《道长别这样》 第一章 我只是个落魄的道士 第一章我只是个落魄的道士 “宁先生,里边请”一位满头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腰向房内走去,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大腹便便,脖子上挂着一串拇指粗的金项链,站远处跟看到一直挂着项圈的将军犬一样,旁边则跟着一位青年,上身穿着黄袍,是那种很久的道袍,身后的八卦的黑色已经掉的差不多颜色了,下身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长布裤,裤脚直拖到地上。 “孙老板,想要看些什么”青年口中问道,眼神却已经看向整个大厅,观察着大厅的布局。 “嘿嘿,宁先生,不瞒你说,最近我孙某真是倒了血霉了,想让先生帮我看看新买的屋子是不是风水不好”孙亿金向着身边的青年谄笑道。 “叫我小宁就好了,我刚才替你看了看大厅,你家的厨房正对着大门,没有壁橱当着,现代装修都图个好看,门朝灶,家运必衰”宁呈淡淡的说道。 “快快,管家记着”孙亿金朝着身边的老管家说道。 “客厅不宜置太多瓷,白物太多,房门多用一扇门,双向门背运,大可在房内多放点绿物,不过餐桌高度即可”宁呈边从房外向内走,边说道。 当宁呈等人来到主卧前,宁呈突然停住了脚步,把孙亿金等人吓了一跳。 “小宁..先生,怎么了”孙亿金磕磕巴巴的说道。 “一斤糯米,两片柳叶,两只碗半个钟头不准备好,你们就可以搬家了”宁呈严肃的对身后的人说道,眼神却始终停留在主卧的床上。 那是一具尸体,孙亿金的尸体。 ...... 当孙家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的时候,宁呈独自留在主卧里面,其他人都被他赶出去了,孙家人对于这个活半仙可以信之不疑,当初老孙头的命都是他救的。 宁呈再次向房内看去,孙亿金的“尸体”已经消失了,没有猜错的话,房子里是屯一个鬼,索命鬼,前世冤死在此,如今要吸进人气再替魂转生,当初孙亿金找他的时候,他是看在孙亿金一身死气才来帮他的,主要还是来驱鬼。 “小道今日来此撞到前人,敢问前人何仇何怨要找替死鬼?”宁呈向房内喊去,不愧是有钱人的房子,喊完之后,传出了回音。 等了几分钟,还没有回应,宁呈也是有了点怒火,你丫的个哥好心想问问你,然后把你超度投胎算了,还给我tm装高冷,转身走到阳台前拉起窗帘,单膝跪地,把一只碗倒扣,一只碗正放在另一只碗上,从口袋的水瓶中到点水在里面,左右两只手指分别捏住柳叶浸入水中,擦在眼前 “天地乾坤,朗朗清清,柳木净身,开眼”说罢宁呈眼中闪着两束金光向房内看去,果不其然,在卧室的右端有一名女子,身穿红袍,披头散发,宁呈严重的金光向她射去,厉鬼一身尖叫但是没有躲避。 “红怨加身,再养点阳气就要成精了”说罢,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糯米,浸在水中,咬碎中指,一气呵成在地上画出封魂符,厉鬼见符将要成,伸出手掐向宁呈的脖子,宁呈怎么会让她得逞,一个侧身躲开,手中印完,地上变出现一条禁咒拉住冤魂拖入阵中。 “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这些男人都该死”厉鬼喊叫着,空气中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我可是好男人,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宁呈停下了手中的阵法,方才厉鬼已经被阵所伤,现在已经没有大害了。 “你们都该下地狱,你们都是畜生”厉鬼还在喊叫 “我是玄清门道士,你如果有什么冤你可以和我说,再报不迟”宁呈顺势坐在沙发上,替鬼去怨也是功德一件。 “......”见到女鬼迟疑,宁呈添油加醋道:“我们家的玄清道术可比什么茅山道士,龙虎山道术温柔多了,不仅无毒无刺激,用完还很爽哦” “我叫宋与然,是个女学生,这里之前是被龙图科技划分的公管房,这栋是总经理陈德的分配房,我是他手下通信部的一名职员,一天他在我下班的时候叫住了我,叫我到他家做客,我碍于经理面子就答应了他,到他家后他就露出了他真实的一面,他要强jiang我”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强奸未遂,失手杀人,埋尸野外,怨念留存。 “要不这样吧,你听我个建议,我帮你收到我的玉脉中去,你在我玉脉中养魂,你现在只是孤魂没魄也没法投胎,你要是真的要报仇,我帮你报了怨,从你尸骨里寻魄,再帮你超度怎样”宁呈敲着二郎腿对女鬼说,超度这种事虽然烦了点,但是对于这件事还是比较可以接受的,这种禽兽不如的男人简直就是拉他宁呈的后腿,不能靠本事留住女人的心,还要用强的,哎,真失败。 “真的,太谢谢你了,我无以为报”女鬼留下了血泪,身边的阵法也消失了,跪倒在地上。 “下辈子做人,不要随便去陌生男子的家了” ...... “宁小哥,怎样了”当宁呈从卧室内走出来后,孙亿金立马就迎了上去,想破了他这颗两斤重的猪脑袋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称呼。 “行了,我替你家看了看,买两柱何首乌放在卧室和餐厅东面,架个鱼缸在客厅西面,就行了”镇元五宝,立中央,守财气。 “太感谢了,这是您的佣金,别嫌少,小意思,小意思哈哈”解决了心头大患,孙亿金心里可算是落下了石头,宁呈看了看手中厚重的红包少说也有个万把。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个女人,是孙亿金的老婆,比他小个十几岁,丰乳丰tun,性感至极,宁呈就想孙亿金一天到晚怎么都是中气不足的样子,原来被这妖精吸光了。 “小孙孙,这叫花子是谁呀,怎么到咱家来了,赶紧赶走”说罢招呼后面的几个保镖想要把宁呈赶出去,宁呈看孙亿金正要发怒,便抬手制止了他,并说要借一步说话。 宁呈对着孙亿金说了几句话后,孙亿金脸色从红变绿,回头就给了那个妖精一巴掌,宁呈也就哈哈一笑便离开了孙家,宁呈对孙亿金说“你老婆眉间有痣,定是外面有人,你脑袋上都不知几盏绿帽子了”要是往常孙亿金早就发火了,但是知道宁呈名气和实力后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即使现在对他说他不是他爸养得,他都信。 ...... 出了孙家,宁呈便跨进了自己那辆占满了灰的起亚,向着自己的家开去,一边开车一边喝着身边的酒,自己会内八极气功,不怕酒精上脑,嘴边还念叨着:“我只是个道士,落魄的道士”。 第二章 我可是帅哥不是衰哥 第二章我可是帅哥不是衰哥 车停在江南小区8幢楼下,当时在这买房子只是意外,本来只是租个几天,但是后来宁呈的相术和风水术在周边出点名气后,他手头的钱也开始多了起来,本来自己除了老家的姥爷外也是个孤儿,早点找个城市定居也是个必要,等过段时间暖和点把姥爷也接过来。 车停好,宁呈拿着钥匙准备上楼,突然后面阴风一起,宁呈手中掏进了上衣口袋,入了道门就必须对这种光怪陆离之事非常敏感,阴风慢慢消失了,宁呈以为是幻觉就往楼上走,自己家是在3楼,这种小楼房在sz这种城市里也慢慢少了起来,现在的商品房都是十几二十几层楼,这种6楼的楼房还真的开始消失了,宁呈一直以自己是恐高症自居,拒绝一切超过自己承受高度的楼房,用他的话讲:“男人高不高为所谓,关键是长不长,是见识长”。一进门,宁呈当时就吓尿了,真的,见过大鬼大妖的宁呈都吓尿了。 “生日快乐,宁呈!!”一屋子都是自己的大学同学,最先向宁呈祝贺的是大学班里的团支书叫韩鸣州,手里还捧着个大蛋糕。 “小子,你以为你躲在这儿我就找不到你了?”邓波上来给了宁呈胸膛一拳,这大熊打人还是这么疼。 “我不是...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宁呈有点不知所措了,面对大学同学的到来还是很惊讶的,自己因为那件事提前休学了,大家居然还能记得住他 “大班长生日,我们肯定要到场啊”菠萝头杨样对宁呈笑道。 “不是,我是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当时你不是有把钥匙在宋清..”说到这儿,韩鸣州立马把杨样嘴捂住,杨样也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退到了邓波后面,好在宁呈脸色也没变。 “我们都记得你生日,所以特地来祝贺你啊,你自己不会忘了吧”说真的,自己还真是忘了,宁呈都忘了自己生日是今天了,由于宁呈是孤儿,而且大学前也没过过生日,刚好十二月十七号是宋清的生日... “我想起来了,谢谢啊”想到这儿,宁呈还是失神了几秒,众人都看出了异样,杨样则默默的在角落抽嘴。不过,生日照常继续,全班28个人到了26个,还有两个到不了了,这辈子都到不了了。 晚上结束后,宁呈把大部分同学送到楼下,只有韩鸣州,邓波,杨样三个人留下来过夜,现在班里的同学都大三了,准备明年就开始毕业了。 “宁呈,你现在找到工作了?看你都买车了。”韩鸣州一边洗碗一边问在旁边整理桌子的宁呈,而邓波和杨样在沙发上玩x-box。 “嗯,我会看相,靠这个骗点钱过过日子”宁呈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相,哈哈,宁呈原来你还会这个,真逗”韩鸣州笑着对宁呈说,韩鸣州对宁呈的感情傻子都能看出来了,只不过宁呈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生,一个改变了他命运的女生。 “干神马!天地万事都在掌握之中,这种感觉不是爽爆了”宁呈翻着白眼对韩鸣州说道,现在人对于算命这种事情都是疑大于信,毕竟生在了这个科技时代,你说那些三道六术,人家不是说你老土就是骂你神经病。 “那你帮我算算姻缘呗”这句话说完,韩鸣州自己也觉得尴尬,宁呈反倒是无所谓,翻出韩鸣州的一只手。 “婚姻线靠近无名指下方的人,婚姻运气极其好。女性的话,则会和理想的人结婚”宁呈说罢松开了韩鸣州的手,反观韩鸣州则洋溢在一片幸福的海洋中,宁呈看的直翻白眼。 “别浪了,赶紧洗碗” “找打!” ...... 到了晚上睡觉,这就是个难事了,宁呈家就一张床还有就是客厅的沙发,当然,沙发已经提前被杨样和邓波占了,杨样还给了韩鸣州一个你懂得眼神,韩鸣州反给了个小样你这次挺机智的表情,宁呈则摆出了两个sb我无奈的表情。 当然,还是韩鸣州睡床,宁呈睡在房间地上。 “宁呈,地上凉,要不你上来睡”十二月份了,即使开了空调,木地板就算铺了一层摊子还是很凉。 “这不好吧”宁呈是天不怕地不怕,鬼不怕妖不怕,他就怕个冷,每次在家都开个空调盖个两床被子,裹得跟个爱斯基摩人一样。 “没事的,你睡一个被窝里,我睡一个被窝里”韩鸣州还在勾引,说罢,毅力薄弱加上怕冷如狗一样的宁呈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床。一转身,韩鸣州的脸便对着他。 其实,韩鸣州也是系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当很多男的知道韩鸣州喜欢宁呈这个异装癖后,大家都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女神都是给屌丝准备的。 “那个,啥,睡觉了”被韩鸣州看的心里毛毛的。 “宁呈” “干啥?”宁呈有点莫名其妙。 “你好帅”韩鸣州说道。 “我知道。” “我是说你好衰”宁呈一头黑线,不过这么说也是有点道理的,自己还真是有点衰,自己给自己卜卦算命,也不是那种衰命啊,看来透天机多了还是真尼玛有点反噬的。韩鸣州见到宁呈扭过头去不理自己睡觉的时候,嘟嘟小嘴也睡了,想到自己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 后半夜,宁呈正做着“十八罗汉,听我号令,拆了玄清道门,修宁呈道观的时候”突然一只冰脚伸到了宁呈被窝里,宁呈当时被刺激的差点射了出来,我靠,不带这么玩的,知道我怕冷,韩鸣州还伸脚过来,女生火气就是小,快一夜了被窝还是凉的,但是扭头过去一看,宁呈立马就坐了起来,此时的韩鸣州双眼瞪的大大的,嘴里还不停的呼着冷气,在这空调房里格外明显,鼻子渐渐有了血留了下来。宁呈知道她这是中邪了,立马掀开被子,哦弥陀佛,尼玛尼玛,这丫头怎么喜欢luo睡(女人睡觉都是不穿内衣的),宁呈固定视线摸到衣服盖在她身上的时候,突然韩鸣州抓住了他的手臂,嘴里邪笑道:“该上路了” 第三章 仇家相遇 第三章仇家相遇 当韩鸣州抓住宁呈的手的时候,宁呈不急不慌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符,摁在韩鸣州头上,口中念念有词:“正朗乾坤,即生四象,明明诵元,恶灵退散”手中符文涌现到韩鸣州头上,一声尖叫,黑色的暗气从韩鸣州身上慢慢退下,此时的宁呈却陷入了沉思。鬼魂附身,借灵者必须是三魂七魄缺失者才能上身,家里布满了玄清阿诺阵,缺魂缺魄者是进不了门的,难道韩鸣州本来就已经是灵魂,可以无视生魂觉魂退散阵,宁呈这个想法出来之后自己都给自己打了一巴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韩鸣州的体质有问题,刚才的灵魂体也不是恶魂,而是普通的灵魂。 “怎么了?”被宁呈的动静弄醒的韩鸣州一脸茫然的看向他,然后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低头看了看。 “这些都是可以解释的,啊喂”说罢,一记耳光打在了宁呈的脸上。 “原来你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韩鸣州立马找到衣服穿了起来。 “你被鬼上身了”这句话一出,韩鸣州手里也停下了动作。 “应该是饕餮鬼,古书上说饕餮鬼都是缺食饿死的冤魂,在厉鬼中属于最轻的一类,但是这种鬼以靠吸食人的精气为主,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饕餮鬼在你身上寄居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而且宁呈没有说下去,他看向韩鸣州的脸,韩鸣州不像别的女生一样惊吓的不会说话,而是十分镇定的说了一句让宁呈也很惊讶的话。 “我能感觉的到它们” ...... 翌日清晨,韩鸣州和宁呈早早就爬了起来,出了房门看见邓波和杨样两个人跟死猪一样还爬在沙发上。 “起床了”韩鸣州一脚揣在杨样的屁股上,杨样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撞在了茶几上。 “一大早就谋杀啊”杨样杀猪似的的叫唤,但是看到是韩鸣州,立马来了个昨夜爽否的眼神,换来的只是又一顿拳打脚踢。 ...... “你们最近课程不紧吗?还不赶紧回学校”早饭桌上,宁呈问他们三人。 “大三了,没什么课,作业也就那样,都在准备毕业论文了”邓波嘴里含着一根油条,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一年休学的时间快到了”韩鸣州问了一个在场除了宁呈之外都比较在意的问题,而当事人只是低头喝了一碗粥。 “下个学期” ...... 送走了韩鸣州三人,宁呈回到了自己家里,仔细想起昨晚附身在韩鸣州身上的事低头陷入了沉思。连自己的道行都不能看清附身的正面目,似饕餮而非饕餮,和姥爷学道术到现在,第一次遇到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灵魂体被看破后直接又附在韩鸣州身上然后就看不清了,宁呈没和她说道这件事,怕女生胆子小接受不了,于是只有走之前,把自己身上的玄清宝玉戴在韩鸣州的脖子上,韩鸣州以为是定情信物激动的不得了。 马上快放假了,自己下个学期也必须要回归校园了,自己毕竟还有一个学生身份,当初考上大学,村长十分高兴,发动全村给宁呈凑了一年的学费,这份恩情,宁呈都不能辜负了。现在宁呈在外面自己还有职业还有经济来源,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 宁呈是打算做完最后一单就金盆洗手化为好好学生认真读书,报效祖国。最后一单是城南陈家的白事,陈老太太两天前驾鹤西去,找到宁呈是想让他念念道法,超度亡魂。 ...... “宁先生,这边请”出来迎接的是陈老太的大儿子,陈富隆,陈富隆在城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靠卖橡胶发家致富,是大队里的橡胶大王,老二陈福兴,做的是水产,老三是陈秀娟,是在镇林业局工作,一家三个两个创业大王,一个在机关单位,陈老太在天之灵也能心安。 当宁呈跨入灵堂的一刹那,就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是一种不好的感觉,陈老太安静的躺在灵床上,宁呈看过去,少了灵魂,只剩一点生魂,觉魂也不见了。灵魂不用想,是被黑白无常给勾走了,生魂是尸在魂在,觉魂是人性本能,为什么陈老太丢了觉魂?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死前受过虐待,觉魂破损,一个是恶鬼缠身,吸取了觉魂。看陈老太遗体没有迹象,那就是第二种了,想到这里,感觉这场白事可能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在陈老太周身已经有了四位僧侣一般的人物在念经,宁呈站在一边听了会就辨出这是地藏菩萨本愿经。 “弟子尚真愿以此所诵《地藏经》一部之功德,回向尚真累生累世的冤亲债主。祁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做主,超拔他们,令业障消除,离苦得乐,往生净土。弟子尚真真心求忏悔。” 这名僧人法号尚真,佛家的超度基本都是拿自身功德来超度亡魂,而道家的往生咒则是超度积累功德的,陈家对老太太的丧事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宁呈也不含糊,坐在灵床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眼闭紧也开始念往生大悲咒。 “让我进去,我来看我奶奶,谁敢拦我”就在宁呈安心念咒的时候,门外一阵嘈杂,宁呈念完一遍才睁开眼,修道之人念咒被扰会损道行,即使宁呈平时再怎么修身养性,被无礼的弄醒后,心中还是有了怒火。 “你这忤逆子,我们陈家没你这样的后辈”说话的是大哥陈富隆,而一旁的陈福兴则一脸黯然。经过旁人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逆子是陈福兴的儿子,陈德。 陈德,说到这儿,宁呈手上的玉脉链,有了异动,里面的亡魂宋与然仿佛要破玉而出。 “别急,报仇是要报的,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宁呈望向了陈德身后的黑衣人,这人身上都是煞气和尸气。 第四章 深仇得报,韩家报丧 第四章深仇得报,韩家报丧 陈德身后的黑衣人仿佛注意到宁呈一样,朝他这边望来,宁呈则立即把视线换向别的地方,而且通过道术将手腕的玉脉掩盖掉。 陈德走到陈老太的灵床前缓缓的跪了下来,陈家人想要阻拦也被陈德的手下拦住了,只见陈德手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放在陈老太的灵前,然后磕了一个头,嘴中念叨了什么,然后扭头就走,就在这时,宁呈发话了。 “陈先生,你是不是有东西忘了这儿了”宁呈指的就是陈德留在陈老太灵前的红瓶子,红瓶子里流出的阵阵煞气,就摆明了这个是不详之物,陈德留这个东西在老太灵前到底是居心何在。 “你是谁?陈家的事轮得到你说话?”陈德转向宁呈,陈德身着西装,架着一副金框眼镜,倘若别人一定觉得陈德是一名金领,但是从宁呈来看,印堂发黑,浑身死气泛滥,就是一个踏入诡道,半只脚踏入黄土的人。 “他是我们请来给老太超度的先生,你不得无礼,陈家人早已把你剔除在外,你赶紧滚出陈家,不然不要怪我们不给面子”陈富隆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概。 “浑身死气,我不管你听懂没听懂,赶紧把老太灵前的东西拿走,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宁呈向前走了一步,别人只是觉得宁呈是个瘦弱的学生而已,最多比别人老成一点,但是宁呈从小修的道术从体到外无不超出常人太多。玄清派主要修的还是玄术中的山术,是为数不多的山术派,山术派也是山医命卜相中最高深莫测,最玄幻的道派,说真的,就凭陈德手下这几个保镖,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陈德正要往前走的时候,陈德的父亲陈福兴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在安静的灵堂内真是清脆无比。 “哈哈哈,你打我?你这老东西敢打我?师兄,直接开吧”陈德神经错乱的笑道,对身后的黑衣人说道,宁呈惊呼不好,这是鬼星阵,是从崂山和茅山道术中衍生出的一个邪门的道派。 “陈伯,你赶紧带不相干的人离开灵堂”宁呈对陈富隆等人说道,陈德仿佛也不在意听到宁呈话后四处逃窜的人,只是看向宁呈,和蒲团上四位仍在念经的高僧。 “奶奶的魂早就被我摄走,你们这些无用的道士和和尚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东西,等我把三魂摄完,炼成魂妖,你们谁能活着离开?”陈德魔怔地笑道,宁呈却对陈德所说的话感概万分,连至亲的祖母都拿来炼魂,续命,看来真的是该死,宁呈缓缓地将外套解开,露出了里面的黄袍。 鬼星阵是将阵内活物炼成亡魂来续阵主命,陈德一看就是阳寿已尽,竟然想到将祖母的三魂炼掉,不让祖母投胎也要给自己续命,后面的黑袍人应该就是教陈德施阵的人。 “四位僧友,在念往生咒时,你们就应该感觉到异样了,为何不出手封住陈老太的生魂”宁呈向坐在地上的四位僧人说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憎世,不封世,人生人生,最后的生魂就是人最后的尊严,尔等不能擅自做决定”尚真双手合十对宁呈说道 你nnd的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说这些没用的,看来只能靠自己了,阵眼就是红瓶子,只要破坏掉红瓶子,陈老太的生魂就归生了。 手中符咒一出,双手一捏,符咒着火便向红瓶子飞去,陈德身后的黑衣仿佛早有准备一般,一枚铜钱也刚好飞出砸在了符咒上,火星四溅,但是红瓶子却安然无恙,黑衣人冲出来准备去将红瓶子收回宁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也向灵床别奔去,黑衣人看着宁呈,出手制止,单手握拳砸向宁呈的太阳穴,宁呈侧身一躲,躲过拳头,回身一脚踢在黑衣人大腿处,黑衣人吃痛向后一倒,但是稳住了重心便又冲了上来,宁呈也来怒气,便拳脚全上,在拳脚造诣上,黑衣人怎么可能是宁呈的对手,宁呈的姥爷小时候不知道给宁呈多少山术教导,修身修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一个疾步后退,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钱卦盘,口中念念有词,完了,他在施法。宁呈立马双手合十,单膝跪地。 “玄妙之门,淡淡东升,我心以让,平忍而论”便掏出了一张不同于平常黄色符的蓝符,道家的符咒也是有等级之分的,最次的就是黄纸符,然后是存入道力的蓝色符,往上还有有阵的银符,和已经几乎绝技的金色符咒。 “蓝符?”黑衣人也是惊呼,他根本没想到宁呈的修为已经达到可以写蓝符的地步,脸上也缓缓的有汗留下来,就在黑衣人和宁呈之间准备一战的时候,陈德突然倒地不起,并且双手拼命抓脸,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哭喊: “我错了,不敢了,放过我,快走啊快走啊”原来就在刚刚宁呈全身心投入写蓝符的时候,手腕上的玉脉失去了禁制,宋与然出来直接附身在陈德的身上,看到陈德现在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脸,不禁唏嘘,宁惹小人莫惹女人啊。 ...... 之后便是陈德被陈富隆找人给带到派出所去了,陈福兴对自己的儿子所作所为也是凉透了心,陈老太的魂魄最后也是被尚真偷偷把小瓶子给趁乱给拿了下来,这秃驴真是单身二十年的手速,居然在眼皮子底下把瓶子给拿走了。宋与然心事已了,三魂齐了,便对宁呈鞠了一躬也就投胎去了。宁呈告别了陈家,准备回家,突然接到了韩鸣州的电话: “宁呈,我家出事了”宁呈正准备问是什么事,上次的玄清宝玉都给她了,应该不会出现大的变动,韩鸣州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宁呈把油门踩到了底。 “我爷爷诈尸了。” 第五章 假死 第五章假死 夜,青山上,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立于磐石之。 “姥爷,我来了”身后有位少年缓缓的跟上老者 “你说,道是什么”老者并未转身反而向少年问道 “道因应无方,惟变所适”少年回道 “不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少年疑惑的换了一个答案 “也不对” “那是什么啊,姥爷,你就别卖关子了” “都说道法愚人,道家本是一个无为的派别,从老聃起,毁于坑儒,盛于文景,变为玄学则盛于魏晋”少年并没有打断老者,任凭老者继续说道。 “魏晋兴盛玄说,阴阳师盛,修道者,只会靠观阴阳,图一时之乐,这种违背了道家的宗旨,我们玄清门,最早起于黄老之说,战国百家,黄老一言力压群儒,后改于魏晋,化为玄说,主修符,丹与体,我教你学道术,并不是给你学会观相,堪舆的技巧,华夏文明岌岌可危,就连弹丸东洋小国也敢三番五次欺凌我国,忘本的国度就必须收到该有的惩罚”说罢,老者拂袖转身离去。 少年是宁呈,老者是宁呈的姥爷,玄清门第五十二代传人。 ...... 宁呈开着车向韩鸣州家去,路上又想起了姥爷以前对他说的话,他现在可以明白一点姥爷叫他修道的原因了,自己说是靠堪舆,看相赚钱,但是基本都是以驱邪,助人为主。这个时代,是个缺少英雄的时代, 这时,车内手机铃声又急促的响起了,宁呈急忙拿起一看,是小二李。 “宁叔,你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小二李是姥爷介绍的个亲戚,虽然年龄和宁呈相仿,但是辈份却和宁呈差了一截。 “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你直接去”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 来到韩家,从门前到正堂内挂满了白练,但是没有一般丧事哭喊的声音,韩家上下却安静的异常,站在门口的韩鸣州一眼看到了宁呈的车子,立马的就朝着他赶了过来。 “宁呈,我爷爷他...”不等韩鸣州说完,宁呈急忙下车。 “现在多说无益,赶紧带我进去,你爷爷这种状态多一分钟就危险一分钟” 走向内室,只有一张灵床摆在当中,灵床前,火盆里的纸钱灰还在飘荡着,之间韩老爷子的灵床周围站了不少人,韩老爷子大儿子夫妇,二儿子夫妇,韩鸣州父母,韩鸣州的小姑和姑父,还有韩老太太。 “阿文啊,你走了就走的安心点啊,你这样在下面我怎么安的了心啊”哭喊着的是韩老太太,趴在韩老爷子的尸体上,韩老爷子则被两根麻绳困在灵床上。 才知道,韩老爷子是凌晨3点多断的气,但是在凌晨5点多的时候,家人还在烧纸守夜的时候,韩老爷子突然从灵床上坐了起来,大家以为韩老爷子没死,但是仔细一看就不对劲了,韩老爷子喉管不停发出呜咽的声音,眼镜也没眼珠,只有眼白,坐在灵床上,不说不动,样子十分可怖,老一辈说这是心愿为了返照之像,便叫韩老爷子的大儿子将老人捂眼放倒,就在这时,异象突生,老爷子突然掐住了大儿子的脖子,指甲嵌入了脖子的肉里,现在看到韩老爷子的大儿子脖子上还有一条血痕,韩老爷子还在灵床上颤动十分的暴躁,家人怕韩老爷子出事,就把他困在灵床上。 宁呈第一眼看到韩老爷子心中就有了一些定夺。 “韩老爷子是否有过哮喘或者呼吸疾病” “有,老爷子有哮喘,之前还中过风”韩正元听说侄女带来的这个小伙子是个道士,而且还很靠谱,就把能说的都说了。 “你们把四周的窗户打开,然后人都散开,给我点空间”听到宁呈话后,韩家的几个媳妇带着婆婆就到后房休息了,老太太这样哭,万一哭坏身体就又不好了。 宁呈走到韩老爷子的身体前,先是在极泉,青灵,灵道三个穴位封了穴,老爷子现在完全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但是又不是寻常的假死状态,假死状态可以是自己本身的因素导致的,也可以是外力导致,例如,撞邪。 其实现在大部分的老年人突生怪疾,家人以为老人油尽灯枯,身体机能消失,自然现象,但是大部分是老年人容易撞邪出事,老年人和小孩对灵体的感觉是最灵敏的,这就是绝大部分老年人都感觉到:“我觉得我的时日差不多了” 韩老爷子这状态比较负责,自己患有哮喘,应该是在哮喘接气不足,封住了气管,导致血液跟不上,魂魄虚弱,灵体介入,导致老爷子的这种假死状态。 “玄清道门,冥冥迷迷,几转轮回,怯弱画魂”宁呈口中咒语念叨,将手摁在老爷子的头上,这时候姥爷突然张开了嘴,宁呈手中出现一张黄纸,二话不说塞入韩老爷子嘴中,宁呈将老爷子下颚一抬,三穴一送,老爷子的脸变的赤红,几个儿子在旁看的十分担心又觉得玄乎。 “清水”宁呈喊道,韩鸣州急忙倒了一杯清水,这时候宁呈突然扶起老爷子,将老爷子的身子背过来。 “啊呜”一滩黑色的汁液散发着恶臭从老爷子口中吐出,知道吐出黄色的胆汁才停。 “阿爹”“阿爸”三个儿子立马从后面过来,扶住虚弱的老爷子,韩鸣州则及时的把水送了上去。 宁呈脸色苍白,这种消耗本命精元来就老爷子是十分累的,宁呈缺走到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笔,赶紧写了一副草药。 “照着这个方子,抓两个月的药,老爷子静养就没事了”宁呈坐在沙发上喘着气,韩鸣州似乎也发现了宁呈的异样,赶紧来到宁呈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水。韩老爷子身上的灵魂体只是一个无意识的灵魂而已,宁呈随手就送他去超度了,宁呈之所有能够认出老爷子是身体的因素,从小宁呈不仅把山术的派别给修习了,姥爷的藏书里还有复杂的相术和药术,药术也就是今天的中药文化,也是玄文化五派中保留的最完整的派别,没有动画和玩耍童年的宁呈只有这些道家经典作伴。 “这位小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 第六章 血尸迷踪 第六章血尸迷踪 说话的是韩鸣州的父亲,韩正宇,韩正宇看这位年轻人相貌不凡,而且懂得也多,而且最重要的是看清楚自己女儿看向宁呈的浓浓情意。 “叔叔,叫我宁呈就好了”宁呈站起来回答了韩正宇,但是由于过于劳累,韩正宇又扶着宁呈坐下,房间里的婆媳听见老爷子没事了,立马都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韩老太激动的热泪盈眶,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不是说说而已,韩老大和几个人出去把家里挂的白练都收了下来,既然韩老爷子没事,就不用这些了。 韩老爷子现在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家人把老爷子转到房间去休息去了。 “宁呈,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你救了老爷子一命,我们韩家欠你个人情”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今天宁呈救了老爷子一命,对于子女来说,多一天报恩都是天大的恩惠。 “救人一命,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有能力不出手那就是藏私了” “这是你应该拿的报酬,你为了就老爷子也消耗了不少力气”韩鸣州的二伯拿出了两万块现金准备给了宁呈,却被宁呈拒绝。 “我是鸣州请我来帮忙的,而且是救老爷子,这等大事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老爷子还活着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报酬了”救命这种加功德的事情,真的只是宁呈顺手帮忙,如果宁呈真的的想赚钱的话,每天站在医院的急救室前,那钱都哗哗的来,但姥爷教导自己道术不是用来牟利的。 “听说你是鸣州的大学同学?”这个时候鸣州的母亲也坐在了韩鸣州的身边,此时的宁呈是左边是韩鸣州的爸爸,右边是韩鸣州和她妈妈,周围绕的都是亲伯伯和婶婶,这个时候宁呈感觉还真是萌萌哒。 “额,对的”韩鸣州此时也有点尴尬,刚才还都在忙爷爷,现在亲戚的目标似乎都有点转向宁呈了。 “老爸老妈,人家宁呈今天来了,这么累了,你们还不去做饭,招待一下人家”韩鸣州必须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走。 “是是是,还没过门,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我去卖点菜,晚上宁呈咱们喝一杯”老爷子身体保了下来后,韩正宇心情也好了起来,看到这一家人风格转变,宁呈自己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但是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这原来就是家的感觉。 ...... “李哥,这里就是宁叔说的那个?”城北十公里外,燕山上 燕山是sz市一个荒废的旅游景区,原本四环没建之前,这边还是一个4a的风景区,但是建造了四环之后,从燕山屏风石出 第七章 摄魂阵 第七章摄魂阵 当小二李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好像意念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我这是死了吗?”小二李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周围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听不见一点虫叫。 “哥,你还没死”说话的是猴子,猴子比小二李还早醒,也是浑身无力,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刚好听到小二李自言自语。 “猴子,你没事吧,我感觉浑身没有力气”说罢,小二李又试着提了提自己的胳膊,还是以失败告终。 “我早就试了,就是动不了,而且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不像是在大山里,他娘的山里怎么可能这么安静”猴子无力的靠在小二李的后背,两个就这样背靠背坐着,没有办法。 “你说宁叔能来救我们吗?”猴子问向小二李,反正现在二人被困,还不如聊聊天。小二李则没有回答他,猴子则又自言自语。 “可惜了村头的二丫,咋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要是交待在这儿,二丫估计就伤心死了,这小丫头不知道会不会守寡,要是守寡那就...” “闭嘴,仔细听”小二李打断猴子的话,猴子也立马闭嘴,竖起耳朵认真听,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正在慢慢接近。 “什么东西靠近了”小二李话一说出口,两个人立马紧张起来了,现在两个人就跟废人一样,动也不能动。 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声音已经就在耳边的时候,突然消失了。 “不见了?”小二李疑惑道,声音到身边就消失了,自己已经紧张的现在后背已经湿透了。 突然一张苍白的脸在小二李的面前。 ...... “天尊,你说的这是真的?”在城北燕山脚下的一栋别墅内,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站在一位黑衣人身后。 “还有3个”黑衣人阴翳的笑着,佝偻着的身躯在这月稀之夜更加狡黠,而这黑衣人就是陈德身后的黑衣人。 “不是说上次天尊又找到了一个吗?”男子慢慢的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手中举着一杯红酒,摇晃着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哼,被一个小道士给误了事,那个小子貌似有点道行,那日杂人太多,不然我定然饶不了他”黑衣人还在对上次灵堂上被宁呈打退的事情耿耿于怀。 “天尊,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有效吗”男子慢悠悠的品着红酒。 “当然有效,我最近又看上一个有这种体质的丫头,不出半月,我就能凑成阵法,到时候我们的交易就能完成。”黑衣人想到这儿欲言又止,这丫头身边貌似有人保护,上次放出的勾魂引被人打乱,不过他已经设下圈套就等丫头身边的入阵,到时候这个丫头的魂魄就能收入囊中。 突然,黑衣人手中的铃铛一响。 “鱼已经上钩了”黑衣人的笑声在这黑夜中显得更加恐怖。 ...... 这是多么苍白的脸,如果不是在冬天能看的到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小二李真的觉得自己面前站的是一具死尸。 “你们入了这化魂阵就别想活着出去”面前的人对小二李说道,听到他说这句话,心里也是一咯噔,化魂阵,这是鬼占道术的阵法,这人是魂宗派的人,想到这儿,小二李心里也是暗呼一声糟糕,记得师公在他们走之前对他们说:“南凶迷宗,北阴摄魂,中乱怨灵荷” 这魂宗可以说是和道教背道而驰的宗派,是大恶大凶的宗派,所学的道法无非不是凶残狠辣的招式,不是摄人魂魄就是吸食人血。 “你如果伤了我们,宁叔不会放过你的”猴子听他所说也能猜到自己现在的境界是多么的危险,可是就算再怎么危难,他们都不会把宁呈供出去的。 “哦?宁叔,哼,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了”说罢,双手合十,口中念着晦涩的咒语,一口精血吐出,小二李和猴子的身边便绽放出阵阵红光。 “宁叔,我和猴子就先去阴曹报道了,你要是不烧纸钱给我们,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小二李临死之前还在打着哈哈,不过入了道门的人早就无谓生死了,无非就是一具臭皮囊而已。 “要是天王老子来,还真能摆平你”突然,小二李眼睛里恢复了神采,猴子激动的嘴皮子都在颤抖了,宁呈还好赶上了,小二李看到宁呈大腿的裤子都被挂烂了,靠着红光看到里面已经被划破了留了血,眼眶也红了。 “你是什么人?”紧要关头突然有人来,现在也不能立即收阵,否则对自己的反噬是非常大的。 “我叫雷锋” “你来干什么” “接我两个师侄回家看动画片”宁呈不慌不慢的说道,现在这个施法的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也分不了心来对付自己。 “如果你还想你师侄活命的话,就赶紧滚”怪人嘴上说的,手上却在加快阵法的运行,这件事要是弄砸了,回去师尊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你要是忙的话,你继续,我只是来看看他门的。”宁呈无赖的挥挥手,说罢转身就要离开,猴子正要破口大骂,而怪人听到这摸不到头脑的话也是一阵失神,就在这个时候,宁呈突然回身,双脚蹬地,袖中出来一把匕首,插到怪人的胸膛,另一只手立马掏出一张符咒摁在他双手上,口中念到:“无极已崩,天地由我,破!” 念完阵法上的红光不见,而怪人也因为阵法反噬和胸中怨气一口鲜血喷出,宁呈正要结束他的时候,突然怪人两腮紧鼓,眼睛瞪大。 “糟了他要自爆”宁呈说罢,立刻回头抓住小二李和猴子的肩膀,向后面跑去。 “嘭!”一声巨响在这黑夜响起,宁呈三人也被气流冲到后面的灌木丛中。 最先着地的是宁呈,就在猴子准备砸向宁呈的时候,宁呈手中结出虎印,向猴子后门戳去,猴子见菊花不保,恢复自由自身的猴子一个空中托马斯回旋转体720度,摔向了旁边的草地里。 第八章 宁呈你个混蛋 第八章宁呈你个混蛋 2013年12月25日,今天是圣诞节,明明是洋人的春节,在中国也照样过的风生水起,无数的商家今天则打出了各式各样的营销方案,身着圣诞老人打扮的职工站在商店门口已经算是比较老套的拉客方法了。 “何仑,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韩鸣州和身边一个高挑的男子一起在sz最大的步行街上,圣诞节上,街上的情侣络绎不绝,若不是韩鸣州始终刻意的和这个叫做何仑的男子保持着距离,来来往往的路人也一定觉得这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事,我送你吧”何仑殷勤地对韩鸣州说。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韩鸣州现在就想马上逃离何仑的身边,若不是今天何仑的母亲来找自己妈妈谈心,自己才不会和何仑出来。 原来何仑的妈妈和韩鸣州的妈妈是大学同学,何仑的父亲刚好是龙图国际亚洲区副董事,何仑之前来韩家做客的时候见到韩鸣州是一见钟情,回去跟妈妈也提到了这件事,韩母和何母刚好十分乐意做亲家,所以何仑的妈妈经常带着何仑来韩家做客,也顺便给何仑创造了机会。 “你一个女孩子,你走丢了,伯母回去不怪我不可”何仑就像小强一样,撵都撵不走。 “我去买点东西,女孩子的东西,你也要跟着吗?”何仑把自己老妈都搬出来了,真是无耻,韩鸣州只好使出杀手锏。 “额,这好吧,我在外面等你”说罢,韩鸣州便扭头走向了苏果里。 韩鸣州跑到水果区买了点水果,顺便买了点杂粮,昨天才得知消息说道宁呈受伤了,昨晚家里来了客人,韩鸣州也不好意思晚上出去,现在刚好有机会,韩鸣州付了账,从超市停车场的后门出去,拦了辆的士。 “师傅,江南小区。”韩鸣州只想现在早点看到宁呈,自从知道他受伤了之后,一直担心着他的情况,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 “三个九带对圈,结束战斗”此时的宁呈头上裹着一层纱布,脚上还打着石膏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牌对面前的小二李和猴子叫嚣道。 “宁叔,你是不是用道术把牌换了”连输十几把的猴子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左手臂打着石膏,还老是抓着一手臭牌,心情真的是不美好。 “我放你奶奶的乾坤轩辕屁,我是谁,我是你师叔,再不济我还耍你,快点,拿钱”一边嚷嚷着问猴子要钱,一边把一张3偷偷的塞到屁股底下,不愧是经常画符的手速就是快。 小二李则在一旁无奈的洗牌,和猴子玩到现在输到现在,这牌是越洗越少,说没赖皮,小二李自己都不信,但是怎么敢和师叔叫板呢,那件事,师叔是受伤最重的,自己是最轻的。 “不打了不打了,宁叔我问你个事”猴子把牌一甩,把自己面前的唯一一张五块钱收到自己口袋里。 “放!”宁呈靠在后面的沙发上,由于腿不能动,所以躺的幅度不是太大。 “上次那个邪门的道士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不是说是血尸魂吗?怎么会是个人?”这个问题也是困扰这小二李很久的问题。 “说这个,我还真对不起你们两个,我还真看错了,从那个阵法来看,上次来我家的魂不是血尸魂也不是饕餮魂,而是一个摄魂引。”宁呈一脸严肃的对面前两个人说道 “摄魂引?”显然,这两人的道术还没有达到宁呈的那个层次。 “摄魂引,我听我姥爷说过,是一个极恶的手法,以强行摄取别人的魂魄炼尸,通常都是用来炼尸寻物或者谋财害命的。”宁呈把从书上看到的生搬硬套的对他们两人说到。 “可是,为什么我和李哥没被摄魂,那家伙仿佛想直接致我们于死地”猴子这一个茬说的宁呈也陷入了沉思,为什么韩鸣州是被摄魂呢?难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宁呈想到,之前韩鸣州对宁呈说过自己看到那些东西。 “七煞极阴之体!”七煞之体这是一个十分通灵的灵体,拥有这个灵体的人一般都是能够有灵性的人,是修道的好苗子,也是练道的好条件。可是为什么要摄取拥有这个体质的人的魂魄呢?不行,自己要赶紧对韩鸣州打个招呼,现在她也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叮咚!”门铃声突然传来。 “谁啊”小二李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结果打开来门一看是韩鸣州,韩鸣州一看是小二李,也不认识他。 “你是?我找宁呈” “小二李,谁啊?”宁呈也在想是谁。 “是婶婶啊,宁叔”小二李作怪的喊道,一看韩鸣州手里大包小包的就是来看望宁叔的。 “我婶你妈个头啊,鸣州你怎么来了?”宁呈一看是韩鸣州,刚好要找她的,她却自己来了。而宁呈还在刚才小二李的一声婶婶当中幸福的无法自拔,女人就是这样,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能放下一切防备。 “哦哦,我听说你受伤了,特地来看看你”说罢,便来到宁呈身边,看到他身上这副模样,心里也是心疼。 “婶婶好,我叫猴子”猴子听小二李也这么喊,别也收起那么精怪模样,正正经经的喊着,喊的韩鸣州心花怒放,要不是看在猴子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估计就掏红包了。 “宁呈,这两位是?” “两个都是我姥爷收养的孩子,从小跟我混,喊我叔”那件事发生过后,宁呈也不敢擅自把他们两个放在外面,让他们和自己住在一起也能安全点。 “婶婶,我有我宁叔小时候很多的秘密,来,我单独和你说说”猴子已经彻底认为韩鸣州是宁呈的女朋友,也丝毫不见外的和韩鸣州打起报告来,终于有能发泄的方法了。 “猴子,你如果不想半夜发现自己睡在外面就闭嘴,我他妈打死你”说罢宁呈便想坐起来打猴子,谁料到这一动从屁股地上渗出来十几张牌。 ...... 晚饭后,猴子和小二李在客厅看电视,宁呈躺在卧室里,旁边坐着韩鸣州。 “你今天刚好来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宁呈必须要把摄魂引的事说清楚,不然的话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很危险。 “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要表白!韩鸣州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这个,哎哟,非要在卧室里这么私密的地方才说,我等了这么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其实,这件事说出来你也不怎么相信,但是为了你,我必须要把这件事说清楚...诶,你把眼睛闭上干嘛,还有你撅着嘴干嘛?”宁呈发现韩鸣州撅着嘴慢慢靠近自己。 “你不是要...那什么吗?” “我要什么?”宁呈一头雾水。 “宁呈你个混蛋”韩鸣州一巴掌打在宁呈的脸上,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响声响起。 “哎哟我操,宁叔可以啊,身体都这样了,还能嘿咻呢,骨头都给干断了”猴子猥琐的爬在沙发上。 “宁叔的世界我们不懂”小二李应道 外面慢慢飘起来雪,一场阴谋却在慢慢逼近。 第九章 元旦绑架事件 第九章元旦绑架事件 “什么,你是说有人要害我?”韩鸣州一脸无辜的看着宁呈,宁呈则在一边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向韩鸣州解释道。 “也可以说,你是别人猎捕的猎物”宁呈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形容。 “是和我能看到那些东西有关吗?”韩鸣州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住在宁呈家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晚自己也是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控制了,也能看见一团红色的东西附着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自己就是真的无能为力。 “嗯,也可以这么说,从我们道家的角度来说,你是一个通灵体,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体质,而想害你的人正是看重了你的体质,所以来说,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宁呈脸色凝重的说道,韩鸣州也是感受到宁呈是真的在替自己担心。 “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韩鸣州着急的问道,如果那些人真的要害自己的话,自己如果在家那自己的爸爸妈妈也同时和她一样陷入水火之中,那就危险了。 “解决的方法也有..”宁呈正要说话,这个时候,韩鸣州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喂,哦,妈妈,嗯,是的,我在朋友家里,你别担心,我明天就回来,嗯,挂了”韩鸣州挂了电话,脸上挂了一丝嗔意。 “你妈妈担心你呢” “都是一个讨厌的人,估计又向我妈告状了”肯定是何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老是这样啰嗦呢。 宁呈也不多问,韩鸣州则问宁呈刚才没说完的方法是什么,宁呈扬起嘴角坏坏的笑起来。 “你也做个道士吧” ...... 燕山脚下 “真是废物,一点事情都办不好”如果说在这个圣诞夜最心累的人是谁,除了向全世界烟囱塞礼物的臃肿大叔外,还有一个就是魂宗的这位长老了。 血尸魂反噬直接导致炼成摄魂引直接与自己失去了链接,前功尽弃,自己还需要将之前炼成了十七个亡魂重新炼到一起,能否在半月之内能否完成任务还是个未知数。 魂宗本来就是跟和阴冥十分接近的一个门派,如果没有靠亡魂的辅助,魂宗是不足为惧的,宁呈也是了解到魂宗的特点,上次刺入怪人的胸口的是有加了三清道术的匕首,直接毁掉了这个链接摄魂引的阵眼,让这个阵法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自己也能有足够的时间能去想办法来应对。 “看来天尊你是陷入了一点点麻烦”从门外进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华丽的西装与这个充满尘灰的别墅格格不入,但是男子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条丝绸手绢垫在已经凹陷下去的沙发上。 “公子,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其实萧横根本对于眼前的贵族公子没有任何的惧怕,虽然这个在j省黑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子爷,只要是人,萧横就有制服他的方法。 “不不不,天尊言重了,我只是顺道看看天尊的情况,您要的那批货我已经想办法帮你凑到了”说罢,这位男子向身后的保镖打了一个手势,保镖得到示意,打开房门,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大汉,提着十个竹笼进来,竹笼之内装的不是其他的东西,而是十个正在熟睡的婴儿。 萧横看到摄魂引的主要材料已经到了,心中也是平复了许多,做摄魂引需要用到几个婴儿的精血,刚好还剩下几个能够帮助自己快速的恢复摄魂引的进程。 “公子的办事效率还真令萧某佩服,有个公子的支持,这样很快便能交货了”一开始萧横对他说要十个婴儿来做引子,心里便不报太大的希望了,现在的黑帮已经没有当初要风得风的势力了,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实力。 “好说,元旦过后的七号是我干爹的生日,希望天尊能够到时候将货物交给我”说罢,男子便起身离开别墅,坐垫上的手绢并未带走。如果识货的人知道,这个手绢是英国kuilo公司限量发行的高级丝绢。 “哼,小道士,等我血尸炼完之日,也是取你信命之时,三番两次坏我好事”萧横将房门一关,口中咒骂到,视线便看向十个熟睡的婴儿,婴儿则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熟睡之后却还在梦呓。 ...... 几日之后,变到了元月一日元旦,宁呈今天准备了一大堆饭菜,小二李和韩鸣州今天要来宁呈家,还有邓波和杨样,今天也算是个团圆的日子。 “猴子,打个电话问下小二李到哪儿了?”已经快十二点半了,差不多该来吃饭了,自从上次和韩鸣州开玩笑说要当道士的时候,韩鸣州却当真了,但是看在韩鸣州这体质对于理解道术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宁呈就把小二李派到韩家去,一是能够保护韩鸣州,二是能够给予韩鸣州一定的基础知识,毕竟道术不像语文数学大众化的东西一学就会,即使天赋再高,没有人讲解晦涩的道术还是很困难的。 就在猴子要打电话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宁呈解开围裙前去开门,猴子则去厨房准备碗筷。 “我就说你们怎么..”迎接宁呈的并不是韩鸣州,而是漆黑的枪管。 “把他抓起来,老板要活的”有了枪火这种东西,宁呈也不敢大意,毕竟肉身也是快不过子弹,再者说韩鸣州这么晚没来会不会也被抓了,宁呈也要去看看,如果猴子不是傻子的话,这个时候也该发现不对,到时候也能打个后手。 辛亏猴子刚好去厨房躲过一截,躲在壁橱的后面,猴子听到了事情的经过,既然宁叔没有反抗,就说明宁叔有宁叔的打算,就外面这几个臭番薯臭鸟蛋还是制服不了宁叔的。 “诶,绑我可以,一定不要碰我的头发,我前几天刚做的,好几百块呢”说罢,一个麻袋便套在了宁呈的头上,看来,宁呈的建议被驳回了。 第十章 我能借你小jj 第十章我能借你小**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颠簸,宁呈终于送了一口气,宁呈除了恐高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晕车,多亏了自己会内功把自己胃里喷涌的感觉给压了下去,不然如果吐了出来,自己还是带着头套的,别到时候给自己淹死就丢人了,一代道术宗师被自己的呕吐物给溺死,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到站了吧,几位大哥,你们行行好给我透透气好吗?我都快憋吐了。”宁呈带着头套对周边说道,但是没有作用,看来很显然,自己的意见又被驳回了。 几个人拖着宁呈又走了一段路,宁呈从脚步的回声和浓浓的橡胶味闻出来,这是个废旧的停车场,怎么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都要找个这样的地方,你找个广场,十字路口也是可以的嘛。 “老板,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几个人把宁呈放开,宁呈戴着个头套站在原地。 “四道坡,我首先声明个事情,我既然来到这个地方我只想弄清楚我跟你有没有仇,还有就是我的几个朋友在哪儿,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要跟我没事干,风和日丽只是想和我喝喝茶而已,不好意思,不要逼我...”说罢,一个黑衣人向宁呈屁股踢去,宁呈感受到踢来的方向,知道脚就离自己身体十几公分的时候,一个急侧身,黑衣人一脚落空,大力的砸在地上,正准备提起来的时候,突然一只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只听见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空旷的停车场诡异的响起,周围的其他人立马掏出了枪对着宁呈。 “啪啪”一阵掌声从宁呈身后响起。 “宁先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陈某对宁先生的胆识真的是甘拜下风” 陈德!听到声音,宁呈突然回想起,但是陈德不是被抓进去了,怎么又给放出来了,但是陈德也不是被宋与然给附身了吗?怎么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陈德,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 “被抓进去了是吗?你怎么这么幼稚啊,如果今年奥斯卡颁奖的话,我估计能拿得头筹了”宁呈被惊醒,难道陈家白事只是给圈套?不可能,问题还是出在陈德的身上,陈德也是个身怀诡术的人,如果韩鸣州她们... “我朋友也被你抓了?仇怨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别人无关,赶紧把他们放了”宁呈现在最担心就是韩鸣州她们几个人,如果是因为自己和陈德的恩怨导致她们受到牵连,自己也不会心安的。 “宁先生果然是重情重义的人,但是我只是想和宁先生做个交易,如果宁先生好好合作,我不会为难你的朋友”就在这个时 第十一章 宋清和南宫棋 第十一章宋清和南宫棋 ...... “你是真的爱宋清吗?”在华山顶上,两位少年并排坐在峭壁之上,悬崖就在脚下,空中盘旋的枭也畏惧华山之高也便尖嚎一声挥翼而下。 “爱,很爱”其中一个就是宁呈,宁呈说罢,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远方的阳光终于挣扎着从黑幕之中爬出,那迸射出的几束金光照在宁呈和身边的少年身上,宁呈则贪婪的享受凌日,而身边的少年则用手遮住了眼睛,是的,阳光和宁呈一样讨厌。 “你还是这么怕光,从小就是这样,你始终都愿意这样活在黑暗里”宁呈嘲笑身边的少年,少年也不生气,默默地把手边的酒杯端起,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我说实话,是真不想和你做同学,这是不是命运的捉弄?”少年苦笑着看着宁呈,宁呈也不理他,从地上捡起三四枚石子,摆了一个卦型放在少年的面前,便起身下山,天亮了,宋清也该醒了。 “三星归位,命属破军”天生破军星的少年自嘲一笑,我就算命属破军又如何,无贪狼又如何,你宁呈是不归无道的天宿孤星,我是誓死抵抗?还是顺命服从?于是少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多出来的一枚石子,放在三星之中。 “我的命归你了” ...... “起床了,懒猪”宁呈来到山腰间的一间古寺寺房之内,昨夜三人爬山至此,夜间至少在寺庙内借宿一宿,宁呈拍了拍躺在床上的少女,少女秀眉紧蹙,口中仿佛还在梦呓,听到宁呈的催喊,很不情愿的眯起眼睛,看到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纸射入房内,灰尘在阳光的光束之下分外明显,少女突然想起什么。 “啊,我忘了,宁呈,我们还要去看日出”少女就是宋清,正逢十一,宁呈带着宋清和自己发小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一起去华山旅游,昨天爬山劳累,早上宁呈起来的时候,看见宋清睡的十分香甜,便没有打扰她。 “还看日出呢,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宁呈拍了下宋清的屁股,惹得宋清撅嘴表示不满,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宁呈能够放下所有防备。 “我不管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去山顶看日出”宁呈也是拗不过她,便让宋清去洗漱,一起上山。 “嗯嗯,宁呈最乖了!”说罢,在宁呈脸上亲了一口,宁呈看着少女粉唇欲滴,睡眼惺忪,心中一阵悸动,便将宋清拥入怀中,一口吻了下去。 “唔,别这样,我还要先去刷牙呢!”宋清挣脱着离开宁呈的怀抱,朝着宁呈坏坏一笑便向 第十二章 两张重合的脸,撕心裂肺的感觉 第十二章两张重合的脸,撕心裂肺的感觉 十天之后,巡山的民警在一处小溪处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宁呈,赶忙将他送到医院,一路上宁呈始终发着高烧昏迷不醒。一个月后,宁呈出院,但是问起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内宁呈始终是处于昏迷和半昏迷的状态,宁呈的姥爷也特地从山里出来,见到宁呈的状况神情也是一副凝重。 宁呈是被找到了,但是宋清和南宫棋缺失踪了,宁呈清醒后,立刻向以前江湖上的朋友求助,配合警方却丝毫没有发现两人的迹象,找到了当初宁呈离开宋清的地方,原地只有两张蓝色的符,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地上的脚印似乎被刻意的抹除了,周围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民警也一路侦查到山顶,一切都十分正常,没有任何血迹和痕迹,调查了所有可能出口的监控记录,也一无所获,这两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宁呈在那一个月后是最潦倒的一个月,姥爷一走,立马每天陷入醉生梦死的阶段,虽然宁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深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和自己有关,宋清和南宫棋的失踪也是和自己有关,自己也去了宋家,宋家却闭门不接客,来到学校,宁呈也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于是选择了休学,给自己时间冷静下来,并且他想调查出当时在华山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凭空消失。 宁呈首先从一开始去华山的动机想起,宁呈和南宫棋是儿时好友,一个出自老山玄清门,一个出自龙虎山崂山,宁呈的姥爷和南宫棋的爷爷是至交好友,也是当时中国存留不多的道文化代表人物。在一次出游的时候,南宫棋探寻到一处古墓,少年无惧的南宫棋和宁呈于是胆大心细的下了古墓,两个人都是身怀奇术,也并不怕这些墓中的神神鬼鬼,而且宁呈对于风水造诣十分有天赋,对于发丘将常用的寻龙点穴之术也是了解一二,寻龙点穴大体也是模仿道家的坎昆八卦。两人一夜便下到了墓穴中去了,这墓穴并非寻常人埋葬额墓穴,从墓室到棺椁的搭配和摆放位置来看,从前设这个墓的人也是一代风水大师,两人穿过墓道,最后来到主墓室,面前只有一副已经开盖的棺椁,墓穴后面有个明显的炸坑,摆明了这已经是个明货了,之前已经被盗过了,宁呈和南宫棋心中的激动和期待立马就下去了一大截。 但是即使是被盗过的墓穴,一定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宁呈他们和土夫子不同,不是为了求财而是为了探索而来,所有宁呈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落差,于是两个人就开始在墓中徘徊起来,宁呈从棺椁底下发现了一个缺了口的瓷盘,经常翻阅古书的宁呈看出来这是一个刻花牡丹纹折沿盘,从而大致判断出这是一个宋代的墓,只有宋代的钧窑才能烧出这种瓷盘,宁呈喊南宫棋来看看这只瓷盘,如果没有缺口的话,这个瓷盘拿出去绝对是国宝级的东西。 “南宫,你过来看看...南宫?”宁呈喊了一遭,发现南宫棋似乎已经不在这个墓室了,宁呈宁愿相信南宫棋是在和自己恶作剧,但是想想南宫棋平时不像是这种喜欢打闹的人,于是宁呈慢慢掏出了一张符,道家人下墓寻鬼,符咒是必不可少之物。 宁呈慢慢起身,向墓室深处走去,突然看见一个人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宁呈一慌,但是定睛一看,原来是南宫棋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一枚石版画。 “南宫,你吓死我了,你在看什么?不会是chun宫画吧”宁呈打趣道。 “嘘,你自己过来看”宁呈便坐在南宫棋身边看向石板。 一看,宁呈就被这块石板深深的吸引住了,这块石板并不像其他的石版画一样尘封不动,这块石板上的图案竟然在缓慢的移动着,就像是现在的动画片一样。 石板先是展示了一座巍峨的大山,慢慢大山的形状开始破碎,凝聚成一块石像的鹰隼,鹰隼从碎石中慢慢飞过,来到一座山门前,山门随机打开,出现了一副八卦,这不是普通的八卦,在八卦的周围都坐着一个小人,小人静静的盘坐着,突然八卦开始异动,八个卦环粉碎向周边扩散,形成一副完全的死环。 “奇门遁甲”宁呈和南宫棋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倘若真的向石板上所示,那么在一座山里似乎埋藏着奇门遁甲的残卷甚至是完整卷,宁呈向石版画看去,石版画又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或许奇门遁甲是个比较常见的名词,但是他的真正意思还远远不止这样,现代往往认为《奇门遁甲》只是一篇中国古代术数著作,为三式之首最有理法,号称帝王之学,是一门高等的天文物理学,揭示了太阳系八大行星和地球磁场的作用情况而已,但是在道家看来,奇门遁甲就是道家所有修道者追崇的至高推测法。 从黄帝开始受到天神教授的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到后来通过后人的简化,慢慢演变成各种兵法,姜尚,孙膑和张良,诸葛亮和刘伯温,习得奇门遁甲之术的人,那个不是辅佐帝王的神相,但是奇门遁甲之术传到后世也就寥寥几卷,从石版画所述,如果真的能有新的残卷或者整卷出世,那么中国道法将会有个历史性的提升,知道这个消息的宁呈南宫棋此时内心是无比激动的,但是出于少年的私心和充分的自信心,两个人决定自己单独去干,于是他们又研读了几遍石版画。 “鹰隼飞天,山如盘莲,全真镇法,唯有华山”两人迅速确定了目标,这个标识是华山。 ...... 当所有的思绪飘散了一边之后,宁呈终于回过神来,看向自己面前这种让自己感到恐怖的脸,如果只看到一半,宁呈能够看到希望和想念,但是如果一个人的脸是由两个人拼接起来,这种感觉是何等恐怖和怪异,但是在宁呈看来,此时就如心如刀绞,所有的懊悔,愤怒,激动,怀念一涌而至,自己的内心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百感交集。 因为此时的陈德完全就不是当时自己看到的陈德,而是由两个人的人脸拼接而来的,左边的脸是南宫棋,右边的脸是... 宋清! 第十三章 破局 第十三章破局 “你是真的爱宋清吗?” “我说实话,是真不想和你做同学,这是不是命运的捉弄?” “啊,我忘了,宁呈,我们还要去看日出” “我不管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去山顶看日出” “嗯嗯,宁呈最乖了!” “宁呈” “宁呈” “宁呈” ...... 心碎至极,宁呈呆滞的站在原地,嘴唇已经被牙齿给咬破了,宁呈拼命的让自己平复下来,温热的鲜血流入口腔,在胸膛酝酿,仿佛一股煞气即将喷涌而出。 “哦呵,你是发现了什么是吗?”陈德摸着自己的脸说道,当他摸得是宋清的那半边脸的时候,宁呈平静了下来,小二李和猴子是知道的,当宁呈最安静的时候就是最恐怖的时候。 “告诉我,他们两个人怎么了”宁呈平静的望着那两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虽然内心已经心如刀绞,但还是想知道两个人的下落。 “哈哈,当然是已经死了,这种还要问吗?”陈德咬着牙,忍住了断手之痛,依然笑着对宁呈说,仿佛看到宁呈此时吃瘪的样子,自己的内心有着莫大的满足感。 坐在远处的邓波和杨样也看到了此时宁呈对面的陈德,再看向宁呈,宁呈浑身周围散布着红色的血气,现在的宁呈一定很危险。 “宁呈!你怎么了”邓波和杨样在远处喊道。而此时的宁呈心中只有怒气想要发泄,根本无法理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清道法第三十九式—焚天炎”说罢,宁呈从怀中掏出四张符咒,扔向四方,四张符咒落地即燃,迅速形成一个火焰圈,将所有人包括宁呈自己圈在里面。陈德和他的保镖看着周围迅速燃起的熊熊烈火,心中也是一阵暗呼不好。 玄清道法是玄清门本派道术,共分五行加外道共计六道,每道共分十二式,宁呈用的是火道第七式,越是靠前的道术,越是威力巨大,也越是消耗。 同时释放四道焚天炎已经是宁呈的极限了,宁呈现在脸色苍白,但是宁呈脸上却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只有着滔天的怒意。 “说,他们为什么会死?”宋清和南宫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无父无母的宁呈从小是由南宫棋一起陪伴长大的,即使后来因为宋清的事情两人之间闹过矛盾,但是和南宫棋已经情同手足,情谊就和亲兄弟一般,宋清就更不必说了,宁呈最爱的女人,没有其二,就算知道韩鸣州对自己有点情愫,但是宁呈始终忘不了心中那道倩影。 “我们魂宗办事想来以神不知鬼不觉为主,这种事情怎能让你知道”陈德即使面对宁呈设下的浓浓大火丝毫没有畏惧之情,还在不断的刺激着宁呈。 宁呈又仔细的端详陈德的脸,突然心中有道念想瞬间即逝仿佛想到了什么,于是手上的阵法又向中间靠拢了一段。 陈德的一个保镖立马掏出枪对准宁呈,自己已经受不了火圈的温度,火圈的温度太高了,如果不杀了宁呈破了火阵,自己估计很快就会被烤熟了。可是,枪刚刚掏出来,外围的火焰之中突然窜出一串火苗,绑住了保镖的手,直接连手腕和枪一起烧化了,火焰都是道家的炼丹火,由道力衍化而生,虽比不上精血所化的三昧真火,但是与不是平常火焰能够取代的,断手的保镖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其余保镖看到这番惨烈的情形,都庆幸刚才拔枪的不是自己。 “宁呈,如果我死了,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死的。”看到自己保镖的惨样,陈德心中终于生出一番恐惧,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般无动于衷。自己只是魂宗的外姓弟子,只是帮魂宗打杂的,这次师尊给自己个任务,本来想好好表现一番,如果把自己套进去了的话,那就太得不偿失了,自己这条命,可是师尊用五个成年人的魂魄给续的。 “你是当我傻,还是当你幕后的人傻?不过值得表扬的是,你上面的人摆的这一出确实差点骗到我了?”宁呈话一出口,陈德一直稳操胜券的表情突然出现了异样的波动。 “你说什么?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出来?”本来宁呈还不确定,但是陈德这已经是不打自招了,这种傻人,魂宗怎么会叫他做事的,魂宗现在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了吗? “你本来就是续命之体,如果要将两个人的脸皮化到一个人的脸上,首先魂宗的融魂术是肯定能做到的,而且没有丝毫的破绽,但是唯一的破绽就是你不是完整的魂体,说白了你现在就是一具残魂搭配着一具行尸走肉”宁呈细心的跟陈德讲解,陈德保镖都纷纷受不了高温,向火圈外奔跑出去,但是没有一个跑得出去,都在火圈内就灰飞烟灭。 “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师尊说,给我续命之法,只要找到合适的肉体,我就能重生”陈德根本不相信宁呈所说的话。 “然后你师尊就推荐了我,然后还给你一套幻魂术?魂宗的幻术确实是一套奇招,可是万不该的就是你还抓来了我的两个大学同学,如果你的脸真是我认识的那两人的脸,我的同学没有必要不认出来”宁呈一眼看穿整个局,陈德仿佛被说中了心事,瘫软的坐在地上。 “还有南宫棋小时候和我上树掏鸟蛋在右眉角有挂痕,但是你没有,这是我肯定的地方”宁呈说出最后一件事,刺中陈德的心脏,此时的陈德就和一开始的宁呈一般呆滞的坐在地上。 “好好投胎去吧,生老病死是天地轮回的必然结果,别想要逆天而行,下去之后你就知道你做的有多错了”说罢,宁呈手一抬,火焰便吞噬了陈德。 ..... 远处的一套别墅中 “又失败了呵,小道士,又让你险胜一局”萧横邪笑着看着自己手中破碎的铃铛,铃铛就代表陈德的魂,铃铛破碎,陈德就意味着已经死了。 “三番两次坏我好事,如果真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是还真当我魂宗无人了?”萧横缓缓的走向客厅,向装着婴儿的竹笼走去,慢慢的将手伸入两个婴儿的竹笼,狠狠捏住。 ...... 外面大雪呼啸。 第十四章 七日之约 第十四章七日之约 “宋清,宁呈呢?”已经在原地坐了快三个钟头的宋清无聊的拨弄起自己的头发,自己手机也没电了,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南宫棋的声音,宋清一听是南宫棋,便望去,此时的南宫棋则背着一包东西艰难的从山上下来。 “南宫?怎么就你一个,宁呈呢?”好奇的不止是南宫棋,当时宁呈不是去找南宫棋了吗?怎么反而南宫棋到回来了。 “什么?你说宁呈去找我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南宫棋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当初和宁呈约定,到了华山,南宫棋靠崂山寻物术来率先确定当时石板所示东西的位置,宁呈在跟去两人速战速决,但是南宫棋找到了制定地点,在沿途中也给宁呈做了记号,从小到玩到的玩伴对于记号应该是十分敏感才对,南宫棋自己到了之后,发现所谓藏有奇门遁甲的墓穴只是一个衣冢墓,但是是个埋在山洞里的奇特墓,在山洞中,南宫棋也只是发现了基本已经破碎的不堪的宋代风水奇录和几个平时用来卜卦的卦盘,南宫棋心中也是一阵失落,于是在墓中找到一大块碎布将东西包裹着就下山了,下山了却只发现是宋清一人。 “你是说宁呈可能是迷路了?”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这样了,但是如果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南宫棋,宁呈也应该是回来了,不可能把宋清一个人放在荒郊野外这么久的,还有可能就是宁呈现在处于一种很危险的境况,南宫棋这么一猜测,两个人突然心就提了起来。于是南宫棋提议,现将东西运下山,然后南宫棋再一人上山找宁呈。于是两人驮着东西便下了山,到达山脚的时候,华山已经一片漆黑,夜幕降临,宁呈在山上已经待了超过十二个钟头了。 回到山脚旅馆,南宫棋安顿好宋清后,自己也是全副武装,从道家法宝到越野道具,背了一包就连夜上山去寻找宁呈。 ...... 凌晨1点,南宫棋再一次来到了山顶,此时的山顶已经没有白天那番恢宏壮阔之势,山顶冷风呼啸,深渊中时不时传出野兽的嚎叫。 南宫在原地掏出一副卦盘,他要现在给宁呈算一卦,看看宁呈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卦象算完,南宫此时心中也是一阵惊慌,因为此时的卦象是八卦中的第二十九卦坎卦,重重险象之象,宁呈现在正是危急关头。南宫现在根本不敢浪费一分一秒,赶紧收拾东西,下山开始寻找宁呈。 行走到三仙姑石的时候,身后一阵阴风刮过,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即使华山是全真道教镇压之地,也难免有这么一些孤魂野鬼,南宫不慌不忙的从背包中掏出一把灌输道力的匕首,还有几张符咒。 “南宫”突然南宫棋听到有人在叫他,荒山野岭也野鬼叫名字这不是好事,基本都是在叫魂等着投胎。 “南宫”玄幻飘渺的声音再一次从南宫棋的身后响起,南宫棋急忙转身,但是身后什么也没有,但是就当南宫转回来的时候,一张脸紧紧贴着的南宫的脸,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就和之前小二李和猴子在燕山遇到的那种人一样,白脸双眼紧紧盯住南宫棋,就在南宫棋准备提刀掏符咒的时候,白脸再一次的对着南宫棋毫无情感的喊了一声。 “南宫”野魂三声,魂魄尽失。 ...... 当宁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宁呈打车和邓波还有杨样一起回到江南小区,路上邓波对于后来脱困感到匪夷所思,说,为什么当时一堆在一块突然就着火,着火就算了,一会儿火又灭了,人都不见了,只剩宁呈一个人了。 宁呈给了邓波一个恰当的解释,这是阿拉伯国家魔术团,来sz选取几位幸运群众来进行一场即兴表演,演完了全体直接消失,给群众一个被绑架而脱困的假象,体现了这个魔术团高超的表演技艺。邓波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听宁呈这么头头是道的解释,也不好去反驳什么。 “我回来了”当宁呈开门进屋的时候,本以为是小二李或者猴子或者韩鸣州喜极而泣的拥抱,结果门一开,一束道符便遮住了宁呈的眼睛,只听见猴子喊了一声,遮住了,立马又是几串符咒将宁呈牢牢困住。 “道法自我,玄清临门,妖魔鬼怪,快快现形”说罢,猴子将盛满糯米水的碗,往宁呈头上一砸,碗碎米飞水一地。 ...... “你们没事太好了,我都急死了”韩鸣州一边帮宁呈头上缠纱布,一边眼睛通红的对宁呈说,邓波和杨样则是一脸讪讪的笑道。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这么帅怎么可能这么早死”说话间,宁呈嘴角一抽,头上又有一丝血从额头处留下来。韩鸣州则急忙的拿起手巾擦起来,小二李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宁叔回来了,家里就安全多了,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宁呈,这个周末你有空吗?”韩鸣州突然想起来自己周末还有个酒宴要去参加,所以问宁呈有没有空可以陪自己去参加。 “应该有空吧”宁呈现在反正也不干替人看风水这一行了,所有最近还是比较空闲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时候不早了,既然你安全的回来了,我就能放心的回家了”说罢,韩鸣州起身就要走,邓波和杨样也顺路和韩鸣州一起走。 “这个带着”走之前,宁呈还是把自己护身玉脉给了韩鸣州,韩鸣州也是知道宁呈的用心,自己虽然才学了道术但是并不精通,宁呈也是担心自己才会这么做的。 “嗯,我走了”韩鸣州握紧玉脉就和邓波他们一起走了,这个时候小二李终于可以问宁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宁叔,这次到底是什么针对你” “七日之后,有一场大劫,你明天赶紧回一趟老山,我会写封信给姥爷,你把我需要用的东西带回来,务必”宁呈神情凝重的对小二李说,刚到家,宁呈就算了一卦,刚好韩鸣州提到周末要去参加个酒宴,宁呈就突然想到,所有让小二李赶紧准备点东西,有些东西自己身边没有,而且现在魂宗这么虎视眈眈,自己必须要时时刻刻做好准备。 “宁叔,我知道了”小二李也明白宁呈话的严重性。 “嗯,你去睡觉吧。我也休息了,白天施法累到了”宁呈于是便起身向房间走去,小二李也回房却一脸怜悯的看着还在门口倒立的猴子。 “宁叔!我能睡了吗?”双手已经发抖的猴子对宁呈颤抖的喊着。 “休想”宁呈可是很记仇的。 第十五章 给亡灵祝寿 第十五章给亡灵祝寿 在江南水乡最美的不是吴侬软语,也不是红墙绿瓦,更不是粉黛佳人。而是在这个现代化社会发展如此迅速的年代,只有那柳絮纷飞,斑白城墙,小桥流水才能给人一分宁静。 而蓝星科技就是这样依山傍水建立的一家跨国企业,没有在工业园那繁华嘈杂的地方落地,反而选择了依山傍水的安家立户,蓝星科技这种以生态保护和享受为主的办事理念在外界赢得了尊重和口碑。 “今天是我舅舅做寿,开心点,你这样哭丧着脸我怎么带你进去嘛”韩鸣州在车里还在念叨着宁呈。 “是嘛,宁叔,开心点,有什么过不去的”猴子也在一旁说道,小二李推了他一把,猴子也是识趣的闭了嘴。宁呈则还是一声不吭的在开车,想起早上的事,宁呈还是闷闷不乐。 ...... 对于修道之中最难受的是什么,不是炼丹失败,不是道行破损,而是渡劫失败。今天早上宁呈起床的时候,感受到天地元气在自己周身凝聚并且围绕自己的丹田开始旋转。 渡劫! 宁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晋升了!并不像其他书里写的那样,渡劫必遭雷劫,非要五雷轰顶肉身不损渡劫才算成功,那都是纯扯淡,肉体凡胎给你来一下,不给劈糊了。 宁呈立马起身盘坐在床上,闭眼默背道经,缓缓的将天地元气吸入体内,倘若真的晋升成功,宁呈也达到了天道境,也算是真正的达到了道术大师这个境界。 修道之人,从入道境到悟道境,悟道而修身化为会道境,融会贯通进入大境也就是天道境,从此感悟天地万物变化,宁呈之前已经是会道境圆满。 “万物归宗,缥渺无踪,会心凝道,进我天道”手结亥印,口吸元气,浑身舒畅,这种元气灌顶的感觉就跟吸了两斤大麻一样。 “唔啊啊啊啊啊!!!宁叔,起床吃早饭了”猴子一脚将宁呈房门推开,喊道。之前得罪了宁叔,现在猴子每天早上准时做好早饭亲自送过来。 咚! “宁叔?”听到重物落地的时候,猴子感到十分诧异。 ...... “如果你不是跟我同门同派,我早就一张火符把你交给佛祖了”宁呈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这是宁呈从早上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 “是是是!宁叔您是大人物,大人有大量”两只乌青的眼睛砸吧砸吧的眨着,猴子对着宁呈谄笑道。 韩鸣州对于宁呈和猴子这一对活宝叔侄也是无奈。 转眼间,蓝星科技的大楼已经映入眼帘,青花式样的主楼立于湖边,四个漆金的大字刻在楼上——蓝星科技,不愧是国际化的企业,占地千亩的产业园,连绵之远,宁呈等人驱车来到门口,在门口排起的了队伍,都是来为蓝星老总祝寿的,宁呈则在一旁感叹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祝寿都要派对。 车龙在蓝星科技门口排起了队伍,但是并非是正常堵塞,似乎有人在门口起了争执,而引起了堵塞,宁呈则下车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长眼?大爷的车,你也敢加塞,蹭坏了漆你赔?你知道这是什么车?你开个破宝马的能赔得起?”站在兰博基尼lp670-sv旁的一位身穿印花t恤的青年对一位宝马车主喊道,兰博基尼lp670-sv全球限量300台,售价749w,现在基本是有价无市,可见这位公子哥的身价之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宝马车主是个发福的中年人,看到开兰博基尼的公子哥如此嚣张,想到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经理而已,根本没有和他争执的资本。 “哼,今天要不是看到我舅舅做寿的份上,你还能跑?”说罢,青年转身到车内呼啸而去,留下吃车尾气的宝马车主。 又是个富二代。 宁呈此时仇富心理又在作祟了,不就是有几个破钱么,都是靠老子吃饭的,不像自己这样靠功夫吃饭的手艺人,想想宁呈则又回到车里慢慢跟着车流前进。 ......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中午的正餐是在蓝星公司内的五星级饭店吃饭,虽然是五星级,但是不对外开放只是蓝星平常用来待客的。 整个会场布置了将近两百张桌子,宁呈,猴子和小二李被分配到一桌,由于会场没有其他人认识他们三个人,刚好韩鸣州又被自己的妈妈拉走了去和自己的舅舅他们坐在一桌,理所当然的就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而且会场也没有人会想到来巴结这个小道士,入场的时候,很多人看到宁呈那辆黑色起亚,当然原来是灰的,只是太久没洗了才黑了。来参加蓝星老总的寿宴的哪个不是开着宝马奔驰的,这些都是最低档次的了,英菲尼迪,玛莎拉蒂,保时捷这种都是常态,里面是寿宴,外面则堪称一次车展。 “宁叔,这家主人真客气,给咱们专门设一桌”猴子左手拿起一只澳洲大龙虾,右手拿着鲍鱼满嘴油光对着宁呈说道。 “出息,叔叔带你出来是见世面的,别跟臭要饭的一样,注意自己的身份,要高雅”说罢宁呈慢慢放下抓着牛排的手,真烫。小二李则默默的喝着汤。 ...... “今天是蓝星科技董事长——罗万江先生五十大寿,让我们祝罗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台上的司仪拿着话筒对台下所有人说道。 “下面我们有请罗先生上台致辞”说罢,一个中年人缓缓的迎着所有人的鼓掌走上台。 “感谢今天各位来宾,赏脸来给罗某做寿,罗某在此感激不尽,同时也希望大家吃好喝好,我们蓝星的大门将永远为各位敞开,今天不醉不归!”罗万江满面红光的在台上发言道。而此时在底下的宁呈则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海蟹,低声的说道。 “小二李,我上次叫你准备带的东西带了吗?”宁呈对身边的小二李说道。 “宁叔,我带了,怎么了”小二李诧异的问宁呈“你跟了我这么久了,你给老罗先生看个面相我看看”宁呈说完,小二李便放下筷子向罗万金看去,即使宁呈等人坐的比较远,但是小二李还是很容易的看出来了。 “亡灵缠身,不长之命”小二李面色凝重的对宁呈说道,缓缓将身边的耐克包拿起来。 “今天看来又有的忙了”宁呈缓缓的说。 第十六章 血尸成,金砂现 第十六章血尸成,金砂现 “宁呈,这个是我舅舅”韩鸣州带着罗万金来到宁呈这一桌,猴子受宠若惊的举起酒杯,宁呈和小二李也缓缓的端起酒杯。 “今天感谢各位给我罗某面子,来参加罗某的寿宴”罗万金看着面前这个外甥女三番两次央求他来看的青年,相貌清秀,气势不凡,颇有大家之势。 “罗叔您客气了,您是鸣州的舅舅我合情合理都要来”宁呈在罗万金面前也是落落大方,不做作不势利,在罗万金的心里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舅舅,宁呈对风水可是造诣很高呢,你不是之前一直对工业园的规划有很大的疑虑吗?今天宁呈在这他能帮你看看,还不收费呢!他在外面收费可高了”韩鸣州极力的把宁呈介绍给罗万金,要把宁呈所有的有点的展示给自己舅舅看,给自己赚一份人情票。 “哦?是吗,小宁年纪轻轻还有这方面的涉猎?”罗万金对外甥女的介绍也是很意外,就真的跟韩鸣州所说的一样,自己在准备蓝星的二期工程,但是刚一开工就出事了,当天就有一名工人就从施工架上坠下当场死亡,工程立即暂停,罗万金立马请了风水先生来看看,风水先生只短短说了几个字——掘灵脉,惊亡灵。 “只是初涉皮毛而已,见笑了,不过我就刚才给罗叔你看了个相” “然后呢?”越是有钱人对于神鬼之事越是深信不疑。 “掘灵脉,惊亡灵,得缠身,损阴德”说了前六个字,罗万金的眼睛就瞪得老大。 ...... “天尊,东西准备好了吗?”何仑对着前面的一道黑影说到,原来和萧横一直在研制血尸的就是何仑。 何仑是龙图国际副总裁的公子在j省也有一席之地,而其创办的太子帮,在j省也算是领头黑道,就是这样一个在白道跟黑道都吃香的太子却和魂宗长老在这干这种血腥低贱的勾当。 “何公子要求的事情,我萧某定当竭力去办”从黑色幕布后,萧横慢慢拴着一个“人”从后走出来。而后面的“人”脚上似乎绑着铁链,在水泥地上拖着叮当作响。 “这就是魂宗大名鼎鼎的血丹尸?”何仑好奇的看着萧横身后站立的非人非鬼的东西。 “如假包换,何公子倘若要找金丹砂,血丹尸绝对是首选”萧横对何仑说道,何仑眼中的杀机却一闪而过。 “天尊说笑了,我干爹喜欢追寻些神鬼之物,我只是想这血尸送给干爹当贺礼”何仑一看手表,眼看中饭是赶不上了,只好去晚上的酒宴了。 “您干爹有您这样孝顺的干儿子,可真是一大幸事,那么何先生,我当初要的东西请问?”萧横已经将血尸炼好了,不知道何仑是否将自己所要的东西给准备好。 “把东西拿上来”何仑对身后的保镖说道,“天尊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我何某可不是不守信用之人” 保镖从身后拖出两个实木箱子,将箱子撬开后,几把崭新的德国g36突击枪躺在里面,还有一个箱子则装备了各种定时爆破装备,一开始萧横和何仑说的时候,何仑还是有点诧异,一个道士要这么多重武器干嘛,这些东西抢银行都过了,但是自己也没多想还是把东西自己准备好,自己的太子帮就是靠军火和毒药赚钱的,所有弄几把枪都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这里还有三百万的支票,就当我孝敬天尊的”和一个会道术人做朋友是一个很好的投资,当自己遇到一些人力无法完成的时候,就可以找他们来替你解决。 “何公子出手就是阔绰,看来我萧某为何公子办事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两人相视而笑,头顶黑布的血尸也在斗篷底下,发出——桀桀桀桀桀桀桀的声响。 ...... “那该怎么办?”本来自己对宁呈的水平还是半信半疑,但是宁呈给自己看了相之后就尽信不疑,他和上次风水先生说的几乎就是一样的,要么是两个人串通好了来骗我,要么就是事实如次,但是罗万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罗叔,你先别急,我看出来的只是你的相只是劫在外,不是劫在你本身,既然我在这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宁呈对罗万金打包票, “罗叔,还有这么多桌你要去敬酒了,今天是您的大寿之日,可别想的太悲欢”宁呈举手一抬,一杯酒便一饮而尽,罗万金也是对自己的失态表示歉意,回敬了一杯酒,便去到别的桌了,韩鸣州走之前则给宁呈一个yes的眼神的手势。 “小二李,吃完饭,陪我去躺工地,猴子负责在会场看情况,有什么意外立马通知我”宁呈于是放下碗筷向门外走去,小二李二话不说背着背包跟着宁呈出去了,猴子则纠结的看着两人,又纠结的看着桌子上的菜,于是又拿起了一只龙虾。 ...... 下过雪后的工地格外的安静,此时的工地上只有脚手架,工程只做了一个底部,打好了桩了,现在开始造楼了,看样子只造了两层的样子。 宁呈和小二李向工地走去,宁呈大致看了看工地的布局,整个工地可以说是依山而建,但是在已经打好桩的主楼前面挺拔的几个青松引起了宁呈的注意,宁呈便有看到右边有一条小溪,宁呈心中也有了一些定端。 “这是典型的白虎煞,是风水格局中最凶的建造格局,在房屋正面有树状的物,多为白虎抬头,白虎起尖峰,老婆骂老公,古代都以白虎煞来形容家庭不和睦,而右边的小河,刚好对应白虎下陷”宁呈也纳了闷了,这是谁提议要在这建房子吗,这不是害人断子绝孙吗?而且宁呈靠八卦盘在附近看,周围磁场紊乱,定是亡魂过多,如此大凶大恶之地,怪不到看罗万金一脸黑气。就在宁呈还在沉迷风水观察的时候,在一边观察的小二李则喊了宁呈一声。 “宁叔,你过来看”宁呈就被小二李的喊声给吸引过去了,走到小二李面前一看,地上显然出现了一道红印,红印仿佛是一个符号和标记。 “小二李,你还记得,金丹砂吗”宁呈跟小二李说了一件事,小二李瞳孔瞬间放大。 第十七章 你看我看相看到准吧 第十七章你看我看相看到准吧【三更】 说起金丹砂,小二李身后就是一阵冷汗。 金丹砂并不像名字听起来那样,只是单单的金砂,真正淘过金丹砂的人对于此物都是相当的忌惮。 三年前,宁呈的姥爷带着一个玄清门的师叔和宁呈还有小二李猴子等三代弟子一起去九华山附近的观音泉巡游,九华山被誉为佛门第一山,也被誉为江南第一山,海拔一千余米。九华山的佛道文化是相当的浓厚,山上到处可见圆寂佛门中人的龛。宁呈一行人只是为了去九华山上香传播道家文化。在行至山腰处,宁呈的姥爷将满红突然觉得山中阴气剧增,将满红已经是踏入天道境的宗师,对于天地阴阳感悟颇深。 面前的洞穴。 将满红站在洞穴口驻足了一会儿,便和旁边的算是宁呈师叔辈的人说了几句话,就转过身。 “洞穴中有阴邪之物,我和你们师叔要去洞内降服鬼物,你们在外面静守”说罢,头也不回的就和师叔进洞,这一走就是五六个钟头,中午上的山,现在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宁呈等人在外面也是等的十分着急和无聊,年少的宁呈是十分的胆大的,也至于为何和南宫棋敢私闯古墓,宁呈十八岁的道行已经可以赶上同门的师叔辈了,所以小二李和猴子一直对宁呈是以师叔相称。 “猴子,李子,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在这外面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宁呈蛊惑猴子和小二李说道。 “师公叫我们在外面等着,我们这么贸然进去不好吧”猴子还是非常胆小的。 “就你丫的怂,走小二李和我进去”说罢宁呈便跳下休息的大石,向洞内走去,小二李二话不说也跟着宁呈向洞内走去,小二李一向是唯宁呈是瞻。 “诶诶,别急等等我啊,我有时不是不去”猴子磕磕绊绊的也向洞内走去,留下一些还要胆小的师弟们。 ...... 洞内十分的湿滑,仿佛在洞内抹了一层油一般,三个人都是在摸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走,墙壁上和地面一样湿滑,宁呈一直有种错觉,是不是掉到了某个巨大生物的胃里了,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的压抑。 走了二十分钟了,前面还是一片漆黑,宁呈和小二李的火折子基本上已经是烧光了,两人促错猴子赶紧点个火折子,猴子应声擦亮了火折子,因为猴子是最靠近墙壁的人,所以当猴子将手压在墙上的时候,借着火光,猴子也清楚的看到墙。 都是血! 一片血红! 猴子惊吓到喊起来,接着火光,看看自己摸墙壁的手都是通红。 “猴子,你大喊大叫什么?”宁呈被猴子一喊也吓了一跳,在这种阴森的洞穴里,宁呈真不怕鬼吓,被猴子这一吓,自己韩真的吓得不轻。 “师师师...师叔,你看看看,自己手”猴子把火折子递了过去,宁呈对着手一照也是吓了一跳,也是通红,难道自己脚下踩的,手上摸得都是鲜血,那洞里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应该不是姥爷和师叔的,这么多血,把他们两个脖子割开,照着墙摸也没有这么多,呸呸呸,自己又在瞎想了。 “别慌,如果真的是血的话,为什么没有血腥味?”听宁呈这么一说,猴子也是安静了下来,自己先入为主在这么恐怖的情况下认为是血,血达到这种粘稠度的话血腥味应该是相当的刺鼻的,但是自己在洞里面,什么都没闻到。 “这可能只是某种染料,附着在墙壁和地上而已”宁呈还在极力说服猴子,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军心,不能乱了。 猴子慢慢的也不再瞎想,平静下来。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突然,小二李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在地上滚了一下,猴子把火折子递过去一看,当时吓得手一抖,火折子掉在地上,宁呈和小二李也是看到了这番景象,顾不上胃里翻滚的感受,撒丫子跑,这是他们唯一的信念。 这是一颗人头,师叔的人头。 ...... 后来三人出洞就昏过去了,宁呈的外公当时也是,满身是血的出洞,看到宁呈三人不见了,心里十分的惊慌,但是话音未落,三人也随着宁呈的姥爷出了洞,玄清门众人当夜回到了老山。 宁呈三人大病了一月之久,才慢慢的缓过来,后来宁呈也曾向外公问过这件事,外公也是相当的忌讳,只是和他说到,以后遇到像这样的红色印记的时候就能离多远离多远。说罢,宁呈的姥爷在手心画了一个符号给宁呈看,宁呈还是非常的困惑。 金丹砂墓,墓中有尸王,尸王一出,无人可挡。 宁呈听到姥爷这样说也是神情凝重,宁呈也问姥爷,后来尸王到底怎样了,姥爷说被自己拧下头颅给交待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是师叔临死之前,紧紧抱住尸王,姥爷才得以得手,即使这样,无头的尸王还是杀了师叔和打伤了姥爷,连道家一代总是都被一个尸王给逼到如此潦倒的境地,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 ...... 思绪回到眼前,宁呈对小二李神情凝重的说到。 “我上次叫你回家拿的十二脉封魂盘带了吗?”小二李正准备从书包内拿出封魂盘,突然在工地的上方传出了别人的喊叫声。 “谁让你们私自进工地的?这是私人的知道吗?”说话的正是上午把别人堵在门口开着豪华轿车的那个嚣张的青年。 “我是来帮罗先生看风水的,罗先生说工地的风水不佳,想让我来帮他看看”宁呈打了一个手势让小二李把东西守好,自己对上面的青年说到。 “哦?就你还帮舅舅看风水,你难道是个看相的?”青年从土堆上跳了下来,来到宁呈的面前,尴尬的是,宁呈似乎比这个青年矮了半个头。 “我是个道士,不是看相的”宁呈被青年看相的这个称呼给气到了。 “什么年代了,还道士,不就是骗钱吗,舅舅也是有钱才会被你们这种骗子给骗到”青年咄咄逼人的说到。 “对,我就是看相的,但是我看的特别准”宁呈对青年说道 “准?鬼信你,你来帮我看看相,我看看你说的准不准”青年向前走了一步。 “我看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宁呈说道 “放...”屁字还没说完,宁呈的拳头已经到了青年的脸上,青年顺势跌飞出去,摔在地上,昂贵的西装沾满了泥水和雪水,头也被地上的沙石给磕破了。 “你看,我看的准吧”宁呈得意的说道 第十七章 你看我看相看的准吧 【三更】 说起金丹砂,小二李身后就是一阵冷汗。 金丹砂并不像名字听起来那样,只是单单的金砂,真正淘过金丹砂的人对于此物都是相当的忌惮。 三年前,宁呈的姥爷带着一个玄清门的师叔和宁呈还有小二李猴子等三代弟子一起去九华山附近的观音泉巡游,九华山被誉为佛门第一山,也被誉为江南第一山,海拔一千余米。九华山的佛道文化是相当的浓厚,山上到处可见圆寂佛门中人的龛。宁呈一行人只是为了去九华山上香传播道家文化。在行至山腰处,宁呈的姥爷将满红突然觉得山中阴气剧增,将满红已经是踏入天道境的宗师,对于天地阴阳感悟颇深。 面前的洞穴。 将满红站在洞穴口驻足了一会儿,便和旁边的算是宁呈师叔辈的人说了几句话,就转过身。 “洞穴中有阴邪之物,我和你们师叔要去洞内降服鬼物,你们在外面静守”说罢,头也不回的就和师叔进洞,这一走就是五六个钟头,中午上的山,现在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宁呈等人在外面也是等的十分着急和无聊,年少的宁呈是十分的胆大的,也至于为何和南宫棋敢私闯古墓,宁呈十八岁的道行已经可以赶上同门的师叔辈了,所以小二李和猴子一直对宁呈是以师叔相称。 “猴子,李子,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在这外面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宁呈蛊惑猴子和小二李说道。 “师公叫我们在外面等着,我们这么贸然进去不好吧”猴子还是非常胆小的。 “就你丫的怂,走小二李和我进去”说罢宁呈便跳下休息的大石,向洞内走去,小二李二话不说也跟着宁呈向洞内走去,小二李一向是唯宁呈是瞻。 “诶诶,别急等等我啊,我又不是不去”猴子磕磕绊绊的也向洞内走去,留下一些还要胆小的师弟们。 ...... 洞内十分的湿滑,仿佛在洞内抹了一层油一般,三个人都是在摸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走,墙壁上和地面一样湿滑,宁呈一直有种错觉,是不是掉到了某个巨大生物的胃里了,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的压抑。 走了二十分钟了,前面还是一片漆黑,宁呈和小二李的火折子基本上已经是烧光了,两人促错猴子赶紧点个火折子,猴子应声擦亮了火折子,因为猴子是最靠近墙壁的人,所以当猴子将手压在墙上的时候,借着火光,猴子也清楚的看到墙。 都是血! 一片血红! 猴子惊吓到喊起来,接着火光,看看自己摸墙壁的手都是通红。 “猴子,你大喊大叫什么?”宁呈被猴子一喊也吓了一跳,在这种阴森的洞穴里,宁呈真不怕鬼吓,被猴子这一吓,自己韩真的吓得不轻。 “师师师...师叔,你看看看,自己手”猴子把火折子递了过去,宁呈对着手一照也是吓了一跳,也是通红,难道自己脚下踩的,手上摸得都是鲜血,那洞里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应该不是姥爷和师叔的,这么多血,把他们两个脖子割开,照着墙抹也没有这么多,呸呸呸,自己又在瞎想了。 “别慌,如果真的是血的话,为什么没有血腥味?”听宁呈这么一说,猴子也是安静了下来,自己先入为主在这么恐怖的情况下认为是血,血达到这种粘稠度的话血腥味应该是相当的刺鼻的,但是自己在洞里面,什么都没闻到。 “这可能只是某种染料,附着在墙壁和地上而已”宁呈还在极力说服猴子,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军心,不能乱了。 猴子慢慢的也不再瞎想,平静下来。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突然,小二李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在地上滚了一下,猴子把火折子递过去一看,当时吓得手一抖,火折子掉在地上,宁呈和小二李也是看到了这番景象,顾不上胃里翻滚的感受,撒丫子跑,这是他们唯一的信念。 这是一颗人头,师叔的人头。 ...... 后来三人出洞就昏过去了,宁呈的外公当时也是,满身是血的出洞,看到宁呈三人不见了,心里十分的惊慌,但是话音未落,三人也随着宁呈的姥爷出了洞,玄清门众人当夜回到了老山。 宁呈三人大病了一月之久,才慢慢的缓过来,后来宁呈也曾向外公问过这件事,外公也是相当的忌讳,只是和他说到,以后遇到像这样的红色印记的时候就能离多远离多远。说罢,宁呈的姥爷在手心画了一个符号给宁呈看,宁呈还是非常的困惑。 金丹砂墓,墓中有尸王,尸王一出,无人可挡。 宁呈听到姥爷这样说也是神情凝重,宁呈也问姥爷,后来尸王到底怎样了,姥爷说被自己拧下头颅给交待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是师叔临死之前,紧紧抱住尸王,姥爷才得以得手,即使这样,无头的尸王还是杀了师叔和打伤了姥爷,连道家一代总是都被一个尸王给逼到如此潦倒的境地,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 ...... 思绪回到眼前,宁呈对小二李神情凝重的说到。 “我上次叫你回家拿的十二脉封魂盘带了吗?”小二李正准备从书包内拿出封魂盘,突然在工地的上方传出了别人的喊叫声。 “谁让你们私自进工地的?这是私人的知道吗?”说话的正是上午把别人堵在门口开着豪华轿车的那个嚣张的青年。 “我是来帮罗先生看风水的,罗先生说工地的风水不佳,想让我来帮他看看”宁呈打了一个手势让小二李把东西守好,自己对上面的青年说到。 “哦?就你还帮舅舅看风水,你难道是个看相的?”青年从土堆上跳了下来,来到宁呈的面前,尴尬的是,宁呈似乎比这个青年矮了半个头。 “我是个道士,不是看相的”宁呈被青年看相的这个称呼给气到了。 “什么年代了,还道士,不就是骗钱吗,舅舅也是有钱才会被你们这种骗子给骗到”青年咄咄逼人的说到。 “对,我就是看相的,但是我看的特别准”宁呈对青年说道 “准?鬼信你,你来帮我看看相,我看看你说的准不准”青年向前走了一步。 “我看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宁呈说道 “放...”屁字还没说完,宁呈的拳头已经到了青年的脸上,青年顺势跌飞出去,摔在地上,昂贵的西装沾满了泥水和雪水,头也被地上的沙石给磕破了。 “你看,我看的准吧”宁呈得意的说道 第十八章 何仑献尸 第十八章何仑献尸 如果暴力不是为了装逼,那么一切就毫无意义。 ——宁呈打人有感 金启贤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的污浊和脸上火辣的疼痛都无法掩盖掉内心的耻辱,堂堂金家大少爷什么时候被这样欺辱过。 “我要你不得好死”金启贤对宁呈吼道,脸上一道血痕格外显眼。 “通常这样对我说的人最后都被我超度了”当然,还有鬼。 金启贤瞪着宁呈,如果说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宁呈早就已经千刀万剐了。但是金启贤也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宁呈,尴尬的站在原地,自己相当忌讳宁呈的身手,要是再装逼失败破了相可怎么办,自己脸上这道疤都要在家好好修养个个把月,不然被欢场的小妹妹看到就不好了。 所有说天下的有钱人都是贱。 “金启贤,你在干什么”远处韩鸣州在坡上对金启贤喊道,韩鸣州确认了一遍无大碍之后又将视线转回金启贤身上,自己这个无良表弟自己是对他的劣根性相当了解。 “姐,你可来了,这个混蛋假冒道士骗舅舅钱,我上去找他理论,他还出手打人”金启贤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向韩鸣州哭诉道。金启贤从小谁都不怕,就对自己的表姐一直忌惮万分。 “我想这位公子你会不会有点混淆视听,我可是有助手在这的,不信我们举手表决,同意这位公子是想学习丰富渊源的道家文化的请举手”金启贤当然不会举手,而宁呈则将不要脸进行到底,举起了右手,小二李则毫无悬念的也举起了手。 “事实胜于雄辩,二比一,你输了,朋友”宁呈义正言辞的对金启贤说道,金启贤简直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姐,我跟你说,我一定要弄死这个小道士,我...” 啪! 还没说完,自己尚未受伤英俊的左脸庞挨了韩鸣州一巴掌,金启贤被打的真是满头雾水。心中压抑的苦闷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竟眼圈泛红。 “你没事吧,宁呈”让金启贤更为惊讶的一幕,韩鸣州竟然走过去对宁呈说道没事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姐夫? “没事,既然他是你的弟弟,我就不追究了”宁呈故作大度的说道。 这个时候,金启贤却跑到宁呈面前,给他鞠了一躬,这番举动可怕宁呈吓了一跳,这孩子不是被打傻了吧,那这番罪过可就大咯。 “姐夫,我有眼无珠,不该说你是看相,我现在郑重的向你赔罪”宁呈脸皮一抽,这种三百六十度的转换真的突破了宁呈的心理防线。韩鸣州则又是一记栗子砸在金启贤的头上。 “滚蛋!”韩鸣州双颊通红的对金启贤喊道,金启贤吓得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赶忙爬上坡,连滚带爬的跑了。 宁呈看了看微带嗔意的韩鸣州,忍不住会心一笑。 “笑什么笑,我一圈酒敬完了,发现了你人不见了,害我找半天,幸亏猴子跟我说了”韩鸣州开始将炮火轰向宁呈。 “别介啊,我只是受你舅舅之托来帮他看看工地的风水而已”宁呈赶忙辩解道。 “那有没有看出什么来”韩鸣州对舅舅也是十分的关心。 “不好说”宁呈现在也不能将话说的太明白,这是件非常凶险的事情,也是宁呈出道一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而且宁呈也不想让韩鸣州涉及到这么危险的事情来。 “算了,不说了,马上下午有报贺礼的场面来不来看”韩鸣州对宁呈说,报贺礼是有钱人做寿的一项节目,通过来访客人上的礼物可以看看与主人直接情感的深厚,同时也能体现上礼人的地位和身份,是一件双收的事情。 宁呈对小二李打了个手势,小二李点头示意,宁呈便和韩鸣州一起回到会场。 ...... “浙江万商科技董事上礼——金绒福寿桃一件”司仪在台上宣布道,两名礼仪小姐搬着一块木板上面摆着金桃经过。台下一排礼仪小姐则向上礼者鞠躬,宁呈看了感觉挺有意思的,无不感慨到——有钱的城里人是真会玩 “广东海王水产董事上礼——和田镶金玉佛一件”相同的流程又来了一遍,相比这个,宁呈比较感兴趣的是几个礼仪小姐,虽然打着空调,但是这么大冷天穿着这么单薄的旗袍也是难为她们了,而且上个礼品就要鞠个躬,而且还穿的还是低领的,而且还鞠躬,而且..咳咳,宁呈仿佛看到点雪白刺眼的东西。 道家说——清者自清,原来有钱人都抢着坐第一排是这个原因啊。 ..... “亚洲龙图营销部总经理同时也是罗先生的干儿子何仑何先生上礼——秘藏血身一件”司仪报完之后,上来的不是司仪,而是两位彪形大汉,拖着一个木质货箱从台上缓缓拉过,货箱内摆放着一具人性的物品,外围则包裹着圈圈白布,就跟木乃伊一样,旁人当只是新鲜玩意看,当时当这个东西一出现的时候,宁呈则感到了阵阵的不安,浓烈的煞气吸引了宁呈的注意。 “何仑?怎么会是他”一边的韩鸣州则连连惊呼。 “怎么了,你认识?”宁呈对韩鸣州的惊呼也感到相当的好奇、 “他是我妈妈大学同学的儿子,只知道他似乎很有钱有势,没想到和我舅舅还有干亲”何仑在外人看来是个成功人士,年纪轻轻就做得一家大企业的经理,但是在韩鸣州看来,只是个靠着权势的恶人。 “这个人不简单。”宁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而且他和舅舅工业园的风水问题有着莫大的关联。” 宁呈这句话让韩鸣州心里一惊,难不成何仑想要陷害自己的舅舅? 宁呈的思绪主要还是在那具人形的物品上,宁呈心里十有八+九猜测到那具东西和之前袭击小二李和韩鸣州的东西是出自一人之手。 “感谢以上所有来宾的贺礼,晚宴即将开始,列位来宾按序就坐,尽情享用”司仪说完也便就推下去了。 这个时候,一位青年来到了韩鸣州和宁呈二人的面前,这个人就是刚刚台上报幕所说的何仑。 “鸣州,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何仑十分殷勤的对韩鸣州说道,眼里的那份执着和迷恋,宁呈深深的看在眼里,暗呼一声不好。 “请问这位是”满脸笑意的何仑看向宁呈,问向韩鸣州。 第十九章 我不同意 第十九章我不同意 “鄙人宁呈,年方二十二,何大少幸会幸会”宁呈一反常态的上去握住了何仑的手,十分激动的不停摇动着。 “宁先生客气了,鄙人何仑,只是龙图科技的一个小经理,希望和宁先生以后能有合作”宁呈的奉让何仑很是受用,习惯性的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像宁呈这样的屌丝应该是没有可能和韩鸣州有关系的。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我请他来参加舅舅的寿宴的”韩鸣州不知道为什么宁呈表现的这么异常,但还是和何仑介绍了下宁呈。韩鸣州这么一说,何仑心中仿佛更是有了定论,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已。 “鄙人带干爹向宁先生表示感谢,宁先生能抽时间来参加干爹的寿宴,何某感激不尽”这就是何仑伪君子的表现,即使在内心是多么看不起宁呈,但是在韩鸣州的面前要对她的同学表示万分的尊重。 “哟哟哟,客气了,何大少这简直就是在折煞我了,来参加罗总的寿宴是小弟我的福分啊”宁呈弯着腰,表情恭敬到了极点,何仑心里那叫一个爽,韩鸣州则是一脸黑线看着宁影帝的表演,宁呈向来是个硬骨头,这样的宁呈,韩鸣州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那就先这样了,干爹那边我还得照料点事情,希望宁先生能够吃好喝好”说罢,何仑便跟韩鸣州和宁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宁呈,你吃错药了吧”宁呈刚刚的表现在韩鸣州眼里看来就是跟吃错药一样。 “猴子你看出什么来?”宁呈则没有回答韩鸣州的问题,反而问向了猴子。 “血尸气弥漫一身,就跟上次我和李哥去燕山碰到的怪人一样。”猴子见宁呈给自己下问题,心中自有定数的猴子十分得意的说道。 猴子这一解释,韩鸣州就释然,怪不得自己看向何仑今天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你现在入道尚浅,看不出来是正常,我估摸着这个何仑和上次给你下摄魂引的人是一伙的”宁呈说了一个让韩鸣州十分惊讶的事实。 “你说何仑是害我的人?”韩鸣州感到十分不可思议,难道何仑平时千方百计的接近自己只是为了害自己,其实韩鸣州这还真的冤枉何仑了,何仑是真心在追求韩鸣州,但是,是萧横要害韩鸣州,这一点连何仑都不知情。 “反正和他脱不了干系”宁呈反正看这个何仑不爽,能泼多少脏水就泼多少脏水,其实宁呈有时候还是很记仇的一个人。 ...... 晚宴开始,会场的气氛明显比白天还要热闹。经过了下午的一个寿礼小展览,大部分来宾对于晚上的座位就都动起了心思。比如,像是那位送了半斤重的金寿桃和那位送了半人高的玉佛的两位周围的座位都是满满当当,而像宁呈和宁呈还有宁呈这样的人就只能自己坐一桌,当然还有猴子。 所以说,牡丹之爱世人皆有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百万富翁的圈子永远都是百万富翁, 中国的酒桌文化绝对可以申请世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宁叔,你说是不是我的吃相太难看”嘴边还残留一只龙虾胡须的猴子望向宁呈。 “怎么这么说?”宁呈擦了擦嘴。“你看,咱们周围都没什么人”猴子也是好奇的看了看周围,如果把会场的其他部分比作是沙漠,沙堆聚集,那么宁呈这边就是沙漠——中的绿洲。宁呈自认也是绿洲,永远高贵于那些卑劣的黄沙之上。 “你懂个屁,我们是悟道之人,悟道人应该心怀大道,身处大道,这家的主人也是懂得道家的习俗,给咱们开了这么一个小空间”宁呈极力的给猴子创造出一个天下皆为刍狗我为独秀的模样。 “不愧是宁叔,就是有文化”说罢,猴子又继续席卷桌子上的大餐。 ...... “各位来宾,今天的宴会到这里也即将到达尾声,罗万金先生还是真挚地感谢各位的到来,接下来将有罗先生的义子——何仑先生发言,大家欢迎”在一片掌声之中,何仑缓缓的走上了台,接过了司仪的话筒,有礼貌的笑了笑,就这番彬彬有礼的模样,惹得下面名媛的一阵骚动。 ‘好帅啊!这么年轻’ ‘是罗万金的义子诶,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你们知道什么啊,他可是龙图科技的总经理呢,年少有为啊’ ‘是嘛是嘛?如果能跟他来一次艳遇的话~’ 底下此起彼伏的都是议论,在此之前,是没有人知道罗万金还有个义子,因为罗万金至今单身,是业界里的钻石王老五,年过五十,尚未成家,怎么就先收了个义子。 而且义子还是何仑!妇人和名媛可能对这个名字不怎么了解,但是江浙一代有名的富贾可是对这位新生的黑道皇帝的名声还是如雷贯耳,何仑本身在龙图科技也有经理一职,年轻有为,而且力量不容忽视,是所有在场的富商趋之若鹜的人物。 “今天,很高兴,大家都能参加义父的寿辰,我就在此替义父给大家表示感谢,另外呢,我也想借今天这个机会向外界宣布几个事情”何仑顿了顿,一眼望去,视线扫动着全场。 当视线划过宁呈的时候,明显的停留了下来。 “龙图科技将于今日和蓝星科技合作,并且成立子公司——神话科技”何仑的一番话惹得下面一阵骚动。 蓝星终究是要和龙图联手了吗? 那么江浙一带的科技核心都将汇聚在一起,应该是全国的科技中心都将汇聚于此,那么子公司的名字也将在一夜之间打响。 “暂将神话科技的公司位置定在蓝星科技的边上,就是高新工业区。”何仑这话一出口,宁呈心里则是一咯噔。 这不是之前给罗万金看风水的地方吗?这底下可是有着宁呈都没把握制住的凶悍之物啊,倘若开工放出尸王,那后果宁呈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 “我不同意!” 第二十章 阻止唤尸 第二十章阻止唤尸 我不同意! ...... 一声在角落迸发的声音,全场皆惊! 声音当然是宁呈发出的,一语惊人,猴子傻了,来宾傻了,何仑怒了。 ‘这人是谁啊?他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敢和何仑叫板,就不怕晚上回去被头上套个麻袋扔到江里去?’ ‘来人啊,把这个捣乱的人撵出去。’ 底下骚动不断,基本都是在帮何仑说话,是的,没有人愿意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正当红的黑道太子。 韩鸣州在一旁也不知道宁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拉了拉宁呈的衣袖。 “请问,宁先生对我的意见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何仑在台上忍住爆发,还是十分文雅的向宁呈问去,原本在何仑看来,宁呈只是一个无地位无势力的小人物,自己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却敢跳出来反对自己,何仑有点气愤,气愤在自己有种被这种小人物玷污的感觉。 “冒昧的打扰何先生讲话,宁某心里很过意不去”何仑就有点费解了,过意不去你还当众反驳我,真当我不敢拿你怎样?我只是不屑。 “但是在高新工业园建造新的公司这是绝对不可行的,因为我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啊,何先生。”宁呈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 “高新园有什么风险能让宁先生这样关心?”何仑不知道宁呈是什么意思。 “想必何先生你比我更清楚。”宁呈双手交叉在胸前,朝着何仑一笑,何仑瞧见宁呈那戏谑的微笑,心里一惊。 ...... “快点,快点,误了何先生的事,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躲在脚手架后面的小二李从假寐中惊醒,宁呈把他刻意的留在工地就是为了防止有什么异相发生,看来宁呈料想十分准确,这才八点出头已经有嫌疑的人来到工地。 来到已经算是荒废的工地,非奸即盗,难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月黑风高吗?小二李躲在后面收住气息,看着远处的情况。 来了有五个人,每个人都身着黑装,在晚上也看不见他们的模样,一个仿佛是领头的人催促后面的四个人,后面的四个人则背着一个木头箱子,即使隔着这么远,小二李还是感受到箱子里拿浓浓的煞气。 “别弄坏了,轻轻的放下,赶紧动手”领头的催促几个人放下木箱子,赶紧站到了白天宁呈和小二李发现红印的地方。 他们要开封尸地! 小二李暗呼一声糟糕,得赶紧通知宁叔,情况很紧急。 “什么人?”小二李动作一大,碰倒了身边一个铁棒。在远处的几个人立刻发现了异样。 “喵~喵~”小二李急中生智,捏着嗓子学猫叫。 “野猫而已,大哥你不用这样草木皆兵吧”底下一个人听到声音说道 “这件事是何先生安排,必须要十分谨慎,倘若弄砸了的话,后果你们比我应该更清楚”领头也不再说话了,闭着眼睛,站在红印上,双手结印。 茅山印! 茅山道的人怎么和魂宗的人混在一起?小二李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形容。茅山,龙虎山,老山,崂山是内地四大道宗,以龙虎山为首,老山其次,茅山最后排列。可是就算是最为落后的茅山道也不会轮到和邪教共生吧。 五个人围着红印,手中的道印翻飞着,口中也念念有词,不一会,似乎道印一成,五个人单膝跪地,手掌撼地。 “聚阴之地,亡魂至此,茅山上法,解封放魂”五道蓝色的道力向红印中间汇去,红印在这黑夜之中更加刺眼。 红印越发夺目,五人身后的木箱子也开始异动。 身后应该是血尸!小二李也不是平凡之辈,对于金丹砂的典故,自己也曾经翻阅,护金尸王,有金火护身是极阳之物,而血尸又是阴魂炼制,所属极阴之物,正当相克,而且,选在这雪夜开封,天时地利物和,也是一个好时机。 五人手中印法一停,口中一吼。手上的道力消散而去,除了领头的人,其他四人都被阵法反噬,倒飞出去。金丹尸王少说也有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的修为,就凭这几个人的道法还是无法破解的。 “大哥,这底下的东西好事厉害,我们几个人都赶不上”一位黑衣人捂着自己胸口说到,若不是自己压制,恐怕一口淤血就喷散而出,那么全身散力,就更没办法来施法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既然我们无法把他拖出来,只能把他引出来了”说罢,领头的转身向木箱子走去,打开盒子,一个人性的傀儡状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一片煞气弥漫。 领头的将手掌化刀,插入血尸胸膛,血尸一阵低吼。 “已死之物,还想翻起波浪?”领头手中翻出一张道符,摁在血尸头上。 茅山锁魂符,看来这几个人是茅山的人无疑了。 领头掏出血迹淋淋的手,手中仿佛捏着什么东西,小二李只是一瞥,瞳孔便瞬间长大。 血尸之脏!肆意奔涌的煞气弥漫了整个施工场地,周围所有的亡魂仿佛看到克星一般,都在四处逃窜。 难道这帮人想直接用血尸心脏引出金丹尸王?这太冒险了!首先会惹怒尸王不说,即使放出来,就凭这几个人能降服尸王,那可是连师公都头疼的大邪之物。 领头没有丝毫顾虑,将这血尸心脏扔到那红印之上,血液瞬间顺在地表向下渗去,这还不算完,领头又掏出一把匕首,串着一张符咒,二话不说举起手臂。 不!这样直接唤出尸王的下场不堪设想。 自己必须要出手了,小二李从脚手架后面翻滚出来。 “住手”小二李一声低喝,把在场的五个人吓得不轻,本来在唤尸的过程中就已经紧张至极。 “原来刚刚的异动就是你弄出来了,想不到今天还有外人在此,既然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么你就不能完整的离开了”领头的缓缓将匕首横向胸前。 “首先,我要警告你们,你刚才如果把匕首插下去,我们这些人都要死,你知道下面封的是什么吗?这样冒失唤出来你知道后果吗?”小二李义正言辞的说道,其实小二李说的不假,倘若金尸王真的破封而出,在场谁都无法活着离开。 “既然你提前在这埋伏好,你就比我们更清楚,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不要多插手” “茅山道的人,已经堕落成这样?”小二李话一出口,领头的眼神已经变了。 满是杀气。 第二十一章 尸王出山 第二十一章尸王出山 皮虾龙出山二十三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小辈胆敢在他面前这样诋毁茅山道,即使是龙虎山的看山师叔见到皮虾龙也要喊声师哥。 “看你模样,也是修道之人,你可知道我是茅山皮虾龙?”皮虾龙也停下了手中的活什,不怀好意的看向小二李,手中的匕首在不断的摩挲着。 “我管你是皮虾龙还是皮皮虾,混到现在还不是别人的走狗,辱没我道家中人的名声”小二李和宁呈呆久了,连宁呈的毒舌也习得一二,话一说完,皮虾龙眼中的寒芒更胜。 “那今天我就给你这个小辈上上课”皮虾龙率先出手,一手紧握匕首直向小二李右侧,小二李不慌不忙,侧身躲闪,从腰间拔出一把护身匕首。 小二李也是一个内江湖人,平时文静和善,真正动手起来也是毫不含糊,手中匕首翻飞,向皮虾龙背部刺去,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即使背部受敌,急忙转身挡下小二李这一击必杀,两把匕首在这黑夜也是擦出了火花。 “收起匕首马上滚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皮虾龙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和这个小辈在此纠缠浪费过多时间。 “我也是有任务在身,不能让你们轻易解除那块地方。”小二李也是严肃的说道。 “那就是谈崩了?” “崩了” 两只匕首又在黑夜之中碰撞在了一起。 ...... “我不明白宁先生是什么意思,我懂什么了?我只是为了新公司着想,高新工业园汇集了许多本土最高科技的零件公司,可以和神话公司能够友好的互赢互利”何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心中的震惊立马被压制下来,推了推眼镜继续平静的对宁呈说道。 真狡猾。 宁呈现在想把何仑从台上拧下来,摁在桌子上,裤子一扒,要说实话还是保菊花? “我之前在罗先生所有的工业园区看了一番,那个工业园区的风水不是很好,正所谓,家以风水为先,业以风水为重,风水地利是一个公司是否成功的命脉之一,我也和罗先生商讨过这件事,请问何先生是否和罗先生有过沟通?”风水之事在在场的所有企业家心中都占有一定的地位,选址立业是每个企业家都非常讲究的一件事,先说宁呈的话可不可信不说,风水之事的确是头等大事。 “关于我和义父之间商量的结果我想没有必要和宁先生你详说吧”何仑微微一笑,宁呈最恨的就是这种十分有自信的微笑,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宁呈说不定会上去和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大战三百回合。 “那么既然没有其他异议的话,今天的...” 轰!一声轰响在外面响起,全场宾客都惊讶的看着门外,宁呈心中则是一惊。 不好那是小二李呆的方向。 ...... 轰的一声声响同样震撼到了在工地的六个人,小二李和皮虾龙的匕首也是触之即离。几个人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是在那个红印之上,红印上的泥土已经尽数消失,只剩下一个大坑,而原本在上面的血尸心脏也不翼而飞。 “金丹尸王要出来了”小二李心中已有定数,立马疯了一般的往回跑,必须走,在场上留下来就是死。 皮虾龙看见小二李回身就跑也不在意,还巴不得他跑呢,立刻招呼几个手下搬出血尸,将其他放在坑的旁边,出手将血尸身上的绷带慢慢解下来,终于露出了血尸的真面目,血尸已经没有真正的面目了,只有模糊的五官外形。 在血尸的胸膛有一个拳头般的空洞,这个空洞就是刚才皮虾龙掏血尸心脏的大洞。 皮虾龙正在努力的解开血尸身上所有的绷带,身前的小弟却都停手不动了,嘴巴都张的老大,呆滞的看着面前的皮虾龙。 “看什么看,都傻了?赶紧动手帮忙啊,还愣着干什么”皮虾龙见到手下的小弟都在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皮虾龙也感觉情况不对劲,就转身一看。 皮虾龙没给吓得坐到地上,这是什么东西。 一张被削掉半个脸的怪物正在紧盯着自己看,怪物穿着破碎的黄布衣服,脚底还穿着鞋,没错,确实还穿着鞋。 这就是老祖宗经常说的‘护金尸王’?感觉就是僵尸片场的特约演员。 尸王僵硬的在原地活动了一会,仿佛是太久没有动了一般,嘎哒嘎哒的骨头摩擦声响起,在场的几个活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个时候,异变突生,血尸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一般,向尸王扑去,两个人,不对,是两具尸体则扭打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皮虾龙看到了尸王手中的血尸心脏,心中有了定数,拿起之前手中的匕首,隔着一段距离,一把匕首飞出手心,稳健的插在了血尸的心脏上。 ‘啊吼’ 血尸一声悲惨的嚎叫,血尸的心脏在尸王的手上迅速像气球一般瘪下去,从心脏里流出了蓝色的液体。 液体一沾到尸王的手上,尸王也是一阵哀嚎,那被沾染的右手迅速的融化掉了,皮虾龙一看有戏,立马跑到尸王身边,将血尸的心脏用匕首提起,想要塞入正在哀嚎的尸王嘴里。 心脏破损的血尸就失去了价值,此时就像是一具死尸一样趴在尸王的身上,尸王动弹不得,就在血尸心脏即将丢入尸王的嘴巴的时候,一只手臂抓住了正在提着匕首的手。 ‘啊啊啊啊啊!’皮虾龙立刻惨叫起来,手臂上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皮虾龙已经感觉到手臂不是自己的了,尸王浑身是毒,皮虾龙忘记了这一点,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臂一点点的腐蚀掉,鲜血则从手臂上慢慢的留下来。 断手落地,心脏也跌出去,这个时候皮虾龙也是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正当他准备回头去,向几个小子求救的时候。 “救...”命还没来得及喊出来,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尸王咬住。 直到死之前,自己手中的符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第二十二章 降服扶桑鬼妖 第二十二章降服扶桑鬼妖 世界上有那么几种人。 生于泰山死于鸿毛,或者生于鸿毛死于泰山。 也有那么一类人。 生于茅山,死于尸王。 当宁呈和小二李还有猴子再一次来到工地的时候,血腥的一幕像跗骨之蛆一样钻入宁呈的眼帘,猴子则站在一边干呕。 太血腥了! 五具尸体以各种姿势在地上躺着,每具尸体的脖子处都有一道碗口大的裂痕,全部都是被吸干鲜血而死。宁呈手中的符咒已经准备好,缓缓的从山坡上走下去,小二李由于是在尸王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提前逃走了,所有他也不知道现在尸王的具体位置。 “十二卦象盘呢?”宁呈向小二李伸手。 “完了,我背包落在脚手架那边”小二李走的十分匆忙,把装有法器的背包全部落在尸王洞旁,现在敌我情况未知的宁呈也不敢私自妄动。 三个人背靠背一起缓缓的向脚手架走去,步伐一致,三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就在离脚手架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异变突生,原本死去的皮虾龙突然抓住了猴子的脚,猴子一声大叫,把宁呈和小二李给吓了一跳。 尸气入地,死而复生。 尸王尸气太重,皮虾龙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立马借着尸气又活过来了,这时的皮虾龙完全靠着生魂在动。 小二李不慌不忙掏出匕首,刺入皮虾龙的天灵盖,红白之物顺着刀慢慢流出,皮虾龙这次是真的死透了,无力的瘫倒下去。 “不行,我又要吐了”猴子又是捂住了嘴,刚刚吃完了大餐,就来到了这边,这种天地差别让猴子有点受不了。 “没事,你就想象成是今晚的清蒸猪脑”宁呈不劝还好,一劝猴子反而吐得更欢。 “下次我再带你出来,我都是你养得”宁呈一头黑线的说道,两步跑到了脚手架内,打开背包,从背包内拿出了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 十二卦象盘。 这个是有玄清道观镇观之法十二玄清门缩小研制的一个法器,融合八卦四象再命合天文地理,加之将满红亲自施法开光,对于邪尸怪灵颇有功效。 宁呈将卦象盘,平放在地上,中指咬碎,一滴中指血便滴在了盘中央,卦盘立刻异光丛生,从卦盘之中仿佛迸发出一道有灵性的蓝光,蓝光毫不忧郁,直接冲向了那个坑中。 尸王还在坑中! 蓝光下坠了十几秒便不在闪动,这个时候,一声嚎叫从地底传出。 “尸王要出来了,小二李,猴子,设符摆阵”宁呈稳住卦象盘,两只手给掏出两根红线,绕在卦盘两端的盘耳上,线的另一端则紧紧的缠绕在自己的手上。 小二李和猴子将八八六十四张黄符,按照八卦阵法六十四道卦迅速铺开,在狭小的空间里临时做了一个小三清道阵。 再一声怒吼,尸王从洞中飞出,但是此时尸王的身上已经紧紧缠绕住了蓝色的光线,飞出洞立马摔在了地上,激起了地上一片灰尘。 宁呈毫不含糊,双手拖住两条红线,抽动着红线就从脚手架内奔出,跑到尸王面前,两根红线往尸王身上一套,尸王身上立马就冒出滚滚白眼,此时宁呈手中的红线就如两根烙铁一般摁在尸王的身上。此时的尸王已经不是刚刚破封而出时枯朽干硬的样子,吸食了五个人的精血,而且都是修道之人的精血,尸王脸上的血管也十分清晰。 宁呈双手快速翻飞,将红线从尸王的脖颈出快速的绕到了腰,此时尸王上半身白眼滚滚,尸王痛苦的挣扎着,散发出阵阵..嗯,烤肉的味道,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宁呈此时就要想是不是要切下来一块回去当宵夜,不行,太恶心了,看到尸王那半个脑袋,宁呈手里就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就把红线缠到了尸王的双脚,此时的尸王就像是一个嘉兴五芳斋的粽子,宁呈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晚上就多吃点了,不然现在怎么看到僵尸都这么有食欲。 满头大汗的宁呈将自己手上的红线脱下,让红线直接在尸王和卦象盘直接连接,尸王只能原地嗷嗷乱叫的在地上挣扎着。奈何再怎么用力都逃不出蓝线和红线的双重封锁。 “你以为我们玄清道术和茅山那些不入流的道术能相提并论?”宁呈得意的拍拍手,转身回去。 皮虾龙哭 茅山道士甲哭 茅山道士乙哭 茅山道士丙哭 茅山道士丁哭 “不愧是宁叔,连尸王都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猴子适时的拍了一下宁呈的马屁,只有宁呈知道,这个尸王和当初和姥爷在九华山遇到的尸王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一个是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尸王爷爷,一个是穿着现代鞋的尸王孙子,想起尸王的这身打扮,宁呈便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下面的可能是抗日战争时候,日本搜刮的金银财宝!”宁呈一下子把黄衣塑胶鞋的尸王身份给猜出来了,这尼玛就是日本鬼子的打扮。 “宁叔的意思是,这是当时日本731部队那个扶桑鬼妖?” 扶桑计划是当时日本军731部队的一个分支,专门用各种日本异能来将死士或者中国人炼制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扶桑鬼妖来守护从中国抢夺的金银财宝,待到征服中国完毕时,再一同将财宝取出。 “只有日本人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东西,不过那弹丸小国最后蚕食中国的计划还是失败了,于是留下了很多像这样的鬼坑。”宁呈义愤填膺的说道,当时道家佛家联手也驱除了很多这样的鬼坑,但是许多前辈也就此陨落,导致道家文化丧失了一大批有本事的人,导致停滞不前。 宁呈是爱国人士也是仇日份子,但不是那种无脑的仇日份子,历史的罪无法经过时间的洗刷而淡忘,这就跟血脉一样,传承了就是传承了,无法躲避。每个中国人都应该记住从祖辈遗传下来的仇恨,化悲愤为力量,扬我国威。 宁呈于是拿起了桃木剑,走向了尸王。 第二十三章 有些人想死拦都拦不住 第二十三章有些人想死拦都拦不住 宁呈手握桃木剑向尸王走去,尸王此时就如瓮中之鳖一样,在原地再怎么撕扯和哀嚎无法摇晃宁呈想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心。 宁呈用中指轻轻的抹过桃木剑,一张道符出现在手中,宁呈轻轻一捏,立马在宁呈手上燃烧起来,仿佛火焰没有温度一般,宁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道符立马成灰,飘在桃木剑上,一擦,原本枯暗无光的剑身在符咒灰的擦拭下慢慢的透露出一丝银光,在这黑夜中无不玄妙。 “宁叔,居然把银符都拿出来了”猴子眼睛一亮,银符在他们看来这是和十二卦象盘一个等级的法器,宁呈为了炼制这张银符,在来之前,窝在房间里折腾了一天。最后总算是把这在道门排上前二十位的——纵杀休灵符给做了出来,该符在道家符榜上排第十九位。一般没有天道境的人是炼制不出来的,宁呈虽然只是会道境圆满,但是在符咒上的造诣连宁呈的姥爷也是赞不绝口。 “你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死前灵魂被剥,死后生魂被染,安心的投胎去吧”说罢,木剑往尸王头上一插。 “住手,只要你把剑插下去,你的头就会开花”宁呈感受到火药味就在自己附近,急忙守住了手。 “何仑先生,你不知道干扰别人施法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吗?”宁呈猛的收力,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就跟你和你女朋友在家oo叉叉的时候,你妈妈突然敲门说吃晚饭了这种感觉一样。 会痿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施法,把你手中的剑放下,离开你站的地方”何仑带着两个保镖从山坡上慢慢走下来。当时,巨响之后,宁呈带着猴子立马就从会场里面赶了出来,何仑安抚了台下的来宾,说可能是工业园锅炉的问题,立马带着两个保镖去‘检查’一下。 “何先生当真不知道我剑下是什么东西?”宁呈将木剑插在身边土里,自己举起双手缓缓向后退去,有枪指着,宁呈必须要怂一下。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何仑用枪指了指保镖,保镖会意,从宁呈身边拿走了桃木剑,并警告宁呈往后再退一点。 “既然何先生不知道,那我有必要跟你要解释一下——这是已经成精的尸王,被我用道术给困住了,如果我放开,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顺便说一句,枪是对他没有用的”宁呈丝毫不是危言耸听,僵尸僵尸,身体僵而不腐,坚硬如铁。 “大言不惭,现在是科技的时代,还有什么能够强过子弹?我这把是德国定制的g系手枪,钢板都能打穿,连小小的尸体都打不穿?”何仑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在原地大笑。道士?你以为拍鬼片呢?两张黄符一贴,僵尸就不动了? “也罢,倘若何先生真的无畏无惧的话,那我就不多说废话了”说罢,宁呈转身就走。 “别动”何仑手中的手枪又抬了起来。 “难不成何先生还想让我看你怎么玩枪?”宁呈被何仑这三番两次的挑衅弄得也满是火气。 “把他身上的东西给解开”何仑看见尸王身上的蓝线红线很是费解,自己对这种东西是什么都不懂,所以只能让宁呈把这个解开。 “何先生确定要这么干?”宁呈也是好笑的看着何仑,同时也在盘算着自己有几成把握能在此封住这个尸王。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手中的枪也在表示着不满向宁呈指到。 宁呈便不再多话,转身回到脚手架旁,把卦象盘上的两根红线解开,把盘中的血液用手指抹掉,连接着的蓝线也消失不见,尸王又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 “宁叔,真的要这么干,不会出事吧”猴子担心的问道。 “不会,等会何仑这家伙还要求着我把他捆回去呢”宁呈手插胸前,仿佛看好戏一样看着面前的何仑。 何仑看尸王身上已经没有了禁制,立马跑到了尸王身边,用枪指着尸王的脑袋。 “说,那些宝藏在哪儿?” “......” “不说我就开枪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 “我再数三声,一,二,三” “......” 尸王也是不耐烦了,刚刚从浑身刺痛的感觉回过神来,就有个无知的人在自己耳朵比比,真是的,尸王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好不好,你这样三番两次挑战我,我做尸王都做的很没有面子知道吗? 尸王挥手就想去打掉何仑手中的枪。 “嘭”枪应声而响,枪管滚烫,前面还冒着烟,而尸王被枪强大的冲击力冲飞了出去,何仑看尸王的样子,把自己也给吓了一跳,这枪的劲头怎么这么大啊?把他打死了怎么办?那些财宝怎么办?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何仑都想上去把尸王扶起来,问问他有没有事啊,要不要去医院啊,我认识军区医院某某医生等等等。 尸王颤抖的从地上起来,其实尸王心里最憋屈了,好不容易吸了几个人的血达到了巅峰状态,想展示展示尸王雄风的时候,先是被宁呈用蓝色大棒拖出来砸在地上,再被宁呈用红电棒做了一通铁板烧,好不容易铁板烧做完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是一个二百五上来给他来了一枪。 尸王真的想哭,要不是没有泪水的话。 他只能用嚎叫来表示心中的不满,何仑见尸王也是没有事,再次举起手枪,对着尸王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宁呈则在一边捂着脑袋。 “有些人如果想死真的拦都拦不住”宁呈一脸黑线,不知道何仑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尸王终于有了点煞神的样子,露出了尖尖的獠牙,朝着何仑吼道。何仑正准备再一次摁下扳机,不过这次尸王可是没有给他机会,消失在原地,瞬间就到了何仑的面前,何仑的保镖也是练家子,一息之间就来到了尸王面前,挡住了何仑。 尸王挥爪而下,抓在了保镖甲的胸前,保镖甲痛苦的惨叫起来,尸王抓伤不仅有破肤之痛,更有剧毒之痛。 不一会,保镖甲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尸王见自己的攻击被人挡住,也很是恼火,继续朝着何仑冲去,何仑又朝着尸王开了两枪,尸王竟然全部躲过! 保镖乙又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保镖乙又在下个时候倒了下去! 当何仑和尸王再一次面对面的时候,何仑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了。 当初萧横没和他说有尸王这么凶残的东西啊。 萧横原话:你用我炼制的血尸可以将大邪之物克住。 对了!血尸!急中生智的何仑赶紧寻找血尸的下落。 当他发现血尸也倒在地上,并且背后被开了一个大洞的时候。 绝望! “宁呈!” 第二十四章 绞杀尸王,宁呈显威 第二十四章绞杀尸王,宁呈显威 我们都说什么是成年人,成年人就是可以对自己负责的人,成年人就是自己约的炮含着泪都要打完的人,成年人就是含着泪打完还要说一声亚麻跌的人。 总而言之,成年人就是可以对自己行为负责的人。 何仑既然选择了去招惹尸王,就自己要承担被尸王追杀的后果。 “宁呈,救我,我有很多很多钱,你开个价,我给你”惊险躲过尸王一次冲击,何仑满脸惊恐的对宁呈说道,毕竟两个活生生的保镖一瞬即逝让平时杀人不眨眼的黑道皇帝也有了畏惧之心,这根本没办法用常理解决的,枪都崩不死。 “可惜,我只是个看相的,骗钱而已,没本事救你啊”宁呈扣着指甲站在一旁看着何仑,用金启贤嘲讽自己的话来嘲讽何仑。 “宁哥,我有眼无珠,你只要今天救我一命,我保你今生荣华富贵”何仑也不是在骗宁呈,他确实有这个实力,能让宁呈一生衣食无忧。 “可惜,当初是你叫我解开的呀,这个阵只能做一次,现在我也爱莫能助了”宁呈摇摇头表示叹息,自己约的尸王含着泪也要打完。 “宁哥,啊不,宁道长,您这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说罢,尸王再一次扑向何仑,何仑手中的扳机再次扣下,尸王又一次飞了出去,何仑一看已经没子弹了,祈求着望向宁呈。 “你刚刚叫我什么?”宁呈反问。 “什么?啊,宁道长”何仑疑惑道 “再叫一遍”宁呈闭眼很是享受。 “宁道长,宁仙人”何仑完全放下了架子,只要能活命什么都好说。 “好吧,看在我们道家中人普渡众生的面子,给你”宁呈扔出一张符咒在地上,何仑立马爬起来去捡起来,如获至宝一般望向宁呈。 “道长,有了这个,那个僵尸就抓不到我了?”何仑眼神充满了希冀。 “有什么遗言写下来”宁呈好像忘了给笔。 ...... 玄清道观内。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在房内踱步,房间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八卦阵图,在屋子中央有一块硕大的圆盘,刻着八卦六十四阵。圆盘前面有一盏青铜香炉,青烟从炉嘴里袅袅升起。老人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马走到书桌前面,铺开一张黄纸,手握粗笔狼毫,点了两点朱砂墨,在纸上挥舞起来。 龙飞凤舞! 一张往生咒便在纸上显现,往生咒法顺带附着两条急急如律令,这张黄符的道力直逼银符!这位老者就是宁呈的姥爷,中国四大道观领袖之一——老山符王,玄清道第五十二代掌门——将满红。 “乖孙,似乎遇到了点什么麻烦。”老人向着屋内一角说道。在这屋子里原来不止老人一人,还有黑影躲在墙角。 “让他经历点大风大浪有什么不行的”一声女声在屋内响起,声音空洞,轻灵,听着就十分悦耳,动听。 “大风大浪?他从小经历的比道里的师叔辈苦多了,这孩子也吃的苦。”老人一声叹息,在感概自己孙子从小经历,却也掩盖不了眼中的骄傲。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今天的成就和我们俩没有一点关系,就说明他的成长是成功的”女人口中的他就是宁呈。 “朗清最近如何?”老人也不在谈论宁呈了,开始问着女人。 “还是老样子,他们宁家的破事来来去去没完没了”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问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山放下手中的狼毫,放在架子上,把黄符从台上揭下来,摆在窗前,月光透过黄纸,在地上印出了符印! “你的符画的是越来越精神了,符道大宗了吧”符道大宗是道家画符的一个极点,以小成画符,形似起步,神似算是大成,大成之后道力灌输进入圆满之境,最后万极归宗,举手投足间道力渗透,成为大宗! “还是不准备见?”老人仿佛没听见女人的说话,问道。 “不是不见,现在还不能见”女人叹息。 “宁儿命苦” ...... 黄纸落在地上,现在何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双眼通红的瞪向宁呈,自己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尸王抓死? 不! 何仑从手中掏出一张绿卡。 “宁道长,这是我瑞士银行的卡,里面有1亿,救我一命,以后我为你是瞻”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面前这个还是云淡风轻的年轻人。何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自己活下去。 “你的钱,我不会要,我还是会救你,因为这是罗先生的地方,因为你是罗先生的义子,因为罗先生是韩鸣州的舅舅,你要这块地的目的我比你更清楚”宁呈说了一串,何仑也是无地自容,当时和罗万金要这块地的时候就是知道这下面有护金尸,所以和萧横联手要把宝物拿出来,现在被宁呈这么当面赤裸裸的说出来,何仑也无言以对。 “答应我个条件,我就救你”尸王从沙土里再一次爬起来,身上的血和雪混在一块。 “只要您说,我就做”何仑从地上爬起来向宁呈处逃去。 “带我去找给你做血尸的人。”宁呈说道。 “成交” 宁呈毫不犹豫,从小二李和猴子手中夺去之前两人设好的八卦六十四阵,几十张黄符在宁呈身后飘荡,宁呈一手攥紧黄符,往前一步,挡住了尸王的去路,尸王寻仇未了有人挡路,便立即把矛头指向了面前的宁呈,宁呈见尸王朝他扑来,二话不说,黄符化线缠住了尸王的脖颈,黄符成火,在尸王身上爆裂,宁呈手中的动作还在继续。 不是吧,又来! 如果说之前宁呈做的是铁板烧,这次就是爆爆虾,六十四张黄符在尸王身上爆开,尸王身上衣服和僵肉爆裂开来,流出紫色的血液。 尸王无力的倒在地上,宁呈走到保镖甲的面前,拿起手中的桃木剑,来到尸王面前。 “回到你那肮脏的国度去吧。” 一剑刺下! 第二十五章 果然是他 第二十五章果然是他 当罗万金带人来到工地的时候,地上狼藉一片,但是没有看到人影。 “宁呈!宁呈!你在哪儿?”韩鸣州在山坡上大声的喊着,宁呈走的时候对她说别跟过来,找到你舅舅一起来工地,韩鸣州在宁呈走后立马去找他的舅舅。 韩鸣州找到她舅舅的时候,他舅舅的秘书正暧昧的坐在舅舅的腿上,韩鸣州贸然进来,罗万金也是吓了一条,秘书也是立马从舅舅腿上坐起来整理衣襟,舅舅一脸窘态问韩鸣州怎么了,韩鸣州也没有工夫去纠正舅舅的作风问题,说宁呈在工业园出事了,罗万金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恰好自己的义子晚上说也要去工业园考察一下,立马从板凳上坐起来,和韩鸣州赶了过来。 韩鸣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瞧见工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损的钢筋,还有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似乎有打斗的痕迹,韩鸣州就更担心宁呈了,别看何仑外表上是个五好市民,其实内心邪恶无比,韩鸣州急忙掏出手机要打宁呈的电话,但是宁呈的电话也是关机。 罗万金也是着急,刚才被韩鸣州撞破激情场面的尴尬也烟消云散,也开始担心自己义子的安危。 而此时的宁呈在哪儿? “有钱人的座驾就是不一样”宁呈手握着一杯红酒躺在限量版的玛莎拉蒂里,豪华的真皮座椅被宁呈靠出一个浅浅的痕迹。 “宁大师只要想要,明天我立马给你送过去一辆”何仑一脸谄媚的坐在宁呈的对面,小二李则看着窗外,猴子则好奇的打量着车里的一切。 “宁叔,你看,他车子里好大的电视,彩也很好,声音好清楚,你那个车子里的喇叭老是滋滋滋的”猴子一拍宁呈的后背对宁呈说道。 “闭嘴”宁呈给了猴子一个凶狠的眼神,猴子便坐在椅子上不敢出声了,何仑则尴尬的搓着双手。 “最后还麻烦宁先生处理了下后事”最后为了防止这么多尸体影响了公司的名誉,宁呈从小二李的背包里摸出了几瓶化尸水,把尸体都处理的一干二净,而尸王钻出的大洞,也被猴子和小二李临时给填了一点,做好了标记。 “小意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舅舅的名誉,别以为和你有多大关系”宁呈傲娇的翘着二郎腿,抿了一口红酒,说道。 “是是是”何仑这次对宁呈真是心服口服,就算自己有枪火人力,但是宁呈这种可是超自然的手段,说不定能够杀人于千里之外,到时候做出来一个和血尸一样的东西来害自己,自己就死定了。“宁先生,这是鄙人的小小心意,宁先生再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何某了,也算是宁先生施法的出场费”说罢,又把怀中的绿卡给拿了出来。 宁呈这个时候也想了想,对啊,出场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没好意思问罗万金要,诈他儿子也是可以的嘛,宁呈于是给了小二李一个眼神啊,小二李也是迅速的把卡收到了随身携带的包里。 一个亿啊,猴子眼中冒出了金花,这尼玛天上人间的八号能包到六十岁,呸呸,一天换一个都能换到死啊,仿佛看到了猴子脑子中有很多别样的颜色,宁呈给了他一巴掌。 “这些钱我准备建个学校”宁呈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但是没钱实施,自己从小就是从山里念书出来的,知道山里面教育环境差,而且考上大学也要面临着能否有钱跟的上,自己当时的学费就是邻里七拼八揍的,对此宁呈牢牢不忘。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姥爷从小就是这么教他做人的。 “宁先生果然是我辈楷模啊”何仑适时的拍出了马屁,拿我的前去做慈善,何仑心里也是一阵肉痛,但是再怎么样何仑也是不敢表现在脸上。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帮你炼制血尸的事情了吧”和何仑打了这么久的太极,宁呈终于谈到了问题的关键,何仑也是一愣,但是看到了宁呈那标志威慑性的眼神的时候,何仑把故事的来来去去详尽的说了出来。 去年年末,何仑在一次出访澳门黑帮会议的时候,在一个赌场门口遇到了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何仑当然不会正眼去看他,但是老人在何仑踏入赌场的一瞬间,说了一句话。 “今日财神名位东南,紫薇当道,运程不浅啊” 何仑也就当一句凑巧听到的话,在赌桌上不知是好奇心作祟还是原因,何仑刻意站在了东南方位,何仑当晚可以说是压什么赢什么,逢赌必赢。连美女荷官都在对何仑连送桃花。从赌场出来,何仑在那老头还窝在墙角,便觉得这老头也是个奇人,加上今晚心情极佳,丢了一叠澳元在老头面前的瓷盆里。如果是一般乞讨的老头见到一笔巨款,应该连连道谢然后立马拿钱去开个荤找个小姐什么的,但是这个老头不一般,直瞪瞪的盯着何仑,何仑也被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老头想干嘛。 “你身上有一股金气”老头神秘的对何仑说。 “金气?”何仑对这个老头挺感兴趣的,便就追问了下去。 “你身上染着一层很浓厚的金脉,如果发掘出来必定能够成就大运”老头继续说道。“你身上的金脉缠的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宝藏,如果宝藏能够拿出来一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事。” 何仑十分吃惊,敢情自己身上还有这么值钱的东西?而且还是宝藏? 说到这里,宁呈打断了何仑的话。 “一个老头,什么样的老头”金气是道家对地底下宝藏的一个俗称,既然这个老头子能够说出这个名词,那就说明,这个老头很可能也是修道之人。 “矮矮瘦瘦,瘸个腿”何仑大概描述到。 “不是外貌特征,是这个老头有什么特别吸引你注意的地方”何仑被宁呈这么一提醒,马上想起来一个特征。 “他那么冷的天还穿的短袖,而且手臂上很多密密麻麻的纹路,身上有种异香”何仑极尽详细的在描述老人的特征。 宁呈突然上前抓住了何仑的手臂。 “你确定是这样的?”何仑十分疑惑。 “果然是他”宁呈自言自语到。 第二十六章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第二十六章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还有三天就是农历的新年,春节的逼近,街头街尾无不各处弥漫着团圆的味道,宁呈今年跟往年不一样,今年可以和小二李和猴子一起过年,虽然猴子是个活宝,经常让自己头痛,但是拌拌嘴,屋子里笑声,宁呈就觉得有家的味道。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老山了,自己也很久没有见过姥爷而且也不想见,宁呈对于那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而且宋清和南宫棋,额,不想了。宁呈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脑袋。 “宁叔,您老回来啦”猴子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小二李则把拖把放在一旁也来迎接宁呈。 自从把猴子和小二李两个人留在自己家里,每天的伙食和卫生都不用自己动手了,难道还要师叔照顾自己的师侄吗! “拎着,这些我们能吃到过年”宁呈把一包速冻食品丢给猴子,猴子则是一脸哭丧样。 “宁叔,好歹咱们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就算不能每天大保健,每天来点牛肉配二锅头也是可以的嘛”何仑留在宁呈这的一个亿,宁呈还放在小二李那边。 “胡闹,我都说了那些钱是用来盖学校的,你是不是皮痒了,好久没教训不行了是不是?”宁呈举起自己手中的汽车钥匙佯装要打。 “别别别,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猴子立马逃回厨房。 这个时候宁呈的电话响起,是韩鸣州打来的电话。 “宁呈,扬子路这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年代,一直没人陪我来尝尝,你来陪我好吗?”韩鸣州知道宁呈今年又不回去过年,所以想和宁呈单独出来吃顿饭。 “哦,我知道了”宁呈快速的挂了电话。 “宁叔,怎么了”猴子听见宁呈接了个电话,从厨房冒出个脑袋。 “有一家有丧事,请我去超度”面不改色心不跳。 ...... “老板,再加五串腰子”说真的,这家做的腰子是真的不错。 “宁呈,你要这么多腰子干嘛,你是不是腰不好?”韩鸣州突然想到一则广告‘你好我也好’便俏脸微红。 “腰子腰子,补肾气、通膀胱、消积滞、止消渴,可不止是单单补肾这么简单,这可是大补的东西,你们女人吃了之后,面色红润有光泽”宁呈拿了一串腰子在韩鸣州面前晃了晃,韩鸣州则白了他一眼,便往火锅里加了点娃娃菜。 “主要请我吃饭的目的是什么呀?”宁呈吃完一串之后望向韩鸣州。 “你以为我请你吃的目的是什么呀。”回神便把问题抛给宁呈,宁呈也不在意,喝了口啤酒,笑了笑。 “东家,你就再宽限我几天吧,我家真是揭不开锅啦,再怎样也不能把喜儿给你啊”宁呈突然变了画风,一脸哭丧的模样对着韩鸣州喊道。 “噗哧”韩鸣州被宁呈给逗笑了“怎么啊,你还把自己当成杨白劳把我当成黄世仁了是吧,还喜儿,要不把你押给我算了。”韩鸣州对宁呈说道。 “什么!你还要押了我,东家,我不搞基,你再这样,别逼我喝卤水自尽”看见宁呈这悲痛欲绝的样子,韩鸣州更是掩嘴微笑,这样和宁呈呆着也是挺好的呢。 “咳咳,主要呢,这次出来是要替我舅舅谢谢你。”韩鸣州对宁呈说道。 “谢我干嘛?”宁呈也没帮罗万金做什么,除去尸王只是为了何仑别把事情给弄大了,而且最后宁呈也把现场也处理的干净了。 “何仑不知道在舅舅面前说了你多少好话,而且他现在也没来烦过我,说,你到底和他发生了什么,你不会和他...”原来是何仑,看来这家伙现在对自己真的是忌惮的很。而且何仑还以为宁呈和韩鸣州已经是情侣了,所以一切和宁呈有关的人都不能惹,这两天对韩鸣州也是敬而远之。 “扯犊子,我可是比尺子都直的男人,怎么能说弯就弯呢”宁呈十分气愤的说道,自己可是胸前红花的五好男人,好色好色好色好色好色。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呢? “哦,是嘛,那你怎么还不找女朋友呢?”掌嘴!真掌嘴,宁呈现在就想捞起汤里的铝合金汤勺给自己几个嘴巴子,绕了半天给还是给韩鸣州机会绕到这个问题了。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韩鸣州手中的汤勺悬在半空,不动,汤洒了一桌。 ...... 何仑此时躺在柔软的沙发中,面前有一个女人在何仑的腿间不停的耸动着,何仑闭着眼享受着一切。 这几天过的让何仑感觉到压力真的好大,我可是混黑道,怎么能和那种混天道的混到一起,跟他们比一比,自己真的好累,特别是想到宁呈那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噢噢...”何仑喘着粗气,用力的摁住了女人的头,女人也感受到了何仑正处在爆发的时候,也便静静的吞下所有的精华。 “何少,你今天可有点心急呢,我还没把最厉害的招式给用出来呢”抬起头一看,原来在何仑两腿间的女人就是j省电视台的台花——杨心 “就知道你最骚,不过最近没状态”何仑拍了下杨心的翘臀,叹了一口气。 “何少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杨心乖巧的躺在了何仑的怀中,在荧幕上端庄大方的杨心此时也妖媚的在何仑怀中发着浪。 “有点心神不宁,总是感觉什么要发生。”何仑揉了揉自己太阳穴,这种感觉很是难受。 “是不是杨心让大少不开心了?”杨心凑到了何仑的头边,用自己的丁香小舌舔了舔何仑的耳坠。何仑仿佛也是收了刺激,转身就把杨心给压在身下。 “你真是个妖精!”用力的把杨心压在身下,握住了胸前的骄傲,附身向峰尖吻去,杨心眼神迷离的抱住了何仑的头。 突然窗外一阵骚动,院子里貌似出了什么事情,何仑突然从杨心身上爬起,现在的何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见多了太多了人力不可控事情,何仑也变得十分谨慎。 “何大少,最近过的很是潇洒”一个浑身披着黑布的人突然出现在何仑的身后,杨心一阵尖叫,连忙找枕头放在胸前。 “师尊半夜闯入我家,这是什么意思?”何仑见到是萧横,心里也是暗呼不好,自己才把萧横的住址给宁呈,萧横就找上门来了,难道宁呈被萧横做掉了,跑来寻仇了? 宁呈你怎么这么水啊?心里已经把宁呈给诅咒了千儿八百遍。 “闯?这个字用的不好,我只是问何大少拿回点东西”萧横缓缓的掏出放在身后的手。 “拿回什么?” “你的命!”何仑瞳孔一缩,急忙把手伸到床下,自己的枪在那儿。 “啊”一声尖叫,是杨心叫的,因为一只手已经穿过何仑的胸膛来到自己的面前,何仑的眼睛里光彩瞬间涣散。 又是一声闷响,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十七章 来啊,蹂躏我啊 第二十七章来啊,蹂躏我啊 宁呈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一句故作高雅的‘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让韩鸣州放下了汤勺,端起了酒瓶,谁知道韩鸣州酒力这么差,一瓶啤酒就已经面红耳赤,还拉着宁呈说些宁呈听不懂的话。宁呈无奈的只好带着韩鸣州离开了火锅店。 宁呈最后只能尴尬的把喝醉的韩鸣州给送回了家,韩父还说要不要宁呈留下来住一晚,宁呈立马说家里煤气忘了关,逃一样的离开了韩家。 最难消受美人恩! 宁呈真的不想和韩鸣州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因为这个女生的本质真的很好,但是宁呈就是忘不掉宋清,不管宋清是生是死,宁呈势必要把她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路沉默的开着自己的‘黑色’起亚回到了江南小区,即使现在有了何仑的那笔巨款,宁呈也丝毫不会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姥爷从小就教育他。 “非不义之人不可交,非不义之财不可用,非不义之术不可学” 自己从小没有父母的教育只能跟着自己的姥爷,姥爷又是自己的长辈又是自己的父母又是自己的恩师,想到这里,宁呈握紧了方向盘。 路过烧烤店,宁呈下了车。 ......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呀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猴子在浴室里愉快的唱着歌,当初在山上哪有现在这种浴霸之类的东西,宁呈对自己还是不错的,生活起居不会苛刻自己。 猴子在浴缸里快乐的吹着泡泡,手上涂满了泡沫,还往头上抹去,他把自己打扮的像一个小公举。 “宁叔真会享受,这种洗头膏真好闻”猴子想起师公每次都用皂角混草星子给他们洗头,洗的一头绿不说,还总是有股怪味,村头的二丫每次都要等到自己头上的味道变淡一点才和自己玩。 正当猴子洗的正欢的时候,小二李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 “哇靠,李哥你干吗,我不是这种人”看见是小二李,猴子急忙的捂住了自己的下体,一头泡沫。 “嘘,赶紧穿衣服出来”小二李满脸焦急的对猴子说到,猴子看见小二李难得这么着急的样子,也赶忙抹干净自己身上的泡沫从水里爬出来。 “怎么了,李哥”猴子随便套了件睡衣就来到了大厅,之间小二李满脸严肃的看着墙壁,墙壁上除了一副巨大的八卦阵图之外,在阵图之内还有一颗铃铛,而此时的铃铛在不停的摇动,急促而又低沉。 “惊魂铃响,周围有大邪大恶之气。”小二李也是一阵震惊,这种程度的煞气可比上次的尸王强多了。 “这可怎么办,宁叔还在外面。”猴子也被这一番情形给吓到了,自己的道行比小二李小了一大截,而且猴子的胆小是与生俱来的。 “摆阵”小二李丝毫没有迟疑,没有宁呈,小二李就必须要独当一面,如果一直等着宁呈来救自己的话,永远就没有办法超过他。 一叠黄纸,半碗朱砂,一台八卦镜。 “画符,起”小二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提起毛笔,沾染些许朱砂,点在黄纸上,便直接写符,一气呵成。 画符最将就的就是精气神,精力集中,气息稳健,全神灌注。一张黄符小二李随手拈来,这黄符只是普通的镇妖符,只能克制些许煞气。 几张黄纸作罢,小二李拿出了两张蓝符。 点染朱砂,勾起朱雀印,从天聪起手,凝神静气,绕过两道‘灵勾’,一直貔貅护法象缓缓而成,笔落符成,一张符咒作罢,小二李背后已经湿透,看来自己距离宁叔还是有段距离,宁叔画蓝符比自己画黄符还要随意洒脱。 突然,一阵阴风而过。 小二李立马将符咒往黄符往四周贴住,一张蓝符捏在手心。 “两个连会道境都没摸到的小鬼还想拦住我?”一声邪音在两人脑中响起,顿时觉得剧痛难忍。 魂音术! 直损精元,伤人魂魄。果然是魂宗的那群杂碎。 魂宗的人以炼魂为主,自身也一直收到阴魂反噬,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们当作人来看,行事诡异,手段恶毒。 猴子的耳朵已经渐渐流出了鲜血,这种境界的差距,猴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小二李挣扎的把手中蓝符举出,渐渐的在两人周围列出一道蓝光包围着两人,两人脑中的剧痛稍微有所减缓。 “玄清蓝符,呵,有点本事,不过这就想拦住我?赶紧把那个小道士给交出来。”声音如鬼魅一般在房内响起,但是小二李和猴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具体人在哪里。 “我就是小道士,你要抓抓我,不管宁叔的事”猴子十分义气的说道,即使精元受损,猴子还是站起来了。 “宁叔?原来那道士姓宁?”如鬼魅一样的声音陷入了沉默,小二李要不是猴子受伤了,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这种变相卖队友,真是没谁了。 “不不不,不姓宁”猴子也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救,虽然没什么用。 “宁朗清是他什么人?”黑暗中声音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宁朗清是家父。”突然一道极含穿透力的声音从小二李和猴子的脑海中响起,之前所有异样的声音全部都散去。 宁叔! 猴子此时又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又一次宁叔和英雄一样,准时的来救他们俩了,虽然没有踏着七彩祥云。 “既然你是宁家的人,那么我就绕了你一命。”说罢,黑影就想渐渐远去,宁呈二话不说从窗户外一脚踢进房内,连带着碎玻璃和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一起踢进房内。 刚刚进小区,拎着一包烧烤的宁呈想带点好吃的回去和两个小师侄回去分享,来弥补自己晚上抛下他们的不义行为。结果宁呈感受到了一股很浓烈的煞气,已经实体化的煞气。我没去找你,你居然还敢主动找上门来?宁呈就在楼下呆了一会,就看见一个人坐在他们家的空调外机上,在里面的小二李和猴子觉得这个人十分神秘,在宁呈看来就是个神经病,大半夜的坐在空调外机上,不是神经病是什么。于是就一脚把他送了进来。 “不要因为我是宁朗清的儿子,就饶了我啊,来啊,蹂躏我啊”宁呈把烤串扔在沙发上,缓缓的向萧横走去,此时的宁呈就像是古代的花花大少走向良家妇女。 第二十八章 回来吧,回家吧。 第二十八章回来吧,回家吧。 此时的萧横完全被宁呈给一脚踢蒙了。 “来啊,蹂躏我啊”宁呈对萧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横悲伤逆流成河,到底是谁蹂躏谁啊,不都说了,不找你麻烦了,还把人家给踢进来,是的,是踢! “我和你父亲是世交,看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萧横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屋子都是玄清道法阵,本来就是修炼魂魄之术的萧横仿佛遇到了克星。 “叫你世交”宁呈一巴掌糊在了萧横那41码的脸上,萧横再一次摔在地上,碎玻璃刮破了脸,鲜血直流。 “从小,我和你爸就认识”萧横依然在和宁呈套近乎。 “叫你认识”又是一巴掌,猴子抽了抽脸,他从来没看到宁叔这么凶残过。 “不信你问你可以去问你爸”忍着左半边脸已经肿起来的萧横依然口齿不清的说道。 “叫你问我爸”宁呈又是一巴掌要落下来,就在手掌要落下来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萧横要哭了,就算欺负人也不带这样欺负人吧,不过自己也缓了口气,刚以为宁呈被自己打动了的时候。 啪! 宁呈换了一边,雨露均沾嘛。 萧横真的要哭了,自己是谁,堂堂魂宗八宗的一宗之长老,被一个不知名的小道士给左右脸轮换着打。 “你给我等着,不要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就弄死你。”萧横艰难的爬起来靠在墙上,嘴巴已经被宁呈打的变了形,口水都从嘴角慢慢流下来。 “所以我并不准备给你机会”宁呈身子一动,转瞬就来到了萧横的面前,单手化刀,直接就要刺入萧横的胸膛,萧横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宁呈真的会动手。 “魂爆”萧横表情一阵决然,宁呈暗呼一声不好,这个家伙要自爆,怎么他们魂宗的人都喜欢玩这一招,老是自爆来自爆去的。 宁呈立刻从手中抽出两张蓝色的符咒和一块绿色的石头,石头摁在两张符咒上,符咒立刻化火塞入了萧横的嘴中。 ‘萧横’立刻就瘫软了下去,已经没有丝毫的意识。 没有想象中的爆炸,猴子也从沙发底下爬了出来,疑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萧横一动不动。 “宁叔?这就死了?”猴子看见小二李也是一阵神情凝重的看着地上的萧横。 “跑了” “跑了?”这人明明就躺在地上,哪里跑了? “魂没了”小二李在一旁说道。 像魂宗这种宗派以炼魂为主,当然已经可以修炼到自己的魂体离开肉体还能继续生活下去。 “那他的身体怎么办。”猴子看着倒在客厅的这个已经可以算是尸体的萧横。 “小二李那儿不是还有化尸水吗”比起这个,宁呈更加担心的是,这个人如果下次再出现就是会再换张面孔,到时候自己还能轻易的找到他吗?而且这个人既然认识自己的父亲,说明这个人在魂宗的地位并不低。 小二李和猴子两个人忙着把人搬到外面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给用化尸水给化掉了。宁呈则一脸凝重的看着客厅和地上的碎玻璃,感受着外面呼啸的冷风。 嗯,今晚会有点冷。 ...... 翌日清晨,当宁呈还窝在被窝里享受着和周公女儿的温柔乡的时候,突然猴子拍门而入。 “宁叔,死了,宁叔死了啊!”猴子急的面色通红,而且还挂着鼻涕星子,看来没有窗户的大厅,晚上确实很冷。 宁呈听见猴子嚷嚷的内容,一个枕头就砸过去了。 “你才死了呢,大早上叫什么丧。”猴子被砸的也是冷静下来了,急忙把手中的报纸给宁呈递了过去,而宁呈拿过来一看,也顿时被惊呆了。 “神话公司新总裁何仑昨夜惨死家中!”“j省台花与何仑双双裸体惨死床上!”“是阴谋还是复仇?本台记者...” 何仑的死讯整整占了一个大版面,看来这位黑道新秀在政治和社会上的知名度都是相当的高,可是何仑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先不管那个裸女,也是何仑的作风问题,宁呈不想去想,可是是谁杀了何仑呢? 是他在黑道上惹得对头,报复上身? 还是... 突然,宁呈想到一个人,难道是魂宗的那个家伙,昨晚何仑死了,昨晚自己也遭到了袭击,没有理由会是巧合的。可是魂宗的那个家伙杀何仑的目的是什么,宁呈正在失神的时候,电话又突然响起来了。 “宁呈,你听说了吗?”是韩鸣州打来的。 “你是说何仑被杀的事情?”宁呈让猴子拿着报纸赶紧出去,猴子立马退下,不打扰婶婶打来的电话。 “我舅舅听说后,立刻召集了他所有在黑道上的朋友寻找杀人凶手”罗万金在早上听说自己义子被害的事情后,悲恸万分的时候也勃然大怒。立马召集了之前何仑所有的势力一起寻找杀人凶手。 “找不到的,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之前指导何仑制作血尸的那个人”宁呈认为凶手就是昨天袭击的那个人。 何仑一开始问魂宗的人要求制作血尸,做血尸的目的就是用来勾引洞底的尸王,尸王后来被宁呈杀死,何仑的血尸也就暴露。难道暴露了,魂宗的人怕惹麻烦上身,杀人灭口? 而且自己也同时被袭击了,因为自己也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 难道知道这件血尸的后果就要被他灭口?他为什么要对血尸这件事情这么保密? “那你们没事吧?”韩鸣州开始担心宁呈的安危,因为之前宁呈和制作血尸的人也有过冲突。 “有我这么强的师叔坐镇,他们不还活的好好的”宁呈一阵骄傲,虽然害了小二李和猴子两个人在没有窗户的大厅里睡了一夜。 韩鸣州则表示一阵鄙视,挂了韩鸣州的电话,宁呈的电话又响起了,干什么!不就是一个何仑吗?怎么到处都打电话给我,又不是我害死的,给我发什么贺电啊。 手机拿起来一看,是姥爷的。 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回去,宁呈犹豫了一会,到底要不要接。 最后宁呈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喂?”宁呈对着电话问道。 “回来吧,回家吧” 第二十九章 那个男人是谁? 第二十九章那个男人是谁? ‘你是个有妈养没妈认的野种’ ‘杂种,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宁家人?’ ‘宁朗清,你要是把孩子留下你就带着你家的扫把星滚’ ‘滚出宁家’ ‘滚出宁家’ ‘滚出宁家’ ... 男子拖着孩子站在雨里,旁边站在一位女子,对面站着一群血缘上是以叔伯婶相称的人。 孩子面对大人们的嘈杂与吵闹,也不哭,也不闹。静静的握着爸爸的手,眨动的眼睛里闪动着灵光,天生慧根,男人注视着孩子看了一段时间之后,便跟下了决定一般,带着孩子冲出家门,女人在后看着,即使被雨淋着,还是慢慢的向着父子的方向走去。 ...... “姥爷也没多少时间了。”宁呈听到姥爷这么一说,立马就慌了,道家人对于自己的生辰都是十分的忌讳的,而且算生辰本来就是大忌,姥爷这么说,一定是开了大忌,算了生死。宁呈此时也是失了神,姥爷在自己的生命中占得分量比自己的父母大得多。 “姥爷,我回来,我回来,一定回来。”宁呈在电话里连忙答应,看来自己今年必须要回去了。 挂了电话,宁呈坐在沙发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自己真的能够释怀吗?谁知道呢,自己如果不知道那些事情多好。 “宁叔,我们真的要回去吗?”猴子从客厅探出个头,其实猴子包括小二李都是很想回家过年,因为每年都是在家乡过年,今年也是宁呈刻意要求他们留下来,其实宁呈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嗯,明天就走”说罢,宁呈想关门,猴子却还是留了个头在里面。 “干嘛?头不要了?” “里面真热乎呢”猴子又装模作样的吸了口热气表示享受。 晚上,宁呈睡床上,小二李和猴子在房间里打了地铺。其实宁呈对自己这两个小师侄还是很满意的,自己小时候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帮忙打下手的是小二李,帮忙通风报信的是猴子。 虽然面对十几个人,叔侄三人永远是四只熊猫眼,因为宁呈太凶了,打一群,没功夫管猴子和小二李,所以小二李和猴子每次都说宁叔不厚道,看来这是从小就来的,宁呈转头看向熟睡的猴子,猴子口水流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一抹自己头。 ...... 老山县,是在甘肃山区的一个贫困县,连续十几年‘荣获’省贫困乡的称号,老山县的县民都是依附山而活,吃在山上,住在山上,用在山上。 宁呈开车了十几个钟头后,终于踏上了家乡的土地,这种愈来愈浓的乡情反而让宁呈有些惆怅起来,自己已经三年没回来了,现在社会的发展,真是越来越快,这次回来已经和几年前大变样了。 “宁叔,你看老水塔被拆掉了”猴子激动的看着窗外,小时候几个人就喜欢在老山最高的水塔旁玩,宁呈也不自觉的看着猴子指着的方向,一番回忆涌上心头。 ...... 宁呈开车到老山脚下,中午在山脚下吃饭,下午就可以上山回家了。 都说甘肃的拉面好吃,其实在老山,一碗浇尿凉粉也是美味,不是字面的意思是真的浇尿,只是一种特质的汤底。几种秘制的香料配在一起,飘香几里。 “来了,面来了”上来送面应该是老板娘,老板娘十分细心的将面分发好,即使掩藏的再好,宁呈还是看出老板娘眉眼中透出的阵阵悲伤和无奈,而且宁呈还感受到老板娘身上有股邪气,对,是邪气。 宁呈这么一想,这碗面便吃的没以前那般可口了,虽然宁呈不做法事好多年,但是路见不平宁呈还是会拔刀相助的。 便放下筷子,在猴子和小二李疑惑的目光中,走向了面馆的厨房。 此时的老板娘正坐在厨房的木凳子上发呆,这是更加不正常的,面馆有客人,老板却坐在里面发呆。 “你有心事”宁呈突然发声把老板娘给吓了一跳。见到是刚才的食客,老板娘也就恢复了平静。 “你要加面是吗?”老板娘挤出了点惨淡的笑容看向宁呈。 “你有心事”宁呈又说了一遍,老板娘愣住了,这更让宁呈确定心中所想。 “这个你管不了的,你还是出去吧”老板娘失神了两秒,无奈的央求宁呈离开厨房。 “厨房龙抬头,低灶头,家不兴,人不旺。你鼻缩面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你有克夫相?”宁呈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讲了一串,从厨房的风水讲到老板娘的面貌,听完宁呈所说的一切,老板娘更加惊讶,便不再说话,无力的瘫倒在凳子上。 “看来真是我克死了他,都是我的错”老板娘伏在灶头上低声啜泣起来。宁呈没有去安慰她,从这个妇女的面相和生相,确实她克死了她的丈夫,因为这个女人鼻子中央皮肉紧绷,明显地露出骨来,形成了鼻骨如刀锋般突出,这便是相学中所说的“剑锋鼻”。剑锋鼻配上颧骨高削和下巴尖削的脸型,这种女人大多很势利,为人感情淡漠,而且尖酸刻薄,此乃必克之相,老公非死即瘫。 如果单单只是因为面相克死丈夫这也未免太片面化了,宁呈觉得最大的问题还是老板娘身上这忽清忽散的邪气,这种邪气,宁呈很是熟悉。 “你是不是最近上过山,或者进过哪家的坟?”宁呈又说出一句话,老板娘便停止了啜泣,满脸震惊的看向宁呈,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谁?怎么都知道自己的一切,难道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看着老板娘惊慌失措的表情,宁呈心中应该有了定数。 “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古有三从四德,子从父德,妻从夫德。”老板娘目光躲闪,不敢正视宁呈的眼睛。 “即使到了现在,女人还是要遵从纲常伦理,女人没有了最基本的伦理道德,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女人默不作声, 异变突生,老板娘突然从身下掏出一把剪刀刺向宁呈,宁呈仿佛早就知道老板娘的动作一般,一个侧身就躲开了剪刀,一只手掐住老板娘的脖子,摁住直接砸在砧板上,茴香八角直接刻在老板娘脸上,宁呈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言语冰冷的说道。 “那个男人是谁?” 第三十章 日了狐狸的 第三十章日了狐狸的 李莹本来和丈夫两人安安稳稳在山脚开了一家面馆,相安无事,但是丈夫某一次上山归来,脖子上多了一个口红印,而且身上也有淡淡的香水味,李莹当然对此十分在意,一直追问丈夫这些口红和香水味都是哪里来的,丈夫对此也缄口不语,甚至对李莹恶语相加。 他外面有人了。 李莹如遭晴天霹雳,自己是通过媒家介绍嫁到他们家的,可以说是之前夫妻两人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夫妻二人相守十多年来一直没有争吵。 而且也没有亲密交流。 除了一开始嫁过来的两年夫妻二人还过过夫妻生活,但是李莹貌似不能生育,去医院检查说也是卵子无活力,这下夫妻二人之间最重要的桥梁——孩子也没有了。 两人过的越来越和陌生人一样,每次丈夫天亮起身,上山务农,黄昏回来,吃完饭便躺倒床上倒头大睡。 直到丈夫身上出现这些明显的外遇痕迹,李莹再也闲不住了,自己必须要挽救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第二天丈夫早上出去上山的时候,李莹就偷偷起身穿衣,跟在丈夫后面,看看丈夫到底在外面干些什么。 天才蒙亮,李莹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不时被路旁的枝桠给扯住衣服。 来到后山,家里的菜园。 平时家里置了几亩田,种的都是些应季的瓜果蔬菜,既可以给面馆用也可以贩到市场上去,家里的收入也不错,从小平房也盖到了楼房。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李莹到底要看看是哪家的狐媚在勾引自己家的丈夫。 李莹靠在一个树桩上,面前隔着些杂草,在一旁看着丈夫,丈夫到了菜地,不急着锄草,也不急着翻地,只是静静的坐着。 到了正午,丈夫还是静静的坐着,这让李莹很是不解,难道他每天来都只是这样的坐着? 正在想的时候,从前面的树林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身着白纱,头系绿巾,身材婀娜,缓缓的走到丈夫的身前,仿佛和丈夫是熟识一般,笑着打了招呼,谈了几句之后,自己的丈夫开始和女子缠绵拉扯起来,李莹屏住了呼吸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这个时候,女子突然掏出一条丝绢,捂住了丈夫的双眼,拉着丈夫的手,朝树林内走去。 待到两人进了树林,李莹拍拍身子,也跟了上去。 捉奸要在床!两人在外野he终于被自己抓了个正着。 待到李莹来到两人进去的小树林的时候,李莹看到了十分震惊的一幕,一只硕大体形的狐狸,靠在大石上,狐身上压着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还在啰嗦着自己的下体。 狐狸精!李莹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立马转身就下山回家。 黄昏,丈夫回来了,仿佛满脸都是疲惫之意,只有李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两人还是照常吃饭便上床睡觉了,但是从这天开始李莹都只是睡到偏房,开始分床睡。 后来丈夫这样持续了数周之后,丈夫体重迅速下降,身体体质也逐渐日下,李莹几次暗示教他别去务农了,但是换来的只是丈夫的一顿揍骂。 终于有一天,有一位像是游方道士一样的人来到面馆,见到老板娘满脸愁意,而且感受到屋内有股妖气,便忍不住向李莹问道。 李莹见这道士一眼看穿了家里的问题,便把他拉到偏房说了自己在山上看到的情况,道士说了一句:狐媚吸食人精,她这是要成妖,倘若不早除掉,迟早是一方大害。 两人说罢,即刻就上山了。 来到了之前来到的那个树林,在树林之外,两人就听见了丈夫那如牛一般低沉粗厚的喘息声,道士也知道这男子也是男精已尽,距离大限也是不远,见到大石上有一只紫毛六尾狐狸,看来这狐狸再吸食三个人就能断尾重生化妖了。 道士抽出道剑,手握符咒,冲入树林,不顾赤身裸体的男子,一剑将狐媚子定死在大石之上,男子见‘情人’被杀,双眼通红便扑向道士,道士一符咒打在狐狸身上,狐狸魂飞魄散,回身一脚将男子踢出树林,男子刚好砸到李莹的脚前。 ‘是你,都是你个荡妇,找来外人,来暗算我’男子本来已经体虚快到极限了,被道士这么一踢,一口鲜血喷出。 李莹一听,顿时心凉如冰,看来我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地位,掏出本来想要杀死狐媚的剪刀,一下子刺如丈夫的心脏,血涌如注,丈夫挣扎了两下便不在动弹,李莹则痛苦的瘫倒在地上,泪如雨下。 后来道士将她丈夫埋了之后,二人便下山了。 两人到家之后,李莹见道士也是个血性的男人,天雷勾动地火,便就这样和男人苟合了。 几日之后,道士便不辞而别,只留下李莹一人。 可是道士走后,李莹的身体情况也越来越差,经常失眠烦躁,还老是做噩梦,经常梦到自己的丈夫前来索命,自己便惊醒。 ...... “后来,你可曾上山去到你丈夫坟上?”宁呈听到这儿,放开了李莹,李莹跌落在地上,在地上啜泣,可是宁呈还是问她 “去过,可是...”李莹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宁呈追问道。 “我丈夫的尸不见了”李莹颤抖的说道 宁呈仿佛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一般,回身就走。 “道长,你别走啊,你要帮帮我啊”李莹颤抖的抓住了宁呈的衣服,自己现在无依无靠,丈夫尸也不翼而飞,自己真的活的十分心惊胆颤。 “信不信我杀了你,松手”对于这种没有妇人之德的女人宁呈没有丝毫的好感,宁呈走出厨房之前,偷偷留了一张蓝符贴在厨房的龙头位。 哎,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 招呼着小二李和猴子,叔侄三人便继续驱车上山,离家越来越近了。宁呈又想起了饭馆的老板娘的话‘我丈夫的尸不见了’,宁呈一阵头痛,人家都说没事就日了狗了,怎么还有人日了狐狸的,真是大千世间。 魂宗,你要这么多充满怨气的尸体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三十一章 八宝葬 第三十一章八宝葬 山里的水泥路已经修好了,直接一条道到姥爷家。 宁呈看着路边的树木花草突然感触,自己的童年就献给了这座大山,山上无处不有自己童年的脚印。 姥爷的道观就快到了,那红漆染的玄关已经被洗刷了露出了底色,正门上也蛛网斑驳,看来是许久没有人打理了,道观现在也越来越冷清了,毕竟现在都是21世纪了,将就科教兴国,谁家家长会把自己的子女送到道观里去,潜心修行道法? 宁呈三人走到道观门口,踏着台阶上去,正准备扣锁敲门,突然,尘封的木门‘滋啦’一声被人拉开了。 “宁师叔,您回来,宁师叔回来了”开门的是三舅的将道坤的徒弟小德子,见到宁叔之后,十分兴奋,宁呈许久没回来了,道观里上上下下都是十分的高兴,不仅仅是宁呈是道观掌门将满红的外孙,更因为宁呈是玄清门百年来的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触及到了天道。 “宁呈回来了啊”见面的是宁呈的二舅将道陵,将家老爷子育有三子一女,大儿子将道温从政去了,也是中央的一名官员,地位不低。二儿子将道陵,在重庆军区担任副司令一职,三儿子将道坤是跨国企业的老总,女儿将贝儿也就是宁呈的母亲,嫁到宁家为人妻。将家三子,一人从军,一人从政,一人从商,而且三人在道行修炼也未曾拖下,三人以老二的道行最高,冲击天道境失败了三次,但是冲击过一次后,道行也比普通的会道境圆满要强。 “二舅,我回来了”宁呈心里对二舅是最有好感的,军人的作风永远是那么耿直和充满正义感,相比从商的三舅,商人的圆滑不是宁呈喜欢的类型。 “回来好啊,你姥爷刚才还在念叨,你回来路上可能会出点事,所有差不多现在才到,果真如此”姥爷的堪舆卜卦已经到达的出神入化的境地了,所以宁呈就算不说,姥爷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呈和二舅寒暄了几句,便和小二李他们搬着行李往道观内走去,道观分为三宗一观,三宗是轮朗宗,回朗宗和宇朗宗。一观就是玄清观,玄清观前有一块空地,地上绘制着八卦图,上面星罗棋布摆放着几十个石蒲团,都是给道观内的弟子静修所用的。宁呈提着包裹路过修行台,上面还坐着几个闭目养身的弟子。 姥爷平时都住在玄清观内,宁呈让猴子和小二李把东西搬到回朗宗里,自己一人循着台阶上楼。 台阶是按七星北斗阵眼摆列的,每上一阶台阶,宁呈都觉得神清气爽,这修台阶所用的石头全是由被老山泉浸泡过的山泉石砌成的。来到姥爷房门前,看见两个狮身门锁,宁呈犹豫了,迟迟没有敲门。 “如果来了就进来吧”声如洪钟,道家修内家功修道一定境界,声是武器,气是武器,身上所有东西都是武器,倘若内气灌输,宁呈拔根腿毛都能当剑用。 宁呈推门而出,一股尘味夹杂着淡淡的药草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房间不通电,而且也背光,所有即使是在白天,房内也是昏暗一片。 宁呈缓缓的向内室走人,一路上两边的书架上拜访着各式各样的道家典藏还有符咒法器,在屋顶,一个悬挂着的三清祖师像栩栩如生,姥爷的房间就是一个道家宝库,也是一个拒灵场,这种别说百年尸王,就是千年尸王来到门口,都瞬间被打的魂飞魄散。 “姥爷,我回来了”内室的帘子一拉,终于有些许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宁呈脸上,此时的姥爷闭眼盘坐在床上,双眼禁闭。宁呈看着那熟悉的面庞,皱纹比三年前更为浓密,胡须和头发都以雪白,苍老如残烛一般,摇摇欲灭,宁呈看了心里一阵揪痛。 “我还以为我走之前见不到你了”将满红顿了顿,便不再说话。 “姥爷你再瞎说什么,刚学卦术我就给你算了一卦,你是寿星下凡人,没有九十九,阎罗王都不敢收”看着姥爷苍白的脸,自己也知道怕真是时日不多了。 “就你会逗姥爷开心,我已经活的够久了,只要见到你还安全我就安心了,我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没有见到我的外孙媳妇”将满红也是叹了口气,老人心里最希望的就是看到子孙后代能找到归属,传宗接代。 “我继续找,马上就找到了,姥爷你别急”宁呈和姥爷打趣道,自己心里也是一阵苦涩,自己真的能放下宋清吗? “不谈这个了,这次喊你回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将满红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双眸混浊但是不失去清明,原本巍峨的气势通过点睛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不怒自威,不愧是中国内地道家掌门的气势。 “是魂宗的事吗?”现在魂宗的手脚日益高调,而且宁呈也感觉的到魂宗一直在预谋着什么。 “你听过八宝葬吗?”姥爷给宁呈抛出了个问题,宁呈当然知道八宝葬。 道家在内地的分布主要有八大家和四大派构成,四大派就是玄清,崂山,茅山,龙虎山四脉,八大家就是主要修道的八个大家族,每个家族的底蕴虽不及四大派但是也不是平常的小道观能够匹敌的。在某种程度上,八大家更被人熟识,外界上很多关于道家的事迹都是八大家在一手操作,而四大派就比较低调一点。 八宝葬是埋葬着八位道家八大家先祖的古墓,地处天山脚下,由当初龙虎山掌门一手选址,将八位宗师长埋于此,里面随葬着许多道家不传之秘,是外界许多邪教中人寻找着的地方。当然,包括魂宗。 “八宝葬一直不是都是用来当作传说来听的吗?难不成八宝葬是真的?”宁呈很惊讶,从小,舅舅给自己说道家玄幻故事的时候就说道八宝葬,说里面八位道长全部成仙,化为八座大山将天山围的水泄不通就是藏着里面的宝物,说是只要得到一件就可以独创宗派。 “听说魂宗得到了八宝葬的地图残卷”姥爷语不惊人死不休,魂宗居然得到了传说八宝葬的地图?这如果消息确切,一日之内,魂宗就被八大家派出的高手踏平了。 “但是只是残卷而且不一定属实”姥爷也是相当怀疑,既然得到了残卷为何还要将消息给放出来。 “姥爷,魂宗是不是一直在密谋着什么,我之前也和魂宗的人打过交道,魂宗现在仿佛不太安定”宁呈对姥爷说道。 “一个炼魂的大恶的宗派,终究会受到天道的制裁,天道有眼,怎能放过这些屠害生灵的败类”姥爷怒目叱喝,宁呈也感受到姥爷的杀气。 “宁呈,我要传你天道之法,助你上天道,我玄清一门就靠你了。”姥爷突然正襟危坐对宁呈说道。 诶,别这样,我还没准备好呢 第三十二章 你打的过他吗? 第三十二章你打的过他吗? “宁呈,我要传你道法,助你上天道”姥爷盘坐在蒲团上,正襟危坐的对宁呈说道。 宁呈也是一阵惊讶,姥爷现在为什么突然想让自己上天道,天道本身就是一道坎,不是那么好上的,整个玄清观只有姥爷一个人是天道境,就是姥爷现在只是天道境小成,但是在外界来看,天道境就意味着是个至尊,一个天道境就是能开宗立派,独霸一方。 “我拒绝”宁呈也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姥爷没有动容,仿佛是早就知道结果一样。 “为什么?”将满红也很是疑惑孙子的做法,任何修道之人都没有办法拒绝上天道的诱惑。 “姥爷当初是怎么上天道的”宁呈反问道。 “我正当而立末,一人独坐华山峦顶,吸七日极阳朝气,吸七夜极阴潮气,盘坐八十四个时辰,一步上天道”将满红豪气满满的说道,还在而立之年,将满红就能荣登天道,震惊内地道家,上一代玄清掌门便禅让给了将满红。 “那不就得了,我现在根基未稳,之前冲击天道我也失败了一次,姥爷这样通过外力让我上天道,那不只是徒有其表而无其实?”宁呈对于这种通过外力达到天道的假象是嗤之以鼻的,通过自己的力量上天道才能感受天人合一,才能感受到天之尽地之远,才能感受一个妹子的胸围腰围臀围,呸呸呸。 “哈哈哈,不愧是我将满红的孙子,就是有骨气,我也只是试探一下你,看你能否禁得住外界的诱惑”将满红哈哈大笑,自己大笑最宠的就是小女儿的儿子,自己的这个小外孙不仅天资聪颖而且本性善良,将满红早就将他视作自己衣钵的最佳传人。 老狐狸! 连自己外孙都试探,宁呈突然感受到自己好悲哀。 ...... 晚饭时候,席间,桌子上坐满了人,今天是大年二十九,也是小年夜,总算也是一桌团圆饭。 “今天宁呈回来,我觉得咱们这个大家庭也算是来了一个小团圆”三舅将道坤对桌上众人说道,大家也都附身应和。 “宁呈表弟回来了,咱们玄清们年轻一代就都有目标了”说话的是宁呈的表弟将池远,是三舅的儿子,和三舅两人一应一和在桌上说道,其实最看不惯宁呈的也还是他们父子俩,平时三个舅舅最高傲的便是三舅将道坤,跨国企业的老总见过的大人物可以说是多如牛毛,而大哥将道温虽然身职高官但是为人比较低调,二舅是军人就跟不用说了,从来没有攀比之心,就因为宁呈是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会道境圆满和他们一样的阶级,所有道观里的小辈喊宁呈的舅舅们是师叔,喊宁呈也是师叔,这让将道坤很没有面子,自己的地位就显得低了。 “多谢三舅和表哥,你们太热情了,都是一家人,大过年的就应该在一起吃饭”宁呈不管怎样,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好,都是一家人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明白。 但是小二李和猴子坐在宁呈身边就都在咬牙切齿,他们俩对于宁叔的拥护和爱戴已经达到了痴迷的境界。 “宁呈说的不假,如果小妹今天在了的话,咱们才是真团圆了”将道坤继续说道。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 宁呈的逆鳞之一就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从小就把他丢在道观,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父母的影子,唯一的印象还是雨天一男一女那模糊的身影渐渐远去。 宁呈默不作声,默默的吃饭,将道坤也发现了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被老爷子眼睛一瞪就坐下了。 “对了宁呈,你学校那边通知了,年初让你回复学籍回去上课”将道陵对宁呈说道,自己的外甥户口在自己名下,自己是他的法定监护人,不管怎样,上大学还是所有家长的殷切希望。 “嗯,我也打算年初复学,所以可能以后回来的时候就少了”宁呈真不想回来,如果不是自己看在姥爷的面子上,回来遇到一个整天只知道攀比和嚣张的舅舅和表哥,宁呈很累,如果是外人这么说话的话,宁呈早就送他去见如来佛祖了,不对,那是佛家的,道家的应该去见太上老君。 “另外,我想宣布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发话的老爷子说话了,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大家也都将目光望向老爷子。 “我从今日将辞去玄清观五十二代掌门一职位”姥爷十分平静的说道,但是桌上的老辈小辈都十分震惊。掌门要换代了? 此时内心波动最大的就是将道坤,老爷子终于要传位了,而且自己也是最有可能接班的人,大哥是政治上的人,不可能接管,二哥是军队上的人,隶属于国家,只有自己是相对自由的人,如果老爷子把玄清观交给自己,自己一定能玄清观推销出去,如果把玄清观申请成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然后再设立个景区,自己一定能赚的盆满钵盈。 所有商人眼睛里永远都是只有利益,自己从小学的三清道法,玄清道术全都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只有那挥发的油墨的红色毒药。 “我决定,让宁呈担任玄清门第五十三代掌门”老爷子说完,静静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宁呈傻了 将道坤傻了 将池远傻了 猴子傻了 猩猩傻了 狒狒傻了 宁呈的大舅和二舅仿佛是意料之中,也不说话,也不发表意见,静静的端起茶杯,学着老爷子抿了一口。 “爸,这是不是有点草率,宁呈还这么年轻,让他做一宗之主,很难服众啊”将道坤极力的想要劝阻老爷子这样的决定。 “那你说我选谁”老爷子这个问题一问,将道坤仿佛自信心膨胀,端坐在桌子上,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双鬓。 “我觉得我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将道坤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宁呈也是一阵瀑布汗,真的,人可以不要脸,宁呈觉得自己也很不要脸,但是自己是有风度,有能力的不要脸,即使装完逼了,人家还要评论装的一手好逼,完了还给点个赞什么的,将道坤这种丝毫不要脸给自己拉票的行为让宁呈很是无解。 为什么装逼的人那么多,像我这么会装的人没有一个。 “你打的过他吗?”老爷子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将道坤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第三十三章 黑白索命 第三十三章黑白索命 老爷子这话说的就有点露骨了,老爷子平时也看不惯三儿子这种趋炎附势唯利是图的商人风格,倘若三儿子一心向道,自己也曾经想过把掌门之位让给他的,但是他还是让自己失望了。 “爸,宁呈当掌门我也不是不服,只是害怕难以服众,到时候不是不好管理吗?”将道坤挠了挠头,想要给自己辩解。 “哼,宁呈在道里的声誉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早点收起来吧”老爷子丝毫不给将道坤面子,大手一拂,便起身离座,宁呈站起来扶着姥爷出门,留下一桌还在回味老爷子决定的人和尴尬的将道坤父子。 ...... “知道我为什么不把掌门之位给道坤吗?”老爷子在宁呈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向道观走去。 “三舅没有一颗向道之心,无法把玄清门带上正路”宁呈大致猜测了一下姥爷的想法,姥爷一辈子将道观视作自己的瑰宝,既然想找传人必须就要找到一个能够将道观发扬光大的人,比如说像自己,想到这里,宁呈一顿臭屁。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爷子顿了顿“他提到了你的母亲,这是我们都缄口不语的事情,他故意说出来就是想让你无心争位置,一心想要知道母亲的下落”老爷子一语把将道坤心里所想的全都说出来了。 “...”搀扶着老爷子的宁呈没有出声,将道坤在席上提到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自己也是相当的气愤,但是气愤的不是将道坤而是自己的父母亲,为什么他们要狠心把自己抛下来。 “你想知道你父母将你留在道观的真正目的吗?”老爷子停了停脚步,转头看向宁呈,看他自己有没有想要了解下去的欲望。 “想,很想”没有一个人被父母从小抛弃还不想知道父母的下落的。 “跟我进屋吧”老爷子手背在身后,缓缓进屋。 ...... 当老爷子把一本泛黄的丝绸卷放在宁呈手上的时候,宁呈嘴巴里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心里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八宝密藏’丝绢上面就写了这几个字,但是这几个字的分量可想而知。 “姥爷,这是八宝葬的地图?”宁呈已经可以猜到了,这是八宝葬的地图,从上面绘制的样式来看,最后方有一片雪山,与姥爷说的天山也吻合。 “是残卷”姥爷补充说道,这也让宁呈很是惊讶,魂宗因为得到一份八宝葬的残卷让其成为众矢之的,没想到姥爷这边也有一份八宝葬残卷。 “为什么姥爷你也有一份八宝残卷”宁呈很是费解,看样子姥爷藏了这个秘密藏了很久了。 “你父亲叫做宁朗清”姥爷说了一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知道啊,我母亲叫做将贝儿”小时候,姥爷一次醉酒后说过自己父母的名字,自己也就记了下来。 “你父亲是道家八大家的宁家中人”宁呈再一次被震惊了,今晚听到的爆炸消息是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多的一次。 原来宁朗清是宁家家主宁日丈的小儿子,本性聪慧,在随宁日丈在老山拜访玄清门的掌门时,结识了宁呈的母亲将贝儿,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生,在宁朗清回去数日,将贝儿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便传信给宁日丈,宁日丈见道家八大家和四大派也算是门当户对,便也应下了这桩婚事,便要宁朗清来玄清观提亲。 “原来老爸也是生米煮成熟饭啊,好手段啊”而身为熟饭的自己,宁呈表示很是骄傲。 “接着就是八宝密藏,八宝葬总共有八份藏图,是八大家每一家都掌有一份,宁家只有你父亲宁朗清这一个男人,所以在你出世后,宁朗清自然而然将八宝葬传给了你,由于你还小,所以我在替你保管,现在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姥爷拍了拍手,将木盒子一道递给了宁呈。 “可是这跟我被父母抛弃在道观有关系吗?”说了半天姥爷也丝毫没说到自己为什么会被抛弃在道观。 “之前不是说过魂宗也有一份八宝密藏吗?”姥爷这样一说,宁呈便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姥爷的意思说魂宗的消息是宁家放出去的?”宁呈一下子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只是一颗棋子? “也可以这么说,宁家故意将你送到道观,身上还藏着八宝地图这一至宝,然后对外界说宁家地图遗失,再放出魂宗有八宝地图的消息。”姥爷缓缓说到。 阴谋! 很大的阴谋! 自己只是被当作混淆视听的棋子,被父母就这样遗弃了二十余年,宁呈握着八宝卷的手在颤抖。姥爷仿佛也看到了异样。 “不要怪你的父母,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因为你还不知道更深的事情。”姥爷也是叹了口气,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在说出这件事后,宁呈会记恨父母,这样自己隐瞒的秘密就白费了心血。 “更深的事情?”宁呈今晚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未知的事情,自己怎么生活的如此被动,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算计好了。 姥爷正想说话,突然外面一阵阴风飘过,似缠绵似低诉,软哝的梵音也在低沉响起。 “我要走了,时辰到了”姥爷突然对宁呈说道,阴司开道,是来锁魂了。 “什么!姥爷你...”宁呈没有想到,姥爷提前离席和自己交待事情只是交待遗言! “宁呈,开门封道眼,迎接四位阴司大人。”将满红大手向身后一背,将木架上一件洗净的崭新的道袍披在身上,面色红润向门口走去。 大限将至,将满红却神情激昂,仿佛即将会面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端的一张绣花楠木椅,端坐在玄清观门口,即便死气缠身依然威风凛凛,任凭外面阴风呼啸,自屹然不动。 宁呈将道观三门道眼全部封住,以防道力对阴司的克制。 “般若开路,戚戚戚戚惨惨” “幽冥探道,迷迷迷迷惘惘” 说话间,宁呈暗自开了阴阳眼。 只见玄清大道上来了四位,前两位一黑一白,后两位一人身牛头,还有一位人身马面。白的手中拿着哭丧棒,黑的手中拿着锁魂链,锁魂铐。 这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黑白无常和两位阴司。 第三十四章 将西去 第一卷完 第三十四章将西去【第一卷完】 传说中白无常叫做谢必安,黑无常叫做范无救。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一同走至南台桥下,忽降暴雨,谢必安叫范无救在原地等他片刻,待他回去取伞,怎料到谢必安走后,雷雨倾盆,雨水暴涨,范无救竟担心离开原地,谢必安无法找到自己,就被涨起的河水冲走,溺死河中。不久谢必安取伞归来,发现范无救失踪,谢必安痛不欲生,于是吊死在桥柱,所以许多影视作品中白无常都有着常常的舌头。阎王爷嘉勋两人情谊深重,命两人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犯,所以民间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谢必安,因为酬谢神明而必安,范无救,私自枉法而无救。 而牛头和马面二位也是有着一段传说。 牛头和马面都是阴间的勾魂使者,牛头又叫阿傍,手持钢叉,力能排山。据《铁城泥犁经》说,牛头“于世间为人时,不孝父母,死后为鬼卒,牛头人身”担任巡逻和搜捕逃脱罪犯的衙役。马面也称马面罗刹,跟牛头是老搭档。据说二人原来也是掌管实权,但是二人在勾取一个员外之子的魂魄之时,因为收了别人的贿赂,耽误勾魂时刻,被黑白无常查清,带回地府,被阎罗王重则四十大板,接着,又吹了口阴风,两人又回了原形,后来阎罗王见两人也确实有悔改之心,便削去了官职,当了捉人的小差。 见到四位阴司来到,将满红便起身朝四位鞠了一躬,说:“小老道见过四位阴司大人” “将道长何必如此客气,还礼了”四位阴司对着姥爷也是回了一躬。像姥爷这样踏入天道的人,本身就不再拘束六道轮回。 “将道长本已踏入天道,怎奈阳寿已尽,特奉命请道长回阴间复命,还请见谅”白无常说道。 “阴司大人言重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老道也不能突破六道的桎梏” 黑无常听见姥爷这样说道,也嘎嘎的笑了起来:“将道长,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番也不一定是坏事,就按道长的修为,在阴间谋划个阴司肯定不是个问题,啊哈哈”黑无常的笑声沙哑而且难听。 “多谢多谢,以后还请四位大人多多照顾。”将满红又是深深一躬。 “咦,这身后的小娃娃能看见我们?”牛头瞅见了站在道观门口的宁呈。 姥爷急忙解释说:“这是我玄清观下一代的传人,宁呈,快来,给四位大人请安”宁呈也丝毫不敢含糊,毕竟这几位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平常人还不一定能看的到,宁呈也便上前鞠了一躬。 “小子宁呈给四位阴司大人请安了。” “此子小小年纪也能摸到天道的边境,前途不可限量啊”果然都是存在了千年的老妖精,眼神就是毒辣。 “那就这样,将道长,我们还是早早上路吧,耽误了判官的功夫就不好了,到了下面我们在慢慢叙旧吧”白无常手中哭丧棒一挥。 姥爷听完话也未动身,原地就跪了下去,朝着四个阴司的方向就是磕了一个头。 “将道长,快快请起,这是什么意思。”白无常被姥爷的举动给惊了一下,连忙想要把姥爷扶起来。 “小老道在走之前还有一事相求。”说罢,将满红将身边的携带着的楠木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些纸元宝和纸票,黑无常看了眼神一直。 “将道长有事便说,如果我们能做一定会帮忙”白无常瞅着楠木箱子里的东西,咽了口口水,对姥爷说道。 “我外孙,天性善良,我担心今后他会被大恶缠身,希望几位大人,能在小孙受难之时能够搭上一把。”姥爷伏在地上缓缓说道,宁呈心里一阵悲戚,姥爷在临死之前,还在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将道长好说,只要我们能帮上忙,定当鼎力相助”有了几位阴司的回应,将满红仿佛了却了一番心事,将宁呈拉到一边。 “宁儿,我今日大限以至,不要太过悲戚,姥爷会在下面保佑你的,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因为事情太过冗长,我将它记了下来,在我的床边,就是记录关于你上次华山之行的事情”姥爷最后一句话,宁呈惊讶至极,华山之行就是南宫棋和宋清走失之行,难道另有隐情? “姥爷,你安心的走吧,我会注意你说的一切的”黑白无常等在收纳姥爷准备的元宝财物,给了爷孙俩最后的时间。 “记住千万不要恨你的父母”姥爷说罢,坐在楠木椅上,眼神紧闭,魂魄出身。 白无常将锁魂链往姥爷灵魂上一缠便紧紧锁住。 “悲戚戚,西去”白无常念了一声 姥爷回头看了一眼,便和阴司消失不见了。 将家,将满红,西去。 一代道术宗师就此陨落。 宁呈看着姥爷坐在楠木椅上的肉身,久站不语。 ...... “爸走了”将家三兄弟都坐在回朗宗的大厅内,大哥将道温轻轻说了一句,老二和老三只是静静的坐着。道家人对于生死之事看的很重也很轻,习以为常而且云淡风轻。 “准备准备爸的后事吧,爸要入宗墓”宗墓就是玄清观历代掌门的墓,而不是将家墓。 “听从爸的”老大一锤定音。 ...... 玄清观外,一女子坐在观前的鉴日石上,静静不语,周围很静。 女子缓缓的掏出了一条红丝手绢,母亲走的早,这是父亲在自己出嫁的时候唯一给的嫁妆,天山蚕结的丝绢。女子轻轻的抚摸着,勾起了无限的回忆。 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慢慢走到女子身边。 男人是宁朗清,女人是将贝儿。 “爸走了”将贝儿说道,即使再镇定,声音也有些许哽咽。 “我宁朗清在世,定灭魂宗”男人将背后佩剑抽出,刺入巨石,石头应声而崩。 ps:第一卷的故事就以将满红的去世做一个结尾,当然很多人说,前面看不懂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可能我伏笔打的有点多,宋清和南宫棋的真实身份,还有向何仑点明尸王的老头,魂宗的目的,华山之事,八宝葬,宁呈父母抛弃的原因,宁朗清险些被逐出宁家的原因。 所以呢,我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哈哈,第二卷,将以宁呈在校园的事情来展开,可能会更加轻松,而且会更加好看,所以各位不要放弃,道长会给你一个更精彩的故事。 道长官方书友群:337105298 道长微博:目木鱼v 给我一个机会,带你去道长的世界 第三十五章 再见宋清? 第三十五章再见宋清? 南京工业大学是坐落在南京浦口的一所高校,工大以大著称,占地3800亩的高校让那些在南京市区寸土如金的高校望尘莫及,学校环境优美,设施优良,而且还被评为南京最美高校。 宁呈当初选学校的目的就是要大,美,还有就是女生多,然而总是事与愿违,工大的汉子就跟开了投食机的鱼塘里的鱼一样,一层摞着一层,食堂里都是穿着拖鞋裤衩的汉子,泳池里都是穿着拖鞋裤衩的汉子,教室里都是穿着拖鞋裤衩的汉子,宿舍里都是汉子。当然,拖鞋裤衩都不穿了。 “呼啊,终于又回来了”站在学校门口的宁呈感概到,又是一年春天,宁呈回到了自己的学校,阔别一年之后,学校也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还是校门口的喷泉,还有正门上还铄金闪闪发光的六个‘南京工业大学’的大字。 路过大礼堂,宁呈遇到了一起来报道的邓波,邓波跟着他西装笔挺的老爸一起来报道,别看邓波和他老爸都是腆了个肚子,跟个贪官一样,邓波老爸邓先森是江宁晚报的记者,邓波本人也是校新闻社的一员。 “嘿,宁呈,你小子终于来了,看来咱们宿舍终于人能多那么一个,省的小菠萝老是和我抱怨宿舍冷清”邓波依旧是这么大大咧咧,看见宁呈之后,心里也是十分激动。 “邓叔叔你好,邓波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宁呈和邓波的父亲打了个招呼。 “诶,别听说校新闻社来了个新成员,作为副社长的我当然要去先接见一下,听说还是个美女”邓波说罢嘎嘎大笑起来,惹得宁呈一阵白眼。 当两人还在叙旧的时候,这时候菠萝杨样从宁呈背后冒了出来,拍了一下宁呈的后背,要不是宁呈又听到杨样招牌性的贱贱的笑声,保不准就是一拳头挥了出去。 “诶,小宁呈,打过年来就没听到你风声了,怎么了,还准备忘了哥俩了?”原来在过年那几天,韩鸣州,杨样还有邓波都准备去宁呈家拜年的,谁知道宁呈这个混蛋招呼都不打就回老家了,让几个人跑空了几次。 “回家没通知你们,怪我咯,你不陷在你家丫丫的温柔乡里面就不错了,少在这儿给我道貌岸然”年初,听说小菠萝谈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人是在朋友的宴会上认识的,无巧不成书,那女的就是南京审计学院,离南工大不远,俩人便勾搭上了,最后小菠萝不知道用什么花言巧语把人家给搭上了。 “切,我家的丫丫贤惠淑良,给了我无比的自由权,让我能在爱情和兄弟情谊中自由翱翔”杨样眼神迷离的说道,回答他的只有邓波的一个拳头。 三人正在打趣的时候,有一群人望见正在说话的宁呈,便都朝他赶来。 我们知道,在正义的主角面前,总有一些人要来扮演恶人的角色,不然主角的正义光环就失去了作用,而张义就是扮演反派角色的小人物。 “我当是谁又来了,这不是我们的宁大班长吗?”张义带着三个‘随从’从厚学楼方向缓缓往宁呈这边来。 又是张义这个讨厌的家伙,邓波心里想。 当时大一的时候和宁呈争班长没有比过宁呈的人气,就一直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抹黑宁呈。说宁呈和某某班的团支书有一腿,而且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特地画重金雇了一个演员来栽赃宁呈,当时宁呈已经和宋清在一起了,而且宋清也知道宁呈的为人,宁呈也不以为意,这件事后来校方介入调查,水落石出,张义反而吃了一个警告,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从此,张义便记恨起了宁呈。 “宁呈,走,我们兄弟去喝一杯,别被颗老鼠屎坏了心情。”邓波便招呼自己老爸回家,三个人便往食堂方向走。 “妈的,你说谁是老鼠屎?”张义的随从甲骂道,自己的老大被人家侮辱了,作为一名称职的小弟就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就骂你了,找架打?就你连子豪三个人还不够我一个打”邓波捏了捏手指关节对张义旁边的小矮个说道,邓波人高马大,连子豪一看邓波这么呛,便不敢说话了。 “怎么?你个笨熊还想替宁呈出头?”张义一脸看笑话一样的看着邓波,不就是有个记者的老爸吗?自己舅舅是校董,一句话你就给我滚出学校。 “邓波,别说了”宁呈看样子必须要站出来了,邓波如果因为自己得罪了张义的话,按照张义这种小人瑕疵必报的心态,邓波可能会吃亏。 “张同学,很感谢你的慰问,我确实回来了,而且不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下次再说”说罢,宁呈跟邓波杨样转身就走。留下在原地握紧拳头的张义。 “宁呈,你迟早会栽在我的手里的”张义咬牙切齿的说道。 ...... 浦园餐厅,是南工大所有食堂当中比较高档的餐厅了,在南苑的三楼,有包厢有散桌,是招待亲友,班级宿舍聚餐的绝佳场地,而且价格公道,饭菜味道可口。 “张义这种小人真是恶心,不就是没追到宋清和没当上班长嘛”杨样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别说了,这种人真是倒胃口”邓波夹了一块百叶豆腐,沾了口汤说道。 邓波杨样两个是在分宿舍的时候三个人就分在一起,而且是班级学号最后的三个人,所以四人间的宿舍,他们三个人住,关系格外融洽,也是宁呈进大学里来的头两个朋友。 “总有那么些人喜欢用自己的无能来说事嘲讽别人”宁呈也是默默的夹了口菜,杨样喝了酒口没遮拦又说到了宋清,宁呈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三个人正在吃饭,突然,杨样瞪大了眼睛,望着楼梯,邓波也顺着杨样指着的地方望去,嘴里的一口啤酒突然喷了出来,宁呈很好奇,也望了过去。 一看,宁呈手中的筷子便掉在了地上。 宋清?! 第三十六章 南宫有女初长成 第三十六章南宫有女初长成 前世几次回首,换今世一次擦肩而过。 前世几次擦肩而过,换今世一次共看花火。 公元前我们还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没有谁能够遇到,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 ...... 宁呈呆滞的看着‘宋清’从自己面前经过,即使宁呈一眼就看出来不是真宋清,但是这相似度极高的脸让宁呈宁愿将她认做宋清。 “宋清怎么不认识我们了”邓波刚刚从惊讶中缓过来,只见‘宋清’从自己面前走过,就和陌生人一样。 “她不是宋清”宁呈必须要承认这个事实,即使外貌再怎么酷似,也不是自己所识的那个宋清。 她会不会是宋清的胞妹? “我靠,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从这个宋清的穿衣打扮和气质,杨样也一开始认错了,以前的宋清,文静内敛,穿着也以素白为主,见人也喜欢打招呼。 这个宋清,太冷了。 身着牛仔外套里面穿着黑色衬衣,紧身的白色皮裤和高挑的皮靴。脖子上一条爱马仕黑白格围巾也彰显出这个女人的身份非平常人家。 “干,这会不会是宋清的妹妹或者姐姐,问她肯定知道宋清的下落!”邓波仿佛跟开窍了一般,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和宁呈还有杨样说出来,结果杨样和宁呈就跟白痴一样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傻,就我们三个穿的跟屌丝一样,你觉得她会搭理你?”杨样一语中的。 “我去”宁呈仿佛下了决心一样,眼前的这个女的仿佛和宋清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自己必须要出面了。 宁呈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杨样和邓波壮士扼腕,两人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壮士,干了这碗热翔” ...... 南宫熙此时的心情是很郁闷的,自己从楼下上来就被三个流氓一直从门口盯到现在,我今天身上有花吗?还是我衣服哪里走光了?低头找了一番,全身都很严实啊。 “一份口水鸡,一份青菜”自从来到了南工大,南宫熙就爱上了这儿的口水鸡,几乎只要食堂有,每餐必点。 刷完卡的南宫熙正准备找位置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 衣着老土,眼泛色光,虽然相貌还挺清秀,但是还是给不及格。 这是南宫熙对宁呈的第一印象。 “内个,你好,我叫宁呈,我们交个朋友吧,宋小姐”宁呈说完之后,还是害羞的低下了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般。 南宫熙当时就不乐意了。 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就算了,关键你连我叫什么不知道就算了,你就算不知道你也不能随便扯个姓来糊弄我啊。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而且我不姓宋”宁呈吃了个闭门羹,而且貌似交谈并不是很愉快,自己被pass了,南宫熙说完,抬着头找个离门口很远的地方坐下来。 无功而返。 “宁呈,那姑娘怎么说啊,看你垂头丧气的,不像你的风格啊”邓波在一旁着急的等待的宁呈说一说自己的悲惨故事。 哥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她说她不姓宋”看来真的只是长的像而已,宁呈感觉到手的线索又断了。 “那你也没问叫什么?”杨样赶紧说道。 “没,人家估计也纯粹帮我当作搭讪的屌丝了”宁呈一向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屌丝,但是什么嘛,自己故意穿成这样是不想让本来就花朵稀少的南工有众多的女粉丝来追求自己,那自己不就成了所有工大男人的仇人了吗,跟数以万计的男人做对手,宁呈想想觉得自己的做法还是正确的。 杨样和邓波是不知道此时宁呈内心的真实想法。 “哎,来日方长,既然这个女的在学校里面,你还怕她跑了不成?”邓波很是大度的安慰宁呈,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跑得了和尚,尼姑还会远吗? 三人吃罢,准备回宿舍,扭头就看见了一个人。 如果今天出门看看黄历或者给自己卜一卦,肯定不会出现这种事,宁呈感觉今天来报道就是个错误。 对面的这个男的,是追求了宋清整整一年而未果却还在苦苦等候,为此,和宁呈差点打了一架,他可不是和张义那种人一样,一个追不到换个就是了,天下三条腿的桌子难找,两个球的女人害怕找不到吗? 江向枚。 “宁呈?你是宁呈?”江向枚走近了一点,再确认一下是不是宁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活。 “没错,是我,老江好久不见”宁呈对江向枚笑了笑,似春风一般,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相遇。 “妈的,真是你,你tm还敢回来。”江向枚说着便往宁呈这边快步的走了过来,邓波缓缓的向宁呈前面靠了靠,只要是打架的,邓波绝对会站在宁呈的前面。 这就叫兄弟。 宁呈把邓波拍了拍邓波,示意没事,宁呈要是真的出手,是个江向枚都不够他打。 “学校这么大,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对辅导员可是想念的很,自己回来想继续沐浴老师们的春光之下,感受自己自己作为茁壮花朵的感觉”所以在装逼一行,就连宁呈的三舅也拍马莫及。 “宋清被你个败类给弄到哪里去了?”江向枚和邓波体形差不多大,而且内力很足,这么一吼,半个食堂都听见了,就连角落的南宫熙也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 “宋清失踪了,我有责任,但是我也在找她到底在哪儿”宁呈实话实说,面对情绪失控的江向枚宁呈也是无动于衷。 “跟你脱不了关系,我一定要代宋清教训你。”江向枚十分的激动,对于宁呈的答案十分不满,一只拳头就快落下。 啪! 拳头被宁呈完全握在手中,原本江向枚通红的脸变成了紫色,表情也变得挣扎起来,突然跪倒在地上。 邓波和杨样不知道江向枚演的这是哪一出。 “拙劣的演技,你是谁派来的?”宁呈面目狰狞的说道。 第三十七章 姥爷的笔记本 第三十七章姥爷的笔记本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几个字一直是江向枚的代号,已经是校学生会主席的他在校园内女粉丝无数,每次学校有什么重要的活动,校方宁愿让广播台的几位金嗓子将主持的位置让给江向枚,可见是美女和领导的宠儿。 可是此时的江向枚被宁呈从地上拉起来摁在餐桌上,和油腻的桌面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什么谁派我来的,宁呈你别血口喷人”即使江向枚再怎么挣扎,宁呈的手劲不是这种只知道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能够比较的,即使有着和邓波一样的体型,无疑也只是花架子一个,早就被自己的风流掏空了身体。 “是不是张义?”一语中的,江向枚靠着自己的名气也结识了不少的狐朋狗友,其中就包括了校董的外甥张义,两人可以算是狼狈为奸的绝佳典范,平时在学校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反正总有张义的舅舅在后面擦屁股。 江向枚手中的彩漆还没有洗干净,就说明在来之前江向枚还在做事情,就这么贸然的出现在宁呈的面前,更何况自己刚刚和张义就见过面,无巧不成书。 “老子就想过来给你点教训,宋清没来,你个家伙还好意思来?”此时的江向枚没有半点的风度,就这样被宁呈摁在桌子上,食堂的大妈可给感动坏了,今天可以少擦一张桌子了。 “我再说一遍,宋清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你没有任何评论和插嘴的权利”宁呈说话的语气十分冰冷,只要涉及到宋清,宁呈就会变得焦躁易怒,这仿佛成为了宁呈的死穴。 坐在角落的南宫熙,也刻意把耳朵往这边凑。 宋清?难道那个男的刚才想问的是那个女生? 丢下在桌子上发愣的江向枚,宁呈带着邓波和杨样出了食堂,留下一群惊讶的现场观众,不少同学,已经默默把刚才的照片上传到空间朋友圈,学生会主席被摁在桌子上打,这种事情不是常有的。 还常有,再常有江向枚估计就要哭了。 ...... 宁呈的宿舍住在桂苑,作为最有历史气息的宿舍,桂苑一直保持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构造。 桂苑分为南北两幢楼,宁呈邓波三人住在桂南202,六人间的宿舍,三个人住起来显得格外宽敞。 “终于又回来了啊”宁呈将包裹扔到3号床,开始收拾东西,整理床铺。 “还说呢,当初不声不响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要不是杨样家里也住在sz,我们真是找不到你”宋清当初和宁呈在一起的时候,无意说到,宁呈在sz租了房子,没事就回去住住,而且在出事之前,宋清的钥匙刚好放在宿舍,而韩鸣州和宋清恰好就是一个宿舍的。 宁呈也就一笑而过,过去的事情,宁呈也不好再提起。整理好床铺之后,趁着邓波和杨样去洗澡的时候,宁呈把背包里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给拿了出来。 那是姥爷将满红的笔记本。 封面使用水牛皮铺的,翻页出都已磨白了皮,可见这本笔记本跟随姥爷的时间之长。 自从姥爷去世之后,宁呈就在姥爷的道观里静修了一月,直到快开学,宁呈才出观,在道观里面,宁呈闭眼静修,不问世事。姥爷临走之前还给自己留了一本心法,玄清宗术,不同于玄清道术的七十二式,宗术是只有掌门才有资格修行的心法,既然宁呈继承了姥爷的衣钵,自己就要潜心修行掌门之法。 所以宁呈对姥爷之前留着的笔记本一直给搁在身边,还没翻开过。 如今到了学校,除了继续学习之外,宁呈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要解开关于宋清和南宫棋当时消失的秘密,到了宋清待过的地方,宁呈这种欲望就越是强烈。 翻开笔记本。 扉页,上面有这各种各样的符咒,大多数都是能够蓝符偏上等级的符咒,姥爷作为一代符王,画符的本领绝对是内江湖头把交椅。 翻开第一页。 “癸亥年八月,今日与庞家三子庞蛮秀入麒麟山脉,寻九棺。入尸洞,白毛满地,旱魃成灾,眼看已有泛滥之势,幸祖师爷用玄清外道逆生之术,将云云贱体化为浮灰,日毕” 清秀的字如盘龙一般在纸上点染,姥爷的毛笔字已经登堂入室,意思大概就是在1983年八月份,姥爷和庞家的三儿子进入麒麟山脉,寻找九棺(九棺貌似指不是数量是一种棺材的名称,只有在大凶的尸洞才会出现)里面都是白毛僵尸和旱魃,旱魃是一种大恶之物‘旱魃为虐,如惔如焚’多亏了祖师爷,祖师爷应该就是上一届的掌门,玄清门的外道术制服了所有僵尸。 下面一页。 “戊辰年四月,与姜家三叔共商下斜山外墓...” 又是一页写着姥爷随着其他道家道友灭尸降妖的过程,宁呈看着一阵暴汗,怎么都是些山里面的墓,难道那个时候的道士和那土夫子也有点关系?傻傻分不清楚。 一本笔记,如果整理得当,找个网络作家一来,一本风靡全国的新盗墓笔记就这么出世了,宁呈翻阅的速度也加快了,每页都是这寥寥几十个字。 “姥爷不是骗我吧”宁呈一直翻着,直到翻到了最后一页,也是姥爷最后动笔的一页。 “癸巳十月,外孙宁呈和外孙媳妇与南宫家二叔之子共赴华山之上,外孙媳妇与南宫之子失踪在观音泉处,子时上山,观无阴魂阴魄吞魂之样,也无死卦由生,南宫之子定安全无恙,山脚也无鬼魂游荡,外孙重伤被寻...” 看到这里,宁呈十分的吃惊,南宫棋和宋清都是安然无恙的都消失了,非鬼魂所为,姥爷当时从医院出来之后,自己也私自上山寻找,笔记本中也写到,没有能够破坏全真道法的野鬼存在,南宫棋和宋清此时应该也是安全无恙!想到这里宁呈十分的激动。 还活着就好。 但是宁呈往下看去,看到自己被重伤找到。 “外孙重伤被寻,三魂七魄安在,也无魂魄蚀体之像,伤及肺腑,本为一击毙命,幸有玄清本命玉脉护心,胸前有道力所化,被道法所伤。” 自己本来是被道力一击毙命?多亏玄清玉脉才留得小命,自己的伤是人力所为?那为什么自己感受不到! “道法应为——南宫派断心掌” 第三十八章 醉苍生,醉美人 第三十八章醉苍生,醉美人 “宁呈,你慢点,早点回来”宋清在宁呈身后喊着。 宁呈回身挥了挥手就沿着刚才下来的山路上山,南宫棋这个家伙也真是的,就算看到好宝贝也不至于这么磨磨蹭蹭的吧,难不成这小子想独吞?奶奶的,我还真被这个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给骗了,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咱们当初两个人一起找到的宝藏,你敢私自咪了,我抄着玄清宝剑上你们南宫家。 宁呈一边憋着气脚底便加快了速度,找到南宫是次要,关键可别把宋清给等急了。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宋清插,别说插,拿个钢炮把南宫棋轰个对穿都是没问题的。 南宫棋如果知道,几十套南宫祖传的掌法全砸宁呈的脑袋上了。 刷! 一样东西飞过宁呈的身边,宁呈迅速感应到就往边上的石头缝里一闪。 有人偷袭?! 看着刚刚飞过的东西‘叮’一下插在地上,宁呈定睛一看,我滴个乖乖,一枚新鲜的枫树叶,如果这个人的内力真的深厚如斯的话,这满山的枫叶林就是这个人的军火库。 情况不容乐观,宁呈默默的将背后别着的匕首给抽了出来。 “不知何方高人,为何要拦我去路,我只是要去见见我那皂滑弄人的好友而已”宁呈背靠着石头说道,如果能够说的通,少一场缠斗是一场缠斗。 “......”看来宁呈的问题又被驳回了。 我圈圈你个叉叉,宁呈作为一个富有报复富有理想的有志爱国青年,却老是被一些高冷的人给冷落。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高冷的人?!宁呈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像自己这样活泼积极外向才对嘛。 