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女主,教你做人[快穿]》 第1章 chapter.1斯德哥尔摩情人(1) 阴暗的房间。 灰白色窗帘把唯一通光的窗户遮得严严实实,室内仅靠一盏微弱的暗黄色灯光照明,洁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少女,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面色惨白,身上的衣物仅能遮羞。 “你不该逃。”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床边,骨骼分明的手指缓缓地移到少女的颈脖,慢慢的收紧力道。 “咳、咳。” 少女被掐得痛醒,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猛地睁开眼皮。 【恭喜宿主成功绑定:《囚爱》】 《囚爱》是本豪门虐恋小说,顾名思义,讲述的是男主傅潭州为了留住女主温瑟瑟把她囚禁在身边的故事。 原著里,女主还是高中生的时候救了男主,男主对她一见钟情,但女主有个初恋男二,男主无意间看见女主和男二钢琴小提琴合奏的场景,醋意大发,派人绑架了女主,把她囚禁起来,还挑断女主的手,不给她治疗,让她从此都不能再弹钢琴。 可女主弹钢琴并不是因为男二,那是她的梦想,女主因此开始憎恨男主。在她试过很多次逃跑都失败后,为了参加高考,女主假意迎合男主,然后通过高考去了一座很远的大学。 女主以为自己可以有个新的开始,但男主还是找到了她,再次将女主绑架囚禁。但因为男主爱女主爱得痴迷且疯狂,经历了后续很多事情后,女主最终接受了男主,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结尾。 嘶,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少女。 乔栖大脑迅速地接收了这个世界的设定信息,对原主产生鄙夷心理。 这种渣男,配有真爱?女主居然还能接受男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渣男贱女,三观感人。 乔栖默默吐槽。 【开启剧本,绑定人物:温瑟瑟】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乔栖心里打了个响指表示收到,开始融入角色。 “醒了?”傅潭州声音有些阴沉。 乔栖淡淡瞥他一眼:“敢绑架你爹?” “你说什么!”傅潭州脸色骤然大变,眼里闪烁着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 “听不懂人话?你智商跟着你妈骨灰一起被碾碎了?猪脑子都比你聪明。”乔栖对他翻了个十分标准的白眼,把脸别倒另一边去。 “你!”傅潭州猛地站起身,额头青筋暴起,面色极为扭曲难看。他看着乔栖别开脸不去看他,冷笑一声,单膝跪在床上,一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几个月不见,长本事了?” “长你·吗的本事。爹cao·你吗·的本事渐长。你弄疼我了!”乔栖深深地皱眉,使劲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这就是你要读的大学?你都学了些什么!”傅潭州手上的力道更重。 “学会了怎么量你妈骨灰的重量。”乔栖索性不挣扎,忍着痛闭上双眼。 渣男,学尼玛的霸道总裁,疼死老子了! “睁眼,看着我!”傅潭州低吼一声,“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不敢睁眼了?” 乔栖不耐烦地睁开眼望着他:“你丫的烦不烦?长得跟前列线似的,看的我眼睛疼。” “你——!”傅潭州气得牙“咯咯”作响,不怒反笑,“好,温瑟瑟,你够狠!你不是不想看见我这张脸吗?让你失望了,从今天开始,我这张脸日日夜夜都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你一辈子也别想逃!” “想让你爹反复去世?你休想!”乔栖狠狠地啐了一口。 “好啊,我倒要看看,饿上你几天,你这张嘴还有没有那么厉害!”傅潭州冷冷一笑,站直身体,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迈着笔直修长的腿摔门而出。 身材是挺好的。 奈何人渣。 乔栖再次默默吐槽道。 穿了这么多个世界,男主都是清一色的美颜盛世,她早就免疫了。要是其他穿越者可能会对这张脸动心,但她不一样,她可是地地道道的祖安文化继承者,榜上有名的祖安文科状元。 看脸? 不存在的,只有强者,才配她另眼相看。 “嘶。” 乔栖想要活动活动筋骨,奈何手脚都被手铐、脚镣锁住,这么一动,反倒被扯痛。 狗男人!活该被读者骂死! 乔栖心里狠狠地把傅潭州十八辈祖宗统统问候了一遍,动了动咔咔作响的脖子,寻思着接下来的剧情。 原著里女主什么都没做只是害怕得发抖,结果狗男人还是不给饭吃。女主最终熬不住昏死过去,狗男人这才火急火燎的把她抱去医院。病房里的女主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狗男人深情地握住女主的手,表露心声。 她可不能也等上几天,真的把自己饿晕。 乔栖撇撇嘴,无聊地哼着自己改编的“蓝精灵”。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狗男人,他们自私又愚蠢,他们恶心得蛋疼……” “傅总吩咐了,不准给她送饭。“ 门外传来女佣的谈话声。 乔栖赶紧闭嘴,竖起耳朵。 “不让吃饭,那不得活活把人给饿死啊?”一位女佣说。 ——嗯嗯就是。 乔栖小鸡啄米般点头。 另一位女佣叹气:“唉,谁知道呢,小姑娘挺可怜的,好好的、偏要受到这种待遇……” ——好人啊,辞职吧别呆在狗男人身边了,珍爱三观,远离渣男。 乔栖如是想到。 “嘘!小声点!被傅总听见就完了,傅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我们这些做佣人的哪敢忤逆他啊,进去瞧瞧那个小姑娘,别让她被饿死就行了。” 来了来了! 乔栖头一仰,眼一闭,开启装死模式。 “你还好吧?”女佣脚步声渐渐放大,她走近乔栖,看她紧闭着双眼,以为她睡着了,先是问了一句,结果没有得到回答,心里也有些担忧,又说,“小姑娘,醒醒——!” 然后乔栖感受到有人在不断的摇晃自己的身体。 嘶,别摇了!这样扯着手脚很痛的! 她心里暗自诉苦,表面却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怎么办?她好像真的昏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女佣焦急的说。 那是,俗话说得好,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乔栖凭着多次穿越锻炼出的精湛演技,成功的骗过了众女佣。她们手忙脚乱地跑去找傅潭州,速度倒是挺快,没过多久,傅潭州就慌慌张张地冲到乔栖身边。 “怎么回事!才一个下午,怎么就会饿晕了!” 乔栖心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大哥! “好了,先别说了。叫李肆快去取车,我先送她去医院。”傅潭州挥手止住正要解释的女佣,边解开她手脚的镣铐,边说。 李四? 这作者取名真够敷衍的,就因为人家是个路人甲吗? 乔栖心里正在为“路人甲李四”抱不平,傅潭州已经解开她手脚的桎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往外冲。 寒风啪啪得在她脸上胡乱拍打。乔栖忍住打寒颤的冲动。 “狗男人”此时的跑步速度简直可以去参加短跑比赛了,绝对得冠! 煎熬了好一会儿,乔栖终于如释重负的被傅潭州放在车座上,她听见傅潭州冷冰冰的语气对李肆说:“开车去医院,用最快的速度。” 看看,什么叫主角光环。 主角永远不会遵守交通规则,换路人早被撞死了。 乔栖一路上都在吐槽,没过一会儿她就被傅潭州重新抱回怀里,然后又开始了短跑冲刺。 “医生,你快看看她怎么了!” 哦豁。 完了,骗得过狗男人,骗不过医生啊! 乔栖感受到一双手就快要探上她的额头,她缓缓地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地问了句:“怎么了?这是哪啊?” “……”傅潭州愣了两秒,“你……没事?” “能发生什么事啊?你吗炸了?哎呀,好困哦!”说完,她还做戏做全套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傅潭州拉下脸来,手一松,“没事就回去。” 乔栖被摔在地上。 “我cao你·吗的螺旋烂桃·臀!”她开口就是祖安式问候。 “温瑟瑟!”傅潭州气得面色发青,“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李肆,送她回去!” “救命啊绑架啦!”乔栖在地上摸爬打滚,想要引起眼前这位医生的注意。 “这……”医生欲言又止。 “不好意思医生,我妻子在和我闹别扭。”傅潭州人畜无害地笑笑。 “啊啊啊啊!不是啊,他是绑匪,救我救我,医生!”乔栖一边挣扎着李肆的拉扯,一边手舞足蹈的描述道。 “亲爱的,别闹了好吗?跟我回家。”傅潭州挑眉,一手捏住乔栖的手腕,力气大得她根本挣脱不掉。 “麻烦你了,医生。” “没事,应该的。”医生露出很有职业道德的笑容。直到乔栖被拖走,他都坚信着他们是夫妻。 哪个绑匪会好心带受害人来医院看病? 除非他脑子不好使。 某“脑子不好使”男拉拽着乔栖上了车。 “想逃?”傅潭州冷哼一声。 “哼你吗的大西瓜,爹想逃去你吗坟头修炼爱情。”乔栖‘祖安灵魂’再度上线。 “温瑟瑟,你有种!”傅潭州再次被成功激怒。 “废话,没种怎么和你妈生的你!”在激怒人这方面,乔栖从来没吃过败仗。 果然,狗男人气得一拳打在她座位的靠背上。 嘶,沉不住气。 狗男人这点招都接不住,放在祖安,早就族谱升天了。 乔栖如是想。 傅潭州一拳打在软垫上,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眼神上下扫了一遍乔栖的全身,微微勾起嘴角:“看你这么精力旺盛,不如留点力气,回床上慢慢骂,你想怎么骂都可以。” 傅潭州,我cao你妈! 第2章 chapter.2斯德哥尔摩情人(2) 乔栖被傅潭州带回别墅,一把从车上抱起往房间走,一路上任她怎么手脚乱动都挣脱不开,“碰”的一声踢开房间门,傅潭州狠狠地把她摔在软趴趴的床垫上。 “我cao你吗傅潭州,你再这样你吗追悼会我不去了!” “温瑟瑟!”傅潭州额角的青筋隐隐抽动,眉头深皱成川字型。 “叫你爹干嘛!” “你自找的!”傅潭州狠狠地按住乔栖的双手,欺身上去压住她乱扑的双腿,然后开始啃她的脖子。 “我cao!啃你爹,你祖上是中华田园犬?” 傅潭州没说话,继续熟练地从脖子吻遍她的锁骨。 乔栖在他突然的攻势中渐渐冷静下来,这狗男人某虫上脑,只能智取。 “你就这点能力?我撒把米在身上,鸡都比你吻技强。”她淡淡一瞥。 傅潭州停留在她锁骨处的唇瓣一顿,抬起墨色的双眸,静静地打量了乔栖冷淡的面色许久,不怒反笑:“是吗?希望过会儿,你别哭着求我饶了你。” “半身不遂的男人,废物东西,跟嫩爹在这比技术,嫩爹能让你吗螺旋式爽升天,你能吗?”乔栖白他一眼,摊着手脚,跟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空气一时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乔栖手脚都被他按麻了,正打算再口吐芬芳,傅潭州突然松了手,微微弯着腰双手撑在她的身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瞅你爹干嘛!”乔栖被他盯得不舒服,瞪他一眼。 “你变了。” 傅潭州嗓音有些沙哑,乔栖心里咯噔一声。 “瑟瑟,我不知道你离开我的三个月里,遇到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才会令你变成这个样子,锋利、粗鄙、冷淡。可我不在乎,无论你变成哪种性情,只要是你就好。我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只要、永远锁住你,不要再想着逃离我的身边,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他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乔栖的脸颊,眼底流露出病态的深情和占有的欲·火,缓缓地吐露心声。 呵,男人。 乔栖心里冷笑,抬眼直视着傅潭州骂了句:“变态。” “呵,”男人忽然笑了声,像是在嘲讽又想是自嘲,他宽大的手掌慢慢的滑过乔栖脸颊每一寸肌肤,然后移到她的左耳,把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我是变态。我自私、偏执、不是个东西,可你要我怎么办呢?瑟瑟,我那么爱你,我该怎么办呢?” 他说的是疑问句,却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你应该放了我,和我好好相处,像正常男女那样相处。” 乔栖突然萌生出一个天真的想法:劝服他,改邪归正! 但下一刻傅潭州就给她的热情破了一盆冷水。 他又轻笑了声,手掌抚过她的脖子,上面还留着一道道微红的掐痕,他开口,带着几分戾气:“我试过,可你逃了,你想逃?为什么要逃了呢?” “我……” 废话,不逃才怪! “你逃了,你不在的三个月里,我把自己关在屋里想了很久,我终于想明白了。” “真的吗?那就好。”乔栖松了一口气,狗男人知道反思自己,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是的,我想明白了,只要你离开我视线范围一刻,我就很有可能再失去你,我不敢再赌了,我明白了只有锁住你才能爱着你,所以温瑟瑟,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喂,110吗?这里有个无可救药的变态欸。 乔栖欲哭无泪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脑子里迅速接收着系统传来的数据剧情。 原著里女主是在病房被男主“深情”告白,她虽然改变了剧情走向,但除了告白的对话有些变动,莫名其妙又把主线剧情给对上了。 所以接下来的剧情,应该还是男主接到了他妈妈的电话,要求他明晚出席宴会的女伴是女二沈南星。这是原著中女主对男主改观的第一个重大转折点。 标准恶毒女配沈南星和男主青梅竹马,一心喜欢男主,但宴席上却发现男主居然挽着女主出场,沈南星因此嫉妒女主而设计踩滑了女主的裙子,想让女主当众出丑,男主及时出场用西装外套裹住女主,抱着她离开了宴席。 果然,傅潭州的手机铃声意料之中的响了。 他黑着脸盯着屏幕两秒,然后挂断电话。 “!!!”乔栖震惊地瞪着他,狗男人不是纸片人吗,居然不走剧情! “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为什么不接电话?”乔栖指了指屏幕。 “这个电话来得不合时宜,破坏气氛。”傅潭州老实回答。 “……”乔栖无语,觉得还是不能太过偏离主线,免得剧情失控,刻意放柔了声音,“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有什么一会儿再说也是一样,反正……时间还早。” 傅潭州愣了愣,饱含深意地望了眼乔栖,然后重拨了号码。 乔栖看见他的表情先是由厌恶再到深思,最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挂断电话,对乔栖说:“明晚有个宴席,我要带你出场。我会让人帮你选好礼服,今晚你好好休息。” “噢。”乔栖应声,果然啊。 傅潭州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而且答应得这么爽快,难道是刚才他对她说的话起作用了? 这样想,连带着看乔栖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许多。 “……” 狗男人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装什么温柔人设? “狗男人”在乔栖疑惑的凝视下心情很好的离开了房间。 乔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次手脚居然都没有被锁,终于可以美滋滋的睡一觉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李肆就带着傅潭州精心挑选的礼服敲响了乔栖的门。强光透过灰白色的窗帘落下一些光影,在她鼻尖投下一抹亮光。不轻不重的叩门声惊醒了她,她十分不适的眯了眯眼,卷翘的睫毛下盖住暴躁的情绪。 “cao,谁他吗打扰爹睡觉!”她嘟嘟嚷嚷地坐直身子,睡眼惺忪地望着门口。 “温小姐,总裁让我给你送礼服来。”温润谦卑的男声隔着门说。 “噢,是李四啊!进来吧进来吧。”乔栖听出了他的声音,打着哈欠爬起床。 李肆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看见这样一幕——乔栖狗爬式的跪爬在床上往后缩准备下床,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中长的黑发乱糟糟的,无辜的杏眼望向他时,内眼角还参杂着些泛黄的杂物。 “放进来吧。“乔栖开口,再次打了个哈欠,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橘子,泛着晶莹的哈喇。 “……温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晚上是各大豪门聚集的宴会,你还是注意一点仪态为好。”李肆有些看不下去说。 本来就有起床气的乔栖听他絮絮叨叨说一大堆,莫名涌起一股怒火,但身为继承到祖安文化精髓的王者,她还是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心平气和地说:“好了我知道了。” “温小姐,你不要觉得这是儿戏,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外人对总裁的评价……” “cao!”乔栖忍不住了,“你丫的烦不烦,别人对他的评价跟我有毛线关系?唧唧歪歪跟爹在这叫半天,怎么,你也想族谱升天?” 李肆不敢说话了,他默默把礼服放下,然后逃离这个随时有可能双亲爆炸的地方。 总裁怎么会喜欢这么粗鄙的女人! 李肆想不通,抠破脑袋都想不通。 李肆走后,乔栖懒懒的提起礼品袋,取出里面的礼服,果然和原著一样,傅潭州为她准备了一条白色露肩收腰长裙,该裹得地方都过得严严实实的,妥妥的文艺女神范。 乔栖撇撇嘴,摸了摸裙子极好的面料质感,指腹磨了磨裙边的材质,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在礼裙上来回比划…… // 晚宴前一小时。 傅潭州一袭黑色西装笔挺,坐在客厅沙发上摆弄着这手腕的名表。 “总裁,要不、我去催催?”女佣问。 “不用。”傅潭州放下手腕,眼神下意识地瞟向楼道,一抹白色的身影晃过他的双眼,他一愣,脑袋微微转过去,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扶着扶手下楼的乔栖—— 乔栖一袭白色长裙,收腰的设计包裹出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但她将腰部的缝合处裁开一道恰到好处的露口,行走时若隐若现可以看见她腹部的马甲线。既文艺又不失小性感。 “你衣服……” “我改了,怎么样,好不好看?”乔栖对她的手艺很自信。 她快穿过那么多世界,也遇到过女主是设计师的,还是学会很多手艺的。 “上车吧。”傅潭州没有回答,而是淡淡别开了眼神,卷翘的睫毛覆下一片月牙状的阴翳,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嘶,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夸我一句会死啊,不会说话,难怪前期沦落到只有使用极端手段才留得住女主的地步。 乔栖撇撇嘴心说。 “找个服装店,把这条裙子换了。” “啊?” “太露。”傅潭州瞥了眼她性感的马甲线,咽了咽嗓子。 乔栖被他幼稚哭了,白了他一眼,说:“凭什么?我穿我自己的,碍着你什么事?” “换了!……我不愿意你穿成这样出门。”傅潭州脸色沉了几分。 “cao!我就不换!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吗啊,谁都得迁就你?!” ——我这暴脾气! 第3章 chapter.3斯德哥尔摩情人(3) “温瑟瑟!你一定要跟我闹脾气是不是!”傅潭州猛然抓住乔栖的手,额头青筋暴起。 “闹你吗的脾气,给你脸了隔爹在这叫嚣!” “……”傅潭州深深的吸了一口闷气,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乔栖置若枉然的吹吹口哨,吊儿郎当地跟在他身后。 “上车。”他冷声道。 乔栖没理他,自己弓着身子进了后座。傅潭州等她坐好后,才上车坐她旁边。 “你不坐副驾驶座啊?”乔栖眨巴着眼问。 “怎么?车是我的,我想做哪就做哪,你管得着?” 傅潭州说完自己都愣了愣,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学会了斗嘴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哟哟哟,看把你能得,车是你的有什么可得瑟的,你不是豪门公子哥吗?有本事你开个私人飞机去赴宴,我才算你是真牛鼻。”乔栖翻了个白眼。 “……给我系安全带。”傅潭州沉着一股怒气,懒得再跟她争辩,瞥了一眼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她,闷声道。 “凭什么?给你吗挖坟把手挖断了?自己没手吗?” “你!” 不可理喻! 傅潭州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看了眼乔栖,蹭起身子伸手按住她靠近她座位的车窗。 “你干什么?!”乔栖赶紧抱紧自己。 傅潭州挑眉,把安全带从那边拉过来系上,然后用戏谑的口吻说:“你不帮我系,又不自己系,那我只好帮你系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温热的呼吸吹得乔栖耳朵有些发痒,赶紧推开他,瓮声瓮气说:“谢了。” “哦?这次学会礼貌了?怎么不骂了?“傅潭州眼底泛着笑意。 “……”乔栖无语得翻了他个白眼。 我也是个有素质的祖安人好吗? 狗男人脑子被尿渍浸翻了,犯什么贱呢,上赶着找骂? “怎么不说话了?” 他还不依不饶了! 叔可忍嫂不可忍,乔栖咬牙切齿地仰头冲他笑了笑,说:“我今天想骂人,所以不骂你。“ “……“ 这天又被聊死了。 傅潭州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没再说话,低头翻着手机。 // 布加迪穿过灰扑扑的街道,最终停在了富丽堂皇的a市豪宴中心门口。傅潭州收起手机抬头一眼,车窗外环绕着隐约可见的闪光,他转头望向乔栖:“等会儿下车的时候,你主动挽着我的手。” “凭什么?” “我允许你这次跟我出来,已经是给了你自由了。”傅潭州冷冷一笑,“你要是不听话,回去之后就没有那么好玩了。” 乔栖被这话搞得毛骨悚然,她可不想随意挑战变态的底线。 “下车。” “哦。”她难得乖巧的应一声。 李肆下车后为他打开车门,乔栖紧跟着傅潭州的身后下去。数十个照相机对着车门一顿乱拍,闪光灯有些刺眼令乔栖有点不适,瞄了眼习以为常的傅潭州,她不情不愿地主动伸手挽住傅潭州的胳膊,然后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一眼围观的人。 “这是哪家的千金?” “没见过,能做傅总女伴的,那家世能差到哪去?” “傅总女伴不是沈南星吗?” “从哪听来的花边新闻,那个沈大小姐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你说傅总和她是什么关系?” …… 这些人说别人短话也不知道避开当事人,乔栖听得头疼。但秉承着穿越者的自我演技修养,她还是不露声色的挽着傅潭州步子沉稳地走进宴会大厅。 “你倒是不怯场。”傅潭州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够身边的乔栖听见。 “切,狗眼看人低。” “……你今天把你那粗俗的品行收一收,别在人前丢脸。” “丢你脸了?儿子大了敢管爸爸了?bbnn的,烦死了。” “无可救药!”傅潭州愤愤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收回手自己大步流星的朝里走去。 啧啧,还有脾气了。 乔栖撇撇嘴,并不打算追上去。钢琴曲的旋律响起,乔栖的心忽然像被揪住一样的疼。那是原主对梦想的执念。乔栖不想去深究为什么女主这么爱钢琴,却还是接受了一个亲手毁掉她梦想的人,如果女主不这么迷惑,她也不会被读者怨念送到这里来了。 暖黄的华灯与餐桌上的银质餐具相互辉映,乔栖一眼就相中的上面摆放的各种美食糕点,她左右瞅了瞅没有人注意到她,做贼似的移到餐桌面前。 刚准备拿起一块点心,身后传来一个傲慢的女声。 “你叫什么名字?” “……”被抓包的乔栖尴尬地回头。 【达成剧情:沈南星出场。】 沈南星? 乔栖原本的心虚淡下去不少。 原来不是抓包,是来找茬的。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沈南星双手抱胸,扬起流畅的下颚线,傲然睥睨。 “你摆出那副高傲的样子给爹看干嘛?嘴里长痔疮了?会不会说话?”乔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你这个粗俗的女人,洲哥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沈南星气得跺脚,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她。 “指你吗呢,你跟傅潭州一个德行,青梅竹马天生绝配,非得跑来祸祸你爹。还洲哥哥,恶心巴拉的,听得我想吐。”乔栖索性伸手脸不红气不喘的拿了一个糕点,然后无视愤怒的沈南星,打算绕开她过去,“给你爹让条路。” 她可不想跟这种人多废话。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biao子,人前和洲哥哥那么好,居然在背后诋毁他,你不要脸!”沈南星一手抓着一个糕点就向乔栖扔去。 乔栖眯了眯眼一手敏捷的抓住朝她额头袭来的糕点,然后反扔了过去。 “啊——!” 沈南星的惊呼声引起了周围人的目光,碰杯交涉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越来越多的看客聚集,把她们围成一个圈。 “你这个jian女人!biao子!” “骂我?你是那行做多了见到谁都是抢你生意的假想敌是吧?”乔栖眼神渐渐冷下去,目光朝着周围的人群扫视了一圈,被有些人拍照的闪光灯晃得眼睛疼,她无奈地按了按额头。 狗男人不在这,一直看着她的李四也不在这,肯定是去给狗男人报信了,她可不想待在着体验一把和渣男贱女对戏的桥段,还是先走为上。 她瞄了眼揉着额头的沈南星,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沈南星见她要走的样子,狠狠地喊道。 “还有事?”乔栖回头。 “我要跟你谈谈。”沈南星在闪光灯下再次恢复了高傲的神情。 “谈什么?”她挑眉。 “我们……进正厅谈。” 正厅?难道沈南星还没有放弃踩掉她礼裙的念头,现在的情景与原著偏离,她们提前成了焦点,沈南星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瞧见她动的手脚,所以改约正厅? 纸片人还真是尽职尽业拉回剧情。 乔栖嫣红的唇瓣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答应下:“好啊。” // 正厅的人并不少,但他们的焦点都放在各自感兴趣的事物上,没有人注意到沈南星和乔栖。乔栖走在沈南星身后,任由她带自己来到一个拐角处,她勘察了下周围,这个位置并不算偏,如果发生什么足以在第一时间吸引来人群,但因为这里没有摆放什么物品,所以没有人在这里停留。 果然是个绝佳的作案现场。 乔栖暗暗的推测了一番沈南星接下来的举动。果不其然,沈南星站在她背后,开始有意无意的慢慢的靠近她。她假装没在意地敛目微垂,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余光瞄着裙脚边渐渐接近的身影,勾起唇角。 “jian人,你完了。”沈南星扬起得逞的笑容,在话音响起的同时抬起十一厘米的高跟狠狠地朝她裙角踩去。 下一秒—— “啊~!” 沈南星的惨叫声响彻大厅,周围人意料之中的迅速聚集,然后看见了这样一个惊骇的画面—— 乔栖高高的扬起下颚,神色冷淡,傲然睥睨。脚下是跌倒在地的沈南星,抹胸礼裙垮到了腰间,香酥半露,裙摆裂开一道很大的撕口,顺着脚底一直延续到大腿根部,隐隐约约可见臀·部的春光。 沈南星从余惊中回过神来,抬头便看见了聚集的众人,有的持着相机和手机在那拍照,或是三两个交头接耳的对她指指点点,她慌慌乱乱的开始遮掩自己的身体,却是越忙越适得其反,听见周围声调不同的耻笑声,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哭得梨花带雨。 “瑟瑟!”傅潭州被李肆告知沈南星在找乔栖的麻烦,火急火燎的放下手中垂涎已久的生意冲出来找她。 “洲哥哥!”沈南星听见他的声音,心中咯噔一声,随即哭得更厉害了。 “……怎么会?”傅潭州迷惑的望了眼衣衫不整的沈南星,再瞄了眼面露不屑的乔栖,最后怔怔地望着李肆。 不是说、温瑟瑟被欺负了吗…… “呜——!洲哥哥,你要帮帮南星,就是这个坏女人,她欺负我,故意踩坏我的裙子好让我当众出丑!”沈南星边哭边狠狠地瞪着乔栖,那眼神就差直接动手把她凌迟了。 傅潭州愣愣的望着乔栖。 “是你先有害人之心,现在自食恶果,有脸在这哭哭啼啼的,跟你嫩爹在这犯jian。” 乔栖无语地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沈南星。 “温瑟瑟!”傅潭州有些生气,生气的不是她是否真的欺负了沈南星,而是她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张口闭口依旧那么粗俗。 乔栖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就是温瑟瑟。 原来她叫温瑟瑟……沈南星心里暗暗想,瞪大无辜的双眼,委屈巴巴的哭诉着:“洲哥哥,你看她好过分!” 傅潭州被沈南星哭得有些不耐烦,扫了眼周围好奇的目光,还是象征性问了句:“南星说的是真的吗?是你故意把她裙子踩掉的?” “你眼睛长脚底板去了?你看见我踩了吗擦干净你的眼屎好好看看,这女人是装的好吗?听风就是雨,被人三言两语抹个眼泪随便就给骗过去了,废物东西。” 乔栖真是受不了,没想到剧情居然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原著里原主被沈南星踩掉裙子,男主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护着原主,没想到转换了下角色,他脑子就跟糊了似的,狗男人。 “我不许你骂洲哥哥!”沈南星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话?矫揉造作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绿茶语录,我都听吐了。” “你……呜呜……你好过分……洲哥哥……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沈南星断断续续的呜咽着说。 “嘀嘀咕咕含糊不清的说你·吗呢,普通话烫嘴?”说完,乔栖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转身就要走。 “站住!”被当众下了面子,心情烦躁的傅潭州低喝一声,“我要你走了吗?!” 第4章 chapter.4斯德哥尔摩情人(4) 乔栖被傅潭州的低吼声怔住,啪的一下祖安灵魂就炸开了,转过身去冷冷的看着傅潭州,神情鄙夷:“不孝子,你吗都死了,火葬场打电话说她有点粘锅让我去翻两下,还不让爹去?” “温瑟瑟!”这女人平时嘴毒也就算了,居然敢当众这样对他说话!傅潭州深深的咽下这股怒气,沉声低吼:“没教养的东西!” “cao!我本来不想再和没妈的东西多交流的,你非要和我互动的话问问你棺材里的亲妈答应不答应。搁你爹我这谈教养?爹没教养怎么教出的你?牲口东西。” “我不准你骂洲哥哥!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沈南星在一旁都听得震惊了,一直打量着傅潭州的神色。为什么洲哥哥明明那么生气,还要留这种没教养的女人在身边! “不准骂?”乔栖冷冷的看向她,神色睥睨,“是他非要找骂跟我对线,还不让我还嘴了?这跟你吗在我面前脱/光了勾/引我还不让我cao是一样的道理,说得过去吗?” “你!你简直、简直……”沈南星气得发抖,在她的词典里疯狂搜索,也找不到一个形容词可以去形容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强弱气势已经拉开,周围的吃瓜群众开始指指点点。 “天啊,这是哪家的千金,说话这么……” “嘘,小声点,她可是傅总带来的女人。” “可是她连傅总都骂。” “沈小姐真可怜。” “可不是?真是羞死了,换做是我,没脸见人了。” “那女人不是说是沈南星自己先要害人的吗?” “这你都信,你看沈小姐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害她?我看是就她故意的,还倒打一耙。” “啊?这么恶毒。” …… 身边唧唧歪歪的声音令乔栖十分无语。又是这样,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沈南星气得发抖,不过好在众人言论大多站在自己这边,也忍下这份屈辱,以更可怜的姿态示人。 傅潭州也被吵得有些头疼,他微微弓起身子,把西装外套脱下盖在沈南星的身上,瞄了眼张扬的乔栖,心里也有了自以为的答案。 他觉得如果是三个月以前的温瑟瑟,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但现在的温瑟瑟……还真有可能。 想着,他声音更低沉了几分:“温瑟瑟,给南星道歉!” 只是……道歉? 沈南星愣了愣,不可置信的望了眼傅潭州,对乔栖更加恨毒。 乔栖就不这样想了,狗男人居然要她道歉?她冷冷一笑,走上前去用她八厘米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住沈南星的裙角,然后猝不及防地伸手把她身上盖着的外套扔到一边,用力一扯,沈南星的礼裙直接滑倒了肚脐上。 她笑:“好啊,这就是嫩爹向她道歉的方式。” 原著里沈南星可是偷偷找人将她的礼裙动了手脚,所以她轻轻一踩就把女主的礼裙直接踩滑倒脚底。要不是乔栖后来把礼服改造过,今天出丑的可能真的是她。她本来没想再深究这个,但jian女人居然不依不饶,那也不能怪自己做得太过。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乔栖当着众人的面扯掉沈南星的礼裙,面无丝毫愧色。 “啊——!你这个jian人!“沈南星没有想到她居然敢这么做,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吓得手舞足蹈地哇哇直叫,伸手要去抓挠乔栖的脸,却被乔栖一把抓住手腕往后推了下,沈南星趴倒在地上。 傅潭州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乔栖的胳膊往后拽,乔栖一个不稳跌在他的怀里。 “狗男人你干什么!放开你爹!” “别做得太过分了!”傅潭州深深皱眉,双手桎梏了她的挣扎。 “过你吗的分!nmsl!拦你爹,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见风使舵的废物东西!” “你!” “温小姐,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可是总裁为了你连生意合作都放下了,各大豪门世家全都在这儿看着呢,你就别在这儿闹了。”一旁李肆赶紧从人堆中挤出来劝说。 “当然是个好日子,护送他亲吗骨灰的灵车又撞死了他一家老小,双喜临门!” “温瑟瑟!你够了!”傅潭州拦住她的腰,任她在那拳打脚踢都挣脱不了,他反手把她一把抱在怀里,然后不顾众人的目光带她离开,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李肆,照顾好南星。送她回沈家。” “洲哥哥,我不走!”沈南星不可置信地瞪大盈盈泪光的双眼,倒在地上失声大吼。 “不走?”傅潭州冷冷回头,“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我……”沈南星不敢再多说话,只得目光森森地看着傅潭州抱着挣扎的乔栖离开宴会。 周围的指指点点在傅潭州离开之后更为嚣张,还有几个拿出手机在那拍摄的,沈南星手忙脚乱的遮住身体,眼底泛着猩红。 李肆上前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叹了口气:“沈小姐,走吧。” 沈南星抬头望着他,渐渐捏紧手心,指甲盖掐进肉里。 温瑟瑟,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仇,我要不是不报,我就不叫沈南星! // “啊啊啊啊啊!傅潭州我cao你吗!放我下来啊!” “别动。”傅潭州抱着不安分的乔栖蹙眉快走,到了车门前才把她放下。他一手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拉住刚刚站稳的乔栖,语气有些不好:“上车。” “别碰我!脑子没发育完全的废物东西,多吃点核桃补补再跟爹说话!”乔栖猛地推开他自己钻进车里。 “……”傅潭州按下心中的那股怒气,绕到驾驶位上了车。 一路上,乔栖都看着不再跟他废话,思考着接下来的剧情走向。 原著里第二天的头条新闻就是宴会上出丑的女主,女主因此被曝光出来,男主的妈妈找到了女主,甩给女主五百万要女主离开男主,但女主经过宴会的事对男主已经改观,又心高气傲不愿意接受金钱的侮辱,所以拒绝了男主妈妈,最后男主也忤逆了他的妈妈,拉着女主的手离开。 现在剧情乱套了,那…… “瑟瑟。”狗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乔栖的思绪。 乔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在后视镜里看见他勾起的唇角,看起来还心情很好的样子。 “瑟瑟,你是不是吃醋了?“ “蛤?” “今天的事我会查,我相信不是你故意的,就算是也不重要。