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燃纪》 第一章 书生林墨砚 碧落山,位于禹国的东方,在东郡辖区内,禹国北面是护国河—黑海河,黑海河流向大海—北沧海,其它三面环山,所以东郡也被称作东林郡。此时,在东林郡的东方边缘的碧落山,正热闹非凡,因为碧落山这里有一个村镇,林家湾镇,今天刚好是当地林家湾学院的招生典礼。 上午九时左右,阳光正好,不骄不躁,一束束的阳光透过碧落山的绿叶折射出一道道绚烂的彩色阳光照在一个个青涩稚嫩的笑脸上,这注定是美好的一天,因为,典礼已经正式开始了。 “来来来,报名的娃娃们随爷爷来东门。”一声苍老却不乏高亢的声音传来,寻声望去一人穿着正式的青衣褂,脚底一双清风靴,外加一顶高挑束冠帽,颇有几分大师的风范,面容和蔼,小眼睛,一对长眉已染上白霜,特别让人印象深刻。这正是我们学院的栢长青院长,人称‘长眉院长’。 一名屠夫打扮的中年人走过来说道:“原来是栢院长,久仰久仰,在下林家湾镇北头林大壮,人称林大屠。” 院长笑道:“你林大屠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又不是只吃素,哈哈,不过你长得五大三粗的,你儿子长得倒是英姿有模有样的。” 大屠笑道:“让院长见笑了,来小壮,快来拜见栢院长。”只见大屠后面走过来一位七八岁的小娃,脆生生的喊道:“长眉爷爷,我要学武术去碧落山上抓野兽。”这小壮也不怕人,嘟着嘴,胖嘟嘟笑嘻嘻的,看着颇让人喜欢。 “哈哈,好好,等你学好武术后,爷爷带你抓野兽玩。”院长开心的笑道。 “让院长笑话了,小儿天天不想着读书考取功名,净想着这些危险的事,也怪我家那内人护小壮护的紧,我打都不能打,说多了也不行,索性学院招生,让学院的老师院长管教我家小壮,我想我那内人怎管不来了吧。”林大屠无奈的道。 “林大屠你长的高大威猛的,原来还是怕媳妇的人啊,不错不错,哈哈。”栢院长似乎笑的更带劲了,好像想到了什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穿着一席黑裙的长发端庄的美少妇,哎,不想了,院长摇了一下头。 “来,小壮,爷爷带你进去报道”院长拉着小壮说道。 “栢院长好,带小儿小枫前来报到”双福酒楼的丁胖老板说道。 “栢院长好,幸会幸会,今日带小女林萱萱来学院入学,麻烦院长和老师们照料了”一位武者装扮的中年大汉拱手说道,长得浓眉大眼,身长一米八五左右,颇有几分高手风范。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带自家小孩前来报到,院长和五位导师都忙得不亦乐乎,一切进行的井井有条,整个学院在忙碌和喜悦的氛围下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事务。与嘈杂的前院和前厅相比,后院倒显得比较安静。 在后院的一个厨房里,锅灶前大板椅子上躺着一个身穿灰白色的麻布少年,名叫林墨砚,少年一副书生模样,十五六岁左右,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皙,剑眉,整个人看起来眉清目秀,看着很是斯文乖巧,颇有几分帅气,但此时眉头紧锁,增添了几分忧郁的气质,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哎,今天又得出去钓鱼打猎了,这么多人,我得要做多少份饭啊,还好和我一块来学院的其他学生都离开学院了,想想真有些羡慕他们啊,有的考取功名在东林郡,大都成为武者,不是去报效国家就是在碧落山脉加入狩猎团队,还有些继承家产娶妻生子的都有,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书院做苦力,一干就是六年。不过想到原因,也就释怀了,怪就怪自己有求于人。该死的长眉老头,整天就知道忽悠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了真是在忽悠我,不把你眉毛给扯断,不把你门牙打爆,我就不叫林墨砚。”林墨砚靠着墙壁一边想着自己的遭遇,一边嘀咕着。若这时要是有人听到林墨砚的嘀咕声,绝不会认为这是一个斯文乖巧的少年。 下午时分,嘈杂的人声已不在,但喜悦和忙碌还在,新入学的小孩在导师和家长的帮助下已稳妥的住在前院的一排由松花木建造的木屋里,正享受着入学的喜悦,没事和几个住一起的同窗们聊起家常来了,有的更是吹得上天入地,诉说着他最牛逼的故事,向其他小屁孩吹嘘,享受着他们崇拜的眼光。不管怎样,他们毕竟忙碌了一天,毕竟才六七岁的小孩,现在肯定等着大吃一顿,他们的大厨,此刻正在奔赴战场,为了给他们做上一顿大餐,今天必须满载而归。 林墨砚熟练的带上了自己的捕猎工具,铁锹,麻绳,鱼竿,绷带,匕首,熏香,还有腰间的砍刀等等,轻车熟路的走小道奔向了碧落山脉,这几年的摸爬滚打,捕猎经验甚至比当地的狩猎团的人都要高的多,特别对山脉的地形事物那是如自家后花园一般熟悉。 他这野外生存狩猎的本领真的是这林家湾镇独一独二的,这大概是因为那柏院长,长眉老头够穷造成的吧。每个月的积蓄除了花销,都不够吃的。 “死长眉老头和自己那五个老师真的能吃,每次做的饭菜都被他们吃个光,平时给的月钱根本不够吃,害我隔三差五的来捕猎,哎,算了,好像上辈子欠了他们似的,今天还多了六十多名新生,我得加快步伐了。”林墨砚一边想着,一边小跑着向碧落山接近着,只看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碧落山,只留下了淡淡的脚印。 第二章 意外发生 在碧落山一个不起眼的山谷内,里面长满了合式各样的乔木林和灌木丛以及各种植被,谷内花香怡然,果树众多,各种雀儿欢呼跳跃,好不热闹。谷外长满了杂草和藤蔓,只留下一个窄窄的洞口,只见一身灰白麻衣的少年手持熏香正在缓缓进入谷内。抬头望去,终于进入了谷内,少年径直的走向了谷内的寒潭。这少年正是从学院赶来的林墨砚。 只见他坐在寒潭边,掏起了包裹里的鱼竿,熟练的挂上鱼饵,然后放入寒潭中,静待着鱼儿上钩。很快,水面的浮漂有了动静,清秀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看准时候双手用力,一条黑背白肚的鱼儿就浮出了水面,落到了林墨砚的手中。 嘻嘻一笑,林墨砚自语道:“几天不来,看样子你们是饿坏了,这么快就忍不住诱惑来到小爷的怀抱里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嘿嘿。” 挂上鱼饵,林墨砚继续开始钓鱼,陆陆续续的,不一会功夫就又收获了七八条鱼,这让他十分开心。心想着不能钓多了,要给鱼儿正常繁育的机会么。要做到细水长流,每年都有鱼吃。 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林墨砚笑道:“再钓一条我就不钓了,再去挖点野菜,菌类蘑菇就回去,今晚熬几大锅鱼汤,让新来的小家伙们补补身体。嘿…来了…鱼儿上钩了。” 正说着,林墨砚感觉手中的鱼竿往下一沉,鱼线一下子就绷直了,这让墨砚心头一喜,叫道:“吆,原来是个大家伙啊,看来今晚小家伙们有口福了。” 这次墨砚不敢太用力,开始小心起来,手上用柔劲和水里的大家伙周璇起来了,一步一步的拉线,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水潭中,那个大家伙使劲的挣扎,让平静的水潭溅起一朵朵水花来。墨砚小心翼翼的用力,终于把大家伙拽上了水面。定睛一看,墨砚露出了笑色,原来不是鱼儿,原来是一只背着甲壳,有着短小四肢与尾巴的一只老鳖,怪不得这么费劲。 墨轩把老鳖从鱼钩上取了下来,仔细打量着这大东西,才发现这大家伙不是老鳖,因为这个家伙的壳上带有花纹,而且壳很硬,一般鳖的甲壳不硬,也不带花纹。这明显是一只乌龟。 “管它呢,不管乌龟也好老鳖也罢,反正今晚都得炖了喝汤,哈哈。”墨砚笑道。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惨叫回荡在山谷内,山谷明显没有其他人,这惨叫正是从墨砚的嘴中发出来的。真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当了一辈子的猎人,今天却被猎物给咬了,真是大意啊。 原来乌龟趁着墨砚得意忘形之际,狠狠的咬住了墨砚的左手的大拇指,只见一抹嫣红从指间流出,疼的墨砚小子直喘气,墨砚没办法,疼的也不敢去拍打乌龟,只好把手连带着乌龟放入了寒潭中,等了一会,乌龟才松开嘴,向寒潭深处游去。 “妈的,畜生啊疼死我了,下次非把你再钓出来不可,不把你的龟壳打烂,我就不姓林,再把你给炖了。”墨砚感觉疼痛稍缓了些骂道。 墨砚把手在寒潭边清洗了一下,正打算用绷带缠一下的,哪知起身时一不小心脚底一滑,顿时跌进了寒潭中。从小生活在大山中的墨砚水性哪有那么好,在水中墨砚才知晓原来寒潭温度这么低,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游泳了。墨砚就这样慢慢沉入了寒潭中… 第三章 谷中谷 水潭中,光线昏暗,林墨砚感到无比的寒冷。寒气直逼内脏,还要忍受着水的压力,连呼吸都不能做到。慢慢的朝着水潭深处掉落,那一刻,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实实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寒冷和恐惧,脑海中一一浮现了父母朋友院长老师们的面孔。 心底有太多的情绪迸发出来,伤心,绝望,有不舍,有悔恨,有自己尚未实现的修仙梦,有自己尚未孝敬的父母,种种的一切不甘和留恋,形成了强大的求生意志,我不能死,我想好好活着,我要活下去... “难道我林墨砚今天就要死在这破水潭中么,老天难道真想要了我的命么,我不能死,我还没和亲人朋友告别呢,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因为我真的真的好想走出林家湾,走出东林郡,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林墨砚心中不甘的想着,挣扎着,坚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墨砚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但他确定的是,自己现在还没有死,还有意识,即使意识很模糊,但也能证明我还活着,没死。林墨砚一遍遍的在心中念叨中,我没死,还活着。这时,林墨砚紧闭的双眼感受到了光,对,就是光,他感觉到了光的存在,不像在水潭中那么昏暗无比,而且能呼吸了,但此刻他也没有了力气睁开双眼。 黄昏时分,太阳已挂在西边山头。学院内,前院里,新生娃娃们已渐渐感到饥饿了,一个个懒兮兮的躺在床上或坐在椅子上,只有少数在外面瞎逛。 安静的山谷内,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潮湿的谷内回荡,林墨砚迷迷糊糊感觉到有水滴溅在自己的鼻子上,痒痒的,但根本提不起力气来挠。过了好一会,才有力气挣开来双眼,林墨砚愣了好一会。 “我林墨砚还没死,还活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不过这里是哪里,怎么还在山谷里面,不过这山谷以前也没来过啊。”墨砚吐了一大口潭水出来,缓了口气,疑道。 “不行,我得赶快出去,回去给他们做饭,要不然他们该担心了,特别是张烈头,被他知道了,父亲和他就该出来寻我了”墨砚双手吃力的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叹道。 寻着水源望去,发现自己此时站在浅滩,身后又是一个山谷,而眼前是一条暗河,从高处流淌下来,哗哗的水声虽然不大,但也能解释出墨砚心底的困惑。 “那个谷中的潭水下面居然有条暗河,怪不得每年青梅时节来钓鱼也不见潭水溢满出来,暗河连接着地势矮一点的这个小山谷,而我正好侥幸的落在了潭底暗河口附近,随着水流一路被冲进了这浅滩,这谷中谷。”林墨砚饶有兴致的想道。 拾起思绪,林墨砚转过身去,仔细打量着这个内谷。内谷不大,谷外有条暗河浅滩,正是墨砚醒来的地点。暗河不流向谷内,而是经过山谷径直朝前方流去,暗河很浅,但远远望去却能看见水流。这下墨砚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因为他看见的黄昏的夕阳。 想来也是,本来自己在山脉的中部附近的山谷,被这暗河一路冲到了这山脚的谷内,所以会看见阳光。再也不会感受到在昏暗无光的水潭中等着被淹死的无力感了。 林墨砚呼了口气说道:“哎,不想了,没死就是最大的幸事,活着的感觉真好呀。我得赶快回去了,不过我要先看看这内谷里面再走也不迟” 拿定了主意,林墨砚快速的走进了内谷。内谷除了谷口,四周都是封闭的石壁,谷内空气潮湿,加上空间很小,让墨砚感到呼吸很是难受,全是水质青苔的怪味。四周打量了下,也没什么好看的,墙壁岩石摸起来还湿漉漉的感觉,有的还披上一层墨绿色,应该是青苔吧。 林墨砚正打算出去之际,不经意扭头瞬间看见了一大块蓝色的岩石,还闪着微光,好奇的走了过去,惊讶的道:“咦,这蓝色的岩石好美呀,摸起来质地很硬像玉石一样,不过怎么形成的呢,搞不懂,我要不要弄点带回去研究研究” 刚说完,墨砚就打算实施起来,可发现自己身上没任何铁器工具,再加上这蓝色岩石太过坚硬,拿它是半点办法也没有。想到这里,墨砚突然大吼了一声:“妈的,我的鱼还放在那里。” 只见林墨砚三步两脚的跑出了洞口,沿着浅浅地暗河水向着夕阳跑去,拖着长长的背影,消失在了尽头。 第四章 月下谈话 月上中天,皎洁明亮,柔和的月光把碧落山脉烘托出一片宁静与祥和。一片一片的月光,温柔地洒落下来,洒在山谷,洒在河边,洒在耸入夜空的古塔,洒在藤蔓垂垂的岩壁。青石铺就的小路上,有一少年身影夜色疾行,身体左摇右晃的,还时不时的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被这静谧的夜晚衬托下,显得异常滑稽和狼狈。 这狼狈的身影,正是匆忙跑离山谷寻鱼归来的少年林墨砚。此时的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任凭月光洒在身上,泛出点点银光。 “终于赶回来了,幸好鱼没弄丢,要不然真他妈的窝囊。”墨砚喘骂道。 当看到了那学院的一栋栋古朴的房屋后,他大呼了几口气,平复下跳动的心,也不那么着急了,背着一麻袋鱼扛着鱼竿不急不慢的向学院大门走去。 快走到了院门口,便看见一席熟悉的背影伫立在月光下,脑海中张烈头的身影渐渐清晰。张烈头,本名张焱烈,在学院里主要教学生些拳脚功夫。他相貌堂堂,剑眉星目,身长七尺,古铜色的肤色,一双眼睛深邃而平静,三旬年纪却依然风度翩翩,气宇轩昂,阳刚而不失睿气,沉稳而不失英气,给人一种踏实安静的感觉。 在墨砚的心中,张烈头在他的心中是不可磨灭的。自记事起,张烈头就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当中,他经常来我家陪父亲喝酒聊天,是我父亲的挚友,特别重情义,甚至在我看来,他对我父亲简直比亲兄弟还亲,什么好事都会想到我父亲,什么事都要咨询我父亲的意见,待我父亲特别和气。但对我却颇为严厉,我从小就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但时间长了,也就释然了,可能张烈头就是这么一个人吧。 林墨砚眼里,他就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大叔,也是一位重情重义的酒徒,终日与酒相伴,也是一位严厉苛刻的长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张烈头更是一个孤独的人,因为从小我就能感受的到他内心的孤独。也是因为这样,很多时候烈头对我的批评和教育我都不想去反驳,也是因为能感受到烈头批评话语下的实实切切的关心与爱护吧。随着年纪的增长,我越来越能体会的到那份关心和呵护。 “回来啦。”张烈头背对着墨砚平静的说道。 “嗯,回来了”墨砚应道。 “遇到什么麻烦了么?”烈头转身看向天上的月亮讲道。 “是的,不过已经没事了,还有,新生娃娃和院长他们...还有这鱼。”墨砚刚说道。就被打断了。 “你不用管他们,他们在双福楼吃酒呢,他儿子今天入学学院,丁胖老板客气,今晚宴请了全院的人。”张烈头道。 “鱼你放在厨房里就好,灶台上有馍馍,锅里有肉馅草饼,还是热的,趁热吃了,吃完赶快休息。”张烈头看了下一脸狼狈的墨砚,又补充道。 “嗯,知道了,那我进去了”墨砚回答道。 “等一下,我有件事问你。”烈头突然叫住了墨砚说道。 “啊,嗯,什么事。”墨砚道。 “你这六年为什么不离开学院,不去考取功名,也不去做一名武者,仅仅是因为栢院长说过的话么,那这样的话,你可以死心了”烈头沉声的道。 “是的,就是因为听到了栢院长酒后说过的话,我听到了关于外面修真界描述,有法力无边的魔头,有飞天遁地的修仙者,有妙用无穷的异宝。我这六年,当了他六年的厨子,求了他六年,现如今他答应给我个机会可以踏入修真界,我更不能放弃”林墨砚坚定的说道。 “如果他说的是胡话呢,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去了大世界,你随时都会死,在强者的面前,你的命根本不属于你自己,你也无法掌控,你更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没有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外面的世界很残酷,也很现实。不够强大,你做什么都蹑手蹑脚,在强者的鼻息下苟活,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么。”张烈头对着墨砚呵斥道。 “是,既然知道了外面有更大更精彩的世界,我就要走出去看一看,哪怕身死又如何,因为我愿意,当我听到外面大世界的时候,我的心在跳动,我的血液在沸腾,我的意志很坚定。”林墨砚大声的应道,他这是生平第一次和张烈头这么大声说话。 “幼稚,笑话,你难道什么都不在乎么,明年,后年,不知道几年后,你在外受尽磨难,低声下气,更或者你身死他乡,你对的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么?你平平安安的和自己的父母过一辈子不好么?”张烈头回斥道。 “我不在乎多少年后我会变的怎么样,无论活着也好,死了也罢,我只在乎多少年后的我会怎么看现在的自己。生我养我的父母,我虽然舍不得,但他们最起码能好好地活着。我不想让自己委屈的活着,如行尸走肉,没有灵魂。还有,因为我知道,人生匆匆不过几十载,父母终将离我而去,但修真界不同,那里有灵丹妙药,有法术神通。我要是变强了,父母终将由我来守护,我不想他们早早离去。”林墨砚几乎声嘶力竭地吼道,夹杂着咸咸的泪水。 “可你不明白,修真界是多么的残酷与无情,就算变强了,也还有比你更强的人,去践踏你的尊严和底限,你还年轻,不懂,也没经历过。”张烈头郑重的说道。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最起码我不是在这委屈安逸的过完几十载,所以我不后悔。”林墨砚看着烈头说道。 “张烈头,你不用再说了,你越说,我内心就越坚定。因为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内心和要坚持的东西。既然已经知道有外面的大世界,我就要出去看看,我堂堂血气男儿,有什么好胆怯的。”墨砚又紧接着道。 “男儿不展凌云志,枉负世间走一遭!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哪有这么多的顾虑和在不在乎。”林墨砚对着天空的皎月喊道。 “好,好,好,这么多年了,直到今天才知道,才真正了解你。原来你心底藏着这么狂的傲骨和血气,我是说你狂妄呢,还是说你自大呢?”张烈头突然笑道。 “我就看你能走到哪一步,林墨砚,明天晚上九点,后山见,柏老头能帮到的,我只会比他更强。”张烈头甩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月光下,剩下林墨砚一人在原地发呆,在思索着,此刻脸上满是笑意,回味着刚刚那一句话。他很激动,血液在跳动,在燃烧。他要开始踏上他的征程了。 第五章 告知父母 翌日,天刚微亮,林墨砚就已洗漱完毕了。急匆匆的跑到后院北间厢房,扔了张纸条放门口,顺手拿个石块压下,随即转身离开,头也没回。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生疏。只见纸条写道:“更老头,有事回家一趟,墨砚。” 更老头,学院的老厨子,不知道干了多少年,本名墨砚也不清楚,只知道别人管他叫更叔。这六年来,墨砚和这位更叔相处的很是不错,毕竟由于墨砚的缘故,更老头这六年来几乎很少做饭了,除了墨砚回家的时候,要不然整天浇浇花,逗逗鸟的,日子过得很是休闲。从一开始敲门请假回家到现在的写纸条,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六年的相处早已知晓对方了。 墨砚的家在林家湾镇的东头,也依傍在碧落山脚下,离学院也就三四个时辰的距离。此时山间小路上,墨砚迎着朝阳向东跑着,说不出的快乐和激动。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踏上修仙路这么大的事,他肯定要和自己的父母说一声,对于张烈头昨晚的话,他隐隐觉的张烈头很不简单,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深邃平静的眼眸,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无论怎样,只要能踏上这修仙路,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相信烈头,他说帮我,就一定能做到。”墨砚走在回家的小道,看着前面生机盎然的花草,不加思索的沉吟道。 林家湾东头,一户人家中,一中年男子浓眉大眼,大腹便便,体态偏胖,光着膀子坐在前院削木头,脸上稍带着些许汗水,正勤勤恳恳的做着手底的活。这正是林墨砚的家,他父亲林福山是当地的木匠,平时基本都在家做做木工的活,给别人做做家具厨具之类的。他的母亲,名叫李雪莲,面容和蔼,为人朴实善良,勤劳能干,和这里大多数妇女一样,等孩子大了后都去当地的狩猎团去做做饭,洗洗衣服啥的,给家里挣些闲钱以备不时之需。 “砚小子,你回来啦,我看你有好几天没回来了呢?在学院过得怎么样啊?要不要爷爷给你张罗门婚事啊?看你也不小了。”村口的耀老爷子望着迎面走来的林墨砚,抽了口旱烟,笑眯眯的说道。 “耀爷爷,我还小呢,我觉得大冲哥应该可以成家了。”墨砚笑着回道。 “那个瓜娃,和他爹一个德行,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做水手,和他爹在骏河一年四季随渔船漂来漂去的,也不知道回家看我这个老头。”耀老爷听到墨砚说他孙子林立冲,嘴角都气歪了,吐出烟气,骂道。 “这样啊,那就更应该给冲哥张罗婚事了,那样就有人管了,你说呢?耀爷爷。我走啦,爷爷你保重。”墨砚笑嘻嘻的回答道,径直向自家门前跑去。 “对呀,给冲娃子办个喜事,他怕没个一年半载的也走不开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耀大爷猛吸了口旱烟,眼冒精光的想道,嘴角还带着说不出的笑意,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几岁。 “老爹,我回来啦,你还在做木活啊,我去给您倒杯水吧。”墨砚推开家门,一眼看见正在做活的父亲,开口说道。 “砚儿回来啦,哈哈,回来的正好,来,把我的墨斗拿去加点墨汁,我等会要用。”林福山应声回头看见了林墨砚,满面笑容的道。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加。”墨砚拾起地上的墨斗,看了下父亲,应道。 “爹,砚台我没找到呀,你放哪里啦?”墨砚在房里喊道。 “我不知道啊,砚儿,你自己好好仔细找找,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了。”林父一声粗犷的话语传来,随后继续埋头做他的木活。 林墨砚一阵无语,继续找寻着砚台。 “爹,我找到了。你把它放在柜子底了,都蒙上灰尘了。”墨砚掸了掸灰,喊道。 “爹知道啦。”墨砚父亲应道。 “爹,这砚台的墨粉都结块了,棒槌在哪啊,我把它磨粉。”墨砚又喊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爹忙着呢。”林父不耐烦的回道。 “好吧,我就知道是这样。”墨砚瘪了瘪嘴叹道。 过了会,只见墨砚把砚台放在地上,拿着棒槌捣鼓着里面的墨块,还时不时的加一些水,磨着砚台。磨着,磨着,林墨砚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林墨砚的名字不会是这么来的吧,父亲做木匠虽然要用到墨和砚台,但起名应该不会这么随意吧。”墨砚小声嘀咕着,摇了摇头。 林墨砚加好了墨水,起身走出门外,把墨斗放在了父亲的旁边,看着父亲,不自觉的问了句:“爹,我的名字是谁给起的呀。” 林父看了一眼墨砚,想了一会,随之说道:“废话,你的名字肯定是我起的呀,当时你特别小的时候,特别容易哭闹,只有看我干活的时候,看我削木头,看我有时磨着砚台磨墨,你才会不哭闹。” “本来打算给你起名林木头的,因为为父干木匠么,整天和木头打交道,不过你母亲嫌它不好听,就叫林墨砚了。”林父可能想起了墨砚小时候,又补充的笑道。 “啊,真是这样啊。”林墨砚一脸黑线的想道。 “不过,还好还好,比木头强多了,林墨砚也不难听。幸亏自己的母亲大人啊。要不然叫我现在怎么见人。”墨砚庆幸的笑道。 “你嘀咕啥呢?”林父望着儿子说道。 “没没,没有,爹,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墨砚正经的说道。 林父放下手中的活,看着墨砚,说道:“嗯,你说吧。” “我...我要去外面的大世界了,我想出去看看飞天遁地的修仙着,我要出去见识见识,我要开始踏上修仙的道路了。而且,烈叔已经同意帮我了,让我今晚去学院后山找他。”林墨砚此时很是紧张,生怕父亲气愤难过,不为别的,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墨砚更是个有血有肉的少年,怎么会忍心让父亲难过。所以特意把烈叔拖下水,怯怯的说道。 林父听到了后,看了眼面前的儿子,沉思了好久,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墨砚此时颇为紧张,也不敢插话,就静静地等着父亲开口。 林父长叹了口气,说道:“下定决心了么。” “嗯,决定了。”墨砚看着父亲坚定的道。 “哎,那好,你烈叔不是一个不懂分寸的人,既然他都同意了,肯定有他的理由。我相信阿烈。”