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海你还在等待》 第1页 [现代情感] 《天堂海你还在等待》作者:络缨记【完结】 文案: 这是一个关于离婚女人的故事,比较现实,没有太多的夸夸其谈。 炒旧饭,以前写的,由于一些原因,以前的那个账号不要了,所以重新发,现在比较冷门,但没关系,已经不奢求签约了,现在很庆幸当时没有签卖身契。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婚恋 七年之痒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茜文 ┃ 配角:容克++林垦 ┃ 其它: ================== ☆、离婚一 夜色迷离,房间里弥漫着薰衣草的香味。宋茜文翻身把头枕在林恳的胸前说: “睡了吗?我有件事想对你说,你听了不要激动,让我把它说完,好吗?” 身边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紧了紧眉头喃喃道:“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今天很累。” 林恳抽出被宋茜文压着的手臂,转过身去继续睡着。 宋茜文没有理他继续说她的,语气似乎很平淡却是很笃定:“我知道了。” 或许是做贼心虚吧,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是宋茜文能够感觉到林恳的紧张。 林恳被惊厥了,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他小心翼翼的问然后补充“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外面有了别人。’宋茜文语气平和尽量让他不要激动。 ‘我。。。。。。。。’ 林恳再次转身,恢复了之前平躺着的样子,想说什么。 他是想解释吗?但宋茜文并没有给林恳解释的机会,宋茜文轻抚着他的胸膛。 “你不要激动,也不要解释什么,先听我讲完好吗?” 她语气平和的安抚着他,然而他还是很紧张,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掌的力度,他现在就像一个犯错误的小孩。 宋茜文停了一下让他心情平静点。然后说: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如果你只是觉得新鲜玩玩而已,那到你倦了的时候记得回家。如果你是真的爱她...” 说到这宋茜文停下来整理自己的情绪,因为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明明对自己说好了要冷静,可是还是做不到.... 相信他也能够感觉到她的变化,宋茜文语气有些哽咽:“如果你是真的,那么我就赢了,因为你给我的爱只是二分之一,而我给你的是我的全部。” 林恳开了灯,看着宋茜文已经扭曲的脸,一滴泪珠从她角流出,炙热的液体沾湿了女人的发丝。他把她搂进了他的怀里,低声说:“明明很在乎,为什么还要做出很大度的样子。” 是的,没有谁会不在乎这种事,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了,那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也不再把你当成他生命中的那个唯一了。而宋茜文却是爱林恳入骨的那种,那么她又怎么能不在乎呢? 宋茜文依然语气哽咽的说‘从我们结婚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有七年之痒八年之痛,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我们的爱情,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我知道那时候你对我承诺的誓言都是真的,那时候我们都相信我们会让我们的爱情永永远远的不会变质。可是还是敌不过时间和欲望。’ 他们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紧紧搂着她,而她也在他的怀抱中一直抽泣到入眠。 习以为常,我们对待身边的人,因为时间的关系,什么事都变成了理所应当,对你好的应当,你对她的伤也是应当了。 宋茜文跟林恳两家是世交,但是两家人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政治联姻,商业联姻什么的。因为这种铸成的悲剧太多了,两家人只希望他们会找到自己真正的爱人。可是命运却让他们在一起了。 从那晚以后,他变了,好像又回到刚结婚的时候,即便再外面再忙都会尽量提前结束应酬回家,早上也会在家陪她一起早餐,那种温暖让人甘愿沉浸在这美好的假象之中永远不醒。 宋茜文对林恳说:“其实你不必这样的,如果只是赎罪,我不希望你活得那样辛苦。” 林恳回答说“给我时间,我会把那件事处理好的。” 她相信了他,所以他们从此再也没有提过了。 日子还是一样过,他们都沉浸在彼此的爱中,宋茜文觉得她很幸福,即便明明知道这是假象。女人的爱永远都是卑微的,如果你真的爱着那个人。 一天早上,宋茜文拿着一杯茶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一辆红色的宝马在他们家的门口停了下来,她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光彩照人,正如它的主人一样。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来了,林恳的另一个她。 她没有出宋茜文的意料之外,她下了楼招呼她坐下。果不其然,她年轻貌美,具有小三应该有的外在条件。 宋茜文用很快的时间把她扫描一遍然后开门见山地说:“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我想你也知道我是谁吧。来喝杯茶先,我喜欢熟茶,你要什么,我让阿姨拿给你。” 宋茜文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一贯的优雅,她知道这样才能让敌人不寒而栗,比起拿出正房姿态跟她像泼妇一样纠缠不清。 她被茜文的态度所镇住了,有些不好意思。 第2页 “我要..........一杯水就好。” 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听得出她来中国的日子应该不是很久。 看着她有些局促不安宋茜文便大度的给了一个缓和的微笑,然后朝后面的厨房喊了一声:“阿姨拿杯水来。’ 宋茜文心底甚是好笑,就她那样的素质凭什么做别人的小三,还跑到东宫这里来叫嚣。 她对她的嘲笑便没有表露出来,还是笑容满面地回过头跟她说:‘怎么了。你来这里不是要喧宾夺主,怎么还没有开始就怯场了?’ 看得出她很困惑,她看着宋茜文有些呆滞:“你知道我是谁?” 宋茜文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如果在大街上你只不过是路人甲一个。但我一直知道有这样一个你存在,我没有查他,也没有查你,只是因为我太爱他了,所以知道。’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应该是八个月前吧。’ 宋茜文回答。 女人有些吃惊的望着宋茜文,宋茜文被她盯着有些不舒服便问:‘怎么了?’ ‘一开始你就知道了!我以为..........’ 女人说。 宋茜文笑了笑;‘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是个傻子。还是神经大条?’ 她没有再说话,宋茜文想她现在一定懊恼今天为什么要来这自取其辱了吧。 宋茜文说的没有一句是胡编乱造的,试问丈夫出轨,做妻子的又怎么察觉不出来呢?即便他们认为自己滴水不漏,更何况林恳并不是一个好演员。 ‘如果你不来找我,我是不会去找你,我可以当你不存在,你便可以好好地在背后活着,你却来了。’ 她有些羞涩的说: “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 这句话很讽刺,宋茜文皮笑肉不笑的说:“回家?他每天都回家啊,只不过没有去你那儿罢了,这才是他家。’ ‘对不起,我.......’ 她有些局促。 ‘好吧,既然来了,我便告诉你为什么,是因为我告诉他我知道你的存在了,不过我没有让他不去你那边,是他自己选择的。开始的时候我也很纠结不知道怎么处理,我知道我离不开他,所以装作不知道,我想他,只是像一只猫想偷腥那样,等玩腻了就知道回家了,所以我一直在等着你们分手。可是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度,就在两个月前我终于下赌注了,我拿我们之间的感情赌他会回到我身边,我告诉了他我知道你的存在。我赌赢了。’” ‘对不起。’ ‘妹妹离开他吧,如果是古代这种事情很平常一夫二妻,但这是21世纪,你和他这种做法是不被世人接纳的。你爱他就离开他吧。’ 她落荒而逃。 宋茜文在背后叫住:‘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他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送走了不速之客,宋茜文一如往常的对林恳 ,她没有把那个女人来找自己的事告诉给他,就像她跟她说的那样,宋茜文想她应该是离开了吧,所以林恳这段时间才会闷闷不乐。宋茜文在等,在等他把她彻底忘记。可是她错了.......... 一天林恳沮丧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宋茜文知道他很烦,因为他平时很少抽烟的,特别在家,而今天他却是一支接着一支。 宋茜文走到林恳面前把他手里还燃着尼古丁香味的香烟给夺了过来,熄灭放进了烟灰缸。 ‘有什么烦心的说给我听听,你抽完一盒也解决不了。’ 林恳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烟灰缸已是满满的烟头,然后又看看宋茜文,欲言又止。 宋茜文坐在了林恳旁边把头靠在他肩上,然后把他的手拿到自己掌心轻轻地握住等待着他对自己说出他的心事。 许久以后他终于很为难地开口了:“茜文........我们离婚吧。’ 林恳的声音不大但是宋茜文听得很清楚,这对于宋茜文来说是万万不能想到的,他居然跟自己提出‘离婚’。 这瞬间宋茜文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她放开了林恳的手起身便疾走回了卧室,林恳没有跟在宋茜文的后面,这时的他们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面对对方。 宋茜文回到卧室把门从里面反锁起来,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是我错了吗?是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这样处理吗?面对丈夫的出轨小三的挑衅,我应该像一般的女人那样表现出强势的态度,对他们狠狠地斥责唾骂,社会道德会站在我这边........... . 宋茜文想着,一夜未睡,泪水已经浸湿了整个枕头。早晨起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哭肿了眼睛,心里面便做出了决定不再挽留。 她走下了楼,他已经不在了,只有昨晚上那一堆的烟头还堆在桌子上。她拿出手机拔出了上面备注老公的电话号码。电话通了,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勃文——他们两人的朋友。 “茜文,是我,林恳昨天喝了很多现在还醉着,你们吵架了吗?他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宋茜文说:“勃文,他醒来,你跟他讲我同意离婚。” “什么?你们要离婚?”宋茜文的话让勃文难以置信,“你们不是我们圈子里面的模范夫妻吗?真是想不到。” 第3页 宋茜文在这边可以想象电话那边的人是多么的惊讶,而这就是事实。 ‘没有想得到想不到的,你告诉他我必须跟那个女人见一面,叫他尽快,不要拖泥带水。’ ‘可是,茜文...........’ 勃文作为他们的朋友,便是还想规劝几句,而宋茜文的态度却是那么肯定。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就这样吧。我现在不想说什么,挂了。’说完宋茜文便合上了手机。 那一边,勃文看着不省人事的林恳 ,顺手便拿起桌上的一杯凉水朝他脸上泼去然后气急败坏的斥骂着:“快起来你这个家伙,亏我昨天晚上还把你背回来,早知道就把你扔大街上。” 从刚刚的通话中勃文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他现在面对的这个家伙出轨然后还要离婚。 他是他的兄弟,一起从小到大,什么事只要有他就绝对少不了自己,但是这次无论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可以断定错在于林恳 。 那年印尼海啸,每个人都以为他们两个人死了,但是半个月之后却得到了他们幸免于难的消息。当他们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是紧握着对方的,患难见真情,他们向世人宣誓了他们的爱情,便在众人的祝福中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大家都说林恳是上帝的宠儿,宋茜文是亿里挑一的好女人,有自己的主见,聪明能干,贤惠大方。 林恳迷迷糊糊的醒来,宿醉的原因,头一定很痛吧,“你干嘛?”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明白吗?’勃文一拳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大脑完全清醒了,‘刚刚你老婆打电话给你,她说她同意了 。’ 林恳没有回应他,只是说:“我去洗个澡。” 大水哗哗的冲刷着他的身体,在没有提出离婚前他就已经料想到了,她会答应的,这种结果没有出乎意料,可是她为什么在自己还没有跟她说任何理由时她就答应了。他现在是懊恼,是挫败。他后悔跟她提出离婚,他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控制住自己。 三个人的场面是非常尴尬的,为了打破僵局,也为了早点脱离这样的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局面,宋茜文首先说了话:“我们也不必兜圈子,我同意离婚,不过我的条件是你的股分也好,不动产也好,反正你全部的资产我要二分之一,还有你们结婚前必须做好婚前财产公证,如果你们离婚她必须净身出户。” 她没有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又面对她补充到:“你敢答应吗?如果你不答应就别想让我离婚,你是爱他还是爱他的钱,我既然把人给了你我便要他的钱,而你既然要了人就别想要他的钱。若是你不答应那你就离开他,我们会给你一笔钱可以让你以后的生活衣食无忧。” 宋茜文知道她不会承认的而自己这样说只不过是激她罢了。不管她要的是什么,现在绝不会放弃嫁入豪门的机会的。 看着他们的神情,宋茜文便知道了结果,“我的条件便是这样,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把各种文件都整理好了。”,宋茜文说完以后便潇洒的起身离开了。 她此刻心里充满了恨,想你们这样对我,我会加倍让你们承受的,你想喧宾夺主,好我给你,看将来你会被我整得有多惨,林恳 ,我爱你所以我原谅了你的背叛,可是我的包容已经到了极限,你已经失去了我,将来我要让你像狗一样求我回去。宋茜文在心里下着决心。 宋茜文走出茶厅后栏了一辆出租,今天她没有开车。在车上宋茜文的手机响了,妈妈,这是林恳的母亲,她自己的亲生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接了电话:“妈,您怎么回来了,爸爸的病好了” ‘额,好多了,你过来一下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和蔼,从小她们的关系都很好,在她还没有跟林恳结婚之前。林恳的妈妈一直把她当女儿,那时还懊恼自己生林恳生的太早了,不然两个人可以是一对,后来他们结婚了,林妈妈便更喜欢宋茜文了。只是这么多年,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但是每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那就是宋茜文没有孩子。 ‘额,我马上就到。’宋茜文乖巧的答应了。 茜文让司机靠路边把车子停下,自己进到商场买了些东西,然后便去了林家。 ‘妈妈,您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爸爸的病好些了?’ ‘额,昨天回来的,那边空气好,你爸爸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就回来了。’林妈妈一边摆弄着花草一边跟宋茜文说着,这婆媳两人都喜欢兰花这点是众所周知的。 ‘好了就好,’ ‘长得多好,天珠都开花了,你天天都来吗’ ‘不,有几天没来了,是小芬照顾的。’宋茜文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履行她们的约定好好照顾这些花和自己。 林母放下手中的工具随机在旁边的水龙头把手洗干净:“你看你,花还好好的,你却憔悴了许多。’她看着宋茜文表情是怜惜是内疚。“是林家对不起你。” ‘不,妈,你们对我很好,就像自己女儿那样,是我不好,没有看住家让别人乘虚而入。’ 林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把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她是看着宋茜文长大的,她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她比宋茜文的父亲更加清楚。宋茜文虽然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中国式女性。她对自己、对自己的儿子都是用心去对待的。 第4页 “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了。” ‘谢谢’ 宋茜文没有想到林母会是这两个字,她还以为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女儿,可是无论平时对她有多么的疼爱,到了关键时刻还是站在她儿子那边,即便知道是他的不对。宋茜文从林母的怀里挣脱出来,她不想在留恋这不真实的温情,她现在是一个人。是啊,毕竟林恳才是她的儿子。 ‘我不是偏袒林恳,妈妈知道这件事是林恳的错,妈妈希望你们离婚是因为木森。’ 林母解释着,带着一丝歉疚。 ‘木森?’宋茜文心想这与木森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们是害怕自己要跟林恳分家产。有一个词叫做“世态炎凉”,这便是宋茜文这时的感触。她不解的看着林母。 ‘两年前整个经济圈都因为金融风暴而陷入低迷,木森那时候也面临破产,还好那时候去韩国融资成功了,木森不但度过了危机,也因祸得福与mz形成了长期合作的关系。所以才有这两年迅速发展的景象。’ 宋茜文当然知道这两年木森的发展有点是揠苗助长,如果现在mz撤资的话木森就会瞬间崩溃。这便是经济殖民,在给你你需要的时候,一点点的同化你控制你,最后把一个企业的文化完全击溃后便变成了它的傀儡。 林母继续说:“那个女人是朴志浩的私生女。昨天晚上你爸爸把林恳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说,他的事他不想管,只是不要让木森和集团两千人的生计为他的混蛋行为埋单。” 原来是这样,他的选择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因为木森,是该感到一丝欣慰吗,她没有输给那个女人,只是输给了他,自己是有多可笑,到现在还在意这些。 明年是木森和mz合作的关键年,刚刚过去的日子里,双方才达成开发旧火车站的协议,这是与mz合作以来最大的项目也是木森有史以来最大的项目。根据事先规划mz将投入50个亿,而木森也会倾尽全力,如果这个项目不能正常进行,对于两家都是巨大的灾难,而更是木森承担不起的,所以一切都需要为这个项目服务。 ‘其实您们不用担心,在您们回来之前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尊重了他的选择。’ ‘木森对于林家有着特殊的意义,没有木森就没有了林。’ ‘妈,木森不仅对林家有着特殊的意义,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木森和我同岁的,在我出生的那年爸爸成立了木森,它就像我的孪生兄弟一样,我怎么舍得让它陷入困境呢?’ ‘是啊,那时遇上大减兵,你父亲留在了部队而林恳的父亲离开了下海做生意,可是从部队出来一样不会我们,前几年一直连连退败,直到你出生的那年成立了木森。’ 宋茜文的父亲和林恳的父亲都是在部队长大的,两个人的父母都是在解放战争中牺牲的,从小两个人就相依为命,林恳妈妈和宋茜文的母亲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两家实际上是一家人。 宋茜文出生没有两个月她的母亲就死了,而父亲又是军人有着他对国家的责任,因此宋茜文从小就是生活在林家由林恳的妈妈照顾。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宋茜文和林恳会走在一起,可偏偏命运的安排吧,他们从印尼回来以后便宣布了他们的爱情然后很快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从林家回去的路上,宋茜文一个人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宋茜文觉得自己很傻很傻,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从开始的以为他会选择她而摊牌,到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对她说了那些,没想到她并不是因为钱而真的是因为林恳而被吸引。也不奇怪,男人四十一枝花,事业有成,成熟稳重,风流倜傥,拥有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本来就是这些年轻小姑娘的杀手。 ☆、离婚二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在律师的见证下宋茜文签下了离婚协议和财产转让协议,就这样她和他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晚上林恳回到了她们的卧室,坐在床铺的椅榻上表现出一脸的惆怅。宋茜文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他居然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来了,明天我们就要去领离婚证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你自己。’ 宋茜文斥责的说: ‘都到这一步了,你觉得还能回头吗,有些错误是不可能补救了的。’ ‘老婆,我爱的还是你。’林恳把宋茜文拉近他旁边。 ‘我也爱你,可是现在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没有问你为什么在我们的爱情和她之间选择了她,但是你既然选择她就代表我们两个人输了,输给了你的选择,既然这样就干脆一点好吗?拿出你以往的果断。’ 他是个成功的商人,不管做什么事,成败与否,他都是果断干脆,所以才有了他今天的天下。 ‘既然我们还是夫妻,那么就再让我伺候你最后一回吧,’ 宋茜文说,然后离开他去给他放洗澡水,放好以后吧衣服递给林恳让他去洗澡后自己便离开了卧室。宋茜文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了放开又何必恋恋不舍。 第二天,他们便去民政部门领了离婚证,就这样,他们离婚了,或许是宋茜文不问世事的性格吧,他们的离婚没有任何风波,一切都是那般的平静。 第5页 离婚以后宋茜文从新回到了她原来的工作中,她不缺钱,一直都是,以前她是富家太太,什么名贵首饰她买不起,现在她与林恳离婚了,她变成了富婆,她拥有了木森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虽然现在的大权还是在林恳的父亲林国民的手上,林恳现在只是木森集团的一个小股东,但这百分之三也有几亿的市值,每年的分红是一个普通人家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企及的数字。 但她依然是个现代女性,有着独立的思想。打算先了解现在到底拥有的是什么,然后把她都运行到轨道上再做个幕后掌柜,让别人来替自己打工,这样不会被别人骗也不会让自己做这些钱的奴隶。有些事情不是不能而是不为,当初对于生意上的事她从不过问,那是因为她认为后宫不能干政,但现在她是女皇了,便要让林恳看看,是他错了,他以为自己已经退化成了一般的家庭主妇了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吗,不,她没有,她依然有着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处理问题的果断能力。 宋茜文除了离婚分到的木森百分之三的股份外自己也有自己的事业,只不过她的工作比较自由所以平常的她在别人眼里只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罢了。 “我答应嫁给你,不过我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女性,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会变成什么样。我允许你的背叛,在外面找女人是你的本事,但她一定要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否则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人。还有一个条件便是不要让我知道,我不会主动去调查你,但无论是我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你的背叛,那你必须做出选择,跟她一刀两断,彻彻底底的结束或者是跟我离婚选择她,不过我要你的一半财产,这便是我的骄傲。不要反驳,我相信你 ,相信你此时的承诺会一辈子对我好,相信此时此刻的爱情是真实的,但我不相信时间,世界上没有亘古不变的东西,即便是这颗钻石它也会在高温高压下断裂,任何事物我们都不知道它们的未来,包括我们自己......” 宋茜文无意翻开那行文字,没想到这与她现在的状况还十分贴合。不禁的冷哼一声。 宋茜文正在办公室看着各种早上送来的文件和报表,秘书敲门进来把一张红色的喜帖放在桌子上,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林恳和郝明莉的名字,他们在下个月18号举行婚礼。 她叫郝明莉,原来那个女人叫郝明莉,真是个贱女人。宋茜文心想,好吧,既然你来向我炫耀你的胜利果实,我也要你看看有我在你会幸福吗? 宋茜文从桌面上拿来两张纸,在上面写上: ‘我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我不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我不能看着自己的爱人跟别的女人举行婚礼,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破坏那天的美好。’ 然后让秘书送给林恳。 宋茜文在心里嘲笑那女人的愚蠢,在别人难过的时候你却向别人炫耀你有多么的幸福,不是让别人来破坏它吗? 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林恳就越会更快的回到我身边。郝明莉,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林恳结婚了,而宋茜文听说他过得并不如意,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也是她想要看见的。请原谅她不能做到看着他们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还为他们祝福。 夜间宋茜文在窗前看着宁静的夜景,林恳的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门口。下楼,阿姨已经开了门了,代驾把他交给宋茜文以后便转身离开了,这时候自己穿的是睡衣,所以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够和阿姨一起把不省人事的他弄到沙发让他躺着。 这一幕是再熟悉不过了,以前他也经常喝醉,每一次都把她跟保姆折腾到半夜。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怎样对他。 保姆由于惯性吧,已经去厨房帮他准备醒酒的柠檬水,而宋茜文这次并不想理他转身想要上楼。 林恳拉着她的衣角:“老婆不要走。” 宋茜文很气愤转过身:“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林恳 ,你知道我是谁吗?这里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老婆。’ ‘你是,我知道你是,宋茜文,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宋茜文仍然想离开。 林恳挣扎着起来想要拉着她,可是他还未坐稳,突然一个反胃,把今晚喝的全部吐了出来,弄得整个地板、沙发、茶几,还有他自己都是,宋茜文招架不住喊了在厨房里的阿姨。 看到这一片狼藉,阿姨便建议:‘先把林恳扶到房间吧,这里我来收拾。’ 宋茜文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就把他弄到客房吧” 两个人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客房,可是他现在一身臭气熏天怎样睡,宋茜文便直接让阿姨把他扶到了卫生间。然后阿姨出去收拾残局,自己留下来,把他的衣服脱去让水把他的身体浸湿,擦拭着他的身体。 看着他喝醉的样子不禁难过起来,这又是何必呢?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已经有你的家庭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阿姨拿进来柠檬水,每次喝醉的时候宋茜文都要喂林恳柠檬水,那样他会比较舒服些。喝完以后林恳清醒了许多,已经能够自己把处理下面的事了,茜文便要拿着杯子出去。 在她转身的时候他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谢谢。” ‘以后不要这样了,你洗完以后就去睡吧,我也回去睡了。’ 第6页 ‘茜文,我很烦,她天天疑神疑鬼,跟我闹。’ ‘你烦也不能喝醉以后来我这边折腾我啊。’ 宋茜文心里面想这都是你自作自受,当初是你选择了她的。宋茜文气愤的抽回了她的手,出去。 哐当 他从浴缸里出来用双手把她从背后搂得紧紧的。宋茜文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玻璃杯从手中挣脱掉在地上。 他湿漉漉的身体一丝/不挂,而自己也没比他好多少,身上原本只是一件睡衣被他身上的水已经完全沾湿,变得透明。 他低沉悲伤的声音:“我错了,有的时候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原来的才是最好的。” 宋茜文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了。她知道自己依然爱着他,依然渴望他的爱。转过身像他那样紧楼着他,自动吻上了他的唇,他也很配合自己的自动........ 林恳把宋茜文抱上/床后,宋茜文脸不觉的如羞涩的少女变得温晕。 宋茜文看着那久违的脸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林恳的脸多了些许疲倦。 ‘别关灯,让我看清你的脸。’她轻抚着他的脸庞。 林恳将手从宋茜文的后背伸出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手背:“可是你的脸已经通红了,就像个小女孩。”他露出宋茜文好久没有看见过了的笑。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做贼心虚吧。 宋茜文迎上他的笑,“因为我现在是在勾引别人的丈夫。”她用轻松的口吻说。 可是林恳依然有些局促。“给我四年时间,茜文,四年以后我一定让木森重新步入正轨,重新夺回掌控权。” ‘那又怎样,你想给我一个承诺吗?’ 宋茜文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他的许诺在她这已经没有了任何重量了。 ‘我知道,我现在在你这里承诺已经一文不值,可是请相信我。’ ‘不,我不需要承诺,我只要现在,只要现在的你,现在属于我的你。’ 第二天醒来,他在她身边安详的睡着,那瞬间她产生了错觉,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们没有离婚,他也没有跟别的女人结婚,她们还是像以前那样过着生活。可是一切都变了,走出这个房间,他是别人的丈夫,而他们再没有任何关系。她不能放纵他,也不能放纵自己。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招呼宋茜文过去吃,宋茜文对她说自己吃不下,叫她自己吃就好。想回房间,让阿姨等林恳起来后,告诉林恳让他吃了早餐就离开,以后别再来了。说完便上了楼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要毁了自己家庭的那个女人也体会一下丈夫背叛的痛。自己那时候不是发誓要让那个贱女人比自己痛苦一万倍吗?现在马上就要成功了,她一步步的把他逼回了自己这里来了,这不是自己的错。 可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是坏女人,她不能这样,宋茜文满腹罪恶感。 宋茜文坐到梳妆台前,手机一直在闪烁,翻开一看是无数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同一个号码。 宋茜文回拨过去电话通了:“喂。’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喂,我是宋茜文。你好,昨晚上手机没有带在身边,所以没有看见你的电话,不好意思,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我老公在你那里吗?’ 宋茜文有些莫名其妙,一大早问自己的老公在别人那里吗。‘你是谁啊,你老公怎么会在我这里,莫名其妙,打错了吧。’宋茜文讲完便挂了电话。 那个电话又回拨过来:‘我是郝明莉,林恳在你那里吗。’ 郝明莉,宋茜文想了想原来是她——林恳的老婆,然后回答:‘很奇怪耶,人我已经让给你了,现在他不回家又来找我要人,我给你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说完便要挂电话。 ‘最好是这样,你不要徐娘半老了还学人家出来勾引别人的丈夫。’ ‘勾引,是你吧,别自己的男人看不住来我这里撒泼,我告诉你像你这样愚蠢的行为只能把他往外逼。’是可忍孰不可忍,宋茜文挂断了电话 。 想想自己失败的婚姻凭什么去教训她,但现在不是自我反省的时候,既然她说自己勾引了她的老公,那么自己也不能白白的当了这虚名,要知道‘徐娘半老’还有下半句‘风韵犹存’。 宋茜文从衣橱的里侧拿出了林恳以前的一套衣服,原本是想着把那些他平时用的东西处理掉的,但是离婚后她便忙于整理那些公司的事,便把这些忘了。 林恳的衣服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衬衫加领带,因为一年四季都是在外忙碌很少有休闲时候。宋茜文把衣服放在床上拍了照片然后发了一封密名文件到刚刚那个号码。 你老公昨晚在我这,不信的话,等他回家你看看他身上穿的是不是这件,不过他今晚应该不会回去了吧,因为他答应我今晚过来。 想着电话那边的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茜文突然有些得意。 宋茜文自己换好衣服然后拿起刚才的那一套衣服便下楼去了。 宋茜文来到楼下,林恳并没有起床,宋茜文只是交代阿姨等林恳醒来让他穿上,昨晚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完了,况且这也是他以前的衣服没有什么问题,然后自己便出门上班去了。 第7页 八 办公室里,林恳刚刚开完会回来,正准备在仔细看看刚刚开会时工作人员给出的报告。郝明莉一副怒气汹汹的架势进来了。 遇到这根本不跟你讲道理只会胡搅蛮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男人是最烦的。 “我现在在工作,要闹回家去闹。”林恳把她挡在了办公桌前的沙发上不然她肯定会把自己的办公桌弄得一团糟的。 郝明莉用手扯着林恳的领带,果然是今天早上的那条,而且不像是刚买的,衣服看上去应该穿了很久了。“果然是,说你昨天去哪了,那个狐狸精是谁?” ‘哪里有什么狐狸精,昨晚我在勃文那里。’ ‘你还不承认,衣服怎么回事,不像是新买的,勃文的?’ ‘对,’ ‘你还骗我,这分明是你的用的牌子,看样子她还蛮了解你的。’ 林恳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助理打来说汇通集团的人已经来了要一起去工地看看具体情况,这是他们今年最大的项目,一个7亿的合同,所以不能怠慢。 挂了电话林恳只撂下一句:“我现在有急事,你先回家。”便出去了,剩下郝明莉一个在办公室。 吃饭应酬,夜晚林恳回家已经是半醉半醒了。郝明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林恳没有理会她,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任她喋喋不休。 当别人对你的话置若罔闻的时候,你是最讨厌的,郝明莉恼羞成怒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水向林恳泼去,‘你不是要去你的狐狸精那里吗?怎么回来了。’ ‘好,我走。’被水泼得满身湿透的林恳从沙发上起来走出去,留下郝明莉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林恳坐在车上,他现在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要为了融资为了孩子要跟宋茜文离婚跟郝明莉结婚?宋茜文是多么好的女人,为什么自己不懂得珍惜? 她曾经说过会用生命来爱自己,她做到了,而自己去背叛了自己的诺言。他们经历过印尼海啸之前的甜蜜,经历过海啸发生时的惊心动魄。他们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是那么肯定他们的爱。他以为他会一辈子都让她生活在幸福当中,可是他却是让她最伤心难过的一个,他现在还能去找她吗,他能这么厚颜无耻吗?林恳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喂’林恳还是忍不住拨了电话,电话那边的人正在放着凤鸣曲。 ‘喂,’宋茜文接通了电话。 ‘你,你怎么了?’这首曲子是她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放的,这些年一直就是这样。 ‘没什么,你呢,怎么打来了?’ ‘我,我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林恳的声音显得是那么憔悴,宋茜文听得心中一阵酸楚,但是却不能心软。 ‘林恳这又是何必呢?’茜文心中无奈。‘哦,你在外面吗,怎么不回家?’ ‘不想回去,你在开车吗?’ ‘额,刚刚开完会,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多么温暖的一个词啊,那是他以前工作一天后最想做的事,可现在那里已经不属于他了,她也不属于他了。 ‘茜文,我想回家。’ ‘哦,那好,再见。’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宋茜文当然知道,“林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了,我在开车。”宋茜文挂断了电话。 车子里又弥漫着空山新雨的气息 ,宋茜文把声音开得最大,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回家好好地泡个澡然后睡觉。 车子开进小区,远远地便看见林恳的车子停在路边,那是一辆蓝色的保时捷格外显眼。 宋茜文下了车。 ‘你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开来这里了。’ ‘你不该再来的。回去吧。’说着宋茜文便转身回去 。 ‘难道我们就.............’林恳在背后叫到。 ‘就什么,想说普通朋友吧 ,林恳你不要这么自私好吗,我是脾气好但不代表能够让你这样对我。你已经对我这样了,我不希望另一个女人会变成我的样子。’ ‘不,我们昨天不是...........’ 她不是一个坏女人,今天她一直在思考,她曾经恨过他们,也想到要报复,要给男人伤,给女人痛,可是她做不到。 ‘昨天只是意乱情迷,现在我们必须回到各自的轨道。你想要 我做坏女人吗,再像她那样把你夺回来吗?回去吧,别让她像我当初一样在等你。’ 人不能做坏事,即便是无心的终有一天也会东窗事发。林恳穿走的那套衣服便成了宋茜文不可否认的证据。 郝明莉拿着衣服直直地闯进了宋茜文的办公室,把衣服狠狠地摔在她的脸上。义正言辞的对宋茜文骂道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还好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宋茜文的为人,孰是孰非自在人心。 对于泼妇撒泼宋茜文表现出一贯的冷静,她绕过郝明莉走到门口把门关上,然后拉下窗帘,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是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的。 郝明莉就像一目标跟踪器一样一直朝着宋茜文开炮,而宋茜文就像在看一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闹剧一般,自顾自的做着事。 第8页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宋茜文递上一杯水说: “骂够了吗,喝口水吧,现在听听我的”。她把水放在茶几上,‘我跟你老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想想我当初是怎样退出的,当时我没有吵没有闹,没有骂过你们一句狗男女。我有我的尊严,你认为我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吗,那天只不过是他喝醉来找我,我没有办法只能留下他。怕你起疑所以才否认的,不过你的态度即便是菩萨也会生气的,所以才有那条短信,不过是想气气你罢了,’ 宋茜文坐下语气平缓的说:‘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你再来找我,根本没关系的也会被你搅得有关系。’ 郝明莉似乎比刚才还要激动:“就是你,就是你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让他念念不忘,是,你什么都没有做但你比什么都做了的更加让人受折磨。” ‘风轻云淡’看来国语进步得挺快的嘛。宋茜文在心中嘲笑她也嘲笑自己,她不风轻云淡难道要她死求白赖的缠着林恳吗?她做不到她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她愿意为爱去死但是绝不能放弃自己的尊严。 ‘好了,我都这样跟你说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他不回家是他的事,你自己抓不住他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时候你们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赢了吗,现在为什么让我一个失败者来看你的笑话。我告诉你我对你客气是因为我修养好,我并不欠你的,相反还是你们对不起我。不要在我这里撒泼,你这样没有人能够受得了的。你走吧,不送。” 说完宋茜文便想用手把她挡开开辟出一条路让自己回到办公桌,却无意把郝明莉推到在地上。这一幕刚好被闯进来的林恳看见。 ‘莉莉,你没事吧’林恳没有理会在一旁的宋茜文而是直接冲到郝明莉身边把她抱起。 ‘阿恳,我没事,’ ‘走,我们去医院。’林恳想现在暂时没事不代表就没事。 去医院?有这么夸张吗?宋茜文默默的在旁边看着他们演戏。 ‘她怀孕了。’林恳只是淡淡的对旁边的宋茜文说了一句便抱着郝明莉离开了......... 怀孕?怀孕还穿着十厘米的刑具来她这里大呼小叫?怀孕了他还来招惹自己? 不知道是气他们欺人太甚还是嫉妒郝明莉有了孩子,宋茜文现在的心情糟糕极了。 好,她惹不起她躲。宋茜文现在特别想去旅行,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样她不会受到林恳的纠缠也不需要应付郝明莉的无理取闹。 林恳抱着郝明莉走以后,整个会所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宋茜文当然知道这,但是流言止于智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它,让它随时光的流逝而慢慢的淡去。 宋茜文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叫秘书把总经理叫到自己办公室来,然后给她定明天早上飞海南的飞机票,和到那边住的酒店。 她决定了明天就走把会所的事丢给经理。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摆脱尘世的烦忧去感受那种很久没有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 ☆、容克 按照计划宋茜文早上十点的飞机,下午便到了预定的酒店,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状况。看着窗外蔚蓝的天和海,心便也变得开阔了许多,徐徐海风轻拂着脸颊就像母亲的手让人感到踏实安心。 得先把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先,宋茜文想,这是她的习惯,每次出去旅游到了酒店便要把行李拿出来挂好。 而当她准备打开密码箱时却发现密码不对,不是三个0吗?她箱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几件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罢了,重要的证件之类的东西都在她包包里,所以也没有特意设密码。不是她的行李,应该是在下飞机的时候拿错了。 要不要打开这个不是她的密码箱呢?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这样做是不好的,但是如果不打开她也没办法找回自己的行李,即便那个人打开了自己的行李也不能联系到她的,因为里面什么线索都没有。犹豫了一下宋茜文还是决定打开,还好,这个密码也不是很复杂,更确切的说应该没有特殊意义——110,应该没有特别的东西。 宋茜文打开了箱子。主人是个男士,里面没有特别的东西,只是一些衣物,很简单,两三件衬衫,白色的袜子,两条西裤......仅此而已,一个男人再正常不过的外出的行李了。 没有发现宝藏让宋茜文有些郁闷,好歹给个电话号码吧。 还好在还没有洗的衣物中发现了几张相同的名片,应该是本人的吧,是昨天没有发完的,宋茜文是这样想的。 恒泰酒店容克,名片上有一个号码,宋茜文拨了过去,电话通了,听得出来,对方现在在开车。 ‘喂您好,请问是容克先生吗?’ ‘是,你是?’ ‘是这样的,你的行李在我这里,可能是刚刚在机场的时候拿错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换回来?’ ‘哦,是这样,我现在在外面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行李。你看这样好吗,你发个地址给我,今天晚上之前我把它拿给你。’ ‘哦,是这样,我就住在恒泰,你们酒店。’ ‘好的,请问是哪个房间?’ ‘0505房间。’ 那边车子停了,电话也随着‘嗯,我知道了。’挂断..... 第9页 宋茜文把箱子还原以后便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有服务员打电话过来确认这件事。宋茜文心想打电话那时他应该回酒店了吧。 宋茜文给了前台准确的答复后,服务生便把她的箱子送回来了,这件事便就这样结束了。 海南的阳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宋茜文一个人在房间里一睡便是一个下午,起来时已是余辉点点。波光粼粼的海面对应着火烧的云霞,显得格外温馨惬意。伸伸懒腰觉得十分满足。 看手机已经过了六点了,有条新信息,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今天的事十分抱歉,是我赶时间所以拿错了行李,为了表示歉意,今晚六点在酒店的海滨餐厅3号桌。” 六点,现在已经六点多了,他还在吗?宋茜文想。他还在吗,应该还在吧,自己没去他自己也要吃啊。只是现在打电话过去就一定得去了,不能取消,怪只能怪自己睡得太熟了。不由得脸上的嘴角微微上仰浮现迷人的笑。 ‘喂’宋茜文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没有看见。’宋茜文表示歉意“你还在吗?” ‘嗯,在的,3号,’电话那边的声音十分好听,温文尔雅让人没有办法拒绝,‘你会过来。’是邀请不是乞求,因为他是肯定句。 ‘嗯,等我一会儿。’ ............ 宋茜文换了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十二 宋茜文赴约而来,容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3号桌,那个位置十分好,靠近海,微微清风吹拂着,还可以看见满天的晚霞。在桌子左边坐着一个男士,年纪与她相仿,与电话里的声音一样,温文尔雅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对不起,我来迟了’宋茜文走过去很自然的坐下,而当她坐下时却感觉对方一直在盯着她,为了解除尴尬宋茜文主动的伸出了右手,‘你好,容先生,我宋茜文。’ 对方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绅士的跟宋茜文握了手:‘你好。 ’ ‘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的,行李已经换回来了,你不需要感到抱歉,其实我也有失误 。这种事很平常。’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宋茜文不解的问。 ‘额,好久没有听说家乡的声音了,在电话里你讲第一句的时候,我知道我们是老乡。如果是其他人我也不会这样的。’ ‘你也是闵东的?’ ‘恩’容克又笑起来,然后故意严肃的问‘宋茜文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认识你?’宋茜文不解,她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叫容克的人。 ‘唉~,亏我当年还追了你那么久。’ 被这样说宋茜文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印象中真的没有容克这个人。 ‘不好意思,我还是没有印象。’宋茜文尴尬的向对方微笑。 ‘容兵一’容克表情沮丧。 ‘你是容兵一?’ 对方点了点头,‘记起来了?’ ‘你是犯了什么罪还是得罪了哪个仇家,怎么又改名字又整容。’ ‘我哪里整容了,这是天生丽质好不好,是你自己认不出。’ ‘呵呵,不能怪我,是你变化太大了,早知道你会变得这么帅,当时就答应你了。’ ‘还说呢,那时你不答应就算吧,还告诉你哥说我欺负你,害得我被你那俩哥揍了一顿。’ ‘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是喜欢我,只感觉你是像欺负女孩子在欺负我。’ ‘你不知道,这就是青涩的男孩表达感情的方式。’ ‘那时谁知道,你青涩,我也不懂事啊,现在知道还不晚吧?’ 容克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我们有差不多二十年没有见面了吧?’ ‘额,应该是十七年,那时初二我转学的。’ ‘时光如梭啊。’ ‘恩,怎么样这些年。’ ‘我,不就那样顺利地读完书然后结婚.........’ ‘你结婚了的。’ 容克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这让宋茜文很不爽。 ‘你是什么态度?我现在很难看吗,让你这么嫌弃?刚刚开玩笑的。’ ‘不不,你还是一样的漂亮,要不我怎么一眼就认出你了。’ ‘那刚刚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因为现在我有我爱的人了啊。’ 这不用解释吧,容克觉得。 ‘对了,你跟谁结婚的,这次他没有来?’ ‘还说结婚你都没有去,说不定看见你那么帅我就不嫁了。’ ‘你也没有发罚单过来啊,’ ‘我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是,十五岁转学以后就没有联系了,我那边都没有回过几次。’ ‘你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不知道你会离开。’ ‘那时我父亲尿毒症离世,处理完后世那边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关系之类的。妈妈就带我回来了海南。’ 第10页 容克把他是身世说的风清云淡的,但宋茜文可以想象他这些年的生活。 ‘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我现在不是很好。还是你为那时候我被揍道歉?’ ‘你还真是小心眼,嫂子知道你这样吗,对了,嫂子呢?’ ‘在这里。’ 容克用手指了指脖子上的项链,他的手戴着婚戒,代表这个男人已经名草有主了。 ‘你知道我是个不良少年,过来这边以后也没有学乖,高中一年级就辍学了,出来混。后来认识了你嫂子,她就了我,把我的人生拉了回来。我们结婚那时很多人不赞成,每个人都觉得我只是贪图她的财产,只有我们明白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他停歇了一会,‘我们很幸福,但是老天嫉妒我的幸福把她带走了。生病的时候她对我说她死以后会有人对我说三道四,但无论怎样都要让我好好的守住这个酒店,她说这里是我们的家。’ 爱情或许只有凝固在某一时刻才不会变质,她跟林恳的爱也是经历过生死才换来的,而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容克不知道坐在对面的宋茜文此时此刻有多羡慕他的妻子,在容克心里面他的妻子永远不会变,永远是美丽的,而在他妻子心里他也是永恒的。 ‘对不起’在三个字这时是那么的无力,而此时宋茜文也只能这样说。 ‘没事,她永远在我心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次跟谁来的。你先生呢。’ ‘我一个人啊,和他刚刚离婚,所以来这里换换心情。’ ‘你离婚了,那个人是谁?’ ‘林恳’ ‘不是你那两个哥之一吗,怎么你们会离婚,他不是说不准惹你吗?’ ‘你还记得他?’ ‘打过你的人你会忘记?’ ‘是你那时欠揍。’ ‘你现在还帮他说话?’容克调侃着。 ‘我说的是实话。’ 宋茜文不想再谈论这敏感的话题,便转移“这酒店是你的?” 容克不以为然的回答:“是啊,不像吗?” ‘不是,只是确认。’ ‘哦’ ‘是你的,我就可以放心住了,以我们两个人的交情不要说包吃包住吧,起码是个顶级vip。’宋茜文贼笑着对着温文尔雅的的容克。 ‘你放心住。’ 容克也表示出跟故人的亲昵,用轻松的语气说;“是呀,我怎么能问初恋要钱。” 就这样,两个人品尝着美味,赏着美景交谈着,那感觉十分温暖,让人感到舒服。 宋茜文原本就想常驻,现在又有个免费的导游便更加肯定了。 昨晚上宋茜文已经问清楚容克,现在是秋天,相对来说是海南旅游的淡季,秋高气爽,在熬过漫长的炎炎夏日人们还来不及享受秋日的凉爽又怎么会来这热带晒太阳?所以等容克这两天吧今年的报告总结弄完便有时间带着自己去其他地方玩了。 做旅游行业,特别是自然景区的旅游,做事一定是应时应地的,一般都是在淡季做年终报告和下一周期的工作安排。 这几天宋茜文只是在酒店的海边享受着阳光和海风,就像以前她来这一样。 如果你去到一个地方想真正的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那你最好有一个本地的朋友,因为即便是再好的导游也只不过会把你带到那些名胜古迹,国家风景区,然后跟你讲述那些上网百度一下就可以知道的常识,那样即便你去过那个地方一百次也只不过是走马观花的效果罢了。 ☆、海南的风土人情 与宋茜文的悠闲自在相比,北宁那边的林恳就显得特别糟糕了。 那天林恳抱着郝明莉从宋茜文的工作室离开便直冲医院,在医院来来回回的跑了无数次忙个不停,一个下午才得到结果。可是结果却出乎了两人的预料。郝明莉居然没有怀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误会一场,郝明莉是假孕。 林恳这时候的心情不知道是喜是忧,郝明莉没有怀孕,可他已经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孩子了,他已经想好要做一个好爸爸了,可是孩子就这样没有了。不过这样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亏欠宋茜文了,他可以不用对孩子负责了,他现在的想法很自私,他甚至有侥幸的想法:跟郝明莉离婚回去找宋茜文。 林恳拨打了宋茜文的电话,可电话一直占线,是宋茜文不肯接自己的电话吧,今天她看着自己抱郝明莉离开,一点没有顾忌到她,她应该是生气了吧。 看了看表,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他骗自己她应该是睡了吧,等等,再等等,等她气消,明天自己亲自去跟她解释,告诉她是自己错了,郝明莉没有怀孕。可是等到第二天林恳去找宋茜文时却没有看见宋茜文的影子,无论是家里还是工作室,或者是其他她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有她的影子,就连保姆也不见身影。 可现在他却不分也抽不开身,木森今年最大的项目现在出了问题,造成股价波动很大,现在全集团都在为这件事忐忑不安,而其他公司都虎视眈眈,如果处理不好直接影响明年旧火车站的那个项目。 十四 太阳消失在海平面上伴着点点星辉 ,夜幕降临,海风很温和,给人很舒适的感觉。宋茜文一个人用罢晚餐后便来到这里听着大海的声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应该是每个人都向往的生活吧。 第11页 大海能包容一切,你的快乐,你的忧伤,你的贪婪,你的虚荣,无论是好的,或者坏的,大海都能够照单全收,所以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都来这里吧,它会让你回归自我,做一个真正的自己。 刚刚容克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带宋茜文出去领略海南的热情,还特意交代不要穿高跟鞋,因为要走小路;不要喷香水,因为老人家不喜欢;还有就是去的地方可能蚊虫比较多........... 第二天,天公作美,这是海南难得的阴天,还有微风徐徐,宋茜文脱掉了高跟鞋,穿上了一双运动鞋和牛仔裤,在酒店门口等着容克。一辆老式的吉普向宋茜文开来,停在了她面前。容克从车上下来,与宋茜文相比容克显得凉快多了,大裤衩凉鞋和一件t恤。 ‘你是准备去干嘛,小姐这是海南,你这样穿不热吗?’容克看见宋茜文长衣长裤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觉得诧异。 ‘不是你说我们去的地方有蚊子吗?’ 宋茜文诧然的反问。 ‘有蚊子你带驱蚊水啊,你要不要回去换身凉快的。’容克说。 ‘不用了,今天不是很热,我们就这样去吧。’说完宋茜文便上了副驾。 车从酒店出发后,从国道一路北上上了高速,大约一个小时后下了高速便马上开进了某乡镇的马路,年久失修的缘故已是坑坑洼洼的了,还好车子的性能好,宋茜文并没有感到十分的难受,最后便是到了没有一点人家的荒野。容克把车停在路边的帐篷旁,旁边还有一辆装满芒果的卡车。 两人下了车,“看不出来,这辆车还挺不错的,怪不得你不开你平时的那辆。”宋茜文拍了拍吉普车的门。 ‘有些东西不光看外表的,平时那辆小奔根本上不了那个坡,这辆看起来不咋地,它可是正宗的军用车。’容克用手指了指卡车挡住的视线,‘过去吧。’ 宋茜文怎么会不知道,她可是军官的女儿,只是好奇为什么容克一个普通老百姓会给自己弄一辆这样的车子,难道他还有军旅情怀。 原来正在收芒果,陆陆续续的有果农把一石一石的芒果从土坡那边挑过来。容克关上车门走了过去,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卡车上跳了下来,他是容克的兄弟,以前一伙人,容克与他是最亲的。 容克递给他一支烟,那是一只很平常的玉溪,并不是他平时在外应酬的高档香烟。 ‘怎么了?’容克问。 ‘还不是过两天有台风,所以要赶紧把这批收了先。’ 阿鬼很随意的接住容克的烟回答,他们之间不分彼此。 ‘怪不得今天凉快了许多。’容克说着,帮两人都点了火。 ‘三哥不好意思了,这里走不开。’ ‘没事,又不是外人,奶奶在家吗?’ ‘嗯,’ ‘那好,等一下我回去,我是带一个朋友来玩的,看样子是进不去,叫你弄的东西弄了吗?’ ‘她?’阿鬼看了看在一边看着果农装芒果。‘嗯,挺漂亮的,你从来不带女人来。’ 容克没有接上去‘东西在家吧?’ ‘嗯。’ ‘好久没下厨了,你们忙吧,她在这也帮不了什么。’ ‘哥,帮接下小鬼,五点,汇智幼儿园。’ 因为两人说的是本地的方言,宋茜文根本听不懂半句,只有在旁边打量那些青芒,等他们谈完话。 ‘走。’容克跟那个男人说完便转身向宋茜文。 ‘去哪?’ ‘回家做饭。’ 然后两人上了车,容克绕过那个土坡,来到了一个村子。 在车上,宋茜文依然是坐在副驾上,问: ‘你们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本来想带你过来摘芒果的,可是过两天有台风,他们没空。’ 容克回答。 宋茜文又问: ‘我们这就回去酒店了?’ ‘不,去他家做饭,我前两天叫他留了好东西。’ 容克把车停在一处农家,这是一座三层的小洋楼,一个庭院,庭院里还有一条狗,看见容克,便呵呵的摇着尾巴直叫。房子虽然没有怎么装修,但是住起来非常舒服。 这顿晚饭是容克下厨的,吃的是乡下的土味,原汁原味。容克告诉宋茜文他们这顿饭不要说在城里很难吃着,就是在乡下,这样纯的土味也很难弄了,要不是他们知道自己比较嘴刁,根本吃不到。还有就是宋茜文才知道容克原来是个厨师,虽然这种野味要吃原汁原味便是清汤,但看得出容克是个练家子。 因为这里的人都是说本地的方言,容克跟他们交谈也是用方言,所以在他们说完后宋茜文总是好奇的很他们说了什么,在宋茜文给容克打下手时终于忍不住问了。 ‘容克,’ ‘怎么,把菜洗一下。’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你今天,你看穿一裤衩,还有拖鞋,平时虽然你也是休闲装,但是不像这样。’ ‘回老家就得这样,你要我穿着衣裳革履的,生分,我就是农民出身,就一农民的儿子。这才是真正的我。’ 第12页 ‘这是你老家呀。’ ‘不然呢?’ ‘刚刚那个是你兄弟,外面那个应该是你外婆或者是你奶奶。’宋茜文依照自己的猜测说。 ‘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年轻的时候一起出去打架的,后来老大死了,我们这帮兄弟也就散了。’ ‘看不出,文质彬彬的mr 容居然以前是个黑社会。’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良少年。’ ‘看你跟他们家蛮好的麻,连狗都和你很亲。’ ‘在兄弟当中我排第三他第六,当年出事我们就是躲在这里的,是他们家救了我。’ ‘哦,你们回来都说方言,我一句话都听不懂,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特别是奶奶。’ ‘哦,没什么,他们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便没有继续下去。容克看了看表,已经4点多了,容克便洗了手就出去接他的小侄女了。 在果园干活的人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简单的冲了澡后便开饭了。 晚饭很热闹,,一群人围着一张大圆桌,还有两个刚刚读书的小女孩,两个小东西根本就不饿,在饭前已经享用过容克买给她们的美食了。 因为考虑到宋茜文听不到他们的家乡话,所以除了最长的奶奶,其他在桌子上的人都迁就用普通话交谈。 宋茜文非常喜欢那两个小女孩,帮她们加了可乐,看着她们喝得很开心,宋茜文说:‘两个小姑娘真可爱。’ 旁边的阿鬼热情的说:“三嫂,赶紧跟三哥结婚也生一个吧。” 容克听见这句话似乎很生气严呵着:‘阿鬼,三嫂只有一个,死了。’ 容克是用海南话说的,在场的只有宋茜文听不懂,但根据容克的语气和语后的气氛,宋茜文可以感觉它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能改变现场气氛,而是两个小孩子的哭声打破了沉寂。 ‘嗷嗷,伯伯错了,伯伯喝多了,不是吼妹妹。’容克看见两个小侄女被这种环境吓住了,便知道自己过了。 宋茜文和阿鬼的老婆是桌面上的两个女人,哄小孩便是她们的事。两个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索性把她们抱了出去哄。 宋茜文她们出来后容克便解释:“奶,娘,叔,刚刚是我不对,”便一口闷了他杯中的酒然后说:“阿鬼,你们误会了,人家结婚了的。我只不过是想带她来耍罢了。你们这样人家怎么做人?” 阿鬼的父亲说:‘王爷,你也莫怪明贵,我们是把你当自己人才那么着急的,你看明贵的娃仔都那么大了,你还是一个人。’ ‘叔,我知道。’说完容克便敬了阿鬼父亲一杯。 把两个小姑娘哄得差不多了,宋茜文便又回到饭桌,她是客,宴还没有散她怎么能就走了。 看见宋茜文回来,容克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然后跟大家说“宋茜文,我亲爸那边的人,老乡。” 宋茜文拿起自己的酒杯,把酒倒进自己的杯中,‘我是个北方人,不懂得你们这里的习俗,也听不懂你们的话,但是既然三哥把我带到这里,我也不拘束了,我敬大家一杯。’说完宋茜文便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了。 容克他们喝的是自己家泡的果酒,十分爽口但不能喝多,因为它的度数很高,不知不觉便醉了。 吃了饭后,老人们便早早的休息了,两个小孩也睡下了,客厅里只有阿鬼的老婆一个人在看电视,男人们在厨房里打牌。阿鬼老婆看见宋茜文进来,便热情的招呼坐下,宋茜文也很乐意地跟她一起看电视。 在交谈中宋茜文才知道她也不是本地人,是湖南嫁过来的。她告诉宋茜文说他们这里说的话是少数民族的语言,不要说宋茜文一个北方人听不懂,就是出了这个市也很少人听得懂了,她刚刚来这边的时候也是一句话也听不懂,后来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习惯 。 她说:“没办法,在这里每个人都说这样的话,你不会就没办法跟他人交流像个傻子一样。所以也慢慢地学会了。” 宋茜文看见堆在墙角的芒果便很好奇,问:“那是什么芒果,怎么这么大个跟我印象中不太一样。” ‘那是大青芒,你以前见的应该是小小的金黄金黄的吧。要不要我弄一个给你尝尝,反正那些是给你们带走的,’她问。 宋茜文点了点头表示她的建议不错,阿鬼的老婆便起身从那堆芒果中拿了一个出去了,一会儿便拿着一个果盘进来了,她说:‘这一般都是沾辣椒面或糖一起吃的的不知道你喜欢那样,所以两个都给你拿来了。’ 宋茜文先是沾了些白糖吃了一块,然后又吃了一块辣的,觉得辣的比较好吃。“可不可以直接吃?”宋茜文微笑的问她。 ‘当然可以啊!不过会比较酸。’ 宋茜文便直接用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觉得这样最好吃,酸酸甜甜的,而且还很脆,并且保留了芒果原有的芳香,宋茜文很喜欢。‘很好吃,这个。’宋茜文指着桌上的果盘说到。 ‘但是不能吃多的,牙齿会受不了的。’她也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吃。 就这样,两人吃着芒果,看着电视,聊着天。 第13页 宋茜文问了一下关于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一下有关容克的故事。她说她并不知道多少关于容克的事。只是每年容克都会时不时地来几回,每次都是一个人,所以这次大家才会误会。 她和阿鬼没有结婚的时候,过年前,她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容克,容克便对阿鬼说结婚后就不要出去打工了。他们结婚后,容克给他们弄了那个果园还帮他们建了这座房子,这几年的农药化肥的费用也是他出的。他们一家人都把容克当亲人。 电视完了后阿鬼的媳妇便也要去睡了,因为明天还要早起去绑树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宋茜文说:‘文姐,待会能不能去跟阿鬼说一声,叫他别玩太晚,明天他还要早起,我叫他他肯定不听的还会说我不懂事。’ 宋茜文微笑的点了点头,‘嗯,你去睡吧,待会我去叫他。’ 十七 宋茜文来到厨房,他们正玩得尽兴,虽然风扇和门窗都是开着的,但是还是有一股很浓重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容克的座位是对向门的,看见宋茜文进来便问到:‘怎么还不睡。’ 宋茜文走过去 ‘现在才几点,我是夜猫子。’ 容克拿下嘴里的烟头,阿鬼打出一张牌,‘三。’ 容克毫不客气的那到自己面前:“顶一张,胡了。” 阿鬼一些气恼的向容克抱怨,‘三哥,为什么总是顶我的炮?’ ‘谁叫你放啊,我不顶,明杰他们会有意见的。不能抬轿。’容克拿过阿鬼的钱后又叼了根烟。 阿鬼丢掉烟头,‘文姐,你不知道今晚三哥是冲我来的,一直抓我的炮。’ ‘少在那里废话,打牌。’阿鬼对面的人催促阿鬼拿牌。 原来这里打牌的规矩是这样的,谁如果是放炮的话,便由放炮的那个人付给赢家,其余两家就是隔岸观火,这样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两人的串通一气。 ‘阿鬼你那么背,别玩了,让文姐来帮你玩,你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宋茜文说。 ‘原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容克听宋茜文的话便明白她是来干什么的了,然后又问宋茜文‘你会吗?’ ‘不会,不过叫阿鬼教我两盘便会了 。’ ‘那行,’然后容克望向其他两位牌友,‘行吗?’ ‘阎王你说了算,我没意见。’一个人回应容克的话,另一个人也说到,‘是呀,本来就是来跟你聚一聚的,跟谁打,没差。王爷你说行就行。’ ‘那好,阿鬼你让你文姐来,教她两会你就去睡觉。’容克见他们没意见自己便也高兴,‘你们不知道,这是个富婆,今天就让我们无产阶级给他们资产阶级抽抽血。’ 宋茜文跟阿鬼换了位置,‘阿鬼,今天你三哥抓了你几回,我帮你报仇。’ 他们玩的牌并不复杂,是一种大众易懂的娱乐项目,所以宋茜文在半个小时后便基本上掌握了它的玩法,然后对阿鬼说:“阿鬼,差不多了,你去睡吧。” 阿鬼看了他的徒弟觉得也差不多了便说:‘那好,我去了。’然后起身对容克他们说:“哥几个,我去了。” 其余两个似乎有点不耐烦:“嗯,去吧。” ‘明天你们不必在意我们,我们起来也许会去果园也许就直接回去了。’容克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桌上的牌,因为自从宋茜文坐下后都是他一直被抓炮。 ‘额,行,果子帮你拿回来了就在堂屋。’ ‘嗯,知道。’ 一般来说刚刚开始打牌的人总是有很好的手气的,宋茜文也是这样,一夜下来几乎都是她在胡牌,不管是大是小反正能胡就好,她也不贪心。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有一个玩家桌面上已经没钱了好几回,‘不玩了,差不多了。’ 另一个也说到:‘是啊,我拿了三千多来结果还剩这么点,资产阶级总是剥削我们穷苦人民的。’ 宋茜文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啊,下次来我请你们两个大哥吃饭。’ ‘不用理会他,他是在跟你说笑,他们如果在意这点小钱,那你也太看不起我们的老王头和菜刀哥,他们可是土豪。’容克说。 ‘是吗?’宋茜文笑了笑。 ‘在意,谁说不在意,你不在意?今天晚上你也输了不少。’ 正在这时村子里的公鸡已经咕咕咕的打破了黑暗的寂静了。“好了,别贫了,老王天都已经亮了。”另一个拍了拍他的肩。 ‘好了,兄弟,回来一趟不容易,以后常回来。’老王说。 ‘会的,我知道叫你们去我那里你们肯定不愿意的,只有我回来。’容克说,‘以后阿鬼果园,会常常来的。’ ‘那就好。’ ................ 他们走了以后宋茜文根本没有一点睡意。人的生物钟都有一个睡觉的时间点,一般过了那个点便没有睡意了。宋茜文开始整理桌面,想简单打扫一下,因为实在太邋遢了毕竟是在别人家,这么晚不睡觉打扰人家休息还把地方弄成这样。 容克送他们上车后回来看见宋茜文正在在打扫说:‘随便扫扫就好,等会回房补一觉,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 第14页 ‘嗯,今晚你输了不少。’ ‘额,今晚你一吃三。’ ‘我可是为阿鬼报仇,明天有钱买芒果了。’ ‘呵呵,你吃得了多少?还不如直接给钱给我,我也是股东啊。’ ‘那是人家辛辛苦苦的结果,所以即便他不要,就当我给小侄女的红包。’ ‘随便你,明天我们直接回去了,你包好放在你房间就好,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就好。就说反正你是富婆就给小姑娘买衣服。’ .............. 一觉起来已经快十二点了,正如容克预计的那样他们没有去果园而是直接回酒店。宋茜文包了两个红包,一个给那两个小孩,另一个便给了老人。 回到酒店天早已经全黑,昨晚没有睡觉今天又赶了一天的路,现在的宋茜文已经是疲惫不堪,与容克在酒店门口道了晚安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十八 ☆、台风 第二天起来时间已经不早。宋茜文拉开窗帘,今天的天气十分的阴沉,天压得十分低,让人感觉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宋茜文放了水泡了个澡才感觉好些。容克打电话来告诉今天不要外出,台风马上就要来了。果然,傍晚时分台风正式着陆。 对于宋茜文这个生活在内陆地区的人来说,台风来临不亚于一个雷霆的军队的攻击。宋茜文望着窗外,雨点像机关枪扫射一般攻击着眼前的玻璃。以往平静的海滩也被狂风激起的巨浪拍打着。外面的世界好像都在摇缀,万物都被风撕扯着发出哀怨的怒嚎。 台风席卷时,人们总是被困在室内寸步难行,还好恒泰是五星级酒店,酒店里面各项设施都是齐备的。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去健身房锻炼,游泳池游游,或者去做个水疗.护肤.............. 宋茜文觉得与其在跑步机上原地不动的跑啊跑啊还不如去爬楼梯,有的时候人的思想总是很难让人接受。 宋茜文与容克一起从宋茜文住的五楼爬到楼顶看波路壮阔的大海然后在一起下来吃晚饭。可是才不到一半,宋茜文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不行了,休息一下’宋茜文停下脚步,随便的坐在了台阶上,‘还有多少层?’宋茜文看了看前面的数字才是17。 容克便也停了下来倚着栏杆:“谁叫你一开始走那么快,还有十三楼,要不要算了,我们还是乘电梯吧看你已经不行了”。 ‘不要,做事要有始有终 ,继续。’说着宋茜文便起身继续往上,‘你的身体不错,不像我上气不接下气。’ ‘呵呵,还好,我经常需要巡楼,爬楼梯不能太着急要慢慢的上 。’ ‘哦,原来是这样 。’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宋茜文和容克经过艰苦的攀登终于到达恒泰的最高层——观海阁。 这里是用玻璃砌成的墙,天面也是用玻璃盖的,这几天的雨水已经把玻璃冲刷得很干净了,站在里面可以很清楚外面的雨点千千万万的洒下,天很沉很低,宋茜文感觉自己仿佛就是站在云端,眼睛的视线远眺前方是苍茫的大海,波涛还在不停的翻卷拍打着海岸......... 容克拿起旁边的望远镜望向前方的海,静静地观察着寻找着。这是容克每次上来都会做的一件事,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阳光明媚,陪客人上来或只是一个人想静静地呆着。 ‘你在看什么?’宋茜文也拿起一副望远镜学者容克的样子寻找着,希望能够有所发现,却依然只有茫茫的大海一片。 ‘没看什么。’容克放下了望远镜回答,然后点了一支烟.......... 他是在寻找海上的一个岛屿,看它是不是被海水吞没了,他怕它也消失不见了,还好他看见了它还在那里。那个小岛叫□□情岛,是他妻子给取的名字,在那里埋藏着他与她最美好最开心的时光。 十九 台风过后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不过这座城市就像一个优雅的女人,无论遇到什么挫折,过后依然会容光焕发,两天以后这座城市又恢复了它的勃勃生机。 容克打来电话说这几天关在酒店快闷死了,问宋茜文晚上要不要跟他出去玩,宋茜文便没有拒绝。 晚上如约容克开着车带宋茜文来到一个名叫自娱自乐的酒吧。刚刚走进酒吧便有一个穿戴不错的30岁左右的男人来打招呼。 ‘k 来了,好久不见,一段时间没来了吧?’那个男子过来便拍着容克的肩膀,看样子他们是非常熟了的,容克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哪有,这不是台风一过就来了吗?’容克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夹在指间。 那人看见容克后面的宋茜文便十分热情的招呼:“美女啊!您好美女。”然后看宋茜文一些不爱搭理他又回过头问容克:“老兄,这位美女是?” ‘我来介绍,这老m ’容克拍着男人的肩膀对宋茜文说,‘他是酒吧的老板。’然后又介绍宋茜文:“这位美女是..........” ‘您好,苏菲。’ 还没有等容克说出自己的名字宋茜文便抢先一步主动握住了老m的手。容克也知道她的意思便没有多说。 还好这时又来了几个熟客正挥手叫老m过去,老m便只有对容克说:“你们先玩,那里来了几个朋友,我过去打个面。” 第15页 ‘行,你忙’容克拍了拍他的背,‘今晚你有场吗?’ ‘你来了,没有也要唱一曲啊。’老m说着便走过去了,‘等我。’ 老m走了容克才对宋茜文说:‘其实老m这个人蛮好的,进去吧。’ ‘不是,我只是不习惯来这种地方。’宋茜文跟在容克背后,‘你不是也没用真名。’ 两人走进去里面,台上正在表演钢管舞,不时地有一阵欢呼声传来。两人来到吧台,容克如往常一般没有出声,调酒师便自觉的把调好的一杯鸡尾酒给了他。 ‘你要什么?’容克拿着自己的酒问宋茜文。 ‘我要那个,’宋茜文将容克的视线引向对面那个美女手上好看的酒杯。宋茜文是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地方,她怎么想得到那么缤纷绚丽的颜色只是它甜美的伪装。 ‘好。’ 容克转向刚刚给他酒的那位帅哥,“小p,给这位姐姐来杯七情六欲。” 小p很快的从他的宝库中取出各式各样的酒,为宋茜文调了一杯十分美丽的鸡尾酒,让人明知道是诱惑还是蠢蠢欲动的七情六欲。 两人被舞台传来的欢呼声吸引住了,视线很自然的落在台上的那两位美女身上,她们是专业的,那婀娜的身子像蛇一般缠绕在钢管上,十分柔和十分饶人,她们如同没有骨头的精灵,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似乎游刃有余,但要做到如此必须是十分有力,这样才能很好的控制住一起。 宋茜文此时的心情很矛盾,即为她们的精彩表演拍案叫好,希望她们能够一直这样在舞台上光彩夺目下去,但却十分怜惜她们,希望她们不再这般辛苦,人们只看见她们的精彩表演,可谁担心过她们在做这一个个高难度动作时的危险还有台下的艰辛。 随着一个1080度的双螺旋旋转,她们的演出以完美落幕,在一片热烈的欢呼声中她们离开了舞台,宋茜文也毫不吝啬的献出自己嚎叫,实在是太精彩了,这样的表演不亚于奥运体操比赛。 ‘太精彩了!’宋茜文转过身子气喘吁吁地对容克说,然后因为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酒是这个酒吧里面最烈的一种竟然一口就喝了下去。结果怎样便在意料之中,宋茜文被呛得整个脸瞬间红透,从嗓子眼到整个肚子都火辣辣的,许久才缓过来,“这是什么啊?这酒怎么这么呛?” 现在的宋茜文十分恼火,刚刚她被酒弄得自己十分难受不说而且丑态尽失,而容克却在一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欣赏着她的表演。 宋茜文狠狠的盯着容克说:‘你是故意的。’ ‘不光我的事,我既没有帮你点它也没有要你一下子把它干了。’容克继续一副不是我的错的无赖表情在一边说着风凉话。连在一旁的小p也忍不住在旁边笑了,不过他比容克有良心给宋茜文递去了纸巾。 宋茜文接过纸巾道了谢:‘谢谢,请问有没有可乐之类的软饮?’ ‘有的,等一下。’小p很礼貌的回答。 宋茜文擦了擦自己也给了小p一个感谢的微笑然后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那乐不可支的容克先生,‘还笑,有那么好笑吗?’ ‘你真的没有来过夜店’容克 问。 小p拿来一杯雪碧给宋茜文,宋茜文接过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这才感觉好多了,然后又回来对容克说到,‘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是你们这些不良少年才会从小混这种地方。’ 宋茜文依然很气愤,不是因为她被喝了一杯烈酒让她感觉十分难受,而是被嘲笑,她不想回避她这方面的无知。她承认她从来没有像容克他们那样生活过,从小就被父亲用严格的纪律要求着,似乎已成为与生俱来的的天性了,好像自己的青春叛逆期也悄然而过,似乎她好像都没有过容克那种轰轰烈烈的,和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青春岁月。 因为酒吧里十分吵闹,所以宋茜文容克之间的对话并没有人注意,而这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了就连最热闹的的舞台那个地方也没有一点声音。 ‘怎么回事?’宋茜文不知道发生什么便问容克。 ‘嘘嘘’容克只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指向舞台的位置。 这时宋茜文听到一个声音从舞台后传来,愈来愈清晰。 烟雨蒙蒙 细水淙淙 你我相遇如花似梦 你叹人世来去太过匆匆 而我却做了多情种 宁愿千年等候 只为当初编织的美梦 醉死梦中的我 是为你做了多情种 ............ 歌声十分温柔却有种直摄人心的力量,它像一泓清泉穿过重重的阻防,渗透你内心深处那干涸的地方。他的声音沧桑低沉却又十分纯粹。宋茜文是学过音乐的,可此时却不想用专业的眼光去看待它了只想好好的沉浸在他的丝丝缠绵中。 一曲毕后,他清了清嗓子说:‘谢谢大家今晚能来,讨厌的大雨把我们困在家里都发霉,今晚就要我们把生命唤醒,一起high起来。’ 哎哟妈呀,哎哟妈呀 稀里哗啦,稀里哗啦 人民币不够花 哎哟妈呀,哎哟妈呀 稀里哗啦,稀里哗啦 第16页 李刚不是你爸爸 瞬间现场的气氛又回到了高潮。 台上的老m与台下的完全不同,没有了刚刚的轻浮,有的是款款深情,即便是放荡不羁也是让人着迷的那种。 宋茜文听老m的歌声觉得十分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于是便很好奇:‘容克你对这很熟?’ ‘嗯,经常来,怎么了?’容克回答。 ‘老m是这里的驻唱?’ ‘不是,他是这的老板只是偶然心血来潮才会高歌一曲,今天是你走运。’ ‘你们是朋友,你跟他熟吗?’ ‘额?怎么,刚刚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怎么这会儿打听起来了?’ ‘我刚刚是不习惯这种地方,并没有讨厌他的意思。’ ‘哦,他来了,有什么你直接问本人就好。’容克越过宋茜文向后面挥手,是老m在向他们走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刚刚我们还说到你呢。’容克拿起酒杯和老m的碰了一下。 ‘是吗?是这位美女吗?k你艳福不浅嘛,每次来的美女都不一样。’ ‘艳福不浅嘛,怪不得........’宋茜文有坏坏的眼神看着容克,好像在说拿着前妻当幌子原来是舍不得因为一棵树放弃这一片森林。 ‘怪不得什么,关你什么事?’容克回应宋茜文的不怀好意,‘来,就是她一直在问你的事。’ ‘你好!’宋茜文礼貌的招呼。 ‘苏菲对吗?’老m说。 ‘对,我们刚刚见过面,你的声音很好。’ ‘谢谢。’ ‘你是歌手?’ ‘对我是歌手。’ ‘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发片,如果发肯定大卖。 ’ ‘我发过片啊。’老m回答。 ‘你不知道,老m当年可是风靡中国高校的风云人物,是多少年轻男女心中顶礼膜拜的人物啊。’ 容克介绍,而老m却是一副谦虚的样子。 ‘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 ‘什么时候,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老m这个名字?’ 宋茜文追问。 ‘2001年’ ‘2001年,我在读书,老m...........’宋茜文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名字,‘你当初的专辑叫什么名字?’宋茜文又问,心中已经激动不已。 ‘花雨。’老m回答。 ‘你是木子,那个从来没有露脸的歌神。我现在还有你的专辑呢。’ 宋茜文十分肯定是他,就是他,没想到过了十年她才知道他们曾经偶像的庐山真面目,那时候他们还猜他肯定长得很丑,所以才不敢让他们知道,没想到还蛮帅的。 ‘谢谢,你还记得木子。’ ‘你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怎么没有继续,好像我们毕业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当初那么火。’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娱乐圈,不适合当明星。原本以为不露脸就不会有烦恼,可是还是麻烦不断,所以就退出了。干自己喜欢的事为什么要那么累。我有权利选择如何坚持自己的人生,我依然不后悔,觉得做人就要纯粹一点,特别是对于自己热爱的东西。’ ‘好,说得好,不愧是我们的偶像,’宋茜文此时万分激动,这是她的偶像是她的青春,‘来偶像,我敬你一杯。’ ‘跟k一样叫我老m就好或者m哥。’ ‘行,老m.。’宋茜文拿起自己的杯子才发现是雪碧便让小p换来酒。 故人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聊,三人从大学时对木子的疯狂聊到大学生活,再回到高中.初中,然后再到宋茜文和容克以前的故事,再说到当时容克是怎样帮老m躲狗仔的.......... 启先宋茜文还有些节制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越喝越多,反正到最后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怀孕 第二天醒来,宋茜文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用说,肯定是容克把她带回来的。 头好痛,要炸了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喝醉,以前喝酒只不过是蜻蜓点水,最多也不过一杯,可是昨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应该不少于一瓶白的的量吧。 宋茜文起来想去浴室洗个澡,满身的味道连自己都受不了了,可是刚刚起来胸口就一阵恶心,她赶紧跑到洗手台才没有事。宿醉真难受,宋茜文在心里发誓她再也不这样了。 宋茜文洗完澡后便听见有人在敲门,是容克送来的早餐。 ‘你还好。’容克推着餐车进来。 ‘不好,头痛死了’宋茜文按压着太阳穴,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就知道你会这样,来吃点东西吧,会好一点 ,谁叫你昨天晚上那么猛,今天这样是必然的。’ ‘以后打死我也不这样喝了。’宋茜文懊恼着,‘昨天我喝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有,’容克很快的回答,‘你昨晚上喝得不省人事就是呼呼大睡,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就好,我、就怕自己酒品不好。’宋茜文听容克这样说便放心了。 其实她怎么会知道昨晚上她喝醉以后容克送她回来的时候她把容克当成了那个人说了一通,问他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要和自己离婚,为什么离婚以后还不能放手还来给她纠缠不清。 第17页 可怜的容克还猝不及防的被宋茜文抽了一耳光。可是这些宋茜文永远不会知道,容克根本没有打算告诉她的意思。容克可以理解宋茜文内心的痛苦,即便在这些日子宋茜文没有跟他讲过她和林恳的事,但是他可以理解一个女人对爱人的背叛是不可能像表面上那样看得风轻云淡的。 宋茜文打开容克送来的早餐是一碗解酒茶和海鲜粥。宋茜文闻到海鲜粥的味道就觉得一阵反胃想吐,便直接跑到厕所,到最后只喝下了点茶。 宋茜文想起自己出来时准备了一些常见的药放在了床头柜下面,现在应该能用。 ‘你干什么?不吃吗?’容克见宋茜文吃着东西突然起来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哦,我原先准备了一些药,看现在能不能用。’ 宋茜文打开抽屉发现原本应该上个月就用的卫生巾现在还静静地放在抽屉里面。在她决定来旅游的时候例假就应该要来了的,可是却没有,因为平时也不是很准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放了一包进了行李。但是现在想起来她来到海南已经快两个月了,例假一次都没有。女人的第六感敲醒了宋茜文沉睡的神经,一定会有事发生。 ‘怎么了?’容克关切的问。 ‘没什么,药过期了,我去下面买。’ 宋茜文回答,便想要下去。 ‘你身体不舒服,要我去吧。’ ‘不用了,你不知道我需要什么药的’ 宋茜文到药店买了许多的验孕用品,用了以后结果都是阳性。现在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确定她已经怀孕了。不知道是福音还是孽缘,结婚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个孩子都没有怀上,现在离婚了却有了他的孩子。宋茜文摸着肚子,原本她还以为是来海南吃得太多了,容克把她喂胖了,没想到是她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慢慢的孕育成长了,毕竟在怀孕的前两个月一般不会有什么变化。 女人在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位母亲了,宋茜文想如果不是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么无论将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放弃这个孩子,都不会放弃做母亲的责任,即便他没有父亲。 他在这时候来到说明他想要来到这个世界,这便是他的选择,那宋茜文便尊重他的选择,因为她爱这个孩子。宋茜文在心里对自己的孩子说:“孩子你是不是因为爸爸抛弃了妈妈,觉得妈妈很孤独,所以才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保护妈妈。” 二十一 ‘喂,容克,什么事?’宋茜文在楼下的酒店门口等车,虽然是郊区但是来往的车辆还是很多的,想拦一辆出租并不是很困难。 ‘你在门口站了好久了,你是在干嘛?’电话那头的容克问。 ‘你在哪?’宋茜文眼神扫视着四周寻找容克。 ‘我在你左边的大楼,刚好能看见你,你是要打车吗/’ ‘额,我要去医院一下。’ ‘医院,怎么了,还不舒服?’ ‘不是,是去想做个检查。’ ‘哦,’容克迟疑了一下说,‘我陪你去吧。’ ‘什么事都烦你。’ ‘见外了,我现在没事做。’ ‘好,我等你。’ 容克跟宋茜文来到医院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得到了结果宋茜文已经怀孕了九周。按时间推算正是她没有拒绝林恳的那天晚上。因为一直想要孩子所以以前家里也没有什么防护措施,再者那么多年都没有便想着不会那么巧这次会中,因此事后也没有注意,没想到真的有了。不过医生说根据检查结果来看宋茜文的胎位不是很稳有些微的流产迹象,建议她住院观察几天。 可是宋茜文从小就对医院有排斥,以前读书的时候去她哥的研究所就是闻不了消毒水的味道,所以每次都呆不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现在怀孕就更加无法忍受了。于是宋茜文坚持要回家休养,医生和容克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叫她自己注意。 两人开车离开了医院,宋茜文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她真的做妈妈了,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围绕着宋茜文,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自豪。 ‘问你件事。’ ‘什么?’ ‘孩子,我是说孩子是林恳的吗?’ ‘是。’宋茜文并没有多想很快的回答。 ‘那你打算告诉他?’ ‘不,告诉他有什么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林恳因为孩子而抛弃了她,因为抛弃了她而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宋茜文觉得他没有资格做自己孩子的父亲。宋茜文想起她走之前在她办公室发生的一切,他跟那个女人已经有孩子了,这个孩子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那你决定一个人抚养这个孩子?’容克又问。 ‘额,他是老天给我的礼物。’当然,宋茜文从来没有想过不要她的孩子,既然父亲选择了别人那么就让她加倍疼爱他吧。 ‘让我来照顾你们好吗?’ ‘不,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不,你说我喜当爹也好,就让我做孩子的爸爸,我答应过自己不再结婚,但是我又怕将来老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就让我做孩子的父亲,将来老了有一个人承欢膝下,也不至于连一个送终的人也没有 ,孩子的成长也需要个父亲,在你没有找到合适的之前就让我扮演父亲的角色吧。’容克说。 第18页 “谢谢,”宋茜文迟疑了一会儿,‘难道你真的打算一个人这样生活下去,她在天上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 ‘若是你,你会怎样?人总是会这样劝别人的,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很难做到,我就是执念太深了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所以也不希望去祸害别人了,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在意她老公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而且比她重要,即便她不在意我也无法接受。’说到这里容克又把话题转了回来,‘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是孩子的父亲。’ ‘额。宝宝一定也愿意有你这样的爸爸的。’既然容克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再拒绝,就让孩子将来长大以后孝顺他吧。‘你停车干嘛?’ 车子开到一个商场容克停下了车,‘坐着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嗯。’ 容克走后十分钟后,宋茜文接到了他的电话:‘容克什么事?’ ‘你穿多大的鞋?’ ‘37,怎么了。’ 原来容克是去为宋茜文买鞋,高跟鞋对于女人来说本来就是不好的,更何况是孕妇,况且宋茜文现在有流产的迹象,所以更加不应该再穿了。 容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双布鞋,他说今天累了,先不买其他东西,明天再来买,宋茜文需要休息。 二十二 明天10点的飞机。这两个多月来林恳一直都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每个人都在看他,其他对手在竞标失败后都在虎视眈眈看着他们能不能真的把旧火车站这个油腻腻的大肥肉放到锅里煮熟,而集团的人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他那里,看他能不能让带领他们走向又一个辉煌,成为北宁真正的不可捍卫的龙头老大。所以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他必须在明年的4月分以前把公司的资金基本汇拢投向旧火车站。 北宁是靠工业发展起来的城市,工业的发展离不开交通而今承担着最大的便是铁路运输。从北宁的交通情况的需求可以看出这个城市的发展程度。旧火车站陪伴了北宁半个多世纪,见证了这个城市从一个小小的县城发展成为一个在整个西北地区举足轻重的工业城市。 而今它如一个辛劳的工作者工作了一辈子后功成身退了。五年前这个城市的规划者时代的弄潮儿顺应时代的要求决定把这座城市的交通枢纽从市中心移到了居民区外。随着新火车站的投入使用旧火车站及横跨整个城市的那段铁路便吸引了大大小小的开发商和房地产商的目光。 旧火车站地处市中心,连同铁路一起便截断了整个城区,这样说吧只要木森成功的完成了这个工程就等于北宁的百分之一的地是它开发的。 经过两个月的艰苦奋斗,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差几个外地的不大不小的地块需要转让。这些事林恳原本只需要让几个信得过的老伙计去处理就好,自己也可以休息两天,接下来会有他忙的。不过今天终于在原来他家做事的阿姨那里得到消息宋茜文是去了海南,所以便让助理加定了一张去海南的机票,等项目处理完后,便在那里找宋茜文。他要告诉她他有多后悔,他要告诉她郝明莉没有怀孕。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酒店的生意也慢慢进入了旺季。上午容克陪宋茜文去医院做了产检,孩子现在发育得很好,已经没有流产的迹象。宋茜文跟容克都已经饿了,两人打算先吃东西然后去shopping,买些孕妇用的东西。 车子停在了一家土耳其风味的餐厅门口,容克下车然后绅士地帮助宋茜文下车后便去停车。这一切在一个人眼里是那么刺眼,林恳刚刚开完会一个人在吃午饭,下午两点还有继续早上的会议。 宋茜文走进餐厅找了一个容易被找到的位置坐下,一个她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的身影正向她走来。 ‘林恳,你怎么在这?’宋茜文感到很吃惊,林恳怎么会在这里,是特意来找她的吗,他是怎么知道她是来海南的?他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不他应该不知道。宋茜文在心里想着她要怎么回避。 ‘我怎么在这?这两个月我都快疯了,为什么躲着我,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从木森抽身出来,所以你就躲得远远的。’ 林恳走近宋茜文,他看起来很激动。‘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精疲力尽的离开公司,都会回家看看你回来了吗,可每次都是失望的离开,连阿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你却在这悠闲自在。你知不知道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 ‘你找我,你为什么要找我,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的生活过得怎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现在与你有关系的是你现在的老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再者我并没有躲你,只不过不想你和你那个疯女人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现在没有你我过得很好。’ ‘你是说孩子,莉莉没有怀孕,她是假孕。’ ‘假孕?是要感到庆幸呢还是感到不幸呢?感谢上天没有让我被污蔑成杀人凶手,可是又对你的遭遇感到不幸,你还是不能成为父亲。’宋茜文苦笑着,林恳这是活该,为了孩子抛弃她反而是因为没有坚持他们夫妻的情谊而失去了当父亲的机会。 当时宋茜文还天真的以为他是为了木森,原来真正的原因是郝明莉告诉他她有了林恳的孩子了,而宋茜文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给林家添丁加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好了你要告诉我的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请不要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第19页 ‘不,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林恳想起了刚刚的那一幕‘是不是他,刚才那个男人,他是谁?’林恳快发疯了,在他心里宋茜文还是属于他的,这是男人的属性,男人的专权,宋茜文已经被他刻上了他的烙印,而那个男人却要把它抹掉。 ‘放开她。’容克回来一手把林恳推开然后扶宋茜文坐下,温柔的问;‘你没事吧?’ 宋茜文摇了摇头:‘没事。’ 容克转过身,林恳已经站稳向前一步:‘先生,这是我跟她的事。你最好别管。’ ‘原来是你,林恳,我还以为是哪个流氓在撒野。现在茜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的未来不会有你的存在。任何让她难过的人我都绝不会让他好过,离她远点。’容克挡住了林恳,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让他离开。 最后一句话是当年他对他的警告,而现在他早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愤愤的看着容克:“你。” ‘茜文,我们走。’容克不愿意跟这样的男人多费唇舌,便带着宋茜文离开。 林恳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在宋茜文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再是自己了,或许他才能给宋茜文一个幸福的人生,自己该放手了。 宋茜文和容克离开后去了附近的另一家餐馆。吃饭的时候宋茜文看着容克好像一直看着她有话却不敢说的样子。 ‘有什么就说吧。’ ‘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没有。’ ‘还好我没有说漏嘴,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告诉瞒着?’ ‘嗯,我打算这几天回去一趟,爸爸要回来了,回去看看他,随便把那边的工作处理好,回来这边生。若是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娘俩的。’ ‘要不要我陪你过去?’ ‘不用了,那边有爸爸照顾不会有事的,再说这边你也走不开。’ ‘行,什么时候走?’ ‘再过几天吧,现在我爸和我哥都没有回来,回去早了又要躲着林恳的疯女人。’ 林恳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追出去,下午处理好合同便乘晚上的飞机回去了。 回到北宁的林恳每天都很晚才回家而且是醉醺醺的的那种,甚至几天都不回去,自从宋茜文走了以后林恳虽然每天都很晚回家但是不是去花天酒地,那段时间木森很忙,他知道他是在公司加班,而现在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的林恳让郝明莉很担心。 其实郝明莉并不坏,她是mz集团老总的私生女,从小就是生活在背后的人,虽然有着奢靡的生活条件,但是她的身份永远见不得光。与林恳相识时,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或许是从小与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十分短暂,亦父亦兄的林恳很快的笼络了郝明莉的芳心,即便是以后郝明莉知道林恳已经结婚了,她也能够妥协,她觉得母亲一辈子都只能躲在暗处做一辈子不为人知的情人,但她得到了父亲真正的的感情,比那种有名无实的夫妻好吧,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但是她错了,有一天林恳对她说他爱的是宋茜文,他老婆叫他回家了。后来就像之前发生的那样错误的认为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而且被父亲知道了,然而父亲并没有责怪她半分,而是替她出头要求林恳对她和孩子负责,与宋茜文离婚娶她。结婚以后她生活得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幸福快乐,每次林恳都是用‘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来回应她,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难道要拿责任来束缚他一生吗 ? 她的脾气也变得很暴躁,像个泼妇一样每次都和他闹,逼得他不得不离开,她以为这只不过是怀孕时脾气会变得大一些,原来只是个笑话。 现在,或许她应该放手了,没有了孩子的牵绊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这只不过是个躯壳罢了,这样下去两个人的人生都会毁掉的。即便他与宋茜文不能言归于好也与她无关了,她已经放开束缚他的牢笼了。 宋茜文与容克在回恒泰的路上。她明天就要走了,前天接到大哥的邮件说他已经回国了,先去父亲那里然后一起回北宁,所以宋茜文明天要回去提前准备好一切,为他们接风。 父亲从宋茜文小时候懂事开始就是在部队的,每年只能在北宁跟他们两兄妹相聚几天,或许有什么特殊任务的话便两三年不回去,如果宋茜文不去部队找他便很难见面,再者去部队也不是经常的事。而大哥还没有毕业就上船了,跟着他的团队全世界到处跑。所以他们一家人都是聚少离多的。 ☆、流产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是北宁的号码而宋茜文用的是海南的新号码那边的人应该不知道。‘喂’宋茜文感到奇怪不过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是我。’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我是郝明莉,能找你谈谈吗?’ ‘可是我现在在海南。’ ‘我知道,我现在就在海南,我是一个人来的,想跟你谈谈。’ 宋茜文犹豫了片刻‘好吧,’ ‘我在一品花香’ ‘好,你把地址发给我。’ 宋茜文挂断电话对容克说:“前面把我放下。” 第20页 ‘是谁的电话?’ ‘哦,林恳的老婆想跟我谈谈。’ ‘她,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听她的语气好像不是来胡搅蛮缠的。’ ‘那你自己小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知道你关心孩子。会注意的。’ 宋茜文来到了一品花香,这是一家花茶屋,店面是在小区里远离了城市的吵闹。郝明莉已经坐在一个角落,今天的她没有以往的蛮横与嚣张跋扈。 ‘这应该才是真正的她吧,一个20多岁的女孩能有多少心机,一切都是林恳的错,爱上他的女人都会迷失了自我,以前自己是这样,现在她是。’宋茜文在心里感叹,或许自己还应该感谢这个女孩让她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宋茜文坐下郝明莉非常客气的为她倒了一杯花茶:‘来了,这里的茶还不错。’宋茜文听得出郝明莉的国语比先前进步了许多。 现在的宋茜文没有了高跟鞋,丢开了化妆品,没有之前的妩媚动人却多了些许清晰淡雅。郝明莉看得出来现在的她比她之前看到的宋茜文任何时候都要过得好。 ‘嗯,久等了。’宋茜文接过了她的茶。 ‘对不起。’郝明莉说。 ‘这不是你的错,对于这种事每个女人都是无法容忍的。如果只是道歉我接受,你也不必在介怀,现在我过得很好,也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嗯,我知道,从哪里说起呢’郝明莉停顿了一下 ,‘一年前我也因为和我父亲关系不好一个人出来独自开了个面点店,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林恳,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彼此是干什么的,但我却被他英俊的外表还有温和与人友善的性格吸引了,后来他知道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后也没有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劝导我原谅我的父亲,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我才承认了我的父亲的........’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要我原谅你们吗?好我原谅你们,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另外一种人生,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可以不必受良心受到谴责了。’ ‘不,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够原谅他。’ ‘又是一个为了爱失去自我的女人,’宋茜文从心里十分同情她,以前的自己不是和她一样吗?‘我要是原谅也是原谅你,你和我一样都是因为他才变成一个连自己也不认识的人。’ 慢慢的宋茜文发现郝明莉其实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敢爱敢恨不像她一样没有自己的脾气便与郝明莉聊了很久,郝明莉的国语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而且宋茜文的韩语也不错,所以两人沟通是没有问题的。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五点,容克因为担心打了电话过来,这样她们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而结束了谈话。宋茜文告诉郝明莉她和林恳已经回不去了,现在的她比以前要快乐,让她不必有心结。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是宋茜文一生的痛。宋茜文刚刚起身离开座位便发觉小腹一阵剧痛直击心脏随即跌倒在地上。 郝明莉见宋茜文如此立即过了来,‘姐姐你怎么了。’ 宋茜文忍着剧痛回说:‘我们刚刚喝的是什么?’ ‘红花茶啊,益气补血的。’郝明莉一脸无措。 ‘你个王八蛋.......快....120......’说毕便失去了知觉。 二十四 宋茜文醒来,醒来后的她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母亲了,她失去了她的孩子。 在宋茜文昏迷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一个小女孩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一片海滩,夕阳的余晖把整个世界都染成金黄。宋茜文和她在海边玩水嬉戏,听着海鸟的歌声,宋茜文觉得自己很幸福,小女孩指着海的那边对宋茜文说:“妈妈你看,那里是我们的家,现在我要回家了,妈妈要记得回家的路,我们会在那里等妈妈的。”然后小女孩放开了宋茜文的手慢慢上升,离她越来越远朝天边飞去,宋茜文沿着海边一直追啊追啊,最后自己淹没在海水里面。 宋茜文醒来,她多想永远都不会从梦中醒来,那么她永远都可以陪着她的女儿在海边快乐的玩耍,即便是梦至少她是幸福的。想起刚刚的梦眼泪不禁的从眼角流出染湿了枕头。醒来的宋茜文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肇事者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冷清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带着疲倦的面色,容克走进了病房,宋茜文昏迷了一天一夜,他在这里守了她一天一夜。那时候打完电话以后,容克以为宋茜文很快就可以回去的,可是一直到天黑宋茜文也没有回,容克认为是打不到车吧所以又打了个电话过去问要不要去接她,却没想到的是电话通了而接电话的不是宋茜文,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告诉他宋茜文出事了,现在在人民医院。容克赶到医院的时候宋茜文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了。 医生告诉容克说孩子已经流掉了,不过幸好大人没事。 容克看到宋茜文醒来即便是伤心不过也放心了,至少宋茜文是没事的。 ‘你醒来了,醒了就好。’容克走到病床前。可是无论容克说什么,安慰也好刺激也罢,宋茜文都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不理他,喂她东西也没有反应,只是偶尔眼皮会眨一下证明她还活着。秒钟一滴一嗒的在转动,容克累了也不想再努力什么了便静静地陪着宋茜文。 第21页 二十五 第二天早晨宋茜文的电话响了,宋茜文接通了电话‘喂。’ ‘喂文文啊,对不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爸爸现在才知道,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宋家没人所以欺负你。’ ‘爸。’宋茜文听到是父亲的声音就像一只在狂风暴雨中漂泊在大海里的小舟找到了依靠,宋茜文大声的哭了起来‘呜呜呜’,也不管电话那头的宋系民说什么宋茜文都是一直哭着。 容克被宋茜文的哭声吵醒了:‘怎么了?’ 容克走到病床边看宋茜文究竟发生了什么,宋茜文只是哭着没有理会,容克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宋茜文的手机是通着的,电话那头一直有个声音在重复‘喂喂,文文 .....怎么了?’ 容克拿过宋茜文的手机说:“您好,她现在情绪很激动。” ‘你是谁?’ ‘哦,我是宋茜文的朋友。’ ‘我是她父亲’ ‘您好伯父。’ 容克把宋茜文现在的状况大致的跟宋系民说了,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避重就轻。宋茜文的爸爸听了以后立即决定他要来海南,因为虽然长时间不在宋茜文身边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如果不到伤心至极的地步宋茜文不会哭得那么悲痛欲绝。从小他便灌输宋茜文隐忍的思想,在任何时候都要坚强,而现在的她肯定已经崩溃了。 下午宋系民便到了海南,容克没有去机场接他只是到住院部大门带他到病房,因为他们都怕宋茜文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所以要一直有人陪着。 ‘伯父,我是容克。’ 容克接过宋系民的包,因为来得急所以只是一个手提包在身边。 ‘文文怎么样现在。’宋系民原本满脸沟壑的脸多了些许急切。 ‘现在医生给打镇定剂睡着了。我带你上去。’容克回答。 宋系民跟着容克来到病房看见宋茜文静静地睡着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疲倦,本来阴沉的脸更显得严肃。其实现在他看到的宋茜文比他想象的情况要好,但是想象的心情与真正面对的心情完全是两种状况。‘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她眼睛现在还肿着。’宋系民看着宋茜文,眼睛里是无奈是怜惜。 ‘她和林恳离婚后就来海南度假,后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前两天林恳的妻子来找她,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容克说。 宋系民坐在病床边握着睡梦中宋茜文的手,是他不好,从她出生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他把她交给林家,以为他们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却没想到让她变成这个模样。宋系民心中满是自责,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对不起她的母亲。 镇定剂的药效过了,宋茜文从梦中醒来发现一只苍老的手紧握住她的手心。 宋茜文无力的吐出一个字:‘爸。’ ‘你醒来了,累了就再睡一下,爸爸在这。’ ‘嗯。’宋茜文答应了又闭上了眼,宋茜文觉得很安心,因为父亲在自己身边了,她不再害怕了。 宋系民走到外室拨通了一个电话, ‘泽文,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现在马上把林恳那个混蛋和那个贱人带到海南来,到了以后打我的电话会有人接你。’ 军人的命令只有服从,宋泽文答应着。 电话结束后宋系民对一旁的容克命令:‘容克你去找一个隐蔽一点的仓库没问题吧。’ ‘没问题。’ 宋系民点了点头说:‘好,去办吧今晚.........’,然后双手握拳发出骨头咯咯的声音。 容克顿时明白了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想做什么,于是回答:‘是。’ 宋系民是军人,即便受了高等教育,但他骨子里流着狼一般的血液一点没变。狼是一种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用生命保护自己家人的动物。他们让自己心爱的女儿受苦他们也不会好过。 晚上八点容克开着一辆灰色的五菱面包车去了机场,那是酒店平时用来工作的车子,在车子后面坐着的,一脸严肃表情的便是宋茜文的父亲——宋系民。 二十六 车子到了机场,宋泽文和林恳夫妇也到了,那三个人谁也不懂老头子接下来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是心平气和的谈话还是训斥又或者是.....反正他们知道接下来不会有好事发生。 ‘爸’ ‘嗯。’ 宋系民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林恳两人,‘上车’一声令下随即自己上了车子的副驾。 车子内的气氛很严重,没有谁敢多说一句话。车子越开越偏,前面已经没有路灯的照射只有车子自身的灯光指引着前进的路线。 ‘这不是去医院也不是去酒店,这是去哪,阿恳。’