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写轮眼能看见鬼[综漫]》 第1章 第一章 “佐助,你感觉好点了吗?”黑发黑眸的漂亮女人关切地问道,她的手抚摸着床上躺着的小孩的额头上,“似乎是退烧了。” 宇智波佐助艰难地睁开眼,只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这个人让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让他双眼含泪,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叫出了声,“妈……妈妈?” “妈妈在哦。” ——啊…… 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地抓紧了女人的手,他想睁开眼睛去看看只在梦中出现的妈妈,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宇智波斑的『无限月读』吗? 昏迷前,宇智波佐助如此想道,但似乎又不太对劲,因为他记得他和鸣人合力解除了『无限月读』的术…… ——不管了,一会儿就好…… 爸爸、妈妈、还有……鼬。 当宇智波佐助再次醒过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残余的温度。他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嘲笑了一下。 故去的、终究寻不回来了。 “鼬,你回来了。” “母亲。佐助他……” “他在屋里,你去看看他有没有醒。” “好。” “……” 宇智波佐助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打量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而此时房间的推门被拉开,他立刻看过去,紧紧地注视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佐助?你醒了啊。” 那人与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但毫无疑问,是宇智波鼬。更加年轻的、不是『秽土转生』的状态……活生生的……鼬啊! ——『无限月读』并没有解除吗? 宇智波佐助木然,任由宇智波鼬靠近。在明知是幻觉的情况下,他对见到宇智波鼬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多的是被耍的愤怒。 ——到底是谁?又把他拉到这个幻觉里来!宇智波一族除了他以外,应该没有人了才对。是谁盗取了写轮眼吗? ——不管是谁,不可原谅!敢盗取写轮眼、将他拉到这个虚假的“过去”、让他一遍一遍的品尝得到和失去的痛苦的人,绝对不可原谅! “佐助?”宇智波鼬从没见过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莫名感到慌乱。快步上前,半蹲在床边,伸出手想要抚摸对方的额头,但他的手还没有碰到人,就被打开了,一向亲近的弟弟用冷漠的目光盯着自己。 宇智波佐助没有避开,宇智波鼬那受伤的眼神让他心中一颤,却执拗地与之对视,他有万花筒写轮眼,一切幻术在他眼中无可遁形的。 ……真无可遁形! “佐助,你开眼了?!”宇智波鼬可不明白宇智波佐助在想什么,但见自己弟弟开了写轮眼,哥哥心中有的是自豪,却也有说不出来的忧虑。 宇智波佐助却没有回答,没人知道他此刻有多么地震撼。 本想要进入对方的思维空间里,将施术的人逼出来的,可暂且不提,他没办法入侵宇智波鼬的思维,谁能先告诉他,周围那些四处飘荡的半透明物体是什么玩意啊!里面还有好几张熟脸…… ……一定是幻觉。 宇智波佐助闭上眼,再重新睁开,那些东西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消失。 宇智波佐助发誓,这是他十七年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事,他要冷静。 关上写轮眼,再次睁开时,那些东西便没了踪影。 再开写轮眼,那东西又冒了出来,几张熟脸正无辜的朝他笑。 ……一定是幻觉。 如果每次开写轮眼都要见到这些玩意儿,那他还打个毛啊! 宇智波佐助心冷了,对施展幻术的人更是恨到了极点。 宇智波鼬可不知道宇智波佐助发生了什么,突然被弟弟冷漠对待了,他心里很慌乱,有一种「佐助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对我」的感觉。 作为哥哥,被弟弟不待见那绝对不能忍啊,于是宇智波鼬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然后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语气说:“佐助是在怪哥哥前两天失约了吗?对不起啊,哥哥突然有任务。等佐助身体好一点了,哥哥再陪你练习手里剑好不好?” “什么?你当我几岁啊?”正在纠结怎么解除幻术的宇智波佐助闻言,冷笑道。施术的人是不是傻,他的实力早超越影级了,放眼全天下估摸着就一个漩涡鸣人能与之抗衡,就这还需要教什么手里剑? 不,等等…… 宇智波佐助忽然想起被他遗忘的一点,那就是宇智波鼬变年轻了! 再加上之前迷迷糊糊见到的宇智波美琴,宇智波佐助陡然一惊,本能地将手伸到眼前——双臂聚在,手很小,掌上因常年练习而起的老茧却消失了。再环顾四周,与记忆中的住所重合,布局跟幼年时一模一样。 而更让他惶恐的是,宇智波鼬那一句:“你今年六岁了啊。” 隐约意识到了违和感,宇智波佐助皱眉,一把将宇智波鼬逼到墙角,右手紧紧地扼住对方的脖子,与那双流露出诧异之色的黑眸对视,将心中翻滚的情绪压下,恶狠狠地逼问:“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又尝试地开了下写轮眼,试图进入面前人的意识海里面。 但眼见的画面却让他一惊,一张刻在火影岩上的熟人脸正贴在面前,代替了宇智波鼬,好奇地打量着他,话不间断地,“哎,你跟前两天相比似乎不太一样?是烧糊涂了吗?明明连睡觉都在跟哥哥撒娇的啊……” “初代火影!”到底是第三次见了,宇智波佐助比之前要冷静,只是依然很不爽。这关系到战斗力的问题很严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啊,不止我在,好多人也在。”初代火影伸手一指,让宇智波佐助自己看——他所言非虚,的确有好多「人」在,大部分的「人」长得都很宇智波。一群「人」红着眼,怒视着。 其中一个与宇智波佐助有几分相似的少年跳脚,指着初代火影大骂,“喂!千手柱间你住手!别靠近我宇智波的人啊啊啊!” 初代火影耸肩,“哎,泉奈别那么小气嘛,我又不会伤害他。” ……泉奈?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那个弟弟? 宇智波佐助沉着脸,意识到事情可能跟他所想象的不一样,谁会那么无聊在幻术中加入鬼魂呢?有那么强的幻术能力,去开了『秽土转生』不是更容易吗?想见谁不能见啊。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佐助……”宇智波鼬心乱如麻,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如此对待,机智如他完全不明白弟弟是怎么了。问他是谁也就罢了,怎么还叫初代火影……想到小时候听过的战场故事,他干脆地将宇智波佐助敲晕了。 宇智波佐助也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敲,晕倒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宇智波鼬歉意和担忧的眼神,以及初代火影那张大嘴巴的傻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鼬抱着睡过去的宇智波佐助,急慌慌地跑出去,对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喊了声:“母亲,我带佐助去找父亲,很快就回来。” 一路瞬闪,很快就到警备处。 “鼬?还有佐助?” “我找族长大人。” 在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宇智波鼬内心焦急却不表现出来。 警备处全是宇智波的人在当差,那人开着眼看了一下后,让另一个人去通知的同时,也放了行。“族长大人正在开会,你可能需要等一会。” 宇智波鼬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低头见宇智波佐助没有醒来的预兆,而那张稚嫩的小脸上,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难以开解的心事。他心里很不好受,外出执行任务的两天,佐助在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鼬。”宇智波富岳听到属下的报告匆匆出来,“佐助怎么了?” “是我敲晕的。父亲,佐助有些不对劲。” 宇智波富岳见大儿子焦虑的眼神,侧身让他们进了他的办公室。习惯性地加上幻术,问:“怎么回事?仔细说清楚。” 宇智波鼬张了张嘴,纠结了一下,才道,“佐助像是被魔怔了,他对我的态度很不好,对我的出现似是很不理解,而且还叫了初代火影。” “你是说佐助中了幻术?”宇智波富岳第一反应就是查看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仔细搜了一次,“我没有发现任何施术的痕迹。” “这……”宇智波鼬当然知道这点,其实他想说的是佐助是不是被一些脏东西附身了。可这话说出去,估计宇智波富岳不会相信,还有可能呵斥他一顿。而且他不希望佐助被特殊的眼光看待,那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宇智波富岳沉默了片刻,回忆中分析了一下宇智波鼬的话,再结合起宇智波佐助生病的事实,他觉得自己好像懂了。“鼬,你别胡思乱想,佐助他只是生病了,你快把他送回家!等他醒来就没事了。” ——不就是担心佐助不跟你亲了吗?我们家遗传的骨科,我懂的。 宇智波鼬无奈,却又觉得或许父亲说的对,佐助只是生病了才看到些不该看的,等他病好了,那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族中婆婆讲的故事一个套路,那些东西只有生病体质很差的人才有可能看得见。 “那我先回去了。” 还是顺路拐过去让医疗忍者看一下吧。 佐助,早点好起来啊。 第2章 第二章 宇智波佐助再次醒来时,已经摸清楚了之前的违和感出自哪里。 他这并不是中了幻术,而是回到了过去——真实的、有父母、有鼬、一切悲剧尚未发生之时。 虽然出现了一点点意外,但能够一切重来,宇智波佐助心里很感激那个让他重生的人,这一次,他绝对会改变一切,留住所有人。 “佐助,你醒了啊。”宇智波鼬一直坐在旁边,忐忑不安地看着宇智波佐助,“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鼬……”宇智波佐助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想到之前被敲晕的事,无语,心说,我这才六岁啊,亲哥你下手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宇智波鼬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弟弟还是直呼他名字啊,那句奶声奶气的「尼桑」难道以后再也听不到了吗! 兄弟各怀心思,有片刻的沉默。 宇智波佐助虽然还有些不适应,但是面前的可是活生生的鼬啊,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服软了。 “哥…哥哥……”多少能懂宇智波鼬脸上那复杂之色从何而来,宇智波佐助改了称呼,还很有责任心地扮演着六岁的自己,“哥哥,你敲晕我了!” 宇智波鼬一楞,然后心虚地挪开了目光,“……对不起啊,佐助,哥哥不是故意的。”随后又讨饶地笑笑,“原谅我吧,佐助。” “……”真不想原谅你。 听到了曾经最常听见的一句话,宇智波佐助的感受实在是复杂,有微妙的生气,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欣喜。 “就这一次。下次,可不会再原谅你了。”清冷的回了一句,一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看宇智波鼬也露出了很诧异的表情。 六岁的宇智波佐助是天真无忧,对着向来疼爱自己的兄长会撒娇,可是他已经十七岁了,经历了许多,再也很难做到像幼年时一样了。 “佐助,最近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宇智波鼬是个好哥哥,问话都选用比较温和的方式,“或是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和哥哥说哦。” 宇智波佐助想起了那些隐藏在周围的鬼魂们,嘴角抽了抽,心想着等没人的时候,再跟它们聊一聊。 “我没事,就是……长大了。”既然做不来和以前一样爱撒娇,宇智波佐助决定干脆让家人接受他的改变。 何况,也容不得他继续当个小孩子了,他得尽快成长起来,才有资格说得上话,才有机会挽回一切。 『如果我能从一开始就正视你的存在……』 ——鼬,这一次,就请按照我的想法来吧!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虽然想这么说,可也不能立刻把幕后老祖宗揪出来…… “哥哥也是,你有什么烦恼,也可以跟我说哦。我长大了,能跟上哥哥的脚步,我要和哥哥平等的谈话!” “佐助……”宇智波鼬本来正忧郁着,可一听这话就忍不住乐了,他当然没有把这话当真,而是觉得这样的佐助很可爱。 ——弟弟,果然还是以我为目标的啊!好开心! 宇智波鼬上前,与宇智波佐助额头对额头,唇边勾勒出一丝浅笑,顺了顺弟弟的头发,说:“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烦恼都会先给佐助说的。” “……”骗子。 宇智波佐助被骗多了,自然很清楚自家哥哥的套路,他心里委屈,但他什么都不说。 ——我会证明给你看!宇智波鼬你等着!! “鼬……”宇智波美琴推开门进来,见到佐助已经醒了,十分开心,“佐助,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妈妈,我没事。”宇智波佐助自然也是开心的,只不过有些羞涩和胆怯,让他有些紧张,“让您担心了。” “下次可不能再训练过度了哦。”宇智波美琴见宇智波佐助脸色好多了,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你再休息会儿,妈妈去给你拿吃的。” 宇智波佐助乖乖地点头,又跟家人聊了一会儿,等所有人离开后,他沉着脸,从床上坐起,边开了写轮眼。 依旧是三勾玉。 初代火影的脸近在眼前,依旧是那样无害的表情,“呀,宇智波家的小子,叫你半天了都不理我!” “宇智波和千手是死敌好不好!佐助凭什么要理你!”宇智波泉奈依旧在一旁咋呼,“话说,你快离开宇智波啊!” 旁边还有许多个宇智波在一旁虎视眈眈,但显然因为忌惮初代火影的力量而不敢上前。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宇智波一族跟千手的关系,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宇智波斑,大约是在宇智波带土身边跟着吧。 “初代火影。”宇智波佐助顶着宇智波们的兔子眼先跟千手柱间说话,“你一直留在宇智波是为什么?” 千手柱间眨眨眼,表示,“这个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因为……也许只有在这里,才有可能见到斑?” “……”哦,对了,初代对宇智波斑有莫名其妙的执着,连死了都不放过的那种。 宇智波佐助不想再听一次什么打水漂的故事了,明智地换了个话题,“那么,你如何得知,我可以看见你们?” 他没有忘记,千手柱间在他开眼那一刻,在他叫出了他名字的那一刻,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千手柱间露出为难之色,整张脸就像皱起来了似的,“这个…我解释不清楚啦,就是有那种感觉。” 宇智波泉奈不耐烦了,挤到宇智波佐助的面前,心说,咱好歹都是宇智波,你给我个面子啊!! “佐助,你别听他说话,千手柱间不是好人,你可不能步哥哥的后尘啊!” ……然而,我其实也算木叶派…… 宇智波佐助没忘记四战后,他选择了不报复木叶,反而走上了赎罪的道路。 这些话当着宇智波泉奈期待的目光可说不出来,只好避而不答,问他所在意的问题,“你们能为我所用吗?” 不是『秽土转生』,而是驱使鬼魂,假使鬼魂能对人体产生有效的攻击,那价值绝对远在前者之上,看不见的帮手,怎么想都对自己有利。 他的写轮眼已经变成这样了,上辈子能用的能力似乎使用不出来,总不能这双眼就这样变成了摆设吧? 宇智波泉奈一脸迷茫,“我不知道,因为你是第一个能和我们交流的人。在你身边,我才能保持足够的清醒。” “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不记得了。”宇智波泉说完见宇智波佐助脸色不是很好,无辜地眨眨眼,道:“是真的,我们偶尔会有意识,但维持的时间都比较短暂,直到你这次受了伤害昏迷了后,我们的意识才渐渐苏醒。” 宇智波佐助挑了挑眉,感觉同族人不太可靠,便将目光转投向千手柱间,“初代火影,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宇智波泉奈笑脸一僵,随即大怒:“宇智波佐助!你这个叛徒!竟然信他不信我?” “宇智波斑相信他。”虽然这位老祖宗不是什么好人,但眼光还是有的。 初代火影哈哈大笑,然后:“……等等,佐助你怎么认识斑!” “我宇智波的人,我为什么不认识。”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千手柱间神色复杂的看着宇智波佐助,渐渐地,目光里的神采暗淡许多,透过面前的人仿佛在看另一个人,“哎,斑……” 那种怀念,就像是互相纠缠的藤蔓用尽了方法也无法解开,一声叹息似乎倾述了所有。 然而在场的宇智波可不会为此感动,反而觉得一阵心塞,尤其是兄控得比较严重的宇智波泉奈,抓狂得像是崩溃了,“啊啊啊!算我求你了,千手柱间你别再惦记我哥了!!你忽悠他和你结盟还不够吗!!” 宇智波佐助瞥过去一眼,宇智波泉奈的表现……似乎并不知道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终结谷之战,而千手柱间显然没有主动提起的意思。 ——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宇智波佐助木着脸,才重生回来,他真不愿意去管这些老家伙之间的恩怨,除非老家伙们闹到他头上来了。 算算时间,宇智波鼬该灭族了,而宇智波带土会以同伙的身份出现——他目前要做的就是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除了要稳住宇智波一族外,还要跟村里的人谈,尤其是团藏那阴险的家伙。 如果商量不成,那么就只能动武力了,但很遗憾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是团藏以及根的对手。只有走走捷径了。 一边思考着,身边的鬼魂们也没有闲着,争着吵着要引起他的注意,但写轮眼的使用是要耗费精力的,从它们身上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宇智波佐助很无情地关闭了通讯,一瞬间房间里恢复了平静,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到底过了太多年,小时候一些细节记不太清楚了,宇智波佐助抬起脚往外走,是时候去跟外面的亲人们见面了。 一切重来。 这次我……以木叶的护额起誓,绝不会让宇智波一族的悲剧重蹈覆辙。 宇智波,有本该属于他的荣耀和骄傲,失去的一切都将由他亲手夺回来! 第3章 第三章 “哎呀,佐助怎么起来了?”宇智波美琴正准备敲门,她的手里端着食物,“乖,你回去躺着,妈妈来喂你。” “……我没事,妈妈。”虽然已经有了决心,可真正面对时,宇智波佐助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宇智波鼬坐在餐桌前,见到宇智波佐助也走了过来,担忧地说道:“再休息一会儿会不会更好?” 宇智波佐助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宇智波美琴手里的托盘,索性妈妈因为跟他说话而弯着腰,要不然以他目前极度缩水了的身体恐怕连托盘的边都摸不到。 “我到那边吃,免得妈妈还要收拾下房间。” 餐桌啊。 那件事以后,他再也没有在这里用过餐,到处都是和家人生活的痕迹,他害怕自己回忆。 因为回忆里承载了太多的爱和恨、以及恐惧。给予他爱的是父母和鼬,给予他恨的是鼬,而让他恐惧的是那一个血色月夜里发生的一切。 他最爱的哥哥杀了最爱他的父亲和母亲。 一开始有多爱,最后便有多恨。 直到真相浮出水面。 他只来过一次,沉默地坐了一下午。 他的哥哥一个人背负了许多,那些他从来不知道的秘密。 而他最终杀了他的哥哥。 有多恨,便有多悔。 宇智波佐助闭了闭眼,将波动的情绪全部藏住,他能感觉到身后宇智波鼬的目光,那是一种略带怀疑和审视的目光。 不能表现得太奇怪了啊,宇智波鼬可不是一个容易被骗到的人。 宇智波美琴见劝不住儿子,便认命地在厨房里忙碌,同时还嘱咐宇智波鼬,“鼬,你陪着佐助哦,你的份要稍微晚一点。” “是。”即使不被嘱咐,宇智波鼬也不打算离开,坐到宇智波佐助的身边,偏头看了一眼正在用餐的佐助,唇角微微上扬。 “佐助,明天哥哥陪你去练习手里剑吧。” 宇智波佐助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点了点头,微不可见地“嗯”了一声。 或许是后知后觉,这样的反应过于冷淡,他又抬头向宇智波鼬说道:“我不会再输给ita……哥哥了。” “呵呵,让我就等着佐助来赢我了哦。”宇智波鼬清楚地听到了,一开始佐助是要叫他的名字的,只是他选择忽略。 因为佐助改口了啊。 宇智波美琴端上午餐,见到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并没有鼬所说的「佐助忽然不亲近我了」的现象发生,她不由地露出了笑容,便猜是鼬过于紧张了。 “鼬,先吃饭吧。爸爸要晚上才回来。” 宇智波鼬点头,忍者的时间是没有规定的,哪怕是父亲是族长,遇到了事情也得处理完了才能走。 今天的菜色很丰富,有佐助喜欢的番茄……倒是妈妈因为佐助才睡醒而只给了佐助很清淡的食物呢,现在佐助正盯着他盘中的番茄看,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宇智波鼬对宇智波佐助这一次的反常并不认为是单纯的生病,此刻见佐助的面色很健康,心中便有了猜测。 说到底,妈妈会认定佐助现在需要进食比较清淡的食物,是因为她以为佐助生病了,如果不是的话,那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太过意苛刻。 “佐助,我跟你换一下吧。”他本人并不是特别喜欢吃番茄呢,酸酸甜甜的,其实有点奇怪。 “鼬!”宇智波美琴很不赞同。 “没关系,佐助并不是生病。”宇智波鼬笑着,给两人换了一份。 宇智波佐助呆了一下,来不及阻止,本想换回来,却撞见宇智波鼬的笑脸,那熟悉的……深藏在记忆里的微笑。 “佐助,吃吃看。” 宇智波佐助下意识地夹起切成片的番茄,放入口中,顿时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着蓓蕾。他低下头,没去看谁,动作僵硬地吃着面前的午饭。 啊。 真是久违了的感受啊。 鼬他……原来也这样笑过啊。 没有背负叛忍的罪名,连笑容都带着深深的忧愁,是很开心的笑容。至少在自己面前,在此刻,他的笑容是很纯粹的,既干净又美好。 想守护你啊。 哥哥。 “哥哥……” “嗯?” “下午就陪我去练习吧。”宇智波佐助没有抬头,闷闷地说道,“我再告诉哥哥一个秘密。” 宇智波鼬一楞,笑道,“佐助的秘密呀,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 “嗯。” 宇智波佐助握了握拳,面上似平静无波,心中却翻滚过了许多个念头。 『无论你将来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爱着你。』 无需害怕。 他是宇智波鼬啊。 是这个世界最爱他的人。 “说好了,不许反悔。” “……好啊。”这回答略迟疑了,显然宇智波鼬也是知道自己的不良记录的,只期盼在这期间不会有任务吧。 宇智波美琴在一旁摇头,提醒这对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的兄弟,“鼬,佐助,我不管你们要说什么秘密,先吃饭吧。” 她心里还担心着佐助,只是对鼬很信任,并且见佐助没什么不适的样子,便没有阻止兄弟俩交流。 在佐助很小时,她和宇智波富岳还在战场上忙碌,照顾佐助的担子落在了鼬的肩上,两兄弟感情一直很好。她不需要太担心。 用完午饭后,在家中逗留了半个多钟头,听宇智波美琴唠叨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无疑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上一辈子,父母健在时,他尚且年幼,性子好动,又哪里会静下来听谁唠叨那么久。 手边的茶水已经不烫了,宇智波佐助浅抿了一口,转目望向院外的天空,一碧如洗,宁静而美好。 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啊。 “佐助,好像突然长大了呢。”宇智波美琴温柔地看向小儿子,“刚才妈妈有体会到佐助的温柔哦。” 是在说哪一方面呢? 宇智波佐助不太好意思,避开了妈妈的欣慰的目光,而后说道:“所以,妈妈有烦恼也可以和我说哦。我不是小孩子了。” 多给我一点信任吧。 我不再是你们需要担心的小孩子,而是已经有了独立能力的忍者了呢。 宇智波美琴与宇智波鼬对视了一眼,掩唇而笑,“说定了哦。佐助也是,不能只和哥哥分享秘密,妈妈也是佐助的亲人哦!” “嗯……” 宇智波鼬见时间不早了,怕中途有任务被迫毁约,便说道:“佐助,走吧,哥哥带你去练习手里剑。今天的天气很好呢,外面不会很晒。” 宇智波佐助点头,起身和宇智波鼬一起跟宇智波美琴告别,一同往外走去。 “来,佐助,牵着我走吧。”宇智波鼬伸出手,微笑着对宇智波佐助说道。 宇智波佐助别开脸,感觉脸有些发热。笨蛋鼬,我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啊,为什么还要牵手!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妥协了,如果让鼬收回手去会很尴尬的不是吗? 他抬起头,看着宇智波鼬的侧脸,与早期的记忆重合,这是他的哥哥,很照顾他的哥哥。 熟悉的树林里,鼬连虐他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宇智波佐助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手里剑,又看了眼那边给他做示范——凌空旋转,闭上眼睛,帅气地将手里剑投掷中了靶心——的宇智波鼬。他心情很复杂。 “佐助,试一试吧。诀窍,我上一次教过你了哦。” “……” 鼬恐怕是忘记了他开眼了的事了。 在重生前,宇智波佐助的实力已是超影级别了,区区手里剑的练习当然难不倒他。 想这件事前,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那一群鬼魂的影子,不禁抿了抿唇,或许不能这么快下结论。 宇智波佐助握紧了手里剑,朝着宇智波鼬走去,适时调整自己的动作。学着鼬,闭上眼,将多余的情绪排除在外,凭着多年的经验,与鼬一模一样的动作,将手里剑正中靶心。 “哦……”宇智波鼬有些吃惊,“佐助变厉害了呢。”明明前段时间练习时还会摔倒的。 “……”这种得到了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夸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的感觉,宇智波佐助盯着手掌,松开又合上,重复几次。虽然成功了,但效果却并不太好,没有全部中靶心。 万花筒和轮回眼退化成了三勾玉,连手里剑都控制不好……他的整体实力下降了,这便是重生要付出的代价么? “因为哥哥很久没陪我了。”宇智波佐助对上宇智波鼬的目光,轻咬了下嘴唇,说:“还有其它的原因。” 宇智波鼬没有催促,静静地等着,他有预感他即将听到的事很可能让他很不好受,可佐助的样子摆明了非说不可,他根本没有理由阻止。 而且关乎佐助的事,不管好坏,他都没有不听的理由。 风吹气树枝摇曳,树叶沙沙地响。 宇智波佐助张开口,只来得及发出几个简单的音,“不是……我……” “哟!鼬!佐助!”人未到,声先至。 宇智波佐助一顿,想到了来人是谁,便又把话吞了回去。 下一秒,宇智波止水出现在了面前,站在宇智波鼬的身边,满脸笑容。 宇智波佐助看了他一眼,对这个给了鼬眼睛、和鼬有相同想法的同族人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只记得他的死亡引发了鼬的爆发。 宇智波鼬与宇智波止水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宇智波佐助,“佐助……?” “没事。”宇智波佐助制止宇智波鼬再问下去,“止水哥找你有事吧?哥哥,你去忙吧,我自己练习就行。” 没办法了啊。 其实我也没有准备好。 那样的事,鼬究竟能否接受,会有怎样的反应……我心里并没有把握。 第4章 第四章 宇智波佐助深吸一声,将「和哥哥坦白」的目标暂时移至第二位,然后挣开写轮眼,先研究下这群「死人」们。 “啊啊啊,好烦啊,千手柱间你快走开!”一开眼就看见「斑的弟弟」在咆哮,宇智波佐助感受颇为复杂: 犹记得当年带土「回忆录」里面的泉奈可不是这般模样,后来斑的记忆更是带了滤镜,硬生生地把硬派的弟弟形容成了一个小天使…… 小天使对着敌家的抓狂,同为宇智波,总有一种输给了千手的感觉。 幸好他是火影派,才不至于纠结。 千手柱间似乎对于「斑的弟弟总是和我杠」很无力,“我走不了啊,泉奈你明明知道的,你离不开,我也离不开。” “呸!”宇智波泉奈一脸「你怎么这么没用」的表情,到底是考虑到,有嘲笑自己的嫌疑,所以说出口的只有感叹嫌弃,转脸向家里的幼崽,“喂,你把你哥带来做什么?是想告诉他,我们的事?” “有什么问题吗?”宇智波佐助冷淡地问道,难道这还是件不能说的秘密?比起他重生的秘密,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没有啊,跟自家哥哥有什么不能分享的!”宇智波泉奈十分迅速地表态,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而且你哥似乎挺聪明的,说不定可以想出办法来,把这只混进宇智波的千手赶出去!”最后一句话是重重的语气,果然还是没办法接受—— 同族们不由地赞同:一群宇智波里混了个千手很可怕好不好! 千手柱间没有意见,如果可以,他当然想离开宇智波,去看看村子。或者更外面的世界,万一斑在别处等他呢? “我哥哥确实聪明。”宇智波佐助的重点完全不一样,本来就是个兄控,被压抑了许多年,因爱生恨,好不容易还能再爱,兄控的等级扶摇直上,全世界只有哥哥好!我哥最好,给我夸! 接受到眼神示意的宇智波泉奈:“……” 同为兄控,能理解幼崽的心情,但是——要我夸你哥哥是不可能的!你哥再聪明,能有我斑哥聪明吗?我斑哥才是最厉害的!又美丽,又强大,哼! “但是,我还没有想跟我哥哥说你们的事,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在前头。”宇智波佐助是一个非常讲逻辑的人,在他的逻辑里,要解释清开写轮眼会见到「鬼」,就要先解释为什么会开写轮眼,而开眼的原因跟重生息息相关,一环接一环,一条都不能少。 “什么事?”千手柱间眨了眨眼,盯着眼前的小佐助若有所思,“你好像……” 宇智波佐助看向千手柱间,面上冷漠如斯,内心是波澜的:这位…不会看出来了吧?毕竟是「忍界之神」。 “宇智波的小鬼那么成熟吗?”千手柱间挠头,不确定地问斑的弟弟,“行为举止比我们还像大人呢。” 佐助才六岁,稚嫩的脸庞透着些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让十岁还在和斑打水漂的他自愧不如——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我们」,是「你」。”宇智波泉奈双手环起,拒绝被拉入同样的等级,“不算奇怪,擅长思考的人是这样。” 宇智波佐助觉得这话没毛病,他确实总爱思考,但比起他哥哥来,还是差得远,“行了,不妨告诉你们,我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六岁的佐助已经死了。” 千手柱间:“……” 宇智波们:“……” 说话说一半的后果就是被误会,说话者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我是从未来回来的;听众所理解的意思是:我不是个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望着这张稚嫩的脸,就好像四岁的孩子说他不是三岁孩童一样,脑补得很欢快的大人们不厚道地笑了。 哎呀,果然小孩子都想证明自己。 “你们明白了吗?”宇智波佐助皱眉,觉得这群人…鬼有毛病,有什么好笑的! “明白了。”异口同声,更敷衍了。 莫名憋屈的宇智波佐助独自生气了半分钟,劝成熟的自己不要和一群鬼计较,他应该专注于更重要的事。 “我有个消息,跟你们说下。”考虑到这副年幼的身体不能随意离开村子,某些事可以交给更适合的…鬼。 “我怀疑斑死了……” “这个,不用你怀疑,斑大人确实……”宇智波其中一个略眼熟的家伙开口,主要是见初代大人和泉奈大人脸色阴沉,怕吓到家族幼崽——话说回来,小朋友,你们在家不学习历史的么? 被打断话的宇智波佐助:“……” 他注意这个人好几次了,仿佛在「回忆录」见过,但由于带土的话不可信,所以他不确定是否真的见过。 独自猜测是没用的,索性直接问道:“你是谁?” “……”看来你是真的没学过历史! 宇智波感慨道:“我叫火核,以前是斑大人的……下属之一。”副手什么的,在泉奈大人面前根本不敢提。况且,在后期,他并没有能力为斑大人做什么。 宇智波佐助:“……” 似乎有点印象了,斑貌似也说过。 “我说的斑死了,不是在终结之谷,而是在五六年前。”计算着九尾暴动的日子,差不多吧,根据带土的说法,斑在把一切交给他时就直接走了。 “不可能!”千手柱间失声叫道。 “什么是「终结之谷」?”宇智波泉奈挺懵逼的,乍然听到斑哥的死讯,虽然想想也正常,可是还是会难受啊。 而且斑哥死了以后,为什么没有和他们汇合呢?斑哥……您不愿意见我吗? 每次想起当时的决定,他不会后悔把眼睛送给斑哥,却会后悔独自留下哥哥一个人。 宇智波佐助:“……” 这么麻烦的事情,交给别人解释吧。初代或者别的宇智波都行。 宇智波们:“……” 低头,悲伤,不敢动。 激动中的千手柱间却好似没有听见泉奈的问题,半蹲着,伸手试图摇晃幼崽的肩膀,可以手从中穿了过去,但并没有阻止他做出姿势,面露急切,“你从哪里知道的?斑,斑他,我亲自确认过,他确实是在当时就……!” 思及过往,悲痛不已。 “所以说——斑哥究竟是怎么死的?”宇智波泉奈忍耐到尽头,一把扯过千手柱间,面目狰狞,“说啊你!” 千手柱间恍恍惚惚,仿佛没有灵魂,“斑是被我杀死的,他带着九尾来,想要毁灭掉我们共同的孩子,我……” 不知剧情的宇智波泉奈:??? 信息量有点大,「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斑哥——!!! “……你竟然杀了我哥哥!!”先把冲击力特别大的放下慢慢消化,然后重点是——斑哥!!我就说了千手不能信!! 部分宇智波们犹豫上前,拦住小祖宗,“泉奈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死在建村后的宇智波比较倾向于火影派,虽然对于斑大人的死很惋惜,可是柱间大人也没有做错啊,那时候的斑大人太可怕了,想要毁灭的不仅仅是村子,还是牺牲了许多人才换来的和平。 死在建村后的宇智波:我管你个村子不村子,和平不和平,千手居然敢杀了我们组长!!兄弟们,一起上! “泉奈大人,上,有我们在!” 比较冷静和理智的宇智波火核:“……” 其实我觉得,两位大人都有错,当然后期的宇智波一族举步维艰的现实,证明了斑大人可能说的没错。 综合起来,斑大人没错。 宇智波佐助看着忽然乱成一团的鬼们,心里十分平静,迟早有那么一天的,秘密终会有大白的一刻。 不过他很好奇,已经变成了鬼的人会不会再死一次,所以他没有出声,漠然地注视着: 只见,千手柱间没有反抗,任由一群宇智波对他各种攻击,然而并没有用,打一下散了,风一吹又好了。 看来鬼之间相互攻击是没有意义的,造成不了伤害,那攻击人或者被人攻击呢?…… 作为唯一一个看得见鬼的人,宇智波佐助很快得出答案:不行。 要是鬼能攻击人,那他早死了;同理,他也无法攻击这群鬼—— 所以说,这写轮眼的技能有何用? 现在去找卡卡西学习雷切合适吗? 一个迫切需要话语权的宇智波幼崽,开始思考起了未来,他需要变强,上一世会的技能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发挥出来,目前只能…… 他合上了写轮眼,断绝乱七八糟的声音,树林里很安静,失约的哥哥大约不会回来了。 再次投掷了一遍手里剑,准头分毫不差,再练习下去效果不大,不如换种方式,先去村里走走看看。 这会儿,鸣人还是个小可怜吧? 还有卡卡西,会不会还在给带土上坟?小樱应该比较轻松,烦恼较小。 宇智波佐助不敢轻举妄动,以宇智波的身份去接近九尾人柱力,并不是件简单和理智的事,小樱没有必要,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卡卡西的身上—— 第5章 第五章 宇智波佐助沿途见到和善的族人。 慈祥的老奶奶微笑着送他三色丸子;卖小吃的大叔问他要不要进来玩;路过的大哥笑着问他去向并叮嘱他注意安全。 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如此的纯粹、温情的问候。 走到街头,回头望去,心绪万分,眼中湿热似要开眼,光影交错,视线分割,突然出现了另一个模样的场景: 黑暗的天空,血色的月亮,被染红的街道,躺在血水中的族人,背后的族徽斑斑点点,还有倒地不起的父母,以及…… 眼前一花,闪过的身影令他从无法自拔的记忆中瞬间回神,开眼的预兆陡然消失,视野恢复正常,喧闹的人声稍稍化解了悲伤,宇智波佐助垂在身侧的拳头悄然握紧,再看一眼街道上一张张笑脸,所有的一切—— 在不久的将来,在一场阴谋之下,全化成冰冷冷的数字,再无宇智波。 绝对,绝对要阻止! 哥哥也好,家族也罢,不该如此牺牲。村子也好,忍界的未来也罢,不该如此,他要——革命! 鸣人,这辈子对不起了,火影……由我来当了!我要以我的方法改革木叶,改革忍界,你……无法阻止我! 宇智波佐助心事重重地在村子里走着,六岁的视觉和十二岁或十七岁有很大的差别,但是道路没有很大的变化,他不了解这个时间段的卡卡西,因此只能到慰灵碑去碰碰运气。 一路上见到的大部分是平民,忍者们匆匆忙忙,小孩子笑闹着,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和平的,看不出阴暗。 路过人群,到了慰灵碑,很可惜没有见到卡卡西的身影,宇智波佐助站立着,看着碑上的「宇智波带土」的名字,感觉略微妙—— 对于引起了四战后,又为此而牺牲的同族,他始终无法有一个准确的评价,总觉得对方并不只有两面。 假扮斑,洗脑佩恩等人,在后掌控「晓」;弄出九尾,杀了四代;与鼬合作,灭了全族;将整个忍界玩弄得团团转;引起了四战,成为第一个十尾人柱力,却在最后幡然醒悟,帮助他们对付斑、对付辉夜……说实话,这样的经历和强悍真的让人不佩服都不行,他觉得带土真是史上最能搞事,却最难以理解的人,并且不同意卡卡西说的「鸣人和带土最相似」,鸣人才没有那么多变呢!而且,对于带土死了还能给卡卡西送眼的操作,他也想不通。 羁绊太深原来可以超越阴阳,打破现实的束缚,化不可能为可能?或者是执念?四战是因为对野原琳的执念,送眼则是对卡卡西的执念?? 想到四战后,卡卡西一脸无奈地说什么,“带土只是记挂着忍界,我们最后胜利了不是么”,一副「你这孩子就是想太多,每件事都要计较」的表情,他觉得他还有不要想太多的好,执念什么的,为了一个女人毁灭忍界的是带土,为了忍界倒戈的也是带土,反正带土做什么都有理了。 宇智波佐助在慰灵碑前待了许久,没有偶遇卡卡西,更没有发现异常——听说带土在隐姓埋名的十多年里,会时不时到木叶转悠,据说还跟踪过卡卡西。事实如何,那也是上一世的事了,这辈子要想找到带土还得从长计议。 在成为下忍之前没有出村的资格,现在的他才刚刚上忍校,最快毕业要一年的时间。 不,对于优秀的学员,可以跟火影报备,通过考核以后直接毕业,鼬即是表现优秀,在7岁时毕业的。 但如果这么做,很容易引起质疑,即使有天才鼬挡在面前,可突然变强的实力无法解释,他敢在鼬的面前露出写轮眼,是因为有坦白的意向,并且深信鼬不会伤害他。但对于别人,父亲或母亲,甚至是卡卡西,他不敢赌。 不过宇智波有一个现成的借口,只要开了眼的人就会变得很厉害,在忍校循序渐进的表现,直到时机成熟,再向上要求提前毕业考试。 宇智波佐助没在慰灵碑继续停留,走在回家的路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知不觉,已到了半夜,鼬才回家,轻轻地推开房门,进来瞧了一眼就出去了。 宇智波佐助睁开眼睛,心想着,此时的鼬已经加入暗部,还有两年的时间,灭族之夜便会到来。 他将白天的计划推翻了,时间不够,太不够了,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忍校里是不理智的。 明天,明天,明天他就去找老师,找火影。 …… “佐助。”宇智波鼬是美琴叫来喊佐助起床的,今天要去忍校,不好迟到,“我进来了。” 昨晚想了很多,导致没有睡好的宇智波佐助:“……” “鼬!”很快清醒,但未能完全清醒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宇智波鼬:说实话,欧豆豆直呼我的名字,我心情挺复杂的。 佐助,我到底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哥哥? “哥哥。”宇智波佐助若无其事地改口,声音中带了点柔糯,“怎么了吗?” 宇智波鼬心软了,温和地道:“妈妈让我来叫你吃早饭,等会儿你还要去忍校。” “嗯。” “那哥哥先出去,我换衣服。” 毕竟壳子里的灵魂是十七岁,这个年龄段可以称为青年,是知晓廉耻的,就算是亲近的人也不好当面换衣服。 宇智波鼬心似被刺了一箭,明明不久前欧豆豆还会赖着他,现在却…… 佐助呐,你从小衣服就是我换的,为什么突然不让了? 果然……长大了吗? 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变化得如此之快吗? 虽然心似刀割,但好哥哥没有说什么,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或许闲暇之余要跟止水探讨一下了。 欧豆豆忽然不亲近,是因为哥哥做错了什么吗? 宇智波佐助目送着哥哥的背影,待门关上,便迅速地起身梳洗,整理好后才出去。 “快过来,佐助,大家都在等你哦。”宇智波美琴笑容满面,可以感觉出来的真心愉快。 大概是因为爸爸和哥哥在家吧。 宇智波佐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偷眼看了看父亲,依然是严肃而端正的。 这个时候的父亲是什么样的想法呢,对于进了暗部的哥哥,对于还年幼的自己。 曾经母亲说过,“你爸爸一直很关心你,他和我经常说关于你的话题。” 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呢? “不愧是我的儿子。”会不会得到跟哥哥一样的夸赞? 那时候太小了,不能理解为什么哥哥总比他优秀,不甘心为什么总是得不到父亲的夸奖,现在…… 宇智波佐助端起碗,心思百转。 在知道了鼬的牺牲和爱以后,他已经不会羡慕或者嫉妒了,但是与父亲的相处,依然是没有头绪的。 “佐助,我送你到学校吧。”宇智波鼬开口,决定在向止水寻求帮助之前,先试图跟佐助交流。 或许真有不小心得罪了的地方……难道是昨天的失约吗? 看来下次承诺要谨慎一些了。 “好的,哥哥。” 作为一个十七岁的青年,他不需要人送,何况忍校容不下他了,只是无法拒绝与鼬的相处。 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 “阿啦,鼬和佐助真好呢,对吧,阿娜达。”宇智波美琴笑道。 宇智波富岳并没有说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即使佐助一出生他曾经欣喜的抱过,也曾有过像其他父子关系一样的更加亲近一点的相处方式,可惜频繁的任务与无硝烟的战争消磨他的精力,让他不能很好地与佐助交流,何况佐助是由鼬陪伴长大的,在佐助的心里,鼬的地位总是比他们要高一些的。 宇智波佐助顿了顿,视线在父亲身上不留痕迹地打量,想到过去留下的遗憾,尝试着问道:“父亲,您今天有空吗?” 大家一看向他。 “怎么了?”宇智波富岳板着脸问。 “您能不能跟哥哥一起送我去学校。”宇智波佐助同款表情。 或者我可以让父亲和哥哥的关系缓和一下。 宇智波鼬:“……” 同款表情+1,可是佐助,我并不太愿意和父亲一起啊。 宇智波富岳惊讶了一瞬,下意识地看了眼大儿子,然后看到了同款表情,顿时不悦,本来不确定会不会答应的事也变成了肯定的答案,“可以。”虽然不懂佐助为什么这么提议,但对他来说并非不是好事,尤其是…… 说不定在小儿子心里,大儿子不再是最重要的了呢? 宇智波美琴微笑:“你们父子仨个……有种我被排斥了的感觉呢。” 家里三个面瘫,压力好大,话说回来,小佐助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是被爸爸和哥哥带坏了吗? “妈妈可以来吗?”宇智波佐助觉得多一个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可能今天之后,他就不去忍校了。 “不了,妈妈还有事。”宇智波美琴冲着小儿子眨了眨眼,“让爸爸和哥哥多陪陪你。妈妈一直在家。” 所以,目前陪伴做多的是妈妈呀。 “……” 宇智波父子仨沉默地吃完了早饭,然后一同出门。 真是非常奇妙的体验。 宇智波鼬下意识地牵起了欧豆豆的小手,拉家常地说:“今天学校要学什么?” “……”这个还真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先给哥哥打个预防针,用可爱的语气抱怨,“还不是扔手里剑之类的,我全会了!” 宇智波鼬忽然想起昨天佐助表现出来的实力,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父亲在身边,他会劝佐助不要…… 不,无法劝的。 总不能说——哥哥我因为小小年纪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天分,所以才被盯上,小小年纪承受了不该有的重任,如果不是有止水的鼓励和可爱的你,哥哥我早就疯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以正常的方式长大,不要过早的接触社会——吧!未免太损他作为哥哥的形象了,佐助会不会把他当成废物? 真的还想多保护佐助几年,最好可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让佐助不要承受任何痛苦。 宇智波富岳双手拢在袖子里,目视前方,不紧不慢地走着。 虽然是父亲仨,可他好像不存在似的。 他绷着脸,无意间与小儿子对视了一眼,更加绷紧了—— 怎么办,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好厉害,不愧是我儿子,鼬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毕业了。 本心是:佐助你很厉害,但是你哥比你更厉害,所以你不能松懈啊。 但是,总觉得……嗯…… ……算了,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第6章 第六章 到了忍校后,见到了不少被家长陪伴而来的学生,但更多是几个孩子一起有说有笑的,比如猪鹿蝶三人组合。 宇智波佐助微微仰着头,在人群中下意识地寻找那一抹金色的身影。 但以鸣人的性格,在上课前出现的可能性较小。 那家伙总是以夸张的出场方式,笨拙地试图引起别人的关注。 他以前很不理解这种行为,却在心底羡慕着,羡慕着对方为了得到关注而做出的努力。 当他们皆一无所有时,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边是嘲笑一边是鄙视。 许久后,鸣人成功了,成为了所有人的英雄。 他不是一个在意名声的人,可这样的鸣人同样对他很重要,不仅仅是他唯一的挚友,还是如同太阳一般的存在,是他生命中少有的光芒,若不是仇恨在身,或许他们可以有另一个结局。分开后再聚首,解开心结和好了,却总有些隔阂,因为大家所经历的不同,几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何止是性格,更何况他作为叛忍,别人嘴里不说,实际上还是不太希望他跟鸣人走得太近的。 “佐助,你在找什么?” 宇智波佐助眨了眨眼,将鸣人的事放到一边,“没什么,我去上课了。父亲,哥哥,你们回家吧!” 即使是今天去找老师,上报到火影需要时间,安排毕业考试需要时间,至少今天他要在忍校待着,而这件事最好别让家里人知道,特别是哥哥,一定会反对的,并且会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要先斩后奏。 “好,那你好好练习,听老师的话。”宇智波鼬摸了摸欧豆豆的头,像一个温和的大家长,“放学要我来接吗?” “不用,我可以。”宇智波佐助摇头,“而且哥哥很忙不是么?” “……”频繁失约的哥哥不好意思承诺,暗下决定,如果等下没有任务的话,就绕过来接佐助,给他一个惊喜。 宇智波富岳微微皓首,性格使然,他没什么鼓励的话要说,况且他的儿子也不需要,在忍校里的表现可是人见人夸的,他并不会为此而操心。反而是鼬…… “我先走了。” “好。” 父子俩像陌生人分两边走。 宇智波佐助回头看了一眼,皱起眉头,父亲与哥哥这么早就有矛盾了么? “佐助君!佐助君来啦!” 进了班级,认识的人更多了,看着凑过来的女孩子们,他:“……” 叛出村子后,再见面,这些女孩子都长大了,从单纯的花痴变成了优秀的忍者,一个个见面都要刀剑相对的。 突然回到之前的待遇,自认为见过世面是成年人的宇智波佐助也有点吃不消,他只能手插裤袋,沉默近似冷酷。 看见他的冷脸便会走开吧。 以前都是这样的。 “啊!好帅啊!” 听声音看人,宇智波佐助感觉有点微妙,因为捧着脸花痴的是山中井野,这个……以后会跟佐井约会的女人。 对于佐井,他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的,这要归咎于有一天,鸣人跑来大蛇丸的基地,找到他,却和所谓的「新」第七班说起。大和代替了卡卡西的位置,佐井代替了他的位置…… 虽然他已经切断了与鸣人,与第七班的羁绊,可看见代替者出现却还是有些郁闷。 不过,他跟佐井并没有私仇,之后的见面也能安然无恙,维持点头之交的客套。 “佐助君!” 宇智波佐助顺着声音看见了昔日的女同伴,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春野樱是留下较多印象的女忍者,从最初的「花痴」到「同伴」,她改变了许多,是少数能够与他和鸣人比肩的女忍者——光是这一点就够他刮目相看了。 可惜,点头的弧度太小,春野樱并没有发现。 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心里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要能见到喜欢的人便会很开心,她用力往前挤却挤不到前面,不免泄气和失落,恰好碰到了井野,于是两人再次吵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凭着优秀的记忆力,正好回到座位上,忽然听到撞击声,不由地转头看过去,只见有个人似乎冲得太快,一下子没有收住,撞到了讲台上——那抹熟悉的身影……不会看错的,是鸣人。 所谓的,唯一的挚友。 “好痛——!”漩涡鸣人捂住脑袋大叫,眼冒金星。 “……”果然是个大笨蛋。 宇智波佐助想到,现在的鸣人真的很笨,而且还是个手脚不协调的吊车尾,动不动就撞上墙或者脚下一滑摔下楼梯。 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不会与之相处,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依然不会,通常他俩的交流靠的是肢体语言,可是…… 宇智波佐助瞥了眼鸣人细小的胳膊,做不到对个小孩子下手啊,太可怕了,万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力道把鸣人打出事了怎么办? 因为有九尾,可以不用担心会失手将鸣人打死,但把九尾刺激出来更糟糕,他暂时还不想对上九尾。 班级里有几个不记得名字的家伙手指着鸣人哈哈大笑,“笨蛋!笨蛋!鸣人大笨蛋!” 刚坐下的宇智波佐助不由地蹙眉,对这样的现象果然还是看不下去,原本不想管的,可是见到那傻子被人骂了还傻兮兮地笑,他就一股火,想也没想“蹭”地站起来,瞬身站到傻子的面前,先是瞪了眼那几个嘲笑的,无声警告。 因为太突然,所以大家没有反应过来,你看我、我看你的,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不解。 宇智波佐助却不管突然安静的小鬼们,在鸦雀无声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脸呆傻的鸣人:“你要坐到什么时候?” 漩涡鸣人楞了好久,才恍然明白站在面前的人是谁,第一反应是防备,警惕……关系不好的人突然出现,绝对不是好事。 “干什么?”漩涡鸣人跳起来,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心虚,“想打架吗我说!我可不会怕你哦!” “……”是我怕你。 宇智波佐助稍微回忆了下,和鸣人的关系是从小差劲到大的么,怎么觉得在那件事之前,他们好像没有特别大的矛盾啊? 面对跟个小刺猬似的鸣人,想说的话已经没有了,还没做什么呢,对方就一脸警惕,即使他要示好,也会被认为别有意图。 “吊车尾的。”干脆别说了,让笨蛋自便吧。 漩涡鸣人感觉被戏弄了,看着宇智波佐助给了个不屑的眼神后转身离开,背景都透着一股欠扁的感觉! 果然这家伙最会装! 听着班级了的女生们“呀~~~”地尖叫,双手捧脸,显然被帅到了的样子,他生气极了,气到冲着对方的背影做鬼脸—— “略略略!佐助是个大——混蛋!” 宇智波佐助:“……” 我果然无法跟鸣人和平共处!! …… 学校的课程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讲,以前很简单,现在只会更简单。 先是理论课。 有过中忍考试的经验,他收起了轻视之心,不自觉地瞥了眼认真听课的春野樱,除了正在学的理论外,等有空了要去找些其它的理论知识……若不是后来出现了大蛇丸那个意外,他本来的打算是在训练完后,睡觉前看看书的,结果到了音忍村后,成天忙着吸收大蛇丸给的资料和变强,偶尔还要和「蛇小队」搭档着出去接任务。 放学的路上可以买几本,不出任务时看看。 再是实践课。 这个更容易了,手里剑一丢一个准,惹来了鸣人的瞪眼和嘘声。 一切在掌控之中,跟小时候经历的一模一样,宇智波佐助越来越觉得提前毕业是个好主意,太没意思了啊忍校什么的。 “好,接下来是互相切磋。”伊鲁卡左看右看,点了两个人的名字,“佐助,鸣人,你们到前面来。” 宇智波佐助:“……” “嘿嘿!落到我手里了,混蛋佐助!本大爷要好好教训你!”漩涡鸣人故意把手指关节捏响,一副要好好表现的模样。 宇智波佐助没想到竟然没逃过,但是鸣人的样子真的令他不爽,扬了扬下巴,“放马过来。” 控制力量不再话下,现在的鸣人根本没有资格刺激他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连写轮眼都不用开。 漩涡鸣人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赤手空拳,那架势似乎要靠头把他撞飞。 虽然很不厚道,但他还是闪身躲开,任由鸣人摔个跟头。 周围的哄笑让他无语,可漩涡鸣人有用不完的劲儿,很快翻身站起来,再度发起攻击—— “……你可以用苦无。”宇智波佐助低头看着摔第二次的鸣人,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有一种持强凌弱的感觉,好心虚。 “对,我可以用苦无!” “……” 知道很棘手,可没有想到会如此棘手! 宇智波佐助快疯了,被不断撞上来的鸣人逼疯的,已经不由地看了好几眼伊鲁卡,差不多胜负分了,该叫停了吧。 再下去,他会忍不住动手的。 撞得头破血流的漩涡鸣人也疯了,被气疯的,“佐助!我——可恶!有本事别躲啊!” 连你也看不起我!! 一直躲躲躲,根本不想跟我打! 我有那么弱么,弱到你连动手的想法都没有? 第7章 第七章 宇智波佐助听到鸣人的话,心里很不满,有种好意不被接受的郁闷感,不过看到那张稚嫩的脸孔露出倔强的表情、手握成拳、似乎很委屈的样子,他好像明白了。 对于鸣人来说,兴许他的行为不是贴心而是看不起,鸣人肯定误会他是想羞辱他。 “既然如此,你来吧,我会认真的。” 漩涡鸣人迟疑了下…… “怎么?怕啊?”宇智波佐助挑衅,同时觉得鸣人真是不可理喻,让不让好像都是错,心灵有那么脆弱吗? “谁怕啊!”漩涡鸣人一听,果然无法忍受,捏紧苦无,直接冲了上去——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一招ko。 “……不过如此。”宇智波佐助站着看趴在地上的漩涡鸣人,心情略复杂。 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然被打趴了,可是很开心? “啊!佐助好帅!!”周围静默的人群才回过神来,女生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尖叫,而男生则是不屑,有部分人对着漩涡鸣人发出嘘声—— 宇智波佐助本来想回到队列,在听到针对鸣人的言论后停下了脚步—— 果然不管几次,都无法无视! 那家伙再差劲,以后也会是能和我打个上下不分的,也会是拯救忍界的英雄,更是你们的第七代火影! 他看着幼小的鸣人:隐忍的眼神里,无法掩饰的受伤。 这个时候的鸣人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这么对待自己。 始终有一个画面在他脑海中,就是在欢笑的人群中,鸣人孤独的荡秋千。 同病相怜的经历,他无法视若不见。 “你们一起上,也许可以在我手里撑下一招。”对着那几个嘲讽最大声的人,宇智波佐助一脸冷酷,以势压人。 突然被针对的几个人感受到了扑面而来,强大的压力,令他们不敢动弹。 宇智波佐助冷哼一声,倒也没有真的想教训别人的想法,不过这样一闹,他也没有继续上课的心情,独自走开了,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被留下的同学和老师面面相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小宇智波,而漩涡鸣人也在众人不注意时,悄悄离开了。 躲在外头的树梢上,吹着风,宇智波佐助闭着眼等待着,终于下课了,他等到了伊鲁卡,从树上跳下。 “佐助?你怎么在这里?”伊鲁卡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树,虽然但是,佐助是一直躲在树上?难怪找不到人。 “我要申请提前毕业。”宇智波佐助单刀直入,省却了客套。 伊鲁卡发愣,“啊?” “我要申请提前毕业。” “可是你才入学,不满一年啊。”伊鲁卡震惊中,忽然想起了宇智波鼬,同样是入学没多久,7岁就毕业了——佐助现在才6岁……宇智波的人都那么聪明的吗? 宇智波佐助大约能猜到,伊鲁卡在想什么,“我能通过的。” 伊鲁卡说:“这不是你能不能通过的问题,是你首先要得到家人的同意。如果你父母同意,在你参加毕业考试时,要让他们在场并签字。” “……”有这条规则吗? 时隔太久,宇智波佐助上辈子从未跳级,更没有详细的研究过忍校的规则,但是他记得鼬7岁毕业,卡卡西5岁毕业,没理由他6岁不可以。 鼬毕业有没有先要父母同意,他不知道,但是卡卡西肯定没有,因为卡卡西是在唯一的亲人,即父亲旗木朔茂自杀后才申请毕业的。 他以卡卡西的例子质问伊鲁卡。 伊鲁卡苦恼地扶额,没想到佐助小小年纪还懂得挺多,连卡卡西的事情都知道,“可是时代不同了,你们不需要太早毕业啦。” “……”难怪大家毕业都晚。 上辈子一直是个下忍的宇智波佐助忧心忡忡,本想先斩后奏,却偏偏卡在了第一关,真是出师不利。 “佐助啊,你在学校里的表现一直很优秀,但是毕业了就相当于是忍者了。忍者不同于常人,即使你是个小孩子,在有任务时也要服从安排。你还小,我建议你,别太着急。” 伊鲁卡的意思很明显,他认可佐助的实力,在忍校确实是优,甚至比起大班的人也不差,但是忍者不单单要能力强,还要有极强的承受能力。 比如最直观的,面对敌人,面对可能会出现的一切状况,面对敌人或者是自己人的死亡。 宇智波佐助很想说:我早习惯了。 可伊鲁卡担忧的脸色让他把话憋了回去,答应回头会跟父母说,然后决定回头再想办法。 伊鲁卡松了口气,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他盯着佐助的背影好一会儿,突然想起,大声叫道:“佐助!你去哪里?还要上课啊——!” 宇智波佐助跑得更快了。 好学生今天就要逃课。 …… 在村里转了大半天,后来去了河边练习火遁,对于效果不太满意,慢慢地控制着少得可怜的查克拉,思索着要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到颠覆时的状态,不然连开写轮眼的次数都要好好斟酌。 好不容易混到了晚上,宇智波佐助收好东西回家,在路上买了几串三色丸子,想着给鼬带点,如果鼬不回来,也没关系,家里人都爱吃甜的,不用担心买来浪费。 “我回来了。”走进家里,在换鞋的空档发现鼬回来了,楞了一下,下一秒切换成笑容,“哥哥,你回来啦!” 宇智波鼬靠在墙边,双手环胸,“嗯。” 欧豆豆的笑脸是很可爱,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他可不是那种会无止尽地纵容孩子的家长。比如逃课这件事是绝对不允许的。 要不是他今天下午去了忍校,他还不知道可爱的弟弟也会逃课。 “我去接你放学了。”他这样说道。 宇智波佐助一听:坏了,看来哥哥已经知道了。 “我……” 宇智波鼬好整以暇地看着佐助,忐忑不安的样子看来事情不小。 “哥哥,你还记得,我说有事要跟你说吗?”宇智波佐助转念一想,父亲会同意的可能性较小,可以先获得鼬的同意,然后再获得母亲的同意,有了两票以后,父亲再反对也不会那么坚持了。 宇智波鼬看着佐助眼神,就知道有事,“嗯?” 宇智波佐助顿了顿,要求:“换个地方可以吗?” “……好啊。”宇智波鼬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 佐助……这时候应该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直接把他带到目的地,而不是带着点客气来商量。 疑问再次浮现,为什么佐助会突然有如此大的变化,会不会跟无意间提起的初代火影有关呢? “其实我想提前毕业,就像哥哥一样。”回到房间,宇智波佐助在鼬的注视下,主动开口:“你知道的,我在学校很没劲。” 想想似乎不对,语气改成偏向撒娇中带点自豪,“老师教的,我都学会啦!每天,每天,我在学校里都无所事事。” 宇智波鼬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由衷的想拒绝,但偏偏佐助以他举例—— 如果没有理由的话,会不会让佐助误会,在佐助的心里,兄长的存在会是一种压力,他的事例影响佐助的判断。 “佐助很棒。” 听到夸奖开头,宇智波佐助就知道事情难了,果然下一句就是:但是。 “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忍校的教育是循序渐进的,它根据人的年龄合理的安排不同的课程,比如你已经学会了的理论知识,它仅仅是整个忍校考核当中的一小部分。”既然不能从感情上说,那就从现实入手,宇智波鼬十分理智地帮助佐助分析,“如果你想要毕业,首先要学会把所有年级的知识学会,然后你的对手也应该是比你更大的那些,而不仅仅是你们班上的同学,你要比他们更优秀才有可能通过考试。” 宇智波佐助觉得:“没问题。” 六岁到十二岁,除了仇恨以外,学习上他也没有放松过,所以那些理论知识还有些记忆,起码应付毕业考试足够,更何况大蛇丸总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且总爱卖弄,时常说千手扉间的理论成果,他被灌输了不少,不过大蛇丸说的并不正统,可能跟木叶要求的正确答案有较大的差别。但这难不倒他,刚才买了几本理论书,晚上突击学习下,不成问题。而实力方面,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十岁左右的小孩子。 “我提前看了他们的课程,不难。” 宇智波鼬:“……” 欧豆豆忽然如此自信,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一言难尽,明明是个小白团子,一直乖乖巧巧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呢,嚣张的……哥哥都…… 嗯,有魄力,不愧是我的弟弟。 宇智波鼬自豪的同时仍然不放弃打消佐助的念头,“可是你并没有跟高年级的人切磋过,如何知道能够打赢。” 这也是疑点,就他对佐助的了解,还没有到可以轻轻松松打败高年级的实力,但为什么佐助会这么有自信? “不信哥哥你可以亲自试验,我有没有资格。”宇智波佐助觉得说再多,不如眼见为实,只要鼬亲眼见证了他的实力就不会拒绝。 “……”宇智波鼬:我可爱的弟弟……向我发出了挑战吗? 第8章 第八章 佐助的行为稍微有些打破了他的一贯看法,一直以来佐助都是撒娇的模样,再多不过是希望他陪伴训练。 可是现在…… 从撒娇到挑战,是不是跨度有点儿大? 宇智波鼬抱着水壶,眉头紧蹙,如果昨天母亲没有突然回来,或许他可以搞清楚佐助的异常从何而来。 “找你半天了,怎么在这里发呆呀,鼬。”宇智波止水落到他的旁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宇智波鼬想了想,似乎不好如何开口。质疑亲弟弟这种事,他实在说不出口。 “嗯?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宇智波止水在旁边坐下,“不管什么事,别忘了有我在。” 宇智波鼬对止水笑了笑,明白其中的意思,是他们的默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孤单。但转过头时,笑容转瞬而逝。 宇智波止水也不催促,如果是可以说的话,鼬一定会说的,如果是不能说的话,再问下去岂不是让鼬为难? 抬头仰望,万里晴空,白云朵朵,似乎心灵被洗涤,略有所感,心情尚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 “止水……” “嗯?” “佐助想要提前从忍校毕业,我应该阻止吗?”终于问了出来,他太苦恼,迫切地想要个答案。 宇智波止水也很惊讶,“佐助的理由是什么?” 据他了解,佐助被鼬保护得很好,再加上近几年木叶表面一向平静,没理由佐助会突然想要毕业啊。除非家里,准确来说,鼬给了他什么样的刺激。 “说在学校很无聊,老师教的,他早学会了。” “那不是跟你一样吗?”宇智波止水笑道,“你毕业时也不过比佐助大一岁。” “我和佐助的情况不同。” “也许佐助想要和你一样。哥哥作为榜样,弟弟与之为目标,凡事皆要证明比哥哥不差,这不是很正常吗?” 宇智波鼬拧着眉头,“佐助大可不必,我不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佐助以你为荣。” “……”宇智波鼬微微别开脸。 “噗嗤。”宇智波止水笑了起来,指着鼬,“你看你。我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让你高兴,佐助真是你的软肋。” 宇智波鼬恼羞成怒:“止水!” “好啦,好啦。”宇智波止水摆摆手,懂得适可而止,“你考虑下我说的原因,佐助想要毕业,无非是想要变强,想要离你更近一步,以这个方向去劝劝。” “那止水,如果你是我的哥哥……” “我吗?”宇智波止水无意识地撩了下鼬的马尾,“其实不用假设,忘了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把你当成我的弟弟,我就是你的哥哥啊。” 宇智波鼬歪头看他,眨眨眼。 “要我问什么感受……”宇智波止水想了想,说:“大概既欣慰又有所顾虑,后来就顺其自然了。优秀的你让我自豪,尤其是当你和我并肩作战时,我就知道自己不再孤单,无论何时。” 所以,其实兄长的心情是一样的,我当时的心情就是你现在的心情,我既想保护你永远纯真,又对你能够与我站在一起感到幸福。我苦恼过,但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你,如今我能做的只是在你迷茫的时候听你倾诉,为你解忧。 宇智波鼬沉思了片刻,突然想明白了,冲止水笑了笑:“嗯!”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各自转头。 “对了,你是怎么哄佐助的?”片刻后,宇智波止水问道。以他对佐助的了解,若是鼬没有满足他,必定是要闹腾的,但鼬只是苦恼应不应该答应佐助提前毕业的问题,而不是要怎么哄。 宇智波鼬心情轻快许多,也不隐瞒,轻轻松松地回答:“佐助要挑战我,我只好应战,用实力告诉他想要成为忍者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是被教训了啊。 不知道佐助现在是什么心情。 宇智波止水有些好笑,也有些同情佐助,跟谁比不好,非要挑战鼬,哥哥能输么! “回去的时候,买点番茄回去吧,我跟你一起。再哄哄吧,毕竟是孩子。” 宇智波鼬点头,想了想,又说:“不过,佐助的实力确实提升了不少,要想通过毕业考试不是不能……” “嗯。”宇智波止水自然清楚佐助的实力,鼬会这么说主要的顾虑和疑惑是在,为什么佐助的实力会提升的那么快。 “嘛,先别急,佐助一向藏不住心事,说不定哪天忍不住跑来主动跟你说了。” “只能这样了。” 两人边说边往家的方向走,斜阳下的南贺川,金光点点,纷乱的愁绪随着水中落叶慢慢远去。 …… 宇智波佐助很不开心,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实力与鼬之间的差距,但当它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时,还是会无法正视。 毕竟他当自己是十七岁。 因为和鼬交流失败,今天的宇智波佐助只能乖乖地继续去学校。 在他出门前,鼓着脸、嘟着嘴向美琴妈妈说:“我不想上学了。” 然后,温柔的母亲忽然笑得很可怕,“阿啦,亲爱的佐助君,妈妈刚才没有听清,再说一遍。” 那语气,仿佛再说一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让他不敢尝试,闭上嘴拿上书包飞快地跑出了家门。 身后是温柔的母亲温柔地笑声:“要认真上课哦,佐助。” 十七岁的孩子也会怕妈妈。 阳光正好,望着宁静的街道,他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唇角,伸手接下一片落叶—— 正因为如此,才会觉得生活很美好,才会拼命要留住重要的人。 如果…… 如果一切可以不发生,他愿意做一个乖巧的、平凡的、懂事的孩子,愿意整日陪伴在家人的身边,去在意什么强大不强大,去管什么优秀不优秀! 进了校门,先看见的是鸣人,宇智波佐助有点奇怪,主要是没有想到鸣人会来那么早,而且站在校门口东张西望的样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走过去问,后来觉得奇怪,又补充了一句:“吊车尾的。” 漩涡鸣人当然看见了佐助,在佐助向他走来时,他的双眼很亮,但是听到那句「吊车尾」就生气了。 “说谁是吊车尾呢!混蛋佐助!” “……”你都叫我「混蛋佐助」了,我还不能叫你「吊车尾」吗? 宇智波佐助蔑视地看着年幼的鸣人,自觉认为身为成年人的自己不能和小学生计较,“所以你只为了说这句话?” “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把时间多花在如何变强……不,你能跟上课程就好。”委婉且友善地提议,虽然未来的鸣人实力会很强,可是并非任何事都是固定的,他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如果鸣人是个平凡的人,或许,多少会使人惆怅的吧?佐助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对手兼朋友,而那个人只能是鸣人,命中注定的,千年的宿命。 “你这家伙!真的超级让人火大的说!”漩涡鸣人生气地喊,“我……!” “?” “……” 漩涡鸣人半天也没有说出他为什么来,然后干脆跑了…… 宇智波佐助:“……” 鸣人,你果然是意外no.1,我一点都了解你。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真麻烦。 进了教室,一切如昨日重现,除了鸣人没有差点迟到,没有用笨拙的方法吸引大家的注意,而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佐助留下个后脑勺。 还除了…… “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对待学习,不要旷课,尤其是当着老师的面公然旷课!明白了吗?”伊鲁卡当着全班人的面说。 是的,优秀的宇智波小朋友被点名批评了,让众人有种很恍惚的感觉,好似今天反了,大家一同看向鸣人—— 今天的鸣人竟然没被点名!! 宇智波佐助很淡定,经历过来自亲哥的毒打后,这种不痛不痒的批评实在算不得什么,反正他是一定要毕业的。 所以,上体能训练课时,他又逃了。当然不是偷懒,而是找到更适合他训练的地方,哪怕是重来一遍,他也不会松懈的。 但今天很巧,因为他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正在买花的卡卡西,不用想也知道对方的目的地。 旗木卡卡西一个人闷头行走,周围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从街市走到了墓地,先去把新鲜的花换到琳的墓前,再到慰灵碑前站立,沉默的站着,一动不动,宛如在稻草人。 按照以往的流程,此时卡卡西其实会跟刻在慰灵碑上的带土说些话,比如说任务中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人或物啊,这个世界如今变得怎么样啊之类的。信守着诺言,把这只眼睛所看见的,全部告诉带土,甚至可以假装一起聊天。 但—— 他站了一会儿后,转身往回走。 宇智波佐助从旁边露出头,心情复杂的看着卡卡西的背影,紧接着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以及架在脖子上冰冷的武器,“别动。你为什么跟着我?” 真的是……毫不意外! 卡卡西这招用了太多次,他都习惯了。 第9章 第九章 “我只是……” 宇智波佐助知道该找一个借口,因为不能在外面直接说出带土的事,先不说卡卡西会不会相信,万一带土此时正在旁边偷窥呢? 谁知道如今的带土是什么样的性格,万一发疯起来,恐怕他和卡卡西不是对手……不,不是「恐怕」,是「绝对」的。 “路过的话就别说了,你跟了我一路。” 旗木卡卡西冷漠地审视着被苦无抵住的小孩子,刚才在后面一瞥已发现了印在衣服上的族徽,很显然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从年龄推断,应该是宇智波族长家的小儿子,那位据说在学校里表现得很优秀的少年。 他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宇智波的少年偷偷地跟踪。无意伤害,只是…… 宇智波佐助不满地撇了撇嘴,卡卡西竟然以为他会找一个那么无聊的理由么,太看不起人了吧! “当然不是。”理由是现成的,与最初的预想不谋而合,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卡卡西会不会同意。 少年用略显兴奋的语气说:“我听说你是很厉害的忍者!我想要跟你学习怎么变强!” 旗木卡卡西:“……” 他是不相信的。 “据我所知,宇智波优秀的人才有许多,你随便找一个也好过找我。” “可以把苦无拿走吗?”宇智波佐助不想就这个姿势交流,按耐住性子跟曾经的带队老师说道:“可是他们不会教我,连我哥哥都忽悠我。” 听起来很可怜,但是关我什么事? 旗木卡卡西心想,同时松开了佐助,收回苦无,冷声警告:“别跟着我。” 宇智波佐助蹙眉,这个时期的卡卡西太冷漠,太陌生,与那个成天温柔地笑着的『不良上忍』区别太大了,虽然听过一些关于卡卡西过去的事,但头一次面对很难适应。 “为什么?”如果知晓带土还活着,你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没有为什么,突然跑过来想跟我学习的你才是莫名其妙。 旗木卡卡西跟逃命似的,一个跳跃,飞快离去。 宇智波的小孩子,第一个除了带土以外,第一个接近他的小孩子…… 原谅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宇智波。相似的眼睛,相似的脸庞,相似的天真……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块小小的慰灵碑,他的所有,只属于一个人,一个住在慰灵碑的人。 回到家,关进了门,无力地靠在门后,身体渐渐下滑,最后将脸埋进膝盖中。从未忘记,从来只有悔恨,他注定孤生一个人。 宇智波佐助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卡卡西居然跑那么快,看来『千鸟』短时间里是「学」不会了。 他走回慰灵碑,盯着上面很小很小的名字,心里质问着某个不知在何处的面具男。 带土的所做作为不应由佐助来判定是对是错,只是事关宇智波,事关鼬,事关卡卡西,不得不重视,或许有一天不得不敌对。 没有所谓的对与错,有的是不同的立场。 人活着即是为了守护重要之人,哪怕为此牺牲一切。 不过,现在看来,带土没有很时常的跑到木叶来,周围很宁静,不似有人来过。 …… 今天的训练内容是查克拉的控制,宇智波佐助来到了南贺川,特意观察过附近没有人在,他才试探着步入河水中,闭上眼感知,将查克拉精准控制,慢慢行走。平衡好后,双手结印,训练结印的速度,同时喷出火遁,反复试验,让六岁的身体去习惯,避免在需要使用时因为不匹配而造成的伤害。 一晃到了晚上,嘴边全是泡,在河边草草的洗了把脸后,才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跑——还是太差劲了,这样的体能。 “我回来了。”宇智波佐助走进家门。 “欢迎回来,佐助。” 终于不再是空荡荡,无人回答的。 笑意才刚刚扬起,忽热感觉不对,猛然抬头一看,对上的是弯着腰笑容满面的止水,旁边才是鼬,未出声的鼬。 宇智波佐助抿起唇,对于止水的印象不好不坏,不好在于此人总是一句「佐助,把你哥哥借给我吧」,然后就让原本要陪伴他的哥哥给带走了;不坏在于哥哥回忆里的止水的重要性,大约跟哥哥对他的重要性是一样的…… 何况,努力回忆,止水也曾经耐心的解答过幼年的他的疑惑,用自己的方法使他重展笑颜,闲时陪伴过他。 另外,止水的死…… “止水哥。”考虑种种,宇智波佐助向止水礼貌问候,每一个族人都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藏,在相同的立场上,他愿意用最友善的态度去面对每个人。 宇智波止水倒是惊讶了,在记忆里,佐助很好哄,可是也很爱闹别扭。说是闹别扭其实是变相的撒娇,他原本以为佐助一见到他们会惊喜一下,然后很不开心地扭过脸等着被哄的。 看来,鼬的忧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突然「懂事」的孩子总会让大人担心、猜测,明明该保护得好好的宝贝,明明可以肆意撒娇的宝贝,突然懂事而疏离,大人难免会有落差。 “今天回来的比较晚哦,去训练了吗?”宇智波止水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担忧,笑着弯下腰,与佐助平视,“在练习火遁……吗?” 宇智波佐助点了点头,使用过火遁的痕迹短时间内无法愈合,被发现是不可避免的事,他早有准备。 “止水哥,等下要去看我的火遁吗?我会豪火球了。” “好啊。”突如其来的邀请,宇智波止水受宠若惊,随后欣然接受。 “哥哥你呢?”宇智波佐助又看向了亲哥。 宇智波鼬知道这是佐助在表明决心,即使是昨天那样明显的差距依然没有改变主意,一心一意想要尽快毕业。 他与止水对视一眼,止水轻轻摇了摇头,等只剩下三个人时,再问问佐助究竟是什么原因,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好。”他答应了下来,与止水的想法不谋而合。 宇智波佐助仰着脸,看了看鼬,又看了看止水,一时间竟然心绪微妙。 “来,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不然会很难受的。”宇智波止水推了下鼬,把佐助拉进来,到里面接过鼬递过来的药膏和创口贴,给佐助做了简单的处理。 宇智波佐助木然地看着鼬和止水配合默契,唇上滚烫的疼痛渐缓,但是他心情却逐渐沉重——有些闷闷不乐。 所以,为什么是止水给他处理? “止水,鼬,佐助,吃饭了哦。”美琴妈妈温柔地笑着,让他们赶快坐下,“爸爸今天有工作,晚上不会回来。” 宇智波鼬听到父亲今晚有工作,忍不住思考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因为族里和村子的关系很微妙,他担心会有变故,直接影响到这岌岌可危的平衡。 “呀,美琴大人的厨艺越来越好了,真好喝。”宇智波止水喝了一口汤,笑眯眯地赞道。 美琴听后很高兴,笑着要止水多来几次,还小小的埋怨了家里的两兄弟,很少给她夸奖,只有佐助偶尔开窍过一次。 看着母亲和止水聊得开心,宇智波鼬眉头舒展,暂时将烦恼抛下,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和安宁。 宇智波佐助低下头,闷声往嘴里扒饭——并不好吃,感觉酸酸的,止水这家伙一张嘴全是谎话。 晚餐过后,在家里留了一会儿,止水提出要告辞,两兄弟说要去送,其实是默契地要去看佐助的训练成果。 美琴也不约束他们,对止水说下次再来,对两兄弟说不要太晚回来,便目送着他们出了家门。月光下,两大一小,大的照顾小的,亲近似一家人。 离开了人的视线,到了河边,宇智波佐助二话不说吐了一个巨大的豪火球,比起下午一个人练习时效果好得多,他很满意,回过头隐瞒不住得意地看着两位哥哥。 宇智波鼬有些无奈,看向止水,无声地说:你看,佐助的进步很大吧,明明前不久父亲才教的火遁。 宇智波止水:也许佐助是个天才。优秀的鼬的弟弟是天才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这就是你想要提前毕业的原因啊?”宇智波止水问后,自顾自地分析,“确实比起下忍来说也毫不逊色。” 宇智波佐助点头,虽然对「下忍」两个字很尴尬,“止水哥,你也认为我不应该吗?” “没有啊。我觉得有勇气、有理想、有魄力的佐助君很棒哦。”宇智波止水自认为哄孩子有一手,尤其是佐助,要不然这么些年来,怎么能从佐助的手里把鼬抢走一次又一次。 “只是我和鼬很担心你……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不要说「学校里学不到什么,浪费时间」,火遁是族里的要求,把它练习得再好,也不会对提早毕业有帮助。” “那我可以展示手里剑的投掷技能,或者是变身术,基础的忍术难不倒我。”宇智波佐助皱眉,说起来学校的考核确实很容易。 每个人的查克拉各有属性,不同的属性有不同的能力,当然不可能要求以学会火遁为标准。 宇智波止水摇了摇头,不让他逃避:“佐助,你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哦。” 宇智波佐助:“……” 他盯了止水好一会儿,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鼬,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宇智波止水:明白了,果然和鼬有关! 要好好思考一下怎么说,不然说错了影响到兄弟俩的关系可不好,先不说佐助会不会哭鼻子,鼬肯定会伤心的。 “佐助,你知道别人是如何评价鼬的吗?” “止水!”宇智波鼬觉得谈话应该叫停,他不想被佐助知道太多。 同时也很纳闷,相似的话题曾经与佐助谈过的,他以为佐助心里已经清楚答案了,却没有想到…… 宇智波佐助确实好奇,他听过最多的是叛村以后的鼬如何如何,在此之前除了「天才」外,便没有更多的评价了,他想了解更多的鼬的事情。 但显然他哥并不想让他听。 于是,思索了片刻后,他对止水说,“止水哥,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宇智波止水:“……” “哥哥,你先回家好不好?” 宇智波鼬:“……” “哈哈哈,我、我是没问题啦。”宇智波止水干笑,被鼬凝视着,心想这种事可千万别来第二次,否则恐怕鼬以后都不会理他了。 宇智波鼬知道止水有分寸,但还是给了个请求的眼神,希望止水能尽量把话题控制住,不要说太多。 “我在远处等你们。”顿了顿,心情复杂地补充道,“不会偷听的。” 宇智波佐助还想说什么,但鼬已经决定了,“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行吧,这份关心,他无法拒绝。 等鼬离开后,宇智波止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佐助坐下来,轻柔的语气宛如讲述一个美好的故事:“鼬首先是一个天才,小小年纪就展露了极高的天赋,无论是忍校还是族里的课程都能很好的完成,十分优秀。我第一次见到鼬,他和你差不多大,小小的,却可以完成难度较高的苦无投掷训练,我很欣赏,然后就走上前说要他做朋友……” 宇智波佐助一开始很认真地听着,但越听越不对,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没错,即是当初听初代目说了半天怎样与斑相识、相知的过程,一模一样的一种说不清的无奈的感觉。 果然,止水说起和鼬的相处就说个不停,而这些通过鼬留给他的记忆,已经了解过一遍了。 但他又不能说,只能沉默地听着,从另一个人的视角听同一个故事,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受。 “……其实鼬正是因为懂得了优秀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不希望你也有相同的不愉快的经历,他希望你可以快乐的成长。” 终于说尽兴了,对佐助如此捧场,从头听到尾,宇智波止水深感欣慰,至少证明了,在佐助的心里,鼬比较重要。 风先是轻轻地吹拂,月光的倒影在水中平平静静,突然发了力,吹散了月亮,树叶沙沙地响,宇智波佐助垂头不语—— 可我注定令他失望,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快乐。 他自认为做了对我最好的选择,转身离去一走了之,让我怀着错误的仇恨成长,让我活在无尽的悔恨和无穷的思念里。 我多希望再见他一面。 我多希望…… “不要有太多负担啦,木叶很好,会保护好你,我们也会保护好你的。”宇智波止水见佐助似乎很沮丧,伸手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鼓励他积极面对,不要太急切,以免受伤。 宇智波佐助闭上眼,脑子里有些乱,但是很快他确定他的做法没有错。 “不是只有哥哥想保护我,我也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哥哥一辈子快乐。”他睁开眼,用血红的颜色,告诉止水,他的坚决。 “我想让他不必怀着秘密,如履薄冰,想让他能够卸下所有的伪装,肆意任性,哥哥,鼬,他要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快乐,活得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让他看到永远没有争斗的忍界,不用离家万里,雨中眺望着无法回去的故乡……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愿意做任何事。” 所以,这一世,请由我来守护你。 这是我重生的唯一的目的。 哥哥——! 第10章 第十章 发表了似乎很了不起的宣言,连本来只想把他当成小孩子哄的宇智波止水都被震撼到了。 完全没有想到,原来佐助拥有如此成熟的信念,一切为了鼬么,真是令人羡慕的兄弟之情呢。 不小心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 猝不及防,对方呆愣着的鬼魂们与他视线对上,沉默数秒,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并且越来越热烈。 初代目虎目含泪,拍得最用力,“好感人!让我想起了我的弟弟。”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扉间也是如此希望他快乐吗? 最感同身受的宇智波泉奈擦了擦泪珠,“斑哥……”我也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只希望你能够快乐啊嘤嘤嘤! “不过,那个阴险卑劣的白毛才不会!死木头你肯定想多了!!”所以说,宇智波的兄弟爱,千手的来凑什么热闹啊! “别那么说扉间,泉奈。其实扉间很好的,你多相处几次就知道了。”千手柱间叹气,说起来,这么些年也没有见到扉间,不晓得扉间怎么样了啊。 “呸!!”宇智波泉奈真想丢个幻术,让你被死白毛的飞雷神砍个千次百次的,看你还能不能说得出这种谎话来。 宇智波佐助:“……” 沉痛地闭上了眼,果然得先想办法,让这些灵异的现象消失,不说别的,被围观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啦! 以后还敢跟别人倾述么,稍微说点煽情的话便会被看热闹。 宇智波止水本想表达一些羡慕和敬佩之情,但是低头借着月光发现,佐助小脸涨得通红,像极了说了过于羞耻的话而害羞。 这样的话,根本不好打趣了呀! “我知道了。”有了刚才那些话,想来鼬不会用大眼睛控诉他了,想象着鼬听到后的感动且害羞的表情,宇智波止水温和笑了笑,兄弟俩都那么可爱啊。 宇智波佐助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刚才的话不要告诉我哥哥,不然我……我不会再把哥哥轻易借给你了!” “那可不行!”宇智波止水立刻变严肃,“为了能见到鼬,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宇智波佐助心里犯嘀咕:为什么本该高兴的我,完全高兴不起来?也就是说,以后这家伙再来借哥哥,我必须要放了? 宇智波止水似乎还觉得不够,伸出了手指要拉钩,“其实我和你的愿望是一样的哦,佐助。我希望你和鼬可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是否会有一天,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可以停止? 人与人,族与族,村与村,国与国,彼此信赖,互相理解。 不再有猜忌,不再排斥,大家卸下了虚假的伪装,惬意地走在阳光下。 “所以,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宇智波止水真诚地说道:“约定了哦,我们一起保护鼬。” 宇智波佐助其实不太相信止水的话,因为直觉里知道,止水和鼬是同一类人,无论嘴里说得多么诚恳,一旦遇到事,绝对会独自抗下,自作主张地以为是对对方好。 可是,这样的承诺太有诱惑了,他不想拒绝。 即使拉钩的行为很幼稚,他还是伸出了手指,“嗯!我也会保护止水哥的。” 约定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哪怕拼上我的性命。 …… 次日。 “我出门了。”宇智波佐助告别母亲,假装去忍校,实则跑到了训练地。 经过一番思考后,依然无法安心,尤其是在他绞尽脑汁的仔细回忆里,发现距离止水被团藏逼死的日子不远了,他迫切地需要提高战斗力。 而开眼后的场面实在令他如鲠在喉,逮住机会就要解决掉,同样对于鬼魂状态的族人和初代来说,早点解脱是对彼此都好的事情。 所以,在仔细侦查后,他才开了写轮眼,竭力保持冷静,面对可能会出现的任何画面。 “小佐助,话不多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关于斑……” 千手柱间站在面前,一脸严肃,看起来很有忍界之神的风范。 宇智波佐助并不奇怪,既然可以看到,自然能够猜到,彼此确实需要一次有效的沟通。 “斑的事再说,有件事比较重要。”但是初代想要空手套情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不傻,现在说没半点好处,是否交易的主权大部分掌握在他的手里。 宇智波泉奈听着刺耳,“斑哥比你年长,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直呼其名过分了啊。” 宇智波佐助瞥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第一印象很重要,在对立的立场上,怎么可能认敌人作长辈,哪怕如今立场尚且不明确,他也不会改口。 “臭小子!” 千手柱间捂脸,“那你说吧,我听着。” 小佐助长得跟小时候的泉奈好像,泉奈不觉得别扭吗? “我要救一个人,所以要在很短的时间里拥有将潜能发挥大最大限度的力量,原本写轮眼能助我,可是现在……” 宇智波佐助环顾了一圈,如果这群家伙不能消失、排不上任何用场的话,那真的是亏大了。 如果有绝对的实力,他会考虑一个人偷偷潜伏去干掉团藏,不留下任何痕迹,杜绝因此而给族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千手柱间:“哈哈哈……” 双手叉个腰先,仰脸望天,不在研究范围内的说。 宇智波泉奈:“……” 突然成了阻碍般的存在,心情挺复杂的。 “泉奈你们见过类似的案例么,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千手柱间把问题推回给了宇智波。 宇智波泉奈恼怒地说:“怎么会有!想也知道啊!” 这么诡异的能力还不如没有,佐助胆子很大了,若是换个胆小的宇智波,怕不是要当场吓出毛病来。 千手柱间感叹:“可惜扉间不在,以扉间的性格,说不定偷偷研究了不少。” “幸好不在。”宇智波泉奈冷笑一声,混进一个千手就够了,休想混进来第二个,尤其是那个阴险狡猾的死白毛! 宇智波佐助:“……” 忽然想起大蛇丸,可惜这个时段的大蛇丸已经离开村子了。 虽然很不明显,可是刚才泉奈的表情里多多少少还是泄露了些许的嫌弃,这让他更加的郁闷。 『千鸟』、『天照』、『须佐能乎』……难道这辈子没机会再用了吗? “说起来,在佐助练习火遁时,我好像……”宇智波火核思考着,握了握拳头,似乎那会儿更加有劲,“不如你试着用写轮眼……你会需要写轮眼配合的忍术吗?” 宇智波佐助点头,“会。但是现在实施起来太麻烦,我的查克拉量并不够我使用——” “不,说不定可以一试。”他低头看向手臂,欣慰于展露出来的是写轮眼看到的脉络——实在不行,在战斗时叫这群家伙走远别挡住视线,说不定还能战斗…… 查克拉集中在手臂,量少导致威力不大,但到底形成了『千鸟』的雏形。 宇智波火核笑了,“不敢肯定是否有效,不过,我愿意把查克拉借给你。”他双手一推,按在佐助的肩膀上,凭着感觉将查克拉「送」过去。 『千鸟』在一瞬间变大,变亮。 “嗯,有用。”宇智波火核一边点头,一边严肃地讲着冷笑话,“虽然不确定是否还能被称为『查克拉』。” 宇智波佐助这时想起了,四战以后的卡卡西告诉他的话,带土曾经说过『查克拉可以连接两个世界』……看来是真的。 “哦哦!还挺有意思的!”千手柱间摸着下巴,附上了手,迅速地传送着能够调动起来的查克拉——刹那间,雷遁的光芒大闪,依稀发出了鸟鸣般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猛然收了手,一言难尽地看着很开心的千手柱间,“……提前打个招呼如何?” 这么大的雷遁,万一被人发现了,特别是被卡卡西发现了该怎么解释? “我会以此为前提展开训练的。”既然如此,是不是该去打团藏了? “那个,斑……”千手柱间收起傻笑,一本正经地问道。 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可不可以说一说我的天启是怎么回事了? “可以。”宇智波佐助边说,边离开这个地方,以免被人追踪到,“我从头说起。” 即使这些人可以『秽土转生之术』回到人间,把他的秘密公之于众,他也不怕。 鼬更重要。 几分钟后—— 旗木卡卡西来到这里,蹙着眉十分困惑——雷遁不足为奇,可是『千鸟』…… 不会认错的。 究竟是谁? …… 说完了“故事”的宇智波佐助目不转睛地盯着千手柱间——忍界之神显然脸色不是很好。 连宇智波泉奈都表现得很惊讶,已经不止一次打断他的话了。 ——不可能,斑哥才不会! 真遗憾,宇智波斑会。 “我明白了,多谢你告诉我。”千手柱间接受得很快,比任何人都快,“虽然不清楚你从哪里获得的消息。” “我会去阻止斑!” 呆愣的宇智波泉奈突然发怒,“用不着!你们千手没个好东西!斑哥…我会找到他,告诉他所有,今后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 反正堤防黑绝,只要斑哥不被再次捅刀子,管他什么无限月读。 “说那么多大话,你们能离开我身边?”宇智波佐助冷漠,“我现在可没有心情去找斑。” “小子你……” “我也要救我的哥哥。”不管泉奈的愤怒,他果断地闭上了写轮眼,“今天到此为止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时间在紧张的训练当中流逝,转眼已过去半个月。 宇智波佐助拿着母亲准备的木鱼饭团,边向外跑、边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 由于半个月前的频繁逃课引起了老师的不满,被迫请家长且毫无例外受到批评的宇智波佐助不得不做出乖巧去上学的「假象」——后来参考了鼬幼年时的做法,即使用影分/身/术逃课,分/身在教室里好好学习,本体则偷偷躲起来训练——这一招目前看来没有破绽,尚未被发现。不过他不敢大意,因为他记得三代火影会通过忍术时刻关注着村子里的一举一动,以及躲藏在暗处的暗部,兴许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只不过没有明显的涉及到村子的利益,所以没有人管……总之,小心谨慎点没有错。 最近,鼬越来越不爱回家,前几天还跟父亲起了冲突,即便他在其中周旋作用也不大,这多少让他有些挫败感,但想想还在情理之中。 只是表面的、无法坦诚相待的劝解,如何能起到作用呢? 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怎么劝说得了别人? 此时,他再一次体会到了鼬当时的心情——在木叶和宇智波之间左右为难,固执的父亲和偏执的哥哥,哪一边都很难。 如果是鼬,是否会对他的失望? 因为他…… 既改变不了父亲的想法,也改变不了哥哥的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一些浅白的废话。 何况,生死攸关,利益的战争,如何能以他的感情去挽回,即使他可以劝说父亲改变主意,恐怕依然改变不了宇智波灭族的命运。 从木叶建村,从斑被排挤离村出走,从四代火影牺牲,宇智波一族便站在了悬崖边,如今无论是谁往前推一下都会导致同样的结果,唯一的差别只是可能不再有“宇智波佐助”这个人。 “佐助君。”来人跑过来,红着脸说:“好巧呀,在这里遇到了。” 被打断思绪的宇智波佐助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转瞬而逝,“小樱啊。” 可能是六七岁的孩子比较好讲话,分/身维持着原样跟他们相处,得到的收获比过去要多,连最复杂的鹿丸偶尔都能说上几句,更何况是原第七班的同伴。 纵使对未来毫无意义。 “一起走可以吗?” “嗯。” 宇智波佐助没有反对,如今的小樱根本无法发现,他在中途使用影分/身离开,今天的计划不变,而且还有更加重要的事。 按照时间推断,差不多是这几天,他要趁着团藏从根部出来,联合止水——解决了这个隐藏在忍界暗处的毒瘤! “所以,你躲在这里是为了堵那个叫团藏的吗?”宇智波泉奈表情略微妙,作为宇智波曾经的二把手,他并不是很能理解佐助的这个操作,“有没有想过多找几个帮手?” 宇智波佐助轻轻摇头,潜伏好后,怎么还能发出声响,另外斑的弟弟话还真多。 千手柱间自从听了团藏的所作所为以后,整个人呈现出十分沮丧的样子,蹲在角落里散发着幽怨的气息,然而没有人搭理他。 所有的宇智波,除了斑以外,谁会惯着他的消沉癖! “先不说你和那个止水小小年纪能不能成功,那个团藏死了的话,你想好用什么方法脱身了吗?若是被人质问,如何回答才能取信他人?没有足够的证据,恐怕会适得其反。” 宇智波泉奈觉得后辈想得太少了,这个矛盾并不是杀了团藏就能够解决的,稍有差池恐怕要搭上整个宇智波。 