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亦始》 从前 世间的一切东西都是有故事的...... 几百年前,此地还是一片荒芜,直到一天,一男一女两人被一只庞大的石妖追着来到这里,两人边跑,边在地上放上一张张符,待后面石妖走到此地上方时,那一张张符开始发光,爆炸,在庞大的石妖脚下炸出了一个大坑,将石妖一半的身体埋在土里,下半身无法动弹。那两人停到爆炸声,回头看向那里,等到炸飞的尘土全部多下去后,他们看见那石妖的处境,那个男人没有犹豫,直接向石妖冲去。 那个女人看见他往回跑,在后面焦急的喊了一声:“师兄!”男人听到这声喊叫,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转头向师妹说到:“这石妖祸害世间已久,今日被咱俩撞见,之前打不过,所有只能逃,而现在,他被埋在土里,无法行动,正是除掉它的大好时机啊。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言毕,再次向石妖冲去,拔出背在身后的一柄剑,飞身刺向那石妖胸口的一处裂痕,这石妖他早就听闻过了,那胸口处的裂痕内有一块水晶,那便是它的弱点。 那石妖虽然不能动弹,但灵活性却丝毫未减,挥起胳膊,将男子击飞出去,摔在地上,男子没有犹豫,站起来再次冲过去,因为那石妖本就是地下生出来的,这些土根本困不了它多长时间。男子加快了冲上去的速度,不停的换方向,想找一个缝隙冲进去,但是他只有一个人,那石妖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根本没有机会。 就在他跑到石妖的左侧时,突然看见一个人影跳到石妖的腿上,而后直接跃向石妖胸口的裂缝。随后那石妖胸口的裂痕处发出剧烈的强光,强光在石妖上方结成一个巨大的法阵,向石妖压下来,将石妖的身体压出许多裂痕,随着法阵缓缓的落下,裂痕越来越大,终于被压碎,那庞大的身体被分成了几块较小的石块,崩裂到数百米外,最后被压入地下,消失在这一片荒野之中,石妖刚才所在之处,站着一个女人,正是那男人的师妹。男人看见师妹站在那里,知道刚才是她帮了自己,原本还想过去庆贺,却发现师妹的表情并不是高兴。她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手里的一把充满亮着纹路的匕首,晶莹的眼泪不断的鞭打着它。顿时,男人变得手足无措,要知道师妹陪他浪迹天涯已经好几年了,从未哭过。 犹豫了半天,就只问了一句:“怎么了?”没想到这么一问,师妹直接扑到他的身上,哭的更厉害了,用那嘶哑的哭腔喊道:“刚刚那石妖胸前的裂缝里是一颗大水晶,匕首刺进石妖胸前那块水晶时,那个水晶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对我说只要敢刺破,我就再也无法踏出他尸体所及的范围了!”说罢,一头埋进他的怀里,哭的更伤心了。 “哈哈,那些东西说的话你都信,好了,别哭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那把发光的匕首看着很漂亮啊,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他从身上掏出一些吃的放下,拿起那把匕首转头走出去,还叮嘱师妹不要乱走动。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并不是真的不相信师妹说的话,刚才只是为了安慰她。 那匕首突然发出声音:“我是什么人?哈~哈~哈~哈~,刚刚你竭尽全力想杀掉我,现在却不认识了。” “那为什么……” “哼,这要问你师妹这匕首是哪来的,原本肉体丢失后,我的灵魂应该还可以进轮回,现在却只能被困在这么一把小小的匕首里。”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无法离开你那些尸体所及的范围呢?” “哼,不信?你可以试试,静物生灵本就比一般的生物难,我更是那原本没有生命的石头,存在的时间久,知道的自然就多了。这把匕首应该是那些御妖的人所用的法宝,以这把匕首为媒介,连接双方的灵魂,以达到控制它们的目的,不过它是以灵魂强度来确定谁是主人的。但你那师妹不会使用它,匕首在杀掉我时默认开启了灵魂链接。想要离开,除非解除链接,或者让她强大到可以控制我。但是以你那师妹的意志和灵识程度,肯定无法控制我那个已经死掉的躯体。” “那你……?” “哈哈,你想多了,现在的我不过是进行灵魂链接的那一丝残魂,不可能控制的了那么的大的躯体的,况且我根本无法离开这把匕首。再说,这事也怪你,我原来在那城中,也并未干那些害人的事,你师兄妹二人为何无故攻击我?” “……“ “哦~~~不用说了,知道了。报应,一切都是报应啊!只是,为何人类不心踩死那些蝼蚁不用受到处罚。” “这个,因为,我们不是故……”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低下头开沉默着。 这时远处传出他师妹的喊声,等他跑过去时,他师妹蹲在一个地方,又哭了起来。她看见师兄过来了,就又扑在他怀里,哭喊着:“那个人说的是真的,那是真的,那里有堵墙挡着我,我走不出去。我走不出去了!”师妹喊得一句比一句高,喊得越高,他就越惭愧,是他害的事情成了现在这个样,但是他却没有解决的办法。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匕首和身上带着的所有能放下的东西留下后,只轻轻的和师妹说了声:“等我回来。”,就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仿佛没有听见背后已经声嘶力竭的师妹正呼他的声音。 待男人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后,她才安静下来,她并没有绝望,她知道自己的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他一定会回来的。之前的喊叫只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孤单,但是,等待是很无聊的,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睡梦中突然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猛然睁开眼,一张陌生的毫无生机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心中一惊,将手中握着的那把金色的匕首扔了出去,不过并没有刺中那张脸,而是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砸到了地上。身体向后跃出,落地后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野鬼,而周围全都是那样的鬼,她的跳动仿佛惊动了他们,所有的鬼魂全部朝着她飘去,但是这时她的身边已经没有防身的东西了,只得不断的逃跑,不过她可以移动范围太小了,没多长时间,就被围在结界的一个角落里,就在那些野鬼即将碰到她时,她之前睡觉的地方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那把金色的匕首刺穿与她之间所有的野鬼,飞到她的手上,她的眼睛因为强光已经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看见匕首飞过来,抓起匕首就像四周挥舞,当她眼睛恢复时,匕首的光芒已经暗淡了。那些野鬼仿佛知道这是个危险范围,全部围在周围却没有再靠近。直到次日天亮,那些野鬼全部消失了,她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吃了点东西,坐在之前的地方继续等着,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再次睁开眼时,师兄已经回来了,拿着那把匕首,站在她的面前,眼角还留着一点泪痕,周围还有许多人和盖房子的材料。 “对不起。”男子抢先说到。 “师兄......” “我在城中问遍了所有人,都没人知道这个怎么解除,对不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请张员外找来这些人,在这里盖上个镇子,让一些人到这里住下,你也不会太孤单。” “那,你呢?” “这件事是我造成的,我会继续去寻找解开它的方法。”说罢,就准备离开。师妹突然抓住他的手,低着头,用非常低的声音对他说。“可是,我也不认识他们,你再陪我几天吧,等他们盖好了再去吧。” “后来呢?”一个小孩子问。 “后来他走了,在女子有生之年再未回来。”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答道。 孩子又问:“他去哪了?” 中年男子目光闪现:“他就在你面前!” 回家 清晨的世界,总是安逸的,五百年了,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我曾经住了十几年的一个小镇。 今天早上到的,然后竟然和一个小孩聊到了正午。 “继续讲啊,”那个男孩对我喊,声音里带着些不满,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活了五百年是什么概念,“还有什么故事吗?” “故事,嗯……后来我也不在这里住了,怎么给你讲?” “哦。”男孩转头就走。 我忙追上去:“唉唉,别走啊!故事嘛,我讲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也可以给我讲一个。” 男孩一脸傲娇的将头转向一边,大喊了声:“不!”撒丫子就跑了。 我正想追上去,却被身后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叫住:“你!什么人?”声音有些空灵,听得让人陶醉,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回头一看,一片荒芜,除了一块石碑,什么都没有。 “什么人?”我喊到,却无人回应。四周刮起徐徐轻风,一掠而过。 在确保什么人都没有之后,我才转头走向小镇。 刚走进镇子不过百米,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但这次不再是女子,而是粗犷的男声。 面前五米外,一排青年挡住了我的路。 “你是什么人?到这儿做什么?”为首的一名青年走上前来问我。他手里拿着胳膊粗的木棍,总是蠢蠢欲动。 我刚刚在镇外被一个小孩儿摆了一道,现在又被这些无理的家伙当道,心情差到了极点,便不理会他,继续向镇子内走去。 “你站住!”青年用力的大喊,“叫你站住,听到了没有?”青年喊着并且挥动木棍打向我。 这时,青年背后传来一声:“手下留情!”青年闻声停了手,向他身后看,嘴里还说着:“哟!白老头,你终于肯对我用敬语了,哈哈哈哈。” 青年走开一点,才看到他身后的人,一个满头白发,样貌却年轻的人,他从青年背后走向我,嘴里说着:“早点滚蛋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青年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住,犹豫了一下,才对那人说:“白老头你给我等着。”并招呼背后的那些人:“我们走!” 那人人慢慢的走到我面前,说:“没事吧,唉,镇里的孩子不懂事,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不必在意。”我应承着,依旧向镇子内走去,而他却挡在我的面前。我问他:“老先生有事吗?” 那人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刚刚谢谢你手下留情,但他们做的也没什么不对,这儿有这儿的规矩,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走过镇子口的结界的,还请听我句劝,走吧。” “去哪?”我用戏谑的音调问他。 “哪来回哪儿去!”他的语气更强硬了。 “老先生,我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您的老祖宗还得叫我一声大哥嘞!快让开吧。 我说的话都是大实话,只是太匪夷所思,再加上语气不对,话到了他的耳朵里意思就不一样了。 他顿时怒目圆睁,没有多做犹豫,右手握拳,打向我。 这拳头看着挺有力量的,但终究是普通人打出的,我也没怎么在意,伸出左手准备接住它。只是在拳掌接触前一瞬间,他的身上突然冒出令我感到十分熟悉的气息。 我心中一惊,猛然提气,聚于左臂,左手手掌用力推出,拳掌相接后,他的身体退了一步,而我倒飞出了数米。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此重手?”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对他吼道。 “你辱我先祖,现在就是不杀你,也绝对不会轻饶……”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眉头一皱,猛地转头向镇子内跑去。 不一会,镇子里跑出五个人,将我押着进了镇子,被押着的半道上,大约是在整个镇子的中央,围着一群人,在我走到这后,他们的目光,怪异的,好奇的,愤怒的,全都都集中在我身上,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真不美好。 关押我的房子离那些人们聚集的地方不远,他们用一种刻着符咒的铁链栓住我的双手,这些符文在我每次要发力时,亮起黄金色的光,压制着我体内的力量,听说是之前打我的那个白老头特意吩咐的,这个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头,对我还挺照顾,哼! 不一会,一个五十来岁模样的人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放着一根笔的罐子。 “你是什么人?白老头呢?我要见他,他可以证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对他说。他没用回答我,将笔从罐子中拿出来,笔头沾着一些朱砂,在空中画着些什么。他停笔之后,空中慢慢浮现出一副密密麻麻的符咒,符咒亮着残阳一般的光,仿佛被点燃一样,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向我的眉心飘来。 “你要做什么?”我向着他喊。 符咒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直到…… “啊!!!” 冲突 那一刻,一种仿佛要将我捣碎的痛感传入我的大脑,模糊的意识渐渐的恢复,但当下,控制我的只有愤怒。 之前在我面前画符的那人,已经倒飞出去,绑在我手腕上的铁链也亮起闪耀的金光,却不是压制我,而是仿佛有了生命般,挣脱了锁在地面上的另一头,缠住我的双手,力气感觉有些增幅,手掌却无法张开,只能挥拳,这让我失去了许多出招的手段,不过面前这些蝼蚁,足够了。 突然,一道白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拳挥出,与白光碰撞在一起,我后退了两步,而白光则向外爆退,白色的光渐渐消散,浮现白老头的模样,随后一缕金光闪过,抓着白老头,让他停下来,站在我面前十几米处。同时金光也化作一个人。 “大哥!”白老头激动对那个人喊道,似乎金光内的人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小白,退后。”金光内的人向他说道。他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却显示得无比威严。 “大哥!” “退后!”随后金光内的人挥了挥手,挥手所带动的光形成一道金色的墙,将白老头挡在外面,任凭白老头怎么用力都无法冲破那层薄薄的帷幕。 而此时的我已经冲到了金光的面前,打出一记冲拳,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但身边金光渐渐变得浓郁。 我的拳头没能碰到金光,那一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影,一个浑身暗紫,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暗金甲,手拿一只暗红色的长棍,其威似天;而另一人,没什么模样,仅仅是个白色的虚影,但他一指点在另一个人的眉心处,一股雾气萦绕在那暗金色的人影上,氤氲之气瞬间散开,他们两个都消失了,而现在的我,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无法动弹,意识再次变得模糊,模糊中听见白老头慌张的大喊了声“大哥”,之后我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在一个屋子里,不过这次没有再锁着我,而且这个屋子明显高大上了许多,之前关我的那里可能是库房,这里才是住人的地方。我醒来时,白老头就站在我身边,而那个金光中浮现出的,那位被叫做大哥的人,却是坐在一个轮椅上,但现在的他老态龙钟,白发苍苍,完全不想是之前那人。白老头凶巴巴的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他一条人命似的,而另一个人则微笑的问我:“醒了?”只是这时的我手足无措,那场战斗的记忆模糊了些,我只记得我打向他,却好像没打中啊,这…… 这时他对我笑着说:“没事,这与你无关,人老了嘛,做轮椅也挺舒服的。” 我这才深深的出了口气,现在别说他了,就算是白老头,我也打不过。 我正在稳定我的心绪,他却突然正襟危坐,严肃的对我说:“石心镇胡鑫在此恳请先生,帮我一个忙。” 白老头似乎并不知道他会向我求助,又向他喊了声:“大哥!这……” 他对白老头说“我意已决,你不用劝我了。”随后又对我说,“不知先生愿不愿意?” 这时我本可以考虑一下,但不知为何,意识突然恍惚了一下,再恢复过来时,便已经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他听到我的回答,脸上的严肃一扫而去,露出诡异的笑容:“好,好,答应了就好。”随后用右手在我手上的铁链点了一下,铁链再次放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消失后,白老头已经推着轮椅走到了门口。 “跟上我们。”胡鑫转头对我说,随后走出房门,当我跟出去时,发现门外还站着三个人,其中就有之前在我额头上画符的那位。 他看到我,向后退出一步,眼神中可以看得出还有几分畏惧,但更多的像是质疑。 白老头推着胡鑫走在前面,我们几个并排走在后边,他们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不愉快而仇视我,只是每个人都有意无意的瞟我一眼,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 终于,走在前面的白老头停了下来,我们正站在一个刻满符文的石门前,白老头将胡鑫推到石门前,和其他三人站在一起,五个人齐齐的对着门冥想,而我站在最后,无事可做,无聊的看着门上的符文,符文我并不懂,只是觉得这些符文挺神秘。 我看得正着迷,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我却做不出任何反应,我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无法动弹,不,准确的说是不由我控制了。五种异色的光似漫天星光流入石门,石门上的符文随即亮起,石门开始缓缓挪动,而此时的我大步走上前去,站在石门前,右手一掷,一股白色的雾气将那光流打断,身后的五人应该已经停止冥想了,我的身体不由我控制,只听得背后白老头疑惑的问胡鑫:“大哥,这怎么可能?”之后就没了声音,我一步步走入打开的石门中,他们五个却没有什么动静,似乎并没有打算阻止我。 石门内,是一个很长的向下的隧道,隧道里的墙壁上也刻满了符文,在我走进隧道后,符文渐渐亮起了光,偶尔有一些光点像萤火虫似的从发光符文内飞出,为我引路。 走着走着,隧道内吹起了轻风,萤火虫似的光点渐渐被吹散了,前路却一片光明,轻风吹过隧道,带着一种空灵,清脆,令人陶醉的声音,拂过我的脸颊,传入我的双耳: “真的……是你吗?” 猴子 声音如音乐般悦耳,却如寒泉般刺骨,它仿佛要将我的灵魂抽出似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时手腕上的铁链亮起光芒,紧紧的铐着我,光芒随着经脉渐渐进入体内,灵魂剥离的痛感才渐渐减缓,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的四肢瞬间软了下去,瘫在地上,头朝下,全身无力,只得闭着眼等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谁走到我身边,扛着我离开了这里。 一个昏暗的地方,四周闪着淡淡的光,面前站着三个人,他们全都面对着我,周围很暗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看见其中一个人抬起手指着我,向另一个人问:“就他?”这个声音我已经非常熟悉了,就是隧道中那令人陶醉的声音。 “你是谁?”我张口想问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站在她对面的那个人回答:“只有他,也只能是他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那个人在穿过结界时,你毫无察觉,他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到石镇中心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找更合适的人了。” “合适?他就挺合适啊,你说是不是?”说着她向他们两个背后的那个人看去,“你们气息很相似哦,”又扭头看了看我,又说,“嗯~~长的也挺像。” 后面那人没有理她,只是默默的低着头,看着立在他右手旁边的一根棍子,那棍子看上去只像是一根九丈长的石头棍子,但棍子上散发着暗红色的光晕,显示出它绝非凡品的实质。 突然,他抬头看向了我,右脚猛踏地面,石棍骤然飞起,右手一挥,石棍便向我飞来…… “啊!”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浑身冒着冷汗,刚才那些都不是真实的……不是,对,不是。 那一棍绝对可以要了我的命,幸好……幸好…… 但是当我向旁边看去时,一根石头棍子立在我的身边,难道…… 这时脑海中传出一个声音:“拿着它。” “你是谁?”我问他,那时我非常害怕,声音也可能非常微弱,他在听见我惧怕的声音后,愤怒的吼道:“拿着它!这样的你真对不起你的身份。” 身份?我从不知道我有什么身份,在世数百年,除了知道我比常人活的久些外,我还有什么身份。 这时另一个沉重的男人的声音传出来:“好了好了,别逼他了,这还不是你的错,既然没准备带他一起走,那为什么还要骗他?” 