郝明莉越来越觉得心慌,她害怕极了,她后悔来到这里,因为她知道是自己犯下了不可以原谅的错。 ‘闭嘴’ 宋系民没有转身,只是眼睛的视线朝后面横了过去,通过后视镜可以看见他那张阴沉的脸。 林恳拉了拉郝明莉的手臂示意她安静,顿时车子里又是鸦雀无声。 车子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停了下来,容克和宋系民首先下了车,前面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一个看上去是带头的年轻男人上前递给了容克和宋系民一只香烟说:“三哥。” 第22页 容克结果烟:‘怎么样?’ ‘照你的吩咐。’ ‘好,谢谢兄弟,回头喝酒。’ 那个年轻人实在想不到今天阎王打电话给他是让他帮忙找个偏僻的地方,然后带着几个兄弟在那里等着他。自从金盆洗手后他们也有来往,不过每次找到他他也会好酒好肉的招待,无论是跑路还是度假他都没有拒绝,但绝不会再参与从前那些事了,而今天却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从前并不是容克带的,但是容克这个人很讲义气,在道上也还有威望,所以他开口了自己便义不容辞。 容克带着那几个人把林恳夫妇从车子上架了下来,带进了仓库,然后和他们说要他们在外面守着就好,不让别人知道。 仓库里 ‘我并不想要你们的命,只想教训一下你们,林恳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的一个混蛋,给你个机会是你来教训她还是我们来。’宋系民发话。 ‘爸,我知道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茜文,但要做什么朝我来,不关她的事。’ ‘好,不关她的事,算你还是个男人,泽文替你妹妹教训这个负心汉。’ ‘爸……’ 宋泽文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虽然不是什么柔弱书生也是个从来不会打人的谦谦君子,他反对一切暴力的行为,他先前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这样,如果知道,他会劝阻即便不能改变什么,他也会不参与进来的。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宋系民有的只是无奈,然后看看容克,他喜欢这个人,做事果断干脆可靠,很像他既有勇也有谋。 ‘你去。’ ‘嗯。’ 容克点点头然后上去便是朝林恳的嘴角旁边给了狠狠的一拳,‘你个混蛋,你知道她把茜文祸害成什么样了吗?你还护着她。’ ‘茜文怎么了。’林恳听见他这样说忍住痛问。 ‘怎么了,’ 难道他还不知道吗?容克喃喃着又是一拳打在离原来不远的地方。 ‘怎么了,她害死了茜文肚子里的孩子。’ 宋茜文怀孕了,他怎么不知道?林恳此时已经发蒙了,一脸无知的问:‘她怀孕了?’ ‘对怀孕了,怀了你这个王八蛋的骨血’ 容克回答了林恳的问题,随即又是一拳打在了林恳腹部左侧。 林恳这时倒在地上便没有了起来的机会,后来容克又胡乱几脚踢在林恳身上见他起不来了便收了手对宋系民说:“差不多了,不要弄出人命。” ‘嗯’ 宋系民点了点头。 容克没有用旁边的棍棒,打人的时候也知道轻重,宋系民更加欣赏这个办事稳重的年轻人。 ‘这个女人怎么办?’容克又问。 ‘你打女人吗?’宋系民问。 容克摇了摇头,容克不轻易打女人,不过他以前在道上的时候,是知道有些女的比男的还要狠。 ‘我也是。’宋系民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走到了林恳他们旁边。 这时郝明莉看见林恳被容克打得满身是伤已经昏厥过去了,害怕得只知道抱着林恳哭。 ‘我不轻易打女人,但如果你们再让我女儿受到伤害,就不只是今天这样了。’ 宋系民看着再地上的郝明莉说,然后看看自己的儿子吩咐:“交给你。”便朝大门走去。 容克看了着郝明莉说了声:‘放心吧他死不了’便也出去了。 出来以后宋系民被一个小弟送回了医院,容克和守在外面的那帮人去喝酒,而宋泽文就负责把林恳他们送到医院。 宋系民特意交代不要把他们送到人民医院,他不想让他们跟宋茜文见面。 二十七 宋系民回到医院宋茜文已经起来了,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夜景。 ‘文文。’ 看着宋茜文一个人站在窗前,清瘦的身影让人觉得心疼,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从小到大陪在他们兄妹身边的时间很少,他们两个人一直是由自己的好友林国民照顾的,这次出了事他也只能私底下教训一下林恳罢了,因为他不仅欠他们兄妹的,还欠着林国民的,林国民现在的身体经不起半点风波。 ‘爸,’宋茜文听见宋系民叫他便回过神来,‘你们去哪里。’ ‘容克回去了,我刚刚出去吃饭回来,帮你带了,你吃点吧。’宋系民不可能告诉她他们刚才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嗯’ 宋茜文从出事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一直是靠输液来维持身体的,见她愿意吃东西了虽然只是一两口米粥但总算是让人放心了。 ‘你没事爸爸就放心了,文文一切都会过去的。’宋系民握着女儿的手欣慰的说。 ‘爸,我想出院。’ ‘出院,可是你的身体。’ ‘已经没事,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宋系民犹豫了一下答应:‘好,明天我们就办手续。’ 心结打开了人便活过来了,宋茜文是个有韧性的人,只要绕过那道弯即便前面有再多的困难她也会一一克服。 宋茜文睡了以后宋泽文打来电话,宋系民接通了电话问:“那边的事办好了吗?” 第23页 ‘额,办好了。’宋泽文回答。 ‘你别过来了,现在也晚了,你妹妹已经睡了,你找个地方住下先,明天来接你妹妹出院。’ 宋泽文一一应着。 ‘那就这样,挂了。’ ‘爸........对不起。’对于今天晚上的是宋泽文一直感觉自己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妹妹,但是林恳是他从小的兄弟,他们的性格虽然不同,但是情谊却是深厚的。 ‘没事,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们看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同,或许是我的方法太极端了。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吧。’宋系民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宋系民是个军人,小时候是喝狼奶保住命的,而宋泽文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文人。 ‘嗯。’ 结束了通话宋系民又给容克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那边似乎还在喝着,而容克的语气听起来已经差不多了。 ‘喂,容克是我。’ ‘哦,伯父啊,您好,我现在没有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好,替我向兄弟们问好,今晚谢谢他们了。’ 听见那边的人吆喝着容克,宋系民也不好像女人那样磨磨唧唧的便结束了通话。 ‘伯父这边交给我,就这样,拜拜。’ ‘拜拜。’ ☆、回家 为了庆祝宋茜文劫后重生,容克在恒泰开了个包间,不过也只是一些平常吃的没有什么特别。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家常便饭算是为伯父和大哥接风吧,欢迎来海南。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什么特别的礼仪,大家就随意吧。’作为东道主的容克首先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晚宴就这样开始了。 ‘容克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北方那边的。’宋泽文说。 ‘哦,我是嫁过来这边当女婿的,其实我也是北宁的,小时候和茜文是同学经常欺负她,大哥还警告了我好几次。’容克回答。 ‘容克,我印象中没有你这个人。’ 宋泽文是个天才无论是课本还是人都是过目不忘,但是在他印象中妹妹没有叫容克的同学,自己没有见过他更不要说警告了。 宋茜文和容克都笑了,宋茜文说:“不仅是你,连我这个当事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一头雾水。他改了名字,以前我们都叫他一个蛋。” ‘哦,就是那个黄毛小子啊。’宋泽文这算想起了。 ‘容克这个名字改的好,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不错,二战时期在欧洲大陆时空盘旋的老鹰就是容克87轰炸机。’宋系民放下筷子说。 ‘我爸又要开始讲他的军事理论课了。’ 宋茜文把身体向容克移近,然后头倾向容克,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说,本来应该是悄悄话,但是声音却能够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职业病,职业病。’看见女儿这样说,宋系民便很自然的解释。 能够跟他这样说话的人除了宋茜文就没有几个了。在部队因为兵种的原因吧,大家都以严紧的态度对待问题,即便在工作之余,大家看见他那张如生铁般的脸也进而远之,只有几个跟他一起还没退下了的老战友和知道他脾性的徒弟才敢跟他开玩笑。 而回到北宁,工作了特殊性和传承老一辈革命家的艰苦朴素精神宋系民一向都是深居简出的作风根本不与地方官或者其他人来往,所以与宋系民有交情的大亨在北宁就只有林恳的父亲林振国,也只有他们能够不必顾虑的什么都跟他说,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是很怕他的。不过他喜欢女儿这样,特别是前两天看见她那个样子,现在的她有说有笑特别好。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我小时候就很崇拜军人,年轻的时候要不是年少轻狂,公安局那边留了底,我早就应征入伍了。不过我取这个名字不是因为轰炸机而是因为当了上半辈子的贫民想当一下贵族,所以才用了这个名字。’容克说。 ‘虽然是贵族,但德国的容克却不同于其他国家的贵族。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才能,特别是在军事、经济方面。’宋泽文说。 三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容克的名字到二战的军事,然后到历史再到现代的经济、政治、社会学问题。 宋茜文启先听着还有意思,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便昏昏欲睡了。宋系民看着女儿没精神的样子,便叫她先去休息,毕竟才出院。宋茜文也没有拒绝,这里也没有外人,爸爸、哥哥还有容克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惜她的人。 等宋茜文走了后,宋系民换了一个坐姿:“泽文,后天我们回去,明天你去医院看看林恳,让他好好在这养伤别急着回去,免得你林伯伯看了填堵。还有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能让北宁那边的人知道,特别是你林伯伯,虽然林恳这个家伙让人失望可是林伯伯对我们的恩情还在,从小你们兄妹就是他们养着的,现在他身体不好你们应该像亲生儿女一样知道吗。” ‘是,’我知道,宋泽文应着。 从小他们就是生活在林家,他和林恳的感情更如亲兄弟,在别人都是用责备的眼光对待林恳时,他却表示理解与同情 ,他们不可能因为宋茜文与林恳做不成夫妻而断绝与林恳的情意。 第24页 ‘你们后天就要走了?’容克问。 ‘是啊,我回来的时间就一个星期,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回去以后去看看老战友便要回部队了,以后等叔叔退休了再来这里养老,到时候不要嫌老人家没用。’宋系民回答说。 ‘怎么会,说句有些没大小的话,伯父您很对我的脾气。’ ‘这句话好,你小子也对我老头子的脾气。’ 说着两人又拿起酒杯干了一杯酒。 三十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三个月的时间宋茜文就要离开了,她必须离开因为她要复仇,她不甘心她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这几天她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一个小女孩在不停地喊着她妈妈。‘妈妈,妈妈’听到她的声音宋茜文先是笑,宋茜文笑小女孩也笑,可是笑着笑着便哭起来,最后宋茜文便从眼泪中醒来。 ‘爸,你先上去,我想和容克单独说点事。’ ‘好,你们好好道个别。’宋系民并不是那些多事的老人说完自己就先去了检票口。 宋系民走后容克先开了口:“怎么舍不得我了,要不别走了。” ‘不走你养我?’ ‘那有什么不可以,这几个月不都是我养的吗?’ 两人都笑了,宋茜文说:“我必须回去,等我办完事后一定回来吃芒果。” ‘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定。’ ‘不要伤害自己。’ 人与人的相处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虽然这几天宋茜文和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但是从她迷茫的眼神,容克知道宋茜文还放不下。 宋茜文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容克在说什么就没有打马虎眼:“我知道。” “答应我一定不要遍体鳞伤的回来。”容克没有留她,即便在刚刚拥抱的时候他已经对她有一丝瞬间的心动。 “额,我会好好的。帮我把这封信给林恳。” 容克感到惊讶,她知道林恳来海南,而且叫自己把东西给他。“你知道了。” 宋茜文当然知道容克在问什么,‘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让我你们担心,而且我了解我父亲,让林恳受到点教训也好。’ ‘你既然知道林恳他们在这,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回去并不是为了他们,而是尽孝,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哥哥不在,我这个女儿便应该陪着他,而且林恳的父亲身体也不好,他从小把我们兄妹养大,现在应该是我回报他的时候了。’ 宋茜文说了慌,其实她告诉容克的这些只是次要原因,她回去的真正目的是反击,长久的潜伏,而这些只能是她一个人去完成。 容克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他而言人不必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宋茜文就是太软弱了。‘额,无论你怎么想的,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 三十一 北宁,一个宋茜文从小生活的地方,三个月前她离开,现在回来物非人非。出租车经过市中心。拆迁的已经动工了,看来火车站这个案子进行得不错。 北宁的天气不比海南,这时候已经进入冬季了,刚刚下飞机时还觉得没什么,现在明显感觉到阵阵寒意袭来,看看来来往往的人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外套。 宋泽文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到北宁而是直接从海南飞去了凤梧。 他和他的妻子是一个团队的,宋泽文和他的妻子都是海洋学家,这次回国没想到发生了宋茜文这种事,而宋泽文的岳父最近也生病住进了医院,所以两人只好分开,妻子回到凤梧照顾父亲,宋泽文留在北宁处理完这边的事,便去凤梧和她会合。 凤梧是个江南水乡,那里的女子也如江南的水一样温韵。宋茜文和她嫂子接触并不多,但是她可以感受得到嫂子是一个很好的人。 宋茜文跟宋系民商量好了,他们回来北宁宋茜文不回自己的家而是和宋系民回到以前住的那个公寓,那里虽然小只有几十个平方,但是那里能够让人觉得温暖。 ‘爸爸,我们先回家,明天再去看林伯伯。’ ‘好,那套房子好久都没有人住,我们父女两人今天要好好打扫一下。’ ‘额,那里虽然不大,但是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三十二 海南的医院,郝明莉和林恳沉浸在一片死寂当中。 林恳的伤并没有什么问题,容克下手恰到好处。郝明莉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林恳,可是林恳一直都不理她,她知道他是在怪她,怪她害死了他的孩子,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啊?百口莫辩,百口莫辩啊!郝明莉现在真后悔,后悔认识他后悔和他结婚,后悔来到海南找宋茜文,可是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前两天宋泽文来医院看林恳,告诉他们老爷子说不让他们回北宁,免得林恳父亲知道这件事情,真是深明大义的一家,怪不得宋茜文会有这样的性格。 虽然林恳的伤情并不严重但现在还不能下床,饮食起居必须有人在身边。郝明莉买来午饭准备让林恳先吃,林恳对她还是一脸漠然。 ‘林恳,我告诉你,我对不起我爸,对不起宋茜文,对不起她的孩子,但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既然如此,好,我们回去就离婚,你不是早就想离婚了吗?现在既没有我的孩子要你负责,你的孩子也被我害死了,现在我和你之间久只剩下了怨恨,那就分吧!’郝明莉再也忍不住了,她是个爆脾气,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可是嫁给他以后什么都变了,现在又发生了这件事。 第25页 宋茜文和宋系民回到了那套房子,虽然她和哥哥从小是受林氏夫妇的照顾一直住在林家,但是当老爸从部队回来他们就会回到自己的家,这里有她熟悉的味道,有她和父亲度过的美好时光。 ‘回家了。’宋系民打开了门,拍了拍宋茜文的肩膀。 宋茜文对宋系民笑了笑,她的笑容依然是那么温暖,‘回家了。’ ☆、报复 第二天,宋茜文和父亲宋系民来到林家,这还是和林恳离婚以后,宋茜文第一次踏进这家大门。 林恳父亲林国民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楼上很少下楼的,这点宋茜文是知道的。 宋系民父女在客厅只有林家做事的保姆小梅在。 宋茜文把给林氏夫妇东西放下,对小梅说:‘小梅,老夫人呢?’ ‘林先生说他们不想见你们,文姐你们还是回去吧,对不起。’ ‘什么不想见我,这个老东西又闹什么别扭,我先上去看看。’宋系民听见林国民不想见他们,便知道是因为林恳和宋茜文的事,可是他们几十年的兄弟怎么会因为这个改变呢? ‘好,爸,你先上去,老头子脾气古怪你别气他。’宋茜文担心林恳父亲的身体才这么说的。 ‘嗯’宋系民答应着便上楼了。 房间里,林国民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听见有人开门以为是自己的妻子便问:“他走了吗/” ‘谁走了?我吗。’宋系民打开了门。 ‘咳咳,怎么是你,’ ‘你这个老家伙真的那么绝情不见我。’ ‘我不是没有脸见你们嘛。’ ‘什么有脸没脸的,我们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见一次少一次,儿女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了。再说文文不是你儿媳,还是我们的女儿。’ ‘老弟,对不住,咳咳。’ ‘怎么?身体。’ ‘还死不了,都是被那小子气的,都快四十了还不省心。’ ‘放宽心。’宋系民拿出从口袋里烟盒看了看林国民问:‘还能抽吗?’ ‘早就戒了。’林国民摆摆手,‘身体不行了,还想多熬几年。’ ‘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那时我们第一次学吸烟,还是你偷偷的去偷老军长的烟头。’ ‘呵呵,是啊,没想到已经过了快五十年了。’ ‘年轻的时候你没少带我做坏事。’ ‘呵呵,不提了’林国民摆摆手,‘你什么时候退下了,我的老军长?’ ‘明年吧,现在已经在进行了。’ ‘好,那个东西你也应该签字了。’ ‘把它给文文吧,反正我死了也是她的。’ 林国民思考一下说:‘就依你。’ ‘现在不要让她知道先,发生了这么多她现在是不会要的。’ ‘好,咳咳’林国民一直咳嗽,‘她还好吗,老林家对不住她。’ ‘她没事,你放心吧 ,我女儿又不是没人要,离开了那个小子或许对他是好事,这次我去接她认识了一个小伙子对她不错,我也很喜欢他。’ ‘那就好。’ ‘我把林恳带到海南揍了一顿,现在我要他在那边面壁思过,你看要不要把他押解回京。’ ‘随他,我现在也管不了,咳咳......你教训他就好。’ 宋茜文打来了电话询问上面的情况,问自己是否方便上去了,作为晚辈她不能像父亲一样直接进去林国民的房间,因为刚刚被告知林国民不想见她。 ‘你上来吧,林伯伯已经不钻牛角尖了。’宋系民回答。 宋茜文从电话里面听得出电话那边的气氛并不是紧张的,于是才上了楼。 ‘爸,身体怎么样了?’宋茜文走进了房间,她还是改不了口,毕竟叫了这么多年。 宋茜文看向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们是兄弟,但是在自己父亲的面前管另一个人叫爸毕竟是不好的。 宋系民看出女儿的顾虑便给了宋茜文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叫什么都行的。’ 宋系民和林国民都知道宋茜文的个性做什么事都会先考虑别人,特别是在他们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林国民看着宋茜文苍白的脸,是心疼、是不舍得。 ‘没事,是我画了妆才会这样的,这是今年流行的病态美。’宋茜文今天只是简单的画了点妆,是怕林国民担心才会这样说的。她了解自己的父亲,林国民应该还不知道她流产的事情。 ‘现在的人真是搞不懂,健健康康的不是很好,非要什么病态美。’宋系民说。 ‘爸,你就不懂了吧,像林妹妹那样楚楚可怜才会有人疼,像你们不就很心疼我吗?’宋茜文笑着说。 ‘刚刚还跟你林爸爸说到容克,让他放心你有人照顾。’ ‘爸,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朋友。’宋茜文故作娇羞,让他们误会,这样他们老人才会安心,这样她的计划才会顺利进行。她要报复,但是她不想让老人伤心。 第26页 宋茜文和宋系民在林家吃过晚饭才回去的,两个老兄弟在一起下棋,一个赢了便得意洋洋而另一个输了便耍无赖。逗得宋茜文和林国民的妻子笑得合不拢嘴。 三十四 夜深了,宋系民一个人坐在书房的样子上,抽着烟思考着今天的林国民跟他说的事。宋茜文倒了一杯水进来放到了宋系民面前。 ‘爸别老是抽烟对身体不好,时候也不早了,和点热水睡吧,明天你就要回部队了。’ 宋系民捏断了烟头接过宋茜文的杯子:‘文文,爸爸有事问你。’ ‘什么事?’ ‘你恨林家吗?’ ‘爸,老实说我恨,我恨林恳,但是我知道这不关林伯伯和阿姨的事,他们照顾我们这么多年,就像亲生父母一样,我对他们只有恩情没有恨意。’ ‘好孩子,我走以后你就搬到林家,你林伯伯身体不好,阿姨也老了,好好陪着他们。’ ‘嗯,’宋茜文答应。 ‘今天我和你林伯伯决定了让他收你做养女。’ ‘爸,为什么,我会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他们,但是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要我了吗?’ ‘傻孩子,怎么会,你永远是我宋系民的好女儿,我们这样做有我们大人的原因,不要多想,好好照顾林伯伯就事,时候不早了,睡觉去吧。’ 送走宋系民以后,宋茜文没有按照约定去海南,也没有搬去林家,她还是住在宋系民的公寓里,连自己的房子也没有回过。房子,那里只是房子了,那回不回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你卸下美妆,为你脱下了高跟鞋,为你习惯上厕所不关门。女人不要把自己的改变的责任推托给男人。没有人要求你改变,你放下浮华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重拾也不是为了任何人。 车子从机场行驶到了市区,在新区的时代广场,宋茜文让司机停下了。 宋茜文走进一家美发店,如护理被女性垄断了,现在的美发几乎都是男性,而这家店的首席理发师却是个女的。 在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那个美女美发师便殷勤地过来询问宋茜文想要做个什么样的头发。宋茜文看着在她进来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就被给予的那本今年最流行的发型大集,指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发型说:“就这个吧。” 你确定?美女理发师问,“小姐这头发剪了就接不上了的。” 宋茜文长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长发齐腰对于她并没有什么稀奇,平时她习惯把自己地头发绾起然后用一支发钗固定,s所以看起来没什么但当她把头发放下來都已经沒过臀部了。所以理发师才会这样说,她原本只是以为宋茜文只不过想随便修修或是弄个卷发什么的,没想到却是全部剪了。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感情失意,我剪断了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她在宋茜文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人们想要剪断自己的头发来向过去告别却剪不断心理的三千愁丝。 “头发只是时间的积累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宋茜文说。 好,这个不适合您,我帮您剪一个适合的,希望能帮你带来不同的人生。” ‘谢谢。’ ............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宋茜文的头发剪好了,当她走到柜台想要结账的时候却被告知免单。 正在宋茜文感到疑惑的时候那位给宋茜文做头发的发型师过来了递给了宋茜文一张卡说: ‘这是本店金卡请您务必收下。’ ‘为什么给我免单还给我你们的会员卡?’ ‘哦,请允许我把你的头发做成一个假发,这张卡是我想和姐姐交个朋友。’ 宋茜文这才明白原来是看上了她的头发,不过也算这个老板有诚信,如果是别人完全可以等宋茜文走了以后,,自己爱怎样都行,何必来这一出呢?宋茜文想头发已经剪掉了,自己也没打算留便爽快的答应了: ‘好,这个朋友我交了。’宋茜文接过卡后便离开了发廊。 宋茜文离开了发廊便去了商场,她买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不是她以前的风格大方知性的那种,而是另一种风格的衣服鞋帽。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即便她知道这些可能她不会穿,但是一定有用。 宋茜文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是她想要的,一个坏女人的她,她已经脱胎换骨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宋茜文了,她喜欢现在的自己。 趁林恳他们还没有回来之前,宋茜文把自己在工作室的工作全权移交给了别人,只是保留一些股份,对于她来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是这样的,宋茜文处理完所有的事,把她原来住的房子也打扫好,现在她住在那套小公寓,白天去林家照顾林国民晚上回到自己的家。 三十五 时间刚刚好,宋茜文处理完所有的事,林恳便从海南回来了。 林恳回到林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出现在他视线,是她,宋茜文,她剪去了她的长发,她一直爱的长发,这是代表着她已经对过去说good bye了吗? ‘哥,你们回来了。’ 她叫自己哥,那是十年前的称号,那时候她还是自己的妹妹,那时候他还是以哥哥的名义照顾着她。难道一切又回到原点了,他和她又变成了兄妹了吗? 第27页 林恳不愿意但是只能答应,原因是他将事情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嗯.......’ 林恳被父亲叫上了楼,客厅里只剩下宋茜文、郝明莉和林母。宋茜文依偎着林母显得格外亲切。 看着宋茜文的样子,林母自然是疼爱的,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你看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撒娇。’ ‘我现在是林家的女儿不是林家的媳妇,做女儿要比当儿媳妇要幸福得多了。’宋茜文是故意的,她要让对面的人尴尬最后无地自容,‘对吧嫂子,嫂子回娘家也会这样跟你的母亲撒娇吧。’ ‘不,我从不撒娇。’ 郝明莉从小就是一个叛逆的人,她恨她父亲也恨她母亲,她不能接受为什么不给她母亲名分还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们母女的父亲,而她母亲也是这样的态度过了三十年。 ................. 林母离开后客厅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宋茜文从包里拿出一颗松露巧克力放到郝明莉手中: ‘尝尝吧,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 ‘你没有告诉他们?’ ‘什么?’明知故问,宋茜文当然知道郝明莉说的是发生在海南的事。 ‘孩子,你不恨我?’郝明莉小心翼翼的问。 ‘难道你觉得我会大声的向世界宣布我宋茜文没了孩子了吗?我不敢说是因为他们,林恳的父亲身体你也知道,并不是因为你,我不恨你,你又不是故意的,也许是我的孩子不想来到这个世界吧。你要是自责就赶紧怀孕吧,毕竟那也是林家的骨血,嫂子。’ 宋茜文当然恨,她恨她到了骨子,但是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一句‘大哥’一句‘嫂子’会让他们之间有一道永远抹不去伤痛,她会成为他们两个人的婚姻的阴影,永远。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一下他们下来跟他们说一声,既然你们回来了我也不必每天都过来了,好好照顾爸妈。’ 宋茜文拿着自己包包便走出了林家的大门,留下郝明莉一个人坐在那里。 ☆、纠缠 林恳和郝明莉来到了民政局大门口,正如他们在海南说好的那样,既然婚姻已经走到末路那么何必牵强的绑在一起。 ‘喂,林恳你在哪?’是宋茜文打来的电话。 ‘我和莉莉在民政局’林恳回答。 ‘你去那干什么,现在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到。’宋茜文说完便挂了电话。 ......... 林恳停好了车正准备进去,宋茜文急匆匆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林恳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宋茜文把林恳带去了一个角落,十分气愤的给了这个男人一耳光:‘你在干什么,要离婚吗,你当初不是求着我要我跟你离婚吗,你不是说为了木森吗?现在呢?还是当初以为郝明莉怀孕了所以才会那样做。’宋茜文十分生气以至于失去了她原本的优雅,‘你就是个混蛋,你知道吗?’ ‘茜文。’林恳觉得自己就像宋茜文说的是个混蛋。‘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可是这件事不关你的事。’ ‘对不关我的事,我也懒得管你,可是要是关系到木森的利益,让爸妈难过,我就绝不能袖手旁观,老实说我巴不得你生不如死,可是我告诉你你现在不是你自己的,你是木森的,是林家的,是火车站这个项目的。’宋茜文歇了歇,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些,‘林恳,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即便你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跟郝明莉离婚,我们也回不去了,你已经对不起一个女人别让另一个爱你的女人再为你的自私伤心流泪。郝明莉是个好女孩,好好跟她生活吧。’ 林恳无话可说,是的他是个自私的人,他对不起宋茜文也对不起郝明莉。 ‘拿来。’宋茜文伸出了手,‘把户口本给我。’ 宋茜文把林恳拉到一边就是想不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这一切都被郝明莉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喂,’ 郝明莉接了个电话,是她父亲朴志浩打来的。 ‘莉莉。’ ‘爸爸,’ ‘你在哪,现在马上过来我的办公室来。’ ‘你在北宁?’ ‘对。’ 郝明莉来到朴志浩的办公室。 ‘爸爸’ ‘你刚刚是不是跟林恳去离婚了。’ ‘是。’ ‘已经离了?’ ‘没有,他被他的前妻截住了。’ ‘那就好,你先不要离婚先,爸爸有办法让他回到你身边的,我朴志浩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女儿的。’ ‘可是,现在他的心已经完全没有我了,会有什么办法挽回这个错误的婚姻。’ ‘林恳已经不是那些年少轻狂的小伙子了,他有他的责任,他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放心吧。’ 朴志浩站起来拍了拍郝明莉的肩膀。 郝明莉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嫁给了一个不是真心实意想要跟她结婚的人,连口口声声说爱她,为她的父亲对待她的婚姻也是别有用心。 三十七 第28页 林恳刚刚和几个外地的投资商从酒店出来,正要开车回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是宋茜文,她刚刚从一家迪厅出来,她已经喝醉了,身边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搀扶着,踉踉跄跄的朝林恳走来。 是喝醉了,那个男人要干什么?她以前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还把自己喝得这个样子。不管怎样林恳还是向他们的方向走了去。 ‘茜文,怎么了,怎么来这里,走我们回家。’林恳不管那个男人是谁直接上去把宋茜文从他身边拉开。 ‘你是谁啊。’那个男人也不甘示弱一手推开林恳。 ‘我是她老公。’ ‘老公?美女你认识这个人吗?’那个男人或许是酒壮怂人胆语气很不屑。 不知道宋茜文是真的醉了还是极力否认林恳,她摇着头说:“他不.......是我老公,我不.........认识....他。” ‘走开,人家说不认识你。’ 林恳根本没有把那个人放在眼里,在他的第一印象那个男人就是风月场上的花花公子,所以只想带宋茜文离开 ,‘文文我们走。’ 那个人看见林恳来硬的便也不甘示弱捡起拳头便想要给林恳一拳,但是还没有等他来得及打下去时就被醉得糊里糊涂的宋茜文从下面偷袭,用包包扔了他一脸 。 ‘打我老公干嘛?’ 那个人猝不及防被偷袭了,便不知所措的说:‘他真的是你老公。’ 可是宋茜文却没有回答失去了刚才的霸气,一个人自说自话。 ‘还不放手。’林恳呵斥那个男人,从一开始林恳就认定他是个花花公子。 ’‘有老公了不在家里呆着还出来。’男人丢下一句便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现在的宋茜文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恳送她回到了他们以前的屋子。 房间里,林恳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宋茜文,减去长发的她,和浓妆艳抹的她。她的改变是因为心疼,而她的心疼全部都是他给予的伤,一道道、一痕痕,旧伤未愈,新创又至。 他在心里跟她说了千万句对不起,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发生,时间是个只有正数没有负数的计量,他们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宋茜文的头晕晕的,根本记不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不过还好,宋茜文的衣服是整齐的,而且宋茜文是属狗的,鼻子特别灵,房间里并没有陌生人的气息。当然不是陌生人,那个人是陪伴了自己三十年的男人,房间里还残存着他原来的影子。 宋茜文听见楼下有声音觉得很奇怪,如果是小偷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来偷东西,他会在晚上就把她家一扫而光不会还等着宋茜文醒来。如果是昨晚送他回家的人,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更有的就是她根本记不得有人送她回来过。于是宋茜文用尽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走下了楼。 宋茜文下了楼,一个熟悉不过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为自己爱的人在准备早餐的时候,此时的男人最能捕获女人心中的那只小兔。 这套房子设计厨房是朝阳的,阳光透过天窗射入照在林恳的身上,伴着水沸腾时的水蒸气,此时的林恳显得特别的温暖,让人忘记了冬天的寒冷。宋茜文心动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结婚不久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还是自己的丈夫,还是每天都会给她做早餐的林恳。 宋茜文走到林恳身边从后面把他抱住,依偎着靠在这个男人厚实的背,她原来是这么怀念靠在他后背上的感觉。 ‘起来了,帮你做了姜糖水马上就好昨晚怎么喝那么多,本来胃就不好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林恳正在专心的蒸蛋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抱住他,便知道是宋茜文,她以前也喜欢这样。 ‘嗯。’宋茜文没有多说,她不想破坏了这种气氛。 吱吱吱,水开的爆鸣声打破了这片祥和,一滴滚烫的开水飞起溅在宋茜文的手臂。这是警醒吗,警告她不能被这种假象迷惑,美丽的海市蜃楼其实是无垠的沙漠。 ‘你没事吧?茜文’ ‘没事,我去洗个澡。’ 宋茜文松开刚刚拥抱的温暖,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匆匆的跑了。 大水唰唰的冲击着宋茜文的身体,让她的大脑又重新回归到理智。她不能再爱林恳,他是别人的丈夫,而这个别人就是害死自己女儿的那个女人。昨晚她又梦见了那片海,那片沙滩,她又和那个小女孩在一起玩耍。 宋茜文在心里告诉对那个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女儿说:“孩子,妈妈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的,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的。” 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小产没有什么,只不过会有些遗憾,难过一阵子便就过去了,而对于宋茜文却不一样。她已经三十二岁了,与林恳结婚就一直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可是一直没有如愿,不要说别的朋友的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这种话,而是宋茜文真的喜欢孩子。 林恳问她为什么昨晚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那是因为昨天宋茜文去了医院复查,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只是由于子宫内壁受伤以后很难孕育胚胎,这就是说她以后可以怀孕但是很难保胎,一般三四个月就回自然滑掉。 第29页 宋茜文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下了楼,一份让人觉得温暖的早餐已经摆放在餐桌上等着她享用。宋茜文坐在桌子前,林恳为她先盛了一碗姜糖水,宋茜文喝几口确实觉得舒服多了,整个肚子都暖暖的。 林恳还为宋茜文做了一碗芙蓉蛋,这是宋茜文最喜欢的蛋,宋茜文用勺子轻轻幺了一勺放入口中,这是她的专属,芙蓉蛋最大的特点就是嫩滑,林恳还特地比一般的做法多放了水,调匀以后不着急上锅而是等了半个小时让它的泡沫都消失才上锅蒸,所以比一般还要丝滑。而且一般的蛋都有腥味,所以林恳还特意加了点小葱沫使得蛋变得有一股葱香。 ‘怎么样。’林恳期待的看着宋茜文咽下。 ‘嗯,好吃。’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可是一切都变,宋茜文心里千条万绪可是还是回报给林恳一个满足的笑容,这只不过是代表这顿早餐的回报罢了。 ‘好吃,以后我都做给你吃。’ ‘林先生请不要随便许诺,你在我这的信用额度已经早就为负了。’ ‘那我可以还清欠款提升信用吗?’ ‘好呀,去吧。’宋茜文吃完把餐具推到林恳面前。 林恳笑了笑便拿起餐具进了厨房。 等到林恳出来的时候宋茜文早已经无影无踪了。是呀,只不过是一顿早餐怎么可以赎罪,她还是记恨自己的吧。林恳也收拾了一下离开了。 冬天的北宁很早就被暮色笼罩了,刚刚过了五点,城市的大街小巷便已经亮起了灯光,驱赶黑暗的寒冷。 宋茜文刚刚从一座大楼出来想要开车回家,这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而且视线灰暗能见度很低,所以一条路都在堵车 。 宋茜文从座位旁边放杂物的凹槽里取出手机,因为想着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别林恳肯定会打电话找她的,而且是不找到不罢休那种,所以索性故意把手机丢在车上免得耳根不得清净,结果果然如此,宋茜文打开手机屏幕16个未接来电,平均没半个小时就有一个全部都是同一个号码,真的是连环追命call呀。宋茜文刚刚戴上蓝牙就有电话进来,还是那个号码。 ‘喂,请问哪位?’ ‘文文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不接我电话?’ ‘我手机放车上了。’宋茜文没有说谎她确实把手机放车上了,只不过是故意的。 ‘不,你说谎,你是在躲着我。’ ‘对我是在躲着你。’宋茜文毫不掩饰这件事的事实。 有时候人就是jian,明明不想面对的事自己还非要去戳穿,被宋茜文这样一说林恳瞬间石化了。 林恳不知道怎样接下去只好岔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楼下等你。’ 宋茜文当然知道林恳说的是什么地方,只是那座房子她都不回去住了,现在还是呆在父亲当初的小公寓。 ‘好呀,随便你,反正我不会回去的。’ ‘你去哪......’ 林恳的话还没有说完宋茜文的电话就挂了,整个天地没有一点生气,只剩下林恳一个人在冷风中。 晚上宋茜文一个人躺在床上可是怎么都睡不着,宋茜文在想林恳应该回家了吧,可是根据自己和他生活了三十年的了解林恳是不那么容易就会离开的。在离婚不久她就把大门的锁给换了,林恳是没有钥匙的,他是在外面等自己吗?不会的,他有车他会在车里的,可是宋茜文又害怕他会在车里睡着了然后一氧化碳中毒......... 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宋茜文从床上起来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宋茜文打通了林恳的电话。 ‘茜文。’听见林恳的声音好像刚刚睡醒。 ‘你回去了吗?’ ‘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不住那里了 。这不是在躲你,’ ‘你还是关心我对吗?’ 我只是看看你死了没有。’宋茜文怕他误会。 ‘怎么会这样说。’林恳并没有生气。 ‘你是在车里睡的吧,这样很危险的,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我不可能去那里了的,你等也是白费。’ ‘你不要躲我好吗?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是兄妹啊。’ ‘哥,我没有躲,回去吧。’ ‘嗯。’ ‘那么我睡了,晚安。’ 结束了谈话,林恳想了想还是回去吧,反正宋茜文是不会回来的,她打电话来说明他还在乎自己,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林恳回到自己的家已经三点多了,家里的灯还亮着。男人不知道无论他什么时候回家都有一盏灯为他一直亮着才是最大的幸福。 林恳走到房间,郝明莉还没有睡着,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林恳回来了。 ‘你回来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一个人睡不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公司有事。’ ‘哦,’ ‘你先睡吧,我洗个澡。’ 林恳洗澡出来后,郝明莉已经睡着了,睡得特别香甜,看着郝明莉熟睡的样子,林恳心里面很愧疚。他明明是有妇之夫,却还要接受她的追求,还要为了木森利用她。她只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而自己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不能像小姑娘一样只有爱情,而且自己爱的也是宋茜文。是他对不起宋茜文,对不起郝明莉,对不起这两个爱他的女人。或许就像宋茜文说的那样,他已经对不起一个了,不能再对不起这一个。 第30页 林恳在一个酒会上与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在高谈阔论中,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宋茜文的号码而那边的声音却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的。 ‘您好先生,你是这位女士的丈夫吗?她在我们这里喝醉了,你可以过来处理一下吗?’ ‘好,你把地址发给我。’ 林恳接完电话便一个人急匆匆出去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再过两个小时便是2014年了,而明天也是林恳和宋茜文的结婚纪念日。往年的这个时候,林恳无论再忙,也会放下手中的事务,然后和宋茜文去到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一起跨年,一起庆祝属于他们的节日。 而现在,那些美好的记忆已经成了奢望,他们再也不能依偎在一起了。 宋茜文在一家ktv喝醉了,明天是她和林恳的结婚纪念日,而他现在却在为另一个女人在举办生日宴会。 ktv的帅哥dj 看见宋茜文一个人喝得没办法只好拿她的电话打了出去,宋茜文的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林恳,而在宋茜文的电话簿中林恳的称号一直没变还是老公,应该是懒得改吧。 林恳到了包房看见宋茜文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十分潦倒,她以为他忘记了吗,他没有,只是不知道怎么办,宋茜文口口声声的对他说他们已经过去了,他们现在只是兄妹,他能够怎么办?如果不是今天晚上那个dj打了电话,他还不知道在她心里他还是忘不了他。至少根据屏幕上放着那首歌可以证明。 ☆、地下情人 第二天,林恳醒来看着熟睡的宋茜文,他多想她就像睡美人一样躺在他的身边,他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他害怕她醒来以后昨晚的缠绵又变成了一场美梦,她又会因为她在乎的一切拒他与千里之外,否认她自己内心的感情。 ‘早啊,醒来了。’看见宋茜文睁开眼林恳还是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嗯,早。’令林恳不敢相信的是宋茜文也微笑着对他道早安,还懒洋洋的躲到他怀里像个赖床的小孩。‘几点了?’ ‘还早,再睡一下吧。’林恳有点受宠若惊,这不像以前的宋茜文,至少不像离婚以后的宋茜文,这是不是代表宋茜文在给他希望。林恳有私心,他不希望宋茜文醒来,他希望她一直都这样迷迷糊糊的。 ‘嗯。’宋茜文应着又阖上了眼。 ‘今天早上吃什么?’ 宋茜文闭着眼懒洋洋的问。 ‘你想吃什么?’ ‘你知道的。’ ‘嗯,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出去买,你再睡一会。’ 林恳在宋茜文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便下床穿好衣服出去了。 一觉起来,林恳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早餐在等着宋茜文。其实宋茜文早就饿了,昨晚上根本没有吃饭,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 林恳看着宋茜文吃得幸福的样子自己也很开心。 ‘看我干吗,你不饿吗?’ ‘我不饿,茜文.........’林恳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为什么剪短发。’这是林恳一直想亲口问宋茜文的,即便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宋茜文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说四年我的头发能够长回来吗?’ ‘四年,’林恳不是傻子,他知道宋茜文的意思瞬时兴高采烈起来,‘文文你原谅我了?’ 宋茜文笑了笑:‘你要答应我四年时间你要重整木森,你不要跟郝明莉离婚。我愿意做你的地下情人。’ ‘谢谢你,谢谢你文文。’林恳听见这话是有内疚的,但是更多的还是感谢,他告诉自己一定一定不会再辜负眼前这个女人。经过这些事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错有多么愚蠢。 ‘今天留下来陪我好吗?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在这好吗?’ 宋茜文用一种请求的语气说的,这让林恳没有任何办法拒绝。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宋茜文和林恳两个人吃完早餐就呆在屋子里看着昨天的跨年演唱会,宋茜文看着他们学生时期当红的歌星便想起了老m,‘你知道吗?我认识了木子。’ ‘木子?哪个木子?’ ‘就是我读书时很火的那个歌星啊。你还帮我拿到个他的签名专辑。’ ‘哦,就是他啊,他不是从不露脸吗,你怎么知道?’ ‘听声音啊,我这么喜欢他,所以一听就知道啊。’ ‘喜欢他,比喜欢我多吗?’ ‘这个你也要争,我不喜欢你,我恨你。’ ‘你恨我,恨我。’林恳自然知道宋茜文的弱点,她怕的不是腋下而是肚子。 宋茜文被林恳挠得’乐不可支’只好故意装作生气才能让林恳停下来。 林恳看见宋茜文生气也是十分配合的:‘怎么了,好了,我错了。’看见宋茜文还是不理自己便又问:“对了,你是在哪里认识他的。” ‘在海南,他开了一家蓝调酒吧。’ ‘怪不得你现在经常去那种地方,原来是在海南学坏的。’ ‘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 宋茜文翻了翻白眼,‘其实也没什么。大把人去夜店。’ 第31页 ‘茜文,那个容克是谁?’林恳还是忍不住问了,其实每一次看见他和宋茜文在一起,林恳都不舒服,特别是想象他们在一起有多么的亲密,他就抓狂。 ‘就知道你小心眼,我们只是朋友,他已经结婚了,不过老婆五年前死了而他一直爱着他的妻子,他发誓一辈子不再娶,不像某人对爱情不忠不贞的。’ 林恳知道这是在说他,而他也只能傻笑。只是朋友,那么宋茜文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他多想说出来,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孩子已经没了再说下去只是伤心。 人的爱总是那么有限,特别是男女之间,给予了一个,便要冷落另一个。 昨晚林恳不吭一声就离开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电话,留郝明莉一个人在酒会上,即便内心再失落,却还是要强撑住场面,为林恳向众人解释是有急事才会离开她的生日宴会的,他们还是大家面前那对恩爱的夫妻,是欺骗别人,也是在骗自己。 可是谎言终归是谎言,就像泡沫一样,有一点灰尘便会破灭。 手机亮了,又是那个没有号码的电话,那个她不知道是谁的女人,那些定期更新她与林恳的那些美好的画面,就像根毒刺长在郝明莉心里,撩拨着郝明莉的心丝丝作痛。 她要怎么办?郝明莉感觉自己快疯了,这样的婚姻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 她不知道去找谁求助,在这异国他乡,父亲也回去韩国了,再者,即便父亲在,这样的事也不是一个女儿可以对父亲说的。 郝明莉想到了宋茜文,想到她在民政局门口叱责林恳的情形,郝明莉认为宋茜文会给她帮助的。 宋茜文一个人在家,林恳已经走了有些时候了,所以自己才会有时间把那些相片整理好发给郝明莉。 原来宋茜文没有沉沦,那些美好只不过是幻梦,是她给林恳的罂粟,给郝明莉的毒刺。 她可以想象此时郝明莉看见那些照片和那些话有多抓狂,但她却没有想到郝明莉会来找自己。 电话响了,是郝明莉打来的,问她现在有没有空,宋茜文爽快的与她约定了见面的地方。 宋茜文猜地没错郝明莉果然是因为今天早上那些匿名相片而找她,但这次不是兴师问罪而是來求援的。 宋茜文看着手机里那些小三示威的资料,“这是什么?”宋茜文当然知道那些是什么,那些都是她这些天的杰作,可是有时人就必须明知故问,“我说过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不是说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看见宋茜文生气郝明莉连忙解释。那天在民政局门口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既然如此你找我干嘛?’宋茜文问,‘你难道以为我没有恨就代表着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吗?不可能,你毕竟是破坏我婚姻伤害我孩子的人,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就是宋茜文想要的结果,这段日子她故意疏远林恳,还以女儿的身份回到了林家,口口声声的叫她嫂子,叫林恳大哥就是为了让郝明莉相信她不可能和林恳在一起,即便林恳外面有女人也不会是自己。不可能的往往就是事实,宋茜文在心里放声大笑,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这么大度,她破坏了她美满幸福的婚姻,让自己一直想要的孩子胎死腹中,还让她失去了做一个母亲的权利,她恨她,她恨极她了,不仅是她还有林恳。她即便万劫不复也要她像她一样痛苦。 宋茜文拿起自己的包包便走出了茶餐厅,留下郝明莉一个人在那里.......... 郝明莉这只是你痛苦的开始。 元旦过后马上就是春节了,今年的春节宋系民还是不能回来,每年的除夕他都要在部队接见中央领导的春节慰问所以每一年都不能回家,而宋茜文的哥哥宋泽文也不能回来,所以宋茜文还是要去林家过年。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其实什么都变了。宋茜文做了林家二十年的女儿十年的媳妇,现在又变成了林家的女儿了。而林家多了个媳妇,宋茜文叫她嫂子。 大寒过后宋茜文就一直陪着林母采办年货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或许是演戏给林母看又或许只是给郝明莉看,这几天相处下来宋茜文和她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 大年三十这天林恳没有去公司,一家人都在家里为今晚的晚餐做准备,还有一些说懂得礼数,也好说趋炎附势攀附权贵也好的人早早的就送来了新年的礼物。 随着电视里面春晚的开始,一家人围在桌子前望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看起来是多么温馨多么和谐,可是宋茜文知道这都是假象。其实宋茜文想逃,想逃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独自舔舐伤口,她知道她的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 宋茜文离开林家时十点多,她实在不想呆在那里看着郝明莉幸福的样子,于是以在厕所接了个电话为借口就匆匆离开了。 平常这个时间马路上虽然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少但交通还算通畅,但今天却是堵得水泄不通,或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吧,马路上也热闹起来了。 宋茜文望着窗外,缤纷的焰火装点着城市的夜空,伴随着一道道流星的升起与坠落,爆竹的吵闹‘啪啪,啪啪’的从不远处传来进入人的耳朵。 其实宋茜文一点都不赶的,反正回到家还是一个人,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度过这个热闹的除夕夜,但宋茜文还是下了车。如果再呆在那一成不变的出租车上她会顿时疯掉的,那就是她当时的想法,她必须‘逃’。 第32页 宋茜文下了车,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风很大,吹得人无法前行,迷离的灯光装饰这座城市的夜景。宋茜文的视线模糊不清了,只感觉无数的冰点打在她脸上,疼.........然后消失,留下的只有点点的红斑。 宋茜文就这样漫无目的的一个人走着走着,或许只是脚步在没有感觉的向前移动罢了。行尸走肉用这个词来形容最是恰当。 不晓得过了多久,宋茜文终于停止了前行,身子靠在雍江大桥的护栏上。 今天是过年,而她只是一个人,刚刚在林家的时候,她感觉她已经出局了,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她只是一个外人,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呆在那个其乐融融的地方了,所以她走了,没有说一句就悄悄的离开了那个地方。她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小三,林恳的秘密情人,她还要跟她痛恨的那个女人假装‘朋友’所以她走了,她不想再勉强自己装下去。 宋茜文此时想起的不是父亲不是哥哥也不是林恳,她想起容克,那个一直对她好,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人。她想打电话告诉他她想去海南,去他那里,这边只有她一个人,好冷。可是宋茜文不能这样做,她不能在自己感到无助的时候才想起他。 宋茜文的电话响了,是林恳发来的简讯: “你在哪里?怎么一句不说就走了?对不起...........” 宋茜文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并没有要回复的打算。对不起,对不起能够改变现在的状况吗,对不起能够把她的孩子还给她了吗?不能,这是肯定的回答。宋茜文告诉自己不能软弱,自己回来的目的就是复仇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宋茜文拼命得冲着已经是一片白色的江面大喊去。 