身后已经没有了动静,宁呈怀疑那人是不是已经回家了,就默默的将身边携带的麻袋伸了出去。 刷刷刷刷!!! 应声四下,麻袋上多了四个洞,地上多了一枚嵌入地上的枫叶,叶子的根部还冒着白烟。 我去,这尼玛是超人吧,自诩会外八极和内八极的宁呈感觉自己的内力还没有做到可以落叶入地的本事,这种威力就跟手枪的威力一样,不过宁呈可以确定这个人的大致身份。 主修内力的也就龙虎山的山术派和南宫家的秘术了。 难道是南宫家的人?怎么可能,南宫棋不还在上面吗?而且自己一路上来也没感受到有外人的跟踪,难道是一直埋伏在这儿知道自己要上来吗? 南宫棋有危险! 宁呈一想,既然这个人知道自己要来就南宫棋就说明南宫棋有很大的可能落入了这个人的手里,那么这个人就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是龙虎山的人。 龙虎山的道长们都不用修道助人,在这里断绝南宫家和玄清门的后吗? 宁呈也不是好惹的主,手中匕首紧握,左手在手里捏住了四枚石子。 一个翻滚就从石头后滚了出来,四道风声如期而至,单手最多只能夹住四枚枫叶,而且全力灌输内力只能用一只手。 宁呈手中石头也恰时飞出,宁呈的内功也相当的深厚,内八极的威力岂能是普通的内力能够相比? 四枚如炮弹一样的枫叶遇到四枚如炸弹一样的石子。 擦擦擦擦! 枫叶直接被石子击碎,化为齑粉,而石子还在循着刚才枫叶来的路线,往后飞去,偷袭之人没想到宁呈能够化解自己的暗器,不过惊诧只有一息,几枚石子也迅速飞出。 想跑!? 宁呈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装了比还想跑? 几个箭步来到刚才那人待过的地方,地上还残留着两摞枫叶,丫的,还真狠。 这时,宁呈被枫叶旁的一段碎木吸引了注意力,这个不是普通的碎木! 异变突生,刚才逃走的敌人,突然杀了回来,宁呈后背朝人,这人一掌落下,宁呈也感受到了危险,一个转身,想要对掌,若是被拍中后背,脊椎肯定就碎了。 瞬息变招,原本要落入腹部的掌,挪到了宁呈的胸前。 噗! 宁呈吃痛,一个闷响,一口鲜血从宁呈口中喷出。 宁呈在昏迷前也未看清楚这个人的面目,黑布遮住了脸,宁呈渐渐失去了意识。 ...... 当宁呈第一次清醒就是在医院,宁呈一直在想发生了什么。 现在姥爷的这本笔记本仿佛一下子就勾起宁呈当初在山上与人搏斗的场景,而那段碎木,宁呈也想起,这是南宫家进贡的金丝楠木。 而重合姥爷笔记本中写到的,自己中的是南宫家的断心掌的话,难道自己真的是被南宫家的人所伤?为什么? 合上笔记本,宁呈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语,自己是南宫家要除去的对象?我只是一个无冤无仇的小道士而已。 “宁呈,轮到你洗澡了”邓波拿着浴巾擦着头,看着宁呈坐在床上发呆,手中还捧着一本笔记本。 “你丫的什么时候也这么爱好学习起来了?当初大一高数考试的时候,还不是多亏了哥哥我嘛”邓波一脸鄙视的看着宁呈装伪学霸。 “邓波,你知道我姥爷为什么会长寿吗?达到自然年限才寿正终寝?”宁呈放下笔记本,跳下床,问了邓波一个问题。 “应该是老爷子喜欢运动,而且会保养,懂得养生之道,方能健康长寿”邓波抹着头娓娓道来。 “错”宁呈直接否定了邓波的答案。 “那是什么啊,难不成你们家还有什么祖传的不老秘籍!那就真发了”邓波眼中冒起了金钱的符号。 “因为我姥爷不爱多管闲事” ...... ‘悠悠几番低吟,将军令,呜呜呜呜凄凄。’ ‘点点几缕细雨,贵妃酒,怯怯怯怯兮兮。’ 竹蒿一撑,一排竹筏渐渐离岸远去,佳人立于上,口中一首‘醉苍生’将这凄美小桥流水点染的更为惨白。 男子坐在竹排上,身形修长,望着眼前矗立的修长背影,心中只能哀叹一声。 “这就是你们南宫家的目的?”女子停下吟唱,问了个问题,像是问身后的男人,又像是问眼前滑动的青竹。 “是我们南宫家”男子无奈的说道。 “我不认你这样的哥哥,我姓宋。”竹叶落水,波纹荡起。 第三十九章 夜谈鬼故事 第三十九章夜谈鬼故事 南京工业大学的前身是南京老化工大学和建筑学院,本着建筑和化工的最强专业,南工大在全国工业学术名校上占得一席之位。 百年名校的底蕴孕育着无数的学术名流以及...灵异事件。 南工大被誉为南京最美高校和南京最灵异高校也不是空穴来风。 “你们是不知道啊,南工大其实是个鬼校!”睡在上铺的陆巧巧对着宿舍里的其他三个姑娘说道,听巧巧这么一说,本来就冷气逼人的屋子里,更弥漫着阴冷的感觉。 “巧巧,你又在胡说了,都来了一个学期了,我怎么没听说啊”南宫熙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南宫熙是去年九月才刚上的南工大,一开始觉得学校环境优美,而且也很开阔,怎么到了巧巧的嘴巴里就变得如此阴森恐怖。 “学长们一进来给你们都是一副春意烂漫的景象,你们当然无心来关注其他事情”陆巧巧习惯性的推了推镜框,但是发现眼镜被放在床下的桌子上。 陆巧巧没有宿舍其他三个姑娘好看,所以自知天命的她就发奋学习来弥补外观上的不足,上帝都是公平的,给你关上一扇门之外,一定会给你关上另外一扇窗。 “这是不是你们玄学社人来吓唬学妹说的吧”郁宁说道,每个新生入学后,在第一个学期都有‘百团大战’说白了就是所有的校园社团灌输新鲜资源,郁宁和张露露都报了学校的舞蹈社,而天性冷艳的南宫熙报了跆拳道社,文绉绉的陆巧巧只是报了玄学社。 “怎么可能,都有真人真事的”说罢,陆巧巧扯着嗓子就要开说。 “诶诶~!等等,我戴耳机,你们慢慢说”郁宁胆子小,拿起ipod就缩到被窝里去了。惹得陆巧巧一阵白眼。 “话说,南工大的前身是南京化工大学和南京建筑学院...” “我知道啊”张露露插嘴到,每个报学校之前肯定把这个学校的前五十年后五十年都给翻透了。 “别插嘴,你再这样我不讲了啊”陆巧巧一副傲娇的样子。 “别别别,露露听她说”南宫熙身在修道世家,对于神鬼之物向来只有熟悉没有躲避,听见巧巧好像知道很多内幕一样,也被勾起了一番兴趣。 “应该是在1989年,在南京化工大学一位化工教研组的一位姓李的教授在实验室做实验时发现化工硫酸池有血水溢出,于是就带着两名助手前去查看,你猜怎么着...”陆巧巧卖了个关子,张露露和南宫熙眼神都牢牢盯着巧巧,就连胆小的郁宁的悄悄的摘下了耳机。 “那池子一打开,一股恶臭,有三具被腐蚀的面目全非的尸体”陆巧巧皱起了鼻子,仿佛就置身在那个池子旁边一样。 “池子里的尸体是两男一女,奇怪的是,两个男的是紧紧抱在一起,而女的则是被冷落在一边”陆巧巧绘声绘色的讲着,没想到平时不苟言语的陆巧巧还有演讲的潜力。 “难道这两个男的是基佬?这在南工大就太习以为常了”张露露听说两个男的抱在一起,腐女的本性被激发出来,本来恐怖的故事被说的有那么点喜感。 “露露,你成心捣乱的嘛,这么恐怖的故事,你好意思干扰嘛!”陆巧巧一阵埋怨,惹得宿舍里其他几个姑娘也都笑了起来。 “好吧,我不说了就是了,你不是还有故事的嘛”张露露吐了下舌头,挠了挠头,承认自己多话了,双手撑着下巴望向陆巧巧,巧巧看着露露这一副活宝样,心里的不满也就下去了大半。 “嗯哼,下面这个就更厉害了”巧巧清了清嗓子,郁宁则把耳机完全摘了下来,虽然很怕,但是听着很刺激,这种害怕和刺激的交互折磨真是让人欲罢不能,这就是为什么惊悚片在市场上一直占有着很大的份额。 “这件事就发生在南工大前身的另外一所高校上了,就是南京建筑学院,建筑类的院校,这种灵异的事情就特别多,古话不是说嘛‘动土木者,知阴阳’,所以当初我老爸可没让我学土木工程之类的专业”这句话,南宫熙也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动土木,知阴阳。知阴阳者,所以懂风水,风水阴阳术本来就是连根的。 “在这所学校里,有一个真人真事,因为是个逝去的学姐,我们就以学姐称呼吧,有一天,这位学姐在上绘图课的时候,就跟中了邪一样胡言乱语,白眼直翻,可把讲课的讲师给吓坏了,下来一看,这个学姐的绘图板上,栩栩如生的画了一个死神的模样,定睛一看,图案又很像一个在哭泣的女人”寝室的几个姑娘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陆巧巧讲故事,正在这个时候。 嘭! 原本掩着的门一下就打开了。 啊!! 几个姑娘都叫了起来,聚精会神的听鬼故事,突然就被人吓了一条,惊呼也是难免的,透着走廊的灯光一看,是宿舍的阿姨。 “叫什么叫!大半夜的,吓人啊”宿舍阿姨本来只是查个房,结果被屋内的尖叫声给吓了一跳。 几个姑娘一看是阿姨,都拍了拍起伏的酥胸。 “阿姨啊,不好意思,我们在讲鬼故事呢,您一进来,我们给吓了一跳”南宫熙算是比较镇定的一个,所以就跟阿姨解释了一下。 “明天晚上要停电,提前来和你们说一下,要热水器洗澡的话就赶紧”接到社管科的电话,临时通知要停电,所以阿姨们也都十分称职的来挨个宿舍提醒,女生都有爱美之心,洗澡可是头等大事,男生这种个把礼拜不洗澡,只要不臭的过分,过一天是一天。 等到阿姨走后,陆巧巧才缓过来,自己刚才也身临其境的讲故事,把自己也给吓得不轻,经过这么以折腾,哪还有人有心思听鬼故事,都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 刚躺下去,陆巧巧的小腹传来一阵憋凑感。 完了! 要尿尿!恰好卫生间还在外面,西苑女生宿舍的构造,都是三个房间住在一个大的套间,而卫生间都在大厅。 陆巧巧这个时候终于知道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感觉。 第四十章 庞家教授 第四十章庞家教授 系里今天召开大学生创业辅导,大三的学生今天都要去参加这个虽然没有什么用但还是必须出席的讲座,因为今天院里的书记和院长都去听这个讲座,可见院里对演讲的讲师的重视,据说是省里面下来的某个教授。 “邓波快点,每次都是你最磨蹭”杨样和宁呈在前面小跑着,而邓波则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喊着。 “等等我呀,反正都迟到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懒人的思想永远是所有统治者最需要民众拥有的思想。 厚学601,杨样口中念叨了一个英文单词,便昂着头往楼上跑,要不是昨天躲着张义直接去吃晚饭,也不至于忘了开学报道,从而没收到这个会议的通知。要不是在会议前二十分韩鸣州就到场并且打电话问宁呈,三个人估计就这么睡到吃午饭。 推门进去,教室里已经满满当当坐满了人,而且几百双眼睛都齐刷刷的对着门口的三人。 “对不起对不起!”杨样对着台下和台上的教授都道个歉,赶忙和宁呈三人往后面跑了,高中坐在最后一排都是表示来的晚的,而大学里,来的晚的,只有坐在第一排的份,三人跑到教室后面,并没有发现座位,只有前面书记旁边刚好有三个空位。 好死不如赖活着。 众目睽睽之下,宁呈三人又悻悻的跑到第一排,坐在书记的旁边,书记本来就苦瓜的脸,这下好了,彻底揪在一起,就像一朵待放的秋菊花。 “额哼,我们刚才说道哪儿了?”台上的教授直到宁呈三人‘尘埃落定’才开始推了推鹰钩鼻上的镜框,继续讲起来。 这下糗大了,彻底出名了。韩鸣州以及宁呈班级里的其他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这三个不是我们班的,不是我们班的。而张义则手放在胸前,仿佛看热闹一般。听说江向枚在宁呈手里吃了憋,本来很不爽的张义此时看到了宁呈吃瘪,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所有小人之心非常容易满足。 “改革开放以来,很多民营企业家都想着用本土的百年企业来实现产业救国的理念,可是如果让企业在国际上有竞争力呢?面对西方各种先进的管理体制所成立的大公司,中国的企业又该何去何从呢?我想问下各位在场的大学生们,你们对于这样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和看法吗?”一听到要提问,所有的人都默默的收起手机,然后四处打听没玩手机的人,刚才教授问了什么问题。 “来,这位迟到的同学回答一下”邓波毅然决然的中枪,额,不对,是中炮,邓波还没喘气喘均匀,就被教授点到回答问题,这下好了。在所有院长和书记还有几百个同届的同学的注视之下,邓波缓缓的抬起他那肥胖的身躯。 “额.....这个嘛”邓波就是压根连什么问题都没听清楚,而宁呈却对提问的老头感兴趣了。 这个老头并非一般的教授。 “既然回答不出来就坐下再好好想想,我再找找其他有意愿回答的同学”教授面露善色的摆摆手让邓波坐下,邓波臊的红透了脸,趴在桌子上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身边的同学看来胸有成竹啊,起来回答一下”宁呈!韩鸣州用手捂住了脸,要丢人了吗?张义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宁呈本来只是想好好打量这个老头的,面红顶深,齿白灵根清晰,明显不是七八十岁教授应该有的样子,这个老头也是一个修道中人,举手投足之间那种灵性的感觉不是模仿和做作就能成形的,没有几十年道力的根基不会能让宁呈如此感兴趣的。 听到教授喊自己回答问题,宁呈对教授只是一笑,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简,道之根。易,经之本。道,事物之行径。经,事物之步法。无简之道则曲,无易之经则。简生道,道法于自然,失道无恒,循道而长。” 宁呈随意的用简易道德经里面的一段话回答了教授的问题,所有人都被宁呈说的云里雾里,而院长和书记此时也是一阵揪心。要是这孩子只是哗众取宠随便瞎编乱造,让教授不满就算了,丢了我南工的脸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思量宁呈这段话的意思,而台上的教授突然拍了拍桌子,面红耳赤。 院长被吓了一跳,宁呈则云淡风轻的微笑着。 “好好!”庞澳连说了两个好,要是家里的小辈知道了,一定无比惊讶。 “老先生谬赞了,我只是说了一些看法而已,难登大雅。”宁呈谦虚了回了一礼。 “能用道家的思想来解决现代企业的规划是一大妙法,道是万物的根本,规律和原理,你用道德经的方法诠释了一种以简化繁,由简生道的方法,实在难得”看来庞老给了宁呈很高的评价,原本只以为是个迟到的学生,想用这个方法来惩罚一下他们,没想到却得到了意外收获,原来在大学生中还有如此精通道家文化的人。 院长和书记对宁呈的表现也是有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本的担心都转为了赞赏。底下的学生都对宁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都希望被教授表扬的是自己。大学生是一群最喜欢崇拜强者和想做强者的人群。 韩鸣州也是放心了下来,望向宁呈的眼神饱含了情意,所有的女人都是崇拜强者的,而张义原本如花一样的面孔也变成了菊花一样的面孔,咬牙切齿的向桌子撒气。 “平时偶然看到的几句话,感悟颇深而已”这个时候,一定要低调深沉的装逼,正所谓,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敢为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庞澳对眼前的年轻人很感兴趣,老头子眼神毒辣,这个小伙子身上有慧根,如果能够结识也是一番功德。 “我叫宁呈,宁愿的宁,呈祥的呈”当宁呈这么自报家门的时候,教授明显就是一阵迟疑,也不顾自己此时还在演讲,径直了从台上走了下来,来到宁呈面前,紧紧的握住了宁呈的手。宁呈脸皮也是一抽,这老家伙不是个玻璃吧,大庭广众注意点形象好不好,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就在宁呈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庞澳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了宁呈一个问题。 “宁朗清是你什么人?” 第四十一章 算什么男人 第四十一章算什么男人 魂宗的长老听说宁呈的姓氏之后连忙扔出一个问题。 “宁朗清是你什么人?” 教授在知道宁呈的姓氏之后连忙也问了一个问题。 “宁朗清是你什么人??” 天下难道姓宁的只有宁呈和宁朗清吗!宁呈真的是搞不懂自己的那个无良老爸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凡是修道中人听到宁字反应就如此强烈。 “额,我不知道教授您在说什么”宁呈尴尬的站在原地,教授这么贸然的直接从讲桌上直接走了下来,台下的院长和书记都瞪大了眼睛。 “呵,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吗?修得正宗的玄清宗术,将满红那头犟牛终于找到传人了”庞澳似笑非笑的对宁呈说道,宁呈心里一阵惊讶。 自己姥爷的名字都被提到了,就说明这个人和姥爷有着不浅的交情,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可以用犟牛来称呼姥爷的,既然两位老人都这么熟的话,自己再这么推脱就显得做作了。但是台下这几百号人还在看着宁呈和教授此时的‘二人世界’,宁呈得赶紧把这老头给打发走。 “老先生,有什么私事我们私底下再说,您看现在这状态..”宁呈一脸窘样的看着庞澳,庞澳也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激了,对着宁呈也是笑笑。 转身回到讲台上,庞澳又开始了演讲。 “刚才这位同学的想法十分得当,而且对于当代企业的管理也有独到的见解,所以我爱才之心似滔滔之江水一般,找了这位同学私底下交流了一番,希望其他同学见谅。”教授这么一说,可把宁呈给推到了风头浪尖上去了,院长跟周围的辅导员也在打听,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宁呈则是一阵瀑布汗,这个老头子演戏演的也太逼真了。 ...... 长达两个钟头的讲座终于结束了,宁呈对这个老头也有了更深的了解,看来他的教授身份也是货真价实,毕竟从国内到国外所有的企业管理知识和创业创新理念都讲得头头是道,许多一开始沉迷在玩手机的学生也都被演讲的内容所吸引。 就在宁呈跟随其他人准备离座的时候,教授从讲台上走了下来,递给了宁呈一张纸条,宁呈正当疑惑的时候,教授已经被院长和书记簇拥着出了教室,宁呈也没立刻打开来看,放在口袋里,也下了楼。 “宁呈,刚才那个教授是不是认识你啊”邓波对刚才宁呈和教授在那耳语表示很惊讶。 “应该和我姥爷认识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宁呈对这个老头的身份还是一无所知,没想到来听个讲座还能遇到姥爷的故交。 “小子,你可以啊,原来你还有省里的教授做后,台,背*景很硬朗啊!”杨样在身旁怪里怪气的说道,宁呈则只是淡淡一笑,自己的大舅和二舅都是高官和将军呢,不过宁呈从来没有从大舅和二舅哪里拿过一丝一毫,也没用过他们的人脉,自己上大学的钱都是村里资助。 因为宁呈知道,他们是宁呈妈妈的哥哥们,但是宁呈对于自己的父母一直有着很大的偏见,连父母都没有尽到抚养的义务,宁呈更不会接受其他的帮助。 宁呈没有说话,只是把刚才塞在口袋的纸条拿了出来,纸上只有四个字和一串号码,号码应该是手机号码,而那四个字却吸引了宁呈的注意。 ‘自保安危’ 自保安危?老头的意思是我现在很危险?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背后要来暗算我?宁呈一想到魂宗之前的所作所为。 魂宗!? 又是魂宗? 想到这里,宁呈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了,自己倒是有道术护身不怕,如果再来这种恶人来陷害自己却误伤了自己周围的人,那宁呈会无比的自责和愧疚,宁呈不会让南宫棋的和宋清的悲剧再次发生。 “宁呈...宁呈”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宁呈回头一看,原来是韩鸣州。 宁呈望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韩鸣州,不知道她这么着急的跑过来找自己是什么事情。 “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别急,我一直在这,从未离开”宁呈一顿臭屁,惹得韩鸣州白眼相加。 “你这甩手班长当的还真是轻松啊,辅导员有什么事情全盘都是我来做,你是不是男人啊,一点担当都没有”韩鸣州撅着嘴望向宁呈。 宁呈还以为多大事呢,原来韩鸣州是跑来向自己诉苦的,但是听到韩鸣州质疑自己是不是男人,宁呈就不开心了。 “是不是男人,嘿,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啊”佯装要解裤带的宁呈对着韩鸣州奸笑道的时候,恰好宁呈的辅导员经过。 闻潇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呢,刚好看见一个男生手捏着自己的裤带,佯装解开,对着女生非常无耻的笑道,而这个男生,闻潇凑近了看,正是之前被教授点名起来的宁呈。 “宁呈!你在做什么”闻潇这一喊,可把宁呈给吓坏了,吓得本来就没系紧的裤子差点掉了下去,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闻潇走上前把韩鸣州藏在身后,自己站在宁呈面前,宁呈望着这个年轻的辅导员,其实闻潇不比自己大多少岁,按照年龄,喊姐姐都不为过。 闻潇挺翘的胸部仿佛要将胸前的衬衣给撑爆了一样,宁呈视线真是情不自禁的就被吸引过去,宁呈也是一脸苦恼,我要是真的流氓的话,你认为你这样勾引会有好下场吗? “闻老师,你可误会我了,韩鸣州是我们班的团支书,我在跟她开玩笑呢”宁呈连忙和辅导员解释清楚,本来就花朵稀少的南工大,所有的男生对女生都有着莫名的爱护感,就刚才闻潇喊这一嗓子,已经有不少男生往这边凑了。 耍流氓?在南工大居然还有人敢耍流氓,把这一万多男人都当空气了?蛋都给你打碎了扔在镜湖里面都荡不起一点水花信不信。 闻潇本来对这个在教授面前字字珠玑的小伙子印象不错,也不相信他能干出这种事,听了他的解释之后,把身后的韩鸣州拉到身前,原本就羞涩的韩鸣州更是红了脸。 自己被宁呈调戏就算了,还被辅导员发现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嘛。 “闻老师,没事的,宁呈在跟我开玩笑呢”再怎么羞涩的韩鸣州这个时候也必须要站出来帮宁呈当个证人,要是宁呈被拉到教务处去了,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大乌龙! 闻潇此时自己也是很尴尬,你们小两口闹归闹,现在闻潇想起自己之前把话说过了觉得不好收场了,反而对宁呈有了怨念。 “年纪青青,不务正业,一天到晚这样欺负女生你作为男人你羞愧吗?”又来!辅导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是男人,来来来,大爷我今天给你们看看清楚,我二十公分的尚方宝剑不是不开鞘,出剑必怀孕啊。 但是这种话宁呈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闻潇和韩鸣州说了一声再见后,白了宁呈一眼就去吃饭了,韩鸣州望着一直在看好戏的邓波和杨样,粉拳预起,两人捂嘴捂眼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扭头就走了,给了宁呈一个潇洒的背影。宁呈则是一阵无奈,但是宁呈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也就不再计较。 今晚看来要早点出手了。 第四十二章 四个女人一台戏 第四十二章四个‘女’人一台戏 “‘露’‘露’,郁宁,巧巧,你们在哪儿啊”身上这件昂贵的迪奥羊‘毛’衫已经被荆棘拉开了口子,南宫熙此时已经不再关心衣服的价格了,自己的舍友在这茫茫黑夜中和自己走失了。(最快更新),最新章节访问: 。 ...... 南宫熙想起现在自己的境遇就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了。 ...... 自从之前陆巧巧给宿舍的姑娘普及了南工大的各种灵异事件之后,几个姑娘一直有种莫名的冲动!夜游南工大,说白了就是在晚上在南工大的各种小巷后山钻来钻去,寻找灵异的感觉。 最先提出这个方案的是南宫熙,出身道家的南宫熙对于灵异事件有种莫名的追崇,宿舍里的其他几个姑娘本来内心都是十分抗拒的,但是看南宫熙都这么有自信,而且出于‘女’人的天‘性’,本来南宫熙已经够完美了,无论是在外貌还是气质上超越了同龄人太多,其他几个姑娘就不服输,攀比是‘女’人生存的本能。 “我答应”最先说话的是陆巧巧,现在已经是玄学社副社长的她有必要来探寻一下南工大灵异事件的真相,如果真能找到那么一丝半缕的线索,自己在社团里的地位就要水涨船高。 陆巧巧都答应了,剩下两个姑娘也不好意思拒绝了,于是四人约定在半夜12点偷偷出动,目标是探索那神秘的南工大中央森林公园! 南工大背靠山脉,依山而建,但是也有说是依坟而建,当时江北地区这边就是江陵牧场,说白了就是‘乱’坟岗,没几块安全的地方,‘阴’气重,五毒多,这也是为什么该校蜈蚣巨大而多的原因。()古书云:“蜈蚣嗜血食尸”,也就是死人‘肉’多的地方,蜈蚣才会多。 在南工大北苑后面有一块很大的没有建筑的森林,中间只有几条若有若无的小道,虽然在晚上有灯光,但是周围还是有明显的警示牌:夜间禁止上山。外人看来这是警告别人,晚上别上山,当心摔伤或者被蜈蚣咬伤,但是在这四个姑娘看来,这就是内有恶鬼,凡人勿进的意思。 大半夜的在南工大的街道上走着,路边的梧桐树的影子拉着老长,即使已经是‘春’天了,但是在山上,半夜还是冷的透骨,而怕冷的宁呈早就缩在两‘床’被子里,打开手机,看着小说了。 “南宫大姐头,你说,我们今晚到底要找些什么呀”张‘露’‘露’平时在宿舍最崇拜的就是南宫熙,觉得她好man。 “既然你们要看灵异的东西,山里面和林子里面是最容易出现这种东西。”南宫熙头头是道的说道,山接地气,林接地气,你要是住在那高楼大厦,钢筋‘混’凝土组成的城市‘森林’里,想要找点灵异的感觉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那我们要不要分开行动呀!”陆巧巧提出这个意见之后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突然又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嗯,这个提议很好”南宫熙仿佛想到了什么。(看小说去最快更新) “灵魂体都是负能量比较高的状态,如果我们四个人一起走的话,正能量太高,很难遇到这种灵异的东西。”南宫熙自己想了想这倒是个很重要的因素,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个姑娘脸一下子就白了,连始作俑者陆巧巧都想‘抽’自己的嘴。 但是大家半夜都这么出来了,现在再说害怕回去,估计要被其他几个人嘲笑的,所以除了南宫熙其他几个姑娘都硬着头皮答应了。 “那个啥,手机都开着,有事好联系”陆巧巧心里十分害怕,但是也不好意思明说,这么一说,郁宁和张‘露’‘露’也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几个人从镜湖那边进山,刚好有两个岔路,陆巧巧和郁宁往左,张‘露’‘露’和南宫熙往右,走之前南宫熙也嘱咐到有什么急事就电话联系。陆巧巧和郁宁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就进了山。 ...... 起初,刚刚和张‘露’‘露’分手的时候南宫熙还是有很强的好奇心的,她要看看传说中最灵异的高校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是看到张‘露’‘露’走之前那撅嘴哭丧着的脸,南宫熙就觉得隐隐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南宫熙借着手机的微弱灯光,从逸夫图书馆前面上山。 ...... 走了几分钟,除了自己脚步踩在碎叶上的声音,周围静的很,远远的南宫熙还能看见张‘露’‘露’的手机灯光。冬天刚过去,好多动物还没从冬眠里苏醒过来。 呼! 一阵风,南宫熙裹紧了‘毛’衣,现在的温度估计已经到了零下了。 嚓! 一阵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南宫熙的背后响起。 “谁?”南宫熙以为宿舍里哪个人害怕了来找自己。 结果回头,空无一人。 本来南宫熙是不怕的,但是被这几天陆巧巧的故事渲染加上现在发生了非常的声音,南宫熙的声音也有点‘毛’‘毛’的。 突然南宫熙的手机一亮,有信息,南宫熙打开一看是陆巧巧发的。 “00:07:33巧巧:南宫,我好像‘迷’路了,怎么打郁宁的手机打不通?” 陆巧巧好像害怕了,为什么打郁宁的手机打不通,南宫熙心里的不安愈来愈浓。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南宫熙的手机响起来了,平时最喜欢听的就是这首勇气,但是此时手机突兀的响起,南宫熙还是被吓了一跳。 一看来电显示,郁宁! 不是说郁宁的手机打不通吗? 看来郁宁也害怕了,平时郁宁是最害怕这种鬼故事的,这次让她独身进山,完全都是自己的好胜心在作怪,南宫熙也没有嘲笑她的意思,于是就接了电话。 “喂?”南宫熙的声音在安静的山里显得格外的响 “......呜呜”电话里好像有低声哭泣的声音。 “郁宁,怎么了?别怕”南宫熙在劝郁宁安静下来。 “...呜呜呜”电话里始终是这种低声哭诉的声音,南宫熙此时也急了起来。 “郁宁,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既然是南宫熙把她们带出来的就要把她们安稳的带回去。 “嘘”突然靠近电话里有另外一个声音,那之前呜呜的声音是谁的。 “南宫...南宫,你听见了吗?”这个时候发出嘘的声音说话了,那之前呜呜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南宫熙心里一慌。 “南宫..呜呜”郁宁的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 南宫熙此时也是慌了神,急忙从山上往下跑。必须赶紧找到郁宁,就在南宫熙下山的过程中。 “啊!”一声尖叫,声音是陆巧巧的。 ...... 黑暗中,宁呈突然睁开眼睛。 “不好”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第四十三章 身附恶灵 第四十三章身附恶灵 跑! 现在的陆巧巧心中只有一个字就是跑! 刚刚发完南宫熙信息的时候,自己手心已经攥满了汗。kxs7在摁出发送键的那一刹,手一滑,手机就飞了出去,陆巧巧赶紧低头寻找,现在灯光是最重要的东西,凭借着手机在树丛之间发出的微弱的灯光,陆巧巧俯下身想要从树桠里把手机掏出来。 嘶啦! 就这么一下蹲,自己的紧身‘裤’刚好被身边的木条给了撕了一条口子,冷风直往里灌。陆巧巧打了个哆嗦,暗叹了一声倒霉,便伸手要去拿手机。 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陆巧巧心里是这么想的,要不是自己嘴贱说分头行动,现在大家估计无功而返都躺在被窝里了,越是这么想,陆巧巧越来气。 诶? 陆巧巧看见灯光明明就在眼前,自己为什么就是伸不到呢?陆巧巧手伸的有点酸了,想把手‘抽’回来甩甩,收手的时候,小拇指擦到个硬物。 嗯?陆巧巧一好奇,其他几个手指包过来,一捏。 手机!? 原来手机在这里,陆巧巧把手机拿起来,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手机锁屏了。 不对! 突然陆巧巧心里一悬,牙齿开始打颤,眼神忽然不敢往前看。(最快更新) 既然自己的手机是锁屏的话,那刚才那微弱的灯光是什么...越想陆巧巧心中越没底,但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那团微弱的灯光望去。 淡淡的蓝光还在那树桠中,慢慢的又是一簇蓝光出现,在这黑暗中,仿佛是一双淡蓝的眼睛,冰冷刺骨,突然两团蓝‘色’的灯光一眯。 眼...眼睛! “啊!!”陆巧巧被眼前的诡异景象给吓到了,放声尖叫了起来。 蓝光越靠越近,最后陆巧巧眼睁睁的看着蓝光一闪穿过自己的身体,有口不能言! ...... “巧巧!”南宫熙飞快的从刚刚上山的地方走了出来,路边的路灯照在南宫熙的身上在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背影。巧巧的声音是在山后靠仁智楼附近,二话不说,南宫熙急忙往巧巧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郁宁蜷缩在一颗大树后,在地上哆嗦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极力的把自己的呼吸声调整到最低,但是那幽怨的呜呜声却一直在耳边盘旋,郁宁紧紧的闭上双眼,在心中祈祷,希望南宫熙能够快点来。 嚓! 一声落叶被踩的声音在郁宁身后响起,现在的郁宁就是草木皆兵,郁宁摒住了呼吸,只听见脚步声,慢慢的靠近自己。(看小说去最快更新) 嚓嚓嚓嚓嚓! 一步,一步,一步。 郁宁身后已经慢慢溢出了汗水,冷汗。 声音一直到自己的身后大树的位置时,消失了。 郁宁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现在再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都是压倒郁宁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这样,郁宁坐在地上五分钟左右,郁宁发现呜呜的声音消失了,赶忙要再打个电话给南宫熙。 手机锁屏刚解开,借着微弱的灯光,一张苍白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原来有张脸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 “快点,再快点!”飞奔下‘床’的宁呈,背了个包就立马往刚才感应到的地方去,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即使宁呈脚力再怎么快,无奈南工大实在是太大了,从桂苑往中央公园去至少都要十几分钟。 宁呈在路上又想起了白天教授给自己的一张纸条。 自保安危? 宁呈有点迟疑,会不会这个感觉只是一个‘诱’饵? “啊!!”这声音是郁宁的! 又是一声尖叫,宁呈这下可没有丝毫的迟疑了。 一帮‘女’的没事干晚上跑到森林公园去干嘛?宁呈十分的纳闷,自己大一的时候邓‘波’也提起晚上要不要来个夜游南工大,被宁呈一下子就否决了。 这个学校风水很恶,即使有着两道湖开了晦气,还有在东方立起了一座锁气塔,但是学校的‘阴’气还是太重,学校虽然没恶鬼,但是有冤魂,这种走在路上没事撞上一两个,少说也要病个大半年。 正在路上走着,迎面突然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向宁呈这边跑来,步伐很是慌张。 宁呈默默的把手伸向了口袋,这种大半夜上还在路上游‘荡’的人,不一定是人。 “救命...救命”张‘露’‘露’看见前面来了个人,连忙向他跑去。 原来,张‘露’‘露’和南宫熙分手后,一直在原地徘徊不敢进去,其实张‘露’‘露’的胆子比郁宁还要小,实在无聊的张‘露’‘露’拿起了手机在地上玩起了消消乐。 玩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陆巧巧的一声尖叫,这可把张‘露’‘露’给吓坏了,二话不说就下山往宿舍方向跑。 姐们,江湖太危险了,我先走了。 走到半路,又听见郁宁尖叫,张‘露’‘露’加快了脚步。 “救命!”此时的宁呈在张‘露’‘露’眼中就是救星。 “别怕,赶紧和我说发生了什么。”宁呈上前扶住了张‘露’‘露’,张‘露’‘露’平复了一下心情。大致的把今晚出来的目的说给了宁呈听。 宁呈听完之后,只想把这个领头的人拖出来打一顿,这个‘女’的真是有病,自己找死就算了,拖着一个宿舍的人去找死,对了,叫什么,南宫熙,你听听这名字,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她叫什么?”宁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张‘露’‘露’的手臂,这个举动把张‘露’‘露’吓了一跳,难道刚出虎口又入狼口吗? “南宫,..南宫熙,怎么了?”宁呈发现自己行为过‘激’了,送开了张‘露’‘露’的手臂。 “她们还在山里面吗?”宁呈内心的十分的‘激’动,这种‘激’动真的无法言语,南宫这个姓氏本来就是少之又少,说不定通过这个南宫熙可以问到南宫棋的下落。 二话不说,留下还在原地‘搓’‘揉’被宁呈捏红的手臂的张‘露’‘露’,宁呈赶忙往山上赶去。 ...... 当南宫熙看见躺在地上的陆巧巧的时候,心里一沉,真的出事了。 连忙走过去,扶起陆巧巧。 “巧巧,巧巧,我来了”南宫熙拍了拍陆巧巧的脸。 陆巧巧缓缓的睁开了眼,但是一睁眼,南宫熙突然放开了巧巧,往后一退。 陆巧巧的双眼。 泛着蓝光!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第四十四章 魂飞魄散 第四十四章魂飞魄散 南宫熙望着此时坐在地上的陆巧巧,身上的鸡皮疙瘩不自觉的就起来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黑夜中冒着蓝光,就这样盯着你,不喜不悲,即使是出身在道家的南宫熙,从小听惯了叔伯讲得奇异的事,此时小腿肚也不听使唤。 “巧巧,巧巧...”南宫熙此时已经在怀疑自己面前的是不是巧巧,内心就算极度的恐慌但是她十分担心巧巧的安危。 面前的‘巧巧’依然还是这样牢牢的盯着她。 “巧巧,没事了,别怕,我们回去了好吗?”南宫熙缓缓的向陆巧巧走去,脚步很轻,连树叶碎裂的声音都不是很清晰。 就算那诡异的蓝色眼睛始终盯着南宫熙,但是南宫熙却还是要硬着头皮还是往前走,一定要把巧巧安然无恙的带回去,这是现在她现在一心所想的事情。 “呜呜呜呜”一声低吟响起,南宫熙警惕的往四周一看,转了一圈之后,忽然定睛面前。 是陆巧巧口中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就和在郁宁手机里听见的声音一样。 “巧巧,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饶是胆大如南宫熙,现在也是有点心力交瘁,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 巧巧并未理睬南宫熙,仍自发出呜呜的声响。 南宫熙觉得在荒郊野外在这么耗着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露露和郁宁到底在哪儿,南宫熙现在真是后悔半夜出来了,肠子都悔清了。 “巧巧,我们走吧”南宫熙不管此时巧巧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直接去伸手想要把巧巧给从地上拉起来。 异变突生。 刷! 原本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巧巧’见南宫熙伸手要去拉她,突然双手抓住南宫熙伸出的右手,南宫熙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巧巧’的怀里,两人一起向后倒去。 此时的‘巧巧’已经不想刚才一样毫无表情,面目狰狞的她双手掐住了南宫熙的脖子,南宫熙被‘巧巧’这样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被牢牢掐住脖子的南宫熙,不一会就感觉心慌气短,自己大脑的供氧已经不足了,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了吗?自己的死相应该很难看吧?舌头伸着,翻着眼皮。 不不不! 这么一想,南宫熙竭力的闭上自己的眼。 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恋爱没谈。 大学没念完。 朋友没交完。 父母没供养完。 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南宫熙眼角渐渐流出了泪水,如果还有下次,再也不会干出这样的傻事了。 就在南宫熙已经绝望的时候,身上的重负突然不见了,准确的说是,是飞出去了。 ‘巧巧’飞到了一边的草丛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大并且金光闪闪的身躯,此时的宁呈确实是这么想的。 “如果说我要写女大学生一千种死法的话,除了被人强,奸抛尸之外,第二种就是你这样了”宁呈对着躺在地上南宫熙说道。 好熟悉的声音。 “是你?!”南宫熙仔细回想就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个跑上来和自己搭讪的那个人。 “别激动,别感动,助人为乐是传统美德,我来救你只是想问你几个事情的”宁呈站着,南宫熙躺着,宁呈就这么俯视着南宫熙说道,反正现在伸手不见五指,自己也不用看到这个女的表情。 “什么事情?”南宫熙也发现自己是躺着和面前的男的说话的,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刚才的姿势太旖旎了,宁呈双腿叉开而南宫熙则在他的身下。 “你不觉得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吗?”宁呈回答南宫熙,而是望向了刚才把‘巧巧’踢飞的方向。 ‘巧巧’也被宁呈这一脚给踢懵了,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有动静。 “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说话的是眼泛蓝光的‘巧巧’声音却还是巧巧的声音,但是在南宫熙听来十分的诡异。 “匡扶正义是每个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宁呈大义凛然的对眼前的人...准确的说是鬼说道。 “你这是在找死,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跑!”厉鬼一声尖叫,‘巧巧张开了嘴’一束蓝色的灵魂体从巧巧嘴中飞出,没有道力的肉身很脆弱,完全释放不出全部的实力。 “你是叫南宫熙是吧,别在原地傻坐着了,把你同学抱走,剩下的交给我,带她去安全的地方”宁呈挡在南宫熙的面前,眼睛盯着面前的灵魂体。 “千万别回头,只管走,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其实我是个有来头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孤魂野鬼没办法...诶”宁呈回头一看,南宫熙已经带着她同学不见踪影了。 看来刚才自己装的逼都白装了。 宁呈很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 凶神恶煞的看着对面的灵魂。 “五行缺木,所以依附在林中,前世也是枉死之人,为何连小女娃都不放过?”宁呈一眼看出这个灵魂的本质。 “你这小娃子,我吸谁人之魂,与你何干,别挡了我轮回的路”灵魂对宁呈的出手很是不满。 不是有句话吗 别在我的坟前哭,脏了我轮回的路。 “姥爷教我修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降妖除魔”宁呈手已经掏向了身后的背包。 而灵魂体很是无辜,我是妖吗?我是魔吗?我只是一个可爱的小灵魂呀!只是想找个阴气重的肉体来还魂呀。 女人本来就是极阴之体,刚好陆巧巧这个时候来了经期,女人的精血是极阴之物,这才给了灵魂附体的条件。 “你本质是火阳,一个大男人,上个小女孩的身体,你不觉得羞吗?”宁呈见这魂体只是个普通的灵魂而已,居然有闲心和他扯起淡来。 “你在拖延时间?”灵魂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为时已晚。在灵魂的周围升起了几束红色的光芒。 “你...你好无耻” 宁呈一脸无辜的笑笑。 “你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安心的投胎去吧”手中两根红线一收。 魂飞魄散 第四十五章 再遇牛头马面 第四十五章再遇牛头马面 宁呈望着面前消逝的蓝‘色’光点,内心还有有些愧疚。().最快更新访问:щщщ.shuhāhА 。 原本可以不让他魂飞魄散的,只要将他收复起来,诵念往生咒,就可以把他给超度了。但是宁呈不得不这么做。 “难道你就一直这样看着?”宁呈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到。 没有人回复他。 “难道你认为我降服个孤魂野鬼还需要用玄清的道术吗?”宁呈转身,对着身后说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儿的?”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对于宁呈看穿他,丝毫不感到惊讶。 “如果你要不是我姥爷的故‘交’的话,我会让你比刚才那道灵魂更快魂飞魄散的”宁呈面无表情的对着面前的老人说道,这位老人不是别人,即使给宁呈纸条的那个教授——庞澳。 “哈哈哈,将满红果然养了一个好孙子,傲虎之名有传人了”庞澳对于宁呈这样冒犯自己,丝毫不介意,年轻人嘛,没有傲气算什么年轻人。 “从上山到我打碎这个灵魂的魂魄,你就在这儿,或许更早,这几个丫头有危险你怎么不会出手相救?”宁呈对于庞澳这种见死不救的行为感到很不齿。 “她们不会有事的”庞澳淡淡的说。kxs7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来了” “......” 我圈圈你个叉叉,这么不负责任的老头怎么会成为教授的。 “如果你不救另一个‘女’孩的话,那么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哦”庞澳突然说道,宁呈猛然醒悟,在上山的时候,听到了两声尖叫。 “你个老匹夫!”不待庞澳说完,宁呈已经消失在原地。 ...... 南宫熙把陆巧巧背下山后,在路边的长椅上歇了歇,仿佛是路上的颠簸,陆巧巧已经苏醒了过来。 “啊,南宫,快跑!”陆巧巧一见到南宫熙,以为自己还在山上,立马拉着南宫熙就要跑。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南宫熙抓着陆巧巧的说,对她说道。 “你怎么过来了,那个蓝光呢!?”陆巧巧的记忆还停留在蓝光将要穿过自己身体的那一瞬间。 “有个人救了我们,所以我带你先下来了。”南宫熙把宁呈来救她们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下。 “‘露’‘露’和郁宁呢?”陆巧巧突然想到,南宫熙也被陆巧巧这句话给提醒了,赶忙掏出手机打她们两个人的电话。() “喂,‘露’‘露’吗?你已经没事了?太好了,我也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们马上回来”巧巧打通了‘露’‘露’的电话,张‘露’‘露’此时已经脱了衣服躲在被窝里了。 “你呢?郁宁接电话了吗?”‘露’‘露’望向南宫熙,而南宫熙此时的眉头还皱着。 “打不通。” ...... 宁呈循着之前听到的尖叫声,两声尖叫声隔了一个山头,人命关天,倘若还是和之前的灵魂一样,为了夺‘肉’身投胎的话,那么此时的郁宁就是在生死关头。 宁呈觉得这个老匹夫真是可恶,不知道这么晚在这儿等自己是什么意思,连人命关天的大事都可以视而不见。 “可恶”宁呈身边一阵‘阴’风起,完了,‘阴’司来点名了。 又是几个箭步,宁呈翻过两根横木,来到了之前郁宁靠的那棵大树。 而此时的郁宁则无力的倒在地上。 已经被夺魂了?! 宁呈赶忙走上前去,将郁宁扶起,架在自己的‘腿’上,掐住了人中。可是郁宁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 不是吧?!宁呈此时慌了神,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吗? 宁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手伸入身后的背包里,掏了掏,一张银符出现在自己的手中。 “天纵无极,‘阴’阳可辨,天眼开”宁呈将银符摁在自己眼前,手指一捏,银符化火,宁呈开了‘阴’阳眼。上次在玄清观能看到四位‘阴’司,是因为玄清道观周身镶嵌显形符,只要有道力的人都可以看到,这次没有玄清观的道术支持,宁呈只能用银符开眼。 经过银符洗眼的宁呈放眼望去,眼中冒着闪闪银光,宁呈看到了许多游‘荡’在树林的孤魂野鬼,但是这些野鬼接触到宁呈眼中的银光之后全部四处散开。宁呈现在也没有工夫去理会这些孤魂野鬼。 循着地上散落的灵灰(凡是刚死之人,被‘阴’司带走的路上会留下‘阴’灰),往前走去,宁呈丝毫不敢怠慢,要是被‘阴’司带着下了‘阴’曹,宁呈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郁宁的灵魂才被带走没多远,还没出山就被宁呈撵上了。 此时的郁宁脚带铁链,面如死灰,没有神情,手带枷锁,前面又两位‘阴’司领着路。 而这两位宁呈也很熟悉,正是牛头和马面。 “站住!”宁呈这一咋呼,牛头也是一愣,自己本事‘阴’司,常人是无法看到自己的,回头一看,是一个‘毛’头小伙子。 “戚戚,谁人挡‘阴’司收鬼。”马面嘶哑的说道。 “请两位‘阴’司大人见谅,你们二位手中的这位姑娘是枉死之人,能否让其还魂?”宁呈对着牛头马面说道。 “胡闹!判官给的摄魂令白纸黑字,怎由你颠倒是非,休得胡闹,谅你也是修道之人,快快退去”牛头眼神何等的毒辣,一眼就看出来宁呈非常人,不然也不会看到他们兄弟俩。 “想必二位有所误会,枉死之人是不在生死簿上的,二位‘阴’司是否抓错了人”宁呈这话一出口,牛头马面则暴跳如雷。 “我阿傍摄魂千年来,可还没收错人魂”牛头手握铁链,缓缓向宁呈方向走来。 宁呈突然想起了什么。 “玄清阿诺不是般若?”宁呈问向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动作一个迟钝。 “你是!?” “将满红是你什么人?”马面问道。 “是我姥爷,两位‘阴’司大人又见面了”宁呈再不搬出姥爷,自己估计要被牛头马面给带走了。 “将大人的外孙,冒犯冒犯”马面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宁呈有点措手不及。 “‘阴’司大人客气了,这个‘女’娃的魂魄只是被孤魂打散的,并不是完整的魂魄,请二位大人明辨!”宁呈做了个揖。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第四十六章 换魂 第四十六章换魂 古道,吹沙,斜帜。[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马哥哥,这儿的草酒真香”牛头端着一个绣‘花’瓷杯对马面说道。 马面壶嘴一撇,又是一杯满酒! “忙里偷闲,哪儿还能寻到此等佳地。”一饮而尽。 “两位大人,光临小弟的草棚真是蓬荜生辉啊”一个身披猪鬃纱的小鬼端上一杯苦叶茶,哈腰对着两位‘阴’司说道。 “小老儿酿酒有道,我与老弟喝的爽气,他日定再来拜访”马面脸泛红光,手中栓魂绳都拿倒了方向。 “哥哥,是该上路了,别给误了判官的事。”牛头压了一锭草银,提着枷锁就先迈着步子先出了店,步伐甚是凌‘乱’。 “走走走!”贤弟所言极是 ...... 当二人行至半途,见一孤魂立于草芥之上,无神无态,仿佛一具没有灵的魂。 “马哥哥,可记得判官说的午时吊煞鬼在何处?”牛头仿佛记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句话一说,马面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没错,是吓得。 “贤弟,我好像将那摄魂令给落在草棚处了。”马面脸‘色’铁青,这下可真是喝酒误了大事,没有了摄魂令,自己去哪儿找魂魄‘交’付判官啊。 “呀呀呀呀呀呀,这可真是误了大事了”牛头也是慌了神,想当初马面在马家亲戚处也是喝了酒误了事,两人才从守令降为‘阴’司的,多亏了阎王爷手下留情,不然两人早就入了那畜生道,饱受轮回之苦了。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 “这可怎么办啊”马面仿佛也是想起以前的事,手中的绳索‘乱’挥,急的原地‘乱’转。 “马哥哥,你先别急,你看,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孤魂吗?”牛头一指在原地立着的郁宁的魂魄,仿佛遇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对对对!将这个‘交’给判官老爷,老爷也不会怪罪”马面也是一阵‘激’动,自己的乌纱帽终于可以保住了。 两人说时迟那时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郁宁的魂魄给困了个结实,由于郁宁是被野魂吓得失去了一魂三魄,所以并没有灵‘性’,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牛头和马头怪物是什么。 “戚戚!‘迷’‘迷’惘惘,孤魂上路,野鬼别挡道”马面一挥丧‘棒’,沿路的孤魂野鬼都散开了。 原本二人也是以为这样‘交’差就好了的,结果路上遇到了个人,拼死说这个孤魂是枉死之人,二人急着‘交’差,马面忍不住想要动粗的时候,宁呈适时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 听了牛头马面哭丧着脸,说道,如果自己不把郁宁的魂魄‘交’上去的话,二人的乌纱帽就不保,送到畜生道,饱受宰杀之苦,希望宁呈能够让他们去‘交’差。 宁呈当时就想把这两个人的马鞭和牛鞭都给切碎加点丘比特沙拉酱扔到海里面喂鱼,这么馊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 “要不我给两位‘阴’司大人想个办法?”宁呈当然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把郁宁的灵魂带走,自己还想让南宫熙欠自己个人情,好让自己问南宫棋的下落。 “甚好甚好”两人希冀的望着宁呈,宁呈的姥爷将满红现在在‘阴’司当判官,官职很高,所以对于将满红的外孙,两人也充满的敬佩之意。 宁呈也是愁得皱起了眉头。 对了! 既然需要个魂魄,南工大的后山都是孤魂野鬼,自己随便超度个让牛头马面拉走就是了。 我tm就是个天才。 “咳咳,两位‘阴’司大人,你们身负魂甲,野鬼不敢近,我是‘肉’体凡胎,我引鬼上身,我再帮他超度,然后再给你们二位带走,你说怎样。”宁呈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牛头和马面听。 “甚好甚好”不会说点其他的了吗?宁呈一阵瀑布汗。 说干就干,宁呈带着牛头马面来到南工大的后山,自己一个人,往山坡上走去,自己又开了‘阴’阳眼,只不过不是带银光的,所以对魂魄没有伤害。 成千上万! 宁呈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惊呆了。慢慢的山坡上全是游‘荡’的灵魂体。 咳咳,宁呈稳定了下情绪。 “哦哦哦哦,我的妈呀,好恐怖啊,我不活了啊!!!”宁呈关了自己体内的内八极,和五行,这样鬼魂就更容易近自己身。 宁呈这一吼,许多孤魂野鬼都往自己这边来,所有的孤魂野鬼都要找被自己吓走魂魄的人然后借尸投胎,一看有机会了,许多鬼都蜂拥而至。 我滴个妈妈娘诶,这么多鬼。 宁呈毕竟是内地道家四大派的掌‘门’,哼,老子也是掌‘门’,怕个鸟。 刷!刷!刷! 三道灵魂中奖了,魂一入体,宁呈立马放出八极和五行,三只可怜的魂魄就被自己封在了体内。 ‘你个骗纸!~’ ‘你个小人!!’ ‘你**缩短十厘米!’ 什么?!缩短十厘米,好的,就先超度你了。 说缩短十厘米的那个灵魂体脸一‘抽’,脸上挂满了哭丧的表情。 “哭什么啊,宁愿做个孤魂野鬼游‘荡’也不愿意去投胎吗?”宁呈这话出口,体内的三具灵魂严重都迸发了希冀的小星星。 宁呈从山坡上下来,端坐在地上,口中般若往生咒念起。 “浑浑噩噩,该往生矣”宁呈大手一挥,三具更加清晰的灵魂出现在宁呈面前。 “多谢恩公超度之恩”三具灵魂跪在地上,给宁呈磕了一个头。作为野鬼最希望的就是投胎,今天他们三人有幸被宁呈选上了。 “客气,举手之劳”宁呈将三人带到了牛头马面的面前,牛头马面像看金子一样看着面前的三个灵魂体,灵魂体被看的瑟瑟发抖。 “不愧是将老之后,天赋异禀啊!”牛头像选小媳‘妇’一样在三个灵魂体面前巡视着。 “别看了,三个我都超度了,一个你们先‘交’差,还有两个留着备用。”宁呈无奈的说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做事如此周全。”牛头适时的拍了一个马屁,虽然不香,但是很受用。 牛头看到灵魂已经就位了,将郁宁的绳索解开,宁呈接过后,将三具灵魂体的魂符给了牛头和马面。 “宁少爷,后会有期!”牛头和马面一抱拳,转身就离去了,判官的时间可是丝毫耽误不得。 谁要和你再见,再见我不就死了。 握着郁宁的魂魄,宁呈赶紧往后山走去。 第四十七章 三脉入魂 第四十七章三脉入魂 对,然后该怎么办。 宁呈站在原地,边上是一束蓝色的灵魂——郁宁的灵魂。 “怎么能让她还魂啊”宁呈无奈的蹲在地上,好不容易把郁宁的灵魂从牛头马面的手里给救了下来,可是怎么能让灵魂还魂这让宁呈很是困扰,宁呈只能在地上干看着。 魂魄离开身体太久会再也没办法还魂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自己小时候读过很多书,一定有涉及到的,我要再想想。 “看来这位小友仿佛遇到了点棘手的事情哈”冷不丁的从宁呈的背后冒出一声苍老的声音。 这个老头是人是鬼,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响的? “你个老匹夫难脱其咎,人命关天的大事你竟然视而不见,枉我将你看为修道之人,哪有修道之人内心如此狠毒”宁呈对于这个老头的偏见大了去了,身为修道人,拯救危难之人本是己任。 庞澳被宁呈这样训斥,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现在好咯,魂魄不能入体,你开心了?你满意了?”宁呈将矛头彻底是指向了老头,自己辛辛苦苦从牛头马面那边把魂魄给弄回来,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宁呈真的很不开心。 “你们玄清门主修道术,关于注魂这类事情只有在八大家和那不入流的魂宗主擅长”庞澳自顾自的说道,宁呈听了也只是无奈的撇嘴。 自己的父亲倒是八大家的,只不过自己不可能喊他过来,而且自己也找不到他。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以为八大家的人都是闲人,没事干就来山里面逛逛”宁呈无奈的将郁宁的身体扶起,看看能不能将身体活起来,用生魂去促灵魂入体。 “如果我是呢?”庞澳很是神秘的俯下身,对着宁呈说道。 ...... 南工大某个生物实验室内。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头子在瓶瓶罐罐的仪器前摆弄着什么。 “今晚又失败了?”放下手中的量杯,老人对着跪在面前的人说道,这人面色苍白如纸,仔细一看,就是在郁宁昏迷前看到的那张脸。 “有庞家那位老祖宗在,我不敢贸然出手”跪在地上的白脸人恭敬的对面前的老人说道。 “算了,这小子也是个刺头,听说败宗的那家伙也在这小子手里吃了闷亏,活活被打出了魂”老人原本就消瘦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十分阴翳。 “那也是他罪有应得”跪在地上的白脸人说道。 “也罢,听说南宫家的小丫头也在这儿”老人仿佛想起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手中的器皿叮当作响。 “您的意思是?” 老人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 “你?你能是什么?”宁呈觉得面前的这个老家伙就是个神棍,为老不尊。 “小娃娃,你怎能这样瞧不起人?玄清掌门又如何,老朽我只要在内江湖说句话,明日你玄清观就被踏平了”庞澳也是一脸傲气,昂着秃额头,月光反光后格外锃亮。 “哟呵,你这老家伙的意思是要练练手?”宁呈也是被挑起了火气,知道我是一派之掌门,还狂言要踏平我玄清观,我打的你嵌在土里挖都挖不出来。 “小姑娘顶多再撑一炷香”老人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管宁呈此时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 宁呈被他这么一说,也是慌了神,看着自己身边的郁宁也是变得更加模糊,倘若不能还魂,郁宁只能变成这南工大后山数以千计的孤魂中的其中一员。 “说,你有什么办法,只要你救了他,我欠你个人情”即使再看面前的老头不爽,既然他说他有方法,死马当活马医。 “答应老朽个条件,老朽就出手”庞澳此时也是吃准了宁呈的弱点,宁呈则是气不打一处来,趁火打劫! “成交”宁呈闷声答应。 庞澳此时也收起了之前云淡风轻的表情,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盒银针,宁呈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手指轻拈一根银针,口中念着晦涩的道法,银针针尖忽的变红,在如此冰冷的室外还能将针运的如此滚烫,这个老头的内力也是极其的深厚。 当针尖冒出白烟的那一刹那。 咻! 一针刺在郁宁的天池,针入一分,瞬即离手,开始运第二个针。 咻!再刺天灵,第三针则刺在保穴之上。 三针入肉,在郁宁的肉体上竟然升出三道白眼,而此时郁宁的灵魂,头上出现了三个红点。 庞澳丝毫没有迟疑,将随身带着的一块白布盖在郁宁的脸上。 “三脉开魂,入体”中指碎血,一道血符点在白布上。 这时,郁宁的灵魂突然跪倒在地,脸上出现了些许挣扎之色。灵魂出体不怕,灵魂再入体就有刺骨之痛,这也说明了老头的道术是对的。 刷! 庞澳将染血的中指对着郁宁的灵魂一点,灵魂忽的钻入体内,消失不见。 “呼”施法结束,庞澳也是脱力坐在了地上,看来年龄真是大了。 “老人家”宁呈赶忙起身去扶起庞澳,既然郁宁没事了,宁呈也算是放下心了。 “现在总算肯喊我老人家了?不是老匹夫吗”宁呈被庞澳这样当面嘲讽,说的也是有点羞愧。 “之前,也是我救人心切,我以为你只是纯粹来捣乱的,看来是我误会您老人家了。”宁呈当时也是被郁宁的情况给急坏了,不过宁呈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有错就要果断的承认。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才刚弄完第一步,小娃娃急个什么劲?”老人给宁呈了浇了盆冷水。 你个老狐狸!宁呈又想骂道,搞了半天才弄完了第一步。 庞澳仿佛读懂了宁呈的表情,也不理睬他,自顾自的说道:“入魂之事本来都是逆生的大忌,你姥爷上一代的玄清祖师爷就是动用了你们玄清外道第一式,活活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庞澳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祖师爷?!姥爷从来没和宁呈说过祖师爷的事,不过听老头的讲的逆生术,宁呈也是了解一二,逆生外道本来就是玄清门的大忌,非大恶大仇大罪之情况不可用,仿佛成为了玄清门内的一条铁律。 既然还未完成,宁呈现在只能希望老头接下来能够给点力。 “郁宁...郁宁,你在哪儿!?”远处传来了南宫熙的声音。 庞澳听到南宫熙的呼喊,突然眼前一亮。 第四十八章 寻魂入体 第四十八章寻魂入体 “你们听说过寻魂灯吗?”庞澳望着站在面前的二人,庞澳问道。 南宫熙则是一脸迷茫,虽然身处在八大家,但是从小自己就被家里人送到美国去,直到上大学,家里人才将她接回来。而宁呈对于寻魂灯很熟悉。 寻魂灯是用人的本命火做引子来做路灯,专门寻找被吓丢魂魄的人的魂和魄,此时的郁宁就是这个状态,虽然灵魂已经附体,但是在出窍的时候,吓丢了一魂三魄,所以现在郁宁根本没办法清醒过来。 “你的意思是,用我们的本命火来找她的魂魄”宁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郁宁。 “不是你们,是她”庞澳将干枯的手指指向南宫熙。 “我?”南宫熙一脸疑惑的望着庞澳。 “多亏了这个小女娃来了,咱爷孙俩是属阳火,只有女人的阴火好寻找魂魄”庞澳占了宁呈的便宜,宁呈也不以为意。 南宫熙虽然不知道这位老先生再说些什么,但是既然只有自己能够就郁宁的话,自己一定要首当其冲。 “行,我来”南宫熙向庞老走去,庞老则用戏谑的看着她。 “强行压制本命阴火,会很痛苦的”南宫熙只是顿了一下,还是往庞老走去,庞澳很是赞许南宫熙的性子,南宫家没有孬种,女娃也是如此,比起某些人,庞澳眼神望向宁呈,宁呈看见庞澳戏谑的看着自己,宁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南宫熙在庞老面前停了下来,救人要紧,庞老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两只如枯木一般的手掌伸出,往南宫熙的双肩一压。 人有三处本命火,双肩和天灵三团火,如果你走夜路的时候总是感觉有谁在看着你,说明你此时本命火暗,千万别回头,真是真理。 南宫熙吃痛,低嗯一声,庞澳必须用内力将命火压制,难免的,身娇肉嫩的南宫熙被庞澳拍的生疼。 双肩命火一下,南宫熙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连忙将毛衣裹紧,抬头一看。 哗啊! 南宫熙大叫一声! 面前森然站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鬼,眼珠外翻,肠子还挂在自己的身下。 呕!南宫熙一阵干呕。 “别去看其他的那些,提着这个,赶紧找到这个小姑娘的灵魂,然后收到灯里面。”庞澳及时的让南宫熙守住了心神,如果她再被野鬼上身,那就有的忙了。 南宫熙定了定心神,接过了庞老给她用自己的本命火做的寻魂灯。 “你只管走,我在后陪你”一声温和低沉的声音在南宫熙耳边响起,是宁呈。 “嗯”南宫熙心里有了底,提着灯走着,沿路有许多死相极惨的恶鬼向南宫熙这边爬来,但是又被南宫熙手中的本命火给赶走了。 嗯?南宫熙往前一看,在前面的亭子里,郁宁在那里蹲着,南宫熙急忙赶过去。 “郁宁”南宫熙一声喊魂,郁宁的一魄就这样被吸入寻魂灯。 咳咳! 南宫熙嘴唇发白,双手冰冷。 这就是灭本命阴火的坏处,虽然能够看见阴魂,但是午夜是阴气最浓之时,难免会有阴气入体,南宫熙感觉自己的双腿自己僵硬,并且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就在南宫熙即将冻僵倒在地上的时候,一股热流从手心弥漫,往心间冲去。 宁呈赶紧握住了南宫熙的手,灌输内力,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南宫熙可能自己都有危险。 南宫熙扭头一看,是宁呈,想想自己被握住的手,倘若在平时,早就一巴掌挥出去了,但是现在南宫熙很渴望,很享受这点温度。 有了宁呈的支援,南宫熙又在下山处找到了郁宁的两魄,现在还剩下郁宁的觉魂了,有了觉魂,郁宁就可以醒过来了。 不停往南宫熙体内灌输内力的宁呈都有点把持不住了,因为要让南宫熙和自己的命火相平,宁呈灭掉了自己全部的本命火。 宁呈冷的磕着牙,南宫熙仿佛也看到了宁呈此时的异样状态。 “你没事吧”自己有了宁呈灌输了的内力,身体的异常状态好了许多。但是看着宁呈越来越惨白的脸,南宫熙想要松开自己的手,但是被宁呈紧紧的握住。 “没事”宁呈凝视着这副自己魂牵梦绕的脸。 天亮了雨下了你走了 清楚了我爱的遗失了 落叶飘在湖面上睡着了 想要放放不掉泪在飘 你看看你看看不到 我假装过去不重要却发现自己办不到 看到南宫熙,宋清的影子时时刻刻就在宁呈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宁呈如此坚持,南宫熙也不好再说,抓紧时间找到郁宁最后丢失的觉魂。 几近辗转,终于在一处偏僻的树丛中找到了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郁宁。 “郁宁,我们来了,别怕”郁宁抬头望了望站在小土堆的宁呈和南宫熙。 刷! 回到庞澳的身边,南宫熙将收集齐的一魂三魄交给庞澳手里,庞澳接过寻魂灯,取出两点本命火丢回南宫熙身上,南宫熙脸上的惨白终于消失。 “魂散终要归,回”三魄一魂,庞澳口中念着晦涩的道家法语,手中的寻魂灯点化成星,点点蓝光化入郁宁的身体里,景象十分玄妙,经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南宫熙已经彻底麻木了。 嘤咛一声,郁宁终于睁开了双眼。 “郁宁,你终于醒了”南宫熙激动的抱了上去,郁宁没事真的是太好了,这次出来冒险可把南宫熙给吓坏了。 “南宫..南宫...南宫,呜呜”郁宁呆滞的看着南宫熙,最后嘴一咧哇一声的哭了。 皆大欢喜。 “南宫,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郁宁只知道自己面前出现一个白脸人,然后自己就被吓得昏过去了。 “多亏了这两位来救了我们”南宫熙身子一挪,给郁宁介绍庞老和宁呈,而此时的宁呈脸苍白的可怕,冷汗不停的往下滴。 “宁呈,你怎么了”庞澳看着宁呈的状况非常的不好,焦急的问道。 “你没事吧?!”南宫熙急忙把摇摇欲倒的宁呈给扶稳,宁呈变成这个样子所有的原因都是在自己身上。 “只要你没事就好”宁呈眼神真挚的看着南宫熙。 南宫熙脸一红,真准备给趁机耍流氓的宁呈一个白眼。 宁呈眼前一黑。 第四十九章 心碎的韩鸣州 第四十九章心碎的韩鸣州 “宁呈,你想我吗?”即使隔着层层薄雾,宁呈依旧听出这是宋清的声音,宁呈拼命的往前奔去。 “宋清,你到底在哪?我想你,我很想你”宁呈声音哽咽的说道,此时的宁呈已经没有一派掌门的风范,没有在猴子和小二李面前那种师叔的风范,没有在杨样和邓波面前那种沉稳如钟的风范,此时的宁呈只是像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我...我想你..想你”宁呈断断续续的说道,眼前的浓雾却越来越浓,宁呈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 为什么?! 宋清! “醒醒,醒醒,宁呈”邓波坐在床边,用手拍着宁呈的脸。 宁呈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睁眼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发达的乳,房,抬头一看,是邓波坏笑的脸。 “卧槽!”宁呈猛地一起身,一脚踢向邓波,邓波从上铺摔了下去。 “谋杀啊!我好心叫你,恩将仇报!”邓波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完了,这下肯定摔成三瓣了。 宁呈被邓波这样一弄,也是彻底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 我怎么在宿舍里?我昨晚不是出去了吗? “邓波,我怎么会在宿舍里?”宁呈很是疑惑,记得自己昨晚还在后山和南宫熙还有那个老头在一块,后来?后来,宁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屁话,你不在宿舍你能在哪儿?一大早说梦话就算了,还梦游啊?”邓波觉得宁呈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坏到骨子里去了,根本就无法和自己这样一个淳朴可爱的大胖子相比。 奇怪,听邓波这口气,仿佛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宁呈可以肯定昨晚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梦,自己头顶的酸胀感还在,这是强行灭掉顶火的后遗症。 “诶,杨样呢?”宁呈一看手机九点了,今天是周六没课,一看宿舍只有自己和邓波。 “嘿,甭提了,自从杨样找了个小女朋友,可把我这个哥们给忘了,早上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和他家的丫丫约会去了,我从窗户看着他们俩一起走的,丫丫还挽着杨样那瘦弱的手臂,可甜蜜了”邓波在一旁无奈的说道,并且很是渴望望着宁呈,毕竟宁呈是他最后的搭档了。 “别看我,我今天也有约”宁呈看到南宫熙发来的一条信息,很淡定的和邓波说道,最后不顾邓波杀人的眼光,宁呈从床上一跃而下。 ...... “你怎么会有我手机号码的?”宁呈端着一盆饭坐在南宫熙的对面。 “和你居然是一个系的,本来还想打听打听,结果今早还听见辅导员说到你”南宫熙虽然只是大一,但是在辅导员眼里是个多才多德的优秀姑娘,所以南宫熙经常在办公室帮辅导员打打下手。 “辅导员说什么?”没想到南宫熙和自己是一个系的,但是想到辅导员是闻潇,宁呈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你是个流氓”南宫熙筷子往饭盆里一插,戏谑的看着宁呈。“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连辅导员都对你这样念念不忘”南宫熙夹起一块鸡,看着宁呈说道。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那都是误会”宁呈一头黑线,早知道自己的尚方宝剑就应该亮亮剑了。 “昨晚真谢谢你,不然我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南宫熙突然看着宁呈真诚的对他说道,想起寻魂那旖旎的一幕,南宫熙的脸不禁微热。 “你们真是吃饱了撑着,没地方消化了,半夜去找灵异事件,估摸着也只有你能想出来了”宁呈眼神盯着南宫熙说道,即使南宫熙再怎么冷艳,但是那相似的脸庞,宁呈还是能看出无尽的温柔。 “好了啦,以后不会了,为了感谢你我都没和巧巧说是你踢了她导致她今天下不了床的”南宫熙话一出口,宁呈脸皮一抽。 “我那是救她,你怎么不和她说清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抱一抱了个抱一抱,啊呸。 “我什么都不知道”南宫熙鼻子一耸,含住吸管,吸了口橙汁。看着南宫熙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宁呈气得咬牙切齿,这家伙果然不是宋清,我家的宋清,温顺可爱温文尔雅。 “对了,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宁呈终于要步入正题了。 “什么事情?”南宫熙放下吸管,疑惑的看着宁呈。 “你认识南宫棋吗?”话一出口,宁呈也十分的紧张,毕竟南宫熙是宁呈认为找到南宫棋和宋清最重要的关键。 “认识,他是我堂哥”宁呈听到后十分的激动,忍不住要握住南宫熙的手,但是南宫熙接下来一句话给宁呈又浇了盆冷水。 “我们已经有十几年没见面了,我从小就被爸妈送到美国去念书,直到上大学我才回来。”南宫熙说道。 “嗯?你怎么会认识我堂哥的?”南宫熙突然听到宁呈提到自己的堂哥,也感到很好奇。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他失踪了。”第一个南宫熙还能想到,第二个南宫熙听到宁呈说出来也感到匪夷所思。 “失踪了,怎么回事?”南宫熙感到十分惊讶,自己的堂哥,虽然不是亲哥,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南宫熙也不能让南宫熙视而不见,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见自己的爸妈说到这件事情。 “说来话长”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和事可能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既然背后有南宫家在操作这件事,可能有更深的内幕。宁呈也不好在南宫熙面前说的太多。 “宁呈?”宁呈正和南宫熙说话的时候,宁呈仿佛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宁呈回头一看,是韩鸣州,此时的韩鸣州手中也端着餐盘。 韩鸣州看到宁呈很开心,但是当韩鸣州看到宁呈对面的人的时候,手中的餐盘差点掉下来。 “宋清?!”韩鸣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踪了一年多的宋清就这样毫无防备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心里根本没有做好准备,难道自己苦心经营这一年多的感情就这样被瞬间击破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宋清?”韩鸣州强颜欢笑。 第五十章 阴种 一 第五十章‘阴’种(一) 杨样今天可是穿着一身帅气的西装,梳着锃亮的头发。(看小说去最快更新).最快更新访问:щщщ.shuhāhА 。用今早出‘门’前邓‘波’的一句话说就是:穿的和过年一样。 然而今天杨样觉得绝对是有纪念价值的一天,自己谈了两个多月的‘女’朋友终于答应今晚陪自己出去玩,这个玩字用的非常好,不止是字面上的意思——赏‘花’问柳,看电影吃美食,还有比较深层次的意思——可以开房,开房干嘛呢? 嗯哼,学习现代人类的繁殖技巧。 作为一名学霸,杨样始终对于学习一直抱有刨根问底的态度,就是在和‘女’朋友约会都在研究如此深奥的课题,列宁不是说过一句话吗?我们一定要给自己提出这样的任务:第一,学习,第二是学习,第三还是学习。听见没有,要学习很多次。 在桂苑楼下等了二十分钟,自己的‘女’朋友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今天的丫丫涂着红‘艳’的‘唇’膏,脸上擦了很厚的粉底,因为此时的丫丫脸上白皙透嫩的过分。 “哟,今天怎么涂的这么白,是因为一定要给我展示最好的一面吗?”杨样上去搭住自己‘女’朋友的肩膀,别看杨样很瘦弱,但是自己的‘胸’膛一直是他骄傲的地方。 “哎哟,今天人家明明没有化妆”丫丫娇笑的捶打杨样的‘胸’膛,杨样听‘女’朋友这么说也不以为意,现在的‘女’生不都是这样吗?美图秀秀已经p的自己老妈都认不出来是谁了,发动态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今天没化妆,看起来好丑。() 杨样理解! 自己的‘女’朋友可是外国语学院的,作为‘女’生稀少的南工大,艺术院和外语院的妹子一直是男生趋之若鹜的对象。 看着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友,杨样一看今天就有戏,自己的处男帽子就如贫农帽一样,终于可以翻身当富人了。 ...... 在南工大的旁边就有一家大酒店,在包厢的房间里,弓着背的杨样仿佛在进行最后的冲刺,丫丫的娇,喘仿佛是致命的‘春’‘药’,本来就是处男的杨样,这下好了,早早,xie了。 翻过身的杨样将丫丫抱在怀里,单手握住‘胸’前的饱满:“最近是不是吃木瓜了,又涨了一个罩杯。”丫丫被杨样挑逗的‘花’枝‘乱’颤,脸上的惨白掩盖了高‘潮’后的‘潮’红。 “你爱我吗?杨样”每个‘女’人在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心爱的男人之后,都喜欢问一个虽然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答案的问题,而杨样也和众多的男人一样回答了只有一个答案的问题。 “爱你”心猿意马的杨样,手又握住了丫丫‘胸’前‘挺’拔的山峰之上,杨样就这么一挤,一丝‘乳’白‘色’的液体流在杨样的手上。kxs7 我靠? ‘奶’,水?即使是‘精’,虫上脑的杨样此时也是被手中的‘乳’白‘色’液体给拉回现实?丫丫怎么会有‘奶’,水的,自己只是睡过一次就有了?这不扯淡吗? “丫丫,你怀孕了?”只有怀孕的‘女’人才会产出‘奶’,水,可是丫丫不是之前说自己是处‘女’吗?难道自己绿‘色’帽子高高挂? 听见杨样不善的口气,丫丫则是一阵哀怨。 “你怎么是这种人?刚夺走了别人的第一次,就问这种问题?”杨样看到丫丫这哀怨的神情也是一阵心软,杨样顺着丫丫的大‘腿’之间看去,在‘床’单之上也有落红。 是处‘女’啊!怎么会是这样? 脸‘色’惨白的丫丫,撅着红‘艳’的嘴‘唇’,盘起双‘腿’坐在‘床’上,‘胸’前的雄伟‘挺’着。杨样看着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宝贝,我错了,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别生气了,好不好?”杨样靠上前去,将丫丫搂入怀中,丫丫也是顺从的躺进杨样的怀里。 “我想去逛街”虽然已经是九点多了,但是在南京,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里,夜生活是主旋律,而夜市这个点也是十分的热闹,杨样没有丝毫迟疑,为了让自己的‘女’朋友开心,二话不说,穿衣服,就带丫丫去大街上拦了辆的士。 “小伙子去哪?”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晚上像杨样这样出去寻快活的年轻人,司机见得太多了。 “去五巷子”丫丫说了个地方。 “对,就是五巷子”杨样应声说道,司机疑‘惑’的看着杨样,也不多话,松了手刹。 五巷子是一个旧夜市,很旧。 司机收了杨样的钱后,二话不说,扭头就开车,起步相当的快,像是看到了什么。杨样也是觉得很奇怪,不过也不在意,挽着丫丫就往五巷子内走去。 说实话,杨样从来不知道在南京还有一个叫五巷子的夜市,步入巷‘弄’,并没有想象中的车水马龙,一个街道上空无一人,但是道路两边的商店都还是灯火通明,杨样觉得很奇怪,丫丫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拉着杨样就进了一家店,店主是个秃顶。 “小伙子,看点什么?”杨样咧嘴一笑,指了指身边的‘女’朋友。 “杨样,和你谈了这么久的男‘女’朋友,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送你,这件衣服不错,你‘挺’适合的”杨样听了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虽说谈恋爱,男生是‘女’生的钱包这是不变的道理,但是杨样也是个阔绰户,刚谈,就给丫丫买了苹果手机,还经常带她去大商场里血拼,自己一个月3000多的生活费大部分都是上‘交’给‘女’朋友了,听说‘女’朋友要送东西给自己,杨样很开心,不在乎价钱,心意最重要。 ‘礼轻情意重’嘛,但是一看‘女’朋友手里拿着的衣服,杨样吓得‘腿’肚子一软,这是一件绣‘花’厚寿衣,大大的寿字在‘胸’前,杨样当时就慌了神,往周边一看,这哪是夜市?这周围都是置办‘花’圈和蜡烛纸钱的商店,杨样心中的罗曼蒂克一下就消失殆尽。再望向丫丫那惨白如纸的脸,心中的恐惧占据了全部,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大路跑去。 刚走到大路上,杨样就看见一辆出租车,连忙招手,一看,居然还是刚才的司机。 “小伙子,快上车,快!”司机反复催促着。 杨样二话不说上了车,还没来得及问司机怎么又回来了,司机先开口说话了。 “本来我都打算先走了,但是我又不忍心看你白白送死,我就回来了”这话说的杨样脊梁骨一凉。 “你也看出来我‘女’朋友有问题了?”杨样颤颤抖抖的说着,司机的下一句话,差点把杨样吓昏过去。 “什么‘女’朋友?我就是看你一个自言自语,还嚷嚷着去五巷子!”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 第五十一章 阴种 二 第五十一章阴种(二) 听了司机的话之后,杨样的后背已经像是被水打湿了一般。 透骨的冰冷。 “你...你是说,我刚才一直是一个人?!”杨样根本不敢想象司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活生生的女友,和宾馆里那真实的刺激,难道都是假的?那和自己上床的到底是什么?杨样的脸白的可怕。 “可不是么,我寻思着你是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司机从口袋摸了和香烟出来,递给了杨样一根。自己打火点了一根,嘬了一口说道。 杨样将司机给的烟夹在手里,颤抖的接过司机给的打火机,目光呆滞的看着司机后视镜上的挂饰。 “呼..咳咳”杨样忘了自己从来没抽过烟,但是此时只能抽口烟来平复一下自己此时不安的内心。 “问题是不是在你的女朋友身上?”司机也听到杨样说到是和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出来的,所以也就讲了个看法。 “对对!!我女朋友”想到之前将那个‘丢在’五巷子,那自己真正的女朋友到哪儿去了?杨样赶紧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丫丫的号码。 “什么?你还在楼下没等到我,然后走了?”杨样此时握着手机的手彻底冰冷,晚上和自己出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丫丫在楼下没有等到杨样,以为被杨样放了鸽子,接电话的语气满含着怒意。 “啧啧,小兄弟,你可能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挂断电话的杨样,此时只想快点回学校,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自己有点承受不住。司机也是一脸宁呈,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往窗外一扔。 “师傅,快点,我要回学校”杨样手机又拨通了宁呈的电话,电话还在接通的过程中,杨样发现司机有点不对劲,原本握着挂挡的手,已经低垂下去了。而搭着方向盘的手也无力的慢慢往下抹。 杨样感到不妙,从后排往前一看。 司机瞪大的双眼望着前方,鲜血从眼角处丝丝渗下,鼻口,双耳,嘴角都涌出鲜血。 七窍流血! “宁呈,救命!” ...... “咳咳,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这届的学妹,叫南宫熙。”宁呈把身边座位上的书包拿开挂在自己的后座,给韩鸣州腾了一个位置。 “你好,我叫韩鸣州”韩鸣州自报家门,望着南宫熙的目光无比真切,南宫熙到没从韩鸣州的眼神之中看出真诚,从女人的直觉来看,充满挑战的目光直冲南宫熙。 “学姐好,宁呈学长有这样的女朋友真的福气”南宫熙面带微笑的对着宁呈说道,但是那笑容宁呈怎么觉得有点怪。 喂喂,你们两个讲话归讲话,打招呼归打招呼,带上无辜的群众这就不对了啊。 “学妹误会了,我只是你学长的一个同班同学而已,倒是学妹长得这样好看,我以为学妹这朵鲜花就被玷污了呢”韩鸣州掩嘴轻笑。 不就是牛粪吗!怎么滴?哪家的养牛的能拉出像我这么帅的牛粪,宁呈觉得女人和女人之间是没有纯粹的友谊的,只有一个愿意默默承受伤害的男人才能做女人之间的纽带。 就比如像我这样的好男人。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宁呈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宁呈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个电话也是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一看来点显示是杨样。 又是秀恩爱的么,要是杨样这小子敢跟我秀,我保证让他明白我大玄清山术的魅力。 宁呈很是气愤的摁下了接听键。 “宁呈,救命!”电话里只有杨样的一声尖叫,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急刹车,橡胶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的声音,接着是猛烈的碰撞声。 车祸!? 宁呈急忙起身,不顾韩鸣州和南宫熙诧异的眼光,急忙冲了出去,杨样这小子不会出事吧?杨样此时心急如焚。 怎么最近老是发生这种事情,宁呈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庞澳对自己说的话。 宁呈突然一愣,刚才杨样电话打完突然就挂了,自己都不知道杨样此时到底在哪。宁呈赶紧掏出手机回拨回去,杨样的手机已经无法接听了。 “你是宁呈吗?”迎面跑来了一个女人,宁呈也是一愣。 “你是?”女人很是着急的样子。 “我是杨样的女朋友,王丫丫,你应该认识杨样对吧”丫丫此时脸上布满了疲惫之色,但是掩盖不住眉间焦急的神色。 “是你?你不是和杨样出去约会了吗?”宁呈很是奇怪,听邓波说,杨样晚上带着女朋友出去嗨皮,怎么他女朋友还在这里?难道杨样这小子有本事左拥右抱? “杨样晚上不知道和谁出去了,但是他刚才打电话和我说他回来了,我来找他,找不到他,手机也打不通。”丫丫此时的脸色十分苍白,仿佛在责备自己晚上约杨样出来,要是杨样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肯定很自责。 “我也打不通,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宁呈问道。 “我知道,他最后跟我挂电话的时候大概在五巷子那儿。”丫丫说道。 宁呈一愣,但是脸上的神情未变。 “好,你带我去”宁呈手插入口袋,让丫丫在前面领路。丫丫转身,挎着红色的包包在前面带路,走过音悦台的时候,宁呈仿佛闻到一阵异香,这是一种奇香,宁呈吸了一口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刷! 此时的‘丫丫’趁着宁呈摇摇欲坠的时候,从红色的包包里抽出一把刀,夜幕降临,但是刀锋借着月光透出一丝冷峻的光芒。 刀锋直往宁呈的心脏插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宁呈伸手捏住了丫丫的手。 “你?散神香对你没用?”丫丫十分吃惊,他没想到居然宁呈还是清醒的,这种药剂,即使之前服过解药,自己都有点承受不住。 “你不是丫丫”此时的宁呈已经没有当时涣散的神情,转瞬间眼神又变得十分凝炼。捏着‘丫丫’的手腕说道。 第五十二章 阴种 三 第五十二章阴种(三) 从丫丫惊恐的眼神之中,宁呈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你和杨样是在冬天认识的,所以我与你素未谋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宁呈此时握住丫丫的手臂,将她锁在怀中,过往的路人看见只以为是亲热的小两口。 “其次,既然你知道杨样的下场,你不会特意的在原地等我,而是应该去找他”宁呈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丫丫脸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滴从苍白的脸上划下。 “再者...”宁呈顿了顿,盯着了丫丫的脸,渐渐的眯起了眼。 “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不配合你们,你们是不是就会很失望?”宁呈邪笑的看着怀中的‘丫丫’,而怀中人的瞳孔瞬间胀大,看向宁呈,此时的宁呈就像恶魔一般。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手机再次响起,宁呈摁下了接听键。 “宁叔,人没事,司机死了”电话里的人说道。 “嗯,我这边也处理好了,你把人带回来吧”说罢,宁呈挂了电话,原来打电话给宁呈的是小二李。 自从开学以来,宁呈就把小二李和猴子带在身边,但是没有让他们出面,因为宁呈一进校园就感受到了很恶的煞气,半只脚踏入天道境的宁呈对于这点感应是相当的灵敏。小二李住在学校外面,时时刻刻保护着宁呈周边人的安全,上次宋清和南宫棋出事之后,宁呈对身边的防护可以说是要做到滴水不漏。 果不其然,在宁呈脱力休息的第二天,在暗中做手脚的人终于露出了水面,杨样就是突破口,杨样那天和‘丫丫’出去后,宁呈就感受到了之前桂苑下有很深的阴气,就暗自跟小二李发了个信号,让小二李跟好杨样。自己接到杨样的电话的时候,已经知道,躲在暗处的人终于要动手了。 宁呈真的是很想把幕后黑手给拉出了然后问候他家上下十八代的母系,到底和宁呈有什么仇要让自己和身边的人有如此下场,看来老头子之前说的‘自保安危’并非空穴来风,暗处的人也知道自己不好对付,所以一直在找身边的人下手。 他们都该死。 咔! 宁呈十分干脆的拧断了面前人的脖子,‘丫丫’无力的瘫倒下去,宁呈不是不杀人,在自己的生命也受到威胁的时候,宁呈一定要活下来,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 此时的‘丫丫’无力的倒在地上,宁呈知道这不可能是真正的丫丫,用手往‘丫丫’的脸皮处一揭。 撕拉。 一张人皮,面具,果不其然。 面具下是一张满是胡髯的脸,瞪大的双眼仿佛有些不甘,唯一不变的则是苍白的脸。宁呈将尸体拖到边上的小树林,准备掏出化尸水的时候,借着月光,宁呈发现了尸体脸上红色的斑点。 凑近一看,宁呈一惊,这是什么? 尸斑?! ...... 当杨样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周边微弱的白炽灯和熟悉的臭袜子味以及大熊那发达的乳腺,杨样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宿舍了。 “宁呈,邓波?”杨样嘴巴很干,自己的头也滚烫,身子也很重。 “我在这,你好好休息,你发烧了”宁呈端了一杯开水到杨样的身边,看到杨样没有事,宁呈也是放了心。 杨样接过宁呈递来的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又躺了下去。 “你就好好休息吧,有啥需要的找我”邓波在一旁搓着一条毛巾,拧干了,将杨样头上那条满是汗水的毛巾给换了下来。 看见宁呈和邓波,杨样此时感到格外的亲切,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司机突如其来的怪状,把杨样给吓坏了,可是自己坐的车还在往前无目的的开着,方向已经失控了,借着灯光,前面是一块路桩,千钧一发之际,杨样拉死了汽车的手刹,减缓了冲击,但还是撞在路桩上昏了过去,幸亏小二李感到,将杨样给带了回来。 “宁呈,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杨样撑起身子,但是全身传来撕裂的痛,必须要把自己今晚的遭遇和宁呈说,他知道宁呈是个道士,也知道他可能能解决这件事情。 “别说了,我知道了”宁呈微笑的将杨样扶在床上躺好,然后起身到阳台上去。 宁呈拨通了庞澳之前留下来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传来庞澳那慵懒的声音,这老家估计早早的就睡着了,但是时间紧迫,宁呈也没办法。 “老头,是我,宁呈”虽然对于深夜打扰别人有些歉意,但是想想老头之前的所作所为,宁呈居然就释然了。 “真是没有礼貌!老夫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庞澳,你可以叫我庞老”庞澳在电话里趾高气昂,自己堂堂一家之主,被个小娃娃老头来老头去的喊着,庞老感觉很没面子。 “庞老头,急事,现在没功夫跟你打哈哈”宁呈现在可没功夫和这老头在这称呼上花太多时间,人命关天。 “说罢,找老夫有何事”听见宁呈喊他庞老头,气得又是胡子一翘,但是听着宁呈的口气十分急躁,应该真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庞老可会除阴种?”宁呈十分严肃的对庞澳说道,说道阴种,庞澳那边突然陷入了沉默。 “人在哪儿”庞澳只是低声的问了一句,但是语气明显有些急促。 “我宿舍” “我现在过来”说罢电话就挂了,宁呈还想说去接他的,老头子明显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宁呈对于杨样此时的样子也是十分的无奈,自己什么都擅长,唯一的断腿就是关于灵魂之事,要是他魂宗敢和自己玩风水,八卦,算命,来设个坛比个赛,自己一个人挑他们一个帮派。 “宁呈宁呈!”屋内传出邓波焦急的喊声,宁呈进去一看,杨样吐了卫生间一地,吐得都是乌黑之物,散发着阵阵恶臭。 “宁呈,我怎么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杨样无力的扶着卫生间的瓷砖,邓波连忙过去搀住了他。 “杨样,我和你说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宁呈缓缓的吸了一口气。 “你可能怀孕了!” (哟哟,广告时间到!本书在求收藏的同时,同时推荐一本好书,讲得是一篇我要把汉代甲胄上交给国家的故事,嘿嘿,作者只爱小灰灰!希望大家也能去给灰灰同学捧场!) 第五十三章 结盟 第五十三章结盟 “怀孕?!”杨样和邓波感到匪夷所思,特别是杨样,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就是一颤。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这说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宁呈,你也发烧了吧?杨样怎么可能怀孕?”邓波望着宁呈脸,后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邓波是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女人之所以会怀孕是因为独特的身体构造,以及男女双方的基因组合,但是杨样是二者都没有满足条件,怎么可能凭空就怀孕了?而邓波觉得自己突然要当伯父了,内心有那么些许的激动。 “杨样,你那晚出去是不是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宁呈想知道给杨样下阴种的到底是何方妖孽。 “一开始,我约得是丫丫,但是后来我觉得丫丫越来越不对劲,连后来出去出租车司机都看不见她...”杨样痛苦的回忆着,出租车司机也因此意外丧命。 “你约得不是人,是傀”宁呈给了杨样一个合适的解释。 “傀?!”杨样和邓波都十分疑惑的望着宁呈。 “傀是一缕残魂,借阳气还魂,你体内的胎是阴胎”宁呈神情凝重,和杨样发生关系的丫丫应该是一名孕妇的冤魂,怀孕而冤死,如今要借杨样的阳气还魂,还痴迷的想要将自己的孩子生下来。 杨样眼睛瞪着老大,死死的盯着肚子,杨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从小接受科学文化知识的浇灌,对于宁呈所说的神鬼之事,一时间很难接受。 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宁呈前去开门,是庞老。 “你怎么认识这儿的?”宁呈很是惊讶,自己都没和他说地址,他怎么就找到这儿的。 “废话少说,赶紧带我去看看那个人”庞澳作为大学的客座教授,这点信息还是手到擒来的,不过此时的庞澳很是焦急。 宁呈把杨样扶到庞澳的面前,庞澳只是看了一眼,心中就有了定夺。 “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阴傀”庞澳眼神毒辣,一眼看穿了阴种的身份。而杨样和邓波则很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老头,这不是上次给他们做演讲的那个老头吗? 庞澳看完之后,也不解释,连忙从包中掏出了一杯黑色的液体。 “喝下去”庞澳表情严肃的对杨样说道,不容置喙。 杨样望着面前这乌黑如墨汁一样的液体,有些反胃。 “不想更难受的话,赶紧喝掉”看见杨样在忧郁,庞澳严厉的说道。 杨样此时也只能言听计从了,因为宁呈此时也只能无奈的站在一波,这根本不是宁呈自己的涉及的范围,宁呈也无从下手。 杨样将手中的罐子打开,一股浓烈的酸味弥漫在这个宿舍里,邓波一闻,连忙冲到阳台,宁呈也是皱了眉头。 “老头,这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喝死人?”刺鼻的味道不停冲击着宁呈,宁呈都觉得有些许反胃。 “重病必须要下中药,放心没事的”庞澳安慰着面前的杨样,而杨样闻到这味道,脸就绿了,但是杨样十分相信宁呈,既然是他请过来的人,一定不会害自己。 杨样捏住鼻子,毫不犹豫,就灌了下去。 呜哇! 一杯喝完,杨样捏着鼻子的手一松,一股极度刺激的味道冲击自己的下丘脑,实在忍不住,杨样又大口大口的吐,身上也忽然冒汗,汗水不是晶莹的白色,都是黑色如墨汁一般的汗水,还散发着恶臭,杨样此时还感觉自己现在腹痛难忍,连忙冲向了卫生间。 宁呈很是担心杨样的状况,不过望向庞老,此时的庞澳则十分淡定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出来,我和你说件事”庞澳收拾包裹准备往外走,宁呈还望着杨样的方向。 “他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庞澳知道宁呈在担心自己的朋友。宁呈见庞澳也这么说,于是就跟着庞澳出了宿舍。 ...... 夜半山静,宁呈就这样一直跟着庞澳出了宿舍。 “你知道他身上的傀是怎么回事吗?”庞澳背着手走在前面,月光照在庞澳的秃顶之上,反射这月光。 “我对灵魂之事可真是一窍不通,不然我也不会大晚上的来打扰你”实话实说,宁呈对于杨样这件事情可是真的束手无措,就如经验丰富的猎人,突然不让他打猎,让他来演奏乐曲一般。 “你知道魂宗吗?”庞澳突然话锋一转,而此时宁呈脚步一停。 “这件事和魂宗有关?”宁呈眼中满是杀机,魂宗三番两次对自己下手,这已经彻底惹怒了宁呈。 “这件事确实和魂宗有关”庞澳只是淡淡的说道。 宁呈觉得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他们,为什么老是要陷害自己身边的人。 等等! 宁呈突然想起了什么! 魂宗?狐狸?尸斑?阴种? 这仿佛是一个计划,宁呈大脑飞转,将之前的事情都快速的回想了一遍。 “你到底是什么人?”宁呈恶狠狠的看向庞澳,此时的宁呈似乎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连在了一起,魂宗收集含有怨气的尸体,而又收集残缺的魂魄,还给活人设下阴种,宁呈不敢往下想。 “我是道家八大家庞家的家主,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庞澳此时双眼紧紧盯住宁呈说到,双眼清明,没有混沌之色,神情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要把我也牵扯进来!”宁呈十分愤怒的说道!宁呈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自己又被被动的牵扯到别人的纠纷之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直被这样利用?! 八宝密藏也是,魂宗也是,你们把这种事情全部牵扯到我身上干嘛?! 自己感觉莫名其妙的就被牵扯到很多事情里面去。 我只想安安稳稳上个大学,找个工作,娶妻生子罢了。 “因为你的父亲叫做宁朗清,就是这么简单”庞澳也猜到宁呈此时会情绪失控,没有安慰,只是很直白的说出了理由。 又是宁朗清!? 凭什么我要为我素未谋面的父亲埋单?只因为我父亲是宁朗清,所以我心爱的女孩和最好的兄弟会无故消失?自己的舍友杨样会被人陷害?自己的朋友韩鸣州会被人摄魂?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宁呈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都未知,自己一直是被动的受敌,如果自己再这么逃避,自己身边的人还能不能安全? “你是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宁呈安静下来了,安静的可怕。 “想好了?”庞澳背对着宁呈淡淡的说道。 “帮我”宁呈神色坚定的望着庞澳的背影,庞澳也不说话,继续朝黑暗中走去,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五十四章 东洋来访 第五十四章东洋来访 “一举动中周身俱要轻灵,尤须贯串,气宜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凸凹处、无使有断续处,其根在脚,发於腿、主宰於腰、形於手指,由脚而腿而腰。总须完整一气,向前退後乃能得机得势,有不得机得势处,身便散乱其病必於腰腿求之,上下前後皆然。 ”双手化内,吐纳一口,宁呈今天起的很早,闲来无事就到阳台上打起了太极,一套完毕,天才蒙蒙亮,初春的太阳起的也很晚,但是和杨样,邓波比起来... 宁呈迈着八卦醉步进到宿舍,这一套步法是姥爷很小的时候就教给自己的,走起来有种我本八卦,八卦由我的感觉,这种飘渺的感觉,宁呈很是享受。 “八卦柔情似水掌”踱步来到邓波床前,邓波咧着嘴,还做着和周公之女缠绵之梦的时候,宁呈一套掌法打出去,似柔情但又刚烈,似春水但又秋风。 啪啪啪啪啪啪! 邓波的左脸右脸被宁呈来回抽打,和邓波的嚎叫形成了一段高低音的交响乐,锣鼓喧天,不亦乐乎。 “嗯...嗯?”杨样揉揉迷糊的眼,自从上次身怀阴魂之后,杨样动作变得十分女性化,就连这揉眼的动作都满怀着柔情。 “你们一大早在干嘛呢~吵得人家睡不着啦!”不知道是不是宁呈和邓波的心里暗示,自此那件事后,杨样变了,变了好多,变得让他们两个晚上睡觉都要捂好自己的被子。 “娘娘腔,你来评个理,小宁呈早上不睡觉也就罢了!这早上拿我当沙包你说能不能忍?”邓波揉着发烫的双腮,躺在床上想伸手够宁呈,可是宁呈这左摇右摆的连个衣角都摸不到。 “说谁呢?谁是娘娘腔,你又骂我,宁呈宁呈你看他~”杨样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盖在身上,伸出手指指着邓波对宁呈无比哀怨的说到。 此时宁呈想到了一个词语。 对对对!就是似水柔情娇娇欲滴,要不是杨样身体无大碍,宁呈决定掐着杨样去庞老头那边去退货,看看!这是你治的人,给弄成啥玩意了? “嗯哼,今天可是小日本...额,不对,是人家大东洋那边过来的游学队要来咱们学校参观,咱们材料学院可是人家重点要参观的地方,你们还不准备准备”日本早稻田大学对南工大的生化材料专业很是钦佩,毕竟南工大的建筑化学工程在全国都是遥遥领先。早些时候就说要来参观了,直到年初才准备动身,真是菩萨身。 “哦,我给忘了,我今天还要带学妹们去采访他们的教员和学员”邓波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到,自己可是校新闻社的副社长,有个做资深记者的老爸,邓波对这方面可谓是手到擒来。 “宁呈~今天你可要穿的帅气点,你可是咱们班的门牌呢~”杨样在床上一脸春意的望着宁呈,手指一摆一摆的。 “好好说话”宁呈飞身跳到杨样的床上,一下子在杨样摁在床上。 “如果你不抛弃,我也就不离不弃”杨样随即闭上双眼,做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唔打! ...... 今天的学院很热闹,横幅从东苑一直打到生工楼。 ‘热烈欢迎日本早稻田大学的各位师生莅临指导’ 日本早稻田大学是世界超一流的大学,也是日本久负盛名的大学,其毕业生在政界、财界、商界、文艺界可谓人才辈出。包括前任日本首相野田佳彦在内,有七位日本首相是早稻田大学的毕业生,国会议员近三分之一出身于早稻田大学。索尼、三星、本田、东芝、三菱、任天堂等众多著名公司的创始人及社长皆出身于早稻田大学。至今为止,已有30名校友成为日本文学最高奖之芥川奖得主,居全日本之首。 九点不到,早稻田大学的师生坐着一辆金龙大巴缓缓驶入了校内,停在了生工楼下。车门打开,学生们陆续从车上下来。 这次早稻田大学共派出了八名学生和两名教员,虽然不多,但是这些学生绝对是大学里凤毛菱角的存在,学霸中的学霸。 总共来了七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男生一出现在楼下,早早在楼下迎接的学生,特别是女生发出了尖叫声。 ‘哇,好帅啊!’ ‘看那个红衣服的,好像明星!’ ‘欧尼酱!!’ 伴随着女生的尖叫,原本就趾高气昂的日本男生更是抬起了头,他们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不说别的,那个红色衣服的男生确实挺帅的,没有其他几个男生的闷骚脸,他十分友好的望向周围的女生,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也惹得周围女生一片撕扯的尖叫。 “哼,一副肾衰的样子,哪有我们家宁呈这种阳刚之美”双眼乌黑的杨样轻轻的抚摸着宁呈的肩膀,宁呈抽了抽嘴角,要不是在外面,宁呈肯定把他放倒按在地上打一顿。 宁呈倒是盯着这个红格子上衣的日本帅哥,仿佛这个人有点不一样。而这红格子衬衫也感觉有人在紧盯着自己,便在人群中一瞥,忽然停了下来。 盯着宁呈 宁呈也盯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红格子转身而去。 最后下来的一位女生,刚一下车,南工的男生都沸腾。 一袭粉紫色的sodposfj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再搭配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的高筒靴,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用靡颜腻理来形容绝对不为过,东洋那一方狭窄的水土也能养出如此水嫩的女人? 女人睫毛轻眨,也学着红格子环顾四周,最后也停在了宁呈附近的地方。 “我是吸铁石?”宁呈不知道这一男一女在看些什么东西,但是宁呈能够感应出来,这两个人非常人。 第五十五章 来者不拒 爆发三章! 第五十五章来者不拒 “简单来说,马克思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学说,即人的解放学。是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十分严整而彻底的世界观,是无产阶级解放运动的理论,是无产阶级根本利益的科学表现...”思修老师在讲台口若悬河的讲个不停,而底下的学生大致可以分为一个派别,躺着玩手机的,爬着玩手机的和睡觉的。 思修课一贯被同学们当作休息课,而老师则时时刻刻充满着饱满的精神,回应他的只有指甲在屏幕上的摩擦声和鼾声。 “说的好!”一声生涩的中文从教室的背后响起,睡着的邓波被吓了一跳,而许多被惊醒的学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老师,打扰了,听见您讲得如此细腻,我不禁鼓掌”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这恰是上午迎接的那些日本友人,而说话的是其中以为穿黑衣服的,而此时讲课的老师听见这样的道歉,哪还有歉意,连忙示好。 “哦,是来自早稻田大学的同学们,欢迎欢迎。”老师忙着招呼着这些外国友人,底下的学生们可乱作一团。 ‘哇,又是那个帅哥诶’ ‘我瞅瞅,美女呢?’ ‘你眼瞎啊,这么大的美女没看见?’ ‘真的好大’ 议论声此起彼伏。 “安静,日本友人是来旁听的,你们这样叽叽喳喳丢不丢脸”平时就算同学睡觉,老师也不说话,这时候老师居然发火了?!“各位日本的同学请坐”老师连忙招呼着这些交流生,要是自己照顾的有丝毫的差错,自己这个月的奖金就泡汤了。 “不用了,老师,我们只是旁听的,不用坐下来的”红格子微笑的对老师说道,八个学生两个教员就这么整齐的站在门口,老师此时心惊胆颤的同时也是一阵哀叹。 ‘中国的教学能教出这样的学生就好了’ “宁呈,那个红格子的真装逼!”邓波把手机这么放起来,安安稳稳的听课了,小日本都来装蛋,自己可不能丢了份子。 “好好听课。”宁呈可没有邓波这样的偏激的想法,日本的教育的确比中国强上太多,这是不想承认但是又必须承认的事情。 “中共产党从成立一开始,就是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党。然而,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崭新的思想武器...”有了日本旁听生,原本昏昏欲睡的学生们都坐起来听课,没有人愿意在别国人面前展示自己慵懒的一面,这不是给学校丢脸,这是给国家丢脸。老师见到底下的学生都纷纷起来听课,不禁感概到鲶鱼定理真是神奇,继续神采激昂的说道。 “老师,我有个问题”那位穿黑色上衣的日本留学生又举起手。 “请问”老师对日本学生如此有礼貌感到十分欣慰。 “中国说要以马克思最基础理论,但是中国的大学生不是连自己的文化都学不好吗?怎么去理解马克思呢?”这个学生笑着说道,言语中满含嘲讽。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 底下的学生听见这个问题都是群情激昂,忍不住想上去将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挫骨扬灰,而此时的老师也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自己真的无力反抗,看着平时同学们上的思修课,自己真的感觉有点恨铁不成钢,此时也无力反驳。 底下都是叽叽喳喳的郁闷,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能够反驳的理由和勇气。 “日本说要以武士道精神来贯彻民众,而且也将武士道精神当作日本正统八道之一,我说的对不对”宁呈站起来了,外人辱我国民,作为中国人,哪里有沉默的道理。 日本的几个留学生此时都将目光望向了站起来的宁呈,红格子看见宁呈,仿佛看见了亲人一般,脸上的微笑更加热烈,而那个女生也好奇的望向宁呈,望着这个敢和自己学校的大文豪较劲。 志田修是早稻田大学文学系的大学生,主修的是中国文化,研究文化的深度以及独特的简介连一些年轻的教授都自愧不如。此时的志田修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反驳自己,还拿自己国家的武士道精神来做说词。 “不错,武士道精神重忠、勇、死和狂,你理解的非常对”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宁呈的身上,志田修想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 “武士道的精神如此详细的阐述着你们是如何如何懂得死,还要怎么死才能最有价值,那你们——怎么不都去死?”宁呈说完也是微微一笑。 ‘好样的’ ‘哥们,真厉害’ ‘纯爷们’ 底下的学生对于宁呈的这个反驳相当钦佩,都不由自主的鼓掌,台上的老师也是很希冀的望着宁呈,终于有人能够站出来了。 志田修听见宁呈如此侮辱自己,怎么能忍,头上青筋暴突,正准备破口大骂,身边的红格子衣服按住了他的肩膀。 “可能这位同学对我们国家的文化理解的不够透彻,武士道可还是含有名,忠,勇,义,礼,诚,克,仁等精神”川端目宇也是脸色铁青,但是表面工作做的非常好,还是彬彬有礼的说道。 “我懂得日本文化,比你们日本人还懂,我们一个班认识的日本女人比你们一个学校都多”宁呈回头问身后男生是不是,身后的男生都笑着说道:“是!”,开玩笑,日本女人都基本在那一本不正经的道上和那东京不太热的地方,那俩旮沓,哥们都熟得很。 “你!”志田修本来‘我懂得中国文化,比你们中国人还懂的台词被抢了’,他表示很不爽! 红格子再一次站了出来,跟教员耳语了两句,教员也点了点头。红格子衣服应该是这一堆的领导核心。 “既然这位同学这么有信心?那么我们要不要来场比赛,来看看是你们中国人理解的中国文化透彻,还是我们日本人理解的日本文化透彻?”红格子的中文说的真的无比的流利。 宣战了!怎么还宣战了呢! 台上的老师可给急坏了,这自己怎么处理呢,要是两校之间关系处理不好,这还是在自己的课上,自己的职位可能不保啊。 面对日本交流生的宣战,台下一百多名学生都在望着宁呈,川端目宇身边的香川美也在望着宁呈,目宇看见香川美如此注视着宁呈,低哼一声,香川美又收回了视线,假装望向别处。 “咳咳,我本来只是想说说自己的看法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宁呈很是窘迫的搓了搓手。 “但是,你既然说要和我们中国学校来场比赛的话,无论是站在个人,学校,国家的角度上...”宁呈眼神火热的说。 “来者不拒。” 全场沸腾。 第五十六章 比试前奏 第五十六章比试前奏 “看来目宇在贵国也找到有意思的对手了”校长室内,一位身着灰色亚棉上衣的中年人缓缓吞吐一阵,神情自然,尽情享受烟草的美味。 日本cherry香烟是本土老牌香烟,味轻而优雅,而且又实惠,很收民众喜欢。 “我到没听说过这个和目宇叫板的年青人,或许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希望目宇能顾着叔叔的颜面,不要太咄咄逼人就好咯”坐在躺椅上的中年人虽不喜烟味,但是也不排斥,特别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好友。 “你这家伙真敢说,当初和你一起在日本上学的时候,你以一人之力挑百人的战绩弄得是全校皆知”亚棉上衣的中年人神情有些激动,似乎回到了当初那个激动人心的场面,手中的香烟也在随着抖动,烟味弥漫。 “或许目宇踢到铁板也不好说”原本坐在躺椅上的人又躺了下去。 烟灰落地。 ... 不出半日,南工大学生要和日本早稻田大学的学生有场友谊赛传遍了整个学校。 ‘听说了吗?材料院有个学生挑战了日本的留学生。’ ‘真的假的,要比什么?’ ‘貌似比什么茶道,武道,什么都比’ ‘能赢吗?’ 舆论瞬间遍布了整个学校,连新闻部的南宫熙都知道了这件事。 “听说你要挑战他们日本来的学生?”今天南宫熙身着粉色的露肩雪纺短裙,腰间的蝴蝶结可爱动人,层层叠叠的蕾丝点缀在美丽的裙子上。长长的卷发披在肩上。此时坐在宁呈的对面,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不是我,是我们,我们可是一个集体。”宁呈微笑着盯着南宫熙看,今天的南宫熙穿的甜美动人,宁呈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谁要跟你一个集体!”南宫熙小鼻子一皱,露出可爱的虎牙对宁呈说到,旁边一个男生看到南宫熙这么妩媚的动作,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别介啊,外敌来犯,保卫国家尊严可是每个人的义务”宁呈一脸诚恳的模样。 “说吧,要比什么,看本大小姐有没有用武之地”南宫熙手中的筷子不停的搅动着,期待着宁呈下文。 “茶道,书法和武道”宁呈说出了比赛项目。 项目当时是宁呈和红格子两个人协商出来的,鉴于远来是客,宁呈让日本友人选了两个,而日本友人就选了国八道的茶道和武道。 日本茶道源自中国。日本茶道是在“日常茶饭事”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将日常生活行为与宗教、哲学、伦理和美学熔为一炉,成为一门综合性的文化艺术活动。它不仅仅是物质享受,而且通过茶会,学习茶礼,陶冶性情,培养人的审美观和道德观。 日本武道则分为很多种,柔道空手道,合气道,但是其根本还是源自于中国的八卦太极。 所以宁呈在让日本友人选项目的时候很大度,反正都是自己家的项目。 “你好坏诶”南宫熙狡黠的笑道,南宫熙是何等的聪明,南宫家的家底相当的深厚,南宫熙从小就对各国文化都有不少的涉及,对于宁呈说的项目,南宫熙一下子就看出来宁呈的小心思。 “嘘,这可是人家自己想的,我可没误导他们”宁呈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你有没有确定的人选?”南宫熙很好奇宁呈到底选谁来和远洋而来的学生来做对手。 “你,我,我舍友”宁呈很神秘的说道。 “我?”南宫熙很是疑惑。 ...... 在外宾休息室内,东洋来的几个学生都在沙发静静的躺着,也不说话,十分沉闷。 “目宇君,让我上场,我要给那个支那猴子一点颜色瞧瞧”志田修打破了沉寂,踱步到川端目宇面前,低头诚恳的说道。 “你不是他的对手。”此时的川端目宇已经没有了在外面和蔼可亲的模样,一脸冷峻的坐在大厅的躺椅上。 “就凭他!?”志田修很是匪夷所思,自己的所在的志田家族是日本空手道的名门望族,自己的爷爷志田次一郎是武坛上的一座不灭的丰碑。 “他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外江湖和内江湖中有一条鸿沟”目宇凑了凑英俊的秀眉。 “目宇君,你这样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实在是有失我帝国的风范”志田修冷笑道,日本武士只有战为先,怎么能未战先输人气。 目宇面对志田修的冷嘲热讽并没有反驳他。 “第一战书法麻烦苦井君了”坐在一角的苦井法点头,苦井是文化大家,一手小篆写的十分传神。 “第二战就辛苦香川小姐了”今天的香川美穿着白条纹长袖袖,黑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显得小巧玲珑,圆领露出漂亮的锁骨。淡蓝色的长裙掩盖不住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红色布鞋简约大方。左手手腕上是一连串的细小红圈圈手镯,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泽。目宇望向香川美的目光充满了柔情和那些许的欲望。 香川美温和的一笑,假装没有看见目宇那充满进攻性的目光。 “最后一局,我亲自上阵。”目宇自信的说道,可是一旁的志田修不乐意了。 “目宇君,这可是关乎我校乃至我大帝国的尊严,你怎么能如此草率?”志田修知道川端家是日本的合气道家族,但是合气道就如我国的道家一样,只能属于宗家信仰无法和主流的马克思主义相提并论,而志田修的家族类似于中国的马克思。 草率?!川端目宇回头看着志田修。 杀气! 长年和父辈混迹于黑道的松下真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他清晰的感觉到即使此时的志田修将自己的空手道发挥直极致,也会被目宇这种摧枯拉朽般的气势碾压。 “目宇君,志田君也只是为了校声誉着想”松下必须要出面阻拦了,倘若目宇真的出手,志田是一回合都走不过。而此时的志田修身后的冷汗早就打湿了后背,他清楚的感受到刚才自己离死亡有多么近。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目宇恢复原来的模样轻轻说到,在志田修心里,给目宇又有了新的定义。 死神。 第五十七章 书墨之争 第五十七章书墨之争 没有人会把无法预知的事情当作赌注,这就跟宁呈一样,宁呈永远只做有把握的事,所以像飞来横祸之类的词语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之中。 今天的浦江报告厅十分的热闹,浦报虽然没大礼堂那般奢华,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设施齐全,场地开阔,也是外宾来校演讲的绝佳场所,像美籍相声演员大山,百家讲坛的讲师都曾做客于此。 “不得不说,南工的硬件设施还是首屈一指的”走在浦江楼的邓波说道,今天邓波穿着素雅,一袭淡青长袍及地而行,头上的发蜡不知道抹了多少,在阳光的映衬下格外晶莹。 “邓波这身打扮让我想到古时候的大太监”身宽体胖的邓波就着这么一身与其风格不搭配的着装之后,成为了杨样的吐槽点。不得不说,古装社的衣服做的是越来越丑了。 “小菠萝,你脑袋不要了是吧,呵,别以为你跟娘们一样我就不敢打你”邓波文雅的气质转瞬即逝,追着杨样佯装要打。 “别闹,别给咱们的小日本友人看了笑话”宁呈也是一身素白,原本就俊俏的外貌,此时宁呈在路人的眼中又上去了几个档次,不时有女生对着宁呈指指点点。 宁呈很沉着很冷静,自己早就预料到了,我很帅,平时我只是帅的不明显而已,正当宁呈还在那臭屁得意忘形的时候,杨样凑到耳边和宁呈说了句话。 “小呈呈,你的裤裆开了。” ...... 红木狼毫,玉架凝墨。 校长很是重视这次和日本早稻田大学学生的友好切磋,将自己珍藏多年的文房四宝都给拿了出来,喜爱舞文弄墨的骚客见到这一套装备眼中无不有艳羡之意,在文桌旁的苦井,眼睛紧紧盯着架上的红木笔,充满火热。 “中日自建交以来,有过许多的文化交流,这次能在南工大见到一次,黄某觉得很是荣幸”校长黄谷今日也亲自到场,见到台下这些充满朝气活力的学生,心中觉得很是欣慰。 “黄校长谬赞了,这只是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这次和早稻田大学随行的是在日本久负盛名的田中晋教授。 田中晋身后的学生望向他的眼神充满敬意和尊敬,这位衣着虽朴素的中年人,可是能够有影响政坛的实力,早年,田中晋和黄谷是校友,几十年过去了,友情依旧,此番中国之行,田中晋也有探访好友的意图。 正当两位有分量的大人物寒暄之后,这次切磋的主角也要上场了,台下已经坐满了南工大的学生,这次浦报可谓是水泄不通。 苦井法缓缓的走上台,向底下的所有人鞠了一躬。中国的学生对于外国友人还是抱有应有的素质,都回以掌声。 “宁呈怎么回事?”台下的韩鸣州望向南工大的书桌旁并没有看见宁呈等人,怎么还不来? “这家伙估计临阵脱逃了吧”张义又在背后窃窃私语,和身边的江向枚说笑起来,所以落井下石永远是小人必修的功课。 “这小子也是有点意思,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田中晋对身边的黄谷说道,但是口气中也有这些许的不屑。 川端目宇此时只是静静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苦井法,对他点了点头。苦井法像是受到鼓励一般,用力的点头。 底下的学生则有些焦躁不安。 ‘什么人?来不来啊,放我们鸽子?’ ‘要是失约了,我们南工的脸都被丢光了’ ‘难道只是一个说大话的骗子?’ 当底下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胡乱猜测的时候。 会场两边的门一开。 刷! 锵锵锵锵锵! 居然在会场的喇叭里响起了阵阵西皮小鼓的声音。 “破烂市我把亲人访,饭盒里面把密件藏。千万重障碍垛板难阻挡,定要把它送上柏山岗。”一人身着白衣从左门进入,踏着虎步一步一唱,声音嘹亮如洪钟一般,这人是宁呈。 此时底下的学生一阵骚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有人唱京剧? 这边人还没反应过来,在右边的大门也应声而开。 “有多少苦同胞怨声载道,铁蹄下苦挣扎仇恨难消,春雷爆发等待时机到,英勇的中国人民岂能够俯首对屠刀!盼只盼柏山的同志早来到。”又是一人身着黑衣,脚法轻盈,挥着衣袖,高声吟唱,直摄人心,来人正是杨样,宁呈也没想到,杨样还有这等爆发力。 这还没完呢!从正门缓缓步入一袭淡青长袍青年,迈着稳重的步子,向台上走去,口中还唱着:“为访亲人我四下瞧。红灯高挂迎头照,我吆喝一声:磨剪子来戗菜刀!” 一声完毕,拂袖一鞠。 “让各位同学,老师,领导久等了”说话者正是邓波,锣鼓快板声也应声而停。 轰!雷鸣般的掌声应声而响。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宁呈等人会以这般姿态入场,觉得很是新奇。外行之人觉得京剧入场正是体现了我国的国粹,既然这局比的是书法,讲究的是文学底蕴,这一手可谓是先发制人,在气势上就占据了优势。 内行之人,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抗日名剧《红灯记》中的选段,在与东洋选手角逐之时,选出这曲子作为开场,无不让人拍案叫绝。 “有点意思,老兄,我说什么来着”黄谷向来喜欢京剧,这一出让黄谷也是感到拍案叫绝。转过头对脸色铁青的田中晋说道。 “搞不好真如你所言”田中晋也是一阵苦笑,望着苦井法那呆滞的脸,心中也是有了定夺,可能这局已经被先下一城了。 坐在作为上的日本游学生都感到很是气氛。 “真是卑鄙,用这种手段哗众取宠,支那人果然不敢和我帝国正面为敌”松下很是不服。 “这也是取胜的手段,中国的孙子兵法是世界推崇的兵法,因为这本书不止能够应用于战争”孙膑的先发制人可谓是一次绝唱,这一手也被宁呈加以利用。川端目宇只是语气凝重并未有太多情感波动。 邓波和苦井法抱拳示意之后,两人同时研墨。 别看邓波身躯庞大,但是身在文学世家的邓波,从小就写的一身好字,宁呈也是偶然一次看到邓波写字才关注到的,正所谓,字是人的第二张门面,字写得好看,这个人的品格也不会坏。 苦井法虽然不会说被邓波这种华丽出场给震撼到,但是对于心境还是有所影响的。 “喝!哈!” 第五十八章 首战告捷 第五十八章首战告捷 在日本,书法也被称为入木道和笔道,到了江户时代,才慢慢更名为书道。日本最早的书法可以追溯到日本天台宗始祖最澄和尚从中国返国时,带回了东晋王羲之的书法作品,并将之推广。 提到书法,我们首先就想到中国书法,这就是根源所在。 “喝!哈!”一声嚎叫,苦井法研墨的手一抖,几点墨水溅出了磨盘,滴到了纸上,这白纸黑墨水格外刺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苦井法饶是修养极好,面对邓波等人接二连三的骚扰,冷声说道。 邓波被苦井法这么一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余韵未尽,余韵未尽。 底下的黄谷被弄得可真是哭笑不得,田中晋脸色铁青,可是也不好说什么。 定了定心神,苦井法好歹也是书法世家的传人,怎可能被区区小事就给扰乱了阵脚,笔尖轻轻染墨,深吸了一口气。 点横分明,笔走龙蛇,苦井法握笔之手稳健有力,挥洒自如,颇有一番大家之势,连一边研墨的邓波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这笔纸交融就如一场绚丽的舞蹈一般。 “呼”果断收笔。 ‘谦卑’二字跃然纸上,苦井法对于自己的书法很是有自信一般,望向邓波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你猜谁会赢?”突然出现在韩鸣州身边的宁呈把她给吓了一条,见到宁呈就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宁呈口中呼出的热气打在韩鸣州的耳上,韩鸣州一阵心猿意马。 “哼...我..我估计是邓波赢”被宁呈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饶是平时大大咧咧的韩鸣州此时也如小家碧玉一般。 “什么叫估计,那是肯定,不然我这些功夫不是白费了”昨晚比赛之前,宁呈就想到了今天的这个出场方式,正所谓先声夺人,既然小日本想来切磋,就给他们下重药。 “你也真是取巧,你没看到,日本的那群学生望向你,恨不得吃了你”韩鸣州皱皱鼻子道,想起之前宁呈和南宫熙在食堂一起吃饭的事情,韩鸣州就不信给宁呈好脸色看。 “正所谓,兵善诡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学校的颜面着想,嘿嘿”宁呈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自己这种手段是不怎么搬得上台面的。 此时台下所有的观众见日本的选手已经写完,目光都集中在邓波身上,邓波也不慌不忙,一副气淡神闲的模样。 狼毫一捏,笔尖一甩,点墨即写。 如果把苦井法书写的过程当作一首温和的情歌的话,那邓波的笔触就如摇滚乐一般,激情、猛烈。笔尖纷飞,一股剑拔弩张之势。 最后一笔短横谢幕了这次恢宏的书写。 ‘傲骨’两字鸾翔凤翥,神韵灵动。 两人都将惊堂木一响,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第一局的比拼已经结束了。 两人立于台上,深深一躬便下台去,上来了两名学生将两幅大作轻轻摘下,放置在红木台上,送到了第一排的席位之前。 这次由黄谷、田中晋和校内几位对书法颇有研究的教授共同担任评委。 当黄谷等人看到两幅作品之时,不禁倒吸一口气,如今的学生的笔墨修为真当恐怖如斯,这种苍劲的笔法没有数十年的深修,怎能有这般恢宏之势。 “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啊”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教授说道,自己善笔多年,见过的大家名作也多,但是能在学生之中找到此等佳作,实属难得。 黄谷和田中晋的心中对于两幅作品已经有了定夺,几个教授一起讨论,最后也得出了一个答案。 黄谷缓缓走上前台,宁呈看着黄谷,总感觉黄谷有点熟悉,但是又不知道熟悉在哪儿。 “第一局书法竞赛,经过我们学校几个老师和早稻田大学的教授协商,我们最后决定,胜者是——来自南工大的邓波同学”黄谷很平静的说出了结果。 耶!赢了,底下的学生都十分的激动,自己学校的同学赢过了来自世界名校的对手,这是何等的荣誉!宁呈和韩鸣州也是相视一笑。 “从书法的功底来看,两位同学的水平不相伯仲”黄谷也承认了这个事实,自己一开始真的也是很难定夺,从笔法来看还有各种细节,两人都有闪光点,这让黄谷很难取舍,但是田中晋说了一句话直接定夺了结局。 “谦卑卑于心,傲骨傲于魂” 黄谷仔细品味田中晋这句话,也是明白了最后胜家的归属,书法的功底相同,邓波更胜一筹的书法的意境,书法不光是重在形更重要的还有意。 “但是,邓波同学的意境更胜一筹”听到结果的苦井法也是醒悟,原来他让自己先手写是这番意思。苦井法很不服,感觉又是陷入了别人的圈套。 “嘿嘿,我们先声夺人之后,再后发制人”宁呈微笑着对韩鸣州说道。 “他们摊上你这样的对手真是...倒霉”韩鸣州在斟酌着用词,不过越是闪闪发光的宁呈越是能够让韩鸣州对宁呈的情感显露的更深。 川端目宇并没有太多挫败和失望,反而是微微一笑,转过身往宁呈的方向看去。宁呈也是看到了川端目宇的目光,见到川端笑着看自己,宁呈一阵恶寒。 “日本男人真变态”宁呈对韩鸣州说道。 ...... 即使是输掉第一把,日本友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压抑,而且都很自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已经有一副后面两局肯定赢得样子。 宁呈和邓波杨样一起去食堂吃饭,今天邓波表现超常,在台上处变不惊,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学妹,有许多学妹暗送秋波。宁呈今天中午请客,为了鼓励邓波今天的表现。 “宁呈”宁呈的背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 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这哪有第一次见面那种冷艳美人的感觉。 南宫熙? “好...好漂亮”邓波随即撞在路边的灯杆上。 第五十九章 茶道 第五十九章茶道 那女孩对我说 说我是一个小偷 偷她的回忆 塞进我的脑海中 我不需要自由 只想背着她的梦 一步步向前走 她给的永远不重 宁呈印象中南宫熙是冷艳的,骄傲的。他没见过如此似水娇嫩的南宫熙,此时的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美目流盼,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魂。 “宋..南宫熙...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宁呈望着南宫熙呆呆的说道,说真的,宁呈很容易把如此娇柔的南宫熙误认为是宋清。 “哼,你还有本事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么,我可是在帮你诶,你应该讨好我好吧”这话一说出口,盛气凌人的南宫熙就又出现在宁呈面前,宁呈苦笑,看来真的没办法代替。 “你可是我的杀招呢,这么早就出来被敌方发现多不好啊”第二场比试的是茶道,南宫世家地处西南,可谓西南茶宗,中国西南包括云南贵州、四川三省以及西藏东南部,是中国最古老的荼匾,茶树品种资源丰富,生产红茶绿茶、沱荼、紧压茶和普洱茶等。 南宫世家不仅盛产茶,而且精通炒茶与功夫茶,内家泡的功夫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小时候和南宫棋那小子一直去偷他爷爷的上等普洱,宁呈回家和姥爷倒是一起泡着享受,而南宫棋被发现则免不了一顿毒打。南宫棋屡屡说宁呈不够义气,宁呈则说我是在帮你练外家硬功夫搪塞过去。 果不其然,即使从小就送去美国读书的南宫熙,也受到了正规的茶道修炼,一入道门,你生是道家人,就必须习得道家经典。 “本姑娘赢得是技术,可不像某些人是靠投机取巧”看来第一场的过程已经传到了南宫熙的耳朵里了。 这种奇特怪异的出场不知道被妖魔化多少个版本了。 宁呈可不敢让南宫熙这样继续站在大街上,不然就跟珍稀动物一样被人围观了,招呼着邓波就往南苑三楼去。 ...... 如果说书法是大家之势,那么茶道就是小家碧玉。 茶道是由日本友人所选的项目,所以川端目宇对于此次的比拼也是十分重视。 “香川小姐,今天可就辛苦你了”香川在大礼堂后对着镜子在补妆,川端目宇站在身后说道,虽说是茶道之比,但是也是煮茶人气质的比较,香川美在早稻田可是校花的存在,在污浊的日本女性之中,还能找到像香川美这样如出淤泥碧藕般的美人实属难得。 “目宇君言重了,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香川美轻轻将一只梓木钗嵌入发髻之中,木钗上的玉珠叮当作响。 香川美的父亲是日本茶道先祖千利休的后代,千利休可是创造了日本正宗茶道的人,他提出的“和敬清寂”,用字简洁而内涵丰富。 川端目宇望着香川美婀娜的身姿,心中欲,火一升,双手搭在香川美的肩膀之上。 “目宇君”香川美一惊,连忙起身,躲开了川端目宇的那双手,今天的香川美穿的是日本传统的和服,配合素雅的淡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被香川美这样躲避,川端目宇丝毫没有尴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微微一笑就退了出去,留下在原地久站不语的香川美。 迟早你会沦为我的身下玩物。 ...... 中日之间的第二次较量就要拉开帷幕,由于此次是茶道的比较,必须给选手宁静淡雅的环境,于是校方就将比赛场地选在了浦园餐厅的包厢内。 此时包厢内只有寥寥十几人,房间内的桌椅都已被清空,只留下两张檀木台,两架熏火炉和一桶水。日本的几名选手立在房间左侧,而邓波杨样和南宫熙的舍友则站在右侧,中间摆着两座,黄谷和田中晋担任此次的嘉宾。 选手进场,从门外首先来的是香川美,此时川端目宇担当茶生,轻牵香川美的手,举过胸腔,就如英国皇室的佣人携公主进场一般。 “各位午安,我是来自日本的香川美”香川美松开川端目宇的手如释重负一般,走到人群面前轻轻作揖,身着和服面色素雅的香川美凭借着清纯可人的外表,得到了全场所有人的赞美,而邓波这小子眼睛早就直了。 待到香川美入座之时,门再次应声而开。 呼! 惊艳。 淡绿长裙轻轻飘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身上多加了一件白纱,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 如果香川美的美是宁静素雅,那么南宫熙的美则是高贵惊艳,当然身边穿的和白无常一样的宁呈已经被排除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如果知道真相的宁呈一定会跪在某个角落低声饮泣。 南宫熙当之无愧夺得系花之名,这个女人的美是多元化的,从成熟性感到清纯素雅无所不能,将女人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各位客人,安好,小女子南宫熙给各位请安”南宫熙裙摆一敛,微微俯身作揖。 不行了,邓波已经冲出去了,必须要去厕所清理一下飞奔而出的鼻血,一边的杨样则是白眼相加,南宫熙的舍友都在惊叹,此时如仙女一般的南宫熙真是和自己住在一个宿舍的么,陆巧巧抬了下自己的镜框。 “好,既然两位选手都已就位,那么比赛就开始吧”黄谷手扶木椅,望着面前盘坐的两位选手说道。 香川美和南宫熙相视一笑,点头作揖,便同时开始洗杯。 学校这次提供了两套景德茶具,紫砂杯是所有爱茶中人的必备之物,紫砂良品可谓是茶友相争之物,两人净手洗杯,玉指轻绕,赏心悦目。 杯净之后,南宫熙首先落茶,将茶叶点在木勺之上,轻轻捏动,而此时的香川美则先架壶煮水。 中国茶道与日本茶道有异同之处,所以在煮茶步骤上也有些许的不同。 见到南宫熙捏茶叶的手,宁呈也是淡淡一笑。 第六十章 我拒绝 第六十章我拒绝 “南宫家特有的劲气”半步天道宁呈对身边能量的感知十分的敏感,即使是像南宫熙这样可能从小不主修道术,但是道力是传承的,而南宫熙天赋不低,也能熟练运用道力。 此时的南宫熙在外人看来只是单纯的揉,搓着茶叶,但是其实是将叶脉打碎,待到洗茶之时,能够入味,这也不算是出格犯规,茶道只讲究最后的口感,中间步骤繁杂,只是一步优势并不能代表什么。 香川美在将水壶架在火炉之上后,也开始马龙入宫,简而言之就是将茶叶放到茶壶之中,虽然步骤简单,但是香川美也是仔细挑拣。 南宫熙也终于将水壶沏满,驾于火炉之上。此次提供的茶叶都是上等的碧螺春,碧螺春也是功夫茶的上等原料,经过大家的烘焙之后,碧螺春都会显露出一种蜷曲之势。 哧哧哧哧 水蒸气弥漫在两位倾城之中,烟雾缭绕,颇有一番仙境之势,香川美心境十分平静,因为这是一局可以说是生死攸关的局,如果输了,那么三局两胜的局面就已成定局。 哗哗! 香川美玉手一提,灵巧的小壶被提起,将沸水倒入茶壶之中,不过数秒,立即滤水,此番举动是要将附在茶叶上的杂质去掉,并且过滤掉没有炒好的茶叶。 沸水一点茶叶。 阵阵茶香! 淡雅的香味弥漫在整个会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而另一边的南宫熙则将沸水倒满茶壶,边倒边置入茶叶,茶叶放完手中的沸水也停止。片片茶叶沫漂浮在水面之上,水满但是没有溢出。 春风拂面! 宁呈暗呼一声妙!想不到南宫熙年纪轻轻就掌握此等漂茶绝技。这样的洗茶的好处是等将茶叶更好的浸在水中并且吸取杂质。 这又小小赢得一个优势! 封壶! 两人同时将壶嘴盖上,弥漫的香气瞬间就少了大半,原本闭目享受的人都忍不住生出一丝恼怒,就如夺取心爱之物一般。 蕴藏数十秒后,南宫熙和香川美同时摆出两只紫砂茶杯,放在黄谷和田中晋的面前。 玉液回壶! 俗话说:倒茶到的七分满,留得三分是人情。南宫熙玉手轻提,三提壶嘴,茶水缓缓倾下。 香! 这是黄谷的第一感受,这不是简单的心理作用,南宫熙蕴茶的功道别香川美更加的雄厚一些,这就是掺入道力的关系,道本来生于万物也能化入万物。 田中晋则在闭眼寻香。 香川美也随着南宫熙将手中的玉液琼浆倒入紫砂杯,滚烫的茶水渐入杯中,滋滋入耳。 纯! 二人不仅气质迥异,相同的茶叶也能跑出不同的风格。 妙哉! “请二位用茶”南宫熙低眉掩笑,温柔极尽,一旁的宁呈则是撇嘴,这小妮子风格变化的太快了,南宫熙则是发现了宁呈的表情,鼻尖一努,一颦一笑尽显妩媚之意。 香川美也用日文请茶,座上的两人同时闭眼,壶中散出的余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旷神怡,此等佳品,必须用心欣赏。 黄谷和田中晋同时伸出第三指取品茶,端于胸前。 细嗅。 浓香入鼻。 不时的黄谷和田中晋有眼神交流,一口茗完,端起香川美的茶。 宁呈只是隔着远处,就已经有了定夺,香川美的茶道功夫已经登堂入室了,不愧是茶道世家的传人,但是南宫熙强在以道蕴茶,味道更加入味。 仿佛察觉到什么的香川美眉宇之间也有些许的失落。 “茶品,佳。”一口落罢,黄谷大笑一声,不吐不快。 “黄谷兄,贵校出良人啊”田中无奈的放下了杯子,笑了笑。 输了!? 早稻田大学的学生都无比的惊诧,居然输了!这是这帮天之骄子无法预料到的事情,即使上一秒还在垂涎身材婀娜的南宫熙的松下真此时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撼到了。 “承让”黄谷抱拳相视,看来这场比赛已经落下了帷幕,两场都被南工大的学生给击败。反观邓波陆巧巧等人,也是一阵激动! 香川美虽然知道可能结果如此,但是并没有太多的失望,看来华夏确实是日本文化的鼻祖,盗仿之物永远无法战胜主流。 “你很美”南宫熙伸出玉手,对着香川美说道,说实话,香川美这种天见尤怜的气质真是夺得了所有人的芳心。 温柔甜美而又不做作,气质高雅而又不龌龊。 “谢谢,你也是”香川美也是伸出玉手。 皆大欢喜。 “等一下”正当所有人都已经接受这个结果的时候,川端目宇站了出来,香川美秀眉紧促。 “目宇同学还有什么事吗?”黄谷十分的淡定,深知这个学生特性的黄谷知道,此时目宇如果惹气吞声就不是他的风格了。 “贵国不是有句话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吗,虽然名义上我们输了,但是我们还没有彻底输”川端目宇好看的眉毛抖动着,即使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十分震撼人心。 这就是修道之人的区别。 宁呈也是一惊,如果按照川端目宇这句话来说的话,自己和他必须要打一架了,不过听他这口气倒不是为了学校荣誉去的,倒是为了单纯要和宁呈打一架而已。 其实这次比赛之所以失利全都是因为宁呈的鼓动,所以日本的学生们都将宁呈当成了头号大敌。 其实宁呈心里比窦娥还冤,自己技不如人,怪我咯!怪我咯! 田中晋一时间也愣在椅子上,碍于这个学生的身份比较特殊,自己也不好直接干涉决定,只好望向自己多年的老友,黄谷看见田中晋吃瘪的样子,也是哈哈大笑。 “年轻人有斗志,有理想,我们应当理解和赞同,所以我接受目宇同学的挑战,同时我也相信宁呈同学不会拒绝的”黄谷坦诚的说道。 你妹啊!又不是你上,你答应的当然干脆了,老奸巨猾! 宁呈脸皮一抽,即使明白这是黄谷给自己的挑战,但是自己还是有种被人卖了还要给别人数钱的感觉。 男人好难! “宁呈同学的意思是?”川端目宇期待的望向宁呈。 “我拒绝” 第六十一章 我是你的人了 七夕特刊 第六十一章我是你的人了 望着面前滚烫火热的妙曼身躯,宁呈陷入了沉思。(搜读520小说网) 从小,宁呈一直问姥爷一个问题,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拯救黎明百姓?醒醒吧,现在这个时代只有钱能拯救苍生。 突破自身禁锢?即使突破天道也难以逃脱油盐酱醋的困扰。 唤醒民族意识?崇洋媚外已经如跗骨之蛆一样刻在骨子里。 宁呈之道,只要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安稳幸福,自己就满足了,但是她算是谁,我需要救她吗?她是国家历史对面的女人,但是牵扯到这件事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嗯啊”一声娇,喘,此时的香川美就如烈火入心一般,焦躁无比,意识模糊的她只想找到一个雄性来帮助她完成原始的结合,宁呈就成了她的目标。 嘭! 宁呈就这样被香川美摁到在床上,宁呈正准备说床的弹性不错的时候,香川美的双手已经伸向宁呈的腰间。 是不是所有日本女人对于这件事都是驾轻就熟的? 宁呈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逆推,自己还是个五好处男,誓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未来的妻子,如此忠贞的男人,堪称时代的模范。 “我知道此时的你一定很需要我,但是我必须跟你说,我不救你,你只能欲,火攻心而死,但是救你,你必须承受一定的后果”宁呈吸了一口气,望向面色绯红的香川美说道,此时香川美浑身的温度已经达到了灼热的温度,川端目宇那孙子真是下得了手。 “唔啊...”香川美完全听不见宁呈所说的话,双手极力的伸入宁呈的腰间,宁呈感叹这女人外表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怎么干起这事如此鲁莽,但是你别乱掐啊,掐坏了怎么办。 宁呈此时已经没有了选择,起身将香川美翻在了身下,获得了主动权。 望着面如桃花,红唇欲滴的香川美,宁呈说是对这个性感的女人没有一点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 宁呈低头吻了下去,好歹要我帮你灭火,你要让我有点前,戏的好吧。 香川美的嘴唇很软,口中有股淡淡的清香,宁呈手也没有闲着,伸向香川美的身后,拉下了长裙的纽带。 一具雪白凝脂的身躯展现在宁呈的眼前,黑色的胸罩仿佛盖不住胸前的波涛,褪去长裙,宁呈也是长驱直入,嫌胸前的障碍扰人,宁呈便代劳去掉,两只白兔便跃然而出。 “啊哦~...”当宁呈的双手搭在香川美的双峰之上,香川美一声娇,喘,差点要宁呈这个初哥泄火了。 几番下来,宁呈也是动了情,将香川美挪到床的中间,摆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仿佛热吻已经满足不了香川美,她双手准备去褪去宁呈的外裤,宁呈今天裤子穿的比较紧,急的香川美娇,喘连连,哼哼唧唧表示着不满。 宁呈也是发现了自己窘迫的状态,貌似小兄弟卡在了裤裆处,宁呈只好将屁股挪起来,自己将裤子给脱下了,脱下来后,香川美一直在扒拉宁呈的短裤。 当两人全部坦诚相待了时候。 怎么办? 香川美也是哼唧,也没了下文。 诶,姑娘,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接下来是什么个剧情,你透露给我啊,你这样我很急的。 与此同时急的还不只是宁呈,香川美只是手足无措的在宁呈背后乱挠。 这可如何是好! 自诩五好青年的宁呈,可是从来不看那些个日本小电影,虽然懂得地方明星比较多,也只是和别人逞口舌之利的时候拿出来较量一番,一旦真,枪实弹了,宁呈彻底傻眼了。 貌似是要捅的吧。 我捅,我捅,我捅捅捅。 身下的香川美也是急躁,终于伸手为宁呈寻花问柳指明道路。 诶,这才对嘛。 ...... 如果有烟的话,宁呈一定要来根事后烟,体验一下赛如活神仙的感觉,宁呈只是感觉邓波他们说的都是骗人的,哪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自己五分钟的骑马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并没有那种驰骋在草原的感觉。 香川美的脸色终于恢复到了正常,激情退却之后也陷入了熟睡之中,望着香川美熟睡的脸,宁呈忍不住抚摸了上去。 这个女人并没有宁呈想象的那样不堪,望着床单上的一抹落红,宁呈陷入了沉思。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宁呈摇摇头,那宋清怎么办,那南宫熙怎么办。诶,怎么会想到南宫熙,哎,要是南宫熙知道了这件事一定这辈子都不会在理我了吧。 “呜...”香川美一声呜咽,看样子是要醒了过来,宁呈这下就尴尬了。 她醒了!我要怎么说,我要怎么做。 搂入怀中,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不不,搞不好一巴掌就这么甩过来了。 掏出钱包,既然我睡了你,那么我既要付出应有的价格。不不不,看样子,香川美也是大户人家,如此作践她会不会有点不妥,如果到时候来个以死相逼,那就不好玩了。 “你...你醒了”宁呈只能这样尴尬的说道,而此时的香川美睁眼望了望屋顶,在环视整个房间,最后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没有宁呈所想的大哭大闹求清白,香川美只是缓缓的坐了起来。 嘶! 破身之痛,香川美在起身时,不仅倒吸冷气。 “有什么事,你坐着说好了,其实当初也是事发紧急,如果我不救你的话...”宁呈必须把事情的重点说出来,不然人家以为自己是乘人之危,这就不好了。 “我知道”没了欲望了香川美,此时又回到了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模样,将被子往上挪动,盖住了胸前的一团雪白。 “这虽然是个意外,但是我会负责”宁呈义正言辞的说道,这种时候,如果宁呈再逃避责任,宁呈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香川美失神的望向床单上的一抹红,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次中国之行,她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落在这儿。 不同于日本其他的女性,香川美从小就被灌输忠贞妇女的思想,这可能与日本混乱的男女关系背道而驰。 但是香川美很自豪,自己是在淤泥池中一株娇艳的莲花。 但是今天,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只想说”香川美紧紧的望着宁呈,眼中有着复杂的情意,这个刚刚夺去自己初贞的男人,此时也在漠然的望着自己。 “我是你的人了” 第六十二章 我会等你 第六十二章我会等你 拒绝? 川端目宇有点凌乱,不对不对,按照剧情应该是答应才对的啊。 你怎么就这样拒绝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宁呈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田中晋不免有些愠怒,年轻人有点锋芒无谓,倘若锋芒过度,可能会给自身招来祸患。 “田中的教授,你可能误会我了,我大天朝向来是以好客为主,我想此番中国之行,贵团还未体会我校的风土人情吧,怎么能将时间全部浪费在争斗之上”宁呈一不当心将田中晋称呼为田中的教授,田中晋气不一处来,听了宁呈的解释后,更是想要拍案而起。 浪费在争斗之上!? 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田中晋即使心性修养极佳,但是遇到宁呈这样的无赖,真是气的牙根都痒痒。 “哈哈哈,宁呈同学说了也有一定的道理,田中,你来中国数日,我还未好好的招呼过你,今天我做东,替远洋而来的稀客们接风”黄谷觉得自己再不出来打圆场,田中还真的要跟一个小辈吵起来了,他也看出来宁呈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校长都发话了,一边的川端目宇也没什么好争论的了,只可惜不能好好教训宁呈一顿,宁呈也是无奈的撇撇眉。 ...... 来到南京,没有去南京大排档里品味过美食,那也算是一次遗憾。 “十七号,上座”布衫镶边帽,肩挂手巾的伙计站在门口卖力的吆喝,南京大排档本着清末民初的风格,连这吆喝声都有着时空的味道。 一入门各款江南小阁、随处可见的楹联灯幌、穿梭于桌台间的古装堂倌,充溢着中华传统民俗风情,气韵古雅。置身于此,恍如隔世。 “这也有番ネオ屋台とは的味道”一位随同的日本学生说道,古朴淡雅的装潢也博得了海外学生的赞美。 “田中,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虾黄豆腐么”黄谷换得一身朴素的白褂,但是眉宇之中浑厚的气势依然无法掩盖。 “当初冬末,你嚷嚷着死活要给宿舍里其他人做一道虾皇饺,搬了个炉灶,差点给宿舍点着了,哈哈”田中晋也怀念起过去的大学时光,那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两位领导就坐,其他学生都依次坐在一起,南宫熙却把香川美特地给拉了过来,文静甜美的香川美确实博取了南工大学生的好感,这么贸然,倒把香川美给羞了个不行。 “目宇君...你看?”松下真凑在川端目宇的一边往香川美的方向望去,此时的宁呈则和两位美女说着笑话,惹得两位小美女轻笑连连。 “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川端目宇眼神狡黠的盯着宁呈,冷声说道。 老友相逢,今天校长心情格外开心,和田中晋也是过了几盅,还不时招呼着学生们一起陪酒。 腐败啊腐败。 宁呈一抚脑袋,突然,身边多了一支酒杯。 “宁同学,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既然我们闹也闹完了,不如喝杯酒来讲和如何?”川端目宇手握酒杯来到宁呈面前。宁呈也不小家子气,端起酒杯就准备干了。 “宁同学,且慢”川端目宇从一旁的松木真端着的一张精致的木盘上端起一小盏酒杯。 “这是?”宁呈不知道川端目宇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同学随身带的日本清酒,既然贵校校长请客,我们也不能藏私,特地带点小酒和宁同学分享”宁呈眼睛一眯,你能有这么好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可从来没安好心啊! “宁同学还信不过我吗?”川端目宇说罢,也是大方一笑,端起一杯仰首一饮而尽。 “目宇同学说笑,我只是好奇看看,毕竟没出过国,不知道清酒长得什么样子”宁呈也是极力掩盖自己尴尬的一面,这川端目宇也是讨厌,你知道就知道,你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嘛! “香川小姐,南宫小姐也来一杯?”川端目宇友好的对两位美女说道,桌子另一边的邓波和杨样等人直接被忽视了,看来这登徒子也是个好色之物。 “目宇同学客气了,我不善喝酒,便以茶代酒了”南宫熙微微举茶杯笑道,这话不假,南宫家能喝的只有南宫棋那小子了。 倒是香川美很是大方,也是举起川端目宇递来的酒杯。 “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 然后酒过三巡,夜已很深了,黄谷就在附近的酒店给所有的学生开了客房。 “这川端目宇真是小人,你怎么会相信他的?”之后就发生了之前的一幕,坐在床上的宁呈很是气愤的说道,他倒是想到川端目宇是个修道之人,内毒可以排,自己也是所以并不担心,但是香川美就不行了。 还故意下药送到自己的房内,这招真狠! “我也不相信他”香川美静静的坐在床上。 “那你...” “但是我相信你...”即使在失身之前,香川美还是有一点意识的,但是经过两天的交流下来,觉得宁呈这个人有才有胆,而且相貌清秀,为人正直,比起川端目宇可说是天壤之别。 宁呈则是一阵汗,难道这一炮真打出感情来了? “这个...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无论怎么说,香川美过几天还是要回日本的,自己现在也无法给香川美太多的承诺,话一出口,香川美便抬头望着宁呈。 “我等你来找我” 等等等等! 这是什么情节,宁呈突然想到某部国产电视剧,男主给了女主一炮然后就回国了,女主之前也是说过这句话,最后女主出了车祸,但是有个拖油瓶来找男主认爸爸。 别别别! 这不是这么演的啊,虽然我会负责任,但是现在这个太早了吧,我还要很多事没做呢!魂宗一直是心头大患,姥爷留下的八宝葬我还要去解开,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生宝宝的时候。 “可是...”望着犹豫的宁呈,香川美美丽的眸子里突然失去了光彩,像是某种信念崩塌一般。 看来他和其它男人一样。 望着香川美天见尤怜的脸庞,宁呈就心软了。 “行,我毕业我会去日本找你”香川美的目光又迸发出希冀的目光,宁呈靠在床垫上躺了一口气,望着身边光溜溜的美人,仿佛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明早怎么出去啊!!” 第六十三章 道痴 第六十三章道痴 京城,一片雪。(搜读520小说网) 蓑衣斗笠,王府井大街一片喧哗与这渔翁恍如两世。 即使深冬,蓑衣底下还是裸露的双肩。 嘶! 貂皮锦衣的少妇踏着国际都市的uggaustralia从老者身边经过,见这老者破衣褴褛,不禁皱起眉头。加快了脚步。 嗯? 一股异香摄人心魂,不同于dior或者versace的致命香水,这仿佛是古老的草药味道,奇特但又致命,离不开放不掉,直到老者婆娑的身影渐行渐远,空洞填满了内心。 “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娟娟月姊满眉颦,更无奈、风姨吹雨。相逢草草,争如休见,重搅别离心绪。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 携一壶清酒坐在长安街,对面则是熙攘的人群,车水马龙,但是老者依旧闭眼,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口中任自的念叨。 直到身前多了一道身影。 那双混浊的双眼,仿佛几个世纪没有睁开一般,无力的瞧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何苦?”面前的身影坐在老者身边,掏出了衬衣内特供的香烟,兀自的滑着了火柴,借着火柴的微火映衬的只是一副年轻的脸庞。 “你到底跟着谁”老者不喜烟味,倒是也没挪开,自己的蓑衣可禁不起这样的糟蹋了。沙哑的声音从斗笠底下传来。 “很重要吗?大少爷和小少爷反正都是一家人”年轻人嘬了一口烟,再也不见那般嬉笑打闹无忧无虑的样子,取而代之的只有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何苦?”老者倒是会现学现用,用刚才年轻人的话来反问他。 “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年轻人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吸烟快,一只好烟几番吞吐就只剩尾巴,意犹未尽但是又舍不得点燃下一根烟。 “呵,我只是个家族弃人而已”老者苦笑着举起酒壶,一口而尽,江湖哪有美酒可比? 年轻人也未着急的解释,踌躇着还是点了第二根烟。 呼! 一口呼出,仿佛下了决心一般。 “我们知道大小姐的死因”年轻人话一出口。 轰! 内八极劲气外放,饶是在街尾,这一声如旱地惊雷一般还是吸引了数人的注意,但是只是看见声源中心只是盘坐着一位流浪汉一样的人和跌倒在地的年轻人而已。 如果宁呈在场的话,一定会被此番景象给惊呆。 “不亏是道痴,八极之道已登峰造极”年轻人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膝盖,自己清楚的感受到,要是劲气不是在接近自己之前瞬间消失,自己恐怕不只是跌飞出去这般简单了。 老者还是如古钟一般盘坐在地,斗笠被缓缓的摘下。 白发,白须,白眉。 如果此时有星探在场,立马把老者拉去做白眉鹰王的最佳扮演者了。 “要不是因为你是宁家的人,我不会收手”老者混浊的双眼此时已经凝炼如铁,寒芒四射。 年轻人只是感叹,不亏是师叔强烈要求要结盟的人,这番实力,也是可怖。 “师叔一直敬仰您老人家,在知道您的下场之后立马托我务必要找到您”年轻人手中未抽完的香烟不知被劲气给打飞到何处去了,心中一阵可惜。 “哼,这小子也只会投机取巧?”老者已无当初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轻灵尽显。 “老人家,这个也是师叔的下下之策”猴子一脸尴尬的望着面前的老者,即使潦倒如斯,倘若惹得他不高兴,灭你满门也只是手上手下的事情,就如弃世的剑豪一般,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老者也未回答,伸手去摸酒壶,可惜,酒已经没了。 人也没了。 想当年,七杀破军贪狼当道,凭一己之力将三人退于红墙之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在内江湖上树立了一副旗帜。 道痴以剑成名,以剑入天道。 但是而立之年,受奸人污蔑,妻子惨遭毒手,栽赃嫁祸。 一代天骄便隐世闲游。 老者盘坐在地上,脸上渐渐涌出痛苦之色,猴子在一旁也不干扰,知道这番过去定是勾起了老者无尽的哀伤,猴子只要奉命能将其请回去,宁叔布置给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他能给我什么?”老者眼中的哀伤无法掩盖,眼含怒意的望着猴子。 “沉冤得雪”猴子信誓旦旦的说道,殊不知手中握住香烟的手在颤抖。 “给我将酒满上”声未停,壶先到,八极之力灌输的酒壶此时可止百斤之重?此时的酒壶砸在猴子怀中,猴子就像吊着威亚的演员一般倒飞出去。 虽然很痛,但是自己好歹成功了,猴子眼含热泪。 老者起身,将背后草芥裹住的长条之物握于手中,一股大道之势弥散开来。 内江湖曾经的一把旗帜,重出江湖! 道痴!宋犁田! ...... “喂喂,邓波”宁呈此时就跟做贼一样敲打着邓波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邓波才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见到是宁呈,很是奇怪。 “才五点半诶,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宁呈二话不说,立马猫着身子钻进邓波的房内,不等到邓波反应过来,已经连忙将房门锁上了。 “你这是干嘛,你不是有房间的吗?”邓波不知道宁呈早上这样过来演的是哪一出。 “嘘!早上有人问你,你就说昨晚我是在这儿睡的”宁呈立马捂住了邓波的嘴,警告的对他说道。 ...... 日本代表队的成员都早早的起身了,今天也是他们在中国待得最后一天,除了前几天象征性的考察了材料学院,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比试之上。毕竟这次也只是校长的老友来访而已。田中晋也是象征性的带个队伍出来。 “宁呈同学,昨晚睡的可好?”川端目宇一脸微笑看着宁呈,目光时不时扫到身边的香川美身上,挑衅意味之浓。 “好,相当之好,有种驰骋草原的感觉”宁呈当然顺着川端目宇的杆子爬,但是对面的香川美可被宁呈这句话弄的大红脸。 奇怪! 川端目宇很是奇怪?宁呈早上是从邓波的房门出来的,为什么?难道昨晚昨晚他没被迷药给迷倒? 其他学生则完全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在说些什么。 “咳咳,打扰数日,今天我们就要回国了,多谢贵校的盛情招待”田中晋象征性的寒暄道。 “田中兄太客气了,照顾不周还望原谅”这次走田中其实也是一肚子气,这宁呈给人的打击太大了,这孩子生来就是克自己的,田中晋深刻的感受到。 学生之间都友好的握手,握到香川美和南宫熙的时候,香川美对着南宫熙耳语了几句,南宫熙脸色一变。 当宁呈握到香川美的手的时候,纤纤玉手,宁呈对眼前的异国美女心中已经有了不舍之意,毕竟是第一个有肌肤之亲的女人,香川美被宁呈一握也只是浑身一颤,眼神坚定的望着宁呈,口中似乎在呢喃:我在等你。 当宁呈掐到川端目宇的时候,没错,是掐,川端目宇本来是想用内家的手劲让宁呈吃点闷亏的,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了,直到川端目宇脸上的微笑慢慢变得狰狞,头上落下汗珠,脸色发紫,宁呈才微笑的松开川端目宇变形的双手,拥抱了上去。 友好的说道:小样,和我玩嫩了点。 第六十四章 背叛 第六十四章背叛 “小呈呈,快起床看书了哦” “小呈呈,昨天复习到哪儿别忘了,今天还要继续做笔记” “小呈呈,上次借的书你看了吗?” “小呈呈” “小呈呈,醒醒” 如果宁呈此时床上有刀的话,我估计第二天,杨样就会免费上新闻头条: ‘江苏某高校男生由于吵闹舍友,被连捅百刀至死’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搜读520小说网) 宁呈翻了个身,转头就是杨样那水汪汪的大眼和那暧昧的红唇,事后宁呈也打电话咨询过庞老,问杨样的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好好的爱国主义青年被掰弯成这样,宁呈也无法接受。庞澳给出的理由是:阴魂入体,阳气匮乏,所以行为举止颇为女性化。 宁呈也跟好问宝宝一样,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庞澳摇头娓娓道来:阳刚之气乃天生,或者可以靠后天感染,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感染?宁呈望了望邓波发达的乳腺。 哎,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宁呈开学就已经大三下半学期了,也就是说只剩大四最后一年了,现在别人都忙着写毕业论文,宁呈则还在拼命的修学分,复习新功课,可以说是宁呈现在已经化身为一台崭新的学习机器,但是个人的能力始终是有限的,所以宁呈特邀杨样来辅导自己学习,但是每次复习,杨样都对自己的肱二头肌格外好奇,宁呈有种放弃他来教的想法了。 宁呈鼻尖挂着笔,想着接下来还有多少事情要做。 也不知道猴子那边的结果如何。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宁呈的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宁呈很好奇谁一大早打电话给自己。 “表弟,最近可好?”表哥?宁呈一下子想起来了,是将池远,自己三舅的儿子。 “表哥?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宁呈也是不知道表哥突然打电话给自己是什么意思,虽然宁呈平时对自己三舅一家人不怎么感冒,但是毕竟有亲情在里面,宁呈也不能把事做的太绝。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打电话问问你了吗”表哥突然而来的热情让宁呈很难接受,什么时候我们俩的关系这么好了?宁呈也不知道将池远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寒暄的差不多了,将池远也觉得不能再扯了,必须言归正传了。 “对了,我有个朋友来南京,顺便想带你吃个饭,同时我朋友有个事需要你的帮忙”将池远也是无奈的笑道,宁呈也算是恍然大悟,我说呢,肯定是有事相求,不然宁呈都觉得自己的表哥换了个人。 “哎呀,表哥你这就见外了,什么事能让我帮忙啊,我还是学生”宁呈可不想和表哥生意上的朋友有什么来往,三舅一家人浑身都是铜臭味。 “只是帮忙看个风水而已,你也知道,我不擅长这玩意,你就权当帮哥哥这个忙吧”原来是给有钱人看风水,宁呈的道行整个玄清观都是知道的,将池远从小随三舅去大城市,倒是误了道行的修行,所以在堪舆之事上也是一无所知。 难得表兄弟见面,宁呈也不想弄得太僵,好歹是一家人,帮一个忙而已,宁呈也就随口答应了下来,将池远连声道谢还说下午亲自来接他。 听着将池远奉承的口气,看来还是个大客户。 可怜的生意人。 ...... 新街口位于南京市的中心区域,是中国著名的商业中心,拥有近百年历史,被誉为“中华第一商圈”。 新街口每逢节假日日均客流量峰值近百万人次,近百家世界五百强分支机构进驻,其商贸集中度超过北京王府井、上海徐家汇并翘首中国,为中国商贸密集度最高的地区。 在新街口能开上像样的饭馆,没有强硬的后,台,怎么可能在南京这寸土如金的地上占得一席之地。 而金陵饭店的老总就是这样一个人物。 当步入饭店的一刹那,宁呈也被这富丽堂皇的装潢给震撼到了,貌似大厅中的吊灯就价值数十万,楼梯扶手上镶嵌的金边可是好几辆宝马车,宁呈上楼的时候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扣下来。 咳咳,貌似不行。 宁呈随着表哥上楼,在这样的饭店吃一顿少说也要几万吧,这个在普通的学生眼中也是天文数字了,看来这次宴请的客人不是普通人。 步入二楼,真正的豪华才渐渐展开,一排包厢零落散置,包厢名字都格外文雅。 文昌阁,二十四桥,燕子矶等等 将池远的包厢名叫瘦西湖,既然是以扬州风格为包厢,淡柳清香则成了包厢的主打曲,瘦西湖的美,在于清雅秀气,恰似修长清丽的窈窕淑女。 对于包厢精致的装修,宁呈也不禁感叹。 有钱人真好。 “老弟,今天可能就要多靠你了,老哥生意要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将池远又露出了标准的富人笑容,拿出了经常使用的金钱轰炸,但是宁呈是谁,是个有抱负有理想的有志青年。 宁呈只是笑笑搪塞过去,一个忙而已,宁呈也不打算靠这种事情来赚钱。 刷! 宁呈心中一惊。 立马屏蔽了自己的道法。 身后的冷汗忽然滴了下来。 这是什么感觉!? 这种熟悉而且十分强大的煞气到底是什么? “表哥,你请的人是谁?”宁呈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非常不好的感觉。 煞气越来越近,这到底是浑身沾染了多少亡魂才能拥有这样强大的煞气,宁呈的表情十分宁呈,将池远也是好奇,宁呈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 “是我生意上一个朋友介绍的,说是认识我家的人,而且还说需要我来帮忙看看风水,我想他大概听说过姥爷的名号吧,可是我哪会什么风水啊,于是我...”话还没说完,宁呈立马抓住将池远的衣服,冷声说道。 “这都是你预谋的?!”宁呈有种瓮中之鳖的感觉,这种被亲人背叛的感觉,宁呈心凉如冰。 “不,是我” 狂暴的煞气铺天盖地而来。 第六十五章 门少峰 第六十五章门少峰 呼哧呼哧! 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山路上格外清晰。(搜读520小说网) 啪! 碎木一脚踩断,脚印还深深的印在地上。 黑衣长褂,仿佛与这黑夜也就融在一起,男子将背上背着的东西卸下来,靠在大石上歇息,赶了一天的路,望着头顶处一栋位置不远的森冷的建筑,嘴角露出阴翳的笑容。 ...... 长袍男子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黑袍轻扬也掩盖不住一股王者气势,男子身后是一位少女一位佝偻的老人,但是三人如出一辙的就是全身的黑袍,但是散发着阵阵煞气让宁呈很是惊讶。 “不,是我”黑袍男子拉来面前的板凳随即坐下,而少女和老人只是静静的立在一边,都为就坐,可见男子在两人面前有何等的地位,黑袍男子坐定之后便望着宁呈。 “是你?你是谁?”宁呈在回答问题的同时,眼神只是在四周环顾着,可惜的是,唯一的出口就是男子身后的门。 “你很怕我?”男子轻哼一声笑道,目光深邃,仿佛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怕你?我只是来吃顿饭而已,并不认识你”压抑的空气让宁呈有些喘不过气,宁呈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一个字,就是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面前的男子和身后的老人都已经达到了天道境,而少女最不济也是达到了半步天道,那也是和宁呈一样的境界。 两个半天道境这是什么概念? 龙虎观位居中国道宗之首,日月星三殿殿主也才天道境,这相当于大半个龙虎山领袖的阵容,倘若是敌人的话,宁呈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你是怕我。”男子仿佛肯定了一件事,也不顾宁呈咬牙切齿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这确实是宁呈心中担心的。 而此时的将池远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宁呈和面前的黑袍男子在说些什么? “你是王先生派来和我...”将池远还未说完,一道风影滑过。 “呱噪”黑袍男子身边的老者瞬间消失,又瞬间回到男子身旁,而此时的将池远跌飞到了隔壁的包厢没了声响,生死未卜。 好快。 宁呈虽然没有用道力,但是宁呈凭借强大的肉体还是无法看清那老人动手的瞬间,仿佛只是呼吸吐纳之间便已完成的事一般,这更是让宁呈对老人的身手有了肯定。 宁呈暗自呼了一口气,自己全力,极尽全力,交上毕生所能估计也只能和老人和少女的组合打成平手,但是这余下来的最深不可测的青年怎么办? “别想着逃走,既然我们已经拿出这样的阵容来找你,你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如先知一般,黑袍男子只是凭借着宁呈的表情动作就已经完全猜出宁呈此时的心理活动。 宁呈被这么一说,也是释然,倒也平静下来:“你们是魂宗的人?”宁呈端起一杯茶水,轻轻抿道。 “不错,是的”黑袍男子此时也仿佛拿出了耐心一般,就如老友见面一般,和宁呈唠起了家常。 “就是你们三番两次要来找我麻烦的?”魂宗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宁呈很是气氛,但是即使仇敌在前,宁呈也只能无力干瞪眼的看着,倘若这次能成功逃脱,自己一定要上天道。不然在内江湖完全没有说话的权利。 “我们也是受人之托”黑袍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紧套的白金指环,指环乍一看黯淡无光,但几次摩擦之后,散发着诡异的灰色光芒。 “受人之托!”宁呈实在是搞不懂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能请动魂宗来剿灭自己,这番阵容也太过奢侈了吧,杀鸡焉用牛刀,虽然宁呈觉得自己当只鸡很是委屈。 “八宝密藏交出来,饶你一命”原本说话还微笑的男子突然僵住了笑容,一脸冷峻的对宁呈说道,好看的眸子也露出阵阵杀气。 ...... 乡野之外,炊烟缠绕。 夕阳被青烟点缀着格外凄美,似乎不愿意落下一般,极力的散发出自己最大的光芒。 也是到了归家之时,田埂上的一位农夫也终于放下了自己挥舞一天的锄头,甩动着自己满是泥浆的双脚,一步一步的往田野上走去。 还未着地,老人面前已经跪拜着个黑衣人,黑衣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毫无征兆的就跪下来,老人没有任何的惊讶,当自己的去路被挡去时,自己也只是将肩上架着的锄头慢慢放下。 “老宗主,少宗主带着两位护法大人出去了”跪倒的男子虔诚的说道,如果自己真把自己面前脚沾污泥的老头当成老农夫,那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村头老赵养的大黑驴给踢了个满贯。 “少峰也不是孩童了,随他去了”老者深邃的目光之中不含混沌,有的只是无尽的深邃,如玄奥星空一般,深不可测。 这? 老宗主今日怎么一反常态,平时可是对少宗主管教极严,从不让少宗主与外界接触,但是男子只是迟疑一顿便也点头应诺,自己也只是行尸一具,还未报宗主重生之恩,哪有功夫空想这般无谓之事。 “二十年前把人偷,一棍打破葫芦瓢。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 就如寻常的老父亲一般,老人嘶哑的嗓音也唱到着这么几句。提着锄头,一步一挪。跪拜在身后的男子又如鬼魅一般再次消失在田野上。 ...... 惊滞只是一刹,宁呈便又回复了镇定。 不可能! 这帮人不可能知道八宝密藏的残图在自己身上,这是姥爷去世之前交待给自己的秘密,也是姥爷死守的秘密,绝不可能被外人所知,他一定是在诳我。 “我不知道你说的八宝密藏是什么东西,但是你如果真要留我,我拼命也能带走你们当中的一个,据我猜想,你身后的两位在你们魂宗的地位一定不低吧”天道境的高手在魂宗不是护法也是阁主。而这年轻人大概也就是魂宗的少宗主了。 不得不说,宁呈的眼神也是毒辣,就凭几个人的谈吐大概也能将这三人的身份猜的七八,而面前的黑袍男子也是忌惮宁呈的实力,就如他所说的一般,真要留下他的话,自己的护法说不准真要折损一人,这可是魂宗天大的损失。 不值当。 “宁家的男人,真是无孬种,和将家的小子相比,天地一二”黑袍男子笑的很是阴柔,冷峻的相貌有种无视性别的妖艳,而他所指的将家的小子,就是躺在隔壁包厢如死狗一般的将池远。 “但是,如果我拿东西和你换呢?”门少峰峰回路转又是一句。 正当宁呈诧异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一具妙曼的身躯被扔在这扬州美景点缀的包厢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南宫熙?! 第六十六章 战 第六十六章战 “妍,五行命水,妍媸并行。熙,五行命火,熙攘难入。老哥,你这对千金的命理可是水火不容”长须白袍老道就这么在大厅内踱步,一脸疲惫的南宫让只能坐在榻前抚摸着爱妻的玉手,看着妻子苍白的脸,眉头紧蹙。 “老弟,就当我做哥哥的求你,除了你说的那般方法可有其他法子?”南宫让望向白袍道长声音恳求的说道,仿佛已经将其视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天地命理,本事生生相克生生相吸,同时修道之家,想必南宫兄比我更清楚吧”老道只得哀叹一声,也是爱莫能助。 真是命中注定一般? 望着妻子旁熟睡的一对婴儿,南宫让仿佛下了决心一般。 “妍儿,倘若日后能够重逢,不要怪你父亲便好”南宫让在白袍道长的陪伴下,雪夜出山。 ...... 南宫熙... 南宫熙... “南宫熙?”朦朦胧胧,南宫熙感觉有人在喊自己,可是自己的头好痛,昏昏沉沉,就是不想睁眼。 这声音是谁?好熟悉。 我现在在哪儿? 南宫熙只想起来,自己想去图书馆,在路上,突然出来一个人。 然后... 头好痛。 “南宫熙...你听我说...你虽然平时比较臭屁了点,但是...但是,你很美,虽然我知道你没办法代替她,但是你这也是你的性格嘛,哈哈,咳咳”又是一声急促的咳嗽,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是...宁呈? “会不会快死的人话都这么多,真是想不到,我一代英才,居然就这么早逝了,真是可惜”宁呈想着就是一阵哀叹,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但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处男帽子摘了,哈哈,咳咳。 又是一口鲜血,仿佛真是伤到内脏了。魂宗的实力真是恐怖如斯。 南宫熙被宁呈这絮絮叨叨如念经似的的念叨也是弄醒了,微微睁开双眼。 这是哪儿?怎么旁边还躺着个人? 南宫熙此时躺在宁呈的怀里,南宫熙真好气,居然敢趁机抱本大小姐,看我不... 一起身,南宫熙惊呆了。 宁呈此时也发现南宫熙醒了,想想刚刚说的话,宁呈还有点尴尬。 天呐! 这是发生了什么?! 宁呈此时无力的瘫倒在墙角,上身的衬衣已经已经裂成无数的碎条,身上有十几条血缝还在往外冒血,右手无力的耷拉着,应该是断了。看见自己望着他,宁呈居然还羞涩的笑了起来。 “嘿嘿,你没事就好”宁呈嘴角又溢出了些许的鲜血。 “宁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我怎么会在这?”南宫熙一下子扔出三个问题,面对像好奇宝宝一样的南宫熙,宁呈差点又是一口鲜血。 你没看出来我身受重伤了吗?! 你没看出来我要屎了吗?! 当南宫熙终于注视到宁呈那委屈而有可怜的小眼睛bilibili的时候。 “你没事吧”南宫熙看见宁呈面露痛苦之色,也是慌了神,在南宫熙的印象中,宁呈永远是那种无畏无惧的乐天派,怎么会有这般状态。 此时宁呈要不是因为疼痛过度麻痹了神经,宁呈真的想喊,想吼。 姑娘,你没发现你踩到了什么了吗?!我唯一健全的小腿啊!两行清泪渐渐划过宁呈的脸庞,南宫熙终于发现自己脚下的软物,面露愧色。 南宫熙知道自己之前肯定是被别人给绑架了,然后宁呈身负重伤救了自己。 “手...手机”宁呈由于刚才疼痛过度,磕磕巴巴的对南宫熙说出两个字。 手机?!对了,手机,宁呈一定要打电话求救,南宫熙急急忙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宁呈一看,眼又红了,你怎么怎么蠢,你果然不是我家的宋清,宋清可比你机灵多了,宁呈酸痛的脖子轻轻一扭,往自己的裤兜看起。 你看啊!你再笨也能看到啊! 循着宁呈的视线,南宫熙也是明白了,是要拿他的手机,由于宁呈是坐在地上的,很不方便,所以南宫熙在掏宁呈手机的时候,难免...咳咳,难免会有磕磕碰碰。 啊啊啊啊啊! 你摸手机可以,你往裤裆里面摸什么? 宁呈有种自己身心俱疲的感觉,自己纯洁的身体就这样被这个女流氓给亵渎了。 “庞...庞老”宁呈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然后无力的瘫软下去,头上豆大的汗珠证明了宁呈真是极尽全力了。 ...... 门少峰和老头虽然是天道境,但是宁呈总是感觉他们的天道境有点浮。 对,就是有点浮于表面,徒有其表而已,虽然是跨入了天道境,但是根基十分不稳,很像那种凭借外力提升上去的。但是即使是根基不稳的天道境也非寻常会道境圆满能够匹敌的。 生死关头,当宁呈用最后一招挡住老头的门少峰的时候,一直静观其动的少女终于出手了。 这是货真价实的半步天道。 但是已经山穷水尽的宁呈很难挡下这最后的致命一击。 瞬息之间,少女已近身。 当看清少女的面貌后,宁呈一阵失神。 紫眸长发,红唇性感不失弹性,眼神一剜,摄魂夺魄,这是怎样一双妖媚的眼睛,但是宁呈此时也是无心赏美,不然这个小妞可是能够送自己上西天的。 玄清护体。 最后的玄清真气都已经用完了,现在宁呈只剩下护体的八极内力了。 内力衰竭,自己只能战死在此。 少女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不停的攻打,而门少峰和老头此时则在一边恢复实力。 当少女最后一掌拍向宁呈心脏部位的时候。 停了。 少女居然微微一笑。 这这这???这是什么剧情,难道我王八之气爆发把她给征服了,这种胡思乱想,宁呈只是一带而过,抓住这转身即逝的机会,抱住南宫熙,左手抓住将池远,撞碎身后的玻璃,一跃而下。 ...... 宁呈感觉自己已经脱力至尽,八极内力全部用来逃跑上了,最后找到一个偏僻的停车库,宁呈安顿好南宫熙,望着南宫熙那绝美的容颜,以为自己死定了,就开始交待后事了。 “宁呈,你手机停机了”南宫熙一脸无辜的看着宁呈。 宁呈终于昏死过去。 第六十七章 萧横再现 第六十七章萧横再现 苍松劲柏,终有断裂之时。(搜读520小说网) 古刹穷宇,终有崩塌之势。 一盏烛灯摇曳,微弱的灯光下是如枯木的容颜。 “毁了?”老者啖着清茶,这是老叶子了,色黄,味都有些腐朽的味道。混浊的声音充斥在本不大的书房之中。 书房约莫十几平方,低调华贵,木漆有那么点饶神的芳香,房中摆着铜制三脚香炉,熏得那都是上好的龙涎香,可见主人也是个高雅的香客。 老人撇着眼,轻啜着茶,就这么一句话,红木台前跪着的人浑身就是一阵颤抖。 威压。 不怒自威的气势如破竹一般,难以抵挡而又汹涌如潮。 跪拜之人低声说道:“毁了”。一股凉意涌上心头,颤抖的双脚不当心擦到了一边的镂空楠木书架,架上的鼻烟瓶悠悠滑动,擦在古木架子上发出‘滋溜滋溜’的声响,格外的诡异。 嘶! 老人慵懒的吸食了一口涌动的香,表情还是那样的淡然。 这时从门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跪倒在地上的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能够有件事能够分散老者的威压。 进屋了是两名中年人,黑袍高靴。 年长的中年人见着地上跪倒着的年轻人,仿佛看着死人一般毫无情感。 “老宗,藏宗被盗,现已清点,丢失古籍数本,法器几十件...”年轻些的中年人见老者躺在竹木椅中也不动弹,紧闭着眼睛,要不是能感受到鼻息中的呼吸,中年人真以为自己面前躺着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老者听着消息,也不答复。 “血尸两件”年长些的犹豫了一息,倒还是说了出来,可话语中难以压制的怒气还是可见听出。 此话一出,原本跪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双眼瞬间失去了色彩,浑身冰凉,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死人了,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老...老祖宗”年轻人磕磕巴巴的跪在地上,嘴唇泛白,感觉饶自己一命是那么的难以说出口,这仿佛是天大的笑话一般。 老人此时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有了少许的变化。 “血尸都没了?”中年人很是惭愧的点了点头,完全在老者面前提起丝毫傲气,因为在老人面前他只剩下恐惧和尊敬。 老人手中的鼻烟瓶冒着滋滋白烟,轻轻起身,走到了红木桌台前,望着几乎全身贴地浑身还在颤抖的年轻人,弯下身,想要将他扶起来。 年轻人受宠若惊,哪还敢让老祖宗摸到自己污浊的身体,浑身颤抖的往后退,撞到硬木门才停了下来。 老者只是看着年轻人在地上坐着搞笑的匍匐前进,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笑,仿佛这是一个仪式,而老人是仪式的主导。 “把少峰给我找回来,外面很不安全”老者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的动容,那是一阵苍老和无力,那是一种被算计的不甘。 望着老者疲惫的脸庞,中年人也是有些失神,感叹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啊?他是所有魂宗之人的精神砥柱,他是神,他是魂宗有史以来第一个接近传说之道的人。 魂宗宗主——门陀罗。 老者缓步走到朱砂窗前,将几十年风渍的白纸帘子,掀开,月已多高,老人只是看着,最后也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将满红,你有一个好外孙啊。 ...... 轮山下。 两位男子盘石对坐,中间摆着两壶酒,这酒非平常之物,道家八大家——南宫家好茶,姜家好烟,那么宁家好酒,宁家的甜米酒让人醉而贪杯。 “这些日子,你可真是受苦了”望着此时相貌有着翻天覆地变化的好友,要不是那熟悉的口音和那熟悉的配链,自己还真当认不出来,只是举杯表示歉意。 此时对面的年轻人,说是年轻人只是相貌年轻些,听了对面友人表示歉意,只得苦笑一声,便也回了一杯。 “你家那小子居然不相信我和你有交情,真是颇让我心凉呢,按辈份,他还该喊我一声伯父”年轻人不禁苦笑一声,想起那小子的手段,自己背后也是一阵冷汗。 “让兄弟见笑了,那孩子从小我和他妈也没有在他身边,多亏我岳丈一手带大的”宁朗清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心中流过一阵暖流。 原来真的是留守儿童,那肯定是心理阴影,那把自己害成这样,宁朗清定当是难脱其咎,自己这次一定要多敲诈他几杯甜米酒,来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 萧横想到此处不禁落泪。 原来和宁朗清对酒的正是当初给何仑炼制血尸的萧横!而原本的萧横被宁呈活活将魂魄打出了肉体,自己无奈,重新靠道术给自己炼制了一副新的躯体,还害得宁朗清差点把自己当成异教徒给一剑劈了。 “还说呢,这小子出手狠毒,我都说了,和你认识,从小一起玩,他...他不仅打散我魂魄,还....还抽我巴掌”萧横说的相当凄惨,真是闻着落泪,见者伤心。 宁朗清也是无可奈何,除了安慰面前的好友外,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也不能像寻常父母一般,可以教训做错事的子女,宁朗清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次不多说,少说两担米酒”萧横眉毛一竖,这么大的心理创伤,敲诈宁朗清两担米酒自己还觉得有些吃亏了呢。 宁朗清不禁汗颜,好家伙,魂都被打散了,还惦记着自己家的米酒,这家伙也真是死性不改。 借着月光,宁朗清好看的眉毛微微挑动,看来宁呈是个清秀的帅哥也不是白长的,即使人至中年,宁朗清还是有一副不老容颜,帅气的脸庞透着月光显得格外迷人,那低垂的眸子和宁呈也如出一辙。 萧横看宁朗清也默认了自己的要求,不禁喜笑颜开,终于把话题拉到正事上了,这次萧横可真是帮宁朗清了个大忙。 “魂宗的藏库给我炸了”萧横一副得意的样子,看来,再来一担米酒也不是无稽之谈。 “全炸了?!”宁朗清也是一惊,邪魅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疑惑。 第六十八章 我怎么办? 第六十八章我怎么办? 萧横被宁朗清这个反应也是吓了一跳。(搜读520小说网) “全炸了?你觉得可能吗?”萧横也是被宁朗清给逗乐了,咧嘴说道。 宁朗清也是一阵可惜,魂宗的藏库那可是有多少珍贵之物,要是真这么白白炸了,那得多可惜啊!萧横见宁朗清的表情变化不定,连忙往自己怀中掏去。 当一节如白骨之物摆在宁朗清面前时。 “禁婆骨香?”宁朗清也是一惊! 禁婆,乃是女人遭人凌辱后抛尸水中,一缕怨恨不散,在尸体中吸足阴气则形成禁婆,所有的怨念都藏在骸骨中,只要能破其骸骨,此物自散,否则便会在骸骨附近日夜害人,每逢月阴之日,还会上岸勾引男子杀死拖入水中。并且,还据说她的骨头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被人称为骨香,具有使人入睡的功能。 所以禁婆之骨也被成为当代蒙汗药。 这碎骨虽然不多,可也算的上是稀罕物,看来萧横这家伙还真从藏库当中搞了不少好东西出来。 “这才是九牛一毛,大爷我还有很多东西放在山腰破庙里了”萧横也没当初那副阴翳苍白的面目,在宁朗清面前也多了许多话。 宁朗清则是有些不解。 “藏库乃是魂宗极为偏僻并且是看管极严之地吗,怎么你就跟炸平常小土堆一样说炸就炸了呢?”外界传言,魂宗藏库乃是一宗之机密,即使萧横之前是魂宗之人,但是这样轻松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萧横听到宁朗清的质疑之后也是冷声一笑,你说什么?戒备森严?他的扛得住雷,管?看管极严?他能扫得过步枪?萧横还真是感谢何仑给他提供的这些武器,要不是后来看出何仑有要除去宁呈的念头,自己也想过留他一命,其实...这念头只是萧横杜撰的而已,因为在知道宁呈的姓名之前,完全是想把知道自己行踪的人给斩草除根的,所以在听到宁呈的名字之后,立马问宁朗清是他的什么人。 结果自己反而被他教训了一顿,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是憋屈,以后要是他们父子相认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咳咳,指导一下也行,不能这么任性了,要多听取别人的意见。 “人在快快不过子弹”萧横故作高深莫测的说道。 宁朗清也是汗颜,你是魂宗的人啊,你是内江湖的人啊,你是拿冷兵器战斗的人啊,你怎么能破坏了大家的规矩,动枪动炮呢? 萧横也是若无其事的笑笑,真是杠上头了,哪还注意得到这些零碎的事情。 “魂宗怎么出事了,安静的如此诡异”宁朗清一口米酒入喉,自己的陈年米酿可是外界千金都买不到的东西,就跟南宫家抄的散香普洱一般,都是当作家珍一般。 萧横被宁朗清这么一提醒也是发觉了奇怪的地方,魂宗出了大事也不把他们看家的两位护法拿出来逞威风? 其实这件事赶得也是巧,萧横刚准备去炸魂宗藏库的时候,左右护法都随着少宗主出去了,魂宗内部力量缺乏,所以门陀罗以为这又是宁呈弄得一处调虎离山之计。倒是让宁呈被动的装了一手好逼。 “魂宗似乎一直在密谋着某事”在魂宗呆了数年的萧横将自己多年来的观察说给宁朗清听,自己也是因为之前一次误传了重地,被阁主发觉,将要处以宗法,最后萧横凭借着自己多年来隐藏的实力骗过了看守自己的守卫,才得以逃脱。 “我这些年也一直在观察魂宗的动态,发现魂宗并不只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宁朗清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魂宗在内江湖一直是处在所有宗派的反面地位,但是看在魂宗做事低调不影响宗派利益,而且看在魂宗的老妖的面子上,也算是和平往来,但是宁朗清最近也是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多次听到修道之人离奇消失的事情。 “你们宁家也是多事之秋,现在内江湖很是动乱”萧横口中米酒一饮而尽,仿佛意犹未尽,又是填了一杯。 宁朗清沉默了,手摩挲着青花酒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月光淡雅,两人静坐。 “萧横,你还记得你们萧家二十年前的事情吗?” 萧横黑夜之中眯着眼睛望向一脸严肃的宁朗清。 ...... 这几天,南宫熙倒是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宁呈的身边,就连扶着宁呈上厕所,南宫熙都是亲力亲为。 “南宫熙...你每次这样,我尿尿的鸭梨都很大的”浑身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宁呈,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撑着厕所的墙壁,对身后的南宫熙说道。 南宫熙则一脸真诚的说道:“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伤,我老爸从小就对我说,滴水之恩酒当涌泉想报,本姑娘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说罢,南宫熙还要来帮宁呈脱裤子。 啪! 病房的门适时的打开。 “宁呈,我听说你受伤了,你怎么,.,”韩鸣州此时一进门,就看到了南宫熙伸手拽住宁呈的裤子,而宁呈则是单手撑着墙壁一脸享受的样子,没错,当时韩鸣州是这么理解宁呈的表情的。 “不跟我说一声...”韩鸣州才发现,自己这个一直当作首号情敌的学妹居然赶在自己之前,心中很是愤懑。 宁呈被韩鸣州发现自己和南宫熙以这样一个尴尬的动作在卫生间,也是羞愧难当。 “韩鸣州...呵呵,你来了,我没事,你别担心”宁呈还始终维护这自己裤子的主权,倒是南宫熙有点骑虎难下,自己本来只是想调侃一下宁呈的,没想到被门一顶... “咳咳,你自己上厕所的时候当心点,别碰到伤口什么的”说罢,南宫熙松开手,满脸通红的走出了卫生间。 当宁呈上完厕所的时候,发现韩鸣州和南宫熙此时一人坐一边在自己的病床旁边,宁呈想上床躺着。 “我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学姐,你来吧,你们是同学,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南宫熙谦让的说道,说罢不打招呼就这么准备径直的出去。 “学妹,你这句话说的就见外了,既然你一直照顾了宁呈这么多天,说明宁呈还是很需要你的”韩鸣州也是如此这般,也准备出去。 当两人先后离开病房的时候,宁呈无助的站在原地,我...我怎么办。 第六十九章 关指柔 第六十九章关指柔 魂宗传承何止千年时间,自从有了道宗之后,魂宗也应运而生。 魂宗设八阁立于华夏大地,以八门遁甲命名。 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列为八门之名,八阁每一阁设阁主与长老,往上则是总阁,总阁不设阁主,又左右护法掌管,宗主监督,门陀罗如今也是归隐田园,将魂宗的大小事项交给儿子门少峰处理,但是事与愿违,毕竟不是每个虎父都会无犬子的。 此时的门少峰脸色铁青的立在总阁大厅之内,低头不语,气氛沉闷,身边的两位护法也只是静静站在少宗主的身边。 门陀罗坐在楠木实心椅子内,到也只是闭目养身,仿佛不知面前站着的三人,但是任谁都能感受到此时凝重的气氛。 “爸...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轻易的就去找那小子的麻烦”门少峰终于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了,他倒是宁愿老宗主上来给自己几个巴掌骂自己一顿,自己也觉得好受一些,本身不在乎气息修为的门少峰更是觉得急躁。 门陀罗还是如盘钟一般久坐不动,厅内盘旋的紫烟任自缭绕,熙熙攘攘如薄雾一般。 呼! 一口浊气吐出,门陀罗终于睁开眼睛望向自己面前站得年轻人。 气宇轩昂,高傲无比。 可是门少峰输就输在这份高傲之上,不知道内敛,即使强行提升至了天道境,仍然没有那种大道自我,我本天道的玄奥之气,有的只有骄横浮躁,气息不稳。 不像宁家那小子,高傲但是低调,极其的狡猾但是又能坚守住本心,实在是极好的修道苗子,在门陀罗的眼里,此时的宁呈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要不是受人所托,他还真不是很忍心将一代天才夭折在自己手里。 “别再想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听到藏库被毁,门少峰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要不是自己任性的将两大护法带出来,百年藏库怎么可能毁于一炬。即使将两大护法带出来,也没能将宁呈成功斩杀,那小子藏拙藏的太深了,和了解到的情况完全不同。门陀罗此时只能微微叹息,倒是将目光望向门少峰身边的两位护法身旁。 左护法,皇甫楹,身为皇甫七子,早年归于魂宗,从死阁阁主提升至护法一职,为人阴翳但是对魂宗确实忠诚异常,但手段极为狠毒。 皇甫楹感受到老宗主的目光,不禁老身一颤,即使隔着这么远依然能感受到宗主那深不可测的威压。 这就是强者。 “皇甫,你来我魂宗已有四十年有余了吧”门陀罗淡淡的说道,但是眼神依然盯着皇甫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左护法长袍底下枯老的双手不禁颤栗着,眼神混浊无主,丝毫没有天道高手那种玄妙的感觉。 “老宗主,是的”一句话回完,身上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嘴唇的苍白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门陀罗只是轻轻点头,随即将目光转向门少峰身侧的右护法。 “指柔,近来身体还好吧”望向身侧的少女,门陀罗眼中没有丝毫的威压,有的只有似父女般的柔情和关爱。 门陀罗早年丧偶,膝下唯一只有一子,但是很让门陀罗失望,于是门陀罗一直将早年收养的关指柔当作自己的义女照顾,不负所望,关指柔在道术上天赋异禀,门陀罗还曾经想过将门少峰和指柔搓成一对,好继承自己的衣钵,但是... “多谢老宗主挂念”关指柔神情冷漠,紫眸凝视着脚尖前的朽木雕,长发披肩,一副淡雅。 门陀罗也只能低声叹息,关指柔太多冷漠了,即使对于自己这个养父也未流露出过多的情感。 大厅又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修炼诡道至今,每个人都浑身死气缠身,尤为门陀罗最盛,浑身死气仿佛已经实体化,低沉高转,围绕在身旁。 关指柔不停拨弄着雪白的指尖,回想起之前和宁呈的交手,在宁呈以为必死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了什么。 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种能让自己瞬间停手去保护的冲动。 这到底是为什么? 要不是关指柔最后收手,宁呈现在也只是亡魂一具。 “仿佛是个很有趣的人”关指柔自言自语的想到,冰冷的脸庞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 “马后炮,死棋了,老庞”坐在躺椅内的宁呈手缠着石膏对着面前的庞澳嘎嘎的大笑道,殊不知碰到了伤腿,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哼,你趁我泡茶的时候,偷了我一车一马,想不通将满红那么耿直的老头子怎么有个你这般奸猾的外孙”庞澳今天来医院看望宁呈,特地带了一副棋和他消磨时间,可是宁呈这家伙三番两次弄些下三滥的手段,庞老看在伤员的面子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宫家的小姑娘被抓,你总不可能一无所知吧”宁呈将棋子往外一推,躺了下去,歪着头问着庞澳,不像是询问,倒像是拷问。 庞澳仿佛早就知道宁呈会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倒也是不介意,摇摇头收拾棋子。 “诶,你这老匹夫把话给我说清楚,大爷我这次差点命都没了,你总不至于就这样看着你们合作伙伴差点被别人害死吧”宁呈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魂宗的人没有追过来,自己昏迷之后,貌似将池远自己走了,这个陷害自己的表哥,下次再和他算账,自己则被南宫熙带了回来。 庞澳将棋子归好,一只手扶着椅子边缘,这样直愣愣的看着宁呈,看着宁呈背后一毛。 妈的,这个老玻璃要干嘛,我现在是手无寸铁之力,这老玻璃难不成还想干些猥琐的事情,那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别以为眼睛瞪得跟hello-kitty一样,我就会原谅你,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盟友行为,我有必要考虑我们盟友之间的关系了”宁呈倒也不慌张,就这么庞澳对视着。 倒是庞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宁呈很是吃惊。 第七十章 邓波恋爱了 第七十章邓波恋爱了 南京工业大学能让别的学校内的学生有种别艳羡的感觉,不是因为超强的教学质量与高科技教学设施,不是能够赏花调情的柳苁水岸与春美秋爽的怡人环境,而是那独一无二的学术休整周,或许这个词在国内高校还是个陌生的词汇,但是这项计划确实是以南工大为领头羊开始实施。 以后的清明假期,南工大的学子有为期九天的春假,国庆假期,南工大学子有为期十二天的秋假,因此被网友戏称:“别人家的大学” “所以这个清明不出去玩,宁呈你就是脑子被驴给踢碎了”邓波大言不惭的握着手中的南工信息报,延长放假一直是所有学生的终极梦想。 宁呈则一旁用锉刀磨着自己的脚趾甲,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宁呈是修道之人,所以恢复力也比常人强上数倍,即使手骨断裂,休息两周,又恢复如初。 “呼呼,那又怎么样,几个男人你还想烟花三月下扬州,去那烟花巷寻找点初恋的感觉?”宁呈肆意的嘲讽着邓波这只单身狗,虽然自己也没有摆脱这犬科的名号。 “好诶好诶,小呈呈,我们一起去。”杨样在一旁使劲的拍着自己娇嫩嫩的小手,自从杨样开始每天出门要描眉开始,丫丫已经受不了他和他分手了。 宁呈只是咧嘴苦笑的看着杨样,看来一个好端端套马的汉子就这么被自己毁了。 “切,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告诉你!大爷我也找到女朋友了!”邓波一拍身边的桌子,反而震得自己的胸器一晃,白花花的,格外显眼。 “什么?!”宁呈惊呼。 ...... “什么?!”南宫熙惊呼。 “你和宁呈他们宿舍那个大胖子好上了?”郁宁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自己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宿舍第一个脱单的,结果被陆巧巧给捷足先登了。 而此时的陆巧巧被宿舍的三个姑娘给围住了,自己此时窘迫的只能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早知道就不和你们说了...大惊小怪”陆巧巧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来这么过早的说出来是个错误。 “啧啧,你怎么会和那个胖子好上的?”张露露是个十足的腐女,她一直觉得那个胖子看宁呈的眼光总是色迷迷的,对对对!还有那个又小又瘦的,简直就是个受。 陆巧巧瞧见张露露那深邃的微笑,就知道她那脑容量不大脑子里肯定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自己必须要如实招来了,不然被越抹越黑就不好了。 “咳咳,自从上次看到他参加和日本学生的比赛之后,我就主动问他要了号码”陆巧巧娓娓道来。 ...... “然后你就化被动为主动,强行拿下?”宁呈放下了手中杨样的指甲剪,神情激动的望着邓波。 杨样望见自己心爱的珍藏版指甲剪被宁呈拿去剪脚趾甲,当时小心肝就化为一半一半的如拿漫天的碎星,用一张餐巾纸包裹着指甲剪从宁呈手中夺去,深深的跌坐在地上,遥遥的望着。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靥之愁,妖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宁呈除了眉毛一挑之外,倒也是习惯了杨样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 “什么叫做强行拿下,我这一身皓然正气,那小妞还不自己过来?”邓波骄傲的抬起头,若无其事的摆摆腿,似乎这就是真实的情况, ...... “太不要脸了!”南宫熙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好歹也是一个学长诶,怎么能对学妹做这种事情呢!”张露露也是一阵抱不平,岂有此理,学妹只是稍微对你有点好感而已,就把人强行拖到小树林里... “算啦,算啦,其实我觉得这个人性格也不错,先交往着再说”陆巧巧把这么丢人的事情都说给舍友听了,自己脸上也是一阵桃红。 “这么说,你就打算清明要和他出去玩咯?”听说今年南工大施行了什么学术休整周,清明可是有九天呢,美国也没这种意义上的春假,南宫熙也是觉得很是新奇。 “我还没想好呢,我要自己一个去,我还有点不放心,对了,南宫,你陪我去呗”陆巧巧突然想到南宫熙可能会成为自己的绝佳盟友。 “我?你们小俩口出去玩,我搀和什么?” “宁呈可是会去哦!”陆巧巧一副坏笑的望着南宫熙,自从南宫熙在宿舍里说了,那次晚上出去是宁呈救了她们之后,宿舍里每个女生都觉得宁呈帅爆了,特别是宁呈要和日本学生大战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 听见陆巧巧提到宁呈,南宫熙先是一阵心慌,然后也是十分镇定的说:“他...他去就去呗,管我什么事?反正他还有一个学姐陪她” 酸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宿舍。 “哟哟哟,是谁前几天一直往医院跑,送饭倒茶的?”郁宁在一旁坏坏的说道,南宫熙被这么一说也是恼羞成怒。 “谁会理那个混蛋!” ...... “所以你们打算出去约一炮?”宁呈穿着白色背心,即使再白再纯洁的背心,此刻都无法掩盖宁呈话中散发的邪恶的气息。 “约你个大头鬼,你怎么能把我想象的这么无耻”邓波故作正经的说道,说的宁呈脸皮也是一抽,杨样还没变成娘们之前,整夜在和杨样讨论日本女人的故事,来历。说的清心寡欲的宁呈都有些心神不宁。 邓波的这点小心思自己还真是琢磨的一清二楚,要是只是单纯的约学妹出去看看风景,自己还真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你们有没有决定去哪儿玩,我没事也可以跟着去,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当电灯泡”被魂宗的事情一直压着的宁呈,好不容易经历过一次生死,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嘿,还真是你一开始说的那个地方,三月下扬州!”邓波故作神秘的说道。 第七十一章 臭流氓 第七十一章臭流氓 “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宁呈独自站在湖边手持白纸扇做的一副白面书生之像,眼神紧紧的眺望着远处的游船,游船之上仿佛立着一位倩影,待到那画舫游廊接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两幅对联。 “二十四桥明月夜”上阙刚出来,宁呈便已经知道了下阙。 “玉人何处叫吹箫”真是内涵至极,古人都是这般的懂得情趣吗?宁呈心中一阵悸动,倩影愈来愈静,连忙冷静下来,收起了猥琐的想法,唐突了佳人那该怎么办了。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一颦一笑是那么的摄人心魂。 宁呈沉醉在此番美景美人之下。 船停歇,靠岸。 美人先一步上岸,携着落地白素裙,踏着碎步往宁呈方向走来,原本隔着层层迷雾,宁呈此时终于能看清美女的真实面貌。 双眸似水,一双朱唇撩拨心弦,齿白皓腕。 “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南宫熙走到宁呈面前做了个揖,这番打扮的南宫熙宁呈又想起了那次茶道比拼时南宫熙的装扮。 明明穿古装很美,为什么总是要穿的一身黑皮衣,搞的跟特工一样,长袍膝裙这才是婉约女人应该有的装扮才对。 宁呈收扇回礼,缓缓将南宫熙扶起,四目便在此时相对,宁呈紧紧的看着南宫熙,南宫熙也不羞怯,也还这般盯着宁呈。 砰砰! 宁呈心中一阵悸动,这尼玛是初恋的感觉啊!更何况是那般神似的脸,包涵着想念。 “我...”宁呈手足无措,原本扶着南宫熙的双手突然滑倒腰间,紧紧一楼。 “啊...”南宫熙娇喝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更是宁呈差点丧失理智,这怀中的尤物简直就是妖精啊,宁呈有点难以自己了。 “你...你好美”宁呈颤颤地说了出来,此时的宁呈眼神已经涣散,完全揉入南宫熙这江春水中去了,不知道是何时何地,自己已经对这个女孩有了如此深的依恋。是后山那次旖旎之行?还是对敌日本的那次茶道比试?还是从魂宗死里逃生的那次感触。 怀中的南宫熙也仿佛失神,不知道宁呈怎么会如此大胆就告白,心里还没有丝毫的准备,只能羞怯的红着脸,贴着宁呈的胸膛,紧紧靠近他心脏的地方,此时澎湃的起伏不止宁呈一人。 “南宫熙,我决定了!”宁呈仿佛下了决定一般,将南宫熙掀了过来,面朝着自己,脸一下子凑近... 啪! 当宁呈被邓波拍醒的时候,邓波则无力的蜷缩在车子靠窗的角落里,身上的外套已经被扯开,露出了那肥硕的肩膀。双眼泪汪汪看着宁呈,就像是古代被凌辱的良家妇女的一般。 “瞧瞧我说什么,我就说他们一宿舍都是基”张露露适时的从车后座伸出脑袋,眼泛绿光的看着这般旖旎的场面。 “这...这可能是个误会”宁呈脸皮有点抽动,这尼玛不会是梦吧,这太丢人了,丢到姥姥家去了,宁呈伸手够了够邓波,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邓波更往车窗靠了靠。 但是现场的观众貌似不领情。 “话说,你也知道邓波是有妇之夫了,你还这样,宁呈我对你太失望了”说话的是郁宁,原本只是打算陆巧巧一个人去的,但是其他几个人也没什么好的打算,也随着巧巧一起来扬州,倒也防止巧巧被邓波给吃的渣都不剩了。 郁宁这话一说,宁呈心中就暗呼不好,自己刚才梦中梦到的可是南宫熙,难不成自己把邓波...不不不!宁呈赶忙望向南宫熙的方向,南宫熙坐在自己的左前方,此时也不发言,倒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你刚才喊到我了?”南宫熙刚才也在假寐,忽然听到宁呈喊到自己的名字,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没...没什么”宁呈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做死就不会死,大白天做春梦还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情。 “你决定什么了?”南宫熙看来对宁呈喊得东西很感兴趣,宁呈一看就知道是刚睡醒,他居然做梦还能喊到我,一想到这儿南宫熙脸也微热。 “他决定要娶你了!你们俩应该坐在一起的!”南宫熙身边的陆巧巧不乐意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男朋友被别的男的给逼到窗角楚楚可怜。 宁呈倒也是有一宗之掌门的风范,即使发生了再多的不可逆的事情,自己也要坦然面对,强忍住自己内心翻滚的草泥马,微笑对邓波说道:“邓波波,什么都没发生,别怕了好吗。” 邓波颤抖着红唇可怜望着宁呈,一瞥媚眼。 “你他妈给我起来!” ...... 扬州,古称广陵。 自从隋炀帝那老先生开了一条大运河,也便早就了一城烟花满地,寻流江畔的美景。 想到广陵,宁呈也想到了那首广陵散,约莫也是流传在这广陵流域,世人只能从那古籍中缅怀那嵇康夜宿月华亭,起身弹奏留下的千古绝唱,但是也没人听过原汁原味的广陵散,大概是消失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了吧。 “宁呈,你说扬州最美的是什么地方”忘却了车上的那些尴尬,大家对于此次扬州之行还是充满期待的,南宫熙缓缓踱步到宁呈身边,静静的说道。 宁呈倒忘却不了梦中南宫熙那般秀美可人的模样,今日的南宫熙也是穿的青春且充满活力,但是即使南宫熙在耳畔细语呢喃,宁呈此时也没有办法提起百分百的兴致,因为一踏上着江淮美景之处,一种深深的怨气直袭内心。 宁呈心中有种深深的不安,望着南宫熙那恬静的脸,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臭流氓” 啪!清脆响亮。 第七十二章 鬼巷诈尸 第七十二章鬼巷诈尸 果不其然,一降落到扬州大地,邓波就和陆巧巧离奇失踪,不过大家也不在意,毕竟谁都不高兴去当邓波的电灯泡。 郁宁、张露露和南宫熙当然要去扬州街上血拼,女人购物的天性只会随着地区的转化而变强,杨样则在宿舍补妆,宁呈脸皮一抽,果断的把他关在宾馆里面,自己出去潇洒了。 阳春三月,柳絮飘遥,宁呈却无心去那二十四桥寻花问柳,去那瘦西湖赏花探路,宁呈只想在这红墙绿瓦的小街之内静静的走着,宁呈轻轻抚摸着手腕的结疤的伤痕,陷入了沉思。 走至街尾,宁呈面前多了一块路碑,也是新起的。 署名是:扬州市建设局,扬州市文物局。 宁呈本来只是想在宾馆附近逛逛,顺便带点吃的回去,扬州炒饭从小就出现在宁呈的视线之中,宁呈看看周围有没有比较正宗的扬州炒饭。 但是这块碑引起了宁呈很大的兴趣。 螺丝结顶:地在缺口门内。《扬州画舫录》云系浴池之名。取巷形曲折回旋如螺丝壳之旋纹。浴池适当顶端,故名。或云形其水沸成涡之状。前半段宁呈觉得只是取这巷子构造而言,后半句倒是让宁呈提起了兴趣‘民间又有一说云:明末清兵入关屠戮扬州城,此地累尸积顶,因此讹称“螺丝结定”’对于后半部分,只能说是有真有假,道家有云:尸过十具就留僵之气。此地又无白僵之气,更妄谈有超过屋顶的尸体,只是民间传谈的一个说法罢了,不过也不能说这个巷子没有一点怪邪之气。 双口内敛,封锁了所有阴气外泄,整个就是一个积阴之地,要是这里有心来了那么几个养尸人,那可谓是绝佳的场所,而且这些左邻右户白天也不串门,唠街除除煞气,久而久之难免长那么些个不干净的东西。 滋啦 一声木门开门的声音,声音来自巷尾。 一个小女孩先是探出了头,左右看了看,或许是宁呈斜靠在石碑后面,还没被发现,小女孩见左右无人,蹑手蹑脚的踏出了木门,双手抱拳握在胸前,十分慌张的走着。 这倒是引起了宁呈很大的兴趣,这个小女孩,三火都在,为什么一身阴气? 小女孩走到巷口,推开了另外一个木门,一跃进去,变没了踪影。 宁呈慢慢的从石碑后面走了出来,虽然说多管闲事不是宁呈的座右铭,但是宁呈也不忍心看见这么小的小女孩被阴气所扰,自己可是道家一派掌门,拯救苍生本事己任。 宁呈来到小女孩消失的巷口的那间房子的木门前,这是一栋陈旧的三层小楼,还是那种茶色的老式玻璃,即使白天,玻璃也还是一阵漆黑,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啪! 一声玻璃器皿落地碎裂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哝则憋色小贱俾”屋内传来个年轻女人的骂声,伴随着几声挥舞的柳条声音,几声有落地的啪嚓声,还有几声是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响了几声之后,女人的骂声瞬息停止,宁呈很疑惑,这年轻的女人会不会是在打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女孩?拿柳树抽,这可太毒了,宁呈自诩小时候很乖,但免不了犯错事,也被姥爷拿柳树条抽手心,那滋味,现在宁呈还觉得手心痒痒。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宁呈就站不住了,准备要敲门了。 滋啦。 当宁呈的手还悬在半空的时候,准备落在木门上,刚才木门打开了,开门的是刚才的小女孩,此时的小女孩没了刚才的慌张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麻木毫无表情的脸,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宁呈。 宁呈觉得有些尴尬,望向女孩手臂有着几条血红的印子,宁呈有些心疼,女孩很安静也不哭闹,这让宁呈更是难以接受。 这尼玛是后妈吧,哪有亲妈这样对孩子的。 “小妹妹,你别怕,我去帮你说说请,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宁呈很怜悯面前双手通红的女孩,现在家暴现象越来越普遍了,有的年轻的父母简直不把自己的子女当作人来看,于是宁呈让小女孩站在门口,自己推门进去。 这是一个比较老的院子,院子靠墙的地方还摆放着几束白鹃梅,还有几株含苞待放的兰草花,虽然花未开,但是香味已经弥漫开来,宁呈想不通有如此闲心照顾这样细腻的花草的女人,怎么会对一个小女孩下手? 院子中有碗的碎片,看来刚才破碎器皿的声音是这个传来的,碗碎片旁边还有一根冒着热气的玉米棒子以及散落一地的柳树条。 女人到哪儿去了? “有人吗?”宁呈今天一定要好好说教一下这个女人,年级轻轻就这么大火气,对个小孩子下手这么重。 但是喊了一声并没有人回应他。 宁呈也是气上心头,怎么,敢做还不敢当了? 手插口袋,宁呈缓步往屋内走去,还未走至大厅,宁呈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一看。 哗! 一个女人吊在房梁之上,双手垂在身后,眼睛瞪得死大,舌头外伸,已经是断气了。 宁呈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这女人是刚才骂人的女人吗?怎么才短短几分钟就已经吊死在房内呢?自己从站在门口听见骂声到进屋才短短几分钟,宁呈大胆上去摸摸女人的小腿,尸体已经僵硬了,少说死亡都已经十几个小时了,死亡时间完全吻合不上。 不对! 宁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跑到门口,果不其然,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那小女孩不是人! 妈的,宁呈赶紧回到女尸身边,手中探出一把匕首,一跃将女尸脖子吊的麻绳隔断。 啪! 女尸应声摔在地上,宁呈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死都死了应该不是感到疼不疼了。 现在只有这具尸体能告诉宁呈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中忽的出现一张黄符,宁呈将手腕上的朱砂链子一摘,连忙在黄符之上画起符文,但是还未落笔。 身前的尸体突然挺直了双手! 嘭! 院子的木门砰然关上! 【好久没写恐怖文了,我都觉得快偏题了!!!好了,我还是回归主流吧!】 第七十三章 螺丝结顶39号 第七十三章螺丝结顶39号 当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宁呈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前面异样的女尸,宁呈皱起了眉头,尸气未尽,这是要尸变! 手中黄符一捏,朱砂印子一合,两指衔住符咒,摁在女尸的头上,原本女尸挺立的双手也是放了下去。 宁呈双眼盯着女尸,以防再出现什么意外,可是这种刚死之人,体内死气挥散殆尽,应当不会尸变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忽然,宁呈发现了女尸身上有着几条裂痕。 这是被鞭子抽打后的印记。 柳条?! 难道女尸身上的痕迹是刚才那个小女孩来用柳树枝抽打出来的?宁呈后背一阵冰凉,那是怎样一副诡异的画面,一个小女孩来到女尸面前,用柳树条抽打面前的尸体。 不对,宁呈仿佛还想到了什么。 还冒着热气的玉米棒! 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异变突生,原本漆黑的大厅之内忽然亮起了一枝蜡烛,蜡烛从屋内缓缓的向屋外走去,仿佛是有人端着烛台踱步前进。 嗒嗒嗒,这是木屐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造孽呐,造孽呐”一白发老妪缓缓端着烛台从屋内走出来,佝偻着背显得格外苍老,眼角的皱纹已经将双眼都推起了一般,口中还混浊不清的念叨着。 宁呈感到十分惊讶,房梁上吊着死人,老妪不去报警救人,就这么兀自躲在房子里,要是宁呈不出现的话,难不成还能等到女尸腐烂不成? 太诡异了,看来宁呈一开始感应的丝毫不错,这阴气如此浓郁的巷子,不发生点光怪陆离之事还真是浪费了这种地方。 “你认识这个女人?”宁呈就这么站在院子中,脚跟前就是女尸。 “造孽呐...”不管宁呈说什么,老妪只是反复说着这句话,看来没有办法从她口中问出任何线索。 宁呈眼睁睁的看着老妪在大厅内徘徊了一周又回到了屋内,宁呈甚至都觉得这个老太婆是不是精神上有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既然这里发生了命案,必须要报警,而且还要将这尸体给处理了。 “喂,公安局吗?”宁呈缓步出了院子,拨通了报警电话。 “是的,请问你要报案吗?”电话那边穿了接线员的声音。 “在螺丝结顶这边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一具女尸”宁呈缓缓说道,但是电话那边似乎一愣。 “请问是螺丝结顶几号”宁呈出了院子门,在木门附近找门牌号,可是没有老是镶边的那种门牌,只有外围墙有红漆写了39号,应该是这个吧。 “39号屋”宁呈一说,电话那边先是一阵迟疑,然后也是一阵微怒的声音。 “先生,谎报案件影响公安机关办事是会追究刑事责任的”宁呈一惊,怎么回事,这真的是死了人的,怎么可能是谎报案件呢? 宁呈还具体描述了一下发现女尸的过程,可是听到接线员的回答宁呈浑身一冷。 “你是这个月第五个报命案的人了,之前也都是说在螺丝结顶39号,可是我们到现场勘察过了,螺丝结顶巷根本没有39号!” ...... 根本没有39号?! 宁呈猛地转身,想去确认一下外围墙的红漆。 木门呢?! 围墙呢?! 宁呈此时身后只有一堵结实的墙壁,严严实实。要不是见多了奇异之事,宁呈一定觉得自己肯定是大白天撞鬼了,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宁呈觉得不可思议,几分钟前,自己还从自己身后的位置走出来,怎么此时已经被封的严严实实,四处观望了一下,宁呈还是发现了一些纰漏。 这间屋子绝对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宁呈抬头望上去,茶色玻璃的窗户还在,只是原本是院子木门的位置变成了一堵实在的水泥墙,瞧着墙壁与周围的围墙颜色不吻合,确定这抹水泥墙绝对是后期补上去的。 围墙也有一人之高,宁呈后退了两步,借着内力一使劲,踏着墙壁就越过了围墙。 宁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几分钟前和几分钟后感觉是经历了几十年一般。 宁呈跳进院子内,跟之前出去的布局一样,只不过变化的是,墙边那些花草早就已经破败,只剩残肢,院子中的柳叶条和碎碗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更关键的还有女尸! 院子内都是碎叶和灰尘,没有了之前进来的那种整洁之感,宁呈感觉自己似乎穿越了,之前从木门进来的时候是几年前的院子。 不对! 宁呈几个快步来到大厅的房梁之下,借着光线,瞧见房梁之上的麻绳痕迹还在。可是尸体呢?尸体到哪里去了?还有之前的老妪呢? 宁呈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自己随便走走仿佛就走到了一个迷阵里面。 刷! 一阵阴风吹过,院子里的落叶在地上刷刷作响。 背后一凉,宁呈下意识的侧身,躲过了袭击,但是定睛一看,宁呈心里一沉。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满脸的碎肉,都已生蛆囊肿,发紫的脓包里还流出了黄色的脓水,这就是一张正在腐烂的脸。 小女孩手里握着碎碗,瞪着那混浊的眼球看着宁呈。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小女孩咆哮着望着宁呈,但是口中的脓水阻碍了发音,显得十分的躁耳。 小女孩已经死了,死透了,支撑身体的只是一缕亡魂。 “你很可怜。”宁呈实话实说,自己之前看见小女孩那番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想要帮助她,没想到。 “呵,我只是想让该死的人都死而已,你为什么要来惊魂?!”之前的女尸被宁呈惊了魂,所以这院子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地方,但是宁呈的再次出现让院子恢复了原状。 “你杀了人,就只想靠自己的魂魄来掩盖这一些,宁愿不去投胎也不让别人投胎?”屋内封了两道亡魂,应该是之前的女尸和那老太婆,小女孩耗了自己的命也要捆缚住那两个人的亡魂,这到底是多大的仇? “她该死!你来打扰我,你也该死!”小女孩紧握这碎碗,碗沿割破手掌浑然不动,眼神恶煞的盯着宁呈。 第七十四章 什么是爱情 第七十四章什么是爱情 很多时候,我们一直在问自己,什么是爱情? 爱的时候,我们觉察不到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期末的爱上一个人,当别人问你为什么的时候,你也很难说出来,反正自己知道很爱她,但是却很难向别人表达出来什么。 当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以后,我们会不自觉的为一个人着想,我们会想一切的办法去照顾她,并不会因为对她的付出而感觉到累。每一次的付出都是愉快的,心甘情愿的。 二十一岁的蓝小小正处在花季,而且很适时的在一个春天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坠入爱河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才一个多月,他们俩就同居了。 没有华丽的婚礼,没有海枯石烂的承诺,有的只是一枚廉价的钻戒和一套需要再装修的婚房。 但是蓝小小并没有怨声载道,既然选择了和他在一起无论他是贫穷还是富裕,所以他们在他父母留下来的小巷子里的小小房子生活着。 第二年春天,爱的结晶——蓝可可,一个如同天使般的女孩降落在这个贫穷的家庭,即使他和她都只是服装厂的最低等的工人,但是蓝小小很会经营家庭,他也不抽烟喝酒,所以蓝可可一直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精灵一样的存在,给街坊邻居都带来了欢声笑语。 一年夏天,他被公司派到很远的地方当监工。 这其实是个阴谋,因为当有一天他的上司来到他的家,将无助的蓝小小摁在床上的时候,蓝小小明白了,上司一直在觊觎着自己,于是把自己的丈夫给支走了,当上司喘息着心满意足的从蓝小小身上起来的时候,躲在门后的小精灵看到了一切。 就这样,他出去了三个月,上司就来了三个月。 原本相安无事,面对丈夫远道而归,蓝小小的笑容是那么苍白无力,蓝可可在爸爸面前也有种恍然无措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蓝小小去医院检查,检查报告上的字如同霹雳一般降落在这个无助的女人身上——她怀孕了。 