那人吞吞吐吐的:“我……这……” 沉重的声音再次响起:“镇海,把棍子拿起来,你的过去不能只有我们的记忆。” “你们是?”我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以后就叫我一声师兄,他嘛,就叫猴子就好,以后当你有难时我们自然会帮忙。现在,拿起它,其它事不说,你答应那些人的事,绝对不简单,有它在,绝对可以保你一命,去吧。”随后再无一点声音,而我身旁石棍上的色彩也暗淡了下去,但我触碰到它时,石棍外层迅速脱落,散发出暗金色与血红色的虚幻的光芒,一点点飘向我,融入我的体内。顿时,一股汹涌之气从体内涌出,充斥着我体内的每个角落,在我感觉身体快要爆炸的最后一霎,痛感消失了,那股汹涌之气消失了,留给我的,只有长眠。 睡梦中,只觉得身处深海中,与那湍动的暗流抗衡,一只猴子站着我的面前,低着头叹气。突然,他开口对我说:“跟我走,今后便不用再受这炼狱般的痛苦,你我一齐抗天,争这自由之身。” 随后,画面一转,我与他立在千万天兵之前,七进七出,无人能挡。 这时,一道金光由天边射出,迎面而来,我们躲闪不及,金光照在身上动弹不得,一个浑身闪着金光的巨大的人端坐在在一朵莲花中,浮现在我们面前,一只手抬起,向我们压过来。 “走!别管我。”我坠入一处万丈深渊,这是我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我的世界一片漆黑。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这故事好像见过,可这和书中写的不一样啊!” 一个男声回应她:“书中所写至今一千三百年,而成书才四百余年,哪有时间去让他体验那900年的生活。” 女子又问:“那猴子被抓去会发生什么事?他体内的那个猴子又是怎么回事?” “猴子?呵呵,书中是怎么写的?历经数劫后被压山下,为佛所用。今有佛无佛我不知道,但他的逆天之心,必然已经破碎,而他体内的那只猴子,可能就是仅存的逆天之心了。现在他的实力还无法全部发挥,只希望在那个人找到这里之前,他可以完全掌控这股力量。” 通天树 “呜,头好痛。”我从黑暗中苏醒,头痛欲裂,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痛感开始渐渐减缓,我才开始观察这个全新的环境。 四周都是石壁,这里却非常敞亮,这就是石门之后的世界? 这时,一个只手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醒了?” 此时的我,意识还有一点恍惚,第一时间认为身后的人不怀好意,回身就是一拳,却被人挡了下来。 “怎么,刚醒来想活动活动筋骨?”胡鑫坐在一旁,笑着对我说。 这时,我才看清背后拍我的那个人,白老头,之前我们几个其实已经互相介绍过了,他的名叫白坧,是五个人中身材最为瘦小的,但他的力气却非常大。 “这是哪?”我问他们。 他们几个就坐在我周围,看着我的拳头被白坧抓在手里,每个人嘴角都多少挂着点笑。 “这就是我们石心镇最重要的地方。”说着推着轮椅,走向他背后最亮的地方,招呼着我们跟上。 这里是一间石室,大概也就是像山陕那边的两间砖窑那么大,周围也看不到有什么光源,不知道是什么照亮的这里。 胡鑫带领我们(好吧,只是为了我,他们对这里不知道有多熟悉)走到石室的中心,如果说这石室中比较特别的,就是这石室中心的一棵石磨宽的树了。它宛如一根顶梁柱般贯穿石室,肉眼可见的部分只有树干,石室下的根部更不知有多深,而其上,则连在一个巨大的符纹之上。 当我们走到它周围时,树干中散发出一些彩色的光芒,由下而上,流入石室顶的符纹中,这时,符纹渐渐亮起,被点亮的符纹就像这棵树的枝叶,石室不过三米多高,而那发光的符纹仿佛将整个石室顶变作了无边星河,从树干旁向上看,仿佛这棵树已经触及星辰了。随着“枝叶”渐渐扩大,树的“叶子”开始变得模糊,化作一些零零散散的星点,随后再次凝聚,变成许多一种形状怪异的果实,挂在枝头。 这时胡鑫开口说话了:“这就是石心镇的核心,它才是我们真正的守护者。” “一棵树?”我好奇的问。 他回答我:“我们这个镇子本来并不存在,数百年前此地发生变故,才出现了我们的镇子,而这棵树,自那时起便生长在这里了。一棵树生长百年可能并不稀奇,可如果是在地底下成长起来的呢?我们曾经识图感受它的根源所在,以我们五个的神识,深入地下百米毫无难度,却只能感受到生命力的增加,无法达到它的根部。” 他说的这些无法引起我的注意,并不是百米深的树根不够罕见,只是相比之下,我更好奇树干以上的部分。那些被点亮的,如同枝叶、果实一般的符纹,到底是什么? 胡鑫这种活的久的老狐狸,猜别人的心思,一猜一个准,他可能看见我只向上看,还没等我问他,他便推着轮椅到我跟前,对我说:“这上面的枝叶是真实存在的,你现在看到的,是我们祖先曾经留下的一个符咒,可以透过这符纹看见树干之上部分的情况。”然后他还指了指上面的果实,“看到了吗?这里每一个果子,都代表着镇子里的一个人,他们的魂魄中,都有这颗树的印记,它可以增强人们身体各方面的能力,甚至在出生时便拥有法力也不一定,而每个人死后,魂魄进入轮回,而魂魄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丝残留顺着印记回到这里,这是这里的一个轮回。”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接下来说的是重点一样,指着一些昏暗的果实说,“而从不久前开始,一些残魂不再回到这里,这些暗淡的果实,便是已经消失了的魂魄。” “会不会是路途太远,回来需要些时间?”我问他。 他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不会的,我们可以根据这颗树感受他们的位置,即使在世界的另一端。昨天我们抓你,就是因为镇子里刚刚死去了一个孩子,他的残魂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在我正想时间的另一端是美国还是地府时,他突然拍了拍我,激动的对我说:“孩子,我希望你帮我找到他们,即使只有他们的下落也可以,不过,我有预感,这件事必然非常危险,你要是不想,我也不会强求。你手腕铁链的封印已经被我改变了,只要你离开这个镇子,你的能力就会恢复了。”说罢他向周围石壁上一指,石壁上打开一扇石门,他们几个全部背对着我,这门很明显是为我开的。 “答应他们,交换条件。”大脑中再次响起猴子的充斥着怒气的声音。 这时另一个人的沉重声音随即响起:“你需要成长,做你自己,拥有属于你自己的过去。” 危险,我不在乎,虽然我还没有战天斗地的能力,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伤的了我。 “事我愿意做,不过……” 条件 胡鑫听到我的话,转过头来对我说:“条件?除了这棵树和外边那些人的命,其他的,我们什么都可以给你。” 其实说出刚才那句话并不是我的本意,全都是那个猴子的意愿,不过话都说出来了,再多说也没什么用了,只得装做不在意,刚才那猴子已经把他所说的条件告诉我了,要说严重性我认为不大,不过他不让我想在和胡鑫他们说。 “不算什么条件,不过是借用点东西,以后再说,您先告诉我,怎么找到这些丢失的残魂。”不愿意说,他们自然会起怀疑,那猴子说的条件确实不什么,只是那后果……恐怕只有我真的能帮他们结局这件事,他们才有可能答应吧。 “残魂已经找不到了,”胡鑫对我说,“消失的已经彻底消失了,而昨天的事,已经证明那些消灭或者是吞噬掉残魂的罪魁祸首,已经潜入这里了。我们只希望你能找到他。” “你们都斗不过的人,找我有什么用?” 胡鑫再次看向那个树干,说:“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么?它不仅是镇子的核心,也是这里的守护者。” “记得。” 胡鑫接着说:“当年我们的祖先找到的这个地方,他曾与这树中之灵沟通过,这棵树会一直释放一个强大的结界,保护我们这个镇子,而代价就是在每个人的魂魄中留一道印记,来提供树所需要生长的养分。我们的能力多数也是这颗树所赐予的,那个人可以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穿过结界,对付我们自然不在话下。” “结界?”我记得在我进镇子时并没有遇见什么结界啊。 “你没感受到吧,要不是那几个孩子和小白,我们甚至不知道又有人来了。但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将你关起来,因为我们怀疑你就是处理掉残魂的人,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完全信任你。好了,还请您先出去吧,我们几个还有事情要商量,那件事情就麻烦您了,不过我们不能出手,我曾经尝试找到他,不仅无济于事,反而自那以后,残魂消失的速度越来越快,镇子外面的警察抓不住他的。”说罢,右手向石门一指“请。” 这就送客了?也对,我也对他们有所求,不过这种交易的态度真让人难受。那猴子的要求我也推不掉,真痛苦啊。 就在我走出石门的前一刻,眼睛的余光突然感觉在一个昏暗的角落有动静,我仔细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走出石门,正值中午,周围都没什么人,我独自走到我印象中之前人们围着的地方。渐渐的,开始有人出现在视野中,他们一个个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有些惧怕,但又好奇,还在不停的窃窃私语。 他们的目光一直更随我走到那个印象中的地方,不过肚子有点饿,不知道他们这里用的钱和外边的钱币是不是一样,不过吃的一样,总有东西可以换的。 我随便走向一个卖馒头的小贩,问他一个馒头多少钱,我能感觉到他和其他人一样对我有些惧怕,也不回答,只是掏出两个馒头转身就走,走到人群后边停下,转过头来继续看我。 “我不是怪物!”我强压着心中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转头走向人们为了看我故意留下的空地,对他们喊到:“我不会伤害的你们。” 人群中一阵嘈杂,甚至有几个他们响亮的质疑声非常突兀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明白一个随时可能杀到自己的人和自己一起的感受,我也理解他们的行为,可这话听着就是不舒服。随着那种突兀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我再也忍不住了。 “够了!”我向他们喊道。带着怒火的声音足够压制那些只敢小声起哄的人。 “你,出来!”我指了指刚才那些起哄人中我看到的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他也不敢违抗,毕竟实力摆在面前。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右手使出一股劲,挥向走过来那人…… 小终 当充满力量的手掌和铁链轻轻的拍到他的肩膀上时,猛的向后退了一步,随即一拳挥向我的脸,不过,这一拳还没碰到我,就被一道金光震退。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小终,不得无理!” 胡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我身边,表情非常严肃,慢慢悠悠的向人群说道:“他,是我请来帮助我们的,今后他在这里的地位与五老平等,谁要是干冒犯他,那便是以下犯上。” 人群又是一阵嘈杂,虽然可以听出还是和我有关,不过这次再没有特别突兀的声音。 “小终,”胡鑫的声音镇住了嘈杂声,“过来给他道歉。” “凭什么?”他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道歉!”胡鑫的语气中已经带着点愤怒了。 不过这老狐狸多半是演的,替我给人们一个下马威,不过这样的话,他们以后就会尊重我吗?不可能!他们只是在惧怕胡鑫罢了,而我也不能拿他们怎样。 我连忙插嘴制止他:“唉~唉,胡哥儿啊,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说着就把小终拉到旁边的一个很深的巷子里,这个时候面对胡鑫,他只能随着我走,毕竟角落里比外面的人少了很多,丢面子的事,还是角落里好。我们身后和旁边小楼的窗户上还是有人一直看着我们。 “怎么,我们解决我们的事,难道说还有谁想一起吗?”我向身后那群看热闹的人大喊。 看热闹的人永远不会对事情的发展起到有利的作用。 刚才胡鑫说的话还是很有用的,起码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就算有人住,那窗子也开不到这么深的巷子。 他还是一直用那种不服气的样子看着我,我没让胡鑫跟过来,他也不再害怕,甚至右手已经握拳,随时都可能打过来。 “等一下,”我忙阻止他,我来着又不是要打架,“胡鑫那老头不在这,说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服气,我可是曾经打退过你们五老中的两个啊。” “哼!他们不过辈分高,论实力,还要数我们年轻人了。”说话的同时,拳头已经打向了我。 说实话,那白坧的实力却实强大,而那位为我画符的人也只是没注意的我会暴走。如果这个年轻人真有那么强…… 那一拳还是没有碰到我,没有其他人来阻止他,只是我把他当做白坧那样的对手来打了,而且我也只出了一拳。 “你和五老交过手?”他的招式中我确实能看到白坧的影子,应该是模仿的,但仅仅模仿白坧的体术,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这时的他趴在地上,一只手捂着我刚刚打到的肚子,另一只后强撑着准备爬起来,可惜那一拳力道确实太猛。 “解决好了没有?”胡鑫的声音,从外边传过来。 “没事!”我还没有回答,爬在地上的小钟却竭尽剩下的力气对胡鑫喊到。 声音并不高我现在离他不过两米远,听得都有些模糊,而十几米外的胡鑫却好像听得很清楚,又传来一句:“没事就好?”然后就没了声音。 这时小终已经站了起来,向巷子外边走,不服气的神情依旧挂在脸上。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上一次是在我刚进镇子时见到的,那几个挡着我的年轻人中就有他。 “我只是讨厌看到他只管其他人,你也不过是为他们办事,即使是暂时的。”他说。 “那你知道杀死那个孩子的凶手?”那天他跟在那个人后边,就像一群小混混,关系肯定不错。 “我不知道!”他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我叫他也没有回应,但这听着就是在敷衍我。不过我也不会在意,因为,我在他的背后发现了一个虚影…… 死因 “欸,”他走到一半突然转过头来问我,“那天你打过他们的力量可以修炼吗?” “这个……”我本来在看着那个虚影,他的突然转过来的头吓了我一跳。 “怎么,还怕其他人学?”他用一种近乎嘲笑的语气对我说。 “不,不,这种力量其实是我与生俱来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修炼,而且这种力量我至今还没有成功控制过一次,它好像并不属于我。”确实,这种力量很久之前只出现过一次,那也是隐隐约约是记忆了,现在更是想不起来了。 “你今晚准备在哪住?没什么住处的话,和我一起吧,就当你保护我。” 而我的注意力总是被他身后的虚影所吸引,导致当时没听清他说的话,只是机械的说着:“不用了,不用了。”他也没多说什么,就直直的走了出去。 因为有了胡鑫所赐予的“权力”,之后我再做什么,应该也不会有人敢当面议论和阻拦了,整个事情我是这样规划的:先找出杀到那个孩子的凶手,那个孩子被杀自然和那个闯入镇子的人有关,不过他肯定不敢公然出手,所以凶手可能一个那人指使镇子里的人,不过到底会有什么仇,可以让他联合外人杀掉自己人。现在我认为最有嫌疑便是小钟了,那背后的虚影兴许就是那被杀者的魂魄了。 不过这时小终已经走了,而之前围在这里的闲人也都散去了,刚刚的两个馒头还没有吃,想想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就想先熟悉熟悉一下这个地方和这里的文化程度。 镇子并不大,也就像是是外边的一些比较大的村子,而电器什么的也都普及了,不过这里没有警察,这是一个路边的乞丐告诉我的(小地方真正的乞丐都是百事通),代价么,就是我那一个还没动口的馒头,他告诉我,这里的制安一般不需要维持,因为人们谁想做什么,甚至只是想想,都会被五老所察觉,所以那些人在要做一些不利于其他人的事之前,就会被五老,或者代替五老来的人带走,一部分受点苦就被放回来了,还有一部分听说是会被一直监禁到死。所以五老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就像是监护人一样,负责他们所有人,不过不可以产生奇怪的念头,会不会太苛刻了。 之后我又向他了解了一些生活方面的问题,那个夺取残魂的人可以让那五个老家伙完全戒备起来,肯定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在这儿住些日子是不可避免了。 幸好,这里用的钱和外边一样,物价也差不多,我就剩下几十块,省吃省喝也不够几天的,时间再长点,恐怕就要找个地方赚钱了。 还打听到一件事,那就是那小终的身世,那个看着有些仇视五老的青年,原名白均,地位也特别高,是那白坧的孙子,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将名字改为白孝终,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也不说,不过猜猜也应该是老白家的丑事,允许人们提起已经算是宽容了,谁还敢得寸进尺的一直谈论啊。不过这个不标准的答案又骗走了我两个馒头,可恶的好奇心啊! 不过最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忘,那就是之前被杀的那个孩子,他的身份并不高,只算个农民之后吧,再多的情况,就不是乞丐能知道的了,不过他却给我指出那孩子的家,家人肯定比这些路人知道的多。 不过……我可怜的钱啊。 走到那个孩子的家外首先听到的是女人的抽泣声,现在进去在伤口上撒把盐应该不合适吧,于是我好不吝啬的行使着我的“权力”,把那家人的邻居叫了出来,一阵打听后,首先暂时排除了小钟的嫌疑,因为那个被杀孩子其实只有七八岁,而小钟背后的虚影,和小终是非常相似的,那乞丐也没说了下孩子的年龄,拿走我的钱和馒头不会亏心吗? 由于不想打扰逝者的家属,我正准备离开那里,突然想到一个我之前没想到的问题,那个孩子,死因是什么,因为之前一直怀疑小钟,导致我觉得只要证明小钟是凶手就可以了,但不知道死因即使知道凶手是他也无法证明啊。 至于死因,他给出的说法是不知道,他说这里离出事地点远,没有赶过去,所以不知道,不过这东西难道不是光道听途说就可以知道的吗?不过人家说不知道,我还能咋办? 沮丧回头的路上,突然看见刚那个乞丐,躺在一个角落,啃着我给他的那个馒头,就着可能是拿我的钱买的些咸菜,吧唧吧唧的吃着,看到我心里那个气啊,消息不准确,现在吃的到挺香。 不过,这些情绪不好发作,因为这个镇子里转了一圈,其实我就找到这么一个乞丐,以后有什么事,还要问他呢。他也看见了我,不过吃的更带劲了。 “你怎么在这?”我压着愤怒问他。 “哟,我怎么不能在这,整个镇子就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你管的着吗?” 心里虽然很不爽,但却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只得暂时放下。 “你知道那孩子的死因吗?”我忍着心中翻起的剧痛,低声的问他。 “死因嘛,那自然是知道地,不过……”两个字后还带着长长的贱笑。 “一个馒头。”心痛啊。 “两个。”他还好意思要。 “就一个,最多加盘菜” “成交,你先去买。我在这等着。” 我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钱,怎么都不愿意给那些买馒头的。不行,这开销太大了,以后要找那五个老头报销了。 “给我留一半好不好?我今天也只吃了一个,还没你吃的多。”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要和一个要饭的要饭吃。 “你不还有钱么?再去买啊!”他倒不以为然的说着。 废话,花钱的又不是他,他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心痛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他吃东西的那副欠揍德行,赶忙问那孩子的死因,早点问玩离开他,心里少闹腾会。 “那死因么,被刀捅了一下。”他不走心的说。 “就这?” “就这。” “这么简单应该早就传开了啊,他们为什么说不知道。” “这就在于那把刀的来头了。” 乞丐 “刀的来头?” “没错,”他吧唧了一下嘴,继续说,“据说啊,当时那个孩子的尸体上有一个已经被融化的口子,在这个地方只一把武器可以做到这样的效果,”这时他吃完了馒头,舔着蘸着咸菜汁的手指头,又吧唧了一下,才接着说,“那把刀可是黄家祖传的,据说能将所有碰到的物体熔炼。” “会不会太夸张了?” “夸张是肯定的,毕竟是传说么,不然那些使用他的人怎么拿刀呢?” “哦!可是他们不敢说的话你为什么就敢告诉我。” “为什么不敢?我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说再多也他们也不会注意到我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望着镇子中心的那个石门望去,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问我,“你呢?一个外来人,莫名其妙到我们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有什么目的?”他的眼中仿佛有一簇火苗冒起,而且火苗在不断壮大,直至吞没他的整个眼睛,我突然浑身一激灵,在看他时,他的眼睛已经恢复原样了,但是,那火是假的吗?不可能,那种感觉,绝对已经起了杀意,他到底是什么人? 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表面是不会显露出来的:“我?只是受朋友委托来这里帮他办些事罢了。” “什么事?”他的语气开始强硬。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无可奉告!”关于我来这里的目的,体内的两位各有要求,现在已经全部告诉我了却不能告诉别人。 听到我的话后,他情绪明显有些波动,但最后好像泄气的气球一般长出了一口气:“确实,这里的什么都与我无干,管那些做什么。”语气带着些许凉意。 他这样的状态,再聊下去,不打一架是不可能的了。 我站起来正准备走,他却又说话了:“你要啥坚持查这件事,绝对会和黄家的人有冲突的以后要是有机会和姓黄的拼命,记得叫上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最后那句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多大仇,多大恨,我不过查个事来换个我想要的小条件罢了,怎么会去和他们拼命。 “你不是这里的人,你不是说有任何对这里不利的念头都会被发觉为什么你都准备与黄家打架了,还没人来抓你?” “不明白是吧?