手机屏幕突然闪烁,是林恳的电话。 ‘喂,’宋茜文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 ‘我在雍江大桥。’ ‘怎么跑到那里去了。’是担心还是不满,宋茜文从林恳的语气听出了责备。 ‘哦,不知不觉就到这里了,想吹吹风。’或许是太冷了吧,宋茜文说话听起来有些抽动。像是在哭。 ‘你等我,我过去找你。’ ‘你过来干什么,现在堵车,你怎么过来。’ 林恳没有回答便断了电话。 不久以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宋茜文后面,是林恳,他是骑着自行车来的。 ‘怎么在这里,冷吗’林恳解开了自己的大衣从后面把宋茜文搂进了自己的怀抱。 宋茜文转过身,双手紧紧的扣着林恳的腰,头躲进了他的大衣。他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 ‘没事,你怎么来了?’宋茜文说。 ‘担心你’林恳扯了扯衣服然后把宋茜文裹得严严的。 ‘我没事。’ ‘我们回家吧。’ ‘不要动,让我在这里多呆会儿。’宋茜文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她曾经想这样一辈子林恳都能为她遮风挡雨,即便不能她也要贪恋者片刻的温存。 就这样两人像一尊雕像一样伫立在雍江大桥。 林恳把宋茜文送回她的家还是不得不说对不起,即使他也不愿意。 ‘对不起,我今晚不能在这,明天我要跟莉莉去韩国。’ 林恳没有料到宋茜文是这样回答的,‘好呀,反正明天我也要去海南。’宋茜文对他笑了一笑。 ‘你要去海南?你去海南干什么?’林恳知道她是去海南找容克,即便他知道宋茜文和容克没有关系但是他心里还是不爽。 ‘你管我。’ ‘我告诉你不许去,乖乖等我回来。’ ‘凭什么,我偏要。’ 是呀,林恳凭什么要求她,他明天就要和他的老婆回娘家了,凭什么还要要求另一个她在家里等着他。 其实宋茜文并没有打算去海南,现在海南正是旅游旺季,容克根本没有时间招呼她。她这样说一方面是想气气林恳这个家伙,不能让他这样有恃无恐;另一方面宋茜文只不过把容克当成一个幌子,她其实另有目的。 ............ 这一晚上注定是不欢而散的,和宋茜文吵了一架,林恳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第二天林恳和郝明莉来到机场,远远地就看见宋茜文拉着一个行李箱向他们走来。 ‘茜文。茜文。’郝明莉热情的向宋茜文招手,宋茜文也是笑脸迎人。 ‘莉莉你们这是要回韩国去吗?’宋茜文明知故问。 ‘是啊,你呢,昨晚怎么一声不响就离开了。’郝明莉说。 ‘每逢佳节倍思亲,昨晚上想我的男朋友了,这不今天就要去他那里。’ 宋茜文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的,她真正的目的是说给林恳听的。 ‘原来是这样啊。’ 郝明莉点了点头又问:‘去哪里?’ ‘海南。’宋茜文回答。 ‘去海南怎么穿成这样?’ ‘这里冷嘛,过去那边再换。’ 宋茜文故意回避林恳的眼神,不看也知道林恳这时肯定是脸黑得像包公一样,即便表面不是心理也是的。 第33页 ‘你真的要去海南找他。’趁着郝明莉去洗手间的时间,林恳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以为宋茜文只是故意气他才会那样说。 ‘是啊,我都来到这了,你不会只是觉得我是来送你们的吧?’ 林恳他们离开机场后宋茜文也登上了飞机,不过她坐的飞机不是去海南而是飞往现在还是午夜时分的华盛顿。 林恳和郝明莉来到韩国,因为是春节,郝明莉的父亲也必须回到他的家族,现在如果林恳他们不回来,郝明莉的母亲就要一个人度过这冰天雪地的日子,这就是小老婆的悲哀。 自从来到韩国以后林恳就一直心神不宁的,虽然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还有就是宋茜文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这更加让他心神不宁。 ‘怎么了你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 郝明莉在母亲的督促下问了林恳。 ‘公司里面的财务出了状况,本来发给工人的钱没有到账,现在他们那里一锅粥。财务小刘电话却打不通。’林恳真是佩服自己的说谎水平,可是他现在必须要回去。‘莉莉,对不起,我明天必须要回去。’ 而郝明莉对于林恳的谎话并没有多想。 ‘好吧,那你明天就回去吧,我还要留下来陪妈妈。’ ‘好,你在这陪她,我先回去。’ 第二天早上林恳便乘飞机离开了首尔直奔海南。可是当他火急火燎的来到海南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宋茜文,容克看见他也是一脸茫然。宋茜文根本没有来海南,看容克的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 茜文来海南了怎么不来找他呢?下午休息的时候容克一直在担心,那个男人说她昨天就来了....容克给宋茜文拨了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不是停机就是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 还好容克有宋茜文的qq号码,这是宋茜文在海南的时候容克帮他申请的账号。 腾讯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客户群,无论是现在的微信、陌陌、微博、还是msn各种通信工具的出现都无法将他打倒。虽然我们每天都在吐槽它没有一个东西是自己研发的但是我们还是每天都在用它,因为它确实好用,它囊括了邮件,通信、微博、游戏、购物.....各种你需要的服务项目,最重要的是现在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qq账号。 容克打开电脑,看见宋茜文在线。 容克:‘文文,是本人吗?’ 宋茜文:‘是,容克什么事?’ 容克:‘你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宋茜文:‘我手机停机了,你能帮我交200块钱话费吗?我现在在美国。’ 容克:‘林恳他来海南找你了,他说你来海南了。可是你却没有来找我手机又不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没事就好。’ 宋茜文:“我故意骗他们的,什么?他不是去韩国了吗?” 容克:“不知道。” 宋茜文:“你告诉他我不在海南了吗?” 容克:“我只是说你不在,你知道我和他不和,不知道他信不信。” 宋茜文:‘那好,如果他再来找你你不理他,我办完事明后天就回去。’ 容克:“你去那边做什么?” 宋茜文:“没什么?” 容克:“不要瞒我。” 宋茜文:‘就是来见一个朋友。大哥现在我这里是凌晨两点半了,不跟你说了,下了,我睡觉了。’ 容克这才意识到她现在在美国那里是黑夜,所以发了个’晚安’也下了。 宋茜文关上笔记本,她没有想到林恳居然会跑到海南去找她,看来她必须提前结束这里的行程到海南一趟,否则就穿帮了。本来还想着在美国多呆几天的看来不行。 第二天,宋茜文坐在一个咖啡厅,一个人坐着前面有一杯咖啡,她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对于她的未来很重要的人。 不久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的女士进来,坐在宋茜文的对面。 ‘你来了。’宋茜文拿起杯子喝一口又放下。 ‘这么着急,怎么了。’ ‘陆瑟姐,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服务员过来,陆瑟只是随便点了一杯。 ‘怎么这么快,你不是说不急吗?’ ‘那边有点事。’ ‘哦,这样啊,那好,你先回去吧。反正你说的也是三年以后的事,到时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如果你说的那些对我有利,我当然愿意跟你合作,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或许到时候我觉得你的对手对我更加有好处,我倒戈有不敢保证。’ 陆瑟刚刚说完服务员便过来了。两个人说的是普通话所以不必避讳。 ’‘这个在理,到那时候我会拿出最好的方案,保证你的最大利益。’ ‘希望如此吧,不过妹妹站在私人的角度,你和我都是从小一起玩过来的,姐姐劝你一句;爱可以毁灭一个人,恨也可以毁灭一个人,不要执念太深,否则只会作茧自缚。’ ‘谢谢。’ 与宋茜文相比陆瑟算是十分洒脱的了,她是林恳的初恋,当时林恳还不知道自己其实真正喜欢的是自己的妹妹,而是陆瑟先发觉的,然后她与林恳提出了分手一个人来到美国。 第34页 她和宋茜文的性格完全不同,当时中国在世界的地位只是表面上,用‘东亚病夫’这样的眼光看待中国人是常常有的,而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小女孩只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硬生生 ☆、折磨 第二天,宋茜文坐在一个咖啡厅,一个人坐着前面有一杯咖啡,她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对于她的未来很重要的人。 不久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的女士进来,坐在宋茜文的对面。 ‘你来了。’宋茜文拿起杯子喝一口又放下。 ‘这么着急,怎么了。’ ‘陆瑟姐,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服务员过来,陆瑟只是随便点了一杯。 ‘怎么这么快,你不是说不急吗?’ ‘那边有点事。’ ‘哦,这样啊,那好,你先回去吧。反正你说的也是三年以后的事,到时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如果你说的那些对我有利,我当然愿意跟你合作,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或许到时候我觉得你的对手对我更加有好处,我倒戈有不敢保证。’ 陆瑟刚刚说完服务员便过来了。两个人说的是普通话所以不必避讳。 ’‘这个在理,到那时候我会拿出最好的方案,保证你的最大利益。’ ‘希望如此吧,不过妹妹站在私人的角度,你和我都是从小一起玩过来的,姐姐劝你一句;爱可以毁灭一个人,恨也可以毁灭一个人,不要执念太深,否则只会作茧自缚。’ ‘谢谢。’ 与宋茜文相比陆瑟算是十分洒脱的了,她是林恳的初恋,当时林恳还不知道自己其实真正喜欢的是自己的妹妹,而是陆瑟先发觉的,然后她与林恳提出了分手一个人来到美国。 她和宋茜文的性格完全不同,当时中国在世界的地位只是表面上,用‘东亚病夫’这样的眼光看待中国人是常常有的,而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小女孩只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硬生生的在美国杀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现在也是一个拥有私人资产过亿的富婆。 宋茜文回到海南并没有打电话让容克来接而是自己打车去到恒泰,反正也不是不认得路,容克应该是太忙了吧连昨天叫他帮交话费都没有。 旺季与淡季的景象完全不同,特别是风景区,虽然都是春暖花开,但是现在却多了人声鼎沸。 宋茜文来到恒泰,驾轻就熟的来到柜台前,用不地道的海南方言向前台询问。 ‘还有房间没。’ ‘没得了,早就爆满爆塞了。’前台小姐并没有抬头看宋茜文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刚刚出来工作的导游。 ‘哦,22层还有吧。给我开个。’ 21、22层是总统套房级的,宋茜文想那里应该还有房间吧。而那个小姐听见宋茜文要的不是普通标间,而是总统房瞬间便抬起头来,她那里知道无论宋茜文住哪里住多久他们都不会挣钱,即便是宋茜文付了房钱也是等于从左边口袋拿到右边口袋一样。 原来是个新面孔,怪不得不理她,宋茜文在这里的日子整天都和容克出出进进的,前台的人个个认得她,即便是换了风格,而宋茜文有一个优点,就是只要见过她一面的人,就可以记住他的样子。 ‘您好小姐,您需要总统套房吗?现在还有两间,你需要几间。’ ‘一间就可以了。’宋茜文拿出身份证给她。 ‘您需要住几天?’ ‘不确定。’ ‘好的,你需要付2000块钱的押金。’ ‘好的。’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前台恭敬的把房卡给了宋茜文,‘这是你的房卡。’ ‘哦,谢谢。’ ‘您需要我带您上去吗?’ ‘哦,不用,我知道。现在这里很忙吗?’宋茜文想要决定到底还要不要去麻烦容克。 ‘还好吧,小姐您是这的熟客吗?可是又不像。’ ‘我去年八月份在这里住了几个月。’ ‘哦,那时候是淡季。’ ‘是的。’宋茜文拿着房卡朝电梯走去。 宋茜文刚刚要睡下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容克吧,于是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容克那边听起来十分吵,‘喂,您好。’ ‘喂,容克是我茜文。’ ‘茜文对不起啊,这几天特别忙忘记给你交话费了。’ ‘没关系我已经交了。’ ‘可是这明明是个固定电话的号码?’ ‘长途加漫游贵啊,容克你真的忙晕了,这是恒泰的号码呀。’ ‘哦,你已经到了,刚刚没有仔细看来电,到了就好,我还说等一下去接你。’ ‘不用了,又不是不认路,你忙吧,我先睡一下倒时差。’ ‘行,那晚上忙完了再去找你。’ ‘好的。’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全黑,看看墙上挂着的英格兰式的大挂钟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她足足睡了7个小时。 听见有人按门铃,宋茜文便起床走到门后,通过门上的孔看出去是容克。 ‘起来了。’宋茜文打开房门容克看见宋茜文的样子就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你想不开弄这个发型?’容克指了指自己的头。 第35页 ‘怎么了,现代的职业女性不都是这样吗?’ ‘问题是你是职业女性吗?我的宋茜文女士?’ ‘怎么不是,我这次去美国就是出差去了。’ ‘别骗我了,你如果是那样,你的那个王八蛋前夫干嘛来问我要人。’ ‘干嘛骂人家,我是故意躲着他的。’ ‘我和他八字冲,他还缠着你。’ ‘没有。’ ‘没有,他干嘛来海南找你。’ ‘他怕我被你卖了。’ ‘卖你?谁要啊,’容克嚷嚷起来‘卖宋茜文,卖宋茜文。’ ‘好了,别闹了。’宋茜文喝了一口水,‘怎么,你好像很忙呀,一点不像大老板今天,倒像个打工的。’ ‘ 其实很多事都不必自己去弄的,只不过自己的店什么都像亲力亲为。’ ‘你就是个劳碌命。’ ‘是,没办法,你怎么在这,我不是给你留了房间吗?害得我跑去前台问才知道你土豪住在这。’ ‘今天前台那个女孩子不认识我,再说了土不土豪反正又不花钱,我权当这是我们家开的。’ ‘这可不行,股东们会有意见的。’ ‘容先生,我虽然不是什么老总的千金大小姐,好歹曾经也是嫁入豪门的儿媳妇吧,这点事你都做不了主那你这个法人代表也白当了。’ ‘你还真会说。’ ‘好了,这个够了吧,给你。’宋茜文从床上的枕头边拿出一个靛蓝色的礼品盒给了容克, ‘新年快乐!’ ‘这是什么.’容克接过盒子问. ‘昨天在商场买的。打开看看吧?’ 容克看看宋茜文有些狐疑的打开了盒子,原来是块表。‘是块表,你送我这干嘛?’ ‘就是新年礼物,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容克拿出那块表戴在手腕上,容克有戴表的习惯,他的老婆告诉他戴表可以体现一个男人的气质,她喜欢他戴表的样子。一个人戴表最重要的不是表的名贵而是那款表戴在一个人的身上给予人的那种成熟男人的感觉。 看着容克手腕上的表印,他应该戴了好长时间的表才对,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宋茜文问:“‘看你手应该是经常戴表的呀,为什么今天没有,该不会是知道我会送你所以特意留着地方吧?’ ‘我们才没有那么心有灵犀,我这几天厨房的老张生病了所以都是在厨房,戴表不方便。’ ‘怪不得一身的油烟味。’ ‘没办法,累死了,酒店最不能缺的就是厨师了,而且他感冒了你还必须放人。’ ‘看样子你很忙,那么我明天就回去北宁。’ ‘不用这么急,明天就初七了,过了明天客源就会慢慢少了,等张师傅回来我就可以闲下来了。’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呢,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拿来开了一家公司,现在处于创业阶段得亲力亲为,你闲下来就好好休息一下,看你累得。’ ‘茜文,你真的放下了。’容克想这样问宋茜文但是没有说出口,是他庸人自扰罢了,看她现在的样子不是挺好吗何必让她在去回忆那些伤痛。所以只有‘谢谢’两个字从容克嘴里说出。 宋茜文真的放下了吗不,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她是还没有放下的,不管是孩子,还是对林恳的爱情,她不想说她和林恳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以说放下就放下,爱情是与时间无关的,爱一个人的程度并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可是宋茜文明白她自己是像张爱玲那样的女人,即便被爱人伤得很深很深,她依然爱着胡兰成,即便那个男人被世俗唾骂,她依然爱着他。而且宋茜文是对感情从始至终的人,她从来没有想过除了林恳之外她会有其他爱的人。 两个人陷入片刻的沉默之中。 宋茜文离开了海南回到了北宁,她没有把她的想法告诉容克,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完成,没有人可以分担她在这条路上的痛苦,只会给她带来阻挠,包括容克...... 宋茜文回到了北宁,还好林恳和郝明莉还没有回来,这是听林母讲的. 当宋茜文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时,毋庸置疑她是去了海南的。 林母看见宋茜文回来便是高兴的,过年那天宋茜文一声不吭就走了,她又心疼又愧疚,宋茜文是她以前的儿媳妇,现在却要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别人在一起。是他们自私了,以世俗的眼光认为宋茜文一个人过年是孤单的,却没有顾虑到跟他们在一起,她更加难过。 ‘你去哪儿了,这几天担心死我和你爸爸了。’看见宋茜文进门,林母便放下手里的剪刀从沙发上起来做出一个让宋茜文过去的手势。 ‘我去海南了,这是给您们买的。’宋茜文走过去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怎么会去那里。’ ‘这边天太冷了,过去晒晒太阳。’ ‘呵呵,你就逗妈妈吧,什么时候会说这种笑话了?’ ‘好笑吗?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幽默细胞什么时候突飞猛进了。’ 第36页 ‘嗯,看来心情不错,跟妈妈说说有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好玩的,就是过去晒太阳。你没有发现我黑了不止一圈吗?’ ‘是黑了。’林母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老花镜把宋茜文扫视了一遍。‘不过看起来比之前气色好多了。’ ‘别听她打马虎眼。’一个声音从楼梯间传来,是林恳的父亲林国民。 林母和宋茜文都望向了身后的楼梯间。 ‘你怎么下来了?’林母说着便起身去扶老伴。 ‘刚刚睡醒,听见文文的声音便下来了。’林国民在自己妻子的搀扶下,坐在了宋茜文旁边的大沙发上,然后回过头视线望向了宋茜文,‘怎么样,去那边玩得好吧。’ 这是肯定句从宋茜文现在的表情便可以看出。 ‘很好啊,旅游不就是为了放松心情的吗?’宋茜文回答。 ‘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谁?我是一个人去的呀?我不知道应该带谁回来。’ ‘是呀,你说的是谁?’林恳母亲也像宋茜文一样表现出一脸茫然。 ‘她去海南找的人。’ ‘他那边现在很忙走不开,等有时间一定带回来给您看看,或则说等您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去海南度假。’ 宋茜文没有否认林国民的想法,她知道这是她父亲的功劳,上次从海南回来他们便误会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认为自己现在是跟容克在一起,这样会让自己省去很多麻烦,她可以和林恳更好的潜在水里不被别人发现,只是这样会对不起容克。 林母听了两人的对话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宋茜文有了新的男朋友。此时此刻的林母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她是高兴的,宋茜文有了男朋友,她可以从与林恳不幸的婚姻中脱离出来,拥有自己的幸福,可是另一方面她却是自私的,宋茜文有了新的男朋友,她和自己的儿子再也没有关系了,她和自己也没有关系了,她不可能再做林家的儿媳妇了,有一天她嫁作他人妇,自己便再也没有理由把她留在身边。 ‘原来是这样啊,妈妈真为你高兴,是林家对不住你,看到你能够幸福,我们就是现在去了,也可以恬不知耻的去见你的妈妈了。’ 冬天的早晨总是让人觉得懒洋洋的,虽然昨天晚上宋茜文很早就休息了,但是还是在床上纠结了许久才摆脱了周公的缠绕,从被窝挣扎着出来。 宋茜文昨天是住在林家的,在林家,宋茜文是一直有着自己的房间的,无论是和林恳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或是现在,属于宋茜文的那间房间都一直为她保留着。在结婚之前她和哥哥都是和林国民,还有林恳生活在一起的,她和宋泽文在林家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房间,结婚后她和林恳还有她哥哥都搬出去住了,有了各自的小家,但是他们的房间都一直为他们留着。 昨天老两口觉得过年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林恳和郝明莉都不在,就让宋茜文留下来陪他们。 宋茜文一直都是十分孝顺的孩子,在盛情难却之下便答应住到林恳他们回来。 宋茜文起床穿好衣服便不好意思的出了房间,本来是打算给他们做早餐的,可是看现在的钟表时针和分针的夹角已经是60度了,老人们应该都吃过了吧。 宋茜文来到厨房只有保姆在收拾东西,而林氏夫妇却没有见到人影。 看见宋茜文走进来保姆热情的打着招呼,‘小姐早。’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虽然年轻但是却很明白为人处世,她是自然知道宋茜文和林家的关系的,以前是儿媳妇,而现在两个老人是把她当成女儿看待的,所以叫‘小姐’是十分恰如其事的。 ‘嗯,林先生和太太呢?他们吃了。’宋茜文问。 ‘林先生和太太现在在花房,他们吃了的,因为想让您多睡睡懒觉便没有叫您。饭菜都给您留着,我给您热热,’ ‘谢谢,’宋茜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小姑娘去做,自己便找了边上的凳子坐下。 ‘怎么是你,吴阿姨呢,她不做了?’ ‘太太让她回老家过年了,我是这里的小时工,平时吴阿姨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就会过来,这几天她回家了所以太太叫我过来。’小姑娘觉得宋茜文并不像别的有钱人家的太太,人是比较平易近人的那种,所以也愿意跟她说。 ‘哦,是这样啊,’ ‘小姐,好了。’保姆把刚刚热好的鲑鱼粥和小笼包放到宋茜文的桌子面前。 ‘谢谢,别叫小姐,我比你虚长些,你就随别人叫我文姐吧。’ ‘嗯。’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李就好。’ ‘嗯,小李,你过年就不想家吗?怎么不回去。’ ‘本来是要回去的,不过现在有事做就想等挣了钱再回去,过年的工资是平时的三倍,而且春运火车票又难买让又挤得要命,就想过半年,等春分以后再回去。’ ‘是呀,现在赚钱不容易。’ ‘呵呵,文姐,你就好不必为钱奔波。’ 宋茜文自然知道小李的意思的,‘你错了,我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或者是什么富婆,这豪华的生活只是林家的,而我的家庭父亲只不过是个国家的普通干部,虽然经济比起你来算富裕些,但是我还是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来之不易的。’ 第37页 ‘怪不得我觉得你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小李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是吗,我也觉得我是平易近人的那一种。’ ‘嗯。’ 正在宋茜文和小李聊熟的时候,花房那边突然传来林母的惊呼,吓得宋茜文连不小心弄跌在地上的盘子也没有顾及,便和小李拔腿就往花房赶去。 ‘妈怎么回事?’ 宋茜文和小李赶到花房的时候只看到林国民倒在冰冷的地上。整个身子在不停地抽搐。而林母已经吓得泣不成声了,手一直掐着丈夫的人中,因为用力过大,林国民的嘴唇上方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印痕还带着些许的鲜血,而自己的手早已经麻木了。 ‘快叫救护车。’林母喊道。 宋茜文看见出情况便马上拿出了电话拨打了120. ‘喂,是救护车吗,我这里是金龙国际花园129号,我这里有一个病人突然抽搐起来,现在已经失去意识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救护人员用很娴熟的动作把林国民抬上了救护车,之后哇呜哇呜的报鸣声催促着车子快点快点把林国民送到医院。 同时宋茜文与林母也随着车子来到医院。 一到医院林国民便被移到了手术室进行急救,留在外面的只有宋茜文她们焦急的等待。 ‘妈,爸怎么样了?’林恳和郝明莉从匆匆地走廊的那头跑过来。 ‘急性脑炎,现在还在里面抢救。’宋茜文回答了林恳的问题,因为林母已经无法回答儿子的问题了,她的心整个都揪着一起了。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现在还在抢救。’林母依靠着宋茜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林国民为什么会这样。 ‘妈,不要担心,爸爸不会有事的’郝明莉看着林母焦急的样子,虽然自己也很害怕但是还是需要安慰眼前这个老人。人的生命总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眼前这个她爱着的人的母亲,很有可能下一秒便失去了携手一生的那个人。 每个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他们希望时间能够快一点,但是又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他们希望当手术室的指示灯熄灭以后从里面传来的不是亲人的噩耗。 手术室的指示灯熄灭了,医生满头大汗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样子,但是现在没有人理会他是不是累了,众人簇拥着把他团团围住。 ‘医生病人怎么样?’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还在昏迷。’ ‘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我不敢保证,或许几个小时以后,或许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家属做好长期准备。’ ‘什么意思?’ ‘您的意思是不是病人可能会长期昏迷?’ ‘很有可能。’ 林母听见这个消息顿时血压便高了起来,晕了过去倒在林恳身上。 ‘妈..........’林恳扶住了到在自己身上的母亲,急切的呼叫着自己的妈,‘妈怎么了,你醒醒.......妈’ 看见这种情况身为医院的一个资深专家,刚刚站在手术台几个小时抢救完一个,也顾不上自己的疲倦马上做出了行动,他按下了门边的警铃。 ‘喂,请问有什么是发生?’ ‘总台,我是脑科的张医生,这里有个病人血压突高失去意识了 ,马上让人过来。’ ‘收到。’从墙上的一个小口中得到了回答。 随即便有医护人员推着推车过来把林母带走了。 ‘我去那边,你们在这等爸爸。’林恳说着便和他们去了。 ‘我和你一起,’随即郝明莉也跟着林恳去了,现在只有宋茜文在等着林国民出来。 林恳他们走了,林国民也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了,他身体不再抽搐了,而是平静的躺着,静得让人害怕,脸色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现在的痛苦,没有血色如死一般,唯一能够证明他还活着的便是他身体夹着大大小小的夹子链接着的仪器还显示着数据。 ‘妈怎么样了?’ ‘现在醒了,没事了,莉莉在陪着她,爸呢?’ ‘还没醒。’宋茜文望了望正在躺着监护病房一动不动的林国民。 ‘这一倒两个人都..........’林恳在宋茜文身边坐下,脸色凝重的望着医院的天花板。 ‘没事的。’宋茜文是在安慰林恳也是在暗示自己。 ‘嗯。’林恳把手放在宋茜文的手上,想得到彼此的一丝安慰。 宋茜文却把手拿开,然后默然。 这个动作触碰了林恳敏感的神经,他发觉宋茜文在刻意回避他。 ‘怎么了?’ ‘不要这样,爸爸还在里面昏迷着。’宋茜文抽开了林恳的手。 ‘我怎么了?’林恳感觉到宋茜文正在和他一点点的远离,而他的预感是容克,那个宋茜文还没有察觉的人。 ‘你去哪里了,’ ‘海南呀。’ ‘是去找他吗?为什么他说你不在。’ ‘是他不想让你去打扰我的宁静.’ 第38页 ‘是,他是给你宁静而我是给你带来不平静的,对吗?’ ‘对啊,你想干什么?你想左拥右抱,想把我藏在你的后面不让任何人知道,然后你可以和你老婆出双入对?’ ‘我说过给我时间。’ ‘给你时间,给你时间又怎样,三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就算你做到了,也不是我想要的了,’ ‘你想要什么,是他吗?’ ‘好了,现在爸爸还在里面,醒醒吧,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宋茜文一巴掌狠狠的搧在林恳脸上,而自己也忍不住了心中的泪水。 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郝明莉出现在走廊门口,三人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妈妈叫你过去。’郝明莉走过来对宋茜文说。脸色是那种极为难看不堪的,他们三个人的纠结,她何尝不是最痛的那一个,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她不能埋怨任何人。 宋茜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离开了,‘我去看看妈妈。’ 宋茜文走后,郝明莉对着林恳的脸,他的目光是闪烁的,林恳不敢看着她的眼睛,他不仅亏欠了宋茜文他也亏欠了郝明莉。 ‘疼吗?’郝明莉用手轻轻抚在林恳的脸上,刚刚被宋茜文打过的地方现在还泛着微红。 ‘莉莉。’林恳躲开郝明莉的安慰,她这样会让他更加羞愧,更加无法面对她。 啪的一声,刚刚被宋茜文打个的地方又添上了新的印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疼,有我的心疼吗?你回国不是因为公司,你是去找她,那我是什么?或许宋茜文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父亲,我的家世,还有那个误会,我只是你的小三,等激情过后,等你倦了你就会回到她身边,而我只是一个错误,对吗?’郝明莉望着林恳的脸,她知道这些问题不用问,答案是肯定的。‘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开始,让我们都这么痛苦。’ ‘莉莉。’ ‘我不是宋茜文,我对你爸妈没有那份深情厚谊,好好照顾你爸妈吧。’ 说完,郝明莉便甩手离去。 天空下着纷纷扬扬的雪,路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车子也已经加快了回家的进度。一个年轻的女人却独自靠着路边的一棵干枯的大树,她是醉了吧,没有人知道她喝了多少,脸上的妆容已经被酒水泪水浸的不成样子了,她的泪干了,只留下一道道泪痕和红肿的眼证明她已经哭得没有一点力气让他再继续了。 郝明莉过年回家的时候妈妈看见她觉得十分高兴,妈妈对她说她比自己幸福,林恳比他父亲好,她可以光明正大和林恳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她也告诉自己林恳是爱她的,可是那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妈妈,我错了’(韩语)郝明莉用尽最后一口气冲着看不见尽头的天空大喊,她错了,因为从小看着妈妈辛苦的样子,她决定绝不会做妈妈那样的女人,她不仅要她爱的人,而且要光明正大的爱,而她现在才发现她爱错了,她很苦,爱得很苦。 ‘嫂子?’勃文刚刚去澳洲和父母过完年回来,却看见郝明莉一个人醉倒在这里,她衣服这样单薄,不知道在这待了多久了,这样下去肯定会生病的。‘嫂子醒醒。’博文轻轻拍打着郝明莉,可是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所以他只好把她先弄到自己的车上。 说实话,勃文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在他眼中郝明莉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而且是他一直当做姐姐的宋茜文,一个他心中的女神。而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只剩下了怜惜。 ‘阿恳哥,你在哪?’勃文拨通了林恳的电话。 ’‘我在医院,你伯父急性脑炎,现在还没有醒来。’ 林恳的语气十分沉重。 ‘我在大街上遇到郝明莉了,一个人喝得不省人事。’ ‘帮我带她回去。’ ‘可是,她身上一样又没有,我没有你家钥匙,好吧我在这边看看,你守着伯父吧。’ 文博挂了林恳的电话,直接叫司机把车开到了附近的酒店。 ‘是勃文?’林恳接电话的时候宋茜文刚好拿夜宵过来。 ‘他在路上遇到了莉莉。’林恳挂了电话说。 宋茜文把饭盒放在了桌上:‘没有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会无动于衷,我能理解。’ ‘对不起。’林恳只是愧疚。 ‘这是我们三个人的错,是我的太宽容,是你的太自私,也是她的太傻。林恳我能妥协吗?我愿意做那个没有人知道的人,因为我也放不下,但是请不要伤害任何人了,即便是欺骗也比让伤口完全撕开坦露在空气中好。’ 房间里,郝明莉叫着林恳的名字,这时她还是不清醒的,酒精的作用还是很浓烈。 ‘真是个傻女人。’经过半年的袖手旁观,勃文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并不坏,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认为她是咎由自取但是看见现在的她,无论是谁都会不禁的伸出一丝怜悯。 第二天,郝明莉来到医院.虽然她昨天是那样说但是她是个传统的韩国人,对于长辈是那种尊敬的。病房里只有宋茜文守着林母,林恳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虽然说林国民早就已经退位,但是他一直影响着木森的运行,这一倒整个圈子便会知道从而人心惶惶,林恳必须马上归位坐镇。 第39页 ‘你来了。’宋茜文说。 ‘嗯,妈妈怎么样。’ ‘早上吃过东西刚刚睡下,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爸爸呢?’ ‘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林恳去公司了。’ ‘哦,’ ‘你还好吧’看着郝明莉眼带比自己的还要肿,便知道她是不好的,面对昨天这种事没有一个女人会好过,‘对不起,昨天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那些事不是你的错,你也一直在躲他。’ ‘谢谢你理解,真的爱情的痛会让人迅速地成长,现在你和第一次我见你的时候有很多不同。’宋茜文说的好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紧要的事的。 ‘那时是无知,以为只要真心就够了,结果伤害了你也伤了自己。’郝明莉说着。 林母的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便出院回家了,而林国民却没有那么幸运了,这一病便再也起不来了,从昏迷中醒来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下床的消息,对于这个从战场走到商场,一生都是叱咤风云的男人来说比直接杀了他去还要痛苦,但是很快林国民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还不能撒手人寰,现在木森的基石还不算牢靠,而且现在火车站才刚刚起步,莫不说他还可以为木森做出些什么,就是他一样也不能,可是一旦他的死讯传出便也会在木 森引起不小的动荡。所以即便是一个无用之人他也还有他存在的价值。 林母本来想留在医院陪着老伴的,但是考虑到孩子,便听话的回家。家里面有一个老人生病已经要这些做儿女的头疼了,而现在两个老人都到,所以宋茜文、林恳、郝明莉三人只能分开轮流守着。家里必须有一个的,然后医院也必须有一个人看着的,因为考虑到医院还有医生护士,所以三人决定医院每天留一个人守夜,而白天便是另一个人带着林母来到医院陪林国民,这样虽然累,而三个人都可以支持下去。 ☆、林国民的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宋茜文的头发也如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留长。一切都如计划那样顺利,宋茜文忍辱负重做了林恳一千多个日夜的秘密情人,但这让林恳沉迷的幸福就快结束了,随着林恳父亲林国明的离世。 林恳父亲林国民下葬的时候是春天,一个生机勃勃的季节他却永远地睡下了,沉睡不会再醒..........下葬的那一天,天下着小雨,每个人都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静静地凝视着墓穴的地方,就像一只只蝙蝠在雨天拍打不起他们的翅膀,只能静静地守望,守望着死亡。 葬礼结束后宋茜文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个人静静地落泪,她是陪伴林国民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人,在她心里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父亲没有给予她的,林国民都替宋系民做到了。看着林国民一天天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宋茜文曾经不止一次向上帝祈祷让林国民早点摆脱肉体的痛苦,即便她知道人死了就不会有痛苦,只有活着的人因为失去亲人而伤痛她也宁愿把这份痛留给自己,林国民已经被病痛折磨了十年了,十年够了。 宋茜文以为自己很坚强但是她还是流泪了,她现在比任何人都难过,她是自私的,她想让她的‘父亲’活过来,即便让她天天都面对病痛给林国民带来的痛苦。 可是林国民睡了,他永远不会醒来了。她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或许她不那样想林国民就不会这么早离开他们。 宋系民打开了门走了进来抱住自己的女儿,轻拍着宋茜文的肩膀,让她在自己的怀里痛快的哭泣。 宋系民两年前就退休了,本来希望和自己的老哥哥一起每天读书看报的这样过日子,可是林国民身体看着一天不如一天他也是愁眉紧锁的,看着他这样宋茜文非常不放心,一个没有好别另一个又病了,于是劝他,让他去海南,那里的环境好,也有容克在那边,他去了宋茜文他们也可以不用那么累。于是他听了女儿的建议去了海南,林国民死的信息得到后他很快就从海南回到了北宁了,但是还是没有来得及见林国民最后一面,只是参加了林国民的葬礼。 他可以了解宋茜文此时此刻的心情,从林国民死后宋茜文没有在外面流过一滴眼泪,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帮助林恳把林国民的后事处理好,让林国民一路走好。可是她是唯一一个看着林国民没有呼吸的人,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死神击败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怖。 ‘孩子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宋系民轻轻地抚摸着宋茜文的头想尽量给予宋茜文安慰。 ‘爸,是我不好,是我要求上帝把爸爸带走的,我不想看到他每天都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宋茜文躲在父亲的怀里大声的哭着,‘爸是我太自私太软弱了。’ ‘不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有那样的想法或许上帝就不会这么早把他带走,你不知道我每天帮他檫身、活动的时候,看见他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还有即便我每天这样,他的皮肤还是溃烂,你不知道看见我有多心疼,于是我就祈求老天爷让他不再痛苦,可是现在我只想他活过来。’ ‘文文别想了,你林爸爸走得很好,他不会再有痛苦,他也不会怪你,他知道你是最孝顺的。’ 第40页 ‘爸,对不起。’ ‘好了,别难过了,你没有做错什么,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人死不能复生,可是活着的人还是要生活,答应爸爸哭过以后明天依然是宋茜文。’ 宋茜文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在哭。 就这样宋系民抱着宋茜文的头让她哭,直到她累得没了力气在哭下去,宋系民才让她回到房间去休息。 因为太累了,宋茜文昨晚睡得很好,今天早上起来得很早,为宋系民准备了早餐。就像宋系民说的那样哭过以后她又是原来的宋茜文。哭泣并不是软弱的表现,很多时候它只是一种发泄,一种状态的调整。 虽然只是简单的白粥和油条,但是看见女儿没事宋系民觉得很高兴。 吃过早餐后宋茜文准备出门,却被宋系民叫到书房。 ‘爸,什么事?’宋茜文拿了张凳子坐在宋系民对面。 ‘你先坐下。’宋系民把桌上的两份文件推到宋茜文面前,一份是林国民的遗嘱继承说明,另外一份是宋茜文与林国民关系的法律证明。 宋系民补充说:“这两份文件都是在律师的陪同下拟定和签署的。” ‘爸,这是怎么回事?’宋茜文看着这两份文件,她是林国民的养女,而且还有木森百分之十五的遗产继承权。 宋系民看着宋茜文疑惑的表情解释到:“你不知道木森每一次开会到场的董事手中的股份都不到百分之七十,除了百分之二十多在那些散户手中,还有百分之十五就在这里,一直都是隐藏股份由你林爸爸代理,那就是我的。 那时候你还小才上学前班吧,木森也刚刚起步,由于技术人员的失误赔了十万块,你林爸爸不知道怎么办急的差点跳楼。我就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把军队一笔买车的钱挪了过去。后来木森度过了危机钱也帮我补上了。” ‘后来他就把木森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了你?’宋茜文拿着手中的股权说明问。 ‘你知道我是个军人,官商不能有利益上的来往。可是他脾气比我的还要固执,就这样我们商量把这百分之十五给你们兄妹。’ ‘爸那这时拿出去,你不会有事吧?’ ‘不会,从法律程序上这件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而且现在我已经退休了,无权无势的。’ 宋茜文拿到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其实她非常高兴,这样她可以顺利的实施她的计划了,原本以为是背水一战而现在却不同,有了这百分之十五加上原来的百分之三,还有陆瑟那边的资金,这一战她志在必得。 ‘文文,你会不会觉得我........’宋系民作为一个军人,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除了那一件,每个父亲都希望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是高大,宋系民害怕宋茜文因为这件事看不起他。 ‘爸,不会的’宋茜文握住他的手。‘你这样做并没有损害国家利益也保住了木森,有时候正直不是死板,它需要变通。’ 宋茜文知道即便宋系民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可是当年他滥用职权的事一旦东窗事发,即便过了差不多三十年也会被定罪的,宋系民不怕吃苦可是他注重名誉。他一生高风亮节,从不中饱私囊收贿受贿,却没想到为了兄弟让自己有了这样一个污点。 ‘爸,没事的。’宋茜文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了。经历了那么多曲曲折折,早就知道不是什么事只有黑白两面,很多事都是处在灰□□域。灰色你拿白色比较那么它是黑的,你拿黑色比较那么它就是白的。 宋茜文今天本来是要去林家看林母的,不过看样子,两个老人比她的状态要好,是呀!他们都是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人了,从建国到□□,再到改革开放,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特别是自己的父亲,从她出生的时候宋系民就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而宋茜文却是第一次面对生死离别,在他们面前宋茜文真是自愧不如。 宋茜文在想,林国民的死预示着一切都蓄势待发,宋茜文是迷信的,她昨晚上梦见了林国民,他的样子不是走时候的样子,是十年前他叱咤商场的模样。他说他不怪她,他要她好好照顾妈妈,好好照顾木森。 ‘文文在想什么?’宋系民看着宋茜文一个人站在窗户旁边发呆了很久,害怕她着凉便叫醒了她。 ‘没什么,爸你还去海南吗?’宋茜文想让老人们去海南,那样她就可以放心的去夺回木森了。 ‘额,过几天吧,这两天下雨。’ ‘哦,爸你可以带妈妈去海南吗,现在林爸爸才走,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能时时陪着她,你带她去海南换个环境对她也许会好一些。’ ‘行,我明天去和她商量一下,你也跟容克打个招呼。’宋系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但是又觉得, ‘文文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吧?我觉得容克这个小子对你真的不错。’ ‘爸,我知道你喜欢容克,可是他可以当你的儿子你的兄弟,但是他不可能当你的女婿,你女儿没有这么好,我配不上人家。再说了,我现在也有自己的事业,不能陪你去享受人生。’ ‘好,随你们。’ 送走了两个老人,宋茜文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一个人去了郊外的山顶。从明天就要真正的战斗了。她不断的问自己她可以吗?她可以一个人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吗?但是她一定必须这样,她已经计划了四年,起初是因为自己的仇恨,但现在是因为林国民,她必须这样做,即便是削骨祛病,她也要。 第41页 郝明莉又收到了那个她一直知道她的存在,却不知道她是谁的那个女人的邮件,而这一次不再是匿名的了,在她看完那些照片后,出现了一个人名字,那个她在这个国家罪信任的人名字:宋茜文。 郝明莉拿出了手机翻出了宋茜文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通了,宋茜文还是如往常一般优雅的接通了。 ‘喂,您好。’ ‘我又收到了那个女人的邮件。’郝明莉小心翼翼的说,她怕真的是宋茜文,她怕失去这个朋友,她怕这四年的一切都是欺骗。 ‘哦,这些你不是早已经习惯了吗?有什么奇怪?’宋茜文当然知道郝明莉为什么大惊小怪,因为在最近的这封邮件中有她宋茜文的名字。 听到宋茜文这样说,郝明莉本来复杂的心情稍微平静了,应该不是她,否则她不会这样说, ‘可是那邮件的落款是你的名字,那个女人想离间我们。’ ‘离间我们,我们有什么好离间的,难道你不敢相信那个女人真的是我?’ ‘怎么会是你?你是那么好,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好朋友?我的小妹妹你也太天真了吧,你觉得在你抢了我的老公破坏我的家庭后我们还会成为朋友吗?’宋茜文在电话里头放声大笑,这是在笑郝明莉也是在笑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失去这些我有了我新的生活,我没有很恨你,可是你为什么夺取我孩子的生命?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做母亲?’ 对于一个一直想当妈妈的女人来说孩子才是她最珍惜的。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是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以为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原谅就可以不受到惩罚吗?’ ‘那你想怎样,当初我要跟林恳离婚你为什么阻止?’ ‘离婚,对你来说有什么痛苦,大不了失落几个月,就像我刚刚离婚的时候一样,而这几年你每天都是活在痛苦当中,还把我当成你痛苦的倾诉对象,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哈哈哈。’现在的宋茜文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姿态,她就是个疯子,是她疯了,四年前她就疯了。 郝明莉听见电话那头的宋茜文的话语,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她每次抱着哭的人就是让她坠落深渊的人,郝明莉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是你做到了,现在你是让我解脱了吗?好,是我欠你的,我马上就和林恳离婚。’ ‘不,是我等不了了,时间已经到了。’ 郝明莉没有明白宋茜文的意思,但电话已经挂断了。 这便是开始,这便是每个人痛苦的开始,包括宋茜文自己,但是已经打开了混沌之门就再也关不上了。 正如预想的那样,晚上林恳对宋茜文说了白天的事,郝明莉提出了离婚。 而宋茜文看起来很寻常的样子,因为她早就知道事情发生的一切经过。 ‘我知道。’宋茜文淡定自若的回应林恳的不知所措。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跟你提出这个要求之前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离婚是必然。’ ‘是你告诉她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已经等不了了,四年了,你答应我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你仍然没有一滴点的作为,或许你觉得这样很好,家里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外面有一个红颜知己,而且两个人还和和睦睦,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兄妹,你不会有任何烦恼,即便现在木森是被别人掌控大局那也没什么,因为那个人是你岳父。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不是这样的,文文我没有忘记对你承诺。’林恳解释到。 ‘那好呀,你就跟郝明莉离婚。’ ‘可是现在爸爸刚刚走,火车站那边也.....’ ‘借口,这些只不过是你的借口,’ ‘不是的,文文........’ ‘现在爸爸走了,妈妈也跟我爸爸去海南了我们正好没有后顾之忧了。不过现在你不离也由不得你了,郝明莉已经知道你和我的事了。你觉得她还会原谅你吗?’ ‘茜文,你非要我这样吗?’ ‘要。’宋茜文回答得很坚决,她要让林恳知道那是他欠她的,如果他不那样做他会永远失去宋茜文,这是她给予他最后一次信任。其实宋茜文是在赌,赌林恳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还在乎她,赌林恳是不是知道他过去的错。 ‘好吧,总要面对的。’ ‘阿恳,你会怪我吗? ‘这是我的错。’ ‘对不起’宋茜文说的很小声她其实不想让林恳听到,这句不是因为今天的发生的事而说的,而是因为即将发生的一切而道歉。 面对这样的事再软弱的女人都不可能忍气吞声,何况郝明莉本来就是一个个性直爽敢爱敢恨的女孩。或许一段婚姻里,出现另外一个人,只要对方知道错误,因为责任因为承诺回到你身边,你还可以原谅,而林恳对自己从来都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继续,更何况他们在自己面前演了四年。郝明莉递出出了一纸休书,不管是谁抛弃了谁,对于他们都是一种解脱。 郝明莉不想再忍受这一切了,或许她本来就是林恳生命中的过客,如果时间可以从来的话她不会迈出那错误的一步,那样的话,林恳会永远是她心目中可以帮她解惑的大哥哥,而她在他眼里也会是那个纯真活泼的女孩。 第42页 而林恳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反对的权利无论是在法律上,还是在道德上。法律上确实是他出轨,郝明莉已经掌握了他和第三者的证据,而在道德上他确实是对不起郝明莉。该给郝明莉他不能也不会不给,即便是赔掉了木森也是他自食恶果。 ☆、夺权 郝明莉跟林恳的离婚没有像宋茜文当年那样平静,人家有爸爸的’庇护’。整个北宁大大小小的媒体刊物都登出了这样的头条:“房地产大亨破财与娇妻离婚”然后副标题便是‘妻子是木森最大的合作人私生女’之类的。 顿时木森集团成为了北宁市最大的焦点,其实大家关心的不是郝明莉和林恳,而是木森的未来。消息一发出来,顿时股市内,木森的股票蹭蹭的往上飙,每天一开盘就涨停了,因为大家预料韩国mz集团会接管木森集团,现在都是外来香的时代,mz接管木森不仅火车站的项目顺利完成有了资金的保证而且木森与国际接轨,对于它近几年的行情大家是非常看好。即便以后木森被mz完全吞噬也不关他们的事,所以股市里出现了几天的紅市景象。 就像预计的那样,郝明莉和林恳离婚拿走了他在木森一半的股份,也就是说林恳原来拥有的百分之五不算,林国民去世林恳继承的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郝明莉可以拿走一半:木森的百分之十五股权。 在这件事炒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很平静,因为她早就预料到了,朴志浩之所以现在同意郝明莉和林恳离婚就是因为现在他可以拿走木森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商人重利轻情无可厚非,拿着为女儿主持公道的幌子现在成为木森最大的股东也没有人会骂他商业侵略。 看着媒体报导木森现在的状况和mz一步步的行动。宋茜文知道下一步朴志浩便是要大义凛然的去木森喧宾夺主了。而宋茜文现在已经运筹帷幄了,在她把照片给郝明莉时就已经与美国那边协商好了而且自己公司也在陆陆续续把资金回拢了。 木森拥有一座办公大厦的房地产集团内,底层员工正在为这几天的牛市欢呼雀跃的时候,集团高层却是忧心忡忡,特别是林恳,离婚他分走了一半的股份,现在他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郝明莉和朴志浩两个人的股份加起来已经超过他六个百分点了,他原以为朴志浩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没想到这几年他慢慢吃下那些小股东,现在已经拥有木森百分之十一的股份了。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现在朴志浩已经到了木森的大厅马上就要上来了。朴志浩要求马上召开临时董事会,他现在拥有木森百分之 二十六的股权是最大的股东,也就是说他马上就是木森下一任董事长了,这也意味着木森会成为mz旗下的了。 林恳想到了宋茜文,宋茜文手里还有离婚时的百分之三,加上那百分之三或许与木森其他元老一起同仇敌忾还能抵御外敌入侵,但是不能保证在利益面前谁能够不顾自身的倾家荡产去帮你。而自从他离婚后宋茜文就再也没有出现,打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无法接通。 现在的林恳虽然表面上还算淡定,但是心里头早就心急如焚了。朴志浩和其他董事都已经在上面的会议室就坐了,虽然是造成的结果,但是这毕竟是父亲辛辛苦苦整下来的产业。 正在这个时候林恳的电话响了,是宋茜文的电话,她终于出现了。林恳很快的接通了电话。 ‘茜文,你现在在哪里,我需要你。’ 通过电话,宋茜文可以感觉到林恳的急切。 ‘你别着急,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先去稳住局势,我马上就到。’ 从林恳的语气中听得出他现在的急迫,而这正是宋茜文想要的。 林恳结束了通话便整顿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上楼去了。 林恳推开门,在场的都已经就坐了,就差他一个人,他也没有理由让会议在等下去。 林恳才坐下,朴志浩便用他那不怎么标准的国语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我代表本人及郝明莉女士来这里要求召开临时董事会是因为,这是郝明莉女士的木森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委托书,和本人持有的木森集团百分之十一股份责任书。现在我拥有木森集团百分之二十六的股权是木森最大的持股者,所以我要求更换董事职位由我代替林恳先生担任木森集团的董事长及法人代表,大家是否有异议?” 当朴志浩说完这句话时,在场的鸦雀无声,每个董事都是持观望态度。俗语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无论最后是谁赢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要保住自己的利益就好了,更何况现在朴志浩已经超过了林恳百分之六,他们何必去得罪未来的大当家,就是木森不姓林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姓林。 ‘朴董事。’林恳率先发了言。‘虽然您持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权,但是我们在场的其他董事加起来的股权也有百分之四十多,要更换董事会未免太绝对了吧?’ ‘林董事你难道觉得在场的各位会支持你。虽然木森是你父亲一手创办的,但是一个企业的存活并不是只是你们林家,企业看中的是发展是效益。’朴志浩说的没错,在商言商这是一个合格的商人的基本素质。打个比方说一个商人可以去做慈善,但是他绝不可以把自己的生意当成慈善来做。 ‘不,一个企业的生存不光要看眼前的发展,最重要的还是企业的精神,你们都是年轻的一辈,老夫我是跟着老董事长一起走出来的,木森能够经历过风风雨雨几十年的考验走到现在靠的就是我们木森的军人精神,所以我不建议让朴志浩董事担任木森董事长。’ 第43页 发言的是在场的唯一一个木森元老,其他董事或是半路入伙或是像林恳一样是继承财产,所以虽然他的股份并不多但是在这里也是一个说得上话的人。 ‘王叔,这话虽然有道理,是你们前人栽树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后人乘凉,但是我们大家的心都是希望木森可以更好的发展,更何况木森具有的精神并不是林家精神。木森未来发展需要注入新的血液,就像现在的阿里巴巴马云也不是最大持股人呀。’ 