她很害怕,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敢去大医院去打掉它,只能去一个偏僻的小诊所。 当蓝小小无力的跌坐在破旧小诊所的卫生间的时候,她想他了。 他出现在小诊所的门口,看着脸色苍白的蓝小小,面无表情。 他从早上蓝小小脸色不对出家开始一直在跟踪着她。 ‘孩子是谁的?’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即使望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蓝小小,他此时内心中充满的只有耻辱和愤怒,将手中握的紧紧的手表砸碎在蓝小小面前——那是他三个月的工资,转身离去。 蓝小小虚弱的从椅子上跌落,颤抖着嘴唇一步一步向手表的地方挪去,捡起那破碎的手表捂在自己的心前,泣不成声,此时蓝小小的心就如同这破碎的手表一样。 当然两人的感情也是。 家里再也没有那种欢声笑语,她辞去了工作,在家带可可,他就如木人一般,上班下班。可可一直知道妈妈是被迫的,但是她怕,一直不敢和爸爸说,因为她发现爸爸的脸再也没有那种温和的感觉,冰冷刺骨。 新年前一周,当离婚协议书递到蓝小小的面前时,她似乎有种解脱的感觉,毫不犹豫的签了字,他身边的女人很是嫌弃的望着这间老屋子,他只是笑笑,说他们要搬家,去市里。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了他们多年来的积蓄,跟着艳丽女人绝尘而去,但是蓝小小唯一欣慰的是,她还在,我的女儿还在。 蓝可可似乎是她生命的全部。 没有了经济来源的蓝小小整日只能在街头乞讨,原本才二十五六岁的蓝小小被折磨的就如四十有余的老妇一般,苍老。 每天蓝可可唯一期待的事就是妈妈能带给自己温热的玉米棒,这是可可最喜欢吃的东西,这也是小小最喜欢的,以前她总是躺在他的怀里吃着玉米棒。 当有一天小小回到家里,手中的塑料袋装着一天乞讨的钱买的食物回家的时候,她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小小眼含泪水的躺在地上,小嘴呜咽的但是发不出声音,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撕扯成碎片,天鹅绒的裙子被扔在一边,下体有着阵阵触目惊心的血迹和肮脏的白色液体。 他回来拿房子的地契,最近市里房子首付付完手里紧缺,加上要制备婚礼,很缺钱,所以他打起了老房子的主意,即使想起了这之前是给了她们母女,但是想起蓝小小曾经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他一狠心。 回到家里,只有蓝可可坐在院子里,天真可爱,他虽然不忍心但是也不怜惜,可可再也喊不出爸爸这两个字。同行的还有那个女人和女人的弟弟。 女人的弟弟看见稚嫩可爱的蓝可可,不禁动了邪心。 天呐,那只是个孩子,只是个七岁大的女孩啊! 即使后来看见躺在地上的蓝可可,他只是一狠心,转身离去。 蓝小小奔溃了,疯了。 这是谁?!这是自己才七岁的女儿啊!怎么会有这种禽兽!? 蓝小小跌坐在地上,即使灰尘扬起,自己也不在意,抚摸这女儿的脸,此时的蓝可可只是恐惧的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动,下身的血液流的更欢。 ‘我是妈妈啊,妈啊’蓝小小哭了,哭的惊天动地,哭的撕心裂肺。 终于在一夜飘雪的晚上。 蓝小小吊死在自家门口。 螺丝结顶38号。 蓝小小死后,蓝可可就是孤儿了,无依无靠的她只能一个人住到巷口一件破屋,很破很旧的房子,因为传说闹鬼所以很久没人住了,但是没办法,蓝可可必须住在这儿,老房子已经被自己狠心的父亲收回去了。 蓝可可很想念妈妈,很想家,从垃圾堆里找到了一桶红漆,从墙上写下来歪歪扭扭的39号! 第七十五章 麻姑 第七十五章麻姑 女尸是蓝小小。 只不过都是假的,包括柳条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面前小女孩的腐尸是真的。 蓝可可是饿死的,估计死了只有十几天。他父亲后来来了,看到小女孩的尸体,这狠心的畜生只是叫人把破屋的木门拿水泥给封死了。 “所以,你们就安心的投胎去吧”宁呈望着面前腐烂的尸体和坐在台阶上的母女二人。 “你?不怕我们?”蓝小小低声说道,之前来的所有人发现了这灵异的事情之后都只有落荒而逃,没有一个人愿意进屋子里来看看。 怕?宁呈只是感到很悲哀,瞧见缩在母亲怀里的蓝可可,一阵心痛,小女孩临死的时候是多么的绝望,大概一次又一次喊着妈妈。 死?该死的是那个男人,始乱终弃,你的女人跟着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这么狠心抛弃?更何况自己的亲生骨肉当着自己的面被奸,淫竟然无动于衷。 宁呈只是漠然的摇摇头,十分同情的望着母女二人。 “下辈子投胎希望能你们能有好运气找个好人家”宁呈单手一挥,两张往生符丢在母女二人的身上,院子阴风骤起,在蓝小小身后开了一道门。 “谢谢”说着,蓝小小就开始哽咽起来,如果不是宁呈今天出现在这里,母女的灵魂就永远尘封在这件破屋里面。 蓝可可也懂事的站起来给宁呈鞠了一躬,同时也歉意的望着宁呈手臂上的伤痕,那是宁呈为了挡下小女孩的碎碗而留下的。 “好走” 宁呈淡然的望着母女二人就这么径直的走进门内,慢慢的化为点点星芒消失在院子里。 宁呈掏出随身带的化尸水滴在了小女孩的尸体之上。 呼。 宁呈虽然也是完成了功德一件,但是自己丝毫提不起兴致来,想起蓝小小满脸泪光的抽泣的说完自己的故事,宁呈除了心凉别无感受。 这就是荒唐的爱情,那个男人就是因为不会珍惜爱情才酿成了这番悲剧,说不定此时的他正躺着温柔乡中浑然不知自己的发妻和女儿正在去阴曹的路上。 “小友貌似很是惆怅啊” 一声如枯木一般腐朽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谁! 宁呈心里一慌,这人的出现宁呈竟然丝毫没有感受的到,这就说明这个人的修为完全在宁呈之上。 “你是谁?”宁呈精通医术,十分熟练的封住了自己手臂上的两处穴位,让被碗口划开的口子不再溢出鲜血,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宁呈必须要保持的清醒的状态。 “别紧张,我是不会加害与你的”阴翳的声音越来越近,落地的还是那阵木屐嗒嗒的声音。 木屐?宁呈一下子想起来之前第一次进来时遇到的那个老太婆。 那不是假的吗? “只是对你的道术比较感兴趣”老太婆一瘸一拐的从屋内走出来,手中还端着那支烛台。只是蜡烛已经熄灭,突兀的端着这红木烛台在这阴森的小屋里是何等的诡异、 “你是人是鬼?”宁呈一只手已经摸到腰间配匕首的地方,冰冷的鞘壳刺激着宁呈的手指。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老太婆自顾自的笑着,那声音嘶哑躁耳,仿佛如同的变调的二胡一般。 “你还怕鬼不成?”刚才宁呈超度亡魂的过程大概是被老太婆看到了,所以她觉得宁呈的这个问题显得多余又好笑。 宁呈觉得这老太婆尼玛有病吧,是个人都不会一直在这封死门的房子里呆着的,更何况院子里还有着腐尸,这人的心理素质简直强的恐怖。 “老身只是觉得你这个小伙子很合我胃口”老太婆活脱脱就是白雪公主里面那个丧心病狂的老巫婆,指着宁呈就跟指着那红苹果一般,阴翳的笑着还嚷嚷着觉得很合胃口。 宁呈浑身一冷,身上不停的起着鸡皮疙瘩,这尼玛是遇到变态了啊。 没给宁呈反应的机会,老太婆一息之间就到了宁呈的面前,完全就没有了当初的那副行将就木的模样,连宁呈都没反应过来。 “你和那些杂碎不一样”老太婆的脸就离宁呈的脸只有一指宽,宁呈似乎能闻到老太婆嘴中污浊的气味。老太婆原本阴沉的脸终于也是松了下来。 那些杂碎? 宁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所指的是谁。 老太婆身子又往后一抽,慢慢的又退到台阶之上,这种速度让宁呈也为之咋舌。 “既然你动手超度了这对母女,那老身也似乎没有在这的必要了”老太婆端着烛台转身就准备往内屋里走。 “前辈,留步”宁呈连忙喊道,这老太婆居然真的能看到那对母女,这就说明这老太婆也是懂得阴阳道术的人。 “还有何事?”这如破胡琴般的发音虽然难听,但难能可贵的是吐字清晰。 “前辈能看到那些东西?”宁呈也不能说的太过露骨,因为现在还不知道这老太婆的具体身份,而且有些老人,到了该通阴冥的年纪也是能看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的。 老太婆默默的转过了身,手中的烛台兀自的向下。 “倘若不是老身摄阵封了这间院子,这两具怨魂早就被那些杂碎给夺走了。”老太婆眼中居然有着些许的无奈,听见她有提到了那些杂碎,而且还说要夺取冤魂。 不对! 宁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 想起有这个可能,宁呈身子忍不住一颤,难道真是达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前辈,说的可是......魂宗?”魂宗二字刚吐出,老太婆原本微闭的双眼顿时冒出了神采,一脸好奇的望着宁呈这个后辈。 “你家出何门?”既然能够报出魂宗的名字,就说明这个小子不是寻常的修道世家。 “师从将满红”宁呈从小是跟着将满红学习道术的,所以姥爷其实也是自己的启蒙老师,既然要自报家门的话,宁呈就要捎上姥爷的名号,想起姥爷,宁呈神色一黯。 老太婆又露出了她那招牌式的笑容,阴翳又不是阴冷。 “你姥爷小时候有没有拿麻姑的故事吓你?”说罢又是一阵桀桀的笑声。 第七十六章 生死轮回,破坏不得 第七十六章生死轮回,破坏不得 日落西头,余晖散落麦田,宁呈很享受这番田园美景,这可比城市里那无趣的电动和流行音乐强上太多,这是一种精神的享受,是最接近自然的享受。 “宁叔,咱们明天可去西山那边的二虎子掏他们鸟蛋?”猴子坐在宁呈身边神秘的说道,脑袋后面的乌龟鞭子一甩一甩的,在夕阳下,猴子这脑壳格外透亮。 “戚,你可是没被他们家二叔打过,上回就去摸了他们家一只小鸡,告状告的咱们山头来了,姥爷可把我一阵毒打,罚在练功房禁闭了三天你可忘了?”宁呈白眼一翻,猴子这贼崽子什么事情都能想出来,可是一般结果都是宁呈来承担,谁叫自己是他们的师叔呢,即使年龄差不多大。 带着小二李,三人迈着大步,唱着小调,慢慢的往玄清观走去,那时候玄清观还没这般破败,三舅还没从商,观里的大小事还由他来处理。 “你们这三泼皮,今天道法可学习了?”怒目相对,将道坤严肃的对着面前的三个人说道,那般语气,仿佛是要吃了他们三人一样。 猴子和小二李倒是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倒是宁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此年轻就踏入全道境,而且道观里的三代弟子都是以师叔相称,要不是还挂着一个舅舅的辈份,宁呈倒可以毫无禁忌的喊面前的人一声师兄的。 “宁呈,你天赋本好,怎么不继续追寻天道,整天带些三代游了西山再去南山,什么时候你能有父亲那番成就?”将道坤此话不假,宁呈一直是被视作最有潜力超越将满红的人,但是宁呈此时还是孩儿,玩心颇重,哪能一天到晚躲在那回朗宗里,念那些无趣的无量天尊。 “舅舅,我只是带师侄出去寻找大道,姥爷说,道本天成,整天蜗居在这一方小地,怎么能探寻天道。”宁呈丝毫不要脸的把将满红给搬了出来,这似乎还有点用,望着将道坤那吃瘪的脸,宁呈招呼着小二李和猴子直往观里赶。 “站住”声如洪钟,底气蕴足,这番大道之势,在这观中似乎也只有将满红一人能有了。 “姥爷,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过来了”宁呈谄笑着望着将满红,倘若宁呈平时是那翻天覆地的孙猴子,那将满红就是那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 将满红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站在这观口等候多时,这猢狲竟然假装没有看见,想偷偷溜走,被发现了,还敢厚着脸皮打着哈哈,这番脸皮我将家怎么会生的。 “整天游手好闲,不知进取,哪日有空,看不我把你丢到麻姑那边去,让你好好吃吃苦头”将满红板着脸,威严的说道。 又是麻姑,宁呈哭丧着脸,要是评选宁呈最怕的十大人物,麻姑那也算的上是前三甲了。 每个道家派别总有一些外围的护法或者是守岁,来保护着道观的生生不息,防止外贼侵入,但是那都是老时代的事情了,改革开放后,那还有人愿意耗尽毕生年岁来守护个宗教信仰? 麻姑是例外,她应该可以算是新中国后最后一个守岁了,但是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麻姑,原名窦媛,是那华夏七痴武痴的女儿,一身内功外功深不可测,相传是那茅山守岁,自从民国时候就隐居,至今少说也有个百岁,听老人说道,麻姑是个老姑娘,终生未嫁娶,一直住在茅山之壤,即使高龄,听见过其容貌的人传道:音如破锣,脸如榆皮,身形佝偻。 但是最震惊的是,为了能延缓衰老,这麻姑还生食幼子,这在老社会还是新社会都是耸人听闻的事情,所以那时候只要家家户户有了哭闹的孩子,听到麻姑的名字,哭声都能戛然而止。 宁呈从小就是姥爷带大的,恰好将满红有没什么育儿经,凡是宁呈哭闹喊叫,这麻姑便是一项杀器,屡试不爽。 “姥爷,如今我也快到成年之岁,还拿麻姑唬我,是不是有点过时了?”宁呈也是哭笑不得了,自己都快成年了,姥爷还拿原来小时候的套路来吓唬人,这用现在的话来说:你已经out了。 没想到听见宁呈这番反驳,姥爷也不生气,只是换上了宁呈从来没见过的那种狡诈的面容,一脸阴翳的对宁呈说道:你当真以为我是在唬你吗? ...... “你姥爷小时候可跟你说过麻姑的故事啊?”当此时面前的老太婆也用当时姥爷的那种语气来对自己说,宁呈猜想这老太婆十有八,九就是那麻姑不二了。 这,宁呈倒是有点不知所措,传说中的人物就是贸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 “麻婆婆,真是你吗?那真幸会了,姥爷小时候经常提到您”宁呈连忙打着哈哈,这可是能吃人的婆婆啊,宁呈手中的伤口仿佛又在崩血了,她闻到血腥味会不会兽性大发,把自己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宁呈很是担心,于是默默的捂住了手臂上的伤口。 倒是这一幕反而被麻姑看在眼里,觉得好气也是好笑。 “那般江湖中人不知道怎么编排我,把我说的就如那饕餮恶鬼一般恐怖”那如破锣的嗓音又发出了嘎嘎的笑声。 麻姑一声叫,孩儿都不闹。 这仿佛是老社会一句口号语。 其实宁呈觉得麻姑到没有那般恐怖,既然她能有耐心守候着两具怨灵,就说明她本不是狠心之人。 “前辈,既然你知道魂宗,你可知道魂宗到底要这些怨灵作甚?”如果麻姑真是茅山的守岁的话,那么就一定知道魂宗四处收集亡魂和怨灵的尸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从老山山脚的那具狐精吸食过的尸体开始,宁呈就一直认为魂宗仿佛是在酝酿着一件大事。 “哼,那般杂碎”麻姑口中骂道,但是神色明显一黯,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一般。 佝偻着后背,麻姑缓缓的抬起了那枯木一般的脸,望着宁呈,很是坚定的说道。 “生死轮回,破坏不得” 第七十七章 耳光 第七十七章耳光 当宁呈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一开门,就是杨样那张如弃妇一般哀怨的脸。 “小呈呈,你这是要饿死我呀”杨样佯装在床上哭泣,此番此景真是动人心弦,被杨样这么一提醒,宁呈也才恍然大悟,原本自己出去是要给杨样带中饭的,但是这么一耽误就给忘了。恰好这几天的生活费都被宁呈给揣在身上,因为宁呈怕杨样手贱跟着几个姑娘出去买买化妆品,做做spa,染染美甲,行了,咱们的扬州之旅那就提前结束了。 望着杨样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宁呈也是一阵心软,再加上本来就是宁呈的不对,于是带着杨样准备去街市上找点吃的。 ...... 宾馆起步,三两个转角便是一家茶社,这在此等寻花问柳之城常见这般,茶社装修精良,无不与扬州这座古都互相映衬,在座的宾客也都是些游客的打扮,靠窗临湖的几间雅座已经被人定了,宁呈稍微有点失望,看看景色,吃吃美食,不亦乐乎。 可是杨样完全不在乎这一套,当三鲜包子上桌之后,杨样便左右开弓,一只手抓着一只包子,忙不及往嘴里塞,倒是这副吃相怎么没有女人的那种模样,倘若知道宁呈心里所想,杨样就要骂娘了,把你关在宾馆里关一天,你看看你不会斯斯文文的吃。 大煮干丝,狮子头,红烧鲢鱼...宁呈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今天晚上特地给杨样加餐,杨样看见这么多美食,顿时两眼放光,口中没有一刻是空着的,倒是宁呈一天没吃,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情吃,想起在螺丝结顶遇到的那个老妪以及最后听到她交待给自己的话。 “生死轮回,破坏不得” 宁呈不解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就跟庞老头之前交待给自己的话一样,每次都是这样的半不着调,让宁呈很是困恼,这种老人家说话都喜欢说一句藏一句的吗?麻姑也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说是天道本如此,为事靠个人。 宁呈郁闷的一筷子插在了面前的包子里。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电话突然想起来,把正在想事情的宁呈拉回现实里,一看来电显示,是南宫熙,这几个女的不是在逛街吗?打电话给自己干嘛?难不成还想喊自己去当拎包客嘛? “喂,宁呈,你快来彩衣街,有几个流氓要欺负我们。”电话里传来的是郁宁哭丧的声音,宁呈一听当时就站起来了,二话不说拉着杨样就下楼。 宁呈当时就有点窝火。 敢欺负我带出来的妹子,我宁呈要是不让他们知道三月扬州的花怎么会这么红,我都枉来了一次扬州。 “诶诶,我还没吃完呢,还有那么大一个包子呢,啊喂”杨样似乎丝毫不领情,眼睛还直勾勾的望着桌子上没吃完的食物,但是宁呈却由不得他任性,拽着他就外跑。 ...... 刘硕一今天可是感觉自己染了一身晦气,带着哥们逛个街居然还被个小妞给打了一巴掌,那是真打啊,自己脸上的印子还没消掉,五根手指一根不缺。 “妈的,你还真敢打?”刘硕一手掌捂住发烫的脸对着南宫熙说道。 “你自己说要打的,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南宫熙攥了攥自己的拳头,这流氓的脸皮真厚,怪不到自己手打的都生疼。 南宫熙本来和郁宁她们买完衣服准备去彩衣街逛逛,听说这边的黄桥烧饼和烤肉串都是一绝,美食和衣服永远都是女人的首选,所以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这儿准备搜刮一遍。 但是天下没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南宫熙三人的青春靓丽立马就落在了一些有心的流氓眼中。 今天恰好是郑为恺的生日,刘硕一请了一大帮子朋友来帮好兄弟庆生,喝酒谈话间,郑为恺忽的眼睛一亮,瞄见了站在桥头等烧饼的南宫熙一行人,当时口中的鸭脖就落在盘子里,那模样就如多久未沾腥的猪哥一般。 “小硕子,你看,你看...那妞”郑为恺激动的口齿不清的对刘硕一说道,郑为恺自诩涉足情场十年,从未见过这般清纯的女孩,这番清纯可不是欢场里面,那些靠粉底乳液打扮的清纯,这是一种由内而外与生俱来的清纯,不得不说,这郑为恺眼神倒是毒辣的很。 “我操,这妞,真他妈正点”经过郑为恺一指,刘硕一也是惊为天人,南宫熙的美深深刻在了刘硕一的心中,仿佛刘硕一已经能够幻想到自己与她邂逅的旖旎场面。 “兄弟,二话不说,长腿归你,大胸归我”郑为恺自顾自的说道,分工明确,长腿的就是南宫熙,大胸的就是郁宁。 刘硕一见郑为恺点的是南宫熙,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今天毕竟是哥们生日,开心就好,妞只是身外之物,偶尔是身内之物。 说罢,放下酒杯,刘硕一沾了点酒抹了抹翘起来的鬓角,整理了下衣着,带着微笑往南宫熙的方向走去。 “这位小姐...”刘硕一满脸堆笑的站在南宫熙的身后,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谁是小姐,你讲话怎么这么难听呢?”南宫熙面对这满脸坏笑的刘硕一那是相当的不领情,这番搭讪技巧,连宁呈的一半都没有,莫名的想到宁呈,南宫熙脸就是一红。 咳,刘硕一被南宫熙这句话给呛的不轻,这小妞够味道,够泼辣,我喜欢。 “那个,这位美女,我有个兄弟今天生日,想请几位过去助个兴,能否赏个脸?”说罢,刘硕一手缓缓的掏向了上衣口袋,故意露出了脖子的那根金项链和手腕上的名表,刘硕一把南宫熙当成了一些初涉世事的女人,财物的诱惑应该是极大的。 但是他怎么想到,南宫熙的父亲南宫让可是国企重工的老总,同时还是道家八大家的掌门,这番地位,怎么可能会在乎刘硕一这么低俗的露财方式。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的朋友,我也不会赏脸”南宫熙对于自己不认识的人,特别是男人,都是表现的一副冷艳美人的模样。 南宫熙这三番两次的拒绝,刘硕一也有点不高兴了,不就是个婊子吗?有什么装清高的,迟早有一天还是会被人骑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可不要太过分,这彩衣街附近可是我朋友的地盘,你别给脸不要脸”刘硕一见到糖衣炮弹没有用只好用点别的手段了,南宫熙倒是面不改色,身后郁宁和张露露倒是被这番威胁给吓得脸色铁青,郁宁偷偷的拨好了宁呈的号码。 “那又怎样,我想走你还能拦我不成?”南宫熙脸色一寒,原来是遇到流氓了,招呼着郁宁就准备走。 “喝,我没让你走,你还想走?”刘硕一也是一声冷笑,这小妞貌似清高的有些过分了,自己要真是让她这样走了,回去不给哥几个笑死了。 “你别逼我”南宫熙冷冷说到。 “切,我逼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敢打我?你他妈打我试试?”刘硕一更是嚣张,慢慢的贴近了南宫熙。 啪! 清脆,响亮。 第七十八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第七十八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上帝在创造女人的时候总是多给了更多的关怀,男人都是泥水一抓,基本都是一个模样,但是女人的性格一直是人类花费毕生精力想要攻克却一直无从下手的一个课题。 有的女人或外表娇柔,但是内心狭隘刻薄;有的女人外表刚烈,但实则柔软如水,一触即化;而有的女人外表冷酷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实则...令人蛋碎。 刘硕一本来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让南宫熙来陪吃个饭,助助兴,如果真的能够就此上个二垒甚至三垒什么的,岂不美哉?可是南宫熙岂是那种如凡尘女子一般的女人?冰山美人的称号一直伴随这个系花的让人熟知的。 我只是想让你陪个饭而已,不来就不来嘛!打人干什么嘛!如果郑为恺此时在场的话,刘硕一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到他的怀里,泫然欲泣的说道:哥,你看这是女人吗?你看看我脸上的爪子印。 刘硕一颤抖的嘴唇望着南宫熙,即使内心滔天的愤怒但是一触及到南宫熙那冷艳的眼神,就如刚刚翘头的小兄弟被活活折断那般酸爽。 “我...我们走着瞧,你个不得好死的婊...”后面还没说完,一阵风声从刘硕一裆部挂起,随即传来的只有应声倒地的身影以及颤抖呜咽的声音。 “子......”一句话没念完,刘硕一弯着身子在地上如虾米一般抽搐,嘴中慢慢溢出白沫,伸出一根手指,眼神充满怨念的望着南宫熙,但是有口难言。 “南宫...不会出人命吧...”郁宁已经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了,倒是开始担心面前躺着的这个虽然挂着流氓的称号但是此时毫无战斗力的可怜人。 南宫熙只是冷眼望着地上的刘硕一,冷哼一声,丝毫不关心,敢调戏老娘,让你这般已经是脚下留情了。 ...... 郑为恺此时只是则是诧异的望着桥上的南宫熙等人,嗯?刘硕一人呢?怎么刚才还在桥上,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而且这几个姑娘似乎还有说有笑的模样,难不成刘硕一这小子自己把上了? 岂有此理!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虽然没有夺得南宫熙的芳心,但似乎只是见了她一面就已经将她当作自己的禁脔一般,这种自信的公子哥本质一览无遗,刘硕一这小子敢染指那个大长腿,哼! 郑为恺此时也是坐不住了,南宫熙等人仿佛就要走了,自己必须要出手了,酒杯一摆,招呼着几个兄弟就往桥上赶去。 当刘硕一可怜不已的眼神和郑为恺交触以及看见刘硕一双手紧捂自己的国防导弹中心,加上南宫熙此时冰冷的目光,郑为恺裆部一寒。 “你们是一伙的?”南宫熙原本想赶紧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果面前又多了一群人似乎和倒在地上的这个人有联系。 南宫熙如同仙乐一般悦耳的声音此时传到郑为恺耳朵里,先是后背一冷,但是回神一想,不对,妈的,我这边几个兄弟在这儿,还能被这婆娘给唬到不成? “你这婆娘打我兄弟,还想这么就走了不成?”这刘硕一也真是丢人,把妹不成还被妹子给踢了蛋,真是辱没了流氓的这个名号,出去以后别说是跟着我混的。 真是贼喊捉贼,郁宁等人也是俏脸微怒,这群人还真是不要脸,倒是南宫熙还是那般平静,神情冷淡的望着面前的一群人,丝毫没有惊慌之意。 “郁宁我们走”南宫熙实在不想再跟这帮人再纠缠下去,这次出来本来只是想买买东西散散心的,倒是被这些苍蝇给破坏了心情。 轰! 郑为恺往前一跺!走?妈的,你这小妞今天要是安然无恙的走了,我郑为恺今后怎么在哥几个面前立威,虽然堵个娘们很是不齿,但是丢掉的场子必须要找回来,哼,就算不把你衣服扒了,也要下面给你吃,如果能... 唔啊! 啊! 两声尖叫同时在桥上响起,吸引了周围游客无数的目光。 刚刚到彩衣街的宁呈从两声尖叫中一下子就分辨出南宫熙的声音,心底一沉,这南宫熙可是自己带出来,要是真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肠子都要悔青了。 分拨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宁呈立即感到了事发中心,只见桥中只有躺在地上抽搐的男的,和在一旁抹着眼泪的南宫熙。 “南宫熙!南宫熙,你没事吧!”宁呈一下子就冲了出去,郁宁张露露南宫熙等人看见宁呈,也是眼神一亮,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宁呈二话不说上前去扶起了南宫熙,将她滑落肩膀的线衫提上去,但是意外的却看见了她眼神里的那种狡黠。 “老公,你要给我做主啊”楚楚可怜的南宫熙伏在宁呈的肩膀,丝毫没有当初那副冷艳如冰的模样,如果地上的二位仁兄看到那么一定会惊叹至极,而此时的宁呈虽然触感很爽但是宁呈也是脸皮一抽,这他妈的是演的哪出和哪出,这种模样的南宫熙虽然极其诱人,但是也如带刺的玫瑰一般,有毒! 无助的宁呈望向身后的郁宁和张露露,两人居然此时只是戚然一笑。 “你就不能帮我挡一下,你还是男人吗?”瞧见宁呈还是呆呆的搂着自己,南宫熙嗔怒的在宁呈耳边耳语,微热的气息和娇滴滴的语气让宁呈体内的雄性激素瞬间上身了几百个百分点。 当一个女人在被欺负的时候,作为男人就是一座山,一座能够挡住所有箭矢的盾牌,即使伤痕累累但是毫无怨言。 宁呈随刻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脸愤怒的朝地上的二人走去,走路带风,伤人肌肤,在场的众人仿佛感受到一只沉睡的雄狮正在觉醒一般。 你们这两个流氓,妈的,真是过河不靠桨,真是靠浪。 “敢欺负我的老婆?”此时不占便宜何时占?南宫熙俏脸微热,这人给点颜色还敢开染坊! 但当宁呈看见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二人时,以及他们捂着的地方,再想起一开始南宫熙那狡黠的目光。 嘶。 宁呈倒吸一口冷气。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开学之后,每日一章】 第七十九章 血眼 第七十九章血眼 紫罗兰淡雅的厅堂灯,配着柴可夫斯基的valse-capriceindmajor,forpiano,d大调的那种缓慢且慵懒的音符随即将屋内的气氛染得格外浪漫。 邓波缓缓的抚上陆巧巧的腰肢,虽然陆巧巧平时打扮的格外质朴和文静,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陆巧巧的身材也是宿舍几人羡慕的对象,水蛇一般纤细的腰肢在邓波手掌中扭捏,那种触之即离的感觉瞬间点燃了邓波心中的欲,火。 “我能不能?”邓波也不是那世事不懂的一哥,毕竟是校级社团的社长,平时也是各种燕环肥瘦有所交集。被陆巧巧有意无意的挑逗,心中的欲望甚是强烈。 “不...不要”陆巧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似乎更紧凑的往邓波身体靠近,邓波这哪还不懂?女人都是这样,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邓波宽厚的双手熟悉的攀上陆巧巧背后的纽扣。 ‘嗒啦’一声,陆巧巧胸前的玉兔仿佛失去限制一般,想要破衣而出,陆巧巧脸上仿佛红的能够滴出了水,这般亲密的接触似乎也让陆巧巧有所羞赧。 邓波看见二垒已破,哪还顾得上三七二十一,手便情不自禁的搭了上去,后者身体随即一抖。 ‘唔唔’很会看准时机的邓波,一口就封住了陆巧巧的嘤咛小嘴,那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也化成了阵阵哼唧声,此时的邓波就如发怒的公牛,直接将陆巧巧抛向身后的床上,席梦思北欧款式永远是睡眠迷的理想港湾,这一家五星酒店,邓波可是早就预定好了,就是准备能和陆巧巧来亲密接触的时候能有完美的环境。 玉脂嫩红,如脂如洗,光滑的身躯上此时也染上了阵阵绯红,那种一种情迷意乱带来的反应,也是一种想男人发动号令的标识。 邓波满脸满足的望着床上的巧巧,自己缓缓拨开了腰间的裤带。 一番交缠,两人都是坦诚相待在床上。 “邓波,我知道你很好...”陆巧巧一边喘息着,一边双手搭在胸前挡着邓波那将要俯下的身躯。 上床之前的一些前,戏话,邓波也算是有点经验,女人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前总是喜欢磨磨叽叽的,但是此时的邓波很有耐心,女人的美需要等和酝酿,方可愈等愈浓。 “可是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去掉眼睛的陆巧巧少了那副呆呆的样子,多了几分灵韵和秀美,这和戴眼镜之前判若两人,那肥大的黑框眼镜原来挡掉了陆巧巧太多的妩媚,所以在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中,陆巧巧可能没有南宫熙漂亮,甚至连郁宁都没有。 邓波望着眼含春水的陆巧巧,也看出了这小妮子眼中很深的痴迷之情,这是自己之前所有交过的女朋友都不曾含有的,这仿佛触及邓波心中一块深藏许久的一份情感。 这个女孩我不能辜负,从一见钟情,到互相相知相识相恋。 低头任自堵住了那陆巧巧张着的小嘴,极力汲取心爱女人口中的津,液。 邓波缓缓起身,慢慢跨到了陆巧巧的身上。 ...... 激情退却。 怎么会?邓波心中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被石化或者可以说是被雷击,再狠点说被人拿针锥猛地刺入了心脏。 陆巧巧那潮红未褪去的脸庞还盯着邓波,紧咬着下嘴唇,眼中满是悔意。 陆巧巧不是处女。 虽然这个社会,处女或许只是一些可笑的守旧思想的人自我自持清高罢了,但是对于某些男人来说,这一层薄薄的膜就是证明自己女人是否属于自己的重要凭据,这仿佛比女人千言万句的誓言还要有说服力。 但是即使是邓波,都无法相信,一开始和自己说笑都会脸红的可爱女人已经经历人事,想起激情之前那一瞬的起誓,邓波感觉自己被打脸了,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很痛,很伤。 瞧见邓波那有些失神的眼神,陆巧巧十分痛苦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自己曾经的不懂事仿佛刺激了这个自己深爱和深爱自己的男人。 “我...我不配和你在一起...”落雨梨花,陆巧巧呜咽的说道,躺在床上无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邓波还是呆滞迷茫的望着眼前身下的陆巧巧。 “我...”陆巧巧还想继续说话,邓波忽然浑身一抖,紧紧吻住了巧巧的嘴,巧巧还未反应过来,邓波轻轻凑到巧巧耳边说了句话。 “你看我身后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听着邓波的语气有些许颤抖,陆巧巧仿佛感觉邓波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微微偏过头往邓波身后看去。 吓! 就这么一看,就在陆巧巧想要尖叫的时候,邓波适时的再次吻住了巧巧的嘴,将那一声尖叫化成呜咽,但是陆巧巧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一双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男女,在这漆黑的屋子里格外,阴森,原来邓波就在失神的瞬间在床头铜制的铭牌上看到两只微弱的红光,便给陆巧巧耳语了一句,通过巧巧的表情,事实证明,身后确实有诡异的东西。 邓波此时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爬在陆巧巧的身上,紧紧的勾住巧巧的双手,就算巧巧曾经有过怎样的过去,但是自己是深深爱着她的,邓波仿佛有着无比坚信的信念一般。 感受到邓波向自己拢进的手臂,知道这是邓波要保护自己,巧巧鼻根一算,眼圈一红。 看来他没放弃我。 二人僵持着这副姿势十几分钟,直到拢着巧巧手臂的双手有些酸痛,背后的红光终于开始有了动作,一眨眼,巧巧就看不见红眼到哪里去了。 “消失了”巧巧和邓波说道,被邓波这样压着,自己浑身也有些不适。 邓波听见巧巧这样说道,二话不说摁开了床头柜上的顶灯,米黄的灯光洒满了整个房间,屋内浓郁的荷尔蒙气味似乎也有些减淡。 “没事了,巧巧你别怕了”邓波想要轻轻安抚巧巧,既然自己选择了她,就算心中有所芥蒂,但是... 但是当邓波望向巧巧时,惊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巧巧血红的双眼盯着邓波。 恐怖如血。 第八十章 腐尸 第八十章腐尸 这不是寻常的红色,这是一种妖异的红色。 脸上潮红还未褪去的陆巧巧此时又染上一股妖艳的色彩,邓波心中固然恐慌但是此时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此时陷入诡道的陆巧巧。 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文静可爱的女人,无论她有怎样的过去。 “巧巧...巧巧,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无论邓波怎样摇晃盘坐在床上的陆巧巧,后者只是呆滞迷茫的望着床单,丝毫不动,身上春色一览无余。 宁呈! 邓波突然想到了宁呈,只有宁呈能解决这种奇异的事情,说罢,衣服都来不及穿,赶忙下床从裤子口袋掏出了手机。 连忙拨通宁呈的电话,还未接通,邓波往床上一看,瞧见了恐怖的一幕,陆巧巧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向眼睛方向送去! 她想要挖出自己的眼睛?邓波一下子吓得扔掉了手机,冲到了床上,把陆巧巧压在了身下,用守摁住了陆巧巧还在挣扎的右手。 ...... “喂?喂?”宁呈手里拿着黄桥烧饼,口中的里脊还未咽下,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道,但是宁呈喂了好几声,电话那边还是没有声音。 “谁打来的?”南宫熙默默的走在宁呈的身边,手中还握着一串糖葫芦。 “邓波...”宁呈不知道邓波这个点打自己电话干嘛?而且光打还不说话,这让宁呈很郁闷,自从和陆巧巧消失了都好几天都没看到了。 “他说什么了?”南宫熙一脸绯红的望着宁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望着宁呈自己的心跳会猛地加速,不敢说话,丝毫没有大战流氓时那般大大咧咧的感觉了。 郁宁和张露露瞧见宁呈来了后,很是识相的提前撤走了,倒是杨样想一直缠着宁呈回去,但是被郁宁强行给拖走了,那般神态甚是可怜。 “没听到有什么声音...估计办那啥事碰到了”宁呈甚是无奈的挂了电话。 宁呈倒是无所谓的猜想,但是南宫熙听见宁呈这么一说也是小脸一红,她当然知道宁呈说的‘那啥事’是什么事情,虽然说的不是很露骨,但是南宫熙还是羞得不行。 宁呈随意一瞥,瞧见南宫熙这番羞涩迷人的模样,再想到白天她那般柔情喊得一声‘老公’,宁呈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看什么!”仿佛感受到宁呈那火热的眼神,南宫熙俏皮的偏过了自己的脑袋,鼻子轻轻一哼。 “看你好看啊”宁呈无赖的说道,看见南宫熙这般模样,宁呈又有种时光重合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初宋清在一起时,是那么的相似但是又有那么一点不同。 因为宋清和南宫熙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宁呈也有点承认,自己对南宫熙没有好感是不可能的,之前重伤之时竟然只提到了南宫熙,居然没有说道宋清。 是自己变心了吗? 宁呈摇了摇脑袋苦笑道,自己也是那种花心滥情的人吗? “鬼会信你!”被别的男人只要是嘴上冒犯一点就是冷峻如冰的南宫熙,被宁呈如此这般的调笑都没有丝毫的恼怒。 自己这是怎么了?南宫熙捂着自己发烫了脸庞想道。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突然响起的铃声破坏了这种旖旎浪漫的气氛,南宫熙不知心中为何会有一丝愠怒。 宁呈很好奇,还是邓波的电话,怎么这家伙,办那事的时候还不听打电话骚扰自己!难不成他还想给自己来一个实况转播? 但是电话里传来的只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桀桀桀桀桀...” ...... 邓波拼命想要摁住挣扎的陆巧巧,但是此时的陆巧巧不知为何有如此惊人的力量,自己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居然摁不住她,不仅如此,反抗的陆巧巧的喉咙中还发出阵阵呜呜的声音。邓波又是惊慌又是担心身下的陆巧巧。 “巧巧,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邓波双手颤抖的摁住身下的人。 这时候,陆巧巧仿佛脱力一般,一下子紧闭双眼,头无力的往身边一甩。邓波二话不说连忙摇晃着陆巧巧,但是巧巧就像昏迷过去一般一动不动。 邓波想起了之前打给宁呈的电话,一下子起身跑到桌子下摸出了手机,再次拨通。 桀桀桀桀桀,就像是夏日的蛤蟆声一般,声音连绵不断。 邓波猛地回头,这声音是从室内传出来的,他要找找这声音到底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桀桀桀桀桀,声音再次响起来了。 是在衣架后面! 邓波视线一扫到衣架! 心悸! 心脏猛地一抽,如绞痛一般,邓波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手中的手机再次甩了出去,空有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四肢僵硬无比,丝毫不能动弹。 拼着所有的力气,邓波抬起了自己的头。 还是那副如血一般赤红的眼睛,但是这次的眼睛没有之前凝炼,但是还是无比的妖异。 借着屋内米黄色的灯光,邓波终于能看清拥有这双眼睛的家伙。 腐烂的肚腩已经破开,肚内的肠胃吊在身边,大腿根部爬满了蛆虫,原本应该是子孙袋的地方不是爬出几只肥硕的蛆虫。 呕。 丝毫无法抵抗,大脑的刺激过度,理所应当的吐了一地,但是邓波没办法挪动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呕吐物砸在地上反弹了些在自己脸上。 已经白骨化的脚掌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往邓波的方向走去,邓波牙根紧咬,既有恐惧又有悔恨。 这么大的腐尸是怎么藏在屋子里的? 但是恐惧已经占据了邓波的内心,真的这般的死去那是何等的怨气,自己又怨又气,瞧见床上躺着的陆巧巧,邓波牙根颤抖,仿佛想要将牙床咬碎一般。 难道自己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活活吞食? 身体一动不能动,这种死法是何等的憋屈! 我冤啊! 仿佛感受到邓波身上深深的怨气,原本僵硬的腐尸就像受了刺激一般,白骨脚掌加快了挪动。 就在腐尸张开已经腐烂滴脓的嘴往邓波头上咬去的时候,阵阵浑厚的梵音在屋内想起。 甚深如雷! 第八十一章 紫眸少女 第八十一章紫眸少女 都说佛的声音有五种,正直、和雅、清彻、深满、周遍远闻。 这一声沉闷的梵音使得邓波心中的烦躁和绝望瞬间消失殆尽,邓波感到眼前一灰,再一眨眼。 腐尸不见了?邓波惊讶的望着面前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团黑雾,但是黑雾之中那一双凝炼的红色眼睛还是十分的醒目。 再听到持续不断的梵音时,黑雾仿佛开始躁动起来,那双眼睛也在迷雾之中不安的抖动起来。 “呐唔咪嘛昻”一声低吼,似低吼,似吟唱,震人心神,邓波都感到心中一阵悸动。 黑雾感受到梵音愈来愈接近,没有丝毫迟疑,想要逐渐消散在这房屋之内,黑雾也逐渐变淡。 刷! 嘶啦! 就如纸板撕裂的声音一般,在窗台响起,一丝丝黑雾出现在窗台附近,但是此时雾中那红眼已经逐渐失去了血色,红眼已经眯了起来,黑雾抖动着不停着冲击着窗户,但是没有一丝一毫黑雾渗透出去。 突然,窗户泛起一阵金光,在这昏暗灯光的屋内显得格外刺眼,邓波无力的摔倒在地上,浑身僵硬的感觉消失殆尽,手臂又能够正常活动了,但是邓波此时紧盯着窗户,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光仿佛就如在屋外投射进屋子一样,渐渐的光线逐渐缩小,黑雾却愈加的躁动,可是仿佛都是徒劳,红眼仿佛被金光吸引一般,紧紧锁定在窗户上,直到窗户上的金光化成了一个金边构成的‘卍’符号。 呜啊啊啊! 那是一种蒸发灵魂的痛苦,即使再细微,邓波也听到了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尖叫只持续几秒,黑雾就如蒸发一般,消失在这金光的笼罩之中,而金光也在黑雾消失后,窗户上的图案也慢慢不见。 邓波惊讶的望着窗户,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如魔术般,光与暗的交接转瞬即逝。就算感觉再不真实,但是邓波手中那淤青的手中已经酸痛的手臂仿佛就是证据一般,证明着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无中生有。 对了!陆巧巧! 劫后余生的邓波终于缓过神来,床上还有着昏迷的陆巧巧,连忙从冰冷的地上爬起,赶紧看看陆巧巧的状况。 陆巧巧的眉头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紧蹙,呼吸平缓,看来是已经睡熟了,邓波望着睡意憨态的心爱的女孩,如释重负般苦笑了一声,扯起被子盖在巧巧的身上。 ...... 长城宾馆是千禧年就建立的一家五星宾馆,整栋宾馆有十层,由于靠近西湖美景,长年预定火爆,无论是室内装潢还是服务态度,在扬州服务业都是龙头企业。 午夜天台,一男一女立在宾馆顶楼,任凭冷风呼啸,可是身着薄纱手握长剑的女子却丝毫无感,就如雕塑一般立于长台之边,几十米高的平台如履平地,要是把宁呈给丢在这,只是庙一眼,都能让宁呈晚上尿裤子了。 “小姐,这般做法不会被那几个家伙发觉吗?”头顶黑蓬,身披黑披风的男子一抖身上的配剑,恭敬的对着面前如仙女一般的女子说道,要不是剑鞘被月光一照,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陷入黑暗的男人。 女子面若桃花,秀鼻粉纯,唯一灵异的就是那副紫眸,深邃的目光仿佛透露着无限的哀愁,可是又像是决定了某事一般,眼神又变得坚定无比。 “这人身上有他的道气,说明他们交情很深,我寻他不得,这人或许还有点帮助”紫眸少女轻吐灵音,一字一句似乎都带着玄妙的感觉。但是秀眉突然紧蹙,有些愠怒的继续说道。 “其余几人三番几次来拂你七哥的面子,真是不将我家之人放在眼中,难不成他们还想一家独大?呵。”紫眸少女语气的不善字字皆是,倒是身后的男子听到这番话后心中也是一阵暖流。 “小姐,我萧七只是一条贱命,劳烦小姐担心,倒是手足之仇,他日一定要报!”男子背后的佩剑嗡嗡作响,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愤怒一般,隐隐有出鞘之势。 女子目光眺望远房,千里跟随的他的气息来到扬州,只是想知道她第一次见到他的这种奇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能让她冷漠沉寂许久的心有些许的暖流流过。 “你以后在门中一定要行事低调,这般大般若梵音凝炼过深,有心之人深查不难怀疑到你,毕竟你的佛尊修为那些老狐狸都是有目共睹的。”女子仿佛想到什么一般,赶紧交待给身后的男子。 思绪涣散,眼神眺望远方,感受到另外一缕熟悉的感觉,踱步轻挑,跃过平台,就如仙女一般,偶入凡尘! ...... 当邓波那熟悉的乳腺出现在微睁眼的宁呈面前的时候,宁呈凑着一只眼望着盘坐在床边的邓波脸色铁青的望着自己。 “邓波,啊,你回来了”一大早一睁眼就望见邓波坐在自己床头,宁呈起身招呼,一看手机已经七点了,倒是该起床了。 “宁呈,我跟你说些事情”宁呈正准备去洗漱的时候,邓波喊住了他,宁呈穿着背心一脸疑惑的望着邓波,但是越仔细看,宁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宁呈擦了擦眼,凑眼一瞧。 邓波手臂有多处淤青,脖颈出多了几处抓伤。 “怎么了?和媳妇吵架了”宁呈的大脑中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 浑身脱光的邓波坐在床上,对面坐着同样是赤身裸体的陆巧巧,之间陆巧巧满脸失望的望着邓波。 “中看不中用,原来你也只是个绣花枕头,三分钟先生”陆巧巧撅着嘴望着邓波的小兄弟,而邓波只是一脸尴尬的望着巧巧,但是这句话伤及了邓波那脆弱的心灵,大手一呼,掌掴在陆巧巧的脸上。 “你还说我?要不是老子手小,都不知道你长了胸了!”两人于是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骂了起来,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对殴了起来 ...... 瞧见宁呈那脸色呆滞,嘴角怪笑,仿佛满脑子不健康的思想的模样,邓波心里真是又急又气。 “你看这个”邓波急忙把脖子上带着的一枚玉佩递给了宁呈。 宁呈开学之后,从玄清观上了带来了几枚开了三清道光的玉佩,给了邓波,杨样,韩鸣州一人一枚,这都是有道法加持,孤魂野鬼根本无法近身。 邓波此时将玉佩急急忙忙给了宁呈,宁呈也是一阵疑惑,但是瞧见玉脉中那一抹黑点,宁呈瞬时拧起了眉毛。 “发生了什么?”觉得事情真的不对的宁呈,赶忙坐到邓波身边,能留魂灵的魂魄大多都是恶鬼,难不成邓波他们还真遇上了恶鬼? 邓波便把当时发生了什么,从发现红眼到最后变到黑雾,再到被金光慑服,黑雾消失,都一五一十详细的说给了宁呈听。 宁呈听完之后大吃一惊,这十有八,九又是魂宗的摄魂术,因为邓波身上有玄清玉佩所以摄魂没有办法上身,所以只有陆巧巧能够附身,但是邓波借助玉脉的道力一直压制着摄魂,所以魂魄只能现身,并且变成恐怖的东西惊吓邓波,让邓波惊魂落魄,丢了道力的加持,如果不是最后邓波所说的金光出现,那么邓波和陆巧巧就真的凶多吉少,可能双双化为那冤魂。 宁呈心中不仅震撼而且愤怒,深深体会到阴魂不散是什么感觉了。 “你说的那种金光是什么东西?”宁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会在危机关头能够救下邓波一命的! 第八十二章 萧横的过去 第八十二章萧横的过去 西北茅屋,已经是九十年代了,像这般破烂的草屋已经不多见了。 夜风呼啸,茅草抖动,油灯的火被屋顶冒出的冷气打的左右摇摆,还有那密密麻麻的草星子抖落在地上,床上,和俩兄弟的身上。这般感觉当真有种杜甫诗中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感觉。 “你可又拿着拿米钱去那桥北东家去堵?”身着寒酸边角布片拼接起来的秋衣的女子颤抖着对门口一脸沧桑,满脸褶皱的中年男子,虽然看起来如老翁一般的男人说道。 女人颤抖着布满老茧的双手,这是农民的手,苦命的手。 被女人这般责怪,男人只是无力的坐在门口的木凳上,佝偻着背,嘴里吞吐着东家那几个小厮‘赏赐’的好卷烟,那小厮可怜他输光了钱,满脸嘲笑的丢给他半包城里买的卷烟,他倒还讪笑的感恩戴德般的接过那‘赏赐’,他哪知道,那几个小厮设局诈他的钱可以买这破烟好几卷,可是那又怎样呢? 男人手中干巴巴的卷烟已经抽到了底,都快要烧到滤嘴了,可他还叼在嘴上。 “上月输了几块,我去西房老表姨借钱买米,这个月你又这样”女人无力的跌坐在贫瘠的黄土地上,即使是屋内,都没那多余的钱来修一平米水泥地。 放眼望去,正厅中只有那四方桦南木的八仙桌,还是自己出嫁时后,老家来的礼,桌子后便是几张主席和将军挂图,那时候动荡,这玩意可是护符一般的东西,倒是十几年没取,那画像都是布满了油渍和灰尘。 “你这是哭啥子”男人望着脱力在地上哭着的女人,内心也是内疚至极,这女人跟着自己除了生俩娃的时候享了点月子福,倒是苦到现在。 窝在墙角的俩兄弟望着父母这般争吵,仿佛习惯了一般,只是默默啃着手中沾灰冷如冰的玉米棒子。 贫贱夫妻百事哀。 宁沫沫是宁家老三叔的养女,虽然是养女,但是家底殷厚的宁三叔一直把沫沫当掌上明珠一般抚养,可是怎奈的,在一次出游中,宁沫沫和一摆弄皮影的小伙好上了,宁家十分反对,但是宁沫沫居然都要以死相逼,这番犟脾气倒是和老三叔如出一辙,老三叔也是大发雷霆,称她宁沫沫要是出了宁家的门就不认了她当女儿! 宁沫沫在一雪夜和那耍皮影的小伙私奔而走。 宁老三叔心中其实非常疼爱这个女儿的,但是老三叔为人也犟的不行,说是断绝关系,以至后来西去都未再见到一面,倒是一辈子的遗憾。 宁家老二就是宁日丈,也就是宁朗清的父亲,在宁沫沫大婚之日也是送去了贺礼。 宁日丈之后还多次带着宁老三的意思去看望自己的养女。 第二年,宁沫沫诞下一子,可是家乡遭大害,庄家颗粒无收。 第三年,宁沫沫诞下二子,孩子父亲在去城里的时候推着推车给那官老爷的油漆轿车给蹭了,那赔偿愣是给这家赔的一干二净。 原本勉强度日的家庭,因为两个孩子的出生,变得家徒四壁。 孩子父亲觉得这俩孩子一定是染了煞气,从小就不喜带儿子,所以俩兄弟倒是喜欢和母亲在一块。 “不吵不闹,我嫁你之后可过一天好日子!”宁沫沫被孩子亲爹这三番两次拿着赖以生存的买米钱去赌钱彻底惹怒了。 孩子他爹被宁沫沫嚷嚷的也是心烦。 “你这婆娘闭嘴,要不是你盘子晦气,能生这俩败家货?!”怒火终于是牵扯到了俩兄弟身上。 宁沫沫惊讶的望着孩子他爹,没想到他竟然将这家境衰败的原因归咎于自己儿子身上,哀莫大于心死。 宁沫沫失神的跑进内房,瞧见母亲这般慌张的跑,俩兄弟盘坐在一起,颤抖的望着父亲,那个在血缘关系上要称呼为父亲的人。 不一会,宁沫沫倒是跑出来了,身上还挎着一个带着补丁的布包裹。 “你这浪子,今天我倒是看透你真面目了,我要带着儿子走”宁沫沫失神的哭着,泪水如珠线一般滑下脸庞,从此要和这男人恩断义绝。 望见宁沫沫要走,地上的男子慌了神站起来。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孩子爹慌张的抓住想要夺门而去的宁沫沫,宁沫沫耗尽了力气都无法挣脱,两人在撕扯着,被油灯打在墙上的投影闪的俩兄弟眼睛生疼,可是俩兄弟就如痴呆一般望着面前的父母,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无动于衷,只不过今天父亲略微激动一些。 “没错,你是不能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借着油灯昏暗的灯光,崭新的白衬衣,藏青的新棉布裤引入眼帘。 宁沫沫和孩子父亲都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孙少,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好八点...”原本凶神恶煞的孩子父亲立马换了一张讪笑的面孔,一副奴才样的望着面前整洁笔挺的男人。 “我来看看你准备的怎样了”被称为孙少的男人,用袖口捂住了鼻子,这般黄泥涌动的屋子可是脏的很。 “早有准备,你看她都收拾好了”孩子父亲往旁边一挪,把身后的宁沫沫给推了出来。 准备?收拾?宁沫沫隐隐有些不妙的望着身前的男人。 “长的倒是不错,你小子也是有些福气”孙少捂着鼻子嘎嘎大笑道,倒是眼神中充满了淫糜之意。 “糟糠之妻,倒是别污浊了孙少”低声下气如狗一般。 如遭雷劈! 即使再听不懂,宁沫沫此时也是明白了什么,难不成自己被这个狠心的男人卖给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孙少倒是立马就公布了答案。 “你家男人在赌桌上也是豪情,说家中有一妙妻,床上倒也能使人飘飘欲仙,我借给他三百块,可是,可惜啊”孙少满脸淫笑的望着面前的宁沫沫,即使生过孩子,但是毕竟之前是大家闺秀,哪能和寻常的乡村农妇女比较? 心碎至极,宁沫沫听了孙少这般说法,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身边人,这是那个和自己当初海誓山盟的男人?这是那个秀皮影说我是祝英台他是梁山伯的人?这是那个花前月下洞烛花火的男人?这是自己的顶梁柱,自己的男人? 如遭昏厥,宁沫沫无力倒在黄泥地上。 “来人搭把手拖回去,我晚上来看看你小子说的是真是假,要是假的,你小子那钱可不算数”孙少满脸堆笑的往宁沫沫跟前走去。 惊魂哭喊,如泣如诉,滴血之感也无法打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只是满脸讪笑的送着孙少将自己带出了那一方草屋!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里面! ...... “后来呢?”宁朗清倒是听说这般事情可是不知道后来如何,但是也怕伤了萧横所以一直没问,但是后来宁朗清逐步倒查事情,居然是自己表妹的事。 “后来啊,我妈死了,死在那个孙少的家”望着宁朗清严肃的脸,萧横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即使自己的母亲小时候对自己是何等的溺爱,但是身陷魂宗之后,已经丧失了很多情感。 宁朗清仿佛突然知道了什么! “萧横,你知道你哥后来发生了什么吗!”萧横很是惊讶宁朗清怎会如此这般激动,印象中宁叔都是沉稳的人。 “我哥在一夜下手杀了父亲,然后背井离乡,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不知他活着...”萧横眉头紧皱,今晚想起了很多不愿提及的过去。 “你哥还活着,而且你哥以为你已经死了!”宁朗清语出惊人,萧横也是一脸震惊。 第八十三章 美女,约吗? 第八十三章美女,约吗? “卍字?”听到邓波描述的那道金光,最后缓缓化成一个符号,宁呈倒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救邓波的是佛家中人?自己也没有什么佛道上的朋友啊,难道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恰好只是邓波命格比较硬而已吗? 邓波倒是十分镇定的站在一脸严肃的宁呈身边,望着他深深紧蹙的眉头,心头也有阵阵不安,难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异之事不是巧合?! 宁呈双手一合,做恍然大悟道。 “哦!”邓波以为宁呈想起了什么,满脸希冀的望着他。 “我早饭还没吃。” ...... 四日四夜,学校的春假也已经接近了末尾,宁呈和南宫熙他们女生商量着,差不多也该准备准备回学校了。 “宁呈,这样就回去了,我可还没玩够呢!”杨样露着性感的后背妖娆的趴在床上,那描过的眉毛不停耸动着望着宁呈,宁呈刚刚吃下去的包子豆浆瞬间就一股翻涌而出的感觉。 来扬州这几日,也就白天带着杨样在这瘦西湖边走动了几次,几个著名的景色宁呈倒是没有而且也无心去欣赏。搞的杨样一直埋怨,这般缩在宾馆还不如缩在宿舍里,宁呈则是担心会出事,现在宁呈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说不准就出了点事情。 “那你怎么自己不出去玩,我在宿舍自己躺着就是了”宁呈开始收拾行李,从被子上找到一件衬衣,闻闻没有异味就继续扔进行李箱里面去了。 “你又不给我钱,而且...而且我怕怕”宁呈握住外套的手一掐紧,杨样再这般讲话宁呈的神经迟早有一天会崩溃掉,前几天杨样夜里几声呢喃喘息,弄得宁呈第二天居然梦遗了,天呐,宁呈已经把杨样当成一级防备对象,搞不好哪天就把他给掐死在床上了。 说话间,宁呈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的是南宫熙,难不成女生那边已经催了?这几个女生为了更好的能在扬州城血拼逛街,索性住在室内离街上更近的地方,倒是和宁呈他们有一段距离。 一接听,不是南宫熙而是郁宁,说话的语气倒是又有些着急:“宁呈,你来我们这儿,有几个人把我们给堵了,阵仗倒是挺大的”宁呈听了倒是一个头两个大。 “谁会没事干堵你们啊?”几个上大学的女生而已,难不成还能这几天出来还竖了什么生死大敌不成? “就是上次彩衣街的那个流氓”郁宁焦急的说道,说罢,电话那边传来了几声嘈杂的喇叭声。 ...... “自从与你相识,我终于体会了,我住长江头,你住长江尾的无奈!”一男子站在西湖宾馆的迎宾楼门口。只见他上身穿黑色大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褐色的休闲装,衣抉飘飞。下身黑色长裤,干净笔直。身材修长,碎发散在额头上,说是有几分帅气也有几分痞气。这人便是上次与南宫熙在桥上被踢了小弟弟的刘硕一,此时的刘硕一已经没有了那天嚣张的流氓气息,倒是有点雅痞书生的感觉。 “我终于知道了,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的期盼!”刘硕一背负着双手,将那李之仪的《卜算子》和李商隐的《锦瑟》给简化成了打油诗,这般念起来也是有股朗朗上口的感觉,可是这般大庭广众的朗诵情诗,除了只有周围驻足和拍照的群众。 说也是奇怪,那天刘硕一那番丢面子,那番蛋疼,可是丝毫没有那种想要复仇报复甚至没有想把面前的南宫熙给五花大绑然后拍裸照的冲动,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难道自己这么贱,刘硕一立马就否定了这个答案,那这尼玛肯定就是真爱了。刘硕一当时就有种被那外国张着翅膀的小鸟人拿木弓给一箭穿心的感觉,哦不,那貌似叫丘比特。 “我终于解读了,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相思!我终于懂得了,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悲哀!我终于明白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刘硕一越是念叨就越是神情,一边的郑为恺倒是一脸无奈的望着刘硕一,这小子不会倒是真的动了真情了吧,以前在欢场让他当场讲两句话都下不来面子,今天倒是吃了两斤假奶粉一样,还学起电视剧一样,当众表白起来。 “真酸...”伏在窗台望着楼下刘硕一诵读情诗的张露露,将她那36d的骄傲架在窗台上,一边看着一边摇头说道。 然而一边的南宫熙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躺在床上的看电视。 “搞不好他是向你们俩说的呢”南宫熙望着一边还在敷面膜的郁宁和在那晒咪咪的张露露,头疼的说道。 仿佛早就料到南宫熙这般说道,张露露只是给南宫熙做了个你自己来看的模样,南宫熙也是禁不住好奇心,也是伏到窗台,当看到楼下的壮观的样子时,更是一头黑线。 十几个黑衣大汉,单膝跪地,一起拽着一条横幅。 “我想见你,那天踢我兄弟的女人”这句话很是有歧义,郑为恺那天也中了南宫熙的断子绝孙脚,难不成郑为恺和刘硕一的小兄弟之间可以化成等号? 不仅有十几个黑衣大汉,还有两个男子站在人群最前面,一个是刘硕一,一个是郑为恺。 “多么想,庭院深深,陪我共剪烛花的是你;多么想,秋风瑟瑟,陪我漫步长街的人是你;”那情诗的句式越来越是复杂和神情,刘硕一的神情就越是激动,别的本事没有,年轻时老喜欢靠这点坏墨水来骗女孩子的刘硕一倒是得心应手。 为了知道南宫熙的动向,那天一别后,刘硕一甚至是动用了在公,安部门的叔叔,他在地上挣扎时曾听到这个女生的名字叫做南宫熙,便是找遍了本地住户和宾馆登记住户,让有背,景的这位少爷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工夫,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南宫熙的住处,便商量着要来这么一处。 此时南宫熙想的就是怎么把底下的这个神经病给弄走,即使这个混蛋此时再说的如何煽情如何天花乱坠,南宫熙不可能那个骂过自己婊子的男人一点好脸色的。 “下楼!”南宫熙披了一件黑色外套颇有一副太妹的模样,招呼着张露露和郁宁下楼。 “多么想,雨打芭蕉,陪我听雨的人是你;多么想,银装素裹,陪我寻梅的人是你”刘硕一这情诗念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觉得口干舌燥就这么自顾自的嘶喊着,把宾馆里前台的经理都给惊动了,正准备考虑要不要赶走他的时候,一看到这个人的脸。 嘶! 怎么是这个恶霸,连忙招呼着其他员工回到自己岗位上,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喂,你到底想干嘛?”南宫熙穿着黑色紧身皮衣,下身裹着黑色九分皮裤,一双低跟皮靴让南宫熙看起来格外的冷艳俊美。 刘硕一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美人终于出来了! 难不成被自己的情诗给打动了!? “这位小...额,不是,这位美女”刘硕一刚想说小姐,裆部一阵冰凉,让他连忙把这句话咽到肚子里去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南宫熙倒是显得有点不耐烦,自己今天本来准备走的,而且等会宁呈要来,要是让他看到这个人,误会了怎么办,呸,他误会关我什么事。南宫熙自顾自想着倒是脸红了。 瞧见了那一抹羞涩的南宫熙,刘硕一以为这小妞是对自己传情,顿时就跟喝了两斤印度神油一般,喘着粗气对南宫熙说道。 “美女...约吗?!” 第八十四章 她有狐臭 第八十四章她有狐臭 当宁呈赶到现场,准确的说是事故现场的时候,也是一脸冷汗。 还是那么熟悉的人,还是那么熟悉的姿势,还是那么熟悉的动作。 刘硕一颤抖的抖动着自己的小腿,满脸写满不甘的望着宁呈,而一边的郑为恺饶是满脸愤怒的望着南宫熙可是也不敢向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宁呈是听说上次几个流氓找了几个人堵住了南宫熙他们的宾馆,可是貌似这和电话里说的情况有些出入啊,宁呈满脸黑线的望着南宫熙,此时的南宫熙倒是没了那般骄横瞬即换成了一副娇羞的模样。 刘硕一心在滴血。 郑为恺憋着喉咙中将要喷出的鲜血。 这娘们的风格转化的太快了吧,两人的心中瞬间有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菊花开”的感觉。 宁呈怎么看不出南宫熙眼中的那般狡黠,现在他倒是有点同情倒在地上的哥们了,瞧见那横幅上的字,这明摆着是来表白的嘛,想到这里宁呈倒是有点堵得慌,觉得南宫熙这么做自己也是那般的舒畅。 “你怎么老是那样动手动脚的,要是磕坏碰坏那可怎么办”宁呈倒是把南宫熙拉到一边,一脸严肃的望着她。 “你是担心我吗?”南宫熙倒是没被宁呈的大黑脸给吓到,倒是俏皮的说道。 “我...我只是”宁呈倒是被南宫熙这么一说给弄得支支吾吾的。 “那就是担心我咯”南宫熙眨着小眼睛望着宁呈,宁呈也是老脸一红,喂,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老学长,要稳重,要淡定。 宁呈也是经不住南宫熙的调侃,倒是迈着步子往刘硕一几人走去,脚步生风,气势十足,郑为恺也是一惊,把地上躺着的刘硕一往自己怀里一搂,倒是宁呈是那旧社会强抢民女的土绅,而郑为恺就像贫农一样抱着自己的老妇。 “咳咳,这俩位兄弟,倒是有些对不住了”宁呈也是不好意思的望着面前的俩人,对于南宫熙所作所为宁呈也是觉得有些过分,男人身上有很多地方,怎么偏偏就喜欢踢这地方。这可是会致命的,又不是没有女人踢蛋把男人活活踢死的新闻,以后得教育南宫熙这么做是错的。 宁呈也是望着二人背后十几个壮汉才拉下面子说的,自己倒是不怕这面前的十几个人,给他们打断手脚打包到大街上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自己身后还有三个女人,额,不对,三个半,撇着眼,宁呈望着正在补妆的杨样。 更何况,邓波和陆巧巧也在赶过来,要是真的打起来也不好收场。 听着宁呈含有歉意的道歉,郑为恺眼中的怒气倒是减退了不少,倒是躺在他怀里的刘硕一只是微微一叹气。 “我本痴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宁呈脸皮一抽,他的角色不是流氓吗?怎么突然画风一变,变成了文艺小生。 “兄弟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定是人中龙凤,这种还没发育成熟的小妹妹怎能入得兄台法眼”宁呈在一旁煽风点火到,南宫熙听力极佳,将这宁呈的耳语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 好你个宁呈,你别栽在我手中! “咳咳,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你也知道,爱上一个人或许只要那一眼,只要那一个逶迤曲折的情节”刘硕一深情脉脉的望着远处挺立的南宫熙,满脸哀伤的对宁呈吐诉道,倒是闻者落泪,不知刘硕一底子的人定是会觉得这是多么痴情的一个浪子啊。 “那小妞其实胸不大,屁股不翘,而且还有狐臭,兄弟你不能被表面给迷惑啊”宁呈继续妖言惑众道,远处的南宫熙却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你说的可是真事?!”听到南宫熙似乎有狐臭,那原本有洁癖的刘硕一眼睛瞪得老大,想不通这般美人怎么会有这种生理缺陷,望向南宫熙的目光多含了一点迟疑。 见差不多快成功的时候,宁呈索性下了狠药,俗话说:重病还需重药医,刘硕一这种幻想单思症,只要摧毁南宫熙的形象就行了。 “她不仅有狐臭,而且经常不洗澡,很多时候都是衣服穿到馊了,正面脏了,穿反面,反面脏了,穿侧面,你看看她为什么穿一身黑?”宁呈故弄玄虚的说道。 “为什么?”刘硕一仿佛被宁呈描述的给惊讶道一般。 “因为黑色不显脏,看不出她到底翻过来几次了”宁呈撅着嘴摇摇头一脸嫌弃的对着刘硕一说道。 这下好了,原本躺在郑为恺的怀中如同那病榻黛玉一般的刘硕一瞬间就根打了十几斤鸡血和狗血猪血貓血蛤蟆血,站了起来。 在宁呈的注视下,走到南宫熙面前,后来觉得不妥,又退后了几丈,盯着南宫熙,再思忖了宁呈跟他说的话,竟是双手抱拳对着南宫熙一鞠躬。 “女侠威风,小弟算是折服了,都说每个人都会办错事,今天倒是我办的唐突了,只希望今日一别,咱们绿林好汉他日再见。”说罢,刘硕一毫不迟疑,带着一脸迷惑的郑为恺的和十几个小弟逃离了宾馆,是的,是逃。留下了地上狼藉的横幅,如血一般,刺眼。 张露露和郁宁倒是感到匪夷所思,宁呈就这么走过去再那人的耳边说了什么,居然有这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转变。 倒是南宫熙神色平静,满脸微笑的望着宁呈。 微笑,微笑,微笑。 不好,裤裆有杀气,宁呈背后一凉,南宫熙这番笑容绝对不是发自真心的。 不过不待南宫熙用眼神杀死宁呈之前,远处倒是传来了邓波的喊声,原来邓波已经带着陆巧巧过来了,这么说,人到齐了,这次的扬州之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 “人都走了,我们来迟了,小姐”一男子身材挺拔却弯腰尊敬的在一薄纱女子面前,话语中和行为上的恭敬溢于言表。 “倒是真不能留一会”薄纱女子轻轻的坐在宁呈之间他们待过的房间的床上,手抚摸着柔软的被褥,心中的感触愈来愈深。 “七哥,你跟随娘亲二十年来,可听说过我父亲的传闻”薄纱女子眉梢微翘,睫毛轻点的,檀香口微微说道。 被成为七哥的男人听到女子说道娘亲二字,顿时眼神的尊敬之色更为浓郁,而听到父亲二字,七哥的身子也是一抖。 “七哥,你知道内幕?”女子也是半步天道的水平,对于七哥这细微的动作也是感受敏锐。 “小姐,我不敢说,而且这也不能说。”男子突然跪倒在女子的面前,倒是惹得女子的眉毛一挑,七哥平时从来对自己都是有言直说的,倒是这件事怎么会有所隐瞒,肯定是娘亲叮嘱过,如果真是这样,女子也不强求,双手欲要扶起七哥,但是七哥拿能让小姐沾染到自己污浊的身子,自己后退一步,起身。 “我要去找到他,我感觉他和我有很深的联系,我见到他有很熟悉的感觉”女子眼中充满了一阵希冀,脑海又浮现出那副坏笑和那临危不惧的大义表情。 男子应声单膝跪地。 ...... 宁呈等人此时都坐在动车上,走向回校的路上,这次扬州之行让宁呈也意识到了魂宗的手脚看来不是只是针对自己,从麻姑的话中来看,这魂宗倒是在各地都这般肆意猖狂,宁呈揉了揉脑袋。 正在此时,前面一节车厢内,突然躁动起来。 “救命啊!有人要死了!” 第八十五章 急救 三千大章! 第八十五章急救 前面车厢的几声躁动,倒是惊醒了正在假寐的宁呈一行人。 “宁呈,前面发生什么了”邓波一脸疑惑的望着车厢门口,由于邓波坐在靠窗的位置,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宁呈倒是坐在靠走廊的位置,伸出头往走道上看去,此时前面一节车厢内此时已经熙熙攘攘挤满了人,过道上都是乘务员模样的人在来回急促的走动着,有几个人神情凝重的望着地上,宁呈定睛一看,居然有个人睡在地上! 滴嘟!车厢上方的喇叭此时响起播音信号。 “各位乘客您好,我是本次列车的列车长,在八号车厢有位老人突发急性心脏病,碍于列车此次没有随行医师,向各位乘客寻求医生,万分感谢,同时我们也将在下一个站点临时停靠,望各位谅解。” 看来前面是有人突发心脏病了,列车长这么一声通信下去,倒是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八号车厢了,可是没有人出面。 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真的整个列车上没有一名医生,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就算有医生,医生也不敢轻易出手解决这件事,要是能够枯木逢春解决还好,倘若要是你一出手,这人断气了,你不平白无故沾一身骚。 现在不是有流行这么有这么一个笑话吗?甲乙丙三人聚在一起在讨论谁是真正的有钱人。 甲先说:我有两栋别墅三辆豪车,乙嗤之以鼻:我有私人飞机和私人岛屿,而蹲在角落的丙却出声了:我没事就去上街扶老人,甲乙二人瞬间五体投地。 这当然只能当作一个笑话看看,现代的乐于助人和无私奉献的精神都被这些碰瓷的人渣给消磨殆尽。 整个车厢都弥漫着这么一种沉闷的气氛,随行的乘务员只是焦急的在老人旁边转悠,坐也不是蹲也不是,难不成只是看这一条生命就这么轻易的逝去? 宁呈再听见列车长的喊话之后,也不迟疑,立马就站了起来。 “宁呈,你干嘛?”郁宁出声喊道,现在可不是逞英雄哗众取宠的时候,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倒是郁宁这一喊,周围假寐的人都睁开了眼。 “我去救人。”宁呈淡淡的说道,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此时脸上也没有平常那种嬉笑的模样,很是认真凝重。宁呈也是知道郁宁这么提醒自己也是为自己好,但是宁呈此时只有救人这么简单的这个想法。 宁呈这么缓缓的走出车厢倒是惹得周围人指指点点。 ‘这人不会去救那老头吧?’ ‘这么年轻,靠不靠谱啊,别给惹出事情来了’ ‘嘘嘘,他朝这边走过来了’ 宁呈听力极佳,倒是将这周围众人的议论都给听的一清二楚。 ...... 万诗诗感觉真的是糟透了,今天是自己第一天上班,先是上午把一个车厢的午饭都给忘了发放,下午又是出了急性病的乘客,虽然后者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是在自己给他递去清水的时候突发心脏病的,难不成是自己太丑了吓到了他了?万诗诗抚摸了自己如凝脂一般的精致脸庞,哀叹了一口气。 “你们都让一下,这不是心脏病,只是脑供血不足。”一声舒雅的男嗓在万诗诗头顶响起,万诗诗抬头一看,倒是个清新的男人,不过看模样也是挺稚嫩,估计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比自己还小。 宁呈这番话,让围在老人身边的几位乘务员大吃一惊,倒是有位相貌不凡的男性乘务员有些微怒。 “你是哪来的学生,别拿你那学校里教的知识来误导别人。”林舟说话间的火药味很重。 林舟自诩学过两年正宗的医疗知识所以被列车长派过来查看病人的情况,碍于这位老人只是孤身一人坐车,没有随行的家属,所以也没办法确认病情,但是林舟观察老人四肢僵硬,嘴角痉挛,这是典型的风湿性心脏病的症状,所以当宁呈说只是脑供血不足的时候,觉得很是可笑。 宁呈倒是一脸平静,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要是以往何止是骂起来,或许动手也说不定,敢说我是误导别人?看面前这林舟约莫二三十岁的模样,我开始学针灸辨中药的时候,你还在和小伙伴偷看隔壁村寡妇洗澡呢。 “老人左半边嘴角抽动同时左手手指也有不停的抽搐,半边肢体的麻木抽搐,和猝然晕倒这是典型的脑供血不足,倘若是心脏病,那么老人有足够的时间来呼救”宁呈说完便不在搭理他,自顾自看着面前的老人,翻开眼皮,眼神还没涣散,说明还救得回来。随即两手拇指便按在老人的百会、天池穴按摩起来。 岂有此理?!林舟此时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宁呈这般说法自己倒是忽略了,老人的左手确实在不停的颤抖,这被林舟给忽视掉了,想不到这人刚来就看出了这么多的细节,林舟瞬间都有一种荒唐的感觉,这个老头和宁呈是一起的来耍自己的,可是林舟刚才还在万诗诗面前大言不惭说这是普通的心脏病,不碍事,这可是把自己的脸打的啪啪响。 “脑供血不足,那现在此时最好的就是把老人放着不动,然后...”林舟话还没说完。 “然后看着他死?”宁呈立即嘲讽道,脑供血不足不帮他活血,就是在谋杀,刚才宁呈一来,还看见这哥们还在跟边上满脸愁意的乘务员侃侃而谈。 万诗诗倒是仔细看了看宁呈几眼,这个青年说话十分自信,说不定倒是真能有办法。而且望向此时宁呈揉拿太阳穴认真的表情和那坚毅的脸庞,万诗诗倒是有些脸红。 林舟被宁呈这句话倒是堵的够呛,自己可是没有学过什么心血疾病的急救措施,学的都是日常疾病的简易急救措施。 宁呈见着烦人的苍蝇不讲话了,倒是自顾自的忙活着手上的,足三里,三阴交太冲等穴位,宁呈一个都没有放过,依次按摩揉压过来,这些都是软化血管的穴位,减少大脑供血的负担。 可是,宁呈按照之前治疗脑供血的手法一套过来,老人却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嗯?!怎么会? 宁呈一手触及到老人的鼻子底下。 断气了? 卧槽,不是吧,没道理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宁呈此时瞬间冷峻的模样倒是落入了万诗诗、林舟和其他乘务员的眼中,这种表情似乎发生了不妙的事情。 林舟双眼瞪着宁呈,手指颤颤巍巍的也学着宁呈去谈老人的呼吸,顺势身子一冷。 “谋杀,你这是谋杀!”林舟故意的嚷嚷着喊着,这下好了?不相信我的话,来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接手,看见后果了吧,林舟故意昂着头望着宁呈和万诗诗等人,刚才他们在宁呈说完之后可是都向自己投向鄙夷的目光,林舟骄傲的如获胜的将军一样,满脸冷嘲热讽望着宁呈,口中还在不停的嘟囔着。 万诗诗怎么满脸震惊的望着此时面前的青年,微微皱眉,你没有本事怎么学别人来说大话?倒是浪费了这副好皮囊,这下出人命了,搞不好要受牢狱之灾。 而周围的乘客和乘务员也是炸开了锅。 ‘我说什么来着,这简直就是杀人害命’ ‘年纪轻轻什么不行,只会靠吹牛,哎,这下出了人命’ ‘幸亏我没上去凑热闹’ 七嘴八舌,然而此时的宁呈丝毫没有感受到外界的闲言碎语,他只是有些匪夷所思,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诊断出了错误? 南宫熙等人也是听到了林舟的一声咋呼,心里也是一沉,不会吧,宁呈真失手了?还出了人命,郁宁和张露露都是此时颤抖了双手,和自己同行的朋友这样杀了人,自己会不会也会出事?邓波也是皱起了眉头,按照自己对宁呈的了解,宁呈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才对。 然而最担心的就是南宫熙,不知为何,自己现在格外注意宁呈的一举一动,宁呈开心,自己也会开心,宁呈伤心,自己也会伤心。 “哼,我要去通报列车长,赶紧加派人手,你是个杀人犯,可不能让你给逃...”还未说完,林舟已经倒飞出去,身子滑过半个车厢,最后撞在了七号和八号车厢的交接处。 呱噪。 宁呈越是聚精会神,越是感觉身边这种苍蝇的存在,索性一拳打飞算了。 倒是万诗诗睁大了眼睛,怎么他还敢在这个时候打人? 怎么回事呢?宁呈埋头苦想。 对了! 宁呈忽然一声拍掌,伸手探住老人的脖动脉和股动脉。 果然,还有脉象。 这老人不仅有脑供血不足还伴有心脏突发衰竭。 “有银针吗?”宁呈赶紧转头问向在一旁脸色着急的万诗诗。 “没有。”车上是有一些急救药物和药水,但是没有针灸需要用的银针,宁呈听见万诗诗这么一说,瞬间心凉了大半,没有银针催心,难不成真的看着这个老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宁呈翻了老人的眼皮,瞳孔有些许胀大,大脑的供氧已经不足了。 正在万愁莫展的时候,宁呈突然望见万诗诗胸前的配牌。 “你们谁有打火机?”宁呈突然大声望向许多张望这边的人,听说宁呈害死人了,大家都抱有不同的眼光看向这边。 “我有!”一个神态发福的中年人从上衣口袋掏出个zippor,列车上不能抽烟可憋死了这个大叔。但是这个大叔不像别人那般看宁呈,宁呈之前那般有勇气站出来,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倘若真是老人醒不过来,那也是命中注定,无可厚非,倒是那些只会在一边观看而且落尽下石的人最为不耻。 宁呈接过打火机,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抓向万诗诗的胸部。 啪。 第八十六章 苏醒 第八十六章苏醒 耳光响亮,霹雳啪哒,就如那新年的鞭炮声,伴随着年味和春联的墨水香味,踏着喜迎新春。 宁呈如果能哭,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伏在万诗诗那36d的丰满骄傲里哭个痛快,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我是在救人好不好,你这么打我,我很不开心的好不好。 宁呈捂着通红的脸疑惑的望着满脸羞红的万诗诗。 “你...你要干嘛”万诗诗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救人的时候突然伸出咸猪手来摸自己的胸部,这人如果故意的话,那也太坏了吧,亏我一开始还对他有点好感。 宁呈一拍脑袋,哎,自己简直就是白痴啊,也怪自己太过心急,只是想拆个胸牌,却忽视了万诗诗的那两座丰碑,这简直就是失误。 “我只是想要你的胸牌而已”宁呈连忙解释到,要是这美女乘务员忽然把自己当作流氓给打走,那么这老先生的命可就不保了。 听到宁呈的要求,万诗诗也是叹了一口气,才知道宁呈应该是救人心切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心里有点恼羞也有点失落。 万诗诗随即结下了自己的胸牌,宁呈连忙接过,掰下前面的有证件照的塑料牌,宁呈就只取了后面的回形针,宁呈手指夹住,微微用力,回形针瞬即被宁呈掰成了一根长针。 万诗诗和周围的乘客都在看着宁呈这么做到底是在干什么,宁呈二话不说,摁着了打火机,把回形针的针尖放在火苗上抽动翻烤。 万诗诗是明白了!他是要用回形针来代替银针,万诗诗也听说过中华针灸的玄奥莫测,可是从来都没见过针灸治疗的场面,这真的能管用吗? 宁呈只是双眼紧盯这回形针,用回形针来代替针灸宁呈就算有些许把握但是把握不是太大,因为毕竟回形针比银针粗和硬了太多,不能深及血管,稍微不慎,就会感染。为了减小感染的概率,宁呈才用火来简单的消了毒。 轻轻的将老人的头往自己的腿上挪了挪,宁呈这才第一次看清老人的面孔,花白胡髯绕满了老人的整个面庞,但是老人脸无死色,在晕倒之前应该是极为健康和健壮的,不知道是什么外界因素才导致老人的隐形疾病突然爆发。 老人浑身打扮的这一套锦衣,宁呈手只是稍微感受下,便是发觉这个老人的身价应该不俗。 针灸是一种中国特有的治疗疾病的手段。它是一种“内病外治”的医术。是通过经络、腧穴的传导作用,以及应用一定的操作法,来治疗全身疾病的。 一个穴位都控制这人身上的一个命脉的,老先生的心和脑出现了问题,那么宁呈将要做的就是将心脑回穴给疏通。 单手运针,被火消毒过的针尖有些微红,宁呈七岁修道,八岁练气,都说人体的气源来自丹田,宁呈深提丹田,一股皓然正气就被宁呈提到手中,外八极和内八极唯一的区别就是,外八极只是重招式,那移花接木,枯木逢春和八卦推手这般的外八极只能用来观赏倒是不错,倘若真的要了解道,踏入道,必须要内外检修,内八极修的主要是重修养,人的精气神和这八卦四象两仪都是生生相息的。 手摁在间使和内关穴上,宁呈表情严肃的提起手中的针,真气凝炼,倒是在针上蕴出了丝丝薄雾,在旁人看起来十分的奇异。 太极运气! 倘若知道针灸的大师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十分惊讶,太极运气这可是下针的一种极为玄妙的方式,以太极之气运输会更加的顺畅。 此时的万诗诗望向宁呈这严肃的神色还有汗珠滴落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倒是抽出上衣的手绢轻轻的替宁呈擦拭起来,这一幕倒是被远处时时关注宁呈的南宫熙看在眼里,而且之前万诗诗打宁呈耳光,也被南宫熙看到。 宁呈你真是可以的!出去救人还不忘泡妞。 这可真是冤枉宁呈了,我本救人之心却难掩王者骚气才引得这些蜂蝶的。宁呈运气见差不多,抬起老先生的手臂,翻了过来,刺在手腕后面的间使穴,顿时老人穴位旁的皮肤都已经赤红,但是没有血液溢出,宁呈感受到了万诗诗擦拭汗水的手,顿时心里一惊。 这小妞难不成一巴掌打完不行,还想干嘛? 见万诗诗只是擦拭汗水,宁呈心里倒是释然了,原来只是擦汗,看来这小妞也是懊悔了,这是应该的,自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沾点这种福利也是应该的,宁呈倒是顺势臭屁起来,浑然不顾感受不到南宫熙杀人的目光。 万诗诗倒是感受到了南宫熙炽热的目光,瞧见南宫熙就这么紧盯这自己,出于女人的直觉,感觉这个女人和自己身前的男人有联系,说不定是男女关系,而且万诗诗知道这个眼神的含义是:这是我的人,别相碰。 可哪有怎样!可她是谁?她可是家里的小公主!家里反对一个堂堂大企业的接班人出去做个低人一等的乘务员,但是这是万诗诗的梦想,所以那般硕大的家族都没有能让她迁就的人,所以此时的她即使和面前的宁呈的不熟,但是出于女人争强好胜的天性。 ‘你不让我碰,我还偏要碰’手里的手绢反而更勤快的擦拭着。 “诶,我说姑娘,你到底是擦汗,还是擦脸皮?”额头被蹭的通红的宁呈是真的忍不住了,你要是一开始是好心的擦汗我也就忍了,但是你这样的汗擦完了还擦脸皮是什么意思,本少爷我身娇肉嫩,这给你搓皮搓俩下,那还见得了人啊? 宁呈的这句话倒是给万诗诗闹了个大红脸,微微一颤,收回了手。 间使的穴位差不多了,宁呈瞬即拔针,针上无血!毫无迟疑,又是一针下在内关穴。 捻针运气三息。 “咳咳”突然面前的老人一声咳嗽。 醒了!居然醒了! 万诗诗看见面前逐渐苏醒的老人,心情难以言表,竟是抱住了宁呈的头塞在了自己胸前的沟壑中。 喂喂,你别这样,我可是坐怀就乱啊,你这样勾引我,我很容易着火的知不知道?万诗诗也觉得自己的动作也有些过火了,倒是很及时放开了。 宁呈瞧见老人也醒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第八十七章 苦天河 第八十七章苦天河 当见到老人逐渐苏醒,一边的万诗诗也是松了口气,万幸没有出人命。 “额...”老人逐渐睁开双眼,抬头看到的首先是个面带微笑的青年。 “老人家,你醒了,你先别急着用力,轻轻的起来”宁呈缓缓的扶起老人,因为心脑供血不足,现在浑身的血液还没恢复到正常的供给,所以可能有些部分还有些许的僵硬。老人听了宁呈说的话,先是迟疑了一会,倒是没有立即起身,反而抬头问宁呈:“你为什么要救我?”老人颤抖的嘴唇说道,无力的想要抬起手掌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为什么要救你?宁呈不知道老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救你你就算不表示感谢罢了,怎么还来质问我为什么要来救你,难不成这老头是一心求死?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姥爷教我,见死不救,和畜生无二”宁呈听见老人质问的口气,倒是有些微怒,这番不领情,宁呈倒是有些不开心。 老人听见宁呈这么说,也有一阵失神。 “生死轮回,破坏不得”老人却低声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话一出口,宁呈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什么!这句话好熟悉,宁呈只是稍微一想,便就想起来了,这是在螺丝结顶的麻姑也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宁呈顿时一脸疑惑的望着还躺在自己怀中的老人,难不成这个人和麻姑有联系? 万诗诗见老人醒了,连忙通知其他的乘务员去通知列车长,自己却从货物箱上去下一瓶水,快步来到老人面前。 “老人家,你先喝口水缓缓吧”万诗诗低身就要去给老人喂水,倒是低身那衣领大敞,宁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咳咳,非礼勿视。 仿佛感受到宁呈的目光,万诗诗轻声一哼,一瞪宁呈,手捂住领口,继续伏身喂水,可是老人似乎不怎么领情,迟迟没有张嘴。 老人只是呆滞的望着车顶,一脸痴呆的模样,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人家你说的‘生死轮回,破坏不得’是什么意思?”宁呈越发感觉这个老人不简单,这番话如果只是巧合说道,宁呈还真是有点不信。 老人仿佛置如罔闻,根本没有搭理宁呈,宁呈摸摸鼻子,倒是吃了个闭门羹。 “我是做恶做多了,这是报应,你为什么要救我?!”老人突然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双手撑着地准备要从宁呈的怀中起来,老人这番态度,不止宁呈,饶是万诗诗都有些无法理解,别人好心救你你却还恩将仇报,怪起救命恩人来了? “老先生,我们救你是出于道义的原则,希望你能有一颗感恩的心,不要让出手救你的人寒了心。”万诗诗本来就是从小在富贵人家的出生的小公主,涉世不深,对于社会还是有许多的好感的,她感觉老人的这种态度就是已经违背了自己心目中完美社会的构想。 苦天河瞧见面前寒着脸的万诗诗和一旁的宁呈,不悲不喜,只是痴痴的望着,仿佛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 “你当真要与狼和舞?”引帘后传来一阵哀叹,话中有着无尽的哀怨和悲哀。 幕帘前跪拜着一男子,说是风度翩翩可是相貌却又有些阴冷,眼神中望向帘子内,有着狡黠和贪得无厌,浑然忘了帘内的女子是自己的结发之妻。 “我是那守岁,不能涉足你们宗内之事,但是如有坏我门楣之徒,我定然不得放过。”女子声音不大,但威严十足,即使隔着尚远,帘外的男子还是感受到了威压,这是道境上的差距,她的父亲可是那传说中的七雄,想当年自己迎娶她时可花了多少心思。 “守岁大人说的是,可是我对宗门之一,唯一不二,天地可鉴,此番结善,只对我宗有利而无弊”苦天河跪拜在门帘口说道,就算自己是她的丈夫又如何,可是人家是守岁啊,不仅威严极高而且自己也不过她,虽然男人跪天跪地跪老婆,但是这也太过憋屈了些。 “那帮妖众诡计多端,还望夫君有些明目,不要误了岔途”帘中女子也是无奈叹气,饶是自己贵为守岁,但是现在哪还有那般对守岁的无上观念,对于苦天河,麻姑心中也是无奈,自己就算早就知道魂宗都是那狠毒污秽之辈,自己可是无能为力,茅山的亲信都是掌握在苦天河的手中,自己掌握的力量实在是有限的可怜。 苦天河说罢,便转身离去。 “娘亲”从散香幕帘后钻出个小娃,机灵可爱,羊角辫活泼的在脑袋两边甩动着。 外界都传言麻姑是那守岁,未曾嫁娶,是个老姑娘,但是其实麻姑在嫁于苦天河后诞有一子,但是小儿虽然身怀慧根,但是麻姑说什么也不让他入道,若是生在龙虎山这般整套的大宗派也就罢了,当初武痴只是为了一本尚武秘籍,宁愿将自己的女儿下嫁茅山老宗主之子,苦天河。倒是不辱这武痴一名。 倒是苦了麻姑,小无子从小只是随着娘亲一起在密室,很少出这茅山,因为自己是这一宗之主。 “小无,你这泼娃,我没叫你出来,你怎可随意出来?”虽然麻姑平时对小无看管极紧就是不让他让与那茅山道士有丝毫沾染,但是此时麻姑望向爱子眼中还是充满了溺爱。 “那苦法也太无趣了,不如前几日父亲给我带了几个外面的玩意”为了让小无不会轻易被外界干扰,麻姑从小就传他道家的无上心法——苦法,可是小无此时正是那贪玩的年纪,怎么会有这般空闲去念那苦法? 听了小无的话,麻姑也是一惊?苦天河居然和小无私下见过?虽然苦天河是小无的父亲,但是更准确的是小无只是麻姑的儿子,麻姑很少让苦天河擅自接近小无,因为这苦天河面貌与世无争一心为茅山,但是麻姑是何等毒辣的眼神,早就看出苦天河有那般狼子野心,这小小的茅山道怎么是他屈居之地? “外面的玩意?”麻姑一脸疑惑的望着小无,之间小无神秘的对着娘亲笑笑,缓缓的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个铁疙瘩——铁蛤蟆。 这在刚开国时都是那稀有玩意,这铁器倒不是那寻常人家能够买得了的。 麻姑瞧见小无自顾自的趴在地上,扭着发条,放在地上,看见那铁疙瘩一蹦一跳的,还伴随着小无如银铃般的笑声也是随即微笑。 此情此景倒是被躲在幕帘后的苦天河看到,望着儿子在地上玩着自己送给他的玩具,没有寻常父亲般应该慈祥般的笑容,嘴角有着常人无法看到的阴险。 ...... 茅山密室是茅山一直便存在的一个地方,虽然茅山内很多人认为这只是宗主私自办事之处,神秘无比,但是此时原本不大的密室却坐了不少人。 左手边是两位身披黑纱,手握黑禅杖的人,右手边则是苦天河和一个身着茅山道服的老者,满脸花白,手弹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苦宗主,可商量好了,守岁大人没有异议么?”一位身着黑纱的男子说道,手中的黑禅杖轻轻点地,一下一下,就这么几声点地,苦天河心也是一沉,自己的心脏居然和这禅杖的频率相似了,准确的说,自己的心跳是被这黑禅杖给感染了,这两位的道术深厚如此,苦天河原本阴沉的脸变得更为黯然,此番是挑衅之举吗? 苦天河望着面前等待答案的黑衣人,暗自摩挲手指上的噬魂戒,这是魂宗送给自己的见面礼,自动吸收天地阴魂来巩固道术,苦天河也是很惊讶,魂宗已经研制出可以靠魂魄提升自己的道力了吗?! 那这天地中无尽的冤魂是何等磅礴的力量? “可是我小小茅山,哪来黑大人那要求的三千冤魂?”苦天河很是为难的摇了摇头,魂宗的这个要求就如狮子开口,一命一魂,这三千冤魂就是三千生灵,倒不是苦天河心慈手软,这实在有些为难。 “茅山创立百年,这信徒可有千人?”黑大人缓缓开口,从那严实的黑罩子中露出一只 眼睛,此时苦天河望见这只眼睛,心底彻底一凉。 茅山成立百载,十几个门头,单个门下都有百余名弟子,茅山总人也有那两千有余。 “小道不知道黑大人何意?”苦天河双手抱拳的望着面前的黑衣人。 “想必苦宗主早就心知肚明,哈哈”黑衣人的笑声沙哑难听,这一下苦天河是彻底知道这黑大人到底是有何居心了,魂宗你当真狠恶如此?想要灭我茅山满门?当时想到魂宗给自己开出极具诱惑的条件,苦天河紧握双拳,神色紧张。 “宗主,这番条件可否有些过分,我茅山虽说是那四大派末流之位,但是百年基底在此,瘦死的骆驼比马...”话还未说完,身边的茅山老道已经是睁大了双眼,嘴唇颤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胸膛。 正抽出一把血淋淋的刀,苦天河一把推开死不瞑目的老道,轻轻舔舐拿血刃,满脸阴险的笑道: “一个” 第八十八章 做你女朋友好吗? 第八十八章做你女朋友好吗? 老人在南通站下去,并且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来接送,直接送到附近的医院,大天国如今的服务质量也在缓步的上升,因为老人的原因,所以动车到南京也误点了二十分钟,但是了解事情经过的各位乘客也没有抱怨,并且有人还未宁呈的救人举动鼓掌和称赞。 这当然是建立在宁呈成功救活老人的情况下。 “诶,你先别走,我们列车长说要给你上报新闻,表彰一下你见义勇为的行为”瞧见宁呈下车的万诗诗连忙拉住了他,当触及宁呈那清明有神的眼睛,又想起和他在动车上旖旎的事情,不禁脸一红。 宁呈倒是对这个凶巴巴的乘务员不感冒,真是又嚣张又任性,不分青红皂白给别人一巴掌,虽然最后在老人面前据理力争宁呈很感激,但是实在是没有丝毫兴趣,况且,自己还看到了南宫熙杀人的眼光。 “哼,某些人真是连坐动车都不闲着”南宫熙这醋味真是弥漫了整个站台,她自己倒身在庐山,别人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南宫熙这吃醋的太明显了。 万诗诗毫不在意,自己只是对宁呈有点好感而已,倒不会摊上和南宫熙去争这般飞醋。 宁呈倒是回头望了下正在搬行李俏脸微红的南宫熙,便只是走上去把南宫熙手中的行李箱接过来,南宫熙毫不领情,别过头不去看他。 “上报就不用了,我只是个学生而已,何必要搞的这样张扬呢,见义勇为本来就是本能,我倒是不喜欢被浮夸的写到报上。”宁呈无所谓的摆摆手,什么上报,哼,只是想把这躺列车如何如何周到,如何如何细心夸赞这才是真,宁呈估计在报纸上只是好心人三个字了了。 听见宁呈很直接的拒绝了自己请求,万诗诗只是感觉心中一阵失落,不过没有表现在自己的脸上,歉意一笑:“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强求了”万诗诗多看了宁呈一眼,脸一红又回到车厢里面去了。 “还看,也不怕眼珠子里张疮!”南宫熙手中一副墨镜又架在鼻子上,加上今天南宫熙又穿了那标志性热火的皮裤,紧绷的皮裤勒紧了毫无赘肉的大腿,宁呈只是看了一眼,脸便是一抽。 这小妞还真是有资本啊。 ...... 差不多晚上七点多,一行人就到了南工大的地铁站,邓波说要送陆巧巧回宿舍让宁呈和杨样先回去,宁呈本来想一起吃个饭也就作罢,人家陆巧巧和南宫熙她们不是舍友吗?还要你送?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想再温存的借口而已,不过宁呈倒是奇怪的发现,这一路上,邓波倒没怎么和陆巧巧说话,难不成这小俩口闹了什么矛盾不成?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宁呈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宿舍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把自己去扬州发生的事情捋一下,在螺丝结顶遇到的麻姑,一定和魂宗有联系,并且知道很多关于魂宗的事情,瞧见麻姑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己一定还有很多事情被蒙在鼓里。 “诶,宁呈,你晚上有事吗?”一旁的南宫熙说话了,一路上这小妞一直是戴着耳机,板着个脸,搞的是谁都欠他五百块钱一样的,现在又突然找自己说话,宁呈很好奇。 “没事,怎么了?”宁呈才不相信南宫熙会无缘无故的喊自己,想起在车上的态度,宁呈很害怕南宫熙从背包掏出一把刀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起这小妞在扬州泼辣的踢人家的小兄弟,宁呈只是感觉一阵蛋疼。 南宫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一个人往前走着,张露露和郁宁早就把杨样给拉走了,自从邓波泡走了陆巧巧,南宫熙泡走了宁呈,杨样早就成了张郁二人的好姐妹,咳咳,没错,是好姐们,因为她们没有发现有个这么会化妆的学长,早就想向他讨教几招了。 “心情不好?”仿佛感觉到南宫熙今天心情不好,宁呈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难道这姑娘的姨妈来看她了?宁呈低叹一口气,自己大不了就给她当个沙包就是了。 仿佛感受到宁呈叹气,南宫熙又是一阵无名火,明明就是我心情不好,你叹什么气啊! “你没事叹什么气!”南宫熙一脸生气的望着宁呈,好看的眉毛即使皱着都是那般的有股清新可人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亲戚来了,我正愁着要不要招待我们家的小熙熙”即使南宫熙此时跟吃了火药一般,但是宁呈并没有在意,反而以德报怨。 “什么亲戚,你...”本来一脸疑惑,结果又突然醒悟的南宫熙,加上宁呈口无遮拦的叫了她一声小熙熙。 “你要死啊你!”南宫熙恼羞成怒的笑骂道,但是红透的脸庞似乎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宁呈一看南宫熙笑了,心里倒是释怀了不少,自己哄妹子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心里千遍万遍骂宁呈是个卑鄙无耻流氓,但是表面南宫熙怎么也做不出来那番生气的模样,即使一直平淡如水的内心似乎因为宁呈也起了无法平复的涟漪。 “瞧你这种花言巧语,不知道骗了多少学妹了”此时的南宫熙倒是没有了那种冷艳高冷的美艳形象,完全就是一个吃醋的邻家小女生,不过这般欲语还休的模样有种迷倒芸芸众生的样子。 说到这个话题,宁呈那番玩世不恭的模样倒是收敛了几分,这几天和南宫熙拌嘴或者一起逛街游玩居然忘记了宋清,这个消失了便没有音讯的女生,那还是自己的女朋友,难道自己就这样忘了她吗? 南宫熙瞧见宁呈的笑容似乎突然收敛了,并且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发觉自己似乎说到了不应该说的地方。 “我有个女朋友”宁呈缓缓的开口了,即使这几个字也有着浓浓的失落感,南宫熙听到后居然心中一阵撕裂的疼痛,未涉及情场的小女生不知道这种锥心的疼痛到底是什么。宁呈没有发现南宫熙的异态,仍然兀自低着头走着。 “她叫宋清,我和她是一届的也是一个班的,在刚开学的中秋班会上,我们俩一起组织了一次班级活动她是女主持,我是男主持。她是个很文静的女孩不爱说话,但是很活泼,经常拉着我说些她家乡耳朵趣事,我很喜欢和她说话,没过多久,我就跟她表白了,那是在她们宿舍楼下的梧桐树下,我吻了她,她很乖,很听话”宁呈说到这里顿了顿,仿佛勾起了无尽的回忆,那般回忆很好,很美,但是想起现在,宁呈觉得一切很不真实。 “后来呢?”即使南宫熙听见宁呈说到自己的前女友自己的心里会有一种抽痛的感觉,但是仍然微笑着问着宁呈,因为自从认识宁呈之后,一直没有听说宁呈有什么女朋友,而且也没见宁呈经常和什么女生走的很近。 听见南宫熙的追问,宁呈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有一年国庆节,我带着她和我一个好兄弟去华山游玩,要陪她一起去看日出,因为在下山的时候,我兄弟有些东西落在山顶,所以他上去取,但是迟迟没有下来,我就让我女朋友在山腰等我,我上去找人,结果...”宁呈顿住了,因为有些东西不提还好,旧事一旦重提,随之而来的还有当初的各种情感。 宁呈很是努力的克制主自己的情感,南宫熙在一边看的很是不忍,他一定是想起了很多不好的过去,于是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往宁呈身边靠了靠,用自己的手握住宁呈的大手。 软玉柔骨入手,宁呈先是一惊,但是后来只是回应一般的捏了捏南宫熙软如无骨的手,因为是晚上,所以看不见南宫熙那微红发热的脸。 “后来怎么了”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南宫熙连忙扯开话题。 “后来他们就消失了,我也受了重伤,差点就死在华山”宁呈表情凝重,自从看了姥爷的笔记之后,宁呈一直在纠结凶手的身份,南宫家没有动机,龙虎山没有目的,为什么要对自己下出此狠手。 南宫熙感受到宁呈的愤怒,也不说话,只是任凭宁呈发泄自己的怨气。 南宫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借着昏暗的路灯,转身到宁呈的面前,面对面的看着宁呈。 “你开学的时候来问我是不是姓宋,是不是因为我和她长得特别像?”南宫熙说的她当然就是宋清,她突然想起来宁呈一开始和自己搭讪的场景,是那般的羞涩和踌躇,再想起现在自己和他经历过的这么多事,南宫熙也是宛然一笑,动人心弦。 宁呈被南宫熙这么一提醒,也是想起来了开学那天自己尴尬的瞬间,现在被小美女提起来,内心倒是犹如一道热流,缘分就是如此的造化弄人,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现在和她是这般的熟悉。 “我能从你身上看到她的影子,我也总会把她认作你”宁呈咧嘴笑道。 “那我就做你女朋友好吗?” 第八十九章 香川美怀孕了 第八十九章香川美怀孕了 横滨是日本四大繁华的都市,即使是本土出生的日本人都不知道在靠海滨有这样一处如古代桃花源般的乡村。 黄发垂髫,鱼水人家,倘若是江南的游客游访至此,一定会大为惊人,这不是我江南的风格,什么时候被这弹丸小国给效仿了去? 村庄内的房屋,大多是很破旧的,是用土木建成的,房顶上基本都有铺一层干草,高度很低。随处可见的都是木质的房屋,包括横梁,雨廊,门框都是原生的杉木,在这多灾多祸的国家,这般建筑是最安全最有效的。 身着和服的女子快步的在走廊上行走着,日本的女子都是最注重斯文静雅的,要是这般慌张和失措被长辈的阿妈瞧去,免不了是要跪上那一天的榻榻米。 呼。 惊慌失措的女子猫着身子,脚步生莲进了一间侧房,这般错综复杂的原本屋结构,只有主人才能彻底摸透这结构。女子一进门,立马转身关上了门,拍了拍起伏的酥胸,低身的叹了一口气来平定一下自己起伏的心跳,然后便是一脸迷茫望着手指捏住的塑料小棒。 望着那醒目的红色双杠,即使是平时平静如镜面的内心也不自觉的凌乱起来,望着望着便有些痴了,苦笑一声,咬了咬柔软如脂的下嘴唇。 呆滞了几秒想到了那成熟但是又不失稚气的脸庞,脸色也是一阵绯红,杏口微张呼出的热气夹杂着芬芳拍打在木窗上。 他真的会来找我吗? 咣! 突然面前的木移门被拉开,一张温善但是又威严无比的脸在自己的面前。 千叶河池作为千叶茶道的传家之人,那番家主的气势和一道之主的威严即使在自己心爱的女儿面前也毕露无遗。 “父亲”香川美惊慌失措的望着面前的中年人,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难不成一直在跟踪我?想到这里,香川美连忙将手背了过去,将那塑料小棒往身后的茶几一扔。 “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三菱少爷在前堂等候多时,这番待客之道你是想丢我千叶家的名声不成?”千叶河池微怒的训斥着香川美,从早上开始香川美就有些不对劲,眼神总是恍惚毫无神色,即使三菱重工的少爷前来拜访,居然擅自离席不曾招待。 “我...我来取那白茶,东成少爷前几次一直说要品白茶,我特地来偏房来取”香川美也是灵机一动,急忙用来取茶来搪塞面前追问的父亲,从来位在长辈面前撒谎过的香川美脸色也是烧热。 都是那个混蛋害我这般尴尬的!香川美秀眉紧蹙但是又想起宁呈那嬉笑的面孔,便又微笑起来。 千叶河池瞧见女儿这似笑非笑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快出来吧,别让客人等迟了”千叶河池对于自己视如掌上明珠的女儿也是疼爱无比,即使做错了事,一声带过就算了,香川美望着转身离去的父亲,俏皮的吐了吐香舌,这般俏皮模样倒是无了那番不食烟火的仙女模样。 三菱重工一直是日本的龙头机械企业,掌握着日本的机械命脉,这重工一直是帝国人民崇尚的一处,那骨子里好战狡诈的血液从未消失,如传世魂一般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这军国主义只有无法控制爆发的一天没有消失的一天。 所以作为三菱重工的少爷那番地位可是连日本政要都是要亲自待见的人物,可见东成武的地位之高,况且东成武也不是只知道啃家族老本的富家少爷,东成武一手创办的东成船业也是岛国数一数二的海事企业,而且东成武据传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从小就学习标准的英国绅士礼仪,简直就是无可挑剔的国民男神。 可是自从在那日本传统文化节上,东成武便一见倾心上了茶道世家的香川美,对于全日本单身女性来说,那是何等的幸运,嫁到三菱家业,那就是掌握了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可是天生喜静的香川美倒是对东成武的爱意一直无动于衷。 于是东成武靠着自己的外交能力结识了香川美的父亲,千叶河池能够认识东成少爷也是在圈内无比荣耀的事情,原本自己本来只是一个世袭家族的一个小家主而已,但是东成武为了能够接近香川美,多次来到千叶家来和千叶河池研讨茶道,千叶家这还哪有拒绝的道理?平时请都请不来的大人物居然就这般亲自送上门,几次下来,千叶家的地位在八大家中也是水涨船高。 “千叶先生,今日这白茶可是出自香川美小姐亲自泡制?”东成武今日身着一袭白服,那如刀刻般邪魅俊俏的外貌只是瞄上厅内一旁的仕女一眼,仕女便是低下了头。东成武两指轻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正是小女亲手研制,听说少爷喜欢品白茶,还特地去拿偏房取的”千叶河池谄笑的望着面前的东成少爷,东成武来一次千叶家都是带着品茶和学习茶道的学费,光是几株金柳,就是抵得上千叶家数年的收入,这般大手笔着实让千叶河池很难拒绝。 微微抿了一口香浓可口的茶水,东成武嘴角露出一副邪魅的笑容,眼神如鹰隼般紧紧盯着远处微微掩着的纱门,里面婀娜的身躯透着窗纱显得格外妖娆性感。 嗤啦。 一声木门拉开的声音,低沉、绵长。 香川美从门外走了进来,垂着长长的羽睫,踏着小碎步走来。她身穿着花色的和服,缠腰的布带后面一个方形的包包,浅色的木屐踏在地上笃笃作响。一头黑发松松的扎在脑袋后面,经过精致修剪的刘海显得可爱。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手叠于腹前,小步地走来。蓝色锦缎的和服用红色的布带束得紧紧的,方形的布包紧贴着女孩的后腰。边走,垂在腰间的飘带边摇动。她的头发是如墨一般的黑,层层递进的刘海弯到耳畔。 即使是生在素雅的茶道世家,但是香川美与生俱来就有这雍容华贵的贵族气质,即使是经常与贵族交流频繁的东成武见到如仙女一般装扮的香川美此时也是被惊艳,不亏是自己相中的女人。 “香川美见过东成少爷”往前作揖,香川美和东成武打了声招呼便就跪倒在自己的父亲身边。 东成武从香川美出门到入座,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这番痴迷的表情也是被千叶河池看在眼里,这老狐狸心中的算盘早就打好,倘若有个三菱重工的少爷当自己的女婿,那是何等光荣的事情,自己这老岳父的地位难道不会水涨船高? 当千叶河池在那幻想自己如日中天的地位的时候,一边的东成武先是发话了:“香川小姐,今日这番装扮让在下惊艳无比,倘若我帝国女性都有香川美小姐一般的优雅,那乃是国之荣耀”日本这污浊的女性文化实在是在外族看来不堪入目,倒是本土人民很是享受这番酒池肉林的表演,这般恶俗的民族实在是拉低了香川美这番仙女的模样。 东成武这番露骨的表白,即使是脸皮厚如千叶河池都有些挂不住了,微微咳嗽两声。 “东成少爷谬赞,小女只是一介民女哪能经受的住少爷这般称赞”千叶河池原本威严的家主模样荡然无存,东成武好看的眉毛微微挑动,再望向千叶河池这臃肿的脸,想不通香川美这般娇嫩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是遗传这千叶河池的。 香川美听了东成武的表白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还是那番模样,即使眼前是所有日本女人的梦中情人,而且东成武俊俏的外表高贵的气质也很吸引人,但是香川美的内心早就被一个坏坏的邪笑的面孔给填满,想到这儿,香川美便是低头娇羞了起来。 东成武瞧见香川美这般娇羞的模样,以为自己的奉承起到了作用,便是下了决心一般。 “千叶家主,香川小姐可以心仪之人”终于提到了重点,千叶河池就如打了兴奋剂一般,这可是比白金还金的金龟婿啊,机会就在眼前,机会转瞬即逝,而且自己印象中,香川美一直是乖乖女,无论是在大学中还是在生活中,既然香川明年就要毕业了,倘若真能让两人发展到一起,那不就成就了一番佳话? 刚想出口替香川美回答问题,可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香川美却打断了父亲。 “小女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不做作不扭捏,喜欢就是喜欢,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那个男人,自己的一生便也就这样的交付给他,更何况... 东成武听到香川美这么一说,先是一惊,自己的线人一直监视这香川美在国内的一举一动,没有发现任何异性和香川美有过热情的接触,但是他哪知道,香川美在中国可被宁呈给捷足先登了,即便如此,东成武也还未死心,只是有心仪之人,只要没定终身,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接下来一句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为之咋舌。 “我怀孕了,是我心爱的男人的” 第九十章 吻 第九十章吻 当指尖划过凝脂,我们的泪水会交织。当红唇吻过泪水,我们的笑容会重叠。当笑容露出破绽,缘分真的只会道不清说不明。 宁呈自己对南宫熙一直是有好感,但是自己心中一直有个难以忘记的身影,即使现在宋清没有下落,但是宁呈曾经宿醉起誓过,一定会将宋清找回来。望着南宫熙紧紧凝视着自己,红唇欲滴,脸上一阵绯红,娇羞的模样实在是动人心弦。 “我...我”宁呈平时不是这么犹豫不决的人,但是他真的没有准备而且也没有想到南宫熙真的会对自己表白,虽然自己也认为南宫熙或许对自己有点好感,但是自己还没有信心彻底能慑服这个女孩的内心。 南宫熙原本希冀的望着宁呈,但是宁呈的犹豫,让南宫熙有种落入冰窖的感觉,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宁呈绝对是对自己有感情的。 “你是放不下那个女的吗?”南宫熙仿佛也能猜到宁呈踌躇犹豫的原因,或许之前的那个女生在宁呈的心里占据了太多了地位,原本坚定的眼神也有些许的动摇,南宫熙微微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真的有点不甘心,初涉情场的她有点不知所措。 “你知道的,她对我很重要”宁呈自己也无法忘却宋清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这是无法撼动的,南宫熙身上有很多和宋清相似的东西但是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一个清纯如碧莲,一个火辣如红椒,宁呈也是苦笑一声,有的时候桃花缘多了也便成了桃花劫。望着眼神逐渐涣散,泪珠酝酿的南宫熙,宁呈只是呆呆的看着,昏黄的路灯照在二人身上,仿佛成了一具连体的雕塑。 “我知道了”南宫熙心如死灰,自己的第一次表白了献给了自己面前这个被昏暗的灯光吞噬的人,虽然逆光看不清宁呈的脸皮,但是南宫熙还是昂着头,忍住不让自己的泪水溢出,就算再输也不能丢份子!我南宫熙喜欢过就是喜欢过,不就是被拒绝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转身,南宫熙想要就这么毅然决然的回宿舍。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温厚磁性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是那个自己一直喜欢的声音,无论是调笑自己还是责怪自己,无论是说些低俗的段子还是吟些高深的诗句,南宫熙很爱这种声音。宁呈一副好笑的望着转身正要走的南宫熙,难不成这小妞就这么走了?那我之前对她的好感他还能知道吗?宁呈无奈的摇摇头,我虽然不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但是我绝对不让真心对我的女人心凉。 南宫熙听见宁呈这么说,泪眼婆娑的转过身,杏口微张。 “在我重伤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宁呈一阵的苦笑的摇摇头,缓缓的向前走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成为了我挂念的人,你开心,我会看着你开心,你难过,我会逗你笑。你遇到流氓,我虽然想不到你会把流氓打的这么惨”说到这儿,南宫熙脸上也是一阵娇羞,这么丢人的事情也被宁呈当面说。 “但是我还是会第一时间到你面前,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这是我当时唯一想到的事情。”宁呈很是真诚的望着南宫熙,自己想说的终于不吐不快,没有丝毫伪装,我所想我就说什么,既然逃不开,我就这么坦白表达,南宫熙的表情也如雨后天晴,原本准备要溢出的泪水也被抹掉。 “我都说了,你只会这样花言巧语,不知道骗了多少学妹了”南宫熙破涕为笑,但是佯装微怒的嗔道。 宁呈快步向前,当南宫熙就在离自己一拳的位置,宁呈停了下来。南宫熙抬起来,望着宁呈那坏坏笑容的脸。 唔! 宁呈附身吻下去。 南宫熙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闭着眼夺取自己初吻的坏人,他怎么能这样!我都没答应要做他女朋友呢! “你不知道接吻的时候要闭着眼吗?”宁呈不知道何时也有那番邪魅的笑容,南宫熙心中也是一阵悸动,宁呈也儒雅且邪魅的模样倒真是遗传了宁朗清。 南宫熙被宁呈这么一说,脸上的绯红更是如滴水红粉一般。刚刚闭眼,嘴唇上又传来温热的感觉。 温香软玉,宁呈觉得南宫熙真是一块还未开发的璞玉,倘若完全成熟待放,那绝对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美女,宁呈居然会担心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那般自己。 一阵长吻,持续了几分钟,直到南宫熙小脸憋得通红,宁呈才放开她,望着嘴唇如血的南宫熙,宁呈好笑的看着她。 瞧见宁呈这坏坏的笑容,南宫熙微微撅嘴:“你好坏!”说罢,头也不会,转身就走。 “喂,你就这么走了?我的小女朋友?”宁呈似笑非笑的望着南宫熙,南宫熙听到‘小女朋友’这四个字眼也是浑身一颤,只是留给宁呈一个轻声的低哼声,便是直接往宿舍方向走去。 宁呈无奈的摇摇头,感觉南宫熙这泼辣的小妞居然脸皮会这么薄。 倒是宁呈现在觉得自己真是一团乱麻,居然这么被这小妞给降服了,自己的定力还是太差了啊,一点不要脸的宁呈仰天干笑了两声就往宿舍方向赶去。 还没到宿舍门口,宁呈只是在门口,宁呈就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那是床铺摇晃的声音,铁板架子撞在墙上发出咚咚的声音,还有床板摇晃的声音。 卧槽!不是有人在宿舍...喂,难不成是邓波?这小子不去外面开房,居然还在宿舍开荤,弄一宿舍都是味道这样多不好。 宁呈一头黑线的站在宿舍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哎,我还是等一会吧。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宁呈这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邓波如果真是那番持久力比较好,也就没得说了,但是这一直频率不变的床铺摇晃的声音倒是引起了宁呈的怀疑。 宁呈仔细把耳朵凑在了门上,想要听一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桀桀桀桀桀”声音不变,一直如此。 宁呈顿时就慌了神,这绝对是出了事情,这种声音宁呈很是熟悉,魂宗! 妈的,这帮孙子真是阴魂不散。 嘭! 丝毫没有迟疑,宁呈一脚踢向宿舍的门,宿舍的门都是那种木门,所以从小习得内力的宁呈稍微用力,便破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只有邓波床上的一团黑雾,黑雾紧紧的包裹着邓波但是邓波周身始终有着一层淡黄的光罩,黑雾一直在撞击着光幕,倘若宁呈再不进门,这裂纹满满的光幕一定坚持不过几分钟,瞧见破门而入的宁呈,邓波先是一惊,然后很是紧张的看着宁呈,不停的打手势让宁呈快跑,这些黑雾看似柔软无力,但是连自己都无法抗衡。 黑雾感受到宁呈浑身的三清道力,瞬间被宁呈给吸引了过去,这是多么纯真的修道之魂,倘若吞噬,定能能力大升,黑雾迅速从床上涌下,砸在地上的瓷砖上发出碰的一声。 “桀桀桀桀桀”还是那番冰冷诡异的声音,让人听的毛骨悚然,但是宁呈只是微微的眯起了双眼,伸手摸向右边自己床上悬挂着的背包。 感受到那包里似乎有什么让自己忌惮的东西,黑雾立马就躁动了起来,连忙往宁呈的方向砸去,黑雾幻化出一只巨大的黑手向宁呈脖子掐去,倘若被击中,宁呈肯定会直接毙命。 黄符入手,卷符为火,双手通明火往黑雾身上砸去,符未到,人先动。 这种黑雾不止是一种玄妙的雾状,根据以往和魂宗的交手,这团黑雾之中一定会有一股邪恶的灵魂,不,准确的说,是一股冤魂。 黑雾感受到了那团符火的威力,就在快要撞上去的一刹那,立马散开,火符砸在后面的铁架子上落在地上熄灭了。 宁呈也知道这只是当作障眼法的火符无法伤及这个妖孽,毫不迟疑的双手合十。 “八极由我,我本八极”口中念叨这八极口诀,八极源自于太极,太极正气对于魂魄的损伤可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当宁呈手中汇聚满了八极真气的时候,黑雾也是不自主的颤抖起来,连忙后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超出了自己能够吞噬的能力了。 还想跑?宁呈怎么可能让这黑雾这么轻易的跑掉?单手握住一团真气,宁呈起步跟上,黑雾想从窗户逃走。 封! 真气被宁呈从左手气化甩出,精准的堵住了窗口的漏统,黑雾砸在纯真的真气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就像水蒸气一般。 ‘啊!’一阵灵魂被凝炼的声音从黑雾中发出,声音尖锐刺耳,十分恐怖。 原本两米高的黑雾经过宁呈前后真气的夹击,此时只有一米半左右,里面渗透着阵阵煞气,这是冤魂无误了。 “宁呈,杨样被抓走了”从床上爬起来的邓波说道。 第九十一章 九仔 第九十一章九仔 “宁呈,杨样被抓走了!”在黑雾即将消逝的时候,邓波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对宁呈说道,神情十分着急。 “你说什么?”宁呈神色一下子就凝重起来了,原本以为杨样还在女生宿舍没有回来,看来邓波和杨样都没有幸免于难,就这么一分神,宁呈手中的真气就这么出现了纰漏。 “滋...吱!”就如脱缰之马一般,宁呈就这么一个疏忽,黑雾立马夺门而出,宁呈刚反应过来,正准备布阵的时候,但是原本萎靡的黑雾欺骗了宁呈。 “糟糕”这番怨灵就这么逃走了,宁呈心中很是不甘,但是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追回来了,连忙跑到邓波的床边。 “杨样也被抓走了?怎么回事?”宁呈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自己才出去这么一会,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邓波面对宁呈的追问并没有急着说,现在需要让宁呈冷静下来。 哧哧。 就如火车蒸汽喷涌一般,一阵异样的声音从床底下发出,宁呈立马蹲下,一只手摁在地上,侧着头往床底看去。 两只泛着绿光的眼睛,但是不是那种阴森的翠绿,这双眼睛如宝石一般透亮,轻盈。 “九仔?”宁呈还未喊完,一只毛茸茸的动物从床底下跑出来冲进宁呈的怀里,将宁呈扑倒在地。 邓波望着站在宁呈身上的那只毛茸茸的生物,说它是狗的话,但是发出的声音十分的怪异,说它是某种昆虫的话,这不扯淡吗?健壮的四肢踏在宁呈身上。 “九仔,诶,别这样”毛茸茸的动物伸出红色的舌头,在宁呈的脸上舔舐,不一会,宁呈就跟用水洗脸一般,满是淡淡的液体,但是很奇怪没有那种腥气的唾液味道,有的只是挥发而出的麝香味道。 宁呈突然恍然大悟,小二李!小二李一定之前来过。 “邓波,杨样被抓后,我侄子有没有来过?”怀中抱着九仔的宁呈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虽然九仔的体形如同正常的牧羊犬一般,但是比较瘦小。 邓波很惊奇的望着在宁呈怀中安稳的毛球,那双深邃的绿色眼睛从毛发中泛出绿光,定了定心神,邓波和宁呈大概说了说发生的经过。 自己和陆巧巧在宿舍门口缠绵了一会后,刚好看到杨样从女生宿舍里面出来,画的浓妆艳抹的,回到宿舍后,邓波先回到床上休息了一会,这几天的扬州之行,邓波感觉真是身心俱疲,倒是杨样,连忙去洗手间想把妆容给谢了,因为邓波扬言到,如果再不卸妆就把他的床板扔出去,碍于强权,杨样只得选择屈服,毫不情愿跑到水池去卸妆。 邓波是随着杨样哗啦啦的水声睡着的,因为不知为何感到特别的困,直到邓波感到脖子被异物给压住,呼吸非常困难的时候,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团黑雾! 黑雾中露出了两只蓝色的哀怨的眼睛,瞪得邓波甚是恐怖,邓波想挪动自己的身子,发现根本就动不了,黑雾仿佛仔细端详了邓波一会,邓波则是吓得背后一阵冰凉,自从和宁呈认识了之后,发生了好多光怪陆离和打破邓波常识的事情,难道这个世界真有那玄妙的鬼神之说?而且自己面前这团黑雾就是诡异的灵魂? 黑雾幻化出一只实质化的手,慢慢的伸向了邓波脖子之前的那枚晶莹剔透的玉石,那是宁呈从玄清观加注玄清道力的玉石,仿佛对这灵魂体有着偌大的吸引力一般,邓波浑身的禁锢也少了许多,双手貌似能动了,就在黑手伸向玉石的瞬间,邓波翻身将黑雾撞下床,手紧紧握住玉石,宁呈说过这是最后的护身符。但是邓波望着洗手间一下子就惊呆了。 杨样此时周围围绕了三具类似于之前那团黑雾大小的灵魂体,瞧见邓波从床上坐起来,被邓波撞下去的黑雾立马从地上飘起,甚至杨样周围的黑雾也缓缓往邓波这边靠近,邓波坐在床沿往墙上靠去,这些虚幻无比的东西,邓波在扬州就已经见识过了,此时的他只能紧紧的握紧了脖子上的玉石。 借着灯光,邓波望见了躺在地上的杨样,只能瞄到杨样露出的一双腿,这让邓波开始担心杨样的处境了,刚才邓波也试了试黑雾的力量,那股力量,自己要尽全力才能勉强撞动,虽然只是一团黑雾,但是就如实质的墙壁一样。 更何况面前还有这么多。 眼前的黑雾似乎被邓波这么莽撞的冲击给惹怒了,那一团黑雾中发出几声犀利的尖叫,那是一阵穿透灵魂的嚎叫,邓波情不自禁捂住了耳朵,这种摄人天灵的破坏,简直是焦躁难忍。 邓波无力的躺在床上,但是他也发现,每次都在自己临近崩溃正要嘶吼的时候,总有一股清凉柔顺的力量从自己身上缓缓弥漫开来,邓波疑惑的望着胸前的玉石,难不成这玉石救了我? 刷! 门应声而开,从门外突然冲进了一道瘦小的身影。 哧哧哧哧! 就如那沸腾的蒸汽一般,这一声低吼似乎惊扰了黑雾,所有的黑雾就如见到了克星一般往身后躲去。 九仔只是一只还未成熟的摄灵兽,还没晋升到那般阶层,但是这些普通的怨灵也不能忽视这种奇特血脉的灵魂克星。 九仔龇着牙一脸凶相的望着面前的四团黑雾,即使是敌众我寡,但是那长毛之下的绿芒眼睛却是格外的闪亮。 双方仿佛陷入了僵局,邓波蜷缩在墙角,望着面前诡异的一幕。 杨样还是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 哧哧。 九仔仿佛已经失去了耐心,眼前的这些黑雾简直就是自己的大敌一般,就如凶猛的公牛见到了血红如血的布失去了理智。 后爪摁地,就如蓄势待发的炮弹一般,原地冲击而出,射向了杨样身边的几团黑雾,另谁都想不到这小小的身躯怎么会爆发这么大的力量。 三团黑雾似乎早有准备,黑雾连绵在一起,化成了一堵黑墙,将冲击而来的九仔和杨样包裹在了里面,邓波在外面就看到那三团黑雾化成了一个黑球,而邓波面前的黑雾还是露着蓝色的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我干你娘!”邓波粗壮的大手紧握在床上一根铁棍,这根本来是用来锻炼的,但是此时的邓波觉得这是称手的不能再称手的武器了。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呜呜作响,邓波也给自己壮了点气势。 黑雾没有被邓波这一声粗言给喝退,反而黑雾转眼贴近邓波的脸,那污浊的黑雾被邓波紧张的吸进去些许,瞬间肺部一阵胀痛。 “闭气!”突然一声低沉但是很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在邓波耳边响起,邓波就反应过来,急忙憋住了呼吸,肺部的抽痛之意才有所缓解,这般污浊之气对于人的损伤真是极大。 小二李瞧见面前的情况也是倒吸了一口气,手中的清明镜一摆,借着宿舍顶部的灯光,阵阵清明之光弥漫在整个宿舍,贴在邓波面前的黑雾就如针扎一般,急忙倒退。 小二李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面前的黑球之内,浓烈的煞气喷涌而出,而且仿佛也感受了九仔的存在,小二李也皱起了眉头。 “接着。”小二李扔给邓波一块黄色的石头,毫不犹豫的冲向了面前的黑球,黑雾就如无底洞一般把小二李给直接吸引了进去。 “我操,不是吧!”邓波瞧见小二李就这么消失在自己面前,这个宁呈的侄子邓波也是见过,也随着宁呈习过那些法术,有着他来,虽然面前的黑雾还在弥漫,但是邓波心里也是有了一些底。 黑雾彻底是被激动了,那如针芒一般的光线也是消失,浓郁的黑雾也是变淡了许多,看来对其的损伤也是可见一斑。 刷! 就如一阵风过一般,黑雾直接冲向邓波,邓波腹部重创,极度的酸痛瞬间传遍了全身,邓波就如一只蜷缩的大虾一般颤抖着。 咳咳。 怎么说打就打,一点规则都不讲。 一击完毕,黑雾并没有打算就此停手,攒满了力气,仿佛又想往邓波身上冲去,忍着疼痛邓波从床上艰难爬起来,还来?再来一次还不被撞碎了? 刷! 丝毫没有一点点迟疑,黑雾转眼之间就来到了邓波的面前。 完了。 邓波眼睛一闭,他似乎已经感受到自己可能骨头碎裂躺在地上的模样。 嗡。 那是一种气流砸在玻璃上的震动感。 邓波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受伤?微微一睁眼,昏黄的光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嗯?这是什么?嗯? 邓波望向自己的右手,那块黄色的石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黑雾只是压在光罩之上,但是却进不来,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砸在光罩之上。 邓波透着光罩看着黑球,嗯?黑球消失了。 三团黑雾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凝炼,隐隐有涣散的模样,三团黑雾架着杨样往阳台飞去,而小二李单膝跪地望着阳台,邓波看见,他的小腿满是血迹! 毫不迟疑,小二李右腿一着力。 也是跟着出去。 第九十二章 红眸 第九十二章红眸 春风如刺,小二李本就不擅长追踪,再加上此时小腿的疼痛已经传到了大脑,刺痛的感觉麻痹着神经,忍不住冷汗从后背落下。 嘶。卸了力,在一处亭子稍微收了脚步。 小二李借着微弱的路灯,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口,掌宽的口子在小腿内部,此时的伤口还在往外溢着血,刚才自己用力的撕扯后,现在伤口仿佛更难愈合了一般,小二李熟练了封住了两个穴位,让血液暂时不从这儿流通,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倘若血液长时间不顺畅,这腿估计就废了。 呼! 一阵阴风刮过,小二李连忙摁紧了身上的挎包,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如果再出现敌人,小二李很难有全力能与之抗衡。 “桀桀桀桀桀”当这一声熟悉的冷笑声再次从小二李耳边响起的时候,顿时一股凉意由后背升起。 体内的阴阳八卦急促的转起,是毫无征兆的转起,完全不是自己的本意驱使的,这可把小二李给吓坏了,八卦一乱,怨灵鬼怪就可以毫无阻隔的占有你的身体,这就是常说的‘附身’就如之前被附身过的陆巧巧和被惊魂的郁宁,都是先被打乱了体内的八卦。 “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小二李急忙吟诵着十二字八卦真言,体内翻涌的异象终于有所缓和,但是那股阴森的感觉好还是在周围没有消散。 “冥顽冤魂,不入那六道轮回,留念人世真是想化为閨?不成?”小二李面色凝重的周围阴森的黑暗说道,此时的处境可谓是凶险之极,但是他必须尽快赶上之前被黑雾抓走的杨样,宁呈把小二李带到学校的目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咬咬牙,小二李轻咬中指,一枚血红之引泛着微弱的红光在这黑暗之中显得格外明显。 “血符”要是宁呈再次,肯定会被小二李的此番举动给震撼道,血符乃是玄清门四大秘术之一,因为损耗极大加上炼制困难所以身为符王的将满红曾将这血符立为不传之术,但是宁呈可是将满红的外孙,对于这些观内的收藏大多都有所涉及,加上小二李从小一直和宁呈一起学习道术,再一次翻阅古籍之中,小二李将这记载着血符的古籍给牢牢的记了下来,以后每次和宁呈去藏书阁都要翻阅一阵。 双手泛着红光,空气中隐隐着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昏暗的路灯将小二李映衬的更是阴森恐怖。 “桀桀桀桀桀,血煞之气,难不成你炼制的也是我魂宗的秘术?”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嘶哑的声音,就像破鼓摩擦一般,吱呀难听。 有人?! 小二李牢牢的望着面前的一团黑雾,似乎比周围的昏暗更加漆黑,突然,这团黑影也是一动,黑披风轻轻甩动,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恶臭。 小二李忍住胃部的痉挛,这股巨臭实在难忍,但是手中的阵形还是摆着那般模样。 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小二李并没有闲工夫和他来唠家常,速度解决救人才是当务之急,活动了下受伤的右腿,撕扯的痛稍微缓和后,小二李从原地消失。 “血符凝炼-成!”一只手掌里一副符象显成,血印顿时发成阵阵红光,显得妖艳万分,黑衣人感受到小二李突然袭击,反应也是极其迅速,一个侧身想要躲掉这次袭击,但是小二李的修为也是也是接近会道境的高手,寻常的妖魔鬼怪很难从他手里逃脱。 啪嗒! 手臂落地。 手刀触之即离,毫不恋战,见好就收。小二李一个撤步退回了之前发起进攻的地方,落地时小腿传来的撕裂感还是让他眉毛一皱。 那落地的手掌仿佛不是黑衣人一般,没有哀嚎,没有惊讶,取而代之只有不同寻常的那黑夜之中的一双红色眸子。 ...... 两团黑影在后山急速前进着,丝毫没有感觉疲倦,黑雾之上是一个昏迷的人,这个人就是杨样,即使呼啸颠簸,但是还是无法惊醒他。 就在两团黑影奔驰之间,一枚银针趁着月光出现在黑雾之前。 叱! 黑雾瞬即降速,那枚银针可不是普通的银针,黑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制,这是一种克星的感觉,银针就在快要刺到黑雾之前被黑雾躲过去,消失在一片黑夜之中。 “死如歌那老匹夫终于是忍不住了么?”苍老但是毫无混浊之音的声音从黑暗中缓缓而来,就如那湖畔晨钟一般,醒彻万物,杨样低哼一声,仿佛即将苏醒一般。 两团黑雾就这么拖着杨样立在石堆之上,面对踱步而来的老者就如会见老友一般,丝毫没有退却之意。 “想必这位就是死宗主常常提到的庞老了”其中一团黑雾阴翳的说道,魂宗的这些野魂没有什么特别的相似点,要是算的话,这诡异的发音倒可以算为一个特色。黑雾之中那团红色眸子显得各位可怖。 而另一团蓝眸黑雾则是紧紧裹住了杨样,仿佛要将他卷入自己的怀中一般。 被成为庞老的人,就是那位南工大的客座教授,和宁呈熟识的庞澳。 “红眸魂了,想必你也是吞噬了不少的亡魂了吧”庞澳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黑雾,但是却时时刻刻关注那团紧紧缠绕杨样的蓝眸黑雾。 听见庞澳这么一说,红眸眼神一眯,那若有若无的黑雾渐渐的形成了一具人形,唯一不变的还是那迷雾一样的脸和诡异的红眸。 “庞老,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们魂宗走我们的独木桥,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希望庞家主谦让则个”红眸仿佛就如庞老故交一般,倒是和庞澳套起了近乎。 庞澳原本冷峻的面容倒是缓和不少。 “我倒是可以放过你们两个,但是那个小伙子我是一定要留下的,回去和你们宗主说,就是我留下的”庞澳双手背在身后,夜风呼啸打在这青花长袍上倒是有种仙风道骨一般,倘若宁呈在这一定会嘲讽老庞这老神棍又在装蛋。 庞澳话一出口,红眸魂双手的黑雾更是深邃。 “这是我们的任务,舔大人如果怪罪下来...”红眸双手也学庞澳背在身后。“哈哈,舔根那废物何时混的一个狗牌还在你们宗内耀武扬威?”庞澳爽朗的哈哈大笑,那番唯我独一的气概倒是符合这一家之主的气势。 红眸眼神如火,外人当着魂宗之人面前侮辱自己宗内大令,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红眸魂倒也不和庞澳废话了,将杨样和蓝眸魂往自己身后推去,作出一副要和庞澳同归于尽的模样。 “哪里走?”身着八卦道服的青年,背后有着一个大大的‘庞’字,立于那石堆之上望着底下的一切,眸子的清明之意浓烈如斯。 看来庞澳这老泼皮也是有所准备,看来是难以脱身了,舔大人要求的任务可能真的难以完成了。 “习儿,你去夺那道根之人,我来挡住这个红眸魂”庞澳袖子一挥,一排银针从袖口滑下,根根夺目闪烁。 庞家定魂针,一步夺一魂。 身着道服的少年听见庞澳一身令下瞬间消失在原地,而且庞澳手中的银针也瞬息飞出。 ...... 红眸直勾勾的盯着小二李,而后者在极力着克服这腿上的刺痛,牙根紧紧闭合,小二李也知道自己也快到极限了,刚才那一击已经是灌输了所有了道力,原本以为能够直接命中心脏一击必杀的,结果差了分毫,但是就算断其一手,应该也能削弱他一点战斗力吧,但是红眸如此淡定的盯着自己,让小二李更是感到不可思议,难不成这些魂宗的畜生都是打不死的吗?就跟之前的萧横一样。 “很可惜啊,哈哈”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红眸毫不吝啬自己的嘲讽之言,那嘶哑的声音正是扰人心境。无法想象到这是刚刚被斩断一只手的人。 红眸魂上前一步踩在自己的断手之上,发出咔嚓断裂的声音,真是恐怖至极。 “不过游戏该结束了,你的灵魂我也收下了”红眸贪婪的说道,眼神直勾勾盯着面前虚弱的扶着自己右腿的小二李。 瞬间消失,小二李眼前就这么一晃,还没有反应过来。 咳啊! 后背重创,小二李就如离弓之箭一般飞离原地,重重的砸在地上,手臂擦在地上被拉出一条口子,腿上的穴位也被撞的松开,鲜血又从伤口溢出。 一口鲜血从小二李口中喷出,内创外伤,这红眸真的恐怖如斯。 刷! 又是一阵失神,红眸魂已经紧紧贴住了小二李的脸,那番钻心的恶臭又扑鼻而来,终于无法忍耐,小二李混杂着血液终于呕吐而出。 透过黑雾,终于看清了那张脸,那那还是脸?说是已经快要风干的骨头架子也丝毫不过分,夹杂着些许乌黑的腐肉。 “把你的魂魄给我吧,一点痛苦都没有”阴翳的笑声传来,另外一只腐臭的断手摁在小二李的头上,体内的八卦又在毫无抵抗的混乱跳动起来。 嘭! 腐臭的手刚刚搭上,瞬间消失,小二李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 玄清正气浑然长存,长袖道服,小脚道足。 “剩下的交给师叔吧”宁呈一步踏前,无尽的道力,这是接近天道巅峰的威力。 第九十三章 大战红眸魂体 第九十三章大战红眸魂体 宁呈满脸怒意的盯着面前的红眸黑雾,这和邓波之前在扬州宾馆描写的红眸腐尸一般无二,为何这帮怨灵盯住自己身边的人不放了呢? “饶你一次是饶,饶你两次这就是放纵了。”宁呈手中的渐渐出现了两张银色的符咒,隐隐翻出的银光在这黑夜之中格外显眼,红眸盯着宁呈手中的法器,也不慌张,拖着断臂慢慢揭开了身上了的黑袍。 一股浓烈的腐尸的恶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小二李和宁呈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这还真他妈的臭,这简直就是放在化粪池里泡了几十天发酵出来的。 宁呈十分反感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厌恶的说道:“魂宗给你们的待遇难道这么差?连澡都不给你们洗,要不这样吧,来我们玄清门混算了。”捂着鼻子发声的宁呈粗着声音笑道,魂宗这帮家伙办事也实在太不顾形象了。 红眸并没有急着回答,好好的端详着宁呈了一会:“不亏是死宗主一直觊觎的对象,这番年级就能触及天道,倒不是那只是会逞口舌之利的毛头小子”话语中倒是有着些许赞许的味道。 宁呈发现身边的小二李喘着粗气,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他脸上滚着硕大的汗滴,看样子也是到了极限了。 “小二李,你一边先休息着,等师叔把他摆平了再来给你疗伤,先把几个主脉给封住”宁呈丢给小二李一个棕色的小瓶子,小二李接过立马打开,瞬时一股清透提神的麝香味道散发出来。 摄灵唾液! 九仔的口水,摄灵兽是每个大宗派都是圈养的一种使用怨气和恶灵的兽性道根,这摄灵兽是由那山中猪猿幼崽从小喂食丹药和加以道术扶持才成形的兽。 摄灵兽极其难得而且难以喂养,宁呈当时从玄清观把九仔带出来给小二李,一方面是担心小二李可能本身未踏入全道境,另一方面是因为九仔克服恶魂的本质对于灵魂修炼不深的宁呈有着很大的助力,虽然在带出来之前遭到叔伯师兄的极力反对,但是谁让宁呈是宗主呢! “大言不惭!”红眸被宁呈这般目中无人的挑衅给扰乱了心境,自己可是红眸魂体,是魂宗中较为高级的魂种,可以幻化人形不再桎梏于灵魂的形态。 宁呈倒是无畏红眸的危言耸听,大爷我不去主动招惹你们,你们魂宗三番两次触及我底线,伤害我身边的人,还真是当我好欺负不成,想起杨样还在他们手中,宁呈更不能耽搁了,杨样在外面多呆一分钟就危险一分钟,天知道这些天杀的妖魔鬼怪要将杨样夺取有何企图。 一种三态符在宁呈手中引燃,火光乍现,就如昙花绽放一般,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在手中盘旋了红,蓝,绿三色精华跃动。 “三态银符!”红眸身子一颤,像他们这种脱力六道之外的魂体,很是惧怕五行之力,尤为火最为厉害,宁呈这汇聚这阴阳五行的道符倒是这些亡魂的克星。 三态精华在宁呈手中跳动,互相牵制不融合,凝聚三行之力是宁呈现在的极限了,但是这般威力也不容小觑,因为红眸已经急速的向后退。 想跑? 宁呈哪能让他这样容易的逃走,脚跟一跃,绣花道服在半空中挥舞飘打,啪啪作响,体内的真气在向外弥漫,这样力量充斥的感觉宁呈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上一次就是在猴子打扰晋升天道境的时候。 难不成这是晋升的征兆? 红眸在黑夜中移动的速度跟宁呈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宁呈单手一挥,蓝色精华丢在身后,落地一点,继续追击。 一人一魂,就这么你追我赶了十几分钟,从学校之中也往后山奔去,转眼周围只有茂密的树林,斜杈荆棘倒是阻碍了宁呈前进的道路,宁呈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森林,黑夜之中只有几声虫鸣和夜莺的唔声。 “别跑了,你跑不掉的”宁呈缓缓的闭着眼,仔细一看,原本手上的三团精华全都消失不见,周围还是安静无比。 刷! 一只腐臭的黑手往宁呈后背抓去,那般位置正是宁呈的心脏。 呼呼,刷! 黑水浸入了一团蓝色的液体之中,红眸很是惊奇,这干燥无比的树林之中哪来的一股水流,见到水幕后面宁呈微笑的脸,他仿佛明白了这是什么! 瓮中捉鳖! “玄清道术第四十九式-水枷锁”水幕分为四道水链,红眸四肢被四条分出来的水链给紧紧缠住。 水幕刚刚解除红眸的身上,激起阵阵蒸气,宁呈连忙捂鼻,这都是剧毒的腐尸之气。 “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红眸愤怒的朝着面前的宁呈咆哮道,提前部下陷阱,等着自己跳,其实宁呈之前刚刚追击红眸之时,已经将水行丢入地底,水在地底的流动速度肯定快于人。 “我朋友在哪儿?”面如冰霜,一点没有之前和南宫熙嬉笑打笑的轻松模样,其实宁呈心中一直有很多心事,不过他很会调剂自己的情感,尽力让自己过的轻松。 嘎嘎嘎!又是一阵嘶哑的笑道,宁呈很是火大,手中的水幕又是一紧,那声嘶哑的干笑倒成了呻吟。 “你...别想知道...嘎嘎...他现在已经被死大人给...吸食了...嘎嘎...道根...哈哈”红眸就算被宁呈的酷刑招待着,但是嘴上毫不退让,零零碎碎的说着。 死大人?道根? 难不成自己之前得罪的是那个死大人?但是吸食什么道根? 噗哧! 一股恶臭的绿色的液体从红眸腐烂的口中喷出,宁呈急忙躲闪,手中的阵法瞬间破裂。 “哈哈,就你这般修为还想反抗魂宗,把你的魂魄给我,我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力量”脱离禁锢的红眸人飘浮在半空之中,刚才是不当心失手才给宁呈给禁锢主了,既然知道了这是个喜欢阴人的小子,接下来过招可是要注意不少了。 红眸脱力自己的禁锢很是轻松这倒是在宁呈意料之外,玄清四十九式这般道法克制平常的悟道境乃至会道初期都是绰绰有余,难不成这面前的一缕亡魂也有那接近全道的实力? 不过想起小二李在他手里都讨不到便宜,也就释然了。 “魂咒-血煞雾”又是一股红色的污浊往宁呈所在的地方喷去,红眸出其不意的出手,让宁呈有些反应不过来,裸露在外的手臂沾染了点红色血雾。 毫不迟疑,宁呈迅速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割下来沾染的血粒的皮肉。 嘶! 活生生的割下手臂的肉真是连心的痛。但是多亏宁呈迅速做出这般反应,血粒入身,即使短时间没事,但是长久这只手臂也是废了,翻阅了姥爷之前记载的笔录,魂宗之人随身剧毒,体液毒,口液毒。 都是吞食灵魂的剧毒。 瞧见连忙的宁呈,红眸冷眼一望,乘胜追击,伸着一只就如白骨化腐败的手猛烈往宁呈脸抓去。 宁呈瞧见突然抓向自己脸的手,心中怒火却是更甚!妈的,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这帮魂宗的孙子还真是不懂江湖道义啊,你们个个丑的都跟倭瓜一样,我不一样啊,我这张帅气的脸要是毁了,南宫熙可是会把我给甩的啊。 “玄清道术三十八式-木囚笼”飞驰而下的红眸忽然感受到周围树木的异动,连忙空中减速,但是为时已晚,做事喜欢有所准备的宁呈见到红眸将自己引导这树木中,没有慌张,倒是将绿色的木行给注入树中,玄清道术是山术中最重五行修养的道术,对于五行的运用更是得心应手。 几根粗壮的木条往红眸山上缠去,红眸心中也是烦躁,不是水枷锁就是木囚笼,简直就是一套天罗地网的控住,要是评选年度最不要脸的人物,红眸人一定推荐宁呈问鼎榜首,这样猥琐的打法实在让人不齿。 但是始作俑者的宁呈丝毫没有这种感觉,你居然想毁我容,这尼玛简直就是不能忍,要不是手臂的剧痛刺激这宁呈,他倒想将自己所学的玄清道术给这家伙来一遍。 唰唰唰! 几道木柱都落空,宁呈也不急躁,望着在半空中来回躲避的红眸人。 红眸人很后悔,相当的后悔,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有肠子的话。 自己挑选想要暗杀他的地方倒是给了他大展拳脚的地方。 桀桀桀桀桀! 红色的眸子血光大盛,仿佛宁呈这凌乱的攻击彻底触及了这魂宗魂灵的底线,我虽然只是一具亡魂,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魂咒”红色眸子慢慢流出如血液一般的液体,宁呈手中的木行也停止了动作,因为宁呈十分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五行已经不受控制了,而且...最为恐怖的是,自己体内的五行八卦竟然无故的凌乱起来! “是你逼得我动用禁术的,这对魂体的损害也是极大,不过不担心,待我杀了你后,夺取了你的魂魄,我也就弥补回来了”红眸,额不对,此时是发紫的眼眸。 那腐朽的肉体仿佛承受不住这浓烈的煞气,骨架都在隐隐咔嚓作响。 “开!”黏附碎肉的嘴撕扯的喊着,宁呈周围数十米的树木都被压弯,浓烈成实质化风的煞气拍打在宁呈的脸上。 桀桀桀桀桀。 魔鬼,降临。 第九十四章 杀 第九十四章杀 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刺激着鼻根最敏锐的感触。这是一间偏僻的实验室,仿佛要没有门口铜牌标记的‘实验室13’,估计连过往之人路过也只会认为这只是一间陈旧的储物室。 “宗主,今天是那坎日,不宜猎食...”实验台前跪拜着一人,面无血色但是语气深沉,底气充足,话还未说完。 “舔根你随我也有几十个年头了吧”长袍老者并没有在意跪拜之人所说之言,仍然自顾自的说道,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老者声音苍老无比,就如食碳之音一般,枯哑难听,如难以动弦的破胡琴一般,但是观其面容实在让人大为失色,婴儿般健康的腮红,皮肤光滑透嫩就如二八少年一样,丝毫看不出这是那风烛残年一般的声音,除了一头白发刺眼之外,这简直就是花美男一位。 被称为舔根的男子只是自顾的跪倒在地上,头颅贴近地面,显得十分的虔诚和尊敬,面前这位虽然面容极其年轻,但是心中丝毫没有轻视之意,这可是魂宗的灵魂人物,自己能在这位灵魂人物手下当一只忠诚的狗已经是荣幸无比。 “回宗主,已有三十年有余,舔根衷心天地可表,宗主能赐我大令一职,舔根今生无以为报”舔根话未落音,手腕上突然冒出一阵紫光,紫光在这昏暗的实验室里妖艳无比,这一幕倒是被老者囊括眼中。 “有人能够让那红魂开了魂咒?” ...... 顶着气压形成的烈风在脸上啪啪作响,宁呈紧紧的闭着眼睛,现在已经没功夫去管那脸上被拍的鼻涕眼泪肆意流淌,赶紧压制体内混乱的八卦才是重中之重。之前宁呈觉得这红眸魂魄最多也就有个会道境小成打顶了,怎么突然就喊了一声妖语,这就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 这尼玛是赛亚人变身? 那灵魂体的眼眸已经转变为紫色,那是一种深紫,就如血液凝结一般变成的紫色,隔着尚远,宁呈也感受到这般煞气跟之前的红眸是成几何倍的增长,这到底是什么禁术能够提升一个阶级的实力?要是魂宗每具亡魂都有这般实力的话? 宁呈不敢想也没功夫想,在极力扛着风带来的压力的同时,紫眸的身影也顿时来到宁呈的身边。 深紫的煞气紧紧凝合成一个球状,几丝迸发的紫光刺得宁呈眼睛生疼,就算此时压力再大,宁呈也很清醒的认为,绝对不能挨到这个球! 宁呈脚跟一提,一阵内力推着地面,随即离开了地面,几个转身,宁呈翻到了一颗粗壮的梧桐树后,同时紫眸耗尽煞气组织的一次进攻就这样被宁呈给躲开了。 呜哇! 一声怒号,紫眸仿佛有些不耐烦一般,自己的这般状态不能长时间存在,要是没有在咒印之内解决掉眼前这个烦人的家伙,那么自己也有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了。 宁呈侥幸躲过一次进攻,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内功深厚,可以不依靠八卦之力强行躲开攻击,那么刚才自己一定会受重伤,再一次落稳的宁呈很有深意的打量了面前焦躁不安的紫眸灵魂,此时的这具灵魂体少说都已经达到了天道境,因为宁呈深刻的感受到了这种境界上的威压,要是真的话,魂宗难道真的恐怖如斯?能够短时间制造天道境高手,这简直就是一大杀器。 宁呈自诩是天道境下无敌手,但是这种境界的差距不是靠道术能够弥补的,话虽如此,倘若自己加上内外八极和道符也不是不能一战。 紫眸远远的盯着宁呈,仿佛想靠眼神就将宁呈给吞食一般。 “我不知道你是靠什么来提升了你的实力,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短时间提升实力,持续的时间就不会太长”宁呈远远的望着紫眸灵魂,心有余悸,刚才那般攻击实在是侥幸无比。 紫眸听到后,心里也是一沉,想不到这小子倒是摸出了自己这番禁术的断脚,就如宁呈所说,自己必须要尽快解决掉他,越是往后拖,越是对自己不利。 紫眸悬浮离地面,口中开始念叨晦涩的咒语,手中的紫光更胜,宁呈丝毫不犹豫,不在乎刚才扭伤的大腿,从袖子口掏出了另外一张银符,在从宿舍出来之前,宁呈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没有必要将自己也陷入一种危险的境地,因为自己是来救人的。 乘鹤醉风,这一套写符之术是将满红亲自教授给与宁呈,身为符王的将满红自然有着不少的不传之秘,对外是不相传,但是对于宁呈可以倾囊相授,麒麟笔开首,这套符咒以赑屃收尾,龙本来就是中华文化的象征,而且那玄妙的龙气也并不是天方夜谭,真正的道术大师,确实能靠补天地之中的龙气来为之所用,这就是为什么也将华夏大地成为龙文化大地。 麒麟和赑屃都是龙之子,以龙子开笔和收笔加以灌输三清道气,这张乘鹤醉风少说也得有那符榜前十的实力。 望着银光泛滥,金光依稀乍现的符咒,紫眸也是一阵心悸,浓烈的道力完全是对煞气的克制。 次子不能留! 这般年纪就能描绘金符,大道初显,要是让其发展起来,嘶,魂宗可还有立足之地。 “奥魂之体”紫眸朝天一吼,周围的树木竟然都已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枯萎起来,流失的力量仿佛都在汇聚在紫眸周围,宁呈体内的五行猛烈的冲击,仿佛就要破体而出一般,这般吸引之力真是为人咋舌。 紫眸魂此时就成了一个大型的吸尘器,但是此时吸的不是灰尘,而是周围所有的生机。 鬼体成,生机灭。 紫眸之体包裹在一股乌黑的煞气之内,完全看不见煞气之内的实体到底在哪儿。 猛然间,一阵磅礴的力量从煞气之内拍出,一个实体化的黑掌弥漫着煞气从黑雾中射出,往宁呈的方向拍去。 嘭! 宁呈周围的土地立即陷下,留下的只是一个无比硕大的大坑,里面还散发着恶臭。 人呢? 大坑之中没有想象中被轰杀的宁呈的尸体和碎片,空无一物?怎么可能? 刷! 瞬息之中,还未反应过来,紫眸连着包裹的黑雾被踢飞在原地,连续撞断十几根粗壮的大树最后砸在大石头上才停下。 留下脸色凝重的宁呈站在原地。 嘶! 要不是此时正是遇敌厮杀之时,宁呈真想俯下身子摸摸自己可能红肿的大腿,这魂宗的灵魂妈的都是钢做的吗?怎么他妈的这么硬。 欲哭无泪,强忍着痛苦盯着面前摔倒在地上的紫眸,面色凝重,凝重到都有些抽搐。 呼! 紫眸缓缓的从地上爬起,由于周身都是黑雾形成的罩子所以并没有沾染到泥土,但是谁知一起身,紫眸的腰部裂了个大口子,这是刚刚被宁呈给踢的地方,此时的肚子可以真的算是肚肠破裂,肠子留了一地,还有些许末尾挂在体内,一副如同炼狱一般的恐怖模样,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更加诡异无比。 “你还真是该死啊”紫眸咧着嘴邪恶的笑道,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在地上拖动的肠子,仿佛这不是自己身上的组织一般。 这他妈还是人吗? 宁呈真的是无比惊讶,饶是魂宗的人借尸还魂,但是你妈这样肠子被打出来,还能跟我说笑,这简直没办法玩了啊,宁呈想上去和紫眸握握手说声再见自己回宿舍睡觉了。 瞧见宁呈吃惊的眼神望着自己,紫眸顺着目光也仿佛发现了自己的‘窘样’,一只黑手握紧自己肠子的一端,用力一扯,里面的什么胃肠肝一大堆都给呼出来个干净。 呕! 魂宗还真是不要脸,打不过你,还能恶心死你,实在是江湖一大害。 “魂宗之术还真是独特,难不成还真的给你们每人不死之躯?”宁呈皱着眉头强忍着恶心对着紫眸说道,紫眸见自己的内脏也清理的七七八八,留着一副空躯壳,拍拍手往宁呈的方向走去。 “只是一具无用的躯壳而已,你如果要加入我们魂宗,我也能给你一种长生不老的能力”紫眸邪恶的笑着,但是手中的黑雾却还在频繁的流动着。 听这样的说法,这魂宗还真是一个传销组织一般。 “我学识浅薄,当是达不到这位高人无心无肺的能力”宁呈抱拳,魂宗这脸皮厚如斯,宁呈自愧不如。 傻子也听的出来,宁呈这么明显的嘲讽,顿时紫眸魂体面若寒霜。 “给你生路你不走,那你还是早点投胎去吧。”紫眸连忙将自己周身的黑雾凝结在一起,终于形成一道无比凝炼闪烁的黑枪,就如铁器一般,乌黑坚硬,黑光乍现,紫眸瞄准十几米外的宁呈,见后者还站在原地不动,嘴角冷意更甚。 去死吧。 黑枪伴随着无比的煞气飞驰而出,这般速度,饶是宁呈真是无法抵抗,黑枪枪矛直指宁呈心脏,紫眸眼神大盛,仿佛宁呈心脏热血喷涌的情景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叱刷! 利器破肉的声音响起。 紫眸瞪圆了自己紫色的眸子,满是无比的惊讶和不甘。 “给你生路你不走,那你还是早点投胎去吧。”宁呈微微一笑,将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紫眸,手中的夺魂匕首更进一分! 第九十五章 乘鹤醉风 第九十五章乘鹤醉风 阡陌黄沙,三步一杨,五步一鹤啸。一老一少身形迷离的在峭壁之边来回行走,三丈之外便是万丈深渊,倘若失足,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呈儿,怕吗?”老者闲庭信步游走于砂石之中,即使坑洼石笋常显,仍自如履平地,不用在乎脚下情况就昂首迈步前行。 跟在身后的少年虽说稚嫩,但是面临这般生死游离的边缘也是不惧,道观里的都认为宁呈是天赋异禀,只有将满红知道宁呈比平常人多付出了多少汗水。 宁呈此时谨慎的盯着脚下,他还没有达到姥爷那般大道由我,我本天道的境界,这尼玛脚一滑可是会出人命的啊!稚嫩的脸上布满汗水,此时的宁呈也才十三四岁左右。 将满红自顾自的在前领着路,仍然是那般的不变的速度,宁呈跟了十几分钟,也隐隐感觉的吃力,自己无论是道力深厚还是技巧都没有达到那般登堂入室的境界,自己不仅要加速跟上姥爷的速度而且还要注意脚下的情况,眼看着自己离姥爷的距离越来越远。 宁呈一咬牙。 脚上加快了速度,可是难免会有飞起的砂石打在脸上,打的人生疼。 当宁呈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姥爷的影子了,心中一急,完全没有看到几步之外的一块石头。 嘭! 就这么直勾勾的撞在了石头上,宁呈小腿一抽,瞬间失去了重心,竟然往那悬崖的方向飞去,此时的宁呈内八极功夫还不是很是熟练,单单凭借外八极很难再这失重的情况下稳住自己的身形。 眼看万丈深渊就在自己面前,宁呈心里终于出现了慌乱,再怎么好强,面临死亡之时才会暴露自己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姥爷!”这是宁呈后来回忆唯一一次惊慌失措的喊叫,自此之后,宁呈做事都会有充足的准备,不会再把自己置于一种危险的境地。 话音未落,宁呈只是听见一声空灵的鹤戾,就如九分竹笛滴着清露演奏的感觉那般玄妙。转眼,原本落向万丈深渊的身子被一道黑影抱到十几丈外的空地之上。 惊魂甫定的宁呈终于看清眼前的黑影就是自己怎么撵都撵不到的姥爷,而此时的姥爷只是一脸好笑的望着外孙,宁呈一拍地,从姥爷怀里起来,脸色烧红的辩解道。 “意外意外”宁呈尴尬的说到,自己上山之前可是和姥爷打过赌的,自己觉得可以完全不依赖他自己走完全程的。 ‘哈哈’将满红只是豪放的笑着,不愿戳破宁呈,一脸溺爱的看着外孙。听见姥爷大笑,宁呈真是觉得羞得不行,自己牛皮吹的太大,这下自己都难收场了,实在是惭愧惭愧。 “喂,姥爷,你刚才那招是什么”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宁呈连忙扯开话题,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刚是怎么被姥爷救的,原本感觉已经必死的情况,怎么瞬间就到了一边。 将满红望见宁呈很是好奇的望着自己,轻轻捋了捋胡子,一脸深不可测的对宁呈说道。 “这叫乘鹤醉风。”乘鹤醉风?宁呈很是好奇望着姥爷,自己翻阅了许多的道家的古书,没有发现过有一种记载可以瞬间移动的道术啊,难不成这是那玄清的禁术?! 宁呈纠结的眉头被将满红给捕捉到,他也料想到宁呈很难理解。 “呈儿,我且问你一问,你说龙有几子,分为何物?”将满红也不急着将这招传授给宁呈,倒先问了宁呈一个问题。 宁呈只是稍做思考状,便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传说那龙有九子,赑屃为长子,末子为椒图” 将满红听了后,先是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 怎么了?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宁呈很是好奇,自己从小涉及了许多古书,就连比较偏门的山海经都翻阅了个遍,这龙九子可以说是滚蛋烂熟也不为过,怎么到姥爷这反而不合格呢? 将满红稍微迟疑了一阵便是缓缓道来:“常人都将那椒图或者螭吻当作末子来看,龙为我中华祥物,以傲首为主以谦卑为尾,可龙血尊傲,即使末流血液也是无常物可比” 宁呈听姥爷稀里糊涂讲了一大堆,讲得云里雾里。 “那末子到底是何物?”宁呈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将满红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金光泛滥的符咒。 金符! 宁呈睁大了眼睛,姥爷耗道力所绘制的金符可是别的宗派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曾经南宫家的家主问姥爷要一张银符都花了几十株珍贵的药草。 “这符叫乘鹤醉风,是靠步法加上道力阵法才能成的一套道术,是我踏入天道的时候悟出来的一套功法。”将满红抖动着手中的金符,一脸孩童般傲气的对身前的外孙说道。 宁呈只是被那金光泛滥的符身吸引了几秒,后来还是认真关注那符咒本身,几道晦涩的符号让宁呈看的很是头疼,虽然将满红是那符王而且也看出宁呈在符咒上有造诣,但是宁呈很赖,那繁琐的起笔,勾纹,收尾让宁呈很是惧怕。 宁呈仔细一看,麒麟纹路起笔,绕了几个法身尊像,临兵斗者描了斗字,最后盘根深沉,冗长的是个稳笔,要不是涉及广泛,宁呈还认不出这赑屃纹路。 “难不成这末子是麒麟?”宁呈终于顿悟,姥爷拿出这金符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知道这符咒到底是如何绘制。 “勾陈之象,实名麒麟,位居中央,权司戊日......盖仁兽而以土德为治也”将满红欲言又止。 “难不成这麒麟只是正土之兽?所以靠麒麟来镇压龙气?”前面的宁呈都听说过,易冒中的这句话宁呈早有耳闻,在古代麒麟乃瑞兽,不伤生灵。同时麒麟也是走兽之主属土德。故在风水学里,麒麟相的摆放和禁忌不像龙、虎、狮子等那么多。 “话中一二”将满红摆摆手,到没有否定宁呈所言。 “赑屃命格硬,又名霸下,常常作为碑底,而麒麟命格薄,又傲上,长末命格不仅命格相反而且命理相反。”将满红这么一点,宁呈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逆天而行?”宁呈很费解的望着姥爷,这逆天解脱禁锢的道术居然也被姥爷摸到了门槛,可是姥爷不是只是那天道境吗?难不成? 宁呈还没往下想,姥爷已经起身,缓缓往山下走去,走的时候,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天外有天。” ...... 此时的紫眸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手臂大腿,和身上任何一个感官,明明汇集全身力量的黑枪往那小子的心脏插去,明明只有一掌的距离,饶是他有回天之术也很难挽救,怎么这小子就能这般平白无故的消失并且...这样狠狠的给自己一下? 钻心的一下,这可是致命的一击。 自己的全身的力量仿佛被那个匕首完全压制死了,灵魂的力量一点都用不出来。 “你...你怎么可能?”紫眸颤颤巍巍的说道,这种直逼灵魂的攻击对于魂魄的打击太过巨大,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看来今天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自己这种达到天道境的实力还制服不了面前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宁呈微微释然,自己自从从姥爷那学得这一手乘鹤醉风,虽然还不能达到绘制金符的那种大师的境界,但是银符所提供的道阵也是足够,毕竟龙子传承的道力不是寻常临兵斗者结阵能够匹敌的。 “这是一套非常高深非常高深的道术,是你们魂宗这种歪门邪道这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宁呈手中的匕首紧紧插在紫眸的身上,完全封死了灵魂的流动,就如习武之人废其经脉一般,现在的紫眸魂只是一道普通的亡魂而已,宁呈只要愿意在他耳朵边上念叨一段往生咒,这灵魂便也就魂飞魄散。 前提的是他有耳朵的话。 紫眸真是咬牙切齿,千防万防还是最后疏忽了这一茬,知道这小子是个狡猾之人,还是没有完全防备到。 宁呈虽然看不见紫眸黑雾下面的脸庞,但是从那牙齿摩擦的声音就知道他此时的愤怒之心。 刷! 宁呈觉得这牙齿摩擦有点可以,只是侧脸一看,瞬间紫眸身子一抖,一道紫光从宁呈面前闪过。 金蝉脱壳? 又是这一招,每次到必死之时,这魂宗之人,不是自爆就是金蝉脱壳,简直是无耻至极,男人就应该正面刚,你们怂是怎么回事?丢我们男人的脸!宁呈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偷偷在紫眸身上留下乘鹤醉风符引,然后瞬间依靠道阵到达紫眸身上来偷袭他。 紫光几息之间就已经飞到了几丈之外,留下一具失去灵魂的腐败的尸体无力的倒在宁呈的面前,宁呈倒是站在原地,看着紫光死命的飞奔。 跑? 宁呈很是自信的望着紫光消失的地方,手中仍自画着一道符引,单手摁在地上,尘土飞扬。 一道火行飞起! 原本三态银符中的火行一直被宁呈给藏了起来,就等着这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一道炼魂的尖叫从远处响起的时候,宁呈咧嘴一笑,自顾自的拍着手上沾染的泥土。 “我都说了我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第九十六章 宁呈之死? 第九十六章宁呈之死? 黑与白是这间屋子的唯一格调。 屋内有一种淡淡的紫罗兰香味但是再怎么浓郁的花染这遮盖不掉原本沉寂的血腥,屋子的正中央只摆着两套灰布亚棉沙发,看款式都是上世纪的产物,简单的勾花让原本沉闷的沙发稍显不那么无趣,但是令人咋舌的是,沙发的表情仍然保持着那般简单整洁的模样,毫无飞尘。 咕吱。 白袍老人首先落座,压在这脆弱的簧床上,发出异样吱吱的声响,老人身边的随从不敢抬头,低着头如同警卫一般牢牢贴身站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坐吧”老人沙哑的声音一下子传遍了房间,仿佛这声音都如生锈的古铜一般,有那么浓郁的腐朽味道。 老人的对面此时站着一位女子,女子此时震惊的望着面前的白袍老人,任凭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面容如此年轻稚嫩的少年会有如此沧桑的嗓音。她再警惕的环顾了四周,唯一的出口只有那个红门,但是此时实在老人的身后,所以她很难走,但是她也不敢就这么贸然的落座。 “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女子首先发话了,自己听说有学办的老师找自己有课程商量,没想到半路却被老人身边那个猥琐的中年人在后背顶着刀带到了这边。 由于是被用强制性手段带到这边来的,所以女子话语中无不透露着怒气。 老人并没有发话,只是用他那清明的眼神盯着女子看,排除了那苍老的声音,这双有神的眸子着实有让校园内无数少女着迷的资本。 被这样赤裸裸的视线盯着,女子很不束缚,不自觉的抱臂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舔根,你见过如此浓郁的阴体吗?”老人眯着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口中却问向身边的随从。 舔根眼角有道一指长的刀疤,所以抬头看的同时,轻轻眯起那右眼。 啧啧。 “极煞之体,如此精纯,若这般肉体当作灵介...”舔根还未说完,脸色瞬间变得阴翳无比,想不到这小学校中有如此多的机缘,不是天道少年就是极煞之体。 女子不知道面前的二人在耳语些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手中缓缓伸向自己的口袋中,悄悄的准备拨通报警电话。 仿佛一下子觉察到女子的小动作,原本老态龙钟神色萎靡的老人,忽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一下子被老人摁在沙发中不能动弹,手臂被一压,口袋中的手机也飞出甩在一边。 “放开我!”韩鸣州惊慌失措的喊道,原来这个被老人带来的女子就是韩鸣州,任韩鸣州怎么也想不到这老人怎么忽然就有了如此矫健的身手,而且自己无法动弹,这番体魄也不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有的体质。 韩鸣州双手被死如歌一只手紧紧掐住,死如歌的另一只捏住韩鸣州的腮帮,轻轻俯下头在其耳边吐气,这般模样有如富家少爷强暴民女一般。 “你认识那个姓宁的小子吗?”死如歌嘴角坏笑的对韩鸣州说道,呼出的热气惹得韩鸣州浑身一阵异样。 宁呈?难道宁呈也在他们手中?! 韩鸣州惊讶的表情被死如歌一眼看穿,早就调查到她们二人是一个班的,无巧不成书,看这小妮子这表情,貌似这小妮子还担心那小子的安危。 见韩鸣州只是惊讶并不说话,死如歌并未罢休,继续低声伏在韩鸣州耳边说道。 “他死了。”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韩鸣州一脸失措的望着面前的死如歌,听见这般消息,韩鸣州就如心入寒窖一般冰凉透底,脸上瞬间成了一副呆滞迷茫的模样。 “不可能”韩鸣州歇斯底里的喊道,但是语气都有些颤抖,眼角也有些微热。 死如歌置之一笑,并未解释,只是缓缓的从韩鸣州身上爬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手,给舔根打了个手势,舔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退到屋子内的一间包间。 吱吱吱。 铁轱辘在水泥地上滚动的声音就像是一首哀乐一般在这间屋子里响起。 舔根从内屋里推出一辆担架车,担架板仿佛躺着一个人,身上还盖着一块白色的被单,空气中瞬间多出一种消毒水的味道。 韩鸣州瞧见舔根推出的推车,先是一阵晕眩,随即一边颤颤巍巍的走向推车一边口中自顾自的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走到推车边上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当借着外面路灯给的一丝微弱的灯光,韩鸣州一瞥担架上的面容。 不!心如刀割,撕裂般的痛苦如破闸之洪一般喷涌而出,潸然泪下。 这担架上的人脸不是别人,正是宁呈那张俊俏的脸,此时宁呈的脸苍白如纸,面无血色,在这阴暗的环境下显得特别阴森,但是此时的韩鸣州只是呆滞的望着这张熟悉的脸,指尖轻轻滑过脸厐。 不可能,不可能。 “婚姻线靠近无名指下方的人,婚姻运气极其好。女性的话,则会和理想的人结婚” “其实,这件事说出来你也不怎么相信,但是为了你,我必须要把这件事说清楚...诶,你把眼睛闭上干嘛,还有你撅着嘴干嘛?” “腰子腰子,补肾气、通膀胱、消积滞、止消渴,可不止是单单补肾这么简单,这可是大补的东西,你们女人吃了之后,面色红润有光泽” “东家,你就再宽限我几天吧,我家真是揭不开锅啦,再怎样也不能把喜儿给你啊” “扯犊子,我可是比尺子都直的男人,怎么能说弯就弯呢” ...... 宁呈宁呈宁呈,韩鸣州此时终于正视了宁呈在自己心中到底有何等重要的地位,宁呈那或调笑、或柔情、或神情、或忧郁、或搞怪的模样就如烙印一般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韩鸣州泪如雨下,伏在尸体上颤抖哭泣。他不是说我会和理想的人结婚吗?他是骗子,他骗我,韩鸣州无力的跪倒在宁呈的身边,哭的就将昏厥过去一般。 死如歌面无表情的站立在韩鸣州的身后。 “我能救活他” 语不惊人死不休! 死如歌这句话让绝望的韩鸣州满含惊诧的望着他,此时的韩鸣州悲伤的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这句话就如救命稻草一般拯救了在奔溃边缘的韩鸣州。 韩鸣州在地上跪着爬到死如歌身边,满脸泪痕的抬起头望着他,发丝都已经凌乱,胡乱的罩在脸上,此时的韩鸣州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情在乎自己的外貌,他能救宁呈。 “救救他,救救他”韩鸣州紧紧抓着死如歌的裤脚,舔根瞧见主人被这疯女子给如此纠缠,再想起主人平时对污浊之物那般厌恶,手中一阵银光闪过,却被死如歌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我可以救他,但是也需要相应的代价。”死如歌严肃的说道,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子,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对宁呈有如此般的情愫,本来只是想用宁呈的尸体来吓吓她,没想到还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 韩鸣州现在只想救活宁呈,什么代价完全不去考虑。 “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你能救活他”韩鸣州已经神经衰弱了,歇斯底里的在死如歌的脚下无力的哭喊着。 “我要你。”死如歌干哑的嗓音一出口,喉咙一吞。 韩鸣州抬起头惊讶的望着死如歌,虽然面露苦涩,但是转身一看,瞧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宁呈,低着头,咬牙说道:“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要救活他。” 死如歌并没有着急的答应,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他已经脑死亡很久,我现在再救活他就必须要用一些非人的手法,以至于...”死如歌顿了顿。 “他可能不会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也不知道是你救了他。”死如歌冷漠的说道。 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韩鸣州感觉现在心如死灰,自己的贞操和宁呈之间需要二选一,韩鸣州虽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宁呈但是这也就意味着自己以后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不配在和宁呈在一起。 “我...我答应你”紧咬牙根,泪痕借着灯光清晰可见,脸色淡漠的望着死如跟却又坚定无比的说道。 死如歌露出一道不被人发觉的阴森的邪笑。 ...... 当七根银针穿透眼前这道紫眸之魂的时候,庞澳终于是呼出了一口气,这魂宗的杂碎真是难以应付,居然这红眸最后可以进阶成天道的紫眸魂,要不是把自己的孙子庞习给带过来了,还真是被魂宗的人把道根之人给带走了。 紫眸被这庞家夺魂针给活活打碎了魂脉,永世不能超生。 当庞习也背着杨样缓缓出现的时候,这场魂宗的计谋终于被打破。 杨样被庞习给解开了被冤魂封死的三魂七魄,终于也开始清醒过来。 “呜啊”一声娇,喘叫出来,喊得庞澳和庞习背后一阵凉意,这是男人发出的声音吗? 当杨样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再看看这荒郊野外。 “救命呀!” 第九十七章 八大家诅咒 第九十七章八大家诅咒 “救命呀!”杨样这声喊叫在这深夜中显得格外嘹亮和悲情,就如少女被那壮汉摁在墙边欲有作为一般。 杨样这嘶吼倒是把面前的庞澳和庞习给吓了一跳,这孩子难不成是冤魂入体,见到生人有所惧怕不成,还是庞澳眼力毒辣,稍微一瞥杨样的状况,只是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你这老头笑啥,你...你?庞老?”饶是杨样再瞎,借着明亮的月光还是看清了面前的这个老人,说起来,这老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那阴种入体之时还是这庞老出手相救,想起刚才自己失态的模样,杨样倒是有些尴尬。 听见杨样倒是认出了自己,再配上杨样此般扭捏娇羞的模样,庞澳真是哭笑不得,看来自己真是重病下手毫无分寸,罪过啊罪过啊。 “呵,是我,小朋友你还记得我”庞澳将杨样扶到一边的石墩上休息,刚刚才被魂宗袭击过内灵,此时的肉体应该是极为虚弱,不出所料,刚才嘶喊过后,杨样也已经是满头大汗。 杨样在庞澳的搀扶下坐定,缓了缓神,吞咽了几口后颤颤巍巍的望着周围说道:“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庞澳也猜想到杨样清醒过后肯定会问很多问题,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缓缓的站起来,望着不远处深邃漆黑的杉树林。 刷! 庞澳眼睛一亮,不出所料,这般的紫眸魂肯定是挡不住宁呈的脚步,他可是一观之掌门,要是连着根基不稳的天道境都收拾不了,那不真的贻笑大方了嘛。 宁呈快步从杉树林中飞驰而出,几个箭步遍来到了庞澳的面前。 “老庞你的动作着实是比我快”宁呈抱拳向庞澳致礼,这‘老庞’的称呼,庞澳听了也就苦笑着摇摇头,倒是身后庞习有些不服,这小子年纪与我无二,怎么能对爷爷这般无礼? 庞习起身,毫不遮掩自己的道力,任凭他外泄。 “习儿,不得无礼,还不见过玄清掌门”庞澳见庞习好胜心作怪,连忙喝止住他,别看庞澳天赋超人,二十岁便是晋升到了会道境,但是在宁呈面前还是不够看。 庞习被爷爷这么一喝,再听得爷爷说什么?这小子是玄清掌门?饶是有些不服,就如吞了黄莲一般,脸色铁青,但还是抱拳。 “庞习见过玄清掌门。” 宁呈倒是好笑的看着这爷孙二人唱的双簧,他也知道是时候打个圆场了,要不然这小伙子感情要把自己给吃了一样。 “老庞,你该得了就得了,别弄这样虚的,我们四派中人最烦的就是你们八大家弄得这样花里胡哨的架子。”宁呈好笑的说道。 “宁呈!”庞澳身后的杨样正在闭眼休息,突然听到宁呈的声音,连忙惊醒,很是激动的循着宁呈的方向望去。 宁呈望见杨样平安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连忙赶过去扶住摇摇晃晃的杨样,上前给他把了个脉。 脉象无力但是好歹没有紊乱,好好休整几天就行了。 庞澳瞧着低身给杨样把脉的宁呈,面色有些迟疑,不知道有些事情该不该说,犹豫的站在宁呈的身后。 感受到身后庞澳的无言,宁呈回头看了看庞澳那张紧凑如菊花一样的脸。人都救回来了,这老头怎么还是一副惆怅的模样。 “老庞?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人都救回来了”宁呈话没说完,杨样身边的庞习瞬间出手砸向了杨样的脖后跟,随即杨样便无力的瘫倒下去。 “你...?”宁呈很费解的看着突然被打昏的杨样,只见庞澳很是无奈的望着自己摆摆手。 庞澳一脸无奈的说道:“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看来这庞澳有些事情要和自己说了,但是宁呈还是不爽庞习贸然出手就这么打昏自己的同学,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什么事,你说吧”庞习被宁呈盯得有些心虚,倒是偏过头望向一边。 庞澳先是给了庞习一个眼神,庞习便很是知趣的带着杨样到另一块石墩上去了,见宁呈也坐在自己面前,庞澳终于准备打开话匣子了。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个同学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庞澳说话的时候还望着刚才的杨样的方向,宁呈就知道他是指的是他。 不对劲的地方?宁呈和杨样相处了这么久,觉得他都是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听庞澳这么明有所指的一问,宁呈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你要不这么问,我还一下子没想起来,你上次帮他除完阴种,这小子...这小子就有点...娘”宁呈一直在斟酌着用词,虽然在背后说自己好兄弟的坏话不怎么好,但是这般变化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了些。 庞澳眼神一亮,看来这般变化着实是有些明显。 “这是有原因的”庞澳就算不说,宁呈也大致猜到了,本来一个直的跟尺子一样的五好青年,活活被那一次意外跟变成了卷尺。 宁呈抱臂在胸前,仿佛倒是要看看庞澳到底要怎么解释给自己听。 庞澳并没有急着说话,倒是将手臂上的袖子撸起,只见手臂上密密麻麻有七道和一道没有画完的黑圈,宁呈仔细的看着这七道半的黑圈,就如一道无底漩涡一般,宁呈的深陷一触及就难以逃离。 喝! 这实在是难以置信,宁呈今晚真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先是之前的紫眸无意识的就能破乱自己体内的八卦,后来就是这黑圈仿佛完全能够摄住自己的心魂。这黑纹绝对是不祥之物! “老庞,这到底是什么?”宁呈不得已还是动用了自己的内八极,克住了自己的心神,眼神凝重的望着庞澳,而此时的庞澳也是一脸凝重的望着自己。 “这是诅咒” 诅咒?宁呈很吃惊的望着庞澳,怎么会有诅咒会在庞澳身上?他可是八大家的家主,不出意外,庞澳也是踏入天道境的高手,就算是那泰猴的降头或者苗疆的蛊术侵体,也是能够自行消退的,怎么会被诅咒? 瞧见宁呈匪夷所思的眼神,庞澳仿佛就如早就料到一般,轻声的叹口气。 “这是宿命,每个八大家中人都会有的宿命”庞澳无奈的摇摇头,但是话语中那难以掩盖的悲伤还是透露了出来。 宁呈更是一头雾水,他见过的庞澳是那般高深莫测的模样,此时的庞家家主就如平常人家老翁一般,满脸的褶皱的银丝还是出卖了他。 看庞澳提到八大家,宁呈内心还是有些震撼,自己的父亲不就是八大家的吗?既然八大家的人都有这般宿命,那自己的父亲会不会也有这种诅咒? “我们叫这种诅咒叫魂毒”庞澳缓缓的道来,眼中的神采暗淡了许多,混浊的眸子渐渐了有了层薄雾。 宁呈没有插话,他知道庞澳今晚有很多事情要和自己说。 “魂毒,顾名思义就是灵魂中了毒,灵魂之毒无药可解,而且这种魂毒都是与生俱来的毒,一脉一脉的传承下来,可是这魂毒在人生前没有丝毫的影响,身怀魂毒的人就如常人一般正常生活,没有异状,唯一的不同就是,人死了...”说道这庞澳顿了顿,仿佛勾起了某些不堪的回忆,面露痛苦之色。宁呈只是仔细听着庞澳说的话。 “就会变成毒魂。” 毒魂?!宁呈有些费解,不知道这番毒魂是何物。 “还记得你刚入校我跟你说的一句话吗?”庞澳望着宁呈,宁呈稍作思考。 “自保安危?!”宁呈还记得那次开会完,庞澳过来递给自己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么四个字,自保安危,直到现在宁呈还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不止是第一次和魂宗交手了吧”谈及魂宗,宁呈就是一脸愤慨,这魂宗做事阴险而且手段毒辣,就连今晚的这个事件定然是和魂宗脱不了干系。 宁呈点了点头:“不止一次,我感觉魂宗一直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宁呈大致的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你和那红眸魂交手,感觉如何?”庞澳话题一转,转到了今晚的事件。 红眸魂?从邓波所说的话来看,当时杨样身边有三具黑雾,拦住自己有一具,那么说明庞澳这边有两具。 “你们也遇到了?” “一具蓝眸,一具红眸”果不其然,确实是两具黑雾。但是为什么会有红眸和蓝眸之分?庞澳立马给出了答案。 “这红眸居然有两种状态,红眸状态不敌我,但是不知为何变成紫眸,那般实力居然可以堪比天道。”想到这边,宁呈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今晚走之前准备得当,这绝对是一场恶战。 “蓝眸是悟道境圆满,红眸是会道境大成,紫眸是天道境小成”庞澳很是准确的给出了这些亡魂的特征,宁呈很是疑惑庞澳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的,但是庞澳接下来一句话让宁呈有些失神。 “他们都是毒魂。” 第九十八章 八宝锁 第九十八章八宝锁 “毒魂?”宁呈一惊?“难不成这些毒魂都是八大家的人?这数量也着实夸张了些吧!”宁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也是吓了一跳,要是凡是毒魂都是八大家的话,那八大家还能存活口? “不全是。”庞澳神情凝重的说道:“这蓝眸大多是些冤魂未散而残留于世的游魂,只有魂没有魄,并没有过多的意识,而这红眸大多是蓝眸之中的怨气过深的冤魂吞噬其他游魂而最后成长起来的恶魂,有了魂魄所以可以附身尸体。”庞澳这么一解释,宁呈终于顿悟了某些事情。 之前在老山脚下的那个被狐狸谋害的男人的冤魂和之前假扮杨样女朋友的腐尸都是魂宗的杰作。这让宁呈更是深吸了一口气,魂宗的手脚真是涉及广泛。 “还有紫眸。”庞澳沉了沉声,宁呈也是紧紧盯着庞澳。 “是我们今晚遇到的紫眸吗?”今晚的紫眸实力已经堪比天道境,要是魂宗真是能够大手笔拿出这么多的天道境,国内的道文化和人民安危岌岌可危。 庞澳摇摇头:“不是,今晚的紫眸只能说是红眸的一种变异体,是红眸利用魂宗的某种禁咒短时间提升的实力,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真正的紫眸体”听庞澳这么一解释,宁呈在叹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眉头凝重。 “那紫眸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见过?”宁呈在接触庞澳之前对于魂宗甚至是灵魂之事一概不知,他只是想安安稳稳当个道士,经营姥爷留下来的道观也就罢了,但是感觉陷入了一件很有渊源的谜团,而且愈陷愈深。 宁呈这么一问,庞澳先是一阵失神,然后面露苦涩。 “紫眸已经可以和尸体合二为一,是一种极其诡异的还生术,但是生死不可逆,这紫眸的成形也是极为的困难。”庞澳一字一顿的说到,宁呈仔细听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老庞,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庞澳对于魂宗了解怎么会这般清楚。 庞澳迟疑了一下,没想到了宁呈会问这个问题,虽然有些犹豫。 “我的胞弟就是紫眸。” 庞澳很是苦涩的说出这个事实,宁呈十分震惊,怪不到这老庞对魂宗会这般了解,原来他的胞弟也是这魂宗之人。 “老庞,对不住”宁呈面露歉意的说道,这么一问仿佛戳到了庞澳的某些痛处,这个活了大半个世纪的老头也有这般遭遇。 庞澳对于宁呈的致歉只是摆摆手,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又回到了之前的那般模样。满是希冀对宁呈说道。 “现在只有你能对抗魂宗。”庞澳神情凝重,紧紧注视着宁呈的说道。 “我?”宁呈很诧异,这老庞怎么会突然给自己这么大的担子?什么叫只有自己能够对抗魂宗?我只是一个很低调的小道士而已,这魂宗最多来骚扰我罢了,还能做什么。 庞澳没有在意宁呈的疑惑,继续抬起自己的手臂说道:“你知道我手臂上的这些黑纹是什么吗?”宁呈抬起头望着那些深邃有如鬼眸一般的纹路,饶人心魂,仔细盯着着实有些厌烦。 “这些是?” 庞澳一脸严肃的对宁呈说道:“这些叫做八道锁,就是诅咒的体现。” 八宝锁? 宁呈今晚听到了太多太多自己未知的事情,感觉自己在庞澳所叙述的世界面前,自己就是一个无知小儿。 庞澳缓缓的抚摸着这些犹如实质的黑纹,叹了口气说道:“八道宝锁圈满,也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我化为毒魂的时候。”庞澳说的十分悲戚,宁呈听得一阵惊讶,连忙往庞澳的手臂上仔细看去。 此时庞澳的手臂上七道完整的纹路黑的刻骨,还有最后一圈,已经绕了大半个手腕。 “庞老,你...”瞧见庞澳这般悲戚的对自己说道,宁呈心里也是一沉,难道这老庞晚上和自己说这么多关于魂宗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你也看到了,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所以我必须要把该说的事情要和你说,这好歹也能完成别人的托付。”庞澳平静的说道。 什么托付? “什么?你说的...”宁呈不知道庞澳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能对抗魂宗吗?”庞澳原本晦涩无光的眸子突然迸发亮光看向宁呈,宁呈不解的摇摇头。 “你父亲叫做宁朗清,是八大家的人,这你应该知道”庞澳突然将话题带到了宁呈的父亲身上,宁呈不知道这是何意。 “既然你父亲是八大家的人,你又是他的儿子,而且我也检查多你身上没有八宝锁的模样,这说明了什么?”庞澳神情平静的对宁呈说道,这么一说,宁呈突然醒悟,既然我老爸是八大家,我也应该有和庞澳一样的诅咒,宁呈连忙撸起自己的袖子,仔细寻找,发现并没有那般的黑纹,他睁大了眼睛。 难道! “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宁呈惊慌的说道。 “噗”庞澳心中的小人一阵喷血。 “噗”身处千里之外的宁朗清一阵喷血。 庞澳无奈的揉揉头,宁朗清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 “是因为你的母亲。”庞澳略微无奈的说道。 宁呈听着又是一阵无力,怎么又会扯上我的父亲母亲,要是以往别人和他提及他父母的事情的时候,宁呈早就大动肝火,这是宁呈的一道心伤,没有人会知道从小就被父母一起的宁呈的心中的痛。 宁呈一脸疑惑的望着庞澳,想知道庞澳到底会怎么说。 突然,庞澳脸色一变,瞬间凝重。宁呈也感受了异样,在学校中有着一股十分浓烈的道力溢出,相当浓厚,这完全就是天道境完全释放的威力,而且这番威力少说也有天道境大成。 “难不成是他?”毫不犹豫,庞澳瞬即起身,宁呈也二话不说连忙跟上庞澳。 ...... 冰冷的地牢,幽暗的角落。 韩鸣州怎么也料想不到这学校中会有地牢这种地方,但是死如歌却让她张了见识,从那昏暗的小屋的内室有一条密道是通往这个地牢的。 地牢很潮湿,终年不与外界解除而且深处地底的地牢难免阴气缭绕,让人不自觉就产生一股阴森之意,韩鸣州坐在冰冷的铁床上失神的发着抖。 浑身的冰冷此时也比不上她此时内心的冰冷,自己的贞操就样这般被眼前这个身披年轻身躯实则花甲的老禽兽给夺取了吗?她苍白的嘴唇已经浅浅的结了一层霜。 “还要我动手?你是想让你的那个小情郎多死一会,要是耽搁的时间久了,我可都救不回来了”褪去上衣的死如歌露出健硕的胸膛,除去这枯哑的嗓音,这死如歌就是一个少女杀手,但是韩鸣州对这死如歌再如何健硕的外表都不感兴趣。当她听见宁呈可能会救不回来了,心中又是一沉,这死如歌很准确的拿捏住了韩鸣州的弱点。 先是一阵迟疑,随即韩鸣州只是咬咬牙,开始解开自己的线衫。 “宁呈...”韩鸣州手在颤颤巍巍的动着,忍住的情绪又爆发开来,就如泄洪之闸一般,泪水喷涌而出。 死如歌神情淡漠的望着面前泪如雨下的韩鸣州,嘴角只是一阵邪笑,这阴室自己准备许久,只要夺得这副阴体,自己便可以彻底与这具肉体融合,到时候踏入那传说的境界都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至于这个女人,哼,杀了便是。 死如歌仿佛失去了耐心了一般,他只想快点有个能够彻底能和自己融合的肉体。 一个上前将韩鸣州摁到在冰冷的铁床上,韩鸣州后背狠狠的砸在铁床,加上铁的冰凉瞬间传到后背,韩鸣州不禁一声尖叫。 死如歌粗鲁的就要去褪去韩鸣州的裤子,韩鸣州只能任凭泪水肆意流淌,低声哀嚎似乎也于事无补。 待到韩鸣州终于只有最后一道底线的时候,她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少女禁地,眼睛通红的盯着面前的人。 他不得好死。 当自己失身后就自杀,这是韩鸣州现在唯一想的事情。 死如歌脸上的邪笑愈加浓郁,赤裸着全身缓步向韩鸣州逼近,他身下那龌龊的东西却在激动的颤抖着。 死如歌当已经要贴上韩鸣州的身体的同时。 当韩鸣州已经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刷! 一道剑气。 就如惊鸿一声一般,一股温暖的气息涌进了这间阴室。 韩鸣州一脸泪痕的盯着入口的一道人影。 唯有死如歌一脸怒意望向门口,舔根那个废物呢?怎么会放人进来?滔天的怒意在死如歌内心酝酿。 死如歌从地上捡起外套披在身上,透过浮尘,想看清这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到底是何人。 呼! 一道剑气,入木三分。 死如歌还未反应过来,剑气已经到达自己的胸口。 滴... 鲜血落地。 死如歌的胸前出现了一个碗口般的大洞,鲜血直涌。 就这么死了? 第九十九章 再见宋犁田 第九十九章再见宋犁田 一道恢宏的剑气如同落地流星一般,惊世骇俗。 韩鸣州被眼前这副现世炼狱一般的景象给惊骇,眼前刚才还活生生想要夺走自己贞操的人现在被活活在胸前贯穿了一个血洞,立在原地久久不动,血腥无比。 浮尘落尽,在地牢入口缓缓浮现一道人影,人影愈来愈清晰,手中有一把铁器在地上摩擦,在这冰冷的水泥地上擦出阵阵火花。 韩鸣州连忙将自己的衣服胡乱的穿上,紧紧的往角落蜷缩,这道人影到底是谁?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了恐惧,自己会不会和方才的那个人被贯穿了胸膛? 牙根紧颤,韩鸣州一脸惧意的望着靠近的黑影。 “婶婶?”从楼梯上奔下来一个人,一边下楼还一边呼喊着。 婶婶?韩鸣州身子一颤,好熟悉的喊叫,莫非是。 “婶婶,你在哪儿啊!”猴子翻过几道铁栅栏终于是来到了韩鸣州所在的密室,瞧见地上躺着的一具死尸,心中本是一惊,但是再望向缩在墙角的一道俪影,心中终于是缓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要不师叔不杀了自己。 猴子?韩鸣州听见是猴子的喊叫,就仿佛是听到救命之音一般,原本压抑苍白的脸庞终于是有些动容,但是望见远处还矗立的黑影,韩鸣州突然响起什么。 “猴子,当心那个人!”韩鸣州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封闭的地牢中,猴子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猴子先是一惊,还有人?突然瞧见面前持剑矗立的人,猴子一阵无力,这大神杀完人怎么还站在这装逼,把婶婶给吓坏了。 猴子知道韩鸣州是在关心自己,连忙劝慰道:“婶婶,没事,这是自己人。”猴子越过浮尘连忙来到韩鸣州的床前,瞧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然后再瞧瞧铁床。 呼,猴子狠狠的呼了一口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自己要是再迟来一会,差点酿成终生大祸,那自己这辈子都在师叔面前抬不起头了。 瞧见猴子那审视的眼神一瞥而过,韩鸣州心中也知道了什么,俏脸一红,要不是这猴子赶到,自己就失身于此。 但是,当韩鸣州瞧见躺在地上的死如歌的时候,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颤抖的说:“宁呈,猴子,你去救救宁呈。” 师叔?师叔怎么了? 韩鸣州颤颤巍巍的说道:“他死了...赶紧去救他,不然就...就迟了”说罢,韩鸣州又潸然泪下。 死了?卧槽,开什么玩笑?! 猴子如遭雷劈,呆在原地,怎么可能?师叔怎么可能死?猴子眼神也是失了神。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黑影说话了。 “那不过是道假身而已,套了个人皮,面具,那尸体不出七日就要尸变,被我下来的路上给一剑交待了。” 黑影声音深邃且悠长,韩鸣州一听瞬间眼中一阵闪光。 “那是假身?那宁呈还活着?真的吗?”韩鸣州嘴角已经干裂流出了血,但是听到黑影说的这个消息,原本冷如死灰的心又复苏了一般。 猴子一开始被韩鸣州的话给吓了一跳,但是听了黑影一说,自己再仔细想想也发现了端倪,玄清一脉,道根都有所相连,要是宁呈真是死了,自己肯定会有所感知才对,猴子一拍脑袋,一定是最近赶路累了,大脑思考的能力都下降了。 “婶婶,一定是真的,师叔的生死我都会有所感知,师叔一定还活着,你放心吧。”猴子安慰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韩鸣州,他知道今晚的韩鸣州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这死鬼一定是骗婶婶师叔已经死了,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法要占有婶婶,因为宋大神在踏入校门的一刹那就感受到了这边阴气极度浓郁。 “太好了...太好了”韩鸣州双手抱拳伏在额头上,泪水不止,抽泣声连绵不断。瞧见韩鸣州这般虚弱,猴子也觉得这般阴煞之地实在不能就留,连忙背起韩鸣州就要离开。 就在二人起身的时候,异变突生! 原本躺在地上的死如歌的尸体猛然起身,那死尸的眼睛突然冒出了两团诡异的紫火,浑身弥漫着滔天的死气,伸出一只鬼爪就往韩鸣州的后背抓去。 猴子也是慌了神,没想到这鬼东西还能诈尸,千钧一发之际,连忙转身,想用自己的胸膛来挡下这致命一击。 猴子眼睛禁闭,只要保护了婶婶的安危,自己的生死要已经置之度外,玄清门的弟子不惧生死。 韩鸣州目眦尽裂,望见猴子为了保护自己连自己命都不要了,正要喊道不要的时候,突然身边一阵破风之声。 叮! 那满是死气的鬼爪砸到金属之物上擦出叮叮之响,火花直冒。 一看,那一直沉寂许久的黑影再次出手,睁开眼睛的猴子瞧见面前的一道魁梧的身躯,惊得一身冷汗,这大神终于出手,我还以为他真会见死不救呢。 “大神,交给你了,我把婶婶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再来助你一臂之力。”不带黑影回复,猴子连崩带跳就背着韩鸣州逃出了这阴森的地牢。 ‘哼’黑影冷哼了一声,便继续横剑面向面前浑身冒着紫气,胸口还在溢血的尸体。 尸体睁大了眸子,此时已经没有之前的黑白眸珠,只有一团浓郁的紫气,那双诡异的眸子此时只是紧紧盯着面前的黑影,透过这阴森的地牢幽光,这黑影也逐渐明朗。 蓑衣草芥,布鞋棉膝,这番打扮就如当代活济公一般,除了那般吹毛立断的精钢长剑,这糟老头模样便是农夫无二了。 死尸诡异再次站起,黑影并没有过多的诧异,习以为常一般。 “宋犁田,没想到你还活着,被家族遗弃被别人嫌弃,你怎么还有颜面苟活于世?”紫眸仿佛知道宋犁田的过去一般,肆意嘲讽着。 而这黑影就是猴子北上寻来的宋犁田,那宋家的天道天才,因为娇妻遇害被栽赃导致逐出家门的孤仁一枚。 宋犁田手中长剑紧握,就如没有听到死如歌的嘲讽一般,低声喝道:“我这般回来就是要让当初陷害我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我宋犁田贱命一条无所谓,我只想还我亡妻一个清白。”这宋犁田字字念的清明有力,震人心魂。 而死如歌的脸色却有些变化。 难不成这宋犁田知道了什么?那就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了。 死如歌不再说话,紫色的眸子邪光更盛,这番浓郁的煞气仿佛犹如实质一般。 “你毁了我成神道之路,还毁了我肉体,你今日就留在此地,把你的肉体祭奠给我。”死如歌双手一挥,一道实质黑羽便飞舞而出,这黑羽周身绕着道道紫色链条,缠绕在这宇芒之中显得相当阴森。 宋犁田目光紧盯这酝酿的黑羽,心中也是一惊,这死如歌饶是灵魂状态就有天道大成的实力,要是肉里尚存估计就有逼近天道圆满了,要不是自己偷袭剑气毁了他的肉身,今天肯定是一场恶战。 刷! 黑色羽箭破空而出,速度之快仿佛碾压了空气,发出刺耳的破音声,宋犁田反应也是相当的迅速,长剑猛嵌地面,手中一道临兵斗者印记握在刀柄之上,将刀身一挡。 叮叮叮叮叮!! 黑羽砸在这精钢刀身之上,火花四溅,黑羽力量之大,饶是宋犁田也是没有想到。 “宋真剑法!第五剑——成钟大道剑”一道梵咒在空气荡开,几道卍字金光在剑身周围溢出,金色与黑色的碰撞显得格外壮观。 终于两道力量不分上下,在濒临消失的时候,猛地出现了一次反震。 呼! 死如歌被这反弹的气流给砸到,狠狠的砸在后面的墙壁之上,那脆弱的肉体有发出骨头粉碎的声音。 这具肉体没有经过修道之人的修炼,只是普通的人的肉体,所以收到这道法攻击,这寻常的骨头哪能承受住这般伤害? 反观宋犁田只是被这反震给震腿了几步,加上自己用剑来减缓,所以并未收到什么冲击,只是那蓑衣被气流震碎。 噗。 死如歌的肉体又喷出了几口鲜血,耷拉着两条手臂瘸着一条腿,他一步一步的挪到墙壁附近靠着墙。 “你倒能将这宋真剑法修到这般境界,着实不亏是宋家第一人”死如歌一脸苦笑的摇摇头,望着光着上身的宋犁田,紫色的眸子满是战意。 宋犁田并没有被死如歌的赞美而动容,反而又是提起了自己的长剑,一步一步的往死如歌这边走来。 死如歌冷冷一笑,你真以为你能奈何的了我? 轰! 一阵如同轰烈般的声响从死如歌身后发出。 “宗主,现在局势不利,那庞澳老家伙带着那小子也在往这边赶过来。”死如歌一回头,见墙壁中居然出现一道密道,从那深邃的密道中居然探出一个人头,这人不是别人,真是死如歌的随从——舔根。 想不到他还活着! 死如歌见宋犁田大摇大摆的下来,以为舔根是凶多吉少,没想到这他先是躲起来了。 死如歌一咬牙,见大势已去,实在和宋犁田拼是有胜算不错,但是加上庞澳和宁呈那就不一样了,那可又是两位天道境级别的强人,想到庞澳,死如歌牙根一咬。 撤。 还想走?宋犁田见死如歌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密道,也是一惊,提着长剑就向前去。 哧哧叱! 一道毒雾涌出。 宋犁田急忙后退。 糟糕。 待到毒雾散去,哪还见得到死如歌,留下来的只有一个深邃的大洞。 第一百章 摩擦 第一百章摩擦 灰尘弥漫在空气中,伴随着阵阵紫色的毒雾,宋犁田神色一凝望着面前深邃的大洞,这魂宗之人行事真是狡猾,连他都感受不到这地牢后居然还有这般的密道。 一转手腕,抬起嵌入地面的长剑,由于之前的争斗之中,身上的蓑衣被震碎,所以宋犁田只能提着剑向地牢之上走去。 ...... 宁呈和庞澳两人来到之前爆发浓郁道法的地方,现在又恢复了平静,可是两人还是能察觉空气中弥漫的死气,这般煞气的浓郁绝对不是那红眸甚至那开了禁咒的紫眸能够媲美的,这和之前宁呈被将池远带过去见过的那三个魂宗之人不相伯仲。 这是达到天道境的人才有的实力。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静的可怕? 这是一栋在水塔附近的连体别墅,这都是给学校的一些教师和教授安置的分配住居,学校的福利很好,这些教师的住居大多都是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此时,夜已经很深,约莫凌晨两点左右,周围阴气重的很,宁呈和庞澳两人率先往感应到的地方走去,庞习则在后面背着被打昏的杨样。 “宁叔?”大约行至别墅群的中心之时,宁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喊叫,声音不大,但是在这黑夜之中却相当明朗。 听到这熟悉的呼喊,宁呈立马循着声音往不远处路灯下的一辆轿车望去。 “猴子?”瞧见这猴子脑袋伸出车窗,对着宁呈挥着手。宁呈连忙赶了过去,猴子满脸风尘之意,估摸也是今晚才到这个地方,怎么不去找自己,反而来这边,而侧过猴子,宁呈一眼就认出了已经熟睡在副驾驶位置的人。 韩鸣州?仔细一看,韩鸣州脸上还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宁呈更是一头迷雾。 猴子见宁呈可能现在有很多事情想问,轻声打开车门下了车,和宁呈走到了一边的过道,而庞澳则去帮庞习将杨样也送到车的后座。 “猴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宁呈一脸疑惑的望着猴子,而且他实在想不通这韩鸣州怎么也会出现在这,太诡异了。 猴子没有急着回答,只是从手腕上取下来一个玉坠,玉坠之内满是黑点,而且裂纹满满。 “我们今晚刚好赶回来,突然发觉这边有着浓郁的煞气,连忙赶过来,发现这股煞气是从一幢别墅里发出来的,我们立马就进去了,结果在大厅发现了这个,这个应该是你留给婶婶的玉脉,我立马发现事情不对,就开始找,结果发现那间屋子还有个地下室,婶婶和一个魂宗之人都在地下室内,要是我再迟去一会...”猴子一举手中的玉坠,和宁呈大致讲了讲今晚发生的事情。 “韩鸣州没事吧?”当务之急,宁呈首先担心的是韩鸣州的安危,居然和魂宗之人共处一室,这实在是凶险之极。 猴子给了宁呈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去的时候,婶婶还安全着,不过这魂宗之人貌似做了一个你的假身,假装你已死,来欺骗婶婶” 还有这种事情?宁呈心里一沉,估计这魂宗把韩鸣州给掳来可能是为了她那体质,得亏没出什么事情,不然宁呈真的会懊悔至死。之前猴子被自己派出去,韩鸣州倒疏忽了。 宁呈正在和猴子交谈之时,突然身上有两道无比雄厚的道力发生了碰撞。 一位挥舞长剑的人,剑气挥洒在庞澳和庞习身上,庞家爷孙也奋力用道法抵抗着。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猴子一看脸都绿了。 “大神,大神,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自己人。”猴子冒着被剑气刮到的风险,连忙跑到宋犁田的身边,抓住了那双正在舞剑的手臂,这番力道震得自己生疼。 宋犁田仿佛没有听到身边猴子的话语一般,手中的动作还在舞动着,口中还在漫骂着:“庞台,你这罪孽,待我一剑劈了你,拿你污灵替我亡妻报仇。”宋犁田状若痴癫,这般无人拦我,屠尽天下天下的气势倒是吓坏了未见世事的庞习。 眼见猴子被宋犁田摔到一边的草丛,手中那道恢宏的剑气即将往韩鸣州等人的车子挥去之时,宁呈心中一惊,连忙喊道:“姑父不可” 姑父?! 除了猴子,庞家爷孙甚至连宋犁田本人都是一惊,宋犁田手中的长剑举在空中,僵住不动。 “姑父,我是宁呈啊,都是自己人,不能这样啊”宁呈被宋犁田这般鲁莽的行为给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把你请回来,你再把庞老和我同学给劈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庞澳也是被宋犁田这番无故之举给惊的不轻,但是听到宋犁田喊道庞台二字,神色明显一黯。 这都是什么事啊!师叔你认亲就早点认啊,害的我白挨这么一顿。 “宁呈?”宋犁田原本冷漠如冰的眼神终于是缓和了一些,手中的长剑立在一边。赤膊着上身就这么站在路上,在路灯的映衬下就跟战神阿瑞斯一般,隔着很远,少了蓑衣的遮掩,都能闻到宋犁田身上有股浓郁的药草味。 宁呈一脸苦笑,说是这宋犁田和自己有亲戚关系,但是自己还真没有丝毫的亲切感,毕竟自己从小连对自己的父母只有记忆中那依稀的影子,更别说这姑父,这还是自己从姥爷哪儿听到的自己有这么一个姑父。 宋犁田是那宋家家主宋子德第三子,宋家也是道家八大家的一脉,虽然不及宁家和南宫家的那般规模,但是也是仅次其位的大家族。 宁呈父亲有一个妹妹叫做宁西麓,和那宋犁田算是自由恋爱,再加上双方都是八大家有头有脸的家族,所以在长辈的操办下,这场姻缘倒是没有什么阻碍的成了,也算是美事一件。但是姥爷后来隐晦不愿多吐露,只是知道自己的亲姑姑在一次事故之中意外身亡,而同行的人居然将凶手嫁祸给了宋犁田。 宋犁田饱受着妻子含冤而死而且自己也蒙冤,一怒之下,便屠了当时指证自己的一个人的全家,隐居江湖。这件事后来导致宁家和宋家的关系降至冰点。 宁呈只是从姥爷的笔记加上以前姥爷的口述才知道这些的事情,姥爷可能知道很多内幕,但是他却缄口不语。 当宁呈知道了宋犁田的下落之后,立马叫猴子去寻这宋犁田。 但是当宁呈真寻得这姑父,自己也是只能尴尬的望着眼前人。忽然想到宋犁田刚才突然劈向庞澳,连忙走到庞澳身边。 “姑父,这是庞家主,庞澳”宁呈把很是认真的将庞澳介绍给宋犁田,没想到宋犁田严重却是精光一闪,打断了宁呈的话,问向庞澳:“庞台是你何人?” 庞澳眼神清明但是无力的回道:“那是家兄”。一言说完,只听到从宋犁田口中传来一声冷哼一声。 “不过是一丘之貉,庞家都是些拨弄是非之人,要不是我当初手中长剑亡魂满溢,定是屠尽了你庞家”这一句话一说,宁呈神色一惊。 我滴个乖乖姑父啊,你不要才和我相认就想把我周围的人都要杀光吧? 庞澳脸色一寒尚未言语,那庞习倒是少年气盛,哪能由这外人来侮辱庞家? “你这光膀恶人,口出狂言,莫不是那粪...”话未说完,一道刀影飘过,宁呈猛地将庞习拖到自己身后,刀影瞬间消失。 宁呈背后一寒,这小庞习真是命都不要了,我这姑父是吃火药长大的,自己都不敢大声说话,他竟然还敢张口骂人。 庞澳见宁呈挡住庞习,心中一阵感激,自己如果动手挡住,这就相当于是在向宋犁田宣战,那后果更不好收拾。 “宋犁田,我庞家当初是有误会你的地方,可是你屠尽我兄一家,我庞家已经忍气吞声,你为何时隔多年还在相逼?还真当我庞家没有你宋家那番底蕴就不敢大声说话了不成?”庞澳终于摆出了一副家主的模样,就算这宋犁田被道家人士称作那道痴,但是庞澳毕竟年长于他。 宋犁田见自己的侄子用身体挡自己的剑气,连忙收手。 哼。一声冷哼,听到这庞澳沉声说道,本来还要发作,但是看在宁呈那乞求的眼神上,终于收剑,扭头就走。 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的猴子看到师叔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一瘸一拐的跟在宋犁田身后走出这些别墅之中。 望见这宋犁田终于离开视线之外,庞澳终于是送了一口气,而宁呈身后的庞习也是脱力的倒在地上,要不是刚才意志的支撑,估计这庞习早就倒下了。 这宋犁田不怒则以,这般凶煞恶煞的模样,实在是不辱这道痴的名号。 “宁呈,看来这魂宗之人已经被你的姑父给制服了。”庞澳缓缓的对宁呈说道,眼神则望向了车内还在熟睡的两人。 宁呈突然想到,车内还有两个人在里面呢。 宁呈听完猴子说完之后,连忙走到副驾驶边的门,拉开,而此时的韩鸣州还在熟睡着,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第一百零一章 关盈盈 第一百零一章关盈盈 琥珀色黄昏像糖在很美的远方,你的脸没有化妆我却疯狂爱上。 碧霞晚露,女子手执油纸伞立在湖畔,远眺荷花塘,那般接天碧叶撩拨人的心弦,莲叶如同梦呓少女一般依附在一起,互相吐露着心声。 竹笛轻响,绵延几声。 慢慢慢慢慢。 就如那将军令一般,幽雅跌宕交替,给人遐想的美好。 女人秀指呷起一枚竹叶,儒口轻抿。就如涂抹红叱的胭脂一般鲜红如火,一袭玉丝轻缠脑后,蹙眉似乎揉进了无尽的哀愁。 美人美景仿佛就如这天地间原本就该存在的景色一般,契合又显得本该如此。 正当这莲花都为之沉醉的时候,突然女子后面有着一道如同鬼魅的声音飘过。 青衣长飘,长剑如歌,一道挺立俊俏的身影仿佛想要极力融合进这番佳境一般。 “盈盈,这晚春有露,省的这寒气入身染了寒毒可就不好了”青衣男子呢喃说道,这声音就跟诗韵琴声一般,调子很是舒缓,醉人。 女子身子一颤,眉间的怒意稍纵即逝,她很反感自己在伤怀的时候有杂人来干扰自己,这青衣男子居然还想用音文来感染自己,这更是显得有些无礼,要不是看在这青衣和自己还有些交易。 “大少心意,小女心领,但是这般淬莲只是我平常应做之事。”女人只是轻声说道,手中一道光晕瞬即飞出,那般荷花塘上的接天碧绿居然消失了,只留下那广阔的银光泛泛,这片莲叶居然只是都是假象而已,而且都是这女子举手投足之间所为,要是他人看到实在太过惊人,不过青衣只是低叹一声,刀刻般的的脸庞在这夕阳下格外俊俏邪魅。 青衣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枚玉簪子,那只簪子碧绿无比,可是细细感受,还是能够感受到那狭小之物中蕴含着极大的死灵之力,要是寻常的亡灵得到这般力量,踏到天道重塑肉身都是唾手可得。 更不用说这玉簪子对于修道之人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这是家父从万灵阵中加持出的一枚玉脉,请玉匠打磨,只希望盈盈你能收下。”青衣男子很是虔诚的将玉簪子送向面前的女子,但是女子只是瞥了一眼,便偏开了自己的视线,单手抚摸自己手腕的镶荷银镯。 我关盈盈此生只佩戴他送的贴身之物。 仿佛想到何事一般,女子微微摇头,一脸歉意的望着面前的男子:“大少有心了,此般厚重之礼我实在是不能收下,再说,我教和贵宗本有契约再先,而且我教已经占了过多的利益,再收这簪子,只会讨得外界的不齿”佩荷女子仿佛铁了心不会收这礼物一般,语气也是捎带凝重,青衣听得之后那还会不懂这坚持的意思。 看来那家伙在你心中真的有这般的地位?他已经成家连儿子都有,你居然还愿意这般守活寡? 关盈盈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是修道之人倘若刻意修炼外容,外人很难辨认她的真实年龄,所以此时的关盈盈看起来还如二八少女一般,皮肤光滑柔嫩,细腻透红,就如红脂染了碧果一般。 而这面前的青衣之人就是魂宗那少宗主——门少峰。门少峰原本就生的俊俏,要是这配这青衣长剑,更显高深俊冷无比。 门少峰正当而立,和这关盈盈差之十几年岁,但是这门少峰似乎就有这般嗜好,对于关盈盈这熟透了的女人倒是着迷的紧。 “既然盈盈执意如此,我便不强求佳人,另外,少峰倒是传家父一句话给你”门少峰收起了手中的簪子,一直握着倒是显得尴尬。 关盈盈听说门陀罗有事要带话给自己,虽然内心有着一阵波动,但是表面还是波澜不惊,就如一无所知一般。 “小女不知老宗主有何指点?”关盈盈即使在门少峰面前却丝毫没有被门少峰外泄的浓郁的天道煞气给压制,反而玉手翻转,那般浓郁的道力更胜一筹。 见得自己的道力被压制,门少峰脸上一青,沉声说道:“希望关教主不要插足魂宗之事。” ...... 当宁呈将韩鸣州脸上的泪痕轻轻拭去的时候,宁呈的神色真的有些动容,听了猴子对自己说的事情,知道韩鸣州为了能让自己复活既然愿意献身给那魂宗之人,说是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知道韩鸣州一直对自己暗生情愫,而且自己也假装不去正视这件事情。 但是知道这韩鸣州居然愿意以身换命,宁呈觉得不能凉了这个女孩的心,再加上宁呈答应和南宫熙在一起,现在他居然也释怀了这般混乱的关系。 我靠,谁叫我这般博爱呢!宁呈恬不知耻的想着。 “呜唔”一声梦呓,韩鸣州在躺椅上微微一颤,宁呈看着心中一颤,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将韩鸣州一拥入怀。 温香软玉入怀,宁呈心中只是一阵悸动,静静的看着韩鸣州这副秀美惹人怜爱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的吻向那张微嘟的小嘴。 “宁呈...宁呈不要”韩鸣州轻声喊到,被宁呈这般骚扰,有些清醒过来,突然感受到唇上一阵温热,韩鸣州瞬间瞪大的双眼,在这漆黑的车内,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 “啊,救命,救命!”韩鸣州心中一阵绝望,怎么刚从虎穴逃出,难道又再入狼窝?狭小的空间里,韩鸣州用力挥舞自己的双手,拍打着面前侵犯自己的黑影。 “别...别打了,是我,韩鸣州,是我!”宁呈脑袋一阵黑线,不是睡着了吗?自己也就轻轻的亲了一下,怎么会反应这么猛烈。 韩鸣州听到黑影的声音,先是一愣,好熟悉的声音。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愣,泪水又溢满了眼眶。 “宁呈?宁呈是你吗?”韩鸣州颤抖的双手伸向面前的黑影,摸索着那熟悉的脸庞。 “别给摸坏了,绝对原装的,如假包换”宁呈坏坏的说道。 噗哧。 原本泪雨梨花的韩鸣州被宁呈给逗笑了,再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刚刚出现的笑容又消失了,突然紧紧的抱住宁呈。 “你没事就真的太好了,吓死我了。”韩鸣州呜呜的哭了,这泪水就如泄洪一般,一旦打开了闸门就止不住了,伏在宁呈的肩膀上颤抖着,宁呈也知道他是受刺激了才会这样的,所以任凭她发泄。 直到韩鸣州发现宁呈的肩膀都已经湿了一片,才红着脸抽泣着从他怀中爬起来,一脸悲怆的看着宁呈,即使在这黑夜之中,仿佛也能看到宁呈一般,紧紧的盯着。 宁呈觉得这般娇柔可怜的韩鸣州也是可爱,或许真才是最真实的韩鸣州吧,平常在自己面前故作坚强,不停调侃的她只是带着柔弱的面具而已。 “我很好啊,我没事呀,倒是某人给我洗了衣服,搞不好回去吹风要感冒。”宁呈倒是提起了调侃韩鸣州的兴趣,一脸好笑的望着她,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可以猜到此时她那羞红的脸。 韩鸣州又难过又想笑,这般纠结之中倒是觉得宁呈这样调侃自己让自己觉得很是羞涩,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深陷难以自拔了吗? “你以为我怎么了啊?”宁呈倒是觉得这样的韩鸣州真是可爱无比,忍不住想要多调戏一番。 韩鸣州脸一红,一定是猴子和他说了自己的事情,所以他才这样问自己。 “我不知...”道字还没说完,一双温热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韩鸣州这是在清醒的时候感受到宁呈在吻自己。 宁呈是在吻我吗?宁呈是在吻我吗?韩鸣州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平时一直在想宁呈什么时候会喜欢上自己,没想到宁呈会直接用这么直接的方式。 宁呈真的也是喜欢上了这个认真的女孩,原来韩鸣州那般赤裸裸的表白自己都无动于衷,不知是不是受了南宫熙的刺激一样,宁呈终于也敢正视自己的情感。 那个在自己说了“心中有座坟,葬着未亡人”之后大醉酩酊的女孩,那个在以为自己死亡的情况下愿意用自己的贞操来换得一命的女孩,倘若宁呈再这般熟视无睹,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禽兽了。 宁呈口中紧紧裹住韩鸣州那条丁香小舌,细细品尝那甜美津,液。双手居然不规矩往韩鸣州的胸前伸去。 韩鸣州俏脸一红,没想到宁呈会这么大胆,就算自己呼吸急促,但是还是没有伸手去制止,闭着眼任宁呈采撷。 双手覆上那双饱满,宁呈只是轻轻捏动,韩鸣州一声娇哼。正准备将手伸入衣服内的时候。 咚咚! 有人敲打着车窗玻璃。 “宁呈小友,我先走了。” 韩鸣州听到居然车外还有人,居然自己和宁呈还做这么羞人的事情,连忙将宁呈一推,宁呈原本还享受这温香软玉的时候,居然这么凭空被打扰,差点从副驾驶的座位上落下去。 “老庞!你这坏人好事,.,”宁呈推开车门话还没说完,哪还看的到庞澳和庞习的影子。 第一百零二章 脱灵 第一百零二章脱灵 学校开了许多的第二课堂,学生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去上那么些个通识限选课,美其名曰丰富学生课余时间,拓宽思想深度,实则用学分来拴住学生来听那么些个刚拿到教材就敢侃侃而谈的老师们。 所以这些在晚上的通识限选课都只是象征性的点个名,宿舍几个小伙伴手牵手回宿舍去开黑玩游戏,或者情侣们缩在角落在那卿卿我我,当然老师还是照样状若无事的木然的点开ppt然后根据自己写的教材一段段念下去,作为一名大学老师,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即使面前只有一人,也要夸夸其谈,让自己的课上的精彩。 宁呈和南宫熙就是那般来听课的一对情侣,宁呈由于休学所以要补上通识课的学分,而南宫熙则是陪着宁呈也来听听学校经管院开的会计概论。 “资产负债表日后事项所涵盖的期间是资产负债表日后至财务报告批准报出日之间...额”或许这老师也是第一天摸到这高级财物会计的书,所以即使念这些会计的专业名词,都是有些磕磕巴巴。 宁呈虽然不像其他情侣一般只知道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但是老师这样的课程也是太寒碜了点吧。 你以为我是秀恩爱的吗?我可是来学习知识的! 宁呈面若一副渴求知识的茁壮树苗,但是桌子底下却握住了南宫熙的柔弱无骨的小手,惹得南宫熙小脸一红,单手撑着下巴将视线望向窗外。 南宫熙顺理成章的成为宁呈的女朋友之后,邓波和郁宁等人,仿佛瞧准了这个机会,倒是诈了宁呈一顿饭,而韩鸣州倒是因为前几天受了太大的刺激,这几天都没有出过宿舍都是安静的呆在宿舍。 想起了韩鸣州的事情,宁呈心中突然有些堵,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和南宫熙说?这要怎么说出口?难不成自己这么说:南宫熙啊,其实你还有个小姐妹,就是你之前见过的学姐,要不这样吧,你做大,她做小? 不不不!宁呈就算把自己蛋打碎了也不会闲的去惹这是非,因为别看这南宫熙外表冷漠实则热情,而且醋味很重,要是不小心把这醋坛子给打翻了,宁呈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南宫熙一下子看出宁呈变幻的小表情,那握着自己的手只是木然的捏着。 “喂,你在想什么呢?”南宫熙轻轻的搭在宁呈的肩膀,秀口吐气如兰,由于是在上课,声音如同蚊响。 宁呈感受到南宫熙在自己耳边吐气,知道自己想心事被她给看穿了,神情不变的掩盖了自己的脸色,脸只是轻轻微侧,想要吻上那张水嫩的嘴唇却被满脸俏红的给推开了。 这宁呈是越来越过分了!上课居然还敢这样。 “我只是想什么时候还能亲亲我们家的小熙熙呀”宁呈脸皮一厚实在是自己觉得头都重了几分,这般露骨的调笑之语,南宫熙只是吐舌做了个可爱的鬼脸便扭过头,假装不去理他,却被宁呈给一把抱进怀里。 南宫熙刚想尖叫,没想到这宁呈却直接用嘴巴堵住了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宁呈将南宫熙抱在怀里低头吻了两三分钟,直到换气,南宫熙才挣扎的从宁呈的怀里爬出来。 “讨厌,就会欺负人。”南宫熙面如桃花的看着宁呈,神态妩媚,宁呈只是盯着南宫熙看着,竟然就有些痴了,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 两人还在缠绵的时候,只听见老师说了一句话:“那么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吧”说罢,只见老师夹着书本,握着水杯往门外走去,倒是宁呈眼神紧紧盯着今天给他们上课的老师。 “小熙熙,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宁呈搭着南宫熙的肩膀拍了一下,然后起身从座位上起来。从前门跟着出去的老师。 孙碧坤和随行的学生们一起往楼下走去,握着水杯的他稍微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度让自己脸色缓和不少,今天上课的的时候,不像往常,突然感受到浑身一阵冰凉,他以为自己生病了,所以提前下课想去医务室看看。 “老师。”孙碧坤下自然的回头,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借着灯光回头一看,只见到一个身材俊俏的学生一脸凝重的望着自己。 宁呈瞧见这老师浑身死气缠身,定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了东西,导致怨气入体,所以直到下课才来找他:“老师,你是不是感觉身体不舒服?”孙碧坤一愣,这应该是自己班上的学生,难道他今天仔细听课了,还发觉了我身体的异样?想到这里,孙碧坤心里倒是一股暖流,要是宁呈知道老师的想法的话估计就要一阵脸红了。 手中摩挲着水杯,孙碧坤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学生:“我今天身体有点不适,所以不好意思早下课了...咳咳”说罢,咳嗽了两声,这两声剧烈的咳嗽让宁呈和孙碧坤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孙碧坤突然就如哮喘发作一般,手扶着墙壁,用力的咳嗽着,脸色狰狞无比。 “老师?老师?”宁呈被孙碧坤这番状态给吓到了,连忙跑上前去扶住他颤抖的身体,可是孙碧坤就如着了魔一般,双眼瞪大口不能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如哑巴一般,孙碧坤只能用力挥打自己的手臂,看样子很是痛苦,因为他原本好好的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周围还有些刚刚下课的学生,被这边的异状给吸引了,看见这老师变成这模样也都是一分焦急的神色,连忙都掏出手中的手机想要拨打救护车。 “不要打电话。”宁呈怒声往周围的学生喊道。 这么一喊,原本好心想要打电话的学生都是先惊后怒。 ‘人命关天,你吼什么吼?还不让我们打电话救老师?’ ‘你这是见死不救,是谋杀。’ ‘赶紧打电话,不然来不及了’ 宁呈嘴角一瞥,现在没办法说这么多了,手机发出的电磁波会干扰到孙碧坤的本命磁场,因为孙碧坤这番症状绝对不是医学范畴上的情形,因为手足不僵硬,所以果断排除了癫痫和哮喘的可能性。 没有丝毫的犹豫,救人要紧,宁呈双手一搭,一百七八的男老师就这么被宁呈给横抱起来往回走去。 当南宫熙看着宁呈抱着一个人进来的时候只是神色一惊。 “小熙熙,帮我把门关了。”宁呈一脚迈入教室,立马往讲台走去,将孙碧坤给放在上面,而此时的孙老师早就已经因为气息堵塞昏厥了过去,现在时间就是金钱,要是宁呈再磨磨蹭蹭,可能真的会发生意外了。 南宫熙瞧见宁呈一脸严肃的模样,再看刚才上课的老师正禁闭双眼躺在讲台上,就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宁呈一拳加力但是却加了揉劲往孙碧坤心脏处给了一下,不能让他的心跳停止,必须时刻保持他的心脏一直在跳动。借着宁呈毫不迟疑的撕开了孙碧坤的上衣。 撕拉 南宫熙刚刚关上门,回身一看,就看到宁呈坐在老师的身上,而老师的上衣被撕开,虽然此时南宫熙已经是宁呈的女朋友的了,但是女人天生的腐性不是有了男朋友就能改变的。 宁呈不禁意的回头,瞧见自己女朋友发红的脸,再看看自己这么尴尬的体位。 “咳咳,小熙熙啊,你去把窗帘都拉上然后关上灯”宁呈这么一催促,南宫熙脑子那些不正常的东西终于是甩掉了七七八八。 刷刷刷刷。 不出几下,教室里的窗帘都被拉上,又听见‘啪’的一声,教室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宁呈神色终于正色起来,到现在,老师差不多已经一分钟没有呼吸了,人的心脏缺氧30秒就深度昏迷,要是缺氧一分钟以上的话,那脑细胞的话就开始死亡了。 不过孙碧坤这不是寻常的窒息,倒是被什么给迷住了心魂,宁呈在孙碧坤的胸膛上来回摩挲着,之所以叫南宫熙关了灯,是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幕,哎,要是让自己可爱的女朋友觉得自己弯了那怎么办? 当手掌游走到肝脏处,宁呈眼神一瞪,掌心汇气。 道家五术山医命卜相中的医术,“医”包括三部分:“方剂”、“针灸”、“灵疗”。后来衍生为传统的中医,现在宁呈没办法开方子,而且也没银针能够让自己做针灸,所以只能采取最后的方法,灵疗。 灵疗师在大众看来就跟现在的心理医生或者是西方的牧师大主教一般,整天念些耶稣圣经就能报平安祛百病。 但是真正的灵疗师使用自己的灵力或者是内力来医治一些无法用现代医学解决的病症。 就如此时面前的孙碧坤,宁呈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典型的‘脱灵’ 第一百零三章 庞台 第一百零三章庞台 .道家谓人有七魄,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 无论是在《玄怪录》还是《续子不语》中都有记载七魄都是存在于身而且各司其职,每一魄都控制着每个人身上的一个命门。 此时的宁呈翻动着孙碧坤的眼皮,这般脱灵之势绝对是受外力干扰而导致的这般后果,他的尸狗魄和臭肺魄都已经不见。尸狗魄不见,人的警觉能力和自我防御能力就会变弱所以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乘虚而入。而臭肺魄就更为重要,人的呼吸命脉都是又臭肺魄所控制的,由于孙碧坤的臭肺魄消失,所以他才会瞬间失去呼吸的能力才会导致窒息。 此时宁呈唯一能解决的方法就是寻着他的命魂来找到他丢失的魂魄,但是如果他的肉身长时间这样没有呼吸,那么迟早会脑缺氧。 “南宫熙,你扶着老师,我把他嘴掰开,你只要扇起进去就好”宁呈黑暗中牵过南宫熙的小手,把她带到孙碧坤的面前,宁呈将他的下巴掰开,让南宫熙拿着一本书往口中扇气,动作看起来滑稽无比。 但是南宫熙此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根本就不是笑的时候,很是认真的接过宁呈手中的书,宁呈书被拿走后,起身就准备往外面走。 “喂?你去哪儿?”这黑暗之中,宁呈一走,南宫熙心中就彻底慌乱起来,虽然平时再怎么要强,但是一个女生对于黑暗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事实。 宁呈黑暗之中没有说话,只是推开门一下子出去了,教室里彻底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南宫熙木然的扇着风。 ...... 仁智楼离教职工宿舍隔着一个山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光靠外界的气息来维持着老师的生命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宁呈就必须要找到他丢失的两道魄,就跟之前郁宁被亡魂吓掉了魂魄一般,那个时候庞澳活活灭掉了南宫熙的本命火。这个时候宁呈再灭掉自己的本命火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了。 魂宗这般无处不在,倘若自己灭掉本命火就更自废武功一般等着别人来吸取自己的魂魄。 宁呈小时候在山路上走惯了,所以才两三分钟,他抄近路,翻个小山头就来到了教职工宿舍,这是之前猴子和宋犁田大战的地方,虽然那团凶猛的煞气已经消失不见,但是这残留的死气绝对不正常。 下了坡,从生锈的栅栏之中穿了过去,眼前的是七幢,正是之前地牢的位置。 这是一栋两层的别墅,门口还有几盆铁树但是那花盆不是盆口裂开了就是底座开了一个大洞。 此时的别墅大门禁闭,这些别墅有的都是类似于商品房一般送给了学校的老师,宁呈不知道这个魂宗的人怎么会在学校之中混到了这么一栋别墅。 那侧门有个小窗户已经没有了挡风的玻璃,只有几只蜘蛛还在闲情逸致的织着网,宁呈把蛛网给扒拉开来,掏出手机往里面一照,发现这就是一间简单的屋子,屋子之中只有两套沙发和中间的一个布满灰的茶几。 嘭。 毫不犹豫,宁呈直接破窗而入,这些窗户都是铁边,所以宁呈只是一脚,全部都凹了下去,铁屑砸的满房间都是,这屋子应该是很久没有打扰,再加上这附近住的老师也是实在少,所以宁呈倒是很是果断的破窗。 呼! 一股沉闷的灰尘的味道,宁呈双脚踏在满是灰尘的木板上,往自己感应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去,手却不自觉的往口袋中插去。 宁呈发现其实这间屋子还有一间内屋,内屋都堆满了不少的杂物,但是在杂物之中,宁呈感受到了一股倒吸的凉气。 嗯? 一股阴光!宁呈一脚踢开了面前所有挡着的盒子,一个向下的铁楼梯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下面居然还有密道?更让宁呈惊讶的是当他彻底下密道的时候,一个更为广阔的密室出现在宁呈的面前,这密室此时已经满目疮痍,墙壁上满是坑坑洼洼的痕迹,这些痕迹,大多是上次宋犁田和紫眸大战之后留下的场景。 可能宁呈深深的被几丈开外的一个的大洞给吸引了,这里面传出来的阵阵气息让人无不起来一种煞气,心中不自然的会生出一种怒不可遏的感觉,这种被别人操控的情绪,宁呈再熟悉不过了。 上前几步,宁呈就来到了洞口,这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就像是被炸药给炸出来的一样,此时的洞口已经被泥土给封死了,而且宁呈用脚用力的踹了一下泥土,发现是实心的,这也就是说,这只是个土坑,后面完全是被堵死了。 嘭。 一阵异动,宁呈心里一慌,因为这声音不是别的地方发出来,就是刚刚自己下来的那个楼梯,此时的楼梯入口已经昏暗下去,宁呈赶忙往出口跑去,那手机一照,哪还看得到入口,不知道被什么重物给堵得死死的,宁呈踏着楼梯,用手用力的推了推。 