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懂的,哈哈哈哈……” 这人真是奇怪啊,他想打就去打啊,什么叫我拼命的时候叫上他,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提供的线索是真是假。 不过那尸体现在不在了,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那把刀了,不管真假总要去试试啊。就在我站起身来准备去寻找黄家时,他又对我说:“如果你不想受到黄家所有人的仇意,最好不要去找他们,虽然这样的话就不会有我希望的那场大战了,我也只能自己去找他们了,不过却可以给你省去很多麻烦。但是你要去黄家,大可不必去问其他人,我可以给你带路。” “你为什么非要和他们打一架?那可是五老之一的家啊。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仇视我?” “这是我的事,无可奉告。至于仇视,黄家小心眼可是人尽皆知的。说吧,你到底去不去,别耽误我的时间。” “去!去!我什么时候说不去的。”我不耐烦的说着,“一个乞丐,有什么可忙的?走啊不是要带路吗?” 我已经确定要去了,他倒没什么反应了,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看得我心慌,突然一只冒着火的手掌出现在我的胸口前,我竟毫无察觉,下一刻手掌狠狠的拍在我身上,而手上附带的火焰毫无征兆的钻进我的体内,一时间,体内仿佛五脏具焚,正当我准备推开他时,体内那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站了出来。 “对,就是这样,别停,别停啊!”那个猴子疯狂的喊着。 “确实是好事,快,镇海,想办法吸收这些火,这可是由生命本源提炼出来的火焰啊!”师兄这时说道。 听来这确实是好东西,但我不知道怎么吸收。突然师兄激动的喊着:“镇海,快停下!” “为什么?”猴子向他喊道。 “这样会要了对面那个人的命的!”他也不示弱。 “凡人的命罢了……,”猴子犹豫了一下,又说:“好吧!停下!” “可我不会啊!”我无奈的在心中呐喊着,而对面那个人已经七窍流血,看着比我都痛苦。 心火 “聚气,凝神,感受身体内火气的走动,把这些火气全都凝聚在对面那个人拍着你的地方,推出去就好了。” 这个方法前半部分可能是对的,但他说完时,师兄却赶忙阻止:“什么,慢着……”可惜已经迟了。 那剧烈的火气顺着他拍在我身上的手掌回到了他的体内,随后喷出了一口血,那血我看着有些不对劲,急忙闪开,血洒在我之前站着的位置的地上,瞬间冒出滋滋的响声,而他则一屁股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着,好像在努力的平衡那股强大的火气。 渐渐的,他的呼吸平缓下来,双眼睁开的同时,立马站了起来,用一种端详的眼神看着我,有一种虚弱的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此时我体内的两位也在吵架。 “你做什么?刚才那样如果那个人承受不住,后果还不是一样?”师兄喊到。 “哈哈,他想要害我,给他个教训,难道不可以吗?”猴子马上反驳。 “那一掌根本不致命,不然怎么会留给你吸收的时间。” “够了,不和你说了!”他可能还想反驳,但短时间内又找不到理由,就不想和他说话了,转移话题对我说:“镇海,问问对面那个人感受怎样?”说完这句话还对着师兄重重的哼了一声。 师兄也不再理他,对着我吼:“按他说的做。” 这……怎么问,刚刚才攻击了他,虽然我并不是故意的,但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就好像在嘲笑他打不过我似的。 “那个……刚刚……我不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确实,拥有这样的力量,根本不需要专注战斗,希望以后我们还能一起切磋切磋。走吧,去找黄家的人。”说着向着镇子的最南方走去,而刚才要问的问题也因为他说要多切磋切磋,所以那两个觉得没必要了,所以就避免了场尴尬。 我就这样一直跟着他走着,直到那个我开始遇见他的地方。 “这就是……”我惊讶道。他一直就躲在他仇恨的那仇人的屋檐外。 “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语罢,又递给我一块心脏模样的玉,“如果真的打不过,就将灵气注入其中,他们的那些小儿科,对第一次接触的人还是有些小麻烦的。”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我在心里念叨着,不过我还是拿上了那块玉,这是体内那两位“祖宗”要求的,他们说这块玉中有他的本源之力,对我绝对有好处。而且他们还发现这个人和黄家人的气息非常的相似,应该也是黄家人,为什么会仇视黄家,现在不可能真的但他肯定知道一些黄家的规矩,所以对他的提醒还是要谨慎对待,不过这玉得藏着,竟然他们有仇,那这个东西很有可能会引发黄家的误会。 这黄家住的是那种旧时代老北京的四合院,光从外边看并不像那种名门大家。 我仗着胡鑫给予我的“权力”,进了他家的门,不过他们家的人自我进门就一直盯着我,似乎我是他们家世代的家仇似的。 他们把我引进四合院的客厅里,冷漠的对我说:“稍等,家主马上就来。”说罢他们就出去了,还把门也带上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的光线马上就变得暗淡下来,四周开始出现一些红色的符文,符文就像是写在纸上一样,缓缓的飘了起来,这是一个法阵?随之符文燃烧,周围的温度变得越来越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留下来,还没的脸颊便已经被蒸发了。 “黄煜,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这可完全没有你五老之一的气魄啊!” 这时,周围的热度开始降低,突然,就在我开始松了一口气后,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镇海,背后!!!” 破阵 多亏提醒,我向侧面一闪身一个火球就从我的脑袋旁飞过,虽然攻击躲了过去,但后背感受到了剧烈的灼烧感。 这时那只猴子又疯狂的喊着:“很好,很好!”随后又对师兄说,“你不是会画符吗,这个你会吗?” “不会。”师兄简易的回答。 “哈哈,你自己选的后人竟然超过了你。”那猴子开始嘲笑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正在战斗呢!”师兄不耐烦了,而在这两句话的时间内,我已经顶着背后的剧痛躲过了十几个火球了。 “哈哈,”猴子笑着对师兄说,“我去帮他战斗,你把这些符咒都记下,以后我有用处。”语罢,他们俩没了动静。 下一刻,猴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来给你展示展示我这些年跟他学的极少数的小把戏。”随后,我的身体便不受控制了,但痛感还在。 “忍忍吧,马上就结束了。”猴子对我说道。 很明显他控制了我的身体,去展示他所学会的小把戏。 而此时我的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他用我的身体他不会疼啊! 这时,他还漫不经心的对我说:“眼下重要的是打败对手,这些疼不疼的,也不必特别在意。” 我在心中嘶吼着:那你倒是打啊。 他却不紧不慢,由于他控制我的身体时,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是无法动弹的,身上也就挨到了几个火球,他先把我身上的火球一个个的拍灭,才开始有了大动静。 他慢步走到整个阵法中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呼出来,如此循环往复,呼出来的气在我的身体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层,之后的每一个火球,都没能穿过这层保护。 忽然,他手臂向上一扬,一根铁棒出现在手中,正是之前他给我的那根,就在我想这根棍子是怎么出现的时候,他将铁棒向下一砸,而在铁棒下砸的同时,铁棒上冒出了一些符咒的纹路,在铁棒砸入地面后,符文瞬间亮起,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轰向我身体的正面,而这时的痛苦,还是我一人承担,那猴子已经不再控制我的身体,这让我的对疼痛感受的更加清晰。而他回去竟然不关心关心我,而是直接问另一个人符咒记对了没有。突然,心中就凉了,而这冷热内外响应,就更加痛苦了。 啪!啪!啪! 这时一个人的鼓掌声从大门口传来,来者正是那五老之一的黄家家主------黄煜。 我这时正忍受着背后撕裂般的灼烧感,想想肯定是这家伙给我下的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姓黄的,你这欢迎仪式搞得也太隆重了吧?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他笑着走到我身边,手掌在我背后拍了一下灼烧感马上就消失了,果然是他。不过,他仍然笑嘻嘻的说:“我不过是想试一试镇海兄弟,毕竟你要做的事,关系到我们整个镇子的安危啊!” “安危,你还在乎镇子的安危,听说那天死的那个孩子就是你们黄家的人杀的,有关心过外面那些人的安危吗?” 他听到我的话,头上立马青筋暴起,右手抬起再次拍向我,不过却被我一只手挡住了,我把他的手甩了回去,揶揄的向他说:“怎么,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啊!” “哈哈哈哈,镇海兄弟说笑了,我这黄家再次守护镇子几百年了,你可不能只听信外边那些人的传言,污蔑我们啊!是什么人说我黄家杀了人,去,把他请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就算了吧,也不是说您家的人是凶手,只是说那杀人的武器,好像只有您的家里有?黄家主通融一下,我可以看看您家那位‘黄冶’吗?” 弟弟 黄冶,这是那个乞丐告诉我的,也就是黄家的那把宝刀。 “黄冶?我这府上没有这么个人啊。”他双手燃起火焰,握拳在空中挥舞,似乎在捶打那个“污蔑”他家的人。 确实,来之前我并没有做什么准备,那“黄冶”杀人也只是外面那乞丐的一面之词,现在可这么办啊? 这是,猴子突然说:“小子,注意,周围有人以包围你了,快走!” 而与此同时,黄煜燃起火焰的拳头直接挥向了我。 “你干什么?”我向他喊道。用手接住那燃着炽热火焰的拳头真的非常难受啊。 他狡黠的笑了笑,对我说“我黄家从没有受过如此大辱,今天,你得给我个交代。” “我可以把他交到你的手上,随便你处置。”我并不是怕他,只是现在的我因为之前的伤痛可能打不过他了,不过体内那两位“祖宗”的实力,可不是盖的。 “我怀疑就没有那个人,这一切都是你为了污蔑我说的谎话。”语罢,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另一个拳头也挥向了我,与此同时,之前捆着我的那个法阵再次出现,而这次不一样的是,周围的光线比之前亮多了,这时才可以看出,这个法阵竟然是由数十个人同时维持的,他早就想杀掉我了。 他也没回应我,与我在法阵中缠斗,而那法阵也和之前的一样,不停的向我发射火球。 看着架势,今天单靠我一个人,怕是走不出去了,我这时心里着急,立刻找那两位“祖宗”,不想两位完全不理我,在那研究刚才抄下来的符咒。 突然,对面黄煜大喊:“小炼,杀了他。” 而我再战斗中不知何时身上出现了一连串的符咒,此时符咒亮起,我已经无法动弹。 这时一把冒着火焰的大刀自上空劈下,就在它斩到我的前一刻,身上符咒的光已经暗淡下去,对我的压制也消失了,而那把刀不知为何没有劈下。 是那块玉,它已经飘在我的面前,然后化作一团血色的火焰,从火焰中走出来一个人。 这时,站在黄煜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手拿那边刚刚斩向我的刀,对火中的人大喊:“你是什么人?” 黄煜则瞪着大眼,看着他,张开嘴,半天直说了声:“小冶。” “父亲,好久不见!”火焰中走出的那个人微笑着对黄煜说。 一旁的中年人好像也看傻了,就在他刚刚要杀的人面前冒出来一个亲人? “你竟然还活着。”黄煜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哈哈,托您老的福,怎么样,祖师爷没记载过这样的事情吧?”火中那人对黄煜嘲笑到。 突然,刚刚还算平和的黄煜对拿着刀的中年人大喊:“快,杀了他!” 那中年人之前虽然在愣这不过可能平时听老一辈人的命令听多了,刚刚还在走神,这时那把刀便已经架在火中那人的脖子上了。 在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又继续站了会之后,火中那人才缓缓的把刀从脖子上拿下来,笑着对中年人说:“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拿着由我的灵魂所铸就的灵刀劈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弟弟?” 对面的那个中年人看着和我一样吃惊,他已经放开手中的刀,任凭它由火中之人玩弄。 可恶啊~~~越来越短了!!! 比试 “小冶,放下那把刀,否则你会后悔的。”黄煜沉声向他喊。 “哈哈哈哈,”火中之人突然大笑,“后悔,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后悔?我倒想看看您能做出什么让我觉得后悔的事。” “你这种情况其实以前老祖宗也遇见过,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让你再次灰飞烟灭。” 他却满不在意的说:“尽管来吧,我也不跑,让我见识见识。” “你当真不怕。” “哈哈,来吧,别废话,你杀我的时候要有这么啰嗦我现在说不定还会对你心存感激。” 黄煜再没说话,只见他右手在空中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那把火刀上同时也出现了同样的符号,随后刀山的符号亮起了与原来的火格格不入的颜色,一种诡异的紫色,那紫色渐渐亮起,而且向刀身蔓延,当一半刀身被紫光覆盖后,那发紫的刀光竟然在吞噬周围的火焰。 同样,他身边的火焰也被吞噬了,连同那些黄家人画的符一起消失了,不过他却站在火焰中,丝毫没有动摇。 当火焰被全部吞噬后,他还站在原来那个地方,不过全身化作红色的虚影,就是那门外的乞丐,而那块玉佩已经挂在他的脖子上了。 “我亲爱的父亲啊,并没有什么感觉啊,会不会是您老了,记的符咒出了差错,没有发挥出预想中的效果啊!” 而此刻的黄煜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目露凶光,可能下一刻就会冲上了似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对乞丐说。 “哈哈,父亲啊,其实今天我只是确保我这位朋友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出这个院子的大门,不过今天见着这把刀了,我倒想和我当年的那位天才弟弟比试比试,您看如何?” “仅此而已?”黄煜警惕的问。 “当然不是,”果然,“我赢了,我要那把刀,我输了,就再次替你锻刀,用我现在的实体,现在的我可一点也不比当年差啊。” 黄煜听后,摇了摇头,指了指乞丐胸口的玉佩“不行,再加上这个。” “加上就加上呗。” 黄煜听后收回已经褪去紫色的火刀,然后将刀摆在他两个儿子的中间,转头临走前,还在嘲笑他:“用尽全力吧,我倒也想看看一个连魂魄都没有的人,到底能有多强?” “还请您拭目以待!” “好,那就请你也把赌注放在这里吧!” “这个不行,我还要用这块玉和他比试呢?” “你实体不来现场吗?你不会在骗我吧?” “哪能啊?父亲,在您面前我哪敢撒谎,这不是班门弄斧吗?”说完他还向周围的其他人探了探头,“你们说是不是?” 这种明显的嘲讽,人们都明白,但在家主的面前又不敢表示,只能静静的站着,见没人反应,又喊了声:“一群废物!”然后又对黄煜说,“我准备准备后事,总可以吧?” “可以!” 然后他叫走到我身边,低声的直截了当的问:“你觉得我赢了,他会给我吗?” “嗯,不会。”体内那两位老“祖”这时才有了动静,刚才干啥去了。 而乞丐也没等我回答,就又说:“我需要你帮我,比试时你就站在那把刀旁边,一旦我赢了,立马抓住他,谢谢了!”又没等我答应,就向他背后黄煜刚刚收拾的比试场上走去,我其实还在犹豫,不过那两位老“祖宗”非说这个人对我有益,必须帮他什么的,我又反驳不过他俩,只好慢慢的向比试地点旁边挪。 “哼哼,你就用这分身出来的灵体和我比吗?”那中年人像乞丐叫嚣着,从他之前的情况来看,他还不知道他有个哥哥,现在也不问他父亲情况,直接就来比试了,这大家族中养的人,看来多少缺根弦啊。 他们的比试开始了,黄煜做裁判,还说什么点到为止,在这个地方,如果对方对乞丐下死手,除了我,还有谁敢说个不字么? 我一边鄙视着规则,一边缓缓的挪到比试场地旁边放着那边刀的地方。 他们的比试暂时没啥看头,对方一直在试探,乞丐就是不理他。 而就在此时,我的背后再次出现刚刚在屋子里感受到底灼烧感。 “你们干什么啊?”我向那两位老祖宗喊着,这种对话是直接有意念传递的,其他人听不见。 那猴子神神秘秘的说:“该来的总是比想象中来的快……” 死亡和孤独 “什么?” “哈哈,你还想活多久?” “多久?谁都不会想死吧?” “这些年孤孤单单,难道没有一点想死的念头?” “没有吧!” “那这些年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什么都没有,比死亡都空寂。” …… 这是在猴子给我铁棒后,师兄找我谈心时的谈话,不过此时,再次面对这个问题。 “你还想活多久?”猴子紧紧逼问着。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还想活多久,这些年我的样貌,体质没有任何变化,这样的我根本没必要考虑死亡的到来。 而这些年,我的脑中其实只有一段永恒的记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并不属于我,但不论我忘记,它都死死的刻在那里,这才让我认为这个镇子就是我曾经的家的错觉。不过,那种反复的剧情经历的多了,渐渐变得乏味,再后来,还不如回归寂静。 但是,现在,很荒唐,我觉得就算死,也要等我把这个镇子的闹剧看完再走。 “求生的欲望不大,还是算了吧!”猴子对师兄说。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师兄慌张的问他。 “当然有!” “什么办法?” “去请其他有这个实力的人!” “这不是废话么,我花了四百年,也只找到你们两个残废,去哪找其他人?” “你说什么,残废?信不信我就用这残废的力量,也能碾碎你。” “来啊,那受人尊敬的齐天大圣,竟是个出尔反尔、恩将仇报的小人。” “这事能怪我吗?别忘了,你当时也不过是个死人了,没我们,你还能在见到你的那个相好的吗?” 随后两人各自赌气的“哼”了一声,两人总算安静下来了。 “齐天大圣”,这个名字早些年好像见过,好像是早些年一本书中的人,和我体内的那个人一样,是个猴子,书里的剧情记不得了,这些年,记忆力其实已经开始下降了,意识总是好像在回溯一些事情,而我却总是想不起来,和做梦一样。 而死亡,相比一副只有模糊黑点的画,还是一片空白要好看些。 不过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黑点描的亮点吧。 黄家两兄弟的比试并不复杂,那中年人的任何手段,都不曾击退乞丐半步。 而乞丐只出了一招,对方就已经倒下了,与此同时,我的手已经搭在那把刀的刀柄上了。 “怎么样,父亲,我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身边,将那把刀拿到手里。 而黄煜却只是站在那里,其实他刚刚已经准备动手拿回那把刀了,不过那时我已经把手放在刀上了,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实力加起来他确实打不过;也可能是在想把刀拿回去的计划,反正他没有任何动静。 而我身边的乞丐,拿上刀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转过身蹲在他倒在地上的弟弟面前,说着他可能酝酿了很多年的话:“拿我的命来培养了这样的天才,看来这个家是真的完了啊!”他说的很大声,似乎是故意说给某些人听的,“不过你要庆幸,从前的比试我都没有用过全力,否则现在刀中的魂魄,就不会是我了。”说完,起身扛着刀就往大门外走。 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黄煜动了,他只是做了一个推手的动作,又是一种浮空的符咒飘向乞丐,而乞丐只是轻轻一挥刀,那符咒便已经消散了。 后面那些人除了黄煜父子外都是目瞪口呆,而黄煜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大门,他儿子则是看着他的父亲,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我离开院子前一刻他们的样子,出门后我跟着乞丐来到了之前那位死者家对面的那个巷子,灵体把刀交给他,之后便消失了,然后,他将刀插在地上,在刀刃上画着符咒,符咒渐渐亮起紫光,随后刀旁出现了一双手,把一个黑色的物体从紫光中向外拉,不过到最后双手消散,紫光消失,都没能把它拉出来。 乞丐叹了口气,他已经汗流浃背了,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目光无声的看着他画符的地方,又叹了口气,站起来,拿着刀走了。 “你刚刚在干嘛?” “放出这把刀所拘束的魂魄。” “失败了?” “我低估了它的消化能力了,那个人的魂魄已经粉碎了分散在刀身各处无法分离了。” 这时,体内两位“祖宗”又达成了共识,让我他些问题,可他现在情绪低落的很,这让我很为难啊。 不过,此时他也因为心情不好,压在心底可能不太舒服,主动和我说了起来…… 黄冶:过往(上) “我们这个镇子诞生在一个相对太平的时间,当年老祖宗用秘法将镇子隐藏在这里,普通人或道行底的人都没办法进来。”母亲给我讲述着镇子还算悠久的历史。 “没人可以进来,为什么父亲还要每天逼我们修炼?” “这个地方也不是绝对安全的,你觉的你父亲和胡叔叔厉害吗?”母亲反问我。 “当然了,他们可是仅仅两人联手就击退了进犯镇子的山鬼啊。” 母亲又问我:“你知道山鬼有多厉害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山鬼的事都是听邻居们说的,他们总是说山鬼这样厉害那样厉害,再说我父亲和胡叔叔怎么厉害,我不知道他们当时只是一直躲在家里,是怎么知道父亲和胡叔叔的战斗过程,还说的头头是道,说到最后再对着我说,真羡慕我们这些英雄之后。 但说实话,山鬼进犯的那天,我看到了战斗的全程,它远没有人们说的那么神奇,当时我并不懂他们所做的事,只是将那是的画面记下来了,直到第一次死亡后,我才明白。 那天,山鬼进犯,父亲在山鬼进犯前就告诉我们,不要出院子,然后就和胡叔叔一起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外边才响起人们逃命的声音。