每个人都有跟风的特质,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刚刚听见那个年轻人的话大家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他们都不是老一辈的企业家,在他们脑海中储存的是西方的企业经营模式。 看着这样的场面朴志浩当然是很高兴的,‘那好,既然大多数董事没有异议那么从现在起就由我担任木森的董事长....’ ‘等一下....’朴志浩话音未落从门处便传来宋茜文的声音,大家的目光也随即投向了那边。 宋茜文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打文件走向林恳,林恳看见了宋茜文仿佛看见希望的曙光激动不已。 ‘你来了。’林恳说。 ‘把它签了。’宋茜文把自己怀里最上面一份文件递给了林恳,上面用三号黑体加粗写着几个大字:” 木森集团股份授权书”。然后下面标注 甲方:林恳 乙方:宋茜文 林恳接过宋茜文的文件对着宋茜文笑了笑,然后龙飞凤舞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他以为宋茜文是来帮他的,他以为木森得救了,他以为自己得救了;没错,木森是得救了,但是不是他。 宋茜文拿过林恳手中刚刚签过的委托书,对他轻轻地笑了一笑然后走到朴志浩旁边,对着在场的所有人举出刚刚从林恳上拿来的那份文件说:‘这是林恳先生刚刚签下的他名下的木森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委托书,委托本人全权代理。’然后再举起手里的另外两份文件:‘这是我本人宋茜文持有的木森集团百分之三股份和继承养父林国民遗产木森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证明,所以现在本人持有木森百分之三十八的股权.......’宋茜文望向旁边的朴志浩说: ‘现在我的股权已经超过百分之三十是木森集团最大的控股人,从现在起由我担任木森集团的执行董事各位没有什么异议吧。’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瞠目结舌,包括林恳。林恳没有想到宋茜文会来这么一招,更没有想到百分之十五的隐藏股份居然会在宋茜文那里。 看着到手的猎物就这样被人夺去,朴志浩现在的心情已经坠落谷底,而宋茜文的一句:“接下来我要召开理事会以,朴董事要要不要参与?’更是让他气愤,但是在不甘心他也输了,所以也只能够带着他的人黑着脸离开了木森。 朴志浩走后,宋茜文马上进入了另一个进程:召开临时理事会议。 原本就感到震惊的林恳,这时候想必是不解和气恼吧。因为宋茜文在大义凛然发表了一段言简意赅的讲话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由于林恳总经理个人原因导致集团出现了今天这种情况,所以公司认为其不适合再担任木森集团总经理一职,现革去林恳木森集团总经理的职位,调任开发部担任开发部副经理负责火车站项目的后期跟进。现由担任木森集团ceo,由王明担任副总裁........’ 宋茜文离开了会议室来到总裁办公层,隔着玻璃可以看到总裁办公室里林恳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那间办公室原本是林国民的办公室,六年前,林国民因为身体原因就任命林恳为木森集团的代理总裁,负责公司的一切运作。高处不胜寒,这几年林恳几乎每天都是在这度过的,每天一个人看着一堆的报表和文件,决定着木森的生杀大权,现在要离开了,或许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放吧,而马上就由宋茜文接力了。 林恳看到窗户外面的宋茜文,有一种对自己的嘲笑从心里面产生。 ‘怎么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来这里享受你的胜利果实。’ 宋茜文并没有否认‘是呀迫不及待,我卧薪尝胆了四年终于等到这一天的成功。’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真没有想到,同床共枕十多年的枕边人居然是把我置之死地的人。’ ‘置之死地?我这样做是为了保住木森,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查清了,你的岳父朴志浩想要收购木森的计划,他为什么同意你和郝明莉的婚姻,为什么在四年前郝明莉提出离婚他坚决反对而现在又同意了,我一直暗暗调查他的举动,发现他很可能有收购木森的野心,结果证实果不如然。’宋茜文没有为自己辩解,这是事实。 朴志浩的意图他是一直知道的,但是那时候是骑虎难下,刚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是没有朴志浩注资木森就塌了,后来旧火车站的竞标成功也离不开mz,作为一个管理者明知道这样会有后患但是林恳不得不这样,可是今天宋茜文的举动还是不能被林恳理解,既然她知道木森现在的状况为什么还要逼他和郝明莉离婚与朴志浩决裂? ‘借口,这都是借口,如果你是为了木森,为什么你是把我的股权拿走而不是给你的给我。’ ‘凭什么,你百分之二十我百分之十八,凭什么我要给你。’宋茜文伏在桌子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林恳,她没有半丝愧疚和后悔,因为她知道就行了只有她才能够解决。 第44页 ‘好,宋董,不打扰你办公了。’林恳从靠椅上站起来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宋茜文不是那种会把仇恨记一辈子的人,她善良或者说是软弱吧,刚开始她确实是恨透了他们,而现在她所作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木森,为了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的林氏夫妇。 ‘林恳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你无法招架,你猝不及防,而我已经准备了很久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看着林恳远走的背影,宋茜文知道他今天很挫败,但是她必须让他知道如果他不珍惜就会失去,无论是木森还是她.......... 事情的发展如期所至,由于朴志浩没有成功的拿下木森坐上董事长的位子,木森这两天的股票大幅下跌。宋茜文原本想朴志浩会趁着这时候大量收购木森股票好与她抗衡,但是没有想到,朴志浩没有这样做,这有些让她始料未及。 早上宋茜文刚刚来到公司财务部慕容经理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办公室找她。 宋茜文十分泰然自若的询问:“怎么了?” 宋茜文本来只是以为财务那边出现了问题,资金周转不了,却没有想到被告知mz要把投入旧火车站项目的专用资金撤出,这是宋茜文没有想到的,因为从商业角度对mz有避无利。 mz违反了合约,如果打官司木森肯定是赢的,但是一旦走法律程序,资金就会被冻结,这是木森的弊端,木森停工一天就会损失几百万,这是木森负担不起的。朴志浩是财大气粗吗?用自己的利益来想让木森被拖垮。 宋茜文凝眉静思然后很快做出了解决办法,宋茜文拿起公司的内部电话按下红色按键然后对着电话命令:‘通知张律师,市场部,开发部的经理十五分钟后到楼上的二号会议室开紧急会议。对了让林恳也去。’ 作为董事长的助理秘书当然知道宋茜文是因为什么要开会,在宋茜文说完后便很快的准备好了一切。 宋茜文放下电话便对面前的慕容说:“你也去准备一下,马上上去。” 会议室里该来的都准时到了,这是朴志浩走后的那天以后林恳与宋茜文第一次见面,这时的宋茜文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茜文了,做事果断干练让人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相信各位在刚刚到公司或者还在路上的时候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宋茜文首先发了话,‘大家有什么建议?’ ‘有今天的后果朴志浩离开时就预料到了。’某人发了言。 ‘好,既然已经预料到了,那就说说你们的方案。’宋茜文露出了笑容,可是当她讲完时却一片默然。 宋茜文看着在场的各位,特别是林恳,他还在闹情绪吗?不过现在不是顾忌某人心情的时候了。 ‘我要的不是马后炮而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公司一年给你们付薪水不是让你们来吐槽的。既然你们没有办法,我就说了。’宋茜文抬起头望着大家。‘财务部你配合张律师准备一下,公司决定尽快起诉mz集团,还要整理有关火车站所有的财务报表,我要用。’ ‘开发部现在旧火车站那边的开支大概是多少?’宋茜文望向林恳说。 ‘最低九百。’ ’‘那边工程不能停,市场部你们把集团所有的流动资金归拢支持旧火车站项目,今天我要看你们的统计数据。还有稳定股市价格,至少不能让木森股票跌破发行价。’ 宋茜文安排完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说话的语气:‘现在是木森最关键的时期,破釜沉舟,是胜是败希望大家与木森共进退,大家会去准备吧,今天下午三点还在这里开会。’ 结束会议后,宋茜文给王明打了个电话,她刚刚荣登大宝需要人扶持,而王明是木森的元老,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则。 ‘喂,王叔叔。’ ‘文文,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吗?’ ‘对,王叔叔我需要您的帮助,我需要您稳住董事会,请相信我我不会用木森的安危冒险的。’ ‘叔叔知道你和林恳都是知分寸的孩子。放心,董事会那边不会有事的,好好准备接下来的事。’ ‘谢谢,叔叔。’ .............. 朴志浩走后,宋茜文的大名迅速在木森集团大楼弥漫开了,一些进木森没有几年的新人便马上百度、搜狗,各种搜索引擎同时并用把宋茜文从头到脚搜索了一遍生怕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宋茜文出生于北宁1983年生,辽宁大学毕业。经济学硕士,法学学士。作家社会学家,出版书籍:《爱.情》《一座城》........是一个有着独立思想........’一群人围在办公区的某一处听着一个人念着百度出来的信息。 ‘谁要听这些呀,来,我来。’另一个打断了刚刚那个人的话说:‘宋茜文,木森集团的童养媳,木森少当家林恳的第一任妻子,为人低调很少与林恳出现在正式场合,十多年前与林恳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所以被家人嫌弃,四年前因小三风波与林恳离婚,林恳现任妻子木森集团的合伙人韩国mz集团朴志浩的私生女郝明莉。离婚以后宋茜文便销声匿迹从此不再出现在公众面前。’ ‘哦。’大家听完后异口同声发出感叹。 第45页 ‘原来是个复仇女,大家小心了,这种女人最可怕了,看来木森接下来便是腥风血雨了。’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一边说一边还手舞足蹈的做着十分夸张的动作。 ‘管它可怕不可怕,我只是个小职员,大不了辞职不干了,再说她要对付的是我们林董根本没心思关照我们这些小蚂蚁。’ ‘现在她当上了董事长,那么我的男神不是会很惨。’ ‘好了,别发花痴了,谁叫他是负心汉,糟糠之妻不可弃。’ ‘你懂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如果是我即便被他抛弃也知足了,至少曾经拥有。’ ‘就是你们这些人才会弄得人家妻离子散的。’ ‘来,下面还有,’之前的爆料的那个人又一次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那里。‘宋茜文离婚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如何,有人说她不能接受爱人的背叛服毒了,也有人说她拿着赡养费移居国外了,很多喜欢她书和受过她帮助的人都希望她能像她书中描写的那样做一个坚强的人。而不久因为木森集团总裁再次离婚的风波,消失多时的宋茜文又再次出现,据可靠消息林恳与少妻离婚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女人,四年的销声匿迹是因为被木森董事长林恳金屋藏娇起来了。得知这个消息许多网友表示失望,说这不是他们认识的宋茜文。’ ‘哇塞,这比电视剧还精彩,让我说林恳与这个女人离婚是个阴谋,是商业战术,而当年年少无知的郝明莉才是受害者。’ ‘换做是我,我都受不了,更何况郝明莉有个那么有钱的老爹,所以肯定和他离婚然后狠狠的报复他们。’ ‘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的这一出,朴志浩为女儿开炮,’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两个人都没得到好处,结果是把宋茜文推上董事长的宝座,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我觉得这都不是真的,真相是她被抛弃后不甘于就这样所以策划了这个,想给他们一些教训,我看过她的书她是个思想独立的新时代女性。’ ‘看不出来这里还隐藏一个宋董事长的忠实粉丝,看来你和骨女可以成一对了。’ ‘才不要。’那个被莫名提及自己的名字的女孩立即否定刚刚同事的建议。 ‘我看要不要让他们给你们签个名。’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在后门说。 众人回过头是他们的组长李曦。 ‘李姐你在这呆得久给我们说说我们的新总裁吧。’ ‘我和你们一样对这个新上任的董事长一无所知,如果你们要打听她的信息问我还不如去问茶水间的张阿姨。’ 就因为李曦的这一句话,一贯被人们忽视的很不起眼的张阿姨一下子成为了众人讨好的对象。 ☆、坚持 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因为诉讼这件事忙碌,有的是为自己,在木森没有倒闭之前为自己寻找到下家,有的是决心要与木森一起奋斗到底。而林恳现在也是在与他的团队忙碌着。他现在才明白宋茜文为什么要自己当董事长,为什么要把他赶到这里。 今天看见她的样子,她已经不是他以前的那个小女人了,现在的她已经成为可以掌握木森命运的穆桂英。她把自己赶来这里,是因为她知道那天以后木森会面临像今天的这样的挑战,而看看宋茜文今天遇事的沉稳处事的果断准确,换成林恳自己,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把思绪理清楚。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打仗和治理是两件完全不同的是,林恳的管理模式只能在和平时期才会有用,而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她必须亲自上阵。 林恳现在觉得对宋茜文十分愧疚,是自己小肚鸡肠是自己出言不逊,而现在他所能够做的,就是尽快把资料整理好交给公司。 或许现在是好的,至少让林恳知道宋茜文没有变坏,就像她说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森,林恳是这样想的。 这几天宋茜文一直留在公司,白天她要看大大小小的文件,每一个都很重要不允许她有一点大意,然后晚上就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区过夜,她现在是与时间赛跑,她没有任何时间浪费在上下班的路上。 看着今天木森在股市的走势图。尽管一直在下跌,但是还好还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关上电脑预示着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看了看表时针已经与分针场合。 宋茜文拨出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怎么了她现在就想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对自己说好好照顾自己。 容克现在在老m的酒吧,看着桌上的手机闪烁竟然显示的是茜文,她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过来了。容克离开自己的位子找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茜文,什么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你在哪里,你那边好像很闹。’ ‘我在自娱自乐。’ ‘你逍遥快活啊,哪里像我整天加班加点的工作。’ ‘现在是淡季,你又不是没看见过我忙的时候?’ ‘我爸爸他们怎么样?’ ‘老人都很好,就是我们都想你了。’ 容克用了‘我们’,是的,他也想宋茜文,而宋茜文听见这句话心里面暖暖的,还有人在想念着自己这是一种幸福。 第46页 ‘你还好吗?’容克又问,木森现在发生的一切宋茜文瞒着自己的父亲却没有瞒着他。 ‘还好,局势还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是自己觉得累,害怕没有办法撑下去。’ ‘撑不下去就别为难自己,过来这边大哥养你。’ 这是开玩笑也是认真的,他心疼宋茜文,他不愿意看见她那么累,宋茜文是一个不轻易诉苦的人,连几年前发生的事她都没有抱怨一句,现在这样她真的是累了,但是他知道宋茜文的脾气,虽然木森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个名词但是对宋茜文来说却有特别多的感情,她不会放弃的。 ‘你开什么玩笑。’听见这种话,宋茜文心里有些不爽,难道容克不知道她吗?她以为他了解的,为什么他会这样说。 ‘好了,是开玩笑,你现在还没有回家吧?’ 感觉对方的沉默,容克连忙解释,便岔开话题。 ‘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赶紧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可是.....’ ‘‘可是什么?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面对新的挑战啊,乖听话。’ 容克像个兄长一样耐心的劝导电话那头那个固执的人。 宋茜文没有坚持,她听了容克的话回家了,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换衣服了,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这是极限了。 宋茜文回到家洗了澡正准备睡下容克又打了电话过来。 ‘回家了没有?’ ‘回来了。洗完澡正准备睡下。’ ‘那就好。’ ‘喂。’ 容克准备挂电话好让她赶紧休息却被宋茜文叫住了,视乎还有什么事。 ‘还有事吗?’ ‘你在哪里?’ ‘我也回家了。’ ‘我睡不着你唱首歌呗。’ ‘呵呵,你还是孩子要人唱歌讲故事哄你睡觉。’ ‘你唱不唱嘛?’ ‘呵呵,我五音不全。’ ‘你骗人,小时候你还参加元旦晚会。’ ‘你还记得?好,唱。’ 我以为冬天 是最美丽的季节 冷冷的溪边 有你还有鱼在水里 一对对很自在 一对对很相爱 让人想到未来 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 在寻找 那种鱼只有幸福的人 看得到 谁用爱去拥抱 它就在周围绕 陪你一直到老 我知道这些日子 你要承担多少哀伤 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 我相信那么多的关心 总会带来希望 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 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 在寻找 那种鱼只有幸福的人 看得到 谁用爱去拥抱 它就在周围绕 陪你一直到老 我知道这些日子 你要承担多少哀伤 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 我相信那么多的关心 总会带来希望 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 在这里没有风浪 不会摇晃不再心慌 当黑夜过去 总会有阳光 我为你找个池塘 盖间平房忘掉哀伤 给自己一个有鱼的地方 在这里没有风浪 不会摇晃不再心慌 当黑夜过去 总会有阳光 我为你找个池塘 盖间平房忘掉哀伤 给自己一个有鱼的地方 在这里没有风浪 不会摇晃不再心慌 当黑夜过去 总会有阳光 我为你找个池塘 盖间平房忘掉哀伤 给自己一个有鱼的地方 或许是容克的声音太温柔了或许是宋茜文真的累了,一首歌没有唱完宋茜文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天宋茜文起来,果然如容克说的精神好了许多,比喝咖啡要舒服多了。宋茜文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让派部车来接她,因为昨晚上自己太累了,自己是打的回来的。 当宋茜文准备好一切出门的时候却发现来接她的是林恳,为什么是他宋茜文不明白但是她没有矫情还是上了车,因为她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她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耽误时间。 ‘怎么是你?’宋茜文上了车坐在后座上,她是故意与林恳保持距离,她不想与他再有私人感情上的纠缠。 ‘我叫公司派车怎么是你来?’ ‘我不知道,我是从家里来的。’ ‘哦,不管了,开车。’现在时间对于宋茜文来说很重要,她不想在这些个人感情的小事情纠结太多,现在的一切一切都应该为工作服务。 车子开了,宋茜文打了刚刚那个电话叫他们不用派车了,自己已经在路上了。 林恳从副驾上拿出一束sp玫瑰递给宋茜文,他原本以为宋茜文会坐在自己旁边,然后自己会发现那束花的。 宋茜文接过花说了一声谢谢,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过来很久林恳终于开始说话了:‘对不起。’ 第47页 ‘哦。’宋茜文不知道林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应到了,因为她不想让林恳把下面的话继续下去。 但是林恳还是继续了:“是我误会了你了。” 宋茜文还是‘哦’了一声,林恳知道她不想听他过多的解释就没有在说,宋茜文是一个内心多么细腻的女人,她完全知道自己想要对她说什么。 车子到了公司,宋茜文下了车但是手里只有她的包包,她没有打算这个时候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走进公司的大门。 林恳看见宋茜文没有拿他送的花,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便提示宋茜文:‘你的花。’ 宋茜文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说了一句‘你认为现在这个时候我捧着一束花进去合适吗?’ 林恳也没有说什么了,关上车门跟着宋茜文一起走进了公司,只留下那束sp玫瑰静静地呆在车上。 宋茜文走进大厦,今天每个人看起来都和她一样精神饱满。宋茜文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助理便笑脸迎上:“宋董今天股市开盘,木森股票出现回升,这是出事以后第一次。” ‘原来是这样啊。’宋茜文并没有表现出高兴而是陷入了思考。 木森的股票为什么会出现回暖的迹象,宋茜文感到真正的的暴风雨才刚刚来临。股市回暖不可能凭空而来肯定是有人暗箱操控,而这个人不可能是自己的人,因为没有她的指示他们不可能擅自行动的,而且那是她的王牌,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用的。 宋茜文打开了电脑,今天的走势图果然不一样,宋茜文挤出了笑容对自己助理说:“那就好,告诉公司上上下下,木森不会完蛋的,让大家放心,今天的股市就是证明。” 宋茜文心知肚明,刚刚的那些只是官面上的话,其实真正的局势不容乐观,有人在大量收购木森的股票了。 助理走了以后办公室内就剩下了宋茜文,她终于拨通了那个电话,那个标注是0的电话。 ‘喂,’电话通了,那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的声音。 ‘是我,今天是你们做的吗?’宋茜文表情严肃的说。 ‘不是。’ ‘没有我的指令就不要行动。’ ‘明白。’ 现在木森的股票虽然一直在跌但是还是超过发行价许多,如果他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只能是曝露而没有其他结果。 宋茜文挂了电话,拿起桌子上的座机:“通知开发部,今天我要去旧火车站。” ‘是。’ 助理应下以后,宋茜文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响了,是总裁办公室打来的,林恳接通了电话:“喂,开发部。” ‘林总,董事长让我通知你们等一下她要跟您们一起去工地。’ ‘她去那干嘛?’ ‘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 结束了通话林恳便马上拨打了宋茜文的手机,而宋茜文并没有接他的电话,因为宋茜文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而自己并没有什么需要跟他说明的。 半个小时后大家集中在了楼底下的停车场,因为宋茜文和一个文秘的加入,本来够八个人乘坐的车子,现在明显挤不下了,更何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车子所以并没有要紧的。于是林恳主动提出自己开车,当然他的目的是宋茜文也跟他坐同一辆,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也没有什么异议,而且其他人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坐上了另外一辆车。 宋茜文当然知道林恳葫芦里卖的什么,他的电话她没有接,他是不甘心的。于是故意让自己的跟班跟着上去。可是宋茜文忘记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小姑娘一上车便发现躺在后座的那束鲜艳的玫瑰花。‘好漂亮的花啊,林总这是要送给谁啊。’ ‘你要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也送不出去了。’林恳说。 ‘或许是被送花的人根本不喜欢,它经不起半点的风吹雨打,你现在看它还是光彩夺目可是过不了两天便蔫了。看起来还是很好的其实已经死亡。’宋茜文当然知道那个被送花的人是她,而她把自己说得置身事外一样,还故意用指甲轻轻划过娇艳欲滴的红色花瓣。 ‘宋董不要这么悲观,虽然它的美好是短暂的但是它曾经怒放过呀,’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对美好的事物依旧可以用美好的眼光去欣赏,依旧对爱情充满着希望。 或许真的是宋茜文过于悲观了吧。 小姑娘补充道:“‘这个我可不敢要,要是被我男朋友看见了肯定会误会的。’ ‘误会就误会吧,这是别人给你的又不是你的错,要让他知道你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要,这样他才懂得珍惜。’宋茜文说。 嗒嘀嗒,宋茜文的电话响了,是容克打来的,宋茜文接通了电话。 ‘喂,这么早?’ ‘你起来了没?’ ‘额,早就起了,现在已经投入战斗了。’ ‘哦,那我不烦你了,挂了。’ ‘欸,别挂,现在在路上正没事情做呢。’ ‘那么就更应该挂了。’ ‘又不是我开车。’ 第48页 ‘哦,这样呀。’ ‘对,你在干嘛?’ ‘我刚刚起床怕你睡过头便打电话叫你。’ ‘哦,我早起了。’ ‘昨晚睡得好吗?’ ‘嗯,很好。’ ‘还说呢,歌没唱完就睡着了。’ ‘呵呵。’ ......... 宋茜文这边聊得不亦乐乎而前面某人的脸已经变得铁青了。他知道这个电话是从海南那边打过来的 。昨晚是他劝她回去休息的,而自己却办不到。 ‘刚刚是谁的电话,宋董您笑得那么开心。’小姑娘好奇的问,想要分享宋茜文从心里发出的快乐。 ‘一个朋友。’宋茜文淡淡的回答没有任何情绪,她不想让身边的这个人八卦,也不想让林恳更加情绪化。火山如果到了极限便会喷发,她知道现在林恳是一座极具爆发力的活火山。 ‘一个朋友,听声音是个男人而且声音极具磁性,肯定是个帅哥,是宋董的男朋友吧?’ 刷的一声车子猛然停了下来把在后面坐着的宋茜文和小跟班都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宋茜文很自然的怒斥前方背对着她的男人,她是明白是因为什么的。 ‘到了,’林恳甩下两个字便自己下了车子。 小姑娘现在这算是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便也只能乖乖地跟着宋茜文下了车。 另一辆车还没有到,现在只有宋茜文林恳还有一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小姑娘。 宋茜文伸了伸懒腰,看着林恳铁青的脸却没有理会,而视线的对接是不可否认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林恳还是问了这个问题。他认为她不应该来这里的,工地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而且她办公室的一堆数据已经让她夜不能寐了。还是她已经不信任他了? ‘有人告诉我,做事情不仅靠数据完成的。’说着宋茜文便向工地的里面走去。 看着宋茜文进去,林恳交代刚刚那个女孩让她在原地等大部队的到来自己便进去追宋茜文了。而小姑娘知道自己刚刚得罪了正主便也只能乖乖地听话。 ‘你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她只不过是被我们夹杂在中间搞不清楚状况。’用余光可以感觉到林恳现在已经跟上,宋茜文也没有故意隐藏,‘林恳,现在不是该谈我们之间的事的时候,等木森度过这个关卡,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并不重要,我可以告诉你林恳,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报复,也不是为了自己,我现在和将来要做的事我都问心无愧。’ 是的,宋茜文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的,刚开始她是不甘心,是想报复,但是现在她只是想救活木森,对得起林国民,对得起宋系民。 ‘我相信你。’ 听到宋茜文这一说,林恳这段时间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稍微可以安定些了,他就知道宋茜文不会是因为对他的不满而做出这些事来的,她一向都是顾全大局的人。 很快的另一拨人也跟了进来,看见林恳他们便也过来了。 ‘来给我讲讲现在的情况。’宋茜文对着那一伙人说。 ‘哦,这里的情况林总最清楚了,他一直都管这里。’开发部的人把宋茜文的视线引到了她身边的林恳身上。 ‘哦,那就你说说吧。’ 而林恳也不来什么官方的那一套,因为他知道宋茜文想要听的是什么,便直接把现在的问题毫不掩饰的坦露在外面,宋茜文也给予了很明确的回应。 在宋茜文的带领下整个团队把工地巡视了一遍,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到了午饭时间。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从早上开始一直都是阴沉沉的看样子会有一场大雨要下。 ‘林恳你跟小李去找家大一点的餐馆,我要请大家吃饭?’宋茜文命令到。 ‘我去?’林恳感到很诧异。 ‘不是你去难道是我去?’ ‘还是我去吧,’开发部的部门经理不像宋茜文带来的小跟班,他比较圆滑自然知道宋茜文和林恳是什么关系。现在虽然是武则天执掌朝政,但是李治依旧是皇帝,可不可能复辟现在还说不准呢。 ‘诶,我要请的不只是我们这几个而是工地上所有的工人。’ 宋茜文说完这话众人都投来迟疑的目光。 大雨正如预料的那样如期而至,开发部的经理是个办事知道分寸得体的人,他们的宋董要请客既然是以公司的名义就不能舍了面子,但是要请吃饭的是普普通通的劳苦大众,如果太过奢华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和那个小跟班商议得出结论这个家常菜餐馆,价格实惠适合普通老百姓接受,环境也还算比较干净。 外面的雨稀里哗啦的下着而里面却一片热闹的景象。 在吃饭的之前总要听听请客的人废话几句的,特别是这种官面上的聚餐,这是必要的,因为这个才是吃饭的真正目的。 听说宋茜文去了工地,与他们合作的工程队也不敢怠慢半分便马上派出了他们主管这个分期项目的责任人,那个人也比较不拘礼节,在那个人说完他要说的话以后一句话‘这顿饭不是我做的东,今天请大家吃饭的是我们木森集团的美女董事长宋茜文宋小姐,大家请宋小姐说两句。’ 第49页 宋茜文也当仁不让,因为这次吃饭的真正目的就是让这些农民工知道他们木森的思想,便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说: ‘现在快12点了,我知道大家都饿了,我也就说几句。’宋茜文把现场气氛控制住了说,‘今天趁着下雨没办法开工便请大家来这里吃顿便饭,我这段时间也忙,工程这边的事我们公司大多是由林总负责,今天过来就想告诉大家现在是木森的关键时期,但是无论以后木森会变成什么样我们都不会对不起大家的劳动,如果木森能够度过这次考验,在座的都是木森的恩人,如果没有那么幸运,木森即便砸锅卖铁也不会让你们少一分钱,希望大家能够好好为木森把这个城市建起来。我敬大家了。’说毕宋茜文便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慢点,你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吃。’看见宋茜文如此的猛,林恳在旁边十分担心,但是又不好阻拦只好在桌子底下轻轻扯了扯宋茜文的衣角提示到,然后小声的说着不然其他人发现。 而宋茜文却不以为然,放下酒杯然后坐下很大方的回应林恳刚刚的关心,‘没事,爸爸说对这种真性情的人你就不能矫情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然后拿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中国银行的银行卡对对面的小助理说:‘小李,这里面有两万块,等一下你吃好了,去取出来给在座的都包个红包,讨个吉利。’ 小助理接过银行卡应着‘嗯’。她没有问宋茜文银行卡的秘码,因为她是觉得宋茜文如此精明能干的人肯定不会不考虑到的,之所以没有说肯定是一般密码,经过一早上的亲密接触,宋茜文已经成为了这个刚入世没有多久的小姑娘的超级偶像了,她能够一个人临危受命担当起木森这么大的担子,不仅行事果断而且办事考虑周全细微。 或许是宋茜文刚刚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或者是因为宋茜文本来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形象,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刁难,饭局开始以后便纷纷的有人来给宋茜文敬酒,在旁边的林恳当然不可能让宋茜文这么一杯一杯复一杯喝,所以来给宋茜文敬的酒便全部被林恳挡了去了,这么多即便是很好酒量的人,也招架不住,何况林恳的酒量平平,结果便是饭局结束的时候,林恳已经不省人事了。 酒足饭饱。该走的便都散席了,现在留在餐馆的就只有今早上一起去工地的那几个,宋茜文看着没有任何意识的林恳,心中便有些许愧疚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醉的,而民心却是她得了。 ‘林总怎么办?’一个人提出了这个问题,把大家的目光都引向趴着桌子上睡着的林恳。 宋茜文看着林恳叹了一声说:‘你们先回去吧,林总我送回去就好。’ 大家都知道宋茜文和林恳的这层不能说破的关系,即便想帮忙也不好主动请缨,所以只是表面上的关心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了。 宋茜文开车把林恳送回了他现在住的地方,本来想把他丢下便一走了之,但是她还是改不了以前的习惯?帮他解下外套,用热水简单的帮他擦洗。 宋茜文看着林恳熟睡的脸心里默默说着:‘林恳,我还能爱你吗?潮起潮落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林恳!’宋茜文被吓了一跳,当宋茜文把手放在林恳旁边是时候却被林恳反握住。 ‘文文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你醒了,那好了,我回去了。’ 宋茜文打算离开但是她手却被林恳紧紧握住。 ‘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 ‘文文在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 .................. ☆、胜利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如期而至木森赢得了这场官司的胜利。虽然mz还是撤资了,但是木森拿到了一笔很客观的违约金,这足以使木森接下来的活动能够正常运作了。而且随着战争的胜利,木森在股市的行情也有了明显的回暖。 就在大家为这次漂亮的一战而欢欣鼓舞举杯庆贺的时候,宋茜文却提高了自己的作战警惕。他有预感朴志浩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宋茜文对市场的把握是准确的,这天早上股市刚刚开盘,木森上上下下都被吓着了,每一个都人心惶惶。股价一直沿直线下跌,一份钟不到的时间已经跌停了,有人在恶意抛售,而且量是比较大的,不是正常的打压,如果持续这样趋势跌下去木森挨不过一个星期,五天最多五天这个北宁市的龙头老大便会不复存在。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宋茜文作为木森集团的当家人掌舵手去凭空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没有人找得到他,这便让本来就人心惶惶的木森更加没有了一丝丝安全感。 宋茜文不在,首推的便是林恳,理事会决定在宋茜文回来之前,由林恳暂时接管宋茜文的所有工作,并不是因为大家对林恳有多么多么的信任,只是现在木森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烫手的山芋,所以只有把责任推到林恳身上。 而林恳能够做的,应该做的就只是稳定人心,而稳定人心的最快的方法就是控制股价,林恳很快的做出了决定,让律师和财务起订了停牌申请,下午出公告,明天停牌,而这样在跌停后出停牌公告,就是饮鸩止渴,复牌后如果没有资金注入,会跌得更厉害的,但是即便是饮鸩止渴,他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不想现在就宣布木森退市,他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他希望宋茜文能够会来,他希望宋茜文不是害怕的躲起来了而是去想办法救木森,所以在宋茜文回来之前他不能倒下,不能让木森倒下。 第50页 股市的动荡不安,定是有人在背后控制的,起起伏伏都很正常,但是在创新高后,回落到接近发行价就不正常了。而能够把那么多股票都抛出的不是别人,就是朴志浩。mz与木森的官司让mz损失不小,朴志浩没有办法向韩国那边的董事会交代过去,但是他手里还有木森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如果把它投入市场完全可以弥补mz在木森的损失,即便这几年mz与木森的合作是失败的他们在经济上也没有亏损。 而且这样做可以彻底的击垮木森,让它不复存在,朴志浩有今天的成就不仅是因为他出生好,有雄厚的家族背景而且也是因为他做事很绝的办事品行,他对于危害自己利益的对手决不留情。 午夜时分,当每家每户的灯逐渐暗去的时候,林恳还一个人做在办公室手里夹了一支燃着的雪茄,眉头紧锁着,他没有刻意去吸只是让它燃着。 ‘文文你快点回来吧,不然我不知道明天怎么办了。’林恳自言自语的说着,现在的他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他害怕明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的到来,他害怕面对的股市的开盘,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明天木森的股价就会跌破发行价。 如果脆弱一点的话,林恳会拿起一把刀割断自己的喉咙,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即便木森破产即便他要与木森生死相随他也要木森破产之后,安排好木森的后事,把与木森有牵扯的大大小小的员工安顿好,这是一个企业家的责任。 凌晨一点二十三分,放在桌上的林恳的电话响了,是一个特殊的铃声。林恳快速地拿起手机按下接通按键,‘文文,文文是你吗?’ 宋茜文在电话那边听得出林恳现在的情绪很激动,‘是我,林恳,就知道你还没睡。’ ‘现在哪里睡得着,你去哪里了,你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知道,你别激动,木森不会这么完了的,明天召集各个董事召开董事会,让所有人注意股市开盘。’ ‘好,文文我最后信你一回,如果木森没了我便也......’ ‘林恳放轻松,现在你睡一会吧,我已经融到资金了。’ ‘是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木森不管的。’ 听到宋茜文的话,林恳便如同溺水时被人救了一般,心中的那口气顺畅了许多。 ‘好了,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站等着我们呢。’ ‘嗯。’ 放下电话的林恳心也放下了,‘木森有救了,木森有救了’他在心里默念着默念着便在沙发上睡着了,因为他太累了,从出事到现在他一分钟也没有睡过而已经快过了89个小时了。 其实在宋茜文决定要拆散林恳和郝明莉之前就做好了应对他们离婚后带来一切突发状况的准备,未雨绸缪,事情发展到今天只不过是她设想会千千万万会发生的状况之中的很普遍的一种,所以她是有把握赢的,只是有一件事她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第二天早上,很早很早,木森集团的办公大楼每个人都来得比以往早了许多,每个人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每个人都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显示器等待今天股市的开盘,每个人都希望宋茜文能够给他们带来惊喜。宋茜文并没有直接去到木森,她车行驶的路线是北宁城的另一个地方mz住中国的分公司。 宋茜文来到了商业大厦的楼底,面对着直上云霄的大楼,宋茜文明白57楼,她要背水一战。宋茜文拿着手里的文件夹走进了大厦乘着电梯很顺利地来到了57层。 ‘小姐您好,请问你找谁?’mz的前台很有礼貌的把宋茜文挡在了朴志浩办公室的门外。 ‘我找你们社长。’宋茜文回答。 ‘对不起,我们社长还没有到。’ ‘我知道他已经在办公室了的,我是木森的,麻烦你通报一声。’ 宋茜文报出了自己的来处,前台小姐也知道现在是木森和他们公司关键时刻所以也不敢擅自做主便拿起电话打通了内部的联机,大约一分钟后宋茜文得到了允许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了朴志浩的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宋茜文很有礼貌地用晚辈的身份给朴志浩问了早安。 ‘你怎么来了?现在的你应该和我一样坐着屏幕前等待着今天股市的开启。’朴志浩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宋茜文十分的不屑一顾。 看见朴志浩这般态度宋茜文也不想绕弯子了,便直截了当的说:‘想必朴社长不会认为我大清早的过来是求您放木森一码吧?’ ‘难道不是吗?’ ‘是,但是不是求你而是要求你?’ ‘年轻人就是不自量力。’ ‘或许吧,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拿不下木森。’ 其实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朴志浩拿着为女儿讨公道的噱头,其实是一心想吞并木森,好为mz在中国开辟好道路,而无论是他真的想吞并木森还是为了女儿都是无可厚非,他是商人也是父亲。 ‘哦’朴志浩饶有兴致的转过头过来,他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为什么不停下来好好看看他一手导演的好戏呢? 而宋茜文却不紧不慢的说:‘每个人都明白无论是你同意他们结婚还是同意他们离婚,这个过程你做的种种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你想拿下木森,把木森作为mz打入中国的一个翘板。’ 第51页 ‘那又如何,’朴志浩不以为然的说。 ‘对你做的这些无可厚非,你是个商人。’ ‘年轻人,有些话即便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这是愚蠢。’ 我知道,今天我不是来这里指责谁的,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我也会这般。但是你仔细算来,开始到现在你得到了什么,表面上看来把你手中木森的股票全部抛出你是没有损失,但是你也没有得到什么。我便挑明了吧,我已经筹够了足够的资金吃下你抛出的股票,但是吃下以后呢,是,可以确保木森不会马上退市,但是接下来的运作便捉襟见肘了,而你也会大大缩水,这样一来两个集团便会被打回原形,这样对于两家来说都是失败的。’ ‘按你的意思我要停止我的动作给木森以喘息的机会?’ ‘对,这不仅是给木森的机会也是给mz的机会,如果你停止接下来动作我们的合作便如以前那样继续下去,这是mz和木森再次合作开发旧火车站及之后几个项目的意向书,如果朴社长同意我的提议停止在股市抛售木森的股票,明天木森的股价得以回温,我在木森的大会厅恭候朴社长的到来。’ 宋茜文说完便准备离开,她知道朴志浩会采纳她的建议的,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他会看清楚什么对他有利,停止对木森的打压,化敌为友就像宋茜文说的这对于两家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在出门的时候宋茜文留下了一句:‘朴社长我们都是商人。’便关上了留下朴志浩一人。 宋茜文走后朴志浩陷入了沉思,刚刚那个女人说得很对,如果她能够救回木森那么mz这几年投入的时间金钱都付之东流,那么还不如接受她的橄榄枝再次与木森合作,但是如果她没有筹足资金的话,原本可以拿下整个木森便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失去了唯一的一次机会。 宋茜文离开了朴志浩的办公室在大厦门口遇见了郝明莉, ‘文姐。’郝明莉首先开了口。 ‘你来了。’ ‘父亲昨天没有回家,担心他的身体便拿了早餐过来。’ ‘看见你现在这样真为你父亲感到欣慰。’ ‘不管他原先做错了什么他总归是我的父亲,’ ‘是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我也是被你的宽容影响的。’ ‘我,?’宋茜文十分惊讶,她本以为郝明莉会恨她,即便不恨她也不会这般。 ‘是呀,看见你对林恳父母对自己的父亲,还有对林恳对我这般全心全意的付出。’ ‘我以为你会很恨我。’ ‘恨你?恨你让我和林恳离婚还是恨你这些年的欺骗?其实我和他即便没有你也会分开的,我们两个已经走到尽头了,倒是在知道你是他背后的人有些难过,觉得我们这几年的朋友既然是谎言,但是后来想想比起我给你的痛你给我的又算什么,就这样想着想着便释然了。’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的。’ ‘你长大了。’ ‘经历了那么多能不成长吗?’ ‘是啊。’ ‘文姐让我抱抱你好吗?’郝明莉展开了双臂。 宋茜文也没有吝啬,‘如果不是他你会是我的好妹妹的。’ ‘那现在没有他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 ‘你不恨我?’ ‘就像我以前说的这些不是你的错。’ ‘谢谢。’ 宋茜文走之后朴志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靠椅上分析着刚刚说的每一句话,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爸爸。’伴随着她声音郝明莉推门进了办公室。 ‘莉莉你怎么来了?’朴志浩回过神来应了女儿。 ‘您昨晚上没有回去,担心你的身体便拿了早餐过来看看。’郝明莉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饭盒放在了她前面的茶几上,然后打开里面是早上她刚刚做好的紫菜包饭和排骨汤。 ‘好香呀,’朴志浩被阵阵的香气吸引着了,从靠椅上起来来到茶几前。 ‘现在还热的。’郝明莉把盛好的汤递给了朴志浩。‘昨天晚上熬的,看看。’ ‘好香。’朴志浩接过郝明莉手中的碗心满意足的喝了起来。 在朴志浩吃着早餐的同时,郝明莉便被刚刚宋茜文留下的放在茶几上的木森与mz再次合作的意向书吸引着了目光。 ‘是木森刚刚拿过来的。’朴志浩放下手里的碗。 ‘我知道,刚刚在底下碰见她了。’郝明莉拿起意向书不紧不慢的翻阅着。 ‘别看了,我不会同意这个方案的。’ ‘为什么不同意,我觉得这个是双赢的。’ ‘莉莉,你不知道爸爸这是为了你,即便我这样做并不是对mz最好的交代但是爸爸也不希望为了利益再次伤害我的女儿。’ ‘爸爸其实不必这样。’ ‘难道你不恨?他们把你弄成这样?’ ‘’恨什么,恨林恳的背信弃义,恨宋茜文的欺骗,林恳对我这样是我咎由自取,谁叫我当初过于执着,如果当初早一点放手也不会像今天,而宋茜文她对我所作所为还不及我给她带来的十分之一,是我破坏了她的家庭,是我夺去了她的孩子,这是女人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再说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至少我们两人现在关系很好。 第52页 ‘你真能这样想?’ ‘’ 宋茜文离开后便开着她的跑车往木森行去,今天的天是灰蒙蒙的,偶然还会有几滴雨点落在脸上,而宋茜文并没有把车篷撑起,她喜欢被微风轻抚的感觉,这样能够让人保持清醒,可以让她知道她现在是在做什么,是为了什么。 宋茜文按下了车前接通手机的按键。 ‘喂林恳,是我。’ ‘茜文你在那?还有一分钟就开盘了。’ ‘各位董事都到了吗?’ ‘差不多都到了,现在就等你了。’ ‘那好,你先打开电脑吧,我现在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今天大雾。’ ‘额知道了,就这样吧。’ 通话结束以后,林恳按着宋茜文说的那样打开了大屏幕,和大家一起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今天股市的状况,每一个人都是把心选在半空不能着地的。既是急迫也是希望时间慢点慢点再慢点,因为很有可能木森这条盘旋在北宁市的巨龙下一秒就会消失,就会不复存在,而现在在场坐着的每一个都可能会倾家荡产。可以相信如果下一秒木森真的跌破发行价一定会有几个人当场晕倒的。 老天爷是最爱开玩笑的,他总是在人濒临绝望的时候给人一些希望,股市开盘后不仅是木森,连这几天和木森一起下跌的几支股票也有了明显的涨幅,而涨势最好的当然是木森这一支了。 老天爷保佑,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是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股市起伏不定,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木森可以挺过这一关。 宋茜文到了木森,习以为常的把车子靠着旁边,然后下车进了大楼,可以看出来现在每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特别是看到她的时候,毕竟她现在是集团的领导人,在集团最艰难的紧要关头她却玩起了消失,虽然是这样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出他的不负责任。宋茜文可以明白每个人对她的态度,现在她也顾忌不了人言可畏这件事了。 宋茜文刚刚走出电梯便被自己的助理截住了,从她走进木森大门的时候她的助理便得到消息,宋董到了, ‘宋董,大家已经在会议厅了,您看....’助理迟疑了一会儿,在得到宋茜文指示之前。 ‘好,那么我们现在就过去,在哪个会议室?’ ‘二号。’助理肯定的回答并带着宋茜文走了过去。 ‘你把这些资料复印一份,我马上要。’在走进会议厅的那一刻宋茜文把自己手中的文件交给了助理便推门进去了。 ‘是’ 门开了, ‘宋董事长终于出现了,’一个资历也算老的人看见宋茜文进了来便没好气的故意嘲讽说。 ‘茜文,你来了。’听见宋茜文进来,林恳便转身朝宋茜文迎了过去。 ‘嗯。’ 宋茜文笑了笑向着林恳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回到了会议当中。 ‘宋董事长你来了,这几天都不见你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你。’ ‘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去避风头,毕竟瘦死的骆驼也有那份骨架在这,没有人是舍得的。’ ‘对呀,今天股市回暖不就出现了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着,只有几个城府深的保持着作壁上观的态度,而明白人都知道这些鸭子可以在这里乱叫都是幕后有人指使。 而林恳便看不过去了,提高声音说:‘其实这些天我是按照宋董的指示主持木森的一切事务的,而宋董之所以会消失是去寻找解决木森经济危机的方法去了,今天我们看见木森股市的回暖全部都是宋董的功劳。’ 林恳知道现在在众人的眼中他对宋茜文是唯命是从,即便是宋茜文夺走了他的一切。他还是马首是瞻的拥护,现在他可以用一个窝囊废来概括。可是他不管了,他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像宋茜文对他说的,有本事就韬光养晦从她手里夺回木森,而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要一致对外不能集团里起内讧,所以他必须无条件的拥护宋茜文。 听见林恳如此,众人也无话可说,顿时现场安静下来、 ‘这么说宋董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是的,今天便是最好的证明,我已经有足够的资金吃下朴志浩抛出的股票,前几天之所以没有行动,是因为当时股价过高,如果那个时候就开始迎战他们的挑衅的话,我们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的。’ ‘现在就有了吗?’ ‘对’宋茜文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宋茜文以我手中木森集团百分之五十的持股权保证一定不会让木森陷入绝境,请大家放心,不过在经历了这次风波木森可能会出现一系列的状况,但是请大家相信,一年,就一年我和林总会让一个崛起的巨龙横跨在雍江。’ 百分之五十!大家听到这个数字都目瞪口呆,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女人的不简单,看来木森是姓宋了,在看看旁边的林恳,对他只有嘲笑和同情,真是那句话:别人把你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这时候助理拿了文件进来,宋茜文接过文件,把复印件给了林恳,自己拿着原件说,‘这是接下来对于木森的方案,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些东西不方便透露,所以这份方案只有我和林总有,请大家理解。’ 第53页 ‘既然宋董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静候宋董的佳音,各位宋董给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了那么我们也应该给他们一些支持和时间。’ ‘额,王董事都这样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不放心了,’ ‘那么大家都散了吧。’ 第二天,朴志浩正如宋茜文预料的那样来到了木森,而宋茜文也带领她的团队在等待他。郝明莉作为接下来mz和木森合作的主要负责人也跟着朴志浩来了。 宋茜文依然殷勤的迎上去和朴志浩握手,好像之前发生的所有不愉快都没有发生一样,这样的宋茜文让林恳感到十分陌生。 ‘朴社长谢谢您能来。’ ‘互赢,’朴志浩说。 因为他们是用韩语交谈的所以在场的只有少数几个通晓韩语的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谢谢。’宋茜文走到郝明莉面前伸出双臂把郝明莉抱住。 ‘文姐。’ ‘我知道是你说服你父亲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宋茜文代表木森集团和韩国mz集团再次签署了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的意向书,但是出人意料的事,在他们刚刚放下笔握手的时候,一个没有人会想到的人出现了,陆瑟这个曾经在美国华尔街掀起一股浪潮后来退居到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小镇上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的女人此时此刻出现在木森大楼的大厅内。 ‘你来了。’ ‘我不来能够安心吗。’陆瑟像一个姐姐一样从后面拍了拍宋茜文的腰。 此时此刻林恳终于明白宋茜文的目的是什么了,不仅是林恳,朴志浩更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她并不是只是向mz抛出了橄榄枝,她真正想要合作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他没有和她真正接触过,但是可以在2008年这样经济不景气的年份,还能让自己的公司保持百分之十二的收益增长,肯定是个不一般的人,而宋茜文也应该是个这样的女人。在与木森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他是败了,他没有败给林恳,也不是败给林国民,而是败给现在冲着他微笑的这个女人。 宋茜文在引导陆瑟在另一份文件上签上陆瑟的名字后看向了林恳,此时的他并没有因为木森的胜利而感到喜悦,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宋茜文知道是为什么,他是有一种男人的挫败感。但是她现在顾及不了林恳的感受,她看向朴志浩虽然这个时候还是保持他的微笑,但是看得出来他对宋茜文的做法非常不满. ‘今晚上我在君豪设下酒宴还请朴社长和各位赏光。’宋茜文大大方方说着,仿佛没有注意她身边人情绪的变化。 朴志浩和郝明莉离开木森,在车上。 ‘爸爸。’ ‘莉莉,那个女人不简单,以后你必须小心。’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小看她了,她这招鱼蛇共存用得真妙,把前景拉进来,这样不但可以牵制我们,不让我们成为木森的威胁,还可以使木森拥有充足的资金来源。’朴志浩叹了叹气说, ‘如果你能够像她一样那么mz我也放心了。’ 君豪的晚宴朴志浩并没有如约而至,只是让郝明莉全权代表,借口居然是八点必须赶到韩国开一个紧急会议。 ‘怎么了,看起来你不是很开心,今天可是木森大获全胜的日子。’陆瑟拿起一杯白兰地走到林恳面前。 林恳礼貌的用自己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陆瑟的杯子,然后一口把自己酒杯里面的液体全部灌进肚子。‘没有啊,我很高兴。’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是吗?或许只是太累了吧。’林恳拿着自己的杯子在陆瑟面前晃了晃表示自己没酒了便借机离开‘你随意’ 而陆瑟只是微笑地点点头。 ‘陆瑟姐今天谢谢了。’ 林恳走开后,宋茜文走了过来。两人看着林恳离开的背影。 陆瑟说:‘额,你看林恳似乎不太高兴。’ 宋茜文笑了笑说:‘没事,他你还不了解吗?’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陆瑟问。 ‘按部就班呗,先把火车站的预售楼推出。’宋茜文回答。 但是陆瑟对于她回答不是很满意,又说‘不是,我是说你。’ ‘不知道,原本想着今天过后就把木森还给他,但是看他现在的表现还是不放心,他适合做太平皇帝。’ ‘那你的病还能拖吗?你不打算告诉他。’陆瑟表现出些许担忧。 ‘再看看吧,姐,如果我不在了你替我看住他一,点这样我去到美国也会安心。’宋茜文喝了一口酒说。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去了,毕竟越早接受治疗越好。’ ‘嗯。’宋茜文点头。 ‘女人就是这样爱别人总是比自己要多。’看着眼前的宋茜文,陆瑟感叹到。 ‘你不是女人?’宋茜文反问。 ‘我是女人,我是一个只爱自己的女人。’ ‘我没有你那么洒脱,’宋茜文叹了一口气。 ‘好了,去看看你爱的人吧。’ 第54页 ‘怎么到这了,喝那么多,还是白的,看来你酒量见长。’宋茜文拿起已经被林恳喝去一半的酒瓶说‘来,我陪你。’ ‘宋茜文这才是你想要的吗?’林恳像一个失败者一样看着把他打败的宋茜文。 ‘我想要什么?’宋茜文问。 ‘木森,你说要把mz种在木森的毒瘤拔掉,那么为什么今天朴志浩会来,还有陆瑟,这些都是你早就计划好了的,你绕了那么多弯子,害得木森元气大伤,结果就是为了木森的董事长吗,如果是那样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拿木森来玩好么?’ ‘你是这样想我的。’ ‘难道不是吗,现在木森是什么状况你不知道吗?’ ‘既然你是这样想我的,我也无话可说。’ 有的时候我们所做的是在别人看来往往是与我们的出发点是截然相反的,林恳这般想她,宋茜文不想解释过多,她以为他是了解她的初衷的,但是很多时候正是以为在意所以才会误会。 ☆、离开 一个月以后,旧火车站的第一批预售房得到了很好的回应,这无疑是给蓄势待发的木森又打了一支兴奋剂,看着蒸蒸日上的木森,宋茜文知道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姐,我该走了。’木森集团的天台,宋茜文和陆瑟站在桅杆边缘俯视整个北宁市。 ‘早就该走了,已经拖了半年多吧。’陆瑟没有回头看宋茜文只是平淡的说,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她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处理自己的人生。 ‘呵呵。’宋茜文转过身背靠着栏杆。 ‘真的不告诉他了吗?’ ‘告诉他干嘛,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从莉莉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只不过是我们执迷不悟抓住它不放罢了。现在他对我这样也好,至少我的离开他不会想太多,何况这边还有一大堆事要让他处理呢。或许这样对每个人都是最好的。’ ‘什么时候走?’ ‘明天。’ ‘那么快,那边都联系好了吗?’ ‘在走之前我想去看看爸爸。’ ‘恩,好好照顾自己。’ ‘恩,我是一个惜生的人,才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你要好好帮我看着林恳。’ ‘还是放不下他?’ ‘不是,只是放不下这个集团,怕他......’ ‘你不会忘记了,以前是他打理着集团。’ ‘是。’宋茜文叹了一口气,‘我好像丢了以前的他。’ ‘好了,不要想了,等你病好了再说,我相信你们会找回对方的。这里风大回去吧。’ ‘姐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下。’ ‘恩。’ 看着陆瑟离开的身影,宋茜文心里只剩下感激,谢谢她的疼爱,谢谢她的原谅,谢谢她像姐姐一样的关心。 第二天早上宋茜文集团董事会,在简单地报告了这一个多月木森取得的成绩以后,宋茜文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段时间木森经历了前所未有的考研,能够顺利度过这次冲击,并且取得现在的成绩是每个人团结奋战的结果。接下来我宣布一下我的个人决定和人事任命。个人决定归还林恳董事的木森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并辞去集团执行董事的职务,任命林恳为木森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代表董事会处理集团大小事务。大家有何异议?’ 她是要把集团还给自己吗?而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能够接受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施舍,她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我恐怕不能胜任执行董事这个职位,之前由于我个人的原因导致集团陷入困境,所以恐不能担此任命......’林恳说。 宋茜文一个眼神过去白了林恳,林恳你现在还在怄气吗?你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已经耗不起。 林恳停止了讲话,她从宋茜文眼里看见了无奈,看见失望,看见他不能明白的情绪。 ‘虽然之前的事部分是由于你没有处理好你的个人问题才导致木森陷入危机,但是林总并没有推卸自己的责任,在木森出事后主动出来承担责任,并且在短时间内做出正确的抉择进行弥补这才是一个企业需要的,有担当,能够认清自我是难能可贵 。所以我觉得在场的林总是最合适胜任这个职位的。’说完宋茜文把刚刚开会前准备的木森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委托书丢在林恳面前。 现在会场上并没有什么人发出异议,他们知道现在宋茜文手里能够操控的股权已经超过在场其他人加起来的全部了,即便有什么不满意的说了也是徒劳,何况大家心里面其实一直都认为让林恳来掌管木森总比宋茜文要好,宋茜文毕竟是一个女人。女人处理事情总是会或多或少带些感情因素进去的,这次事件不正是因为宋茜文对于林恳和木森的感情才使得她有这般出色的表现吗?何况她和林恳之间感情纠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和好了。所以大家只是用不吱声表示自己的立场。 ‘大家没有其他意见的话那么就欢迎林总就职吧。’ 在宋茜文的带领下整个会议厅回荡起热烈的掌声,掌声过会,宋茜文宣布会议的结束,然后大家纷纷离场。宋茜文离开会议厅后也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整理自己的东西而是直接离开公司去往机场。因为现在她还是木森集团的董事长。那个办公室还是属于她的,而在今天之前她便已经把自己剩下的工作交给人事部处理了,他们会转给林恳的,这点宋茜文还是很放心的。 第55页 宋茜文走出大厦,之前准备的车已经在等她了,而她却被背后一个人声音叫住了。 ‘你出来干嘛。’宋茜文回过身是林恳追了出来。 ‘我只有一句话,你今天这样是什么意思,是可怜我吗?还是想证明你当初并不是想霸占木森?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并不是要把木森还给你,现在我还是木森最大的持股人,还是木森集团的董事长,我这样是因为我有一些私人事情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而你是帮我管理木森的最佳人选,所以不要想太多,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去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宋茜文说完便上了车。 ‘你要去那?’林恳看见宋茜文要离开便马上追问道,而宋茜文并没有回答只是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离开。 这一次宋茜文走得很彻底,她没有给林恳留下任何希望,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和好的借口。她是害怕,害怕她这一走便是再也回不来的那种,所以她才选择了这样的告别方式。 林恳,现在的你应该是恨我的吧,你要好好照顾这里的一切,即便有一天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和回不来。 宋茜文离开了北宁来到了海南。在机场只有容克一个人来接,这是事先说好的。 宋茜文给了容克一个拥抱问:‘我爸妈还好吗?’ ‘你真是十大孝子,第一句就是爸妈,他们很好,老头子现在已经把我当成他的半个儿子了。’ ‘谢谢,半个儿子那不是女婿了吗?你要娶我啊。’ 容克以为宋茜文是在开玩笑所以很快的答应了:‘好呀,求之不得。’ 宋茜文很快的上了车,‘我们不回去先,陪我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容克问。 ‘你不是要求婚吗,怎么可以没有钻戒,我可是很现实的女人啵。’ 容克真的和宋茜文来到了珠宝行。宋茜文挑了很久终于选中了一款钻戒便转身问身边的男人:“容克,怎么样?” ‘很好。’容克回答。 ‘来帮我戴上。’宋茜文一副很认真的姿态。 ‘你不是说真的吧?’容克十分吃惊。但是回头看了看导购员的眼神出于尴尬便只能帮宋茜文戴上了钻戒。 宋茜文把手伸直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觉得很满意:“很好,你付钱。” 容克真好,乖乖的刷了卡跟着宋茜文出去。 在车上。 容克还是不敢相信从机场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眼前的宋茜文完全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宋茜文,难道几年的光阴可以完全的完全的改变一个人,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容克还是无法接受。 ‘茜文,付账小事,我可以送给你任何礼物,但是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容克有些害怕,害怕宋茜文真的不是开玩笑。 ‘对不起容克,我要又一次利用你。’宋茜文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容克。 ‘这是什么?’容克接过文件夹一脸茫然。 ‘子宫癌变。’宋茜文十分淡然的说。 ‘怎么回事,不会是真的吧。’容克当然知道宋茜文此时此刻并不是在开玩笑但是还是无法接受。 ‘已经确诊了,晚期。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走,我们去医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可以的。’ ‘容克!’宋茜文想通过提高自己的声音来使容克冷静下来,‘我知道我会去接受治疗的,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和时间赛跑。’ 对于一个癌症病人来说难道不是和时间赛跑吗,只有越早接受治疗康复的可能性才会越大。 ‘我知道,’宋茜文说。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容克十分激动。 ‘容克!’宋茜文又一次提高了自己的音调,‘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我需要你的帮助现在。’ ’‘好,你说要我怎么做。’ ‘你是除了医生第一个知道我的情况的人。我现在必须要跟你结婚,然后要林恳死心,让我的父亲和林恳的母亲安心的离开海南,然后我才可以安心的住院。’ ‘谢谢你的信任,你考虑到你的父母,考虑到那个负心汉,可是你却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对不起容克,现在我只能够信任你了。’ ‘不用说对不起,这是我愿意的。’容克紧紧地握住宋茜文的手情绪才能平静下来。 从珠宝行回到恒泰的路程并不长,但是仿佛有几亿光年的距离,一路上两个人都是保持沉默不语,气氛十分紧张。 容克还是无法接受宋茜文的事实,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或许说是安慰自己。 而宋茜文也不知道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很自私,每一次都是利用容克的善良,而且这次是强人所难,在她第一次在海南遇见他时,容克就表明态度说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婚,而且这次也不是真正的嫁给他。 终于到了恒泰了,容克还是如以前一般温柔体贴的把宋茜文送到酒店的大门后,自己才把车开到车库。 容克让宋茜文下了车,给了她一个拥抱说:‘放轻松些,不然老人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第56页 虽然宋茜文没有容克那般的激动,但是女人的眼泪总是比较浅的而且相对于男人更容易被看出情绪的起伏变化。 ‘嗯。’宋茜文点了点头,然后等容克放车的时间自己也补了补妆。 两人配合的很好,在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内大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吃过晚饭后宋茜文独自在海边慢慢的走着吹着海风。大海总是那么神奇可以让人忘掉所有的烦恼苦闷还有绝望。 容克走到宋茜文旁边和她一起走着。 ‘事忙完了?’宋茜文说。 ‘嗯,今天没什么事。这么久没见面他们不拉着你说话聊天?’容克回答了又问。 ‘以前总是我腻着他们,今天我说赶路累了,我爸也没说什么。谢谢你,看得出他们过得很好。’ ‘不要跟我说谢谢,我和宋伯父是忘年交。’ ‘嗯。’ ‘那个.........’容克迟疑着,‘那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你的身体。’ ‘一年前吧。’ ‘一年前?为什么现在才来?’ ‘那时候木森正是关键时期,我走不开。’ ‘宋茜文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的心里有你的家人,有你的亲情,有你的责任,就是没有你自己。’ ‘容克,其实不是那样的,其实我很自私,我很想活着,即便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我也愿意,我舍不得他们对我的疼爱,舍不得我的几十亿的资产,舍不得你对我的好。’ 说着说着宋茜文已经落下泪了,在海风的吹拂下,空气中有一股咸涩的味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我们要抓紧时间,你的证件带来了吗?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在回来的路上容克已经想好了,即便是末路,他也要陪宋茜文走完这已经不知道还能够走多远的路了。 ‘谢谢你,容克。’ ‘或许上天让我还留在这个世界,就是要我像哥哥一样照顾你,让我还完你的债才去见她。’ 容克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不知道他是爱上了宋茜文,还是只是想像他说的那样,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可是无论是怎样,他都明白自己不能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到另一个国度。 ‘怎么了,容克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是你要是欺负文文,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原本宋茜文说自己是回去休息的,可是刚刚宋系民从回廊经过看见了宋茜文,便想过了看看,可是走进时看见的是一个泪流满面的宋茜文。 ‘爸,你怎么来了?’宋茜文擦干眼泪问。 ‘刚刚看见你在这里就过了看看,这小子欺负你。’ ‘老爸,没有,刚刚我是在跟文文说甜言蜜语,她是感动的。’ 容克怕宋茜文说错什么让老人起疑,便主动开了口。 ‘你叫我爸?’宋系民感觉非常意外,仿佛幻听了一般。 ‘对啊,你不答应吗?’容克握住宋茜文的手。 ‘答应什么?’ 宋系民是个军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硬汉,即便他对女儿无微不至但是这些事还是请原谅他没有注意到。容克举起宋茜文的手,一颗镶嵌着钻石的戒指映入宋系民的眼前。 ‘宋茜文女士已经答应你兄弟我的求婚了。’ ‘啊,什么?’ 宋系民听见这个已经开心得不得了,从一开始他就喜欢容克,他就希望宋茜文能够完全放下以前的一切,从一开始他就希望容克能够代替自己照顾他的女儿。 看见宋系民这么高兴,宋茜文也很开心,她真的很幸福有这么好的男人在她的生命出现,所以她才这么舍不得离开。 ‘爸,谢谢你,谢谢你们。’ .............. ☆、治疗 两个星期以后婚礼如期而至,每个人都很开心,都为这两个人祝福,只有宋茜文和容克他们两个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蝴蝶死亡之前的短暂美丽。不,还有一个人,他也是真心为宋茜文感到高兴,但是他还是希望站在旁边的那个依然是他。他不怪任何人,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婚礼过后,宋系民和林恳的母亲便和林恳回到北宁,而宋茜文和容克也以蜜月为借口去了瑞士。 瑞士这个充满爱的国度是容克和宋茜文他们最后的希望。在他们领完证之后就开始通过各种办法寻找最好的医疗资源。真是幸运,他们通过朋友与瑞士一个专门研究癌细胞病变的专家取得了联系。 宋茜文来到瑞士先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还好没有发现癌细胞扩散的痕迹,这让两人都感到十分的庆幸。便在药物的控制下很快的接受了癌变组织的切除手术,然后接受了放射性药物的治疗。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而且宋茜文恢复得也算不错。 这天下午,太阳的光芒已经没有那么热烈,容克推着宋茜文出了病房来到了医院疗养区的花园。今天宋茜文拆了伤口的线,手术过后宋茜文一直躺在病床上,只有上厕所才会碰地,因为伤口的原因洗澡也是简单的擦拭身体罢了。 这时正值夏季,花圃里的花开着很艳,上面还有许多的蝶儿在飞来飞去,自由的享受大自然给予它们的恩赐。 第57页 容克推着宋茜文来到了一片绿荫下停住了,徐徐的微风轻抚的绿柳带来些许阳光的味道。 宋茜文穿的是粉色的病号服,戴着一顶米色的太阳帽,她留长的头发被全部剪去了,因为医生说即便现在留着,但是做化疗以后也会掉光的,所以还不如现在就把它剪了留了一个光头,这样容克照顾她也会方便许多。 ‘容克。’宋茜文把自己手伸到后面寻找那个在后面推着他行走的人的手臂。 容克十分配合的把自己手给了面前这个坐在轮椅上没有了以前的风华绝代但是能够让他想一直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的女人,然后另一只手也放开轮椅的推手转身到宋茜文的正面不吝啬地给予面前这个女人自己的微笑。 ‘我原本以为自己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但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在我被推进手术室失去意识之前我很害怕,我怕自己就那样睡着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我祈求上帝让我活着。我不想死,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权贵,什么地位都没有了,世间的爱恨嗔痴、恩怨情仇全部都会化为虚无,而我还有很多很多放不下的东西。’ 宋茜文说着,这是一个劫后余生的人的肺腑之言。 ‘比起自己的死亡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离开才是最残酷的,我已经经历过了,我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所以我绝不会让你离开的。’ 容克握着宋茜文的手说,他也害怕死亡,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身边的人的离去。 ‘容克,你爱上我了?’ 宋茜文目不转睛的盯着容克的脸,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绝不是只是出于朋友的感情而为她做这么多,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了心,但是她此时此刻可以感受面前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温暖。 ‘那你呢?’容克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反问宋茜文。 ‘在手术台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出现的不是林恳而是你,你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在海边的沙滩上玩耍,那个孩子看见我便兴高采烈地向我奔跑过来,口中还不停的喊着我妈妈,而你在后面对着那个小男孩笑着,叫他小心不要跌倒。我知道那个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容克你能拉住我手给我那样的幸福吗,如果我们能够挺过这一关?’ 容克双手握住宋茜文有些冰凉的手说:‘放心我们会度过这一关的,你是我的妻子,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就离开我了的,我相信上帝不会那么残酷,他已经带走我身边那么多人了,他不会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的。’ 人和人的感情很多时候都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从结婚到这里,在这里接受各项检查、治疗已经快有三个月了,这一切都是容克一直默默地陪着自己走过来的,直到进手术室放开那个男人粗糙的手掌的时候,宋茜文才发现,她的不想死是放不下这个人,而之所以一直都在暗示自己,自己爱的还是林恳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固执的人,还放不下以前的种种,而当她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她感觉自己得到了重生,便也放下了自己的执念。 而对于容克来说,他便是早就明白自己的心了,只是不承认罢了,在他在手术室外面一分一秒的挨过的时候他终于承认了,他背叛了黄莹,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他对自己说如果她能够逃过这个祸劫,他便不会放开宋茜文的手。 经过两个疗程的治疗,很幸运,宋茜文的身体已经得到控制,接下来主要是观察。这就代表着宋茜文的病已经好了,在不久的将来她又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只是她宋茜文永远没有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机会了。不过宋茜文并不贪心,她已经可以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不能在要求更多了,只是这样对容克实在不公平。 在宋茜文在瑞士接受治疗的这半年里,每一天都是容克寸步不离陪着她,看见她接受完治疗后的痛苦,他比她感觉更难过。 得知这个消息,这对从生死边缘走过来的夫妻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宋茜文还是改不了讨厌医院的毛病,得知自己病已经好了便开始吵闹着要出院。 这天做完了每天例行的身体检查,宋茜文便开始打着算盘,寻思着怎样跟容克说自己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老公,我的病是不是好了。’ ‘对好了,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还不能离开,即便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也要确保你万无一失。’ 宋茜文被容克的话堵住了只好撒娇了,‘可是,你知道我很讨厌医院。’ ‘讨厌,谁不讨厌医院,但是有病就必须乖乖地接受治疗。’容克放下手里的事情做到宋茜文身边,‘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我这不是把这布置成我们家的样子了吗,闻闻这些花,哪里有消毒水的味道,你就乖乖地接受治疗,如果可以出院医生会通知我们的。’ ‘要过年了,我们今年必须回老家啊,不然爸他们会起疑的。’宋茜文还是不放弃,又拿出新人必须回家的说法。 ‘你现在已经好了就算告诉他们这件事我想也没什么了吧?再说你这样我更不能答应你了。’ ‘为什么?’宋茜文不明白。 容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不敢让你那个军长老爹看见,他会让你成寡妇的。’ 第58页 ‘你,,,,,,,,,,,’淡定,淡定,宋茜文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现在是在求他,‘我现在真的好丑吗?’ ‘一个尼姑,而且是一个生病的尼姑会好看吗?’ 宋茜文接受了两个疗程的化疗和理疗头发早就掉光了,而且即便是容克一直以来对宋茜文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毕竟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过了的,身体十分憔悴。 宋茜文看着镜子里光秃秃的的自己也不忍直视。气氛一下子变得没有刚刚的那般轻松。 容克看着宋茜文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后脑勺让人十分心疼,他想起每次她做完治疗难受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代替她来承受这一切的痛苦。但是蝴蝶只有自己破茧而出才会有美丽的双翼,所以容克只能看着宋茜文痛,陪着她痛。 ‘所以呀,要等到你头发长出来我们才能回家。’容克安慰着宋茜文。 ‘你是说只要我头发长出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容克搞不懂宋茜文为什么突然变得开心起来,只能应着:“对。” ‘好,容克你去那边的柜子,中间的上面一层靠左边有一个黑色斑点的包,把它拿下来给我。’ ‘你想干嘛?看你贼贼的样子。’ ‘嘻嘻,去帮我拿一下嘛。’ ‘好,我去。’ 容克站起来往柜门走去很快的便找到宋茜文说的那个包包,那个是一个旅行的背包,来的那一天就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了,容克不知道宋茜文想要干什么。 ‘给你。’ 宋茜文接过背包,从夹层里掏出一个黑乌乌的东西,原来是一顶假发。 ‘这不是你的头发,不算数。’ ‘这就是我的头发。’宋茜文反驳着,‘这是六年前我回到北宁就去发廊把头发剪了,理发师把我的头发做成了假发,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她就把它给了我。’宋茜文戴上了假发对着容克义正言辞的说:“容克先生你不准耍赖。” ‘我耍赖?分明是你耍赖,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以出院。’ 眼神的震慑敌得过千军万马,容克有着和宋茜文父亲一样锐利的眼神,虽然宋系民对女儿是很温柔的,但是一旦宋系民露出这种眼神,宋茜文就不敢说话了,此时此刻容克就像她父亲一样严肃。 生病的人内心就像一个小孩,无论他往常处事有多沉着稳重。虽然被果断的拒绝了,但是宋茜文心里还是十分的不甘心特别的是不爽,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发起脾气来整天都不理容克了。 容克看见宋茜文的样子十分好笑,不过对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妥协退让。 ‘你真的不想住在这,那么我去和卡茨,安德森教授协商一下好吗?不要生气了。’容克像一位长者一样在哄着一个发脾气的小孩。 容克与宋茜文的主治医师谈了很久,结果还是差强人意,宋茜文不能现在就离开,最起码也要等到四周后看宋茜文的身体状况是怎样才能下结论。所以宋茜文只能作罢,不过宋茜文是个开朗的人,就一个月还有容克的陪伴应该很容易过去的。 ☆、归来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宋茜文的身体恢复得比想象的好,因为她实在不想困在这里了,所以才努力表现争取宽大处理早日重获自由。 明天就要离开了,教授的助理给了容克一打的文件,都是宋茜文即家人需要注意的。 他们的战斗无疑是胜利了的,容克把宋茜文从鬼门关带了回来,他们回家了,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因为宋茜文才刚刚结束完治疗身体还不能完全的恢复,虽然脸色可以通过妆容来掩饰但是身体却不能,宋茜文现在还必须坐在轮椅上。 飞机快要着陆了,容克看着宋茜文呆呆地望着窗外便晓得她有顾虑。 ‘怎么了,就要到了,别担心。’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爸爸他们看见会不会难过’ ‘别想那么多,有我呢。不是你要回来的吗?要不我们不回去了,直接去海南?’ ‘不,’ ‘那就别想了。’ ‘嗯。’ 宋茜文对着容克笑了笑,用手紧紧握着容克的手,她知道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容克都会和她一起面对,给她力量。 飞机着陆了,因为宋茜文刚刚从生死线上回来,身体还很虚弱只能坐在轮椅上。容克推着宋茜文在空旷的机场来回的张望寻找着亲人的呼唤。 ’‘看来是我们回来得太早了,他们还没有到。’这是转了一圈后容克得出的结论。 ‘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饿了。’宋茜文故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其实她并不是很饿只是心疼容克,在飞机上容克就因为一直在照顾她没有好好休息,一下飞机又推着她把整个接客大厅转了一圈。 而容克和宋茜文刚刚出来准备找个甜品店吃点东西就被后面的一个声音叫住。 ‘文文。’是宋系民,他很早就来机场了的,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女儿了,或许是闲下来日子也过得慢了,以前一两年也没有觉得比现在久。 宋系民一直在等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宋茜文是坐在轮椅上的。 第59页 ‘爸。’容克和宋茜文转过身便看见宋系民和一个年轻的司机。 ‘这是怎么回事?’宋系民两步并成一步走到了他们面前,一副脸色凝重的神情看着容克。 ‘爸,我没事。’宋茜文害怕自己的父亲误会容克,这样对容克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没有问你。’宋系民还是一直盯着容克没有理会宋茜文。 ‘爸,这不关容克的事,我们先上车,上车我再给你解释。’ 看得出宋茜文的坚持,宋系民也只有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好,上车。’ 容克把宋茜文扶上车自己便随便坐在了旁边,所以宋系民便坐在了副驾的位子上。 车子开出了飞机场,宋茜文知道自己发生的事现在是不能瞒着了的,否则会给大家带来许多误会,所以她决定无论大家的反应是怎样她都要全盘托出。宋茜文把她为什么和容克结婚的原因和结婚后两个人遭遇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宋系民听了女儿的故事,这才明白为什么宋茜文现在会是这样的状态。是他误会了自己的忘年小友了,他没有走眼,容克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自己的女儿能够和他携手余生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车子开到了一个宋茜文不是很熟悉的地方停下,他们搬家了,住进了一套大房子。 宋系民把宋茜文推进了屋子:‘到家了。’ ‘爸,我们搬家了,什么时候买的?’宋茜文问。 ‘哦,刚刚搬过来的,你哥哥他们回来了,想着你们回来那个小窝肯定不够住,所以爸爸就用自己的养老金买了它。’ ‘哥哥回来了?’ ‘对,你外甥也回来读书了。’ ‘是吗,他应该读高中了。’ ‘你们别在门口说话呀,进去再说。’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的容克对这样父女挡住通道的行为很是不爽。 三人进到客厅,一个高高的个子,蓬蓬的头发的十六七岁的阳光少年正从楼上一蹦一跳下来,耳朵上还挂着一个立体式耳麦。这个便是宋茜文的外甥宋泽文的儿子——宋斌。 ‘是姑姑回来了吗?’年轻的小伙子总是给人带来朝阳般的希望,特别是那个像鸭子一样的声音表明他们的身体正在一天天的成长。 ‘额,是宋斌吧。’宋茜文自然知道那个男孩是在叫她。 ‘姑姑你干嘛了?’看见宋茜文坐在轮椅上男孩也大吃了一惊。他的印象中姑姑是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对他就想妈妈对自己孩子一样疼爱,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实话很让人怜惜。 ‘姑姑没事,你都那么大了,才两年不到又长高了一个头。’ ‘呵呵’男孩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蓬松的头发。 ‘男孩这时候正是拔苗的时候。’容克放下行李来到了宋茜文身边,‘到家了就不要它了吧。’容克示意宋茜文拿下轮椅了。 ‘哦,这是你姑父。’ ‘姑父........’孩子虽然想得通这是什么回事,七年前就听自己妈妈说姑姑离婚了,这个姑父是姑姑现在的丈夫吧,但是还是有些疑惑,看样子他们的感情还好,可是为什么姑姑会是在轮椅上。 ‘嗯。’ 容克答应着便把宋茜文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宋系民便把轮椅收好放到了行李堆旁。宋斌看着他们的一切回过神来也帮宋茜文拿来棉拖换上。 ‘宋斌你爸妈呢?’宋茜文坐下这才想起进来后却没有见到自己的哥嫂便开口问他们的儿子。 ‘哦,他们去研究所了,昨天晚上就没回来。’男孩回答。 ‘哦,是这样。’宋茜文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工作狂,一旦实验,就是那种没有得出结果不会停的人。 ‘今晚可能也不会回来的,我们今天晚上自己吃饭就好。’宋系民补充到。 ‘在家吃吧,文文不方便出去,等一下我去买菜。’容克对宋系民说。 ‘出去吃,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忙了。’宋茜文叫住容克,她知道在家吃肯定是他下厨的,而从离开医院容克就一直没有睡过觉。 ‘没事,只是家常小菜。’容克拍了拍宋茜文的手背,然后对宋斌说:“想吃什么,姑父可是厨师。” ‘不许点那些刁钻古怪的。’宋茜文像个孩子一样警告着另一个孩子不许欺负她的爱人。她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是什么点子都想得出的,她不想容克再为了讨好这个小外甥而受累。 ‘好了,随便呀,反正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宋斌受不了自己的姑姑在他面前秀恩爱,他的鸡皮疙瘩已经不仅掉了一地了,转过来小声的对自己的爷爷抱怨:“姑姑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也觉得。’宋系民背着宋茜文偷偷的跟孙子偷笑。 ‘她生病以后就变成这样了,特别爱撒娇。’容克一副宠溺的看着宋茜文因为已经不好意思绯红的脸。 ‘都是你宠的。’宋系民故意装作责怪的样子对容克说。 宋茜文一觉醒来,容克已经做好一桌子的菜等着了,离晚饭时间还早,容克也没有觉得累便推着宋茜文出来户外散步,虽然现在很冷但是多出来走走对宋茜文身体是有好处的,宋茜文已经很久没有到户外散步了,她很喜欢雪,特别是大雪初晴后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的。 第60页 两个人在冰天雪地中走着,夕阳的余晖映射出两人斜长的影子落在皑皑的雪地上,那种情景真是让人陶醉。 一片白色出现了一个黑点,那是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车子开到了容克他们的后面十米的位子停下了,林恳从车子上下来。 ‘茜文。’林恳叫出了宋茜文的名字。 听见后面有人叫宋茜文的名字,容克停下了脚步。 而宋茜文并不想让林恳打破这美丽的气氛,‘老公,我们走。’ ‘嗯。’容克又推着宋茜文继续前行。 林恳追上去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文文,你怎么了?’ ‘我很好。’宋茜文回答然后示意容克换个方向回家,她知道美丽的感觉是无法继续了的。 看见他们要离,开林恳便拉住了容克的衣袖,‘你当初是怎样保证的。’ 说实话林恳现在很激动,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给容克一拳的冲动,或许是因为容克没有照顾好宋茜文,或许是宋茜文现在叫他老公。‘你不是说你会给她我不能给的吗?’ 容克在这方面是个练家子,他知道林恳下一个动作便是攻击人,他没有给林恳机会,先发制人把林恳打在地上:‘你凭什么来教训我,你tmd把她弄得遍体鳞伤,我好不容易把她治好你又来干什么?’ 看见两个男人在为自己搏斗,宋茜文心里十分着急,而且她更担心林恳,因为她知道容克是从小就靠打架过来的。‘容克别打了,我们回去吧。’ ‘文文,你坐在那里别动。’容克按着林恳的身子在地上对宋茜文说,他要保证妻子的安全。 而此时林恳趁容克跟宋茜文说话疏于防备的空隙反攻一拳打在容克的下颚上,自己也有了机会从地上起来:‘这个样子叫好?’ 看见容克被林恳的一拳打出了血,宋茜文再也坐不住了,她努力的从轮椅上起来进入了他们的战斗。却没想到这时容克正准备以牙还牙给林恳脸上也来一拳,那一拳便直直的面向宋茜文,虽然容克眼疾手快收住了手,宋茜文还是被吓得站不稳而掉在地上,林恳也因为保护宋茜文跌在了宋茜文下面。 时间已经定格,容克看见宋茜文躺在林恳上面很是气愤:‘叫你好好坐着,你为什么要过来,你就那么在乎他,害怕我杀了他吗?’ ‘不,不是这样的。’宋茜文拼命解释,她要告诉容克她是因为看见他出血才那么着急的。 可是容克并不理会宋茜文的话,抹去自己嘴角边的血渍:‘好,既然你还在乎他那么我离开。’ 容克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宋茜文在身后不停地喊他,他没有回头,他是气愤的,他也是要宋茜文做出一个选择,是他还是林恳。 看着容克离开的背影,宋茜文只能不停地呼喊,希望容克能够像以前一样听到然后回来带她走,可是他却没有回头,只留下宋茜文一个人在哭泣。 ‘文文,你还好吧?’ ‘你走,为什么你要来。’宋茜文现在不想看见眼前这个男人,是因为他容克才会生气的,她也恨自己为什么不听话好好在一旁,为什么要让容克生气。 宋茜文现在的眼泪是为别人流的,不是为他,或许就像容克说的他不该来的,这时候容克已经走了,即便错了,他也不能这时候离开,‘我送你回去。’林恳细声说。 ‘不需要。’宋茜文果断的拒绝了,即便她知道自己回去很困难,但是她不想让林恳帮助,她也不想再让容克误会。 ‘姑姑,怎么了?’宋斌连忙过去把宋茜文扶到轮椅上。 爷爷叫他出来看看姑姑他们,却不料刚刚看见姑父的时候,姑父是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叫他他也不理人,宋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来一看,自己的姑姑却倒在雪地里,旁边是他以前的姑父,现在只能叫叔的林恳。 ‘宋斌,我们走。’宋茜文确认自己已经坐好了,便对后面的外甥说。 ‘发生了什么?刚刚我遇到姑父他理都不理我。’ ‘你姑父在哪?走我们去找他。’宋茜文非常急切,她要找到容克,他现在应该很生气吧。这是容克第一次对她真正发火,说实话她很害怕。 ‘他刚刚在那边,现在应该回家了。’宋斌回答。 ‘好,我们回家。’ ‘那,林姑父........’宋斌疑惑,他还是不知道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是聪明的,刚刚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不然几个大人不会是现在这个样。 ‘不管他,回家。’宋茜文说得很肯定。 ‘哦。’ 宋斌推着宋茜文往刚刚容克离开的地方走了,留下林恳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中。 晚饭的气氛似乎并不是很好,容克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便离席了,看见容克这样宋系民也放下了碗筷,只有宋斌一个人还在一直猛吃,因为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即便是家常便饭,容克做的确实比他爷爷他们的好吃多了。 ‘容克怎么了?’宋系民望着也放下碗筷的宋茜文。 ‘没事,我去看看。’宋茜文说完便也离开了饭桌。 ‘别吃了,’宋系民看着自己如饕餮一般的孙子就恼火,这孩子还说对吃的没感觉,这分明就是个吃货嘛。 第61页 ‘爷,真的好吃。’宋斌说话时嘴里还不停的搙动,咀嚼食物的美味。 ‘好了,等会再吃,刚刚你出去找他们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哦’宋斌放下筷子,然后用餐纸擦了擦自己油腻腻的嘴巴。 ‘刚刚我出去找姑姑和姑父,然后看见了容姑父,但是容姑父不理我,就像刚刚一样,我又找到了姑姑,发现姑姑和林姑父在一起,姑姑到在地上,林姑父要去扶姑姑,姑姑不让,姑姑让我送她回来找容姑父,留下林姑父在那里,后来姑姑说容姑父跟林姑父打了一架,容姑父以为姑姑帮林姑父所以生气不理姑姑了。’ 宋斌巴拉巴拉说了一段后又拿起筷子盯着桌上的佳肴问:“现在我可以吃了吗?” ‘什么姑姑姑父的,你小子是故意让大人着急。’宋系民对待宋斌不像对宋泽文那样严格,但也不像宋茜文那样宠溺,毕竟是男孩子。宋系民揪起宋斌的耳朵,‘你好好说话。’ ‘诶哟’宋斌挣开宋系民的暴力,‘爷,你担心什么,他们只不过是闹别扭,归结一点姑父吃醋了。’ ‘也是,你姑姑现在三十多岁人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说完宋斌自顾自的又开动了。宋系民也不再担心也和孙子一起吃起来。 宋茜文出了屋子,容克一个人呆在花圃的一个角落喝着二锅头。看见宋茜文也不理会。宋茜文下了台阶来到容克旁边拿起酒来,她知道现在的她不能喝的,但是她想要容克理她。 ‘你干什么?’容克果真上当了,他夺回宋茜文手中的酒瓶,‘你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 宋茜文诡计得逞的对着容克笑着:“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容克知道自己被设计了,便又不理会宋茜文了。 ‘容克你知道为什么你小时候打架的时候为什么有的时候不是你的错而大人责备的总是你吗?’宋茜文收起了刚刚的无赖,十分认真的说着。 听见宋茜文的话容克放下了酒瓶,而宋茜文看见容克有了回应便也打起来精神说到:‘那是因为你是自己家的人,而别人家的小孩自然有别人来管教,我只希望自己家的孩子学好。’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自己家的。’容克问,他不确定,他不确定的不是宋茜文的回答而是宋茜文的心。 ‘今天我不想让你们打起了是害怕你受伤,即便你比林恳厉害,你可以把他打败而我还站在你这边怎么说得过去。’ ‘你就吃定我会心软了是不是?’ ‘好了,不生气了。’ ‘宋茜文。’ ‘怎么了?’ ‘你问问它它到底住着谁?’容克拿起宋茜文手指着宋茜文心口。 ‘容克,我很明白我的心里有谁,也明白我现在在谁的心里。’宋茜文很认真的回答。 ‘啊糗’宋茜文一个喷嚏打破世界的平静。 ‘怎么了?你可不能感冒。’容克赶紧把宋茜文的衣服唔得紧紧的。 ‘你不公平,你可以和酒御寒而我只能够干干的呆在这里。’ ‘谁叫你出来的,我们回去吧。’容克说着便抱着宋茜文进屋了。 ‘就说他们没事吧’看见宋茜文他们回来,宋斌便一副料事如神的态度对宋系民说,那动作有得意有取笑。 而宋系民只是淡淡的说:‘好了,过来吃饭。’ ‘不吃了。’容克回答便把宋茜文放到沙发上给了她一个热水袋。 ‘姑父你的菜真好吃。’宋斌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记夸奖做饭的人,这个时候他真的觉得家里有个顶级大厨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好吃就多吃点。’容克看着宋斌吃得这么开心他自然是满足的,这不是一个厨师所希望的吗 ‘宋斌你要不要跟姑姑回去,让姑父教你做菜?’宋茜文看着自己的外甥吃得那样故意打趣,谁让他刚刚笑自己。 ‘好呀。’没想到宋斌回答这么干脆。 ‘好什么,你过完年就要补课了。’听见宋茜文和宋斌的主意,宋系民果断给予了否决。其实宋系民一直耿耿于怀,要不是自己的孙子他早就跑到海南去钓鱼了,现在倒好他也想去了,这怎么可以? ‘那些课有什么好上的,去不去都是一样。’宋斌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自己的爷爷总是扫兴。 ‘宋斌要好好读书,我是不会教你做饭的。’容克否定了宋茜文的提议。 ‘为什么?’不料被拒之门外的宋斌居然急了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好好,你别着急’容克看着宋斌的滑稽的样子真的忍不住笑,孩子就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已经收关了,我已经不做菜了。’容克解释到。 ‘你收不收我,还不是我姑姑一句话。’ ‘你以为是你姑姑说的算吗?’ ‘不是吗?’ ‘那你问一下她。’容克向宋斌指了指宋茜文,宋斌随着容克的手势望向宋茜文。 很明显宋斌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虽然表面上容克什么事都是依着宋茜文,但是原则上的事,还是容克说的算的,就如刚刚发生的事。 第62页 看着自己姑姑的样子,宋斌也蔫了,其实他并不是想当厨师,只是想跟着宋茜文他们去海南玩罢了,看来计划泡汤了。 ‘好了,学什么厨师,好好读书吧,马上明年就高考了。’宋系民说。 宋斌是个聪明的孩子听见宋系民这样说马上抓紧机会见缝插针,‘爷爷,你这句话我就不赞同了,你是看不起厨师还是看不起我姑父,你没有听过吗厨师永不失业吗?’ ‘你乱说什么?’宋斌说出这话宋系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种事只会越抹越黑。 ‘爷爷刚才你的意思不是这个吗?’宋斌反驳着。 而这时宋茜文又来火上添油,‘对,爸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容克当初可是我钦点的。’宋系民见宋茜文也参伙进来便有些急了,开始拿出自己威仪的姿态。 ‘好了,不要把个人斗争上升为阶级矛盾。我表明态度支持宋系民先生,学生就应该好好读书。’容克表明自己的态度,‘至于看不起看得起,就像刚刚讲的那样我是他钦点的女婿。’ ‘诶,你什么时候变成好学生了,读书的时候某人可是最调皮捣蛋的。’ ‘你就别添乱了。’容克严厉的对宋茜文说,让她想起他刚刚生气的情景。 ‘我只是开玩笑嘛。’宋茜文一下子就乖觉了。 ‘你现在就像一个孩子。’ ‘呵呵。’宋茜文不好意思把容克的手从自己的手背拿开。 ☆、容克的人生 房间里,宋茜文正在把他们的行李拿出来准备今晚上洗澡用的衣物,容克在外间打着电话。 有人敲门了。 宋茜文问:“谁?” ‘文文是我。’是宋系民的声音。 ‘爸,进来吧。’ ‘在干嘛,你们?’宋系民推开了房门。 ‘没干什么,你有事爸?’宋茜文问。 ‘哦,容克呢?’ ‘在里面打电话。’ ‘哦,想找他杀两盘。’ ‘又要跟他下棋.’ ‘怎么舍不得。’ ‘你一下棋就是一晚上,容克已经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不关心你七十岁的老爹,却关心你老公。’宋系民长叹一声。‘哎,你是白养了。’然后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怎么?不要我了?赶我们回去了?’ ‘你走无所谓,容克不走就行。’ ‘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听见这话宋茜文也是非常恼火,怎么有宋系民这样的的父亲有女婿就不要女儿了。‘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 ‘怎么了?’容克在外面打完电话进来看见宋茜文被宋系民气恼的样子真是十分好笑,而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这个人儿会更加恼火。’‘怎么又生气了。’容克宠溺的哄着。 ‘没事,我逗她玩,’宋系民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来。‘她现在真的像个孩子一样。’ ‘爸,有事吗你过来?’容克抬头望着宋系民。 ‘哦,看着时间还早想着咱哥俩好久没下棋了,想找你杀两盘。’ ‘哦,好呀,不过文文她。’容克把视线转回到宋茜文身上。 ‘不要管我,容克你去把爸杀得落花流水,让他跪地求饶。’ ‘那么我去了,你一个人先洗澡睡觉。’ ‘额。’ 书房里,一子落下,将军。宋系民又是被容克杀了个片甲不留。 宋系民把棋子摆在一边,递给了容克一支香烟。 容克接过香烟,‘怎么了,不玩了?’ ‘抽一根先,’宋系民点燃了香烟又把火机给了容克。‘你小子,原来都是装的,现在把我女儿弄到手了才原形毕露,两盘都剔了我一个光头。’ ‘不是,是我不想下了,才绞尽脑汁赢的。’ ‘哦,那就不下了,抽完就回去吧。’ ‘嗯,’容克点燃了自己手上的那支香烟。 ‘你戒了?’宋系民问。 宋系民是个老烟民了,而容克也抽了有二十个年头了,他明白要戒掉不是那么容易的。 ‘没有,那里戒得掉,只是文文身体现在我不方便。’ ‘瞧你把她宠得,现在就像个孩子。’ ‘哎,文文吃了那么多苦了,现在都还病着,对她好一点也没什么。’ ‘嗯’宋系民长长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个圆圈的白色气团散在空气中,‘文文能够遇到你是她的福气,你小子没让我看走眼,文文今后的路就拖你照顾了。’ ‘嗯。’容克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从鼻孔有韵律的喷出。‘或许我应该感谢他让我觉得自己活着还有价值。’ ‘这我明白,当时你妈妈走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可是那个时候文文才出生你哥哥也不过才上小学..........’ 一支烟的时间很快就过了,容克吸完最后一口对宋系民说:“好了,我该回去了,忘记文文还要吃药这件事。” 第63页 ‘额,回去吧,’宋茜文也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洗洗睡了,‘对了,你们在这过年吗?’ ‘不了,我明天就要走,那边的事情等着处理。’ ‘这丫头。’ ‘怎么了?’ ‘刚刚文文和我赌气说明天就回去。’ ‘哦,我还没告诉她呢,她可以留在这的。’ ‘不用了,一个宋斌已经够了。文文还是黏着你吧。’ ‘呵呵。那么我明天就带她回去了?’ ‘额,老实说要不是那个小子回来了我也跟你们一起过去。’ ‘爸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都一直在那儿。’容克说罢却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停了一会儿又叫到宋系民:‘爸..’ ‘怎么了?有什么话我们俩老表还不能说的。’看着容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宋系民便宽慰着说,后来又想了想是不是宋茜文的病便又焦急的问‘是不是文文她,你不要瞒我。’ ‘不’容克马上否认,他不能让宋系民以为是宋茜文的身体有问题而担心便解释说:‘是文文手上木森的股份。’ ‘怎么了?’宋系民好奇的问,按照常理来说每个人对于这几十亿的资产都会虎视眈眈的,但是宋系民知道容克不是这样的人。 ‘哦,没什么只是我个人的担心罢了,我觉得还是把它还给林家吧,它在文文手中我总是不放心,毕竟您老人家的身份特殊。’ ‘哦,原来是这件事’宋系民才恍然大悟,容克不是贪图宋茜文手中那八百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而是担心因为那股份的问题会给自己和女儿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是官,即便是不在位的官,即便是与北宁这个地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官,但是官商勾结是最忌讳不过的事,他没有想到的,容克却为他们想到了,宋系民觉得自己和女儿都没有看错人。 ‘应该没事吧,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子,再说文文是继承你林伯伯的遗产,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吧。’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但是总觉得不踏实的,那些东西还是让他们去打理就好,我们衣食无忧就好,何必为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烦忧呢?’ ‘你小子能这么想真的难得,我也觉得还给林家好一些,不过不是现在,再等等吧,等文文病好了,等那个家伙真正能够扛得起木森了,我就和文文说让她放手。’ ‘恩,那么就这样了,我得回去看看她吃了药没。’ ‘恩,就这样。’ 容克回到房间宋茜文还没有睡着,只是躺在床上一个人数着星星,听见容克的脚步声马上便从床上爬起来,看看表才是10点多。 看见宋茜文起来,容克便问:‘怎么还不睡,吃了药没?’ ‘刚刚吃完,老头子怎么这么早就放掉你了。’ ‘我说累了就回来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不讲道理。’ ‘我哪有。’ ‘没有?没有怎么刚刚和爸斗嘴,你现在真的像个孩子。’ ‘呵呵,他告状了。’ ‘他是怪我对你太好了。’ ‘现在不撒娇等到以后身体好了就不好撒娇了,所以现在就是要你们让着我。’ ‘好了,睡吧。’容克脱了鞋上到床上来。 ‘你抽了烟?’当容克靠近时,宋茜文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浓郁的烟味。 ‘你觉得和你老爹下棋聊天,能不点烟吗?’ ‘嗯’宋茜文点了点头,没错,这是一种礼貌问题,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烟鬼,容克和他在一起这是在所难免的。 “我去簌簌口。” 说着容克便想起来,却被宋茜文拉了回去。 ‘不用了,睡吧,你也累了。’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的睡下了,容克睡得特别熟,因为实在累了,而感觉身边的男人均匀的呼吸,宋茜文也觉得心安。 其实宋茜文是喜欢容克身上的烟味的,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爱屋及乌吧,别人身上的烟味宋茜文是受不了的,而容克身上的香水混杂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却特别好闻,这是他特有的味道给予她满满的依靠。 第二天容克和宋茜文便回到了海南,海南的天依旧是那么明媚让人把心中的阴霾也通通扫去。 他们这次并没有回酒店也没有回到他们的新房。车子一直开到了一栋建在半山腰的房子前停下,容克把行李从车子上取下,然后扶宋茜文下车。 宋茜文下了车,他们现在的位子离房子还有一段距离,是由大块大块的石头砌成的台阶,大约有十米。而石阶的尽头便是那座小屋,被绿荫掩住了大半,在远处根本发现不了。 ‘容克,这是哪里,现实中怎么会有空中楼阁?’ ‘进去吧。’ 宋茜文在容克的带领下进入了小屋,进去一看屋子里面完全就是一个格子布落,沙发是格子的,桌子是格子的,窗帘是格子的。床单是格子的.........就连墙上也挂满了一个个方格,上面是容克跟他前妻甜蜜的回忆。 ‘怎么了?’ 第64页 容克以为宋茜文是看见那些他和黄莹以前的照片难过,其实宋茜文是惭愧,她对他的了解真是太少了,而且也是他一直在为自己付出,自己根本没有为容克做过任何事。 ‘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也好久没有住了,只是时不时回来看看让人定期过来打扫一下。想着我们的家离酒店太近,这段时间客流量会很大,那里比较吵,就想我们先住在这,对你的身体也比较好。’容克解释着,‘我去把相片收起来。’ ‘不要。’宋茜文从后面抱着了容克。‘不要收,让它摆在那里,容克答应我不要忘记你的前妻,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在你心里留出一个地方给她。那是你的过去,我不要你为了我把它抹去或是隐藏。’ ‘为什么,’容克转过身面对这宋茜文。 ‘你的爱太大了,全部都用来装我,这对你不公平,我什么都没有为做过,而且对你的过去也只是一知半解。’ ‘傻瓜,我不疼你疼谁?这个地方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就是怕你小家子气,好吧,现在你做选择,是我们是住在这里还是去新家?’ ‘去新家吧,你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就让这里留给你和黄莹吧。’ 每个人都有过去,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我们都不能把它抹掉,因为它是我们的经历,是组成我们人生的一部分;我们也没有权利让对方抹去他的回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何必胡搅蛮缠的执着于过去。学会感恩学会知足,坦然面对我们才会抓着现在的幸福。 每年的春节容克都要提前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新年的到来,对于酒店来说春节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春节的收入是占了整个年度营业额的百分之十四。而现在已经迟了,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 还好酒店的伙计们都很得力,在他还没有回到海南之前就照例开始准备自己分内的事了,所以容克回到酒店一切都还来得及,只不过容克接下来的这半个多月是肯定停不下来了的。 看着容克每天早出晚归的,每天回到家倒头就睡,宋茜文没有抱怨,有的只是心疼,她知道这是他的责任,他和她一样,不仅仅是属于自己的。 ‘咦’睡着的容克被宋茜文的毛巾弄醒了。 ‘对不起,’宋茜文为自己的不小心感到非常抱歉,她想帮容克擦去脸上的污渍。 ‘我又睡着了。’容克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 ‘没事,你太累了,’宋茜文细声说。 ‘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我们再去医院。’ ‘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好好的,但是你。’ ‘我没事,已经习惯了,每年都是这样,春节,五一,然后到夏天.........’容克话没有说完便又睡着了。 