我跟南星从小认识,但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的,你别生气了。” “……你想多了吧,就你这种自恋且智商低下的东西,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乔栖彻底无语了,为什么这样狗男人都能联想到她是在吃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傅潭州笑。 “我说你是司马东西,你吗就真死了?” “……” 这天又聊死了。 傅潭州面色一沉,加快了车速。 “卧·槽!你慢点,想死别拖着我啊,看你一天天也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点人事呢!”乔栖被猛然加快的车速惯性反应的向前倾斜,脑袋险些撞到玻璃,幸好系了安全带。 “那就殉情,不好吗?”傅潭州冷冷一笑。 “好什么好,把你吗挫骨扬灰了更好!……啊啊你慢点啊!”傅潭州将时速加得更快,乔栖双手牢牢的扶住靠垫,一路上心脏怦怦直跳,小鹿都被撞死了。 好不容易煎熬到别墅,傅潭州猛地刹了车,转头看见乔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微微扬起了嘴角:“原来你也会怕。” “神经病。”乔栖惊魂未定的骂了他一句,解开安全带,一手靠近车门准备下车。 傅潭州一把抓住她的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然后翻过身靠近她,弯腰把乔栖桎梏在他的身下,微凉的笔尖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三个月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合我的口味了。” 乔栖一副震惊我·妈的表情,缓缓打出一个“?”。 傅潭州松开她的手,替她把车门打开,然后坐了回去,说:“下车吧,回家。” “……”奇奇怪怪的。 乔栖无语,也不扭捏的下了车。 他俩一前一后进了门,女佣早已经做好饭菜,乔栖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又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大大方方的落了座。 “我让她们做了很多菜,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傅潭州眼里含笑,说话语气都温柔了几分。 “谢啦谢啦。”乔栖嘿嘿一笑,像电视剧里的江湖侠女一样拱拱手。然后拾起筷子,夹起一个色泽鲜亮泛着油光的的蜜汁鸡腿,就开始上手用嘴·啃。 乔栖的吃相很不雅观,傅潭州却看得满脸笑意。他在乔栖专注于手中鸡腿的时候坐在了最靠近她的位置,然后拾起筷子给她又夹了块鸡肉。 “……”乔栖看着傅潭州伸过来的筷子,嘴边的鸡腿它突然就不香了。 “怎么了?” 乔栖觉得她不能接受狗男人的示好,不能让狗男人蹬鼻子上脸,她记得原著里温瑟瑟就是因为对狗男人改观,让狗男人产生了极度自豪的征服欲,就更不把原主当回事了,反而加剧了自己的变态行迹,在后来原主和别的男人接触的时候,还因为误会而动手打了女主。 她绝不能让温瑟瑟在自己手里重蹈覆辙,这么憋屈。 抬头望了眼傅潭州,乔栖心在滴血,默默放下手中的鸡腿:“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 “什么?”傅潭州眼睛亮了亮。 难道他的深情打动她了,让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对他好一点? “就算火葬场把你吗肉烤熟了,我也不能拉着你跟我一起吃啊,我真的太过分了。”乔栖起身,往楼道走。 “……温瑟瑟!”傅潭州低吼一声,乔栖没有回头直直上楼,他一怒,掀翻了一桌子菜。 他从满地的菜渣碎瓷中握起一块瓷片,手心是被划破的血口,他却不止疼痛般把碎片攥紧在手心,抬眸看着乔栖的房门,眼里逐渐布满可怖的血丝。 温瑟瑟,你甩不掉我的,一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 第5章 chapter.5斯德哥尔摩情人(5) 房间里。 乔栖揉了揉可怜兮兮的肚子,瘫倒在软床上,咕咕的响声让她皱起脸蛋。 “饿死了,我居然跟自己肚子过不去,真是个猪脑子!”她敲敲脑袋嘀咕着,腮帮子鼓得圆圆的。 “碰。” 门被突然踢开。 乔栖反应了会儿,惊慌失措地坐直身体望过去,就看见傅潭州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敛目垂头地放在掌心细细把玩,嘴角勾起一抹近乎阴冷的笑意。 “你……”乔栖想说的话在傅潭州抬眸望向自己的一瞬间被堵在嘴边,像鱼刺卡住喉咙一样。 他扯了扯颈口的领带,白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喉结微动,幽暗深邃的瞳孔中泛起一丝诡异的光,充满欲望的眼神盯着乔栖有些毛骨悚然。 他慢慢靠近。 乔栖缩着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 他还在走近她,嘴角的弧度缓缓降下去,手中的小礼盒捏得越来越紧,终是抵在乔栖无处可逃的床头处停下脚步。 “你……你干嘛、有病吧?”乔栖退无可退,索性用手虚隔开他们的距离。 傅潭州意外的没有接话,他慢慢地坐在床边,将礼盒轻轻的打开,取出里面的银色项链,指间夹着链条垂放在乔栖眼前。 “好看吗?”他开口,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乔栖眨巴着眼,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男女主圆满结局之后,男主送给女主的项链吗? 傅潭州见她不说话,低头轻笑一声,指尖勾起项链的一端,伸手就要给她戴上。 “啪。” 乔栖慌乱地手一掀,项链被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潭州的眼神更加深了深,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项链半天没有说话,等到气氛凝结到冰点时,才缓缓开口:“这条项链是专门为你定制的,叫永恒,你不喜欢吗?” “我……”乔栖语塞。 “你不喜欢,可怎么办呢,你应该喜欢它。”他话锋一转,突然望向乔栖,嘴角的阴冷更盛,骨骼分明的指节忽地抓住乔栖的头发往自己身上拉,指腹狠狠地陷进去。 “啊——!”乔栖痛得双眸泛红,瞬间晕开泪水,无力的手向后抓挠着他的衣襟。 傅潭州渐渐放缓力道,冰凉的指腹顺着头皮逐渐往下,滑至她的后颈处轻轻摩挲,令她打了个寒颤。骨节慢慢包裹着她纤长的脖子,每一用力,乔栖的手便更紧一分,生生将他锁骨处衬衫的扣子扯了下来。 “等不及了?”他眼底赤红,讽笑出声。 乔栖被掐得满眼泪水,说不出话。 他托着乔栖的后脑勺往自己面前带,然后啃/上她白皙细嫩的脖子,咬出深深的红印。 乔栖被他的变态行径吓懵了,她努力想要挣脱他的桎梏,这一举动却是刺激了傅潭州的情绪。他力道更大了些,扯开乔栖的衣领,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 “变、态……”他嘴上的力度加重,掐着乔栖脖子的手便松了几分,乔栖缓了口气,嗓子生疼地挤出两个字。 傅潭州薄唇颤了颤。 乔栖得了空隙,狠狠地咬破他的唇瓣。 他“嘶”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唇上那一抹鲜红,冷笑出声。 “我是变态,我认。瑟瑟,我认。”他凝了凝深邃的眸子,伸手将刚擦下的那一抹血色缓缓送到乔栖的唇瓣上,轻轻一带,她的唇色变得殷红。 乔栖忙往后退,背部贴住冰凉的床头栏,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是真的怕了,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容忍她的辱骂,不是因为他温柔,更不是因为他对大度,他是纸片人,他天生是个占有欲极强、偏执且变态的设定。 “瑟瑟。” 他每叫她一声,她就止不住地颤一下。 “我们有三个月没有见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他开口,眼里毫不掩饰的欲望。 “你、你别冲动……男人要稳重!你别某虫上脑之后就不受控制,我会恨你的!”乔栖使劲地晃着脑袋。 “恨?”傅潭州苦笑,“三个月前,你无时不刻不在恨着我,我不在乎,恨我、总好过遗忘我。” 他扯了扯领口,将领带解开,抓紧乔栖挣扎的双手,把她的手腕缠起来,死死地打了个结。 “你、你……”乔栖慌了。 穿了那么多个世界,她还没遇到过这种场面,囚/禁、捆/绑,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是真的想把她吃/抹干净。 乔栖无事不登三宝殿地呼叫系统君:统统,这咋整啊? 然后她好像听到了系统的憋笑声:宿主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解决哦,宿主放心,本系统兼备高素质特征,这边会进行屏蔽,不会侵犯宿主隐私哦。 …… 妈/的,狗系统。 乔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还没把祖安语录喷出口,系统赶紧关掉了连接屏。 下巴突然被狠狠捏住,傅潭州冷着脸问她:“你居然还有心思走神。” “不是、哪有、怎么可能!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乔栖猛地回过神来,否认三连后谄媚地笑了笑说。 “是吗?”他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乔栖细嫩的脸颊,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傅潭州!你别动我,我会死的!”乔栖急吼出声。 “死”字让他的手顿了顿,他望着自己覆在乔栖脸上的手,恍然间轻笑出声。 “你连死都不怕,怕我碰你?” “废话,我一死了结就轻松了,省得每天对着你还要反复去世。”乔栖虽然心里怂,却说得理直气壮。 “好啊。李斯,拿把刀来。”他冷笑,冲门外吼道。 “……” 大哥有话好好说,我错了还不行吗! 李斯向来对傅潭州的话唯命是从,果然拿了一把水果刀进来,毫不犹豫的递给了傅潭州,然后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傅潭州把玩着手里的刀,指腹轻轻划过利刃,割破肌肤盛出红色的血液,他顺着指尖划下去,在掌心割开一道深红的血痕,鲜血不断的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疯子……”乔栖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眼里充满恐惧。 “你说,这把刀划过我们的手腕时,鲜血会不会相融呢,就像……我们永远在一起了一样。”他喃喃自语,明明是如此骇人的言论,在他口中像陈述一个故事一样的平静。 乔栖一怔,勾唇冷笑:“死在一起?用这把刀?就像当初你下手隔断我的手筋一样干脆吗?” 原主的怨念让她心脏骤然疼痛,她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傅潭州拿着刀生生隔断女主手腕的场景。 所谓的深情,在伤害爱人的时候却做得如此干脆。 这种病态的爱,见鬼去吧。 “你在怪我?”傅潭州愣了愣,低头望着她脆弱不堪的手骨,嗓音有些颤抖。 “怪?我怎么敢怪?”乔栖的语气因为讽刺显得有些阴阳怪气,冷冷一笑,压制不住的祖安灵魂再次上线:你爹的手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你还想爹要给你父爱,你在想屁吃。” 傅潭州一愣。 “瑟瑟,你真的变了,如果不是我太过熟悉你的身体和这张脸,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温瑟瑟了。“傅潭州眸光闪烁了一下,盯着乔栖的眼神仿佛要在她脸上烫个窟洞。 他在怀疑。 乔栖心里咯噔一下。 是时候飙一下演技了,她冷笑:“的确,我不是你以前认识的温瑟瑟了,那个软弱、受人摆布的温瑟瑟早就已经死了,你是毁了她的人生,是你、亲手杀了她!” “瑟瑟……” 傅潭州眼里闪过一丝痛楚,看着乔栖被掐得通红的脸蛋,心疼地用手轻轻抚过。 “你可别在这假惺惺了,又当又立,恶心死爹了。” 他手一顿。 弯腰拾起地上掉落的银色项链,他纤长的手指慢慢捻着链珠,小心翼翼的给乔栖戴上。 冰冷的触感让乔栖身体打了个寒颤,她想伸手去扯开,手腕却因为领带的捆绑没法动弹。 他开口,声音寒至冰窟:“戴着它,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发现,项链不在你的脖子上,我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在她涨红的脸上细密地落下一个个冰凉的吻,从额头至下颚,再缓缓移到脖子处。 乔栖有点起鸡皮疙瘩,想挣扎却被傅潭州按住乱扑的双腿,狗男人的力气比自己大太多,她根本没法挣脱。 “就这?就这?”她嘲讽。 ……什么? 傅潭州停下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上次就说过你吻技不如/鸡/啄,还好意思拿出来搁这儿秀呢。” 局势虽然弱势,嘴炮绝不能输! 傅潭州感觉再次受到了侮辱。 他冷冷一笑:“怎么?你不喜欢吗?” “长点脸,擦清眼,麻烦你好好看清楚爹的脸色,你就会明白你爹到底喜不喜欢了。” 她话音未落,傅潭州就开始仔细打量她的面色,良久却恍然轻笑出声:“可你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很享受才对。” 享受你/妈! 乔栖向他虚啐一口:“你妈是不是生你的时候身体有问题?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恶心东西,你要是还有点良知,我建议你赶紧买瓶/妇/炎/洁/去孝敬你/妈!” “你!” 第6章 chapter.6斯德哥尔摩情人(6) “好,我争不过你。”傅潭州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怒火降下几分,伸手去解开绑住她手腕的领带,摔在一旁。 乔栖揉了揉勒红的手腕,内心已经将傅潭州诅咒了百八十遍。 原主的手筋本来就被挑断过的,逃离的三个月也去看过自己的手,但因为废了很久,就算动了手术功能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完全正常了。 ——原主的梦想,早已经碎了。 傅潭州瞥了眼她望着自己手腕心疼的眼神,内心刺/痛一下,卷翘的睫毛覆盖下一片阴翳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他开口,嗓音略微沙哑:“你的手……我会请最好的医生帮你治疗。但我不允许你再碰琴。” 碰琴? 她还有机会碰吗? 乔栖想笑,说出口的却是:“凭什么?” 她能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原主埋在心底的情绪,那种从小到大坚持的梦想,被人亲手摧毁,十多年的刻苦练习,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三,却不得不因为身体原因被迫放弃艺考,依靠她原本就不好的文化分上了个中中平平的综合大学。 原主的家境并不好,高考就是她最大的希望转折点,而这一切,都被毁了。 可傅潭州不理解,他根本就不懂原主的感情,反而因为乔栖的这句话愤怒起来,重新捏回她巨痛的手腕,冷笑出声:“你还想碰琴?好和你那个竹马合奏谈情吗?想都别想!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可以不动他 ,前提是你不许再跟他有任何联系,温瑟瑟,你想反悔?” “反你吗的悔!”乔栖极力想甩开他的手,冷冷一笑,“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的?不然bi脸怎么这么大呢,你好意思跟我提他,你敢说、你没动他?!” 原著里,男主一边跟女主做交易承诺不伤害小竹马,背地里却砸钱让小竹马家的小面馆倒闭关门,还处处受打压,害得他迫于经济压力放弃了艺考的路。 阴险小人,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句话。 傅潭州愣了愣:“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吗傅潭州,你敢做,不敢认?还搁这儿跟嫩爹装,塑料袋都佩服你。” 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的傅潭州顿时黑下脸来:“你是不是见过他,所以才知道的?你背着我见他!” “……” 我说我有剧本你信吗? 乔栖咽了咽喉咙,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果然见过他!温瑟瑟,你居然敢背着我见别的男人!” 他心里已经自我定义了答案,手上的力度更重,乔栖的手腕疼得快要没有知觉,这样反反复复,她的手能好才怪。 “我就算见了他又怎么样,轮得找你来管我?你喷粪之前先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有没有资格限制我。你妈生你的时候看午夜凶铃了?害得你心理那么扭曲?有本事你把全世界男人杀绝了,我就算你牛鼻。” “你……我是做不到杀光所有男人,但我能够让你除了我以外,一辈子都别想和其他男人接触。瑟瑟,虽然你性情大变,但自从我们第一次相遇,你救了我开始,我就绝不打算放手,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 “牲口东西、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早知道就该任由你被车撞了等死。” “可是怎么办,你还是选择救我了,这是不是证明,你心里有我?”他轻笑,并不理会乔栖的愤怒。 “你别拿爹的善良当你不要脸的资本,把你爹恶心坏了。”她甩甩手,“松开!” 傅潭州不放。 乔栖还想骂,门口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 傅潭州眸中带着戾气,冷声道:“不是说任何人不准打扰吗?” “总裁……沈小姐来了……”门口的李肆欲言又止。 “不见。”他干脆的撇下两个字。 “可是总裁,今天沈小姐遇到这么大的事、不见不好吧?”李肆有些着急,“再说,董事长那里、总得给个说法。” “……让她进正厅等我。”说完,他望着乔栖,“你跟我一起去。” 乔栖打出一个“?”,皱眉说:“凭什么?显你爹命不够长,非得拉我去看你们渣男jian女的戏码?” “你不是总觉得我和南星有什么吗,我证明给你看。” ……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觉得他俩有猫腻?她可是有剧本的女人好吗! 乔栖挑眉:“哦?那你把她手筋挑断,我就信你啊。” 果然,傅潭州面色有些难堪。 她冷笑,甩开他的手起身:“走吧,别让人沈大小姐等太久。” 她倒要看看,狗男人要怎么个证明法。 ∠∠∠ 正厅。 沈南星已经换了一身粉色的法式长裙,合腿淑女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到楼道的脚步声欣喜地放下咖啡杯,转头望去—— 乔栖和傅潭州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沈南星脸色顿时黑了一半,如果说眼神真的能杀人,那么乔栖已经在她仇视眼刀下被凌迟了千百遍。 “洲哥哥!”傅潭州前脚刚落地,沈南星就提着裙摆冲上去挤开挡在跟前的乔栖,一把抱住傅潭州,“洲哥哥!呜呜,人家……人家今天好难过。” 呕,恶心巴拉的,我都快听吐了。 乔栖被推得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听到沈南星的话腿又软了下去,颤颤巍巍的站稳身子,饶有趣味的看着傅潭州发黑的面色。 傅潭州沉着脸推开她:“好好说话。” “噗。”乔栖一时没认出笑出声。 “你笑什么?!都是你这个坏女人,是你害得我出丑,还勾/引洲哥哥!”沈南星说着说着眼里就掉了下来。 嘶,奥斯卡小金人颁给你。 乔栖翻了个白眼,并不想理会她。 傅潭州不语。 他倒是乐意她勾/引自己。 沈南星见傅潭州不说话,以为他是在思考自己说的话,对乔栖已经起了疑心,赶紧煽风点火说:“洲哥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坏女人居然在背后诋毁你,骂得可难听了。” “嗯。”傅潭州点头,一脸平静。 她要是不骂,那才不正常,至于骂得有多难听,他天天都在领教,心里还是有数的。 傅潭州表现得一点也不吃惊,倒是令沈南星更加吃惊:为什么洲哥哥不生气?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沈南星又继续添油加醋说:“不仅如此,那个女人还说、还说……说她对你根本就不是喜欢。” 这话一说,傅潭州面色一沉。 他望向乔栖,乔栖挑眉。 虽然自己没在沈南星面前说过这话,但那是事实,她也不想反驳。 沈南星见有效果,心里嫉妒傅潭州在意她的同时又阴笑说:“她还说,自己处心积虑的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嫁入豪门做傅太太……” “哦?” 沈南星还没编完,傅潭州开口打断她,挑眉看着乔栖,后者耸耸肩,一脸“谁信谁蠢”的表情。他勾唇:“是吗?” “当然!”沈南星赶紧说,“这个女人就是爱慕虚荣,她根本就是图洲哥哥的身份,她不配做傅太太!” “她不配、那谁配?”傅潭州冷冷一笑,“你吗?” “我……”沈南星没想到傅潭州会这样说,低着头有些羞涩,“我……伯母其实跟我提过这件事,我、是愿意的。” 傅潭州面色更沉。 乔栖双手抱臂地站在旁边吃瓜。她被沈南星的智商给逗笑了,狗男人明显是讽刺她,她还以为是在问她意愿吗?这种蠢货,女主居然也能被她算计,为了走剧情,真是全员降智类型。 “你拿我妈威胁我?”他开口,语气降至冰窟。 沈南星猛地抬头,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嗓音呜咽说话断断续续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洲哥哥、我……” “得了吧,又在那含糊不清的说你吗呢,”乔栖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她,“你没听清吗?你洲哥哥根本就不想和你结婚,小妹妹,你要还当自己是个人呢,就擦擦眼泪走得潇洒点,舔狗不得house,懂吗?” “你叫谁小妹妹呢!嘴里没一句好话。”沈南星瞅了瞅乔栖发育平平的身材,高傲地扬起下颚,面露鄙视,神色睥睨。 “那……阿姨?” “你!” “你什么你!老/子向来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别成天一副狗黏着主人贴的样子,自贬身价。堂堂一个沈家大小姐,只会耍些弱智伎俩来害你爹,别拿你的思维来挑战正常人的智商,蠢货。” 乔栖翻了个正宗的白眼,看着沈南星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想笑。 “你这个jian人!” “沈南星!”傅潭州皱眉,望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吓得沈南星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的往后退了退。 “李肆,送沈小姐回去。” “洲哥哥!“ 沈南星气得跺脚,高跟鞋与瓷砖地碰撞出“哒哒”的响声。 乔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我说沈大小姐,这可不是在你沈家,你那么会蹦跶怎么不去你/妈/坟头蹦迪?” “呜呜……你……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要告诉我爷爷!” 傅潭州眉头皱得更深,刚要说话,就听见乔栖不屑的嘲笑声:“你是三岁小孩吗,还告家长?你爷爷一把年纪了,你告诉他能干嘛?他是能把阴/沟/里翻船的你/妈给捞出来,还是能给你/妈再买个复活甲?” 沈南星气得手指着乔栖发颤,嘴唇一张一合恁是没发不出一个音。 “嘘!”乔栖食指靠着嘴唇,“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你还是快走吧,别在这自讨没趣找骂了,阿姨~!” “你!你给我等着!”沈南星一扭腰、一跺脚,转身就走。 “蹦迪愉快哟!”乔栖还不忘在身后又补一句。 沈南星脚一顿,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 她那样子实在好笑,乔栖觉得大快人心的勾起嘴角,余光无意间瞥见傅潭州正满脸笑意望着自己,笑容瞬间消失。 “看什么?!” “三个月前的你还是只柔柔弱弱的笼中鸟,只飞出去了三个月,就变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我越来越好奇,这三个月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7章 chapter.7斯德哥尔摩情人(7) “你管我经历了什么。”乔栖支支吾吾说,提着裙子就往楼道跑。 书里没写原主具体经历了什么,她可不想跟傅潭州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说的多错的多,到时候就不好圆话了。 傅潭州威胁的眯了眯双眼,看着乔栖蹦跶上楼的身影,微微转过头望着李肆说:“你顺着她的家人和学校去调查一下,查查她这三个月的情况。” “好的,总裁。”李肆鞠了鞠躬,又想到什么,说,“今天宴会那种情况,夫人那边估计已经知道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借着这个机会买个头条新闻来打压傅氏集团,总裁你看……” “压是压不下来的,你这几天多注意点,尽量别让其他人靠近这栋别墅,尤其是董事长。”傅潭州眉头拧成川字型,抬手看了看腕上的金表,“我要回家一趟。” 李肆愣了两秒,然后露出苦大仇深的脸色:“总裁,在这个节骨眼上,您要回去?” “怎么?”傅潭州挑眉。 “董事长这会儿估计真来气呢,您现在回去,那不是撞/枪口上吗?” 你倒是不怕,董事长还不是拿我开刀! 后半句他没敢说,只能在心里默默吐苦水。 “这些事怎么也得回去解决,尤其是瑟瑟在宴会上的不雅言论,一定要想办法洗干净。我原本指望着这次宴会,能够让她顺理成章正名是我女友的身份,现在看来,是我考虑得太简单了。” “总裁,以我对董事长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温小姐这个儿媳的。” 就算撇开家世不谈,光是宴会上发生的这件事,董事长绝对不可能让她成为傅太太。 “我会让她认的。”傅潭州转了转手腕上的金表,抬头望了眼乔栖所住的房间。 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 第二天。 正午的骄阳透过落地窗投在乔栖的面上呈现出斑斑光点,透过时阮精致高挺的鼻梁泛着亮光。 强烈的阳光下,乔栖蹙了蹙眼,十分不适地将眼睛迷成一条缝,纤细的手腕挡了挡光线,乔栖透过睫毛瞥见外面亮堂的天色。 几点了? 她睡眼惺忪地蹭起上半身坐在床上,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温小姐,你快收拾好下楼,董事长来了。” 董事长是谁? 乔栖反射弧微长的揉了揉迷糊的双眼,脑子里突然蹦出“男主妈妈”四个字,瞬间清醒。 为什么这次宴会出丑的是沈南星,男主妈妈还是找到自己了?不应该啊! “温小姐,你好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乔栖蹙眉低吼。 来了又怎么样?那是狗男人的妈妈又不是她的妈妈,她还得出门迎接不成? 乔栖慢吞吞的起身,嗓腔里哼着小曲悠哉游哉地收拾自己。 …… 正厅里。 一个披着白色皮草的中年妇女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咖啡杯品了品,神情傲慢的瞥了眼李肆:“怎么还不来?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她不成!她这还没坐上傅太太的位置呢,就是这个态度?!” 李肆摸了摸冷汗:“董事长别急,温小姐可能是第一次见您,要精心打扮一下,想给您留个好印象。” “好印象?!”妇女咖啡杯狠狠的定在桌上,“她要是想给我留什么好印象,在宴会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放肆!我看她是不想嫁进傅家!” 乔栖下楼的脚步一顿。 还看得挺明白的嘛。 妇女听到楼道的脚步声,下意识望过去—— 乔栖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些,素面朝天,头发绾成蓬松的丸子,随意的搭在后颈,身上是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脚下还踩着毛茸茸的兔头拖鞋。 妇女眉毛一拧:“这就是你说的精心打扮?” “董事长,这……其实……” 李肆一脸的“我太难了”的神情,结结巴巴的解释。 “为什么要打扮?”乔栖用手拍拍嘴打了个哈欠,神情懒散,“我又不出门逛街,打扮来干嘛?” 妇女看着她这漫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来气,冷哼一声:“就你这种人,还妄想嫁入豪门?” “我这种人怎么了?我这种人还不稀罕嫁入豪门呢。阿姨以为人人都像当初的您一样,挤破脑袋往豪门里钻吗?”乔栖撇撇嘴,走到沙发面前直接坐了下去。 “你!没教养的东西,居然敢这么跟长辈说话!”妇女气得不轻,直接从沙发上蹭起来。 这就受不了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原著里男主的妈妈可是个十足十的小三,插足别人的家庭,在嫁进家门之前就怀了男主,想方设法弄走了原配,才坐上了这个傅家太太的位置。 男主有个哥哥是原配生的,但因为男主妈妈嫁进来的原因,他傅家长子的地位岌岌可危,甚至可以说是寄人篱下。他为了争夺家产和报仇,设计了一场车祸想要撞死男主,才有了后来原主救下男主的剧情。 对这种人,乔栖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 在她的观念里,尊敬长辈的前提是她值得别人去尊敬。 乔栖惬意的端起咖啡闻了闻,好香。 “你这是什么态度!”妇女大声怒吼。 她十分不适地揉了揉耳朵。 果然是小门小户上位的,浑身透露着小家子气,一点都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正牌豪门太太的气场。 妇女一拳打在棉花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理了理皮草外套,端坐在沙发上,从包里甩出一张卡,神情睥睨:“我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谈的,既然你这么没规矩,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是五百万,拿着钱、离开我儿子。” 乔栖端着咖啡杯的手颤了颤。 妈耶,这是什么狗血古早豪门小说的套路……为什么她明明改变了剧情走向,还能绕回这个剧情? “怎么样?我劝你识趣一点,拿着钱远走高飞,别妄想嫁入傅家,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妇女骄傲地扬起过度流畅的下颚线,笑起来的面部有些僵硬。 乔栖两眼发光的盯着那张卡,连咳了两声调整了下自己猥/琐的面部表情,故作优雅的说:“五百万?傅家太太的位置,可不止五百万吧?” “你别不识好歹!”妇女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手里的卡都快被她扳断了。 乔栖心疼的瞥了眼那张卡,伸出竖起的食指:“一千万,我保证消失得干干净净,警察都找不到我。” 妇女愣了两秒,随即嘲讽地笑笑:“我当你有多清高呢,原来是狮子大开口,贪得更多啊。” “人为财谋,怎么样……阿姨不会拿不出一千万吧?”乔栖望着妇女闪烁的眼神,挑挑眉。 “我拿得出。”妇女正要说话,门口响起脚步声,面色阴沉的傅潭州走了进来,抓住乔栖的胳膊,冷冷一笑,“我还不值一千万吗?“ “值吗?”乔栖脱口而出。 狗男人哪来的自信,换谁也选一千万好吗!也就小说里的女主才会拒绝。 “嫁给我,傅太太的身价,可不止一千万。” “潭州!你怎么还愿意娶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刚刚没听见吗,她都是为了钱!” 傅潭州没有理她,继续对乔栖说:“我只离开了半天,你就想拿着钱远走高飞?你想都别想!” “cao!你神经病啊!你没看见你妈有多不待见我吗,不孝子,你小的时候家里人没教育过你要听妈妈的话吗!”乔栖甩开他的手,从沙发上蹭起来。 “我会让她接受你的,我会让你名正言顺的嫁进傅家。” “你休想!” “你休想!” 妇女和乔栖难得统一战线,异口同声说。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手段够高明啊,还会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奉劝你一句,我做豪门太太那么多年,什么狐狸精的手段没见过,你别想骗过我。想嫁进傅家,你做梦!”妇女用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把戏了’的表情望着乔栖。 “哟哟,阿姨哪里是见过,分明是亲身用过这些手段吧。” 乔栖被她贼喊做贼的操作逗笑了,开口讽刺到。 “你、你什么意思?!”妇女顿时黑下脸来,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起了一句话,有其子必有其母,你儿子这么心胸狭隘、不择手段,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想必也是遗传了您的基因吧。” “温瑟瑟!”傅潭州低吼,神色阴沉。 他可以纵容她,但她也不能在他妈面前太放肆了。 妇女得到傅潭州的偏向她的立场,神色又高傲了几分,冷笑一声:“怪不得南星说你没素质,嘴里没一句中听的话,潭州,你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沈南星?原来是沈南星在她面前煽风点火,她才会找上自己。 纸片人总是想方设法的绕回剧情,敬业精神令人感动。 于是乎乔栖也不打算给她留面子了,直接说:“我没素质?我是没素质,不过那只是嘴上,不像阿姨身体力行,跟阿姨比起来,我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哦对了,瞧我这做晚辈的,忙着见阿姨,都没给阿姨准备礼物,我这就去买瓶妇/炎/洁。送您、最适合不过。” “你!你到底……” 妇女惊愕的眼神一闪而过,殷红的指甲盖掐进手心,狠狠捏作一团。 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温瑟瑟,你到底什么意思?”傅潭州把妇女没问出口的后半句补了出来。 乔栖正要说话,妇女抢先她开口:“好了好了,我也不想跟一个小辈多计较,这事就先这样吧。” “妈?”傅潭州有些惊讶,“那明天的头条……” “想办法压下来,这种损名声的新闻,不能让它出现在市面上。”妇女站起身,望着乔栖,眼珠精明地飞速转了转,意外地笑了,“我明天有个茶会,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 您可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傅潭州和乔栖互望一眼,前者完全蒙了,后者别开脸,突然就想明白了。 原著里没有写男主知不知道他妈妈是小三上位的事,只是给男主哥哥陷害男主的桥段一个合理的逻辑,看他妈妈这么突然的转变,八成是不知道的,所有她才怕自己将这个秘密告诉傅潭州。 想着,乔栖同情狗男人三秒,然后一副‘剧本在手,天下我有’的表情挑眉勾唇:“再说吧,看我心情。” 说完她就悠哉游哉的上楼了。 “妈……你别和她生气。”看着乔栖的态度,傅潭州微微皱眉,紧张的劝慰。 但他不知道,妇女更多的不是生气,而是害怕。 她死死的盯住乔栖的背影,眼神闪烁。 看温瑟瑟那个样子,好像真的知道了什么…… “妈?你……在想什么?”傅潭州眯了眯眼。 她回过神,握紧拳头,忍住那口怒气,笑着对傅潭州说:“没什么,妈只是觉得,从前是我误会瑟瑟了,关于她嫁给你的事,妈会考虑的。明天的茶会,你劝她一定要来,我好带她去各大豪门太太跟前见见,要做我傅家的儿媳,总是要体面些好。” “妈……我会劝她去的。”傅潭州有些惊愕她的反应,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 送走妇女后,傅潭州追上了楼,推开房门。 “cao!你有没有素质啊,进门先敲门啊!”乔栖刚滑下去的肩带瞬间被她拉了起来。 素质? 她还好意思骂别人没素质? 傅潭州挑眉:“这是我家,我想进就进。对了,我妈说的那个明天的茶会,你记得去。” “凭什么?”她理了理领口,顺带翻了个白眼。 “我也很想知道,以你的性格,我妈是绝不可能喜欢你的,但她居然转变了态度,到底是凭什么,瑟瑟,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语气带着试探,乔栖眨眨眼,人畜无害的说: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难道是因为我天天骂你妈,她接收到了我对她的爱,所以对我产生感情了?” “……” 第8章 chapter.8斯德哥尔摩情人(8)/捉虫/ 原著里并没有提到过这场茶会,所以应该是乔栖的到来改变了剧情走向。 对于乔栖来说,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有些日头了,剧情也逐渐走向了高/潮,在男女主感情升温的重要阶段偏离主剧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她记得在原主拒绝了男主妈妈甩的五百万之后,剧情就进入到了最高/潮的点:男主和男主哥哥傅闻悉同时争斗傅家家产,傅闻悉调查到了原主被男主囚禁的证据,跑来找原主结盟共同扳倒男主。 在千钧一发之际,原主却选择放弃报仇维护男主,形势突变,傅闻悉因此功败垂成,原主也认识到自己最终爱上了男主的心意,和男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如此令人蛋疼的操作,看得乔栖险些窒息。 在乔栖的观念里,傅闻悉是受害者,报仇那是理所当然。 而男主无论是面对傅闻悉还是温瑟瑟,都是罪人。不能因为男主不知道她妈妈的事就抵消了对傅闻悉的伤害,也不能因为男子的深情就原谅了他所做过的变态事迹。 就算祸不及二代,他们之间的财产争夺也是合情合理,傅闻悉不过是少了个主角光环而已。 