林父叹道。 “到了外面要照顾好身体,注意安全,能忍就忍,知道吧。”林父补充道。 “嗯,儿子知道了,我会的,父亲你在家和母亲要好好地过日子,我不会出去太久的。”墨砚此时有点哽咽的说道,但也有点激动,感情父亲是因为烈叔的原因啊,还好把烈叔挡在自己前面。 晚上,林父看着墨砚走出了门口说道:“你快回学院吧,你母亲那里我会说的,她平时很少回来,只能等冬季碧落山野兽活动的少的时候,捕猎团才会放假,她才会回来家待着。” “嗯,父亲,你保重,我短时间内是不会出去的,我这些日子,会经常回来的,那,父亲,我回学院了。”墨砚看着父亲深情的说道。 月下孤影,林墨砚走在林间小道,一路无言,顺着原路返回学院。 第六章 初闻大陆 学院后山,翠竹成荫,晚风阵阵,哗哗哗的声响在竹林间游荡。林墨砚正抬头望着星空,思绪随着月光不知道洒落到何处,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月亮发呆,让本该阳光帅气的脸庞上多了份忧郁的气息,颇让人为之着迷。 “你是在纠结么,如果现在改变注意的话,也未尝不可。”张烈头闲庭碎步的穿过竹林,如风一样的自然,落到了墨砚的身前说道。 “不,我是在想,有没有人能够强大到与日月比肩,手可摘星辰,跳出这天地的束缚。”林墨砚转过头淡淡的道。 “哈哈,狂妄至极,萤火之光焉能与日月争辉,就算是徒手劈山断海的大能们,在这日月面前,也显得十分渺小和卑微,像一抹萤火,随着岁月的流逝,终将化为乌有,不复存在,而日月常在。”烈头英气的眉头皱了下,随即大笑道。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就算是至强者也免不了在日月下与我共呼吸的命运。“林墨砚默念道。 “你想说什么?”烈头诧异的说道。 “我想说的是,我抬头仰望的这一轮明月,也不一样高高在上的挂在那些大能者的头上,既然彼此同在这日月的束缚下生活,我林墨砚不比任何人差,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强者的。甚至有一天,我会踏上这天,踩一踩那日月星辰。”林墨砚眉眼紧皱,霸气的说道。 “好,你既然舍弃了那安逸的生活,选择了这血雨的征程。我要是在多说些什么,也显得我太没气概了。从今天起,你林墨砚是生是死,那是你自己的命,是龙是虫,也是你的命,与我无关。总之,你所有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好坏,都是你自己走完,我不会插手。”烈头好像被墨砚豪情壮志的话语激起了心中的热血,豪情的说道。 “你要知道,这片大陆要比你想象的大的多,也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危险的多,不仅有人类,还有妖族、魔族以及各类异族,万族同存,物竞天择。因为会影响到你的心境,所以我不会告诉你那么多。你要是能走到后面,你自然就知道了,走不到,那是你的命,是你自己选择的。”张烈头平复了下心情,转而讲道。 “嗯,我知道。”墨砚正听的起劲,应了声烈头。 “就从你这东林郡说起吧,东林郡隶属于禹国,禹国有四郡,西方是西沙郡,南方是南山郡,东方正是这东林郡,北方是北海郡,又叫国郡,因为禹国的国都在这北海郡,位于禹城内。禹国北面是仓海国,紧连着北沧海,三面环山。西面是魔晶山,挨着西岐国。南面是大南山,大南山有南郡十三林,每一个林都代表着一股势力或帮派,每一林都有不弱于任何一国的能力。东面是碧落山脉,穿过山脉是武丹国。”烈头长吸了口气,缓缓的讲道。 “这么多国家和势力宗派所在的的陆地被叫做雪苍域,雪苍域也不仅仅只有这么些国家和势力宗派,雪苍域的大陆上有几百个国家和势力宗派林立。而雪苍域之外,更有新的大陆,更广的天地,我现在就不和你多说了,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雪苍域。”张烈头又跟着讲道。 林墨砚此刻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张烈头娓娓道来的新知识,如久旱逢甘霖一样,贪婪的吸收着,仿佛有了春的生机和活力。他从来不知道禹国有多大,有几郡,也不知道碧落山脉东面是武丹国,不知道禹国周边有这么多的国家和势力,更不知道这雪苍域以及域中的几百个国家宗派。他这一刻彻底的了解了,这片大陆真的很大,很精彩,还有雪苍域之外的大世界,都等着他去探索,去征程。 第七章 神秘盒子 “在雪苍域这片大陆上,无论人,魔,妖还是异族,他们所有的修行法门,修行体系,都统称为修真,各族的修士,都可以自诩为修真者。所以,在芸芸修士眼里,这片大陆,这片世界,也是修真界。雪苍域之外同样如此,只不过是一个更为强大的修真体系的世界。”张烈头抿了下嘴角,看着如痴儿般的林墨砚,又继续的说道。 “那人族和其他族修炼的境界怎么划分呢,强者和弱者之间应该有明显的划分吧?”林墨砚问道。 “当然有,我今晚就和你简单说说人族的大体境界的划分,妖族,魔族和其他异族的,等你以后去了南山书院藏书楼看看就知道了,还有许许多多你不知道的,我和你这个土著说到天亮也说不清,也说不完。”烈头笑道。 “呵...呵,自己确实是土著。”墨砚无奈的道。 “人族总的来说大致分三大修炼体系,修身,修境界,修灵魂。修身的叫做行者,修灵魂的是灵者,修境界的修士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武者了。不过武者的定义很广义,对于这片大陆来说,我辈修士其实都可以叫做武者,不管是修身还是修灵魂,都是寻求武道的巅峰。但现在的修士统统被称为修真者,武者的定义就狭义些了。”张烈头慢慢的讲道。 “在这片大陆上,主要都是修境界的武者,因为修肉身是最痛苦最折磨的修炼体系,最致命的还是晋升突破时会加大瓶颈的难度,往往行者修炼个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无法突破瓶颈老死去的。而有灵根的修士很少,但他们却是天生的宠儿,他们从小灵魂就强于别人,在阵法,炼丹,驭兽等方面让别人望尘莫及。他们是修真界界的香饽饽,也是摇钱树。当不成灵者,修士肯定都去选择当武者了,行者除了危险难突破之外,连功法体系都寻不到,更别去谈修炼了。”烈头又紧接着说道。 “武者的境界从低到高大致可划分为武徒境、先天境、筑海境、玄丹境、化婴境、破域境、封王境、霸皇境...。而灵者对应的境界分别是灵徒、灵师、灵海境、灵丹境、灵婴境、破域境、封王境、霸皇境...。后面的境界我就不一一说了,有的连我也不太清楚。在这雪苍域,化婴境就可以横着走了,就有你想不到的神通术法,更别说后面的境界了。所以你的路很远,看你能走到哪一步了。”张烈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以前的我,总以为先天境的武者就是强者了,果然,走出去,才会懂得更多,不至于坐井观天,自欺欺人,哈哈,自己连先天境都没达到,果然是个菜鸟啊。”林墨砚自嘲的笑道。 “看来你心态很好呀,不仅没有丧失斗气,反而一笑释怀啊,气度胸襟很好,不错,是个好苗子,看来这雪苍域是困不住你啊。”张烈头看了眼墨砚,欣慰的说道。 林墨砚整理了下心绪,秀气的眼眸望着烈头说道:“谢谢烈叔夸奖,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我走后,我父母亲人就委托你照看了,还有,烈叔您自己也要保重好身体。” “这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不在东林郡,不在禹国,甚至不在雪苍,这片雪苍域也没人能伤害到你父母。”烈头平静的说道,好像在承诺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林墨砚望着烈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已经明白了烈头肯定不简单。心里顿时有了小九九,脸上突然泛起了笑意,嘴角微斜的说道:“烈叔啊,你看今晚我来,知道了这片大陆的广阔和武道路上的艰难,我一个先天境都没到的小小武者,在这如洪水猛兽般的修真界,我就像在大海里飘荡的一只简陋小木船,随时都可能被海浪淹没啊!” 烈叔听完林墨砚的话语,岂会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啥,心里好笑道:“林墨砚,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哪里不像了?没有吧,我就这样啊。”墨砚一本正经的道。 “你不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么?你林墨砚不是要上天么?还说要去踩一踩天上的星辰,怎么还会怕海浪啊。”烈叔也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很好的掩盖了内心的笑意。 “好吧,烈叔,我两这么熟,这么亲,小侄就不拐弯抹角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看烈叔你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我打算拜烈叔为师,一定好好学习烈叔的毕生绝学,将之发扬光大,壮我烈叔威名,求烈叔成全。”林墨砚随即一副虔诚的语气说道。 “这小子,到现在还在耍小聪明,和小时候还是一样滑头啊。”烈头心里想道,脸上浮起了慈祥的笑容,想起了墨砚小的时候。 那时候的墨砚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因为自己老是喜欢拿着酒葫芦喝酒,他就嘴馋,以为酒很好喝,想喝上那么一口。他就特意缠在身边,装作很关心我的样子,为了喝上那么一口,他就跟我说什么喝酒对身体不好,叔叔你老咳嗽,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理由都有,说是什么为了我的健康着想,还扬言让我戒酒,别喝了,把酒给他保管。当时看他小,我说酒很烈,可拗不过他,就让他喝了那么一口,结果他气道:“什么玩意,这么难喝,辣死我了,以后再也不信叔叔了。” 烈头突然被勾起了很多的回忆,看着装作一本虔诚的林墨砚,心底不由好笑的想道了什么,心底念道:“婉儿,他和你一样的滑头,你的鬼灵精怪都给他了,都不用你教的。要是砚儿来到你的世界,你会不会惊讶呢?” “烈叔,烈叔,你想到了什么呀,这么好笑。”墨砚看着烈头面带笑容的发愣,好奇的问道。 张烈头回过神来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对你说三件事让你明白。” “烈叔你说,我听着呢”墨砚应道。 烈头不急不慢说道:“第一,我的功法,武技,甚至宝物和钱财我是不会给你一样的。” “第二,你也别耍起心思去找你爹,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改变的,就算你爹答应,我也不会改变的。” 林墨砚一阵无语,感情自己说了半天,烈头是一点不领情啊,那让我今晚来后山是为了什么呀?就为了跟我说说这片大陆么,介绍武道么,墨砚想着功法武技都不给我,我怎么修炼境界啊,想着还有第三件事,疑道:“那第三件事呢?” 烈头拖了下语气,说道:“第三件事就是你可以现在选择后悔,我不会说你什么的,.....” “卧槽,老烈头,你耍我啊,我还以为你比长眉老家伙靠谱呢?你简直丧尽天良啊!”墨砚一阵气结,怒骂道。 “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就你这急性子,以后怎么能出去叱咤风云。”烈头好笑道。 “那你说。”墨砚撇了眼道。 “接着,这是我身上唯一一件不属于我的东西,记住,别和任何人说出它的存在,记住,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烈头一把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金属盒子扔给林墨砚,郑重的说道。 “这是什么呀?”墨砚问道。只见烈头早已起身离开,丢了那么一句话:“令牌在栢老头那里,那是你去南山书院的条件,明天记得去取。” 只留下林墨砚一脸郁闷的在后山竹林,趁着月光,向着自己的后院木屋走去。 第八章 南诏令 晌午十分,阳光从云缝里挣脱出来,云雾像幕布一样拉开,林家湾学院渐渐地显现在金色的阳光里。前院的演武场上,新生娃娃们刚刚结束了一上午的训练,一个个精疲力尽的拖着身体往木屋走去。一位七旬左右的老者步履蹒跚的跟在后面,脸上的肌肉松弛黝黑,眼角的皱纹都快把眼珠子给遮住了,浑浊的老眼透着一份迟暮的苍凉。 那老人正是更叔,只见他走过前院的木屋,穿过后院的厨房,径直的来到了东头的一间房屋,那正是林墨砚住的地方。 “砚儿,在屋里么,怎么还没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砚儿、砚儿...”更叔使劲的敲着木门,急切的喊道。 此刻,房间里,林墨砚正在熟睡,他眯着眼,带着笑色,嘴角还挂着口水,好像做了美梦似的。太阳从东窗进来,照向了床头,照在了他那年轻秀气的脸庞,朦胧中,墨砚听到了有人在叫他,谁的声音呢,好熟悉,是谁呢?墨砚就是想不起来,咦,更老的声音,他喊我干甚,啊,更爷爷,墨砚突然醒了过来。看了看外面,都晌午了,怎么会睡过头,打了下哈欠想道。听见外面更老敲门喊他的声音,马上起身去开门。 “更爷爷,对不住啊,我睡过头了,饭也没做成。”墨砚推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更老·说道。 “砚儿你没事就好啊,做饭不打紧的,丁胖老板昨晚叫了几个双福楼的厨子来了,现在专门在学院做饭。我就担心你有什么事啊。”更老关心的说道。 林墨砚望着更老年老体弱的,颤颤巍巍的还不忘关心他,心里不自觉的触动了下,当看到躬着腰,驼着背,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更老,心里又莫名的心疼了几分。 更老又继续说道“对了,砚儿啊,栢院长问我你在哪,说什么你没去找他,还说你是不是变性了,我反正没听懂,只知道他说在演武场等你,人老了,也糊涂了。” “恩恩,是的,我要找栢院长有事呢,更老,我扶你去房里休息吧,我去找院长了。”墨砚扶着更老向北头走去,温和的说道。 前院演武场上,在阳光的照映下,一片金黄,林墨砚一眼就看到了栢院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站在中央,一身宽松的长袍,加上飘逸的白眉,头戴一顶拉风的高挑束冠帽,真的是派气十足啊!只是可惜了这一身行头和相貌啊,要是这六年间去给人算算卦,求求签的,也不至于混到没钱吃饭啊。 “院长好,我看院长您在这感悟天地其中的奥妙,小子我冒昧打扰了。”墨砚转而恭敬的说道,毕竟自己还要求着长眉老头啊。 “哈哈,你小子在我面前就不用假装客套了,你不在背后骂我,我就已经很欣慰了,你说对吧。你这次不就是为了来拿南诏令的么?”长眉老头一副吃定墨砚的表情说笑道。 “南诏令?恩恩,你说是就是喽。”墨砚也不想解释要多,怕解释多了,被长眉老头给坑了就不好了,就一脸平淡的说道。 “恩恩,接着,这令牌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也就是进南山书院的信物而已,再说进去的方式有很多种,只是南诏令没有门槛而已。”栢院长把令牌扔向了墨砚,说道。 “那还有其他要交代的么?比如,功法,武技,法宝啊之类的,传给我一些,我好出去历练啊。”墨砚悻悻地问道。 “有南诏令不就够了么,你拿着这个令牌,你现在就可以去南山书院啦,你的修真梦想不就实现了么。要不是看在你这六年做饭的份上,我还不一定给你呢!”栢老头好笑的道。 林墨砚心中一顿鄙夷,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抠门的主,和烈头简直一样丧尽天良啊,我的人生怎么会遇到你们俩这么抠门的人,真的是心疼自己。 “要不给点盘缠也行啊,去南山郡肯定很远的哇,这总可以吧,院长,院长...妈的,居然跑了,你个老公鸡。”林墨砚正准备着实在不行的话就讨点盘缠的,哪知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人影了,气骂道。 林墨砚望着手中的南诏令,叹了气说道:“也行吧,最起码有方向了。” 第九章 更老夜访 学院里,入夜,月明星稀,素裹的月光从远空倾泻下来,洒向了后院,透过窗沿,映在了坐在床头沉思的林墨砚身上,为他披了件银白色的轻纱,显得异常温馨。 林墨砚此刻眉头紧皱,手里不停的把玩着一个金属方盒,方盒四周都有异样的条纹覆在表面,透漏出一股神秘古朴的气息。他是捯饬过来,捯饬过去的,是左右看看,又是上下看看的,像是着了迷一样,如痴如醉,乐在其中。 “到底有什么用呢,为什么打不开呢,这盒子看着也不像凡物啊,烈叔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肯定还有什么关键之处我没发现。”林墨砚自言自语的说道。 房屋外面,更老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朝着林墨砚的屋子,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砚儿,砚儿,睡了么?”更老在门前轻喊道。 林墨砚正在聚精会神的想着他的金属盒,突然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声音,本能的应了句,谁呀。然后迅速的把金属盒揣进自己的怀里,起身开门去。 “更爷爷,是你啊,都这么晚了,你找我肯定有什么事吧?”墨砚推门一看是更老,立马扶着更老进了屋,关心的说道。 “墨砚啊,听院长说你要出去修行了,爷爷我舍不得你啊,就过来看看你。”更老说道。 “更爷爷,你大可明天再来呀,这么晚了,光线暗,也不安全呀。” 更老听着墨砚关心的话语,眯着老眼笑道:“砚儿,爷爷来是给你送几样东西的,保准以后会用到呢?” 只见更老从怀里摸了本古朴灰色的书,看起来像是有很多年头的老古董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居然也没破损,看着它,仿佛有一股想让人一探究竟的冲动。 林墨砚看着眼前的古书,虽然自己还是修真界的菜鸟,但他也能感觉得到这书肯定不会太平凡。冥冥之中,好像这古书和自己怀里的神秘金属盒有什么联系似的,因为它感受到了怀里的金属盒微微的动了几下,他很肯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墨砚忍住心中的震惊,慢慢的说道:“更爷爷,这书是怎么来的啊?” 更老浑浊的老眼微眯,透着些许精光,缓慢的讲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书具体的来历,我也只是偶然间得到,它曾经给了我无尽的辉煌,但也同样造成了我如今苍老枯竭的模样,即将踏入黄土,远离这世间的喧嚣。” 林墨砚听着更老的话语,更觉得这书不简单了,同样,更老也肯定不是普通人。墨砚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墨砚的神色尽数被更老看在眼里,更老又接着讲道:“这本书太过深奥复杂,我穷尽一生也只是略懂个皮毛,自己现在这样,还是怪自己悟性不够啊,和这书没半点关系,再说老头子我也活够了,只是不甘心回归黄土而已,和你在一起的六年,更让爷爷我萌生了再多活几年的想法,我还想活到看砚儿娶妻生子呢。可是爷爷现在我最多也只能活个三五年光阴罢了。” “更爷爷,会的,你会看到砚儿娶妻生子的,更爷爷,你在多活个几年,等等砚儿,等砚儿变强,砚儿一定会帮您的,你要相信砚儿。”林墨砚难过的回答道。 “砚儿,别伤心,爷爷我又不是生病啥的,就是岁数大了而已,老了,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世人有谁能难逃一死呢?”更老慈祥平静的说道。只是看了眼墨砚,心底有些舍不得而已。 更老从怀里又拿出了一个漆黑的空间戒指,递向了林墨砚,紧接着说道:“砚儿,这是枚空间戒指,在修真界是很常见的,里面有我生平的功法和收藏的一些物品及其杂物,都在里面了。留下的东西不多,爷爷我很愧疚。因为爷爷我是一名行者,行者前期一般都是很消耗丹药宝物来提高身体的强度,打破经脉的桎梏,可到了后期,一般的天材地宝的也都没用了。所以我留下的东西很少。” 林墨砚心中是一片惊涛骇浪啊,更老居然是一名行者,听了烈叔的介绍后,他知道了灵者都是万中无一的存在,而行者更是渺无踪迹,人们连功法都寻求不到,简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啊,居然让自己给遇到了。 林墨砚回过神来,感动的说道:“更爷爷,没事的,你都把自己所有的都给我了,我还能说什么,比起栢院长和烈叔他们,你真的是待我如亲爷爷啊。” 更老看着眼前的少年,露出宠溺的笑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起身说道:“砚儿,你快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嗯,爷爷,我送你。” 月光下,一老一少慢慢的走着,说不出的宁静安详。 第十章 苒儿郡主 碧落山脉,太阳刚刚升上山头,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巨龙吞吐着金色的瀑布,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的照映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早晨的碧落山宛如仙境。 在碧落山边缘,靠近林家湾学院,有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在追着一只白色的小兽,小兽通体发白,没有杂色,黑色的眼珠如黑珍珠般分明瓦亮,纤细的四肢,短小的尾巴,身姿敏捷,在丛林中飞快的跑着,身影渐渐模糊。 “小姐,还要不要在追了,这贪吃的小兽跑的太快了,那边好像就是禹国的边境了。”一位身穿绿色罗裙的姑娘朝着前面身穿粉红色衣裙的姑娘喊道。这位姑娘很明显就是丫鬟或是贴身侍女了,名叫夏柔可,是武丹国安王府的侍女,长相清秀可爱,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甜美可人。 前面的那位正是安王府的千金,武丹国的郡主安苒。只见她一席红色长裙,年轻的脸庞上透着些傲娇之色。不过也遮不住她那美艳的脸蛋,五官精致,琼鼻皓齿,身材凹凸有致,小小年纪竟有了女人的一丝妩媚,还带着些许火辣。 “可儿,肯定要追的啊,今天要是不把它给擒了,我誓不罢休。就算到了禹国又怎么样,我可是郡主,没人敢拿我怎样,再说了,我可是先天境中期,这大山边缘的山村怎么可能会有先天境高手。”苒儿郡主傲慢的说道。 学院后院内,林墨砚的屋内,只见他如昨日般一样,睡的不省人事,没有知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只匆匆忙忙的白色小兽跑到了后院,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了看前面,好像有灵性似的,嗅了下鼻子,突然像是闻到了什么可口的美味一样,眼里散发出激动和狂热的神情,快速的朝着后院东头的方向跑去。 “小姐,前面好像是一家学院呢,我们要不要先打声招呼再进去。”可儿看着郡主甜甜的说道。 苒儿郡主皱了一下秀眉,说道:“不用了,直接进去吧,顺便也叫里面的人帮着找找小兽的下落。” 后院内,白色小兽经过林墨砚的房屋时,突然停了下来,皱了下鼻子嗅了嗅,眼里狂热的气息更浓了些,绕着屋子跑了一圈,最后发现只有窗子上有个洞口似的空间,貌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小兽看到一少年正躺在床上熟睡,毫无动静,但那股令它狂热的气息正是从少年那传过来的,它抵制不住诱惑,靠近了少年,最后钻进了少年的胸口处,在神秘的盒子旁,居然幸福的睡起了觉来。 前院内,冉儿郡主正在和栢院长商谈着白色小兽的事情,一向逍遥洒脱的长眉院长,平时都是一副仙风道骨,高高在上的模样,今天却是被这个武丹国的郡主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可就是丝毫办法没有。 “白眉老头,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虽然你有点本事,我现在暂时打不过你,不过要是不答应的话,等我的护卫来了,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到时拆了你这破院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啊。”苒儿郡主狡黠的说道。 “小郡主啊,你让我们全院的人都要去帮你找那只白色的野兽,真的是强人所难呀,新生们才六七岁,有的连武徒都不是,郡主你都追不上的野兽,肯定也至少有着先天境的修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向他们父母交代,再说了,那只畜生在不在我们学院还两码说呢,照你说的那样,它那么聪明狡诈,怎么会傻到在学院里躲着让你抓。”长眉院长看着刁蛮的郡主,无奈的说道。 “那你就是不答应喽。”郡主淡淡的说道。 “你让我怎么答应,我只能让学院的大人来帮你找,人命关天,我不能胡来。”院长坚定的说道。 郡主看着长眉院长眼里坚定的神色,意识到了让全院的人都帮她找是不可能了,也知道院长说的有道理,那么狡诈的小兽怎么会傻到待在学院不走,让自己抓。她也是个聪明果断的人,立马从怀里掏了一只信号筒,朝着天上射出一道绚丽的烟花。 “白眉老头,学院就交给你来找了,我现在马上去学院外面找,就怕那小兽跑远了,要是有一大堆军士护卫问你的话,你就如实说好了,你叫他们赶快去帮我出去找,这样里里外外都不放过。要是找到的话,就不打扰了,没找到的话,我还会回来的。”郡主丢了句话,就急忙的出去寻找小兽了。 碧落山,有一大队军士正在急匆匆的赶路,向着学院的方向,好像有什么要紧事一样。为首的是一名少年,一身华服,腰间佩着一块宝玉,圆润剔透,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神采奕奕。 “所有人加快脚步了,要是苒儿郡主毫发无损的话,每人赏金币五千。”华服少年在前喊道。 “是,三皇子殿下。”一道整齐磅礴的声音传遍森林,惹得鸟兽惊飞。 当所有人都因为小兽弄的疲惫不堪,心身交瘁的时候,后院里,白色小兽还趴在林墨砚的怀里,一人一兽睡的是无比惬意。 第十一章 缔结契约 后院,林墨砚睡的正酣,突然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有人说什么野兽啥的。