宋茜文也没有再做什么了,只是拿来棉被为容克盖上,然后看着他熟睡的脸,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幸福 四月的微风轻丝如梦,月光透过窗溢满了整个屋子。两个人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彼此真正坦露在对方面前。 ‘它很丑吧?’感觉到容克的手触碰到自己小腹上的那道伤痕,宋茜文不免有些紧张。 ‘不,它很美,它是你新生的象征,是一个新的宋茜文的象征,是你属于我的象征,是把你带进我生命的象征。’ ‘谢谢你,容克。’ ‘只有谢谢吗?’ ‘我爱你。’ ‘我知道,’ 宋茜文笑了,她的嘴吻上了容克的唇而容克便再也没有让她逃脱的打算。 ‘做好准备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了吗?’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答案是肯定的,经过回家后一百多天的休养宋茜文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现在她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一年了,差不多一年了,容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和宋茜文结婚快一年了,今天他们终于完成一对平凡夫妻最后的洗礼。 容克和宋茜文都有理由相信他们可以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了,他们能够再一次相信上帝是仁慈的,他们已经用很多很多宝贵的东西来交换今天的一切了,上帝不可以把他们现在的幸福也拿走。 容克走进卧室宋茜文正在整理她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 ‘哦,回来了,明天我要回去一趟大约一个礼拜。’ ‘那边有事吗?’ ‘也没什么,想爸爸了。’ ‘哦,这样啊,我先去洗澡。’ 容克躺在浴缸里,眉头紧锁浮现出一丝忧伤的神色。7月18号,难道她忘记了吗,明天就是他的生日。 他不是那种善于吐露心扉的人,或者说是羞于言表,一个男人就是要默默地给自己的女人依靠而不是给她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有些东西对于女人来说要来的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了,其实男人也一样。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而宋茜文永远都是把她的家族,把她的父亲放在第一位,而自己永远都是后者,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默默地守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让她依靠就会满足,但是人总是贪心的。既然她父亲并没有什么事她为什么不留下来陪他,她真的忘记了。 第65页 容克并不是在意自己的生日,而是在乎他在意的人是否记得。 第二天宋茜文一个人离开了家,这次容克没有像以往那样送她,宋茜文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想让自己知道他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想让自己想起今天对于他是个特别的日子,但是宋茜文到了离开家也没有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其实宋茜文并没有忘记,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容克在为她付出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想为他做些什么。 宋茜文出了门确认容克没有跟出来,便一个人打的去了车行,看来他真是生气了。宋茜文在两个月前就去车行询问老板,可不可以帮他弄到容克最喜欢的牧马人,这种车子虽然是大亨,但是一般的车行都不会有现货,因为这毕竟不是大众车,而且宋茜文要求是全新的,每一个零件都是原装进口的。 ‘喂,老m,我是苏菲,我现在在试车子,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去,你那边怎么样?’ ‘’ 看着天快黑了,宋茜文打通了老m电话。 ;‘放心,我这边没问题,那么k怎么办,谁去告诉?’ ‘这个好办,到时候你打电话说有节目叫他过来,我不在家他肯定会过来的。’ ‘行,我试试。’ 老m挂了电话,容克就出现在他面前了,真是吓死个人。 “k 你怎么来了,我还没有电话给你,是你老婆叫你来的吧,那她又叫我打电话干嘛。真搞不懂你们。” “打电话给我干嘛?没人打电话给我。” 容克一脸无解的看着和他一样表情的男人。 “那你怎么知道要来?”老m问。 “要来干嘛,我不知道,只不过一个人在家闷得慌。想过来喝一杯。”容克懒懒的说。 “你老婆呢?” “回娘家了,没事总是往那边跑。”容克抱怨着。 ’‘哦,原来是这样,老婆不在就出来鬼混了。’老m不怀好意的笑着。 ‘谁让她不在,’容克有些像孩子气的赌气,但是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刚刚你说我老婆叫你叫我过来。’ ‘没有呀,你听错了吧。’老m打着马虎眼, ‘是吧。’容克也没有多想什么,反正现在宋茜文应该到了北宁了吧,这家伙到那边也不说打个电话回来。 容克又一个人干了一杯。 ‘你悠着点,我今晚很忙没有空照顾你。’ ‘忙什么?那个吗?’容克指了指舞台那边的布置。 ‘恩,一个人要给她爱人庆生,’ ‘是吗。’ 说到生日,容克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每一次生日都是一个人,没有一个人会和他说一句生日快乐,没有一个人能够陪着他吹灭在蛋糕上的点点星光。而他现在最在乎的人,现在还没有想起今天是她老公的生日,他已经38岁了。 说来容克便觉得自己也是好笑,一个都快到不惑之年的男人了还会被这些事影响,宋茜文改变了他很多,容克觉得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他了,真的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吗? ‘你忙吧,我走了。’容克把手中剩下的一点灌到自己口中放下杯子然后对老m说。 ‘诶诶,你这就走了,不看看接下来的节目。’ ‘有什么好看的,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容克从高脚凳上起来拍了拍自己手吐出了朱自清先生的那句话。 ‘真的不知道你们,爱情真的可以把傻瓜便精明,把天才变白痴。你等着吧,她让我不告诉你。 ’ ‘谁?’容克不解的问。 此时此刻老m真的受不了容克的智商所以只能无奈地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那个人就是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去吧,去享受你们两人的爱情。’ 老m在后面推着容克的肩膀催促他赶快去舞台前排。 而容克却是十分诧然,‘什么?’ 容克被老m推到舞台前的时候,宋茜文便也从幕后出来了,在由前奏转到正式开唱的时间,宋茜文拿着话筒对底下的人说了句:‘你来了。’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 是为祝褔我俩而举行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 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的爱你 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 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第66页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的爱你 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我会好好的爱你 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一曲毕后,便引起在场的一片掌声,容克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自身一跃上了舞台,他是今晚的主角,他是宋茜文生命中的主角。他牢牢的抱住宋茜文不想放开。 宋茜文对着容克微笑说:‘生日快乐’ 容克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宋茜文知道,遇见他是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其实你不必做这些,我只要你能够在我身边。’ ‘我想为你做些什么,你不喜欢吗?’ ‘不是,只是我不要今天早上你离我而去的失落。’ ‘没有今天早上,你现在也不会飞到我身边呀。’ 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底下的人也按捺不住了便有有人带头起哄来:‘亲一个,亲一个。’ 随即便是异口同声,大家都在下面有节奏喊起来:‘亲一个,亲一个..........’ 正值宋茜文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却迎上了容克的唇,夹杂刚刚威士忌的酒气容克吻得很紧。 ‘你,’ ‘怎么,这是大势所趋,就许你满我,还不允许我突然袭击。’容克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是想给你个惊喜。’宋茜文反驳。 看见容克遵从他们的意愿吻了宋茜文,可是似乎这还不够,特别是老m。 ‘你们说我们怎么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 看着在场的其他人,宋茜文便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是不可能顺利完成了的,便凑近容克的耳边说:‘老公,带我逃吧。’ 容克笑了笑便拉着宋茜文的手拨开重重人群离开了原本属于他的会场。 宋茜文和容克从酒吧里逃了出来,气喘吁吁的站在酒吧门口。 在停车的地方,一辆白色的jeep十分显眼,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还闹不闹’拉着宋茜文不肯放手的容克说,‘接下来想干嘛?’ 因为容克的问,宋茜文回过头看向容克说:‘那白色的吉普怎样?’ ‘刚刚我来的时候就想那辆车是谁的,很棒。它就像一个将军无关它的外表,只要他往那里一站就可以显示他的王者风范。’容克回答。 宋茜文把自己手从容克的手心抽出从自己口袋掏出一把钥匙然后得意洋洋地说:‘就知道你喜欢,不许喜新厌旧,你的小老婆。’然后把钥匙放到容克手中。 ‘你说是我的?’容克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宋茜文没有回答容克的疑问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我们回家吧。’ 容克拉着宋茜文来到了车子前面,仔细的抚摸着车子的前额。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这部车。 ‘你改好了?’容克打量了车子好久然后不紧不慢说。 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宋茜文也很乐意的回答:‘我只想把最好的给你,这部车我已经忙了两个月。’ 现在的容克已经跃跃欲试的了,便打开了车门上了去,随即宋茜文也跟了上去。就是这种感觉,属于男人的硬朗。 ‘你刚刚喝了多少,能不能?’这时宋茜文才注意到容克刚刚喝了酒,而且从刚刚接吻的时候她能判断自己的男人喝的量不少。 ‘你觉得那点对你老公有影响吗?’ ‘可是它......’宋茜文自然知道容克的酒量不差,但是它却超过了国家规定的范围,但是还没有等宋茜文说完容克早已尽把车子开出去了。所以宋茜文也没有在说,就让他们任性一回吧,不就是一本驾照,大不了再考过。 车子开出了市区,原本宋茜文以为是直接回家,可是没有想到容克却一直开着车子往北。 宋茜文看不对便问:‘容克你要干嘛?’ ‘这样的车子肯定要到野外才能体现他的优势呀。’容克不以为然的回答。 ‘你现在要带我去野外?’宋茜文看了看容克手上那只表。‘现在已经12点了。’ ‘怎么了,怕?’容克问。 ‘你在我怕什么?’ ‘那么我们去山顶看日出好不好?’ ‘可是.....’ ‘可是什么?’ ‘没事,我今天很累了,我先睡一下。’ ‘好,你先睡。’ 如牧马人这种二战时期的越野车就像一个个固执的将军,即保留了它好的传统也没有改变它不好的地方。宋茜文睡在车子上不是很舒服的那种,其实和其他女人一样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男人都想拥有一辆这样的车子,但是她可以理解。 车子停了,因为没有之前的颠簸,宋茜文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了,到了吗?’宋茜文朦胧的睁开眼睛,松了松筋骨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容克然后又望了望窗外漆黑的世界。 ‘没有,车子没油了。’容克努力两次终于作罢,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子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和烟点上。 在车灯的灯光的映射下,烟雾缭绕的容克就像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守护者,让人感到只要有他在便是在任何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不安。 第67页 宋茜文摇下车窗对着从容不迫的容克说:‘老公那么怎么办?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怕,等天亮了我会叫人送油过来的,现在应该在半山腰。’容克听见宋茜文的呼唤便走了过来隔着窗摸了摸宋茜文的脑袋给予安慰。 ‘嘻嘻,我才不怕呢,看见你不慌不忙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才不用担心。’ ‘你呀,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容克边说边吧烟头丢到地上用脚碾灭然后上车坐在宋茜文身边。 ‘老公。’ ‘怎么了?’ ‘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车子,我想你们宁愿要这种硬邦邦的大块头,也不要舒适宽敞豪华车吧?’ ‘那些宝马奔驰可以在康庄大道上带你领略旖旎的风光,但是去不能带你奔驰于广袤的原野,而这种车子在城市里他比一般大众车子都不如,但是它可以穿过险滩掠过低洼。’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车子好比一个个美女,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它也会成为你的风景线,而这在那些平坦的道路上它并不起眼去可以伴你走过坎坷。你们你们不是喜欢美女吗?那为什么.......’ ‘其实我们也喜欢那些豪华车,但是相比之下我还是更爱它,单单喜欢美女只不过是年轻小伙子的追求,人活得越久就越明白有一个始终相依相伴不离不弃的人才是真的。别说我们男人了,你们不也是一样,人都是视觉动物。’ ‘哪有,我们女人可是感性的。’ ‘那你会选哪一款?’ ‘我会选它。’ 宋茜文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座位背,却把容克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你轻点。” “怎么?舍不得了?” “我是怕你脚疼。” “你说这话,不觉得违心吗?” 看尽繁华才知真心。宋茜文原本以为林恳会是她这一生旅途中唯一的一辆能够带着她一路前行的车子,却没想到他在半途把自己抛下了。还好她遇到了身边这个男人,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还一直不离不弃。她感谢他也会珍惜他。 天渐渐亮了,在山的那头天空已经被划破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鱼的白肚皮。车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两人手拉着手慢慢地走去了山顶。 宋茜文依偎着容克站在山顶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从山的背后冒出头来,山间凝聚了一整晚的露水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慢慢的蒸发,整个山林便如同仙境一般笼罩在云雾之中,看不清山底到底是雾还是植被。深深地吸一口气,空气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进入体肺,而身上被太阳照着的地方却是暖洋洋的。 ‘容克。’宋茜文双手在容克腰间挪了一下换了个姿势,这样使得她比较舒服。 ‘怎么了。’ ‘没事。’ 咕咕,咕咕........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上了,宋茜文的肚子开始不自觉地响了起来。 ‘怎么了,饿了。’ ‘额,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回去拿了蛋糕先,这样现在也不会挨饿了。’ ‘就知道吃,小心变成个肥婆。’ ‘我胖吗?’ ‘你不觉得你现在比以前不是胖了一圈那么简单吗?刚刚我差一点背不动你。’容克打趣说。 ‘我哪里胖了,你说。’宋茜文从容克怀中离开一本正经的对着容克非要眼前这个人说出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容克宠溺地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好了好了,宋茜文一点都不胖。’容克重新把宋茜文搂入自己的怀里然后又一次唏嘘说:‘宋茜文不止一点胖。’ ‘容克。’宋茜文又一次从容克怀里抽出然后恼羞成怒的看着容克。因为宋茜文的声音过大竟惊起了在林中觅食的鸟儿来。 看着被自己气得羞恼的宋茜文,容克不觉好笑,‘你看你,别吧这里主人吓着,下次他们该不欢迎我们了。’ ‘还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养胖的,我说你胖又没说嫌弃你,你有点肉才好嘛。’ ‘你刚刚不是嫌弃我嘛。’ ‘好了,开玩笑的,还真的生气了。我们回去吧,现在太阳已经大了,人也应该来了。’ ‘对,就是生气。’宋茜文一脸严肃的看着容克的嬉皮笑脸,让容克真的有些害怕不敢在逗她。看见容克被自己唬住了,宋茜文一下子便‘噗嗤’一声笑了,‘逗你的。’然后转过身得意洋洋的走了。 容克背着宋茜文往山下走着,本来是两个人猜拳宋茜文输了,应该是宋茜文背容克的,但是才走几步路宋茜文便耍赖说自己穿着高跟鞋不好走路,所以容克只能无奈的被宋茜文屡试不爽的方法攻破,乖乖投降。 两个人转过拐弯处便看见自己的车子旁边停着一辆摩托车,一个穿着白色t恤和灰色短裤的青年靠着一颗树下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手机,因为是斜背着容克他们的,所以也没发现。 宋茜文看见前面有人,便马上让容克把自己放下,但是容克却不以为然。 ‘没事。’容克背着宋茜文继续走着对前面的年轻人喊着:‘志华。’ 第68页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青年便转身站起来把手机收到口袋里笑着对前面的容克喊了句:‘三叔。’ 容克来到他面前才把宋茜文放下。对于容克的这种行为宋茜文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但是青年却似乎没有注意只是看着面前的容克又加了句‘三叔’。 ‘来了很久了吧,这是你三婶。’容克看着面前的小伙说。 ‘三婶。’青年出于对女士和长辈的礼貌这是微笑着对着宋茜文喊了一句然后又把目光转到容克身上说:‘没有多久,要是久了我会打电话的。’ ‘是想偷懒吧?你这小子。’容克一语便说中了。 ‘呵呵。’青年便没有否认只是装傻的笑着。 ‘你爸呢?’容克问。 ‘我爸昨天去白沙今天早上才回来,然后大清早的就把我从床上叫起来说你困在这里了,喊我来送油给你,然后就把我的床霸占了。’青年一脸无辜的说着。 在旁边的宋茜文不觉的笑了,真不知道是他老子搞笑还是他风趣。 听见宋茜文的声音容克才回头看向宋茜文:‘这是老王的儿子。’ 宋茜文恍然大悟一般,上次和他打牌,那个大哥说话就挺逗的,这个是遗传吧。‘怪不得,我说在哪里见过,原来是老王的孩子。’ ‘他们两父子就像两兄弟一样。’容克解释说。 ‘三婶认得我爸?’青年问。 ‘和你爸打过牌,赢了他两千块。’容克说。 ‘就我爸那牌章不是我说。’年轻人嫌弃的说。 ‘还好呀,是她太好运了,我也输了两千。’ ‘你们,你们还不是这个口袋到那个口袋的事,哦,我明白了,是你们打夫妻牌。’ ‘哪有。那个时候我们也只是朋友。’宋茜文争辩道。 ‘不是,也有猫腻。’ ‘你这小子想得就是比别人多,你觉得三叔是这种人吗?’ ‘开玩笑,开玩笑嘛。’他当然知道他父亲的兄弟各个都是讲义气的人,那会搞那些小动作。 ‘好了,油呢?’ ‘哦,你看我把正事都忘了。’青年说着走到自己的摩托车边拿出一个装着汽油的大可乐瓶说:‘三叔,四轮上不来,我是开摩托上来的,所以只有一斗。’ 容克接过瓶子说‘没事,只要下得去就行了。’ ‘今晚上吃饭吗?’ ‘额.......去你阿鬼叔家吧,让你爸先睡一觉,我们下去也要找个地方补一下觉。’容克想了一下然后给了青年回答。 ‘哦,那么我下去先了?’青年请示说。 ‘恩。’容克表示同意。 青年先走一步,然后容克把刚才的油倒进油箱便也调转车身下山了。 下了山容克首先找到了加油站把油加满以后然后在附近找了个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开了个房想好好地休息。 宋茜文一进到房间就直奔大床,相比硬邦邦的车座宋茜文觉得自己爱死床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容克随即也来到床边倒在宋茜文旁边,宋茜文转过头对着容克傻傻的笑着,天知道她的笑有多美,想要人一辈子守护。 ‘你干什么?’容克翻过身来伏在宋茜文身上,宋茜文感觉不好便惊愕道。 容克一脸坏笑的看着宋茜文说:‘我昨晚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 容克把脸凑到宋茜文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车/震。’ ‘你这坏蛋,我累了,洗洗睡吧。’宋茜文一手把容克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翻个身不理会。 容克似乎不死心又凑近:‘你不洗?’ ‘你先洗。’宋茜文依旧不理会。 ‘你帮我洗。’ ‘不要,我累了。’ ‘那我帮你。’ 说着容克起身把宋茜文抱起往浴室去,宋茜文拼命反抗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顺从。 阳光透过树荫星星点点的射进房间印在懒洋洋的两人身上,这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宋茜文轻推着容克起床因为已经跟阿鬼和老王他们约好了今晚要去阿鬼那里吃饭。 ‘老公快点起来了,要去买东西去阿鬼家了。’宋茜文说着自己也边收拾着。 ‘不着急,现在还早,他们应该七八点才回去的。’而容克却依旧懒洋洋的赖在床上。 ‘两三个小时买东西做饭你够吗?’宋茜文打理好自己便没有之前好声好气,硬生生的把容克拉下了床。 两人离开了酒店,便很快的去菜市买了今晚用的东西,然后开车去了阿鬼的家。 ☆、再去阿鬼家 宋茜文和容克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阿鬼家,阿鬼的奶奶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两个丫头在家,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穿着浅色t恤和一条牛仔裤、扎着一个马尾,看上去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 看见容克他们从大门便主动过来接东西说:‘伯、娘,你们来了。’ ‘额,你爸妈还没回来。’ ‘恩,他们过一会就回来,他们说叫我做好饭,你来会做菜的。’ 第69页 ‘恩,和你娘把菜放到灶房。’ 而另一个正坐在电脑边戴着耳麦专心致志玩游戏,根本没有察觉容克的靠近。 ‘wo操,是谁.........’随着显示屏突然黑掉,从女孩口中便出现了这几个字,她转过头已经准备好几百万句塞这个人的话,可是看见的却是容克黑沉的脸,便一句也说不了。 原来是在女孩快要拿人头的时候,容克从后面把插排电源按钮关了,她玩游戏那么久从来都没有这么坑过,她可以想象其他人现在在取笑她的神情。可是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改变不了,因为让她挂的人是容克。 ‘三伯你来了。’女孩嬉皮笑脸的对着容克,可是她心里是一百个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这样肯定是被k的,她是个聪明的孩子。 ‘来了,不希望伯伯来是吧,伯伯来了你不能玩游戏了。’容克宠溺的摸着小女孩的头。对于这两个孩子容克一直都是视如己出,该骂就骂该疼就疼绝不保留。 ‘哪有,人家一直都想着三伯的,倒是三伯一年多都没有回来。’小女孩转守为攻开始转过头来责怪容克。 容克也不是白面皮,小姑娘这点心思都不懂,便揪起小女孩水淋淋的脸颊说:‘丫丫的,你小妮子机灵,我还没有说你你倒反过来怪我不回来。’ 小女孩挣脱容克的揉捏讨好的说:‘哪敢,我就是想三伯了。’ 可是无论小女孩怎样学乖,容克是个有原则的人,该训的还是要训的。 ............ ‘三伯。’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刚刚和宋茜文去厨房的那个小女孩进来说:‘三伯,三伯娘叫你。’ 容克回过身望向小女孩自言自语说着:‘哦,她叫我。’然后对两姐妹说:‘你们在这我过去看看。’便离开了客厅往厨房去了。 容克走后刚刚被训的那个小女孩一脸懊恼的说:‘三伯来了也不叫我,害得我不仅没拿到人头还被教训了一顿。’ ‘我叫你有用吗?我叫你你会停下来吗?他们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玩所以才去把他们截住,然后想他们直接去灶房的,可是没想到三伯只是让我和伯娘去。谁叫你在这个时候组队的,怪我咯。’小女孩不服气的说。 ‘好了,是我错了,姐你说伯娘,三伯不是一个人来的?’ ‘今天中午老爹不是交代我们了吗?说三伯他们会来,谁叫你不听。’ ‘哦,伯娘怎么样?’ ‘很漂亮,个子高高的,头发短短的,她说她小时候抱过我,我没印象你有吗?我想说她分得清楚你和我吗?’姐姐回答。 ‘以前分不出现在分得出了。走我们去看看,我好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人能被阎王看中。’妹妹十分俏皮的说。 虽然两个相差只有几十分钟的时间,但是两姊妹的性格却是很不同,姐姐虽然外表乖巧恬静,但是对事有自己的主张,妹妹虽然淘气,但是是很听话的孩子也十分心疼姐姐,虽然平时爱和姐姐撒娇,但是在原则上的事还是服从姐姐的,所以两姊妹的感情是很好的。 姐姐也不否定两人便说去就去。 ‘怎么了?’ 容克走进厨房宋茜文正背对着他在洗菜,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从宋茜文那里传来。 听见容克来的声音,宋茜文便关了水龙头转过身指着旁边的鸭问:‘这个怎么弄?’ ‘这个等一下我来弄,你把菜洗好就行了,你出去吧,这里热看你头发都湿完了。’说着容克拿出纸巾把宋茜文额头的汗擦掉。 ‘好了,我来,’宋茜文接过纸巾说:‘你不需要我给你打下手?你一个人行吗?’ ‘你觉得你老公不行吗?’ ‘可是我想在你旁边学一下你做菜?’ ‘学这干嘛?有我就够了你还想自己开饭馆,小心油烟味太重把你变成黄脸婆。你要吃什么告诉老公就好了嘛,何必自己做。’容克当然知道宋茜文为什么想跟他学煮东西,但是他心疼,他做了这么多年厨师,当然知道做饭是件十分辛苦的事。他不希望宋茜文像他一样被烟熏被火烤。况且宋茜文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是,我想做给你吃。’ ‘得了吧,还是我做给你吃吧。’容克一副嫌弃的表情,想起上一次宋茜文做的白斩鸡,简直就是浪费食物不说,还虐待了容克的舌头。 ‘嘻嘻’这一幕被偷偷躲在门外的两个小丫头尽收眼底。 ‘还不进来。’容克冲着门口说到。 两个小丫头本来就不是刻意躲着的,只不过是想看容克和宋茜文表演,才没有出声的。这时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便大大方方的进来了。 ‘怪不得三伯都不来我们这里了,原来是天天和着伯娘。’小女孩互相说着,似乎没有注意宋茜文他们的存在一样。 宋茜文被这样不大不小的小大人调侃,真的不知道怎么好,只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找个地方钻进去。而容克却是心不跳脸不红的对着两个人精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多废话,还不进来干活。’ ‘三伯真真是偏心,不要伯娘干,却来使唤我们姐妹二人,着实委屈得很呀。’两个小姑娘慢慢走近说着。 第70页 ‘你们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还给三伯搞点什么甄嬛体,谁说三伯娘不做事了,你们拨豆子她洗菜洗碗。’ ‘哦,那你呢?’ ‘我做什么?我动刀动勺呀。这个还用问每次回来不都是三伯煮东西喂你们两个小猪吗?’ 到了这个时候宋茜文也明白了开开玩笑没大没小便是容克和这两个小丫头的交流方式,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所以在容克背后冲着两人做了个鬼脸,便转过身去继续洗菜了。 而两人因为是面对着容克的,所以对于宋茜文的行为,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而是接着容克的话继续说:‘三伯都多久没有回来还抱怨,不回来喂我们原来是去喂大猪了。’ ‘是呀,我是去养猪了。’容克也不否认。 宋茜文听见有人说自己是便转过头瞪了容克一眼说:‘你才是猪呢。’ 容克借机便开始了像平时一般的逗宋茜文取乐,把宋茜文弄得哭笑不得挠首跺脚的样子,把旁边两个看好戏的观众都逗乐了,厨房里传出阵阵欢笑声。 宋茜文吃饱饭后便一个人坐在大门的石阶上乘凉,厨房里的男人这时是刚刚喝开,因为地方小,人一多就觉得闷热,所以吃饱的女人和小孩便被赶到了客厅看电视。 ‘嫂子。’ 听见背后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宋茜文便转过头去,是阿鬼,或许是天气热的原因或许是喝高了吧,阿鬼整个人的脸都红完了。 ‘吃饱了?’宋茜文问。 ‘差不多了,出来透透气里面太热了,可能又要下雨了。’阿鬼回答。 宋茜文看着灰蒙蒙的天懒懒的说了句:‘是呀。’ ‘嫂子好吗?’ 宋茜文不明白的望向阿鬼,而阿鬼却是继续说着。 ‘一帮兄弟三哥是对我最好的那个,这些年一起过来他受了不少罪,以前担心他放不下黄莹......’ ‘放心,现在我们很幸福。’ ‘看得出来,三哥现在的笑都真了许多’阿鬼说。 真的想不到像阿鬼这样的粗人却会有这么细腻的一面,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都看在眼里,容克真正的感受他一直都懂,只是他和容克是一类人,不愿意像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十几年的兄弟,他是最希望容克好的人。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的,可是叫你嫂子的时候,你们两人都不高兴。’ ‘造化弄人,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没有这个想法,他心里面有别人我的心里面也有别人。’宋茜文说着。 ‘在讲什么?’从后面传来容克的声音。两人回头望了望他,他正向这边走来,酒足饭饱的样子。 ‘吃饱了吗?没说什么就说你吃喝嫖赌外加睡觉打呼噜。’阿鬼说。 ‘吃喝嫖赌我承认,我有打呼噜?’容克笑着与他们并排坐下。 ‘有。’宋茜文斜了容克一眼很肯定的回答。 ‘哦,我不知道咧。’ ‘你当然不知道,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可是旁边的人就遭罪了。’阿鬼唏嘘的说。 ‘你们都吃完了吗?你们聊我去帮忙收拾。’说着宋茜文起身便朝厨房里去。 宋茜文正和阿鬼的媳妇在洗碗,姐姐便跑过来说:‘伯娘,他们叫你去打牌呢,志华哥说他要替父报仇,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宋茜文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洗着碗筷一边说:‘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先玩,伯娘洗完就过去。’ ‘爸爸说让妈洗就好,你快过去吧。’小姑娘有补充到。 ‘这家伙,自己不来洗,还要让你来拉我过去,你回去告诉他,叫他过来洗我就过去。’ 宋茜文听见这话便觉得不爽,十多人的碗筷再加上其它锅碗瓢盆一起足足有三个碗盆,他累了一天了,媳妇也跟着累了一天了,自己在一边邀人玩牌让媳妇一个人洗碗。 ‘哦。’看见宋茜文没有刚刚的和颜悦色,小姑娘只好遵命去回话。 ‘等等。’阿鬼媳妇叫住了自己的女儿,然后对宋茜文说:“嫂子你去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可是.......’宋茜文犹疑着。 ‘去吧,叫他们等你一个人也不太好。’ 小女孩也董事的说到:‘伯娘你去吧,这里我来帮妈妈就好,你去把他们的钱都赢完过来,买东西给妞妞吃。’ ‘乖,’宋茜文看着这个听话的孩子说:‘你还小,出去玩吧,这里有伯娘和妈妈就好,你去告诉你伯伯他们,叫他们先玩。’宋茜文觉得这个小姑娘太过懂事了,而她认为小孩子就应该淘气些,不要像她小时候那样什么错误都没有的成长,这样也是一种遗憾。 宋茜文固执的留在厨房把碗洗完了才离开,而小女孩间宋茜文如此坚决也只好乖乖的回去复命。 宋茜文和阿鬼媳妇忙完以后来到客厅,他们几个兄弟已经摆好桌子玩上了。看见宋茜文进来志华连忙招呼说:‘三婶快来等你好久了。’ 宋茜文走到容克身后:‘你们这不是玩上了吗,三叔玩也是一样。’ 容克见宋茜文走进也准备让座却被宋茜文压了回去说:‘你来就好,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 第71页 ‘你就会占我的便宜,好输了算我的。’ 虽然宋茜文说得很快但是容克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了。 志华今晚招呼打牌本来就想和新婶子玩的,又怎么会这样便宜容克呢,‘不行,三婶好不容易来一次,每次和三叔打牌总是赢都没感觉,这次换三婶。’ ‘不自量力,我告诉你小子,三婶比三叔狠多了,你等着找死吧。来吧茜文把这小子打得让他明天走路回家。’容克见自己被小孩子嫌弃成那样也不强求便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自己的媳妇。 宋茜文在牌桌上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几盘下来原本散落在各家的零钱都已经在宋茜文前面了。 ‘三婶,我的零花钱都没了。’志华郁闷的说。 ‘零花钱没了三婶可以给你,你也可以去你三叔那里打暑假工,赌场如战场,三婶绝不姑息。’说着宋茜文从底牌里面摸出一个柒,‘小七胡了,自摸。’ 志华只好郁闷的数钱给宋茜文,‘三婶的运气真是好,已经连续自摸好几回了。’ ‘小子,谁叫你贱呢,有三叔送钱不要非要给钱给三婶,害得我和你爸也陪着你给。’对面的阿鬼埋怨的扔了一片瓜子皮过来志华这边。 ‘好,就这样,媳妇把这小子以前在我这赢的钱都让他吐出来。’容克双手搭在宋茜文的肩膀上。 而宋茜文现在才进入状态,对于容克把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很不舒服,便扭了扭腰说:‘起开,不要把手放在我的后背上,等一下变背了怎么办?’ ‘哎呦,你来劲了,不是老公在你背后当大地主你能赢。’又一次遭遇嫌弃的容克很不爽,便和旁边一样不爽的志华说:‘起来,让三叔教训一下你三婶,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在志华眼里容克一直是个阔气的主,听见容克这般说,正输得焦头烂额的志华自然是很乐意让座的。 看着容克坐在志华原来的位子上,老王一边洗牌一边把头凑近旁边的阿鬼说:‘阿贵,这两公婆内掐起来了,看来我们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阿贵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和老王两个邪笑着看着容克夫妇。 ‘他是阎王,那么我也是孙悟空,看谁降得住谁。’宋茜文也不甘示弱的说。 ‘好,老王,我们俩就当一回陪客。’阿鬼说,看着现在的容克怄气像个孩子的样子,其实阿鬼也觉得很开心,他觉得自己的三哥又活过来了。 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容克坐下后宋茜文便没有了之前的运气,到了凌晨宋茜文不但把上半夜赢的钱全部都吐出来了,还向容克那里挪了一些,不过他们玩的也不大,输赢也是千百来块的事。 牌局结束后,容克拿着自己赢的钱看着面前的志华:‘你小子还敢不敢嫌弃你三叔了,以前输你钱是怕你在大学没有钱,交不到女朋友,故意给你零花钱。知道不知道?’ 志华拿着容克递过来的钱讨好的说:‘是是是,知道三叔一直都是最疼我们这些侄子侄女的。’ ‘知道就好,去谢谢你三婶给的零花钱。’ ‘谢谢三婶。’ 宋茜文笑了笑,‘你三叔给的与我无关,好好读书就好。’ ‘恩。’ 宋茜文转过来又对容克说:‘我们就走了吗?很累哟。’ ‘王爷去我们那睡一觉吧,阿鬼他们还要去果园。’旁边收桌子的老王听见宋茜文说累便提出这个建议。 ‘就你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房子是好,可是里面我又不是没去过,三哥还好,嫂子怎么睡得着。’ ‘阿鬼叔可别看不起人,我回来可是用了两天打扫干净了,我爸一个男人住又没时间可不乱些,要不是你家里有婶子和我两个妹妹,你一个人还不如我们呢。’ 宋茜文不知道如何便望向容克:‘阎王你拿主意。’ 听见宋茜文征求自己的意见,容克看了看旁边的志华想了想然后对宋茜文说:‘去志华那里吧,明天志华顺便同我们回去。’ 容克这次回来原本只是打算带宋茜文去到山上看日出,然后第二天原路返回罢了的,没有想过要惊动这里的兄弟,可是没想到到半山腰没有油了,所以才打电话给老王的。现在是果园最忙的时候,昨晚吃饭,阿鬼的父母都没有回来,只是让儿子打包过去,如果今天还呆在这里的话,他们又要顾自己了。还有便是志华每一年的暑假都会去他那里锻炼几个星期的,所以容克决定还是去老王家睡一觉,然后中午开车回去。 ‘三叔,今年我不能去你那里了,八月份我有个比赛,过几天就要走回学校去了。’ 志华是老王的儿子,是容克从小看到大的,志华的母亲在他十多岁的时候涨洪水死了以后,他和老王两个人便相依为命。可志华很有志气没有像他们一辈一样误入歧途,一直都是认认真真的读书,然后顺利的进入了大学。 ‘哦,这样那么我和你三婶也不去你那里了直接回去了,她累就让她在车子上睡吧,出来已经两天了,要赶回去看家护院。’容克拍着志华的肩膀说道:‘那你这几天好好陪陪你老爸就好。’然后转过身对宋茜文说:‘走,回去。’ 第72页 ‘恩。’宋茜文应着便和容克离开了阿鬼的家开车回去恒泰。 ☆、容克出事 ‘喂,先生您好。开开窗好吗?’ 容克按照以前的习惯把车停在恒泰的大门旁边好让宋茜文出入方便,这是属于他的专属位置 一般除了他没人会停在这,而他也只是为了放宋茜文下来罢了。 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玻璃,容克把车窗摇下说:‘什么事?’ ‘老板是你,我以为是哪个游客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男子解释说然后问:‘你换车了?’ 容克没有做声,下车然后把钥匙扔给了那个人说:‘老规矩,洗干净放到车库然后去我经常去的那间酒吧把我以前那辆开回来。’说完便朝酒店大门走去,宋茜文紧跟其后。 ‘容克,我们不直接回家?’宋茜文问。 ‘恩,吃了再回去,我懒得回去又要帮你做。’ ‘哦,那你先进去我去上个洗手间。’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说着就在大厅的沙发坐下了。宋茜文便很快的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哗哗的的水流声,两个打扮新潮的女人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姣好的容颜。 ‘容克回来了?’一个女人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唇彩说。 ‘额,和那个女人一起,那个女人不是回北方了吗,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另一个女人愤愤不平的说着。 ‘容克去找她了,有什么想不明白。’ ‘你说的是真的?’ ‘用脚趾头想的。’ ‘也是,不然两人怎么可能一起回来了,真的搞不懂容克为什么会和她结婚,以前不是昭告天下自己终生不娶了吗,就因为这样你才没有对他讲你的心的,但是没想到却有一个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宋茜文,你这些年算是竹篮打水了。’ ‘有什么,男人不都是这样口是心非,承诺只不过是那厕所里面的东西水一冲就没了。’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虽然表面上李薇说得风轻云淡,但是她的心里怎么放得下,即便放得下也不会这样不在乎,为什么是宋茜文,为什么是宋茜文那个女人吧她心中的那个容克,那个完美男人毁了。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容克的时候,那是16年前,那时候的她才是个十四的女孩。容克以黄家准女婿的身份与家族的人见面,而她作为黄莹嫡亲的表妹自然在众人之中。 那时候她并不对这个姐夫有什么好感,她还幼稚的质问了自己姐姐为什么喜欢这个人,而姐姐只是简单的回答‘因为他帅呀。’ 但是后来她渐渐地发现并不是这样的,自己的姐姐从来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更何况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更不会发花痴。 容克的无微不至的爱,容克的处事临危不乱,容克的不离不弃,这些才是自己的姐姐爱上这个男人的真正原因。后来姐姐走了,这个男人便要一个人孤老而去,这让自己慢慢地也喜欢上这个男人。 刚开始自己只是觉得是一般的喜欢,就是不讨厌那种喜欢罢了。但是后来的一次偶然,不幸的让自己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经超过了爱慕,变成了一种痴恋,可是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即便有一天容克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那个女人也不会是自己,因为他是自己的姐夫,他可以爱上任何女人但是就不能是她。所以她默默地守着这份痴恋,她甚至希望容克和她一样不会改变自己的心。 可是宋茜文出现了,为什么是她,一个木森集团的童养媳,被丈夫抛弃以后却变成了前夫的情人,回来釜底抽薪把前夫的一切囊括其中,这样的女人是可怕的,她心中是充满着恨的。可是这样的她为什么一转眼却和自己的姐夫结婚了,她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在李薇回来之前对这个女人的想象是千种万种的,而当她看见她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你真的放得下,你骗不了你自己也骗不了我。’李薇的好友林青雪转过身叹了一口气。她比李薇更加能够看清楚李薇心里的想法,单相思是多么悲哀的事。 她们两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好像从记事开始彼此便在地方的生命当中了,相依相伴,一起学走路一起上学,一起逃课 .......所以好事坏事都有对方的一份,就连第一次约会李薇也是林青雪50000瓦的电灯泡。对于她的心思林青雪自然是比任何人都了解的。 ‘你就不能不说破吗?不死心又怎样,现在他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连姐夫都不是了。’李薇说着。 门外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对话,李薇当然听得出是容克的声音。 ‘好了没,怎么在这里不进去。’ 听见容克走过,来宋茜文有些慌乱赶紧上前截住自己的丈夫:‘已经好了,我们走吧。’ 宋茜文拉着容克慌慌忙忙离开后,林青雪跑到门口望了望说: ‘她刚刚在外面。’ ‘好像是吧。’李薇说。 ‘她听见了。’ ‘那又怎么样,我们说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话,说的都是事实。’ ‘你不怕容克他知道?’ ‘知道什么?我喜欢他吗?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我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两个人都没有说出罢了,再说我喜欢的是对我姐一心一意的姐夫,不是他。’ 第73页 ‘你说这个女人会不会是看中黄家的家业。’ ‘黄家的家业又不是容克的,他只不过是代管罢了,再说你以为我们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舅妈马上就要从夏威夷回来了。’ ‘你是说王阿姨要回来了?’ ‘额,既然容克不是她的女婿了那么她的家产也不需要容克过问了。’说着李薇收拾好一切说:‘我们出去吧。’ 时间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划过,因为太幸福了吧,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已经是八月了。宋茜文没有把那天在厕所外面听到的事对容克说,她一直都知道这里的人并不是十分的欢迎她,再说里面那个人明显就是喜欢容克的,讨厌自己也是应该。 或许真的是因为她容克才违背自己的承诺,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能,黄莹已经不在了,难道他们真的希望容克真的一个人孤老下去吗,这样他是成了情圣,但是也是让人感到悲哀的人生。 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即便是错,那么就让他们做那个万劫不复的罪人吧,至少现在的容克是很好的。 ‘怎么了?累了?’宋茜文走到容克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开始揉捏起来。 刚刚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宋茜文便知道是容克回来了,可是他回来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长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宋茜文知道他是累了。 ‘老婆,如果有一天我一贫如洗了该怎么办。’ 宋茜文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双手搂住容克的脖子俏皮地说:‘那么我就陪着你去要饭?’ 宋茜文没有说你什么都没有了还有我,我会养你。宋茜文知道她的丈夫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绝对不会同意自己依靠自己的女人的,即便宋茜文现在还是木森集团的董事长,何况这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听见宋茜文这样说完后,容克并没有因为宋茜文的玩笑而感到轻松,仍然陷在自己的烦恼当中,顿时现场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让宋茜文明白容克有心事,而且不是一般的问题,这件事是有关恒泰的。 ‘怎么了?恒泰发生了什么?’宋茜文问。 ‘没事,只是这几年污染越来越严重,担心像恒泰这样的靠环境吃饭的熬不了多久了。’容克说。 ‘就这个呀,还以为是什么,这应该是环保局管的事,不要你在这里杞人忧天。’ 其实宋茜文知道容克烦恼的不是这件事,这样说只不过是不想把事情告诉自己,那么自己便不必过问太多,等他想告诉自己的时候,自然会认自己知道。现在要做到便是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都有自己在,告诉他不管什么事都会不离不弃。 宋茜文补充说到:‘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破产了,那么我就把你送我的那条项链卖了,然后我们回你老家开个小卖店,和你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那条项链,我看那个时候你可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它,我才买的,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舍不得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安安稳稳的生活,那些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你才是我最大的宝贝,’ ‘我答应你绝不会让你典当首饰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这样说的,你以为我真的舍得?’ ‘呵呵,你呀!’ ‘笑了,笑了是不是,笑了就给我起来洗手吃饭去。’ 怎么不接电话,宋茜文十分焦急,容克昨天晚上都没有回家,电话也不接。宋茜文焦急的拿着电话。 宋茜文有一种不好预感,容克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即便有事也会打个电话给她让自己安心,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手机还是一直关机。无奈之下宋茜文打通了阿鬼那边的电话: ‘喂,嫂子干嘛?’ ‘阿鬼,你哥在你那吗?’其实宋茜文知道容克在阿鬼那里的几率为零,但是她还是打了,因为她想通过阿鬼知道容克到底会去哪了。 ‘没有啊,自从上次你们来过以后,三哥连打电话都没有。’ ‘哦,那你知道三哥一般会去哪?’宋茜文追问着。 ‘不知道,三哥在那边的事我不熟。’阿鬼回答。 ‘哦,那你真不知道阎王以前有什么仇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仇家,以前过的生活总是有些过节的,不过已经是十多年的事了,嫂子你不要多想,或许三哥只是在哪个地方喝醉了。’ ‘可能吧,那就这样吧,我在等你三哥的电话。’ ‘好的,三哥回来打个电话给我。’ ‘额。’挂断电话宋茜文不好的感觉还是没有减半分,可是现在没有人会相信她,现在离容克失踪连24小时都没有到,到警察局那边也是肯定不理她的。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宋茜文只能焦急。 ☆、王林军 城中村废弃的房子里老鼠乱窜发出叽叽叽叽的声音,这里的人家早就被政府牵走,留下的只不过是这些陈年的砖瓦,等待着推土机的到来,然后把他们全部推倒,在他们的身体填平的空地上建起一座座高楼大厦。 容克被绑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的椅子上,因为天气太过炎热的原因,他身体上被划破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他面前是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子,因为生活不好的缘故,看起来显得比容克老了许多。 第74页 容克进来的时候就是被黑布蒙住双眼,所以并不知道绑架他的人是谁,只是靠声音来识别他所处的环境。 一瓢冷水泼在容克脸上,把陷入昏睡的他惊醒,容克感觉头沉沉的,应该是昨天被钝器击中的缘故吧。 ‘醒来了。’哐当一声那人把盛水的瓢扔在地上。 ‘兄弟,我容克这一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了,不知道你是那一路?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容大老板坐拥恒泰还有美人入怀,生活阳光美好又怎么还会记得当年发生的事呢。’那人又一种嘲讽的语气说着。 ‘你是林恳的人?’ ‘林恳?我还克林顿呢,看来你又是横刀夺爱的,不过那个女人也不怎么样。’ ‘你到底是谁?’听到他那么讲,容克明白自己起先判断是林恳派人过来的这个想法是错误的,但是和他有过节的,在十多年前,该两清都两清了,还有谁会这个时候来找他。 ‘你再好好想想你到底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如果是以前的事,那时候的人现在都和他一样都到了不惑之年,该放下都已经释然了呀,好好过活才是正道。容克在大脑里做着减法,排除一个个不可能、一个个可能,终于出了一个答案,与恒泰有关,难道是他,那件让容克不愿想起可是一生缠绕着他的事,那个让容克想亲手杀掉的人。 那是13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容克刚刚和黄莹结婚一年,而且黄莹已经怀上了宝宝,两个人沉浸在美满的生活中,等待着小生命的临世。可是在他们沉浸在幸福的时候,不幸之神却找上了他们。 容克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黄莹以前的好友,13年前,当他从部队休假回到海南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心爱的女人已为他□□。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忠诚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他觉得是黄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从小的感情。他很气愤,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因为在大家眼中他与黄莹只不过是一般的朋友而已,即便曾经认为他们有可能在一起的,看见黄莹和容克已经成婚生子,也只能够劝他释然。 可是他却仍然放不下,他不能豁然的祝福黄莹他们,他认为是容克横刀夺爱,如果没有容克的出现,黄莹会等他回来,让自己跪在她面前,对她说他要娶他,可是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于是他向容克发出了子弹,而这颗子弹没有进入容克的身体,而是夺取了黄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生命。 ‘是你。’容克大脑瞬间如火山岩遇到了冰川一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容克,你终于想起我了。’那个人冷笑一声,那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他这个杀害自己妻儿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容克多想和他同归于尽,可是他现在不能了,如果是一年前他还可以无牵无挂,可是现在他有了宋茜文,他知道生的人比死的人更加痛苦,他不能让宋茜文和自己以前一样。 ‘你想干什么?’ 容克平静的说出,可是他心里却是十分不安的,王林军将他绑起来却没有直接杀掉他,他知道他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在意的人,是宋茜文。 ‘你认为呢?’ 王林军蹲在容克面前,用刀背划弄着容克的脸。 ‘你让我亲手杀死我的爱人,我也应该让你尝尝亲手结束最爱的人的痛苦。原本只是打算出来以后和你同归于尽的,但是后来我改变了我的想法,这样放过你太便宜你了。你说是让你亲手杀了她呢?还是她亲手杀了你呢?’王林军像一头着了魔的疯犬,‘杀了她去吧,这样你会同我一样内疚,一样痛不欲生,不,还是让她杀了你去吧,你知道她杀了你去,她的人生也完了,你连鬼都会做不成的,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疯子,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黄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因为你不配。’ ‘我不配?你配?你还不是背叛了她,等你死了让她好好看看你们的山盟海誓其实全部是垃圾。在里面的时候我还犹豫要不要报复,原本以为你会像我一样一天天活在煎熬当中,所以那时候还打算就这样放过你,让你生不如死,可是出来以后却发现你美人入怀,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所以我想让她早点知道当初她爱错人了,你不配。’王林军反驳着。 ‘你个禽兽,如果不是你,现在我和她应该好好的,我们会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会很幸福,我这些年不会像行尸走肉一样过活,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当时我就应该把你杀了,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走。’ ‘哦,好呀,现在也不迟,就让我送你去见她,看一下你有多爱她。其实当初她死了以后,我们都不应该活着了的。’ 听见这话,容克有些害怕,儿女情英雄冢,他现在不能死,他现在有宋茜文,他不能让宋茜文跟他一样。 ‘怎么,害怕了,王林军戏谑道,‘舍不得她了,你现在的那位,呵呵,你也不过如此。莹子还是看错了你。’ 你们说,接下来我把容克写死,然后结局,会不会挨骂? 正在宋茜文忐忑不安的时候一个电话进来证实了她的不安,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日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晴天霹雳。 第75页 ‘喂你是容克的老婆吗?容克在吗?’打电话的是李薇,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她此时的着急。‘我是李薇。’ ‘容克不在。有什么事吗?’宋茜文回答。 ‘你打电话有人接吗’ ‘一直打不通,我也在找他,是不是酒店.........’ ‘不是酒店,他什么时候不见的?’李薇又问。 ‘昨天早上出去就没有回了。’宋茜文回答。 ‘难道是真的。’李薇迟疑了很久说。 而宋茜文便更加着急了, ‘什么?发生了什么,容克是不是出事了?’ ‘我不敢确定,只是刚刚打开邮箱收到一封信,王林军出来了。你能不能过来?’李薇说。 ‘好,我马上过去。’ 宋茜文挂了电话便匆匆出门了。 宋茜文来到李薇的办公室,气喘吁吁的在李薇面前,‘容克怎么了?’ ‘你看看吧。’李薇把自己的笔记本转到宋茜文面前,显示屏上面只有几个字,而这几个字足以让宋茜文惶恐不安了。 显示屏是王林军发给李薇的email上面写着: 薇薇:我出来了,现在该是了结的时候了,我欠的我会还,别人欠我的我也会要回。告诉他我回来找他了。 