现在原主和傅闻悉联手的剧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触发,眼前的茶会倒是个机会。 男主妈妈已经怀疑自己知道了她从前那些不光彩的事,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等同于她已经被逼到了反派阵线去。 不过她也没想站在男主那边。 她的到来,就是为了惩治渣男的。 - 茶会直接举办在傅家别墅的花园小厅,来得都是些阔太太和名媛千金。 乔栖穿了一身极简风的法式长裙,随意画了个淡妆,在李肆的接送下到了傅家。 “温瑟瑟你怎么会来!” 乔栖刚下车,身后沈南星尖锐的声音引起了周围很多名媛太太们的注意。 乔栖回头,biao里biao气的撩拨了下微卷的头发,嫣然勾唇:“是伯母请我来的呀。” “这……怎么可能!”沈南星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怎么不可能?我不仅来了,还是伯母亲自来请我来的,反倒是沈大小姐,出了那样的丑事,还敢出来招摇过市呢,今天又打算露哪儿上头条呢,xiong、还是屁股?不会想要表演个内衣秀吧?” 这话一说,周围人窃窃私语乔栖的刁难,更多的是对沈南星出丑的嘲笑。 沈南星气得发抖,想到宴会上的事面色发青,扫了遍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恶狠狠地吼了句:“看什么看!” 沈南星平时娇纵惯了,有和沈南星不对付的名媛当场就站出来了:“哟,沈大小姐,你是朵花吗?别人还看不得了,我们再怎么观赏,来这儿的可都是女人,不比沈大小姐上的那个头条,啧啧,那感兴趣的可都是群男人。” “你!” 检测到是友军,乔栖噗嗤一下:“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那头条一登啊,沈大小姐性感露点的照片荣登各大报刊,搔首弄姿喜迎八方四来客,一夜之间名声鹊起,荣获宅男女神的地位,堪比那什么的女星,我们应该恭喜才是啊。” 那名媛捂着嘴直笑。 “啊啊啊啊啊!你、你们!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们完了,我要告诉我爷爷、我……告诉伯母,你们完了……”沈南星气得直跺脚,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乔栖故意把手靠着耳朵做了个“听”的姿势:“蛤?你说啥呢,自言自语说你/妈半天,是再给你吗念往生咒、还是在给你全家念大悲咒?” “你居然敢侮辱我们沈家,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乔栖冷冷的瞥她一眼,“我是月黑风高偷你吗棺材钱的爹!”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沈南星彻底炸了,手里的包包一甩,就要上前跟乔栖拼命。 身旁的名媛生怕波及到自己都往后退了几步,乔栖挑眉看着沈南星抓狂的手向自己挥过来,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扯着她齐腰长的头发往地上拽,一把就把她摔在地上。 周围的惊呼声和沈南星的惨叫声有些震耳,乔栖揉了揉耳垂,直接朝花厅走去。 走了两步,她回头,傲然睥睨:“骂人骂不过,打架也不会打,废物东西。你应该感谢你爹我热心帮你,因为伤痛助你成长。“ “这是哪家千金?” “你还不知道吗?就是那个温瑟瑟,傅总带去宴会那个,嘴巴可厉害了……” “对对,我当时也去了,在现场。” “我看了头条……” “温瑟瑟,我杀你了!” …… 嘈杂声逐渐远去。 她进了花厅,远远就看见男主的妈妈端坐在一群富太太中间品茶。乔栖双手抱臂站在原地看着一群人在哪里舔狗一样的奉承她,忍不住啧啧两声。 果然有钱就是极乐世界。 【达成成就:傅闻悉出场】 系统突如其来的提示音让乔栖愣了愣,余光扫了扫周围,她发现了不远处有一个西装男一直在暗处看着自己。 看来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了,这是个好机会。只要让他也看出自己也不喜欢傅潭州,就能提前触发联手剧情。 “你就是温瑟瑟?” 乔栖愣神间,雄浑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她回头:“你谁啊?” “我是潭州的父亲。”他伸出手。 入目的是个中年男人,匀称的西装遮不住腹部的赘肉,高挺的鼻梁上夹着副黑框眼镜,五官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帅气。 不得不承认,狗男人一家子的基因都很优秀。 可惜啊,搞婚外情、放任原配被赶出去,扶小三上位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尚且保持晚辈的礼貌的乔栖和他握手,开门见山:“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见她说得直白,也不打算绕弯子了。他从西装裤兜里摸出一个黑皮夹包,就在乔栖以为他也要甩自己一张卡的时候,他却从夹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她。 “这是?“乔栖伸手接过,目光闪烁。 ——照片里是一个男人被围在小巷死胡同里,一群人对他进行殴打的场景。男人已经鼻青脸肿,脸上血迹斑斑,嘴角还流淌着血液。 看上去是已经经历了一轮施暴后才拍的。 【提醒宿主,根据数据脸库搜索,照片人物显示为女主竹马:江修远。】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江修远?”乔栖惊呼出声。 “是。当然,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一下温小姐,不管你知道些什么,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该说的话,劝你不要说,否则,江修远就不是受一顿打那么轻松了。”男人声音里带着威胁,眯了眯眼,想到了什么,继续说,“还有,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也别想进傅家的门!” 威胁我? 比狗男人那个死了爹的妈还不如,至少人家还知道给钱呢。 乔栖挑眉,将照片收起来,故意惊讶一声:“原来您还活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您瞧我,上次看着潭州的自拍照,还以为是全家福呢。” 男人反应了两秒,鼻梁上的眼睛微动:“你怎么这么没教养!” “教养?一个教不出什么好货色的出轨男跟你爹在这提教养,您配吗?” 乔栖瞄了瞄周围有不少名媛走动,男人不敢轻易动手,直说到。 “你果然知道。”男人捏紧拳头,“那你就该知道,你说话的程度决定了江修远那小子能不能过得舒服点,你最好懂点分寸,跟我傅家作对,没有好下场。” “您错了,爹说话的程度决定的是您夫人生命的长度。您妈是生下您就仙逝了,还是您成了她肚子里的死胎?您的智商,还停留在胎教水平吧?”说话间,乔栖微微瞥了眼远处的西装男,是时候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她稍微往人群靠近了一些。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想多了。我并不想嫁什么豪门,我也不喜欢傅潭州,如果有机会,我还会亲手揭示他的罪行,您在给我照片之前能不能动动您那核桃仁大小的脑子好好思考一下,这张照片给了我,会不会反而威胁到您呢,比如说,我把它交给公安局?” “你敢!”男人没想到她会这样,碍于这个地方人来人往,不好发作,他缓缓吸了口气,沉声说,“你要想清楚了,和我傅家作对……” “哎呀!”男人没说完,乔栖打断他,故意揉了揉耳朵,“您跟我在这儿掰扯的时间,要是换去工地抬杠,赚的钱都能够把您那脑子里漏水的缝给堵严实了。” “温瑟瑟!” “嘘,听到您脑子里的波涛汹涌了吗?”她竖起食指靠在唇上。 “你少在这跟我耍嘴皮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江修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法外狂徒?那我也没什么可说,只能为您上柱香了。”乔栖翻了个白眼,不理他直接朝人群走去,走了两步,停下来,“对了,忘了告诉您,刚刚的话,我都有录音哦。” “你站住!臭biao子……” 身后的男人慌乱,不高不低的声音再那儿吼,在乔栖离开花厅的时候终于清净了。 - 她故意领着紧随的傅闻悉到一个偏僻些的拐角,伸手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 “他们是串通好的,因为你知道了傅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又不肯拿着钱马上走人,所以才把你骗到茶会来,好利用你朋友的近况来威胁你。”傅闻悉也不藏了,直接走了出来。 乔栖又咬了一口糕点:“算不上骗,我主动来的,就是为了见你。” 她狼吞虎咽下糕点,走到傅闻悉面前:“我们合作吧。” 傅闻悉愣了愣,深邃的眼眸打量着她很久,随后勾唇笑开:“录音呢?” 言下之意是,默认了合作关系。 乔栖眨眨眼,低头轻笑:“什么录音啊?我连手机都没有,怎么录音?我吓他的。” “你……“ 傅闻悉愣楞,敛目微笑。 有趣。 第9章 chapter.9斯德哥尔摩情人(9) 傅闻悉走的时候,给了乔栖一部手机。 手机卡是他的,是为了方便乔栖通电话。 乔栖乖乖巧巧的被李肆送回别墅,将江修远受伤的那张照片拍摄备份,并且又转发给了傅闻悉后,然后删除记录,小心翼翼的把手机藏起来。 傅潭州还没有回来。 她松了口气,美滋滋的洗了个澡,裹着睡衣躺在床上翻手机。 终于能够摸到现代人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了,乔栖内心十分激动。 “碰。” 门被猛然推开。 她一个反手把手机藏在枕头下,闭上眼假装睡着了,她在浓密的睫毛阴翳下微眯眼,用余光瞥见了慢慢靠近自己的傅潭州。 常言说得好,做贼心虚,此时的乔栖还是有些不敢面对他的。 悉索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一只冰凉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她忍住打寒颤的冲动,没有睁眼。 “瑟瑟,”傅潭州开口,嗓音意外的沙哑,“我知道你在装睡。” 她缓缓睁开眼睛。 “有事吗?” “李肆跟我说你刚到傅家就和南星吵了一架,然后就不见人影了,他没能跟上你,因为有人在后面干扰他、故意把他给支开。所以你今天去茶会,见了什么人?”他把手缓慢移到乔栖纤细的脖子上,反复摩挲。 乔栖眼神一暗:“怎么?你是想像那天一样掐死我吗?” 傅潭州手顿顿,然后缩了回去。 “回答我!你今天、到底见了什么人?”他眼神透露着冷意和一丝复杂的情绪。 乔栖坐起上身:“我见了你爸。” 傅潭州十分明显的愣了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 乔栖继续说:“不过你妈是得了尿毒症吗?” “什么?” “不然你爸嘴巴怎么这么毒。”乔栖撇嘴,耸耸肩。 傅潭州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她的一声,额头的青筋暴起,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沉声说:“温瑟瑟,好好说话。我爸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我在好好说话啊,听不懂就去拼多多拼个脑子再来和我说话,你脖子上那玩意儿是用来凑身高的?你爸他威胁我,如果再和你有瓜葛就从这个世界上马上消失,我真的好怕怕啊,所以大哥,就当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呗。” 她话里话外还是想要离开的语气,傅潭州反而没有多疑。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爸伤害到你。”他语气稍微和缓了些,握住乔栖的手掌,手指在她的掌心画圈,“至于你,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死了。” “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你爹啥样你啥样!都喜欢用死字威胁人?祖上遗传下来的属性吧,虽然摆脱了狗的习性,但还是改不了吃屎,看着是一坨屎就往嘴里送,难怪嘴那么臭!” 说完,她还嫌弃的离他远一些,一手捏着鼻头,一手放在鼻前扇了扇。 “温瑟瑟!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傅潭州猛地站起来,手心紧攥。 “干嘛干嘛?你还要打我啊?”乔栖瞥了眼他捏紧的拳头,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说,“那就动手啊,正好让我看看,你那得了艾/滋的妈生出来的一级残废打女人是个什么批样。” 傅潭州很气。 俗话说得好,二十一天养成习惯,但挨骂这种事根本没办法习惯好吧。 他松了拳头,捏捏眉心:“你别再跟我说这些脏话,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啧,原来我天天都这么骂你妈了都还没到你的底线啊,那你底线真够低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 “骂人都不会骂?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词,就你这语言功底,连给自己双亲风光大葬的机会都没有。” “你!”傅潭州刚要发作,就看见乔栖枕头下露出一个个白色边角的东西,眯了眯眼,“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哪有什么。”乔栖心中咯噔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背着手想要把手机塞进去些,忽然枕头被傅潭州拿开。 “手机?”傅潭州蹙眉,“谁给你的?” 乔栖哑口。 “拿来!”傅潭州伸手去抢。 乔栖刚想挣扎一下,一想到里面的数据全被自己删了的,也就没动手,任由他拿了过去。 傅潭州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乔栖居然会这么主动的交手机。 手机没有设密码锁,他轻而易举就打开了,翻了翻手机里的相册和聊天软件的记录,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瞥了眼左上角显示的信号,他沉声问:“手机卡是谁的?” “要你管!先管好你那躺在棺材里的妈吧。” “……”傅潭州也懒得跟她再废话,点开联系人界面,但没有发现一个存入的联系人,又拿着手机捣鼓了会儿,他冷笑:“我想要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查出来,比如……他姓什么。 “ “你牛鼻呗。“ 乔栖吹吹口哨,然后再自我感叹一下:还挺好听。 “温瑟瑟!你确定要等我查出来以后再来找你算账?” “你这个高位截瘫的废物东西,脑子里里爬满屎壳郎,还会算账?我以为你跟你爸一样头/颅里汹涌澎湃呢。” “我看你是不想好过了!”傅潭州狠狠的把手机摔在床上。 还好不是摔在地上。 乔栖默默吐一口气,也不急着拿回手机,而是选择继续燃烧着她的祖安灵魂:“几个妈啊说话这么嚣张?”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怎样?”乔栖心里默默的比了一个“白鹤亮翅”的姿势,“你还敢在你双亲面前吹唢呐?别整天说那些威胁人的话,老子不吃这一套。要么管住你的嘴,要么藏好你的妈!” “……我懒得跟你争。”傅潭州瓮声瓮气的甩下一句话,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乔栖这才喜滋滋的摸过去手机,这下好了,不用藏了。 她嘴角刚刚勾起,在看见左上角无信号的标志时微笑的弧度瞬间下降。 她赶紧拨打客服电话,才得到手机欠费的消息,打开社交软件,还停留在断网页面——一个闪闪发光的超级会员标志。 傅潭州刚刚捣鼓的那会儿,把她手机的话费全给弄去买会员了。 而她,根本没钱也没卡充值话费! 这个狗男人! 乔栖觉得,这只是第一步,因为接下来,这张卡很有可能就作废了,充了话费也没用。 她在心里凭借着言语功底成功让傅潭州的双亲爆炸,族谱升天。 打开wifi界面,她意外的发现这么大栋别墅居然为了锁住她设了屏蔽干扰器…… 也不知道傅闻悉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只要成功找到江修远,就可以让狗男人一家多一个罪行。 必须想办法得到信号,还得找机会单独出这栋别墅,和傅闻悉碰面。 乔栖如是想。 - 晚饭时间,乔栖穿着睡衣,随意绾了个丸子头,踩着拖鞋就下楼了。 傅潭州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她随意惯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稀奇的是,乔栖居然会扯开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去。 “你……”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乔栖冲他做出一个自认为很甜美的笑。 “……没什么。”傅潭州低头,给她分了双筷子。 她接过,直接靠在碗上,然后掏出手机,对着一桌的美食拍了张照,在那儿调滤镜。 “你这是在干什么?”傅潭州微微皱眉,有点不明所以。 “这叫记录生活,你懂个屁。”乔栖白他一眼,挑了个满意的滤镜保存,突然靠在傅潭州的身上。 傅潭州颤了颤,伸出双手在半空,一时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别动。” 乔栖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他,然后把手机调成自拍模式,对着镜头做了个甜美的笑容。 满意的收起手机,乔栖从傅潭州身上离开,反复翻看了这两张照片,抬头对他说:“兄弟,开个热点。” “……” - 沈家。 温馨的粉红公主房里,沈南星敷着纯白的面膜,躺在软塌塌的沙发上,用她镶着水晶的指甲划过手机。刷新着自己的朋友圈,里面全是和往常一样清一色的各大名媛千金在记录生活。 沈南星边看边嗤笑:“切,真当自己过的是公主生活了,小家子气。” 快速刷过朋友圈的今日最早,她无聊的甩开手机,按了按脸上的面膜贴,余光无意间瞥到了傅潭州的头像,她下意识多看两眼——傅潭州更新了朋友圈! 她惊喜的拿起手机点进去,划着划着,手指就颤抖得就划不动了。 ——朋友圈更新的是两张照片,一张美食图,还有一张、是乔栖和傅潭州的合照。画面里乔栖笑得很甜,而傅潭州则是满眼温柔的看着她。 没有配字,但足以气得沈南星面部扭曲,脸上的面膜也跟着起了皱。 她猛地蹭起身来,手心狠狠的攥着手机,好像要把它捏碎才甘心。 “温瑟瑟,你这个jian人!你休想抢走我的洲哥哥!” - 别墅。 傅潭州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去公司工作了。 乔栖无聊的躺在床上把没有信号的手机翻来覆去,舍不得放下又找不到能玩儿的。 真是憋死网瘾少女。 楼道上突然响起一阵阵响亮的高跟鞋踩踏声。 “温瑟瑟你这个jian人!你给我滚出来!”