只怕会更加让人更加坚定「宇智波要发动政变」的观念,到时候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团藏了。 宇智波佐助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不管有多少「观众」看见了那一幕,在需要时也不会站出来说他们是对的,三代火影不会冒着被质疑的风险说出真相的。 而这些话是无法对尚且不完全了解状况的泉奈说的。 埋伏并不容易,但是幸好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团藏会在这里暗算止水,所以周围一直很平静,只有风吹过树叶时摇曳的声响。 天渐黄昏,气氛陡然发生变化,宇智波佐助打起了精神,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见到了对峙的团藏和止水。 在见到团藏的第一眼,几乎要控制不住心中的仇恨,咬住牙关努力地忍耐,只为了寻找机会。 首先要解决掉周围的暗部,大约有五个人,能力不明。 他没有把握能够一对五,所以比起光明正大的打法,更适合偷袭,悄无声息地断掉团藏的后路。 团藏和止水开始斗起来了,以止水的本领拖延时间不难,倒不如说,若不是止水轻敌,不知道团藏挖了族人的眼睛并且加以利用,当年的变革很难说不会成功。 当然,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同样没心情像猫戏老鼠一样,狠狠地折磨团藏之后再杀死。 就是现在——! 利用小小的身体掩护,以惊人的速度蹿到其中一名根部的身后,锋利的苦无横在了对方的喉咙旁,用力割开。 鲜血喷涌而出,那名根部成员捂住喉咙,却捂不住血流如注,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见一道影子闪过,似乎听到了“呼呼”的风声,紧接着又挨了一下,来不及看清楚是谁便陷入了黑暗。 宇智波泉奈甚至给佐助鼓了几下掌,这样的身手在战国时期也不弱的,虽说气愤宇智波一族竟然背叛了斑哥,可毕竟是同族人,有出息的人才总比废物好。 千手柱间感觉挺复杂的,初代目不忘初心,说好的「给孩子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让他们健康长大」,结果却要看着本该天真无邪的少年干掉了他名义上的「弟子」。 可惜,死去的忍界之神不能做任何改变,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团藏,唯有斑离别前的一句话始终在脑海中萦绕—— “本末倒置了啊,柱间。” 斑…… 我真的错了吗? “诶,做人做鬼都好难啊……” 宇智波们诡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契地转头,无视,无视。 说到底,对于这位建立了木叶的初代火影,宇智波们的感受并不好受,曾经他带来了无限希望,而后又将希望变成了绝望。 死于建村前的宇智波,对千手柱间也好,对斑大人也好,总有那么点意难平。 尤其是以宇智波泉奈为首的“鹰派”,拼出了性命拒绝结盟,自以为牺牲能够让族长——斑大人警惕,结果…… 罢了,结盟就结盟了吧,可是…… 结盟以后的排挤算怎么回事? 灭族又是怎么回事? 斑大人啊,您怎么就是不听呢,千手真的不能相信啊! 死在建村后的宇智波们,用惨烈的代价换来的和平生活,却没有想到暗地里竟是如此的黑暗,木叶根本不值得。 “杀弟挖眼”多么离谱的谣言啊,只要多加思考就可以避免的,斑大人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倒是他们,为了享受短暂的和平,而把一族之长驱逐,因为别人的目光而失去了最强大的靠山,结果不得不受制于人,多年后还被灭族了。 是自作自受的报应,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当初倒不如随着斑大人离开木叶,去寻找另一条更适合的路。 那样的话,或许斑大人也不会孤独的在黑暗中生活,更不会了无牵挂地去幻想中的新世界。 众宇智波十分惆怅,怀疑是不是生前的错误惩罚着他们,必须要看到结尾。 佐助,这孩子将会把宇智波一族变成什么样呢? 宇智波佐助完全不理会,继续第二个,他不知道面具下的人是谁,不敢掉以轻心。 但是再小心谨慎、出其不意,他的能力也有限,在解决第二个人时遇到了麻烦,对方发出的声响足以引起他人的注意,一瞬间他被包围了。 “写轮眼?”其中一个人震惊于小小年纪的人竟然玩偷袭,“宇智波吗?” 嘁! 被发现了! 宇智波佐助抓紧苦无,自动屏蔽泉奈的建议,考虑着如何脱身。 不,干脆动静再大一点,给止水争取一线生机。 “看来团藏大人说的没错,宇智波是邪恶的一族,你们有反叛的心思。” “你什么都不了解,没有资格对我们评头论足!”宇智波佐助朝千手柱间示意,帮个忙,借你查克拉一用,“火遁·豪火球之术——!” “笨蛋,你求他还不如求我!”宇智波泉奈恨得牙痒痒的,“真是受够了,你能不能多相信一点你的族人?” 那个木头有什么好的,怎么就把你和斑哥迷惑住了呢? 来,跟我念——千、手、没、个、好、东、西! 千手柱间只是迟疑了一下,毕竟对他而言,在场的全是一个村的,作为火影为了其中一人而对其他人下手,似乎有点儿奇怪…… 所以泉奈把他挤开,缓解了他的尴尬,让他松了口气,只想看着情况再随机应变。 c级忍术使出了s级的效果,敌人很震惊,但两个宇智波是满意的,泉奈笑道:“我跟你配合很默契嘛。” 所以,跟我一起抵抗千手吧! 宇智波佐助唇角微微勾起,但很快醒悟不是得意的时候,能进入根部的人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啧,不行吗?”宇智波泉奈撇了撇嘴,无比想念他的刀,“早跟你说了不要一个人啊。” 宇智波佐助没空理会,拼命对抗的同时往止水的方向靠近,一不留神被苦无割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裳。 对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许认为以佐助的本领不能对团藏造成影响,竟然放他过去了,两方汇合。 止水的情况比他还要糟糕,但好在还是皮外伤,重要的眼睛还在。 “团藏大人,这里还有一个。” 团藏一脚踹飞了宇智波止水,冷漠地看了一眼,哼道:“是宇智波富岳的儿子,宇智波佐助吗……” “没关系,不过是多一双眼睛。” 宇智波佐助盯着团藏的手臂,忽然想念起了上一世用得极顺手的草雉剑,多希望能一刀砍了这老东西。 “团藏——” 团藏并不把他当回事,六岁的小孩子能搞出多大的名堂来,还是先把止水解决掉为妙。 那双眼睛,他可是窥视了许久的。 “佐助……”宇智波止水不清楚佐助是怎么跑来的,内心十分焦急,想叫他快点离开,却知道如果今天的计划失败,必定会连累到佐助,所以他必须成功! 宇智波止水捂住腹部,摇晃地站起来——即使是拼尽全力,他也要保住佐助! “把那小鬼干掉。”团藏冷笑着下命令,“邪恶的宇智波啊,你该认命了,乖乖束手就擒。” 只要把佐助杀掉,命悬一线的止水必定会方寸大乱,他完全可以跟猫逗老鼠一样,轻轻松松地拿到眼睛。 “管好你自己吧!”宇智波佐助挡住敌人的攻击,“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我不会死,不要留鼬一个面对难以挣脱的困境。 千手柱间一改先前的态度,有些悲伤,有些难堪—— “团藏……” 你有责任的,本末倒置,本末倒置,本末倒置…… “小子,就帮你一次。”他不能让两个宇智波死掉了。 斑…… “啊啊啊啊啊!”宇智波佐助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注入的查克拉过量,竟然抵过了他本身的力量,结果甩手一个——木遁……! “……”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人与鬼魂同步,不敢相信。 宇智波火核:“……不是,这也太……” 我们宇智波能用『木遁』吗? 不可能? 这小子真的是个宇智波吗? 他们开始怀疑宇智波现任族长头顶的颜色了。 怕不是抱错了娃。 在暗处看热闹的宇智波带土:“……” 作为会使用木遁的宇智波,他觉得,木遁已经烂大街了,一点都不香。 第12章 第十二章 事关月之眼,无小事。 宇智波带土重视起这个六岁的后辈了,他要搞清楚在佐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获得初代火影的力量。 施展出了木遁的宇智波佐助比谁都震惊,千年前的真相让他无比肯定,一个纯宇智波(因陀罗)是无法获取千手(阿修罗)的力量的,木遁是阿修罗一系独有的,是靠仙人体才能施展的。 别说斑和带土,那是实验的产物中的特殊案例,他才六岁,被实验过的假设不成立。 而且…… 太痛了,身体像裂开了一样,太难受了! 视线变得模糊,六岁的小小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查克拉,站立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宇智波佐助终于明白原因:借了别人的力量,还让人抢先了…… 不愧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宇智波泉奈也想明白了,怒斥目瞪口呆的千手柱间,“你在想什么!他的身体怎么能承受住你全部的查克拉?” 千手柱间尴尬地挠头,不敢说正在想着斑,所以才有了无限的力量……快两步走在佐助的面前蹲下,伸手试图摇晃:“小佐助,你醒醒啊,我不是故意的!” 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啊啊啊,佐助qaq 宇智波看着这个泪眼汪汪的男人,均不忍直视。 “走开!”宇智波泉奈挤开千手柱间,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对方,“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伤害你的徒弟,所以才要杀死我们宇智波!” “我真没有……”千手柱间紧张地盯着佐助,深怕下一秒就看见一个小小的灵魂从躯壳里飘出来。 “哈哈哈哈!”那边的团藏迅速回神,将目标换成了佐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目光贪婪,“果然是邪恶的一族,你们居然盗取了柱间大人的力量!” 一群宇智波怒视:丫丫的,团藏你可千万别死了,到时候非要让你看看宇智波有多「邪恶」! “前些日子,有人来报说初代火影的墓地被盗,肇事者终于找到了。你们宇智波即将为此付出代价!” 宇智波带土侧目,团藏的厚脸皮真是刷新了他的印象,原来还能这样子栽赃的。不过以木叶的现状,估计会有很多傻子相信的,哪怕如此敷衍。 千手柱间:“……” 原来我的墓已经被盗了吗? 诶,死了还得不到安宁,做鬼做人真的真的太难了。 宇智波止水瞬身挡在了佐助的面前,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坚定初心不会改变。 捂住眼睛,疼痛到麻木,鲜血从手指间流过,“团藏大人,我不会让你伤害佐助的。” 差一点,只有一次的机会——别天神…… “哼。”团藏不屑地看着止水,“也好,老夫先收拾了你。” 反正那小鬼昏迷了,除非止水能寸步不离,他的部下总会找到机会把人带走。 于是止水和团藏再次交手,因为要顾忌佐助,所以行动更加不便,一心两用的结果就是他被团藏抓住了,而佐助也被根部的人抓住。 怎么会这样…… 我…… 鼬…… 止水咳出了一口血,震惊于团藏会有写轮眼,自责于无法保护佐助,后悔轻举妄动。 不敢想象,他和佐助一起死了,鼬会多么地崩溃。 宇智波带土对止水的命运毫无感觉,甚至可以冷漠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被团藏生生地挖出来,他目前只在意佐助。 必须要从团藏手里把人抢回来。 本来想等一切结束,在半路截胡的,但是团藏老狗的部下要对佐助动手,这就不能忍了。 从阴影里走出来,从根部的手里把佐助抢过来,学着斑不冷不热的笑了几声,对于引起了全场的瞩目并不在意,“找到好玩的东西了,除了柱间外,竟然还有人能施展木遁。” 千手柱间:“……” 朋友你谁? 为何声音如此像斑? 为何叫我的名字?而且还叫得如此缠绵,充满了眷恋? 宇智波们的眼神不对了,这声音:“莫非是斑大人?” 斑大人还活着? 但是…… 这个硬派的形象,特别是发型跟记忆中的斑大人差别很大啊。 众人一同看向了泉奈。 宇智波泉奈:“……” 慌。 太慌了。 斑哥……应该不是这样子的? “宇智波——斑!”团藏一改嚣张无畏的态度,很明显地多了一丝恐惧感,“现在你还要来阻止我吗?” 宇智波止水感觉眼睛的疼痛算不了什么,最痛的是知晓了巨大的秘密,惊恐万分,“斑……是那个「斑」吗……” 传说中的第一个叛忍,带着尾兽袭击了村子,被族人抛弃的……斑?宇智波斑?在终结之谷与初代大人决战被杀死的斑?宇智波斑?还活着? 宇智波带土看也不看一眼,反正止水迟早要被团藏搞死,知晓了秘密有什么要紧。 “那边的,你随意,但是这个小鬼,我要带走。” 团藏并不乐意,可要反抗斑,他暂时还没有勇气。 交易达成,宇智波带土很满意,就要带着佐助离开,但出了点意外。 不愿意就此结束的宇智波佐助与自己抗争,终于恢复一线清明,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所以在努力仰头用余光瞥见那个面具时,立即求助。 手用力地揪住那人的衣服,嘶哑的发音,“救……救救……止水……” 宇智波带土低头看着佐助,对方凄惨的模样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怜惜,“我劝你别说话,从现在起,你的命在我的手里,为了不相干的东西……” 被夺走了眼睛的宇智波止水依然可以凭借着自身的毅力,结印分出多重影分/身,到前要把佐助抢回来,“把佐助还给我!” 不能让他带走,斑诈死一定有阴谋,佐助落入此人的手中会比死还要痛苦。 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佐助带回来! 忍耐着痛苦,仅剩的一只写轮眼在血中绽放出了花纹——『别天神』使用过一次后,有一段漫长的冷却时间,很可惜他对团藏使用过且失败了。 现在只是作为辅助作用,让他可以看清楚“斑”的动向,抽出短刀,强自镇定,冷静沉着地看准时机。 短暂的交手后,宇智波带土一脚踢开止水,无情地将人踩在地上,“不过是区区砂砾,也敢与我——斑——抗争!” 宇智波佐助眼神溃散,反应迟钝,在动荡的怀中终于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带土……” 声音很轻,散在风中,吹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宇智波带土:“……” “obi……”根部的一员才发出声音,便被木遁刺穿了身体,睁大双眼,死不瞑目。 “合作到此为止了,团藏。”要怪只能怪你们命不好,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为了月之眼,你们必须死。 与佐助昙花一现的表演不同,宇智波带土施展出来的木遁更具有杀伤力,经过改造和自我开发的木遁,比之千手柱间也不差,他的目的很明确,施术精准,一刹那便将团藏解决—— 团藏最大的仪仗,那只镶满了写轮眼的手臂,靠着初代火影的细胞才堪堪维持平衡,在真正的完美的融合木遁细胞的宇智波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团藏瞪大双眼,“你……” 话未说完,躯体倒地,生息已断。 至死,他都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斑。 难道他死在了三战中牺牲的带土手里?那个废材宇智波?不可能啊…… 现场只剩下三个宇智波,宇智波带土的声音无比冷酷,令宇智波止水胆寒,来不及思考,就被打晕。 宇智波带土一手提起佐助,精疲力尽的小鬼陷入昏迷,只有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他的衣服,沉睡的容颜看似无害,但他有预感,今后这小鬼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尽早解决为妙。 考虑到止水对佐助的重要性,他没有立即杀人灭口,而是将两人丢在了不同的空间里,按耐住焦躁的情绪,后一步处理。现在更重要的是收尾。 和团藏的合作虽然隐秘,却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的,他必须要清楚掉,特别是现场,木遁的痕迹不能让人发现。 总之,接下来有的忙了。 而木叶,相信也不会平静了。 因为佐助昏迷,写轮眼自动闭合,所以一众鬼魂失去了作用,即使是忍界之神亦无法为佐助提供帮助。 宇智波泉奈那一口气总算呼出去了,可以理直气壮地训斥族人了,“让你们胡说!斑哥怎么会变成那样!” 宇智波们:“……” “带土——那不就是佐助说的,在斑哥死后的执行者么,最后还出卖了斑哥!”宇智波泉奈越说越气愤,他家斑哥哟,怎么老被出卖? 千手柱间比较在意,“为什么斑的后辈会使用木遁?刚刚的那一招,比起我来也不差……” 这个信息,佐助可没说。 “可能是你的木遁太不值钱了吧,在未来谁都可以用。”宇智波泉奈心直口快地嘲笑道,即使他并不喜欢会木遁的宇智波,可作为战斗力,他是欢迎的。 千手柱间干笑,非常沮丧了,明明说过木遁是森之千手才有可能激发的能力啊,为什么宇智波一个两个都行! 哦,佐助不算。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千手柱间他自己施展的木遁。由此可以推理,当“借”出去的查克拉严重超出了身体能承受的范围,会换掉主导权,即主体与客体转变,客体挤掉主体使用原来的能力,且对主体造成相当大的反噬,看佐助的模样就知道了。 “也许,带土不是个宇智波?” “……” 够了,不想听你说话。 当我们跟别人一样眼瞎,看不到面具里的写轮眼是不是? 宇智波火核看着「飘」起来的团藏,示意兄弟姐妹,“它好像随时会散点,我们要不要抓紧时间?” 要的。 为了被挖掉的写轮眼,略施报复。 第13章 第十三章 阴暗的长廊里,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很久很久,壁上的烛光越来越弱,来来回回一遍接一遍地寻找,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焦虑。 恐惧。 绝望。 在被黑暗吞噬之前,身体和心理之中必然有一个先崩溃掉,而他将永远被留在这个漆黑的、阴冷的地方。 “佐助、佐助、佐助——!!” 是谁在喊谁? 越来越大声,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由远及近,打碎了墙壁,带着刺目的光芒将他整个人淹没。 …… 宇智波佐助猛然睁开眼,那种无边无际的孤独感残留在心底,而惊醒后的环境恰巧与梦境中的相似,一盏摇摇欲坠的烛灯照着昏昏暗暗的空间,似睡非醒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竟分不清是真是假,是梦还是现实。 “你醒了。” 男人坐在烛灯前,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翻阅,说话时没有抬头,昏黄摇晃中照射的脸半完好半伤痕,状似云淡风轻,实则饱含杀意。 “你……” 记忆回笼,清醒,将梦和现实区分,宇智波佐助想起昏迷前的危机,忍不住着急,起身的动作过猛,扯痛了身体—— “嘶……” “劝你安分一点,不要乱动。”男人即摘下了面具的宇智波带土,嘲讽似地说道:“我可不会救你第二次。” 事实上,他并没有特别照顾这位同族后辈,任由对方凄惨的躺在地上,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防止在还没有问话之前,对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 疼痛蔓延全身,宇智波佐助很怀疑带土是否在他昏睡之际对他下手了,但这并不是主要的,忍者习惯了伤痛,他勉强地坐起来,紧蹙的眉头是对这副娇弱的身体的不满意。 “止水呢?” 宇智波佐助貌似不经意地打量周围,没有看到另一个「受害者」,目光重新回到宇智波带土的身上——既然带土能够摘下面具,那么这里是安全的,谈话不用担心被第三个人听到。 “由你来质问我,不合理吧?”宇智波带土合上书,压整齐放在桌面上,起身走到佐助面前,站立,俯视,双手环胸,目光冰冷。 “先说说,你怎么会知晓「带土」这个名字,如何?” “根据我的了解,宇智波佐助,六岁,宇智波现任族长的幼子,不受重视,活在你那个天才哥哥鼬的光环下……” “够了!”深知带土说不出好话,宇智波佐助开口打断,“你可以不用扯无关紧要的,太无聊了。” 宇智波带土对他的怒视不以为然,“我只是要说,以你的年龄和经历,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因为,在你出生前,我就「死」了。” “你先告诉我止水的下落。” “……” 对视了片刻,宇智波佐助重复道:“我要知道止水是否还活着,再决定要不要将我所知的一切告诉你。” 这个带土与他上一世遇到的那个不同,似乎更加无所畏惧,即使面对说出了秘密的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也对,纵使他知道再多,以他此时的尊荣也无法对带土造成影响,反而带土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命门,利用他的弱点逼迫他的妥协——所以,他妥协了。 与其无意义的抵抗,被逼出了所有的秘密,倒不如主动坦白,真真假假、说多说少,能自己控制。 “他安全不安全,要看你的表现。”宇智波带土回答,意思很明白:止水还活着,但你们活多久,就要看价值了。 宇智波佐助吐出一口气,心下稍安,总算止水还活着,历史改变了。 “我可以告诉你。”本来,他就打算找到带土的,即使他一开始的计划之一,是杀掉对方也没什么,计划之二是可以合作的,带土的作用可比斑大多了。 宇智波带土对佐助的识趣很满意,半坐在桌子上,影子在墙上拉长,制造出压抑的气氛,“说来听听。” 宇智波佐助低头,垂下眼帘,覆盖的阴影不可避免地给他造成了些许压力,沉默地编辑腹稿,片刻后才开口: “我曾经「死」过,在那个世界里,我经历了灭族,为了追求力量成为叛忍,后来杀了我的亲哥哥……” 有些伤口一旦撕裂,记住了疼痛,二次或多次拉扯的区别不大,如今他也能够用平静的语气说着那些过往。 不过是一次一次面对愚蠢的自己的过去,不过是一遍一遍回忆和反思,不过是在后悔中想念那些亲爱的人。 “——后来,你帮助我们战胜了辉夜,这就是我知道一切。”现在重新拥有,他不舍得放弃,即便是泄露天机。 烛光燃烧殆尽,黑暗降临。谁也不说话,视线错开,心思各异,千回百转。 “你说的很有趣,我才知道,原来宇智波里也有会编故事的人。”良久,宇智波带土面无表情的说道,听了这么精彩的故事,似乎不发表感想都不行。 宇智波佐助抬头,黑暗中只能看到依稀轮廓,“你……不相信吗?” “这么离奇,我确实很难相信。” “……哪里离奇了?”宇智波佐助不满,明明说的都是真的啊! “死过一次,见过了未来。”宇智波带土直接点出最大的不可能,至于佐助所说的未来,按照最近的信息推断,灭族的确有可能,毕竟团藏计划了很久,如果鼬像佐助说的那样对木叶忠心耿耿的话,团藏会以此要挟也在意料之中。 如果鼬会请求他的求助,那么倒是便宜团藏了呢,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达到目的——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团藏永远无法威胁别人了。 而后来的关于月之眼,斑,黑绝,辉夜等等,暂定,所知道的太少,信息不足,无法推测是否准确——对于几年来隐姓埋名,目的明确的固执的男人来讲,他本人是非常排斥的,不可能。 “这个我无法证明,但我所说的全是真的。”宇智波佐助皱起眉头,谈话这么不顺利,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可以证明。”宇智波带土一脚踩上床垫,弯下腰,掐住佐助的脸,得到反抗的同时用木遁将人困得牢牢的,“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木遁是哪里来的,我很好奇。” 他没有忘记,他冒着风险把人抓回来的目的,只有一条,木遁的来历!他只想搞清楚,有没有活着的第二个会木遁的宇智波,虽然这能力也就那样。 宇智波佐助瞳孔紧缩,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太急切,没有确认带土知道多少,就自顾自地说话,结果反而将想要隐瞒的东西摆在了前面。 迟迟不回应,左顾而言其它,只会让对方更加肯定不说的才是最主要的。 当对上万花筒时,当写轮眼下意识地给出回应时,当周围出现熟悉的鬼影时,他知道他错了,错的离谱。 宇智波带土是狠心要逼问的,其实主要的不是“佐助会不会回答”,而是“佐助保持清醒”,因为一个走上孤独之路的人,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而写轮眼拥有窥视他人记忆的能力,所以他一开始就打算自己「看」。 诸如「基因发生变化,隐藏的血统,即实际上在佐助的先辈之列曾与千手一族的人有过联姻,从而导致血统混淆」之类的猜测,他自认为想的很有道理,但是在一番调查之后很快排除了。 假设佐助与他有相似的经历,曾经被改造过,所以才能做到。 可是,斑亲口告诉他,能够融合木遁细胞的人很少,迄今为止,他是适应的最好的一个,而团藏和大蛇丸搞的那些研究,成果也证明接受木遁细胞的实验体,很快会受到反噬,唯一的例外只有一个叫大和的男人。实验体的选择本身就很严格,他不认为一个六岁的孩童可以从那样的残酷的实验中活下来,更不要提成为木遁的使用者了。 况且,不一样的,那次的木遁……很诡异,不似佐助施展出来的,有一瞬间,他怀疑过施术的人就是千手柱间本人。但千手柱间不可能还活着,所以这个念头一起就被排除了,肯定有更加符合实际的、科学的解释。 在前一刻,宇智波带土是相信科学的,可是—— “哇!!这个‘宇智波’好另类!” “他居然欺负小辈!” “好可怕!” “小佐助会被欺负的,怎么办,现在给他一发豪火球吗?” 耳边忽然听到了很多声音,来自不同的人的声音。 可感知中却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而且他很肯定,这里除了他以外,不会有人能进来。 综合以上种种不可能,答案只有一个,最不可能,最不科学的。 宇智波佐助很讨厌现状,这种被人捏在手里肆意屈辱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抖,愤怒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放开我!” 不顾伤痛,奋力挣扎,拍开那只手,因为太急了,空气呛入口中,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此时的宇智波带土倒是不在意,任由佐助挣脱,挺直了背,沉默站立几秒,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根蜡烛点起,刹那间照亮了四周,连隐藏着的「生物」都瞧得一清二楚。 “所以说,他才不是斑哥,斑哥对着佐助的脸绝对会下不去手的!” 这位叫着「斑哥」的小哥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有「斑哥」是指谁?你大声点,把他的全名说出来! “嘛,我早知道他不是斑啦,你不用一直强调的,而且这孩子是斑选定的继承人,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斑吧……” 这个满嘴「斑」的家伙也超级眼熟啊! 是初代火影对吧?斑记忆中的老对手,千手柱间,对吧? 原来,他的感觉没有出错,现实确实是不合理、不科学的。 宇智波带土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佐助,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孩童居然有这样的能力,写轮眼的潜在力量如此强悍么,难怪总有人打它的主意。 “你很了不起。”擅长思考的宇智波给出了最高的评价,“假如你能完全驾驭这份力量,你的成就说不定会比宇智波斑高。” 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宇智波佐助:“……” 如果没记错,斑在历史书上的成就只是一个被初代干掉的叛忍吧?我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反面例子比成就? 他看向坐姿豪迈的宇智波带土,还在思考为什么会突然放开他,却见带土的目光很复杂地看着初代火影,电光石火间了悟,“你看见了?” “如果你说的是一些不请自来的,奇形怪状的不明物种,我看见了。”宇智波带土淡定的回答,并且在心里发出灵魂般的疑问:幽灵存在的话,那斑呢? 第14章 第十四章 宇智波带土对幽灵之类的,怀着可信可不信的态度,不信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过,信是因为有很多现象是无法解释的,世界之大总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现在,他信了。 并且十分关心死掉的斑的去向。 毕竟这几年,他顶着斑的名字在外面真没干什么好事,他想看看斑的脸色,会不会被气到想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宇智波佐助对于这个能够看见和他一样的「风景」的男人多了一丝好感,有一种「我不是一个人」的感觉,好像找到了同伴——虽然这个同伴很危险。 “既然你能看见,我也不瞒着你。”他整个人放轻松了,指了指自己的写轮眼,“我的写轮眼能力,一开眼就能看见他们。” “不仅如此,它们还可以将生前的力量转换为你所用。”宇智波带土补充道,并且对佐助吐槽,“你的写轮眼力量是我见过最奇怪的。” 宇智波佐助自然不会把这当成夸奖,不冷不热地顶回去,“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 特别是死了还能送眼给卡卡西的操作,卡卡西还真能借用那双「不存在」的眼睛开出『须佐能乎』,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宇智波带土当做没听懂,反正说的不是他,他才不会给卡卡西那个垃圾送眼!送出去的不算,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 “你能看见我们?”千手柱间反应过来,惊喜后急切地问道:“那个,我知道你和斑很亲密,可以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吗?” “别误会,我和斑一点也不亲密。”宇智波带土审视着这个被斑挂在嘴边的男人,“你想杀他第二次吗?” 宇智波佐助:“……” “看我做什么?” “我以为未来的你性格很糟糕,没想到现在也差不多。”宇智波佐助诚恳地说道。不过不代表他认为带土说错了,事实上即使他是亲火影派,但是对于千手柱间真的算不上喜欢,只是惊奇于带土的说话方式,这家伙……真够直白啊。 宇智波带土撇了撇嘴,说:“你为什么总是关注些有的没的?这点上跟小孩子一样,还好意思说十七岁。” 宇智波佐助:“……” 仿佛听不见两个宇智波后辈的话,被提到伤心事,被在场宇智波怒视的千手柱间垮了神,“我……” “我只是想见见他。” 我的挚友啊。 “关我什么事?”宇智波带土反应很快,他现在可不是体谅别人的心情的小天使设定,何况对方还是千手柱间。 “就是!说不定我斑哥就是不想见你,结果连累我也见不到的斑哥!”宇智波泉奈对带土很满意,高高扬起头,推开碍事的死木头,指着自己对带土说,“我是斑哥的亲弟弟,宇智波泉奈。” “我知道,老家伙说过。” “……老家伙?”宇智波泉奈满脸不可置信,“你叫我斑哥……?” 你叫我貌美如花的斑哥什么!! 宇智波带土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老得走不动了。他给我看过过去的记忆,我知道你是他弟弟,被二代火影杀死的那个。” 宇智波泉奈通过佐助讲述的故事,已经知道死敌千手扉间成了二代火影,被砍中要害也是事实,但是,“你说话一直都这么直接的吗?”让人很生气啊! “只是没有必要对你们委婉而已。”宇智波带土成功地让一群幽灵无言,冷漠的面容下是窃喜和得意,转头向佐助,“看来,你没见过斑。” 宇智波佐助点头,并说:“幸好。” 谁愿意见斑啊。 好弟弟:“……” 好挚友:“……” 现在的宇智波都这么气人的吗? 宇智波佐助忍着痛,维持着无悲无喜的表情,站起来与带土对峙,“好了,现在的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了,你可以让我见止水吗?还有,团藏呢?” “你们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宇智波带土不想放人,即使月之眼可能有问题,他现在也不可能回头,“团藏死了。” 宇智波佐助心情挺复杂,能听到团藏的死讯当然开心,只不过遗憾不是自己动手——处决团藏这件事,他可以做好几遍,永远不会腻。 团藏死了,自己和止水失踪了,不知道木叶是什么情况,以三代火影对团藏的纵容,还有一丘之貉的长老团,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追查;宇智波呢,尤其是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能保证我和止水不会说出去。”宇智波佐助看着带土,神色似乎有些纠结,片刻才问,“你还要继续吗?即使月之眼是个阴谋?” “你的保证没有任何意义。”宇智波带土避而不答,他当然要继续,不然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啊! “要我放人也行,你必须跟着我。”