伸了懒腰,正准备起身时,发觉胸口上有只畜生趴着,咦道:“这什么玩意啊,毛茸茸的,白白的,还有脑袋,不会是更老养的白猫吧,居然睡着了。” “后院那边看看有没有,都仔细找找,听清楚了么。” “哪里有什么白色野兽啊,院长不是瞎折腾人么。找了大半天了,学院前前后后都找遍了,哪有白色野兽的踪迹啊。” “林棕,别瞎说,院长也没办法,听说是一个郡主吩咐的,你没看到今天上午那一大队军士么,浩浩荡荡的,感觉气息很是不凡,所以你还是别乱说话,免得祸从口出,你只管办事就行了。” 林墨砚这次听的更清楚了,躺在床上,想着:“野兽?郡主?白色的,卧槽,这不正是睡在我胸口的畜生么。” 林墨砚起过身来,把小野兽抱在怀里,好奇的看着,这是一只很美的小兽,全身毛色雪白,像抹了一层奶油,在阳光下闪动着华丽的光泽;身段优雅,四肢匀称,两只肉感很强的耳朵挺神气地竖立着,毛茸茸的尾巴微微翘起,此刻正眯着小眼睛睡觉,让人很是喜欢,林墨砚忍不住的摸了起来。 小白兽感觉到有人抚摸它,眯着的眼睛瞪了起来,小脸带着丝恼怒的神色,像小孩一样,灵性十足。当它睁开眼看到了林墨砚时,是那位散发出让它迷恋和狂热气息的少年时,它又变的温顺可爱起来,眼里满是开心享受的样子,它也不害怕眼前的少年,黑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林墨砚,还时不时的用小脑袋蹭蹭他的胳膊,很是亲昵。 林墨砚望着被他弄醒的小兽,看着它的一举一动,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要是自己的宠物多好。林墨砚又看了看它,两颗乌黑滴溜溜的眼睛·弯了弯,带着些许狡黠,雪白的眉毛使它的鼻子,眼睛和整个脸显得生动传神,甚至还有几分妩媚。真是越看越喜欢啊。 小兽可能是感受到了林墨砚的喜爱和宠溺,更是雀跃的跳了起来,还支支吾吾的对着林墨砚哼(ˉ(∞)ˉ)唧着什么,小爪子不停的比划着,好像有什么事要和他倾诉一般,样子很是滑稽可爱。 林墨砚此时也很好笑,不过也没弄懂它的意思,望着跟前的小兽手舞足蹈,急切的小眼神转溜溜的,林墨砚是有心无力啊。 学院外面,一队一队的军士正在满山遍野的搜寻着,一华服俊朗少年,满脸笑意的走向了前面的红裙女子说道:“苒妹,都找了一上午了,休息下吧,反正我们这么多人呢。这一整片山林都被封锁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能知道。”其眼角不经意的望向了夏柔可,透着一股柔波,随即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苒儿知道,乾三哥,可苒儿就是不甘心,那个小兽太可恶了,我在碧落山遇到它的时候,特别可爱听话,吃我丹药的时候一脸乖巧的模样,可吃完了,就不搭理我了,居然还想着逃走,害我追出了碧落山。”苒儿郡主一脸不忿的说道。 “哈哈,苒妹,你也真是逗啊,这山野小兽贪吃,吃你东西的时候肯定乖巧啊,吃饱了,肯定就要回家啊,要不然傻到被你捉呀。”三皇子李乾取笑道。 “三殿下,你就知道取笑我家小姐,也不知道哄哄我家小姐。”可儿笑着说道。 “可儿说得对,是三哥做的不对,也不知道哄哄苒妹,哈哈。”乾皇子笑答道。 “可儿,你给我闭嘴,你这死丫头,看见了三哥,就开始调皮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哄我干嘛,还有三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取笑我。”苒儿好气的说道。 “是,小姐,可儿知错了。”可儿莞尔一笑。 “小兽,你这是要干嘛,你别想不开啊,不就是我搞不懂你的意思么,你就这样伤害自己啊。”房间里,墨砚看到小兽咬开自己的前爪,流了几滴鲜血出来,着急的说道,也不管小兽能不能听懂。 只见小兽拼命的摇头,神情专一的看着林墨砚,林墨砚此刻有一种错觉,觉得小兽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就对着小兽试探性的问道:“小白兽,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么?” 小兽突然开始变得雀跃起来了,拼命的点了点毛茸茸的小脑袋,看着林墨砚一直点头,高兴的不得了,它好像在开心这眼前的少年终于变聪明些了,随后用小爪子指了指林墨砚。 林墨砚感到不可思议,不过马上平静了下来,说道:“你是让我来你跟前么?” 小兽摇了摇头,用小爪子摸了一下林墨砚的手。 “你是让我把手给你么?” 小兽摇了下头,又转而点了一下头。林墨砚蒙了,随即把手伸到了小兽的跟前。 小兽又摸了摸自己受伤的手,又指了指地上的鲜血。 “你是让我和你一样么,把手指弄伤,让鲜血流出来么” 小兽兴奋的跳跃,点点了头。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要干嘛。”林墨砚看着小兽兴奋的样子,把自己的手咬破,忍着痛说道。 鲜血随之流了出来,只见小兽一下扑了过去,把自己前爪的鲜血和林墨砚的鲜血混在了一起,随即,林墨砚就看到一滴泛着淡淡金色的血液进入了自己的脑海中,一切变得不可思议,可林墨砚并没有感到惧怕,他直觉告诉他小兽没有坏意。 过了会,他感觉到脑海里莫名得多了什么联系一样,不可捉摸。 “砚哥哥,嘿嘿。” “谁叫我?”林墨砚突然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惊讶的回道。 “是我呀,小白兽。” “是你这小家伙,你会说话了么?”墨砚好奇的说道。 “不是,我还不会说话呢,我这是用心意和你交流的。” “心意?那是什么鬼?” “就是我两可以交流,心意相通,其他人听不见,因为我两缔结了契约的关系。” “什么契约?”墨砚好奇的说道。 “就是妖族的契约,定下契约的双方就能相互心意沟通了,你想说的话,我就都能感受得到。”小白兽自傲的说道。 “你是妖兽么,不过也是哦,不是妖兽的话我还不信呢。”墨砚笑道。 你是想让我帮你不要让那个郡主抓到是吧,恩恩,好的,你还想跟着我一起,可我不久就要去南山书院,你愿意跟着我么。小兽点点了头。 墨砚开心的说道:“那好,以后你就跟我混了,我林墨砚带你走遍四海八荒。” “你没有名字吧?” “没有呢。” “我姓林,叫林墨砚,你这么白,就叫你林白雪怎么样?” 小兽高兴的又点了点头。 “我有名字喽,我叫林白雪,嘻嘻。” “我叫林墨砚,哈哈。” “我叫林白雪,嘻嘻。” “我是最帅的林墨砚。” “我是,我是。。。我是林白雪。” “哈哈。” “我是林白雪,嘻嘻。” 。。。 第十二章 皇体经和霸苍诀 碧落山内,一人一兽匍匐前进,生怕被人发现,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山谷的洞口靠近,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听的清清楚楚,还有规律的心跳声,咚咚咚。。。 “白雪,你确定那只妖兽打不过我们,好歹它也是狗熊啊,再不济也能断木劈石吧,你看我这身板能经得起它几下?”林墨砚怂道,不过神色并没有太过紧张·,正如他的性格一样,表面看着软弱,可内心很坚强,外柔内刚。 “砚哥哥,没事的,大狗熊很笨的,有白雪我呢,待会你只管听我的就行了,绝对没问题,以后砚哥哥可以经常来这山洞修炼了,不仅没人打扰,而且这里灵气不错,很适合突破的。”白雪偎依在林墨砚怀里俏皮的说道。 “哎,确实该加快修炼了,我才武徒前期,武徒第三层,离先天之境还早着呢。”林墨砚感叹道,心里不由生出抓紧修炼变强的想法,促使他的以后生涯是一次次的冒险和奇遇,危险与机遇并存的道理是亘古不变啊。 “到了,砚哥哥,你先在这洞口等着我,我先进去看看那狗熊,如果你手里的玉佩变成蓝色,你就进来,如果是颜色变得闪烁不停,你就跑的越远越好知道么,砚哥哥。”白雪从林墨砚的身上跳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说道。 “好的,我在外面守着,有情况,我一定冲进去救你,小白。”看着白雪进入了洞中,墨砚拿着她给的玉佩,温润光滑,晶莹剔透,还伴有点点蓝光,煞是美丽。 看着前面的洞口,林墨砚心里想着自己好歹是一个大男生,怎么能让小女孩独自为他去探险呢,进去看看吧,万一情况不对呢。林墨砚呼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洞内,一黑色大狗熊膀粗腰圆,体毛浓密,头大嘴长,脸型像极了狗,正在地上学着人坐着,望着面前的白色小兽,显得异常乖巧听话,粗壮的大腿摆放不开,眼睛和耳朵几乎小到看不到,显得滑稽可爱。 “大狗熊,你答应了就别反悔知道吧,你要是哪天反悔了,你知道下场的。”白雪威胁的说道。 “公主,熊知道,老熊我从来都是信守承诺,说到做到的,跟着你们出去闯荡,也挺好的,我在这碧落山脉待了这么多年,也挺无聊的,我以后时刻保护公主你的安危。”望着眼前的小兽,感受她那强烈的威压,是那种来自血液和灵魂深处的,熊内心是感到无法反抗的,但熊也乐意追随,真诚的说道。 “白雪,哈哈,你和大狗熊嘀咕啥呢?”林墨砚一进来就看见肥大的狗熊和白雪支支吾吾的,只听见白雪威胁的话语,顿时好笑道。 “砚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都不等我通知你,不听话哦。”白雪一眼看见了林墨砚,雀跃的说道。 “我呀,外面待着太无聊了,就进来看看。”墨砚解释道。 “真的是这样么?”白雪疑惑道。 “就是这样啊,要不然我提前进来干吗?” “嘻嘻,好吧,我知道了。”白雪也相信了,笑道。 “白雪,这大狗熊盯着我看呢,怎么看着傻乎乎的啊,这么傻的大狗熊,你是怎么发现的啊?”林墨砚看着狗熊对着白雪说道。 “公主,你怎么认识这人类小子的呀,他在盯着老熊我看呢,他怎么看着那么傻啊,不是脑子有问题吧?”熊看着眼前发愣的林墨砚,对着白雪说道。 “嘻嘻,你俩,笑死我了,都是傻瓜行了吧,哈哈。”白雪生动可爱的小脸扭成了一团,大笑道。 “额,傻?我傻,这傻狗熊居然说我傻,卧槽,真的是皮厚啊,哪来的底气。”林墨砚望着傻熊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个老子的,这楞小子还敢说我傻,老熊我真的是不爽,傻头傻脑的愣头青,要不是公主在这,老熊我非把你给打烂了不可。”熊望着林墨砚一脸鄙夷的说道。 “哈哈,我发现你两还蛮有默契的嘛。砚哥哥,你就在这洞里好好修炼吧,你要快快达到先天境哦,要不然的话,你还要我保护呢。”白雪甜甜的笑道。 “是该马上修炼了,这里的灵气好浓郁啊,不能浪费了,更老给我的储物戒还没仔细看呢。”林墨砚找了里面靠里的石凳上,盘着腿做了起来,自语道。 林墨砚意识潜进了储物戒中,发现了零零散散十几件物品,他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大致地整理了一下。 有两本功法,三瓶丹药,七八颗闪着光泽的灵石散落在地,看着林墨砚是满心欢喜,他哪里见过晶石,平时接触的都是些金币钱币啥的。一把长刀和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棍子很是显眼。他忍不住的想拿起来耍一耍,可发现居然拿不动,很是费力。无奈之下又看向其他两件物品,一枚令牌和一张残破古卷,其他的都是真真正的杂物之类的。 他拿起令牌,一个大写的篆字“兵”刻在正面,很是显眼,透着几分霸气,反面刻画的是日月星辰,令牌透着一股荒凉的霸气,很是不凡。暂且不知道是什么,林墨砚就把他和兵器丹药灵石和杂物先放进去了储物戒中。 摆在眼前的就只剩下了两本功法和残破古卷,古卷他大致的看了一下,可能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而且还是残卷,很小的一部分,林墨砚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没有兴趣管它了,也扔进了储物戒中。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一本功法书,那才是他所稀罕的宝贝。 翻开一看,映入眼前的是一片金光,林墨砚用着更老告诉他的方法,划破手指,挤了一滴鲜血滴在金光上,顿时,林墨砚感到金光入体,一阵剧痛遍布全身,他嘶了几声,忍着脑海炸裂的疼痛,好一会儿,疼痛才慢慢消失,随即一大片信息出现在了脑海里,很是神奇。 “我乃兖州霸皇战空穹。《皇体经》无大机缘大毅力者勿炼,切记切记。有战天地日月之心,练至大成,可手碎星河,脚踢日月。” 这本书居然是霸皇境大能所著,那是多么恐怖的境界,更老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为什么会有这么高深的炼体功法,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啊,还有这兖州在哪里?是雪苍域外面的么?战空穹,这是一个怎样的人物,敢战天地日月,哈哈,够霸气,我喜欢,不过皇体经不是全本,炼体只能够修到化婴境,不过林墨砚内心已经很满足了。 拿起另一本,同意的方法,随即一阵金光进入脑海,这次林墨砚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头很晕很晕而已,缓了好久,信息才在脑海里显现。 原来这一本也是战空穹的功法,名叫《霸苍诀》,原来战前辈是行者和武者双修,当真恐怖如斯。这是一本修炼境界,武者适用的功法。哈哈哈,林墨砚开心的笑道。终于可以先走武者之路了,要当行者的话,现在我太穷了啊,不过我也要走下去,我要看看那兖州霸皇是何等的风姿。 理好思绪,林墨砚开始了《霸苍诀》的修炼,从最低武徒境开始,气运丹田,按照上面丹田气息的循转路线,运行修炼了起来,不知不觉中,林墨砚胸前的神秘盒子散发出点点荧光进入到了他身体当中并随着上面的丹田真气流传到四肢百骸,神秘无比。 第十三章 林中偶遇 山洞中,林墨砚修炼着霸苍诀,空气中的灵气被他以恐怖的速度所吸收,虽然看不见灵气,但旁边的狗熊和白雪在修炼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灵气没之前浓郁了,狗熊滑稽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可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看了看眼前的白雪,心里很自然的把原因归在了她的身上,看向白雪的神色变的愈发崇敬起来。 白雪没太理会狗熊的变化,小眼睛瞟向了正在打坐修炼的林墨砚,她心里知道,肯定和这个自己迷恋的神秘少年有关,看着他变强,心里就是一片欢喜,她坚信,这少年以后肯定会是强者,想到这,生怕自己以后拖后腿似的,也不再多想,继续修炼了起来。 打坐中的林墨砚突然站了起来,呼了口浊气出来,双手紧握成拳,向着空气打了几拳,嘴角微微翘起,面带着笑意的念道:“武徒四层了,果然感觉比之前有力量了,哈哈,终于不再是武徒前期了,这霸苍诀当真恐怖,这么快就突破了,不行,我要出去山洞外面练练手,巩固下修为。” 林墨砚自从接受了战空穹前辈大能的功法后,脑海中磅礴的金光信息中也带有战前辈些许的记忆,对这修真界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一无所知了,这给林墨砚带来的好处是莫大的,不仅仅是可以习得高深的功法,更重要的是一个强者修真路上的经验和阅历,以及境界上的感悟。不过这对于修为低的修真者来说,是机遇也是挑战,如果不能好好把握,高傲自大,急功近利的话,这些阅历和经验反而会害了自己,导致基本功不扎实,心智不稳,容易走火入魔。 林墨砚和白雪告知了一句,就径直走出山洞了,白雪发现他已经是武徒中期了,心底不由的开心了起来,继续修炼着,而一旁的狗熊却是耐不住了,也出了山洞,寻着林墨砚而去了。 山洞不远处,有一片郁郁葱葱的乔木林,林中少有低矮的灌木丛和植被,都是些高大的乔树组成的,有白桦树,三角枫、玉兰、木棉、针松等树种遍布。林墨砚此时正在那乔木林练习着普通的拳法掌法和腿法,还时不时的击打着高大的乔木。 虽说是些普通的武技,可运上他那武徒境绵薄的真气,出拳时真气能抵达到拳头就已经很难了,更别说让更多的真气随着出拳聚集在拳头上,除了自己境界低,真气弱以外,他总是隐隐能感觉到,身体经脉当中有很大的桎梏,阻碍了真气的运行,很是吃力。汗水浸透衣衫,透出他那瘦弱的身体,可不显一丝弱气,还透着一股猛劲,坚持不懈。 碧落山中,一群人步履矫健的行走着,这是从学院归来的苒儿郡主一行人,由于他们没找到白色小兽,回到学院也得知白眉老头他们也没发现小兽踪迹,苒儿郡主一路上很是生气,连话都没多说几句,他们也不敢活络起来,一路无言,也只有乾三皇子敢一路上逗逗可儿,可儿也没怎么搭理,知道自家小姐不开心,一行人就这么静静的行走在碧落山,回武丹国。 “苒妹,想开点啊,不就一只野兽么,至于这么不开心么,回到昭阳城,你要什么野兽没有。你看你这一路上不说话,把他们都给弄的不敢说话了,连可儿都不搭理我了。”乾三皇子无聊的说道。 “乾三哥,你这是在怪我喽,我有不让他们说话了么?再说,城里的野兽一个个乖巧的像兔子一样,有什么好玩的,哪有那只白色小兽精明狡猾的,我就是喜欢它,喜欢它贼精贼精的样子,怎么了,你有意见么。”苒郡主嗔怒道。 “苒妹,你三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你不让他们说话,我是说你不讲话,他们就不敢说话,你好歹说说话呀,刘统领,你说是吧。”乾三皇子解释道。 “没没没,不是,末将们不说话是因为在这碧落山内部,野兽凶兽会有很多,我们要保证皇子和郡主的安全。作为武丹国的军士,遇到这种情况要时刻保持警惕,这是一名军人的职责,真的和郡主没半点关系。”一个体格健硕皮肤黝黑的中年将领说道,他哪里敢说郡主的不是,谁不知道在武丹国,皇子都可以得罪,但郡主一定不能得罪,那可是国主和安王的宝贝疙瘩。武丹国最有权势的两个人,谁敢得罪,连皇子都不敢。 “三哥,你听到了吧,你要是实在觉得无聊,你就去前面探探路,发现什么好玩的小野兽,就通知我,我就去看看,如果我看中了的话,我就不怪你了。”苒儿一展愁容的笑着说道。 “哎,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好吧,你三哥我就去帮你探探路。”乾三皇子一脸郁闷道。随后看了下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刘谋统领,心里暗骂道,老狐狸啊,就是不一样,不敢得罪郡主,编个借口,还编的这么让人无法反驳,义正言辞,真的是强啊。 刘谋统领发觉三皇子在看他,对着乾三皇子微微一笑,还做了个双手向两边摆的动作,那意思就像在说,你我都懂的意思。 乾三皇子看到后,看这五大三粗的刘谋微笑,也很好笑,不过脑子可精明着呢,这老狐狸居然还会卖萌。无奈的说道:“刘统领,和不和我一起去前面探路啊。” “郡主,那末将就先去陪三皇子在前面探路了。”刘谋抱拳微笑道。 “嗯,去吧,刘统领。你无须知会我的。”苒儿笑道,他对这个刘谋态度还是好的,毕竟是他父亲的老护卫,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人。 乔木林中,林墨砚还在刻苦的练习,砰咚、砰咚、砰咚。。。,击打乔树的声音清晰可闻,在林中渐渐散开。 “三皇子,你有没有听见那边乔木林有动静,好像是敲打树木的声音。”刘谋说道。 “确实是,应该不像野兽弄出来的声音,这么有规律的声音,好像什么人在练武技是的,刘统领要不要去看看。”乾三皇子说道。 那行,一起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是哪国的武者。 乔木林中,一少年满头大汉的练着简单的拳法掌法,还时不时的击打着高大的乔树,呲咧着嘴,忍着疼痛,一拳一拳的击打着,坚持着,想着能让更多的真气运到拳上,他就不觉得疼痛。 “三皇子,你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么勤奋的练武,是个好苗子,要不要带到昭阳城去,给他个机会见见世面。”刘谋望着面前的少年,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欣慰的赞道。 “可以啊,就看这小子愿不愿意了。”望着这个比自己小,还这么努力的少年,乾三皇子也乐意接受,说道。 正在练拳的林墨砚,发现了身后有人在望着他,看了过去,仔细打量了起来。一位是身穿华服的少年,面如冠玉,神采奕奕,腰间一块美玉,煞是耀眼,一看便知是大家公子。另一位是中年男子,身高七尺,身穿铠甲,威风凛凛,面庞坚毅,不是将军也是统领。他发现将军模样的中年人正看着他微笑,眼里满是欣赏之色。 林墨砚感到对方并没有恶意,走过去说道:“请问二位是找我有事么?我们应该不认识,如果问路的话,在下应该会帮到你们。” 望着眼前落落大方又彬彬有礼的少年,刘谋是满心欢喜,笑道:“这位小兄弟,我们确实是来找你的,不过可不是过来问路,而是为了你而来,在下武丹国安王麾下虎旗军大统领刘谋,欢迎加入我们,我看小兄弟你这么勤奋刻苦,以后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林墨砚很是惊讶,不过,在见识过了战空穹那传说的霸皇境强者后,心胸及其眼界也不再是以前那么狭窄了,心底不由的一股霸气油然而生。对着刘谋大统领平淡的说道:“多谢刘大统领好意,恕小子我没那个福气了,我是禹国东林镇碧落山林家湾学院的学生,虽然很平凡,但我也是禹国的一份子,就该有禹国人的归属感,守家卫国,男儿当如是。我要不了多久就会去南山郡的南山书院修行,所以,刘统领的好意我真的不能答应。” 刘谋惋惜道:“可惜啊,你是禹国人,你的爱国心,不是你的错,男儿就该这样,我没法挽留。” “那小子我先回去了,有缘再见。”林墨砚抱拳说道,接着转身就走。 忽然一声清脆霸道的声音传来:“慢着,你不能走。” 刘谋将军颔首道:“郡主。” 原来是郡主的声音,接着又说道:“你是林家湾学院的?我问你个事。” 林墨砚看着眼前的女子,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双眼像宝石般明亮澄澈,一席红裙,美的不可方物,身材凹凸有致,亭亭玉立,是林墨砚至今所见过最美的女子。 林墨砚楞了好一会,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的说道:“是的,在下林家湾学院学生林墨砚。敢问郡主芳名。” 林墨砚虽然知道她是郡主,看见美女也很紧张,但也不会胆怯。因为她知道郡主肯定要问白雪的事,如果躲避的话,肯定会被郡主多疑,那时就走不掉了。 望着眼前胆大的林墨砚,郡主也没生气,淡淡的说道:“本郡主叫安苒。好了,我问你一件事。我想问你有没有见过一只白色的小兽,有的话,就和我说,本郡主我必有重赏。” “没有,从未见过。” “真的?不骗我。” “嗯。” “那好吧,你走吧。” “在下走了,郡主有缘再见。”林墨砚保持镇定的走开,生怕被郡主发现端倪。 郡主望着渐渐走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着林墨砚的一句话“有缘再见”。 在乔木林边缘处,一狗熊目睹了少年的全过程,心中渐渐对林墨砚有了一丝丝的好感,发现这少年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傻么,之后也消失在了乔木林。 第十四章 恐怖的更老 碧落山,林墨砚日复一日的修行,白天在林中操练着拳法磨练自身,晚上就在洞中打坐修炼功法,还时不时的找野兽单挑,身上经常挂彩,可却乐此不疲,饿了就打只野味,渴了就喝泉水,几乎很少回学院,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学院内,好像并没人注意到他的不在,也没人会去在意,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学生们天天在前院练习武技要不然就是跟着老师学习兵法之类的。白眉院长还是那样,整天招摇过市的到处闲逛,好不逍遥自在。 后山中,张烈头站在竹海之上,双手束后,翩然而立,双目远眺,百里之外,碧落山中林墨砚练习拳法的景象依稀可见,就连功法真气的运行轨迹都尽收眼底,着实恐怖。英气俊朗的面庞浮现一丝恼色,皱了下眉头,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向后院飘去,如落叶般轻灵。 后院,更老还是如往常一样,安逸休闲,在自家门前浇浇花,施施肥啥的。佝偻的身躯多不起一丝力气,正慢悠悠的在院里扫着落叶,好像在扫着心中的悲凉,沉稳迟缓。 “更老,在扫地啊,冒昧打扰了。”教头如飘叶般自然的落到后院,淡淡的说道。 “是啊,天变凉了,树叶发黄了,经不住风吹呀。”更老带着沙哑的嗓音说道。 “万物都一样,免不了生死荣衰,人也是,逃不过岁月的魔掌。所以人老了就应该安分守己,颐享天年,不该多管闲事的,你说是不是,更老。”烈头望着更老,若有所指的说道。 “看来你是知道了,也没打算瞒着,哎,我只是舍不得我这个便宜孙子而已。”更老短叹一声道。 “更老,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有什么来历,这么多年来,我看你一直是本本分分的,我敬你是长辈,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砚儿的事,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烈叔不容置疑的说道。 “落叶尚且知道要归根,在临死前也要奉献出自己的一丁点价值,成全它所在乎的人。我老了,难道还比不过落叶。”更老感叹道。 烈头看着眼前年迈的老者,心底不来由的怜悯起来,放低了语气,说道:“更老,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所帮的,只不过能让他在这雪苍域有所依靠而已,要是出了雪苍域呢,那又该怎么办啊?你要知道,雪苍域是困不住砚儿的,你这样做,反而磨砺不了砚儿,等砚儿出了雪苍域之后,那时我自会帮他。会给他天大的帮助和机遇,让他出去成长,前提是雪苍域是靠他自己走出来的,你明白了,更老。” 更老听着眼前的烈头侃侃说道,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我帮的,“只不过”在雪苍域“有所依靠”而已,出了雪苍域,我帮的就没用了,就得靠他来帮助,还“天大”的帮助和机遇,这根本是瞧不起老头子我么,认为老头子我是来搞笑是的。我难道不比你知道雪苍域是困不住砚儿的,我难道不知道年轻人要磨砺,我吃的盐都比你走得路还多,要你来指手画脚的。 更老感情是把墨砚当成了亲孙子,不容别人来·误导,你想着年轻人要磨砺,可你根本不知道修真界更加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心性磨砺都够了,机缘和悟性跟不上,怎么也突破不了,自己就是这个例子。 而自己给孙子的,却是行者,武者兼备的高深功法,能让他更早的打好坚实的底子,你居然瞧不起我,再加上一本连自己都琢磨不透的宝书,最最重要的是那书能够提高悟性,这要是在外面,恐怕要导致多少大能者互相厮杀了,到了越后面的境界,突破越只能靠悟性,足以见得它的恐怖。 