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书神侠》 第一章 血溅华堂 八月中旬,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福州城首富冷家大院中,小少爷正和下人们嬉闹玩耍。 “啊呀!少爷,阿福死了,阿福死了!不要再砍我了!”下人阿福装模做样的叫唤着,说罢便倒在地上装死。 只见那小少爷十来岁年纪,一身锦衣玉服,右手拿着一把做得很精致的木刀,又朝其他下人砍去。下人们都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在院中东躲西藏,但又不敢跑太快。那小少爷也以为自己是绝世高手一样,一脸的兴奋,追着下人跑来跑去,边跑还边说道:“看本大侠收拾你这小贼!” 说到福州冷家可了不得,不仅是全城首富,也算得全国十大富户之一。冷家以开药铺起家,在这一代手中家业兴旺,一家之主冷新诚在福州以及附近一带权势极大。福州知府陆兴是他书塾的同学,两人又素来交好。不过他为人心地善良,三年前一场瘟疫,冷新诚免费提供药材,还请遍名医大夫为百姓治瘟疫,救活无数百姓,福州城及附近几个州县人民也都极为爱戴他。而且他用情很专一,只有一妻,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儿冷燕一年方十六,正直婚配年龄。儿子冷天,正是正在院中舞刀弄剑的小少爷。 “燕儿。你和王举人的婚事我已经和王老爷夫妇商量好了。他人你也见过,相貌堂堂,学问也好,家境也不错,明年还要上京考试,你觉得呢?”冷家大堂上,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坐在主人座位上,一身华贵服饰,这便是冷新诚。他虽以商量的口气与女儿说话,但言语之中自然而然透出一股威严之势。这门亲事冷家大小姐也比较满意,便低头说道:“全凭爹爹做主。” “哈哈哈哈~你看咱们燕儿害羞了!”冷新诚转头对坐在一旁的一位贵夫人说。这贵夫人素妆淡雅,但自有一种清秀之气,这边是冷新诚对其专一不二的冷夫人。冷夫人听到丈夫的话后也掩嘴一笑道:“快别说了,燕儿的小脸蛋儿红的快赶上那熟透了的桃子了!” 冷燕本听父亲取笑就已羞得满脸通红,再听母亲一说更是脸上发烧。这冷家大小姐虽算不上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可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白皙的脸上泛起两团红晕便更见风致了。她朝父母一笑道:“爹爹妈妈只会取笑女儿,女儿不和你们说了。”说罢起身向堂外走去,在父母高兴的笑声中走出了大堂。 正欲回房的冷大小姐与正在追赶下人阿禄的小少爷撞个正着。小少爷嚷着:“姐姐让开,看本大侠收拾这小贼!” 冷大小姐奇道:“怎么和父亲出门一趟就全变样了?小天儿什么时候喜欢舞刀弄剑了?又是什么时候学到满口的粗言俗语了?” 冷家小少爷一脸正经的答道:“姐姐,这不是什么粗言俗语,是我和一位大侠学的!” “大侠?那位大侠?是叶伯伯么?” “不是,不是叶伯伯。他可比叶伯伯厉害多了!”小少爷露出无比羡慕崇敬的眼神说道。 “哦!”冷大小姐惊奇的问,“比叶伯伯还厉害!是真的么?” “是真的,是真的。不信你问爹!”小少爷急道。 “是真的!”此时冷新诚夫妇刚好从大堂走出来,听见了姐弟二人的对话,冷新诚便帮儿子说明事实。 “那这人可真厉害!比叶伯伯还厉害了,我记得我小时候叶伯伯抱着我,随便一跳就到了房顶上。” “真是吗?真的吗?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啊?”小少爷很惊奇的问。 冷夫人摸着小天儿的头说道:“傻孩子,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冷天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爹,那人到底有多厉害?你们是怎么遇上他的?”冷大小姐很好奇的问。 “哈哈!我的女儿还是那么喜欢听故事。也好,我这次出去经历这么大的事回家后都还没工夫说给你们听。走,我们到内堂去,我给你们讲个好故事。”冷新诚说着又对一旁的阿福说,“阿福起来,去叫冯妈送些点心来。” “知道了,老爷。”阿福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便跑开了。 一家四口到了内堂,冷夫人及子女三人端坐好准备听冷新诚讲述此次外出发生的故事,小少爷冷天则坐在姐姐的腿上。冷新诚习惯性的摸了一把胡子,说道: 半个月前,我去泉州的药铺查帐,小天儿也吵着要去,我便带上了他一起。在泉州的分铺时,我看到余掌柜管理的很好,今年又从药市上进了一批好药材。当我正带着天儿认药材的时候,突然进来四个很健壮的乡下人,他们用门板抬着一个女人。我便奇怪,一个弱女子怎么用的着四个彪形大汉来抬,正想上前去问,一个男子便向余掌柜跪下不断磕头。 “这是干什么?”余掌柜奇怪的问。 那男子带着哭声说道:“求掌柜的救救我媳妇儿!求掌柜的救救我媳妇儿!我家翠花害了病,大夫说一定要用野山老参煮水喝才管用,求掌柜的行行好,赊一枝参给我,来年我有钱了就马上还!”说完又不停的磕头。 “赊参!野山老参有多贵你知道吗?别说来年,下辈子你也还不起!走走走!别来妨碍我做生意!”余掌柜一边说一边挥手赶他们走。 我见那人说的可怜,便想上前去和余掌柜说送他们一枝参。可就在这时,站在门边的人突然关上了大门,跪在余掌柜前的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架在老余脖子上。另外一个男人从那女人的身下抽出两把刀,抵着柜上的抓药的两个伙计。那躺着女人也从门板上跃起,手中拿着一对柳叶刀。 她望了我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本想劫个药铺,拿点名贵药材回去给干爹补补身子,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劫到一条大鱼——全国十大富豪冷新诚!”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当时我吓得全身冒冷汗,心都跳到了喉咙口,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小天儿。 说到这里冷新诚顿了一顿,屋内是一片死寂,冷家内堂里只听的到冷小少爷吃点心的咀嚼声。冷家母女虽未亲身经历,却都已是掌心冒汗。只有冷天在吃着最喜欢的绿豆糕,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什么都没经历过一样。 冷新诚接着说道: 只听一个男人问那女人:“老大,这些人怎么办?” “废话!当然是先拿钱和东西!”她指了指门口的那两个人说,“你们去找麻袋和绳子,把冷大爷父子请回山寨,其他人拖到后院去干掉!”说完又骂:“真是几个人头猪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骂完将一对柳叶刀放在柜台上,靠在柜台上大呼小叫的指挥那几个男人做事。 一个男人拿来一条绳子绑住我和天儿,天儿不停的吵闹,那贼人骂道:“叫什么叫!再叫老子一刀废了你!”天儿却不怕他,竟朝那人吐舌头,我在一旁是吓得脸都白了。还好那女人又大叫起来:“你和一个小鬼罗嗦什么!还不快点干活!” 那个男人走到那个女头目身边,笑眯眯的说道:“老大,您看是不是小点声。这万一让外面的人听见了,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说什么!我还不知道么?”那女头目大声吼出这句话后,又小声说道,“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好怕的!” “老大武功盖世自然不怕。就怕惊动了官府,还没回寨子就被劫了。”那人又献媚的说。 “这个我自然知道,还用的着你说!”那女头目叫道。 “是是是!老大自然比小的们清楚。” “你们听好了!”想是平时大嗓门叫惯了,那女头目又高声叫了一句,然后又小声说,“你们听好了!大家动静小点儿,等下我们把这两条大鱼装进麻袋就从后门撤,回去之后有你们的好处!” “还要灭口!”那个男人又提醒了一句。 “对!还要灭口!”女头目附和道。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响!铺子门从外面被强行打开,一个英俊少年背负一把宝刀,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 身后还站着一位美丽女子,手持宝剑。两人看上去都是高手的模样。那少年望了望屋内的情况,说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商铺!” 一个男人对那少年叫道:“我们镇龙寨的事你也敢管!” “别跟他罗嗦!小的们,把他给我砍了!”那女头目发出命令。“是!”四个男人听到号令,四把刀同时向那少年身上招呼过去。眼见四把刀就要将那少年砍成几截,可那少年身体竟一动未动,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一样。门外站的女子也似没看到一样,全然没有半点反应。我们本以为刚来的希望又要破灭,可只见那四个男人像被重击了一样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口吐鲜血。原来那少年是个顶尖高手,那女头目见少年有如此身手,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便从腰间摸出一大把飞刀掷了出去,那女头目掷飞刀的手法还算准,刀刀飞向少年的要害。女头目掷出飞刀便拿了柳叶刀向门外逃去,只见那少年身形一闪,便挡在了那女头目的面前,飞刀自然全部落空。那女头目吓的退后几步,举刀便向少年砍去。那少年微微一笑道:“原来也是个使刀的,看本大侠收拾你这小贼!” “哦~”冷大小姐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天儿这句话是跟那少年侠客学的!”她望着冷小少爷笑着。 冷天从姐姐腿上跳下来说道:“是啊!那时候那个女坏人这样一砍,那个大侠就这么一闪。再这样……”说着还一边比划着。 “原来我儿子是个武学奇材,只看了一遍就学得有模有样。”冷新诚笑着说,“那少年使的什么武功我不知道,但那女头目使的是一套常见的‘四平刀法’,确实是这样的!” 冷新诚接着描述当时的场面,那少年侠客不屑于对那女头目动刀,只凭单掌,只一招便拍下了那女头目的双刀,并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 “有种你就杀了姑奶奶,不然让姑奶奶回了山寨,一定找人平了你的窝!”那女头目还死鸭子嘴硬的叫道。 “呸~满口污言秽语,我从来不随便杀人,你们走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平了我!”那少年说道。 “虎哥,把他们交到衙门才是。不然这个店日后可要遭殃的!”他身后的女子柔声说道。 “不错不错!很久没抓贼了,竟连这都忘了。还是七七你想的周到。”那少年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对着那些人说:“你们把自己捆了,然后等着被送去衙门!” 说也奇了,那些个悍匪还真是互相绑了起来,就连那个女头目也嚣张不起来了。看着他们被绑完,我和天儿也被伙计们给松了绑,我刚想去向那对少年侠客道谢,却早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我出门追到街上也不见他们的身影,真是高人行事,见首不见尾。 “我父子二人得救全赖这两位大恩人,以后再见到他一定要郑重的道谢!”冷新诚心怀感激的说道。 冷大小姐忽然心生疑问:“爹,那两位大侠是怎么知道店内有人抢劫呢,或是误打误撞闯进去的?” “好女儿,果然心细如尘。你要知道,凡是高手内功练到一定的境界,视力和听力都会比常人要好得多。而且洞察力十分敏锐,那两位少年一定是听见屋内歹人说话便进来营救。” 冷新诚说完,冷燕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一个月后,王举人入赘冷家。婚礼在冷家举行,声势空前浩大。由于冷王两家宴请的宾客实在太多,冷新诚只得在全城各大酒楼都订了位置,双方亲戚及至交自然都在冷家。冷新诚生平最爱结交江湖中人,一辈子认识江湖人士无数,并对这些江湖人士十分尊重。这次婚礼请到的福州附近几位有名的掌门、拳师、镖头都在冷家观礼。冷新诚一生中交了三位武林名宿为生死之交。短刀门门主叶枫,一对短刀似的快如清风,刀法老辣精悍。“君子剑客”凌云,一人一剑行走江湖,剑法灵动飘逸,武功卓绝。“不平道人”古松道长,一把拂尘使得出神入化,也是一位内家高手,师承青城山。 短刀门门主叶枫的夫人正陪着冷夫人和来着女眷聊天,凌云和古松道长两个孤家寡人只好帮助招呼客人。叶枫要亲自去接新郎过门,起初冷新诚还不让,可叶枫说:“新郎倌入赘一定不好意思,找个小有名气的人去接他,面子上就挂得住了。”冷新诚便也不再推辞。 这时,“凤仪楼”,被冷家包了场子的酒楼之一,来了一位准备吃饭的客人。这人年纪不过二十岁,手持长剑,相貌堂堂。冷家人吩咐过,如果来了武林人士一定要热情款待。店小儿一见是一身剑客打扮,便笑脸向迎,殷勤的找了张还有位置的桌子让他做下。那人对店小二说:“小二哥,我习惯一个人吃,请帮我换一张桌子。” “客倌,对不住!今天这儿被冷老爷包了,所以没有单座。”店小二解释道。 “不方便的话那我去别家了。” “唉~客倌,冷家人说了,冷大老爷吩咐对武林人士要特别热情的款待。您就留下来吧。” “哦~既然那位冷老爷好客,我就坐下了。” “好类,客倌!”店小二高兴的叫道。 旁边一个一身肥肉油光发亮的男人不屑道:“有免费的好吃好喝当然留下来了!”那年轻人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过了一会,菜上来了,大家都吃了起来。但是这时冷府却着急了起来。 都快过午时了,新郎还没有到,新娘这一边的人等的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冷新诚也纳闷,明明叶枫去接了,理应没有什么事,怎么还晚来了呢?小少爷冷天调皮的跑到新娘子冷燕那里,小声的对她说:“姐姐,新郎倌儿不要娶你了!呵呵~” “你个小调皮鬼~”冷大小姐笑骂着,却不方便动手。 消息传的飞快,不久各大酒楼也都收到了新郎倌过了吉时还没到的消息。“凤仪楼”里那个胖子又骂道:“那小子八成是嫌入赘人家太丢面子,跑了!” 旁边的一个老者接口道:“怎么会呢?冷老爷那么有钱!” “就是说!要是让老子入赘,午时拜堂,老子子时就到了!”那胖子哈哈的说道。 “哈哈~”那老者也跟着笑起来,“冷老爷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杀猪的!” “老不死的说话给我小心点儿!小心骨头别散架咯~”说完那胖子也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那胖子的凳子散了架。胖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不尊敬老人是会有报应的。”那年轻剑客淡淡的说道。 “好小子!是你!”胖子嚷道,说罢边扑向那年轻人。 此时,冷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新郎,叶枫大侠到!”冷家众人都高兴不已,随着声音传来,从外面飞入两个灰布包袱,直击向冷新诚的天庭穴和檀中穴。古松道长一看便知掷包袱之人内力深厚,便叫道:“小心!”凌云离冷新诚较近而且轻功又好,便一闪身到冷新诚身前接住了两个包袱。包袱里的东西圆鼓鼓、硬梆梆的。凌云、冷新诚一人拿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包的竟是叶枫和新郎王举人的人头。叶夫人和冷夫人就站在二人身后,看到包中之物两人一声尖叫都晕了过去。古松道长刚才为接包袱也冲了几步,可是没赶到冷新诚身边,倒是站在了几个小辈身边,他一看包袱里的东西就捂住了冷天的眼睛。 “哎呀~古松伯伯你干什么呀?干什么不让我看呀?”古松道长身手敏捷,冷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捂住了眼睛,自然哇哇大叫。冷燕也正准备揭开喜帕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古松道长急忙说道:“丫头别看!小心吓着你!”冷燕一听,手也放了下来。 院内中人也还没看清是什么物件,便都凑近。细看之下,发现是两个人头,都惊叫了起来。 这时大门外走进一书生模样的男子,三十来岁样子,模样俊俏,邪邪的笑问道:“怎么样?岳父大人,小婿这份聘礼下得够 大吗?”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来这里干什么?又为什么要杀了我叶大哥和女婿,现在自称为我女婿,你到底是何居心?”冷新诚怒问道。并将两个人头交给下人好好收着,再做处理。 古松道长也已经救醒了二位夫人,对那人道:“不错!能杀叶门主一定有两下子,今天不留下个万儿来就休想离开!” “其实今天这里谁都走不掉。”那人停了一下,又露出阴笑,接着说道,“因为你们都得死!冷新诚,我干侄女给你害了,镇龙寨今天报仇来了!”说罢,从门外涌进百余人,个个都拿着武器。 冷新诚一听便知是因为上次泉州药铺一事,镇龙寨来寻衅。但是有凌云、古松道长和众多武林高手在此,冷新诚也没什么担忧,只是叶枫为此而死心中悲痛不已。 “造反了!造反了!光天化日还敢杀人作案!你们不想要命了!”福州知府陆兴大叫起来,“看本老爷抓你们这些山贼强盗回衙门!” “哈哈~知府老爷,这可由不得你了!”说罢便抽出腰间长剑一抖,立了个门户。陆知府也知道他说的确实是实话,整个福州府的捕快还没今天来的土匪多。 “领死吧!冷新诚!”说着,那人挺剑直刺冷新诚。凌云见对方出招,便拔剑相迎。两人一交上锋凌云便处与下风。凌云剑法以快见长,而那人使剑则较慢。使剑虽慢,可剑过之处却留下剑影无数,让凌云攻守不便。此时凌云和古松道长心中同时一怔,叫道:“蜈蚣剑法!” “哼哼~你们听好了,我就是蜈蚣剑的传人,镇龙寨的二当家的,吴霜!”口中说着,手中剑却不停,一排排剑影逼得凌云施展不开他的快剑术。古松道长见状,拂尘一挥,忙赶上前去助阵。凌云古松以二敌一,三人却打了个平手。古松道长内力雄浑,运力于臂,臂至于腕,腕至于器,拂尘舞的密不透风泼水不进,麈尾之上还灌满内劲。拂尘是由许多麈尾细丝做成,本来很难灌入真气,可古松这股纯正的青城派内功却非同小可。此时若是朝古松道长泼水,水还未沾到拂尘就会反弹回去。 斗到酣时,才过二百余招,三人从院里打到堂内,凌云和古松道长二人却一直无法压制住吴霜的剑招。古松这青城派嫡传的“青城七字鞭”已打了几个来回,见自己最得意的绝招竟奈何不了对手,不由心中焦急,便一鞭直取吴霜中盘,吴霜挡开凌云一剑,又荡开古松的拂尘,便使出了快剑。快剑一出凌云和古松道长二人便落至下风。“蜈蚣剑法”慢打有慢打的优势,快打也有快打的威力。剑招快到剑影之多犹如蜈蚣之足、恒河之沙。只听见兵刃相交时发出的“铛铛”声连成一片,蜈蚣剑对古松道长展开暴风骤雨般的猛攻。旁人看的是心惊肉跳,三人斗得也是大汗淋漓,须知高手比武稍微一个疏忽便会命丧敌手。镇龙寨来人见二寨主节节胜利大声叫好。三人也知吴霜就要胜了,就在这时凌云突然剑风一转。凌云号称“君子剑客”,并非浪得虚名。二人围攻吴霜几百招,凌云始终未下一招杀手。此时剑风一变,招招狠辣,直指要害。古松道长见凌云出了全力,拂尘上便也加了一把力,舞的是“呼呼”作响。吴霜见二人士气重振,不敢怠慢,出剑更快如行云流水,比当年江湖上的“行云快剑”的行云流水十三诀还要快。 剑使的快慢主要在于使剑之人,没有对剑法的了如指掌能随心所欲,也不能做到剑快如飞。忽然吴霜使了几招硬招,“叱”的一声,古松的拂尘被削去一半。又“唰唰唰”连刺三剑,刺得古松身上几个窟窿鲜血汩汩的流。凌云逮住这个机会,一剑刺向吴霜后心。吴霜感到背后生风,知道转身躲避已不及,便回剑护住后背,头都没回就荡开了凌云的剑,又回了两剑。左手同时与古松道长拆了三四招,古松道长那十六路“拆骨龙爪手”苦练十余载,却不如吴霜这一捏一拿一带,古松道长暗中生劲却伤了自己。而吴霜回过身又把凌云笼罩在一片剑光之内。 就在二人对战强敌之时,冷家下人四处报信求援。“凤仪楼”内的胖子以被那年轻剑客摔了八九个跟头,却还要扑向那少年剑客。“有毅力!”那年轻剑客赞道。 “你小子,我这次一定要把你从座位上摔下来!”胖子捂着鼻青脸肿的脸说道。 “别打了,别打了!冷府出事了!”胖子刚要扑上去,却被气喘吁吁的店小二打断了,“镇龙寨的二当家带了一百多人杀进了冷家,正与古松道长和凌云大侠斗着呢!听说他还在路上劫杀了叶枫大侠和新郎倌!”众人都望向店小二,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奶奶的!冷老爷是个大好人,他是大家的再生父母!我们一定要去助冷老爷一臂之力!”那胖子叫道,又对那年轻剑客说道,“这位大哥,你功夫好,一定能帮上忙的!你去帮忙吧!兄弟在这里给你磕头赔罪了!”说着,作了个揖,正要下跪,那年轻剑客一把扶住了他,说道:“知恩图报!好,我们走!” 古松的“青城七字鞭”主要讲究“扫、挥、递、缠、圆、封、断”七个字。“扫”字专指攻敌下盘,杀伤面大,是一种站着使的地堂鞭的功夫,招式精妙。脚乃人站立只根本,如果连马步都没扎稳,架也不用打了。“挥”字说的是远击之法,鞭比一般兵刃都要长几倍,可以攻敌之所攻不到之处。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以己之长攻敌之短。“递”字讲究运力与拂尘,是将真气与招式合一的使法。将真气灌入拂尘,使得拂尘坚如棍棒,需要深厚的内功底子作保障,所以青城派也多出内门高手。“缠”字是指绕敌,以绕敌来扰敌。不止是拂尘绕,人也脚踏八卦步,以人带动拂尘,以拂尘辅佐人来缚住敌人的杀伤力。“圆”字是使鞭类功夫的基础,以圆环守敌,可配合“缠”字攻守兼备,与太极阴阳鱼有异曲同工之妙。“封”字就是古松道长刚才所使,将真气灌入拂尘,却不如“递”字般猛烈,也不用于攻敌,而是用来守御。将拂尘照住全身,使敌人无从下手,无法攻入。与“递”字配合交替使用,妙不可言。“断”字说的是以拂尘柄部守御,敌人若是以短兵刃侵入内缘,则须提防“一寸短一寸险”。拂尘柄也正是拂尘上的短险之处,可以之断敌人兵刃来势。 七字诀,前三诀主攻,后三诀主守,中间一诀可攻可守,可谓是集鞭法大乘之所在。可古松道长浮尘已断,七字诀已去了“扫、挥、递、缠、圆、封”六诀,实在已无力再战。可这生死关头,苦连数十载的绝技又怎能不使。见凌云步步危机,古松道长便使出“递”字一诀,将毕生功力全运于拂尘之上,顿时拂尘硬如钢铁。古松道长运足全力飞身将这不完全的“递”字诀向吴霜“递”去,吴霜听得拂尘破空之声不小,便知这一下非同小可。他不管剑理,一剑直刺凌云面门将其逼开,也只有他奇兵突出也才来得及逼走凌云,硬接古松道长这一“递”。吴霜知道,若用剑身硬挡这一下,剑刃轻薄必定会折断,便一边退一边击打拂尘扫。后退才几步,却已击打了几十下,响声大作犹如铁器相交。正是由于这一“递”字诀发挥的不完全,再加上吴霜的击打卸力,使他躲过了一劫。待吴霜退到墙边,拂尘上已无几分力道,可古松道长一跃之力不止。吴霜向旁边一闪,古松道长便一头撞到墙上,头上破了一个大窟窿流血不止,自己也不醒人事。 凌云关心古松道长的伤势,正欲上前查看,却忘记了正在生死之战中,被吴霜偷袭斩去一只手臂。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场面惊呆了,没有人再敢发出一点声音。四处飞溅的鲜血染在这喜堂之上,却被这大红的喜气之色所掩盖。众人见两大高手惨败在吴霜剑下,均吓得魂不附体。其实吴霜本人也心惊胆颤,他也是使尽的生平所学才勉强获胜,自己也为侥幸得胜而捏一把汗。这时镇龙寨的十几人冲入大堂,用刀制住几位重要人物,而院中的人远没有宾客多,只得将他们 团团围住。其实冷新诚此次也请来了不少好手,但他们大多数被刚才的一场激战给震慑住,是以无人再敢反抗。他们不知此时的吴霜已经耗费了太多气力,若是众人一齐出手定能手到擒来。只是众人都已看到了凌云和古松道长两个人的下场,正是受前车之鉴的影响,无一人再敢反抗。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冷新诚脸色铁青的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成亲的,岳父大人!哈哈~哈哈~”吴霜露出满脸淫邪的笑容。 “你……”冷新诚不知该说什么。 “冷小姐,我们去洞房吧!”吴霜拉着冷大小姐的手就向后堂拖去,嘴里还说着,“你伺候的我不高兴,他们可就都得死。夫君我刚才大动干戈可累的很,你要给我好好按摩按摩,不然的话小心你会受不了哦!嘿嘿~嘿嘿~”冷燕不停的反抗,却没有任何效果,手腕就像卡在石头缝里一样,而现场包括冷新诚在内也无一人敢出头。 “你放开我姐姐!放开!放开!”这时,冷天突然冲了过来,他死死的抓住吴霜捏着冷燕手腕的那只手,上去便咬了一口。 “哼~小鬼,滚远点!”说着一运真气,反将冷天弹开,摔在一边。 “天儿!天儿!”冷燕关心的叫着冷天的名字,幸得吴霜本来也没剩几分力气,是以冷天也没大碍。冷燕对着吴霜骂道:“你不是人!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也忍心下次毒手!” “哼~等下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不是人!哈哈~哈哈~”说完吴霜又仰面大笑起来。 忽然,一声破空巨响,三道剑气射向吴霜。一道射向他抓冷大小姐的手,一道射向他胸口檀中穴,一道射向他的面们。吴霜听声便知发这三道剑气的人武功之高、内功之深不在他之下,便不敢硬接,只得放开冷大小姐的手,原地一纵而起躲开了三道剑气。这一下也险到了及至,刚才对着他面门发的那道剑气刚好从脚底擦过,若是再晚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何方高人!现身吧!”吴霜落地后便叫道。其实他也没有把握打赢那人,只是迫于形式不得不叫这一句。只见一少年站在冷府大门只上,那人正是“凤仪楼”的年轻剑客。全城各大酒楼的宾客听说冷家有难,全部赶来,在路上还带动了不少人。冷府占地近百亩,但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宅内宾客见人多势众,还来了个武功这么厉害的高手,顿时士气又壮了起来,反守为攻,将镇龙寨的人围了起来。镇龙寨众人带吴霜在内,全都心中发怵。吴霜心道:这里虽然人多,但是以我的功力想要全身而退亦非难事。只是如今来了个硬点子,这可如何是好?只得尽量拖延,等大哥的援兵。他正想说话拖延时间,又听一破空之声,只见那少年将剑鞘掷向吴霜,右手持剑立了个门户。吴霜躲避已是不及,只得挥剑荡开剑鞘,可剑、鞘一交便发出“铛”的一声巨响,震的在场所有人都捂住耳朵。吴霜由于刚才与两大高手激战,已是气力不济,这一下来,右手从手掌到手臂酸麻疼痛,长剑几欲脱手而出。只见那年轻剑客右足轻轻一点,便已跃至吴霜身前,举剑指着他。这一手轻身功夫吴霜自愧不如,只得暗赞:好轻功!其实那年轻剑客这一下也是使出了上乘的轻功提纵术,目的就是为了给敌人一个下马威。那年轻剑客并不多言,举剑便刺,二人拼斗起来。吴霜气力接不上来,只得慢打蜈蚣剑法,那少年则以快打慢,将吴霜包围在一圈剑影之中。吴霜见此人使得都是寻常剑招,但是飞快异常且威力巨大,不禁惊呀:此人未出自身功夫!想到这一节吴霜全身汗如雨下,没出自家功夫尚能如此,若是自身功夫一出吴霜乞不是只有撤剑认输! “尊驾好功夫,只是不出自家功夫,是认为在下不陪接你的绝招么?”吴霜想像前几次一样险中求胜,于是激那年轻剑客出自家招术,心想得知那人底细便有应对之策,可那曾想看到那少年绝招后更后悔这一决定。 “你想看我的师门绝武功?那就来吧!”年轻剑客平静的说。那少年几剑分刺吴霜全身“中极”、“天突”、“肩井”、“环跳”、“伏兔”等几处穴道,认穴之准令吴霜又一次忍不住要称赞。这几剑将吴霜逼开,那少年提醒“我出绝招了,小心啦!” 那年轻剑客双手握剑,平放在胸前,剑尖直指吴霜。只见他双手慢慢分开,长剑不但没有掉落,反而发出了“铮铮”的响声。那年轻剑客双手平推,剑便飞出直刺向吴霜。吴霜大吃一惊,这种凌空御剑的本事只有顶尖高手才使得出,要用极深厚的真气才能发出。刚才一阵打斗,吴霜觉得那年轻剑客的内功修为似乎还不如自己,可自己都使不出这种凌空御剑的招术。剑一刺来,吴霜便一个“铁板桥”躲过。更奇的是,那剑并非直来直去,而是随着年轻剑客的手指步法的配合,仿佛活了一般。突然剑疾向上提,又猛的停在半空之中,那年轻剑客手指连着急戳三下,剑以雷电一般的速度刺向吴霜。更可怕的是,剑影繁多,似乎有十几把剑一起刺下。登时,吴霜手忙脚乱,终于由于气力接不上,无法防守严密而身中数剑倒地。此时,已经痛晕的“君子剑客”凌云已经苏醒过来,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凌云不禁心情激动的喊了一句:“仙剑派御剑术!”便又晕了过去。在场除了那年轻剑客外的其他人听见了“仙剑派御剑术”这六个字后都吃了一惊。传言仙剑派历代掌门都已位列仙班,现任掌门李逍遥更有通神的本领,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及。难怪这么年轻的弟子都有如此功力,那掌门人的武功之高更是另人匪夷所思了!其实众人都高看了这少年的武功,若不是吴霜先前已经激战一番,这年轻剑客也无法取胜。 “不错!在下蜀山第二十四带弟子晏常林,是掌门人的徒孙辈。”少年见吴霜已中剑倒地,再无杀伤力,便收剑抱拳对众人说道。 “啊~”众人又惊叫起来,这是对晏常林辈分的惊讶。 “凤仪楼”那个胖子叫道:“这位仙剑派的大侠是我请来的!哈哈~好兄弟,真威风!”那胖子也没想到那年轻剑客有如此来历,便也趁机露露脸,威风一把。 “真的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仙剑派的人!”大家似乎并没理会那个胖子的话,而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赞着晏常林和仙剑派。那胖子也自知没趣,躲进人群中了。 冷新诚刚欲上前道谢,只听一个声音远远响起“血——洗——冷——家——哈哈~哈哈~” “大哥来了!”吴霜笑着说道,但是声音已经气如游丝。身受重伤的他早已爬不起来,本来凭着一口真气硬撑住,但是一说话又泄了真气。又是一阵胸闷闭塞,吐了一口鲜血便死了。 突然,一个身形健硕,腰圆体阔的彪形大汉手舞一把厚背薄刃的鬼头刀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哥!”镇龙寨众人叫道。此时,冷府外又来了数百山贼强盗,形势一下逆转。原来此人就是镇龙寨大寨主,先前被抓女头目的干爹,孙霸天。他本名孙尚,因习一套“五虎断门刀”刀法而有了点名堂,又拜师“五雷霹雳手”学得一身好拳脚。从此建立了“镇龙寨”,当了江南五省的水陆总瓢把子,改名孙霸天。 孙霸天见吴霜倒在地上,再一探鼻息,已经身亡。他便怒道:“是什么人干的!” 堂内一个镇龙寨喽罗指着晏常林对孙霸天说:“大哥,就是他。他是仙剑派的人,是他杀了二当家的!” “二弟!我会给你报仇的!”说着又对着晏常林道,“别人怕那个什么李逍遥李快活的,老子可不怕!” 晏常林怒道:“你敢侮辱我派掌门!看招!” 说着,二人缠斗在一起。晏常林虽然恼怒孙霸天侮辱师门,但是见来着功力精湛,也不敢怠慢。他一出手便使上了“御剑术”的绝学。孙霸天紧守门户,让晏常林无可乘之机。晏常林便只好收回长剑,以仙剑派其他 剑法与孙霸天一较高下。晏常林一招“夜叉探海”直捣孙霸天的“中庭穴”,别人的“夜叉探海”均是狠打狠杀拼命的功夫,而晏常林这一下却不一样。仙剑派的“夜叉探海”左手成指,剑身平直刺出,分别隐藏了点穴和平削的后招。哪知孙霸天沉刀封住中盘,让晏常林无法接招而使,他这一下看破了晏常林的所有后招,晏常林自然是心惊不已,同时也佩服万分。但后招被断,他只得右足飞踢,踢向孙霸天小腿“足三里”,孙霸天竟不闪不避挥刀砍向晏常林。晏常林这是自己将身体送上给孙霸天砍,但是腿中带劲,若是硬生生的收回腿骨非折断不可。他只得向地上一踏,足尖点地,身子向后方弹去。晏常林刚欲挥剑迎敌,孙霸天就已经用鬼头刀粘住了晏常林长剑的剑身,晏常林始料不及。孙霸天顺势砍下,转身用护手卡住晏常林的长剑,并以刀柄连击晏常林右胸“神封穴”三下。晏常林登时半身酥麻,只觉胸中一闷,口吐鲜血。还为完全回过神的晏常林立即心随意动,将手中长剑掷出,以石破天惊的力道击向孙霸天。孙霸天刚一击得手,正回过身来,准备再施毒手,忽见得这一剑猛向自己飞来。他知道这一剑非同小可,本来不敢硬接,只得连连倒退,但是全身以被剑气所笼罩,只要稍微一动只怕身上就多出几个窟窿。于是只能使刀硬挡。这一招可大有来头,是蜀山仙剑派的“天师符法”转化而来。“天师符法”本来是以强劲内力推出长剑,以剑尖上的符纸诛灭僵尸妖怪而用。但是仙剑派掌门李逍遥在白河村黑水镇除骷髅将军和赤鬼王等妖物之时,突然领悟到另一种施法。便是以巧力掷出长剑而不用带符纸,便能有几十倍的力道来运用与对付强敌,用来一击毙敌。可晏常林可能功夫未至绝顶,而孙霸天又不是普通角色,一刀过去“铛”的一声折断了单刀也打落了长剑。孙霸天右手虎口出血,整个手臂疼痛,性命算是保住了。一时间两人相互对望着,谁也没有出手。 孙霸天在给右手舒筋活络,而晏常林也是凝神补气,所有人都在屏息相待,安静的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仙剑派疗伤功夫也算一绝,晏常林也没受重伤,是以片刻之间二人都以恢复的快差不多了。仙剑派剑术超凡,但拳脚功夫却普普通通,这是江湖中人众所周知的事。如今二人均已失兵器,接下来要斗也得是拳脚上的功夫。而这孙霸天曾拜“五雷霹雳手”为师,这手上功夫自是不弱。而刚才吴霜几招破了古松道长的“拆骨龙爪手”也是因为得孙霸天的指点,而晏常林功力还未到火候,不足以发动仙剑派“凝气成剑”的功夫,可见二人实力悬殊甚大。因为刀法掌法中都带个“五”字,孙霸天以前刀中夹掌而使时还自创一种“五刀掌”,一共五式,威力巨大。这下失了刀,孙霸天以掌带刀,又使出了这“五刀掌”的绝技,而晏常林只使得一套“穿云掌法”。这“穿云掌”本是李逍遥婶娘“铁掌飞凤”的绝技,但李逍遥见仙剑派拳脚功夫太弱,便结合自己的武学化出一套“蜀山穿云掌”,暗合蜀山仙山穿云入天之势。威力比“穿云掌”更大,但若是与其余门派的上乘武学相比又显不足,不过与这孙霸天倒是能斗个旗鼓相当。 晏常林本来功夫就较孙霸天要弱,又是受伤在身,不出几十招便被孙霸天的掌风包围。孙霸天看出了晏常林拳脚功夫上的弱点,又自以为将要获胜,便疏于防范。正当此时晏常林奇兵突出一招“气剑指”,在孙霸天身上留下三道被剑划过一样的伤痕。这“气剑指”本是“南林北沈”的“林家堡”绝学,因为李逍遥是林家堡主林天南的乘龙快婿,他的妻子林月如自是将一身武学全教于夫君。李逍遥为了仙剑派的拳脚武功也能有造诣,便也将“气剑指”、“一阳指”两种指法加上自己的见解化成了仙剑派的武功,名曰:“仙剑气剑指”和“仙剑一阳指”。如此说来,李逍遥确实是蜀山仙剑派对拳脚功夫的提升一位功不可没的人物。 晏常林伤了孙霸天,孙霸天便是一味拼命狠打,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不出十招,晏常林便再次被击伤,口吐鲜血倒地。孙霸天也赶紧点住自己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免得失血过多而死。二人拼斗到此均已深受重伤,生死已在一瞬之间,刚才两大高手性命相搏自身武学皆已发挥到及至。此时二人均已盘膝而坐,各自打坐疗伤。因为孙霸天很清楚,晏常林中了他的重手已无力反击。晏常林也很明白,孙霸天也身受重伤,刚才击自己那一掌明显气力不足,不然也等不到自己在此疗伤便早已筋脉尽断了。 “快!趁这土匪头子不行了,赶快结果了他!”有人喊道。众人一呼百应,都欲将孙霸天杀之而后快。而镇龙寨的一个人也喊道:“保护老大!”全体镇龙寨的人都齐声应答,在堂内的全都围在孙霸天身边,不让人靠近。镇龙寨中也有许多人想借此机会杀了晏常林的,但晏常林也被在场正派武林人士护住,双方便这样僵持不下。 再看这喜堂,已经遍部鲜血,连新娘子身上的金线凤凰都给染红了。这一恐怖的场景是冷燕冷天姐弟二人未曾见过更未曾想过的,今天这一桩喜事弄砸了不算,还成了许多人的丧命之日。冷天这么一个小孩子看过这种场面后,只觉得眼花缭乱,一直没动一下。而冷燕则痛苦最担心的事也果然发生了,冷燕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太大,早上还怀着少女羞涩的情怀想着就要嫁人的喜悦,而下午便见证了武林中的相互撕杀。这一变故中受影响最大的也许是他姐弟二人。 此时,孙霸天受伤了也不忘逞威风,拼和最后一些力气骂了一句:“仙剑派,什么东西!”就无力再说话了。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什么人?好大胆子,敢说仙剑派的不是!”听声音应该是在里许之外,可声音传来却这么清楚,此人的内功之高是孙霸天平生所未见过。“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仙剑派!”这时又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听声音比刚才那人还要近三四分。冷新诚突然觉得这两个声音好熟。众人一听来人帮仙剑派说话,便知是来了帮手,虽不见那人的面,但凭这手功夫便知道这两人的武功都不可小觑。 突然一阵风刮过,一男一女出现在众人面前。男的背负宝刀,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女的手持宝剑,清雅秀丽,蓝衣盈盈。原来刚才的两个人都是同时前进,他们的轻功造诣更是众人闻所未闻的了。 冷新诚突然站出来拜道:“两位恩公,我可算再见到你们了!” 那少年摇摇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今天我是来收拾刚才那个对仙剑派不敬之人的!”那女子扶起冷新诚,冷新诚便也不敢再多言语。那少年指着孙霸天说:“刚才是你瞧不起仙剑派吧?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好啊!死人我也能让他说出话来,何况一个大活人!”说罢,众人只觉一阵风吹过。那少年便已到孙霸天身边绕了一圈,又站回原地,身法之快,简直非人哉。在场除了那女子,便无一人看清那少年做了什么。晏常林瞪大眼睛看着孙霸天,孙霸天一脸痛苦的表情。原来刚才那少年以极高明的身法闪到孙霸天身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封住他背心“灵台穴”、胸口“巨阙穴”以及背心“至阳穴”三大重穴。孙霸天此时正在打通筋脉运气疗伤,被他这么一闹,三大要穴被封,真气在体内四处游走,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镇龙寨众人见那少年露了这么一手功夫,便再也没人敢造次了。 “把他们都请到衙门去吧!”那少年说道。这话却像是命令一般,所有人都押解着镇龙寨的人向官府走去,镇龙寨的人也被那少年的威严之气吓的不敢反抗。这回只怕福州府的大牢都不够用了。 “我来助你疗伤。”那少年说着边坐在了晏常林身后,双手抵他背心,由“灵台穴”将真气注入,以便打通他的奇经八脉恢复内伤。那女子对堂内剩下的人说道:“请各位出去吧,不要妨碍疗伤。”说罢双袖一挥,堂人余人均觉 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被推出了门外,门也自动关上。晏常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便以知道这二人是什么来头。他想:世上除了仙剑派的独孤剑圣、酒剑仙、掌门李逍遥和仙霞派清柔师太四大高手之外,只有击败大慈悲明宗千叶禅师的“神眼魔刀”盛尊武的弟子王小虎和清柔师太的弟子“仙霞五奇”中唯一尚存的沈欺霜二位才有此功力。 半个时辰不到,晏常林奇经八脉已经打通,内伤也好了一大半。三人出门一看,外面只剩冷家的人了,其余众人都已押着镇龙寨的人去了官府。 “恩公!”冷家人一齐在房外等三人出来,一见王小虎和沈欺霜便全都跪下道谢。 “我说了,这不算什么,你们快起来吧!”王小虎说道。 “是啊!都起来吧!”沈欺霜也说。 “恩公两次救过我们,我们全家上下感激不尽,无以为报。不敢说能拿什么报答恩公,以后只须恩公吩咐,我们冷家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冷新诚义激动的说道。 “起来吧!”王小虎和沈欺霜扶起了冷家人。 一旁的晏常林也抱拳谢道:“多谢‘余航大侠’王小虎及沈欺霜师姐救命之恩!“ “唉~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这么说就见外了。逍遥哥和我一起从小玩到大,忆如妹子又和我关系那么好。我们之间还谢什么呢?”王小虎说道。 “是啊!你都叫我师姐了。我们仙剑派和仙霞派本来就渊源极深份属同门。”沈欺霜说道。 “大侠!大侠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冷天突然对王小虎说。 “你要和我学武功?”王小虎问道,“学武功很辛苦的啊!” “我不怕!我一定要学好武功,保护我的家人!”冷天毅然决然的说道。冷家三口都惊奇望着冷天。 “呵呵~好孩子!我现在有事要做,我需要找到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不能教你武功了,你要是想学武功的话可以和这位哥哥到蜀山去。仙剑派的武功可是天下第一的!”王小虎说。 “不!我就要跟你学。这个大哥哥没有你厉害!”冷天说。 “呵呵~但是仙剑派的李逍遥掌门武功是天下第一!而且……”王小虎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天打断,“我不管!我只愿意和你学!” 冷新诚见儿子很坚决的样子,很想帮他一把,但又不想为难恩公,于是他对王小虎说道:“恩公是在找人么?在下愿意尽一份力。以我冷某人的势力,要在神州大地上找个人还是不难的,就算此人难以找到,但也总比你们二位要快!再说我这儿子确实有学武的天赋,那日泉州一遇,恩公的招术他全都记了下来!” “真的?”王小虎听到冷新诚这么说便动摇了,他与沈欺霜相视一笑,便对冷新诚说道:“那就有劳冷老爷了!” “唉~说的哪里话!”冷新诚道。 王小虎将要找只人的特征和个性全都告诉了冷新诚,冷新诚命人记下并发出悬赏令在全国寻找。 分别之时,王小虎对冷新诚说:“冷老爷,小天儿我先带走了。你放心,他的确是个可造之材,日后的成就一定能超过我!” 冷新诚道:“以后犬儿全仗恩公照料,日后成就不敢说,能保身已足以。” 王小虎信心十足的说:“以小天儿的资质,日后成就无可限量。” 晏常林看了看冷天,突然心中一怔,对冷天说道:“小天儿,我送你一句话。魔非魔、道非道、善恶在人心;欲非欲、情非情、因缘由天定。” 第二章 拜月重现 时光飞逝,转眼间福州冷家一役已过去十年。 这一天,晏常林来到离蜀山不远的一个小镇。小镇上有一家很出名的酒楼——丰乐楼。丰乐楼谐音风月之意,且并没因距离与时间的间隔而减小名气,几十年来方圆百里都知道丰乐楼。小镇离蜀山不过十几里,在蜀山仙剑派这么大的名头下,周围近百里都没有土匪山贼出没,地痞流氓之类的人也不敢生事。所以附近所有的商家都托仙剑派的福而生意兴隆,太平无事。是以仙剑派很受蜀地之人的敬重。 此时的晏常林已经出家入道了,身着灰白色道袍,手持青锋剑,剑柄上还有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他一踏进丰乐楼,店家便知是仙剑派的道士,掌柜便笑呵呵的亲自迎接。未等晏常林说什么,掌柜便挑了个好位置,并吩咐小二上最好的素菜。 “掌柜的,有劳了。出家人不讲究的。”晏常林对掌柜说。 “道长哪里话!小店承蒙仙剑派庇荫,数十年来一直太平无事。仙剑派的道长来了,怎么能不好好招待呢?道长们个个又是有道之人,说话那么和气!”掌柜笑着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掌柜的款待了!”晏常林抱拳谢道。 菜上齐后,晏常林发现十几道精致素菜,全是选的上等材料。晏常林暗自好笑: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里吃的完!这不是浪费了么?便叫来店小二,店小二殷勤的跑到晏常林问道:“客倌,道爷。您有什么吩咐?” 晏常林说:“我想问下,这一桌菜要多少钱。” “道爷,我们是诚心招待您的,不收您一分钱!”店小二笑着说。 “这我清楚,可我还是想知道这一桌菜要多少钱。” 店小二熟练的报了菜价,计算之后脱口而出:“总共十两八钱银子!” “十两八钱那么多!!!”晏常林惊了一下。他知道这里价格公道,价格绝对不假,就算是十两也所言非虚。心道:这掌柜的想亲近我们仙剑派也用不着这么破费吧!于是便问:“小二哥,这不浪费了吗?你说我一个人怎么吃的了这么多菜!” “怎么会浪费呢?道长吃不完打包带走就是!” “这…这……”晏常林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贵重的一餐饭,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个人吃一顿饭花上这么多钱,平时在山上粗茶淡饭,这么多银两够蜀山上所有人吃一点。 正在这时,丰乐楼又进来一个人。 “晏师弟,你也在这儿!”另一名与晏常林一样装扮的道士喊道。 “李师哥,你来的正好!”晏常林起身向那道士打招呼。 “怎么了?”这个叫李常青的道士看到一桌子菜后惊异的叫道,“这么多菜!都是你点的?” 晏常林还来不及回答,掌柜便在一旁笑脸相迎道:“今天两位仙剑派的道长光临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道长请坐,不用着急。这些菜全是小店孝敬仙剑派的道长的,不收钱!” “不用钱?”李常青问道。 “对!不收钱!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掌柜依旧满脸笑容。 “李师哥你看这可如何是好?”晏常林很困惑的问道。 “师弟,你忘记掌门以前教导过我们什么吗?”李常青问道。 “师哥,你说的是……”晏常林一时想不起李常青具体指的什么事。掌柜和店小儿见两人聊了起来,也就退下了。 “随遇而安!”李常青说道。 “随遇而安?”晏常林重复道。 “不错!掌门人教导我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掌门当年不也是……” 李常青话还没说完就被晏常林打断:“师哥!掌门人的话怎么可以乱说!” “嗨!这有什么~掌门是有道之人,以后总有一天会得到成仙的,用不着这么拘谨。” “师哥!掌门说掌门人始终还是掌门人!”晏常林一生最敬重李逍遥,是以不许有人言语见对他有什么不敬。 “掌门人自己也没把自己当掌门。”李常青笑道。 “掌门是平易近人,倒是没有一点架子。” “本来就是。掌门没比我们大很多,平日里把我们当做兄弟看待。而且他本也无意做掌门人,那时候你还没入门,所以不知道。十八年前,剑圣师尊传位于他之时,掌门就十分不愿,是剑圣师尊答应可以破例不让掌门出家,他才勉强答应接位。”李常青对晏常林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平日里都不见掌门人以掌门身份自居!”晏常林一直不知道入门以前的事,今日听李常青说起,才有所领会。 “师弟。高人不仅在于武功修为和德行,更重要在于心境。你看剑圣剑仙两位前辈,都是高风亮节,心境极高的人。李掌门是他们教出的弟子,因为是一样的。虽然我们不是掌门的弟子,但是我们的武功中,每一招每一式的精要之所在,都是掌门亲自传授。就是因为掌门已经完全溶入仙剑派,我们仙剑派今天才有这样的繁荣光景!” “掌门人确实和别派掌门不同,可是他为什么不收个弟子呢?”晏常林一直为不能成为李逍遥的弟子而遗憾,是以叹息不已。 “掌门行事高深莫测。他说我们资质不够,学几招‘御剑术’和‘天师符法’就足够了。记得掌门第一次来蜀山的时候,是我给他端的茶。当时剑圣师尊对他说,我仙剑派的武功学三成可威震武林,学五成就可以傲视三界!”李常青回忆道。 “仙剑派原来有这么厉害。掌门曾经对我说他已经掌握了仙剑派的七成功夫,他要找个天资比他还高的人,将自己全部武学倾囊相授,但是不让他接任仙剑派掌门!”晏常林很奇怪李逍遥的想法。 二人都不知李逍遥是什么主意,边吃边聊着蜀山上的事。突然门口有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传进来:“李逍遥,有意思!”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酒楼门槛上坐着一个要饭的老乞丐。衣衫褴褛,头发花白,全身散发着一股臭气。 “你是什么人!敢直呼我仙剑派掌门人的名号!”晏常林一向尊敬李逍遥,视他为心目中的大英雄大豪杰。此时见有人态度言语之间对李逍遥极为不敬,便不顾自己出家人的身份,拍案而起。他这么一嚷,引来了正个酒楼食客们的目光。 “师弟!”见到晏常林几欲出手,李常青便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李常青见次人说话似乎口气不小,便十分恭敬的问:“老前辈是何方高人,恕晚辈等眼拙,未曾看出来。”其实李常青脑中也想到过几个人物:丐帮?丐帮中除九袋长老及帮主外没有一个人能接得过李常青一百招的,而且丐帮中也不见得有什么深藏不露的任务。更何况此人虽是乞丐,身上却没绑布袋。野兽派?野兽派中倒是个个武功高强,而且平时与野兽为伍,穿的虽都是兽皮衣服,但也不会这样破烂。野兽派一直处于西藏一带,极少涉足中原,与中原武林和仙剑派素无瓜葛。邋遢道人?也不像是,传说次人武功奇高,但是就像乞丐一样邋遢,但是也应该是个道士打扮。千面郎君?此人精通易容之术,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已经达到,见过的人就可以随意假扮模仿的程度,一个乞丐还不是信手拈来。可是武功平平,也不见得有这种大气,更不应该来招惹仙剑派。 “老叫花子就是个破要饭的,不叫什么高人前辈。只盼着:道长老爷行行好,赏瓶花雕喝不了;东屋里瞧,西屋里看,没有花雕赏白干!” “这……”晏李而人听到这乞丐的一番俏皮话后都是一惊。这乞丐不要饭只要酒喝,这让两兄弟同时想到了一个人,但又转念一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天下间嗜酒如命的人多了去了,有乞丐也不足为奇。 “不会的!”晏常林笑道。李常青也冲着他点点头。 听到这乞丐喜欢喝酒,二人似乎都对他渐有好感。 “可是……刚才为什么要说李逍遥有意思呢?“李常青还是恭敬的问。 “哈哈哈哈…世人都传诵仙剑派李掌门英明神勇、大仁大义,武功震古烁今已至反璞归真的境界。刚才又听你们说,他要收个关门弟子,传其一身武功,但又不传他掌门之位。你说不是有意思么!”老乞丐笑着说道。 老乞丐对李逍遥的一番夸赞让晏常林听着心中舒畅无比,此时对这乞丐以无嫌恶之意。听着老乞丐说起这事,不禁感慨的说道:“掌门是为了不让其他人重蹈他自己的覆辙。” “哦?此话怎讲?”老乞丐奇怪的问道,似乎对仙剑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掌门曾对我说,有奇根异骨之人必有仙缘,若有旷世奇缘被仙剑派所耽误岂不是太可惜……” “哼哼~他倒是好心,自己难续前缘。倒先替自己的传人着想了起来!”老乞丐似乎不屑的说道。 “……”晏李二人无话可说,因为李逍遥的事迹世人都知道,仙剑派更是了解。李逍遥的情深意重虽然有违出家人的规矩,但是仙剑派上下没有一个不对他的这份情谊所钦佩的。 “喂喂喂~说了这么久了,口都干了!到底有没有酒喝啊!!!”那老乞丐似乎没看到二人的表情,只对酒感兴趣。晏李二人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留下这个老乞丐,李常青便向掌柜要酒。 “哈哈哈哈!有酒就好!有酒就好!” 老乞丐坐到了二人身边,和他们边聊边喝。酒喝的又快又多,也不见他醉,还不停的叫店小二上酒。那老乞丐只喝酒都不吃菜,两人对这老乞丐的酒量大为折服。店小儿虽然极不情愿,但是碍着仙剑派两个道士的面子,也只要依言行事。 李常青看出了店小二的不快,边对他说道:“小二哥你只管上酒便是,这帐我们来付。” 店小二忙道不敢。 就在此时,丰乐楼走进两个客人。这两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相貌猥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他们走路的脚步声十分重,大异于常人,以至于全酒楼的人都望向他们。这两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穿着苗人的服装,一身黑色,一看便知是黑苗族的人。 若是在十八年前,所有人都怕极了黑苗人。当时黑苗族已经被拜月教主所控制,虽然拜月教主在世上惟一畏惧的人就是当时的仙剑派掌门人剑圣独孤宇云,但即使是这样,仙剑派弟子遇见黑苗族的拜月教徒也不敢以少敌多的正面冲突,就更不用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黑苗族不仅受拜月教主指使对白苗族下手,还大肆屠杀汉人商贾,闹得一时没有汉人敢与苗疆通商。拜月教主当年先灭白苗再统中原的野心,也闹得人心惶惶。十八年前还不是仙剑派正式弟子的李逍遥,为斩妖除魔携女娲后人赵灵儿与白苗族长的女儿阿奴,三人同如南绍王宫,击败拜月教主。后又由赵灵儿舍身封印拜月教主与水魔兽的合体魔兽,拜月教便从此覆灭,十八年来无东山再起的迹象。现在的黑苗族不知由何人统治,前任国王巫王早已被拜月教主杀死,惟一的继承人便是巫王与白苗族大祭祀巫后娘娘之女赵灵儿。现任的统治者行事极为低调,除经商者外其余黑苗族人一律不准出南绍国都。就算是商人踏入中原之地也要换汉服,如此穿着黑苗族的服装招摇的,十八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 晏李二人看到那两个苗人脚步轻轻落下,响声却振聋发聩,而且地板上还不留脚印,显然是身负上乘武功。