而偏偏此时,弟弟因为平日里父亲特别宠爱他,导致此事没有人可以控制的住他,任性的冲出了院子,说要去看那强大的山鬼。我们两从小一起修炼,体力绝对优于常人,而就在刚才,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一拳打在母亲的肚子上,此时的母亲已经趴在院子里的一个石桌上,捂着肚子,偷偷的啜泣着。 这个家和母亲关系最好的人就是我了,自我记事起父亲很少来见母亲,这就好比那旧时代被打入冷宫的娘娘。 母亲一切都由我照顾,同样,我也不受父亲待见,他为什么对母亲不好,我不知道,但对于我,却是因为实力。 他让我和弟弟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停的比试,但弟弟终归比我小几岁,全力以赴难免会伤到他,所以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用过全力,而他,却从没有没有收手过,导致我比不过他。 而他第三次胜利后,父亲带走了他,自那以后,他更加不留情面,但我总能控制自己,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打退他,不过,这样我永远都赢不了。 这样就导致他总跟着父亲去学习战斗,而我只能在家里照顾我的母亲,弟弟应该和我一样对另一个平日里见不到的亲人,没有什么感情,母亲体质弱他也自然不知道。 那时,我看着趴在石桌上的母亲,心里愈加愤怒,当下只想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把那不懂事的弟弟教训一顿。但我当时没有管趴在那里的母亲,而是直接冲出院子去追他。只是我没想到,那以后,我再没有机会见到我的母亲了。 我追着弟弟到了镇子边缘的一个树林中,随着树林的深入,光线渐渐变暗,而只有一个方向,亮着一种紫色的光,好奇心驱使着我走过去看了看,胡叔叔和弟弟都在这里,却不见父亲,不过出于我的目的,我没有去找父亲,而此时胡叔叔身旁,放着一坨黑色的东西,那不就是人们向我描述的山鬼的样子吗? 而此时,那山鬼可能已经被除掉了,而弟弟躲在胡叔叔身后,抱着胡叔叔的大腿,战战兢兢的看着那山鬼的皮。 这时,胡叔叔牵着他的手,指了指那坨山鬼,让他自己,走过去。 刚走到一半,那山鬼突然站立了起来,那狰狞的面孔又把弟弟吓了回去,不过之后,山鬼的头和身体分开了,没想到那只是一套衣服,而里面的人,就是我的父亲。 而也在此刻,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恐惧感消失了,我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而现在在这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我们邻居的孩子。 邻居的孩子是独生子,平日里也很无聊,总是来我家玩,而弟弟因为“战无不胜”,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其他人无法接近他,而那个孩子也就成了第二个和我关系很好的人。 那时五老在镇子里的地位可不仅仅是管理者,因为镇子里事故频发,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这个镇子里的英雄,,我也不例外,此时邻居家的孩子躺在地上,我自然而然的认为是父亲将他从山鬼那救出来的。 直到那边刀,刺入他的心头,由我的弟弟…… 黄冶:过往(下) 无尽的黑夜中,漫天的星辰下,从悬崖上看着下面的幽静的树林,真美啊。 那一天,使我终身难忘,我那可怜的邻居的尸体,就被扔在这悬崖下;而我的母亲,已经不知去处了,我寻遍母亲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她可能已经走了,说不定,我可以救她的,但我……我…… 唉,现在只希望,我的母亲,不是被弟弟的那把刀送走的。 那把刀非常诡异,它的出现,它的样子和它杀死邻居后的现象。 那把刀是凭空出现在弟弟手中的,在那之前,只有父亲和他说了几句话。那把刀的材质不知道是什么,但刀身上燃着橙黄色的火焰。而当它刺入邻居的胸膛后,从邻居的身体中不知吸出什么东西,那像一个挣扎的人,不过挣扎的并不强烈,而火焰不断蚕食这那个挣扎的东西,不一会,刀上亮起了一种紫色的光芒,将那个东西吸收了,而此时地上邻居的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消瘦下去,不出半刻,就已经想是只有一堆骨架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那两个镇子里的英雄:父亲和胡叔叔谁都没有阻止他,在弟弟成功后父亲更是笑嘻嘻的,好像在夸他,最后在与胡叔叔商议了两分钟后,才将邻居扔到悬崖下,我躲在一颗大树后,想我那样偷看,很容易被发现,不过我当时并不这样觉得,他们也好像没有发现我。 在他们扔掉尸体走后,我才从树后走出来。 我本想着以我的实力,从这里跳下去把他的尸体捡上来应该没有问题,但当我走到悬崖边后,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我的实力到底够不够,这是刚站到悬崖边就两腿发软根本不敢向下跳。 无奈只好往回走,灾难后的镇子,多数人都不会太在意一些少数人的消失,当我走进镇子后,还是有不少人对我说“你的父亲真厉害”“英雄之后”的话,不过此时我只觉得那是一种耻辱。山鬼是不是被除掉的我不知道,但他和他疼爱的儿子夺走了那时我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 当我回到家时,家里也非常热闹,登门答谢的人非常多,父亲和和胡叔叔在那里一直说着“不必,不必”,然后收下人们拿来的一件件奇珍异宝,而以往胡叔叔那里站着的是我的母亲。 关于我母亲,那些人们也问过我的父亲,他只是假作悲伤的说句:“当时山鬼出现的突然,我们没能及时发现它,害的她……”然后双手掩面,来人也不好说什么,但过一会再来个什么人,他马上就笑面以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这两天我每天晚上都在那个悬崖边睡觉,看看那无边的星河,母亲曾经和我说过,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她和我的那位玩伴会是哪颗呢? 刚刚说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其实并不是这样,而是我只知道两天,那两天后他们还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在第三天,五去找我的母亲了。 那一天,父亲把我和弟弟叫到一个房间里,这时我们家的祠堂,从小我就奇怪,为什么每一位祖宗的牌位边都会有一个空余的位置,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不久之后,我便知道了。 父亲把我们叫到这里,说是要让我们在这比试,而且向我们强调了,这会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场比试,随后,他就向我们解释那牌位边空着的地方,其实每一代祖宗都有一个兄弟,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从小比试,直到他们父亲觉得机会合适,再到这里进行最后一场比试,赢了的人,就是黄家的传人,输了的,就不再出现在这里,他们为了纪念他们的兄弟,才会在牌位边为兄弟空下一个位置。 而此刻,我和弟弟就是来这里进行这最后一场比试。父亲让我准备准备,然后和弟弟在一旁玩闹,在我示意准备好了后,他让我们两个站在规定的位置,宣布开始。 此时的我,看着眼前的弟弟已经不会再有要收手的意图了,他打母亲的画面历历在目,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畜牲。 比试开始后,他像往常一样径直向我冲过来,如果是往常,我也会冲过去与他一较高下,不过今天我没有,我站在原地,手中不停得画着父亲很久以前给我学过的符咒,当他的拳头挥向我时,我只是简单的一闪身,他的拳头就已经打在了空处,而当我画满符咒的手掌拍在他身上后,他就已经倒飞了出去,接下来的战斗就已经非常简单了,这两天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每一拳每一脚打到他的脸上,都非常爽快。 而就在此时,父亲出现在我们两个中间,他把我狠狠的推开,心痛地看他那没什么天赋的天才宝贝儿子,而我只能没出息的哭,为什么哭?我不知道,只是现在心里愈加难受了,呼吸急促,浑身发麻,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一道橙黄色的火光从我面前掠过,劈中我的身体,随后刺入我的心脏,此时我才知道,我的祖宗们的兄弟哪去了,那些被山鬼掳走的人们哪去了,我也知道我的玩伴为什么被刺入心脏后,没做挣扎,我甚至见到了母亲,她确实在这里,不过他们不要我,所有人都努力的推开我。 “不!”我向着母亲嘶吼着,我要和她在一起,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母亲和我的那个玩伴站在一起,笑着将我从他们的世界推了出来。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知觉了,不过我的意识还在,而且我的眼睛还睁着,还是可以看见他们,他们已经把我抬到了悬崖边,这里就像是他们家的垃圾场,什么东西都往下扔,我也无法避免。 父亲会和其他人说他的大儿子去哪了?可怜的我可能也被山鬼掳走了吧…… 高人 “那之后呢?”我问他。 “那时我没知觉的躺在那里,被柳家的兄弟救走了。柳家世代皆以济世救人为家规,即使当时我已经断气了,他还是抢救了一番,不过我觉得他只是找不到试药的人,才那我开刀的。不得不说,那些药确实难受。” “再之后呢?”那猴子迫不及待的控制我的身体,继续问他。 “后来柳家兄弟察觉我并未死全,于是便带着我寻求高人去了。” “那高人长什么样?” “什么样子嘛,不知道,他周围有一层金光,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不过那道金光倒是和你体内的气息有些相似,你们是不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猴子打断了:“既然他用金光护体,自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关于他就不用说了,我就是好奇他是怎么救你的,还有你这一身本事怎么来的。” “他先让柳家兄弟把我体内的一种特殊的火给灭掉,然后让我修心。” “修心?”这句话是我问得,两位老“祖宗”好像已经从他刚才的话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了,两个人在那里嘀咕,而我很好奇,心怎么修? “就是让自己的心性随着自己控制。” “只是心性?” “他的方法是将人体内的能力提炼出来,而心火与肾水最难控制,所以要先修心性,使我可以随意控制心火,之后再去世间游历,经历世间万事,可以在任何时间保持平静,可以随时运用心火,而不会走火入魔。” “很好!”那猴子再次控制了我。 我觉得麻烦,干脆让猴子一直问他问题就好了,不过猴子不同意,他说他要思考,听进去的东西太多了不好。 接着猴子又说了句:“很好,那另一个人呢,修水?” “嗯,你怎么知道的?”乞丐很好奇。 “哈哈,这很好猜啊,心火肾水两兄弟怎么能分开呢,一个控七情,一个掌六欲,两者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你练得心火,当时绝对需要一个练水之人将暴躁的火气压下去。那么除了你们两个,还有一个人呢?” 乞丐听了这话后,脸色一变,又试探的问:“你到底是谁?” “哈哈,不要紧张,这五行之理在旧时代几乎人尽皆知,我知道这些并不奇怪,火水相冲,轻者化气,浊者化土,所以你们之间必然有另外一个修土之人在调节,是什么人呢?”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听完猴子说的话后,他仰头看了看天空,说,“他也是这个镇子的人,不过他也走到了那里。” “和他们一起去寻找高人时,还有一个人跟着,那就是白家少爷,也就是白老头白坧的儿子,白少当时,但是在半道上遭遇了埋伏,白家少爷被害,而杀他的那个人只说是杀错了,便走了,当时白家少爷已经死了,柳家兄弟又不善打架,只好带着白少的尸体去找那高人,那高人指点我们修行时,曾给我们一粒灵丹,说有助于调节火水失衡,直到修行结束后,他才告诉我们那是从白少体内提取出来的。我们觉得过意不去,白少对我们有恩,他不在了,就只能还在他的后人身上了。” “这怎么还啊!按年龄算,当时那位白少也不过十几岁,难道他就有孩子了?” “那道没有,不过他还有个兄弟,虽然那个兄弟也没活太久,但起码有后代。” “那你们要守他半辈子啦?”我开玩笑的问。 却不想他没有半分笑意,严肃的对我说:“用不了半辈子。” 我看他神情不对,忙问他为什么。 他对我说:“还记得我说那半道上埋伏我们的人吗?” “记得。” “他们杀掉白少后,从白少体内取走一样东西,和我被这把刀吸收的东西非常相似,而我们这些年也研究过他们杀的人,那些人全部都是从这里出去的,我们也跟随这他们杀人的脚步跟到了这里。” “只杀这个镇子的人?你怎么敢确定?” “这个镇子的人自出生就带着一种特殊的气息,当我们靠近是就可以察觉的到,而那埋伏我们的人吸收的就是这些气息,而这么多年,他们肯定已经潜入进镇子了。” “嗯,这些五老他们也察觉到了,看来和你们的那位老狐狸谈条件还是太难了。” “哈哈,胡叔叔在交易方面听说还没有吃过亏呢!”乞丐现在也大笑,“你和他谈的什么条件?” “他让我找出那些从镇子里走出去,而离奇死亡的人,既然他知道黄家也会杀人,那么我的条件就没有达成,我们的目的可能一样。” “确实。” 这时,猴子突然问我:“你知道为什么那个白少必须死吗?” 我正考虑怎么回答他,却看见巷子一头有一位女子向我们走来,乞丐看见之后,连忙站起身,踩着小碎步,屁颠屁颠的走到女子身旁,把刚刚夺到的到放到她的眼前。 女子不屑的对他说:“这是你们黄家的东西给我做什么?” 乞丐也坏坏的笑着:“这不刚拿到手么,还请老婆大人过目。” 此时,猴子也冷不丁的来了句:“阴阳如何交融才最好?”这时我才明白,这女子就是那柳家的“兄弟”了,至于那白家的少爷,只能默默同情了。 “你的家仇报完了?”女子问他。 “额,还得多谢这位兄弟的帮助。”这时才想起我来。 他拉着女子走到我身边,傻兮兮的笑着开始介绍:“嘿嘿,这是,嘿嘿,这是我的妻子,她叫柳黎。啊,你掐我干嘛?” “你好。”女子也主动向我打招呼,按理说他们都应该已经三十多岁了,不过光看外表,最过分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你好,我叫孙镇海,向他这样的人啊,就得多掐掐,要不以后得膨胀成什么样子。” “先生教诲的是。”说罢,又在乞丐身上掐了一下。 “好了好了,别掐了,还要谈正事呢,他和我们要做的事一样。”乞丐拍了拍柳黎还掐着他肉的嫩手。然后拉着柳黎又坐在我面前。 “还没正式的自我介绍,我叫黄冶。” “嗯,猜到了。说正事吧,你们准备怎么做?” “其实我们并没有准备抓他,虽然想给白大哥报仇,但现在还是保护小终最重要。”柳黎回答我。 “那小终认识你们两?” “不认识。” “那你凭什么让他信任你们?” “我们身上有他长辈的气息,和我们两家的证明,他应该会相信。” 我对他说:“你知道的,他讨厌他的长辈。” “那只是对于他的爷爷,他的父亲因为特殊的事情被白家当家处理掉了。” “什么事情?” “现在还不好说。” “那好,走吧。” “去哪?”他们两个人非常好奇。 “去找小终啊!我还没住的地方,总不能在巷子里过夜,去他家蹭一晚。” 像一家人 “正好,我们也不用去住娘家了。”黄冶高兴的说,那把刀他只是一晃,就消失在空中了。 “哼!我们家有什么不好?”柳黎看似委屈的说,她的手又掐了黄冶一下。 我走到黄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注意点,再这样小心有人当你是拐卖少女的人,然后除恶扬善!哈哈哈哈!” 看着这对夫妻打情骂俏,心里似乎对这样的生活也有些渴望,不过不能表现出来,就对他们说:“走吧,我赶时间,这些事能早知道早分析。” 猴子刚刚告诉我,我的死期快到了,果然即使之前觉得死亡并不可怕,但当它真正来临时都不会想去迎接他。 猴子说救黄冶的那位高人会来杀我,他们两个之前一直嘀咕,就是在商议此事,他让我和胡鑫提的条件,就是为了让我提升实力,来对抗他。 而此事黄冶他们两个被那个人所救,那个人为了更快的找到我肯定会在他们身上留下记号,一旦发现我便会立马赶来,而猴子现在担心刚才在黄家那一棒子的威力很可能已经被那人察觉了,现在只能赶快完成与胡鑫交换的条件,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快速提升我的实力,才有机会与他对抗,所以现在要分秒必争。 我走在最前面,他们两跟着我,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停了下来。 他们两个看见我停下了,走前来问我:“怎么了?” “哈哈,你们在前面走吧,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啊!” 然后,我就眼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的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一个院子门前停下来了。 猴子突然问我:“感觉到了没有?” “什么?”我问。 师兄跟着说:“这里有人盯着。” 我也及时的提醒了一下黄冶他们,没想到黄冶回答:“早就知道了,你现在才发现。” 尴尬的我顿时没话说了。 “走吧,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他们应该是五老派来的即能监始他,必要时又能出手保护。” 之后就让我敲开门,小终的头也从门后探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下黄冶他们两,警惕的问:“他们是谁?” 黄冶主动走到前面去笑嘻嘻的说:“我们是你叔叔的朋友。” “叔叔?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叔叔,别骗人了,你不就是黄家大院外面的那个乞丐么,想来住一晚我也不会嫌弃的,骗人?真恶心!”说罢转头走进了院子。 黄冶虽然观察了他很多天了,但还没说过话,这时被说懵了,站着原地尴尬的挠了挠头。 柳黎则从他背后狠狠的踹了一脚:“走吧,骗子叔叔,有家不住睡大街,活该被人当乞丐。” 我在后边忍着笑,跟着他们走进了院子。 这个院子还是挺大的,最重要的是它有两间屋子,避免了黄冶他们两个的尴尬。 因为我的到这里已经是傍晚了,小终也准备做饭了,他完全没有因为认为黄冶是乞丐而看不起他,反而问我们每个人想吃什么。 柳黎则感到心痛的走过去拉着小终的手对他说,你才多大啊,就会做饭了,心痛的哟! 旁边黄冶嘟了嘟,埋怨的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柳黎又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训斥道:“我怎么了,少废话,做饭去!” 黄冶反驳道:“这又不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做?”之后意识到话说的不对劲,柳黎的眼神已经流出杀气了,他赶紧改口道,“这个,我不知道材料在哪啊?” 果然,柳黎亲昵的对小终说:“走,我们一起看他做饭,别看他长的像个乞丐,那厨艺可是跟名厨学的。” 小终则呆呆的站在那里听了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被柳黎拉到厨房,后边的事就与我无关了,只等要静静的等着就能吃饭了。 当他们三个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们三个就是一家人了。那种开心的笑容,就是现代那些作家所写的一家人开心的样子,小终的拘束早已经放下了,柳黎给小终讲着他那叔叔的故事,也不知道他信不信,只是看着听得津津有味,而黄冶在在一旁醋意满满的啃着一根菜。 直到睡觉的时候,柳黎还在和孩子玩,正事根本没提,黄冶和我坐在院子了聊天。 “一个孩子住在这么个院子了,心里肯定非常孤独。” 孤独有多么难受,我非常清楚,他可以这么开心,确实不容易,现在也没必要打扰他。 我对黄冶开玩笑的说:“要是他今天耍孩子气,要和小黎一起睡,你可咋办啊?” “他敢!她是我的,我拼了命也要把她抢回来!” “和孩子闹脾气,也不怕人笑话。” “孩子,他也十几岁了,不小了,而且他现在做的事和他父亲一样,未来有可能也会被白家当家的除掉。” “虎毒不食子啊,他们到底做得什么事,会让那个白坧亲自出手除掉他们?” “小终的父亲因为对五老监控村民思想的做法非常不满意,曾经研究过如何让人们免除那种监控,而且还成功了,作为五老之一的白家当家,自然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只好亲自出手,即除了‘危害’镇子的人,也在人们心里留下了大公无私的印象。” “哈哈,人们知道那个被处死的人是为了他们吗?” “如果人们知道,他们还能支持白家当家这么做?恐怕早就调转枪头,瞄准五老了。而小终的父亲可能留下了当时的一部分方法,小终已经在一些人身上做实验了你也可以看见他背后的那个虚影吧,他已经将五老监视他的东西分开了,可能是为了解救更多人,才没有将它彻底除去,让五老放下戒心。” “唉!”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那老狐狸的事更难做了,他让我找到人可能也包括这些被小终放走的,这可怎么办啊?” “还是先别管小终了,去找那个人更重要啊!” “确实那个人到底要什么我们还不清楚,暂时来说,还是他的危害更大啊!” “歪,你们两个,睡觉啦。”屋子里柳黎招呼着我们。 我回答她:“好嘞。” 又对黄冶开玩笑的拉着黄冶:“醋包,走啦!” 一家人的第一夜 “不要,别拉我,我还想在外边坐会。”他不停的挣扎着,“现在还早呢?放开我!” “都三更了,还早啊?多大的人了,闹小孩子脾气。”不过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因为此时屋子里传出一声咳嗽声。 “咳嗯!” 听到这个声音他立马就消停下来了,柳黎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黄冶说着:“不睡觉是吧,孙大哥,别管他,今晚咱们三个睡,明天大早后悔死他。”说完就推着我回到了屋里,黄冶也紧随其后。 柳黎调侃着他:“呦,有骨气的醋包子怎么也跟着进来了?” “哼,睡觉!” “现在还早着呢,您啊,再去外边坐坐。” “我累了,不想坐了,就想睡觉。” 看这夫妻犟嘴还挺开心。 而此时小终此时也主动走到我跟前,指了指院子里的另一个屋子,我也明白那就是我们今晚的住处。 