不行,太沉了,即使宁呈运了八极内劲,还是推不动,宁呈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阵法。 妈的! 这是个圈套吗?即使宁呈再傻都知道自己一定是中了别人的‘请君入瓮’这完全就是一个坑,等着自己跳。 啪啪啪。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即使藏的再深,这般寻灵的道力,不愧是将满红的孙子。”声音阴翳玄奥,拍着手掌从偏房出来,这般轻盈诡异的身形,宁呈居然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宁呈一下子转身,之间一道人影站立在自己面前,地牢过于漆黑,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但是那人的脸部,那刺眼的紫眸让人只是看上一眼便是胆颤。 紫眸!宁呈心里一沉,居然是紫眸,这是天道境的亡魂,宁呈提起了百分百的精神,一旦是跨阶的对手出现在自己面前,宁呈必须要让自己保持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 “你到底是谁?”宁呈语气的不善的对面前的人影说道,宁呈倒不是如何真正惧怕紫眸,自己在门少峰和一个护法的夹击下都能顺利逃生,当然,那两人的道术并不是稳固在天道境。 但是面前的亡魂不是,那是货真价实的天道境。 而且从之前这紫眸说的一句,貌似他认识姥爷? 早就猜到宁呈会这么问道,回答宁呈的只有那一声怪异的笑声。 人影稍稍挪动了自己的身子,抬起了手臂,指着宁呈。 “封!” 宁呈瞳孔一瞪,心中的讶异无法言说,这紫眸就这么一说,自己的身体确实无法动弹,这怎么可能?! 看到宁呈惊诧的表情,紫眸只是微微一笑:“我叫庞台” ...... 两道灵动的身影行至仁智楼下,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少女神情雅致,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而一旁的男子只是恭敬的站在女子的边上,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那斜边的背带上有着佛门中人都喜欢佩戴一条佛法束巾。 “七哥,你在下面等我。”女子银铃般的声音还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原地,只留下暗香一阵。 南宫熙手已经酸疼,这宁呈去了十几分钟还没有音讯,而身边老师的只有配合这煽动的风才能一进一出喘气,也就是说,只要南宫熙停手,孙碧坤立刻就会停止呼吸,南宫熙一咬牙,继续煽动者。 嘭! 教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些灯光从外面泄进来,南宫熙以为是宁呈回来了,真准备发声说话,但是从门口传出来的一阵香风,南宫熙神色一震,这不是宁呈。 莲步生花,几个挪步,原本还在门口的女子突然就出现在南宫熙的身边。 “交给我来吧。”妙音染风,南宫熙听的只是觉得心中一种清爽,这种如同碧泉清洗灵魂一般,这一颦一动都是这样的摄人心魂,女子从南宫熙手中取过书,放在桌上。自己只是将手裹着纱布,在孙碧坤的人中处一点。 南宫熙忽然眼睛一瞪,这是道术! 出生在道家的南宫熙虽然对自己家族的道术不是很熟悉,但是好歹也是道家中人对于这种异常能量的磁场是格外的敏感。 想不到这弱不经风的女子竟然也是道家中人,而且透着门外微弱的灯光,瞧见她这身打扮,南宫熙都有些自行羞惭。 “讷讷”孙碧坤竟然有些清醒过来,眼睛才睁开,就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站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好像躺在一张硬物上,而且他感受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 惊讶! 那不成?! 还来不及孙碧坤瞎想,那神秘女子只是玉手一拍,这孙碧坤又是昏了过去。 第一百零四章 远离庞澳 第一百零四章远离庞澳 封闭的地下室有股浓郁的浮尘味道,而且那般阴冷的感觉实在是瘆的慌。 黑影躲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只能看到那若有若无的紫色眸光,就跟盛开的紫罗兰花一般,紫的妖异和艳眼。 “我叫庞台”紫眸先是开口,打破两人沉寂的场面,这声话语说的有气无力,但是又很凝炼,即使不是用心听也能听见。 被浑身封死的宁呈正在极力想要挣脱,听见了面前的黑影这么一说,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庞台?宁呈听见这个名字,忽然来了精神,望向眼前紫眸人的表情就有了些复杂的变化。 紫眸似乎料到了宁呈的反应一般,然而他仍然继续说道:“别人叫我死如歌。” 语不惊人死不休! 宁呈不是没有听过死如歌的大名,从庞澳也了解到,这是魂宗八宗中的死宗宗主!宁呈很难相信这么魂宗的一个灵魂人物就这么出现在的面前。 宁呈扭了扭还能活动的脖子,更为谨慎的审视了面前的人影,既然他是魂宗的宗主,那么自己现在的处境应该是极其危险,魂宗之人都想处自己于死地,不外乎面前这个紫眸人。 死如歌动了动了僵硬的手臂,只听见的发出了‘咔嗒咔嗒’骨骼摩擦的声音,这显然就是身体没有活性就被夺走了肉体。 伴着尘埃,死如歌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宁呈,而宁呈则瞬间就心提到了嗓子眼,自己现在无法动弹,正印证了那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天地法门,归我玄清。 危机关头,宁呈也不再藏拙,连忙运气了从来没有运过的玄清宗术,这是玄清门宗主才能修行的无上道术,能够短时间疏通自己全身的气脉。 嗯? 死如歌发现了宁呈的异状,因为自己的束魂阵居然有些溃败的迹象,这不是道力上的差距,还是道术的压制。 “不愧是玄清掌门,要是这般局面都应付不了,四大派中估计玄清门就可以除名了”死如歌继续往前走着,而宁呈通过玄清宗术已经挣脱束缚,连忙撤步靠墙躲去。 宁呈彻底正视了面前的这个人,这应该是自己到现在见过最强的人,甚至在道术的修为上已经超过了姥爷,至少也已经是天道境大成。 “不管你是死如歌还是什么,如果你今天要把我留下来,我就有把握能让你魂飞魄散。”宁呈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寻常那番不正经,眼神凝重,表情严肃,但是宁呈也不是再夸夸其词,如果真正动用底牌,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了。 死如歌只是漠然的摇摇手,苦涩的苦笑了一声,干咳了两声。 “年轻人就是气盛,我这般老头子看来已经要退出江湖了”死如歌很是无奈的说,紫眸也是微微的闪烁了一般,这幅姿态就如老翁一般,风烛残年之像。 宁呈听着死如歌的口气似乎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那他封住自己的命门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骗到这个地方来的目的更是什么意思? 宁呈活动了活动手腕,刚才用力过猛,貌似扭到了。 “你是故意找我到这边来的吧。”宁呈仿佛已经看透了死如歌的计划,他并没有要处死自己的意思,如果要动手的话,自己刚才被封死的时候完全可以趁自己不注意一击毙命。 紫色眸子盯住宁呈,微微眯了起来。宁呈不管紫眸的视线,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而且不需要多久,那老师的两魄就能自己回去?” 死如歌听着宁呈的推断,竟然放声笑起来,苍老的声音陪着一股阴翳苍老的感觉,听起来怪异无比。 宁呈则一脸迷茫的望着面前的死如歌,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这老头找自己只是耍我不成?魂宗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闲了? “对”死如歌想了想又改口说道:“也不对” 宁呈可没空和死如歌打哑谜,南宫熙还在等着自己,如果他回去迟了,南宫熙如果着急了怎么办? 死如歌发现了宁呈有些心神不宁,又发出干哑的嗓音:“我找你有很多的事情要跟你说,而且现在你看见的我只是一缕残魂而已,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此言说罢,死如歌更是完全卸去了周围的道力压制。 这是什么意思?把自己骗到这边来,封死了出口,还对自己说不会伤害我。这帮魂宗的人脑子都有问题不成? 但是此时的宁呈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无论死如歌说什么他只是听之七分,他顺着死如歌的话说道:“你有什么话说,赶紧说”宁呈话语充满着不耐烦,任谁被人骗到这么一个地牢里面无法出去,心中难免有些戾气。 “离庞澳远点,这是为你好” 宁呈就跟吃了两斤苍蝇三斤蟑螂四斤老鼠屎一样的望着死如歌,要不是害怕自己打不过他,宁呈就想大声的笑出来。这是什么?一个时时刻刻想法杀自己的人对自己说,离自己身边经常帮助自己的人远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宁呈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死如歌,望着这个死宗宗主:“你凭什么要我离庞澳远点?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们魂宗处处要杀死我,竟然还说对我好?”宁呈一脸讥笑的望着面前的人。 死如歌早知道宁呈会是这般反应,迟疑了一会后,就像是下了决心一般。 “庞澳是我的兄长,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苍老的声音中有着无数的不甘和恼怒。 什么? 宁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此时的他还是有判断能力的,不能听这魂宗之人的一面之词。 倒是死如歌那双紫色的眸子仿佛能够喷出实质的怒火一般,不在乎宁呈到底有没有相信他的话,仍然自顾自的说道。 “庞家本为八大家第三,仅次于宁家与宋家”话还未说完,宁呈出口打断:“南宫家呢?” 众所周知,道家八大家是那宁家、南宫家、宋家、庞家、刘家、诸葛家、孙家和那普家。八家之中还以宁家、南宫家和宋家为首,这庞家什么时候也能占得前三之席? “南宫家?”拐角传来死如歌一声冷哼声,房间的温度感觉降低了几度。这番阴冷的模样和之前死如歌听到南宫家的小姑娘也就是南宫熙的时候那副表情一样。 残忍,阴冷。 宁呈也感受到了那番刺骨的凉意,这是一种灵魂上的阴冷。 死如歌脸上阴翳,听到宁呈提到了南宫家,骨子里的残暴便显露无余:“那些骨子奸诈的小人,只会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哼” 想不到这死如歌对自己老丈人家怨念很深,宁呈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好的感觉,这魂宗和南宫家难不成还有些渊源? 这南宫家也是一提而过,死如歌定了定心神,这番魂魄传声并不能持续多久,今天将宁呈骗到这个地方也是无奈之举。 “其实八大家不是你看到的八大家,四大派不是你看到的四大派,而魂宗也不是你看到的魂宗”死如歌这句话就如绕口令一样让宁呈听的云里雾里,死如歌仍然自顾自的说道:“你不要被表面的事情给迷惑”死如歌这番姿态和宁呈说话,真是让宁呈有些不习惯,怎么这魂宗的宗主都是传销组织培养出来的精英? 宁呈真的被这死如歌给刷新了世界观,他有种感觉,就是婊子也在树贞节牌坊一般。 这魂宗如此大恶的组织,宁呈真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没了?”宁呈不耐烦的说道。 死如歌那双阴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宁呈,他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来宁呈话语中的那番不屑和敷衍,正准备开口继续说道的时候,突然神色一变。 “记住我对你说的话”话才说完,死如歌那身形竟然突然消失不见,连道力都一点点都感受不到了。 碰嘭! 与此同时,在宁呈后方的楼梯处响起一阵巨响,那被堵住的出口终于松开,好像都是碎泥土块堵住了入口一样,才崩裂开,就有许多石头往楼梯下滚。 卧槽!宁呈当时就吓尿了,这要是被砸到了估计就又要去医院呆上个几天了。 一个侧身躲过了稍大的石头,几个箭步踏着楼梯往外走去。 呼。 终于宁呈踏在外屋的地板上,送了一口气。突然宁呈就像是想起什么来的。 妈的!我是要给老师找魄的,这被死如歌这么一搅和,要真是断气了怎么办? 一张黄符出手,既然没有庞澳那种寻魂的能力,只能通过符咒的力量来寻找丢失的魄,因为可能那个老师也住在学府苑这边,所以丢失的魂魄更有可能在这。 “别找了,那个男的魂魄已经齐了”一声灵动的声音在宁呈的耳边响起,声音如同风铃一般悦耳。 宁呈心里一惊,谁?怎么这帮人走路都不带声的? 难不成都是鬼不成。 一抬头,宁呈的眼睛瞪得很大。 一个健壮的男子背负一把巨大的佛横与边上身材娇小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借着月光,宁呈一看女子的面容。 扭头就跑。 第一百零五章 美人赠玉 第一百零五章美人赠玉 如果能想个恰当并且合适的词来形容宁呈此时的表情的话,那最为应景的词便是——花容失色了。 宁呈一见这娇小身形女子的容貌时,先是被沉鱼落雁之色惊艳了一下,其后看清这面貌,总觉得在哪儿见过,细思极恐!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这小妞不会来索命的吧,我靠,刚从魂宗的手里逃出来,又他妈被魂宗的人给撞上去了,祖师爷啊,你不是耍我的吗,只要你能让我安然无恙的回去,我肯定沐浴更衣给你老人家好好上柱香。 宁呈心中暗自祈祷,但是身形在连忙急退。 刷! 破风之声在宁呈耳边想起——好快!宁呈还来不及反应,一道硕大的身影就跟到自己的面前,那双漆黑的眸子在这黑夜中相当阴森,宁呈脚步一转,那身影竟然猛地冲过了头,身后就是一根电线杆。 哼,追老子,吃柱子去吧。 就如宁呈料想的一样,这硕大的身影确实狠狠的砸在了电线杆上。 轰! 就是落地惊雷一般,宁呈差点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这他妈还是人吗?男子撞到电线杆后,居然立刻就止住了身形,克制了惯性的冲劲,居然还把这电线杆子——撞倒了! “诶!我跟你说,你你你,你这样要吃处分的知道吗?擅自毁坏公物,哈,我去找保卫处的人,有种你别走”宁呈一脸恶相的指着从地上爬起的男人,恶狠狠的吓唬到。没想到这男子只是十分镇定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是一脸镇定的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宁呈。 宁呈见自己威胁攻势貌似并没有什么卵用,脸瞬间就是一寒,这帮魂宗的人真是阴魂不散,我劝你们不要逼我,狗急了都会跳墙,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 两边弓拔弩张,宁呈和这男子互视,火药味十足。 “七哥”灵动的声音再次想起,宁呈绷紧的神经瞬间就松懈了下去,这是毫无防备的被干扰,宁呈很是奇怪自己这种反应。 被唤作是七哥的男子听到女子在呼喊自己,连忙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好快——”宁呈心中一阵无力,这魂宗当真是卧虎藏龙,自己这全道圆满感觉是真的不够看,看来什么时候必须要闭关来提升自己的境界,早点到天道境才能在这帮人面前又自保之力,不然就跟今天被死如歌给封死必须要动用宗术才能解脱,这宗术道力是修炼很久才攒下的,被今晚一下子用光了,宁呈一阵肉痛。 女子莲步轻迈,往宁呈的方向走来,宁呈已经放弃抵抗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横竖不就是一个死吗?我宁日天怕过谁? 一阵异香顺风而来,宁呈闻到味道连忙闭住了呼吸,这些人身上擦的不可能是什么迪奥的香水的,说不准又是什么迷魂香,散魂粉什么的奇yin迷药,看来宁呈现在对魂宗的警惕已经很深。 关指柔见宁呈这般屏住气憋红脸的模样,原本冷峻如仙子的脸也是破天荒的一笑,这一笑犹如仙女落地,没有魂宗那紧凑的黑衣笼罩,这番长纱丝裙配上这笑容真是如毒药一般致命。 边上的萧七也是大跌眼镜,从来没有见过大小姐如此开怀的笑过,难不成这面前的男子真的有什么让大小姐如此倾心挂念的地方吗? “你别怕,我们不会害你的”关指柔声音如同那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清脆悦耳,听的真是让你心情顺畅,心中戾气仿佛也一扫耳光,宁呈听见也随即呼了一口气。 早说嘛,差点把我给憋死了。 关指柔静静的看着宁呈这如刀刻般俊俏深邃的脸庞,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那原本冰冷的心此刻也在缓缓的融化。 宁呈喘了两口气也习惯了关指柔身上的这般香味后也是放松了下来,尽管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如狼似虎的看着自己。 “你找我又什么事?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们,我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们魂宗就不能高抬贵手把我当屁一样给放了吗?”宁呈说的如泣如诉,可怜无比。 关指柔把宁呈话语中粗俗的字眼给自动屏蔽掉了,听宁呈这么一说,她只是秀眉微蹙:他们老是找他的麻烦?竟然有股杀气冒出,但是又迅速被她给压了下去。 关指柔轻轻綄了一下发丝,双眸如出水珍珠一般凝视着宁呈:“我只是有些话要和你说”说罢,吹弹可破的柔嫩的肌肤上竟然染上点点玫红。 有话跟我说?宁呈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是自己这般倾国男色将这魂宗美女给折服了不可?还不远万里来跟我大诉衷肠。 宁呈这般脸皮真是厚的连那飞毛腿导弹轰都轰不穿。 宁呈正在踌躇要不要答应美人哭诉衷肠的时候,那萧七恶狠狠的眸子盯得宁呈浑身鸡皮疙瘩一起:“他,喊他走,我听你讲”宁呈指着萧七威胁的说道,宁呈还真怕自己跟着魂宗美女谈话的时候,他掏出身后的大佛横给自己拍了个嘎嘣脆。 萧七神色一凝,听到宁呈这般说话,脸色瞬间就寒了起来,要不是大小姐给了自己个眼神,他还真忍不住上去要跟这个贱人大战七百回合。 关指柔轻轻的摆了摆手:“七哥,没事的,他不会做什么的,而且他也奈何不了我。” 宁呈一听这句话当时就不高兴了,仗着有个天道境高手保护就不得了了啊,还我奈何不了你,我靠,把我男人的颜面往哪儿搁? 萧七想到大小姐那神出鬼没的手段,十分虔诚的点了一下头,瞬间就消失在原地,连地上的灰尘都未激起几分。 这些魂宗的人都尼玛是超人啊,说不见就不见啊,妈的,难不成是日本甲贺流的忍者不成? 萧七一走,只留下在原地发着愣的宁呈和如仙女一般矗立的关指柔。 这关指柔只是静静看着宁呈,而宁呈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仰着头对关指柔说道:“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赶着回去找我女朋友呢”宁呈担心南宫熙真的等急了。 女朋友?那个小姑娘是他的女朋友?关指柔心中竟然不自主的升起一阵戾气,刚才怎么没有下手一剑把她给劈了呢? 要是宁呈知道关指柔这般想法,不冲上去给她两巴掌就怪了。 关指柔定了定心神,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宁呈那好看的眸子顿时有些话就到嘴边难以出口,杏口微张,红唇欲滴,娇艳无比。 我的娘啊,大晚上荒郊野外一个美女张着嘴对着你,你身上某个部位会不会迅速充血!没错,就是心脏。 宁呈脸憋得通红,感觉有什么滚热的液体从自己鼻子里流出。 “你...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宁呈手忙脚乱的拿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掩盖了一下尴尬的模样。 关指柔也发现了自己有些失态,殊不知自己刚才那番性感迷人的模样被宁呈给看了个一干二净,玉指轻轻缠绕,那明亮的眸子失去了以往在魂宗的那番冰冷,此时充满火热的说道:“你...你能让我...摸摸...你的...脸吗?”说到后面,关指柔的声音就如蚊蝇,要是萧七在场,肯定会被关指柔这副模样给吓出神经病来,宁呈听到关指柔这句话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 真疼啊,我靠,这小妞今晚是吃错东西了吗?特地来找我,只是要摸摸我的脸,宁呈真是不能理解这些魂宗之人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宁呈此时倒是想起了死如歌之前对自己说的话:魂宗不是你眼中的魂宗。这尼玛刚说完就灵验了,宁呈此时真是被关指柔这举动给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额”宁呈先是迟疑一阵,想起了南宫熙,想起了宋清,想起了韩鸣州,想起了麻姑,呸呸呸。“你这要求我恐怕不能答应你。”宁呈说得很是肉痛,这么水嫩嫩的美女放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毕竟他还是自己敌对阵营的人。 关指柔听见宁呈果断的回绝自己,心中仿佛猛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是有点失落,女人都是这般矛盾性于一身的动物,就算是这魂宗的右护法,杀人如麻的冰冷女杀手也不例外。 宁呈见关指柔不说话,准备转身离去,自己的正牌女友还在等着自己呢。 关指柔见宁呈转身就要走,先是脸上一慌,竟然有些不自然起来,连忙对着宁呈的背影喊道:“你这人,怎么,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走了。”完全没有一开始那般如仙女一般不失人间烟火一般的模样。 宁呈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这小妞是魂宗的人,自己是道门正派,怎么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任凭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拉长。 刷! 破风声,听到这么快的声音,宁呈头皮瞬间一麻,这尼玛是暗器啊。 见者一道微绿的东西朝着自己飞来,宁呈连忙单手运气,卸了朝自己飞来的异物的冲力,最后落到宁呈手中的碧绿之物,宁呈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玉佩。 “今日与君别,他日再会” 灵韵的声音在空中兀自的响起,最后消失在天边。 第一百零六章 调包的杨样? 第一百零六章调包的杨样? 宁呈握紧了手中的玉石,仔细的辨识了一下上面的纹路,这是一只伏身貔貅像,貔貅充满灵性两只玉质的眸子仿佛里面酝酿着无限的浩瀚,就这么凝视着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而且这玉石还散发着阵阵香味,和刚才魂宗那女的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难不成还是那女子的贴身之物?宁呈一脸坏笑托着玉石放在鼻子前哼哼的嗅了一口。 噢,对了! 宁呈一拍脑袋,想起来南宫熙还在仁智楼,自己怎么能把她给忘了,完了完了。宁呈将玉石往口袋一放,连忙往上课的地方赶去。 可是哪还见得到南宫熙的人影?手机掏出来一看,十几天未接来电,脸瞬间一寒。 ...... 都有那么一个事实,女生看到手机上有十几条未接来电,肯定会觉得——哇塞,好幸福啊。男生看到手机上有十几条未接来电,只会觉得——哇,死定了。 宁呈一脸郁闷的回到了宿舍,手中的书包往上铺一扔就径直了躺到椅子上去了。 邓波手中握着个鸡腿,满嘴油光的望着宁呈说道:“怎么了?那小妞又闹脾气了?哎,别慌,我让我家的巧巧来帮你说说情” 宁呈只是瞥了一眼邓波便不再说话,这胖子上次收到了惊吓,这几天都在用食物来美其名曰的压惊。 反观杨样只是很镇定的坐在椅子上,这孩子真是每次出事都要变一个样,这几天来,和杨样怎么说话,他都只是冷漠的看着你,再也看不到之前的那种妩媚的样子,搞的宁呈和邓波都有点不习惯了。 当宁呈一坐到杨样身边的位置的时候,杨样突然转过头来,一脸冷漠的望着宁呈:“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语气冰冷无比,不带丝毫的感情。 宁呈被杨样这副模样给吓坏了,这双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把宁呈给吃了一样,倒是邓波有些不乐意了:“小菠萝,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又是吃东西吃坏了?” 宁呈摆摆手,杨样这般怪异的模样必定是有原因的。 “杨样,你说是什么东西?” “你别过来!”杨样身子往后一退,抄起桌子上的一只黑笔,指着宁呈,脸色憋红的望着他。宁呈被这副阵势给弄迷糊了,难不成这杨样又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给迷了心智? 突然,宁呈就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手中往裤子口袋摸去,摸出那枚关指柔留下的玉貔貅。 “就是这个!这个是什么!”杨样双眼瞪得老大,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不得了的东西一样,身子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难不成这玉石有什么古怪? 眼看杨样就有要冲上来的架势,宁呈连忙把手中的玉石给塞回了口袋里。但是宁呈看到杨样握着黑笔而露出的手腕,顿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杨样手腕竟然有两道黑纹?! 这黑纹就是庞澳给宁呈看到的那种黑纹,被称作是八宝锁的一种诅咒,不是说只有八大家的人才有的吗? 宁呈之前也是特意看看南宫熙的手腕,果不其然,也是有两道未满的八宝锁,因为南宫熙是八大家的人这可以理解,但是这杨样为什么也有两道纹路?之前貌似没看到他有这纹路啊? 宁呈走上去握住了杨样的手臂,只见杨样神色一慌,忍不住要挣脱宁呈的牵制。 “你到底是谁?”宁呈终于忍不住出声说道,这杨样太过可疑了,不仅是因为他手臂突然出现的两道黑纹,更重要的是,杨样不可能会对自己身后的玉石有这么清楚的感应的,这玉石的貔貅有很强摄魂的功效,但是对于普通人没有任何的作用。 听到宁呈这么一说,邓波也是一惊,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杨样还能有别人假扮了不成。 杨样被宁呈这么一说,神情终于出现了差错性的紧张,就这么一个小情绪,就被宁呈给察觉,不禁手劲加大,而杨样更是干脆的直接单膝跪地。 “你到底是谁?”宁呈脸色铁青的对着面前的人说道,宁呈已经可以彻底肯定这人绝对不是杨样。 邓波也是走上前去,用手中的鸡腿骨头往‘杨样’头上砸去,竟然有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偷天换日,把自己的舍友换走了,居然他们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杨样’的脸色有些狰狞,手臂被宁呈狠狠的卡着,酸痛难忍,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体内的道力也完全被压制,难不成他已经看穿了真是面目。 撕拉。 找准位置,宁呈一下子就撕掉了跪倒在地上的人的伪装。 宁呈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这个人不是别人。 庞习?! 庞习发现自己的面具被宁呈一下子撕下来,暗呼一声糟糕,可是为时已晚,只能侧过头。 宁采用有种眩晕的感觉,这个时候庞习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毋庸置疑的是,杨样百分之百的是在庞澳那个老头的身边,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换掉的? 宁呈忽然想到那天晚上是庞习一路背着杨样回来的。 “怎么会是你?”就算再感到难以置信,可是宁呈还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庞澳不会做没有道理的事情。 面对宁呈的审问,庞习选择沉默,可惜再过一天就可以了,今晚自己有些失态,感受了一些心悸的模样一下子露出了马脚。 庞习龇着牙,手臂还被宁呈紧紧地拧着,原本炯炯有神的眸子此时变得有些凶神恶煞,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赶紧把你的手放开,不然我不保证你的舍友能够完整的回来。” 卧槽?威胁我?!我他妈的就喜欢别人威胁我了。 宁呈手中的力道又狠狠的加了一个档次,这种疼痛基本是能让普通人昏厥过去了,但是庞习毕竟是修道之人,只是脸色苍白,冷汗直下,头上青筋暴露。 “我说,我说”庞习忍耐了几秒后,只是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炸疼,这宁呈简直就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拧,真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宁呈这样不要你命的。 宁呈轻轻的俯下身,紧紧盯着庞习的眼睛。 就算他会说假话,眼睛是能够出卖人的。 庞习面对宁呈这么直勾勾的眼神,知道自己编故事很难骗过去他,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说实话的话,爷爷那边或许就有些难办了。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为难?”说罢,宁呈的手又轻轻搭上了庞习的手臂,庞习浑身一抖,哪还敢有所隐瞒,连忙如实道来——原来,庞澳那天晚上就把庞习和杨样换了个包,宁呈带回来的杨样其实是庞习装扮的,而庞习也怕自己会露陷,本着少说话就少犯错的基本原则,所以这几天邓波都觉得小菠萝变得不爱说话了,但是有了上次娘娘腔的事件后,他倒是觉得有些正常了。 但是庞习接下来说的让宁呈紧紧的皱起了眉毛——庞澳把杨样带走只是想研究关于道根的事情,因为杨样这种异样的状态,让庞澳有些紧张。 “紧张?你爷爷紧张什么?”宁呈上次就想问,这杨样在染了阴魂之后喝了一杯庞澳给的东西之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这次魂宗出动的很大的目的就是要夺走杨样。 宁呈这么一问,连庞习自己都是有些疑惑,自己只是受爷爷的要求出来顶替杨样几天,而具体更深入的情况,自己也是一概不知,只是爷爷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别让宁呈知道。 “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庞习很是别扭的抖了抖自己的身体。 宁呈忧郁了一会,松开了困住庞习的双手,重获自由的庞习还来不及活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的时候,脖子后面被一砸,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邓波一惊,这宁呈把他打昏过去干嘛? 宁呈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是风起云涌。 耍我? ...... 在庞澳的私人办公室内,屋内昏暗无比,只有窗边一只瓦数不是很高的落地灯,仅仅凭借这点微弱的灯光只能看到屋内一个正在走动的佝偻身影和办公桌上静静躺着的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样。 此时的杨样禁闭双眼,脸色苍白,就跟睡着了一样。 庞澳眼神火热的盯着办公桌上的这具身躯,眸子里的那种贪婪之意如果让宁呈看到真的会大吃一惊。 “宁呈小友,老夫我也是为了能够尽力帮助你才出此下策,魂宗的步伐实在是太快了,饶是宁家主定也是觉得棘手无比,再何况我的八宝毒也快到大限了”庞澳在这阴森的小屋内,自言自语的说道,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没有平时那种道家家主,清风亮节,出尘遗世的模样。 庞澳眼神又盯向了昏迷中的杨样,眸子冒出一种渴望——我从来没有见过能与道根融合如此完美的人,要是真的能蕴养道根,那这八宝毒说不准真的能有解法。 道力翻涌,一张大手往杨样头上盖去。 第一百零七章 庞澳与庞台 第一百零七章庞澳与庞台 追求长生从古至今都是所有人的终极梦想,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苦田老夫,谁不想在这鸿蒙世界中多领略一番时光的风采。 八大家中人从出生就套上了八宝锁,这种与生俱来的诅咒虽然不会令人万毒噬心或者久病缠身,但是那如同警示器一般的黑纹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当轮满八圈之数的时候就是命丧黄泉之日。 有很多的生物学家和医术学者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让一个人提前知道自己的寿命是好事还是坏事,毋庸置疑,很少有人愿意知道或者愿意活在倒计时的生命里,宁愿一早醒来与世长辞,也不愿数着时间看生命流逝,自欺欺人在这个方面被运用的淋漓尽致。 庞澳的八宝锁已经有了七圈九分,离那八圈之数尚只有一分,也就是说他的年寿不足一年,即使是庞家宗主,这般大道成宗成派的人,面对死生之事还是无法坦然为之。 意外的从一本古籍之中,他寻得一种貌似可以逆生延寿的方法——道根还童。 道根是一个人从出生而来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或者是特性,宁呈有道根,庞习有道根,就连道术一概莫知但是出生在南宫家的南宫熙也有着道根。 道根简而言之可以称为是慧根,表面上来看是存在于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是对于道家中人来说这是实质存在的一种物质。 道根分三痕,一痕刻在天灵之上,开冥冥通天理,所以才有这么一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二痕刻在心火之中,让灵气与生气来回交融,生生不息,心火死则灵火灭。三痕刻在丹田之中,都说丹田是气海,那道力的沉淀都是处在这汪洋大海之中。 能够同时完美融合三痕的人可谓是天之道根,就连宁呈还在探寻丹田道根之路上。 此时的庞澳将手捂在了杨样的脸上,心中有种难以压制的兴奋,自己当初只是给他喝了点草本汤而已,没想到其中的几味药材倒是激活了他这道根之体。 要是杨样这副体质从小进入道门修养,那今后的修为绝对恐怖,可惜如今的杨样只是一个空有天赋并无招式的废人而已,但是这般体质犹如至宝一般被人觊觎。 魂宗的人估计也是发现了杨样的这副体质才想将他掳走,庞澳可是第一个发现这种体质怎么能让魂宗的人抢了先?连忙将自己的孙子喊到身边,再给宁呈这上演一出偷天换日之计,其实说实话,庞澳本身是没有谋害宁呈和他舍友的恶意的,但是为了一己之私他还是选择贸然出手,因为夺取道根这是很伤根基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让宁呈为难。 庞澳手心火热,阵阵道力形成的热浪拍打在杨样的脸上,即使是处于昏迷状态下的杨样都感受到了这股异样烦躁的气息,脸上不自觉的出现痛苦挣扎的表情。 想要剥离道根,必须要让道根之人灵魂脱身,这是非常痛苦的,这就是为什么庞澳之前给杨样注射了安眠药和镇定剂。 呼! 庞澳大手一挥,原本聚集在杨样面前的热浪往房顶飞去,在触及房顶的一刹那爆裂开来,热浪四射,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桑拿房。 庞澳的脸上的汗水就如小溪一般潺潺不断,一张老脸也是憋得通红,那种枯老又萎靡的脸更是变得更加苍老。 “呵啊”一声低吼,仿佛聚集了全身的力气,这庞澳毕竟已经是花甲之年,就算平时保养有方,但是岁月就如跗骨之蛆一般,时时刻刻的都在蚕食着这位道家老者的身躯和精神。 就算是拼了劲,那干枯的手臂都在颤抖,但是杨样还是安稳的躺在办公桌上,丝毫没有道根出体的征兆。 怎么会?难不成我真的老了不成? 眼看自己耗尽全力居然抽不出杨样体内的道根,庞澳在原地居然失神了一阵,混浊的双眼充满了迷茫。 “桀桀桀桀桀”一阵阴冷的笑声兀的在这房内响起,庞澳的神经瞬间绷紧。 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房间里面还有别人不成?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庞澳背后就有一阵冷汗,但是毕竟是一家之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只是一刹那的失神瞬间又恢复了原样,一脸警惕的望着四周,寻找这异样的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桀桀桀桀桀”又是一阵声音发出,庞澳正在寻找着突然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躺着的杨样,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这声音居然是从杨样的嘴巴里发出的。 怎么可能?! 啪! 窗边的落地灯突然熄灭,这昏暗的屋子彻底是陷入了黑暗之中,庞澳警惕的望着自己周围,事出寻常必有妖。 刷! 一阵风声,办公室的窗户被猛地吹开,玻璃支撑不住这股风,瞬间破碎,渣子落了房间一地,庞澳长袖一甩躲开了飞来的玻璃碎渣,但是还是有些漏网的碎片撕裂了本就薄弱的丝绸布帛飞到了他的脸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到底是何人在装神弄鬼?”庞澳被这干扰性的攻击给惹怒了,手中渐渐攀上了两枚银针,银针反射着银光,给这原本昏暗的房间带来了些许的亮光。 话音落地,没有人回应,仿佛这玻璃真是被风吹倒的那般。 这就跟被人恶作剧但是却找不到作恶的人一般,庞澳心中现在难免有些愠怒,感觉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之间一般。 呵呵呵! 一声冷笑从背后响起,庞澳刚回头就看到了吃惊的一幕——杨样此时从办公桌上坐了起来,一脸阴翳的望着自己,嘴角的坏笑冰冷恐怖。 “你在找什么?”此时的‘杨样’歪着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庞澳,一脸无知的模样连庞澳都感到有些错觉,这是我带回来的人吗? 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经历的多了,庞澳也就习以为常了,这人难不成是中了邪?自己打的安眠药足够让他睡上个三四天了,怎么会这么突兀的醒过来? “你是谁?”庞澳用自己的性命发誓,这个人现在这副模样绝对不是当初自己带回来的那样,想到这里,手中的银针紧紧的握住, “我是谁?”‘杨样’眼神紧紧盯着庞澳——“你不是要夺走我身上的某样东西吗?” 庞澳眼睛瞪大! 不可能! “就跟二十年前你那样对我做的一样。”‘杨样’又出口说道,但是这句话一说完,庞澳只有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随即就跟想到了什么,闭着眼沉默一会,然后睁开眼盯着面前的人,满嘴苦涩的说道:“阿台,是你吗?” 阿台? “哈哈,真是可笑啊,原本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哥哥居然还能记得我?”杨样突然身子一松,又躺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束紫色的灵魂从办公桌上缓缓下来。 这紫魂不是别人,正是和宁呈有过交流的庞台。 见到庞台此时这种灵魂体的模样,庞澳心中一堵,口中有什么话要说出口,但还是闭口不语,他感觉什么解释在自己的已故的弟弟面前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庞台倒是无谓的耸耸肩,那双紫色的眸子轻轻流动:“看来你也是要到大限了,居然找到了这么好的道根替身”这句话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这不也是你最初的打算吗?”庞澳神色低落的回应着庞台,杨样一开始被魂宗给捉走,而且知道是死如歌下的手,他就知道是庞台在背后操作,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被魂宗的人给利用,而且还在魂宗谋得一宗之主的职位,想当初让他继承庞家家主他千般拒绝。 庞台听到庞澳说这句话,冷声笑道:“我最初的打算?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的亲哥哥你难道参与其中?为了点蝇头小利,竟然连手足之情都可以摒弃,不愧是大仁大义的庞家家主”语气之中无不蕴含着嘲笑与讽刺。 庞澳低头不语,仿佛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次事故之后,兄弟二人恩断义绝,得知兄弟丧生于中之时,庞澳心如刀割,但是为了家族竟然忍气吞声,事后,得知自己的胞弟的魂魄被魂宗所收纳,而且他居然也被魂宗用某种秘法给复活了下来。 后来,他一直关注着他的行踪,知道他成为了魂宗的宗主,知道他来到了这个学校,知道了他到底想要些什么,当庞台刻意接近宁呈和他身边的人的时候,庞澳知道不能再沉默了。 宁呈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无论如何。 “时隔二十年,手足之情不知道还剩几分,而今你我阵营为敌,是吧庞台”庞澳萎靡的眸子盯着面前的紫眸,双手也在按捺不住情绪,手足之情本就根深柢固,难不成今天兄弟二人真的有一战难免? 之间庞台沉默了一会,忽然紫色的拳头紧紧一握,透着那浓浓的紫色光影,仿佛露出一副邪笑:“我不叫庞台,我叫死如歌” 第一百零八章 八大家和四大派寻八宝 第一百零八章八大家和四大派寻八宝 在华夏大地上,奇山峻岭不计其数,正所谓才子配佳人,高山陪豪杰,无数的豪杰永远留在了那埋骨深渊之中。 山西吕梁,西隔黄河同陕西榆林相望,东北与省会太原市相连,东部、东南部分别和晋中、临汾接壤。在这太原盆地到处可见荒坡,但是吕梁山脉却还是有千米的主峰。 传说帝王山帝王将相过此都要落马缓步而行,而这帝王峰又是吕梁山脉的最高峰,不过奇特的是在这帝王山边竟然又一处由四周环山聚成的一个盆地,隔远处看,就如是陨石落地砸出的一个硕大的巨坑,当地人见这周围有八座小峰环绕,便为了好记给这群山起了个名字叫做:八宝峰。 八宝峰上,在山腰的一处羊肠小道上有着一行人。 有男有女,总共有十三人,衣着不同,神情不同,都兀自的赶着路,想着自己的心事。最前面走着一男一女,男子身着白袍,行进在这狭小的山路过道之中,身上竟然丝毫没有沾染到任何的黄土泥沙,倘若仔细观之,只见男子周围有股环绕的道气,砂石往他身上飞去的时候自动就被弹射开来。 男子身旁的女人莲步生辉,在这泥泞之中行走犹如平地,这一行人之中只有两位女子。倘若不去观其容颜尚好,见到这女人的第一眼,感觉就如有一种实质的吸引力将视线紧紧的牵制住,这不是媚术,这是一个絕鬽面容的女子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自然而然生出一种自信羞惭的感觉,不论男女。 “朗清,我觉得有种...”女子欲言又止,紫衫翩翩,那如玉绸一般的肩带包裹着香肩,那般如水一般的肌肤即使深藏也感受那令人心悸的美丽,这女子就是道门四大派玄清观派出的令人——将贝儿。 被唤作是朗清的自然就是宁朗清,宁朗清不仅是八大家宁家的代表更是这次出行被推选出来的指挥,毕竟还未而立就已经掌握宁家八极术的内八极圆满之境,距离那尚武宗法只是一步之遥,即使在场将近五十知天命的庞台都不一定有这般修为。 宁朗清见将贝儿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己,看着新婚不久的娇妻担心自己毅然决然跟自己丈人请命陪自己来这荒僻的晋中之地,心中感动有余中还有些担心,见到贝儿问向自己,宁朗清只是轻轻扶了扶妻子的脸庞:“这八宝密藏,本就是道门甚至江湖中人觊觎的宝库,不知有多少人在这荒郊野岭变为孤魂野鬼”。 宁朗清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自从进入这晋中大地之时,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而且作为这次出行的带头人,自己不仅要保护妹妹和妻子的安全,还要注意八门四派其他人的动向,毕竟这八宝密藏的诱惑很容易让人误入歧途。 身高七丈,背负巨剑,犹如荒蛮战士与那烟雨书生共身一体,更不用说宁朗清那如刀刻般的面貌和深邃的眸光,将贝儿望向丈夫的眼中满是沉沦和依恋。 在将贝儿和宁朗清的身后跟着剩余的人,宁西麓和宋犁田相互依偎着上山,宁朗清只是稍微回了一下头,便看到自己妹妹羞红的脸,和宋犁田不善的眼光。 喂?哪有这样的?我好歹是你大舅哥诶?你泡了我妹妹我不管,你好歹讨好讨好我吧,退一万不讲,你就算不讨好我,你好歹看见也别摆着这副谁都欠你钱的臭脸好吗? 宁朗清就跟生闷气的孩子一样,瞪了自己老妹一眼便转过头了,嘟着嘴,哪还有那宁家准当家的风范? 将贝儿见宁朗清这如孩童般赌气的模样,便也是掩嘴一笑,多大人,还吃自己老妹的醋。 都说长兄为夫,这宋犁田简直就是不尊重自己老子啊。 宁西麓见自己哥哥貌似和自己的恋人貌似闹得有些不开心,兀自羞红了脸,用自己的手指挠着宋犁田的掌心。 宋犁田哪还能不知道自己女友的这点小心思,也是无奈一笑,宋家和宁家两家的老人从小就是争强好胜,即使有了后辈之后,也是要求后辈也要互相争斗,这宁朗清和宋犁田从小就是对手,是家族之间的对手,两人之间的斗争从未停止过。 宁朗清精通宁家八极术,一套内八极功法登峰造极,更舞的一手重剑,他还曾经在宋犁田面前自夸过:古有杨过重剑无锋降敌八千,仅有宁子重剑有刃怒斩犁田。 这宋犁田哪能忍?宋家老主宋义可是那春秋时代一代名相,那一手阴阳五行可谓是南北玄术的老祖宗,宋家的底蕴真是能算的上是八大家中最老资质的家族了。宋犁田和宁朗清相同也是家族里的天才般的人物,那阴阳道术深入五行,空手调动万物之中的五行能力都是易如反掌,那将满红的五行生符也是经过宋犁田一句提醒才创造而出。 宋犁田今年三十又余一岁,而宁朗清三十还差之两岁,论年份,宁朗清还要喊自己一声兄长,但是宋犁田偏偏中意上了宁西麓——宁朗清的妹妹,这样子按照辈份来看,宋犁田还低了宁朗清一头。 “你就不能和我哥哥好好相处吗?我哥人很好的”宁西麓涨红了脸望向宋犁田,说起自己和宋犁田的相识还要多亏自己的嫂子——将贝儿。 宋犁田被宁西麓这么一说也是老脸一红,两个都是快要成家立业的人了却跟个孩子一样一天到晚打打吵吵,不出意外,这次回去,宋犁田就要向宁日丈请婚。 “这是男人之间的比试,我和你哥从小打到大了,那还能因为这点小事吵起来?”宋犁田轻轻牵着自己女友的手,就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手中掌握之中,自己可以与万事为敌,与家族为敌,与众人为敌,但是在宁西麓面前自己就如赤裸一般,毫无禁忌的可以展示自己的软弱。 宁西麓满脸幸福的依偎在宋犁田的怀中,就如少女一般,恰好这一幕又被宁朗清看到,惹得宁朗清又是一阵白眼——哼,这宋犁田就是一个大尾巴狼,真是赔了妹妹又折兵。 这两对情侣在前面带着路的时候,后面突然有着一阵骚动。 在队伍最后面有一个人居然躺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宁朗清当时神情就开始紧张起来,这次出来可不是什么旅游团来这大山之中欣赏风景,每个人心中都打着算盘,每个人都有自己家族带出来的任务,而作为这次负责人的宁朗清更是任务重大,万一有什么闪失,那这罪责最先落到的不是别人的头上,而是他的头上和宁家的头上。 “宁领队,这诸葛家的小子莫不是中了邪?”一个麻布上衣的青年人跑到宁朗清的面前焦急的说道,这青年是八大家的孙家的孙小鬼——孙某谋,孙某谋是孙家七老爷的长孙,在孙家也是有着话语权的天才人物,凡是这次随行的不是天才就是怪才。 宁朗清顺着孙某谋指着的地方望去,此时普家的普思七杨已经过去了,作为八大家中主修医术的普思七杨自然就担当了这次随行的急救。 见到普思七杨皱着的眉头,宁朗清心中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宁朗清拨开围观的其他几人,蹲下来看了看此时诸葛染的情况,诸葛染是这次随行的人当中年龄最小的以为,才刚刚二十岁。诸葛这个姓不用多说,自然就会联想到三国时那位善于预判星宿,玩弄八卦于鼓掌之中的鬼才神相。 此时的诸葛染瞪大着双眼盯着面前的所有人,但是在场的人都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因为诸葛染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神采,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众人。 “客家的蒙毒”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包括宁朗清都回头看向角落坐着的一位中年人,这人可以算是他们这群人当中年纪最大了,他就是庞台。 庞台是庞家现任家主庞澳的弟弟,出来代表他们庞家,庞家在八大家的地位也是如日中天,跟不用说这位大智如妖的人了,毫不夸张的说,之所以派庞台出来,更是可以弥补宁朗清在履历上的不足,年轻人的见识肯定没有他的多。 “蒙毒?”刘家刘子温听到后立马神情凝重的摩挲着下把。 要说刘子温,他的来历也算是不小,刘子温或许无名但是刘伯温很少有人位置,这一位可以算是卜算先知的谋士也是大有名气,据说刘家道脉就是刘伯温的后代。 刘子温先是踌躇了一会,然后从身后带着的一个牛皮包裹里拿出一枚红针,这不同于寻常的针灸用的银针,这针显得更为诡异,而且这针头上冒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感觉。 针有剧毒。 “你这是干什么?”宁朗清神色一凝,手慢慢摸到身后的大剑,这毒宁宁朗清很深刻的感受到,就算是他们这种修道之人也是——触之即死。 第一百零九章 红花针 第一百零九章红花针 宁朗清手按在背后的巨剑上,眼神紧紧的盯着面前刘小温的一举一动,只要他对诸葛染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他有把握在那瞬息之间让他身首分离。 将贝儿轻轻走上前去牵住宁朗清另外一只手,用眼神剜了一下他,提示他不要冲动——这八大家出来的都是能人异士,绝顶天才,任何一个天才出现了损失,只是迎来背后大家族的追杀。 刘小温就像是没有感受到宁朗清的一样一般,手中还是握住那根红色的针,紧紧盯着那红的发紫的针头,针头貌似紫的能够滴出实质的水一般,只是别人看的有些心寒,连不远处的庞台都是眯起眼睛望向这边。 “客家算是南汉比较兴盛的一个民族”刘小温醇厚的声音缓缓道来,没想到这样一个玩毒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友善的嗓音——“同时也是岭南文化中比较盛行的一个文化种群”刘小温就像是给大家普及中国地理文化一般慢条细理的讲着,但是普思七杨就有些急躁了。 “人已经失去意识了,你快说说怎么办吧”普思七杨封住了诸葛染的几个活动的脉门,这个能减缓身体机能的流逝,转向诸葛染那个地方一看,情况明显不容乐观,此时的小诸葛同学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因为长时间处于一种麻痹的状态下,所以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咳咳。 刘小温轻轻一声咳嗽,摆着一副老成的模样,推开了围在诸葛染周围的人,蹲在了普思七杨的身边。 “你玩过火针吗?”刘小温手轻轻拿捏着诸葛染的手臂,漫不经心的问到身边的普思七杨,普思七杨听到他这么一问,明显一愣。 火针?那可是针灸技巧一种巅峰的施针方式,虽说普家完全是道术中医术的代表家族,但是不得不说,历史长河的洗刷,无数的传统技巧都在一一的流逝,想飞空针,寻脉术早就在这八大家甚至是江湖上不见踪迹了。 普思七杨微微的皱着眉毛,这火针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而且也试验过,但是都是在猪牛羊的身上做过示范,从来没有拿过真人下过针,首先这下针有危险性,其次真火针要求的是内力深厚的人才可让针的温度不断。 “我可从来没在真人身上下过针”普思七杨扎着头巾,穿着一身汉白长衫和紧身黑裤,这黑裤还有些来头,说是什么百毒裤,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穿这黑裤子可以防蚁虫蛇蝎,虽然难看是难看了点。 听到普思七杨有些迟疑,刘小温到还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这刘小温是个胖子,肥嘟嘟的脸将眼睛挤得有些眯,但是眼神确实异常肯定——我指穴,你下针,我运气,你运针。 不愧是刘相士的后代,这番运筹帷幄的自信倒不是血脉可以洗刷的,这就是想精神一样,一代一代的流传下去的。 普思七杨本来还是有些迟疑的,因为对象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这同样是八大家的一员,治好了还好说,要是因为自己出手出了点后果,那普家搞不好就会在八大家中除名了。 但是看到刘小温那坚定的眼神,普思七杨掏出了随身带的一盒已经消毒过的银针,这银针都是提前就备好防止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的,共十二针,长短不一,粗细不等。 “极泉穴,五寸针”刘小温丝毫没有迟疑,这都是人命关天的时候,托一分钟,这诸葛小子就是危险一分钟。 普思七杨也是全神贯注,手中的银针被他运气运的嗡嗡作响,一旁的刘小温连忙将诸葛染的上衣给撕开,露出了心脏的位置。 这极泉穴就在胸部往上两寸的位置,所以这穴位下火针也是风险至极。 但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并没有多少了,转眼太阳就要下山了,庞台带着孙家和茅山龙虎山的人去找住宿的地方了。 就在普思七杨快要下针的时候,刘小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左手一直捏着的那枚红针刺入少府穴,这是右胸的一个大穴位。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就连宁朗清都有些愣了,刚才的精力全被吸引到普思七杨手中的银针了,没想到刘小温手中还攥着一枚银针。 “你要干嘛?!”宁朗清几步立马跑到刘小温身边,背后的巨剑瞬间消失,立马出现在刘小温的脖子上,场上的情况一触即燃。 刘小温丝毫不关心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巨剑,眼神还是紧紧盯着刺入诸葛染胸膛的那枚红针,红针的上的毒液顺着静脉开始遍布,而且针下去的地方已经有些红肿,一边握着银针运着气的普思七杨则有些呆了,他感觉有种被耍的感觉。 呜啊。 原本昏迷的诸葛染突然瞪大了眸子,身子就跟虾子一般从地上弹起,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恶臭无比。 醒了? 宁朗清十分震惊的望着面前发生的一幕,就这么醒了?这样捅一针就好了? 见到刘小温还是一副不愠不怒的模样,抽出随身带的丝绸巾擦拭着从诸葛染身前拔出的红针,静静的在地上坐着,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倒是宁朗清脸皮一抽,你小子扮猪吃虎就算了,害我白担心一场,弄得尴尬无比,宁朗清一阵无奈的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大剑,而将贝儿则是剜了她一眼,便是附身下去,掏出随身的水囊给诸葛染喂起水来。 而身边的普思七杨更是一脸疑惑,不是要用火针的吗?我在运了半天针,怎么人说好就好了啊?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手里的红针应该是刘西门从岭南毒宗带回来的红花针吧”靠在一边大树的宋犁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觉得这个刘小温倒是很有意思,虽说他和普思七杨差不多大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是明显更为有内涵和沉稳一点。 听到宋犁田说道‘红花针’三个字,刘小温眼睛一眯,若有所思望着靠在柏树边的那个男人:“你认识我二叔?” 宋犁田轻轻甩了甩刘海,用一副宁朗清认为很是装逼的姿态说道:“刘西门倒插门进那毒宗,娶了毒王的老婆,我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他大婚那日还特地送我一副红花针,被我拒绝了” 一副红花针!要不是宋犁田能够说出自己二叔这么详细的事情的话,他一定觉得宋犁田实在吹牛。 这一枚红花针都是父亲交给自己出门防意外才备着的,这红花针由百毒物凝炼而成,毒宗的红花针可谓是百毒克星。 “从你掏出这红花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怎么做了”宋犁田不慌不忙的靠着树上,而普思七杨则收着银针听着他讲:“红花针是剧毒巨煞之物,你要是贸然使用肯定会被宁朗清那个二货给拦下” 宁朗清听到宋犁田居然骂自己二货,刚想冲上去,没想到将贝儿轻轻一踢他小腿,他便立马乖乖任命,撒气将巨剑往地上一插。 宁西麓看见宋犁田又把哥哥惹生气了,咬着嘴唇,而宋犁田还在自顾自的讲着:“所以你便找到了普家的小伙子,故意用火针来混淆视听,而且用运气来拖延时间,故意将庞家和孙家等人给支走,这就是你之前故意封死了几个脉门的目的” 宋犁田有理有据的说着,刘小温倒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自以为聪明做的一切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你很聪明,红花针是好东西,财不露白”在场的现在只剩宋犁田,宁家兄妹,将贝儿,普家小伙子和在原地刚缓过神的诸葛染,其他人都负责出去找歇脚的地方和找吃喝的东西。 这红花针都是千金难求的东西,所以当宋犁田一言道白的时候,刘小温轻轻松开了自己握着腰间匕首的手。 倒是普思七杨有些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自己表错情了,害的他还紧张半天,一脸苦笑的收拾了银针,自己的医学之路还有的走,本来以为自己很天才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最郁闷的就是宁朗清,自己现在一直在扮演一个黑脸的角色,怪不到刘小温看到自己的剑劈到脖子还是一脸无畏的模样,原来他本来就是理直气壮的,再加上宋犁田这无形装逼暗损自己,宁朗清有点不开森。 “真是谢谢各位了”诸葛染刚清醒,就听见宋犁田说了一大堆,也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轻轻结果将贝儿递过来的手巾,点头致谢后,轻轻擦拭了嘴角的血渍。 宋犁田从坡上下来,俯下身说道:“能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诸葛染也才昏迷刚醒,有点不适应,听到了宋犁田的问题之后也是愣了一阵子,才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和孙某谋一直在最后一排走着,因为孙某谋对鬼灵感受很敏感,而且诸葛命盘也必须放置在队伍的最后。 本来没有事情,只是走着走着,诸葛染突然觉得心口一闷,然后眼前瞬间一黑,只是感到两道微弱的紫光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章 说谎 第一百一十章说谎 诸葛染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些惊魂甫定,那两束触目的紫光着实有些心悸,宋犁田一脸疑惑的蹲在他的身边,仔细听他描述着。 “紫光?”宁朗清听到诸葛染说道,也是疑惑的扶着巨剑,这一路上定会发生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提前备个心眼。 宋犁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起身走到了刚才诸葛染吐得一滩黑血附近,俯下身子紧紧盯着。 这怪异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宁西麓轻轻的走到宋犁田的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宁朗清和将贝儿也携手往血污那边走去。 宋犁田从腰间拔出随身佩戴的匕首,轻轻的在血渍之中划动着。 一个黑色的固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不出所料”宋犁田一瞥头发,将黑色的固体用匕首挑起,带到了众人的面前,这漆黑的小东西散发着阵阵的恶臭,但是再仔细闻,还能闻到一种药味。 宁朗清直接忽略了那股恶臭,这宋犁田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来恶心大家,当他也闻到那股如同樟脑一般清凉的味道的时候,脸色一寒,语气凝重的说道:“这是艾桑毒?” 艾桑毒?除了诸葛染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宋犁田和宁朗清等人都是有过阅历的人,再者普思七杨和刘小温都医道的行家,对这毒也是有些了解。 普思七杨听到艾桑毒的名字之后,神情明显有些紧张,连忙起身从背后的医药箱中拿出几枚药丸,还递给在场的其他人:“这艾桑毒不止这一人会中毒,凡是和中毒者有过接触的都有可能被感染。” 听到这个,宁朗清明显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将贝儿刚才还给诸葛染喂过水,赶忙从普思七杨手中拿过一枚药丸。 宋犁田见众人神情都有些慌乱,立马出声道:“这艾桑毒只是通过外界传到小诸葛体内的,不是本体携带的,所以感染的可能性很低,大家不要紧张” 将贝儿接过宁朗清拿来的药丸,虽然知道自己有那种抵抗毒药的体质,但是毕竟是他好意,所以将贝儿还是服了下去。 这艾桑毒的名声刘小温还是听说过的,艾桑果本是树本之精华,但是桑葚和艾桑并不能混为一谈,艾桑是薄荷一种变种的植物,而且极易变种并且容易携带其他植物的特性。 所以很多玩毒的人,喜欢将各种毒物毒草毒花提炼出汁液并且嫁接给艾桑上,这样很容易将各种毒性混到一起,形成一种新型的剧毒,而且很难找到解药。 刘小温心有余悸的想到,今天这诸葛染还真是在生死一线上,要不是自己有万毒克制的红花针,说不准是班师未捷身先死了,这小诸葛倒是要先退出这个队伍了。 宁朗清终于知道宋犁田找出这东西的目的了,这艾桑毒既然是外界而来的,也就是说这是有人在下毒在害他们,想到这儿,他背后一凉。 有人下毒? 宋犁田看见宁朗清逐渐凝重的脸色,也知道他终于是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要是他再想不到这一点,宋犁田有必要亲自来带队了。他本来不想和宁朗清争这个领队的位置,但是如果宁朗清真的保护不了众人的话,为了宁西麓,他有必要来顶替。 宁朗清怎么说也是宁家熠熠闪光的人物,面对有人下毒的这个事实首先做的就是要封锁消息而且要稳住军心,找出凶手。 “这艾桑先不研究了,既然诸葛染没有事,那就算是万事大吉了。”宁朗清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犁田给打断了。 “重点不是在艾桑毒上,小诸葛刚才也说他还看见了紫光”宋犁田说道了这儿,诸葛染身体不住的有些颤抖起来,貌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点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宋犁田的眼睛,这宋家犁田年纪轻轻可是被所有人给称作道痴,谈道都已经谈到了入痴的境界,这可想而知。 宋犁田将视线瞥向诸葛染,只见诸葛染的视线有些闪躲,宋犁田眼睛一眯,言语肯定的说:“你在说谎。” 说谎? 众人的视线全部汇聚到诸葛染的身上,难道这诸葛染刚才那昏迷都是在骗人? 不过刘小温和普思七杨立马就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当时的情况——诸葛染确实命悬一线。 但是为什么宋犁田要说诸葛染是在说谎呢? “你有什么不敢说的吗?”宋犁田神色已经有些凝重,他猜的已经有些八,九不离十,要是真的如他猜想的这样,那可能情况真的有些复杂了。 诸葛染仿佛被拆穿了心事一般,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自顾自的说道,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宋犁田的如利刀般的眼神将要穿透诸葛染的时候,突然在山路上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原来出去寻找住所和食物的人已经回来了。 但是为什么感觉少了几个。 “小诸葛没事了?!”最先上来的是庞台,庞台虽然年龄很大,但是和诸葛染有如忘年之交,一路上两人说说谈谈的,当小诸葛中毒之后,他一直在边上把脉而且还诊断出了是客家的蒙毒,要不是为了稳住大局,让剩余的人出去找食物和住所,庞台还是很叨念小诸葛的。 看到诸葛染已经从地上坐起来而且神色都已经恢复了过来,庞台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人多嘴杂,宁朗清给宋犁田一个眼神,叫他把这个问题先放一放,宋犁田气定神闲的从诸葛染的身边站起来,到一边拉着宁西麓就不在说话。 “这他娘的是个穷山僻壤”说话的是五大三粗的大汉子,这黑胖子是崂山下来的人,那老西鬼把门头这个胖子都给派出来了。 黑胖子名叫:呈让,没错就是呈让。这个名字可是占足了便宜,不管谁喊他,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承让,兄。然后呈让就脸皮一厚,嘻嘻一笑。 呈让手里就握了两只野鸡,虽然分量很足,但是这十几个人都要分的话还是有些拮据了些。呈让身边的是龙虎山下来的星阁阁主——廖星。 廖星留着长长的胡子,手中的尘器不离手,这一副神棍的模样倒是这群人当中最有道士模样的人。 “无量天尊,贫道自幼修行那无量法身,只需饮露水品汁露便可,各位请便”说罢将怀中一些野果掏出,什么野山楂,野酸梨都给掏了出来,自己拿了两个便窝到角落里去了。 看看,这才叫道长,这才叫道满天下,以道润万物,以道润人心,是我们道家中人的楷模啊,要是这次回去,宁朗清都想给这龙虎山的道长发个旌旗。 龙虎山是四大派乃至所有道门的领袖,无论内子强不强,面子一定要做到最好,廖道长拿着两个野果可怜巴巴的蹲在角落,可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呈胖子手里的鸡。 四大派中茅山派的人也是站了出来,是个小胡子男子,面色枯黄,就像是肾亏一般,肾亏道长面色平静的对众人说道:“既然各位道友也都将食物贡献出来,我和某也不好藏私”和其来将袖中两卷大土烟给拿了出来。 宁朗清看着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好家伙,这些道士还真他妈是酒肉,道士,不是大口吃肉就是大口抽烟,这茅山的道长就跟肾亏晚期一般,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一看就是大烟枪的受害者,看来四大派除了自己老婆正常点,其他都是神棍啊。 其他孙家,庞家也都将自己上山找到的野菜野果野物都掏了出来,只有南宫家的南宫钦一脸淡然的站在角落。 南宫钦是南宫家主第三子,外人都叫他智囊或者南宫三叔,计谋多而且为人比较阴险,虽然有着一副连宁朗清都羡慕的俊美的外形。 “南宫兄难不成今天一无所获?”宁朗清收集众人的食物准备统一分配,结果到南宫钦这边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换来的只有一副欠揍的惨然的微笑。 “南宫不才,没有各位道友上山下水的本事,既然南宫没有所得,也不敢不劳而获,宁兄弟分配食物的时候就把我剔除在外吧”说的一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模样。 宁朗清真是气的牙根痒痒,这南宫钦真是卖的一手好委屈,这让宁朗清真是进退两难,要是真的不给他吃的,显得自己太不够人情,况且这些吃的也不是自己找来,也不好分配,倒是被阴了一手。 看到宁朗清阴晴不变的脸色,宋犁田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哎,当初宁朗清和南宫钦一起追求将贝儿,怎么将贝儿就看上这么白痴的宁朗清了呢? 不过宋犁田也不是很喜欢南宫钦。 这个人,很危险。 当宁朗清也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边的宋犁田突然绕到南宫钦的背后,往他后背挎着的背包一碰,没想到南宫钦突然惊动。 原本萎靡无色的脸,有些血色。 “你要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分队 第一百一十一章分队 “你要干什么?”南宫钦本来病态苍白的脸变得有些涨红,宋犁田贸然上去触碰了他的背包,没想到他有这般反应。 宋犁田偷偷摸摸的举动被人发现,倒也能就地释怀,和宁朗清学脸皮一厚,一甩头发转身就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宫钦也觉得自己好像反应有些过度了,面对着宁朗清审视一般的眼光,微微眯起眼便不再说话。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宋犁田带着宁西麓两人坐在一边的石墩上,将贝儿挽着宁朗清在一边分配着食物,普思七杨和刘小温在收拾东西,诸葛染握住水壶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一天了,咱们也快到目的地了,是时候来分配一下任务了”庞台手里攥着一大把柴火,这是用来起灶生火用的,大家听到庞台说到这事,也都点头应和,毕竟大家出来都是为了这八宝葬出来的。 虽然名义上八宝葬是八大家后人的遗物,但是据说当时加持封锁八宝山的时候,四大派的掌门也参与其中,如今想要寻找过去的宝藏,四大派哪还能不追回这一份? 将贝儿轻轻摩挲着宁朗清手臂上的三条黑纹,这充满煞气的符号仿佛是每个八大家成员的梦魇,谁都不想成为那连投胎都成为奢望的毒魂。 五大三粗的呈让最先站了出来:“我们崂山向来以和为贵,所以我还是随着大部队走”呈让的意思也是很明显,他听出来庞台的意思是想分开来各干各的,但是这八宝山如此艰难险阻,况且这还未进墓,诸葛染已经就是身染重毒,崂山派人出来寻宝宗旨是能分到最好,不分到也为所谓,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搭了进去。 庞台斜着眼睛看了呈让一眼,显然这个大头大脑的黑胖子和自己不是一伙的,他用那有些混浊的双眼扫视着全场,尽量和每个人都对视一边。 当视线划到诸葛染的时候,诸葛染浑身一震,庞台嘴角只是微微一笑。 “我和庞叔走”诸葛染颤颤巍巍的说道,虽然毒性刚解,但是身子还是虚的不得了。 一直窝在角落不说话的孙某谋也是举起了手:“我也和庞叔走” 有了诸葛染和孙某谋的带头,渐渐场面上的情况有些微妙,庞台本就是整个队伍当中最年长,最有说话权的一个‘长辈’。 而宁朗清做事颇为急躁和不稳重,虽然天赋极高,但是这寻物之事还是阅历越多越好,并不是看你个人的能力而言。 “那就这么决定了”庞台大手一挥,望着身后的众人——诸葛家诸葛染、孙家孙某谋、茅山肾衰道长、龙虎山的廖星道长、南宫钦和普思七杨。 总共十三人的队伍一下子就分成了两份。 宁朗清这边的队伍就显得有些可怜了,只有两对情侣加上刘小温和呈让。 “晚饭吃完,我们就从南山上山,我刚才找食物的时候发现南山有条山道应该可以先进山。”庞台对身后的众人说道,宁朗清对庞台要分队的事情不发表任何的看法,既然他们想走,自己留是留不住的。 “宁朗清”庞台喊住了宁朗清。 宁朗清回头一看,之间庞台手中有一副黑色的片状物体。 “这是?”宁朗清很不解庞台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黑龟灵”庞台耐心的和宁朗清解释道。 黑龟灵?宁朗清正当疑惑的时候,宋犁田倒是一惊,眼含深意的望着庞台,感受到宋犁田眼光的庞台只是回身淡淡一笑,眼角的皱纹就如刀刻一般深邃。 “庞叔,你这是何意?”宋犁田走上前去,将两片黑龟灵收入袖中,不顾宁朗清杀人的眼光对庞台说道。 庞台满是深意的笑笑,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此行不止四派八门” 说罢,庞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便回身带着一些食物招呼着众人就往山里走了,诸葛染临走之前还用一种不舍的表情望着宁呈。 他还是个孩子。 庞台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止四派八门?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两方人互相抱拳告别,轮到南宫钦的时候,他只是眼神留恋的望着将贝儿一眼,忽略了其让人,便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妈的!宁朗清当时就想抽出背后的巨剑和这行为上的变态大战三百回合,敢用眼神非礼我老婆,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庞台带走了一半有余的食物,留了一只野鸡和一些野果,不过宁朗清的队伍里面有两女,所以可能也不需要过多的食物。 宁朗清在规划食物的时候,问向身边的宋犁田:“刚才老庞给的黑龟灵到底是什么,你怎么全给独吞了?”看来宁朗清对宋犁田一下子夺走所有的黑龟灵有些不满。 倒是宋犁田就跟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轻声一哼,一边收拾野果一边说道:“如果你听说过避鬼术就应该知道黑龟灵是什么了” 避鬼术?庞家封灵术中一的一种? 众所周知,庞家对于魂魄灵魂之事是十分精通的,无论是寻灵叫魂还是银针封魂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庞家定魂针,一针定一魂。 而这避鬼术也是庞家的一种道术,能够借用外力来让阴魄之气无法入体。 也就是说庞台留下这两枚黑龟灵是要保护我们队伍中的两人?那会是谁呢? 两人没有任何的考虑,这两枚黑龟灵肯定是留给将贝儿和宁西麓的,女人永远是男人首先想到要保护的对象。 看来这庞老头子并不是他想的那般阴险狡诈。 “宁小哥”宁朗清和宋犁田还在商量这黑龟灵归属的时候,在一边拔着野鸡毛的呈让发话了。 宁朗清回头一看,这五大三粗的大胖子蹲在地上拔鸡毛,颇有一副喜感,但是此时的呈让面色好像有些难看。 “怎么了?”宁朗清疑惑的问道。 “那八宝葬的地图被他们给拿走了”呈让就这么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如死灰。 第一百一十二章 暴风雨 第一百一十二章暴风雨 “八宝葬的地图被他们给拿走了” 宁朗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沉,他把地图这个茬给忘了。 八宝葬的地图是八大家每个人都有一小份的,在来吕梁之前,宁朗清将所有的小地图放在一起拓印了一份大的地图,把完整的地图放在了诸葛染的身上,因为诸葛染身怀诸葛命盘,更轻易就能确定方位。 现在诸葛染给庞台带走了,还将地图带走了,一时间,宁朗清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可怎么办?我们没有地图是不是就出不去了?”宁西麓泫然欲泣的说道,她靠在宋犁田的怀里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无奈。 还有挽救的机会。 “刘小温,宋犁田,你们俩把地图给我”宁朗清立马想到,虽然没有整个地图,但是他们身边现在还有三份零碎的地图,聊胜于无。 如果把地图分为上四下四份的话,那刘小温的地图就是上左一,而宋犁田的地图是下右一,宁朗清的地图是下左二,只有地图的两个最边缘的角和最中间可能埋有八宝葬的地方。 这地图完全可以用七零八落来形容,宁朗清现在完全来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这庞老头玩阴的,我说他怎么对小诸葛这么好呢!”宁朗清在抱怨庞台把活地图给挖走的事情。 宋犁田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不像他们都是穿着道袍,拿着尘器跟演戏一样,宋犁田将帽子往头上一戴,因为衣服上多了两道水痕。 下雨了。 六个人一直站在这半山腰上也不是个事,既然吃的已经有了,必须要把住的地方给解决了,随行只带了几条毯子,今晚看样子是要在这山上过夜了。 一直沉闷不说话的刘小温突然说话了:“我知道这附近哪边有避风山洞” 话一出口,宁朗清就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刘小温从地上爬起来,漠然的拍拍手,就往山上走去,呈让连忙把吃的给装在一起,跟在刘小温的后面,将贝儿挽着宁朗清也紧跟其后。 只有宁西麓脸色有些不对,宋犁田连忙扶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宁西麓摇晃着身体扶着额头,不知怎么的,刚才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难不成是因为到现在滴水未进? “你是不是饿了?”宋犁田贴心的从怀中掏出一只野果,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递给了宁西麓,众人从早上上山开始,除了中午每个人吃了点压缩饼干之外,基本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况且压缩饼干也不能当作主食一般吃多了。 宁西麓一开始也觉得自己应该是饿了,才导致有些低血糖的症状,但是渐渐的她发现又不对劲,自己的手开始没有力气了。 “宁朗清!”宋犁田发现异状连忙喊道已经准备上山的宁朗清。 宁朗清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忙回头,结果看到自己的妹妹躺在宋犁田的怀里。 怎么回事! 自己妹妹不刚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倒了? “怎么回事?”宁朗清问向宋犁田,后者也是摇摇头,看到妹妹虚弱的躺在宋犁田的怀里,宁朗清也是一阵心急。 无奈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宋犁田赶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盖在了宁西麓的身上。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刘小温口中的那个避风洞。 刘小温说这个山洞也是自己在众人休息的时候,上山找到常用的草药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山洞,离他们休息的地方估计只有两里路。 不过宁西麓的情况貌似有些严重,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办法说出话了,无力的躺在宋犁田的怀里,宋犁田更是急的有些惊慌,没有了平时的那种平稳如水的心境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渐渐的,原本就很难走的山路变得更加的泥泞。 呈让和刘小温在前面领着路,呈让是崂山上下来的,所以这种山路走起来也是驾轻就熟,刘家也是在泰山上安家的,所以这点山路对于两人并不成什么问题。 但是宁朗清却不行了,很少走这种泥泞的山路此时走起来步履维艰。 倒是将贝儿从小是在老山上长大的,牵着宁朗清倒是也能赶上前面的二人。 宋犁田此时心情有些急躁,不熟悉路再加上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怀里无力的呻吟,脚步难免有些慌乱。 渐渐的,宋犁田已经看不见前面的四个人,只能根据地上的脚印依稀辨认大概他们往什么地方走去。 正所谓急中生乱,宋犁田在跨过一个盘踞着的树根的时候,脚被绊倒了。 眼看怀中的宁西麓就要飞出去了,宋犁田脚跟一扎地上,身子一沉,把自己身子翻过来,让宁西麓砸在自己的怀中,但是两个人却同时倒飞了出去。 啪嗒啪嗒。 沿路的树枝被砸断了不少,宋犁田后背摔在地上的时候,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但是严重的是,宋犁田的身形并没有就此停下来,身子继续往黑暗中砸去。 就像是落入一个大坑中,因为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泥坑,宋犁田的小腿貌似被灌木给划伤了,小腿火辣辣的疼,此时的他到没有担心自己怎么样,而是自己怀中的宁西麓有没有受伤。 “西麓,西麓。”宋犁田轻声在宁西麓的耳边呼喊到,结果没有回应,回答的只有宁西麓微弱的呼吸声,情况愈来愈糟糕。 ...... 急雨暴风,与此同时,庞台等人在一处山洞里避着鱼,庞台手中握着一块漆黑的鸡肉坐在地上,望着烧的噼里啪啦的篝火。 “这么大雨,不知道呈道长他们怎么样”廖星可怜巴巴的看着众人拿着鸡肉,自己只能握着野果子蹲在地上酸溜溜的说道。 外面狂风呼啸,廖星说完之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似乎都有心事在想。 而窝在角落的南宫钦没有坐在火堆旁边取暖,只是手中拿着半截枯木棍在地上写着,一边的肾虚道长凑上去一看,依稀可见几个字:上钩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八宝葬的秘密 第一百一十三章八宝葬的秘密 庞台的脸在篝火的映衬下能够清楚的看见脸上的胡髯,他如鹰隼般的目光划过在场每个人的身上,在诸葛染的身上略作停留,后者的身体明显一个颤抖。 “我觉得”——庞台看着都闷闷不语想心事的众人,他觉得有必要打破一下尴尬的局面——“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关于八宝葬的事情” 庞台话一出口,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全部望向庞台。 “你们对八宝葬了解多少?”这是最现实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如果他们对八宝葬没有任何的了解,那么这次寻宝之路很有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八大家的先辈也曾拥有这八宝葬的地图,但是没有一代能够进入到那八宝葬中。 包括宁朗清的父辈,也就是宁日丈他们那一辈也派出过队伍来寻找八宝葬,因为八大家与生俱来就有一个诅咒,一个能提前看到自己死期的诅咒——八宝锁。 相传那八宝葬之中就有能解开这八宝锁的方法。 庞台的问题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孙家和诸葛家的小伙子明显就是才成年不久,对于这八宝葬的印象只有父辈中茶余饭后的闲谈才听说过一些。 至于南宫钦和几个四大派的道长,他们就不一样了,阅历可能会更深一些。 “我只知道,八宝葬中有八宝,每件宝物都是能够改变道家格局的东西”普思七杨坐在枯木上说道,手中还拿着还未吃完的野果。 相传八宝葬是八位八大家创始之祖的陵墓,八位宗主将天下最恶、最嗔、最痴、最善、最贪、最和、最乐、最妒八中秘法封印在陵墓之中,这八中秘法任何之一都是能改变世界格局的一种绝技,当初四大派的四大掌门亲自封印了这个陵墓,所以后来,四大派始终都是凌驾在八大家的组织。 普思七杨也是偶然听到自己的爷爷在一次家族大会上说道的这件事,而且貌似最乐之法当初是他们普家老祖给封印的一本秘法。 庞台听到普思七杨说的话,赞许的点点头:“不错,看来小普对于八宝葬还是有了解的,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大家都以为庞台是危言耸听,因为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失措的感觉。 但是角落里一直低头闷不啃声的南宫钦此时却望向了庞台,盯着他那张脸,仿佛他脸上有字一般。 “为什么我们之前那么多前人先辈都来找过八宝葬却全部一无所获无功而返呢?”庞台就像是提问一般问向在场的所有人,其他人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要是知道怎么还会躲在这个山洞里面,早就拿了东西就走了。 “因为没有死过人”一直不说话的南宫钦在角落贸然的这么来了一句,说的阴森无比。 众人被南宫钦这句话说的有些毛骨悚然,只有庞台一脸意味深长的望着南宫钦这种病态苍白的脸。 南宫钦看到众人听到自己这句话之后都不说话了,他神情到没有什么变化,仍然自顾自的说道:“我翻阅上三代甚至十代的出行笔记,八大家的队伍永远都是拿到地图寻找,寻找到地图所指的标识,看见这是一个深渊,然后认为八宝葬不存在,就直接掉头就走。” 说罢,南宫钦从诸葛染背后的小包中掏出了八大家的地图,诸葛染背后一凉,他都不知道南宫钦是什么时候发现地图的位置的,这个自己保存的很好。 南宫钦没有功夫去猜想小诸葛心里想的时候,自顾自的把地图铺在地上,众人都凑上去看。 只见地图分成了八份,这原来是八张小地图拓印出来的,所以接口的地方有裂纹,在下二的一张小地图上有一个红圈,这是标记的最有可能是八宝葬的地方,但是根据地图上所画的各种纵深标识来看。 “这是一个深渊!”一边仔细看图的孙某谋忍不住发出声音。 “没错,这确实是一个深渊,而且很深无底”南宫钦邪魅俊俏的脸庞上染着一层寒霜。 庞台等人也是被南宫钦这个发现所震惊,之前也听说八宝葬的位置可能十分偏僻,但是没有仔细研究过地图的他们发现这八宝葬的位置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细节的?难不成你之前看过地图?”庞台对南宫钦十分了解八宝葬的事情很是怀疑,南宫家并不像宁家和宋家那般有很多的机会能够让核心人士看到八宝地图,这南宫家只是八大家中游偏下的一个小家族而已。 南宫钦没有正面回答庞台的问题,他只是把自己家族提供的那份八分之一的地图指出来,之间在地图左上角有一行小子,借着火光,大家也能看到那行小字是什么: ‘寻八宝无安恙,平稳怎可探?’ 这自己苍穹有力,而且看着墨汁也有些年头,这不像是最近才写上去的痕迹。 “这是我祖父留下的自己,四十年前,他一人凭借八宝地图一人下到了那深渊底下...” 什么! 在场的众人十分吃惊,难不成这南宫家的前辈原来找到过八宝葬?! 南宫钦顿了顿,欲言又止,那森冷的眸子中有着异于常人的冷漠,看的让人心寒。 “但是,八大家的其他家族阻止我的祖父下到八宝葬之中,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秘密。” 说到这里,南宫钦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是一震,原来在上两代的八大家曾经接触过八宝葬?!这个消息众人听到明显有些亢奋,倘若真的有机会能够进入那八宝葬,那不仅自己和家人身上的死亡诅咒可以解除,而且他们也会因此名垂历史。 在场的众人除了南宫钦和一直在角落假寐的肾亏道长之外都显得有些亢奋,就连一直愁眉紧蹙的诸葛染脸色都有些缓和。 可是南宫钦说还有个秘密。 “南宫三叔,你说还有个秘密,还有个什么秘密啊?”孙某谋比南宫钦年幼,而且小了一辈,所以他要喊南宫钦为叔叔。 南宫钦那双眸子瞬息变冷,眼神紧紧盯着在篝火便瑟瑟发抖的诸葛染,语气诡异的说道:“凡是要进入八宝葬,必须要用八大家人活人的鲜血才能进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分队! 第一百一十四章再分队! “鲜血!”众人背后明显一冷,望向诸葛染,他的脸色更是冰冷的可怕,毕竟他才刚到二十岁,从来没和家族里的人离得这么远过,而且第一次还到这么远这么偏僻的地方,更何况听到南宫钦说的那么恐怖吓人。 庞台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他比南宫钦年长十几岁有余,但是也没有听过自己那个当家主的哥哥说过这件事,但是他有种预感,这件事绝对没有南宫钦说的这么简单。 被南宫钦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感觉都有些不好了,本来出来寻宝,大家都是兴奋和激动的,毕竟被家族当作是最有潜力的人给派出来,这本来就是一种荣誉。 这个时候四大派中那个比较猥琐的廖星廖道长发话了:“无量天尊,凡尘俗世,我等修道之人不参与,不参与” 这句话的潜含义就是:要送死的事情,你们去,我不参与。 南宫钦听见这句话之后,阴冷的眸子只是稍微往廖星的方向瞥去。 “那南宫兄你的意思是?”庞台尽管想要极力的稳住军心,但是南宫钦这样打开了话匣子,自己就必须要来收尾,还没开始寻宝就被吓破了胆,说出去,八大家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南宫钦不相信庞台是想和自己一起商量对策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庞台很想让自己单独离开这个团队。 南宫钦扶着额头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支苦烟,呷在嘴中,凑在篝火边,点染,吸一口。 这苦烟的味道有点似曾相识。 “庞台兄,你我明人不说暗话,这八宝葬并不是那般好寻的,就凭我们这些残兵败将想要深入墓穴中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残兵败将?! 这话说的在场的众人都是无名火一起,好歹都是八大家和四大派的精英怎么到你口中就变成了那残兵败将? 孙某谋本来就是看在庞台的面子上才来,如今南宫钦的意思很是明朗,他就是想要颠覆庞台的领导,自己来带领这个队伍。 “南宫叔,我尊称你一声叔,俗话说的话:做人留一线他日好想见,这才还未开始寻宝,你就已经说这般丧气的话,我倒是有些怀疑三叔你的能力了呢”孙某谋冷声说道,他和南宫钦相差最多七八岁,只是辈份的问题而已,他毕竟和庞台都是一辈人。 南宫钦在众人的第一印象看来只是一个文弱儒雅的书生一般,刚才那副模样就跟混迹江湖多年的市面混混一般。 南宫钦轻轻抿了一口苦烟,这烟草都是从那蒙山之上采摘而下,味道不呛人,但是抽的容易醉。 听见孙某谋神情有些激动,居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南宫钦心中只是冷笑一声,一抬头,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神望向孙某谋。 孙某谋才刚刚接触到那眸子,心中明显一颤,一种连灵魂都悸动的感觉随之而来,真是何等层次的压制! 孙某谋已经是会道境圆满,距离天道境只有一步之遥,在孙家被当作天道候选人一般培养,但是在南宫钦的面前突然显得何等无力,虽然他们知道像南宫钦和宁朗清宋犁田庞台等人的境界肯定是天道境,但是孙某谋在自己爷爷面前都没有这般赤裸裸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毫无遮挡的在他面前。 南宫摄魂术! 庞台眼见看到了南宫在给孙某谋下魂盅。 “南宫兄,何必和一个小辈过意不去,这不是显得我们这些老家伙有些太为老不尊了吗?”庞台一手抓住孙某谋的肩膀,后者那种心悸的眩晕感随即消失。 孙某谋一脸感激的看着庞台,要不是他出手,自己可能真的会出现更糗的状况。 南宫钦稍微收拾了心神,本来自己不想暴露的,但是这孙某谋当着众人的面前薄自己的面子,自己这只是长辈教训下辈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庞台兄,咱们分开走吧,既然你也知道和宁朗清那等人走一起会难成大事,我觉得和这些小辈在一起做事,也会觉得有些碍手碍脚”南宫钦终于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庞台眼睛一眯的望着南宫钦,他之所以要和宁朗清他们分开,看到的就是南宫钦这个人和宁宋二人明显不和,担心出事,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而且宁宋二人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就算不能找到八宝葬,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更何况还有自己给的黑龟灵。 “你决定如此?”庞台如果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就把地图给宁朗清算了,他反正很是明显的知道,八大家绝对不可能齐心协力干这事的,这毕竟牵扯利益的人太多了。 “决定如此”南宫钦很是坚定的说,一身淡蓝长衫在这篝火旁显得明朗无比。 “但是...”庞台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地图不能给你们” 地图是寻找八宝葬最重要的线索,如果没有地图就如盲人一般在这大山之中闲荡。 一开始庞台以为地图能够牵制住南宫钦,没想到他只是淡然的摇摇头:“庞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不需要地图” 南宫钦说罢,一直躺在角落假寐的肾亏道长终于是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尘,收拾了所携带的东西。 看样子这位茅山道长是要和南宫钦一起走了。 “诸葛小兄弟不和我们一起吗?”南宫钦做出一副友善邀请的模样对诸葛染说道,诸葛染身子明显一震,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嘴唇一咬,随即苦笑的说道:“庞叔,我和他走” 诸葛染要和南宫钦走? 庞台虽然不知道诸葛染是为什么要和他们走,但是他也不能强行留下来,生死有命,既然他想要走。 “你们何时出发?”庞台见三人都已经起身,收拾得当,但是外面还是骤雨狂风。 “即刻” 话音一落,原本一直萎靡的肾亏道长却一下子就冲出了山洞,几个纵跃,便不见了人影。 “有缘再会” 南宫钦随即跟了上去,只留下了诸葛染一人,诸葛染后背背着命盘,脸色苍白,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敢和庞台告别一般。 “庞叔,再会”诸葛染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头也不回,一跃而出山洞。 庞台目视着三人消失在这骤雨不歇的黑夜之中,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这南宫钦到底想要做什么? “庞叔?!”三人走了,现在洞穴内只剩普思七杨、廖星道长、孙某谋了。突然孙某谋喊了庞台一声。 庞台回头一看,之间孙某谋手中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这是诸葛染走之前留下的”孙某谋眼尖手快,他看见诸葛染在走之前往篝火边扔了一张纸条,显然是不想让南宫钦发现。 小诸葛? 庞台接过,将纸条展开,里面只有一行字: “庞叔,南宫为恶,保重” 庞台大手一甩将纸条挥入火堆之中,荡起了阵阵火星。 雨,还在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宁西麓失踪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宁西麓失踪了! 当宋犁田稍微有些意识的时候,殊不知自己已经处在一个温暖的山洞里面,耳边只有窸窸窣窣的瓶瓶罐罐的晃动声和低声细语的声音,他很想睁开一下眼睛或者是稍微挪动一下身体,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功亏一篑。 我?这是在哪儿?宋犁田一直在努力回忆自己昏迷之前的记忆到底是存留在哪个时间节点上,他依稀记得是和宁朗清一起去寻找躲雨的山洞,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掉到了一个坑里面,和谁...和宁西麓。 西麓! 宋犁田猛地一下清醒了过来,就像是丢失的魂魄突然附了体一般,所有的意识一下子冲入脑海,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一起坠入泥坑的宁西麓! 宋犁田张着干裂的嘴唇,想要发出那两个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一般。 在一边收拾东西的将贝儿发现了宋犁田有些异样,于是朝他这边望过来,没想到他已经醒了,还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 将贝儿连忙拿着水杯坐在宋犁田身边,连忙急切的问道:“犁田,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扶起宋犁田的头,喂他喝水。 宋犁田的嘴唇刚凑到不锈钢的杯口,就如婴儿汲取乳汁一般饥渴,用力的吮吸着。 他太渴了! 距离他被发现到救起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 稍微喝了点缓和一下的宋犁田,立马用急切的眼光盯着将贝儿,慌忙的问道:“西麓呢?西麓怎么不在这儿?” 宋犁田喝水的时候睁眼发现他现在在一个山洞里面,自己躺在一张乱木杂草布摊之上临时搭建的一张床上,而山洞里面只有将贝儿,没有其他人,他不知道其他人到哪儿去了。 听到宋犁田提到宁西麓,将贝儿神色明显一黯,这点情绪变化没有逃过道痴的眼睛,宋犁田立马就变得慌乱起来,挣扎着想要从摊子上坐起来,哪知道稍微一动,自己浑身如同撕裂般的疼痛。 啊啊啊! 这是一种撕心的疼痛,如同经脉俱断百骨具碎的感觉,宋犁田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浑身全部被绷带给缠住了。 自己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犁田不停的在询问自己,自己不就是跌倒了一个坑里面去了吗?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将贝儿看到宋犁田挣扎结果扯痛的样子,连忙起身帮他扶正身子。 “你先别着急,我慢慢和你说。”将贝儿必须要先安抚住宋犁田,这是宁朗清走的时候说的。 那天晚上,雨下的非常大,原本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在一会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宁朗清等人在刘小温的带领下找到了一个很宽敞的山洞,把随身的东西安置好后,宁朗清突然发现自己的妹妹和宋犁田都不见了。 将贝儿猜测会不会是两人迷路了,由于现在雨下得太大,所以他们决定等雨变得小一点再去找他们二人。 但是等了将近两个钟头,雨也停了约莫三刻钟了,还是没有两人的身影,隐隐约约几个人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难不成出了什么事?虽然宁朗清非常不愿意这么想,但是长时间没有消息,他势必要出去寻找他们了。 刘小温和将贝儿负责整理山洞,呈让和宁朗清就出去寻找宋犁田和宁西麓。 “西麓!” “犁田!”两个人在荒郊野岭之外嘶吼寻找着,但是回应他们的只有黑暗中的回声。 当宁朗清回到山洞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寻找了一整夜,宁朗清满眼全是血丝,嘴唇干裂,浑身上下有无数的口子,双眼木然无神。 他现在宁愿相信是宋犁田带着自己的妹妹窝在某个山洞里面藏了起来,这样自己心里应该会好过一些,但是当浑身泥水和宁朗清一般浑身裂痕的呈让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如遭雷击。 因为他只看到浑身血水和泥水混合在一起并且已经重度昏迷的宋犁田被呈让一步一沉的给抱了回来。 刘小温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去接过呈让抱着的宋犁田,将贝儿也快步出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宁朗清,但是宁朗清却走向呈让怀中的宋犁田。 满眼血丝,他双手用力的拽住宋犁田的衣领,尽管后者已经昏迷过去了,但是他还是对着他嘶吼道:“我妹妹呢!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将贝儿赶忙抱住有些痴癫的宁朗清,他这副模样已经完全没有了那副气定神闲自信的模样,他就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在原地撒泼。 呈让满脸愧疚的说道:“宁兄弟,实在对不住,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只有一个脑袋露在泥坑外面,我已经把他周围所有的地都掘开三尺,都没有找到令妹的身影...”呈让说完,将贝儿侧过去一看,发现了呈让的所有的指甲都已经血红一片,有两个指甲都已经脱落了! 这大胖子竟然是用双手在挖! 宁朗清就像是没有听到呈让说的话,头发凌乱,问向呈让:“在哪儿?你在哪儿发现他的?” “南边三里外的土坡...”还未说完,将贝儿还来不及拉住宁朗清,他已经发疯一般的冲了出去。 因为现在的宁朗清只有一个想法:自己的妹妹晚发现一分钟,她就危险一分钟! ...... 将贝儿把大概的情况都跟宋犁田说了,还有就是当时他回来的时候全身零零散散的有将近数百个伤口,连给他上药的刘小温都有些惊讶,用刘小温的话说:就简直就是遭到了凌迟一般! 经脉俱损!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可以动用或者流畅的经脉,简单点说,现在的宋犁田就是一个废人,别说什么再运用什么道气画五行符咒,就连简单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别人安排。 如遭重击!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突然被别人告知,自己连最简单的生活能力都丧失了的时候这是何等的绝望,他现在真是身心俱损,恋人生死未卜,自己变成残废。 宋犁田听完将贝儿讲完,倒是没有了一开始那般激动,渐渐的变得沉静了下来,眼睛呆滞的看着山洞顶端,那如同钟乳一般的石锥就在自己的头顶,他现在多么希望那个锥子能够砸下来,穿过自己的脑袋,哪怕砸的粉碎也好,好让自己没有一点痛苦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 “你也别太着急,朗清和呈兄和小温已经出去了,他们三个人都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了。”想到了宁朗清那癫狂的模样,将贝儿也有些不忍。 宋犁田几乎是已经绝望了,因为在昏迷之前,宁西麓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活动的能力,而且,西麓是比自己先昏迷的。 不!想到这儿,宋犁田的泪腺也牵扯到了神经,一阵刺痛! “贝儿姐!”山洞外传出了刘小温急切的喊声。 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 偷袭 第一百一十六章偷袭 “贝儿姐!”山洞外传来刘小温急切的喊声,原本扶着宋犁田的将贝儿心里一沉,连忙把宋犁田扶着躺下去后,立马就冲出山洞。 结果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呈让左手无力的耷拉着,右手和刘小温一起扶着一个血人——宁朗清! 将贝儿心火一盛!一阵晕眩,眼眶瞬间就红了,颤抖着嘴唇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刘小温一向沉默冷静的面容也有些动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但是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重伤的宁朗清必须要及时的医治,不然他很有可能变得和宋犁田一般。 “弟媳,宁兄弟的伤很重,赶紧搭把手,我们进去山洞里说”呈让忍着断手之痛,龇着牙对将贝儿说道,将贝儿原本有些失措,但是她又不是矫情无为之人,一个鱼跃从坡上纵下,来到刘小温等人面前。 宁朗清此时的情况是何等的危急,不次于宋犁田的重伤,由于宁朗清平时多修行宁家的八极术,所以有内八极护体,经脉还完整,但是全身的肌肉拉伤,还有就是胸前的一个乌黑的掌印。 周身无数的血管爆开,血顺着皮肤落下,才变得就如血人一般。 将贝儿看的心就是一阵抽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出去找人为什么自己会受这么重的伤? 凑近了看,呈让除了左手手臂应该是断了之外,脸上也有着许多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若褴褛。相比之下,刘小温还算是比较健全的但是手臂也有许多刮痕。 “一言难尽”刘小温将宁朗清往将贝儿背上一托,将贝儿这才发现,小温腿上有一块很大的血迹,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将贝儿一吃劲,虽然她看起来比较文弱,即使和宁西麓相比也显得有些瘦小,但是将贝儿已经冲击天道两次,内力深厚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媲美。 宁朗清此时就如一滩软泥,无力的瘫倒在将贝儿身上,血水也顺着将贝儿肩膀往下滴落。 “到底是怎么回事?”将贝儿虽然心痛无比,但是她却很是清楚,这绝对不是在山上碰碰撞撞才变成这样的,宁朗清平时也是谨慎无比的人,也一定和他妹妹失踪有着甩不开的关系。 刘小温一瘸一拐的跟在将贝儿后面,突然身子一停,跪在了将贝儿身后,后者一回头,看到这副阵仗。 “小温你这是干什么?”将贝儿言语有些急切,她现在还背着宁朗清,没办法腾出手来扶起刘小温。 刘小温脸上一阵懊悔满是愧疚,虽然平时他对人是冷漠了点,但是此时的他的情绪也有些难以控制。 “宁哥变成这样都怪我” ...... 将时间倒退十个钟头,距离找到宋犁田已经过去了十二个钟头,现在正是凌晨时分,但是山中却有着几道身影在穿梭着。 “宁兄,稍安勿躁,我们应该商量个对策”呈让庞大的身躯跟在宁朗清的后面,宁朗清救妹心切,身形在这荆棘之中快速的穿插着,面对这洪水猛兽一般的黑夜,宁朗清就像是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在与之搏斗一般。 我要找到我的妹妹,活要见人...宁朗清根本不敢往下想,眼睛一红,他自己将近一天没有睡觉了,但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会怎样,他只想到了他妹妹可能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渡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一开始宁西麓和宋犁田谈恋爱的时候,宁朗清是持一百个反对票的,因为他觉得宋犁田这丫的太装逼,他可不放心把自己如同至宝一般的妹妹就这么交到他的手中。 要是宁西麓出了什么意外,我要拿宋犁田偿命! 就如发了疯一般,宁朗清脚下的速度又加快,刘小温和呈让也不多说,只是咬了咬牙继续跟了上去。 就这么拼命赶路,在这山路跑了三十分钟,终于来到了昨天呈让发现宋犁田的地方,此时的坑周围有着无数的小坑,这都是呈让当时临时挖出来的。 宁朗清失神的在原地站了一会,面色凝重的望着面前坑洼不平的地面。 “宁兄弟,你说会不会令妹还在这附近的哪个...?”呈让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因为当初也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才看到了宋犁田,会不会自己某个失神给遗漏了。 “她不在这里了”宁朗清没有了当时赶路时的那副急切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冷静。 道痴是宋犁田的称号,宁朗清也有一个不是很雅致的称号——“妖道” 因为没有见过宁朗清生气的人是不会体验到这个称号的含义,此时的宁朗清就是冷漠如冰。 但是宁朗清心中也好有些缓和,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妹妹绝对是被别人给带走了,因为周围没有任何的道力波动而且也没有灵媒,所以自己的妹妹肯定一定是活着,而且既然留着宋犁田的命故意让他们发现,这明摆着就是——挑衅。 宁朗清此时就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内心有着难以熄灭的愤怒,就如獬豸猛兽一般,即将下那雷山,雷霆万钧将万物崩塌一般的力量。 呈让听到说宁朗清说不在这里了,也是顿悟了一件事:“难不成她被人带走了?”想到这儿,众人心里都是一惊,这明摆着就是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们,在时时刻刻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宁朗清突然想到庞台走的时候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此行不止四派八门。 宁朗清瞬间就如被冰水冲醒了一般,他知道了现在必须要冷静,因为他感受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一种时时刻刻被跟踪的感觉,这种赤裸裸的感觉,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就像是有张无形的大网一直笼罩着所有人,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深陷其中。 “会是谁?”刘小温也是和宁朗清一样猛然醒悟,也是感到背后一凉,有些匪夷所思,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初出江湖的菜鸟,至少都是会道境圆满的境界,对于天地感知已经非常的灵敏,居然还被人跟踪? 三个人陷入了沉思,突然宁朗清一惊,背后一凉:“赶紧回到山洞!” 既然背后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么此时被留在山洞的将贝儿和已经昏迷的宋犁田简直就是下手的最佳对象! 想到这儿,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正准备回身回山洞的时候,突然宁朗清听到身后有一阵异动。 刷刷刷! 几道破风,三个人立马往各个方向散去,留下了深嵌在地面的三枚柏树叶,叶子的尾端还冒着白气! 暗器?!而且还是三枚叶子? 这人的内功到底是什么境界,即使是内八极圆满的宁朗清也被这一手给深深震撼到了,这般内力和自己不相伯仲,但是让他有些心悬的是,这人在放暗器之前,竟然感受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敢发出一丝声音,宁朗清倒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所认识或者印象中没有一个有这么深厚的内功的,这简直是可以用恐怖或者怪异来形容。 这番紧张的局面连吞咽口水都成为了一种奢侈,虽然现在敌在暗,我方也在暗,但是没有一方敢轻举妄动。 这种紧张的局面持续了几分钟后,只听到不远处有细微的树叶被踩动的声音。 敌已动! 刘小温在宁朗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藏身的树后面奔了出去,刘家虽然善于占卜和毒药,但是刘小温从小就在山中长大的,也曾经在野外单独生存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这种踩断树枝有些失神的表情非常的熟悉。 这个人猜到树枝必定会有那么零点几秒的失措,趁他病要他命! 红花针突然出现在手中,那种惊人的煞气又出现在这黑暗之中,那躲避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枚红针的异样,也感受到了危险。 擦擦擦! 凌乱的脚步响起,不用提醒,一直躲藏的呈让和宁朗清迅速寻找声音的来源,往其狂奔而去! 又是几道破风声。 擦擦擦擦!! 树叶有的打在了树上。 擦! 有一枚树叶划过了呈让的脸,瞬间鲜血流淌,这飞叶丝毫不弱于飞刀,简单致命! 呈让从怀中掏出一个布条缠住了自己脸,又追了上去。 宁朗清双眼血红,他知道,抓住这个人绝对有可能能找到自己的妹妹! 啪嗒! 一声开关打开的声音响起,三个人瞬间背后一凉,因为有感受到如同蜂鸣一般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就像是倾盆大雨一般的叶阵! 就如无数的飞刀往三人的四面八方插去! 恐怖如斯! 三个人瞬间调动了全身能用的所有道力!保护自己现在是头要任务。 呼! 一道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之间银光闪烁,这人手中还有刀! 黑影身高不高,但是速度极快。 啊! 刘小温的一声哀嚎。 再看过去,之间刘小温的腿已经鲜血淋漓。 呈让小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以一敌三 第一百一十七章以一敌三 虽说此时没有刀光剑影,但是此般危机又差的几分? 无数的飞叶就如飞刀一般,三人时时刻刻要躲避当心。 刘小温一声惨叫,宁朗清瞬间心中一沉,看到小温已经中招了,不过无数的乱叶在头顶盘旋,现在每个人都是自身难保! “小温,你没事吧?!”宁朗清一边竭力的用随身的匕首挡着飞叶,一边往刘小温的位置靠去,他暂时还看不到呈让,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刘小温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没了声音,宁朗清心急如焚,手中的匕首也在不停的飞舞着,无数的飞叶砸在匕首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宁哥,当心,有人埋伏在这附近”宁朗清听到了刘小温那熟悉的声音,虽然声音就在附近,但是他四下瞄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人。 当刘小温发出一声‘嘶’的吸冷气的声音,宁朗清这才发现在一棵枯败的树皮底下还躺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刘小温,宁朗清见到他这般,也四下寻找。 果不其然,不远处还就真的也有一片老树皮,看来这些树皮都是在前天的暴风雨中被刮下来的。 擦擦擦! 匕首一收,飞叶就全部砸在了树皮之上,好在这树皮有些年头,短时间也能挡住,这倒腾出点时间让宁朗清看看刘小温的伤势。 “小温,你哪里受伤了?”听到刘小温的惨叫,宁朗清就十分关心他现在伤处,刘小温很容易看出来是一个心性极好的人,要是简单的擦伤或者是刮伤,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刘小温手顶着老树皮扛着飞叶加上腿上的剧痛,虽然有些吃力,但是也还是在忍受的范围之内:“我本来在防范头上的飞叶,突然窜出一个人,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在我腿上拉开了一道口子,这利器有倒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一根腿脉怕是被他给割断了” 人影?这人还能在这飞叶阵之中自由活动?难不成他还是铜筋铁骨一般? 宁朗清从怀中掏出一瓶红色的药瓶,这是宁朗清随身带的活血药,简单的做些止血功效还是绰绰有余的,因为现在呈让还是生死未卜,宁朗清只能将刘小温安排妥当便抬着树皮一步一步顶着飞叶前行。 呜呜! 一声笛声轻响,在这黑夜之中格外响亮,这像是一声缠绵,一声婉转,悠长。 这深山老林之中还有这般闲人舞笛弄萧?宁朗清扛着这老树皮就像个滑稽的农夫一般一步一行。 “宁家的妖道还有这般狼狈之时?”一声仿佛有些沙哑又有些干涩的嗓音在黑暗深处响起。 宁朗清心中先是一惊,然后随即怒目横生,这个人是认识自己的,这也很清楚的就能得出一个事实,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陷阱,自己如同沦陷之兽一般任人摆弄。 那么宁西麓很有可能就在他的手中,他们就是跟踪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 知道目标之后。 老树皮底下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叮! 火花四射。 这是冷兵器碰撞的火花,很明显宁滥情已经动手了,这次出来因为是寻人,所有一直带在身上的巨剑,宁朗清也将它放在山洞之中,但是宁朗清可不是那般没有准备的人,匕首一直随身携带。 当两把冷兵器交触的时候,宁朗清明显眉头一皱,自己只是普通的青钢匕首,无论是硬度还是耐磨度都是无法和对手那貌似是实心陨的匕首相提并论的。 这手劲一交互,宁朗清明显是吃了一个暗亏,虎口吃痛,这孙子的手劲是真大,自己若是和他真的一直靠蛮力相对的话,那么自己可能要栽在这个上面。 “你确定要贸然出手?”层层黑影背后只有一双狡黠的眼睛在盯着宁朗清,盯着人着实是心中一阵心悸,这眼神太过冰冷了,简直没有人类的情绪在里面,让人有些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宁朗清听到他这一句话,难不成他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自己? 一想到宁西麓! “我妹妹在你哪儿?”宁朗清不想和这个在这个问题上打太多太极,自己既然被他骗到了这个地方来,然后陷入了这个危急的一个境界,而且他还用那么异样的语气来和自己说话。 原因无二! 果然宁朗清这么直接的一问,黑影先是一愣,随即传来了十分难听的笑声,就如损坏的蒙古胡琴在那草原被砂风干扰演奏的乐曲一般,都是尘土的味道。 “妖道,不亏是妖道啊!”这黑影还有心情来夸张宁朗清,但是后者明显是失去了耐心,刘小温腿受伤,呈让生死不知,妹妹落入敌手。 宁朗清将手中的匕首轻轻的抬了起来,那森冷的银光渐渐的浮上了眼眉,这如刀刻一般脸庞有被飞叶划过留下的几道浅浅的血痕,在这黑夜之中有种异样的血腥味道。 黑影暗中的眸子像是一愣,他根本不敢相信这宁朗清敢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后果的情况之下贸然出手?他这是十足的自信还是愚昧的自大?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只要把身边的人给放了。”宁朗清此时又变成了那番森冷怕人的模样,太多冰冷,就如千里寒冰一般,拒人千里之外! “要不然”宁朗清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白皙的牙齿和红润的牙根,但是笑容是那样的冰冷恐怖! “我灭你满门”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宁朗清此时不自觉的就流出一种气势,无论是敌方是谁,只要敢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后果自负。 啪啪啪! 就像是戏剧落幕,一场落闭,在右边的柏树林中传出了一阵击掌的声音。 总有那么些人,喜欢做一些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后的时候,但是此时,螳螂和黄雀都是一丘之貉,而宁朗清此时就是如附在树上的蝉一般。 “如果说我要灭掉八大家,第一个就是灭掉宁家,不出其二,就是因为宁家有一个宁朗清”恢宏的语气就像是真的是已经将八大家当作囊中之物一般。 就如孩儿说笑! 宁朗清不知道今晚是不是风水不好,先是遇到一个喜欢高深莫测玩些飞叶暗器的沙哑男音,此时又来了一个猥琐装逼的中年大叔。 “宁朗清真是不是浪得虚名,这般魄力八大家中难出第二人啊!”柏树林中的人影愈来愈清晰,虽然身着白纱长袍,但是那脸型! 好过熟悉! 宁朗清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就是在用意志在支撑着自己到现在。 “你们要什么?”宁朗清放下匕首,轻声说道,语气很缓,但是却很坚定。 “八宝地图” “死战不给”就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 果然这些是江湖上另外一部分的亡命之徒,这八宝葬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支寻宝队伍的行踪貌似也如行市新闻一般,是江湖小道一直流传的最值钱的消息。 这些人真的为了一些可能本来就不存在的宝藏来谋财害命?宁朗清很无力,虽然一开始就已经料到了有这种下场,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的感觉很无力。 我救的了数人,但是我救不了世界。 道家的宗旨就是在造福世人,八大家的目的就是寻找到能够解决宿命诅咒的方法,来重新激活八大家拯救世人的最原始的目的,因为有这八宝锁,八大家能为平常人做的事是越来越缩水了。 自身难保,何以救他人? 那白纱男子貌似早就想到了宁朗清的答案一般,也就是轻轻抚掌,微微笑道:“难不成你真的能够将自己朋友的生命置之度外?”说罢,又是一道硕大的身躯出现在白纱男子身边,就像是突兀出现的流星一般,让人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呈让此时应该已经是深度昏迷了,就像是当初发现的宋犁田一般,全身上下都已经血迹满满,顺着捆绑着的麻绳滚滚而下。 “呈让!”宁朗清低声喊道,虽然刚才在飞叶阵中没有看到呈让,但是他还是无法相信呈让自己落入他人之手,呈让是谁?崂山守门大令,那天道的大令! 这比那星阁的廖星道长无论是修为还是为人都成熟了不少,此时的他就如那被人玩弄于鼓掌之内的鱼虾蟹一般? 白纱男子轻轻踢动着呈让庞大的身躯,这呈让身边还有一个黑影。 三人! 要是呈让没有昏迷之前那么三对三还是有希望的,但是最为老练的呈让都已经着了道,小温的腿已经被割断了筋脉,这相当于是自己一人面对三人。 以一敌三? 要是自己此时处于巅峰,体能健全,莫说以一敌三天道。 我宁朗清敢一人灭一门。 妖道之名没有血色渲染,还能久立江湖? 妖道宁朗清一人背负巨剑,将那沂蒙山三灵鬼宗满门二百人有余。 一夜屠尽。 一人一剑,在那如悬崖峭壁的鬼山之上,一战成名。 妖道传遍江湖。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反击 第一百一十八章反击 场上的局面现在就是剑拔弩张之势,宁朗清喘着粗气握着匕首对着面前的一位白纱男子和一道黑影已经不远处吹箫男。 这是一个必死之局。 想不到这完全就是一个早就预谋好的陷阱,宁朗清感觉自己对于这次出行下的功夫还是太少了。 “你确定如此?”一道银光刺眼,白纱男子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把银刺,顶在了呈让的脖子上,看来这是非常明确的含义——以命威胁。 要是别人,宁朗清全身而退不管不顾,这三个人是留不住他的,但是虽然才相处了不久,但是宁朗清觉得呈让是个可以交识的人,也是一个可以将后背交付给他的人。 宁朗清眼幕低垂,瞄了一眼呈让的方向。 嗯? “我可以给你地图,但是你要保证我带来这两个人的安全”宁朗清怀中有之前刘小温和宋犁田给自己的地图,现在这三份地图就是交换他们三个人安全的筹码。 白纱男子所在的方位陷入了一阵沉默,对宁朗清来说,现在的一分一秒拖延对于他们都是非常的不利,体能的流失和长时间没有休息的疲倦无时无刻不在侵蚀这他的神经。 刘小温的腿血终于是止住了,但是他明显感受不到自己的腿,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支配自己的腿。 “可以。”沉默了好一阵子,白纱男子终于是认同了宁朗清的提议,但是他说必须要看看地图的真伪才能够放了他们。 吹箫男子缓步到刘小温躲避的枯树皮附近,枯树皮上有着无数的飞叶,这树皮架在刘小温身上,就把他扮成一个刺猬一般。 那一直扶着呈让身体的黑影也是一动,轻轻将手打在了困住呈让绳子的那个结上,就等待着宁朗清将地图交出来。 黑夜中宁朗清的眼神格外凝炼,就像是黑宝石一般晶莹,反映着点点银光,眸子里有这异样的色彩。 伸手入怀,那是三张地图的位置,宁朗清轻轻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地图轻轻往外抽动。 异变突生! 黑影边上的呈让突然睁开了双眼,身上的绳子也在一瞬间崩开,化为齑粉,而黑影也被呈让顺势一脚提到了黑暗深处! 敌方大惊!他不是已经昏迷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吹箫男子也是一惊,心中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掀起了枯树皮。 人呢?! 原本底下的刘小温怎么也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刚才还看到他蜷缩在这树皮底下无法动弹! 刷刷! 从一颗树后面猛地窜出来个人,单手握着一支横勾,这是八大家中刘家最具有代表的月牙勾,就如月牙一般,游离让人难以防备。 刘小温全身的力气都架在左腿上,右腿受伤还是很难着力,一只手扶住树枝,一只手狠狠的往吹箫男子的面门戳去! 危险之极! 这要是被月牙勾直接戳中,绝对会贯穿这个脑袋,这娃娃看似年轻稚嫩,怎么下手如此老练狠辣? 叮! 电光火石这间,这吹箫男子也不是俗人,反应也是极其的迅速,立马将手中的笛子一竖,卡住了月牙勾的弯处,刚好卡死了弯钩的着力点,反而是刘小温不好动弹。 虽然刘小温才二十三四,但是绝对是八大家功夫的一个好手,那一手离别月牙勾是得了家主的真传,刘家有三勾——城隍勾勾三魄、月牙勾勾离魂、鸳鸯钩夺命钟。 这三钩分别是三种不同的钩法,其中以鸳鸯钩最为凶悍,月牙勾最为沉稳致命,这也符合刘小温这不愠不火的性格。 这笛子的材料也不是那普通的竹木,定是和白纱男子手中的匕首一般都是实心陨一般,连月牙勾击上去都反震的自己虎口也是一疼。 “这小娃娃倒是会捡漏子,难不成你真当我苦二爷是吓大的?”这位吹箫男子自称自己是苦二爷,刚才被刘小温这偷袭所以自己才是吃了点暗亏,堂堂天道境还会被这会道境才圆满的小毛孩给击退这说出去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苦二爷手中的笛子在抗住了月牙勾的偷袭之中也随即翻飞起来。 开始回击! 反观宁朗清这边见到呈让偷袭成功,自己的身形也是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刚才在和白纱男子对峙的时候,宁朗清看到了呈让偷偷的用手给自己打了个信号,在后面两人的视线盲点,所以这只有宁朗清他们两人能够看到。 宁朗清也是偷偷做了个回应,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呈让好歹也是天道境,怎么可能会被别人如同玩物一般说绑就绑了,一定是故意示敌以弱,想要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在宁朗清伸入怀中掏地图的时候,两个人都心有灵犀知道是时候出击了! 呈让在击退黑影之后,举起大拳继续往白纱男子之处挥去,这真是包子大的拳头,要是真的砸在头上,真的会和西瓜一般爆开。 白纱男子感受到拳风,身形急退! 呈让拳头随即落空。 “呈让兄,你先去救小温,找到时机就回去,这个人交给我”宁朗清长话短说,现在不是详细布置阵形和计划的时候,呈让听到之后也不迟疑,他十分相信宁朗清的能力所以才跟随着他。 宁朗清匕首横在胸前,一步一前,追着白纱男子倒退的身形而去。 “你当真要和我们撕破脸皮?”白纱男子还在用语言来和宁朗清沟通,他也被宁朗清这副说打就打的模样给震撼了。 外界传言妖道有勇有谋,不会轻易动手。 这真他妈的是小道消息! 宁朗清暗自冷笑一声:“撕破脸皮?要是我真的给了你地图,我三人还有利用的价值?你还能放我们三人安然无恙的归山?我还能见到我的妹妹?”这么简单的到底宁朗清要是都不明白,都愧对于外界对自己的褒美。 但是想到自己的妹妹可能还在他们手中,宁朗清手中的匕首就是紧紧握紧! 白纱男子身形倒退诡异,步伐凌乱但是就如太极一般,甩开了宁朗清几次试探性的进攻。 宁朗清也深知现在不是急躁的时候,越是急躁越是容易暴露破绽,这个人一定有什么弱点,宁朗清一边进攻一边在仔细观察着。 唰唰唰! 在宁朗清定睛观察的时候,白纱男子忽然凑个袖中飞出几枚银针,这些银针不偏不倚刚好都是飞向身体的几个重要的穴位! 定穴针! 这些人不是外人!定是修道中人! 能够将穴位和银针通过道力链接起来,这不是一般的山贼土匪能够做到的事情。 如果真的这样,那情况就有些不容乐观了。 宁朗清一个侧身,匕首稍微划动就躲开了银针的命中! 这银针的样式宁朗清觉得眼熟,这白纱男子的面相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是他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这用针之人到底是谁? 呼! 白纱男子一阵和宁朗清在打着太极,但是在右侧,一道实质的冲击力往宁朗清这边攻过来,这是刚刚被呈让踢飞的那道黑影。 被山上的碎石和枝桠撕裂的黑袍下面,宁朗清只是一看! 心中一阵冰冷,彻骨的冰凉,这还是人吗? 一个就如困兽一样的人脸上被无数的小环穿过,嘴唇上有银环,耳朵坠子有银环,鼻子有鼻环,这简直就是从非洲的某个少数民族偷渡过来的土著才有的装扮,但是这又不像,因为这人的眸子森冷无光。 看所有人就像是看死尸一般,嘴唇发白,脸色苍白,要不是还有气息进出,都以为这是一个傀儡,一个人皮娃娃。 “小无,给我拦住他”白纱男子下令一说,这披着黑袍的‘土著’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瞬间就到了宁朗清的面前。 朴实无华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掌,往宁朗清的脑袋拍去。 这哪能让他得逞?宁朗清连忙举起自己的手臂挡住。 噗! 这力量! 当‘土著’的手臂刚刚碰到宁朗清的手臂的时候,宁朗清就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了身后一个粗厚的柏树上,撞的树叶飞下才停止下来。 一口鲜血从宁朗清口中喷出! 这简直就不是人的力气! 终于知道呈让为什么会被五花大绑了,这么大的力气,别说大绑了,把他捏碎了都可以,方才被呈让踢飞也是无意被偷袭,给了宁朗清一种他很弱的错觉。 在地上缓了一会,宁朗清才有些反应,自己的手臂彻底是麻了,这黑袍底下的人看年纪也没有多大,怎么会有这般的天生神力。 “不要留手,既然说不通,就杀了吧”白纱男子双脚落地,指挥这面前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的黑袍人。 黑袍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宁朗清的眼前,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就是这么简单的举起了自己的手,就像是举起了万吨重的石头一般。 宁朗清竭力调动着自己全身的八极内力,就算是到了山穷水尽,宁朗清还有一拼的实力! 黑袍不会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单手落下! 咔嗒! 这是手臂和肩膀骨头错开的声音! 在这黑夜中诡异无比!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尚武八极 第一百一十九章尚武八极 “咔嗒” 一声清脆无比的骨骼分离的声音在宁朗清面前响起,他抬头一看,一个硕大的身躯挡在了自己的身边,呈让的脸此时已经有些狰狞,冷汗也在顺着脸庞缓缓滴落,仔细一看,呈让的左手被黑袍人狠狠摁住! 千钧一发之际,呈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已经有些脱力的宁朗清。倘若呈让再晚来一会,那么这清脆的响声就会在宁朗清的脖子处响起。 “呈让!”宁朗清目眦睁裂,呈让这样的舍身相救,真的是彻底动了宁朗清的逆鳞。 嘭! 呈让岂是等闲之辈,在一条手臂被黑袍人拧断之后,仍然将全身的力气全部集中在右手中,一拳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奔涌而出,力道大道将黑袍人崩出十几米开外,直到撞断了一棵树龄几十的大树才停下来。 呈让冷汗不停的低落,但他还是脸色苍白的转过头,问向宁朗清:“宁兄弟,你没事吧” 当呈让赶到刘小温所在的战局的时候,已经是白热化,一笛一弯钩紧紧缠绕在一起,两人在互博着力道和耐力,当呈让赶到战场的时候,苦二爷明显是一震,深知呈让实力的他也是知道他这边的比拼也是有了结果。 笛子一收,连忙急身后退,消失在黑影之中。 刘小温无力的瘫倒在树边,手中的月牙勾也是收入腰间,和这苦二爷博弈的不止是道术和道力,更多的是意志和耐力,整夜寻找宁西麓,几人的神经都已经绷紧到了极致。 呈让见刘小温只是脱力并无大碍,安顿好他之后,便立马撤身又回到了宁朗清的身边,刚来就看到了那黑袍人将宁朗清打飞,并迅速来到他身边,那虽弱无力的手又再次抬起,只有呈让知道那貌似无力的手臂其中蕴含多大的力量,自己这种体形都是被其一套擒拿就不能动弹。 宁朗清见到呈让苍白的脸还在问候自己,再望向远处还在久立的白纱男子以及尘烟滚滚的树林,他将匕首插入地面,深吸一口气,便是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场战斗是时候结束了! “一帮蚍蜉还想撼树?”白纱男子缓缓从夜幕中走出来,终于他要正视这三个人了,看来如今八大家并不是已经像江湖里流传的那样已经破落无比了。 当白纱男子的脸从夜幕中浮现出来的时候,宁朗清震惊了! 庞台! 但是宁朗清再仔细一看,不对,这不是庞台! 这男子面若和庞台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或者说这人是不是就是庞台的亲兄弟! 宁朗清是知道庞台有一个哥哥叫做庞澳,是八大家庞家的家主,但是庞澳宁朗清是见过的,为人淳朴和正直,绝对不像这个人这般满脸邪气! 呈让看到宁朗清吃惊的表情也是忍着断手之痛回头一看,身子也是一颤! “庞台!怎么会是你?”呈让心直口快,见到这副面容便不想宁朗清有所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庞台? 白纱男子微微一笑:“庞台?那是谁?” 不是庞台? 呈让也是一阵迷茫,他的脑容量虽然玩些小心机是可以的,但是和这些人玩文字游戏明显就不是对手了。 宁朗清知道他不是庞台也不是庞澳,起身便直接往白纱男子的方向去。 我管你他妈的是谁,我只想告诉你我宁朗清的命不是那样好拿的。 宁朗清是彻底感受出来了,这些人下手真的是有杀人夺物的决心的,本来以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还带着寻找宁西麓的目的出来的,并不想一事未成还多生事端。 但是既然他们动了杀心,我宁朗清再被你们当软柿子捏,别人还真的当我八大家无人了不成。 匕首横立,置于胸前,他已经做好了瞬间出击,夺人性命的准备。 白纱男子见宁朗清满身杀气的往他这边走来,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依旧是满脸微笑的看着他。 “宁朗清,我知道你的实力,你要是全力出手,我未必是你的对手”白纱男子像是坦诚但是又不像是投降,仿佛就像是说一个事实一般。白纱男子稍微思索,便再次出声:“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把地图交出来,我不保证你妹妹和三里外你的藏身之地的安全” 他居然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宁朗清想到了他既然能够把他们骗到这边来,那就说明对他们的行踪肯定是了如指掌了,那这么想想他就有些释然了。 不过此时山洞里面只有将贝儿和一个可以算是残废的宋犁田。 如果真的被釜底抽薪...嘶! 宁朗清脸色面若寒霜,眼神冰冷如深渊极冰一般,手中的匕首不离,还是一步一顿的往白纱男子走去。 我管你怎么弄,我杀你一个赚一个,杀你两个赚一双。 所有的言语威胁对于宁朗清来说收效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呼! 这速度太快了,完全不像是之前宁朗清已经脱力靠在树边的那副模样,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而且层次也像是提升了一个等级! 宁家八极巅峰叫做尚武八极,无论是什么功夫内功一旦是冠上了尚武两字,都是可以以一招定天下的招式! 宁朗清外八极早就十层已满,内八极也达到了八层的恐怖境界,可是那边缘的尚武八极却始终没有摸到边缘。 但是就在之前,呈让在自己面前被黑袍人卸掉一只手臂,彻底是激怒了宁朗清,怒气是所以功法的一种潜在激进方式,但是不是无谓的愤怒,而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愤怒! 那逆鳞被触动的时候,宁朗清隐隐约约感觉丹田如同烈火灼烧一般,无尽的道力和内力从周身开始汲取着,填补着浑身的无数的经脉,那种力量充沛将要破体而出的感觉实在是浑身痛快! 哈! 一声嚎叫,周围的尘土飞扬,那道冲击的力量倒是将白纱男子微微震退了一步。 不吐不快! 仿佛触摸到尚武八极的宁朗清此时心中也有着一种激动之情,就像是当初踏入天道一般,浑身用不完的劲。 宁朗清甚至自信的想到,自己能够十招之内将面前穿着白纱飘飘的装逼男子给活活打死! 白纱男子仿佛也感受到了面前宁朗清的异样,也感受到了一种淡淡危险的感觉,眉头一皱,连忙寻找自己的实力保镖。 “小无!” 那嵌入黑暗中的黑袍人再次出现在白纱男子的面前,只不过自己身上所有的黑袍已经碎裂殆尽。 他居然是裸的! 这黑袍底下完全就是裸露的皮肤!仔细辨认,宁朗清甚至发现这黑袍人的小弟弟还是幼儿状态!这黑袍人不会是小孩吧!这要是成长起来了绝对也是一个变态一般的存在。 被唤作是小无的保镖此时就如铜墙铁壁一般挡在白纱男子面前。 宁朗清真是有些头疼,这小娃娃的怪力自己是见识过的,稍微一个不当心,断手断脚还是轻的!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当一道残影还留在原地的时候,宁朗清的身影已经是飞了出去,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小无的面前,虽然这小无怪力怕人,但是他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灵活还是比不上已经微微触摸到尚武境界的宁朗清。 嘭! 这一拳是结结实实的打到了肉里面,小无脸上无数的铁环都在叮叮当当的晃动着,脸上的肌肉仿佛一瞬间就变了形,就像是真空包装的猪蹄被瞬间抽光了空气,那包装袋瞬间极限变形一样。 刷! 如果像是不知具体情况的呈让看到小无,以为他在演电影,一瞬间飞过来又一瞬间飞走! 宁朗清还没有停! 直捣黄龙! 擒贼先擒王,失去了小无保护的白纱男子终于感受到了惊慌,他是彻底领略宁朗清儒雅到森冷,落魄到...超级赛亚人。 拳拳生风,腿腿带电,这宁朗清瞬间就化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杀人机器。 有巨剑的宁朗清是重剑有锋所向披靡,没有重剑的宁朗清也是无畏前进的武者! 呼! 不跑不行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是真的被宁朗清正面刚一波,自己说不定真的会重伤在此,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能做,既然这宁朗清连自己妹妹都不顾都要杀自己,就说明自己要不全力而退真的就会在这个地方摔个跟头。 魂遁——纵 这白纱男子就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呈让一边扶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看着这边的战况,消失了?怎么会?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无故的消失? 不对!事出寻常必有妖! 宁朗清闭上眼,这个时候不能被表象给迷惑了,自己已经是踏入天道境的人,对于周身能量感应是相当的敏感,这么强的一个能量体绝对不可能是说消失就消失的! 西北七丈!宁朗清刚感应到突然绝对不对! 那是刘小温的方向! 正如所料,这白纱男子又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刘小温的身边,单手举起,手中还酝酿着让人心悸的煞气。 这掌落下!刘小温必定殒命! 呈让已经没有反应之力了,宁朗清眼见情势不妙,身形瞬间消失。 白纱就像是没有看到宁朗清一般,此时的刘小温还在假寐,突然感受到自己头顶有一阵无比心悸的能量! 刚一睁眼! 嘭! 这是一道闷声。 随即宁朗清便无力的瘫倒在刘小温的怀中,头顶的飞叶阵又再次开启! 第一百二十章 断脉重续? 第一百二十章断脉重续? 将贝儿将宁朗清轻轻扶到洞内的一张临时搭建的架子上,铁芭蕉叶子很有韧性,要是用棕榈树皮拧成绳子,系住两头,倒是一种质量上成的吊床。 要说现在最为焦急和心痛的就是在上下忙碌的将贝儿,她用毛巾将宁朗清的脸上的血水都擦干净,把他那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划的千疮百孔的上衣给脱下来,只见身上有无数的血痕,印子虽然不深但是也还鲜血汨汨。 眸子空洞的宋犁田在失神的望着那陡峭的山洞顶端的时候,倒是感受到门口的异动。 是他们回来了吗?! 宋犁田突然就像是复生一般,是找到西麓了吗? 由于浑身无数的经脉都被割断,所以连扭一下脖子都显得尤为吃力,但是凭借着余光,他还是看到了呈让和刘小温架着一个人过来了。 之间将贝儿先是一震后来缓缓把他扶到吊床上,那人是谁? 定睛一看!宋犁田心中犹如冰霜凝结,那是宁朗清! 浑身血痕,耷拉着头,无力的任人拖动,这让宋犁田想到了自己当时被救回来的情形,但是之所以让宋犁田心冷的是——既然宁朗清都这般,而且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这只能说明宁西麓还是没有下落吗? 原本燃起的希望又再次被无情的打灭。 “弟妹,你也不用太过心急,宁兄弟有内功护体,只是身子太过劳累,现在没办法醒过来而已。”呈让皱着眉头摁着自己的左手,赶忙从山洞里面找到两块长短差不多的木板,自己边固定手臂边安慰将贝儿。 将贝儿一看到宁朗清的状况也是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检查了之后,倒是松了口气,幸亏他有底子护住自己,不然可能又会和宋犁田一样了。 听呈让大概说了路上发生的事情,将贝儿也是有些心悸,既然这个山洞已经暴露,那么接下来他们做什么不就是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吗? 总共只有五个人,四个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唯一健全的将贝儿觉得自己现在的压力非常大,唯一的一个女人要承担起保护四个男人的任务。 刘小温的腿有很大程度的好转,这还要多亏宁朗清的药膏,那药保住了刘小温脆弱的腿脉,现在借着木棍,他勉强能够站起来了。 刘小温杵着木棍来到将贝儿面前,又饱含歉意的看向宁朗清,吞吞吐吐的说道:“贝儿姐,宁哥变成这样都怪我,我刘小温有罪” 将贝儿其实一点都没有怪过他,一开始他觉得刘小温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从宁朗清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她觉得这孩子可能要和他们结怨。没想到在分队的时候,刘小温还是选择了和宁朗清一起走。 “小温,我没有怪过你,你不要想的太多”将贝儿略显疲惫的站起身,安顿好宁朗清好后,她又要去帮宋犁田换药膏,宋犁田浑身的经脉具断,必须时时刻刻的注意着。 刘小温脸色稍微有些缓和,眼神看向宋犁田,这宋犁田刚刚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现在居然清醒过来了。 想起将贝儿可能一个人会忙不过来,杵着木棍一步一步往宋犁田的方向跳去。 宋犁田还是那样。 仰望着、迷茫着,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宁朗清身上,没想到他也是重伤回来,这样子,宁西麓能够安然无恙的可能性就更加低了。 “犁田,你现在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可能马上就转移地方,你不能放弃,我们也不会放弃”将贝儿将宁朗清包中一直准备的藏红花膏药平铺在纱布上,准备去换下已经用过的药布。 当刘小温看到宋犁田换下来的药布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 “贝儿姐!”刘小温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神紧紧盯着药布:“那臧红药布上的药膏呢?” 将贝儿很是奇怪,这刘小温为什么会这么大惊小怪,但是还是如实和他说了:“这药膏自从你们走了,我就上了,现在应该是全部吸收了吧” 刘小温上前两步,夺过了药布,眼神通红的看着已经没有药膏但还存着药渍的布,再望向宋犁田那还是呆滞的脸。 “为什么他还没事?”刘小温诧异的盯着宋犁田,心中的震惊难以言喻。 “这臧红陪西谷花,是极为阳火之物,正常人是吸收一点就会爆体而亡”藏红花和西谷花都是极为阳火的药材,两者结合更为盛,就算是极阴之体的女人稍微沾染一点都会有损阴体。 将贝儿听到刘小温这么一说,知道他不会骗自己,赶忙上去帮宋犁田把脉。 脉象竟然在修复! 原本支离破碎,碎的不能再碎,碎的跟康师傅方便面一般拼都拼不起来的那样的经脉居然有了复苏的迹象! 宋犁田听到刘小温这么议论,也是停止了假寐。 “他的经脉居然再恢复!”此话一出,包括宋犁田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他自己也尝试着调动着体内的道力,居然不是一开始那般毫无反应死气沉沉,已经有些一些细微的气息在经脉中流动,虽然断断续续,但是这也确实证明了他还没有废! 刘小温听到了之后也是一阵惊讶,急忙杵着棍子上前也是拿捏住了几个明显的脉象,之所以他会这么激动,是因为现在他们五人都处于一个相当危险的状况,而宋犁田又是最为严重或者直白点说是个拖后腿的人,假如宋犁田真的能够有自保之力的话,对于整个队伍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但是...”刘小温眉头刚刚舒展开来就又皱起来了,丝毫不避嫌的看着宋犁田而且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他不能再用道力了,宋叔的五行阴阳术可能再也施展不了了” 如遭雷劈! 谁都知道,宋犁田最为自信也最引以自豪的就是他赖以骄傲的阴阳五行术,他的五行术在实战方面甚至能够改过宁朗清八极术的风头! 如果真的丧失道术,那么宋犁田就彻底沦为变为一个普通人。 宋犁田将刘小温的话一言一句全部都给听了进去,宋犁田眼睛原本涣散却又突然变得凝炼。 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回宁西麓。 将贝儿将药布严严实实的给盖在了宋犁田的全身,好让他所有受伤的经脉能够吸食药膏。 一边的呈让已经固定好了自己断掉的手臂,将断骨周围包裹好一层黑砂膏然后用两块木板夹住,听见了刘小温他们议论,悬着的心也是松了下来。 “弟妹,这山洞不宜久留,等犁田兄稍作好转咱们就转移,这两天我尽量出去找找好点的落脚点。”呈让当务之急还是考虑到了他们的安全问题,因为现在宁朗清还是昏迷在芭蕉床上无法动弹,这实在是让人揪心,那白纱男子一掌真的能恐怖如斯? 将贝儿也明白呈让心中的急切,但是她却考虑到现在不是动身的时候,第一是——既然别人已经找到他们所在的山洞而还没来攻击,原因就是他们现在也没有把握彻底能拿下我们,其次——我们现在能用的人手很少,不能再出现更多的意外。 与其出去冒险,还不如守株待兔等到别人过来。 将贝儿在某些方面考虑事情,心细程度甚至缜密的连宁朗清这般周密的人都有些佩服。 现在宁朗清作为领队不在了,将贝儿瞬间就成为了队伍的主心骨。 ...... 夕阳西下,晚露轻弹,转眼之间便已经黑了天,晚饭是呈让去山上找的几只野斑鸠,虽然他断了一只手,但是对于一个天道境高手来说,打野猎物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架起炊火,除了躺着的宋犁田和依旧昏迷的宁朗清之外,其他三人围着火将斑鸠都给烤了吃了。 无论将贝儿是多么坚强和有韧性,但是她还是女儿之身,吃烤斑鸠还是会流露出女神一般的模样,两只手指夹住一片斑鸠肉,轻轻撕下,放在嘴中慢慢的嚼动着。 吃了一点,她就想到了宁朗清,连忙带了剩下的斑鸠去芭蕉床上的宁朗清,他伤势不是很重但是为什么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 来到角落的芭蕉床上时,将贝儿瞬间就傻眼了,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宁朗清人呢?怎么会不在床上呢,难不成他已经醒过来了? “朗清?朗清?”将贝儿四下环顾了一周,突然发现原来一直靠在墙壁上之前宁朗清的巨剑不见了,她猛然醒悟,突然往山洞外跑去! 刘小温和呈让不知道将贝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慌慌张张的。 将贝儿有些失神的扶着墙壁,眼神望着远处,嘴里面喃喃的说道:“朗清” ...... 十几公里外有一个水库,在这深山之中,这水库也是很久没有人光顾了,显得是相当阴森,此时在水库的坝头上坐着几个人,一个黑衣衬裤,一个白纱林立,一个褴褛黑袍。 此时三人零落的坐在水坝的三处,气氛相当压抑,因为他们三个心中都有一种深深的不安。 “他掩藏了实力,他要复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拦路南宫钦! 第一百二十一章拦路南宫钦! 苦二爷有些坐不住了,饶是普通的喽啰死缠烂打也就算了,实在不行斩草除根就是了,可是这宁朗清当真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真是把他惹急了,他就会做出类似与现在这般一样的事情。 “还有多久?”白纱男子一拂长袖,看来这威胁并不能起作用,现在还惹得自己一身骚,这宁朗清就跟橡皮糖一般,粘住了就狠狠不放了。 小无咧着嘴望着远方,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也感受到了不远处赶来的一股危险气息,都说高手喜战,这小无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早早的就成为了魂宗的活血尸,并不是空穴来风,加上他从小修炼的那苦法也有很强的筑基作用。 被唤作苦二爷的男子原名苦天河。 道教四大文化大家的一派的掌门,茅山道教掌教——苦天河。 苦天河听到白纱男子询问自己问题,也是眉头一皱,静静的望向远方,他也不相信这宁朗清能这么快就赶到这边。 “先生,这宁朗清约莫还有十几里就能到这儿了。”这苦天河贵为一派掌教,但是对于面前的白纱男子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看上去一副奴才样。 白纱男子鹰眸凝视,这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杀气,这宁朗清那天本是力竭之时,突然不知为何又有一股极为磅礴的力量涌现出来,而如今,相隔几十里,他居然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方位。 这宁朗清这潭水真是捉摸不透。 “让你们茅山的人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吧,既然这一队要不了地图,我们还有一队可以下手。”白纱男子淡然说道,仿佛挡住宁朗清就是举手投足时间的事情。 苦天河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那宁家的那位小姐怎么办,久留不宜啊” 这宁朗清绝对是为了他妹妹的事,单枪匹马直捣黄龙。 “你说要是他的妹妹出了什么事...”白纱男子欲言又止,这宁朗清一战沂蒙的事迹都有听说,暴怒的宁朗清定是极为的恐怖,这先生真当要给自己树立这般一个敌人? 苦天河还在思量先生的意思,就只听到先生又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你听说过一个方法叫做——借刀杀人吗?” 苦天河眸子一瞪! ...... 快,再快点,越快越好。 宁朗清已经将自己的速度逼到了极致,虽然白纱男子那突然袭击的一掌致命无比,但是宁朗清在为刘小温挡下那一击之前就已经动用了周身所有的尚武八极之力,之所以后来久久昏迷,是因为脱力导致,第一次开启尚武道术,就连宁朗清都没有摸到什么门道。 宁朗清只想快点把自己的妹妹救出来,在昏迷之前,他就故意给三人身上留下了独特的记号,这小无在和自己交手的时候,对于自己的攻击熟视无睹,刚好也留下了给宁朗清留下记号的机会。 这山上的小路极为险阻,平日罕有人烟经过,所以还是一片原始森林的模样,况且宁朗清背后的巨剑虽然不影响他的速度但是影响他在这树木之间穿插的流畅度。 擦擦擦擦擦。 剑锋刮在沿路的树枝上,要是树木也能哀嚎的话,这树林便是怨声载道也不为过。 说起宁朗清这把巨剑也是有些来头,宁家后山有一块天石,用现代的只是来说就是陨石碎片,这陨石可是被宁家悉心保护起来了,在宁朗清成年之时,他自己用内力持剑批下一块陨铁,用这一些陨铁,打了一把巨剑。 剑不沾水,水遇之则分离。 所以这把剑宁朗清一直把它叫做‘离水剑’ 宁朗清之所以确定宁西麓在他们手中,原因不出其二,因为在当时宋犁田受伤的地方,周围没有任何宁西麓衣物的碎片,却有宋犁田身上的碎布条,这就说明了,在宋犁田遇袭之前,这宁西麓已经被袭击之人给绑走了。 可恶。 宁朗清心中一惊,掏出巨剑往地上一插,连忙用极大的力气才止住自己身体的惯性! “是谁?” 两股逾越天道的道力猛然出现在宁朗清的身后,他立马准备做出了迎战的动作。 这是来拦截自己的吗?越是如此,宁朗清就越是心急,他们既然想要拦截自己,就说明了他们有目的,而自己的目的就是救出宁西麓。 大事不妙! 宁朗清有些恼怒的望向身后,现在他必须让自己镇定下来,自己最近很容易内力紊乱,是因为寻到尚武之境的原因吗? 两道身影一道挺拔一道萎靡,就像是一组搞笑的组合一般,但是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 那萎靡的身影听到宁朗清能够这么迅速就找到他们的位置,让他们偷袭暗杀的目的破产,看来传言他很强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是要去何处?”萎靡的声音传出的声音也是那般无力,就像是刚刚吸完大烟的烟鬼脱力的和宁朗清再对话一般。 可是只有宁朗清知道这样貌似烟鬼的猥琐身形不简单,那令人心悸的实力。宁朗清平复了下心情对面前的两人说道:“我去何处应该和两位无关吧”宁朗清在回答的同时也在斟酌自己到底和两人倘若交手有几分的胜算。 桀桀桀桀桀 萎靡的身影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嘶哑的笑声听起来实在不怎么悦耳,让人不自觉的就有种焦躁的情绪。 “我们授命来取你的性命,希望你能配合一点,我们会给你留个全尸。” 声未止,人先到。 看似如同风烛残年一般的佝偻身影居然有这么快的速度,那手中的银光,宁朗清稍微一瞥就看清这是一把尖锐无比的手中刺! 哪还有时间考虑。 宁朗清瞬间就把巨剑顶在自己胸前,这手中刺便狠狠的砸在巨剑之上,磨出了火花一片! 力道真是惊人,宁朗清不敢掉以轻心,也急忙调动自己体内的八极之气! “八极——崩!”外八极的一道剑术,八极崩,压缩体内的道力,猛然释放,达到一个反震的伤害。 这猥琐身形手中刺刺锋一转,急忙卸力,这要是力道全部反弹回来,自己搞不好会栽个跟头。 宁朗清眉头一横,一不做二不休,要是不乘胜追击打出优势,那么自己只有被压着打的份,高手过招将就的抢先机,这先机未到,便容易失去接下来的攻势,再者,宁朗清可以说是腹背受敌,那树枝上的挺拔身影还没有动手。 哈! 巨剑连连挥舞,宁朗清多年练剑,可以彻底掌控力道和着力点,隐隐的,这猥琐身形倒是有些倒退。 ‘奉天避水’这剑影居然化成了虚化的三剑,那佝偻身影三个命脉全部被宁朗清掌控在手中,要是全中这人肯定会被宁朗清给劈成三段。 呼! 一道破风的冲击往宁朗清后背涌来,要是宁朗清执意要劈下去,那自己也必定会重伤,权衡一下,宁朗清毅然决然的收起了剑。 自己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受伤! “呵呵,宁朗清你当真不知道自己这样贸然去是送死?”挺拔的身影终于是从树后慢慢出来,宁朗清听到这声音便是猛然抬头。 南宫钦! 宁朗清有些不敢相信,这拦截自己甚至要暗杀自己的人居然是南宫钦!再仔细一看已经定住身形的猥琐身影,果然! 这是那茅山教的肾亏道长! 宁朗清细思极恐,这前后要是顺起来! “南宫钦,你是真的要背叛八大家?”这南宫钦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个地方,就说明了一个准确的事实——南宫钦和上次偷袭和掳走宁西麓的人是一伙的! 南宫钦那好看的眸子盯着宁朗清,就像是嘲笑他一般:“宁朗清啊宁朗清,你觉得就凭你这实力,能够让那其他几家臣服?”南宫钦居高临下的看着宁朗清,此时宁朗清猛然发现自己的后背被一个利器顶着——肾亏道长的手中刺。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宁朗清没有丝毫恐惧,神情镇定的望着面前的南宫钦:“你到底想要什么?” 南宫钦那如蛇蝎一般的眸子森冷的盯着宁朗清,嘴角有些血腥的说道:“我想要将贝儿,拿你妹妹的命来换。” 这是交易? 一个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妹妹,一个是自己水乳,交融的夫妻。 南宫钦有些阴笑的望着面前的宁朗清,能看到他吃瘪,他心中还是很爽的。 “我只想说”宁朗清低着头轻声细语,但是脚步却在慢慢的挪动,肾亏道长连忙将手中刺往前捅进了一分,但是他却惊讶的发现,此时的宁朗清的后背就如钢板一般坚硬,自己手中刺居然只能刺穿外衣。 宁朗清继续手握住了身边的巨剑,一股猛烈的冲击波从宁朗清体内迸发而出,这种汹涌不断的冲击让南宫钦有些诧异,这威力! 肾亏道长发现宁朗清居然已经摸上了巨剑,情况变得有些不妙。 连忙握紧手中刺,往他的天灵刺去,一击必杀。 哐! 只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们都别走了。” 修罗出世!眼神通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孙某谋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孙某谋死了! 茂林深处,一行人在泥泞的山路上走着,由于刚刚下过雨,所以这原本就狭窄的路就变得更加难以行走。 在这行人的背后有一座奇形怪状的山峰,这山峰被唤作鬼叫渊,尽管是白天,这崇山峻岭总是回荡着一种诡异的声音。 视线往左边稍微一转,就是那万丈深渊,那脚尖滚动的石子落入深渊,就是一阵破风声,领头的是个中年人,一边拄着木棍,一边往那山坡上走。 庞台有些迷茫的往山顶看去,这垂直有七十度的山脉,加上这般山路,这不过几百米海拔的山,估摸还需要要半天的路才能越过这个山头。 “庞叔,按照这个地图都走了三天,我们连个正确的路线怎么都摸不到?”孙某谋嘴唇有些发白的说道,这庞台这几天一直带他们在翻越一个个山头,但是也不说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这山西大地上,本就是极度的缺水,队伍已经有一整天没有整顿替换过水源了。 庞台回头看了看队伍,孙某谋已经算是比较好的能够坚持一直跟着的了,普思七杨和那廖星道长相互搀扶这一步一步的蹒跚着上山。 庞台掏出了怀中那已经干瘪的水袋,里面的水是他一直省下来的,其他三人的水早就是空了。 “给你”庞台看见廖道长都快翻白眼了,要是再没有水源的补充,说不准都翻不过这个山头。 现在道观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哪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去那道观中继承香火,念叨那虚无缥缈的无量天尊,那党的一声科学发展,将这些吃古老文化的门派都给打到了深井中去。 相比起来八大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好多八大家中人凭借着家族的人脉,在商界和各行各业上熠熠闪光。 这廖星虽说是已经踏入了天道,算是一个天道高手,但是想他这年级踏入天道已经没有多大意义,而八大家中随便一个家门都能找出一个青年天道,所以四大派如今只有靠那仅存的威严才能八大家面前立足。 廖星感激的结果庞台递过来的水,说实话,他坚持到现在完全就是靠耐力,要是这庞台再硬撑着跨过这个山脉,说不准他就一跟头摔到山崖底下去了。 “庞兄弟,咱们这没有目的的走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啊”廖星稍微抿了一口水,现在水贵如油,只是稍微喝了一口润了润自己干燥冒火的喉咙,便是拧起水袋问向庞台。 庞台被廖星这么一提醒也是感觉一阵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有一种被动绕圈子的感觉,就是感觉自己是处于一个被人规划好的圈子,而且自己还这么贸然的进了这个圈套。 普思七杨从背包中掏出一枚银针,往自己的手臂上一扎,便又收了回去,这个动作倒是被庞台给看个一清二楚。 “小普,你这是做什么?”庞台很是好奇的望向普思七杨。 普思七杨无力的将几枚银针放置在消毒过的盒子里:“庞叔,你还记得我们刚从那山坡上来的时候看到的那种紫花吗?” 听到普思听到那紫花,庞台先是一阵疑惑,之后便陷入了沉思。 几个钟头之前,同行的四人在上山的时候,在一个风化的石头夹角闻到一种异香,这香味不像是那种沁人心脾的芳香,感觉有种妖冶的腻香。 庞台是个十分谨慎的人,闻到这种诡异的香味定然要去寻找这个香味的源头。 在石头的夹角终于是一睹这奇香的源头,是一朵有半人高的紫花,这紫花边缘有几个红边,中间的花蕊有几个点缀般的绿色。 普思七杨见识过很多种中药奇花异草,但是这种紫花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很是奇特。 但是以往见识过毒花毒草的普思七杨觉得这花绝对不是什么善物。 “庞叔,这花不对劲”普思七杨在庞台身后说了一句话,庞台也顿时愣在原地,自从来到这个八宝山脉,怪异的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在山洞中有各种异兽来骚扰再者是迷路在只有一条单行路的山脉上。 想到那股异象,庞台觉得心中居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胃里也在翻滚,有种要想呕吐的感觉。这是心理作用吗?这香味就像是发酵了的薰衣草的味道,味道过于浓郁。 “是那味道吗?”庞台也是明白了普思七杨拿出针灸的目的,他想用来刺激自己的穴位来保持清醒。 突然孙某谋跪倒在地上! 呜啊啊啊! 这是一阵撕心的喊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望向孙某谋的位置。 此时的孙某谋一脸痛苦的趴在地上,一开始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庞台二话不说立马跪倒在地上,将孙某谋扶到自己的腿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将孙某谋一翻过来,当时庞台浑身就是一阵鸡皮疙瘩。 孙某谋已经昏死了过去,但是他的嘴部和鼻孔都钻出了一种比蛆大一点的虫子,在不停的蠕动着,看起来极其的恶心,这虫子周身还带着血丝和一种... 异香! 是那紫花那样熟悉的紫色的异香! “庞叔!你走开!”普思七杨突然大声的喊道,这声喊叫把庞台给吓了一条,但是庞台还是迅速离开了孙某谋的身边,因为他也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孙某谋’突然浑身都在抽搐着,腹部在不停的涌动着,望向孙某谋的脸上。 七窍流血! 噗泼! 一种肉体被撕裂的声音,之间孙某谋腹部的衣服直接炸开,与之爆裂的还有孙某谋的身体。 呕! 廖星道长是直接吐了出来。 这孙某谋的胸膛就直接爆开,肠肚就一下子飞了出来,那大肠和血液瞬间就染红了地面,红白之物留了一片,一股屠宰场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普思七杨极力的抑制住胃中翻滚的感觉,眼睛却紧紧盯住那孙某谋裂开的肚子。 还没有完!在那破裂的伤口居然...居然有一只更为硕大的虫子从里面爬出来,这虫子浑身有种紫色的斑纹。 啪唧 当虫子从孙某谋的肚子爬出来的时候,随之而出的还有一种熟悉而又妖异的异香! 庞台震惊无比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事情,这过于有些匪夷所思了,这活人直接被顶破了肚子,然后从里面爬出这样一只恶心的虫子!刚刚还和自己说话的活人就这么惨死在自己的面前,真的是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怪不到孙某谋一直嘴唇都是发白,这么大的虫子在他肚子中寄居,再充足的养分都会被吸干了。 虫子蠕动着身体终于是从孙某谋的尸体里面爬了出来,当全部的身躯出来之后,普思七杨和庞台都是惊讶无比! 这虫子的尾部居然...居然就是那紫色花的模样,这让普思想起了一样东西——冬虫夏草! 冬虫夏草是一种中药,它的外形特别奇特,冬天是虫子,夏天却是草。那么它是怎样从虫子转为草的?夏天一种称为虫草菌的真菌孢子成熟散落后萌发成菌丝钻到蝠蛾的幼虫身体内,吸取幼虫体内的营养。蝠蛾的幼虫躲进土壤中,这时虫草菌长出很多丝状体,称为菌丝体。幼虫由于体内的营养物质被吸完,只剩下僵死的空壳,当然不能变成蝠蛾了。 这虫子很有可能就是和冬虫夏草一般是一种真菌! 饶是庞台都有些天旋地转,刚才从孙某谋口中爬出的那些虫子都是这缩小化的,这样就有个疑问出来了,这个虫子是什么时候钻到他的身体里面去的? 在场的所有人背后都是一凉,只留下那虫子在孙某谋的身子周围不停的蠕动。 还未找到墓穴就已经先损失了一人,这让所有人都没办法接受。 一直没有发话的廖星道长,在差不多将胆汁都出来后,终于是说了一句话:“这虫子...我好像有些印象”廖星有些不确定的用自己的袖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呕吐物。 “陕北以南,有养毒蚕,这些毒蚕都是精心喂香料和毒草,让他尽心的成长,到成年之后他就能自我繁殖,变成一个毒囊!”廖星道长有些不敢确定。 毒蚕? 庞台和普思七杨都是来自南方,对于这些毒物不是很清楚,要是刘小温在这边,一下子就能认出来这是客家毒草喂养起来的毒虫。 这孙某谋的死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生怯意,每个人出来的最初目的都是带着宝物回去享受家族的荣华富贵和被人敬仰的憧憬,没有人就这样死在这荒山野岭,连一处葬身之地都没有。 现在大家都想到了廖星的那句话:宝物都是你们八大家所取便是,我四大派不与你们争抢。 可是这样孙某某这般暴尸野外也不是个事情,孙某谋才二十多岁,这般年纪真是享受的年级,就这么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庞台将自己的外套结下,这孩子走的实在是有些憋屈。 可是当孙某谋来到他尸体身边的时候,竟然发现这虫子有些不一样!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东山再起! 第一百二十三章东山再起! 庞台很谨慎的用上山拄着的木棍翻动着那在地上蠕动的虫子,这异香太过浓郁,他不得不用内力将呼吸屏住。 “庞叔,这虫子怎么会有这么大大力道?”普思七杨还沉浸在孙某谋死亡的事实里难以自拔,这说起来其实也太过匪夷所思,一个蠕动的虫子怎么会将肉体给直接撕裂开来,况且这还是修道之人的身体,再者这虫子头部也没有什么尖锐的器官,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庞台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孙某谋很有可能在被虫子破肚之前就已经死了,他低下身仔细察看了下裂开的口子,一股极为腥臭夹杂异香的味道扑鼻而来,这穿透能力过于强悍,连庞台头上都溢出汗水。 突然,庞台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眼镜瞬间一亮,在孙某谋的腰间发现了一个黑白分明的盒子! 这个盒子一下子吸引了庞台的注意,安全起见他从包裹中拿出一条毛巾握在手上,用毛巾盖住盒子再将它拿起来。 “这是什么?”普思七杨也一下子发现了这个盒子的不同,因为这盒子被庞台拿起来之后还在掉落白色和黑色的粉末。 这是一个金属盒子,就像是香粉盒一般,揭开盖子,里面被一条弯曲的铁片给分开,将圆盒子分成了两个阴阳鱼的模样。 八卦! 庞台一眼就看穿这是个八卦的造型,这是什么东西?黑阴阳鱼中有着黑色粉末,相对白色阴阳鱼中就有这白色粉末,现在两种粉末都已经不剩太多了。 庞台正在研究的时候,突然一边的普思七杨喊了自己一声:“庞叔!你别动!” 庞台抬头一看,瞬间心里一凉,两只如同晶莹碧透的蓝宝石的眸子盯着自己,当然还有那几乎眯成一条线的口器。 是那紫色的虫子,这虫子这样盯着庞台,庞台也盯着虫子,双方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貌似已经成为了一个僵局。 就在这时,庞台僵住的手臂一抖,那黑白八卦盒子中突然一晃,里面的粉末掉了一地。 刷! 那盘在枝头的虫子就如脱缰野马一般,扭动着身躯转瞬就到了庞台的面前,口器一张!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将那白,粉沾染的泥土,连同泥土和白,粉全部吃到肚子里! 这速度和力道完全不像是一个在地上蠕动的虫子,就如一道紫色闪电一般,让人猝不及防。庞台连忙将八卦盒子一盖,彷佛知道了什么,这盒子里面的粉末貌似就是来引诱这虫子的某种诱饵。 盖子刚盖上,那还盘曲在孙某谋尸体上的那些略小的紫色虫子也迅速赶到这粉末掉落的地方,开始啃食沾染黑色粉末的土地。 白,粉对大虫,黑粉对小虫。庞台和普思七杨看的都有些呆了,这有些太过神奇了,难不成这些粉末?! 庞台一下子就明白了:“孙某谋身上带着的这个八卦盒子是把他给害死的主要原因”庞台摩挲着盒子的手有些颤抖,这简直就如毒药一般,致命无比! 普思七杨也明白了这个盒子里面粉末的作用,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大虫子这么大,难不成它是一直是孙某谋体内的一部分?” 这大虫子少说也有斤把中,长度也有筷子长短,粗细也有手臂粗细,这么大的一个虫子在孙某谋体内,他就一直没有感觉到异样的感觉吗? 庞台略微沉声后,突然开口:“你听说过体蛊吗” 体蛊? 蛊?!听到蛊这个字,普思七杨瞪大了眼睛,这孙某谋中的是蛊吗? 看到普思七杨迷茫的眼神,庞台也理解,这蛊从苗疆而出,真正被世人了解的极少,况且现在连苗疆都成为了党中央改革变化的一部分,所以像那些蛊婆子和灵媒法师都已经是绝迹的职业了。 “这是体蛊,是蛊术的一种,以人体为蛊本,外界的药物为蛊引,通过寄养来培育某些毒物,这小孙很有可能就是被当做蛊本了”庞台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既然孙某谋事蛊本,他就不可能是自己给自己下蛊,那很显然就是别人在下蛊,想到他们的对手是一个能够玩蛊的人,这想想都有些后怕。 普思七杨听的有些玄乎,这几天大家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山,这孙某谋被下了蛊,那么他们自己呢?想到这儿普思七杨心里有些后怕,连忙摸了摸自己身上,看有没有类似那八卦盒子一般的东西。 庞台知道自己身上没有这个东西,他很是认真的盯着这个盒子看了一会。 八卦,八卦。 庞台眼神一凝!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想法,心中一凉! “小诸葛危险了” ...... 距离宁浪清走了已经有两天了,宋犁田的状态恢复的有些不正常,那些藏红花的药膏几乎被他尽数吸收。现在的他居然已经能够依靠拐杖下床走动了,虽然速度是慢了点。 “宋兄弟你怎嚒又起来了,赶忙躺下来,别给哪儿又给扯坏了”呈让看见宋犁田急着下床,连忙起身给他扶着,尽管自己的左手还靠木板固定着,但是他比宋犁田要好上太多。 宋犁田被呈让搀扶着做到了棕榈椅上,这种被别人伺候不能自己动手的感觉让宋犁田感觉很是憋屈。 “他们还没回来吗?”宋犁田望向山洞外,现在每天都是将贝儿和刘小温出去找吃的和接山泉水。 “起早出去了,估计还有一会,现在马上要入秋了,加上这北方山里也是干燥,难找到那些野物”呈让端起了床边的骨草茶,同时递给了宋犁田一碗,这骨草是刘小温上山找到的,对伤势恢复有奇效。 刘家虽然擅长制毒但是对于医药方面的涉及丝毫不弱于普家,这宋犁田身上所有的膏药都是刘小温一手调制的,宋犁田的神速恢复这更可以说明了刘小温的水平高超。 八大家可有凡人? 宋犁田坐在棕榈床上思索了一会,转身看向在一边摆弄木棍的呈让,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呈兄弟,你说我是不是已经不能再用五行术了?”自从听到刘小温说自己终生不能再用道力,一开始宋犁田就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这就像精通太极之人被人斩断了双手、超神的舞者被扭断了双脚一般。 迷茫,现在是宋犁田心中的第一感受。 宋家最为精通五行阴阳术,想当年宋子德老先生为开国大典设了五行坛可是八大家中都传说的美谈,人们都说五行是太过玄妙不切实际,可是五行却又和我们的生活、住行、时间乃至万物都存在着关系。 五行学说是汉族传统文化的核心,认为宇宙万物,都由木火土金水五种基本要素的运行和循环生克变化所构成,常视为古代朴素唯物主义哲学。 同时五行和人体心肝脾肺肾都有息息相关的关系。 但是,宋犁田丧失了这项赖以生存的本事。 以后怎么办。 宋家最为耀眼的天才就这般陨落,这是一个家族的损失。 但是在八大家前来寻找八宝葬的时候,所有家族的代表都签过生死状的,任凭谁都知道这八宝葬的险恶,但是风险和利益是双面的,如果八大家其中一个能够得到八宝葬中的秘法,那么他的就家族在八大家中的位置就会水涨船高。 他们既是天才。 同样也是家族追求荣誉的牺牲品。 呈让不知道怎么回答宋犁田的问题,比起让他没有能力最可怕的是让他失去信心。 宋犁田这么问仿佛是想给自己一个答案而已。 宋犁田缓缓起身,呈让想去扶他,结果他只是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这么做。 走到山洞边,拿起靠在石壁上的一根木棍,轻轻的掂量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解开了自己绷带绷住的右腿。 嘶! 一声冷声倒吸,虽然身体恢复的极其的迅速,但是根基被损这不是靠药膏就能挽救回来的。 宋犁田轻轻的拿起木棍,仔细端详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有很重的伤势,但是宋犁田经脉之中却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嗨啊! 一声低吼,宋犁田紧紧握住木棍尾部,将其往山壁中刺入。 以木抗石?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五行相克之中,木是相克土的,因为专胜散,故木胜土;因为木桩可插进土里; 可这哪是土?这是山壁,这是岩石,那木棍戳岩石?这是天方夜谭,这简直就是可以跟上次飞叶阵中,柏树叶当作飞刀使用。 擦! 木棍尾部生烟,宋犁田头上青筋暴露,因为身体太过虚弱。 当宋犁田身体挪开的时候,呈让居然惊讶的发现,这木棍! 这木棍竟然深深的嵌入了岩石里面,让人无法相信,宋犁田只是有些漠然的站在岩石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深深嵌入岩石里面的木棍。 宋犁田有些失神,看到这木棍就像是看到了某种信仰,或许还能东山再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百鬼夜行! 第一百二十四章百鬼夜行! 砂石、残肢。 混杂一起。 任凭谁看到这副血腥无比的场面,都会觉得自己胃中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汹涌。 “这小子手段倒是狠辣”苦天河一脸阴翳的望着面前的这副惨状,微微冷声说道。心中有着无限的愤怒和那深之入骨的恐惧。 面前的残肢正是那茅山的肾亏道长,此时的他被斩断了双手双脚给用一根木棍狠狠定在了树上,而头颅更是被砍下倒着放在地上。 倒插葱! 这种凶狠的手段无过之而不及,这哪是修道之人能够做出来的事?这倒没有辱没宁朗清那妖道的名声。 “南宫钦呢?”苦天河身后的白纱男子缓步走到前面,只是稍微看了看被五马分尸的肾亏道长便撇过了视线,想要靠这种蹩脚虾拦住宁朗清无非是笑话。 现场有着明显的打斗痕迹,但是为什么只有被分尸的肾亏道长,那南宫钦呢?怎么会让宁朗清这么明目张胆的肢解自己的同伴? 苦天河也是发现了异样,为什么南宫钦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死大人,你觉得会不会南宫钦被宁朗清给追杀?”苦天河觉得南宫钦肯定败在宁朗清的手下,然后才无能为力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害。 被唤作是‘死大人’的白纱男子露出了那如鹰眸一般的眼睛,苦天河就这么贸然的接触上去,就觉得自己的背后一阵阴凉,感觉有一种自己被洞穿的感觉。 苦天河脸皮一抽连忙低下头,死如歌双手往背后一别,那森冷的脸上有着别人看不出的阴险:“南宫钦不会不敌宁朗清的,永远不会。” ...... 当将贝儿回到山洞的时候,看到宋犁田已经下床了,她一慌忙,赶忙放下了手中猎捕的野物和水囊。 “犁田,你身体需要静养,怎么下床了呢?”将贝儿赶忙想过去搀扶他,而此时的宋犁田手中握着一根木棒在挥动着,而一边的呈让也这么看着,看到将贝儿想要上前去搀扶,呈让赶忙发话:“弟妹,你先别着急” 听到呈让帮宋犁田说话,将贝儿有些不能理解,现在宋犁田越早恢复越是对这个队伍更有利,为什么呈让不让宋犁田好好静修?、 随后进入山洞的刘小温看到已经站立起来的宋犁田,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经脉俱断明明连站立都很难,为什么此时的宋犁田居然还能挥动着木棍,棍棍生风?! 如果真的只是靠那膏药不可能有这么逆天的恢复的,刘小温可不觉得自己能够一副膏药就能救回一个已经丧失运动能力,几近瘫痪的人。 刘小温卸下背后的担子,往前走了几步,只看到此时宋犁田单手别在身后,另一只手挥舞这木棍,眼睛禁闭,感觉已经和外界隔离。 “我本?!”刘小温和将贝儿都同时出声说道,呈让早就知道便没有做出惊讶的表情,还是一副镇定的看着面前的宋犁田。 我本是一种境界,小道经的第外释厄传中七章外卷写道:困乏之体,寥寥平凡,悟境为本,我本为道。 虽然宋犁田已经失去了继续凝炼道术的能力但是对于道法的理解还有五行运用都是别人望尘莫及的。 此时的宋犁田就是将外界五行和体内五行融合在一起,进入了一种万物本我,我本万物的一种境界,这种境界对于许多上了天道境的太极宗师都是很难达到的一步。 而宋犁田就已经在这一条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就像是宁朗清的尚武八极一般,我本八极,八极本我,只要能够进入本我的修道之人,都是精神力极为强大的人! 知道宋犁田已经踏入本我的境界,在场的所有人出来震惊,接下来就是艳羡,这本我状态不是靠努力就能达到的,这需要有慧根和对万物的理解,而宁朗清和宋犁田修行的都是将五行八极融会贯通的人,所以对于这方面的理解,更甚一筹! 没有人愿意打扰宋犁田比划着,他就这么忘我的挥舞着木棍,虽然隔着很远,但是可以感觉从木棍上传出的阵阵...要是这不是木棍,而是一把锋利的长剑,那么在场的人肯定会被锋利的剑气给割破肌肤! 将贝儿看到宋犁田挥舞的木棍,突然心中一震! 这...这挥舞的痕迹不是那凌乱无序的乱舞一通,这是一套完整的剑法,有起手有落手的剑法,而且这剑法,将贝儿非常的熟悉,这就是宁朗清的离水剑法! 宁朗清有着一把离水剑,所以自创了一套剑法,这宋犁田难道只是凭着和宁朗清几次交手就一下子领悟了离水剑法?那这天赋也太过恐怖了。 离水抽弦风也减,平白动山山也痕。无花无水奈何我?我本大道离水剑! 沙沙!擦! 木棍挥舞到极致,这没有靠道力,完全就是调动周身的天地之力加以利用,这小小的木棍哪能承受的住这天地之力的挤压?瞬间爆裂而开。 呼! 宋犁田身体刚刚恢复,突然调动内力,实在是消耗的有些过,喘着粗气,连连倒退到棕榈椅上,原本乌青白条的长衫后背也被打湿。 将贝儿将石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给递到宋犁田面前,然后轻轻解开绷带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所有的裂口都已经恢复在一起,那布条上的药膏一如往常还是被尽数给吸收掉。 宋犁田虽然已经脱力的躺在椅子上,但是内心的起伏真是无法言语的,也有着无法掩饰的激动。 如果不是害怕伤口裂开,宋犁田真想挺着胸膛跑出山洞,大声的喊三声:我胡汉三还没有废! “你居然找到了本我的境界了”将贝儿把水杯递过去,话语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宋犁田如果恢复,那么他们四人就有机会去寻找那八宝葬,宁朗清在临走前还给将贝儿留下字条:我去寻西麓,你们继续寻八宝,安好。 宁朗清的意思十分的明显,他这次单枪匹马出去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妹妹,将贝儿十分理解,如果他不出去的话,那么宋犁田就无心养伤,万一再出现伤亡只会更加拖累这个队伍。 接过将贝儿递来的茶水,宋犁田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润了一口自己干涸即将冒烟的嗓子,调动天地内力这是完全要靠精神力的。 “有朗清的下落吗?”宋犁田对宁朗清的态度终于有了转变,得知他为了找回自己的妹妹自己拖着伤痕就单独寻找,宋犁田在深深懊悔自己的身体的同时,也非常感恩将贝儿等人的照顾,他们本来就不是属于一家,每个人都代表一个家门,他们不放弃自己也等于是带上了一个累赘。 但是他们没有放弃自己,这是宁朗清说的话也是在内墙上刻得一行字:我死了也要将你们安全的带出去。 宋犁田也不是一个甘于放弃的人,他要赶紧保护自己,让自己恢复,他可以不要八宝葬,但是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爱人。 听到宋犁田的提问,将贝儿脸色也是一黯,看来宁朗清的离开对于她也是有很大的打击,自己的丈夫不顾自己的安全出去,她只能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那弯眉紧蹙,面色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红润,这关中大地太过干燥,女神一般的将贝儿虽然极力保护但是脸上还是有了些风沙的印子,而且如同凝脂的皮肤也变得干燥,嘴唇也没有鲜嫩的模样,只有白色的沙碱,和干枯溢出了点点血丝。 将贝儿只是轻轻摇摇头,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到这山脉都已经有了数周,可是连这八宝葬的影子都没看到,众人现在都有些干着急,而且将贝儿这几日出去寻食物也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原本下山的路经过雨水的冲刷竟然找不到,而且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他们现在就像是瓮中之鳖一般,找不到方向,身边只有一个残缺不全的地图。 就在两人沉闷在悲伤的气氛的时候,山洞的刘小温突然有些神色紧张的走进山洞:“贝儿姐,出事了。” 这一声出事了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这几天众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的,大家的都是靠近或者是天道境的人了,对于周身万物的变化都有些灵敏的感受。 将贝儿连忙起身,和刘小温来到洞口,但是刚瞥见一眼,迅速往洞口一退,从那石锥上取下随身的白布背包,掏出了一叠银色的符纸。 看见将贝儿掏出符纸,刘小温有些莫名其妙,他刚才在洞口感觉一阵阵莫名的冷气,而且放置在洞口的四象瓶也倒了,这说明了有阴气侵蚀! 在这山中是有冤魂野鬼,但是能够惊翻四象瓶的煞气这就有些可怕了,所以他才赶紧回来通报了一下。 将贝儿神情异常凝重,手中的朱砂笔却在翻飞着,不一会,一张玄清纹符咒便栩栩如生! “这是一张现形符,小温,你拿他再去洞口,看一下。”将贝儿递给刘小温一张符咒后,连忙继续着手开始画符。 刘小温有些迷茫,拿起符咒,缓步走向洞口,刚刚用符咒洗完眼,再望向洞外。 要不是刘小温心神稳重,说不定一下子吓得坐在了地上。 “百鬼夜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如歌! 第一百二十五章死如歌! ‘滴滴’一声清脆尖锐的叫声,让惊诧失神的刘小温回过神来,只见到自己的面前有一只雪白色狐狸一般的动物。 “这是天狗”将贝儿缓步从山洞中走出来,迎面风将她的长发吹起,脸色在这狡黠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其状如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刘小温暗自念叨着山海经中关于天狗的描述,仔细一对比,发现这和面前这个陌生的动物一模一样。 可是这生物已经不会活物,只是一个灵魂体,而这天狗只是冲着刘小温这边一吼便又跟上了大部队。 这是一条蔓延极其长的百鬼行,有断臂、有缺头、有猪身、有狗头还有许多常见的鬼魅魍魉和旱魃丧女。 虽然这百鬼夜行十分的壮观但是也存在了一个问题,这百鬼夜行大多之中仲夏夜和中元节地府大赦才会有的景观,怎么这深秋的气候在这深山老林里面也会出现这百鬼夜行的景象?这颇为有些匪夷所思。 将贝儿深深的凝视着这倒在地上的四象瓶,秀眸一瞪,没有任何迟疑的对刘小温说道:“赶紧回去和呈让说,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必须离开这里!” 刘小温第一次看见贝儿姐这么惊慌失措的和自己说话,略微惊讶了一下连忙回到洞中。 目送这刘小温离开,将贝儿赶忙冲到山洞前面的空地将四象瓶扶起,手中掏出一张银符,另一只手从手腕朱砂腕抹了点朱砂印子,往银符上一蹭,随即将符咒摁在四象瓶上,杏口微张:“浓煞平分三千水,只待朱砂唤万魂” 这一手‘镇魂符’是习得玄清符宗真传,将贝儿的父亲将满红可是被誉为中国道符第一人,曾被冠以符王! 许多人都认为画符只是那一次故弄玄虚的符号加文字,可是谁能知道真正修道之人画符都是用的自己的道力而不是那飘渺无序的几笔而已。 符所具有的这些内容和形式特点,在汉代就被巫师、方士和道士借用到鬼神世界,从而创造了道符,又叫神符或天符。而符咒的作用更为广泛,无论是弹劾恶鬼,封印还是方士用来控制日升月落,斗转星移,风云雷电。 朱砂作为符咒的印子将符咒中蕴含的磁场通过符文给释放开来,所以所有的符师都十分注重符咒的起手纹路和勾画格式,这对于符咒的功能都十分重要。 将贝儿这道镇魂符咒是用猢狲起手,众所周知,猴是降妖伏魔最为有利的动物之一,人为什么叫做灵长类动物?因为人是灵性的集合体,而猴子是当作灵性集合体的另外一个更好的媒介,起手之后就是各种古兽灵鸟,还需要运用一种叫做‘云篆’的笔法。 再者就是灌输画符者的道力,不同的道力修为能够绘制道符的等级也不同,最为普通的就是用假黄水浇制的黄纸,在这之上就是水银凝炼的银符再往上就是镀金的金符,不同的符咒能力差距也是很大。 这四象瓶被将贝儿加持了镇魂符,不同外力动手,居然它就自然的立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不倒翁,底座瞬间加了重量,一下子直勾勾的立了起来,将贝儿并没有彻底停手,随即又往上加了四道玄清黄符,这些都是巩固四象阵的四张符咒:朱雀符、白虎符、青龙符、玄武符。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拿什么就提前现身,你若真以为我将贝儿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大可不必现身。”将贝儿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哪一张绝美的脸庞上满是坚定,就像是她话中所说的一样,将贝儿在宁朗清走了之后,瞬间就成为了这个队伍的核心,而且大家也都听她的话,这种威严很难是一般女流之辈能够拥有的。 一声话下,周围只是起了一阵风! 嗖! 一阵清脆如鹰隼的鸣叫,那不远处的百鬼夜行瞬间就消失不见,这百鬼只是一些亡魂而已很难成气候,大多都是误入了一个阵法被强行汇聚在一起,形成了这么一副百鬼夜行的形式而已。 很显然,这‘百鬼夜行’只是有心人做的一个障眼法罢了,目的就是让他们离开这个山洞,居住在极阴地边上很危险。 但是,将贝儿是从玄清门中出来的,玄清道术最为不惧的就是这些鬼怪一般的东西,虽然不懂灵魂之事,但是驱鬼连龙虎山和茅山都无法和玄清门媲美。 哒哒。 脚步踏在石子上的声音从远处慢慢传来,这不是皮靴而是布鞋的声音,那种碾压石子发出的那种声音听的人心中不免有种烦躁。 “看来宁朗清真是忙昏了头,连娇妻都这么放心的放在这偏僻的山洞之中”不远的石滩上缓缓有一道人影慢慢向将贝儿这边走来,脚步轻盈,步伐稳健。 借着惨白的月光将贝儿只见到一道披着白纱的身影缓缓向她走来。 死如歌看到将贝儿脸上没有任何失措的表情,微微一顿便又继续说道:“都说将老脚下有三虎一凤,看来这一凤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当将贝儿看清了死如歌的脸的时候,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庞台?!不可能,虽然长相极其的相似,但是将贝儿也是立刻就否认了这个答案,那晚宁朗清再见过死如歌的脸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他是谁? 将贝儿忽然有种陷入谜团的感觉,从宋犁田和宁朗清受伤开始她就有这种感觉了,会不会这八大家和四派寻宝之前就有这个一群人一直瞄准了这个机会?! 将贝儿面对死如歌听起来像是讨好的称赞无动于衷,她也不敢贸然动手,这面前的白纱男子不用多想,她可不会认为这男子会怜香惜玉。 “你想要什么?”简单明了,都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况且这荒山野岭穷乡僻壤她才不相信真会有闲情雅士会在此写诗琢词,大弄雅墨。 倘若你想故弄一下玄虚或者想高雅的装个逼但是却被心直口快的人瞬间捅破,你的心情会是怎样的?要是心理素质差一点说不定会当时气的跺脚,火冒三丈。 但是死如歌不行,他是谁?他是魂宗八阁最为高贵的死宗宗主,一直修行的都是黯然销魂装逼三十六式,怎么能被这么简单一句给惹怒? 尽管如此,死如歌的脸皮还是有些抽动,这小娘们还真是看透了自己的目的。 “我想拿东西和你们换八宝葬的地图。”死如歌轻轻拨弄着自己手中的石百灵,这两块石灵可是汇聚多少山中阴灵才能凝炼出来的实质的吸魂之物,对于滋补自己的灵魂有难以言表的好处。 换地图?八宝葬的地图? 将贝儿冷笑一声说道:“休想痴心妄想了,这八宝葬向来是八大家和四大派的分内之物,你们这些难以报上名的歪门邪道还想染指这份秘宝?”这八宝葬确实是只有八大家有资格才能染指之物,要是被一些心怀轨道的异徒取得这些这其中的秘法,那不会江湖大乱? 将贝儿虽然在他人看来是秀美女神,但是女神也有发怒严肃的时候,而且这样看起来更为惊人之美。 死如歌听到将贝儿拒绝自己的提议,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有表情没有太过变化,仍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稍微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的要求,我都说过了,我是要拿东西和你们换八宝葬的地图的。” 想要靠贿赂?这八宝葬是道家文化的精神所在,岂是那污浊的铜臭能够染指的?那将道家文化,那老庄文化都置之何地? 将贝儿还想拒绝,却听到了身后的山洞发生了一阵异动,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刘小温身上的一副已经有了裂痕,摔在洞口,手捂着胸口。而呈让和宋犁田都被两个人狠狠的掐住了脖子给带到了洞口。 将贝儿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死如歌,这不是利诱这是威逼! “所以我说了,我有东西要和你交换,我拿那三个人的命来换地图”死如歌面带笑容的看着将贝儿,笑容阴冷无比,就像是末日修罗一般,那极其相似庞台的脸却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一种诡异的阴冷。 就算将贝儿现在内心极其的愤怒,但是她必须要掂量一下在那两个黑衣人手中的呈让和宋犁田,她不可能眼睁睁这两个死在自己面前的,但是八宝葬又是绝对不能交给面前的这个人的,这个时候将贝儿突然想到了宁朗清,一个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挡风遮雨的人。 “想好了吗?”死如歌渐渐逼近将贝儿,袖中隐藏的冷器也在渐渐下垂。 “我想你姥姥!”呈让仿佛给出了答案,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就挣脱了苦天河,苦天河是见过这呈让耍过一次诈,怎么会让他再次找到机会? 咔嚓! 苦天河趁着呈让那左手迟钝的转移,瞬间找到了他的弱点,一下子握住了他的左肩膀,一用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呈让之死! 第一百二十六章呈让之死! 呈让的左手臂还未恢复,又遭到了重创,痛处被拿捏住,呈让痛的一阵咬牙眦嘴。不远处的将贝儿看到眼神寒芒更甚。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给你考虑,现在断的是他的手臂,等会可能断的就是她的脖子了。”死如歌满脸阴险的说道,不停摩挲着手中的骨玉,显得满是不耐烦的样子。 真是阴险,这完全是拿住了将贝儿的软肋,他知道她不可能置于自己人于不顾,利用别人的善良实在是狡诈无比。 就如他所说的,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因为就算呈让再怎么忍耐,将贝儿依旧能听到他倒抽冷气的声音,将贝儿望向死如歌,一副疲惫无奈的说道:“我给你地图,放开他们”现在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如果再这般下去,呈让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就像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死如歌那干瘪的脸终于是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嘴角的残忍一闪而过,做出一副真诚的样子和将贝儿说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不用多浪费时间,人我会放,那地图...” 将贝儿将手往袖口一掏,掏出一个牛皮袋子,这里面有宋家、宁家、刘家三家的地图碎片,她不知道这些人要抢这个地图碎片有什么用。 “弟妹,不要!”呈让在苦天河的压制下嘶吼道,双眼通红的望向死如歌这边,只要失去了地图就彻底失去了谈判的资本,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吗?! 现在场上都是残兵参将,难不成将贝儿一人能够敌这三人? 将贝儿听到呈让的嘶喊,并没有动摇,依旧将自己手中的牛皮袋扔向死如歌手中。 死如歌接住立马就收到随身带着行囊中去,眼睛却紧紧盯着将贝儿看,丝毫没有放人的打算。 “难不成你想反悔不成?”将贝儿微微发怒说道。 死如歌倒是坦然一笑:“我死如歌做事向来说一不二,欺骗将门之后这等事情更不能做,我们只是想请宋道兄和小刘道兄陪我们走一趟。” 他们想要宋犁田和刘小温? 这和直接绑架他们有什么区别,这就是典型的吃完不认账,拿走了地图还想这么明目张胆的绑架。 饶是将贝儿性情修养极佳的女性都有些愤怒。 “不可能”将贝儿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要不是将贝儿想要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真是可以鞋子一拖砸在死如歌那四十一码的脸上然后大吼一声:老娘跟你好好说话,你还蹬鼻子上眼了是吧? 意料之中,要是将贝儿倒是轻易的将这两人交给他,他还觉得有诈呢,但是现在地图已经拿到了,将贝儿和呈让留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死如歌微微一笑,缓缓向将贝儿走去。 威压! 这是天道境的威压,虽然将贝儿距离这天道境只有一步之遥,但是鸿沟岂是这般轻易弥补的,将贝儿左手的符咒已经拿住。 “滚!”远处的呈让爆发一阵气流。 这是!将贝儿和死如歌同时回头往呈让方向望去,此时的苦天河已经被震到一边,轻捂着胸膛,看样子是受了内伤。 呈让右手一阵蓝色的光芒在这夜晚显得格外妖异。 凡是在场有见识的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口:右雷决! 这是道家的手决!居然现如今真的能有人将手决给修炼出来! 手决又可以叫做是手印,就是使手的指掌结成某些特定的姿势,有感应鬼神,镇压邪物的作用,是促成符咒法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不同的手决有着不同的意义和功效,而呈让此时的右雷决就是代表天雷,表示霹雳镇邪,四指全部蜷缩压在大拇指上,形成一个空抱拳的模样。 这呈让是崂山宗师,这手印看模样也是修行了十数年,可见崂山道教真是底蕴深厚。 单手结印的呈让一拳轰飞了苦天河,身形瞬间消失又来到控制宋犁田身边的小无身边,就是一下子消失在原地,肉眼都很难看见,只能感受那消失的一阵风。 这呈让还是隐藏了实力!平时和将贝儿等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就是一个很温善的大胖子,虽然五大三粗但是灵活无比。没想到他的手决道力如此深厚。 右手雷决瞬息变化,他是领略过这个小娃娃的怪力,便中末两指伸出,做出盘陀,代表盘陀石,表示抵挡。但是力道不减,小无才感应到身边有人,就已经跌飞出去,狠狠的摔在砂石堆里面。 苦天河连忙去接飞出去的小无,结果力道过大,两人都跌到在砂石里面。 场上的情势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这突然雄起的呈让就像是一剂定心剂打在将贝儿的心中,她也料想不到这呈让突然会变得如此勇猛无比。 死如歌看都没有看跌飞出去的二人,而是紧紧盯着在原地喘着粗气的呈让,脸上没有情感,语气还是冰冷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刚才用的步法应该是禹步吧” 呈让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死如歌,这人绝对是道家中人,而且道术修为绝对不低。 “你到底是谁?!”虽然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呈让确实被他这句话说的内心波动很大,因为这禹步绝对不是外人可以知道,连刘小温这八大家中人都不一定知道,将贝儿看着模样也不知道。 禹步分为很多中,有慑地纪天天网法,有三五迹禹步还有十二迹禹步等,这都是比较基本的步发,更为向上修行的都是道家大家才能研究的步伐,像是什么步罡踏斗什么平山九星都是高深无比的步伐,踏着这种神迹的步伐,外人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踪迹,刚才的呈让就是施展了一点步罡踏斗就让所有人找不到自己。 死如歌故作高深的一笑,这禹步要是给外人看来肯定是高深无比,简直就是碉堡了是不是,类似与瞬间移动,放在游戏里面就是类似于bug一般的存在,但是他是谁,他是死如歌。 “禹步不是这样用的。” 还未说完,将贝儿惊讶的发现身边的死如歌已经消失,下一个呼吸,他就已经出现在了几丈开外的地方,呈让已经离开地面,因为被死如歌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不可能!这就跟拍科幻片一样,要是都这么一下子就没有,这完全就是没有胜算。 呈让就像是被人教育一般,自己的禹步还未来得及反应,反而被别人给提了起来。 死如歌一只手掐住呈让,就像是感受不到他两百多斤的重量一样,神色依旧是那样淡然,望着将贝儿,面无表情的说道:“是不是可以听一下我的建议,我只是带宋道兄和刘道兄换个地方待一下而已,这山洞的条件未免太过艰苦了一点。” 这种话说出来真的跟放屁一样,刘小温被苦天河之前胸前拍了一掌,不知道为何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然肯定要和这人大战三百回合。 以为呈让突然爆发能够挽回局面,没想到这死如歌的身手这么恐怖。 呈让被死如歌掐住脖子都难以呼吸,脸色都憋得发紫,死如歌反正就没想过要留着呈让,与其让个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响,还不如一掌给拍死了痛快。 叱叱叱!! 死如歌眼睁睁的看着三道符咒飞到自己身上,慢慢的就缠绕在一起,看着三道银符缓缓变红! “玄清道术第三十一式——火套索。” 轰! 就如马戏团的火球一般,死如歌的身体瞬间着火,就像是汽油桶爆炸一般,将贝儿一个箭步结下了被冲击倒退的呈让,在地上拖了一阵才止住身形。 将贝儿出手迅速,这般道术一气呵成,她也是被死如歌这如同无赖般的性格给彻底惹怒了,正面不行,只能偷袭了,反正她是女流之辈。 苦天河看着那爆炸的一团火球,神色一黯,不是吧,这死大人不会就这么就爆了吧?!那就太假了,什么魂宗第一高手,被个女人偷袭给炸了,说出去谁信啊。 “死了吗?”呈让头上的冷汗滚滚,手臂上的撕裂感传来让他连走路都有些颤抖,将贝儿看向那团还在燃烧的火焰,她不可能相信这人会就这么被自己给结果了,倒不是对自己道术的不自信。 果不其然,那团火焰只是冒了一会,便立马陷了下去,看来只有一件外套,而那人就不见了,就如之前呈让施展的禹步一般,他肯定是施展了这一招逃走了。 “要是我就这么炸死了是不是就随了你们的愿?”一声如同鬼魅的声音突然在将贝儿耳边响起,将贝儿准备转头,突然就看到一道银光和一声撕裂的声音。 滴滴。 血液低落在地上,将贝儿转头一看,看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一道满是鲜血的剑锋在自己的面前,而这把短剑是紧紧嵌入在呈让的身体里面,这位置是呈让的心脏,分毫不差,因为他能听到呈让喉咙里面那呼吸断断续续的结巴感。 ‘呈让!’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他妈是小妞! 第一百二十七章你他妈是小妞! 宁朗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速度再慢也不至于会赶不上南宫钦,这南宫钦怎么说也才是刚刚踏入天道境的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隐藏了实力! 宁朗清已经追了南宫钦将近一天,当他发现南宫钦不是在为了躲避他而是一直在这个山头一直和他绕圈子的时候,他终于是停下了脚步,这般下去自己体能消耗完,那个时候敌在暗,我在明,那么情况就不好控制了。 宁朗清解开了绑在自己腿上的绷带,这点外伤他早就痊愈了,主要就是为了能够出来不引起他们注意,不过现在他们应该是发现了吧,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儿,宁朗清就一阵失神,想到让将贝儿一个人照顾那么多伤员,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想到这儿他就有些后悔,后悔把她置于那么危险的一个境地之中,可是,他不得不做,他发现了一个比这个还要重要的事情。 窸窸窣窣。 后面的树丛中传来一阵杂音,宁朗清手瞬间搭上了后背的巨剑,脚步轻挪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会不会是什么野物触碰到了树丛? 自从和南宫钦交过手后,他才觉得这南宫钦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当时宁朗清又进入了那玄妙的‘本我’状态,一剑将茅山的肾亏道长斩死在剑下,结果南宫钦就这么看着自己将茅山道长的头颅砍下,便头也不回的想要逃跑。 可是宁朗清怎么会让他走?这南宫家的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在自己想要去拦截那些绑架自己妹妹的人的同时,突然出现这两人来拦截,谁都看的出南宫钦肯定和那些神秘人有联系,要是真如此就危险了,庞台他们的队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南宫钦已经脱离了队伍,那剩下的人呢? 想到这儿他就有些头痛了,这次出来寻宝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感觉这个八大家的队伍一直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那树丛后面的声响听到宁朗清往这边走过来。 擦擦擦擦擦! 脚摩擦树叶的声音,这躲着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宁朗清的杀气,所以急忙逃离了这个地方,可是宁朗清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在没有摸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宁朗清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跟在那道黑影后面,防止那人突然调过来头袭击,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身着黑色紧身衣,虽然有这各种花草的汁液在身上点缀做出与这山林相符的保护色,但是一个人的气息是无法掩盖的,此时的黑衣人感受到宁朗清正在加速赶上自己,但是到了一个距离之后,又放慢了速度,始终保持和自己是一个游击战的模式。 嗖嗖! 两道梅花镖从前方往后射出,两人的速度都非常快,所以这飞镖此时就如流星一般迅速擦过,宁朗清掏出随身的小匕首‘叮’‘叮’两声当初了飞镖。 可是当匕首击飞了飞镖之后,却从飞镖尾部射出了一团白色丝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 蛛网吗? 宁朗清急忙收了剑落地,前面这种的套路实在是深,没想到这飞镖还能放出那般如同暗器一般的飞丝。 这些白丝貌似没有伤害也没毒,只是黏人的要紧,可是这感觉倒是不像蛛丝,蛛丝没有这般的韧性。 宁朗清捻断一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味道有些莲叶清香,难不成... 这些是藕丝?! 这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藕丝居然能做的和网一样,这是什么样的工艺?但是宁朗清唯一能确定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南宫钦了,难不成是另外一个和他同伙的人? 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想到这儿,宁朗清手中的巨剑又握紧,看来今天又有一架是非打不可了,脚底也加速起来,在外面多呆一天,山洞那边就危险一天。 绕了几条山路,宁朗清有些惊讶的发现,居然,自己把他给跟丢了?! 怎么可能,自诩在山中是一条小白龙居然也把人给弄丢了,宁朗清有些傻眼了,因为光顾着跟踪,他发现自己钻过一个树洞之后,居然来到一个类似与盆地一样的地方,周围都是山壁,往上看只能看到一个洞,看样子是漏气,但那是这四周都是死路,那人也找不见了。 宁朗清想要从原来的树洞退回去,一转身,宁朗清一惊。 树洞?! 刚才自己进来的树洞怎么不见了?宁朗清以为自己找错了方向,又四周看了一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周围都已经变成了石壁,他掏出了巨剑往石壁上砸去。 咣! 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但是没有砸进去,这反震的宁朗清自己手倒是生疼。 这是货真价实的墙壁,不是什么泥巴糊成的墙,但是这就跟天方夜谭一般,怎么可能刚刚还在的树洞,转眼之间就不见了呢? 吧嗒! 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宁朗清回头一看,就发现一个全身黑衣黑帽,只露出两双眼睛砸吧砸吧的人望着自己,而那人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这是刚才那人?!他要杀我? 但是那人此时确实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他貌似不能说话一般,用手拼命在指画着,看这样子好像...好像说的是...当心后面。 宁朗清突然反应过来,回身一看。 哗! 要是能够喊出来,宁朗清肯定会喊出来,不,会叫出来! 在自己后面兀的出现一块石碑,这石碑周围已经爬满了青苔,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就这样贸然出现一块石碑,是个人都会被吓一跳的,但是这石碑上有几个字,让宁朗清瞬间长大的嘴巴,就跟见了鬼一般。 ‘八祖魂葬!’ 八祖魂葬,别人是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宁朗清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八祖就是那八大家的祖先,而魂葬这说明了什么?想到这里,宁朗清心中有一份激动!这是八宝密藏! 没想到他就这么误打误撞找到了八宝密藏,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山谷里面。 但是问题就来了,光有这么一个石碑,可是这八宝葬的入口在哪儿? 而那黑衣人发现了八宝密藏也是一阵惊讶的表情,手中的匕首也是激动的掉落在地,看来这人也是冲着八宝密藏来的,这样倒是误打误撞,居然发现了这个秘密。 宁朗清手渐渐攀上了巨剑,虽然宁朗清不会滥杀无辜,但是这人也是为了寻宝而来,这八宝葬不是寻常野物你寻得是你的机缘,这八宝密藏只有八大家的后人才能触碰到,要是给外人误用歧途怎么办,所以他觉得还是斩草除... 宁朗清还没反应过来,黑衣人已经先向他扑来,看来他也是想要先解决自己,但是手还别在身后的宁朗清,此时没有办法,只能挪出左手来挡在胸前。 唔! 当宁朗清觉得自己手上传来一种柔软的感觉的时候,只听到面前的黑衣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 轰! 当黑衣人把他扑到在墙壁上的时候,刚才宁朗清带过的地方砸下一块石锥! 千钧一发,要不是黑衣人突然出手,那么刚才的宁朗清就被这石锥子给砸成粉末了,想到这里,他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他正在疑惑这黑衣人为什么要突然出手救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背一空,那刚才还在的石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而且那坚硬的墙壁貌似也消失了,宁朗清就这么直勾勾的往后倒下去,他危急关头抱住了面前的黑衣人,黑衣人身形娇小,那受得了宁朗清这般牵扯,也被宁朗清给扯了下去。 当两人都掉入了黑洞之中,才发现那墙壁又开始变化起来,要是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这墙壁实在顺时针的转动,当两人跌落的地方又变成了宁朗清最开始进入时候的那个树洞的时候,一切又都陷入了寂静。 呜呜呜呜呜! 两人就像是摔在滑滑梯里面一样,顺着石道就一直往下滑动,宁朗清稍微动了动自己的姿势,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身后的巨剑也举起来,万一出现什么也好临时应对,谁知道这石道滑倒尽头迎接他们的是不是尖刀阵呢? 可是这么一动,两个人的姿势就变得更加怪异,原本是黑衣人伏在宁朗清身上,宁朗清倒着滑动,但是宁朗清这么一动,难免就会牵扯到黑衣人,宁朗清的右手不好着力,勾住黑衣人勒住他的胸膛想帮他翻个身,自己好挪动巨剑。 可是当宁朗清刚刚搭在那个黑衣人的胸膛的时候,这黑衣人身子明显一震,突然就来了精神一般,当头就给宁朗清来了一巴掌。 宁朗清被打蒙了,怎么说说就打人啊?自己本来还想对他的救命之恩好好感谢一番的,但是他这样让宁朗清很是恼火,你是救了我,你也不能这样打我吧?我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这样的姿势实在难受,宁朗清手臂又要去环住黑衣人的胸膛的时候。 啪! “你就是个禽兽!”一声清脆如同脆笛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我靠!我靠!我靠! 宁朗清心中此时就像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跑而过,有些结结巴巴的望着面前这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他妈是小妞!”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五岳山纹! 第一百二十八章五岳山纹! “你他妈是小妞”宁朗清话一出口就感觉自己背后一凉,没有想到这个黑衣人居然是女儿身,那么刚才自己环他的胸膛那种柔软的感觉... 罪过、罪过。 关轩轩很想掏出袖中剑将这个无耻下贱恶心的臭男人给碎尸万段,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被陌生人给触碰了,可是现在两人都身陷困地,实在有些难以动手。 宁朗清倒是想法很多,要是这女子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要是这遮脸的黑布下是一张瞅花花不开,瞧月月不闭的那般面容,自己这手不是吃亏了? 关轩轩要是知道宁朗清这想法定会以命相搏,但是现在她没有太多功夫,她必须要从这密室里面出去。 两人从那石道中滑了一段,最后到了这个密室,这是个四方石壁之处,面前是三堵青石壁,而还有一面就是他们滑下来的地方,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困在了这个地方,从滑动的时间来看,这密室应该离地面有距离,而且下来的时候,那狭窄的甬道已经在塌陷了,所以说现在他们两人已经困死了这个地方。 关轩轩起身看向了面前的三堵墙,掏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短剑,在墙上戳动着,宁朗清看到她手中的短剑,后背又是一凉。 我操!她手里原来是有剑的,要是刚才她心一狠,那自己不就交待在那个石道里面了。 关轩轩虽然穿着黑色夜行衣,但是那紧身衣倒是将她的身材完美的体现了出来。宁朗清将巨剑插在地上也是拄着剑站了起来。 “你没事捅墙干嘛?别触发了什么机关,到时候咱俩都得交待在这儿。”宁朗清揉着有些发酸的肩膀,刚才下来的时候,她一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右手的手臂上。 关轩轩就像是没有听到宁朗清说的话一样继续捅着墙面,要不是她摸不准这人的实力,倒不如杀了干净,可是她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寻找这八宝密藏,才不会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杀人上。 宁朗清发现自己的话被这小妞当作耳边风,也不在意,谁让自己摸了别人的胸了呢,她没拿剑捅自己也已经是烧香拜佛的事情了。 关轩轩之所以会拿短剑捅墙壁是因为无意中听说了一般在绝境没有出口的密室中,墙壁上会有触发活门的开关,所以她在找找有没有那种机关,她实在不想和拿着长剑的那个混蛋共处一室,因为她怕自己受不了一剑把他给杀了。 宁朗清倒是无所谓的也提着剑走了上来,环顾了一下这个密室,这个密室差不多有三十平米大,周围的三面墙壁,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一样,因为这不是普通的空心墙,而是那从山上运下来的青墙,材质坚硬,估计自己的陨铁剑都很难开出口子。 嗯? 宁朗清走向了左边的一面墙壁,发现了在这些的墙壁上有一些符号,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这大概是小篆吧”宁朗清从小翻阅过很多古籍,那些最早的道家典籍都这种字体,他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无子血不可入”宁朗清有些困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整个一堵墙就这么一句话,然后还有几个符号,这些符号虽然已经模糊,而且那墨迹也已经残碎无比,但是宁朗清还是可以认出来了。 一个正方形缺了一个角,中间有一个圆圈和一长横线和一短横线。 “中岳嵩山纹!” 这是那五岳的简化纹,五岳信仰与中国古代之五行学说有关,五岳中的东岳最为尊贵,而东岳就是我们所说的泰山。 泰山可是古代帝王封禅的地方,可见一斑。 在这个一个密室为什么会有一个中岳嵩山纹,但是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纹绝对是前人留下的,是那些曾经进入这个密室的人留下的,看着墨迹存在的时间最多也就几十年的样子,这个密室有氧气,所以不可能存留太久,不然会被氧化一干二净。 宁朗清边走边看就往中间的那块墙壁看去,这块墙壁上已经没有字了,只有一个简单的符号,但是这个符咒边上有一个叉。 这形状颇为怪异,就像是汉字的雨字,将其延伸,然后在右半边加上了一点笔触,虽然画的不是很标准但是还是很清晰的认出来这是南岳衡山的山纹。 这两堵墙上出现了两个山纹是什么意思?那还有一块呢?宁朗清正准备往右边一块墙壁探寻过去的时候,却撞到了也正准备往左边的关轩轩。 唔。 宁朗清的力道有些大,倒是撞的关轩轩差点有点站不住。 宁朗清发现自己撞到了人,看见那小妞扶着墙壁,但是却满眼怒意的看着自己,本来想说出口的道歉又给憋了回去,脸色的铁青的挪动着身子往右边走去,留下满眼怒火就要迸发的关轩轩。 宁朗清才不想鸟这女人,女人都是阴晴不定的动物,当然,自己家的小贝儿除外。 来到右边的墙壁,这墙壁上给的信号就更少了,只有一个大概的符号轮廓,很难看清,这只是一个斜椭圆形状,突出一个尖角,既然前面两个都是五岳的山纹的话,这个符号也很大可能是山纹。 排除了衡山和嵩山,恒山的山纹是正方体也不可能是这种斜椭圆的形状,所以只可能是西岳华山和东岳泰山。 这很难辨认,但是宁朗清不知道这墙壁上写这种山纹的意思是什么? 啪嗒。 身后的关轩轩那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是机关开关一样。 真的打开了?关轩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情形,这中间的墙壁突然出现了一根筷子长的裂口,裂口在慢慢变大。 “躺下。”宁朗清刚才在看着关轩轩的一举一动,突然发现她的长剑嵌入了那中间墙壁,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那裂缝在越变越大。 不好,宁朗清搭在墙壁的手突然有些滚烫的感觉,这青墙是山石所以传递热量是特别快的。 机关! 宁朗清话没说完,他已经消失在原地,在扑到关轩轩的那一瞬间,从那已经有一寸宽的裂口中喷出一道火焰。 嘶! 随着火焰而出的还有火星,那火星砸在宁朗清的背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而身下的关轩轩被他捂住头狠狠的抱住。 当关轩轩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的时候,身后的火焰已经停止了喷射,她抬头一看,发现宁朗清满头大汗的看着自己,那汗滴都低落在她的脸上。 下意识的关轩轩心中升起一阵怒意,想要把他推开,但是看到他有些纠结的脸,感觉到有些奇怪。 宁朗清尽力撑着自己的身体,让关轩轩从身下抽出身体,当她脚也出去的一刹那,宁朗清终于是有些坚持不住,无力的瘫在地上。 当看到宁朗清后背的一刹那,关轩轩都不禁觉得一阵肉痛。 这哪还是后背啊,这完全就是烤猪排啊。 整个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基本都是已经被烧的通红,有几个地方都已经冒出来了水泡,看起来着实是有些惨不忍睹。 “你没事吧”关轩轩有些于心不忍,虽然这人是坏了点,但是刚才要不是他突然挺身而出救了自己,那么自己搞不好就可能被突然窜出来的火苗给烧的面目全非。 没事吧!你他妈是不是胸大脑子小,虽然胸是不小,但是你看问题能不能用眼睛?我他妈都快被烤熟了,你居然我没事吧? 宁朗清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真想爬起来,给这娘们一个嘴巴子。 关轩轩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喂喂,你要干什么”宁朗清通过自己的余光看见这娘们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什么,她不是要脱衣服吧?这个时候她要是真做点什么,还真的没有办法,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侮辱。 一个男人最憋屈的时候是什么,不是被一个女人给强奸,而是被一个女人强奸的时候,还只能用后入式,因为现在他无力的爬在地上。 关轩轩摸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子,看到宁朗清背后的水泡,拿起自己手中的短剑就准备往他后背上戳去的时候,宁朗清赶忙喝住她。 “你要干嘛!我跟你说你这种以德报怨的行为会遭雷劈的”宁朗清看到她拿着明晃晃的刀指着自己的时候,他那些不干净的思想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关轩轩被他这么一喝,倒是给吓了一跳,听见他说的话,不免心中有些怒气,自己好心想帮他上药,他居然敢污蔑我,要不是看在你保住了本姑娘绝美的脸庞的时候,你该怎么死怎么死与我无关。 啵。 当第一个水泡被戳破的时候,宁朗清就知道自己的意见被驳回了,这水泡被活活戳破,那种酸爽真的是长在谁的身上,谁知道。 可是最为让宁朗清悲恸的不是这句话,而是他看见她将褐色小瓶子里的粉末倒在自己的伤口上时候,然后传来一种滚烫的感觉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完了,上错药了” 宁朗清眼前一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奇怪的墙壁! 第一百二十九章奇怪的墙壁! 跑、无尽的跑。 宁朗清现在脑海之中只有跑一个字,虽然不知道身后有什么,但是感觉背后一阵火热,这种火烧屁股的感觉十分焦躁。 吼! 一声凶悍的吼叫震得人耳膜刺痛,宁朗清心中一慌,一摸身后,发现一直佩戴的巨剑也不见了,这样自己可以用来作战的武器也没有了,那么情况对自己非常的不利。 眼前是一条深邃的甬道,尽头一片漆黑,看不到那未知的黑暗之中到底有什么在追逐着自己,但是他始终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种压迫感。 哞吼! 一头低沉的嚎叫再次在这甬道的尽头响起,听的让人后背一阵怵意。 在接近,这声音在接近,越来越近了。 周边甬道的墙壁都在震颤,有砂石灰尘从缝隙之中掉落,砸在了他的头上,这种震颤的幅度愈来愈大。 宁朗清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变得昏昏沉沉的,身体感觉就被禁锢一般在原地无法动弹,那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动静愈来愈近,可是自己连抽动身体的能力都没有。 难不成自己要困死与此? 终于在看清那凶兽的模样之后,宁朗清用最后的力气睁眼看到两排整齐的锯齿扑头而下。 “啊!” 宁朗清身子一颤,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没有了洪水猛兽、没有了锯齿大口、没有了狭窄的甬道,只有三堵墙壁,而自己则趴在地上亲密的接触着黄沙,还好在身子底下垫着一层薄布。 原来是一场梦。 这梦太过逼真了,到现在他还惊魂甫定。 关轩轩也是听到了宁朗清的喊叫,知道他是醒过来了,看来自己后来的急救是有作用的,想到这儿关轩轩脸就有些微热。 在宁朗清背后都已经灼伤很严重的时候,她本来想要用那随身的金创膏涂上那破掉的水泡之上,没想到拿了用来猎捕野物的迷藕粉,那粉末中有上好的呛水,要不是在发现用错药的拿一瞬间把宁朗清给打晕了话,那么他可能会活活痛死过去的。 “你..你感觉好点了没?”关轩轩虽然还是冷着个脸,但是她语气中明显有着愧疚,因为宁朗清是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掉机关,她却差点用错药把他害死了。 宁朗清还在恍恍惚惚的回忆昏迷前的记忆,才想起来自己还在那个密室之中,他想起来自己帮那黑衣女人挡了机关然后应该是伤了后背,可是后来怎么就昏过去了呢?还有不知道脖子怎么会突然有种断裂的痛楚。 听见有人在问自己话,他挪动这脖子往后一看。 嘶! 宁朗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内伤,不然怎么会神智不清,自己身后已经不是那个穿着非主流黑衣的女杀手,突然变成了一个长发飘飘性感饶人的女刺客。 此时的关轩轩已经褪去了面罩,将发髻中盘起的长发给放了下来,性感的红唇清晰水嫩,黑色的紧身衣卸下了肥大的外套,胸前的爆满被狠狠的勒紧,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寸身体都恰到好处的美,那妖娆妩媚的气质乍现,让宁朗清看的有些失神。 可是宁朗清自诩是坐怀不乱的好男人,只是一瞥,便不再理她,这娘们这股风尘劲,肯定是些歪门邪道中人,我不能被她给迷了心智。 见宁朗清看了自己一眼便立马又转了过去,就像是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一般。 关轩轩对自己的外貌一直有很高的自信,虽然她也已经二十五六,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看到宁朗清这么不重视自己,她瞬间有种挫败感,难不成自己的容貌没有吸引力吗? 瞬间气氛又陷入了一阵尴尬,两人都默不作语,可是宁朗清就有些不舒服了,自己后背只要动一下就一阵刺痛,虽然没有了那种灼热感,但是这撕裂般的疼痛倒是有些扰人,现在自己感觉就如一块铁板鱿鱼一般趴在地上。 