二人自认为没有这种功力,便同时想到了拜月教,但是拜月教毕竟覆灭了多年。但若不是拜月教,这两个黑苗高手又是什么来头?二人毫无头绪。那老乞丐倒是像没看见发生的事一样,继续喝酒。 “你们是什么人?”晏常林质问道。 “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那人仿佛看透了他们的心思一般,阴笑着挤出四个字“拜、月、教、徒!” “拜月教十八年前就一被消灭了!”李常青冷笑道。 “拜月教难道只有那些老教众?”其中一人反问。 “就不能有新教众?”另一人接口道。 “原来是有人想让拜月教东山再起!好远大的志向啊!”晏常林用嘲笑的口吻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想不开啊?” “哼~凭你还不配知道他的名字!”一个拜月教徒冷冷的说。 “好嚣张的拜月教啊!仙剑派灭的了你第一次,就能灭你第二次!”说罢晏常林拔剑指着两个拜月教徒。 此时,正个酒楼都笼罩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之下。仙剑派是武林的至尊,正义的代表,而拜月教是邪派之首,邪恶的化身。双方是天敌,这是宿命。拜月教已经消失了十八年,但是它的恶名永远的留在了人们的心中,因为十八年前拜月教的凶狠、残暴,种种恶行都是所有人亲眼见证或是用血换来的教训。但是仙剑派是拜月教克星,有仙剑派弟子的地方拜月教的人一般也不敢造次,而此次的公然挑衅,不得不让人心惊。 “师弟不可怠慢!这两人如此有恃无恐,定是身怀绝技,小心为上!”李常青是师兄,年纪较大,江湖阅历也更丰富。 听他这么一说,晏常林便问:“师哥,那该怎么办?” “师弟,我们并肩作战!”李常青向晏常林一点头,二人同时冲向两个拜月教徒,出剑分刺两人。 两人一出招便下了杀手,双剑直指两拜月教徒的眉心。那二人见到双剑来势之急,竟不闪不避。只待一念之间,二人剑已近可及肉,两个拜月教徒才以迅雷之势使一个铁板桥躲过,身手之快,难以想象。晏李二人是一般的心思,见敌人横腰躲过,便剑锋下挥,直削两拜月教徒的头顶。那两个拜月教徒也是相同招式,左脚立于地面,右足飞踢晏李二人的“伏兔穴”。那二人并未目视,认穴也极其准确,晏李感到脚旁生风,也是心下惊异,自愧不如。 二人向后躲过飞腿,一个“鹞子翻身”,剑从下至上撩去,两道剑气便射向两个拜月教徒。那两人直起身来,轻描淡写的就侧头避开,于是晏李二人剑气不断射出,两拜月教徒也轻而易举的便闪过这闪电般快的剑气。剑气四射打烂周围不少物件,其他客人也都在慌乱中逃跑,只有那个老乞丐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身旁的杯、碗、碟、桌、椅被剑气打碎而不顾,径自的喝酒。仙剑派也到底是修道之地,剑气虽威力巨大,却一点不霸道。这剑气若打在寻常人身上,那人便直接身亡,但慌乱之中这么多人逃出竟没有一个被剑气所伤。两个拜月教徒如此轻易的就躲开了这些剑气,晏李二人也识的两个拜月教徒的厉害,四人还未正式交锋,气势上便先输了一场。 于是二人便同时使出“御剑术”,二人十几年的功力,这“御剑术”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仙剑派的绝技也着实厉害,两个拜月教徒只躲过几剑便难以再躲过更多的剑,只好抽出兵刃。 这两人兵刃一出,晏李二人又是一惊。只见他们二人都拿出一样奇门兵器,一个是前面一个横条弯如蛇形,横条后生着丁字形的握手,那横条两端尖利,便似一柄变形的鹤嘴锄摸样。晏李二人看见这奇门兵器,均不知为何物,两人眼神相交,看见对方眼中都是充满疑惑。 这一切全都被那个老乞丐看在眼里,只听他懒洋洋的说道:“雷震挡不与闪电锥同使,还差的远呢!” 那两个拜月教徒听到那老乞丐这么一说,均看了他一眼,又再对视,均感奇怪。晏李二人也和两个拜月教徒一样的想法:这老乞丐怎么会知道这些?此时,恰好另一拜月教徒拿出另一样奇异兵器,那便是闪电锥了。二人兵器一长一短,相辅相成,招数精妙。两人远守近守,始终都是守式。晏李二人不知为何,那两个拜月教徒始终是只守不攻,难道是存心戏弄?二人也不敢太过紧逼的攻击。 “两个胆小鬼!他们 雷震挡和闪电锥分开使才不用怕呢!要是他们一人使一套,我看威力增加数倍不止,你们怕是十招也接不到!”那老乞丐又在一旁指点道。 晏李二人心下便慌了,难道这两个拜月教徒真的会厉害到这种程度?就在此时,二人心神一分,“铛铛”两声,二人长剑被击落。 二人心神稍一分散,便让对手有了可乘之机,于是严阵以待不敢再有丝毫怠慢。仙剑派本以剑术见长,手中之剑便如性命一般,哪有轻易就被打落之理,可见这两个拜月教徒的功力的确不可小觑。晏李失剑之后马上陷于困境,但二人却也不慌不乱,使出了仙剑派拳脚上的功夫。拜月教徒见两人长剑脱手,便快步抢攻。 晏常林以“仙剑气剑指”的上乘指力气功严守门户,挡过短兵刃闪电锥的那么一戳、一刺。李常青则使“蜀山穿云掌”,正以一招“行云流水”化解雷震挡的进攻,同时反攻敌人后心。 几招拆过,晏李虽然法度严谨,但是两拜月教徒着实厉害,二人依然处于不利地位。他们发现,这两个拜月教徒的招式竟然如此之精妙,二人都是以己之长补其之短。使雷震挡的抢攻之时,使闪电锥的便护住他周身破绽;而那使闪电锥的飞锥急刺,使雷震挡的遍紧守门户。二人一招一式都配合的天衣无缝,晏李二人又是空手,守御已是艰难,更不敢将一双肉掌攻入对方两件奇形兵刃所交织成的光影之中。二人只得倒退,李常青到底临敌丰富,突然使出一招“仙剑一阳指”,指力威力惊人,从两拜月教徒中间射过,二人不敢硬接只得躲过。这一下二人分开,他们招式的威力便大减,李常青乘机一招“燕子抄水”斜飞出去从地上抢起一把长剑。晏常林为了不让二人再有机会使合招,便一记“横扫千军”不让二人靠近。李常青得剑马上便使出“天师符法”的绝技,逼迫二人。晏常林也得空以一招“懒驴打滚”滚到剑旁,拾起另一把长剑。拿到剑后,晏常林并不起身,却使起了“地堂剑”的功夫,仙剑派剑术高超,“地堂剑”自然也不简单。横劈直刺,招招攻中带守,守中有攻 晏李二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将两拜月教徒分开两边,四人一时之间斗了个平手。但两拜月教徒均是粗野汉子,不仅臂力极大,内力修为也较为深厚,晏李二人每次与他们兵刃相交都被震的手臂发麻。 时间一长,晏李二人也感到了两拜月教徒的内力充沛,绵绵不绝。自己之渐感气力不胜,体力不支,苦斗千余招后二人均又落于下风。 二人均知不可久战,晏常林首先从地上跃起,使出“天师符法”的绝招。一剑掷出,破空之声竟震耳欲聋,力道之大,可想而知。那使雷震挡的知道次招厉害,但又无法闪躲,只得硬接。两兵刃一相交,他便不断画圆泄力,最终两件兵刃一起脱手而出,来不及抢回。李常青见状,则使出“万剑诀”的绝招,他功力较晏常林要高,剑诀一捏,手中长剑便从身后跃于空中。顿时,一把剑化做千万把剑,一齐坠落。只可惜李常青道行还太潜,剑影看似多,其实落下也不过只有几十把。但这招威力极大,失了雷震挡的拜月教徒无法躲过,被一把剑从左肩刺下,另一把剑刺伤右肋。使闪电锥的拜月教徒见到同伴受伤并没有多大表情,只是不断的舞动手中兵器守住门户,但是闪电锥太短,一时百密一疏,被一把长剑钉在地上。 晏李二人见拜月教均已受伤,便收功撤剑。晏常林拣起自己的长剑,两人用剑顶住两个拜月教徒的咽喉。 “是什么人想重振拜月教?”晏常林狠狠的问道。 两个拜月教均面无表情。 “快说!拜月教又想做些什么恶事!”晏常林不耐烦的问。 拜月教还是不回答。 这时,只听晏常林指着的拜月教徒突然“啊“的一声怪叫,叫声极为惨痛。 只见那个拜月教徒眼冒红光,全身鼓起一股气流将衣服都胀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太疼痛,脸都扭曲的变形。李常青似乎发现了那个拜月教徒有些异样,便对晏常林说:“师弟,小心了!” “啊?”晏常林正望着那个拜月教徒,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突然,一只毛茸茸的手掌重击在晏常林的胸膛之上,晏常林登时飞了出去。他只觉得胸闷闭塞,断了七八根肋骨,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一股鲜血涌到口中,“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师弟!”李常青看着眼前的突变,不由的一惊。他发现那个本来拜月教徒本来被长剑钉在地上,剑从后背插入直至没柄,从右肋穿出剑尖,但此时浑身竟毫发无伤。只见他上身衣服已经被过分强健变形的肌肉胀破,露出一身灰色的鬃毛,头脸依稀没有人的样子,长鼻子大耳朵,貌似一头野猪一般。 那个拜月教徒已如一只怪物,口里呼呼不断吐出白气,仿佛能吃掉整个世界似的,两眼血色望着李常青。正当李常青看着受伤的师弟,同时注视着那怪物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有异样。他猛的回过头去一看,只见一圈红如烈火的鬃毛围住了一颗紫色的头,全身皮肤也程暗紫色,脸如一颗被砸扁了的狮子的面部,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大尾巴。 那狮子怪兽突然尾巴一扫,向李常青腰间击去,李常青竟无法躲闪,正中了这一招。没想到怪兽的这一尾巴极有力度,李常青顿时便躬着身子直不起来。那怪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右掌拍出,掌中带劲,掌泛黄光。李常青无力的举起长剑,剑刃对着怪物打来的方向。岂料,非但没有伤到怪,李常青自己反而飞了出去,长剑也断成几截,断剑的剑柄一头深深插入左肩。 晏李二人倒在地上,汗如雨下,二人不清楚是如何发生的这一突变,见两个怪兽朝自己走来,只觉得胆战心惊。二人知道自己马上就有性命之忧,晏常林拿出召集同门的信号。这里距蜀山不远,也正是倦鸟归巢大部分下山修炼的仙剑派弟子返回师门的时候,周围几个镇也应该聚集了不少仙剑派弟子。 但李常青又拦住了晏常林:“师弟,不要召唤同门过来。师兄师弟们来了也斗不过这两个怪物,就算到了我们也已经葬身妖物之手了,不要枉送同门性命!” “嗯~师哥。”晏常林听了以后,放弃了召集同门的念头,他对李常青笑着说道,“我们都快命丧黄泉了,师哥还能为同门着想!” 两兄弟只是对视一笑。 两个怪物逼近晏李二人,马上就要下杀手。此时,晏李二人却觉得没那么可怕了,原来临到鬼门关前的人是无所畏惧的。二人只担心拜月教还会对其他仙剑派弟子不利,而他们又不知道情况,只怕要和自己一样吃亏。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穿到众人耳中: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 一饮绝山河,再饮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惟我酒剑仙。 晏李二人听到这首诗便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齐声叫道:“剑仙师尊!” 二人一听这诗便知是仙剑派“酒剑仙”到了。酒剑仙乃仙剑派现任掌门李逍遥的师傅,上任掌门独孤剑圣的师弟。他嗜酒如命,醉心道术,抓妖除魔的本事在天下间也是数一数二,仅次于师兄独孤宇云。但是论到武功仙术,一直众说纷纭,有传言酒剑仙的“酒神咒”威力更在独孤剑圣的“剑神咒”之上。此时的酒剑仙和剑圣武功仙术未必有李逍遥高明,但是自从十八年前二老隐退,便一直再未涉足江湖,就连十年前,魔尊复生都未曾露面。蜀山上传言他二人和仙剑派以前所有的有道前辈一样,早已位列仙班了。不知是何原因,今天竟然出现在一个小酒楼里。 晏李也惊异非常,二人朝四周望去,只见酒剑仙独自坐在刚才老乞丐坐的位置上喝酒。二人均想:原来老乞丐果然是剑仙师尊,难怪刚才敢那么大口气说掌门人,而且只要喝酒,刚才就应该想到。只是不敢 相信他竟装做乞丐,高人真是高深莫测! 那一狮一猪两个怪物看到酒剑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又继续扑向晏李二人。 酒剑仙对拜月教怪物的无知并不气恼,只是“哈哈”一笑,人已经挡在两个怪物身前。二怪还是不知站在他们面前这个醉老头的厉害,出招便打。酒剑仙为保护晏李二人不受伤,便闪到二怪身后,双手按住二怪后心。二怪登时不敢动弹,生怕他内力一吐,自己就会受重伤。“走开!”说着酒剑仙一拉,二怪向后直飞出去,撞坏酒楼的围墙,掉在大街上。此时大街上早已没有一个人,二怪爬起身来像没事人一样,他们已经知道这老头的厉害,便认真对敌。那野猪怪物使一把镔铁狼牙锁链锤,紫色狮子妖怪舞一双金刚掌,飞击过来。 “你们看好了!其实你们打得过这两个怪物!”酒剑仙对晏李二人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只见酒剑仙以一敌二毫不费劲,倒是二怪满头大汗。 晏常林不解道:“为什么师尊只用‘御剑术’便能将两个怪物逼到这种程度?” 李常青也忍着剧痛观斗,他对晏常林说:“你仔细看,师尊脚下踏的是‘醉仙望月步’!” 晏常林一看,果然如此。“醉仙望月步”乃是酒剑仙所创,仙剑派上乘步法,晏李二人只通得皮毛。这“醉仙望月步”一经使出,施术之人似醉非醉,身形摇晃,身法步法配合,便可以使出两招而对手只出了招,视于是以二敌一。 “再看!那些怪物好象特别吃劲,一定是师尊功力深厚!”晏常林说道。 只见酒剑仙轻挥长剑,二怪就如同被一堵无形的墙打来一样,接招十分吃力痛苦。即使躲过招数,也被酒剑仙的内劲舞的衣袍被带动。 “是‘天罡战气’呀!”李常青惊道。 “天罡战气”乃是仙剑派比较轻浅的武功法门,晏李都能熟练使出。这是以很薄弱的内力都可以使出,让内力瞬间徒增一倍的心法口诀。 “哎~我们若是想起用这两招对敌,也不会伤的如此严重,这么折损我们仙剑派的威名了。”晏李二人都叹息的说道。 “都看清楚了!我要收拾掉他们了!”酒剑仙说道。 原来刚才酒剑仙那几下全是表演给晏李二人看的,二人心中无限感激。 只见酒剑仙变出一柄巨剑飞向二怪,两只怪物正欲出手拍落,可未能触及剑身便已被剑气化为飞灰。 “天剑!”晏李二人惊叫道。待二人再看酒剑仙,他已坐在刚才的位置喝酒了。晏李二人看到两个拜月教徒已经尸骨无存,大为震惊。 酒剑仙见他二人一脸惊奇的表情,便解释道:“他们把肉体和灵魂都出卖给了拜月教,如今死了自然连白骨都不剩。”说罢,递了一壶酒给二人道:“喝了!” 二人虽不知酒剑仙是何打算,但不敢违背他的意愿,只好喝下。谁知,喝下酒剑仙的酒以后,全身伤痕居然都完好如初,两人的内伤外伤在瞬间痊愈,二人都是惊讶不已。两人齐跪下对酒剑仙说:“多谢剑仙师尊。” 酒剑仙对他们摆摆手道:“怎么?你们还没练到天剑?” 李常青答道:“回师尊,掌门说我们资质有限,练到‘万剑诀’和‘凝神归元’心法便够了。” “我还只练到‘天师符法’就已经达到极限了。”晏常林郁郁不欢的说。 “要是对付凡夫俗子,学到这里也就够了。但是要想降魔卫道,还远远不行。要是碰到道行高深一点的怪物就打不过的!”酒剑仙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一定要学到‘天剑’才行!” “嗯~一定要学‘天剑’的!”酒剑仙又喝了口酒自言自语道。 “敢问师尊,您老掌门到这儿来了?您和剑圣师尊不是都已经成仙了?”李常青问。 “怎么?成仙就不可以喝酒了?”酒剑仙反问道。 “没……没……”李常青被酒剑仙问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传言是真的!剑仙和剑圣师尊都已经成仙了!”晏常林激动的说道。 “什么传言!那是我为了显本事,故意放出的消息!”酒剑仙打趣道。 “……”晏李二人又是无言以对。 “我这次来的目的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回去告诉逍遥。我该走了!”酒剑仙说完就拿起桌上所有的酒,倒在自己的葫芦里,向外走去。 “剑仙师尊!”晏常林叫道。 “什么?”酒剑仙奇怪的看着晏常林。 “敢问剑仙师尊,您要我们告诉掌门的是什么事?”晏常林严肃的问道。 “……”酒剑仙无奈的说,“真是个木头脑袋!仙剑派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子?”酒剑仙摆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晏常林听了酒剑仙的话正暗自神伤,李常青说道:“是不是拜月教重现江湖!” “是啊!”晏常林突然恍然大误。 酒剑仙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吧!” “剑仙师尊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李常青问酒剑仙。 “不行不行!天机不可泄露,我今天已经露了不少了!刚才我可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们!”酒剑仙说道。 “师弟!还不回来,更待何时?”此时,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正是剑圣。 “完了,师兄在叫我了!”酒剑仙急道。说完,一转身,便消失了。 晏李二人赶在天黑以前回到了蜀山。山上,众人刚吃过了晚饭。一烧饭道童见二人刚回山,便上前询问:“二位师兄吃过饭了吗?” 李常青答道:“还没。掌门人是在仙云峰吗?” “是的。我去弄点吃的吧!”道童说。 “不用了,谢了!” 二人赶紧跑去后山的仙云峰。仙云峰上,只见仙剑派掌门人李逍遥正在练剑,仙剑派弟子都在周围观剑。只见李逍遥: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块青龙碧血玉,身穿一领飞龙舞凤白虎铠,肩披一件太极阴阳天师袍,足踏一双云都绣口魅影靴,手舞一柄列斗罗星太极剑。 李逍遥使的正是仙剑派入门最基本的剑法——“御剑术”。虽然是入门剑法,但是一般人都要练几年,资质不好的一练就是十几年。仙剑派在无林中不是徒有虚名,又是道家翘楚,入门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功夫。李逍遥当年就是以一套“御剑术”打败林家堡指剑双绝的林月如。十年前,晏常林以“御剑术”击退镇龙寨两大头目,一时也传为武林中的一段佳话。 传说李逍遥学剑之时是在一个破庙里,他师傅“酒剑仙”只用了一个晚上,将仙剑派所有武功使了一遍,李逍遥当场就记住并且能灵活运动“御剑术”。当真是一位武学奇才,后来未经任何人指点,自己也领悟了仙剑派的其他招术。武功登峰造极的时候,便自创了“逍遥神剑”,后来几度闭观精进。相传他的“逍遥神剑”已凌驾于“剑神咒”和“酒神咒”这仙剑派两大神功之上了。 李逍遥的武功可以说已经是当世第一,但每日晚饭后都要在蜀山仙云峰练习剑法。他说每一套剑法每练一遍都会有更多一层的认识,观剑的弟子们也都有所收益。 李逍遥的剑法不拘泥于形式,加之对剑法早已烂熟于心。于是便正着打、反着使、乱着舞,手中长剑已到了随心所欲,随心所至,心念一到剑便也到了。 晏李二人看着李逍遥舞剑,心想:如果是掌门出手,就算只用“御剑术”,今天那两只怪物也是抵挡不住的! 等到一柱香过后,李逍遥练完了,太阳也下山了。众弟子都回去,各干各事,只有晏李二人还留在原地。 “你们有事吗?”李逍遥问道。 “掌门,今天我们遇见拜月教的人了!”李常青严肃的说道。 李逍遥知道李常 青平日里诚实厚道,不会说假话,便镇定的说:“跟我来!” 三人到了李逍遥的房中,晏李二人将今日所经历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这么说拜月教真的回来了!”李逍遥肯定的说,“我们去通知大家。” 说罢来到大殿。晏常林正要推动木桩撞钟召集所有人,李逍遥抬手阻止了他。“我来!”李逍遥说罢,便一掌拍向大铜钟。铜钟离李逍遥有几丈远,但李逍遥的掌风让它响了起来。铜钟的巨响传遍了整个仙剑派所在的山头,大钟剧烈震荡,上面连壁虎都要爬不住。 等人聚齐,李逍遥站在殿首,身边是蜀山“松”字辈六大长老,下面是“平”“常”“不”三个辈的弟子。李逍遥很郑重的说道:“下面我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据常青、常林的了解,拜月教已经重现江湖了!” 听到这个消息,下面一片哗然,大家都有些躁动,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什么?拜月教又重现江湖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有古怪!”“难道拜月老妖解开了封印?不可能的!” “大家请安静!”一位“平”字辈的人叫了一声,他便是晏李二人的师傅,蜀山“一剑天”吴平雁。他在蜀山算第二辈,只比李逍遥和六大长老要低一辈。他问晏李二人道:“常青、常林!你们可以确定?这是真的?” 二人回答:“千真万确!我们不敢欺骗师傅和各位师长。” 另一个叫万平山的人问道:“掌门,那我们该掌门办?” “从我刚才了解到的情况,这次拜月教的复出非同小可。他们二人遇到的,从服饰上可以断定是最低的三等教徒。但是他们所使的上乘武功,居然让常青、常林都吃了大亏!” 有人说道:“那是他们学艺不精!” “我充分相信他们的能力!”李逍遥斩钉截铁的说道。那人便不再做声,晏李二人也从心底对李逍遥发出感激之情。李逍遥接着说:“而那两个拜月教徒居然能变化成当年无底深渊和锁妖塔所封印的妖魔。依我看是重建锁妖塔之时,由我的疏忽造成。如果是殿前武士一类的拜月教高手,他们所变化的妖魔只怕平字辈都难以抵挡!” 李逍遥此言一出又是一阵骚动。所有人都知道李逍遥从不说大话,是以都是一惊。六大长老则在一旁一言不发。 “自从十年前大明宗解散,现在能与拜月教抗衡的只有我们仙剑派和仙柔派两大门派。武林中的‘南林北沈’两位武林盟主都年事以高,新的继承人也不成什么气候。”说到这里李逍遥想到了林月如,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依我看此次拜月教来势汹汹,我们还要联合一些武林高手才能成事。据我了解,武林中有东南西北中五大高手。‘东木’、‘南火’、‘西金’、‘北水’、‘中土’五位,这五位姓氏正好又与五行相和,传言是天命所归的奇人。我想若是请到他们定然能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并且中原道术之门有不少,许多虽然不擅长武功,但降妖除魔的本事却是一流的,像茅山术和鬼谷术都十分高明。我想有了这些大援,便有机会与拜月教一拼!” 李逍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高人,还只是与拜月教一拼,可见事态之严重。有人便提出质疑:“可是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帮助我们呢?” “我想这是武林共同的事,他们要出手帮忙肯定是义不容辞。只是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不知谁去请他们比较好?我亲自去自然是马到功成,但是‘逍遥神剑’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我马上又要闭关。”李逍遥向蜀山六大长老一欠身,说道,“还请六位师兄拿定主义,主持大局。” “我想应该去个在武林中威望最高的,松飞师叔是首选!”说话的是罗平峰,他说的松飞师叔就是蜀山六老中的“蜀山闪电剑”松飞长老。 松飞长老觉得难当此大任,便说:“松字辈理应大师兄去才对!”松字辈中,年纪最长,武功最高的便是“蜀山飞天剑”松楚长老。松楚长老也不愿答应此行,只是摇摇头,此行事关重大,竟无人敢担当。 这时,一个女声传来:“我去……” 第三章 学艺大理 “忆如!”李逍遥惊道。他对突然之间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十分诧异,再寻声向大殿门口望去。只见门口立着一青衫少女,红发飘逸,手持一把宝石伞,倩影盈盈,不是李忆如是谁。“忆如!你怎么来了?” “忆如知道爹爹有麻烦了,就来帮爹爹了!”李忆如嘻嘻的笑着走到李逍遥面前。虽然李忆如现在已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但是她久居仙灵岛,单纯的和十年前一般无异。 “到底是为什么?”李逍遥摆出一副很严厉的样子。 可李忆如知道爹爹舍不得对她生气,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说:“娘亲只陪了我两年便又走了,我和婶婆在岛上孤零零的……”说着说着边略带哭腔:“人家想爹爹了,就来看爹爹还不可以么?” 李忆如一番话说中了李逍遥的心酸事,李逍遥还以为自己刚才过于严厉,觉得胸中憋闷,若不是当着众人的面,眼泪已然潸然而下。李逍遥虽知大事为重,但是爱女之情远超其它,他对众人说道:“此事明天再议。常青、常林,你们连夜去峨眉山仙霞派向清柔真人报信。” “是!”二人一抱拳,便向峨眉山出发。众人也都散了,所有人都知道李逍遥为了仙剑派已经牺牲了十八年来陪伴女儿的时光,是以无人有多的言语。六大长老还是一言不发。 李逍遥带着李忆如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李忆如亲热的依偎在爹的身旁,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李逍遥温柔的摸着李忆如一头如火的长发,轻轻的问:“忆如又来找爹,一路上辛苦了吧?” “不会不会!忆如已经长大了,忆如已经会照顾自己了!”李忆如乖巧的说。 “那忆如是怎么找到蜀山的呢?”李逍遥对爱女说话一直满怀柔情。 “我有扬枭、蕴儿他们,很容易就找到爹了!” “婶婆知道你出来找我吗?” 李忆如知道终于问到重点了,于是便支支吾吾的说:“知…道…知道了呀!” “知道了呀!哼~小滑头!你人不在仙灵岛神婆肯定会知道!”知女莫若父,李逍遥从李忆如神态口气便清楚了真相,“忆如你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让我们担心了。” “我留了一封信给婶婆的!”李忆如辩解道。 “还不是和十年前一样!”李逍遥一语点破。 李忆如本来无言以对,可她突然说:“爹爹你还说。十八年来每年都只是在我生日的时候回家,每次都说要教我剑法,结果这十年来我就学会了一个‘御剑术’!” 李逍遥一听李忆如这么说,顿时心肠便软了下来,他又柔声说道:“好!那忆如以后就住在蜀山,我去派人把婶婆也接过来,以后爹天天教你练剑好不好?”李逍遥考虑到拜月教重现江湖,深恐仙灵岛遭到不测。 “哼~”李忆如又撅起小嘴说,“爹又骗人,我才不要和一群道士住在一起呢!我要去帮爹做事!” “爹这回不骗你,现在外面不安全,你和婶婆一起住到蜀山上来我才放心!”李逍遥说,“那件事爹自然会找人去做,你不用操心了!” “爹!”李忆如叫道。 “忆如你不用多说了!爹是不会让你去的!”李逍遥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爹!你不是说我已经长大了吗?我要帮爹做一些事,而且我是女娲娘娘的后人,我有这个责任!”李忆如也说的斩钉截铁。李忆如不仅继承了娘的美丽与善良,爹的调皮率真。还继承了她娘的血统与责任,和她爹的责任心与固执。 李逍遥见到女儿这样,莫名的便心痛不已,他语重心长的对李忆如说:“我不让你去,是怕你重蹈你娘的覆辙。十年前你还小,女娲族的使命还没降到你身上,但是你的天赋异禀就已经显现了出来。而现在你长大了,比你娘当年舍身封印拜月教主之时还大一岁,而且你越来越像你娘,看到你我就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她。我怕!” “爹?”李忆如不明白这拥有天下第一的绝世武功的爹会怕什么。 “我怕女娲族的使命会降临到你身上!我怕我会像失去你娘一样失去你!女娲族世代相传的三宝之一‘天蛇杖’我都一直不曾交给你,因为我怕你接触到女娲族的圣物,女娲族的使命便会占据你,占据这世上我唯一最爱的忆如……” 说到情深之处,父女二人相拥而泣。李忆如带着泪腔对李逍遥说:“爹!十年前我就用过‘天蛇杖’了,在那时我就已经真正成为女娲的传人了!” 李逍遥强忍泪水,无奈的对李忆如说:“女娲族的使命便是保护这片大地,不让邪恶侵袭她,保护她的子民,不让邪恶伤害他们。你亲生娘亲和你外婆便都是因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且都是拜月教!我已经失去了世上两个最重要的人,你的亲生娘亲和月如娘亲。我便是失去性命也要保护你,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最重要的人。我宁愿让你失去我,也不原因让我失去你!” 此时此刻李忆如才感到李逍遥的这份夫爱有多么的伟大。她一直觉得她深爱的父亲爱仙剑派比爱自己要多,但是今夜父女俩之间的一次心对心的谈话让她了解到,她得到的这份父爱是父亲爱两位母亲及两位母亲对自己的爱于一体的。李忆如承受着如此伟大的父爱,因此她更打定主意要帮父亲完成这项任务。 一阵沉默过后。 李忆如突然对李逍遥说:“爹!今晚让女儿跟爹睡吧!” “忆如!你已经长大了!” “爹就再宠着如儿一回吧!李忆如撒娇道。 李逍遥一听“如儿”二字便想起了林月如,他也不忍心拒绝女儿的请求了,答应道:“好吧!忆如不害羞,这么大了还要和爹睡!” “爹是忆如最爱的爹!”李忆如俏皮的说。 可就是因为这么一句俏皮话,李逍遥便不再说什么。他知道李忆如会干什么,李忆如有着和他一样的倔强的脾气,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和她娘一样的温柔,可是骨子里还是有着和自己一样的不羁。 李忆如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父亲,隔着腰带,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的一个硬物,她也打定了主意。 当夜,父女二人便共枕而眠。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李忆如便悄悄起床,可她起来后发现李逍遥竟不在床上。李忆如不知爹到哪里去了,也无暇顾及,便拿出了腰间的隐蛊。 李忆如用隐蛊将自己隐藏起来,想瞒过众人偷偷溜走。当她走到大殿时,发现大殿之上灯火通明,却十分安静,所有人都围在中央,似乎在看什么东西。李忆如好奇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她很想知道这么多人在看什么,但是又不说一句话,而且她在人群里没见到李逍遥的影子。李忆如苦于不能拨开人群明目张胆的看,只好走来走去踮着脚朝人群中间望,极力想看到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正在这时,中间突然站起来一个人,着实把李忆如吓了一跳,此人正是李逍遥。李忆如一见到李逍遥便不管中间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抽身便走。可她还没跨出大殿门坎,李逍遥便喝道:“忆如!回来!” 李忆如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便解开隐蛊,撅着嘴说道:“爹~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众人正在奇怪李逍遥怎么突然叫自己女儿的名字,又看见李忆如突然在大殿显形,都大惊不已。李逍遥平淡的说:“你隐藏的住自己的身形,可你能隐藏自己所发出的声息吗?”原来李逍遥是凭借李忆如发出的轻微的脚步声和微弱的呼吸声而感觉到她的存在的。蜀山众人望着传奇般的两父女,皆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自己过来看看!”李逍遥对李忆如说。话音刚落,围在一起的仙剑派弟子就给李忆如让出一条路。 李忆如通过众人,终于看到了刚才想看的东西。原来地上躺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傍晚被李逍遥谴去通知清柔真人的晏常林和李常青。李忆如惊道:“ 爹……这是……” “他们两人,一下蜀山便遇害了。寻山的弟子看见求救信号就赶去救援,发现两人早已断气。”李逍遥悲痛的说道,“我已经检查过伤口,是拜月教所为。而且……”李逍遥的悲痛改为愤怒,他气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的话:“而且求救信号居然是拜月教徒在杀死他二人后所放,若不是他们发现周师兄也赶去,只怕连前去增援的寻山弟子也要被伏击!真是欺我仙剑派无人!”李逍遥最后一句话吼的惊天动地,他一掌拍向殿中的大铜钟,大铜钟竟未发出一点声音,而是在瞬间被击碎,只有碎片落地的钝响。这口铜钟有千余斤重,吊在仙剑派大殿已经有数百年之久,今日居然被李逍遥一掌击碎,众人都不敢出声,蜀山六大长老也是惊的呆若木鸡。 这时,李忆如走到李逍遥身边,握住李逍遥停在半空中的手掌,轻声说道:“爹,别生气。女儿要和你一起为他们讨回公道!” 听了这句话,李逍遥久久的凝视李忆如。刚才大有一副狠不得马上杀到拜月教去将他铲平的表情,现在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信任,希望还有肯定。众弟子听了李忆如小小年纪都有如此豪言壮语,都大声叫好。 李逍遥对李忆如说:“你跟我来!” 二人来到后院中,李逍遥说:“爹知道你想做的事爹拦不住你,因为你跟爹一个脾气。但是爹要做的事你却能拦住爹!” “……” “你听爹说,蜀山已经完全在拜月教的监视之下,现在这件事也只能交给你去办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送你到阿奴那里去!” “去阿奴姐姐那里!为什么?”李忆如不解的问。 “我要送你去学习五灵召唤术!” “五灵召唤术?”李忆如很奇怪那是个什么法术。 “五灵召唤术就是对应的五位大神的召唤术。这世上共有八位召唤神,他们分别是‘剑神’、‘武神’、‘雷神’、‘风神’、‘雪妖’、‘火神’、‘山神’、‘酒神’,他们八位依次对应八卦中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其中‘剑神’、‘酒神’两位召唤神分别为剑圣师伯和师傅所创,而‘武神’则历代女娲后人的守护神。很可惜,自从你亲生娘亲……‘武神’召唤术便从此失传,不过我相信以后总有一天你会领悟出这‘武神咒’的!” “啊……啊……领悟!”李忆如有点结结巴巴,她不知道爹是否对她期望过高。 “其余的五位大神暗合五行之理:雷神属金,风神属木,雪妖属水,火神属火,山神属土。他们相互之间相生相克,你此行面对拜月教的妖物无数,面对不同属性的妖物用到其相克法术则威力倍增,如果用错有可能事倍功半。你仔细记住了,五行相生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相对应的法术便是:雷克风,风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雷。世间万物皆在此五行中,你只要灵活掌握定不会遇太大危险!” “啊!金……木……雷……什么和什么呀都是!”李忆如听得晕头转向。 “……忆如,你一时记不下来没关系。你不是有五只御灵吗?他们也正好是分属五行,你记着:雷兽不喜欢扬枭,扬枭要打锦八爷,锦八爷又欺负蕴儿,蕴儿讨厌火猴,火猴觉得雷兽不好。这样他们的克性就可以记住了!”李逍遥知道女儿一时记不住,便用她五只御灵来辅助记忆。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好方法,结果李忆如听后大惊。 “爹!为什么啊?为什么雷兽不喜欢扬枭?锦八爷和蕴儿关系很好啊!火猴又是怎么回事呀!“ “……算了~你使用法术时再让五只御灵提点你吧。我告诉你,这五位大神来头不小。太古时代,北方蛮族和南方的苗族发生战争,起初蛮族被苗族打败,于是蛮族的法师就作法请他们天上的神明帮忙。天帝就派了水、火、雷、风四神和魔女旱魃下凡来对付苗人。可是战争结束后,五位却不愿意回到天上。结果~天雷地火烧光了地上的草木,干旱和饥荒饿死成群的牲畜,继而~洪水淹没了整个大地,苗人和蛮人都失去了家园。此时有一位人形蛇身的巫女出现,诛杀四神、封印旱魃敉平了洪灾,使大地恢复生机,此女巫就是苗族所崇拜的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将作乱的五具骨骸炼化成五颗灵珠,传给后世,要她们世世代代用以守护千千万万苗族子民……可是传到你外婆巫后娘娘那一代时,发生了一些变故,五颗灵珠遗落各地,被一些妖怪给拾去占有了。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又全部被我收集齐了。女娲神殿后殿的石碑上刻着:蛇纹之姬,圣灵之身。西疆斩风魔,东海杀雷神﹔北荒伏火怪,南山收土妖﹔终以平水患,而大地重生。就是指的这么一回事。” “哦~”李忆如点点头。 “本来有五颗灵珠便足以召唤五位大神,不过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你一个人根本无法办到。当年在‘试炼窟’为帮助圣姑找寻傀儡虫的时候,我们凑巧碰见了五神的石像,我学会了风雷二神,而阿奴学会了其他三神,所以只能去请阿奴教你。” “好!我一定努力学!” “嗯~你跟我来!”李逍遥说。 二人回到大殿,仙剑派众人还在殿中,李逍遥未让众人散去,是以无人离开,六大长老也是一般。 李逍遥对所有人说:“大家听着,此次一行就由忆如前去。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带她去白苗族办点事,为保蜀山周全,我将会把以前封印魔尊的仙剑三十六天罡剑阵布在山门,我想定没有人能闯过。不过大家也须小心,此剑阵不分敌我,一但误如,剑阵启动,没杀光剑阵内的活物剑阵是不会停止的。所以在我没回来之前,都不要下山,免得被剑阵误伤!” 说罢李逍遥手中突然多了一把七星剑,这七星剑乃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由此所铸之剑名“七星”。《吴越春秋》:“伍子胥过,解剑与渔夫曰:此剑中有北斗七星文,其值百金。” 当年仙剑派的一名弟子姜清与魔尊之女月柔霞无意中结识,不久便坠入爱河。姜清心中虽有善恶之念,但早已无人魔之分,所以对月柔霞的身份不已为意。这一点却被当时刚成为魔族掌旗使的孔麟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后来,由于魔族势力渐长,魔尊魔功将成…当时仙剑派掌门决定,集门下最强弟子布下三十六天罡剑阵,欲消灭魔族之首魔尊,彻底打击魔族势力。但姜清面对这决定,不知该如何是好…月柔霞知道后却直接表示两人立场不同,所以无法再在一起,姜清虽难过,也知道自己并不一定有生还的机会…而月柔霞也未将自己有了身孕一事告知姜清,只说自己一定会魔尊站在同一战线。孔麟想除掉姜清已久,在大战前夕,故意派人告诉姜清,月柔霞被仙剑派长老抓住,打入锁妖塔中,生不如死…姜清不顾大战,闯进锁妖塔内找月柔霞…月柔霞不久得知孔麟恶计,气愤的寻孔麟不着,便一人独闯仙剑派,仙剑派掌门拦路,并重伤了月柔霞,月柔霞趁机遁入锁妖塔中…仙剑派掌门知道事情始末后,派出数十名精锐弟子追入,务必要救出姜清杀掉月柔霞,但是通通一去不回…接下来无法凑齐人数,仅能以三十五位弟子合成不全的天罡剑阵,将魔尊形神牵制于五华山峰,因此又折损了三十五名弟子…经此接连的两次战役,仙剑派元气大伤,从此便立下仙剑派弟子不得擅入锁妖塔的规定。月柔霞在塔里,经过许多妖怪的帮忙,终于找到了姜清…但姜清已被折腾的不成人形,月柔霞急忙运功为姜清疗伤,牵动胎气,终于临盆,生下一女。但月柔霞被仙剑派所伤极重,肚子里的婴儿全凭一股真气护着,才无性命之忧…月柔霞临盆后气散,自知无救,将最后一点真气传入女 儿体内而亡…姜清痛心之极,便将女婴取做月柔霞的小名,叫做婉儿,便一起在锁妖塔里生活了下来…日后姜清这段往事全部说给了姜婉儿听,又将一身仙剑派绝学揉合魔族武功全部教给了姜婉儿。后来孔麟被上任仙剑派掌门独孤宇云抓如锁妖塔,姜清从孔麟口中得知仙剑派在锁妖塔与五华山二役中损失惨重…姜清深深自责,无法原谅自己,变得时疯癫、时正常…姜婉儿刚开始也打不过孔麟,便把孔麟骗入一个法宝夜壶中达数年之久。后来孔麟被救出,姜婉儿已经能跟他打个平手。之后李逍遥便为了救赵灵儿闯进锁妖塔,解救了姜清,也弄垮了锁妖塔,姜婉儿便跟着大家逃了出来。姜婉儿来到峨眉山中,合自己父母之名,自称清柔真人,又取母亲名一字,创立仙霞派,开派授徒…所以仙霞派的武功和仙剑派极像,但又有一点魔功的成分在其中。而李逍遥也因为击败了姜清得到了这把七星剑,这七星剑便是控制仙剑三十六天罡剑阵的钥匙。 李逍遥剑指长空,不断挥舞。此时正是东方露出鱼肚白,仙剑派大殿又是坐西朝东,黎明破晓刚射入蜀山那一瞬,只见漫天宝剑从太阳生起的地方直奔蜀山而来。这不多不少三十五把飞剑正是天罡剑阵其余三十五剑。只见群剑飞到大殿前坪上空,李逍遥也已站在坪中,所有的剑都在空中围着李逍遥所在的上方绕圈。李逍遥轻轻腾空而起,待到群剑下方,突然将手中七星剑甩进三十五把剑舞转的圈中,三十六把剑便如溶为一体一般,随着李逍遥的手指指向,三十六把神剑组成的一道巨剑的光影朝蜀山山门飞去。 待三十六把神剑落下之时,产生的剑气将潜伏在蜀山附近的拜月教徒尽数化成灰烬,剑气凌厉,却未伤蜀山一草一木。 蜀山之上,李逍遥也缓缓落下,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他的“太极剑”。他对李忆如说:“忆如,我们走!” 说完,“太极剑”便变成一柄巨剑横在李逍遥身前,李逍遥父女二人跃上,剑便随着李逍遥的意念飞出。留下的只有李逍遥的一句:“我很快便回……” 李逍遥飞龙剑遁的法术已臻至化境,他御剑飞行万里河山不过是一瞬之间。李逍遥带着李忆如穿梭在蓝天之下白云之中,天下之势尽收眼底,四周蓝天白云,景致难得一见。突然二人穿破云雾,出现在太阳面前,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李忆如只觉得暖意融融。而李逍遥却似跌如了冰窟极点,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毕竟李忆如还年少,不懂得将来的路会漫长而艰险,对于亲眼见证两带女娲后人女娲之路的李逍遥来说,只有叹息。他知道今日送女儿去学仙术日后肯定要后悔,而且一直要到女儿安然无事。他也知若执意阻止女儿此行,或是让女儿受到半分伤害,自己便要后悔终生。 瞬息之间,二人便已站在灵山上大理城外。李忆如拍手叫道:“爹好厉害!爹以后也要教我这御剑飞行的功夫,那样我就可以一下子就从仙灵岛飞到蜀山找爹了!” “嗯……好……”李逍遥听到女儿这话,心里极不是滋味。 二人进到大理城中,城中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按着十八年前的记忆,李逍遥向白苗族的族长会议厅走去,他想阿奴已贵为白苗族长,应该是天天在会议厅中忙正事。 可当经过一个岔路口时,李逍遥突然停了下来。李忆如以为李逍遥忘记了路,便说:“爹!怎么了?是不是忘记路了?我去找个人问一下吧!” “不,不是。我知道路,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李逍遥选择右边的路继续走着,但却一言不发,想起无数往事。其实李逍遥从刚经过“神木林”上方起就一直在回想,回想阿奴,回想他们之间的往事。李逍遥这些年太忙了,以至于把这个对他痴情十几年的苗家少女一直深埋心底。当看到这熟悉的一切,想到当年阿奴在次发现一个黑苗族奸细,二人一起将他擒下。想起在金翅凤凰巢的相遇,想起在神木林下阿奴的运功救人,想起一起去土匪巢穴偷水灵珠,想起一起骗过火麒麟洞守卫去偷寻火麒麟,想起阿奴在女娲石像前苦等三个月,想起三人一起闯南绍王宫,想起一起对付拜月教主,想起水中救起阿奴,想起两人的分别…… 李逍遥想起这十八年前的一点一滴,不由心头一酸,想到那首诗: 如花苗女鬼灵精, 喜逢君子初尝情。 落花有意结连理, 拌月愿作一颗星。 “爹!我们好象到了!”李忆如突然打断李逍遥对过去的回忆。 二人停在一个苗家的吊脚楼前,这个吊脚楼与大理城中其他的都不一样。普通的吊脚楼只有数尺见方,而这个吊脚楼却有数丈见方,气派不一般。 李逍遥记得,当年南蛮王、盖罗娇、唐钰等人在楼中议事,下面还有重兵把守。不过当时李逍遥的功力已经有了一定火候,内力颇为深厚,比常人看的更远听的更细。他内力一提,便听到中人在会议厅内谈论拜月教准备用“五毒兽”攻打白苗族的事。此时,李逍遥的功力远胜当年,早已知道阿奴还在里面议事,所以没有上去打扰。 李忆如问道:“爹,阿奴姐姐在上面吗?我们上去找找看吧!” “不用了,她们在议事,我们不方便打扰。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了。”李逍遥说。 “爹你怎么知道她们在干什么?”李忆如惊奇的问,然后又马上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爹的功力那么高,就连我用了隐蛊都能发现,偷听人家开会又算什么!嘻嘻~” “……”李逍遥也只是笑着摇摇头,不说什么。突然他倒:“下来了!” “什么?”李忆如不知道李逍遥突然说什么下来了。只听见吊脚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逍遥!忆如!”李忆如寻声望去,看见阿奴站在楼上门口兴高采烈的向二人招手。 “阿奴姐姐!”李忆如看见阿奴,也向她挥手示意。李逍遥也看着阿奴微笑。 阿奴飞快的跑下楼来,笑着对二人说:“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有事要找你帮忙!”李逍遥说。 “有事!什么事?”阿奴知道李逍遥神通广大,能有事找自己帮忙定然是大事,但是不知有什么大事自己能帮上忙的。 “我们先去拜祭巫后娘娘吧~边走边说。”李逍遥说。三人便朝女娲神殿的方向走去。 路上,李忆如问阿奴:“阿奴姐姐,你就开完会啦!” “还没呢!会议刚开始没多久,我听见你们来了,就把一大帮人丢在那里,自己跑出来了。”阿奴也笑嘻嘻的说,阿奴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调皮。 “哇!原来阿奴姐姐也这么厉害呀!你们可一定要教我哦!”李忆如无限憧憬的说。 “当然当然!”阿奴满口答应,又看着李忆如说道,“忆如已经长成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了!”口气里又是欢喜又是忧愁,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又老了。 李逍遥听出了阿奴的话外之音,不由的看了阿奴一眼,又正好与阿奴四目相对。两人一个眼含柔情,一个脸露歉意,登时两人尴尬不已。李忆如一脸天真的看了看李逍遥,又看了看阿奴,不知道二人是怎么了,于是三人便一路沉默来到了女娲神殿。 到了女娲殿后,三人走上三十级阶梯,都诚心的跪在女娲神像前,可是神像却不像十八年前一样有反应了。 “阿奴。”李逍遥叫道。 “怎么了?逍遥!”阿奴不知道李逍遥为什么突然叫自己的名字。 “巫后娘娘还和八年前一样没有显圣过吗?”李逍遥问。 “嗯~好象是这样。这些年我每个月都要来几次女娲神殿,但是巫后娘娘一直没有显圣过了。无论我怎么和她讲你和灵儿的事,讲忆如的事,讲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怪事,她都不曾再显圣过。就连八年前你那样都没能再看见巫后娘娘,我想也许是……”阿奴 叹道。 原来八年前,李逍遥曾经来拜祭过巫后。他想让巫后用回梦仙阵的法术把自己送到灵儿封印拜月教主的时候,那时的他功力已经深不可测,他自认为敌得过拜月教主与水魔兽合体了,便想回去救下灵儿。可是无论他如何拜女娲神像,巫后都没再显过灵,李逍遥曾经连续一个月不吃不喝跪在神像前,神像都无动于衷,似乎自从巫后将“天蛇杖”、“圣灵珠”、“圣灵披风”交给赵灵儿以后就完全消失了。 “逍遥,我曾向一些苗疆的老巫术师和降头师们打听过女娲娘娘的事情。女娲娘娘的事要从天地来源说起: 天地混沌状态,有盘古生于其间。 盘古身体不断成长,原来的混沌状态不能容纳其身体而分裂,‘清气’上升为天,‘浊气’沉降为地。 盘古死后,其精、气、神分化成三位大神,分别为伏羲、神农、女娲。被称为‘三皇’。原本蕴藏在盘古身体内的‘灵力’逸散,分解为水、火、雷、风、土‘五灵’,散于天地之间。而盘古之心悬于天地之间成为连接天地的纽带,并与天界清气所钟之地连接,因清浊交汇而生“神树”,成为天界生命之源。 因天地间生灵太少,三皇分别以不同形式创造生灵。 伏羲以神树吸收神界清气所结的果实为躯体,注入自己强大的精力,创造出‘神’。由于神树果实来源稀少,因此神的数量极少,但灵力强大。神不耐大地浊气,因此居于天,形成‘神界’。神虽然有男女之分,但交合繁衍后神本体会失去灵力逐渐死亡,并不能增加神的数量,因此被严禁交合繁衍。 神农以大地土石草木为体,灌注自身气力,创造出‘兽’(包括走兽昆虫)。因神农注重数量和能力,因此兽的种类、数量很多,且能力多样,但是心智没有开蒙。 女娲以土、水混合,附以自身血液和灵力,用杨柳枝条点化,依自己模样塑造,造出‘人’。人体态优美,富有智慧,但体力较逊,虽然没有特别的能力,但领悟力极强。 神居于天,人、兽居于地,另有‘鬼界’作为人、兽等生灵的轮回中转之所。数万年来相安无事。后因人、兽过度繁衍,时有冲突。 三皇之一的神农在人间暴毙,一说因尝百草中毒而死,另说是因为他与兽交合繁育后代而死。不久,兽类中出现了一个具有极高智慧的统御者——蚩尤。 蚩尤率领兽族向人类开战,意图独占大地。人类取得神族援手,在神将轩辕氏的指挥下击败蚩尤大军。蚩尤拼尽余力,打开异界通道,将残部送达异界。 蚩尤残部在异界逐渐修炼成魔,‘魔界’也逐渐形成。而蚩尤所打开的通道,后世称之为‘之井’。之井是连通两界的唯一通道,两方在里面设有重重障碍,并派重兵防守,严禁两界生灵通过。 此役之后,伏羲以对抗魔界为名,在神界建立等级制度,并自封‘天帝’。伏羲规定神的地位高于人类,由神族统治大地,而人类必须侍奉神,受神的支配。 数万年后,神族渐渐腐败,人类对神的积怨已久,终于爆发起义。天帝下令镇压,遭到人类顽强抵抗。天帝恼怒,下令女娲毁灭人类,重新创造敬神的新人类。女娲抗命不从,并下凡维护人类。天帝除去女娲神籍,派遣神将毁灭大地,很多人类遭到屠杀。 女娲率领人类对抗神界,补天地,阻洪水,挽救了残存人类的命运。天帝省思后觉得神也有不对之处,于是下令所有神族回到天界,封闭天界之门,下令神族不得任意到人界,从此人神二界完全隔离。不久女娲力竭死去,后代一直留在人间,世代守护人类。 兽类中偶有经过修炼,激发出自身继承的神农力量,成为具有特殊能力的‘妖’,而人类经过修炼也能激发出自身继承的女娲灵力,修成为‘仙’。 妖和仙的形成除了和天赋以及修炼有关外,还和地气有关。因此天上便有了‘仙界’,人间也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等‘仙界’,其中最著名的仙界就是盘古之心所在的“蜀山”以及天上仙界下方的‘昆仑山’。 相对应的,虽然看起来妖类都单独行动,但群妖聚居的妖界也是确实存在的,妖界之所在,乃是一处比蜀山更靠近盘古之心的处所,谓之‘里蜀山’。除此之外,人间也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妖类聚居之所,但规模都不可和里蜀山同日而语。 女娲来到人间后和人间男子通婚繁衍出的种族就是女娲族。世代单传,并且代代都是女子,女娲族人结婚生子之后便会渐渐死去,其灵力被下一代完全继承。女娲族之所以有这样的宿命,是否因为神、人通婚的关系,没有人能解释。 我想女娲娘娘的命运可能就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李忆如惊道,“难怪那时,千叶那妖僧问我说,知不知道女娲娘娘是怎么受上天诸神的迫害。我当时还在想,一定是他使计骗我,没想到竟是真的!” “不仅如此,我还打听到,后来女娲娘娘的后人受到过诅咒!”阿奴说。 “诅咒?”这次是李逍遥和李忆如同时惊叫。 “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诅咒。人界所有最顶尖的法师、巫术师、降头师、道士曾联合起来为女娲娘娘的后人破除诅咒,可惜没能成功,反而葬送了一大批高人的性命。所以,当时人们便认为,这诅咒绝对不是凡人所下,在‘神’‘仙’‘人’‘魔’‘鬼’‘妖’六界中,能下这么厉害的咒的人也屈指可数。” “诅咒的内容是什么?”李逍遥问。 “诅咒的就是让女娲后人的灵力受到限制。一旦女娲后人的灵力有很大的飞跃,就会死亡。也就是女娲族一直盛传的,生下后代便会被反吸灵力而亡!”阿奴说,“定是施咒之人畏惧女娲后人灵力,若过于强大必会对他不利,便下次毒咒。” “所以,灵儿出生后六年,当她的灵力越来越强的时候,巫后娘娘就因为宿命牺牲了。而忆如生下来便拥有超人的灵力,所以灵儿才……这些都可以解释通了。”李逍遥悲伤的说。 “而且,依我看,此咒不只影响着我们的世界,还影响着另外一个世界!”阿奴说。 “另外的世界是指……”李逍遥问,“你是说巫后娘娘和灵儿死后的世界?巫后娘娘死后凭着原神还能重现人间,灵儿代替她后,她便不能再出现?“ “应该是这样。”阿奴还未说完,李逍遥便抢白道:“那也就是说,我可以像十八年前见到巫后娘娘一样再看见灵儿?” “我……我可没有这么说呀!”阿奴这李逍遥思念灵儿成狂,若此时给了他这个无名的希望,万一日后见不到灵儿,李逍遥肯定要悲痛欲绝的,于是便不敢轻易承诺。 “依我看,只有神界的天帝,仙界上清宫三位上仙,魔界魔尊,鬼界鬼圣和妖界万妖王这几人有这个本事。”李逍遥说道。 “天帝和女娲娘娘同是盘古所化,应该不会是他。上清宫的上仙也没理由对女娲娘娘下诅咒。魔尊和鬼圣都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万妖王!”阿奴分析道。 “先别忙着下定论。不过这几人哪一个不是六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一对一的打,哪一个我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李逍遥说道。 “逍遥……你想干什么……”阿奴不敢想象李逍遥在想些什么。 “哼~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李逍遥突然变得很深沉。正当三人各自思考的时候,李逍遥突然大叫一声:“什么人!” 突然几个黑影从天而降。 原来李逍遥发现有人进了大殿,李逍遥内功之深,无人可及,里许之内的动静都了如指掌。他先是感觉有人在接近女娲神殿,起初并不在意,只道是普通来拜神的人。可是当几人接近后,才发现这几个人的武功十分之高,竟然在门口守卫不知情的情 况下便进了神殿,于是就叫破他们的身份。 阿奴本功力本也不浅,但是等到李逍遥叫出她才发现有人潜入,实在是自愧不如。见到有人擅闯便质问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乱闯女娲神殿!”说完又向守卫叫道:“来人啊!给我拿下!” 外面的守卫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听到族长叫拿人,于是都冲了进来。登时场面一片混乱,四个守卫与七个黑衣人打斗起来。 “黑苗人!”这时李逍遥与阿奴都看出来人的面目。来人武功十分毒辣,又是以多敌少,四个白苗族守卫没过几招便受伤倒地。 阿奴见四个守卫都是满脸漆黑,便知是中毒身亡,说道:“好毒辣的‘五毒掌’,让我来领教领教!”阿奴想到苗人本擅长用蛊毒,自己的四个手下居然会中毒而死,来人定不可小觑,于是出手便用上绝招。 李逍遥并没有前去相助的意思,他知道阿奴素来好强,自己出手自然是能轻易取胜,但也会惹的阿奴不快,而且这几个人虽然武功高,可对阿奴来说也只是小喽罗。 只见阿奴双手拳掌翻飞,在七人附近游走攻击,但不见占什么上风。李逍遥毕竟是道家出身,识得五行数术,他看出这七人步伐俨然有序、攻守互补、法度严谨,阿奴虽不至落败,但也占不到上风。于是便出言提醒道:“阿奴小心!他们是拜月教徒,脚下有一个厉害的阵法!” “拜月教徒?”阿奴疑惑,心道:拜月教不是早已覆灭?怎么又会有拜月教徒呢?这七人武功招数厉害狠毒,十八年来自己武功大进,现在已经有自信单挑当年的拜月教主,可是怎么连七个普通的拜月教徒都打不过?就是当年七个殿前武士自己也只用几十招便解决,现在武功长进反而连七个小喽罗也解决不了,真是惭愧! “此番我前来便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拜月教有魔界的人支持,重新复出。教徒个个均已成魔,武功非同小可,你要小心!”李逍遥只在一旁观战提点,并不打算上前助阵,连想上场的李忆如都被李逍遥拦了下来。李忆如不知道爹是什么打算,让阿奴一人孤身涉险,但是她从小听从爹的话,所以也并不违拗。 阿奴在七人毒掌中来回腾挪移动却久攻不下,心中焦急,便拿出“巫月神刀”施展出苗疆巫术。这“巫月神刀”本是拜月教的宝物,于十八年前由李逍遥三人在“无底深渊”找到。宝物毕竟是宝物,宝刀一出,寒风凛凛。拜月教徒均知宝刀厉害,不敢与刀锋相遇,于是纷纷撤掌,各自拿出兵刃。拜月教的兵刃各有不同,有使弯刀的,有使长枪的,有使链子锤的,有使戒刀的,有使战斧的,有使棍的。阿奴在十八年前全都领教过,是以毫不放在心上。十招不到,所有兵器全都折断在宝刀之下。众人一见兵器遇刀即折,均知宝刀锋利无比,不敢与之相撞,功夫使的都畏首畏尾。阿奴仗着兵器之利,出招更是不留情,不出数招便将其中一人砍倒在地。七人少一人,阵法便破了,其余六人不足为惧,被阿奴一招“进步连环刀”全部砍伤倒地。 “这就是拜月教徒?我看就这阵法厉害点!”阿奴不屑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李逍遥脸色凝重的说。 拜月教徒此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突然七个拜月教徒便成七只怪物。一个使棍的出现三只眼睛,身着青铜盔甲,手持着熟铜齐眉棍;一个使戒刀的变得面目狰狞,青面獠牙,头戴钢盔,身穿绿铁盔甲;一个无兵刃变得骨瘦如柴,全身恶臭无比,身子漂浮在半空中,全身围绕着臭虫苍蝇无数;一个拿战斧的貌似刑天模样,无头,以乳为眼,以脐为口,左手一把金刚战斧,右手持铁甲钢盾;一个人变得尖嘴猴腮,背上一对灰色翅膀,手握一颗淡蓝色的“霹雳珠”,一个人是个弱不禁风的瘦老头模样,手拿一把三弦琴;还有一个更为恐怖,变做一条恶龙模样,身形巨大,凶恶无比。 “这……”阿奴看着眼前的怪物,说道,“这是拜月教徒!这些不都是‘无底深渊’走出来的妖物吗!这……” “就是这样,我仙剑派两名弟子前日遭到这样的拜月教妖物攻击,所以我才来找你!” “哼~这些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看我以毒攻毒!”阿奴使出“万蛊毒天”的绝招,想以毒制服怪物。苗疆的毒素来天下闻名,只有四川唐门可以和苗疆毒蛊相提并论,再配上“巫蛊术”更是了不得。阿奴又是此门高手,对自己施毒的功力非常有自信,除了当年百毒不侵的拜月教主,其余大部分拜月教徒都中过她的毒。可令人惊讶的是,这次毒蛊失效了,七只怪物没一个中毒。阿奴难以相信,便舞起“巫月神刀”和七只怪物打斗,居然斗成平手。 “阿奴我来帮你!”李逍遥见怪物厉害,不得不出手了,于是便拔剑冲入战局。李逍遥手并未直接抓在剑柄上,而是以气控制剑柄在自己手掌附近。只见李逍遥一上来,便以迅捷无比的一剑刺向那使棍的眉心第三只眼,那人刚要横棍拦截,李逍遥的剑气已然将他第三只样刺伤。同时,剑又搭在了一把戒刀之上,随着李逍遥深厚内力的吐出,那人兵刃脱手而出,此人正欲还击,已被李逍遥左足踢中右肋,顿时鲜血狂喷。此时,李逍遥剑已经削断那老头发出悚人心魄琴声的三弦。那条妖龙一爪向李逍遥插下,那只鸟嘴怪物也正用“霹雳珠”使出“五雷咒”攻击李逍遥。李逍遥视而不见,手轻轻带动剑,一剑便刺破那使斧人的盾,并顺带砍下妖龙的那一只爪,右足尖踢中鸟人手腕“太渊穴”,使他“霹雳珠”脱手。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李逍遥已经一道“斩龙诀”横斩妖龙,几个拜月教都趁机逃跑。李逍遥不急不慢将手中“太极剑”送出,登时神殿门口剑影无数,阿奴也同时使出“乾坤一掷”的绝技,想要逃脱的拜月教徒全数被二人击毙在神殿门口。 “不许动!你们再动我就杀了她!” 李逍遥、阿奴听声回头看去,那个拿齐眉棍的和全身腐臭的妖怪联手拿住了李忆如。在刚才李逍遥用剑刺伤三只眼时,二人就知道远非李逍遥的敌手,阿奴也是一个厉害角色。那臭虫怪物对三只眼一使眼色,他二人计上心头,都是一般心思,此次要想完成任务只有从一旁的小姑娘下手。于是便在李逍遥以快捷无比的手法击败其余五人时,二人联手挟持了李忆如。 “忆如……“李逍遥阿奴二人面露关切之色。但李逍遥新里清楚,这二怪想拿住李忆如也不是那么容易,可女儿毕竟是自己在世上最亲的人,又怎能不担心? 那个臭虫怪物左手反抓李忆如喉咙,三只眼的齐眉棍放在李忆如头顶“百汇穴“上,随时都有砸下来的可能。阿奴心道:这可怎么办?一定要救忆如,忆如可是李逍遥的心头肉。于是右手扣住一把铜钱,三只眼虽然一眼以失,但是目光锐利,已经看出阿奴要发暗器。刚才他也见识过阿奴那“乾坤一掷”绝技的厉害,便躲到李忆如深厚,冷笑道:“有本事就发暗器啊!要死一起死!” 阿奴一听此话气得脸色铁青。那臭虫怪物听到三只眼的话后叫道:“有暗器!你小心伤到这位大小姐了!”阿奴脸色更难看了。 “臭死了!”李忆如摆出一副很讨厌的模样说道。 “什么?”那臭虫怪物以为自己听错了。 “臭死了!你离我远点!”李忆如又一次说道。 “你敢说我臭!啊~~~” 那臭虫怪物突然惨叫一声,手也从李忆如的颈部送开。三只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觉得足心吃痛,也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刚才二怪靠近李忆如的时候,李忆如便放出了锦八爷,锦八爷从李忆如的身后避开二怪的视线钻入土中。二怪逼来之时,李忆如也很自然的退了一步,踩在锦八爷钻入土中的洞上,将锦八爷留下洞口的松土掩盖。当二怪擒住李忆如,锦八爷便在地底使出御土之术,将地表 的土变成利刺,穿过二怪脚心“涌泉穴”,二怪足底大穴吃痛自然要叫。 二怪一时松懈,李逍遥正欲上前想救,只见李忆如以极快的手法放出了扬枭,只见扬枭翅膀轻挥,两股烈风将二怪冲击向两旁。那只臭虫怪物撞在了大理石柱上,三只眼则被吹到墙上。李逍遥有意看李忆如如何自保,便不出手,也拦住了正要出手相助的阿奴。阿奴也领会李逍遥的意思,便也袖手旁观。 只见三只眼提着熟铜齐眉棍冲向李忆如,锦八爷已拦在李忆如身前,双手插入地下。突然地面长出几根丈余高的石柱,这几根石柱将三只眼围住。石柱的位置也恰倒好处,三只眼身体被围,双手却在石柱之外,是以无法用兵器击破石柱而出。 此时,李忆如深厚的臭虫怪物发出一股毒烟,阿奴纲要提醒李忆如小心,只见李忆如头也不回,肩上突然多了一条赤甲蛊母,将毒气尽数吸入。“可恶!”那臭虫怪叫道。锦八爷又是双足一踏,几块巨石从天而落,砸向臭虫怪。臭虫怪四处躲闪,扬枭双翅一拍,又是一股旋风将臭虫怪裹在风中无法动弹,一块巨石正好砸中他的天灵盖,当场便灰飞湮灭。 另一边,赤甲蛊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三只眼的身上。三只眼惊的说不出话。而赤甲蛊母并为放毒,只是在三只眼身上爬行之后留下一条光亮的带子,这带子是她爬行时分泌的黏液。但看三只眼,脸色暗紫,已经是身中剧毒,原来是中了赤甲蛊母分泌的黏液之毒,马上也化成飞灰。 两只御灵锦八爷、扬枭和赤甲蛊母都回到李忆如身上。 “好!”李逍遥叫道。 李忆如笑着跑向李逍遥说:“爹!忆如表现还不错吧?” “无可挑剔!”这句话已经是李逍遥最高的评价了,李忆如兴奋的都快飘上了天。 “确实厉害。对御灵和蛊母的施用和掌控都恰倒好处,而且选择也十分准确!”阿奴也称赞李忆如。 “其实是锦八爷他们厉害啦!”李忆如不好意思的说。 “哟哟~还学会谦虚了!这可不像我女儿!”李逍遥笑道,“夸你两句你早就上天了!” “嘻嘻~”李忆如只是嘻嘻的偷笑。 “什么!忆如要向我学法术!”阿奴听到李逍遥说明来意后惊讶的说。 “不错,我正是要忆如向你学法术。” “忆如已经不输于我,我苗疆又没有什么厉害的法术。”阿奴说道,“难道……是要想我学巫术?” “不会,不会啦!怎么会呢?我是来向阿奴姐姐学习召唤术的!”李忆如说。 “召唤术!是风、火、雪的召唤术!”阿奴恍然大悟,“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了。” “怎么会呢?法术也可以忘记的吗?”李逍遥问道。 “我已经很多年没和人动武了,武功都生疏了。这几种召唤术又是极难极高深的法术,我太久没用过,都不记得了。” “这……刚才看见你身手比十八年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只怕是拜月教主复生也不用怕的。怎么也不像多年没动武的样子。”李逍遥说道。 “你这不是取笑我吗!刚才明明见到我连几个拜月教徒都招架不住,你一上来就三下五除二的都解决了。现在又说我什么连拜月教主复生都不怕,这摆明是嘲笑我连七个拜月教徒都打不过!”阿奴故意大声说道。 “哪里敢?哪里敢?”李逍遥赶忙摆手解释。 “好哇!人活一口气,我苗家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来吧!决一死战,我虽自知非你敌手,可要么战死,要么打败你,也不能被你侮辱!”阿奴闹道。 李忆如不知怎么两个大人吵了起来,她听的是一惊一咋。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阿奴你真的不记得召唤术了么?”李逍遥问道。 原来是在开玩笑。李忆如心道:这两个大人不知道在搞什么! “当然是不记得了,你没看见我刚才那么危险都没用召唤术吗?” “也是啊!那只能……”李逍遥说道。 “只能什么?”阿奴问。 “我们只能再进一趟‘试练窟’了,现在只有到那里才能再看到五位大神的石像,从而学到召唤术。”李逍遥说。 “可以,那我们就再去一次!” “但是我此行没带‘土灵珠’,你去准备‘引路蜂’,不然困在里面就麻烦了!”李逍遥说。 “好~” 阿奴准备好“引路蜂”,一切都准备妥当,三人出发去圣姑家。 路上,李逍遥问阿奴:“圣姑前辈移居水濂山麓后应该还未回吧!” “是啊!还不都是因为你的月如……”阿奴知道说错了话。李逍遥又是一阵心酸。 走着走和李逍遥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不记得路了?还没到呢!”阿奴问道。 “不知道爹是怎么了,在大理城的路上也是一路走一路停的,好象在想什么事似的。”李忆如说。 “想什么事呢?”阿奴问道,她朝李逍遥看的地方望去,突然想了起来,叫道:“桃源村!” “可惜我没带‘风灵珠’过来,我们不能进去看桃源村的人了。”李逍遥叹道。 “我看你是可惜看不到阿桃了吧!”阿奴又开玩笑道。 “我都快成老头子了,阿奴你还这么说我!”李逍遥感叹时光荏苒,也触同了阿奴的心事。阿奴为了李逍遥终生未嫁,此时已是三十出头的人,李逍遥感叹以快年幕,阿奴也不禁感伤起来。 到了圣姑家之后,三人惊奇的发现圣姑居然在家中。 “原来圣姑婆婆在家!”李忆如说。 圣姑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李逍遥对圣姑说:“没想到前辈您在家,打扰您了。” “还不都是你那个天罡剑阵给弄的!我老胳膊老腿的又要从蜀山脚下,跑回这灵山脚下来。” “……” “师傅。”阿奴叫道,“我们是想去‘试炼窟’,只是从您家路过。” “哦!原来不是来找我的,那就好!”圣姑说,“每次都要来麻烦我!” “圣姑前辈。”李逍遥问,“还有一件事请教您,不知月如她……” 圣姑立即打断了李逍遥的话:“十年前我已经竭尽全力,用‘九转回魂珠’使她复生。是她自己不爱惜身体,两年便又变成以前的样子。当然她没死,我早就说过,她不会死,一直都是个活死人!” “真的没有办法了?”李逍遥问道。 “除非你可以起死回生,‘九转回魂珠’都已经用过了还不死心?”圣姑问。 李也无话逍遥再可说。 阿奴为了不让李逍遥更伤心,就岔开话题说道:“我们还是去‘试炼窟’吧!”说着拽着李逍遥父女二人就朝屋后走去。 在“试炼窟”门口阿奴突然叫道:“我的引路蜂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李逍遥说,“只能向圣姑前辈要一个了。” 三人又回到圣姑的屋内,可是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师傅怎么不见了?难道又去采药了?”阿奴说道。 “前辈行踪难定,还是算了。” “那我回去再准备一个!”阿奴说。 “不用了,时间紧迫。你们先进去,我回蜀山去取来‘土灵珠’还要更快!” “爹!”李忆如问,“哪里有那么快呀!” “当然有!蜀山后山离这里很近,我带你来的时候绕路‘神木林’自然就慢了。”李逍遥说道,“好了,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就到石像前去找你们。” “十八年前的记号你还能记得吗?”阿奴问。 “当然记得,十八年前的每一件事我都忘不了!”李逍遥说,说罢便用飞龙剑遁飞向蜀山。 “他竟然还 记得我在十八年前留的记号……”阿奴自言自语道。 “阿奴姐姐,我们该进去了!”李忆如提醒道。 “啊!是的!我们走吧!”阿奴突然回过神来,二人走进“试炼窟”。 二人在“试炼窟”中沿着阿奴留下的记号,很快便走到了最低层,五位大神的石像前。阿奴环顾四周,这里还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李忆如对进来时的机关惊讶不已,她真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的能工巧匠造出这样巧妙的机关。 “忆如,你按照石像底座上的心法开始练习吧!遇到疑难就不要来问我,不然就等到你爹来了再请教他。‘召唤术’的难度太大,很容易走火入魔,你要好好把握!”阿奴提点到。 “知道了!”说完,李忆如便在山神石像前盘膝而坐,全心练功。 几个时辰后,李逍遥还没到“试炼窟”来,阿奴心中焦急:也不知道逍遥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来?阿奴虽然无法出去,但是她始终相信李逍遥,李逍遥说到做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简直和无所不能的神一样。 李忆如已经凭着自己超人的灵力,学习完“山神”、“风神”、“火神”、“雷神”四诀。李忆如练的专心致志,都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 阿奴实在忍耐不住,说道:“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你爹怎么还没有来?以他的功力从这里到蜀山,一个来回也不用一盏茶的时间!怎么都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难道出了什么事?应该没有什么事能拌住爹啊!”李忆如说,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坐在一旁休息了。 “你还有‘雪妖’没学,你休息一会,然后继续专心练功,你爹一定会来的!”阿奴说。 “好的!” 突然阿奴和李忆如都听见了一个浑厚深远的声音传进来:“阿奴、忆如!拜月教攻打白苗族,族人死伤惨重,我马上就来接你们!” “试炼窟”外,李逍遥、唐钰、盖罗娇三人,带领着几十名白苗族武士和上百个拜月教徒对抗。拜月教徒已经有部分变成魔兽样子,李逍遥专门对付这些厉害的教徒,但是对方人数太多,李逍遥要想消灭他们也要费些时间。 只见李逍遥和三个领头的拜月教打的难解难分,这三个拜月教徒都是拜月教中最顶尖的高手。一个是拜月教座下地位最高的殿前武士,头带黑铁面具,一身绿丝乌金甲,一双铁掌将“铁线掌”舞的虎虎生风。另一个老者手持长杖,杖身一条金蛇环绕,一根“海蛇杖”挥的攻守兼备,密不透风。最后一个是一个头带皮帽,身着长衫的女子,手持一根“毒龙鞭”,使的如乌龙出洞般灵巧无比,如毒蛇吐信般阴狠毒辣。 唐钰问李逍遥道:“李掌门,我们已经把他们引到‘试炼窟’口,接下来该怎么办?” “盖大姐、唐钰兄弟,你们来顶替我来会会这三位,我去将阿奴和忆如接出来!”李逍遥说。 二人齐声答道:“好!” 李逍遥使出“万剑诀”,剑光笼罩全身,将萨那个领头人逼开几步,又甩出几个剑影杀了几个拜月教徒。盖罗娇和唐钰也同时闪进李逍遥的战斗圈子。李逍遥则足尖点地,身子向后飘去,众人见到这举世无双的轻功都惊讶不已。 “小心照应!” “知道!”唐钰回答。但他和盖罗娇以二敌三却十分吃力,拜月教徒本来就来势凶猛,人数又比白苗族人多出了不只一倍,白苗族是越战越累。 李逍遥飞快进如“试炼窟”,使出轻功提纵术,一路认着阿奴的记号飞奔。不多时便已到了窟底,阿奴正焦急的来回踱步,见到李逍遥来了忙问:“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拜月教徒趁你不在大局进攻。我回来时候刚好撞见,想来接应你们,便将拜月教徒都引到了窟口。盖大姐和唐钰在外面撑不久的,我们必须快点!”李逍遥看着李忆如问道,“忆如学的怎么样了?” “她很快就好了!正在学最后的‘雪妖’。”阿奴答道,“拜月教来了多少人?” “近百人,损失了只不到一半。你的白苗族武士全部出动,只剩下几十人。”李逍遥说。 “什么!”阿奴气道,“怎么会这样?” “这次来人都是高手,我收拾起来都有点费劲。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出蜀山就有人跟来。你们一进‘试炼窟’就有大批拜月教徒来攻,此次拜月教将我们的行踪掌握的是一清二楚!而且这次领头的三个更是不得了,与我的‘御剑术’拆了百余招都没分胜负!” “什么?”阿奴以为自己听错了,叫道,“你说‘御剑术’!你为什么不用‘逍遥神剑’和‘剑神’?” “我一直认为,只要是仙剑派的武功,无论哪样都可以制敌!所以十多年来我多用这些剑术,而少用上乘剑法。” “你刚才是女娲神殿也是只用‘御剑术’就解决了那些怪物?”阿奴问道。 “当然!你跟我这么久,难道连‘御剑术’都认不出来了?”李逍遥问。 阿奴听到你跟我这么久一句,心中又荡漾起来。 李逍遥继续说:“仙剑派千百年来的心血结晶都在这里了,初练效果还不明显,但是越练到后面进境就越快!” “爹,我练完了!你怎么又和阿奴姐姐讲起仙剑派剑法来,你一直这么和我讲,难道你也想要阿奴姐姐入仙剑派不成?”李忆如说道。 “……”李逍遥不好回答,只得说,“我们快出去吧!” “好!”阿奴气势汹汹的说道,“看我们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逍遥拿出“土灵珠”,一道黄光闪耀,三人便来到“试炼窟”前。现在基本上是几个拜月教徒围攻一个白苗族战士的情况,唐钰和盖罗娇还在苦撑三个拜月教头领。 第四章 又入桃源 李逍遥三人出来后,形势马上被扭转。李逍遥一出手便使出了“万剑诀”中的绝招,一柄剑从李逍遥背后直飞如云霄,无数长剑从天而降。李逍遥功力深厚,使出此招定然要比仙剑派其他人厉害得多,而且准头极佳,数不清的剑如雨般坠落,拜月教徒无一幸免,而白苗族人却一个不伤。在场众人看了李逍遥这手功夫都不得不叫好称快,而拜月教徒虽然中剑,但也不见有太大伤害。李逍遥心道:可恶!这次来的果然都不是普通教徒。 阿奴身为一族之长,为保族人,对拜月教徒的手段,还是和当年一样另人毛骨悚然。阿奴舞着“巫月神刀”毫不留情,出手招招都是杀手,招中带毒,拜月教难以抵挡。而且阿奴还使出了尘封已久的“乾坤一掷”,此招一出,拜月教徒中招着无一幸免,人人都识得这白苗族长的厉害,是以拜月教对阿奴有所顾及,只敢在阿奴不在族中才来偷袭。 李忆如刚学会五灵召唤术还不能活用,只得放出御灵。御灵们都是仙兽之类,法术也十分高明。雷兽的“雷震九州”袭来,拜月教徒防不胜防;扬枭的“风卷残云”虽无风神的厉害,但烈风凛凛刮的拜月教徒尸骨难寻;蕴儿的“万里飞霜”无懈可击,让拜月教毫无还手之力;火猴的“焚天烈焰”所到之处,拜月教徒连灰都不剩;锦八爷的“五岳擎天”威力巨大,拜月教徒死伤无数。李忆如借助御灵之力,也能独当一面,也不得不让众人佩服。 李逍遥见“万剑诀”难以伤到这批拜月教徒,便又使出“天剑诀”,聚积众多剑气将“太极剑”凝成一把巨剑,巨剑之飞出去,所过之处拜月教徒均灰飞湮灭,不留残迹。待巨剑飞至三个头领身前,三人一齐出兵刃竟拦住巨剑,三人又想齐力将其推回,岂料出力推出剑反而以更大的力道穿过,三人也顿时魂飞魄散。原来刚才是李逍遥有意示弱,三人自以为挡下了巨剑,岂知是李逍遥在等待时机蓄势待发,等着一下将三人全部歼灭。 “好功夫!”唐钰在一边为李逍遥叫好。 “好一个仙剑派掌门。我们白苗族穷众人之力都难以伤到拜月教徒分毫,李掌门举手投足之间便将他们轻易解决,真是佩服佩服。”盖罗娇也赞道。 “盖大姐严重了!当年盖大姐力搓石长老的风采李逍遥至今日依然历历在目!” “笑话了~”盖罗娇听得李逍遥夸赞,登时笑靥如花。 “好了,盖姐、逍遥、唐钰,大家不要客气了。我们先检查一下族人的情况吧!”阿奴说道。 众人将受伤的白苗族人送回族中医治,阿奴又吩咐厚葬牺牲了的勇士们。 忙碌了大半天后,李逍遥来向阿奴辞行。 “什么?你们就要走?”阿奴焦急的问道。 “事态紧急你也看到了,实在耽误不得。”李逍遥正色说道,“越早动手形势对我们越有利!” “是啊!那你们……”阿奴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以后说,“好吧!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用的到我帮忙,尽管来找我。我白苗族虽然不成什么气候,可是要人我们还是有的!” “阿奴你过谦了!”李逍遥说道,“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再见咯~阿奴姐姐,帮爹办完事后忆如就来找你玩!”李忆如对阿奴说道。 “再见,忆如。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拉!” 阿奴望着李逍遥和李忆如远去离开大理城的背影,突然心中百感交集。她依依不舍的看着李逍遥的背影,想说什么而又终于没说出口。正当阿奴出神想着李逍遥的时候,李逍遥又突然出现了在他的面前。 “逍遥!你……”阿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声音中又明显带着一丝喜悦,“怎么?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忘记了一件事!”李逍遥顾做神秘的说,和十八年前的调皮样子还是一样。 阿奴有点兴奋的问道:“什么事?” “我想我们可以过一会儿再走!”李逍遥越是这么说,阿奴越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为什么呀!快说吧!”阿奴催道。 “我这次回蜀山去拿‘土灵珠’的时候,顺便也带来了‘风灵珠’!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再回‘桃源村’去看宋书生和阿桃小姐!阿奴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阿奴兴奋的答应了,此时就是李逍遥邀阿奴去火麒麟洞看火麒麟,阿奴只怕也会满口答应。 李忆如一句话不说看着二人,她很好奇“桃源村”是个什么地方,她对李逍遥年轻时的经历知道不少,可惟独“桃源村”这一节不太清楚,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去看看。 三人来到“桃源村”入口,一片迷雾笼罩。李逍遥取出“风灵珠”,“风灵珠”受到李逍遥的法力感召,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比扬枭的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迷雾登时消散。李忆如也不得不佩服这“风灵珠”的神妙! 李逍遥和阿奴带着李忆如像十八年前一般进入“桃花源”,在“桃花源”内又是一群山精妖怪拦住去路。十八年前二人战的有些许吃力,但是今日的李逍遥,只挥挥手那妖精们便散了元神,再也不敢有妖怪前来骚扰了。 进如到“桃源村”后,李忆如只见到一片紧密的桃林,已是死路一条,不见有什么人家,更没见到半个人影。一阵清风徐来,桃树随风摇曳,突然,就三人眼前就出现了一片房屋,桃树全部变成了人的模样。 李忆如八岁为找爹爹行走江湖,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见过了,是以见到桃树变成人也没有太大惊讶。 李逍遥和阿奴二人上前亲切的和众人打招呼问候,特别的书生宋贺文和他的妻子阿桃。村长,也就是阿桃的父亲,依旧身清体健,也亲自来迎接。村中知道李逍遥和阿奴的村民也都来问好,大家都念念不忘二人的恩情。 “桃源村”本是一群桃树精所在住,家门外有山精妖怪,门口又有大雾弥漫做为天然屏障,因此少有外人闯入,里面的人更是不愿意出去,一直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桃源村”偶有误打误撞进来的人,村长都要给他们喝一种可以让其忘记“桃源村”的药水,从而才能在此地安稳的生活近百年。 十八年前宋贺文本是中原穷小子,为改善家计,跟随药商进苗疆与苗人做生意,却遇到排汉的黑苗残杀汉人,贺文逃入“桃源村”中,与桃源村村长之女阿桃一见钟情。阿桃不愿其忘记自己,而将药物掉换,宋贺文对阿桃也念念不忘,去而复返,欲偕阿桃私奔,却受到了木道人之愚,误引恶人进入桃源乡中。 木道人也是一得道的木精,为夺桃树精的至宝,一个琥珀做的葫芦——“寿葫芦”。此物带在身上可以益寿延年,所以木道人抓了村长,威胁他交出宝物。幸的李逍遥和阿奴也误闯进来,二人帮忙收拾了木道人,村长将至宝“寿葫芦”相送,二人也成了全“桃源村”村民世世感激的恩人。 李逍遥原以为看一下桃源村民在安定生活便可离开,却没想到桃源村民竟如此感激二人,所有人都盛情邀请李逍遥和阿奴小住几天。阿奴自然是希望李逍遥多待些时日,于是劝道:“逍遥你就在这里待几天吧!你看村民们都这么热情!” 李忆如对李逍遥行走江湖的事都十分了解,惟独这“桃源村”的事不太清楚。从村民口中她也隐约得知,十八年前是李逍遥和阿奴救了全村人的性命,现在村民报恩想回报李逍遥,自然是不好拒绝。李忆如知道爹爹是放心不下自己,便说:“爹就留下来吧!这里的人这么盛情款待,爹就受了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爹放心!” 李逍遥被众人的盛情弄的无法推辞,如今李忆如又这么说,他只好答应道:“那好吧!忆如你去告诉六大长老说我要晚几天回去,其他的事要六大长老帮你就是!” “好的!” “忆 如一路要小心,我相信你的法术!”阿奴说道。 李忆如听阿奴如此夸自己,便喜笑颜开的说:“爹,阿奴姐姐,你们就放心吧!” 桃源村民本也想留下李忆如,但是见她确实有要事要办,也不好强留,于是也一一向她道别。李忆如拿了“土灵珠”便走了。 全桃源村的人拿出最好的酒菜招待李逍遥和阿奴,大家不停的向二人敬酒。李逍遥和阿奴也不好推让,也和大家尽兴开怀的喝着,在桃源村的广场上,所有人都喝的的烂醉如泥。李逍遥和桃源村趴在桌上睡去,其他人躺在桌上,倒在屋子门口,钻在椅子底下,靠在树下,正个村子就如同集体中了“回梦术”一般,男女老少都沉睡不醒。 第二天午时过后,人们才渐渐醒来。村长吩咐众人打扫收拾,自己则陪着李逍遥阿奴二人说话。突然,一群小孩子围了上来。 村长对他们说:“大家自己玩去,我要和两位恩公说说话!” “不要!”其中一个领头的说,“村长爷爷,我们要和李大侠学武功!” “对!我们要学武功!”所有孩子都应和着。 “哎~你们几个小孩子学哪门子的武功!”村长说道。 “我们要学!我们就要学!李大侠那么厉害,我们学了武功以后就不怕再被人欺负了!” “少胡说,我们住在这里好好的,哪里会有人欺负!”村长说。 “那十八年前不是……”那小孩说道。 村长一时语塞。李逍遥听着小孩们这么喜欢学武,便说道:“那好吧!我教这些孩子们一点武功吧!村长您不反对吧?” “好啊!好啊!好啊……”小孩子们欢呼着。 村长笑呵呵的说:“其实我是怕麻烦恩公,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教教这些孩子们吧!这些孩子可是听着你的英雄故事长大的,自小就对你崇拜的不得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好啊!好啊!好啊……”小孩子们雀跃着。 “那我也要教!”阿奴凑热闹道。 李逍遥将小孩子们带到一旁,准备教授武功。但是他一时不知道教他们什么武功才好,仙剑派的武功自然是教不得,穿云掌一时之间也难以学会。片刻深思熟虑之后,李逍遥决定教他们“八段锦”,“八段锦”是一种很稀松平常的可以强身健体补气养血的武功。 李逍遥对小孩子们说:“现在我要教大家一套‘八段锦’,大家先听我念一遍口诀!” 两手托天理三焦, 左右开弓似射雕。 调理脾胃须单举, 五劳七伤往后瞧。 摇头摆尾去心火, 背后七颠百病消。 攒拳怒目增气力, 两手攀足固肾腰。 念完,李逍遥又说道:“现在大家和我来一边做动作一边念口诀!” 小孩们齐声答道:“好~” “两手托天理三焦。”李逍遥念道。 “两手托天理三焦。”小孩子们跟道。 “左右开弓似射雕。” “左右开弓似射雕。” …… 阿奴在一边看着李逍遥,满足的笑着。她想着:以后如果可以天天这么过,那该有多好,什么白苗族,拜月教,自己都不要管了。但是这些事她也只能,也只敢在心中暗想。 李逍遥带着小孩子们做完两便动作以后,就让小孩子们自己做。突然,他发现旁边有个十几岁的少年也在学这“八段锦”,不过他在站在远处,像是偷学。他发现李逍遥正看着他,便立即停了下来,故作常态,眼睛盯着头顶的树干,仿佛树干上有什么宝贝是的。他还会时不时的瞟向李逍遥这边两眼,看看李逍遥是否还看着他。 李逍遥会心的笑了笑,于是便问刚才领头的孩子:“那边的那个人是谁呀?”他指着那个少年问道。 “他呀!他是我们村里的祸害精!”那个小孩子说道。 “哦!”李逍遥奇道,“祸害精!为什么这么说他呢?” “哼~他叫伊司辰,他最喜欢捉弄人了。村里人都被他捉弄过了,村长爷爷也是!” “那我昨天怎么没看见他呢?” “他昨天被村长爷爷罚关禁闭了,今天中午才能出来。他现在在偷看我们,该不会是想要戏弄我们吧?” 李逍遥笑了笑,听说他正在偷看自己,又回过头去看他。伊司辰见李逍遥回头,便有专心致志的盯着树干。 旁边另一个小孩子说道:“李大侠!李大侠!其实他很敬佩你的。自从十八年前李大侠救了全村人以后,这里出生的小孩子都是听着李大侠的故事长大的,没有一个不敬佩李大侠的。而他是最最敬佩的一个,他每天都跟我们说要练武功,变成和你一样的大侠!” 另一个小孩说道:“对呀!他没天都说在练怎么神奇武功,其实都是瞎编乱造!” “哦~”李逍遥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个少年很有意思,似乎和自己小时很像。 于是李逍遥走向伊司辰。伊司辰见到李逍遥向自己走来,更加手足无措。最后当李逍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故作镇定,结巴的问道:“你……想干嘛?” “你要学武功是不是?”李逍遥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伊司辰问道,突然又明白过来,说道,“哦!一定是那几个小鬼头告诉你的!看我怎么去收拾他们!”说完就要跑。 李逍遥也不拦着,只说:“我只在这里待几天,你就跑吧!跑了便永远学不到我这样的武功了!” 伊司辰听后便立即转身跪下,说道:“求求你了!李大侠,收我做徒弟,教我武功吧!” “教你武功可以!收你为徒是万万不可的!”李逍遥说道。伊司辰高兴的不停的磕头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我说了,我只教武功不收徒弟!不要叫我师父,也不用磕头,起来吧!”李逍遥感觉自己有点想当年的酒剑仙,他暗想:该不会和当年师父一样,又培养出一个绝世高手! “是是是!”伊司辰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的问,“那我们学什么?” 此时李逍遥和伊司辰距的很近,他发现伊司辰的骨骼清奇,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若是由李逍遥传他武功,学我仙剑派的武功,威震六界也指日可待!而且我刚才伊司辰打的‘八段锦’的确有模有样,就像以前学过一般。但是使的毫无章法,决不是以前所学。李逍遥心想:难道他真的天赋异秉,天生与武有缘? 于是便说:“你先打一套‘八段锦’给我看看!” 伊司辰二话不说,打过一套“八段锦”,李逍遥觉得确实不错。指点他一二,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套“八段锦”已经打的有板有眼,不输那些空着手的仙剑派弟子了。 被李逍遥丢在一旁的小孩子们都不知道李逍遥是什么意思,于是阿奴便说:“这小子交好运了!逍遥居然肯亲自指点他武功!”小孩子们一个个听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奴为了不让小孩子们去打扰,便动手教起他们武功来。 李逍遥觉得这伊司辰资质不输自己当年,便想教他仙剑派的高深武功,于是将他带入旁边的桃林。李逍遥效仿酒剑仙当年,将仙剑派的武功一一演示。李逍遥依次施完“御剑术”、“天师符法”、“万剑诀”、“天剑”,一气呵成,比之当年酒剑仙在十里坡山神庙时更为另人叹为观止。 李逍遥神功盖世固然令人称奇,而伊司辰强行记忆下所有剑招,而且从头到尾使过一遍不差分毫,更是令李逍遥惊讶。不过李逍遥发现,虽然没有真气辅佐,伊司辰使的剑招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并无半点内涵,照他这样死记剑招而不懂活用,临阵对敌时是一点用都没有。伊司辰记忆确实比李逍遥当年要好,不过悟性 还是要差些。 李逍遥对伊司辰说道:“你要是将心思都花在领悟剑法上,而不是为了讨好我而去记那些死的剑招,那会好得多!” 伊司辰听了李逍遥这话,不好意思的说:“是……是的,我一定好好领悟剑法!” 李逍遥将伊司辰剑招中使得不对的地方一一纠正,并让他再使一过一遍。这一次使完,伊司辰使得才像模像样。李逍遥又教他口诀和心法,并将其中窍门一一解释给伊司辰听,毫无保留。伊司辰本来记性就好,这样一个仔细教,一个认真学,只半天时间,伊司辰就已经能够掌握这四样绝世武功。 李逍遥赞道:“你果真是个奇材,普通仙剑派弟子须十年才能将‘御剑术’练至略有小成。我门下二十四代‘常’字辈弟子,最杰出的也花了十五年才练成‘万剑诀’,而且差点就走火入魔。只有‘平’字辈以上的弟子,才有能力使得出‘天剑’一类的剑法,他们都是有二三十年修为的人。没想到你初学武功,竟可一蹴而就,直达‘天剑’!实在是太惊人了,你真是个天生的武学奇材!” “啊……”被李逍遥如此高的夸赞,伊司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迟钝一会,又问道,“李大侠,那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徒弟?” “现在还不行!”李逍遥想都未想就说。 “为……为什么!你不是说我是个练武的材料吗?”伊司辰不解的问。 “因为我自创的‘逍遥神剑’还没有完全到无可挑剔的境界,我决定多待几天,先将仙剑派的武功都教给你。等我回蜀山后,准备闭关半年,将‘逍遥神剑’最后关节打通。再来传你,到时候你便是我李逍遥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弟子!” “好的!这半年我一定苦练武功,不让李大侠失望!”伊司辰斗志昂扬的说。 “好孩子!”李逍遥笑道,“你要知道,我教你武功不是要你在人前显示,而是要你能锻炼自己,保卫自己的家园和自己深爱的人。说的更大一点,还要除魔卫道!” “好!斩妖除魔是我毕生的心愿!”伊司辰说道。 “嗯~还有你要记住,没有仙剑派掌门我的允许,你不准擅自收弟子,更不能将我教你的武功传授给他人。”李逍遥突然严肃的说。 伊司辰见李逍遥的神情严肃,便怯怯的问道:“知……知道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们已经出来了大半天了,都快过中午了。没想到一教武功便上瘾了,我出道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教人武功超过一盏茶时间!”李逍遥脸上突然又阴转晴,和蔼的和伊司辰说话。 伊司辰觉得这个仙剑派当真是个奇怪的人,只应和道:“是是是!那我还真是荣幸啊!哈哈~” 二人一路聊天走回村子,伊司辰自幼未出过“桃源村”,不断的像李逍遥问着外面的世界。听李逍遥讲着十八年来江湖上的风风雨雨,恩恩怨怨,伊司辰突然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一种向往。他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练好武功,好让李大侠带自己出去降妖除魔,那样可比呆在这“桃源村”有意思的多了! 一连三天,李逍遥已经将除“剑神咒”、“酒神咒”、“逍遥神剑”外其他仙剑派所有的武功招式,心法口诀,内功法门都教给了伊司辰。并且他还亲自助伊司辰练剑,李逍遥不使真气,两人均用树枝对拆,伊司辰已经可以勉强接下李逍遥三十招。 李逍遥赞道:“你这样的身手在中原武林,已经算是个一流高手了。如果你勤练内功,让自己拥有强大的真气,定然在外面的世界难寻敌手!”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伊司辰似乎有些难以相信李逍遥说的话,自己在短短四天之内怎么就变成了一等一的高手了呢?他只道是自己天资过人,又怎么知道有李逍遥这人界第一亲授武功,就是普通人也能超过武林中所谓的名门正派。 李逍遥对伊司辰说:“现在我仙剑派的武功只有三样你还没学。一是我师伯剑圣前辈所创的‘剑神咒’,二是我师傅剑仙前辈所创的‘酒神咒’,三便是我所创的‘逍遥神剑’。这三样都是仙剑派最定尖的绝学,即使你天资聪明也绝不可能在朝夕之间便融会贯通。而且前两者都是召唤术,主要是耗费极大的真气,特别是‘酒神咒’,我师傅说人一生不能使用超过九次,否则就会力竭而死,所以我先不打算教你。” “李大侠!”伊司辰听李逍遥说不愿意教自己这三样最厉害的武功,十分焦急。 “剑术如琴曲、如心念、如川流、如天地,可随万物而生,故修习剑术亦要顺应四时、吞饮日月,此间之功,非朝夕而成。”李逍遥说道。伊司辰听着这天下第一武学大宗师的武学心得,受益匪浅。 李逍遥继续说道:“你别着急,我只是现在不教你。等到我认为你的真气到足以可以驾御这两样绝技的时候,我自然会传授给你。”李逍遥的一句话给了伊司辰一颗定心丸。 “这样就好~我还以为李大侠不愿意教我厉害的武功呢!” “怎么会呢?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看上的弟子,我这一身武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教给你还能教给谁?总不能一直留进棺材,让前人的心血白费,又或是教给一些天性愚鲁之人来侮辱这些绝学!” “不错不错~”伊司辰天性顽烈,但是在李逍遥面前却乖的和一只小绵羊似的。 李逍遥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马上就要回蜀山去了!” “李大侠你就走?那我的武功怎么办?”伊司辰听到李逍遥要走,顿生留恋。这二人几天来在一起,一个传授武功,一个学习武功,竟是关系要好惺惺相惜,胜过几十年的旧交一般。 李逍遥也是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少年有些不舍,但是还有更多的大事要等李逍遥去处理,他也因为教武功而耽误了好几天了,于是便说:“这桃花林中山精妖怪不少,他们对你来说正是最好的练剑对手。以你现在的身手,对付一两个还不成问题,若是对手多了也只怕要输,所以你就挑些落单的妖精用来练剑。不过不可赶尽杀绝,他们是你们‘桃源村’的一道屏障,以后抵御外人还要靠他们。而且他们也是生活在这林中,他们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只要他们不威胁到你们的生存,你也不可轻易取他们性命。” “是!李大侠。”伊司辰历来我行我素,不过对李逍遥却是言听计从。 “我们快回去!”李逍遥听见村内有打斗声,想到必是村中出事,于是对伊司辰说道,“村里有人打了起来!” 二人赶回村子,只见阿奴正使“巫月神刀”与一道士缠斗。李逍遥细看之下发现,这道士与十八年前木道人的武功竟如出一辙。“木道人!”李逍遥喊了出来。众人听到李逍遥这一句话都是一惊,但大家见有李逍遥和阿奴在场,也未有多大惊慌。 只见那道人,四十来岁年纪,右手持一把铜铃。手上使的什么神奇武功看不出门派,脚下踏的可是正宗的“八卦步”。他左掌右铃配合的天衣无缝,功夫似乎更在阿奴之上,阿奴也是出尽绝技加上宝刀傍身才不致落败。 “哼哼~要不是我忌惮你的宝刀,你又如何接得住我三百招!”那道人狂道。 “那又怎么样!你敢乱闯桃源村,进来便喊打喊杀,到底是什么居心?”阿奴言语中气势毫不输人,可武功上却是确实不如这道人。阿奴心中早已叫苦不迭,她自以为功夫已经到了难逢敌手的地步。可这几天来连连受挫,拜月教的几个教徒便让阿奴颜面大失,现在又碰到个不知道来历的高手,自己若是没有“巫月神刀”只怕早已一败涂地。 “我今天是特来桃源报仇的,刚才那人口中的木道人便是我叔父!”那道人说道。 “原来又是一只树妖,世间妖怪无数,我生平最树妖!”阿奴从十八年前木道人一事和南绍王宫树妖一事,对树妖恨之入骨。 “休得胡说!我乃树仙之后,岂是这里的小小树精可比!”那道人怒道。 李逍遥看着二人打斗,听着二人的对话在一旁沉思。而伊司辰却在一边看的入迷,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别人打架,而且还是如此厉害的两个高手对决,机会千载难逢。 李逍遥有意锻炼伊司辰,便对他说:“不要光顾着看,武功可不是看出来的。要想练好武功就要靠打,上吧!” “这……我可以吗?”伊司辰问道。 “连我都不相信吗?”李逍遥笑问道。 “好!我就让大家看看我几天来修炼的成果!”伊司辰说着,便拿起一根树枝加入战圈。平日练剑李逍遥从不动真气,是以伊司辰可以用树枝和他拆招。而这真正的战斗,两大高手均是内功深厚,真气充沛,伊司辰手中树枝一上来便被折断,自己还险些受伤。 那道士见伊司辰出手不凡,又只以树枝便敢和自己交手,本来心下暗惊,以为遇见高手。但见只要真气一吐他手中树枝便折断,内功实在太过稀松平常,即使招式精妙,自己也只要真气一发便可使他立刻毙命。 “接剑!”李逍遥喊道,说着掷出手中“太极剑”。那道人见又一件神兵银光闪闪飞来,便想夺下那兵刃,他左手一探,却如被烫一般立即缩回。那道人是被李逍遥的真气所震,他惊道:那掷剑之人掷出如此力道的剑,居然还料到我会夺剑,还在上面保存一股真气。刚才若是我不接剑,只怕那少年也得不到那把剑,竟然被人算计,此人功力之高,心思之缜,令人匪夷所思。那道人此时已知道李逍遥功力在自己之上,对他十分忌惮。面前又有两个难缠的高手,今天报仇定然无望,若是想全身而退,只有从那少年下手,擒他做人质。 但“太极剑”不是俗物,与“巫月神刀”两大神兵一起,逼得那道士毫无喘息的机会。伊司辰和阿奴配合十分默契,那道士知伊司辰毫无真气,便一再向他施力打压,都被阿奴一一接去,而伊司辰的仙剑派剑法与阿奴的苗疆武功居然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阿奴是第一次看见伊司辰使功夫,伊司辰更是第一次见到阿奴的武功,他又临敌经验不足,其实全场都是阿奴在掌控。阿奴一见到仙剑派的武功就自然而然的想到十八年前与李逍遥并肩作战配合杀敌,两人已经磨合的十分默契,而伊司辰又是李逍遥一手调教出来,剑法与李逍遥如出一辙,阿奴自然知道如何配合的最好。刚开始伊司辰还须阿奴从旁指点,伊司辰也奇怪阿奴为什么这么熟悉自己的武功。不过伊司辰十分聪明,到后来不用阿奴说,也可以使出对应的招式。以至于,阿奴喊出一个招术的名称,伊司辰可以同时使出剑招,二人竟比事先演练过配合的还好。须知这是十八年前阿奴与李逍遥的心血结晶,如今又被一个如此聪明的人继承。 那道士见有强人在一旁略阵,此时眼前之事又难以摆平,只道要命丧于此,只心中哀叹:吾命休矣。 阿奴和伊司辰着实配合精妙,不过多久道士终于守御不住,右手金铃被阿奴的“巫月神刀”震开,伊司辰手中的“太极剑”指着他胸口的“中庭穴”。那道士见已经无能为力,便双眼一闭,正准备引颈受戮,伊司辰只消长剑一递便可取他性命。 “慢着!”李逍遥突然喊道,然后对着那道士说,“阁下武功卓绝,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问这么多干什么!”那道士口气强硬的说道。 “李大侠问你话你就回答,怎么这么无礼!”伊司辰说道。 “不知阁下是否是就‘东木金铃子’木清真人?”李逍遥并问理会伊司辰,而是道破了那道士的名号。 “啊!”那道士吃了一惊道,“没想到在这与世隔绝的‘桃源村’有如此厉害的高人,还知道我的名字。” 李逍遥拱手道:“木清真人有礼了,李逍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然后又对伊司辰说:“把剑拿开。” 伊司辰乖乖把剑放下,木清确实着实吃了一惊:“你就是仙剑派掌门李逍遥!” “正是在下,李逍遥久仰木清真人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李逍遥说道。 木清说:“不敢不敢!李掌门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是败在仙剑派的手下,不得不服。” “木清真人严重了,不知为何木清真人称木道人为叔父。十八年前木道人在桃源村作恶,正是我和这位白苗族族长将他诛杀,后果由我一律承担,木清真人或是木道人后来来寻仇,尽可找我李逍遥。”李逍遥正色道。 木清赶忙摆手道:“不敢不敢!李掌门在江湖上是何等人物,若是李掌门觉得家叔确实作恶该杀,木清也不会多有怨言。” “哦?木清真人为什么这么说?”李逍遥奇道。 “李掌门请听我说明事情的原由。我们木家是木仙后人,十八年前家父执掌‘金铃门’,我‘金铃门’以此金铃作为兵器,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而且学武之人要出家入道,可以娶妻生子,但要终生食素。我有一叔父叫做木狄,当时是我木家第一高手,但是木家传长的规矩让他无法接掌‘金铃门’,于是便负气出走。叔父武功极高,但是喜爱收藏珍宝,有时也为此不择手段。我叔父本来得了一颗‘金罡珠’喜不胜收,后来听说大理有一‘世外桃源’,里面藏有可以延年益寿的宝贝,便来寻宝。不过叔父一去就再无音信,我叔父虽然叛离家门,但总也是我木家之人。今日我好不容易打听到‘桃源村’的进入方法,便赶来询问我叔父之事。” 阿奴说道:“这道士一进来我就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杀气,我问到这里来干什么,一听说是和木道人有关,我们便打了起来。” “说起来真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木清真人笑着说。 “原来如此!当年我们二人误入桃源,看见令叔父抓住了村长,并且以全村人的性命相威逼,令村长交出‘寿葫芦’。当时我还未出道,年轻气盛,便路见不平杀了令叔父。”李逍遥说道。 “如此说来确实是家叔作恶在先,李掌门也无须自责,我叔父是死有余辜!”木清说道。 “木清真人能大义凛然,李逍遥佩服。这颗‘金罡珠’即为你木家之物,李逍遥就在此归还。”李逍遥拿出“金罡珠”给木清。 “李掌门,此物乃我叔父敛财所得,并非我木家之物。既然已经跟了李掌门十八年,李掌门还是继续带着他吧。”木清推辞道。 李逍遥也不多推辞,收回“金罡珠”,然后对木清说道:“木清真人深明大义,先下还有一事要和木清真人相商。” 木清道:“李掌门请说。” 李逍遥说:“木清真人,我们先到一边坐下,听我慢慢说。” 李逍遥说道:“拜月教的大名,想必木清真人一定听说过。十八年前拜月教覆灭,如今却又重出江湖。而且有魔族高人在拜月教后支撑,所以拜月教徒均一成魔,十分可怕。这将成为武林中的一长浩劫,而此次拜月教过于强大,就连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也难以应付,以我仙剑派一己之力更是难以与之对抗!” “那李掌门的意思是?”木清问道。 “我准备联络仙霞派清柔真人,以及武林中最有名望,武功最高的‘东木’、‘西金’、‘南火’、‘北水’、‘中土’五大高手,再集茅山、鬼谷等道术大家,或许能与拜月教拼上一拼!” “自从大慈悲明宗灭亡,中原武林本来就是以仙剑派和仙霞派马首是瞻,如今李掌门看得起,贫道自当遵从李掌门号令。” “木清真人太抬举李逍遥了。此次拜月教重现非同小可,此事一定要机密进行,不是我危言耸听,‘金铃门’要被灭门对于拜月教也并非难事。”李逍遥严肃的说道。 木清自然也是十分紧张,他已经意识到事 情的严重性,便说:“如此厉害!拜月教主是不是复活了?” “如果拜月教主真复活,事情倒还简单了。以我现在的功力,要将他消灭还是易如反掌。可怕的是六界之中,最强之一的魔界有人出面,此人功力之高,只怕我们人界无人能及,我也没有十成把握打赢他!”李逍遥说道。 “那……”木清说道,“事不宜迟,李掌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把,我代替中原武林人士做主,一切听从李掌门号令!” “承蒙木清真人看的起,此事现在还不宜让整个武林知道,不然武林中人心惶惶便会让拜月教有可乘之机。我已经派出人去联络其他四大高手,并请他们找一些武林中的高人名宿。同时也请木清真人寻访东部高手,人贵在精不在多。明年清明之前,大家齐聚蜀山再做细商!” 木清双手抱拳道:“领命。那么我先告辞!” “请!”李逍遥抱拳说道。 “请!”木清回道,又向桃源村民一抱拳道,“在下为我叔父十八年前的行为向各位道歉。告辞!” 说完木清便消失在桃林之中。 阿奴问李逍遥:“你要回蜀山了吗?” “不错。我原打算将‘剑神’和‘酒神’都教给司辰后再离开,但是意外遇上了木清真人,我要赶紧回去了。没想到这一趟居然没有白来,不仅偶遇木清真人,还得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弟!”李逍遥又对伊司辰说道,“司辰好好练剑,我回来便传你仙剑派绝学和我这把‘太极剑’!” 李逍遥和众人告别,便使出飞龙剑遁,走前还留给阿奴一句话:“弄把剑给我这小徒儿玩玩吧!” 伊司辰听见李逍遥称呼自己小徒儿,又听说李逍遥以后会将它传给自己,不由暗暗高兴。于是便向李逍遥喊道:“弟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伊司辰望着李逍遥远去的背影,暗下决心:“我以后一定要和师父一样厉害!” 李逍遥走后,阿奴心情不快,当天也离开了桃源村。而伊司辰却成天都一个人练剑,对仙剑派的剑法越来越纯熟,有时也按照李逍遥留下来的法门打坐修习内功。 阿奴回了白苗族后没过几天,便找了大理城内最好的铁匠给伊司辰打造了一把青锋剑。阿奴又亲自送去,伊司辰对此剑爱不释手,连声称谢。阿奴以一个族长身份会亲自来送剑,其实一是不想桃源之秘外泄,二则是见李逍遥对这个徒弟疼爱有佳,有意传他衣钵,便也爱屋及乌的对阿伊司辰好起来。况且这打剑之事是李逍遥临走前亲自交代,阿奴当然不会怠慢。 伊司辰早知阿奴武功也是绝顶,这次见阿奴前来送剑不愿放过这次大好机会,便缠着阿奴教自己几手。阿奴也不推辞,便教了阿奴一些苗家的武功和法术,诸如“爆炸蛊”、“炎杀咒”之类的,还有一些基本杖法和刀法。阿奴告诉伊司辰说:“其实武功到了极高之时已经不在乎手中是什么兵器了,你师父早已经到了任何兵器都可信手使用的地步。只是他一生独爱剑,所以才剑不离手。” “哇!原来是这样啊!”伊司辰惊奇的说道,“阿奴师父可不可以再教我一点东西啊!” 阿奴听见伊司辰对自己的称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问道:“你叫我什么?” “阿奴师父!你教了我武功自然是我的师父!”伊司辰单纯的说道,“难道你和李大侠师父一样,不喜欢收徒弟,只教武功的?” “不是不是!你这么聪明,我的东西你一学就会,有你这么聪明的徒弟也很不错的!”阿奴说道。同时自己心里在想:我和逍遥都成了伊司辰的师父,关系便更近了。 