更老韫怒道:“你是说你比我会给砚儿带来更大的帮助了?不需要我老头子瞎操心喽?” 烈头突然感觉眼前的更老变的凶了起来,当成了心疼小辈的心思,不由的说道:“确实是这样,等雪苍域之后,我会给他你所不能想象的帮助。”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比我强喽?” “是这个意思。虽然感觉不到你的境界气息,我想应该是修炼行者体系的缘故吧,行者我见过不少。” “哈哈,老头我确实是行者,但却不是你感受不到我境界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愿闻其详。” “因为...你太弱。” “什么?我弱。。。我可是。。”烈头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打飞了,毫无还手之力,人在半空中飞着。 脑海里传来更老的声音:“虽然你是砚儿他爹,砚儿是我孙子,可你不是我儿子,我也看不上你这个没眼力劲的儿子,还有,砚儿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别误导了我孙子,要不然有你好看。” 半空中的烈头久久才缓过神来,自己堂堂半步封王的境界,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随手打飞了,心里一阵惊恐,心想这更老是有多恐怖。 不过仔细想想,突然大笑了起来,感慨道:“砚儿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气啊,两个爷爷都这么变态恐怖。不对,三个,还有一个,他外公,哈哈。” 后院,更老望着半空中被他打飞的张烈头,还听见了他的笑声,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这货不会是被自己打傻了吧,这可怎么办,砚儿会不会怪我,不过傻了也没事。心想着自己治好傻子应该很容易吧,想到这,也不禁的笑了起来道:“真解气,这么多年没动手了,打人还是这么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啊,哈哈,真过瘾。” “哈哈哈。。。哈哈。。”烈头、更老这次似乎是同时笑了起来。 第十五章 踏上征程 碧落山脉,太阳倚在山头,红色的余晖鲜红明亮,云彩像是被染成了火球,把整片山脉烧的红彤彤的,某一无名的林间小道上,一中年俊朗男子走在青石路上,正是被更老打飞的烈头,只看他时不时的笑着,不知是傻还是真的很开心,反正就一路走着,望着方向应该是去往林家湾镇东头。 林家,林福山和往常一样,慢慢的做着手底的木匠活,活也不多,挺着大肚子,宽大的额头冒着些许汗珠,面容和蔼,肩膀厚实,望着自己做好的一件件成品,想着都是钱,就笑的合不拢嘴,心里很是满足,也很惬意,不过就是一个人有些无聊,没人喝酒聊天。 “林大哥,在家么,我是阿烈。” 林福山听到了烈头的声音,心里不由一喜,刚觉得无聊,阿烈就过来了,对于阿烈这个兄弟,林福山是打心里一万个满意,虽然不清楚阿烈来自哪里,可这十五年来的相处,阿烈的人为品行,他是看在心里的,光喝酒都不知喝了几百上千次,对于彼此的心性都了解,真的是亲如兄弟一般。 “阿烈啊,我刚好感到无聊,你就过来,莫不非嘴又馋了,想喝酒。”林福山打开门看着阿烈笑道。 “好,不醉不归,今天开心,林大哥你手底的活就放放吧,今天必须喝个痛快,哈哈哈。。。”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可以,我去房里拿酒,今天就陪阿烈你尽兴。不醉不罢休,哈哈。”林福山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也笑了起来。 “林哥,不急不急,来给,我刚从山里捉的野味,好好烧一·烧,不能光喝酒,还要吃肉。”烈头把手里的野兔野鸡递了过去,开心的道。 “那正好,家里面还有辣酱,涮肉吃,在喝着喝酒,肯定痛快,哈哈,妈的,天天做活累死了,今天好好享受下。”林福山笑眯眯的道。 碧落山,山洞中,林墨砚正在修炼着霸苍诀,经过一个多月的刻苦修炼,已经又突破了一层,到了武徒境五层,而白雪已经到了先天境后期大圆满,着实让林墨砚震惊了一下。而最让林墨砚吃惊的是大狗熊居然是筑海境中期的妖兽,但在白雪面前却是服服帖帖的,这让林墨砚不得不好奇白雪的身份起来。 林墨砚随着霸苍诀的修炼,发现丹田气海的真气比之前不知道大了多少,俊秀的脸庞浮现微微笑意,收功起身,忽然想到了什么,磨着自己胸前的神秘金属盒,琢磨了起来。 “自从有了这个金属盒之后,自己就一直早上起不起来,就算再困,也不可能没知觉啊,要不是白雪和我说起,我都想不起来,自己在学院的时候也有发生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墨砚眉头紧皱的想道。 “白雪,你说你当时之所以找到我是因为这金属盒的神秘气息还是什么呀?”林墨砚突然向白雪问道。 “砚哥哥,白雪也不太清楚,但是白雪能肯定的是,金属盒上有我迷恋的气息,砚哥哥身上也有,嘻嘻。”白雪认真的说道。 林墨砚深思了一会,进行理性的分析了下,想道:“第一,我身上之前肯定没有你所迷恋的气息,第二,我之所以有了这神秘的气息,可能就是因为这金属盒,我早上无缘无故的嗜睡毛病肯定跟它托不了干系。” 林墨砚玩望着眼前神秘古朴的金属盒,也是没有办法,更舍不得扔,因为他知道肯定是宝物,就是自己不知道怎么使用它,想到了这里,他也没太过在意,还是在于自己太弱,阅历太浅,眼界太低的缘故,以后肯定会知道的。 收起了心思,把它放进怀里,叹了口气,自己是该走的了,南山书院自己是该去了,雪苍域这么大,我得赶紧加快修炼的脚步了。 “白雪,明天启程南山书院。我两先去学院和他们说一声,之后回家看看老爹。”墨砚看了眼白雪,坚定的说道。 “好嘞,砚哥哥,你终于肯带我出去玩了,真好。”白雪开心的笑道。 学院,林墨砚先是和院长老师们一一说了声自己要走的消息,可能自己要走了,他们都显得特别的亲切和气,可能是觉得以后就看不到自己了吧,纷纷送走上了盘缠和一点点心意。林墨砚也没拒绝,也不为什么,可能是真正意识到自己要走的时候,心里多了份舍不得的情绪在其中,毕竟在学院待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感情。 后院,林墨砚大老远就看见了更老,望着他佝偻的身子骨在风中颤颤巍巍的走着,他就感到鼻子一酸,心里下了一个更大的决心,为了更爷爷,自己也一定要成为强者,治好更爷爷的顽疾。 “更爷爷,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已经决定了。”林墨砚走过去,陪着更老一起走着路,说道。 “走了么,爷爷我知道,到了外面你要照顾好自己,砚儿。”更老看着林墨砚,慈祥的说道,眼里全是溺爱,他一生无子,更别说孙子了,林墨砚在他落魄晚年的时候给了他一种特殊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活着也不单单是为了自己。 林墨砚一路上陪了更老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可更老和林墨砚心里都不是那么的开心,难道真的是亲如爷孙俩了么,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因为林墨砚的心里在呐喊,在爆发,他心里发誓一定要治好更老的顽疾。 “更爷爷,你答应我,在砚儿没回来之前,你必须好好的,砚儿我会治好你的顽疾的,请相信砚儿。” “爷爷真开心,晚年能有你这么个孙子,爷爷答应你,爷爷还没看够你呢。”更老望着跟前眼神坚定的砚儿,看着他那一股一定要帮助自己的心,他也是心里感动,仿佛自己活了这么久,都没有今天这么开心过,感觉不一样,以前总是独来独往的,现在终于有了精神寄托,老身子骨里,有一股热血在迸发出来,有一种不屈,求生的念头随着林墨砚的到来越来越强。 晚上,月亮仿佛也舍不得出来了,被浓浓的云雾所掩盖,林墨砚拜别了更老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家里。推开门一看,看到自己的父亲和烈叔正在庭院里醉醺醺的喝着酒吃着肉,好不惬意。 “砚儿,你怎么回来了,来一起喝酒。”烈说和林父几乎同时说道。 “哈哈,好,砚儿陪你们一起,不醉不归。” “你是要准备走了么,砚儿。” “是的,烈叔。” “啊,你们都要走啊,你烈叔说他要走了,砚儿你也要走了,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了,哎。” “烈叔,你也要走么?” “是的,烈叔也想出去历练。” “好吧。” “喝酒,哪有那么多话,来,喝。” “好的,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喝。” 。。。 第十六章 断臂之痛 晌午,碧落山灵气山洞内,林墨砚又在把玩着胸前的神秘盒子,低着头,面露沉思之色。没办法,老毛病又犯了,今早又是睡的不醒人事,直到晌午才醒。幸亏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烈叔和父亲也没多想,就说了句,酒量不行啊,林墨砚也没多解释,辞别了父亲,就急匆匆的赶到了这里,毕竟白雪和大狗熊还在这里等他。 “白雪,按你说的那样,还要再等一个多月,你确定你的办法可行,我可以多等些时间,没必要冒险的。”林墨砚转向身旁的白雪,担忧的说道。 本来他们一行人是准备今天就出发的,可临走时才发现了不妥。看着大狗熊乌漆嘛黑的,身高体肥的,看着也很吓人,笑起来就更阴森了,关键还是体型巨大的妖兽。不像白雪又萌又小的,在人类世界顶多被当成宠物。 白雪毛茸茸的脑袋探过头来,萌嘻嘻的说道:“砚哥哥,没事的,放心吧,有我的妖族高深功法相助,熊大肯定能在一个月内修炼到筑丹境大圆满,然后服下我的化形丹,一举突破到玄丹境,就可以化成人类的形态啦,再说,这对于熊大来说,就是它的机遇啊,你没看到它听到化形丹后的表情么,简直把它开心的直拍胸脯,好半天都停不下来,现在还在碧落山深处修炼呢。” 自从大狗熊跟了白雪之后,熊大这个名字就出现了,当大狗熊知道公主要给它取名字了,它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自己这么多年在碧落山感情是白活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现在终于活出个熊样了,也是乐呵个不行。 “这么厉害,白雪,化形丹有这么大的诱惑力么?”林墨砚诧异的说道。 “肯定啊,化形丹虽然对人类的诱惑不大,但很是珍贵稀少,因为合成它的材料有很多,其中的主材料必须有凤仙透骨草、狐尾龙舌兰、菟丝子、化形草、七星莲、曼金腰、闭鞘姜等,还有许多辅助药材。单单是这主材料就万金难求,这化形草、凤仙透骨草、狐尾龙舌兰本身珍稀不说,最主要的是快成熟之际,会散发出致命的香气,对野兽和妖兽的诱惑力是致命的,所以山林几乎绝迹,见不到它们的踪迹。你说这化形丹珍不珍贵,再说,虽说对人类作用不大,可对妖兽的作用是巨大的啊。”小白雪头头是道的说着,还时不时的观察着林墨砚的表情,哪怕有一丁点惊讶的表情,它都会乐在心里。 “那这样的话确实珍贵,的确,如果连踪迹都寻不到的药材,炼成它的丹药肯定弥足贵重。不过,我就想知道,化形丹对于你们妖兽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不就是突破和化形的作用么?”林墨砚正经的说道。 “砚哥哥,你知道么,妖兽成长到高的境界必须要经过化形,没有化形的妖兽称不上妖兽,只能算兽类。而血脉高的,有潜力的妖兽是不需要化形丹的,血脉不够高的妖兽只能靠化形丹来打破桎梏,以后就可以修炼到更高的境界,和那些血脉高的妖兽一样,所以对于这些妖兽来说,化形丹是拼死也想弄到的,所以熊大才会那么急切的去修炼到筑海境后期,生怕我反悔似的。”林白雪看着墨砚一脸迷惑的样子,又补充的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憨货这么勤奋了,骂它都不理我了,本以为这胖狗熊是不是傻了,感情是没变傻,反而变聪明了,看来熊大这憨货不一口气修炼到筑海境大圆满,是不会回来山洞突破的,毕竟化形丹在它那里,它也是打个好算盘啊,这个奸熊,哈哈。”林墨砚想着那憨熊的奸诈样,就忍不住笑道。 经过这么一段日子相处,林墨砚也渐渐发现熊大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信守承诺不拐歪磨脚,也很直爽,不用提防着,也够义气,想着自己上次被斑纹豹突袭,差点命丧黄泉,要不是熊大替自己挡了一口,真的会上西天,熊大也是好险就挂了,幸亏它皮厚。他也从来不会因为救了我而去白雪那邀功,也不抱怨我,更不会以此和我讨要利息,对我的态度还是向平时那样凶我,我打心里觉得它真的很不错。 怎么说呢,虽然和大狗熊老是打打闹闹的,可从不把它当成野兽,而是心里已经把它当做了大哥,一个靠得住,可以相信的大哥,在说了,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说它不愿意提起,憨憨的,不在乎,可自己不能忘啊。不过这次看到这憨熊这么鬼精鬼精的表现,他也是打心里替它高兴。 “是的,砚哥哥,熊大都被你带坏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现在都变得这么狡诈了,以后那还得了。”白雪嗔道。 “你这是污蔑我,哪有和我学坏,这哪是学坏,净瞎说,这明明是变聪明了好吧,再说,化形丹对妖兽诱惑力这么大,他不动心,也不正常好不。”林墨砚无趣的说道。 “我知道,可我就喜欢说你,嘻嘻。”白雪俏皮的道。 “呵呵,我看是你被大狗熊带坏了吧,胆子变大了是吧,小白雪,还敢调侃我了,看我不打你屁股。”林墨砚坏坏的走了过去,抱起白雪,立马抡起右手对着白雪的屁股就是拍了起来,虽然力道不重,可突然安静的山洞内却清晰可闻。 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山洞内,此时除了风声以及白雪的嘤咛声。嗯。嗯。啊的。山洞内再无其他声音。一阵暧昧之声,很让人浮想联翩。 突然被眼前的少年抱了起来打屁股,白雪此时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它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本能的嘤咛了几声,她也万万没想到他会那么做,本以为他就是吓唬吓唬自己,没想到真的这么做了,自己从小除了父王,还没人敢摸她呢,他居然敢打了自己的屁股,还带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那种异样的感觉让自己很是不舒服。 林墨砚发觉白雪小脸有些红润,似乎是很生气,不过想想自己确实有点过分,欺负个小女孩,顿觉老脸一红,也不好意思了,就放下了白雪,等她先开口,就让她欺负自己一下吧,心里这么想道。 白雪挠了挠自己的小爪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望着眼前的少年,它是很生气,想咬他,可就是下不去口,怕他会被自己咬疼,很无奈,到现在还有些酥麻的感觉,望着面前年轻秀气的白皙少年,她不知怎么了,心里想到被他打了屁股,就有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还带有甜丝丝的感觉,让她变的很羞涩,很慌张,心里居然不是排斥他,而是依恋他。 想到这,白雪心里的异样更重了,小脸都变红了,腼腆羞涩的瞄了下林墨砚,而是怯怯的说了句:“砚哥哥,你真坏,还真的敢打我,我不理你了,我出去看熊大练功了。”说完就慌张的跑了出去,留了一脸茫然的林墨砚站在原地。 “咦,这小白雪居然不骂我,也不打我,奇了怪了,不懂,我还是继续练功吧。”林墨砚郁闷的说道。 想到这,他也不拖拉,立马双腿盘了起来,开始坐地修炼。可双手还是不自主的摸向了金属盒,皱起英眉,打量了起来。想着,是不是要用什么关键之物做引子,才能打开它来呢。为了打开,他尝试了各种办法,比如滴血、火烧、水浇、月光照、日照、甚至急了用东西砸,可也不管用,也砸不动,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这么坚硬无比。 叹了口气,想着算了吧,心里把烈头是骂了无数遍啊,坑人小气不说,给个东西,还不告诉怎么用,神神秘秘的,哪里比得上更爷爷对自己推心置腹的啊。 想到更老,墨砚眼色一变,精光一闪,对了,更老留给自己的还有一本古朴灰色的书,记得当时那晚遇到盒子有反应,林墨砚猴急的找了起来,最后在自己常用的布兜里找到的,对了,记得当时把这灰色书放进储物戒的,可就是塞不进去,就放在这布兜里了。 拿起它,一股沧桑磅礴的气息透了出来,林墨砚放在了地上,随即将胸前的神秘盒子取了下来,将两者放在了一起,果然,林墨砚猜测的是对的。真的有反应,只见神秘盒子散发着淡淡的蓝紫光,而古朴的灰书则是发出淡淡的白光和黑色的暗纹,煞是神秘,黑白二色镶嵌在一起。 林墨砚看的入神,脑海中都是想着将盒子打开,不自觉的将古朴的书向神秘盒子靠拢,幻想着能制造出什么惊喜,就像以前看书时,书里所说的奇遇一样,法宝之类的。他没想太多,就将它俩靠了起来,当看见两者的光芒愈变愈亮的时候,他心里开心了起来,终于有希望了,更是加大了力度速度,他感到有了阻力,可还是不管不顾的加起力道,嘴里喊着:“给我开,破盒子。” 只见黑白二光和蓝紫光相遇,先是慢慢试探,最后不知怎么了撞击了起来,砰的一声炸响,林墨砚还不知怎么回事,脑子就一片昏暗,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痛的嘶喊起来,啊的一声长叫。。。还没几秒,就倒地不起了。 山洞中,林墨砚躺在血泊中,鼻子眼睛耳朵都在流血,顺着往下看,一只胳膊几乎被血淹没了,另一只看不到了,居然被炸飞了,再向下看还好,双腿还在,不过也是惨不忍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不知道是死是活。 第十七章 白雪离去 山洞中,林墨砚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死的是不能再死了,鲜血已渐渐风干,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荡在洞中,久久不能散去。外面,白雪心里不知怎么了,跳的厉害,心里好像有什么事堵在心口,非常难受。忽然想到了她心底的砚哥哥,一路慌忙的跑了回去。 还没到门口,白雪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小脸脸色突变,是砚哥哥血的味道,怎么了,砚哥哥怎么了,白雪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拼命的往洞中跑去。当它看到躺在血泊里的砚哥哥,血迹都快干了,她简直要疯了,满脸疯狂,扑了上去,用小爪子,用脑袋蹭林墨砚,嘴上不停的喊着,叫着,不停地摇晃着林墨砚的尸体。 “砚哥哥,呜呜呜.....你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我就离开你一会会,怎么就变这样了,你醒醒,醒醒啊,以后白雪为你做牛做马都可以,再也不和你闹小脾气了。你快醒醒...你快起来啊。砚哥哥。”白雪无力的嘶喊着,哭泣着,伤心,绝望,眼里两行血泪流了下来,小眼睛里全是疯狂伤心之色。 大概是哭喊了好久好久,当白雪发现砚哥哥已经没了气息时,悲愤的仰天长啸了一声,响彻碧落山,声音充满了伤心、悲愤、暴戾,还带有浓浓的杀意和疯狂,千万野兽躲在巢中瑟瑟发抖,不敢发出声。正在练功的熊大听到这惊人的吼声,气息被震得七上八下的,突然惊到,不好,是公主的气息,它是急忙的狂奔回去,不带一丝犹豫。 洞中,又是一股血腥味传开,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只见林墨砚身上多了些蓝色的鲜血,只见白雪发了疯似的,拼命的咬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鲜血往林墨砚嘴里灌,发现他使不上力气,鲜血都流到了胸口上,白雪又是咬着自己的血肉一口一口的往林墨砚的嘴里喂,看着很是凄凉。这也是白雪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因为她知道她的砚哥哥流了好多的血,自己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咬着自己小小的身躯,还一口一口的使出全部的力气喂着,咬着咬着,她发现了她的前腿都被自己咬完了,她也不知道疼痛,又开始咬向自己的后腿,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蓝色的血液和地上的红色血液混在了一起,看着特别妖艳,凄惨。也不知道是什么么支撑着她那小小的身躯,她的信念,不知不觉得,后腿也被自己咬光了,她也昏迷了过去,嘴上还带有红蓝交织的血液,抵在了林墨砚的唇上,慢慢的静止了。 归来的熊大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也发疯似的喊着:“啊—公主,你这是怎么了,醒一醒,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说好带我老熊一起出去闯荡的,我都拼了命的修炼突破,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老熊啊,我宁愿倒下的是我,你们醒醒啊。” 碧落山独自生活的大狗熊,这么多年来,根本没体会到什么叫做伤心,绝望,更没有哭过。而今天却哭的是撼天动地,悲愤欲绝。熊内心在咆哮,在怒吼,它第一次这么伤心过,悲痛过,也是朝天一吼,带着霸道苍凉悲愤的气息,不知不觉间气息突然变的狂暴了起来,居然在没服用化形丹的情况下直接突破到了玄丹境,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就跪在白雪身边痛哭嚎叫。 学院里,更老不知怎么了,心神不定,他老眼里满是惆怅,心里嘀咕道:“这是怎么了,是砚儿出事了么,应该不会的,砚儿不会有事的。” 林家,林父今天做活,心里不知怎么了,很是烦躁,还带着些许悲伤的情绪,手不小心被刀划了道大口子,血哗哗的往外流,还不住的想道:“砚儿不会有事吧,不会的,砚儿不像短命的主。” 雪苍域,无名大山深处,正在赶路的烈头突然胸口绞痛,疼的不行,心里更是一抹悲凉从心头涌出,心里呐喊道:“不会是砚儿吧,砚儿出事了,不行,我得回去,不对,砚儿有更老照应,不会有人敢杀他的,那就是婉儿了,不,婉儿,你坚持住,一定要等我,我马上来,我再也不会懦弱了,砚儿说的对,大丈夫一死又何妨!” 洞中,熊大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健硕的熊掌入魔似的拍打着地面,一刻也未曾停止。 这时,白雪的体内有一道灵魂体飘了出来,是一位中年白发男子模样,威严霸气、眼神深邃辽远、气息如大海般浩瀚,只见他双手一挥,白雪身上流的血立马就停止了接着叹了一声气:“哎,何必呢,我的傻女儿。”随即毋容置疑的望着熊大说道:“快带公主去大南山,快去。” 熊大望着眼前出现的中年男子,仿佛看到了希望,拼命的点头,立马抱起白雪的身体,随后看向了林墨砚,也去准备抱了起来。 “不用带他了,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没用了,救不了了。”中年白色男子坚定的说道。 “可我一定要把他带过去,公主醒来后肯定会问的。”熊大急切的说道。 “你不用管,我的女儿我自己会说,你快点走,迟了我女儿就会性命不保。”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快点。”说着就一下把熊大给送出了洞外。 洞外,熊大望了进来,心里念道:“兄弟,一路走好。”随即一咬牙,转过头,就拼命似的抱着白雪飞奔而去。 第十八章 劫后重生 武丹国,位于禹国的东面,中间隔着碧落山脉。近日,国都昭阳城甚是热闹,龙蛇混杂,强者云集,各方七番,天才翘楚慕名而来,正是武丹国三年一次“以丹会武”的盛典,将在不久后举行。 传闻武丹国很久以前叫武野国,国力衰弱,资源匮乏,民生凋敝,经常受到南郡十三林和禹国的打压,导致国内动荡,民不聊生。直到李氏夺得皇位之后,一切就变了,李贤宗上位时,也就是第一位李姓帝王。他励精图治,广纳人才,大兴丹药,健全法制,心系万民,从而得到很多人的追随。相传他背后有很厉害的安姓炼药世家的鼎力支持,从此武丹国开始了崛起之路,从而改国名为武丹国,以丹会武的盛典也就是从那时传下来的,李姓也就自然的成了国姓。 在武丹国,不是禹国的郡制,而是番制。一国七番,外加国都昭阳城。七番之地由七位藩王统辖,昭阳城在武丹国的咽喉之处,扼天下之大势。坐地万里,用巨城来形容也不为过,内部自成一体,繁荣昌盛,是武道丹道最为强盛之地,在加上各番的天才每年数以万计的朝昭阳城涌入,导致城内竞争激烈,适者生存,一般的小世家,没背景的商会,都会迁移出来,在里面的不是有实力,就是靠背景的。 昭阳城,蒲公商会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商会,一大早上,天还没亮,就看到蒲公商会的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城外驶去,马车是一辆接着一辆,还是清一色的上等马驹—赤烈马,马高大健硕,比一般的清风马整整高了一个头,细数之下将近有四十多辆,真的是财大气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做生意拉货呢,其实不然,而是去捕货。 碧落山,灵气山洞中,血腥味依旧是久久未散,林墨砚腐烂的身体上爬满了蛆虫在蠕动,血腥味混合着尸体的腐烂味,真的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恶臭扑鼻而来,让人不敢进去一窥究竟,也就是那些苍蝇敢进来吧。 山洞内,林墨砚腐烂的身体旁边,紧挨着头颅,神秘盒子静静地安放着,闪着淡淡的蓝紫色光芒,细看之下,里面还有黑白二色闪烁不定,在安静潮湿的山洞中显得异常奇异。 咔。。的一声,打破了山洞的宁静,林墨砚之前怎么也打不开的神秘盒子居然开了,里面是一个散发着蓝紫光的圆珠,珠子流光运转,摄人心魄,看它一眼,仿佛连灵魂都被吸了过去,让人打心里的恐惧。圆珠下面,就是更老的无名古书了,黑白二色互相结合,与蓝紫光隐隐有抗争的迹象,颇为古怪。 而在宝珠和古书的中间,有一道瘦弱但是偏大的魂魄,还算不上灵魂体,一般只有元婴境或是灵婴境的强者才会有灵魂体,它好像在接受着宝珠的滋润,宝珠上面还布满红蓝交织的血液,魂魄渐渐变得凝实了起来,像是要向灵魂体的方向转变一样,非常不可思议。 