宇智波带土本来是想直接杀掉佐助的,可是不得不改变主意,既然已经知道有幽灵的存在了,把连接两边的人控制在身边,等需要时自然会发挥作用。 不过,如果这个人不可能被说服,不能拉到同一条战线上,甚至会反过来对付自己,那就不适合留下了。 宇智波佐助没错过带土的杀意,大概明白了带土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一想到,把止水送回去,自己却不得不离开家、离开哥哥,他就很不情愿。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宇智波带土说:“我杀了你们,或者你们杀了我。” 短时间内,佐助伤不了带土,而还要观察的带土也不会对佐助下手,两人可以有一段比较平和的相处期。 处于劣势的宇智波佐助无法拒绝,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你要我加入「晓」吗?” 宇智波带土顿了顿,神色微妙,“不,我不想别人误会。” 先不说「晓」不缺人,再缺也不会要一个表面才六岁的小鬼啊,那会让别人怎么看待,他可不像木叶那群垃圾一样,多大的人都可以利用。 宇智波佐助瞪了他一眼,嫌弃太明显,想无视都不行! “如果是你哥的话……” “不可能!你休想!!” “嘁。” 知晓了未来的「晓」的成员,却不能直接拐过来,宇智波带土有些无力,他要想办法去找另外一个可以代替鼬的人了。 几次搭话失败的千手柱间彻底垂下了头颅,骇人的查克拉将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发怒的边缘,“我说啊,能不能听我说话,告诉我斑的去向了?” “传说中的忍界之神也不过如此。”宇智波带土切换成冷笑的嘴脸,“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知道斑的在哪里吗?我比你还想找到他。”然后消灭掉。 千手柱间:“……” 气势秒收,迅速变幻,蹲在角落里就像被遗弃了的小狗。 斑啊,你到底在哪里啊,有没有被人欺负!我好担心你啊!我好想跟你说话啊! 宇智波:“……” 忍界之神,确实不过如此。 真不知道斑大人是如何与之相处的,总觉得很幻灭啊。 “好了,带我去见止水。”宇智波佐助早知道千手柱间的丧气了,那可是连千手扉间都无法招架的,他一个「邪恶的」宇智波,还是别去管好了。 双眼里的花纹消失,眼瞳变成了黑色,他合上了写轮眼,无情地将这群似乎有话要说的幽灵屏蔽掉。 既然此时的带土没有恶意,又何苦为难自己,消耗着数量不多的查克拉,开着没什么作用的写轮眼呢。 “别想命令我。”宇智波带土皱了皱眉,觉得要改一改佐助的性格了,分不清状况不说,还不知道尊敬长辈。 “按照族谱上的辈分,你要叫我「叔叔」。富岳没有教你礼仪吗?” 宇智波佐助宛若未闻,非直系的关系,何必去讲究,何况按照鸣人那边的关系,他们可是同辈的。 “对了,除了我以外,还有谁知道你的秘密。”在前往去见止水时,宇智波带土忽然问道。 “没有。”宇智波佐助很肯定,同时不忘记嘱咐,“所以,请你不要在止水面前说漏了嘴,我不想让人知道。” “虽然不意外,但是怎么说呢,你那么奇怪,他们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我不奇怪!” 虽然反驳得很快,但宇智波佐助心里没有底气,别人不说,以他哥哥的聪明和对他的在意程度,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吗……? “确认下啊,是不是只有我对你使用过瞳术?” “是。”宇智波佐助不耐烦,“你想说什么?迟来的内疚?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使用瞳术,你良心不安了?” “你十七岁了,比我小不了多少。”宇智波带土冷静反击,没什么可不安的,任由危险人物成长只会害了自己,“好奇而已。” “会不会只要用写轮眼与你对视,就可以看见它们。” 宇智波佐助摇头,这点没有印证过——毕竟别的宇智波没那么狠心,随随便便对个孩子使用万花筒。 不过,这件事值得在意,万一真的像带土说的那样,今后遇到了同族该怎么应对就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了。 “在那边。”宇智波带土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房子。 宇智波佐助诧异地看了眼带土,周围是一个小村庄,看来止水的待遇比他好。 “他的伤势比你严重,为了留住他一条命,可花费了我不少。” “哦。”算你有心,没坏到极点。 “轰——!” 小房子炸开了。 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佐助:“……” 第15章 第十五章 宇智波带土看着满天的火光和地上狼藉的碎片,极度不满地冷哼:“我现在对你的承诺很怀疑,你的同伴显然不是一个能乖乖听话的好孩子。” “他不是孩子。”关注点成功被带偏的宇智波佐助回答,“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而且,不反抗才奇怪。”换成谁被关起来都会想办法逃走的。 宇智波带土眯了眯眼,看着走在前面的小鬼,慢悠悠地跟上。 所以,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反抗、逃跑吗?小鬼。 宇智波佐助四处寻找,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止水让他有些烦躁,担心会有超出计划范围的情况发生,而背后看似无所谓的带土更是令他如同处在辉夜的空间一样——刚在火中,又跳到冰雪之地,上上下下,十分不舒服。他已经不想费心去猜测情绪多变的带土究竟在想什么了,因为永远想不到,除了同一个姓氏外,两人没有多少共同点。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可以搞出这种规模的火遁,「瞬身止水」名不虚传嘛。没落的宇智波竟也能养出人才来了。” 踢了踢一块还在燃烧的木头,宇智波带土满含嘲讽地说道,“不晓得那群死了的宇智波先辈会不会感到欣慰,家族还有救什么的。” 宇智波佐助回头,蹙眉,“你一定要说风凉话吗?” “我是在夸奖你们。” “……”把夸奖说得跟嘲讽一样也是一种本事。 “快点找到止水吧。”宇智波带土警告。否则等他亲自动手的话,情况会完全不同。 宇智波佐助移开目光,“如果他在附近,会听到的。”听到了一定会出来。 “需要我配合?”经典的、最有效的方法,即是把之前发生过的再演一遍,只不过换了主角。 拥有羁绊的人最好利用,他可以用止水牵制住佐助,自然可以用佐助威胁止水。 宇智波佐助立即后退,和宇智波带土隔开一大段空间,防止再次陷入被掐脖子的尴尬处境。 此时,肩膀上多了份力道,他没有抵抗地被带着离开,目光仍然在于带土对视,即使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那种阴冷的感觉萦绕在周围,让他陡然心跳加速,眉心直跳,有一种直面死亡的感觉。 “佐助!”止水的声音将他唤醒,面前的脸上没有保留的表现出担忧和关心,“你没事吧?怎么样,有受伤吗?” 宇智波佐助偏头躲过止水的查探,说:“我没事。但是以后就不知道了。” 带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让他每分每秒的自我怀疑和无知的恐惧。这是从未有过的,即使是上一世,他面对带土时也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别担心,我与你同在。”宇智波止水改成拍他的肩膀,目光坚定,充满了鼓励和自信,“我们一定可以的。” 宇智波佐助轻轻点头,接受了止水的鼓励——的确,不管成功与否,这件事必须要进行下去。 “倒是你,你的眼睛……”忘了问那只眼睛的去向了。但大概率是在带土的手中,「别天神」偏偏在最不该在的人手里。即使是同一只眼睛,在团藏手里和在带土手里的效果绝不对等。 团藏受限制,不能将「别天神」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可带土呢? 非血亲移植写轮眼容易受到反噬没错,但带土和斑不一样,似乎可以随意换上别人的眼睛,特别是带土的眼睛可以在卡卡西身上存活这一点,让他很忌惮。 “没事,已经成为了现实,不要过于在意。”宇智波止水笑着安慰佐助,然后催促着:“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去会会那个家伙。” “那可要藏好了。” 宇智波止水话音刚落,头顶上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两人迅速抬头,见到的是在树上倒立的面具男。 我竟然没有发现…… 宇智波止水很诧异,即使已经见识过对方的实力,可当这恐怖的一幕发生后,多多少少有些被比下去的感觉,竟然能够在他感知力全开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站在他们的身后。 “你到底是谁?”宇智波止水挡在佐助的前面,皱着眉头看着面具男。 宇智波带土冷哼一声,说:“怎么?佐助没有告诉你?还是你要告诉我,当时的你身受重伤、神志不清,压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听到我的名字?” “不……”本来想装傻的,结果完全行不通吗?果然没有人是傻子。 宇智波止水整理了下心情,用平静的口吻说,“我、我仔细回忆了很久,村子里是有一个叫「带土」的前辈,但是他在三战时牺牲了,而且,请恕我直言,你的性格与大家所说的不太相同。” “哦?”宇智波带土这下来了兴趣,勾起唇角问:“那些传言是怎么说的?” 没记错的话,好像全都是不怎么好听的话吧,像「吊车尾」、「那个宇智波」、「笨蛋」之类的吗? “说带土先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助人为乐的男孩子。” “……”听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并不想做个好人的宇智波带土心想:我小时候就是太蠢了,所以才会大言不惭,自负地以为成为火影能保护好同伴,结果没有人告诉我,原来火影也是个垃圾。全世界都是垃圾。 宇智波佐助表情一言难尽,看向还交谈起来的两个人,忍不住提醒:“你们是忘了彼此的立场了吗?” 宇智波带土当场送他呵呵,“佐助,你的承诺果然是无效的,那么现在,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可以解释。”宇智波佐助从容不迫的样子,“我们才见面,话还来不及说。” “行。给你个机会。”虽然你们刚才还想着反抗我。 “止水哥,你听我说,带土他暂时是我们这边的。”宇智波佐助面不改色地说道,“他帮我们杀了团藏,而且他姓宇智波。” 宇智波带土:你这口才真不好,光凭这两点太单薄了,止水会相信你才奇怪。 宇智波止水惊讶地看着佐助,果然如带土所想的不相信,“可是佐助,我听见了,他和团藏是合作的关系。再者,一个宇智波,明明活着却不回家,怎么想都很可疑吧。” “我已经和带土合作了。”口才不好的小宇智波干脆用结果说服止水,“我们有相同的目标。” 宇智波止水想了想佐助所谓的「目标」,那夜星空下的誓言,可是…… 他面露古怪地看着带土,着实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失踪多年且毫无交往的人,为何会和他们同一个目标。 鼬…… 你应该不认识带土吧? 还是说,族长大人或美琴大人跟带土有什么关系?莫非当时从根部的手里抢走佐助,并不是为了要折磨,而是为了救人吗? “带土杀了团藏,是救了你我的人,我相信他。” 宇智波止水很彷徨,他突然发现,他不认识这个佐助了。 “你……” 六岁的小鬼啊,认识团藏不说,竟然还胆大地跟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纠缠,说什么合作,你们是成立了游戏队的小学生吗? 鼬啊,我应该相信你的,你弟弟确实很奇怪啊我说。 “好了,大家志同道合,不如坐下来聊聊?”宇智波带土感觉空气都凝固了,站在树上都无比尴尬,佐助这小鬼看来也不是很会跟人相处的类型。 宇智波止水:“……” 我似乎还没有赞同? 而他的表态对于另外两个宇智波而言,显然不重要,默默地收起了刀,护在佐助身边。 被防备的宇智波带土不在意,这才是正确的态度,要是止水马上相信了,他才要怀疑呢。 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本应该作为沟通的桥梁存在的宇智波佐助话很少,导致三个人面对面,竟不知道坐下来有什么可谈的。 “那么,你希望我做什么?”宇智波止水问道。 这位危险人物与佐助合作,不管是什么理由,既然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说明他很在意佐助,为了佐助暂时不会对他们动手。 宇智波带土不客气地哼了声,“猜不到吗?” 性格很糟糕啊,不过族里大多是这样类型的人,所以止水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和别人口中的严重不符,却不是很惊讶。 他看了一眼佐助,希望从「鼬的弟弟」的态度中,肯定要如何行事。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听佐助的话,大哥哥的形象都保不住了呢。 宇智波佐助和止水没啥默契,耿直地没有听出带土话中的反讽,大意是:你不是天才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原因都猜不出来。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带土带着刺的语气了,另一方面则是以为,止水真的没有听懂,毕竟「天才」的夸奖,也不过是从上一世他哥的记忆里知晓的,谁知道他哥有没有加滤镜。所以,他说:“我们希望你不要向别人透露带土的身份。” 我们?别人? 已经分出了战营了吗? 在佐助的心里,竟然是带土更重要? 宇智波止水皱着眉思考。 “还有,团藏死了,木叶的动向需要有人关注,所以我想止水哥你回去,而我……暂时会跟带土一同行动。” 宇智波止水马上听懂了,坐着了身体,直视宇智波带土的面具,“佐助不行!你只需要一个人质的话,我更加合适。让佐助回家,他的家人在等着他。” 第16章 第十六章 “大可不必。”宇智波带土果断拒绝,“我不想把简单的事搞得更复杂。” 「瞬身止水」的实力,要说他一点都不心动,那是假的,毕竟现在的「晓」还缺人,要成为日后的s级叛忍团的话。 但止水不好控制,除了实力不错外,贤值还在线,这种人最不好对付了。 尤其是现在人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不把安定的因素弄到「晓」,怕是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木叶那群人了。 像现在的安排,把佐助放在身边,远程控制止水,已经是最轻松的做法了,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止水不能相信,谁也不能保证所谓的同族情谊(何况还不是亲的兄弟)能维持多久,必须要有其它的保障。 他眯了眯眼,想到了斑在他身上下的符咒,比起情感上的约束,实际掌控住更让人放心。 “可是……” “止水哥,我同意了,这对我来说,同样是最好的选择。”宇智波佐助打断止水的话,坚定地说道。 宇智波止水诧异地看着佐助,对方忽然强势的态度让他不是很舒服,却还是耐心地讲道理,“佐助,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不能由你一个人决定。族长大人、美琴大人、包括鼬,他们不会同意。” “所以就由你来说服他们。”宇智波佐助把人家安排得明明白白,“我知道哥哥会听你的,父亲母亲会在意哥哥的意见。” “可我不赞同你的做法啊。” 宇智波带土双手环胸,看他俩来来回回,感觉十分没有意思,“我说,止水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你们想怎么样,而是我想怎么样。现在,我就要带佐助一个人,至于你,滚回木叶吧。” 宇智波佐助看着对峙的两个人,在一触即发的气氛当中,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不似鸣人,不擅长处理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果对象之一不是止水哥,他也不至于如此为难。 继续纠缠下去的结果,有两个:一个是某一方妥协,以带土的性格肯定不是那个人,所以最后妥协的一定是止水;另一个是,双方厮杀,直到一方死亡,硬拼实力的话,带土比他们俩要强是事实,尤其是在止水失去了一只眼睛,并且那只眼睛很大可能在带土身上的情况下。他们……没有优势,奋力反抗是悲剧重演,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均没有意义。 失去过最亲爱的人,体验过痛苦,他不愿意让亲人也体验到同样的痛苦。 “不要再劝我了。”宇智波佐助决绝而麻木地表态,“止水哥,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我愿意为了那个目的付出一切。” 宇智波止水:“……” “一切拜托你了。” “佐助……”宇智波止水为难得苦笑,烦恼地抓了抓头发,第一次产生了「我真没用」的感想。 明明说好要保护你的,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未知的未来。 鼬没有说过,可我知道,他想要你永远保持单纯,不去接触世界上的黑暗,但是…… 这一瞬,他是恨着自己的,恨自己草率的行动才导致了如此糟糕和复杂的局面。 宇智波佐助认为能说的都说了,就站起来对带土说:“我们约好了,可以走了吗?” “看不出有「约好」的意思。”宇智波带土看向止水,“你怎么说?” “带土,你只要把我带走,止水就会顾及我的安危,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吗?”宇智波佐助皱着眉,不想重复争辩。 宇智波带土挑了挑眉,心想这位同族的想法可真单纯,却没有直接说。走到佐助的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怎……”宇智波佐助瞪大双眼,曾经遭遇过时空间忍术,让他对带土的这一举动十分敏感。 如果进入带土的空间的话,那…… “别紧张。既然说要合作,我不会随便对你怎么样的。”宇智波带土闷笑了声,既被佐助的反应取悦了,也有对佐助如此熟悉他的实力的忌惮。谁也不会希望秘密被别人掌握住的感觉,就好像一丝/不/挂,谁都可以肆意利用,随意羞辱。 拍了拍肩膀,放下了手,商量着说:“我只是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完全信赖止水不会出卖我。” 宇智波佐助有种不好的预感,“是……?” “禁锢咒印。”宇智波带土轻轻地说道,面具下的脸充满了恶意以及莫名的怨恨,语气却十分轻柔,“看你的表情应该听过,那就好了,不用我来解释。”他还歪了下头,征询意见般地问:“是不是很好的办法?之后我们可以更加信赖彼此。” 禁锢咒印是斑放在带土和琳心脏处,用来控制两个人的一种符咒。 宇智波佐助明白,原计划失败了,他低估了带土的狠心,没想到带土竟然会想到用同样的办法来控制他们。 风起云动,慢镜头的画面忽然加速了。 两道人影往两旁散开,沉默的人露出了獠牙,手里握着武器,一模一样的预备进攻姿势。 宇智波带土笑了,不意外会有此结果,耸耸肩却做出很惊讶的姿态,“佐助,这就是你说的要我相信吗?连你都背叛了我,果然很不可靠吧。嗯嗯。”边点头,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说得直接点——”宇智波佐助恼怒道,“你根本是在戏耍我们!从头到尾,没有相信过,对吧?” “我给过你们机会。”宇智波带土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道:“只是你不愿意而已。” “把咒印植入心脏,生死由你操纵,这已经不是我们最开始说好的了。” “我以为你们的生死由谁来操纵已经有了觉悟,或者你觉得今天你们可以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吗?”宇智波带土视线从佐助划到止水又转回来,“凭一个半瞎子和一个小鬼?抑或是那些「死物」。” 他几乎没有把佐助放在眼里,纵使佐助的写轮眼拥有着那样稀奇的能力,但不能发挥出作用的能力什么都不是。 至少现在,不用担心,因为佐助的身体不允许他再次承受过量的查克拉,那些家伙帮不上忙。 “看来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宇智波佐助仰头,朝着对面喊道:“止水哥!” 宇智波止水应了声,随后两人一同进攻。 “无聊的反抗。”宇智波带土站在原地不动,连躲闪的举动都没有,“佐助你既然清楚我的能力,何苦还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做无用的挣扎。。” 所有的攻击——无效!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佐助都不是特别爱说话的人,特别是在紧张的时刻,他们不说话,甚至觉得带土话太多。 查克拉刀从宇智波带土的身上穿了过去,苦无、手里剑,能用上的全用上,可是依然无法攻击到带土。 两人闪身对换了位置,一场进攻下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宇智波止水抹了把汗,干笑道:“长见识了,这样的能力,的确很难对付。竟然将所有的攻击化为乌有……” “不,不是化为乌有,而是转移到了别的空间里。”宇智波佐助微喘着说道,“这是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 “为什么这么说?” “……”不想暴露更多的宇智波佐助拒绝回答。 在战后,听卡卡西说的呗。 带土的一双万花筒,左眼可以将别的东西传送到空间,而右眼则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转移到空间。 看似虚化了攻击,实际上是在被攻击时,把被攻击的身体部位转移,从而避开伤害。 但是,仅仅是这些信息,还不能很好的对付带土,除非可以在转移之前击中。首先是速度的问题。 宇智波带土眯了眯眼,说:“你还真是知道不少啊。” 宇智波佐助捂住眼睛倒下,单膝跪在地上才堪堪撑住身体,这时候他更没有心情说话了。 由于写轮眼开了的缘故,那些幽灵的身影再度显现出来,他看到有几只幽灵围在带土的身边作怪,但带土毫无反应。 也许是故作淡定,也许是看不见……一次性的吗? “到此为止了吗?”宇智波带土抬脚向佐助走去,一边无聊地说着,“说实话,我很失望。嗯…完全没有战斗欲呢。” “「瞬身止水」被夺走了一只眼后,不过是一个连幻术都无法使用的无能之辈啊?” 宇智波止水脸色凝重,不是因为被嘲笑实力,而是因为带土居然对他亦有所了解。他善用「幻术」这件事,外界知晓的人不少,只是他以为以带土的如今的身份即使听见了也不会记在心里,看样子人家不仅记在了心里,还加以分析过。 “至于你。”很短的距离,宇智波带土停在了佐助面前,欣赏了那着实不好看的脸色,“以六岁的年龄算,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超过了许多「同龄」了。”但是「十七岁」就有点儿……嘛,也不是说很差,比起一般人还是不错的。 宇智波佐助把这当成了十足的嘲讽,未尽之言,大家心中有数。 因为他同样嫌弃着自己无能的表现。 所以,在结束之前…… 雷电的光芒闪过,发出滋滋的如同鸟鸣的声音! “那是……!”突如其来的冰冷的光让宇智波带土心绪不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下一秒被堵住了后路。 “不要乱动哦。” 近在咫尺的声音,和穿过肩膀抵住脖子上的刀。 周围多了一圈看不出实体虚体的影分/身/术,是宇智波止水的「瞬身之术」。 “雷遁·千鸟流!” 小小的人始终仰着头,自身的查克拉不能支撑他发挥出此术原本的威力,所以他的攻击更像是小孩子的玩笑。 但此时,宇智波带土却没有躲开,只是造成的伤害也不大,特别是受到攻击的是那一半重新被拼凑起来的身体。 “这样啊。”宇智波带土像明白了什么,惊讶的、想笑,“原来是这样啊。” 宇智波佐助唇角微微上扬,“已经晚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雷遁持续的时间很短暂,但是这样类似于报复性的行为并不是主要的。 封印的卷轴铺散开,围绕着目标人物卷成圈,扔出卷轴的人是「瞬身之术」中冒出来的另一个人,宇智波鼬。 宇智波带土被拉扯得往后倾倒,却用脚跟顶着地面,险险地站立住了。 宇智波佐助突然往下跳开,从他背后出来的人眼神伤感却坚决,在威力较小的雷遁完全消失前,取代它,重新燃起。 雷切。 是他的成名技能。 旗木…卡卡西。 锐利的雷切停在宇智波带土的面前,与脸不到1公分的距离,眼睛被乍亮的光芒刺痛,耳朵里被尖锐的声音刺伤。相比较起,佐助几次的雷遁真是小玩意儿,在“原版”的面前,在被誉为“木叶第一技师”的男人面前。 以上是在几秒中完成的,可以窥见几个人的早有商量,并且默契十足。 “你真的是……”短促的沉默后,举着雷切却没有下手的旗木卡卡西率先开口,将信将疑的语气,“带…土…吗?” 唯一失败的地方,就是卡卡西这下不了手的样子吧。否则的话,即使是他都要付出代价,才能够从这里离开。 宇智波带土心里想着,却没有直面回答卡卡西,目光追随着跑到鼬面前后被鼬以保护的姿势挡在后面的佐助—— “呵……哈哈哈哈……”先是闷闷的笑声,慢慢地,变成了大笑声,然后越来越小,减弱到无声。 平静的样子更加使人警惕,四个人奇怪而警惕着。 “有什么好笑的?”宇智波佐助凝眉,莫名的直觉让他不舒服,“到这个地步,你还能逃吗?” 宇智波带土没有动,转回头直面雷切,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你们认识,还不简单,该不会是秘传的弟子吧?” “不是。”宇智波佐助离开鼬的保护圈,果断否定了「秘传」,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嫡传」。 同时放下了一桩心事,老实说,他一直很担心带土是不是随时在关注着卡卡西,要么很巧合的正好碰到了他们说话。 “是吗?那传言中冷血无情的「拷贝忍者」卡卡西对你真特殊,竟然会把独创的忍术教给一个没有关系的人。” 旗木卡卡西目不转睛,无心追究佐助为什么会雷切,更不介意贴上身上的冷漠表情,只是面具男的若有似无的针对口吻让他非常惊慌。为了掩饰这种惊慌,他第二次开口,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在无意间发现有人使用『千鸟』之后,因为不放心,所以会在没有任务时到原地蹲点,重点观察的是宇智波一族。 查克拉是雷遁属性的忍者要使用出雷遁的能力不难,可是『千鸟』不同,不仅仅是靠查克拉,还要与写轮眼配合着使用。 而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特殊血继。 后来亲眼见到了佐助在训练,看到熟悉的招式时,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虽然有想到会跟宇智波有关,甚至排除了认识的那些有名的宇智波们,最后还在思考隐藏实力的宇智波在想什么。身处暗部见多了木叶高层与宇智波之间的矛盾,所以猜测会不会终于忍不了打算彻底反抗,可结果竟然只是一个才五六岁的小孩子…… 而且还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乎在瞬间勾起了他对过去的回忆的、说过要跟他学习的孩子。 难道是想让他刮目相看,所以千方百计打听,一个人独自练习,准备某天给他个惊喜吗? “是谁?” 或许是太惊讶了,导致他不留神泄露了信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听到小孩的疑问后,他懊悔极了——这是忍者的大忌,换个人说不定他就死了。 心绪不宁,究竟在计较着什么? 他本可以在被找到之前离开的,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做出了相反的决定:不仅没有撤退,还主动跳下去了。 “卡卡西?”小宇智波神色惊讶,倒是不慌张,好像独自训练出千鸟不是件值得在意的事。 “你刚才用的忍术是你独创的吗?”他故意问道,这也是有可能的,说不定就是一个巧合而已。 小宇智波的反应很奇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很长时间没有讲话。 在他快要等不下去时,才摇头说“不是。”,然后告诉他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是你亲自教我的。” 但这不是最荒唐的,还有更荒唐的事,正因为听到了那些话,才会怀着忐忑的心情领了个任务出村,才会等在这里。 如果…… 如果佐助所说的全是真的…… 如果…… 如果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带土…… “这个封印是漩涡家的吧?”宇智波带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无视旗木卡卡西,刚好适应了雷切的光芒、同时雷切正在减弱——这个忍术的特点是迅速的将敌人解决,写轮眼和雷遁同时消耗查克拉,所以持续性不是很强,尤其是对查克拉量本身不是很多的人。他低头观察了一下缠在身上的封印术,从符号上推断出来,这一定是千手柱间的杰作。 在漩涡几乎被灭族的情况下,许多封印术失传,能记住这些古老的符号,还是多亏了斑的记忆。 宇智波佐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如你所想。” 雷切滋啦一下消失了,旗木卡卡西垂下手,被无视了不要紧,他绝对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带土。 宇智波带土看了卡卡西一眼,唇角嘲讽地勾起。没有意义的,卡卡西,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让我来猜一猜。”他用轻快的语气分析着,漫不经心地分析:“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团藏死的那天吗?” 宇智波佐助安静地站在微风的吹拂中,冷淡的表情配上稚嫩的脸颊显得有些奇怪,“话很长,不如你换个地方听。比如木叶的监狱,或者是宇智波的地下室。放心,看在同族的份上,我绝对不会把你送到大蛇丸的实验室。” “你知道团藏会去那里,所以提前埋伏,但你不确定我会不会出现,因此前期的计划是和止水联手杀掉团藏。但是止水错估了团藏的实力,才导致差点被杀死。”宇智波带土不为所动,将冷静贯彻到底,还试图挑拨,“可惜了,如果佐助能早点告诉你,他所知道的信息,你或许不用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甚至还可以如愿杀死团藏。” 不得不说,带土很会观察人心,迅速找到弱点加以利用。 宇智波佐助的脸色有了变化,他后悔了,没有早点坦白。 如果坦白了,那止水就不会少了一只眼睛,更不会将把柄和利器送到带土的手里。 “我对我所做的一切和失败后的命运早有了准备,佐助给了我新的希望,我很感激。”宇智波止水自然不会让带土挑拨,温和地安抚佐助,“不要想太多啦,不是你的错,佐助。要真有什么,也是不能够保护你的哥哥们有错。” 宇智波鼬接受到止水的示意,作为哥哥在此时应当给予安慰和鼓励,可是一波三折的情况将他搞得手足无措。 假如不是佐助,或许他不至于如此。因为弟弟的变化在他的眼里是极具颠覆性的,是那么的陌生,他有时候会以为,现在站在面前的,不是他的佐助只是个披着佐助的皮囊的「别人」。 但是,不可能的,佐助还是佐助,这一点他确定。非常矛盾的感觉。 “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宇智波佐助不敢看此时的鼬,他所做的一切还没有向鼬说过,这么大的变化,鼬早就怀疑了吧。 时间越往前走,就越难开口,冲动中尚可以说的话,冷静后便有一重又一重的顾虑,担忧和害怕。 我说了实话,告诉你我的「来历」,你会一如既往的选择支持我,说“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弟弟”,还是会提防我、厌恶我、憎恨我,说“把我的佐助还回来,你只是占据了他的身体的怪物”,我不敢赌,只好逃避。 哥哥,其实我很害怕,却因此更加明白你当时的感受,你怀着比我更强烈的恐惧、心痛、难过,沉默地承受着所有的一切,如今身份对调,我…… 第18章 第十八章 “被抓住的人是我,应该是你想把我怎么样啊。”宇智波带土好笑地说道,“我呢,很少被人算计,新奇的体验让我忍不住想多说几句。而且被抓住了,我也需要幽默的氛围来缓解我的尴尬啊。明明在此之前,我还掌控主权,突然变得被动……” “你可没有一点尴尬的样子。”宇智波佐助暂时不去想与鼬相关的事,眼看带土还要说话,便抢过话语权,“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没有想现在与你为敌。也不想杀死你。”他不希望再听到伤人的话了。 “怎么说?”宇智波带土来了兴致。 “战争是由人的无限欲望引起的,不会因为你的死而消失,不找到根本的源头的变革无法永久的成功,即使不是你宣战也会有其他人。况且我不能确定辉夜是否会再次出现,在找到相应的时空忍术替代你之前,肯定是留着你的性命更有用。” 宇智波带土点点头,示意佐助继续说下去。 “但我的确做了二手准备,因为我一个人无法对付你,所以我告诉了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冷哼,“很显然,你走了一步错棋。” 偏偏是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沉默不语,问出的问题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复,可是也没有直接的否认,从私心里,他由衷的希望是真的。 