于是阿奴又将自身绝学的不少教给伊司辰,阿奴教的也来了兴趣,到后来连一开始不想教的毒蛊都要教给伊司辰。阿奴见伊司辰心地单纯,恐他以后行走江湖遭他人毒手,便教了伊司辰下毒解毒的法子,以及七大毒蛊的特性和炼蛊皿的用法。伊司辰记性极好,这些复杂的药理和毒理知识,他也是一下便能记住,阿奴最后还慷慨的将炼蛊皿和食蛊鸟相赠。 阿奴对伊司辰说道:“这食蛊鸟可是我在桃塬村内发现的一个奇兽,你师父的独生女儿一直十分钟爱,她小时候问我要了几次我都因她年纪太小没有给她,没想到如今却给了你。” “那是师父疼弟子嘛~”伊司辰笑道。 “就你嘴巴甜!”阿奴斥道,“我教你的毒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使用。你虽然记性极好,但是这药理和毒理都是要靠时间和经验的积累才能熟练的,剂量最难掌握,不是光听理论就可以灵活掌握的。有些东西我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你使用的时候还要靠自己摸索,日后如果能有机会见到忆如和她的赤甲蛊母,你倒是可以好好请教。” “是!阿奴师父!” “记住,千万谨慎!”阿奴又一次叮嘱道。 “是的,师父,弟子记住了。”伊司辰说道,“师父,你能不能教我几手暗器功夫?” 阿奴笑道:“小滑头,我这暗器功夫可是天下无双的。不是我吹嘘,我这‘乾坤一掷’的暗器功夫是天下暗器功夫的及至,没有任何一样暗器手法可以与我这门比肩。要是说我的‘乾坤一掷’是天下第一的暗器功夫,那么没有哪一样暗器敢称第二,第三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啊!”伊司辰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阿奴说道,“原来这么厉害呀!” 阿奴接着说道:“这种特殊的手法威力巨大,比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更高明百倍。你要是想学的话,就要从基本功练起!” 于是从那天起,阿奴便从练耳,练眼,打弹子,发甩手箭等使暗器的基本功训练起。不过短短数日内,伊司辰便学会了暗器的基本式,以及满天花雨的其他的暗器手法。这一天,阿奴开始正式传授伊司辰“乾坤一掷”。 “这‘乾坤一掷’是天下间最厉害的暗器功夫,但不需要强劲的内功根底做为基础,只需要很少的一点真气加上一股巧劲,这也正是‘乾坤一掷’的妙处之所在。而且‘乾坤一掷’所使用的暗器,不是别的,正是我们日常所用的铜钱。‘乾坤一掷’的创造者不知为什么会选这么一项奇怪的暗器,可能是因为容易携带,而且不容易被发现。而且,经过我的实践发现,只有用铜钱来施展这项绝技才能达到最好的伤害效果。无论是形状、大小、重量都只有铜钱最佳,但是铜钱所使用过一次便不能再用,这是最浪费的一点。也可能发明这一绝技的是个富翁,所以不在乎如此挥霍。不过平常人是用不起的,所以这一招不在万不得已我也不轻易使出。” 伊司辰仔细听着阿奴的讲解,然后跟着阿奴练习“乾坤一掷”的手法和各种变式。“乾坤一掷”在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使法,阿奴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将它们都教给伊司辰。 又过了几天,伊司辰已经完全掌握了“乾坤一掷”,伊司辰练习却花费了不少铜钱。阿奴虽然是白苗族族长,但也没有多少钱来这样挥霍,所以伊司辰学会后阿奴便不再让他练习。 此后,伊司辰则一人在桃花林中苦练剑法,等待李逍遥的到来。 李逍遥回到仙剑派后,李忆如却还没到。李逍遥在桃源住了四天,远以为李忆如回先到蜀山,却没料到李忆如不会飞龙剑遁只能步行,还要更慢。 李逍遥回蜀山以后就一直和六大长老商讨关于如何对付拜月教之事。松楚长老便提议用“六合微尘阵”来对付拜月教,这“六合微尘阵”乃是蜀山六大长老在独孤剑圣的指导下曾经使用过的一个阵法,威力不亚于仙霞派的“先天子午剑阵”。仙剑派六大长老年轻时行走江湖,被江湖人士称为“蜀山六合剑”,他们是“飞天剑”松楚长老、“结海剑”松仁长老、“白虹剑”松之长老、“夺魄剑”松华长老、“惊世剑”松谷长老、“闪电剑”松飞长老。其实他以六人的武 功行走江湖已是难逢敌手,但“蜀山六合剑”不能有名无实便创此剑阵。此剑阵也确实名副其实有“履至尊而至六合”之势,就连剑圣当年也一时无法想出破阵之法。自六老已成名宿之后,剑阵便再也未使过,此刻松楚长老一提出,六兄弟皆是激动不已。 “好!”李逍遥听到六老要重出剑阵也是激动不已,“这‘六合微尘阵’虽然是六位师兄的奇阵,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六位师兄久疏剑阵,今天就让我来陪各位喂喂招,见识见识这‘六合微尘阵’的威力!” 六老齐声答道:“再好不过!” “六合微尘阵”讲究发阵着齐心一致,这六老几十年交情非比寻常。七人在“试剑台”上,李逍遥使出“天剑”剑招以一敌六对付“六合微尘阵”。 七人一交上手,均心下暗自佩服。七人基本上从未交过手,高手练剑从来不需要人喂招,均各自闭门修炼才是正途。七人只是通过平时接触而各自估量对方功力,今日一交手,六老才知李逍遥虽然年轻,但功夫高出他们太多。六人一齐出手,再加上个威力无穷的阵法,竟反被李逍遥占到上风。李逍遥以快打快,六老出一招,李逍遥已经出了四五招,剑在手旁如翩翩起舞,而且六老惊异李逍遥能把“天剑”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李逍遥也对六老心生敬佩,六人加起来超过四百岁了,但是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含糊。六老几十年没有配合过了,再次出手竟是如此厉害,而且剑阵的威力也只发挥了三四成,如果剑阵的威力能全部使出,只怕李逍遥也要难受。而且几百招下来,六老大气都未喘过一口,气力犹如年轻人一般。 七人也同时暗自喜悦。六老喜悦的是仙剑派有如此厉害的掌门人,李逍遥欢喜的是有六老这“六合微尘阵”,便不惧他拜月教。 七人斗到酣时,李逍遥难寻破阵之法,便使出“逍遥神剑”的绝技。李逍遥此技一出,长剑顿时化做无数道剑影,招招直指要害。六老各使绝技才勉力支撑,“六合微尘阵”讲究的是六人合一,要互相配合优势互补,现在六人皆不暇自顾,还如何顾得剑阵。 李逍遥也不多做纠缠,撤剑跃开,六老也同时收剑。虽然未分出胜负,但是七人都心知肚明是李逍遥胜了。松飞长老先开口说道:“掌门人好功夫,今日我们六个老头子算是服了!”其余五人也说道:“服了!服了!” “六位师兄言重了。早知我仙剑派有这么厉害的剑阵,又怎么会怕他拜月教呢!六位师兄请快准备将剑阵传给每个弟子!”李逍遥说道。 “好!”六老答到。 七人马上回到大殿,召集弟子,六老亲自传剑。六老所处位置不同,使剑的方式也有不同,个人剑意皆根据每人外号所成。“闪电剑式”快如闪电,“飞天剑式”剑法灵动,“结海剑式”剑意连绵,“白虹剑式”复杂精奇,“夺魄剑式”狠辣制敌。六人都各自有亲传弟子,剑法上的形式都不出自己左右,是以很好配合。 “六合微尘阵”脚步还要配合“八卦步”,这“八卦步”是仙剑派弟子必修的基本功,但要六人配合使出暗合八卦变化之理便有些困难。不仅脚步配合,手上招式也要相配,达到攻守兼备才能妙用无穷。“六合微尘阵”不拘泥于变化,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变化,一个人在不同时的变化也未必相同,但万变不离其宗。 “六合微尘阵”还注重内功修养,阵中含“风”、“雨”、“光”、“暗”、“晦”、“明”六气。此六气乃修炼内功的六种不同法门而产生的真气,此六气和调和为一,但也可互相冲撞。“六合微尘阵”中施阵者六人,若是分使六种真气,则剑阵威力倍增。阵中六种真气互相冲撞,敌人一入剑阵便先受六气相斗之伤,敌人先伤一分,胜算也就多一分。 “六合微尘阵”虽奇幻无穷,但也要建立在六人心意相通的基础上。六老几十年感情,比亲兄弟还要好,自然容易办到,可仙剑派的年轻弟子就拿捏不准了。“六合微尘阵”以情为根本,情之深,爱人胜于爱己,六人互相守护便可结成剑阵。于是平日里关系要好的人便互相找到一起,练习剑阵,六老在旁悉心指点。 李逍遥看后会心一笑,便入“无剑洞”闭关,全心全意开始完成“逍遥神剑”。 第五章 奇怪少女 李忆如从桃源出来后,既未用轻功提纵书,也未骑坐骑之类的东西,只是慢慢步行。到第五日中午,才近到蜀山脚下,李忆如也知道这“丰乐楼”的美名,但是“丰乐楼”却不认得李忆如,便也没有大摆宴席夸张的迎接。不然,一个普通的仙剑派弟子来一次,都被老板弄的人尽皆知,若是老板知道李逍遥的女儿大驾光临,岂不是高兴的连祖宗祠堂的屋顶都要掀开。 李忆如静静的吃过午饭,又独自赶路,预计天黑之前可以赶到蜀山上吃晚饭。走了没一会儿,李忆如发现街上的行人都朝一个方向奔去,李忆如便拉住一个小男孩问道:“小弟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朝那边跑?” “大姐姐,前面有集会,可热闹了!快去看吧!”说完小男孩便飞也似的跑了。 原来这一天是每月一次的集会,从早上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天黑,刚吃完中饭的人们又赶去凑热闹了。李忆如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她一听说有集会那么精彩的事,也忍不住想去看看。可她又怕耽误时间,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李忆如还是决定去看集会。她想:集会一个月才一次,好不容易赶上了,以后出去就没得这样的机会了。况且离蜀山已经很近了,多玩一会儿不会有问题的。 到了集会上,果真热闹非凡。集会上,买卖东西的,卖艺的,淘换东西的,五花八门,三教九流干什么的人都有。 在一个功夫表演的地方,李忆如停下了脚步。虽然她的武功比在这里卖艺的人不知高出了多少,但是她还是喜欢看别人卖艺杂耍。那个卖艺的艺人正在用铁枪刺喉,表演硬气功,围观的人都拍手叫好。只听见旁边一个女孩的声音冷笑道:“哼~这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观众们听了都有不满,却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那卖艺的中年男子倒是不躁,拱手说道:“江湖朋友不服在下,在下刚才所使的只是一些雕虫小技,下面才要出真功夫!” “好!”观众们听了又是一阵欢呼。 那汉子躺在一旁一满是尖钉的桌子上,观众们看了都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旁边的学徒又将一块近百斤重的大石板放在了汉子身上,人群中已经发出了尖叫。若是换做普通人躺在满是钉子的桌上,或者被一块这么重的石板压着,都是要受不了的,可这汉子却只是涨的满脸通红而已。只见那学徒又拿出一把几十斤的大铁锤,举得高高的。那汉子朝他一点头,在场的人已经猜出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但是又没有人敢相信接下来发生的事。那学徒向汉子重重砸去,铁锤击在石板上,石板登时碎开,那汉子同时大叫一声,从钉子桌上一跃而起,脸色已成酱紫。观众们首先是一阵沉默,但接踵而来的是一阵欢呼声和叫好声。 “这才是真正的雕虫小技咧!”那个女声又说道。 “谁呀!总是在这里捣乱!”那个学徒忍不住说道,却被那汉子制止了。他强装笑脸说道:“既然有高人在场,在下只好拿出看家本领了!”那汉子拿出一柄单刀,拱手抱拳道:“兄弟使一路四门刀法,还请各位大爷指教!” 那汉子边使刀法边念刀: 御侮摧锋决胜强,浅开深入敌人伤。 胆欲大兮心与细,筋须舒兮臂须长。 彼高我矮甚常用,敌偶低时我即扬。 敌锋未见体先进,虚刺伪扎引诱诓。 引彼不来须卖破,眼明手快始为良。 浅深老嫩皆磕破,进退飞腾即躲藏。 功夫久练方云熟,熟能生巧大名扬。 李忆如听了刀诀心想:刀诀是不错,当年小虎哥使刀也差不多是这个路子,可看这个人的刀法却差劲的不行了!众人都在专心看那汉子使刀,刀法虽不惊奇,但是令人眼花缭乱,所以众人都紧张激动的不敢说话。李忆如心中所想却脱口而出,这次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汉子终于压不住心头之火,大发雷霆,怒道:“小丫头!你三番五次羞辱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罢便一刀向李忆如劈来。 这人脾气本也算好,被奚落两次还能强出笑脸,但俗话说事不过三,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再三戏弄,就算佛也要发火了。其实刚才那女声又尖又细,而李忆如的声音圆润细腻,只要稍微注意就能听的出差别。可那汉子怒火中烧,哪还分得了这么多,况且最后一次李忆如说的清清楚楚,众人都听的明明白白,再不给她一个教训那汉子颜面也就没地方放了。 李忆如知道自己被误解,但是自己终究数落了别人的武功,犯了武林中的大忌,自知理亏便也站在原地不动。以她的武功身法,只要手掌轻拂或者脚步微动便可将那人弹开或者抽身躲避,所以她也并不着急,众人还只道她一个小姑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吓呆了。 那汉子冲到半路也意识到不对,自己手持兵刃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就算没伤到她,将她吓得当众哭了出来,自己也不配男子汉大丈夫这一称号了。想到这一节,那汉子便马上提刀回撤。可与此同时,一根长鞭击到了那汉子刀上,那汉子只觉虎口生疼,单刀便脱手飞出。 众人顺着鞭子望去,只见长鞭出自旁边一十五六岁的少女之手。那少女张口便数落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家家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人家说你刀法差劲本来也没说错!实话告诉你,前两次都是我说的,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众人一听,这声音确实是先前的那个女声,那汉子也听了出来。他想:这个丫头真是泼辣,武功又比我好。现在向我挑战,我若是不接受就更混不下去了! 那少女也心中纳闷:自己只是长鞭一卷,本想卷住他的刀,不让刀前进伤了那姑娘,却怎么会打落他的单刀呢?她自己却不知道,那汉子已经准备收刀有回撤之力,再加上长鞭一震,便被打落。 “看刀!”那汉子从地上拾起了钢刀向那少女砍去,那少女长鞭一抖,全场除了李忆如便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汉子右手上一条淤红的血印,钢刀“哐啷”一声再次落地。这少女一招打落壮汉的单刀,全场一片哗然。 那少女也是看来也是初次行走江湖,不知怎么处理,便对那汉子说:“你惹了本姑娘,看你要什么好果子吃!”便一顿鞭子劈头盖脸的打去。那汉子畏惧她的武功,也不敢还手。 “别打了!”李忆如突然冲出来挡在那汉子的面前对着少女说道,“这位姑娘请别打了!” 那少女看了李忆如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有毛病?这人刚才想杀你,你干什么拦着我教训他?” “可是他还是没有杀我呀!刚才然姑娘那他已经有了收刀之心,不一鞭也不可能把他的单刀打落!” “原来还是个行家!”那少女语言轻佻的说道。 那汉子听着二人的对话,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吹嘘武功,被一个小姑娘一招打败当街殴打,还要一个差点死在自己手下的姑娘求情,怎么还有脸面活在世上。于是他便以头撞地,意欲自尽。 那少女见他以头抢地,便甩出长鞭卷住他的脖子,对他说道:“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还像个什么男人!” 那汉子羞愧的一言不发。 此时,一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刀飞来砸向那女子。那柄刀的破空之声让众人都是一惊,那少女一听便知掷刀之人功力深厚,于是不敢怠慢。左手迅速抽出左腰间长剑,挽个平花挡住刀锋。刀剑一交那少女顿时左臂发麻,半身酥软,几欲跪倒在地,左手持剑撑地才没跪下。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从人群后面跃出,接过反弹回的刀。那少女知道遇见高手,为夺先机便右手长鞭送开汉子,一鞭扫向那少年。那少年使刀封住中盘,才双脚落地。 刚才掷刀、拔剑、挡刀、跳跃、舞鞭、接刀、持剑、落地皆 发生在一瞬之间,在场除李忆如外所有人都未看得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有李忆如看出那少年是个一等一的高手,武功不输于“仙剑派”那些“平”字辈的弟子。 那少女自知不是那少年的敌手,却硬是逞强好胜,直起身来,左手收剑回鞘,右手长鞭又递出。口中还说道:“要你来多管闲事!”两人便斗在一起。很明显那少年比那少女武功要高,但那少年不知是怜香惜玉还是什么原因,故意手下留情不出全力,斗了半天两人打了个平手。 那少年一出手,李忆如便认出他是王小虎的徒弟。他刀中夹掌,刀法是魔刀的刀招,掌法是穿云掌的掌招,武功的路数和使法与王小虎是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不过比之王小虎当年初出江湖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汉子见到少年的刀法感叹道:“这才叫做真正的刀法啊!” 那少女的武功,李忆如却没看出是从何而来。她只觉得这鞭法似曾相识,好象从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剑法。她想到父亲李逍遥说过,一个人武功到了及至,任何武功都能够相通,李逍遥早就已经到了这个境界,说不定是父亲见过这套鞭法将它化成了剑招。 李忆如见他二人打到酣处,那少女的武功已经发挥到及至,那少年却应对从容,招式使的轻描淡写。武功孰高孰低早已见分晓,但那少女却争强好胜,她自知打不赢那少年便一鞭挥向那卖艺的汉子。以那汉子的武功又哪里躲的开,那少年见她要伤害他人来使自己分心,而又不忍他人受伤,便一刀砍向她左肩逼她回鞭招架。 那少女回鞭裹住少年的鬼头刀,却见他并不伤害自己的意思,只是为了引开她的鞭子。便又抽回长鞭,一鞭击向李忆如。李忆如又是不闪不避,只待长鞭击到便出手夺鞭。但岂料那少年突然冲出,从少女的内缘冲到外缘,左手一把抓住少女的鞭头,紧握不放。那少女连运三次劲想夺回鞭子,可鞭子就像打入石缝一般,和那少年一起在原地纹丝未动。那少女识得少年厉害,却又不愿折面子弃鞭。 只见那少年突然单刀前递,左手将鞭子缠在手臂上接近那少女。少女只要弃鞭拔剑,使出长剑与少年对招。那少女一出剑李忆如便认出了她的来历,这少女所使的剑法和李逍遥父女二人大有渊源。李忆如万没有想到,这两个和自己渊源如此之深的人会在这里和自己邂逅,并且大打了一架。 原来这少女使得真是林家堡的嫡传剑法,林家堡的“指剑双绝”林月如正是李忆如的娘亲,她的剑法李忆如又怎么会不认得!但是林月如有生之年在李忆如面前极少动武,更未使过鞭,林家堡的鞭法又是家传绝学,传内不传外,是以林天南的其他弟子都不会,李忆如自然未曾见过。一日之间,在同一地方遇见两个大有渊源之人,李忆如自是兴奋不已。 那边二人斗的激烈,这少女使剑的功夫不在使鞭之下。习武之人都知道:一剑二刀三枪四棍五锤六标七鞭,学会使剑只须一年,而学会使鞭则须七年,这少女鞭剑双修使的均臻至一流,李忆如不禁心中夸赞:外公真是厉害,我看南林北沈还是我们林家堡更厉害! 二人又拆了几十余招,那少年连卷七八刀,刀影幢幢,将少女笼罩在一片刀光之下。李忆如也暗自吃惊:小虎哥连“真炎斩”式都教给了他,看来他真是十分喜欢这个徒弟呀! 不过那少女状况却不甚乐观,她无力招架如此霸道的刀法,只得弃剑。那少年最后一刀威猛至极,少女已然弃剑,那刀还是平削向少女颈部。李忆如惟恐那少女受伤,便不自觉的开口叫道:“不要啊!”那少年也无意伤人,便将刀硬生生的收住,停在了半空之中,距那少女颈部只差分毫。 这一下险到及至,三人都是心中惊恐,若那少年刀势稍有半分没有收住,此时已是不堪想象。李忆如和那少女也都心中佩服这少年的功力。李忆如想到:“若是自己出手击退少女或是少年也并不是难事,但是要做到一招出手力度拿捏的如此准确,使出巨力挥动兵刃,又让其在一瞬之间停住,自己是万万做不到。可见这少年下的苦功,以及他的功力之深,确实非同小可。而李忆如见那少女面对钢刀袭来,性命危在旦夕,竟然面不改色连眼睛都不多眨,这份魄力自己也是绝对没有的。 李忆如为了化解二人的恩怨,便走上前去,对着那少年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小虎哥的弟子吧!你的功夫很好,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这位姑娘呢?” “谁要你来救拉!我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少女没好气的说道,全然不领李忆如的情。 李忆如又转向那少女,并不理会她的无礼,而依然是笑着说:“姑娘你使的是林家剑法,鞭法也使的那么漂亮!一定是我外公亲自传授的了!外公这么喜欢你,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入门的呀?” “你…你是李忆如?”那少女用充满惊讶的眼神忘着李忆如。她一直只将李忆如当做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寻常少女看待,林家堡是武林世家,鲜有与不会武功的人来往,是以刚才李忆如挺身保自己,她并不解李忆如言语中的意思。 “是呀~” “原来姑娘就是李忆如!”这次是那少年客气的说,“师父师娘经常提起,每次都是赞不绝口!” “师父…师娘…”李忆如想到他的师父是王小虎,那师娘就是……于是大惊起来,“小虎哥和七七姐……小虎哥还跟我说要去找苏媚姐姐,这么多年没有音训。结果是和七七姐躲起来教徒弟生小孩去了!呜~气死我拉!!!” “不…不…并非如此,你误会了!师父和师娘他们没有……”那少年被李忆如说的不知所措了,他本性顽皮,但在王小虎门下这么多年,已经被驯化成了一个话语不多的书生气模样。 李忆如不听他解释,打断道:“就是有!就是有!下次我看见他一定好好教训他!” 那少年心想道:这李忆如果然和师父师娘所讲的是一模一样,性格直爽可爱。而且以王小虎现在在江湖上的地位,只怕也只有李忆如会说出教训他的话了。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什么王小五王小七的,你们两个聊的还真是来劲!”原来那少女误把虎字听成五,又觉得二人说话没个原由的,便笑了出来。 “你敢侮辱家师!”那少年一生中最尊敬佩服的就是自己的师父,听到有人出言不逊便要出手教训。 李忆如见状叫道:“不要啦~大家都是自己人!” “哼~谁跟他是自己人,他才配不上和我们林家堡论交呢!”那少女不屑一顾的说。 “师门之辱,此女不可不教训!”那少年话虽说着,但手上招式已出,一掌拍向那少女。 李忆如识的此掌是“穿云掌”中的“云气龙骧”,气力十足,那少年又功力深厚,那少女定然承受不住。她不愿那少女受伤,却也无法和那少年正面相抗,只得一指点出,直向那少年左肩“肩井穴”。 那少年原只听说李忆如不会什么武功仙术,只是知道一点恢复体力的小法术。但见她此招出手不凡,左肩一掌拍去已不是被她点中穴道,而是将穴道送到她指尖,于是赶紧变招。李忆如对这“穿云掌”已经熟的不能再熟,而且这一指是林月如指法的精华之所在,自然能后发制人。这也正应了那句“后发制人,先发制于人”的武学真理,此话是在李逍遥三十岁之后方才体会出来,那时他早已多年未与人动武,因为人界之中他已早无敌手。 那少女本也以为李忆如不会武功,但见她似乎玄功苦若的这一指,不知比自己的指法强了多少倍。李忆如的指法也只是林月如在世时零零碎碎教着玩的,并没有系统的学习,如今无意中使出来却也威力巨大。 眨眼之间,李忆如与那少年已经拆了七八招了,李忆如只会几手上乘拳脚功夫,是以开始与那少年拆的不分上下。那少年 见李忆如如此厉害,竟也忘记了她的身份,和她打的来劲,心中还暗赞她。可过不了几招,李忆如便已是黔驴穷技了,只得说道:“你是小虎哥的徒弟,我不和你打!这位姑娘只是无心之失,你不要责怪她了!” 那少年一听李忆如说,才想起来眼前这位李忆如是什么人物,便立即停手。他对李忆如说道:“刚才失礼了,还请见谅。但是此类刁蛮女子,着实缺乏教养!” 那少女听得“刁蛮女子”四字便气上心头,抄起地上长剑便向那少年刺去。这一下她只求伤敌,没有任何武功章法,那少年一招便夺下了长剑,又是几剑回去将那少女逼开。那少女心中大惊:原来他也会使剑,而且似乎各个内在我之上! 李忆如一看这剑法酷似仙剑派的“天师符法”,但仔细一想才知道那是仙霞派的“白虹彤霞”,于是便说:“原来七七姐把仙霞派派的剑法也传给了你!”而且看那少年随意的使出这招“白虹彤霞”,似乎已经烂熟于心。而与此招相似的“天师符法”在仙剑派已是大部分“常”字辈弟子的极限,可见这少年的剑法也决计不低! 那少年谦虚的说道:“只是粗通皮毛而已。” “原来功夫是跟师娘学的!难怪只能粗通皮毛!”那少女笑道,她虽然知道少年剑法厉害,但是为了面子她本想嘲笑少年的剑法。可这句功夫是师娘教的在武林中是句莫大的侮辱,那少女不涉足江湖自然不知道,而那少年却知道。 “你……今日不教训你,难解心头之恨!”那少年再次出手,李忆如又拦在中间将招术一一化解。 那少女见二人打的难分难解,便又是一剑刺向少年。虽然二人斗的紧张,但高手过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少女一举一动也全在二人眼里。李忆如也不愿意王小虎的弟子有什么损伤,待那少女一剑刺来,便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夹住剑身阻其去势。那少年见李忆如右方门户大开,也不攻击,而是一掌拍向那少女。李忆如这一指没多少功力,但用上了法术,那少女便兵器被制无法动弹,全身笼罩在掌风之中无处可躲。李忆如见少女无法躲过,又只得出手接少年这一掌,她知道少年功力深厚,固然全神贯注与左掌,右手二指便也无意识的松开。那少女长剑登时向前送去。 那少年见李忆如接掌,本以后她也内功深厚,便也全神以待。岂料对上一掌才知李忆如内功不行,接了他这一掌只得连连后退,而少年也顺势前进。刚才少女长剑被制,全力前刺都无法突破,蓄势以久,这下李忆如一松手,去势极猛。这下惊变极快,绕是三人都是武林一流高手,却也没能反应过来,待众人停将下来,长剑已经透胸而过。 三人都是一惊,那少女只是恼那少年出言不逊,意图教训,并为想要杀他,见到长剑穿胸惊吓的说不出话。那少年受伤极深,又是在比掌之时被刺,伤的便极重,以他如此深厚的内功基础也是倒地昏迷不醒。 那少女抽出长剑慌张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他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便眼含泪光跑开了。 李忆如立即着手给那少年疗伤,她救人心切,也无暇去追那跑开的少女。李忆如最擅长的便是疗伤的法术,要治好那少年也并非难事。她便想先用“紫菁玉蓉膏”给少年涂抹伤口,可剑伤了大血管,血流如泉涌,将药膏都给冲散。李忆如只得点了他伤口附近的“期门”、“巨阙”、“中脘”、“日月”几个大穴,先止住了血的流量,再涂上“紫菁玉蓉膏”,然后又以“元灵归心术”助其疗伤。李忆如想到十八年前自己的爹李逍遥带着亲生娘亲赵灵儿,与娘亲林月如在苏州城外偶遇的旧事,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李忆如救起少年后,那少年气力不振,脸色雪白,还好他内功根底好,才能被如此轻易的救醒。少年见到李忆如出手相救,累的已是满头大汗,便抱拳说道:“在下冷天,多谢忆如姑娘救命之恩。”说完又咳嗽几声,言语之间也有气无力,丝毫没了刚才生龙活虎的样子。 李忆如只是微笑不答,他将冷天扶回他的客栈,又留下一些疗伤的丹药便转身离开,冷天作揖道别。 本来预计当日便可回到蜀山,可是几番打斗过后,天色将晚,李忆如便决定留宿一晚再走,于是回到了客栈。 冷天见到打道而回的李忆如大感奇怪,李忆如解释道:“天快黑了,我今天晚上上不了蜀上了,只好明天再走。” “既然如此,那让在下请忆如姑娘吃顿饭,以表谢意。” “好呀!”李忆如欣然答应。 二人吃饭之时,李忆如问冷天道:“你怎么跑到蜀山下面来了?” “家师命弟子出来行走江湖,历练自己。也让我来拜访一下李掌门。” “那还好让我遇到你了!”李忆如笑着说。 冷天不解的问:“为何这样说?” 李忆如对冷天解释道:“我爹有事不在蜀山,便下里令封山。现在蜀山山门布下了仙剑派三十六天罡剑阵,没人能闯的进去!” “原来如此!那我岂不是上不了蜀山,见不到令尊了!” “你上去了也不一定见的到啦~我爹还不知道回来没有,但是这几天应该就会到。”李忆如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似的说,“到时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了!” “考验!?”冷天惊奇的叫道,“难道是要我飞上蜀山?” “不会啦!”李忆如笑着说,“连我都不会飞龙剑遁!” “那是何考验?”冷天又问。 “蜀山山门被封,只能从后山秘道上去!”李忆如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的对冷天说,“一般人根本找不到秘道在哪里,而且密道里面机关重重,不够聪明的人可是不能通过的哟!”说完李忆如又嘻嘻的笑着。 “……” “你放心,我告诉你秘道在什么位置,但是你要自己上去!”李忆如看着一脸无辜的冷天,劝慰道。 “我一定尽力!”冷天坚定了信心说。 “这种秘道以前小虎哥也走过,他那么笨都可以通过,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冷天无言以对。 “好啦!好啦!吃饱了,谢谢你的招待!”李忆如说完,便告诉冷天秘道之所在,然后就准备上楼休息。 “忆如姑娘!”冷天突然叫道。 “嗯?”李忆如停在楼梯上,看着冷天说道,“你叫我忆如就可以了,你年纪比我大,我就叫你冷大哥吧!” “这万万不可!你与家师兄妹相称,又怎可称呼我为大哥,岂不乱了辈分!” “这有什么?小虎哥叫我忆如妹子,他还叫我爹逍遥哥呢!我爹都没有介意。你就这么叫,小虎哥才没那么小气!不然我要生气的哦!”李忆如装做要生气的样子。 冷天知道这位李姑娘脾气倔强的很,若不听从于她是要惹出大麻烦的,便只好依言道:“那好……忆如。” “这才是嘛~”李忆如又变成一副笑脸,“真不知道小虎哥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一个文绉绉的徒弟!有什么事呀——”李忆如故意把“呀”字拖的很长。 “大恩不言谢!”冷天拱手道。 李忆如微微一笑,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李忆如便早早起来结帐赶回蜀山。李忆如绕至后山,打开秘道石门。进入秘道后,熟练的将机关一一解开。解到一半之时,李忆如突然听到震天巨响,响声中还夹着一声声的呐喊。李忆如宛然一笑,自己对自己说:“原来已经辰时了!” 原来,每日辰牌时分,仙剑派弟子都要一起在前坪练剑。此时的巨响便是仙剑派弟子练剑之时的兵刃破空之声与呐喊声。普通的兵刃破空之声极小,内功越深的人,兵刃破空之声越大,寻常千百人的齐使的声音也不过能穿出数丈。而此时李忆如在后山山腰的山体之 中,隔着土地岩石也能清晰的听见仙剑派弟子的练剑之声,可见仙剑派弟子之强,仙剑派之盛,整个江湖与之相较都要为之逊色。 秘道出口在仙剑派后山的仙云峰下,李忆如从后门进入“八灵阁”,呐喊之声已经震耳欲聋。此时李逍遥已闭关创剑,由六大长老执掌仙剑派。松楚长老正督促笛子练习六合微尘阵。他见李忆如回来,便道:“忆如你怎么如今才到?掌门已经回来多时!” “什么?爹比我还早?爹呢?”李忆如问道。 “掌门现已在‘无剑洞’闭关。掌门已经解开了山门的天罡剑阵,并要我们将‘七星剑’交给你!” 李忆如暗自后悔居然帮助的山门剑阵以撤,还害得自己要从后山上来。但她不知爹为何将“七星剑”给自己,便问道:“师伯,我又不会使剑,把‘七星剑’交给我有什么用?” “掌门自有深意。掌门嘱咐我等将仙剑派剑招均传授于你,这样你才能代表仙剑派。不然你贸然前往各大高手处,言出惊人,也未必有人会相信。而且仙剑派是武林中的翘楚,定会有很多人不服,如果忆如你不能以仙剑派剑法让外人心服,仙剑派名声定要受损!”松楚长老严肃的说。 “啊……啊……”李忆如虽然八岁行走江湖,但是还不知道江湖中有这么多麻烦事,听到松楚长老将事情说的那么严重,自是惊的说不出话。 “你有什么疑问?”松楚长老问。 “哦……”李忆如含糊的答道,“仙剑派的武功那么高明,我一时之间又怎么学的会?” “呵呵呵~”松楚长老笑道,“这点你不必担心,掌门人只学了一夜的剑法便能有今天的境界。忆如你是掌门的女儿,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们传你剑法,你只要能使出三成便可足以对付江湖中人,其余的你自己再慢慢领悟便是。” “嗯~我知道了!”李忆如点头道。 “好吧!我们上‘试剑台’去见其余五老吧!”松楚长老说。 “‘试剑台’?那是什么地方?”李忆如对蜀山十分陌生,连“试剑台”都不曾听过。 “‘试剑台’在仙云峰上,掌门闭关的‘无剑洞’也在仙云峰下。‘试剑台’乃是和蜀山一样浮在空中,不过只是一块方圆里许的平台。上‘试剑台’要从一百零八块左右相间的浮石跃上,如果功力不够,连一级都跃不上,更别说连上一百零八级!所以仙剑派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上‘试剑台’习武的。在‘试剑台’上练功既是一种荣誉,又是功力的体现,这也是掌门特意安排的!” “……”李忆如小声道,“爹这是胡乱安排的什么呀!我要是上不去怎么办?” “哈哈哈哈~忆如不必担心!掌门既然有此安排,你就一定上的去!”松楚长老听到了李忆如的小声嘀咕,便回答道。 “啊……”李忆如无话可说。 二人向仙云峰赶去,到达峰下时,突然从“无剑洞”的方向传来一个女子的惨叫。 松楚长老对李忆如说:“她定是要闯‘无剑洞’被掌们所布下的‘天罡真气’顶了回来,功力不够而身受重伤看来她功力也不弱,竟未当场死去,受伤后也未昏迷。” “她是我外公林家堡林家剑法的传人,松楚师伯想想办法救救她吧!”李忆如向松楚长老道。 “她受伤太重,只怕难以活命”松楚长老道。 那少女还在苦撑,从她脸色看,情况不太好,仙剑派与林家堡关系非同一般,松楚长老心里清楚的很。但被“天罡真气”所伤又是李逍遥施的功,这么重的内伤,又被她本身功力挡去不少,就更显得棘手了。恐怕只有李逍遥亲自施救才可救得。但此时李逍遥闭关,无论在外如何喊叫里面一点也听不到。刚才练到如此巨响距正殿如此之近里面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若是强行进入,刚到门口下场便和少女一样。松楚长老只得惋惜的摇头。 眼看少女要闭眼,李忆如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死。便盘膝而坐给那少女运功疗伤,但连运几次“元灵归心术”和“五气朝元”都没多大作用,于是李忆如便给那少女输送真气,以给她续命。松楚长老见她这么做,大吃一惊。 李忆如坐在少女侧面,左手按住她胸口“膻中穴”,右手按住她后颈“玉枕穴”,同时吐出真气在她的大小周天运转。为她疗伤续命。 真气为学武之人最重要的东西,真气多少不是可以随便改变。增加提高真气的方法也有很多种,可以由他人传入体内,也可吃仙丹灵药补充。但最常见的是每天打坐,真气运转大小周天一次,便增强一分,内功越是深厚的人真气在大小周天运转速度也就越慢,每天增加的真气也就越多。这种打坐提升真气从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都是通过内功心法,只不过不同的内功心法通过不同的穴位运回大小周天,因此不同门派的真气均不相同,效果也不同,速度也有快慢。而通过武功招式使出来的真气可以通过打坐快速恢复,但也只不过是恢复到真气消耗以前的样子,而像李忆如这样用真气替人续命,或是传功给别人,只能从头将失去的真气再练回来。还有一种提升真气的方法便是吸人真气,吸人真气则是一种很奇妙的内功法门,但因此功太邪,过于危害武林,练习容系功力提升又快,早在好几百年前就被武林销毁了。 李忆如年纪虽小,但是女娲后人灵力之高六界之内罕有人物可与之匹敌。李忆如年幼之时有有奇遇,故真气极多,但为人续命极费真气,花费一年的功力只续得一天的命。因此李忆如真是以身犯险。 李忆如送完真气有些虚弱,便倒在那少女身旁。不久后醒来见自己躺在房中,一次使用真气过多,全身乏力。她勉强走出房间,见到一个小道童,便问:“师伯和从后山救回的少女呢?” “在练武厅呢,长老们好象在给她疗伤。” 李忆如心想:六大长老一起给她疗养,她一定有救!了于是便想赶快到练武厅,奈何没有力气,只能慢慢走。到了练武厅门外,李忆如从门口望入,只见六大长老在一起运功给那少女疗伤。四周没一个仙剑派弟子,定是让六大长老给唤开了,运功时若是有外界强烈干扰极易走火入魔。功力越救人走火入魔便越恐怖,李忆如深知此道,便坐在院中石凳上,打坐运功。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六大长老从练武厅中走出来,见李忆如做在石凳上打坐,松楚长老便叫她。 “六位师伯,”李忆如睁开双眼见六人出来,只道是已经没事。“那位姑娘已经好了吧?” “不行。”松仁长老说,“我们集六人之功力还是无法完全疗好她的伤,她五脏六腑全部粉碎,能撑这么久真是奇迹。” “什么?”李忆如惊叫,她冲进练武厅,只见那少女正躺在平时李逍遥休息的一张榻上,李忆如摸她的脉搏已经很虚弱了。李忆如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一定要救活她的强烈愿望。“爹的天香续命露,可以起死回生的。”自言自语的同时,便在练武厅的柜子里找起来。“伤药应该都放在这里的?” 六大长老站在门口,见李忆如在找东西,便问:“忆如在找什么?” “找我爹的‘天香续命露’啊!师伯。” “不错,若是用天香续命露说不定可以捡回一条命!这么贵重的药,你还是去掌门房间里找找吧。”松谷长老提醒到。 李忆如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奔在李逍遥房间,翻箱倒柜。终于在桌上一个木盒中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上贴纸写道:灵药救急,天香续命。李忆如不禁高兴的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李忆如边喊边跑向练武厅,将天香续命露尽数喂那少女服下。六大长老也是喜悦,毕竟又救回了一条生命。 天香续命露果然神药灵妙,不过一会儿那少女便苏醒过来李忆如满脸笑容的说道:“你终于醒了!可担心 死我了!” 那少女望着李忆如冷冷的说:“李忆如,你为什么要救我?” 六大长老听到此话均感不解,按理说,受人救命之恩应千恩万谢才是,而那少女却问为何相救,难不成少女一心求死?六老无暇理会便走出房去。李忆如心地单纯,并未想这么多,只是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见你身受重伤当然会于心不忍要出手相救。还有你是我外公的传人!” “是就因为这个?”那少女问道。 “嗯……”李忆如迟疑一下,又接着说,“你要进的洞是我爹在里面闭关,说起来你也是因为我爹受伤,我有责任救你。而且,我见到你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我当时心中想的就是一定不能让你死!”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少女突然笑了起来,说“我第一次见你也是觉得十分喜欢,刚开始以为你不会武功,后来发现你竟然是个高手!” “没有啦!那几招都是月如娘亲教给我唬弄人的啦!只有那一招三式而已!”李忆如说道。 那少女见李忆如连自己底细都悉数相告,便知她是真心待自己,于是也笑着说:“难怪呀!我说你怎么打来打去就那么几下子!对了!昨天那个男的也是你救活的吧?” “原来你知道他没死呀!其实他伤的不重,我只是治疗伤口而已!” “我当然知道他没死!我今天早上见到他还吓了一跳,不过看见他行动好像故意要掩人耳目似的就跟着他。哪只他进了一条秘道,我也跟了进去!别看他武功不错,轻功真的很差劲,脑袋也不好使。我施小计就将他困在秘道之中!”那少女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李忆如也咯咯直笑,然后她突然停下,那少女见她突然停下觉得奇怪便也停了下来。李忆如很严肃的问道:“我们是好朋友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的呀!告诉我你叫什么呀!” 那少女一听,笑道:“原来是这个啊!我叫刘思婵。” “刘…思…婵…”李忆如慢慢重复着,突然惊叫道,“难道你是晋元表舅的女儿?” “是呀!说起来我们还是表亲呢!”刘思婵说道。 “是啊!是啊!难怪看上去感觉那么亲切!”李忆如怀着无限温情说着。 刘思婵又说:“是呀!你叫忆如,我叫思婵。都是为了纪念月如表姑而取的名字!“ “晋元表舅一直对娘亲念念不忘么?”李忆如有点伤感的问。 “是啊~一直到死前爹还念着月如表姑的名字,在八年前的腊月爹说…爹说他要陪同月如表姑一辈子!” “什么!八年前的腊月?”李忆如惊道,“娘亲也是在那个时候……” “这……怎么会……”刘思婵也有些吃惊。 “爹曾说,万事万物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说不定,这就是娘亲的定数。”李忆如无限惆怅的说道。 “定数……”刘思婵木讷的重复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也露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 李忆如突然想到刘思婵不知为何来到蜀山,便问道:“思婵你怎么会到蜀山来的?” “其实我是为你而来的!” “为我?”李忆如不解。 “是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只是那时你还不认得我!”刘思婵看着李忆如惊讶的面孔,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我爹临终前将我托付给姨外公,让我去林家堡学武。那时我就知道李忆如这个人了!” “哦?是不是外公总是提到我?”李忆如俏皮的问道。 “是啊!姨外公总是说起你,经常念叨着忆如怎么怎么好,忆如怎么怎么乖巧,让我大吃干醋呢!林家堡的师兄师届们也都夸你,我怎么能忍得住不来见你一见!” “呵呵呵呵~”李忆如看到刘思婵做出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一时忍俊不禁。 “你还真是会给人添麻烦!姨外公告诉我你在仙灵岛,我就跑上了仙灵岛。老婶婆又告诉我你跑上蜀山找爹去了,我就又来到了蜀山。” “原来你上过了仙灵岛!难怪对后山的机关那么熟悉!”李忆如听到刘思婵的经历觉得十分有趣,不禁拍手叫好。 “那是当然,为了找到你,这天南地北的跑,我的脚都要跑断了!”刘思婵向李忆如吐着舌头说道。 “真是辛苦你了,那你之后就回林家堡了吧!记得替我向外公问好!” “不,我不回林家堡了!” “嗯?为什么?”李忆如问道。 “奶奶将我们母女从府里赶了出来。娘说,我也不便留在林家堡了。”刘思婵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一股失落感。 “这样子啊……”李忆如不甚通晓人情世故,只得说道,“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呢?” “扬州城,我和娘现在住在扬州郊外。” “那你奶奶为什么要将你们赶出府呢?” “因为……因为……”刘思婵似乎不愿说出原因,看见李忆如瞪大了双眼望着自己,刘思婵还是松口说道,“因为娘以前是彩依姨娘的婢女,是只妖。” “是因为这个?”李忆如摇了摇头说道,“人对妖的偏见还是这么大呀!那你……” 刘思婵笑着对李忆如说道:“没什么的,反正以后也要自食其力的。” 李忆如心中登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之情。千百年来,人妖不两立,人与妖之间相互的偏见,令李忆如难以忍受。 刘思婵看着李忆如似乎是为了自己而露出一副不满的神态,心中对李忆如也称赞不已。刘思婵虽然认识李忆如不久,但是对她的感情似乎如多年的故交那么深厚,于是依依不舍的说道:“忆如,我也该回家了。” “什么?就要走吗?你可是才……” 刘思婵打断李忆如的话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此行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也该走了。” “千山万水,就为了见这一面,为什么不多留几天呢?”李忆如对刘思婵也十分不舍,觉得二人似乎前世就已相识,今生只是续缘,是以一见面便已如故交。 “见这一面就已经足够了!以后若是有缘,一定还会再见的!” 李忆如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思婵你的长剑断了,这练武厅内神兵利器不少,拿一样也好防身!” 刘思婵也不客气,指了指长榻对李忆如说道:“我就要榻边的那柄长剑吧!” 李忆如从榻边拿过长剑,递给刘思婵说道:“还真有眼光,这是蜀山的宝剑‘玉龙’,今天就‘玉龙’赠‘玉人’了!” 刘思婵接过长剑抽出“玉龙剑”,只见那剑光闪闪,青锋影动,也赞道:“果然好剑!” 李忆如送刘思婵出门,走登云麓下山,一直到望不见刘思婵的影子才肯转身离去。 刘思婵也是一步三回头,临走还大叫一声:“我们还会再见的!” 第六章 君子相伴 刘思婵走后李忆如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才见过两次面的人,便如从小熟识一般亲近。那份洒脱和豪爽,与李忆如的单纯开朗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刘思婵那似乎饱经沧桑的双眼有着一个处事处处透着不成熟主人。她们可以是互相无关联的两个个体,但注定她们要互补。 过后,周松楚带着李忆如登上了“试剑台”。“试剑台”的一百零八个悬空的石块台阶,每两阶之间相差有十余丈,“试剑台”之高可想而知。落差如此之高的台阶,就算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要连登一百零八级也不是易事。这真算得上一件如登天般的难题。 李忆如起初勉强登上“试剑台”后,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打坐休息个把时辰才渐渐恢复。 李忆如差不多恢复以后,六大长老才开始传剑。李逍遥有命,将“七星剑”交予李忆如,六大长老依言而行。 传完剑后,周松楚又先传授李忆如御剑飞行之术。周松楚说道:“御剑飞行之术名唤‘飞龙剑遁’,仙剑派以剑为苍冥间浩然正气,习剑着明是非、尊礼仪,即便手中无剑,新中也要存有慧剑,御剑之道‘在于心而不在于形’。” 李忆如闭眼默记,用心体会着。 “忆如,你领悟了吗?” “嗯~每个字好象都明白,但是放在一起都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了!” “那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差不多了,周师伯!” “那你试试吧!” “啊!我…可以吗…” “试试就知道了!寻常仙剑派弟子学这‘飞龙剑遁’之时,都是由师父在‘八灵阁’旁推下……” “啊……”李忆如听到此处不由的一惊。 周松楚见李忆如面有忧色,忙改口道:“那是为了让弟子吸收‘八灵阁’灵气,激发他们的潜能。我们自然不会这么对你。” 李忆如听到最后一句话后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多说无益,忆如你自己练飞吧!就从这‘试剑台’跃下!” “……”李忆如心中暗道:这和把我推下去没什么分别嘛~ 李忆如无法推辞,只得尽力一跃,心中默想着刚才的心法,她还默默的向“七星剑”祷告,一定要保护自己。为防万一御剑不成,李忆如连扬枭都召唤出,其实有六老在场,就是整个“试剑台”下坠都不用惧。但李忆如毫不逊于李逍遥当年,“七星剑”刹时变成一柄巨剑将李忆如托住。 毕竟是自己初次御剑,李忆如有着所有人初尝甜果的激动。在御剑不久之后,刚开始的生怯也没了,李忆如已经能够放心大胆的驰骋在天地之间。 “忆如,回来吧!” 李忆如听到周松楚的召唤,才打道而回。落在“试剑台”上以后,李忆如一脸喜悦。 周松楚接着一句话又让李忆如打击不小:“御剑确实方便,但徒步是一种更好的修行方式。切记,‘飞龙剑遁’之术不可乱用,须在时间紧迫之时才可在不太招摇之处使出!” “啊…为什么呀?” “此乃修仙之术,岂可随意乱用。特别忆如你是初学,施用此法更需格外谨慎!” “哦~知道啦,周师伯……”解开了剑阵,其实山门早就可以通过了。” 接着,周松楚又说道:“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剑五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说完,便开始教授仙剑派的各项绝技。 一连几天,李忆如都由六大长老轮流传授武功。而李忆如也因登“试剑台”的次数增多而内功也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修行。由起初的要先休息再学剑法,到后来的可以先练个把时辰的剑再休息。可李忆如却不自知,依旧抱怨不断。 直到齐松飞提醒道:“忆如你觉得自己这些天来登‘试剑台’有什么变化?” 李忆如仔细想想,才发现自己这些天来不但没有以前那么费力,而且反而觉得真气充沛。李忆如才若有所悟的答道:“是真气好像更多了!难道…这也算一种修炼?” 齐松飞点头一笑。 李忆如从“试剑台”下来后,觉得仙剑派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处处想着修炼。几日来李忆如半日学剑,半日自己练剑,已和仙剑派弟子很熟。她已经从不字辈的武功,练到了平字辈。她刚要去找平字辈练剑时,突然有弟子来报王小虎弟子冷天拜访。 李忆如听到冷天的名字才大吃一惊,想到自己几天来专心练剑,竟把冷天的事抛到脑后。冷天本来几天前就可以从前门上山,却被李忆如好心办坏事指了一条弯路,竟多绕了好几天。 李忆如赶忙跑去大殿找冷天,一见到冷天便笑嘻嘻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害你在后山绕了这么久,其实我回来前爹就已经回来, “哦~无妨!本来我已找到后山秘道出口,可是上次那少女突然闯出,动了些手脚。机关全变,我便再也解不开,只的知难而退。只怪我轻功不如她!” “呵呵,那是思婵顽皮!”李忆如笑着说道。 “思婵……原来你们相识!”冷天当日见二女争斗,并不像相识一般。但从上次李忆如口气中,听得出二人似乎有某种关系,今日听得李忆如叫出她的名字,便心感奇怪。 “是后来认识的!……她是我表妹!”李忆如此话一出冷天更是吃惊,为了不让冷天多问,李忆如便转移话题道:“你是从后山上来的吗?” “前山,我已知晓山门解禁之事,便立马上山。久闻师父念仙剑派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仙山宝地,钟灵毓秀之所!”冷天赞道,突然又问,“不知我何时可以拜见令尊李掌门?” “真不好意思,我爹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闭关了,我也没见到!” “真是可惜,我白走一遭~” “没关系!没关系!小虎哥对我爹的问候,等我爹出关了我就转告他!” “也好~” 这时,齐松飞走入大殿。冷天见齐松飞仙风道骨,定是仙剑派的前辈,立马上前作揖行礼。 齐松飞对冷天说:“冷少侠,怠慢了!” “不敢!不敢!” 齐松飞又对二人说:“周师兄请二位去‘明心阁’。” “在下也去?” “不错!不知冷少侠可否一行?” 冷天见仙剑派的前辈如此客气,忙道:“自当从命!”李忆如、冷天跟着齐松飞来到“明心阁”。冷天初次到“八灵阁”,见到这“清灵”、“洞察”、“明心”、“日耀”、“月华”、“剑仙”、“出云”、“无天”八处,光华氤氲,胜过世间一切亭台阁榭,不禁升起一股敬畏之心。“明心”内,其余五老已在等候。冷天一一拜见了五老,李忆如只是打了个招呼,便问道: “六位师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们刚才同时接到蜀地二十七个帮派门户的人来报信,来了说二十八位掌门帮主一夜之间暴毙!”卢松仁面不改色说。 “啊!”李忆如个冷天都是一惊。 “怎么会……” 李松华不理会李忆如,接着说道:“问题不在此,而是这二十七派均分散在蜀地各处,有近有远。近者一日便可来回,远者快马加鞭也需四日才到,但二十七派门人如同约好一般,同时到达!” “……” “待周师兄一问才知,二十七派掌门并非同时死亡,而是远者先死,近者后亡。各派掌门无故暴毙,自然第一个便想到向我们报信,于是日夜兼程,以至在一个时之内全部到达蜀山!” “此次定是一个计划周密的挑衅,连时间都计算的如此恰到好处,对手可真费了一番功夫!”“卢师兄,那二十七派掌门死状如何?”齐松飞刚从“试剑台 ”下来,也不知此事详情,便问道。 卢松仁答道:“齐师弟问得好!这二十七派掌门均死于自己的拿手兵刃!” “这……”李忆如似乎难以相信,齐松飞却和五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铁刀门铁掌门被一把戒刀剜去了心脏;双雄庄两庄主一使枪一使矛,二人分别被枪矛击碎喉头;人称小丐帮的蛇王帮欧帮主被万蛇嗜肉;飞羽剑派掌门洛女侠被长剑透胸;“棍扫八方”凌老爷子被铁棍打碎天灵盖;青城掌门古松道长被一根长鞭勒住脖颈吊在大殿的横梁上……” “古松伯伯!”