沈南星刺耳的嗓音传入乔栖的耳朵里。 “沈小姐你不能这样上去,总裁会生气的!”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 终于来了,乔栖勾勾唇角,她就知道,沈南星这个女人看了照片肯定会忍不住找上门来的。就算她无意间错过了那条朋友圈,她的朋友也一定会转告她,毕竟圈里人都知道她喜欢狗男人。 听着李肆和沈南星纠缠的声音,她放下手机,故意把头发扯得更蓬松些,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哪个憨批打扰爹睡觉?唧唧歪歪的给你妈吹唢呐呢!” 第10章 chapter.10斯德哥尔摩情人(10)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可以一秒点燃别人怒火的,那一定是乔栖的嘴巴。 沈南星在乔栖的一句话后意料之中的炸了:“你这个jian人!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耳朵不要捐给有需要的人。沈大小姐大驾光临,就是为了来跟我对线的?小嘴这么甜你男朋友得了糖尿病吗?”乔栖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 “你少污蔑我,我哪来的男朋友!”沈南星脱口而出,突然反应过来,咬牙切齿说,“温瑟瑟,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啧,你这逻辑思考方式,直肠通大脑吧?” 乔栖笑了,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你——!你这个粗俗的女人,洲哥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沈南星眼睛瞪得红红的,看着乔栖的样子恨不得吃了她。 “你急了、你急了!”乔栖吐吐舌头,贼兮兮的表情一直重复这三个字,吹着口哨看着沈南星一副想杀人的表情,她biao里biao气的笑到,“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呢沈大小姐,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的洲哥哥就是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赶都赶不走的呢。” “你胡说!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洲哥哥的,我打死你个狐狸精!” 沈南星一急眼,冲上去就要打乔栖。 手舞足蹈的乱扑一通,她被李肆拦在原地根本近不了乔栖的身。 “滚开!” “对不住了沈小姐,总裁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温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这话极具杀伤力。 沈南星听了果然怒火更旺,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李肆劝架的嘴安静下来,沈南星挥着自己微红的手掌,居高临下的看着李肆,“你就是洲哥哥雇佣的一个下人,也敢拦着本小姐,还敢维护这个小jian人!今天本小姐就好好教教你,下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哟哟哟,沈大小姐好大的威风啊!”李肆忍着怒意还没说话,乔栖听不下去了,开口怼到,“沈南星,食大便了。” “什么?”沈南星没听明白。 “我说、时代变了!醒醒吧,大清早就亡了!收起你高高在上的那一套,骄傲你吗呢,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奴化思想要不得,大家都是爹妈生的……噢不对、就算你是人狗杂交的变异品种,大家也不会歧视你啊,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不要因为自己不是人而感到自卑,用高傲来掩饰自己。” “你!你敢侮辱我爸妈!”沈南星气得跺脚。 “刚去你/妈坟头蹦完迪回来还没过瘾吗?搁这儿蹦跶啥呢。我可没侮/辱你爸,不过侮/辱/你妈我承认了,不然怎么有的你呢,回家记得给你爸青青草原头顶上插柱香,来年长成参天大树。” 乔栖此刻的表情十分欠揍。 李肆都忍不住开口劝她:“算了吧温小姐……别说了。沈小姐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总裁回来了。” “来了就来了,正好让洲哥哥看清这个女人的嘴脸!”沈南星气呼呼说。 李肆欲哭无泪。 他倒是宁愿温瑟瑟是两面三刀的人,可人家在总裁面前压根也不屑收敛的,总裁早就知道她的脾气了,有什么好看清的。 乔栖被她这句话逗乐了,捧腹大笑说:“你要笑死你爹,好继承你爹cao你/妈?劳资的嘴脸长什么样,你洲哥哥可是印在脑子里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哦。 “你!”沈南星都要被乔栖气哭了。 乔栖十分不适的揉了揉耳朵,对李肆挥挥手:“瞅你那样,真以为自己梨花带雨林妹妹吗?算了算了,小四,来者是客,去准备点饭菜啊,别怠慢了沈大小姐。” “啊?” “啊什么啊!就算是条狗冲你摇摇尾巴你也要给点吃的吧,能不能像我一样有点爱心?快去快去!” “温瑟瑟你说什么!”沈南星八百分贝的大嗓音再次响起。 乔栖严重怀疑她在傅潭州面前是怎么游刃有余的降下分贝,娇滴滴的说话的。 “嗯……沈小姐去客厅坐坐吧,留着等总裁回来一起吃个饭。” 李肆老早就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而且想着乔栖和沈南星向来不对付,两个人怼在一起不是骂就是打,除了担心她们在争执过程中出危险,他一点也不担心两人会统一战线。 提到傅潭州,沈南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肆也就去准备饭菜了。 李肆走后,沈南星恶狠狠的瞪了乔栖一眼,头一甩,说:“哼,等洲哥哥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哼哼唧唧的给你妈唱安魂曲呢!你洲哥哥回来后,怕是要为了我找你算账才对!真是个蠢蛋,擦干你的眼屎好好瞅瞅,他更喜欢谁你真看不出吗?摇头晃脑的脑子里的浆糊和水都快糊成一团了,难怪那么笨。” 乔栖双手抱臂,眼珠转了转,是时候了。 “啊——!你……你你你、气死我了啊啊!”沈南星捂住耳朵抓狂的直叫。 乔栖皱眉,猛地上前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吼了句:“别吵,我是有事和你说,再叫我让你九九归一。” 沈南星到嘴边的话突然哽住,圆圆的眼珠转了转,咽咽喉咙,安静了些。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听好了,跟我到房里去,我能帮你接近你的洲哥哥。当然,你肯定不信我会那么好心。这样跟你说吧,从我对他的态度中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对他没有丝毫兴趣,帮你、就是帮我。” 沈南星陷入深思。 “实话实说,我是故意让他发那个朋友圈诱你过来的。你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蠢,不过呢蠢一点也没关系,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我们能实现合作共赢。” 沈南星瞪大双眼。 “明白了就眨眨眼睛,跟我进去,别大声嚷嚷,李肆是狗男人、嗯……傅潭州的眼线。” 她思考了一会儿,眨眨眼。 乔栖松手。 “欲擒故纵?温瑟瑟,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一松手,沈南星就脱口而出,神色傲然睥睨,还一副识破了她耍小心机的骄傲脸。 “cao !你能不能小声点,你妈生你的时候被你爸一拳打在墙上敷成烂泥了?生下来胎体滑落再也扶不上墙了是吧?脑子里全是马桶抽水吗?傻比玩意儿。不信算了!机会摆在面前是你不要的,你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你……你真的不是故意设计我?” “谁他/妈闲着没事儿做设计你?你当我逗狗啊。”乔栖故意转身进房门。 “你、你等等!”沈南星抿唇思考半天,看着乔栖进门的那一刻一咬牙,也跟着窜进去了,顺带关上房门。 乔栖挑眉:“想明白了?” 她咬牙:“你想怎么做?” “你和傅家那么熟,应该也认识傅闻悉吧?” 沈南星愣了愣,眼神上下扫打量他一番后,疑惑的问:“你问他干什么?” “如果你手机里有他的联系方式,那就先把手机给我。我打算从这儿出去,今晚你来替我在这个房间住这。”乔栖伸出手,“你放心,我就联系一下他,不然凭我一个人是逃不掉的,你留在这儿等他,他晚上准会过来。至于后面的事,就看你的本事了。” 沈南星睫毛动了动,犹犹豫豫的打开手机,在社交网上拨通了傅闻悉的电话,递给乔栖。 -沈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润的嗓音带着几分疑惑。 -是我,温瑟瑟。 电话那头的傅闻悉怔了两秒,随即话里带笑说:原来是这样。 乔栖愣了愣。 -你知道? -我看了潭州的朋友圈,还在担心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现在你用沈小姐的手机联系我,应该是手机的事被潭州发现了吧? -聪明! -呵,过奖。想我怎么做? -我把定位发给你,你想办法支开别墅周围守着的保镖,我要逃出去。 傅闻悉沉默了很久,就在乔栖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开口了:好,以防万一,我亲自过来接你吧。 -不行,周围有监控,这样不就暴露了你和我的事了吗? -别担心,那不重要。温小姐,我已经找到江先生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随时收网。 -woc!我求之不得!那你过来吧,可以的话就尽快吧,我怕他提前回来。 -好,等我。 乔栖嘴角带笑的挂掉电话。 把手机递给沈南星时,对方用一种近乎于猥琐的笑容望着自己。 “你瞅你爹干啥?” “你!”沈南星表情裂了裂,然后释然的笑笑,表情里还带着一分八卦,“没关系,本小姐不想和你计较。我现在相信你对洲哥哥没意思了,原来你和傅闻悉早就狼狈为奸了。” “你会不会说话?吞屎了是吧,满嘴喷粪,说话真臭。什么叫狼狈为奸?脑浆给你打出来。”乔栖翻了个白眼。 “……没素质。”沈南星撇撇嘴,直接坐到床上,笑嘻嘻的问,“喂,你小情人什么时候来接你?” 沈南星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 乔栖心里咯噔一下,故意骂到:“小你妈的情人!嘻嘻哈哈个啥玩意儿啊,舔个b脸在那儿笑,我送你去你妈灵堂上笑一笑?” “小jian人!你就不能友好点?再怎么说我们也算……” “是不是我还要把你妈灵堂白布撤下来给你献哈达才算对你友好?”乔栖赶紧打断她,然后手指着门口疯狂暗示。 可惜沈南星脑子比乔栖想象中的还不好使,任然骂骂咧咧说:“温瑟瑟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手怎么了在那儿幌?有毛病吧!” “……是有毛病,因为我把你亲妈的子/宫取下来的时候被你妈身/下的滚滚热浪给烫伤了。” “啊啊啊啊你这个jian女人!” 第11章 chapter.11斯德哥尔摩情人(11)/捉虫/ 乔栖严重怀疑,沈南星这种智商是怎么成为原著最强恶毒女配的。 难道作者写这本书的时候还在上小学吗? 她心情复杂地持续和沈南星这个白痴斗嘴,门外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行了行了,真不知道你这猪脑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脑子不好可以捐了做脑花。”她靠近房门轻轻开了个细微的缝隙看了看,门外的人已经走远了,才开口打断骂骂咧咧的沈南星,“我一直暗示你门外有人你听不懂?智商真够朴素的,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去的。” “你!”沈南星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面红耳赤,“谁、谁叫你说话那么难听!” “懒得理你。”乔栖翻了个白眼,走到落地窗前拉开深灰的窗帘。 室外的光线有些刺眼,乔栖不适应的眯眯眼,一看就看见了树荫斑驳的光斑下站着的傅闻悉,他鼻梁上夹着的镜片因为阳光下的折射看不清神色,但乔栖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纤瘦的手指举在半空中,打了个无声的响指。 往下望去,墙面被铺满了紧凑的高角梯,还绑着很多绳索,草地上铺满了软垫。 这个窗角是傅潭州为了防止她逃跑特意选的位置,楼下是个几乎没有人流动经过的小角落,但这样恰好方便了傅闻悉布施的隐密。 ——搞定! 乔栖勾了勾嘴角:“沈南星,天黑之前你一定不要出这个房间,也别吃什么晚饭了,千万得拖到傅潭州来,不然你可就功亏一篑了。” “还用你说!”她还嘴。 乔栖没心思跟她继续争辩,推开窗户,小心翼翼的踩着扶梯往下爬。 “喂、你……你注意点,别被摔死了!你要是摔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啊!”沈南星靠着玻璃,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真的能行吗……” 乔栖被她念叨得心情烦躁,皱眉悄声骂了句:“闭嘴!啰啰嗦嗦给你/妈念往生咒呢。” 沈南星不说话了。 爬到肩膀有些酸痛,差不多快要到底了,乔栖抓准时机,往下一跳。 “还好吧?” 他抬头,傅闻悉正伸出手。 乔栖大手一挥:“还好还好,小场面。” 没有伸手让傅闻悉拉自己,她拍拍屁股就蹭了起来。 “现在去哪?”他愣了愣,问。 “报案。” - 傅潭州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了。 李肆告诉他沈南星来过这里,就一直没有出去,现在还和乔栖呆在一个房间,备好了晚饭也不吃,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傅潭州觉得很奇怪。 他上了楼。 “温瑟瑟?……南星?”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他猛地推开房门。 “洲哥哥……”入目的是沈南星娇媚的表情,她躺在床上,裙子的吊带滑倒肩头,咬着嘴唇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犹豫。 她是不习惯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沈家大小姐,要让她学那些狐狸精的手段勾/引他,自己多多少少是有些紧张和犹豫的。 傅潭州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统统扫视一边,眼神一沉:“瑟瑟呢?” “洲哥哥,我……”沈南星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问你温瑟瑟呢!” 傅潭州难得对沈南星用吼的方式说话。 沈南星当时眼睛就红了一圈,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她……她走了。” “走了?!”傅潭州上前狠狠的抓住沈南星的手腕,力道生生在她白皙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深红的横印,“从哪走的?说!” “洲哥哥、你弄疼我了!”沈南星疼得泪花溢出眼眶,看着傅潭州猩红的眼神有些害怕的往后面缩了缩,逃无可逃,目光隐隐的瞥向窗户,咽了咽气,苦笑说,“是从窗户跳出去的。” “跳?”傅潭州松手,踉踉跄跄的跑到落地窗前一把掀开窗帘,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可是二楼,跳下去、你当我傻吗?” 沈南星深呼了一口气,胆子大了些:“是跳下去了,不然人怎么会凭空消失?洲哥哥,温瑟瑟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宁愿就这么从二楼跳下去,也不愿意留在你身边。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死都不会喜欢你的!” “你说什么!”傅潭州回身一把掐住沈南星的脖子,眼神狠厉。 沈南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潭州。此时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害怕乃至恐惧,忍着嗓子的疼痛断断续续的说:“我……我说、她走了,还、还是……跟她、跟她的小情人……” “什么?”傅潭州力道又紧了几分。 “一、一起走的,他们……一起走、走的。”沈南星忍着痛把话补充完整。 傅潭州的手陡然一松。 “咳咳。”沈南星得到解脱,手捂着脖子猛烈的咳嗽起来。 “是谁?” 他沉默很久,冷声开口。 沈南星不说。 傅潭州冷笑:“你什么时候和温瑟瑟感情这么好了?还要帮她隐瞒?不说也没关系,这周围全都有监控,她怎么逃出去的,我轻而易举就可以知道。至于你……” 他眼底泛着猩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球,目光森森。 “做错了事,就该承受后果。” …… - 法院的被告书很快就送到了傅潭州的手里,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乔栖会直接把他告上法庭。 非法监/禁、故意伤害、猥/亵、暴力……种种罪名像是利刃一样刺在自己身上,她居然真的想要他坐牢,还是越长越好的那种。 傅潭州手里攥着被告书,傅家专门请了律师,跟着他一起在开审前做庭外协商。 那是他在处理因为这件事带来的公司负面影响的这几天后,第一次见到乔栖。 乔栖看上去丝毫不难过,反而整个人都透露着精神。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傅闻悉。 几天前,傅潭州从监控中看到乔栖是跟傅闻悉走了的,他立马就去找傅闻悉了,但是公司莫名其妙爆出一系列问题,再加上被告这件事在他接到法庭书的那一刻,就已经传遍各大商业公司了,他被缠得脱不开身。 傅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傅潭州的爸妈也在找傅闻悉,可他自从带乔栖走后就一直没有回傅家,让人打听了才发现,傅闻悉专门请了保镖保护他和乔栖,并由公安机关的专人保护居住在酒店。 傅潭州得到这个消息后,没有因为被告感到害怕,反而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温瑟瑟居然敢和别的男人单独居住酒店那么多天! 他不能忍,一刻也不能忍,所以他接受了联系律师庭下和解的方案,就是为了和乔栖见面。 此时的乔栖还沉浸在自己胜券在握的喜悦中,完全没想到傅潭州的真正意图,还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对他说:“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你做了那么多变态的事,就该受到惩罚。