碧落山边缘,蒲公商会的人下了马上,只见一位二八年华的绝色美女下了马车,身着红色裘服,长相诱惑美艳,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纤长水润的大白腿裸露着,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堪称妖娆艳治,魅意荡漾,红唇微张,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妩媚的女人,无不无时无刻的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只听见一道酥声从她的嘴里发出:“张管家,快带着他们去吧,三天之内最好能完成。” “是,老奴这就去。”只见一干瘦老者恭敬的答道,眼睛丝毫不敢看着眼前的绝色美女。 “你们快随我进山脉捕捉野兽,和往常一样,尽量选择可爱漂亮的小野兽,珍稀的物种不论。规矩都知道吧,不需要我重申吧。”干瘦老者对着手底下的人喊道。 “请张管家放心,小的们明白。”众人开心的齐声道。 众人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武丹国每三年一次的盛会,各地的公子少爷小姐们齐聚昭阳城,这些山里的野兽不像家养的,眼睛里闪着灵动之色,非常聪明,再加上可爱的外貌,那是颇受千金小姐们的喜欢,那些公子哥为讨佳人开心,也是舍得豪掷千金,每年盛会商会都是赚的盆满钵满,如果遇到珍稀的物种,那简直就是天价,往往这些来抓野兽的差事都是赏金特别多的,也就是美差。 只见众人愉悦的跟着张管家进山,手里还带着捕猎的工具,熙熙攘攘的走进了山林,捕获野兽去了。 山洞内,林墨砚的残留魂魄此时已经非常凝实,就像是灵魂体一样,渐渐地仿佛有了意识,他看着眼前腐烂的尸体,吓了一跳,看到了洒落在地的储物戒,伸手去拿,才知道了自己居然是个灵魂体,他不由的回忆了起来。 想了好半天,才渐渐回过神来,自己应该是被那个神秘盒子给炸死了,应该有好几天了,望着眼前腐烂的肉身,想着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尸体给吓到了,真的是心塞,命苦啊,就剩这魂魄啊,哎。 林墨砚望了望山洞,没有发现白雪和大狗熊的身影,心里就知道了,肯定是自己死了,他们才会丢下我的,他仔细想了想,好像发觉到了什么,不对呀,自己明明是被炸成这样了,怎么会还有意识,自己不是大能修士强者啊,死后还有灵魂体,还能夺舍重生。可现在自己明明是还没死啊,还有意识,这里也不像阴曹地府啊,还是在这山洞里啊。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突然看向了泛着篮紫光的神秘宝珠和黑白二色的古书,心底的疑惑渐渐地消散了些许。可能林墨砚是个看得开,也是个很有毅力和魄力的人吧,既然还没死,就要时时刻刻的进步变强。他理定了思绪,镇定淡然的想道:“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找个人夺舍,这是唯一的出路,我别无选择。” 他知道夺舍是件很不容易成功的事,况且自己还是个武徒期的菜鸟,可那又怎么样,这破盒子都没有把我炸死,我就不信我不能夺舍成功。说完,就靠向了宝珠,因为,他知道,是因为它的存在,自己的魂魄才会凝聚成灵魂体的,他现在要时时刻刻的变强,让自己的灵魂体变的更加强大一点。 山洞外面,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轻帅气男子追着一只小狸猫,狸猫神色慌张的急速的奔跑着,可就是甩不开后面的恶人,看见前面有个山洞,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去,后面的男子看到了,眼色一急,也跟了进去,迎面扑来的恶臭让他几乎几次想回头,可望着到手的猎物,也不甘心,就把鼻子给堵上了,咬着牙,进去了。 三天后,刘管家在碧落山边缘点了点人数,清理好了货物,一群人就上了马车,向着武丹国行驶而去,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帅气男子正在其中做着不说话,就是一直傻笑,好像在庆祝劫后余生一样。 “郭少阳,你笑个屁啊,一直笑笑的,有这么开心么?” “恩?,你说什么?” “。。。。有病吧你。” “哦。” “算我没说。” 一群人就这样的向着昭阳城而去,带着满载而归的喜悦,还有劫后重生的美妙。 第十九章 潜心修炼 昭阳城内,繁华昌盛,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人声鼎沸,热闹无比的长翎大街,残酷暴戾的地下斗兽场,风花雪月的风流地,金碧辉煌的府邸宅院,龙蛇混杂的酒楼商铺。有富家少爷流连忘返风月楼,有武者修士进出丹药武技阁,有千金小姐闲逛大街小巷,有卖小玩意的江湖生意人沿途叫卖,还有激烈喧杂的拍卖会,城内尽显一片繁荣。 蒲公商会,后院地区院落中,一排排的乙子号房屋错落有致的伫立其中。地乙三十七,靠北的一间房屋的编号,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正在屋里照着镜子,还时不时的挑动眉梢,嘟嘴卖萌,坚毅帅气的脸庞是多了几分稚气。 “嘿嘿,郭少阳,不错不错,挺帅的,比我长的阳刚多了,我很满意。多亏你了,放心,我不会辱没你的躯体的,还有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妥的。”这青年正是夺舍郭少阳的林墨砚,只听他开心地嘀咕着。 说起这件事,林墨砚也是走运,那天山洞里,他感受到了有人进来,本能的警惕了起来,虽然必须要夺舍,可他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更没夺舍的经验,只是被逼上绝路了,没办法。就躲在一旁,想先观察下来人的实力,等近看时,发现对方武徒九层,武徒后期,比自己厉害多了,他准备先吓唬他一下,智取不行,就只能拼命了。 “啊。。你是谁,是人是鬼,怎么在这个山洞里。你想怎么样。”郭少阳看着眼前的灵魂体,腿脚不自主的哆嗦了起来,向后退了些,惊吓道。 “我是谁,我乃天元大帝,掌管万里疆域,因当年与强敌大战十天十夜,被迫舍弃肉身,不过,对付你们这些小修士,我真的没兴趣动手。”林墨砚·侃侃说道,脸都不红一下。 “天元大帝,你怎么看着这么年轻,还有,你是不是想夺舍我?”郭少阳也算是汉子一枚,也没逃跑,屏住呼吸的说道。 “懒得和你这个乡野村夫多费口舌,容貌是可以变得,再说,你见过弱者死后可以灵魂体在世的么,你是真的不知道么?我确实想夺舍你,你也没一点办法,可你这绵薄的修为,我都不想夺舍了。”林墨砚继续吓唬道,眼神直接盯着他看,没有一丝的紧张之色。 被林墨砚话语恐吓到的郭少阳此时也是信了七八成,他确实知道厉害的大能修士是能做到死后灵魂夺舍重生的,在看着他那有恃无恐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防线彻底被打破了,就一个劲的求饶,可没过一会,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呼吸困难,其实是中了山洞中蓝红血液中散发出来的毒素,心里更加恐惧的望着眼前还没出手的神秘强者,他知道自己是没任何希望了。他看着林墨砚,说道,我愿意让你夺舍,不过希望前辈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墨砚听到这,心里一喜,他其实不知道郭少阳体内的变化,本想着实在不行就拼命的,没曾想居然妥协了,林墨砚想都没想的就同意了。当这话传到了郭少阳的耳里,他心里也很吃惊,自己现在这个情况,觉得自己提条件在这强者面前肯定不会答应,既然答应了,他也就无怨无悔,希望这个神秘的强者替自己完未完成的心愿,好歹肉身是自己的。 林墨砚打量着自己的这一身皮囊,不禁的想到了那天山洞里夺舍的事,不由的叹了口气,郭兄弟,你的这个条件,真的是难办啊,不过,你既然为了她,都不惜生命,我才有机会复活,我也不是不讲信用之人,我肯定会达成你的心愿,这片土地,还困不住我林墨砚,说完,心中自有一番豪气冲天,平复下微微动作的胸膛,走出了屋子中。 屋外,林墨砚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现在还是老老实实潜心修炼最好,通过了郭少阳的记忆,他知道了自己的地位也不是那么差,好歹是个护卫,住在地区乙号院落,天区只能是那些小姐管事之人的住所,只是轮到自己值班的时候,要去一下,平时都有时间修炼的。 他跟随者郭少阳的记忆一路穿过庭院小道,来到了一座青瓦尖角的阁楼,牌匾书写着“武技阁”三个大字,林墨砚故作熟悉的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中年大叔,眉端有颗黑痣,正趴在一张红色樟木的卓子上看着无名的书卷,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看到了林墨砚胸前绣的地乙二字,无意或有意的说了声,乙字号护卫只能上前三楼。 林墨砚听到了,也没介意,他也知道他们护卫的武技阁也就六层,也是这蒲公商会财大气粗,护卫待遇高,有晋级的机会,其它商会的护卫都没这个条件的。三层以上是那些先天境以上的护卫才可以练习的武技,也就是地区甲子号院落的高级护卫,护卫每人都有一个小院落,还可以带家眷过来,想到这,林墨砚不由想到了甘灵蝶以及那个绝色妩媚的女子,也就是他们商会的掌舵人。呼了口气,不在多想,径直的走向了三楼。 三楼,没有什么豪华的摆设,就是一排排的木架,细数之下,也就四五排之多,上面堆放着一本本武技书本,零零落落都能看到有和他一样的护卫在查找翻看武技,看到林墨砚的到来,也大都认识,相视一下,也就各自忙自己的。 “少阳,你来啦。你不是在专心练你的破云掌么,这么快就换新的武技啦。”一位消瘦但却看着很精明能干的青年护卫说道。这青年叫卫歌,也是地区乙子号院落的,因为和少阳一样,都是孤儿,平时和郭少阳关系还不错。 林墨砚望着卫歌,通过少阳的记忆,对他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回笑道:“不是啊,就是无聊前来看看,我就知道你卫歌在这里,我想你了不可以么。” “可以,就怕你的蝶儿妹妹伤心啊,哈哈。”卫歌取笑道。 两人聊了会家常,就都开始翻阅武技了。林墨砚现在身上有两本霸皇境的无上功法霸苍诀和皇体经,所以对于去功法阁,他是想都没想过,而武技的话,他本来是没有的,也就少阳身上的两本武技,碎石拳,和破云掌,也就最多算是后天武技,先天武技应该阁楼顶层应该有一些,他估摸着。 对于碎石拳和破云掌,林墨砚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天就全都练成大圆满了,更是感觉自己挥拳出掌的时候,感觉就像先天武技一般,威力涨了许多,他是欣喜万分,恨不得马上修炼另外的武技。他自己把原因归根于神秘圆珠和那本古书,他自从经历上一次生死后夺舍的事之后,就发现了自己脑海中有着古书和神秘圆珠各占一方,神秘盒子则放在了储物戒中。而体内的血液居然变成了淡蓝色,他自己到现在也不明白那蓝色的血液是怎么回事,最终还是把原因推向了这两件至宝。 林墨砚虽然不知道血液变蓝的具体原因,但他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体内那蓝色血液隐隐散发出的强大力量,有了战空穹前辈的些许记忆中,他知道只有那些等级特别高的妖兽或是强者才能改变血液的自身颜色,想到这,更是惊讶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是先天境之上了,最起码不在后天期,只是境界还是这武徒境,他有种感觉,突破先天境对他现在来说肯定不是难事。他也没急于去突破,他现在重要的是潜心修炼,打好基础,是要去崛起,而不是冒冒失失的一路突破,还被人看在眼里,惹人注意,他知道反常的话,别人肯定会有贪恋,要么一飞冲天,要么沉住气,他现在实力还不够,更何况还寄人篱下,有些动作还不能施展,他第一步目标就是高级护卫,有了自己的院落,做起事来也隐蔽。 想好了头绪,他就一心钻进了书架中,寻找武技了,他武技倒是没看上本,倒是那些放在这里的杂野书籍,还有记载这武丹国的人文地理,各方势力的书籍勾起了他的兴趣,一本接着一本的看了起来,从早晨看到了正午,别人都去吃饭了,他还在孜孜不倦的看着。就这样,一直看到了天黑,收起书,望着窗外的夜色,他奇怪自己居然没感到饥饿,趁着夜色,挑了几本自己感兴趣的武技,就下了楼,登记了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是夜,林墨砚胡乱吃了些干粮,就修炼了起来,因为怕打扰到隔壁,武技就放在了一边,修炼着霸苍诀,随着功法的运转,发现体内的真气自丹田之中运转,到四肢,到脑海,再回到丹田,一遍一遍的运转,脑海里的古书和神秘圆珠也散发出淡淡荧光随着真气运转,很是神秘,淡蓝色的血液也随着全身循环,生生不息。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轮到他值班的时候,就去值班,空闲的时候,白天就在后院练武场练习武技,晚上打坐修炼,他选的武技是一本刀法和身法,因为更老给他的储物戒中,有一把大刀和长棍,但他拿不动,有了两本皇级的功法后,他也知道这兵器肯定也不简单,以后肯定会用到的,可棍法的武技太少,就找到了刀法九段砍,和身法浮水劲。 林墨砚就这样在蒲公商会一直默默的做着他的护卫,不起波澜,平安无事。 第二十章 闭鞘姜 乙三十七号房,林墨砚蹲着马步,双手握拳锤击着自己的腹部丹田,红着脸,龇着牙,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这又是中了哪门子风,要是被外人看见了,肯定被骂成脑子有病,这么无聊的自残了起来,修炼境界有这么修炼的么。 汗水浸湿他的衣衫,惊魂未定的神色中透着些虚弱。想着昨晚居然梦到了自己的尸体,硬生生的给吓醒了,一夜无眠,看着自己尸体那破败不堪的样子,就一阵心悸,这要是神秘圆珠和古书下次又打了起来,自己的小命岂不是又得玩完,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好运躲过去呢,不行,我要修炼皇体经,我就不信还能把我炸个稀巴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的,怕是第一人吧,人生当真充满了各种不可能和不可思议,真刺激。 “呼....锤打了一夜,丹田下的气海穴、石门穴、阴交穴、关元穴四个穴位是一个都没打通,行者当真难修炼,看来更老说的对,前期只能靠丹药天材地宝来打破经脉穴位,淬体丹得想办法弄到手。”林墨砚脸色苍白若有所思的道。 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清瘦但却俊朗的青年徐徐的走了过来。 “少阳在么,我是卫歌。” “卫歌,你找我有事么,进来坐坐吧。”林墨砚闻声开门而去。 “少阳,你在修炼么,随我出去逛逛吧,买买丹药啥的,不久之后就是丹武盛典了,那时我们中级护卫就得忙个不停了,现在要是有机会突破先天境,成为高级护卫,我们就有空闲时间了,况且还有机会参加丹武盛典。”卫歌一脸郑然的说道。 “那行,我随你一道。”林墨砚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要突破先天境了,还要想办法弄到淬体丹,把气海穴给打通,要不然行者的境界无法突破先天境,想到这,就答应道。 出了蒲公商会,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走在大理石铺就的官道上,一路向西,朝着长翎大街,万宝楼那边而去,至于为什么不在自己商会买,因为没钱啊,自己家的商会价格太高了,像他们做护卫的也只能去大街上捡捡便宜货。 长翎大街,林墨砚跟着卫歌一路走走停停,望着地边摊摆放的药草丹药和兵器,眉头皱的跟丢了钱似的难受,原来这随着盛会的来临,这价格都涨了好几倍,这可把他两给急坏了。 穿过人群,卫歌带着林墨砚来到了长翎街最为偏僻的地段,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卖丹药的,不过找到的是一家简陋的店铺,上面写着“真丹铺”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望着就知道不是什么正规的店。走了进去,只见一肥头大汉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看着里面的丹药和药草像是放垃圾一样乱糟糟的摆放着·,心底不自觉的升起了几分失望之色。 “咳咳。。。掌柜的。有生意来啦。”卫歌看着睡着的胖老板,假装咳嗽道。 可依然没有回应,胖子中年人依旧是睡的香甜无比,在卫歌的话语下,打了几声呼噜算是回应了下,看得林墨砚很是好笑。清了清嗓子喊道:“掌柜的,着火啦,快救火,,快。”一声嘹亮的声音响彻开来。 “啊,什么?着火了,在哪?哪里着火了?”肥胖中年人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着火了,吓得一激灵,立马醒了过来,揉了揉肥眼,慌张的到处瞟来瞟去,着急的说道。 卫歌也被林墨砚突然的行为震惊了一下,这不像自己认识的少阳啊,少阳都是很不爱说话的,平时都是规规矩矩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过也没多想。 看着到处瞅的胖掌柜,林墨砚淡定的说道:“掌柜的,你是做梦了么,哪里着火了,你不会是梦中听到有人喊着火了吧。” “做梦么?好像是梦里朦胧中听到有人喊掌柜的着火了,是错觉么。”胖子老板疑惑的想道。 卫歌也是忍住没笑,附和的说道:“是呀,掌柜的你自己都说是梦里听到的,那就是在做梦啊,没着火呀。” 胖子中年男子想着,也对,就没多问了,看着他俩说道:“你们想买什么丹药?” “有养气丹、聚气丹或是....先天丹么。”卫歌说道,可讲到先天丹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下,因为先天丹是很珍贵的,一般大商会或是拍卖场才会有。 “先天丹肯定是没有的,我们这是小本买卖,至于养气丹和聚气丹,还是老价格,和大街上的摆摊价格差不多。养气丹三百银币一颗,聚气丹六百银币。”胖子慢慢的说道。 林墨砚和卫歌一听价格,心里顿时一喜,感情这老板还没睡醒,不知道这盛会导致这丹药价格飞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两人眼神相互凝视,嘴角微翘,像是达成了什么阴谋一样,笑眯眯的走向了胖掌柜。 胖掌柜看着他俩走了过来,总感觉有不好的预感,可也没想到是什么,就暗自定了下心。 “老板,你这有养气丹和聚气丹多少,能不能算我们便宜些,我们大不了多买点,照顾你的生意嘛,下次还会继续来光顾的。”卫歌严肃认真的说道。 “我这里,养气丹有大概二十几瓶,一瓶三颗,聚气丹就十二瓶,一瓶也是三枚。”胖掌柜缓缓的说道。 林墨砚眼角在破当铺里随意的看着,有时看看药草,有时瞅瞅丹药,买丹药的事就都交给了卫歌,他不经意看到了杂物堆里有个根状的药材,上头大,下头小,棕灰色,他想到了闭鞘姜,眼色一惊,看了看胖老板,又看了看闭鞘姜被随意的丢在和那些廉价的药草杂物堆里,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这下淬体丹有着落了。 “那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买下十瓶养气丹,聚气丹也是十瓶怎么样,总共是两万七千银币,算我便宜些,两万五千银币,也就是二百五十金币。”卫歌和胖掌柜谈道。 “可以,成交。”胖掌柜看着交易这么多货,就便宜了两千银币,肯本不亏,开心的笑道。他哪里知道林墨砚和卫歌却在心里偷着乐呵呢。 “慢着,卫老哥,买这么多丹药,你就还这么点价,傻不傻啊,再说,买这么多丹药有什么用。”林墨砚插了一脚说道。 这下可把胖掌柜给弄的心急了,急忙道:“那小哥你觉得怎么处理为妥,如果可以的话,价格可以在商讨一下。” 林墨砚望着胖老板,心里想笑,又不能笑,故作大义的道:“我看掌柜你态度这么好,又这么有诚意,价格我就不压低了,我看你这垃圾堆里有些草药,我顺便拿一些充个数吧,就不难为掌柜你了。”说完就把闭鞘姜和其他普通药草拿了几株放进储物戒中。 “好的,行,行,欢迎下次再来光顾。”胖老板看到林墨砚随便拿了几株药草,心里高兴地说道。 望着付了钱出去的两位青年,胖掌柜总感觉像是被坑了一样,可望着手里实实在在的金币,也具体想不到哪里有问题,就没再多想了,继续躺在椅子上,睡他的大觉。 第二十一章 两重先天 长翎街,林墨砚和卫歌一路欢歌笑语,满面春风。在这人潮拥挤的大街上,紧挨在一起,眉来眼去,相视一笑,尽显得意之色,好不暧昧。 “少阳啊,没看出来你小子可以啊,以前老是觉得你是个闷油瓶,哎,真是男大十八变啊。”卫歌瞅了瞅眼前的林墨砚。 林墨砚脑袋一阵黑线:“额。。。女大十八变好吧,再说有句话不是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不都是跟你学的么。” “孺子可教也,哈哈,走少阳,去万宝楼买先天丹,哈哈,终于有钱了,有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卫歌眉开眼笑的说道。 万宝阁,挂上了皇室的标签,后台很硬,隶属于三皇子手底下的产业,在这昭阳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价格公道,三皇子的名望呼声也不错,可就是不关心皇位之事,对权力看的很淡,在帝王家也算另类。 走近了万宝阁,金碧辉煌,抬眼望去,足足有十八层之高,大门前的几名守卫孔武有力,仔细观察下来,发现竟然都是先天境以上,只见为首那名中年男子容光焕发,面色红润,国字脸,一席锦服,望着气息,都快到先天境后期了,着实不凡。想着平时护卫先天境的都不见一个,看来这盛会影响力巨大啊,再加上是皇家的产业,就更好面子了,在各番来的人面前树立下国都的昌盛和强大形象。 林墨砚和卫歌不在逗留驻足,直接走进了万宝商会,迎面来了位十六七岁的绿裙侍女,长相甜美,非常热情,一上来就客气的说道:“两位公子,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小女子音蓉,很开心为你们效劳。” 卫歌挺了挺腰杆,拨了拨下脑前的秀发,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说道:“嗯,本公子今天开心,准备多买些东西,我先把丹药换了,前面带路。” “好的公子,请随小小女子来。”绿裙侍女温婉的说道。 林墨砚跟着他两上了二楼,穿过前厅,看着松木架上的各种丹药和武技,心里一面火热,没多想,接着走进了一道暗门,进了去,只见里面有不少人在接耳交谈或做着聊天,热闹非凡,也有单独的包间,里面的任何动静都感受不到,和前厅一样安静的落针可闻,不得不感叹万宝楼的强大。 跟着侍女音蓉,在一张楠木桌子边做了下来,顿时有几名杂役人员沏好了茶,端送了过来。“两位公子,不好意思了,今天包间都满了,有什么要兑换的药品,现在可以说了哦。”音蓉微笑的说道。 卫歌随即陆陆续续的把几十瓶丹药放在桌上,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些劣质低下的丹药,留着无用,请姑娘点一点。” 林墨砚不禁想笑,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就爱装逼,不过自己也不讨厌,人也挺不错,很对自己胃口,说道:“少爷,这丹药这么多,小的们平时都没福享用,少爷您居然当垃圾一样全给甩卖了。” 听着林墨砚的话语,卫歌心中是开心的不得了,心想自己这位兄弟真是越来越对自己胃口了,眉笑眼开:“这丹药太低下了,等回去后,本少爷赏你高等的丹药。” “谢谢少爷。”林墨砚附和的道。心中不由的感叹了起来,真的是死要面子啊,不过还行,不受罪,哈哈。 “这位少爷,总共是三十颗养气丹,和三十枚聚气丹。因为现在丹药价格上涨,是平时价格的四倍,养气丹本店平时售价是四百金币,您要是兑换的话是三百金币,四倍的话,就是一千二百金币一颗,聚气丹是它的两倍,你看有什么问题么?”音蓉清点了下丹药,因为林墨砚的缘故,知道了是位少爷,就转口道。也不是她势力,而是见的人多了,有的大家少爷脾气不好,不知道还好,知道他是少爷,如果不改口叫的话,他会觉得自己看不起他这个少爷,所以音蓉年纪虽小,可心里比谁都清楚世故。 一听到了这价格,林墨砚和卫歌恨不得立马相拥而抱,不过都很理智,平静了下来,卫歌淡定的说道:“换两枚先天丹吧,从里面扣。” “我要枚淬体丹,这里有么。”林墨砚补充道。 “好的少爷,不过先天丹价格也是平时的四倍,这位公子,你要的淬体丹的话,本店也有,不过价格也和先天丹一样,你确定要么?”音蓉客气温和的说道。 卫歌听到林墨砚要淬体丹,虽然不明白他要来何用,不过自己兄弟,问那么多干嘛,就说道:“一并算在里面。” “好的,少爷,请等会。”音蓉马上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把丹药和剩下的钱币一同递给了卫歌,他两也没多作停留,一路开心乐呵的往蒲公商会赶去。 路上,卫歌不解的说道:“少阳,你确定不要先天丹么,咱俩努力一起突破先天境,那时我两还在一起,有自己的院子住,还有更多的时间修炼,多好呀。” “卫歌,别再说了,我真的不需要,我自己能突破,相信我,再说,先天丹一枚的成功率也不高,两枚的话,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突破的,那时我两肯定都是先天境,还在一起。”林墨砚坚定的说道,他很自信自己身体的变化,武道境界突破先天境的话不会是那么困难,难得确是行者体系的境界,不过有了这淬体丹,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墨砚准备了一大桶水,跳了进去,服下了淬体丹,运起了皇体经,随着真气向丹田下的气海穴撞去,忍着疼痛,借助药力,一遍一遍的冲击着丹田穴位,桶内的清水渐渐变得浑浊污秽,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后,只自己能听到的内丹田一道咔声传来,气海穴终于冲破开来,林墨砚起身站了起来,呼吸了空气,顿觉神清气爽,身体充满了力量。跳了起来,穿好衣服,感受着自己的身上传来的力量,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 看向了木桶里乌漆嘛黑的脏水,不竟感到自己体内居然有这么多的杂质,很是意外。收起心思,这次运转了霸苍诀,可这不运还好,一运起来,发现真气强大无比,到处乱撞,武道境界也要突破先天了,还压不住。比之前不知道粗壮的多少,更加主要的是自从行者突破先天境了,发现自身经脉穴位对真气的阻挡消耗变弱了,更加使得自己的真气变强了,知道压制不住,林墨砚索性继续运起了霸苍诀,真气在体内往复循环。 