冷天突然惊道。 李忆如不禁奇怪:“冷大哥你认得……” 冷天捏紧拳头怒火中烧:“不错!古松道长是家父至交,他与贵派一位晏常林师兄都是冷家的救命恩人……” “晏…常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忆如怎么不记得?你上蜀山当晚,掌门派他和常青去峨眉山仙霞派,结果在山下遭伏战死。”齐松飞提醒道。 李忆如这才想起,而冷天反应极大:“什么!前辈您说……晏师兄他也……怎么会,他那么厉害!”晏常林确实功夫不错,但在蜀山也只是二流。冷天幼时没见过什么高手,是以一直认为晏常林极其厉害。 “常林这孩子是不错,但在拜月教面前还太微不足道。” “拜月教……”拜月教在冷天出生之时便已覆灭,后人也不再提起,是以冷天不知拜月教之名。“请问六位前辈,又是否知道古松道长是为何人所害?” “何人!哼哼~”一直没说话的大师兄周松楚一声冷笑,“又有何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天下间除了正在闭关的掌门,只怕找不出第二个!” “那……” “哎呀!笨呀!刚才不是告诉你是拜月教了嘛!” “又是拜月教!”冷天陷入沉思。 “师兄,拜月教此举敲山镇虎,我们要以何法应对?”齐松飞问周松楚。 “自是依掌门之命,固守本派,先教弟子习好‘六合微尘阵’,再等掌门出关从长计议。”周松楚泰然自若的说道,“要平息此事,万一泄露,若弄得武林中人心惶惶,便难以成事。” “那拜月教不会继续杀人吗?” 周松楚转向李忆如道:“拜月教重现,死伤在所难勉……” “可是周师伯!” 周松楚打断李忆如继续说道:“仙剑派现在也是人人将项上人头带在腰间!而我们都是为了将伤亡人数降到最少而努力!忆如,该是你下山的时候了……” 冷天听了周松楚的话才明白拜月教有多恐怖,正在此时,周松楚又对着冷天说道:“冷少侠,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家师再三叮嘱,李掌门若有吩咐,赴火倒刃在所不辞。今日前辈有吩咐,自当从命!” “如今拜月教重现,掌门闭关创剑以对抗拜月教,我等六人奉命镇守蜀山。但仙剑派孤掌难鸣,须联合中原各大高手,才可与拜月教一战。但仙剑派受控,无法离开蜀山,此事只得请非仙剑派弟子完成。忆如是最佳人选,掌门虽极尽可能给了她保护措施,但此行途中困难重重,于是我便想请冷少侠与忆如同行,护她周全!” 冷天知此事事关重大,断无推辞之理,便答应道:“承蒙前辈看得起,冷天万死不辞!” “好!仙剑派本不应牵涉外人,只是此事不能独完,令师和掌门交情极深,冷少侠刚在山下击败三拜月教徒,我便只好让冷少侠犯险!” “事关武林安危,武林中人人人有责,在下责无旁贷!” 六老点头不语,李忆如只是看着冷天。 三日后,李忆如与冷天一起下山。蜀山故道上,二人顺道而下。 李忆如问冷天:“冷大哥你陪我一起找中原五大高手会用很长时间,你回去晚了不怕小虎哥责怪吗?” “师父师娘因为收到消息,均外出寻找他们要找的人。师父遣我来蜀山一是为拜见李掌门,二是为锻炼我。此行正是最好的磨练!” “说的也是!你是要保护我,量小虎哥也不敢多说什么!” “……” “我们御剑飞行吧!我刚学会的,这样会快很多!” “也好,我们朝南!” “嗯~”说罢,李忆如念动心法,七星剑便稍变大浮在空中。“上来吧~” 二人跃上剑身,七星剑便随李忆如的意念飞出。冷天初次御剑而飞,与李忆如初次御剑飞行一样紧张。但见李忆如飞行平稳,也慢慢消除了顾虑。 突然,李忆如只觉得七星剑似乎被一股很强的力量控制,剑身翻转,李忆如一声尖叫,二人从七星剑上落下。 李忆如不知何处出错,竟让七星剑翻转。李忆如来不及多想,召唤出扬枭,扬枭立即接住二人,慢慢落在蜀山下安宁镇边的古藤林中。 “忆如!怎么会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哪里错了啊!” “……” “好像…好像有什么力量把七星剑弄翻了!” “……” “冷大哥……” “等等!好像有人来了!” 冷天话音刚落,五六个黑衣苗人就从林中跳出。他们均手持兵刃,面露凶光。 “是拜月教徒!”冷天和李忆如一齐叫道。 几个拜月教徒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是他们吗?怎么还有只怪鸟?不像是仙剑派的!” “刚才是这个方向,管他是不是,既然认得我们就不用活了!”另一个说完,其中一人就向李忆如、冷天攻来。 冷天单刀出鞘,将那人拦回。拜月教徒见冷天身手不凡,便出来三人一起攻上。剩下的人攻向李忆如,李忆如立即跳到扬枭背上,扬枭双翅轻拍,立即腾空而起,一阵清风将几个拜月教徒吹开。 “原来是两个高手!给我格杀勿论!”一个领头模样的拜月教徒下令道。话刚出口,扬枭一翅扇去,那个头领被一阵厉风吹得形神俱灭。其余几个拜月教徒见到头领惨死面不改色,只是出手更加小心。 冷天功夫不凡,尽得王小虎魔刀真传,区区三个拜月教徒不在话下。不多时,便一一倒在他的钢刀之下。而围攻李忆如的拜月教徒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李忆如乘在扬枭之上,拜月教徒不能伤他分毫,而扬枭之风将拜月教徒吹得晕头转向,站立不定。李忆如初学了仙剑剑法,但还未使出过,她趁此机会正好试试自己的功夫。李忆如从扬枭的背上跳下,落在两个拜月教徒之间,舞动长剑,使的正是仙剑派“万剑决”,李忆如虽是初学,但比之仙剑派里那苦练十余年的平字辈还要精纯。几下兔起鹄落便将二人解决。李忆如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剑法,不由也吃了一惊。 “忆如,你没事吧?” “没事呢!不过没想到拜月教徒这么快就发现我们了!” “定和你御剑飞行有关,听刚才几人言语,似乎是他们干扰你御剑!” “啊!肯定是我初学,才受他们控制的!” “那倒未必,我想常林师兄也许也是这样遇害的……李掌门也定是稍有知觉,才说仙剑派无法出山!” 那我们以后不能用‘飞龙剑遁’了啊!” “若是步行也好,走山野小路更易避开拜月教,只是辛苦些。” “我不怕!” “那好,我们就绕开安宁镇,走这古藤林离开!” “等等!” 李忆如念动心决,一个幽蓝倩影浮现在李忆如身侧。“主人唤我有何吩咐?” 冷天正惊异是什么异物现身,一股寒气扑身袭来。冷天还只道是又来了拜月教徒,却没想到那个蓝影叫李忆如主人。 “蕴儿,你去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周师伯他们!” “是!” 说罢蕴儿隐去,显形到山上去了。 “原来这些就是你的御灵!” “是啊!还有三个,以后慢慢介绍给你吧!” 二人一路向东,不几日便到达余航城。 李忆如思念婶婆,想回仙灵岛探望,冷天也不多言。二人先赶到盛渔村,李忆如正要搭船出海,却听身后有人叫喊。 “忆如,别忙走!” 李忆如转身看去,原来是秀兰将她叫住。 “兰姨!是秀兰姨还是香兰姨呀……” “是你秀兰阿姨!还好给我碰见了,你是要回仙灵岛找李大娘吧!” “是呀!” “李大娘现在在我家,你快跟我来吧~” “原来是这样啊!”说着,秀兰就亲热的拉着李忆如往李逍遥以前的余杭客栈走,冷天也跟在后面。 “秀兰姨、香兰姨都好吗?” “我们都好,亏你还惦记着。你爹也好吧!” “爹很好,就是经常想念盛渔村的生活,总念叨不做掌门了就马上回来!” “村里人也都很想逍遥啊!你皇甫爷爷总给我们说他的事迹,他那么出息……” “秀兰姨,紫莘、白芷她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紫莘和白芷分别是秀兰、香兰的女儿。秀兰两姐妹虽然不是孪生,但是相貌几乎不差分毫,二人的女儿虽是表姐妹,却如同双胞胎一般。 “啊……芷儿莘儿都在苏州,在苏州……” “哦~到苏州去了,该不会嫁人了吧?” “不会不会,她们还没许人家!上门的年轻人都被赶走了,忆如你也该许人家了吧?” “没…还没呢…” “这次不是带回来个相貌堂堂的吗?怎么!不是叫李大娘给看看的?”秀兰瞥了瞥冷天说道。 “秀兰姨你别乱说呀!这是小虎哥的徒弟,按辈分还要叫我小姑呢!” “哦……” 冷天被误解成李忆如带回来的意中人,倒是十分尴尬。冷天心中暗想:当初是忆如自己不让讲究辈分的,如今为了摆脱嫌疑却自己那出辈分说事。不觉的看了李忆如一看,见到李忆如正向自己吐着舌头表示抱歉,样子十分可爱。冷天不禁脸上一红,暗自骂自己太会胡思乱想。李忆如倒是继续和秀兰说话,没看到冷天搞怪的脸色。 不一会,三人便到了余杭客栈。李大娘为了照顾李忆如,早就把店送给了秀兰姐妹。但一进大门,仿佛又如看见李大娘开店一般,李大娘忙里忙外,一刻也闲不住。 李忆如看见李大娘高兴的喊道:“婶婆!” 这一喊将已经银发满头的李大娘给惊住了,她先是一楞,然后丢开手中的碗就向李忆如扑来。 李忆如被李大娘这个举动给吓到了,李大娘抱着李忆如哭喊着:“忆如你没事就好呀!就好呀!” 众人一起才将李大娘劝住,秀兰找了个房间让李忆如休息。李大娘颤颤巍巍的由李忆如扶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下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婶婆,忆如让你担心了。” “不,不,不。你走了才好!”李大娘神情恍惚,似乎受了什么打击。 “为什么呀?”李忆如不知其意。 冷天在旁边推测道:“大娘不居在仙灵岛那样的人间福地,定是有事发生!” “李大娘半个月前来到我这,只是有些疲倦,不见有什么异常。” “拜月教!拜月教的人来抓忆如,还好忆如不在!” “拜月教!”李忆如和冷天都是一惊。 “李掌门不是在仙灵岛设下重重机关,拜月教徒如何能轻易闯入!” “这次来的拜月教徒比我二十年前那黑胖子厉害多了!我老了,老了……” “……” “婶婆您没受伤吧?” “哼~他们又怎么能伤到我!我略施小计就将他们困在仙灵岛上!宝刀未老!宝刀未老!哈哈!” “……” “冷大哥,我想你陪我去一趟仙灵岛,将那些拜月教徒打发掉,免得他们毁坏了‘水月宫’!” “月…月…月如的外甥女来找忆如!” “是思婵来找我,我知道的…” “是啊!小姑娘长得真俊!还好她走得快,不然撞上拜月教的可就糟糕了!” “什么!思婵就是上次那个刁蛮女子!她精通机关奇术,莫不是她引拜月教徒上仙灵岛?” “不!肯定不会!我们去仙灵岛看看就知道了!” “也好,正好前去一探究竟!” 李忆如对秀兰说道:“秀兰姨,麻烦你照顾一下婶婆!” “嗯~你放心吧!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 说完,李忆如和冷天就走出余杭客栈。刚出门,冷天便说道:“忆如你看李大娘似乎精神不太好!” “我还是去请王大夫给婶婆看看吧!” 二人去请了王大夫给李大娘看病,才放心的搭船去仙灵岛。 二人到达仙灵岛上,看见岛上一片荒凉,景象惨不忍睹。 二人寻便全岛不见拜月教徒的踪迹,想来定是逃遁了。岛上桃树草精荡然无存,宫轩阁榭都付之一炬。 李忆如看到仙灵岛的惨状,不由一股伤感之情涌上心头。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自己亲生娘亲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有着太多李忆如美好的回忆。有草精们一起游戏,有许多声名显赫的大人物给她过生日,有月如娘亲疼她。李忆如不愿再见这伤心地,便对冷天说道: “我们走吧~冷大哥!以后人界七十二洞天再也没有仙灵岛了!” 冷天也觉得十分惋惜,从一堆残石骸土中他依旧能感受到此地往日的繁盛。 “忆如,你与此地感情深厚,如今人间仙境被毁,也无须太过难过!万物皆有去处,仙灵岛命当如此,无法改变,只须心不忘大事,事成定能将罪债讨回!” “嗯~” 二人走出仙灵岛之时,李忆如心中默念咒文,右手轻挥。只见整个仙灵岛如同被擦去一般,渐渐消失。 “这……” “只是个小幻术,靠近这的人都会看不见它,它不会再希望被人打扰了!” 二人回到余杭客栈,但里面没有一个客人,伙计们正在无精打采的收拾。 “怎么客栈这么就打烊了?” “姑娘快去看看吧,李大娘她……” 李忆如一听这话,立即冲到李大娘的房间。只见房中香兰坐在床上放声大哭,秀兰也靠在床柱上簌簌落泪。一旁不断叹气摇头的王大夫看见李忆如回来,张口欲言,又什么都难以说出口。 “婶婆!婶婆怎么了!” 香兰秀兰都寻声看向李忆如,香兰从床边跳起,跑出抱着李忆如放声哭道:“大娘…大娘…她…走啦!” 李忆如听到此话如遭雷击,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一旁的王大夫终于开口说道:“忆如啊!你叫我来时,老姐姐她已经重伤难治了!你给看看吧!你娘和你都是仙女,应该有法子的!” 李忆如被这么一提点,如梦初醒,赶紧冲到床边。李忆如也不对李大娘望闻问切,直接就用“观音咒”。冷天也走到旁边,看着李忆如施法。李忆如见“观音咒”无用,便又想用“凝神归元”,冷天却拦住了她。 李忆如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冷天,冷天解释道:“人死不可复生,忆如不必再惊扰死者了!” “不!不会的!婶婆是铁掌飞凤,她那么厉害,我们来时她还那么有精神……” “那是她回光返照,为了再见忆如你一面,她苦撑了半个月!我刚才看她的脉象, 二人回到余杭客栈,但里面没有一个客人,伙计们正在无精打采的收拾。 “怎么客栈这么就打烊了?” “姑娘快去看看吧,李大娘她……” 李忆如一听这话,立即冲到李大娘的房间。只见房中香兰坐在床上放声大哭,秀兰也靠在床柱上簌簌落泪。一旁不断叹气摇头的王大夫看见李忆如回来,张口欲言,又什么都难以说出口。 “婶婆!婶婆怎么了!” 香兰秀兰都寻声看向李忆如,香兰从床边跳起,跑出抱着李忆如放声哭道:“大娘…大娘…她…走啦!” 李忆如听到此话如遭雷击,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一旁的王大夫终于开口说道:“忆如啊!你叫我来时,老姐姐她已经重伤难治了!你给看看吧!你娘和你都是仙女,应该有法子的!” 李忆如被这么一提点,如梦初醒,赶紧冲到床边。李忆如也不对李大娘望闻问切,直接就用“观音咒”。冷天也走到旁边,看着李忆如施法。李忆如见“观音咒”无用,便又想用“凝神归元”,冷天却拦住了她。 李忆如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冷天,冷天解释道:“人死不可复生,忆如不必再惊扰死者了!” “不!不会的!婶婆是铁掌飞凤,她那么厉害,我们来时她还那么有精神……” “那是她回光返照,为了再见忆如你一面,她苦撑了半个月!我刚才看她的脉象,五脏六腑和颅脑全都损伤,能挨这么久已是奇迹……” “婶…婶婆…”李忆如悲上心头,晕了过去,冷天一把抱住李忆如。 王大夫赶忙跑来切脉,即而又说道:“没什么大碍,悲伤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王大夫您老也累了,我送您回去吧!”秀兰见事已差不多完结,便噙着泪扶着王大夫出门。 王老大夫边走边摇头:“几十年的老邻居…可惜了那么好的人啊……” 香兰让冷天先送李忆如回房休息,自己哭哭啼啼出去给李大娘张罗后事去了。 次日,李忆如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想到李大娘,便立即冲出房间。见客栈中挤满了人,都是盛渔村的村民,全都是来给李大娘送行的。李忆如见到这个场面不自觉的又潸然泪下。 忙至傍晚,李大娘才被安葬在十里坡上。众人久久不愿离去,入夜之时,才渐渐散去。惟独李忆如还跪在墓前,冷天拜了李大娘后便一直站在李忆如身后,静静的陪着她。 皓月当空之时,冷天对李忆如轻轻说道:“忆如,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李忆如迟了一会儿才反应道:“冷大哥?你还没走啊?”李忆如扶着墓碑缓缓站起,因为跪了大半天,腿都不听使唤了。 “我又怎能舍下你一人?六大长老吩咐我要照顾你的!”冷天说话时,李忆如一个趔趄,冷天赶忙上前扶住。 一时间二人近可贴面,李忆如又忍不住,抱住冷天伏在肩头便哭了起来。冷天突然觉得这场景似乎那么熟悉,但冷天很少和女孩接触,本来扶着李忆如就有些不好意思,现下被李忆如抱着哭起来,更加不知所措。 “冷…大哥,你…说过…的!不会…不会仍下我…一个人…” 冷天见李忆如哭得可怜,不管其它便答应道:“是…冷天今生不会舍下忆如!” “你还说…会…照顾我…” “……” “你…说呀…” “冷天会一世照顾忆如!” 冷天本以为顺着李忆如就可以安慰她,结果李忆如听过冷天的话哭的更伤心了,冷天已经无计可施了,只好也抬手回抱住李忆如。李忆如抱住冷天的手臂,冷天只好用肘下部分环在李忆如的腰上,轻轻说道:“忆如别伤心了,我们回去吧!” 李忆如止住哭声,抽达着说道:“我…我走不动了!” “啊……那我来背你吧!” “嗯~” 冷天背起李忆如,李忆如安静的伏在冷天的背上,二人慢慢的向客栈走去。冷天内功修为不弱,李忆如又轻如蓬絮,按理来说冷天背着李忆如肯定毫不费力,走起路来应该比比之常人行路还快。但冷天慢慢的走着,似乎不想放手一般。 本来就不长的路,让二人都觉得太短。回到客栈后,李忆如只说了句“明天见”便跑回房去,速度之快,一点也不像是腿脚不舒服的样子。 冷天也没注意,只是想着刚才十里坡上发生的事。正要回房时,冷天听见李忆如房中传来打斗之声,冷天立即上楼冲进李忆如的房间。 冷天刚入房中,只见灯火一灭,一个黑影从窗口跃出。 “小贼别跑!”李忆如喊着便追了出去。 冷天刚要提醒谨防有诈,但已来不及。他深知他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人,李忆如又极度单纯,只怕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也不知道。于是也从窗户跳出,翻上房顶,和李忆如一起朝十里坡的方向追去。冷天提步追在李忆如后方,在她背后远远的喊道:“忆如小心!前方定是拜月教的陷阱!” 李忆如回头说道:“她是个贼!偷了我的七星剑!” “什么!” “她轻功太好了,这样只会越追越远!我现和扬枭去追,你快点来呀!” “忆如且慢!你一容易遭伏!还是……” 冷天话还没说完,李忆如就召出扬枭,坐在它的背上飞走。冷天懊悔不已,只叹轻功不行。 那人轻功也着实了得,刚跳出窗户李忆如就追出,二人便已相差了三四丈。待冷天和李忆如说了两句话,已甩开李忆如七八丈,身影一下钻入了十里坡。李忆如知道扬枭虽是灵兽,但载人而飞也不能持久,只得快些追到,不然便越离越远。于是一开始便以最快速飞去,但那人又脚上加速,二人还只是保持距离,无法接近。冷天则越追越远。 李忆如暗赞此人轻功,竟比灵兽扬枭还快。李忆如心生一计,在扬枭背上施起法术来。那人似乎背后生眼,竟也一一躲过李忆如的法术。二人追到余杭镇外树林,那人又开始拉开与李忆如的距离,李忆如又急又恼。 扬枭对李忆如说道:“这样下去永远也追不上了!你让我独自去追,定能赶上,你快速追来!” “好!”李忆如从扬枭的背上跳下,扬枭立即如离弦之箭,直逼向那人。 只见那人一转身,向一旁飘开,行动真如鬼魅一般。李忆如远远的看见,生气的自言自语道:“我不信抓不到你!”于是又召出了锦八爷和蕴儿,锦八爷土遁向那人的方向追去,蕴儿也遁行追出。李忆如不追到此人势不罢休! 转眼间三只御灵和那人便都消失在李忆如的视野中,李忆如只得穷追。 那人轻巧无比,三御灵对付她也是大费周章。扬枭在空中和那人速度相当,那人以为只有扬枭追来,便不已为意。不料,突然身前数根石柱从地下生出。那人速度极快反应也极快,及时收住去势,两步踏在石柱上,一个后空翻落下。扬枭趁机拍出一个风弹,那人一侧身又闪过,风弹打在地上砸出一个井口大的坑。 那人先是一惊,有立即疾步向一边树林冲去。突然又是几根排列紧密的石柱组成一到墙,栏住了那人去路。那人知道定是有人暗中施术,再避让下去只会被困。于是两步登上石柱,不料脚刚沾到石柱,石柱上便生出利刺。那人轻功已登峰造极,利刺尚未全生出,脚便已离开石柱。那人两步翻过石墙,石柱上便生出两根利刺。 翻越过石墙,那人也是大汗淋漓。只刚才一瞬,若稍慢的半分,后果也不不堪设想。那人刚要落地,突然见到地面生出石尖无数,一路蔓延到树林尽头。那人大惊不已,赶忙双足互点,交替蹬踏才又凌空跃起。 这般轻功,扬枭在空中望见也不禁要赞。但扬枭旨在抓住此人,便也毫不留情的拍出风弹。那人举动又是让扬枭一惊,她竟在空中毫无借力的情况下闪到一边,落在一旁树上。落在树上后 ,那人便一路狂奔。 突然,一个蓝影在那人眼前浮动。那人还道是眼话,岂知蕴儿突然现身。那人以为是鬼魅,但也不惧怕,出手便打。蕴儿也不躲避,只是对着那人的手轻轻一吹。蕴儿呵气成冰,那人右臂顿时被冰冻结。那人暗叫不好,知道又是追兵,便向后倒去。蕴儿不知其意,便右手轻弹。哪知那人是右脚勾住树枝,身体从树枝下避开蕴儿向前飞出。蕴儿一弹,半边树林被冰冻。而那人因为有一只脚勾住树枝,虽松的及时,但脚腕以下也被冰冻。 即使右脚被冰行动不便,那人速度也未见减慢。蕴儿见那人逃过,便转身拿出“北冥玄珠”轻吹,顿时半侧树林开始结冰。那人轻功再好也自知绝无法术之快,只得在被冰冻之前弹向另一侧。那人双脚连弹,跃过生满石尖的地面,落在另一侧树上。 那人双脚刚沾树枝,扬枭的厉风便如利刃一般袭来。那人心知不妙,便从树上落下。这一侧的树主干以上都被厉风斩断,而那人则双腿夹住树干,身体与地面水平,身体离地面的石尖不到半寸。 突然,锦八爷动法,地面石尖斗长。那人大骇,立即挺起身来,拖着被冰的手脚疾速逃去。 李忆如赶到林外,见到了锦八爷留下的两面石墙和扬枭打坏的地面。她心知这里有过一场战斗,但并没抓住对手。李忆如看到石柱上的利刺便知道了几人的去向,也看出锦八爷施过的法术。但李忆如也要追去,只得召出雷兽打破石墙。 石墙的另一边,景象让李忆如大惊不已。只见地面无数石尖有半人高,右侧树木全数被冰冻。李忆如没料到一个小贼有如此大的能耐,竟逼的她的三只御灵如此大动干戈。 李忆如寸步难行,只得跃上左侧的树枝,从树上向前追去。但刚跑两步,便踏断一根树枝,眼见就要跌到石尖之上。李忆如慌乱之中,抓起身上一把宝石伞,以伞撑住自己,双腿才夹住树干。李忆如长嘘一口气,用力一撑便又翻到树上,李忆如想不通为什么刚才树枝会断。原来刚才那飞贼料到还会有追兵,于是跑过树枝之时足底生力,暗劲将树枝踏腐而不折,只待稍有外力便会折断。李忆如正是踩中了被那人动过手脚的树枝! 李忆如怕还有这种树枝,于是不再用轻功跃于树木之间。她苦思行进之法,想到周松楚曾告诉自己“手中无剑亦要心存慧剑”。于是念动心法,手中的宝石伞登时浮在空中。李忆如大喜,她对宝石伞说道:“你跟了我这么久了!再帮帮我吧!”说完便站在宝石伞上,如御剑飞行一般向前飞去。 余杭城城门前,那飞贼已经有些疲倦。不过心中窃喜,进入城中便定能摆脱追兵。于是迫不及待的跳上城墙,刚上跃到城上,便见到冷天双手抱胸似乎已经等待多时。那人大惊,还没站稳出掌便拍。冷天见那人武功不强,便单手相对。那人登时感到一股强大的真气逼来,几招之内便被逼下城墙。 那人双脚刚落地,还未移步,十余根石柱拔地而起,在她周围围成一圈。那人深知石柱上的机关,于是便双足轻蹬,从原地纵起。石柱有数丈之高,那人也一次便跳过。刚要翻出,只见两块方形巨冰从上盖下,那人无奈被压下,回到石柱圈中。 此时,李忆如也乘着宝石伞赶到。看到这番情景,李忆如便问:“抓到了吧!” “可费了我们一番功夫呢!”蕴儿回答。 “我看出来了,那边的树林被破坏的那么严重!” “对手很棘手!”扬枭说道。 这时,冷天也从城墙上跳下,说道:“她就是轻功好,武功可差远了!” “冷大哥!怎么你先到了!”李忆如看到冷天大吃一惊。 “师父曾告诉我十里坡附近有条小路通到余杭镇,我想她可能要躲到城中,便绕小路而至。” “哦~”李忆如走到石墙旁,对着里面喊道:“小贼!你把我的东西换给我,我就放了你!”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而是把“七星剑”抛了出来。李忆如接剑在手,抽出看了看,然后对锦八爷和蕴儿说:“解开法术吧!” 二灵依言解开法术,顿时石柱冰块全部消失,那人身上的法术也解了。 李忆如对那人说道:“你走吧!”突然两枚“蚊须针”向李忆如飞来,李忆如不曾发觉,冷天眼疾手快出刀将暗器拦下。 李忆如只见冷天挥刀在自己面前一扫,同时听见“叮叮”两声金属相碰。 李忆如还未来得及开口,冷天便对那黑夜人怒道:“即已饶你性命,又为何暗箭伤人!” “哼~杀母之仇!” “啊!”李忆如惊道,“我什么时候杀了你母亲了!” “十八年前李逍遥在扬州府抓了我娘,害我娘被发配到边疆。还被挑断手脚筋费了武功,被一群流氓侮辱,生下我这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孩子……”那人说着说着便流下泪来。 “你…你是姬三娘的女儿?” “哼哼~看来李逍遥把这当作件光宗耀祖的事到处宣扬啊!” “是娘亲告诉我的……她说以前爹在扬州抓到个作恶多端的女飞贼……你娘是坏人,她是罪有应得!” “哼哼哼~作恶多端!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你分得清吗!” “正直不阿、惩恶扬善、心存正道就是好人!奸邪卑鄙、无恶不作、心生恶念就是坏人!” 李忆如刚说完,姬三娘之女便抢白道:“贪官污吏,诈敛民财,欺压平民百姓,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娘劫富济贫,是好人还是坏人!李逍遥做贪官的走狗,是非不分,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李忆如一时无语。“其实善恶只是……”冷天话刚说到一半,便发现十余个黑衣人从四周围来。 “刚才就是这里有人用‘飞龙剑遁’!”其中一人说道。 “不管那么多,不留活口!”另一人发令道。 众黑衣人听命向三人杀来。 冷天低声道:“可恶,又是拜月教徒!” 拜月教徒均变成魔兽模样,来势汹汹。扬枭、蕴儿、锦八爷都施法迎敌,李忆如也挥起长剑,以一敌众。冷天功夫最高,冲入敌阵,一把钢刀使得气势如虹。 拜月教徒凶残成性,连姬三娘之女也不放过,一个拜月教徒对付她招招夺命,她凭着那举世无双的轻功才得以避过。李忆如见她难以支撑,便边退边靠近她,在一旁帮她挡下不少攻势。 “李忆如,别以为你帮我我就不计较了!” 此话刚出口,一个拜月教徒便大叫:“老大,这女的是李忆如!” “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刚才下令的拜月教头领笑道,“大家把她活捉回去!” 冷天一听拜月教徒的言语暗叫不好,看来拜月教徒此行是专程来抓李忆如的!拜月教徒也大部分从冷天身边撤开,都去对付李忆如,人人都急着领功。冷天急着去护李忆如,于是使出一招“裂地擎”,连劈四下,手起刀落,四只魔兽便被劈开。 李忆如丝毫不惧,以“万剑诀”相对。但她的“万剑诀”远不如李逍遥的刚劲纯正,百余把剑落下,拜月教徒虽不到十人也未受大伤。而姬三娘的女儿见到此招痛苦不已,当年姬三娘便是败在李逍遥的“万剑诀”之下,姬三娘的回忆让她死都记得此招。她见李忆如使出此招,不禁又想起母亲晚年的凄惨。不由的怒从心生,也不管李忆如帮她许多,又是两枚“透骨钉”打向李忆如。此时已无冷天帮李忆如挡驾,李忆如虽然发现了有暗器飞来,但无暇分心去挡。待念动“真元护体”之时,“透骨钉”已到护体真气的范围中,两枚“透骨钉”正中李忆如“脊中”“神道”。“透骨钉”上毒物极强,李忆如中暗器后立即晕厥。 冷天劈倒拜月教徒之时看到了一切,他赶到身侧时正好接住要摔倒的李忆如 。姬三娘之女见到得手,也不敢多留,翻过城墙逃了。冷天无暇顾其它,当即以“断月波”逼开身旁的拜月教徒,他想尽快解决拜月教徒以便给李忆如疗伤。 “你快给她疗伤!拜月教徒交给我们!”扬枭在空中对冷天说道。同时施法,在二人身周布下一道“刃风壁”。举着兵器的拜月教魔兽欲闯到二人身边,都尽数被其所伤。锦八爷从地下钻出,站在拜月教徒与二人之间,前爪按地。突然大地似乎变成水做的一般,拜月教徒都突然如落水一般,猛沉下去。而在沉到一半时,大地又恢复,拜月教徒便半身陷入地中。蕴儿也浮出,举着“北冥神珠”轻吹,拜月教徒便全数上身被冰。 冷天此时正盘膝而坐,已将李忆如体内“透骨钉”逼出。而“透骨钉”上的毒,冷天却对其无能为力。只见一条小虫不知从何而来,爬李忆如身上。冷天正要将其赶走,但见此虫样貌极怪。虫身通体紫色,前半身竟还长甲,头前的甲上生刺。此虫正是紫甲蛊母,而冷天不识,此时紫甲蛊母正在给李忆如吸出毒素。冷天见李忆如慢慢恢复血色,才只此虫有益无害,便也不去惊动。 三御灵并没困住拜月教徒太久,半边身在土中半边身在冰中的拜月教徒最终挣脱了束缚。冷天见李忆如已无性命之忧,便前去迎敌。冷天不会“群魔恸”,只得狂使“真炎斩”和“云出无心”,拜月教徒刚突破法术屏障还未反应,登时损伤大半。 “好小子!”领头的拜月教徒是个苗人,只见他舞动手中“海蛇杖”,突然从地底钻出一条一人高的大蜈蚣。 冷天暗道:师父连蜈王都不惧,这小小蜈蚣又如何能难得倒我?冷天一出手,便一刀直取蜈蚣面门。冷天的鬼头刀从蜈蚣口中插入,过脑而出。蜈蚣虽死,但一口咬住冷天的刀不松。冷天连运两次力也没拔出,刚要第三次运力,苗人的“海蛇杖”便以击来。冷天只得避开,闪身到李忆如身旁拿起她的“七星剑”。 “哦!还会使剑!”那苗人惊道。 “受死吧!”冷天说着捏起剑诀,使出“云霞满天”。如“天剑”般,一柄巨剑飞出。冷天真气充沛,一剑击去,那苗人举杖格挡,连人带杖被从中穿透。 众拜月教徒见头领已死,纷纷逃跑。 “别让他们走露了消息!”李忆如微弱的声音突然从冷天身后传来。冷天看了看李忆如,见她无恙也放下心来。随即使出“霞光艳艳”,剑冲天宇而落,无数长剑只刺中了部分拜月教徒,还是有拜月教徒逃脱。 李忆如摇摇头道:“还是给他们跑了……”二人都为此担忧。 二人从余杭镇出发,不过几日便到了嘉兴镇,“南火火毒掌”火如云便在这嘉兴。火如云名声显赫,二人不愁难找,便先到一家酒楼吃饭。 二人正吃着,突然发现一个乞丐看着他们。李忆如吃的很不自在,她本想要冷天去把乞丐叫走。但还未开口,乞丐竟朝二人走了过来。 “你们是要找火如云吧!” 李忆如冷天交换了惊奇的眼神,冷天先答道:“正是,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你想知道火如云到底是什么人吗?” “不就是中原五大高手之一嘛!”李忆如没好气的说道。 乞丐没听到李忆如口气中的不快似的,笑道:“小姑娘不知道,火家可是个妖附家族!” “妖附家族!”二人齐声惊道。 第七章 妖附家族 “不错!这妖附家族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还请明示!” “这妖附家族,就是有妖物被封印在血缘中,有着特殊能力的家族!每隔几代就会有一个后代,体内附着妖物。据我所知,火家是封印了‘火浴毒龙’的家族,水家则是封印了‘冰肌玉兽’的家族!” “水家!‘北水阴阳手’水如天!” “不错!而且火如云和水如天都是被妖物附体之人!”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可是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我从哪知道的你们别管,总之我告诉你们,火如云以前可不是什么好人!” “此话怎讲?” 那乞丐见二人有兴趣,便盯着桌子上的菜说:“那我讲讲?” 冷天已知其意,便道:“请随便用,还劳烦你给我们仔细说说。” 乞丐见冷天这么通晓人意,笑着说道:“好说!好说!呵呵呵呵~”说罢,也不理会已经气得摔筷子的李忆如,边吃边讲着火如云的故事。 火如云今年六十来岁,三十年前还没成中原五大高手。作为火毒掌第十四代传人,年仅三十岁的火如云就接掌了火家。火家除女眷外人人习武,是个名副其实的武术大家。火如云因习武刻苦,再加上天性特异,二十五岁便在火毒掌上的造诣上超过了自己的父亲。又经五年,超过当时的火家掌门人,他的叔父“风火神龙”火在前。接任火家后,他变的狂妄自大,自以为自己的火毒掌天下第一。于是便接连挑战江湖上的一些好手,一直到后来面对当时的中原三大高手“朱沙清”。 火如云最先挑战的便是有天下第一掌法之称的“降龙十八掌”。火如云拜访丐帮总舵,与帮主欧阳海星推杯换盏之后提出比武。欧阳海星听说火如云想比武,登时心下踌躇。降龙十八掌自创立以来一直有天下第一掌的美誉,但欧阳海星刚接任帮主,降龙十八掌还不纯熟。但又不好拒绝,只得答应。 火毒掌非同小可,掌中带毒,是炽热之毒。欧阳以降龙十八掌上的精妙招式与之相对,但却一直出在下风。火毒掌和降龙十八掌都以刚猛著称,但欧阳畏惧毒掌,是以招式都使的畏畏缩缩。火如云看出此节,便使出一招“地火明夷”。此招是从伏羲六十四卦中化出来的,双掌翻飞让敌人眼花缭乱,右掌却暗运真气一掌当胸拍出。火如云连使七次“地火明夷”,这一手也有个名堂唤作“薪火相传”,就是这一招让欧阳险象环生。欧阳识得此招厉害,都以降龙十八掌中的上乘招式化解,每次都险到极至。而这第七次,欧阳无论如何也拆解不开,只得使“亢龙有悔”接住了“地火明夷”。 二人功力差不多,便拼上了真气。但火如云真气中有毒,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欧阳便支撑不住。火如云趁机加力,欧阳抵挡不住,便口吐鲜血被弹开来去。 此时,执法、传功长老,掌钵、掌棒龙头都赶到。传功长老功夫最高,见帮主受伤,便立即为其运功疗伤。但片刻之间,自己也反受其害,中了火毒。执法长老见毒发症状,认得是江南火家的火毒掌,便对火如云说:“还请火家英雄赐解药!” “既知这是火家火毒掌,却为何不之无药可解?” 长老龙头们都不信他所说,掌棒龙头说道:“再不交出解药,休怪我们不客气!” 火如云见来者不善,便欲脱身。“我说没有便没有!”说完便抽身要走。 “休走!”执法长老使出独门绝技九节鞭“金陵鞭法”,掌钵龙头一手持钵一手使“幻阴指”,掌棒龙头一手持打狗棒一手使“回春手”。三大高手围攻火如云,火如云便抵挡不住,连吃执法长老四记鞭花。 火如云突然觉得体内真气翻腾,似乎要涌涨开来。心中只是默念道: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为了挡开三人,火如云又使出“地火明夷”。一旁的欧阳海星识得此招,拼着最后一口气叫道:“千万小心!”言罢,吐出一口黑血,便不醒人事。三人听到帮主提醒,知道此招定然厉害,都是转攻为守。而火如云此招只使了前面一不分,双掌纷飞的虚招过后,那一掌运力而击的实招却不使。见三人都退开自己一步半之远,当即使出轻功提纵术几步跃开。三人发现之时,火如云已在一丈开外。轻功最好的掌棒龙头刚要去追,执法长老便拦下他。“一人前去也是不敌!”丐帮便放弃了追踪火如云,但给全部弟子下令,在全国劫杀火如云。 火如云又接连战胜了一些武林中的名宿,但都未赶尽杀绝。到后来,火如云终于开始向中原三大高手进发了。当时的中原三大高手“朱沙清”,他们是西湖御笔山庄庄主朱誉生,黄河帮帮主沙广仁,庐山鹿野禅院院主清风禅师。火如云的第一步便前往西湖挑战朱誉生。 朱誉生别号朱御笔,众人喜欢叫他做朱书生,他十八岁时中了状元,皇帝赐他御笔一枝,便因此得名。朱书生文武兼备,年纪轻轻便跻身中原三大高手行列,并非浪得虚名。 火如云拜会“御笔山庄”,朱书生虽不知火如云是什么人,但他却知道江南火家,听得江南火家来人便立即倒屣相迎。 火如云见到朱书生后,见他文质彬彬,全然不像一个练武之人,不禁心中瞧不起。便开门见山道:“在下来此是不服你天下第三的名头,特来挑战!”原来“朱沙清”三人中,清风禅师武功最好,沙帮主其次,朱书生只派第三。人们习惯叫“朱沙清”,其实排名应是“清沙朱”才对。 朱书生饱读诗书,淡泊名利,是以一直隐居西湖遍览群书,见火如云诚心挑战,也不推辞。言道:“火先生快言快语,那请吧~咱们点到即止,还望先生手下留情!” 朱书生取出一对判官笔,却与常人的有所不同。原来他左手一枝熟铜判官笔,比平常的小一倍,专管擒拿打穴;右手一枝镔铁判官笔,比平常的大一倍,专管对抗制敌。火如云一见朱书生这对奇形兵刃便也知道此人不好对付。 朱书生双笔使将开来,双手配合精妙无比让火如云惊叹不已。只见朱书生笔法极快,右手进攻时左手便防御周身,左手打穴时右手便猛攻。从二人一对上招,火如云双掌便始终在朱书生那右手笔的制压下,因为惧他的兵器,火如云的毒掌功夫也没法使。而火如云全身三百余处穴道也始终被笼罩在朱书生的左手笔上,因此险象不迭。朱书生年纪轻轻,功力尚浅,但凭着一对笔上的精妙武功名扬天下。学武之人均知双手兵器最难使,而一但使好来又威力无穷。 火如云不甘战败,便使出“地火明夷”这一招,可虚式却被朱书生一一点破。火如云自知败势已定,可这朱书生潜质极佳,二十多岁已有如此功力,不需十年必是天下第一!火如云更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个在自己天下第一之路上的绊脚石,邪念一生便催动体内妖物。 火如云突然听到耳中一个声音响起:“你要杀了他!让我来代替你动手吧!” 火如云只觉得身体膨胀到快要炸裂,体内似乎充满能量。朱书生似乎也感觉到了火如云的异样,刚要询问,只见火如云全身扭曲变形。 “火先生!” 朱书生此言刚出口便感到不祥,正转身要走,只见本来应是火如云站立的位置,一条赤龙在空中翻腾。 “你是何物!敢变化成火家的人来欺骗于我!” “无知人类!火式一族乃妖附家族,我便是他们血缘中的妖,火浴毒龙!” “为……为何……” “愚蠢的人类!见过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你也一样!” “……” 火浴毒龙一口毒烟喷出来,朱书生立即摒住呼吸向一旁闪去。他本在想有何应对之策,但突然觉得全身疼痛难忍,便知自己已经中毒。朱书生疼痛难耐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同时也吸入一大口毒烟, 朱书生也立即倒了下去。 火浴毒龙仰天大笑,张扬飞走。 当夜,火如云便赶向黄河帮。他也意识到,天下第三已经如此难应付,天下一二可想而知,不由的心中一寒。 一个声音又在耳中响起:“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火如云虽然早知这只妖怪在自己体内,但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惊吓不已。火浴毒龙并没有给他的心带来温暖,反而是无尽的严寒。 火如云长途跋涉赶至黄河帮,要找沙广仁帮主。沙帮主以一根狼牙棒驰名江湖,一般高手都是以刀剑一类上乘兵器,而用狼牙棒这样的下乘兵器也能成为天下第二,武功可见一般。沙帮主是好客之人,听说火如云是江南火家之人,也不问来由,便先给他接风洗尘,设宴款待。火如云难以推辞,只得安然接受。 酒过三旬,火如云便提出比武。沙帮主酒量惊人,喝了十多坛烈酒还是神志清醒,一听赫赫有名的江南火家要与自己比武,自是兴奋不已。但见时日已晚,便说道:“火兄弟,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比武的事明天再说吧!”沙广仁素来爱惜英雄,他还只道火家个个是英雄豪杰,对火如云也十分恭敬。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况且小弟此行只为求教,不过数招就会输给沙兄,又何必在乎天色已晚?” 沙广仁一席话已经是回绝了比武,按理火如云该知趣才是。岂料火如云又说出一番看似恭谦实则充满敌意的话,黄河帮众一向臣服于沙广仁的威信,今日见到火如云这么目中无人自然恼怒不已。 沙帮主却没有任何不快,而是笑道:“火兄弟太谦虚了!既然你执意要比,老沙只有奉陪了!”火如云听到此话露出狡黠的一笑,沙帮主没有注意。 二人来至黄河帮的武房,沙帮主屏退旁人,对火如云做了个请的姿势。火如云双掌齐拍,沙帮主以一根狼牙棒与火如云过招。沙帮主舞起狼牙棒来响声不绝,而且去势极慢。普通人使狼牙棒十分不便且破空之声隆隆作响,内功精深的高手对几十斤的狼牙棒便不在话下,使起来便如使木刀木剑一样迅速,破空声响也极细。这沙帮主正是由响练到了不响,由不响又练到了响,正是返璞归真大巧若拙之境界。 火如云当即使出他那得意之技“地火明夷”,可这一招碰上了真正的高手便不再管用。沙帮主以狼牙棒上的招术,仗着兵刃之利,硬生生的将火如云这一招妙手半途打破。本来火毒掌法巧妙无,对付兵器也不会吃亏,可一遇三大高手便畏首畏尾。 沙帮主也意识到,自己以一代武学大宗师的身份,用拿手兵刃胜了对方空手也是胜之不武。于是便停下来说到:“火兄弟,这么打你太吃亏了!挑件称手的兵器吧,不然我可胜之不武!” 火如云漫不经心的答道:“我们火家以掌法成家,兵刃上只懂些基本功夫。”其实火家有一门炎蜃刀法,却失传已久,而火如云不知。 沙帮主便寻思:这样一来只有自己放下兵器才公平了。 于是沙帮主狼牙棒丢在一边,双拳立个门户说道:“兄弟学艺不精,便以这七十二路崆峒派七伤拳来领教火兄弟的家传绝学!”沙广仁原是崆峒派少掌门,但与门人不和,自己退出了崆峒。意外遇见高人,传他一路狼牙棒棒法,他竟练得出神入化,甚至超过了那授他武功的高人。后来便自成一派,在黄河边建立了黄河帮。这七伤拳原是看家本领,可有一二十年未用,初使不免生疏。使出这功夫沙帮主不免想起当年老父重望,心中无限感慨。 这倒让火如云占了个便宜,火如云趁势猛攻不断。但时间一久,沙帮主便又重回上风,拳劲威胁着火如云。二人却不敢拳掌相交,火毒掌内力中剧毒无比,一触肌肤便会中无药可救之毒;而七伤拳内劲阴狠,稍有沾带马上五脏六腑受损,内伤极重。二人均知此节,双方均彼此有所顾忌。但火如云为成霸业甘愿冒险,他心知:与沙广仁对掌所受内伤再重也数月即可痊愈,而沙广仁若是中毒便必死无疑。于是火如云使出掌上刚劲的功夫,逼杀帮主与他对掌。沙帮主已明其意,只是可惜。沙广仁劝道:“火兄弟这又是何苦?你现在离开我还可饶你一命!” “不做天下第一我决不罢休!” “哈哈哈哈!天下第一~你还差的太远啦!” 二人说着手中却不停。沙帮主话刚落音,便疾退两步,扎了个马步双拳击出。火如云不知沙帮主有何用意,刚向前冲出便被两股拳劲击中前胸。登时口喷鲜血向后飞出。 就在火如云飞在空中之时,一股黑红之气从他身下涌出,将其包住。 沙帮主心中奇怪:难道火家也习方术? 沙帮主还未能来得及回过神,火浴毒龙便朝他扑来。火浴毒龙一击必中,沙帮主无声无息的便死去了。火浴毒龙遁形到黄河中,返回人形。 火如云苏醒知道定又是火浴毒龙出去作怪,无奈火如云受伤颇重,在黄河便隐居养伤三月有余才回到火家。 火如云已经见识到了沙广仁的真正实力,自知即使再命大也无法敌过清风禅师。只得又将火家交还给叔父,自己闭关苦修。 十年间,丐帮、朱书生、黄河帮之事似没发生过一般,江湖中没有半点风浪。火如云则在家中苦练十年,十年当得别人二十年用。十年后的一天,清风禅师拜访火家。火如云听到清风禅师上门,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十年来苦练的成果可以得到印证。忧的是,只怕来者不善,为何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自己神功刚成而来。 火家人引清风禅师到客厅。火如云重掌火家,亲自在门前相迎。只见清风禅师是一位白须白眉慈眉善目的老僧,跟着家仆徐步前来。任何人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将他个天下第一联系起来。火如云迎入清风禅师,火如云的父亲和叔父也出来陪坐。清风禅师开门见山:“火施主,老衲此次前来特为十年前之事。” 火如云一听此话不禁全身一怔,名家不愧为名家,开门见山,说话虽然听起来十分平淡却自有一股威严。 “十年前?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么?”火在前问道。 火如云知道此事只能自己解决,便对二老说道:“爹,叔父。二位请先回避一下,我和清风禅师有些事要说。” 火家二老虽已年过六旬,可火家由火如云执掌,二人只好向清风禅师行礼告退。火家的下人都自行退出,将门关闭。 火如云心虚的问道:“大师知道十年前之事?” “老衲全数知晓!”此言一出火如云又是一惊。“当丐帮长老来找老衲时,老衲便已知施主之意。老衲虽不出寺门半步,但武林中大小事皆瞒不过老衲!从火施主你三十岁接管火家,老衲便开始注意施主。施主作为火家最年轻的掌权人,定然心高气傲目空一切。挑战丐帮欧阳帮主是为了印证火毒掌的威力,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当年的朱沙清了!”火如云越听越心惊,没想到自己当年的心思早已被这位高僧所知晓。清风禅师接着说道:“不知施主对十年来江湖上的风平浪静做何看法!” “难道是大师……” “当时我嘱咐丐帮长老不可外泄此事,便立马赶去西湖御笔山庄,可惜已经晚到一步。朱施主虽保全了性命,却武功尽失。” “怎么可能!他应该中了……”火如云不愿泄露他体内附有妖物一事,便立即止了言。 “不错!朱施主确实身中剧毒,但他有圣药天山雪莲,再加上我二人毕生修为,所中奇毒才得以清除。” 火如云听到这里大惊不已,原来当时清风禅师已经武功尽失,若是自己当时找上“鹿野禅院”这天下第一就是自己。想到这里,火如云只的唉叹造化弄人。 “朱施主从此弃武,江湖上便少了一位武学奇材。试想若是朱施主也苦修至今日,只怕老衲也得退位让贤!老衲了解详情 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黄河帮,老衲因元气不足晚到了一天。当时黄河帮正在给沙施主办丧事,帮众已经磨刀霍霍准备杀向火家。老衲承诺妥善解决此事,凭着自己的薄面将此事压了下来。黄河帮也为保存颜面,对外声称帮主死于急病。老衲为保火家上下只得息事宁人!” 火如云此时对清风禅师充满感激,无怪十年来没有半个人找上火家麻烦,打心底的感激道:“不知大师此番来所谓何事?” “老衲知道施主苦练十年便是为了对付老衲取得天下第一的名号。老衲见施主十年闭门不出也就未曾上门,近日觉得施主神功将成,而自己也恢复了功力,便自动上们来请施主放弃毒掌功夫!不要再让毒掌荼毒武林了!” “原来大师是为此事而来!在下苦修十年的火毒掌功夫怎能废去!大师对在下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但要我废了这掌法是万万办不到!”火如云越说越狠,最后的字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清风禅师摇摇头道:“施主毒掌无药可医,天山雪莲圣药也不是人人都有,老衲唯恐施主毒掌再害无辜!” “此事与大师,何干!” “我佛慈悲…” “不用说了!大师救我火氏全家,比武之事我便再不敢提。可要我放弃这火毒掌的功夫,除非我死了!”火如云此时脸上充满杀气,已全无开始的恭敬之色。 “施主可知这火毒掌功力越深,掌上的毒便越恐怖!自己真气中的毒素也会越多,自身也越危险!而且火毒掌的创始人,火家的前辈高人创造出这套武功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惩恶除奸,并非……” “不要再说了!火家的掌法怎样只有我火家人说了才算数!外人不必妄加揣测!” “施主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若是再不心存善念只会被体内妖物所控制!” 火如云又是一惊,没想到自己苦修之时火浴毒龙多次反噬也会被清风禅师猜到。他天生体内有妖物,这给了他更大的潜力能力,也带来了更大的痛苦。火如云平生最痛恨别人提起他体内有妖物的事,此刻清风禅师又苦苦相逼,火如云再也忍不住,便一掌拍向清风禅师。 火如云的功夫和十年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但与清风禅师相比又似乎还是略逊一筹。清风禅师只是倒退却并不还手,一边以巧妙的身法在屋中四处避让,一边口念《般若波罗密》心经。火如云听得老和尚念经心烦气躁,出手越来越狠。他知道清风禅师高深莫测,是以拿出了十年苦练的绝技“地火明夷”,一掌猛过一掌。清风禅师也识的此招厉害,当即使出轻功提纵术,在火如云身周腾挪移动,火如云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火如云怒道:“大师再不接招我可便使毒掌了!” 火如云一直对清风禅师又是敬畏又是忌惮,是以始终未敢出毒掌。但清风禅师不接招火如云实在无可奈何,只得运起真气又使出火毒合击的绝招。真气催动毒质,随着掌风拍出,清风禅师无奈只得也以掌相对。火如云一掌接一掌,火毒双掌狠辣无比。十年间,他还练成了火掌毒掌在突然间变换的功夫。火如云对真气的掌控已经细致入微,本来是左火右毒的掌法,而下一掌拍出又成了左毒右火,再是一掌又变回左火右毒,如此反复。这是火如云的独创,也是火毒掌上的一个先河!但清风禅师一掌又一掌荡开这“火毒掌”,火如云见清风禅师如此轻易的就化解自己的绝招,又不再进攻,心中只想自己和他相去甚远。他又岂知,清风禅师的佛门武功旨不在伤敌,而是普渡众生,故能化解他的武功。 火如云正已知无力战赢,刚要认输,耳中那个久违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杀了这秃驴!你就是天下第一!”火如云知道火浴毒龙又要现身,便运气压制。但火浴毒龙法力太过强大,火如云此刻又正全力对付清风禅师,他还未来得及调动真气,火浴毒龙已经出来。 火浴毒龙对清风禅师笑道:“老秃驴,听闻你对付过我们龙族,今天就让我替弟兄们收拾你!” “妖龙,你们龙族也善恶有别。像你这样的恶龙,老和尚见多少杀多少!” “哼~人类都无知,你也一样,来送死吧!”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人龙交战。双方一交手,清风禅师才知火浴毒龙并非普通妖龙,法术之高,生平所未见。火浴毒龙见清风禅师果然身手不错,也不怠慢,目中无人的表情下掩饰着内心的严阵以待。 清风禅师知道自己不敌,便施出自己的佛门绝技“无相化法”。此法乃是以自己的三魂七魄为武器,将强敌外道击伤。这是同归于尽的招术,只有遇见比自己厉害太多的妖魔,抱着斩妖除魔以身殉道的决心方能使出。清风禅师利用自己的七魄:尸狗、伏矢、雀阳、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将火浴毒龙击伤。 清风禅师本欲再以三魂将其彻底杀死,此时火浴毒龙大叫:“我要是死了火如云也会没命!” 清风禅师只是稍迟疑了这一下,火浴毒龙就逃回了火如云体中。清风禅师懊悔不已,但他不知火浴毒龙并未骗他。 火如云醒来只见清风禅师正面对自己,火如云大惊便将火毒掌全力拍出。而清风禅师并未躲闪,正面受了这一掌。火如云一击必中自己也是出乎意料,惊道:“大师,你为何不躲?” 清风禅师目光呆滞的说道:“施主刚才如此般催动真气,毒掌使用过度,毒质会攻心!施主将毒掌打到老衲身上便可无碍,但日后再施便一发不可收拾!” “怎…怎么会…不可能…我若中毒又岂会自己不知!”火如云刚矢口否认便觉得心中一阵剧痛,心想:难道真的是毒发攻心么? “施主自幼修习毒掌,体内真气含毒,又岂能察觉!施主十年前毒掌功夫虽已有大成,但还未到毒极伤体的地步,是以反噬并未被及时发现。没想到今日施主毒掌功夫已登峰造极,老衲本想用自己身躯受了你所有的毒。但不想施主之前求胜心切用了十成功力,刚才大惊之下又没能全部泄出,毒发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 “大师…火如云死不足惜,不值大师舍身相救啊!这火毒掌最好在我这罪人手中失传!”火如云言语中充满内疚。 “施主能参悟此中觉解,也不枉老衲临死前千里一行!” “大师!” “快!老衲有颗毒龙胆可解百毒,施主快服下!”清风禅师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盒中红布软包,装着一颗黑色圆球。火如云想也没想便吞了下去,运功疗伤。 清风禅师缓缓说道:“施主,火毒掌是前辈呕心沥血所做,不必尽费,只是不用毒掌法门即可。这样既不会让毒功害人害己,也不会浪费拉前辈先人的一片心血!施主体内妖物已被老衲重伤,只要施主不在存邪念或是强用毒功,它便再难控制你。” 火如云见清风禅师还坐在地上,便问:“大师,你为何不给自己解毒?” “哈哈!你可知这毒龙来从何而来?庐山之上三条妖龙作祟,黄黑二龙被老衲镇压在潭水之下。那毒龙作孽太深,只能斩杀。这毒龙胆便是从那毒龙身上得来,我又何来第二颗呢!” “大师!这……” “施主莫要自责,老衲刚才为伤那火浴毒龙已失七魄,命不久矣!老衲不会死在施主家中,给施主凭添麻烦的!”说完,清风禅师便打开大门,拼尽最后的气力使出轻功提纵术,走的无影无踪。火如云因毒素未清,也无法相追。从此江湖上便再无“朱沙清”的名号…… “好了!火如云的事说完了,叫花子也吃饱了!我走了!”乞丐说完,便起身快步离去。 “哼~说了一堆费花,骗了我们一餐饭!”李忆如对乞丐一直心存不满。 冷天却说道:“未必是费话,先知道了南火的底细也好。” “都不知道是真是 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下见到南火,你我还须注意才是!” “好啦~好啦~我们快走吧!” 二人正要结帐离去,却发现钱袋不见了。 “奇怪!我的钱袋没看见了!”李忆如着急的跳了起来。 冷天在桌边正襟危坐,朝李忆如意味深长的看的一眼,然后说道:“我的也是。” “……”李忆如又急又恼,突然恍然大悟的说,“肯定是刚才那个乞丐!” “怎么会……” “哼~肯定是他!好呀!偷到我头上来了,难道不知道我爷爷奶奶就是大名鼎鼎的南盗侠李三思夫妇吗!我们家家传的‘飞龙探云手’可是巴蜀大盗李寒空的绝技,怎么还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啊!呀呀呀呀!”李忆如怒不可遏,张口大骂那乞丐。 “……” “真是对不起爹教的‘飞龙探云手’!传出去都有辱我‘宝贝小飞贼’李忆如的名声!” “……” “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让锦八爷把你身子都埋到土里!” “忆如,我们还是去找掌柜说明,莫让人家误以为我们吃霸王餐。” 二人找到掌柜,掌柜笑呵呵的说:“二位不必担心,刚才那乞丐已给二位付过饭钱了!” “……” “哼~他倒是仗义!” “二位若是丢失了财物,就请去报官吧!” “掌柜的,我们钱是在你店里丢的,你要赔给我们!” 掌柜一听此话,立即收起笑容,摆出一副嘴脸道:“这是你们自己照看不周,与本店无关!若已吃完,还请让开,不要防碍本店做生意!” “你……”李忆如刚要开口,就被冷天拉了出去。 “冷大哥!你干嘛不让我跟他说下去!他掌柜有什么了不起!我爹还是掌门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去当些随身物品便是!” 李忆如一听此话,忙紧紧攥住自己的宝石伞。 二人当了些物品换作盘缠,李忆如依依不舍的当了她的宝石伞。还和当铺老板好说歹说,开了一张三年的当票,承诺以后一定要用双倍价钱来赎回。 二人到了火府,向家丁报上姓名。家丁通报之后,便来恭恭敬敬的引二人入内。 在大厅,二人见到一红发红眉红须老者,此人便是火如云。火如云一见二人便笑道:“贵客来吧,老夫有失远迎!” 