今天就让爹为你科普一下,我国是个法治社会……” “是吗?”傅潭州打断他,沉声开口。 傅闻悉上前,说:“潭州,你做了那么多伤害温小姐的事,现在还不知悔改的想着和解,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你闭嘴!”傅潭州带着戾气低吼了声。 他只要一想到他俩之间的关系,就来气。 乔栖看不惯了:“我去、你拽什么拽!嘴巴那么闲得慌不如去公共场所,挨个把马桶舔干净做个人人称赞的好东西,跑来这牛鼻哄哄的干什么?那么喜欢装b,下辈子直接投胎成一条内裤得了!” “温瑟瑟!”傅潭州憋着一股闷气,看了眼乔栖,又瞥了眼站在她旁边勾唇笑的傅闻悉,眼神一冷:“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 “我当然有啊。”乔栖点头。 “什么?”傅潭州眼睛一亮。 “我不仅有话想说,我还有东西想送呢。我想对你说的话是、你吗死了。至于我想送的东西嘛……”她在傅潭州盛满怒火的眼神中继续道,“我想送你妈一朵花,可是我转念一想,我没有花,你也没有妈。” “你!” “你什么你!你妈骨灰大放送!垃圾司马东西,干了那么多恶心事,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想我坐牢?”他沉默了会儿,神情意外的落寞。 “我不仅想你坐牢,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被枪毙!”乔栖挑眉,“所以你也别费心思想来找我和解了,不可能。” “你想我死?”他又问了一遍,眼底有些复杂的意味。 “何止啊,等你死了我还想把你的尸体挂在客松上喜迎八方四来客呢。” “好啊。”他突然笑出声。 “蛤?” 乔栖觉得她没听错吧,狗男人什么意思?想死吗? “你想我死,我成全你。我们法庭上见,我想看看,你怎么送我去坐牢。” 嚣张! 视法律于无物的司马东西,你敢凌驾于法律之上吗! 乔栖扬起下颚,神色睥睨:“你放心,对于送你去坐牢这件事,我有绝对的信心。” 傅潭州冷冷的看着她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瞄了眼身旁笑得温润却又心思缜密的傅闻悉,冷冷一笑: “那我、拭目以待。” 第12章 chapter.12斯德哥尔摩情人(12)/捉虫/ 法院敲定的是三天后正式开庭。 但在这三天里却出了一件大事:沈南星失踪了。 因为傅家牵扯到官司的原因,傅氏集团的财政受到波及,沈家放弃了和傅家联姻的想法,打算送沈南星出国留学,淡化这些年傅沈两家的牵扯。 没想到的是,沈家把后续手续办好后,却找不到沈南星了。 沈家就这么个掌上明珠,这下可是急眼了,也顾不了什么商业情谊,就找上了傅家。 沈老爷子在傅家做客,谈了大概两个钟头,就对外宣布要为傅家澄清,旁证这场官司。 这就意味着,傅沈两家决定绑在一起了。 傅闻悉跟乔栖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时,言语里透露着不理解:“沈老爷子做事向来圆滑,遇到这种事,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把沈家给摘出去,怎么会亲自把这摊浑水往自己身上揽?” 乔栖倒是不在乎的摆摆手:“这有什么奇怪的!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沈家硬要觉得傅潭州这坨屎香,像只苍蝇一样上赶着在他头上转悠,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据我的了解,沈家已经把沈南星的国外进修手续都给办妥了。” “那肯定是沈南星自己不肯走呗,以她对傅潭州的感情,说不准求着她爷爷出手的。” 傅闻悉倒是不认同:“沈南星从小喜欢潭州,是因为潭州在圈外的好名声和傅沈两家的关系,当然、还包括他那张脸。可这次她帮了你,以潭州的性格肯定不会再那么好言好语的对她,她在看到潭州阴暗的那一面后,还会和以前一样吗?” “你不明白,她脑子里有通古斯爆炸留下的坑,历史遗留问题了,哪能说填好就填好,精卫都做不到。就算你告诉她那是坨屎,她也要一头脑扎进屎里非得尝过滋味了才知道是不是屎、屎香不香。” 再说了,她可是原著里的恶毒女配,喜欢傅潭州痴情到死,纸片人数据,哪能说变就变。 “呵,温小姐说话真有趣,别说潭州、连我都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傅闻悉想了想,微微勾起唇角,突然靠近乔栖。 乔栖吓得往后一退:“等我也到了动手把你妈挫骨扬灰的地步更有趣!天晴了雨停了你觉得你也行了是吧?老子好不容易要摆脱了傅潭州那个狗男人,你可别吓我,上赶着找骂啊,为了你的双亲着想,千万别有这种念头!” 傅闻悉愣了愣。 轻笑出声:“我开玩笑的。潭州会喜欢温小姐这种……类型的性格,让我挺惊讶的。” 乔栖笑了:“要是初见的时候,温瑟瑟就是用这种性格跟他相处,他会喜欢才怪呢!” 她忽然觉得,要是自己再穿过来早一点,穿到男女主初遇的时候,大概能直接从根源上断绝男女主的一切交际,全剧终。 “对不起。” “蛤?”乔栖还在脑补这个有趣的环节,傅闻悉乍然向她道歉,她有些不明所以。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让你回忆起伤心事了。” “……” 乔栖看着他一脸内疚的表情,嘴角有些抽搐。 “哦对了,”傅闻悉从内疚中缓过神来,“还有三天就庭审了,你去看过江先生了吗?” “还没呢。”乔栖心虚的说。 她还是有点不敢见江修远的,毕竟那是原主的竹马,应该是再熟悉原主不过了。不过话说回来,江修远就算发现她有问题,也查无可查,毕竟自己可是魂穿,什么身份信息在警察那儿都是对得上的。 “去见见吧。他……应该也很想见你。”傅闻悉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带给江修远的伤害而自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劝慰到。 “……好。” 不见,不符合情理。 再说,马上要开审了,还是见见好。 - 傅闻悉在城郊有一栋私人别墅,还是栋很豪华的私人别墅。 乔栖很吃惊:“卧槽,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为什么原著里没写啊! “你为什么会知道?”傅闻悉挑眉。 乔栖心里咯噔一下,结结巴巴的说:“我的意思是、我没想到你准备得这么周全,连自己的别墅都买好了,你是早就打算跟傅家翻脸了吧?” 傅闻悉笑笑不答,指着其中一个房间:“不说这个了,江先生就在里面,你去和他聊聊吧。”“ 乔栖点头,推门进去。 突然跌入一个怀抱—— “阿瑟。”男人声音有些沙哑,带了点久违的喜悦。 “修远哥哥?”乔栖凭借原著的剧情记忆,试探性的喊出口。 “我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乔栖把他一推,尴尬的笑笑:“是啊,真没想到。” “你……”江修远怔了怔,望着乔栖不说话很久,才开口,“阿瑟,你真的变了。不过也是、谁经历了这些,不变呢。阿瑟,等这件事过后,跟我走吧,我们好好的去生活,好吗?” 乔栖谢绝:“不好,谢谢。” “为什么?!”江修远激动了,“阿瑟,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要拒绝我?是因为傅潭州吗?你和他……你和他是不是……” 他在自我脑补中越想越激动,表情逐渐复杂,忽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乔栖:“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乔栖愣了愣,随即冷笑。 处/男情节? 江修远在乔栖的沉默中面色越来越不好。 乔栖服了,这是世界是渣男成堆是吗?只要是正派人物,都是令人恶心的东西。 双手抱臂放在胸前,她冷冷一笑:“你管我是不是呢,舔着个b脸在这问!江修远我告诉你,不管我是不是,我都不可能嫁给你,你可以在意你未来的老婆是不是chu,这取决于你的接受能力,也和我无关,但你没资格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江修远讽笑出声:“你居然这样说话……为什么?嫁给我不好吗?那你想嫁给谁?傅潭州吗?!” 疯了疯了! 乔栖压着一股怒火说:“嫁给你有什么好?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婆媳纠纷吧?因为你吗死了。” “温瑟瑟!你现在……居然这样说话。” “我怎么说话跟您有什么关系吗?您配管我吗?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而牵连到你,我也不会说什么这些和我没有关系,是你一厢情愿的话,但是江修远,这并不代表我就得跟你在一起来弥补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她冷笑,然后转身打开房门,跨出去的那一刻回头:“三天后的庭审,我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按法律来就行,庭审后,我们各不相干。” 她没想到,原著里的痴情男二江修远居然会是这种人。 疯了疯了,作者是个傻b吧。 乔栖走后,江修远一个人颓然倒在原地,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苦笑。 瑟瑟,原谅我的出口伤人,只是因为这场官司,我不能够作证,我不能…… 所以,傅潭州会赢。 所以,对不起。 - 庭审这一天来得很快。 乔栖和傅闻悉信心慢慢的早早到了现场,联系好了原告方的陈律师。 在陈律师专业的分析下,他们手上的人证物证各类证明足以让傅潭州坐牢。就算对方请的律师再强,也不能把这些十足十的罪行给抹干净。 ——傅潭州这个牢,是坐定了。 秉承着这一信念的乔栖十分高兴,只要傅潭州坐牢,系统后台吊打渣男的爽度应该就能合格,她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乔栖的系统有些特殊,它的吊打爽度的鉴别方式是数据监控纸片人的内心崩溃程度,只要让渣男的内心达到合格的崩溃值,就算完成任务。 所以乔栖想,狗男人要是坐了牢,还是最爱的人亲手把他送进的监狱,傅家再被傅闻悉接手,当身边的一切都不属于他后,当他失去所有后,应该就是崩溃值的极点。 到时候,她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她光顾着高兴,都没注意到傅潭州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了,直到他开口跟自己说话,乔栖才反应过来。 傅潭州:“瑟瑟,好久不见。” “……”不是三天前才见了吗? 乔栖撇撇嘴,到嘴边的话却是:“是啊,那你可要好好见见我,省的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我了。” “呵,我当然要好好见你,你放心,在今后的岁月中,我们会日日夜夜相见的。” 这话听着有些毛骨悚然,乔栖颤了颤,冷笑说:“是吗?你也太自信了些。” “瑟瑟,”身边的傅闻悉突然开口,第一次这样叫她,应该是刻意交给傅潭州听的,“别和他废话了,我们进去吧。” “你叫她什么!”傅潭州果然怒了,“傅闻悉,亏你是傅家人,也做得出来这种事。你想通过告倒我去握住傅家的家产,你以为你能得逞?你问过爸他答应吗?!” “woc! 你可真是老母猪套秋裤,一套又一套啊,这话也说得出口?倒打一耙用得不错啊,你没搞清楚吧,傅家家产是你的吗你就在这霍霍你的优越感?你是狗?只会把别人的东西抢过去反复咀嚼是吧?那我吐点口水给你你接着往下咽呗废物?” 第13章 chapter.13斯德哥尔摩情人(13) “你居然为了他骂我?!”傅潭州用他清奇的脑回路成功把这一问题的重心扭曲。 “我寻思着你但凡多上几节语文课也不至于阅读理解做得这么歪吧?智商欠缺?要不我给你按主谓宾来概括一下?你/妈/死了。要是还不理解就去翻翻语文书,要是不认识语文书,那把你全家皮剥了做语文书封面呗?” “温瑟瑟!”傅潭州怒上心头,上前想要抓住乔栖的手被傅闻悉一把推开,他浑身戾气地吼了句,“滚开!吃里爬外的东西!” “woc!”乔栖听不下去了,“你左右脑失衡不会说话就去找你爹给你回炉重造,你说他吃里爬外,你们傅家的其他人才没一个好东西。” “你就那么恨我?恨我们傅家?”傅潭州眼里划过一丝悲伤,指着傅闻悉冷笑,“那你希望怎样?是不是我们全家除了他、全都坐牢全都枪/毙你才甘心?” “废话,我是不是要专门给你请个歌舞队去你双亲灵堂面前扭秧歌献哈达,你才能意识到我希望你们全都早登极乐?” “你!……不管你怎么说都没有,温瑟瑟,希望你别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他这话说得有点毛骨悚然,乔栖缩了缩脖子,嘴上依旧不退让:“行啊,今天之后希望你别哭着求你爹把你妈挥洒的骨灰给收集回去!” 傅潭州黑着脸没说话。 乔栖正想说进去,转头就瞥见远处慢慢走近的江修远,傅闻悉也瞧见了他,正想和他打招呼,但他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自顾自的走进去了。 “他怎么回事?”傅闻悉问。 乔栖一想到那天的事就生气,挥挥手说:“不用理他。他爸裤子前面的门没提把他人给露出来了,脑子还留在膀/胱里被拉进马桶冲去远古时代了,思想封建的恶心东西。” “……”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傅闻悉沉默了,不敢说话,他可不想领教乔栖的文字功底。 偏偏脑回路清奇的狗男人傅潭州居然还“不知死活“的笑着说:“原来你不单单是骂我,连对江修远都是这种态度,那瑟瑟、是不是证明,你不是只针对我?你并不讨厌我?” “……” 乔栖被震惊了。 狗男人思维模式实属牛/鼻。 她忍不住为他鼓起了掌声:“怎么你的思维速度比你妈死的频率还快?这么说我以后每跟你说一句话都得给你交代一下主谓宾呗?那我把你妈子/宫摘下来给做宾语,把你阉/了的爸按在木马上做谓语动词呗?” “你!‘傅潭州被呛得哑口无言,他甚至向回去多补补这个奇妙的文学知识好跟乔栖对线的时候输得不那么明显。 “我懒得跟你说。“他冷哼一声,走进法院。 煞笔。 乔栖心里暗骂一句,祖安状元独孤求败,并没有因为嘴臭胜利而沾沾自喜。 “温小姐,时间快到了,我们也进去吧。”傅闻悉憋着笑提醒她。虽然自己也很吃惊她说话的方式,但他看着傅潭州的黑脸,莫名的幸灾乐祸。 “走吧走吧!”乔栖挥挥手,跟着他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 庭审时间。 这是乔栖有史以来最文明的一次交谈辩论,法庭上的她不敢嘴臭,只能规规矩矩申诉自己的遭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挥发着她的乔氏演技。 按理说这场官司人证物证都准备得很齐全,应该是稳赢的。 但庭审中途画风一转,突然出现变故。对方的律师能力很强,又先是有沈家来做了傅潭州的旁证,证实了傅潭州和沈南星的婚姻关系而坚决否认了非法拘/禁及猥/xie一事,随后一直不说话的江修远否认了傅家的故意伤害,并表示不愿追究照片上的行为。 别墅的监控都被撤走,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他有过非法拘禁的行为。 只有乔栖的手开了医学证明,但傅潭州同时也拿出了专门请国外治疗师开设的医疗单,表示是乔栖自己不愿意配合治疗,而且自己是在意外下误伤了她的手,也愿意主动赔偿损失和医疗费。 乔栖手指断裂已经三年,而且原主还曾自己去做了治疗,一时找不到可以证明当时情形是否为误伤的依据。 傅潭州的功课做得足,他的律师那一张富有逻辑思维的嘴也很能颠倒是非。 一审下来,法官没有明确定下他的罪行。 - 庭审结束。 人群走得空荡无几,傅潭州带着满脸春风饶有兴趣的看着乔栖愤怒的神色,微微勾起唇角:“怎么样?你输了。温瑟瑟,不要试图打败我,你根本不可能赢。” 乔栖眼冒火光的听着傅潭州中二的发言,虚吐了口唾沫:“司马东西看把你能得!那么会甩锅当什么总裁,去当厨子把你妈放锅里来回反转,炒出的熟肉绝对十全大补!” “……我不和你吵这些。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撤诉,然后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不计较你这段时间的事。” “你抱着屁/股慢慢梦吧!想这些屁事,就算你把你妈胎/盘送给我荡秋千,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土方子说吃胎盘可以增强免疫力,你还是留着煮水吞了,看看能不能拯救挽救一下日渐坏死的中枢神经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 傅潭州被气走了。 剩下的人只有满脸沮丧的傅闻悉和面露愧色的江修远。 乔栖挑眉看着江修远。 “对不起……瑟瑟……”江修远别开脸不敢看她。 虐不了傅潭州就完成不了任务,她就没办法离开,乔栖一肚子火气还没发泄完,江修远刚好撞在枪口上,她大骂:“对不起?我把你/妈挫骨/扬灰了更对不起!做了就是做了,又当又立恶心死爹了,早说对不起法庭上你干嘛去了?忙着给你吗收被风吹散的骨灰去了?” “瑟瑟!”影响中的温瑟瑟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说过话,他反而有些生气,“你骂我可以,怎么能说我妈?” “说不得?要不是你吗感染了梅du/螺旋体怎么会基因遗传了你,生出这么个临阵倒戈的废物东西?傅潭州是给你钱还是给你关爱了?值得你tian着脸给他擦pi/gu?你爸妈的生意要不是他能垮吗?是不是要请父老乡亲全来给你吗吹唢呐,你才能认知到抛弃亲妈或者有多么的令人不齿?” “……好了温小姐,事已至此,你骂他也没什么意义。”……虽然很爽。 傅闻悉听她这么一骂,沮丧的感觉都减轻了一些,他拉了拉乔栖:“再想办法吧。” “还能有什么办法?”乔栖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这个世界的设定居然这么容易就凌驾于法律之上,她还找什么证据送他坐什么牢,还不如自杀来刺/激他呢。 “温小姐,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沈家人虽然出来为他旁证,但沈南星却不见了,这些天,你有看见沈南星吗?” 乔栖一愣。 对啊,按理说这个时候沈南星应该在门口接她的洲哥哥,再来和自己对线一场才对。怎么会这么安安静静的不出现呢?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我和沈南星的最后一次见面就是你来接我逃走那次,沈南星也是在那次以后彻底消失的,但别墅已经被公安调查过根本没有什么问题,那就证明沈南星已经不再别墅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查到别墅附近沿途的摄像,找到沈南星的踪迹?” “在去找你的时候我查过那栋别墅的路线,因为是郊区绿化房,往里走的路只有一条,绝对会经过城郊十三号路线的红绿灯口,如果在那里查、应该能够发现一点线索,我尽力试试。” 乔栖向他竖了竖大拇指,被他棒哭了! 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就败给狗男人那种变态了呢! 她拍拍傅闻悉的肩膀,露出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好兄弟,去吧!” “……” - 一审过去,专业保护的人被撤走,傅闻悉继续去调查线索,乔栖独自一人回到酒店,打开酒店的房门,她伸手开灯,反手要把门带上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窜了进来。 “碰。” 门被他按死反锁。 乔栖心里咯噔一下,抬眸就看见傅潭州阴沉的笑容。 “你你你、你注意点,酒店走廊有监控的,我报警了哈!” 傅潭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里拽,狠狠地把她摔在床上:“那你报啊,你前面说的那些罪行,我敢保证绝对无效,不过今天过后……你要是告我个强/jian罪,我认。” 他又开始了乔栖口中所说的“狗啃式”吻技。 乔栖狠狠地咬破他的舌头:“你这条……断ji之犬,还搁嫩爹在这狂/咬,你/妈的羊/水喝多了吧,黏黏糊糊的恶心死爹了,长度不如鼻梁高度的废物东西,阉/割技术打击你了是吧,非得试验试验给自己找找自信心?金针菇都比你会秀,我劝你别在这作践自己恶心别人了好吗?你还不如挂个头牌去会所,高chao一只手抓床单更有快感!” 第14章 chapter.14斯德哥尔摩情人(14) 傅潭州面色顿时阴沉了不少,他握住乔栖的胳膊冷冷一笑:“温瑟瑟,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脏话只是为了反激我,可惜我现在没有心情再陪你玩儿那些尊重游戏,我现在、只要你。” “你这人说话我就觉得你吗比离谱!您可真是嘴上嗑瓜子下/面生孩子,b嘴没闲着,就您这点尺/度就算我去告你医院报告都检查不出来它曾存在过,没必要啊。” “你!温瑟瑟!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傅潭州觉得别的地方他都可以忍了,可这是男人的尊严,他觉得自己再次受到了奇耻大辱。 “说起玩火,我想起来了。刚刚你还没跟着我进房间的时候,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就跟我打电话说,你吗水太多了,只煎了三分熟。我寻思着正要告诉你呢,谁知道你上来就打算绣花,我就给整忘了。” 乔栖想:现在傅闻悉还没回来,她只能拖时间了。狗男人真是绝了,她都这样了还揪着她不放,还想着跟她谈感情?这让比傅闻悉跟狗男人他/妈一起研究小/妈/文学还要不靠谱好吗! 可惜傅潭州并不想给她拖延时间的机会,他一把捧住乔栖的脸就往自己身上带:“温瑟瑟,你恨我好了,最好恨到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如果你想,你还可以去告我,告我侵/犯了你,我不否认、不管判几年我都不会否认,然后我给你逃跑的时候,等我出来后,我们再继续这场游戏。” 卧槽! 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乔栖咽了咽口水:“那个、兄弟,就您这心理是不是得去看看心理医生?把你吗熬了做十全大补汤都不够你补脑的,爹以为给你/妈/b旁点了一盏长明灯就能照耀你走向光明,怎么你偏得曲径通幽往你吗黑/洞里zuan呢?少年、做人不能太阴暗!” “你最近说话是越来越过了。“傅潭州黑着脸捏住乔栖的下巴,“不过没关系,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来意。” “嫌爹嘴巴臭还上赶着想伺候?你才是斯德哥尔摩吧少年?” 乔栖觉得这个系统的数据是不是出问题了,不应该啊,她这张嘴深得祖安文化的熏陶,她前几次的快穿可是凭借着这张嘴完美避开所有男主的青睐,虽说这是难度提升版本,也不至于对她的祖安语录完全免疫啊? 难道数据出错了,他才是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人? “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外傅闻悉压低着嗓子问:“温小姐,睡了吗?” 乔栖刚要说话,傅潭州立马掏出藏在外套内侧的一把小刀,比在她的脖子上,埋头靠近她的耳朵:“你要是敢让他进来,我就杀了你。” 乔栖一愣,随即冷冷一笑,对着门外喊道:“我睡了,你别进来了,不然他就要杀了我。” “……” 傅潭州握着小刀的手僵住。 门外的傅闻悉听着有些不对劲,猛地推开房门,就看见床上傅潭州拿着刀威胁乔栖的场景,他刚想上前剁掉他手里的刀,就瞥见了乔栖手指的小动作——她轻轻的敲打着放在腰旁的手机屏幕。 傅闻悉会意,当下便掏出自己的手机咔咔就是一阵乱拍。 “我已经保留了证据,你别动她,不然你的罪名就不只是未遂那么简单了。” 傅潭州冷笑:“你们算计好了的吧?” “见谁就咬?你不要用你那恶臭的嘴作机械运动,再乱啸我就打疯狗热线了哈!”乔栖一把推开他放松的手,翻身跳窜到傅闻悉身后,手机悄悄打开了录音。 “你在打电话?“ 傅潭州瞧见了她的动作,神色一凝。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在帮你吗推广她的生/殖/器/官有多nb!”乔栖摸手机的手背在身后,手指假装敲了敲。 “别怕他,放心。”傅闻悉回头宽慰她。 “不是啊大哥,他手上有刀,狗急了都会乱咬人,何况是只疯狗!”乔栖这话说得丝毫不隐晦,足够傅潭州听见。 “呵,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难道就是在你离开我的那三个月里吗?!” “你这张嘴比你吗肚/脐下那张的血盆大口还会喷人是吧?看你嘴上沾着屎,不赶紧借张纸来擦擦留着当年夜饭呢?” “温瑟瑟!”傅潭州成功地被再一次惹怒。 “叫你爹干啥?来跟你爹认错,承认你以前犯的罪行吗?!” “是啊,我是对你犯过罪,我还想qiang/jian你、占有你,甚至杀了你,从生到死,你都只能是我的,你还想听什么?还是、你还想让我说什么?”他瞄了眼乔栖身后的手机。 小把戏被拆穿,乔栖索性大大方方亮出来:“这话说得好,虽然爹不爱听,但警察爱啊。” “你就这么想我坐牢吗?”他阴着脸问。 “这话你已经问过好几遍了,是不是磕了药导致你原本所剩无几的脑子更空旷了?敢情你还得了阿兹海默综合征?两病相融双喜临门,比你吗张/腿喜迎八方四来客还要滋/爽呗?” “单靠一个录音和几张照片,你以为就能够扳倒傅家,扳倒我吗?温瑟瑟,你消失了三个月,虽然素质低了不少,但还是一样的单纯。”傅潭州冷冷一笑,把刀扔在地上,走到傅闻悉的旁边,“你一个依靠傅家生存的养子,背叛了傅家,你以为你能好过吗?” “哟哟哟,你可真是抱着屁/gu上楼、自己抬自己啊,你回去问问你那水做的吗到底谁的身世不光彩,估计她被你这么一问都得吓得屎尿尽出。”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傅潭州被她这么一说,想起来前段时间他爸妈反常的举动,突然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或者不敢让他知道的事。 “可惜没有小三法,想你吗这种人,光靠道德的谴责是没有用的,因为她是靠往生咒修成了金刚不坏的脸皮……哦对了,你去问她的时候顺便帮我也问问,答应我的一千万什么时候给我?毕竟那是爹给你家祖坟置地的钱,毕竟也挤进你们傅家来做了小妈,也算半个傅家人,她可不能这么不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小妈你在胡说些什么?!” 乔栖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b数?就算你不知道这些事,你瞅瞅你妈那态度还不明白?是猪脑袋赶上瘟了还是你不关心你妈了?不孝子。“ “……”傅潭州觉得他现在不是该和这个女人置气的时候,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全虚全尾的弄清楚。 “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没准现在你/妈/的姿/势已经换了一遍又一遍了,路上记得给她带瓶妇/炎/洁,慈母手中线,儿子身/下ji啊,她好歹早就了你的灵巧,你可得好好孝顺她。” “你!你简直……” 傅潭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能够形容乔栖的词汇。 乔栖一副看弱叽的表情看着他:“多少点词汇量啊就在这叽里咕噜的,你这令人震惊的语言组织能力还不如你/吗/换姿/势的频率高。打是亲骂是爱,想挨骂就直说,爸爸给你点父爱,搁这儿逗谁笑呢。” 傅潭州一拳打在墙壁上:“温瑟瑟!但愿你不是在凭空捏造,否则……” “否则什么?有本事你也学我把你吗按在墙上摩擦啊!对你们傅家祖上来说,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清楚的路人,但对于你妈而言那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她的黄泉引路人。” “你!”他捏紧拳头。 “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乔栖摇摇脑袋,“就你这样的还敢跟爹对线?族谱升天都是爹心慈手软了。下辈子要是有机会投胎到三次元,好好去祖安练练吧。” 乔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居然把纸片人元素给喷了。 但傅潭州以为她说得三次元是在暗骂自己不是人,也没多想,冷哼一声就撞门走了。 这种智商是怎么当上男主的?乔栖抠破脚也想不透。 傅潭州走后,傅闻悉把手机递给她:“这个照片,考不考虑作为上诉条件之一?” 这个“之一”用得很感人。 他继续说:“我大概查到了沈南星所在的位置了,你逃走的当天晚上有一辆不起眼的跑车从别墅通往高速红路灯区,我追踪到了那辆车牌号途径的所有路线,只在我继母产下的一栋小洋房处停留过,十有八九沈南星就在里面。” “她产下还有小洋房?奢侈啊!那么说的话沈南星的确是被狗男人关起来了,沈老爷子插手这件事不是站队,而是迫于形势?那我们可以去告诉他沈南星所在的位置,等他找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后肯定就会和狗男人翻脸啊!” 傅闻悉被她“狗男人”的称呼逗笑了,点头说:“我已经联系过沈老爷子了。” “那可真是和尚到了家,妙啊!”乔栖再次向他竖起拇指,“相信我,如果不是狗男人光环太亮,你绝对是最终王者。” “什么叫光环?” “……就是、就是那种就算出车祸也不会死的天选之子,有……神仙保佑着呢。” 乔栖搪塞过去。 傅闻悉面色白了几分:“车祸……” 第15章 chapter.15斯德哥尔摩情人(15) 提及车祸,傅闻悉面色明显的不好看,乔栖自然也知道,毕竟当初他也有过设计男主车祸事故,索性转意话题:“那我们明天就把这些资料拿去报案吧。” 他愣了愣,点头:“好。那你……早点休息。记得反锁门,有什么情况立即叫我,我就在隔壁房间。” “嗯嗯。” 好兄弟啊,乔栖心里抹了一把泪。 傅闻悉走后,乔栖躺在软趴趴的大床上翻着手机,万年不现身的系统对话框终于再度出现。 【提示!提示!本世界完成进度:80%,请宿主注意!请宿主注意!】 乔栖:统统,能不能给点有用的提示?你倒是说说我要怎样才能加满进度啊?你坟头烧纸糊弄鬼呢,我把你吗死亡进度条给拉快进你信不信?哦我忘了……你没有妈。 系统觉得这是在侮辱它,但它用它机械的脑袋转了转,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妈。 【温馨提示:根据人脸数据分析库显示,男主此刻心理奔溃程度为60%】 60%?!!!这男主是钢铁侠的弟弟,头铁侠吗? 乔栖露出一副震惊我吗的表情:我要怎么做才能达到100%?你不是数据分析吗,你倒是去分析分析他的致命弱点啊,废物东西就没见你有过什么实际作用!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男主致命弱点显示:温瑟瑟】 乔栖:我能去死然后刺激他吗? 【警告宿主!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如果在完成度没有达到100%前原身去世,本系统将直接送宿主轮回重返这个世界,进行第二次攻略!】 woc坑你爹?! 乔栖挥手就把系统强制关退。 这么说的话只能想办法让男主蹲监狱,然后让傅闻悉接手傅家,自己再远走高飞,等他出来以后发现什么都没了,她就不信这个狗男人还不崩溃! - 沈家做事雷厉风行,知道了沈南星所在的位置,赶紧派人去把她接了回来,第二天就带着沈南星来向傅闻悉和乔栖道谢。沈老爷子带着一脸毫不掩饰的愤怒,去了傅闻悉的房间和他商量接下来的事。沈南星却意外的主动去找乔栖。 乔栖再次见到她的感觉,就是沈南星还和刚见面的时候一样,打扮得很精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外套裹得过于严实,但看上去依旧是光鲜亮丽。唯一不同的是,她看她的眼神不再是睥睨,而是……同情? 乔栖:“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沈南星抿抿唇,欲言又止说:“他是不是一直都对你不好?就是那种……” 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然后犹犹豫豫地拉起了手腕的衣袖,露出骇人的伤疤。 “woc!他打你了?!”乔栖拉着她的手腕翻看,那一条条虽然止住了血但还是掩饰不了的红痕布满了她的手臂,乔栖怒了,“这个半身不遂的司马东西,打女人?!他吗当初是被一拳打在墙上cao得pi/gu杠上开花了吗,花蕾结出的果实又烂又渣?!” 沈南星面色有些难看的缩回手,讪讪笑到:“没想到、你还会……为我打抱不平,那个……谢谢啊。” 她道谢的时候极其别扭,一看就是没怎么跟人说过谢字的。 乔栖突然觉得她除了脑子不好使了点,还是蛮可爱的。 她大手一挥:“我就是看不惯他打女人而已,带着你的伤去告他,这可是十足十的证据!” “我……”沈南星面色有些犹豫。 “你什么你!你不会还想着嫁给他吧我的天!你也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是说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全员斯德哥尔摩呗?” 沈南星扣扣脑袋:“什么是斯德哥尔摩?我的意思是……其实我现在有点怕他,你知道的,我对他一直……都是喜欢的,但是我感觉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 乔栖忽然想起来傅闻悉告诉过她的,沈南星对狗男人的印象一直是高冷帅气霸总形象,她喜欢的一直是带着滤镜的傅潭州,从来没有见过他变态的那一面,现在突然发现过来,肯定会被吓到了。自己多年喜欢的人在心目中的形象一夕之间被颠覆,那心情肯定是复杂的。 她难得好心安慰说:“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贪恋一坨屎呢。就他那进口水稻爸和螺旋烂桃/tun的妈,你嫁过去还得防着被按头走公媳文学呢,你又不缺她妈给你一千万,没必要这么拼。” “……你能不能说话、文雅一点?”虽然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但沈南星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安慰方式。 这姑娘,安慰她她还嫌自己粗俗?! 乔栖翻了个白眼,比了个“ok”的手势:“完全o你吗蛇皮棒棒k!” “……”沈南星沉默了。 “对了,你到底告不告啊?”扯了这么半天,乔栖终于想到了正题。 “……我爷爷的意思是送我出国,这件事如果告了一定会传出去……这样对我、对整个沈家都是会有影响的。”她低着头脸色发红,有点不敢看乔栖。 “靠啊姐妹儿,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思想?要不得啊!他打你的时候就是因为知道你有这种想法,才这么肆无忌惮知道吗对付疯狗怎么能忍气吞声,那得赶紧打疯狗热线啊,否则被咬出狂犬病那都是轻的好吗!”乔栖简直败了,全是猪队友,这还能不能搞垮渣男了! “可是……” “温小姐!”沈南星刚要说话,门口就传来沈老爷子的声音,他一脸严肃的走进来,瞪了眼犹犹豫豫的沈南星,开口道,“我很感谢你们帮我找到了我的孙女,但是南星受伤这件事我们沈家的事,告不告那是我们沈家的权利,还请两位不要再插手了。” “什么沈家的权利?那是沈南星自己的权利好吗!还不让人说了嘴巴长在我自己身上我爱说关您什么事?说不说那是我们自己的权利。您活了这么大八岁数了是没上高中学过政治还是越老越健忘了?我们是没权利替沈南星做决定,您就有吗?舔着个……脸好意思说这话,您这是在害她!” 面对老人,乔栖还是选择稍稍克制了一下自己。 “你!你怎么这么没素质?!怪不得傅家那孩子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因为成天跟你鬼混在一起!” 看看,什么叫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 乔栖忍不住了:“扯素质我这个人啊有个特点,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和您说高级点的您听不懂,也只会乱吼。没办法,只能用符合您素质以及品质的语言来和您对话了。” “你!”沈老爷子气得手抖,“混账东西!难怪你父母收了钱,宁愿放着你不管你了,就你这种素质,失踪了反倒是件好事!” “哟,瞧您这话说得,就您这种人品,您孙女被打了那可真是喜大普奔,要还有其他人在场,估计还会拍一组照片贴公告栏上组成照片墙喜迎八方四来客,宣传普法教育呢!” 乔栖很是不屑。骂她?沈南星不也被关起来了吗?骂她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自己孙女的感受?骂人都不会骂还把自己孙女给带进去了,真是蠢货。 “你!”沈老爷子气得胡子一翘。 “哦对了,还有、”乔栖嗤笑一声,“别遇见谁就跟见了亲爹似的没皮没脸的撒泼,瞅瞅您说的话能自己说服自己吗?法盲也出来显摆自己的胎教水平我原本想和您练练嘴,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苟延残喘好玩吗?您也老大不小了,捂着脸认认真真的滚回你/妈的胎/盘,老老实实的学习法律好吗?” “温瑟瑟!你别骂我爷爷了!”沈南星站不住了。 乔栖瞥她一眼:“带孝子!服了你了,算了算了,我还怕老人家气得魂归九天,毕竟年纪大了,还是等以后含笑九泉好一些。” “你——!” “爷爷!”沈南星赶紧拉住沈老爷子,”爷爷我们走吧!您别说了!” ——您说不过她的啊! “哼!”沈老爷子又瞪了她一眼,朝着乔栖气哼一声,反手抓着沈南星的手腕就往外走。 “哼哼哼哼哼!我好气哦好气哦!”乔栖在后面做鬼脸。 傅闻悉轻笑了声,拉住她:“算了吧温小姐,毕竟是老人。沈家这边走不通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好在我们手里还握有其他证据,也不一定会输。” “我不甘心啊,”乔栖有点沮丧,“只要沈家愿意出面,狗男人就直接倒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啊!现在好了,法律不一定能制裁他,真想拿把刀捅死他!可是像他这种目的性车祸都撞不死的人,还能有什么办法整掉他?” 她愤愤的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傅闻悉瞳孔剧烈收缩,眼里闪过一丝阴沉转瞬即逝,望着她的表情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最后问了句: “车祸的事……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