宇智波佐助看了眼卡卡西,“我不认为我错了,他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能对付你的人。” “呵。”这倒是。 不用问他也知道卡卡西多么有「用处」,卡卡西会怎么对付他。 卡卡西的出现等同于封住了带土的退路。哪怕逃脱了封印术,他也不能永远逃下去——只要他在空间里,卡卡西就可以对他进行追踪,如果两只写轮眼的能力一样的话。想来佐助很清楚两只写轮眼的能力以及隐秘的关联。 “其实,我很矛盾,我想过将错就错跟你走的,因为木叶……” 宇智波佐助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眉头拧得更紧了,一张小脸非常的严肃和沉重。 想要改变宇智波,既要改变族人对外的态度,更要改变外人对宇智波的看法,村子和宇智波之间必须有一个桥梁。 上一世只剩下他一个人,宇智波灭族后,大家在松口气的同时才会怜惜他,但他其实只比鸣人好上些许,那些同学的家长们没有耳根面命的告诫他们孤立他而已。 这个「桥梁」能让两边的人认可,只有认可了才会有人听从你,比如说「火影」。 “可是我思来想去,我更想成为火影,成为火影去改变村子和家族、以及忍界。” 宇智波带土并不能跟上佐助的脑回路,忍不住吐槽道:“你省略了多少内容啊,才得出「成为火影」的结论?这跟你想要跟我走又有什么关联?”通篇想表达的全是你舍不得离开木叶、你要在木叶成为火影吧? …… 而宇智波佐助的逻辑很简单。 四战后,他被封印住查克拉沦为了阶下囚,连自由都没有,说出去的「我要成为火影」的话更是被当成了笑话。归其原因,大概便是鼬说的「只要被大家认可的人才能成为火影,而不是成为火影才被认可」,所以背叛了村子、杀害了团藏的他得不到认可,就无法成为火影。 重生后,他想以正常的方式成长,当个敬业的忍者,然后在合适的机会谋取火影的位置,这要耗费很长的时间,他有信心。可是团藏必须要死,而必须要有人为此事复杂,那个人只有他。兜兜转转的结局只有一个。 二选一,在「成为火影」和「必杀团藏」之间,他只能选择后者。 他本来做好了准备,假如带土没有出现,他将离开木叶、离开家,走上与前世相同的道路。 他把想法跟幽灵们说时,泉奈笑他太天真。他不是鼬,年纪小,之前从未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哪怕他愿意站出来承认,别人也不会相信他可以干掉团藏。相反会更加认定了宇智波别有企图,为了隐藏巨大的秘密才会把族长之子推出来顶罪。 “把族长驱逐出去,这种事也就宇智波能做出来了。”宇智波泉奈说这话时,语气嘲讽,另一些宇智波愧疚地低下了头。 “与其不打自招的逃避,不如抗争到底。就算是火影,在没有证据前,也不敢贸然地向宇智波动手。”宇智波火核跟着附和,顺便看了眼散发着阴暗气息的初代火影:嗯,一如既往的使人害怕呢火影大人,各自方面都是。 宇智波佐助心思很乱,说到底他没有很好的解决方式,他原来的作风直接多了,有仇报仇,多简单啊。 最后是幽灵们说服了他,目前想不出来办法,不代表以后也不能,不如在村子里寻找机会。 他曾经想过做忍界最大的敌人,然后为此而牺牲,但鸣人改变了他的想法。 现在,他试图说服带土,把鼬的话和幽灵的话转述给带土。 “斑告诉你的方法无法得到目的,为什么不愿意尝试其它的办法?回到木叶,我们可以合作。” “这话不是你真心的想法吧?我怎么看你都不是一个会谈合作的人。”宇智波带土第二次拒绝的非常直接。 「火影」是他最讨厌的,只要一提起就会想到过去黑暗的经历。 “那是以前,我正在改变。”宇智波佐助立即反驳,他不认为自己完全不谈合作,只是大部分时间比较独来独往。 宇智波带土觉得挺意外的,没想到佐助决心这么大,但不代表他会接受佐助的建议,比起木叶,他更愿意在外面流浪: “你知道吗?在我看来,你的所有行为毫无把握,你甚至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却想着来说服我。我可不会赶着回去送死。还有「成为火影就能改变木叶」这种想法,也只有你这样的小孩子会相信。如果你了解「历史」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了。” 宇智波佐助清楚「历史」,尤其是初代和斑的恩怨,但那又如何。 “他们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这么嚣张啊…不知道初代火影怎么想? 宇智波带土稍微有点佩服了,说话间竟有了丝笑意:“有魄力很好,我姑且期待一下吧。”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今天不适合谈论「理想」,我们还是继续说一说,你之后是怎么做的。我还稀里糊涂的呢。” 意外的固执啊。 “没什么。”宇智波佐助大概说了下,“我本来打算一个人解决,先去了埋伏,因为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所以当天没有安排,后来和「他们」交换意见时,我用了影分/身/术去送信给鼬,说止水会冒险去找团藏。 但鼬的工作很隐秘,即使是我也无法轻易见到他,而且我不能肯定止水就一定会在那天被团藏…… 可以说,你在的时候发生的全是真的,那时候我和止水孤立无援,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都会死。” 宇智波带土点头,“嗯,我就说怎么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原来是不在啊。” 为了消除痕迹,他可是把周围都搜查了一遍的,当时有人的话,不可能不被发现。 “不是跟踪,那就是你留下了特殊的痕迹,只有你们能明白的暗号,才让他们追踪过来的啊。” “算是吧。”宇智波佐助将衣领往下拉,露出来一个印记符号,“我很庆幸,你没有检查/我/的身/体。” “……”宇智波带土了然,“没想到你们兄弟还挺会玩,不会兄弟间各有一个吧?” 留下特有的印记以便随时找到目标的术用在兄弟关系上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个术比不上飞雷神,飞雷神只要触发了术,施术者就可以迅速赶到目标的身边。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 宇智波止水干笑了几声。 宇智波佐助尴尬了一下,选择无视带土意味深长的话。 “我们来的时候见到的爆炸,是故意捣乱我的视线。但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确认彼此的,时间不够你们再计划吧?唯一的空隙也只是止水把你从我面前带走的时候。”这么短的时间吗?合作的这么默契,真是让人不爽呢。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宇智波佐助当然不会说,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暗号」。 宇智波带土终于把他的视线对着卡卡西了,“可惜,你没有把握住机会,刚刚完全可以用雷切杀了我。” 旗木卡卡西表情很失落:“你承认了你是带土对吗?” “我承不承认有什么关系?我是谁又有什么要紧?你的关注点可真可笑啊,卡卡西。”似笑非笑的说着,因为查克拉被封印而转变成了黑色的眼睛重新转动形成了花纹,对于有万花筒的人而言,这种等级的封印并不足为惧。在不断的寻找话题,拖延时间时,他已经想到了解除封印的方法,“虽然结果跟我预想的比较远,但是,总体而言不是很坏,我很开心。” “那么,时间不早,我该告辞了。下一次再见吧,诸位。” 封印的卷轴自动脱落在地,扭曲的空间将他的身体卷走,瞬间没了踪影。 旗木卡卡西伸手想阻止,却迟了一步,急忙喊了一句:“带土!” 无人应答。 “他走了。”宇智波佐助看向卡卡西,刚才带土没有问的问题,他来问:“卡卡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旗木卡卡西心不在焉,是宇智波鼬帮着回答的,“其实找到我的不是你的影分/身,而是卡卡西。” 听到鼬平静的声音,宇智波佐助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不知所措。 太平静了。 好像心里已经有了决断,缺一个坦白的机会,之后再宣判。 他无法从鼬平静的表情中知晓,鼬在想什么。 宇智波止水左右为难,他想鼬要生气的话,肯定不是生佐助的气,更多的是气他自作主张。他想找个机会,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再请求原谅,希望鼬会原谅他这一次吧…… “让带土走了没关系吗?”下意识地问佐助,“我以为要把他带回木叶。”那么危险的人,放走真的好吗? “带土的能力很特别,想抓他回去不容易。”宇智波佐助收起忐忑,对于带土能够安然无恙离开并不惊讶,他早见过了带土的本领,从来没想过用封印术就把人牵制住的。 而且带土现在回木叶确实不适合,高层不会放一个失踪了多年的人自由,带土也不是一个会迁就别人的人,他想缓和宇智波和木叶的关系,可带土在的话,只会让木叶和宇智波的关系恶化。 宇智波止水偏头与鼬对视了眼,无声地传递着信息:鼬,你怎么看? 宇智波鼬更不解,他想象不出来,佐助是怎么跟带土认识的,并且再次之前,他一直以为面具男是「斑」。 难道是在佐助训练时,不小心走到了神社,正好碰到了面具男? 真是带土吗?怎么办他对这个名字不熟悉啊,看起来卡卡西关系匪浅且不像是好人…… 为欧豆豆「交友」状况担忧的鼬哥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么可爱的佐助怎么就和那种危险的人联系上了呢? 宇智波止水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这次能从带土的手里逃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何况听说团藏也死了。” “可是你的眼睛……”宇智波佐助咬了咬唇,愧疚极了,“我……” 一念之差,如果在那天晚上告诉止水,说不定就可以避免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拜托了,佐助,不要再提醒我这件事了!我好不容易催眠自己忘记的。”宇智波止水双手合十,夸张的语气委婉地让佐助把这事儿忘了,多提几回也无法改变事实啊,少了就是少了,把过去忘了吧。 宇智波佐助耿直地当真了,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当着止水的面提起了。止水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有人一直提醒着他的失败,即使只剩下一只眼睛也能比别人厉害。 但经过这件事后,他深刻的意识到了,善意的隐瞒并不一定是好事。归根究底,他的做法和上一世鼬的做法没有区别,他告诫着自己,不要重蹈覆辙,等回去以后,就跟哥哥坦白吧,无论结局如何。 旗木卡卡西回过神,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佐助,说道:“关于团藏大人被杀一事,我会隐瞒,尽微薄之力在三代面前周旋。” 说完却没有离开,似有难言之隐。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为什么,恍然了悟,承诺:“我不会主动说出带土的事情。” 旗木卡卡西紧绷的神经一松,接着内心又涌现出很大的负罪感,看着眼神清澈的佐助,想着刚才的「火影论」,让他无法再继续与佐助同行。微微点头,轻声致谢后,便迅速地离开了。 心乱了。 带土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卡卡西前辈和那位,看来有什么矛盾啊。”宇智波止水若有所思,“如果可以化解,或许能让带土回头。我之前听人说过,卡卡西前辈的那只写轮眼是杀害了同伴之后盗取的,但以带土的表现,似乎传闻有误,至少带土没有怨恨……当然,也可能是在我们面前故作镇定。” “卡卡西不是那种人。”宇智波佐助秒回。 那可是卡卡西啊,怎么会做出伤害同伴的事。 宇智波止水笑眯眯地说:“佐助很了解呢。”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硬是转移了话题,“带土被说服的可能性很小,卡卡西也不是很会说话的人。” 你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 宇智波止水心里想着,表面上却一副正经的样子。 “我们要尽早回去。”一直沉默的宇智波鼬终于发声了,心情很复杂,看着佐助跟止水相处好过于自己,若是以前或许会开心,但现在只会被舒服,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好像一瞬间不被需要了一样。 宇智波止水表情严肃起来,“啊。不知道村子怎么样了。如果因为我们的「失踪」为由,对族里出手,矛盾只会加深。” 先把大事处理完,私事往后。 分得清轻重的宇智波鼬还想跟佐助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不在意佐助,其实佐助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直都是最大的,可如果村子保不住的话…… “我同意。”宇智波佐助并没有觉得不妥,事关重大,不能因为私事绊住了脚步。 宇智波鼬心情更加复杂了。 欧豆豆真是一点都不依靠我了呢。 …… 宇智波带土回到基地,丢掉面具,阴沉着一张脸坐下。 绝从地上钻出来,大声嚷嚷:“带土,你要被骗回木叶了吗?我跟你说,木叶很不好的,你回去了绝对会再次被送出来成为牺牲品的!下次可没有人再救你了哦。” “吵什么!”宇智波带土愤怒地呵斥,手无意中碰倒了桌子,发出很大的响声,足以可见心情十分糟糕,白绝识趣地闭嘴了,他可不想惹怒一个宇智波。 宇智波带土看着绝,尤其是黑漆漆的那部分,“你听了那些话,没什么对我说?” 黑绝低沉的声音,反问:“我不知道。难道你相信那个小鬼的话?” 宇智波带土冷笑:“我相信不相信重要吗?” 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斑把一切交给他,他为了这个计划放弃了所有,心甘情愿地沦为了棋子。突然有人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你所做的牺牲毫无意义,琳不能复活,世界不能被颠覆。会相信吗?要放弃吗?不,绝对不可能。已经被推到了最前面,不管是真是假,月之眼计划无法停止,他也无法回头。 黑绝心里很慌,活了一千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竟然有人提前知晓了未来。未来他是成功了的,这点让他很亢奋,但是一想到对着的是宇智波带土,那点儿愉悦就变成了恐慌和担忧,很怕带土会直接撂担子不干了。可他拿带土毫无办法,于是只有抬出斑的名字。 “总之,你不要忘了斑……”刚一说口,就仿佛被扼住了喉咙。 空气忽然凝固,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恐怖的、频死般的气息。 下一秒,查克拉汹涌而出,狠狠地压制住绝,地面上多了些尖锐的木刺。 绝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望着面色狰狞的宇智波带土,忽然间发现这个人其实和斑很像。 平时看起来无害,一旦惹怒他,就会有生命危险。 黑绝挣扎着,求生的本能爆发出声音:“我是斑的意志体,你不能杀了我!!” 白绝也跟着大叫:“啊啊啊啊,要被带土杀死啦!好可怕啊!斑大人!!” 眼前闪过一道残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到了墙壁中,浑身如同碾碎了一般的疼痛。 纵使有着顽强的生命体和恢复力,白绝在这一刻是真正的觉得自己,原来可能会死。而作为意志体的黑绝,他更进一步意识到了因陀罗一脉的喜怒无常。平时总看着带土对别人冷酷,当这把利刃对准自己时,才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宇智波带土收回了查克拉,闭了闭眼,刹那间空气安静了,之后生机渐渐流动起来。 “你该庆幸,斑已经死了。” 如果斑没死,他绝对要当着斑的面弄死绝,至于现在,留着绝还有用处。 “以后没事别在我面前提到斑,现在实施计划的是我。”他警告道。 重新戴上了面具,一边往外走,“顺便,去木叶散布条消息,说「团藏死于写轮眼」。除此之外,别干多余的事。” 宽大的衣摆随着走路的动作摇晃,背影是那样的孤傲。 黑绝恼怒极了,可惜没有实力,不然肯定要给带土一个教训。 “呐,我们要按照带土说的去办吗?感觉好没面子啊。”白绝问道。 “哼。先让他得意一阵子。”黑绝想:只要可以复活母亲,我什么都可以忍耐。 白绝感慨:“那个时候的小可爱也变得可怕了呢。” 黑绝:从来没觉得带土可爱。 …… 木叶,时间往回拉一天。 长老团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不像火影那样受众人关注和爱戴,却拥有着与火影几乎相同的权利。 尤其是团藏,自誉为在暗处守护着木叶,所以除了根部以及众多家族的族长外,普通的忍者对长老团了解的并不多。 关于团藏的事,也不过是在高层引起了关注,普通人根本不当一回事。 长老之一转寝小春催着三代火影必须彻查:“团藏突然失踪,根部被血洗,不把凶手揪出来,寝食难安呐!日斩!” 三代愁苦地抽着烟,问下属:“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很抱歉,是的。我们找遍了整个根部,没有找到团藏大人的身影。” “剩下的人呢?或者从遗体中能否找到线索?”三代不带希望地问道。他知道团藏的不安分,出去做一件事除了心腹绝不会说,可他的心腹却全部悄无声息地死了,一个都没剩下。作为敌人该有多强大啊。 下属很遗憾地摇头。 “继续查。”三代无奈地叹了口气,思考着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本领。 “是!” 转寝小春对于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她觉得三代应该亲自出马,可是少了团藏挡在前面,她不敢太过分。抱怨了几句,就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团藏的失踪太离奇了,也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准备回头再一起商量。 徒留三代在办公室,烟杆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 木叶,回到现在。 三个宇智波躲着众人回到了村里。 宇智波止水是根部的成员,宇智波鼬是暗部的成员,一般他们的行动只需要跟直属上司交代,其他人即使看见了也不管。 所以,他们回来是很顺利的,主要是佐助现在才六岁,藏在大人的衣服里很容易过关。 三个人对视一眼,宇智波止水因为失去一只眼睛,暂时不好出现在众人面前,独自先回家了。 即使戴着根部的面具,也有被识破的风险。 宇智波鼬背着宇智波佐助往家里走去,一路上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从而判断事情进展到怎样的程度。 “父亲。”恰巧遇见更族人说话的宇智波富岳,宇智波鼬停下来叫了一声。 宇智波富岳看看鼬,再看看靠在鼬背上的佐助,点头应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吗?”宇智波鼬自然而然走过去询问。 宇智波富岳定定地审视着鼬,好半天才说:“没事。日常的警戒罢了。” “哦。”宇智波鼬知道从父亲的口中得不到信息,况且此时人多嘴杂,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便不再纠缠,“那我先带佐助回家。他训练了一天。” “嗯。” 父亲擦肩而过,宇智波鼬面色自然,在众人的打量之下不疾不徐地走着回家的路。 第20章 第二十章 兄弟俩回到了家,宇智波鼬与母亲说了一声,就将睡着的佐助背回了房间。 门在身后关上,通风的房间里窗帘轻轻拂动,天空飘来的一阵乌云把地上的影子夺走,刹那间变了颜色。 宇智波鼬小心地将佐助放下,看着佐助的睡颜,心中的忧虑不减,但同时更多的是心疼和难过,低声叹息:“佐助……” 把被子拉上,想着明天早上再来询问,在回来的途中已经见过了佐助身上的一些伤口,虽然处理过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佐助还那么小,等明天再去拿着药膏,或者找医疗忍者看看。 宇智波鼬回到房间,把衣服换下来,摸了摸上面的已经干了的泪迹,皱着眉头,想了想,决定先去拜访止水。 在回来的途中,独立的欧豆豆终于逞强不得,乖乖地被他背起,不一会儿单薄的衣服被湿透,凉凉的,在意识到是佐助哭了以后,他很艰难地才控制住了追问的冲动,在止水无声的鼓舞下,才坚强地迈出脚步前行。 必须问清楚,佐助出了什么事。 宇智波止水准备休息,刚一躺下就听见细微的声响,下意识地做出防范的举动,从床头拿过了刀…… “止水,是我。”宇智波鼬开口,从窗户上跳了进来。 “啊,鼬啊。”宇智波止水松了口气,笑道:“不好意思啊,小鼬,我有点紧张过头了。不是防备你的意思。” 宇智波鼬点头,可以理解。 “小鼬,怎么了?”把刀放回去,宇智波止水坐下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鼬过去坐,“佐助睡着了吗?” “嗯。”宇智波鼬顺从地坐下,本来是想谈佐助问题,可对着止水此时的凄惨模样,注意力已经彻底转移了,“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宇智波止水抬头拍了拍鼬的后背,斟酌着说道:“其实我应该向你道歉,抱歉啊鼬,明明说好了一起面对,我却没有事先告知你,就对团藏出手了。” 宇智波鼬轻轻摇了摇头,“不需要向我道歉的,止水。我们都处在风口浪尖上,无法预料下一刻有怎样的变故,即使是我,也不会什么事都告诉你的。” “听起来还是有点生气啊哈哈。”宇智波止水哈哈大笑,果然—— “止水!”宇智波鼬鼓起来脸,很生气的样子,“请你正经点!” “抱歉,抱歉,我是看你太严肃了,不自觉就……原谅我吧,小鼬。” 宇智波鼬别开脸,紧绷的心情有所放松,过了一会儿,问:“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 “啊,我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别天神〗,可以改变他人的意识,我们和团藏的矛盾日益加深,我改变不了太多人的想法,所以想先改变团藏……” “嘛,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一开始还算顺利,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背地里移植了写轮眼,看来家族里最近几年经常牺牲和失踪的人跟他有关。” 哪怕再不赞同族里激进的想法,他也是个宇智波,怎么能忍受族人的眼睛在别人身上,宇智波止水脸色很难看, “可惜,团藏的尸体不知道被带土怎么处理的,我们原本可以借此机会在众人面前诉苦,即使那天的事被发现了也不怕,加上我的眼睛……为了自保而不小心杀了团藏,火影大人也没理由继续追究。反倒是,我们还可以要求彻查根部,说不定还有其他受害者。” 宇智波鼬稍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的利害,“你的眼睛的确是被团藏抢走了,以后你总不能一直用幻术,不如去找三代大人,如实汇报,他会相信的。” “那就只能把事情推到带土身上了。”宇智波止水想了想,摇头,“不行,佐助答应了卡卡西先生不会说的。” 宇智波鼬有些犹豫,在他的心里,木叶排在佐助的后面,从私心和职责上来讲,他都应该如实汇报的。 只是短促的会面,他已经意识到了带土的可怕和危险,这样一个连名字都抛弃了的人物,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谨慎地做法就应该先给火影提个醒。 “嗯。不过,我也还在犹豫,除了顾及佐助的想法,还要顾虑卡卡西先生。”宇智波止水摇摇头,不再继续想下去了,“等听听佐助怎么说,再看吧。” “佐助变得很可靠哦。小鼬,有什么心思,尝试着跟他说说吧,我看佐助的样子,也许正在等着你去问呢。” 宇智波鼬听了止水的话后,心情略微好转,想到止水的情况,便要求留下来照顾,即使带土那边安排了人治疗,但效果如何根本无法判断。 该去找谁呢? 值得信赖的医疗忍者。 …… 宇智波佐助醒来的时候,天还很黑,看看闹钟是凌晨三点,虽然身体还很乏力,但是脑子却很清醒。 这个时间,显然不适合去找鼬。 他望着天花板,借着不明的月光,想着心事,却怎么都捋不顺,干脆亮出写轮眼——虽然在半夜见面有点奇怪,但他确实需要一个能说话的人,顺便也想问问,接下来「他们」有什么打算。 “你真是,受了伤还不好好休息。”宇智波火核第一个出声,无奈且不赞同地看着佐助,如同慈祥的长辈一般。 宇智波佐助不是很适应跟不太熟的人寒暄,特别是对方关切的目光,让他不自在地微微侧脸躲开了,“初代呢?” 宇智波火核也不是很在意,耸耸肩,表情略无奈,“火影大人说找到了线索,要去监督那个带土。” “他已经可以离开了吗?” 还真快呢,果然什么都无法控制初代火影,忍界之神吗? “看来是的。”宇智波火核说:“但是只是一个特例,虽然火影大人没有详细说明,但我猜测应该和带土身上的木遁细胞有关系……诶,想不到啊,一个宇智波竟然能完美的融合木遁细胞,千手家那群老家伙知道要被气疯的吧。” 宇智波佐助沉默,这个他也无法解释,具体要问斑——不,其实斑还好,毕竟是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 “那泉奈呢?” “泉奈大人去休息了,今晚我守着。” “……”幽灵也需要休息吗? “说是休息,其实就是养一养,就像查克拉一次性用多了会累一样。” “嗯。” 泉奈为他提供了查克拉,可能两个世界是相同的,只不过互相看不见。 宇智波火核又问:“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叫止水的小鬼,他的父母是?” 宇智波佐助迷茫地看着他,“止水?”想一想,可能这群宇智波里也有止水的亲戚,“我没见过他的父母。” 这样一来,岂不是也有可能有他的亲戚么,比如说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奶奶。面对面也认不出来吧? 宇智波火核摸了摸头,笑道:“其实有个人啦,他好像是止水的直系血亲,看到后辈被昔日的同窗折磨,很难接受。”见佐助依然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忍不住问:“你们对老一辈的事没兴趣吗?” “没有。”宇智波佐助装作若无其事,上一世灭族太早,他一心一意想复仇,也没心情去追寻根源,更何况…… 如今想想,族里剩下的资料的太少了,他连开眼以后该怎么用都是后来跟卡卡西学习的。 “那可真是让我们这群老家伙伤心。”宇智波火核捏捏眉心,他死了太久了,不太明白年轻的一辈的想法了。 过去他们将家族作为最高荣誉,熟读族规,供奉世代先辈,别说祖父辈,即使是上千年的辈分也了然于心啊。 不然万一冒出个人说是宇智波怎么办,要知道不是每个宇智波都能开眼的,血缘的鉴别方法不容易,确认了是宇智波就要在族谱上写下名字,证明是哪一支、谁的后代…… 宇智波佐助听着火核喋喋不休,心神飘忽,确实,他连自己有多少族人都说不清楚,只有木叶报告上冰冷冷的数字,来不及一个个确认就被埋葬了。 “我知道了,我会去一一确认的。” 但斑和带土果然还是排除吧,彼此互相看不顺眼,勉强在一起没好结果,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想姓宇智波。 说着说着,渐渐有了困意,天还没亮,他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幽幽的,静静的,充满了痛楚的,寻不到尽头的,惆怅无比的梦。 …… 次日,天亮。 挣开眼,听见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楼下依稀传来对话声。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站在窗户前眺望一眼,未发现异常,才去洗漱,然后下楼。 母亲一如既往的温柔,见到他便笑着说:“刚刚好哦,我正想上去见你。” 而哥哥,整装出发的模样,正站在门口,听到声音回头看。 两双黑色的眼眸对视了一会儿。 美琴困惑地眨了眨眼,显然不太理解兄弟俩这是怎么了?一般来讲,见到哥哥在家,弟弟都会冲出去阻拦的? “佐助。”宇智波鼬向欧豆豆招了招手,宇智波佐助面色微变,几乎可以预料到下一句话是什么,他不情不愿地上前,果然被戳中了额头—— “抱歉。本来想听听你的看法的,可是三代大人下令急召……” “什么事?”宇智波佐助一下子忽视了心底涌起的怀念之情,急声追问,本能地伸手拉住了鼬,眼中全是抗拒。 “还不知道。”宇智波鼬心中也有猜测,但是不管怎么说,火影召唤没有理由不应,“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宇智波佐助知道没办法阻止,“我在家里等哥哥回来。”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啊! 宇智波鼬温柔地笑了笑,“好。” 拇指盖章,约定了哦。 “对了,你要不要……”宇智波鼬含蓄地指了指他的身体,提醒他,要不要去找个医疗忍者来看看。 想来想去,只能找族里关系比较近的医忍,倒是有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佐助会不会排斥。 宇智波佐助摇了摇头,说:“不用,这种程度的,不用去管,很快会好的。” 宇智波鼬神色十分耐人寻味,却没有多言, 乖巧地目送着鼬离开,宇智波佐助马上跑回房间换衣服,匆匆下楼,匆忙地回应美琴喊他还没有吃饭,“我上课要来不及了!不吃了!” “佐助,你去哪里。” 却很不巧地遇到了回家的父亲,他顿了顿,勉强地笑了笑,“我去上课。” “还没有到时间,不用那么着急。”宇智波富岳十分肯定忍校上课的时间,“而且昨天你的老师来反映,你本人没有去,用的是影分/身?” 宇智波佐助:“……” 到底是哪个老师,太积极了吧!就不能当做没有看见吗? 宇智波富岳不愿意怀疑幼子,只是形式不同,免不了多关心几句:“你两天没回家,去了哪里?” “我……”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偏头不敢看父亲的表情,谎话磕磕绊绊地说着:“我、我去训练了,想要快点变强,所、所以……” “你年纪还小,训练也要适可而止。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有我、我们这群老家伙顶着,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成长。”宇智波富岳顿了顿,“不用事事学你哥。” 宇智波佐助垂下头,手指不由地紧握成拳,“……是。” “那……父亲没事了,我想先走了,学校的课程我会跟上的。” 宇智波富岳应了声,看着幼子从身边低着头跑过,直到不见了背影才吐出口气,总是和儿子搞不好关系,看来他做父亲真的很不合格。 宇智波佐助自然不是积极地回忍校,而是打算去火影楼附近等鼬,只要鼬一出来,他就可以看见。 “佐助!” 他正蹲点呢,结果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回到竟然是笑容满面的鸣人。 要知道,鸣人对他一直都是挑衅或者生气的,突然一脸笑意,让他一下子适应不了。 “你怎么在这里?” “诶?我去吃了拉面啊!” “……我没有问你吃了什么。”笨蛋! “吃完拉面,我要去上学啊,你连这都想不到吗?笨蛋佐助!”漩涡鸣人神气地说道,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打击佐助的东西了。 宇智波佐助再再再次肯定:我果然和鸣人合不来! “那你快去。”别在这里打扰我。 漩涡鸣人没有离开,吞吞吐吐的样子。 “???” “我说,你不去学校吗?”终于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漩涡鸣人拍了拍胸口,大喘气。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的事那么关心,但是,鸣人你变了。有点可怕。 宇智波佐助眼神古怪,他觉得以目前他和鸣人的关系,应该是不到可以互相关心的地步的。 漩涡鸣人显然看懂了佐助的眼神,涨红了一张脸,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不要多想!我才不是关心你!!只是……对!只是不能让你看到本大爷的厉害!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的说!” 看着年轻很小的鸣人臭屁的模样,宇智波佐助感觉十分怪异,突然想起来,似乎长大以后,大家都学会了皱着眉头——如此一想,竟有些伤感。 不,现在不是伤怀的时候! 可以改变的! 他不会离开木叶,鸣人不用再费神把他拉回来,只是他会提前毕业而已。 到时候,卡卡西、鸣人、小樱、以及另一个人组成第七班,他则和陌生的人组成一个队,彼此拥有了新的羁绊,或许就不会…… 只是普通的同期。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火影办公室。 宇智波鼬跪在一旁,低垂着眉眼,望着地板耐心地等待着火影的命令。 猿飞日斩站在窗前很久,一直没有开口,不断跳升的烟圈证明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对于别人而言,团藏可有可无,但对于曾经的同期、互相扶持了多个岁月的猿飞日斩来说,那是陪伴了自己走过风风雨雨、有着共同回忆、始终站在身边的同伴。饶是在观念渐渐不合的如今,他依然无法忘记团藏曾给予他的支持。 回忆起过往,对于团藏的所作所为,他一直不太赞成,却又心软的没有强硬的反对,一开始的放纵造成了如今的难以掌控。