宁朗清也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好歹还有个人,就算不能帮忙,也最好不能树敌,免得她心一横把自己给剁了,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他无奈的开口道:“我说,咱们一直在这也不是个办法,你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机关吗?这里面的空气不足以支撑咱们再待多久了。”宁朗清这句话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话,这么狭小不通风的密室,氧气只有进没有出的,所以消耗一点,就是少一点。 关轩轩听到宁朗清主动搭话,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随即皱眉道:“在你昏迷的两个钟头里,我又看了看周围三面墙壁,没有什么明显的提示,而且我不敢再乱动,万一再触动什么机关。” 宁朗清沉身不语,仿佛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相比关轩轩,他能看懂这三面墙壁上绘制的符号和文字,这说不准就是破开这个密室的秘密。 上面有嵩山和衡山的山纹,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华山还是泰山的山纹,而且还有一段字:无子血不可入。 不可入? 难不成需要什么才能进入?无子血? 这子血难不成是进入这个密道的关键?可是这闷头闷脑的子血二字实在是宁朗清有些捉摸不透,这子血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后背已经结痂了,现在最好别做什么猛烈的动作。”关轩轩收拾了身边的东西,准备继续用匕首再去探索一下,既然他已经醒了,应该有自保的能力了吧。 宁朗清要是知道她这么想绝对要骂娘,我靠,你看我这样像是有自保能力吗?趴在地上跟个牛排一样。 但是这么说就说明后背已经无大碍了,他准备撑着地爬起来,却看到面前倒地的巨剑。 嗯? “你动了我的剑?”宁朗清很是疑惑的问向关轩轩,他之前是将剑插在墙壁边,可是此时为什么会倒在自己面前? 第一百三十章 你的胸好小! 第一百三十章你的胸好小! 关轩轩有些莫名巧妙的看着宁朗清,妖艳的眸子一眨一闪。 不是她?那是谁?自己的手劲他是知道,插入地面,基本上平常人很难是挪动。 嗯?! 突然他有种很不好的想法。 他瞪大双眼自己盯着面前绘制南岳山纹的墙壁,自己的剑锋顶着墙,剑柄对着自己。这样僵持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动作怪异无比。 关轩轩看到他做了个这么怪异的姿势,不知道他在干嘛。 嚓! 当宁朗清的离水剑的剑柄稍微往前滑动了一点的时候,他心中瞬间就如同跌入了冰窖。 这是个杀人密室! 这密室的墙壁是会移动的! “你自己看这墙壁,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密室已经比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小了不少。”宁朗清神色凝重的对关轩轩说道。 关轩轩也被这句话给提醒,环顾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近,原来三十多平方的密室,现在顶多只有二十平米,由于这密室的墙壁推进的比较缓慢,他们居然才发现,要不是宁朗清靠在墙壁边缘的长剑被墙壁的力道给推倒,那两人到时候再发现估计也已经为时已晚。 宁朗清现在已经没有功夫还在地上爬着,咬着牙,抽过面前的巨剑撑着自己的身子从地上起来,然后一脸冷峻的看着面前的墙壁。 这些山纹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这中间肯定有这某些联系。 中岳嵩山纹加上‘无子血不可入’、南岳衡山纹路加上一个叉、最后一个是类似华山纹路或者是泰山纹路。 之前的机关实在南岳衡山墙壁上出现的,再加上这个叉,这南岳纹路可能已经被否定了,之前既然有前人进入过这个密室,而且这密室也没有尸体,就说明了他们肯定也顺利逃脱了出去。 南相对是北,宁朗清他们下来的那个地方是北岳所在的地方。而左边的是中岳嵩山,这就说明了,这个密室是没有东西山纹的,所以右手边的墙壁,他们也不能确定是华山纹还是泰山纹路。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这个中岳嵩山纹应该就是他们最后的出路。 “墙壁的速度变快了。”关轩轩突然发现三块石壁已经有明显的震颤,这些石壁的速度居然会变化?! 宁朗清头上的汗就下来了,自己必须找到出路,不然他们两人会被这石壁给碾成肉饼,关轩轩脸色一白,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这种死法是怎么也不可能接受的。 可想而知,现在宁朗清的压力之大。 “你砍我一刀”宁朗清突然瞪着眼睛看着关轩轩,眼神里满是肯定。 这般请求倒是把关轩轩给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的就叫我砍他啊,难不成他已经放弃了不成? 看到关轩轩有些犹豫的表情,宁朗清就知道她误解了,连忙解释道:“我左手不能动,右手还要撑着剑,你帮忙在我手上滑一个口子,出血就行,不用太深。” 宁朗清语气认真的说道,关轩轩赶忙帮腰间的短剑给抽出来,生死关头每一秒都十分的重要,因为这墙壁仿佛有了灵性一般,感觉他们发现了破局的秘密,就连忙加快了两面墙壁的夹合速度。 啪嗒。 关轩轩本来是靠在墙壁的,但是刚才墙壁突然加速闭合,让她身子一颤,手中的短剑竟然掉在了地上,就这么几秒钟,两块墙壁之间的距离就靠近了一米! 现在两边的墙壁最多只有一米半的距离,转瞬之间,关轩轩和宁朗清就变成了面对面的状态。 关轩轩赶忙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短剑,可是墙壁夹合的速度太快了,短剑也已经靠墙,而她也已经没办法弯腰。 叮叮! 宁朗清危急关头把自己的离水剑一横架在了两块墙壁之间,减缓了墙壁了速度,撑住了一会。 吱吱吱! 这离水剑也架不住这两块青石墙壁的挤压,发出了一阵阵滋滋的响声,看来这巨剑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抬着我的手,帮我在我的剑上滑开一个伤口。”宁朗清右手握住离水剑,用力保持长剑始终是水平的状态。左手颤颤颤颤巍巍的动着,在之前扑到关轩轩的时候,左手用力过猛,大概是脱臼了,现在只有靠关轩轩来代劳了。 那匕首竟然被碾到墙壁之下去了,因为刚才在夹合的过程之中,摔到了一个小坑之中,在夹合的过程中刚好被移动的墙壁给盖住了。 关轩轩听到宁朗清的提议也不含糊,轻轻的抓起了他的手,捏起他的一只中指,可是她犹豫了,她发现她居然下不了手往刀锋上划。 看到她拿着自己的手在看着不动手,宁朗清着急的说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快点帮我划出一个口子。” 要是宁朗清自己能够动手,才不会让这个娘们代劳呢。 关轩轩也很奇怪,之前别说帮他手指开个口子,帮他脖子开个口子,她丝毫都不会含糊,三下五除二的一下子就解决了。但是她为什么就突然就下不去手了呢? 宁朗清看见自己的离水剑已经滋滋响,仿佛快达到了极限了,看到这娘们迟迟不下手,宁朗清心一横,满脸正经的说道:“你的胸好小” 刷! 关轩轩一听,之前心中所有疑虑犹豫消失殆尽,握住手腕就直接划过去。 我操!我叫你在手指上开个口子,你他妈给我手掌开个口子干嘛! 关轩轩动完手后就别过头去,不再看宁朗清。 这个好色的登徒子,自己怎么没有把他脖子往刀锋上抹过去? 宁朗清脸皮一抽,忍住剧痛,右手着力,将离水剑一抽,原本已经停止的墙壁瞬间又滑动起来,一米的距离瞬间拉近,就在两人就要面对面撞上的时候,宁朗清将沾满鲜血的双手往关轩轩后背靠着的中岳嵩山纹上一拍! “八大家宁家子孙,宁朗清跪拜先人之魂地!” 啪啵。 当血手掌拍在墙壁上的瞬间,两边的墙壁压缩到极限也瞬间停止。 关轩轩的嘴唇也精准无比的贴在了宁朗清的嘴唇之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甬道蛙鸣! 第一百三十一章甬道蛙鸣! 宁朗清傻了,关轩轩傻了。 关轩轩的初吻,宁朗清的n吻。 墙壁已经停止住了,但是两个人的头是确实卡在了墙壁之中,宁朗清的胸膛和关轩轩紧紧贴在一起,这姿势要多旖旎就多旖旎。 关轩轩恼羞成怒,用力的想用摆动自己的头,可是墙壁卡的这么紧。 疼疼疼! 要是宁朗清嘴巴能够喊出声,可是现在嘴巴还在被关轩轩黏住了。 咔嚓...滋滋滋! 突然猛地一声机关锁滑动的声音传来,那绘制中岳嵩山纹的墙壁突然从中间开了一个‘凸’的形状,那坚硬如铁的青石墙壁居然就这么自动裂开了,整齐的缺口出现在关轩轩的身后,她紧紧贴住墙壁的后背猛地一抽,没有支点的她就像是失去牵制的木偶一般往后倒去。 宁朗清眼明手快,怎么能让她这样摔下去,将剑柄夹在腿间,右手抓住关轩轩的左手臂,两人的嘴也随即分开,中间还竟然一根透明的丝线。 关轩轩脸如火烧,倒不如让她直接这么摔下去死了算了,手中的力道也在减少。 “你个傻娘们,拉紧啊!”宁朗清左手受伤没办法着力,双腿还要紧紧夹住巨剑,唯一吃力的右手也已经有些颤抖,这关轩轩没有反向用力,他这样很是吃力。 轰! 两面墙壁又开始动了起来,竟然又在重合! 看来这青石墙壁后面的缺口是唯一的出路了,宁朗清整理了下心绪,自己的身子也往前倒,右手一环住关轩轩,猛地一翻。 关轩轩被他的这个举动的吓到了,看到宁朗清把自己架在了他的身上,他身子压在后面。 墙壁还在收缩,宁朗清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后背一倒,万幸,果真有一条甬道。 脚用力的夹起巨剑的最后一刹那,墙壁终于是合上了,整个甬道都陷入了一片黑暗,方才在那密室,再无论如何,也是有火折子可以照明,这甬道着实是不方面明火。 两人在这甬道里面沉默不语,经过刚才的暧昧事情,可以来说,关轩轩对宁朗清最后那一点愧疚都消失,现在要不是看不见他的脸,要是看到了,直接就让他身首异处,所以女人的多变性是无法掌控的,上一秒还对你心存愧疚,下一秒就想夺你性命。 宁朗清现在可没功夫管关轩轩心里想的什么,他在极力测算这个甬道到底有多深,到底有多深。 他有个习惯,就是随身带点小石子以防万一,他从袖中扔出一枚石子,这甬道的材质还是和那墙壁一样都是青石所做,但是没有那么光滑,不然他不可能只用巨剑就能顶住两个人的体重。 关轩轩感觉这样搭在宁朗清身上很是不习惯,她现在是一点不都不想看这个男人,倒没有书中写的那般一吻倾心,对于这夺取她初吻的事情,就算是清心寡欲的关轩轩也是耿耿于怀的。 关轩轩想要挪动自己的身体从边上越过去,自己从这甬道下去,这动作被宁朗清喝止住了。 “你要是想死我绝对不会拦着你”宁朗清换了一副表情,此时的他脸色冰冷无比,仿佛说的话毋庸置疑一般,他顿了一下想到这个女的是在自己身上,而且自己的小兄弟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自己这般态度要是惹得她不开心,万一她咔嚓一声把自己给剪了怎么办。 不不不,非也非也,唯有忍耐者方能成大事,宁朗清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刚才扔了一块石子测试了一下这个甬道的深度,到现在我都没有听到石头砸到低端的声音,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关轩轩听到了宁朗清的分析,也是止住了自己想要越过去的脚。 “一种就是这甬道实在是深不见底,回声极其的细微,第二种就是这下面的构造并不是一条道到底,搞不好有什么转折,所以现在最好两个人合作,不然搞不好我们都会栽在这里。”宁朗清抓住了这小妞也是想进入八宝葬的心理,她肯定不愿意莫名其妙的在半路就止住。 “你先走,我殿后,你要出事了我就知道了。”关轩轩是谁,外面的白莲教母,成精一般的人物,还不明白宁朗清这点小心思,顿时想了一个方法就把他的提议给堵死了。 宁朗清听的头皮一麻,这娘们还真是心狠手辣,可是现在自己的命和自己小兄弟的命都在她的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或许现在这个办法也是最折中的办法,宁朗清翻了个身,将自己的长剑握在手里,顶着个身子在往前爬动。 “你就不怕我在前面埋伏你?”宁朗清往前缓慢的挪动着,手中的巨剑虽然碍事,但是倒不影响他挪动自己身子。 关轩轩听到宁朗清这么一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相信你不敢,而且你也打不过我”说罢,手中的短剑往宁朗清的腰间一戳,宁朗清忍不住身子一颤,这妞尼玛还真敢这么做啊。 宁朗清真是有些憋气,他微微动了动左手,虽然还是有些剧痛但是至少现在有反应了,关键时候自己好歹有个自保的保障。 这甬道着实是绵长无比,宁朗清这么滑行了十几分钟,还是连个出口都看不见,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很清楚的感受到,他们是在往下下,这青石面也逐渐变得有些潮湿,那宁朗清胸前的衣服都已经被浸湿了,再贴在这冰冷的石壁上,实在是有些冰凉。 关轩轩还是握着短剑紧紧的跟在宁朗清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跟着,突然她看见宁朗清身形不再动了,她手中的短剑准备戳戳宁朗清问问怎么回事,突然自己的手臂被抓住,刚想叫出声,只见宁朗清原本匍匐的身子突然转过来,另一只手捂住了关轩轩的嘴巴,那长剑被他用双脚夹住。 关轩轩还在郁闷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刚想挣扎,发现宁朗清捂住自己的左手在颤抖,想起来他这手臂是受过伤的。 可是这都不是关键,她突然听到一声异样的声音。 ‘呱呱呱咕咕咕’ 就像是蛙鸣一般,但是又不像,因为这声音有种死亡的味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黑龟灵的隐藏含义! 第一百三十二章黑龟灵的隐藏含义! ‘呱呱呱’这种声音在他们的记忆中就像是每年道宗庙会中那沉闷的老道经诵念的场面,可是这种扑面而来的煞气仿佛已经浓郁成了实质。 这甬道的尽头绝对有大煞之物,少说也是红僵的水平,这尸体早就异变了几轮,再修就成精了。 宁朗清对于这种恶煞之物是相当敏感,稍微感受到异状就赶紧屏住了呼吸,又连忙捂住了关轩轩的嘴巴,估计是刚才自己丢下的石子惊醒了这具古尸,再加上闻到了两人的生气所以才向甬道方向赶来,但是还好,再二人屏住气后,这‘咕咕’的叫声只是持续了几秒就消失在了甬道的尽头,看来他们距离这出口已经不远了。 当宁朗清松开关轩轩的嘴的时候,他连忙又趴在石壁上做匍匐状,要是他再无视关轩轩杀人的眼光,估计倒霉的就是自己了,刚才突然抽动的左手又在剧痛,而且还暴露了自己的底牌,他当时只想到捂住关轩轩的嘴哪想到其他的东西。 这甬道里面的温度变得越来越低,加上身上潮湿的衣服,宁朗清身子都忍不住瑟瑟发抖,当宁朗清的手伸不到青石的时候就知道他已经到了这甬道的尽头,他尽力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面前还是一片漆黑,没错,就是漆黑,因为一点透光都没有,想要看清必须要用火折子了。 可是接下来迎接他们的是个位置的地方,要是点燃了火折子突然引燃了什么易爆的气息,那他们就彻底这葬身在这个地方了。 刚才的煞气源头估计还在这个地方附近,宁朗清也不敢贸然弄出什么声音,而且这个甬道也不知道离地面到底有多高,万一有个几十米... 诶! 后面只感受到一阵力,宁朗清就从这甬道中飞出去了,始作俑者当然就是关轩轩,她看见宁朗清趴在这甬道口发呆愣了几分钟,以为他有什么坏心思盘算着怎么害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把他给踢了下去。 在宁朗清的眼里这就是赤裸裸的谋杀,但是宁朗清也不是愣头青,在离开甬道的那一瞬间,立马将手中的巨剑一横,一面长剑落地引起太大的声响,而且他还催动了内八极,万一这甬道太高,自己搞不好... 咚! 宁朗清还没来得及催动内八极的时候已经是落了地,而且还是脚一滑,单膝跪地,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 他现在只想把那娘们从自己头顶不过一米半的洞里给拽出来,然后给... 咚! 关轩轩听到宁朗清这么快就落地就知道这甬道不是太高,所以必须要快出来,免得这小肚鸡肠的男人给暗算,然后就刚好踩着宁朗清的后背跳了出来,宁朗清又一次单膝跪地。 其实关轩轩事先是不知道宁朗清在这个地方,或许是碰巧吧。 唯独宁朗清欲哭无泪。 “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关轩轩熟练的套上自己的头套,面如冷霜,言语冰冷的说道:“下次再见面,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们落入这个这个不再是密封的密室,而是两边都是活路的暗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真正的八宝密藏的墓室! 虽然听到关轩轩的话宁朗清很是不爽,但是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八宝密藏的密室便也就释怀了。 哼,走就走,你不走我还不安心呢!你他娘的要是一时兴起给我在背后捅刀子那就不好了。 一条路向左,一条路向右。 ...... 三两黄沙,一斤血。 将贝儿有些木然的坐在篝火边,仿佛是失了神一般,那张绝美的容颜却没有了任何的血色,那已经烤好香气扑鼻的烤肉也啖然无味。 刘小温和宋犁田同样一脸黯然的坐在枯木之上。 刘小温将手中的烤斑鸠往篝火中一扔,一握身边的佩剑,抽起包裹,起身转身准备走。 “你要去哪儿。”将贝儿无力的说道,但是眼神充满了决绝! 刘小温微颤着肩膀,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我要去给呈叔报仇” “你这是去送死!这样才证明了你呈叔死的不值!”将贝儿又想起了那个壮实的胖子,用最后的力气,挺着自己如山一般的身躯挡住了那三人一次又一次的阻拦,直到她和刘小温架着宋犁田彻底离开那个山洞,他才安然倒下。 三人拼命赶路了一天,才终于歇了歇脚,要是再这么赶下去,谁都受不了。 将贝儿也是可以理解刘小温的心,这还是无论在怎么内敛不语,可是他还是个二十刚过的大孩子,那一腔热血被呈让的死给彻底点燃,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安抚众人,只有他们还活着才不能辜负呈让的以死相救。 被将贝儿呵斥住的刘小温立在原地,最后只能一声低吼将手中的佩剑狠狠的插在地上! “你们就没发现有些奇怪吗?”一直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宋犁田终于是发话了。 奇怪?不知道宋犁田所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 “从西麓失踪开始我们就陷入了一个圈套”宋犁田淡淡的说道,可是这一下子激起了将贝儿的反应,她已经不止一次感觉这是一个一个圈套了,她想听听宋犁田想怎么说。 宋犁田从怀中掏出两枚黑色如玉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你知道为什么庞台要给我这两个护身黑龟灵吗?”将贝儿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当初庞台在分队之前给他们的两块护身玉,说是有这黑玉可以护身。 “这不是护身避邪的两块黑龟灵吗?”将贝儿也听说黑龟灵确实避邪。 “不,这不是主要的原因,这两块的意思是让两个人注意安全,这只是个信号。”宋犁田摩挲着这两块黑玉,目光如炬就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 “两个人注意安全?这是个提醒?!提醒谁”将贝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到这玉,提醒?庞台是想让谁注意?宋犁田稍微做了停顿,就说出了两个名字,让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呈让和宁朗清。”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宁西麓?! 第一百三十三章宁西麓?! 刘小温和将贝儿听到这两个名字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宁朗清离开队伍现在下落不明,呈让为了保护他们而丢了自己性命。难道真如宋犁田所说,这庞台早就给了他们暗示? 将贝儿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她还是镇定下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宋犁田:“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怎么一早不说?”要是宋犁田知道这黑龟灵的含义,为什么不早点说,不然呈让这不会这么惨死在那石洞口。 宋犁田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也是才知道”,他顿了一下,看着将贝儿说道:“你还记得那些人当时要抓走我和小温吗?” 将贝儿被这么提醒,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初那些人让将贝儿交出宋犁田和刘小温,她不知道宋犁田现在提起这一茬是什么意思? 宋犁田稍作迟疑,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想抓住八大家的人,你们四大派的人他们并不放在眼里。” 这么一说,将贝儿也仿佛被提醒了一般,刘小温和宋犁田都是八大家中人,而自己和呈让是四大派的。 想到这儿,将贝儿突然就想通了什么一样!为什么宁朗清也需要注意,因为宁家已经被抓走宁西麓,所以宁朗清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这么说,这些人其实要的不是地图,而是人! 宋犁田看到将贝儿那阴晴不定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也是想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地步,如果是这样的话,庞台那老家伙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所以他才把一队人马给分开,然后还给了自己一个提示,可惜他没有及时的理解到。 既然庞台感受到了,那就说明他们那队可能也经历了类似他们的事情,想到这里,宋犁田忍不住手中拳头握紧,到底是谁,想要彻底泯灭这一只八大家的队伍?! 看来事情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有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彻底浮出水面,现在的他们有些迷茫,是继续寻找下去,还是就此停手去安全的地方等待别人的归来? 宋犁田现在的情况并不容乐观,尽管他已经摸到了本我的境界,可是身体没有经过细心的调养,还是无法自己照顾自己。 刘小温虽然还有一战的能力,但是他也是被那些人追击的目标,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呈让的死如同梦魇一般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没有追上来,但是此时他们完全是处于被动的一个状态。 三人被这篝火烤的有些困意,这几日的颠簸实在是让人心力交疲,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但是时时刻刻又在防备。 正当三人都已经眯起眼睛的时候,时刻警惕的刘小温抽出匕首望向面前的草丛。 “怎么了,小温?”将贝儿疲惫的睁着眼看着刘小温,再望向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此般风声鹤唳实在是有些过了。 宋犁田倒是一脸深邃的看着那漆黑一片的树林之中,然后用脚盖住了面前的篝火,顿时营地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走。” ...... 当庞台和普思七杨还有廖星循着篝火走到一半的时候,火突然灭了,他们就知道他们暴露了,于是庞台一招手,立马招呼着剩下两人停住脚步。 在不知道那篝火边是敌还是友的情况下不敢贸然行动。 庞台他们照着地图所指示的路线绕过了那鬼山之后,离那最终所指示的地方也大差不差了。 普思七杨紧紧的跟在庞台的后面,突然发现一直跟着的廖星不见了! “廖道长?”普思七杨以为廖星没跟上来,压着声音在周围喊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回应,这边的动静也被庞台发现了。 庞台转过来看了看普思七杨,低声说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廖道长刚才还跟在我身后,突然就不见了,我找不到他”普思七杨脸上满是焦虑,队伍中莫名其妙少个人这确实是件严重的事情。 庞台一开始也以为廖星是没跟上或者是走错了地方,但是仔细观察下来,发现已经感应不到廖星的气息了,对于庞台的能力来说,没有感受到别人的气息,少说这人已经离自己三里之外。 几分钟之前还在身边的人无论怎么也不可能消失在几里之外的,这只有一个可能。 “保护好自己,这廖星说不准。”庞台的语气瞬间就冰冷下来了,想到这种可能,他感觉到有种不妙的感觉。 普思七杨经历过孙某谋的惨死之后,对于这次的寻宝之行已经有了一些抗拒之心,这个时候庞台把气氛压制的这么沉重,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里面被什么压制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这树林静的很,加上庞台他们刻意的压制自己的呼吸节奏,连过往的野物也状若无物一般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恰好今夜有些月光,所以这林子倒不是显得漆黑不见五指,要是集中精神还是可以循着小路前进的。 嗯? 庞台仿佛看到前面的一棵柏树下坐着一个人,这人是谁?谁会在这诡异的山林之中,盘腿而坐? 事出寻常必有妖,庞台攀着树慢慢的往前走着,越是考前越是闻到一种诡异的味道,一种不是很好的味道,这味道有些熟悉。 再过了一个灌木,离那棵柏树又是近了几分,这次庞台是看清了这确实是一个人,低着头盘着腿静静的坐在树下,就像是入定的老僧一般盘腿修行,因为他的身形动都没有动过,仿佛已经潜心入到修行之中。 庞台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贸然打扰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所以他选择在灌木丛中静观其动,可是越是看着越是觉得不对劲,因为这人的装扮不像是僧人,那衣服倒是紧紧贴在身上,貌似这材质还是棉布一般,而且这人也不是闭眼俯头修行,还是耷拉着头,就像是睡着一般。 庞台一不做二不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给普思七杨打了个手势,自己纵身跳出了这个灌木,踩着湿润的柏树叶,往前走着。 这动作这么大,前面那人还是没有反应。 不对。 很不对。 庞台越是走进越是有种压迫感,这种感觉很不好。 非常不好。 当庞台走近那人的一瞬间,看到那一身打扮,再望着那如同骷髅一般的身躯,闻到那浓郁的尸臭的时候,一下子懂了这是一个圈套,一个万劫不复的圈套。 “宁西麓。”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绝路! 第一百三十四章绝路! 空气沉闷的害怕,庞台居然有种想笑的感觉,这种诡异的感觉太过压抑,看到面前的尸体,庞台有种难以置信或者说有种活在梦中的感觉,他倒希望他现在还是在分队之前,那么原本那个活生生红着脸喜欢看自己心爱的男人和自己哥哥拌嘴的可爱姑娘还在。 虽然庞台对于宁西麓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看到原本那娇嫩美丽的女孩子留下了一具仿佛被吸干血液干瘪着脸庞的尸体在原地心中那种堵塞无法言语。 她死了也有了五六天了,这和他们分队差不多时候,也就是说才分完队没多久她就遇害了。 到底是谁?!庞台仿佛闻不到那浓郁的尸臭一般,依然矗立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去。 普思七杨隔着灌木丛看着庞台,他走了一天山路的双腿早就支撑不住了,从进山开始就穿的一双登山鞋早就摩开了,他穿的还是宽松的长袍,在这湿润的林子中显得有些阴冷,这八宝山实在是怪得很,在这陕中大地明明是干旱无比,为什么在这山上晚上有种置身雨林的感觉,后背仿佛都被雨水打湿了一般。 看着庞台站在那柏树前久久不动,他倒是有些急躁了,在这荒山野岭当真是没有一点点安全感,他现在只想找个干燥的山洞,把自己的脱个精光给晾一晾,他脸上不住滑下水滴,普思七杨才抹了一把就感觉不对劲,这液体怎么有些臭还有些热乎乎黏兮兮的。 抬头一看,一张诡异苍白的脸在对着自己,那口中喷着浊臭的口气还流着唾液,原来刚才滴在头上的是口水,想到这里,普思七杨忍不住胃中一阵翻涌,但是此时,他看到这瞪着眼睛紧盯自己的人,手立马伸到了背后,还没有来得及抽出刀。 嘶啦。 声音很轻,很小,但是刀和皮肉之间难免会有撕裂的声响。 如果说杀人也是一种艺术的话,那么喉管被割破那喷涌而出的血液就是一副完美的泼墨山水画。 普思七杨死不瞑目,因为这下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那失踪许久的龙虎山的道长廖星,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看到尸体都是呕吐的人会割开自己的喉咙,他隐藏的这么深?! 廖星杀了普思七杨之中继续蹲伏在那灌木丛前,继续伏击他下一个目标——庞台,可是当他再次望向那柏树的方向的时候。 庞台不见了。 当一把冰冷的刀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廖星有些认命的闭着眼,那副模样倒是真有一番得道高人安然养心的样子。 “你们要地图,我给你,为什么要杀人。”庞台赶到的时候,普思七杨已经在血泊之中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看样子是就不回来了,虽然已经料想到廖星这人可能有问题,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杀了人,这人平时的演技真是用心良苦,竟然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这个问题虽然听起来幼稚,但是也是此时庞台最想知道,随着孙某谋和普思七杨的惨死,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廖星还是那么淡然的模样,一甩手中的浮尘,淡然道:“杀人?不是我杀的,都是你杀的。”说罢,挺直了脖子,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安然赴死的模样。 想要嫁祸于人?! 这廖星是不是想的过于幼稚了些?说真的庞台真想一剑下去把他给砍了,但是他还不能下手,因为自己有很多事情想知道,要是让他这么死了,不是便宜他了吗? 庞台一脚下去将廖星的右手和浮尘一起踩在地上,廖星只是轻轻一闷声一哼,并没有喊叫出口。 这人的骨气也真是硬,平时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与现在还真的天与地的反差。 庞台又是一脚,更加用力。 咔嚓。 都已经听到廖星手骨被踩碎的声音,但是他还是传好道袍,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念着那五华经一般。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你要什么?!”庞台平时沉稳的模样都消失不见,现在的他仿佛将廖星的手当作杀父仇人一般疯狂的踩踏着。 当庞台的脚再次抬起的时候,廖星的手已经找不到形状,那白骨手腕都已经脱离出来。 廖星的嘴唇都有些苍白,他又不是钢铁人,这般裂骨之痛也是惹的他嘴唇都在颤抖,但是他还是有些嘴硬的说道:“呵,你庞台算是老谋深算想要分开队伍来保存实力,可是你把道痴给想的太过聪明了,说实话,你们这些人还没诸葛染看的透彻。” 当初诸葛染和庞台再次分离开来,如今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不过庞台也是发现这廖星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当初本来都在一队的时候,庞台就感受到队伍中肯定有异心之徒,庞台私下里和宁朗清关系不错,但是宁朗清处事过于毛躁,所以他找了更为细心的宋犁田,然后给了他守护二人的暗指,因为八宝葬是八大家的宝物,所以八大家的人才是此次最为重要的人。 没想到,看到宁西麓也遇害,庞台就知道宋犁田看来并没有悟透自己给他的提示。 “你们的目的是八宝葬?”庞台想从廖星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不想杀他杀得这么轻巧。 “庞叔?”庞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喊,刚想回头一看。 “庞台,别杀我!”庞台还没反应过来,廖星已经把自己的脖子往庞台的长剑上一抹,鲜血飞射,溅在了庞台的身上。 为了抹黑自己甚至不惜自己死?!庞台觉得感觉自己又被摆了一道,他看向刘小温,看到刘小温已经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廖星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庞台手中的剑在颤抖着,转身往刘小温方向转去。 “小温”庞台木然的喊着刘小温,想要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刘小温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廖星和在血泊之中的普思七杨,换了一副惊恐的面孔望向庞台。 绝路之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碎心! 第一百三十五章碎心! 庞台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掩盖不了自己被栽赃的事实,说实话,廖星这一手玩的太过于肮脏了,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组织能让他为了抹黑自己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或许用牺牲都太过褒美。 “小温———”庞台喉咙就像是被海胆堵住一般,难以言语又难以喘息。 刘小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宋犁田和将贝儿打了招呼,单独寻找这异动的源头,刚开始看到庞台的时候,他心中是万分激动的,此时的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带领队伍的核心,将贝儿能力再强但是终究还是一介女流之辈。 可是他看到的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两具冰冷的尸体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而且庞台还握着沾血的长剑。 此般模样就如那炼狱而出的杀神一般,刘小温心中不免闪过一阵心悸,自己撞破了他杀人的瞬间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 刘小温往后退了两步,他可不敢保证庞台手中的这把剑下次抹过的是不是自己的脖子。 “庞叔———庞叔?!”刘小温一边喊着庞台一边往后退,他想和庞台说这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给自己逃跑留一点时间,只需要一点点时间,自己就可以摸到原路然后瞬间逃跑,他对自己的逃跑能力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庞台也明白一句话叫做:眼见为实。倘若自己此时再做苍白的解释反而更是坐定了这个事实,如今他最需要做的就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他目送着刘小温一边念叨着自己的名字一边在一个转角猛的回身就跑,庞台只是漠然的感觉有些悲哀,他在极力的安慰自己,幸亏这件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刘小温走后,庞台在原地踌躇了一下,看到满地的尸体,只是稍作留念,将普思七杨身上的地图和匕首抽下便头也不回的钻到另一端的灌木丛中,消失在黑暗中。 ...... 刘小温越跑越觉得自己双腿发软,他没有想到那一开始带着他们的那个温善不善言语的叔伯会做出这种事情?! 宋犁田和将贝儿都发现了刘小温那苍白的脸,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感觉小温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将贝儿连忙问道:“小温,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看来刘小温极力掩盖也没有挡住自己苍白的脸,当他看到宋犁田那目光深邃包含深意的脸的时候,他有种瞬间奔溃的感觉,饶是心性再过坚定的刘小温还是顶不住宋犁田的凝视。 纸里包不住火,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让刘小温灵魂深处都在颤抖,这是灵魂强度的差距?感觉在宋犁田面前他就是一个赤裸裸毫无防备的人。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宋犁田磨蹭着拇指和食指,低垂着眼眉看着面前有些纠结的刘小温,要不说宋犁田也是美男子,那深邃的眼眸和如同模具印刻出来的脸庞对于初涉情场来说却是如同致命的毒药。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刘小温感觉自己浑身的神经都被绷紧,仿佛如同迸发的气囊一般,那沉闷的气息仿佛要把人给撑爆了一般。 “庞叔...庞叔杀人了”如释重负。 ...... 当宋犁田三人来到之前刘小温遇到庞台的地方,一副血腥刺眼的场面映入眼帘。 普思七杨脖子间的血液也已经凝固,在这月色夜的照射下只见到一片漆黑的液体已经结块,但是此时普思七杨的身体就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干瘪下去,那脸上的肉都已经凹进去只留下了头部的颧骨还在支撑着那如同一张薄纸的皮肤。 将贝儿看到后不免皱起了眉头,捂住了嘴巴。 几天之前还活生生的人此时就像是被吸干了鲜血一般,这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宋犁田越过普思七杨的身子继续往前走,发现了不远处的廖星,廖星也是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割开流血至死。 这两人相距不远,可是这廖星的模样比起普思七杨好上太多了,至少他还是那普通人的模样,不像是被吸干成木乃伊一般。 “这都是庞台干的?”将贝儿满面凝重的说道:“要是庞台真是这种人的话,那我们之前所想的难不成都是子虚乌有?” 之前宋犁田是说,庞台留下信号是为了保护呈让和宁朗清,可是这两具尸体确实塑造了庞台另一个杀人如麻的形象,这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难不成这庞台才是这一系列的暗算的主谋。 将贝儿突然想到那个和庞台脸型很像的白纱男子,心中狠狠一颤。 宋犁田是没有见到死如歌的面容,可是将贝儿看到了,此时此景再将之前的那些串起来,将贝儿有些想不下去了,要是庞台真的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话,那么为什么迟迟没有追兵仿佛也是可以得到解释了。 原来这庞台才是这一切计划的主谋,将贝儿有一阵眩晕感,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路走来,这庞台始终是一副老谋深算不动如山的模样,原来他一直在计划着这一切。 将贝儿还在思索着,宋犁田却突然往前走去。 “犁...”将贝儿还没说完,就感受一股极其强的怒气,这似乎已经成为实质的霸气围绕着刘小温和将贝儿,让他们二人居然有些心闷。 宋犁田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柏树下坐着一道身形,虽然隔着很远,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一些异样的感觉。 不,不会的。 宋犁田脚下的速度有些加快了,翻过一根灌木,酿酿跄跄险些被绊倒,可是他还是往前走着,边走嘴中还念叨着:不,不是的,不会的。 肩花长裙那是宋犁田送给宁西麓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穿着那身长裙的宁西麓美极了,就像是一个天使一般狠狠的慑服着宋犁田这颗不安躁动的心。 可是此时借着那惨白的月光,宋犁田居然看到了那两朵熟悉的肩花出现在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上。 不,不可能,不会是的。 ‘这次寻宝回去我就和你父亲提亲’ 不会的。 两道晶莹的光华出现在宋犁田的脸上,那多久没有修剪的胡髯就像是沟壑一般给液体开辟了一条路。 ‘什么时候你嫁给我我就和你哥和好’ 宋犁田的手臂给沿路的灌木给缠住,他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的伤势,有些痴癫的和那些枝桠撕扯起来。 ‘记住时时刻刻跟着我,我保护你就好了’ 愈是靠近,那股尸臭愈是浓郁,可是尸体还是那番低头忏悔的模样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 “西麓!” 宋犁田抱着那已经污浊不堪的肩花长裙包裹着的尸体,仰天咆哮。 山林愈崩,天雷也怒。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眼昻宿! 第一百三十六章人眼昻宿! 已经进来这墓室一天多了,身上的干粮已经所剩不多,宁朗清当时进来的时候,只是在身上留了几块军用的压缩饼干和两袋水囊,可是在甬道的时候,宁朗清居然弄丢了一包水囊,在这水比食物还重要的地方,宁朗清必须要严格控制接下来的饮水量。 在这墓室之中转悠了半圈,别说棺材了,连个墓室都没有找到,有的只是连绵不断的甬道,宁朗清甚至有些感觉自己就是在这封闭的空间里面无限的绕圈子。 “难不成这密藏是假的?”宁朗清将背上背着的巨剑给卸下来放在地上,长时间背着这么重的大剑,他的肩膀也有些酸痛肿胀。 宁朗清靠着冰冷的青石墙壁缓缓蹲下,席地而坐,这些地砖都是阴冷无比,这么一坐,倒是把宁朗清给刺激清醒了,他在这儿昏暗无光的地室困了这么久,觉得也是有些厌烦,他现在有些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的她们到底怎么样了,他有些想西麓了,有些想贝儿了。本来是他是在寻找西麓的,可是意外来到了密藏之中,然而一无所获,现在难免有些急躁。 宁朗清觉得这密藏的构造和以往他们探寻下葬的那些寻常墓葬有着很大的区别,那些道法中写的寻龙点穴之术在此丝毫没有办法运转起来,而且在这地底强行靠道力寻找方位有种被强制性扭转方向最后回到原点的错觉。 怎么形容,就像是一个圈,你始终只能绕着这个圈走,无论你是走、是跳、是飞、是跑永远禁锢在这一个狭小的墓道中无法动弹,难以逃出生天。 就像是一个八卦,阴阳二鱼来回周转却总是回到极点,原地。 八卦?! 深知八极八卦的宁朗清突然惊醒,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八极————’ 宁朗清瞬即闭上眼睛,他有些激动,仿佛找到了破解这墓道出路的方法一般。 八卦图是道家奉承为衍生文化的源泉,可以这么说,阴阳二字贯穿了整个道教,道家从太一起道,一生二仪,二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八卦分二色,阴阳。乾、震、坎、艮为四阳卦,坤、巽、离、兑为四阴卦。包括万物表象:天地风火雷水山泽,这不同的卦象组合也体现了不同的意义。 而八极是与八卦共生的一种内功修行功法,八卦乃万物,八极才阴阳。 此时宁朗清的大脑就像是出现了一个三维的雷达图,从他本身扩散,开始向周围扩散,这些坚硬无比的青石墙壁都化成了一点点信号出现在宁朗清的大脑中。 周围的道路变得清晰无比,出现了一条十分清晰的一个规划。 宁朗清惊奇的发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十分狭小的角落里面,放眼望去,自己这层约莫有八个具体的方位,每个方向都有一条甬道,这八条甬道很长,竟然一眼望不到头。 就像是巴黎城市的构造,以埃菲尔铁塔为中心然后四通八达都是街道,这八条甬道应该有个交点有个核心,有个... 咣!嘶嘶! 宁朗清感觉自己的大脑突然就像是要爆开一样,刚才沉在八极本我的状态宁朗清探测到在自己边上的一条的甬道有一道非常不友好的气息。 宁朗清一开始以为是那个和自己一起进入到甬道的那个女人,后来发现不像,因为这道气息竟然有意识的顺着自己的探索想要反过来搜索自己。 极其危险!在不知道敌方的实力之前,擅自暴露自己的位置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难不成这墓道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儿,宁朗清心一沉,要是真的如此,接下来在这墓道中的日子可能就要更加艰难了,而且那道气息的实力不弱于自己。 找到出路的宁朗清再次抬起巨剑准备上路,原本他一直在他所在的一条甬道和隔壁一条甬道在不停的兜圈子,因为这些大甬道之中有无数的小道,就像是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要是宁朗清还没用八极来探路,他很可能就这么活活困死在这里。 整理好身上的东西,宁朗清准备沿着这条甬道一直走下去,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有了目标,感觉那浑身的倦意都减少了不少。 刚准备起步,宁朗清觉得背后一冷,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谁?!”他瞬间抽出巨剑对向身后,那汹涌的剑气激起了地上无数的浮尘。 可是回应的只有回声和黑暗,宁朗清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难不成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再次确认没人的时候,他收回了巨剑,可是在收剑的瞬间,一瞥旁边的墙壁。 一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那刚刚放松下去的神经又瞬间绷紧起来,其实在这种环境要不变的神经质都很难,一不当心就被自己吓到。 宁朗清看到这的的确确是一双眼,不过却是一双浮起的眼睛,就像是紧紧贴在墙壁上的一样,因为刚才宁朗清抽剑那陨铁的一阵发光才发现在自己身边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这不是活物,仔细辨认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副浮雕,宁朗清点燃了火折子,一副人物浮雕跃然墙上。 羊头人身,手举莲蓬。 这人物刻画的栩栩如生,那浮雕上的衣服每一个小褶皱都雕刻的细腻无比,纽带和布摆都清晰可见,这一副装扮倒是像那汉服。 只不过现在不是欣赏浮雕艺术的时候,这样一副羊头像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它的道理,这羊头突起,两只眸子就像是黑水晶一般,在火光的照射下更加剔透。 “这有点像...昻宿”宁朗清自言自语说道,这昻宿是西方白虎位七个星宿之一,印象中二十八星宿图中只有这昻宿是羊头人身还手握佛莲的,难不成这刻得真是这昻宿宿星? 宁朗清忍不住上去抚摸了一下这昻宿的布摆,突然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这昻宿的两只黑宝石眼睛都落下,宁朗清眼疾手快将那两只眼睛抓下。 刚入手宁朗清脸就一黑! 这是真的眼睛! 第一百三十七章 墓道尖叫! 第一百三十七章墓道尖叫! 这是人眼?! 这种湿润的感觉就像是握了一手的蛞蝓一般,黑暗中凭借想象力去想会感觉跟人眼无二,宁朗清左手抽出火折子,点着一看。 这是一个湿润的黑珠子,不是眼珠,因为没有眼白和突出的眼神经,宁朗清有拿捏了一下,感觉非常的有弹性,这也不像是某种动物。 宁朗清有抬起头看了看这石壁上的昻宿像,难不成这珠子和这昻宿像有关系?此时的昻宿失去了眼睛就感觉整个壁画就失去了灵性。 昻宿?突然宁朗清就想到了昻宿是天目星君,这天眼之君,以双目金液之眼入了太上老君黄道二十八宫的一角,难不成这两枚黑珠子是天目君的金液之眼? 这石道看来已经是存在许久,这黑珠子留在这石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还能有这般水润之像,定然也不是寻常之物。 眼下宁朗清的任务就赶紧寻找到真正墓室的所在,在这甬道花的时间过于多了,再者说在他前面还有一个也是寻找八宝葬的女人,这女人显然目的也是八宝葬,这密藏是八大家的秘密,宁朗清自然有义务要留下不被外人所得,所以就像这女人所说的那样,下次碰面两人就是敌人了。 想到之前和她在密室中的旖旎,宁朗清只是笑着摇摇头,自己这拈花野草被小贝儿发现了,贝儿不把自己吊在门楣上打都难。 收拾好黑珠子,将他塞在腰间的包中,继续提剑前行,虽然之前探索过这个墓室,但是这前方的未知太多了,包括他们在甬道听到的那种蛙鸣之声,那若是红僵的话,那自己还真的会有一番苦战。 宁朗清四处注视着周围的青石墙,这青石墙壁虽然年代久远,可是没有丝毫的尘埃沾染在这上面,宁朗清都有些怀疑这些墙壁到底会不会沾灰,虽说光滑无比,但是这偶尔出现坑坑洼洼的痕迹倒是激起了宁朗清的注意。 这八宝墓穴传说是八大家中给先祖所造的陵墓,也算的是祖宗之根源,而且当时墓室的设计是由四大派的四位掌门连同设计的,这样看来,这八角合一的墓道倒是可以释怀了,道家之中,一二四八都是常用的数字,所以这墓道的设计肯定不会偏离这些一生二元四象八卦之流。 在四大派中最为年代久远便是龙虎山道观,那甚至可以追溯到最早的天师道。 张道陵被成为道教始祖,是他一手创建的天师道并且自称为天师,又因入道者须出五斗米,所以道士又称五斗米道。也是他首先奉行将老子当作教主,封为太上老君。 历史上的道教流派源远流长也种类繁杂,什么天师道、太平道、金丹派、上清派层出不穷,可是最后全都九九归一,留下龙虎山、老山、崂山和茅山四个道教宗派。 龙虎山主要重山术的修行,也就是道家人的外家子功夫和内劲,可以说是内江湖中比较杰出的一个道派。 老山注重符篆修行和降妖拿魂,那代代宗主都是将那玄清道术给修行到极致的道家先辈,要是运用起阴阳五行的话,只有宋家的五行堪舆可以媲美,这一代的掌门更是被内江湖贵称为符王的将满红,也是宁朗清的老丈人,想到将老头那撇着胡子那不怒自威的模样,宁朗清就有些自行羞惭。 崂山算是一个比较出名的道教,不知道崂山教不要紧,只要知道武当教就行了,武当山和一个人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就是——张三丰,张家武当彻底是把武当派当作外江湖一个修武比拼的道教,所以武当的各种道术也都偏向外功性质,那呈让的手决都是从武当教的武当心法中衍化出来的。 最后一个就是茅山,要是把前三个当作道教文化根源的话,这茅山教可能就显得不怎么入流,这茅山道士在江湖上都是被成为奇,淫技巧,用现在的话来说,那些茅山的道术都是在表演一些障眼法或者小魔术。可是谁也无法轻视这个可能已经衰落的门派,因为这个门派现如今还有这武痴之后坐镇,所说是一介女流之辈并且和茅山掌门已经联姻,但是实力丝毫不容小觑,这麻姑之名是内江湖人人皆知的。 宁朗清一路走一路想,这八宝葬这八宝合一的思想到底是如何构造出来的呢?这四大派只有老山是修五行堪舆之术,难不成这墓室的构造是玄清的第一任宗主所设计?早知道把自己的贝儿老婆给带下来了,将贝儿对于风水一行可是在自己之上。 嘚嗒嗒嘚哒哒。 宁朗清走着想着,突然听到前面忽然有异样的声音传出来,他连忙靠近墙壁,脚步也听了,闭着呼吸仔细听着。 嘚嘚嘚。 这声音就像是有人拄着拐杖在远处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而且这声音是越来越近了。 朝自己这个方向?!宁朗清突然意识到,这是一条单行的石道,如果自己不往回走重新选择一条路,那么很有可能会和这异响的源头碰到。 不可冒险。 现在敌我未知,宁朗清还是选择了比较稳健的一个办法,在这底下不是在地上,必须要步步维艰,仔细走好每一步,可能这一步走出去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十分果断,宁朗清毅然决然选择回头就走。 可是刚回头宁朗清就大喊了一声我操,要不是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宁朗清肯定会说一句:真他妈是白天见鬼了。 回去的路不见了?! 宁朗清对自己的脚力很有自信,这么长时间直着走过来,少说也走了几里路,而且是找对的方向的他感觉很有自信。 可是这么一回头他心就一沉,感觉这么久的努力全部白费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抚摸了一下离自己后背不过几米的墙壁,这是确确实实真实存在的! 他一下子就把自己之前这地下绕了许久的经历串联起来,他之前之所以一直感觉在绕圈子是因为他每看到一个死路就立马转方向。 要是! 要是他走一段距离就封死一个墙壁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原本一条路会变成一个风车状,永远只会在风车的四角走动,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面,一直在绕圈子找不到出路了。 现在相同的情况又发生了,此时自己的后路已经被封住了,假设自己想去的前方就是自己来的方向,现在堵住的方向就是自己想去的方向,按照以往的经历,此时的路得两边肯定会有出路。 宁朗清仿佛找到了这个墓室真正的出路一般! 他赶忙后退在周围摸索起来,果不其然! 在自己刚才哪条路的右方出现了一条路,要是这样的话,这些墙壁难不成都是可以自由活动?!这可是青石墙壁啊,一块要以吨来计量,这么重的一块墙壁这样移动起来,怎么可能自己感觉都感觉不到。 嘚嘚嘚! 这落地的声音越来越近,宁朗清心中虽然急躁但是他又在快速的飞转着大脑。 他为什么要往右走?心中突然冒出个这么一个想法把他吓了一跳。 往右走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躲避后面那个未知的声音,后面的那个未知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往右走就能跑掉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宁朗清猛地一回头。 这都是一个局。 这是一个让心怀恐惧的人永远也无法走出去的局! 你在一个封死的密室之中,看到一道死路你会做什么?你肯定会赶紧找别的出路!你在未知的黑暗之中听到一个诡异的声音你会做什么?你肯定会原地这个声音越走越远。 之前宁朗清也感受过,真正能让自己忌惮的东西离自己还远得很,所以这发出怪动的东西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宁朗清一下子充满了信心,这墓道考验不是你的实力,而是你的胆量,宁朗清之所以之前绕了许久就是因为被利用了对未知的恐惧才上当。 他提着长剑快速的往前走着,他到底想看看这发出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朗清现在心中有种想要发泄的欲望,之前被恐惧支配内心的时候他感觉有些憋屈,现在突然发现原来都是一场算计,难免有些泄愤的欲望。 在黑暗中,人的速度难免会加快,因为你不知道前面是什么,身后会有什么,想要赶紧找个有光的地方。 吖啊! 这声尖叫就如那野鹤嘶鸣一般,尖锐而且悲鸣。 这声音一听就是个娘们的声音,宁朗清不假思索的就联想到那个手握短剑时时刻刻威胁自己的女刺客却又妖娆无比的女妖精。 恰好此时宁呈居然看到了这甬道的前面出现了一道微光,这是要出去了吗?! 这个时候宁朗清就遇到了两难的局面,自己是从右边的小道过去找那声尖叫的发源地还是一直埋头走下去? 要是没有发生过在密室的那些事,宁朗清别说听到女人的尖叫,就是听到女人的浪,叫他都不会分心,可是... 宁朗清心一横。 你欠我一次! 说罢,带着剑跨到右边的小路! 第一百三十八章 僵尸! 第一百三十八章僵尸! 宁朗清死死捂住关轩轩的嘴巴,可是这娘们还是跟抽筋一样在地上抖个不停,是不是自己无意间碰到了她什么地方的开关? 关轩轩使劲的扒拉着宁朗清的手,他难道不知道他的手肘撞到什么地方了吗?! 往下看去,此时关轩轩胸前的饱满正被宁朗清的手肘给紧紧夹住,那双胸器在不停的变化着形状,一片绯红瞬即攀上了关轩轩的面庞,可是胸前那酸痛和舒麻的感觉在不停刺激这关轩轩的神经。 唔! 宁朗清刚想大叫,但是想到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便狠狠的憋住,瞥眼望向手臂上的那个深深的牙齿引,还渗透着丝丝血丝。 宁朗清怒目正视着关轩轩,嘴巴不停的努动着,眼神也在应和的变化,仿佛就像是再说:你他妈的是属狗的? 没想到这娘们狗急跳墙居然还会咬人,早知道自己就不好心回来救她了,她不是会逞能吗?干脆在让她死在这墓室里拉倒。 自己放弃了可能通往墓室的路过来救她没想到她不仅没有一句感谢,居然...居然还敢咬自己? 现在的娘们都是这般不讲道理? 瞧见关轩轩有些涨红的脸,宁朗清则选择视而不见,这倒不是宁朗清故意选择吃豆腐,而是他实在没有心思来注意到两人的窘态。 ...... 这还得从宁朗清刚刚来的时候说起了。 这密室里面的构造错综复杂,光是由声音来大概的辨别方向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更别说立马赶到那尖叫的发源地,而且这尖叫更是只响了一声就没有后续了,他也就知道凭着记忆来寻找。 这青石墙壁也渐渐变成了漆黑冰冷的墙壁,这种材质像是铁又像是石头,原本还能幽幽泛着绿光的甬道此时更是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而且周身的温度都迅速降低。 这仿佛是陷入了一个冰窖,浑身不自觉的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想到这小小的墓室之中会有差异如此之大的地方,这让人不免想起阿房宫中的一句话:一宫之间,风雨不齐。 宁朗清的脚步渐行渐缓,他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息出现在自己的附近,这道气息的出现不免让人感觉有些胸闷气短。 又是几步,转过一个弯后,宁朗清倒是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密室之内,这密室透亮无比,看样子这密室中周围墙壁绘制的壁画中应该有着可以发光的矿石,所以在这密封的密室之中还能照明。 这密室足足有百平米之大,顶部离地面少说也有五六米,在面前三米离地的半空中,吊着一副棺材,准确的说是悬挂这一副棺材,因为在棺材的四段都固定这几道碗口粗的铁链,紧紧的牵制住这口棺材,封死了这棺材的七星之位,与其说是把它吊起来,更不如说是把它封印在这儿的。可是此时的七星口像是被炸开了,有个巨大的开洞。 在宁朗清的面对面也就是这密室的另一边,一个身着紧身衣的女子贴在墙壁,手中的短剑有些颤颤巍巍,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而在她的面前有一具动作怪异却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怪不得这棺材炸了个口,原来这正主居然从里面给跑了出来。 宁朗清一进密室,关轩轩就瞅见了他,此时见到他,她居然有些希冀,她之前误打误撞来到这个密室,不知道是触发了什么机关,把棺材里面的老祖宗给弄醒了,她本能的尖叫了一声,后来想到断口鼻生气,僵尸就会无法发现,她一直屏住呼吸,把她的脸都憋得通红。 这僵尸从宁朗清身上闻到了浓郁的生气,立马回身,用那副已经枯朽破败的双眼盯着宁朗清,那脚只是稍微一抬,瞬即离开了地面。 长毛硬体,这他妈是一具飞毛僵,僵尸的种类倒不是简单就是那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那般简单,僵尸分为:行僵和死僵。死僵是已经没有活动能力的僵尸,只是算是一具死而僵硬的尸体而已。行僵的种类就颇为繁杂,从白僵绿僵到红僵,不同毛色的僵尸说明了僵尸的能力不同,还有飞僵和遁僵,这些僵尸就是属于比较高级的种类,已经幻化出了抬腿飞动手蹲地的能力,俗话说的:成精了。 这眼前的这具僵尸十有八,九就是一具飞毛僵,而且一身红毛,看样子他们刚下墓室的时候听到那阵蛙鸣就是这具僵尸了。 宁朗清给关轩轩一个眼神,让她找个地方躲好,他提起身边的巨剑,将剑一横,准备迎击这飞毛僵的攻击。 其实对付僵尸最为有效的就是符咒和道术,宁朗清所修行是八极内功和外功,用来对付活人还好,对这些僵尸死物倒是颇为为难。 这个是宁朗清第一次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时候想到的。 没有想到自己刚触碰到僵尸的那一刹那,那种磅礴汹涌的力道连抵挡反应的时候都没有,更别说用内功去卸力了,就是十分朴实无华的飞了出去。 这僵尸见宁朗清还活着,便又展开了第二波攻势。 ‘离水偏锋’宁朗清手中的巨剑挥舞着,这道离水偏锋是他早些年悟出来的一道进攻性剑术,加上这陨铁剑,可谓是无战不胜。 可是,今天。 当宁朗清手中的离水剑从他手中飞出插在不远处的墙壁之中,自己也跌落在地上的激起阵阵灰尘的时候,他知道他错了,他错的一塌糊涂。 他的肩膀从锁骨开始被抓开了一道口子,他丝毫不敢马虎,这僵尸划开的口子可都死有着尸毒,要是尸毒入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那都是未知数,宁朗清憋着气,在地上滚了一圈也退到了墙壁,从怀中掏出了药瓶就往脖子处倒过去。 “你也打不过他?!”关轩轩担心的问了一句,那远处失去目标的僵尸立马就将视线转向他们这边,然后就出现了最开始的一幕。 宁朗清就算被咬了一口只是瞪了她一眼也就不了了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怎么从这僵尸手中逃出去,自己的八极术在他面前就和纸糊的一般,丝毫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而且僵尸僵而不腐,那刀剑根本就伤不了他,那么总结之后,唯一的方法就只有一个了:跑。 但是宁朗清立马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因为僵尸的速度和力量都是在自己几何倍之上,想要在他手中轻易的逃跑就如天书一般。 宁朗清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又立马摒住了呼吸,那僵尸抽搐了一下就又失去了目标。 踌躇无措的时候,宁朗清抬头看到了那七道铁链拴住的棺材。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可是这个想法他一个没办法完成必须要别人帮自己,他需要那个女人的帮助,嗯?那女人呢? 宁朗清转头看见关轩轩居然在翻动这密室之中四周的瓶瓶罐罐,这密室好歹也有个百年的历史,这里面的器具拿出去肯定是藏宝级的宝物,这娘们生死关头没想到还对这些凡尘财宝念念不忘,真是女人的天性。 当关轩轩手握着一枚玉莲手链的时候,却发现了面前脸色铁黑的宁朗清,宁朗清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链,然后单手化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想办法先出去”宁朗清的嘴型说道,关轩轩本来不喜任何的装饰之物,可是居然对那串玉莲手链情有独钟,被宁朗清这么粗鲁的夺取,她心中很是不满,但是碍于宁朗清为了来找她被僵尸打的飞来飞去,她也便释怀了。 宁朗清用手势和口语大概给她解释了他的想法了,这寻常的东西是无法克制住僵尸的,原本这僵尸是在七星加持的棺材之中,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棺材被破了一个大洞,然后他在从那洞窜了出来,但是尽管如此,那棺材和铁链的七星道力还是存在的。 宁朗清虽说是第一次见到七星悬棺,但是在前人的书籍中也是提到的,远的不说,就说汪藏海,作为一代名匠,他在许多帝王的墓中都设了这么一个尸封。 所谓尸封,就是用旱魃或者毛僵当作镇压整个目的的邪气的阵眼,僵尸是极凶极恶才能衍生出的产物,所以用七星之力控制僵尸作为阵法比什么道士再摆阵法都有效的多。 看来这四大派的掌门们一开始也都是胆大心细的人,竟然敢用僵尸来作为镇压八大祖邪气的方式,不得不说是艺高人胆大。 回归正题,宁朗清的意思就是把这僵尸重新用七星之力给加持起来封印,但是要将他放在棺材里面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僵尸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你发块饼干给包牛奶就能乖乖听你话了,实在不行,宁朗清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以身带僵。 他把自己当作诱饵,诱惑僵尸进入棺材,然后他在出来,封死洞口,只要僵尸进棺,这七星之力就又能重新加持起来。 当宁朗清把这个提议和关轩轩大概描述一遍之后,她十分果断的就拒绝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是正主! 第一百三十九章不是正主! 关轩轩用手比划着,宁朗清花了些功夫才看懂,大概的意思就是:这僵尸力气这么大而且速度又这么快,估摸宁朗清还没来得及从棺材里面出来就给僵尸陪葬了。其二,这棺材有半米宽的大洞,这不是说能补上就补上的,这是地底,没有电焊没有钢板,想要堵住这棺材就如同说书一般。 宁朗清脸一黑,他最不能忍的就是被女人给瞧不起,但是此时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关轩轩所言并不是无稽之谈,他确实要和僵尸正面战斗的话绝对是被吊着打。 两人在石壁一边商量着对策,这僵尸此时就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墓室里面乱逛,就像是被封印了许久一般而此时如获新生。 宁朗清想起老祖宗治僵尸都是黑驴蹄子和糯米鸡蛋清,现在在这地下,要凑这东西简直荒谬无比,他一边憋着气还要注视着这僵尸的一举一动。 他又望向了那悬浮在空中的七根铁链,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身,正面对着关轩轩,关轩轩被他这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没想到这宁朗清两只手往她的胸前抓去,那方向和力度就跟饿坏的孩童渴望哺乳一般。 啪! 僵尸猛地往右方一转,这么一声异动惹得他有些躁动,他的身躯干枯无比,就像是那沙漠附近多年未接受过雨露的仙人掌一般,极其渴望那滚烫的血液来填补他的身躯。 宁朗清捂住脸,捂着嘴,不让他发出声来,浑身都在颤抖,眼皮一抽一抽,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要哭出来了。 自己好歹也是八大家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被这么响亮的啪唧一巴掌,是不是有些跌相,更过分的是这娘们居然还对自己的小兄弟下手,不,下腿。 下体的酸痛肿胀让宁朗清半蹲在地上,这娘们肯定没有上过生理课,不知道男人这个地方是最脆弱的地方吗?! 关轩轩此时恨不得掏出剑把宁朗清给阉了干净,这个好色的登徒子不仅不在这危急关头想逃走的办法,居然还想着要占自己便宜!人面兽心就是说的他这样的人。 要是说窦娥有个兄弟的话,宁朗清绝对二话不说上去争取这个名额。 颤抖着双手,宁朗清半跪在地上歇了一阵子,稍微恢复了点神志,有些颤颤巍巍的指向自己的脖子。 看到宁朗清有些痛苦的样子,关轩轩担心自己是不是下腿是不是有些重了,毕竟那个地方是男人的命根,又看到他指向自己的脖子,是不是他的脖子出了什么事? 关轩轩正准备凑过头前看他的脖子。 这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宁朗清心中有几十万只草泥马从各个方向各个角度全体冲向他的心肝脾肺肾,他想吐血,只不过他现在很蛋疼。 看起来冷艳无比高傲可人性感撩人,怎么这智商就这么低呢?! 宁朗清做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关轩轩然后又指着脖子的位置。 关轩轩再傻都看明白了,他说的是自己的脖子,她低头一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宁朗清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紧紧憋住,这种艰难的换气方式太过难受但是又必须要这么做,再这僵尸没有摆平之前必须要这样。而且这僵尸又必须要摆平,既然他已经苏醒了过来,那么就不能放任他这么自由游荡,不然他之后的探索必定要受到干扰。 要是这种智商能够活到现在,宁朗清真的要怀疑这个社会的公平性了,他起身到关轩轩面前准备伸手过去,猛地止住手,因为他又感到蛋根一凉。 他咽了口口水,然后轻轻指了指关轩轩脖子下面胸上面的部位。 那是关轩轩与她黑色紧身衣分离的一个护住脖子的脖套,难不成这宁朗清需要的是这个。 看到宁朗清点了点头,她随即把它给取下来然后递给他,搞了半天是要这个,那他之前做的那副穷凶极恶的表情干嘛,是个人都会觉得他图谋不轨的。 宁朗清要是知道他会哭,他的小兄弟也会哭,哭的稀里哗啦哭的短裤都湿了。 宁朗清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凑在关轩轩的耳边说道:“你踢我的事,我暂时就不算了,现在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帮我吸引住僵尸的注意力。” 关轩轩刚想问他想要做什么,却发现宁朗清有些酿跄的往后奔去,在靠近棺材附近的时候,一个脚踏踩在一边的墙壁就一跃而起抓住了最底下的一根铁链。 哗啦啦! 铁链的声音吸引了僵尸,它咧着嘴就要往宁朗清的方向走去。 在另一边突然想起了刀和墙壁摩擦的声音。 关轩轩想到宁朗清吩咐的事,看到僵尸扭头,立马掏出怀中的剑往墙上戳上去,而且在不停的喘气,一直压制着呼吸,感到大脑供氧都有些不足了,现在终于如愿能够呼吸,虽然这古墓的空气非常的混浊但是聊胜于无。 这僵尸一下子感受到了熟悉的生气,就像是那寒冬之中许久未找到猎物的野狼猛然发现那活鹿一般,猛地就往关轩轩的方向跃去。 可是关轩轩也不是寻常人,要是没有两把刷子,她也不会只身一人现身这八宝墓葬之中,身手敏捷的她躲过了僵尸的一次扑击,身后的墙壁居然被僵尸扑出了一个抓痕。 这等破坏,关轩轩心中都是一阵压抑,这人还是男人吗?居然让一个女人陷身这么危险的境地之中?或许他就是靠僵尸除掉自己? 想到这儿,关轩轩突然想到自己之前一直是在威胁着他,就连上次分离之时,自己还说出了‘下次想见,就是敌人’这类的狠话,再想起方才自己猛地一个腿击,他肯定是恨之入骨想要用僵尸来借刀杀人。 所以说歪曲事实是地球女人的一个本能,此时在铁链上的宁朗清一边注视着被僵尸追着的关轩轩,一边还要忙着手中的活计。 在之前,宁朗清看到这吊着棺材的几根铁链,忽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既然这个僵尸杀不死也打不过,而且也没办法困到棺材里面去,那为何不用这七星阵法加持的铁链而将它缠住呢? 这七星加持着的棺材是模仿北斗七星的阵法所设,北斗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的。而这七根铁链就是按照个七星点串住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古曰魁;而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古曰杓。这斗身的四根铁链在棺材处望下看,仿佛就是一个凹字的四边,像是一个紧紧围绕的图形。 宁朗清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用那用松紧的脖套作为四根铁链的一个活结,作为一个活套将僵尸给困死在这铁链阵中,自然就能触发这阵法从而来降服这不死之僵。 轰! 又是一阵冲撞,那僵尸的半截身子都嵌入了墙壁之中,可是瞬间又抽了出来,转而扑向关轩轩,关轩轩原本就是一介女流之辈,就算身手再好,可是在这个速度和力量都是自己几个档次之上的僵尸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哇呀呀呀呀呀呀”突然这狭窄的密室中响起一阵的京城小鼓的味道,那原本想要将关轩轩撕成碎片的僵尸先生顿时被那站在棺材上的宁朗清给吸引过去。 别的不说,宁朗清平日里就爱哼些京剧,虽然容易被将贝儿给嫌弃,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时常来摆弄一番,没想到他第一次的献声送给了僵尸。 关轩轩听到宁朗清这声京剧腔,就知道他那边已经完成了,连忙握住剑躲到一边,屏住呼吸。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这段贵妃醉酒平日里打死在家里他可是都不敢哼唧的,因为这一段是将贝儿最喜欢的一段,凡是京剧段子在宁朗清的嘴里都会变味,倒是将这么婉转一句京腔给变了味。 僵尸被宁朗清这烦躁的京剧给惹怒了,朝着棺材上就是一声低吼,倒是宁朗清脸皮一抽,心中暗自想到:怪不到平时唱京剧,将贝儿要打自己呢,这僵尸都受不了了。 呼! 飞毛僵瞬间离开地面,一下子就往宁朗清所在棺材面飞去,那两只利爪直接往他的脸抓去。 草!这该死的僵尸,难不成连僵尸都开始嫉妒自己俊美的面貌了吗?这他妈的还真是人鬼公愤,宁朗清身子做出了一个高难度的下腰,僵尸就飞到了他的身子上,他丝毫不含糊,后背往棺材盖上一降,两只脚缠住僵尸的腰部,用力翻身一甩,这僵尸的力度也是大的恐怖,在半空中这样失重的状态居然还能反抗。 眼看僵尸就要脱离自己的控制,宁朗清连忙用一只手抓住僵尸的两只手,把脖套往它的手腕上一套。 叮嗡! 一阵轰鸣声又铁链上传出! 这七星阵法又被激活了,僵尸瞬间就失去了那搏命的架势,就如死尸一般无力的摔在棺材板子上。 宁朗清把自己的大腿从僵尸身子下抽了出来,终于是喘了一口气,能够顺畅的呼吸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仔细看着僵尸,真是丑极了,那就像是被剜掉半个脸的脸还露出了已经紫黑的肉,怪不到他对自己的脸这么痛恨,一时间他居然还有些理解这个僵尸。 毕竟人太帅了,鬼都不服了。 突然,宁朗清被一阵闪光闪到了眼,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匕首,可是自己一看,竟然发现是僵尸腰间的一块金属片。 嘶! 宁朗清倒吸一口气,脸色也变得极其的难看。 “这不是正主!” 第一百四十章 暂时联合! 第一百四十章暂时联合! 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有个最大的差距就是他还有没有生气,这个生气不是说的情绪上的生气,而是说的生灵之气,就是活着的气息。 那么死去的人和活死人之间的差距是什么呢?宁朗清将僵尸腰间的那块铁片用手指甲轻轻夹起来,就只是稍微的一瞥,他就知道这棺材里面的正主不见了,也绝对不会是这具尸体。这僵尸虽说是红僵,估摸也是吸进了足够的阴气和腐蚀之气,而这棺材中的正主则不翼而飞。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此时宁朗清抬起手夹住的那片有着红色铁漆的铁片,这铁片不仅是现代不久的工艺而且这铁片上的字虽然有些脱落,但是还是可以依稀可见那大概是一个‘宋’字。 种种迹象说明,这僵尸只能算是后来这个墓室的一个顶替品,原本这边有具僵尸,可是后来这位姓宋的仁兄,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那位僵尸哥哥的自由,不出意外,那具正主还在这墓道的某个角落蹦蹦跳跳。 想到这里,宁朗清就是头皮一阵发麻,这仿冒货都这么难对付,那要是真的遇到那正主不是就只有投降的命? 可是宁朗清总是觉得这假僵尸有些奇怪的地方,首先最让人值得怀疑的就是,为什么一具近代的尸体会突然变成一具僵尸困在这陕北大地荒无人烟的一座山中的古墓之中?!其二,这墓室中还剩下这么多的金银首饰和瓷器瓦罐。 “你要是还打算在上面坐着就算了。”关轩轩有些不耐烦的望着还在棺材上盘坐着的宁朗清,僵尸都已经被制服了,他却还在那就坐不语,这阴森森的墓室,她可不想再待一秒。 宁朗清听到关轩轩在喊自己,差点把她给忘了,起身就准备往下跳,但是在下去的时候,提议把那块刻有‘宋’字的铁片往口袋中一装。 要宁朗清再迟疑个几分钟,关轩轩甚至都一种他和僵尸串通好了要来做掉自己的预感,毕竟在这探宝之路上始终是她一个人,突然冒出个宁朗清这样的人,她虽然脸上不说什么,但是内心还是极其抗拒的,出门在外,无论对谁都要有个心眼。 尽管宁朗清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像他这样的男人最喜欢用这种毫无防备的外表来欺骗女人的防备之心。 宁朗清从离地三四米的棺材上一跃而下,人先落地,长剑随即也插在地面,激起了一阵浮灰。 “咳咳”宁朗清被自己装逼激起的灰尘给呛到了,但是他却还故作镇定道:“既然这僵尸也除掉了,接下来你是要自己走这条路还是跟着我?”之前宁朗清就是听到关轩轩的尖叫才赶过来的,要是没了自己,凭借这傻女人的智商能不能完完整整的走出这个墓室都还是未知数呢。 关轩轩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况且她也不相信这宁朗清来到这个墓室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尖叫,她宁愿相信他是恰好路过。 “我自己走”关轩轩又瞬即换上了那副冰冷妖艳的模样,那额头的一瞥头发耷在头前配上这么一件黑色饶人性感的紧身装有着一副说不出的妩媚之色,她轻轻瞥了宁朗清一眼,轻声说道:“你别跟着我。” 这娘们还真打算一个人走,她难不成真不要命了,看她这模样,别说打过僵尸了,估计连古墓都没有下过一次,就这么放她走就是等于给她判了死刑。 “那僵尸是个替代品,估计正主还在这墓室中游荡。”就这么平淡无奇,宁朗清仿佛就是再讲述一个事实一般,可是又感觉有种狡诈的味道。 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完,关轩轩扭头就走的脚步就一迟疑。 “僵尸食血,而且喜欢从脖子和口肌开始撕咬,基本上被僵尸杀死的都是只有半个脸的”煽风点鬼火,这点本事宁朗清要是没有,还怎么当八大家新生男神。 想到那半脸腐肉,紫色的脓水,吐露的牙床和污浊的口气,关轩轩有些犹豫了,难不成自己还真的要变成那样?! 虽然不知道宁朗清说的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正主在墓道之中,但是就替代品的威力来说,他们两人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堪堪将僵尸给封印起来,要是自己一人在墓道转角遇到了僵尸。 不不不! 她可不想这个坏人下次遇到自己也是那副凄惨丑陋的下场! “我知道”关轩轩倔强的回过头,虽然表情已经有了一些僵硬,但是还是嘴不怂的说道:“你先走,我再后面跟着你,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说罢,她觉得自己的脸都有些微热。 宁朗清脸上一声叹息,但是心中早是一副乐开了花的表情,哼,敢和小爷我耍心眼,看我不把你吓得死死的。 敲到宁朗清叹息摇头的模样,关轩轩以为他不准备接受自己的提议,难不成他以为自己的要求过分了?实在不行,跟着距离还不行嘛。 “首先,跟着我可以”宁朗清虽然还想在吓唬这倔小妞一下,但是想到之前她对自己的小兄弟做的事,也担心万一她心一横给他来了一个鸡飞蛋打,嘶,这真的想想就裤裆一阵阴凉。 “但是你不准进入八宝密藏,这密室中其他宝贝随便你拿。”这也是宁朗清早就想说的一句话,之所以一直对这女人有些隔阂,就是因为她不是八大家的人,八祖的祖训就是非八大家之后不准进入墓中,看到这墓室连尸封这种都摆出来,可见老祖宗对异族贼的仇恨有多大。 身前都是道家圆满,大道大礼的先贤,可不想死后失了贞节,被别的贼人给盗取了原本留个子孙的秘法。 当初关轩轩听说这有一处巨宝,原本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土夫教母——白莲教母自然就不会错过这次盛宴,凡是从土夫子中透露的消息说明,这八大家重新开一次八宝密藏都是二十四年一次,错过一次,哪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等下一次? 她有山行追踪术,所以对山里的各种足迹格外敏感,恰好宁朗清追击南宫钦的足迹成了关轩轩的跟踪的一条痕迹,结果没想到宁朗清把南宫钦给追丢了,反而把关轩轩给误认成了南宫钦,最后两人反而误打误撞到了这八宝密藏之中。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可以,这还是在密藏的外围,根本就没有进入到内室。 既然自己为了宝贝,这八宝密藏的密藏虽然诱人,但是他不想变成和那僵尸一般的模样,就算心里很不情愿,但是口风还是稍微有些松动:“没问题,我只想快点从这出去。” 宁朗清看到他紧身衣后的腰包有些鼓鼓囊囊看来她之前在这墓室之中并没有少搜刮宝贝。 既然商量好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就缓和了不少,老祖宗的道理:制服了女人,你就制服了全世界。 既然这个地方不宜久呆,两人就必须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宁朗清的食物和水已经所剩无几,需要赶紧出去补给,既然来过墓下,就需要赶紧出去找到将贝儿他们,然后再商量进入墓葬得事情。 “给我”关轩轩突然伸出一只手对着宁朗清,后者则有些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关轩轩看到宁朗清这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还以为他是装的,语气不免有些愠怒:“你刚才从我手里拿的那串莲花链呢?” 莲花链?宁朗清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就突然想起来,在他准备支开僵尸的时候,看到关轩轩还在寻宝,当时他把她手中的链子给一把夺过,没想到她对此还始终念念不忘。 宁朗清也不想因为一个破链子就把他们两个刚刚建立起的友善关系给破坏掉了,他往裤子的后口袋摸去。 嗯? 他换了一边,然后又换到了前面的两个口袋,甚至上把上衣的两个口袋给翻出来了。 没有?!不可能啊,他记得是放在上衣或者裤子的... “你把它弄丢了对不对。”关轩轩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自从来到这个墓之后,所有的宝贝都看过,这些宝物都只有几百年的历史,价值并不能有太多的诧异,但是她就是对那件莲花手链情有独钟,关轩轩感觉莲花与她的生命紧紧相连,难以分开,当时被宁朗清夺走之后,她甚至还想着把它给强抢回来,现在好歹两人的关系缓和之后,没有想到当初想要给宁朗清保管的手链居然如今下落不明。 “你先别急”宁朗清头上不免有些冒汗,这娘们的狠劲她是见识过的,要是他不把这个手链给找出来,她和他在这狭小的密室大战个几十个回合都是有可能的事情。“我记得我一直放在身上的某个地方,再和僵尸打斗的时候...” 宁朗清这句话一出口,关轩轩脸彻底一黑,表情也冰冷下来,宁朗清脸皮略微抽动,然后望向棺材上僵尸的地方。 “给我去拿!”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诸葛染! 第一百四十一章诸葛染! 悬崖峭壁,鹰隼鹤戾。 白袍男子立于峭壁边缘,病怏的面庞却有着言说的俊美,手握四方短刺,周身围绕着一阵阴森可怖的鲜血气味。 男子的身后跪着两名黑衣人,黑衣黑袍将脸完全给包裹起来,但是任凭谁都能感受到这黑袍之下有着无尽的煞气和罪恶。 白袍男子目视远方,拿捏着手中的断刺,语气平缓的说道:“看来这八宝密藏已经有人先行而入了。” 一句话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降低了几度,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高手的呼吸举止都是牵扯着自然之力。 那之后的黑袍掀开了头罩,灰白的头发飘荡着,那一双周围满是皱纹的双眼中满含冷芒,恶狠狠的接声道:“南宫家的那小子,难不成还敢独吞这些宝物?他也不怕把他给撑死了。”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苦天河。 那么这白袍人的身份于是就明朗了,他就是魂宗的死宗宗主死如歌。 对于苦天河的猜想,死如歌倒是觉得有些不以为意,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轻声说道:“他敢,他身后的南宫家也不敢。”稍微顿了顿,死如歌反而露出了一副阴险了模样,继续说道:“况且他要的钥匙还有一份在我们这儿。” 说罢,死如歌往黑袍人身后望去,原来在小无的身后还躺着一人。 淡绿色的长衫,胸前还绣着阴阳二鱼,在肩膀还有着正宗八卦太极图,脸色苍白,长发凌乱的散在脸上,看上去就如死尸一般,但是还是有微弱的呼吸吹动着脸庞上的发丝。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分队的时候跟着南宫钦和肾亏道长的诸葛染,谁也不会猜到此时的诸葛染居然在死如歌的手中。 “昏过去了?”死如歌朝着诸葛染的方向走去。 苦天河拿捏着他的手腕把起脉来,原本紧蹙的眉头也是舒展开来,望着死如歌说道:“只是脉象有些虚弱罢了,看来如今八大家的娃子都太过娇嫩了。”这句话无不透露出嘲讽的味道。 “四大派也如出一辙”死如歌虽然这话说的苦天河脸色一顿,但是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只是淡然的舒口气,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 死如歌略收白袍,俯下身子将两指探在诸葛染脖间,指尖轻轻一点。 呜啊。 诸葛染有些痛苦的苏醒起来,他感到脖子处仿佛有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抽痛,缓了一阵子才缓过来。 才刚刚睁眼,他先是迷茫看着头顶。 一片白茫茫,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一片天,被冷风吹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原来自己还活着。 “要是醒了,你就给我安定点,要不是你是诸葛后人,搞不好你已经没命了。”苦天河收起长剑,双手抱臂在胸前,一脸嘲讽的望着诸葛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的诸葛染心中冒出这个想法。 挣扎着撇过头,看到了三张陌生的脸用阴森森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有种很想笑的感觉,很荒唐、很荒诞。 他很好奇为什么就突然到了这个地方,之前还和南宫道兄和茅山的道长在这荒山野岭不停穿梭,然后就进了一个山洞躲雨,最后...他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一周了,整整一周,也不知道这一周发生了很多事情,原本的队伍都已经支离破碎,原本很多还在之间道兄长道兄短的人都已经化成了自己也不想变成的毒魂游荡在这八宝鬼山之中。 轻轻抿着嘴唇,他很渴,诸葛染用口腔里为数不多的唾液滋润了一下已经干裂发白的嘴唇,这样他才能微微张开嘴恢复一些讲话的能力。 “你们是和他们一伙的吗?”诸葛染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诸葛家的都是些大智如妖的天才,他给自己卜了一卦,虽然没有死劫但是现在还是处于一个困劫之中。 连死如歌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羸弱的少年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没有问他们是谁,而是说他们是不是一伙的,难不成他早就看透了南宫钦和茅山道长有其他的动机了吗? 苦天河看到死如歌微微皱眉的表情,就知道这少年有些让他不喜,作为一只狗,他很会看主人的脸色过活,他立马上前去给诸葛染肚子上来了一脚。 原本就已经虚弱无比的诸葛染哪还经得住他这么一脚,一口酸水从胃中翻涌而出,颤抖着嘴唇在一旁抽搐着。 死如歌慢慢的走上前,还是那般低垂着眼帘,他对这青年很感兴趣,因为他身上有种玄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玄奥又很清爽,但是他居然惊讶的发现,他在这个青年的注视之下他居然有种想要自保的欲望,只是这么轻轻一扫。 这个少年不简单。 “我知道你指的是谁,但是他不是和我们一伙的”死如歌轻轻俯下身,轻轻将身边的水囊解下来递到诸葛染的面前,面色仁善的继续说道:“现在你跟着我们走” 诸葛染望着死如歌递过来的水囊正准备犹豫,就又听到了他那柔弱的声音。 “水没毒。” 诸葛染贪婪的吮吸着里面清澈的河水,他实在是太渴了,这种肉体的饥渴已经逐渐侵蚀着他的思想,他觉得再不喝水,自己的灵魂都要燃烧起来。 苦天河倒是被死如歌这般‘示好’的行为给吓了一条,宗主竟然对这个人这么好,那么自己刚才踢了一脚...他现在倒是对自己刚才的鲁莽有些后悔,还好宗主没有怪罪。 待到诸葛染将水囊中的水喝的七七八八,他顺畅着几乎想要喊出来。 死如歌将水囊收好重新别回腰间,望向已经大概恢复神志的诸葛染,转而起身,背对着众人,视线望着远方说道:“我们明天就进墓” 进墓?进什么墓? 诸葛染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难不成这些人是想进八宝葬?他们不是没有地图?他摸了摸身上,那地图早已经不见了。 “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去”死如歌猛地回身,一脸坚定的望着诸葛染,话中无不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杀气。 第一百四十二章 饮毒水! 第一百四十二章饮毒水! 诸葛染听说庞台有些口渴,心想也是,毕竟年龄上来,体力也实在不如他们这些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庞叔我去给你取水,那些水囊都被南宫道兄和茅山天师给拿去装水了”说罢,诸葛染便起身准备到离队伍不远的小溪处。 沿路看到还在树边石头上坐着擦拭着长剑的宁朗清,后者投来善意的一笑,诸葛染也报以善意的笑容,毕竟这宁朗清是这个队伍的带头人,私底下诸葛染还是挺佩服他的,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天道本我境,是所有八大家的青年的榜样。 这一队人都是很好相处的人,诸葛染有些庆幸,虽说当时在家里出来的时候,家里人都是十分的不舍,母亲又是哭又是喊的,仿佛就如生离死别一般,但是此时的诸葛染倒是觉得自己很安全,都是强大的队友能够保护着自己。 转了几个弯,听到了哗哗的溪水的声音他就知道目的地要到了,隔着几棵树,他就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两个人,不出意外,那就是南宫道兄和茅山天师了。 走近了,诸葛染感觉他们二人有些奇怪,他们一人握着一个水壶仿佛是在商量着什么,突然,他发现那茅山的道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锡箔纸包装的小包,打开往其中的一个水壶在倒。 下毒!? 诸葛染不知道怎么突然心中就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他被自己给吓了一条,扶着树的手也是一阵颤抖,惹得树枝一声颤动。 “谁?!”南宫钦很是警觉的往后一望,就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诸葛染,眼神顿时就眯了起来。 “我..我是来拿水囊的,庞叔有点渴,我还是...还是等会再来吧。”诸葛染被南宫钦这么盯着心里一阵毛毛的,腿不自觉的一软。 见到是诸葛染,南宫钦稍微是缓和了一下情绪,轻声的对他说道:“原来是小诸葛啊,你要拿水吗?过来吧,我们都已经装好水了。”虽然这句话很是温柔,但是诸葛染还是有些犹豫,最后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南宫钦将两个装好水的水囊递给了诸葛染,然后微微一笑:“这些水实在是难打,半天才能接这么一个水囊,回去路上慢点,别给洒了。” 要是诸葛染之前没有看到那一幕,他一定觉得南宫钦一定是无可厚非的好人,但是他现在心中居然有个芥蒂,他想知道茅山的道长到底在他手里的那个水壶里面倒了什么东西,自己手里的这些水壶里面有没有。 他微微撇过头看到了茅山道长的脸,瘦削的脸,腮帮子憋了进去,两只阴翳的眼睛就如狼眸一般盯着自己,那薄嘴唇微微动着,仿佛就像念叨着什么一般。诸葛染虽然极力着克制住自己的视线,但还是忍不住往他手中的水囊看了过去。 这个细微的动作当然是逃不过茅山道长的眼睛。 “你看到了对吧。”就这么一句话,就让场面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场面,诸葛染握着水囊的手在颤抖,他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他还无法确定这个水囊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南宫钦看到诸葛染有些木讷的握着水囊有些不知所错,只是轻轻一笑,接过了茅山道长手中的水囊然后和诸葛染此时手中的一个水囊换了个位置。 “把这个给宁朗清然后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南宫钦还是那副招牌的微笑,之前觉得如同春风和煦,此时确实冰冷刺骨。 这南宫钦想要害宁朗清?想到之前还和他笑着打招呼,转身就让自己给他一个不知道装了是不是毒药的水囊,诸葛染实在是有些不忍心这么做。 南宫钦也是看出了他的犹豫,状做无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每个人都有着命中应该遇到的劫难,你是八卦后人,想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诸葛染是听出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这种事情不是他能干预的,虽然诸葛染年级很小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江湖险恶,但是他还懂得什么是善恶之分,什么是否与是。 “我知道了”诸葛染做出一副顿悟的表情答应了南宫钦的要求,他有些无奈的转身。 南宫钦拍了拍诸葛染的肩膀让他回去,看到他往回走,自言自语道:“祸,福之所依。福,祸之所伏” 当诸葛染回到队伍的时候,宁朗清已经擦拭完手边的巨剑然后看到自己握着两只水囊。 “喂,小诸葛,给我一个水囊,放哨放的我有些口渴”宁朗清平时也是‘小诸葛’‘小诸葛’的喊着他,谁让诸葛染的年龄最小呢。 诸葛染右手握着那个南宫钦要求自己给宁朗清的水囊,但是他有些犹豫了,宁朗清已经在这石头上放了一天的哨,这个时候有些口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迟疑了一会,也不想露出太多的端倪,这件事还是先隐瞒着比较好。 诸葛染将左手的水囊递给了宁朗清,一副天真的说道:“宁哥,他们马上就回来,你也休息会吧。” 宁朗清解开水囊,大口大口的灌着,给诸葛染做了一个放心吧的手势。 而诸葛染则一脸沉重的拿着右手里面的水囊回到了队伍之中,坐在了庞台的旁边,而庞台原本在假寐,看到诸葛染提着水,伸手就准备去拿水囊。 “诶诶,庞叔,这水我刚才实在渴的不行喝过了,待会南宫道兄就回来了,你再等等”诸葛染见到庞台伸手就要抢自己手中的水囊顿时神情有些紧张起来。 庞台倒是觉得有些费解,不满的说道:“哟,你这娃娃,我比你都大一轮了,还嫌弃你不成,老家伙我嗓子都快冒烟了,来来来,水给我先润两口。”庞台说罢又要去抢那个水袋。 “诶...”诸葛染看实在有些推脱不过了,沉了一口气,毅然决然的端起水壶猛地自己灌起来。 这水囊的水原本就不是很多,诸葛染几口就已经见底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山洞! 第一百四十三章回山洞! 这水囊中是茅山道长所下的客家的蒙毒,这道长祖籍是那沿海客家族,所以有这族中不传之秘——蒙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蒙毒向来管理不严厉,基本上族人都能很轻易的弄到一定剂量的蒙毒。 蒙毒是用一种叫做蒙汗花的之物提取的汁液炼制的毒药,蒙汗药在江湖上是熟知的麻醉药,而这蒙毒则是一种封闭神经的毒药,让大脑的供氧功能消失最后使人窒息而死,而这茅山道长和南宫钦琢磨着这封闭神经不足以逃过宁朗清的感知,所以又下狠手将号称无解之毒的艾桑毒也一并掺入。 可是任凭南宫钦没有想到的这诸葛染竟然自己喝掉了有剧毒的水,就算他不知道这水中究竟有何物,他也愿意替宁朗清试毒? 这宁朗清到底是有什么好运让别人能够为他这样付出?想到这里,南宫钦心中竟然有种一丝丝妒意。 篝火噼噼啪啪的响着,营地中有着沉闷的气氛,诸葛染裹着摊子一脸虚弱的靠在一边的大石头上,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心中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庆幸的是还好没有人出事,后怕的是,这事情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庞叔”诸葛染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下身边假寐的庞台,后者随即惊醒,一脸疑惑的望着诸葛染,诸葛染先是一瞥去分配食材的南宫钦,轻声的对庞台说道:“咱们这队伍...不融洽”诸葛染在斟酌着用词,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宁朗清和南宫钦的私仇。八大家中争吵比拼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这次南宫钦的手段未免有些过激了。 要不是刘小温有那红花针,自己还真会丧命,想想都让人有些后怕。 庞台听到诸葛染这么说,再想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他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是诸葛染口中的‘那阵紫光’把他害成这样的,那未免有些空穴来风。 整个队伍共十三人,八大家九人,四大派四人。大家都是心存异心,八大家早就没有那般道家道友一派整合团结的模样,现如今都是以自己的家族我重心,哪还想得到别的家族。 庞台望向诸葛染——剧毒才解的后遗症就是嘴唇泛白浑身无力,此时的诸葛染连走路都显得有些飘忽不定,他低声说道:“分队” 后来就如庞台所说的一般,把队伍分成了两份,诸葛染给了庞台一些提示,说明了南宫钦和宁朗清貌似有些不和。 所以队伍最后就是分成了两队,宁朗清那边六人,自己这边七人。庞台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宁朗清的队伍——宁朗清兄妹、宋犁田、将贝儿、呈让和刘小温。不过后来南宫钦似乎有些误解庞台交予自己两枚黑龟灵的意义,才导致了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再分队,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南宫钦满脸淡然的望向庞台,按照辈份,他有必要喊庞台一声叔,但是这南宫钦也是孤傲惯了,仿佛根本不把这南宫钦给放在眼睛里。 庞台早就料到这小小的队伍根本就拴不住这南宫钦,只是对他的理由有些不满,庞台轻抬手搭在南宫钦的肩膀说道:“道本是一家,何来不同之说?年轻人有傲气是好,太过狂傲后果我老庞不看好。”庞台又是轻轻的拍了拍就转身回到山洞里面去了,只留给南宫钦一个背影,后者嘴角反而露出一丝血腥的微笑。 直到庞台看到了小诸葛走之前留下的那张纸条——‘南宫为恶’他知道他疏忽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这南宫钦似乎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这样简单。 ...... 砂石、峭壁、密林。 似乎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几个元素,可能偶尔也会传出几声不知名生物的嚎叫。 庞台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他大约记得当初留下记号的那个山洞,那个和南宫钦等人分别的那个山洞。 他身上披着的棕榈叶织成的蓑衣都已经被这山上的枝桠给撕扯个七七八八,倒是只剩下了几根特立独行的叶条在随着他奔跑的方向飘动着。 胡髯一脸,也未打理,加上凌乱的发型,这庞台就像是这山林之中的野人一般,在几根树条藤蔓中翻滚前进。 他不知道自己这算是逃难还是赶路,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句粗俗谚语的代名词——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宋犁田看到那具斜靠在树边的尸体会是什么反应,再想起刘小温望向自己那饱含绝望、质疑、希冀那种混合复杂的表情,他觉得有些可笑。 人性本恶。 要是这是一个局的话,他也入了局,而且承担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一个背黑锅的角色,背着他们做的所有恶事,全部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庞台把头顶的棕榈叶往下一拉,遮住了自己疲惫的脸,越过了一个土坡,停在了一个小沟边。 小沟中溪水汨汨,在这小溪对面,赫然就是一个石洞,这石洞很熟悉,是当初第二队伍再分队的地方,庞台看到门口那前几日还竖着的篝火架子,此时便是有些惘然。 普思七杨、孙某谋、廖星一一惨死,现如今那四个人的小队只剩下了庞台这光杆司令一个人。 从土坡上走下去,越过湿润的泥沙,缓步跳上那石洞的边缘。 石洞里面干燥如初,走之前的一些较为重的器皿包裹都留下来,庞台捡过靠在墙壁上的一个水囊打开往喉咙里面灌,胡须上也沾上了水滴。 他沿路逮了几只野鸟,但是他没有点火,而是用水囊中的水把这几只飞禽给清洗了一边,便从鸟腹部的位置用大拇指轻轻一撕再往边上一甩,那飞禽的内脏都甩了出去,之后他就直接往口中塞。 血从他的嘴角留下,他只是摸了摸就继续咀嚼着还时不时的吐出几块骨头。 现在步步维艰,而且不能留下任何一点线索,他要赶在那些陷害自己的人的前面把真相给找出来,倒不是他庞台怕承担后果,他只是不想家族会因此承蒙冤情。 因为他是庞家人,家中有妻儿。 野山雀入腹,饥饿感也缓和不少,他开始在屋内翻找起来。 一个针织的黑色包裹进入了他的视线。 第一百四十四章 箕! 第一百四十四章箕! 这黑色的针织包庞台很是熟悉,孙某谋就是从这包中发现的那张纸条,但是这包裹携带有些显眼,所以他便把这包裹先是藏了其他,以防万一,这诸葛染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心思缜密简直就如妖孽一般,八卦后人走一步岂能不想十步? 他那如同先知一般的能力让人很是惊奇,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算到这些发生的事情的。 庞台将自己手中的长剑给放在地上,随即也坐在了一边的石头之上,他准备拆开了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因为他感觉这个和小诸葛当时和自己说的那句话有大的联系。 包中有一块铁片和一张纸和一副地图。 那地图看起来是比较新的,展开一看,果然是八宝葬的地图,当初小诸葛和南宫钦走的时候将地图给留了下来,但是后来这地图一直放在廖星的手里保管,谁能想到这廖星有反叛之心,这小诸葛竟然未卜先知又留了一份手绘的地图,虽说没有之前翻印的那个精致,但是还是能大体看出具体的方位。 手中的一块铁片倒是让庞台引起了注意,因为这铁片说是沉重其实也不重,但是却有着沉甸甸的手感,这是一面单面染红漆的铁片,反面是光滑的铁片的银色面,正面是红色底漆加上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字,一个正楷的‘诸’字。 诸?这铁片是小诸葛留下来的,难不成这诸字和诸葛有着联系?可是这铁片有着一般瓶盖的大小但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难不成只是一个家族的象征?只是一个证明身份的饰品?庞台知道小诸葛不会留下没头没脑的线索的,他将铁片轻轻擦拭了一下就放在了怀中。 现在还在包裹里面的就只有一个泛黄的纸了,这纸张就像是刚刚解放时的信纸,离现在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庞台轻轻的将纸从包中拿出来,慢慢展开,就像是细心对待一件艺术品一般。 ‘二十八宫径图’ 映入眼帘只有这几个繁体字,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是笔墨大家所染,往下看去,之间这张纸上绘制了一个占满纸张所有空白的八边形,这八边形有个不同的地方就是——八边形的八个角都延伸出一根直线往中心连去,汇聚到了一起,再从中间那个点做了一个略微角度偏转的八边形。 和八条线相交的八边形就出现了八个交点,八个交点再依次连接了八个顶点就又出现了八个点,依次类推就共有二十四个交点,每个交点都有固定的名字。 庞台找了一条线上的三个交点——鬼、柳、星。 另外一条线上——井、张、翼。 但是看一条,可能还是有点云里雾里,但是看了两跳线,庞台就不假思索的念叨出一个名字:四象二十八宿。 这是黄道二十八宫的几个星宿,而且这两条线刚好是这个八角形底部,上北下南,这留个星宿都是南方朱雀火象的几个星宿。 这是一个星宿图?这个和八宝葬有什么联系吗?庞台而且还发现,四象二十八宿中此时在八角形上只有二十四个交点,那么还有四个点到哪儿去了? 庞台立马就来了精神,立马找那剩下的四个星宿是什么,说不准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最后是发现每一个方位都少了一个星宿,分别是:南方轸宿、北方壁宿、东方箕宿和西方参宿。 而且这四个星宿都有一个共特的特点——他们都是每个方位中最后一个星宿。 在这八角形上没有这四个星宿的标识难不成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庞台收起三样东西,抹了抹被荆棘刮伤的右手手臂。 走?还是不走? 准确的说是,下墓葬还是不下墓葬?因为要是他下墓葬的话,就失去了彻底和将贝儿他们联系的机会,如果再墓中见面的话,那是真的有理说不清了。要是不见面的话,万一有人提前夺走了八宝葬,那更是糟糕,这次八宝之行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为艰险的一次,之前从来没有出现如此数量庞大的伤亡。 “古之所谓道术者,果恶乎在?”单手持剑,青衫出山。 ...... 根据之前宁朗清的发现,只要循着墓道一直走就肯定能够走出去,不要在乎墓道中一些没有意义的骚扰。 之前关轩轩听到墓道伸出传来那熟悉的哒哒哒敲打地面的声音还有些紧张,但是看到宁朗清一脸无畏的前行,她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有种放心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托付的感觉? 呸呸呸,谁要托付给他。关轩轩自己想着想着就又把宁朗清想成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那低贱下流的代名词不给他冠名简直就是浪费了中国文化的大好资源。 “快要出甬道了”走了约莫两三个钟头终于是看到了点出口的影子,此时宁朗清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太久没有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他都有些忘了自己是个鲜活的人的事实了。 这甬道的尽头居然出现了两只石狮,狮子面若凶猛,就如活物一般栩栩如生,不得不赞叹雕刻这狮子的匠人的巧手,少说百年前的技艺就已经能够如此,实在是文化的瑰宝传承。 关轩轩看到这石狮子之间有一扇门,这门上的红漆都已经剥落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原本枯木的模样,她有些诧异的说道:“这地底难不成还有人家?” 宁朗清一翻白眼,这女人的想法永远是这番匪夷所思,没有她想不到的只有她不敢想的,她居然还能想到这下面居然是不是住着人家,她怎么不说这下面还开着超市学校银行? 看到宁朗清抽脸皮的表情,关轩轩有些不服,做出一副懒得搭理你的表情,然后准备上前去开门。 “等下。”宁朗清叫住了关轩轩,倒不是因为她擅自想去开门被吓到了,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些异样的东西,在那红漆斑驳的门上居然有一个血红的大字。 “箕”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毒矛暗算! 第一百四十五章毒矛暗算! 这触目惊心的红字瞬间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关轩轩也顺着宁朗清的视线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红字——“箕”。 箕?宁朗清也是郁闷这门上的字是什么意思,这是路标还是什么其他的提醒吗? 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他猛然一惊,这一路上走来,看到了和一开始看到的昂星宿同属的两个白虎星星宿,再和墙上的这个箕配合起来,难不成这就是西方白虎的一条甬道?自己找到了出路? “或许这就是这墓道的尽头,我们想要的都在里面。”宁朗清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这空旷的甬道之中十分的清晰。 这红字异常夺目,仿佛就如实质的血液浸泡过的字一般,仔细看去,这木门的边上还有一副对联,这联上的字倒不是那如墨汁一般的黑字,这字的颜色倒是有点泛绿,配着这红色的门漆,有些阴森可怖。 “七星少一则入混沌” “四墓不缺则潜冥界” 这句话读起来有些晦涩难懂,这还是以宁朗清的眼光来看,要是关轩轩那就直接忽略掉了。 现在的宁朗清心中有种非常抗拒这个门的感觉,虽然他们的目标就是要进入这里,但是此时他很纠结。 进还是不进? 滋啦! 我操,这个蠢女人。 宁朗清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他还在原地踌躇到底要不要进去,因为看到这个门的装饰根本就不像是那种里面藏着宝物的门,说不准里面都是饿了几百年的红僵黄僵紫僵粉僵彩僵等等,又或者是那沾满着毒液的千百只箭矢瞬息飞过,将他们二人给戳了个千疮百孔就像是那蜂窝煤一般。 可是关轩轩丝毫没有那寻常盗墓贼的那般谨慎细心,仿佛她还真以为这地底下有了她一把破刀还真的能够无敌了不成? 这木门就像是许久没有开过一般,还未打开,一股极其浓郁的灰尘味道便涌了出来。 “你先别...”宁朗清还未说完,关轩轩觉得这门有些磕磕绊绊,猛地手上一用力倒是将门给一下子推开。 呼! 一阵风声,宁朗清猛地将关轩轩扑到在地,用衣服狠狠的将两人给包裹着,两人落地时倒是激起了地上的一阵灰尘。 这宁朗清倒是皮糙肉厚没什么事,可是关轩轩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为什么要突然把他扑倒而且还紧紧的...抱着。 “喂,你干嘛!”关轩轩有些羞愤难加,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的抱着,这个男人真是想着法子占她的便宜,之前在那墓室也是,想到自己的初吻被这个男人夺走,她竟然在愤怒的同时还有点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是怎么回事,要是在墓室外,平常的男人就算是看她一眼,并做出垂涎的样子,都会被她手下的人给拖到角落里去一阵毒打。 要说关轩轩的话,她就像是那黑帮的狂花,不仅摸不得而且还看不得。 倒是这宁朗清不知道这些禁忌,反而一次又一次刺激着她。 关轩轩推着还伏在她身上的宁朗清,结果后者却还是那般死死的不动弹。 还敢装死?! 手中一阵银光炫目,这关轩轩手中又出现了把熟悉的短剑,剑柄轻轻搭在宁朗清的头上。 “我再给你三个数,你要是...”关轩轩还未说完,她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股暖流躺过,她一下激灵起来,一个鱼跃从地上爬起来,将宁朗清翻了个身。 血。 这不是别的液体,这都是滚烫的血液,而且这血液不是从关轩轩的身上流出来,而是从宁朗清的腹部淌出来。 一支手指长的的短矛深深的刺入了这宁朗清的左部腹部,而且这短矛还有些不同,因为这短矛上都有这绿色的液体还在滴落。 毒! 这是一只毒矛,关轩轩一下子慌了神,因为她也能大概感受到的宁朗清的手脚功夫不弱不可能连个飞镖都挡不掉,可是没想到这是一枚毒镖,而且看到宁朗清此时双眼禁闭的模样,这毒镖的毒貌似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解开的。 此时的关轩轩完全可以有一个选择,就是放任这宁朗清在这不管,然后自己大摇大摆进去取得一些自己原本被限制不许拿的八宝葬的宝藏,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这墓室,将这密宝卖出一份天价,无忧无虑的度过自己的后半生,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仿佛就在这里了。 她很纠结,因为这个结果确实是非常的诱人,况且她既然选择了走上了盗墓这条路,盗墓中人都知道,凡是自己的伙伴陷入墓中,只是会默默的帮他结束性命然后带着他一根手指出墓室。 况且此时的宁朗清已经没有了呼吸,她完全有理由说服自己。 关轩轩一咬牙,将手中的短剑咬在嘴中,撕开了宁朗清的上衣露出了他健康健硕的胸膛,发达的胸肌看的关轩轩倒是有些脸红。 关轩轩最后还是选择救他,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狠不下心来。 这毒矛是刺在宁朗清右侧腹部,看样子伸入肚子中的长度约莫只有几寸,但是关键是有剧毒。 玉手轻点,关轩轩封住了宁朗清几个动脉,防止血液的加速流淌,防止让毒液传遍全身,这毒她不知道是什么毒,所以她现在只能将这毒矛给先取出来,防止这伤口感染再出现什么意外。 关轩轩有些后悔了,当时他觉得这宁朗清有些小题大做了,这古墓只是一个死人的安眠之地,哪里真的会有古书写的那般都是锁阵针剑,箭矢四射,一个大男人还这么扭扭捏捏的。 可是尽管这关轩轩没有宁朗清的见识广,在宁家,有些法事牵坟都是他们家族内部人员做的,他知道古人对于死亡之地有着相当高的保护意识,为了自己死后能够安然长眠,各种机关、毒火层出不穷。 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关轩轩甚至都没有感受到毒矛就已经被扑到了,宁朗清可是已经天道本我境的道家宗师,对于这些异动是灵敏的很,由于这机关速度过快,他除了用自己的身体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关轩轩一边用身边的水囊清洗着伤口一边紧紧的皱着眉头,因为这毒矛的构造有些奸诈,这毒矛上有许多的倒刺,也就是说这毒矛此时是紧紧的嵌入在他的腹中。 这一下子就像是一个难题一样摆在关轩轩的面前,这要她直接拔出短矛的话,宁朗清说不定真的会痛死也说不定。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关轩轩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嘴唇再一次印在了宁朗清的嘴上,此时没有情色,她只是想单纯的帮他做人工呼吸,她的手掌还在他的心脏处摁动着。 一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心跳和呼吸。 关轩轩嘴唇微微的有些颤抖,继续往宁朗清的嘴上吻去,不停的灌输着氧气,这只吐不吸,她自己都感觉头有些昏厥。 要不是自己擅自打开门,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居然有些难受的感觉从心间蔓延出来,这是什么感觉?她竟然会有些心痛,她不是应该非常讨厌这个男人的吗?她甚至一开始想把这个非礼自己的混蛋给一刀两断。 看到他此时紧闭着双眼,她好像这个坏人能够继续睁开眼和自己打笑,然后自己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挥过去。 “醒醒。”关轩轩低声说道,手上的力道愈来愈大,嘴唇仿佛都快被宁朗清的牙齿给磨出了血。 “醒醒。”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但是她还是继续在继续摁压着,似乎这样应该就能让他已经停止的心跳给重新跳动起来。 “醒醒。”在她关轩轩二十五年的生命来,她终于感受到了一个词语的意思就是——心痛。 她的眼角居然有了她最嗤之以鼻出现的那种多余的液体。 父母被人拦腰杀死,躲在壁橱后面的她没有哭。 朋友在火拼中被人砍死,站在原地的她没有哭。 身受重伤生命岌岌可危的时候,虚弱的她没有哭。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伤心的这个情感,以为自己没有泪水这样的东西。 “醒醒。”泪水落在宁朗清的脸上,她和这个男人才相处这么几天,见面才这么几面,她竟然会为他流泪。 “你个蠢女人。”宁朗清睁眼的第一幕就是看到了关轩轩伏在自己的身上哭,他有些莫名其妙。 难不成自己没有挡住那个飞矛?想到这里,他又感受到了腹部的抽痛,看来内八极没修到圆满还是不行啊。 在关轩轩打开门的一瞬间,宁朗清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一个速度非常快的暗器,目标是关轩轩,他当时没有选择,除非就是看到面前的这位妖娆的美女被飞矛给贯穿。 当他扑到她的一瞬间就感到浑身一阵麻痹,这矛有毒! 没有时间考虑,他一下子就封死了自己所有的脉!让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也短暂的停止防止毒液的扩散,然后自己再通过内八极给排除体外,这就是八极的魅力,可是无视所有毒物和迷药的控制。 但是不知道这关轩轩怎么一下子就跟变了画风一般躺在自己的身上哭。 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关轩轩猛地坐起来,一脸惊喜的看着宁朗清。 “你没事?”关轩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一秒已经没有呼吸看上去已经没救的宁朗清突然就又活了过来!? 宁朗清咋了咂嘴,慢慢说道:“嘴好痛,是不是毒扩散到嘴了?” “混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古墓中响起。 第一百四十六章 蓝色粉末! 第一百四十六章蓝色粉末! 要是说一个眼神交流就会被踢蛋蛋、一句没有说完的调戏的话就会被打一巴掌。 那么为什么自己连挨刀都会被挨骂加吃巴掌?! 天理呢?正道呢? 宁朗清欲哭无泪的看着面前满脸嗔意的关轩轩,眼角的泪水被他拼了老命的憋住,死也不让它落下来。 因为他实在是太委屈了呀!如果要评比一个本年度窦娥奖的话,宁朗清绝对力夺头把交椅。 “你这娘们”宁朗清考虑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发现可能有些不妥,然后立马改口道:“你这姑娘是不是有些太不讲理了些,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去地下报道了。” 宁朗清说的她当然知道,可是看到宁朗清才醒过来就抿抿自己的嘴唇,再想到她之前为了救他拼命的往他嘴里灌气。 羞愤难当! 关轩轩将短剑压在了宁朗清的脖子上,语气满是威胁的味道:“你是不是觉得救了本姑娘的命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说完那短剑又是往前逼近了一分。 生死就在一剑之间,要是这剑锋再往前挪个几公分,宁朗清才会成为真正的‘地下党成员’了。 才刚刚从死门关爬回来的宁朗清可不想就这么快就又去地下报道,省的阎王看到自己来来往往,要是真的心烦了说不定就放当油锅里面给炸了个外焦里嫩了。 “不是...我说姑娘,刀剑不长眼,你要不先挪开,咱们再说...”宁朗清现在的姿势有些憋屈,被关轩轩一条腿抵住胸口,还被一把刀给压着脖子。 关轩轩本来就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被他说的有些羞愤,想要吓吓他而已,将短剑迅速的一抽收入袖子里面,冷哼一声就从他身上爬起来了。 宁朗清抹了抹自己的嘴唇,他立马就感觉到一点点不对劲,唇齿间有点淡淡的清香,自己的嘴角还有一点点...口水。 他后背一凉,我去,这丫头不会给自己人工呼吸了吧,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这荒郊古墓之中一个女人竟然对自己的诱人身体进行了这么惨无人道的摧残! 躺在地上的可怜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冰冷的石板地上爬了起来,他腹部的抽痛缓和了不少但是还未全部消失,毕竟这内伤可以抵御,这外伤只能靠缓慢的恢复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藏红药涂抹在伤口上,那裸露的刺痛感也是减少了不少,但是现在没有时间来等这伤口愈合,必须要尽快从中古墓中找到需要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因为现在身上的补给和水源已经消耗殆尽。 “或许——我们可以开始进去了。”宁朗清表情严肃的说道,收起了那番轻松的模样,在这底下待得时间越是久越是对他们不利。 古墓中的氧气本来就不是很充裕,而且这身上的补给也不是能够再生的,关轩轩没有反驳,看向那微张的红木门,先是往前一步,但是又猛地停住了。 她可不敢确定这门中会不会又射出什么剧毒的箭矢,那这次已经受过伤的宁朗清不知道能够再次替她挡下这枚毒箭。 “让我先进去吧”宁朗清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关轩轩明显没有盗过古墓,这些有名号的古墓明显有极佳的防备,而且一路走来也基本上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盗洞,所以这八宝葬可能还真的没有人能够进入,这也侧面体现了八宝葬的艰难险阻。 关轩轩心里本来就没什么底,听到宁朗清这么一说,心中就猛地送了一口气。也不逞强,因为就像是宁朗清所想的一样,她以前真正盗过的都是一些解放时期或者明清时期的地主土豪,没有那种戒备严明或者机关复杂的墓室。 这‘箕’字门微敞,一道缝中是满满的黑暗,从这缝中是没有办法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的或者看到任何的东西。 长剑探路,宁朗清握着剑一步一步的深入,将剑锋搭在了门边上,万一有什么飞镖暗器的话,他有把握在一瞬间就用自己的剑挡住,因为右边腹部受损,所以他只能用左手撑着剑。 滋啦。 这尘封百年的木门就像是第一次迎接客人一般,用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来激起原本沉睡许久的翻飞灰尘。 透过甬道的森冷光线,一下子就看到了这墓室尽头的大体构造,这墓室呈四方形,就像是一个盒子一般,这房间不大,可是却满满当当,因为这一架楠木金丝棺材一下子就夺去了两个人的视线。 准确的说,此时的棺材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棺椁,这金丝十分的...厚。就像是一圈金条包在棺椁外面围绕成一条金圈。 “你们祖宗还真当是有钱...”关轩轩看到这溢出刺眼的金光一下子就按捺不住了,虽说事前已经说好不准动八宝秘宝,可是这棺椁外面的黄金应该不算是秘宝吧。 其实这值钱的不是黄金,而是黄金套成的这个金丝金条棺椁套,这简直就是一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可以说是只有一些档次富可敌国的家族才能够用得起这样的棺材的。 而原来的八大家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 不知道这棺材中到底安葬着那位八大家的哪位先辈,是宋家还是宁家又或者庞家?这不得所知,也不能所知。 据宝图记载,这秘宝不是存在这棺材之内的,可是这棺椁边上除了四盏青铜的长明灯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器物了,难不成在棺材里面? 宁朗清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祖宗按道理应该不会诓自己才对啊,为什么这密室会如此的简陋。 关轩轩确定这墓室不会在射出什么短矛毒箭之后,上前双手猛地搭在棺椁之外的黄金套上,欲拆下。 “喂,你干嘛”这宁朗清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里面说不准躺的就是自己的祖先,这娘们怎么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上去就掀自己祖宗的棺材? 关轩轩置若罔闻,这祖宗老早就已经仙逝了,而且我只是要这棺材套而已,莫怪罪、莫怪罪。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人棺材、后人拿黄金! 宁朗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关轩轩已经掀掉了黄金套。 可是,异象发生,谁知道这黄金套突然喷出一道蓝色的粉末! 我操,这臭娘们!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春毒! 第一百四十七章春毒! 当蓝色粉末喷涌而出的那一刹那,宁朗清心就一沉,因为这古墓凡是出现莫名其妙的粉末,绝对不可能是草莓蓝莓粉,可是他想要制止也来不及了,这不是箭矢有固定的轨道可以拦截,这完全就是飘荡在空气中,完全抵挡不住粉末的扩散。 关轩轩也是被这蓝色粉末也吓了一跳,可是就是这么猛地一吓,又吸入了更多了粉末。她一心想要屏住呼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喉咙里那种毛茸茸痒痒的感觉已经告诉了她,粉末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瞪大了眼睛,忙着从身边取出水囊,猛地灌水,这墓中的粉末怎么可能是寻常的粉末。 “咳咳”水灌得太猛了,反而被呛到了,宁朗清赶忙过去,两指往她脖子处一探。 “你觉得有什么感觉吗?”宁朗清光从总脉上似乎看不出什么异常,难不成这粉末不是在经脉扩散? 是从神经?想到这个可能,宁朗清有些心惊,这人体的身体神经错综复杂,简单一个神经控制的可能身上几个器官的运转活动。 关轩轩吸入了粉末之后,自己也感受不到粉末在自己身体内的存在,就像是呼入了寻常的灰尘一样,除了喉咙有些刺痒的感觉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了。 可是这就像是心理作用一般,一直感觉有些毛躁的感觉,关轩轩自从下了这古墓以来,就感觉自己的智商下降了很多,做许多事情都没有详细的准备,她有些急躁,一瞥身边的宁朗清。 都和他有关! 只要宁朗清在她身边,她就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也有一种似抗拒的情绪在里面,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从自己身上夺走了太多原本她的第一次吗?!仿佛宁朗清只要说什么她就会不自觉的偏要去做那件事一般。 你偏不让我开门,我就去试试开门!你不让我拿东西,我就偏要去拿那个东西! 想到这里关轩轩的脸上就感觉有些微热。 “我没什么感觉,我都说了没事了。”关轩轩板着脸,她可不想和这宁朗清说半句话了,自己这样都是因为他!全部都是因为他!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此时的宁朗清就想把这棺材边上的一米五的长明灯往这个发疯的婆子头上狠狠的给敲个满贯。 注意又重新回到了棺椁上,这棺椁少说也有四十公分的厚度,而且这都是上等楠木,百年不腐千年不断,想要直接把这棺椁给拆开,在没有工具的前提下是相当的困难,再说身为八大家的后人,他也不能用自己的佩剑上前去把它给撬开,这实在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难不成这来到墓室之中还无法取走八宝密藏,这么拼命的来岂不是都是无用功?宁朗清想看看关轩轩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许这女土匪能有什么办法,虽说这可能性很小,但是集思广益总比一个人瞎想好。 可是一回头,他被关轩轩这副模样给吓坏了。 此时的关轩轩就像是烧烫的石锅一般,脸色火红,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红色。 “你没事吧。”宁朗清发现了她的奇怪的状态,放下了手中的巨剑,过来将手往她的脸上一贴,惊讶的说道:“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关轩轩感觉浑身就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她似乎连张开嘴说一句话都显得有些吃力,心中有种躁动,她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因为这种躁动很是奇怪,这躁动的源头从丹田而起,而且一直蔓延到两腿间。 唔啊。 这就像是一声呻吟一般,因为当关轩轩贴近双腿的时候,就感觉有种可耻的燥热,她虽然厌恶但是她心中就像是有种被禁锢的猛兽此时在逐渐的失去镣铐! 这样继续滚烫下去,经脉器官会被烧坏的!宁朗清必须要出手了,他赶忙想要上前去封住她的涌泉穴,这个穴位可以让她先昏睡过去,这样的状态非常的危险。 啪。 宁朗清的手被关轩轩抓住,那滚烫的手心仿佛就如烙铁一般刺激着宁朗清的手臂上的皮肤。 接着宁朗清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模样温软湿润的东西给堵住了,而且自己的身上也被吸盘一样的东西给紧紧缠住,关键是这吸盘还有些滚烫。 宁朗清的大脑就像是瞬间失神了一秒,便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娘们是中春毒了! 春毒就是平常所说的春药,在汪藏海西海沉船的北三墓室中就设了这样的机关,这春毒都是用牛鞭草和含羞叶碾压成粉晒干混合,这阴阳相和的药物更为致命!因为这样炼制的春药是对两性都有效。 春药虽然是所有毒性机关当中最为不齿的一种机关,但是也是最为行之有效的一种机关,人体的器官当中,最为诚实的先是首反射弧器官——也就是先天反射,其次就是人的生殖,器官。 这牛鞭草和含羞叶也是药铺中提炼春药的重要材料之一,在这古墓中也设置这样的机关,这些祖宗对于自己的子孙也是太过厚爱了,又是尸封又是春毒的! 可是眼前不是追寻这春毒来历的时候,宁朗清务必要给关轩轩解毒,他虽然没解过这种毒,但是宁家的八极可是所有毒性的克星。 当宁朗清自己的嘴唇还在被叼着的时候,他发现想要给关轩轩排毒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这实在是有如登天一般。 “喂...你要不要先听我...”宁朗清才推开说了几个字,自己的嘴唇就又被堵住了。 “热...”关轩轩已经失去了理智了,要是一开始她发现异样就说出来,宁朗清或许还好收手,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剑拔弩张之势,想要悬崖勒马或许已经迟了些。 排除春毒除了强行排除之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帮助她完成生理需求。 宁朗清可是有家室的人,他外面还有爱他的将贝儿和他爱的将贝儿,况且这女人他也不熟悉。 “痛...”欲望攻心,关轩轩的鼻中已经渐渐流出了鲜血了,春毒为奇毒之首的原因就是对于盗墓的人来说很难克,一般都是男子入墓寻宝,一旦无法完成阴阳交融,他只能最后爆体而亡! 宁朗清望向脸色红润,眼神迷离的关轩轩,她此时衣衫不整,完全就像是一个失心的疯子一般。 当宁朗清解开关轩轩衣服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只有:救人要紧! 第一百四十八章 碛口! 第一百四十八章碛口! 碛口是吕梁市最有名的一个古镇,明清留下的镂空窑洞配上那独特的构造,使得就算遇到百年不遇的大雨也能保持能够稳定如初。 鸡鸣、老汉。 村口的老汉用推车死命的往山坡上拖动着水罐,晋中大地最为稀缺的就是水源,那断层的山坡仿佛更是诉说这瘠薄大地的苦痛。 羊肚毛巾就像是一个标识一般,在这斜度很大扑上缓慢的移动着,伴随着炊烟流水,倒是一副简单的山土味很重的山水画。 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很少有人迹,又听说这几个人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老汉就更不敢怠慢了,这年头什么都能得罪,这文青可不能得罪。 这是个简单的四合院,开门朝着南,老汉将推车歇在转角处,把水罐给卸下,又降山脚取得巴豆给都倒满在马槽之中,滚动的黑珠在马槽中跳着舞。 瞧见锅房还没冒烟,老汉吐了一口浓痰,手中的山烟敲打着门口的青石砖,心中有些奇怪:“今天这婆子怎么烧炉这么慢?”他家老婆子的手艺的他是知道的,寻常时候,别说三个人的伙食,就是三十个人的伙食,连发面到擀面都不要那上山下山的时间,今天怎么格外的慢?难不成是家里的柴火不够用?仔细一想,是有好些日子没去祠堂后面的山打柴了。 “婆娘?”一口混浊的晋中口音,音色善婉,但是又晦涩难听。老汉驮着身子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手中的烟枪给别到了腰间。 还未到门口,他就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气氛,但是人老反应比较慢,就算有些异样也很难深究。 一步跨入,那味道更浓,早年参加过战争的老汉一下子就闻出来这种味道,这在敌营闻过,在兄弟身上问过,在那个炮火连天的年代都闻到过。 血腥味。 老汉有些慌了神,边往场院跑去边喊着:“婆娘?” 原本坐在偏房门口的三个人早就没了身影,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迹,老汉有些红了眼,他琢磨着这婆娘是不是杀的鸡跑了不成。 血迹的尽头在磨坊后面,那石头桩子有够硕大,倒是挡掉人的视线,老汉原本佝偻的身子更是一弯,只是一眼,老泪便是下来了。 在磨坊后面有一个人干,没错就是人干,脸上所有的肌肤都已经贴死在面部的骨骼上,要不是五官还在,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骷髅头,一头银发在这骷髅之上,脖子上有一个明显的咬痕,咬痕下有一个拇指粗的洞,洞口有着已经干涸的血液和枯萎的皮肉。 这人干就是老汉的口中的婆娘,老汉仿佛失了神,干裂的嘴唇颤抖着,眼睛死瞪着面前的尸体,早些年当过兵,他一下子就料想到了之前到访的几个人。 “老伯”声音就如鬼魅一般在老汉的身后响起。 刚刚还在怀疑来访者的老伯一下子就绷劲了神经,因为这声音很是熟悉,就是之前喊他去山脚买只野斑鸠的那个白纱男子。 老伯往磨坊一退,猛地抬起头。 死如歌轻轻一抹嘴角的血液,这老枢的血液虽说没有太过可口可言,可是主要胜在可以充饥,但是三个人平分一人的血液,难免会有一些拮据。 “老伯,斑鸠买来了吧,不要放葱蒜”死如歌就像是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干,噙着一副迷人的微笑对着老汉的说道,手中又如鬼魅一般的出现两道黑影。 老汉手在颤抖着,他看到了那白衣男子嘴角的血。 这些人渣!畜生,婆娘是死在他们手里! 这墙边就只有一把钢叉,还是用来卸草垛的笨重的三脚叉。 死如歌看到老伯手上的动作,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继续持着一副微笑的模样,慢慢的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害的模样,而身后的两位还是不动如山。 “唔呛你塞个鬼秧子哦”老汉愤怒的磕磕绊绊的喊出这么一句话,握着钢叉的手还在颤抖,因为这三个人和一开始进来的模样差了许多。 “我们很饿”死如歌嘴角一咧,露出了招牌的微笑,淡淡笑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吃东西。” ...... 炊烟乱,鸡哑鸣。 留下了两具干枯的尸体在院子中,死如歌十分优雅的带上了门又轻轻的插上了插销,就像是一个绅士一般做完了一件很高雅的事情。 死如歌掏出了怀中的一条蓝格丝绸手绢轻轻抹了一下嘴唇,便沿着山路就上坡了。 “死大人,这李家的祠堂真是这八宝葬的入口吗?”苦天河跟在死如歌身后轻声的说道,走了两天,他们终于来到了地图上所表示的最有可能藏有宝藏的地方,没想到这是一个古村落——李家村。 这李家村是从明朝开始就一直留存在这里的一个古村落,其内村民不过百,而且男丁不旺,说不准那天这个村落就不出意外的消失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苦天河说的不假,一般古墓的入口都是在荒山野岭某个具有代表性的植物或者岩石附近,怎么会在这一个偏僻家族的小祠堂里面? 死如歌根据地图发现根本就无法到达这个所指示这古墓入口,因为这是个梯田式的山脉,从山底寻常入口是根本无法寻找到宝藏的。 立山寻山根,横山寻山峰。 这一望过去连绵不止的山脉一看就是活墓,八宝山虽说是一个盆地式的山脉,但是最核心的地方还是一个平原。 而且八宝密藏也不是寻常人所筹备建造的普通墓葬群,它必定是一个合葬群,根据风水五行来看,八方被占,火行必定是被堵死,土行也是顺畅无比。 火开水则少,所以必定远离水源,碛口原本就是黄河流域发展的古镇,土行顺畅,所以比在山中而且通上下,上下而通,所以可接天灵又接底气,这以坟控坟才是重点,这李家祠堂的建造者,一定是看到这八宝山的风水极佳,毕竟是当初几位道家大师所选之地,所以福缘必定深厚! 只要找到李家祠堂,一定能够找到八宝葬的位置! 死如歌虽说是魂宗之人,但是能够宗主一位,还能有凡人不成?既然魂宗派了死如歌出来,就说明这死如歌是最有希望和最有能力能够一举囊括宝藏的人。 这李家祠堂位置不远,就在离李家村不远处的两个山头外,这里的山峰离村落也就几十米的海拔,三人都是修道之人,所以这坑洼的山路就如平地一般。 李家祠堂修建于清末,所以这砖瓦还是延续了清代时候绿琉璃瓦,红墙也还是几十年前的模样。 村子里的青年也都大多数都去县城寻找更多发展的机会了,所以村里留下来都是一些病弱的孤寡老人,少有些中年人,也都是平时就帮村里的人打打水送送货物而已,平时也都呆在家里务农,所以这宗祠也显得有些破旧,看样子香火也是断了许久。 三人来到宗祠前,两道汉白罗表似乎还有着一点宗祠当初繁盛的影子,那横架的一块白玉上毅然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李氏宗祠。 “坟茔草盛,枣红肥嫩,一块好地,这绝对是一块绝佳的坟地”死如歌望见这坟象也忍不住赞叹,这毕竟是道家最高智慧选出的地址,甚至比之前的王侯将相的坟地更为好! 都说坟边的水果都长得格外香甜可口,或许有些人会认为会不会是里面的尸体... 这基本都是无稽之谈,棺材的选材基本都是完全密封的木头,哪有那么容易溢出来,活着本来就很艰难了,死了更加有个安心的住居。 活水不减、秽土不入、面向火阳、才可雅居。 为什么选坟定址是样大事,而且必须要有专业的风水师才能胜任,因为这先辈的坟墓确实一样福荫子孙的大事。 活水过土壤好阳光好,当然种的瓜果也格外的好。 死如歌往李氏祠堂内走去,身后的两人也随即跟上,三人一齐往这祠堂内走去。 祠堂不大,但是很阴凉,不是那种触及皮肤的阴凉而是触动灵魂的阴凉,一种醍醐灌顶般的透凉。 这八宝葬还真是一个雅地。 可是这八宝葬的入口在哪儿?不用死如歌发话,苦天河和小无就自动散开,开始寻找这八宝葬的入口。 魂灯、魂帆、引路门。 挨个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入口,苦天河有点惆怅,是不是这八宝葬根本就不存在?但是碍于死如歌的面子也不好说出口,他转身一看,此时的死如歌紧紧盯着面前的一把白玉灯上。 这灯芯和灯柱全部都是由白玉组成的,所以在这密室之中也显得格外的透亮。 “李氏子孙难不成也是八大家的偏支不成?”死如歌说着声音就有些微怒起来,紧紧盯着这白玉灯柱,就像是看到一件至宝一般,忽然说道:“要你们这样守着秘密?!” 话音一落,手也落。 白玉灯柱爆裂开来,碎片飞打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 轰! 灯柱爆开的一瞬间,李氏祠堂也猛然一颤,在房间中间的汉白盘开了一个大裂缝,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隧道。 这是入口! 第一百四十九章 阳墓阴宅! 第一百四十九章阳墓阴宅!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可是事实和想象中的总是会有一些出入,而宁朗清躲在石板后面更是想要控诉俗语和现实的差距,为什么自己会遇上这么一个不懂知恩图报、不动贤良淑德、不懂人生道义的疯婆娘? 要说当时的情况可以算十万火急,要不是宁朗清大义的为其解毒,此时的关轩轩怎么还有力气能够握着他的巨剑追着他满墓室的跑? 轰! 当面前的一块石板被劈开的时候,那吹毛立断的刀锋对着宁朗清,他知道这疯娘们找到了他躲藏的地方。 “其实有些事是可以解释的,刀剑无眼,要是伤到什么地方真的就得不偿失了。”宁朗清双手挡在自己面前,仿佛这能够阻止关轩轩手中长剑的行进一般。 可是,女人的疯癫往往开始就难以结束,这青石板在宁朗清的陨铁剑下就像是豆腐一般,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低档作用。 关轩轩彻底冷了脸,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肩膀还裸露在空气中,握着剑继续往石板后走去。 嘶,她微微皱眉,即使她是习武之中,可是女人的特征还是导致她没办法忽视腿间撕裂般的抽痛。 要说亲了嘴占了便宜,关轩轩见他也救过自己,就当是扯平也就大度不去计较,可是这事... “你唯有死才能抵偿。”关轩轩面若寒霜,话语中不带着一点人的情感,那冷峻的眉头紧蹙在一起,显然促成一副冰山冷美人的模样。 宁朗清虽然已经料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会如此不近人情,他有些不服的说道:“当时那种时候,我不救你,你只会内火反噬而死。”说着他还扭了扭手腕,刚才躲避巨剑的时候,磕在了墙壁之上。 “我没有让你救我”关轩轩所有的第一次都被这个才相见几日的男人全部夺走了,她很不开心,就算这个男人披着一副好皮囊,可是一看就是一个阅女无数的花心浪子,所以这人渣还是一剑斩了痛快。 这不是明摆着耍流氓吗?救你我还要被你砍,我找谁惹谁了?宁朗清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是你先抓着我的手,我一看不救火也...” “不许说!”关轩轩立马打断了还在口若悬河的宁朗清,后者神情一顿,而关轩轩则满脸羞红,她虽然知道宁朗清说的是实话,但是她哪好意思承认啊,这泼皮当真是无赖了些,女人的贞节可是千金都不买的东西,他说的仿佛就如白菜萝卜一般,稀疏平常。 “我要先杀了你,然后自杀。”被这个男人玷污,她也不想这样苟活下去,但是她还是想亲手血刃面前这个男人。 这简直就是一个榆木脑袋,宁朗清觉得和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在一个频道上的,没有合适的借口来让他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虽然这确实有了一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宁朗清怎么会让她就这么把自己给砍了呢?自己还有亲爱的老婆在墓穴外面等自己,还有自己的妹妹等着自己去救,还有一队人和所有家族的人等着自己此行的回复,所以他有一万个理由出去。 “我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这事有一万个方法可以解决。”首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最简单的方法,宁朗清满怀自信的对着关轩轩的双眼。 寒冷刺骨,毫无人情。 巨剑挥舞,带着浮尘就出现在宁朗清的面前。 声未听,剑先到。 我操!这娘们显然是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满含歉意的眼神。 那娇小的身躯不知道哪里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力气,握着巨剑就往宁朗清的方向飞来,黑衣下面包裹着一副性感的身躯,宁朗清想到当时这副妖娆惹火的身躯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呻吟的时候。 是个男人都是犯错误的,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就像是正负两极磁石,只要相近就会相吸,这完全就是本能上的趋势。 轰——啪嗒———— 巨剑斩在青石棺椁上,那棺椁瞬间就开了一个口子,石板裂开,失去了那棺材的保护,只剩下一个漆黑的棺材暴露在空气中。 黑棺材! 宁朗清没有时间去关心棺椁了,当他看到这黑色的棺材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一下子就想起了四年前的一件事情: 四年前华山七旬石边有一家民居突然传出闹鬼的传闻,恰好随着宁日丈在华山巡游的宁朗清对此事很感兴趣于是就接手了这件事情。 这闹鬼的事情不像是稀疏平常的冷鬼冒魂惊宅子,而是一个阴宅扰了阳屋才出现的一件极其晦气的事情。 都知道阳墓到了阴间就变成了阴宅,所以死后安葬的坟墓的规模和选址都成为了死后阴宅的模版。 这华山脚下的小屋后面就有一间存在阳世的‘阴宅’,这阴宅所对的阳墓是埋葬在山顶的一个悬棺,所以在落阴宅的时候,就给‘落空’了。这阴宅没有回到阴间反而是落在了阳间。 这阴宅里面住的一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是什么寻常的僵尸野鬼,这棺材在阴宅呆了久了就自然会吸取阳世中人的阳气来完善他的阴宅,从而棺木会变得如同墨汁渲染的一般,愈来愈黑,这里面的尸体也会随着棺材的颜色深度变得愈来愈耐阳气。直到最后会变成实质的鬼魂来惊扰活人甚至掠夺人血来完善他的魂体,最后变成一具能够在白天活动的僵尸。 此等僵尸不腐不死,很难用道家的道术和符咒来克制他,万幸的是,当时宁朗清的制服的那具活僵是才落阴宅不久,所以阳气还不是太足,但是那也是耗尽了宁朗清所尽之能才降服的。 自那之后,宁朗清就觉得很少能有邪物能够比过那吸入阳气的僵尸,他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了,可是今天他似乎不是怎么走运。 思绪回到古墓之中,这面前的黑棺材一下子就让原本只想躲避关轩轩巨剑的宁朗清止住了脚步。 身后的巨剑即将落下,原本以为必中的一剑只是刺穿了一道残影。 关轩轩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感觉自己身形猛地一退就消失在原地。 宁朗清抱着她一下子就躲到了墓室中的一个比较安全的拐角处,这棺材里面要是装的是那活尸的话,别说他们两个人了,就是再来一个加强连都玩不过这鬼东西,这黑那是上次遇到的那个程度啊,这简直就是放在墨水里面泡过的棺材。 关轩轩还在震撼这个原本自己追杀的人会突然爆发出来这么快的速度,然后就感受自己的耳边传来一阵耳语:“你在这好好的呆着,我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密藏,找不到就赶紧离开,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就从后门一直跑,跑出去。” 宁朗清脸色明显一黯,因为他心悸的感觉愈来愈浓烈了,这是灾难来临的感觉。 原本被宁朗清给强抱她就很不爽,正准备拿着剑和他拼命,他却和她说了一段话,听这话意思,感觉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但是她又不会主动去问,看他凝重的神色知道这可能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要是出去了,去山中替我找一位叫做将贝儿的女人,告诉她——我爱她”宁朗清很是悲情的说着,仿佛就像是交待遗言一般。 将贝儿?那是谁?他爱她?难不成是她的妻子? 转身一想!他居然有妻子了,那他还对自己做那些事情?这男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敢让我帮他带话给她妻子,关轩轩甚至有种想此时那短剑捅死他的冲动。 不知道怎么回事,关轩轩居然有种心落落的感觉,是失望还是愤怒,她分不清这种感觉。 “听见没有?”宁朗清看到她有点失神,以为她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一些事,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低声有些黯然的说道:“我知道我做了一些错事,我很对不起你。” 咣——轰! 煞气轰天,这浓郁煞气仿佛就如实质一般,宁朗清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肤有些切碎的痛感,关轩轩更是脸色苍白,她简直不敢正面迎着这煞气。 “走!”现在不是伤情的时候,能活下一个,好歹有将墓中消息带出去的希望,两人都在这,死的是不是有些不明不白! 从一开始进入这箕号屋的时候,宁朗清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没想到这屋子就是一个假的线索屋,就没有藏有真正的宝藏,是一个陷阱,是一个致人于死命的死结,估计让那些贪心的人打开棺椁,最后开棺材的时候被这活尸给撕成碎片。 宁朗清拼命的推动着关轩轩,后者还有些失神,她对宁朗清的抱歉有些失神,不知道其深意。 “我不走。”关轩轩突然一摆脸,握着剑就站了起来。 这娘们是不是脑子进石灰了?!自己拼命给他创造机会,他居然不走? 啪!—— 话刚说完,突然两人身后的门一关! 第一百五十章 僵尸出! 第一百五十章僵尸出! 当屋内陷入一片漆黑的时候,宁朗清就知道这是一个死局了,在很多古墓都有着活机关和死机关,都是为了不慎落入此地的冒险者准备着,这四大派的老祖宗出手还真是阔绰,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这资质不去当阴谋家可惜了,还来策划这什么坟墓。 可是这最让人担心不是此时黑暗的墓室,而是这棺材中汹涌的煞气,宁朗清即使手握长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挡住这个东西。 千里孤坟,行尸恶鬼。 “这是什么感觉”关轩轩有些不自觉的往宁朗清的身上靠去,就算心中无比厌恶宁朗清,但是她的身体就不自觉的往宁朗清的身上靠去。 因为宁朗清此时的身子周围围绕着一圈淡黄色的气体,就像是实质的硫磺粉。 一身浩然正气! 天道境本我能将实质的内力化成外部能量释放出来,所以此时的宁朗清为了抗拒这煞气所以将体内的内八极给释放出来,这股浩然正气成了这墓室之中一个无敌的小空间。 关轩轩不自觉的靠近宁朗清也感觉到了,这已经仿佛如实质的煞气实在是有些浓郁了些,要是让关轩轩这凭空去接下这股煞气无疑就是要取她性命一般。 “靠着我”宁朗清轻轻的搂住了关轩轩的肩膀,后者的身子明显的轻微一震,但是没有拒绝,因为这股正气此时就如冬天的暖炉一般,只想接近不想原理,宁朗清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低声说:“我给你内气,你靠着这个先出去。” 这八极内气实体化刚好可以抵消这个煞气吞噬,可是这八极之力只能笼罩一个人的范围,所以他们两个人只能走掉一个人。 呜——哇—— 一声低吼从棺材的位置传出来,这棺材的正主显然已经不是八大家的祖先,这只是一个局,一个陷阱,这棺材里面埋的是一具上百年的活尸! 黑色的棺材就像是墨汁中洗涤过一般,那浓郁的尸水从棺材的边缘流出来,顺着那掉漆的棺材板落到地面,竟然溅得一地浮灰,这尸水仿佛就跟硫酸一般,浇到这地砖之上就是一个浅浅的痕迹。 一只干枯萎靡的手搭在了棺材的边缘上,即使隔着很远,宁朗清也能看见那只手掌上有着一层淡淡的黑雾,这一起一落,黑雾就像涟漪一般往外扩散,浓郁的感觉扑面而来。 “嘘”宁朗清将手搭在嘴巴面前做出闭嘴的动作,既然正主都已经出来,那么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激怒他,然后用八极的内力光罩护送一个人出去,只要有人出去,这古墓中的情况就能带给外界的人,才能够避免更多的伤亡。 关轩轩进入光罩之后,她身子不自主的颤抖才缓和了一点,或许这光幕之中确实能够抵挡外界的那种让人不自觉起疙瘩的感觉。 滋啦—— 这放置数百年的棺材貌似已经承受不住这股浓郁的腐朽气息,毅然决然的发出了反抗的声音,这活尸就像是美人出浴一般,仿佛坐在了棺材的边缘不愿意出来,原本的躁动一下子就听了下来,这墓室中又陷入了一阵寂静。 躲在角落的两人一直在听着棺材处的一举一动,现在这棺材一下子没了动静,这边也不敢擅自轻举妄动,宁朗清半蹲在地上,小腿都有些吃不住体重开始有些颤颤巍巍起来,可是他丝毫不敢怠慢,身形慢慢的往后倒退起来。 宁朗清就这么慢慢的想要退出光幕,因为他想要去看看这门是不是彻底被锁死了,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出口能够出去。 这光幕一直是留在宁朗清的身上,可是他方才把八极内力的本源输到了关轩轩的体内,然后自己慢慢的退后,这光幕则一直停在关轩轩的身上没有动。 “你要干嘛?”关轩轩也很好奇怎么这光幕停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她感觉了一股磅礴的力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她原本想要反抗的,可是发现这股力量没有肆无忌惮异动的情形,于是她就默认了这股力量的存在。 失去了本源八极的宁朗清就像是少了一层保护膜一般,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他的剑术和道力的深厚,他从小一直修行的道术并不是很多,所以除了简单的五行堪舆之术之外就没有其他的道术了。 “留在这里别动”宁朗清显得有些无力,强行转移能量对于自身的损耗也是很大的,可是现在是此时的下下策,这娘们有八极之力的护体少说也能在这僵尸的手下撑下两三个回合,而自己有离水剑所以也并不是很担心。 唔—— 当宁朗清跨出光幕的一刹那,那一直盘坐在棺材旁边思考人生的尸体猛然发出一声低声的呜呜声,声音尖锐轻灵而悠长。 宁朗清握着剑倒退的身子猛然一停,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 一分钟过去了,这姿势做的略微有些僵了,他觉得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于是身形一退,一下子来到了紧紧关闭的门口。 这箕字门虽然在外面看起来像是一扇古朴无华的门,但是从里面看,用‘铜墙铁壁’来形容都有些不为过——三道已经活口死扣紧贴的铁钩子完全将门的上中下给封死了,而且这门后就是一个金属板,还是看起来特别坚硬的那种,宁朗清也没有把握自己的离水剑能不能一下子给他劈开。 费劲了千辛万苦才在这就如铜墙铁壁的门上找到了一丝丝裂缝,透过这裂缝,艰难的能看到门外的一丝丝光亮,那是他们刚才进来的那个甬道。 嗯呜—— 身后传来一阵女人的低吼声,宁朗清听着声音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关轩轩的声音,这娘们难道不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不发出声音吗?要把那僵尸给引过来,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所以宁朗清选择不理她,继续翻找这门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能够找到出去的方法。 啪! 一只手搭在了宁朗清的肩膀上,宁朗清心中不免一阵无名火由心底升起,这娘们是不是被墓室的门的给夹坏了,完全听不懂自己和她说的话吗? 嗯呜呜——那女声显得更为急躁,宁朗清心一沉,关轩轩的声音还在之前的那个位置,而且这肩膀上的手实在是过于冰冷了,简直就像是刚刚从冰窖里面取出的冰棍。 那么现在握着剑的宁朗清心中就冒出了一个问题——这只手到底是谁的。 答案也瞬间呼之欲出—— 毫不犹豫,一阵剑风呼啸,宁朗清没有丝毫迟疑的将手中的巨剑往身后挥去。 噹——咣——这剑就像是砸在了一块钢板之上,宁朗清的虎口都有些震得生疼,要不是看到面前的一张脸,他都以为自己是砸在了墙壁之上。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整张脸上连找齐五官都要费些功夫,这活尸已经腐败的差不多了,一只眼珠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神色的窟窿,而另外一只眼睛也只剩一些残余的眼白在眼里。脸上的肌肤早就想北京片皮烤鸭一般紧紧的贴在了脸庞上,将骷髅头的样子完美无缺的描绘了出来。 这活尸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身后,透过活尸看到的是关轩轩惊慌失措的脸,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边的这一层光圈能够视僵尸如无物,可是宁朗清就不行了。 呼—— 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宁朗清就发现了飞到了一边的墙壁上,狠狠的砸在了上边,而且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是要移位一般。 还没来得及让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那只乌黑的手就有重新罩在了宁朗清的脸上,后者的反应也是快,立马将离水剑横在了自己的脸前。 咣! 我靠你母亲的西瓜皮!宁朗清真想爆一句粗口,因为他发现这活尸一只手挥到了自己的剑上,他居然只是手指划开露出了紫色的皮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严重的感觉,连手指头都没有削断! 这离水剑简直就是削铁如泥,今天遇到这僵尸发现连别人的一根小指头都打不过。 滋啦——嘭—— 僵尸一掌拍飞了宁朗清手中的巨剑,然后抓住了他的衣服,狠狠往边上的墙壁一甩。 这僵尸简直就是把自己当作皮球一般,从这个方位的墙壁给挥到别的墙壁上,这不是在杀人这就是在玩人。 现在怎么连僵尸都变得这般狡诈无比了?就像是紧张激烈的考试一般,他根本没有时间来喘个气,因为这僵尸那就像是涂满墨水拳头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前。 嘭!——嚓! 这石砖在僵尸的面前就像是豆腐一般,随便一拳,那石板就从重剑瞬间爆开,飞起了一阵石板屑。 宁朗清一个翻滚躲到了刚才棺材的地方,他简单的检查了自己的伤势,只是断了两根肋骨,还有胸口可能淤血,所以他现在的换气都变得有些困难。 这密室有僵尸,还反锁了门,这难不成就是他最后的墓地?等到下一批或者下下批的八大家的子孙再来收殓自己? 墓室、密封、箕。 一阵灵光闪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僵尸破门! 第一百五十一章僵尸破门! 宁朗清视线望向躲在光罩不敢动弹的关轩轩,心中猛然想到一个计划,虽然有些大胆,但是这或许是个可行之计。 他还在策划,但是僵尸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那一次扑击落空的它一下子就感受到在地上匍匐的宁朗清然后就如见到新鲜的猎物的一般。 呜啊—— 这声音过于嘶哑难听,一股极为酸臭的腐败味道随之扑面而来,宁朗清没时间去计较这令人作呕的味道,捂着抽痛的胸口就往边上躲去,他望着还在原地张望关轩轩,连忙喊道:“你赶紧到门边去” 咣!—— 巨剑被僵尸被一下子给拍飞了,这百年活尸的力道过于强大,连带着宁朗清都拖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 噗—— 胸中的那一团淤血终于是找到了释放的机会,一下子就喷涌而出,射在了边上的墙壁之上,血液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而下。 这僵尸真是愈战愈勇,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关轩轩也听着宁朗清的话,紧紧的贴在进来的大门上,那铁钩被她一靠,发出了咣当的响声,在这密室这种幽幽而长。 宁朗清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摸到了被拍飞的巨剑,这个时候,自己赖以自保的长剑再离开自己的手的,那么他就没有丝毫的自保能力了,只能任人宰割。 “不管怎样,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宁朗清一抹嘴角的鲜血,眼神幽幽的望着远处的缓步而来的僵尸。 没有了八极护体,纯粹靠肉身来抵挡还真是有些勉强,这巨剑又太过承重,倒是成了一份累赘。 宁朗清将巨剑握在手中,看着面前的有些迷茫的关轩轩,急忙说道:“把你的剑拿出来,插在门缝中间。” 这门虽然被三道铁钩紧紧扣死,但是门缝中还是有丝丝光线透出来,这空隙是这个门上力度最容易破开的地方。 这僵尸身子有些佝偻,身形也偏瘦,说明死前这僵尸也是一个瘦子,想来也是,要是胖子的话,这满身尸油这样子拖动,想想那副场面也是美如画。 活僵尸与死僵尸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有生气,这生气或多或少都是能够感应到的,要是真的成精的活僵尸,甚至能够听懂活人所说的话,那么这僵尸的智商就有些困恐怖了。 但是眼前的这具活僵尸,也只是当时死之前给他棺中留了一口生气,才惊尸还魂。 撕拉—— 僵尸身上的衣服勾到了棺材边上的定棺钉上,被拉出了一道口子,不想电影中看到的那种僵尸都是穿着清朝的官服,这僵尸穿着就如普通人一般,只是这僵尸的外衣有几率轻丝绕边而已,裤子还是那种民国初期的布裤子,土黄色,就像是抗日战争中,小鬼子穿的那种黄色军裤一般,腰间居然还有一段还没腐烂的腰带,只是看不清材质而已。 再这么透过门缝的光,仔细辨认一下,发现这僵尸似乎没有几百年的历史,搞不好还是一只新货。 妈的,一只比我大几十岁的粽子还敢在我妖道面前张扬?! 宁朗清咬着牙撑着身子握着剑站了起来,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的盯着面前的僵尸,心中暗自祈祷这粽子不会太精。 “我干你姥姥”宁朗清单手挥舞着巨剑,仿佛感受不到重量一般,这一手离水剑法使得出神入化。 剑风翻滚,僵尸也感受到了这股浓郁的剑气,虽然它口不能言,但是不代表它没有感知,这活僵尸比死僵尸的优势就强在这里。 滋滋滋! 僵尸僵硬的身体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转身,让宁朗清的巨剑就在他的胸前一擦而过。 关轩轩见到剑锋居然有些偏差,那心就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她没有看到宁朗清的脸上有什么失落的表情。 宁朗清见僵尸躲过了自己的剑,表情古井如波,仿佛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你要是没躲过,我才郁闷呢! 宁朗清咬着牙,身子也猛地在空中完成了一个九十度的转身,膝盖一抽,又用力的降下,恰好踢到了僵尸的胸膛。 僵尸的身子就像是脱线的风筝一般,在扑过来的空中就被强行调转了方向,砸向了关轩轩的方向! 关轩轩此时想要捅死那个混蛋,可是短剑被她狠狠的插在了门缝之中,怎么这种阴损的招他都能想出来。 叮!—— 僵尸恰好就这样抵在了门缝中的短剑的剑柄上,那腐败的身体里关轩轩的脸只有十几公分,后者甚至能够闻到僵尸身上那股刺入灵魂的恶臭。 “别急!”宁朗清见到关轩轩想要退后,连忙喊住她,他也拖着剑连忙往门边赶去。 嚓—— 巨剑猛地就插在了僵尸的腿间,把剑柄往门上一靠,抵住了门的边缘,和僵尸形成了一个垂直的角度。 唔啊—— 被顶在短剑剑柄的僵尸突然就不能动弹了,只能在原地无力的哀嚎。 关轩轩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从宁朗清的角度看,就能看到僵尸被完美的契合在那八极内力形成的光罩之中,深深的嵌在里面,拔也拔不出来。 这八极是所以大恶之物的克星,包括僵尸也是。 这僵尸原本是无法接近八极光罩的,但是恰好宁朗清强行将它卡在了其中,使其无法动弹。 之所以关轩轩不能动的原因就是因为光罩是由她的八极之力散发出来。 宁朗清缓了一口气,看到僵尸无力的嘶吼着但是就是无法从光罩之中跳出来,这让宁朗清感到很是欣慰。 看来第一步已经完成,他将手中的巨剑的剑锋慢慢往往上一移,最后抵到到僵尸的肚子上,结果换来的只是一阵无力的嘶吼。 做完了这一些,宁朗清倒是扶着膝盖缓了口气,在这古墓之中待了这么久,身体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来调用了,想想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你到底要怎么做?”关轩轩现在被这副情形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僵尸就在的头顶不远处,而且自己还不敢轻易轻举妄动,只能看宁朗清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 现在的清醒的就是关轩轩跪在地上,头顶上有把短剑,短剑上有具僵尸,僵尸肚子上抵着一把巨剑,巨剑在宁朗清的手里。 “只能牛打力吗?”宁朗清想了想说道,后来觉得可能有些难懂,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你们这些盗墓平常下洞移开重物的方法。” 他看出自己是盗墓的?! 其实宁朗清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就没有太把她放在心上,估计这娘们只是听到了八宝山中价值连城的宝物,然后想来分一杯羹,这是每个盗墓贼都会做的事情。 而且黑衣平口刀这明摆着就是‘土里的人’的打扮。 关轩轩一愣,这牛打力的招式她倒是听说的,这招是完全借鉴杠杆原理,在下墓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难以开启的墓室的时候,都是往墓室的门缝之中放如一把短剑,然后体重比较大的人靠在剑柄之中,用一根木棍抵住脚,再将这个人缓缓的躺下,这依靠双头杠杆的力道会无比巨大,而且这支点的剑柄也不容易断。 所以这盗墓人民的精华简直就是可以写成一本书,劳动人民的力量永远是伟大的。 而此时的插入门中的短剑就是支点,巨剑就是代替了木棍。 可是这僵尸如此瘦不禁风怎么来撑起两个点呢? “这僵尸怎么能借力呢?”关轩轩也是抛出了心中的疑问,这牛打力固然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办法是要用实施的前提的,这僵尸不把他们两个人给撕碎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的事情了,还指望这僵尸来听他们话把门打开? 无非是天方夜谭! 宁朗清无奈的笑笑,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看来这个蠢女人还是想不到。 “你的智商”宁朗清微微竖起一根大拇指对着关轩轩,漠然说道:“在下佩服了。” 僵尸愈来愈不耐烦了,开始不住的嘶吼起来,仿佛隔着这么远就能把宁朗清给撕成碎片一样。 巨剑抵在僵尸的肚子上,这僵尸的肉都已经僵硬无比,凝聚了多少年的阴气,让他的身体变得刀剑不如,这剑锋也只能堪堪的刺破他的衣服而已。 这箕是东方星宿末尾之星,东方紫气为玄字首气,在道经就记载,紫气为祥云之气,但是在这西方门中出现,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东西两方本来就相反,所以这东方箕星,在这里出现就意味着这个僵尸是无法出门的。 “你站起来。”关轩轩听到之后,有些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那八极之力形成的护盾也在慢慢上升,但是还是将僵尸身体的一部分包裹在内,不然这僵尸将会一下子暴走。 宁朗清毫不犹豫,将手伸入了关轩轩的脖子处,微微一点,那一块凝聚的八极之力就又回到了宁朗清的手上,他连忙喝道:“退出去。” 关轩轩也不含糊,一下子就离开了光罩,这下子这光罩就转移到了宁朗清的手中。 “配合一点,也能让你不魂飞魄散”宁朗清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对着僵尸说道。 光罩猛地砸下,摁在了僵尸的脸上,他的手也完完整整的砸在了他的脸上,手中那阵腐肉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恶心。 呜呜呜呜啊—— 僵尸身子也猛地晃动起来!这八极之力就如克星一般,让僵尸烦躁不安,宁朗清手中的巨剑也在猛地的晃动的起来。 光罩愈来愈亮,巨剑晃动的幅度也愈来愈大! 桀桀桀桀桀!—— 僵尸就像是一台不停息的发动机一般,将巨剑不停的带动起来,宁朗清已经微微侧过身子,让巨剑的剑柄不停砸着门边。 咔——这门也是不堪重负... 咔嚓—— 门居然裂开了一道缝!这无比坚硬的门居然生生拉开了一条缝。 喀喀喀—— 这缝隙还在扩大,当宁朗清认为终于是完成的时候,这僵尸的腰间一道闪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红铜边,一个行书字体跃然而上,就像是一枚精致的勋章一般——宁!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宁八公! 第一百五十二章宁八公! 宁家是道家八大家中数一数二的大宗派,一脉相承的八极脉象一直被公认所有家族最为纯净的道家血脉,八极术是道家山术中最玄奥难以琢磨看透的道术。 宁家在河南、皖南、山西都有宁家府宅,这三处府宅更是遵循八卦‘乾’字卦来建造,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宁家人丁兴旺,就连兴盛的龙虎山道观都难以媲美,不仅有内家弟子,江湖上很多能人异士,天赋异禀的少年都在努力的成为宁家的一员。 皖南大别山宁家府。 两根醒目的深红门柱立在场院之上,上面书着两句话: 醒掌天下权、醉眠宁家山。 宁家不愧是百年底蕴的家族,这门楣装饰也是辉煌壮丽无比,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浮尘不染,裱的更是一副好字,据说这字还是上个朝代某位君主赐的字:天下宁府。 瞧里望去,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石醒狮,都说门狮是两座,可是这一座狮子倒是能顶得上万具石,陨石所刻的狮子——天朝还能找到第二座? “八叔那口信带到了没?”灰袍轻甩,一青年男子转身往宁府中走去,淡淡一句话尽显一副大道自然的模样,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小厮身上的马鬃还未掉落,脸上一副风尘奔波的模样。 小厮嘴唇干裂,显然还没来得及歇下来喝口水,但是他哪敢说出口,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家主,八公说要亲自和您商讨,现在山下侯着话呢。” 宁日丈头一回,盯着小厮看到,后者还未接触到视线,身子倒是一抖,这股威压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 “宁兄,何必和一个下人过不去”一句皓然之音传来,这小厮紧绷的身子瞬间垮了下去,要不是平时也练些内力,此时倒是已经倒地不起。 说话的人方才从宁家入门的一座迎客亭中走出来,一身黄色的道袍,看起来飒爽无比,鹰钩横眉,皓齿一笑倒是一副俊俏少年郎,这青年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却有着一股浓郁的沧桑感。 宁日丈一看亭中的贵客都也被惊扰了出来,下意识的微微低眉表示歉意,语气也缓和起来的对身后的小厮说道:“把八叔请上来吧,都是宁家人客气什么。” 小厮如释重负,逃一般的离开了宁家府宅,要是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心脏是会受不了。 宁日丈往小亭的方向走去,双袖微微收起,抱拳对着台阶上的青年微微笑道:“倒是被将兄给看了笑话了。”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被认为是内江湖四大派的一派之主将满红,正当而立之年,江门红荣登天道,实在是威风之极。 “宁八叔是准备跟着此行?”将满红虽说不是很喜欢干预别人的家事,但是此次任务是每个家族和门派都在乎的事情,作为随行的门派当然是有资格知道每个门派派出的人员。 宁日丈微微皱眉,看来这件事也是烦心事,摇头说道:“八叔是河南宁家的下代家主,虽然我们宁家都是一家,但是自从分门以来,早就是散了心,既然他们认为八叔德高望重,那也不能听我一家之言不是?” 清官难断家务事,将满红不打算干预人员的调配,此次来宁家,一是要确定宁家派出的名单,而是要来见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好友和...亲家。 说来也巧,这宁日丈育一子一女,其子今年才五岁,而将满红育有三男一女,小女儿今年也恰好五岁,所以两人刚一见面便开玩笑的互成亲家。 这宁家分为三地府宅,每个地区都有一个宁家长辈担任家主,其中以皖南宁家为宗家,其余的为旁家,但是都是享着宁家的名号。 这宁封玉比宁日丈大了十岁,但是却辈份大了一辈,是老宁二公的第八子,所以大家都叫他宁八公。 宁八公自幼修行八极,由于旁系只能修行外八极术,所以永远不能修行内八极术,从而修习尚武八极,所以永远也无法触摸到天道本我境界。 但是宁八公不同,他早些年就已经修满了外八极十级踏入天道,但是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靠外八极的功法,摸到了内八极的门道,甚至内八极都已经修行到了六级,也是成为旁系宁家最有希望到达天道本我境的子弟。 “宁八公到!”门口的小厮喊到,旁边的习武场的宁家子弟都已经停下了手中操练的动作,满目肃然的望向门口,宁日丈和将满红视线也缓缓挪到了门口。 土黄衬裤首先是映入了众人的眼帘,那偏远之地,这厚重的黄土裤子倒是醒目,上身一件军用的长褂,胸前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是做好了许多准备。 宁八公也是看到了在门口等候的宁日丈和将满红,表情先是一顿,然后便是换上了一脸堆笑,低声下气的说道:“这不是宁家主和将天师吗?你们这般迎接倒是折煞我了” 虽然宁八公比宁日丈年长,但是毕竟宁日丈是真正的宁家家主,这家主之位倒不是年龄就能轻易逾越的。 这将满红登入天道的事情更是内江湖熟知的一等大事,这老山更是直接超过崂山和茅山成为四大派中第二个拥有天道的宗派。 宁日丈微微皱眉,也没多说什么,也是上前握住了宁八公的手,轻声说道:“八叔,你远道而来,倒是侄子有失远迎,还望八叔别见怪才是。”宁日丈倒是做尽了一副一个侄子应该做的礼节,他对宁八公有这些畏惧自己身份的表现有些芥蒂,本是一家人,何必要做些这些浮于表面的事情呢? 将满红见宁日丈表情有些奇怪,倒是上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伸手说道:“将家将满红,早就听说八公的内八极早已经登峰造极,实在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修行内八极的人隔着远看,便是能够看出那不同寻常的内力修养,这宁八公步伐生风,所以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见到将满红主动示好,宁八公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另外一只手便急忙握着伸来的手。 “这外头也不是说话的地,大家还是进屋说吧。”宁日丈终于是拿出了点主人的样子,帮两人往内府引。 这宁家占地少说千亩有余,光是给弟子休息的宅子倒是有百间,要不是这宁家在外界有着一些堪舆单子,也是能够分担这宁家庞大的消耗。 这宁家招待的内府叫做宁天府,琉璃瓦在日光之下显得格外闪亮,一副巨大的八卦镜倒是映衬这这个宁家大厅的全局。 这悬浮的七星台阶看起来很是玄妙,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台阶边有着以为扫地的老翁,宁日丈路过的时候不自觉的脚步放轻了。 这老头子白眉仿佛能够遮住整个脸,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将满红一脸崇敬的望着这握着竹叶扫帚的老翁。 “八公回来了?”老翁哑了嗓子,这独特的嗓音像是一种神秘的乐器,是从那西北边疆传入的一般,从来没有听过。 宁八公被老者一唤,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一颤,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是啊,老祖宗。” “别辱了祖宗的使命,呵”老翁像是对宁八公说又像是对在场的三人说,说罢便转身提着扫帚走了。 宁日丈和将满红神色木然,唯有宁八公表情有些异样,但是他强行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 “日丈,我去。”宁八公的神情毅然决然。 ...... 宁朗清此时神情有些怅惘的摸着手中的铜牌,那镶嵌这‘宁’字的铜牌已经被风尘洗涤去了光彩,他终于能够想起这铜牌大概是什么东西了。 就像是之前找到的那块‘诸’字铜牌,合着这‘宁’字,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全部明白了。 那被封住的尸体和这棺材之中的活尸。 宁朗清心中居然有些发堵,他就像是一下子发现了这八宝葬的秘密一般! 这些尸体不是别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两具尸体都是上一次进入八宝葬人的尸体! 二十四年前,不是说没有发现八宝葬吗?! 宁朗清有阵强烈的眩晕感,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阴谋的感觉。 被靠在门上的僵尸还在剧烈的震颤着。 轰——随着最后一声碎裂的声音,这木门终于是承受不住带着铁钩爆裂开来。 宁朗清猛然一跪,朝着那已经被自己的巨剑刺得千疮百孔的尸体,那被嵌入所有内八极内力的活尸是完全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不肖子孙——宁朗清跪拜宁家前辈!” 第一百五十三章 红色眼睛! 第一百五十三章红色眼睛! 满地的白玉碎砖和歪七倒八的牌位和供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随意的摆放着。 当庞台来到李家祠堂的时候就知道这已经被他人先行而入,他眼神紧紧注视着那大厅中深邃的地道。 这仿佛是一条通往底下的通道。 这些人是谁?庞台卸下了肩上了包裹,开始仔细寻找这墓道旁边的蛛丝马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自从离开了山洞之后,庞台就一直一个人在寻找着八宝葬的具体位置,小诸葛留下的地图他一直就留在身上,自从出了事后,他就变得更加警惕起来,无论对何人何事都变得警惕起来,一路上遇到的步履蹒跚的老太,他都要绕着走。 这背后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操纵着这八宝葬! 现在他只有进没有退,庞台很是清楚这一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在几人尸体面前的样子已经由刘小温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现在他没有办法解释,唯有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才能彻底的洗刷自己。 而且很显然,这帮人的目的显然也是八宝葬,显然他们已经先行自己一步进入了墓室。 留给庞台的时间确实不是很多了,他手执一把长剑,表情有些木然,面容有些惨白,这西北的风也太过凌厉,更别说这山中,嘴唇和耳朵都已经冻的干裂,丝丝血丝也从裂口中渗透出来,一副惨淡的模样。 叱—— 庞台右脚一落,踩在了冰冷的汉白玉裂口上,这石砖就算冰凉但是却一点都不湿滑,那软布纳的鞋底踩在上面,阴冷直接由脚底传上身上。 眼前一片漆黑,他慢慢的用长剑的稳着身体往下滑行,这墓道不是很长,但是没有一丝光亮,仅仅只有他那长剑反射的点点银光照明。 滴—— 一滴水滴低落的声音一下子被庞台捕捉到了,是在右边墓道的尽头处,这滴水的声音空灵无比。 终于下到了墓室,这墓道总共有三条路可以选择,庞台也是第一次下到八宝密室中,前几辈的人对八宝葬守口如瓶,上一辈的人几乎对这件事就是绝口不提,完全了解不到这墓室,所以这就需要他们自己来探索。 庞台想都没有想就是走了面前的直道,这墙壁都是上好的青石,他一下子想到了他们庞家的壁砖都是用的这种能够吸收阴气的青石墙壁。 这八宝密藏都是四大派的宗师加封了,道法盎然,阴气难以进入,为什么用了这么多的青石砖墙,这墓室还是显得如此阴冷无比? 这些墙壁错落有致,明显就是按照规矩的建筑图来制造。 滴答—— 这滴水声又再次在墓室中响起来了,这声音原本还在右边此时却莫名其妙来到了庞台的前方不远处。 长剑缓缓的抽出,摆在身边,这庞台怎么说也是老江湖一枚,发觉异动倒不会慌乱,反而会更镇定的去寻找这东西的源头是什么。 人的恐惧基本都是来自于对未知东西的恐惧,但是想庞台这样见过光怪陆离,僵尸旱魃,禁婆妖胎,仿佛什么再诡异的事情他都能平淡如水的去接受了。 滴答—— 这水滴又响了一声,这声音仿佛愈来愈近了,庞台手中的剑又握的更紧了起来,深处异处,不得不时时刻刻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神经。 ...... 饶是庞台,此时看到眼前的情形都觉得有些胃中翻滚的感觉,借着阴冷的石壁的反光,他看清了地上这一滩如同烂泥一般的东西。 这是一个人,一个被撕碎的人。 肠子肝脏之类全部被甩到了几米外的墙角,这肚皮这直接撕成了碎片,都是点点碎肉粘在地上,血液也在肆意狂欢一般的流淌着。 滴答—— 在血泊之上有点点血液低落的声音,庞台抬头一看,心中更是一震,一个人头被一把长剑由后脑勺贯穿插在了上方的石壁之中。 首先不说这人的力道有多大,单单这般残忍的手段就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心里承受的能力了。 既然是从后脑勺贯穿的,那么这个人的面容就已经完全被毁了,当然,庞然也不想把剑拔下来去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因为即使抽下来,这人也估计是面目全非了。 在这血肉模糊的地面上,庞台似乎发现了一点端倪——这人没有衣服。 这就有些非议所以了,难不成这是一个裸奔狂人然后在这墓中遇到了一个杀人狂,最后两个人擦出了点火花,裸奔狂被杀人狂给切成了碎片?这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唯一的线索就是这碎肉不远处的一块黑色的布。 庞台走上前去,只见这黑布上还压着半只手掌,他用剑挑开了这半只手掌,仔细端详了这块黑色的布——仿佛是一块棉布,朴实无华,没有任何的图案这就证明了这没有任何的线索。 庞台再看向那半只手掌,手掌似乎是从手腕处切开的,那手掌之上就只有一根小拇指,但是这拇指看起来有些稚嫩。 除此之外,都是那如碎粉一般的肉末渣滓,庞台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将那地下的黑布用剑挑起盖在了那一团碎肉上面,口中念叨着一句往生咒: 生既然无怨,死了也就尘归尘土归土吧。 看到这具尸体,庞台的心情还是比较沉重的,因为这具尸体不出意外就是上一批进来的人,在自己之前进来的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惨死成这个模样? 他也不准备多想,既然来到了八宝葬,他的任务就找到秘宝和那些陷害自己的人,既然他们的目的是八宝葬,那么一定会来这个地方,所以守株待兔才是正理。 庞台刚想回头拿放在墙边的包裹,因为刚才为了查看那被被钉在顶端的人头的时候将包裹随手放在墙边,但是回头的时候,他居然发现——包不见了! 不仅是包不见了,那具尸体也不见了! 这进来的时候还是白天,艳阳高照,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大白天见了鬼了。 但是现在这诡异的事情就发生在面前,不相信也不行了。 庞台毕竟是有年龄沉积的前辈,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淡定无比,四下里又环顾了一周,发现了确实找不到了自己的包裹。 而且他也发现了一件事——这后面的路居然被石壁给挡住了,这就是说,这后面的部分在刚才转头的瞬间调换了位置。 庞台连忙将耳朵贴到了左边的墙壁上。 滴答—— 果不其然!这墙壁是活动的,刚才那一段墙壁已经移动到了左边去了,而且这墙壁还在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在变化着,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开始听到的滴答声在右边而最后就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庞台从怀中掏出了两枚符咒,抽出了一张黄符扔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他带着剑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走到第十步的时候,两边的墙壁已经换了一个样式,他果断的回头。 黄符已经消失不见了,仅仅十步。 这墓室是一直在变化的,而且每当自己往前走的时候,他就会移动身后的墙壁并且堵死,这些墙壁就像是活的一样,会判断在墓中人的方向。 这让庞台想到了那八卦诸葛老先生的奇门八门阵,那奇门八阵重的是移形换影,一个卦象的变换,往往就是影响一整个卜像的变化。 庞台摸了摸身上还剩下的东西——一把火折子和一个铜制的徽章还有就是八大家地图的原件,至于八大家的地图拓本和食物都已经随着包裹不知道转移到哪个甬道之中去了。 这八大家的地图原件可是重宝,那孙家和普家的原件他在两人去世之后都代理的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能够出去,会将这两张碎片原封不动的归还给两家。 庞台从来没有想过独吞这八宝葬的秘宝,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替罪羊,而不是自己成为那被毒虫穿腹而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被廖星一剑割喉的那个人?为什么自己会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不是一次的感觉到,这八宝葬远远不止他们想的那样简单,据说上一辈人没有进过八宝密藏的密室之中,但是他觉得家中的人只是不愿意提起这件事而已,因为庞台本身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上一次进入八宝葬的时候,他恰好在宁西寻茅山术,错过了家族之中进入八宝葬的机会。 本性就喜欢探险的庞台懊悔与上一次的寻宝失之交臂,所以这次他在候选人之中,一下子就拿下了这个庞家的名额。 正在想着,这甬道也算是到了尽头,这尽头是一个狭小的洞,就像是农村用来烧火的灶台一般大小,感觉就是一个普通的祭祀台。 难不成这尽头就只是这么一个洞?望着这尽头光秃秃的墙壁上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庞台觉得有些不甘心。 他凑着头往那只有灶台大小的洞中看去。 身子突然猛地一颤! 两只红色眼睛也在看着他! 第一百五十四章 见面! 第一百五十四章见面! 一双枣红色的双眼就这么对着庞台,庞台心中不自觉的就有种毛毛的感觉,在这种地方,无论什么事情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这狭小的空洞就像是一个脸盆一般的大小却是一个规规矩矩的方形,这图形有些诡异但是更为诡异的确实里面射出来的两抹光彩。 仔细辨认,庞台也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不像是人眼,因为人眼的还是会有瞳孔和瞳仁,而这红色的珠子却没有任何人类的特征。 这就像是两枚孩童平时玩耍逗乐的弹珠一般,只不过里面镶嵌的是红色的内胆而已。 这墓室尽头就是这个?难不成没有路了?可是这完全就是一个堵死的墙壁啊。 庞台回头,果不其然背后的墓道已经移位,现在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面墙壁,想要等到下次墓道转出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整个墓室就是一个很大的转盘,将这墓中的人送到了一个个尽头。 而这堵墙壁就是一个尽头。 天无绝人之路,被堵死在这狭小的墓室的庞台当然也是开始四下搜寻起来,看看是否会有什么机关。 这空洞是一个凹进去的空间,在最里面的石壁上镶嵌着两个红珠子,庞台俯下头来研究了一番,这红珠子边上还有两个小洞,感觉这个地方原本有着两个其他的珠子一般。 那不成这是一个钥匙?要找到另外两个珠子? 庞台一路上开来就只有冰冷的青石墙壁和杂乱无章的石板,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而且这墓室如此阴冷,气氛原本就很压抑,更别说去找什么钥匙之类的东西。 可是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庞台将手伸到这凹洞中,这凹洞似乎比外面温度搞些,就像是一个暖手炉一般,庞台有些忍不住倒是想把两只手都伸进去。 顺着这干巴巴的内壁摸过来,那凹洞之中倒是湿滑的很。 嗯? 庞台摸到这凹洞的上层,发现有一些凹凸不平的沟壑般的痕迹,挨个数过来,总共是有八条沟。 这痕迹上面干燥的很,而且还有些毛糙的感觉。 嘶! 庞台手不自觉的往后一抽,因为指尖仿佛是戳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将手拿出来一看,指尖果然是流血了,顺着指甲还在滴落。 庞台连忙拿出短剑在手指第一段下方割开了一道口子,发现没有黑色的血液,看来这沟壑中的石刺没有毒。 在墓中流血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毕竟是沉闷在地底不知道多久的东西,万一沾染上什么不治的毒那基本上都是很难处理,所以庞台就选择把手指割道口子,不管是不是毒,还是安全为主。 拿出了一些药抹在了手指上,那血液倒是立马止住了,结了一层红色的血痂,看来这药的疗效还是管用的很。 处理完手指之后,庞台发现那刺破自己手中的沟壑居然留下了一条血线,那血线绝对是自己身上的血,血线居然没有断,依旧连着上面的沟壑缓缓的往凹洞里面移去,那方向居然是红色珠子的中间。 仔细辨认,在内石壁上居然有八道非常非常细微的痕迹,整齐的排列在一起,就像是一个符号。那血线最后竟然渗入了那八道痕迹之中的其中一个! 咔咔! 这墓室猛烈的晃动了起来! 地震的感觉,这猛烈的晃动让庞台有种这墓室即将崩塌的错觉,他下意识的握住了手中的剑,然后退到了墓室的中间,现在还站在这墙壁的边上无非是找死。 轰——咔咔—— 这墓室的墙壁就像是碎裂的拼图一般开始四分五裂,庞台脚下的土地感觉有些不稳。 轰——那脚下的石板终于是把持不住裂了开来! ...... 与此同时的宁朗清心中的只有四个字——亲妈爆炸。 我日你大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得知那活尸是自己的先辈的时候,宁朗清跪下祭拜了一番,一边的关轩轩则有些云里雾里,怎么刚刚还追杀自己哭爹喊娘的僵尸现在却又跪了! 而此时的宁朗清已经没有时间和身边的关轩轩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脚下的墓室就开始猛烈的晃动起来。 看似这墓室就要崩塌一般,宁朗清觉得这次的墓室简直就是命途多舛,要是再这么折腾他怕自己还真的会栽在这个墓中。 “你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抓紧身边能抓住的东西”宁朗清赶忙朝在原地慌张发呆的关轩轩喊道,这娘们就跟吃了假药一般在原地不动,要不是宁朗清一吼,她估计还就这么站着。 关轩轩被一吼,也算是定了心神,虽然有些不爽的,但是她还是听话的去收拾了自己的包裹,那里面有她进墓室以来找的所有宝物,这小小的包裹要是真的出去,可以好好的赚上一笔。 宁朗清倒是有些头疼,他全身上下的东西就只有插在自己前辈身上的一把剑,虽说这具尸体已经不在动弹,但是刚才它挣扎的时候把长剑给紧紧的嵌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娘的腿,宁朗清一个箭步冲到了那已经崩裂的木门裂口,手狠狠的握住了剑柄。 对不住了! 一腿踢在了那尸体之上,那尸体猛地一颤,只听到了许多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宁朗清外家功夫早就已经登堂入室,这一脚的力道倒是把祖宗给踹了个嘎嘣脆。 嚓—— 这长剑都是顺利的拔出来了,但是宁朗清觉得自己身体一失重! “草——”这一声骂倒是绵延悠长了好久!那关轩轩也是急忙抓住了身边的一根石柱,在脚底下的石板断裂的一瞬间,她也是紧紧抓住了边上的石柱,把它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啪嗒——轰—— 这掉落的高度倒不是好高,估计也就几米来着,这点高度对修道之人倒是没有什么,宁朗清一剑插在地上安然落地。 呜—— 关轩轩可倒霉了,她原本就是抱着石柱,这么一摔,倒是摔了一个三瓣。 随着掉落下来的还有一些碎石,宁朗清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刚才装逼垂直落地倒是震得膝盖有些疼。 这是哪里?宁朗清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另外一个墓室,不过倒是比之前的宽敞了不少,抬头望去,那裂口是一个整齐的正方形,不像是什么地震一样的东西,而是一个活机关一样,宁朗清郁闷是不是自己触发了什么机关。 “你没事吧?”宁朗清发现在地上皱着眉头的关轩轩,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是铁打的屁股也凹进去了,他好意的伸出手想要去拉起她。 “没事”关轩轩冷冷的回绝了宁朗清的好意,自己微微皱眉,搓揉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 宁朗清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两斤苍蝇。 有没有搞错!我这是好心拉你起来,你还给我撂蹶子了?要是平常在外面,妖道这暴脾气,绝对是要把你给吊起来打的。 宁朗清轻轻抽动了两下脸皮,也是背过脸去,要不是救着女人,宁朗清也不会和自己的老前辈殊死搏斗还把他给戳了个粉碎,也不会到这样一个更未知危险的地方,所以! 女人还是少招惹的好。 关轩轩要不是想要急着出墓室,才不会跟着宁朗清,因为自己身上也有些轻伤,要不跟着宁朗清自己说不准真的出不了墓室。 但是想要给他好脸色看,关轩轩只会给出一个字:根本不可能!这个男人要是自己有机会出去的话,一定会让帮会里面的好手把他给暗杀了!杀死一千次也弥补不了他对自己的伤害,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居然还对自己的大吼大叫! 宁朗清是不知道后面这个阴险的女人的想法,要是知道说不准他不介意再上演一次墓室春,宫,谁让他宁朗清乐善好施呢! 这底下的墓室终于是有了宽敞的路可以走,在前面似乎有台阶。 从台阶往上看这上面是一个平台。 即使在宁朗清的这个角度,他也是可以看到,这平台上似乎有什么黑漆漆的东西。 仔细一看! 我滴个乖乖,这是棺材! 这不会是真的八宝葬的最后的墓室吧,宁朗清的心猛然的跳动起来,这只在传说中出现的东西居然出现了在自己的眼前,饶是宁朗清都有些激动不已。 这平台所在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大厅,宁朗清又是好好审视了一番,发现这平台是悬浮在这大厅之上!这平台还有着其他七条台阶。 这是怎样的鬼斧神工?!宁朗清无不感叹这前辈的鬼斧神工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地步。 看来这平台就是这最后的目的地了,宁朗清握着长剑往台阶上跑去。 就在踏上台阶上的时候,他居然看到了边上的一条台阶上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 “庞道兄!”宁朗清没有想到这庞台什么时候也摸到了这个墓室之中,而且也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庞台看到宁朗清,觉得心中一堵。 第一百五十五章 信任危机! 第一百五十五章信任危机! 要不是场地限制,此时的宁朗清倒是真想摆上一盅烈酒和庞台不醉不归,都说在异乡遇到故人都是两行热泪汪汪,更别说是这么终日不见天的百年古墓。 “庞道兄,你怎么也在这?”就算宁朗清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是说话的时候和地方,但是被困在这墓中这么久,猛然遇到了一个熟人,难免不会叨唠上几句。 庞台竟然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按照常理来说,此时的他应该热情的回应宁朗清的招呼然后顺便再回上几句,但是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语气来回应他。 因为宁西麓的事情。 “我...”庞台还在踌躇,他朝宁朗清身后一看,竟然还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他原本想说的话又被咽了下去,有些犹豫的说道:“宁道兄,一言难尽,咱们到上面说。” 庞台所指的上面就是那有棺材的平台,这两人虽说都在台阶之上,但是这两道台阶隔着还是有些距离,两人说话都要大声的喊着,这颇为费劲。 这台阶少说也有百来阶,但是要是跑的话还是要耗费点时间,所以宁朗清也不废话,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和庞台谈上一会,他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宁朗清很早的时候就和队伍分离了,所以对于外界的情况他一概莫知,或许庞台他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有可能知道自己妹妹的下落,想到这儿,他脚下的速度就准备加快。 可是刚准备提速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给拉住了。 “干什么?”宁朗清回头一看是关轩轩,想到这个女人一路上没少招惹什么麻烦,所以宁朗清语气中稍微有一些不善。 被宁朗清这么一凶,关轩轩突然感到一阵委屈,她却懒得解释,闷不作声,扭头就准备要下台阶。 看到关轩轩要走,宁朗清一下子把她给拽住了,声音有些着急的说道:“你要去哪儿?”倒不是宁朗清舍不得这女人走,而是这墓中实在错综复杂,就放她一个人走,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不要你管”关轩轩也是有些生气,原本还打算走之前和宁朗清说一声的,但是没想到还被凶了,不免有些憋屈,声音也有些不善:“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上面的不是我要找的。” 宁朗清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前宁朗清和她说过,只准她拿墓中的陪葬品和装饰品,这八大家的秘宝她不准触及,眼看这棺材很有可能就是八大家祖先的陵墓了,关轩轩自然就识相的想要离开了。 想到之前自己可能语气有些不善,宁朗清倒是有些惭愧,语气也是缓和了不少:“你别走了,和我一起上去,你这么自己一个人走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在担心我?想到这儿,关轩轩脸居然有些燥热,但是她也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拉的下面子的人,还是别这头,倔强的说:“我不用你管,既然我能安全的到这儿,我顺着原路自然能够回得去。” 宁朗清有些好笑的说道:“要不是我,你能安然无恙的到这儿?”其实这也倒是事实,要不是宁朗清,一开始那僵尸和后来的活尸,还有那春毒,关轩轩都不知死了几次了。 关轩轩听到宁朗清加强了那个‘我’字,居然不由自主联想到了那次春毒的事情,脸色瞬即染上了一层绛红,他要是不提,关轩轩还打算淡忘这事,没想到这宁朗清倒是不知羞耻的又提了出来。 其实这倒是有些冤枉了宁朗清,他的想法还是很纯洁的。 关轩轩被这么一说彻底没有留下来的欲望了,将短剑别在自己的腰间,口罩往脸上一蒙,满目寒光的扭头就走。 宁朗清望着关轩轩这样决绝的回头,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住的,想到庞台还在上面等自己,宁朗清也不矫情,望着那道远去的黑色的妙曼身躯看了一眼,便是回身顺着台阶上去。 两百多阶的台阶宁朗清丝毫不费劲的一口气的上到了顶端了。 震撼! 这是宁朗清来到这平台上的第一个感受。 虎狮跪棺、八卦铁锁、青铜巨镜。 宁朗清不是没有见过恢宏有气势的陵墓,可是这陵墓的构造实在用天人之工来形容也不为过。 古代墓葬中有各式各样的陪葬物,其中也不乏奴隶和马,但是后来逐渐都被俑给代替了,而这平台上的八口棺材的棺头都是有动物的尸体陪葬。 这动物还不是寻常的动物,皆都是成年的公狮和公虎,而且都是以跪拜的姿势跪向棺材。 这些动物尸体不腐败,那眼珠还是熠熠光辉,看起来这兽王的气势依旧留存一般! 光是这几只狮虎也就罢了,每根棺材上两根碗口粗的铁链拉着两头,十六根铁链就像是一张蛛网一般将这八个棺材紧紧的环在一起,紧密参差不齐。 而且这八口棺材中间还有一块少说白平米的青铜巨镜,反射着淡淡的淡蓝色光辉,这墓室似乎所有的光源都是由这个青铜镜提供的一般,这镜子似乎还掺杂着什么其他的物质,因为这青铜不是可以自主发光的物质。 “虎狮之象,福祉之源,祖宗倒是将这风水学问给研究到了极致。”早就上来的庞台见到这一副景象也是情不自禁的感叹一番,光是看着这墓室的构造就能让人生出一种黯然信服的感受。 瞧见庞台在自己前方,宁朗清从对墓室的构造的崇拜中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和庞台会面,见到庞台满脸伤痕一副沧桑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种不妙的感觉,因为他才想起当时和庞台分离时,他的队伍中有孙某谋和普思七杨等人,怎么这墓室之中也没见他后面跟着谁啊。 “庞兄,小孙和小普呢?难不成他们还在墓室外面?”宁朗清有些疑惑的看着庞台,因为看到他只是只身一人进来这墓室,连一些随身的包裹都没有携带,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当宁朗清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庞台的神色明显一黯,因为他知道他此时已经纸都包不住火了。 “他们死了”庞台淡淡的说道,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死了?!”宁朗清虽然可能潜意识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此时宁朗清的内心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孙某谋和普思七杨还是他从孙家和普家给带出来的,当时离家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好这两个年轻人。 宁朗清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擅长医术的青年就这么死了。 “死了”庞台平静的说道,他已经料到宁朗清不会相信这个事情的,但是他还是要说:“孙某谋是被毒虫穿腹而死,普思七杨是被廖星给杀得。” “廖星?!”宁朗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自己进了这个墓室之后,外面仿佛就变了一个世界一样,为什么普思七杨是被廖星给杀得,一开始见到廖星这个人的时候,他还觉得龙虎山如今办事实在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一个星阁的长老怎么会这般模样。 “咱们这次行踪仿佛就是被别人计划着来的。”庞台轻声说道 其实这不用庞台说,宁朗清从宋犁田出事的时候就有了这种感觉,在追击线索的时候,他居然还看到了南宫钦。 “南宫钦有问题”庞台说道,他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这是当时小诸葛和南宫钦走的时候留给庞台的字条。 “南宫为恶”宁朗清不自觉的念叨了出来。 “当时和你们分队之后,南宫钦又提出了想要再分队,既然有分队之意,就说明他已经没有和我们一起寻下去的意愿,强行留着说不定也是不利人也不利己,我随即就答应了他。” “茅山的道长和小诸葛被他带走了,但是小诸葛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也是跟着他离开了。” “之后我和廖星和孙普二人在路途中,孙某谋死于早就埋伏好的虫毒之中,而普思七杨则死在廖星隐藏许久的刀下,最后实在无奈,我只能杀了他。”庞台一副悲伤的模样,队员接二连三的死亡加上被刘小温误会的眼神,他心中也有着难以言说的无奈。 “宁兄,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女人是谁?”庞台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发现刚才在宁朗清身边的女人此时已经消失了。 宁朗清没有回答他,因为此时的他正紧紧的盯着庞台。 宁朗清的眼神很是冰冷,就像是审视犯人一般盯着庞台,庞台被这副眼神盯得有些烦躁。 “宁兄,可能那个女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贸然出现了一个女人不觉得奇怪吗?”庞台心中暗呼不妙。 宁朗清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冻结了起来,轻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有些干哑的说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要编这些东西?” 第一百五十六章 鳖王! 第一百五十六章鳖王! “你为什么要编这个故事?”宁朗清语气很冷不带任何情感,就像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一般。 庞台先是一怔,随后也是释然。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庞台说了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连宁朗清都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将那张写着‘南宫为恶’的纸条收好,叠好放在怀中,然后用那双混浊但是有着苍劲有力精神力的眼神盯着宁朗清说道:“你不应该怀疑我。” 其实庞台是可以理解宁朗清的心里的,一个人在古墓中待了不少时日,很久没有和外界交流,一下子自己告诉他这些消息,他很难短时间内一下子全部吸收进去。 “庞兄,世道险恶,你现在孤身一人出现在这确实应该值得怀疑不是吗?”宁朗清说的不无道理,就算如庞台所言那孙某谋和普思七杨都已经遇害,那他为什么不去找剩下的人一起行动,还单独下到这古墓中来呢?难道就不可能是他起了独吞宝物的异心,设计弄死了其他人,自己一人下来? “就算如你所说”庞台顿了顿,用一种反问的语气问向宁朗清:“难道你孤身一人在这不会觉得让人起怀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宁朗清很想和庞台解释一般为什么他会在这个古墓之中,可是他此时已经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因为他的眼睛已经死死的盯着面前庞台举起的手掌。 庞台有些灰尘且皱巴巴的手掌握着一块淡红色的肩花。 咣—— 宁朗清手中的巨剑一瞬间酒杯他横在了胸前,一双大手摁住了庞台的肩膀,将他撞到了后面悬吊着的青铜链子上,惹得链子一阵响动! “说...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宁朗清气息有些飘忽不定,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有些颤抖,但是任凭谁也都能感受的出来,这不是恐惧而是无尽的愤怒。 庞台也知道拿出这样东西肯定会让宁朗清变成这副模样,虽然他极其不想这么做,但是如果宁朗清失去了对他的信任,那可以说八大家这次真的会全军覆没。 “这是你妹妹宁西麓身上的肩花。”庞台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我问你你是从哪儿来的?!”宁朗清看到这熟悉的肩花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的妹妹,他本来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寻找失踪的妹妹,没想到在庞台在庞台这出现了线索! “她不在了。” ...... 这墓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泥泞起来。 关轩轩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这男人还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自己说走,他还针放心自己走,一点男人的责任心都没有,满脑子都是那虚无飘渺的祖宗功法。 “真希望那棺材中钻出几个僵尸把他撕成碎片才好呢!”关轩轩低声的嘟囔着,双手却摸着墙壁慢慢移动着。 关轩轩是寻着那一开始来的方向回去的,那箕墓室的大洞离地底不远,关轩轩靠着几块碎石,双手一爬倒是纵了上去。 这墓室变得有些湿滑,再加上变得昏暗无光的墓室,关轩轩变得更为小心翼翼起来。 要说真的原路返回,还是有些难度的,因为从这箕墓室望出去,那原本顺畅无底一条小道,竟然出现了路口! 这原本不是一条直道吗?要不是从这红漆门对着,她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但是都已经说了要一个人走,她可不会半途而废,这要是给那个男的看的,说不定又要说自己窝囊。 这墓道的构造显然已经很来的时候不一样,但是关轩轩还必须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嗡—— 一声如同蜜蜂一般的嗡嗡响,在这墓室之中响了一下随即又转瞬消失了。 这声音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太过诡异了,关轩轩其实内心已经开始发怵了,她后悔了不好好的跟在宁朗清的身边,再怎么说她还是个女人,对于黑漆漆的墓室和怪异的声音还是有未知的恐惧的。 马上就要到转角了,关轩轩手扶着冰冷的青石墙壁,一步一步的望着那拐弯的地方,手中的短剑被她握的很紧,她也在极力的屏住呼吸。 哒哒——嗒—— 整个墓室之中只有关轩轩脚步轻轻挪动的声音,她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脚步的声音,但是这空间太过宽敞了。 嗡—— 那如同蜜蜂一般的东西又响了一下,关轩轩感受到了,这声音就在自己的附近,仔细辨认呢,仿佛就在自己靠着的墙壁的里面,这嗡的一声震的自己的耳孔一阵酥麻的感觉。 这嗡嗡叫的声音就像是要破墙而出一般,不知为何,关轩轩心中极具抗拒这个声音。 她的脚步慢慢变快起来,离开自己所在的那个拐角,开始往更深的墓室中走去。 咔嗒咔嗒咔嗒—— 关轩轩疑惑的停下脚步,这种声音就像是——墙壁被凿动的声音。 撇过头一看,她差点没有喊出来,耳边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一个动,里面发出了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就要破墙而出! 情况不妙。 关轩轩束紧了身上的包裹,开始往这墓室中跑去,这跑动声音一下子打破了一开始的宁静,这墙壁里的躁动愈来愈清晰,而且也在顺着墙壁在移动! 它在跟着自己一起跑,关轩轩一想到这个可能,脚底就是一软,她终于是有了一些恐惧。 这悉悉索索的声音也在加速,它的目的就是想要尽快的破墙而出! 关轩轩停下了脚步,这声音也最终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啪—— 面前的墙壁终于是破开了一个大洞。 先是露出头的是一个红色的头颅,也不是很大,约莫也就只有拇指大小,但是这红色也太过夺目了,是那种娇艳的颜色,在生物学上来说,这种颜色也是可以理解成警告色,一种危险的颜色。 “虫?!”关轩轩惊诧的看着面前爬出来的生物,这不像是她想象中什么鬼魅魍魉,只是一个普通的昆虫一般的东西。 这红色的虫子也是渐渐的从墙壁中慢慢爬出来,似乎它的目标就是关轩轩一样,在确定目标不会再动之后,它也停下来缓了缓。 那红色的头和红色的身躯和这浅绿的墙壁显得格格不入。 唰唰唰—— 这虫子后背居然打开了,露出了两对晶莹剔透的羽翼,自顾自的抖动着的。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闹了半天只是这么一个巴掌大的虫子,关轩轩也是换了一口气,她倒是不怕这些蛇虫蝎蚁,在大漠寻宝的那段时间,沙子中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虫子。 这虫子长得也过于妖艳了,关轩轩心里看的也有些不自然的厌烦,她从腰间拿出别着的短剑,准备将这虫子拍死,老是嗡嗡叫的,实在是太烦了些。 就在那银光挥舞的短剑就要落下的时候。 叮—— 又是一束银光从墓道的深处飞出,砸在了关轩轩手中的短剑上,她手腕瞬间一麻,那短剑也是飞了出去。 这墓室中还有其他人?! 关轩轩有些震惊的望着甬道的右侧,那里面传出来了几声脚步声。 “你要是拍下去,我们这几个人都会死在这。”这声音有些干哑,但是却清晰可辨,说明这人的内力极其的深厚。 隔着很远,关轩轩看不清这人的打扮,这是看到这人披着一层浅白的外套,虽然灰蒙蒙的,但是还是确实能看见,这么个打扮。 这句话讲得人心惶惶,也说的关轩轩有些非议所思,自己拍下去,我们都会死?这小小的虫子还能有多大的本事不可? “天河,你去将它收起来,这也是难得的奇宝”浅白外套的人对身后的人说道,关轩轩也才发现,这人的后面原来还有一个裹着黑袍的人。 这黑袍人就是苦天河,那浅白外套的人自然就是死如歌了。 苦天河听到命令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也没有迟疑,手中拿着一个浅紫色的木罐子,几个箭步就来到了关轩轩的面前,后者甚至都没有看见他如何挪动自己的身体,就一下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那红色的虫子也仿佛感受到了危险,抖动着翅膀,宣示着不满。 “还能让你这孽畜一而再再而三不成?”苦天河语气之中有些怒气,手中的动作也瞬间变快,那浅紫色的罐子一下子就打开了,那罐口突然就出现了一股猛地吸力,那红色的虫子竟然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抖动了两次翅膀居然就伏在墙壁上不动了。 啪! 苦天河将罐子往墙壁上一扣,这红色的虫子就被装在了罐子里面! 浓烈的煞气一下子铺开,又瞬间消失。 “你是谁?”死如歌缓步上前,来到了关轩轩的面前,轻声询问到,就像是迷路的路人一般,虚心的请教。 “与你何关?”虽然看似这浅白色外袍的男子救了自己,但是这不代表关轩轩就需要细心的说自己的情况,这无非是把自己给出卖出去。 死如歌也便轻笑,从苦天河手中夺过那已经密封的浅紫色的罐子,稍微摇晃,然后问向关轩轩:“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是什么?”关轩轩定然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尸鳖中的鳖王。”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道修罗门! 第一百五十七章天道修罗门! “大山的咧娃子哟,这大别山可别乱跑,小心撞了泥娃娃。”斜坡上的李大嫂又在朝着那稻田中的一对娃娃喊道。 这内草洼的大嗓门饶是隔着几个山头依旧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这呼叫却被那一队男娃女娃给抛在脑后。 小女孩是跑不动了,歇了下来喘着粗气,露着红扑扑的脸蛋说道:“哥,咱们先停一会呗” 小男孩回过头看了看,其实他自己也是喘的不行,但是他还是紧紧的牵着女孩的手,缓缓的向前走,嘴中还嘟囔着:“这实在是难得一见,前几天和那青山的那几人才发现的,一天也就这个时候走。” 但是小女孩实在是走不动了,那低垂的眉毛不停的抖动着,眼帘轻扫,倒是一副小美人胚子的模样。 “哥”小女孩一声惊呼,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双脚离开了地面——小男孩把她给驮了起来。 小男孩双脚吃力,虽说年龄小,但是从小他就能提百斤之石,倒是这片孩童人公认的大力王,一些成年人都吃惊他的手劲。 “别乱动,躺好咯”男孩轻轻双手环住女孩的臀部,往上一顶,倒是安安稳稳架住了。 男孩前几日和青山的几个小伙伴上山找野物玩耍的时候,突然在一个山尖发现了一种可以变色的花朵,这花只在黄昏时段变色,白天是红色,在黑夜便是成了一个一朵晶莹剔透的银色花朵。 但是美的不是那变色前后的模样,而是这变色过程中的样子。 一般在黄昏时段,这花的花蕊先是紧紧的缩到花骨朵里面,然后四瓣周边的花瓣开始慢慢的展开,那一抹浓艳的红色最后慢慢的褪色,变得有近乎实质的透明模样。 这山中的少年哪见过这般奇异的景象,看到这花变色之后无不感叹一声这是魔法一般的变化。 宁朗清早些时候把妹妹房间里面养的天竺花给不小心弄死后,一直心存愧疚,然而宁西麓还不知道这花是谁弄死的,在房间里哭了好久。 宁朗清所以就像带妹妹去看那朵花来弥补这个自己犯下的错误。 山路崎岖,在这草洼中,哪有那水泥路,都是些泥巴路,是不是还冒出两道突兀的石头吓人一跳。 宁西麓不重,但是这山路坡度大,宁朗清背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哥,要不我下来自己走。”看见自己哥哥头上冒了汗,宁西麓也有些过意不去,倒是想自己下来走。 宁朗清低声一哼,喘了一口气说道:“妹妹你就趴好,看哥带你去看好看的花!” 身前宁朗清就答应过她了,说山上有一朵会变色的花,颇为喜欢花草的宁西麓怎么能禁得住诱惑,想都不想就和宁朗清跑了出来,这山上野物众多,平时,都有家里人陪着这两位出来的。 但是这是宁朗清给妹妹的惊喜,要是太多人知道,岂不会吓了那多奇花,要是它不变色了,那不是白费了力气? 越过了西家大财主的坟,差不多离这目的地就是不远了,宁朗清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西家财主的坟,背着妹妹从梯田下面走了过去。 这坟早些年闹过鬼。 相传这西家财主是民国时候被政府给打压的,当时收了所有的田,还被发现了藏了枪子,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儿受到牵连,这西财主倒是志气上了吊。 这政府查到这也是断了篇。 本来以为相安无事的,但是后来谁知道这西山一直闹鬼,不是张家的猪死了,就是李家的狗被斩了脖子,一时间村子鸡犬不宁。 后来山上的宁家人下来看了一番之后就知道这是典型的冤魂不散,这西财主定然是受了什么冤情,才不甘心死的,留了几缕阴魂在这村庄里面闹腾。 后来宁家做了一场法事,这宁家人也是通了灵媒问了亡魂到底是何事。 最后才知道这西财主是被管家给举报的,这管家和大夫人通奸,想把这财主给弄死好私吞这老家伙的财物。 宁家人了解到情况之后,想请来这管家来给亡魂磕头烧香往生也就罢了,但是谁知道,这管家在财主上吊之后不知道染上了什么绝症,连同大夫人也是,两人也没过多久都死在了逃亡南方的路上,那些财宝也不知所向。 结果倒是让人一阵唏嘘,这原本显赫的西财主倒是一时间落寞了下去。 这财主墓一直立在这后山这边,凡是走过这墓的人都不自觉的绕了绕,这阴魂不散,谁知道哪天又逃出来作怪呢。 这沟壑倒是有些深邃,宁朗清背着妹妹精神十万分的集中,生怕一个脚滑,就带着她滚到了这山崖之下。 一路上又是一些树枝枝桠,宁朗清环着妹妹的手臂不知道被刺了多少次了,但是他还是紧紧的搂着。 绕过了一块巨石,这山谷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因为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天然的石洞里面,外面的光很难照射到里面来。 “到了。”宁朗清回身把宁西麓给放了下来,指着前面的一片凸起的石块说道:“看那黑石头上。” 宁西麓顺着哥哥指着的方向望去,那石头上幽幽的立着几朵淡红的小花,那细细的茎叶在石头上轻轻的晃动着,仿佛一阵风来就能折断一般,那花朵是鲜嫩的红夹杂着妖艳的红,反正这红不刺眼,很是好看。 “哇”宁西麓眼中泛着光彩,这么可爱迷人的花朵对于这种小女生杀伤力是无穷的,更何况是对于奇花异草情有独钟的宁西麓。 宁朗清嘴角上扬,看来自己今天这一路过来被划的伤没有白费,摸了摸几道血痕,他倒是感觉疼痛变轻了,看到妹妹露出喜爱的神色,他更是自信的说道:“别急呢,真正好看的地方还在后面呢。” 原本上山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现在的太阳更是落了不少,山谷里已经彻底阴暗了下去。 宁朗清抓着妹妹的衣角,天边黑了,要让她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别一个不留神就不见了。 “开始变了!”宁西麓惊喜的叫了起来,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捂住了嘴,低声又重复了一边,这种惊羞交加的模样实在是可爱至极。 那石头上的红色花朵,颜色变得有些淡了,从茎叶开始慢慢的往上褪色。 原本绿色的茎叶仿佛变得透明一般,消失了?! 那花朵更是慢慢的褪色,红色从花瓣边缘慢慢的往花蕊褪色。 这颜色不是一下子就蜕变掉了,一丝丝就像是水浸纸一般,呈不规则的形状慢慢的变化。 看到宁西麓眼中那惊异的色彩就知道她也被这副奇异的景象给震撼到了。 “好美啊”声音还带着些少女的稚嫩,不过此时的声音中满是惊艳。 宁朗清满意了笑了笑,看来自己把她天竺花弄死的事情给完美的掩盖了过去,刚才他还突发奇想,要是他坦白了天竺花的事情,她妹妹会不会原谅他呢? 算了算了,还是大局为重! 那花瓣的颜色已经蜕变了一般,此时已经变成了最美的状态,因为透明色和红色已经夹杂到一个完美的比例。 刷—— 宁朗清一个箭步离开了原地,越过了中间一米长的沟壑,跳到了那大石头上。 宁西麓被这个举动给吓坏了,因为这沟壑下面可是那深渊啊! 其实宁朗清也被自己这个举动给吓坏了,要是放在平常,掐死他也不敢这么干啊,但是他突然就有种冲动想要把这朵花给折下来,因为他冒出了一个想法——既然这花会变色,只要在它变色的过程中把它摘下,岂不是能够保持那完美的模样? 说干就干,丝毫没有迟疑。 当宁朗清把花摘下的时候,连他都觉得有些心疼,说不定这花是这世界上唯一幸存的几朵而已,此时就被他给摘下来了。 当他想要把这个惊喜留给妹妹的时候,没想到却看到宁西麓那雷雨梨花的脸。 “不要!” ...... “不要!”宁朗清手中握着那红白相间的肩花,状若疯癫的捏着庞台的肩膀,仿佛庞台的身体一样,任由宁朗清随意的发泄。 庞台嘴角渐渐的溢出了一丝丝鲜血,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但是他此时不能反抗,面前的宁朗清已经完全就是一个疯子,和一个疯子较劲的下场就是受更重的伤。 心如刀绞! 宁朗清想要笑、想要哭、想要嘶吼,但是他不知道如何正确的释放出来,就像是一头困兽一般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胸上,想要爆发而出! 自己拼死拼活为了什么!他不要名利、不要功法、不要荣誉。 什么狗屁八大家,什么狗屁八宝葬,自己什么都不要,只要自己的妹妹。 “不,她一定没有...是你骗我的,一定是你骗我的。”宁朗清眼神涣散,有些痴癫的望向庞台,又像是询问,又像是探测。 “她是被吸干了血,彻底。”庞台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鲜血,又是补充了一句。 轰——! 一股强大的内力爆发而出! 庞台震惊的望着宁朗清的方向,因为他发现此时的他周身都是一圈白色的光罩,是那种如同薄雾一般的光罩。 气息也在极具的上升! 天道境——天道境本我——本我大成——本我圆满! 这气息还在攀升,庞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就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面一般,四周的温度突然猛烈的上升。 这宁朗清不会是要晋升?! 天道本我境之后是什么?! 天道修罗门!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进墓室! 第一百五十八章进墓室! 铜锁发出嗡嗡的响声,那颤抖的铁链此时也似乎在畏惧那股气流。 庞台不是没有见过天道本我境,那老庞家后面有间破道观,那道观里面也是住着一个老祖宗,与世隔绝,他是货真价实的天道本我境。 修道之人都知道天道境是寻道路上的一个终点,你都寻到天道了,你还想要寻什么呢? 但是修道也是会上瘾的,就跟抽大烟一般,你要是沉迷在那天道境中,你就会逐渐反省自我,完善自我,巩固自我乃至提升自我。 然后呢——然后你就晋升了,晋升到天道本我。 