呼的一口浊气从林墨砚嘴中发出,眼里精光一现,感受着双重先天境带来的改变和力量,双手握拳的向空气中打了几下,恨不得马上找个人切磋下。 今夜,林墨砚睡的很是香甜,笑意布满脸上,一夜无梦。 第二十二章 考核风波 第二日,林墨砚早早地起了床,在演武场练起了九段砍,九段砍,后天武技,顾名思义,讲究一气呵成,以力破法,就像浪潮一般,一浪更比一浪强,所以对体力消耗很大,不过修炼了行者体系后,这些对他来说绰绰有余,练至大成,九段刀法齐出,可堪比先天武技。 唰唰唰、、呼呼呼、、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山头初生的朝阳,穿梭于清晨清莹微隙的水雾中,舒俏,温暖。紫檀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一位青衫俊朗的少年练习着刀法,强劲有力,行云流水,坚毅的脸庞上挥洒着汗水,呢喃着激情,纤绝的身姿,充斥着那抹激燃的傲铮之色而又飘逸的影。为这片天地唤起了勃勃生机,唤起了少年热血,进取昂扬,风华正茂。 “少阳。。”一声欢快高亢的呼喊声传进了场中练习刀法的林墨砚,转过身来,望着跑来的卫歌,看着他那开心飞扬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突破到先天境了。 “少阳,我就知道你在这,这么早就起来练功,我都自愧不如了,怎么样,你也突破到先天境了吧。”卫歌满怀希冀的目光说道。 “嗯哼,你猜。”林墨砚望着卫歌笑道。 “你猜我猜不猜,哈哈。”卫歌也笑着回道,一切尽在笑声中,彼此都心照不宣了,不过对于自己兄弟不靠先天丹都能突破到先天,资质比起昭阳城的有些天才都不差了,望着眼前的青年,他好像看到了一股燃烧的热血和自信坚决的志气,冲击着他的心灵,他发现了,自己眼前的兄弟是真的变了,是雄鹰该展翅高飞了,昭阳城看来以后必有他一席之地。 “想什么呢,发什么呆呀,卫歌,被我给迷住了么,可惜了,你是个男儿身,要不然的话,我应该会接受你的。”林墨砚望着卫歌看自己发呆的样子,打趣道。 “少阳,你长大了,也变了,我以后跟着你混好不好,我不想一辈子当护卫,看人脸色过一辈子,别人我也不相信,我只相信你。”卫歌清了清嗓子。 望着眼前对自己满怀希望的兄弟,林墨砚坚定的说道:“卫歌,你我兄弟一场,只要我有能力,我怎么会让你做一辈子护卫,看人脸色活一辈子,你愿意,我也不忍心,你既然相信我,我林墨砚再此对天发誓,只要有我林墨砚一口气在,绝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受一点点伤害。哪怕粉身碎骨,我也甘为兄弟你两肋插刀。” “好,我卫歌也是如此,好兄弟。走,去斗技场考核去。”卫歌激动的说道。 “嗯,走,今天注定是个好日子。” 斗技场上,一干瘦老者站在高台上,台下稀稀疏疏的站着十几名护卫,看来都是来考核高级护卫的人,在那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好不热闹。 “安静,考核的人都给我站好,要不然就取消考核资格。”干瘦老者声音带着磅礴的真气后劲,使得台下的一群人立马安静下来。 林墨砚卫歌走近了过来,站到了人群当中。望着这干瘦老者,正是之前在碧落山脉看到的老者,是蒲公商会的管家,张管家,具体叫什么,他也不知道。 “今天是我们商会高级护卫的考核之日,虽然考核标准是先天境,但达到先天境了,还不一定就能成为高级护卫。在我们蒲公商会,和其他商会不一样,我们的高级护卫待遇和报酬往往是相当于人家商会的执事级别,所以这对你们来说是机遇也是挑战,能不能出人头地,靠实力来说话。还是老规矩,抽签两两对决,赢者留下,输者离开,也不要抱怨自己遇到的对手很强,说什么自己的弱的人都留下了,什么运气好之类的话,尽量不要传到我的耳里。否则,后果自负,你要明白,你为什么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听清楚了么。”张管家虽看着老迈干瘦,可骨子里确是豪情血气,一阵激扬的话语缓缓传来,连同考核的规则也一并简单明了的说了。 “听清楚了。”台下护卫喝道。 “事不宜迟,快上来抽签吧。” “走吧,少阳,抽签去,希望不是我两对决,老天保佑啊。”卫歌悻悻的说道。 “别怕,我不会让着你的,哈哈。”林墨砚回应道。 “你就这么自信,看我今天大杀四方,让你见识见识你卫哥的厉害。” “那我拭目以待。” 林墨砚看着他们都选的差不多了,走了上去,看着面前的红色签筒,伸手取了一只签出来,顺着手中的签往下看。红色的“七”字映入眼帘,非常醒目。 只见卫歌靠了过来,说道:“少阳,你几号,不会是六号吧。” “七号。”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少阳,加油哦。”卫歌释怀的说道。 “抽到一号签的人上台比试。”张管家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 台下,两名护卫走了上来,一名是腰配长剑的男子,眼神凌厉,鼻梁高挺,看着挺厉害的样子,名叫高狰。另一名是胖胖的男子名叫李准,面容和蔼,手拿着一对双板斧,也透着一股硬气。 台上,“在下高狰,请赐教。”凌厉男子礼貌的鞠躬说道。 “李准,也请指教。”看到对方的动作,他也不好失了礼节,也鞠躬回礼道。 可就在李准鞠躬的那一刻,高狰脚底突然动作,长剑出窍,立马扑杀了过来,一气呵成,凌厉宣杀的剑气直逼向李准的胸膛而去,李准心里一怒,暗骂一声无耻,可来不及多想,双手持斧向上挡去,可还是慢了一点,长剑刺伤了手臂,鲜血突然喷涌出来,洒向了站台,染上了片片红花,台下一片呼声。他心底吃痛,叫了出来,对着高狰怒砍而去,高狰也不慌忙,从容应对,慢慢的和他耗着,也丝毫不给对方包扎伤口的机会,就这样拖了一段时间后,李准脸色发白,因失血过多,头也有点发晕,渐渐地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势,叹了气,喊道:“我认输。” 第一局就这么结束了,张管家对于高狰的无耻行为也没多说什么,懒懒的说了句:“高狰胜,下一局开始,二号签的上台比试。” 经过高狰的例子,后面的人都防备起来了,也大都没有客套起来。比赛就这样进行着。 “第二局,李伟胜。下一局。” “苗虎胜,下一局。” 。。。 差不多比赛进行到后面的时候,“王杰胜,下一局,六号签的人上台。”张管家还是平淡的说道,仿佛比赛和他无关一样。 “到我了,少阳,我上去了,看我凯旋归来。”卫歌拍了拍林墨砚的肩膀,随即走上了高台。 高台上,卫歌手持长枪,向着对方说道:“我两就不拘礼节了,开始吧。” 迎面一精瘦男子,眼神阴弈,小眼睛,细眉,看着就阴险狡诈,森森的说道:“正合我意。” 不由分说,两人就交手了起来,卫歌一杆长枪大开大合,势气逼人,对方隐隐有招架不住之势,卫歌见此情形,心里一喜,手中长枪更是加大力道,向着阴瘦男子横扫过去,阴瘦男子眼里一阵急色,退了几步,手中蛇形剑吃力的抵住卫歌的攻势,看到卫歌乘胜追击,心底一狠,袖中几根细针突然握在了手心,佯装向着对方攻去,卫歌看着对方不退反进,心里升起一股豪气,也扑了上去。 台下的林墨砚眼里精光一闪,看到了阴弈男子的卑鄙行为,着急的喊道:“卫歌小心。” 台上的卫歌突然听到了林墨砚的喊声,不以为意,自己可是优势,手中长枪向着蛇形剑撞了过去,可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一阵剧痛传来,一股鲜血从自己的胸口冒了出来,长枪抖然落地,对面男子丝毫不给机会,蛇形剑刺了过来。连给对方说认输的机会都不给。 台下的林墨砚看到此情此景,心底爆怒,冲了上来,直接一脚把阴翳男子给踹飞,立马扑向了卫歌。阴翳男子都不知怎么回事就吃力一痛,摔下了高台,倒在地上,鲜血直流,非常凄惨,嘴角抽搐着,生死不知,比卫歌伤的不知道重了多少倍。 台下的人一阵惊呼,看着林墨砚,心底升起了恐惧之意,这也太猛了。 张管家看到了阴翳男子被简单粗暴的一脚踹飞的一幕,望着倒地不起鲜血直流的情景,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讶,“好猛的小子,不错,不错,可以为商会所用。” 开心的说道:“都给我安静,比赛无需在进行下去,今天破例,所有人都将成为高级护卫。” 台下一阵欢呼,可不包括那些参加比试还胜利的选手。 张管家转而望着林墨砚说道:“你兄弟没事,等会我让人带他去前院接受治疗,你随我来。” 林墨砚听到管家的话,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说道:“谢谢。” “少阳,快去吧,这份情,兄弟记下了,我也没事。”卫歌虚弱的说道。 “嗯,我去了。”林墨砚起身跟着张管家走去,留下了一地的众人面面相觑。 第二十三章 杀狼计划 蒲公商会,天区院落中,一老一少两人穿过中庭,径直来到后巷,向着天区后面的厢房走去。前面老者面带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后面的少年双眉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老奴有事要禀告,恕老奴打扰了。”张管家走到了一间极致奢华的楼阁面前,琉璃镶金的大门上挂着一牌匾书写着“青鸾阁”三个大字,林墨砚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楼阁,感叹道果然不是小地方所能比拟的,天区院落的豪华程度就是不一样,小姐,不会是少阳心里一直暗恋的大小姐吧,也就是在碧落山脉自己见到的那绝色女子。 “张管家,有什么事进来说话。”一道酥声传了出来。 林墨砚此时跟在张管家的身后,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的各式琉璃盏,房间四个角落摆放了各种灵花异草,一缕阳光从窗户空隙照射进来,在琉璃盏的折射下,伴着淡淡的花香,仿佛让人置身仙境。林墨砚一边欣赏着大小姐的闺房,一边随着张管家来到了一帘轻纱前。 “小姐,您要的人我给您带来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老奴就告退了。”张管家自小是知道大小姐的脾气的,小姐自小是非常乖巧懂事的,自那件事情以后,越发的成熟冷静了,张管家叹气的摇了摇头,不知是好是坏。 绝色女子感受到了管家的思绪,吩咐道:“你下去吧,这人先给我留下。”张管家应声而走,只留下林墨砚一人,“我去,什么情况,别走呀,留我一个人干什么,难道蒲公商会的大小姐有见不得人的癖好,嘻嘻,这样的话,我也不吃亏。”林墨砚还在脑补着剧情。耳边飘来大小姐的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我倒要看看张管家给我带来个什么样的人物。”大小姐语气中带着点轻蔑,看着眼前二十出头,境界也不过先天境的黄毛小子,着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若真有点什么,那就是还有点胆识罢了。 林墨砚抬起头道“小人郭少阳,目前是商会的护卫,不知小姐叫小的前来所为何事。”林墨砚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付道,一边透过着一层薄纱望向帘内。 只见大小姐双腿微曲,一条腿随意的搭在另一条腿上,在嫣红的裙服下,修长白皙的双腿显得格外的娇嫩玉润,十分慵懒的半躺在软塌上,玉手一手托着脸颊,一手理了下腮边几缕乌黑柔顺的青丝,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风情,一片酥胸随呼吸欲盖弥彰。早就听说这商会的大小姐倾国倾城,虽然只是透着薄纱,浑身散发的魅惑的气息,却是在撩人心境,林墨砚想再细看时,突然发现在离大小姐五步之遥的那团黑影是什么鬼,心惧道:“还好没多瞟几眼,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原来只是个看家的护卫而已,想必你通过了高级护卫的考核,虽不知你有什么不同,但既然张管家带你来,定有他的考虑,想必你也看见了我身后的隐士了。”大小姐淡淡的说道,不过在说隐士的时候颇有些犹豫,眼里有说不出的情绪。 “武丹国内不久将举行以丹会武的盛会,届时你代表我们商会参加这次盛典,放心,不是你一个人,你们是临时组建的一个团体,代号孤狼,是我们蒲公商会在这里的精英。你们的任务就是参加此次大会,听号令,然后杀无赦!也就是杀狼计划。”绝色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如严冬里的寒梅,孤傲冷冽。 “杀...杀无赦?”林墨砚脑子一片空白,在武丹国的盛典上杀人?开什么玩笑,嫌自己活腻了么。 绝色女子望着自己眼前小小的护卫,当察觉到林墨砚的神情变化后,不由眼色变冷:“杀了他。” 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林墨砚顿时感到一股阴森的气息将自己笼罩,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突然喷了出来,心里惊恐:“好霸道无情的女子,连个给自己做抉择的时间都不给。”顾不了那么多了,情势所迫,艰难的嘶喊道:“我一切听从安排,杀无赦。” “滚吧。”淡淡的声音传入林墨砚的耳中,带着些慵懒和不屑一顾。 压迫感这才渐渐消失,望着帘后的强大女子,林墨砚心中的热血在沸腾,总有一日,你的生死也将在我的一句话之下,本来只是想着帮少阳和你能做做朋友,可现在么,我要完成他未曾敢想过的心愿,我林墨砚势必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将你的骄傲给彻底击碎。忍着心中的屈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出了阁楼。 绝色女子望着林墨砚的身影消失在了闺房中,心底暗自感叹了句:“天玄子前辈,希望你的大推演之术没有纰漏,为了兵玄令,我可是跑遍了整个沧州。” 第二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昭阳城,安府。一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长袍加身,五官还算俊朗,眉毛偏淡,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很是温和。不过此时他眼色憔悴,头发也比较凌乱,正在密室之中全心全意的炼制丹药,看他时不时的运起真气注入丹炉之中,眼神有紧张,有期待,也有兴奋之色。 密室外面,一年轻女子身穿水蓝色的衣裙,在外面等候着,只见她肤白赛雪,五官精致,眼睛明亮而灵动,身材凹凸有致,正是安府的傲娇千金安苒大小姐。那安府能让她等候的人,也只怕是这武丹国的第一炼丹师,安府的主人安亲王安自陶了,也正是她的生父。 “爹,你总算是出来了,等死苒儿了。”安苒看着慢慢吐吐走出来的安亲王,埋怨道。 “苒儿,你在这呀,等好久了是吧,怪爹不好,忙着给你皇伯伯(bai)炼制丹药呢。”安亲王望着眼前俏皮可爱的女儿,满心欢喜的说道。 “哼,爹爹你天天就知道炼制丹药,从小到大,苒儿为了能看到爹爹你,都不知道在这外面等了多少次了,小的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我就搞不明白是丹药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安苒气鼓鼓的说道,眼睛还泛着红丝,好像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难过了,越想越伤心。 安自陶听到女儿的话后,心里那是一阵愧疚加心疼,苒儿自小娘亲去世的早,只有和这个做父亲的最亲,而自己又沉迷炼丹,也没什么时间陪陪自己的女儿。 望着面前已经长大的女儿,依稀有当年她母亲的样子,自责的说道:“苒儿,是爹的错,不过,对爹来说炼丹不是最重要的,我女儿才是最重要的,我炼丹之所以这么痴迷,是因为我想给我爱的人更强大的臂膀,你知道么,当年要是我的炼丹水平能像现在这样,你的母亲也不会早早离我们而去。” “爹爹,对不起,苒儿不是那意思,我就想多和爹爹在一起,爹爹的关心和爱护让我感到特别温暖,我喜欢那种被宠爱的感觉,母亲虽然不在我身边,可我还有爹爹你呀。”安苒看着眼前自责的父亲,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自己就剩这一个亲人了,还惹他伤心,想想自己都气自己,慌忙的解释道。 安自陶摸着苒儿的头,听到了她的话后,想着苒儿从小缺少母爱,自己也忙于炼丹,这丫头怕是特别希望被人宠,被人爱呀,自己手里的掌上明珠,可王府上下,大都是自己的下属,哪有人敢向自己一样去给她爱呀,望着眼前亭亭玉立的丫头,心想到女儿长大了,可心智还不成熟,也是该给她找门亲事了,有丈夫的宠爱,想必苒儿以后会变得开心多了吧,不在像现在这样离不开自己。 “苒儿啊,你也不小了,要不要考虑找个夫君,爹给你看看呀,以后除了爹以外,你还有你的夫君照顾你,关心你。”安亲王摸着自己已长大却心智还像个小孩一样的女儿,宠溺的说道。 “爹,我还小呢,再说,我要永远都陪在爹爹的身边,等爹爹老了,还要有我来照顾呢。再说再说了,苒儿现在也没喜欢的人。”苒儿小嘴撅道。 “哈哈,不小了,苒儿你觉的乾儿怎么样,性格开朗,长相也不错,看着不像个会欺负女人的人。你俩在一起,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欺负我家苒儿的。”安亲王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就想着找一个能对自己女儿好的人就行了,性格好的,其他的都不在乎,只要女儿能幸福,宠溺的说道。 “乾三哥么,他不行,他根本就不喜欢苒儿,再说了,虽然他性格开朗随和,不会欺负苒儿,可我就是不喜欢那样的,我喜欢能保护我的,而不是不欺负我的,他也没有男子气概,也不会哄苒儿开心,苒儿不喜欢他。”安苒认真的说道,生怕爹爹擅自主张的安排下来,自己的父亲虽说和蔼可亲,对自己宠溺有加,可一旦决定的事,就连皇伯伯都不会反对。 “好吧,苒儿,婚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去你皇伯伯那里把丹药送去,还有,这次的以丹会武大会,你要好好准备了,可不能让其他七番的天才扫了我们皇城的面子。”安亲王郑重的说道。 “知道啦,爹你和皇伯伯一个样,就知道面子面子的,面子有个屁用呀,是不是男人都好面子啊,嘻嘻,那我走了,爹爹你保重。”苒儿回了句,吐了吐舌头,立马跑开了。 “这丫头,还像个小女孩啊。”安自陶摇了摇头道。 沧洲,位于九洲大陆的东南方,地域辽阔,其下有三千大域,而雪苍域只不过是沧洲一个不起眼的疆域而已。 天阴魔宗,是沧洲七大顶级势力之一,势力几乎渗透整片沧洲大陆,更是管辖上百个大域。宗中强者众多,天才如恒河沙数,数之不尽,宗主莫问天更是整个沧洲的十大高手之一,是沧洲当之无愧的霸主。 天阴魔宗总宗后堂内,一中年男子黑发如瀑,披洒在肩头,长相英俊却霸气内敛,一双黑色的瞳孔深邃而有魔力,此时正琢磨着手里的古朴令牌,一个大写的篆字“天”刻在正面,很是显眼,背面刻画的是日月星辰,透着股荒凉霸气。 “宗主,大小姐她离开宗门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属下无能,没能留住。”一紫衣性感女子在后堂外面轻轻的说道,生怕惹了里面的那人不开心。 “她的性子,别说是你,她要走,连我也留不住,和她娘一个脾性。肯定又是为了兵玄令,难道兵玄令又有下落了?”堂内男子疑惑的闻道。 “禀宗主,是小姐从天玄子前辈那里花了大代价换来的消息,听闻在在一个叫雪苍域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小姐出发都有好几天了。”紫衣女子说道。 “宗内那么多强者,她偏偏不辞辛苦的那么远跑去,肯定有内因吧。” “是的,宗主,因为沧月鸾也去了,所以小姐她。。。” “哈哈,怪不得,她的死对头也去找这个兵玄令了,不过这个天玄子。。。”长发男子本来是想说天玄子是个老神棍的,可想想还是没说了。别人不知道天玄子是什么人,他可是清楚的很,在世人面前是天玄子前辈,其实就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可偏偏又实力滔天,无可奈何。 “下去吧。”男子无奈的说道,唉,女儿啊。希望你别被天玄子那个老神棍的表面给欺骗了呀,他可是连你爹都吃过亏的老狐狸啊。 “是。”紫衣女子应道,缓缓的走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兄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晌午,蒲公商会,甲字号院落里。一间靠北的庭院中十几棵桂花、海棠树错落有致的生长着,四周零星的摆放着些吊兰,水仙,紫萱,微风吹来,淡淡的花香伴随着泥土的气息轻抚脸庞,带来些许惬意。 院子正厅中,一张被漆成红色的香樟木制成的桌子上,两只盛茶的杯子中还隐隐约约的冒着热气,桌子旁,两位少年面色凝重的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嗯,事情这么严重啊,奥奥,还有你不是少阳,是林墨砚,武丹盛会也将会有血光之灾发生。。。”卫歌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林墨砚说道。 林墨砚望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卫歌,总有点感觉不对劲,这不像他呀,这事情虽说都是真的,可也不会连为什么都不问,就相信自己了呀,不太正常,难道自己魅力提升了,男女通杀,想到这里嘴角不由的翘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让林墨砚嘚瑟一下,一声爽朗不羁的笑声如晴天霹雳一般,炸了起来,气氛突然 “哈哈哈啊哈...少阳啊,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抱歉啊,先让我笑一会,o(n_n)o哈哈哈~,是不是成为高级护卫了,搬到这个大院子,昨晚兴奋的睡不着觉把脑袋给磕坏了吧,哈哈,跟我说没事,都是兄弟,不会笑话你的。少阳,说实话,我也是昨晚兴奋的睡不着觉,不过脑袋没磕着,哈哈哈。。。”卫歌一改脸上的严肃之色,咧着大嘴,双手捧腹的大笑了起来,眉毛都笑弯了,清瘦的身子骨,一点肉都见不到,简直和瘦猴差不多,要不是脸长得挺帅的,还真的看不下去。 林墨砚马上脸色一僵,说了半天,顿时感到心累,想到自己就该有这个觉悟的,再有魅力也魅力不到这个二哈啊,对卫歌这个二货来说,虽然说人挺精明的,可要是不把他那根经给掰直,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索性闭口无语,让他笑个够。 空气中不时的传出卫歌魔力的笑声,那表情,像是便秘数日突然被打通了的模样,笑的很是痛快,一只手搭在林墨砚的肩膀,另一只手拍打着桌子,那叫一个过瘾啊,怕是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痛快的笑过。 过了些许,卫歌怕是笑岔气了,笑不动了。瞅了瞅板着脸的林墨砚,说道:“少阳啊,你怎么了,还没缓过神来啊。别怕,有卫哥我呢,来摸摸头。”说完就准备把手往林墨砚头上摸去。 “滚,别碰我,窝草,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真的在不走,盛会上,我两都得玩完。”林墨砚看到卫歌这样,气就更不打一出来,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他才会相信,想到商会那强大妩媚的神秘女子和那隐士,再加上武丹国的李氏皇族,两边都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根本不想趟这浑水,想想心里就一阵心悸。 “哈哈,有我在,别怕,我卫歌打遍天下无敌手。”卫歌继续笑道,觉得自己的兄弟还没睡醒,有谁敢在国都昭阳城的盛会上杀人,简直就是活腻了么。 林墨砚真的急的没办法了,看着笑的和猴似的卫歌,实在没忍住自己的手,一巴掌扫在了卫歌的脑壳上,并狠狠的说道:“笑你妹啊,卫歌,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觉得我会那这种玩笑来说么,真的在不走,我两我得玩完。” 卫歌被这一巴掌终于给打清醒了,也不笑了,自己也开始琢磨着林墨砚先前的话语,也幸亏他也精明,确实,他也没理由来编个故事来逗自己开心啊,再加上眼前的兄弟确实和之前的少阳有很大的差别,毕竟和少阳从小长大的,他对少阳的脾性很是知根知底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的望着林墨砚,那真正的少阳去哪了? 林墨砚发觉到了卫歌的神情变化,心里叹了口气,把早已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别怕,我没恶意,你是少阳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我和少阳兄弟之间是有约定的,我本来已经身死,只剩下灵魂,遇到了少阳,他愿意让我夺舍,帮我重生,他也是我的恩人,不过他让我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林墨砚自然没有说他吓唬少阳的事,怎么说呢,自己心里还是有些自私的心理,因为他不想失去卫歌这么一个好兄弟。 “什么条件,不会是关于商会近几年来的神秘女子吧?”卫歌还是有点忌惮眼前的这位兄弟,疑惑的问道。 “果然,你两兄弟,他什么事你也都知道,他让我一定要和她成为朋友,以他的身体作为交换。”林墨砚这次可没藏着掖着,说的全是实情。 “哎,果真是个痴情种啊,其实我早就想说了,闷油瓶不爱还好,一旦爱上简直就是拿命来爱啊,为了她,值得么,哎,兄弟。”卫歌听到林墨砚的回答,这才放心了下来,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自己的少阳兄弟早早就对自己说了,为了能接触到她,甚至连命都不要。可他真的那么做了,卫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可事实就是发生了,心里念叨着真傻啊。 林墨砚就这样默默的望着卫歌叹息,感慨,没有插一句话,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很伤心,自己有他兄弟的记忆,知道他两的感情是有多深,这也导致他也把卫歌当做自己的好兄弟,所以才冒着被暴露的危险,也要带卫歌避开这致命的盛会。 