可以说,团藏之所以会有如此下场,其中有一半是他的责任。 如果他狠下心肠多加约束,或者干脆把长老团顾问的权利抢回来,或许就不会让团藏落到这般下场,更不会陷自己于不仁不义之境。 他不知道团藏为什么会「失踪」,但是他比任何人都相信,声称“木叶的影子”的团藏绝对不会主动离开木叶,迟迟不现身。 除非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要么是死了,要么是生不如死。 年纪大了,心越来越软,好似随着死亡可以将一个人所做过的错事一笔勾销,前些日子还历历在目的争吵仿佛变得不那么重要,留下的记忆竟是美好的一面。记忆里,他们还是年轻时候那样意气风发,而又时刻谨记着扉间老师的话,一心一意为了木叶,心甘情愿地奉献…… 可是,团藏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偏偏他还不敢仔细地追查。 因为谁都比他了解团藏,或多或少的知晓对方在背后所做的事——那是绝对不能够公布于众的、一旦泄露就会引来轩然大波的秘密。他是有私心的,既不愿意团藏死了还要受到众人的抨击,也不希望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被打破。 所以,就让所有的秘密随着团藏的死亡一同掩埋吧。 但同时,他有为这个决定而愧疚,因此在心灵上备受折磨…… 心绪过急,倒吸了一口烟后,猿飞日斩被呛得不住的干咳。 “您没事吧?需要叫医忍吗?”宇智波鼬不能再沉默了,何况他确实担心三代的身体,火影出事了可比顾问出事了严重得多。 “没事。”三代捂住嘴,很快振作起来,现在可不是缅怀队友和追忆往事或愧疚悔恨的时候——无论如何,作为火影,他必须要保护好村子。 他走到鼬的面前,看着这位优秀的、被给予了期待的宇智波少年,不由地想到了另一个早早死去的同期,老眼一花,突然无法面对。 百年之后,该如何面对同伴和扉间老师? “鼬,老夫找你来主要是两件事。” 却不得不面对。 “是。”宇智波鼬恭敬地应答。 “第一件事,想来你也有所耳闻了。”猿飞日斩也没有藏着掖着,将团藏和根部的事情一说。“如今团藏下落依然不明,只是今天早上出现的一条消息,很可能团藏已经死了。” 宇智波鼬今天早晨直接从止水家回到家中,根本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有些不好的预感却没有表现出来。 “到底真相如何,老夫尚且无法判断,所以将这件事交给了森乃伊比喜,相信不久后他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我们? 宇智波鼬听出了其中的深意,看来三代是不信任宇智波了,或者说有其他人在怀疑宇智波。 但是,如果不信任,那么把他叫来的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呢? 很快,他知道了,因为猿飞日斩说了第二件事,那才是找他过来的主要目的。 宇智波鼬听到后,惊讶的、猛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代,甚至差点脱口而出不可能。 是三代疲惫的脸色阻止了他,反驳的话终于说不出口,唯有:“属下领命。” “好了,去吧。”猿飞日斩交代完了,挥手让鼬离开。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使这位早超过了退休年龄的老人有些吃不消了。 “是。”宇智波鼬迟疑了下,到底没有把带土的存在说出口。止水的话和刚才的信息干扰了他的判断,让他蹉跎着不敢向前。 …… “我说,你这家伙太讨厌了吧!无视我!?” “……”宇智波佐助扭头,“知道就好,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漩涡鸣人生气了,捏紧拳头,十分想打人:“啊啊啊啊!我果然最讨厌你了!” 什么想要做朋友,错的,错的,一点都不想了!! 宇智波佐助感同身受的点头,“我也是。” “佐助。”宇智波鼬本来没打算走正门出来,可是他看见佐助了,不得不过来。顺便看了眼鸣人—— 四代目的儿子、九尾人柱力……吗? “哼!本大爷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漩涡鸣人做了个鬼脸,怒气冲冲地跑开了。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说道:“真是个小孩子啊,鸣人。” 宇智波鼬:“……” 你也是啊,你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我的弟弟哟。 “哥哥你……”宇智波佐助看见鼬,表情也严肃了一点,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先送你去学校。”宇智波鼬竖起手指,阻止佐助继续问下去。 宇智波佐助点头,知道这里不适合交谈。 两人手牵手朝忍校走去,确认没有暗部监视后,宇智波鼬才低声地说:“我要出任务了。” “嗯?” “杀害团藏的「凶手」找到了……” “是旗木卡卡西。” 宇智波佐助睁大了双眼,一时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几乎要喊出“不可能”了,就被哥哥重重地按了下手心。 “别冲动。冷静。” “……” 宇智波鼬面不改色地说:“现在思考太多没有意义,等见到了人以后,或许才能有答案。” 宇智波佐助低着头没吭声,难以接受,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可控制范围,朝着一个不明的方向奔去。 他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只是…… 虽然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老师”,但是在他的心里,卡卡西是第七班的一份子,是不可或缺的人之一,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印象中,卡卡西虽然是个喜欢看奇怪的书的、略猥琐的男人,但是实际上很爱护学生、重视同伴、尊敬长辈,关键时刻很靠得住、很有担当的一个人。可以说,鸣人之所以那么重视同伴,有一大部分原因归功于卡卡西潜移默化的教导。 不可否认,卡卡西是一个很优秀的忍者。 当他被幽禁时,听到了卡卡西成为六代火影的消息,四战结束以后,不是鸣人,不是别的谁,而是失去了写轮眼的卡卡西。 所以,他其实一直很敬佩对方。 所以,他也一直以为,卡卡西这一世会按部就班的下去——依然用不良的态度似游戏人生,实则比谁都要敬业。 可是,现在哥哥却告诉他,卡卡西叛逃了? 未来的六代火影叛逃了? 卡卡西叛逃了? 本该成为鸣人的指导上忍的卡卡西叛逃了? 这怎么可能! “我……”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忍校门口,宇智波佐助不甘心,想要去找卡卡西问个清楚,问问为什么。 “你不能。”宇智波鼬不等佐助说完,断然拒绝,“现在的你要做的,就是老实地在学校里好好上课,其余的不要管。” 宇智波有杀害团藏的嫌疑,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不能佐助去冒险。 至于旗木卡卡西为什么要那样做,他相信对方一定是在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说不定还和他们有关。 无论如何,在不清楚内情前,佐助绝对不能太引人注目。 宇智波佐助心里很清楚,正因为如此,才越发地体会到了无能为力的懊恼,说到底他太小太弱,很多事无法插手。就连最开始想要提前毕业的计划,恐怕都要等一等了——他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宇智波再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多给哥哥一点信任吧。”宇智波鼬见佐助愁眉不展,便微笑着开解,“幸好执行命令的人是我。” 的确如此。 交给鼬的话,至少不会和卡卡西闹得太僵。 “好了,进去吧,我不能耽搁太久。”宇智波鼬松开牵着佐助的手,示意他快点进学校去,“安心上课。” 宇智波佐助点头回应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迟疑着。现在,显然不适合兄弟俩谈心,他想要的坦白似乎总是找不到好的时机。 他担心,因为他的话而让鼬分神,在出任务前分神可不是好事,即使相信鼬的实力,也相信卡卡西的为人,可就是忍不住担忧。 仅仅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如果他的哥哥因为他而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能够原谅自己。 “抱歉,看来我又要失约了。”宇智波鼬显然想到了同样的事,心底叹息一声,也感到遗憾,但火影的命令下来,他不能耽误。 宇智波佐助抬头看了鼬一眼,紧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其实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哥哥说。” “哥哥,你低头。” 宇智波鼬依言蹲下,佐助凑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大多是关于卡卡西和那个叫带土的宇智波的。 “我知道了。”不去问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宇智波鼬伸手戳了戳佐助的额头,“放心,我们很快会回来。” “嗯。”宇智波佐助选择相信,“我在家里等你。” 如果非要把信赖托付给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他的亲哥哥。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目送着鼬离开,宇智波佐助转身走进了忍校,暂时安分一点,就当做是养精蓄锐了。 同学对待他的态度稍微有些改变,特别是他的影分/身术被解除时,正好在教室里上着课,所有人都看见了。 “佐助君,你的影分/身好厉害,我完全没有区分出来!” 宇智波佐助本来不想理,但看了眼鸣人,想着未来的目标,便硬生生地改口了:“其实不难,只要……” 用现有的理论解释,很多人一脸迷茫,但小樱听后若有所思,他也就放心了点,起码不是一个听明白的人都没有。这种帮助他人的感觉,不好也不赖,像是解决了一件c级任务一样,跨过去,忍过了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后,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人群逐渐散开,宇智波佐助坐在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书本,无意间发现前排的奈良鹿丸正时不时的瞥向自己,视线一对上却马上转开。 对于这位唯一通过了中忍考试的人,在四战中的头脑担当,他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聪明的人最能够从稀少的线索里推断出真相,然后再给出相应的解决措施。但是以他和鹿丸的相熟程度,很显然还不是可以互相说出烦恼的。虽然有点怀疑鹿丸是不是猜到了团藏的死因,可仔细想想,应该不可能,就是真的猜测到了,只要没有证据,就是没有危险的。只要不被找上门来,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现吧,自然的面对。 伊鲁卡老师走了进来,众人的思绪逐渐转移到了课程上,佐助才有空来思考其它的。 在空白的纸张上写写画画,用符合代替每个人的名字,慢慢地捋清楚关系,特别是卡卡西和带土。 思来想去,能够让卡卡西背叛木叶的,只有一个带土。 或许在提出不要泄露带土的行踪时,卡卡西便做好了叛村的准备。 虽然不是很能理解…… 宇智波佐助不自觉地看向了鸣人,心想:但鸣人能理解。 将走入了歧途的「挚友」从地狱里拉回来—— 不,上一世,他可没有走错路。 而且带土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被拉回来的。 …… 放了学。 宇智波佐助背着包,放弃了今天的训练,迅速地赶回家,决心利用幽灵来做自己所不能做的事情。 “妈妈。”一进家门,瞥见的是母亲忧愁的面容,宇智波佐助楞了一下,走过去问道:“您没事吧?” “回来了呀,佐助。” “没有。”宇智波美琴温柔地笑了笑,怜惜地抚摸着幼子的头发:“我只是想你爸爸工作很辛苦,今晚也不能陪我们吃饭了哦。” 宇智波佐助今天没有见过父亲,但他知道这不是母亲烦恼的原因,父亲忙碌才是常态。 母亲大概有难言之隐,只是不希望让他知道。还是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对待——也是,不能怪母亲不信任,实际上,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醒来的最初下定的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成了笑话。 看似将事态往好的一面扭转,实则依然存在着许多的危险。 心绪纷乱,有苦难言。 “我会陪着您。”即是对母亲的保证,也是对自己的保证。 不管将来如何,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家人…… 宇智波美琴楞了下,随即掩住嘴轻笑,“佐助越来越贴心了哦,是妈妈的小宝贝。” “……我先回房间了!”十七岁的少年接受不了,羞愤地跑开了。 “阿啦,不好意思了呢。”美琴好笑地看着小儿子的背影,郁结的心情稍微好转。既然在家里担忧没有用处,不如去准备晚饭,等晚一点再出门去街上看看能不能遇到孩子他爸。 宇智波佐助关上门,脸上的滚烫才消下去些许,等冷静下来后,才转开了写轮眼。 一开眼就对上宇智波泉奈的怪笑表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莫名加速,不舒服地质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宇智波泉奈手一摊,百般无赖地说:“倒也没啥,就是想不到你小子还有可爱的一面,有点吃惊罢了。” 对妈妈撒娇什么的…… 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的宇智波泉奈并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说半点都不羡慕或渴望是假的,不过他有哥哥。 和妈妈撒娇跟和哥哥撒娇估计差别不大。 不,哥哥比妈妈好。 “你休息好了?”宇智波佐助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一直很注意维持自己的性格,可转念一想,这群幽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在身边的,说不定早见惯了他的各种窘态,又是无法阻拦的,那又何必计较呢? “算是吧,睡醒一觉的感觉。”宇智波泉奈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没想到成了幽灵还可以体验到困和睡觉的感觉。” 宇智波佐助点了点头,迟疑着要怎么开口。 好在,宇智波泉奈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指了指离得稍微有些远——在角落中蹲着或飘着的其它幽灵——“我们打探到消息,从昨晚开始就有人说在说「团藏死于写轮眼」,猿飞家的那个,应该收不到同样的信息。” 团藏死于写轮眼…… 乍一听是明着说杀害团藏的凶手是宇智波。 结合起卡卡西突然叛逃的事,宇智波佐助突然明白了,“卡卡西是为了我们才不得不叛逃的吗?” 一切有了理由。 团藏的死迟早会查到宇智波的头上,拥有一只写轮眼的卡卡西只好背负起罪名,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啧啧,我看不是。”宇智波泉奈摇晃着手指,不认可佐助的想法,“我是没你熟悉那个白毛小子,只是那条传言可不是他放出去的。从千手木头那边传来的消息,这显然是带土的杰作。” “带土?”宇智波佐助想了想,虽不能完全去掉带土的嫌疑,可是,“带土怎么会主动暴露,最不希望团藏的死和写轮眼有关系的应该是他吧。” 一旦出现了传言,火影必定会下令严查,后果会将他、鼬、止水、卡卡西四个人牵扯出来没错,可带土也跑不了啊。 即使不清楚带土如今的计划进行到哪个阶段了,可佐助可以确定,现在暴露身份对带土而言绝对不是件有利的事—— 「宇智波斑」比「宇智波带土」对「晓」以及其余的势力来讲,肯定是前者更具有威慑力,失去了前者的身份遮掩,带土想要成事面临的困境绝对要高出一大截。 所以带土不会主动去传播这样没有好处的流言,但是换成卡卡西就不一样了。 卡卡西和鼬有一点很相似,就是那种为了村子或者为了重要的人随时牺牲自我的类型,因为重情重义,所以卡卡西将所有的罪名背负在身上,不仅仅可以解除宇智波一族的窘境,还能够光明正大的去找带土。有了鼬的例子在前,佐助甚至怀疑,「卡卡西叛村」这件事很可能有三代的影子,也许三代承诺了什么,才会让卡卡西义无反顾地离开,直到某一天用着「秘密任务」的借口,重新让卡卡西回来——反正话都让火影说了,真相如何,除了当事人,外人哪里知道。 宇智波泉奈笑了下,火核的评价很准确嘛,这个孩子虽然跟他长得很像,但在谋划上还比较稚嫩。 “带土的布置不是那么简单,仔细想想啊,换成任何一个不知道内情的人,「早就牺牲了的人还活着并杀害了团藏」还是「活着的宇智波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杀害了团藏」更符合逻辑?「为了洗清自身的嫌疑而编造谎言,诬陷为了保护村子而牺牲的英雄,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卡卡西?那不是带土的同期么?听说当时两个人是一组的,结果带土没有回来,卡卡西却多了一只写轮眼,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获取写轮眼故意杀害同伴啊,现在心虚了竟然还要污蔑同伴」……” 宇智波泉奈刻意模仿着村民的语气,看得佐助眉头越皱越深,便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不再故意讨嫌,“总之,比起带土,你们更可疑,是我也会先怀疑你们。” “至于旗木家的小子,我想他选择离开的时候,还不知道有那样一个流言吧。” “如果说带土只是想顺便给你们找点麻烦,那卡卡西有意无意的做法,帮助你们减少了怀疑的同时,恐怕还阻碍了带土原先的计划吧。” 其实对于「叛村」什么的,宇智波泉奈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这个把他斑哥赶出去的所谓的联盟后的一体,根本得不到他这个千手黑的认可。 所以,他可以毫不在意地对佐助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呀,大家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行动的。” 宇智波佐助听懂了,或许那是卡卡西最真实的想法,只不过…… “也许我该把以前的事全部忘掉,不能再用过去的眼光来看待所有人。” 卡卡西因为带土的出现而改变了轨迹,鼬因为止水还活着想法自然和从前不同,连他本人也会因此而改变。 现在的每个人的命运已经脱离了既定的发展,他要做的是将两者区分开来,不能再被过去的信息困扰,否则一旦再出现变故,又要陷入难以置信的自我怀疑中了。 “佐助,下来吃饭了哦——”楼下,宇智波美琴正在喊。 “好,马上来。”宇智波佐助迅速的回应了一声,略有所领悟还需要多加思考,毕竟他已经不是一个偏听偏信的人了,他在锻炼自己独自思考的能力。 在点头准备与泉奈告别时,忽然抬手指向那群躲得远远的幽灵,和前几次见面时的热情简直天壤之别啊。 “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昨天晚上也是,只有火核一个人靠近。 “还有,初代火影,你们可以做到及时的传递信息?”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我们商量过了,不要一下子全部凑到你面前。”宇智波泉奈斟酌了下,解释道:“可能你现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和幽灵频繁的接触不一定是好事,我也说不清楚有没有坏事,只是暂时先这样吧。” 宇智波佐助倒是没感觉到有什么坏事,顶多是接受的查克拉太多,身体会承受不住而已。 这点他可以理解,就跟人柱力一样,躯壳只能封印住尾兽,一旦尾兽暴走,人柱力就会面临死亡的风险。 “我知道了。” 宇智波泉奈点点头,“至于千手木头,嗯,那家伙用分/身赶回来的。”不太高兴的、略嫌弃的表情。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幽灵还可以用分/身术…… 果然跟活着时没区别,只不过是不被活人看到而已。 “那他找到斑了吗?” “……说真的,你们这一代超级没有礼貌啊,怎么能直呼斑哥的名字!” “……” “你叫千手木头什么?初代?虽然也没啥礼貌,但是对比起来,果然对斑哥更没有礼貌吧!?” 兄控不服气!自家斑哥天下第一好,凭什么要被个小辈直呼名字啊! 就算是离开了宇智波,斑哥也是忍界修罗啊!——没错,经过多日的自我安慰,泉奈拒绝接受「斑哥被族人抛弃」,分明是「斑哥不耐烦再跟愚蠢的族人相处了」!如果斑哥不愿意,谁能赶他走?几个打不过斑哥的长老吗? “这不重要,斑不会介意。”宇智波佐助回忆了一下四战斑的模样,浑然不介意啊,甚至还欣然的接受了。 “我介意。”宇智波泉奈冷漠脸,“我绝不容许,你们对斑哥的不尊重。” 他回头瞥了一眼身后那群宇智波,幽灵们慑慑发抖,建村后的特别想说,就算斑被赶出了族里,但族里也不敢直呼他的名字,大部分都是用「那位」之类的不可言说的代称,小辈能如此自然地叫出那位的名字,他们也很惊恐的好不好。 宇智波佐助:“……” “我查过了,按照你的辈分,叫斑哥一声「老祖宗」也合适的。”宇智波泉奈一脸期待。 “……” 完全喊不出来! 不说他喊不出来,就是他喊出来了,估计斑也接受不了吧?而且如果喊了斑老祖宗,那泉奈不也是? “时间不早了,我要下去吃饭。”一脸苦闷的宇智波佐助找了个借口,从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中挣脱出来,无视泉奈的失望。 真要按照辈分来算,恐怕以后见谁都要喊一句「爷爷」「叔叔」什么的,还不如直接叫名字来的自在,能更加平等的交谈。 他想到了带土,现在还不清楚带土的辈分,平辈的还好,万一是长辈……那他比鸣人就要小了。坚决不同意! 下楼陪着母亲用完晚饭。 美琴提着篮子,边往外走,边问着幼子,“佐助,你今天就在家里训练吧?” 宇智波佐助好奇地问:“妈妈,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去给你爸爸送饭。” 虽然觉得父亲很可能不需要,一颗兵粮丸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要母亲亲自去,但是父母间的事还是少说为妙,“我也去。” “不行哦。”宇智波美琴轻轻戳了戳幼子的脸,笑着拒绝:“爸爸工作忙,你去了会令他分心的。” “好吧。”因为已经从泉奈的口中知晓了许多内幕,所以没有必要非要去父亲面前试探,“我等下想去找止水。” 宇智波美琴有些惊讶,“止水回来了?” “……不知道,只是去看看。”止水的情况确实不方便见人,先问问对方有什么想法,再决定要不要告诉父母吧。 “嗯。”宇智波美琴倒没有多想,打趣道:“以前你哥哥去找止水,你常常因此而生气,现在怎么也去找止水了?” 宇智波佐助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我和哥哥还是有区别的,我不是有事没事回来都去找止水的。 “不要玩得太晚。” “好。” 与母亲告别后,宇智波佐助换好鞋子,不紧不慢的向止水家里走去,幸好两家离得不是很远,不用经过太多人。 灵敏地跳到窗台,因为拉上了窗帘,看不到里面,便伸手敲了敲窗户。 “止水哥,我是佐助。” 不一会儿,窗户开了,宇智波止水双手环胸,含笑地看着佐助:“不愧是亲兄弟,你和鼬都喜欢敲窗户啊。” 宇智波佐助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便放下了心,“止水哥别打趣我了。” “进来吧。”宇智波止水侧身放人进来,随后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正好,如果你不来,我也少不了要去深夜拜访。” 宇智波佐助接过止水递给他的水杯,见他穿着整齐规矩,点了下头,“我知道止水哥和哥哥一样,对我有许多疑问。” “是啊,那你今天要不要对我敞开心扉?赶在鼬的面前。” “……”突然不想说了,要是让鼬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怪他更相信止水呢。 宇智波止水了然,对于佐助的小秘密其实并不是感兴趣,体贴地说:“不过我想和小鼬一起听呢,免得他吃醋,以为亲爱的弟弟不喜欢他了。” “哥哥才不会。” 宇智波佐助不高兴地说道,结果看见止水高深莫测的表情,然后想起似乎和止水相处时的鼬…… “好啦,我想你来找我,是为了那天发生的事吧?”宇智波止水停止了逗趣,手臂撑在桌面上,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 “嗯。”宇智波佐助寻思着鼬来去匆匆,应该没有时间跟止水互相通气,就打算重头说起。 然而,宇智波止水却表示,“卡卡西先生的事,鼬已经告诉我了。我跟你一样很惊讶。” “……” 忽然发现佐助的眼神里有不解,还有淡淡的不满,宇智波止水眨眨眼,仿佛明白佐助为何烦恼,脱口而出,“我和鼬喂养和训练了几只乌鸦,它们偶尔能做通灵兽使用,在不太方便时,可以互相传递信息,这种做法比较方便和安全,不会被人发现。” 宇智波佐助眼角抽了抽,想起以后用乌鸦做通灵兽的鼬,突然想问问鼬,到底是弟弟重要还是哥哥重要了。 越是知道鼬和止水之前所拥有的默契,他就越是心酸。 ……不知道鼬喜不喜欢万蛇,送一条蛇给鼬,会欣然接受吗?其实万蛇也不错的。 “嗯,对于卡卡西先生的事,我先不做评价吧,等鼬回来自然能给我们一个答案。”宇智波止水斟酌着说,“其实我和鼬讨论过,要不要把带土的事情上报给火影,可想到你先答应了,所以就想着听听你的意见。” 宇智波佐助更郁闷了,“我没想到卡卡西会那样做。” 在听完泉奈的分析后,对于卡卡西,几乎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如果卡卡西站在面前,一定会被质问—— 带土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他牺牲那么大?你可是未来的六代目火影啊! “我也没想到。不得不说,卡卡西先生挺有勇气的,这也给了我许多启发。” “什么意思?”有种不好的预感? 宇智波止水面露犹豫之色,到底还是决定遵循内心的渴望,“佐助,如今的形势对于我们而言比较不利。团藏的尸体一直不被人发现还好,流言找不到证据就不会定罪,我寻思着,火影不会因为一个流言而对族里发难,顶多维持着跟以前一样不近不远的态度,只要约束好族里的人,不主动与村里起冲突,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维持和平。但是,万一团藏的尸体被带土丢到了木叶……” “我想带土不会那样做。”宇智波佐助经过回想,已经记起了团藏的死因,“你忘了吗,团藏的真实死因不是写轮眼,而是木遁。” 若非亲眼所见,正常人肯定会怀疑是,遗失在外的木遁型忍者,而不会如团藏一样,两眼放光的就把会「宇智波窃取了木遁」的结论扣在他们的头上。 众所周知,木遁细胞吞噬能力特别强,查克拉少、又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盗取木遁,那样完全是得不偿失的。 宇智波止水却不太乐观,但是他还想不到哪里有问题,只顺势感叹:“可为什么带土能使用木遁,看他的样子,好像用得蛮顺手的。带土他,真的是个宇智波吗?” “他是。”宇智波佐助突然肯定地说。 “???”所以说,你为什么能那么肯定啊! “等你见识过带土的意志力,就知道他为什么可以操纵木遁了。” 宇智波止水不确定地看着佐助:“你是在夸他吗?” “实话实说。”曾经想杀死带土是没错,可不代表他不承认带土是个宇智波。 只有宇智波才能这样,要么什么都不干,要么就干大事。 ——这是未来的卡卡西说的,在他被囚禁的地牢里,翻了一下午书的准六代目有感而发。当时他是不屑的,要不是被封印了,绝对要开口反驳。 我不想干大事,我只想振兴我的家族。顺便,我哥也不想的,他……算了,不想了。 突然觉得自己不像宇智波了…… “拐了那么大弯,其实我是想说啊,我昨晚一宿没睡,终于给自己谋划了别的出路。”宇智波止水语气轻快,不等佐助反应就把想说的话倒出来了,“不如,让我跟团藏一起「死」了吧。” 宇智波佐助:“……”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宇智波止水十分兴奋且真诚地告诉佐助:任何幻术均有破绽,我们不能赌,与其被带去审问为何瞎了只眼,不如伪装成忠诚的「根部」一员,在那天便随着团藏一块儿「死」了。 当然也不能够把路给堵死了,「尸体」是肯定没有的,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死而复生」,这简直是一石二鸟的绝妙之计。消除身份,在外头行事自然也方便多了,正好带土那边也需要有人探探底…… 说得好有道理,要不是关键时刻想到了鼬哥,宇智波佐助就要被说服了。 “你考虑过我哥哥的感受吗?!” 这样一来,跟上一世有什么区别? 宇智波止水一脸惊讶,“我怎么会没考虑小鼬?难道你不需要我在外面给你传递有价值的消息了吗?” “……” “我会和小鼬商量,就当出了个远行任务,我们会随时保持联络。” 宇智波佐助:反而更生气了。 而且为什么要叫哥哥「小鼬」? “你可以直接和我联络。”语气硬邦邦地说道。 “这……” 宇智波佐助不想看止水为难的样子,好像跟自己联络有多么不情愿似的,当谁愿意啊。 “哥哥的工作特殊,身边常常有人盯着,处理得再好也可能会留下蛛丝马迹,那样不安全。可我不同,我只是个尚未毕业的学生,一般人不会太关注我。” “一般情况下,暗部是各司其职的,不会有盯着同伴的任务。忍校……”宇智波止水解释道,顿了顿,继续说:“忍校是培养优秀忍者的基地,比起已经执行任务的忍者而言,受到的关注更多。” 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在忍校里有更需要警备的「存在」。 宇智波佐助本想说,他就没在忍校见到多少暗部,可一想到鸣人身体里的九尾,立刻明白了过来。 “那回家行了吧!” “你不能保证次数多了不会被家里人发现,尤其是族长大人,还有美琴大人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忍者。”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不是他不能保证,而是不能反驳,总不好说「我哥也不能保证」吧? 鼬比他更优秀,只要鼬一心一意想要隐瞒,别人绝对挖掘不出任何内幕,哪怕对手是爸爸妈妈也一样。 宇智波止水大手压了压低着头的佐助,唇边挂着一抹笑容,像从来不会被击垮的太阳,“这只是方案之一,我还有第二个方案。” 十七岁的大孩子对此很是不悦,挥开搅乱他发型的爪子,“说来听听。” “嗯。”宇智波止水也不介意佐助的态度,笑道:“还有一个方案就是,去找火影大人如实相告,让对方做决定。” 对于三代火影,宇智波佐助态度很不明确,有时觉得不错,有时候又觉得很糟糕,总体而言是不太信任了。 “想过后果吗?” 如果对方不相信,或者执意要为团藏复仇,便会绕回原点——宇智波一族和火影一派,最终要分个你死我活。 “想过。”宇智波止水表情严肃了些,“我相信三代大人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和顾问团完全不同,三代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挺好的。 突然发现族人比较天真,宇智波佐助莫名有了一股使命感,该让大家见识下残忍的「未来」了,否则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还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真遗憾,我和你的看法截然相反,三代不足以信任!”小心眼的宇智波可没有忘记,“他身为火影却纵容顾团,导致团藏行事嚣张、无所畏惧,如果不是他的纵容和无能,宇智波也不会被灭族。” 宇智波止水楞了楞,“灭族?” “嗯。” “……”莫名不安了,伸长了脖子朝窗子的方向瞅了瞅,然而窗帘布遮光严严实实,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也别想看清外面。 我只是独自在家静静思考了一天,那么大的家族不可能被灭了吧!? 说出来了后,宇智波佐助感觉很平静,也不用非要等到鼬哥了,赶着气氛直接将上一世的事说出来。饱含私心的,重点强调了在止水死了以后,鼬所面临的种种困境,他就不相信止水没有半点感触! 当然有—— 这些真相对于宇智波止水的触动很大,大大若不是有桌子作为支撑,很可能他会因为站不稳而失态地摔倒在地。 头突突的跳,想要呐喊“你骗我!不可能!鼬不会那样……”却哑然失色,隐约有一种直觉,佐助说的不是假话,全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在他所不知道的未来,他的小鼬啊,独自一人承受着痛苦。 手指合拢,拳头上青筋可见,垂下头闭上眼,心乱了,疼了。 愧疚,悔恨,怨恨。 恨自己竟然抛下他一个人。 说好了要陪着他,要做他最坚固的后盾,为什么要离他而去? 为了万花筒不成为别人抢夺的目标?