他们两个的吵闹持续时间不长,一会就没了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我们两个也睡下了,不过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发现,我身边有动静,待动静停止后,我才睁开眼,小终已经不在炕上了,而且我明显的感觉到院子里有奇怪的力量波动,走到院子里一看,小终不知道对着黄冶他们两个睡觉的房间施展什么阵法,半空中浮现出来许多土黄色的符纹,在黄冶他们的房间周围形成了一个虚幻的大钟,而小终的拳头不停的锤击这大钟,看着非常用力,但是并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每锤击一次,就有一部分符纹被震开,钻进他们的房间,在不知锤出多少拳后,他终于停下来了,看得出他已经很累了,只不过黄冶他们的房间里没有传出一点动静,以他们的实力,不可能什么都感知不到啊。只见大钟内部也出现了一个红蓝相间的比较小的钟,不过这个小小的钟却在不断的扩大,知道把整个院子包在钟内,才停止扩大,随后,黄冶和柳黎才从屋子里出来,两人并没有一丝怨气,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还很满意的笑着。 小终则已经脱力,站在原地看着走出来的两人,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 柳黎看到了他这副样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鼓励的语气他说:“已经很好了,你年级还小,过两年一定会成功的。” 小白吃惊的问柳黎:“你们……你们知道我在干什么的?” “白家二少的‘恶行’,我们还是听过的。”黄冶回答他。 “他没有!”小终愤怒的向黄冶咆哮着。看起来他很在意刚才黄冶所说的话。 黄冶也还嘴道:“就你刚才那半吊子的技术,少死几个算是好的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柳黎就听不下去了。 “够了,”柳黎厉声喝止黄冶,右手手指指了指大门,有指着黄冶,大喊,“你,滚出去!” “这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 “你不是喜欢扮乞丐么,连这么半个晚上都坚持不住吗?去,把门去!” 他还想说什么来着,不过柳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他踢出了门外,此刻站在这里的四个男人中三个都惊呆了,小终还好,毕竟他还小,我们三个每个都几百岁了,除了师兄,谁都没有在生活中见过这样的女子,太震撼了。 猴子悄悄的问师兄:“你这么镇定,你那师妹该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 师兄咳了咳嗓子,低声的说:“不是。” “听着怎么这么没底气啊。” “用不着你管!” 两人又闹掰了,我在两边都没什么插话的权力,只好去门外去找黄冶解闷了。 那黄冶蹲在门口,不断转着头,看着四面八方,似乎真的能看见什么东西似的。 当我准备拍他肩膀的时候,他明明没有在看我,却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对我说:“别碰我。” “哎,别生气了,和我说说那个大钟是干啥的。” “哪个?”他说话还是一冲一冲的。 “就小终那个啊,当然你这个我也想了解了解。” “唉,”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那就说说吧,那个钟是什么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从它的性质上猜到这有可能就是让人们摆脱五老监视的方法。我们当时在里面,那一道道符纹从外边钻进来,在撕扯着我们的魂魄,所以他应该使用的就是他父亲的那种方法,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指导者的缘故,没学到家,刚才在屋子里的如果是个普通人,现在可能已经死掉了。” “那你觉得这种方法危险那么大,是怎么救那些人的?” “那种符纹可以触及魂魄,而五老监视可能就是在魂魄中留下了什么东西,只要清除掉那个东西应该就可以摆脱口控制了。而且现在我觉得,他背后的那个虚影,并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掌握这种方法,只能让它短暂失效,然后自己练习。”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两个都是这里的人,现在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反抗黄家,他们不会提前知道吗?” “哈哈,我们体内的那东西,我的被那把刀夺走了,柳黎的级经高人指点也把它吸收了,而且白少体内被夺走的那一部分,可能就是这个东西,它确实能让五老监视我们,不过它对于我们的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让人们得一些小感冒什么的。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对我的隐瞒可不少啊,不表示表示嘛?” “哈哈,我不表示你能把我怎么滴?不是说大话,如果真的以命相搏,这里的人还没有能拦得住我的,你能把我怎么滴?” “不怎么地就不怎么地吧!我还能做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也都和我们两个无关了,我们只要保住小终的姓名,”话才说道这里,院门内就传出来一声咳嗽声,黄冶听了向里面大喊,“你又不会感冒,老咳嗽干嘛啊?”然后又对我说,“我们只要保住小终和柳家人的性命就好了。” “这最后一句话听着不像本意啊!是不是?” “你管那么多干嘛?” “那个,我的事也是可以说的。”刚刚猴子突然告诉我,对这个人不用隐瞒太多,他不会对我不利的。 当我我将除了猴子和师兄和他的恩人以外的所有事都和他说了。 “谁都没有错啊,他们五个也不是为了这个镇子嘛?” “那么,他们让我找的人,也就只剩下那一个了。” 岳母大人到 “欸,”我突然想到,“你可以指导小终用你们这种方法先把那层印记去掉啊。” “这个应该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 “那人指导柳黎时,柳黎还和这里的普通人一样,那个印记应该是深深的刻在魂魄之上,吸收时可以说是将那刻着印记的一魂完全吸收,然后再生一魂,这样只要不出意外,那印记原来带给她的帮助完全没有消失,也不会对她造成伤害;而小终已经把那层印记分离了一半,我们也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问题,还是让他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吧。” “确实啊。” 这时黄冶把头凑过来,笑嘻嘻的问:“你到底和他们交换的什么条件?” “好奇害死猫啊!” “我不就问问嘛?你就要杀我。” “谁要杀你了?和他们提的条件不过是给我提升实力的。” “我们可以帮你啊!” “到时候你就不会那么想了!走吧,回去看看他们聊的怎么样了。” 打开门后,小终和柳黎已经站在门后了,而柳黎见到我们开门后,冷笑着对小终说:“小终啊,跟孙大哥睡觉去,我和这个人还有话要说。” “哦。”小终呆呆的应了声。 看着架势我也不能在待下去了,主动走到小终身边,跟着他回屋去了,那一夜,不,准确的说是离日出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内,整个院子沉浸在某人的惨叫声中,我们也没有再睡觉了,小终一直在研究着他的那些符咒,而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东西的用途了,他也不必再隐瞒了,而且我体内的那位师兄对他的这个方法非常感兴趣,但猴子就想听一下外边那个人的惨叫,他俩都想要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我可怜的身体啊,就这样被两个人抢来抢去,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还可以休息休息。 但可悲的是,一种灼烧感从背后传来,同时传来了还有猴子的那种贱笑:“哈哈哈哈,实力可不是光用和胡鑫交换的那个条件可以提升的。” “那你提醒我就好了,这时干嘛?” “这就是一种修炼,此时只能用这比凡火高那么一阶的火来修炼,要是你有幸,真的完成了胡鑫所提出的条件,而且他守信用,你就可以不必担心那个人可以秒杀掉你了。” “我付出了这么多,只为了不被秒杀?” “那当然,现在的他,已经成为神了。” “那和他斗有什么意义呢?” “神又怎么样,他们也不过是从你这个样子成长起来的,你与他们的不同只不过在于是时间比他们稍微短了点罢了。现在只有火咒,再过两天要是可以再和柳家要一种水咒,水火炼体,绝对事半功倍。嘿嘿嘿嘿……”说完还不忘再来一段贱笑。 这时,一直在仔细看小终的师兄说话了:“猴子啊,你要不要试试呢?” 猴子自信的说:“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试试。” 师兄冷笑着说:“哈哈,你同意就好” 猴子尖叫道:“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呀!啊!” 现在师兄使用着我的身体,而我的意识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里只有那个猴子在那里活蹦乱跳的,而且身上还有一道符咒,不过想想那猴子欠揍的贱笑,现在又能听见他的惨叫,这感觉,真爽,要是再没有背上的灼烧感,那就更好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再睡觉,黄冶和猴子的惨叫声一直都没有停下,小终就坐在我对面,而师兄一直认真的看着小终,不断的记忆着小终身边不断浮起的符咒,而且还在一些地方指点他。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而我们这个样子也一直保持到有人来敲门为止。 那敲门声一响起,黄冶的惨叫声也随即停下了,小终已经走出屋子,去开门了,师兄也把我和猴子身后的符咒去掉了,这种符咒师兄已经改进过了,原来黄家的符咒还是以伤人为主,现在这个只是用来炼体的,连皮肉都不会损伤,不过威力一旦过大,内脏什么的就可能直接烧坏了,危险与利益并存嘛,也不必在意那些危险了。 我是最后一个走到院子里的人,不过这时,小终也才走到大门口,黄冶与柳黎也都出来了,看得出,柳黎还是下手轻了点,黄冶的脸上竟然只有一点红肿。 “嗷~这一大早的,是谁啊?”黄冶打了个哈欠,埋怨的说,就好像这敲门声打断了他什么享受的事情,难道……不会吧? 他跟着小终走到门口,直到大门打开后,他呆住了,小终尊敬的对门外那人打招呼:“柳奶奶好。” 而黄冶则傻傻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直到柳黎碰了碰他,他才说出五个字:“岳母大人好。” 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满头白发,脸上只这一两条皱纹的老太太,显得特别年轻。 “哟,黄家的小子,你可不能向你爹那样,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要是让我们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老太太人还没有进来,已经在教训女婿了。 “岳母大人放心,到底是谁欺负谁您还不知道吗?” “贫嘴。” 柳黎走上去撒娇的喊着老太太:“妈!” 老太太仔细的看着柳黎,心痛的说:“你也不要怨妈唠叨,这黄家多少年了才出的这么一个君子,自然要小心点。” 这时黄冶又插话了:“岳母大人请放心,我自小没有受过黄家真正的教育,更何况他们还杀了我一次,我就不会允许自己和他们一样。” “这样最好,”老太太回答他,然后又把小终招呼到身边:“这两天又长结实了些,过些天奶奶就给你教些我们家的东西,”然后转头凶巴巴的对黄冶说:“小黄,你总不能白在人家这里住着,你会的那些东西,也教教他。” 黄冶赶紧答应着:“是,岳母大人。” 老太太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笑了笑,小终赶忙招呼大家进屋,当然,我也在其中。 老太太把黄冶叫到身边,笑呵呵的说:“好小子,就是瘦了点。” “谢岳母大人关心。” 而黄冶站在他身边则非常紧张,半天只是一听着老太太对他说话:“放松点,别紧张,一会老头子也要来,你这个样子,他可不会放心我们女儿跟着你。” “谢岳母大人关心。”就这一句回答。 老太太摇了摇头,大笑着走进了屋子,黄冶紧随其后。 进门之后,所有人都站着,直到老太太坐下,招呼大家也做之后,我们才找地方坐了下来,然后老太太就招呼黄冶:“小黄啊,我今天过来就是看看你们,没必要陪着我,去给小终学个两招。” “是,岳母大人。”然后他赶忙招呼小终出去,似乎像是要逃离这里似的,柳黎也跟着他们出去了,说怕黄冶伤着小终。 这时我才打招呼:“老太太,您好。” “你好,不必这么谦虚,他们看不出来,我却看到清楚,论实力我不知道,但你的年龄可比我大多了。” “年龄算什么,那些年过的和行尸走肉一般,那可不配叫活着。” “确实,我们这些老人,也不过不敢面对死亡罢了。” “诶,老太太您为什么要将这柳家之法传授给小终?”之前我看过一些话本,一个家族有什么特殊的绝技肯定是不会传给外人的。 老太太一听这话就知道我怎么想的,微笑着向我解答着:“首先,五老中的柳家柳老,并不是你当时见得那个人,其实柳家当家一直都是女子;其次,柳家的传承其实并没有其他四家那么单调,其实我们早就将柳家的传承交过镇子里的人了,不过他们学习后只能强身健体,只有五老后人,或许有些天赋的人才可以学习到更深层次。而且,镇子快完了,多教孩子一些东西,万一他们能活下去呢!”他这一段话解决了我的几个问题,不过他似乎对我没什么信心。 “您就对我那么没有信心?”我问。 “哈哈,在你找到那人前,我们这些老人们,肯定已经不在了,到那时候,就没我们的事了。” “万一呢?万一我提前找到他了呢?”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你实力不够。” 心火失控 “你觉得你一个人真的可以打过他们五个吗?”老太太问我。 他们五个应该指的是那天我见到的五老。 “他们……”说实话我只和三个人交过手,一个被打飞,一个是攻其不备,还有一个根本没打到,更不用说五个个联合起来了。 “他们应该和你说过,他们寻找过那个人,他们并不是没有找到,甚至主动出击,准备杀掉他,但五人合力都没有战胜那人,反倒是逃跑的过程中被那个人寻得了镇子的真正位置,所以那之后死亡人数就增多了。” “那还为什么要让我找到他?” “那个人已经吸收了很多印记了,感知镇子里的人的位置已经不是问题了,所以胡鑫需要一个外来人,只要找到他的位置,不惜任何代价,消灭掉他,而那个人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会采取行动,而他的首要目标,就是我们这些有可能与他一战的老人。到时候就算胡鑫大哥对你提的条件没有完成,你也可以利用这里的一切了,呵呵……” “老太太真会说笑,只怕我和他所寻找的东西是一样的,我可能只是没有他所需要的多罢了。” “确实,那东西的能量太强大了,谁都无法抵挡它的诱惑。” “不,您误会了,我只是为了保命,您应该知道些外面的事情吧,您觉得一只妖,要怎样才能都得过一位神仙。” “那就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与那人相斗一样,几乎是不可能赢的。诶,这里有黄家的人来拜访过?” “除了黄冶没人来过,”话说完后,我意识到她感觉到了周围的火气,便解释道:“是我模仿黄家符咒进行炼体,您所说的是不是指这个?” “你能模仿黄家的那火?来让我看看。”老太太颇有兴趣的说。 师兄控制着我的右手,一边在空中画符,一边对我说:“你最好记下这些,在你真正获得那钟强大实力前,这些符咒说不定可以救你的命。” “嗯!”我答应下了。 说这话的时候,符咒已经完成了,右手向前一握,一把火出现在我的手中。 “好,好,好!”老太太接连叫好,“你还会什么?” 我回答:“还有一种黄家的阵法。”之后我把那阵法的样式告诉了她。 “你真的只是用它炼体。” “必要时也可以保命。” “那好,我现在就教你一招,只要你能模仿得来,我就教你可以和那种火阵所对抗的阵法。” “多谢老太太。” 只见她快速的在空中画着一些东西,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结束了,随后空中就出现了一个符咒,符咒散发着天蓝色的微光,老太太右手随意一挥,蓝光变得耀眼,符咒化作一些水流向我。 “不要动。”师兄提醒我说,“这东西对你有益。” 那些水流到我身后,附着在之前背部灼烧过的地方,顿时一种清凉感传遍身,尤其是之前有灼烧感的地方,更加清爽。 “好了,给我展示一下吧!”老太太对我说。 “哦。” 当然还是有师兄来展示,说实话短时间内让我记住这些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次师兄不知道为了证明什么,用两只手展示,左手画黄家的符,一右手画刚刚老太太刚刚展示的那个符咒,下一刻,左手出现一团火球,右手出现一颗水球,然后,火球与水球分别顺着我左右胳膊流入我的体内,刚刚进入体内还没什么感觉,但当两者相遇的瞬间,一种膨胀感瞬间充满了身内脏,随后慢慢泄出,不过产生的高温让我的意识变得模糊,直到我感觉一股凉水泼在我头上,意识清醒了过来,膨胀感也差不多消退了。 “谢谢老太太。” “不用谢。”说完她就往屋外走,完全没有提那个阵法的事。 “唉,等等,老太太。”我在后边喊着,不过我们坐的地方离门口非常近,这时她已经走出屋子了。 而此时,院子里已经又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和老太太一般年纪,也是满头白发,同样不显老,这个人就是之前所见五老中柳家当家柳凇,他站在院子的一头,而另一边站着的就是黄冶。 老太太这时才对我说:“哝,这就是待会给你学阵法的人。” 此时站在院子里的两人正四目相对,下一秒,黄冶便冲向柳凇,不足十步的距离中,他的手上冒出来一簇火焰,将他的拳头包裹住,打向柳凇。那柳凇看到黄冶冲向他,也用与黄冶同样的招式,将一团水包在拳头外,冲向黄冶,火水相冲,一股巨大的热浪铺扑面而来,老太太右手一挥一个蓝色的罩子罩住了她和小终,柳黎也放出了一个那样的罩子,而我,只能靠自己体内的师兄了,师兄已经在我身边画出许多刚刚老太太教授的符咒,符咒化水也形成了和她们差不多的屏罩,挡住了外边的热浪。在看黄冶他们两个,黄冶很明显已经被压制了,不过就是没有倒下,反倒是气焰越来越旺,可能是想在岳父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他右手一用力,一种血色的火焰从他的心口处传出,被他握在手中,再次出拳,这一次柳淞就没有硬碰硬了,他猛然后退,后退的过程中,手中不停的画着符,在站立的一瞬间,柳淞右手一甩,十几条冰锥在空中凝结并向黄冶飞去,那一道道冰锥划过的冰痕在空中再次凝结出新的冰锥,而刚刚十几条冰锥现在已经数不过来了,这些冰锥大多数都刺不到黄冶,只有少数的一两根可以触及到他,不过瞬间就被融化掉了,不过这时黄冶的表情变得诡异了起来,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手中的火焰也变得无比黑暗,开始向柳淞冲了过去,而就在此时,一根玄黄色的冰锥从地下升起,刺穿了黄冶的胸膛,随后第二根,第三根拔地而起,那黄冶识图用那诡异的火焰融化这些冰锥,冰锥确实是融化了,不过融化了后的浊水全部流入他的心头,渐渐的,他身边的火焰变回了红色,然后慢慢的消失了,而那玄黄色的冰锥还立在那里,而在我们旁边,刚刚还好好的柳黎已经倒下了,这几根玄黄色的冰锥就是她召唤出来的。 “这是,忘川水?”师兄惊呼道,“告诉所有人,不要碰这些冰锥,不然可能有生命危险。” 冰阵 “生命危险,就这?那黄冶咋办?”我和其他人交代后又问他。 师兄回答我:“他们两个没事,其他人就不一定了。火控七情,水掌六欲,将七情融于心火,心性散在各处,使用时专注一情,便可爆发出非常大的实力;而水掌六欲,六欲融于水后,这种水就如同泥潭一般,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极其痛苦却无法挣脱,直到把你折磨到最后一刻,崩溃致死,即使已经结成冰了,效果也不会减少,这两样东西相撞,小黄应该已经没事了。” “那这东西就这样让它摆在院子里?” “他们一会就醒了,那老太太不是已经在帮柳黎恢复了吗?等她醒了就知道怎么办了。去把小终拉过来,让他请柳淞进屋吧,这里也没他的事了。” 我把小终叫过来,让他请柳淞进屋,可那柳淞可不愿意,他说他还要再等会,让小终先回屋去,而此时冰锥已经越来越短了,而地上没有一点湿润的感觉,全部都被他吸收了。 “走吧,不用管他们了,我们回去试试刚刚学会的东西。” “就那个水球,以后慢慢试呗!” “不是那个!”语罢,一根小小的冰刺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我说师兄啊,这以后谁还敢在你面前施展绝技啊!” “那是他们的事,反倒是你,从现在开始学习记忆这些符咒,要是你不能在我规定时间内记下并学会,可是会有惩罚的,”然后停顿了一下,再对猴子说,“猴子,你也一样。” “为什么啊?这对我又没什么用。”猴子激动的说。 “为什么?嘿嘿”师兄冷笑着,“他一个人体验这种感觉多无聊啊。”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兄啊,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罢了,如果过两天你的实力打不到我需要的那样,我说不定会来临阵倒戈。走吧,回屋,别废话了。” 回到屋子里后,他便将火水引入我的体内,而且他还要求我必须在清醒的状态下,以便记忆符咒,当然,他也火水的威力减小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终搀扶着柳老太太走了进来,柳淞也跟着他们进来了。 “他们两个呢?”我问。 “已经没事了,一会就回来。”柳老太太叹着气说。 “哦,没事就好。” 这时柳淞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说:“你好,那天见面我没发言,不知道你能不能记得我。” “记得那天的五位只要再见到肯定都认得。” “老婆子说你记性好,看一遍就会,是吗?” “只看的大慨,侥幸罢了。” “那就在侥幸一次,我就给你教那老婆子承认交给你们的东西。” “你们现在都这么随便了吗?” “哈哈,都不知道还能活不多久,多帮帮需要的人也好啊。” “多谢。” “现在说谢谢还有点早,我用的符可比老婆子的复杂多了。” 而此时,已经有两根冰刺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笑了笑说:“这个还算简单,跟我出来。” 我们走到院子里是时,黄冶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对黄冶说:“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来找我。” 