空气突然安静了起来,红木桌上的茶也已经凉了,夕阳此刻也西下了,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凉凉的晚风袭来,花香也悄然不见了,只见卫歌收起了脸上的悲容,看了下林墨砚,欲要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也说不出来,长呼了一口气,出了门去,任凭雨水洒在自己的身上。 “卫歌,我们还是兄弟么。无论你怎么想,你依然是我兄弟,少阳也是,还有,少阳其实也没离开我们,我能实实切切感受到体内有他的灵魂气息,只是他在沉睡,我林墨砚对天起誓,总有一天,我会复活他的。”林墨砚望着推门而走的卫歌,心里仿佛少了许多东西一样,很是难受,那就是兄弟之情,也是一份沉甸甸的感情。 “我从来没说过我两不是兄弟,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卫歌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也知道林墨砚真的把自己当成兄弟,要不然根本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虽然知道他和少阳是庄交易,那个痴情种为了她连命都舍得,可自己心里对这件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可听到了少阳还没离开的话后,心底的那份芥蒂也放下了。 “卫歌,明天早上我去找你,我要带你离开这里,我两不能卷入这场旋涡之中,我还不能死,少阳还等着我复活呢,我还要去外面的大世界闯荡呢。”林墨砚对着庭院中淋雨的卫歌喊道。 “我知道。”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渐渐消失在了雨中。 屋内,人走茶凉。 庭外,人行雨凉。 是夜,风雨交加,更是一片凉。 第二十六章 金蝉脱壳 昭阳城,皇宫内,紫金大殿高台上,一男子头戴金冠,身披华袍,不怒自威,浓眉大眼,正值壮年,一脸络腮胡浓密而黝黑,眼神有点睥睨天下的霸气,正是武丹国的国主李志。 下面三位锦衣华服男子依次而立,也就是李志的三个儿子,三位皇子,其他的皇子都未加冠,年纪尚小。 靠上首的是大皇子李勇,常年过着戎马生活,在外带兵镇守边关,人如其名,长得和李志是最像的,粗眉,大眼,络腮胡,手掌宽大有力,面容刚毅勇猛,身材威猛,眼神霸道却又带着些冷静睿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二皇子李坤,五官长相仪表堂堂,器宇轩昂,挺鼻薄唇,颜如舜华,眼神威严中带着些许平淡大气,为人处世尽显成熟稳重,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息,也是武丹国公认的第一美男子,武道境界在同辈当中也含有敌手,深受李志欢心。 三皇子李乾,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神采奕奕,给人以清新俊逸的感觉,再加上其天纵之才,从小就特别聪颖,李志可是疼爱的不行。可为人却放荡不羁,做事全凭喜好,莽撞胡来,虽说洒脱超然,不拘礼节,但总是喜招麻烦。为此,国主李志是操碎了心,也改不掉乾三的性格,最后只能任由发展了,对他是又爱又恨。说道李乾,也是当世罕见的美男子,特别是“美”,容颜俊美,不知道给他换成女装会怎么样,想来应该不错。 “此番盛会,强者云集,各番天才翘楚齐聚,昭阳城内各大势力,虽说都在我皇室的管控之下,可天骄还是有一些的。再加上总有个别势力例外,不在我皇室之下,你们也是知道的。天鹰酒馆和蒲公商会,都是外来势力,神秘无比,我也暗中调查了些,知道的越多,就越不敢得罪。这两大势力遍及整个雪苍,怕是连雪苍域之外也有他们的势力,所以此次盛会,你们三个务必要全力以赴,尽量不要让我们皇室丢了颜面。虽说外来的两个神秘势力很强,可他们在这里的分部,年轻的高手却是不多的,毕竟我国的天才翘楚都会归到我皇室之下。”国主李志站在大殿之上威严的说道。 “是,父皇。”三位皇子虽说人中之龙,对于自己威严的父王,毕竟从小威严就开始树立了,所以都不太敢忤逆,恭敬的回道。 “稟父皇,孩儿驻守边关之时,发现了一件重大的事情,当时孩儿由于整日带兵操练,却始终无敌军进犯,心生无聊之际,一时兴起,带着一小队精英部下,装扮成便衣商贩,进入了禹国的疆土,发现禹国边界有一些的难民,当时觉得禹国边界之处有些难民,也很正常,毕竟有时候气候不好,天降灾祸,一些农民变成难民也很正常。可随着我深入了解,原来是禹国正在面临战乱,西边的西岐国正在全力攻打禹国,好像禹国处于下风,全国大规模的征兵,有些难民其实也包括一些是不想当兵的人。”大皇子李勇望着大殿之上的父皇,急切的说道。 “西岐国一向民风刁悍,野心勃勃·,修魔之人比比皆是,国内更是魔宗当道,都是些宗门势力,难免因为资源争夺爆发冲突,不像我武丹国江山一统,他们向外侵略是迟早的事。”李志见怪不怪的说道,不过眉宇闪过一丝焦虑。 李勇怎不会不明白自己父皇的心思,说道:“我们是按兵不动,还是支援,还是趁着战乱,把禹国给。。。” “暂时还是隔山观虎斗吧,毕竟战争也才爆发,不持续个几年,是不会有结果的,就算帮忙的话,现在支援也为时过早,不等到他禹国危在旦夕之刻,贸然帮忙,他们是不会承我们情的。至于趁火打劫,还是不要再想了,西岐国野心太大,喜好侵略,如果没有禹国在中间隔着,我武丹国也怕是战事不断吧。”李志不愧是将武丹国的国主,深谋远虑,利益要害分析的清清楚楚,镇定自若的说道。 “多谢父皇指教,孩儿明白该怎么做了。”李勇心里对自己的父皇,那是一个打心里的服啊,要是对上像父皇一样的敌人,肯定是兵败如山倒。 “嗯,现在先不要操心禹国之事,当务之急是这眼前的盛会。为父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眉头总是跳的厉害,总感觉这次大会要出事。可这么重要的盛会也断然不能取消。以丹会武的盛会,是一个能让我武丹国军民一心,团结一致的空前盛会,所以至关重要,不容有任何闪失。”李志眉头紧皱,不失威严的说道。 “父王放心,我带回来的那五万兵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精兵猛将,正是这次大会的保障,再加上虎旗军,我和刘谋统领必将这次大会管理的井井有条,若胆敢有人造次,格杀勿论,哪怕是武道高手,也得给我死于万箭之中。”李勇坚定霸气的说道。 “那就好,这下父皇我放心了不少,坤儿,这次大会,为父觉得你应该能夺得魁首。”李志转而向二皇子说道。 “父皇,只要不是玄丹境后期强者,我无敌。”李坤虽然说的话很嚣张霸道,可语气却很平静从容,这得需要多大的自信和对自己实力的肯定。 “哈哈,那父皇我就放心了,坤儿你突破筑海境了?”李志高兴的问道,看到自己儿子变的这么优秀,也是打心底开心。 “没,还在筑海境后期,只是我修炼的功法武技都是上乘,师父说我是万年一遇的玄阳之体,等这次事毕,他就带我去沧州大陆的大门宗派修行,离开这雪苍。”李坤淡淡的说道。 “你师父应该还在这昭阳城内吧,托我向你师父问好,感谢对犬子的栽培,父王我无以为报啊。我儿有出息了啊,以后,怕是西岐国对我国也不敢胡乱造次了吧。”李志在听到二儿子的师父之时,脸上满是崇敬之色的说到,那可是雪苍域之外大门派的长老,境界高深,不是自己所能匹敌的。 “是的,父王。儿臣走后,你要保重,等我到了阳焱宗,我会时刻派人关注这里的,请父皇放心,西岐国是断然不敢造次的。” “哈哈,那就好,有你和勇儿,真是父王我之大幸啊,这几天坤儿你就好好修炼吧。为父也没什么事要说了,你们都下去吧,忙你们自己的吧。”李志欣慰的笑道。 “那我呢,父王,我要干嘛?”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乾三皇子的嘴里冒出来。 “你呀,你不给父王惹乱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跟着你大哥后面转转。”李志看到乾三,就不由好气道。 “哎,父王你是不相信儿臣的实力喽,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我的八哥和蛐蛐肯定又想我了,我得回去看看,还有醉春楼的姑娘们八成也想我了。”说完就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大皇子李勇望着走出去的乾三笑了笑,对于自己的三弟,也是挺赞赏的,小的时候,无论父皇怎么打,嘴上就是不服,该怎样还是怎样,对父皇的语气也一向是无拘无束,心底觉得三弟的脾气简直比自己手底下的大将还倔,还硬气,可偏偏生了个俊美书生的脸。 李志望着眼前剩下的两位儿子,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对于乾三,他是真的没办法,也懒得管。 蒲公商会,地区甲子号靠北的院落里,林墨砚正在照着镜子,左看右看,旁边的卫歌也是对着镜子,看来看去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找个镜子有必要这样么,然后相视一笑。 “那个少阳。。不对,墨砚啊,你说你这手法还真绝了,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要不是自己明确知道是自己在照镜子,我还以为镜子里的人是鬼呢,保不准还被吓出病呢,哈哈。”卫歌对着镜子笑道。 “就你这怂样,哈哈。”林墨砚此刻也是很满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很熟悉,因为就是自己本来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感叹皇体经的强大。 自从行者体系突破先天后,林墨砚就发现了脑海中多了些关于炼体的信息,一些绝技和手段也出来了,行者不仅可以做到肉身强大,身法速度变快,还可以改变自己的形态特征,当真匪夷所思,不过等练到后面的境界才可以施展一二。现在也仅仅是能做到改变面部而已,虽然做不到给别人改变形态特征,但简单的改变面部,还是可以的。不过这也足够令他开心了,因为,他想到了怎样避开这场旋涡了。 因为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林墨砚就隐约的知道他的行踪是时时刻刻的被人跟着,也甩不掉,对方什么实力境界也不太清楚,就是感觉有一股阴冷的气息锁定着他,让他浑身难受。 于是林墨砚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他先让卫歌变换模样,装成自己仆人的样子,他以少阳的面容带他出去,然后进去一家店铺,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恢复自己本来的样子,把卫歌在弄成其他样子,这样再出来,暗中的那人应该不会锁定自己。 为了安全谨慎起见,这次的逃跑计划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他两经常两两出去外面的店铺,怕暗中那人起疑,卫歌有时以另一个面容当做仆人和林墨砚出去,有时是原面貌出去,这几天就是这样度过的。今天是准备彻底逃跑的,他两连商铺,逃跑路线都订好了,万事具备。 今天,和往常一样,林墨砚随着卫歌扮成的仆人出了门,一路不起波澜。走到了一家偏僻选好了的店铺,走了进去,还是一样,那隐蔽的气息就在店铺外面,在等着自己出来。 他两如往常一样,走到了偏僻的角落,先是变回了自己的模样,然后在向老板要了间雅室,老板看着面熟,是这几天的熟客,也没在意。在雅室中,将卫歌又变了容貌。趁着老板不注意,走出了雅室。 然后和卫歌约定好了,先后走出去,在指定的地点会合。就这样,林墨砚自己先出了店铺,平了下心情,如若常人一般走在大街上,果然,那道阴冷的气息不见了,心里一喜,可突然,那道气息又扑向了自己,还没来的及的多想,就又消失了,原来是虚惊一场,那人应该只是应该无聊的扫了扫气息。 稳定心境,林墨砚一路走到了他两会和的地方,天鹰酒楼,因为这里面虽然龙蛇混杂,但却没人敢闹事,走了进去,点了几碟小菜,上了一壶酒。没过不久,就看到一瘦瘦的潇洒青年向自己走了过来,并笑道:“兄台,一个人喝酒啊,加一个人没意见吧。” “哈哈,可以,来,先喝酒。”林墨砚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这人正是变脸后的卫歌,计划终于是成功了,笑着说道。 第二十七章 昭阳城之变 天鹰酒馆,林墨砚和变脸后的卫歌喝着酒,谈论着此番盛会,不知是何去何从,是离开这昭阳城,躲避这场浩劫还是留在这昭阳城,静观其变,伺机行动。 “那个,。林。墨。。墨砚老弟,要是不像你说的这样,大会上没有发生血腥事件,你把你学的功法给我拓印一份可好,我也想学这变脸之术。”卫歌吃着烧鸡,油乎乎的嘴含糊不清的说道。 林墨砚望着卫歌取笑道:“呃呃,要是不像我说的那样,我不仅把这变脸的手段传给你,我把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你,行了吧。” “不用,我不贪心,我只要你那变脸的绝活,以后,嘿嘿,行走江湖方便多了。”卫歌一脸意淫的笑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龌龊的东西,一脸猥琐的样子。 “你给我滚一边去,看见你这贱样我就吃不下去饭,喝不下去酒,等这次事了,我回禹国,去南山书院修行,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卫歌。”林墨砚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欧尔一阵飞鸟浮现,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到了东林郡林家湾,自己已经离家快大半年了,父亲他们应该会想我了吧。 南山书院,毕竟在禹国南山郡,离家也不远,也能没事回家一趟,再说了,储物戒里的南诏令还在呢,不能对不起那六年当厨子换来的东西,要不然太可惜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差错了,林墨砚心里突然想到了很多东西,时间过得真快,总是在不经意间偷偷溜走,等静下心来,仔细回想,才知道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想什么呢,墨砚,想家了?看来你比我好,还有家可想,哎,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啥好想的。”卫歌瘪了瘪嘴说道。 林墨砚瞥了眼“是兄弟么?” “当然。”卫歌放下手里的烧鸡,坚定的说道。 “那你还叽歪个啥,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卫歌,今后你有我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比我年长,我喊你一声大哥,以后承蒙大哥照顾。”望着坚定回道的卫歌,林墨砚仿佛也下定了决心,郑重的说道。 “好,哈哈,既然喊我一声大哥,我怎么得要有个大哥的样子,虽然我实力没你强,可大哥为你处理些绊脚石还是可以的,今后的路,大哥陪你走下去。”卫歌喝了一口烈酒,爽朗的笑道。 “嗯,兄弟不分彼此。” “那我们走后,她怎么办,甘灵蝶你打算?你两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卫歌突然想到这事,心想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额,这个,这是少阳老哥留下的情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啊,我也尴尬。不过,我今天会去说清楚的,我也不想愧对少阳,毕竟是喜欢他的人,我总得妥善处理。”林墨砚尴尬的说道。 “哈哈,我看你就收了她吧,之前少阳是个闷油瓶,总是惹她生气,再说我知道少阳也不喜欢她,她心里一直是我们商会的那个妖女。你来应该好些,再说,甘灵蝶那妮子长的可水灵了,还特别带感,身材还有料,还有就是那性格,嘿嘿。”卫歌一脸猪哥的笑着道。 “我看是你想收了她吧,那我去了,和她说清楚,既然少阳本身都不喜欢她,我拒绝个我不认识的人,就更没负罪感了。”林墨砚说完就走出了天鹰酒馆,向着春风楼而去。 七星堂,是昭阳城除了天鹰酒馆和蒲公商会之外,皇室之下最强的势力之一,堂主杨守立更是玄丹境初期高手,在这昭阳城内也是一方人物。堂中正式弟子和长老,加起来差不多三万多人,还不算上仆役和守卫,其下更是管辖多个街道,几百号店铺的大股东,算是一个老牌大势力了。 堂主杨守立今天和往常一样,在密室中打坐修炼,一双山羊眼很是和善,胡须呈八字,眉毛细长但很浓,长的虽然不英俊,却给人一种讨厌不起来的感觉,大气,老练,圆滑知世故,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谁,阁下是谁,我杨某人自问没得罪过你们,也不认识阁下。如果有事相告的话,欢迎来到我七星堂,是否可以赏脸喝些茶水,坐下来慢慢商谈。”密室中打坐修炼的堂主杨守立突然感觉到密室中多了一个人,心中诧异,但也没太失色,感觉到对方那人的气息很是隐晦,庄重的说道。 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密室,是一个三旬左右男子,身披黑袍,皮肤特别白,像是失血过多的那种苍白,眼睛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可黑色的瞳孔中却有淡淡的月亮印记,身上也有淡淡的黑气萦绕在空气中,显得很是诡异,阴沉。 黑袍男子也不动作,淡淡的说道:“桀桀,七星堂堂主么,我也不废话了,我乃天阴魔宗地魔卫,奉我家少主之命前来转达,这次盛会不允许你们七星堂任何人插手,否则杀无赦。”该黑袍男子声音如鬼魂般阴森,让人听着不免心生惧意。 “好,我杨某人记下了,这次盛会我七星堂的人绝不会插手任何事情。”杨守立听到了天阴魔宗之后,虽不知是何方势力,可也明白是雪苍域之外的大势力,一个地魔卫就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自己这七星堂简直不够看,能不趟这趟浑水自然最好不过,心里还生出些感激他们少主的心思,立马答应道。 同样,一天之间,阴影几乎笼罩了整个昭阳城。除皇室之外,所有的像七星堂一般的一线势力都统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忤逆者统统被地魔卫强势斩杀,不过毕竟是少数,昭阳城这一天是异常的安静。 蒲公商会,天区院落,青鸾阁内,一妩媚端庄美艳的女子,正望着面前的一个黑影飘了进来。眉梢一挑:“我不是让你看着那个先天境的护卫么,他还有点用处。” 这黑影正是这神秘女子的隐侍,面无表情,不过眼里闪过一丝惧意,怯怯的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让那小子给。。给溜了,而且属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我眼皮底下活生生跑掉的,是属下的失职。” 妩媚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心叹张老的眼力毒辣,那小子居然能从自己的地影侍面前悄无声息的溜走,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也没在意,高冷的说道:“他的事先不要管了,这次计划不得有误,所有参加这次盛会取得名次的人才,统统给我擒住,哪怕是死了,也要给我把尸体带回来。” 话刚说完,屋内又飘进来了一个黑影,对着上首的高贵女子说道:“禀告小姐,属下发现天阴魔宗的人了,而且还是地魔卫,与属下修为相当,我们当时没有动作,对方也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不过都没有先动手。恐怕是。。” 说着,高冷妩媚女子红唇微张,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厉色道:“莫珂,你当真是要处处与我作对,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不对,恐怕不只是为了与我作对,兵玄令?难道她也从天玄子前辈那得到消息兵玄令会出现在这次盛会当中,那我倒要好好会会你,我在这准备了这么多年,就不相信斗不过你初来乍到,你以为凭借你手底的地魔卫就想插上一脚,哼,异性天开,这次姐姐我倒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说完,一阵诱惑魅感的笑声传了出来,影侍也随之不见。 嘉兴客栈,昭阳城内最大的客栈,在三楼东厢房一间豪华的上等房内。一绛装女子,她独倚长倚,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淡蓝色的丝带轻轻挽住,烛光映照之下,肤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身形绰约,气质高雅,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非尘世中人。 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十八年华,肌肤胜雪,气若幽兰,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双眸犹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在那绝丽灵动的容颜之下,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只见她美目微微一皱,望着窗外皎洁的弯月,心中轻叹道:“鸾儿,珂儿,希望你俩不要再斗下去了,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何必呢。” 天鹰酒馆,在高处的一间奢华的楼阁中,一黑裙女子独倚窗台,身材玲珑剔透,凹凸有致,皮肤白皙,如玉赛雪,晚风拂来,秀美光滑的发丝抚摸着脸颊,回过头来,鹅蛋脸,容颜美艳极具诱惑,宛如尤物。精致娇娥的五官,挺鼻皓齿,鲜红的嘴唇,透着黑纱的长裙,胸前一片白雪,双峰傲然,如玉兔般呼之欲出,让人血脉喷张,不可一视。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双眸如黑宝石般的漆黑,像有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的想一探究竟,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和诱惑,让人着迷,又让人敬畏。此刻她娥眉淡淡的蹙着,让她俊美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神秘和冷艳,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她可是高傲冷艳的一代魔女,风华绝代。也正是魔卫口中的少主,天阴魔宗的宗主莫问天的爱女莫珂。 “沧月鸾,这兵玄令你想得到,哼,有我在,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得逞的,落在谁手,还不一定呢。”莫珂望着楼下灯火通明的昭阳城,蹙着眉头说道。 安府,安苒躺在雕花的大床上,望着庭外的月光,树影,斑驳迷离,心情愁闷,久久不能入睡。 某处的一间民宅当中,一张普通的木板床上,一少年坐立难安,俊秀的脸庞带着些怒气,正是林墨砚,他望着床上的另一名男子,睡的四仰八叉,还伴随着如猪嚎叫般的呼声,无奈之下,选择了打坐修炼。 是夜,月光如水,温婉润滑,有人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有人呼噜震天,睡的香甜无比,好不惬意。 第二十八章 一巴掌 次日,晴空万里,碧波无云,偶有飞鸟去留,昭阳城内却异常繁华喧嚣。 因为以丹会武的盛会将在明天正式开幕,今天出来购置丹药和法宝的各番天才特别多,加上他们这么些天高强度的修炼,也是该出来放放松,透透气的,顺便购置些物品以备大会不时之需。 昭阳最繁华的长翎大街,人潮拥挤,四通八达,丹药铺、兵器坊、珍兽堂千千万万的商铺人满为患,喧声一片,热闹非凡。 天宝阁、天鹰酒馆、地下斗兽场、春风楼等人山人海,有泼皮大汉的叫骂声,有富家公子的欢呼声,有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招呼声,也有天真无邪的小孩嘻笑声,千声万声,终将汇成一起,在这昭阳城内一一释放,怪不得天空万里无云,鸟儿也偶有几只路过,感情是太嘈杂了。 长翎大街西北方向某个荒凉偏僻的地段,稀稀两两有几户破旧的民宅,黑灰瓦,泥巴墙,表面还坑坑洼洼的,还带有一点绿意,鸽子在宅院里飞来飞去四处觅食,院前一排柳树迎风招展,此情此景倒是有些诗情画意。 “墨砚老弟,昨晚睡的可舒服,有没有被吓到啊,哈哈。”一大早上卫歌就瞎嚷嚷道,嘴里还含着馒头,也亏得是他,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不提昨晚的事还好,一提林墨砚心里就来气,嘲讽道:“呵呵,是被吓到了,半夜猪叫了一整夜,吓得老子坐了一晚上没睡,到现在那头猪才消停。” 听到这话,卫歌突然脸色变了样,惊吓了起来,说道:“啊,半夜真的有猪在叫?”接着嚷道”不行,墨砚,我两快走吧,速速离开这里,我感觉这里阴气比较重,吃完饭咱俩速速离开吧。” “呃。。。呵呵,阴气较重?你怕什么啊,无语,我看是你罪孽太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那头猪就是你啊,一晚上在叫,害的我一晚上没睡。”林墨砚是彻底服了这家伙,以前也不这样啊,难道少阳没看出来,给我的记忆都是他好的一面,诽谤道。 “那就好,吓死我了,不行,还是得马上走,这里不太景气,阴气很重的,走吧,去春风楼找你的蝶儿。”说着就往外走去。 “有病啊你,吃过饭再走啊,我还没吃呢,什么阴气重啊?”林墨砚无语道。 “你难道不知道么?”卫歌回头诧异的说道。 “知道什么?” “这附近离坟场很近的,属于荒凉没人住的地方你不知道么?”卫歌接着说道。 “奥,我应该知道么?”当林墨砚听到了坟场二字就知道先前卫歌所表现的惧色了,怪不得自己说猪叫,把他吓到了。 。。。。。 “要不然你以为呢,昭阳城可是武丹国的国都,地段不仅繁华,更是一寸千金难买,你看眼前这片土地,这么大,为什么这么荒凉,无人问津,肯定有原因的啊。”这下轮到卫歌无语了。 “那走吧,我去春风楼。还有我去向灵蝶姑娘辞别,你也要跟着去干嘛,你去酒楼喝酒吃肉岂不痛快?”林墨砚故意怼道。 “这个,天天喝酒吃肉太俗了没意思,今天想高雅一点,和那些姑娘们谈谈琴棋书画,谈谈人生,说说理想,陶冶一下情操,要不然太闷了。”