李忆如、冷天都一揖到地,道:“晚辈拜见火老前辈!”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二人起身落坐,家丁看茶,一切井然有序,可见火如云治家之严。 火如云先问道:“不知两位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这件事很重要,我们只能告诉你!” 火如云没有怪罪李忆如的失礼,反而笑道:“哦!那好~”说罢,火如云一摆手,家丁全数退下。 李忆如接着说道:“火前辈听说蜀地有二十八个掌门死在自己的兵器上么?” 火如云有些吃惊:“有所耳闻,只是不知他们均是死于自己的兵刃,而且数量有如此之多。此事似乎极严密,消息似乎封锁的很好!” “这是六老下令全面封锁消息的!” “六合长老有此一举,此事肯定干系重大!” “是啊!这件事是拜月教干的!” “拜月教!”火如云大惊不已,“这魔教不是已于二十年前被令尊铲除?怎么又会……” “两个月以前,有仙剑派弟子遭到拜月教徒的袭击,而且拜月教徒还在蜀山上杀死两名仙剑派弟子!” “竟会如此!” 冷天也开口说道:“不仅如此!仙剑派御剑飞行的神技‘飞龙剑遁’遭拜月教徒干扰,只要仙剑派弟子一施出此术,立即会被拜月教徒发现!” “拜月教此次卷土重来竟如此嚣张!” “我爹发现是魔界高人重振了拜月教!六界里,两界是最强的,拜月教徒都成魔了,不能小看。这次魔界借拜月教的名义,可能不仅仅是消灭我们仙剑派了!” “魔界想吞并人界!”火如云又是一惊。 “是呀!” “那李掌门有何打算?” “爹让我来通知中原五大高手,结合各地正派高手,再灭拜月教,将魔界来人消灭!” “好!一切愿听李掌门调配。全武林正道愿以仙剑派马首是瞻!” “爹想请各位前辈出动自己的关系,招集几十位名家好手,奇人异士。因为拜月教太厉害了,武功不行的只是送死!” “话虽如此,但世上哪来的那么多高手?二十七家掌门一夜之间死于自己的兵器,只怕其余高手也……” “好汉敌不过人多!我们必须要快!我周师伯对法术最有研究,他说让一个人成魔与以前霹雳堂的做法是不同的,这是极耗费灵力的!即使魔界魔尊再世,短时间也不能成大气候!” “这么说来,还可以一战!” “是呀!仙霞派仙剑派同气连枝,一定会联手做战。仙剑派还在联系茅山、鬼谷的方外之士,仙剑派弟子也在修炼极厉害的剑阵!” “好啊!看来老夫有得一番劳动了!” “那就有劳火前辈了!” “哈哈!不必客气,拜月教是武林公敌,人人除之而后快!此事事关人界安危,老夫义不容辞!” “有火前辈这句话,忆如就可以交差了!” “哈哈!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李掌门会交给自己的女儿做!想来定是对你的武功十分放心!” “呵…呵…我功夫不行的啦~我是刚学了几招仙剑派~” “哦!初学乍练!那老夫对仙剑派的剑法更好奇了!”李忆如已经明白了火如云的意思,但她万万不敢和这身居中原五大高手的火如云动手。刚要摆手解释,火如云就笑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前辈!晚辈并非仙剑派弟子!”冷天拱手抱拳对火如云说。 “难怪我见你持刀!你又师从何处呀?” “家师余杭大侠王小虎!” “也是名家弟子!不错不错!你能陪女娃子一起来,定也不弱!一起上吧!让我见见两家的绝技!”火如云的语气如命令一般,但李忆如、冷天却不敢听从,二人都不言语。“怎么?你们怕了不成!” “火前辈!你是前辈,我们怎么能跟你动手!” “什么前辈晚辈!没那回事儿!不管你们,老夫今天非打一架不可,你们不出手我就出手了!”说罢,火如云双掌分击向二人。二人大惊不已,举起兵刃便护。火如云大叫一声“好”,双掌加力,刚猛无比。二人各使绝技,不敢怠慢。 论功力,火如云几十年的修为,李忆如和冷天二人的真气合起来也不如。但二人各持兵刃,也就拼不上内功,故而火如云并未占到便宜。二人虽听说过火如云的武功,但初战不免生疏。而武学经验丰富的火如云应对得法,处于上风。 冷天刀中夹掌,到他深知火如云毒掌的厉害,是以“穿云掌”只敢侧击而不敢正对。李忆如手上功夫则是配合的“蜀山一阳指”,不近敌身亦可伤敌。火如云对二人武功惊叹不已,想来自己过了三十岁以后才有这种身手,不禁赞叹。 李忆如招术越使越快,冷天似乎也串通好了,刀法越打越快。火如云也紧跟上速度。火如云专注临敌,却未注意战胜之法。不在内功上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而是在速度上一争高下。火如云的火毒掌已经正反各打了一套变势,虽然速度更快,但形势却更不利了。火如云几次要使“地火明夷”的绝招,却早被二人防住此招,长剑单刀将他的绝招一次次化解开。火如云纵使武功再高,也不敢空手接二人的宝刀宝剑。 火如云不能近二 人身侧,不禁心急如焚。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与清风禅师一战,也是不能近到清风禅师身周。于是如法炮制,运起真气便由掌中拍出,二人功力不敌,便渐感不支。 火如云找到正确的攻势,无论二人如何快打猛攻,他也是一板一眼不乱章法。二人都越战越不利,自觉将败。但二人无意中合使一招,竟又扰乱了火如云的攻势。 李忆如用到的是“天师符法”中的招术,长剑击出,剑气封锁了火如云的上三路。火如云不急不慢,不去接剑,而是后翻躲过,同时双掌绕身前拍。不料冷天一招“断月波”,刀势由下盘向上包,正要将火如云的双手斩断。火如云大惊不已,又向前翻避过。这后翻变前翻看似简单,实际上蕴含火如云几十年的修为成果。火如云是在瞬间转动全身及真气走向,才得以躲过。而火如云还未落定,就闪开了李忆如的两道蜀山一阳指指力。刚落地,火如云又感背后生风。飞出的长剑朝“至阳穴”击来,冷天的“断月波”回身底斩的招式,正底着身子斩向火如云双脚。 火如云见二人竟配合如此神妙,不由后悔妄自托大。如今不仅输给二人,而且还败的极惨,眼见性命都要不保。其实火如云不知,这二人也是初次共同迎敌,若不是无意施出此合招也是必败无疑。而这两招之所以契合的如此天衣无缝,全是靠了王小虎和沈欺霜。二人配合多年,互相早已磨合,魔刀刀法与仙霞剑法已被二人融会贯通到无懈可击之境。两种神技也被稍作修改,王小虎自然把修改后的魔刀传授给冷,而李忆如的仙剑剑法与仙霞剑法本就相差无几。如今二人瞎猫碰上死耗子将其使出,实际上是以王小虎和沈欺霜十余年的武学精华与火如云相抗。 本来二人还有极小瑕疵,五大高手级别的人也可以辨出破解。而火如云初见此招步步身处险境,便先入为主自以为不敌,是以有此一虑。 火如云以为自己要必伤无疑,正在此时火如云又感到了体内异动。火如云心道:不要!却无力抵抗。登时化做一条红龙飞出,躲开二人如此精妙的一招。 “火浴毒龙!”李忆如收回“七星剑”,惊叫道。 “还有人识得本尊!”火浴毒龙正感奇怪如何有人认得自己,定睛一看李忆如。顿时惊慌的说道:“女…女娲娘娘…” “原来你认得我!” “女娲娘娘大驾,小神如何会不识……”火浴毒龙低头说道,态度恭敬之至。 “小神!你原来是神吗?” 火浴毒龙以为李忆如生气,战战兢兢道:“小妖知罪!小妖知罪!” “原来是妖呀!” 火浴毒龙没听出李忆如的口气,又低声说道:“还请女娲娘娘在天帝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小妖已知错,不要再让小妖被封印在人的血缘中。” “你不是挺能作坏的嘛!” 火浴毒龙见李忆如知道自己几十年来的恶行,怕的不敢说话。 此时,冷天在李忆如耳边低语几句,李忆如立即说道:“你呀!以后好好待在火前辈的身体里,不要再出来作恶了!” “是……是……”火浴毒龙不敢再多言,赶紧退回。 李忆如对冷天呵呵的笑道:“原来我这女娲族的血统还这么厉害呀!” “先看看火前辈吧!” “是呀!” 二人走到倒在地上的火如云身边,冷天扶起火如云,李忆如便开始施咒救人。冷天又一次见到了李忆如的“元灵归心术”,只是在侧也能感到精神一震,深受裨益。 只见火如云脸因痛苦而变形,冷天惊道:“忆如!这……” “看来附体妖兽即使在身体中不动,也是要受很大的苦的。真难以想到每次妖兽出来时,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痛能明神智,而他怎么……” 火如云一直在昏迷状态,脸部和四肢抽搐痉挛,口中还不断念叨。 “可能是产生的幻觉。妖兽要控制人体,也只能用强大的幻术了!”“体内封妖,对妖附家族有害无利,不知是何人所为。” “把妖兽封印是要很强的灵力的,人肯定做不到。” “如此说来,只有仙神之力才可。不知仙神是何打算。” “人界是六界底层,人家不欺负我们欺负谁呀!而且女娲娘娘死后,人界一直没选出主人,那当然好欺负啦!” “一盘散沙,怎能服六界生灵!” “算了……这事也不是我们可以想通的。” 冷天止言,人界为六界底层一言让冷天愤慨不已。 火如云渐渐苏醒,看见二人,慢慢说道:“刚才……” “火前辈你放心,火浴毒龙被我吓回去了!它以后不敢再出来了!” 火如云先是一怔,随后说道:“哦!如此可好!如此可好!” 二人在火府休息期间,向火如云讨教武功,获益匪浅。火如云感激二人相救,毫无保留的将几十年的江湖经验倾囊相授。火如云虽败于二人手中,但其实是二人今时今日无法相比的。 三天以后,二人临行,火如云亲自相送。 “火前辈您回去吧!再送我们真的不敢当了呀!” 火如云拿出一块铁牌给李忆如,说道:“老夫也无它物,这块是老夫‘烛龙令’,在江南几省可保你们无事。” 李忆如收下后不住道谢。 冷天则问道:“前辈说北水前辈在奉天府,不知中土前辈身居何处?” “我们五人虽同居中原五大高手,可并未见过面。我也只是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起,那‘中土木剑仙’土灵风只有二十来岁年纪,武器便是一把木剑。从传言中,他是我们五人中武功最高的。不过一直在各地游山玩水,居无定所。” “啊!那么年轻就是中原第一啊!” “他一直行走江湖,武功自然提升的快!江湖起最高的武术老师!” 最后一句话让李忆如和冷天都若有所思。 “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在江湖中放出话。以切磋武艺为名,请他到火府一聚。” “那就麻烦火前辈了!” “不必如此客气!我已经联络了数位好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一定不负李掌门所托!” “多谢啦!那我们走了!” “后会有期!”冷天抱拳道。 火如云目送二人远去。 二人一路北上,李忆如再不敢用“飞龙剑遁”,二人便徒步而行。 刚入河南境内,便遇见一帮土匪。当头的是一个独眼龙,手拿一对钢鞭。后跟着一二十个彪形大汉,都拿着刀、枪、狼牙棒一类的武器。 旁边一个拿烟杆的病夫,狗头军师样的对二人说道:“见到我们大王,还不快快留下买路钱!” 李忆如无意理睬这些人,冷天却似乎想动手。冷天自小看见镇龙寨的恶行后,就一直痛恨山贼土匪,碰见就欲除之而后快。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准备劫一大票,却只碰见你们两个!你要我怎么养活我的弟兄!” “大王别急!”那烟杆子看到二人的兵器后便说,“原来都是练家子,你们可知道我们大王就是大名鼎鼎的独眼神龙么!” 那独眼龙傲气的哼了一声。 李忆如和冷天互相看了看,都没有什么表情。 那独眼龙大怒:“不要跟他们罗嗦了!看他们也没什么钱,拿了钱以后把那男的衣服扒了去卖钱,然后剁了晚上吃!女的就给我做压寨夫人!” 众土匪一起叫道:“恭喜大王迎娶十九夫人!”看来是练过不少次,才喊的那么齐。 李忆如大怒道:“找死啊!”拔剑挥出,又收剑回鞘。剑气横扫,站在最前的五个土匪当场被击毙。在场除了冷天和李忆如自己,没有一人看清了她的手法。 众人都是一惊,独眼龙不识 她的厉害,还出言调戏道:“小姑娘还挺厉害!快甩了那小白脸,来从了哥哥吧!” 李忆如又要拔剑刺去,冷天却拦住了她。李忆如望着冷天,冷天只说了两个字:“我来!” 说罢提刀砍去,众土匪一拥而上,企图以人多取胜,但众人没有一个能接得过冷天三招的。冷天刀法使的极其霸道狠辣,这些三流角色沾到刀边即死,躲开也要受伤。 独眼龙当真蠢顿如牛,见冷天势不可挡还要举鞭而上。他的功夫也是极差,钢鞭砸到冷天的刀背上,自己却飞了出去。独眼龙见打不过冷天,便从地上爬起,扑向李忆如。李忆如剑都懒的拔,一招“云气龙骧”掌都没碰到独眼龙,又将独眼龙打飞了出去。这次独眼龙受了极重的内伤,再也起不来了。 此时,冷天也已将土匪都解决,死伤遍地。只有那不会武功的烟杆子边退边陪笑。 李忆如见冷天目露凶光,便劝道:“冷大哥,他不会武功,就放过他吧!” “忆如切记!对敌宽容,于自不利。”说罢冷天一刀斩下。冷天似乎痛恨至极,出手极狠。 李忆如知劝他也无用,反正此人也不是善类,便不再多言。正在冷天落刀之时,李忆如突然发现有个土匪嘴里正含着根竹管。李忆如当即叫道:“小心暗器!” 冷天听到李忆如提醒,知道有暗器击来。若是平时,要他回身击落暗器,简直易如翻掌。但他此时已用力斩下,若是强行转身,势必要受自己真气所伤。只得尽己所能,最大限度的向一旁闪去。 李忆如想打落那吹箭,但自己从不用暗器,身上也没带“血玲珑”一类的东西。随手抓着个东西就掷了出去,此物如一团火焰将吹箭打落。 冷天避向一边,刀也就未斩到那烟杆子,而是将旁边的地上斩开拳宽的深壑。那烟杆子早已怕的闭了眼,听到李忆如喊声,睁眼见到李忆如掷出之物,大呼道:“烛龙令!”看见冷天一刀在地上劈开那么大的缺口,无法想象刚才那一刀劈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两股战战,再站立不住,登时往地上一坐,直流黄汤。口中只念着:“早知道有‘烛龙令’,又怎么敢不敬?” 见这烟杆子已神智不清,冷天也不再理会,拂袖便走。李忆如见冷天神色行动怪异,捡回“烛龙令”,便快步追上。李忆如问道:“冷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生气啊!刚才你杀人的样子,好可怕……” “忆如你不知,我儿时姐姐出嫁,遭土匪复仇,血溅华堂。若不是仙剑派晏常林师兄及师父师娘相救,恐怕也没今日的冷天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刚才你见到那些人的时候,眼神那么……我还以为是你练的魔刀反食呢!” “反噬!你是说反噬?” “呃……就是吧~小虎哥的师父就是怕他被魔刀刀法控制,才一直不教他魔刀的吧!” “一直以来,师父传授武功,如师如父。为了不让魔刀战胜理智,师娘一直教我读书明理。我的魔刀也只练至第三重‘真炎斩’,忆如不必惧我会受反噬!” “嗯~” 冷天突然微笑道:“即便反噬,忆如也不用惧我会伤你,我不会不认得忆如的!” 李忆如看到冷天一笑,惊讶不已。相识数月,李忆如还是第一次见到冷天露出笑容。冷天一笑比褒姒的还要难求,但李忆如发现冷天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 二人发现“烛龙令”有如此功效,便一路使用,畅通无阻。只到黄河北边,“烛龙令”才不太管用。以后一路也没遇到什么凶险,也不见拜月教的踪迹。 二人准备从蓬莱镇走水路去奉天。这蓬莱镇是巨鲸帮和海沙派久争不下的地盘,民风古朴的小镇上总不平静。 二人到了渡口,没赶上客船。打听之下才知,要第二天才有船回来,于是便找到一家客栈休息。 在客栈吃完饭,二人准备上楼休息。走在楼梯上,听见下面传来骂声。只见两个服饰相同的人,操着北方口音大骂客栈掌柜。冷天说道:“不用多生事端。”李忆如也点点头。但楼下突然传出一生惨叫,原来生事的人要打掌柜,店小二上来劝架,被一铁锤打倒。 冷天本想不过起客人寻常的争吵,见要出人命便又想出手。不料楼下有一客人先嚷了出来:“那汉子!说话就说话,干什么下手狠毒,出手便要伤人性命!” “我们巨鲸帮大爷的事也轮的到你来管!” “巨鲸帮又怎么样?巨鲸帮少帮主程无常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派弟子拜入海沙派偷学武功,还想刺杀海风子掌门!真够无耻!” “你……”那人有些紧张,不知这帮中机密他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们巨鲸帮!”打人那人叫道。 “懂点礼貌!哪有问别人是什么东西的!” “那你不是东西!哈哈!哈哈!” “事不过三,不然佛也要发火!”那客人居然还有心调笑。 “哼~不知天高地厚!” 那巨鲸帮的人此话刚出口,便听“啪啪”两声,那人脸上顿时多了两个鲜红的手印。 那人自是火辣辣的痛,但他惊异自己竟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两个相隔有四五丈,中间还摆了几张桌子。 李忆如和冷天能勉强看清,那客人是以上乘轻功闪至巨鲸帮那人身前,挥手以真气打了他两个耳光,然后一跃而回。其身法之巧,招法之精,内功之深,速度之快,轻功之高另二人都匪夷所思。他的行动并非如姬三娘之女一般神乎其技的轻功便可办到,而是需要有极精细的对真气的掌控。何时发力,如何移动,避开中间的障碍,一系列动作既要极快的速度令人无暇看清,又要连贯一致,还不带动周围一事一物。这短短的一瞬间,将那人登峰造极的武功显示的淋漓尽致。在外行眼中是热闹,内行也没多少人能窥探门道,只有极厉害的人物才能知道那人的真正的实力。再看那人年纪轻轻,长不了二人几岁,却身怀绝世武功。李忆如心想:就是传自己武功的六老,也不一定是他的敌手。 第八章 木剑仙人 “你是自刎谢罪,还是要我动手?” “你!你给我记住,今天是你逼死我的!巨鲸帮不会善罢甘休!”巨鲸帮那人也是条汉子,自知不是那客人的对手,不甘折辱于他人。说罢他便右手举锤,正当头顶“百汇穴”砸下。旁边巨鲸帮的人也不敢出言,只是冷漠的看着。正当铁锤砸下之时,那人手到头顶一寸高处却下不来了。众人都是一惊,只见一青衣少女,手持剑柄,以剑鞘托着铁锤。 那客人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少女竟有如此身手。瞬间从楼上下来,托住那人铁锤。刚才那人铁锤下砸之势极猛,被这托住纹丝不动,也没弹开,可见这少女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李忆如对那客人说道:“生命那么宝贵,他也没做什么太坏的事,就放过他吧!” 那客人问道:“杀人不算太坏?” 李忆如看了一眼店小二,见他被铁锤击凶,还没其绝。便答道:“店小二还没死呢!我治好他你就饶了这个人吧!” “忆如,巨鲸帮恶徒杀一个便少一个,你又何必为他求情?”冷天边说边走下楼来。 楼梯木质已老,冷天一路走下却一声没响,那客人寻思:此人轻功也是不弱,今天还真是碰见不少高手!原来冷天因轻功所限,对敌多有不足,便一路上苦练轻功。冷天是个练武之材,远超他师父王小虎,又肯下工夫。故而轻功大长,甚至超过李忆如,这下正好可以显示出来。于是那客人说道:“姑娘心地善良,多死一人不如多活一人。” 李忆如听到此话,便拿出“紫菁玉蓉膏”给店小二服下,又在店小二背上“灵台穴”按了几下。这几下是做给那客人看的,这一按看似轻描淡写,实际用上了“凝神归元”之法,将那店小二神气凝回。 店小二醒来,众人都是惊叹不已,掌柜连声道谢。店小二刚恢复神智,还有些迷糊,被掌柜扶开去休息。李忆如则对那伤人的巨鲸帮弟子说道:“学武功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伤天害理!” 那人导也爽快,答道:“小人由姑娘所救,一切听姑娘吩咐。刚才已经历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小人从此再不习武!”说罢自击三掌,自废武功。然后又向李忆如拜了几拜,出门离去。 冷天望着那人背影说道:“忆如处事更为和善,倒是个更好的结果。”李忆如只是看着冷天笑着。 那客人对另一巨鲸帮的人喝道:“你走吧!程无常要是有什么意见就要他来小我,不要为难这两位朋友!”那人一拱手,跑了出去。那客人又对二人说道:“两位朋友,在下请两位共饮一杯如何?” 李忆如眼睛一转,笑道:“好呀!” “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便坐下和那客人谈起武功江湖,喝酒说笑,也不互通姓名。 入夜后,酒过三旬,那客人笑道:“两位武学造诣非凡,在下佩服佩服!” “阁下武功高明,非我二人可相提并论。” “今天不说了。巨鲸帮这么晚了还没来,明天应该会来!我先睡觉去了。”说完,从桌脚边牵起一把木剑向楼上走去。 二人由于视线不全,一直没有看到这把剑。现在,二人所想才得到证实。冷天忙喊道:“土灵风大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望着他们,眼神里透出二人看不懂的闪光,嘴角还残留着貌似狡黠的笑容。“你们知道我?” “中土木剑仙,又有谁人不知!” “那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是仙剑派的,先到房里再说吧!”李忆如说着,和冷天一起上楼。 冷天未见二人使过功夫,故没认出二人来历。一听二人来自仙剑派,又生出一股尊敬之情。三人进入土灵风的房间,李忆如将来意向土灵风说明。 土灵风听后大吃一惊:“拜月教有这么厉害!” “是呀!” “魔~我行走江湖除妖也不少,魔却还没见过!” “魔比妖要更厉害,也更残暴。为了人界,爹决定集众人之力彻底消灭拜月教!” “这种祸害,除掉当然最好!” “那土大侠你愿意帮忙咯!” “哎~什么大侠不大侠的!我就虚长你们几岁,叫一声大哥就行了!至于李掌门的吩咐,我自当尊从!” “那就多谢灵风大哥了!呵呵~”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们其实是去找北水前辈的,哪知道咱们有缘,就遇见了!” “不错不错,你们要北上。我南下向西,正好可以通知各地的朋友。也顺便帮你们去通知西金鬼舞剑吧!你们就不用多跑了!” “那真是谢谢了!大哥人真好!” “忆如,你我这么投缘,何不结拜为兄妹?冷兄弟也一起吧!” “……” “大哥,我们两结拜就行啦!结拜这么好玩,我还没玩过呢!”李忆如忙说道,似乎不愿意和冷天称兄道妹。 “……好!好!都依你!” “哈哈!有个哥哥疼就是好!还是中原第一!” “……” 李忆如和土灵风当即拜过天地,结为八拜之交。 礼成后,李忆如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哥,因为你云游四海不好找,南火前辈为了帮我们找你,就向外宣称邀你比武。” “原来老火是为了此事!我最近听江南的朋友说老火找我比武,还以为他想争中原武功第一,刚想去嘉兴一坐呢!” “这样你就可以少走些路了!” “好呀!”土灵风又说道,“很晚了,你们去休息吧!明天启程!” 李忆如和冷天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李忆如醒来后发现,周围安静的出奇。无论是客栈里还是外面的街上,都鸦雀无声。李忆如先去找冷天,冷天正好从房中出来。二人又一起去找土灵风,发现土灵风还在睡觉。二人叫醒土灵风,土灵风一醒来,也发现了四周的异常安静,便说道:“这蓬莱镇的风俗还真是怪,这么晚了还不起床!” “大哥你还说!自己还不是……” “呵呵~”土灵风挠了挠脑袋。 “如此怪异!莫不是……” 冷天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拜月教,但冷天话刚想说出口,土灵风就说道:“巨鲸帮找茬来了呀!咱们去看看吧!” 二人等土灵风洗漱完,便一起下楼去。 走到楼梯上,三人便发现客栈楼下堆满了人。近百人服饰均是和昨日那两个巨鲸帮众一样,看样子都是巨鲸帮的人。当中一张桌子旁,坐者一老一少,老者神色健朗,少者盛气凌人。昨天走了的那个巨鲸帮众便站在二人身边,见到三人现身,便对着二人低声耳语。 土灵风微向后仰到二人身侧,小声道:“那老头是巨鲸帮老掌门,旁边的年轻人就是他的儿子,巨鲸帮少掌门。这阵势搞的还真大,这里面有一百多号,门外估计还有几百。难怪现在才找上来,原来昨天是调人去了!你们昨天也看见了,他们都是耍锤子的!耍锤子是耍不出高手的,等下万一打起来你们只管脱身,想来也不难!” “我们怎么能丢下大哥你……” 李忆如还没说完就被土灵风打断:“这事本来就和你们没关系!你放心,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还伤不到你大哥我。我也只是说万一,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哦~” 说罢,土灵风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喊道:“巨鲸帮老少帮主同时出马,不会是专程来找我吧!”这一声喊出,土灵风贯上三成真气,整个蓬莱镇都听的一清二楚。巨鲸帮两帮主听后都是一惊,没想到此人如此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功力。 少帮主程无常也不甘势弱,毕竟己方在人数上有压倒性的优势,于是冲土灵风说道:“哈哈…臭小子,死到临头还什么装糊涂!今 天巨鲸帮上下齐聚于此,就是要和你们好好算算帐!” “哦?我又不做买卖,和你有什么帐算的?” “还装糊涂!昨天你在这里,打我帮中弟子,逼我弟子自杀,还胆敢辱骂本帮及我和家父!更加冤枉我们派帮众去偷学海沙派武功,你说这笔帐要怎么算!” 正在此时,李忆如、冷天、土灵风三人都觉察到有很多人上了房顶。他们本以为是巨鲸帮的人,没想到程无常话音刚落,他正上方就有一人落下。程无常见有人落下,以为是有人偷袭,便一跃而起举锤抡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脊骨断裂之声,那人飞向一旁。附近的巨鲸帮众立马让开,一声落地重响,那人便摔死。 程老帮主机警的向上一望,随即起身踏着身边的桌子跃起。在空中还连发三枚暗器,三枚暗器射向三个方向,都是朝着那暗算之人。只见房顶瓦片被打穿三个洞,第一个动是在暗算之人刚才的位置。第二个洞则是在那人避开的路中,李忆如三人只见洞外黑影一闪,到了第三个洞的位置。这第三个洞正是那人落脚之点,那人一脚踩空,周围瓦片随之落下。一个着赭衣道袍之人便落在楼梯之上,站在双方之间。而程老帮主,也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下惊变在场常人都看得是一惊。那赭衣道人哈哈大笑道:“程老帮主,许久不见呀!”程老帮主之是哼了一声,那赭衣道人又转身对李忆如三人抱拳行礼,三人也只是拱手回礼。 土灵风对二人小声说道:“他就是海沙派掌门海风子道长!” “道兄来此,不知有何指教?巨鲸帮正在教训人呢!”程老帮主开口说道。 “哦!我只是来还个人,现在事已办完,正要和弟子门回去呢!此次出门的弟子众多,不知打道回府之时可否借巨鲸帮的宝地休息休息?” 程老帮主登时大惊,他此番找土灵风出来兴师问罪,只道他武功太高,便连夜调来了所有弟子。如今巨鲸帮没只有几个弟子守卫,若被是海沙派攻去,定如探囊取物。巨鲸海沙一直不合,这下可急坏了程老帮主。兴师动众的来拿一个人,若是才说了两句话就赶回去,巨鲸帮也是颜面全无了。程老帮主还以为土灵风三人是海风子请的强援,一时心急如焚。 这海风子也是极厉害之人,不知从何处听说了前日之事,以自己和程老帮主争斗的经验,算准了他会如何处事。也是率领门人赶至蓬莱镇,准备乘虚而入。这一下,一场土灵风与巨鲸帮的私人恩怨,演变成了巨鲸帮和海沙派几十年明争暗斗的胜负之战。 “程老帮主怕是受了小人的挑唆吧!我昨天见巨鲸帮的人恃强凌弱,他言语不干不净便出手教训。至于辱骂巨鲸帮和程老帮主,那肯定不是我说的!还有说巨鲸帮派人去偷学海沙派的武功嘛……”土灵风有意顿了顿。 程老帮主吞了一口口水,海风子则一言不发。土灵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刚才被海风子抛下来的人,接着说道:“只怕巨鲸帮还没这个本事!!” 土灵风此言一出,海风子开怀大笑,程老帮主怒不可遏。程无常见父亲气得满脸通红,大气直喘,忙扶他坐下。李忆如见到程老帮主的模样,突然“噗哧”一笑,小声说道:“我终于看见什么叫吹胡子瞪眼睛了!”原来程老帮主大气直喘,唇须都被带动,眼睛也瞪的溜圆,模样可笑至极。这一句话引的土灵风也忍俊不禁,冷天平素不苟言笑,只是轻“哼”了一声。巨鲸帮的人都在楼下,所以没人听见,而站在楼梯中的海风子却听见了这话,又是一阵大笑。 程无常大怒不已,巨鲸帮帮众都亮出了兵刃。程无常大骂道:“把他们给我五马分尸!” “慢!”冷天突然说道,“你们难道没听那人说起土大侠武功之高?都愿来送死么!” 土灵风听了这话,向冷天投去赞许的目光。以武功能唬住巨鲸帮自然是最好,土灵风自己也不想有太大的杀戮。 程老帮主听了这话后迟疑了,他又看了看昨天惹事的弟子。那人已是惊的混身大汗,战战兢兢。程老帮主想到昨天弟子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不禁也慌张起来。觉得此人武功之高,实在是自己平生都未听说过的。他怕弟子不说实话,又恐真有如此高人,本一犹豫。但经刚才土灵风一番调侃,气上心头,程无常便沉不住气着急动手。可冷天这么一提点,又迟疑起来。 海风子也暗暗打量三人,不知三人有何本事,能令平时雷厉风行的程老儿如此畏惧。海风子趁程老帮主一迟疑,便使出轻功提纵术,纵身离开。 程老帮主见海风子要走,心知绝对不能放走此人。便奇兵突出,大叫道:“天王补心钉!”众弟子平日勤修武功,听到号令自是想都没想,就使出平日所练的绝艺,近百颗暗器同时向楼上射去。海风子识的此招,但不曾见过这么多人同时使出,心想孤身闯来真是失策之举。现在众弟子还在房顶之上,要赶来救援也是不及,海风子只道:“吾命休矣!”不料李忆如三人抢出,先是李忆如想去救海风子,便冲出。冷天见李忆如有动作,唯恐李忆如受伤,也抢身跟上。二人沾到海风子便往回拉,此时土灵风却挡在了三人身前。土灵风抽出木剑一阵剑舞,顺着众人重新落回楼梯上,百余颗暗器被土灵风全数击回。倾刻间,巨鲸帮众再不敢乱动,因为各人发出的暗器都打回到自己脚前。程老帮主见了这一下,再也没有胆量与三人对抗,一下坐倒在长凳子。刚才那么危急的时刻,李忆如和冷天出手相救,光是那份胆识和魄力就令人心中佩服。再加上那绝世的武功,就算土灵风不出手二人也已将海风子救出,这更是令人惊叹。土灵风则是更让人害怕,仅一人一木剑而已,就将百余枚暗器击回发射者脚边。若是他有心取人性命,巨鲸帮今日就灭门于此。这等返璞归真的武功境界,怎能不让人望而生畏!此刻程老帮主和海风子都是一个心思。 “阁下姓土!”海风子突然想起刚才冷天说的话。 程老帮主顿时恍然大悟,想到这个不多见的姓,这么高的武功。自然便想到了中原五大高手之首,中土木剑仙土灵风,而且眼前此人使的正是一把木剑。程老帮主不禁战战兢兢的问道:“尊驾……尊驾便是木剑仙人?” “正是!” 程老帮主其实已心中有数,但听到这回答还是不由的摊倒。程无常听到后,都来不及扶起自己父亲,便跪倒说道:“原来是土大侠,难怪有如此之高的武功。要早知是尊驾,小人又岂敢冒犯!”现在巨鲸帮上下已经再无人敢有半点报仇之心,均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般。 “哼~还是不用了吧!”土灵风此话一出口,吓得巨鲸帮全数跪倒求饶。 此时海风子也走到土灵风前谢道:“多谢土大侠救命之恩!”海风子刚要跪倒,土灵风右手轻抬,竟凌空将他托起。海风子也有几十年的功力,是个内外功兼修的高手,而被土灵风这么一托却无半点余地。 “海风子道长不必客气!你要谢还得谢我这妹子和她的朋友!” 海风子对着李忆如、冷天也是一揖到地,李忆如忙将他扶起。海风子又将房顶的海沙派弟子召进来,对土灵风等三人见礼。 土灵风微微点头表示。见巨鲸帮跪了一地,土灵风又问道:“巨鲸帮恃强凌弱,该怎么惩罚呢?” 巨鲸帮上下听了这话,又都被吓得不轻。 “大哥!程老帮主和我爹二十年前在长安有过一面之缘,就这样算了吧!”李忆如突然说道。 “那就放了他们!”土灵风转向众人说道,“你们还不谢谢李姑娘!都快离去吧!以后再也不准靠近蓬勃镇!” 土灵风话一出口,程无常便唯唯喏喏答应,扶住老父便出去了。 海风子很是高兴,土灵风这样做就意味着蓬莱镇以后属于海沙派。但他也奇怪,不知这少女 的爹是何方神圣,就连中土木剑仙也要让他三分。 程老帮主也在回忆,二十年前自己确实去过长安。在酒楼与鹰爪门议事时,有一男一女闯入。直到十年前才知道,那男子便是武林大会未曾现身的仙剑派掌门李逍遥。这少女也姓李!难道是…… 巨鲸帮走后不久,海沙派也离去。 李忆如对土灵风笑道:“还是大哥厉害!你看刚才那些人吓的!” “我才没这么厉害呢!厉害的是中土木剑仙这个名号!不过今日一战,我又想到不少事!” “什么事呀?” “今日巨鲸帮来了这么多人,也是犹如以卵击石。他日我们去攻打拜月教,只怕……” “大哥是担心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土灵风点点头。众人一时无语。 “我曾经听到过一些关于神器的传说!”土灵风突然又说道。 “神器!”李忆如一惊。而冷天只是脸色稍变,便又恢复常态。 土灵风暗惊冷天的处事之沉稳,又说道:“我走便大江南北,曾听闻世上有十大太古神器。传说集齐十大神器,便可得到无尽的力量。我想,要是有这力量,击败魔界也应该不难!” “这是大神器是什么?都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 “那不一定是真的哦……” 见李忆如有些失望,土灵风便说:“这消息来的绝对可靠!”说罢,土灵风便讲起了如何知道这神器的故事。 两年前,我有位朋友受了重伤。有位名医说要用“雨皇花”才医的好,可这“雨皇花”极其罕见,世上难求。于是我便想请黄半仙帮算算,这位黄半仙算人算物算事从来准确无误,我便只能向他求助。 当时我打听到,黄半仙被请去了南绍国,便火速赶往。到了之后,才知黄半仙被请进镇南大将军府。我本想等黄半仙完事再去求见,但救人如救火,我便夜探将军府。在府中我找到黄半仙的房间,却见一老者进去,我便躲在房外。 只见一美貌女子,黄衣飘飘,对那白发白须却健如青松的老着问安道:“小女子拜见石长老!” 那石长老便应是镇南大将军,只听他笑道:“半仙不必客气!” 原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算子”黄半仙竟是个美貌少女!只听她声若天籁,问道:“不知长老找小女子有何事?” “怎么会有仙子不知道的事呢!” “小女子不轻易祈卦,还请长老明言吧!” “老夫敢问一句,如何才能破解封印?” “要看是解何印了!” “女娲族之印!” 听到此话,那黄半仙一惊,久不言语。 石长老以为连黄半仙都无计可施,忙急道:“难道无法可解?” “女娲乃盘古之‘气’所化,与天帝伏羲及炎帝神农地位相当!又是六界生灵中灵力之最强,要破此封印……” “还请仙子帮忙算算吧!” “我只是一界凡人,六界之中有很多事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小女子只能尽力一试,若是祈算不出,还望长老见谅!” “那有劳仙子了!” 说完,黄半仙便拿出卦爻,诚心拜祈。一刻不到,卦象浮现,石长老便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去观望。 “仙子!这卦象怎么说?” 黄半仙抚摸着龟甲上的龟裂纹,轻轻答道:“神器化成,阳文阴缦。” “这是……” “卦象提示,可以用神器破解这个封印!” “神器?要什么神器?我马上差人去寻!” “小女子拙见,这卦象所指,决不是普通神器!” “仙子为何这么说?” “此封印就算‘上清宫’三位仙界之主齐至,也未必能够破解!所以只能是十大太古神器能破解!” “十大太古神器!” “不错,便是‘昆仑镜’、‘神农鼎’、‘崆峒印’、‘伏羲琴’、‘女娲石’、‘东皇钟’、‘轩辕剑’、‘炼妖壶’、‘盘古斧’、‘昊天塔’此十样!” “若能得其一样,便可破得封印?” “非也!是要十样全得!” 石长老突然迟疑了一下,但马上又说:“仙子只须告诉我神器之所在,刀山火海老夫定能取来!” 此时黄半仙却一欠身道:“抱歉!小女子还算不出这神器所在,世上也绝不会有人知道这神器所在!而且能集起十大太古神器之人,决不是普通人,只会是有缘有能之人……小女子就只能帮长老至此了!” “多谢~”石长老突然目露凶光道,“你真应该替自己算一卦,这样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我一听此话便知石长老杀心已起,我见他正欲动手,只得闯了进去接下了石长老的杀招。一接上手我们都是一惊,大概都是惊异对方竟有如此功力。当时我们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我要保住那黄半仙实属不易。 那黄半仙也是一奇女子,她不会半点武功,在如此危险的境地居然面不改色。她平静的拾起自己的卦爻,竟又占卜起来。 我与石长老斗的旗鼓相当,他那一路“神龙拳功”当真凌厉无比。在那以前我曾听过这种武功,却没想到这几乎失传的武功竟会由南疆的镇南大将军使出。石长老几次要打断我的木剑,我都以巧法化解,但每次均险中求保。我当时只想,自己真太过托大,号称“木剑仙人”。我只随身带着木剑,若是有把铁剑,我便胜券在握!其实只可惜我当时的武功不精,若是现在再打一场,我用木剑就有必胜的把握! 好在当时黄半仙她临时祈卦,救了我一命,也救了她自己一命。正在我败迹已露的时候,她对我说道:“石长老使过‘赤血煞’,任督了十二脉,望你能以此取胜!” 我一听便想:任督二脉横纵贯通全身经脉,二脉俱损还能有如此功力,石长老真乃神人!但他这人身最重要二脉俱损,那十二脉之“足少阴肾经”、“足厥阴肝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太阴肺经”、“足少阳胆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手少阳三焦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等断无完好之理。这任督二脉交汇于腹中“关元”,定损伤最重,我便直攻他三焦脉络。 果如我所想,石长老急护三焦。我已知他弱点,自己更易取胜,不过对战此类高手,我不敢怠慢。 石长老一拳护身,只以单拳与我相对,登时气势大减。石长老也着实了得,又与我对了百余招才中了我一剑。木剑无锋,举轻若重。这一剑与石长老的三焦只差半村,他功力再强,中了我这一剑也再难反击。于是我便带着黄半仙跑了出来。 土灵风说完,李忆如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为了答谢我的救命之恩,便帮我算出‘雨皇花’开在何处,我朋友的命保住了!” “灵风你怎么没问神器的事!” “当时神器的事又和我没关系,我也就没打听。” “那黄半仙都说了没人知道在哪了!那还有什么用啊……” “那可未必!看当时的情况,月儿是知道石长老不怀好意,才故意没告诉他!我向她问出结果后再送去仙剑派!” “月儿……”李忆如奇道。 “这就是黄半仙的真名,黄静月。” “大哥,看样子你们交情不浅啊!” “呵呵~”土灵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就快成你大嫂了!” “大哥你……” “我这次南下就是去接她,本来是要去浪迹江湖的,结果要先帮你们做事了!” “……” 当日,土灵风送李忆如、冷天在渡口登船。上船时李忆如对土灵风 依依不舍。土灵风见她如此重情,便从怀中拿出一块石片,对李忆如说道:“忆如,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是我的‘石图腾令’,你带上行走江湖也会方便些。” “大哥!”李忆如喊道。 “忆如,你的潜力很大,以后武功一定能超过大哥。仙剑派剑术天下第一,大哥自然不及,也没有什么武功可以传给你。但我从偶然听到的一首诗中悟出了的武学之理,自己觉得受用无穷,现在便告诉你们。” 李忆如只是不住的点头,泪水在眼中泛光。 “听好了,这首诗是这样的: 挽弓当挽强,用剑当用长。(杜甫的原诗是箭,土灵风是听来的,误以为是剑)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李忆如听到“用剑当用长”一句,不明白为什么要用长剑。正当她要问,土灵风已不见人影,李忆如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船启程后,李忆如一直闷闷不乐。冷天不懂逗女孩子开心的方法,只是平淡的说道:“忆如不要不高兴了!” “……” “以后我们还可以看见土大哥的!” “我们快点办完事,回到蜀山就可以见到他了!” “对呀!我们回到蜀山以后,大哥也会去呀!那快去找水如天吧!”李忆如又恢复了活力。 “……”这时又换做冷天无言,他真摸不透这位李大小姐是个什么脾气。 其实李忆如从小由严厉的婶婆带大,对父母兄弟之爱都是很缺乏。李忆如又是个感情丰富极易表露的人,所以有万里寻父之举。而对王小虎和土灵风的兄妹情,都是由于二人对她的关心,和能给她带来的安全感都和李逍遥相似。李忆如又是个极单纯的人,是以冷天如此不善口舌之人都能使的她心情开朗。不知之人还只道李忆如脾气怪异,正如被李忆如催着快点划船的船夫。在李忆如的强烈要求下,船正飞快的一步步靠近陆地。 靠岸后,二人马不停蹄赶往奉天。离开仙剑派已近两个月,二人的任务也快完成。 到了奉天城,二人想在路上打听北水阴阳手。但城中的大路被很多人堵住,几十人围成一圈,似乎在看什么表演。 “这个家伙居然和‘两仪门’打了起来,真是不要命了!” “是呀!‘两仪门’掌门可是中原五大高手之一的北水,这人还真不知死活!” 李忆如和冷天听到两人的议论,都停下脚步。李忆如对冷天笑道:“听到了没!冷大哥!他们说水如天是‘两仪门’的掌门,我们直接问这里的人吧!” “也好!先进去看看!”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李忆如无可奈何的说道。 “分开他们进去便是,忆如你跟着我!”说罢冷天向中间走去,李忆如跟在后面。冷天将真气护在身周,挤进人群身体却没碰到任何一个人。李忆如笑嘻嘻的跟着冷天就走进了人群中。 二人走到中间,冷天突然觉得一个冷冷的眼睛看着自己。冷天朝一旁看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望着这边。冷天心中一惊,暗道:一个垂髫小儿又怎么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当即提高了警惕。那少年见冷天发觉,便又转头专心看着场中。李忆如却一点异样都没察觉,而是看着场中的打斗。 那少年一身白衣,与几个相同装束的青年站在一起。场中一个穿同样白衣的青年正和一个壮汉打斗,想来这些白衣之人应是“两仪门”的弟子。那白衣之人,武功使的有板有眼,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但练习不足。而一旁的壮汉使的净是些基本拳脚功夫,都是诸如“南拳”、“谭腿”之类,蛮力极大却与那白衣人的精妙武功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那白衣人却没占到上风,看似是练功不勤所至,那白衣人也十分懊恼。 他身后一另个白衣人讥笑道:“秦师弟,你连一个粗人都打不过,未免太有辱门风了吧!” 那人答道:“田师兄,哪个说我打不过他的!” “哈哈!你要打的过早把他打趴下了!连‘南拳’都打不过,你太给师尊丢脸了!” “哼!你们‘两仪门’掌门还是中原五大高手之一呢!原来教出来的徒弟就是这样!” “你说什么!”那姓秦的见对手敢出言污辱师门,大怒。于是出招变的又急又乱,反而被壮汉一拳打中鼻梁,后退几步。只见他右手捂住鼻子,殷红的鲜血从指间滴下。 “你太丢脸了!”姓田的站出来骂道。 姓秦的不理会他,也不管鼻子正在流血,而是对那壮汉怒道:“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姓田的走出来,轻轻一拉将姓秦的拉回师兄弟当中,又骂道:“还不退下!没用的东西!刚入门两天就给师门丢脸!” 入门两天!冷天心中一惊。心想:才入门两天便有如此身手,北水阴阳手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姓田的走上前去,对那壮汉说道:“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两仪门’武功!”说罢双拳相迎,使的招式和刚才姓秦的所使的一模一样,可是不出十招便把那壮汉打倒在地。姓田的正一脚踩向那壮汉的“檀中穴”,忽然间被一个剑柄挡住。他顺剑鞘望去,只见是一少女用剑托住了他的脚,少女正是李忆如。 “哪里来的姑娘,要来防碍我!” 冷天心中叹道:忆如心地太善良了!太喜欢管闲事,我都拦不住,迟早要吃亏的! 李忆如却说道:“你这样一脚踩下去,他不就要受重伤了么!” “这事似乎跟姑娘没关系吧!”说着,姓田的脚上加力,李忆如却纹丝不动。在场除了当事人,没人看的出姓田的所处的尴尬。姓田的也知这少女有两下子,于是便收脚。他对李忆如说道:“姑娘也是行家,田某就不流情了!” 说罢,姓田的一脚踢向李忆如。李忆如只是稍微侧了侧身子便避了开来。姓田的更是窘迫了。 这一脚可是“两仪门”武功中的精华之所在,叫做“无形腿”。一脚踢出,来势汹汹却去路不明,可攻上中下左右五路,变式交多。姓田的在这一招上也是数载苦练,自以为在自己这一代弟子中是第一腿。因为知道李忆如不好对付,刚才又在脚上吃了亏,所以这一上来便使出自己的得意之技,可没想到李忆如轻巧的避开了。姓田的心中恼怒,又以“无形腿”的腿法连出七八招,可均被李忆如轻松避开。 姓田的更气愤,心道:这姑娘如此轻松便能避开我的绝技,却又不出手,岂不是看不起我么!于是又使出“飞凤手”的手上功夫。双掌以迅捷无比的速度拍出即而收回,动作连贯,姿势美妙如凤舞般。 这“飞凤手”掌法着实精妙,从肩到臂、臂到腕、腕到指,无一处不是运上了真气,身体柔韧宛若瑜珈,动作方位恰到好处。 这“飞凤手”也是“两仪门”的绝技,姓田的在这掌法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姓秦的在一边看的呆若木鸡,他没想到师门武功竟会如此优雅,如此厉害。李忆如在不断闪避之时,也在心中夸这掌法漂亮。 旁观之人本都看着那姓田的如舞蹈般的掌法,如欣赏乐舞一般,但随即又被李忆如婀娜的身姿所吸引。李忆如在场中凌波微步,青衣翩跹,倩影盈盈,宛若仙子下凡。李忆如又生得面若桃花,螓首蛾眉,皓齿瓠犀,众人都为之倾倒。冷天也不禁怦然心动,两颊一红,又立即消去。 冷天无意看到刚才那少年,只见他也盯着李忆如。不过不是旁人痴迷的眼神,而是犀利如剑。 正在此时,李忆如突然喊道:“倒~”只见姓田的应声摔倒,周围的人先是一楞,然后一齐拍手叫好。 原来李忆如玩的够了,一下绕到姓田的身后。以姓田的那点修为又哪能反应过来,一招便被击中“灵台穴”,当即摔倒。 那壮汉大声笑道:“姑娘好功夫啊!这小子可真孬!小姑 娘才一下就把他放倒了!” “两仪门”的人听到之后都脸上无光,众人见李忆如功夫如此之好,再也无人敢出来逞能。 那姓秦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才又为师门折面,他自知虽不能胜但气势不可输,便挺身言道:“勿那汉子,你怎么敢对‘两仪门’出言不逊!我要再教训教训你!”这姓秦的也聪明,不于李忆如对阵,而是找那壮汉的碴。“两仪门”的人都惊异的看着这个刚入门的小师弟,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气节。唯有那少年颜色无稍变,继续一脸冷漠的看着。 “打就打!”那壮汉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不知此事姑娘是否也要管!”姓秦的问李忆如道。 李忆如见他虽然莽撞,却忠于师门。便好言相劝道:“你鼻子还在淌血呢!还说什么教训不教训呀!”说完便走上前去,在这姓秦的面前打了个响指,便将血止住了。其实李忆如暗念“观音咒”,而这“观音咒”有恢复体力治愈小伤的奇效。李忆如为耍顽皮,便以响指方式使出,引得众人又是一惊。 那姓秦的见李忆如弹指之间便给自己止住了血,也是惊讶不已,而一个如此漂亮的姑娘对自己如此关心,便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他低头道谢,便回到自己师兄弟之中。 此时,那少年走到李忆如面前,对李忆如说道:“你功夫是很不错,可你不要小看了我‘两仪门’!” 李忆如笑了笑,弯下腰对那少年说道:“我没有看不起你们‘两仪门’呀!我这次来正是要……” 李忆如话还未毕,那少年便一掌向李忆如拍去。李忆如万没料到这个还有些孩子气的少年竟会突然出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还是身形一恍,躲了过去。李忆如本以为已经躲开少年的攻击,却没想到那少年双掌已至身前。李忆如使出轻身功夫躲闪,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去。而这少年的招式与之前秦、田二人都相同,可使出来的威力比秦、田二人不知强了多少倍。冷天、李忆如都吃了一惊。二人原本都以为“两仪门”功夫虽然精妙,但水如天不会教徒弟,却没想到水如天有个如此厉害的小徒弟。冷天只怕李忆如要吃亏,但又无法相帮。李忆如和一少年比武,已是以大欺小,又是宝剑对空手,自己再相助便真是欺人太甚了。李忆如却十分惊讶,水如天能将一个十三四少年教成这么厉害的高手,本人该是怎么厉害。想到自己八岁闯荡江湖的时候,连这少年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李忆如越到后来,竟是越难躲过这少年的攻击。这少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连出十余招打不到李忆如也不急不躁,而是脸色不改继续出招。并且招式越发的凌厉奇特,渐渐用上了“两仪门”的上乘武功。李忆如已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那少年这一招实在是没有破绽可寻,四面八方已全是拳脚的影子。李忆如只得以攻为守,左手转动剑鞘,以剑鞘尖击那少年手腕。那少年便缩回右手,李忆如趁势向左闪去,同时剑不出鞘隔挡那少年的攻击。 “好!终于出手了!”那少年笑道。说话同时,抢上前去使出“飞凤手”的招数,李忆如知道再也无法躲过,只得挥剑以剑柄剑鞘还击。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但冷天看出那少年未出全力,即使是这样,李忆如若不出剑也是要输。 李忆如只和那少年对得数招,便已知这少年竟内功深厚,小小年纪竟如同修炼了几十年一般。李忆如知道蜀山六老也是不如这少年,火如云也不如他,土灵风也不如他,李忆如所见过的其他高手也是不如他。李忆如想:这少年只怕是水家的子孙,不然小小年纪不可能修习这么高深厉害的武功,也不会有这么充沛的真气。水如天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弟子,真是神人啊! 李忆如自知内功不如他,便要拔剑相迎。正当拔剑出鞘之时,那少年竟一掌按住李忆如正在拔剑的右手,将李忆如已抽出一部分的剑又推了回去。李忆如要拔剑对空手,又以大欺小,已经是难为情了。而此刻拔剑又被强推回去,更是大失面子。奈何李忆如内功不如他,不敢相持只得绕开,以右相对。马上又剑交右手,右手持剑柄,虽无锋刃,但也可作剑使。 李忆如却没想到,那少年左手来夺剑。李忆如挥剑斩去,本想要么逼他躲开,要么硬碰硬。可那少年却翻手搭上了剑鞘,顺着剑鞘滑动,姿势依旧不改灵动飘逸。 李忆如突然感到一股阴柔的真气来夺剑,这更出乎李忆如的意料,眼见“七星剑”便要脱手。李忆如急中生智,绕转剑身,手上运狠劲从下向上拍。那少年的真气阴柔,也拿捏不住这剑。被这么一拍,“七星剑”便直飞上天。李忆如本想跃起飞身夺剑,可以仗着轻功和身高抢先夺剑在手。可那少年并不与李忆如抢剑,而是双掌拍出。李忆如无论如何不敢起跳,不然双腿正中双掌。以那少年的掌力,中上一掌双腿非得废了不可,于是只能硬接他双掌。 四掌相交,李忆如只觉得左掌相对,是一股极炽热极刚猛的真气;而右手相对的,是一股极寒冷极阴柔的真气。李忆如本可支撑片刻,但那少年两种掌力怪异。李忆如冷热交受,顿时感到胸闷闭塞,双掌一软被震退数步。李忆如觉得口鲜血就要喷将出来,只得用真气强压住。 冷天大惊,赶忙赶上扶住李忆如。正要去夺剑,却看见“七星剑”已在那少年手中。那少年只留下一句:“要的话就来‘两仪门’。”便带着“两仪门”众人离去。 那姓秦的走近,向李忆如说道:“‘两仪门’就在城北,姑娘保重!”说完便拱手告辞,去追他的师兄们。 冷天关切的问道:“忆如你没事吧!” 李忆如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李忆如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他就是阴阳手水如天!”说完便倒在了冷天怀中。 冷天听到李忆如此话大吃一惊,但来不及多想,便背上身受重伤的李忆如投栈。在客栈中,冷天才可安静下来给李忆如疗伤。 冷天给李忆如疗伤时,发现李忆如虽受伤极重,但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均完好无损。不过有李忆如与至阴至寒、至阳至热两股真气激斗过留下的痕迹,李忆如左侧身体均受了至阳至热的真气所伤,穴道之处混乱异动不断;而右侧身体则受至阴至寒的真气所伤,经脉一片死寂,毫无生机。 冷天先用师门内功,以真气护住李忆如心脉,再给李忆如一一疗伤。但李忆如受伤太重,冷天知道也许用尽自己毕生功力也未必能将李忆如所受之伤疗好。但冷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回李忆如!没想到的是,冷天刚开始疗伤李忆如便醒了过来。冷天惊道:“忆如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女娲族后人,身体和凡人不同。” “你伤的这么重!” “我的疗伤法术可是很厉害的哦!以前小虎哥和七七姐受了伤都靠我的!” “你当真会好!” “我们神族的后人,受这些小伤又算什么!冷大哥你放心吧!我自己来疗伤就可以了!” 冷天顿了一下,又说道:“那好,我不打扰你了!你需要什么药吗?我去药店帮你抓来。” “不用了。青甲蛊母会产药的!” 冷天点了点头,便走出房间。冷天想:这北水阴阳手着实厉害!竟可一掌李忆如伤的如此之重,要去“两仪门”夺剑必不易,我还是最好先去打听这水如天的事!冷天随即出了客栈。 李忆如在房中默念“凝神归元”口诀:“用志不分,乃凝于神”,伤势慢慢好转。 冷天酉时才回,见李忆如房中还没有动静,便回自己房中休息。 次日,冷天被活蹦乱跳的李忆如叫起,他又惊又喜道:“忆如你果真好了!” “我昨晚花了一晚上时间疗伤,现在肚子好饿哦~我们去吃饭吧!” 