我是天,天是我,我中有天,翱翔在一抹天机已知的浓妆重彩之中。 难道这就是道的尽头了吗?熙熙攘攘华夏上下五千年追道之路,没有一个人敢夸夸其谈就像是寻到宝一般的炫耀他已经追寻到天道尽头。 王重阳将自己封闭在活死人墓之中才领悟了些许全真之法,将那本我之境又是推动了一层,后人才知道这一层道教虚无缥缈的境界——天道修罗门。 修道入魔、遁为修罗。 修罗在佛教中半神半人的大力神,是战神的象征,当道力全部都凝聚到了中庭,通了天力,身体就融合在了这茫茫世界之中,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化身成为修罗战神。 而此时气旋中心的宁朗清就是已经踏入了那修罗之路。 连根竖起的头发就像是发怒的刺猬一般,皮肤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看起来阴森可怖,喉咙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嘶吼的声音。 庞台心里暗呼一声糟糕,这宁朗清这副样子,岂不是要毁了这八宝葬?好不容易寻到这儿,还能让他把这里给毁了不成。 但是似乎宁朗清这股力量没有那种纯粹的感觉,那磅薄的力量就像是掺杂了点其他的东西——有些邪魅。 这不是才感觉到,自从下了这个古墓之后,庞台就觉得这墓有些异样,这毕竟是道家的古墓,少说也是一派道义盎然,生机满满的迹象,可是这墓中无一处不散发着阴冷诡异的气息。 “宁朗清”庞台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因为他看到宁朗清表面的皮肤已经有了血痕,这似乎是能力过剩的原因所致。 “哇——”宁朗清挣扎的挪动着自己的右手。 他这是怎么了! 听到宁西麓的噩耗,宁朗清有一丝情绪的失控,内心的愤怒如同蔓延的野草一般瞬间占据了自己全部的思绪。 随之而来的就是汹涌磅礴的力量! 这不是自己的力量,要是宁朗清能够说话的话,他一定会喊出自己的痛苦,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一般! 他听到了庞台的声音,循着声音转头一看。 这墓室的棺材铁链平台灰尘什么都全部消失了! 唔唔—— 这是——穿着一身长裙,肩上还有两朵红色肩花! 宁西麓! 此时的宁西麓满身泥土,披肩散发的跌坐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背后也是换做了雨天山坡。 之间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立在宁西麓的面前,手中的银光乍现。 不! 宁朗清出手了,一股极其磅礴的力量砸向了那魁梧的黑衣青年身上! 可是那青年一下子消失了,宁西麓也消失了,雨天山坡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庞台惊恐的脸! ...... 鳖王? 关轩轩不是没见过那些诡异玄妙的东西,尸鳖这东西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还更是运气好,直接遇到了这东西的头头。 “尸鳖生于聚尸之地,这八宝密藏不是被称为是道家福地?怎么竟是这些大恶大毒之物?”死如歌握着手中紫色的罐子,想到之前的一件事也是心有余悸。 当时死如歌和苦天河小无三人从密室入口缓缓沿着墓道行走,行至中途,突然飞出了两只青蓝色的虫子,个头不大,约莫一拳左右。 一开始,三人还不在意,这青虫上来直往人身上扑腾,还撕扯衣服,都被三人用短剑给斩了个两段。 可是,在几米前的一只墙壁的夹层中出现了一只体形娇小但是颜色通红的虫子,直觉告诉他们这虫子绝对不是什么善物。 小无披着黑色的斗篷喉咙里却发着阵阵吼声,一般只有出现危机的情况,他才会有这样一样的反应。 这小无是魂宗的长老亲自出手炼制的活血尸,无论是用材还是手法都是算上上上之流,因为这小无不是别人,正是在场的苦天河——茅山教掌教的亲生儿子。 炼制活血尸的要求非常之高,要求心无杂念,这小无从小跟着麻姑修行苦经,对外界的情感一无所知,所以正是一个完美的容器。 小无的吼叫正是对队伍众人的预警,说明这虫子是极其的危险。 嗡嗡! 那血红的虫子抖动着惊呼透明的羽翼,虽然好看的很,确实有令人心悸的感觉。 小无伸出双手,手指甲极其尖锐,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刺刀。 刷—— 原地只留下了小无的一道残影,他已经冲了出去!方向俨然就是那红色的虫子。 可是那虫子不慌不忙,两只前脚依旧在搓动着。 咧——! 虫子似乎感受不到危险,当一阵银光划过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两段躺在了地上。 死了?! 就这样死了?小无指尖还残留着这虫子体内淡绿的体液,顺着指甲缓缓滑下。一股腥臭混浊的味道瞬间在这狭小的墓室之中飘散出来。 不妙! 死如歌耳根一抖,这是危险的预兆。 哇—— 小无一下子跌在地上,双手痛苦的抱着头,仔细看,那双手变成了和那虫子一般妖艳的红色,不过还没有停止,这红色顺着手臂渐渐往身上蔓延开来,转眼小无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那黑色的斗篷也被甩到了一边。 嚓—— 一道银光,小无尸首分离! “尸鳖不止生于聚尸地,还可能生于阴气极重的地方。”苦天河面无表情的说道,苦天河当时也没认出来那是尸鳖,还是苦天河点明了这一点。 茅山向来接触的都是民间的诡异之物,这尸鳖当时就是其中之一。 在聚尸之地做法事的时候,这尸鳖更是常客,尸鳖不仅吃尸体还是活人,但是他们更为喜欢食用尸体,如果没有尸体,他们会制造尸体,至于怎么制造,那就得靠尸鳖王了。 之所以称为鳖王,就是因为它有着高于普通尸鳖的能力,普通的尸鳖都是青绿色,不带有毒性却有锯齿,但是尸鳖王却浑身剧毒,触之即死而且无药可解,可是它无法进食,只能使用普通尸鳖的排泄物。 所以这就是一条共生链。 尸王去寻找目标创造尸体,然后让尸鳖享用,最后再来供给自己。 一个尸鳖群中,基本只有一个尸王。 所以这尸王也是稀罕之物。 “所以这就是八宝葬真实面目?呵”死如歌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像是了解了一切一般。 关轩轩就像是傻子一般听着这两个阴森森诡异的人自言自语,好像无视自己一般。转过身她就想要走。 刷——一把长剑突然出现在关轩轩的面前,剑的主人是死如歌,后者冷声的说道:“你还不能走,我们需要你带路。”自从小无的事情之后,死如歌也不敢贸然在这墓室之中随意的走动,既然这女人在这墓室内部安然无恙的出来,就说明了她肯定是知道这墓室的构造,要她带路的话应该会更加安全一些。 关轩轩咧嘴冷笑,平日里和这么嚣张的和自己说话的人,坟头的草早就已经两丈五了。 “我不认识路。”很明显,关轩轩拒绝了他。 “看来你很不识相。”墓室的气氛一下就阴冷了下来,死如歌的手中的剑嗡嗡作响,方向显然就是关轩轩的喉管,只要轻轻一抹,立马就破喉而死。 作为一个资深的盗墓人,什么生死早就置之度外,脑袋都是别在腰上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和这些前辈长眠在一起了。 不就是死吗?眼睛一闭就这么过去了。 轰——! 关轩轩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可是在那一刹那,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张坏坏的脸。 一声巨响一下子吸引了这墓室中的所有人! “怎么回事?!”死如歌也是一阵惊讶,这墓室之中怎么会出现爆炸,看样子声音是从墓室之中传来的。 “似乎是墓室里面爆炸了”苦天河仔细辨认了声音之后说道:“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居然有人赶在了他们前面达到了这墓室,按照计划,八大家的队伍应该是早就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才对,难不成是南宫钦?! 真还是被诸葛染猜对了,看来他们肯定不会是这第一批进墓室的人。 显然这墓室之中已经闹了动静,就说明这条墓室是通的,那么这样,这个女人就已经失去了价值。 死如歌刚回过头了,却看到了关轩轩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的瓶子吧。 啪—— 瓶子碎裂,一阵白雾一下子笼罩了所有人! 迷雾弹! 迷雾之中,苦天河轻咳两声:“宗主,还追吗?” “进墓室!” 第一百五十九章 西边棺材! 第一百五十九章西边棺材! 那青铜古棺上的一个深深的凹痕证明了刚才那凶猛的一击。 庞台心有余悸的站在台阶边缘,这台阶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个几十米高,摔下去肯定是摔成肉泥了。 往庞台的视线望去,宁朗清此时刚刚卸去刚刚挥舞的劲道,身子到有些酿跄,这蓄力的一击要是正面打到人,后者肯定轰的连渣都不剩了。 “宁朗清,你冷静一些,这里不是撒野的地方。”八家古墓乃是子孙后代敬畏供奉的地方,宁朗清这般冒犯无非是犯了大忌。 人要是起了杀心,岂是两句耳边话就能改变的了的? 宁朗清眼前的景象又变成了宁西麓被那黑衣男子在荒山野岭追杀,那张熟悉的脸一直在刺激着满含杀气的宁朗清。 “我来救你,西麓,别急。”宁朗清干吼了两声,随手一挥,那地上的离水剑便直接吸进了他的手掌。 庞台暗呼一声不好,就是赤手空拳,十个自己也不是这天道修罗门的宁朗清的对手,现在只有一个字:跑。 “别跑!” 一阵风声———— 宁朗清的速度岂是这天道境的庞台能够媲美的,才一个呼吸,那尖锐的剑锋就出现在了庞台的身后。 银光乍现—— 叮—— 庞台的身子倒飞了出去,忍着胸口的剧痛,他用双腿勾住了其中一具棺材上的铁链,双手没有意外的话肯定已经骨折了,强行接下宁朗清挥剑一击就等于是在自废双手。 身子就像是吊环一般,顺着惯性甩了一段距离,一个马步扎在了棺材的后面。 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根本没有办法弥补。 “你出来!”宁朗清一下子失去了目标,顿时变得焦躁不堪,手中的巨剑猛地往平台上一砸,轰鸣声从平台中央传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庞台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宁朗清的不对劲了,他本来就是天道本我境的境界,早就是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引爆了他那平衡点,一下子导致他的失控,还有这无法说清来源的力量! 庞台稍微动了动手,手腕撕裂般的疼痛刺激着神经,双手似乎已经和大脑失去了连接,只能任凭手掌不自然的荡来荡去。 嘶—— 庞台靠在棺材上时,衣服被那棺头突出一个貔貅雕像给勾住了,这么一挪身,被撕下来一块! 不好! 那巨剑落下的瞬间,庞台也顺势离开了棺材边。 真是阴魂不散,宁朗清的各种感知都变得无比灵敏,一丝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觉。 庞台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体力哪能比得上宁朗清,必须要想赶紧想其他的方法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就真的危险了。 嗡———— 正在庞台想着的时候,突然这平台突然猛烈的晃动起来,他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那宁朗清也是用剑稳住自己不断摇晃的身体! 这平台要塌!想到这里,庞台猛地一个激灵,这要是直接落下去,这哪还找到的人?! 那平台周围八条台阶都居然在慢慢下降!就像是齿轮一般,那八条台阶在慢慢的回缩,这平台失去了支撑开始变得不稳起来,但是没有立即落下去。 因为那铁链! 这个时候原本棺材周围的十六根铁链就像是威亚一般把这个平台给吊在了半空之中!原来这些棺材都是一个落点,只是用来镶嵌的铁链的一个支脚。 八条台阶收入地底的时候,这还没有停止,这平台在缓缓的下降!铁链不知道由什么东西在驱动着。 哗哗哗—— 轰轰轰! 头顶上铁链不断的在放这,地底下又发出了巨大的震动声,靠着平台边缘的庞台一看,这平台底下的地面已经消失,这个平台就像是一个货轿一般,缓缓下降! 宁朗清感觉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庞台眼疾手快上前去接住了将要摔在地上的宁朗清,双手在他的鼻子之前感受一番,也替他把了脉,似乎是脱力所以才导致他的昏迷。 这平台在下降,不知道要去哪! 可是在接近底面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脚步声! 还有其他人?!庞台连忙抱着宁朗清躲到了一具棺材的后面,将他的巨剑给压在脚下。 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苦天河和死如歌。 “死大人,刚才的异动估摸就是从这个地方传来的”自从刚才听到一声异响,两人就循着动静,一路绕到了一个密室,没想到这密室的尽头竟然有一个开口,从开口跳出来就看到一副壮观的景象。 青铜八棺,虎狮跪伏! “这...”死如歌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八宝密藏,不知道这八大家的祖宗陵墓到底是长得什么样,但是看到这番景象,实在是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 可是这八具棺材似乎在缓缓下降,才这么几句话的时间,棺材已经落到了地底,这些棺材都在一个平台之上,这平台则在下降。 “情况不妙,这棺材在下降!”苦天河紧张的说道,这棺材竟然在慢慢的下降,这是要去哪儿?才发现的一些关于八宝葬的蛛丝马迹,哪能就这样让它走了? “走!”死如歌一声令下,身形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不仅这平台在降落,那原本的地面竟然在慢慢往中间闭合。 咣——轰—— 最后一刹那,当苦天河和死如歌两人跳入平台的最后一刻,这地面也是彻底闭合在一起,这硕大的墓室又恢复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黑暗中一道人影划过! ...... 庞台紧紧憋住了呼吸,根据脚步,他初步判断有两个人,实力都是在天道境之上,深不可测不可小觑。 苦天河和死如歌似乎也感受到了些许的异样,也只是互相做了个手势并没有说话。 这平台此时安静无比,似乎也不再下降了,整个空间密封起来了,稍微一点点动作都能引起这墓室中的回声。 “既然有朋友先行而入,我们二人再来是不是有所冒犯?”死如歌既然已经是天道之人,这墓室中另外两道气息不是靠憋住呼吸就能隐藏的了的。两道气息,这就说明了这应该不会是南宫钦。 死如歌的声音不高,但是在这狭小的墓室确实听的很清楚。 庞台也是干笑了两声,说道:“冒犯不至于,都是寻宝之人,既然大家目的相同,也没有什么贸然只说。”此话出口,庞台心中却是冷笑,如果没有猜错,这两人绝对不是八大家中人,来掘人祖坟还来说些冒犯不冒犯,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么。 死如歌倒是坦然而笑,视线又望向了墓中的八口棺材。 “兄弟,这八口棺材可有明物?”死如歌在黑暗之中倒是和庞台套起近乎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进着墓室,也是对眼前的事物都一概莫知。 “没”庞台暗自的摇摇头,说道:“还未来得及查看,这平台倒是塌了”其实庞台说的也是实话,在这平台之上,时间全部都被宁朗清给浪费掉了,能从他的剑下活下来都不错了,更别说看什么棺材了。 “兄弟你应该不是单独来的,还有一位呢?”死如歌虽然感受到了两道气息,可是为什么只有庞台一人说话? “家兄有些劳累”庞台只能这么搪塞过去,怀中的宁朗清却依然是昏迷的状态,想到这里庞台有些后怕,要是这些人发现了宁朗清已经昏迷的事实。 有些危险。 桀桀桀桀桀—— 正当二人还在寒暄的时候,突然在墓中传出一阵阴森可怖的声音。 庞台和死如歌等人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因为不为别的,他们几人都感受到了一个极其凶恶的气息! “瓮中捉鳖!”庞台后知后觉的有这个感觉。 在西面的那个棺材突然冒出桀桀的声音,就像是棺材盖抬起来的声音。 滋滋——啪——滋滋——啪—— 这声音没别的,就是棺材盖一开一合的声音。 难不成里面的祖宗要出来?! 嗡咧哄咧嘛迷释厄! 一股极为强悍的梵音咒语在这墓室中央响起,平时梵音都是洗涤灵魂,净化魂魄的作用,此时的梵音怎么会有这么邪魅的感觉,没有那种纯粹的感觉,从根源上都是透露中一种大恶的气息。 呜呜呜—— 墓室中回荡一声哀鸣,这股哀怨的气息哪有宝藏的感觉?! “到底是何方妖孽?”深谙鬼魂之物的死如歌也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是鬼还是傀?一直摆弄死人鬼魂的魂宗居然也感到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庞台将宁朗清的身子往棺材地步挪了挪,好让自己有能够防卫的准备,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他还能动手抵挡一下。 很显然,死如歌的一句话就像是喂了空气,根本就没有回音。 呜呜呜—— 又是一阵低沉的哀鸣,声音不是从别的地方传来,正是从刚才棺材板子挪动的那个西边的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隐隐约约这棺材中还有着幽蓝的光线溢出! 第一百六十章 解密之路 1 ! 第三卷收官 第一百六十章解密之路(1)! 滔滔黄河,一点一黄沙,可以说是黄河就是那沙子组成的也不为过。 黄河岸边,到处可见那种大水的机器,从黄河底打着那河水,才到岸上就变成了平平的一层沙,要是放上一段时间,一座沙山便是立了出来。 这黄河自顾都是凶险无比,虽说将其尊称一句:母亲河,可是这位‘母亲’并没有那么想象的和蔼慈善,她也——杀人。 每年都有在黄河溺死的人,说是失足从那浅滩陷了进去,一开始先是没了脚踝最后便是半腰然后就被吞没在这汹涌河水中,等到被人打捞上来到的时候,就成了一个泥人。 但是据沿河两岸的人说,凡是从黄河里捞上来的尸体,脚踝上都有着一圈乌黑的印子,像是一只黑色的手印。 所以黄河水鬼便就这般传出来了,说那水鬼游历在那水岸附近,凡是遇到阳气虚弱或者阳气过剩的人就将拖入那河底溺死,吞其魂魄,然后借助他的躯体投胎去了,周而复返,一代水鬼传着一代水鬼。 可是,尽管传说的这般逼真,提供的例子也那么充分,可是生活在这黄河附近生生世世的居民到没有谁敢站出来说一声看到过那黄河水鬼的。 可是八大家的人见过,魂宗的人见过,修道之人通阴阳的人都见过。 这僵尸大家都俗称成为粽子,那么这水中的僵尸怎么称呼呢,姑且成为水饺吧。 此时庞台和死如歌面前的这一口棺材中就似乎着这么一只水饺。 两人之前也在怀疑,这么干燥的墓室之中怎么会出现的水傀?可是想到这构造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八口棺材都是按照八卦之像所摆列的,同时分为四象之纹,八口棺材有四种雕纹,这一开一合的棺材正是那玄武之像。 朱雀命火,青龙命木,白虎命雷,玄武则命水。 既然这口棺材里面是饺子,难不成那其他的棺材里面关的都是粽子、烧饼、锅贴、油条不成?想到这儿,两个人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滋啦—— 就在庞台所靠着的棺材也发出一阵裂开的声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庞台将宁朗清往后挪了挪,这哥们还是昏迷不醒,只能尽量保护着他。 死如歌刚想说这水傀要不是客气客气让那哥们出手解决一下?现在好了,自己的心声貌似都被听取了,一人一个刚好。 这棺材才露个边角,一股肆虐的狂躁之气一下子分散开来。 旱魃,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这一看就是朱雀星象的棺材中出来的,这下好了,水饺和烧饼都来了一样。 “兄弟,这一人一个?水傀便是交给我来吧。”死如歌倒是狡猾如此,这旱魃都是难以降服之物,倒是会分配,庞台只是眉头一皱,也不好说什么,将宁朗清安稳的放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捏着几根银针。 剧痛无比的手腕还是无法顺畅的活动。 叱—— 西边棺材里面的水傀就像是准备好了一样,一下子将那棺材盖子掀开,一直乌黑的手臂伴随阵阵的尸气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一股阴冷之意让人忍不住牙根一颤,倒是惊心的冰冷。 死如歌手中的短剑已经换成了一弯铁钩,那材质就和宁朗清的巨剑材质一般,这种天外陨石所做成的兵器对于鬼魂都有极为克制的作用。 之间死如歌单脚一跳便是踏上了面前的一根铁链,那水傀还未露出脑袋,就是一道银光划过。 哇—— 一声以为凄惨的咆哮,这水傀立马一个翻身就从棺材中跳了出来。 啪—— 一团就像是橡皮泥一样的东西啪哒一声砸在地上,见过水傀的倒是已经熟悉了这恶心的模样,要是没见过的人突然看到这么一团还以为这是鼻涕虫呢。 凑近一看,那水傀的手掌的部位已经裂开,一只手已经被死如歌给削去,那断裂口淌着黑色的液体,恶臭无比。 整个水傀都是一团乌黑,要不说这溺死的人脚踝都是乌黑印子呢,这那是水傀呀,简直就是从非洲运回来的原生态土鸡。 “本该超生之物”这魂宗喜纯净的魂魄,遇到这已经腐烂不堪或者残缺破碎的魂魄就有种骨子里厌恶感。 水傀仿佛感受到死如歌手中那弯钩的厉害,眼神里射出阵阵寒芒盯着,虽然这一团根本就看不到那眼睛在哪儿。 叮—— 弯钩猛地从他的手中脱出,那方向俨然就是水傀的方向,一阵回旋猛然一止。 那弯钩的低端突然多出一段铁链,这弯钩的工艺这般高超,原来这弯钩还能用铁锁牵制。 哇—— 这弯钩低端勾住了水傀的脖子处,那一团腐败的黑肉就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一般,紧紧的黏在了那弯钩上。 它想要吞了这弯钩?! 想都别想。 虽说这水傀的力道很大,但是死如歌岂是等闲之辈?手中的力道猛地一加,那水傀的身子猛地一颤。 噗——— 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这水傀的身子一下子就爆开了,那黑色粘团四下里爆开,飞的墓室之中到处都是。 庞台用宁朗清的巨剑当作挡板,挡住了一些碎肉。 死如歌将弯钩一抽便又一下子回到了手中,看起来极为便利。 滋啦—— 这水傀还未处置完,身后的烧饼便就有些蠢蠢欲动,看来水饺吃得不过瘾,还需要加点烧饼来充饥不成?! 庞台现在有些骑虎难下,死如歌将那水傀轻而易举解决正可谓是给了一个明显的意思——我有在这墓室中战斗的能力,那你呢? 要是庞台解决不掉这只旱魃,那么说不准这两个人就会在一瞬间将他二人抹杀于此,对于这些寻宝的人来说,杀个人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跟亡命之徒讲道理就相当于和婊子说要立贞节牌坊一般。 庞家夺魂针,一针夺一人。 当庞台抽出了四枚银针的时候,身在暗处的死如歌明显神色一怔。 为什么他会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这人用的是什么暗器? 旱魃仿佛在那‘锅中’憋得有些着急了,将那棺材板子一踹,便是纵身而出,这都是青铜的棺材,没想到这旱魃就跟开开关一般轻而易举,一点都不像那水傀,来来回回推了几十次才推开。 这旱魃就像是旱地拔葱一般一下子蹦出了好几米,庞台才不管它这花哨的方式,手中的一枚银针已经是飞出去了。 还没看清这旱魃的位置,庞台就敢出手,可见后者功底的身后。 庞家子弟三岁穿针,基本八岁就能运气摸针,这针的运用就跟宁家的八极一般,是不离身练习的功法——短针,长针,细针,粗针,气针,火针等等等。 庞台手中这副针叫做封魂针,约莫五寸长,手指一夹还能便于隐藏。 这旱魃就像是猛地一颤,在半空中猛地一下子止住了身形,然后就像是断翅之雁一般坠了下来,在下落之中。 唰唰唰—— 庞台又是三针飞出,其中有一针由于手腕的抽痛竟然偏了轨道,那方向俨然就是死如歌所在的地方。 叮—— 苦天河眼疾手快,手中的短剑猛地一下子弹开了那直直射入的针。 “你这是何意?”苦天河言语中满是怒气,他很显然不会认为庞台这是失手,这明摆着就是偷袭。 死如歌身子上前,用手制止了苦天河,满脸不在意,也不去看那地上完全失去灵气的旱魃,这三针完全就封死了这旱魃赖以生存的尸气。 “这是什么针法?”死如歌淡淡的出声说道。 “无可奉告。”庞台说罢脸上一阵冷汗滑下,这银针实在是太过消耗体力了,庞台只是为了能够将这旱魃一击毙命。 “很显然”死如歌语气有些傲慢的说道:“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果然,这点变化还是没有能够逃过他的眼睛,自己放针的瞬间,道力也随之驱动。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人就想动手不成,这狭小的墓室连出去都是一个疑问,他真的打算在自己身上花费时间和力气? “我只想问一下这是什么针法。”死如歌突然对着功法感兴趣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嗡———— 这墓室忽然震颤起来,就像是一开始从平台上降落一般。 喀喀喀——滋啦——滋啦—— 死如歌眼睛突然一瞪! 剩下的六口棺材——都发出来的崩开的声音! ...... 一道身影在之前的大墓室中徘徊着,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眼神玩味的看着自己的脚底,干笑了两声说道:“八星古尸,四象鬼墓这阵仗倒是不委屈了你们了。” “都说这八宝葬宝藏无数,秘法超天,自古以来都是各路能人异士,江湖盗手想要探寻一番的地方” “可是真正来了之后没想到自己会葬身于此,不是尸封之地,就是毒魂拦路,不是活尸就是尸鳖,真正是一份大礼。” “祖宗之法留下的一句话:八宝葬唯有有缘人才能得之。” “呵呵”这灰袍男子倒是哑然一笑,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壶清酒一口灌入。 “叔,你是不是感到有些失望。”从角落又走出一个清秀打扮的小生,身着黑白相见的八卦服,远看倒是一副道气盎然的模样。 灰袍男子撇着眼看着那小生,又像是想起什么,更是猛地一灌,大声笑道:“你骗了所有人,包括我。” “世人皆被贪嗔痴傻所纠缠,八卦本事循环不止,要是连乾坤循环都没看透,怎么能够明白祖宗的良苦用心呢?”八卦小生微微笑道。 “我南宫钦这辈子从今天开始就多了一个敬佩的人,虽然你辈份比我小,但是我真的不敢,没错,是不敢用轻视的眼光看你——诸葛染。” 诸葛染轻轻一摆衣领,微微笑道:“南宫叔谬赞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解密之路 2 第一百六十一章解密之路(2) 古墓之中很静,灰尘很懒,静静的伏在地上不愿意动弹,仿佛它们历来已久就从这地面上长出来的一般。 南宫钦将手中布满血迹的短刀侧着靠着石台阶上,手中握着酒壶,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诸葛染说道:“为什么?”说罢便又是一满口酒,都说在这古墓之中要时刻保持着清醒,喝酒乃是大忌,可南宫钦酒量深不可测,这样如同饮白水一般,脸色依旧。 “南宫叔可听说蚍蜉?”诸葛染微笑道,这份笑容没有一开始遇见他般的那样迷茫,此时的笑容坚定却又清晰。 “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南宫钦自顾自的念叨着,忽的明白了什么,也是坦然一笑,望向诸葛染的目光又多了一层含义,放下酒壶,冷声笑道:“你还觉得你真的能够覆了八大家不成?” “不敢不敢”诸葛染还是那般的处变不惊,这副模样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估计都会被惊呆了下巴,这还是那弱不经风,年幼无知的诸葛染? “这不是还有南宫叔么?”诸葛染那标志性的嘴角再次扬起,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只有南宫钦知道此时的诸葛染有多么的恐怖。 诸葛一门不知道出了多少奇门怪才,这份血缘的传承似乎将那上古的八卦之心给传承了至今,那如同妖孽般的算计似乎是每个诸葛门的代言词。 抗战时期,侵略诸葛村的侵略者都无法从那流传许久的八卦阵中走出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南宫钦真的是很好奇,这一份玩弄鼓掌的自信是如何从这个少年身上流露而出的。 “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诸葛染皱皱眉头平静的说道。 ...... 时间倒退到七天前—— “你是害怕我谋害于你才和我走的吗?”南宫钦御风前行,脚底踩着一根树枝,说罢,身形就又飞出了几米开外。 紧接着便是茅山的道长,留下了满面愁容的诸葛染缓慢的跟着,听到了南宫钦说的话,后者倒是也没有立即作答。 “我害怕你害其他人。”诸葛染一说完,南宫钦立马停下了还在前进的身子。 嚓——嘭—— “你不怕?”南宫钦的速度太快了,还在往前行进的诸葛染一瞬间被他一只手给拦住了,手迅速上移滑倒了后者的脖子,身体被狠狠的砸在了树上。 “我杀了你?”南宫钦声音极为冰冷,似乎杀了他真的却是他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做到的事情一般。 诸葛染脸色被憋得通红,可是脸上却换上了一层平静,仿佛真的准备安然赴死一般。 南宫钦的脸色愈加凛冽,那手上的劲道又猛地一加,看到诸葛染闭上眼睛,他忽然一松,声音冰冷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杀你?” “咳咳”诸葛染轻轻咳嗽了两声,脖子上的红印清晰可见,缓了好久他才缓过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钦说道:“不是不敢杀,而是不能杀。” 南宫钦神色明显一怔。 诸葛染注意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继续说道:“你当初叫我给宁叔喂毒水,我却自己喝了下去,当时我是真没想到这毒会如此难解,但是我很相信我不会死。” “不是因为刘小温的红花针,而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救我。” “你既然有能力下毒,那就肯定有能力解毒,所以我一点都不怕喝毒水” “在来八宝葬之前,我就有种预感,我今年肯定不会死,而且我会很安全的回来。” 南宫钦没有打断他,但是此时望向诸葛染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诸葛染语气突然变得很冰冷,冷笑的说道:“因为,上一次进入八宝葬就只有两个人安全回来——南宫家的和诸葛家的。” 在场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这呼啸的山谷还在下着雨,可是呆在树下的三人淋不到雨却能感受到这淅淅沥沥的雨声。 “谁告诉你的”南宫钦的声音变得缓和了起来,就像是和老朋友对话一般那样自然。 “因为上一次进入八宝葬的人”诸葛染轻轻捋了捋自己皱起的长袍,好让这八卦长袍保持最初的整洁,就像是遵循一种信仰一般,然后他说了一个让在场的人都震惊的事实:“是我的父亲。” 八宝葬二十四年才开放一次,每次都有各个家族推崇最有资质和潜力的人去探寻那流传千古的祖宗秘宝,可是每年都无功而返,直到宁日丈那一代的一次! 进入八宝葬的八大家的八人只有两人而返,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两个唯一活下来的人也被家族彻底雪藏了起来,原本最有资质做诸葛家主的诸葛祎由于进了八宝葬也没有当选。 那墓中的六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所有的家族就像是说好了一般,没有一家去提这个事,然后今年又按照着规矩排除了有史以来最强的一代人。 按照实力来说肯定是最强的,以往的队伍别说天道境本我境了,连天道境都极其的稀少。 南宫钦手又不自觉的握住了短剑,一边的茅山道长似乎看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他那苍白的脸有所动容,做了一个幅度很小的摇头动作。 现在还不是时候! “希望你父亲告诉过你你应该做什么。”说罢,南宫钦便不再多说。目光又望向了那树林尽头,脚力用力,一下子离开了这站着的树枝,人就化作一把剪刀一般,撕开了雨幕,将那绛蓝的雨变成了一片光华,那雨丝就像是遇到了仇敌一般只是离南宫钦两寸处便就四处弹开。 才一失神,南宫钦就发现已经看不见前方的两人,微微叹气,便就跟了上去。 那刚才三人立着的那个百年古树,从树根开始出现裂缝,慢慢上移,就像是那树枝的纹路一般,猛然散开,由底而发! 百年古树轰然碎裂,成了这雨声的一个伴奏,黑夜又重归寂静。 第一百六十二章 解密之路 3 第一百六十二章解密之路(3) 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看到这墓室的第一眼,诸葛染就感觉这墓室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真的有种叫做血缘传承。 他是被死如歌等人给留下来的,八宝葬本来就是八大家祖宗的陵墓,有个词语叫做什么来着:主场优势。 尽管诸葛染再怎么人畜无害,再怎么看起来都没有杀伤力,但是死如歌是个谨慎到骨子里面的人,将他绑在那存在外的青石石桩上也就罢了。 小隐隐于山,诸葛染这年龄和身份倒是欺骗了所有人,没有知道他的真实实力和目地。 诸葛染没有从李家山的宗祠下到墓室,熟识八卦阵图和风水阴阳互补的他,单凭这水源就能知道哪里有大墓,这就是为什么庞台一直想要保护好诸葛染的关系,这小子是个宝,浑身都是宝。 在北方阴爻产生的巽、坎、艮、坤四卦自右边顺时针方向,坎代表水,艮代表山。 这黄土高坡深处高原,想要出来一条水必然都是龙抬头才有的坎水,这是山脉当中难得的一条福地,四面环山,地势凶险但是十分安稳,群山压墓,定万魂才了。 这绵延的山脉就像是一条沉睡的巨龙,殊不知这古墓就在这龙腹之内,汲取这龙脉的所有的精华,祖宗也是比较贪心,长眠之地于此,还有什么遗憾,可是万物都有阴阳面。 既然选择了这有万福汇集之地,就必须要承受这墓中的万恶之灵。 阴阳本来就是一体,祸福本来就相依。 刚走进山脉,那种阴森气息便是传来,以阴补阳才能供奉的起这古墓的阵仗。 满山的枣林,可是已经深秋,这些枣树便就成了一条条拦路虎,那般尖锐的尖刺一不当心就给你来了一个亲密的碰撞。 要说宁朗清所进入的入口是这古墓所摆出的十八死口,基本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外道之人都是摸到这死口,在半路就被那绝杀之墙给留在了这崇山峻岭之中。 死如歌进入的是四大活口,基本都是留给有所准备和工具的人的入口。 而诸葛染进入的是直接深入主墓室的一条小道,这是他的父亲告诉他的,包括所有的活口和死口的事情也是如此,都听说过有坑爹的,哪有坑儿子的。 这墓室没有华丽的大门,没有精致的机关,就这么朴实,一块硕大的石头上还有着鸟粪,石头缝隙还顽强的生出几株不知名的小草,这石头后面就是直接到八宝葬的墓室。 这八宝葬要是从山的横切面切开,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是一个甲字形的结构,这上半部分的田子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陷阱机关,宁朗清陷入了的那青石甬道叫做八卦迷阵,这阵法会一直移动,而且无论你往前走还是往后走都感觉不到这墓室的移动,要是宁朗清没有本我境的水平,估计就永远被困死在这无限的循环之中。 这八卦阵之中有黄道二十八宿,没看到一个星宿就说明你到达了一个位置,要是你连星宿都没有遇到,就说明你肯定会死在这个墓室之中,这墓中有二十四个明显的标志。 从四面八方有八条甬道,八条甬道的尽头就是通往下一层的方法,八条甬道分别通往八个密室,庞台的尽头是一个活口,而宁朗清等人进入的则是一个死口,死口有各式各样的陷阱在等待着他们。 宁家上一代的宁八公就是死在了箕墓室,最后成为了那墓室中的一部分,死如歌则是为了追踪鳖王才误打误撞走到了宁朗清当初的那个墓道,才逃过了可能进入了墓室的可能。 这宝藏的构造是‘甲’字的话,那么这八卦迷阵就是‘田’字的上半部分,这‘田’字的下半部分就是后来他们进入的那个平台。 如果诸葛染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他们轻易的去接近的那个平台。 都说庞台老谋深算,没有想到他也抵挡不住这八宝密藏的诱惑,这八宝葬要是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摆在这平台之上,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八大家的祖宗都喜欢乘凉?把棺材放在高于地面是件很忌讳的事情,都说了入土为安,要是棺材没有厚土所压,说不准这棺材里面的活计就变成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平台外面的八台青铜棺材是当初建造墓室的设立的陪葬棺材,里面封印了八具四象尸体,水火木雷各有其二。 虎狮之力可以说是汇聚了地灵,铁链拉住两头而且悬棺,可以说是天锁。 天锁地灵,在风水之中是大凶之象,但是极为阳刚,刚好可以克制这墓中的阴气,龙虎山的掌教对于阴阳克制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简单。 诸葛染在进入之后便是在寻找这‘甲’字最后的一竖的方法,可是还未来得及寻找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原来是宁朗清和庞台两人,诸葛染超了近路,所以就算晚了很久还是比他们先进入墓室,看到他们二人,诸葛染明显心中安稳了不少,至少他们还活着。 看到二人想都不想就踏上了那平台,他知道现在自己出来没有任何的作用而且还会起异心。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在这宽敞的墓室之中他还感受到另外一道气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随后诸葛染以为他会在平台下落的时候出现,没有想到死如歌和苦天河就跟傻子一般还往死局里面跳。 “那你为什么不去救下宁朗清和庞台?”南宫钦找到了诸葛染的语病,既然他很不想看到有人死,那为什么不去救他们,还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入这死局? 诸葛染找到一块较为平缓的石头,然后靠着休息了会。 “在进入死局之前,宁叔突然提升了实力。”诸葛染看着南宫钦的脸,说道:“那是天道修罗门。” 南宫钦当然知道宁朗清的异状,而且他也知道那不可能是宁朗清的真实实力,要是真的能够晋升的那么快的话,自己就不会去招惹他,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的脖子伸过去让他砍了算了。 “那就是破局之处!” 第一百六十三章 解密之路 4 第一百六十三章解密之路(4) 破局之处? 南宫钦目光一下子锁到了诸葛染的身上,或许之前他对诸葛染还有着轻视之心,可是听到诸葛染说了他所知的事情之后,南宫钦发现在诸葛染的面前仿佛有种暴露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危险。 “也可以这么说,宁叔身上有种很不一样的东西,能够和墓中的祖灵产生共鸣。”诸葛染抖着眉毛,一副儒雅小生的模样。 居然能和祖灵产生共鸣?!那附身在宁朗清身上的那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应该就是那墓中残留的祖先之力。 即使是一丝丝残魂就已经可以让人从天道本我境直接跳跃到天道修罗门?!那要是祖先的本尊在这? 嘶—— 南宫钦有点不敢想,或许这墓中的真正难以对付的东西还没有出现。 嗡—— 两人正在说话间,南宫钦脚底下的地面似乎一颤,这震颤的源头便是那八具青铜棺材所在的密室! 这还不止!一直斜靠在突起的石头上的诸葛染眉头也皱起,因为随着颤抖的还有整个墓室。 想起这八宝山乃是在中原地区,距离那地震带也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想要把这次震动和地震扯上联系,实在是有些太过牵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此时脚下的这块地方。 “怎么回事?”南宫钦神色不免有些紧张起来,这八宝死局是他故意设置给这几个墓中人的,这是一个必死之局,四象之鬼加上难解的八卦之锁,要是那掌教过来都难以逃脱,这八宝葬到处都是可以用来杀人的死卦。 话说南宫家的上一代寻宝人回到家中便是已经疯了,但是这就像是障眼法一般骗过了南宫家的所有人和八大家的所有人,他没疯,而且他还知道将这墓中的具体机关都告诉给了自己的侄儿——南宫钦。 诸葛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起来,要是真是出现了纰漏,那么他早就应该发现了才对。 “有人进来了。”诸葛染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现在南宫钦和诸葛染的关系非常微妙,两个人都知道他们的最终的目的就是这八宝密藏,可是谁也不敢擅自下到那最后的密室,因为两者相斗、必有一伤,要是万一再出现个第三者,那岂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外人看来这诸葛染都是全道大成,毫无竞争性,但是南宫钦能够很负责的告诉自己,这诸葛染的道行不在自己之下。 那是什么概念——天道本我境?! 这孱弱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真的能有天道本我境?这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要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么宁朗清都比不过这诸葛染的天赋。 “谁?!”南宫钦被成为八大家年轻俊才中最沉稳的一人,那固若金汤的性子实在是有些恐怖的过头,连妖道都能被他摆了一道。 不过南宫钦自从遇到诸葛染之后就很难再控制自己的心性,这诸葛染仿佛就如笑面虎一般,外表毫无危险可是骨子里真是无法猜想到底有多阴险。 “讨债的人。”诸葛染似笑非笑的说道。 ...... 宁朗清是被这异动给震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甚至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浑身脱力的症状让他有些茫然不知所错,依稀之中他感受到身边有凌乱的脚步声。 “呵——”要是有光的话,此时的庞台一定是浑身血迹,因为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右手是否还存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死如歌和苦天河已经到了这片墓室的另一角,因为他们正被三只红僵给死死围住,一只红僵便是有天道境的水平,更何况这是阴气的墓室,这些僵尸乃是占据了天时地利僵和。 要是来做个简单的算法的话,那么一开始他们联手杀了两个僵尸,围着死如歌有三只僵尸,那么此时围着庞台的也是有三只僵尸,不过现在还有两只。 因为一只红僵被庞台用腿扭掉了脑袋,只剩一个头在地上无助的嘶吼着。 “庞兄?”宁朗清听到了庞台的轻呵,他身体很酸,很痛,连抬起仿佛都是徒劳。 他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前的记忆,很困难,脑子一片白。越是回忆越是出现撕裂般的疼痛。 庞台听到了宁朗清的呼声,心中一沉,一晃神,身子猛地一撤,躲过了这只百年老僵的扑击,要是被它那百年来被修剪过的指甲刮到,沾染到了尸毒,那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叮—— 庞台用腿上的缚剑挡掉了另外一只僵尸,那僵尸的方向俨然就是宁朗清,这僵尸是一只地缚,俗话说就是土鬼,身上的有着条状的物体,实在是分不清是肋条还是木根。 “宁...宁朗清,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赶紧起来,这里很危险。”庞台说话有些喘,他本来年龄就不能和壮年相比,这古墓中的空气也是开始稀薄混浊起来,呼吸都有些扯痛肺部。 宁朗清也想动,他怀疑他现在能不能自己站起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一点力气! 呼—— 宁朗清背后一道风声,宁朗清瞥过一眼,就看到一双极为丑陋但是泛着那阴森的幽绿色的眼睛。 僵绿之眼定为活死人。 这僵尸搁在外面,宁朗清可不像浪费自己的道行去给它架个灵台超度,这种完全靠着阴气驱动的死僵,只要用那天陨一抹,便是可以交待了。 现非昔比,僵尸那凶猛的扑击,宁朗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难不成自己就要成为这墓中的亡魂不成了吗?要是被这僵尸染上尸毒,他宁朗清便会成为这里的一具行尸走肉,但是是最帅的行尸走肉! 唔——啊—— 十万火急,庞台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将那宁朗清靠着的棺材的棺盖用手一推,那棺盖就像是一个巨型的挡板一般砸在了僵尸那扑倒的脸上。 面目全非! 庞台右手难以吃力,他用左手手指狠狠的扣着棺盖,顶着痉挛的疼痛,将这棺盖给推了出去,僵尸抱着棺材盖子,以一个搞笑的姿势往后方砸去,压在那西南的棺材上,棺材盖子化成了一块钝斧,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身首异处! 血液顺着庞台的手指滴在地上,弥漫开来的血腥之气一下子就有了致命的吸引力,就连围着死如歌那边的三具红僵动作都有些迟疑,嗅着那早就已经腐败不堪的鼻子,来寻找着一股血腥之气到底从何而来? “天河,赶紧找出口。”死如歌见僵尸的目标改变,一下子就催促着身边的苦天河,原以为这八口青铜巨棺中有自己所要寻找的宝藏,没想到这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这古墓之中真的是步步惊心! 庞台此时就想把死如歌给拖到面前来给砍个千段万段,果然是患难见真情,一见这僵尸的目标改变,他就一下子把自己给卖了,这下子自己的压力就更为巨大。 面对四具红僵! 宁朗清听到死如歌的声音,身子猛然一震! 这声音! 瞬间宁朗清的脑海中传出了那迷幻的笛声,那矮小的大力士和那白袍男子,还有那让自己陷入绝境的叶阵。 “庞兄!”宁朗清声音有些嘶哑,但是语气却异样坚定,他喘了口气,说道:“千万别让那些人走,这些人就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人!” 庞台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廖星那决绝的眼神和语气以及孙某谋和普思七杨惨死时的模样。 八宝葬虽说是八大家共有的宝物,但是,人心散了,什么都没用了。 南宫家很显然想要独占一分,宁家和宋家的目的也跃然纸上,庞台也暗叹一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谁不想通过这八宝葬一跃成为八大家的首席之位呢? 可是这简单的称号后面需要什么当作垫脚石呢? 普思七杨的生命?孙某谋的生命? 宁朗清心中压抑着一股难以抒发的怒气,他每每想到宁西麓的事情,就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妹妹! 那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身边,再也见不到,连那朵肩上的肩花都已枯败。 宁朗清手轻轻覆上身边的巨剑。 “八宝葬或许只是一个活墓。” “我在墓中见到了上一次进入这墓室的宁家人。”宁朗清说了一句话,饶是面前四具红僵正在慢慢接近,可是他还是躺在棺材边说道:“他是宁家的宁八公,连他那样精明的人都死在这个墓中。” 宁朗清手中的巨剑隐隐的浮现起一层淡蓝色的光芒。 “我直到现在,我才彻底明白这八宝葬的真相。”宁朗清的身体忽然有些发烫,但是身上却慢慢有着力量。 “我们只是看到了浮于表面的东西,老祖宗可没有成心想断子绝孙的意思。”宁朗清竟然站了起来。 “关键是要看看我们有没有资格接受这八宝之力。”宁朗清从口袋中摸出两枚黑色的珠子,这是他一开始进入墓室中的从的一个活雕像上摸下来的。 他捏住了其中的一颗珠子,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这才是宝藏。” 气息急速攀升!庞台又感受到了这股熟悉的力量,宁朗清的实力竟然又变成——天道修罗门! 第一百六十四章 解密之路 5 第一百六十四章解密之路(5) 一道剑光从地下飞出,地平线突兀的飞出一股让人为之心悸的剑气。 “剑气?!”南宫钦翻身躲到一根柱子后面,那剑气拍打在石柱上,宛如刀锋林立,割出了几道或浅或深的痕迹。 “修罗门。”诸葛染也侧过身躲过这剑气,不过他显然比南宫钦更轻松一点,这八卦身法玄奥无比,这一片扫开的剑气都能在靠近诸葛染的身体瞬间破开一道活口,就这么让过去了。 整个墓室不正常的震颤一下子消失,那嗡嗡难听的石板摩擦的声音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只有你墓室之前封存千年的寂静。 南宫钦靠着石柱,这个位置刚好在诸葛染的身后,他眼神微眯,转身就像走。 “南宫叔,你不能走。”诸葛染没有转过身,眼神还是盯着那前方墓室石壁的一块雕画,百年过去了,没有这活人的干扰和流通的腐败之气,这朱红普蓝还是留念在过去。 倘若从正面看去,此时的诸葛染面色红润,就跟做了桑拿一般,那是一种果红,红的娇脆欲滴,要不是看在诸葛染是个正常的男儿身的份上,都能猜测这红色是不是胭脂粉。 一声鹤戾,诸葛染就消失在了原地。 闲鹤乘风!留在原地的就只有一道残影罢了,最后也变成了星光点点。 南宫钦不相信诸葛染会对自己动手,或许是自持有那本我境高手的尊严,放在墓外都是一家领袖才有的境界,还会被这个刚成年的娃娃给吓到?说出去不被人指着他南宫钦的脊梁骨骂吗? 但是一道黑白相间的笛子对着南宫钦的时候,他怒了。 这叫做笛中剑,外表状若一只笛子,闲来无事可是当作乐器耍弄一番还颇为有些乐趣,这笛子中还藏着利剑,可以出其不意取人性命。 “南宫叔你要去哪儿?”还是那样的轻言轻语,这诸葛染自从进了墓室之中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低调了,变得深沉了,变得一言一语都有力量了。 这完全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扮猪吃老虎。 在八大家或者所有家法严厉的内江湖家族,叔侄之间的关系就如师徒关系一般,亲切可是有沟壑分明。 这南宫钦在辈份上当诸葛染的叔辈绰绰有余,按照纲常,这诸葛染在他的面前——话不能重、气不能怒、行不能刚。 可是这诸葛染倒是直接越道而行,拿着一把剑对着自己,要是放在外面,自己就算亲手击毙他,自己也占得人情理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南宫钦眼睛就这么盯着刀锋,语气无畏,言语十分不善,冷笑说道:“诸葛祎在我面前都不敢...” 唰—— 银光乍现,唯一应景的变化就是那一缕缓缓飘落的青丝。 诸葛染竟然敢动手!虽然只是动的是南宫钦额前的一缕头发,但是他感受到了,诸葛染刚才动手丝毫不迟疑,满是杀气。 “客家的蒙毒。”诸葛染缓缓的说道:“南宫家家祖来于西昌,这中原客毒定然不是你私自能够调配出来的,艾桑毒我听说过,也见过。这毒早些年就被内江湖给禁了,如今倒是只有一些有基底的大门派给拿出来了。” 诸葛染就跟陈述事实一般,把自己一开始自己入这八宝山中的毒说了出来,当时诸葛染自己应该是中毒毫无意识才对。 “廖星和茅山的道长应该早就被你说服,或者可以这样说,茅山的道长是你明的棋子,廖星道长是你暗的棋子。” “分队之事只是为了让你做到将八大家的人一个一个抹除然后不留痕迹的一个方法,因为这样就可以给所有造成一个是‘另有人为’的假象。” 诸葛染紧紧盯着南宫钦,手中的笛中剑依然平横不动,要是南宫钦有任何想要反抗的行动,他有把握能够一下子把他给刺穿。 “你是怎么知道的。”就像是所有的犯人被揭穿了真实面目一般,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为什么自己的犯罪痕迹会被揭穿,自己明明天衣无缝水泄不通的一整套计划真的有缺漏?想要查漏补缺,认真学习,好让自己下一次才能吸取教训才对。 诸葛染说的不错。 廖星是南宫钦安排在庞台身边的一个棋子,因为自己其余的力量都放在了宁朗清和宋犁田的身上,相比较庞台,这两人倒是自己的头号大敌。 毒药也是从客家托运过来的,孙某谋肚中的虫子叫做曼荼罗毒虫,在沿路的山路中,南宫钦事先栽下两株毒曼荼罗,当然是在庞台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廖星是一枚弃子。 因为—— 南宫钦嘴角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宁西麓是他杀得。 那夜,宋犁田和宁西麓被茅山道术中的破山术给造了一个结界,让两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陷入结界。 宋犁田被叶阵给割断了经脉,宁西麓则被活活抽干了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诸葛染面无表情,手中的剑又往前了一分,说道:“而且我知道你临时脱阵是想要做什么。” 诸葛染头往墓室中一摆。 “很显然,这修罗门汇聚的剑气是宁叔挥出的,也就是说,他又感悟到了祖灵的力量,那么唯一的后果就是那墓室中还有其他人,你要救下的人。” “这死局是有开关的,而且恰好这死局的开关你知道,所以你觉得是时候把自己的盟友给救出来了,是吧,南宫叔。” 要是今年八大家要举办一个侦探大赛的话,南宫钦要用自己七大姑八大姨的名誉来担保保诸葛染,势必是要他来夺得头魁! 诸葛后人都是些鬼才,现在南宫钦真的是切身体会到这种感觉了,甚至他都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有一开始就把他给杀了,现在想想,感觉是错失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还有一件事情你没有说对”南宫钦干笑了两声,轻声说道。 “什么事情?”诸葛染有那一瞬间的失神。 可是就在这么一瞬间!那笛中剑一下子就消失了,因为此时正握在南宫钦的手里,后者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狰狞的说道:“我不是不能杀你。” ...... 要是能喊出来的话,宁朗清倒是想把这巨剑给插在地上,然后腿紧紧勾住剑柄,手挽住庞台的脖子,然后大跳一段钢管舞,要是庞台没有把自己当作走火入魔给杀了的话。 这种力量充沛的感觉再一次回来了,不过这和之前的那次相比,有种很明显的差距,上一次的这股磅礴的力量自己难以控制,不过这次,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能操控,虽然只是一段时间,但是好歹这力量现在是属于他了。 修罗之道,万物皆明。 本我之境,要的是我中有八极,八极中有我,是一种交融的力量,这修道却是一种凌驾在这之上的力量。我是八极,八极却无法赶上我! 四道冰冷的气息在自己面前游荡,显然就是那四具红僵,僵尸之气,可焚人精,要是在这墓室之中呆久了,再健康的人都难免沾染上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嗡嗡—— 离水剑也在嗡嗡作响,跟上一次宁朗清踏入本我境一般,这离水和宁朗清相处多年,早就有了情感精神的交流,主人力量的提升,它都有些难以自持。 它要爆发,爆发的途径就是——斩杀。 “离水——斩水” 一道淡蓝色的痕迹出现在半空之中,看似就如魔术一般,可是在场的人都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这是一道已经化为实质的剑气,威力早就超过那虚幻的剑气百倍! 轰—— 这剑气就像是慢动作突然加速一般,那淡蓝的痕迹一下子就如分裂一般,想周边散去,整个墓室都在呈现一个规律性的震动。 包括铁锁和棺材都在随着这剑气而行。 宁朗清就像是爆炸中心,一下子扩散开来,庞台第一反应就是用道力保护,却被另外一股更为凝炼的力量给笼罩——宁朗清的道力! 红僵早就是存在百年的僵尸,要说自己衍生出点灵智也并没有什么不可能,虽说这僵尸完全就是靠着一具生魂才驱动,可是有魂就能生魄,只不过这些都是只知道杀戮的魂魄罢了。 呜哇—— 第一波剑气砸在僵尸身上的时候,四具尸体明显一震!然后随即立即倒飞出去,就跟对号入座一般,一具僵尸砸在一口青铜的棺材上,整个棺材便一下子凹了下去,僵尸和棺材都找不到了最初的模样。 死如歌脸上一寒,这修罗门的力量他是见识过,和天道本我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要是就这么砸在身上,别说轻伤重伤了,就只有生与死的差别了。 “用鳖王”死如歌没有丝毫的犹豫。 苦天河一开始还有些迟疑的,这尸鳖王毕竟只有这般大规模的墓才能遇到,要是这般用掉,实在是有些可惜了,可是看到死如歌严厉的说道,就知道这情况确实危机。 紫色的罐子一拿出来,这墓室中俨然就更有一股煞气。 “魂遁!”死如歌丝毫不迟疑,用两枚极长的指甲家主尸鳖,指尖一抬,那尸鳖的脑袋便是飞出去,一股无法抵挡的煞气弥漫开来,但是死如歌很巧妙的把这股煞气也给实质化了出来,这尸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其中的煞气和怨气早就能自己凝聚成实体了。 在剑气抵达之前,一块极为厚重的红色血盾便出现。 吱吱吱吱——滋滋—— 剑气挂在这血盾上,后面的两人却依然神色凝重,因为这血盾才一接触就出现了点点裂痕! 剑气可不止这一波,又是一波剑气—— 啪——血盾破开,但是挡住了第二波剑气。 那么—— 第三波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路向北 第三卷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路向北【第三卷完】 这片土地就是黄沙浇灌而出的产物,这花草树木都流淌着泥泞的血液,一代代黄河人在这母亲河边耕种孕育,无论生老病死,魂定于此。 没有见过黄土高原,你是体会不到那种彻骨的荒凉,这是一种灵魂的贫瘠之地,仿佛它只想紧紧贴服在这冰凉的土地上不想离去。 枣树没有了光华艳丽的业障,也没了鲜红的枣子点缀,有的只是那干瘪的发黑的冬枣,摇摇欲坠,一旦坠入地面,它只能化作明年新生命的肥料,就像是一个骨瘦如柴的母亲,此时捏着自己干瘪的胸部也只能哀叹而已。 这里的风是咸的,水是酸的,土是辣的。 御风而过,想要切开这一层屏障,就跟身上时时刻刻都滚着尖刀一般。 ...... “我不是不敢杀你。”南宫钦语气中无不散发着血腥的气息,那眼神仿佛已经出现了实质的火花,一坛倾覆的火苗即将迸发而出,一旦沾染了一丝,便是万劫不复。 诸葛染早就看出来了南宫钦就是一条毒蛇,一条不易吐出自己毒牙的毒蛇,一旦惹怒了这条一直假寐的毒蛇,说不准它会朝着你的脖子来上一个亲密的记号,将你吞噬,面对南宫钦的危险,诸葛染倒是做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音量说道:“南宫叔,你别激动。” 这底下的墓室自从传出一道剑气之后就没有了动静,南宫钦虽然表面古井无波可是内心确实有些着急。 这底下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要是死如歌出了什么事,这密藏的‘一半钥匙’可是在他的那边,那么这次的寻宝可能会因此夭折。 “你让开,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想动手”南宫钦这话说的满是劝解的味道,他又补充道:“而且你身上的秘密或许比我还要多,要是诸葛家擅自透露出这些事实,什么后果我想你也会比我清楚。” 赤裸裸的威胁,这是南宫钦站在南宫家的立场上对诸葛染发出的警告,之所以这次寻宝被称为最有机会的一队,就是因为,这一队中可能会出现很多八大家的继承人,宁朗清和宋犁田都是人上之人,所以没有什么好争辩的,而且这几年南宫家的形势也在一片大好,有要逾越庞家成为那首席之位。 而诸葛染仿佛出了那玄奥的家族根底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闪光点能拿出来相比。 “诸葛有云:无拘无束皆会俱损。”诸葛染像是陈述事实一般,自顾自的说道,脸上倒是摆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因为自己的笛中剑已经被南宫钦给夺去,而且自己的此时的那把剑正对着自己。 要是南宫钦手往前戳去,这把剑就会毫无悬念的把自己给洞穿,然后自己就会成为这墓中的一缕亡魂,或许沾染点极阴之物,自己还会诈尸成为这墓室中的一具尸体,然后南宫钦可以或者不编一个故事,诸葛染这个名字就这么轻易的抹去了。 “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难不成又猜中了我不敢杀你?”南宫钦的剑锋又往前一伸,诸葛染的鼻尖明显已经有了血痕,可是南宫钦没有住手,冰冷的笑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般什么都尽在掌握的模样。” 诸葛染只是感觉到一股热流流过自己的鼻尖,顺着自己的脸滑下,当然这不用想就是自己的血,他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他如果是怕死的人,他就不会代替宁朗清去喝下那般必须的毒药。 “庞叔是你嫁祸的,宁叔是你勾引至此的。”诸葛染轻声的说道:“你只是想借用这八宝葬的机关将他们二人留在此地,因为他们都知道你的底细,或许他们感受到了你的阴谋。” 诸葛染努努嘴唇,心中无不感叹这一招借刀杀人,借着古墓的刀杀了宁朗清,借着庞台这把刀杀了宁西麓,孙某谋,普思七杨。 借着八大家这把刀来杀了四大派。 “这墓下总共进去了四人,出去了庞叔和宁叔,还有两人应该就是你的搭档了吧,南宫叔。”诸葛染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倒是想要笑出声来。 震惊。 南宫钦自诩这个局布置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在外人看来,这全部都是天灾,都是人祸,这些尸体上根本就不能找到关于南宫有关的任何痕迹。 “庞叔是一个很重打局的人,他可不会一个人亲自下墓,既然后面没有跟着人,呵呵。”诸葛染顿了顿说道:“你带这宁叔满山的跑,这个地方倒是一个极好的地方。” 当机立断,次子不能留,南宫钦下手毫无顾及,那手中剑倒是当机立断的刺了出去,诸葛染心中坦然,看着那剑锋愈来愈小。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这笛中剑飞出了南宫钦的手中,然后插在了后面的墙壁中,深陷其中难以拔出。 “你这小子,当真不要命了吗?”一声沉闷的声音在墓室深处响起,这声音浑厚,但是一句话都是浩荡的正气。 南宫钦手一麻,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自己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存在,或许这个人早就在这个地方,那么自己一直没发现。 这实在是恐怖的紧。 “我相信你。”诸葛染轻声笑道:“就像是相信我自己,因为没有到最后关头,实在不需要你们出场。” “你们。”南宫钦身子一正,这墓中还有其他人?他有种不妙的感觉,这就像是瓮中捉鳖,而自己就是那一直鳖,虽然他极度不想承认,但是这似乎就是事实,这诸葛染在装,他一直都在装。 这个年轻人真的是能够忍耐如此?此时看到诸葛染那笑容,他都觉得有些刺眼,有些不悦,有些...惧怕。 那一声的沉闷的声音愈来愈近,随之而来的还有两道脚步声。 三人! 这墓中竟然还能平白无故的出现三个人?要是这三个人都是站在诸葛染这一边的话,那么自己就是明摆着的一对四。 天方夜谭,因为这三道气息都不低,甚至这男声更是有着凌驾在自己之上的力量。 当一道身影忽隐忽现的出现在转角,南宫钦愣了。 随着另外两道身影出现,南宫钦只想逃,此时不逃,只有一个后果——死! 南宫钦萌生了退意,脚步自然的后撤,力道减缓了许多,一看就是做好了猛退的准备。 “想跑?”男人眼睛微眯的看着南宫钦,他不屑的笑了一声,手中的木棍似乎在颤抖着,因为他感受到了主人的滔天愤怒。 木棍突然一缩,就像是被抽干了水的海绵,一下子就蜷缩在了一起,可是这木棍所蕴含的力量却成了几何倍的增长。 刷—— 男人的身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的只是一挥即散的残影。 “啊啊!”一声惨叫一下子就在这墓室之中弥漫开来。 南宫钦满面恐惧的望着面前的人,什么南宫家的天才此时已经没了骄傲,没有了尊严,只是像一只蜷缩的虫子一般无力的躺在地上! 他的腿骨被打断了,准确的说是被打碎了,就是拿胶水都粘不到一起了,是那种毁天灭地的打碎,经脉完全就找不到归属,华佗再世都无法医治。 这一击简单粗暴,却又凶狠毒辣。 “犁田,别将人打死了,你而且旧伤没有好透,别动了肝火。”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就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清脆悦耳。 这男人是宋犁田,女人是将贝儿,后面的黑衣少年则是刘小温。 王者归来。 “这就是凶手?”宋犁田望向诸葛染,后者还在抹着自己流血的鼻尖。 诸葛染漠然的摇摇头,轻声的说道:“还有庞台。” 南宫钦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 “我叫做死如歌,不叫庞台。”‘杨样’握着自己的手臂,眼神却盯着面前暗自吐气的庞澳,就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庞台早就在八宝葬中就已经死了,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我是死如歌,是魂宗的死如歌,不是什么你口中的庞台!”‘杨样’状若疯癫,他知道这具身体此时已经孱弱无比,他只想佣用尽这身体本该存在的那最后一点气息,然后一举夺走这身体。 庞澳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法表达清楚自己的想说的话,或许那二十多年的八宝葬之行中就不该让庞台出去,这一行之后,简直就是毁了庞台这个人。 宁朗清和将贝儿对于这八宝葬之事也和上一辈一般缄口不语,宋犁田在犯了那次‘屠门’ 之后也销声匿迹在八大家的视线之中,南宫钦则就成了一个废人,整日只能靠着轮椅度日,而且根据知情人透露,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说过话,是的,一字不言,就像是彻底丧失了这说话的能力一般。 “身体留下,魂走,我不想让你魂飞魄散。”庞澳握着自己的手掌,他比之前的他苍老的许多,因为他手中此时攥着一团淡蓝色的光华。 “你什么时候?!”‘杨样’震惊的说道:“也晋升成了本我境?” “我想踏进去我便是本我,我想撤出来便是天道。” 庞澳右手一点,蓝色光华飞舞而出,砸在了杨样的身上,一团黑雾奔涌而出。 发出一声惨叫,化成了点点光华,消失在这房间之内。 庞澳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神看着北方,却失去了色彩。 那一道亡魂,一路向北。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不知道我在亲热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你不知道我在亲热吗? 当代大学生就业问题仿佛已经成为这个社会的一根肉中刺,紧紧附在这个社会的基调上,一直提醒着人们,可是身在其中的大学生仿佛有些茫然。都是些大好年华,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什么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毕业了肯定是要天高任鸟飞,谁的本事大,谁才能在这社会走的更宽。 “我老爸让我进报社工作”邓波握着一杯雪花扎啤,闷了一口,不吐不快,打了一个饱嗝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这点墨水哪能进那报社呀”那愁眉苦脸的邓波显然是收到了打击,倒是有种自暴自弃,听天由命的感觉。 相比较邓波而言,杨样就更显得有些苦恼,好歹这邓波也是他老爸给他整的一个铁饭碗,你进报社啥不说,这社会总是在瞬息万变,人会少,可是这新闻会少吗?他杨样就不行了,面试更是四处碰壁,他的父母只是苏州本地的工厂小职工,哪有什么厚实的人脉。 “那我不就更惨了。”杨样眼眉低垂,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忘了,咱们还有宁总呢。”邓波捅了捅杨样,杨样突然眼神一亮,望着坐在饭桌对面的宁呈。 此时的宁呈原本在安稳的刷着微博,可是没想到邓波和杨样把视线挪到了自己的身上,再想到他们谈话的内容,自己也不能当作没听见。 在大学辍学的那一年半里,宁呈也自己靠着看风水和给那些去世的人家做做法事,也有了些积蓄在手里,姥爷去世了之后,加上三个舅舅都有着自己的工作,所以那老家的道观就交给了上一辈的一个管家打理了,老管家对道观中的事情都很了解,再加上小二李也被自己给派回去了,所以玄清观一时间也不会太过破败。 “咳”面对杨样那渴求的眼神,宁呈也不能视而不见不是,拿起面前的啤酒抿了一口说道:“你们知道,现在我是准备开家小店,所以人手方面也有些缺,要是你们不嫌弃我庙小容不下你们...” “容得下容得下。”杨样的头跟拨浪鼓一般一点一点,要是自己再找不到工作,自己搞不好就要去那工地上板砖了。 毕业之前都是有相应的招聘会,在南京工业大学这样与社会接轨程度高的大学,找工作还是相对容易的,邓波是子承父业所以不去考虑,这杨样出于自身的因素,所以找个工作实在是麻烦了一些。 宁呈微微皱了些眉毛,在毕业设计上,他的设计还是被院里面着重表扬了一番,而且也有合适的工作想要推荐宁呈去,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他却大手一挥,拒绝了。 “你知道”宁呈放下了手中的啤酒说道:“我办的这公司可能和我们的专业有些不符合。”宁呈说罢,从身边的包里面翻出了一张白底黑字的合同。 这是一张文案,标题是:宁式雅道风水公司。 风水公司?杨样伸着脖子去看了看,文案则被邓波一手给拿走了。 “宁呈,你玩真的假的,还办风水公司哈,你图啥啊”邓波有些难以理解宁呈的想法,就凭他这后来居上的专业知识,大公司对于这种人才的趋之如骛,他却拿了自己的老本去开什么风水公司,这可靠吗? 看着杨样疑惑的眼光,宁呈就知道他们会有这个反应,风水堪舆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盗用老祖宗的套话,老偏偏人的,借用的侥幸心理和自我安慰心里罢了,毫无科学性。 “非也”宁呈卖了一个关子继续说道:“这风水一学将就可大了,光是公司风水和家居风水就有好几百种禁忌和破除之法,单说这公司风水,有选址风水,有管理风水,有风水预测,什么财运气运都得靠这个风水。” 邓波想了想又是眉头一皱:“这风水实在是太难了些,我和小菠萝啥都不会啊。”要是自己想跳槽跟着宁呈的话,也不能真的就是跟着后面啥事不做吧。 “这个简单。”宁呈指了指这房顶。 “这是一间的烧烤店,想要找到这家店的财运脉只需用‘峦头’和‘理气’两个方法。”宁呈顿了顿,指了指这店的角落摆的一颗已经枯黄的富贵树,说道:“这树便是峦头,一个我们可以看到的东西。” “老板”宁呈说着突然喊了一声老板。 店主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天到晚都是浸泡在烧烤的烟雾中,脸色和这身上的围裙一般都是发黑发黄颜色,听到宁呈喊他,赶忙热情的进来招呼着:“是还想加点是什么吃的吗?刚刚后厨穿好的腰子要不要尝尝?” 男子好不好,就要看腰子,这老板倒是会做生意。 “腰子先放一放”宁呈仔细的端详了老板,看的老板有些毛毛的,然后说道:“老板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事?” “哟,小兄弟,瞧你这话说的,我这小店做的安安稳稳的哪会惹上什么事哈”老板眼神先是一定,然后变得有些躲闪,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还要吃什么再喊我。” “我想我可以帮你”宁呈看着老板说道:“因为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很轻松的就能解决掉的。” “你懂这个?”老板猛地一回身,刚才还慈眉善目,突然变得有些狰狞,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专业的。” ..... “宁呈,你真牛”杨样这一路上把这句话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几遍了,但是他还是惹不住想要这么说到,因为他对宁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对他的崇拜又是上了一个等级。 “很简单”宁呈不以为意的说道:“那株树所在的地方本来这个店的财眼,首先要是这树打理的好也就罢了,人工不去管理加上这沉闷油腻的室内,这树哪还有的活,再加上这树原本估计实在荒野之外移植而来,所以难免带了一些阴气。” “所以这老板最近才频繁失窃,家中人疾病缠身吗?”邓波听宁呈解释的玄之又玄,自从认识他之后,邓波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 “不”宁呈脸上凝重,这副样子让邓波心中一紧,想到今晚老板给他们免单,他可不想这么好的老板再遭什么罪。 “那羊肉串也确实忒难吃了。” ..... 七月十七,这日子是宁呈之前就已经定好的,宜开业定居,既然是自己看风水公司,所以在公司的选址和构造装修倒是没少让宁呈费心。 这公司的地址是在浦口区镇上的一个街道上,虽然往来客流不是很多,但是风水公司既然做的都是靠的回头客和宣传,这毕竟不是超市,是要买的必需品,一旦名声起来了,哪有哪个大公司开业筑基不找风水先生? 店铺一年租金4万,加上装修一到总共是花了将近十万块钱,这宁呈手头有六万,杨样没钱,凑吧凑吧才拿出了一万块钱,邓波有个记者老爸,所以拿了几万块钱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你就准备这样开业了?”南宫熙一边整理着店铺内大大小小的包裹,一边跟宁呈说道。 南宫熙毕业了本来是打算回家找个工作的,但是既然他是宁呈的女朋友了,那么她当然要支持自己男朋友的工作,南宫家里还不知道南宫熙谈恋爱了,这个月底,南宫熙准备和自己的父母提起这件事。 “是吧”宁呈接过南宫熙手里的包裹,由于资金紧张,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宁呈和邓波三人一起亲力亲为的。 “我原本打算喊我舅舅开业那天来的,但是想想也就算了。”宁呈欲言又止,南宫熙也不再追问,和宁呈在一起这么久,也没听见他提过几次他的几个舅舅,不过她也不在意,她全都听宁呈的。 这店铺还没开张,里面还有一下剩余的垃圾还要整理,宁呈提前一天先来看看,他看到南宫熙还在前面蹲着整理着地上的纸条。 “唔,干嘛”南宫熙突然娇呼起来,因为宁呈突然从后面抱了上来,这大热天,没有空调的屋子内,感觉还是有点热。 “你其实可以不用跟着我受这苦的。”南宫熙完全可以在本地找个好点的工作,再者说她是大三就已经修满学分提前毕业的,可见她的成绩有多优秀,可是她和宁呈一起毕业并没有去找工作,而是和他一起来做这个公司。 南宫熙转过身来,端着宁呈的脸,感受到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修剪的胡须,轻声温柔的说道:“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呀” 宁呈感受到丹田处一股燥热,或许这温度的刺激下,他丝毫没有犹豫的一口就对上了南宫熙的嘴唇。 南宫熙的话就像是毒药,一下子点燃了宁呈心中的浴火,后者将手轻轻的攀上了南宫熙的那胸前的一对上。 “唔,不要这里。”南宫熙虽然有些理智,但是她感受到宁呈心中的浴火,也不刻意的去反抗。 “道长道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喊声。 宁呈手中要是持着一把青龙偃月刀的话,绝对二话不说的就冲出去,把这个煞风景的家伙这切个一刀两断! 你不知道我在亲热吗?! 第一百六十七章 阴孕而生 1 ! 第一百六十七章阴孕而生(1)! 宁呈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段无名火,这都几点了,差不多都该吃完饭了,况且这店还没开张,怎么会有人来呢? “道长道长!”门外的人有喊了一声,宁呈一听,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呢? 当一身油腻的围裙落在视野之内的时候,宁呈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前几天去的烧烤摊里的那个老板吗?当晚,宁呈把他当作范例做给邓波和杨样看,因为那店里有这株集阴树挡了财气和运道,所以宁呈才出手给通了财路和驱散了晦气。 “怎么了?”宁呈不知道这老板是怎么找到这边的,也不知道他找自己还有什么事,按照道理说,那烧烤店应该没有问题了才对啊。 胡军脸上的汗顺着脸淌下来,可是他都空不出手来擦一下,因为他急忙着把手往怀中套去,一边套着还一边说道:“道长,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那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宁呈一瞄,就知道这塑料袋里面是什么了——是钱! “道长,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胡军把塑料袋放在宁呈的面前,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望着面前的这个青年,仿佛这个青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了。 “你先别这样”宁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烧烤店老板莫名其妙的塞了两万块钱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他要听听到底出了什么事,随即说道:“和我说说怎么了?” “这?”胡军一脸尴尬的望向了宁呈旁边的南宫熙,脸上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 南宫熙也是感觉到了异样的眼光,刚准备走,却被宁呈给拉住了,宁呈对着胡军说道:“她是我女朋友,没事的,你说吧。” 胡军一咬牙,就缓缓说道:“前几日,你和我说店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我也按照你的吩咐把那盆富贵树给扔了。”宁呈点头,那树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也不是害人的东西,随意扔了也罢。 “然后,接下来我的小店生意都莫名的好,我本来很开心”胡军神情紧张,脸色燥红的说道:“我发现我的婆娘就变了一个人” “变成什么样了?”宁呈追问道。 “我人粗也没念过啥书,你别见怪,她变得更骚了,天天嚷嚷着要和我过夫妻生活。”胡军话说完倒是吐了一口气,宁呈倒是脸皮一抽,一边的南宫熙更是红透了脸。 宁呈一偏过头望向南宫熙,想起了胡军来之前的那一幕,他心中都有些痒痒。 南宫熙看到宁呈这样看着自己,再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羞得恨不得在地上挖一个洞钻进去,脸色通红的说道:“这...这边有点热,宁呈我先到店里面去乘乘凉。”当然这个时候,宁呈也不会刻意的去找她的语病了。 待到南宫熙走了,宁呈才转过头来,仔细盯着胡军看。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入虎,这个时间段性欲旺盛一点,倒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可是要是真的和胡军说的那般,夜夜求欢,这是不是有些奇怪了点。 古人有云:一更更、二暝暝、三数钱、四烧香、五拜月、六换装、七十过年、八十望乡。这意思便是说:十几岁时可以一更一次,二十多岁可以一夜一次,三十多岁五天一次,四十多岁半月一次,五十多岁一月一次,六十多岁一季一次,而七十多岁可以一年一次,八十多岁差不多就是达到了少年不知精,子贵,老来望那啥空流泪的状态,只能望肉兴叹了。 这四十多岁差不多也就一周一次便是极限了,那店主的老婆宁呈也是见过了,是个胖女人,当然嘛,丈夫做烧烤的,作为老板娘,当然要竭力的品尝自己男人的手艺了,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光是阴,道是不行的,还要有食道。 宁呈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特别肮脏的想法,这老板和老板娘要是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到底是谁在上面呢? 要是老板持着男人的风范还好,但要是那两百多斤的胖女人在上面的话,怪不得这老板要来求救啊。 “这是好事啊,别人还求不来呢,说明你们夫妻融洽啊。”宁呈刻意把这句话说了大声点,刚刚进门的南宫熙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里。 胡军一脸苦色说道:“这婆娘之前一月也不和我搞一次,我每次急的都只能自己打,手枪,最近不知道是发了什么春病了,每天晚上又要搞一次,我的腰都快被她压断了。”说着,还无奈的摇摇头。 得,宁呈猜对了,看来还真是女上男下,要是宁呈他也着急。 “要是真的有那方面的毛病,你去找这个方面的医生啊,你找我干啥啊,我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而已。”宁呈此话不假,要是夫妻方面的事情,他宁呈真的还帮不了什么忙。 胡军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下身,无奈的说道:“我不育,瞧医生瞧了万把万都没看好,所以和婆娘结婚二十多年都没孩子。” 原来是不育啊,可是这和天天晚上过夫妻生活有什么关系? “不育是内气不通,赶明个我开业了有空你来坐坐,我祖上有几个方子倒是可以帮你瞧瞧!”宁呈恰好借着这个机会打了一个广告,新公司开业,最重要的就是有熟客和例子,玄清观可是道家大派,那医术定然也是其中一项,别说不育,就是你老二被人打断了,隔得时间不是太长,都能给你接起来。 胡军听的眼睛一亮,要是真的这样,那宁呈可是帮了他的大忙,但是他有想到了她婆娘的事情,他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不是关键啊,我婆娘她最近也有点其他的问题,道长你一定要帮帮我啊!”说着胡军就赶忙上前抓住了宁呈的手臂,胡军觉得这事情平常的医生肯定是医治不好的,自从上次宁呈帮他的店看了风水之后,他就觉得这个青年不是寻常人,绝对是个神仙下凡一般的人物。 “还有问题?”宁呈疑惑的说道。 “她白天变得不想出门了,我问她她跟我说她要带孩子,我一开始觉得这娘们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或者就是电视剧看多了。” “今天早上我出门进货,她又不去,我就假装出门,看看她到底在干嘛。”胡军说道这边,身子有些不住的颤抖,脸色也变得有些恐怖。 “她坐在床上,拿着一个木头,就跟摇孩子一样摇着,而且...”胡军顿了顿说道:“她还跟木头说话!” 第一百六十八章 阴孕而生 2 ! 第一百六十八章阴孕而生(2)! 一开始宁呈觉得这老板娘很有可能就是中邪了,但是想想又感到有些不对,因为真的中邪的人是没办法和人正常交流的,看着样子,老板娘明显还有着自己意识才对。 “道长,你说我家婆娘到底是怎么了。”胡军有些着急,看这副模样,他应该是深爱自己的老婆,所以宁呈也在低头思考。 “你回想一下,你老婆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宁呈引导着让老板尽量回想一下一些细节,因为没有根据,他也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些非科学的东西作祟。 “奇怪的东西”胡军皱着眉头想着,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想到了吗?”宁呈说道。 胡军有些不确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婆娘最近喜欢讲一些比较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说了什么?” “昨晚上床的时候,她问我要给咱们的孩子起一个什么名字才好,我那个时候正在兴头上,都准备要射了,所以我就敷衍的问说了一句‘随便’”胡军回想着说道:“结束了我又问她,我们确实是生不了,你要是真的想要孩子,咱们去抱一个不就好了吗?” “然后呢?”宁呈接着问道。 胡军摇摇头说:“接着她就白了我一眼,然后就睡了,道长你说会不会我媳妇被啥东西给迷住了,原来她不是这样的啊。” 宁呈暗暗的想了想,然后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么一说,倒是把胡军给吓了一跳,他赶忙手中的黑色塑料袋给拿了出来:“道长道长,你救救我婆娘啊,这些钱就当是医药费了,要是不够,我再加!”胡军看来是爱惨了她的那个胖媳妇。 宁呈怎么可能会收这笔钱,连忙把钱退了回去:“放心,我会去帮你的老婆看看,但是你这钱我是不会收的,因为你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顾客,我给你免了。” ..... 杨小娟早早的就做好了晚饭,但是她有些好奇的望着门外,怎么今天自己的老公还没回来,烧烤的摊子晚上还得去人呢,要是再不回来,晚上就得迟了。 “我回来了。”杨小娟准备摸出手机打电话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夫妻二人住的房子是一处刚刚建起来的拆迁房,原来两人在大厂附近做的门面装潢,恰好赶上拆迁,那一幢四层的小平房,拆了一两百万的拆迁款,这可把夫妻二人给开心坏了,赶忙在三环附近一口气买了一个中等户型的房子,连装修就花去了八十多万,剩下的十几万,两人也琢磨着,原来可以做生意的门面也没了,所以他们就在大学旁边刚刚建起来的一个美食街上包了一家门面,做起了烧烤。 胡军早些年做厨师,所以做烧烤也算是回归本行。 杨小娟赶忙迎了上去,接过了丈夫身上油腻的围裙,丢在了满口摆着的衣筐里面,转身就去拾掇碗筷,这饭菜都有些凉了,但是大热天的也没必要热菜了。 “你今天在家里干了些啥。”胡军有些好奇的问向杨小娟,原来整天夫妻二人白天都去进些食材准备晚上的烧烤,可是这杨小娟最后老是不愿意出门,说她在家有事,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杨小娟一边盛饭一边说道:“碍你啥事,你赶紧吃饭,吃完咱们还得去摊子那边呢。” 胡军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却没有胃口,想起走之前宁呈和自己的说的话,他便不出话,只是默默的走向了厨房边上的后阳台,手在屋子口袋摸索着。 “你干嘛呀”杨小娟不知道丈夫怎么不坐下来吃饭,还往厨房走,但是看到胡军想要去开后阳台的门,她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你要干嘛!”杨小娟赶在胡军的前面挡住了后阳台的门,脸色紧张的望着胡军。 “我进去找找东西。”杨小娟这一副模样明显出卖了她,看来这道长说的还真是对了,这都被他给预料到了。 “不行”杨小娟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要找什么,我来帮你找。”她身子就整个压在了门上,胡军一时间也不好下手。 这娘们怎么被他给喂的这么肥,一下子挡的连门都挤不进去。 “你让开”胡军用手去扒拉杨小娟的手臂,可是他这瘦小的身材明显和杨小娟就不是一个吨位上的,扒拉了半天,后者还是一动不动,他感到很悲哀。 “我说了帮你找,你还敢咋呼我?”杨小娟被胡军这副模样给惹怒了,“老娘给你好脸色你还上脸了是吧?是不是最近让你过的舒坦了?” 胡军脸皮一抽,自己这小身板还是真的经不住这杨小娟几下,立马赔上笑脸:“我哪敢和你整幺蛾子啊,我有个扳手在里面,那烧烤炉有个支架松了,我想去找找看。” “你蠢呐”见胡军从地上爬起来,杨小娟把撸起的袖子给放了下来,指着冰箱说道:“前几天煤气灶坏了,你扳手不是放在冰箱头啊” 胡军一听就泄了气了,看来自己这理由选得也实在是臭。 吃完晚饭,杨小娟去拾掇拾掇碗筷,胡军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可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节目上,想到之前杨小娟挡住自己去个后阳台,他实在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到宁呈对他说的话,他有些坐立不安。 “喂,老婆,前几天我那房间里的营业执照搁哪儿去了,明天工商局来审,赶紧找给我。”胡军眼睛一转,想到一个办法。 正在洗碗的杨小娟听到胡军的喊声,也没想太多,一听是正事,抹了抹有泡沫的手,赶忙到房间里面去给他拿那营业执照,因为这东西被她给放在了房间里面的包的里。 趁着杨小娟到里屋里去,胡军二话不说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后阳台上走去。 越是到后阳台,胡军心中的不安就愈加强烈,他手握在把手上,明显一抖。 咔! 门开了。 “谁让你进去的!”拿了执照的杨小娟手一松,那纸便是一飘,可是她此时却紧紧盯着胡军,满眼凶狠! 第一百六十九章 阴孕而生 3 ! 第一百六十九章阴孕而生(3)! 杨小娟愤怒的望着胡军,看到他的手已经搭上了那后阳台的门把手上,她更是怒不可遏,甩掉了手中的营业执照就往这边冲来。 胡军看到老婆的身躯就像是看到一辆重型皮卡在向自己这边冲过来,自己就像是被洪荒猛兽给吞噬的一个渺小的蚂蚁而已。 可是他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因为这个门里可能真的会有自己老婆为什么变成这样的秘密。 咔! 门应声而开,那一股霉味便从里面传来,开来是许久没有打扫了,那灰尘都跟撒了欢了一般的往外飞舞。 “不要!” ...... 杨小娟是22岁嫁给胡军的,两人都是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在长辈的撮合下在一起了,那个年代的爱情都是建立在婚姻上的,所以两人也算是先结婚再恋爱。 结完婚在家呆了一个多月,夫妻二人就赶到南京打工,这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一下子就给了这堆农村男女一副未来的展图,他们决定要定居在这里!住在这里! 想在大城市里拼出一片天地不易,但是恰好那年,他们租住的房东的儿子在美国定居,这南京的一套房子也便是低价转手给了这夫妻俩。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两人立马借钱把这房子的一层装修了一下,弄了个装潢公司,杨小娟当初学过些工业雕花,所以两人就从成品玻璃厂进了些成品玻璃做成玻璃移门,那个时候房地产业刚刚兴起,这移门便是一下子成了抢手货。 才两年,两人就把所有的贷款都还清了,还买了一辆桑塔纳,在千禧元年那段时候,有车有房这简直就是大户。 所以两人每年过年回去都是风风光光的,农村的亲戚见到都羡慕的不行,杨小娟那个时候和胡军也是正直大好年华,所以也算是光了门楣。 可是没过几年,胡军和杨小娟之间就出现了一些问题,问题的导火线就是两人结婚六七年来,还没有怀上孩子。 一开始杨小娟还以为是创业初压力大,所以可能没时间怀孕去带孩子,但是现在家境也算是富裕起来,想要个孩子了,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杨小娟立马带着胡军一起去医院检查,结果显示是胡军的问题,医生的报告上说的是精,索静,脉曲张,简而言之就是生殖,器官旁边的经脉扩张,影响了生育的能力,而且这手术也比较危险,要是一个不当心,真不育倒是最轻,要是严重的甚至会丧命。 这可把杨小娟给吓坏了,所以也就放弃了治疗,带着胡军回家了,从此之后,杨小娟就很少和胡军过夫妻生活了。 对此,胡军也是只能无可奈何,因为他的体质所以精,子也都是畸形,所以根本没办法体外受精。他倒是提出了许多建议,实在不行领养一个也好。 可是杨小娟心中一直有些芥蒂,她只想一个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以二十多年来,这个问题成了杨小娟心中一个难以揭过去的伤疤,每次见到别的父母领着自己的孩子去买这买那的时候,看到孩子们的笑脸,她有种深深的向往的感觉,所以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学校。 年过四十,女人的黄金年龄已经即将步入终点,更年期也如约而至,如果再没有孩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很急,她开始四处寻找能够治自己丈夫病的药,各种小医馆大医院她几乎跑了一个遍,花了不少钱,药也买了不少,中药西药药膏等等等...只要是能够有那么一点点作用,她都不辞辛苦,不远千里,宁愿做火车去外地买上一株药材。胡军也看到妻子如此劳累买药,所以每次他都会将她带回来的药用心吃完。 久而久之,直到胡军换上了另外一种疾病——心脑血管疾病要是再这么乱无目的的吃药,很有可能胡军的命都保不住了,是药三分毒,这胡军为了妻子的好心不知道吃了多少毒。 杨小娟几近放弃了,为此她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哭了几天,一个女人不能当母亲,这是何等的绝望,可是她也舍不得和胡军离婚,几十年的夫妻感情毕竟深厚如斯,所以难过了几天之后,她便也是缓了过来。 直到有一天,杨小娟经过一个熟人的介绍,来到了一家小诊所。 在寻药途中,这样的在某个小街角的黑诊所不知道去了多少,也不知道被骗了不少钱,所以一开始杨小娟也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询问了一番,因为毕竟是熟人介绍而来的。 这诊所不大,也就二十来平方米,一进门左转就是一个输液室,简单的只有一张床和四张躺椅和几个零零落落的落地衣架。 这输液室也是配药室,那贴着报纸的桌子上有着几瓶刚用完还没有丢掉的头孢药和一个针头。 “请问?古医生在吗?”杨小娟敲了敲这输液室的门,她横着身子往里面挤进,因为可能是这个门比较小,所以她进去比较麻烦。 喊了一声,没有人应,杨小娟有些疑惑,这大半天的诊所也开着门,怎么会没有人呢? 她靠在躺椅上,想等等看这医生,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不会放过任何的希望。 “唔”门外传来一声男人低沉的声音,杨小娟一下子激动的从躺椅上站起来了,看样子是医生回来了。 厚衣皮毛,明显的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这室外温度明显即使是到了黄昏也估摸着有个三十多度,哪会有人穿成这样?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杨小娟有种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这人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被唤作是古医生的老头卸下了肩上扛着的一个包裹,把自己的厚棉衣给脱下来给扔在了门口的一个大箩筐里面,瞧见了杨小娟,也没说话,径直走向了里屋。 那经过的时候,明显就一股极其浓郁的汗臭味扑鼻而来,杨小娟被这味道熏得有些受不了,她觉得这老头有些古怪,准备走了。 “你还看不看病了?”里屋的老头子似乎听到了些许动静,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要不是我去给你采药了,我老早就回来了”这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埋怨的味道。 采药?给我? 杨小娟明显一愣,这老头子这么晚回来,搞了半天是去给自己采药去了,正在她站在门口踌躇的时候,那老头子已经是从里屋出来了,换了一件比较简单的白背心,看来这老头子的脑子没问题啊。 “古医生,你说帮我采药是什么意思?”杨小娟被这医生一句话给弄蒙了,这医生已经是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了? 古老头没有多说什么,坐在了那张破旧的红木桌子前,点起了一根土烟,那混浊的双眼盯着杨小娟:“坐。” 杨小娟没有反驳,坐在了面前的躺椅里面,感受到那老头尖锐的目光,她感觉到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医生,我有点问题想问你。”杨小娟还想开口,却被老头子给打断了。 “你先别说话。”这古老头有些古怪,紧紧的盯着杨小娟看了看,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扫视着,一边砸着嘴摇着头,这样子被杨小娟收进眼底,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真的有什么问题? “嘶”古老头吸了一口烟,酝酿了一会,然后吐了出来说道:“这问题还得是出在你身上啊。” 杨小娟一惊?出在自己身上? 她有些难以置信,之前去过所有医院,那些医生都说是问题是出在了自己老公胡军身上,这老头子怎么就这么看了一眼就说这问题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呢? “医生,你这话怎么说?怎么会问题出现在我身上呢?”杨小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古老头把那烟枪墙上一砸,那砸的地方都是一片焦黑,看样子这敲烟枪的动作已经是习惯的动作了。 “阴脉啊,你这是阴脉。”古老头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阴脉?”杨小娟越来越是听不懂这医生说的话了,什么一会是自己的问题,一会是阴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语有云:妇人之体为阴体,从阴,门而入的阳胎,阴体可分常脉和阴脉,阴脉不可孕,但凡怀孕就是阴胎,阴胎为厉鬼所欢。”古老头一个人在那摇头晃脑的说道,说的杨小娟就是一番云里雾里。 突然,老头子手中烟枪一摆,手砸在桌面上,一脸严肃的望着面前的杨小娟,说道:“你是一个鬼体!不可能怀孕,要是怀孕也是阴胎!” 杨小娟虽然不懂具体意思,但是一旦扯到什么鬼啊魂啊,她一下子就蒙了,农村人的封建迷信观念早就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她此时很怕,因为之前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和她扯到这个方面的东西。 “医生我怎么办呐,你要帮帮我啊”杨小娟脸色慌乱,忙不及从躺椅上跌下来,说道。 古医生微微撵胡,脸色凝重。 第一百七十章 阴孕而生 4 第一百七十章阴孕而生(4) 杨小娟很怕,因为这老头子说的也太怕人了,什么阴胎鬼童的,这有点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医生,那我该怎么办,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医生。”很显然,这杨小娟已经被这老头子给吓唬的失去了正常的思维能力。 古中月只是轻轻摩挲了下巴,那干枯的脸庞就像是月球表面一般,坑坑洼洼的皱纹就和沟壑一般此起彼伏。 “办法到不是没有”古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外,不一会儿,拎着一个蛇皮口袋进来,这口袋就是刚才老头子带回来的那个厚重的口袋,袋子外面满是土,看样子刚才野外运回来。 那老头俯下身,弯着腰就跟一只大虾一般,模样可笑,可是这枯朽的身躯却暗藏着一股劲道。 古老头从口袋中摸出一块树根,准确的说是一整块树根,看着模样,倒是新鲜的,才从土里面刨出来没多久。 “这是?”杨小娟不是没见过树根,老家结婚的时候,胡军家的几个姐姐曾给夫妻二人脖子上绑过约莫这么大的树根,那寓意着子孙满堂。可是现在想想有些可笑。 将树根丢在地上,古中月又摸起了他那杆老烟枪,忙不及的又嘬了一小口,待到吞吐了一口才缓缓说道:“这叫阴槐树。” “将它移植到灶火旺盛之处,并且取下一块根须每天用上好的香供着。”古中月又补充了一句。 “然后呢?这样我就会恢复吗?”杨小娟很急切的问道,既然找到了病因,而且又知道了方法,她现在很想迫切的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 古中月那皱巴巴的脸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这笑容看起来倒是诡异的很,扯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那还不够,待到香满四十九日时,再滴血到根须上,你身上的鬼胎就能去了。” “但是!”古中月猛地直起了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这阴槐树乃是极阴之物,阳盛男子不能靠近,我都需要披衣护手才能将其取出,所以切记,不要让你家男人接近!” 鬼胎除,自己就能怀孕了! ...... 所以杨小娟才不能让胡军靠近这根须,要是他的阳气入侵了这树根,那之前自己的功夫都白费了,自己每天都用上等的檀香供着,还用自己的身体来抱着这树根护住阴气,就像是孩子一般呵护它。 “不要!”杨小娟这么一咋呼,胡军手上的力道一加,这门倒是开了。 红木支架摆着一台旧洗衣机上,那红木支架上摆着一根筷子长短,手臂粗细的木头,那木头胡军很眼熟,就是杨小娟每次都神神叨叨的抱着的那块木头,木头前面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中的一根香还残留这低端,看样子也是最近才上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当这门一开,胡军就感到一股阴凉之意从心里泛起,弄得人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可是这种感觉倒只是持续了一瞬。 “你...”杨小娟气的嘴唇都发白,浑身的赘肉都在颤抖,手边抖边举起来,指着胡军说道:“你毁了我的孩子,你毁了孩子,我要杀了你。” 说着杨小娟举起了身边的一只板凳,准备往胡军那方向砸去,那可把胡军给吓坏了,双手连忙挥着,紧张的说道:“老婆,你别激动,这木头实在是不干净,赶紧把它给扔了,不然你会出事的。” 这木头一看就是邪物,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她当作宝贝一般给供着,一看就是被什么鬼东西给迷住了,连善恶都不分了。 杨小娟哪听得见胡军的话,现在她很愤怒,自己一直辛辛苦苦保护的树根一下子就被破坏掉了,那门一开,她就猛然有种失落感,再想起那医生和自己说的话,她更是惊恐和愤怒,手中的板凳飞了出去。 咣! 胡军眼疾手快,一下子就躲过了那飞过来的板凳,砸在了身后的水池上,那空头被一下子砸断了,水一下子就开了闸,在房间里面跳起了舞。 “还我孩子。”刘小娟又阴沉的说了一句,胡军抬头一看。 差点没尿裤子。 这还是自己的老婆吗?此时的杨小娟眼圈乌黑,那原本丰满的身子和肥嘟嘟的脸,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一下子缩了下去,真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小巧了起来。 但是杨小娟浑身缠绕着一股黑色的雾气,那眼神变得妖异无比,瞳孔仿佛只有了一个黑色,牙床外露,简直和炼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老婆,你怎么了?!”胡军虽然极其恐惧,整个头皮都在发麻,但是还在担心自己老婆的情况,这种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些。 杨小娟往前走了一步,那两百多斤的胖子一下子就变得只剩个骨架,仿佛那些肥肉和脂肪都化成了周身的黑雾,因为那黑雾也太过凝炼了。 一张嘴,那杨小娟裸露的牙床就渗出了丝丝血丝,却还阴翳的念叨道:“还我孩子。”一边还往胡军这边靠近,举起了那双手,手指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几寸长的之间,还泛着红光。 胡军从餐桌上翻过去,想赶紧到门外去,却一下子被杨小娟给抓住了腿,那指甲狠狠的嵌入了胡军的小腿,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顺着她的手指淌了下来。 这还没有结束,那杨小娟的速度一下子变得极其的快,胡军的感官还在反应腿上的剧痛的时候,自己的脖子已经被紧紧的钳住了。 唔! 胡军的呼吸变得极其的苦难,感觉一阵昏厥涌上心头,此时的杨小娟坐在胡军的身上,看到他那痛苦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心疼,反而嘴角泛起了一阵阴森可怖的微笑。 “道...长”胡军拼着最后的力气向门外喊去,可是没有丝毫反应! 这道长难不成是诳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胡军想哭,因为他竟然要死在自己一直深爱的妻子手下,看到她那诡异的笑容,他感到很心痛。 啪—— 杨小娟的手一下子被抓住,只见一位素白长袍的青年站在身边,那青年戴着一顶黑色两角翘道帽,那坎肩是黄底绣着八卦的素锦。 “差不多该收手了吧。”宁呈只是平静的说道,手中的力度微微一加,那杨小娟猛地昏厥了过去了,摔在了胡军的怀里,胡军猛地吸了两口气然后一下子抱住了重心不稳的杨小娟。 想跑? 宁呈现在没功夫去看胡军伤的怎样,因为正主想要逃跑。 啊啊啊啊—— 一声刺破灵魂的嘶吼让人忍不住心中一颤,宁呈倒是自信的笑了笑,缓步往客厅走去,往沙发一坐,然后望着那门口。 一道红色的灵魂体摔在了地上,那道灵魂体是个女子的模样,眼圈乌黑,牙根裸露,鲜血汨汨,样子看起来恐怖无比,和刚才杨小娟的模样一般。 “搞了半天是一个成了精的槐树。”宁呈就跟看瓮中之物一般看着这到底的灵魂,这门口在他进来之前就贴上了控魂之符,三层银符,你是成了精的厉鬼也出不去。 那灵魂体明显一震,她没有想到这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不仅能看得到它,还能一眼看透了她的本体! 说在《南柯太守传》中。有个广陵人淳于棼,喝醉了酒,躺在院子里的槐树下面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到了大槐安国,并和公主成了亲,当了二十年的南柯太守,官做得非常荣耀显赫。可是后来因为作战失利,公主也死了,他被遣送回家。然后一觉醒来,看见家人正在打扫庭院,太阳还没落山,酒壶也在身边。他四面一瞧,发现槐树下有一个蚂蚁洞,他在梦中做官的大槐安国,原来就是这个蚂蚁洞。槐树的最南一枝,就是他当太守的南柯郡。由此可见,这槐树又能通幽冥的本事,所以算是书中最能亲近灵体的一种树了。 “你不过是吞了一个恶魂而已,还真能打算成精不成,我之前将你的本体给扔了,已经是给了你一个警告了,没想到你反而愈加变本加厉,还想占了那女人的身体不成?”宁呈口中的女人显然就是说的杨小娟。 这槐树成精之前肯定有一人吊死其上,然后这人怨念极深,不愿踏入了六道轮回之中,倒是和这树的灵根结合在一起,成了一个树精。 “这女人想要用自己的灵魂来换怀孕之法而已,这在六道之内,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槐树精似乎还振振有词。 可是杨小娟殊不知,这是用自己体内的精气来供养这树精,待到自己体内的精气衰弱之时,这槐树精再夺取杨小娟的身体,借此投胎! 就算投入六道也罢,总比做那一株无情无欲的老树好上太多。 “生灵皆有存在的意义,你既然是一株已经有灵性的树,那么你就应该好好修行,早日成灵体,搞不好你还能登上那天道,你选了这捷径而走,就注定你的下场就是灰飞烟灭。”宁呈无奈的摇摇头,丝毫没有把面前的这棵树给放在眼里。 “呵,你这黄毛小儿,还能真的能奈何我不成?”突然,这屋子的温度,猛然下降,这厉鬼要施法! 只见那槐树精从地上爬起来,周身的黑雾攀升,一股极其邪恶的气息在房屋之内弥漫开来。 宁呈的脸色也彻底也阴沉了下去,手已经伸进了怀中,微怒道:“给你活路你不走,非要走这死路!” 第一百七十一章 阴孕而生 5 第一百七十一章阴孕而生(5) 宁呈很生气,相当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上一个和他这么说话的恶鬼早就被他打散了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这叫有天堂你上不去,非要去那阿鼻地狱。”宁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咒,而且打开了别在腰间的一团朱砂印子。 那槐树精明显感受到了危险,那黄符还未绘纹,已经有了可以抹杀她灵魂的道力,要是再不走,今天搞不好真的会栽在这个小道士的手里。 宁呈已经从沙发上做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槐树精,这槐树精脸上虽然可怖无比,阴森吓人,但是这身材可真的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咳咳,办正事呢。 宁呈的手指已经沾染了朱砂在这黄纸上绘制起来,那若隐若现的道力愈来愈深刻,槐树精终于是感受到了危险,她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哈—— 宁呈的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槐树精的扑击,原来这妖精这蓄势待发还想偷袭自己,哼,我可是一派的掌门,要是给你那几十年没修剪的指尖,摸到了我这俊俏的脸庞,那岂不是给破了相了? 不对?! 宁呈突然发现这妖精一击扑空并没有止住身形,她的目标不是自己,是——杨小娟! 胡军惹着腿上的剧痛想要扶住自己的老婆,原来两百多斤的杨小娟突然骨瘦如柴,让他心里也是一凉,这不是出什么危险吧。 “老板,当心。”当宁呈的提醒刚进胡军的耳朵的时候,自己怀中的杨小娟一下子又从昏厥状态中清醒过来。 “老婆!” 嘭! 原本已经自己的老婆清醒过来了,却又突然被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砸的胡军也是七荤八素,有些晕眩的感觉。 “你要是真的诚心悔过,我可以超度你,你没有必要害命来给自己添阴损,这是一条不归路”很显然,这槐树精又是上了刘小娟的身了,宁呈变得谨慎起来,既然有人质在他手里,他就必须要冷静下来,耐心的和槐树精交流着。 “呵呵,超度我?”‘刘小娟’松开了胡军的衣领,缓缓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那孱弱的身子不停的摆动着,这刘小娟的本体看样子已经到了极限,这槐树精要是再不离开杨小娟的身体,那很有可能就活活把她的精气给消耗殆尽。 “你要超度我?”那槐树精又说了一遍,那裸露的牙床露出了不是很灿烂的一个微笑,阴森的说道:“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部都是始乱终弃的狗东西,我只可怜我的孩儿。” 此话一出,宁呈就明白了,这已经不是槐树精了,是那树精体内的冤魂,这魂魄的力量竟然都能操控妖精了,要知道,一个物体一旦要成精,那心性定然是极其坚韧,要是还被侵蚀,那就只能说。 这已经是厉鬼了。 “那已经全部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你早就应该遁六道再生了,何苦要再占着这一世的灵魂不放呢?”宁呈微微摇头无奈的说道。这厉鬼都是上辈子冤情难解,这辈子就要不停的杀戮,不停的破坏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只想要我的孩子,那个负心汉,竟然用药!用药把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杨小娟’哽咽道,言语之中透露着无尽的哀怨。 “我要报仇。”厉鬼猛地抬起头,一脸阴翳的看着宁呈,说道:“我要用这个女人的身体!这个女人见过他!” “你有什么冤情可以和我说,但是这个女人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怨气,要是再这般,她的灵魂就很难回魂了。”宁呈大概知道这个厉鬼的想法,她只是宿命未解决,并没有害人之心,这害人之心只是这槐树精而已,但是很显然,槐树精此时已经很难压制住厉鬼了。 所以说此时杨小娟的体内有三具灵魂,一个是她自己的灵魂,一个是那个女鬼的灵魂,一个是槐树精的灵魂。 既然这个厉鬼比槐树精好说话,那么宁呈尽量就稳定住她的情绪,不战而屈人之兵,没有死伤这是谁都想看到的结局。 “我要他死。” ...... 古中月终于是忙完了一天的活计,卸下了肩上的担子,坐在了小诊所门口的那水泥台阶上,摸出了烟枪。 呼吸了一口,突然就跟想起了什么一样,嘴里的烟枪叼着,手从那灰白色的大褂中摩挲着,这一身灰白大褂很那把他跟医生联系起来,可是这诊所周边的几个小村子里,谁家有个腰酸背痛,发烧咳嗽却还来找他,因为古老头虽然性格古怪,可是医生高明着呢。 这是一张发黄的相片。 一张有年头的相片,这照片上有一男一女,男的挺拔俊俏,带着一顶军帽,整个人浓眉大眼,看起来神气无比。在这帅小伙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扎着两个麻花大辫,虽然这姑娘不是很漂亮,但是那圆圆的脸蛋上没有任何瑕疵,看起来就和一个瓷娃娃一般精致可爱。 古中月有些怅惘的摸着这照片上的女子,那混浊的双眼湿润起来,嘴里的烟枪也忘记了吮吸,烟草灰落在了大褂上也不去拍打。 “阿清,我对不起你啊。”这古老头看起来严肃无比,可是此时的他竟然老泪纵横,干枯的肩膀无力的抖动着,斜长的背影在这黄昏的映衬下格外惨然。 啪。 古老头猛地抹了一下眼泪,一吸鼻腔,将那鼻涕和老痰一口吐了出去,忙不及吸了两口烟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烟辣。”古老头安慰着自己,因为他听到了一声脚步声正在靠近。 古中月侧着头,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恰好是背着光,所以看不清这人的面貌。 “请问这是...古医生的诊所吗?”年轻试探性的向着那个坐在地上的老人问道。 “今天打烊不接人,要看病明天吧”古中月这才发现,那照片还在自己手中握着,所以赶忙一下子收入怀中,为了掩盖自己的动作,语气倒是严肃不少。 宁呈一头汗,这还是医生吗?哪有看病都是看时间了,这救人之事还能拖着吗? “医生”宁呈已经可以确定这人就是他要找的那个老头子了,这还哪能放他走,赶忙迎上去说道:“我有急病,拖不得,你赶紧给我看看吧。” 宁呈一靠近,这老头一下子就警备起来了。 古中月连忙转过头看着这年青人,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只有老头子自己知道,这个年轻人找自己绝对不是看病这么简单。 “我说了今天不看病,你听不懂人话吗?”这宁呈这样纠缠,古中月也是有些怒了,心中的不安愈来愈明显,赶忙往屋子里面走去。 宁呈手搭在了老头子的肩膀上,没想到这老头子肩膀的力道一卸,宁呈的手就一下没有落地点一下子下降,转身就被老头子给握在手里。 练家子! 这老头子不简单,竟然有这么敏锐的反应,宁呈也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这才没有落到老人的一招‘反手扣’。 宁呈能够躲过老头子的反扣,这仿佛是在古中月的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这个年轻人不简单,看来也是有备而来。 “你到底来是做什么的。”要是这个时候古中月还认为他是来看病的话,那么他真的是老糊涂了,还不如撞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死了算了。 宁呈一看自己的目的一眼被洞穿,也不继续隐瞒,双手一叉,就像是审视一般,问道:“是不是你将槐树精引到刘小娟家中的?” “先别急着否定,让我猜猜你想干什么”宁呈抢先一步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然后又摆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样:“借尸还魂,然后才能驱阴投胎,好歹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个心愿,不对,不是心愿,应该是为自己犯下的错来做一个弥补。”宁呈一说完,古中月就瞪大了眼睛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先说一下我个人的看法吧,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要承担责任这是最重要的,然后呢,遇到问题不是逃避,而是解决,最后呢。”宁呈想到了南宫熙,想到了韩鸣州,想到了泫然欲泣,想到了落雨梨花。 “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受伤,哪怕一点点,都不行。”宁呈说完,古中月一下子又跟老了几岁一般,那股支撑着精气神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就泄掉了,无力的瘫倒在边上的石头上。 那枯黄的手就仿佛和这地面融成了一个颜色,颤颤巍巍的从背后摸出了刚刚熄灭的烟枪,捏了一把烟叶,用从怀中掏出了一盒火柴。 一根、两根、三根、直到半盒火柴都被擦完,火还是没被点着。 因为他的手在抖,宁呈就这么站着,站着看他点火柴,两人之间就像是在上演一场默剧一般。 “她来了吗?”古中月放下了烟枪,深吐了一口气。 第一百七十二章 阴孕而生 6 第一百七十二章阴孕而生(6) 古月师承王逢春老先生,民国时候王老先生可畏是国宝一般的人物,壮岁来京,悬壶京都五十年,名噪古都,成为“北京四大名医”之一。而且还创立了不少的医学馆,以来培养后生。 古月是王老先生收的第一批弟子,由此也可见古月的天分是何其的过人,那是一个新旧全力交替的时候,所以最为缺乏的就是新人才。 不仅精通中医文化,而且是道家宗派龙虎山外围弟子的古月一眼就被新政府相中,那政府中的委员多次派说客来说服古月替新政府服务。 他古月出身寒门,对于官宦之事本就不喜,他的梦想就是回到家乡,开一家不大不小的医馆,背后有座山,山上长着或多或少的药材,找一个漂亮或者不漂亮的妻子,生一对儿女,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这应该是最幸福的生活了。 市政下了两次通告了,等到第三次红色的通告下达的时候,古月已经走了,给恩师写了一封告别信,离开了上海。改名古中月去到那苏州水乡寻得一方安宁。 “戆都”一个跛着脚的苏州老妇人对面前这大夏天穿着羊皮袄的古中月骂道,一开始他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这是骂他‘傻子’的意思。 古中月自幼体寒,由于无父无母,当他在一处密林之中被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是奄奄一息,还好被一个军阀手下的军官给带回去做了养子,由于体弱多病,所以这军官靠着自己的关系将他送到道观中修点强身之术。 第二年,军官便是死在一次突击战中,没有了军官的庇护,十二岁的古中月便是被赶出了道观,或许是命不该亡,在饥肠辘辘的时候被恰好在龙虎山采药的王逢春给带回了家,古中月又恰好的展示了自己在医术上的天赋,当然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王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苏州偌大的水乡给了古中月提供了极好的藏身之处,他待得地方有一个湖,那湖唤作尚湖——古时候说是姜子牙姜太公空勾悬钓之处。 芦苇飘荡,鸬鹚潜游,或许这泥浜倒是一处很好的避世之处。 这一待便是十年。 古中月也是而立之年,在泥芦苇浜中,他认真研读了之前所有学习过的医术,可是他很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这个时代。 入侵者败了,内战结束了,新政府成立了。 那新政府信仰的是那镰刀党,古中月还有些自嘲的想到,医师也是需要镰刀取药,咱们二人可否还是有相似之处? 他搬出了泥芦苇浜,到了一个叫做常熟的小县城,那小县城有个方塔立在城中,还有一围炮火亲密接触过的残破城墙,其余这城,或许连镇都算不上,也过于寒酸了些。 “何人?”新中国成立之后,许多中央办的卫生所已经开始逐渐替代他们这些小医馆,他们这些老掌柜仿佛是上个政权的产物,少了斜布长袍和那小辫感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掌柜的模样。孙掌柜忙活一天,见到快要吃晚饭的时候,见到一个背着口袋,穿着破破烂烂的人站在门口。 孙元明以为是乞丐,便转过头和女儿孙芷清说道:“小清呐,去后厨那两个馒头把那叫花子打发掉吧。” 行医之人都有一颗菩萨心,虽说医馆生意不是很好,但是那点满头倒不是什么难事。 古中月第一眼首先看到了是孙芷清,他沉寂三十年,古井无波的心竟然有了一点涟漪,这女子也太美了些,他这样紧紧盯着竟然有些痴了。 孙芷清也是一脸疑惑的望着门口这个衣装褴褛打扮怪异的男子,他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不一样,因为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鬼麝香,这味道提升醒脑,提升活阳功效,可是他整个人有些内阴,这就说明这男人是懂得些许的采阳补阴的能力。 “你学过医?”当孙芷清将两个满头递给古中月的时候,后者还未来得及回答,嘴巴已被填满,他太饿了,从尚湖步行至此也有个十里路,早上和中午滴水未进。 古中月扭过头看了看这孙芷清,面若红妆,柳眉朱唇,眼睛点染可爱娇媚,他竟然被馒头给噎住了,连忙取出身边的犀角水囊灌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学过几年医术。” 后来古中月就留了下来,这医馆本来就不景气,所以小伙计都被辞退回家了,恰好古中月会点医术,所以采药写方子的事情都留给了他来做。 知道医馆有一天来了一个病人,脸色发青,浑身发抖,不停地捂着自己的小腹还嚷嚷着痛,还伴随着呕吐。 孙元明行医多年,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腹疾,也许是吃错了东西,所以赶忙暖了一个水袋塞在腹中,然后拿出银针准备释针。 “别动!”孙元明身后的古中月突然出声制止,这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了一跳,病人的家属也被他的一声喊叫给吸引了过去,看到自己的亲人正在受苦,这伙伴打扮的人竟然出手制止,他是什么意思?他要谋害自己的亲人吗? “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让医生下针,你要害命吗?”看着模样应该是这患病男子的兄弟,横着眉站起来朝着古中月嚷嚷道。 古中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蹲下身子,夺走了孙元明手中的针,换来的只是后者的不解:“你要干什么?” 没想到只是得到了一个反问:“你知道怎么下针吗?他的症结完全不是出在腹部。” 废话不多说,古中月用一只手掌一下子拍在了男子的后背靠近臀部的地方。 男子先是嚷了一声,然后...然后男子突然就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因为——他的腹部那种绞痛的感觉竟然就没有了! “腹绞痛,右上腹可有肌紧张,胆脉微堵住,可见这是急性的胆囊炎症。”古中月轻声说道,他用道家的掌气拍散了结石,就像是做了一个小手术一般,可是外界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不痛了!我一点都不痛了!”最为惊讶的就是那原本剧痛难忍的男人,这太神奇了,只是这么轻轻一拍,自己一点抽痛都感觉不到了! 那刚才凶古中月的男人觉得自己脸烧得慌,尴尬无比。 “回去几日别下地,烧点粗食调养一番就可以了。”这活计打扮的古中月一下子就和医生一般吩咐道,家属连忙点头,留下了钱便立马扶着家人离开了。 “你会医人?”其实最为惊讶的就是孙元明了,一开始只是认为他会点医术,留下来当个活计也就罢了,竟然还会这等其难杂症,其实这种症状在京都也是几步就能完成,只是孙元明根本就打不到医王的那种高度罢了。 “和师傅学过几手。”京城一别,也是十年有余,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如今身体可否安好。 今日之后,这孙家的医馆倒是名声大噪,这生意也是兴隆,才几年,也便是翻新成了一家大的医务室。 孙芷清年方二十二,和古中月也是在一起工作,久而久之,两人自然生出了些许了情愫,加上老孙觉得古中月为人处事也算上等,所以便将自己的女人许配给了他,两人也在元月八日完了婚。 但是老孙头没想到,这反而是害了自己女儿的性命。 古中月天生阴体,缺少阳刚之气,就算靠着鬼麝香也很难补充阳气,简而言之,这古中月就算娶妻,也是很难生子,所以两人结婚之后,两年都未有怀孕迹象。 孙家一代学医,没想到都很难医治这古中月的阴体。 夫妻二人年龄越来越大了,没有了孩子的牵制,三人之痛和七年之痒就像是一个事先埋伏好的炸弹一般,按时引爆。 而引爆这个炸弹的导火,索也慢慢出现了——孙芷清怀孕了! 怀孕本来就是一件喜事,添丁不是每家都应该庆祝的事情吗?老孙也以为是祖宗坟上冒青烟,这古中月的不育之病也被他给治好了。 可是古中月不这么认为,他的身体没有人能比他还能了解,所以当得知孙芷清怀孕,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外面有人。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也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夫妻二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信任,但是这事实就摆在面前,他不得承认。 怀孕之后,孙芷清变得有些疏远了古中月,古中月心中这一份不安越来越被放大,当有一天古中月晚上睡觉之前,他拉住了孙芷清。 “这孩子是谁的?!”这句话说的有些魔怔,有些疯癫,有些烧脸。 孙芷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看着这个和自己相濡以沫的男人,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疯了吗?” “我疯了?”古中月言语有些癫狂,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他的手也伸向了口袋,那里有自己白天就准备好,一直犹豫拿出来的东西。 “臧红水银粉。”孙芷清喊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阴孕而生 7 第一百七十三章阴孕而生(7) 古中月一脸哀伤,仿佛又无限忏悔,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她来了吗?” 宁呈只是习惯性的努嘴,看来这老头子确实是能感受到灵体的,他解开了自己手腕上的的一条玉脉,这是可以储存灵魂的玉脉,当初为了帮一个失足女人的冤魂找到那个负心汉陈德的时候(详情见第四章)也曾经用过这手链。 这玉脉晶莹剔透,乃是由上好的缅甸翡翠打造还有道法孕过道胎,随意对灵魂来说是极好的滋养之处,当手链解开的一瞬间,一条蓝色的灵魂体从其中飘荡而出。 “臧红水银粉,古月你真的太狠毒了些。”那灵魂体露着阴森可怖的笑容,眼神确实凶恶无比,要不是还未入夜,灵魂还未凝实,她指不定会挣脱宁呈的束缚,上前去杀了这个下手狠辣的男人。 凡是习过中医都知道,能够避孕之法有许多,但是如果已经成了胎,想要打胎就麻烦了,那个时候还没有打胎的手术,全部只能靠药物来进行打胎,而最为常用的两株药材便是藏红花和水银,藏红花是一株阳性以为强的药物,一般都是和别的阴性药物相辅来当作止血药,而水银不用多说,剧毒。 这灵魂体便是孙芷清的灵魂。 古中月看到那熟悉的脸庞,嘴唇忍不住的颤抖,老眼一红:“芷清...是...是你吗?”那上下嘴唇就如机械开合一般无意识的动着,皱纹也如沟壑一般愈来愈深。 他的心很痛,非常痛。 孙芷清被古中月狠心的灌了臧红水银粉后,那腹中的孩儿哪儿还能留得下来?孙芷清干脆直接痛的昏死过去,等到醒来就发现了自己已经无力的摊在床上,腹中有种莫名的虚脱感。 孩子! 等到她反应过来,还是迟了,孩子已经没了,身边只有自己的父亲。 “芷清...怪我,都是我的错啊”孙元明老泪纵横,一脸疼爱的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女儿,心中有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恼,都怪自己将那负心之人引入家中,反而害了自己的女儿。 当孙芷清出事之后,古中月就消失了,仿佛是逃难一般离开了孙家。 可是就算他走了,孙芷清还是没有缓过来,整天就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呆板的坐在屋前,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 直到有一天,孙芷清终于是带了一条白绢,来到一片槐树林中,将绫段绑好,然后一跃而下。 “...”古中月内心就如刀割,看到那和几十年前的面容一般的孙芷清,他就有种深入骨髓的懊悔。 “你不相信我,你还害死了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吗!”孙芷清咆哮的喊道,但是由于盛夏的阳气旺盛,加上还未彻底天黑,她的灵魂这么一嘶吼,一下子淡了许多。 古中月心一沉,她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他古中月看病百人,从未误诊,可是他却给自己误诊了一次,他的阳体经过那芦苇浜十年的静养早就恢复了不少,所以他是已经有了做男人的能力。 当他发现这个事实再回去寻找孙芷清的时候,却已经传出了她的死讯,他一下子就疯了!这就是他间接的杀了自己的妻子。 “我...我对不起你。”古中月仿佛几十年的泪都已经流干了,现在再伤心留得都是血,心中的血,心脏深处如果针毡一般的疼痛。 宁呈适时的走到了一边,这是人家夫妻的事情,自己就没有必要搀和了,这女鬼只是遗愿未了,所以才不愿投胎,所以还是听天命吧。 “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我了吗?就能救回孩子吗?” “我知道你有怨气,我也知道你没有去投胎,因为我感觉的到,你仿佛就在我身边,一直没走”古中月状若疯癫,手在不停比划着什么,突然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跑到房里去,又立马大汗淋漓的跑出来,手中还拖着一个大麻袋。 “你死后,我每年都去你的坟前上香,我只是想赎罪。”古中月把手中的大麻袋给打开,然后从其中拿出了一根树枝,有些失神的看着,说道:“我之前遇到一个游方的道士,他见我心有内疾,还一言道破,我便有些惊奇。” “他给我卜了一卦,说你的阴魂未散,倘若再过几年,怨念积压,待到我魂归之日,便是你厉鬼成就之时。”古中月沙哑着嗓子继续说道:“他带我找到了当年你上吊的那棵树,跟我说取其根枝,并且能够附身其上,你便能够安稳投胎。” 宁呈本来就侧着耳朵在偷听,这么一说,他倒是提起了兴趣,原来这杨小娟被上身不是这老头子的错? “我只想让你能够安安稳稳的投胎,要是能拿我这身老命,我也愿意啊,这是我欠你的啊!”古中月再也控制不住老泪,肆意纵横在脸上的道道沟壑上。 孙芷清听完了一切,她有些复杂的望着面前的老翁,她爱过他,这是毋庸置疑的,她的孩子被他杀了,她也很恨,但是她却没有立即变成恶鬼整日缠住他,也是因为她太爱他了。 “中月,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你也过的这番潦倒,或许这是咱们二人缘分只能至此。”孙芷清也明白了古中月当时也不是想要害死自己的孩子,只是那一个误会,便让两人阴阳相隔,至死也不能想见。 命运造化,实在是作弄人。 宁呈这下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孙芷清和杨小娟一样都是求子而死,倒不是身怀阴胎,而是有那一份顽固的执念,久久不愿散去,所以被那成了精的槐树给利用了,那槐树想要用人身来省去渡雷劫化人身的步骤,估摸着那游方的道士也是槐树所化,没想到这古中月早年学的道术到了老也算是全部还给道观了。 转身望向这一对‘老夫老妻’还在缠绵,但是孙芷清的魂魄明显是淡了不少,看来也是心愿已了,这魂魄倒是存在不了多少时间了,宁呈默默转身,把夕阳和余晖留给这对人鬼殊途的夫妻。 ...... “道长,道长,我婆娘还有没有事啊”胡军一边往宁呈的碗里夹着菜,一边问着,可后者一副神清气闲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揪心,一边的南宫熙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偷偷的拧了一下他的大腿。 “唔”宁呈一吃痛,手一抖,一个鸡腿掉到了地上。 胡军以为有情况,脸上变得更加惨白,一想到种种可能,他也不敢继续往下想。 宁呈轻轻摸了一下被捏的地方,十有八,九是被掐紫了,这南宫熙的手劲他是见识过的,这娘们不亏是八大家出来的,那底子是摆在那儿的,老虎生的崽,有几个是像猫的? 深吸了一口气,看到胡军这急切的目光,他也不好再卖什么关子了,筷子一摆,轻松的说道:“你老婆只是精气有些损伤而已,给她最近吃点动物血补补精气便好,修养个十几天便好了”宁呈说罢,又想了想补充道:“无论是什么时候,还是家庭为重,多关心你老婆。” “那她现在一下子瘦成这样...”胡军不管怎样还是有些后怕,原本二百多斤的杨小娟现在百斤不足,这简直就是去医院做了一整天的抽脂手术。 宁呈有些无语,男人不都希望女人苗条一些好吗?这杨小娟只是精气耗损,那槐树精离身的时候刚好带走了她所有的脂肪和多余赘肉,这简直就是免费做了一次全身的细致的抽脂手术! 难不成这胡军对胖女人情有独钟? “没事的,她现在只要好好修养一番就行了,而且这样也好,体重瘦下来,怀孕了也不会太麻烦。”宁呈神秘的说道,胡军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泛起一阵潮红,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宁呈有什么能够治不育的偏方。 “额哼”宁呈老脸一红,这胡军真是的,自己的女朋友还在旁边呢,他怎么就能说这些羞羞的事情呢?万一自己说漏嘴被南宫熙听到了,她要找自己造人怎么办,哎哟。 想到这里,宁呈思绪就有些飘忽不定了。 “造人乃天机,不可随意泄漏之。”宁呈说的大义凛然,南宫熙听了也是啐了一口,这混蛋也是真是不要脸的紧,这种事情也能摆在台面讲。 她南宫熙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呢。 看到南宫熙的异样,胡军也是过来人般的一笑,哈哈笑道:“看来弟妹羞涩的紧,是我唐突了。” 这胡军也是一个活络人,前一秒还是道长相称,但是听到宁呈能够治自己的病,便立马就兄弟相称起来,也不做作。 宁呈倒是很喜欢胡军的这种风格,这种坦率的人比那种喜欢算计的人迷人的多了。 “明天还要开业你忘了吗?”南宫熙适时的提醒道,宁呈心一沉,突然想到还有这一茬,一拍自己的脑袋。 “我明天还要开业呢!我好多人都还没联系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开业风波! 第一百七十四章开业风波! 农历七月初七,五行之位为井泉水、除执位。那吉神处在明德、天德之位,所以也是适宜开业的好日子。 关于这次开业,宁呈早就着手准备了,在还没有毕业之前,他就已经商量好了门面,然后还自行购买好了装修材料,在创业的初期,资金极其紧张的情况下,他选择了自给自足,所以连装修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好在邓波和杨样也能够分担他的负担,所以他也不会太过劳累,加上猴子曾经在市里能找到有关系的朋友,所以才短短两个月,就能着手开张了。 “宁叔,你说要不要拖个红毯,我那哥们啥都不缺,人家可是搞婚庆的。”猴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宁呈的旁边,手中的抹布在不停地上下擦动着,还有两个钟头就要天亮了。 担心出现什么纰漏,宁呈可是三点钟就爬起来来到了公司,提前布置好开业的事物,因为他舅舅要派人来看,宁呈可不想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丢脸。 亲人?宁呈手中擦拭玻璃的手悬在半空,他有些自嘲的对自己说道:“算是吧。” “你以为我结婚啊,这是风水公司,这么严肃的公司,亏你的脑子能想出来弄得那么喜庆。”宁呈劈头盖脸就是对猴子一顿臭骂,你个做风水这么严谨的工作整的那么花哨,还有谁能够相信你。 猴子只是委屈的努嘴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很怕自己被宁呈给打发回玄清观,当时看到小二李这么回去,他倒是有些同情,那大山那么无趣哪有城市的灯红酒绿好玩啊。 ..... 当阳光甩出第一道影子的时候,这灼热的温度就开始席卷整个会场。 ‘雅道风水’的公司牌匾‘犹如琵琶半遮面’,被一条红布遮住一半,公司当中已经有了些来访者,大多都是宁呈大学时候的同学和平日里结交的好友,还有一些是宁呈在辍学那两年帮助过的人,如今听说自己的恩人要办公司,当然要来支持一番。在公司的门口,有一个穿的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正比比划划,时不时的出言指挥。 “猴子,把椅子摆的再近一点,今天来的人不少,咱们这地方小,你这么摆不一定能全部坐得下。” “大熊,桌子上的茶水一定要准备适当咯,别到时候出点这种低端的差错,影响了来访人的心情,万一别人有意见,多了些说法,那就不好了。” “菠萝,赶紧让客人们入座,都让他们站着干嘛,这屋子本来就有些挤了。” 宁呈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有模有样的指挥着,虽然用的人不多,但是还是要尽力而为,南宫熙此时还忙着在吧台登记着来访的人和礼金。 “哟,看来我们的大班长今非昔比,居然自己当起了小老板了。”这声音很熟,所以宁呈刚听到,就连忙转过身。 张义,当时学校里的大红人,宁呈的死对头。 不知道什么风把他给吹过来了,邓波和杨样看到后,都停下来了手中的活,望向宁呈,眼神都是‘该怎么办’的意思,因为这张义当时和宁呈可谓是生死仇敌,不整死对手不罢休的那种。 不过宁呈倒是淡然处之,不仅满面笑容,反而伸出手上前欢迎道:“张义你小子要不是我喊你,你还舍得过来?” “这次怪我,我礼金给你补双份!”张义握住了宁呈的手,还拍了拍后者的后背,两人就如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现在就差热情的拥抱了。 邓波眼睛瞪得死大,就跟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口中还念念有词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头一次见到还能这么友好相处的。” 其实这也不怪两人诧异,因为宁呈和张义之间发生过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张义的父亲是校领导,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张义喜欢狐假虎威,经常披着他父亲的虎皮做一些坏事,可是他的父亲确实一个慈父,一个为学生着想的好领导。那张义的坏事基本都是被一些喜欢阿谀奉承的小领导给掩盖过去了,所以他的父亲一直不知道张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他的父亲一直都住在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里面,可见他有多么敬业。 但是自从庞台和庞澳在后山出现了那一次时间之后,那一片教师公寓都有一种不详的味道,整个学府苑都弥漫一种阴森可怖的气息,特别是到晚上凌晨时分,总是有异样的声音发出。 一开始都以为是野猫野狗不小心经过发出的声响,因为南工大有大大小小七八个食堂,所以野生动物多点也是正常的,可是后来越来越不对劲。 经常有住宿的老师说能够在半夜听到陌生女人的哭声和白色飘荡的人影,一时间人心惶惶,很多老师都临时搬了出去,说着学府苑肯定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校方也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可是张义的父亲是个党员,也是一个标准的无神论者,在他看来什么灵魂鬼怪全部都是他人臆造出来,无非就是吓一吓胆子小的人罢了。 要是宁呈在场,绝对会去他外婆家的香蕉皮。 后来终于有一晚,他在上厕所的时候被一个白衣女子给吓昏了过去,第二天被张义发现的时候,都在厕所打颤吐白沫一夜,要不是抢救的及时还救不回来了。 当时是庞澳和宁呈说起这事,宁呈刚好认识张义,所以也就去看了看。 结果发现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在庞台当时待过的地方封住了许多亡魂来控制周围的阴气,当他走后,这些阴魂就失去了控制开始四处游荡,而且这些都不是普通的灵魂,而是有怨气不舍得投胎的灵魂,所以做出一些惊吓普通人的事情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情况罢了。 宁呈去医院看望了一下张义的父亲,并且用了点小手段把他吓得丢失的两魄都给找了回来。 张义的父亲原本还在重症监护室,可是就因为宁呈去在他身上拿捏了两把,居然就出院了,傻子都看出来宁呈帮他恢复了。 这样下来,最为感动的就是张义,他知道自己和宁呈之前的关系闹的有多么的不愉快,没想到他这么大方的帮助自己,还不计前嫌。 其实这个只是张义自然的美化了宁呈,其实他最初的想法只是做点好事,积点功德,既然张义想要这么认为,宁呈也不好说白了,毕竟能够欠个人情也不是什么坏事。 “客气,客气,你能来就算是给我最大的面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想要在社会上混,宁呈早就学会了这些说词。 安排好了张义,宁呈又接待了几位大学的同学。 当一身白衣的庞习出现在宁呈的视线的时候,在场的一些人都是停下了交谈和动作,望向那辆现代轿车做出来的挺拔身影。 要知道,新婚燕尔、金榜题名、开业大喜都是极其喜庆的是,来访者一桌自然都是以鲜艳的颜色为主,像是黑白这样亮色的衣服很少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因为这简直就是在打组织者的脸。 宁呈深吸了一口气,道家掌门的气场倒是不会就这么不堪一击,他缓缓走上前,心里很是明朗,这庞习既然这个打扮,基本上不是来诚心的祝贺的,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就出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 “宁掌门,不去好好的自在的回去执掌中国四大道派之一的玄清派,居然在这江边小城开小铺给人——算命?这是不是有些贻笑大方了些。”庞习这声问候慢慢的都是攻击性,特别是那一声算命更是加重的说道,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一般。 “你这小子找打?存心的吧?”猴子一撸袖管,抽起身边的一个塑料板凳,想要直接上,却被宁呈一只手给挡住了。 “回去” “可是宁呈,他这...”猴子想要辩解,不忍放下手中的板凳。 “我叫你回去!”宁呈这下子就像是真的动怒了一般,有眼神制止住还想上前的猴子,他微微双手抱拳对着庞习。 “你爷爷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很显然,这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情。”宁呈的话中满是悲伤,当时找到庞澳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而杨样也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宁呈仔细看了下,应该是道力运用极致,最后脱力而死,而很显然,既然杨样也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面,就说明这个事情和杨样也脱不了关系。 最后宁呈查询了一大堆古书,才弄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庞老这也是...”宁呈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样的用词是不是有些不恰当,相当当初魂宗来犯之时,庞澳也是给了他许多的帮助和指导,也无私的救过他和南宫熙和她舍友的性命,他也觉得这个老头是个挺好的人,可是没想到后来他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想要谋害自己舍友的安全。 “咎由自取”说罢,宁呈也是猛地吐了一口气。 第一百七十五章 江边突突突! 第一百七十五章江边突突突! 出乎意料,庞习脸上没有一点点情感波动和表情变化,以宁呈对他的了解,此时的他应该是暴跳如雷,要和自己不死不休才对,为什么他会如此淡定? “你说的不错”庞习并没有出言否认宁呈的判断,很坦然的承认了,他点点头继续说道:“爷爷做事或许真的有些欠妥,可是他还是站在你的角度上为你着想,所以你的不知感恩让我感到我爷爷死得不值。” 宁呈微微皱眉说道:“庞老是我敬佩的人之一,可是这不是他为了一己私欲来谋害我朋友的理由,这完全就是两码事。”庞澳想要通过杨样的生命来延续自己生命,这就是明摆着的杀人,为什么到庞习的口中就是变成为‘我’着想了呢? 庞习抖了抖眉毛,露出了好看的额头,道家男子自小修炼清心之术,所以脸上没有瑕疵光滑如女人一般,他走到事先摆好的桌子前,抽出一张板凳安稳的坐了下来,即便是隐藏的再好,脸上也不免出现一丝愠怒,冷声说道:“是你害死了他,是你的不担当害死了他。” 宁呈有些莫名其妙,他之前所认识的庞习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庞习还是一个刚出道的青年一般,暴躁易怒不懂得收敛锋芒,可是自从庞澳出事之后这庞习就跟换了一个人一般。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庞老的事情希望你了解之后再来找我,今天是我开业,你要是再这样纠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小子再怎么纠缠他不管,这开业大喜的日子,宁呈可不想因为他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宁呈在说话的时候,猴子邓波还有杨样都在往这边赶来,因为庞习闹出的动静也是不少。 庞习看到有别人来了,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缓缓起身,离开板凳,想要回身到轿车中去,走之前,摔下一句话:“你会来找我的,不会太久。” 当那辆白色的现代轿车离开宁呈的店门口的时候,猴子也是忍不住上前问道:“这人到底是谁?存心来闹事的?” 宁呈的视线还停留在轿车消失的街角,思绪还在回味庞习说的那句话:你会来找我的,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他是八大家中庞家的人。”宁呈和猴子之间不会隐瞒什么,便直接坦白道。 “切,我当他妈是谁呢?原来是庞家,庞家这两年也是日益衰落,连一些不入流的小门派都快赶不上了。”猴子有些不屑的说道,其实这也是事实,庞家自从上一次进入八宝葬之事后,庞家二虎之一的庞台留在了墓中杳无音讯,这庞家便是少了一位主心骨,再加上这宋犁田出墓之后的屠庞之事,导致一时间庞家的新生力量亏乏。 “宁呈,宁呈,怎么回事?”原本在吧台的南宫熙看到外面有些异样之后,赶忙从里面出来,这开业第一天还会有人来闹事不成? “额”宁呈想了想,然后皱皱眉说道:“嘿,来了个城管说咱们这是违章建筑,要给拆了,我当时就不乐意了,这尼玛不是主流干道吗?哪来的违章建筑。”宁呈神情有些激动,仿佛在回顾当时的情景一般:“后来这哥们仔细看看,才发现原来是邓波站在那路口,他以为是个路桩子。” 噗哧。 南宫熙掩嘴一笑,眉眼一剜,拍了拍起伏的酥胸说道:“你就瞎掰吧,赶紧布置好吧,刚才你舅舅跟我打电话说了,马上就要到了。” 宁呈很轻松的就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了,只是邓波不乐意了,莫名其妙就背了一口锅,自己不就是胖了一点点嘛,这宁呈老是喜欢这么损自己,还是自己的小巧巧比较好。 “宁兄弟,恭喜恭喜,开业大吉,祝你财源滚滚啊”宁呈一回头,看见一个平头男人抱着拳在和自己祝贺,旁边还由于一位苗条的女人。 这男人就是胡军,这女人显然就是杨小娟了。 看来杨小娟恢复的很快,才一个晚上,就已经能够下地了,仔细一看,她似乎没有刚开始那么瘦了,估计一夜也回来不少精气,但是现在的她觉得是万千少女羡慕的体形! 宁呈昨晚和南宫熙稍微提到了开业的事情,没想到这胡军还真的是记在了心上。 胡军已经将宁呈是当作自己老婆的救命恩人,再加上那出诊费,宁呈还分文未收,所以他一直过意不去,听说宁呈刚好要开个公司,所以盘算着包了一个大大的礼金。 “你这上礼,实在是见外了,我都说了是免费了。”宁呈有些感动,这胡军算是他在社会上结交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两人的年龄已经隔了一辈,但是却是用兄弟相称。 胡军突然拉了宁呈一把,偷偷看了他老婆一眼,然后神神秘秘的凑在宁呈的耳边说道:“小兄弟,我老婆现在没事了吧,我看她瘦成这样我有点怕啊。” 宁呈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你喜欢胖还是瘦的啊?” “当然喜欢瘦一点的啊,要不是她原来已经瘦不下来了,我也就是认命了”胡军声音压得极低,这话要是被杨小娟听到,回到家少不了一顿跪搓衣板。 “十个美女九个瘦,只有一个胖贵妃。”宁呈笑着回答道。 “嫂子的身体没事,只要让她别再吃回去了就好。”宁呈出声提醒道,这杨小娟瘦下来之后穿着这旗袍也挺好看的,女人本身就应该是阴柔和浪漫的集合,因此她需要动感。当一个女子走在大街上,身段轻盈、脚步富有弹性、长发飘飘,一定是美的,所以她一定是苗条的,所以一个苗条的女人,第一眼就可以加分了。 胡军又有句话欲言又止,宁呈也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这胡军突然就面红耳赤,就像是看到了宝贝一般,连忙结果纸条藏在了怀中。 轰隆—— 突然就跟地震了一般,所有的人都将视线望向那街角,路上的车都不自觉的把车子往两边开,就像是来迎接一个庞然大物一般。 才露出一个车头,身边的邓波就忍不住惊呼了起来:“东风铁甲,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东方铁甲!” 一边的杨样看到邓波这涨红的脸,突然就对这车好奇起来,一个宿舍的都知道,这邓波平日里就是一个车迷,每次出去玩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听他在科普路上的车子的各种功率来历,他出声问道:“这车很厉害吗?怎么和卡车一样?” 一听杨样说卡车,邓波脸就一黑,出声纠正道:“瞧你这见识,什么叫卡车,这可是军车!知道啥叫军车不,那出去都是那种档次。”邓波边说还用手做了一个朝上指的动作。 猴子虽然看着很镇定,其实内心也是有些胆颤。 只有宁呈很平静,直到和车内的一个穿着整齐军装的男子握手之后,他才慢慢吐出几个字:“二舅你来了。” 这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呈的二舅将道陵,他原本在重庆军区担任副司令一职,后来又转到南京军区担任总参谋长,这次自己的外甥开业,他可是卖了一张老脸来。 除了宁呈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最震惊的人莫过于原来和宁呈有过矛盾的张义,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生死就在一瞬间’,什么叫做‘彼岸花开我在想你,你在扯皮’,什么叫做‘野火烧不尽,白日依山尽。’ 要知道张义原来以为宁呈就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学生而已,看到他朴实的着装,那能猜到他有个军区参谋长的舅舅。这人他认识,在他父亲的军事杂志上,见过。 他很庆幸自己和宁呈和好了,要是被他舅舅知道自己原来咄咄逼人对宁呈,他会不会找了一波兵把自己拉到长江边上给‘突突突’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就变得不是很好看了。 邓波和杨样虽然觉得宁呈这个人很是神秘看不透,但是没有想到他有这么强大的背,景,因为那辆被誉为军中悍马挡风玻璃上贴着的‘南京总参谋部’六个字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们二人的脑子里。 “二爷”猴子卑躬屈膝尊敬的说道,这可是从心底的惧怕,虽然从小和宁呈一起干了不少坏事,但是基本上都是宁呈给他们挡过去了。但是将道陵这威严的模样却始终印在这些三代弟子的回忆中。 “我来了,今天是你开业的日子,于公于私我都要来看一看的”将道陵不亏是军人,这一言一行都透露着浓浓的杀气,而且也相当威严不容置疑。 将道陵望向那店门口那古风朴实的木匾上的四个字:“雅道风水”,居然露出一点亲情的味道:“当初父亲要把道观交给你,你都嫌麻烦,你小子却自己来干公司了。” 宁呈这间公司走的是古风路线,无论是装修还是主题都是奔着古典风水而去,而且门口还有七块石座,也是按照玄清观前北斗七星阵排列的。 宁呈淡淡微笑也不说话,因为街角又响起了一声喇叭声。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将家三虎! 第一百七十六章将家三虎! 南京作为省会,不是没有富绅,那些开着保时捷和法拉利挥霍着自己青春的年轻人比比皆是,每天沉醉在灯红酒绿之中,那些迷乱的酒吧附近经常能看到各式各样的豪车,通常一个豪车的价格就能侧面体现出车主的价值。 布加迪威航,一款永远不会被世界豪车榜所抛弃的顶级豪车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这样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街道上,停在一家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小店面门口。 布加迪威航是意大利著名的跑车品牌,法国车厂生产,隶属于德国大众旗下,曾经推出的一款爱马仕般布加迪威航可是售价四千三百多万,这事有些人这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 将池远带着一副玳瑁眼睛,穿着一身由被誉为私人服装工厂的伦敦anderson&sheppard店的店主亲自执手设计的一套上装,来自英国的老街做派,潮流又不缺乏古典,这两者相结合,能将男士的魅力推崇到极致。 当他那双世界皮靴工厂出来的皮靴落在门口的水泥砖瓦上的时候,这个原本傲气嚣张的年轻人却收起了许多的锐气,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和他年龄相仿却的人。 “表弟,我是不是来的迟了?”将池远不顾着众人的眼光,上来给了宁呈一个拥抱,当众人还在猜测这位高富帅到底是哪家的公子的时候,没想到他却给宁呈来了一个亲热的交流,这都摆明着,这人和宁呈又有着不浅的关系。 张义的心在滴血,这宁呈到底是何方人物,这豪车的主人和他也这么熟络? “二伯,您也来了,老爸在路上还在猜测您肯定最早到。”将池远当然不会没有看到在宁呈旁边立着的威严男子。 在这个将家,他谁都不能得罪,最为敬畏的则又是将道陵,因为军人出身的二伯可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他的侄子就会手下留情,在小时候,将池远没有宁呈那般的天赋,所以在修炼上肯定有些落后,每当出现一些过错的时候,就会被将道陵给一顿教训。 所以将池远对他是惧大于敬。 “哼”将道陵只是轻轻一哼回应了一下,将池远眸子深处有着一丝不被人轻易发现的寒光闪过。 “宁呈啊,你看看,你今天开业,三舅也没带啥东西给你,只能稍微意思意思一下。”众人的目光瞬间又突然望向了那辆豪车的驾驶座的位置,那驾驶座的门一开,一个梳着三七开却油光锃亮的中年男子从中出来,他的身形虽然没有将道陵魁梧,却也精神饱满。 这男人就是宁呈的三舅将道坤,后者此时正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面抽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着,隔着不远,宁呈都看到,那张支票上写着一串数字,其中有五六个零。 “三舅,你这礼金我不能收,我请你们来,只是希望我开业能有家人到场而已。”那张一百万的支票被宁呈给推了回去,这也是宁呈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要是自己真的却这点钱的话,他完全可以赖在玄清观里什么都不做,每年让三个舅舅掏一点分红,自己混吃等死就可以了。 可是宁呈完全不想这么做,因为他之所以想在南京落脚,就是因为那玄清门中有着许多纠缠不清的事情,再加上之前庞习哪一出,更是坚定宁呈的这个想法。 “老三,你把钱收起来吧,这本来就是来看看小宁呈的。”既然老二将道陵都发话了,将道坤也不好再一意孤行,将那支票给收起来了。 将道陵也是看不惯老三将道坤这一股铜臭味道,所以看来当初父亲没将掌门之位传给他是正确的,想起父亲,他神色又是一黯。 又是一个二十四年了。 “宁呈,你今年多大了。”将道陵突然问了一句,问的宁呈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二十三怎么了?”宁呈不知道三舅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将道陵只是轻轻拍了拍宁呈的肩头,然后摇了摇头。 “二爷、三爷,在外面站着干嘛,赶紧进屋,我茶都给你们泡好了。”猴子适时的出来打圆场,这外面的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将道陵和将道坤也是在猴子的带领下,往公司里面走去,路上的人都不自觉的分开让出一条道,因为这二人浑身都是一股庞大的气场,周围的坐着的人都如坐针毡,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宁呈稳定了一下心绪,然后继续在门口等着,刚才将道陵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轻声的说了一句:你的使命要到了。 什么使命?我的什么使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也感到一些烦躁。 滴—— 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将宁呈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之中。 看来最后一个人也要到了。 当两排整齐的黑衣人抱着枪排成两排,手中的枪紧握胸前然后站立不动的时候,来访的宾客是彻底震惊了,今天来参加一个开业典礼,简直就是无限拓宽自己的视野,那张义都已经躲在了桌子底下不想出来了。 宁呈敏锐的发现对面的一栋大楼上出现了两个显眼的黑点——不是吧,这是狙击手。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开业仪式而已,自己这三个舅舅简直就是把这个仪式给上升了n个档次。 一辆本田汽车停在路边,从车里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这男人西装笔挺,下了车之后就立马开始站在这店门口四处张望着。 这肯定不是宁呈的大舅,这个人是谁?宁呈见他带着一个助手两个人把这店门口的一条入口给堵的死死的,宁呈不免有些愠怒,这两个人是谁啊? “先生,你要等人的话能不能让一个位置,这边等会有人要来。”宁呈好声好气的说道,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俗话说:和气生财,所以宁呈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客气。 “滚一边去,这管你什么事,刘书记等的人是你能惹得起的,赶紧到一边去。”王立德瞪着眼睛对宁呈说道,语气慢慢的都是威胁。 刘能今天突然接到一个报告,听说一个首长会来参加一个开业仪式,当时他首先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确定是省办公处的人后,才将信将疑的打听了一下。 你说一个首都的大领导不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指点江山,怎么会来参加一个——开业仪式,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是刘能既然知道这是一个真事,那哪还能不重视起来,立马调动了市里的武警部队,首先首长的安全一定要保护好,要是首长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他的官宦之路也算是走到了头。 所以宁呈在这后面纠缠,刘能心中即使有烦躁,也不能表达出来,所以就只能靠自己的助手来摆平这些烦人的苍蝇,毕竟他要维护他那正直父母官的美好形象。 宁呈一般都是贯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很平静的说道:“我只想说,你们站得这块地方,在这十年内都是我个人的私有财产,所以如果你们再不离开这个地方,我有权利报警。” 看到宁呈一副正经的对自己的说道,王立德也有了一些火气,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看到书记有点不开心了,自己再不摆平,书记搞不好会怀疑自己的办事能力。 “报警?你有本事去报警啊,我跟你说,你要是耽误了我们的事,你这店就趁早关了吧,还你的私有财产,大不了就是交了点钱,有个鸡毛土地算是你的?” 滴—— 宁呈还想回应,却被一声低沉的喇叭声给打断了。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缓缓而来,随行的还有两辆玻璃都被涂的乌黑的商务车,看起来整齐无比。 那红旗轿车前面的红色的车牌一下子就表明了它的身份,这是中央的车。 一个整齐着装,真,枪实弹的武警官兵,上前去打开了红旗轿车的车门,那随行的两辆的商务车就下来了十几个戴着墨镜,西装笔挺的黑衣人。 一位中年男子被这十几个人簇拥着下了车。 “下了车,我自己走吧。”将道温平静的说道。 这中年男子正是现如今国家常务执政的几个领导人之一——将道温。 刘能一看到将道温,当时眼睛就瞪直了,他的手都有些忍不住颤抖起来,赶忙上前去迎接道:“首长你好,我是本地的党委副书记——刘能,首长能来本地勘察,实在是本地的荣耀,我已经安排好供首长下榻的酒店,也备好了中午的伙食...”不得不说,刘能在挥霍公款上面还有一些才能,这安排倒是水泄不通,衣食住行都已经考虑的天衣无缝,却还是被将道温给挥挥手打断。 “不用了,今天我只是来参加一个开业典礼的,结束了之后,我回连夜做飞机会首都,所以就不劳烦你动手了”将道温说话慢慢悠悠,但是谁都能听出来那话中的坚定语气,毋庸置疑。 “好好好...首长你有什么安排立马告诉我,我马上就去做。”刘能还不死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啊。 可是宁呈的一句话彻底把这刘能和王立德给吓傻了。 “大舅,你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大舅?!!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又见关指柔! 第一百七十七章又见关指柔! 有人想知道打脸是什么感觉,是清脆悦耳啪啪啪,还是沉闷如石哒哒哒。 王立德如果能骂出声,他一定会指着宁呈的鼻子说一句:小子你真他妈是装的一手好逼,可是他不能这么说,因为这小子的旁边还站着一位庞然大物,一位他这辈子都惹不起的大人物,这大人物跺跺脚,这片土地都要抖三抖,别看这刘书记是个不小的官,可是在这位大人面前可是连个屁都赶不上。 “舅舅也是来道个贺,顺便来看看你。”将道温的声音不大却是温柔的很,宁呈是他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是妹妹的儿子。 如果说感恩的话,他其实最感恩的就是自己的大舅,他给过自己生活许多的帮助,虽然是偷偷的帮忙,但是宁呈是明白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辍学一年半后,又能顺利的回到学校的,这一看就知道是大舅背后的运作。 倒不是说自己二舅和三舅不好,三舅心思都忙到赚钱上面去了,二舅则是军人,一心为民,公私分明。 刘能也是有种看走眼的感觉,没想到这小子和这位首长还有着亲戚,这下可把他给吓坏了,但是官场上这种事情也是多见,所以他的话锋连忙一转,一脸谄笑的对宁呈说道:“原来今天是这位少爷的开业典礼,我怎么没事先打听到呢?”刘能随即又做出一副懊悔的样子,这番演技不去参加个中国达人秀都可惜了。 此时心里最忐忑还是之前和宁呈说过‘滚开’的王立德,他颤抖着声音赔着笑说道:“少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看到王立德张着嘴有些迷茫的道歉,宁呈连正眼都不想看他,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他是理解的透了,要不是自己的舅舅有威严能够压着他,他现在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呢 将道温原本温善的脸顿时布满了冷霜了,宁呈看到舅舅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只要稍微一联想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拉住了他,说道:“二舅和三舅还在里面等着呢。” 刘能看到首长的脸一寒,心中明显的就是一咯噔,要是真的把他给惹火了,那么自己的官宦之路差不多可以就此画上了句号。 ...... 雅道风水,既然生于雅字,所以装修定然离不开这个字,这一套设计是宁呈特地请自己在学校认识的设计系的朋友帮忙设计,这位朋友曾今在国家的一次装潢设计比赛中拿过金奖,欧式混搭新中式风格的文化体现、奢华混搭低调风格的大气稳重、雅致主义混搭清新风格的浪漫简约。 这一进门便是感受到一股清新脱俗的感觉,那由上等的竹木编排而成的吧台,台面是一块红色纹路的石头,据说这块石头是从玄清观特地运过来了,叫做清明石。一家店铺的台面想要整洁,就必须不被脏东西所沾染。 南宫熙已经带着宾客去附近的食味仙吃饭了,既然到了饭店,就不能让客人给饿着了,南宫熙在处理人情世故上能够做的比宁呈还要圆滑,所以宁呈感到很幸运。 所以此时的公司里面只剩下了宁呈还有将家的三位和猴子五个人,这公司二楼是迎宾部,有着独立的厨房,至于住的地方则在三楼,所以宁呈能够以一个很低的价格包到这样一个门面,也是运气所致。 还未进门,便是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将道温闻了一下便是有些皱眉的说道:“这是犀角香?” 说了之后,将道温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生犀角的做法几乎已经失传,而且这已经是禁香,只有他年轻的时候才闻过一次就记住了这个味道。 “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宁呈意味深长的说道,并没有否定大舅的猜测,他这一块犀角香当时是从玄清观中带出来的,这一点连三个舅舅都不知道,因为这是姥爷的私藏。 “传说晋书中就已经禁止了这种香,为什么现在还有这异香的存在。”将道温看到宁呈的回答,就确定了这确实是传说的犀角香。 宁呈轻轻的走上台阶,这是通往二楼的路。 “二舅和三舅还在等着呢。” ...... 白色的现代轿车在急速的飞驰着,仿佛在与地平线进行着生死竞速,车内烟雾缭绕。 车主就是刚才才和宁呈分别的庞习,此时的他眼神肯定,眉头紧锁,有种十分急躁的感觉。 叱—— 那橡胶轮胎和地面急速摩擦,就像是一支急速飞行的箭猛然自己止住了自己的惯性,那刺耳的摩擦声在这山谷之中回响。 ‘啪’轿车车门猛然的打开,庞习离开车,一副淡然的望着自己刚才来的路。 “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你还以为真的能够逃过我的感觉?”那后面的路上没有一个人,放眼望去,几公里的路上连辆车都没有,庞习就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那庞习身后五十米处,那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急剧的扭曲,突然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不远处。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那黑影的声音低沉,可是如果不仔细辨认的你都无法确定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庞习冷笑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当八大家的人都是白痴的话,那你就趁早滚蛋,我不想动手。”说罢,他已经将手伸向了身后,那是他随身带着的匕首。 “八大家?”那道黑影之下传出了笑声,配上这身衣服显得格外的阴森,“那种都是老腐朽的东西还能登得上台面,退出历史舞台,已经是人们给你们的面子了。” 口出狂言! 身为八大家之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家族被人瞧不起,这是一种血脉的骄傲,庞习懒得和这种人废话了,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匕首。 “身上的血都是脏的,连死了之后没人超度都不能安稳的投胎,真是一个可悲的家族,你说是不是,八大家的人。” 赤裸裸的嘲讽,这简直就是在打八大家的脸。所以当黑影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庞习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叮—— 当庞习的匕首飞出他的手的时候,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裙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挡在了那道黑影之前。 “小姐,你什么时候出现的,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你以为这个人能伤到我?”黑影貌似很着急一般,以为刚才那匕首是被面前的这个女子挡掉的。 庞习连忙后撤甩了甩自己麻木的手腕,那女子的力道是何其的大,自己全力刺下居然都能被她给挡下。 那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只是轻轻掠过自己的额前的一缕青丝,红唇轻启,白玉微露。就像是没有听到萧七的惊呼一般,很平静的望着自己面前那惊诧之意还留在脸上的庞习说道:“你是不是刚才见过他了?” “谁?”庞习疑惑的问道。 “宁呈。”关指柔很是平静的吐出了这个名字,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是非常的不平静的。 “不认识。”庞习果断的回道,然后想要打开车门想要离开,因为他很清楚的感受的到这个女人比那道黑影要恐怖的多。 虽然庞习只是全道境圆满,可是他已经冲击过一次天道了,只不过失败了而已,所以由此可以看出,那女子说不定已经天道境,越过一个境界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了,完全就是越等级的屠杀了。 刷—— 庞习的车门刚打开,一道飞驰而过的闪光从自己的耳边滑过,顺直插在了那轿车的车顶上。 是拿把刚才庞习脱手的匕首,庞习自己都不知道那匕首为什么又会突兀的出现,他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耳垂,果不其然——已经被开了口子流了血。 庞习他强制的让自己的冷静下来,侧着身子靠在车子上,从车内掏出一张纸捂住耳朵,却立马被浸红。 “下一次就是你的脖子,如果你还不说实话的话”关指柔丝毫没有感情的说道,好像用匕首抹过庞习的脖子就像是开易拉罐一般简单而且轻而易举。 黑影暗中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自从小姐悟了那天道之后,这力量就开始以一个几何倍的速度增长,现在连他都猜不透小姐到底是什么境界,他可以很负责的说道,天道境绝对是小姐隐藏了实力。 “我见过他,你有什么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娘们要是真的心狠起来,自己还真的搞不好就交待在这儿,那还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关指柔没有立即回答,轻轻的往前走去,那步子极其的轻,却有着让人心摄的实力。 杀人无形,最为致命。 当关指柔靠近的时候,庞习的心都猛地一抽——那是何等让人窒息的美,在欢场上,庞习也过着和普通少爷一般的生活,什么欢场美女他都见过,可是像关指柔这般极其美艳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玉手轻抬,庞习心都是一紧。 “告诉他。”关指柔那袖中猛然飞出一把剑,剑锋直指庞习的咽喉,往前一松,那么这位新生代的庞家少爷就这么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且这荒山野岭没人能够给他超度亡魂,他的毒魂一发,变成了这山中的一道孤魂野鬼。 “别去那个地方,要送死你们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去还是不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去还是不去? “大哥” “老大” 将道温上楼之后,原本在座位上坐着的将道陵和将道坤都起身迎接,毕竟最为是自己的长头大哥,俗话说:长兄为父。 猴子将身边的一张楠木碎花椅给端了出来,这些老古董都是宁呈从玄清门给搬出来的,好东西当然要物尽其用,与其放在道观中沉着灰尘,还不如将其带出来,时不时还能接受香火的熏陶。 将道温坐定之后先是沉思了一会,然后望着在一旁恭敬站立着的宁呈,有些迟疑然后缓缓的说道:“你能有今天这般生活实在是不易啊,是我们苦了你了” 当初宁呈上大学之后,将家的三个舅舅按照常理应该为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小妹的孩子承担学费的,可是宁呈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三个舅舅的援助了,都是村里的其他村民一齐资助才凑齐的学费。 “这和舅舅们没有关系,这完全是我私自决定的,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没有必要来为难舅舅们了,你们也有子女,我只是觉得我即使没有父母我也能过的很好。”宁呈说罢,将指甲嵌入了手掌,只是为了让这句话说的平缓,没有情感波动。 “你还在怪他们吗?”将道温仿佛已经猜到了宁呈的心事,淡淡的说道。 宁呈沉思不语,看来将道温一语中的,其实这也是情有可原。 “姥爷说他们还活着。”宁呈颤抖着说道,那语气已经有些不平和,手掌已经渐渐有了血丝留下来,看来是用力过猛。 “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难不成我真的是宁家的霉星?难不成我的亲生父母就真的如此厌恶我?我可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啊。”宁呈咬着牙,就像是吐露自己的心声一般,一句一句没有停顿的说道,就像是在抱怨,就像是控诉。 “呵,亲生父母。”宁呈一声冷笑。 将道温没有打断宁呈的抱怨,也没有出言否定,也没有肯定,他只是渐渐的等到宁呈冷静下来之后才出声说道:“一切事情,没有因就没有果,我只想和你说,永远不要怪你的父母。” “大哥,要和他说那件事吗?”一直沉思不语的将道陵说道。 将道温没有急着回应,他眼神紧紧盯着宁呈,闭着眼吸了一口气,因为这屋子和之前大厅弥漫着一样的味道,而且此时更为浓郁,就是那股犀角香。 “八宝葬中有着一个墓室放慢了犀角。”将道温没有说完,轻轻了嗅了一口,就像是贪恋这种味道一般,轻声说道:“而这些犀角都是父亲当年从墓中带出来的。” 宁呈有些不可置信的品味了这句话,看来这大舅是一下子就辨认出来这是当时姥爷屋内的那些犀角。 “八宝葬又被称为八宝密藏,江湖上传说的其中都是宝藏,从丹药金器,到秘法法器无所不有,应有尽有,甚至只要得到一样秘法就能够独立一派,这对于所有土夫子和修道之人来说有着无法抵挡的吸引力。”将道温轻轻抚摸着这楠木椅把手,那上面雕刻着各式各样的花式纹路,都是道家的字符。 “可是八宝葬原本就是八大家的财物,而我们四大派就需要保护着这些宝藏不被他们盗取,可是八大家的后人又想知道当时祖先到底留给后代了什么,所以八大家和四大派之间就立下了一个契约——每过二十四年,每个门派和家族都要派出一个人进入八宝葬去寻找那墓中的宝藏。”将道温很是仔细的和宁呈解释。 “现在已经是什么社会了,那些虚无缥缈的道家秘法说不定只是一个传说罢了,还需要那要坚守吗?”宁呈有些不理解,因为自从姥爷那一代之后,道观里面就开始衰落下去,香火已不旺盛。 而且自己的三个舅舅都没有继承姥爷的衣钵,要么从商,要么从军,要么从政,可以说修道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不,这远不止是传说,这是确实存在的。”将道温的语气很是严肃,他盯着宁呈,想要从他的眼睛看到一些东西。 紫色灵魂、腐烂的尸体、魂毒...突然一大堆东西就很自然的涌到了宁呈的脑海之中,就这么突兀的出现,把宁呈自己给吓了一跳,就这么毫无防备,就跟排练好了一般。 回过神来之后,宁呈已经是一头冷汗,往前望去,之间自己的大舅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 “控神?”宁呈喘了一口气,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大舅,没想到从政这么多年,将道温的道术修炼还是一点都没有拉下,而且似乎精进了不少。 “这就是天道。”将道温收起了自己的心神,刚才窥探宁呈的思绪的时候,他也是一惊,他没想到那些东西已经接近宁呈了。 “你已经有多久没有修炼过了?玄清道术你还习得多少?”将道温连着抛出两个问题,就像是两道警钟一般在宁呈的耳边敲响。 其实说实话,自从宁呈和紫色的魂魄交过手后,宁呈就已经感叹这全道境似乎已经跟不上了,没有天道那源源不断的道力支撑,自己很难独当一面了,原来还有庞澳可以替自己出谋划策,可是当庞澳去世后,自己就必须要承担一切了,姥爷的玄清宗法也没有来得及修行。 “大舅,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宁呈这下子是相信将道温的话了,因为无论如何,大舅的见识和阅历肯定都是在自己之上,虽然在庞澳的事件之后安稳了许久,可是宁呈一直觉得这种平静是不正常的,那些黑暗之中肯定还有一些人在密谋着某事,等到自己松懈的时候再给自己致命一击。 宁呈不怕,可是宁呈怕自己的身边的人收到伤害,比如说南宫熙,比如说杨样,比如说邓波,比如说猴子,诶,猴子就算了,他福大命大。 要是猴子知道宁呈所想的话,他现在一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没有必要和理由骗你,既然这次我和你二舅还有三舅都到齐了,就是想趁着你开业这个机会告诉你一些事情。”将道温很是平静的说道,就像是陈述一个事实那样简单。 “还有八个月,八宝山的道锁又会自然的打开,那个时候,江湖上所以觊觎这份宝物的人就会齐聚那片荒凉的中原大地上,去拿自己的性命搏一份可能根本就不会存在的宝藏。”将道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八大家和四大派都会派出人参加。” 宁呈心中一沉,如果真的如此的话,四大派就必须派出和掌门嫡亲的人参加,据说上一届派出的是自己的母亲,那么这一次自己怎么就都摆脱不掉责任了。 将道温三兄弟都已经年龄大了,想要真的下到那墓中实在是有些危险,而且三人现在在社会上影响都不小,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那都会引起一道渲染大波,更何况这八宝葬是属于墓葬群,外界根本就不会承认你是什么八大家等等虚无的关系,凡是你进入了未经政府允许开发的墓葬群就是属于剽窃国家历史文物,盗取国家私有财产的帽子就肯定会扣在你的头上,所以在政府有要职的将道温首先就排除在外。 将道陵是军人,更不可能和那些土夫子混为一谈,而至于将道温,他倒是更喜欢那些香车美女,过着富家老少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要他下墓,或许实在是有些为难,所以当将道温谈及这件事的时候,他都默默的把自己的脖子往里面的缩了缩。 而将池远,算了吧。 宁呈一想起将池远就来气,自己这个坑货表哥上次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带,要不是后来那魂宗有人手下留情,那么自己和他现在根本没有机会安安稳稳的还讲着话。 “那这样我就必须要去了?”当时一开始开业之前和三个舅舅说了一个开业的事情,三个人就不约而同的就说肯定会到场,要是没有重要的事和自己说,宁呈自己都不相信,一个是政局要职,一个是军事首领,能空出这半天简直就是省级大官都没有的待遇,既然他们三个人都来了,就有把握,自己一定要答应这件事。 “你的堂姐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对于这件事一概莫知,你二哥在国安局分身乏术,你的三表哥也没有能力...所以。”将道温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说将池远,省的自己三弟和自己闹得不开心,他大概讲了一下情况,这么一排除下来,就只有宁呈自己的最符合了。 宁呈现在很被动,这完全就是一副逼宫的模样,宁呈完全就可以拒绝这个请求,但是玄清观是姥爷的心血,所以即使宁呈身在异地,还十分挂念着道观,三个舅舅都准备荒废的时候,自己还让小二李回去掌管大局。 当宁呈还在由于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躁动,还传来了猴子的喊声:“你不准进去,你要是再往前走我就要动粗了,喂,啊!” 庞习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宁呈觉得也有些奇怪,他不是已经走了。 “你不能去八宝葬。”庞习说道,表情怪异! 第一百七十九章 控魂术! 第一百七十九章控魂术!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的话,那就是:诡异。 太诡异了! 之前庞习信誓旦旦,凶神恶煞的说道:“你会来找我的。” 而结果确实庞习很是匆忙的跑到自己的面前,倒不是他当时说的是自己去找他,难不成这庞习突然良心大发,知道自己最近可能会比较忙,腾不出空去找他吗?这简直就是宁呈的贴心小棉袄啊,无时无地的在为他着想。 “你不能去八宝葬。”庞习虽然表情怪异但是这段话还是说的十分决绝和肯定。 这实在是太巧了,因为前一步自己的三个舅舅还在劝说自己去那八宝葬,后一步这庞习就突然冲上来说叫自己不要去八宝葬无不让人心生怀疑。 “你是谁家的崽子?不知道这是私人居所?能像你这般随意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老三将道坤一拍那楠木扶手,双目怒视着望着面前的庞习,这个年轻人私闯民宅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出言,来干扰宁呈的思绪。 不对,将道坤一想就觉得不对了,两位哥哥都没有明说让宁呈去八宝葬,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上来就让宁呈不要去那八宝葬?这年轻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想到这里,他藏在背后的手缓缓的挪动着。 比起将道坤将愤怒溢于言表,老大将道温就显得更为沉稳一些,他先是盯着这个年轻人看了看,从表情看到动作,再从动作看到言行。 “你是哪家的小子?”姜还是老的辣,只是这么岁演一瞟,将道温就知道这年轻人是练家子,是他们修道众人,而且既然知道八宝葬这么隐晦的事情,稍微一想,就知道很可能就是八大家的人了。 庞习一开始被将道坤呵斥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因为他知道凡是焦躁易怒的人城府都不会太深,容易暴露自己的情绪,底气也不会太足。 而面前的这个憨厚的中年人却让他从心里升起了意思惧意,这种人就是爷爷当初说的,见到之后,只能与之交好,千万不能逆而处之,否则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听将道温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自己的底子可能已经被一眼给望透了,所以没有好隐藏的了,他坦然的说道:“庞家庞习,我的父亲是庞进森。” “哦?原来是庞家的。”将道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事一样,顿了顿说道:“庞澳老先生是你何人?” “是我的爷爷。”庞习眼神一凝,既然这些人认识自己的爷爷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好说多了。 “额,不对,你突然跟我说不让我下八宝葬是什么意思?”被晾在一边的宁呈终于缓过神来,这庞习找自己是带着目的来的。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自己的舅舅还和自己商量着八个月后就是八宝葬再次开启的时候,这个时候作为玄清掌门的宁呈就必须要代表玄清门去那八宝葬。 “既然你是八大家中人,那么这八宝葬必然是每个家族的机密和私自决断的事情,你们家族中的人就没有和你说不要干预别家的事情吗?”将道温说着脸色一寒,语气也是不是很和善,这种干预别家的事情就相当于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们的脸! “我的意思是宁呈不能去八宝葬。”庞习看到这将道温似乎有些动怒了,他也有些惧色,他深知这宁呈是玄清门中的人,那么坐在宁呈对面的这三个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他们肯定就是那玄清门中名声早就大燥的将家三虎。 自己面前的这位最为年长的肯定就是天虎将道温。 将道温年轻是将玄清道术中的一脉火术修炼的炉火纯青,近乎能将火焰实质化,所以那一招火虎拳变成了他那成名的绝技。 后来这将道温也是忙于政事,最后也是慢慢的从内江湖里面退出来。 那右手边坐着的一身黑色军装,穿着一双黑色长靴的魁梧男人肯定就是地虎将道陵了,地虎三千形,一爪夺一人。 相比较道术而言,这将道陵可能有些薄弱,但是自幼刻苦锻炼的他,用人体的体能配合道家的训练功法,将一套体能训练近乎极致变态,那一爪的威力也是在江湖上留下了赫赫战功。最后是进入军队,据说已经成为了一方统帅。 那最后躺在沙发里的如同纨绔公子的男人就是将道坤,能将中国市场搅得翻天覆地还能全身而退的一个商业器材,跟两个哥哥相比,将道坤的路子或许离修道更为远了一些,但是无论怎样,都不能小看这三人的实力。 “八宝葬乃是中国道教的一处奇宝,同时也是所有八大家和四大派子弟毕生追求的一个目标,能够进入八宝葬中,倘若得到一两件祖宗留下的功法的话,那修道之路肯定会得到一个质的提升。”将道温慢条不紊的讲着八宝葬的具体情况,既然庞习作为现在庞家家主庞进森之子的话,肯定也会是此次八宝葬之中的内定人员。 修道之路,质的提升。现在的宁呈最需要的就是要赶紧突破自己的全道境踏入那天道,因为没有天道的天赋的话,自己的玄清宗法实在是太过于晦涩难懂,一点都无法理解。 而且当三个舅舅提到八宝葬的时候,宁呈就有种与生俱来的抗拒和亲近。这是一种交织相违背的感觉,十分纠结。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宁呈望向庞习,后者也在看着他,不过他的表情有些怪异,有些不自然。 “八宝葬中我感觉有什么在召唤着我,我必须要去,这是一种使命。”宁呈觉得有些头痛,愈是深入去想,越是觉得有些无法自拔。 庞习走上前去,用一种近乎暧昧的姿势凑在宁呈的耳边说道:“你会死。” 这味道! 宁呈突然出手,一掌拍在了庞习的胸前,坐在位置上的三位除了将道坤表情有些异样之外,其余两人还是那副板着脸毫无表情的模样。 庞习胸前挨了重重的一掌,宁呈虽然没有踏入天道,但是道气的凝炼和功法运用的熟练程度早就超过了正常的全道境。 一口鲜血喷出,庞习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弹了。 “你杀了他?”将道坤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望着面前的宁呈,这可是庞家家主的长子,虽说庞家已经不如从前,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玄清观接下来可能是会迎接庞家不死不休的报复,这宁呈怎么还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四面树敌? “宁呈”将道温还未出口说完,宁呈就立马打断了他的话。 “又是他们。”宁呈走上前去,望着已经七窍流血的庞习,轻轻的摸着他的脸庞,就像是轻轻的抚摸一般,当手滑倒下巴的位置,宁呈指尖一捏,一块与脖子颜色有些不同的皮肤被宁呈开了一个角。 撕拉—— 很轻松,就像是预想的一般,一张完整的脸皮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人皮?”将道坤有些恍然大悟但是语气之中还是有着震惊。 望着地上那一具陌生的尸体,还有那人皮,面具底下的那张有着红色斑点陌生的脸,宁呈陷入了沉思。 “魂控术。”一直没有发言的将道陵说话了,很确凿的说道。 将道温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宁呈手中人皮,面具的方向望去,眉头紧锁:“那些人又准备做动作了吗?” “我见过这种东西,是魂宗的人。”宁呈一看见这个人皮,面具,立马就想到了以前杨样的那个女朋友丫丫的时候,曾经也被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尸体给迷惑过,宁呈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些尸体在外表上和声音上不知道是经过了什么加工,和原本的人相差无二” 宁呈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可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那尸体身上始终会带着一种淡淡的迷香的味道,所以当他靠近我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知道这个不是庞习。” 四个人,一具尸体。 这间雅道风水的包间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思之中。 ...... 当庞习身边的香炉反塌的时候,关指柔轻轻的揉了一把香灰,摁在了庞习的脸上。 “小姐,失败了吗?”萧七一脸恭敬的站在关指柔的身边,把那染了香灰的庞习丢到了后车厢。 关指柔秀眉微皱,就像是思考什么事情一般,轻声的说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这魂控之术很难被发现破解的法门,怎么会突然被破解的,而且关指柔能够很自信的保证,这个就连那将家的三虎都无法看出来。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 “走”关指柔说完简单的一个字转身就走向了现代轿车内,那萧七也只能悻悻的跟在后面。 “小姐,接下来去哪儿?”捏着方向盘的萧七问道,他只负责开车,至于去哪儿,完全要听身边的女子。 “南宫家。”关指柔简单的说道。 车子疾驰而行,留下的只是一层薄烟。 第一百八十章 八宝后事! 第一百八十章八宝后事! 树影在地毡上移动,大宣炉里一炉似乎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地上升,其实仔细辨认,只是浮尘罢了。东面的衣柜浴在太阳光里,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耀目的光彩。中堂挂着的一幅陈所翁的墨龙,张牙舞爪地像要飞舞下来。西壁是一幅马和之的山水,那种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来,令人忘记了是坐在京城的宅院里。 要是忘记了这水榭楼台沉浸在一股肃穆之中,显然会将这地方误认为江南水乡,只不过江南没有这样沉重的感觉,多的更是轻灵。 不过四合院的本质还是出卖了这儒雅的气息。 京都,南宫府邸。 要是说古往今来的帝王之家或者富绅名流为什么喜欢将这府邸定在这京城大地上,挪个两步走到那南宫家门口门外坐着的跛脚老头都能跟你说上一天。 “呀,这皇脉上古就在,如今龙气不再挥散,慢慢的聚集在这狭小之地,所以说这选址,啧啧啧。”一位戴着黑色墨镜的白发老翁正在头头是道的跟面前的年轻姑娘谈论着,从五帝始皇谈到民国开年,从旧朝历法说道今朝信息化的时代,这老头倒是未从短篇。 那姑娘穿着白条纹短袖,黑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显得小巧玲珑,圆领露出漂亮的锁骨。淡蓝色的迷你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红色布鞋简约大方。左手手腕上是一连串的细小红圈圈手镯,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泽。头发蓬松盘起,雪白的耳垂挂着两个银白环状耳环。只是化了淡妆,嘴唇上涂了淡粉唇彩,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暗红的眼眸散发着妖冶。 “那老道长的意思是这屋子选址便是极佳咯?”女子口吐轻兰,一阵微风拂过,忙不及从手臂上挽着的漆皮包包中掏出镜子,生怕妆容有了变化。 这玉藕软臂轻轻扭动,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这白头老翁也是呆滞的张着口,仿佛是被摄了魂一般。 “极...极佳...定当极佳,我老赵头虽说早已退出道门多年,但是这寻龙点穴,堪舆选址还是手到擒来,姑娘你就打十万个心吧”这老头面色潮红,这女子秀眉一剜,老道士便跟哈巴狗一般在后面点着头。 那女子收起了小洋镜,抬头望向了这老头拄着的‘赵门神算’的布幡后面的那间老宅。 朱红的牌匾早就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颜色,和大门都沾染上了浮尘,门上的狮头门扣已经绣的毫无威严感,不过唯一让人提起点兴趣的便是那门匾上的四个大字——南宫南府。 “这原来是别人家的宅子?那家人呢?这么大的家业也这般荒废了?”女子戴上了一副镜面墨镜,反射的光刺得这老头眼睛直疼。 老赵头挣扎着眯着眼笑着回应道:“这家原来是京中的大户,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一夜之间全部走光了,就剩下了这一个空宅子,当时政府来人上门联系,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认领,不过后来给一家姓朱的大户给买下了,据说是市长的嫡亲...”说到这儿,老赵头就识趣的闭嘴,简而言之,他只是个中介而已,这些深入的事情就不是他需要知道的了。 女子眉头一皱,接着问道:“这宅子是什么时候空下来的?” “有那么几年了,估摸着是三四年前了。”老赵头也努着嘴,像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行,我明白了。”老赵头刚想说这屋子既然都差不多了,啥时候过户,刚一转身,那姑娘哪还在原地?只留下了一声没有余音的声音。 这...这尼玛光天化日见了鬼? 老赵头不相信的掐了自己的老脸一把,就算是他脸皮再厚,也感觉得到有些疼,这不是做梦啊!这活生生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再望向这身后的府邸的时候,配上这白天都无人经过的街道,老赵头心里明显一怵,那布幡想都不想的都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撒丫子就是跑。 那南宫府邸的门缝之中突然冒出一双眼。 ...... 三里外的李記茶鋪,虽然现在的京都早就是现代化城市,可是这六环还是有着比较原生态的小铺。 “小姐,这南宫家难不成真的就跟江湖上说的那般就此隐居山中不论世事?”萧七给面前的那打扮暴露穿着妖冶的女子倒水,原来关指柔就是之前在南宫府邸前打听的那个女子。 关指柔用卸妆纸在脸上涂抹着,那些眼线就见见的不见了。 “不会。”玉指轻抬,那一杯玉液便就润了喉咙。 萧七将一条用布匹包裹着的长条物体靠在桌边,也是举了一杯水,猛地一灌,然后说道“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南宫家的那条狐狸的那事?当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关指柔在魂宗就听说了南宫家的事情,主角就是当时据说进入过八宝葬的南宫钦,从墓中出来后南宫钦便是成了残疾,整日在那轮椅上度过,而且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但是也不是说他就是哑巴了,只是他不想说话而已。 很多人猜测可能这南宫钦是对队伍中活活打断了腿,因为这创伤根本就不是砸伤或者是摔伤,这是活活被棍棒给敲碎,粉碎,手段极其残暴。 到底是被谁呢?众口纷纭,可是所有人还在猜测的时候,就发生了众所周知的‘屠庞’事件,上一轮八宝之行,损失惨重,除了八大家中除了宁家、南宫家、宋家和诸葛家外就没有了,而且宁家还损失了一名成员。 宁家折损的宁西麓恰好是宋家小子的恋人,而杀死宁西麓的凶手则是被公认的庞家的庞台,可惜庞台没从墓中出来,死在了墓中,那宋犁田的怒气无处释放,便是一口气拿了一把铁剑屠了庞家一家。 这件事不仅是内江湖,就连政府都十分震惊,那庞台的一家老小妻子儿女无一活口,当时这宋犁田便是死刑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是在宋家的背后操作后,这宋犁田虽说免了一死,但是也被逐出了宋家,此事之后,宋家也在前几的家族中除名,当然庞家也是。 “宁家既然没有出手,就说明这南宫家没有动作。”关指柔戴上了一定帽子,将自己的脸整个遮掩住了。 话说那件事之后,所有参与过八宝葬的人都销声匿迹,只有宁家的宁朗清反而翻身一跃成了宁家的家主,但是他这家主当的也是饱受争议。 这宁朗清安然无恙的从墓中出来,是八大家中唯一一个毫发无伤的人,就和将贝儿一样,是四大派中安然无恙的一个。 这个时候外界不免就有了些闲言碎语。 这八宝葬之事会不会是他们夫妻二人背后操作? “宁家...这就是小姐你的目的?”萧七突然想起了什么! 第一百八十一章 南宫熙消失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南宫熙消失了! “哎,太极功夫做馒头咧,诶哦嘿哦”满是雾气的浴室,宁呈很是愉快的搓着澡,唱着歌,今天宁小爷的心情很是高兴,因为自己的小店才是开业了两天就接了三个单子。 越是有钱人越是讲究这些神啊鬼啊,你凡是只要提到那些个‘凶煞之局’的坏处,什么下里巴人什么阳春白雪全给他一股脑瞎扯一番,一般都是会往这些布局之人的局里钻。 那不是瓮中捉鳖,都是请君入瓮。 这三个单子都是些个大企业,来请宁呈来给他们设计个董事长办公室的布局,这领导者所待的地处一定要是最为优越,这样才能体现一家公司的精神领袖。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那搁在水池边上的手机应景的响起了,宁呈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就去接过手机,包在浴巾里面就是接通了。 原来是白天的一家公司的老板,宁呈白天对他说,让他晚上好好的在办公室待着,上两柱香然后静坐两个钟头再回电话给宁呈。 因为这老板可能沾染的女气比较多,所以自身的阳刚之气较少,久而久之,万一去了什么阴气浓郁的地方,最有可能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宁师傅,你说我都坐了两个钟头了,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了,这大半夜的我就一个人在这儿,我怵得慌。”电话那头声音明显有些不自在,看样子这公司也没什么值班的员工,就他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公司里面。 “额,这样啊,你先看看你办公室里面有没有什么文物古玩?”宁呈泡在浴缸里面,身边的窗户还开着,那夏日的夜风和这热水相互交融,感觉舒畅无比。 那接电话的老板手紧握着手机,开始在房间里面四下巡视起来,最后视线停在那办公桌上的一个饰物上。 “宁师傅啊,我这边没啥古玩,只有一个我部门的经理上回去西藏给我带的一个金蟾蜍”老板看的实在找不到的时候才回复说道。 “对对对,就是蟾蜍!”宁呈突然从浴缸里面,一下子表情就严肃起来了,就跟这老板能看到他的表情一般,严声说道:“貔貅、蟾蜍、鱼缸等之物都是具有二面性的,用之得当则利己,用之不当则有可能害己的,你这经理城府很深啊。”宁呈这话说的倒不是玩笑话,那麒麟、貔貅等猛兽圣物,用的好则财运亨通,要是这些东西之前沾染或刻意加持了什么东西,这反而会出现歹势。 那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紫青,二话不说冲到那办公桌前面,把那金蟾蜍拿起来往窗外一丢,这蟾蜍可是纯金的,而且分量也是不小,少说卖金子也能值个万把,但是和自己公司的财运相比这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我说这人最近怎么变得阴险了不少,原来他对我这董事长的帽子很有意见啊。”那老板脸色虽说缓和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异样。 宁呈脸皮一抽...他只是说这蛤蟆有问题,怎么就牵扯到这经理了呢,泡在水里的宁呈自然只能默默的为那个倒霉的经理默哀,听老板这口气,这经理估计会不怎么好过。 “宁师傅,我这只用扔个蛤蟆,公司就能安稳了吗?”这老板最近被一些事情也是弄得有些烦恼,员工又是闹罢工,公司里司机又是出事故,小蜜也被正房发现了,老板只想说我有点背,额不,很背。 宁呈靠在了浴缸的靠垫上,在装修上宁呈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这按摩的垫子也是舒服的很,他慢慢的说道:“在办公室里面多摆一点阔叶的植物,别憋了生气。”老板默默的将墙角的仙人掌给丢了出去。 “办公座位不能直冲大门,大门可是整个办公室的气流和能量出入口,座位正对着大门,会被入门的气场冲到,省的你自己的身体出现什么毛病。”老板也照做,将那办公桌给缓缓的挪了个方向,明天再请人给调整一下。 “办公室的问题解决了,至于你嘛...”宁呈欲言又止,撇过头看到自己的浴室门关好了之后,才轻声的跟着说道:“男人嘛,有个小三小四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节欲也是一道养生之道,所以那啥你也懂了。” 电话那头的老板也感到老脸一红,被一个年轻人给点明这件事,当然是臊的不行,但是心里也是猛然一惊,他当然不会认为这宁呈去调查自己,那么这就他算出来的,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些本事,所以更是相信他说的话。 “宁师傅,你说的是,你要求的明天我都一定办到,您的钱明儿个我就给你补全了,以后有什么事还需要您多担待点了。”这就是生意人的能屈能伸,要是宁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那么估计这老板都不会搭理他。 这一点用宁呈的一句比较骚包的话来说就是:纵使你有万贯家产,我能掌管你的命运。 挂了老板的电话,宁呈心情变得更加的愉快的了,用天赋和才华赚的钱花的才有成就感,宁呈裹着浴巾准备出去看南宫熙睡了没有,虽然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但是始终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因为女人的第一次在最美的那一夜绽放才最美。 或许宋清的影子已经被南宫熙给淡去了,这几年宁呈还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但是始终杳无音讯,连南宫熙都在帮忙,因为宁呈已经和她在一起了,那一位只是他不想放弃的过去而已,人总是要学会告别和忘记,过去便就翻过去了。 “小熙熙!”宁呈就算不能和她尽人事,但是过一点其他的瘾还是可以的,所以宁呈的动作就变得猥琐了起来,再加上刚刚跑完澡的男人都是十分亢奋的,所以宁呈有些把持不住了,枪已在手,怎能不放一枪? “小熙熙?”那内屋的灯光已经暗了,宁呈有些失望,可能是已经睡着了,毕竟这两天开业也是把她给累到了,想起这个女人,宁呈也是有些心疼,她完全可以找一个很好的工作,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折断了自己的翅膀选择和自己在一起。 要是南宫家那边有意见怎么办?宁呈头有点大,因为南宫熙毕竟是大家族的姑娘,将就的是门当户对,虽然宁呈是玄清的掌门,但是这年头还管你是什么掌门掌窗户的,有车有房有前途才是王道,宁呈这种安然度日子的职业不知道能不能入自己未来丈母娘的法眼。 “小熙熙?”喊了三声,宁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床上的被子没动过,宁呈顺着打开灯,发现房间里面空无一人,跑到卫生间发现化妆品都不见了。 宁呈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南宫熙的号码,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妙的感觉。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南宫熙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绑架? 第一百八十二章绑架? 宁呈知道南宫熙的性格的,她不会不辞而别,如果她要去哪里的话会和自己打好招呼,而且今天吃完晚饭后,南宫熙就一直在房间里面,也没见她出来。 咔嗒—— 突然阳台响起一声异响,宁呈的身形立马就消失在了床沿。 窗户开着——风打起窗帘,轻轻摆动着,宁呈手轻轻的抚摸着窗沿,有些灰尘,似乎是从外面进来的,但是这又像是——脚印。 “你在看什么。”突然宁呈的背后响起一声沉闷的男声,话音未落,宁呈抓起窗台的一枚之前装修剩下的起子毫不犹豫的往后戳去。 叮—— 金属碰撞的声音回荡在阳台上,那交接之间竟然还擦出了点点火花,可见宁呈手中力道之大。 可是当宁呈转过头看看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他猛然一惊,当机立断的把手中的起子给别在身后。 “宋...姑父。”宁呈脸皮一抽,这人原来是宋犁田,后者那把寒铁长剑也被他从面前缓缓挪开,露出了那张饱经沧桑却依然神采奕奕的面庞。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宁呈有些后悔自己贸然出手了,虽然这宋犁田名义上是自己的姑父了,但是宁呈从来没有自认也没被承认过自己是宁家人,所以这姑侄之名还有待考证,要是自己刚才失手的话,这宋犁田可是天道之上的男人啊,把自己劈成那雕花的胡萝卜一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宋犁田将手中的巨剑放下,显然他没有动怒,那一双森冷的眸子盯着宁呈看了一会,直到后者有些头皮发麻的时候,才缓缓解开了手上的绷带。 “姑父你受伤了?”宁呈这才发现,宋犁田手上绑着一圈绷带,看样子有一段时候,因为那绷带的边缘都已经被磨得起了毛边。 “小伤”从怀中掏出一块新的绷带缠上去时候,宁呈都没有看到这伤口到底是什么样的。 宁呈觉得有些奇怪,这都晚上十点多了,姑父为什么会深夜拜访,而且还神出鬼没的,自从那件事之后,宋犁田一直被宁呈安置在附近的一间房子里,离公司不远,因为毕竟这姑父也是无依无靠的,所以宁呈暂时收留了他,也说不上是收留,算是招待吧。 而且姑父是天道境之上的强力大手,所以有他坐镇,宁呈也能放点心。 “姑父,你这大半夜的怎么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宁呈将窗户稍微带上了点,这晚风吹的有些凉了。 宋犁田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巾,这显然是一条女式的丝巾,料子上成。 宁呈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南宫熙白天脖子上裹得那条丝巾,为什么会出现在姑父的手里,加上晚上南宫熙消失的事件,宁呈就一下子明白了,看来姑父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们来了。”宋犁田突然变了脸,言语之中也带了一点愤懑。 “谁?”宁呈心里一沉,难不成又是魂宗的那些人?南宫熙被那些人抓去了? 不应该的啊,这公司的三楼被宁呈早就布下了玄清阵法,这完全就是当时姥爷的玄清观内的配置,这魂宗的人进来就等于是自断双手和双脚。 “南宫” ......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此时的南宫熙不在什么阴森地牢,不在什么荒郊野外,相反的,她此时呆的很安全,在一辆近乎于绝对防御的轿车里,那挡风玻璃据说是导弹都轰不开。 “小姐,老爷说想你了,想接你回去。”那司机没有回头,但是语气还是很恭敬的回应道。 这位主子自己是惹不起的,所以回应完之后,他就闭上嘴继续开着车,这宽敞的大路上就只有他这一辆车,显得有些突兀。 南宫熙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不出意外,果然还是无服务,这车里就像是一个绝缘体一般,将信号完全给抹去了,自己想和宁呈联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回想起十几分钟前,自己还在叠衣服,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是在半空之中了,正想喊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道给封住了。 随后她被带进了这辆车子里面,但是还没开动就出现了些异样,因为一声沉闷的响声在车顶响起,就像是被什么异物给砸了一般,那个刚坐在驾驶座上的黑衣人又立马消失。 不出一分钟,那黑衣人回来了,然后发动着车子逃一般的离开了。 随后南宫熙认出来了这黑衣人是谁了。 “福伯,一个父亲找女儿需要用这样的架势吗?”南宫熙的语气满是不满,这样子和劫持有什么区别? 被唤作是福伯的中年人依旧是开着车,不慌不忙的打着转向灯,然后回复道:“小姐,你已经多久没有回去了,老爷想你也是正常的,方法不求怎样,追求的是结果能行得通,毕竟这是我的职责。” 虽然言之有理,但是南宫熙还是气得不轻,她还没来得及和宁呈说呢,现在的宁呈一定十分着急。 车子还在行驶的时候,福伯上衣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熟练的按下了蓝牙耳机。 “是的,小姐我也已经接到了,嗯,有点麻烦,但是解除了。”就这么简单几句就挂了电话,看样子是家里的人打来的电话。 挂完了电话,福伯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路,那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有着一点颤抖,但是却被他控制住了,要是从前看的话,那福伯的胸口有着一道锋利的刀痕,此时的刀痕处满是白色的粉末,看样子是被止住了血,但是剧痛还是一波一波的袭来。 “小姐,路还早,你先休息吧”福伯一下子就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白色的药丸吞了下去,才感觉到胸口的疼痛缓和了不少,不然的话,这一路十几个小时不知道要多受罪。 “小姐?”福伯以为南宫熙睡着了,刚想伸手去将车内灯关了,却从倒车镜看到南宫熙手里拿着手机朝自己砸来。 啪! 南宫熙立马又拉紧了手刹! 叱———————————— 第一百八十三章 被烫伤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被烫伤的! 还未睁眼倒是已经听到了渐渐接近的脚步声,南宫熙有些疲倦的睁开眼,果不其然抬头望见的是那熟悉的床帘。 即使在国外,南宫熙也是用这紫荆花装点的床帘,因为母亲去世之前据说最喜欢紫荆花,那时她还很小,不知道躺在床上虚弱的母亲是怎么了。 渐渐长大了之后,她便就将紫荆花当作是母亲的象征,就连她随身佩戴的香囊都是紫荆花,就算外表很坚强的南宫熙,内心也有一片软滩,宁呈也从未见过他的父母,至少在记忆中是这样的。 所以两个人在这点上面也有着共鸣,两个人就像是在两叶在海上漂流的形单影只的小帆,当交触在一起时有着特别的感觉。 “小姐,你醒了吗?”即使是现存的名流大家,用小姐老爷这些封建称呼的家族也是少之又少了,现在都是佣人和雇主的关系,顶多喊你一句老板已经给足了人情了,毕竟现在社会开放了,将就的都是个人为主体,没有卑贱上下之分。 可是在国外接受的现代化教育的南宫熙很显然也无法接受这种称呼,她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无奈的和面前的老妈子说道:“吴妈,你也是看我长大的,喊我小熙就好了。” 吴妈梳着一个背麻花,她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没有老年人的混浊,有的是一丝清明之意,这老妈子也不是凡人。 听到南宫熙这样推辞,吴妈将手中的玉钗轻轻的放在桌面上,走到南宫熙的侧面,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小姐这可就乱了称呼了,咱们南宫家最讲究的就是纲常礼德。” 南宫熙也不再推辞了,老人家最将就的就是信仰,这什么一旦成为了习惯,想要可以去改变是很难的事情了,这已经根深蒂固了。 只见吴妈很是熟练的两个手指穿插跌送,将南宫熙前额的刘海推开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辫子被编织成了一个好看的结状。 女人的辫子从周代就已经兴起了,但是那个时候只有单辫和双辫,不过,女人对于爱美之路上的探索是不会轻易停止的,所以这梳辫子倒是也成了一个美妆加分的地方。 “今天听说有客人上门,所以老爷喊我来催促着你早些出来。”吴妈将桌子上的玉钗穿插在那堆起来的发髻之上,一个活脱脱的校园美女便一下子变成了古装美女。 梳妆完老妈子便是退了出去,留南宫熙一个人在屋子里,南宫熙刚把鞋子穿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还没给宁呈回电话,伸手一摸,发现不在身上。 她现在真担心宁呈会不会着急。 ......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啦啦啦”宁呈一只腿敲在茶几上,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一边哼着歌一边看着电视里面的恩恩爱爱。 “你不着急?”一夜过去了,还没有南宫熙的消息,宁呈却一点都不着急,要不是宋犁田认识宁呈,说不定就将这狼心狗肺之徒给一刀两断了。 宁呈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味道很好,这是真宗的拿铁味,不是速泡的那种,那老板的定金早上便是已经到了账,数字很好,很美好。 “既然姑父都说了是南宫家,我还急个什么劲,这南宫家办事向来稳健和保密,我放心他们。”宁呈放下咖啡,提过面前的水壶想帮宋犁田的水杯给加满,才发现那水杯里的水没有动过。 宋犁田觉得他有点看不懂这个年轻人,有的时候大智如妖,有的时候有些...弱智。 随手将那装着茶水的茶杯端起,一口饮尽便是直接从窗外丢了出去。 “喂...”宁呈想说,那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高仿青花瓷,一套好几百,但是宁呈忍住了,这个杀神自己还是少得罪的好,毕竟是江湖中人,喝水稍微豪放了点也能理解。 “这南宫家来的人不简单,我试着把他留下,可是如果我不用剑我不是他的对手。”宋犁田还在回忆着昨晚的那场短暂的战斗,似乎有着余韵未决的感觉。 “那你用剑啊。”宁呈有些不理解,自己这个姑父一手剑法可是出神入化,他可是看过姑父用剑的,那飘渺剑影,自己要不是用心去观察可能也会被自己的眼睛给欺骗了。 宋犁田摇摇头,无奈的望着自己的手,那已经被绷带裹住了,淡淡的药膏味道传出来。 “我有旧伤,不能用剑。” “姑父何时有的旧伤?”宁呈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自从宋犁田搬过来之后,几乎宁呈每天都能看到他,竟然有人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伤了他? 宋犁田那张老脸突然有些异样,才坦然说道:“烧水烫的。” “......” 宁呈心中十万只草泥马从东南西北四处狂奔而来,原来这平时稳重的人开起玩笑是这么的好笑,宁呈强忍着笑意盯着宋犁田,后者则还是一副大道自然的模样,就像是被水烫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大哥啊!你是天道境的高手啊! “咳咳,姑父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有那么强?”宁呈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以后怎么样还是要去南宫家的,先把敌情打听清楚,万一自己不招人待见,自己好歹还能活着回来。 宋犁田闭着眼想了想,看来一时间也不能准确的给这个人定位,说来也是,既然能够打过一只手的姑父,少说也是天道境的,天道境的高手是很难给定位的,因为之上的境界则是天道本我境,对于天道本我境众说纷纭,每个人对于本我的理解都不一致,有的靠一本武学晋升本我、有的靠一套功法晋升本我、有的靠剑术晋升本我等等等。 “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宋犁田睁开了眼,有些怅惘的看着身边的长剑说道:“但是我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招式。” 宁呈默默把剩下的几个青花瓷杯给收了起来,从茶几底下拿了一只不锈钢杯,准备抬起水壶给宋犁田倒水。 “南宫家的断心掌。” 水洒了一桌。 第一百八十四章 岩魈! 第一百八十四章岩魈! 宁家八极术,南宫七星步都是内江湖熟知的门派道术,就像是一个名牌,你只要会八极术,就说明你是宁家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了,当然也许会有人说,外人不能偷习吗?首先,既然是家族秘术,没有此家血脉是很难习得的,就像是宁呈,从来没有习过任何的八极功法,但是他听过八极术,将满红从宁日丈那习得了一些八极健身的功法,宁呈就会融会贯通摩挲到八极的本质。 这可以说是一种天赋或者是与生俱来的能力,用那么一句比较流行的广告语来说就是——气质与生俱来,格调无法模仿。 但是不是说你宁家人就只能习得这一种秘术了,也有些不少独成一派的人,比如什么宁家宁朗清的离水剑法之流,这就是一个人的代名词。 宁呈听到宋犁田所说的‘南宫家断心掌’的时候,身子明显就是一颤,手中的动作也僵在那边,任凭水壶里的水就像是解除了禁锢一般肆意的在桌上流淌着。 “断心掌?”宁呈扬着那好看的眉毛,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许,这名字怎么就这么的耳熟呢? 宋犁田也是发现了宁呈的异样,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将那已经倒满水的不锈钢水杯举起来,一口饮尽——丢出窗外,一气呵成。 “......” “宁呈,宁呈!”宁呈还在心疼那不锈钢杯子的时候,楼下突然穿了两声熟悉的喊声——是邓波和杨样。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此时面前的二人,那就是——我去你外婆家的香蕉皮。 邓波头发就跟鸡窝一般,脸上是一层淡淡的灰尘,还有一些黑色的胶状物,就跟烧焦的轮胎皮一般,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就跟刚才锅炉房里面出来一般,大部分都是湿漉漉的,这还哪有平日里那个儒雅胖子的形象? “宁呈,你一定要去看看!”当然,杨样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也是破破烂烂的,再加上他本来就瘦小,这么一弄就跟从非洲逃难回来的一般。 宁呈当然不会被他们说的莫名的慌张起来,作为一个资深的修道中人,最为重要就是要控制自己的心境,心如止水才能解决和思考问题。 “怎么回事。”待到两个人呼吸平稳下来,宁呈才开口问向两人。 杨样胡乱的笔划着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很显然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邓波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推开杨样,然后和宁呈慢慢说他们遇到的事情——公司刚开业,倒是接了大大小小的几个单子,大多是给一些企业做个风水布局和驱邪之事,这其中大多数都是老板自己可能做了什么亏心事,心理因素作祟,所以并没有什么高难度的项目,所以宁呈都让邓波和杨样着手去做了,在开业之前,宁呈就教了两人一段时间。 这风水之事要记住几个字:三分真,七分假,剩下九十分都是靠骗,当然不外乎是真的有沾染秽,物的情况,那时候宁呈会自己出手。 邓波和杨样自然就挑一些简单的来下手,这邓波可是有个老板是当报社编辑的,那胡编乱邹的能力可是常人望尘莫及的,而杨样就更简单了,又瘦又猥琐,披了个道服,和这江湖上的骗子没什么区别,但是大多数人看到的江湖道士都是这般模样,所以更是打消了所有的顾虑,一顿胡编乱造之后,只要在宁呈事先教他们在两个风水穴位放上两张通财符和驱邪符就可以了。 干了两笔之后,邓波和杨样就有种自我膨胀的感觉,这风水道士实在简单的轻松的很,来钱也快,实在是装逼泡妞的一大利器啊,所以两人就开始有些嘴里漏风,马屁乱飞。 在一家公司干完之后,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头子上来和两人打招呼,那老头子说他们家可能有点不对劲,儿子去采石场都三天了还没有音讯,报警了,警察也找不到线索,想拜托他们二人去他们家看看。 邓波和杨样牛逼正吹在兴头上,哪还注意到什么细节,大手一挥就给包下来了。 “然后呢?”宁呈饶有兴趣的听着,然后还催促着二人说下去,但是说到这邓波突然不说话。 “然后那老头就把我带到他们家去,还挺远的,打的都坐了一个钟头。”杨样接着说下去,但是神情明显有些异样。 “我们去了他儿子消失的那个采石场,是那个老头带我们去的。”邓波幽幽的说着:“结果我们才进去那个采石场,就发现那个老头不见了!” “一开始我和杨样还以为那老头会在山洞外等我们,结果出去一看,发现这山上山下没有一个人影。”邓波说着还咽了口口水,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山洞口。 杨样接着邓波的话继续说下去:“我安慰大熊说那老头可能回去了,在家里准备饭菜招待我们呢。” 随着根据两个人的描述就是——他们既然答应了别人要帮他找人,就不能怂,所以两个人就死硬着头皮往山洞里面,这洞里面黑的很,就是已经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界,杨样开着手机的灯往里面照了照,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连光都能吞噬。 后来这洞里面冒出了紫色的火花,然后那火花越来越大,当时邓波和杨样就吓尿了,哪还记找什么人啊,保命要紧啊,一路连跑带滚走出了那个山,想回到那个老头的家躲一躲,下了山才发现,完全就是变了一个样,那还找得到原来上山的路?山底的样子完全就是变了一个样,不过他们确定这是他们之前的上山的路。 那老头的家根本就找不到了,邓波和杨样一下子就慌了神,这尼玛不是大白天见了鬼了吗?两个人跑到大马路上招了一辆出租车就连忙赶了回来。 宁呈也算是断断续续的听完了他们讲得故事,不得不说,这两个人描绘故事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说不定以后万一失业了跑去做恐怖小说的作者也是可以的。 “你们遇到岩魈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麻辣警花,我认识你 第一百八十五章麻辣警花,我认识你【求收藏!捧场!】 岩魈? 邓波有些疑问撇过了脑袋,很显然,这些接受着党的主流思想孩子是不会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宋犁田闭着眼在沙发上假寐,即使这般,宁呈还是有种汗毛竖起来的感觉,这个男人即使睡着了,宁呈也不敢在他旁边走动,万一他突然‘诈个尸’什么的,一剑给自己劈了一个嘎嘣脆。 “简单来说,什么东西成精了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岩魈也是这样,石头成了精你们俩能出来还真是运气。”宁呈抖了抖眉毛。 可是这还不真是说笑,这岩魈在这深山不知道生活了多少个岁月,肯定会有些寂寞,所以抓个人陪陪他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这石头精也是真的有些道行,竟然能够幻化成人性了勾引邓波他们,当然也不排除后者二人智商低的嫌疑。 宁呈有些头痛的敲了敲头,要不是最近手头有点事情,宁呈说不准会去出手来帮这个石头精给超度一下。 这还没来得及想呢,门外突然就传出了一声嘈杂的喊声,坐在沙发上的宋犁田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有人吗?!快出来。”一声粗狂嚷嚷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宁呈微微皱了眉。 邓波三人随即下楼,之间一群人站在了宁呈的店门口,而且领头的人还一脸不善的看着里面的三人。 