而李薇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是在三天前,现在不知道容克是不是被他杀害了。 ‘王林军是谁’宋茜文问。 ‘容克没有给你讲?’ 宋茜文摇了摇头。 ‘王林军以前喜欢我表姐,他当兵回来时候却发现我表姐和别人结婚了,他觉得是我表姐背叛了他,所以他要报复容克,却误杀了当时已经怀孕了的表姐。现在他从牢里出来了。’李薇说。 ‘这么说容克很有可能被他绑架了。’ 李薇点了点头。听见李薇这样说宋茜文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李薇,容克.....’ 宋茜文非常害怕,如果容克真的被那个人杀害了怎么办,她大脑开始出现各种变态的杀人场面。容克你要好好的活着,我没有死你必须在我身边,宋茜文在心中跟上帝做着交易,她愿用她的一切来换爱人的平安。 ‘我们要不要报警。’李薇看着惊慌失措的宋茜文有些无奈,在她面前的这个真的是传闻中的那个处事不惊的宋茜文吗?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确定容克现在的状况,是不是被王林军绑架或则是已经被杀害了。 ‘报警,现在马上。’宋茜文手足无措的在自己包里找寻着手机。 在旁边的李薇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拿起桌上的座机按下了110然后拨打过去。 ‘110吗?我要报警’......‘恒泰饭店,绑架。’.........‘没有,但是我有绑架者的恐吓信。’...... ‘容克。’ 李薇有一句没一句的对电话那头交代这边的情况然后挂断电话说:‘警察局半个小时后到。’这才让宋茜文稍微平复了情绪。 警察局了解了情况以后马上立了案进行侦查,因为犯罪嫌疑人有前科,而且与失踪者有一定的联系,而且李薇是法律方面出身的,对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案子得到了重视。 时间一滴一滴的流逝,案子没有任何的进展而宋茜文他们只能是等待,无尽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事,特别是这个时候心就像是悬在山崖等待着一样,两个结果,或是获救或是同容克一起坠落谷底。 稍稍有一点消息便牵动宋茜文的心脏,而每一次都是没有,宋茜文告诉自己没有消息便还有希望,她想知道容克现在的状况,又不想知道容克现在的状况,如果只是自己过于敏感,说不定容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手机不见了。没有什么杀人犯,没有什么报复之类的那该有多好。 现在的警察总算还有些用,在连续两天的调查后,分析了王林军这段时间的行为动作,还有活动范围,跟容克失踪前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最后确认容克是被王林军绑架了。而地点便是在城西即将被开发的废弃的居民区,因为原来居住的市民已经被安置去别处,现在无人居住而又靠近海边,是非常适合作案的地方。这也是容克现在被关的所在地。 ☆、营救 连续三天被困的容克,而且受到王林军的百般折磨,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还好三天时间,王林军对容克的折磨已经失去了新鲜感了。 ‘事情该有个了结了。’ 王林军一瓢冷水把昏迷中的容克泼醒,今天王林军准备结束这十几年的恩怨。 原本在把容克弄到这里来后。王林军就开始了对宋茜文的跟踪,想要把宋茜文也绑来这里,但宋茜文似乎察觉到了,一直给王林军一种警觉的错觉,也怪自己把这件事告诉了李薇,让她们报了警。 王林军不怕死,他害怕警方的介入,在自己还没有把宋茜文抓到时,他们已经把容克救了出去,自己也会又一次的关进大牢,让他的计划前功尽弃。所以他改变了计划,他不再执着于宋茜文了,就让容克这样死吧,至少现在还能保证容克会死,会陪他下地狱。 一场大火在废弃的无人区熊熊燃起,这是结束十几年前恩怨的一场大火。容克和王林军都在里面,王林军没有逃,因为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必要逃了,或许死亡对于他是一种解脱,得不到和失去的,他现在一无所有,更何况还有一个人陪着他下地狱。 第76页 火越烧越旺,在消防车和警察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了,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还能不能生还,但是消防队还是拼命控制了火势的蔓延,奋不顾身冲进火海,寻找着两个人所在之处。 李薇和宋茜文过来了,现在明火已经被扑灭,只是滚滚的浓烟还不断的从废墟中涌出。看着面前的一切宋茜文却表现得平静了许多,她已经想好了,即便容克真的不在了,她也要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带着微笑好好的活着,因为她想这是容克希望看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个人心里都是不平静的,特别是宋茜文,她从来没有感觉时间原来可以过得这么慢,度日如年,她现在每一分钟都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希望容克快一点出来,又害怕看见容克出来,因为出来以后便是离别。 有人出来了,几个穿着特殊消防服的队员出来了,在一个人背上,背着一个浑身熏得漆黑的人,他已经陷入昏迷了。宋茜文和李薇急忙跑过去,可是那个人的面孔宋茜文是那么陌生,他不是容克。 ‘是王林军’李薇在旁边解释,随后两人陷入了失落。 可是不久便又听见有人从废墟出来的声音,这个声音立即吸引了宋茜文和李薇两人的注意力,可是出来的只是一个人。气喘吁吁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用简单摆手的手势表达着他没有找到。看着依旧冒着浓烟的楼房,大家的心情都又一次便得沉重。 ‘还有多少人在里面?’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他们的负责人问着这次任务的领队。 ‘还有阿强和小三。’被问的人回答。 烈日像大火一样灼烧着每一个人的心,负责王林军的救护车和警察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剩下的人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静止得可以听到每一个人砰砰的心跳,只有天上飘动的云朵还可以证明这个世界还是在运动。 浓烟已经渐渐变淡成了白色,阿强他们终于出来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又一次被牵紧,阿强的背后背着一个人,当他们走出门口的那一刻,两人已经精疲力尽了,等待许久的医护人员便马上抬着担架过去把三人送上了救护车,然后随即而去。 一个警察过来对楞在一旁的宋茜文和李薇说:‘我们的头说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现在首先是救人,我们要去医院,你们也要上车。’ 两个女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思考,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因为已经不敢去想以后会发生什么了,只得跟着那个小警察上车。 来到医院的宋茜文便立马跑了进去,因为里面有她牵挂的人,但是在手术室前她停止了脚步。 ‘喂,你跑这么快干嘛。’追上来的李薇也是累得不行。 现在容克已经在抢救室,王林军进去也没有出来。消防队没有跟来,只是有两个人在守着阿强和小三。警察局的人现在正在和医院了解两个躺在手术室的人的情况,只有一个刚刚实习的学生跟着宋茜文他们守在手术室前面。 而这时,世界的另一头,黄莹的母亲王淑敏正准备从夏威夷乘飞机飞回海南。 或许是自己不近人情,女儿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要女婿信守当初的承诺,可是她是自私的,她不能忘记女儿死前的那一刻的模样,女儿为容克挡枪的那一刻,黄莹的手还护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王淑敏承认她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女儿,她要拿回恒泰,这一次她对自己说必须下定决心。王淑敏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看着摆在床头柜上的全家福,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女儿离开的痛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淡。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宋茜文依旧还是守在手术室前焦急不安的等待着。 ‘李薇,你先回去吧,现在已经一点多了,今天你也累了,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他出来我在通知你。’宋茜文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李薇说。 ‘我看你更应该休息吧,也不要回去了,我去找护士开间病房你先睡一下。’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李薇对宋茜文的敌意已经没有起初的那样强烈,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看着不成人样的宋茜文,李薇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心疼。 ‘我不要紧,他在里面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还是你去休息吧。’宋茜文推辞说,而脸上却尽是疲倦,让人感到怜惜,自从容克出事后,她便没有一天心是踏实的。 ‘那好吧,我去买点东西,不睡觉也必须吃点东西,要不然等他好了你却挂了。’ 宋茜文点点头,李薇便离开了....... 时钟在一针一针地走着,手术室的门时不时有人出出进进,但是始终不见推着容克的推车出来,连王林军也还在里面急救,而墙上挂着的摆钟时针与分针已经在与地面垂直的直线上了。 外面的宋茜文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了,而里面正在给他们两个抢救的医护人员此时此刻还在殚精竭虑的工作着,因为就还有一点便要结束了,他们两个事后会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手术室的指示灯终于熄灭了,这代表手术已经结束,还没有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宋茜文他们早已经堵在门口,警察局的人也赶了过来,因为犯罪嫌疑人也在里面。 ‘容克,容克。’看见容克被医护人员退出来的宋茜文激动不已,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分开最久的一次,还好你还活着,宋茜文在心中庆幸,不管将来会如何,只要她心爱的人还有那均匀的呼吸,将来的事她都不会害怕了,他们会一起面对。 第77页 ‘请让一下,现在病人还没有醒。’一个推着推车的护士喊到。 ‘医生我丈夫现在怎么样?’宋茜文抓着给容克动刀的主治大夫问,即便她理解他也很累了。 ‘病人因为火灾发生前已经昏迷,所以吸入的浓烟颗粒状物体比另一个少,不过还是因为一氧化碳的原因,导致大脑缺氧,现在我们已经给病人清理了呼吸系统并做了心肺复苏手术。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我们会进一步的观察,抱歉请让一下。’那个医生有礼貌的回答着。 ‘谢谢。’李薇拉开了宋茜文给他们让出路。 容克和王林军分别被安排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因为两个人都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而此时此刻的宋茜文李薇也在医护人员的劝告下,在医院开了一间病房休息下了。 第二天一切都没有变化,容克还在病房里面安静的睡着,而李薇和宋茜文依旧守在那里不肯离开。 ‘喂,舅妈。’李薇的电话响了是王淑敏的电话。‘你到了?我现在在医院,您在机场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按照事先的约定,王淑敏如期而至,而现在发生的一切,李薇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切,会不会按原计划进行,有一点即 便她竭力否认,也不可能抹去,那就是容克过去对恒泰所做的一切。 李薇挂了刚才的电话,便匆匆离开了,并没有跟宋茜文说任何话,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她们可能已经是对立的了。 恒泰酒店,王淑敏并没有在飞机场等待李薇,而是告诉她,自己会回来酒店。 ‘你去医院干什么,身体不舒服吗?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王淑敏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和刚进来房间的李薇说着。 ‘不是,舅妈我们真要卖掉恒泰吗?’李薇不确定她现在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 ‘并不是非要卖掉恒泰,毕竟它也是黄家两代人的心血,但是必须拿回来,要不然让那个女人坐享其成,那时候我和你舅舅让容克重新找一个,他却生气。现在我怕他已经被那个女人迷得再不记得你表姐的样子了。’王淑敏回答。 或许她是极端的,或许让一个人为一个死人孤独一生是过分的,但是请原谅她这种作为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的心情。 李薇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因为王淑敏说得对,容克已经不是她姐夫了,即便容克再好,现在也不过是个外人,而恒泰是黄家的产业,那么恒泰她们就必须拿回来了。 安排好酒店和王淑敏的一切,李薇便又回到医院了,因为她仍然放心不下容克,对于容克的感情,她不比任何人少。 还好度过了48小时的危险期,容克已经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了一般的监护病房。 ‘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的好。’李薇看着依然躺在病床上被仪器监控着脉搏心跳一动不动的容克,她还是觉得应该和宋茜文说,‘容克的岳母,就是我舅妈回来了,这次回来是要要回恒泰的。你应该知道恒泰是姓黄的。’ ‘这个时候’宋茜文问。 ‘怎么了?我告诉你是不想乘人之危,我们是对立的。’李薇解释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宋茜文解释。 ‘可是现在容克他。’宋茜文不在乎什么恒泰,她在乎,只是因为容克在乎,‘可以带我去见见她吗?’宋茜文请求说,看着正在熟睡的容克,她知道在他醒来之前,她必须为他守住恒泰。 李薇点了点头。 ☆、恒泰 ‘您好,我是宋茜文。’宋茜文回到恒泰的时候,酒店里已经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而她才是这家酒店的主人。 ‘你就是容克的老婆?容克呢,怎么是你来见我?’ 王淑敏上下打量着宋茜文。 ‘王林军出来了,他前两天把姐夫绑架了,现在容克还在医院的监控病房里昏迷不醒。’李薇走到王淑敏后边在她耳边解释说。 ‘王林军出来了?’王淑敏也感到很诧异,这个人也是她的噩梦。 ‘额,不过现在他也在监控病房里。’李薇说。 ‘这个天杀的,他又想怎样?’ 对于王淑敏来说,王林军这个人,是她最痛心疾首的人,他是杀害自己女儿的仇人啊,说着已经激动不已。 看着自己的舅母因为刚刚的消息,血压升高了许多,李薇知道她现在不可能再和宋茜文谈论任何事了,便对宋茜文说:“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舅妈刚刚太激动了,高血压又犯了。” 李薇说着,便也不再管宋茜文了,连忙从王淑敏的包包里翻出降压药,给王淑敏服下。 宋茜文见此状,也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虽然对于王林军的行为王淑敏很气愤,但是她依旧没有改变从容克手里拿回恒泰的想法。 等宋茜文走后李薇便问:‘舅妈我们现在还要拿回恒泰吗?’ ‘当然要呀,现在更要拿回来了,容克现在不知道还会不会醒来,难道要把恒泰给她吗?’王淑敏吃了降压药,情绪平复了许多后回答。 ‘她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这才几天就被她征服了,以前不是在我面前说她心机重吗?看来这个女人笼络人心的本事确实。’王玉琴意味深长的说,看来宋茜文不像表面上那样懦弱无能,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第78页 医院里宋茜文握着容克仍然还有温度的手,证明他只是昏睡说:‘容克,我该怎么办?黄莹的妈妈回来了,她要拿回恒泰,我该不该给她,她是黄莹的母亲,是恒泰真正的主人,可是我知道恒泰对于你的意义,我能不能帮你守住它?容克你快点起来吧,别赖床了.........’说着说着宋茜文便在容克的床头睡着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夏日的阳光总是这样,不顾及人的感受,火辣辣的烘哧着地面。中午人们只能躲在房屋里面,才能躲避那刺痛的灼烧。医院附近的一个歇脚的饭店,宋茜文刚刚从医院来到。 ‘先喝口水吧,看你都出汗了。’李薇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具,沏了一杯给宋茜文。 ‘谢谢。’宋茜文接过茶并一饮而尽。 ‘不用那么着急的,医院那边不会有事的。’李薇当然有自知之明,宋茜文的急,不是为了怕她等,而是宋茜文想赶紧把事情说完,然后回去医院。‘也不必绕弯子了,舅妈回来是要把恒泰要回去的,而现在容克昏迷着,你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你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对恒泰的任何决定。’ ‘我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她会吧恒泰怎么样?如果她是把恒泰交给一个可靠的人管理,我没有意见,如果.....即便名不正言不顺,我也会死守恒泰,直到容克醒来。我知道恒泰对于容克的意义。’ ‘看来你只有容克,恒泰也是他们家族的企业,对于恒泰的感情她不会比你的容克少。’ ‘哦,那就好,那边麻烦你了,我现在只想好好陪着容克。’ 听到李薇这样说,宋茜文的表情放轻松了许多。 ‘为什么你可以那么淡定,为什么你心里只有容克。’李薇在心里面骂着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明明是敌对的,却又一次被她使唤了,可是自己好像还挺愿意帮她的,‘好,你好好照顾容克,那边我看着。’李薇说。 ‘谢谢。’宋茜文带着感谢的笑回答。 而有件事,是李薇也没有想到的,那就是王淑敏根本没有打算把恒泰要回来后,自己管理,而是打算卖给日本的外资。 宋茜文在医院守着容克,给他擦洗着身体,为他活动筋骨,等待着容克的苏醒。李薇一个电话打来,便让这样的守候暂停了。 李薇告诉宋茜文,王淑敏准备把恒泰卖了,原因只是自己老了,不想太过操劳,现在已经让鉴定机构在估价了。 宋茜文得知这个消息后,没有指责王淑敏在这个时候,不顾念感情,要把恒泰出手,无论是对容克,还是对于恒泰,因为宋茜文明白恒泰是人家的财产,怎样处理,人家有自己的权利。她只是问李薇:‘他们的估价是多少。’ ‘现在还没有出来,只不过他们已经来了。’李薇回答。 ‘那评估机构是你舅妈请的,还是买方请的?’ ‘好像是他们。’ 宋茜文应着,仔细的思考着李薇给予的信息,然后对李薇说:‘下午我回酒店,你看可以帮我约见一下你舅妈吗?’ ‘好,我试试。’ 宋茜文把王淑敏约到了观海阁,此时王淑敏还没有来,只是宋茜文一个人,她这时也学着容克以往的样子,拿着望远镜眺望远方,寻找着容克说的幸福岛。 宋茜文在心里默默的对着那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真人的黄莹说:‘如果你真的心疼他,就让他醒来吧,这样他才可以为你守住恒泰啊,他违背对你的承诺,并不是他的错,那个时候,我和他都不知道我可以活下来。’ 在宋茜文静思的时候,王淑敏来了。 ‘你是来因为我要把恒泰卖掉,来兴师问罪吗?’王淑敏问。 ‘不。’宋茜文摇了摇头,‘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资格,这是你的资产,在你看来,我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素人。我只是想为容克来争取一下,毕竟这是他最看重的事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约你来这里吗?容克每次来到这里,都会拿起望远镜寻找着他和黄莹的小岛,还有他们以前的小屋,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他没有忘记黄莹,也没有背弃他对黄莹的承诺。’ 听了宋茜文的话,王淑敏只是轻轻一笑说:‘这些只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出对亡妻的矢志不渝,这样会让你觉得他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从欣赏到心疼,最后爱上这样一个你幻想出来的完美男人的形象,若是他真的无法忘记黄莹,他就不会和你结婚了。’ ‘不是这样的,我们之间发生了许多才走到今天这样,当初谁也没有预料到会像今天这样。’ ‘好了,我回来也不是责怪他负了当初的承诺,这些年也明白他的不容易,况且现在他还昏迷不醒,我回来收回恒泰的理由很简单,就像他当初说的那样,他会一辈子不结婚,为黄莹守着恒泰,既然他现在做不到了,那恒泰就是不能交给他了的,何况他现在还昏迷不醒,将来会怎样都无法预料。’ ‘那你为什么要出售恒泰?’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那个精力来管理好这个酒店了,我必须为酒店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的生计考虑。’ ‘好,不谈感情,那么我们来谈点实际的,你能够确保对方收购以后不会将恒泰上上下下大换血,最后恒泰就只是剩下个空壳,还有价格评估是谁做的,你能够确保他们不会故意压低价格,如果你只是想脱手,那么是不是谁都可以和你交易?’ 第79页 ‘怎么?你想买?对,我忘记了,你还是某房地产集团的董事长,不过卖给你,不就等于成为你集团一部分了吗?那和给别人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名存实亡。’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以我个人名义收购恒泰,保持它的独立性,而且保证在收购后,如果员工没有犯错,我不会更换任何一个职位。’宋茜文顿了顿,看着王淑敏的神情,她似乎已经被自己动摇了,又补充说,‘做买卖,价高者得,等评估报告出来,我愿意比他们高三个百分点。’ ‘宋小姐,这个条件不像是一个生意人会提出的。’ ‘我只不过想在容克醒来以后,容克不会怪我没有为他看住恒泰。’宋茜文说。 王淑敏点了点头,她没有像宋茜文在没有见面时想象的那样故意刁难,恒泰给谁都可以,就是不会给她宋茜文,王淑敏没有,王淑敏虽然不是商人也不是一个好的企业管理者,但是平白无故的多出几百万,谁都喜闻乐见,就是宋茜文答应的承诺,也是让王淑敏放下成见,选择宋茜文的理由。 宋茜文回到了北宁,一下飞机便直接去了木森找林恳。她已经决定了,用手中木森的股份去留住恒泰。 宋茜文来到林恳的办公室,林恳此时并没有什么事,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见宋茜文的到来十分惊喜。 “文文。” 而宋茜文没有过多的理会他的情绪,直接开门见山:“我现在需要3亿。我把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你,给我3亿。”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这事你别管,我急用,我现在等不了走那些股权转让的程序。如果你相信我,就先给钱给我。” 听到宋茜文这样说,作为商人的他自然是高兴的,有了那百分之十五,就代表木森会一直姓林,可是他此时却只是为宋茜文担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钱说一句就行了,不必拿你的股份作为交换。” “不说那么多,我只问你可以吗,就这两天给我钱,如果不行,明天开盘,我卖出2%也差不多了,那应该是可流通了的。” 林恳听得出宋茜文心里的着急,此时的她是有多么慌张才会这样慌不择路。 “茜文你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什么,即便要钱,3亿你也要给我时间,今天是星期五了,即便去市场交易,你也要下周二才拿的到钱,给我两天时间,后天把钱给你。” 林恳安抚着说。 宋茜文回到宋系民住的地方,宋系民看见宋茜文是一个人回来的,便问:‘你怎么回来了?容克呢?’ 宋茜文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抱怨宋系民只想着自己的女婿那样的话,只是无力的说着:‘爸,容克被人绑架了,匪徒放了火,现在容克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容克的岳母回来了,要把恒泰拿回去,我这次回来,是过来筹钱的,已经和她谈判了,我会以私人名义收购恒泰。’ ‘什么,容克出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宋系民听见容克出事了十分着急。 ‘爸,对不起,我这些天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没顾及上。’ ‘没事。’宋系民安慰的说,‘这也怪爸爸,认为你们过得很好,所以自己就想着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少了联系,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刚刚去找了林恳,打算向他要3亿,然后把林叔叔给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给他,这也是容克一直跟我说的。 宋系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恳的电话。 ‘喂,宋叔叔。’林恳接通了电话。 ‘今天文文找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按文文的意思办吧。’ ‘发生了什么,文文好像很急的样子?我可以把钱给她,但是股票的事希望她想清楚。’ ‘不,股票你拿着,以后好好的管理木森就算对得起茜文了,原本就想还给你的,要你按市值给我们也不现实,就按文文说的给她三亿吧,不过要尽快,海南那边发生了些事,我明天就会跟文文过去看看。’ ‘是。’ 林恳应着后,宋系民便挂了电话,然后对宋茜文说:‘钱的事,林恳会解决的,明天我就跟你过去看看。’ ‘爸。’ ‘没事的,只要人还活着。’宋系民安慰说。 宋系民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容克,他不敢相信,这样如死人一般躺着的人,会是他那个健谈的忘年小友?会是那个有担当的好女婿。 ‘爸。’ 宋茜文的一声让宋系民回过神来。 宋系民还是那句话,只要人没死就没事,容克值得自己的女儿为他等待,他也相信容克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他不会让宋茜文等太久的。 宋茜文父女回到酒店,评估报告已经出来了,宋茜文拿过李薇给的资料,仔细的阅读着,看着纸上写的数字,宋茜文不由的笑了:‘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是把恒泰当成了地皮来买卖吗?1.2,他们也好意思?’ ‘还有一件事,我得到消息,他们收购恒泰并不是为了做旅游。’李薇说。 ‘那是什么?’宋茜文问。 第80页 ‘不知道。’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即便他们是做旅游,也不可能保留恒泰原来的样子,何况我不会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你现在怎么想的?’ ‘老实说,我也不想承认,但是还是被你说服了,怪不得他会选择你,你和他是一样的人。’ 听见李薇这样说,宋茜文只是笑了笑,说:‘那我给你交个底,我的心里价是2.4 ,在离开的时候,我也找人做了个评估报告,是1.8。’ ‘差那么多?’ ‘不过,不要透露,我不怕你舅妈知道,是怕他们知道。’ ‘你已经筹到钱了?’ ‘恩,我把木森的股份卖了些。’ ‘真羡慕你们这些股二代。’李薇说。 ‘别羡慕了,以后恒泰还要你帮忙呢,我只是买下来,但是我抽不出身打理。’ 而之后的事,便像宋茜文料想的那样,宋茜文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从王淑敏和其他几个股东那里收购了恒泰,成交价为2.3亿,这超出了日本那边他们心里定价22个百分点,所以他们选择退出。 而宋茜文收购恒泰后,除了恒泰的归属权变了,其他就像她之前承诺的一样都没改变,连法人都还是容克,李薇也答应留下来管理恒泰,直到容克醒来。 今天是阴天,早上宋茜文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就感觉到今天比较凉爽,没有了前几天的酷热难耐。看看旁边的容克,今天也比前几天好多了,身上的疤已经开始结痂,而且容克似乎感觉到伤疤口因为长肉而痒痒的感觉,这个是让宋茜文十分欣喜的。这样表明容克能够醒来的机会会变大很多。 医院的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见容克均匀的呼吸声,宋茜文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容克,那张熟悉的面孔下的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 ‘胡子又出来了。’宋茜文抚摸着容克的脸感觉些许的刺痛,‘你呀,每天都要我帮你刮胡子,就会欺负我耐心好是吗,都不知道自己醒来刮,再这样下去我也会烦的。你不怕我烦了、闷了就不理你了?如果我真的不理你了,没有人帮你了,你就会变成满脸胡子的大叔了,等待那个时候你再起来的时候,就变得很丑了,所以你要赶紧醒过来。我知道你累了想睡觉,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怪你不理我,让你好好睡,可是已经睡那么久,你再不起来我就会生气了。老公醒来好吗?我已经帮你守住了恒泰了,可是它需要你来管理,没有你我觉得恒泰好陌生,你快点起来了不然我把恒泰给他们了,然后我也离开回去木森.........’ 宋茜文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她只知道自己要说,希望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唤,希望他下一秒就会给自己一个回应,可是容克还是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安静的睡着。 不知说了多久,宋茜文的眼角已经湿润了,咸涩的液体顺着脸部的轮廓流入口中,宋茜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便连忙抹掉脸上的泪痕,‘怎么又哭了,都怪你不醒过来,你不是说不会让我哭了吗,你看我又哭了,你要负责.......’ 在宋茜文自言自语的时候,王淑敏来了,她是来和容克道别的,她已经和宋茜文办完了交接手续了,除去各种税收后,户头上还有1.4亿,她准备离开,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他还没有醒?’王淑敏问。 宋茜文没有回答只是望了望里面安静躺着的人。 ‘哎...’王淑敏叹了一口气说,‘本来这次回来是带着一点气回来的,可是没有想到发生这些事,我明天就要走了,如果他没有醒来,请照顾好恒泰。’ ‘会的,王阿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宋茜文回答着。 ‘恒泰是他的家,我会好好守着他,守着恒泰的。’ ‘其实这个小子还挺又福气的,以前又莹儿,现在又有你不离不弃。’王淑敏说。 ‘不是他有福气是我幸运遇到了他,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他的好我们都知道。’ ☆、苏醒 秋去冬来,海南又到了它最热闹的时候了,连大雁都从北方飞到了南方躲避严寒。 还有一个礼拜就过年了,可是容克依旧昏迷着,虽然宋茜文和李薇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在为今年的春节做准备了,但因为宋茜文以前被容克保护得太好了,对于恒泰的业务根本不熟悉,而李薇,即便再能干,也没有办法和容克相比,况且当时容克也是忙里忙外的,所以即便再怎么准备,也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往年做的周到。 “哎呀,累死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以前容克是怎样过来的。”李薇进到办公室后,便瘫在沙发上,解开寸衫最上面的纽扣,让自己的呼吸能够顺畅些,把高跟鞋随意一扔,露出十个脚趾。“总算活过来了。” “可不是,服务行业真不简单,事无巨细,每一件都要考虑到,可比房地产难多了。”宋茜文也感叹到。 “那哪能比,你们房地产是大爷,老百姓是求着你们买房的,而我们做酒店的,顾客是上帝,稍有纰漏,口碑差了,业绩就很难回来了,无论是对顾客还是对导游。”李薇说着,又补充到:“做好心理准备,明年的业绩肯定没有今年好,还好这是你的酒店了,而且你不缺钱。” 第81页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李薇和宋茜文已然成为了朋友,宋茜文也跟李薇说了很多她和容克之间的事,李薇也明白了他们当初为什么会在一起,所以现在的她对于容克的感情没有了起初的不满,只是希望他能够赶紧醒过来,别把恒泰甩给她了,累死了。 “没事,只要恒泰的口碑别砸就行了,等他醒来就好了。”宋茜文只是笑了笑说。 “你说我姐夫会醒来吗?都睡了四个多月了。”李薇又问。 “会的,我相信他。”宋茜文说得很肯定。 “按我说,他就是偷懒,想躲过这个黄金月。你看王林军都进大牢了。”李薇说。 “我也觉得。” “你等一下过去?”李薇问。 “对,过去看看,虽然有护工,但还是不放心,” “我说就是你把他伺候得太舒服了,她才不愿意醒来的。”李薇说。 ‘他不会的,他知道我讨厌医院。’宋茜文说。 就在两人说话时,医院打来了电话,宋茜文被告知容克醒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宋茜文顿时泪流满面,因为她虽然一直在告诉自己,容克会醒来的,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的心是越来越没底,其实她每一秒都是活在恐惧当中的。 宋茜文的手机掉在地上,李薇也没有心思顾及了,只是问:‘怎么了?我姐夫?’ 眼睛盯着宋茜文,看着她从大哭到大笑,李薇的眼泪也不禁的流了出来。‘你倒是说啊,容克怎么了?’ ‘李薇,我要去医院,你姐夫醒来了。’宋茜文转悲为喜。 而听到这个消息,李薇立马向前一步,把宋茜文紧紧的抱住说:‘他醒来了,他醒来了,我就知道他不会让我们两个人去应付过年的。’ 宋茜文推开李薇说;‘我要去医院。’ ‘对,去医院。’ 两个人来到医院,宋茜文却在踏进病房的一刻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他就在里面?’李薇诧然的看着宋茜文,这不是她日盼夜盼的事情吗,怎么这时倒犹豫了? ‘李薇,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我这两天没有洗头。’宋茜文急忙整理着自己的着装。 ‘进去吧,你再难看的时候他都见过。’李薇说着,便推门进去了,‘你不进我进了。’ 宋茜文不再纠结,也跟着李薇进到病房里,因为她是那么渴望容克能够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啊。 可是在宋茜文进到病房,扑到容克身上,准备诉说他昏迷的这些日子,自己有多么害怕的时候,容克却把她推开了。 容克一脸茫然的看着宋茜文说:‘这位女士,你是谁啊?’ 宋茜文被容克这一问,自己也愣住了,他问自己是谁,自己是他最疼爱的人啊。宋茜文不明所以的望向旁边的医生,医生也表示十分无奈。 在一旁的李薇也着急起来了,“姐夫?” 而容克却是记得李薇的,容克点头应着李薇说:“嗯,小薇。” 宋茜文望回自己面前的容克,小心的试探:‘容克。’ ‘恩。’容克应着。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我是你老婆。’ ‘我知道。’容克肯定着,然后噗呲一声笑出来,把宋茜文重新搂入怀里:‘你是不是以为,我像你看的那些脑残剧那样,记得所有人,就是把你忘了。’ 宋茜文知道自己被容克捉弄了,睁开了容克的怀抱,使劲的捶打着容克的凶脯,从恼到悲,再到喜,最后躲进容克的怀里大哭起来。 容克轻拍着宋茜文的后背安慰说:‘好了,别哭了,原本闹这一出就是不想让你哭的,结果你还是哭了,不哭了,我这不是醒来了吗?没事了,你再哭,小薇他们该笑话你了。’ ‘不会的,姐夫让她哭出来吧,这几个月,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李薇说着便邀请着医生出去询问容克现在的状况,留下宋茜文和容克在房间里。 看着容克和宋茜文的样子,李薇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表姐选择了容克,为什么容克选择了宋茜文。他们给予对方的爱是像冬日里的阳光,不强烈,不会灼伤对方,只会给予对方温暖的那种,默默守护,默默的珍惜。 容克醒来两天后便出院了,因为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是正常,而宋茜文是最讨厌医院的,所以也没有勉强容克再困在医院里面。 但有一点,宋茜文和李薇是达成一致的,就是容克不许去酒店,即便她们两个女人再忙也不关他的事,而且,宋茜文明白容克是看不得她们手忙脚乱的,所以她一张机票把容克派去了北宁和老爷子过年,这倒是把宋系民乐坏了。 北宁的天气与海南是大不相同,一下飞机,容克就感觉到瑟瑟寒风扑面而来,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把衣服裹得紧紧的,然后钻进了出租车里。 门铃响了,宋系民催促着宋斌去开门,宋斌无奈,只能懒懒的从沙发上起来,去开门,嘴里还喃喃说着:“爸,怎么又不带钥匙。” 可是打开门,却是看见许久未见的容姑父,看见容克,宋斌心里那是一个美滋滋,原本前几天还后悔寒假没有跟同学组队去拉萨,回来陪着这个糟老头的,整个寒假就要这样无聊的度过了,却没想到容克来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他是有口福了。 第82页 “姑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变成睡美人了吗?” “被你姑姑吻醒了啊。” 宋斌立即做出一个作呕的动作说:“得了吧,你们到哪都不忘记秀恩爱。” 然后又朝容克后面望了望问:“我姑呢?” 容克回答:“她没来,老爷子呢?” “在里面。” 容克顿了顿,看着宋斌说,“宋斌。” “在。” “是不是你姑没回来,你就不打算让我进去了?让路。” 宋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把整个门口都堵住了,连忙给容克让路。 容克也没客气,对后面的小伙子吩咐说:“把箱子拿进来。” 。 容克刚刚进门,宋系民便也像容克一样不耐烦的提高声音喊着:“宋斌,是谁啊?怎么一直在门口。” “爷爷,是厨师”宋斌说。 “这小子,就把你姑父当成了给你做饭的厨子?” 容克说着,便要去打宋斌。 “厨师?” 宋系民一脸疑惑,想着家里怎么会来个厨师,是他儿子请来做年夜饭的吗?可是宋泽文才没有那么孝顺。 正在宋系民疑惑的时候,容克的一声“爸。”让宋系民顿时透彻了。 宋系民立即走到容克面前,狠狠的把容克抱住,使劲的拍着容克的后背说:“你小子,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每天的心都悬着啊,又不敢过去给文文填麻烦。” 然后又放开容克问:“文文呢?” “姑姑没回来,就姑父一个。”宋斌说。 “你小子,没大没小,怎么管姑父说成了厨子了?”宋系民训斥着。 而宋斌只是讪讪的笑着说:“开玩笑,开玩笑。” 宋系民并没有过多的理会自己淘气的孙子,宋系民从烟盒里取出两支烟,一支给了容克,一支自己点燃。 容克接过宋系民的香烟,没有立即点燃,只是把他挂在耳边,然后两人坐下。 宋系民看着容克的举动便问:“怎么了?戒了?” “也没有刻意要戒的意思,只是醒来就不怎么想抽了,便索性看看能不能扔了。”容克回答。 “嗯。”宋系民弹了弹烟灰说:“文文怎么没和你回来过年?” ‘她现在是恒泰的老板了,现在正和李薇热火朝天的干着,嫌我在那里碍事,就一张机票把我打发到这里来了,还说反正你比较喜欢我,有我陪你就够了,有他没他都无所谓。’ 容克说着,又转向宋斌说:‘今晚想吃什么?等一下帮姑父把箱子搬到房间,我们去买年货。’ ‘这丫头,从来就是这样狼心狗肺的。’ 宋系民说。 “买年货?爷爷已经买了,家里什么都有,就不要出去了吧!怪冷的。”宋斌推托说,外面实在太冷了,他才不想出去。 “这小子,就是懒。”宋系民责怪着,并没有十分严肃。 而宋斌知道大人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便也只是讪讪的笑着。 但容克却没打算放过他的意思。 “行,那等一下帮我打下手,你不是说要学做菜吗。”容克说。 “行。”宋斌并没有拒绝,很爽快的答应了,不是因为他喜欢做菜,只是觉得可以偷吃。 晚饭,容克做了一桌子菜,宋系民也拿出了自己的茅台。 在容克为自己斟满杯后,宋系民说:“看你的气色,恢复得不错嘛,虽然比以前白了,但是感觉比以前精神了。” “就是,我都说了没事了,但是文文硬是把我当病号。”容克说。 “把你当病号就往我这送,我又不是医院。” 而宋系民是了解容克的,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是心里却是在想着宋茜文的,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在辛苦的工作,自己却是悠闲自在的过着年的。 ‘宋斌,定三张机票,明天我们一起去海南。’ ‘我们是要去海南过年吗?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宋斌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吃,生怕去了海南就再也吃不到这些好吃的了,可是却忽略了一点,容克在身边,有厨子在身边,还怕饿着? ‘等一下打包好,我们送去你爸他们那边,还有冰箱里的,容克吃完饭都给处理好,我和宋斌一起带过去,看看他们有空一起过去海南过年吗?’ “嗯。”听见宋系民这样说,容克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其实我过来就是打算接你过去的,你在那,她就没有理由支开我了。”容克说着,便也把刚刚斟满的酒灌倒肚子里了。 冰火两重天,从冰天雪地的北宁到热情似火的海南,宋斌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一样,兴奋得不得了,一下飞机,便跑到了洗手间,换上了夏天的衣服。 等宋斌换好衣服出来后,宋茜文也在机场外等着他们了。 ‘爸你怎么来了?还有这小鬼。’ 宋茜文看着容克他们向自己走来,自己也主动的迎上去,拿过宋系民的行李。 ‘明天你哥他们也过来,自己不回去,让容克回去像什么话。’宋系民严肃的说。 第83页 容克便也接着说:“去年我都没有把你丢给爸,你倒好,让我们两人在那边过年,还好宋斌在家,不然就我们两只公的了。” “好,都是我的错,你们达成统一战线,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茜文没有反驳,看着容克和宋系民都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即便他们责怪,也是责怪她让他们离开,而他们处理问题的方法才是最好的。 宋茜文没有固执,她让容克回到了恒泰指导工作,而自己便留在了家里,陪着父亲和侄子采办年货,布置屋子。 第二天,除夕,宋泽文夫妻两人也如约而至。午后时分,在鞭炮声响完以后,恒泰几十席年夜饭的其中一张桌是宋茜文他们,在桌上,有她的爱人、她的亲人、她的朋友,看着他们一张张的笑脸,宋茜文感到很幸福。 ☆、结局 过完年后,客流渐渐少了,容克在办公室里核算着春节期间酒店的流水账。 李薇敲门进来,把一个文件夹给了容克问:“今年怎么样?” “经济不景气,少了3%比去年。” “怎么会少那么多?” “寒流闹的,今年海南冷了几天不是吗?” “嗯,也是,姐夫,我想走了,原本就和文姐说好了的,等你醒了我就走。” “去哪?” “加拿大那边发了邮件过来了,准备过去拿两个学位回来。” “学什么?” “我的专业啊。” “不学酒店管理?” “不学,做这一行太累了,再说学这个,学得再好还不是回来帮我爸他们,帮你做事,那我何必还费那个劲干嘛呢,直接高中毕业得了,当初努力的考大学,努力的考法律,就是不想继承父业。” “那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走?” “4月过去,5月报到,现在跟你说一声,” “那还早啊。” “不早了,现在都3月了,我还要准备材料呢。” ‘嗯,这个我也不懂,没上过学,你可以问一下茜文,她好像也学这个的,或许她有朋友在那边,可以帮到你。’ ‘恩,有需要,我会问她的。’ 送完李薇走以后,宋茜文他们回到了家,在回来的路上,宋茜文看着车窗外 的海边,一个母亲正带着她的儿女们在沙滩上玩耍,天知道她是有多么羡慕那个母亲,所以回到家以后,宋茜文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看着这样的宋茜文,容克便担心的问。 ‘容克,我想要个孩子。’宋茜文轻轻地靠在容克胸前被他抱着。 ‘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了,你不怕有了孩子之后我就不疼你了吗,你就没办法跟我撒娇了吗?’容克说。 容克知道宋茜文的身体是不可能有孩子的,癌症过后她能够捡回一条命可以正常的生活已经是万幸了,他不敢再有什么过分的奢望,他怕他要得太多后老天会把他现在的幸福也拿走。 手术已经把宋茜文四分之一的子宫切除了,能够正常的行房事已经是勉强了,如果再想要孩子,一个孩子的孕育必须是在十分安全的环境中才能慢慢长大,而现在宋茜文的肚子就好像被拆掉一个墙脚的危房。 而这件事宋茜文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以为她已经好了,以为自己经历过了那么多的痛苦。自己已经像破茧成蝶那样了,她现在是幸福的,但她却不知道这些都是容克给她的。 因为心疼她,只希望她能够这样无忧无虑的呆在自己身边,然后自己用余下的生命来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害那就行了,他没有宋茜文的奢求。有时候不知道我们不可能改变的事情,或许才是真正的幸福。 ‘不,你不会的,你会把对我的疼爱给我们的孩子,我也会把我们之间的爱给予我们的孩子,然后他会让它生根发芽慢慢地成长成参天大树,他会是我们的延续。’ ‘文文,我们就这样好吗?我不想要孩子。’ 容克耐心的说着。 ‘为什么?我知道,你是那么喜欢孩子的,当年你不是说要做我孩子爸爸吗?’ 容克知道宋茜文刨根问底的能力与决心的,如果再这样问下去,宋茜文肯定会知道自己不想跟他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的真正的原因,容克不想让宋茜文知道是她的问题。 ‘文文真拿你没办法,什么事情都要一个明白,就不能糊涂一下吗?’ ‘怎么了?’ ‘我已经做了手术了,是不能有孩子了的。那个时候黄莹离开后,我就决定不再结婚,也不会再爱任何人,所以很早的时候就去做了绝育手术了。’ 容克用这种办法阻止了宋茜文的想法,宋茜文再也没有提及孩子这件事,她知道这种事即便对人生理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对于一个男人的心理却是巨大的创伤。这样的决定,是一个男人要爱一个女人有多深才能做出的啊。 ‘可是后来你遇见了我。’ ‘对,后来我违背了我的誓言爱上了你。’ ‘没关系,我们两个人会好好的,对吗?’ ‘会好好的。’ 第84页 至此以后,宋茜文便再也没有提过孩子的事,可是容克的谎言却是有着bug的。 这几天容克发现宋茜文很奇怪,似乎有意在躲着他,就像犯错的小孩在大人没有发现错误但又知道他肯定有事发生的那种状态。 ‘老公,’ ‘怎么了,我可爱的老婆大人,又撒娇想要什么?’ ‘容克,有件事我很疑惑。’ ‘什么?’ ‘你听我说,不要急。’宋茜文怕容克一急她便百口莫辩。 ‘好,我不急,你说。’终于坦白了,容克一直在等她告诉自己。 ‘我好像怀孕了,’ 听见这句话容克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他们应不应该要这个孩子呢?或许是老天对他们的怜悯,知道他们想抚育一个孩子见证他们的爱情吧,可是宋茜文的身体可以吗?他能不能冒这个危险? 而宋茜文并不知道容克为什么皱眉,她甚至以为容克认为孩子不是他的,便委屈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容克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个孩子是你的。’ ‘老婆.......’容克望着宋茜文,‘老婆,不要这个孩子好吗?’ 容克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不能拿宋茜文的生命去冒险,他宁愿一辈子不做父亲也不要失去宋茜文,而宋茜文依旧不明白容克的用意。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好这个孩子我要定了,等孩子出生我们再去做dna 容克真想不到你会这样想我宋茜文。’说完宋茜文便很气愤的离开了房间。 宋茜文现在很气愤很委屈,他是跟自己说过他不可能生育了的,但是她怀孕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又是谁的?难道他真的那样想她吗?宋茜文是对婚姻对爱情多么忠贞的人,他怎么会与别人有染呢。想着想着宋茜文的眼泪便流了出来,最爱的人对自己的不信任比千刀万剐还要让人心痛。 宋茜文离开以后,容克一个人在房间里点着烟,他现在的内心要有多纠结就有多纠结,他应不应该留下自己的孩子呢?他要怎么跟宋茜文解释这一切呢?那时对她说自己绝育就是个不妥的办法,现在弄成这样他应不应该向她坦白一切,是她不能做母亲而不是自己的问题,她能够接受吗? ‘你在哪里?’容克拿着电话打了给宋茜文。 ‘你管我在哪里。’听见电话那头的人依旧用严肃的态度对待自己,宋茜文更加没有好气。 ‘在哪?’ ‘容克我告诉你,你信不信由你,我宋茜文问心无愧,你这样的态度让人心寒,孩子我自己养。’说完宋茜文便把手机关机了。 可是容克还是很快的找到了她。 ‘上车。’容克从车上下来。 ‘不要。’ ‘上车’容克又一次命令。 ‘去哪里/?’ ‘去医院。’ ‘我不要,容克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那时候即便知道是林恳的孩子你也不介意,而现在我肚子里的是你的骨血你却不要,为什么?’ 看着宋茜文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落出,片刻已经梨花带雨了,容克的心便软了,他何尝不是心疼呢?可是真的不能。容克把宋茜文抱紧吻上了她的唇,他没有解释,没有告诉她实情,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这个曾经发过誓用余生来守护她的女人。 “文文,我们不要好吗?”容克依然坚持着,脸上带着的是对宋茜文的心疼,是对人生的无奈。 看着这样的容克,宋茜文推开了他,“好,你不要,我要。” 宋茜文真的没有想到容克会这样坚持,会这样不相信自己。 这已经不是关于孩子的问题了,而是夫妻两人彼此之间的信任问题了,此时的宋茜文是这么想的,容克一定是认为这孩子不是他的,否则自己想不出任何理由,让他这样坚持不要这个孩子,但是他那么坚持,却是没有责怪的情绪,为什么?宋茜文想不通。 宋茜文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准备离开,现在他们都需要冷静,她留下了一张纸条给容克,叫他不要跟来,她要回北宁,宋茜文告诉容克,自己会给他时间,让她接受这是他的孩子,而这便代表了宋茜文对于这个孩子的坚持。 这次回到北宁,宋茜文没有惊动任何人,连自己的父亲那也没有去,她只是一个人在她北宁的一处房子里,整理着她和容克之间的情绪,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知道现在那里正有一个生命在慢慢孕育。 ‘孩子,你的爸爸为什么不要你?’ 这个问题,当宋茜文踏进了医院的大门后,她才明白了容克的用心良苦。 虽然宋茜文讨厌医院,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来到医院,产检这是不能避免的。 今天早上,宋茜文起得很早,应该说昨晚就没有睡好,因为心里一直是忐忑着的,前天约的专家,今天产检。 宋茜文来到了医院,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忙碌,她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她真的怀孕了,就像验孕棒显示的那样,可是验孕棒却不能告诉她孩子现在的情况。 医生拿着宋茜文的报告单,眉头却是紧锁的,这让宋茜文十分不安。 第85页 ‘医生,我怎么样了。’宋茜文焦急着等待医生的答案。 而医生告诉她的便是,她是真的怀孕7周了,胎盘现在发育还算好,但是还是建议她不要这个孩子,因为根据她的身体状况,是很难保住这个孩子的,即便现在还好,但是随着肚子一天天的长大,她和胎儿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宋茜文执意留下,那么就意味着每天都在走钢丝一样。 宋茜文这才明白容克的良苦用心,他没有不相信自己,只是很多困难都是他为自己背负了。 ‘容克’宋茜文出来医院的大门第一个想看见,听到声音的就是容克,她的老公,用生命爱她的男人。 ‘嗯’ 容克看着不远处的宋茜文,接通了电话。 宋茜文以为容克现在还在海南,还在生她的气,但是她不知道在她不远处的背后就是那个她现在很想抱住,很想在他耳边轻声对他说谢谢、说对不起、说爱你的那个男人。 ‘老公,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好了,没事了。’ ‘我可以回去吗?我想你了。’ ‘文文你转过身来,我在你背后。’ 宋茜文不敢相信,容克说他在自己背后,他一直都在,从始至终都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自己。他没有让自己独自面对这一切,一直都是。 宋茜文按着容克的指示转过身了,这时的宋茜文视线已经模糊,在朦胧中她看见那个她想拥抱的人。 ‘容克,’宋茜文知道他一直为她敞开双臂的。 ‘对不起,谢谢,我知道了,是我的原因。’ ‘没事,我们两个人已经足够了,我不能太贪心。’ ‘谢谢。’ 宋茜文也不管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吻上了他的唇,和他紧紧相拥。他们这一路经历了太多了,是多大的爱才能让一个男人包容一个女人这样的一切。 ‘可是,我还是想要,想要保住他,我们的孩子。’ ‘文文,为什么还要固执。’ ‘我舍不得,舍不得这个生命。’ ‘这样很有可能会要你的命,不行,我不能让你的生命去冒险。’ ‘你说是可能,或许老天让他降临本意就是恩赐。’ ‘不,我不要,我只想这样守护着你。’ ‘我想回报你的爱,你知道我是固执的。’ ‘回报就是让我这样陪着你。’ ‘我会住院,我会很好的配合医师,请不要让我和他擦身而过。’ ‘他就那么重要。’ ‘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唤。’ 容克把宋茜文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陷入了沉默。 可是宋茜文错了,上帝没有那么仁爱,他并不是你想要什么?愿意拿什么做为交换,他就可以满足你的愿望的。宋茜文虽然很努力的想保住自己的孩子,但是在两个月以后,胚胎发育需要空间的时候,子宫因为太薄,承受不住,大出血,孩子流掉了。 而因为这次的手术,引发了癌细胞的再次激活,并且很快的转移了。 容克拿着宋茜文的病例单,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这是他又一次与死神打交道,而容克明白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他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烟,想要点燃一支来掩饰自己此时的弱小,可是眼泪还是从眼角流了出来。 经过的医生护士,想过去提醒医院不能吸烟,但是走近后,却是不忍心过去指责这样一个男人,一个泪流满面却在极力掩饰的男人。 有时候人会把对一个人的好,和别人对你的好当成一种习惯,而常常误会成爱,特别是男女之间。宋茜文不知道她是真的爱着容克,还是只是习惯他对自己的好而不想失去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 ‘容克你爱过我吗?’宋茜文的声音很微小,可是她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没有。’容克是故意的,她不想她走的不安心,就像两年前她以为她会离开林恳那样,而他不是林恳,他比林恳更加深爱宋茜文。 ‘那就好,那么我过去也可以去见黄莹了,告诉她你依然爱着是她。’ ‘你过去要和她好好的,你们在那里等着我,’ ‘嗯。容克,我之前也疑惑自己是不是爱你或者只是舍不得你的好,而现在我知道我是爱你的。’ 宋茜文还是走了,带着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对容克的不舍,容克还是没有留住她。 容克把宋茜文的后事处理后,一切都变得很平静,好像这个世界都随着宋茜文的离去变得静止了。 宋茜文的葬礼林恳也参加了,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宋茜文,这两年看着宋茜文和容克生活着很幸福,所以他只是默默的在背后看着她幸福,可是现在她却离开了这个世界,连把他在背后看着她的权利都拿走了。 虽然容克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宋茜文的离开他比任何人都难过。容克在狂风中一个人独行,他多希望狂风也把他带走,带到另一个世界,为什么老天总是留他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 ‘哥,要下雨了,你要待在这吗?’阿鬼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一直在找容克,已经一天没有见到他了,他怕自己的三哥又像十多年前一样。可是他过来看见的容克比他想象中平静许多。 第86页 ‘阿鬼你哥是个天煞孤星注定一辈子孤独终老的,黄莹是茜文也是,还有我爸。对我好的都没有好的结果。’ 容克叹了一口气,想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却是让人听着是那么心疼。 ‘哥别想那么多,不是你的错,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你是小鬼,我是阎王,阿鬼是不怕阎王的,好了不说了,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