黄冶答应:“是。” 然后让我站在门口,他则走到院子门口,右脚一抬,然后狠狠的跺在地上,一道道冰蓝色的裂痕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就好像他刚刚一脚踩碎了一面结了冰的湖水似的,而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每一道裂痕其实就是些微小的符咒。 裂痕中不断有清水溢出,漂浮在空中化作一团团水汽向天上漂浮,不久之后,凝结成万千冰尘浮在他的身旁,然后他右手向下一挥,所有冰尘就好像突然变重了许多,重重的砸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柳凇对我说:“好了,来吧试试。” 柳凇所展示的与老太太展示的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啊,而且这次师兄也说他不会再帮我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还是很复杂的,一步一步来,你现在只要能做到刚才那阵法中的一部分,哪怕是一粒冰尘,我都会承认你的。” 一粒?可这一粒怎么来的呢?我只好尝试控制之前所学的那个水符,水符我已经记下大半了,师兄说这种符咒可以多用,所以是可以改动的,只要记下一些重要的地方,其余可以自己补上,不过会补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反正老太太的他要求我那种必须学会,说是即可以与火向冲进行炼体,单独使用还有治疗的功效。 而现在我也只能用这个了,我在手中画着符,然后用手掌拍在地上,地上确实出现了一个裂痕,而且也出现了一颗水珠,不过接下来就不懂了,只好作罢。 “在下愚钝,还劳烦你指点。” “这没什么指点的,你只不过不知道我所用的符罢了,好了这也就是老婆子让我给你教的东西,多琢磨琢磨也就差不多了。走吧,进屋吧!” 回到屋子里,黄冶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那可是心脏被刺穿了啊。 此时我们两个走进屋子,我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和师兄沟通着:“刚才那个阵你看清楚了?” 师兄傲慢的说:“那当然。”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问他。 “那不过是将普通的水符缩小连接罢了,至于为什么会结冰,一部分他的符自然也有改动,那些水符上有黄家火符的纹路,火放出大量的热蒸发掉原来的水,使水变成水雾,再用低温的符将水雾冻结,这你只要可能学会他与黄冶战斗时放出冰锥的那种符,问题也不大。” 而此时,柳凇已经走到黄冶身旁,他凶巴巴的盯着黄冶的眼睛看着。 盯得黄冶都害怕了,用颤抖的身声音问他:“岳父大人,您想要说什么?” “呵呵,你还知道我是你岳父,刚刚你差点杀了我?” “岳父大人,对不起!”声音更加颤抖的厉害。 “你那那时心里想着什么?” “我想展示一下我的实力,因为怕您不承认我。” “惧怕,担忧,修心者随随便便就让情绪左右,你让我怎么承认你。”他的语气带着愤怒,以至于黄冶不过在说话了。 他又对小终说:“小终,出去使用石钟,不要让屋子里的任何声音传出去。” 然后又对我说:“把他控制住,我就教你那个阵法。” “我?” “没错,我要好好教教这小子怎么控制情绪。” 水火交换 我无奈的说:“您那么强都要担心被他杀了,我怎么控制他?” 柳淞不耐烦的说:“别废话,你不是要炼体吗?这火不是现成的。” 这时师兄也说:“去吧,你只管压住黄冶,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只管吸收,一点也不要放。” 我答应着这两个人:“哦。”然后走到黄冶身边,双手摁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摁在凳子上。 “岳父大人你要干什么?我以后会努力控制自己的。”黄冶慌张的喊道。 “不要紧张嘛,”柳淞笑嘻嘻的对他说,“你成了我们家的女婿,总得送你点东西把。你说是不是?” “不要可不可以啊?”黄冶还是慌张的。 “别废话,你黄家那把祖传的刀呢?”柳淞问他。 “我把他收起来了,你先把我放了,我给您找。” “别放。小子,你还想不想和我女儿过日子了,在我面前耍滑头,那东西需要用手去找吗?我可提醒你,黄柳两家早就有矛盾了,黄家那把刀不知道杀了多少柳家的人,你对它的了解甚至还不如我。拿出来吧!”。 柳黎就站在不远处,这时看到她的父亲在逼迫她的丈夫,左右为难,对柳淞大喊:“爸,你干嘛呢?” 柳淞严肃的回答她:“没事,只是帮帮他。” 而此时黄家的那把刀已经握在黄冶的手中了,柳淞将刀一把躲过,而黄冶被我摁着无法动弹。 柳淞对我说:“诶,现在摁不摁无所谓,是怕他一会痛苦到再失控,才让你摁着他。” “岳父大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子,这种重要的传家宝五老每家都有,而我们柳家不同的是,有两个,一个由柳家的女儿传承,是真正用于济世救人的,而另一样则是传给女婿的,只有拿到这个,才是真正的柳家当家,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可以起到静心的作用。不过我看你一副很抵触的样子啊,要不就算了。”说罢把刀拿在黄冶面前。 “别呀!岳父大人,”黄冶的语气突然就发生了变化,“您也不提前说清楚,这对我可是好事啊,我错怪您了。” 柳淞轻蔑的说:“哼!和你父亲一模一样,现在我不怎么信你的话,你得给我表示表示。” “现在这么重要的刀都已经在您手上了,还要什么表示啊!” “这刀和现在的你又任何关系吗?” “那您要什么?” “离开我的女儿怎么样?”柳淞有开始开玩笑了。 柳黎听到这话后立马就不干了,愤怒地想柳淞大喊:“爸,说什么呢?我也成了交易的东西了吗?” “这个不可以。”黄冶的回答也很坚决。 “现在你的刀可还在我的手上呢,你确定?”柳淞又问,开玩笑的语气已经没有了。 “您老都说了,我和这把刀没任何关系,您随意。”而此时柳黎已经站在黄冶的身边了,随时可以一起走。 柳淞看形势不对,态度立马变了:“诶,开关玩笑嘛,别当真,要求其实也不太困难,我要你的一滴心头血。” “心头血,您要干嘛?”黄冶问他。 “建立联系呀,要不传家宝怎么能知道你是谁,你说是不是?要是它被其他的人拿走可是会自毁的。” “可这心头血是不是要求太高了,而且我现在怎么拿?” “好了,就是让你知道一下我在做什么,心头血一会再说。”然后他左手拿着刀,右手在刀身上画着符,画完之后,刀身上亮着蓝色的光,并且刀自己悬在半空中,随后他右手一拍刀身,刀身上的橙黄色的火焰便开始脱离刀身,在刀的背后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 而他则又取出来一把蓝色的冰剑,应该是和黄冶一样是温养在体内的,现在剑拿出来,不需要画符便已经出现了一些符咒,从中流出水滴,也和火焰一样凝聚成拳头大小般是水球,而且水球表面慢慢结着冰。 柳淞控制在水球靠近那把刀,然后将水球融入刀内,火球也是如此融入那把剑内。 这时他转头问黄冶:“你身上有没有带着你血气的东西。” “有。”然后他把那次给我的心脏样子玉佩拿了出来。 “这个重要吗?”柳淞问他。 “那个人治疗我的时候用它衍生出一个类魂魄来弥补我失去的那些东西,也满重要的。” “也算半条命了,舍不得给老婆?” 黄冶连忙解释道:“我可没说舍不得啊,给。” 柳淞拿到玉佩后,又把柳老太太和柳黎叫到身边,柳老太太拿出来一个深色的冰球,柳淞控制冰球靠近那把刀,冰球融化后,露出内部真正暗色的东西,那是一团血。 “小黎,往雪球上滴一滴血。”柳淞对柳黎说。 柳黎用柳老太太拿出来的一个冰片划破食指,一滴血便已经飞向血团,在那一滴血融入血团后,血团变亮了许多,不再是暗色的。 柳淞控制血团飞到玉佩旁,将玉佩浸泡在血团中,不一会儿,血团就消失了,而玉佩也变得更加接近血色,柳淞将玉佩压在那把剑上,此时玉佩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心脏,不停的跳动着,将它刚刚吸收的血液输入剑中,与刚刚融入剑内的火焰交融,然后就结束了,剑中的火焰依旧在燃烧,而玉佩也变回了淡红色。 他把手一挥,包着火的冰剑和那块心脏形的玉飞向柳黎。 “小黎,把它收起来。”然后对黄冶说,“准备好了吗?” “您要做什么?”他看见柳淞拿着那把刀,恶狠狠的看着他。 “唉!很多年没有出手伤人了。”他自己叹了口气,然后马上对我说:“快摁住他。” 也在此时,体内的猴子又不安分了:“镇海,也让他们看看你的大家伙。” 我正好奇他说的是什么,他就已经控制着我的身体,右手向上一提,然后向下一挥,我的手中就出现了那根铁棒,而此时看似轻巧的铁棒竟压得黄冶无法动弹,而下一刻,那把不久前还属于黄冶的刀,已经刺入他的心口。 吸收 “呲呲!!!”火焰烤肉的声音从他的心口处发出,与此同时,从他心口处冒出大量白气。 “快,吸收,这棍子压着他也动不了,别管他了。”师兄厉声喊道。 此时猴子控制着右手,还提着棍子,而我则开始吸收这些雾气,这些雾气看着很普通,但吸入体内却不一样了,不仅是因为雾气中包含着血气,而是当它进入体内后,有了可以附着的生命,立即开始了两极分化,不再是之前师兄故意运用减小威力的符咒炼体你那样子了,那两股力量在体内不断的冲击,似乎在不停的战斗,而且还不止在一处,现在我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沸腾,而在沸腾的下一瞬间又好像被冻结了,如此往复,非常痛苦。 “就这样坚持,一会你支撑不住的时候我会帮你真正吸收它的。” 话是怎么说没错,但这…… 痛苦还在绵延,就如同我面前的黄冶一样,那把刀刺入他的心脏后,火焰就开始蔓延,直到他全身燃起火焰,那把刀也消失了,他也在火焰中痛苦的嘶吼着。 终于,他身上的火焰消失了,而我也因为没有新的雾气产生终于不用在继续从体外吸收它了,而更痛苦的才刚刚开始,在黄冶身上的火熄灭后,师兄才开始真正的吸收,冰与火的气息同时被引导进内脏,疼痛难忍。 不久,痛感开始消退,与此同时,我手中的铁棒也发生了变化,橙黄色与冰蓝色的纹理从铁棒中心向两侧蔓延,直到完全覆盖铁棒之后,消失了。 我身体脱力,已经瘫坐在地上了,铁棒也已经消失了,幸好,黄冶已经回复了,只不过他原来那身乞丐衣服已经被烧完了,柳黎给他找身新衣服去了,柳凇和老太太已经坐在一旁休息了,我勉强支撑着自己坐的好看点,背靠着墙,躺着。 “结束了?”我问。 “结束了。”柳凇回答。 “那你答应我的……”我对他说。 “这个简单,你过来。”他让我靠近他。 靠近就靠近吧,反正现在我肯定死不了,我一步步的挪到他身边,而他告诉我的,就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用老太婆教的那个符,把那些能换的东西都换成你想要的东西就好了。” 这……什么是能换的东西? 我还没问,师兄就让我向柳凇致谢,他肯定知道了。 “谢谢指点?”简单的说了句后,有又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不试试吗?我想看看。”柳凇问问我。 “试试。”师兄也这么说。 那就试试吧,而我又画出那张符,在一些可以修改的地方改成其他的东西。随后那符和之前一样化成水了,然后变成了一多朵花,确实和我画的差不多。可是…… “这可以变化成其他的东西确实不错,可这和你刚刚院子里给我施展的那个有什么关系?”我问他,这个样子他不就是骗我吗? “哈哈,你刚刚吸收了些什么?”他反问我。 那些雾气都已经像消化食物一样被吸收了,这时我真的可以运用那样的能力吗? 我尝试集中意念,将那多朵由水组成的花结成冰,确实成功了,但这还是和他所施展的不同,不过师兄说这样就够了,保命和炼体已经没问题了。 而这时,柳凇对我说:“我还可以教授你很多,你愿不愿意学?” “当然,技多不压身嘛,不过您不会这么便宜我吧?” “条件也简单,你论实力,你可能不是这里最强的,但以命相博我们绝对不是你的对手,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我就可以将毕生所学,教授给你。” “那得说是什么事,起码我要做的到。” “这件事并不难,我只希望你可以保护他们三个孩子,镇子快受难了,能不能守得下来很难说,到时必然会伤害到旁人,我希望你可以在镇子消失之前,保护他们三个活下来。” “空口无凭,你怎么能信任我,镇子消失之前,那时我也会面临危险吧,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马上逃跑。” “确实没什么凭证,那你有什么可以让我们放心的方法吗?”他微笑着问我。 “我没什么方法,只能尽量不辜负您的这份信任。” “我也希望,你可做到。你们就在这住着吧,外边监视这里的人都是白家的,他们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我每天会来这里待一会,就用这段时间教你东西吧。” “谢谢您。” 柳凇摆了摆手,说:“交换条件罢了,用不着谢,他们三个都像小孩子,你这样白纸般的性格,说不定会觉得很烦啊。” “还是热闹点好啊?一张白纸看得清清静,却无聊的多。”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他问我。 我回答他:“没做过什么工作,直到来这里之前,我都在寻找大脑里一段模糊的记忆中的地方,而到了这之后,才有人告诉我,我的过去不能只有别人的记忆,所以说起来,我才是那个最小的孩子啊。” “所以,这里就是你那段模糊记忆中要找的地方?”他问。 “是的。不过到这之后,那段记忆就好像成为了一场醒来的梦,只记得有这么个梦,但就是无法想起来了。” “你找了多少年?”他若有所思的问我。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时就像行尸走肉般的过日子,又怎么会记得这些。” 他有对我说:“我记得白坧好像说过,你对他说你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什么什么这样的话。” “哦,仔细想想有这么回事,那时他以为我辱骂他的先祖,所以就打了一架。” “那你和他说的你从镇子出去是什么时候?”他焦急的问着。 “这个我记不得了,都说了,那段记忆已经想不起来了啊?” “你现在实话告诉我,之前学会老太婆的那个是你自己学会的吗?” “不是。” “你不为自己解释一下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有人帮我学习的。”这时师兄已经告诉我可以告诉他一些事情了,因为他说这里五老的祖先,就是他当时制定出来的…… 第二十五章 他说当时镇子才刚建起,需要管理者,才指定的五个管理者,不过选人时不太严谨,五家人性格大不相同,当时他也觉得这必然会对这里的保护产生巨大的瑕疵,不过他当时也没想到他会离开那么久,随着时间的推移,五家人办事难免有磕磕碰碰,再加上办事方法的不同,自然会产生分歧,而这柳家,却是他最放心的,这家人心思缜密,现在估计已经猜到是谁在帮我了,只能不能确认罢了。 “那我和他说些什么?”我问师兄。 “没必要说什么了,他也只是猜测,有些人可能并不希望我回来。” “哦。” 而柳凇听完我的话,并没有在再说什么,就对我们说:“那你们休息一会吧,小黄啊,中午来我们家坐会吧,我跟你说说刚刚给你的那个东西的用法。” 黄冶因为没有衣服,而且柳老太太还在这里,只能蜷缩在角落里,面对着墙角回答:“嗯,嗯。” “那我们就走了,”然后他就拉着柳老太太,往门外走,在门口处回过头来对我说:“你也来吧,你和小黄可以试试手。”说罢他们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柳黎才回来,带回来一身农衣,别说,那黄冶把脸一洗,穿上那身衣服,还是挺俊俏的小伙子啊,谁还能想到昨天他还在大街上“要饭”呢? 小终这时才从外边回来,看见此时帅气的黄冶,而且还站着在柳黎的身边,立马精神了起来,跑到两人中间,张开双手保护这柳黎,还对着黄冶大喊:“离我柳姐姐远点,你是什么人?怎么来这里的?我乞丐叔叔呢?” “姐姐,你叫这位三十多岁的阿姨姐姐?”一连三个问题问得黄冶十分不开心,正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小子,却被柳黎用手按在他的头上,他就不敢动弹了,然后把脸凑到黄冶的耳朵是上,黄冶只敢偷偷的瞄一瞄,而柳黎下一刻就在他的耳朵旁大叫:“还我乞丐叔叔!”然后他们两个人就看着黄冶捂着左耳朵的样子,大笑着走出了房门。 “哼,无聊。”然后他也捂着左耳朵去追他们去了。 我现在也没事,也就跟着他们出去了,他们现在在院子里,柳黎似乎要指导小终练习那个被五老禁止的法术,之前师兄就已经教过他一些东西了,按师兄的说法,他给小终学的可以让小终使出的那个大钟更加结实,并且威力也会有一部分提升。 黄冶这时无聊的对柳黎说:“你父母不是会教他么,咱俩又没见过这东西的正确用法,万一学偏了,怨你还是怨小终,这个还是不要着急,来小终过来,叔问你几个问题。” 小终跟着他走到我们两个昨天晚饭后坐着的地方,黄冶对小终说:“那个我只是好奇啊,我也没什么教养,如果不愿意回答就不用说了,甚至你可以打我,但你要让我问出来?” “别废话,你要表达什么,快说,那招不能练,我们还可以练其他的。”柳黎不耐烦的对他喊着。 黄冶也不理她,接着问小终:“小终,你为什么要反抗五老呢?” “因为我的父亲。”小终也没有太多解释,就这一句话。 “仅此而已?那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反抗他们,你知道吗?”黄冶开始逼问他。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看他们可怜吧,反正最后没有落得个好名声,有什么用呢?” “那你为什么重拾他的老路呢?平静的长大,继承五老的位子,多好,为什么还要学习你父亲的禁术?不满他五老的控制?” “哼,技多不压身,多会一招是一招。” “你已经对自己使用过那种法术了吧,感觉怎么样?除了无法控制下手的轻重外。” “没什么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掌握了这种方法,你会出去就那些人吗?” “难说。” “为什么。” “我的父亲为了他们而努力,他们却在我父亲被处死时在周围叫好,到现在,他们都把我当做罪人的孩子,我凭什么救他们?” “你觉得你父亲在做这件事之前,没有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吗?” “那是他的事,他已经不在了。” “你既然不能继承他的精神,为什么要学他的东西。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只不过被蒙蔽了眼睛罢了,你救了他们之后,他们就不再是那种态度了。” “他们什么态度我可管不着,说不定还会有人在我救他们的时候,从我背后捅刀子,我可不想在我身上发生这种事情。” “我们可以保护你啊!” 小终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似乎在着什么,这时柳黎突然拉着小终的手,就往大门外走,还对黄冶恶狠狠的喊了句:“现在时间还早,让孩子好好考虑一下吧!” 院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黄冶一只低声嘀咕着:“不早了,不早了……”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他不想做这事,也不要逼他。” “时间已经不早了,那个人隐藏在镇子里伺机行动,如果小终可以分离出其他人们体内的印记,那么那个人就少一分实力,而我们也可以吸收这个印记,从而提升实力。” “那你为什么不和孩子说呢?” “这件事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分险,而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保护孩子,首先要顾及他的安全。他不愿意就算了,少点危险也挺好。”说罢他抬起头,僵硬的笑了笑。 “走吧,去找他们去,他们肯定是去柳家了。”我对他说。 “走吧!”说罢他站起身,走向了大门。 我和他同行,期间还和他对话。 “柳家二老怎么办,当时你也在场,他们好像已经决定好付出一切了。”我问他,昨天晚上他可是说要保护柳家人的性命。 他回答:“想法自然是好的,但所有人都明白,面对那个敌人,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也只能尽力了,只希望能对得起他们的信任。” 突然,黄冶身体一震,然后看向镇子中心的方向:“不好,出事了。” 然后向他刚刚看得方向冲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凶手不是他 黄冶跑到了一个狭窄的巷子里,巷子的尽头,一个挂在墙上的人,被一把剑刺穿了心脏,血液一滴滴的从剑柄上低落到地上。 “这……”真正见到这个样子的人,确实十分震憾。 “哪来的剑?”黄冶问自己。 “这把剑有什么问题吗?”我问他。 “镇子里连最起码的武器匠都没有,哪来这么精制的剑?”我们两个走进那个尸体。 “这么说,那个人出手了?”我问。 “确实有可能,但为了什么?”他蹲在尸体旁,仔细端详这那把剑。 “为了强迫五老出现?”我问他。 “呵呵,不是那个人,这上边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他站起来,往巷子外走。 “你确定,你不是说连武器匠都没有吗?”我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盯着他握紧的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我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想,走吧,这里一会儿会有五老的人来的,我们先先去柳家。”然后将一颗火球跑向天空,走入了另一条巷子。 在经过无数次拐弯后,我们终于走到一座大门前,这里同样也是个大院子。 他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院子里站着柳黎他们几个,柳淞似乎在指点小终什么,看到我们后让柳黎先带我们进屋,然后继续指点小终。 走进屋子后,柳黎让我们坐下等一会,然后转头向外走。 “岳母大人呢?”黄冶突然问她。 “哦,她去处理那个人去了。”柳黎回答他。 “为什么你还敢让她去,这次可能是真正的敌人,她会有危险的。”黄冶向着柳黎大喊,然后就向门外冲去。 “我……”柳黎好像准备解释什么,却欲言又止,可以看得到她的眼里,闪着泪花。 我也准备跟着黄冶一起走,却看到他已经退了回来,柳淞就站在他对面,向屋子里走来。 “为什么拦着我,你们不管还不让我管?”他向柳淞大喊着。 “那是她的责任,我们无法阻止。”柳淞摇着头说。 “那是你们镇子里的规矩,我早就不是这儿的人了。”说罢,黄冶就准备绕过柳淞出去,但却在门口处停下来了。 柳淞右手紧握,向前一甩,黄冶就已经飞回来了。 柳淞对黄冶说:“以前你可能真的不算这里的人,但是,就在不久前,很遗憾,你已经加入了,遵守这里的规矩。”然后柳淞又往屋外走去,“放心吧,她是这里最重要的人,在我们五个老家伙倒下之前,没有人能伤她分毫。”然后就走出去了。 