那领头的是个大金牙,露着粗硕的膀子一脸匪气,脖子上的一条拇指粗的金链随着浑身的肉在不停的抖着,手里还握着一根...水管。 “就你丫的叫宁呈啊?”那领头的胖子瞧着宁呈冷笑的说道,一脸的不屑。 宁呈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自己这才开业几天,不至于有这么差的业务反馈吧,自己好像还没几单吧,也没得罪过几个人吧。 “鄙人就是宁呈,大哥是不是有事不舒心呐,要不要小弟给你把把脉算算运势。”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所以即使不知这人到底想干嘛,但是宁呈还是抱以满分的热情。 胖子一声冷哼:“我算你老母”,说着还将手中的水管戳向宁呈的面目威胁道:“你不知道你摊上事了吗?得罪谁不好得罪我家迪哥?” 迪哥?这尼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宁呈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委屈的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我不认识什么迪哥,也不认识他啊。” 看到有人找事,邓波默默将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而杨样则矗在原地,倒不是他不想跑,只是他觉得腿有点软。 “还装蒜?”胖子明显有些急躁了,那水管搭在了宁呈的肩膀上,看样子蠢蠢欲动想把宁呈给敲个七荤八素,右手还拽住了宁呈的衣领。 “不是不是”宁呈有些挣扎的摆手,低声哀求道:“大哥,你一定是认错人,我真的不认识什么迪哥啊,你实在不行,把迪哥喊来,我给他认个错不行吗?” “认错?!”突然在这胖子和这群人后传出了一个比较沉闷的声音,吐字也不是很清晰,要不是宁呈听力过人,还真是没听见这人说的是什么东西。 这群地痞流氓很是自然的分成了两道,宁呈也是看清了这说话人的样貌。 打着笔直的领带,梳着一头三七分,油光锃亮,要是换个场地,宁呈说不定会把他当作一个白领精英,这打扮出现在这个场合实在是有些怪异。 “我可不接受你的认错。”这男人嘟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 宁呈可以肯定这人是没有含着糖,只是简单的口齿不清罢了。 “这位大哥,我们认识吗?”宁呈一下子说出了一个事实,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鸟人,为什么他们要找人来闹事啊,这不是来砸场子的吗?街坊领居都看着呢,人家搞不好以为自己这才几天就出了这么一个篓子呢。 许迪当然知道宁呈不认识他,但是他认识宁呈啊,这是让他做梦都是梦到的男人,这是一个自己想要把他抽筋扒皮的男人,这是一个让他从精英人才降到平凡打工仔的男人。 “这很重要吗?我只知道你毁了我,我现在是来讨债来了。”宁呈差点把他说的‘讨债’听成了‘炒菜。’如果场合允许,宁呈还真想提醒他多练练国语,这尼玛还说是我毁了你,你自己也难脱其咎吧。 但是宁呈只想说:宝宝心里苦啊,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一个傻大个给拽着领子,自己想动弹,腹部还挨了一拳。 “哥,告诉我,我哪儿错了,我改还不行吗?”不得不说,宁呈的忍耐能力也是愈来愈强了,多亏了杨样日积月累的锻炼,要不是每天忍着掐死他的冲动过了这四年,宁呈说不准此时已经把面前的这个胖子给放倒了。 “改?你能把那个傻逼老板的决定改过来吗?你知道我原来在哪儿工作吗?世界五百强!五百强!我是中国区代理总经理!总经理!明年我就能代替老板当董事长!董事长!”许迪近乎咆哮的宁呈吼道,接过胖子的手拽住宁呈的衣领前后撕扯着,仿佛要把宁呈给摇死一般。 宁呈反应过来了,明白了,顿悟了。 当许迪的手腕突然被宁呈捏住的时候,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宁呈,因为他不知道这动作到底是什么时候完成的,或许只是那一瞬间,自己的手就被他握在了手里。 ‘啪’响亮的一巴掌。 许迪懵了、胖子懵了、后面的小弟懵了、邓波懵了、杨样懵了。 “五百强是吧。” ‘啪’ “总经理是吧。” ‘啪’ “董事长是吧。” 宁呈从小就被姥爷灌输了‘害人之心不可有’这一个观念,这是每个道家的人都务必做到的事,修道之人不应该被平常人的功名利禄所牵挂,无欲无求,这样就不会有害人之心,所以宁呈只想安安稳稳开个小店,过个日子也就罢了。 可是生活这个婊子时不时的就给你来上一段意外,就像是这送上门找打的人。 宁呈的手劲何其大,这才三巴掌,那白领精英瞬间就变成了猪头妖精。 一开始宁呈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招惹谁了,听到了许迪说道世界五百强和总经理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来昨天和自己打电话的那个五百强董事长的事。 那个董事长说自己的总经理送了自己的一个金蟾蜍事情。 宁呈最初以为这总经理只是单独的想贿赂自己的老板而已,没有把那个蟾蜍上的事情加在他的身上,谁知道那董事长有些多疑。 但是巧的是,这金蟾蜍确实是许迪请那东南亚的巫医给加持了巫术,能让这董事长身体染疾,权运衰败,这样子这董事长的位置便是板上钉钉是自己的了,可是他没有克制住自己心中的贪欲,没有满足于总经理的职位所以才动了歪脑筋。 “送你一句话——自作自受。”宁呈把那被扇成猪头的许迪给摔在地上,那些周围的小弟愣是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老大被打了,却只是看着这一惨剧的发生。 “给...给我...打”许迪终于是恢复了意识,忙着招呼着小弟,这一群流氓可是有着七八人,邓波和杨样被这阵仗给吓得不出声,刚出校门的大学生还没见识过这阵仗呢。 滴——嘟——滴—— “条,子!”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那些小流氓突然抱头鼠窜,这警车都还没出现在街角,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留下了孤单的许迪一人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看来这些流氓也只是他请来的临时演员罢了。 “诶”宁呈还想提醒一句那领头,他们的水管忘了带走,这水管还是新的呢,说不准刚配的,还能值个几个钱,他还把水管从地上捡起来翻着看了看。 警车呼啸而到,邓波在宁呈背后送了一口气,幸亏他偷偷报了警,当初那些流氓注意力都在宁呈的身上,哪里注意到邓波的小动作。 “别动!举起手来!”突然宁呈看到几道漆黑的枪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卧槽!不是把。 宁呈虽然很想解释,但是枪火无眼,他还是听话的举起了手。 “把受伤的人抬走,把凶手给铐回局子里去。”那领头的一位女警用枪指着手里拿着水管的宁呈,然后对身边的警员说道。 “喂,我才是受害人好吗?”宁呈正想解释,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水管被警员夺去,还被流利的拷上了手铐。 “诶,警察。”邓波忙着想要解释,突然被那女警给打断了:“哦?是你报的警是吗?陪我们去局子里录个口供。” 这下宁呈可就不干了,这不是法治社会吗?这警察怎么啥都不问,就铐自己呢?哪有这么草率的警察?虽说如今城管猖狂,可是警察不还是曾宣言要洁身自好,维护正义呢? “我有话要说,你们抓错人了”宁呈挣脱了小警员,给领头的女警说,可是后者一看自己跑向她突然拔出枪。 宁呈一个立定,行,姐,你狠。 “人赃并获,你想说什么?”女警撇头一望那被缴获的‘凶器’——水管,严肃的对宁呈说道。 宁呈突然弯着腰低着头看了看女警,帽檐底下的脸,那女警的手枪更是往前一送,大声嚷道:“你是不是脑袋想开花?干扰警务人员,罪加一等!” “我他妈认识你。”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摸过你胸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我摸过你胸吧? 有些人生来就是注定可以靠父母安稳的走完一生,他人也只能用艳羡和嫉妒的眼光来批判和怨恨自己的不满。 倘若你看到了某辆国际知名的豪车从你身边疾驰而过,你在原地抱怨他装逼的时候,或许只是你永远无法触及那个境界而已。 万诗诗的父亲身在一家国企,至于是怎样的国企这就不好说,反正这万总说要来江宁走一趟,这市长也会亲自迎接,就算不是万人空巷,也能是国家级干部的待遇。 但是即便是喊着金汤勺出生的万诗诗却没有他的老爹那么有名,从小他的父亲就开始对她进行系统的商战指导,可是万诗诗却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你想要做什么?!’万总忍不住大发雷霆,都说虎父无犬女,这叱咤商界的巨头难不成还找不到衣钵的继承人了? “我想要当一个普通人。”年幼的万诗诗那时候就知道自己和普通的小朋友不一样了,自己上的是贵族幼儿园,贵族小学,贵族中学,连出国都是联系的贵族高校。 可是当万诗诗毕业的时候,所有家族的长辈都在翘首这位小公主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她却做了一个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去当一个普通的乘务员。 父母反对,家人不理解这似乎都阻挡不了这个姑娘的决定,到最好她甚至自己离家出走自己去应聘。 当然出色的外表和气质,让万诗诗就很好的找到了工作,当然也不排除这铁道人事部的老板偶然在一次聚会上见过这位万家的小公主。 万诗诗以为她能够在这个职位上好好的工作,但是万总可不答应,最后他强制性的让铁道部的人辞退了她。 她明白了,他的父亲找到了她。 可是这还是无法打消万诗诗在外的心,最后她只能求救与她高中时候的闺蜜,那闺蜜可是某军区的土小姐,所以经过层层关系后,将这万诗诗给弄到部队里去,说的也巧,在国外念大学的时候,万诗诗可是参加过特种兵培训夏令营的,所以万诗诗的军事素养丝毫不比国内的军人低。 在那部队训了两年之后,万诗诗被分配到了这本地的警察局当了一位美丽的警花,后来万总也来看望过自己的女儿,没办法,女大不中留,既然万诗诗的目的这么明确,他也不好过分的强迫女儿做不喜欢的事情。 就这样,一位麻辣警花就此横空出世。 可是这麻辣警花还没出职多久就遇到了一件极其恶劣的斗殴事件,而且这行凶的人还是他! “我他妈认识你”即使这万诗诗很刻意的压低的自己的帽檐,可是宁呈可是有着见人不忘的本事的,这小妞就是原来从扬州回南京的路上遇到的那个乘务员,自己还被她打过一巴掌。 宁呈真想坐下来吟诗一首,这世界怎么这么的不可思议,造物主如果是个老头的话,一定是个头脑不清的糟老头,这娘们怎么突然从乘务员变成了警察?虽然现在这个时代,跨行跨业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这两个职业简直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你认错人了”万诗诗挺着身子低着帽檐说着,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视线在哪里,她说完又连忙对身边的指挥到道:“还不赶紧把他给我带回局子里去。” 宁呈就算戳瞎自己的双眼也不会认错人,而且这姑娘也是绝对是认识自己的,怎么就突然装作路人一般,还想把自己带到局子里去?我好像和她无冤无仇吧! 他宁呈可不是这冤大头,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他可不会就这么背这么一口黑锅,宁呈身子一挪,就卸掉了两个警员的架势,后者二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的人就不见了。 “不管你是假装不认识我还是真不认识我,我只想说,我不会和你们去警局,因为我根本不是你所谓的凶手”宁呈抬头四十五度仰望星空,好像是一个逐梦少年坚定自己的信念一般,眼神是那般的清澈,是那般的狡黠...额不对,是皎洁。 万诗诗心里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因为自从列车事件过后,万诗诗心中就一直存在着一个影子,她一直想知道这影子是谁,可是她又故意的掩盖掉,在这种要与不要的情感之中纠结。 当又看到宁呈之后,她那种猛烈的接近和排斥感又出现了,所以她竟然有种焦躁,或者说急躁? “我摸过你胸对吧。”宁呈抖了抖眉说道,就像是回忆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能这是一个他忽略掉的情节,但是他依然记得,记得那清晰的手感。 啪嗒——嘭! 一声枪响,宁呈就感觉到自己的耳坠有一阵刺痛感和灼热感,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店门被一枪崩碎,钢化玻璃碎了一地。 在门口的邓波和杨样简直就是吓尿了,他们还在门口商量着要不要去警察局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枪响,自己身边的玻璃碎了一地。 “你个无良警察,你知不知道这个门有多贵,你知不知道...”宁呈还想说下去却感受到了一个极具危险的物体在向自己靠近,隔着几米就闻到了一股杀气,万诗诗冷着脸,手枪对着宁呈,手指也已经压在了扳机上。 “姐。” 和万诗诗一起出警的警察们今天过后终于就有向同事吹嘘的资本,因为他们今天遇到了全世界最勇敢的男人,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模范和楷模。 在那警察局子里,别说和万诗诗对骂,就是和她讲话都是小声小气的,因为这万诗诗可是从特种兵部队里面出来的,刚上任的时候,有一个资历比较老的老警员想请她吃饭,或许是言语过于轻挑了一点,结果那哥们后来一个月都在医院渡过的。 结果这带着手铐的哥们竟然说摸过这母老虎的...天呐,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看都不敢看这哥们的下场。 宁呈当时就懵逼了,他妈的她是真敢开枪的,自己只是想帮她回忆一下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好让她能够在乎点情面,放自己一马,这下可好了,宁呈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第一百八十七章 南宫南山南梦! 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就像所有狗血剧情的开端、这个梦没有开头。没有结尾。也许它是有的。只不过我忘记了、又或者我记住了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记得很完整的,仅仅是一个画面就可以感动的落泪。 梦里明眸皓齿的马尾少女侧着脸凑到我的耳畔。细细碎碎的在说些什么。可惜风太大。我听不清她到底要说些什么。只觉得耳边有股暖暖的气息时快时慢绕着耳廓流动、混着一股桔子清新的味道、然后我的身子越来越轻像个充满了氢气的气球随着那阵古怪的大风离地面越来越远。眼睛所能触及的范围里只剩下她被刺得睁不开眼的阳光勾勒的越来越模糊的轮廓。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墨渍一般的黑点。在眼底晃荡、和那叫不上名字的野花一起。 醒来时眼眶有点湿润。眼泪是还没留下呢。还是已经流光了我也没去考虑。就感受到电板还没彻底冷却下来的手机发出震动。习惯性的只露出半张脸就伸手按下了免提。连来电人是谁也没看清。大清早的眼睛都算得睁不开。只能看见屏幕迅速地亮起来分块的窜过一些字。像又停电后又突然来电时的灯泡。尤其是那白炽灯,效果应该更好一些。 “喂。”我侧了个身。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语气好像对方欠了我两百万。上铺的兄弟把整理好的垃圾一块儿倒进了黑色的塑料袋。顺便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努努嘴,示意他把桌上那对没用的草稿也塞进垃圾袋里。不过我很快就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电话那端很突兀的传来与这个冬季慵懒感不同的声音。“孙磊。情人节快乐。”大条的声线由于我按了免提的原因特别的响。像个免费的音响。都省了我把手机靠到耳边这一动作。原本看似凝固了的空气又开始在这个宿舍里来回流动,透着丝丝的冷气。我又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有可能是冷,也有可能只是想盖住手机那端的让人难堪的声音。 我明显的看到前一秒还臭这张脸的上铺兄弟因为忍笑肩膀从而抖得很剧烈、跟电视剧里的肥猫抖动肩膀的频率差不多。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然后摊了摊手表示抱歉的让我继续。真是。看家庭剧还会狂笑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最后以我一声拖着长长尾音的“嗯”结束了谈话。兄弟揶揄我,“孙磊。嫂子那么勤快大清早的来问好啊、” “去”他拎着垃圾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明显闻到了一股牛奶发臭的味道。搅得空置着的胃一阵翻腾。只好难受的将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背脊传递过来墙壁冰冷的温度。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会话框。将对方的号码前冠上了“已接电话”四个有点晃眼的字。[周念]读起来舌尖微微抵住上腭,跟南方人操着一口轻软的吴音差不多。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呢。第一次见到她的名字的人都这么说。 “应该长着一双很大的眼睛。很细长的眉毛。皮肤吹弹可破。”兄弟说完这话。我就笑了。倒不是觉得用词不准,“你是在说西施呢,还是貂蝉呢。”他料想到了我会说这句话似的,很骄傲的回击我。“说你家媳妇呢。” 真的见到周念时。倒也不是颠覆兄弟的概念。她的眼睛比起大说得准确点就像颗玻璃珠。是很精明的那种,像耗子看见了奶酪。周念说,怎么说我呢、这叫做充满智慧。兄弟说,看嫂子的演讲。他真的觉得世界好奇妙。他说这话的时候。周念在那“壮士的鲜血染红”的国旗下进行演讲、整整半小时喘都不喘一口,不带脏字的把台下的我们连同老师一起骂进了。按照老师和一般同学的思考能力。是听不懂她在讲什么的。光是那些中文系的措辞和大量的名句应用都值得好好消化、 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细。就像是冬日里从门缝里透进来的阳光、演讲台背后的报告厅衬得她格外的娇小。那双眼睛就在这娇小的身躯里显得格外的亮。 从初中开始她就那么出色。让人恍惚的是,那么多年来。她似乎一点也没变。依旧是初次见面的嘴脸。说话的时候嘴里喷硫磺。不喜欢讨论那些有的没的的偶像啦,服装啦。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会看很多很多的书,因为周念比起一般的同龄人要更加成熟。我想跟上她的脚步、不过阴差阳错,补习了那么多文学方面的知识。还是选择了学数学。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现在我拿这句话来概述我和文学的缘分。下次我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周念对我说的。然后她就真的走了。被风吹走了,再也找不到踪迹。很快。一切都会拉开帷幕。我现在所说的这段话。只是闹剧前面无聊的介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就像所有狗血剧情的开端、这个梦没有开头。没有结尾。也许它是有的。只不过我忘记了、又或者我记住了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记得很完整的,仅仅是一个画面就可以感动的落泪。 梦里明眸皓齿的马尾少女侧着脸凑到我的耳畔。细细碎碎的在说些什么。可惜风太大。我听不清她到底要说些什么。只觉得耳边有股暖暖的气息时快时慢绕着耳廓流动、混着一股桔子清新的味道、然后我的身子越来越轻像个充满了氢气的气球随着那阵古怪的大风离地面越来越远。眼睛所能触及的范围里只剩下她被刺得睁不开眼的阳光勾勒的越来越模糊的轮廓。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墨渍一般的黑点。在眼底晃荡、和那叫不上名字的野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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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见到周念时。倒也不是颠覆兄弟的概念。她的眼睛比起大说得准确点就像颗玻璃珠。是很精明的那种,像耗子看见了奶酪。周念说,怎么说我呢、这叫做充满智慧。兄弟说,看嫂子的演讲。他真的觉得世界好奇妙。他说这话的时候。周念在那“壮士的鲜血染红”的国旗下进行演讲、整整半小时喘都不喘一口,不带脏字的把台下的我们连同老师一起骂进了。按照老师和一般同学的思考能力。是听不懂她在讲什么的。光是那些中文系的措辞和大量的名句应用都值得好好消化、 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细。就像是冬日里从门缝里透进来的阳光、演讲台背后的报告厅衬得她格外的娇小。那双眼睛就在这娇小的身躯里显得格外的亮。 从初中开始她就那么出色。让人恍惚的是,那么多年来。她似乎一点也没变。依旧是初次见面的嘴脸。说话的时候嘴里喷硫磺。不喜欢讨论那些有的没的的偶像啦,服装啦。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会看很多很多的书,因为周念比起一般的同龄人要更加成熟。我想跟上她的脚步、不过阴差阳错,补习了那么多文学方面的知识。还是选择了学数学。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现在我拿这句话来概述我和文学的缘分。下次我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周念对我说的。然后她就真的走了。被风吹走了,再也找不到踪迹。很快。一切都会拉开帷幕。我现在所说的这段话。只是闹剧前面无聊的介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就像所有狗血剧情的开端、这个梦没有开头。没有结尾。也许它是有的。只不过我忘记了、又或者我记住了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记得很完整的,仅仅是一个画面就可以感动的落泪。 梦里明眸皓齿的马尾少女侧着脸凑到我的耳畔。细细碎碎的在说些什么。可惜风太大。我听不清她到底要说些什么。只觉得耳边有股暖暖的气息时快时慢绕着耳廓流动、混着一股桔子清新的味道、然后我的身子越来越轻像个充满了氢气的气球随着那阵古怪的大风离地面越来越远。眼睛所能触及的范围里只剩下她被刺得睁不开眼的阳光勾勒的越来越模糊的轮廓。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墨渍一般的黑点。在眼底晃荡、和那叫不上名字的野花一起。 醒来时眼眶有点湿润。眼泪是还没留下呢。还是已经流光了我也没去考虑。就感受到电板还没彻底冷却下来的手机发出震动。习惯性的只露出半张脸就伸手按下了免提。连来电人是谁也没看清。大清早的眼睛都算得睁不开。只能看见屏幕迅速地亮起来分块的窜过一些字。像又停电后又突然来电时的灯泡。尤其是那白炽灯,效果应该更好一些。 “喂。”我侧了个身。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语气好像对方欠了我两百万。上铺的兄弟把整理好的垃圾一块儿倒进了黑色的塑料袋。顺便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努努嘴,示意他把桌上那对没用的草稿也塞进垃圾袋里。不过我很快就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电话那端很突兀的传来与这个冬季慵懒感不同的声音。“孙磊。情人节快乐。”大条的声线由于我按了免提的原因特别的响。像个免费的音响。都省了我把手机靠到耳边这一动作。原本看似凝固了的空气又开始在这个宿舍里来回流动,透着丝丝的冷气。我又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有可能是冷,也有可能只是想盖住手机那端的让人难堪的声音。 我明显的看到前一秒还臭这张脸的上铺兄弟因为忍笑肩膀从而抖得很剧烈、跟电视剧里的肥猫抖动肩膀的频率差不多。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然后摊了摊手表示抱歉的让我继续。真是。看家庭剧还会狂笑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最后以我一声拖着长长尾音的“嗯”结束了谈话。兄弟揶揄我,“孙磊。嫂子那么勤快大清早的来问好啊、” “去”他拎着垃圾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明显闻到了一股牛奶发臭的味道。搅得空置着的胃一阵翻腾。只好难受的将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背脊传递过来墙壁冰冷的温度。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会话框。将对方的号码前冠上了“已接电话”四个有点晃眼的字。[周念]读起来舌尖微微抵住上腭,跟南方人操着一口轻软的吴音差不多。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呢。第一次见到她的名字的人都这么说。 “应该长着一双很大的眼睛。很细长的眉毛。皮肤吹弹可破。”兄弟说完这话。我就笑了。倒不是觉得用词不准,“你是在说西施呢,还是貂蝉呢。”他料想到了我会说这句话似的,很骄傲的回击我。“说你家媳妇呢。” 真的见到周念时。倒也不是颠覆兄弟的概念。她的眼睛比起大说得准确点就像颗玻璃珠。是很精明的那种,像耗子看见了奶酪。周念说,怎么说我呢、这叫做充满智慧。兄弟说,看嫂子的演讲。他真的觉得世界好奇妙。他说这话的时候。周念在那“壮士的鲜血染红”的国旗下进行演讲、整整半小时喘都不喘一口,不带脏字的把台下的我们连同老师一起骂进了。按照老师和一般同学的思考能力。是听不懂她在讲什么的。光是那些中文系的措辞和大量的名句应用都值得好好消化、 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细。就像是冬日里从门缝里透进来的阳光、演讲台背后的报告厅衬得她格外的娇小。那双眼睛就在这娇小的身躯里显得格外的亮。 从初中开始她就那么出色。让人恍惚的是,那么多年来。她似乎一点也没变。依旧是初次见面的嘴脸。说话的时候嘴里喷硫磺。不喜欢讨论那些有的没的的偶像啦,服装啦。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会看很多很多的书,因为周念比起一般的同龄人要更加成熟。我想跟上她的脚步、不过阴差阳错,补习了那么多文学方面的知识。还是选择了学数学。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现在我拿这句话来概述我和文学的缘分。下次我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周念对我说的。然后她就真的走了。被风吹走了,再也找不到踪迹。很快。一切都会拉开帷幕。我现在所说的这段话。只是闹剧前面无聊的介绍。 第一百八十七章 南宫南熙南妍南梦 第一百八十七章南宫南熙南妍南梦 南山南里,有片雅地叫做青海。 境内山脉高耸,地形多样,河流纵横,湖泊棋布。昆仑山横贯中部,唐古拉山峙立于南,祁连山矗立于北,茫茫草原起伏绵延,柴达木盆地浩瀚无限。长江、黄河之源头在青海,中国最大的内陆高原咸水湖也在青海,因此而得名“青海”。 青海也是唯一一个多宗教并存的地势,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共生的宗教都在这一片轻灵玄奥的大地落地生根。 西宁南山山顶今天有些热闹,那延绵的纸幡从半山腰一路送到了山顶,这里正在举行着一个仪式,可能有一个更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就是选拔? 南宫家一直很精心的准备这个仪式,或许这也是他们向外界展示南宫道家是何等的兴盛,或许这南宫家已经可以被列位是中国道家八大家中排名第二的家族了,当然那第一是宁家。 青墙黑瓦,几道琉璃窑罐被紧紧的镶嵌在墙壁之中,一整排很整齐,那高原阳光照过来,就像是一排整齐的黑色列兵在接受着审阅,那布幡就像是迎宾一排,迎着山风肆意的摇摆着,一排整齐的马槽摆在墙角,当然现在已经没了马,那后山的场院里面摆满了汽车,当然都是些重卡和越野,在这山路之中,只有这两种车才能驾驭吧。 还未进山,就能听到漫山遍野传递的人声,似乎都是在交谈,又像是在讨论,来访者都是分为一波一波的,全部都是从各个地方赶过来了,可以见得,这南宫家在内江湖的名望确实有着显著的提高,倒退个三十年,这南宫家还是八大家末流之时,别说上访者,就连自家人都难以聚的全。 南宫让正襟危坐在内厅的红木椅上,手中还拖着一杯新芽茶,那山泉水便是这山上自然存在的,轻抹杯沿,一阵清香放肆的溢出,往人的心田涌去。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一位俊俏挺拔的年轻人站在南宫让的面前,虽然傲气四射,可是他会刻意的收敛,将其压制到一个能够保护自己和不让感到反感的强度,这一放一收实在是控制的巧妙。 “小棋,你有准备了吗?”南宫让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晰,是那种直摄魂魄的声音,手中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看样子是在等待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答案。 那年轻人做出了一个很简单的挑眉的动作,他这个动作还是和一个年幼时的好友学来的,他非常喜欢这个自信的感觉。 “准备了五年,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了。”南宫棋露着一嘴洁白的牙齿,给了一个无比自信的微笑,和五年前不同的是,他那一头长发已经变成了醒目的短寸,脸上也多了一道伤疤,不过并不影响这张脸的英俊,反而更是给它增添了许多的沧桑和成熟的感觉,曾经有些内向的他如今也变得爱笑,虽然这笑并不是很轻松。 南宫让很满意的看着南宫棋,这虽然是他二哥的儿子,但是二哥出事之后,他一直是自己一手带大,如同己出,所以也将南宫棋当作了自己的亲儿子,他略作思索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今年没有意外,宁呈会代表玄清观。” 这两个字一出口,场面的气氛就突然变了一个样,南宫棋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可是无论谁都能看出来,这笑容有些牵强,不过他又是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有什么意外。”南宫让的目光变得阴翳起来,这原本道法盎然的一间屋子里面却满满的都是阴谋的味道。 “没有谁能够阻挡我。” ...... 南宫熙听说今天有外人要来,所以也是好好的梳理了一番,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她也不知道了,她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回到哪,家中永远都是清冷的气氛,那虽然深爱自己的父亲可是她不得不承认,父女之间还是有着年龄的代沟也没办法做到无话不说。 这木雕门做的倒是精致的很,一只凤凰衔梧桐的图画栩栩如生,这凤凰顶尾呼应,就像将要从这宣纸上跃然飞出。掩门处还有着一串风铃,南宫熙轻声开门就惹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奏的一段清明的乐章。 才一开门,南宫熙就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过去的年代,一个和自己的年代脱节的年代,所有人的服饰都是清一色的布匹精锻,没有那人造革和什么涤纶搀和其中,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早上老妈子要给她梳妆更衣了,今天家中真的有什么大事? “小姐,请更台。”老妈子见到南宫熙出了门,便是热情的走了上来,牵着她往大厅走去。 更台?什么更台? 南宫熙早就和自己这个道家文化气味很浓厚的家庭断了篇,所以她不知道老妈子嘴中的这个‘更台’是什么意思。 让南宫熙感到尴尬的是,被带到大厅之后,她发现了自己一个人都不认识,可能都是不知道从哪里赶过来的亲戚或者是外面的其他人。 秀眉一转,她突然发现在屏风的边上站着一个她认识的人。 “哥!”南宫熙往南宫棋的方向挥了挥手,后者摇了摇头,然后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南宫熙之间也隔了太多的人,她也不好越着人走过去,就凑在门口的一个桌子上坐了下来。 这大厅倒是挺大的,林林总总的摆下了二十多张桌子,所以这里面少说也是有百来人,可是诡异的是,这大厅除了桌椅板凳细微的碰撞声之外,便是安静无比,或许可以说是安静的可怕。 当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在座的宾客更是都坐直了身子,一脸正经的望向门口。 “爸爸?”南宫熙很不合时宜的喊了一声,因为这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让,而此时的他就像是没有听到女儿的呼喊一般,沿着中间的过道往正席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南宫让的身上,就像是官兵在接受首长的检阅,一副恭敬的模样。 这在做的大部分都是南宫家的门徒或者是南宫家的本源亲戚和远方亲戚已经在江湖上结交的好友。 八大家之所以独成一派的原因就是,它没有办法像四大派一般成为一个宗教机构,设立道观,他只是一个信仰道教的优秀家族。 没有一家能够擅自做主张私自做大,这八大家都是在互相牵制与制约,只是最近几年这制约变得有些... “首先,我很感谢各位来宾能够抽空参加我们南宫家的这次‘选官’”南宫让到主席并没有急着坐下去,而是转身向各位宾客致辞。 坐在门口的南宫熙感觉有些怪异,自己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或者是一个普通的来宾一样对待,而且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她觉得这个会议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每次的选官可以说是每个家族的大事,南宫家也不例外,只不是唯一的区别就是,南宫家上一次选官可没这么多人,哈哈”南宫让就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 他将手中的一串手链轻轻结下来,然后举了起来,对着在座的所有人挥了挥:“这手串是一条纳物手串,将两枚串珠打开,里面就有一份地图,这地图当然不是别物,正是祖葬的地图。” 哗然。 虽然南宫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没有出声制止,只是静待所有人在此安静下来,才将手串握在手上。 “按照每一次的习惯,选官之事要由争选人决定,今年的选官者有三人。”南宫让往身后的屏风处站着,确实是有三位年轻人站在屏风处,其中便是有南宫让。 “南宫逊,外家南宫四代弟子,全道圆满境。”一位弱不禁风的瘦子往前走了一步,他这孱弱的身体很难让人相信他能够胜任这个选官者的身份,但是靠得近的人,却能感受到的这个年轻人的道力浓郁,似乎离那天道也是不远了。 “晴宋,南宫门徒,全道圆满境”这是一个胖子,当然也不是很胖,但是他走起来还还是有些抖得慌,步履蹒跚倒是可以完美的用上。 介绍完前面两位的时候,反响平平,但是轮到南宫棋的时候,底下就传出来了叽叽喳喳的交流声。 “南宫棋,内家南宫三代弟子,南宫二代南宫钦之子。天道小成。”南宫棋背负长剑往前走了,那一头短寸倒是给了所有人一副力量感,这瘦弱的身躯里面倒是有无限的力量。 天道!? 在座的所有人有些惊诧,这南宫棋望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点,便是有了天道境,此子他日成长起来那还得了? “正所谓,民心所向,选官的权利只要是南宫家的一份子都拥有,所以到底决定谁来代表我们南宫家也是各位的意愿。” 在座宾客总共两百三十三人,南宫逊有十七票,晴宋有六票,很显然,这南宫棋便是有了两百一十票,力压群雄,一举拿下来这个选官的名额。 南宫让很是满意的看向了这个结果,这当然也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如果内家的人修炼还被外家甚至是门徒给超了过去,这说不去倒不是让人笑话? “既然众人的意愿投给了南宫棋,那么此次的选官我们便将...” “慢着!”就在南宫棋准备一锤定音的时候,门外突然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很是熟悉,南宫熙也忍不住撇过头去,望向这门口发出的声音,因为这声音很熟悉,很耳熟。 清光披撒在一件坎肩之上,玉臂轻缠胸前,摆出一副得意的模样,莲步轻移,脚步很轻,在这毛毡之上连一丝摩擦的声音都未曾发出。、 当光华褪尽,露出了来访者的真实面目的时候,南宫棋瞪大了眼睛,南宫让惹不住手有些颤抖,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这曼妙身影,唇干舌燥,他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忘了怎么吐出那几个字,最后磕磕巴巴的吐出了两个子。 “妍儿?”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宋清再现! 第一百八十八章宋清再现! 柳绿长裙折摆脚踝,腰间系着一条上等的江南锦缎,上面还绣着几朵那羞怯的碎莲,含苞待放柔嫩清纯,与这琉璃薄衫相得益彰,这忽隐忽现的吊带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在座的宾馆望着这门口的美女,无不拍案叫绝:好一个惊世尤物。 高挑倩影似乎并没有在乎旁人那垂涎的眼光,眼波流转,她的视线紧锁,在那八卦台下。 “妍儿。”南宫让有些哑语,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起初南宫让还以为是谁家不守规矩的姑娘来生事,看到那面容时,他的心猛然一惊,一开始还以为是南宫熙,但是看到她还是坐在那门口,那这姑娘... “家主这事情着实需要再商榷,这祖葬乃是祖辈甚是看重的一片重宝,为何草率的决定谁能担任呢?”这高挑女子此言一出,引起了一片哗然,这无非是在打南宫让的脸,竟然敢说家主的决议是草率之举? ‘这是谁家的丫头,竟然在选官大会上造次,哪里轮得到你发言?’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可是投票决定,是众人的意愿。’ ‘简直不将南宫家放在眼里,门口守卫的人呢?’ 台下叽叽喳喳一片嘈杂,似乎这姑娘就算冷艳至极,可是还是无法容忍她践踏南宫家的颜面,这侮辱的可是他们的信仰和精神。 那高挑美女嘴角有一颗美人痣,此时微微上扬,她双手交叉胸前,冷眼看着所有人,她觉得很可笑,也觉得很可悲,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冷声说道:“在座十有七八是南宫本家之人,十之一二为阿谀奉承内家之人,这样算来,这内家获胜倒是也是不足为奇。” 这世界上有许多不能直接拿上场面说的话,要是所有的事和人都暴露于众,那哪还有奸诈小人生存之地?哪里还有阴险奉承之人的贪欲之路? 可笑可笑。 在座的许多人脸色都是一青一白,因为这女子说的正是他们心里藏的最深处的秘密,就像是禁忌一般,早就被他们给藏在了心底,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过着一天又一天,可是当这片言只语如同尖锐的刺刀划进心脏掏出那尘封的赃物。 在那屏风处的南宫棋脸色更是难看,他丝毫没有想到这女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她不知道她的这些话会给她招来杀生之祸吗?而且自己才刚刚被选官成功,这不明摆着是打自己的脸,他南宫棋再怎么样都还是会有一点异样的情绪在心里。 这底下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当然也有谩骂的,谩骂那口无遮拦的婊子说出了他们最不想想起的事。 “安静。”一个稳如洪钟的声音想起,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南宫让知道他再不出来主持场面,说不定会变的更加糟糕。 这么几句下来,南宫让感觉到这年轻女人似乎对自己的决定怨念极深,虽然这女子话也确实存在一定的可能,但是既然是成年人了,不应该像孩童一般童言无忌,口无遮拦,学会如果控制自己的言行应该是必修课才对。 南宫让仔细的盯着这女子,可是后者没有被强大的气场所压制,反而很是镇定的回视,这一点就让他刮目相看。 南宫熙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只是轻轻一瞥,她就突然一惊,猛地捂住了自己脸,她有种荒谬的想法,她想看看自己的脸还在不在,因为那女人的脸竟然和自己的脸极为的相似,除了那嘴角的一枚性感的痣,让其看起来更为性感成熟了。 “你叫什么,来自何处。”南宫让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乱了阵脚,当然要不是这女子的外貌让南宫让有些留情的话,此时的她或许就只是一具尸体了。 柳眉婉转,青丝屡屡,一身古装都无法掩盖她那沉封的妖艳之美,有的女人的美艳是后天培养的,那种最多也只能算是胭脂俗粉,顶多只能说是一把花架子,但是有种女人,天生媚骨,妖娆可怖,那一颦一笑都能摄人心魂,这女子便是后者。 “宋家内家三代,宋清。”莺声脆响,这一屋子都是满园春意。 宋清! 南宫熙脑袋一下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她没有听错吧,这是谁?宋清? ‘她和你长得很像,有的时候我经常把你们弄错’ ‘或许这辈子我是见不到她了,但是我还有你。’ ‘她的名字很普通,但是她却很美。’ ‘她叫宋清...宋清...宋清’ 这宋清此时和南宫熙离得很近,只有一个侧脸能够看清,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这气质美艳实在是有些夺目。 南宫熙心里十分笃定这就是宁呈所说的宋清,如假包换,她想起自己几天前还说要帮宁呈寻到宋清,这命运似乎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真正遇到宋清的时候,她居然畏惧了,是从心里心中崩塌的感觉。 南宫让一听‘宋’家,眉角只是轻轻上扬,那表情也算是回归了正常,一股家主的气势重新席卷而来,严声说道:“宋家永远不缺真言君子,男女也罢。可是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你有什么资格来干预南宫家的决策?” 仿佛早就料到这南宫让会说这句话一般,宋清从腰间的佩戴中抽出了一个小竹筒,很袖珍但是又很严实。 那竹筒上纹着一道简单却又有些古老图腾一般的文字,隔远了看有些晦涩难懂,外人看上去这就和简单的竹段一般没什么区别,可是南宫让确实瞪大的双眼。 “你...”南宫让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或许你觉得我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但是我手里的这样东西有资格。” 此言不假,可能宋清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但是她手里的资格有,所以顺带着宋清就有了资格。 “祖葬地图。”南宫让皱着眉头说道:“原来你也是选官人。” 华然大波。 这姑娘也是选官人?要知道选官人可是每个家族的机密,一般在确定选官人之后,这人就会被家族给保护起来,因为作为家族能够接近祖葬的候选人,当然会保护的紧,可是这宋家怎么会让这选官人随意外出,甚至还随身带着地图? 呵! 南宫让一下子明白了这姑娘的用意,她故意亮出选官人的身份首先是让众人都为之信服,相反这样,她还会处于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步,因为南宫让会尽力保护她,如果她在南宫家的地盘上出了什么事,这后果可想而知。 没想到这姑娘年纪不大,这心机倒是深的很。 “所以南宫家主能明白我的用意了吧”宋清坦然说道,看来这南宫家的家主也不是传言当中的软弱无能。 “可是这也不是你干扰南宫家选官的理由。”南宫让厉声说道,此话倒是不假,就算这宋清是宋家的选官人,那也是在宋家享有特权而已,倒是没有资格来南宫家耀武扬威。 宋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视线望向那屏风处久久矗立的南宫棋,用手指了指,然后低声说道:“据我所知,南宫家的二叔曾经也是天道本我进的那祖葬,没想到今年这南宫家只能找到这样一个天道小成的次品。” 南宫棋握紧了手,青筋暴突,可是他却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废物? 这场下又变的躁动起来。 这南宫让的脸也确实是阴了下来,这宋清一下子就得罪了三个人:南宫棋为一,嘲笑他道术才能,南宫钦为二,这本来都是南宫家缄口不语的秘密,自从那事之后,南宫钦已经多少年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而这其三,是得罪了南宫家的上上下下,他们精心推崇的南宫棋的却被说的一文不值,这就是当着他们的面说,南宫无人。 南宫棋心中暗自咬牙切齿,可是他实在没有勇气迈出那辩解的一步,悬着的脚最后还是落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女人看似妖艳,实则为一朵致命的罂粟,简单而致命,要是真的惹怒了她,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就南宫棋所知,这宋清早就是天道境了,前几个月,就听说了她突破了天道本我境。 “你不要逼我...宋清...”南宫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腕,满目怒火。 “你是宋清?”就在宋清一脸如同女王般俯视众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喊声,这声音很是熟悉,就像是山泉玉脉,她听的倒是舒畅无比。 才一转身。 不仅是宋清,就连事先准备好的南宫熙都吸了一口气。 像...太像了,两个人面对面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南宫熙突然憋住泪腺,用着近乎颤抖的声音又问了一边:“你是不是宋清?宋齐梁陈的宋,清水的清?” 宋清只是一刹的失神,便是嘴角一样,淡淡的笑道:“没错我就是。”两人相比,这宋清的气场实在是超越了南宫熙甚多,两人就像是一位公主和平凡的少女。 “宁呈说他很想你。” 第一百八十九章 偷袭! 第一百八十九章偷袭! 这句话说完之后,南宫熙有种虚脱的感觉,但是她随即又释然了,她完成了宁呈交付或者是她自己交付给自己的任务。 宋清有些疑惑的望着自己面前和自己神似的脸,那柳叶弯眉只是略微改了一个性感的弧度,杏口微张,有些疑惑的问向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孩。 “宁呈是谁?” 当南宫熙已经鼓足了勇气,做好了准备,她脑海中已经构造了无数种可能,可能这女子会抓住自己追问宁呈的下落或者是感动的热泪盈眶然后夺门而去,再不济也是能做出一副绝望的可是这宋清竟然用一种“你在说什么”的眼神来看着南宫熙,眼神清澈无暇,仿佛这就是事实一般。 “你不认识宁呈?”南宫熙不禁哑语,她的模样和自己相似,她也有那绝美的容颜,她也有那高贵的气质,关键她叫做宋清,可是和事实有些出入,她怎么就不认识宁呈呢? “我该认识他吗?”这宋清露出纯洁洁净的微笑,让人不自觉地就去相信她。 南宫熙呆滞的望着宋清,看着她,心里竟然有一种不情愿或者不甘,她为什么不认识宁呈了,甚至都怀疑这宋清是不是失忆了。 “熙儿,让她走。”当所有的视线都逐渐转向南宫熙和宋清两个人的时候,南宫让出声说道,因为底下已经有了些许议论的声音,这毕竟是南宫家的聚会,他可不想让这个宋家的女人来喧宾夺主。 南宫熙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受到一阵香风从自己的身边飘过,让人惊讶的是,这股味道竟然有着淡淡的紫荆花香。 “南宫家主你就这么放心我走?”走至门口,还不忘给一个迷倒众生的转身,嫣然笑道。 此时的南宫让是憋屈的,就像是他事前所想的一般,既然这宋清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就有把握能够猜到南宫让会保护自己的安危。 这个阴险的女人。 南宫让的脸色很难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面容肯定会很憋屈,不得不调动自己体内的混元道力,和这女子攀谈如同折寿一般。 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在这八卦台的幕后就出来两个黑衣人,在这大热天还包裹着这么严实,还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任凭谁都能猜到这两个人的身份。 宋清一瞥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随即轻声一笑:“两个天道境,这南宫家原来还能有这种大手笔。” 此声一出,底下又是一片哗然! 两个天道境?!这南宫家居然有着两个天道境一直躲在幕后,还听从着南宫让的指挥?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再加上南宫让和南宫棋,这南宫家岂不是有四位天道境?! 这是什么概念,那龙虎山也才三个天道境,可是南宫家却有四个,这意味着南宫家已经有了和内地道家第一门派的底蕴! 这两人才一接近宋清,后者就皱起了眉头,但是这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随意又转变为那一副绝美的容颜。 “我南宫家一向是好客之家,既然宋小姐从我南宫家出,我就势必要保重小姐的安危,还希望小姐回去向宋家家主带个好,就说南宫让下次一定会登门拜访。”看到这煞星终于能走了,南宫让心中也是一阵舒畅,自然的也是说起了套话。 但是宋清的本质一向就是我行我素,一言不发,只是淡淡一笑,便是转身离去,留下一道倩影和诧异的众人。 这聚会被她这么一搅和也失去了本来的意义,但是南宫棋作为南宫家的选官人确实没有非议的事情。 这南宫让只是大手一挥,便是散了会。 众人还陷在刚才那女子的交谈之中,而南宫让和南宫棋只是默默的转入了后室,唯一不变的是,南宫熙还在原地站立着望着这宋清离开的方向以及一队坐在角落的男女。 ...... 南宫家地处海拔几百米上的山脉之上,所以这下山之路也是显得颇为繁杂,这也可见,凡是来南宫家参会的人是有何等的意愿想要巴结他们。 原本南宫家可是在京都有着一家大宅子,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是让他们迁至到了这一荒僻的山顶。 山腰满是茂密的杉木针林,这树枝挺拔却又失去水分,如同一根根铁刺倒插在地面,然后那铁块便是从底端分了枝杈。 “两位哥哥,送至此便是可以了”宋清一脸笑意的对身后的两名‘保镖’说道,他们二人身着黑衣,将自己包裹在其中,在这夏天,这装扮实在是有些怪异。 后者二人似乎感受不到南宫熙这性感妩媚的姿态,那右手边高高的黑影哑着嗓子说道:“家主让我二人送你至山脚。” 这就像是称职的保镖,凡是要保护的人,一定要完成规定的任务。 宋清嫣然一笑:“那两位大哥何不将我送至宋家?这南宫家给你们开多少雇金,我宋家给你双倍如何?” 这天道的高手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抢手的馍馍,所以这宋清倒是毫不犹豫的抛出了橄榄枝,加上这一副性感饶人的姿态,对男人的吸引力当真是无比。 可是这两位黑衣人就像是对美色毫无感触一般,还是低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了宋清的后面。 宋清不禁失笑,不知道这两人是真傻还是装的,他们肯定都知道自己已经是天道本我境,像是他们这些天道,一个段位那可是天地之间的鸿沟!所以宋清何须他们保护? “还是觉得不够?”说完,宋清的身子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两位黑衣人突然警觉起来,自己保护的人就这么突然的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有些匪夷所思!当他们还在寻找那道倩影的时候,只觉得脖子一痛。 啪——啪—— 那两个黑衣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直勾勾的往地上砸去,就在落地的一刹那,一道丝巾将两人给托起,以防受伤。 “这南宫让能有如此好心?” 宋清又出现在了一开始消失的地方,而此时,黑衣人却躺在了她的面前。 她刚想掀开这黑衣人的黑色头罩的时候,便是一道银光飞过! “宋小姐,可不要欺人太甚。” 第一百九十章 他叫宁呈! 第一百九十章他叫宁呈! 那声音是从山崖上传来的,听着隔着不是很远,但是又不像是在附近,更类似于一种传音一般。 “宋小姐不要欺人太甚。” 宋清那想要揭开黑幕罩的手悬在半空也是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四周搜寻了起来。 这一声声音只是响了一下便是停止了,因为宋清的手已经掐住了那声音的来源。 萧七根本无法形容这种速度,那原本视线还停在十几丈开外,可是突然一下子面前的小姐就被捏住了脖子上的动脉,他连拔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萧七。”关指柔在出声之后就已经做好了被反手的准备了,因为这女人不是只是一个花瓶而已,她可以取命,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取走你的命。 此时的宋清仿佛变了一个人,再无在南宫家那般的柔情似水,唯有一种妖艳逼人的寒冷气息,致命妖娆! 宋清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断刺,这刺犹如玫瑰花一般,虽说是铁器却没有任何的坚硬之感,有的只是——致命,她凑在关指柔的耳边,一阵香风扑来,轻声说道:“要不是对你们两人有点好奇,或许你们和那躺在地上的二人无二了。” 萧七都在好奇,这女人是一身长袍薄裙,到底是怎样一下子窜到两人之间还挟持了小姐,一想到这儿,萧七手搭上了手上的长剑。 “放开小姐,或许你绑我也可以。”萧七一副大义凛然,决然赴死的模样,手中的剑被他摔在了地上,面对本我境的高手,除了商量别无他法。 “呵,你有什么价值?”宋清冷笑的望着那萧七。 萧七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是一种啪啪啪的碎裂的声音,慢慢蔓延。他的内心在咆哮,在怒吼!他而且还敢怒而不敢言,面前的这个女人,额,不,女强人可是有着能分分钟把自己秒杀的能力,就大义而言,他还是先选择忍气吞声。 只不过宋清并没有想要杀萧七和关指柔,只是对这两个人比较好奇而已,因为从南宫家出来之后,她就感觉到了一直有两个人跟在自己的后面,而且这两人都是天道境,她可不相信这南宫家还能够拿出两个天道境,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实在是有过太过荒谬了。 “你们是谁?”宋清将倒刺玫瑰搭在了关指柔的脖子上,或许只要稍微一挪开,那玫瑰花瓣将要瞬间绽放,一朵致命红花就会凋落尘世之间。 深知已经陷入致命危险的关指柔并没有绝望之色,还是那般的沉稳之色,她只是给萧七做了一个让他冷静下来的眼色,他们二人在这实力超群的女子手中是没有丝毫的胜算,那前面两位天道境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关指柔没有反抗,她反而很是自然的躺在了宋清的怀中,丝毫没有感受到致命的玫瑰还顶在自己的脖子前,她轻声的说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们可以是朋友。” “朋友?”宋清似乎被关指柔这句话给逗乐了,她的脑海似乎没有朋友这个概念,或许是忘记了朋友这个概念,她还忘记了很多。 “南宫让不是无能之人。”关指柔玉手轻抬,搭上了宋清的那握着寒夜玫瑰的手,这武器她也是见过,寒夜玫瑰倒是宋家一个标志性的暗器,简单轻易携带,而且可以沾染毒液并存,是杀人越货的一把好货。 宋家宋子德别的出名,那宋家活铁匠铺怎能浪得虚名?凡是江湖上谁遇到了或偶得了什么贵重难得的金属,等有着好了模具,都会携带重金来求宋子德出手帮忙打制,虽然这宋子德有点克扣材料的坏习惯,但是他的工艺确实已经是鬼斧之艺,实属难得。 关指柔这句话意味很浓,值得让人深思。 原本这南宫家的家主之位本来是临不到老三南宫让的,年轻的时候南宫让软弱无能,而且遇到人还会哑言,实在和个女人无二,饶是上一代家主再怎么老眼昏花都不能传位给他的,相反南宫让,南宫钦则显得更为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登上了天道境,摸到了本我边缘,而且还被家族派往祖葬中探索一番,本来锦绣前程大好前途,可是谁能料到,天有不测风云,这南宫钦从祖葬出来之后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不仅落下了终身残疾,整个人还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经常隐蔽怕人又暴躁易怒,无不让人感到惋惜。 而南宫家的掌头大哥早年在随着父辈替人驱魂的时候,染了那鬼疾,撒手人寰,所以这南宫家不能一日无主,便只能把家主之位传给了南宫让,外界看来,南宫让这家主当的是徒有虚名,而且还是靠父辈的威望捡到的这个家主之位。 可是这南宫让给所有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这南宫家到了他的手里简直就是变了一个样,无论是从家族内部还是外交都是和往日不可同语。 甚至都有人开始怀疑,这南宫让是在藏拙,让家族派出最有为的南宫钦,然后设计再害他,最后自己这家主之位便是名正言顺,这是在情理之中最为能够解释原因的回答了,这南宫钦和南宫让和他们的大哥不同,他们俩是同胞兄弟,所以众人再猜测的时候,还要加上一个问号,这南宫让真的能够狠心如此? “你的意思是,这南宫棋只是一个棋子?”宋清的手被关指柔慢慢放下,也开始掂量斟酌她的意思。 关指柔眼睛盯着宋清,仿佛她的眼神有魔力一般,红唇轻点,说道:“或许南宫棋还不知道,他只是家族的祭品,倘若他埋在了那祖葬之中没有出来,那么收益的是谁?” “收益是其他七大家?”宋清有点不明白了,这南宫棋如果真的死在祖葬之中,南宫家不就是少了以为天道境的高手吗?他这是打的什么臭棋? “他如果只是为了洗白呢?”关指柔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 南宫让推开了那凤凰停在梧桐枝上暗暗啜泣的板式雕刻门窗的房间,脚步很轻,但还是撞响了门上摆着的风铃,那稀碎的声音虽然轻灵可是有些凄凉。 “熙儿。”瞧见坐在床上四目无神的女儿,南宫让有些溺爱的看着女儿,虽然在外界他再怎么贵为家主,可是在南宫熙的面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南宫熙从早上的会议之后,就坐在了这床榻上不吃不喝,只是呆呆的望着那面前木桌上的虎头绣花囊。老妈子来看了几次之后,便是摇头出门,连忙去喊老爷。 南宫让把了把脉,并没有内火兴盛或者阴冷虚体,那么她这般失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熙儿,有什么事和爸爸说说,你如今也是长大了,想见你一面也是不容易,来和爸爸说说最近几年发生了什么。”上一次见到女儿还是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可是一转眼原本羞涩的女儿,如今也是落落大方,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可是自从早上的事情之后,女儿就变得闷闷不乐。 “是不是怪我派福伯私自把你带回来了?”南宫让想到一种可能,连忙问道:“这怪爸爸,我实在是太想我的宝贝女儿了,你也知道你母亲去世之后,我也就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冷清至极。” 这南宫让不嫌啰嗦的一直在南宫熙身边叨唠着,可是后者却一直是那副呆滞的模样,没有回应自己的父亲说的半句话。 “听福伯说,你交了个男朋友?”当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那失神的南宫熙眼睛竟然是恢复了一些神采,见到有反应了,南宫让于是接着说道:“虽然,现在你们都是自由恋爱了,但是我们南宫家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如果你真的觉得那小伙子还不错的,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过过目?” 而此时的南宫熙却突然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她仿佛变得有些焦躁,自从早上那一幕之后,她一想到宁呈,就感到头痛欲裂。 是因为宋清吗? 要是宋清真的能够接下自己的话,南宫熙还会好受一下,但是这宋清这般模样实在让南宫熙有些难以理解,难不成宁呈是骗自己的? 有种强烈的眩晕感扑面而来,她是绝对相信宁呈的,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她不是宁呈所说的宋清,绝对不是! “啊啊?”南宫熙有些慌乱的接着父亲的话,望向那一张已经有些衰老的脸,她心中有种强烈的自责感。 就像是南宫让所说的一般,自从南宫让上大学以来,自己就很少联系自己的父亲了,因为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变得性格怪异,小时候在家的时候,他经常找各种理由发脾气,将家中的文化古物给杂碎,小时候的南宫熙甚至还被一片瓷器给划伤,在膝盖留下了一道疤痕,所以这也是她到夏天都不愿意穿短裙的原因。 南宫熙的童年是黑暗的,没有母爱,没有父爱,上中学就被送到了国外,上到学就去了离家几千公里的南方,一直以来,父女似乎只有那一声称呼,并没有实质的感情系带。 但是南宫让毕竟也只是孑然一人而已,在痛失妻子之后,他也没有再续,所以他的情感也是有缺陷的,所以此时的他一旦找到了女儿这个发泄点,就忍不住用强行绑回来这种扭曲的方式。 南宫熙也理解,她也何尝不是体会这种感觉呢?从小到大,她见到的都是别人父母相伴,一副欢声笑语的模样,可是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她也受过别人的嘲笑和白眼,但是她都忍受过来了,所以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将自己装扮着十分成熟,想要特立独行,和其他人分开,可是最后她遇到了自己的舍友,和宁呈,这些人让南宫熙又明白了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狠,什么叫做生死由他,什么叫做幸福。 无论是扬州一行还是校园后山之事,宁呈的影子都一直刻在她的脑海之中难以挥散。 “这小伙子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和所有的父母一般,当涉及到子女的终生大事的时候,就喜欢刨根问底。 “现在他在开一家风水公司” “他叫宁呈。”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六六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当宁呈眼睛能够感受到阳光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冰冷的房间里面,面前有着一排铁栅栏,将他和面前的两位警察分开,出乎他意料,两位警察倒是用一种特别另类的眼光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动物园里面的猩猩一般。 “姓名”一位坐在宁呈右手边脸瘦长的警员率先开口,毕竟他还是要公事公办的,尽管他非常敬佩这个哥们。 “这是在哪儿?”宁呈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他甚至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戴着手铐,坐在一张被封死的板凳上,面前还有两个不认识的警察,他记得自己之前还是跟那个警花在议论着什么。 啪—— 坐在那瘦长脸警察旁边的那个脸上有些赘肉的胖警察用力的往他面前的桌子一拍,后来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惊慌的收回了手,故作镇定的说道:“这里是警察局,档案上说你与一起故意伤人案件有着直接的关系,请问这情况属实吗?” 宁呈想揉揉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的铐住了,他冤枉啊!他总算想起来了,自己说了那句‘我是不是摸过你的胸’后,自己就被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也不知道是麻袋还是什么袋子,接着...就没有然后了,自己就醒在警局了! 失算啊失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啊,宁呈有些懊恼,自己可是堂堂一家道家门派掌门,被一个曾经是乘务员的小女警给‘爆头’还被打昏了过去,羞愧啊羞愧。 “我有话想说。”宁呈微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扭了扭酸痛的肩膀过后,才缓缓的继续说道:“为什么你们不去录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的口供和我朋友的口供,我可是三好市民,温顺善良,天地可鉴啊”宁呈说话不打草稿向来已久。 那个瘦长脸的警察就跟听到了笑话一般,不过他却强忍着笑意,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敢和那个女魔头对峙的,这已经和丧心病狂没有差别了,万一他在失去理智做出什么无法菇凉的事情的话... “其余人员的口供我们会一一录制,但是你的事情我们要了解透彻,姓名”瘦长脸脸色回复了正常,又拿出了笔记本开始记录详细信息。 “宁呈。”宁呈有些无奈,头顶上的酥麻在一阵阵的传来,宁呈暗暗发誓,自己出去之后一定要报这仇。 “年龄。”瘦长脸看到宁呈的苦脸,倒是有些同情他,凡是落入那女王手中,难有下场好的。 “23” “行凶动机。” “我没有行凶!”宁呈对这个问题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为什么这些警察办事不事先把问题弄清楚,不问问当事人或者是围观群众,找到谁就是谁吗? 瘦长脸冷笑了一声,从面前的文件夹中拿出一张照片,那照片上赫然就是宁呈一开始握在手中的那根水管。 宁呈一摊手:“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在你们来之前,先是有一波人来找我的麻烦,后来他们听到警察来了之后,才慌乱逃开,这水管也是匆忙落下的。”宁呈很努力的回顾着当时发生的情况,也尽可能的去描述的。 嘭——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或许用踹开比较好,而门口赫然站立的就是那麻辣女警,宁呈往门口一看,就忍不住的往后挪了一下,才发现这审讯室的椅子是被固定住的,自己想要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万诗诗高昂着头往审讯室里面看到,那原本坐着的两个小警员立马就坐直了身子,如临大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视线停在了那栅栏后面的宁呈身上,脸上的情绪仿佛是被她极力的克制住一般,那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变形,娇美的脸庞都满是嗔意。 似乎是很不情愿,万诗诗有些哀怨的说了一句:“放了他吧”然后就转身离去,留下了呆滞的三人,连宁呈都不知道这一出到底演的是什么戏? 万诗诗现在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情愿,她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宁愿上去给这个男人捅上几刀或者来几梭子也是可以的,这种憋屈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乘务员的事情之后,万诗诗就开始反感男人,特别是像宁呈这般的男人,她觉得男人都是始乱终弃的动物,所以也毫不犹豫的拒绝着一个又一个追求者的告白。 f区的局长办公室主任以为堵住了万诗诗回家的路,对她表白,活活被打断了两根肋骨。d区的情报所所长,在约万诗诗吃饭未果,最后送来的爱心便当被连同着他的人给砸在了警局门口的垃圾桶里,从此万诗诗声名大噪,凡是附近就职的警员都知道这pk区有个麻辣警花,或者另外一个称号‘制服恶魔’ 可是这恶魔也有被克的时候,这宁呈倒是一位,在万诗诗以为抓到凶手准备缉拿归案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上面来了一个电话,要求自己放了他,要是别人,万诗诗果断就是挂了电话,可是谁知道,这人是自己的最为敬佩的以为警局的前辈,曾经对自己有过帮助。 这个顺水人情,万诗诗无奈的答应了,那警局的前辈说:这小伙子根正苗红,是不会做那种害人之事,还望她能够好好侦查这起案子。 根正苗红!要不是这个领导万诗诗认识,她真的要骂娘,看这人就是一脸猥琐样,就算外面再怎么镇静,骨子肯定都是满腔坏水,一想起自己要放了他,她就有种急躁。 “这实在是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万诗诗很果断的将自己的怒气撒在了一边的电线杆上,可怜的电线杆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而此时审讯室里面的宁呈丝毫没有如获新生的感觉,这娘们竟然会把自己的给放了?她会不会把自己给拉到某个角落给突突突了? 许迪呆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许迪呆逼 第一百九十二章 鬼犟 1 第一百九十二章鬼犟(1) “道长、道长”虽然裹着绷带,但是无论是从外看还是从内看都是面目全非的许迪求饶说道,宁呈那一套掌法就如暴雨梨花扑面而来,实在是迅速之际,让人无法琢磨透。 宁呈稍微抬起了自己的手,略作休整了一番,要是这许迪还做出了什么让自己觉得不舒服的姿势或者说了什么让她不舒服的话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把一套行酒令给他做完。 “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招你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作一个屁一样给放了吧”许迪揉着红肿的腮帮子说道,这位少侠竟然敢在警察局门口就对自己行凶,实在是恶向胆边生,自己要是和他硬着来,后果不堪设想。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当时喊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了呢?”宁呈一脸鄙视的看着许迪,像他这样见风使舵的人实在是见得多了去了,一旦自己处于劣势便是各式各样的求饶,要是他此时占据了优势,那么便会毫不留情的把自己往死里整。 可是道家人都是以慈悲为怀,所以宁呈也没打算把他给怎么样,稍微教训一下就好了。 “从今以后,从你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知道了吗?”宁呈一脸说教的模样,望着那墙角可怜巴巴的许迪。 “知道了,知道了”许迪一副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 宁呈便是也不欺人太甚,正准备收拾东西出门打的回去的,因为这警察局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突然一直在转角停泊不动的黑色途观商务车猛地启动,开到了宁呈的面前,截断了他要去大路的路。 宁呈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了一跳,因为如果不是他反应快与常人,说不定刚才就已经撞了上去。 “谁开的车?不知道这是哪儿吗?” 啪哒—— 迎接宁呈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很熟悉的漆黑的枪管,宁呈心里便是一沉,他娘的,这尼玛不是拍戏吧。 途观后车门突然打开了,那副驾驶伸出的枪管却还是顶着宁呈的脑袋。 “上车”那后车门下来了一个黑衣人,身材魁梧,那身高更是比宁呈高了一个人,用一副俯视的姿势和宁呈对话。 宁呈身材不高,约莫一米七五,就亚洲男人而言,这身高也算是三等残废了,这黑衣人少说也有一米九之上,一种压迫感油然而生。 宁呈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是那一直对着自己的枪管确实货真价实摆在那儿的,当然,宁呈也不敢用自己的脑袋来试一试这枪是真·枪还是哑火的,于是只能乖乖的上车。 那跌坐在墙角的许迪倒是将这一幕全部看在了眼里,一开始还以为是宁呈的人来接他,看到一个黑衣人下车,他都怀疑这宁呈是不是黑道中人,怪不到手这么黑还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警察局门口随手打人,但是后来他看到了副驾驶伸出的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手枪! 生活在温室公司的许迪那见过这阵仗,这和黑帮片一般,那可是真·枪啊,似乎他都能闻到火药味道一般,一想到这个可能,再想到自己的境地,他的裤裆渐渐有些微热。 “那个人怎么办?”很显然那个下车的黑衣人看到了许迪,他手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了,那里是手枪的地方。 许迪的视线和黑衣人一接触,神经就一紧绷,再看到他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他暗自祈祷:他在挠痒痒、他在挠痒痒—— “不要多事,我们的目的不再那个人”那个副驾驶的人说话了,宁呈看不到那家伙的面孔,因为一副硕大的太阳眼镜就挡掉了那家伙的大半张脸。 听到这话,黑衣人便是收起了手上的动作,扣着宁呈的肩膀便是上了车。 宁呈一回头,在黑衣人看不到的角度,对许迪的方向说了一句话。 ...... “他貌似是说了:去救他”许迪坐在那竹藤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杯藏红花茶,听说对恢复伤疤有着奇效他忍不住一口气喝完了。 猴子虽然很急,但是和宁叔待了这么久后,也是明白了,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都要先是冷静的判断,然后再做出对策,所以他才会仔细的问许迪发生的一切。 “多谢了,你叫什么名字,真是麻烦你受伤了还来告诉我。”猴子将许迪的药茶给倒满了,邓波更是端上了一盘点心。 许迪心里很是慌张,因为他的脸被绷带给包裹的很彻底,所以一时间邓波都没认出来他是之前来挑衅的那个人。 “我叫许三多,字迪”许迪恬不知耻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邓波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便没有多想。 猴子思考了一会,便出声问向还在沙发另一头还在假寐的剑神:“宋二爷,宁叔可能出了些麻烦,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二楼的待客厅一阵薄雾缭绕,淡淡的熏香沁人心脾,让人神经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所有人躺着都会有一种精神上的解脱感,所以有些犯困也是难免,可是这宋犁田便不是如此,貌似熏香把自己给熏醉了一般,眼睛一闭上便是没醒过,都已经一天了。 猴子只是轻声的试探问道,他可不敢去惊扰二爷的睡眠,因为他的剑就在他的身边,还泛着蓝光,那是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宋犁田还是假寐,眼睛禁闭,虽说是假眠。 猴子轻声叹息道,这下子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许迪吃着邓波送上来的点心喝着药茶,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滋生出来,自己被公司开除后,自己也算是居无定所,而且自己才刚刚上班三个月,薪水也不是很多,因为业绩优良所以被提升为外联部经理,可是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把自己给辞退了,而公司最为流传的一个版本就是自己给了老板送了一个东西,被一个道士说有篡位的嫌疑,所以自己就被辞退了! 许迪冤啊,那只金蟾蜍,是他在缅甸的一个朋友送给自己的,说是缅甸那边一个特殊的金属所制,金光闪闪煞是好看,加上领导平时对自己也是挺栽培的,所以也算是一点心意,结果被道士这么一说反而给丢了工作,许迪心里当然就不平衡啊,于是就打听了这个道士的来头,花钱雇了几个小流氓想要给宁呈一点教训,可是没想到却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在和猴子和邓波这么一会的短暂的相处中,许迪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并没有歹心,所以许迪这才想起来,怎么没把问题想到自己的朋友给自己的那只金蟾蜍呢?或许确实是那个金蟾蜍有问题呢? “我看你们这个公司也是才开的,我能不能来应聘个工作?”许迪将茶水给放下,突然说了一句很气氛很不融洽的话,看到邓波和猴子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他有些尴尬的放下茶杯。 听到许迪这么一说,猴子突然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眼光看着他,然后用一种很诡异的语气说道:“你相信鬼神吗?” ...... 宁呈知道自己是坐了多久的车,就算是不用看时间他都知道,这一路大概是花了三四个小时,估计都已经是出了省,虽然宁呈知道,自己的安危是可以保证的,但是他还是很好奇自己到底会去什么地方。 车子驶进一个偏僻的小路,两边满是杉木,而且不是普通的白杉,都是一些名贵的水杉,往两边看都是一些庄园风格的建筑,这约莫是到了一个富人集聚地。 不出意外,宁呈所坐的车最终也是停在了一家庄园的前面,光是看到那门口设置的岗亭,宁呈就知道这家人的背·景不会是太简单。 一排军字号的车停在了入口的停车场,绿皮彩卡这都是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东西。 黑色途观汽车最后停在了异动豪华别墅的门口,这个庄园似乎是一个别墅林,更像是一个小区,这别墅只是其中一个。 宁呈是被黑衣人推下车的,因为宁呈一下车后,那黑衣人又回到了车子上,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对着自己衣领说一句话,那别墅便是又出来一个黑衣人。 宁呈就跟货物一般完成了交接,从屋里出来的黑衣人依旧是扣住了宁呈的肩膀然后带着他进到了门里去。 走进那栋别墅,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灵,,可那名贵的装饰却遮也遮不住房里的压迫和冷清。 再往前走,便是看到了一个房间,这房间和之前所有的房间风格迥异,如果前面的都是富丽堂皇,奢华至极的话,那么这间屋子则显得有些下里巴人,这间房间连屋顶都没有。就一个露天的顶! 黑衣人推着宁呈缓缓前进,宁呈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宅子,这也更加加深了他心中的疑虑,倒是是什么人把他给绑架到这个迪昂的,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 最后黑衣人带着宁呈听到了一个红木门前,这也是这个走廊的尽头。 “请进”黑衣人一摆手,客气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宁呈很想掏出他腰间别的一把手枪把他给毙了,先是把自己绑过来,路上连让自己尿尿都不肯,自己的手机还被弄丢了,这可是自己用了好多年的手机,都已经用出了感情。 最后把自己待到了一个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门前,和自己说:请进。 难不成你们当时小学上的思想品德教育是请的香港古惑仔教的吗?又是动枪又是动刀的,简直不像话。 看到宁呈有些犹豫,那黑衣人又是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行了,算你狠。 宁呈用手推了一下门,发现门没锁。 滋啦—— 还没开门,宁呈的眉头就是皱了起来。 “鬼犟?” 第一百九十三章 鬼犟 2 第一百九十三章鬼犟(2) 宁呈扭头就想走,很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起突如其来的绑架事件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他一开始顶多以为是某个机关大佬要求自己帮他算一算官运,梳理一下运势,自己这国内道家领袖多名号也不是白来的,所以能够被一些大佬了解到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可是只是在门口宁呈就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感觉很不好。 “回去”很显然,一直在门口看着的黑衣人不会放纵宁呈这样子就一走了之,手中的枪对准宁呈的脑门,似乎下一秒钟他就会扣下扳机一般。 啪—— 出乎意料,宁呈电光火石般的出手一下子摁住了黑衣人的手腕,手上一用力,那手枪就妥妥的掉在了地板上,那黑衣人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立马反应过来,膝盖一弓,就往宁呈的裆部踢去。 卧槽!这么狠毒? 打架几个不言之秘:不打脸、不打腰、不打小弟弟。这黑衣人直接就是犯了大忌,宁呈腿一横,挡掉了这次袭击,不过还是喉咙一哼。 这人绝对不只是普通的保镖而已,曾经宁呈也和二舅手下的特种兵交过手,不过那些只是一些简单的武警部队而已,这黑衣人的身手显然在他们之上。 宁呈夺枪也是占了出其不意,否则也很难的手,不过没有枪的话,这黑衣人到没有太多的意外。 唰—— 一记扫堂腿再次被闪过之后,宁呈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打斗的过程之中他已经悄悄的换了身位,现在他的身后就是出口。 三十六计,走为上。自己在这庄园之内就和瓮中之鳖没有区别,所以赶紧逃离才是上策。 宁呈脚底一滑猛然身形一撤,那黑衣人就和没反应过来一般还呆滞的站在原地。 “哼,下次备好茶水再请小爷过来吧”宁呈自信的回头朝着还在原地站着的黑衣人嘲讽道。 想要留下我浪里白龙,路上蝗虫—宁大爷,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人了? 啪嗒——当一阵急促的机枪上膛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宁呈也忍不住低吼了一声:fuck。许久没有念叨这几个英文字母,此情此景念出来还是比较合适的。 几架崭新的泛着亮黑光的柏林机枪架在地上对着前方,那方向显然就是宁呈所在的位置。 漆黑的枪孔就像是黑夜中的繁星一般那样的刺眼,四个枪孔对着宁呈,就算路上蝗虫何等张狂也不能动弹,这一不当心自己可就真成了马蜂窝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男人要懂得进退。 宁呈面前又是四名重装在身的特种兵,黝黑的野战皮甲加上迷彩中裤和那烫乌金的头盔,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军人的那种冷酷气势。 两者剑拔弩张之势时,从右手边的一处房间里出来一个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宁先生,何必这么着急着走呢?是管家的待客不周吗”那中年人戴着一副玳瑁眼睛,老学究的气息中也不乏有些严肃的感觉,说话不紧不慢可是句句都不怒自威,那一身黑更是将这肃立的气氛给渲染了起来。 待客不周?宁呈忍不住想要冷笑一声,先是一声不吭拿枪顶着自己绑到这里来,还有一个黑衣人时时刻刻拿枪顶着自己的脑袋指挥着,好不容易想跑,甚至把机枪的搬出来了,还真是待客的周到啊,周到的让人都想哭了。 “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个地方来?”宁呈板着脸说,虽然面对着这么多机枪,不过他却不慌,如果这里出了什么事,就算这边是大使馆。二舅也会喊人推平的。 那西装中年人推了推眼镜,然后摆出一幅文质彬彬的模样,轻声说道:“我叫钱一多,欢迎宁先生来到将军阁府” 将军府?!宁呈瞪大了眼睛,什么?这庄园是将军府?不过细想宁呈也能发现其中的一些细节,军事化的布置管理,纪律严明的特种兵,各种严禁的武器和军人式的作风,倒也是有可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难不成只要是将军就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宁呈冷笑道,之所以是要用抓这个字,更是体现了宁呈现在心里有多憋屈和愤怒。 钱一多没有接宁呈的话,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解释,而且他也不担心这面前的宁呈会发飙,因为面前的四架机枪是自己最好的保护。 还是那样标志性的推了推眼镜,钱一多面带善意的对宁呈的说道:“宁先生此言稍微有些言重,有能力的人自然会多受关注,再说将军府平日里也不对外人开放” “这么说我还要感恩戴德的感到荣幸咯?”宁呈回呛了一句,这钱一多说的好像自己很愿意来一般。 钱一多也知道在口才上肯定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所以也不再多说,手一轻摆,身边的四架机枪便是放了枪头,换了宁呈的自由,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将军一生征战,无论是解放战争还是对朝战争甚至是自卫战争都有参与,一身旧伤,谁知晚年沾染一些恶疾,要不是这疾病难以用正常水平医治,也不会劳烦宁先生,鄙人也是在一老友的提下,才知道宁先生是江湖符王将老先生的外孙,习得一手好道术,才来央求。” 这一套连词就跟事先排练好了一般,说的也是行云流水,不得不说,这钱一多倒是肯定有点心机,而且估计也是房间里躺着的那位老爷子旁边身居要职。 这样说辞下来,宁呈就是将老一辈革命战士的成果给否定了,一大堆,没有党就没有和谐社会的思想观念又蹦了出来,宁呈也自行羞惭,也不能熟视无睹,否走自己的舅舅也会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这就是逼宁呈就范啊,阴险啊阴险。 宁呈也知道自己也不是一个特别坏的人,但是也不能算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偶尔在路上遇到一些乞讨的人,他时而给时而不给,他只给那些有残疾的,对于身体健全的他一分钱也不会掏,在他的印象里面,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双手双脚去自给自足,却选择这么下贱的一种方式?如果宁呈真的摔门而去,他心里也会有些过意不去,无论这是真是假,这革命前辈用鲜血换来的胜利果实确实铁钉一般的事实。 “我事先申明,里面那位老头子的情况我只能保守的说不好不坏,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一个肯定。”宁呈先给这秘书一般的男人打好预防针,因为自己现在不出手也不行了,所以一旦出现了什么自己无法担保的事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别被这些人给拖出去突突突了。 钱一多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宁呈会这样说,便是保证道宁呈所做的一切,他们都会对外封死一切消息,而且还会把他安稳给送回去。 这样子宁呈就放心了,转身再往那尽头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他心里那种不安就越是强烈,这是一种浓烈到实质的煞气,或者可以说是死灵之气,一个征战一生的人无论如何,总会沾染很多的死气,在临死之前都会受到反噬,只是强度不同罢了,像这个将军身上的死气实在是浓郁的吓人,隔着房门就能感受到了,难不成这将军曾经屠了一城? 滋啦—— 那木门一直没有关,便只是掩着而已,宁呈放眼望去,这房间的布置倒是和整幢别墅有些格格不入——简单的桌椅板凳,都是些红木而已,那木架子还有着瓷缸和瓷盆,那蓝色的毛巾还挂在一个红木凤凰架上,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床,有着帘子,帘中躺着一个人。 宁呈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或许用心痛或者是震撼来形容比较好,因为这个老人简直就是一副活骨架摆在床上,那空洞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眸子中满是沧桑和漠然,还有隐隐的一份坚持。 “鬼犟入骨,难了。”宁呈无力的摇摇头,在进门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这种情况,真正确认的时候连他都有些难以接受。 俗话说人死则便鬼,那鬼死了呢?鬼死了大多成为一种无具体物质形成的犟,这是游离在三界之外的特殊能量体,或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暗物质。 这些犟本来是没有能量特性的,但是都知道积少成多,这将军死气太重,将犟给吸引了过来,吸附在鬼身上,化为一种跗骨之蛆给缠绕在将军的身上,怎么挥发也挥发不掉。 这些能量体会导致这个周边的磁场发生变化,所以宁呈也看到了一开始来的路上有一个房间是无顶的,选择一个房间来接通天地之气来稀释这浓郁的煞气,也只是缓兵之计,而真正的病根却在这个将军的身上。 “将军一身戎马,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我是将军一手带大的,他既是我的首长又是我的父亲,我无父无母都是将军一路提拔我,我才能有今天。”身后钱一多俯下身子握住了将军那骨瘦如柴的手,有些怅惘的摸索着。 宁呈也是理解这个中年人的煞费苦心,将军这副模样想必最难受的是他。 “宁先生?”钱一多像是寻问般的望向宁呈,却看到后者眉头紧锁,情况不容乐观。 宁呈没有急着表态,因为这情况虽然说糟糕至极,但是也没有到不能解决的境地,望着将近近乎游离的气息,他也知道这将军的时日是真的不多,能不能挺过这几口气都是困难。 “给我准备一套银针,酒精灯和一把香。” 第一百九十四章 鬼犟 3 第一百九十四章鬼犟(3) 现存的几本药学古典巨著,大致像《神农百草经》,《中藏经》等等,都已经是集后现代许多名人医仕修改过的版本,里面记载的许多的药方都已经由现在医学检验和删改过,毕竟过去的许多中药比例都不能算得上是完全安全可行,其中还有一些甚至对人体器官有所损害。 宁呈从小可是从脉经看到脉学,从时方歌括到黄帝内经,基本一个中医数十年的阅读量都被宁呈给吸收了进去,宁呈是全才,无论是武学的领悟、道术符术的参透还是医术都是上乘之流,但是面对将军的病症宁呈初见还是皱起了眉头。 鬼犟应该算是一种比较麻烦的灵魂依附术,没有能够完全按照正常的生生相克的轮回来解决,只能够用其他的的方式例如:热疗。 为什么中国的拔罐化淤热疗推拿在世界上都是有获得认可的,因为拔罐使得体内产生负压,然后在体表形成瘀血然后产生活血化淤的效果,让整个身体成为一个内循环,有着裨益。 将军府的医疗设施毫无疑问肯定会比国内一流的医院设备还要齐全,而像酒精灯和银针这类医疗器材随手就可以找到,而这宁呈需要的香则花了不少功夫在仓库才找到。 当钱一多折回房内,想要将准备好的东西给宁呈的时候递给他的时候,居然发现宁呈坐在了床上,准确的说是将军的身体上?! 钱一多不自觉的摸上了身上的配枪,如果宁呈对将军有任何的企图,他有权利将他当场击毙的。 “宁先生?”钱一多试探的喊了一声,不过这宁呈还是保持着那骑坐的样子,他这一百多斤的体重说重不重,说轻也不是很轻,但是对于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来说,这和千斤顶一般无二。 当看到宁呈还是没回应的时候,钱一多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地上准备托着枪进屋的时候。 “别进来!”宁呈突然喊道,语气很是急躁,他有些严肃的说道:“现在你进来就是害了他!” 钱一多这样一下子就犹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出去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将军死了” 宁呈只是低着头背对着钱一多,他语气很凝重。 什么?死了! 钱一多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才出去这么十几分钟,将军就死了,他脑袋突然嗡的一下,一股热血涌上脑门,情不自禁的去拔腰间的枪。 “但是还是有机会救回来”宁呈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是这钱一多有心脏病的话,说不定这一起一落就把他给吓晕过去了。 “宁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一多很是疑惑又很是担心,这将军的生死原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于公于私他都十分的关心,他被宁呈这样说的倒是迷糊了。 其实不外钱一多,宁呈他自己也是迷糊了,其他人都走后,宁呈就想看看老爷子身体的三魂六魄是否还健在,倘若丢魂失魄的话,他还要重新设坛来寻魂。 谁料宁呈的手刚刚搭在老爷子的额头的时候,一双苍老遒劲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后者反应也是迅速,他赶忙拿捏到将军的腕脉,他犹豫了,因为他看到此时将军的眼睛是紧紧闭着的,所以这突然的动作很显然不是将军主观想要做的,自己要是贸然出手,说不准会伤到这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可是将军并没有放过宁呈的意思,一直放在被窝里面的另外一只手突然伸出掐住了宁呈的脖子,紧紧的掐紧。 这老子虽说骨瘦如柴,但是曾经也是当兵的身子,这一身的肌肉可不是随着年龄的衰退就会消失的,所以这劲头也是大的无比,宁呈被一下子掐的都差点缓不过气,而且他也不敢伤了老爷子,要是这老爷子出了什么事,估计外面那些随时待命的武警官兵就会把自己给扫成马蜂窝吧。 但是这样被老爷子抓住自己也不好脱身施力,灵机一动,宁呈转身翻上老爷子的床,看这床的档次绝对势能经受的住两个人的重量的。 宁呈两腿叉开,跪在床上,他可实在不敢压在这老爷子的身上,本来就已经命悬一线了,要是被自己给压嗝屁了,那罪过可就真的大了。 老爷子的手没有放开,宁呈找到合适的穴位,将这抓住自己的手的经脉给卸下,现在的将军肯定是已经没有了知觉了,全身的活动完全就是靠那体内的不干净的东西给驱使的。 因为自己是被抓过来的,所以现在身上没有任何可以镇压邪物的东西,这鬼犟入骨必须要用符火来清除鬼物,但是现在没这些器材,宁呈只能作罢。 正在宁呈思考用什么方法来控制住老爷子的时候,那双紧紧拽住自己的双手突然不再用力了,无力的耷拉了下去,一道黑雾从老爷子的印堂涌出,宁呈忍不住眼睛一瞪! “鬼犟出体!”宁呈忍不住惊呼一声,这情况就变得严重多了。 “先魂欲留,必用焚香堵之,鬼犟之体,勿与生魂见。”这是道家道德经转录的一句话,凡是已经质变的鬼怪之体,千万不能让其和刚刚去世的生魂融合,不然不仅生魂者不能转身,而且这生魂还会强行的寻找一个寄生体,从而继续残害他人,这放出去简直就是大邪之物。 宁呈丝毫不犹豫的将中指塞入嘴里,一咬,便是溢出了血,那道家中指血是最为克制邪物的一样法宝,当宁呈的中指往前一挥的时候,那从印堂钻出的黑雾便是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看样子这克制是存在的。 之后这钱一多便是进来,不过被宁呈给赶在了门之外,这房间位处阴阳交界之处,所以这整个房间都可以说是一个媒介,只要在这间房间之外,这鬼犟之体还是无法逃出去的,所以宁呈喊钱一多赶忙退后,不然如果后者被附身,那钱一多的灵魂就会继续变成鬼犟,那么周而复始简直就是没完没了,传出去就是一次灾难,宁呈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把香火点燃然后丢在门口,然后将银针丢过来。”宁呈丝毫没有犹豫给钱一多布置了任务,时间紧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和他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一多还沉寂在将军已经去世的这个消息里面,也还没从宁呈那句还有希望的没有头绪的话当中醒过来,但是他照做了,他也必须照做了,宁呈是他照过来的,准确的是偷偷的找过来的,因为国家把将军调到了这个地方而不是在什么首都医院接受治疗,说的好听点的叫做安心静养,说的难听就是等死。 钱一多才不会看着自己如同父亲一般的将军就这么死去,所以他疯了一般找所有能够救将军的人,而宁呈则是他的选择,所以面对宁呈所说,他现在除了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迅速将香火用酒精灯点燃,然后架在了门口的香台上,随后用脚将酒精灯和银针用力的往房内踢去,宁呈一个转身下床,然后接住了递过来的东西,手指却还是停留在老爷子的印堂上。 时间紧迫,宁呈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很是熟练的将手上的银针盒给打开,然后双指一夹,夹住一根中等粗细的银针,点燃酒精灯,放在其上翻滚拷红。 这老爷子的呼吸已经停了有一段时间了,自己必须要抓紧了,倘若让老爷子缺氧过多,脑死亡的话,宁呈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救不回来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鬼犟想要带着老爷子的生魂离开躯体,宁呈的血液已经渐渐干了,所以那简单的符咒快要撑不住多久了。 银针拷红,宁呈就没有丝毫的迟疑,迅速收手将银针一下子定在了老爷子的印堂之上,从正面恐怖至极,就像是从头上插过去一般,但是宁呈对于自己下针的力度有着很大的自信,他是不会误伤老爷子的。 将手移开后,宁呈立马又搭上了另外三根银针,松开了手,宁呈倒是能更好的操作。 那银针所在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响声,很是奇怪,那么滚烫的针头插在了老爷子的脑门上居然对皮肤没有丝毫的灼伤,这全部都要归功于宁呈的八极内功,由内输力,让银针来镇压那股邪气,不过这也是缓兵之计,因为那银针已经开始不住的颤抖了,宁呈头上也渐渐溢出了汗,宁呈都没有料到这鬼犟会如此强。 三枚银针也顺势被烧的通红,三指夹住,那银针被催着一道道内力也在不住的颤抖。 可是老爷子头上的那根银针似乎颤抖更为迅速,宁呈翻身上床,一针天启穴,下针七分! 老爷子的右手颤抖了一下,宁呈就知道有效。 又是一根细针下在幽穴,老爷子的双腿也弹了一下。 最后一根粗针,宁呈正准备下针,可是那银针已经近乎癫狂的颤抖。 噗! 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住,那银针倒飞了出去,宁呈捏着一只粗针,一脸凝重的看着身前的老爷子。 煞气暴涨! 第一百九十五章 鬼犟 4 第一百九十五章鬼犟(4) 看到一道漆黑仿佛成实质般的浓雾从将军的头顶上喷射而出,还带着一股极其浓郁的恶臭,就跟墨汁洒了,翻涌而出。 宁呈一看情况有变,连忙翻身下床,手中那一根较粗的银针也失去了作用,这鬼犟显然是已经脱窍了,所以那三脉封生魂便是已经失去了作用,所以之前的功夫也都做了无用功。 这鬼犟脱身化成的一团黑雾一瞬间就攀上了房梁,那跟红木梁上很显然站着一个黑影,看来这鬼犟倒是已经能成形了。 站在门口的钱一多将这一幕全给看在眼里,他一脸震惊的望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这诡异的一幕也全部被他看在眼里,那握着香火的双手也在颤抖着,因为他感觉到那房梁上的怪物正在看着他。 其实事实确实如此,那鬼犟的目的正是那门口的钱一多,因为房间里面的宁呈有种让他畏惧的感觉,它此时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具新鲜有活力的躯体来当作容器,那虽然不再年轻但是身板健硕的钱一多正是他的首先,可是它有些犹豫,因为钱一多手中还有一把香火,香火正是克制鬼魂之物。 宁呈之所以让钱一多焚香的意思就是让他能够用香火来制造一个简单的护盾,宁呈他是不怕鬼魂的,只要封死这个唯一的出口和保护好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那鬼犟一时间也是失去了方向,不过他却不着急,悠然自得的坐在房梁上,可是宁呈确实十万火急,就像是之前说的,那老爷子本来就只有一口气支撑着命脉,这么一搅和,那老爷子的魂魄被脱离了身体,生魂就失去了控制,身体就已经进入了腐败状况。 这倒还不是宁呈最担心,宁呈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房间现在都是一股煞气横行,老爷子生魂无主,要是直接躯体腐败还好,要是煞气入体诈尸那这情况就麻烦多了,这房间里面,宁呈一下子就多了两个敌人,双拳难敌四手。 “宁先生?现在该怎么办?”钱一多是典型的无神论者,他认为所有的东西只要靠一梭子子弹都是可以摆平的,这观点要是被宁呈给听去,大概也会是嘲笑一番,大千世界分为九重天,我们只不过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三重天倒是就已经这么目光短浅了,倘若那三重天之上的弥撒知道是不是会笑破了肚皮。 宁呈脸一黑,忍不住也想骂一句:我tm也想知道怎么办,可是他也知道现在千万不能乱,小不忍则乱大谋,宁呈确实是从来没有遇到过鬼犟之事,但是也不是毫无解决的办法,那山术之中对于往死不死之物也有克服之法。 倒退一千余年,这玄学才刚刚兴起时,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炼丹奥秘,后来的几个皇帝从某本古老的山术的秘法中,看到了些许个苗头,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要违背天然定律去追寻长生不老之药,而且还特别推崇和痴迷。 无论谁都知道,那汞是剧毒之物,但是他又是炼丹之中不可或许的一味药材,所以有不少混用的皇帝甚至是被自己的炼制出来的玩意给毒死,但是皇家自然会封锁死消息,连忙推出之前老皇帝服药之前定下的遗嘱,把新皇帝搬出来,并宣布一个老皇帝无药可医驾崩仙逝的消息,其实这大多数人的心中都是明镜一般的事情,可是谁又敢搬出来说呢? 当然,和汞一齐还有一位药材,那就是硝,这就更为人熟知了,古代的炼丹师就是从这味药材中才琢磨出来火药的配方,然后才有西人远渡重洋攻打华夏的后话,说起来也实在是嘲讽至极。 宁呈想到这儿,便是记得那山术对鬼魂之物伤害巨大,可是宁呈修行是玄清宗术和八极,这一个是五行术另外这是体能术,无法用这个来对这个鬼犟造成任何的伤害。 “你握住香火不要动,我再想办法。”宁呈毫不犹豫又回到了老爷子身边,不出意外,老爷子早就停止了呼吸和心跳,望着这一副苍白的脸,宁呈要极力的保护这老爷子生魂的心脉,不能让他在沾染了煞气还了魂诈了尸,要不就有的忙。 虽然杀人不是很精通,但是对于救人宁呈还是颇有研究,双手按压着老头子的胸部,手法极尽缓柔,也适当的搀和着自己的内力,让手劲降到最低。 “滋滋。”宁呈这边光顾着救人,手中不停地传来了滋滋的声响,就跟老鼠在啃桌椅板凳一般,难不成这将军府还能进老鼠?国家的钱拿来造养老院还是这等工程,虽说这豆腐渣工程满地开花,但是如果连国家机构都已经掺水的话,那是不是有点太过腐败了些? 可是渐渐的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因为这声音有点怪异,就像是... 嘭—— 宁呈瞬间低头,后背就感觉一道灼热,虽说躲过了子弹,但是还是被子弹烧伤,他已经感觉自己的速度已经加到了极致。 后背有人开枪?! 第一反应便是门口的钱一多,宁呈滚在地上,一缩缩到了床底,他可不敢贸然出头,不知道为什么钱一多会开枪,但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借着床板的遮挡,宁呈也算是看到了钱一多此时的模样,那些香火早就滚到了地上,滚烫的香火头子把地上的毯子烧的滋滋作响,原来异响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再望向钱一多,那腹模样让宁呈也忍不住腿肚子颤抖一下。 呆滞的握着手枪,方向俨然就是宁呈刚才带着的地方,瞧那姿势,看样子是要把自己的爆头。钱一多四目无神,嘴巴微张,四肢僵硬呆立在原地,宁呈心中就一沉,再望向房梁,那鬼犟却还在,但是鬼犟的身子已经伏在墙壁上,慢慢向钱一多的地方爬去。 “钱一多!”面对中邪的人,就是要赶忙把他从迷幻的状态中给唤醒,鬼犟也明白自己对它有着不小的威胁,所以想要借用钱一多的手把自己给杀了,因为它是不具备形体的,只能通过精神层次的高维度交流来控制人,宁呈精神力强大不会被控制,而钱一多在这么紧张的情况,再加上对未知的不了解和恐惧,所以他难免会有些精神涣散,这也顺便给了鬼犟的可趁之机。 “休想!”宁呈才不会让那恶心的东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恶,脚底用力宁呈便是翻滚出了床底下,朝着那鬼犟的地方扑去。 谁知道宁呈刚出来,那原本呆滞不动的钱一多一下子就跟发条上了旋一般,敏锐的确定了宁呈的方向,手中的枪便顺势抬了起来。 嘭——嚓! 要是说前一次宁呈躲开是超强的第六感的话,那这一次当着面的枪击想要躲开实在是有些为难宁呈了,自己又不是黑客帝国中的黑衣人,没有让子弹有跟电影特效版的缓慢移动,他只能动用全身的肌肉,紧绷顺势爆发,然后躲开了自己重要的脏器,子弹还是从自己的腹部划过,这次留下来了一个口子,鲜血汨汨。 那鬼犟朝着宁呈的方向微微抬起了头,趾高气昂的甩了甩自己的黑色的身体,既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再挑衅。 这狗日的竟然有了灵智,这简直就是一个妖物了,要是这鬼犟长得不是这么丑,给它来一个亮粉色,然后扎两个蝴蝶结,或者抹上淡淡的骚红,会不会变得更加可爱。 宁呈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奇思妙想,忘了自己肚子上的伤疤。 今天要是不把这鬼犟给制服,说不准自己反而会栽在这里,钱一多打完一枪就跟打完飞机一般,躺在地上动弹也动弹不得。 情况越来越不妙,因为那香火逐渐熄灭,保护钱一多的最后一层屏障都消失殆尽。 鬼犟就像是找到了丢失多久的孩子一般,欢欣雀跃的看着这副健硕的身体,这是一个极佳的容器,那鬼犟倒是凝聚多少冤魂,对于转生的欲望只增未减,杀了钱一多,那鬼犟中的一道冤魂便是能够释放,相反的,钱一多的魂魄便会成为鬼犟的一份子,这就是为什么遇到鬼犟,人人得而诛之。 因为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死循环,冤魂永远不会衰减,可是冤魂谁能禁得住投胎的诱惑呢? “不要!”那鬼犟一脚踩在钱一多的头上,黑色的脚就像是放在污水里泡过一般,一个脚印就贴在了后者的脸上,如果是宁呈,恶心都恶心死了。 “玄清第三十一式——火律子”宁呈单手伏地,就和召唤神兽一般,四道滚烫的火锁,破地而出,往鬼犟的方向飞去。 魂魄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惧怕明火,宁呈都已经拿出了火式第二招,可见对于鬼犟的深痛恶极。 那鬼犟见到火锁终于是有点惧意,那本来就虚幻的身子更是缩小了一番,可是火锁可不会因为鬼犟的后退才会停止。 宁呈脸色苍白,可见这一招对于施术者的消耗之大,加持精血才能释放出来。 “饶了他吧。”突然一道威严之气弥散开来,那火锁顺势被打灭,道力顺着火锁想要反噬,如果砸回宁呈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重伤无疑! 谁知道一道玉白的光华抢先一步,站在了宁呈的身前,挡下了拿到火锁,光华淡了不少。 宁呈抬头一看!随即震惊。 “大将军?” 第一百九十六章 鬼犟 5 爱情是人们永远讴歌的生命主题,在生活、历史和一切艺术领域里也是一个常提常新的命题。但是有关爱情的童话也好,神话也好,传说也罢,无论怎么风花雪月地演变,作家椽笔无论怎样的风情万种,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也总是在相拥的一刻便戛然而止,此后的生活总是回避和忽略的,可是生活却刚刚开始。小孩子听故事也许可以就此万事大吉,但是对于实际的生活来说,这样蜻蜓点水的交代未免显得避重就轻,苍白无力,不能使人信服王子、灰姑娘们脸上笑容的持久度。书本里、戏台上翻演的爱情,多多少少总有些艺术化的拔高,不是人间烟火爱情的本来面目。事实上,只有揭去了艺术、幻想、理想蒙在爱情之上的神秘面纱,真正地投入到生活中来爱一场的人,才会真切地明白爱情的滋味。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爱情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灵光一闪,是不可思议的感应,具有不可捉摸的魔力,是柏拉图式产生于烟火却高于烟火的纯美至真。而婚姻是把爱情拉下凡尘的制度,人类婚姻制度能固定下来的,那掺杂了各自家庭杂音、亲朋好恶、油盐酱醋的许多浸染,衣食住行的诸多实际,喜怒哀乐的纠缠不定,简直成了不胜其烦的乱杂烩的爱情,还能有几个堪比当初的光洁灵秀呢?爱情它还是原来的样子吗?试看人间有少爱情,禁得住在婚姻炉火中的打磨、炼制和锻造。无形中,婚姻反成了爱情最好的试金石。 其实爱情同婚姻、激情同永恒、现实同完美是一对对矛盾,这世界就是一个逃不掉的大矛盾,所以世间难有十全十美的爱情。所谓完美,只是一个阶段的感觉或不时闪光的定格而已,绝不会有时时、处处永远的完美。就算有那么一个十全十美的特例吧,久之人也会觉得乏味而失去兴味。太完美了,只有保留在悲剧中,所以悲剧总是以死亡和毁灭来维持其自身永久的魅力,而现实演绎的却是一幕幕的悲喜剧。所以,激越的爱情必是不长久的。只有按着他或她本来的样子现实地接受下来,去掉许多少年人不切实际的幻想,增加些许过来人成熟不惊的沉稳大度平和包容,爱情它才能见容于世。这种现实与理想的落差,是对烧红的锻件淬水的过程,凉水浇头的失望是必不可少的有力的矫正。在烟火之中长大的爱情,慢慢懂得了偶像的意义。所谓的偶像,只是一个像天国、净土一样鼓舞人的目标,能不能得到、能不能实现,靠的却是你自己实实在在的修为。你所拥有的是不是钻石,要靠你自己来证明。当你清醒地明白了这一点,便能轻松释然地对着万丈红尘的世界拈花微笑了。这并不妨碍你去爱你的他,反而使你更能懂得并珍惜他了,包括缺点,包括你不喜欢的一些附加,包括尘世爱情的所有副作用,你都能默默地含忍宽缓下来了。因为爱情必得有一个这样的成长,才不至于中途夭折。 总算看透了完美的无意义,可以来感恩这样一个变化不定的酸甜苦辣有滋有味的人生。得失相随,祸福相依,高高低低,起起落落,失望希望循环往复,才成一支有曲有调的歌。上帝放逐了完美,同时赋予了这个世界无穷的生机和活力。因为一切都在变动之中,爱情更无一劳永逸,永远需要彼此细心的维护、持久的付出和共同的珍视。爱情的大忌就是滥情。据说歌德是一个谈了一辈子恋爱的人,他的恋爱对象如走马灯一样频繁地更换。直到他70岁时还在向一个17岁的少女求爱。这样的记录令人难以置信,不禁要怀疑他那爱情的质量,是否已到讨人嫌的程度。一个如此放纵奢求的人,恐怕连他自己都已分不清真假虚实何去何从了。一个人的精力多么有限,他的作为显见绝不应仅限于爱情。尽管他有文学的贡献,但文学的来源也太龌龊。一个谈了一辈子恋爱的人,那是等于一个就读了一辈子小学而不能毕业的人,其中的幼稚、乏味、无聊、畸变和遗憾是不难想象的。我觉得,一个真正懂得爱情的人,绝不会如此莽撞肤浅,轻率滥情。他的不越雷池,早已不是仅仅碍于道德的约束,而是洞察爱情本质之后彻底的释然。三毛说,爱情的滋味复杂,绝对值得一试二尝三醉。我却觉得,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是只此一个的无可替代与专一,二次就会变调走味。设若让一个已经投入地爱了一次的人再来一次恋爱,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赶上第一次的热情、痴迷、幻想、耐力,只要想想两人从头认识,慢慢了解、试探、猜测、负气、吃醋、使性,一个个环节直走到婚姻里的琐碎,想想都要使人不耐烦地,觉得那其中的机械、滑稽、莫名其妙、无聊可笑。大概人生只有毫无经验的第一次恋爱可以做得那么悬心、投入、富于浪漫之感吧。此后,即或再遇到多么优秀的人,也会仅限于欣赏的层面,而不会必知冒险地以身试法了。人生得一次爱情,足矣。人生经营好一个家庭,足矣。 平平淡淡本是真。平淡之中,千家万户,演绎的是一幕幕俗世之中照样美丽的烟火爱情。爱情是人们永远讴歌的生命主题,在生活、历史和一切艺术领域里也是一个常提常新的命题。但是有关爱情的童话也好,神话也好,传说也罢,无论怎么风花雪月地演变,作家椽笔无论怎样的风情万种,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也总是在相拥的一刻便戛然而止,此后的生活总是回避和忽略的,可是生活却刚刚开始。小孩子听故事也许可以就此万事大吉,但是对于实际的生活来说,这样蜻蜓点水的交代未免显得避重就轻,苍白无力,不能使人信服王子、灰姑娘们脸上笑容的持久度。书本里、戏台上翻演的爱情,多多少少总有些艺术化的拔高,不是人间烟火爱情的本来面目。事实上,只有揭去了艺术、幻想、理想蒙在爱情之上的神秘面纱,真正地投入到生活中来爱一场的人,才会真切地明白爱情的滋味。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爱情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灵光一闪,是不可思议的感应,具有不可捉摸的魔力,是柏拉图式产生于烟火却高于烟火的纯美至真。而婚姻是把爱情拉下凡尘的制度,人类婚姻制度能固定下来的,那掺杂了各自家庭杂音、亲朋好恶、油盐酱醋的许多浸染,衣食住行的诸多实际,喜怒哀乐的纠缠不定,简直成了不胜其烦的乱杂烩的爱情,还能有几个堪比当初的光洁灵秀呢?爱情它还是原来的样子吗?试看人间有少爱情,禁得住在婚姻炉火中的打磨、炼制和锻造。无形中,婚姻反成了爱情最好的试金石。“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爱情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灵光一闪,是不可思议的感应,具有不可捉摸的魔力,是柏拉图式产生于烟火却高于烟火的纯美至真。而婚姻是把爱情拉下凡尘的制度,人类婚姻制度能固定下来的,那掺杂了各自家庭杂音、亲朋好恶、油盐酱醋的许多浸染,衣食住行的诸多实际,喜怒哀乐的纠缠不定,简直成了不胜其烦的乱杂烩的爱情,还能有几个堪比当初的光洁灵秀呢?爱情它还是原来的样子吗?试看人间有少爱情,禁得住在婚姻炉火中的打磨、炼制和锻造。无形中,婚姻反成了爱情最好的试金石。“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爱情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灵光一闪,是不可思议的感应,具有不可捉摸的魔力,是柏拉图式产生于烟火却高于烟火的纯美至真。而婚姻是把爱情拉下凡尘的制度,人类婚姻制度能固定下来的,那掺杂了各自家庭杂音、亲朋好恶、油盐酱醋的许多浸染,衣食住行的诸多实际,喜怒哀乐的纠缠不定,简直成了不胜其烦的乱杂烩的爱情,还能有几个堪比当初的光洁灵秀呢?爱情它还是原来的样子吗?试看人间有少爱情,禁得住在婚姻炉火中的打磨、炼制和锻造。无形中,婚姻反成了爱情最好的试金石。“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爱情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灵光一闪,是不可思议的感应,具有不可捉摸的魔力,是柏拉图式产生于烟火却高于烟火的纯美至真。无形中,婚姻反成了爱情最好的试金石。“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爱情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灵光一闪,是不可思议的感应,具有不可捉摸的魔力,是柏拉图式产生于烟火却高于烟火的纯美至真。(今晚迎新彩排,实在没时间,明天补!) 第一百九十七章 鬼犟 6 第一百九十七章鬼犟(6) 宁呈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自己面前这道虚幻的光华不是别人,正是那老将军,不过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宁呈看到在床上的那副风烛残年的模样,鹤发童颜,不怒自威,宛如一道霹雳雷霆再生,威风无比,可是再仔细一看,老将军这只是一道虚幻的灵魂体。 “放了他吧。”那漂浮在空中的虚幻身影开了口,不过这声音有些颤抖,大概是只有是通过才能听得到。 而老将军所指的‘他’就是他手指的方向。 鬼犟? 宁呈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还是想求情不成,这鬼犟可是活生生的将他的灵魂给抽走的。 不对!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老将军的灵魂,这鬼犟竟然没有抽走老将军的灵魂,那它是怎么脱身的?要知道,鬼犟只是一个灵魂体都算不上的物质,它必须要寄托在灵魂上才能具备一点形态,没有灵魂,宁呈都无法看到这鬼犟的形体! 难道说? “这鬼犟吸的谁的灵魂?”很显然,既然这鬼犟能够脱离人体单独行动,就说明了这鬼犟是寄托在人的灵魂上的,除了老将军,那这灵魂又是谁的呢? 老将军听到宁呈这么一问,那脸上瞬间便是黯了下去,脸上的皱纹痕迹更是紧凑了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是我的战友。” ...... 1969年3月中苏爆发珍宝岛冲突,进入七十年代,冷战后期华夏与俄国持续处于敌对状态,而中美关系则开始改善。 1971年洋国乒乓球队访华,揭开中美关系新的篇章。中美两国从此开始酝酿关系正常化。这对当时仍与华夏友好而与美军交战的南国来说,却无疑是个坏消息,因为这将意味着华夏将有可能减少甚至终止对南国的支持与援助。南国心中不满,转而全面投向俄国。 中美关系正常化对俄国来说,也是一大坏消息。在中美苏大三角中,自六十年代中苏交恶,从此成为死敌。华夏也从此成为孤家寡人,环顾四周,并无一个朋友。俄国原本想利用南国达到对华夏在战略上实行全面包围,形势对华夏极其险恶。老一代华夏领导人当然看到这一点,尤其是同南国关系逐渐恶化,南国投靠俄国倾向逐渐明显的情况下,如何突破战略上的不利形势以达到对抗俄国的目的,就日益成为华夏的迫切需要了。 要是知道,南国对华夏一直是求附属的感觉,可是七八十年代的领导人都是态度强硬的狠角色,所以南国就根本很难从华夏这边沾到一点点油水,而相反,一直扶持华夏的俄国看不惯华夏势如破竹的发展,便是便向通过南国的手来对华夏施加一点压力。 在华夏对南国进行一波打击过后,便是撤出了南国并且宣布了胜利,可是恬不知耻的南国人民竟然将华夏军队的撤出视作为退缩,然后对外也宣布了胜利,这当然又是一度刺激了华夏的高层领导,之后华夏和南国就进行了为期十年的自卫战。 “79年,我带领的华夏西南军区七团,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对南国北方6个省11个县发起进攻,期间还有许将军带领的数个大军”老将军就像是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之中,神奇的是,老将军在讲话的时候,那一直在墙角的鬼犟竟然停下了身形,默默坐在了地上。 “当时我们的任务是攻克高平、同登,另一个将军带领的西线部队攻克老街、柑塘,向越南境内突进了20-50公里。南国军采取地方部队和公安、民军在边境一线节节抵抗,主力步兵师实施机动作战的战术,以空间换时间,和我们的军队进行周旋。可是我们当时是从国内的边境带队,兵力火力充足,战术还是用的比较陈旧的阵形无法和新中国的阵形相比,虽然给华夏军队造成了较大伤亡,但仍抵挡不住,重要战略城镇纷纷陷落。” “可是正当我们已经取得胜利的时候,我带领的七团在高平山区遭到了狙击,并且和主战场的大部队失去了联系。”说到这里,老将军的脸色已经变得潮红,可是那灵魂体变得更加的虚幻难以辨认。 宁呈知道,老将军的肉身已经回光返照了,这就意味着他是彻底无法活过来了,既然他的灵魂已经出窍了,就说明了他就没打算了能够活下去了。 “他叫刘长卿,是我的副官,当时候和我一起被困在高平山。”老将军望着那蹲在门口的鬼犟,就像是看到亲人一般,脸上满是温柔,眉宇中又慢慢的都是一丝悔恨和不甘。 “当时我喊他带大部队出山,我带小部队去伏击那些包围的敌军,为他们冲出一条路,让他们活下去!可是...可是...”老将军说到这里,老泪纵横,便是很难再继续说下去。 宁呈从他的眼中读出了深深的悔恨。 原本老将军的小部队被刘长卿给私自带走了,,然后在夜里突然对敌军发起袭击,那南国军以为是增援部队到了,随即慌忙的将驻扎的所有火力集中到这支小部队中。 当老将军醒过来的时候,那战场已经结束,手下的营长和连长带着不对已经安全的撤出的高平山区,可是刘长卿所带的三十七人小部队,全部阵亡,而且全部惨死! 如果有泪水的话,此时的老将军便是满脸泪痕,可是死人没有泪水,灵魂也没有泪水。 “可是既然副官已经惨死,那为什么他的灵魂又会在你的体内?”正如老将军所说,这副官是死在高平山区,后来老将军是怎么能够让刘长卿的灵魂一直存留下来的呢? “东南亚的巫术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术法,在对南国保卫战后,我托关系找到了一位巫术大师,用寻魂木吉娃娃找到了刘长卿的灵魂然后压在我的身体内。” 宁呈猛地一震,一体入双魂?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灵魂不像是生魂,他是有思想的有意识的。 那老将军就像是看到了宁呈的表情一般,老苍老的脸庞也是略作抽动,满脸疲惫的说道:“想要让刘长卿的灵魂存留下来是有条件的,我必须要杀一百个活人,用鲜血来祭魂。” 听到这儿,宁呈仿佛明白了什么。 灵魂是无法直接嵌入活人的体内的,除非是另外一种形式,那就是此时刘长卿的这个模样——鬼犟。 “你杀了人?”宁呈不可思议的望着老将军那苍老的灵魂。 “是的,一百个人。”宁呈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怪不到第一面见到这老将军,便是感受到慢慢的煞气,这将军手中可是至少沾染了上百人的鲜血,这股戾气不是通过时间的沉淀就能洗刷掉的,这会一直留在灵魂印迹上。 老将军脸色变得痛苦不堪,满面挣扎说道:“我杀了被华夏俘虏的一百个战犯,这些原本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战犯,可是都被我私自处决了,我还记得当时队伍中,有两个是一队夫妻,我再处死他们之前,他们对我嚷嚷过一段话,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我感受到了愤怒和不甘。” 原来他曾经私自处死过百来个战俘,想来这件事也是做的极其隐蔽,不然他也不会做到今天将军的这个位置,想必当时将军的战功也是显赫。 “我只想要刘长卿活下来,别的我什么都不想,他活着我才能活下去,他死了我也要让他活过来。”要是这刘长卿是个女人的话,宁呈还会觉得这老将军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可是这刘长卿是男的,他怎么觉得这么的怪异呢...难不成他们是! “在那个年代,我们的爱情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是会被别人嘲笑,家人否定,可是我们确实是真心相爱的,那些狗屁的条条框框都是狗屁。”老将军越说越激动,但是他不知道他的灵魂变得更加的虚幻。 看来这将军和刘长卿确实一对恋人,一对同性恋人,要是知道,别说是七八十年代,就是放在现在这个年代都很少有家庭能够接受这个。 听到老将军如泣如诉的叙述,宁呈虽然隐隐有着同情,可是他不得不要说几句话了:“首先,你用自己的精魄出体,这已经意味着你的灵魂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那也就是说你的肉体已经死了。” 老将军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冷静,就像是本来就已经知道这是会发生的事情一般,没有丝毫的惊讶。 “另外呢。”宁呈从地上站起来,捂住了那道被子弹划伤的伤口,撕掉了自己衬衫的一条袖子绑住了伤口,防止继续向外溢血。 宁呈走到了那蹲在墙角的鬼犟身边,虽然这体内的灵魂是刘长卿的灵魂,但是一百个人的怨气太过浓郁,化成了阵阵黑雾将这鬼犟给包裹的严严实实,连五官都无法分辨出来。 啪—— 宁呈一只手砸在了鬼犟的脑袋上,顺势砸在了墙壁,一道黑色液体喷射了一墙! 不顾老将军愤怒不解惊讶的表情,宁呈才缓缓吐出几个字:“这是鬼犟,没有感情。” 第一百九十八章 鬼犟 7 【山亦山,水亦水,坐看山水起伏】 你在案台上一撇,山水的轮廓隐隐浮出…… 牵引人心的不单单是梦里梦外的相思之人,撩人心弦的不仅仅是若有若无的水灵倩影,寝食难安的不仅仅是难下心头的执拗牵挂。案头的那番山水初始的勾勒,吊起古往今来很多寄情山水、很多沉溺朦胧耽美、很多渴望另一番天地的闲人的胃口,智者乐山乐水,这山水是文章,文章亦是山水。不知山水是文章的射像,还是文章是山水的缩影。 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被一种噱头所吸引,到最后发现不尽如意,原来只是被噱头所误。然被这山水吸引却不是这般,仅是一撇,魂牵梦绕了几世的人,而后继有更多的人。 按耐住心中的向往,望着模糊的山水,隐约我就游在其中。我就站在山水的外面,慢慢踏着莲步温暖的朝着前方而去。远远看见,尘封千年的浮尘缓缓晕开,雕镂般刻画出点点精髓,吹画般吹出山水最初的模样。憧憬的、希冀的,悬着复杂的心态行进,看见如莲般放开的禅意,看见如叶般飘落的萧索,看见如风般猎猎的旷野,看见如柳般的绰约的婉雅。一切都在心头慢慢浮想联翩,我期待,期待一场视觉的盛宴;我渴望,渴望一场心灵的洗涤;我兴奋,兴奋一场穿梭的痕迹。 你在案台上一捺,山水的意境栩栩如生……(文章阅读网:.sanwen) 千年遗迹带着朦胧的美,隔着经历时间的沧桑和味道,就在历史的车辘中碾磨历练,越发的尘世美,越发的具魅力。已逝的故事,带着模凌两可的神秘色彩,穿着古朴典致的衣裳,忍不住让人想要探索,想要观摩。文章是穿越过来的丽质佳人,在水一方,我们不明的远远比明的要多,但是欣赏了这如盛宴般的文章,又有什么遗憾的?或许所谓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说的便是文章这山水的意境,说的便是文章这窈窕的美人心。 品读一句深邃,揪住了人心,反复思索各种角度的山水,隐射出各种味道的遐想,我在河山中谁可知?我在遨游中谁可知?我在求索中谁可知?我在自由中谁又可知呢?高山流水也许可知,志同道合者也许可知,惺惺相惜者也许可知。 隔岸看山水起伏,山亦山,水亦水。 【山还山,水还水,达闻山水幽馥】 冷落岁月痕,遗落大河山,千年足迹还犹可寻;淡漠人情怀,孤高自饮酒,洋洒翰墨流芳百世;尘也爱文章,封藏陈年的韵香,文人墨客亦痴迷,乐山乐水乐文章,文章是案头山水…… 山则修心,水则养性,闲踏闻他山水灵隐,休憩听他倾述逶迤流长。山人自在,水灵自由,梦他一场,凌波微步山水间,沁恬寡淡似有千千羽、化而成形游走在青石之上。待他日,谁重拾这一阕共赏山水雅韵?待他日,谁人寻迹追芳记忆似水流年、感慨世间万物? 无他,诀别一场而已。与逝去的心迹诀别,与流逝的岁月诀别,与噬骨的回忆诀别。遗迹霰散,世人睹之,惋叹万千,惜之心事谁人知?叹之天凉好个秋!然皆是瞬间遗迹而已,却是永久墨痕。 犹自将心付笔墨,闲情雅韵山水情,闻他一生多坎坷,闻他一生醉恬适。昔人已逝隔万重,袅袅佳音还在耳,任是尘封湮没,山水佳色有人寻,灵澈潺涧皆是世事洞明之理。 雨水之浴,洗尘俗之身,明世俗之目,随先人屐痕,观累世笔迹,望远处山水,心怀山水情,墨画案头山水,予己一片心灵山水。 隔岸闻山水幽馥,山还山,水还水。【山亦山,水亦水,坐看山水起伏】 你在案台上一撇,山水的轮廓隐隐浮出…… 牵引人心的不单单是梦里梦外的相思之人,撩人心弦的不仅仅是若有若无的水灵倩影,寝食难安的不仅仅是难下心头的执拗牵挂。案头的那番山水初始的勾勒,吊起古往今来很多寄情山水、很多沉溺朦胧耽美、很多渴望另一番天地的闲人的胃口,智者乐山乐水,这山水是文章,文章亦是山水。不知山水是文章的射像,还是文章是山水的缩影。 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被一种噱头所吸引,到最后发现不尽如意,原来只是被噱头所误。然被这山水吸引却不是这般,仅是一撇,魂牵梦绕了几世的人,而后继有更多的人。 按耐住心中的向往,望着模糊的山水,隐约我就游在其中。我就站在山水的外面,慢慢踏着莲步温暖的朝着前方而去。远远看见,尘封千年的浮尘缓缓晕开,雕镂般刻画出点点精髓,吹画般吹出山水最初的模样。憧憬的、希冀的,悬着复杂的心态行进,看见如莲般放开的禅意,看见如叶般飘落的萧索,看见如风般猎猎的旷野,看见如柳般的绰约的婉雅。一切都在心头慢慢浮想联翩,我期待,期待一场视觉的盛宴;我渴望,渴望一场心灵的洗涤;我兴奋,兴奋一场穿梭的痕迹。 你在案台上一捺,山水的意境栩栩如生……(文章阅读网:.sanwen) 千年遗迹带着朦胧的美,隔着经历时间的沧桑和味道,就在历史的车辘中碾磨历练,越发的尘世美,越发的具魅力。已逝的故事,带着模凌两可的神秘色彩,穿着古朴典致的衣裳,忍不住让人想要探索,想要观摩。文章是穿越过来的丽质佳人,在水一方,我们不明的远远比明的要多,但是欣赏了这如盛宴般的文章,又有什么遗憾的?或许所谓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说的便是文章这山水的意境,说的便是文章这窈窕的美人心。 品读一句深邃,揪住了人心,反复思索各种角度的山水,隐射出各种味道的遐想,我在河山中谁可知?我在遨游中谁可知?我在求索中谁可知?我在自由中谁又可知呢?高山流水也许可知,志同道合者也许可知,惺惺相惜者也许可知。 隔岸看山水起伏,山亦山,水亦水。 【山还山,水还水,达闻山水幽馥】 冷落岁月痕,遗落大河山,千年足迹还犹可寻;淡漠人情怀,孤高自饮酒,洋洒翰墨流芳百世;尘也爱文章,封藏陈年的韵香,文人墨客亦痴迷,乐山乐水乐文章,文章是案头山水…… 山则修心,水则养性,闲踏闻他山水灵隐,休憩听他倾述逶迤流长。山人自在,水灵自由,梦他一场,凌波微步山水间,沁恬寡淡似有千千羽、化而成形游走在青石之上。待他日,谁重拾这一阕共赏山水雅韵?待他日,谁人寻迹追芳记忆似水流年、感慨世间万物? 无他,诀别一场而已。与逝去的心迹诀别,与流逝的岁月诀别,与噬骨的回忆诀别。遗迹霰散,世人睹之,惋叹万千,惜之心事谁人知?叹之天凉好个秋!然皆是瞬间遗迹而已,却是永久墨痕。 犹自将心付笔墨,闲情雅韵山水情,闻他一生多坎坷,闻他一生醉恬适。昔人已逝隔万重,袅袅佳音还在耳,任是尘封湮没,山水佳色有人寻,灵澈潺涧皆是世事洞明之理。 雨水之浴,洗尘俗之身,明世俗之目,随先人屐痕,观累世笔迹,望远处山水,心怀山水情,墨画案头山水,予己一片心灵山水。 隔岸闻山水幽馥,山还山,水还水。【山亦山,水亦水,坐看山水起伏】 你在案台上一撇,山水的轮廓隐隐浮出…… 牵引人心的不单单是梦里梦外的相思之人,撩人心弦的不仅仅是若有若无的水灵倩影,寝食难安的不仅仅是难下心头的执拗牵挂。案头的那番山水初始的勾勒,吊起古往今来很多寄情山水、很多沉溺朦胧耽美、很多渴望另一番天地的闲人的胃口,智者乐山乐水,这山水是文章,文章亦是山水。不知山水是文章的射像,还是文章是山水的缩影。 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被一种噱头所吸引,到最后发现不尽如意,原来只是被噱头所误。然被这山水吸引却不是这般,仅是一撇,魂牵梦绕了几世的人,而后继有更多的人。 按耐住心中的向往,望着模糊的山水,隐约我就游在其中。我就站在山水的外面,慢慢踏着莲步温暖的朝着前方而去。远远看见,尘封千年的浮尘缓缓晕开,雕镂般刻画出点点精髓,吹画般吹出山水最初的模样。憧憬的、希冀的,悬着复杂的心态行进,看见如莲般放开的禅意,看见如叶般飘落的萧索,看见如风般猎猎的旷野,看见如柳般的绰约的婉雅。一切都在心头慢慢浮想联翩,我期待,期待一场视觉的盛宴;我渴望,渴望一场心灵的洗涤;我兴奋,兴奋一场穿梭的痕迹。 你在案台上一捺,山水的意境栩栩如生……(文章阅读网:.sanwen) 第一百九十九章 洗头房后的老男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洗头房后的老男人 穿过了一条马路,绕过了一家美容美发中心,当然门面是写着美容美发休闲美甲,但是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坐在门口妖娆的看着门外,宁呈就忍不住肾一痛,这些都是祸水,全部都是祸水。 一开始自己不打算给他找这个地方的,人家比较好说歹说原来也是一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他后来怎么落魄,也不至于给人家安排一个烟花后巷,所以宁呈在心里对自己这个姑父还是怀有一点点歉疚之心的。 宋犁田一般就住在那美容美发小店的后面一个出租屋内,十几平方米大的房间里面倒是东西齐全,床铺靠着墙,墙根一个衣橱,虽然里面就只有那两件衣服,门口便是用水泥砌起来的一个水池和一个灶台,外面就是公共厕所,所以吃喝拉撒倒是可是简单的供给,唯一的缺陷就是在房间里面容易听到隔壁那房间里面经常传来的床板摩擦声和嗯嗯啊啊声音。 “你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宁呈赶忙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一脸正经对宋犁田说道,来掩饰自己不小心听到那种声音的尴尬境地。 宋犁田还是那一副假寐的模样靠在床上,要不是穿的比较整洁,这副姿态实在是和一般路边的流浪汉无二,倒退二十年,要是谁也不相信,这曾经是轰动内地道家的道痴宋犁田啊。 “知道或者不知道,又与我何干。”简单就这几个字,说的轻松且又随性。 当初宁呈是听猴子说过他去寻这道痴的过程的,原本还对他被打飞这一件事不相信,心想,这宋犁田好说歹说也是自己的姑父不成,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给自己这个素未相识的侄子一个面子不是?可是宁呈局促的捏着杯子的时候,他是丝毫感受不到来自长辈的关爱。 宁呈放下酒杯,他也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所以脸色有些奇怪。 “他们不用你担心。”宋犁田就跟想到了宁呈想要说的话一样,还没等到开口便是就是已经给出了答案。 看来和宁呈想的一样,这三人都是被宋犁田给安排了出去,可是猴子还好,他只是还是修道之人,对于一些道家的事情还是可以解决的,但是邓波和杨样和自己一样都是才毕业的大学生而已,什么都不会,要是去什么凶险的地方,除了什么事情,宁呈也不好和他们两人的家长交待。 “你这公司开着,不就是要给人做一些风水勘察之事吗?”宋犁田很是自然的说道,丝毫没有在乎宁呈的表情变化。 听这宋犁田一说,看样子这公司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倒是接了一笔比较大的单子,而且这单子好像还不在本地,应该是在深山老林里面,不然也不会没有信号的。 “可是我那两个同学什么都不懂,您老也是知道的,这堪舆是要用道力侵蚀的,而且去野外寻龙搞不好就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宁呈担心其实是其余两个人的安全,其他的倒是无所谓,这赚钱倒也是其次。 “你知道是谁下的单子吗?”宋犁田有些反常的睁开眼睛盯着宁呈,这让宁呈感觉背后都是一凉,自己这姑父想要干嘛。 宁呈有些木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是我。”宋犁田又恢复到了一脸正经的模样。 我去你香蕉拉个巴拉,宁呈心中痛骂道,自己这吧台公司都开着,结果自己的员工被自己的姑父全部给派出去了,宁呈倒不是反对帮自己家人义务办事,可是你宋犁田是谁啊,大名鼎鼎的道痴,这名号连鬼都知道,你也不至于这么糟践我的员工吧。 瞧见宁呈的脸色慢慢变成了猪肝色,宋犁田还甚至摆出了一副鄙视的表情:“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他们四个既然想要学点东西,我给他们指了一条路,至于结果如何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诶诶诶?宁呈有些听不懂了? “四个人?南宫熙回来了?”宁呈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小熙熙回来了,加上邓波杨样还有猴子刚好四个人。 “不是,是上次你打的那个胖子。”宋犁田将茶水满上,没给宁呈留下一点,不过后者也不在意。 宁呈一开始还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这所指是谁,可是后来才突然顿悟过来。 “许迪?!” 后来宋犁田才跟宁呈说道,自己被抓走的事情也是许迪回来给猴子等人说的,一开始猴子等人还脑袋一热想去就宁呈,可是后来宋犁田当着他们几个人卜了一卦,出来的倒是一副吉卦。 “那和你安排他们出去有什么关系吗?”宁呈被宋犁田绕的有些糊涂了,就像是宋犁田在给自己施障眼法一般,这几人出去的行踪一直是扑朔迷离不清楚。 “没有关系。”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淡然表情,将满了七分的茶杯端了起来喝了一口,这表情和动作,让宁呈有种惹不住扁他一顿的冲动,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这姑父怎么让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呢,亏自己还把他当作守护神一般供奉着。 “他们去的什么地方,会不会有危险。”宁呈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宋犁田很有可能是按照他的标准来安排他们,但是猴子等人和他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搞不好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宁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是和你一样婆婆妈妈的?”宋犁田有些不怀好意的嘲讽的,这句话中很显然说的不止是宁呈一个人。 这他妈都能怪到我?宁呈感觉有些委屈,皱着眉也不做声。 “华山。”宋犁田说完两个字便是放下了空茶杯,抹了边角的一叶茶叶,心满意足的躺在了床上,又闭上了眼睛,恢复到宁呈来之前的模样。 “华山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也汇聚中原之灵气,这等宝地实在...什么?华山!” 第二百章 玄清门的颜值担当 第二百章玄清门的颜值担当 华山古称“西岳”,为中国著名的五岳之一。华山位于陕西省渭南市华阴市,在西安市以东120公里处。南接秦岭,北瞰黄渭。 华山是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也是汉族民间广泛崇奉的神祇,即西岳华山君神。截至2013年华山有72个半悬空洞,道观20余座,其中玉泉院、都龙庙、东道院、镇岳宫被列为全国重点道教宫观。 华山。 宁呈知道关于华山他能说出一大堆有关华山的事情,不管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可是让他记忆最深的还是只有几年前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失去了三个人——一个最爱的女人,一个最好的兄弟,还有他自己。 只是当时已惘然,一转眼这么长时间都过去,现在只要听到华山这两个字,无数的回忆就像是奔腾江水一般汹涌不绝,一股脑又全部涌入脑海。 “你要他们去华山做什么。”宁呈很好奇,或者这么说,更多的是对这两个字的敏感,毕竟这两个字可以说是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某些被隐藏的记忆可以又一下子被激活。 宋犁田眉毛忍不住一挑,在他的印象中,宁呈是不会对他的事情太多的过问,所以他也很好奇,出声回答道:“我想要他们帮我找一样东西。” “就凭他们?”宁呈疑惑道,这天道都是寻物如饮水一般简单。 “就凭他们,或许这样东西有些特殊,反而修道之人只能感受到,却无法找到。”宋犁田娓娓道来。 宁呈也是来了兴趣,什么东西修道之人找不到,平常人才能找到?正准备开口问,没想到这宋犁田倒是先出声。 “你知道道家根源是什么吗?”宋犁田要是有长胡须的话,现在估摸着就已经抚摸上了,这一副了然于胸然后还提问的样子。 ——“太极?” ——“不对” ——“二仪?” ——“不对” ——“四象?” ——“不对” ——“八卦?” 宁呈微怒,你这老秃驴直接告诉我答案就是了,我正烦躁着呢,你还编着问题老问我,哪有这种不负责任的长辈? 宋犁田略微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一脸次才难成大器的模样,看到宁呈也是一脸沮丧的样子才说道:“太极本源乃奇门。” “奇门?难道是奇门遁甲?”宁呈心里突然一咯噔,忍不住又接住问下去,心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在让自己问下去。 “奇门遁甲是中国道教的本源,因为太过久远或者繁杂所以才被遗忘在大众的视线之中”宋犁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通过解释奇门遁甲来回答宁呈这个问题。 宁呈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因为他突然想到许多事情,其中就包括和南宫棋在一座古墓中看到的那一幅活版图。 “华山上是不是有一个地方刻着奇门遁甲遗失的其余门数?”宁呈连忙追问道,因为当初看到的版图上描绘的意思就是这般。 宋犁田略作沉声说道:“当初奇门遁甲出世之时有四千三百二十局,后被改良为一千零八十局,到了周朝,被姜子牙给改良为行军布阵的七十二局,要是知道,当初姜尚为什么能帮武王拿下江山这也是重要之处,商朝军队可是周朝军队数十倍也多余。” 奇门遁甲被誉为是第一术法也不是空穴来风,当初多少能人异士只需要会运用这奇门遁甲的几式便是能够战无不胜。 “我去过华山,也找过奇门遁甲的阵图。”宁呈准备和宋犁田坦白,他原来也找过这个奇门遁甲的阵法,因为他感觉到姑父可能知道这件事。 宋犁田并没有感到惊讶或者是什么奇怪,宁呈作为玄清派的掌门,能够接触到这方面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他说的——他去过华山。 “是不是只找到了一些无用的东西,并没有所谓的阵图,或者说被一块无用的阵图给欺骗了?”宋犁田就像是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一般,可是宁呈的瞳孔却瞬间放大,而且没将几个字,宁呈的心就下沉几分,他发现这姑父居然能够准确的说出自己的发生的事情,他宁愿相信自己现在是被他催眠过的一般。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接触过这些东西了,或许你的姥爷为了保护你才不告诉你,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既然被魂宗追上了,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件事。”宋犁田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这变脸简直就是说变就变,比变天还快。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宁呈将之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快速的浏览了一下,自己在华山出事,后来被救回,姥爷所说受的伤是南宫家的断心掌,而且南宫家的南宫棋还消失了,之后自己一回到学校便是就受到接二连三的魂宗的骚扰,还有最近南宫熙的突然消失和现在自己姑父把身边的人给送到华山去。 “难不成这才是所有八大家的目的?”什么狗屁八宝葬都是障眼法?难不成这八宝葬最后的宝藏放在了外面,是在华山上。 宋犁田破天荒摆出来一副无语的表情,那严肃的脸突然无奈的抽动在一起,整齐划一的变成了囧字型,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搞笑。 他压制了心底窜出来的无名火,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要是他有一把刀的话,一定会把面前宁呈的脑袋给掀开看看,他脑子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当初将老为什么把玄清门交给了你?”宋犁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宁呈又摸不到头脑了,这谈话的跨度实在是有些大。 “或许是姥爷对我的信任吧。”宁呈义正言辞的回答道,他的脸皮可是能通过国家3s的质量验证的,所以能够放心的使用。 “......”宋犁田觉得这对话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再这么问下去,他真的不能对自己发誓不动手,万一真的突然将宁呈打死在这出租屋内,他还真对不起自己去世的妻子。 “可能也是因为我是玄清门的颜值担当吧。”宁呈更是摩挲了下巴,觉得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 第二百零一章 发廊的妖婆婆 第二百零一章发廊的妖婆婆 “那你就肯定他们能找到?”看到姑父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宁呈立马收起了那副玩笑面孔,小时候自己就怕二舅的板着脸,似乎对这副表情有着与生俱来的惧怕。 这个时候宋犁田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宁呈,当初怎么会答应猴子和他回来的,与其和这一个傻子较劲,还不如流落在京都街头,饮一两杯酒,赏三四朵落梅。 活脱脱就是一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潇洒景象。 宁呈知道肯定又被这个高冷姑父在心中鄙视了一个千百遍,所以也就不再追问,既然他有把握把他们都给忽悠出去,肯定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至少自家人不会坑自家人不是。 正当两人还在谈话之时,突然门外传出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宁呈突然身体紧绷,这么匆忙的敲门一看就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是这么偏僻的出租屋也不会有人误入的,所以一看就是有目的性的。 那不成是姑父江湖上的仇家?虽然都这个年代了,没老时候那寻仇上门的讲究了,但是道痴当时可是何等的桀骜不驯,说不准给谁留下了片言之语的心理创伤,如今寻到藏匿之处想来一解心头之恨。 不得不说,宁呈的想象力是极其的丰富的,他还在瞎想的时候,门外却传出了一道女声,声音娇滴滴的满是一股风尘味。 “大师傅,我给你送饭来了”这声音甜中带滑,滑中带腻,单凭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折寿的主,估摸着门后也是一副柳叶弯眉,水蛇鬼腰。 宁呈诧异的望向了宋犁田的方向,后者显然比他淡定多了,只是侧耳听了一声,便是起身准备去开门。 门一打开,便是一阵香风,这不是什么高档的香水,却还是有着好闻的兰香,至少不会显得太过香腻。 宁呈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小妞不是旁人,正是宁呈在来的路上,看到那美容美甲粉红发廊中坐的一个姐们,那薄蕾丝裙加上肉色丝袜,看的门口那出来倒煤炉的老大爷差点装在围墙上。 “幺姐,这一个月的饭钱我就全部结给你了,问我侄子要。”宋犁田熟练的从那被唤作幺姐的姑娘手中接过饭盒,然后手往后一摆。 这是什么意思?!宁呈脸一黑,看样子,自己这姑父刚好是逮到了个付钱的,宁呈头一摇,便也不做太多的解释,只是默默的掏出了钱包,谁叫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姑父呢? “哟,你这侄子长得还算俊俏呢?不知道有姑娘管着没有,要是没姑娘,我家刚好有个待嫁的小妹”幺姐结果宁呈递过来的钱,一看少说也有千把块钱,也懒得和她计较,便连声打趣道。 一开始宁呈还疑惑宋犁田这么大年级还喊人家小姑娘,后来宁呈才发现这幺姐眼角的鱼尾纹,才知道这可能已经不能用姑娘来形容了,应该叫做大妈了。 “孩子而已,别吓着他”宋犁田将手中的饭盒给放下然后回头一拍宁呈的肩膀,连声催促道:“快喊妖婆婆。” 妖婆婆,虽然这女的年纪不小,但是也不至于喊婆婆吧,但是碍于宋犁田所说,所以也便喊道:“妖婆婆” 原来这妖婆婆是道教七大道姑之一,江湖上被称作我妖姑,曾经也是一个声名显赫的人物,如今竟然沦落到街角做一个窑姐,还化名为幺姐。 “原来你就是小犁田说的那个玄清掌门啊,这一转眼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将满红当时追求我的时候,可是被我拒绝在石榴红纱外呢,没想到,他外孙都这么大了。”妖婆婆一脸怀念的说道,追忆起了许多过去的事情。 宁呈脸皮一抽,姥爷竟然追过这妖婆?心里又默默的把这女人的年轻上调了个十几岁。 宋犁田被当着自己晚辈的面前被喊做是‘小犁田’老脸也是一红,可是也是乖乖的坐在床沿,连屁股都不敢往后伸。 宁呈就更加好奇这敲着二郎腿指尖夹着一根烟的风尘女子,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呢? “妖婆婆,你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怎么还...”宁呈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毕竟这美容美甲中心的勾当是谁都心知肚明的,因为现在隔壁的床铺摩擦声还没有停下来,一阵淫糜的声音。 谁知道妖婆婆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她们都是些苦命的姑娘,我当初退隐江湖的时候带出来的,都是些苦命被糟蹋的姑娘,没什么手艺只能靠女人的天赋过活了,不过这男女之事对于修道之人来说也是一件裨益。”这么让人脸红的话从这婆婆嘴巴说出来怎么就这么的理所当然呢? “至于我,早就看淡了江湖的打打杀杀,我本来就是一届女流之辈,对于这纠缠纷争早就看得淡了,要不是小犁田我说不定就不会出手了。”指尖的廉价香烟也算是到了尽头,只剩下一点烟灰落在这水泥地上。 因为宋犁田?宁呈忍不住将头又瞥向了姑父,这两人就跟唱双簧一般,自己怎么就听不懂呢? 谁知道这宋犁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这华山奇门阵图之处便是妖婆婆提供给我的,所以我才把那几个小子给派出去的。” 奇门阵图?这妖婆婆竟然会有这阵图的地址?这消息要是放出,那江湖便肯定又是一片腥风血雨,没想到始作俑者开了个发廊躲在这偏僻一隅。 妖婆婆突然脸色一凝,将那烟屁股扔在了地上拿脚随意的一踩,这举动让宁呈都有些心惊胆颤,他进宋犁田的屋子都首先要在外面的台阶上把脚上的泥巴给蹭干净,别看宋犁田打扮如同流浪汉一般,可是他却还将就的很,要是有秽·物落在他眼里,他都不会放过。 可是此时的道痴只能盘腿坐在床沿,也不吭声。 “奇门遁甲之术可是三大术流之首,论年代,早在七千年前的古文明就已经问世,论资质,哪一代军师大家没有参读过?”妖婆婆双手叠在一起,细腻红嫩还是如二八少女一般,真是让人猜不透她的的年龄。 “当初我还在龙虎山的时候,掌门手中就有一份奇门阵图,当初没有人会认为这就是奇门遁甲的地图,直到观中来了一个男人。”妖婆婆说到这里眼色都是一凝,似乎有些忌惮之色,顿了两句便是继续说到:“他美其名曰是想留个龙虎山道徒的名号,说是仰慕华夏第一道宗,掌门也见他身怀慧根便是留下了他。” “可是谁知道他狼子野心,真是目的其实是觊觎掌门手中的那份阵图,结果在一个夜晚,打伤了看门的道友,夺走了那份奇门阵图。”妖婆婆说到这里,面如冷霜。 “掌门一怒之下召集月阁长老前去缉拿,谁知道这男人一直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才天道境的长老竟然被打伤,险些丧了命。于是这阵图便是不了了之。” 妖婆婆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双手,皙白透嫩,满是红润。 宁呈眼皮一抽,这老妖婆到底是拿什么保养的,怎么皮肤会这么好,下次一定要向她好好讨教一番,学点技巧去给南宫熙也试试。 “你为什么说龙虎山也有一份阵图?难不成这阵图还有几份?”宁呈抓住了妖婆婆的一个语病连声问道。 没想到妖婆婆端起了茶壶正准备倒水,却发现了已经空了,宋犁田眼疾手快又立马把身边的热水瓶提起来,熟练的倒满了水。 这份恭敬让宁呈也不得不对这老妖婆肃然起敬,姑父都这般对待的人看样子确实有几份威严,这感觉就像是之前在扬州遇到的麻姑一般,看她们两位都是道姑,不知道她们认不认识。 “你知道为什么道家会有八大家吗?”妖婆婆没有急着回答宁呈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这问题显得有些多余,宁呈哪知道为什么会有八大家啊,想有就有了呗,实在不行,七大家或者九大家都是可以的啊。 见宁呈不作答,婆婆以为他也答不出这问题,便是接着说道:“那奇门遁甲如今还有几门?” 相比上面那个问题,这个就显得容易多了,从小就念叨着八门遁甲长大的,玉石宁呈就板着手指头开始数:“生门、开门、景门、惊门、杜门...死门,总共八门” 咯噔! 宁呈如同醍醐灌顶醒悟了什么,再望向妖婆婆,后者便是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看着自己,让人不自觉的感到瘆的慌。 “这奇门阵图其实就是八大家中的八宝地图。”虽然宁呈已经差不多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听到了妖婆婆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有些惊讶。 “那八宝葬难不成只是一个噱头不成?”宁呈还记得自己身边有着一份姥爷留给自己的八宝葬的地图,又想到三个舅舅在开业那天和自己说的还有八个月,八宝葬又将开启的事情,宁呈就感觉一团迷雾在自己的面前。 妖婆婆眉头一皱说道:“也不见得只是一个噱头,八大家的祖先可没这么无聊,设置这么大一个陵墓让子孙后代有去无回,或许这在八宝葬设置之初就已经埋下了这个,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这又是八宝葬又是奇门阵图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宁呈也忍不住感叹一声,幸亏当初自己涉江湖过深,否则还真的陷入难以出世了。 “都是真的。”妖婆婆补充道。 第二百零二章 我错了,错了二十年 第二百零二章我错了,错了二十年 现在就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宁呈的面前,他是相信还是不信呢?相比妖婆婆,宁呈更情愿去相信宋犁田,但是此时的姑父大人仍然坐在床沿不发言语,而妖婆婆则板着一副绝美的面容,那细腻的皮肤娇嫩欲滴仿佛都能捏的出水一般。 “那又与我何关?”宁呈故作镇定,这妖婆婆和宋姑父演的好一出双簧,奈何玄清掌门也不是平凡之人,只是片言只语便是能够听懂话中话。 妖婆婆嫣然一笑,如同春日茉莉一般动人,可是怎奈何这茉莉有着些许狡黠的味道。 “你既然接下来了这个担子,将满红那老家伙也不算藏私,给了你一把双刃剑,要是使得好你便能一飞冲天,要是失了手,你顶多也就是丢了那可有可无的名分而已,啧啧啧,老狐狸。”妖婆婆那染了红胭脂嘴唇翻动着,这一句话说的倒是有些酸味,貌似自己没有赶上这么好的姥爷一般。 难不成当时姥爷临终前给自己那八宝地图是有那目的在中间的?看来自己许久没有涉入道家事,这貌似并不是水至清则无鱼,混浊的污泥才刚刚泛起。 “我不屑这捡来的好处。”想到那宁呈也是孤傲之人,当时将满红曾一度想让自己的满身道力不留余力的传给宁呈,没想到只想靠自己筑基一步步登入天道,这份心性倒是有些坚持。 妖婆婆见好说不奏效,看来也就只有歹说了,就不信这小子是软硬不吃。 婆婆脚上的针尖鞋跟往面前的木板凳上一砸,那丝袜长腿便摆在了宁呈的面前,香风一过,一只玉藕便是搭上了小宁呈的下体,离那小兄弟只有一掌之隔,另一手则捏紧了肩胛骨,锁死不动。 “不知江湖上可还留着贫尼的锁阴功?”这妖婆婆话音一落,宁呈脸上豆大的汗珠便是掉了下来。 难道这一招就是江湖人称‘断子如来掌’的锁阴功,这可是时间一等一的变形功法,只要习大成者,只需要双手翻飞,便是能让一个健康的男人永远失去爸爸这个称呼。 这一招本来是那多情的苗疆女自‘情人蛊’之外的另一项重大发明,没想到这隐居江湖的道家七大道姑之一也会这下三滥上不了台面的一招不成? 古有司马氏自宫写史书,今有苦命郎蛋损窑姐手中。 这稍微不对他们的心路,也不至于就落个蛋毁人亡的悲惨下场吧,这不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不成。 “婆婆,你是不知道,我原本就是那八宝葬的候选人,还有七月有余便是要去祖葬完完成使命,你这临危受命我实在是有些措手不及,要不等我回来之后?”宁呈和妖婆婆打着哈哈,能够拖延点时间便是一点时间,好歹要给自己一点考虑的时间,他原本还打算去那南宫家把南宫熙接回来呢,虽然南宫熙是回家了不错,可是好歹也能让自己打个电话啊,这长时间杳无音讯的实在是让人等的着急。 谁知道这妖婆婆并不领情,只是冷声一哼,左手更是往下进了两分,这宁呈忍不住紧紧的一抽身子,谁知道肩膀被锁的死死的不能动弹,这副刺激真是谁体会谁才能明白这酸爽。 “这原本就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你堂堂一派掌门不会连我这老妖婆都轻视的地方还畏首畏尾的吧。”这句话便是赤裸裸的嘲讽了,简直就是把宁呈这男人的名号给从他脑袋上摘掉,要是寻常男人见到便是起身大怒应允就是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宁呈不一样,他有着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这公司才刚刚起步呢,还准备赚了钱带南宫熙出去玩耍,把玄清观好好休整一番。 “这实在是两码事,婆婆,你也应该强扭的瓜不甜。”宁呈皱着眉头有些唯唯诺诺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好意思说的事情。 宋犁田便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也不发表任何的看法,也不干预两人的对话,他就像是这房间可有可无的一处点缀罢了。 妖婆婆见宁呈态度强硬,也不好说什么,松开了锁住宁呈肩膀的手和还停留在他小腹间的那双手。 “可惜啊可惜。”妖婆婆有些惋惜的说道,那神态也仿佛是在替宁呈感到惋惜一般。 “为什么觉得可惜”这妖婆婆摇头撅嘴之时,也不住的附身弓腰,那胸前的一堆玉肉如同闪眼的银光一般生的刺眼,宁呈只是撇过一眼便是觉得口干舌燥,那小腹处忍不住一阵邪火。 呸! 宁呈都忍不住啐了一声,怪不得这老道姑这么大年级还能当窑姐呢,这身段加上诱惑之道让热血青年都忍不住的有些异样。 ‘咳咳’宁呈两声咳嗽掩盖住了尴尬,身子往前一弯倒是能够掩盖住自己体下的尴尬。 “这华山之路上,我可是派了一个娇嫩的姐们带着路,这福分看来只能给那路上的几个小兄弟了”这妖婆婆一边说着一边还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想到方才弯腰说不准有着些许的‘美景’被那宁呈观摩了去,心中便是有着异样的感觉。 “姐们?!”宁呈忍不住大喊一声‘卧槽’,原来不止那几个人,居然还有姐们,就如那妖婆婆所说的话,娇嫩欲滴的姐们落入那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们手中,还能有活路可走了?那华山地处偏僻,要是那几个混球霸王硬上弓,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婆婆,你这安排有些欠妥当啊”宁呈坚定着自己的信念,那小妞要是落入几个禽兽的手中便是很难有体肤完整了,宁呈有着一种深深的长兄情结。 妖婆婆眼中的狡猾一闪而过,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无奈懊悔的模样:“现在你说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那姐们估计都带着他们到了华山境内了,我方才才想起来她一介弱女子,要是被小犁田带去的那些个豺狼虎豹玷污了,我保证让他们后悔做男人哟。” 宁呈脸上的汗珠又低落而下,原本他还在担心那姑娘,要是真的如妖婆婆所说那几个混蛋没忍住,伸了几只猪蹄的话,回来的话那可是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严厉的下场啊。 “他们走了几日?”宁呈终于是低了头,这软硬兼施实在是有些阴险至极,但是心中的担心却不是假的。 “三日,此时估摸已经入了华山境内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宋犁田终于是出了声。 宁呈沉声不语了,不过他发誓这绝对不是因为那个妹子可能会被玷污而自己才耿耿于怀的。这誓发的宁呈有些脸红。 “小弟弟,你这是想好了吗?”刚才都快要把自己小弟弟都掐掉了野蛮婆子,此时又换了一副娇滴滴泫然欲泣的模样上前盘问道,宁呈很想骂上一句:你这婆娘不知道是不是古稀之岁了,竟然还学小姑娘家家的实在丢人不丢人? 可是害臊的是,这香风入鼻,雪白花肉不停抖动,宁呈的小兄弟竟然可耻的抬了头。 “你不是答应过我从此要听从我的指挥的吗?”宁呈心中哀嚎到,暗自念叨了两边金刚经后,那旖旎之势才缓和了不少。 “去!” 宁呈夺门而出,他可实在没工夫去和那两个奇葩男女打招呼了,虽说都是自己的长辈,但是还挡不住宁呈破门而出的心。 这门一开一合,那原本有着暧昧气息的屋子的温度瞬间便是冷了下去。 那一直发出床板摩擦声音和暧昧叫声的房间也是停了动静,让人难以执行的是,那雪白墙壁竟然兀自向两处分开,从石板后竟然径直走出了一对男女。 “难为你了,幺姐。”门后出来的女子先是向那恢复端庄模样的妖婆婆说道,后者只是一摆手臂,从腰间抽出了另外一只烟夹在手指间却未点燃,缓缓说道:“这小子心性使然,只是还需要有人带着,犁田性子实在冷清了些,你们这些年亏欠的太多了。” 那女人脸上不自觉的流出一副懊悔的表情,那眉间竟然和刚刚走掉的宁呈有着一副相似之像。 “这错也不能怪贝儿,要错也是我当年犯的错。”那男人身材挺拔,背负重剑,步伐却是轻快的很。 这女人便是将贝儿,男人则是宁朗清,很难相信,刚才宁呈的父母一直在隔壁听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们这般是不是太苦了些,有什么不好想见的,天下没有恨父母的儿,这血肉情还能融掉了?”妖婆婆依旧是那副妖艳的风尘模样,但是相比刚才则还多了一点洒脱和高深的道义。 将贝儿身着青丝,发髻高盘,华贵锦衣实在是与这出租屋的格调有些格格不入,她撇过一缕青丝,望着方才宁呈离去的方向,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到这么大了,似乎当时襁褓幼儿还在眼前,一转眼便是到了今天。 “那华山真当是会有解密之处?”将贝儿也有些将信将疑,这八大家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当初进入了八宝山倘若不是这犁田最后破而后立,说不准今日这将贝儿和宋犁田早就变成了荒野孤魂了。 妖婆婆脸色有些凝重,或许她也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或者准信,这情况每天都在变化,说不准到了华山便又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宁朗清不理两女之间的对话,男人当然便是只有和男人才有交流。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儿了?”宁朗清准备卸下离水剑,可是想了想便又背在了背上。 宋犁田一直坐在床沿凝视这桌子上的茶水被,那点缀叶片浮动就像是一艘孤舟漂泊陆离,谁知停处? “我错了,错了二十年。” 第二百零三章 奔跑吧兄弟! 第二百零三章奔跑吧兄弟! 横山峭壁箫声,绵绵不绝的是一排排耸立的孤崖,碎石之中挺立的是一棵两棵苍松,只是歪了脖子,俗称雅号:歪脖子树。 这雨后山路显得有些泥泞湿滑,羊肠山腰路更是难走,人在其上步行就如剑走偏锋,稍一疏忽,便是崖底欢迎你,甚至都不敢扭头去看三四丈宽的山崖路边,生怕那黑漆漆的崖底仿佛有吸引力一般。 这羊肠泥泞小道上有着一行人,裹着黑衣,这白日黑衣就如锦衣夜行般在这山中缓慢向上,就像那泼墨山水画一般渲染之上的点点滴滴墨汁一般。 这一行人有个领头在前走着,身手灵活,那路中央有着一个磐石,上面都是湿滑的青苔,怎料这人头也不抬,一个箭步便是窜了上去,那鞋底自然会贴着实话的石壁滑动,谁知那领头伸出两只手指就这么往石头上一按,那原本要后撤的身子竟然是止住了身形,立即是翻了过去。 那后面的四人皆是看的目瞪口呆,但是碍于自身能力限制,便只能做望洋兴叹般,寻了磐石边的一条窄道贴近着往上走。 “这女妖...女侠真的是好身手,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许迪鼓着腮帮子跟在猴子后面,在经过那窄道的过程中身子紧紧贴着,脸色铁青还不忘八卦一下之前的身形。 许迪后面的邓波忍不住白了这胖子一眼,之前要不是这胖子多嘴,兴许那位女侠还能给他们一点好脸色,省的现在一个冒头在前面走,他们跟着也辛苦,还不能歇息,这荒山野岭也不认得个路。 “你是不是那卵蛋又痒了?”猴子有些不悦的看着许迪,一只手搭在他那肥硕的肩膀上,要不是看他心地还算不错,早就‘手一滑’把他扔山底下去了,这华山孤壤,少了一个人回去,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许迪一撇嘴,自然不会戳这几个人的眉头,想起昨晚的事情,他腮帮子又是一抽抽。 当时许迪被猴子一个‘信不信鬼神’的问题给问的蒙蒙的,但是这就像是一个入会前的宣誓一般,这胖子腆着肚皮,昧着良心的说道:我爷爷的爷爷可是那沂蒙山的戴冠道士,那画符降妖可都是一把手...等等等等。 猴子见他心也诚,再者也是替宁呈考虑,这胖子虽然之前找过事,但是后来了解到也算是宁呈欠他一个人情,既然把他工作弄没了,好说歹说也得还人家一个工作不是么。 这许迪刚刚尘埃落定,那一直假寐的宋犁田便是从沙发上坐起来,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看的让人背后一凉。 “替我办点事。”宋犁田那一副鹰钩鼻,虽然人至中年可是那气势丝毫不输于年轻人,眼神一扫众人,又缓缓吐出四个字:“你们四个一起。” 话音刚落,门突然打开了,一阵香风飘过了,一道妖娆妩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远观这条·子身段,用许迪的话来说简直就是‘浪出水了’。 可惜这姑娘用那黑纱捂住了脸,让人难以窥测其下真容,但是这些都不要紧,关键是那紧身衣的优雅身段,完美的黑衣包裹这一对发育极其成熟的肉球,虽然邓波和杨样极力的克制自己的视线,但是那部位对于这两位才开过肉荤的小年轻还是有着不小的杀伤力的,相比猴子,猴子自然不会摆出这么猪哥的表情,对于美的东西行赏便是可以,况且这还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剧毒。 “小姐,你好,这里是雅道风水公司,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无论是您居家风水还是个人姻缘统统帮您贴心解决,而且我们还提供上门·服务,新店开业还享受...”胖子见到这美女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都没有人教他,自己就侃侃而谈出一套貌似‘正规’的广告词,看来这胖子在原来的公司确实只当个人事部经理也实在是屈才了,怪不到遭人排挤。 本以为这一套风雷电火甩出去,这姑娘肯定是一副崇拜的眼神,谁料世事难料,这高挑美女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许迪一眼,便是直勾勾的往前走去,那是宋犁田的方向。 可恶! 这中年大叔难不成确实有异样的吸引力,俗话说的好:那个萝莉不爱大叔?那个少妇不爱鲜肉?而身为东坡肉的许迪早就在那混沌初开时就已经有了觉悟,这辈子已然不能用外貌来吸引姑娘了,看来只能靠才华和气质了。 “昰,婆婆还好吗?”宋犁田先声开口了,问道的对象自然就是这高挑的美女。 他们认识! 一想到这里,那许迪突然就心底一寒,他是见识过这背着长剑的人的本事的,那一手枯木逢春玩的是滚瓜烂熟,想要从他手里讨点甜头无非就是说书一般的事情。 “好”也不多说,这姑娘便是惜字如金一般,就连和宋犁田讲话,感觉多说一字都是在浪费时间,两人只是眼神交流了一番便是上了楼。 之后的意思便是他们要去华山找一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呢,到了地方自然会跟他们说的,这许迪是个外来户,所以在宣布事情的时候,把邓波和杨样都喊了过去,至于他嘛,自然便是晾在了一边,用宋犁田的话来说:现在还不是相信他的时候。 当然这‘外来人’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到了华山脚下,五人露营之时,猴子在和邓波和杨样商量事情时,只把许迪和称为‘昰’的美女给放在了篝火边。 “小妹妹你多大了呀。”许迪一脸和蔼的说道,那臃肿的脸笑起来都显得有些僵硬。 篝火的另一边自然是无言。 看到自己的话被冷了场,这许迪面子上也是过不去,你个娘们有什么傲的地方,最多不就是胸前比我肿了些,顶多摔下来的时候还能有些抗摔的作用外,还能有个啥用不成? “家在哪里住呀,我是常州人,那个地方俗称‘吊州’,我还跟你说啊,我家那个地方有个特别好玩的地方。”许迪滔滔不绝的自说自话,但是很显然,这完全就是在对空气说话。 “你是不是有点冷啊,来来来,我这边还有一件线衫,这还是我当初毕业的时候留下来的呢,虽然多久没洗了。”说罢,这许迪的身子便是往那篝火对面靠了靠,那黑影妹子还是不动如山,盘坐在那,闭着眼。 “这大晚上的还是进帐篷睡吧,这山上,别给着凉了。”许迪忍不住伸手想要给这姑娘抱上帐篷里面去,毕竟这山上冷,实在不行,他还能给她暖暖被窝,谁知道这许迪刚靠近,突然就是一道黑色闪电,电光火石之间,许迪已经脸贴地,屁股撅起,一只手被反背到了身后,扭得她直嗷嗷:哟哟哟,大姐我错了,真错了。 但是换来的只是屁股上的又一脚。 “下次就是拿你的命了。”黑暗中传出了一道轻灵的声音,但是满满的都是杀气。 那许迪的惨叫自然是惊扰了还在帐篷中的三人,那猴子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呢,结果出来一看,只见这许迪摆着一个‘后入式’的造型,脸紧紧的贴着地面,就如饥渴的鱼儿一般在地上寻求甘露。 昰面如冷霜,毫不留情的对着面前的几人说道:“明早卯时动身,别有歪脑筋,否则。”说罢,腰间一把柳叶弯刀抽出,映着篝火,反射着一道刺眼的光,让猴子都是心底一惊:这女人的道行绝对是在自己之上,甚至都在宁叔之上。 这下好了,原本进山之前这小妞还能够等着他们,偶尔还能歇歇脚,被许迪这么一闹,这女人简直就没了‘怜香惜玉’把他们几个人当作是活车夫一般,不知劳累的上山,短短的一个上午,便是上了半山腰都没歇口气。 “我说,咱们要不偷偷歇会,你看那杨样兄弟,都快断了气了。”都说胖子事多,这许迪一路上,一会又是要蹲坑一会又是要解小手的,实在是墨迹的很,连邓波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因为他也是胖子啊。 猴子见这杨样的脸色是不怎么好,可能真的是体质问题吧,加上这山上海拔一高,耗氧就变得严重起来。 “歇五分钟,我能摸到她走的路。”猴子带着这帮没有修道过的人确实有些麻烦,但是宋犁田是交待过的,没这几个人,确实还实在拿不到那几样东西。 听到这一声,这许迪紧绷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还背靠在滑腻的青苔石壁上过着悬崖小道,这腿根子一松力,自然脚底就是一滑。 “啊!”这许胖子吓得脸色苍白,他连忙扣住这身后的石壁,可是这青苔湿滑是你两个肥手指就能扣的住的? 猴子眼疾手快,看到这胖揍失去了重心,急忙马步一扎,一只手上前抓住了许迪的手,那后面的邓波也是心急,往后退了退,省的自己也掉了下去。 “杨样,跟着我别掉了下去。”邓波连声催促到,可是一想到这杨样或许有些坚持不住了,正准备带着他先到一边歇一会呢,可是他一转身! 杨样不见了!上一秒还在身后,突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邓波还以为他自己下山了,可是这泥泞的山路脚印一眼就能看清,下山的路只有他们上来的脚印和杨样方才站在原地的脚印,他就跟突然消失在原地一般。 “猴哥,杨样不见了。”邓波心急的对猴子喊道,这队伍突然消失了一个人简直就是大事。 猴子手上还吃着许迪的反拉力,这邓波一喊又给分了神,他也不住脚底一滑。 “抓住我!”许迪慌了神。 嘭——嚓—— 猴子腰间的倒勾弯刀也给抽了出来,连忙插在山路上,给了点缓冲的力,可是这仿佛就是徒劳,这小小的刀柄怎么可能受得了两个人的力道。 刷刷——这刀直勾勾的往后退,那后面就是深渊,深不见底! 邓波只能干着急,他还四周寻找着看能不能看到杨样的身影,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惧意。 没想到没有看到杨样的身影,在他身后的一片树林之中看到了一双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 第二百零四章 老鬼僧老! 第二百零四章老鬼僧老! 迎风古楼,这雕花的栏杆也是有了年岁了,红漆也是掉了差不多,看起来大多是被风雨给打掉的,但是让人为之叹绝的是那古楼的门匾还是让人醒目,那四个烫金的大字,就如才刻上去的一般。 “天平古楼,妙哉。”一声赞叹出自那背手久立门前的棕袍老者口中,那老者矗立许久方才吐出这几字,就跟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看着门上雕花绣环,这暴露尘埃千年连铜绿都不曾几许,实在是天工之作。 布鞋点地,身形轻挪,摇晃之中有着说不出的玄奥,这老者放在常人严重定然是耄耋年龄,那枯瘦身形摇摆不定,就如在风中飘荡的枯叶一般或者说是那几乎将要泯灭的一根香烛。 老者身后定立着十八黑衣,八人靠前站立,后十人单膝跪地,额头几乎贴在膝盖上,让人完成一个硕大的弧形,这形状实在是有些怪异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肃穆。 “老宗主,有‘野物’上山了”那靠前的八人之中,有一位手臂上绣着一条白赑屃纹,看样子是这个队伍的小头目,当他说道野物这二字的时候,更是刻意的加重的说了两下,话语中透露着残忍之意。 老者伸手想要去推门的手悬而又止,那浑浊却清明的眼神突然凝炼起来,缓缓吐出两个字:“掌嘴。” 就在一瞬间,那绣着白赑屃的男子当机立断的卯足了力气抡了自己一巴掌,仿佛那右脸皮不是自己的一般,抽起来也是爽快。 老者只是看着,并未喊停,那黑衣人也就没停手,力量和速度如一。 “啪啪——” 当有着血滴准备滴落的时候,老者膝盖只是一点,那黑衣瞬即跪下,用双手捧住了即将下落的血滴。 “下回记住了。”老者别过身轻声说道,就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是,天尊”黑衣人一个疏忽,就给自己遭来一顿毒打,实在是有些不值当,但是熟知祸从口出的他,只是默默的咽下去那被自己掌掴下的牙齿,脸上还是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样。 这古楼看来已经是许久没有访客了,因为那门柱上的‘迎客灯’早就空了芯,门陀罗面色有点怅惘,似乎此情此景触了他多少思绪。 那双枯手搭在了狮头门锁,轻声的叩了两下,很是清楚的听到了,那回声一直荡到内室,绵绵不断。 山上枭鹰盘旋,已经正午,可是这山顶依旧云雾缭绕,就如置身一片仙境之中,那远哞不断,一声接着一声,似乎那翱翔的苍鹰见到他守护多年的‘古楼巢穴’迎来了一群陌生不速之客,黑衣黑影让它感到了威胁,于是乎就像用那与天音相连的嘶鸣来警示外来者。 “呱噪”那单膝跪地的十人之中似乎有一人觉得有些烦躁,这‘鹰报丧’实在是有些不吉利,让人心神都觉得不宁。 贸然的一只黑色毒钉便是横空飞出,那鹰枭也是感受到了危险,一双鹰眸紧盯,那钉子远而瞬至,几乎就是一息之间,一场血雨将要降落之时,一道黑影凭空飘过,红丝将那黑钉击飞,砸在了顽石之上,还反弹出一点火花,发出呛呛的响声。 抛出黑钉的黑衣人瞬即消失在原地,那原来呆着的地方便是立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像是被炮弹击打过一般。 本以为躲在十七丈外的活杉松能够躲过一劫的黑衣人,胸前瞬间一凉,直到意识涣散眼神还盯着那之前停留的地方,唯有碗口大的伤口还在恣意的向外喷着血。 “善哉善哉,使不得使不得”当一袭袈裟从苍茫林木后面踱步而出的时候,那十七人身子便是立即紧绷了起来,这人的压迫感丝毫不低于老宗主,或者说叫做老天尊。 鹤发童颜,银须飘荡却掩盖不住那红润的脸庞,眼角的沟壑很深,但是留得都是嫩肉,除了一身老气之外,几乎无法从其他地方辨认出这其实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门陀罗见到手下被斩杀,并没有丝毫的怒意,甚至连一点点惋惜都没有,就如风吹过衣摆一般,顶多是扰了我的衣褶而已,那叩着醒狮的手便也收回。 呵,这正主都出来了,还多做那些无用功干嘛呢? “为何?”上来便是二字,这门陀罗似乎在问‘为何要这么晚才出来’,反正不会是‘为何杀我门徒’ 那白眉老僧如同孩童一般逗着手上不动的鹰隼,似乎之前被吓坏了一番,可是他嘴中一吐气,这鹰鬼儿又是活了过来,见是旧友,鹰眸中自然是少了几分敌意。 “小哥儿没事。”老僧将鹰足一挪至手腕,这样好着力,省的鹰哥儿站不稳,到时候老家伙自己又要心疼,这野山头孤僻端也就这一只傲隼才能陪着他了,这隼种可不是凡间易见的俗品,少说都是那——约莫龙鹰劳什子的,至少老僧是这么认为的。 这一句答非所问并没有让门陀罗太多吃惊,这老秃驴要是好好回答他,那还真没了这江湖上的——老鬼僧老这个名号了。 门陀罗将手中一直把玩的敢当一停,闭了气息,朝着老僧走去。 让兰走? 老僧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身边的变动的能量,这让兰走便是内家子弟最为憧憬的几个上品步法之一,这姿势虽然优美如兰花一般,可是夺人性命也是一息一招之间。 轻轻抚着鹰哥儿的后背,鹰哥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便是兀自想要夺翅而飞,没想到却被老僧被拿捏住了,一道轻声细语响起:“何足挂齿?” “江湖走多了,总是会着了魔,何不来品读那释迦牟三字经法?”才是几息,那门陀罗就在几步以外,但是这老僧如同入定一般,站在原地。 无言无语,无情无欲。 “何刹——?”门陀罗伸出一只手,既没有华丽的招式和掌法,也没有多余的步伐和杂音,就这么淳朴平凡的一掌。 老和尚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袈裟一抖,那草芥布鞋迎着那肉掌踢去。 桀骜至极!这门陀罗还不够他出手,真的还不够。 佛说: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那如同浮尘一般的芥子,当真容纳须弥世界?可是万物本为一体,力量都是互通的,谁道能够看透,甚至追寻几十年佛说的老和尚也才初涉佛偈而已。 门陀罗倒退而出,用倒飞甚至可以说的更恰当。而另一边只还是手上轻轻抚着鹰隼的后背,很轻。 “佛陀今天不想杀生。”老和尚终于也是收起了那慈眉善目,虽然知道门陀罗只是试探的一招,只是点了深浅而已。 门陀罗压了一下起伏的气血,像他这个年级,血液都已经沉透在了岁月里面,都沉到了最低端,想要再次鼓起来,都是难得很。 即便这样,站立和跪着的十七人还是原来的姿势,来扭头来观战的迹象都没有,因为刚才已经有人替自己自作主张付出了代价,此时的那人或许胸前都爬满了蝼蚁。 “你我多少年未见”门陀罗顿了顿身形说道。 “三十七年零六月”老和尚想都没想便是说出了时间。 “非也,三十七年零九月,有三年闰了”就像是矫错一般,门陀罗笑着打趣说道,显然他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毕竟没有老和尚保养的好,这老鬼僧老虽然年龄不差门陀罗,但是除了那光头较为显眼,面容还是近似中年人一般。 老和尚竟然破天荒露出了一丝绯红脸,如同孩儿一般的可爱表情。 这华山之巅的温度自然是比山下冷,这门陀罗也是一把年纪了,两人对立久久不语,这场面就跟那六七十年代的老默片一般,索然无味。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和尚一声梵音,就和念叨经书一般,无趣却又有着别样的意义,但是这对话的对象看似就是这矗立假寐的门陀罗。 好好一代魂宗之主竟然和这么一个模样滑稽的和尚对话,这传出去何不笑掉别人的大牙?但是只有门陀罗知道,这老和尚的实力绝对是当今天下前三甲的一席之主,要说自己是天道天尊境算是极限的话,那这老和尚或许已经窥破天道? 门陀罗生性冷淡,几十年未见,再怎么冷漠也不至于就说这片言只语就罢了? 老鬼僧老也是觉得自己是口干舌燥,这妖人和年轻时一般无二,甚至还没这鹰哥儿有趣的紧。 “鹰哥儿、鹰哥儿,你倒是告诉我,天的尽头在哪儿?佛的尽头在哪儿?”一言自语,但是又像是和那鹰哥儿对话一般,但是鹰眸只是一闪便是没了下文,就像是这问题把鹰哥儿给难倒了一般,可能是有些难哈。 “借还是不借?”门陀罗终于是发了声,相比交手之前自然是少了些锐气,看来强取实在是不得,就算这山上有十几天道,但是在这老和尚的面前似乎就是与那草芥一般,他要横扫,便是一招之事。 “我在山下猎到一肉胎”老和尚望着鹰哥儿含情脉脉的说道。 “极好” 第二百零五章 有鹰哥儿哟,没有酒 第二百零五章有鹰哥儿哟,没有酒 许迪一直在默念,这趟劫数若是渡过去,别说是减肥了,就算那小兄弟短了两三厘米都是好说好说。 其实最为难办的就是猴子,他一只手紧紧的拽住许迪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则将手中弯刀深深的扣在地上,可是这几寸匕首能够带起多重?所以这土地周围的泥土都是显得有些松动。而另一边的许迪身下便是万丈深渊。 “我真想摔死你个死胖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怎么会带你上路?”猴子平时的嬉笑面孔都不复存在,这一路上他倒是当起了平时宁呈所需要扮演的角色。 许迪听到猴子这么说,心也是一凉,忙不迭的赔笑道:“猴哥,猴爷,您就帮...帮帮我呗,以后我保证...保证再也不敢了。”悬在半空中的许迪说话都有些打颤,他也担心握着自己手的猴子突然一松,那他就肯定会摔得个粉碎。 忽然一阵破风声从猴子背后响起,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只是听到冰冷的一声催促。 “闪开。” 几乎没有犹豫,猴子手劲一松,那许迪身子便直勾勾的往下掉,顿时那肥脸便是成为了猪肝色,但是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一身黑影出现在猴子退后的位置上。 一根有拇指粗的藤蔓拴住了正往下掉的许迪的脖子,瞬间勒紧,甚至都没有绷紧,那藤蔓便是带着这一百七八十斤重的人重重的摔在了那石头后方的空地上。 啪—— “咳咳,咳咳”那许迪的脸被活活的憋成了紫红色,屁股的抽痛也顺势传来,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猴子一瞥那将藤蔓扔下悬崖的妙曼身影,但是昰就像是有敏锐的感知一般,那森冷的目光一下子就回转过来,猴子连忙将视线放在远处。 “猴哥,猴哥!”那邓波几乎是摸着石头跳过来的,神色十分慌张,上气不接下气,他那体形这般运动,也难免会喘,所以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杨样不见了” 那一边咳嗽拍着胸脯的许迪都憋住了声音,这消息就如旱地惊雷一般,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反观看昰和猴子都是异样的镇定,似乎这杨样消失就是意料之中一般。 “不敌?”猴子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问到了那妙曼身形,虽然这女人总是先他们而去,但是只有猴子知道她这是窥探地形,防止有着什么山贼劳什子的来误事,毕竟这一队之中有三个都是平常人,这华山多妖异之事,定然要有一个去排除路障。 猴子自行羞惭,自己的道行还没这女人高,所以这排除隐患的职责自然就落在这看似柔弱的女子身上了,而这杨样消失自然会在昰的注视之中,之所以没有对那劫持之人动手,自然也是有她的打算。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掳去杨样的人实在昰之上,要是贸然动手,说不准他们这队伍都要折在这华山上。 “悬殊”简单两个字便是将这外来之人实力描述了出来,既然是悬殊那最好的解决的方法就是静观其动,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那隐藏的人想要夺他的命实在是太简单了,所以暂时杨样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猴子脸上极力的保持着镇定,至少不能让邓波和许迪看出异样,这最后一步还需要这他们来完成,猴子和昰都是可以牺牲,但是一定要保证这几人的安全。 邓波一直看着猴子,就像是要讨个说法一般,这杨样就这么突兀的消失在眼前,傻子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而猴子只是默默的摇摇头。 ...... 山顶古楼,尘封许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嘶哑的门在地上缓慢的挪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光线打进来都变得有些恍惚,似乎这里面的阴气太重,尘嚣都有些晦涩。 鹰隼似乎有些不喜这染尘的味道,老和尚倒是心细,拿着方才从门陀罗袖口撕下来的一段锦绸捂住了鹰喙,自己倒是大腹便便的迈着碎步向里走去。 古朴雅致,当然要是这古楼没有荒废的话,华山被开发成景区的时候,曾经有一队施工队便是想要至此,将这古楼好好修饰一番,谁知道这还未开工,这队伍中便是有两人意外丧生在山路之上,这工程就被停掉了,所以这楼也是荒废了下来。 和尚踩着橡木木板上,这木材倒是牢靠,用了多少年都还是原来的颜色,要是再来一桶木漆,倒是能够让此地焕然一新。 那十七门徒门陀罗自然不会放他们进来,他还想自己回去的时候,有着几个人能够帮自己扛扛行李或器物,免得被这外表慈善,实则嗜杀的老和尚给杀了个干净。 想当年这古楼也是有着辉煌一刻,这华山香火何其旺盛,佛道之中多少名流曾至此地,那举案便是符阵,低头便是佛珠滚地,谁知今日。 “还想再洗一次江湖?你老了,我也老了,那些事情让年轻人去做便是了。”老和尚踏上楼梯之时还忍不住回头,似劝解一般的对紧跟身后的门陀罗说道。 那一番语气倒是有着那‘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的味道,谁知这门陀罗还是板着脸,老和尚也是知道这老友的倔强脾气,便是努努嘴扭头上楼。 “猴儿酒,满月楼,太平古楼何太平哦!”就像是念叨一段行酒令一般,这老和尚疯疯癫癫的说道。 门陀罗的脚步停了下来,目视着老和尚踏上一步又一步台阶之上。 这古楼的第一层静的可怕,几乎只有那木条不甘寂寞的独自扯动的声音,原木的声音其实就是一种乐器,只要你耐心的听,便是能够听出来这古楼的木头便是一首曲子——断魂曲。 滋啦—— 那原本封住所有尘埃的唯一的大门竟然再次打开了,门陀罗可不相信,没有自己的号令,那些八象和十虎会贸然进来,当然现在就只有九虎了,这些都是魂宗的中坚力量,经过相当严酷的训练。 所以一袭青衫负剑男子立于门前的时候,门陀罗手中的敢当便是停止了。 “哎”老人吐了口气,像是怀疑,又像是感慨,自己终究是年龄大了,看来这江湖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适合自己了呢,是不是真的就该远退了呢?可是他终究是放心不下将自己带上辉煌的魂宗交给门少峰那孩子手中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楼内只准叙旧,不许打斗,否则别怪和尚我不留情。”老和尚也是被门口的开门声给吸引了,回身倒是补了一句,似乎这是意料之外却是意料之中的一般。 这古楼的木头都是上好的海棠梨花木,这木头都是从那天涯海角给运过来的,经过覆土打磨,少说也来十几道工艺,所以就算不修边幅,这光是单独的一条木桩子,便自然是那艺术品,怪不到这和尚倒是有些心疼:这木头倒是比我的木鱼还好。 线棉绣花八卦图,香风檀木桃木剑,紫金冠肩和那牛革犀角跟,这行头倒是珍贵的很,仿佛将一套古风贵重物品给架在了身上。 “这到是新面孔,不过气息倒是老样子。”门陀罗彻底是将双手背到了身后,眼含深意的看着面前的青衫男子,有些怅惘,就像是在回忆着过去。 “老宗主哪能还记得我”青衫男子笑道,有些自嘲的摸摸自己的脸,想起来还是有些惭愧,毕竟这后来补上去的脸实在是有些太帅了,以至于宁朗清那家伙,见到自己一次就要嘲讽一次。 萧横有些腼腆的摸着自己的脸,老宗主认不出自己倒是有些情有可原,要不是宁呈那家伙将自己的肉身给烧毁了,自己也不至于重新找了一具更加帅的身体,虽然这身体比较帅,但是唯一的缺憾就是,这身子之前倒是动过手术,泰国做的那种,这让萧横苦闷无比。 萧横这样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这天平古楼内,自然说明,要么那九虎八象没有见到,要么只有另外一个可能——他们全都死了。 “离开魂宗这些年,没想到道力倒是见涨,我很欣慰”,门陀罗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对自己的下辈说道,丝毫没有对这萧横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而感到奇怪。 萧横在离开魂宗之前,可是死宗的一位长老,这职位在魂宗可谓是离那‘宝藏’最近的地方,凡是能够等到熬出来坐上那八门宗主之一的位置上,便是能够研习由那老宗主亲自传授的魂宗宗法,可惜这萧横动了异心,不仅叛变了魂宗,后来还甚至将那魂宗的藏宝阁给毁了一处,那百年的收藏毁于一炬,对魂宗来说,他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别,老宗主,您要是这么说,我可实在是担当不起,我现在可是那自由的人,难得一身自由,快活的很。”萧横有些尴尬的挥挥手,他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这叫不领无缘用的功劳。 “然后你最后成了宁家的一条狗?”门陀罗板着一张老脸,也是平静的说道,让人听上去,不那么像嘲讽。 萧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事实其实和老宗主说的也无二,自己要是真的理清身份的话,也真的可能是宁家的一条狗呢,不过那无所谓,这狗当的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便是够了。 老和尚见这两人叙旧叙的差不多了,气氛也沉闷了下来,他倒是将那鹰哥儿给放在了肩膀上,就像是打了个圆场。 “这天平古楼阁楼倒是漏了空,往外看,倒是那西山的媚儿峰,风儿吹的倒是心喜。” 话音一落,那老身和青衫便是消失在了原地,浮尘都未变动几分。 老和尚,笑了一句,拖着鹰哥儿继续往上走去,还不住的嘟囔着:我这洒落的人哟,有鹰哥儿哟,没有酒。 第二百零六章 你死或我亡! 第二百零六章你死或我亡! 一股刺鼻的酸味涌入鼻腔,杨样忍住胃中的一阵翻涌,忙不及的睁眼。 入眼的只是一股飞尘,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房间里面,装饰古朴,无论是门边的雕花木架还是那摆在中央的梓木茶几都沾染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都将那梓木原本的颜色给掩盖了去。 “醒了?”老和尚手中握着一个铜壶在杨样头上一敲,见后者视线从迷离渐渐恢复过来。倒是收起了手中的活计。 杨样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脑瓜子透亮的和尚,怪异的是这和尚左手臂上站着一直鹰,只不过这鹰倒是与寻常的有些不平常,那喙也是显得更尖锐,那冠上的紫金色的一撮还给这鹰隼添了一点灵性。 再望着这老和尚右手捏着一个铜壶,杨样一摸脑袋,想必他方才就是拿这个东西敲自己的脑袋的,可是仔细一观察这铜壶的造型——三寸圆口立于壶嘴,约莫三指宽,壶身是一个圆柱体。 夜壶!杨样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这造型这么眼熟呢,再回想起一股极其刺鼻的酸味,那胃中的抽搐更是厉害,可是一天没进食的杨样,倒是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出来。 老和尚见到这手中的夜壶那握着,那老脸倒也是破天荒的一红,将其置于一边的矮架子上,腼腆的说道:“下下策、下下策。” “我这是在哪儿?”他皱着眉头,想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当时许迪差点滑下山崖,他和邓波则在山路的另一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想到他就感觉到自己突然身子一离地,然后就眼前一黑,连一声呼救都没有喊出来。 老和尚当然没有着急着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他此时还忙活着另外着另外一件事,他得不了空,一边托着鹰哥儿,另一只手一用力,便是将地上坐着的杨样给提溜了起来。 “放、放我下来!”这和尚的贸然出手把杨样给吓得不轻。 谁料老和尚推开门带着杨样便是往外走,激起的阵阵灰尘把杨样给呛的不清,而且这和尚的手脚也是没轻没重的,杨样这如黛玉一般的柔嫩娇躯稍微施加点力道便是疼得直嗷嗷。 这门房只是这古楼的一间储物室,出了门便是二楼的大厅,这木板大多都已经不能用了,和尚没踏一步都要垫着力度,省的两个人便是踩断了木板落到楼底去了。 老和尚就像是拎着一袋鸡蛋一般,速度丝毫没有收到影响,便是直接往楼上一跃,因为二楼和三楼的楼层早就断了层,楼梯都已经断了层,没办法给连起来。 有着轻功的和尚自然是不怕,杨样可简直被吓得丢了魂,这违背物理定律的原地起跳是怎么回事?这眼睛一扎便是上了一层楼是怎么回事?暗地里在攒足力气准备一口气逃跑的杨样彻底是将这个想法给扼杀在摇篮中。 “呼,起。”老和尚踩着三楼那地板,还未落稳便是又起了力,直往四楼去。 这四楼便是没有了房间,只是一个空旷的大厅,这里相比下三层,倒是有些怪异,此时的地板倒是不沾灰尘,留着原木古朴的颜色。 “这两尊大神要是动起手来,别将这古楼给我拆咯,老祖宗的交待哦。”老和尚将杨样随意的向地上一丢,便是独自往阁楼处走去。 ...... 我自横刀向天笑,笑破苍生降幺幺。 相比三年前,萧横此时的气息倒是攀升了不少,或许可以用青云直上这个词语来形容也不为过。 魂宗的藏宝阁那是多少代宗主的收藏纳入其中,从灵丹妙药,到神草鬼木、功法典籍应有尽有,萧横倒不会傻到将其全部付之一炬,曾经利用长老的职位倒是去那藏宝阁中探索过一番,对于某些奇珍异宝的位置倒是驾轻就熟,当然也是在全部搜刮干净之后才豪放的放了一把火。 就拿那萧横之前给宁朗清看过的一块禁婆骨香来说,这在黑市都是有价无市的宝物,所以要是一些稍微次等的物品还真的入不了萧横的法眼。 “咀灵沙”门陀罗就如见到老友一般的望着萧横手上戴着的一串绿色的手串,在白昼居然都还冒着一些暗淡的紫光,绿紫交汇,看起来倒是奇异无比。 见到老宗主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手上这一串魂宗的不传之宝,被当作镇阁神物的手链,萧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咀灵沙倒是好东西,果然不愧是连老宗主都赞不绝口的好东西哦”萧横有些得意的抖动了这串手链,想当初,这老宗主曾就有过想要私传这串手链给自己的儿子门少峰的,谁料造化弄人,此时已经倒是落到了萧横的手中。 门陀罗的脸色是彻底的阴了下来,冷笑道:“这便是多了一个我杀你的理由。” 要是说实话,和老宗主交手有几成存活几率,萧横给出的答案是无线趋向于零。即便是在他能够一人敌国八位天道境和九位全道大圆满的魂宗打手的情况下。 天道境上便是天道本我,本我境上便是有了天尊之资,对外倒是可以用天尊这一雅号,所以门陀罗一直执意想要自称那一声天尊的原因。 而此时的萧横借助了许多的灵丹妙药愣是将自己从天道初期给提到了现在这本我圆满,半步天尊的境界,但是和门陀罗这货真价实的天尊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天尊之下无天道。 由此可见,这天尊境和非天尊境的差距有多么巨大。 门陀罗放完狠话,便是闭上了眼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连气息都隐蔽了不少,萧横都猜测这老头子难不成是耍诈?宿敌深入,待到自己出手之时,再一击必杀?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老谋深算,老奸巨猾,老汉推车,萧横挖掘了自己能用的所有对老人的溢美之词全部给吐了出来。 那门陀罗身边的气息突然逐步上升,周身的气压都变得有些低,萧横的皮肤都变得有些刺痛感,如同针扎一般,这气旋中心处便是门陀罗。 “娘咧。”老和尚双手合十,才将鹰哥儿放飞,立在阁楼上时,倒是被门陀罗这凝聚的一股气旋给惊叹道。 草芥鞋底倒是顽强,紧紧的抓住了这阁楼的光滑青石板,要不是底子厚,这老和尚便是往这气旋中心给吸过去了。 “凝丹田境气,合着气流之力,哟呵,倒是长了见识,只是心疼我这老楼哦”老和尚望向双眼禁闭,立于天台之上的门陀罗,手倒是塞在那许久没有习过的灰白色袈裟上。 当门陀罗再次睁眼的时候,周身所有的气压瞬间恢复原样,那几近绷断的天窗门雕花栏杆倒是幸免于难逃过一劫,看向门陀罗脸上,已经没有了那苍老萎靡的面相,取而代之的便是苍劲清明的双目。 反观萧横,后背早就被打湿了,牙根都止不住的摩擦着,像是颤抖,但是极尽的控制住自己身体这些不自觉出现的异象,这老头子的内力——恐怖如斯。 “念你曾为我魂宗效力,让你三招先行。”门陀罗这句话一出口皆无枯朽老人那无力之样,有的便是一股豪放之情,有着一种我与你实力悬殊,让你三招又如何。 话音刚落,萧横的身形便是消失在原地。 拳脚之术,将就的便是快,越是肉眼难以发现的招式,越能调动对手更多的精力来应对你的招式。 朴实无华,萧横的拳头正重门陀罗的手掌,两人就像是拍武打片一般,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片场,因为之前根本就没有看到萧横的身形,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一招”门陀罗轻声说道。 萧横贸然出手想要偷袭的打算落空了,他可丝毫没有什么对老人家要礼让的想法,这老头子的水可谓是深不见底,要是自己还装模作样的谦让,说不定躺在地上的会是自己。 这第一招就算是试试水,好让自己心里有个数,看来这老头子经过刚才一番‘变身’之后,相比反应速度也是提升不少,那凝聚气旋就像是一种秘术,让他恢复到巅峰状态,他都有点后悔没有趁那个时候动手。 紧闭双眼,调动身上所有的内力,这老头子有足够多的理由让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来之前,他可是答应过别人,即使杀不掉他,也要伤了他。 “大道无极——傲”这一字剑法便是从那藏宝阁盗出来的一本功法,相传是那南宋时期一位嵩山剑术高手晚年得道而创,这一手傲字剑只有三层——小成,大成和圆满,自从研习至今日,萧横才初涉大成境。 那远处道道剑气散射,连老和尚都提起袖子遮住那红润的脸庞,而门陀罗还是原地不动,脸上还是挂着一副不喜不怒,不卑不亢的表情。 人与剑动,人未到,剑气先行,浩大磅礴的气势如洪水猛兽一般,想要将那门陀罗给吞噬一般。 而后者只是淡淡的一起手,一股极其浓郁的力量汇聚指甲,对着那剑气便是轻轻一点。 “破!”光华碎裂,那剑气如同齑粉一般碎裂在平台之上。 “二招。”门陀罗继续沉声道。 萧横的脸色是彻底阴沉了下来,这狗日的老头子似乎强的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耗费不少的力气,门陀罗此时甚至连身形都没有偏动一下,矗立在原地。 那立于两道古朴的橡木貔貅雕像之间的萧横伸手入怀。 一枚散发这灼热气息的红色果子暴露在空气之中。 萧横的表情先是有些凝重,随后也便释然,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门陀罗,森然冷笑道。 “你死,或我亡” 满口吞下。 第二百零七章 第三招! 第二百零七章第三招!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鲲籽”倒是这一边的老和尚先是嚷了起来,他这‘看客’当的倒是名副其实,也不言语,时而点评几句招式,不过他也是很惊奇这年轻男人拿出的那一枚红色圆滚滚的物体。 门陀罗对于这‘鲲籽’不陌生,这是当年他下一处宋王古墓的时候从内幕室寻到的一个物件,估摸着是那个时候的方士偶然得之,那墓室之中还有一个盘腿而坐的骷髅,显然是陪葬了去。 深海之中各种凶猛鱼类丝毫不弱于陆上的奇珍异兽,而那深海巨兽便更是凶狠无比,那‘鲲籽’是这巨兽吞食多重其余凶残的鱼类,化为自己囊中的一份积压的力量,久而久之便是能够化成这么一种红色的圆球,别见只有拇指大小,这其中蕴含的力量简直深不可测,一般只有重伤将死之人才会服用这种药丸。 萧横此时将这‘鲲籽’拿出来,显然也是准备背水一战了,前面两招都被这门陀罗给轻描淡写的破掉了,可见这老头子的功力确实已经深厚无比,那就更不能轻视。 “你可想好了?”门陀罗问道,萧横的身子明显一震。 任何提升那多余力量的行径都是有着反噬效果的,没有白来的力量,这也是有代价的,萧横露出森冷的笑容,嘲讽说道:“难不成老宗主还是怕了不成?我萧横既然敢背叛魂宗,我就敢活的好好的。” 魂宗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偷魂者,死、私自炼尸者,死、背叛师门者,死。 当初萧横叛离师门的时候,也只能躲在一个荒废的建筑里,可是最后那原本‘萧横’的身体却被宁呈给误打误撞给毁了,所以魂宗也就彻底断了寻找萧横的路子,以至于后来遭到萧横的疯狂反击,烧毁了那藏宝阁,显然这‘鲲籽’也是从那藏宝阁中取得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萧横横眉一怒,张口便是将这拇指大小的药丸给吞了下去。 那灰白袈裟的老和尚也是被这一举动给吓了一条,忙不的说道:“这鲲籽乃是精阳之聚,贸然吞服会爆体而亡的哟,这小子不想活了吗?”那光堂敞亮的脑壳熠熠反光。 正如这和尚所说的一样,这‘鲲籽’虽然能短时间的提升内力,但是这后果便是会源源不断提供内力,直到超出你身体的极限,最后在一瞬间爆发。 那萧横便是又成了一个气旋,正如那门陀罗之前所成一般,那气息直线上升,从体内喷涌出一道道内力所化成的风息。 “风紧扯呼!”老和尚脸一青,这小子岂不是要把这楼给掀掉了?那天台的两株红山玉松堪堪弯了腰,和尚一个箭步过去将其挡在身后,这玉松乃是百年难活一株,要是这么被掀断了,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一道风浪袭来,砸在门陀罗的脸上,这股气流就像是遇到了分割点一般,以人为格般,往两边分了两支。 滋滋滋—— 气息都在压缩,发出了阵阵声响,门陀罗的脸如同寒冷冰窖一般寒冷,苍老遒劲的盯着前方,殊不知渐渐的有了两道血线在脸上绽放开来,因为他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竟然能够破开自己的体表护力,从而这也间接的说明这萧横此时的实力已经达到了—— “天尊之力果然是玄奥无比。”双手紧握,这萧横闭上了眼睛,好好感受了一番,觉得和自己的那本我内力相比,浓郁了不止是上百倍,这丹田仿佛就成了一个水库,源源不断有着力量涌进,这就是为什么天尊可以举手投足之间不断的放出各式各样的招式。 门陀罗并没有觉得很震惊,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似乎觉得这理所当然,只有同样等级的人交手才能有乐趣。 “还有一招。”一宗之主,将就的就是一个‘信’字,之前所说让萧横三招便是也不会食言。 萧横内心冷笑,这老头子实在是自大无比,自己如今也和他一般都是天尊境,他竟然还是能够如此淡然面对,让萧横免不了就是有一些挫败感。 “一招、便一招。”既然你诚心找死,那我便成全你,萧横便开始极力调动全身所有的内力,汇聚在一拳之上。 门陀罗站在原地不动。 萧横闭上双眼,脑海中暗自浮现出一个人,一个男人。那男人清秀儒雅,正背负着双手站在紫藤架子前,嘴中还念念有词——“般若伶,般若笑,十层浮屠。” 那身影看似高大又很亲切实则疏远无比,外人看起来他们是亲密无比的兄弟,实则那男人心中藏着一条狼,吞噬万物的狼。 “西海拳宗宏邑拳师临死之时,曾经央求我要给超度到畜生道,做人实在太累,每日都在想要窥破天道,可惜拳师没有出头之日。”萧横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几个指节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响声。 没想到这么严肃的决斗场合,则萧横还笑出了声:“结果他的魂被我打散了,永世不得超生。” “我一连杀进宏家,十七拳师全死在我手下,只是为了夺走这宏家的一套旷拳。宗主,您说,这魂宗的名声是不是又臭了一点?”萧横有些得意的对门陀罗说道,就像是一个取得优异成绩的孩子在和自己的父母讨赏一般。 门陀罗不语。 “那一套旷拳实在糟蹋在宏邑手中,要知道上一辈的老宏派,那一手拳法可谓是出神入化,只是可惜啊。”萧横有些懊悔的摇摇头,那一副低沉的模样。 “被那男人给宰了,要知道为什么吗?那老宏派上一代的家主便是一个畜生,一只乞尾摇首的狗。”那萧横终于慢慢睁开了双眼,但是气势便是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有种说不出的玄奥感觉,似乎那眸子里面沉浸的都是无尽的宇宙,只是撇过一眼,就如着了秘术一般。 “我父亲便是那宏家班的小卒子,我母亲便是被那老畜生凌辱的,所以,我得到他们的拳术也是理所应得,哈哈”那放·荡不羁的笑容透着淡淡的哀伤,但是只是一抹划过,取而代之的又是凌烈的杀气。 “接招?”垂在身边的拳头都浑然变成了赤红色,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着变了形。 身形瞬失,只剩一阵霹雳! 第二百零八章 那个女人 第二百零八章那个女人 “要去你们去,杨样不回来,我哪里都不会去。”邓波横着眉毛,一副凶相的对着猴子,手中还握着一根断掉的松树枝,宛如壮士扼腕。 猴子恨不得把许迪这张破嘴那绣花针给缝住,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名副其实的‘团队搅屎棍’,当初就不该心存怜悯把他给留下来的。 那犯了嘴错的人也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感觉,也不再说下去,只是小声嘟囔道:“咱们还有目的呢,大局为重,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虽然声音细如蚊蝇,却还是被邓波给听的一清二楚。 “信不信我他妈打死你。”邓波走过来,猛地一把拽住了许迪的衣领,直接把许迪从地上给拖了起来,虽然都是胖子,但是很显然许迪只是一个m号,邓波则是xxl号,那型号不一样。 许迪涨紫了脸,想要解释些什么又欲言又止,毕竟现在自己还被邓波给掐住了脖子。 猴子看在眼里,想上去拉开他们,但是想了想便又算了,现在也是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当务之急便是去找到那宋爷所说的地方,但是杨样毕竟也是这队伍的一份子,也不能置之不理,但是听昰说,那夺走杨样的人,实力远远的在他们之上,既然他们都平安无事,所以那人或许只是要人而已,而不是害命。 “既然如此,我们就兵分两路。”猴子许久都没有刮过胡子了,这瘦削的脸上也有了胡髯,看起来倒是成熟了不少了,那猥琐的气息也被掩盖了些。 昰疑惑的看着猴子,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邓波猛地一甩手中握着的领口,那许迪一个倒坐便是摔在了地上,一股飞尘扬起。 “咳咳咳”许迪忙不及的喘了几口气,刚才他甚至都以为这邓波存心要杀了自己呢,吓得他脸色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只见猴子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三人,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 这像是一副地图,猴子拿着树枝指着一个画着圆圈的地方说道:“这是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叫做象山峰”,接着树枝缓缓向上,挪到了一个三角的位置,抬起头看着邓波:“这是我们要负责送你到的地方——酒子祭” “就按照我说的兵分两路,让昰带着你们两个人去那酒子祭,我去找杨样,还有三天,那酒子祭可能又要移位了,所以不能浪费时间。”虽然,道术上不及宁叔,性格上也不如小二李稳重,但是猴子胜在他有头脑,在关键的时候也能想到对策,他也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不能把这件事给搞砸了。 邓波陷入了沉思,静下来一想,他们此次出来的目的便是找到那地方,而自己又是比较重要的一环,而且也听那个女侠说杨样是不太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他也觉得此时不应该意气用事,随即也就点头应和—— 这许迪便是墙头草两边倒,摸着自己的屁股,拍拍灰便是站起来了,默默的站在了昰的后面,结果被瞪的只能站到和猴子一边了。 “靠你了”猴子望向昰,这女人的实力也是深不可测,所以这一路上他也能够安心。 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或许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这华山上不止只有他们这一个队伍,这消息一放出去,外面的虎狼便都是盯上了此处的一块肥肉。 “猴哥,你自己好好保重,我一定不会忘记我的使命的”许迪一副煽情的模样,竟然还摆出了依依不舍的模样,那张肥脸显然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猴子一阵恶寒,忍不住要把42码的鞋拍在他38码的脸上,简直恶心无下限。 四人就此分离,殊不知便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 南京。 一辆迈巴赫轿车缓缓的停在了不是很宽敞的柏油路上,连司机都流露出一丝不屑之情,开着如此豪车在这种路上行驶,都有些掉档次。 车一停稳,便从副驾驶上出来一位管家模样的老头,赶忙下车,下车后打开车门。 而这时一位女子缓步下了车。 天容之色,要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一路上所有的花朵的女子全部失了色,即便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做了陪衬。 burberry露背装勾勒出背部完美的曲线,纤细的白色丝带从颈间绕过,挡住月牙链的心型扣。下身穿着一墨绿色的休闲裤,手腕上带着施华洛世奇da·khia全球珍藏版情侣拼图手链。脸上涂抹着淡淡的妆,依旧是那独特的月牙链斜斜的挂在颈上。 女子很容易就瞧见这路边竖起的一块路牌,望着上面的字,和自己在路上念叨过千百次的地址相对,嘴角便是微微一笑,自己很早之前就喊在华夏的职员来寻找过。 谁知这女子手中还抱着一位小男孩,剃着一个可爱的西瓜头还带着一个白色镶边的牛仔帽,上身穿着一件嘻哈白色的t恤和蓝色的裤子相得益彰,活脱脱一个小精灵的形象,看起来是十分的可爱。 “お母さん、私たちはどこへ行くの(妈妈,我们去哪儿呀)”小男孩嘟着嘴一副好奇的望着抱着自己的女人。 女人只是淡淡的笑道,身为岛国茶道企业——呈上茶公司的女总裁,浑身散发着成功的职场女人的气息,即便脸上只是画了一层淡淡的妆容,但是已经美的让人难以呼吸,很难想象,如此美丽而且年轻的总裁竟然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了。 “(あなたの父)去找你的爸爸”女人溺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而小男孩只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很显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说的‘爸爸’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妈妈,并没有任何带有爸爸的印象。 女人看到儿子疑惑的望着自己,心中不免也是有了一丝哀怨,低声的埋怨道:“三年前,你答应我要来找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第二百零九章 岛国恶狗,不杀便留 第二百零九章岛国恶狗,不杀便留 “乌云乌云快走开,你可知道我不时常带把伞,哦哦” 横立在吧台两边的音响兀自的播放着这欢愉轻松的都市音乐,虽说这音质不好,但是好歹还是猴子上次从一个做家电生意的哥们那儿拉过来的赞助。 想到猴子,宁呈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那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那老头子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谱”宁呈低声嘟囔着,平心而论,宋犁田无论是资历,还是于公于私来讲都不会坑自己才对,可是这一次贸然把身边的几个人都给安排了出去,让宁呈心里都没有底。 那华山毕竟是让宁呈有过不好回忆的地方,再者说这凶险之地只是靠猴子和一个他家族那边的一个女娃便是能够撑得起来台面的吗? 倘若遇到宁呈曾经遇到过的那位可以‘执叶化刀’的内家高手的话,那可真的有些凶多吉少了。 宁呈也做了不少的卦象,可是谁料到这被称为小‘卦神’的宁呈竟然都难以算出这卦象的含义,或凶?或吉? 还有七月便是那宋犁田口中的‘八宝启日’。 嘶—— 宁呈翻开了手机的通话记录,上一次和南宫熙通电话还是她回家的前一天。 虽然从宋犁田口中知道这南宫熙回的是南宫家,可是这南宫有三府,散落在全国各地,小时候和南宫棋所待的‘南宫家’只不过是南宫家在外暂住的府院而已,道家八大家好歹也算是宗教大家,怎么也不可能是太寒碜了。 那南宫家在京城有一个‘宁天府’,在阔绰的京城大院当中,这南宫的宅子也算是豪宅大户,可见一斑。 这南宫熙所在的府宅不知道是在何地,所以宁呈除了等南宫熙给自己打电话之外,只能安静的待着。 滋啦—— 那门口的玻璃门被推开发出声响,惹得那门帘上的风铃一阵清灵之音,叮当作响,让人不自觉的就静下心来,这风铃所需的铜铃贝壳皆是宁呈从玄清观中带出来的小物件,被南宫熙的一双巧手给编织成了这么一个精巧的风铃。 这才早上九点钟,宁呈很奇怪这生意怎么这么早就上门了,自从上次那警察局的一通乌龙局之后,这公司客流量也便是受到了影响,怎么也得这阵风头过去才能回到正常的运营节奏,但是有上帝光临,便是也要笑脸相迎。 可是——可是—— 光听到门打开和风铃的声音,可是客人人呢?宁呈从躺椅上坐起来,可是并没有人进来。 “请问——哪位?”宁呈好奇的问道,这都看到门开了,怎么会没人呢?大早上还能撞邪了不成?大白天正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应该不会有那种不长眼的脏东西来干扰自己吧。 谁知道那吧台前面有着细微的脚步声,在宁呈出声问道之后,那脚步声便是停了下来? 小野猫?小野狗? 宁呈猫下身子,一种恶趣味突然油然而生,这小猫咪或者小狗狗既然贸然闯进来,看我不吓你一跳,省的你以后尽躲到这边来乘凉。 当宁呈转过吧台,一张粉嫩精致如同瓷器一般光滑的小脸出现在宁呈面前的时候,把他都给吓了一跳。 谁家的小孩子?原来这一声异响不是小猫小狗发出来的,原来是一个小孩子,看样子还是一个小男孩,这精致可爱的脸红扑扑的可爱至极,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在见到面前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也在看自己的时候,并没有闪躲,而是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爸爸妈妈呢?”宁呈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么可爱的小男孩看样子也才约莫两岁大,谁家的家长能够放心让他一个人这么瞎跑啊,这孩子的父母也实在太他妈粗心了。 这孩子幸亏是碰到了自己,要是碰到别的那些心路不轨的人,遇到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指不定就给藏起来卖了。 显然宁呈出声一问,把这个小男孩给问倒了,也不出声,只是歪过头盯着宁呈看,还伸出那只肥嘟嘟的小手一抹自己的脸庞,很显然宁呈的唾沫星子飞了出去。 罪过罪过。 宁呈伸手把孩子抱了起来,帮他把那顶牛仔帽给推正了一点,忍不住感概道:“小朋友别怕,我来带你去找你的爸爸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宁呈见到这个小孩子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这双小眼睛扑闪扑闪的萌极了,让个大男人看到这双眼都觉得有些心中舒畅。 “私が探して私のお母さん(我要找我妈妈)”小男孩细声细语的对宁呈说了一句话,那声音还带着点奶声奶气。 啥? “哦嘎桑?”宁呈眉头瞬间就皱到了一起,经常看一些日本电视剧让他对这个词语很是熟悉,当然不是什么爱情动作电视剧。 这小男孩还是一个日本娃娃?宁呈这下子就蒙逼了,这么点大的孩子本来交流就有些问题了,这再加上语言沟通障碍了,这下子宁呈彻底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哦嘎桑、对、你的哦嘎桑呢?”宁呈极力的用丰富的语言天赋来完善自己的日语系统,加上右手的描述,想必这很好能够诠释宁呈的意思。 不出意外,那个小男孩还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宁呈,看着他指手画脚的模样还伴随着夸张的语气和声调。 “呜呜呜...”小男孩嘴渐渐瘪在了一起,那表情就像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奏。 宁呈这下子慌了神,对于从来没有照顾小朋友经验的他,实在是有些勉强,他只能抱着在屋里散着步,还用着那蹩脚的日本腔来安抚着。 “喂喂喂,你可别哭呀,我带你找你的哦嘎桑,哟哟,别哭了,亚麻跌。”宁呈此时的脸完全就是一个大大的“囧”字,要是道术当中能有一招能够止哭的话,宁呈保证现场去学,他甚至都萌发了一个把这个小男孩的哭穴给点住,然后再点了他的笑穴,两个人来乐呵乐呵,这样也比现在这个沉闷的气氛好。 “嘭——”突然店铺的门应声而开,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在宁呈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夺过了宁呈手中的小男孩,身后还有两位黑衣人也随着冲进来,将宁呈给顺势按倒在吧台上。 啪—— 宁呈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会被按倒了?一个八卦柔拳便是顺势躲过了两人的扑击,任凭他们两人砸向了那大理石吧台,瞧见那在西装男手中的小男孩,在没有确定这个男人的身份之前,他要保护这个小男孩。 咔嗒—— 清脆的手枪上膛声音传来,一个漆黑的枪管就这么顶在宁呈的脑门上。 “别动——”虽然声音很是清楚,但是这强行别着音腔说话,还是让宁呈听出来这男人很显然不是华夏人,毕竟在华夏这枪支管制实在是太严格了。 那两个黑衣保镖从吧台上爬起来,立马把宁呈给控制住了,把他的双手别在他的后背上。 “难不成私自带枪闯私人居室你们还能理直气壮了不成?”即使有一把枪对着宁呈,他也能够淡然冷笑,要不是害怕伤了那个小男孩,就凭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还想困住他不成? 那个小男孩被西装男子抱过去之后,哭声还未停止,那双眼睛牢牢的看着宁呈,这一幕全部被抱着他的男人看在眼睛里。 “你把他惹哭了,拿你命换都不值得够。”这男人虽然话说的生涩,但是宁呈还是听明白了。 感情这男的是这个小孩的父亲啊,他略微挺直了身子,身后的两人也无法压住。 “我好心好意帮你带孩子,你们做家长的疏忽还能怪罪到了我头上来了?我需要你对我道歉。”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宁呈都是占理的一方,况且这个吧台上是有摄像头在的,把之前发生的一幕都给拍摄了进去,要是真的报警,他们还真的是百口莫辩。 听到宁呈说‘你们这些家长’,西装男子脸色明显是缓和了不少,又想到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激了再加上怀中的小男孩也没有事,所以他用眼神示意宁呈身后的两个黑衣人,那两人随即松开了手。 “你应该庆幸他没事。”西装男子还是一脸冷漠,对宁呈冷声嘲讽道,对于这种东亚的窝囊废他是见多了,譬如昨晚不停对自己点头哈腰的某个华夏电子厂的老板,只是为了从自己的手中拿去一支生产线十年的代理权而已,这对于他们三菱公司来说,无非只是九牛一毛的事情,却能让他们国家的人对此大打出手,互相算计。 呵,真是可笑的民族。 东成武不想和宁呈说太多的废话,想他这样老百姓太好对付了,给软不行只要给硬肯定会是屈服了。 “私たちはあなたのお母さんを探す(我带你去找你的妈妈)”上一秒对宁呈还是一副冷脸,转向小男孩的时候,立马就换上了一副温柔至极的脸,耐心的笑着说道。 小男孩也是停止了哭泣,不过视线还是放在宁呈的身上。 宁呈觉得这么精灵般的小男孩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的老爸,他可真是投错胎了,只希望他以后别变成和他老爸一样的伪君子便好了。 东成武收起手中的手枪,便是准备转身离去,虽然在华夏他有着适当的自由,但是拿枪毕竟还是触犯这边法律的最高禁忌了,所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你们这样就走了?我都说了你需要对我道歉。”宁呈都觉得有些搞笑,这帮大棒子冲进来把自己按倒一顿还拿枪恐吓威胁了自己,就准备这么相安无事的走了? 东成武冷笑道,回头看了看还微微怒目的年轻人,心中那份不屑之意便是愈来愈浓。 他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叠红艳艳的人名币,再从身边保镖肩上挂着的黑包中掏出了两叠钱,拿着在宁呈面前扬了扬,然后全部丢在了地上。 嘲讽之意浓郁至极! 宁呈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这是在用钱来想让自己来息事宁人,望着那东成武帅气的有些异样的脸,他轻轻弯下腰捡起了所有的钱。 “华夏狗——”东成武嘴角的嘲笑之意愈来愈浓,宁呈这模样和他印象中的华夏人的模样相差无二,和那昨晚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的姿势如出一辙。 宁呈拍了拍那叠钱,少说也有个两三万吧,看来这个男人还是挺有钱的,他也轻声笑笑,这笑容就像是在满意手中拿的钱一样。 “你知道我从小我的姥爷和我说过什么吗?”很显然,中文不是很熟练的东成武并没有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宁呈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给自己的问句说了一个答案。 “岛国恶狗,不杀便留。”红票子就像是不要钱的一般砸在了那张可以登上亚洲最帅男人的上的脸! 第二百一十章 思念那么甜! 第二百一十章思念那么甜! 还未动身,那横滨的一通的越洋电话便是打了过来。 香川美见到那手机上的名字,那绝美的眉毛便是皱到了一起,那帮美国人真的只是对自己的企业的茶叶有兴趣吗?每次见到那些金毛发的人望向自己的不友善的目光,香川美就隐隐觉得有些作呕。 略微沉吟的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见到妈妈接电话不和自己说话之后,那小男孩便觉得有些没劲,管家的一个疏忽便是让这位小公子丢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 但是好在三菱重工的东成武一直随着香川美从岛国来到了华夏,当小男孩离开车子边的时候便是一直跟在他的后面。 当初东成武做客千叶家的时候,就想在千叶河池面前透露自己对他女儿的感情,谁知道这香川美像是对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她怀孕了! 很显然,这把这位掌握着岛国三分之一经济命脉的少爷的心给伤了,可是有着良好修养和对香川美真心爱慕的他并没有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直至香川美将孩子生下来,他还保持着一个月拜访一次千叶家。 