为了宇智波继续忍耐?还是承受不了打击? 或许都有吧。但他不希望他的小鼬去经历那些痛苦,宁愿活下来和对方一起抗争。 宇智波佐助观察到止水的变化,没有评价什么,冷淡而理智地说道:“所以,三代不可信。” 就算三代不会对宇智波怎么样,可是他不是一个很好的首领,会做各种考量,取一个平衡点来维持现状。 说不定会像上一世一样无所作为。可别忘了,顾问团可不只一个人,谁知道那群人会怎么怂恿三代啊,顾问的话语权可比别人大多了。 “你说的对,是我想少了。”宇智波止水吐出口气,微微颤抖的手离开桌面,刹那间整张桌子倒塌了,他若无其事地像是没看见,“其实无论哪一种做法,对我们都不太有利。” “三代大人即使不为团藏复仇,也会对我们宇智波一族更加忌惮。” 宇智波佐助略惊讶地看着止水,没想到对方可以如此快速的冷静下来,还转动着脑筋思考了。 “和小鼬不同,当时的宇智波几乎全灭,只剩下一个毫无威胁的你。你留在木叶牵制住小鼬,对木叶有利。”宇智波止水再冷静的人也不由心寒,忽然陷入了迷茫,一直以来的坚持和信仰真的值得吗? “可死的是团藏,宇智波还在。三代很清楚,宇智波一族当中的主战派要比保守派多,即使换成我是三代大人,我也会忌惮和怀疑。” 主战的、有异心的人多了,自然而然整个家族就不稳了。 他苦笑道:“这个主意确实不行,三代不会让我脱离村子的掌控,不只是我,他不能放宇智波中的任何一个人长时间的离开村子。何况带土更是一个不确定的危险因素,两个不确定的、在外人眼中是一体的危险因素碰撞在一起,免不了会让人家怀疑,我们是不是想要里应外合与木叶一战。” 企图谋取或危害村子的第一个叛忍,很不巧就姓宇智波。 各种因素加在一起,火影一派甚至不需要费力,简单的煽动便可以将民众拉拢,骤时面对的敌人就是整个木叶,以及对写轮眼窥探着的人。 如今和五十多年前的时代不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曾经的宇智波或许很强大,可现在的宇智波能干的人真不多。大部分人的写轮眼没有进化,真正交手起来,不一定比得过别人的血继。 “你想开了就好。”宇智波佐助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让天真的族人钻牛角尖了。 宇智波止水哭笑不得,“没想到会被小佐助说教呢。” “不问我为什么吗?”很不正常吧,一听到那些未来,最先的反应不是质疑,他看止水的样子,似乎对他说的话保持着很高的信任度。 “多少有点猜测吧。”宇智波止水听懂了佐助的未尽之言,挠了挠脸,“虽然我还是没有接受啦,佐助,你是通过某种特殊的忍术知晓了「未来」、不、「另一个时空」发生过的事吗?” 宇智波佐助被问得楞住了,情不自禁地蹙起了眉头,努力回想着转换时空前发生了什么,莫非真的是触发了奇怪的忍术? “我是不要紧啦,我想鼬……”宇智波止水想起了昨晚的鼬忧愁的表情,默默地收回了保证,真诚地对佐助说:“你需要好好的跟你哥哥说。” 以鼬的性格,大概会更加担忧,更加放心不下吧。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宇智波佐助略恼怒地说道,可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老是找不到机会跟鼬坦白啊。 害他的意志力变得不坚定,总在坦白与否之间摇摆。 还不如一鼓作气,不管不顾,抓到鼬,抹掉任何情感,在哥哥的面前面对真实的自己呢! 偶尔,他回忆起过往时,会怀念那种不顾一切的执拗,哪怕是恨意也罢,至少当时的心情是真实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瞻前顾后的,连自己都嫌弃。 宇智波止水笑了笑,“我想更多的话,还是由鼬来跟你说吧。” 安慰、鼓舞、夸奖啊,这些要由合适的人来讲才可以达到目的,他说再多估计也比不上鼬的一句话、一个拥抱。 气氛有所缓和,忧郁不再凝固于周围,不涉及到烦心的话题,便可以自欺欺人,假装一切安好。 当然,实际上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一步,所有的预想全是假设。 “你用写轮眼看我的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宇智波佐助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之一,他要确认是不是所有能开眼的宇智波都可以像带土一样,看见他所看见的世界。 宇智波止水面露惊诧,“不好吧?哪有对族人使用写轮眼的。” 这又不是训练——瞳术训练很讲究的,无论是时间还是场合都不适合啊——他如今的状况对训练可无能为力。 “已经有人用过了。”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想想那天的遭遇,对带土的不爽又添了一分,“毫不犹豫的。” 这样啊…… 很容易猜到是谁的宇智波止水不再迟疑,秒开了写轮眼,然后看着佐助也开了写轮眼,“……” 面对面,眨眨眼。 “然后呢?”没异常呀? 宇智波佐助抿了抿唇,“万花筒再来。” 轻松,郁闷。 轻松是至少不用被所有的宇智波看见,毕竟这种事不好解释,万一哪天大家在一块,忽然看到了很多幽灵……他不想被怪异的目光围观。 郁闷是不能给鼬看了,而且只有带土能看见,感觉被占便宜了。 万花筒再现——! 宇智波止水很顺从,同时他还想起了在佐助身上曾经如昙花一现的木遁查克拉,再看佐助很严肃的表情,所以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的,然后……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宇智波止水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万万没想到,会见到如此可以称之为「惊悚」的画面。 关于木遁,他是有很多的猜测,但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宇智波的小鬼。”双手环起的白头发的男人满脸不耐烦,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就被个火遁烧了。 “注意你的语气!白毛!!”吐出火遁的一定是宇智波,对方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年岁,很不悦的样子。 这份不悦很显然是冲着白头发的男人的。 宇智波止水目瞪口呆地看着最前面的这位——被火遁烧了竟然毫发无损…… 等下——!这是我家啊!在我家放火遁!!! 哦,没事,我小小的家并没有因此而被毁掉。 冷漠.jpg “这是怎么回事?”宇智波止水木然地低头问佐助,然后发现佐助跟他一样的惊讶。 宇智波泉奈瞥了眼止水,确认对方能看见自己后,收起了愤怒的小表情,以友善、亲切的态度微笑,“哟,原来如此,是万花筒就可以看见呀。你好啊,小止水,我是你的祖宗。” 小辈里总能找到一个懂礼貌的吧? 宇智波止水:“……” 我怀疑你在占我便宜。 “别怀疑,我没骗你。我是宇智波泉奈,死于战国时代,起码比你大了八十岁吧。” 这个名字仿佛有些印象。 宇智波止水很恍惚地瞄了眼前面的白头发先生,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位:“二代大人?” 毕竟是被刻在火影岩上的男人,只要愿意相信便可以认出来,二代的画风还是很别致的。 “嗯。”二代大人——千手扉间点头回应,目光在止水的头上逗留了下,因为身处在一群宇智波的包围下而竖起来的刺都柔和了不少。邪恶的宇智波里偶尔也会出现不那么邪恶的人啊,莫名欣慰。 聪明的瞬身止水此时肯定了,目光重新回到佐助身上,极为幽远,“原来是初代大人啊……” 宇智波止水:我可能需要冷静下,稍等,容我细品。 宇智波佐助:“……” 千手扉间:“……” 你为什么对着我/这小鬼喊千手柱间/我哥的名字? “怎么回事?”宇智波佐助的疑惑比止水少一点,只有一条:“二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宇智波泉奈臭着脸,没好气地白了千手扉间好几眼:“被千手柱间丢过来的!真的是,好不容易赶走了大的那个,又来了个小的!”偏偏大家都是幽灵体质,一时半会儿还真做不到让对方再死一次。 千手扉间撇撇嘴,冷冷地哼了声,“当老夫乐意见到你。” 呸!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么自称!咱俩同岁,装什么老成!! 不过—— “你确实很老了。”经过一番审视后,宇智波泉奈心情复杂,“老了好丑啊。”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宇智波佐助想他开眼并不是为了看幽灵们互相嫌弃的,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新的问题来了—— “初代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前为什么没见到二代?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别的人吗?” 宇智波泉奈声大而坚定:“第一,不知道;第二,不知道;第三,当然有,我相信斑哥一定在某处等着我!” 没道理千手家的两只可以,我和我哥不可以见面啊! 斑的情况太特殊,宇智波佐助不好回答,略过泉奈,转脸向二代。 “大哥跟老夫说了你的情况,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直接回答你。”千手扉间委婉地表示:我个人对你没好感,甚至不想理你,可是我哥说了,我决定给我哥一个面子回答一下你。 见过了千手兄弟情的宇智波佐助几乎可以想象出发生过什么,但与他无关,管二代是不是被威胁恐吓的,只要他的问题得到了解答就好。 千手扉间刚要说话,忽然想到了什么,瞥了眼泉奈,似乎又陷入了两难。 “看什么看?”宇智波泉奈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白毛真是多事,有话直觉不好吗?还爽朗的千手呢,哼! “老夫……我在离开肉/体的时候,恰巧见到斑了……”千手扉间幽幽地说道。 果然宇智波泉奈炸了,用堪比飞雷神的速度飞到二代面前,用力地摇晃着还端着冷酷脸的二代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见到了斑哥?不是骗我?像你这样卑劣的家伙怎么可能遇见我斑哥!?” 开什么玩笑? 我才是斑哥最心爱的欧豆豆啊,凭什么那样感动的故事情节要留给这个白毛?! “说!你是不是对我斑哥……!!” 千手扉间有点心虚,当着老哥的面还好,毕竟他们都是接受「宇智波是敌人」的观念长大的,纵使老哥不认同也只是露出不认同的表情。可当着人家欧豆豆的面,他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尤其是在联盟以后。 挖了人家的坟做研究什么的…… “你——”宇智波泉奈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家伙隐藏得可真好啊,明明跟千手柱间一个样,觊觎他斑哥,却表现得仿佛是个黑一样! 你哥知道吗混蛋!! 果然千手才是邪恶的,一个个全是垃圾,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 恍恍惚惚的宇智波止水迷茫地看着这一幕,没有看太懂,于是弯下腰悄声地向可能懂了的人询问,“佐助,二代和……这位先生怎么了?” 到底无法坦然地叫出「祖宗」啊,哪怕是真的祖宗也恕他拒绝,对着一张跟自己差不多的年轻的脸庞喊「祖宗」太丧失了。 宇智波佐助缓缓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 说好的宇智波黑呢? 二代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一干被无视的宇智波幽灵默默地瞅着,努力缩小存在感:比起千手家总是追着斑大人打的一把手,能把泉奈大人干掉的二把手更不好惹。 建村以后更是如此,初代多么平易近人啊,二代整天板着脸怪可怕的。 宇智波镜藏在另一边被柜子挡了个正着,犹犹豫豫地冒出头,估摸着老师和泉奈大人掐架暂时不顾及这边,就默默地飘到了熟悉的小辈面前,幽幽叹息:“止水……” 宇智波止水:“……” 心跳到了嗓子眼,比见到二代时震惊多了,惊恐地望着飘在半空中的人——略眼熟啊,但应该是不认识的人? 宇智波佐助下意识也看了一眼,好在他习惯了将真实的想法藏在心里,不会轻易地表现在脸上——此时此刻,他是镇定从容的,仿佛没有被吓到。 “你是哪位?”止水的亲戚?除了小卷毛外……面容也挺像的。 宇智波镜同样用看后辈的目光看着佐助,几乎是老爷爷般的慈祥了,“我是止水的长辈。” 语气有片刻的停顿、纠结、愧疚和不安。 因为和团藏的同期关系,总会感到对不起族人,尤其是这位失去了所有的小辈。 但到底没有提及,团藏已经死了,伤害已经造成,与其总是对过往耿耿于怀,不如给予对方需要的帮助。在需要时,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怀着对止水哥的尊敬,宇智波佐助矜持地点了点头,“您好。” 认识的人的长辈,还是可以有礼貌的。 宇智波镜听了泉奈的各种抱怨后,突然被礼貌的对待有点惊讶,可目光一转见着止水惊讶到呆滞的脸色后,他又开心和欣慰了。 这说明佐助是真心把止水当成哥哥来对待的,所以才会对他也多加尊敬。那样就好,止水不是一个人就好。 惊恐的宇智波止水看着神色自然的佐助,心中一凛,迅速地接受了事实——作为兄长可不能输给了弟弟——而且不是什么吓人的,那是…… 大哥,你再说你是谁? 我的长辈?直系的吗? 宇智波止水终于从记忆里扒拉出来了关于「宇智波镜」的情报:确实是我的长辈,曾经也听族里的老人们提起过,是二代的弟子,本被寄予了厚望却年纪轻轻牺牲了。 宇智波镜没有打扰止水,冒了个头就回去了。 目送着他飘回去的宇智波佐助:“……” 所以,为什么要在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 就在宇智波火核看不下去,想冒着被打的风险去劝二把手们好好回答人家的话时,掐架的人终于停了手和嘴。 二代臭着脸,面对比他脸色更臭且跟泉奈长得有七分相似的佐助,火气微妙的没那么大了。 “言归正传。我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斑没有死,为了搞清楚他的目的,我只好跟在他的身边。” 说不触动是假的,哪怕再怎么讨厌斑,也不代表千手扉间乐意去见证一个与他大哥齐名的忍者缠绵病榻,变成了谁都不敢认的模样。 似乎知道泉奈想问什么——毕竟他大哥已经问过一遍了。 “很可惜,我亲眼看着斑咽下最后一口气,却没有再见到他。” 宇智波泉奈很伤心,忍不住呢喃:“斑哥你在哪里啊……” 宇智波佐助也在思考:难道是体质不同?会不会跟六道有关系? “别担心,泉奈大人。”宇智波火核安慰着,“斑大人一定没事的。你想啊,后来斑大人不是被秽土转生了吗?”至少还存在,没有像团藏一样灰飞烟灭。 宇智波泉奈一脸忧愁,伤心绝望还难过。 宇智波止水觉得今天的自己承受得太多了,环顾了一圈,处处均是不合理。 小小的房间里,竟然能容纳如此多的幽灵啊,而且打眼一瞧,还不是特别拥挤。 “除了宇智波和千手外,还有别的人吗?”他好奇地问道。 私心里还想看看伟大的忍界之神和四代火影大人。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雨隐忍村。 常年下着雨,空气潮湿,动荡的时局在新生「晓」的领导下有了较大的改善。走在街上时而能看见人们的笑脸,似乎笑容可以掩盖伤痛,忘记曾经是怎样的凄楚,浑浑噩噩,看不见生的希望。 戴着兜帽和面具遮住了面容,宇智波带土淡定地在雨中行走。 淅淅沥沥的雨浸湿地面、树木花草和建筑物。来往的行人,打了伞的很轻松,没有打伞的则比较着急,匆忙的奔跑之时,飞溅而起的带着泥土的雨水沾上了裤脚上,狼狈的同时不约而同地羡慕着可以不惧怕风雨的忍者们,看人家走了半天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多变的天气,忽然卷起了阵大风,走到目的地的宇智波带土拉下了兜帽,往有些残破的建筑里走。 在给宇智波和佐助添堵后,他再没有关注木叶的情况,因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更改部署——已经有了「过去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秘密,我只能够重新开始」和「他知道我的习惯,会以对我的了解去推断我未来的决策,所以我要用不一样的思维方式」的心理准备了,这是一个不轻松的活儿,耗费心神不说,还有钱财上的损失。 在忙碌到深夜情绪逐渐暴躁时,他甚至有想过冒险去一趟木叶把人抓回来或者直接弄死,可一时间抽不开身。 今晚到了雨忍村,是之前与佩恩约好了要见面,他希望能够提前进行尾兽捕捉计划——最好别让敌人成长起来。 虽然佐助那小子没有明说,似乎很克制,说起水门老师家的孩子就是三言两语带过的,但是他知道,被模糊过的信息才是重要的,之前从已知的结果上推断,九尾人柱力是最麻烦的。 “你来了。”穿着黑底祥云长袍的橘发男人用没有感情的目光看着带土走来,等人到面前,又将视线投远,注视着雨中朦胧的世界,仿佛游离在世外。 宇智波带土习以为常,在距离对方不远处站定,开口是低沉的声音——只要真相一刻没有被揭穿,他就会好好演好自己的角色,将所有的感情扼杀,没有丝毫勉强,他就是宇智波斑。 两人商讨了一会儿——其实是带土直接下命令,佩恩考虑如何执行,毕竟“斑”还要隐瞒身份,存在的痕迹越少越好,何况〖晓〗一直是佩恩在费心如何管理,他把握住重要的决策以及四处寻找合适的队员就好。 宇智波带土不是会废话的人,跟佩恩说了下这段时间会留在这边后,就抬腿要走,结果狂风大作,一股阴冷之气侵入心底,由下而上,害他浑身一激灵,不受控的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佩恩注意到后问道。 显然不是关心,双方很明白,现在能站在一起合作是因为目标一致,若是哪天改变了注意或者有了更好的选择,拆伙不算肯定还要背后一刀的。 宇智波带土自嘲地笑了笑,某种矛盾的心理使他竭力抹黑斑,“我毕竟九十多岁了,老年人不太喜欢雨天,老骨头都快断咯。” 佩恩面无表情,塑料的合作关系自然说不出「你要保重身体」的话,更不会自作聪明地去做多余的反抗。 「斑」越是如此,他越是警惕。 如果换成别人或许会被轻视,可「宇智波斑」这个名字包含了太多意义,别说现在人还站在面前,哪怕是老得走不动了,也不是别人可以轻视的存在。 宇智波带土淡定地跟佩恩胡言乱语几句,就好像一直以来很强势但偶尔也会抱怨生活的普通老头,“那么,我还有别的事,这边交给你了。” 佩恩点头,看着「斑」从面前消失,才转身慢慢地朝着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一次,他感受到了斑的急迫,对比过去从容不迫、似乎无关紧要来讲。 没有人能看见,一个透明的人影跟在带土的身后,千手柱间脸色特别难看,甚至想哭。 斑啊,你知道带土顶着你的名字做了啥么?你……唉…… 宇智波带土来到了给他预留的房间里,像刚刚那样突然的寒意,已经算是频繁的状况了——自从遇见佐助以后。 结合起亲眼所见的那群「生物」,他心里有数,小时候曾经听过的故事,大概……是有什么鬼在身边跟着。 其实忍者也有怕鬼的,忍者也是人啊,作为一个曾经的正常人类,他也是害怕的。 但他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动不动哭唧唧的小可怜了,他可是宇智波斑啊! 宇智波斑怎么可能怕鬼?以那老头子的性格,见到鬼不冲上去把人家揍哭才怪呢!『忍界修罗』的名号可是不胡乱叫叫的。 而且一想到所谓的『鬼』最大可能是,佐助安排在身边的眼线,随时随地、轻而易举地获取情报,哪里还有空害怕,简直要呕心死! 不带这么开挂的啊!这让人以后怎么做事?什么话都不能说,只能在心里想想了,用意念跟别人沟通吗? 宇智波带土觉得棘手极了,这给他的任务难度等级直接提升了十倍有余! 或许该召唤白绝,问问木叶的情况了,跟佩恩商量完毕,暂时可以松口气。 …… 宇智波佐助表情略微妙,这也是他想不通的问题之一,“我只见过这两族人。” 连新死的团藏的灵魂都没见到。 “哦,真遗憾啊。”宇智波止水惋惜地摇头,看来是不能见到四代火影了。 “我们两族死去的也不止这么些?”虽然人数较多,可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年,特别是千手一族,不可能只有扉间大人一个。 “我想有些人应该留在重要的人身边,必须通过某种联系,才可以让彼此想见。”千手扉间冷淡的分析。 仿佛又被刺中了一箭,宇智波泉奈本能地抬杠,“若是以你所言,我此时会和斑哥在一起。” 千手扉间也想杠,但仔细一想又为刚才说的话感到恶心:那样的话,岂不是说明,斑对他很重要?呵呵。 “我记得你们说过,在刚死的时候是没有记忆的,直到我的出现。”宇智波佐助蹙着眉头,向泉奈确认后,不相信地看着二代,“你为什么能在死后能认出斑?” 宇智波泉奈跟着惊讶道:“对啊!你为什么能认出我哥哥?” “我怎么知道。”千手扉间冷漠地想到:难道是我对斑的执念太深,还是说我太聪明了,知道斑这坏家伙绝对没死,却把我老哥给骗死了? “呵。”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泉奈同时冷哼。 “老夫说的是实话。” “呵呵。”x2 宇智波止水:“……” 什么情况?佐助为啥跟「斑的弟弟」表情同步了? 我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剧情,完全搞不明白人物之间的关系了。 “爱信不信。”表情冷酷的二代目内心是崩溃的,心想:果然是邪恶的宇智波,嘲讽起人来都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说,老夫一个千手为什么要被老哥丢进宇智波的狼窝里?阿尼甲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还要不要听?”千手扉间觉得,要是没有一个人在意他说的话,那么他也不用听大哥的了。 世界那么大,我有的是地方可以去。 千手扉间的经历挺简单的,死了以后跟着斑,等斑死了以后,再跟着带土当背后灵,直到被大哥找到。 “上次,我没有看到你。”宇智波佐助提出疑问。 “……偶尔我会走开。” 作为多年的死敌,宇智波泉奈立刻道:“你心虚了!你这个阴险狡猾的家伙,还不老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 被死敌杠的千手扉间停止了胸膛,瞬间也不虚了,有理有据地说:“带土的能力是时空间,你可以穿过时空间?” 他倒是想时时刻刻跟着,可带土一下子进了空间,他连追都没地方追! 就算是幽灵,也要讲究一定的规则好不好。 当然一开始他是因为追不上,后来就是有了新的发现,慢慢地减少了对带土的在意……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错过了那么多。 宇智波佐助突然捂住眼睛,身体倾倒,被手疾眼快的止水扶住。 “眼睛不舒服?”宇智波止水担忧地看着佐助,劝道:“你年纪还小,虽然有这样的能力,但尽量还是减少使用,回头我教你些方法保养双眼。” “没事。”话音刚落,鲜血从眼睛里流了出来,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三勾玉的状态下流血,使用太频繁的话,恐怕等不到他当上火影就得瞎了。 “去好好休息吧。照我说的做……”把以前的经验告诉两人,宇智波泉奈是爱惜人才的,无论是可以于他们相连的佐助,还是开了万花筒的止水都是可以托付希望的后辈。 宇智波佐助依言解除写轮眼状态,眼眸恢复成黑色。 “呀,一下子空旷了好多。”宇智波止水慢了一步,证明只要佐助不在开启写轮眼的状态下,即使他是万花筒也什么都看不到。 眼睛很酸。 “过来,佐助,我给你处理一下,然后你听话回去好好休息。”宇智波止水开玩笑似的说道,“不然小鼬回来见到你这样要恼我的。” 宇智波佐助听着怪不是滋味的,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于是顺从地接受了祖传眼药水,然后回家睡觉。 不知道哥哥在哪里了,有没有追上卡卡西。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虽然很在意哥哥那边的情况,但是没有办法出村的宇智波佐助只好听话地、按耐住冲动、乖乖地过好每一天。 因为有了前面影分/身被发现的例子,所以老师和同学们很喜欢突然对他动手,以此来确认在这里的是不是本人。 宇智波佐助不厌其烦,可偏偏出门前被母亲微笑的要求过了,他可不希望晚上回去就发现老师在家里。 “哟,佐助——!”打着招呼的犬冢牙下一秒就让小狗扑上来了—— “上啊!” “汪汪汪!” 上什么上,我要是被小狗咬了,那还算什么宇智波! 冷漠脸躲开了的宇智波佐助再次受到了女孩子们的欢喜,可“呀呀呀呀”的尖叫后,别一副「我也要认真了」的表情冲上来啊! 要不是看见鸣人羡慕的表情,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被差别对待了,像极了另类的排斥。 一番体术与忍术躲避后,才安静下来的宇智波佐助松了口气,与漩涡鸣人对视一眼,又被冷哼和后脑勺对待。 这一点倒是不惊讶,长大后鸣人是追了他整个忍界跑,可小时候他俩的确是互相看不惯的相处方式。 “喂,鸣人。”提前毕业的计划搁浅,宇智波佐助别扭地主动找鸣人说话,“放学别走。” 漩涡鸣人一脸懵逼,熟悉的找茬语录让他忽视了佐助的别扭,“怎么?打架吗?”说着撸起了袖子,凶巴巴地,“来就来!我才不怕你的说!!” 宇智波佐助:“……” 没错,打架才是常态。 像什么可以谈心的、给予关爱的不适合他和鸣人,真正的朋友就应该帮助对方提升实力! 骄傲的宇智波扬起小脸,高傲地说:“是吗?可别让我白等了。” “别小看我啊!”漩涡鸣人捏紧了拳头,一脸想冲上去揍人的表情。 而更想「帮朋友提升实力」的宇智波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作为,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表情严峻仿佛在思考着多么严肃的问题。 漩涡鸣人:“……” 这小子果然是在装深沉吧? 看着小樱红了的脸:要不我也试试? 深沉.jpg “喂!鸣人,上课了,你还站着干什么!?”不知何时走进来的伊鲁卡吼道:“快点坐好,不要吵闹!” 宇智波佐助唇角微微上扬,面上却还是一副深沉的样子。 …… 漩涡鸣人如坐针毡,「放学后」的邀请让他和周围的人都很在意,一个个竟然也不赶着回家了。 宇智波佐助坦然自若,收拾好忍具,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才走到鸣人面前,“快点走吧。” “哦、哦!”走就走,谁怕谁! 在上课期间,宇智波佐助已经考虑好了要怎么对待鸣人了,通俗点说就是:先当做对手,有什么招式一起上,反正鸣人耐打耐摔,不用担心摔坏。 不过即便如此,下手还是要有所收敛,谨记不能把九尾打出来了。 拿着手里剑被要求“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全力攻击我”的漩涡鸣人二次懵逼:结果我是被当成陪练了吗? 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从小没有玩伴的鸣人还是心动了,尤其对方可是臭屁的佐助啊,居然主动邀请他陪练! 果然本大爷很强大吧哈哈哈—— 冲上去被无情揍了的小金毛怀疑人生,望着佐助清冷的脸庞,坚定的想法被动摇:其实……我就是被打了吧我说!!! “再来。”宇智波佐助还不满意呢,苦恼的、充满了担忧。 这样的实力,要是带土心血来潮提前了尾兽捕捉计划,那鸣人绝对是一抓一个准吧。 为了未来的好友在没长成之前就被无情地干掉,他必须狠下心来,两个人一同成长——不服输的鸣人很容易被激励,这样强悍的做法没毛病。 想着冲上前就是一脚。 围观的同学们:“……” 呲牙,好疼啊,佐助原来可以这么凶吗? 突然觉得鸣人很可怜是怎么回事?? 被踹飞的鸣人:吐魂。 确定了!我就是被无辜的打了!!! “可恶!!你不要太过分了啊我说!!!!”不要以为吊车尾就不会爆发了啊啊啊啊!!! 宇智波佐助双眼一亮,暗暗点头——鸣人奋起的前兆,说明他的做法是有用的。 “我要上了。”但是远不到可以结束的时候。 加油啊,鸣人,让我看到你战斗时的风采。 …… 天色已晚,围观的群众受不了如此残忍的画面,在摇头叹息时默默地离开了。 这一天,他们对宇智波佐助有了新的认识。什么风轻云淡、岁月静好啊,其实是把戾气藏在了漂亮的皮囊下,看看那对待敌人毫不留情的态度,看着都让人害怕。 后援团:就算佐助是那样的人,我们也爱! 运动过量,查克拉量少的宇智波也会累的,平躺在地上,望着昏黄的天空,喘着粗气平复心跳。 宛如一滩烂泥的漩涡鸣人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精疲力尽,连愤怒的情绪都懒得升起了。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找佐助了,什么得之不易的关注,呸,谁爱要谁要! 片刻后,缓过来的佐助走到鸣人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说:“还能走吗?” “呵……呵……”漩涡鸣人嘴角抽了抽,有气无力,满肚子抱怨:我能不能走,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真麻烦。”自知可能用力过猛的宇智波略心虚,又不能把鸣人丢下不管,只好上前把人扶起来,难兄难弟地艰难前行。 漩涡鸣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身体太痛,说话都不清楚了,“别、别……” “哼。”宇智波佐助开口讽刺:“你以为你这样还能走回去?”我偏要送! “……”口胡!我要说的是: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说!! 拳头握紧,漩涡鸣人吸了吸鼻子,觉得今天的佐助真是个神经病。 自我感觉良好的宇智波浑然不知,在未来的朋友心中,对他的评价已经改变了。 “你自己进去吧,我要回家了。”把鸣人送到门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明天见。” “……”不,并不想见到你。 漩涡鸣人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伤人的话来,含糊地应了声,见佐助走了才一撅一拐地开门进去。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多糟糕? …… 一晃数日过去,情况好转,作为族长的父亲已经可以按时回家了,在家里很少谈公事,但从父亲轻松的神色中,可以判断:在依然找不到团藏的尸体的前提下,宇智波的嫌疑被逐渐排除。 倒是出门时经常有意无意地听到别人说旗木卡卡西,与事情刚发生时隐瞒大众的应对方式不同,高层似乎认定了凶手就是卡卡西,连通缉令都发下去了。 卡卡西在这个时段的名声显然不怎么好,大部分人并没有惊讶。既有因为全心信赖火影,所以对于火影发布的任何指令都不会怀疑;又有卡卡西一向冷酷的表现,以及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好似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都不稀奇。 觉得卡卡西会变成这样,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所以心怀愧疚的宇智波佐助承担起了对未来的同伴的训练,主要是针对鸣人。 至于小樱,虽然他很愿意,可是医疗忍术不是他研究的范围,有心无力,但他不介意把小樱拉来一起做陪练。 春野樱以前见到佐助是跑过来的,现在见到佐助就想快点跑——虽然佐助没有对她做什么,可先是有鸣人的下场在前,加上她是一个理论派,实战稍微有点儿…… 每一次,虽然佐助都很好的安慰了她,可是那种没有说出来的嫌弃,还是让她招架不住啊。 没什么比被喜欢的人嫌弃更郁闷的事了!再这么下去,她那剩下不多的自信心都会被摧垮了好不好! 承担起老师的职责的宇智波:你们俩真的太弱了,怎么办? 话说我以前也是这么弱吗?就这样我鼬哥都没弄死我呢? 在上课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鼬的查克拉,抬头一看发现外面的电线杆上停了一只乌鸦,然后他就坐立不安了。 自从知道止水哥会用乌鸦和哥哥互传消息,而他作为亲弟弟却只能干等,他就对乌鸦特别敏.感,总觉得有些乌鸦很机灵,看起来不是普通的鸟儿。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宇智波佐助跟鸣人说了声,“今天不去了,你自己练。” 漩涡鸣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家冲出了教室,一点都不淡定,“什么嘛,不想来硬要人家来,来了又不去了……” “鸣人,你在嘀嘀咕咕什么?”伊鲁卡正好听见,随口问了句。 “没!我什么都没说!”漩涡鸣人担心被留下来教育,也跟着众人往外走,“伊鲁卡老师再见!” 宇智波佐助回到家,在玄关看到了哥哥的鞋子,眼睛一亮,直接跑上楼,敲了敲门,“哥哥?” 里面传来很小的动静,不一会儿,宇智波鼬拉开了门,他也想见到数日没见的弟弟。 “哥……”宇智波佐助刚扬起的唇角,在看见鼬此时的状况后——上半身脱了衣服,缠着绑带,有药膏的气味——立刻抿住了唇,紧张地有些阴沉的表情,“你受伤了!?” 宇智波鼬颇受用,却还是摇了摇头,戳了戳欧豆豆的额头,“别担心,是小伤口。” “受伤了就好好躺着,你可以直接叫我进去的。”宇智波佐助不悦地说道,觉得他哥就是不知道轻重,对自己的身体半点都不重视。 “所以说啊,不严重。”任由佐助拉着他走回去,在床上躺好,一副病弱样的宇智波鼬心情挺美。 果然,佐助就是佐助,没有什么疏离的。 宇智波佐助迟疑了下,小心地问道:“是……谁?” 就算鼬的任务是去追回卡卡西,可卡卡西不会对鼬下手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