冷天立即起身洗漱,二人一起下楼吃饭。冷天对李忆如说道:“我 昨日出去打听水如天之事,却一无所获!” “啊!那火如云的事倒是很好打听的!好像那乞丐自己送上门的!” “……” “我们一定要去把‘七星剑’抢回来!那可是打开仙剑派天罡三十六剑阵的钥匙!” “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把它夺回!” 二人一直都在商讨如何夺回“七星剑”,到不管如何,都要费一番很大的功夫! 第九章 三战夺剑 李忆如、冷天正式拜访“两仪门”,由那姓秦的热情相迎。姓秦的引二人到正厅,不一会那少年便从后堂走出。那少年手中拿着李忆如的“七星剑”,在主位坐下。 李忆如先开口说道:“我们来了,你把剑还给我吧!” “你想要回宝剑可没那么容易!” “水……水掌门!”李忆如本以为水如天一定是个前辈高人,刚要叫水前辈却又觉得不对,于是只得喊“水掌门”。 这时,冷天抱拳对水如天说道:“水掌门,昨日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还望见谅。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况且我们此次是受‘仙剑派’李掌门之命来拜见水掌门,还望水掌门不要伤了两派和气!” “是‘仙剑派’?”水如天问道。 “是呀!” “不错~这位李忆如姑娘便是李掌门之女!” “原来是‘仙剑派’的,怪不得不把我‘两仪门’放在眼里!” 李忆如本以为可以用仙剑派的名号缓解矛盾,却不料都被水如天误解,李忆如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水掌门你误会了!” 众所周知仙剑派是天下第一,没想到水如天竟一点不买帐,对二人冷冷的说道:“想要回宝剑就先打赢我!李掌门要是有什么事找我,以后再说!” “水掌门!” 水如天毫不理会二人,径自说道:“拳脚、内功由你挑!” 冷天暗赞水如天厉害,他知道仙剑派擅长剑术,却唯独不比兵刃,没想到水如天如此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之深的城府,位列五大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李忆如知道七星剑必须要夺回,但又肯定打不过水如天,心中焦急。 水如天见李忆如犹豫不决,便说道:“你好好想想吧!”说罢转身进入内堂,将二人留在厅中,七星剑便放在小几上。 二人相对而视,不知所措。一路上来,火如云和土灵风两大高手都礼数周道,没想到水如天竟会如此难缠。 李忆如坚决的说道:“我一定要拿回七星剑!” “忆如,你斗他不过的!” “没有办法了,拿不会七星剑我无法交待呀!而且我不和他比,他都不听我们的来意~” “……” 李忆如见冷天也不再反对,便对一旁姓收费说道:“麻烦你去请水掌门来,我和他比武就是!” “姑娘千万当心,掌门他的功夫太高了,都已经超出人的范围了!” 冷天一听这话,心中一惊,想到在嘉兴时那乞丐所说。这水家也是妖附家族,若是水如天体内也有一只杀人不眨眼的妖兽,不知还是否有火浴毒龙那么好糊弄。 李忆如并没想这么多,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谢谢提醒!” 姓秦的一抱拳,退入后堂。随后水如天从后堂走出,笑着说道:“你想好了,那就比吧!” 李忆如只能硬着头皮出手,本来武功就比水如天若,现在空手就更加差的远了。李忆如一出手便是“蜀山穿云掌”的起手式“穿云裂石”。原来六老传授剑法之时,也顺道将仙剑派的拳脚武功教给了李忆如。不然李忆如连普通拳脚功夫都使不出,只能用林月如教的那花拳绣腿。 水如天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到李忆如身前,连续挥出七个手刀,打破了李忆如的“穿云裂石”。李忆如毫无还手之力,又只得躲开。这七个手刀看似平常,实验上是水如天武功大成之所在,名叫“青龙七煞”,每一式都由二十八星宿中东方星宿命名,分别叫: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狐、心月兔、尾火虎、箕水豹。七宿名中有“金”、“木”、“水”、“火”、“土”、“日”、“月”七曜,招式中也暗合七曜之理,前后共有三百余种变化。 李忆如接不住这一招也不足为奇,换作他人只怕早已中了水如天的重手。若非李忆如轻身功夫不错,只怕也早已受伤。冷天在一旁看的也出奇了,他原已知水如天武功极高,却没料高出李忆如如此之多,简直与土灵风不狂多让。 李忆如知“蜀山穿云掌”不敌,便又使出“仙剑气剑指”中以指代剑的功夫。但水如天又连击七拳,将李忆如攻势逼会。李忆如知水如天内功深厚,又怎敢以指对拳。而这七拳也着实精妙无比,七拳衔接巧妙。每一拳都似承上启下,补上一拳之缺,开下一拳之格。这七拳也有个名堂,唤作“白虎七煞”,是由西方七星宿作为名称,分别是:奎木狼、娄金狗、胃土熊、昂日鸡、毕月鸟、觜火猴、参水猿。 李忆如抵挡不住,只得念动“真元护体”心诀,以真气护住周身。这“真元护体”的神功乃仙剑派绝学,李忆如一使出便立即觉得压力大减。水如天举世无双的内功真气,大半都由“真元护体”挡下。 李忆如以“真元护体”之法护身,水如天也有所察觉,他只觉得李忆如身周有一股极强的真气。前一日,水如天与李忆如对过一掌,水如天只觉得李忆如内功平平,但对她竟丝毫未受伤而大感惊讶。而“真元护体”的真气特异,水如天之前又不曾见过,便以为李忆如是有意隐藏实力。水如天一向在内功造诣上极自傲,他的内功真气之厚也确至玄胜之境。水如天见李忆如有奇功妙法,便又连使绝学。水如天有一套“云笈七式”共四套,分拳、掌、腿、手四套,分别以四方神兽命名。这套武功乃水如天最自豪的绝技之一,因为此功不仅威力极大,而且繁杂多变虚实不定。虽只二十八式,但变化起来堪称古今第一奇功。 李忆如既使使出了“真元护体”,也不敌水如天强大的攻势。两人没过几招,李忆如的“真元护体”真气便为水如天所破。李忆如被水如天震古铄今的内功激的气血翻腾,全身真气血液只觉得如翻江倒海般令李忆如难受至极。 水如天见李忆如脸色大变,心知她已撑不下去,便双掌加力,李忆如终败下阵来。 水如天虽内心喜悦,但外表掩饰极好,冷冷的对李忆如说道:“你输了!请吧!” 李忆如已几乎站立不稳,冷天立马前去扶住。李忆如强提力气说道:“我明天还会来的!”说罢二人便离开了“两仪门”。 回到客栈,李忆如再也坚持不住,不支倒下。 冷天见状忙问道:“忆如!你受伤了?” “水如天内功太强,他的真气逼得我的真气乱走,现在已经动不了了!” “让我帮你导气归元!” 冷天将李忆如扶起,二人盘膝而坐。冷天双手食中二指轻点在李忆如“天宗穴”上,真气通过指间进入李忆如体内。李忆如只觉得一股暖流走便全身各处,将自己失控的真气由大小周天导入丹田。李忆如也自念“凝神归元”,将散乱的真气重新凝聚。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二人头顶便氤氲萦绕。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冷天才把李忆如暴走的真气全数导回“丹田气海”。李忆如已经劳苦倦极,身体能自由活动之后马上便睡着了。 冷天已见识到水如天的厉害,他知道凭李忆如是绝对不可能赢过水如天。即便二人同时出手,也对付不了水如天。冷天突然想起在和火如云一战时,二人无意中合使一招,火如云便立即拜下阵来。冷天想若是还能使出此招,想来水如天也就未必能破解。冷天心中盘算对付水如天的计策,不久便已胸有成竹,于是连夜赶到“两仪门”。 “两仪门”大厅中,水如天见了冷天。 “水掌门,不知在下可否提李姑娘夺剑?” “你要来和我比武?但是你不是仙剑派的吧~”水如天看了看冷天背上的刀说道。 “在下会使仙剑派剑法,也算半个仙剑派弟子!”冷天此话并不算诳骗水如天,仙霞派沈欺霜是他师娘,他也算是仙霞派弟子。仙霞派和仙剑派本来都同出一宗,说仙霞派弟子算半个仙剑派弟子也不为过。 水如天并没多想,说道:“好吧!你要比什么?” “在下斗胆以兵刃请水掌门赐教!” “你用什么都可以!”水如天并没把冷天放在心上,是以也将条件放宽。 冷天心中暗喜,想到水如天果然自视太高,便道:“还请水掌门赐剑一把,让在下以仙剑派剑法与水掌门比武。” 水如天说道:“你就用这把宝剑吧!”说罢,将七星剑掷给冷天。 冷天也暗暗佩服,水如天过然大气,竟肯将收在手中的质押之物借出。而且白天让李忆如考虑是否比武时,也将剑就留在小几上。当时二人若要夺走,定能成功。冷天又对这位少年高手另眼相看,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深谙处事之道。以此看来,水如天对自己的武功和仙剑派的诚信也是极度的信任。 水如天见到冷天的功夫,对他是仙剑派弟子丝毫不怀疑。水如天只见李忆如粗略的使过仙剑派剑法,这次又看到冷天的仙霞派剑法,便以为是仙剑派剑法。仙剑派和仙霞派的剑法同出一宗,只是仙霞派剑法多了一点魔性,武林中人都难以察觉,只有两派中人才能分辨。十年前,沈欺霜以一招“余霞成绮”带沈家堡胜过林家堡大弟子之时,便被在场武林群雄误认成“御剑术”。如今水如天又如何能分便的清!冷天的穿云掌法与李忆如所使的“蜀山穿云掌”也是酷似,水如天便更没多想。 冷天一出手便使仙霞派剑法,剑法自是精妙。冷天左手出掌,剑中夹掌,威力又是增加不少。王小虎素来是掌刀双绝,冷天是其亲传弟子,武功自是一脉相承。冷天一上手便是用的穿云掌中的“云出无心”,他自以为掌法以得王小虎真传,但与水如天一交手却处处受制。冷天不禁心中暗想:原来与师父还差距甚大,若是师傅前来绝不至此。其实冷天不知是穿云掌确实不如阴阳手,纵是王小虎亲来,虽不至落败,但在掌法上也决讨不了便宜。 时间一长,冷天败势明显,冷天便剑交左手,拔刀相迎。冷天左手持剑右手持刀,以双兵刃对水如天,水如天也是不放在心上。冷天之前并未练习过左右剑,初使起来也极为不便。 冷天也不知究竟如何将仙霞派剑法与魔刀刀法融合,是以双兵器并未占到上风。水如天也未察觉冷天有何企图,只是沉着应战。但二人越打越激烈,冷天使尽生平所学才勉强支撑。 一旁姓田、姓秦二人本想借此机会学习些招式,积累些武学经验。奈何二人于冷天已差距太远,冷天出招极快,二人已无法看清冷天的身法。而二人则与水如天差的更远,虽然水如天那一招一式都是“两仪门”武功,但二人却难以看懂水如天的招法。同样的招式,水如天使出则威力倍增,二人大惑不解。 冷天双手武功,无意中将两招相合,水如天登时大惊。冷天因左手剑不纯熟,而并非给水如天带来太大的威胁。水如天也看出,冷天这双手兵刃定是有一种极厉害的武功,而他还没练的纯熟。水如天怕再拖下去冷天连出奇招,自己便会招架不住。于是使出“阴阳手”的绝学,左手阴劲,右手阳力,冷天登时招架不住。冷天只觉一阴一阳两种真气袭将过来,阴阳相交,阴阳相融,登时胸闷难当。不过几招,冷天未再能使出刀剑合招便已落败。 李忆如受伤不是太重,半夜便已基本痊愈。李忆如觉得腹中饥饿,便想到客栈厨房找东西吃。李忆如在经过冷天房门时,发现里面安静异常,就连呼吸声也没有。 “怎么会不在房里呢?这么晚了还会去哪?”李忆如自言自语道。 李忆如在客栈里寻了一道,却没发现冷天的人影。李忆如突然惊道:“冷大哥该不会去两仪门了吧!”说罢便立即赶去两仪门。 李忆如赶到之时,二人刚分出胜负。冷天以刀剑撑地,不让自己摔倒。李忆如见冷天手持“七星剑”,以为冷天已战争水如天,便大声喊道:“冷大哥!你赢啦!” 冷天这时才注意到李忆如,只是微微的摇摇头道:“冷天无这本事。”说罢,双手托剑,将“七星剑”交给水如天。 水如天接过剑,见李忆如毫发无伤的样子,不禁暗惊李忆如的疗伤手段。李忆如离开时已站立不稳,仅半天时间便如大战之前一般。水如天冷冷的说道:“你也是来夺剑的?” 李忆如正扶起冷天,听到水如天的话便答道:“我会自己来拿回剑的!” “你再修炼几年吧!” “不用!我明天就能打败你!” 此话一出,冷天立即惊讶的看着李忆如。水如天只是稍有诧异,继而又说道:“那明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今天战了两场了,已经消耗了很多真气。我明天下午再来!” 水如天顿了顿,说道:“你自便吧~”说完便走回内堂。姓秦的送了二人出门。 回客栈的路上,冷天问道:“你真有信心敌过水如天?” “冷大哥你就放心吧!” “千万要小心,你可还记得嘉兴的乞丐说过何事?” “水家也是妖附家族!” “不错!水如天小小年纪内功惊人,他极有可能便是体内含妖之人!” “啊!”李忆如惊叫一声,随后又说道:“那样也没关系!火浴毒龙不是一见我就怕的嘛~” “我们不知这冰肌玉兽是何来头,不比在火前辈那时!” “那我会小心的!” 冷天点点头,他还是不明天李忆如究竟要如何打赢水如天。 李忆如见冷天一脸疑惑,便笑道:“冷大哥你是不是在想我要怎么打赢水如天!” 冷天点点头。 “哈哈!我要在他最自豪的技艺上打败他!” “最自豪?” “没错!冷大哥你说水如天最自豪的是什么!” “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我想他那使之不尽用之不绝的强大真气便是他最引以为豪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明天就和他比真气!” “忆如,你……” “冷大哥你放心,我耍了一些小花招的,明天就可以知道了!” “花招?”冷天小声自言自语道。冷天从小听从王小虎教诲:练武没有什么捷径花招可使,只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勤学苦练,是故对李忆如的“花招”百思不解。 李忆如自然不同,从小聪敏过人,这点极像了年轻时候的李逍遥。有一个巨滑无比的爹,李忆如自然也少不了花花肠子,平时还不太现形,每每在紧要关头便能奇兵突出。 次日下午,李忆如、冷天来到两仪门。水如天早已在等他们,田、秦二人立在一旁。水如天见二人到来便说道:“终于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我!” “我不仅要赢你,而且要用你最厉害最自豪的技艺赢你!” “什么?”水如天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你知道我最自豪的是什么?” “水掌门最自豪的当然是你那无人可比的真气!” “不错!难道你要跟我比内功?” “当然!我就是要以内功赢水掌门!” “哼~你真气确实不弱,但与我相比,只怕还差太远!” “不信比比看就知道了!” “世上不会有人在一日之间,真气便突飞猛长!来吧!”水如天摆出架式,等着李忆如出手。 “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李忆如笑着说道。 “那我就用十成功力与你相对!”此话一出,李忆如、冷天都是大惊,此话意思便是水如天一直没出全力,如此一来当真可怕。 水如天先下手为强,双掌齐拍向李忆如。李忆如只觉得一阴一阳两股真气扑面而来,但她并未接掌,而是双掌从两侧平推。登时,一股强大的风力将水如天推了回去。水如天心惊道:她竟有如此掌风! 只见李忆如双掌平推,不知从何处发出强烈的掌风逼得水如天无法前进。水如天惊恐不已,此时水如天已退出三丈开外,李忆如的掌风竟毫无减弱之势。寻常人功力再深,掌风不出丈余便已消无。水如天如此高深的功力,也只能让真气击出三丈,却已无伤人之力。如李忆如这般让掌风波及三丈多远,还要有如此强劲之力,不知需要何等内功才能办到。水如天已经自愧不如,心道:李忆如前两次竟都隐藏实力,自己实在是一败涂地。 此时冷天也大惊不已:忆如何时有如此功力自己竟全然不知!掌力深厚不只,掌风竟波及全屋。冷天身处李忆如身侧靠后,竟都被一股劲风吹的站立不稳。若不是冷天是侧身而站,受风力较小,又使出“千斤坠”的功夫,便真要被吹走。 此时田、秦二人已是胸闷闭塞,胸中痛苦话也说不出。二人被风力逼的紧贴墙壁,真气都无法再运动。 李忆如双手一抖,便又加了一成力。水如天刚才以全力才勉力支撑,此时已被逼得节节后退。水如天与冷天不同,冷天将力道全集中在双脚之下。水如天正面相对,真气全集中在双掌上化解正面而来的掌风,脚下使不出“千斤坠”,便只得步步倒退。 冷天此时也承受不住,单刀撑地,双脚在青石板中踏出两个深深的印迹。但冷天还是被李忆如的掌风带动,地上便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一道是冷天单刀撑地,被带动而划出,另一道则是冷天双脚从地上拖过而留下的痕迹。 李忆如气定神闲的望着水如天,水如天则一脸急迫,全身冷汗直流。水如天脚紧靠墙边小几,身体前倾半分才勉立顶住。那田、二人已然不成人样,因呼吸不得已脸色紫青,离断气也不远了。水如天也知道李忆如功力比自己深厚的多,之前自己一直是班门弄斧了。 谁料李忆如又一次加力,冷天、水如天都没想到李忆如竟还可发力,二人都叫苦不迭。冷天靠在厅中一柱子上,才免被掌风吹走。但身体上压迫感不减,备受掌风摧残。 水如天则已然撑不下去,撞破了身后的木桌木椅,全身贴在墙上,脸已被掌风逼的变形。田、秦二人已惨不忍睹。 李忆如忙向冷天喊道:“冷大哥,快将他们带走!” 冷天虽也不便抽身,但还是冲到一边将两人拖到后堂,才解了二人之危。冷天给二人各吃了两颗“天王护心丹”,才保二人无性命之忧。冷天见厅中形势险峻,李忆如又胜券在握,便不再进入。哪知突然一声巨吼从厅中传来。 “冰肌玉兽!” 冷天听到一声巨吼不由一惊,他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妖兽冰肌玉兽现出。冷天担心李忆如的安危,便马上冲进大厅。大厅中,只见一通体冰蓝麒麟模样的妖兽对李忆如怒目而视。 李忆如对冰肌玉兽琅声说道:“妖兽!见了女娲后人还敢放肆!” “吾已是带罪之身,永世被封,又何须对你卑躬屈膝!” “你……”李忆如见冰肌玉兽不买帐,不禁犯了难。她还以为这冰肌玉兽会和那火浴毒龙一样畏惧女娲大神,不料李忆如在水如天和这妖兽面前都讨不到便宜。“你想怎么样!”李忆如的声音已带有怯意。 “若不是你施法逼迫,吾也不会现身,你又意欲如何?” “我…我只是与水掌门在比武!” “哼哼~比武!若非宿主不知你在施法,又如何会输?风神折丹!你现身罢!” 冰肌玉兽此言一出口,冷天便明白事情的始末,原来李忆如并不是有深厚的内功真气,而是动用了法术。而此时,只见一影像晃动,在李忆如身后现身。这正是风神,只是风神手持一把一人多高的“芭蕉流云扇”,身着粉衣青裙绿环带,竟还是一绝色女子。 “冰肌玉兽,你可够张狂!见到女娲后人都敢不参不拜!” “吾等妖兽只拜主人神农,除此以外一概不尊!人界女娲,神界伏羲又如何!” “你胆敢直呼天帝大名!” “你已不能再回神界,又何须维护天帝。更可笑便是,女娲焚你五神之骨炼成灵珠,你竟还替女娲后人说话!” 李忆如听到这一神一妖的争吵都是为了各界之事,半天也无法插嘴。听到冰肌玉兽要挑拨众神与女娲族的关系,又想说上两句。 “你不必多说,妖又如何与我等神将相提并论!我不与你计较,你快回宿主体内,安分沉睡,别再作怪!”李忆如听到风神并不为冰肌玉兽的话而动,便暗自高兴。 “你又凭什么发号施令!” “你一小小妖兽,口出狂言,难道还等我五尊神来教训么!” 风神一人震慑不住冰肌玉兽,拿出五灵名号便将他喝住。冰肌玉兽极不服气的留下一句“牝鸡司晨”,便回到水如天体内。 冷天见冰肌玉兽安分回去,终于松一口气。李忆如对风神说道:“谢谢~谢谢风神!” “不必客气,小神告退。”说完,风神便消隐去。 二人走到水如天身边,发现他还是神情痛苦。李忆如要帮水如天疗伤,便让冷天将他背回内堂。问过田、秦二人才知道,水如天已无亲人,李忆如又是一怔。没想到水如天也身世可怜,李忆如同情怜爱之心骤起,见“两仪门”上下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便自己照料水如天。 几个时辰后,水如天醒来。李忆如正坐在水如天床边,见到他醒来时眼神温和,一改之前的冷酷之态。 “水掌门,你感觉好些了吗?” 水如天看见李忆如稍稍有点吃惊,然后有些失望的说道:“原来我和你差这么远,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李忆如听到水如天如此在乎比武一事,便解释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呀!其实我真气远没有你多的!” “啊!”水如天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用的法术,召唤风神的帮助!打败你的是风神的‘风卷残云’,不是我的掌风呀!” “原来是这样……”水如天知道李忆如诈了自己,却没有太大的反映。但水如天心中暗暗高兴,不由的面露喜色。李忆如见到水如天开心起来,应该是身体没什么问题。 水如天突然对李忆如说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北水阴阳手!” “啊!”这次又换作李忆如大吃一惊。 “我叫水叶!是北水阴阳手的儿子!” 李忆如已惊的说不出话来,想到水如天的儿子尚且如此,那水如天岂不是状仙而近神。 “你别太吃惊了!我爹他将全部武功传给了我,我才会有今天的功力!” “原来如此……水掌门你……” “不要叫掌门啊!很难听的!你叫我阿叶!” “哦……阿叶……”李忆如没想到水叶原来是这么一个热情可爱的孩子,看来冰肌玉兽真的对宿主影响很大。想到此处,李忆如问道:“阿叶,你知道自己体内有只妖兽吗?”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它又出来了……” “是啊!要不是它出来了,你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你把它打回去了?” “我哪有这本事!是被我召唤的神吓走的~它以后应该不会再出来了!” “真的?” “当然啦!” “要是我早点遇见你多好呀!”水叶说着,声音感伤了起来。 “怎么?怎么会这么说?” “我爹娘和姐姐,就是在妖兽出来时,被杀死的!” “啊!” “爹仗着深厚的功力撑到了我醒来,把一切都交待给我后,就走了……”说着,水叶眼泪也不住的流。 李忆如从小便心肠极软,最听不得伤心之事。听了水叶的故事,李忆如“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二人都哭的忘情,便抱在一 起。李忆如边哭边说:“阿叶!以后我就是你姐姐!” 水叶见李忆如哭的比自己还伤心,心中更加难。李忆如此话一出口,水叶感慨人间自有真情在,也放声大哭。 冷天本来在屋在,突然听见李忆如的哭声传来,便冲进屋内。到了屋里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大哭,一时无语。 “两仪门”里的花园,水叶呆呆的看着风吹落英。 李忆如走近唤道:“阿叶!” 水叶转身,对着李忆如露出甜甜的笑容:“姐姐要走了吗?” “是啊~你也知道,不能耽误了!” “我有两样东西送给姐姐!” “哦~会是什么呢?”李忆如笑道。 “姐姐跟我来吧!” 水叶带着李忆如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走到了床边。李忆如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水叶,而水叶只是微笑。水叶打开床边的墙壁,墙里露出一个机关。李忆如对这样一个机关大惊不已,没想到两仪门掌门房内还有如此隐秘的机关。水叶拿开床上的被子,再打开墙里的机关。只见床的中间在向下沉,沉到地下以后又向两旁分开。 “阿叶……这……” “床中间是一个整的石块,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 “难怪……” “这个机关我五岁时就知道了,但是一直都没进去过!”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李忆如心中想道:水如天还真是早有打算,这么机密的机关,竟早早就告诉了水叶。这么隐秘的机关,不知道藏了什么样的宝物! 水叶先拿出火折走了下去,李忆如也跟了下去。秘道幽深,二人越走地势越低,李忆如也觉得凉了起来。 到了秘道尽头,一道石门拦住了二人。水叶说道:“这是爹找到的阴阳石,没有阴阳手的功夫也进不去!” 李忆如不禁佩服水如天心思之细,这秘道建的只容一人也是为了有一阴一阳两大高手前来。李忆如更加好奇了,越来越想看到这密室中到底藏了什么样的宝物。 水叶打开大门,二人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刺得二人脸面生疼。仔细看去,才发现密室中供着一把剑。此剑通体幽蓝,散发着一种寒意。 “姐姐去拿吧!” “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东西?” “是呀!姐姐块去拿吧!” 李忆如走到剑的旁边,只觉得异常寒冷。这才知道,刚才的寒气是由这把宝剑散发。李忆如轻轻握住剑身,她本以为剑身也会极寒,但剑身却一点也不冷。李忆如不禁感到奇怪,便问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寒螭!” “果然剑如其名啊!剑散发出的寒气这么强,但剑身却一点也不凉!” “这把剑是用‘鲲鳞’和‘玉寒铁’做的!这把剑是会认主的!” “真是神奇!”李忆如惊叹道,“仙剑派御剑之道中说:剑本凡铁,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这把剑可不是凡铁啊!” “那是当然,‘鲲鳞’可是天下至寒的寒器之一。而且若不是鲲鱼自愿相赠,就不过只是一片普通鱼鳞。‘玉寒铁’也不是人间的东西,只有妖界才有!”水叶解释道。 “你好厉害呀!知道这么多!”李忆如惊讶的说道。 “没什么啦!”水叶不好意思的擦擦鼻子。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收下呢!”李忆如为难的说道。 “这是我们水家的家传之宝,但是水家的‘寒螭剑谱’早就失传了。现在就送给姐姐,物尽其用吧!总不能让宝剑一直睡在地下呀!” “那我就收下了,真不知道怎么谢你的好!” “姐弟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的!” 二人回去的路上,李忆如对寒螭剑爱不释手。她突然想起什么,便说道:“寒螭剑,真是好名字!我以前听过一把刀,叫炎蜃刀。很像嘛~” “姐姐!”水叶突然惊叫道。 “怎么?”李忆如对水叶突然一惊感到很奇怪。 “姐姐是怎么知道炎蜃刀的?” “听一个乞丐说的,他告诉我们火如云的旧事的时候,说到火家有一套炎蜃刀法,连火如云都不知道!” “那个乞丐又怎么会知道?” “对呀!火家的事火如云前辈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 “这只有我们水家人知道才对!” “为什么他们火家的事只有你们水家会知道?” “姐姐难道不觉得我爹和南火名字很像吗?” “火如云,水如天。都有个如字啊!” “他们都是如字辈的!” “难道……你们以前是一家?” “几百年以前,我们都是武林大家族!四大家族,土、水、火、风,各家武功自成一派。土家精研‘承天拳’和‘地蝎棍’,水家精研‘冰雷手’和‘寒螭剑’,火家精研‘火毒掌’和‘炎蜃刀’,风家精研‘疾风指’和‘风蟒鞭’。其中水火二家最盛。后来火家因为丢失了炎蜃刀和刀谱,便以为是我们水家所偷。而水家的寒螭剑谱也遭窃,怀疑是火家恶人先告状。两家大打出手,互相厮杀。风家帮火家,土家帮水家,最后风家灭门,土家只剩一脉,火家只有火如云一支,水家就是我这一支。” “怎么会这样……” “天神曾将‘赤土玄龟’、‘冰肌玉兽’、‘火浴毒龙’、‘少风青凤’封四灵器中,由四家守卫。而四家只剩两家,天神便给了发动大乱的水家和火家严厉的惩罚,将由我们守卫的妖兽封入体内!”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一段历史啊……” “是呀!这件事只有水家留传了下来,火如云只知水火不容,与水家为敌,却不知道中间的内情!我爹为了打败火如云而修炼阴阳调和武功,便荒废了‘冰雷手’。但当爹他领悟了阴阳和一的时候,也明白了水火可容的道理,也就不想报仇了。为了让我彻底忘却这段仇恨,爹把我的名字改为水叶。” “你说中土木剑仙灵风大哥会不会是当年土家那最后的血脉?” “也许吧~我爷爷的姐姐,我记得儿时叫她灵珠姑奶奶。” “啊!那你的意思是灵字还在如字之前!” “‘灵’当然排在‘如’之前啦!” “……” 李忆如又收下水叶的“八卦阴阳令”方便行走,才离去。回蜀山的路上,二人买了两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往蜀山赶。 李忆如将水叶家族的故事告诉冷天,冷天听后只是淡淡的说道:“杀人自有限,列国亦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冷大哥,这诗是哪来的?” “这是灵风大哥告诉我们的诗,最后那四句。” “这是……”“师父曾说,武功越高的人心也就越明净。要么极善,要么便极恶。我想,水如天前辈定是武功已入化境,才悟得这忘却仇恨的道理……” “……” 冷天见李忆如听的一愣一愣的,便马上又说道:“寒螭宝剑到底生的怎般模样,让我见识见识吧!” 李忆如听说冷天要看寒螭剑,立即来了兴趣。她双手送开马缰,左手高举宝剑,右手拔剑出鞘。只见剑身晶莹剔透,如薄冰一般,冰蓝幽光让人感到淡然笃定。 二人异口同声叹出:“好剑!” 二人北上再南下,都没再受到拜月教徒的阻挠,似乎一切都十分顺利。但李忆如隐约有一种感觉,拜月教是为了某件大事才无暇顾及他们。于是总有一点愁云浮在心头,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带着这种情绪,李忆如一路快马加鞭。南下后又折向西,到了一个中转地,扬州。到扬州城郊时,天色已全黑,二人便没赶上进城。 “冷大哥,怎么办?我们进不去了!” “若是没有马, 这种城强又怎能拦住你我?” “要是没有拜月教捣鬼,用我的飞龙剑遁,关山万里也不过瞬息而至!”李忆如突然灵机一动,“那我们把马栓到城外的林子里,明天白天再来牵马吧!” “马栓在城外,不会被人偷走?” “不会啦!”李忆如牵着马相林中走去。冷天也只好半信半疑的跟着。 二人走入林中,突然听见了打斗生。二人对望一眼,均感奇怪这么晚还有人在城外打斗。于是二人栓了马,便寻声走向林子深处。 只见林间二人,一人使一把利刃寒风枪,另一人使一对长短不一的铜锏。使枪的枪法干净利落,枪花打的漂亮,似乎是名家。使锏的人,长锏攻敌短锏护身,看上去也有些来头。但李忆如和冷天只觉得二人武功平平。 二人打得激烈,寒风枪乃是枪中极品,从形到利均是上品。这人使出来也是如疾风闪电,泼水不进。使锏的招数颇有当年朱书生的意思,刺、挑、砍、挥、戳也是招招有名堂。 李忆如觉得二人真如山野粗人比武一般,便拉着冷天要走。正在此时,使枪的长枪舞的双锏无法接近,使锏的只得短菅飞掷破了枪势。长锏便顺势前递取敌要害,那使锏的同时收回短锏护身。使枪的见枪势已破,而长锏来势如虹,便以枪尾用类似棍法的招式配合腿法应对。而使锏的长短锏齐出,一上一下攻上下盘。使枪的忙回身踏出两步,一个转身回马枪直指对手眉心。使锏的便使个铁板桥躲过,同时双锏叉开枪头。 李忆如正好看到这一下,不由的叹道:“哎~好差劲哦!” 那激斗的二人,听到李忆如说话,停下手中兵器。他二人都没察觉有人一直在看他们打斗,都是十分惊讶。 “那使枪的要是少走半步,那枪已经插到敌人的眉心了!使锏的如果活用双锏,长锏护身压住长枪,就能用短锏打落长枪了!” 冷天听后也点点头。虽然二人都不精通枪法,也不懂锏法,但是在武学之理上是相通的。李忆如和冷天的武学修为远在二人之上,是以看二人比斗如观儿戏般。 那两人听见李忆如数落自己的武功,均气愤不已。那使枪的叫道:“你懂什么!天下闻名的罗家枪你怎么敢乱说!什么少走半步,罗家回马枪的口诀是:‘侧二路,回一击;左脚心,右肩齐。’你懂什么!” 李忆如暗自好笑,那人将“侧二路”错理解侧走两步,还连叫两句“你懂什么”,其实他自己就什么都不懂! 那使锏的也嚷道:“长锏护身!胡说八道!秦家锏法长锏中含钢鞭刀剑之法,为击敌之利器;短锏中是判官笔打穴镢铁骨扇的功夫,护身灵活方便!” 李忆如又想:钢鞭刀剑不也是要护身,判官笔打穴镢铁骨扇也是攻敌的呀!李忆如望了一眼冷天,看见冷天眼中露出同样的感觉。 其实那两人都是把自己武功的精妙说给对方听,并未在意李忆如和冷天。冷天却听者有心,说道:“原来两位是开国元老冷面寒枪罗成和小孟尝秦琼的后人!” “哈哈!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那两人听冷天知道二人先祖,便得意起来。 “冷大哥!我听说那两位都是高手啊!而且武功也是绝学!今天一看,怎么……” “那已是百余年前之事,兴许是留传不多了!” 其实罗家枪和秦家锏确实厉害,也并未失传。只不过都是沙场武功,放在武林中自然不值一提。更何况李忆如和冷天经过如此多高手的磨练,早已不是刚出蜀山时的李忆如和冷天,二人不知不觉间的武功和武学修为都进步的太多。 而罗秦二人都以为是李忆如和冷天有意羞辱,举兵刃便打。李忆如和冷天见二人的招式破绽百出,只是轻轻一跃便闪开。 李忆如对冷天说道:“冷大哥,我们走吧!”冷天一点头,二人便转身要走。 “别跑!”罗秦二人枪锏同时抢到。 冷天头也不转,便一招“覆雨翻云”击去。冷天左掌拍中秦家后人右臂,将他震飞出去。右掌从上至下拍在枪上,罗家后人承受不住,寒风枪被震的脱手,自己也顺势跪倒在地上。 秦家后人疼得嚷嚷道:“这,这小子好厉害!” “是……是……是啊!”罗家后人双膝砸在地上,也是疼的厉害。 李忆如和冷天又使出上乘轻功提纵术纵身离开,一抬脚身体便飘开七八丈远,罗秦二人更是惊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二人便翻过城墙,到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个晚上。 次日清晨,李忆如和冷天在客栈中吃早饭。 冷天问李忆如:“我们已赶了好几天的路,是否在这里休息一天?”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突然想快点赶回去,我们等会一起去牵了马就走吧!” “好,我去点干粮。”说罢,冷天便走出客栈。 李忆如在客栈里等冷天。突然,一帮人从街上冲进店里。李忆如仔细一看,发现领头的就是前一天晚上在城外树林里打斗的两人。 罗家后人指着李忆如说:“原来就是她!今天咱们就把她擒回去给老大!”说着就要动手,但秦家后人拦住了他。 “你想干什么?”罗家后人问道。 “表哥等等,老大要的是两个人,她昨晚还和那男的在一起!”秦家后人说着向四周望了望,问李忆如道:“那男的呢?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准备偷袭我们!” 李忆如知道这些人只有两下三脚猫功夫,不屑一顾的说道:“就凭你们的武功,还不配让我们偷袭!” 秦家后人听到这话大怒不已,他似乎忘记了昨晚看到了李忆如的功夫有多高,又或是仗着自己人多,双锏一挥便砸向李忆如。李忆如的寒螭剑放在桌上,剑柄向外,李忆如见他打来只是轻轻的调转剑身。剑鞘尖转向外,刚好打中那人肋下日月穴他便弹飞了出去。 在场众人都看着发呆,那罗家后人更是惊讶,昨夜便知二人不简单,本以为今天带足了兄弟可擒下二人。不料己方高手,被轻轻一击便惨败。他自知自己武功和兄弟差不多,所带来的人又都不如自己,这一次只怕祸大于福。 来人中有几人见李忆如身手如此了得,便胆怯逃跑。罗家后人对他们喊道:“不要跑,我们人多一定可以抓到她的!难道你们不想要老大的奖赏了吗!” 但这一句话还是没拦下他们,剩下的不到十人。罗家后人愤愤的骂道:“没义气的孬东西!”为了稳定人心,以免剩下的人也逃跑,他便带头出手。 罗家后人一枪朝李忆如刺去,李忆如稍一偏头便躲国了快枪,右手轻轻捏住枪头。那人更是惊讶不已,他以平生绝技快枪出手,被躲过不说,还被对手轻描淡写的抓住枪头。那人手上连运三次力回夺,枪却如卡在石缝里一般,纹丝不动。李忆如这一手是跟冷天学的,当出冷天在蜀山下也是这样拿主了刘思婵的长鞭。 那罗家后人脸上已挂不住,李忆如却开口说道:“百兵之贼如此灵动犀利的兵器被你使成这样,简直是污辱!”说完便松手,对着枪头轻轻一弹,那人便也连人带枪飞了出去。 原来枪在兵器中有着“百兵之贼”的称号,在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戈、戟、牌、棒、枪、杈这十八般兵器当中,与哪一样相比都不会逊色。凡是练武之人都会练一点防身,李忆如也练过一点,便知道这里面的机巧。 那罗家后人听到李忆如这番话羞愧难当,捡起长枪,扶着秦家后人便离开。众人都趁机逃跑,李忆如也不阻拦。 冷天正买完干粮回来,见到众人落荒而逃,便问道:“他们怎么会找来?” “不知道,好像是专门来抓我们的!” “抓我们?难道又到了拜月教的势力范围?但那几人功夫极差,又 不像是……” “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什么老大要抓我们!难道是仙剑派在扬州有仇家?” “昨夜你我二人都没露仙剑派的武功,又如何会是寻仙剑派的仇!只怕是我们一路上……” “不错!就是你们!”客栈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二人寻声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少女,身着黑纱衣,长发披肩,有一番姿色。 “你是何人!”冷天琅声问道。 “余杭镇外,故人之后!” “是你!”李忆如惊道。原来这个少女便是在盛渔村余杭客栈偷了李忆如的七星剑,让二人三御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的姬三娘之女。 “哼~想起来了!本来你武功太高,又有异兽护身,我在短时间内还不敢动手寻仇。没想到现在你自投罗网,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她还是恶狠狠的瞪着李忆如,眼神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李忆如心中懊恼:姬三娘当年不就是扬州人么,我怎么会没想到!这回真的是自己送上门了!冷天挺身而出,对那少女说道:“你有本事报仇么!” “哼~那天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也不会被抓,正好连那一掌之仇也一起报了!” 冷天拔刀出鞘,对那少女说道:“就凭你?” “你现在在扬州,我的地盘!你不信我能治你们!” 冷天也深知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个道理,但是他已远非那少女及她的手下门可比,于是胸有成竹的举刀迎战,说道:“若是你们只有那点本事,还是不要来枉送性命的好!” 李忆如对她说道:“我知道当年是我爹的不对,爹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会这么认为的。你要是想报仇就冲我来吧!” “哼~李逍遥知错又怎么样?他死我娘也回不来了!父债女还,今天你无论如何也毁在这扬州府了!我也要让李逍遥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 冷天突然挡在李忆如身前,李忆如一怔。冷天对李忆如说道:“忆如放心,我自会保你周全。你定为了李掌门之过而内疚不肯出手,这恶人便让我来当吧!” 那少女冷笑道:“这么情深意重,就一起去死吧!”说着那少女同时手中发出七八枚钢镖。冷天钢刀一挥,将暗器全数打落。 “看来先要除了你!给我上!”这时,两旁不知从哪里窜出几十号人,将两人围住。 “忆如你先让开,我来解决!”说冷天将李忆如推出战圈。 “冷大哥!”李忆如喊道。 “你在一旁看着便是,听我的话!”冷天一句话似乎“回梦”仙咒一般,将李忆如钉在原地。 “好大的口气!上!”那少女站在一旁,她的手下一齐扑向冷天。 这些喽罗在冷天眼中如蝼蚁一般,但人多毕竟势众,冷天要全部解决也要花不少功夫。冷天也不愿伤无干系之人,便未下重手。那少女趁冷天无暇分神之际,又发出几粒梅花镖打向李忆如,李忆如虽然知道,但不知为何站在原地不动。冷天也看到了那少女的这个小动作,便一掌凌空拍出,将梅花镖震开。 以冷天的功力,要对付这么多人,再抽身保护李忆如,也不是什么难事。那少女见此情况,知道要伤李忆如,非得先拿下冷天不可,于是暗器便雨点般射向冷天。冷天不慌不忙,一部分暗器被侧身避开,一部分暗器则被打回,一部分暗器则打到那些喽罗的身上。那少女这才见识了冷天的厉害,一便发暗器还要一边躲过冷天打回的暗器。 冷天也心中暗赞那少女,年纪轻轻,不仅轻功举世无双,暗器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纵始家学渊源,没有苦练也难有这种造诣。暗器打的极准,而且每下都是直打要害,这番暗器功夫,天下间只有“乾坤一掷”可以凌驾于之上。若不是冷天高出她很多,只怕也要受伤。 冷天素来谨慎,便暗中施法布下“金刚之阵”,周围只有李忆如看出了这微小的变化。正在此时,那少女发出两枚铁菩提,一枚快一枚慢朝李忆如和冷天飞去。快的一枚直打向李忆如,冷天便挥刀打落,而此时慢的一枚则正好打中冷天手腕。“菩提”本是梵语音译而来,本意则是智慧。那少女随姬三娘发配,也颇通梵文,是以知道此节。也一直在众家暗器中最青睐铁菩提,下的功夫也最深。这一快一慢的手法,就是她以铁菩提的特性独创。冷天初次见识无法躲过,便正中了这一下。 冷天虽然中招,但铁菩提却被弹开。这手功夫一露,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其实冷天内力深厚,一瞬之间迅速将真气运到手腕,又加上有“金刚之阵”相护削弱了大半力道,这才挡开了那铁菩提。绕是如此,冷天手腕也是隐隐生疼,手上的刀也几乎拿不稳。 少女本以为自己苦练数年的绝技,可以出奇制胜,但没想到会被这样破解。她的手下见冷天一掌一刀便打伤一人,人马折损过半,本已心中生惧。此时又见到冷天有如此功力,能跑的都夺路而逃。那少女叫不住众人,气得咬牙切齿。 冷天只庆幸众人逃走,不然再打起来单刀定要脱手飞出。李忆如知道冷天的情况,便跑到他身边,用“气疗术”帮他疗手腕上的伤。 李忆如关切的问道:“冷大哥你没事吧!” 冷天平静的摇了摇头。 第十章 扬州惊变 那少女心道:好厉害,武功竟差了这么多!就算再练百年也只怕赶不上。她自知无法胜过二人,只有拼命猛打。那少女只会轻功和暗器,于是又是几样暗器发出。 冷天见她还不死心,便有意教训,以单刀相对。李忆如在一旁观战,不便插手。她深知那姑娘远非冷天的敌手,反而担心冷天会伤了她。于是李忆如对冷天叫道:“冷大哥,你不要打伤她了!” 冷天看了李忆如一眼,便算是答应了。 “你少来给我假惺惺的!”说罢,两把飞蝗刀射向李忆如。李忆如轻轻一闪,便躲了开。“怎么!还是怕死吧!刚才不是不躲的吗?” 李忆如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立在一旁。冷天突然开口说道:“你现在的对手是我,用不着分神攻击他人。” 那少女听了此话才知道,李忆如本来是因为心有愧疚而不躲自己的暗器,但这样每次都要冷天来分心照应。为了让他专心对敌不再受伤,李忆如才会动身闪避。那少女想到此处,见他二人如此互相珍惜,想到自己一直孤苦无依,便由妒生恨,更要至二人于死地。手中暗器不断,越发越快,暗器在阳光下青光粼粼,一看便知是喂了剧毒。 冷天识出暗器喂毒,更不敢懈怠。他见李忆如对此女心怀歉意,本也不想伤害她,只待她暗器使完便会自行离开。哪知都了大半个时辰,那少女似乎丝毫没有暗器要使完的迹象。只见飞蝗石、飞蝗刀、铁菩提、袖里剑、梅花镖、流星锤、银针不知带了多少,不停的飞向冷天,样样都是“满天花雨”的手法。那少女如此单薄的身躯竟藏下了不知多少枚暗器,当真令人惊奇。 那少女虽武功远逊于冷天,可轻功之高让冷天望尘莫及。她在冷天身边不断游走,又以暗器远攻,是以冷天一时也拿她不下。二人一路打一路追逃,从街上打到了桥上。一路上人都散的干干净净,均是怕受伤,路面和两侧树木房屋都钉满了暗器。钉头磷磷,竟多如恒河沙数不计其数。李忆如看着这一路的惨淡景象,惊的无话可说。 二人打上吴家砖桥,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二十四桥”。自从杜牧的诗: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传诵之后,人门便叫它二十四桥。 二人在桥上恶战,也无法分出胜负,便又从桥面打到河面。扬州是江南名镇,城中也是青山绿水绕城郭,景色昳丽。但二人大打出手,平静的水面被扰的波澜起伏,安宁的城镇充满了肃杀之气,着实是大煞风景了。 那少女轻功绝妙,冷天霸道凌厉的刀气将水面震的水花满天,她却沾衣不湿。 二人沿水路追打,又转回陆地。那少女突然笑靥如花。冷天受不了如此诡异妖魅的笑容,只觉得混身一战。忽然,从地下破土而出几根藤条缠住了冷天的脚踝。冷天挥刀斩去,岂料脚上的藤蔓刚断,又有几根青藤缠住了冷天的手腕。冷天暗道:糟了! 此时李忆如赶来,见冷天不住的扭动,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物体缠住。李忆如马上意识过来,立即跑到冷天身边,用无影神针对准冷天的“身柱”狠狠刺去。冷天吃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却突然发现缠住自己的藤蔓全都消失了。冷天看着李忆如。 李忆如说道:“冷大哥你刚才中了她的幻术了!” “怎么会!” “幻术就像让人产生梦境,可以在幻觉中杀人。只要心无杂念就不会被幻术控制,被控制了还可以通过让自己疼痛破解!” 冷天又看向那少女,只见她双手十指相扣,身周好向有一股从下至上的风,将她的头发衣裙都吹得向上飘动。 “她又在施法了!小心!”李忆如提醒道。李忆如见这少女竟会如此厉害的法术,不能在任她乱来,便也加入战局。 冷天见四周又有无数藤蔓围来,心中默念“心无旁骛”,却见藤蔓越逼越近。于是冷天干脆闭上双眼,等待幻术消失。 “冷大哥快睁开眼睛!这不是幻术!” 冷天听到李忆如的呼喊,登时大惊。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挥刀,砍断周围的藤蔓。 李忆如已经召出御灵锦八爷,锦八爷施动土法“落土飞岩”。无数岩石块从天而落砸向那少女,只见她身周突然生出无数藤蔓包住自己,挡开岩石。锦八爷也在四周变出土墙,挡住如潮水般扑来的藤蔓。藤蔓却生的极快,要翻墙而过,锦八爷便又让四面土强长高,顶部连在一起,将两人包在其中。 哪吃藤蔓竟破土而过,地面也长出藤蔓来。锦八爷气的“吱吱”乱叫,李忆如边拔出寒螭剑斩断藤蔓,边向锦八爷说道:“不要着急。” 没想到这藤蔓上的法力竟不弱,冷天斩断的藤蔓又继续生长,只有李忆如寒螭剑斩断的切口有冰霜,藤蔓才不再生长。锦八爷知道这藤蔓厉害,便施出土遁之法。李忆如和冷天登时沉入地下,又从两旁的屋顶浮出。锦八爷自己也钻入土中,在那少女身前现身。 那少女见这小小老鼠竟有如此法力也是一惊。那少女却也丝毫不把锦八爷放在眼里。锦八爷施出绝技“五岳擎天”,山石冗动,地动山摇,无数石住从地下长出。 李忆如站在房顶上看着下面的剧变,微微惊道:“锦八爷出全力了!” 那少女在石柱之间,看着锦八爷邪邪的笑着。只见几条藤蔓从石柱间冲出,瞬间缠住锦八爷。那少女大笑:“我傍地而生,土法只会给我带来无穷的力量!” 锦八爷被藤蔓缠住,但双足还在地上,便马上使出土遁逃走。那少女笑道:“小小鼠妖,你逃不了的!”话音刚落,只见地下炸出一簇粗藤,锦八爷就被缠在其中。 “锦八爷!”李忆如立即收回锦八爷,而放出火猴。火猴一出,马上纵火烧向四周。李忆如则亲自为锦八爷疗伤。 火猴虽不惧藤蔓,藤蔓也靠近不了它伤它不得。只是藤蔓太多,火猴也伤不到那少女。火猴知道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也一鼓作气,集气于胸。涨得胸膛几乎要破裂之时,才一口喷出,登时巨火吞天。李忆如趁机又念动“火神咒”,召唤出了“火神”。火神的“炼狱真火”与火猴的“焚天烈焰”同时袭去,熊熊大火中,只听见那少女的狂笑。 “她……死了吗?”李忆如有些失落的问道。 大火消失,街道路面的石板和锦八爷变出的石柱都已融化,而周围的房屋民宅不曾被伤到半分。 火猴力竭,倒在地上,火神隐去。只见那少女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看着火猴“哈哈”的笑着。李忆如不知是惊还是喜的叫道:“她竟然没事!” 冷天心中不禁惊战起来,受了如此强大的法术攻击,居然毫发无损的样子。李忆如也不知道刚才她是用了什么样的结界才受下了那样的法术攻击。 李忆如和冷天从房顶跃下,李忆如收回火猴,然后对那少女说道:“几个月不见,没想到你练出了这么厉害的法术。你现在已经打不过我们了,你快走吧!” “打不过你们?哼~我要抓你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是……啊~”只听李忆如一声惨叫,身后一道青光一闪,一条青藤迅速消失。冷天还未反应过来,李忆如就跪倒下去。 冷天赶忙去扶起李忆如,问道:“忆如,你怎么了?” 李忆如慢慢抬起头,额上布满了汗珠,她勉强说道:“我没有防备,被她封住了法术!” “什么!”冷天话才出口,二人便被藤蔓缠住动弹不得。 那少女慢慢走向他们,对李忆如笑道:“我等待这一刻很久了!”她对李忆如举起右手,只见手上长出了一团什么东西,最后变成匕首的模样,与肉体分开。“受死吧!”那少女匕首落下,李忆如轻轻闭上双眼。 冷天正拼尽全力,要挣脱束缚却办不到,正不知所措。突然一根长鞭 飞来,打落少女手中的匕首。 少女倒退几步,一个身影拦在了李忆如身前。 “思婵!”李忆如惊道。原来来人便是李忆如的表妹,刘思婵。 冷天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十分熟悉,但一时又无法想起。当刘思婵转过身来,冷天才想起来。 “姓刘的,你干什么拦我杀她!” “姬芍儿,忆如可是我的好朋友,你别想碰她!” “哼~就凭你?挡得住我么!” “妖女,你别太嚣张!慧空禅院的慧褒禅师此刻正在禅智寺讲经,你在这里斗法他又怎么会不知?他即刻便到!” 听到慧褒禅师的名号,姬芍儿也是微微一震。这慧褒禅师乃是佛教华严经五教之首,佛法精深。五教小乘教、大乘始教、终教、顿教、圆教本来在佛法见解上大相径庭,而慧褒禅师学贯五教,竟以各家精髓辩经得胜。从此五教终归一统,不过慧褒禅师从不开山立派,不然不会亚于当年大慈悲明宗的千叶。 但姬芍儿也不是省油的灯,眼前是杀李忆如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岂会轻言放弃。姬芍儿冷笑道:“就是同归于尽,今天李忆如也别想活命!” 说罢,姬芍儿便将匕首掷出。刘思婵长鞭一卷,便将匕首带回。论到武功,刘思婵本来要比姬芍儿高出许多。而姬芍儿不知从何处学来一身高明法术,刘思婵自是不敌。几招不到,刘思婵就被姬芍儿一个法术击中。 李忆如见刘思婵不敌,便大叫道:“思婵你打不过她的,快走吧!” 刘思婵突然双瞳发出血光,混身充满着杀气。姬芍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变出藤蔓去捆刘思婵。刘思婵一鞭挥去,姬芍儿的藤蔓法术便被打破,同时李忆如和冷天的束缚也被解开,李忆如的法术封印也已解除。 姬芍儿见到这场景,大叫不可能。刘思婵又手扣一把铜钱,向姬芍儿掷去。姬芍儿是暗器行家,自然认得这“乾坤一掷”,于是甩出一把飞蝗刀,意图打散刘思婵的铜钱。不料,“乾坤一掷”打碎了飞蝗刀,然后依然去势不减的击向姬芍儿。姬芍儿没法躲避,小腹中招,登时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李忆如对冷天说道:“你看思婵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姬芍儿也好像比刚才弱了好多!” “姬芍儿应该是真气耗光,施不了法术她就和常人没什么区别。至于她……” 刘思婵走到姬芍儿身边,举起长鞭。姬芍儿已经没法再躲,只得不断向后缩。 “思婵,不要再打了,她已经受了重伤了!” 刘思婵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举高长鞭。 “她似乎失去了心志,快去拦住她!”冷天忽然发现什么似的叫道。 冷天话刚说完,便和李忆如二人拦到刘思婵和姬芍儿中间。刘思婵却不分青红皂白,一鞭扫向二人。 二人纵身躲过,却被鞭风扫面而过,均觉得面上生疼。二人都是一惊:好强劲的真气! 刘思婵逼退李忆如和冷天,又是一鞭砸向姬芍儿。李忆如见刘思婵是欲致姬芍儿于死地,于是又挺身上前接下这一鞭,没想到的是冷天也同时出手举兵刃架住刘思婵长鞭。 “思婵!不要伤人呀!” 刘思婵丝毫不理会李忆如的呼唤,手上继续加力将二人压了下去。 “她跟本无丝毫反应,或许是走火入魔失了本志,我们先将她击晕再作计较!” 走火入魔?失去本志!李忆如飞快的想着,虽然不太明白,但也知事太危急。 李忆如便和冷天联手对付刘思婵,结果二人出尽全力正刚好与刘思婵打了个平手。二人要擒下刘思婵,却又不能伤到她。而刘思婵出手毫不留情,二人始终未能敌过。 李忆如瞥了一眼一旁的姬芍儿,她受伤已经极重,再不医治只怕来不及。李忆如又和冷天交换了一个眼神,冷天似乎也在担心姬芍儿的伤势,二人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心有灵犀的感觉。 此时,一男一女朝这边走来。男的是一老和尚,女的是一中年妇人。那妇人一见到刘思婵便焦急的叫道:“婵儿!” 刘思婵听到这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与那和老尚相遇,立即便双眼一闭向后倒去。当时刘思婵正使出一招“紫燕双飞”,跃在空中同击李忆如和冷天二人。李忆如正以寒螭剑从下向前上递去,欲攻刘思婵中盘,并为接刘思婵的攻势准备了七八个后着。冷天则是刀横胸前,想以回环刀式卸去刘思婵的鞭力,左掌隐藏着急拍逼她收鞭的后手。 而刘思婵一倒,二人都猝不及防。幸得二人武功都有一些火候,招式都能发能收。冷天急收回左手,转身回退。李忆如则将剑顺势绕到右臂后,左手猿臂轻伸,将刘思婵搂入怀中。落地后,李忆如足尖点地,身体向后飘去,最后立足站定。 那妇人走近对李忆如说道:“你是忆如吧!” “您认得我?” “我是婵儿的娘亲。”那妇人接过倒在李忆如肩头的刘思婵说道。 “原来是阿姨!” 冷天突然打断道:“姬芍儿不见了!” “啊!”李忆如先是一惊,后又想到,她受伤如此之重,若是自己不出手相救便着实有性命之攸。 “那妖女一见老衲来此,便逃走了!” “大师,您是……” “贫僧慧褒。” “原来是慧褒禅师!”