这些千叶家的人都看在眼里,也对东成武少爷这份真情感动,可是作为香川美父亲的千叶河池都无法干扰女儿的想法,更何况,香川美在从学校毕业之后,一手置办了全岛国最大的茶叶公司,首次将茶经与华夏的道经想结合,有着一套完美的养生链,将修身与养性完美的结合起来。 这对于喜欢静雅的茶道中人来说无非是致命的吸引,从而呈上茶的名号便是响彻了岛国,其中也不乏东成武少爷的大肆宣传。 在外人眼中,这位新兴的茶道女王和这位重工少爷绝对是一队金童玉女,上天都羡慕的神仙眷侣,可是事与愿违,香川美对于东成武大多的都是感谢和敬意,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然后这位少爷便是一直不离不弃,始终守护在这位天之娇女的身边,这让岛国上无数的一流二流三流明星都给伤透了心,背地里无不骂那香川美一句:会演戏的婊子。 当香川美一通电话打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在身边了,问向管家,管家也是吓破了胆,保镖和司机都连忙下车帮忙寻找起来。 “难不成是东成武少爷?”管家一瞥便是看到了在街尾的另一辆豪车,虽然这东成武有着倾国之财,可是出行倒是很低调,不喜法拉利和因菲尼迪,只喜欢一些质朴的日系车,那雅阁便是他的挚爱,这和这位上百亿资产的少爷出入过大,让人不禁跌了眼球。 香川美一直知道这位大少爷一直跟着自己,可惜了‘落花无情,流水有意’,她香川美的心今生都只会属于一人,那个已经和她有了爱情结晶的人。 “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香川美相信即使这位大少爷再怎么愚蠢也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文章的,否则她此生此世都不会原谅他。 之后便是发生了后面的那一幕。 ...... 宁呈可以很负责的说自己不是一个‘仇日分子’,那些都是老掉牙的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果还有人只是一直借着‘抗日’的借口坐着一些损害国人的事情,这才最为不齿。 那小岛国之所以当初敢侵犯华夏也是倚靠他的先人技术和实力,落后就要挨打便是铁律,与其愤恨不如努力把自己的底子弄足咯。 但是宁呈也可以很负责的说自己不是一个‘亲·日分子’,这帮狗·娘养的劣根性可是从骨子里就一直带着的,倒是成了这个国家子民的一个共性。 东成武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宁呈,瞪大了眼睛吼道:“你居然敢打我?” 那身后的两位保镖还未动手,便是被宁呈给点了穴位,在原地站立无法动弹。 宁呈有些纳闷的说道:“你既不是王侯将相,又不是驻华大使,你这样对我,我没把你扭送公安局都是给你面子了。” 怀中还抱着孩子的东成武见到自己的保镖只是被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戳了两下便是一动不动,他心里也一下子没了底,脸上确实火辣辣的疼。 东成武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本来还想再说一些挖苦的话,但是想到这男人的身手,便是硬生生的把那些嘲讽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下子换是宁呈无语了,我不就打了你一下吗?你这又是问我‘为什么敢打你’又是‘不知道你是谁的’,太窝囊了吧。 宁呈郁闷的说道:“打你就是打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要说理由的话,只有一个,因为你没有跟我道歉。”此时的宁呈仿佛就化成了一个一根筋。 东成武今年二十四岁,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别人弯腰屈膝一副恭敬的模样,毕竟生在这样的家庭就注定他的一生都是充满艳羡和崇拜的。 俗话说:好事多磨,这高高在上的人便是需要恶人来磨,而此时的宁呈就当上了这个恶人的名号。 那张让全岛国女人都为之倾倒和神魂迷离的帅气脸庞此时上面也染上了点点红印,那是宁呈刚才‘临幸’后果。 东成武给钱,宁呈不愿意,东成武道歉,宁呈还是不愿意。 这让这位岛国工业太子想哭,恨不得抱住怀中的孩子好好哭一场。 那怀中的小男孩就像是感受到东成武的悲伤一般,那小嘴瞬间一憋,再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彻底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沉闷的场面。 突然门外一下子就传来了急促的高跟鞋磕地声。 砰—— 一阵lixu奢华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这香水较与平常的香水有些不同,这味道朴实淡雅,清香不腻,仔细辨认,宁呈便是眉头一挂,这味道有些熟悉,就如那西湖龙井刚炒出锅时带的那一点雨后芳香一般。 门上风铃一响,如雨后青菱,淡淡轻轻,萦绕不断。 香川美在来华夏的路上曾经构思过无数个相遇时候的场景,每个少女的内心都曾经存在着一个粉红色梦,那是一个别人无法触及的地方,那里藏着最深的人。 她想过,自己可能会和他在车站相遇——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有着疾驰的几车厢人,鸣着喇叭,在那人海之中,他一眼就望到了自己,然后便是一场喜乐。 或许也可能是在他的家乡,一个不起眼的海滨小镇,停着几只肥牛,那尾部盘旋,摔打着几只不知死活的渡蝇。然后在一片薄荷草之中,他看到了她,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然后说上一句:我来迟了。 再不济再不济。 香川美也担心这宁呈可能会忘记她们的三年之约,忘记了他当时说过的‘一毕业就来找她’,她很怕,在外人面前她再怎么坚强,再怎么是别人眼中的商业帝国的女王,可是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妈妈。 即使岛国国情允许,未婚先孕也是违背伦理的大忌,可想而知,带着一个孩子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中她要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她不想做别人眼中的女强人,她只想让自己的孩子找到自己的父亲。 因为宁呈,她刻苦学习了华夏知识,她知道上一次在茶道比试之中输给了华夏的女子,于是她便潜心修行茶道,将那龙井茶香融入到了香水之中,还与国际上知名的香水公司合力打造了这么一款清新的香水,深受亚洲女人的喜爱。 因为宁呈,她刻苦学习的了诗词歌赋,为了只是想从他的国度学习他们国家的思念应该如何宣泄。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要说思念多苦,香川美明白了,要说思念多难熬,香川美明白了。她也独自跑到岛国那被誉为望夫石的‘樵夫的海’上边上眺望过,那大洋彼岸的对面,便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宁呈不瞎,不傻,当他见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并且盯着自己不动的时候,他也很好奇。 这尼玛是怎么回事。 这三年一别,香川美变了发型,学会了化妆,所以初次见面,没有认出来也是正常的。都说女大十八变,这才三年,便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哦嘎桑。”小男孩见到从门外进来的女人,再也忍不住,那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阀门一般,停也不停不住,搞的好像宁呈欺负他了一番,这一点让宁呈很是不爽。 香川美光顾着看宁呈,这才发现,东成武和自己的儿子这边,看到儿子一哭,香川美突然反常的没有去抱。 “香川小姐,小公子也找到了,我们便回去吧,这华夏人实在是阴险狡诈的很。”东成武的视线还停留在宁呈身上,至于他身后那两个一动不动的保镖,他都懒得搭理。 可是香川美一动不动,呆滞的望着宁呈,那张绝美的容颜似乎还有着不甘心。 “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香川美这句话中透露着丝丝不甘。 小男孩感受到了母亲的一样,那哭声渐渐的停了下来。 “你是?”宁呈有些不确定,自己有认识什么岛国女人吗?要说认识的话... 你!! “你是香川美?!”宁呈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三年前在一次早稻田大学和自己大学交流认识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岛国姑娘,而且,他们还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看到宁呈终于认出了自己,香川美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啪—— 耳光响亮。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眼泪有点咸! 第二百一十一章眼泪有点咸! 有人说:思念太甜,眼泪太咸。 香川美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那棱角似乎和三年前丝毫未变,那稚气少了许多,严肃多了几许。那轻挑少了许多,沉稳多了几许。 这张脸就如催泪·弹一般,惹不住将她的泪腺崩坏,可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暗自落泪的女生了,那个只会在千叶河池背后不多言语的女生。 三年,不长也不短。 三年,老美也是换了总统,华夏也是应了几届政员,也是办了那奥林匹斯,多了去了,可是谁知道这三年,香川美是如何过来的吗? 呈上茶成立于两年半前,香川美正处于临产期,这华夏道经自古便是不属于岛国,这两个国家从那宋元之时便是有了学识交流,以至后来这弹丸小国,忘了祖宗竟然便是想要欺师灭祖。 老祖宗当然就不乐意了,便是断了期间多少的交流,所以想要从岛国将这茶道和道经链接起来要顶的不止是国外的压力,而且还有国内的压力。 那公司还没成立之前,有着不少崇武分子对香川美施加恐吓,将她新装修的店面都给砸个稀碎,虽然最后这事大多都是以东成武公子的涉入而不了了之,可是三番五次便也不是三菱重工能够详尽囊括了。 毕竟这岛国黑实力不止是三菱一家独大,那浮于水面的山口组,暗于底下的甲贺伊贺,这地下势力也是相当的错综复杂。 每当夜幕来临,香川美都只敢点一支红烛,任凭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能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一动不动。 她很苦,她不说。 她听他说过想让道经传遍世界,她就这么默默的做了,潜移默化的将宁呈的意愿融合在从小学习的茶道之中。 “这个...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等你来找我” “行,我毕业我会去日本找你” 宁呈不是那种爽过就不会负责的男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十分负责的男人,一个博爱的男人,从小他就立下一个座右铭:不让爱我的人受伤。 他被香川美这一巴掌给打醒,清醒了。 不可否认,当香川美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也懵了,就如做梦一般,他还记得三年前在宾馆的床上,他也信誓旦旦的说道他会去找他。 但是他忘了,没错,很可耻的忘了。 他很愧疚,面对面前这张绝美的脸庞,他也只能说上一句:对不起。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就可以了吗?香川美的答案是否定的,她有过无数的幻想,曾经的万江思念一当如实相见的时候,她踌躇了,她犹豫了,她甚至都不敢正视自己的思念。 “你说过当初要来找我的”香川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追问,这是困扰她的最简单的也是最困难的问题,她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几夜几夜? 宁呈低下了头,就像是做错了的事的孩子,任凭面前的美人宣泄自己的怒火,他知道的,这是他欠她的。 “你说过当初要来找我的”这一句比起之前那一句更多了怨念。 琴弦断了缘尽了你也走了 爱恨起落故事经过只留下我 几番离愁世事参透都入酒 问你是否心不在这少了什么 琴弦断了缘已尽了你也走了 你是过客温柔到这沉默了 拱桥斜坡水岸码头谁记得 渡江扁舟我伤依旧临行回头远方谁挥手 很不应景,隔壁的商店响起了一首悲情的情歌。 “哦噶桑”一直被东成武抱在怀中的小男孩朝着香川美喊道。 宁呈瞪大了双眼,这小男孩竟然对着香川美说了一句:哦嘎桑! 他没有听错吧,这小男孩的母亲是香川美,那他的父亲是? “香川小姐,这个人还是不要接触的为妙,你不知道支那人有多么的狡猾。”之前看到香川美出手打宁呈,东成武少爷表错情,以为香川小姐是在给自己出气,虽然让一个女人替自己出头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可是这似乎能够体现出小姐对自己的爱护。 东成武少爷很感动,原来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收获的。 那如鹰隼的双眼紧紧盯着宁呈,视线又扫到他身后的两个不能动弹的保镖,又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为时过早,这男人身后恐怖的很,单凭他们两人似乎很难逃脱啊。 东成武有些纠结,最后竟然咬咬牙决定,一定要保护香川美小姐安全离开,自己受点伤也无所谓,这么一想,那热血便是往脑门上一冲,满面·潮红。 宁呈当然不会在意那东成武的脸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猴子屁股,他还在震惊于那个小男孩和香川美的关系。 “香川美...你已经有孩子了?”宁呈脸上铁青,再望向她身边这个面色潮红但是却英俊潇洒的男人,他觉得有些怅然所失。 宁呈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服输的男人,无论是情感上还是任何方面,但是此时他却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种挫败感,再望向香川美那羞愤挂着泪珠的脸,无不有些嘲讽。 呵呵,你这是带着老公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我的确是骗过你,难不成你还要演这么一出来给我看?我宁呈就是这么浅薄之人? 香川美看到宁呈提到这个孩子,那脸上不免挂上了一丝红晕,却只是一瞬变逝,因为东成武还在身边,她现在不能让宁呈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否则让东成武这个人知道了,这险恶的小人可能会对宁呈不利。 “嗯。”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让宁呈彻底是心凉,他也想过那种可能,但是很显然香川美的所言所语否认了这个可能。 哀莫大于心死。 每个人男人都是一个矛盾体,一个女人曾经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或者为你付出所有,你都不曾动容,可是当她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即使不是在你的面前,只是想想,便是觉得有些不甘。 宁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有些呆滞,不过他控制的很好,只是回身往哪两个不动的保镖的腋下轻轻一点。 两人瞬间倒在了那吧台上,想要动弹却没有力气,腿也僵的不行。 东成武对两位保镖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两人便是相互搀扶这往门外走去。 “我说过当初要来找你的,对不起,我给忘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爱的人,很爱很爱的人。”宁呈诚恳的对香川美说道,虽然可能有些赌气的成分。 “我知道我可能伤害过你,但是谁没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呢?既然你现在也已经成立了美好的家庭,那么我也只能祝福你了,香川小姐。”宁呈真诚的望着香川美。 香川美震惊的看着宁呈,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她捂着胸口,嘴上不能言,有些东西在慢慢流逝。 “在三年前,有一个叫做宁呈的男生,遇到了一个叫香川美的女生,他们擦肩而过,一别三年,两人相遇,便只是朋友,就这么简单。”宁呈微笑,然后不做任何解释,转身上楼。 心如刀割。 香川美瘫坐在地上,边上是小男孩和想要上前搀扶的东成武。 眼泪划过脸庞——眼泪太咸。 第二百一十二章 阴是阴阳的阴,阳是阴阳的阳 第二百一十二章阴是阴阳的阴,阳是阴阳的阳 华山之巅,满目疮痍。以天平古楼为圆心,方圆五百米的草木皆是被拦腰折断,其中还包括那老和尚千护万护的红杉。 啪—— 这天台三根琉璃木终究是抵挡不住这股气势,这‘鲲籽’的纯阳精气实在是太过浓烈,分散在空气之中也是灼的人皮肤生疼。 “冤家!”和尚哀嚎一声,那前面三根红杉倒是连根都没留下,整个便是被掀飞了去,惹得和尚心疼至极,就如这木头便是他的枕榻边人一般。 太平古楼天台已经陷入一阵红雾之中,只有老和尚能够透过迷雾看到那中心的情况。 那门陀罗托大说要让这萧横三招不错,可是他也失算不知道那萧横还有一招‘鲲籽’,原本两人实力便是天尊与半天尊差距,谁知道后者靠着丹药弥补了这点差距,所以门陀罗也是硬生生的接下来了同等级的一招。 萧横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红雾深处还站立的一道苍老遒劲的身躯。 “怎么可能?”这问的有些不甘。 红雾渐渐散去,这门陀罗终于显了模样,倒不是毫发无伤,那一身黑色的锦服的肩膀处与下摆处皆是被气流给撕裂,那白色的胡髯上满是红尘,脸上也满是一阵倦意,看来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招也是耗了这老头不少的气力。 “呕啊——”一口鲜血从萧横口中喷涌而出,脸色也瞬间变得通红无比,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 门陀罗缓步朝前走去,步伐很慢但是很沉稳,原来他一点内伤都没有受到,这老头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 老和尚眉头紧蹙,很显然,这场比试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萧横的药力已经进入了反噬阶段了,那一招没有毙命那么遭殃的便是他自己。 鲲籽之力,不杀便损。 门陀罗并没有急着出手,他像是很欣赏这萧横匍匐在地上的模样,居高临下的说道:“三招已毕,你还有什么招式吗?” 约定三招,全部由萧横出手,老宗主接手,结果也很明了。 萧横出生寒门,从小便是没了父母的教育,那对生命的感恩便是无稽之谈,这项上人头便是早就挂在了腰上,谁要便是拿去就是。 喉咙不停的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那血液便是已经进了呼吸道,就连正常的喘气都受到了感染,那眼睛也渐渐有了一层红纱,那门陀罗的身形也是变得虚幻起来。 “我这是要死了吗?”想到这个可能,萧横便是一阵轻松,修炼魂体分离的他很少能够感受到灵魂和肉体皆受到威胁的情况,这门陀罗岂是那种出手草率的人? 虽然不曾出手,但是三招实则皆是攻击萧横的灵魂。 静伤! 这种不在表面动手,暗下伤人的招式最为凶险,可是高手过招,将就都是见招拆招,要是门陀罗真的接下这实力天尊境的萧横三招,真当这魂宗的‘狐狸’宗主白当的? 那口中溢出的血液染红了轻纱长袍,这一件是宁朗清当初赠与自己的,宁式白纱。 “不成功便成仁。”萧横有些苦笑的望着地上,那被服用‘鲲籽’的自己砸出来的一个大洞,看来自己是无法完成宁朗清交待的事情了,这老妖精的实力隐藏的太多了。 萧横确实是宁家的一条狗,也可以说是宁家早就安排好的一只狗,那萧横的母亲和宁朗清是表兄妹,所以这宁朗清还算是萧何的表叔辈,这一表千万里,可是宁朗清丝毫没有宁家家主的架势,将这萧横也当作同龄的兄弟相处,这让后者感动不已。 门陀罗似乎也渐渐失去了耐心,这躺在地上的人浪费了他太多的时间和人力,那从魂宗带来的人手都是有限的人力,这两项中的任何一项都不足以给门宗主足够的理由来留下这萧横的命。 手上猛虎一气,这凝聚的内力便是真正天尊境的人才有的气息,那精纯的力量让人有些畏惧,只要沾染一些便是可以让天道境的人魂飞魄散。 “扯呼!”正当门陀罗准备一掌打出的时候,突然一个肥硕的声音冒出,两指一点,便是将那‘掌中虎’给点灭了! 这身形定然是老和尚,只有他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能做到此事。 门陀罗脸色明显有些不悦,疑惑的问道:“何意?”语气也有些不和善,虽然门陀罗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拿下这个和尚,但是倘若惹怒了他,两败俱伤又何惧?只不过他怕暗中还有盯着他的人。 老和尚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显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张浑肉的脸上也暗自藏着一丝愧意,但是他双手合十,便是脸色平静的说道:“天平楼上,百年无血。施主可否不让和尚见到红秽。” 这和尚倒是将就的很,出家人最不想见到的滥杀无辜,这一手‘安度陈仓’便是救了萧横的命,门陀罗总不至于拖着萧横到山下找个无人之境私自解决,所以那门宗主的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他们是允诺了你什么条件?”门陀罗终于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原来他才是那以为瓮中鳖。 老和尚又是白眼一翻,右手打喏:“善哉善哉。” “想不到这一宗之主果然是名副其实,看来我们这局子便是早就被看穿了。”从天平古楼走出了一道身形,削瘦无比可是精神头十足,胸口那大大的八卦图案让人看了都为之一怔。 “魂宗中早就听够了‘门仙人’的威名,如今一见,更是惊人,想不到早就突破了本我桎梏,率先一步踏上了天尊之境,真是让吾等修道之人汗颜啊。”那八卦男子身后还走出了一位和老和尚体形差不多的男子,和这瘦削的男子相互映衬,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但是唯一不变的便是那胸前的八卦符号。 门陀罗只是一瞥,便是将这两个人的身份给猜了出来,冷声笑道:“想不到,八大家想要铲除我,倒真的下了血本了不成,将二位不出深山的老祖宗都给请出来了。” 栖霞五十年前出现一大灾,五只五行魁夜行江宁,这魁身形难觅,而且威力惊人,龙虎山日阁阁主耗费精力才清除一只,最后那政府便也还是无力,竟然向民间求救,这时候两位一直隐匿民间的高手才得以让世人知晓。 “阴阳二老。” “阴老阴太足,有着一手神符神行术,那追踪藏匿都是一位好手,阳老阳未满,虽然身宽体胖,可是行动异常灵敏,天赋异禀,学会了许多连道家宗师都晦涩难懂的禁忌咒法,俗称‘禁咒师’”萧横自然也是听说过这‘阴阳二老’的事迹,虽然知道这两位是八大家的后援,可是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因为这两位行踪总是飘忽不定。 “阴长老的一手‘灵息术’实在是让门某佩服”门陀罗也不禁感概道,有着两位大神一直在身边看着自己动手,身为感悟天地的天尊竟然都难以差距,更是体现了这阴老的恐怖。 阴太足觉得这侧敲旁推的夸奖很是受用,那已经看不出来年龄的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只不是那双鹰眸时刻盯着门陀罗,以免后者有什么动作。 “你这阴老头倒是被马屁一拍就是忘形了,什么狗屁灵息,可把老子给憋坏了。”那矮胖的老头子自然是不乐意了,话中里外都是醋意,凭什么这阴老头的‘灵息’强过自己的‘禁榻?’ “要不是阳老头子我出手,这古楼不早就是塌了?”这阳老像是赌气一般的说道,这么一提醒,老和尚倒是也反应过来了。 这古楼本来就是惨败不堪,他也在好奇怎么这‘鲲籽’之力,怎么能够让这古楼毫发无伤的,看来是这阳老出的力。 这‘禁榻’将这古楼的空间给封锁住了,将外界涌进的力量全部弧形发散出去了,所以为什么才会有‘方圆五百米,树木皆断’的形式。 不过此时已经不是二位仙人争奇斗艳的时候,因为他们也有着目地。 “门宗主,我兄弟二人受人之托,想要问您取一样东西,还望宗主不要吝啬。”阴老头虽然为人阴翳,但是说话倒是诚恳的很。 门陀罗眉毛一挑?只是要一样的东西便是要出动‘阴阳二老’?这阵容无非是大了些,倒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 那袖口一甩,门陀罗作揖向那高矮胖瘦二人,耐心请教道:“二老,想要何物?我门某定然不会吝啬。” 门陀罗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那八大家留住二老的手段无非就是禁术和财物,这些都不是魂宗所缺之物,虽说被萧横毁掉一处藏宝阁,可是如同那大小的藏宝阁,魂宗又不是拿不出手了。 阴老听到门陀罗这么敞亮,那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点思忖的模样,似乎在掂量这诚意值得几分价钱,毕竟像他们这样的老江湖,当然是有奶便是娘,谁会和宝贝过不去呢? 阳老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歉意的拍了下正在思考的阴老,无奈的说道:“真是老糊涂了,我们都还没和门宗主所说我们要取之物了,别耽误了这宗主的一片好意。” “那阁下两位想要借?” “门宗主的项上人头。” 第二百一十三章 琴瑟仙女! 第二百一十三章琴瑟仙女! 阳未满说的诚恳,门陀罗听得透彻。 这句话说的连老和尚都是听的胆战心惊的,‘我要借你项上人头一用’这句话是何其的霸气和嚣张,这帮出脱凡世的绝顶高手确实比自己这么一个深山老弥更为‘近乎人情’。 门陀罗没有生气,只是用有些哀怨的叹了口说道:“看起来这八大家给的报酬还真是丰厚如此,能招到两只这么忠诚的狗。” 阴太足的脸色倒是阴沉了下来,不过这阳未满还是腆了个肚子笑道:“门宗主这话言重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这些老江湖还能不明白这些道理?” 别看阳未满说话谈笑就如弥勒一般,其实相较于心机还是这胖子更胜一筹,阴太足很显然难以追上。 倘若惹怒了门陀罗,顶多杀了便是。但是如果背叛了八大家而从了一个没有底细的老鬼,不仅好处捞不得,还要被八大家那帮孙子给不死不休的追杀,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就凭阳胖子这吝啬模样,肯定便是做不得做不得。 躺在地上的萧横撤到了阁楼里面,躲在了老和尚的后面,这天台上的任何战局已经与他无关,他还需要花些时间来处理自己体内——那是一片狼藉。 天台上气息压得很低,让在场的人无不有种呼吸急促的感觉,这烦闷的感觉自然都是由这几位大神造势所出。 门陀罗所在的一方就像是成了一个气旋,比刚才迎战萧横时候还要巨大,那里面蕴含的能量更为精纯和庞大,不知道这门陀罗到底修炼的是何种招式,能够藏纳如此磅礴的力量,要是放在任何人的身上,恐怕早就爆体而亡了。 站在对面的阴阳二老脸色也挂上了谨慎,虽说这两位都和萧横一般都是半步天尊境,但是都是天尊以下无敌手的超强境界,再加上二人多年联手形成的默契,甚至可以与真正的天尊境一战! 那门陀罗周身的气旋突然反向回旋,身上的灰白色布衫被打的‘啪啪’作响,倘若隔得近的都能看到那紧绷的皮肤下藏着一只嗜血猛兽。 “这老狗仿佛能借力,要是硬碰硬,或许难敌”阳未满收起了那副轻挑的面孔,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正如他所说,要是真的如此,那他们耗费再多的气力也都是无用功。 擒贼先擒王,断命先断气。 阴阳二老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只见两道忽隐忽现的华光从门陀罗的左右两边出现,这门陀罗既然在借力,这个时候应该就是他最为脆弱的时候——趁他病要他命! “糊涂指!” “封魂拳!” 阳式糊涂指——招式糊涂,套路精明,杀人皆是灭生息,那肥硕的二指直勾勾的往门陀罗的太阳穴戳去。 阴式封魂拳——与人交战,必先断其魂力衔接,让其根无所住,失去了源源不断的力道,便是如同瓮中之鳖一般任人宰割了。 二人突然现身,这一拳一指便是‘声未到,形已至!’ 这阴阳二老不愧是携手作战几十年,手上伤招做好,腿上也撤去了门陀罗的退路,活脱脱便是将其逼向了一个‘死局’中去。 “佳——”在一边观战的老和尚也惹不住赞叹了一声,这二人的默契就如一人一般,连他都在想或许这门陀罗今天是碰到钉子了——凶多吉少。 那气旋中人眼睛还是紧闭,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置之不理,那一指约莫还有一寸便是能够刺破肌肤! 阳未满突然感觉到了异样!这股感觉!但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住了,定在了半空之中难以移动。 那苍老的脸庞上的双眼突然睁开! ...... 砰——! 猴子翻身落地靠在了一块大石头后,一阵极强的气流从山上席卷而下,要不是他提前感知到了危险,说不定会被这气流首当其冲给撕成两半。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股气浪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猴子有些疑惑的望向那山顶,这是一股由上而下的气浪,这不像是爆炸而产生的不规则的气浪,更像是人为的。 恐怖如斯—— 这想法一出来,猴子小腿肚子都在打颤,这尼玛是只有超级赛亚人才能喷出来的气功波吧,他这么贸然一上去,岂不是被一个屁就给崩碎了吗? 他有些后悔逞强了,让昰带着邓波和许迪虽然是上上之策,可是也意味着他将陷入更为危险的境地之中。 “宁叔说过:‘遇到危险的事情别着急,因为着急也是白搭’”猴子还妄想用宁呈一开始教给他们的精神催眠法来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宁叔那猥琐的面孔。 猴子捂住胸口,要是再用宁叔来干扰自己的心神的话,说不准他今天连下山都是问题了。 这上山的路只有这窄窄的一条,路边满是那一种喊不出名字的植物,倒勾有刺,不知刺有没有毒,反正现在成了拦路虎了。 悉悉索索。 猴子的听力强于常人,灵活也强于常人,这也是为什么宁呈要叫她猴子的原因,而不叫他——猩猩,狒狒之流的。 听着踩着碎叶的脚步少说也是有三人。 “这爆炸声貌似是从山顶传来的。”那在转角一颗枯松下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猴子躲在磐石后面,将自己的气息压倒了最低,仿佛与这森林融为一体,要不是仔细辨认,都很难发现。 这一行人有三人,猴子轻轻的攀着石头透过枝桠往外看到。 那大高个不修边幅握着一把藏青铁剑,腰间还系着一串玛瑙镶嵌的布带,整个打扮就如古装剧里面的江湖隐士一般,这人估计刚才说话的那人。 大高个边上有一个穿着蓝色薄纱的女子,身材曼妙,虽然隔着很远,但是猴子还是能感觉出来这姑娘的容貌绝对是天人之资,有些女人只需要看气质便是能够描摹一二。 至于一直跟在这两人身后的那人猴子有些看不透,这人的气息压得极其的低,即便是行走在路上,那隐匿气息就如猴子一般,似乎是强制性的压制。 披着斗篷,将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淡灰的风衣里面,如果不说话,根本就不能辨认出身份。 “难不成是西海炮团那些人?”蓝衣薄纱姑娘声音如同清铃一般,有些疑惑的说道。 那西海炮团可是民间有名的火夫子,平时都听说盗墓的都叫做土夫子,可是有些土夫子便是喜欢歪门邪道,不喜欢那寻龙点穴测土绘方,他们觉得费事的慌,干脆下墓掘墓都是简单的一闷炮。 倒是这些炮团的人还是有些本事,对火药的控制可谓是精益求精,随时可以携带三十种以上的炸药,从碎石破壁到开幕炸门,每种炸药有着特定的作用,所以地下市场的土夫子也开始习惯这种仿佛,毕竟用铁锹不仅笨重而且还费时,这盗墓本来就是将就一个快、稳、准。 而且墓下一般都不可久呆,所以大部分土夫子身上的炸药都是从炮团那儿买的。 所以当这山顶传来轰鸣的时候,这蓝衣女子第一反应便是炸药。 “不像,这倒像是某种功法碰撞而产生的气浪。”方才硬生生的替小姐挡下气浪的萧七转了转有些酸麻的手腕,这与山顶相距少说几里路,这气浪还能有极强的渗透性,可见这源头力量的强大。 蓝衣女子陷入了沉默,偷听到他们说话的猴子为之一惊,这居然真的是功法造成的气浪,这山顶到底有何种大神在交手?难不成杨样在他们手中。 猴子蛋根一痛,要是真如他想的那般,那还打个屁啊,早点收拾东西回去吧,这烂摊子还是给宋老爷亲手来办吧,他们上简直就如飞蛾扑火,死了都不带扑腾一下的。 嗒—— 猴子脸色铁青,刚才转身的时候突然脚下擦到了一截断掉的竹子,这一片林子中没有多少声音,这树枝碰撞倒是有些明显。 嗯? 那路上交谈的三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异响,也沉默了下来,黑衣男子眼神一打,便是往石头这边走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 猴子恨不得把自己的腿给剁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小腿没事瞎蹦达什么,听到那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猴子的手摸向了别在腰间的一把弯刀。 这男人肯定是修道中人,因为猴子感应到了他正在用自己的天道之力来搜索身边的异物。 猴子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先发夺人的时候。 砰——! 又是一阵滔天的声响,这次似乎比上一次更为凶猛,因为地上的碎石都在不住的颤抖,那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回到了刚才那两人的身边,将身边铁剑往地上一插,双手往外一撑! 滋滋滋—— 这男人双手之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幕,就像是防护罩一般,那远处的一道气浪袭来的时候,在遇到这光幕的时候竟然了分成了两道分支! 猴子可没空来欣赏这些人是怎么挡下气浪的,脚底一抹便是从边上的一条沟壑跳了下去,看来必须尽快上山,这山上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猴子一走,那蓝色女子就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正想开口,没想到被麻衣斗篷伸出了一只手给挡住了。 “不足为惧,他那也是自寻死路。” 原来猴子躲在那磐石后面早就被这麻衣发现了,蓝衣女子也便作罢。 嚓—— 这一阵气浪涌过,那黑衣男子有些艰难的依靠路边的一颗青松,这气浪的威力实在是恐怖,强行扛下实在是有些伤人。 “你们魂宗也来搀和这麻烦事?”麻衣斗篷轻轻取下,一头黑丝飘扬开来,那声音也从可以的沙哑变得柔和开来。 任凭谁也无法猜到这宽大的麻衣下竟然是一位性感绝色的女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宋家的选官人——宋清。 那么这一男一女的组合便是也呼之欲出,正是魂宗的关指柔和她的贴身护卫——萧七。 关指柔俏眉一点,很显然对于宋清的态度很是不满,这两人虽说都是绝色女子,不过关指柔多的是轻柔,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这宋清就如带刺蔷薇一般,难以接近。 “愚蠢。”宋清嘴角一点,无尽的妩媚。 第二百一十四章 爆炸鬼才! 第二百一十四章爆炸鬼才! 萧七的身形略微往前一压,他虽说也是那魂宗的一宗之主,可是对于这阴冷的门派毫无好感可言。 宋清这两字''愚蠢''倒是颇有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味道,毕竟这关指柔和萧七也是这魂宗之人。 关指柔也是能感受到这压抑的气氛,这女人一路上咄咄逼人也是惹得人不满。 柳叶眉一弯,细腻红唇一点,面对萧七的压迫丝毫没有动容,这汉子倒是有些胆识,可是也就仅仅是胆识罢了。 “这华山自属阳山,你们修炼的那些的阴冷招式到这不简直就是自断经脉?”宋清有些冷笑道,这多少名流正派驻扎于此也是看到这华山有着源源不断的阳气精华。 似乎宋清说的属实,那萧七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他突兀的想到刚才为什么只是单单挡下一股气浪就会手酸。 要是放在平常,怎么也不会被一股气浪所伤,这么一说让这主仆二人不免心生寒意。 “不过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既然我答应你们的是定然不会食言,至少在我找到那件东西之前”宋清脸色忽阴忽晴,保不住这妩媚动人的脸庞下一秒会是什么表情。 这宋清虽说是宋家的选官人,可是这家族倒是也能够真的放心让这样一个女子成天在外,更何况它还有那么一个特殊的身份。 关指柔有些无奈的咬牙,有些后悔当初贸然接近这女人的想法了,这还真是印证了那句俗话''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原本是想通过这华山之物来和这宋家的选官人完成一个交易,可是她们似乎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野心,她不仅能够凭她的意愿来选择是否来帮助关指柔,也可以顺利的拿到宝物。 谁叫她是天道本我境的高手呢,恨也只能恨她们技不如人。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走还是去看看山顶究竟发生了什么?”关指柔很憋屈,现在的境况就是萧七和她就是属于一种另类被软禁的状态,走又走不掉,打也打不过。就像是被牛皮糖粘在了宋清的身上。 当然也可以说是宋清粘在了这两人的身上。 听到关指柔发问,在那摆弄着斗篷的宋清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上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关指柔的面前,那萧七本来还想站出来的,没想到他还未站起来便有跌坐在了地上,这女人的气场实在是太恐怖了,段位上的差距果然是难以逾越的。 萧七头上青筋爆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清往大小姐的方向走去,虽说这一路上这女人没有动过手,但是谁能保证她到了华山,了了心愿,难免会心生杀机呢?杀人越货这类事,萧七见的多了去了。 反观关指柔倒是显得冷静多了,毕竟是魂宗的一大护法,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即使这宋清不怀好意的朝她走来,可是也十分镇定,也许是释然了,因为自己就如困兽一般。 宋清并没有萧七想象中的那般掏出了利器或者凶器,只是玉手轻提,微微的翘起一指,十分轻佻的挑起关指柔的小巴,这副模样就像是大家族的富豪少爷一般,不羁放纵毫无顾忌。 “这地方我倒是怀念的很呢,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何不放下心游览一边,一时间那宝物又不会被别人给取走,不然也不会存在这地方如此之久”这宋清倒是想得开,不过话粗理不粗,这宝物相传在这华山存在了百年甚至千年之久,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被他人给拿走?从那青海颠簸过来都没好好休息。 说罢还轻轻的扭捏了一下关指柔的下巴,碧玉凝脂,这美女的下巴也润滑如此,轻轻一抚摸便是如同如同滑过一道水脉一般。 后者不自觉地脸红了,因为这宋清的动作毫无征兆,而且也没有任何准备她会做出这样的动作,这女人实在是难以看透,时而如同玫瑰而娇艳刺人、时而如同百合柔美而调皮。 “还有最多七日,我便是感受不到这宝物的方位了,而且我感觉得到这深山老林之中不止我们一队。”关指柔神情有些凝重,为了来寻找这华山宝物,她可是吃尽了苦头,散功之痛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如同铁锥凿心,万蚁匍匐,就连宋清都佩服她的坚韧,这痛楚就是放在一个正常的男人身上便也是能让人疼的昏厥过去。 因为传闻这宝物修道之人无法感应到,而非修道之人没有道力的加持也根本无法感应到,这看似矛盾的条件让想要得到这宝物的人伤透了脑筋。 而且这不是修道之人带一位正常人便是能够找到的,两者没有一定的契合度也没有办法感触到,这位正常人还必须要有刻意去寻找的欲望,这么苛刻的条件更是将那些妄想之徒拒之门外。 所以关指柔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散尽功力,这好比就像是活生生的在躯体上挖掉一块肉一般,而且这还有一定的风险,轻则以后再也无法修炼道术成为凡胎一人,重则功法反蚀饱受折万剑穿心之痛直至死亡。这就是为什么宋清也佩服她的原因——这样她们就能感应到宝物的位置了。 七天,七天能做很多事。可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显得有些短暂,天知道这华山附属的地域有多大,更何况关指柔也只能大致的感受到方向而已,并不能精确到哪里。所以万一那宝物藏在了什么石缝山崖那就更大大加大了搜寻难度。 宋清将那灰棕色的斗篷重新盖在了头上,将那张绝美的容颜重新遮蔽了起来,那沿路两边的山中野花才敢堪堪抬起了头。 一袭香风,延山而上。 ...... 当阳未满微微睁开眼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看下自己还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躯干,他甚至都有些惧怕自己已经死在了方才的那场爆炸之中,而头颅则开始翻飞了出去了,因为此时的他头痛得厉害。 回想刚才的情况他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小腿都开始不争气的打颤。 当他的糊涂指已经飞在半空中时,离那门陀罗的太阳穴仅仅就几寸的距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都无法动弹,更为恐怖的是整个身躯都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是被用铁丝捆紧吊在威亚上一般,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掌控的能力。 撇着眼望去,那单手握拳的阴太足和自己一般也陷入了困境,这始作俑者肯定是还微微闭眼的门陀罗。 突然一瞬间,那紧闭的浑浊的双眼突然睁开,从中迸发出一道乌黑的紫芒,将二人的拳风指力完全给卸了去。 那阳未满肥硕的身子突然一颤,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体内的道力正在源源不断的往一条黑线上传去,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急速下降! 他竟然在吸食他们的道力,从门陀罗口中伸出的数道紫色的光线向着四面八方延伸而去,而这阴阳二老两人倒是最先''收益''的。 “孽障!”老和尚有些厌恶的打掉了攀附在自己肩膀上的一条紫色光线,那光线一沾染到老鬼僧老肩膀上的佛家梵语的时候,就如遇到了天敌一般,急急忙忙的就开始往回缩。 那阳老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自己的体内抽出的道力精华化成点点蓝色闪烁在这紫色光线上跳跃最后进入门陀罗的口中消失不见。 门陀罗此时亦然就化作了一座道力吸尘器,永无止境的吸取着,那腹部苍老的皮囊似乎也开始渐渐的鼓囊起来。 一向见多识广一些千奇百怪道术的阳未满也无法看懂这功法到底是什么,既然看不懂那就说明就找不到破解之法。 “呜呜呜”那门陀罗张开的嘴巴发出了怪异的声音,就像是空谷灌风便是会发出这种回响。 那门陀罗苍老的脸也发生了变化,变得就跟一块容易变形的橡皮泥一般,体内的力量在不停的作祟,将他的脸挤压成了不同的形状。 老和尚只是瞥一眼便是一语中的,沉重的说道:“贪多嚼不烂,这老猢狲岂不是想把自己撑死?” 原本门陀罗是一个不断释放力量的气旋,而此时便是化成了一个不断吸收力量的漩涡,甚至都惊扰了那盘旋在天上的鹰哥儿,这些奇禽对于灾难总是有着预知性。 “吖————”一声刺耳的鹰唳。 “要坏事!”老和尚突然脚底抹油,想都没想立马回到古楼的四楼,将坐在地上近乎要睡着的杨样一把抓起。 那杨样睡眼惺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从四楼一下子掉到了一楼。 萧横见老和尚逃之夭夭,说明有大事要发生,稍微一瞥那天台上战场,他也不顾舍身上的伤立马纵下四楼。 阴太足吓得双腿麻木,眼前的这还哪是人啊?门陀罗的头感觉就变成了一个巨大化的气球,身上的衣服膨胀鼓起,整个人就如一个气球人一般! 那气息还在灌入,直至那门陀罗绷紧如同一圆球的时候。 “砰———!”气浪翻滚! 一波过后,阳未满还在庆幸!谁知道身后又有一阵更为压抑的气流,转身一看,除了满地的疮痍和躺在不远处生死未卜的阴太足,已经不见门陀罗的身形,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现在已经辨认不出模样了,因为他变得和门陀罗之前一样。 要是杨样在场肯定能认出,因为这不是别人!是猴子! 砰———— 这就是山下听到的第二声巨响! 第二百一十五章 炼金术士! 第二百一十五章炼金术士! 一声沉闷的响声从一个偏僻的山洞里发出,缠绵悠长但是声音倒是清楚的很。 那携带着一位身影的人,身子刚止住,就往那屋子内走去,那在门口来回巡逻的警卫倒是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都是外人,难不成嫌弃我和尚长得丑?”老和尚有些不满,同样子是去见主人,为什么那女人有人带路,自己却还要自己动足,这走了两步还被给拦了下来。 很显然,他的不满被驳回了,因为那些穿着简单制服的小沙弥还是板着一张森冷的脸,并没有因为和尚的言语所动,手中的银白长矛挺立,就像下一秒便是能够穿透喉管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这老和尚乖乖的不敢动弹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瞧这山底的构造,老鬼僧老忍不住也撇了撇嘴,正准备说几句’不满词’,但是望到身边的小人手中的银白长矛,硬生生的把把那些话给咽了进去。 那尽头是一间木头屋,两边摆着简单的篝火堆,还围着几丛干柴,挺着几根削尖的木枪斜靠在火堆旁边,这倒是一个简单的防护工程,至少在这深山老林里面防止一些凶猛的猛兽还是可以的,约莫是那熊瞎子或者野猪之流的。 老和尚倒是自在的很,一直被夹在那腋下的杨样可是就没这么幸运的,这躺‘顺风车’既不会‘离合换挡’又不会‘减慢慢性’,就是不停的跑! 而且山路也是崎岖不平,所以这老和尚一个人倒是撒着丫子跑得欢了,那杨样则是被甩的昏天黑地。 “呕——”都没等到老和尚熟悉好地形,那杨样便是先行吐了起来,能够忍到现在不吐,真的是杨样的本事了,可是那胃中翻滚的力度实在太强。 见到杨样突然的呕吐,这老和尚才突然老脸一红,原来自己还带了一个人的,他倒是为了防止被山顶的气流刮到,脚底如同抹了油一般,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啊? 两人在这小木屋前的一个熄灭的火堆前止住了钱,一个小人跑到木屋中去,看样子是汇报情况。 老和尚有些好奇的看着两边握着长矛,眉头紧锁的小人,这些‘护卫’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道行很深,每个人几乎都达到了全道境圆满的境界,这境界用来做看门的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些,而且这里的每个小人长的都差不多。 浅蓝的皮肤,漆黑的大眼,深邃的目光—— “诺!”那木屋中伸出的一个小脑袋朝外面一喊,身边的两个小人便是把老和尚和杨样往屋里赶,看来,木屋的主人想要见他们二人。 老和尚似乎一直很不爽这针芒一般的长矛在身边戳着,那脸上突然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宛如罗刹降临,大手一挥,那身边的小人甚至都无法承受那股气浪,走路都变得摇晃起来,甚至往那尖锐的木锥上甩去。 ‘啪——’一道气浪吹过,那倒向木锥子的小人便是安全的躺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木屋的门口。 “你这人实在是无趣的紧”站在木屋的老者有些无奈的说道,那语气之中似乎对老和尚这躺‘戏耍’很不满意,竟然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 可是老鬼僧老还真的有资格能在他的地盘上动土,因为一看清这老者的面目,这老和尚忍不住骂了一句:“我去你马勒个婊”,顿时将佛门的清规戒律,善言善语,三字真言全部给抛在了脑后,要是手中有一把铁拐的话,说不准就冲上去给这个老家伙来两下。 听见和尚都骂了一句秽语,这老者倒是神情自若,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情,这老和尚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来和自己拼命都算是好的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上山带着十虎八象、大战阴阳二老不落下风、将那天平古楼一举连根毁坏的罪魁祸首——门陀罗! “你不是死了吗?”这问题虽然很难说出口,但这也是老和尚此时最想问的问题,当时华山之巅一战,在场之人都是看到了那魂宗宗主化成了一个肉球然后最后爆裂化成气浪席卷开来。 那门陀罗也没有急着解释,看到那老和尚一脸疑惑的模样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声有些阴冷。 “谁和你说那是我?” 话一出口,老和尚顿时呆在原地!他怎么会忘记了这个关键的一环,这门陀罗都是老成精的人了,怎么会贸然接受那江湖上久负盛名的阴阳二老的挑战,最后还自爆? 这说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那魂宗的名声不彻底是臭的干净。 门陀罗原地踱了两步,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在魂宗有一种术法叫做‘祭魂术’将施术者的灵魂暂时性的寄托在一位寄主身上,可以说是雀占鸠巢。” “然后寄主便是会变成施术者的模样,连功法都相似一二,只不过力量便是不足,顶多只有五成而已。”门陀罗缓缓道来。 难不成那一直和阴阳二老颤抖并且能够重伤二人的只是门陀罗的一个假身而已?这说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是老和尚可不会无聊的猜测这面前的人会编出借口来诓自己。 “善哉善哉”老和尚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的为那阴阳二老默哀,忙活了半天打的只是人家的一个假身。 这门陀罗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这阴阳二老也算是阴沟里翻了船。 甚至在此时此地,老和尚都怀疑和自己说话的这个人是不是门陀罗的真身,他忍住了想要上前捏一捏这人的脸皮确认一下的冲动。 “原本我的替身也能够安然无恙”门陀罗微微皱起了眉说道:“可是那吸食能量的线脉居然抓住了另外一个一直潜伏在山顶的人,才导致最后那力量过于充裕才爆体。” “当然,那小子最后也变成了爆体之物,也没活下来,看样子这人是从山下过来的。”门陀罗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在脸色苍白的杨样。 “那小子!”杨样听着老和尚和这老头的对话,也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再说到那山脚下的小子的时候,杨样的第一反应便是‘猴子’!因为只有他会跟着线索过来寻找自己,难不成他已经遇难了? 杨样很显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脸色变得有些呆滞。 门陀罗此时的气场比起在山顶深邃了不少,老和尚也能确定这才是本体,这浓郁的力量已经沉淀了多年,让和尚也能感受到一点威胁。 和尚默默的将杨样往身后一挡,眼神微微眯起的看着门陀罗:“这肉体不能给你” 那门陀罗带有进攻性的眼神略微缓和了不少,看来自己觊觎杨样的目的被这和尚给看的一清二楚。 又想到动起手来,可能也不一定是这和尚的对手,门陀罗倒是难得认了一回怂。 那身边的几个小人在门陀罗的眼神示意下便是离开了这山谷中,到了外面的山路上,然后门陀罗转身往小屋内走去。 老和尚看了看杨样,后者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和尚还是将他一夹便是往屋内走去。 还未进门,一股极其浓郁的药香便是涌进了脑海,这股芳香过于刺鼻,看样子这麝香的含量有些过。 那门口摆着一个直径一米的木桩子,上面的年轮已经被刀痕给取代了,磨得看不见具体的纹路了,上面有着许多药材的断根断须,老和尚随意一看,便是能够认出一二,大多都是这山上有的药材,有几株也实在叫不出名字。 “你知道我熬制的是什么吗?”门陀罗有些得意的将那巨大瓦罐打开一口,一股芳香弥漫木屋,久久不能散去。 老和尚熏得头疼,杨样更是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这味道就像是一个有种很严重狐臭的人然后还喷了超级熏人的香水最后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很奇怪而且反胃。 “你是要用这味道把老祖宗从棺材里熏出来?”老和尚忍不住把木屋边上的一口小窗户给打开了,贪婪的吸食着那宝贵的新鲜空气。 这老和尚明显是打趣的说道,门陀罗也不在意,他又从那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状若栗子,整体通红的药材般物体往那瓦罐中一扔。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浓郁的味道完全消失了,连一丝味道都不剩,让杨样和老和尚都有些咋舌。 看到两人震惊的表情,门陀罗就知道自己的实验成功了。 “那之前的奇香叫做龙蛇香,是一种剧毒香水,久闻会让人丧失五感,最后会心肺衰竭而死。”门陀罗说完,那老和尚的脸色便是铁青。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只是用药材模仿出了龙蛇香的味道而已,并没有毒性,否则刚才我们全都爆体而亡。”门陀罗沙哑着嗓子说道,那混浊的眼神魂中此时透着别样的清明,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掌不停搓揉着。 老和尚有些不解,为什么门陀罗要和他们说这个事情? 那门陀罗就像是感应到老和尚所想的一般,下一句话让杨样瞪大了眼睛。 “那华山秘宝便是浸透在龙蛇香之中!” 杨样心中暗呼一声糟糕,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邓波他们去寻宝的那一队遇到这毒气岂不会是全军覆没! 心中的不安在不断的增加。 “那你刚才放进去的是什么?”相比这个,老和尚更关心是那能将这味道取出的神奇的红色物体。 “这叫牛砂”门陀罗简单的说道:“是一种从牛肝中提炼出的东西,可以解百毒,所以我在山脚下一直研究这解毒之法。”门陀罗将那桌子上为数不多的红色球状物体全部归在了一起,这数量倒是稀少,看样子提炼起来很是困难。 老和尚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有些不确定的望着门陀罗。 “你为什么对这华山秘宝了解的如此清楚?就连那墓中有毒气都了解?甚至还知道那是龙蛇香?”一连摆出的三个问题一下子惊醒了杨样,这门陀罗怎么会对华山秘宝了解的如此清楚? “因为这毒便是我下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熔岩巨兽! 第二百一十六章熔岩巨兽! “这毒便是我下的。”一句话说的轻巧,老和尚听得一愣,摸了摸他那光滑如镜的脑袋,愣了好一会。 门陀罗伸手入怀然后握着一个镶着青花的瓷瓶,上面写着三字‘散散散’,只见他翻手一倒,便是一粒红色的药丸从瓶中滚了出来。 抬手一仰脖,便是将这药丸吞入腹中,也不饮水,便是这般干吞。 “三年前。”那门陀罗的脸色从苍白突然变得红润起来,少了那副阴翳苍老的模样,整个人也变得有些生气起来,不像是之前那病怏怏的老翁样子,他一手扶着那砍药材的树根台,慢慢回忆道。 ...... 大山都笼罩在一阵尘雾之中,大概的原因都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声巨响吧,把山上的山石都给炸开,那灰尘便是从山顶上洋洋洒洒而下。 昰带头捂住了鼻子,再没有确认来历之前不能呼入任何可疑的气体,出门在外多留一个心眼能让人活得更久。 邓波和许迪二人也是学着昰的动作,将手臂抵在鼻子前,防止呼入任何的粉尘,他们已经沿着山路走了将近两三个小时了,对于两位稍许发福的人来说,这点山路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挑战,可是前面这位身形灵动的女人丝毫没有让他们留下来歇息一会的意思。 那华山一隅本来就有些难以寻找,昰也只能凭借着宋犁田的描述尽力的摸索着,具体位置到时候还要仔细寻找,不过她已经能感应到这目的地越来越接近了。 咣—— 就在三人沿着山路前行的时候,突然那左侧山体突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听着声音就像是—— “山体滑坡!”邓波最先反应过来,他们此时走的这段山路比较都是简单的土道,而刚才那山顶发出的巨响似乎将这山道的根基给毁坏了,然后就会形成滑坡。 那山坡就如那一股滚沙往山下撒去,也像是一头恶兽准备吞噬上山的三人。 邓波眼疾手快,抓住了右手边的一根藤蔓,那根须似乎紧紧的缠绕到山体里面,倒也是牢固。 昰莲步微移,手中的皮鞭一甩便是缠绕到那山上的一块顽石,紧紧的刻在山壁上,正好给了皮鞭一个着力点,两只手往皮鞭上一卷,身子离了地。 “诶诶!你们救救我啊”许迪看到身边的两人一下子就离开了自己的身边,而迎面而来的则是汹涌的泥沙,下山的路早就被封死了,这下可把他吓坏了。 他瞥见那邓波紧紧抓着山壁旁边的一条藤蔓,病急乱投医,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思考怎么办,于是就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往邓波身上扑去。 许迪一只手紧紧环住邓波的腰,将他那件阿迪的运动服都给扯得多长。 邓波一下子也慌了神,这许迪胖子少说也要一百七八十斤,自己这登山服哪里吃得消他这般撕扯,赶忙呵斥道:“你赶紧找别的地方避一避,你再这么抓着我搞不好我和你都要被冲到山下去。”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许迪只知道一股脑死死地抓紧了邓波的腰,就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轰隆隆—— 正当两人还在‘缠绵’的时候,那山上的泥石便是如约而至,邓波把身子往山壁一方紧紧靠住,然后紧闭双眼屏住呼吸把脸往右侧一瞥,省的被泥沙冲入了鼻腔。 唰唰唰—— 就如同春雨沐浴庄稼一般,此时的邓波和许迪就如在汪洋大海上的两支孤独的小舟,被这泥石所形成‘巨浪’拍打的飘忽不定。 稍微有些大些的石子不停的拍打在两人的身上,邓波由于身子往山壁缩,所以被打的地方大多都是后背,而那位一直抱着别人大腿的老兄可能就不是那么走运了,拳头般大的石子就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往许迪的皮肤上砸去。 可是他连喊都不敢喊,因为那沙泥一层一层的在两人的身上翻滚过去,这时候要是一张嘴,指不定就是满嘴泥沙黄土香。 许迪死命把自己的头往地上拱去,就像是鸵鸟一般,可是那地方说好不好正是邓波的裤裆。 “喂——你这死胖子干嘛”邓波压着嗓子说话,这一讲话都是慢慢的黄沙味。 要知道沙土的隔音效果可是极佳的,加上这泥沙翻过带动着石子那噪音便更是可想而知。 滋—— 这个时候,邓波手中传来一阵让他有些绝望的声音,这藤蔓竟然要断了! 要是只是两个人扯着也就罢了,可是这山泥的冲击力就显得可怕了,邓波都怀疑这山壁会不会也顺势给冲了下去。 手中的藤蔓已经有些晃动,而腰间的许迪还在不停的晃动—— 眼看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要支撑不住了,邓波有些绝望的抬起头,看着周边还有什么能够固定自己身体的东西。 沙—— 泥沙飞过,全部砸进了眼睛里! “啊!”邓波痛苦的尖叫起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握着藤蔓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因为眼睛里面的灼热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 ‘鸵鸟兄’也是发现了异样,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后退,而且是以一个加速度。 又是一阵泥沙翻涌而过! 啪—— 这藤蔓最终还是‘幸不辱命’完美断开了,失去了支点的邓波,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任凭着泥沙拖行,同样的还有‘鸵鸟哥’。 人的求生本能是可怕的,曾经有个人做过一个实验,将他悬挂在悬崖边上,曾经这个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瘾君子,但是就是在生死关头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两只手紧紧扣在地面然后自己硬生生的又爬回了地面。 同样的,许迪的求生本能也被此时这个危险情况所激发,他大概也猜到了现在的境况。 在泥沙之下,他将双脚横过来,做一个俯冲,要增加与地面的摩擦力才能使身体停下来,而这只有三个办法:给他一个由上而下的力让他定在地上,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或者他能够抓住地面,当然凭借着肉掌这也是很难办到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增大与地面的摩擦面积。 许迪张开双手,手臂伸直然后横贴在地上,增大与地面接触的面积。 要知道这山体滑动是多大的冲力,单凭这手脚之力无疑就是螳臂当车,那手臂上的衣服早就被地面给摩擦撕裂,那裤子也是七零八落,可是许迪还是如同一直章鱼一般紧紧的吸附在地面上。 吱吱吱吱—— 许迪貌似都能听到自己皮肉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了,甚至好像都能问道摩擦产生的肉味。 哦不,看样子他确实要减肥了。 —————————— “唔啊——”当一股极其浓郁的味道冲入小脑而刺激许迪眼泪都快奔涌而出的时候,他惊呼一声便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猛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嘈杂的山石底下了,天已经黑透了,而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张脸。 “娘咧!”许迪猛地一惊,这人脸出现也太过突兀了,把他吓得不轻,借着边上的篝火,这面貌终于是清晰出来——昰。 昰面无表情的收起了手中的惊神香,这香剂原本是用来解一些昏迷之毒的,没想到倒是先派上了用场。 “我这是在哪儿?”许迪一说话扯到了脖子,全身四周传来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这后知后觉的刺痛让他不经意的冒了一层冷汗。 昰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往篝火里面加着树枝。 手掌上的烧灼感也慢慢传来,许迪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布条简单的包扎起来了,但是美中不足的是——现在的许迪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短裤,而四肢却被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一只准备下锅的裹好面粉的螃蟹。 “你...我这是怎么回事。” 昰冰冷的眸子一瞥而过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没有绷带,只有衣服”。 感情这娘们是把他所有的衣服都给包扎掉了,许迪这一身浑肉便就这样无助的暴露在外。 “邓波呢?”许迪习惯性的回头,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人,这才想到这营地此时只有他和昰两个人。 昰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面若冰霜。 当时她准备去营救这两人,可是他们已经不在一开始藤蔓的地方,很显然,一定是被泥沙所冲走了,昰便不敢耽误,一直沿着沙土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低洼的地面。 最后在一块石头上发现了四肢流血,衣衫褴褛的又被打在石头上昏过去的许迪,至于邓波,在安顿好受伤的许迪过后,她又沿着山路寻找了一遍,而且还顺着这泥沙走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最后还是在那泥沙的尽头,一处悬崖边上的一根生长出去的松树枝上找到了邓波的一只运动鞋—— “凶多吉少。”昰敷衍的说道,其实她心里也明白,那尽头便是无尽的悬崖,要是从那落下,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过分,可是她还是想隐瞒着。 “他死了对不对。”许迪出奇的镇定,那几乎被肥肉挤到一起的眼睛眯着,平静的说道。 见到昰没有回应,他又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边:“他是不是死了。” “他肯定是死了。”许迪嘴角竟然是冒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自嘲一般,又像是讽刺。 昰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是化成了一名夺命刺客。 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斜压在许迪的脖子上! “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你们都是杀人狂!”许迪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他是第一次遇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上午还在一起聊天打闹的人,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对于一直享受着优雅生活的都市白领来说,这生死一瞬间的生活可能有些过于刺激了。 昰冷笑一声。 剑锋一划—— 第二百一十七章 疾风剑豪! 第二百一十七章疾风剑豪! 一缕发髻落在剑锋之上,宛如飘荡的羽毛一般轻盈,但是寒光乍现,不由得让人心一寒。 “咕噜——”许迪喉咙一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营地里诡异的很安静。 上一秒钟,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以为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昰挥舞剑时产生的剑气,那感觉刺得他皮肤生疼。 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会抽出剑来砍下去,顶多是来吓唬吓唬他,不过这下子他是真的由心底产生了恐惧,仿佛死亡离他真的是那么接近。 “你现在还想死吗?”昰的语气不带有人类的情感,那长剑还是悬在半空,剑锋对着许迪的脸,夜幕中看不清这女人的脸,但是他可以猜想肯定是寒着脸。 许迪现在的情况就是骑虎难下,这女人现在是盯上自己了,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而且现在还被人家拿着剑威胁着,实在是憋屈的很。 沉默是金,许迪拼命的安慰自己这是现在对这个情况的最好的写照。 昰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插在了剑鞘之中,这把剑镶着两颗铃铛,所以剑入之时还伴有着清脆的声响。 看到面前的男人坐在地上不再吭声,昰便也不在意,转身往篝火旁走去,一言不发。 许迪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性冷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正直向上,活泼好动,英俊潇洒,体形健壮的成年男人,这孤男寡女独处野外,怎么也都有些旖旎发生吧。 谁知道这娘们竟然拿出大宝剑来威胁自己,许迪心中暗暗起誓——希望自己下辈子能够出声在古代,最好是金宋时期的那个风沙岁月,自己握着一把长剑,驰骋在卫国边境的路上,手执一把紫金镶边宝剑,头戴红琉璃碎玉金冠,脚踩西北纯血宝马,习得一手无上剑法,出入敌军之中都是百来条亡魂。 不得不说,每一个胖子都会做着骨瘦如柴的梦。 这营地驻扎在半腰偏上一个叫做内草洼的地方,地如其名,整理凹凸不平,而且悬崖峭壁就在附近某个草窠后面,极其危险,所以不到白天,根本无法摸黑走。 “你要杀了我,这个任务就完不成了。”许迪倒是脸皮厚的很,一把躲过昰手中的水囊,也不避讳,冒着后者杀人的眼神直接是灌了起来。 死他都不怕,这喝点口水又算是什么。 面对许迪的‘间接接吻’,昰很想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可是她转念一想,便不再说话。 那夺水的流氓发现自己的‘越轨’行径似乎没有遭到报应,也很诧异,他也感觉到今晚这娘们的情感波动有些大,以往她可是都不屑对他们动手。 “你有心事?”许迪方才才经历过‘生死浩劫’,才一眨眼,便是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追问就如蚊蝇喧闹,饶是昰这样的好脾气都不由的肝火大旺。 已经多少次没有感觉到这样了,昰记得上一次自己没有办法控制情绪的时候是刚出师的,那时候宋犁田一直教导自己——剑本无欲,用剑之人有欲。学会控制剑的欲望就等于是控制自己的欲望。 喜怒哀乐贪嗔痴傻无疑不是人世间的欲望,任何一样过度都会出现极致的错误,那十八年前龙虎山的掌门于青牛,便是入道成痴,那道不是道,入了杀道,那龙虎青山一片血海,最后也是靠了几个原本打算坐化的老师祖出手才将其制服。 那些始祖老爷中便是就有着‘长青剑’宋一仲,这位宋家的老剑客晚年入了龙虎山追求那无边无际的大黄庭经,结果也只是哀叹一声“尘缘未了”便是一掌了解了这青牛尊者。 昰撇撇嘴,显然是懒得搭理这个人,许迪也是自讨没趣,便不在追问,这虽然不是一个有味道的女人但是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女人嘛,不就是那点破事嘛?情情爱爱打打杀杀,今天你抢了我一个洋娃娃我恨你十年,明天你对我心爱的男人笑了一下,我便埋汰了你二十年。 这篝火的火头也是渐渐的降了下去,很显然今晚刚进过泥流过后,那些原本在地面的树枝实在是难以寻找了,便只能折断一些干柴树枝。 突然那火星子一弹,昰手瞬间攀上了腰间的长剑,一脸警惕的望着面前的深林,冷酷的说道:“谁在哪里?” 这突然的一声咋呼倒是把许迪给吓了一跳,他也顺着昰所看的方向望去,那深林便是一片漆黑,即便是借着篝火的光也只能看到黑压压一片。 昰紧绷的神经还是没有放下去,她又盯了一会才发现那深处的异动又消失了,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点神经质了。 直到又过了两分钟,才将手从腰间给放下来。 “怎么回事?”许迪好奇的问道,这女人一惊一乍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在这荒山野岭之外,妖魔鬼怪都横生的深山老林里面,他唯一的依仗便是这个女人了。 他可不想自己早上起来被吊在悬崖边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闭嘴睡觉,明天我们要尽快到目的地了。”昰冷声回应着,也带着一点点命令的语气,这许迪俨然就是一活的‘十万个为什么’让人觉得烦心。 要不是宋犁田提前交代过的,她真的很不得一剑给他劈了,索性得了个干净利落。 这一路上,杨样和邓波都生死未卜,猴子也在寻找的路上杳无音讯,根据宋犁田给的地图,那最后的目的地似乎就只有最后半天的路程,明天约莫就能到了。 许迪只能在心中发泄了下不满,便是找了个干净的地面倒头就睡,这手脚满是伤痕,躺的都是有些不便,而且他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这直接躺着还刺得冰凉,浑身上下就一条短裤,搞的和暴露狂一般,实在无奈的他找了些大树叶好歹做了些遮挡。 昰警惕的又扫了一边,便是往身边洒了些生石灰防止山虫,便是一脚灭了那篝火。 ...... 在那华山之巅坐了两人,就在那绣春石上面,这石头隔远处看就如一只盘睡的老虎,一副雄姿。 这两人只见摆了两只白瓷杯,杯中酒满。 皓月当空,可是山顶确实阴冷的很,风却很慢。 “你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那身形挺拔修长的男子轻举着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便放下。 而另一位还是一副气淡神闲的模样,相比之前的男子,此人更是多了一些沉稳,或许这是岁月沉积带来的感觉,有些男人老了便是觉得臃而有些男人则是愈老愈有味道。 人如酒,愈酿愈浓,所以为什么年轻人尝不得宋家的‘年香’ 这‘年香’酒,字如其名,每一瓶都是至少有了十几年的年头,所以这酒也是极其稀少,所以外界边也是流传了一句话: 百两难寻一杯酿,千金难买一酒香。 可是宁呈并不领情,这纯酿酒不仅涩而且有些熏人,或许这也是这酒的优势吧,单单只是靠鼻子这么一闻,便是有些醉了。 宋犁田只是轻轻的端起了他一杯酒杯,才发现已经空了杯底,结果倒是很自然的结果宁呈刚放下去的酒杯。 “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喝酒,合着那里面没有你的朋友,你就不关心了?昨天的那声巨响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呈有些着急,因为宋犁田突然找到自己说了一些关于华山宝藏的过去,他听完之后当机立断自掏腰包买了来华山的飞机票,这老匹夫还真的说话藏一半。 宋犁田放下了酒杯,很是贪婪的吮·了·吮嘴唇,这酒可是他珍藏的,要不是遇到大事,他才舍不得喝,所以一滴便是都舍不得浪费。 仿佛有些答非所问,宋犁田平静的说道:“你是否登了天道?” 宁呈神情只是短暂的一怔便又恢复了正常,连忙正色道:“和你说正事呢!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自己去找了。” “而且似乎还不止天道境,连我都只能依稀的感觉,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掩盖下去的?”宋犁田很是好奇的追问下去,丝毫没有把宁呈之前的问题放在心上。 宁呈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他觉得他收到了侮辱,是的,自己的话被别人当作耳旁风这唤作谁都有些受不了的。 所以他准备起身就走。 啪—— 那感受危险的神经立马绷劲,宁呈一个侧身便是往右手方向闪去,那原本宁呈位置的地方有一道剑气,已经有了一掌深,这要是劈在身上,绝对是一刀两半都不带见血星子的。 “你他妈谋杀啊!”宁呈忍不住爆了粗口,丝毫没有注意到宋犁田那沉闷的气息,仿佛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 面对自己侄子的‘直言不讳’,宋犁田并没有觉得恼火而是觉得有些新奇,似乎找到了点奇妙的东西,将手中的青钢剑缓缓举起,这剑还是宁呈花了大价钱拖运过来的。 我操了你个腿,这老匹夫不会是发酒疯了吧,宁呈刚又想大骂出口,结果又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来。 那绣春石上便是又多了一道痕迹! 宁呈的身形已经是出现在了十几丈外,他喘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老匹夫——” “有趣,有趣!”这宋犁田状若疯癫,手中的长剑挥舞,一套栩栩如生的剑法便横空出世,那剑所行径之处竟然有些淡淡的鹤戾之声。 “我唤作此招叫做——鹤沙,乃我踏入半步天尊所创!” 鹤鸣何其凌厉! 宁呈嘴角一笑,一双肉拳相迎! 第二百一十八章 深渊巨口! 第二百一十八章深渊巨口! 肉拳相迎,这倒不是宁呈自大。 十八般兵器,剑为首,那青钢剑所成的剑气更是了不得,更何况还带着嘶哑的鹤戾!与风声相应,竟然空间有着丝丝震动,这是一种共鸣。 宁呈是见过宋犁田出过剑,曾经在挥剑一招斩死如歌的时候,那剑法精妙绝伦,甚至都无法用肉眼去捕捉到刀光剑影。 此时也是这般,那剑气只是一息便是到至跟前。 霍—— 一个马步后蹲,宁呈做了一个近乎于难度系数九点九的瑜伽动作来躲闪这道剑气,倘若要是被击中,不死也伤。 这姑父当真是起了杀心?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在飞机上没有带他做头等舱的原因,这姑父生性暴躁,差点没和在那普通舱嗑瓜子的猥琐男子打起来。 这也不能怪宁呈,这机票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大千把块钱呢,虽说宁呈开了公司也入了几笔账,但是也不能这么无缘由的挥霍啊,还是省钱为主。 一招被躲,宋犁田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的懊悔的表情,将手中的最后一口‘香酒’抿干净,往那华山悬崖一扔,便是双手握剑。 “好小子竟然能躲我一招‘鹤戾’被躲,那么再来一招‘虎扑’如何?”这宋犁田貌似被激起了斗志,言语之中不免有些好战之意。 那已经被逼到绣春石边缘的宁呈,忍不住啐了一口,小声嘟囔道:“还虎扑——我认输还不行嘛?明儿还得起早!” 还未说完,哪还看得到那宋犁田的声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者神经立马如同发条一般急速绷紧,并没有急着环顾四周用肉眼去寻找,既然姑父用了身法,自己就别妄想用肉眼来寻找,否则倒是会被自己的眼睛给欺骗。 轻轻的闭上眼,将八极之力释放开来,那十层外八极之力便是化成了一个浅色的罩子将自己给笼罩起来,而内十层八极则在身上附着将那衣服紧紧的贴住。 和宁朗清不同的是,宁呈很轻松的就参悟了内八极的十层,但是遗憾的是,即使参悟了内外十层八极,竟然无法触摸到那尚武八极的本我境界中去,看来这八极之术的本我境是走不通了。 “小子,吃剑!”宋犁田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宁呈的身后,那锋芒闪光便是毫不犹豫的一击而出! 那宁呈如同木桩一般稳如山不动,只不过那剑一直保持着刺入的姿势,连方向都不曾更改,这仿佛是要洞穿一样。 嗡—— 那持剑的宋半尊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能量,下意识的立马将剑锋一转,那剑气带着虎扑之力愣是将这百年的磐石扫出一道小沟渠! 直至剑气出山涌向那无尽的深渊才停息,那光华一月照射就如喷涌一道银光。 回过神来的宋犁田终于是沉默下来,没有了刚才挑衅的轻松,因为他刚才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宁呈身上散发出的的危险气息,那感觉真的很危险,而且...还有些怪异。 自己好歹也是已经半步天尊,距离那真正的天尊境也就只有一步之遥,而且他几个回合交手下来,也猜测这宁呈顶多是本我境顶死了,他只想看看这孩子到底潜力有多大。 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 宁呈浑身浸在一股玄妙的紫色能量之中,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自己都沉浸在这这种玄妙的感觉之中,已经多久没出现了。 “呵——”宁呈舒服的忍不住都喊出了声,这舒畅的感觉就如抽了五十斤大麻外加做了三十次泰式马杀·鸡还有七八个港姐一起做了一顿大保健。 宁呈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的时候。 之前姥爷曾传过一本《玄清宗法》,据说是只有宗主才有资格修炼,宁呈终于在一个不愿寂寞的晚上翻阅了起来。 窥天道,只需三字——本、尊、道。 这玄清宗法刚翻开便是这么一句话,多亏了从小就有许多道家典籍的基础,所以在遇到如此晦涩的功法的时候,宁呈还是有耐心逐句阅读下去。 越到后面,宁呈越感受到不安,因为这宗法记载的不是如何花俏的功法典籍,而是一副长篇大论,从天文、地理、玄术、五行、阴阳、八卦等各个角度来诠释道是什么,世界的本源是什么。 说是宗法,更不如说是一本洗精伐髓的净脑神书,宁呈无不感慨道,外面流传的什么法·轮大·法,圣战教法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好吗,本来自诩一个心性坚定的年轻人竟然就陷入了这一本道法之中难以自拔。 宁呈至今都忘不了自己沉浸在那种玄妙的感觉里面整整一天一夜,连邓波都给吓坏了,要不是能够探得到宁呈的呼吸,差点都要喊救护车了。 那一次洗精伐髓之后,宁呈突然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本停留在全道境圆满的境界竟然兀自提升了,直接蹦到了天道境圆满! 说好的稳定根基缓步静修的呢?说好的用道法来完善匮乏的精神世界呢?说好的要待到神采奕奕之刻,登上那泰山峦顶和当初的姥爷一般,集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灵气然后一举登上天道的呢? 怎么这说晋升就晋升呢?虽然宁呈知道这个想法说出去肯定会被无数人戳脊梁骨,但是这个过程丝毫没有让宁呈做好丝毫的心理准备,怪不得当初姥爷交付自己‘玄清宗法’的时候,曾这样告诫过自己。 ‘宁儿,你心性牢固,这宗法我习不得,你倘若有机缘则不要浪费了。’ 天真的宁呈一度将姥爷的这句交待当作赞美,直到登上天道宁呈才发现这绝对是一句‘告诫’这如同坐‘特快’班车一般的晋升速度有利有弊。 弊端是不利于打好根基,不然急于求成的话只能强于一时而不能强于一世!利端的话就是能够提前享受天道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宁呈无限把自己的实力给亚索在全道圆满境的原因,他只想等到水到渠成,道力满而自溢的时候才厚积薄发!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姥爷说,自己有机缘能够习得,说不定这也是一条路子,所以一向乐天的宁呈倒是能够这般安慰自己。 宁呈是不想让自己登上天道的事情让外人知道的,即便是猴子和小二李这两个亲近的人也是,再者宁呈也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安然控制自己的道力,可以隐蔽自己的境界不让外人发现。 如果被道观里面的那些老迂腐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踏入天道,保不住他们愿意从那蛛网满是的深山鬼洞之中出山然后把自己给抓回去,接着灌输一通——玄清无上天尊,佑我兴隆! 那么这外界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都和宁呈失去了联系,就连那些爱看的东洋小电影都要染上了尘埃。 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当宋犁田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已经是天道境’的时候,宁呈是心虚的,他都担心这姑父会向那帮老家伙告状然后把自己给抓回去,所以他在好奇为什么能够被看破的同时又想要极力的掩盖。 没想到这老匹夫竟然用更下三滥的手段来比自己动手,自从上了天道之后,宁呈似乎能够看透一下这姑父的境界了,少说也跨了自己大半个境界。 所以当宋犁田挥下第一道剑气的时候,宁呈无不惊讶,这是真要命! 其中也不排除今夜宋犁田借酒发挥然后实力略微放水的嫌疑,否则宁呈就没现在这般轻松。 直到宋犁田刺出那一下虎扑——宁呈可以肯定要是自己强行接下,估计这趟华山之行就可以提前画上了句号。 不过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那玄妙的感觉又突然回来了,那充斥的力量又涌进了宁呈的身躯,不知道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那华山之巅一直存在的山发精气竟然如同找到归宿一般,一股脑全往宁呈的体内涌去。 “误打误撞?不像——不过——神了。”那收起青钢剑的宋犁田自顾自的站在那‘虎扑’侵蚀留下的沟壑旁边,借着明亮的月光望着那还在闭目晋升的宁呈。 老一辈都流传过一个说法叫做‘接天力’,不过都是老掉牙在书里记载的了,不过此时的宁呈和书中记载的模样很像。 ‘体泛紫火,命属天罡。’ 就凭刚才一个简单的交手,即便一直是宁呈在让招,宋犁田在喂招,不够后者还是能够感受得到前者的实力如同那绵绵江水一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他也很好奇这宁呈到底修炼的是何种本我境界。 像是他宋犁田,以一手剑法入本我,想当初他本为宋家八卦第一人,谁知遇到上一次的八宝之事,让他彻底丧失凝聚道力的能力,当然也便失去了运用八卦的能力,谁知天不亡他,又给了他一身极强的肉身,所以便是潜行修炼剑法,甚至超过了当初被成为小剑圣的‘宁朗清’并且将他一手‘离水剑’给强化完善,登上了更好的境界。 而宁朗清便是以他那宁家的招牌‘八极术’登入本我境,那将内外八级融会贯通,竟然被他融合出了一种新的功法——尚武八极。 每个人登入本我境的方式不同,最后的能力也就不同,但是大同小异的是必须将一项天道技能修至炉火纯青。 远处的宁呈显然已经进入了吞噬的最关键的时候,那周身的山精之气已经浓郁到一个恐怖的境界,这山上的空气都被挤压的有些稀薄,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倘若这般,再过一会,宋犁田就必须要出手了,不然这宁呈肯定会出事。 呼呀—— 身在囫囵之中的宁呈依旧贪婪的吸取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他渐渐的感觉到自己丹田处隐隐有一股灼热感,看来这吸收也便到达了尾声。 吱吱吱—— 那空气都被挤压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轰—— 那原本宁呈所待的地方突然炸裂!宋犁田一怔想要冲入其中才发现这气浪太过磅礴,自己根本无法靠近,连露个脸都觉得刺得生疼! 上苍保佑! ...... 山腰,营地。 昰一脸惊讶的望着山顶,因为一股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的气浪即将袭来! ...... 山洞。 萧七脸色铁青,转身回头。 ...... “呼——” 一道瘦弱的身形缓缓走出,随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力量。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元旦快乐! 第二百一十九章元旦快乐! 阡陌黄沙,三步一杨,五步一鹤啸。一老一少身形迷离的在峭壁之边来回行走,三丈之外便是万丈深渊,倘若失足,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呈儿,怕吗?”老者闲庭信步游走于砂石之中,即使坑洼石笋常显,仍自如履平地,不用在乎脚下情况就昂首迈步前行。 跟在身后的少年虽说稚嫩,但是面临这般生死游离的边缘也是不惧,道观里的都认为宁呈是天赋异禀,只有将满红知道宁呈比平常人多付出了多少汗水。 宁呈此时谨慎的盯着脚下,他还没有达到姥爷那般大道由我,我本天道的境界,这尼玛脚一滑可是会出人命的啊!稚嫩的脸上布满汗水,此时的宁呈也才十三四岁左右。 将满红自顾自的在前领着路,仍然是那般的不变的速度,宁呈跟了十几分钟,也隐隐感觉的吃力,自己无论是道力深厚还是技巧都没有达到那般登堂入室的境界,自己不仅要加速跟上姥爷的速度而且还要注意脚下的情况,眼看着自己离姥爷的距离越来越远。 宁呈一咬牙。 脚上加快了速度,可是难免会有飞起的砂石打在脸上,打的人生疼。 当宁呈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姥爷的影子了,心中一急,完全没有看到几步之外的一块石头。 嘭! 就这么直勾勾的撞在了石头上,宁呈小腿一抽,瞬间失去了重心,竟然往那悬崖的方向飞去,此时的宁呈内八极功夫还不是很是熟练,单单凭借外八极很难再这失重的情况下稳住自己的身形。 眼看万丈深渊就在自己面前,宁呈心里终于出现了慌乱,再怎么好强,面临死亡之时才会暴露自己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姥爷!”这是宁呈后来回忆唯一一次惊慌失措的喊叫,自此之后,宁呈做事都会有充足的准备,不会再把自己置于一种危险的境地。 话音未落,宁呈只是听见一声空灵的鹤戾,就如九分竹笛滴着清露演奏的感觉那般玄妙。转眼,原本落向万丈深渊的身子被一道黑影抱到十几丈外的空地之上。 惊魂甫定的宁呈终于看清眼前的黑影就是自己怎么撵都撵不到的姥爷,而此时的姥爷只是一脸好笑的望着外孙,宁呈一拍地,从姥爷怀里起来,脸色烧红的辩解道。 “意外意外”宁呈尴尬的说到,自己上山之前可是和姥爷打过赌的,自己觉得可以完全不依赖他自己走完全程的。 ‘哈哈’将满红只是豪放的笑着,不愿戳破宁呈,一脸溺爱的看着外孙。听见姥爷大笑,宁呈真是觉得羞得不行,自己牛皮吹的太大,这下自己都难收场了,实在是惭愧惭愧。 “喂,姥爷,你刚才那招是什么”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宁呈连忙扯开话题,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刚是怎么被姥爷救的,原本感觉已经必死的情况,怎么瞬间就到了一边。 将满红望见宁呈很是好奇的望着自己,轻轻捋了捋胡子,一脸深不可测的对宁呈说道。 “这叫乘鹤醉风。”乘鹤醉风?宁呈很是好奇望着姥爷,自己翻阅了许多的道家的古书,没有发现过有一种记载可以瞬间移动的道术啊,难不成这是那玄清的禁术?! 宁呈纠结的眉头被将满红给捕捉到,他也料想到宁呈很难理解。 “呈儿,我且问你一问,你说龙有几子,分为何物?”将满红也不急着将这招传授给宁呈,倒先问了宁呈一个问题。 宁呈只是稍做思考状,便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传说那龙有九子,赑屃为长子,末子为椒图” 将满红听了后,先是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 怎么了?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宁呈很是好奇,自己从小涉及了许多古书,就连比较偏门的山海经都翻阅了个遍,这龙九子可以说是滚蛋烂熟也不为过,怎么到姥爷这反而不合格呢? 将满红稍微迟疑了一阵便是缓缓道来:“常人都将那椒图或者螭吻当作末子来看,龙为我中华祥物,以傲首为主以谦卑为尾,可龙血尊傲,即使末流血液也是无常物可比” 宁呈听姥爷稀里糊涂讲了一大堆,讲得云里雾里。 “那末子到底是何物?”宁呈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将满红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金光泛滥的符咒。 金符! 宁呈睁大了眼睛,姥爷耗道力所绘制的金符可是别的宗派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曾经南宫家的家主问姥爷要一张银符都花了几十株珍贵的药草。 “这符叫乘鹤醉风,是靠步法加上道力阵法才能成的一套道术,是我踏入天道的时候悟出来的一套功法。”将满红抖动着手中的金符,一脸孩童般傲气的对身前的外孙说道。 宁呈只是被那金光泛滥的符身吸引了几秒,后来还是认真关注那符咒本身,几道晦涩的符号让宁呈看的很是头疼,虽然将满红是那符王而且也看出宁呈在符咒上有造诣,但是宁呈很赖,那繁琐的起笔,勾纹,收尾让宁呈很是惧怕。 宁呈仔细一看,麒麟纹路起笔,绕了几个法身尊像,临兵斗者描了斗字,最后盘根深沉,冗长的是个稳笔,要不是涉及广泛,宁呈还认不出这赑屃纹路。 “难不成这末子是麒麟?”宁呈终于顿悟,姥爷拿出这金符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知道这符咒到底是如何绘制。 “勾陈之象,实名麒麟,位居中央,权司戊日......盖仁兽而以土德为治也”将满红欲言又止。 “难不成这麒麟只是正土之兽?所以靠麒麟来镇压龙·根?”前面的宁呈都听说过,易冒中的这句话宁呈早有耳闻,在古代麒麟乃瑞兽,不伤生灵。同时麒麟也是走兽之主属土德。故在风水学里,麒麟相的摆放和禁忌不像龙、虎、狮子等那么多。 “话中一二”将满红摆摆手,到没有否定宁呈所言。 “赑屃命格硬,又名霸下,常常作为碑底,而麒麟命格薄,又傲上,长末命格不仅命格相反而且命理相反。”将满红这么一点,宁呈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逆天而行?”宁呈很费解的望着姥爷,这逆天解脱禁锢的道术居然也被姥爷摸到了门槛,可是姥爷不是只是那天道境吗?难不成? 宁呈还没往下想,姥爷已经起身,缓缓往山下走去,走的时候,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天外有天。” ...... 此时的紫眸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手臂大腿,和身上任何一个感官,明明汇集全身力量的黑枪往那小子的心脏插去,明明只有一掌的距离,饶是他有回天之术也很难挽救,怎么这小子就能这般平白无故的消失并且...这样狠狠的给自己一下? 钻心的一下,这可是致命的一击。 自己的全身的力量仿佛被那个匕首完全压制死了,灵魂的力量一点都用不出来。 “你...你怎么可能?”紫眸颤颤巍巍的说道,这种直逼灵魂的攻击对于魂魄的打击太过巨大,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看来今天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自己这种达到天道境的实力还制服不了面前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宁呈微微释然,自己自从从姥爷那学得这一手乘鹤醉风,虽然还不能达到绘制金符的那种大师的境界,但是银符所提供的道阵也是足够,毕竟龙子传承的道力不是寻常临兵斗者结阵能够匹敌的。 “这是一套非常高深非常高深的道术,是你们魂宗这种歪门邪道这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宁呈手中的匕首紧紧插在紫眸的身上,完全封死了灵魂的流动,就如习武之人废其经脉一般,现在的紫眸魂只是一道普通的亡魂而已,宁呈只要愿意在他耳朵边上念叨一段往生咒,这灵魂便也就魂飞魄散。 前提的是他有耳朵的话。 紫眸真是咬牙切齿,千防万防还是最后疏忽了这一茬,知道这小子是个狡猾之人,还是没有完全防备到。 宁呈虽然看不见紫眸黑雾下面的脸庞,但是从那牙齿摩擦的声音就知道他此时的愤怒之心。 刷! 宁呈觉得这牙齿摩擦有点可以,只是侧脸一看,瞬间紫眸身子一抖,一道紫光从宁呈面前闪过。 金蝉脱壳? 又是这一招,每次到必死之时,这魂宗之人,不是自爆就是金蝉脱壳,简直是无耻至极,男人就应该正面刚,你们怂是怎么回事?丢我们男人的脸!宁呈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偷偷在紫眸身上留下乘鹤醉风符引,然后瞬间依靠道阵到达紫眸身上来偷袭他。 紫光几息之间就已经飞到了几丈之外,留下一具失去灵魂的腐败的尸体无力的倒在宁呈的面前,宁呈倒是站在原地,看着紫光死命的飞奔。 跑? 宁呈很是自信的望着紫光消失的地方,手中仍自画着一道符引,单手摁在地上,尘土飞扬。 一道火行飞起! 原本三态银符中的火行一直被宁呈给藏了起来,就等着这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一道炼魂的尖叫从远处响起的时候,宁呈咧嘴一笑,自顾自的拍着手上沾染的泥土。 “我都说了我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章 翻脸 第二百二十章翻脸 天道发于本心,止于神维。本我起于神维,止于超凡。 当充裕的华山精气伴随着精粹的混元道力如同泄洪之堤一般奔腾而出的时候,宁呈终于明白了那些道观祖宗常常说的——悦耳!不亦乐乎。 这就跟打通了全身所有的经脉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觉,每一个毛孔和细胞都在呼吸,都存在着生命。 一步踏在放在宋犁田挥出的虎扑剑气之上,那种玄妙的感觉再次充斥内心,他想战! “姑父,多谢了。”宋犁田这一手‘揠苗助长’虽然用的极尽手段但是也不失确实有它的作用,好歹这真的逼出了宁呈的潜力。 宋犁田很轻屑的撇了撇嘴,看待宁呈如同那刚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无趣。 宁呈很受伤,自己的努力连个肯定都得不到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失望的事情。 嗡—— 青钢剑一响,那后背的汗毛便是竖了起来。 远处矮石墩上的身形兀的消失了,唯有一道忽隐忽现的剑气还留在原地。 宁呈瞬间闭眼,想要进入那种玄妙的感觉。 天道境将就的是根基,这本我境将就的是机遇,一旦能够熟练的控制本我境的启动与结束这将会大受裨益,与人交手便是能够出奇制胜。 “鹤沙!”西北十五丈,一声鹤戾,这声音高亢悲鸣,如同竖笛吹奏出的哀乐一般,嘲哳难听。 宁呈自然不敢托大,伸手入怀,一把绣花短刀便是出现在手中,那上面镶嵌着麒麟纹路,在月夜的映衬下显得高深莫测。 宁呈的本我境是能够将自己的感官感知能力扩大数倍,而且力量恢复也相当的迅速,所以长时间的运用精神力来感知也不会觉得头晕目眩。 “找到了!”那绣花短刀往面前一刺,原本无一物的空间愣是出现了一条裂缝,裂缝后是宋犁田那苍劲冷漠的脸,那竖着的青钢剑更是挡去了大部分的力道,完全卸去。 宋犁田很是好奇的发问:“你是如何找到的?” 这个问题似乎很简单又似乎很难一般,宁呈愣是皱起眉头想了一会然后才收起绣花短刀说道:“用心。” “姑父之前先是用了一招鹤戾给了我一个错觉,以为你要从远处发起进攻,所以之前我一直将自己的心境调动在外面,不停的搜寻,可是一无所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用鹤戾作为幌子,实则要近身。”一番看似复杂实则又很简单的分析让宋犁田也不为咋舌。 那一招鹤沙便是幌招,配合这虎扑,亦真亦假,虚虚实实让许多人无从下手便是丧命在这青钢剑下,没想到自己在准备出手的时候便是被宁呈先行一步给破解了。 “宁家丢了一个好苗子。”那执着青钢剑的宋犁田自顾自的说道,又像是感慨又像是嘲讽,说罢便是要转身离去,可是面前却多了一把绣花短刀,瞧这材质也不是简单的凡品。 剑不可对亲,刀不可对善。 亲人之间即使再出现什么矛盾,都不许拿刀剑相对,除非是——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说这话的时候,宁呈的脸色出奇的冷淡,那英俊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冷霜。 宋犁田即使咽喉离宁呈的短刀刀锋只有一寸的距离,面无惧色,也无怒意,还是那番傲气与气淡神闲的模样。 “骗?为什么要说骗呢?”这句话说的很是感慨和洒脱,手中的青钢被山顶的寒风吹的嗡嗡作响。 宁呈对姑父这种‘死到临头’的觉悟感到很是不满,他难道真的不相信自己会真的动手吗?还是他在可以的等着自己动手? “三年前,又有一支八大家的小队来过华山,来寻找一处叫做被成为‘八宝葬最后的钥匙’的秘宝——奇门遁甲阵,那八宝葬之所以无法让人探其究竟就是因为这墓室完全就是根据奇门遁甲的阵形所绘制的,所以没有真正的阵法就无法找到真正的墓室。” “那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呢?我来跟你介绍一下——宋家的宋犁田,宁家的宁朗清,诸葛家的诸葛染,南宫家的南宫让,普家普江心,孙家的孙寶寶和玄清观的将贝儿。”宁呈说着,宋犁田听着,唯一不变的是那把架在脖子上的短剑。 “但是很显然还不止这几人,还有一些不曾出面的八大家中人,例如那南宫让的贴心侍卫,还有的便是魂宗的那些杂碎了。” 宁呈将刀锋一瞥,好让这月光更好的反射。 “姑父,你还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吗?”宁呈反问了一句,不过还不等到宋犁田出声,他便继续接着说道:“可能你也会忘了,那么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发生了什么。” “这华山天生道脉,倘若有人想要埋宝至此,必须得让这宝藏不被修道中人发现,所以聪明的祖先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用秘法将宝物封印起来,只有带着一个普通人的修道之人才能感应到,但是前提是,这普通人必须有道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当初选上杨样的原因,他的体内曾经由庞家的家主嵌入过一条道根。”想到这件事,宁呈的神情明显一黯,那庞澳要不是最后想要拔出道根续命也不至于会落得个这种下场。 “而至于那邓波和最后来的小子都是牺牲品,你只是不想让杨样起疑心,因为这普通的寻路人最后进入墓室之后都是生死未卜。”这一点宁呈之后更是怒不可遏,这些八大家的人真的是对宝藏的贪心超越了人心,枉为修道之人,竟然把自己的朋友当作简单的牺牲品。 宁呈讲到这里,手中的短剑也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外表悬壶济世,实则羊头狗肉,这八大家都是这些货色,让人不免有些失望。”直到现在这个时候,宁呈还是宁愿选择不知道这一切事情最好,可是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宁呈就不得不静下心好好想想,可是细思极恐,因为他竟然惊讶的发现,这三年前的华山之行竟然也是自己去华山的那一次! 第二百二十一章 怨灵荷! 第二百二十一章怨灵荷! 在昆仑山以北一直有一个玄而又玄的门派,这玄字说是清尚,更不如说是用无数的鲜血堆积起来的,所以那个时候凡是内地道家都出现了一句话。 “南魂北迷,中怨灵。” 那位处淮水以南自然是魂魄难以过江之处,所以魂宗才得以昌盛,那北方奇花异草繁杂,取那么两味不知名的药材便是能够糅合出一道秘药,那大西北的多少汉子都是用这下等的手段来追求自己心仪的女孩,哦不,最后他们把她们变成了他们的女人。 那地处华夏中原本心,在那龙脉最旺盛的一处却藏着这么一个宗派,直至今日,都无人能够将那位置准确的确定出来,‘飘忽不定’一直是这个宗派的代名词。 据说那个宗派只有女人,而且宗主还是以为绝世美女,但凡是美女特别是这般有权有势有地位的美女背后自然少不了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 有人传言这女人是就不出昆仑山,号称‘第一仙人’的王昆仑的女儿,更有甚者说她是他的情人。 还有人传言这女人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妖精,是那昆仑上后那玉液池里面一条锦鲤化成的鱼精在吃了昆仑龙脉之后便一举出山。 当然这些都是无知云云所说,不过这更是给了好事者去窥探这绝色女子芳容的借口。 —————— 怨灵荷宫,聚灵池边。 粉砖雕栏,一曲莲花杆从房梁长出,就如雨后春笋而出的那般自然不突兀,自然为这古典淡雅的宫殿增添了几分清雅之意。 一位身穿莲花绣肩的女人正在这雨廊之间快速穿行着,那脚步轻挑,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中甚至都听不到一点点声音,要不是见着人,实在都是有些妖异。 那雨廊尽头便是久负盛名的聚灵池,那池中有莲花九千九百九十九多,正可谓是真正的‘接天碧叶’,每逢当下盛夏,便是一望而去皆是碧绿,倘若时候再深点,那满池的荷香更是惹得人醉。 可惜的是,这怨灵荷宫常人甚至都无法寻到那入口。 “宫主,那少爷又是来了。”那绣花女人走到池边的一位身着白色纱裙的女子前便是停了下来,模样恭敬取代了一路上那满是煞气和哀怨的表情。 细丝白纱,莲叶坎肩,有着淡淡的绿色纹路如同盘龙一般走马观花式的绣在那裙摆下沿,女子站在池边,手中还拿捏着一盆莲秧,似乎这颗苗子有些不健康,说不准也是染了那风寒不成。 一听来访者,女子眉头先是一皱,不过这表情便是瞬间被取代了,照旧是那般的清高淡雅,举手投足不免都是轻灵。 —————— 那上山小道实在是狭窄的极,而且这石窟也是周期性的变化,要不是常来,门少峰搞不好又会被困在这石阵之中,想起第一次来被那石阵所困,得亏美人相救,实在是尴尬至极。 门少峰伫立在那宫门口,一副虔诚的模样,那一边的皇甫楹看在眼里,悲在心里,堂堂魂宗的少宗主不去完成老宗主交待的事情,竟然还痴迷于这男女之事。 想起少爷最近为了这女人更是将这昆仑上方圆百里的荷花池都给包了下来,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其实最低的还是‘单相思的男人’。 作为魂宗的左护法虽然有义务提醒少爷要‘归正道’,可是少爷若是脸色一板,皇甫楹也只能忍气吞声,自己本来就不受老宗主的待见了,要是再丢了少宗主的信任,自己再魂宗那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盈盈出来了。”门少峰面如桃花,脸色潮红,仿佛纯情少男见到心仪的少女一般,要是老宗主见到这一副场景,肯定会很失望吧。 关轩轩能够将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即使遇到再大的不悦,她顶多也只是眉头轻轻一挑,就比如刚才她听到门少峰喊了那句‘盈盈出来了’。 “门少宗主远道而来不知何事?这淮水以南难不成柑橘不收想要借用怨灵露?”关轩轩细语轻声的说道,那声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即使皇甫楹再过老迂腐也是能够听出了这句话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这门少主向来只知道功法,美女,金钱,更不要谈那什么柑橘民生之事。 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这门少峰根本就听不进去和关轩轩说的内容,单单是听到这几句话轻声细语便是解了他这路上千里的相思之苦了。 堂堂一宗少宗主,金钱——魂宗的黑色交易会缺钱?看看萧横曾经帮人只是炼制了一具血尸都是百万收入,美女——只要是玩宗教信仰的,洗脑都是瞬间的事情,更别说他们这些身怀异术的修道中人了。 可是这门少峰偏偏对着关轩轩情有独钟,其实后者年龄大这少宗主十岁有余,可是平时保养充足的他看起来就如二八少女一般,皮肤光滑柔嫩,红润有色,再配上这仙子一般的气质,只要是男人基本都会一见倾心。 “我知道你喜欢荷花,我包了这百里荷花,全部择下,请了几位上等的术士炼了一个荷囊,希望你不要拒绝。”说着,门少峰便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由上等丝绸包裹的物体,打开一看,便是一个通体绿色的圆球,那荷香味肆意的向外流露,熏得有些醉人但是不腻。 此话一出,那关轩轩便是不再言语,冷眉一竖,裙摆一收,便是头也不回的踏回宫内,那身后的女人见主子生气,便也不再给这少宗主好脸色,连平日里要说的‘恕不远送’也都咽了下去。 “你不知道荷叶也会哭吗?” 门少峰只听到了这一句愈来愈远的话借着便是一声沉闷的合门的声音。 堂堂少宗主竟然吃了一个闭门羹,这说出去,这少爷的信徒不会把这昆仑山拆了去? “少爷,这女人如此薄面,实在是伤了我魂宗的颜面,要不如让手下...?” 嗡—— 那原本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的门少峰突然杀气攀附,一阵煞气席卷,让那皇甫楹险些跌了跟头,才一抬头便是见到了门少峰那鹰朗一般的狠恶的眼睛,透露着丝丝的杀气。 “死或者闭嘴。” 皇甫楹喉咙一台,老脸一绷不再说话。 第二百二十二章 龙蛇香 第二百二十二章龙蛇香 山脚小屋才没搭建了多久却已经有了青苔,这山中生机旺盛,繁华野草多不胜数,那外头较为罕见的鹅头草星罗棋布般遍地撒点,这药用价值极高,有价无市。 不时有几只迷了路的山鼠从屋顶跳过,那尖锐的爪子恰好能够嵌入那薄薄的青苔上,这样才能安稳无恙的爬过,以防从屋子上跌下去。 有一只深褐色的山鼠就像是迷了路一般,朝着那屋顶冒出的一股炊烟而去,殊不知那是烟囱,倘若从那翻进去落到火坑之中便是死路一条。 同行的鼠友也是发现了危险,有一位年龄稍大的山鼠,浑身是灰色,爪子用力在青苔上一钩,那鼠身便是飞了出去,在距离烟囱只有三丈之远的时候,狠狠的咬住了那只迷路山鼠的尾巴。 吱—— 那山鼠慌了神,尾巴才被咬住,就被山鼠头目一甩到了屋脊上。 吓得赶忙用爪子抓住屋顶,否则便是从那雨水槽滚了下去,惊险至极。 回了鼠群的小山鼠还未惊魂甫定,周围的其他几只山鼠便是全都围了过来,就像是对做错了事的人要进行责备一般。 吱吱吱—— 突然众鼠突然将目光望向前方,那是刚才山鼠头目呆着的地方,此时它们竟看到头目竟然缓缓的往那炊烟走去! 纵身一跃! ...... 啪嗒—— 门陀罗身后的柴火堆砸起了火星子,溅得这屋子都是灰尘。 “咳咳” 杨样忍不住吸了口,呛得嗓子生疼,老鬼僧老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望向了那摆弄手中药材的门陀罗,顿了顿说道:“那八宝葬其实是一个死穴?” 再望向门陀罗,皱纹如同树根一般盘踞在他的脸上恣意的攀爬起来,紧凑的如同一朵老菊花,这样子比起之前在华山山顶见到的替身来说苍老的多了。 “我命不久矣。”话语中包涵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就像是悲哀,但是又像是庆幸。 “牛砂只能延缓龙蛇香在体内的流动,但是最后毒入心的时候,也便是我魂归之日。” 老鬼僧老渐渐的眯起了眼,相比正常这个年岁的老年人来说,这门陀罗实在是老的太过迅速了,更何况是修道中人,所以他对门陀罗的说法半信半疑。 “那你的意思是八大家的人也中了这种毒?”既然当初三年前的八大家的人和门陀罗同时进入了华山秘宝之中,那很有可能这些人都中了这奇毒,也就是说八大家最兴盛的一代全部中了这不治之毒? 门陀罗将手中的“散散散”也给放入了怀中,自从染了龙蛇香之后,他竟然妄想用罂粟来控制体内的毒素,结果倒是然后了毒瘾。 老宗主将嘴角不自觉流出的唾液擦拭掉,然后很是疲惫的说道:“没错,当初我先于八大家先至华山秘宝处,然后想要将其占为己有,结果有个陌生的小子闯了进来。” 说了这里,门陀罗神色突然一凝。 “这小子仿佛不是误入的一般,竟然仔细的寻找起来,我当时已经起了杀心,但是这小子竟然有人暗中保护,道行极深!” “结果他貌似不知道这确确实实的秘宝所在,也是无功而返,不过这也耽误了我的时间,恰好八大家的人也在下一步到了。” 和尚赶忙问道:“那然后呢?” 门陀罗压低了声音,眉头皱在了一起,微怒道:“他们误认为一起率先一步夺走了宝藏,想要群起而上,结果最后我将龙蛇香倾覆才得以逃生。” 这个结果貌似很不让人满意一般,这和尚听的也很是不悦,原本他以为会有精彩的打斗片段了,没想到就这么草草了事了。 门陀罗摇摇头:“当时我还未踏入半步天尊,双拳难敌四手,也只能采取这缓兵之计。” 那老和尚便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声追问道:“你方才说,那八宝葬只是一处死穴?这是怎么回事?” 八大家的八宝密藏在江湖上已经算不得秘密了,只是这二十四年才出现一次的异象让人容易淡忘而已,这不过这新近的一次八宝葬即将开启,这江湖上便是又热闹了起来。 “哈哈哈”这门陀罗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那张衰败的老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红润,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接着便是连声的咳嗽,平缓了一阵后,才慢慢吐道:“这八大家的老祖宗早就将那宝贝移了别的地方,这不过这事情只有四大派的几个老家伙知道,那八宝葬中满是陷阱,可是这帮人还可笑的认为‘心诚则灵’” 此话一出让老和尚很是震惊,他虽然常年久居留安寺,可是对外界之事也是了解一二,这八宝葬也是有所听说,据说那宝藏之中埋藏着可以悬壶济世的典籍或者是一统教派的功法。 “既然这八宝葬的秘密只有四大派的老家伙知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老鬼僧老很是好奇,因为这门陀罗话中有话,而且前后矛盾。 玄清掌门将满红,龙虎山掌教丁一生,茅山掌门苦天河,崂山掌门徐洪象是被称为当代最鼎盛的四大掌门,颠峰时期可谓是华夏道教风生水起皆是这四位的功劳,长远不说,但是这新朝代来临之时,据说那新主席便是找到四位大师商讨过开国事宜,可见一斑。 今非昔比。 玄清掌门将满红,一代符王,已驾鹤西去,享年一百十岁有余、龙虎山掌教丁一生早在九十年代便是进入山中寻天道不问世事、茅山掌门苦天河最后死于心疾,至于崂山的掌门徐洪象下落不明,貌似进入那西北深处寻找灵丹之术。 先不说这门陀罗年龄和四大掌教差距之大,这魂宗本来就是和道教背道而驰,在小说中那就是阴阳两路,正邪两派,自古不两立。 门陀罗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视线转向了老和尚手中提溜着的杨样,那目光如同猎鹰见到猎物一般。 “诶,我得事先和你说好了,我和尚办事将就的是一个效率,你都这样了,和我一起行动别误了我的事。”见到门陀罗不善的眼神,如同母鸡一般的老和尚用他那肥硕的身躯挡住了身后的‘小鸡’。 这杨样可怜巴巴的只能任人排布,他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们之间的对话,杨样更是难知难解。 “这密藏也是早就被那帮人毁了入口,如今只能靠道根之人来寻路了,我倒是羡慕你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肉胎。” 修道之人都有一个或多或少的毛病,就是喜欢称自己为仙体,那些平常人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凡胎肉胎。 这老和尚摆出了一番很是骄傲的神情,一脸鄙夷的望着面前门陀罗,仿佛在说‘我能找到肉胎而你不能’的模样。 门陀罗自然不会和老鬼僧老去比较这些事情,他转身从那杂乱的桌子上找到了一包红色的锦囊,那囊上绣着红色的纹路,精致但是又不失雅致,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上等蚕丝做成的锦囊,其中的牛砂是两人份的,那洞中的龙蛇香可以持续数年,呷一枚含在嘴里可以防止龙蛇香入体。”门陀罗珍重的将手中的锦囊交给老和尚,而后者只是一阵诧异的接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随我一起去?”老和尚事先所说的当然都是玩笑话,这门陀罗少说也是半步天尊,距离这放在山外都是一方至尊的存在,可谓是动一动脚,连中央都是要抖三抖的。 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对于奇异能人,上级一直是抱着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对于这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情种! 第二百二十三章情种! 埋伏在公园三天,终于发现了目标,这时,黄高拿出偷偷准备的绳索,准备对前面一女孩欲行不轨,他悄悄的向那个女孩靠近。女孩好像察觉了点什么,加快了脚步,黄高怕猎物跑掉,一个箭步冲向前去,将其扑倒在地,凭借着熟练的手法将女孩捆了起来,掏出口袋中已被迷药浸湿过的手帕,把其迷晕,一切都是这么行云流水。 黄高将女孩扶起,慢慢的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出租屋,屋内潮湿阴暗,很显然黄高是一名生活很窘迫的人,他把女孩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用那有些脏破的被子盖着,而自己坐在了床边,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烟,烟盒很皱,是前几天在垃圾桶内找到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呼.."浓浓的烟雾让这个阴暗的小屋子更加迷离,”干完这票我就回老家,过过安稳的日子吧。”黄高低着头,一脸沧桑。 黄高用雇主给的手机,拨打了号码,“嘟....嘟...嘟...”.“你要的人已经在我这了,什么地方交易?”“行,效率不错,我不会亏待你的,把她带到阳霖湖边,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 放下电话,黄高看了看床上的女孩,深深的叹了口气“唉。我也是为生活所迫,对不起了。” 夜已深,静谧的夜晚更让人心悸。城市的另一边却很烦闹,“女儿找不到了,,,呜呜。”一个贵妇人正在哭泣,而站在一边的男人满脸愁容。“周局长,你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你要是再找不到我女儿,你也不用干了!哼!”旁边身着制服的人也一脸心急,他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背景是多么庞大,他只能点头哈腰,一句话都不敢说,警笛划破了整个城市的宁静、 埋伏在公园三天,终于发现了目标,这时,黄高拿出偷偷准备的绳索,准备对前面一女孩欲行不轨,他悄悄的向那个女孩靠近。女孩好像察觉了点什么,加快了脚步,黄高怕猎物跑掉,一个箭步冲向前去,将其扑倒在地,凭借着熟练的手法将女孩捆了起来,掏出口袋中已被迷药浸湿过的手帕,把其迷晕,一切都是这么行云流水。 黄高将女孩扶起,慢慢的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出租屋,屋内潮湿阴暗,很显然黄高是一名生活很窘迫的人,他把女孩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用那有些脏破的被子盖着,而自己坐在了床边,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烟,烟盒很皱,是前几天在垃圾桶内找到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呼.."浓浓的烟雾让这个阴暗的小屋子更加迷离,”干完这票我就回老家,过过安稳的日子吧。”黄高低着头,一脸沧桑。 黄高用雇主给的手机,拨打了号码,“嘟....嘟...嘟...”.“你要的人已经在我这了,什么地方交易?”“行,效率不错,我不会亏待你的,把她带到阳霖湖边,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 放下电话,黄高看了看床上的女孩,深深的叹了口气“唉。我也是为生活所迫,对不起了。” 夜已深,静谧的夜晚更让人心悸。城市的另一边却很烦闹,“女儿找不到了,,,呜呜。”一个贵妇人正在哭泣,而站在一边的男人满脸愁容。“周局长,你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你要是再找不到我女儿,你也不用干了!哼!”旁边身着制服的人也一脸心急,他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背景是多么庞大,他只能点头哈腰,一句话都不敢说,警笛划破了整个城市的宁静、 埋伏在公园三天,终于发现了目标,这时,黄高拿出偷偷准备的绳索,准备对前面一女孩欲行不轨,他悄悄的向那个女孩靠近。女孩好像察觉了点什么,加快了脚步,黄高怕猎物跑掉,一个箭步冲向前去,将其扑倒在地,凭借着熟练的手法将女孩捆了起来,掏出口袋中已被迷药浸湿过的手帕,把其迷晕,一切都是这么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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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静谧的夜晚更让人心悸。城市的另一边却很烦闹,“女儿找不到了,,,呜呜。”一个贵妇人正在哭泣,而站在一边的男人满脸愁容。“周局长,你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你要是再找不到我女儿,你也不用干了!哼!”旁边身着制服的人也一脸心急,他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背景是多么庞大,他只能点头哈腰,一句话都不敢说,警笛划破了整个城市的宁静、 埋伏在公园三天,终于发现了目标,这时,黄高拿出偷偷准备的绳索,准备对前面一女孩欲行不轨,他悄悄的向那个女孩靠近。女孩好像察觉了点什么,加快了脚步,黄高怕猎物跑掉,一个箭步冲向前去,将其扑倒在地,凭借着熟练的手法将女孩捆了起来,掏出口袋中已被迷药浸湿过的手帕,把其迷晕,一切都是这么行云流水。 黄高将女孩扶起,慢慢的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出租屋,屋内潮湿阴暗,很显然黄高是一名生活很窘迫的人,他把女孩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用那有些脏破的被子盖着,而自己坐在了床边,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烟,烟盒很皱,是前几天在垃圾桶内找到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呼.."浓浓的烟雾让这个阴暗的小屋子更加迷离,”干完这票我就回老家,过过安稳的日子吧。”黄高低着头,一脸沧桑。 黄高用雇主给的手机,拨打了号码,“嘟....嘟...嘟...”.“你要的人已经在我这了,什么地方交易?”“行,效率不错,我不会亏待你的,把她带到阳霖湖边,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 放下电话,黄高看了看床上的女孩,深深的叹了口气“唉。我也是为生活所迫,对不起了。” 夜已深,静谧的夜晚更让人心悸。城市的另一边却很烦闹,“女儿找不到了,,,呜呜。”一个贵妇人正在哭泣,而站在一边的男人满脸愁容。“周局长,你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你要是再找不到我女儿,你也不用干了!哼!”旁边身着制服的人也一脸心急,他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背景是多么庞大,他只能点头哈腰,一句话都不敢说,警笛划破了整个城市的宁静、 埋伏在公园三天,终于发现了目标,这时,黄高拿出偷偷准备的绳索,准备对前面一女孩欲行不轨,他悄悄的向那个女孩靠近。女孩好像察觉了点什么,加快了脚步,黄高怕猎物跑掉,一个箭步冲向前去,将其扑倒在地,凭借着熟练的手法将女孩捆了起来,掏出口袋中已被迷药浸湿过的手帕,把其迷晕,一切都是这么行云流水。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南山南! 第二百二十四章南山南! 终南山,东起蓝田,西至武功,秦岭山脉最北端的一段,东北30公里便是西安。《左传》说它是“九州之险”,《史记》称其为“天下之阻”。李白为之心驰神往,王维更是隐居其间,写下了“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人看无。分野中蜂变,阴睛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古有寻道终南山,多少名流大夫了忘尘世全都寂静在这终南山里面。 周康王时,有位叫尹喜的无文星相学家在终南山中结草为楼,每日登搂观星望气。一日,尹喜见吉星西行,紫气东来.他预感有圣人经过,便在关中守候。不久、一位披着五彩云衣的老者,骑青牛而至。那老者自称是老子。尹喜请老子上楼,执弟子礼.请其讲经著书。在楼南的高·岗上,老子为尹喜讲授《道德经》五千言后,飘然而去。 许多名人雅士也来寻访过,妄想从这些避世隐士口中寻得一些世间真理,谁知连结庐之境都未寻到便是无功而返。 ...... 那是间盖着茅草的土屋。屋外的空地被木栅栏围成了小院。院门上吊了个白色的小酒瓶,一块一盘方左右的石头揩住了院门的一半。 院里没人,院门开着,一位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有些惆怅的望了望这院门上的几块梨花木板,都已经失去了原木的本色,甚至根部已经紧紧的嵌入了泥土里面。 门楣中央有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子午全真庵”。一件棕色的蓑衣挂在门的一边,而另一边贴着张白纸,上面写了两个黑宇——“止语”。 “我来了。”年轻人轻声的招呼了一声,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门口椿树上的喜鹊叽喳。 见没人回应,胆大的年轻人便是向前一迈,轻轻的朝着院子里面走去,像是生怕有什么猛兽能从那草屋中飞奔而出一样。 院子里倒是整洁的很,虽然才下过雨,但是这厂院并没有泥泞湿滑,也没有鞋踏印记,那就说明了,屋主人还没有入了山。 “有人吗?”年轻人又是喊了一声,因为他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人,更何况这位老祖宗不喜别人打扰他。 回答他的只有远处空谷的回声,萦绕不断。 年轻人回想了这个地方的来历,那是他回观中的第七天,在整理祖宗的遗物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正面阴阳鱼,边上镶满了紫金雕纹的小木盒子,这盒子藏在那石屋的密室之中,虽然密室在祖宗去世过后已经成为了储物间,可是不排除里面还有重要的东西。 在拿到这个盒子的时候,他首先掂量了一下,很轻。 不像是放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感觉只是单纯的一个木盒子,难不成这是一个老古董? 他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老祖宗还没这等雅兴去收藏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盒子。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不要将这件事和在外地的师叔说一下,毕竟这是祖宗的遗物,里面会不会有相对师叔或者几位师爷的话,怎么说自己现在只是代理的掌门,真正的掌门才有权利来处理上一位掌门的东西。 小二李认真的凝视了这个木盒子好一阵子,直觉告诉他这个千万不能让师叔知道,所以他默默的点了三根香,祷告了一番,便是打开了盒子。 檀香肆意。 这盒子的材质是上等的檀香木,所以无论放置多久都能够有很浓烈的檀香味传出。 简单的阴阳鱼开关,熟悉各种锁的小二李,便是能够很轻松的打开。 不出意外,里面确实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一块亚棉方布,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要是展开的话,约莫也有不小。 小二李轻轻的将亚棉布展开,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两行字。 “生如散风魂不灭,死如洪钟入南山。” 这两句耐人寻味的诗句让小二李踌躇了好一阵子,从小跟着祖宗学习道经的他能够很容易的认出这是他的笔迹。 而且很诡异的是,这两句话的落款还带有一个准确的时间,这时间小二李推算了一下,让他惊讶不已,这时间不是别的,正是老祖宗西去的前一日!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特地放在紫金阴阳鱼盒子中密封起来,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些事情是别人不知道或者他不想让别人现在知道。 但是很凑巧的是,被小二李给提前找了出来。 —— “有人吗?”走到茅草屋前,小二李先是犹豫,然后第二百二十四章 终南山,东起蓝田,西至武功,秦岭山脉最北端的一段,东北30公里便是西安。《左传》说它是“九州之险”,《史记》称其为“天下之阻”。李白为之心驰神往,王维更是隐居其间,写下了“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人看无。分野中蜂变,阴睛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古有寻道终南山,多少名流大夫了忘尘世全都寂静在这终南山里面。 周康王时,有位叫尹喜的无文星相学家在终南山中结草为楼,每日登搂观星望气。一日,尹喜见吉星西行,紫气东来.他预感有圣人经过,便在关中守候。不久、一位披着五彩云衣的老者,骑青牛而至。那老者自称是老子。尹喜请老子上楼,执弟子礼.请其讲经著书。在楼南的高·岗上,老子为尹喜讲授《道德经》五千言后,飘然而去。 许多名人雅士也来寻访过,妄想从这些避世隐士口中寻得一些世间真理,谁知连结庐之境都未寻到便是无功而返。 ...... 那是间盖着茅草的土屋。屋外的空地被木栅栏围成了小院。院门上吊了个白色的小酒瓶,一块一盘方左右的石头揩住了院门的一半。 院里没人,院门开着,一位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有些惆怅的望了望这院门上的几块梨花木板,都已经失去了原木的本色,甚至根部已经紧紧的嵌入了泥土里面。 门楣中央有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子午全真庵”。一件棕色的蓑衣挂在门的一边,而另一边贴着张白纸,上面写了两个黑宇——“止语”。 “我来了。”年轻人轻声的招呼了一声,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门口椿树上的喜鹊叽喳。 见没人回应,胆大的年轻人便是向前一迈,轻轻的朝着院子里面走去,像是生怕有什么猛兽能从那草屋中飞奔而出一样。 院子里倒是整洁的很,虽然才下过雨,但是这厂院并没有泥泞湿滑,也没有鞋踏印记,那就说明了,屋主人还没有入了山。 “有人吗?”年轻人又是喊了一声,因为他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人,更何况这位老祖宗不喜别人打扰他。 回答他的只有远处空谷的回声,萦绕不断。 年轻人回想了这个地方的来历,那是他回观中的第七天,在整理祖宗的遗物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正面阴阳鱼,边上镶满了紫金雕纹的小木盒子,这盒子藏在那石屋的密室之中,虽然密室在祖宗去世过后已经成为了储物间,可是不排除里面还有重要的东西。 在拿到这个盒子的时候,他首先掂量了一下,很轻。 不像是放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感觉只是单纯的一个木盒子,难不成这是一个老古董? 他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老祖宗还没这等雅兴去收藏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盒子。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不要将这件事和在外地的师叔说一下,毕竟这是祖宗的遗物,里面会不会有相对师叔或者几位师爷的话,怎么说自己现在只是代理的掌门,真正的掌门才有权利来处理上一位掌门的东西。 小二李认真的凝视了这个木盒子好一阵子,直觉告诉他这个千万不能让师叔知道,所以他默默的点了三根香,祷告了一番,便是打开了盒子。 檀香肆意。 这盒子的材质是上等的檀香木,所以无论放置多久都能够有很浓烈的檀香味传出。 简单的阴阳鱼开关,熟悉各种锁的小二李,便是能够很轻松的打开。 不出意外,里面确实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一块亚棉方布,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要是展开的话,约莫也有不小。 小二李轻轻的将亚棉布展开,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两行字。 “生如散风魂不灭,死如洪钟入南山。” 这两句耐人寻味的诗句让小二李踌躇了好一阵子,从小跟着祖宗学习道经的他能够很容易的认出这是他的笔迹。 而且很诡异的是,这两句话的落款还带有一个准确的时间,这时间小二李推算了一下,让他惊讶不已,这时间不是别的,正是老祖宗西去的前一日!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特地放在紫金阴阳鱼盒子中密封起来,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些事情是别人不知道或者他不想让别人现在知道。 但是很凑巧的是,被小二李给提前找了出来。 —— “有人吗?”走到茅草屋前,小二李先是犹豫,然后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第二百二十五章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玄清观地处老山西峰,从开山之处到道观沿路三十里全是上好的铁梨林——春来烂漫一山粉,夏来浑厚一片绿,秋来律动四处金,东来银装半笑雪。 这铁梨树可谓是全身是宝,春天梨花可酿酒,夏天叶脉旺盛可以乘凉,秋天结的铁梨,香甜可口,生津止渴,冬天还可以当作干柴来旺火,这木质极佳,凡是在老山上有个两三亩铁梨树早些年就都发家致富了。 小二李一眼就见这蓝色衬布这下的这个箱子的材质便是那老山上的铁梨,单单是见箱子棱角上的树轮便是能够知道这树龄几年,生于西山还是南山。 这就是一个从小便在铁林之中玩耍,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才有的本事。所以只要是偷瞄一眼便能够认出。 可是这箱子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终南山,不免有些奇怪。 虽然这屋子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但是这里面的东西好歹也是前人留下的,所以小二李还在纠结要不要打开这箱子一窥究竟。 那盖在上面的蓝色衬布相比炕上的白毛巾来说倒是崭新的很,就和最近刚刚搭上去的一样,这也更能说明这屋子的主人才离开没多久。 这住的人是谁?老祖宗为什么要在密室之中藏了这么一个地方,而且这里面还有老山特产的木头做成的箱子,这一切的一切的都感觉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一般,正等着自己来寻找。 小二李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仿佛是一个原本就设好的局,请君入瓮罢了。 那房间里面吊了几幅道家的画像,那画中人手握丹炉,身居寒室之中,在那寒室还有两具玉石棺材立在中央。 活死人墓——这明摆着就是说的古墓派的创始人,王重阳。 还有的便是几副放大的朱砂符篆,上面绘制的都是一些较为繁杂的驱鬼降妖的符文,在符咒这一道上修行不深的小二李看这符文稍微有些吃力,要是换做宁呈的话可能也只能认出一二。 这四处临符而且开门向西,小二李猛然一怔! 在东面、北面、南面三面都是有绘制符咒,唯独只有那向门的西边没有绘符,在道家绘制符咒的时候最忌讳的便是有所遗漏或者向西。 那西边是极乐世界—— “看样子这屋子的主人不是很欢迎我。”小二李手慢慢摸向了后腰,那是放着护身武器的地方,这间其貌不扬的茅草屋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可以很负责的说,只要他现在踏出这木门一步,那么自己的后果会很不堪。 既然设这个局的主人能让自己进来,就说明有把握让自己不能安全出去,这主人会是谁?为什么会留那么一个字条在祖宗的密室之中?! 收回脚步,小二李又只能回到内屋,既然这门不可出,天下没有不可破的局,那这破局之处便是肯定在这屋内。 小二李突然又想到了那个蓝色衬布下的梨花木箱子,这就如吸铁石一般。 尽管他心中已经冒出了不要去接近那个箱子,这全部是连锁反应!可是他就是不自觉的去接近。 手握着那木箱子,就如握着光滑的鹅卵石一般,不知道是紧张手心都是汗,还是本来材质就是如此而已。 心中忐忑不安,小二李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不敢说有师叔师伯们的那种际遇,可是和宁呈师叔后头混经常能够遇到一些平常三代弟子无法经历的事情。 就譬如那血尸,就譬如那三格香,就譬如那魂凿凿。 而且就论心性而言,小二李也比猴子稳重许多,那猴子人太过浮躁和好高骛远,但是在宁呈的教导之下,现在也改善了好多。 但是小二李还是更胜一筹,所以宁呈才让他任职了代理掌门,在任掌门的这段期间,小二李也在不断的修行,有了更好的修行条件过后,最近的他,竟然能够摸到一些天道的感觉。 嘲讽的是,这箱子倒是让小二李烦了神。 嗡——小二李脑袋突然一震,突然一个极其猥琐而又浪荡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面容竟然和宁呈有那么些许的相似,此时竟这么端坐在他的小周天里面。 “小二李子,你是不是遇到了点困难了呢?”那貌如宁呈的男子突然开了口,这腔调和这嘴脸简直和宁呈不相上下,都有种让人忍不住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 小二李静了静心神,觉得这只是一个幻觉,因为宁呈现在肯定在千里之外的异乡,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难不成是宁叔的鬼魂! “活屎你个呆逼,你竟然还敢质疑你的师叔,是不是没给你们执行家法,小二李你的皮也渐渐的厚起来了?”那盘坐在小周天的宁呈脸色一寒,看起来是有些恼怒。 “不敢不敢。”小二李这下子可不敢怀疑了,这宁呈的脾气他是知道,小时候他可是孩子王,自己什么都得听他的,他只是有些好奇这师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那宁呈微微闭着眼,这模样就像是活神仙一般,如同未卜先知一般,双手合十,如同一位得道高僧一般嘴角露出了狡黠的微笑:“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难以抉择的问题,而且心中不自然的开始纠结。” 小二李心里一颤,这宁叔怎么就如活佛一般,把自己心里所想的所担心的都给猜了个透,心里难免有些小尴尬。 “然后你就开始犹豫,就开始怀疑人生,可是你不想想现在的一个选择就是你一个成长的机会不是吗?”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人生的选择就如上火车,你总是在登火车之前犹豫,不停的问乘务员,下一站去哪儿?什么时候到?人家火车早就开走了,你又开始等下一辆,还是如此。过了很久,人家都到西伯利亚了,你却他娘的还在原地。” 宁呈的神色愈来愈激动,也不顾着盘坐着了,从地上爬起来,缓步朝着小二李走来,便走还便嚷嚷着:“总是这么窝囊,啰啰嗦嗦的,以后说出去别说认识我,我宁呈丢不起那个人。”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鸟蛋,就是他娘的上啊。” 一向沉稳的小二李此时也是一股热血涌上大脑,他极力的克制,这会不会是这个屋子的阵法给自己带来的幻想?会不会又是一个周而复始的陷阱?! 可是一闭眼又是宁呈那魔性的笑容和猥琐的表情! 啪嗒——箱子应声而开。 第二百二十六章 牛大炮! 第二百二十六章牛大炮! 啪嗒—— 箱子应声打开,小二李身子猛地往后一撤,以防从这箱子之中飞出什么梅花镖,毒针飞囊之类的暗器,要是这么憋屈的被暗算在这,可是连收尸都没有人帮忙。 等到屋主人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早就化成了一滩白骨了,连蜘蛛网都不知道结了多深了。 退到三尺之外也没见到从这盒子蹦出个什么所以然之后,小二李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了,想到被一个小木盒子吓得跑这么远,也是老脸一红。 安全为重,安全为重。 这是一个四方锦盒,外面是一层不是很厚的梨花木,用的材质确实是老山上的那种铁梨木,光是用手抚摸着便是能够感受出来了。 盒子里面垫着一层红色的纱布,摸着这料子就是上等的玉山云锦,估计也是从南方到中原的珍贵货,这材料极其稀有,一般也是有价无市,一般根本无法用来做衣服,都是做一些简单的饰物——像是香囊或者配件。 作为衬垫的布也是极其的稀少,朝盒子内看去,里面还有一个用牛油砂纸包裹起来的圆滚滚的东西,约莫有拳头大小,从中还散发出阵阵异香。 这会不会是一个炸弹?然后自己一打开就触发引线然后把这荒郊野外的小屋给夷为平地。 不会吧,哪有人会这么无聊的。 小二李屏住气,然后将内力全部灌输到自己的右手上,紧绷着轻轻的将盒子里面的圆滚滚物体轻轻拿起,不是很重,材质不像是金属或者石头。 牛油纸很潦草的裹住了圆球,没有很规则的成一个圆形的包装,有着边边角角露了出来。 撕拉—— 小二李将圆球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确定是个死物之后,便是放心的准备开封。 从圆球的一个突起角上撕掉了那多余的一叠牛油纸,将这个圆球包裹硬生生是开了一个角,小二李就从这个开口朝里面看去,看到了铁青色的内胆。 手脚麻利的他顺势把所有的牛油纸全部撕开,这圆球的完整形象便是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 第一印象——这是一个动物的器官。 有着几根失去血线的经脉缠绕在这个圆球的上面,如同动物的器官一般,可是什么动物身上的器官会是圆的呢? 眼球,太小。心脏,太大而且不规则,难不成这是肿瘤? 小二李也是听说过动物会长肿瘤,然后一些屠夫或许不知道这个,从一些牛马肚中剖出个圆滚滚的东西,会认为这是成了精有灵性的家畜。 这就是平常所称为的‘牛宝’或者‘马宝’当然还有‘羊宝’‘狗宝’之流的,这些都是动物身上的肿瘤而已。 所以小二李也在怀疑这是不是某个动物身上的肿瘤,或许是什么较为珍贵的动物,所以才被珍藏起来了,比如‘金丝猴宝’又或是‘狒狒宝’。 可是仔细辨认过后,他又把自己这个想法给否定了,如果真的是动物的肿瘤的话,那为什么这个圆球上没有丝毫的病变组织呢?或者说怎么没有坏死呢? 凡是肢体上的组织,一旦失去了主体提供的能量的话基本上都是不能单独存活,早就霉变坏死而化成一坨死肉,怎么会如这盒子中的圆球物体充满活性保持着它的形状呢? 小二李把这块圆球挪到鼻子跟前嗅了嗅,从中闻到了一股腥臊的味道,就跟从粪坑里面捞出来的一样,但是稍微淡了一点。 再瞅着这玩意一望,小二李脸色一黑。 之前听将道坤三师爷从海南带回来过一道菜,听说还是当地的一道特产,带给师叔和其他几个师爷品尝,用三师爷的口吻来说就是‘好东西。’ 宁呈向来都不是吃独食的人,所以在拿到这份特产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和他两个小跟班——猴子和小二李来品尝一番。 这是一个黝黑的丸子,小二李不是没有吃过贡丸,道观中也做过荠菜芹菜丸子,那些都是素的很,很难品尝出这是当初进贡的小吃。 可是眼前的这个黝黑的丸子和平常吃的丸子有些不同,因为这丸子有些椭圆而且上面还有些纹路,就像是——血丝。 “吃不吃?”一边的宁呈在用希冀的眼神催促着,这可是好不容易从将道坤那多拿了两个才能给猴子和小二李的。 单凭这份心意,就算是毒药小二李和猴子也要吃下去,更何况这是三师爷的。 猴子和小二李相视一望,便也不做声,一口塞入嘴中。 咸鸭蛋?小二李第一反应便是如此,裹了两下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便是一口咬了下去,一口白色的汁液便是喷了出去,溅了猴子一脸。 猴子有些无奈的擦拭了脸上的汁液,也是将拿手中的丸子一口吞下。 当两人尽数吞下之后,那蹲在一边的宁呈憋红的脸终于是松弛下来,伴随着一段长达半分钟的大笑。 小二李二人还很疑惑,不知道宁呈在笑什么,后者却已经笑的岔了气,拍地拍了两巴掌,然后坐起来,很夸张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像是捋了捋气一般。 “你知道你们吃的是什么吗?”宁呈问了一句之后,又开始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猴子有些莫名其妙,还张开嘴,用小拇指去扣了扣掐在牙齿缝里面的碎肉,这玩意真是他娘的塞牙,而且还没啥味道。 然后宁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猴子和小二李都有种跑去医院洗胃的冲动。 “这是牛的卵蛋,巨补,哈哈” ...... 这就是为什么小二李从心里就有种惧怕宁呈的感觉,这人简直就是面上的天使,心里的恶魔,从小就没少被他欺负。 所以思绪回来过后,小二李就开始怀疑这个圆球的‘真实身份’了,这会不会就是和小时候吃的那个黝黑的丸子一样,是个动物的睾·丸? 小二李还想用刚才包裹的牛油纸来擦一擦这上面的经脉仔细观察的时候,突然惊讶的发现这牛油纸上原来还有一行小子。 “将家人满红之根。”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声响屁! 第二百二十七章一声响屁! 华山有一处洗剑池,曾经是一位超脱凡世的大剑豪铸剑的地方,山脉上有许多珍贵的原矿,可惜现在那铸剑石边都已经磨满了锈迹,还有几株不知名的野草野花倒是旺盛的从那碎石中迸发而出。 许迪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的山上,以前公司也组织过爬山,可是对于这些都市白领来说,那运动健身的时间显得有些奢侈,所以上山下山都是过的索道,所以也是少了一番乐趣。 可是他宁愿不要这番乐趣。 “我说,咱们这都走了两天了,你当时不是和我说只有半天的路吗?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呢?”许迪有些气喘吁吁的靠在了山边的一块岩石上,找了一块有阴凉的地方,抹着汗。 那身上的绷带都被这沿路的山石给磨了七八,布条也顺势飘散,灰尘染上,整个人就像是那木乃伊从金字塔中狼狈的跑出来一般。 没有了道根的指路,昰也就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判定方向,虽然都说女人的直觉是第六感的延伸,但是人有失足。 她也迷路了。 许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靠在石头上说道:“合着这宝藏就是个迷,得,你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咱们好聚好散算了。” 其实除了道根之外,另外两人的生死昰可是一点都不在乎,完全可以一掌击毙在这华山某处偏僻的小角落里面,可是她忍住了。 但是叔叔可忍婶婶有的时候还是不会忍的,昰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了许迪那残缺的布条,手上的两条一攥紧,便是彻底限制了许迪的活动能力。 双手被控死的许迪也感到有些大祸临头,这娘们要是脾气犟起来还真的会把自己的给咔嚓掉,这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女侠...女侠饶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娘们是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许迪实在是憋屈的很,可是最后还是无奈的忍气吞声的躲在她的身后。 昰的身材进过长时间的修行,一直保持的很好,要有肉的地方就有肉,要紧绷的地方就紧绷,躲在后面的那双看着便是带的一阵邪火乱动。 唔—— 突然许迪感受到一股大力,嘴巴被突然转身的昰狠狠捂死,连鼻子也都捂紧,两人一个侧身躲到了沿路的一片树林里面,砸在了那满地的落叶堆中。 她要灭口!许迪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这娘们的妖力通天,说不定刚才自己只是偷窥了这骚·媚子一眼便是被她感知到了。 他感到很憋屈,堂堂七尺男儿,单身二十五年有余,除了将自己的精华奉献给了五姑娘之外,并没有再涉猎其他的女人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死在一个女人手里,何其嘲讽! 他想家了,他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嘴贱来应聘这个什么寻灵师,别什么玩意没寻到,便是被自己人给弄死了。 想当年隔壁二丫写给自己的情书,那上面错字连篇,可是奈何情真意切,许迪暗暗发誓:虽然二丫是丑了点、胖了点,可是只要自己能够躲过这一劫,便是八抬大轿迎娶也就是了。 “动手吧...”许迪张开双手,做出了一副将要就义的表情,悲壮寂寥。 “闭嘴。”昰将后者拖入小树林后并没有发生许迪想的那般龌龊之事,他还担心自己这绝色美男的形象会不会诱惑了这寂寞的女人,然后想要把自己先奸后杀。 “我准备...” “不想死就闭嘴。”昰深陷紧紧盯着,手中的弯刀已经抽出来压在许迪的脖子上,可是视线却在远方。 这下子让那怀中娇羞的小胖男人都感受到了一些异样,从不远处似乎有些脚步声,因为这山路只有一条,可是他们二人确实绕小路来的,所以不在主道上留下痕迹,让别人知道行踪。 可是这帮人似乎不当心这些事情一般。 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一位身材壮硕,背负长刀的男子,穿着一身青衫,显得好是魁梧。朝后看,一帘轻纱淡染朱颜,隔得很远,无法窥探阵容,不过这翩然的姿势和高雅的气质,这遮颜纱下的容貌定当不会太过普通,不然倒是辱没了这身行头。 最后一人显得则有些奇怪,这山上虽不说有多炎热,可是这正午时分,顶着日光,怎么说让人有暖意,可是那人却头带灰色亚麻布、身上穿着棕色长袍,又像是蓑衣,干巴巴的裹在身上,塑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然后让昰眉头紧皱的便是这最后一个灰袍人,看不清脸,但是那难以压制的杀气让人感受到便是让人为之一颤,因为这道力少说都是天道本我境的。 所以这就像是一枚外露的护身符一般,想要挑衅,首先要看看你有没有这点本事。 昰将自己的气息降到最低,然后不顾许迪的反抗,捂住了他的鼻嘴,这三人的感知能力应该都极强,所以在不知敌友的前提下,还是先不要暴露自己的为好。 “这洗剑池便是就在这山路之末了”萧七有些惆怅的望着这山路,崎岖不平,很难想像接下来他们还要遇到什么。 关指柔不作声,就像是想心事一般,倒是那灰布袍中的宋清憋不住气了,有些哀怨的说道:“加快点脚速,你都是已经有了道根了,所以寻路本不应该耽误这么多时间才对。” 山上的温度不低,所以这灰袍之中的宋清就像是被塞在火炉里面一般,显得有些憋屈。 萧七眉头微微皱起,可是他也不敢给这个女人发现,免得又是一阵毒打,这娘们不喜欢和你讲道理,基本上叫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都会被发现你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 “这山上前几日又是有一位本我突破,不能确定是敌还是友,现在做什么都不要位置过急。”关指柔稍微理性的分析了一下,以为天道本我境对整个战局的改变举手投足有着很大的干预性。 “此次华山行,能有几家出席?”萧七搬开了一块碍事的石头然后拍拍手中的灰尘继续说道。 三年前,华山夺宝,群英汇聚,但凡事家族的中中流砥柱便都是聚集再次,可是谁知道那洗剑之处竟然被魂宗的人给灌了一整包毒风,那洞中皆是有毒之气,凡是沾染之人便是会得一种缓慢侵蚀生命的毒。 三年过去了,谁能知道这毒还散尽了没有。 可是眼下八宝葬即将开启,据说这华山秘宝中就有那八宝葬最后的钥匙,所以江湖上的人便是沸腾了,对于宝藏,那些在刀剑上混饭吃的人可谓是趋之若鹜。 那摸金派,搬山派,寻龙派皆是不忍寂寞都是派了好手出来探寻一番,只要从那华山秘宝中寻得一二件有裨益之物,当时后再从那八宝葬中捞上一笔,便是能够狠狠的发一笔。 “不多。”关指柔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便是打发掉了,经常跟着关指柔,萧七也明白,很显然小姐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谈论下去。 灰袍下的宋清实在是憋不住气,将头罩摘下,便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那俏脸微红,杏口微张,看起来倒是妩媚至极。 不过她倒是白了萧七一眼,很显然对他问出来的白痴问题感到无奈,跟着说道:“你们都是魂宗的人,这样贸然上去和八大家那些正派抢,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无论是八大家也好,四大派也好,凡是任何是只要和魂宗染上关系,这些家族便先将他们之间的矛盾放下,共同对付外敌。 很显然,魂宗就是他们口中的‘外敌’。 萧七老脸一红,最近总是和小姐出席一些抛头露面的场合,让他都觉得习惯了,一些危机感都没有。 关指柔很是赞同宋清的这个想法,虽然宋清也是八大家中的一员,但是这个女人既然能够心安理得和魂宗的人共同谋事,就说明这女人一直在筹划着什么或者算计着什么,想要借魂宗的虎皮来遮挡一下自己。 刚好魂宗此次行动也需要一个强力的帮手,这也算是一次互帮互助吧。 视线望向那又将灰色斗笠盖上的宋清,关指柔眉头一皱,这个女人比表面上看起来危险的多。 三人便是很果断的绕开大路,从那右手边的一片树林中准备抄小路上山。 可是,这偏偏就是许迪和昰藏身的地方。 许迪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三个人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是非常非常牛逼,非常非常屌的那种狠角色,会不会他们一下子就发现自己,然后把他们两个抓去?! 因为从来华山以来,这冷面娘们从来就没有露过一手,不知道她到底顶不顶用,万一这娘们靠不住,那他们两个肯定就全部歇菜了。 这女人估计会被那个长得非常强壮的男人拖到小树林里面蹂躏一遍,那他自己——不,许迪都不敢往下想,自己岂不会被两个人给强暴?!因为刚才见到那灰袍人摘下斗篷,发现也是一个女人。 以一敌二?一龙战双凤?三飞东南亚? 其实要是这样,孰强孰弱还是一个未知数啊,从未有的自信膨胀了许迪的内心,说不定他能够拯救当下的难题!一股源气充斥开来,这股丹田之气迅速气化然后沉淀,最后—— 噗—— 一声响屁! 在这小树林里,响的可怕。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这娘们居然笑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这娘们居然笑了! 人都有三急,人都有三气。 精明之气起与心,随后灌顶、凝炼之气随于身,随后灌顶、浑浊之气居于尾、随后灌顶,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三花聚顶。 无论你是在政府身居要职,还是掌管他人命脉的天才神医,还是精通算计的商界大亨,你能管天管地,管不了别人拉屎放屁。 这一点许迪很明白,所以毫无畏惧,想放就放,要放的响亮。 昰狠不得掐死身边的这个糟事精,这屁大的声音足以把死人都给崩活了,不出意外,那缓行上山的三人也是听到了这边的异动。 “什么声音?”萧七将手中的剑拔出,做出一个警戒的模样,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时刻注意。 这声音貌似从前面的树丛之内传来的,这山上都是些茂密的杉树,一眼往前除了绿便是绿,想要窥其究竟,必须要深入探寻一番。 许迪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对于放屁这件事他只是心怀歉疚便也不能多加评论,这都是人之常情。 上山以来,整天都是吃的干粮野菜,连个荤腥都没有,每天上了茅房都是找的带露水的叶子擦拭,久而久之,那后门自然就有哀怨了,吐吐气撒撒娇也是正常。 昰眼神紧紧盯着面前向他们走来的这个男人,手上的弯刀已经握紧,只要再往前走几步,逾越了她心中的安全界限,她就有把握一口气让他人头落地。 “回来吧,估计是山上的野物。”一直憋着没有出声的宋清打断了正要上前的萧七,眼神朝着那片草堆也是一闪即逝。 萧七疑惑的望着小姐,关指柔也是摇摇头。 啪—— 长剑入鞘,这两位都说不要惹事,那就算了,看来这两人也是掀不起什么波浪,这种江湖上的小角色便是任由他们吧,滥杀无辜也不是个事,当然也只能说他们两个运气实在是好。 三人转身上山,并没有做停留,直到连影子都看不到,许迪才算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呼,吓死我了”许迪总算是狠狠的缓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惊险至极,要是那男人再往前走,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蹲稳了,刚才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啪—— 那肥硕的身子愣是被这一巴掌给扇出去几米远,最后撞在一块湿滑满是山土的石头上才止住。 “咳咳,你他妈谋杀啊!”最近被昰各种偷袭和正大光明的教训过后,这许迪的身板倒是真的硬朗了不少,要是原来,这么一打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个几天。 也许是刚才被许迪的一个屁害的险些露馅而生气,还是觉得这个被缠着四肢却赤身裸体的男人的厌恶,昰都找不到自己想要打他的理由,只是想打便是出手了。 “哼,要是再出现这种事,我就先宰了你,再和别人同归于尽。”昰很是冷酷的说道,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那被摔在石头上哀嚎的许迪。 男人被女人打本来就已经很憋屈了,更何况自己现在是伤员,四肢都已经被刮伤,还要遭到这种非人的待遇。 忍你一次,是见你是女人(其实是打不过,不过很难说出口),忍你两次,是为了大局着想(其实还是打不过),忍你三次? 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呢? 当许迪一脸凶相从石头上一瘸一拐的站起来的时候,静谧的树林显得压抑,沉闷的气氛如同暴雨来临前一般压抑。 脸上除了许久没有洗而变得油光泛滥,还有山上的泥沙沾染,竟然还有一份不怒自威的气势。 许迪举起那缠着绷带的右手,一脸严肃的对面前穿着黑色紧身衣,性感妖娆的昰说道:“你可以骂我,你可以打我,但是你不可以威胁我!” 声势浩大,如泣如诉! “我知道我是一个累赘,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累赘,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岗位,都是受到排挤,遭到欺负,现如今,就连当一个炮灰都要被你惨无人道的折磨,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他娘的想过我的感受没有?!”许迪越说越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昰变色的脸。 “我他妈是个男人,我他妈是想做大事的男人,你个娘们凭什么骑到我的头上,你要是真看不起我,就不要带着我,你先滚,我就不信我会死在这山上!” 不吐不快,这是此时许迪的心情,一直想说的一句话终于说出口了,他终于明白那些古代的直言谏臣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说完了?”昰还是那副平淡无奇的表情,这个女人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喜怒哀乐,板着个脸就跟谁偷了她的胸罩一样。 许迪骄傲的抬起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豪放的说道:“说完了,你要走你就走。” 昰看了他一眼,然后嘴角竟然上扬了一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平淡的说道:“说完那就走吧。” 我操!许迪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娘们居然笑了,真的笑了,虽然转瞬即逝,可是她是真的笑了。 难不成真的是被自己的王八之气被征服了?一股极度膨胀的气息又涌进了许迪的内心,不过这次没有沉入丹田而是直冲云霄,从奇经六脉流通直灌头顶! 不过这表情就如昙花一般,看到这许迪又是一副猪哥脸,冰爽又挂上了昰的脸,手上的剑又开始摩挲起来。 洗剑池也要热闹起来了。 ...... 华山洗剑池西三里,停客坡上。 “家主,这次为什么不把小姐带来。”年过半百,穿着黑色道家三清袍服的管家模样的老翁低着腰说道。 在这老翁身边,依然站着一位中年人,单凭气势而言,一副大道自然便是弥漫开来。 修道中人最讲究的便是气势,那无道小人周身都是盘旋着利禄之气,色诱之气,低俗之气和娇媚之气。 修道三年,洗掉凡尘,渐入佳境,修出道果,得出道心。 道心守护五年,开始悟道,会道圆满之后,真人便就能够踏入天道窥视无极。 踏入天道,回归本我,将人与天合一,悟出本我,本我断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以道为尊,雅号天尊,至于天尊之上,凡世之中,寥寥。 中年男人一副鹰眉横对,但是这副脸色就知道是个谨慎难对付的货色,眉宇之中有深沉有自信也有惆怅。 眼神眺望远方,那正是华山洗剑池处,仿佛在想着什么。 “小熙我不准备让她踏入道门俗世,外界都认为道门乃清净,其余为俗世,其实不然。”南宫让想了想便是这般回答福伯。 福伯跟随南宫让有近三十余年,似友似亲,所以两人之间主仆的隔阂似乎没有那般浓重,南宫让许多事情也都是让福伯着手,无论家中的大小事务,可见福伯在南宫让心目之中的地位。 君以坦心待我,我以诚心回君,福伯的衷心一直是南宫家所有的外家子弟和家族仆人的榜样,这也奠定了福伯的地位。 从小看着南宫熙长大的福伯,甚至在她出国的时候都摸过眼泪,所以当南宫让说道不想让南宫熙沾染这事务的时候,他便是最能够理解。 他把南宫熙也当作女儿来看过! “孙家的人今年似乎放弃了这念头,那孙廷约莫是在家中潜心解毒,诸葛家倒是把诸葛染那小家伙又给放了出来,只不过眼线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至于普家和刘家皆是没有消息。”福伯就和汇报一般,将自己知晓的消息全部通报出来。 “庞家呢?”南宫让当然不会忘记那个曾经是八大家三巨头的庞家,只不过现在已经被南宫家给取代了。 福伯摇了摇头,沉声道:“庞家二虎一走,这家族的精气神几乎就是散了,现如今的家族掌握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辈手里,八大家之位估计难保。” 风水轮流转,曾经一个可以叱咤显赫的庞家,谁料今日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几近末尾,估计除名也是时间的问题。 庞澳去世对于庞家的打击过大,南宫让详细的了解这件事后,知晓这是因为一个年轻人引起的,据说是庞澳不死心,想要借助这个年轻人和那大家族攀附关系,谁料天命至此。 “宁呈”南宫让品读玩味这个名字,之后也叫人去打探过这人的低稀,倒是也挖掘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宁家当代家主的宁朗清的儿子,但是似乎父子之间有间隙,至今没有相认。 道家四大派玄清观的现任掌门,不过他貌似对这掌门之位不感冒,留了个名号竟然跑到外地去开了一家风水公司。 “将家三虎,将门之后,宁家人,这点本事似乎想成为我南宫让的女婿还差了点火候。”自从由南宫熙的口中听说了这个小子,才觉得造化弄人,自己的闺女竟然和这小子有暧昧。 福伯在一旁闷不作声,混浊的双眼闪烁着,压低了视线。 “上山,好多老面孔都要见见了,否则人家都会以为我这老骨头都要行将入木了不成。”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好一手马屁! 第二百二十九章好一手马屁! 华山之巅云雾缭绕,仙气透露,霞光尽染,无非是一块绝佳的决战之地,那金老先生约莫游历至此才有了脍炙人口的华山论剑。 那华山论嫁乃是那群侠较量设立的一个比试,想当初为了一本《九阴真经》,让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来华山进行一场角落,最后好处当然都落到了中神通——王重阳老道祖的手中,还博得了‘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号,实在是道门之幸事。 又隔了一个时空,现如今的华山之巅倒只剩了一片荒地,也无洪福楹联,也无刀光剑影,所以最先到达洗剑池的宁呈只能站在离山崖边三四米出现眺望远处的风景。 因为他恐高。 “这就是你们当初来的洗剑池?”宁呈跟在宋犁田身后,仔细审视了周围的风景,可是周围没有一个池子甚至连一个坑都没有,哪来的‘洗剑池’,难不成这坑被华山保卫队给填起来了? 不是宁呈不相信宋犁田,而是他到了这个地方,对谁都要有戒心,既然人在江湖,就要有进江湖的准备,要是还跟初哥一般闷头老实,估计被这帮白眼狼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自己也踏入天道本我的宁呈也是能够感受到在这山顶之处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可是这就像是遇到了一个上了锁的宝箱,你空有斧子但是没有钥匙。 要用巧劲不是蛮力。 要说感慨,最深的还是宋犁田,当踏上这华山之巅的时候,一向沉稳无言的宋犁田眼中也泛起了神采。 自从被家族逐出之后,那‘宋’犁田便是只剩了一个犁田,说的好听那是‘江湖散客’说的难听便是‘家族弃子’。 对于宋家老二来说,把宋犁田这个眼中钉去除便是一件好事,这大愣子既是除去了庞家的这个庞然大物,又和宁家有了亲,最后把他赶走还能把这家主之位给攥紧。 所以江湖上难免会有猜测,这宋犁田被逐出门是不是这宋家老二的一手算计,这自古以来就有九龙夺嫡,这兄弟相残在权利和利益之前就如一层灯笼纸一般,一戳就破,那是何等的脆弱。 当时宁呈答应宁呈要帮他重振玄清观和完成他心中的愿望的时候,宋犁田是没有拒绝的,因为宁呈抓住了他的软肋,那便是宁西麓。 “西麓,华山之事过后,我便隐退,老死西山。”宋犁田眼神盯着西山方向的一条上山窄道,目光如炬。 宁呈也顺着姑父的眼神望去,只见到两位穿着素雅道服的男人,其中一位约莫是上了年级,已经是佝偻了腰,但是精气神确实上佳,另一位浓眉横对,头上盘着发髻,神气逼人,鹰眸凝视,似乎也是盯着宁呈这个方向。 小的时候,宁呈最喜欢和南宫棋玩耍,因为南宫家地大物博,好东西也是多的是,什么名贵药材什么上等茶叶都是如同小物件一般随意摆放。 玄清观虽然不说是穷山僻壤的道观,可是老爷子一直不想用三舅的钱来帮助道观,道本天成,可是这倒是苦了宁呈,没有别家孩子的锦衣道服,用的都是香火钱换来的粗布衣裳,请的山下的老妈子给缝的,所以刚上大学的时候,这一身素服倒是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里面掀起了一阵潮流。 不过南宫家倒不是如此,最为八大家,在经济上比四大派阔绰的多,因为家族当然还是以利益为重,而且有不少社会名流为了挂上一个外家弟子的名号掏出了‘昂贵的学费’。 这南宫家一千‘外家子弟’能带来的财富那就不是数就能数得清的。 南宫让当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子,看来这就是熙儿口中的那个‘宁呈’,不过作为长辈的他当然不能上前去和一个晚辈打招呼,所以自然便是无视了他。 不过他倒是见着了宁呈身边的那个身着简朴的男人,三年没见,他倒是没了当时的落魄的模样。 “犁田兄,许久未见。”南宫让很是客气的上前抱拳问候道,看来这背负长剑的道痴还是在老一辈人的心中还是有着些许分量。 宋犁田还未见人便是猜到这来者是谁——脚步无声、迎风无痕,这只有南宫家的身法修炼至大成才能有这般境界,原本会这套身法的人在南宫家就寥寥无几,再加上认识这洗剑池,所以这来人便是显而易见。 “三年而已。”在宁呈的眼神,宋犁田就是一个老装逼的,无论对谁都是摆着一副冷脸,不知道他有没有笑过,还是一个将装逼进行到底的人。 在二人交谈的时候,他近距离的打量了南宫让,这人说不好就是自己的未来岳父,他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可是最想问的便是一个——南宫熙去哪儿了?怎么至今不给他打电话,难不成被他给软禁起来了? “伯父?”宁呈试探性的上前抱拳弓腰。 南宫让一瞥眼便是见到宁呈弓腰一副恭敬的样子,于是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歉意的和宋犁田摆摆手。 “小友何事?”对于宁呈,他心中是没有好感,或许放宽了说,对于宁家的人,他都是没有好感的。 宁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早就提南宫熙提起过您了,他说您是一位有气度豪迈的伟人,久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伯父,只觉得任何溢美之词在您面前都掉了颜色,小子对您的敬佩就如滔滔黄河之水连绵而不断绝啊。” 马屁拍的好,不如马屁拍的巧,宁呈这马屁正可谓是拍出了清醒脱俗的感觉,让人眼前一亮,不由得觉得新时代的马屁还可以这么拍。 但是很显然这一招对于南宫让来说不是很受用,那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怒意。 宁呈也是活成人精的家伙,见到后者眼神不善,便假装把视线甩向远方,那是家的方向。 不过南宫让再有不满也不会当面说出来,自然是由身边人来帮忙。 “难不成宁家的小子都只是逞口舌之利?倒是辱没了那宁日丈的名声呵。”福伯倒是忍不住发声了,他倒是将这小子的一套妙语连珠当作是对家主的侮辱。 宁日丈? “宁日丈是谁?卖烧饼的吗?我为什么会辱没他的名声?还有我这是对南宫家主的敬佩之意潺潺而来,你这半路打断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要否定这个事实?”宁呈不以为意,对于这老头子的嘲讽直言,他向来是不会放在心上,而且还能反咬一口。 “你血口喷人!”福伯哪能和脸皮如同城墙一般坚不可摧的宁呈比较?盛怒之下,脸色涨的通红,脚步也是往前一跨。 宋犁田很适时的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所有福伯能够进攻的方向,将宁呈完美的挡在了身后,声音森冷的传来:“南宫家主,小辈得罪之处,不会深究吧?” 这一举动让宁呈很是感动,虽然他不怕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自从晋升了本我境之后,他的自信心也是膨胀了不少,面前的这个老头顶多也就是个本我境打顶,更何况自己还年轻气壮,气息恢复也比这老翁快,没有理由怂他的。 南宫让当然不会承认,这屎盆子他才不会往自己脑门上扣,脸上的表情也是随即平和了下来,手中的佛陀珠也在顺着摆动。 “只希望犁田兄不要纵容,哼。”显然这一次谈话不是很融洽,南宫让手中的珠子顺势被捏住。 酒葫芦一甩唔到了小周天,哟哟见了个佛祖。 这弥撒笑称我入了痴,见不到那如来释迦牟尼佛。 老鬼便是老鬼,喝的好酒,吃的好肉。 “哟,这山顶好生热闹哦,我和尚不知道来的算不算早了。”这还未见其人,便是先闻其声。 顺着声音望去,宁呈突然眼睛一瞪!当然不是注意的那肥头大头的光头,而是这光头后头跟着的人,那人双手被草藤给捆得紧,隔着很远也是能够看到那两道红印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老鬼僧老抓走的杨样。 杨样头发凌乱,眼神迷离,满脸都是疲惫,看样子受了不少的苦,至于这前面带头的光头,宁呈已经将他列入了非杀必死的名单。 宋犁田一开始有些不确定,可是见这标志性的甩酒壶的动作,便是确认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酒肉和尚——老鬼僧老。 这老鬼还有一段传说,原本在华山以南有一个寺庙,香火虽说不是很盛,可是在这华山附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老鬼出山之前还有一个名号叫做——智深禅师,这复姓化智深,便是学习那花和尚鲁智深。 都说和尚的福利现如今也是极好的,特别是真的有点法力的和尚,那地位更是极高的。 沙弥不一定都是潜心向佛的,在老鬼僧老待得寺庙之中那一届的老住持,或许是被这尘世间的利益给玷污了佛法,竟然将利益打到了同门僧侣的头上,让僧人们替他超度经书,利润则最后全部落入了他的囊中。 久而久之,这污浊之气便是污秽了神灵,香火钱倒是不如之前,那住持又是打起了其他的歪脑筋,竟然给沙弥的饭菜下毒,来骗取高额的保险费。 天道不公自有人收,恰好一次下毒的过程被路过的智深法师见到了,于是他也起了杀心。 我要不杀他,天道难容—— 从此这和尚便是背上了杀人之罪,隐居在华山中的一栋破败的古楼一面。 这和尚在这华山游荡,倒是有了一个老鬼的名号,好事之人便是给他起了一个雅号——老鬼僧老。 第二百三十章 第一次交手! 第二百三十章第一次交手! 杨样估计是许久没有喝上水了,嘴唇发白干裂,从中都渗出了血丝,眼神迷离疲惫,甚至都没有发现远方的宁呈,因为那一副眼睛都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两道印子。 老鬼僧老倒是很熟络的和在场的众人打起招呼,手中的草藤被他拴在腰间,还打了一个活扣。 “僧老,久仰久仰。”老鬼僧老虽然不算是臭名昭著,但是在内家道门大家也都是不齿的名声,就那一个欺师灭祖便是算上一个名号了,虽说也是住持罪在先。 老鬼僧老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光头,见到南宫让和他打招呼,很是豪迈抽出了刚扣过鼻子右手准备上前握个手。 南宫让脸色一寒,望向那‘剧毒之手’,他是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一时间倒是愣在那边。 这老和尚倒是通人情,貌似也觉得有些端倪,老脸一红的望了望自己的手,歉意的说道:“老习惯,老习惯。” 接着做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行为——他将刚开拓过鼻腔的手指送入口中吮·了两口,就像是刚吃完鸡腿吮吸油腥一般,还很回味的舔了舔手指。 “这下子就干净了。”便是也不顾南宫让的感受,直接便是握住了那僵在身边的手。 宁呈忍不住胃中一阵翻滚,这老和尚是什么来头,怎么南宫让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杨样什么时候又到了他的手里了? 老鬼僧老环顾一周,便是注意到了宁呈和宋犁田,眼神没在宁呈身上停留,只是瞥了一眼宋犁田。 “奇毒染身,相比你也没多少时日了吧,还妄想用内力来驱除。”此言一出,宁呈震惊的望向了身边的宋犁田。 奇毒?姑父什么时候身染了剧毒?他怎么没有感受出来,姑父呼吸顺畅,经脉无阻塞,明明很健康啊。 宋犁田眼神还是那样的淡漠,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老鬼的现身也没有让他很奇怪,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打渔的老翁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倒是南宫让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有些不甘的问道:“僧老也知道这奇毒?” 自从三年前的华山寻宝之后,南宫让就被那门陀罗老畜生给暗算了,自己也染上了那无法根除的奇毒,这毒素就像是会藏匿一般,潜伏在经脉之中,用了各种办法连踪迹都无法寻得,而且还会不定期的复发,要不是其内力深厚,保不准早就撒手人寰了。 放的出去线自然就能钓到鱼。 不过没有钓到宋犁田却钓到了南宫让,老鬼僧老一脸无辜的看向南宫让,略含歉意的说道:“贫僧也只是江湖听说而已,这破解之法倒也是寻不得。” 南宫让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失望,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还是很明显。 “不知这次僧老为何要来这华山?”宋犁田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是盯着老和尚身后的杨样,很显然,他也发现了。 杨样那原本昏沉的神色突然变得清明,听到了宋犁田的声音他猛地一颤,但是碍于没有眼睛,那近视眼的杨样只能凭借着轮廓来辨认。 见到‘肉胎’被盯着看,老僧把杨样挪了个角度,放在身后,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笑容颇为怪异。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华山有宝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光是我一人,少说这山下不知还有多少亡命之徒。”老鬼僧很是坦然的说道,也是直白的说道‘为了宝物而来。’ 宋犁田当然不会无聊的只是问他来华山的目的,他还是将目光锁定了身后的杨样,漫不经心的说道:“身后这位是?” 见到这‘肉胎’藏不住了时候,老鬼僧老便是坦率的笑笑,摇摇头说道:“难不成你倒是忘了三年前的事情?” “只要准备一个肉胎,那洞中的毒气便是能不侵入体了。”老鬼很是得意的说道,似乎见到这华山之巅只有他一人准备了肉胎,显得很是周全一样。 肉胎?毒气不如体?! 这似乎和宁呈听到不太一样,难不成宋犁田他又在哐自己?这杨样只是他想要进入这洞中的牺牲品,想到这里,宁呈体内的气息突然猛涨。 “这位小友?”老鬼僧老早就注意到这宋犁田身边的年轻人,年纪轻轻便是有了本我之境,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怎么会和宋犁田相处一块。 宋犁田刚准备和宁呈说要冷静,可是还未开口,身边的身形便是不见了去。 唰—— 那一阵破风之声来的也是迅速,仿佛连空气都挤压破碎一般,踏入了本我境之后,宁呈还是第一次运用内力在战斗上。 单掌成招,宁呈这一掌蕴含的可是八极术的巅峰,将内力与外力结合在一起,可谓是刚柔并济。 “八极崩——” 嘭—— 那老鬼僧老原来所在之地瞬间变成了一片狼藉,砂石翻飞,那盘踞在原地的橡树老根都是砸飞了出去,那落地的方向直至南宫让,可是福伯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挡了下来。 沙尘之中,两道身影猛地后撤了出去,显然便是老鬼僧老和杨样二人。 那巨坑之中只有宁呈一人,此时的宁呈气息暴涨,身上的衣服都被体内充足的内力撕裂了两个口子,就像是充足了气一般,此时要是有一根针,往他身上一戳,说不定他就炸了。 当然这不是充气娃娃。 老鬼僧毫发无伤,或许说连气息都还是平稳都没有动荡,只是有些不解,这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出手。 “小友,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般动手是如何?哦弥陀佛。”老鬼僧双手合十,倒是身后的杨样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感觉自己突然就起飞了,听到了一声爆炸声,然后又匆忙的落地了。 “放了他。”宁呈很是直白的说了自己的条件。 杨样心中一喜,突然喊道:“宁呈,是你吗?你赶紧跑,这些人都是疯子!”危急关头,杨样并没有要宁呈来救他,只是叫他赶紧跑,因为他目睹过这些人翻天的本事,宁呈或许不是他们的对手。 老鬼僧老一副惊讶的模样,状如吃惊的说道:“小友你们认识不成?罪过罪过。” “少他妈废话,赶紧给老子放人。”宁呈仿佛变了一个人,这本我境下人也变得焦躁无比,让人加不进去一句话。 饶是老鬼僧老这好脾气也被宁呈这个刺头给激起了火气,不过出家人将就的是一个度量,双手合十念咒一段,便是将心中的暴戾之气给压了下去,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友或许不知,这肉胎乃是我费劲功夫所得,要不这般,小友你看如何。” “有屁快放。”宁呈双手握拳,脸上渐渐有些泛红,不是那种正常的红色,是一种深红。 “待我带你的朋友入了洞,待其帮了我的忙,我再将他的尸骨交付与你,你看如何,甚好不是?”老鬼僧老好意的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宁呈脚步往前一踏,那力道将脚印深深的刻在了面前的泥土之中。 “我好你·妈的西瓜,你个劳什子光葫芦瓢,给老子把人放了,否则别怪我不留情。”宁呈这其实就如一枚一点即燃的炸弹,只需要一个引子便是能将接近的所有人都炸个尸骨无存。 老鬼僧老脸色铁青,心中暗沉,那和善的菩萨面孔终于收起不少,语气不善的说道:“小友当真以为贫道不敢出手了不成?佛道不平自有人收,看来贫僧是不得不出手了。” “杨样,你快跑,这老和尚很厉害,你打不过他的。”杨样嘶声的喊道,虽然他对宁呈的这份执着很感动,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倘若宁呈再这般纠缠下去,说不定他也走不掉。 宁呈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他只知道自己体内的力气要是不用,迟早会爆体而亡。 不吐不快,那身形如同闪电一般,连肉眼都无法捕捉就消失在原地。 轰隆隆——如同雷霆乍惊!宁呈宛如化身一根雷霆弓箭,席卷满地尘沙,这华山之巅上的树枝都被压断,劲风刮过,一些的草皮碎石都连根飞起,朝着四周随意的甩去。 老鬼僧来面对突然袭来的一道雷霆之力,不慌不忙的抽出两只一直缩在长袈裟下的双手,合十向前,口中念念有词——般若般若。 “佛陀零。”单手轰出,不似宁呈那蕴含八极道力的外家子和内架子功夫的混合力道,这佛家的招式全部都是由念力催使,与人交手,最为致命便是心神被饶,这老和尚出手便是直击心神,直捣黄龙。 宁呈还在半空中的身体出现了震颤,这心神之力倒是凶猛的很,让人措手不及,不过出手的招式哪有收回的道力,稳了稳心神,便是双手继续往前一压。 一股磅礴的力量砸抢老鬼僧老! “八极崩!” “够了!” 突然一袭青衣嵌入,随即还有一道惊天的剑气! 宋犁田飘忽二人之中,两人的招式瞬间瓦解,变成点点光华飘在空中,只留下一剑悬空! “老和尚,这反间计会不会明显了点。”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三两三! 第二百三十二章三两三! 宋犁田不愧是剑道集大成的宗师级人物,那一道“惊鸿之剑”愣是将宁呈和老和尚的招式尽数瓦解。 宁呈作为出招人知道那一招的威力到底如何,被这么轻描淡写的瓦解,他有些不可思议,看来那天华山之巅的交手,姑父留手留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位是道家痴狂般的人物,竟然也会做这幼稚无趣的事情。”老和尚嘲讽道,似乎宋犁田的出手让他有些嗤之以鼻。 如实说来,老鬼僧老要是想要出手,这山顶无一是他的对手,他又何必会做一些无意义的行为,例如宋犁田所说的‘反间之计’。 宋犁田将那一柄青钢剑收回,宛然还带着声声鹤戾,方才那一招才是货真价实的鹤鸣,和宁呈交手时候的能量波动差异何其大。 听到老和尚的嘲讽,宋犁田也不以为意,神情平淡的说道:“这正是僧老高明之处,不用明招却暗招无数,这一招实在是狠,不过这肉胎还当真不能被你带走。” 这杨样是他下命带出来,就必须要给宁呈一个交待。 “难不成你还想明抢不成?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和和尚这般说话了。”老鬼僧老似乎也是动了真怒,三番两次的挑衅让这位饱读释迦牟经书的酒肉僧侣也乱了心神。 瞬时这老和尚周身出现了几道淡黄色的气旋,这气旋时而凝炼,时而飘散无神无形。 就像是几簇娇艳待放的花蕾一般,那含苞待放的模样惹得人一阵娇怜,可是任凭谁都知道这花蕾就如炮弹一般,倘若爆破,那威力也不堪小觑。 一招一出,宋犁田的脸上便是彻底阴冷了下来,这老和尚很显然已经是和他撕破了脸皮,倘若不出手,定然会被那几朵‘佛曼陀罗’给炸的粉碎。 老鬼僧老成名在江湖便是那一手毁天灭地的‘佛曼陀罗’,这曼陀罗本是极致美丽的花种,加上佛陀的洗涤本应该纯洁无暇而已,可是这老和尚心生怨念,仇怨带入了那花之中,这正道之气也是被污浊了去。 仿佛感受到了‘佛陀罗’的威力,那青钢剑竟然有了护住之意,在宋犁田手中竟然不自觉的发出了‘嗡’‘嗡’的声响,这剑与宋相伴数十年,衍生了灵意,衍生出了剑意,这也是一代剑道宗师的体现。 杨样显然禁不住这‘佛曼陀罗’气旋的压迫,原本虚弱的身子更是差点一个酿跄跪倒在地上,老鬼僧老将腰间的草藤轻轻解开,一个猛力便是将草藤的一头打了一个死结,嵌入了一根拇指粗的铁针。 唰—— 用力一挥,那草藤带着杨样便是倒飞了出去。 嘭—— 铁针狠狠的嵌在了身后的一块睡岩之中,收了惯性,杨样那小身板也砸在了岩石之上,痛的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后到了岩石之下便是没有了声响,估摸是昏了过去。 “杨样!”宁呈怒吼一声,那身子瞬间便是消失在了原地,方向俨然就是杨样摔倒的地方。 叱—— “痴心妄想”那原本闭着眼休养生息的老和尚突然怒目一睁,那身边一朵大小中等的‘佛曼陀罗’离开了主人的周围,直勾勾的往宁呈的方向砸去! 见到一道淡黄色的能量花朝自己飞来,宁呈心生警觉,这老和尚的招式强度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刚才酝酿许久的招式被他轻描淡写的一抬手便是化解了去,所以这和尚显然不能小觑。 调动足了体内的外八极,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淡色的光罩,体内的内八极也被他调动到了极致,以至于身上的肌肉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对于这种级别的队友,即便是此时急躁的心,宁呈也明白轻重缓急。 那一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罗花,速度有慢到快,在接近宁呈的时候,那速度便是已经接近了极致! “八极崩!” 八极崩应该算是宁呈如今能够释放最为强悍的招式,由玄清宗法结合八极招式,将其压缩,玄清道术将就的便是道从心生,由心来感悟的招式应该算是最为强悍的,宁呈当然不会自大到只是用一个玄清道术就把老和尚这招给打发了。 宁呈手中也出现了一拳蓝色的气旋,看起来华丽极了,这也是将内力压缩这极致才会出现的现象。 宋犁田几乎来不及拦住宁呈出手,就看到他冲了出去,本我境的速度还是相当快。 滋滋—— 那朵曼陀罗花将周边的空气都压缩,仿佛都要破裂一般。 “给我滚!”宁呈将力道全神贯注汇聚到右手,那光华更深! 嗡—— 这多曼陀罗竟然在宁呈的眼前止住了行动,仿佛时间突然静止一般,这戛然而止的或许太过诡异了。 那宋犁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突然朝着那奔向老和尚的宁呈吼道:“宁呈,快躲开!” “太迟了!”老和尚紧闭的双眼兀然睁开,一股极强的力量迸发而来,如同气波一般呈波浪式向四周涌去,那力量纯粹不含杂质。 福伯和南宫让赶忙身形倒退,直至到一块石壁后才止住了身形。 宁呈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这朵淡黄色的曼陀罗花,眼神从浅变深,那皱褶的几朵花瓣,突然向四周绽放,谁能料到,这朵花的花蕊是赤红色的,娇艳如火! 轰—————— 平地惊雷! 那朵花如同定时·炸弹一般,在老和尚的一声冷喝之下便是暴裂开来,更为汹涌的一股气浪便是席卷而来。 宋犁田面如死灰,这老和尚可不是那半吊子的半步天尊,也不是如同他这般即将晋升天尊的大圆满,那可是货真价实,修炼出道心的道家天尊,可是和那些道家居士平起平坐的大贤,那王重阳是天尊,那半瓶醋大仙是天尊,那武当首席张三丰是天尊—— 老鬼僧老也是货真价实的天尊! 天尊之力,正手翻山,反手覆水。 宋犁田哪还待得住,手握着青钢剑便是离开原地。 噔—— 两朵鲜嫩欲滴的曼陀罗花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宋犁田的面前,这不像是玫瑰花,娇艳可人,不是康乃馨,清香醉人,不像是彼岸花,生死可复,这是索命花! 宋犁田那青钢剑在低鸣,仿佛它也遇到此生与来最为强大的敌人一般,这是在预警又像是在请战,剑如其人! “三两三!”躲在石壁后面的南宫让见到宋犁田这一起手,便是认出了这剑法,他想不到这老和尚当真强悍如此,逼得宋犁田都使出了看家本领。 高手过招往往都是一招制胜,只有做作的江湖闲人才会不分昼夜的大战几百回合,劳神。孰强孰弱,一招便够了,花里胡哨的闲招也是成就不了大神的。 那些大侠哪些不是一招成名? 乾坤大挪移、降龙十八掌、天山折梅手、独孤九剑、暴雨梨花——皆如此类,这宋犁田的剑法也是有着一招成名。 “三两三!” 虽然这名字不像是剑法名字,但是这确实一个极强招式的称谓。 青钢剑,三两三。 一两鹤沙鸣响天际、惹得青云倦。 二两虎扑撕破山河、掀得江湖破。 三两象踏怒镇五行、八卦也如何? 三两三,留下三。 一剑断了生机,绝了气机。 二剑斩了山河,劈了湖泊。 三剑碎了心神,毁了天灵。 三剑六式合一,便是一击毙命,宋犁田和宁呈交手只敢将用前两招,因为前两招容易控制,最后一招象踏破坏力过大,连宋犁田都没有把握能够掌握好力度。 几乎就在一瞬间,这三剑就劈了出去,一瞬间,这华山之间,天雷引动,阵阵鹤戾,虎吼,象鸣便是扩散开来,让人头痛欲裂! 方才的尘雾散去,宋犁田只是一瞥,并没有发现宁呈。 难不成是被打到了山底下去了?那和老和尚交手的宁呈身后就是一片万丈悬崖,倘若从那跌落,必定是尸骨无存。 “我倒是要来看看道痴这一套成名的三两三到底有几分水平。”丝毫注意到宁呈死活的老和尚,很是自信的将战场又转换到了宋犁田这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如同搬山画水一般,又是轻挑的携过几朵曼陀罗,这倒是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八花聚气的阵法! 一个曼陀罗爆炸便是能够又如此强大的威力,要是八朵一起爆炸,那会是什么样的力量! 道痴宛如化身了一把剑,和手中的青钢剑已经合二为一,凝聚成了一道绿光,那目标便是八朵金花后面的老和尚。 手戴佛珠,袈裟微拂,老鬼僧老平凡无奇的举起一只手,往前一推。 “去吧!” 八朵金花飘飘然,可是那力量似乎连周围的空间都有些难以承受,因为出现了如同火焰般灼烧后的变形! 人未到,剑气先到,一把极其锋利的矛头插向八朵金花组成的盾牌上。 一秒、两秒、三秒。 吱吱吱吱—— 这矛就和冰块做成的一般,硬生生被这盾牌给融化了去! 虚招瓦解,不屈不挠,实招就在后方,随后而至! 第二百三十三章 谜中谜! 第二百三十三章谜中谜! 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实相接才能让人措手不及,宋犁田这一手‘探招’也是极尽手段。 他也料想到这和尚对他下手肯定会丝毫不留情,直接硬碰硬保不准连个渣子都被轰的剩不下了,他宋犁田可不会做这亏本生意。 “取巧。”老和尚渐渐也是被逼起了火气,原本他觉得和宋犁田这种级别的对手交手根本就不需要动用三成力,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敢用虚招来戏耍自己。 骗了一层劲道,也相当于是削了他一层面子。 迎面而来的便是那道人剑合一的气旋,老和尚脚踩七星阵法,稳住了身形,开始调动周身的磅礴力道。 可怕的不是那雷霆一击的力道,而是那生生不息的力道。 天尊之力,来源于天地、来源于山河、来源于草木,万物在则力道不灭。 又是一朵成形的‘佛曼陀罗’相比之前那一朵,这一朵显然更加的凝视,那颜色都已经变成了刺眼的金色,熠熠闪光,将这山顶照的透亮,光芒如同锋芒一般刺痛着望向战场的视线,躲在山壁后面的主仆二人都忍不住挡住了眼,那杨样更是把头埋进了底下,这光线可是比日光刺眼的多。 佛陀罗花骤然缩小,力量的波动却不变,生生被压缩成了巴掌大的金花,刺眼! 老和尚单手捧着这朵致命金花,另一只手摆在胸前,念叨着:南无阿弥。 “贫僧出世以来出过四朵金花,那九台山清虚道长、西疆武僧咖什、洞庭湖七老祖和武当少始祖洪西巷一人一朵,三胜一负,除了败给那妖孽一般的道祖娃娃,其他的皆是一招必杀。”老和尚就如细数家珍一般的念叨着,居然有这么多的道家尊师死在这璀璨的金花之下。 宋犁田所化的剑气飘然而至,那目标显然便是尽头的老僧。 金花飘起,从老和尚的手中脱离,仿佛就要脱力地心引力往那无尽的鸿蒙中飞去,谁料最后停在了五丈之高处。 毫不犹豫,这朵金花瞬间飘下,与那道青色的剑气正面碰撞—— ..... 许迪很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方向感,三天前她就说过还有半天的路程,可是已经走了五六个半天了,连条路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问。 上次的事情便是教训,这女人如同精神分裂一般,要是变到了她心情不好的那一面,那生死就真的只在一瞬间。 “我说...你会不会...弄错了一点点反向”许迪拼命斟酌着用词,他在想怎样说才不会受到这个女人的暴力回应。 昰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 “我...我就那么说说,您老继续走,我跟着,我跟着”许迪以为这娘们要停下来好好修理自己一顿,吓得语无伦次,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连许迪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是不是太没有骨气了,但是碍于自己身体残缺,现在无法与之正面交锋,何不把这当作是一次忍耐呢?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当初那项羽不就能忍耐那胯下之辱?不对,是韩信。那勾践不也是能卧薪尝胆?小小的困难只能当做是一次考验。 昰秀眉微蹙,按照感应来说,这峰顶也应该到了才对,可是无论他们绕了几个山头,拼命的往上走,可是一直感觉在山腰附近。 这日上竿头,转眼又是要到了午后,这一个上午又是白白在这桦树林子绕来绕去,连条像样的出路都没有找到,就连昰都不得依靠卦象来判断方向。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路上,旁的没见着,这杂七杂八的野鸟倒是时不时从这林子钻出来,保不准就吓人一跳。 “我日了个仙人板板的,这斑鸠也太肥了吧,搁在我们老家都能当鸡吃了。”许迪伸手抓住从林子飞出来的一只花毛鸟,这鸟体形肥硕,突喙花毛就和家常见到的斑鸠相似无二。 昰只是轻扫一眼,便是一把夺过许迪手中的肥鸟,紧盯着也不做声。 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过这‘斑鸠’腹部的羽毛,顺滑的腹部还有着些许的疙瘩。 “嗯?”昰将这鸟腹部上的一撮毛给掀起来一看,只见到这鸟的肚子上竟然插着一个竹筒,约莫有小手指那么粗,但是直插腹部,这鸟竟然还能自由飞行? 许迪凑上来一看,惊呼道:“乖乖,这杂毛鸟肚子插了个竹管子还能飞,他娘的是不是打了激素了?”说罢,他还想上前用手去摸摸看那竹管子。 “别动!”昰神色凝重异常,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双眼紧盯着这竹管子,事出寻常必有妖。 “这叫断路香,这方圆十里路都是被布置了这种香。”突然从那桦树林子深处传来了一阵女声,细腻悦耳,这女子定当也是养人的一位佳人。 陌生人的先声夺人让昰抽出了身边的弯刀,将许迪给挡在了身后。 胖子迪想要证明自己气势可以不用保护的,但是碍于这个女人一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办事风格,自己除了服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从那林子缓缓走出来三道人影,一道威猛的身形首当其冲,其后便是一袭青纱的女子和一个身着灰袍的奇装人。 那青纱女子看起来是刚才发声的人,见到昰抽出了佩刀,她便是友善的放下了随身的佩剑,然后说道:“我们没有恶意,或许我们都只是迷路在这山上的过路人而已。” 昰自然是冷漠的笑了笑,这女人万年不变的标志性表情,那天的笑容或许是许迪眼花了而已。 “哦,好巧我们也是迷路的”许迪一见关指柔这闭月之色那猪哥的本性便又是暴露无遗,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几乎是衣不蔽体的落魄状态。 可惜他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把梅花柄弯刀给挡住了,那位置正是许迪二弟所在之处,全身上下,现在只有二弟还有衣服穿,其他地方全部都阵亡了。 这三人正是之前上山时遇到的那三人,按照她们走小路的方法,速度应该会比他们二人快多了才对,为什么现在也还只在半山腰处? 早有准备还是巧合? “道不同不相为谋”。 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这三个人是敌还是友,这荒山野岭,殊不知这几个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我们还能骗你不成,看样子你也在这山里困了几天了吧。”一直扶着剑矗立在人前的萧七耐不住性子嘲讽了一句。 就跟萧七所说的一般,他们三人也在这边半山腰的位置困了两三天之久,一开始还以为地势复杂,后来连身为‘肉痛’的关指柔都感应不到那秘宝的位置,众人才知道这其中有猫腻,这两人萧七在上山途上便是感应到了,只不过被宋清给拦了下来。 那身着灰色麻衣的人从怀中掏出了两样东西,仔细一看,皆是那竹管子,只不过是粗细不等而已。 “这断路香的制作的手法颇有大家之势,一般道家门派作法事的时候,皆要在各个路口摆置断路香,一是防活人,二是防冤魂。”灰袍之下女声,语气肯定不容置喙。 昰虽然是宋家的编外人员,但是一手在宋犁田的带领之下,也是在宋家有着一定的地位,初次听到这灰袍女子的声音,她有种熟悉的感觉,想要去看这灰袍之下的面容,可是被挡的严严实实。 许迪可是一问三不知,他们所说的专业术语,自己就跟一个二愣子一般在一旁。 “按照你的意思,既然是你们道家摆的,你们自己不能解开吗?”许迪找到了这灰袍女子的一个语病,连忙纠正出来。 灰袍人就像是料到别人会这么问,于是缓缓说道:“这断路香每家的手艺不同,所以成效不同,那八大家所致的断路香定然会比普通道家更为有效而且更难破解。” “什么鸟蛋八大家,劳什子断路香的,意思就是你们也解不开这香?那我们就困死在这半山腰了?” 既然被困在香阵之中,那便是上不了山下不了山,岂不是把人给活活逼死在这半山腰了吗? 关指柔连忙出声解释道:“其实不然,这设阵之人或许只是想把我们困在这边,约莫一段时间过后,这香火阵法自然会消失的。” 这么一说,许迪倒是安心了不少,可是又转念一想,压低了声音在昰耳边低声说道:“照这个娘们这么说,咱们在这困着安全是没错,那不就会误了任务了吗?”难得这糊涂人也精明了一会,好歹记住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许迪这倒是算是吐了一口气,自己弄得满身伤,还不是为了那什么秘宝吗,要是这么半途而废了,他许肥肥可就不答应了。 昰就跟没听见关指柔的解释一般,眼神那般的森冷,只要一接触,便是从心底感受到一阵冰凉。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进了迷阵。”灰袍人一语中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 青铜铭牌! 第二百三十四章青铜铭牌! 最让人感到无力的不是被人算计,而是连知道自己被算计这件事都是别人事先算计好的,这或许听起来有些耐人寻味,可是这也是此时真正发生的事情。 昰这个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从上山开始就状况不断,队伍人员接连失踪,如果这不是事先就被算计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 听到有这个可能的关指柔也陷入了沉思,这华山近日确实有些不安稳。 不过那灰袍人却不这么认为,沉吟了一声,说道:“这华山本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更何况现在是一个非常时期,这阵法布在这边也不无道理,这断魂香都是有着活口,破了它就能出阵了。” 不止是一次感觉,昰觉得灰袍人她似曾相见过,而且,很频繁。 断魂香就是借助天地阴阳再配上特殊的道力来打乱人体内的阴阳八极和磁场才会让人迷失方向,从而在一个极小的圈子里打转而且还很难发现。 不过情况却没有这么乐观,只要一个人的道力逾越了这个阵法施术者的境界,便是能够不受影响,关指柔沉思:她们这队伍中,境界最高的便是宋清,她天道本我境都无法破除这个阵法,难不成这施术者已经达到了魂宗宗主的那种恐怖的境界? 天尊境本来就是极少数,都是那些凤毛麟角的佼佼者,会刻意来设这么大的阵法来留住他们? “那我们就去找那什么活口不就行了,在这干站着也讨论不出什么劳什子结果。”许迪话粗理不粗,虽然听起来不怎么顺耳,但是也是当务之急。 于是五个人还是分成了一开始的两个队伍,昰向来独来独往惯了,要不是因为带着许迪,她早就自己一个走掉了,或许也不会落到这迷阵中了。 许迪浑身上下光溜溜的,那没有胸肌的胸膛和没有腹肌的肚腩暴露在空气中,随意的甩动着,之前的伤口好了七八,不过他还没把双手双脚上面绑着的绷带给取下来,不然那真的和裸奔没什么区别了,他现在这个样子顶多算是非主流。 对于许胖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昰一再强调过不要跟着她,可是对于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男人而言,在这严酷的山林或许太过苛刻了些,所以他一脸恬不知耻的凑到昰的身边,谄媚道:“你看,我把他们给支走了,我有点事要跟你讲。” 昰警戒的回过头,瞧见许迪一副扭捏害羞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恶寒,手中的弯刀甩在了他的两腿间。 “别别别姐姐,我闹着玩的,我有正事正事!”昰这一手差点把许迪给吓得失禁了,这娘们祖上肯定是屠户,这玩刀玩的简直出神入化,神出鬼没的刀就会出现你两腿间,这哪能受得了。 “有屁快放。”收起弯刀的昰秀眉微蹙,语气满是不耐烦,这在山上拖得越久,这秘宝或许可能更难得手。 当刀锋离开裤裆的时候,许迪猛地吐了一口气,这娘们当真是危险的紧,以后还是少跟她玩点这种‘小情趣’了,虽然这娘们身段不错,脸蛋也可以,不过这性子也太过泼辣了,假如娶到家里,那真的是家暴如便饭一般。 这许迪不讲正事,那猪哥一般的眼依旧紧盯着昰,后者又是准备抬手。 “我之前在一个山洞里面找到了一点东西”说罢,许迪伸手往腿上绑着的绷带摸去,这身上都没了衣服,根本就藏不住东西,所以只能放在腿上的绷带里面。 这是一块青铜式样的铭牌。 厚度约莫和一块钱硬币一样厚,可能还要更厚点,大小则要比一块硬币大多了,具体的有些和民国时期的袁大头一般大小。 或许这青铜名牌藏了有些时日了,从许迪腿绑拿出来的时候还夹杂着一丝丝汗臭味,这倒是让始作俑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许迪接着把这青铜铭牌的来历侃侃而出。 大致的情节是这样的——许迪前几天在放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山洞,本来只是解小手,可是这山洞俨然是一个解大手的好地方,这华山宝地,怎么的也得好好的留份炸弹。 这山洞入口有些窄,俨然只能有一个人通过那么宽,再加上许迪这身宽体胖,所以过这间隙都有些吃力。 虽说外看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山洞,可是这洞内确实大有文章,一进洞,许迪连埋地雷的欲望都没有。 洞内有股紫荆花香,这味道和大超市里面那洗衣液专区弥漫的味道一般,是一种清香,这可稀奇的很,这山洞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可以和外界交流空气的山洞,更别说这独树一帜的香味了,怪异的很。 会不会有个娘们在洗澡? 原本这深山鬼洞还让人心里有些发怵,这许迪这么一安慰自己,倒是兽血沸腾,一时间眼前一片光明。 咔嚓—— 脚底下传来的异样声响让他停住了脚步,可是这洞里面太黑了,许迪身上也没有任何照明设施,所以他只能大胆的用手去摸地上是什么东西。 一阵冰凉刺骨的感觉传来—— 许迪吓得收回了手,但是转念一想,要是活物的话,不说滚烫也该是有温度的吧,这么冰凉肯定不是活物。 于是他又进行了第二次尝试,这一次他勇敢的抓住了这冰凉的东西。 嗡嗡嗡——那山洞的深处突然冒出了一声呜咽声,让人听的不由自主的心里发毛,抓紧东西,许迪头也不回的往山洞外跑去。 “可是我第二天再去找这山洞,已经找不到了,可能我们已经被困在这迷阵之中了。”许迪有些懊悔,这虽然是青铜材质的铭牌,但是身为都市白领,自然知道,如果这真的是周代的青铜古董的话,可比那黄金白金贵多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宝物。 之所以现在拿出来给昰看,许迪心中也抱着一丝希冀,假如能够从这迷阵出去,他想邀请昰一块去那个山洞里面再探索探索,要是再找到个十块八块的,他这辈子的生活基本就是荣华富贵了。 “咱们三七开,你三我七。”许迪眼珠子提溜的转了转,商人的贪婪样暴露无遗。 见昰不说话,他以为是价格没谈拢,于是又做出一副肉痛的样子,不甘心的说道:“你四我六,行了吧。” 昰的视线还紧紧盯着这块青铜铭牌,用手抚摸这上面的纹路,似乎连一些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五五就五五,我吃些亏。”许迪心想这娘们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这宝地还是他先发现的呢,不过自己也不敢也没本事再回去拿了,所以权当是花钱雇了一个保镖,顶多到时候分赃的时候,自己再克扣点,反正这娘们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主。 昰突然秀眉紧蹙,将这枚青铜铭牌塞回许迪的手里,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惊恐模样,慌张的说道:“还回去,这必须要物归原主。” 这娘们脑袋被驴给踢了吧,好好的干嘛要还回去啊,价格谈不拢可以再商量,这好好的宝贝要是还回去可是找都找不回来了。 “这是凶物,你要是不还回去,我们两个都会有危险。”昰破天荒出现了一丝惊恐的表情,那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有些动容,似乎对于这青铜铭牌真的是十分的忌惮。 凶物?你要说是胸罩,许迪还相信,这些道家佛家的就是瞎迷信这些,他许某人最不怕的就是迷信了,你要是说有那些个气功什么的,他还能相信,要说什么妖魔鬼怪他还真不信,要还真有,那不天下大乱了,全部都是这些修道的人杜撰的。 “好好的还回去干嘛呀,这要是真的青铜器咱们可就发了,绝对比那个老头子请你的出场费高,要不考虑考虑?”许迪手中拿捏着这块青铜铭牌,如获至宝,仿佛这就是十几辆车子,几栋别墅和无数的美女暖床。 昰的脸色森冷,幽幽地说道:“这不是你能够拿的东西,这是一种诅咒,你或许已经被诅咒了也说不定。” 许迪惊慌的拿起这青铜铭牌一看,这上面除了一个繁体的‘孙’字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就这一个字还能够诅咒了我不成,我许迪两百斤的身子一百斤的油,最不怕的就是诅咒了。 这诅咒能减肥吗? “哈哈”许迪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乐了,这要是能减肥,他生吃了都可以。 “你没觉得你眼前有些雾气吗?”昰有些异样的问道许迪,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险。 雾气?这么一说许迪倒是真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花,就跟有十几只蚊子飞来飞去一样。 “怎么回...”还没说完,许迪眼睛一瞪,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肚子上已经插了一把刀,而手中的青铜铭牌也被夺走,视线往上一看。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正在用一种血腥的微笑对着自己。 他不是昰,他是谁? 第二百三十五章梦中有雪 ‘腊梅染尘尘践踏,伏笔重启莫搁下,却道长歌又一声...’ 空洞的吟诵之声幽幽出来,如脆笛一般,悠长但又有些诡谧,仿佛回魂河滩,奈何桥下,一具尸骨畅谈不止,还缺二三好友与之相谈。 冷,刺骨的冷。 宁呈还未睁开眼,经脉就传来了一股刺痛感,如同针扎一般,扰骨却不止痒。 思绪就像是一台刻录机一般,倒带回放发生的事情。 犹记得一朵璀璨的红色佛陀在自己面前缓缓绽开,那花蕊射出的几道金光鞭挞着皮肤,针芒入体。 接着便是一股极其磅薄的冲击力,从面前喷涌而出,摧枯拉朽之力让宁呈连调动外八极的机会都没有,等到有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半空之中。 “我是不是死了?” 华山之巅,离地千余米,雄鹰伏翔且要收翅缓行,更何况人。 宁呈有些呆滞的望着自己的双手,苍白无比,上面还沾染着几道绿痕和些许尘土。 吃力的翻了一个身,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约莫是断了,大脑已经没有办法支配下半身了。 天呐。 一股极其不详的感觉涌上内心,他着急的环顾了四周。 抬头是石顶,还垂着几根钟乳石柱,被身边的浅坑的水反射的晶莹。 这是在一个石洞里面,还是一个密封的石洞,因为根本就感受不到光线,仅有的亮光都是这些矿石本身带着点光线。 一圈环顾下来,心中不安更甚。 即使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侥幸活了下来,但是这山中秘·洞如此诡异,况且自己双腿根本没有办法行走,用不着多久,自己就会油尽灯枯而死。 凶多吉少。 ‘翠竹弹丝丝脆鸣,钟磬轻启无断声,而来再看谁来人?’ 又是那一声吟诵之声,方才宁呈就又听到了这声音,看样子是从这石洞深处传来的。 可是这石洞深不见底,一块石头扔去,回声都传不出来。 “是谁在说话?”宁呈心中疑惑可是却又不敢贸然前进,碍于身体的限制,他本能的俯下了身子,匍匐在光滑·湿冷的地面上。 没过多久,回声便是传了回来。 这洞中另有空间! 宁呈游历过千山万水对于这类似的岩洞更是见过不少,大多数都是风沙风化留下的一个躯壳,但是这看不到外界的光线,所以这很有可能是岩石错层留下的一个洞穴。 被老鬼僧老一朵佛陀击中后,双眼如受到焊光一射,短暂性的失明了,曾经看过些杂书,宁呈知道这很可能是视网膜被灼伤。 活动了下手臂,尽管有些酸痛但是好歹能够活动自如,凭借的上肢力量挪动身体还是绰绰有余。 摆在面前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两边黑漆漆的看不清路,只能按照手下这泛着微绿光的‘石脉’前进。 他必须赶紧回到山顶上去,离开这个狭窄的山洞,那顶峰,自己的姑父还在和那个和尚战斗之中,这两位都不是善茬,可杨样只是肉体凡胎,经不住他们大手笔的折腾。 他当时可是保证过要把他和邓波安然无恙的带回去,有过几年前的事故,他很抗拒这种事情的发生。 愈往上爬这地面更是显得湿·滑,好像是有人故意洒水了一般,而且这液体还冰凉刺骨。 当下时节正是盛夏,所以这液体就算冰凉也无伤大雅。 这洞的深处发出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整个洞的气温在下降,宁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越往洞里面走,这温度便是更低,皮肤表面不免起了鸡皮疙瘩。 “这到底是什么妖洞?!”这温度已经有些低了,也能看得见哈气,双手感受点粘滑感,这就像是双手摁在冰面上。 雪? 这才几月?无论是华东华北肯定是没有到下雪的季节,但是这刺眼的雪白是雪无疑。 当放眼望去都是白雪皑皑的时候,这洞终于是到达了尽头,前方已经没有了路。 这石洞完全是封闭的,但是无缘无故的多了一地雪,在这狭小空间的中间,竖立着一样东西,上面已经满是雪,完全被冰封了起来。 凑近了些许,忍住了手上冰冷刺骨的感觉,终于是见到了这东西的正面目,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这是一个人! 蓑衣草帽,手握一根枯萎的芦苇杆,双眼禁闭,透过那帽檐下可以看到那被雪花染白的胡须和眉毛,似乎早就没有了呼吸。 “难不成刚才那两句诗是他吟诵的?”宁呈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那两声苍劲有力,声音浑厚的诗句肯定是人声发出。 “咳咳” 忽然,这石洞里面传出来两声咳嗽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宁呈的头皮瞬间都发麻,现在除了他一个会喘气的,面前的十有八九是一具木乃伊,那这声音难不成是尼玛从地下发出来的吗? 宁呈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的地面——除了雪还是雪。 “小友,你终于来了。” 当这如幽灵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宁呈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这和刚才吟诗的那声音是同一个声音。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宁呈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果不其然,那蓑衣草帽变了形状。 这是一个活人。 有过很多古书记载过,一些人可以不吃不喝存活相当一段时间,但是在这石洞密封的空间,而且还被白雪包裹,很难想象正常人是怎样存活下来的。 “你...你是谁?”很显然宁呈还没从面前的事实醒悟过来,因为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的,彭祖乃是修道化境才能存活于世。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慧根,甚至连简单的道体都没有,只是一个简单的荒郊渔夫罢了。 似乎这‘白眉’渔夫早就猜到了宁呈张口就要问问题,不禁抖动身上的蓑衣,那白雪缓缓而下,活动了活动似乎已经冻僵的手臂,发出了咔嗒咔嗒的声音,就如机器重新上机油活动一般。 ‘白眉’渔夫顿了顿,那思绪仿佛也被冻僵了一般,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而道:“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人踏到这个地方了。” 两百多年?宁呈好好审视了眼前之人,这人少说要有两三百年的寿命了吗?不过宁呈还是问出了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渔夫并没有着急回答宁呈的问题,还是按部就班的把自己身上的雪花给抖落殆尽,露出了这蓑衣原本的模样,虽说残缺不堪但是好歹也算是能够遮体。 “这里是十罗殿” “十罗殿?!”宁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好好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可是环视一圈下来,只有面前这如僵尸一般矗立的身形。 听到这个消息,宁呈心里明显是一咯噔,这十罗殿的名词他从姥爷的春秋志异中看过,这是链接人世界和地底修罗界的一条过道,上面一道是往生道,下面便是十八层地狱。 自己死了? 只有死人才会进入地府各殿最后进入六道轮回或者打入地府不得超生。 “宁呈...咳咳...死于重伤不治,落入山崖。丙时”这蓑衣老翁就如变戏法一般从那破破烂烂的蓑衣下抽出一本残破不堪的书,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 宁呈还是沉浸在自己已死的这个消息中无法缓过神来,原来自己早就被老和尚那一掌打下山崖,死了。 他曾经给自己幻想过无数的死法,有被无数成群的美女玩弄至死或者是被成吨的金钱白银给压死,再不济也是被全聚德无数的烤鸭给噎死,这一个摔死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甚至都想回到那事故现场,看看自己的死相会不会太过狰狞。 想我一位翩翩美男子,最后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突然,原本还在惋惜的宁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声问向面前的这位老翁:“我要是死的话,为什么没有被几殿阎王给审判,会直接来到这什么劳什子的十罗殿?” 人要是死,都会被几殿阎王审判罪状,来判定你前世的孽缘对你后世的影响,是位列仙班还是继续做一介凡夫俗子或者成为乡野的禽兽? 气氛仿佛变得有些尴尬,老翁有些不自然的合上了手中的书,单手握拳,轻声的咳嗽了一声。 “这...”似乎在斟酌着词语,因为这问题似乎不那么好回答。 “你听说过修罗门吗?” 老翁甩出了一个问题,破天荒,宁呈倒是一头雾水,并没有回答出这个问题。 渔夫压低了声音,白色的眉毛和白色的胡子几乎已经连接在了一起,那眼神无光,没有任何的情感。 宁呈不知道这老头子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但是他现在反正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无所谓什么知道不知道了,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渔夫模样的老头子扭动了一下已经冻僵了双腿,看来真的是许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待到他整个人都可以动起来的时候。 宁呈眼前一黑。 第二百三十六章 修罗门的由来 修罗之门?” 月儿吃了一惊,就在不久之前,主仆二人曾从夏侯兰口中听说过,由于记忆尚没有完全融合,为何到下界来她并不清楚,但似乎就与修罗之门有关的。 月儿的俏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不过见林轩正以手抚额,也就乖巧的没有往下追问了。 说起这修罗之门,在云州向以神秘著称,据说每九千年才会开启一次,但想要进入里面却必须有修罗玉牌做凭证。 至于里面有什么,却甚少有人清楚。 当然古籍上也有线索,不过是真是假却只有天知道了。 据说,每一次进入里面并活下来的修士,都能得到了极大好处,甚至有几位元婴后期的修仙者,不久之后就进阶离合期了。 还有的人在里面找到了可以延长寿命的丹药,或者威力大得不可思议的古宝。 这些信息足以令修仙者疯狂,然而修罗之门的危险同样令人望而却步,每一次进入里面的修士都有数十人之多,但活下来的,却仅有寥寥几个。 绝大部分都已陨落,其中不乏元婴后期的大修仙者。 回想着搜魂得来的信息,林轩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据说修罗之门共有两处,并非只对人界开启,另外一扇,在阴司之界。 也就是说,进入里面的除了修仙者,还有来自阴司界的怪物。 阴兽,大妖鬼,以及一些邪恶而可怕的存在。 无怪乎修罗之门会变得如此的危险。 林轩把玩着手中的玉牌,脸色却依旧有些奇怪。 修罗之门每九千年就会开启,里面的东西也确实让人界修士趋之若鹜,但对于上界修仙者,吸引力却不算什么,而新月的身份非同小可,为何她也会到下界来呢? 还有梼杌……林轩摇了摇头,依旧有许多疑问萦绕在脑海之中,不过很快他就不去想了,此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离开此处,然后找一个地方修炼,云岭山之行,自己得到了许多好处,先将其消化掉再说。 林轩正这样想着,尸魔与穿山甲就一前一后的回到身边了。 隐雁门的两位长老已然陨落,当然储物袋林轩是毫不犹豫的收入怀中,随后他化为一道惊虹,向前飞掠而去了。 清源森林果然大得出奇,足足又过了半日,林轩才终于飞了出去。 一路上他并没有停歇,继续赶路,也没有再碰见别的危险什么,新月仙子就算恨自己入骨,可云州辽阔以极,她想要找到自己,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而已。 数日以后,林轩终于来到了陇南深处,这儿虽然仅有一郡之地,但面积也与幽州差不多。 由于七大势力并未涉足,各种中等规模的门派家族数不胜数,势力多了,自然鱼龙混杂,血雨腥风,比其他地方还多得多,由于没有一个足以服众的大宗门震慑,杀人抢宝在这里简直跟家常便饭差不多。 刚离开清源森林的时候还好,进入陇南深处以后,短短数日,林轩已被抢劫了七八次,虽然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全都以魂飞魄散告终,但林轩还是感觉有些厌烦。 甚至到了后面,连月儿都懒得出手,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不得已,林轩只好略略放开气息,不再装扮成筑基期的小修士,而将境界控制在凝丹期,虽然这样,稍稍有点引人瞩目,但至少不用担心,在荒野赶路之时,会被心怀不轨者给盯上了。 雪暝府位于陇南西部,除了远近闻名的雪暝山,方圆万里之内,还有数条灵脉,这里也是陇南修仙者最多的地区。 也是林轩这次的目的地。 他准备在这里寻一处灵山,好好修炼。 不过说来简单,这儿的灵脉虽然数量很多,星罗棋布,但稍好一点的,都被大大小小的修仙门派给占去了,即使稍差一点的,也落入了散修的手中。 林轩可不想持强抢夺,那样太引人瞩目。 略一踌躇,他绝对先去附近的坊市看看。 毕竟除了购买物品,若想要得知什么消息,坊市也是最灵通地。 林轩遁光一缓,停了下来,随后闭上双目,将强大以极的神念放出。 片刻之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林轩的修为暂且不说,神识可是比元婴后期的大修士还略胜一筹,两百里内,他能够锁定任一生灵的行踪,再远,则要看感应什么东西了,像坊市,有众多修士聚集,灵力波动敏感以极,千里之内,林轩都可以感应到的。 确定了坊市的位置,林轩化为一道惊虹,飞向了左侧。 坊市并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以后,林轩就到了,规模还蛮大的,九条街道纵横交错,各种店铺足有数百之多,虽然就云州来说,陇南算是蛮荒之地,但雪暝府有大量的修士聚集,凝丹期,并不引人注意。 林轩并没有一进去就急着打探灵地,而是先在各家店铺进进出出,修炼也不差这一刻,先看看能否淘到什么宝物。 转眼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林轩摇了摇头,并没有收获,但他的脸上也没有失望之色,与那些店铺伙计的交谈中,林轩对于雪暝府,也了解了许多。 这儿共有宗门家族五十多个,其中最大的是雪暝派,拥有四位元婴期修仙者,占据最好的雪暝山灵脉,已经传承了数万年。 除此以外,还有七个门派都拥有元婴老怪,至于剩下的,则不值一提,林轩将这些情报,按不按记在心里。 接着他走进了旁边的一家药店里。 里面除了常见的灵丹,还有各种各样的药材,突然,林轩的目光,落在了一株不起眼的灵草上面。修罗之门?” 月儿吃了一惊,就在不久之前,主仆二人曾从夏侯兰口中听说过,由于记忆尚没有完全融合,为何到下界来她并不清楚,但似乎就与修罗之门有关的。 月儿的俏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不过见林轩正以手抚额,也就乖巧的没有往下追问了。 说起这修罗之门,在云州向以神秘著称,据说每九千年才会开启一次,但想要进入里面却必须有修罗玉牌做凭证。 至于里面有什么,却甚少有人清楚。 当然古籍上也有线索,不过是真是假却只有天知道了。 据说,每一次进入里面并活下来的修士,都能得到了极大好处,甚至有几位元婴后期的修仙者,不久之后就进阶离合期了。 修罗之门?” 修罗之门?” 月儿吃了一惊,就在不久之前,主仆二人曾从夏侯兰口中听说过,由于记忆尚没有完全融合,为何到下界来她并不清楚,但似乎就与修罗之门有关的。 月儿的俏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不过见林轩正以手抚额,也就乖巧的没有往下追问了。 说起这修罗之门,在云州向以神秘著称,据说每九千年才会开启一次,但想要进入里面却必须有修罗玉牌做凭证。 至于里面有什么,却甚少有人清楚。 当然古籍上也有线索,不过是真是假却只有天知道了。 据说,每一次进入里面并活下来的修士,都能得到了极大好处,甚至有几位元婴后期的修仙者,不久之后就进阶离合期了。 还有的人在里面找到了可以延长寿命的丹药,或者威力大得不可思议的古宝。 这些信息足以令修仙者疯狂,然而修罗之门的危险同样令人望而却步,每一次进入里面的修士都有数十人之多,但活下来的,却仅有寥寥几个。 绝大部分都已陨落,其中不乏元婴后期的大修仙者。 回想着搜魂得来的信息,林轩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据说修罗之门共有两处,并非只对人界开启,另外一扇,在阴司之界。 也就是说,进入里面的除了修仙者,还有来自阴司界的怪物。 阴兽,大妖鬼,以及一些邪恶而可怕的存在。 无怪乎修罗之门会变得如此的危险。 林轩把玩着手中的玉牌,脸色却依旧有些奇怪。 修罗之门每九千年就会开启,里面的东西也确实让人界修士趋之若鹜,但对于上界修仙者,吸引力却不算什么,而新月的身份非同小可,为何她也会到下界来呢? 还有梼杌……林轩摇了摇头,依旧有许多疑问萦绕在脑海之中,不过很快他就不去想了,此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离开此处,然后找一个地方修炼,云岭山之行,自己得到了许多好处,先将其消化掉再说。 林轩把玩着手中的玉牌,脸色却依旧有些奇怪。 修罗之门每九千年就会开启,里面的东西也确实让人界修士趋之若鹜,但对于上界修仙者,吸引力却不算什么,而新月的身份非同小可,为何她也会到下界来呢? 还有梼杌……林轩摇了摇头,依旧有许多疑问萦绕在脑海之中,不过很快他就不去想了,此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离开此处,然后找一个地方修炼,云岭山之行,自己得到了许多好处,先将其消化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