柳黎试图接近他,而他却发出宛如野兽般的吼叫把柳黎喝退。 “你到底要怎样,那是我的母亲,我也不愿意她冒着危险去做那些事,但我阻止不了她,我们阻止不了她。”柳黎歇斯底里的向他哭喊着。 他平静的对柳黎说:“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我们不可能带你父母离开这里的。”黄冶的怒气似乎已经消失了。 “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放不下这个镇子,他们不会选择和我们一样逃走的,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继续活着,只想守着这些人。” “那就让他们守着吧,我们带着小终离开这里,可以吗?” “不,我的家在这里,为什么要和你去外边流浪?” “这里,你觉得我们能挡得住那个人吗,他刚刚杀死那个人的时候你也感觉到了吧,怎么样,毫无先兆,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杀掉镇子里的每一个人,我们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你说在这有什么意思,看着人们一个个死去,真正感受一次被死亡包围,相信我,那赶紧绝对不会是你想要感受的。我可不想眼睁睁看着那些我可能在意的人死去?你不走,我自己走。” 他再次走到门口,外边传来柳淞的声音:“走,可以,但你只能往镇子外边走,如果不是就好好呆着吧。” “还想去镇子里转转,都不行吗?” “那有什么好转的,你有几个认识的人?你还想见你的父亲?” “见见何妨?”然后准备推门向外走,却一只手撑在门上就是不开门,又过来一会,他终于离开门口了,坐了下来,向门外的柳淞喊着:“姜还是老的辣啊!” “哈哈,好好尝两天,否则就没机会了。” 黄冶没有回答,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右手。他们两个不说话,正好让我抽了空子,他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只听得半懂,但听得出来柳老太太现在不怎么安全,而且他们还不能去保护她。我就问黄冶柳老太太到底干什么去了,师兄说他也不懂,有关镇子里的那棵大树和树的印记的事他就不懂了。 黄冶对我说:“你知道这里的人死后原来,魂魄中的印记会被吸收,那剩下的魂魄呢,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他们把已经吸走,这里却不通黄泉,只好选出一个人来指引他们,她就是做这事的,不过他们生前非常惧怕五老,所以五老不能接近他们,也就无法保护那个人,到后来他们觉得其他人靠近也会造成影响,就制定了一个规矩,在她指引那些亡魂时,不可以有人靠近,否则严惩不贷,而现在外边那么危险,那个人随时可能出现,他们竟然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边。” 这时一个人轻轻的推开房门,嘴里说着话:“小子,放心吧,这事我也做不了多久了,到那时你也不必再担心我了。不过要是那个时候,那个人还在……”柳老太太抚摸着黄冶的脸,笑着说,“那之后的事就交过你们了。” “我们可以先带您躲出去,等过些日子再回来,让那些人等等,好不好?” 老太太还是微笑着,但一只手狠狠地抽在黄冶的脸上:“胡说什么呢?” 黄冶也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继续回头劝老太太:“您把这个传给我们两个也好啊,怎么能老让您老冒着危险去做这事呢?” “这还像样,等我们走了后还得你们给我们指路呢!不过我不会现在给你们教的。你还是好好想办法找找那个人吧。”说罢就要走了。 “岳母大人,等等。岳父大人,也一起进来吧,我在那个尸体上发现了些问题。” 柳淞马上就出现在门口,对小终说了句“好好练”,然后就走了进来。 柳淞走进来也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就问:“有什么发现?” “我觉得杀死刚刚那个人的凶手就是镇子里的人。” 槐 “为什么?”柳淞问他。 “岳母大人,您见到他的尸体了吗?” “没有,不过看他的魂魄已经知道他说穿心至死。” “我们两个是最早到场的,杀人凶器是一把精致的剑,不可能是镇子里的,但剑柄上还带着镇子里的人的一丝气息,所以我觉得凶手其实是镇子里的人。” “你确定那种气息不属于死者?”柳淞问他。 “我也不愿意相信,因为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们所面对的就不再只是一个敌人了,但事实就是如此。” “可是,这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有人动了杀心,胡大哥应该可以提前知道,难道……”说到这里,他把头转向问外正在练功的小终。 “爸,小终不可能……” “我没说是他,他的父亲,也有这本事。” “可他的父亲为了镇子里的人付出了生命,不可能是他。” “我也没说是他,我觉得是那些小终父亲救走的人,人的魂魄中也记忆,也就是说那些被解放的人可能并没有自由,他们可能出去不久就已经被杀了,而那个人读取了那些人的记忆,在消除或者屏蔽了那些印记后,指引他们杀人,然后再将所有人身上的印记洗手去。” “用那杀人的剑?”黄冶问柳凇。 “极有可能,你们当时没有有没有尝试把剑带回来。” “尝试过了,不过那东西好像就是一次性用品,直接消失了。” “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要面对的就可能是镇子里的每一个人。好了,你们几个,去调查调查这就事,我去和其他几个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就走了。 我们也朝着那个巷子出发,小终也跟着我们一起。 走到巷子那里,那个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家人带走了吧,但向人们打听,也没见人来收拾尸体啊。只好向人们打听一下死者了,那柳老太太在我们出来时给了我们一张画像,说是死者的画像,为了方便我们找人。 不一会,就有人指出,这个人和黄冶是同行,家人早就出意外去世了,他也在意外中瞎了眼睛,不过这乞丐起码还有个家,每天就在家门前乞讨。 “是个瞎子,他家在哪?”黄冶问。 “哦,就在东边灰家以北不足百步远,一个最破烂的院门内就是他家了。” “灰家附近,你确定?你觉得一个瞎子这么从那么远的地方走到这里的。” “走到这,不可能,他做乞丐都有一股子傲气,就在大门口坐着,整天连动都懒得动,怎么可能走到这里。” 黄冶突然勾搭上那个路人的肩膀,问他:“诶,兄弟,你哪的人啊?怎么能知道灰家那边有这么个人。” 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就住那边,你是他的仇家吧,我不会给你带路的,地方已经告诉你了,再见!”然后他就跑了。 “人都死了,还不敢?唉!”黄冶叹了口气,接着说:“走吧,我们自己去吧!” “诶,为什么那个不敢带路?”我问黄冶。 “还不是那灰家太乱,灰家那帮人太多,对外十分团结,据说有一次灰家一小辈犯了错,胡黄两家同时给灰家施压,甚至准备强行带走那个人,却连那个人的面都没见着。而灰家内部就没有这么团结了,因为人多,自立帮派,内乱频发,时不时就会打上一仗,以至于严重影响周边平民,无辜的人死伤在所难免,所以有一段时间,除灰家以外的四老私自决定,任何人都可以对灰家出手,不论灰家人的死伤,一概不追究责任。就这样,民众发起了一次围剿,导致他们除了气势,什么都没有了。不过那次之后,灰家家主主动向其他四家承诺,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民众才愿意散去。而他们自家里的动乱,从来没有平息过,帮派什么的也都还在,这个瞎子可能就是是灰家的人,那个人要是带我们去找他,万一我们真的是他的仇家,那个人岂不是要倒大霉。” 死者的家离死亡地点确实很远,而这里的人们看见我们几个,马上就躲开,好像我们几个是瘟神似的。 在人们的躲避中,我们终于走到一个破烂的院子外,院子里也没什么,甚至练普通的家具都没有,不过院子里种着一颗树。 “你们知道这里死过多少人吗?”师兄突然控制我的身体问他们,下一刻,他凭空画了张符,拍在小终身上,然后将他丢出院子大门,对他喊:“快回柳家。”然后大门就已经合住了。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在一瞬间完成,甚至他的那张符只是在手伸向小终的时候就画完了。 “你干什么?”黄冶看到“我”把小终扔出去后,马上脾气就上来了,对我大喊道。 “哈哈,控制一下你的脾气,一会有的是需要你的时候,刚才问你们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师兄对他说。 “问题!什么问题?”他果然没听见。 柳黎倒是听见了,回答我:“确实死过不少人,就是因为之前说过的那些动乱。” “嗯,回答的很好,”然后停顿装了一下深沉,“你们也是外边游历过的人,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柳黎听师兄的问题,才走到那颗树旁,仔细查看,而此时“我”也跟着她走了过去。 “这是?……槐?”她站在树旁,嘀咕着。 突然师兄将她往后一甩,而与此同时,抓住了一根从她刚刚站着的地下伸出来的一只手臂。 黄冶接住柳黎后,再看我时,看见我手中的那只手,问我:“这是什么?” “这是亡者之魂。这里死去的人,不用被接引走吗?”师兄问他们。 战孤魂 “把这颗树种在最乱的灰家旁,吸收以前战死的残魂,确实不错。”柳黎说。 师兄听见后,摇了摇头,说:“恐怕不止是这样,这里的混乱也保证了它起码不会被普通人发现。今天被我们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引我们来这。不过既然都是过来人,那么现在,好好展示展示拳脚吧。”师兄对他们说。 “可是,除了你刚刚拔掉的那只手臂,什么都没看着啊。”黄冶问我。 “这小子当时不跟着你吗?”师兄好奇得问柳黎。 “哦!他呀,被吓了一跳就开始发疯了,他可能连那天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说着还笑着看了一眼黄冶。 黄冶被嘲笑后,无话可说,哼了一声,把头摆到另一边。 师兄对他们说:“好了,准备。”然后走到槐树旁,也使用那根铁棒,直接捅入树干,这一刻,一股黑色的阴风从树干的破口处吹出,师兄用铁棒挡在我身前,然后将身体还给了我,一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爆发,将我震退。 一阵阵阴风不断从破口处吹出,在院子里形成一道道鬼影,每个鬼影的样子都不一样,就像是许多不一样的人站在这里。 这时师兄对我下命令:“打他们。” 这时黄冶和柳黎早就已经动手了,不过院子里鬼影的数量却没有明显的减少,阴风还在不断的往外吹,不断的形成新的鬼影,而最先出来的一批在一段时间的定形后,开始向我们几个发起攻击了,虽然只是向傀儡一样普通的攻击,但奈何数量众多,在简单的蝼蚁也能造成麻烦,黄冶和柳黎已经分别拿出了那把刀和剑,橙光色的火焰与天蓝色的冰尘面对一波波攻势,只能勉强保证鬼影近不了身,我也依靠手中的铁棒和今天才学会的那两种符挡住了它们,但攻势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减弱,每个鬼影被打散后便化作一股黑烟然后又会有新的鬼影冲上来。 “师兄,这也太多了吧,还有多少啊。”我问他。 “多少?不好说,如果没有合适的方法,那他们可能是无穷无尽的。” “那怎么办?”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那边有两个有经验的人,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时,那许久无事的猴子突然插话:“对,就这样,你不想打是不是,正好,我来再试试当年的那种感觉。”说罢也没问我同不同意,直接控制。 只见他将铁棒向周边一挥,形成一阵狂风,然后,提着那根铁棒一个一个的挑,看着就像在玩,但就是没一个能靠近他。 经过他刚刚那么一闹腾,我们确定了一个之前的猜想:这些鬼影是有人控制的。不过为了验证这简单的猜想,使得我周围的鬼影数增加了一半左右。 猴子叹了口气:“唉,没意思。” 这时,他将铁棒抬起来,像在黄家时一样,铁棒下面那头出现了一些火红色的纹路,然后将铁棒狠狠地砸在地上,地面上出现了一些裂缝,随后,裂缝中也冒出火红色的光,一股热浪从裂缝中喷出,随后便是一团团火焰,将周围所有的鬼影瞬间湮灭,甚至还造成了一段时间的进攻真空期,黄冶和柳黎也在战斗之中,感受到我这边战场上的“异样”,看了“我”一眼。 猴子这时才说:“太没意思了,你自己玩吧。”然后把身体还给了我。 可怜的我,本来那些我就已经应付不过来了,现在虽然可以短则休息一下,但暴风雨前的那一刻宁静,还是不要的好。 果然,鬼影形成的速度比之前更快,而攻势也比之前凶猛得多。 火符与水符已经画不过来了,而我用这根铁棒也用不出他们两用的那些招式,只能抡起那铁棒一个一个敲,不一会,我的身边已经挤满了鬼影,还有不少已经抓破了我的皮肤,再使出全力,抬起铁棒转了个圈,不知道第几次打散了我周围的鬼影,奈何数量真的太多,就这样下去根本打不完。他们两个已经有一个人进入了疯狂,不过不是黄冶,而是柳黎,在十几分钟前,围攻他们两的鬼影也开始渐渐增多,柳黎因为可以召唤以及控制冰,所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黄冶的火焰并不能很好的抵挡攻击,以至于左胳膊被抓伤,鲜血直流,也就是在那一刻,之前用来克制心火的那种玄黄色的寒冰再次出现,直接贯穿了他们两只见所有的鬼影。被贯穿的鬼影不再只是像之前一样向虚无的烟一样被打散了,而是好像被那股冰凝固住了一样,所有鬼影一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这一刻,我才真正知道,鬼哭狼嚎是多么的难听。 也就在此时,师兄对我说:“灭掉这些孤魂野鬼的机会来了。” 方法 “什么办法?” “还记得这种柳黎召唤出的这种冰块吗?你躲开她的视线,掰一块插到这颗树的根部,或者引导她直接攻击树根。” “我自己打那棵树不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那棵树也不知道聚集了多少鬼魂,你要是捅了它们的老窝,他们能放过你吗?她就不一样的,那种冰此入树根,那些鬼魂出来时就已经被限制住了,再加上她的狂暴,之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快去吧。” 他看似给了我两个方法,但他之前也说过,那种冰是不能碰的,只能去吸引她的注意了。 这时的黄冶在一个里柳黎相对安全的地方,不断挥舞着那把刀,不过那把刀上的火气已经因为被寒气压制,也发挥不出之前的实力。 这时,我已经想好了一个粗略的方案,但也不会再精细了,我握紧手中的铁棒,不断的打散围在我身边的鬼魂,直到我站在柳黎与树的中间,黄冶在我左边,但离得还是比较远,就没有和他将这个计划,右腿向前一踏,跃向空中,向地上一砸,虽然没有猴子使用效果那么大,但也清理了不少,再站在地上,向前一冲,铁棒已经冲入柳黎身边的一层用作防御的冰牙。 “你要做什么?”黄冶看见我冲向柳黎,对着这边吼叫着。 我在一层层破碎的冰层中只听到他的吼叫,下一刻,我的左肩感受到一丝丝温暖,结合之前了解的一切,这种感觉更让我心头一颤,铁棒在地上一撑,使我的身体向右边倒飞出去,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股热浪,热浪将院子里存在的所有鬼魂都震散了,而且那段时间内,新的鬼魂还没形成,也同样被震散了,不过也因为意外的出现,原本依靠柳黎打断树根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不过照他们两个打架的阵势,如果我现在打断树根,也不会有太多鬼魂出的来。 于是我勉强站起来,再次向前一踏,跃向那棵树,用力向树的根部捅去,此时,黄冶在那么大的爆发中,竟然还没有失控,而柳黎已经将我视做她的敌人了,所以在我冲向那棵树时,柳黎可能也在向我攻击,而保持清醒的黄冶意识到我可能不会真正伤害到柳黎,而且现在的目标也是对着那棵树,所以挡下了我身后的攻击,同样也会产生热浪,不过那股热浪也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顺着这股冲击力,我将手中的铁棒插入了树根处结实的土地,不过,树根处没有冒出向师兄大师兄所说的那么多鬼魂,甚至没有一只鬼魂出现,我问师兄怎么能骗我呢,师兄笑了笑说:“别让后边那两个安静下来,你试着把棍子往出拔。” 我看了一眼背后在僵持的两人,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也不动手,似乎已经开始恢复了,我心想他们两哪能控制的住,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停止这种僵持的场面,只要我拿出来的够快,就可以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了。 可我刚刚抽动铁棒,就已经感受到棍子下有一些躁动,我又看了看背后还在对峙的两人,火气和寒气还在空中对撞,似乎要分个高下。 看到这一幕,我也有些放心了,紧握铁棒,猛的将它抽出来,而此刻,无数黑影从铁棒在地下打开的那个小孔中钻出,现在还十分清醒的黄冶看到了这一幕,试图将柳黎注意力转移到刚刚窜出的那些黑影上,不过没有成功,因为那些黑影只攻击我一个人,根本不会去打扰他们,而且这次这些数量虽然少一些,但力量和速度都比之前那些渣滓要强得多。 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对抗他们,这时,黄冶身边的火焰突然消失了,随后倒在地上,然后向侧面滚开,与此同时,黄冶背后的一个敌人无法动弹了,再之后就化作飞尘,消逝了。 也因为这样,刚刚把目标瞄准我的鬼魂,一同攻向柳黎,周围已经恢复了一些的温度再次降低,空气开始变得干燥,而柳黎身边,已经出现了今天早上柳凇为我展示的那个招式。 “不好,快躲开!” 似血残阳vs暴风雪 柳凇释放招式的时候肯定没有用全力,我还是可以想到的,只是现在再看到柳黎施放这一招式,才知道柳凇到底放了多少水。 现在柳凇施放出来的,不止像柳凇施放出来的在阵法中的点点星辰,而是用冰尘将整个院子都笼罩起来。 整片冰尘宛如无边的星河而且还在不断的流动着,而在冰尘笼罩前,猴子以非常快的速度,控制我将右手的铁棒再次砸到地面上,由于时间太紧,这次没有出现了前两次出现的火焰,但也在我身边形成了一巨大的冲击力,形成一股风墙围在我身边,使冰尘无法靠近我。 猴子把棍子竖在地上,对我说:“暂时不要动这个棍子。”我也知道那些冰尘的威力,它们要是砸在身上,滋味肯定不好受,我自然不会这么做作,就是不知道在外边的黄冶现在怎么样。 这时,无数冰尘开始快速移动起来,这些冰尘挡住了视线,我都看不到外边发生了什么,只见前方亮起血色的光,血光和冰尘交融在一起,就好似纷飞的大雪包裹住了将要西下的夕阳,随后大雪随着夕阳的落下,也渐渐变小了,最终,所有东西都消失了,这个非常非常老旧的院子已经被拆完了,黄冶和柳黎已经分别倒在刚刚那个“夕阳”落下的地方,而柳黎则躺在刚刚那场“暴风雪”的中心,而院子中间的那棵树除了地下的树根外已经不复存在了,不过树根之前也已经被我破坏了,没什么用了。树已经被破坏了,太阳也渐渐出现了。 “终于结束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铁棒也已经自己消失了。 “什么结束了?”师兄问我。 “这些东西啊,终于打完了。” “那么你们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的?” “知道知道,我休息一会好吧?” “恐怕不行。” “为什么?” “哼哼……” “你笑什么?” “你应该没忘记这里是整个镇子里最乱的地方了,刚刚你们闹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个地方管事的离这里可不远,你不准备打起精神准备准备对他说的话?”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他们的人养这种妖物,我们过来除掉它,这不就行了。” “那妖物呢?” 确实,环视一周,除了我们三个人就剩一个已经被埋在土里的树根了,现在的树根也已经没有灵性了。 “那怎么办?”我问师兄。 “你先去把他们两个拉在一起,他们可是说过,灰家的人多,不要让那些杂碎进来伤了他们。” “哦。”我把黄冶柳黎两人拉到我身边,有问他,“然后呢?” “然后实话实说,保护好他们两个就行了。”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么。 又过了一会,我还在院子里躺着,还是没有人来,黄冶他们两个也没有醒过来,我也在这段时间内和师兄和猴子讨论了一些我所做的事。 “耗这么多时间去找那个人,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问他们,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我却在这里耗时间去找杀死这些平民的凶手。 灰家家主 小白也跟着来了,他先拉着柳老太太跑到黄冶他们两个身边,柳凇和另一波人都头领在那里讨论着什么,这边老太太拉起柳黎的手,可以感受到柳老太太散发出一股充满生命力的能量,我只是在旁边偷偷的吸收了一些没有输入柳黎体内的残留而已,身体的困乏感就已经消去了不少,而她还没有醒过来。 我既然已经没事了,那就没必要在这里躺着了。吩咐小终注意周围,那些东西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再钻出来一只。而我也主动走到柳凇身旁,对着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是?”我问他。 “哦,我是这里管事的。”他回答。 “你家家主不来吗?” “我就是啊!” 我清楚的记得我前几天见的不是他啊,我看了柳凇一眼,当时他也在场啊,那时的灰家家主还是个年轻人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换人,不过柳凇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笑了笑,然后就向黄冶他们那边走去了。 面前这个人的年龄比之前那个人还小,十八九岁吧,看到我就一直保持着没什么感情的微笑,对我说:“我确实是刚刚接任上一位的位子,还请您多多照顾。” 果然是个年轻人,他在这的地位比我都高,我怎么照顾他啊,同时我也在心里好奇,就这个人,能管理的了这个最大最乱的家族吗? 他又问:“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暂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反而问他:“你在那边的灰家住着?” “嗯。” “今天才搬进去的?” “嗯。” “从那里到这里不过百步,你就没有发现这个院子不对劲吗?” “确实有过,不过这里周边每天都不停的争斗,哪能想到这种东西会有这么厉害啊。” 