说完,卫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起来。 “奥,这样啊,挺好的。”林墨砚意味深长的回了句。 春风楼,是昭阳城内有名的风花雪月之地,里面有名满京都容颜绝丽的花魁,也有才艺无双清婉可人的知画,更有妖娆性感一夜千金的名媛。在这里,是男人的天堂,纸醉金迷,更是一个销金窟,一般只有那些富贵子弟才能在这醉生梦死,风流快活。 在春风楼中,像那些花魁一般都是国色天香,气质依然的才女,地位也是超然的,皇室子弟都有慕名而来的,卖艺不卖身,就连卖艺接客,也全都凭各自喜好,老鸨子都不敢多说一句的,为什么呢,因为花魁有时只要笑一笑,就有很多有钱的阔少财主一掷千金,何乐而不为呢。 其次就是那些知画和名媛了,知画是那些没有大名气,不愿意卖身,但却有才艺的女子,他们大都出身清苦,平民之家,因为从小习得一技之长,或是天赋使然,比如弹琴、跳舞、吹箫、拉二胡、书画等。一般都是给有雅兴的客人唱唱曲,跳跳舞,或是陪客人一起作作画,写写诗,画些山鸟鱼虫啥的,总之就是陪客人消磨时光,讨他们开心。 不过地位却很低下,毕竟又不是花魁,只卖艺不卖身,容易招人闲话。一来给楼里带来的利润少,让那些麻麻们很不待见,名媛也会挤兑她们,二来总会让那些有色心的男人厌恶,又不是花魁,不给碰不让睡的,装什么清高。 最后就是名媛了,她们是最火爆,也是最受欢迎的。是楼里除了花魁最主要的收入盈利的来源。最讨客人欢心,一夜千金万金都是很正常的事。虽说名媛卖艺又卖身,可他们不是一般的街头**所能相比,街头风尘女一般穿着暴露,浓妆艳抹,价格也不贵。 可这些名媛们,她们有体态丰满,穿着暴露的;有身材窈窕,穿着性感的;有端庄贤淑,穿着优雅的等等。有那些外表清纯美丽的白莲花,让男人去玷污。有那些小家碧玉般的闷骚货,让男人去调教。也有高贵冷艳的女王,让男人去征服。也有长相甜美小鸟依人般的萝莉,让男人去蹂躏。 总之,名媛的出现,让那些站大街的风尘女一度变的低迷消沉,名媛们独领风骚,招式繁多,花样百出,深受富家子弟的欢心,他们每次卖身都不像那些风尘站街女一样,价格固定而且低廉。名媛们往往都会把自己当成拍卖会的物品一样,价高者得。她们接客前,都会适当的说出自己的价位,然后下面的男人看上的,或是想要与之共度良宵的人,都会依次加价的,最后价高者得。 甘灵蝶,自幼和卫歌、郭少阳一样,孤儿出身,没钱没背景,可却能歌善舞,对音律书画颇有天分,也自然是这春风楼的一名知画。她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客人,有好色暴戾之徒,对她动手手脚的,也有面容儒雅,诚心向她提亲的公子哥,不过,她全都拒绝了,因为,她的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她所做的一切,吃过这么多的苦,也都是为了他。 和往常一样,春风楼春光满面,一片旖旎。不过楼前只有出入的客人,并没有花枝招展的姑娘小姐。林墨砚和卫歌一早不停歇的赶来了这里,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香气怡人的广场,台上姑娘们翩翩起舞,魅意撩人,惹得台下众人一片欢呼。仔细抬头望去,蓦然发现是一层层的阁楼,每层楼都有类似眼前的广场,都是些空中广场,细数之下,将近有几十层之高,不仅有跳舞的,还有弹琴、吹箫,敲钟等等的艳丽女子。 广场外围,则是一间间装扮精致华美的厢房,厢房门前有几人宽的优雅廊道,放这些各色的花草鸟兽。还有呈圆形状的柏木楼梯,绕着广场外围,也就是厢房的门前,一圈一圈的往上攀沿而去,阶梯上不乏有各色貌美女子搔首弄姿,浅吟低唱,淡淡的花香伴着浓浓扑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忍不住让人想要放纵。 “哎哟,两位公子大驾光临,快请快请,公子你们是有约呢,还是想换个口味呢,客人们都称呼我玉姐,容姐姐我来给介绍介绍,本楼现可有两位名媛冬儿和湘儿,可是新来没多久哦,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关键活好也听话,两位少爷,觉得意下如何呢?”一位三旬左右穿着暴露的女子走了过来,眼里魅意四射,笑吟吟的说道。 “好呀,一切全凭姐姐您安排,我们。。”卫歌春光满面的开心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墨砚抢着回答了。 “我们有约的,来找甘灵蝶姑娘,望姐姐你帮忙传一下,就说有人相见。”林墨砚抢着说道,并懂规矩的丢了一串金币给眼前的大姐。 “好呀,你说蝶儿妹妹是吧,她可是很招人喜欢的哦,现在应该在七楼花香阁陪客人呢,要不等客人出来了,我就带你两过去。”自称玉姐的暴露女子望着面前的金币,乐的合不拢嘴,花枝招展的笑道。 “这个,我们是故人相见,带我们去花香阁外面,我们在那等候便可。”林墨砚望着眼前的玉姐,虽然年龄稍大,可姿色依然不错,身材丰满圆润,还有性感的嘴唇,风韵犹存,看来年轻时肯定也是个大美人。 “那行吧,我这就带你们过去。”玉姐看在这些金币的份上,也要答应啊,再说自己也就带个路。 一路上,玉姐在前面扭腰摆臀的,走在楼梯上,林墨砚和卫歌跟在后面,玉姐那裙摆下面隐隐约约的春光乍现,那一片神秘黝黑的密林依稀可见,朦朦胧胧。 卫歌看的直把口水往肚子里咽,自己看的也是脸红心跳的,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重生的这副躯体也才二十岁左右,少年热血方刚的,对于这种遭遇,也是头一次,胯下那物竟不自觉的有了反应,自己也控制不了,难免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就这样一路跟着玉姐上了七楼,林墨砚连话都不好意思多说一句,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煎熬,总感觉腹部下面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他异常的难受。望着身旁的卫歌,看他满脸色笑,一脸享受的表情,自己也是无话可说。 终于是到了七楼,顺着廊道一路来到了花香阁,林墨砚躁动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脸色也不是那么红润了。 “两位公子,花香阁到了,没事的话,姐姐就先去忙了。” “好的,多谢了。”林墨砚低声说道。 “墨砚,我俩就这么在外面候着?也太无聊了吧,这来也来了,不如去找个姑娘喝喝酒聊聊天,怎么样?”卫歌在厢房外面是站也不是,坐也岂不是,百般无聊的说道。 “你先前不是说喝酒太俗没意思么?怎么到了这里喝酒就有意思啦。”林墨砚望着面前躁动不安的卫歌,其实他自己心里也何尝不是,只是理智和保守的心理,让他克制住了。 “你有你的蝶儿妹妹,我在这待着也碍事,我走了先,走的时候记得喊我,不喊我也行,我自己能回去,哈哈。”卫歌拍了拍林墨砚的肩膀,笑着说道,随后就只剩下了林墨砚一人在房外静静等待。 “这位公子,一个人么,奴家小月月,要不要奴家伺候公子啊,月月会尽心尽力的哦,包公子你满意舒服。”一位身穿粉衣半截裙的风**子走了过来,看着站在廊道发呆的林墨砚,对他招呼道。 “额,不用了,在下还有事,真的不用了。”林墨砚望着眼前的女子,穿个粉色半截裙,大半个酥胸几乎都在外面,合着她那风骚的走位,白晃晃的,晃的林墨砚心一直砰砰跳,脸色紧张的说道。 花香阁房内,一中年男子躺在藤椅上,他鼻子宽大,扁平,几乎和整张脸齐平,身材粗壮,灌骨显出,两边眉毛连在了一起。看着很是威严健壮。 此时他望着面前的女子,身穿黄色连衣裙,脸蛋娇小,瓜子脸,面容柔美,一双眼睛带着丝丝媚色,身段窈窕,正在弹着古筝。 “小蝶,过来一下,别弹了,我肩膀有些痛,来帮我捏一捏。”平脸中年男子眉宇间带起些色意,柔和的说道。 “陈大都督,小女子还是安心为你抚琴吧,实在不好意思。”甘灵蝶虽说眉间带着媚色,可却和内心孑然不同。骨子里确是不容任何人侵犯亵渎,要不是为了心里挚爱的那个人,她是打死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快过来吧,直到今天我才通过底下搜集的情报,知道原来你心里是惦记郭少阳那小子。他虽说在蒲公商会做护卫,不过,你觉得,一个小小的护卫,我要弄死他简直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还有你这琴声,本都督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早就听腻了,快过来替我捏捏肩膀,否则后果自负。”陈大都督加重语气说道。 甘灵蝶一听到郭少阳三个字眼,心里就立刻开始变的害怕起来了,他心里也明白,就怕这一天的到来。眼前的大都督隔三差五的来她这里听曲,每次都要自己从了他,可自己怎么会答应。果然,为了得到自己,还是耐不住性子,调查了自己,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甘灵蝶,她心里虽然难受,可要是不按他的话做,她怕再也见不到郭少阳那个傻木头了。咬着牙,忍着屈辱,走了过去。 细腻光滑的小手在陈大都督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望着眼前的可人,陈大都督心里是乐开了花,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早早派人打听她的背景家世,看来,郭少阳这小子肯定是蝶儿的心上人,可不能留着他。 想着这里,他那宽大厚重的咸猪手就摸了起来,顺着蝶儿的双腿向上摸去,甘灵蝶发现异样,双手急忙挡住。 “你要考虑后果,你今天可以不从我,但明天你能不能见到那小子我可不敢保证。”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从陈大都督的嘴里飘了出来,嘴角还带着丝得逞的奸笑。 甘灵蝶心里一颤,痛心不已,双手仿佛失去了力气,靠在了腰间的衣裙上。 陈大都督发觉甘灵蝶没了反抗的心,心中不由一喜,本性终于彻底暴露了出来,双手不停的在甘灵蝶身上游走。终于,一双厚重的大手放在了甘灵蝶的胸前,来回摩擦。两行清泪从甘灵蝶的眼里流了出来,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深入到肉里,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屋外,林墨砚一直避退着眼前的暴露女子,她居然在自己百般拒绝的情况下,不停的挑逗着自己,甚至用她那双手,在自己裆下来回的抚摸。吓得自己不停的往后退,并说着:“你干嘛,别过来。我真的不需要。”林墨砚也觉得一股燥热从那里传来,理智虽很好的克制住了,可还是特别难受,居然忘记了自己是堂堂的先天境,一掌就能打飞她的。 “公子,来么,就从了奴家么,我想要,奴家可是很听话的哦。”自称月月的火辣女子魅意荡漾的哼道。 “别,别过来,我。。。”林墨砚没了办法,一直朝后退,都快抵到花香阁的房门了,看着面前发了春似的女子,还在往自己身上扑,一时心急,没注意,直接倒向了房门,可能力气太大,哐当一声,破开了门摔在了地上。 屋内的陈都督和蝶儿此刻都在床上,也被惊动了,望向了门前倒在地上的林墨砚。 “哪个王八犊子,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在我这里闹事,快给我滚出去。”正在办这事的陈大都督哪受得了这种事发生,怒火冲天的骂道。 林墨砚起身转过头看去,望着躺在床上的那名女子,脱的只剩下了亵衣,光滑白嫩的肌肤,胸前一抹酥胸半裸露在外,红唇带血,脸色苍白,眼睛噙着泪水,让人望着心疼,不过诱惑力也十足。 细看之下,确实是甘灵蝶,和少阳的记忆丝毫不差,甘灵蝶也看到了门前的林墨砚,不过此时的林墨砚保持着郭少阳的容貌。眼里的泪水,更抑制不住了,哗哗的往下流。 “少阳。”甘灵蝶立马起身披上衣裙朝着林墨砚跑去。一声含情脉脉,并充满希望的声音传来,在这生不如死的时刻。自己的心上人终于及时赶来,顾不得其他。跑了过去,一把抱着林墨砚,哭了出来。 林墨砚感受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女子,虽然不认识,可通过郭少阳的原因,心里多多少少的是有些难过,当想到被陈大都督压在身下的情景,心中不由的怒火涌上心头。 “原来你小子就是郭少阳。很好,很好,今天正好宰了你。”陈大都督望着甘灵蝶在那小子怀里哭泣,做男人的尊严也是上来了,心里痛恨的说道。 “给老子滚。。。”一声霸道狂躁的怒吼从林墨砚的嘴里发出来,可能林墨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少阳的缘故吧,和眼前这位女子也是相当于青梅竹马,就算不是恋人,也差不多是兄妹。 更何况听到眼前的男子还敢出言不逊,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的郭少阳好欺负是的,不由分说,林墨砚放下了灵蝶。 当下就是一脚,双重先天境可不是说着玩的,虽说陈大都督也是先天之境。可林墨砚行者先天境可是比一般的先天境身体强悍很多,林大都督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剧痛传来,就被踢飞了。 “好好好,小子你够种,今天不把你交待在这里,我就不姓陈。”陈大都督爬起身来。擦干了嘴角的血水,恶狠狠的说道。 还不等他动作,林墨砚就冲了过去。既然对方要杀死自己,他也不会留手,脚底发力,如一阵飓风一样撞了过去,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对着陈大都督的脑门拍去,还带有强劲的真气。 陈大都督,眼孔睁大,准备躲避,却发现对方速度太快,来不及反应,一声炸响,脑壳炸裂。血浆飞洒出来,没了生息,直到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会被这一巴掌拍死。 房门外,不知是哪一位路过的女子目睹了这场景,惊慌失措的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出人命啦,快来人,来人啊。” 第二十九章 杀出去 马上,很多人闻声而来,陆陆续续的,把花香阁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望着眼前罪魁祸首的血气青年,他们都识趣的不敢上前搭话,都在一旁围着看好戏,陈大都督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怕是眼前这青年是走不出这春风楼了。 “少阳。。你。杀了他,你快走啊,赶快走,快走啊。”甘灵蝶颤颤巍巍的靠在床前,望着躺在地上血迹模糊的陈大都督,又望了望眼前面色从容的林墨砚,惊慌的说道。 “待会,你老实在一旁待着,人是我杀的,不会找你麻烦的,你在我身边,只会连累我。这畜牲我杀了又如何,我要走,我看谁敢拦我,大不了杀他一场又如何!”林墨砚一掌拍死了先天境的大都督,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充分的认识,先天境无敌,至于筑海境,只有战过才知道。脑海中霸皇战空穹前辈那抹强悍霸道之姿,一直影响着林墨砚的内心,一股皇霸之气油然而生,霸皇又如何,我林墨砚迟早会来兖州与你一战! “我不惧一战,你无需管我,灵蝶,其实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不久将会离开昭阳城,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这春风楼卖艺了。”林墨砚望着眼前的甘灵蝶,突然生出一丝丝心疼怜悯之心,温和的说道。 “少阳,你要走了么,不需要我了么,没我你哪有钱修炼,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甘灵蝶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林墨砚,想把他看透,看明白,这还是那个少阳么,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是的,变的这么有胆魄,也这么决绝。 “我要你的钱干嘛?我这次来还准备给你留些钱呢?”林墨砚诧异的说道。 “少阳,你。你是在赶我走么,要离开我了么,我不需要你的钱,我本以为你变得男人了,既然敢为了我杀人,为何不敢对我负责任,这么多年,我挣得钱几乎都给了你,我自己连买件新衣服都不舍得,呵呵,现在拿钱赶我走么,郭少阳,你忍心么?”甘灵蝶泪眼婆娑的望着面前心爱之人,心如刀绞,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郭少阳这么多年都花的是你的积蓄?”林墨砚望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听到她说的话之后,突然心中一软,问到。 “呵,郭少阳,你居然装糊涂,要不然你一个护卫哪来那么多钱买丹药,突破境界,你突破到这么高的境界。还不是用的我每天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甘灵蝶委屈泪流的低诉道。 “我答应你,我带你离开昭阳城,不过你今天最好别管我,我不想还分出心来看着你,我能走出去的,知道么,答应我就带你一起,我没时间跟你多说。”林墨砚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一出,真没想到郭少阳居然是个吃软饭的家伙,让着这么一个爱他的真性情的女子在春风楼为他挣钱,要换做是自己,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望着面前伤心的女子,坚定的说道。 “嗯。”望着面前坚定从容的男子,甘灵蝶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变的乖巧了起来,也不那么伤心害怕了,望着面前的男子,和以前的少阳完全判若两人,不过,他更倾心于后者。 果然,林墨砚话刚说完,就有一群人来势汹汹的上到了七楼,都是身穿军服的士兵,训练有素,前面带队的是三位身披铠甲之人,气息更是不凡,不过却一脸惊恐并带有怒气的样子。 “让开,让开,你们都让开,听到了没有。”一群士兵对着围在花香阁的人吼道。 众人听到声音,立马向周围散去。望着里面的青年,有担心,也有嘲笑,更多的是在看戏。 “大都督。”只见为首三人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扑向了躺在血泊中的大都督,脑壳都裂开了,触目惊心,三人都很明显的被吓了一跳,惊恐的喊道。 随即其中一魁梧铠甲男子率先站了起来,脸庞刚毅,浓眉,左耳下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不过此时眼神狰狞正望着旁边的林墨砚,那目光中,含有那种恨不得立马撕了他的冲动。 刀疤男子忍着心中的怒火,不善的骂道:“是你这混蛋做的?” “杀了就杀了,怎么,有问题么?”林墨砚望着面前脸庞因愤怒而扭曲的刀疤将领,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艹你妈的,你找死,看老子不活劈了你。”刀疤男子本来就已经憋不住怒火了,听到这话后,岂能受得了,左手边的储物戒指微微一亮,一对厚重霸气的双板斧就出现在手上,抄起板斧就向着林墨砚劈了过去,恨不得立马把对方劈成两半。 望着扑面而来的持斧刀疤男子,林墨砚不惧反喜,杀了大都督都不够自己练手的,正好看看自己的实力极限在哪里,心神一动。一把铁制钢刀出现在自己的右手上,眉梢一挑,喊道:“来的好。” 刚说着林墨砚就挥刀迎了上去,运起了浮水劲的身法,脚底一动作,就消失在了原地,四周围观之人迅速的四外散去,生怕被殃及无辜。 “一段砍!”林墨砚嘴里喊道,正是他练习的后天武技九段砍,不过在他身上使出来威力堪比先天境,说完就横刀砍了过去。 “斧劈山河。”刀疤将领也一声大吼,轮着板斧劈了过去, 铛的一声撞到了大刀上,刀疤将领只感觉虎口一痛,一股霸道的力量传了过来,胳膊也直颤,差点都拿不稳斧头了,心中一惊,退了整整好几步,才稳定身形,望着面前嘴角噙着笑意的青年。 林墨砚双手左右晃动,没感觉丝毫不适,看着被自己随意一击,退到后面的刀疤将领,眼睛又瞟向了其他两位将领,一位体型虽瘦,皮肤黝黑的铠甲男子,不过身躯看着却很结实,眼神犀利,有一股狠劲在其中。令一位是年纪偏大,头发有些花白的将领。面容威严,眼神刚毅,年纪虽大,却自带一种大将风范。 “三弟,那小子有些实力,要不要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精瘦男子对着刀疤将领说道。 “不用,我一人就够了。”说完,就又扑了过去,不过这次,刀疤将领长点心了,也不敢小觑眼前的青年男子。 “双斧震天。” 刀疤男子这次是拼尽了全力,双斧齐劈,运起先天境中期的真气,胳膊青筋暴起,充满力量,像猛兽一般冲了过去。 林墨砚见此情形,也不敢大意,再次持刀迎了过去。虽然自己确信比他强上很多,可这种生死拼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他从来不会手软,更不会轻敌。因为连霸皇境那种至强者都不会小觑自己的对手,何况自己小小的先天境,还关乎生死,怎能大意。 “二段砍。” “震天一式。” “三段斩。” “震天二式。” “四段!” “震天。。” ...... 林墨砚大刀纵横捭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九段砍,一段比一段强,而对方刀疤将领虽然也是一招比一招猛。可就是节节败退,心里苦不堪言,对方青年的强大比起自己的大哥都要厉害,自己也不能临阵脱逃,强忍着臂膀的剧痛,艰难的抵抗着。 林墨砚望着面前的刀疤男子,看他节节败退,杀意也不是那么重,看他每次都是正面和自己硬碰硬,虽然不敌,可就是很硬气,也算是一名汉子。 “五段砍!”终于,刀疤男子双斧抵抗不住出来的巨力,双斧没拿稳,滑落了下来,林墨砚望准时机反手就是一拳一掌。 “碎石拳” “破云掌” 虽然都是平时修习的普通后天武技,可用在林墨砚双重先天境,体武双修的修士身上,威力自然厉害霸道许多。 噗嗤。。刀疤男子被着一拳一掌给打飞了过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沿途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围观之人满脸惊惧的望着林墨砚,不觉得更往后退了些。 “三弟,”精瘦男子暴怒的喊道,冲了过去。扶起刀疤将领,看向林墨砚,随即骂道:“你这狗杂种,敢伤我二弟,受死。” 精瘦男子左手突然浮现一把黑色铁剑,唰的一声,直接凌空朝自己刺了过来。 林墨砚轻吟了一声,没多想。手中长刀横挡了过去,还没来的急把剑击飞,只见那精瘦男子朝自己杀了过来。 “二弟,不可。”白发将领着急的喊道,他可是目睹了这青年和自己三弟交手的整个过程,虽然才先天境的修为,可实力已远远不在先天境之列了,自己二弟也远远不是对手。心中惊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这么恐怖的青年。 可怒火攻心的精瘦男子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心神一动,从储物戒中掏出了几根利箭,从背后运起真气,等着靠近眼前的林墨砚,再给他致命一击。 林墨砚手拿长刀猛力一挥,先是把飞来的长剑击飞,跟着一拳向着精瘦男子打了过去。精瘦男子也是一拳回了过来。 碰嗵一声,精瘦男子手腕应声骨折,吃痛嘶喊了一声。 “啊。。”跟着向后倒去,林墨砚觉的拳头只是有些疼痛,也没啥事,跟着一脚踢了过去。 就当踢过去的时刻,精瘦男子表情变的狰狞凶狠起来,眼见的从他背后射出五只利箭,向着林墨砚飞去。 林墨砚瞳孔一睁,极速放大,心里一惊,顾不上其它,挥手就是一刀,击飞了两支利箭,全力运起浮水劲身法,躲避开来,可离得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避,心中一狠,转过身去,背对着利箭。 林墨砚长嘶的一声,脸色红白,三只利箭插在了自己的背上,血迹浸透衣衫。 “找死。”林墨砚顾不得疼痛,怒道。直接一脚踹在了精瘦男子的胸膛之中,精瘦男子也是一口热血喷了出来,跟着一刀劈向了他。 “不可,刀下留人。”观战的白发将领心中一急,顾不得其他,吩咐道:“给我杀了这厮。” “是,属下领命。” 一群士兵向着林墨砚扑杀而去,白发将领也冲了过去,手持一杆长枪向着林墨砚杀去,春风楼一片肃杀之气。 “少阳。”人群中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正是甘灵蝶,她满脸泪流,可她知道,过去,只会连累他,害了他。她就这么在人群中默默的流泪祈祷他能走出这春风楼。 “滚开。”林墨砚一声怒吼,直接一刀劈开了长枪,又是一脚蹬在了精瘦男子的胸膛,对方直接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知是生是死。 “我要杀了你。”白发将领此时也失去了理智,长枪扫了过来。 林墨砚紧接着一刀砍死了离自己最近的士兵,也是继陈大都督之后,死的第二个人。 士兵们看到同伴的死去,也是杀红了眼,向着林墨砚疯狂的绞杀。 林墨砚在他们的围杀中,拼命的厮杀,九段砍运用的淋漓尽致,身上也有不少挂彩,不过,奇怪的是,很快就停止了流血,身体内部,淡淡的蓝色血液在快速的在身体何处流动,流到哪里,哪里的伤口就渐渐愈合了,林墨砚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杀的更加起劲,地上已横七竖八的躺下了很多人,春风楼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都在远处看着七楼的厮杀。 “九段合斩!”林墨砚将武技九段砍使出全部的力量,对着白发将领砍去,气势霸道凌厉。 “横扫千军。”一杆长枪凌然而挡。 嘭,轰的一声,白发将领心中一甜,一口气血吐了出来,应声倒地,气息虚弱,苍白无力。 “参军大人。”周围所剩不多的士兵喊道。 望着面前的恐怖青年,心生退意,围在了白发将领的旁边,看着地上的横七竖八的战友,不敢再上前厮杀了。 林墨砚望着他们的举动,也没继续杀戮,提着刀,望了一眼远处的甘灵蝶,也看到了旁边的卫歌,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陈大都督我杀了,就杀了,与尔等何干,我今天想走,看谁敢拦我。”林墨砚扫了众人一眼,霸气的说道。 春风楼四周的人都听到了这位青年的霸气的话语,楼里的客人大都是贵家公子少爷,也不免对他心生敬意,毕竟这个大陆,是个强者为尊的大陆,只要你表现出强悍的实力,都会收到别人尊敬。 林墨砚说完话,拖着长刀,向楼下走去,一路上,没人拦着,也没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