仔细一想,确实,他们可能没见过这东西,柳黎在外二十余年,也只见过一次这种情况,而且这危害……我环视了一圈院子,确实很厉害,甚至如果没有那颗树的保护,这周边的一切可能都已经消失了吧。 我也不想和他说什么了,背后的柳黎已经醒过来了,我们已经可以离开了,黄冶嘛,还是交给柳黎了。 柳黎先扶着黄冶走出院子,然后是柳凇和老太太,最后小终和我站在一起。 玩对这个灰家的新的掌权人说:“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然后就推着小终走出了院子。 我们两个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那几个人,柳黎已经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黄冶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还无法走路,所以柳黎就在这里等黄冶恢复?好吧,反正我也累了,师兄和猴子接连控制我的身体,做那些超出我身体承受极限的事情,虽然还没有到受伤的程度,但也已经非常困乏了。 休息中还问了问柳凇,那灰家家主是怎么回事。 “灰家,就那样呗,如你所见,换人了。”他回答我。 “这才过去一天就换人了?” “这家人乱啊,而且他们家的规矩更乱,领导者靠战斗来决定,两个强者决斗,胜者为王,不论生死,而且这个人还必须无条件接受挑战者的挑战,否则可能会被所有人联手把他踢下位子。” “无条件是指?” “二十四小时内随时随地,甚至可以进行暗杀。” “这怎么可能啊,人总要休息吧,那一天不就能换好几个人了。” “当然,这也是灰家自立帮派的原因,如果真的有一两个愿意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么,也不会怕那些不停找机会杀掉他的人了。而且那些人也会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如果一个弱者去挑战,输了的话,可是有可能送命的,即使侥幸获胜,他能战胜几个接下来的几个挑战者?所以,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好好的找个靠山,好好过一辈子,所以也不会真的二十四小时不停挑战。” “这么奇葩的规定,那个位子才能坐多久啊!” “在这个位子上坐的最久的人,除了他们所有人都崇拜的灰家老祖宗以外,就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位了,他在位已经十年了,这十年来,也算个神话了。” “这种规则下能坚持十年,那他得有多强啊,等等,十年,那么年轻?” “现在他也不过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这个年龄不应该是一个人最强的时期吗?” “确实,他的实力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就算我们这些同位最强者的任意两个人联手,都不一定可以战胜他。他从小就是天才,从十岁开始几乎每天他都会去挑战上一任家主,而那个人看他当时还是个孩子从没有下重手,反而开始指点他。在他十五岁时,以他的天赋,早就拥有战胜上一任家主的实力了,不过上一任灰家家主确实教了他很多东西,所以他不忍心,于是他和同样受过指导的几个人联合起来保护上一任灰家家主,只可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上一任灰家家主死于暗杀,也就在那晚,他和其他几个人联手端掉了那些暗杀的一伙人,他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下一任家主,而十六岁嘛,正是兄弟情义深的时候,他的那几个兄弟也自知实力不如他,就决定向当年保护他们的师父一样保护他,而那几个人,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有以一敌百的实力。” 修炼的路程 “而即使他的院子里血流成河,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的死亡。” “有没有人死亡,你又怎么能知道?” “哈哈,你难道忘记我们昨天去见得那棵树了?” “哦,想起来了。” “那持续一个月的战斗可能每天都应该是那个样子,甚至是晚上,而当一个月结束的时候,他还毫发无伤的站在灰家大院中,向着围在周围的所有的灰家人大喊:‘还有谁要来挑战,我随时奉陪!’,之后,开始和他兄弟一起把已经被拆掉的灰家大院重新建了起来。”柳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在描述他心中的英雄一样,声情并茂的讲述这那个人的故事,这可是在赞颂一位后辈啊! “十几岁就可以这么强大的人,现在也应该更强大啊,怎么会被刚刚那个小子打败。” “这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感慨一下那位的实力,其他关于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他们这家的人,脾气都不对,和其他家也没有什么友好的交集,也很少来往,甚至他们更换家主的规矩还是听我们的长辈们说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完,然后愣了一下,接着说,“走吧,我还有点事,先回柳家。” 回到柳家后,他先安排了一下黄冶休息的地方,然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小终和柳黎照顾黄冶,老太太更是有恢复的能力,就剩我一个闲人了,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柳家大门外远处的雪山,雪山? 我走到门口处,再仔细看,的确是雪山,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柳家人的能力会不会和这座冰山有关,如果是的话,但仔细想想,有觉得不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黄家门外岂不是要有一座火山,但这个事情还是要问一下师兄的,他已经向我解释了他的身份,那就是这个镇子的建设者,这种古老的问题,自然要问他了。 不过他给的答案也不准确:“可能有点关系吧,当时我迫切的想出发离开这里,也没注意,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记不清了,高山上云雾多,就算不是雪山也可能看错啊。” “可现在……这……如果当年那边不是雪山,那么可能就是受到了柳家的印象,可是,怎么可能啊,如果柳凇交给黄冶的那样东西就是柳家的核心,刚刚它释放出来的威力也并没有达到足以改变自然的程度啊。” 这时猴子说:“靠他这一家自然不可能,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掌控这种力量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可是为了更强大的力量来的,拥有这样的能力,勉勉强强吧,起码我们的起点还是很高的。” “这样的能力才是起点?” “那当然,你的这位师兄生前应该也知道些修仙的事,要不让他给你介绍介绍成仙的基础。” “可以啊,师兄……” “你这个猴子,你不是见过更强的人吗,为什么要我给他说这些基础?”师兄说。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生来就是这样,根本不知道从凡间飞升上仙的过程和难处,唉,无敌是多少……” 师兄不屑的说:“哼!算了吧,还不是失败了,别说什么无敌了。”然后他还哼了一声,然后才对我说:“那我就来讲一讲啊。” “这修仙呢,其实就是通过修炼使人的身体和神识得到升华,使其达到一种常人无法达到的境界,而这样当然只是入门,再往后,就是通过修炼,使自己体内的灵气与大自然的灵气交流,当达到可以控制一部分自然的力量就已经到达下一阶段了,当然,与此同时,修仙者还要学会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以防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些年总看一些小说,里面写的走火入魔后的人总是些杀人魔什么的。 师兄也知道我问的指什么,回答说:“走火入魔嘛,起码你应该知道我,这里的火并不是指真正的火,而是一口气,如果一个人在引导体内灵气运行时,注意力无法集中,使得气偏了,到了原本不该到的地方,就会破坏修炼者本身,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口气走到了利于修炼的地方,不会对他本身造成什么损害,但却也对这个人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就好比在小终家的时间,黄冶和柳黎都爆发出了非常强的实力,但黄冶的那股实力是很难控制的,而且那是将那口气引导进了危险的地方,一旦控制不住,气撑爆内脏,也是极其危险的。所以,一般修炼者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选择像他那样战斗的,而他因为就是向这方面修炼的,承受能力比其他人要强的多,但即使这样他每次真正运用那股力量也会付出代价,哝,现在他不就在里面躺着吗?也正因为如此,在这世间,那些被人们瞧不起的生物更容易修炼,它们所要控制的情欲可比人少的多,修炼折在半路的也很少。” “修炼成功的动物,那不就是妖么,咱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妖呢?” “你的理解中妖是什么?”师兄问我。 “我记得有些书上写的是,他们化作人形,为害世间。” “那你说人这样的身体有什么好?光论这身体,本身就没什么攻击和防御的能力,体质更是在众多生物中属于下等,如果不是在智力方面有足够的压制,你敢说你在面对一头疯狂的猪的时候,可以保证斗得过它?” “应该可以吧,不过是一头猪罢了。” “好,猴子,让他试试。” 猴子不满的说:“不用了吧,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没必要用实践来证明了吧!” “那不行,有些东西还是经历一下比较好。” 猴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唉,倒霉的孩子啊!”然后我的意识突然模糊了一下,然后我就出现在一个四周都非常黑暗的地方,师兄和猴子出现在我面前。 “疯猪是吧?”猴子问。 师兄回答:“当然。” 猴子轻叹一声:“唉,可怜。”然后他们两个就消失了,随后我面前真的出现了一头猪。而他成型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向我狂奔过来。 神路 斗猪,也曾经听说野猪非常厉害,但我面前这怎么看都是一只普通的家猪而已,不过它冲向我的速度非常快,我两之间十米左右的距离,下一刻它就已经冲到我的面前,我所能做出的反应只够我向后退了一步,而且尽力向侧边躲开,不过还是没躲过,它狠狠的撞在我右肩膀上,右肩吃痛,就好像这一下已经将我的右胳膊撞断了,下一刻,四周的黑暗消失了,我还站在柳家的门口,右肩的痛觉已经消失了,不过那种力量真让人后怕。 “你真的见过疯猪吗?”师兄问猴子。 “当然没有啊!”猴子回答。 “那你这头猪总有原型吧?”师兄又问他。 “原型?”猴子顿了顿,接着说,“不知道印象中哪来的一头猪,就照样子给他试试。” “你印象里的一头猪?” “怎么,有问题?” 师兄笑了笑说:“没有没有,我哪能说您呢,是吧?算他自己倒霉。”然后又对我说,“怎么样,斗不过吧?” 按他们刚刚的谈话,那头猪很可能根本不是一头家猪吧,不过,我与它的差距确实非常大,只好简单的回答他:“斗不过。” “所以嘛,那些通了灵的动物,已经拥有了人的智慧,又何必变作普通的人,不过,最近这些年对动物的杀戮已经引起了那些动物的重视,很多惧怕死亡的妖被迫化作人形,你以前可能见过,只是没有感觉到罢了。好了,你也体验了一下动物的实力,那我继续向后讲啊。” “将肉体和自然灵气几乎溶于一体后,可以增加体质和不短的寿命,接下来就是不断提升实力,然后再将符合更强实力的自然的灵气吸收融合,直到身体达到一种饱和状态,就是遇到人们所说的瓶颈了,而到达这一境界,就已经达到天地赐予你的这具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吗,如果你还要继续变强,就要接受天地对你的锻造,经历大劫然后循环往复最终成为凌驾于这世间的人,这就是神,而真正能凌驾于这世间的人,想要制造这么一座雪山,不过是一挥手的事。” “那既然我和那个追杀我的人的差距已经无法用这里的力量补足,那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这句话后,我的胳膊上出现了一组奇怪的符咒,然后符咒亮起橙黄色的光,就好像被点燃一样。 这时师兄对我说:“留在这,是为了帮我,如果不是现在的你打不过他们五个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在这种事情上耗费时间的。”然后他停下了想了想,接着对我说:“那猴子已经跟我说过了,要杀你的那个人还不算是真正的神,他之所以要杀你,就是为了你体内的力量来铸就他成为真正的神,所以,你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猴子也说:“唉,试试吧!也不枉我为你做了那么多。” 我能说什么,且不说他们逼我,他们只要想,随时可以占据我的身体,我有反对的余地吗?而在我暗自感叹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问他们:“那些成为神的人,真的可以掌控一切吗。” 师兄抢先说:“这位见过大世面的猴子,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了呀!” 猴子推脱道:“我乃一介莽夫,只想活的自由些,根本没有参过道法,如何解释,还得麻烦你来,而且我也对那些人感兴趣,你来说说吧!” 师兄占了便宜,自然会有些得意,张嘴就对我们讲:“我之前说过,从凡到神的道路需要通过天地来锻造,而我们所谓的神也不过只是超凡而已,且不说这造就他们的这方天地,如果他们自诩为天,那么就会有天外天,在这世间,除了那无形无质的造物的天地,还没有聪明人敢自命最强。” 地狱火 “那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但是富贵险中求他们的修行也离不开那座火山啊!好了,别在这站着了,进屋吧,我有事要说。” “嗯。” 回到屋子里,黄冶已经可以正常的行动了,他看到柳淞进了屋子,马上扑到柳淞的面前,委屈的大喊着:“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柳淞笑着反问他。 “之前因为死了人,顾不得问。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换心的时候,她只需要一点血,而我要被刺穿心脏,还要受烈火焚身之苦。” “怎么,你希望你老婆受那种苦?” 他的语气马上就平缓了不少:“不敢不敢,哪能呐?我就是好奇一下。” “这很简单啊,那两个核心都是认主的,所以需要纯净的血来指引它们认新的主人。而这种血最好就是你刚刚出生时身上所带的的血,那种血液可以更好的代表你的身份,小黎她也就是因为如此,可以免掉那些痛苦,而你只能用心头血,我也没办法!”说这话的时候,还顺带还无奈的瘫了瘫手。 “你说的帮我抑制心火,就是把让我发狂的因素换到她体内?” “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你刚刚发狂了吗?” “我确实没有,可是你把发狂引到她身上,给了我什么啊,我也没有可以和她抗衡的实力啊?” “可以让你静心已经够好了,那两个核心交换其实对你们连个原来的实力都有压制,所以你比我女儿弱,只能说明你本身就弱,再加上原来你身上的那颗暴躁的火心使用方法非常简单,所以才会给你造成她已经远超你的错觉。” “那你给我移植上的那个有什么用,我现在连那把刀都无法使用了。” “都说了是让你静心的,至于那把刀,已经在你烈火焚身的时候被你吸收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炼魂之火啊,魂灵要是接触到,那痛苦可堪比地狱啊,怎么可能被我吸收。” 猴子突然问他:“你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吗?” “当年炼心时受高人指点,我去地狱取火,她去冥府取黄泉,而那地狱也是见过最可怕的地方。” “呵呵,能取得地狱火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可怕。你没有受什么苦?” “他只是引了一点到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作用我也没感觉到,只是无比痛苦,而那把火刀给我的感觉和那种火焰非常相似。” 猴子把身体还给我之后,在我体内说:“他居然敢放常人进阿鼻地狱,那边没人管吗?” 师兄反问:“阿鼻?好像听说过,不过是干什么的,忘了。” “阿鼻地狱,据说罪大恶极之人会被送到那里,其实和黄泉挺像,只不过那个地方有人把守罢了,而那里的火焰,据说是为了焚尽罪恶才诞生的,但进入那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来过,谁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而我认为那种火绝对不可能只单单燃烧罪恶,罪恶只是生前的一个念头,而这种念头自诞生变已经刻入灵魂,那么这种火焰所焚烧掉的很有可能是整个灵魂,那个人可能用一点地狱火帮他锻炼了一下灵魂,使得他可以更好的控制心智。而他刚刚说那把刀给了他相似的感觉,怎么可能。” 师兄师妹 那个石门所在的地方非常好记,也就是镇子的最中央,不过我上次都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再次走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这时,师兄轻轻的说了句:“我来了。” 然后,石门渐渐打开,一到轻风从门后吹出,然后师兄让我走进石门。 顺着石门内的隧道中一直旋转着向下走的楼梯,隧道内由开始的一点光亮渐渐变得昏暗下来,最后陷入黑暗,接着向下走,身边的石壁上出现了五色的光芒,这时才看到我上一次进来时所看到的那些符文,再之后,五色的光芒散作万千萤火为我引路,为什么我上次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没有见过这场景? 师兄回答我:“上次那是胡鑫主动开的门,到你走进隧道的时候,这些萤火早就散去了。” “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啊?”他们路上还在讨论什么我也不知道。 猴子回答:“来这里证实一下我们的猜想,如果是真的,说不定你可以提前感受一下那种力量。” “黄冶他们两个所掌握的不就是这里能力的精髓吗?难道还有其他的力量?” “他们掌握的已经是精髓了,你所吸收的也只是成品,你不仅不了解那种力量,而且也无法完全吸收,所以我们可以引到一部分原始的力量,从现在开始熟悉它,到以后你可以完全吸收它的时候减少一点浪费。” “那你们在猜些什么?” “没什么,无论猜想是不是正确,暂时对你的影响不大,只是好奇黄冶吸收那把刀时的感觉,走吧一会这些光也消失了,你可要摸黑走路了。” 跟着萤火走到了那棵树所在的石室,而我刚刚踏进石室,那些萤火就全部聚在我身边,组成一个人的样子,在那个形成后,一缕缕白色的雾气从我体内冒出,涌向那个人形,然后它就化出五体七窍,就是我在那意识空间中所见到的师兄的模样。 猴子占据我的身体对他说:“唉,人类的这些东西真是捉摸不透,你这算是实体了?”说着还拿手指戳了戳师兄,确实像实物。 师兄回答他:“像你这中天生神躯的人,自然不会理解普通人为了保护自己所做出的努力。这个样子确实已经算是实体了,不过毕竟这身子不是真正属于我的,一旦受到强大的冲击或者离开这里太远,就会自动瓦解掉,没什么真实的作用。” 猴子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懂你说的这些东西,你就说,能教吗?” “什么?” “能不能让他学会。” “当然可以,不过释放这招非常麻烦,还得提前准备,他学会了也没什么用啊。” “技多不压身嘛,就说能不能学?” “可以。” “那就好,可以谈正事了。” 这时,一个女子也通过同意的方法出现在我们面前,女子刚一成形,就开口对师兄喊到:“师兄!” 猴子调侃道:“你的名字不会真的是师兄吧?” “怎么可能?” “为什么连你拼死要救的人,都只喊你师兄?”然后他又嬉皮赖脸的问那个女子,“小姑娘,和我说说嘛,他叫什么名字?” 女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再进石心 随着女子话音的落下,空中再次出现之前的萤火,再次凝聚成一个孩子的形状,这不是在镇子外耍我的那个孩子吗?不过那时我也够笨的竟然想从这么个孩子嘴里听听镇子的事,而且还被耍了。 “妈!”那男孩在成形的一瞬间叫出了声。 师兄两只眼瞪的非常大,看那个孩子看得都呆了。 这时,女子开始适当的补刀:“怎么样,师兄,想不想体验一下当爹的感受?” 而此时的猴子则在我体内憋笑,太没同情心了吧! 而那个孩子则跑到师兄面前,大喊一身:“爸爸。”不想师兄这时却大笑了起来。 “他会不会吓傻了?”我问猴子。 “你也太天真了吧!”猴子笑我,“要是这孩子真是那个女人的,依他的性子,嘿嘿……” “会怎么样?不会去杀他全家吧?” “哈哈,他还没那个胆子,还记得之前你师兄看到那个暴躁的柳黎时的镇定吗?在他师妹面前他根本不敢做什么他师妹认为过分的举动。” “那这不是疯了是怎么了?” “因为这个孩子身上没有他师妹的气息,而且那个孩子离他那么近,他已经知道孩子是什么人了。” “是谁?” 还没等师兄回答我,那边那个孩子开口了:“老弟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疯了?” 师兄回怼他:“你闭嘴吧,你还不如我这个年纪轻轻的疯子呢。” “当时是我的体型太碍事了,现在你肯定斗不过我。” “哼,斗不斗得过,试试才知道。” “来啊,谁怕谁。” 这时女子大喊了一声:“够了!” 两人的身音也应声停止,然后她瞪了那个孩子一眼,孩子会意,马上就离开,身体也再次化作萤光散去了。 女子则开始问师兄:“刚刚问我的问题有什么用?” “帮你离开这里啊?”师兄回答。 “这关我离开这里什么事?” “我们猜测这里的核心有通往冥府与地狱的通道或者这里含有拥有那种力量的来源。” 女子疑惑的问:“这里?” “嗯。” “这里就像你们看到的,一贫如洗,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我在这这么多年了,什么都没见过啊。” “我们也只是猜测,不过你和他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