李忆如说道,二人一起拜道:“拜见大师!” “不必多礼~两位与此妖女一战,真是辛苦了!”说罢,慧褒禅师右手一挥,李忆如个冷天的伤势便痊愈。李忆如对这一手疗伤功夫佩服不已。 “大师,还请看看小女伤势!”妇人对慧褒禅师请求道。 “施主莫要担心,令爱只是真气消耗过度,休息够了,自然便好了。” “大师,思婵她刚才为什么会……” “这都是因为人、妖结合,后代半妖的血统所至。” “这……” “哈哈!老衲也只是猜测。因为仙剑派曾有一位前辈乃人与妖所生,后在妖界显出妖身。刚才女施主定是被法术击中,感召了体内的妖性而无法控制。” 妇人听到慧褒禅师此言,大惊道:“大师早已看出我的妖身,望大师看我从未做恶的份上放过我女儿,只收了我去吧!”妇人跪倒在慧褒禅师脚边。 “大师……”李忆如想为刘思婵母女说话,却被慧褒禅师打断。 “正如施主所说,你不曾做恶,我又为何要收你?”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慧褒禅师继续说道,“六界生灵本来平等!妖不无故伤人又与人有何区别?人若无故伤妖又与恶妖有何区别?” 慧褒禅师一席话,众人听了都感触颇多。 许久,冷天才说出一句:“高僧大德,晚辈受教了。” 慧褒禅师笑道:“善妖不可收,恶妖可不能不除!” “大师,您是说刚才的姬芍儿?”李忆如问道。 “不错!” “可她应该是个人啊!” “六界生变,有异物出,可将人变成妖、魔。人界有难……” 刘思婵家中,李忆如和刘思婵的母亲一直说话,冷天则在一边静听。李忆如知道了刘思婵的事,上次在蜀山上刘思婵说过的没说过的,李忆如都知道了。 原来十余年前“南林北沈”一战,林家堡大败。林天南痛知后继无人,又见刘晋元生了个根骨清奇的女儿,便传授武功不致让林家堡断了香火。后来林月如复活,岂知又再故去,林天南更是深受打击。林天南对刘思婵更加疼爱,将一身绝学倾囊相授。后来,刘尚书身故,来做法事的和尚认出刘思婵母亲的妖身,于是二人只得逃至他乡。刘思婵无颜去见林天南,便有更强烈的愿望想见李忆如。这就有了后来刘思婵去仙灵岛,闯蜀山 的行动。 二人说着说着,刘思婵便醒了过来。李忆如听到刘思婵房中有声响,便马上跑去。 刘思婵醒来见到李忆如,便笑道:“没事啦!” 李忆如见刘思婵安然无恙,也笑起来:“当然没事,你出手那么狠,姬芍儿伤的可不轻!” “真……真的?”刘思婵有些不可相信。 “那是当然!多亏了你呢~” 李忆如抱住刘思婵,两人仿佛失散了多年的老友。那一瞬间,李忆如好像感觉到了拥抱亲人的感觉。拥抱那难得相见的爹的感觉,拥抱那命途多舛的月如娘亲的感觉,还有拥抱那在梦中无数次拥抱过的亲生娘亲的感觉。 “思婵你多休息一会,别急着下来呀!” “我才没那么弱呢!” 刘思婵急不可待的要从床上下来,李忆如坚持要她多休息休息。这时,刘思婵的母亲和冷天也走进房中。 “娘!”刘思婵叫道。她见到冷天,也对她一笑。 冷天本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又见刘思婵与李忆如关系如此密切,还于二人有救命之恩,便抛开以往的成见,超刘思婵和颜悦色的点了点头。 “我已经完全好了!”刘思婵右手握拳,用拳眼捶了捶自己的左边锁骨,表示自己已经没事。 “那来帮我做饭吧!大打了一场中饭都没吃到,忆如晚上在这里吃饭!冷少侠也是一样。” “是啊!说起来我也饿了~” “薇姨,我来帮忙!思婵她就在一旁休息吧!”李忆如兴高采烈的叫道。 “那怎么好~” “我可没那么弱不禁风!我们来做饭,娘您歇着!” “我……我帮不了什么……”冷天支支吾吾的说道。 “哈哈!大男人的会做哪门子饭呀!你坐着等吃就是,管饱!” “呵呵~”听了刘思婵的话,李忆如和刘思婵的娘都笑了起来。 “……” 晚上,李忆如和冷天要回客栈休息。本来打算当日便走,可耽搁了一天,只能再住下。刘思婵送二人到门口,说明天要去送两人。 李忆如突然问道:“思婵你认识姬芍儿吗?” “她是扬州黑白两道的头头,我自然知道她!” “那你明天先带我去找她好吗?” “你要找她做什么?” “她今天受了那么重的伤,不知道撑不撑的下去。本来今天就想去找她的,可又放心不下你。明天要是她还没死,我就尽力救好她。要是……要是她死了,也好把她安葬。” “忆如,你心肠太好了,她那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对她!” “她也是因我爹娘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要为爹娘补偿……” 刘思婵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找她,多个人也少一分危险!” “思婵你真好!”李忆如心里想着:姬芍儿已经伤成那样,都不知是生是死,又会有什么危险呢! 第二日辰时,刘思婵便赶到客栈找二人。 “思婵,姬芍儿她家在哪?” “我不知道~” “啊!”李忆如惊道,“那我们怎么去呀?” “她在扬州那么大势力,随便问个小混混就知道了!”刘思婵解释道。 三人走出了客栈,便看到街上有一个流氓在向小吃摊主收保护费。 冷天便走上前去拦下他,问道:“请问姬芍儿姑娘家在哪?” 那人一向嚣张惯了,便不屑一顾的说道:“怎么的?要找老大?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刘思婵知道这些小流氓都欺软怕硬,便上前凶道:“问你就说!我们是找姬芍儿算帐的!” 李忆如也走过来说道:“你要是知道就快告诉我们!” 那小流氓一下认出了几人。昨日一战着实带来的震动极大,姬芍儿毁了两条街。那小流氓知道几人是要去找姬芍儿报仇,而若是让姬芍儿知道是自己泄露了她的踪迹定要没命,于是推脱道:“我……我不知道!” “白痴!你刚才说不说就是知道!现在还来骗我们,快说!” 那小流氓如意算盘可没打好,一出口便给刘思婵识破了。于是对他们说:“告诉你我们老大住哪,我就铁定没命了!几位大爷姑奶奶行行好,去问别人吧!” “哼~你不告诉我们也是死!” “我们不说是你告诉我们的,你就不用怕了!”李忆如天真的说道。 “老大她什么都知道,瞒不过她的。你们在街上拦下我,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老大肯定会知道的呀!”那人说着说着竟要哭了出来。 “你若不说,我们自己找到姬芍儿所在,你也是一死。”冷天不急不慢的说道,这种语气更让小流氓害怕了。 “我们去找姬芍儿不露面,她不知道我们去过,自己也不会为难你!”刘思婵说道,“否则!”说着,刘思婵举起鞭子抵在那人喉咙上。 那人只好说出了姬芍儿家的位置。原来姬芍儿还是住在城北原来的那栋房子里,就是与院中水井连有秘道的房子。当年姬三娘被捕后,秘道被填,房子被查封。姬芍儿重回扬州府后,又通过自己的势力住回了老宅。 三人到时,大门四开,大家就直接走了进去。 刘思婵调侃道:“到底是黑道头子,家门不关也不怕丢东西!” 李忆如却心想:门都无力关上,不知伤到了什么程度呢! 三人找遍了老宅,也没见半个人影。三人在客厅中商量,姬芍儿是不是没回。李忆如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在密室里?” “忆如,你说什么?”刘思婵没听清李忆如在说什么。 李忆如走到客厅的屏风后面,发现机关还在原处,便笑道:“机关还没变呀!” 李忆如触动机关,墙角处便打开一道门。刘思婵和冷天都不知道李忆如要干什么,突然看见一个机关打开,刘思婵便叫道:“忆如你好厉害!一下就发现了机关!” “这是爹告诉我的!” “你爹可以未卜先知!”刘思婵惊道。 李忆如笑着摇了摇头,刘思婵更搞不明白了。 “这里是姬芍儿她娘的老宅,爹娘都跟我提过。这里二十年来一点都没变,跟爹说的一模一样!” 刘思婵这才点点头明白过来。 这密道和井下密室相连,都是建在地下。三人走进小门,下了一个楼梯,便越走越低。从尽头跳下就应该是当年姬三娘藏宝的密室,李忆如便打头阵带领。李忆如感觉到了密室中有人,便示意不要发出声音,隐藏好自己。三人都侧目看去,只见密室中只有姬芍儿一人,她正对这一幅画像流泪。 李忆如见姬芍儿面色平常,一点也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李忆如觉得奇怪至极,看昨天姬芍儿的伤势,即使李忆如全力相救,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恢复到如此程度。李忆如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以姬芍儿的功力,也不至于有人闯入家中秘道还不知。但因受了内伤,加之来人都是高手,她自己也在全神贯注,是以丝毫没发现有人进来。 原来姬芍儿正对我着墙上的一幅画像流泪,画像前还有供桌祭祀,这画像中人正是姬芍儿之母姬三娘。三人隐隐约约听到姬芍儿的声音传来: “娘,女儿无能,无法给您报仇啊!” “女儿如此苦练武功,还是和那李忆如相去甚远。至于李逍遥,更是望尘莫及。我已经出卖自己的身体给主人,主人赐我绝顶的法术,可我还是斗不过李忆如……” “李忆如又三番两次的救我,娘我不是不敢报仇,只是李忆如确实是个好人。我恩将仇报,为了娘也在所不惜。” “我应该怎么做?娘,你要是能回答我就好了!” “记得从小娘就严格教我练武,为 的就是报仇。回到扬州我辛苦了几年,才得到比娘更高的地位。黑白两道都怕我,现在我到扬州府衙去,知府还得给我让座!要是娘当年也这样,就不会……就不会……” 姬芍儿说到这里,又啜泣了一阵,才又说道:“娘,如今主人来了。我本不想让主人救我的,我想随您一起去了。但是主人说我还可以利用,我是没法违背他的。我知道,即使我死了,主人也可以去鬼界把我提回来。但是主人既然亲自来了,李忆如就决活不了了。” “娘,您说过您不会转世,你会在阴曹地府等着看李逍遥。您一个人等的十分寂寞吧?女儿先去陪您一会儿吧!” 说罢,姬芍儿右掌抬过头顶,一掌拍下。李忆如和冷天都急着救人,但秘道仅容一人通过,两人同时抢出便耽搁了一下。 李忆如大叫:“不要!”姬芍儿听出了李忆如的声音,但手并不停止下落。眼见姬芍儿就要命丧当场,只见一根长鞭飞出,鞭头卷住了姬芍儿的右手手腕,使得她手掌无法落下。原来是刘思婵出鞭,拦下了要自尽的姬芍儿。 姬芍儿向左看去,只见三人陆续跳入密室。她自知已无法自尽,便怒道:“谁要你们救我的!” “芍儿姑娘,不要轻易去死啊!人活一次很不容易的!”李忆如说道。 “你还是好好注意你自己吧!你已经活不长了!”姬芍儿虽是好意提醒,语气却十分不敬。 “我知道,谢谢姑娘了。” “……”姬芍儿一时无话可说。 “不知姑娘的主人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置忆如于死地?”冷天问道。 姬芍儿随口答道:“我主人是……”说到一半随即醒悟,“你来打听我的事!哼~快走吧!” “忆如,我看你们还是快回去吧!你也看到了,她现在没什么事。” 姬芍儿听出李忆如是为了看自己的伤势而来,心中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毕竟好心有好报,李忆如若不是为此离开,此时已和主人撞上。 冷天言道:“不错,若有人专为你而来不得不谨慎!” “好!我们先回客栈取东西!” “主人正在客栈,你们想送死便去!”姬芍儿十分矛盾,她明明想要李忆如死,却又忍不住要救她。 “那我们快走,我送你们出城门!”刘思婵急道。 李忆如向姬芍儿告别,冷天只是一抱拳,刘思婵径直离开。三人到了城门口,却无论如何出不去。 “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我们!”刘思婵惊道。 “翻城墙!”冷天说道。 三人向上跃去,却无法翻上城墙。他们跃的越高,城墙也长得越高,总要比他们高出一截。刘思婵想用长鞭缠上城墙顶,也总是达不到。 “完了完了,这下怎么都出不去了!”刘思婵泄气的说道。 “是有人施法做了个咒缚结界,让城里的人没法出去。而且一定是很厉害的人!” “何以见得?” “你看姬芍儿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今天去看好像没受过伤一样。她说是她主人治好的,下这个结界的也一定是她的主人,她的主人可真是厉害了!” “就以此判断,不会太武断?你被水叶重伤不也是一夜便好?” “不一样!阿叶武功再高,出手也没昨天思婵那一下‘乾坤一掷’下手重。而且姬芍儿昨天已经气力不济,比我那天全力以赴要差了多少!” 刘思婵也点点说:“那姬芍儿隐藏了实力?” 冷天却明白过来,回答道:“决无此理!生死关头是装不出来的。若是要试一个人的真功夫,就须将此人逼至生死边缘。如此看来,只能如忆如所说,她那主人是个绝顶高手。” “哎呀!那忆如你可危险了!这可怎么办?出不了城也不可能向慧褒禅师求救,这可怎么办呀?”刘思婵急得就如自己会随时有性命之忧一样。 “回姬宅,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 “你说姬芍儿不会出卖我们吗?” 李忆如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看不会,不然她怎么会提醒我,让我快跑!”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小心为上,最好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进密室。那个密室看起来是她主人所不知的!” “太难了……冷大哥再另想办法吧!要不去我家?” “不安全~”冷天斩钉截铁的说道,“于你于薇姨也不好!” “我知道怎么进姬家密室而不被发现!”李忆如突然说道。 “忆如你当真有办法?”刘思婵不可思议的问道。 “那是当然!我们走吧!” 四人偷偷潜到姬家老宅外的井边。李忆如对两人说道:“爹说过,这里直通密室!” “可似乎被填埋!”冷天向井中看去说道。 “没关系,锦八爷会开一条路的,绝对不会被别人发现!”说完,锦八爷就已跳入井中,开始挖通道。 “刘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家罢!” “是啊!思婵,那个人是来找我的,他不知道我们是一起的,不会伤害你的!” 刘思婵虽听得二人让她离开,但知二人是一番好意,恐她受伤。刘思婵对李忆如情深意重,又怎会舍她而去:“忆如你不用赶我,我决心与你共同进退!” “可……” “刘姑娘又何须淌这混水!” “冷大哥你还说我!我怎么说也是忆如的表妹,你呢?你算她什么人啊!凭什么你和她一起我不可以!” “……”刘思婵一番话将冷天驳得无话可说。 “那个人虽然厉害,但是我们三个一起未必打不过他!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冷天也再无法反驳刘思婵,便说道:“好吧~你要留便留下。” 听到这话,刘思婵高兴不已,似乎三人不是去赴险而是去赴宴。 锦八爷打完通道出来,冷天说道:“你们先进,我断后!” 刘思婵抢道:“我先!”李忆如便让给她先跳了下去,冷天看着刘思婵的背影点点头。 刘思婵下去后,对上面喊道:“没事!忆如下来吧!” 李忆如听到刘思婵的提醒,也跳了下去。李忆如跳下后,刘思婵又大声喊道:“冷大哥,就差你了,快点呀!”冷天又四周张望了一翻,才翻入井中。 冷天下去后,见到井底空旷,没想到井中还别有一番洞天。冷天对李忆如说道:“忆如,请锦八爷照原样封住井口,我们躲进密室。” “嗯~”李忆如点点头,然后将冷天的意思转达给锦八爷。锦八爷听毕便用移土换石之术将井口封住。 三人刚要沿通道走向密室,突然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冷天和刘思婵同时从两侧挡住李忆如,将她围在中间。 “怎么?怎么了?”李忆如有点慌的问道。 “不……不知道,总之一切小心!”刘思婵答道。 正当三人以为巨响已经停止的时候,突然有是一声巨响。冷天眼疾,见到一道光线射入,大叫道:“快躲!”说罢,冷天闪向一侧。李忆如和刘思婵也反应过来,向两旁闪去。 只见井底通道上的地面塌方下来,巨大的土块石块往下落。三人身手块,都躲开这一劫。 “找到啦!哈哈!”只见地面上一长相怪异的魔兽在狂笑。 刘思婵和冷天都暗叫“糟糕”。李忆如也是心中一怔,又一只地魔兽。 “这只是地魔兽,我们快杀了他!”李忆如大喊到。 刘思婵、冷天听了,都拿出兵器跳上地面,李忆如也出来准备一战。 李忆如、刘思婵、冷天三人兵器袭去,地魔兽一掌扫去逼开三人。李忆如御灵之术,已至随心所欲之境,退后之时,雷兽便几道雷电击去。地魔兽侧身闪开,却 被刘思婵的“七绝剑气”扫中,顿时皮开肉绽。 冷天提刀砍去,刀气如火,直扑向地魔兽。地魔兽一掌拍在地上,冷天脚下的地便四分五裂。冷天纵身跃开,李忆如的寒螭剑又击到。李忆如施的是“万剑诀”,地魔兽在地上打滚避开。 雷兽的“狂雷”又打下,不偏不倚打在地魔兽身上。地魔兽也只是轻轻一哼,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见它面露凶光,不段的施法,众人四处闪避,地面却如毁容了般惨不忍睹。 正在地魔兽发狂之时,突然一阵寒气散开,只见地魔兽被一块巨冰包住。这时,蕴儿从地魔兽身后显形。 雷兽哮道:“你好慢!刚才它差点就伤到了主人!” “它是被复活的上古魔兽,我没有把握一击必中。”蕴儿答道。 “要不是……”雷兽话还没说完,地魔兽便破冰而出。 蕴儿急忙说道:“这魔兽对五灵法术有抵抗的能力,我们帮不了什么了……”说完两只御灵便一起消失。 刘思婵对御灵的法术,看得是一愣一愣的。直到冷天说道:“还是靠自己!”刘思婵才反应过来。 三人再次同时出手,地魔兽也不用惧它。 三人剑、鞭、刀极速如雨,地魔兽也受伤不少。冷天暗中布下“金刚之阵”保众人周全,李忆如也暗念“五气朝元”护住众人。 地魔兽敌不过三人,只得败逃。见它要走,刘思婵冷笑:“想走?没那么容易!”三人中刘思婵轻功最好,她便最先提步追去。 刚落到地魔兽身后,一鞭挥去。却突然见一道黑光砸在地魔兽身上,地魔兽立即扑倒。只见一个黑衣黑袍带黑面罩的人,站在地魔兽的身上,刚才黑光砸开的地方。而刘思婵的长鞭正好向他扫去,刘思婵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见鞭子要扫到他,正大惊不已。 而那人也不躲闪,长鞭将要及面,他才突然将鞭头抓住。身手之快,众人都是生平所未见。 “你是什么人!”刘思婵问道。 黑衣人却不说话,只是懒懒的抬起右手,食指对着刘思婵轻弹。只见随着黑衣人修长的手指弹出,黑衣人黑色的指甲尖前出现一个黑色的圆。指甲尖弹在圆上,圆圈轻微的震动一下,随即空气似乎将这个震动放大,一股强大的真气打在刘思婵身上,刘思婵被震飞开去。 李忆如和冷天看到此人的功力都大惊不已。李忆如念动“天剑诀”,寒螭剑立即变得巨大,李忆如顺手斩去。冷天举刀跃起,重刀砍下。二人却被黑衣人定在半路,兵器再也无法向前。 黑衣人身体轻轻一抖,二人便被震了回去。 黑衣人正欲上前,此时一道金光在李忆如等人的身前炸开。只见慧褒禅师挡在了众人身前。 黑衣人突然一惊:“老和尚,看来是我小看了你!” “尊驾的咒缚结界确实拦不下老衲,但老衲也绝不会比尊驾更高。” “老和尚倒是自知,那还不快快让开,本座饶你不死!” “万万不可,老衲让开了保自己周全,但这几位施主却不能活命。他们因老衲而死,便同于老衲所杀,老衲让不得!” “疯和尚!那便一起去死!”说罢黑衣人一掌拍出,一阵劲风扫过。慧褒禅师双手合十,任凭胡须袈裟被劲风带动,安然立于风中岿然不动。 李忆如和冷天都被强风吹的向后退去,慧褒禅师便说道:“风未动,身亦未动,唯心动也。” 李忆如和冷天听后忙闭眼定心,盘膝而坐,凝心聚力于身下,便不再被劲风所吹动。 忽然听得一声逆风而呼,二人睁眼只见刘思婵顶风冲去,李忆如大叫,而刘思婵却不做反映。李忆如和冷天对视一眼,知道她又来了。 黑衣人见刘思婵刚才被轻易弹开,现在攻来似乎功力不只倍增,于是笑道:“有意思!”也全心接她一掌。刘思婵自是被震开,慧褒禅师却趁此机会攻来,黑衣人机变极快,又与慧褒禅师对了一掌。 黑衣人突然意识到无法以一敌四,双手一展,四周便站满了黑衣死士,个个持紫金刀。站在黑衣死士之首的便是姬芍儿,她举手喊道:“杀!”黑衣死士便杀过来。 黑衣人与慧褒禅师战在一起,只见一道金光一团黑光,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回地上。这种级别的战斗三人还无法看的清楚,眼前又有一批高手,便全力以赴对抗黑衣死士。 三人均被六七个黑衣死士围住,姬芍儿为报前日之仇,战到了最上的刘思婵一边。 黑衣死士个个功夫卓绝,而且出手狠辣,不要命的猛打。李忆如剑法出自名门正宗,使出仙剑派绝技“天剑”,巨剑威风凛凛。冷天刀掌齐使,魔刀“炙天煞”诡异异常,以魔对魔。是以二人以少敌多,但不见下风。 刘思婵面对的人最多,还有一个领头的姬芍儿,反而占尽上风。只见姬芍儿一个“掌心雷”直取刘思婵面门,刘思婵顺势倒下,“掌心雷”便击向旁边一个黑衣死士。刘思婵顺势长鞭扫去翻身立起,又有两个黑衣死士猝不及防中鞭倒地。姬芍儿又近身而战,左手成爪抓向刘思婵后背,刘思婵长鞭回应不及,当即弃鞭拔剑刺姬芍儿双目。逼得姬芍儿又退向一边,刘思婵顺手又刺倒几个黑衣死士。 李忆如和冷天虽然各自恶战,但这一下惊险万分,却看得二人手心冒汗。 冷天霸刀狂舞,刀身如魔般恐怖,下手也如魔般无情。黑衣死士中刀后,个个身体分离,尸身散落。 李忆如御剑神妙,仙剑派的神奇剑招都在她手中呈现。“天剑”一出已势不可当,“万剑诀”飞至虽不如李逍遥当日在大理城之势,但也克敌至胜。 三人都已解决黑衣死士,只是刘思婵还在与姬芍儿缠斗,姬芍儿打不过刘思婵,只得以木系法术对付刘思婵。藤蔓漫延,迅速便覆盖了地面,三人都站在了青藤之上。 “这……冷大哥,怎么办?”李忆如跃在空中,问同样在以轻功奔离的冷天。 “射人先射马!” 李忆如马上反应过来,对道:“擒贼先擒王!” 二人同一心意,知道要解这藤蔓法术之围,只得先击败姬芍儿。于是二人同向姬芍儿方向抢去。 突然,有两条藤蔓向姬芍儿击去,姬芍儿大惊之下向后连跳躲开。 “不要欺负我的女儿!”声音传出,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青藤中开出一朵巨大的蔷薇花,声音便是从花中传出。花苞打开,只见刘思婵的母亲蔷薇正坐在花药上。 “可恶!”姬芍儿骂道,说完便向后一倒,被一朵大芍药吞下。芍药花再打开,姬芍儿是一身花色坐在花药上。 “原来也是只花妖!让前辈好好教教你控花之道!”蔷薇说着,几根青藤便爬上姬芍儿的芍药花座。 姬芍儿双手交叉放在肩上,芍药花瓣便合上。青藤继续攀援缠绕,只到完全包住了芍药。只见蔷薇右手握拳紧捏,青藤便不断收紧。只见花的汁液从青藤缝隙间流出,最终“噗哧”一声完全收住。 这时李忆如和冷天都已落在了一旁屋顶上,李忆如见此情景不禁“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还未等李忆如有其它反应,一根藤蔓便如蛇一般迅速接近蔷薇花座。蔷薇一惊,回头之时以被藤蔓缠住,藤蔓芽头慢慢长出一个芍药花骨朵儿,花骨朵儿慢慢长大,张开之时露出了姬芍儿的头。李忆如看到大吃一惊。 “哼~”蔷薇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雕虫小技!” “做我的花肥吧!”姬芍儿说着,嘴张大到一种难以置信的程度,足以吞下一个人的大小。藤蔓将蔷薇放入口中,李忆如大叫不要。正当姬芍儿的口碰到蔷薇时,三人都以兵刃轻动有立即出击之势。同时,蔷薇的身体变成了一团包成人形的荆棘。姬芍儿顿时口中鲜血直流。 蔷薇出现在一旁另 一朵不知什么时候开出的蔷薇花上,手指着姬芍儿,满地的荆棘便向姬芍儿爬去。姬芍儿返回人形,站在芍药花上,指挥着藤蔓拦截荆棘。一场花藤的战争开始,蔷薇和姬芍儿的指挥者。二人双手优美的挥动,指挥着自己的藤蔓兵团,藤蔓间却进行着恐怖的搏杀。这是怎样一幅凄美的画卷! 蔷薇年长法力高,最终姬芍儿不敌,被荆棘藤抓住。蔷薇在荆棘上施了法术,姬芍儿再也无法托身。姬芍儿被收紧的荆棘勒得混身鲜血。 李忆如和冷天同时从屋顶飘下,李忆如向蔷薇说道:“薇姨,别再伤了她。” “忆如,你……”蔷薇话刚说到一半,刚才呆立在一旁的刘思婵突然跳了过来。只见一金光一黑气纠缠而下,重重的砸在了刚才刘思婵所站的位置。坠落发出了巨大的震响,引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灰尘渐渐散去后,一个人影慢慢浮现在众人眼前。 “是慧褒禅师吗?”蔷薇问道。 “慧褒到鬼界讲经去了!”一个高昂的声音传来。众人听出是那黑衣人,都是一惊。 “你们去听他讲吧~老和尚挺能说的!” 黑衣人刚说完,蔷薇便指挥道:“一起上!” 众人立即冲上前去,将黑衣人围住。李忆如看姬芍儿痛苦万分,便趁拔剑之时划断了她身上的荆棘,随后也站在众人中间。 “魔头,你杀了慧褒禅师!拿命来!”蔷薇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免心中发怵。毕竟对手连慧褒禅师都能打败,剩下的人也力量微小,如此一战凶吉难测。 “不自量力!”黑衣人哂笑着,一出手便攻向蔷薇。 蔷薇使出“绿波红露斩”,荆棘徒然从地下生出,成五爪之势抓向黑衣人。 “这种程度的法术对我行不通!”黑衣人所过之处,荆棘藤惊都收回。蔷薇在大惊之下,没来得及防备,中了黑衣人一掌,倒向一边。 那人身手着实太快,三人还未来得及抢上,蔷薇便已先受伤。三人攻上之时,黑衣人已转身一拳打向李忆如,飞腿扫向刘思婵、冷天二人。李忆如的“天剑”巨剑刺出,被那给黑衣人徒手抓住。刘思婵朝黑衣人脚尖刺去,那黑衣人足尖轻点剑身便挡回这一招。同时以巨剑支撑,飞起右脚将冷天的鬼头刀横刀压下。李忆如一直运力回夺巨剑,竟毫无作用。 这几下兔起鹘落极快,三人都明白一件事,这人的武功远超三人。此人的武功之高,三人都是生平所未见的。大敌当前,由不得多想,三人一出手便都是绝学。 冷天同使“真炎斩”、“云出无心”,举刀重劈那黑衣人上盘。刘思婵便以长剑挥出“斩龙诀”,攻黑衣人中下盘。李忆如见夺剑不成,便运力前送。寒螭剑上的寒气随真气而动,黑衣人感到一阵寒气袭来,便放开巨剑。 但寒气丝毫没影响黑衣人的身手,他左手成爪,绕开刀路向冷天喉头抓去。右手成掌,朝刘思婵头顶拍落。 二人处变不惊,冷天回手想卷住黑衣人手腕,可他身手确实太快,给他把手手雷回去。刘思婵剑尖转上刺黑衣人腋下,也逼得他转身。 在这瞬息之间,黑衣人还飞脚提向李忆如的剑身,李忆如横剑搁挡,自己退后几步。又马上调转剑头,虚刺黑衣人“中庭”。巨剑去势极大,一剑刺出几乎可以包裹住所有的穴道。而李忆如的用意却被看穿,再转向“肩贞”前被黑衣手臂硬挡下来。众人都是大惊,见此人竟如同有金刚不坏之身。而此人仗着玄铁护臂再以法术相护,做的都极为紧密,三人自是不知。 黑衣人一只手被制,只能以另一只手对付刘思婵和冷天,但也不见下风。只见一朵花在黑衣人脚下绽放,黑衣人便一脚重重踏去,不料脚却陷在花中。李忆如见他无法动弹,便念动“万剑诀”,背后“七星剑”飞出,化作无数长剑落下。 三人都退开到一边,万剑落下,眼见黑衣人就要被钉死在地上。却看见他突然脱身闪至一变,双掌轻挥,一股红色飓风拔地而起,将“万剑诀”所化长剑尽数卷走。 三人大惊,只见黑衣人拖着一条断腿向三人奔来。原来刚才危急之时,黑衣人自断一腿,才逃过一劫。黑衣人的身法自然减慢,但比之三人依旧更胜一筹。李忆如知道再战下去必输无疑,便召出五御灵。李忆如真气不够,不敢召唤灵神,之怕召唤出神将自己便要倒下。 只见雷兽、扬枭、蕴儿、火猴、锦八爷在黑衣人四周围成一圈。黑衣人冷眼看了看御灵。 五御灵毫不客气的施法出招,黑衣人或侧身闪避或以法术相对。双方打的惊险万分。李忆如御灵十年,一直不曾同时使用御灵。以往只用一两只便足够解决,如今五只同使还只与黑衣人打成平手,李忆如心惊不已。而且看那黑衣人所使的法术,比自己所使精妙不止百倍。如此道行高深的法术,李忆如只是看着也受益匪浅。 突然,黑衣人施出一种“遮天蔽日”的法术,一黑色气团升起,飞到空中。扬州城慢慢进入黑暗,直到黑气团完全带替了太阳,扬州城便陷入绝对的黑暗。 黑暗中,李忆如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周围的杀气极重。 周围突然响起了兵刃相击的声音。法术的声音。风的声音。奇怪的蠕动声。沙沙簌簌的响动。妖物的怪笑。女子的呻吟。 李忆如感到黑暗、寒冷、绝望都席卷而来。 李忆如将剑护在胸前,却又不敢出手舞动,她怕伤错人。 突然一道金光射出,李忆如勉强分辨出是刚才慧褒禅师坠落的地方。 “慧褒禅师!”几个声音同时喊道。 只见一颗佛骨舍粒发散着金光,缓缓升到空中。佛骨舍粒发出一道金光射向太阳,突然“遮天蔽日”的法术被破解,扬州又恢复一片光明。 李忆如朝四周看去,看到所有人跟她所想都是一起,以兵刃护身,站在原地未动。而刚才的怪音都是黑衣人发出的幻术。五只御灵倒在地上。李忆如便朝他们跑去。 黑衣人却不见了。正当众人以为黑衣人已经走了的时候,他突然在李忆如身后从半空中现身。如此突施偷袭,李忆如自是反应不过来。正当李忆如要被击中之时,突然一道花墙应身而生,黑衣人一掌击在花墙上。李忆如丝毫没受伤,而花墙突然变成人形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去。李忆如将那人接入臂才知竟是姬芍儿。 “叛徒!”黑衣人话刚出口,李忆如的长剑就已刺到。身后刀、鞭也同时袭来。但刘思婵招式使到一半便突然倒下,想来是真气损耗过度又变回常态了。 黑衣人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右手一爪击出,使的是“幽冥鬼爪”的功夫。一只魔爪的影子朝刘思婵飞去,冷天已抢到黑衣人身前,已来不及回防。突然蔷薇冲出抱住要倒下的刘思婵,代她受了这一爪。蔷薇被击中背心,口喷鲜血,跪倒在地上。 同时姬芍儿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将一把金针撒出。黑衣人感到背后有人偷袭,便回身一抖长袍披风,金针便被全数击落。而姬芍儿也趁着这一下近到黑衣人身前,一拳击向他小腹。 黑衣人为了惩罚这叛徒,便一把抓去。刚触到姬芍儿的拳头,黑衣人便大叫一声,然后一脚踢在姬芍儿腰间。姬芍儿飞出,撞断几颗树后落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原来刚才姬芍儿的“满天花雨”只是虚招,她在拳中暗夹两枚“蚊须针”,旨在偷袭黑衣人。这“蚊须针”针尖上那一点点毒药剧毒无比,虽比不上七大毒物,但这一点还是足以毒死大象百头。刚才这一下变故奇快,除了当事者其他人均不知当中因果,黑衣人却叫苦不迭。 而姬芍儿被黑衣人一抓,“蚊须针”又刺回肉中,自身也中了剧毒。并且一开始代李忆如受了一掌,后又中了黑衣人一下重脚肋骨尽断。此时已是气息奄奄 。 黑衣人看着自己手心两个极细的针眼,气愤不已,但也已站立不稳,冷天一刀已经砍到黑衣人身上。而黑衣人却凭空消失了!冷天一怔,随即又返回常态。 大敌已退,李忆如赶忙跑去看蔷薇的伤势。“薇姨,我来疗伤!” “我没事!你还是先去看看她吧!”蔷薇指了指姬芍儿,已是有气无力。 李忆如跑到姬芍儿身边,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道:“我不如你主人的治伤本事,不能那么快就让你恢复!” “不……不用……了。主人……也救……不了我了。他……亲自动……动手……伤我,又……又怎么会……有人治……的好……” “那你……”李忆如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眼中已噙满了泪水。 “蜀……蜀山有……难……” “什么!你说什么!”李忆如确定自己没听错,但不敢相信。 “我……不再……怪你爹了!” “芍儿!” “你主人到底是谁呀!”李忆如为姬芍儿的释然而宽慰,却又为蜀山安危而担心。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出教吹箫。”姬芍儿拼尽最后的气力,高吟完这两句诗,便化为灰烬。 姬芍儿死后,一阵清风吹过。扬州城内便四处开满芍药花,花团锦簇,盛红遍野。 “芍儿生前最爱芍药,死后就成了芍药仙子!”李忆如含泪笑道。 “娘!忆如!快来看看我娘啊!”刘思婵已经醒来,发现蔷薇重伤,便大叫了出来。 李忆如立即跑回刘思婵身边,李忆如看了看蔷薇的伤势,只是流着泪摇头。刘思婵见李忆如都摇头,便失声痛哭起来。 “婵儿,你没事娘就放心了!” “娘,你不能走啊!” “我一生都在为彩依姐姐服务,你爹是她最爱的人,我为你而死可算是死得其所!” “娘!不要啊!不要啊!娘!” 李忆如没想到蔷薇竟如此重情,可为了彩依当年一句话耗一生心力,她们姊妹之情似乎更重于夫妻、母女之情。不禁又想起酒剑仙曾说过的:世有无情人,却有多情妖。 “忆如、冷天!”蔷薇突然呼唤道。 “薇姨!”李忆如答道。 “不知有何吩咐?” “以后拜托二位对婵儿多关照!” “定当从命!” “一定会的!” “娘……” “以后就跟着忆如一起吧……那样,娘也就安心了!” “娘!” 蔷薇似乎看到了什么众人看不到的东西,眼睛死死盯着空中,自言自语的小声念叨着:“彩依姐姐,我无力守护刘公子,你不要怪我。你要好好修炼,你说过要和刘公子来世再结为夫妇。我来世也要再和你做姐妹,再做妖也无所谓……原谅我吧……我先去了……” 说完,蔷薇便吐完最后一口气,一直紧紧攥着刘思婵的手松了下去。 “娘--”刘思婵痛苦的嘶嚎着。 李忆如只是默默的流泪。冷天面容冷俊的靠在树上。 蔷薇的尸身也化成了一股青烟,然后又凝聚在刘思婵的手心,化成了一颗血红的珠子,红的晶莹剔透。 “锦红水胆!” 第十一章 蜀山大战 三人快马加鞭,不几日便已赶到蜀山脚下。由于担心仙剑派的安危,几日间三人都只睡得一两个时辰。幸得三人都有武功根底,也并没显得太劳累。 过了唐家集,冷天问道:“我们还由蜀山故道而过?” “不,我们从登云麓上去!那里的山路更轻松!” “那我们快走吧!”刘思婵催促道。 “等等!”冷天突然惊呼。 二女一怔,不知冷天是什么意思。只见冷天静气凝神,侧耳倾听,似乎能听见什么常人无法听见的声音。 冷天听了一会便说道:“山上好像有打斗之声!” “什么!这……”刘思婵惊异的说道。 原来三人中冷天内功最深厚,是以所听所看在三人中都是最远。此时站在山下,便可隐约听到山上的打斗之声。三人不敢停步,山路难行,只能弃马步行。 李忆如心急如焚,突然拔剑出鞘。冷天、刘思婵均不知她做何计较。只见李忆如突然化作一道剑光冲上天去,只留下一句“我现去了,你们快来!” “这就是御剑飞行!”刘思婵惊道。 “不错,我们谈话之李忆如只怕已到山门。” 刘思婵又是一惊,二人口中虽在说话,脚下却一刻不停向山顶飞奔。 李忆如御剑飞至山顶,还未到大殿便已见到山门外很多人马在混战。一群素色道袍的均是仙剑派弟子,只见他们六人组一小圈,六小圈组一大圈,以某种阵法变幻莫测的腾挪移动。李忆如识得这“六合微尘阵”,而这剑阵之精妙已比李忆如走前不止百倍。但一帮玄色麻衣的拜月教徒被围在阵中,竟能丝毫不落下风,李忆如也惊讶不已。 李忆如在山门前正欲落下,却看见了一派奇怪景象。一个黑须老道站在仙剑派正门左首,带着许多弟子门人,手舞宽刃怪剑,却不见迎敌。右首则是一白须老道,正舞着麈尾拂尘,也未见对敌。 大门前一拨拜月教中的硬手和仙剑派中的高手对峙。只见一紫衣少女出剑奇速,正以快于六大长老三四倍的速度出剑,压制着六大长老的“六合微尘阵”。旁边一白衣少女以一柄长剑正威胁着“松”字辈其他前辈,而一大群人在一个姑娘手下却处处处于下风。 没想到拜月教中竟还有这种高手,李忆如是又惊又赞。只听那舞拂尘的道士突然叫道:“来者何人!” 众人听此一呼,均抽空向上空瞥了一眼。“闪电剑”松飞长老对那道人喊道:“自己人,道兄勿伤她!” 正是这说话的一瞬之间,“闪电剑”左肩中了那紫衣女子一剑。李忆如看见松飞长老中剑赶紧落下,此时那紫衣少女已经跳出阵外,几剑刺向“平”字辈的众人,逼得众人后退数步,协那白衣少女闪入旁边林中。 李忆如焦急地问道:“松飞师伯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进大殿去看看,里面好大动静!”松飞长老答道。 “嗯。”李忆如点了点头就冲进山门。此时又冲上一拨拜月教徒,松楚长老惊道:“不好!‘不’字辈的大六合阵失守了!”回头对着众弟子呼道:“摆阵迎敌!” 大殿前坪一群珍奇异兽在斗法,场面惊心动魄。殿前一红一白两兽正在厮打,定睛一看是一只白老虎和火麒麟,那白色老虎法力竟不在火麒麟之下,李忆如心想定是传说中四圣兽之一白虎。 白虎圣兽和火麒麟互相撕咬,可火麒麟一身火焰,白虎有些受不了火烧。正当火麒麟占得上风之时,大地突然震动起来,前坪地面龟裂,李忆如担心道:“这是什么怪物!竟有如此法力!”只见一个黑色巨物从地底浮出,似一龟形,只怕是玄武圣兽。玄武圣兽乃是一只巨龟,体型硕大无比,虽伏在地上,可比大殿屋顶还高出许多。只见他对火麒麟张开大口,一道水柱从口中射出。火麒麟猝不及防被一道比房柱还粗的水柱射中,淋湿了全身。火本是它灵气之来源,一般的水也奈何不了,可是玄武圣兽是水属性,口中所吐乃是“弱水”。不仅灭了火麒麟大半身的火,又加上水柱之力冲击,火麒麟已经倒在大殿门前动弹不得了。 天空中也鸣声不断,李忆如举目而望,金翅凤凰正克制住了一条青龙。那青龙圣兽发出的毒烟齑尘均被金翅凤凰双翼扇出之风吹散吹走吹回。可突然见朱雀圣兽闪了出来,火羽一掸,无数火焰射向金翅凤凰。金翅凤凰毫不畏惧,双翼急拍,暴风骤雨卷走了火焰。正在这时,玄武圣兽又一道水柱射向金翅凤凰,金翅凤凰刚扇走火焰,还未回过神就被击中,落到了大殿房顶上。朱雀圣兽双翅一拍意在取金翅凤凰性命,李忆如举剑上前,闪过众兽,两步跃上了屋顶用“寒螭剑”挡住了火焰。奈何朱雀圣兽法力高强,火焰虽被李忆如挡下,不过余力还是震得李忆如身子一颤,李忆如不禁暗叫圣兽厉害。 四圣兽也都是一惊,这少女居身单凭一把剑便挡住了朱雀圣兽的“焰天火雨”!不知仙剑派何时又来了一位如此高手。 李忆如正色对他们说道;“你们是四圣兽?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边说着四圣兽名字边一一望向四兽。即而又说道:“四大圣兽为什么要来蜀山寻麻烦呢?” 青龙先答话:“小丫头有两下子,我们奉拜月教新主人命令来攻下仙剑派,小丫头领死吧!”话说未毕,一阵毒雾喷向李忆如,李忆如识得此毒雾厉害,心中念动“风神咒”,召唤出风神。 李忆如知道四圣兽法力高深,若以五御灵击之无异于以卵击石,胜算不大,是以一出手便召唤神将。只见李忆如身后闪现一位绝色仙女,身着素纱红衣,手持“流云扇”,身形轻摆。“风卷残云”便将毒雾尽数吹回,威力比之金翅凤凰有过之而无不及。 四圣兽又是一惊,见到风神降临,四圣兽均想:这丫头竟会召唤神将,难道是女娲之后!四圣兽均不敢怠慢,朱雀、青龙的火焰、毒雾轮番攻击,皆悉数被挡回。白虎和玄武则在地面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李忆如识得四圣兽中玄武法力最高,是故一直提防着玄武出招。 见朱雀、青龙二人奈她不何,白虎一跃变成人形,欲跳上屋顶与李忆如正面相对。可刚越至半空,便听有人喊道:“休要伤人!” 李忆如听得是冷天声音,心中高兴无比。众兽寻音望去见一少年持一把刀正冲向白虎,此人来得奇快,白虎也暗自心惊,使出绝招与之相对。冷天为救李忆如心切使出全力一蹬直冲向白虎,是以速度极快,让众圣兽皆为惊讶。只听得门外刘思婵“呀呀”的喊杀声,李忆如料想定是刘思婵又引发了妖性与拜月教徒打了起来。青龙朱雀二兽在空中看得分明,一女子使长鞭在门外挡下一大片拜月教徒,二兽怕也自恃没这本事,二兽均想仙剑派果然藏龙卧虎,高手如云。 就在这瞬息之间,大殿房顶上又多了一个身影,原来李忆如趁众圣兽分神之际召唤出了火神。大家都识得火神,均想:麻烦了,仙剑派高手越来越多,这丫头将神将一个接一个的召唤,只怕难以攻下! 火神手掌伸出,三团“炼狱真火”炸开在青龙,朱雀身上。朱雀是火中圣鸟,自然没事,青龙却来不及设防,被这“炼狱真火“烧得差点断气,倒头下坠。朱雀抓住青龙身体,翅膀还不断扇出火焰,却见那火神竟顽皮的双手插腰,伸长脖子将火焰尽数吸入口中。风神又尽力一扇,朱雀拿将不稳,已经昏迷的青龙脱爪被吹走。 朱雀见大事不妙,便对玄武喊道:“大哥,我去寻青蛇!你和白猫好好撑住!“玄武见青龙负伤,朱雀逃走,气得目眦尽裂。。朱雀留下一句话便朝青龙被吹走的方向飞去,须知风神这一扇非同小可,青龙又神志未清无力抵挡,不知要被吹出多远。” “可恶的火鸟!“白虎圣兽骂道。原来白虎圣兽双拳招术不敌冷天刀中夹掌,见强援失去,不能独完, 便破口大骂。 火神在一旁调皮,将收来的朱雀之火又尽数吐出,喷到玄武身上。玄武背甲固若金汤,不惧这三昧真火。玄武对着风、火二神瞪视,李忆如以为玄武又要施法吐水,正欲提醒二神躲闪。不料话刚至嘴边,两股巨大的水流在屋顶上凭空卷起,将风、火二神裹入其中。二神登时消散,李忆如暗叫不好,心想水能克火,便又召唤山神。 此时,白虎见玄武将在一旁环伺的二神击退,心中顿时松一口气。却一时疏忽中了冷天一招“拱云托月”,穿云掌中的这招“拱云托月”可不一般,是王小虎将整套穿云掌使了几百遍才悟出的一招掌法。饶是白虎圣兽也没逼的开这一招,四圣兽本来各个身怀绝技,绝不至于败给常人。岂知白虎变为人形只为战斗方便,功力却大打折扣。白虎本想,即使自己只余六成功力也绝不会落败,也不想冷天等人均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这下白虎只有自认倒霉吃暗亏了。 一招落败,白虎恼羞成怒变回兽形,扑向冷天。白虎这双前抓一扑之力非同小可,冷天看出这下的厉害,不敢怠慢,立即刀横胸前。刀、爪未触,冷天手中的单刀便被震飞,余力也将冷天震的虎口破裂连连后退。白虎前扑之势不减,冷天浑身冷汗,倒退中又被大殿石阶绊倒,李忆如也来不及援护,冷天暗想:难道我会命丧于此!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虎身后突然响起一下巨大的破空之声。 这一声响极大,殿前众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发出此声之人决计不俗!白虎为报一掌之仇,顾不得身后来袭,前扑不止。就在白虎掌风已将冷天逼得胸闷闭塞呼吸不得而掌还未及身之时,白虎全凝步不前,犹如深深被钉在原地。 冷天仔细一看,才发现白虎项间被一根长鞭缠住,不禁兴奋的喊道:“思婵!” 白虎发出声声怒吼,又可惜要害被制无法动弹。玄武怒目而视,正要施法援救白虎,却被上方飞来的巨石重重砸住。玄武仰头,才发现李忆如又召唤出山神,山神以“泰山压顶”不断召唤出高山巨石砸压到玄武背甲上。玄武背甲虽无事,却步步下陷,几个巨石砸落,玄武四足便已埋入地下。玄武圣兽叫苦不迭。 李忆如见玄武已无还手之力,长剑一抖便飞身刺去。李忆如长剑刺到,寒光一闪,玄武不觉的身上寒战。玄武识得李忆如手中的寒螭剑厉害,又苦于被巨石攻击,已无暇抵挡李忆如的剑势。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白虎圣兽已被甩到一边。原来冷天趁白虎被刘思婵制住之时,拼死一搏,调动大小周天所有能激发的真气,双掌齐拍。白虎不敢硬受这一掌,便也使双掌勉力接了这冷天的全力一掌,四掌相交,双方都是登时体内气血翻腾,站立不稳几欲跌倒。此时,刘思婵则奋力一甩,将白虎重重摔到一旁。白虎双臂被震断,口中鲜血直喷。 刘思婵又是一鞭砸去,白虎只得使一个“懒驴打滚”滚开,变成人形逃开。其实此时冷天已经真气全无,自己五脏六腑也受伤不轻。白虎只是伤了双臂,便只是用双腿也足以致冷天于死命。只不过还有个高手刘思婵在一旁,白虎又见玄武被制,只得落荒而逃。 山门外的拜月教徒起初见青龙飞走、朱雀追出,不知所为何事。见到白虎也负伤逃离,方知此战难敌。教众见刘思婵倚仗妖性凭一己之里便已手刃大半拜月教徒,四圣兽又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拜月教军心不稳。教众开始散逃。 玄武回头见到众人逃跑,大声呼道:“不准逃跑!擅逃者……”死字还未出口,玄武又被几块巨石压住,连勃颈也快没入地下。玄武圣兽也知大势已去,眼见李忆如一个一个的召唤神将,玄武又极怕她召唤出“武神”。原来玄武圣兽那坚固的背甲只有“武神”的斩魔刀使出的“神刀斩魔”才能劈开。不过玄武不知李忆如并不懂得如何召唤“武神”。 拜月教徒已经所剩无几,均被围而歼之。玄武见到仙剑派众弟子在六老的带领下冲入前坪,也不敢多留,便使出“土遁术”也逃之夭夭。 李忆如见拜月教已经撤军,便抱起金翅凤凰从大殿顶上跳了下来。此时,火麒麟、金翅凤凰、冷天全都昏迷不醒。李忆如看着受伤的冷天,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真想自己替了他受伤。三者均受伤不轻,李忆如又不知先救哪方合适。 正在难以决断之时,仙剑派弟子来报,有人擅闯“无剑洞”。 六老听后都是一惊。 “啊!竟有人敢闯‘无剑洞’!”松飞长老惊讶的说道。 “虽说‘无剑洞’决无可破之理,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松楚长老向众人说道。 李忆如第一反应便是刚才那二人,刚才在山门前将六老几乎逼至绝境的两个少女。李忆如一直对二人有种奇妙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口。虽然不知“无剑洞”前的敌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李忆如却十分肯定就是那二人。于是便拦在正要赶去后山的六老前面,对六老说道:“六位师伯,还是让我去吧!” “忆如,你……” 松楚长老话还未说完,李忆如就毅然说道:“还请六位师伯给伤者疗伤,‘无剑洞’的敌人就交给我和思婵!”话毕,李忆如便和刘思婵二人向后山赶去。 六老也一时无言,也不去追赶。虽说松楚长老是六老之首,又是李忆如师伯身份暂代掌门之职,但李忆如的柔声细语之间却自有一股威严,令众人不得不服。 二人飞速赶至后山。“无剑洞”周围所布下的“天罡真气”之强二人均见识过,心中都清楚去那“无剑洞”前的拜月教纯粹是送死,但二人都是不太放心。 到了“无剑洞”前,只见紫衣、白衣二女子坐在洞前打坐运功,做疗伤状。但看二人情况,比之刘思婵当时要好的很多。李忆如断定这二人是想破了洞外的“天罡真气”,闯入洞内。李忆如见到二人的惨境,问道:“就算你们闯进这‘无剑洞’,又能敌得过我爹么?” 紫、白二人见到李忆如二人,便站了起来。白衣女子对李忆如说道:“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李、忆、如!” 李忆如看着二女的眼神,不禁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发出,对这两个人好像是似曾相识。 两人一起说道:“紫电,清霜。告辞了!“说罢,两人对着李忆如笑靥如花,转身离去,以绝妙的轻功离开。 在“天罡真气”前竟然只受如此小伤,李忆如已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受伤后好的如此神速,还能施展如此轻功,二人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 二女转身时那如鬼魅般的一笑,让李忆如发现,二女长得如此相像,竟如同一个人一样。若不是穿了不同的服饰,定会让人以为自己花了眼。长的相像的人李忆如也曾经见过,但是如这二人一般比之孪生姊妹还要相似——不仅是面容,还有神态及感觉——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两人所习的还是孑然不同的两种武功,按常理说练功到境界极高之人,武功与性格已经如浑然一体。初见时,李忆如看那紫衣女子剑法神速,而白衣女子剑若冰霜,却不曾想到她二人会有完全相同的这种风神。 李忆如也知道那二女武功远在自己和刘思婵之上,看她们刚才的身手,纵使有小伤在身,假使真动起手来也只会是李忆如二人吃亏。为什么不战而逃,李忆如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二女行动极为奇怪。 李忆如理不清头绪,大脑被这么多一下子突如其来的事情所侵袭时,觉得承受不过来。加之先前上山时动用“飞龙剑遁”,上山后又连续召唤三位大神,一番斗智斗力挫败四圣兽,已经是心理憔悴过头而不自知。突然眼前一黑便向后倒去。 就在李忆如要倒在地上之时,刘思婵突然恢复常态,而这次刘思婵却并未和平常一样昏厥过去,而是伸手抱住了李忆如。刘思婵自己也是十分诧异,而看着怀中的李 忆如呼吸吐纳均匀平静,又安心的笑了笑。想到还好那紫电、清霜二女已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刘思婵大惊之下,背上李忆如,便向仙剑派走去。 数日之后,李忆如苏醒过来,一旁的刘思婵便马上大喊道:“大家快来呀!忆如醒了,大家快来呀!” 原来李忆如昏迷几日都是刘思婵在旁看护,是以李忆如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刘思婵高呼众人。众人听到刘思婵的呼喊,便都齐聚李忆如房中,蜀山六老等人都不住的对李忆如问这问那。李忆如面对一起发出的那么多问题有些不知所措,但隐隐又觉得似乎少了什么人。李忆如环顾四周,凝视众人,突然发现冷天不在,便问道:“冷大哥怎么样?他也好了么?” 李忆如醒来便问冷天,她心中所想,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刘思婵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冷大哥正在收拾包袱,他要回去了!” 李忆如听后心中难舍,不顾自己重伤初愈便从床上跳起,冲出了房间,一路狂奔。只听见刘思婵在身后远远的传来一句:“冷大哥在‘凤舞坪’最北的一间屋子。”看着李忆如远去的身影,刘思婵心中百感交集。 李忆如赶到冷天房中,看着他久久不语。 “忆如,你醒了!”冷天先是一惊。 李忆如只是点了点头。 冷天轻声轻气的说道:“忆如,师傅急召我赶回……” 王小虎飞鸽传书急召冷天回去定是有急事,李忆如无法干涉,可是要她离开冷天是千难万难。这半年来与冷天结伴行走江湖,李忆如已经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有勇有谋,帅气爽朗的年轻人。仙剑派众人都看出了李忆如对冷天的感情,冷天也十分喜欢李忆如。只是师命不可违,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见。两人均是心下不舍,却又有口难言。 “嗯,我知道了。”李忆如答道,“幸得我醒了……”李忆如没再说下去,后面的话语两人也都是心照不宣,只是都望着一处发呆。 “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是啊!知道是什么事要你回去么?” “不知道,师父信中言辞急切,定是大事!” “那你安心的回去吧!”说道这里,李忆如强忍住心中的感情和眼中的泪水。 “那你呢?你以后如何?”这话一出口冷天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登时脸红起来。这分明是丈夫对妻子说话的口气。 李忆如也脸红起来,说道:“我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以后就是等爹出关及五大高手上阵,我只要待在仙剑派等候调遣。” “不错!家师定会协师娘一道前来助阵,到时我也会来。” “是啊!”二人仿佛都看到了希望,两人四目而望,同时呼出一句:“到时又可再见!”此话一出两人又是一阵脸上发烧。 冷天离开蜀山时,李忆如、冷天笑着挥手告别。二人的表情让众人都感奇怪,而刘思婵的表情更是让人费解。李忆如受伤昏迷几日来,刘思婵一直尽心照顾,没见她有任何表现,可此时刘思婵眼中流露出的竟是比李忆如还要强烈的不舍和爱慕之情。冷天和李忆如也发现了这一点,李忆如心想:难道思婵也喜欢冷大哥?于是给了冷天一个俏皮的疑问的眼神,冷天也暗道:莫不是又招上一位女子的芳心吧!看见李忆如的眼神颇不好意思,最后尴尬的一笑更是令人难以琢磨。想来这群不通世情的道士便是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这几个年轻人的心思的。 冷天走后,众人回到正殿,松楚长老突然惊呼:“哎呀呀!差点给忘了!” “周师伯,什么事?”李忆如不解的问。 “我真是老糊涂了,中土木剑仙曾来过!”松楚长老说道。 李忆如一惊:“灵风大哥来过?” “是啊!他是去昆仑山找金清玄的,可惜没见到,便到蜀山来告诉我们,还说他已经联络了一批高手了,现已东去继续找人了。” “怎么会?为什么会见不到西金鬼武剑?”李忆如觉得奇怪。 “那就不清楚了,还是过几天忆如你去一趟吧!看看昆仑山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嗯,好的!”李忆如点头说道。 松楚长老拿出一张字条交给李忆如,说到:“这是木剑仙人留给你的字条。” 李忆如接过字条展开,只见上面写的到: 神器无人可知,惟锁妖塔内一书妖或许知晓。 “书妖……书中仙……”李忆如自己念叨着,然后有是一笑。 回到后堂,李忆如想要刘思婵陪自己一道去昆仑山,便开口说道:“思婵陪我一起去昆仑山好吗?” “当然可以!”刘思婵说,继而又说到,“松华长老告诉了我关于我体内妖性的秘密!” “啊!王师伯精研道术,是应该知道的!” 刘思婵心中也不禁敬畏,困扰她母女二人十余年的事,没想道刚上蜀山便被仙剑派的前辈给解决了,仙剑派不愧为武林玄门正宗。刘思婵说道:“是啊!他和那天那两个道士争论了好久,才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那天的道士?”李忆如不解的问道。 “对啊!就是拜月教来袭拿天,站在大门前使‘玄天阵’和‘地门阵’的茅山和鬼谷两拨人马的掌门人。” 李忆如恍然大悟:“哦!说起来他们那天舞来舞去又不帮忙打架,是来干什么的呀?原来是茅山和鬼谷的人到了!” “使拂尘的是茅山,使宽剑的是鬼谷。他们以茅山‘玄天阵’和鬼谷‘地门阵’封锁了拜月妖人的法力!”刘思婵解释道。 “怪不得那天的人看起来比以前差很多,我还以为是拜月教托大只派一些下等教徒来攻蜀山呢!”李忆如笑道。 “那天来的其实都是精锐之师,多亏两派大师才让我可以一次除尽那么多妖魔。” “不错!那天你可威风了!”李忆如赞道。 “也全是靠了我娘。松华长老和两位大师都说我体内有妖的血缘,一遇到法术便会引发。” “这么说来……好像确实如此。在扬州城的两次,第一次是被姬芍儿法术打中,第二次是那黑衣魔人的法术击到你面前。”李忆如稍加回忆,发现果真如此。 “嗯,不错。上次也是被茅山道术和鬼谷道术所引发的!刚开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以为我成魔了!” “那上次你变回的时候怎么会……”李忆如心疑上次“无剑洞”前刘思婵妖性散退却未昏倒,而以往两次都是一妖性法力一散便倒下。 “也是依仗我娘!”刘思婵说着从腰间拿出一颗红色宝石。 “这是……”李忆如惊道。原来,这便是蔷薇死后化成的宝石。 “不错,这是我娘化成的‘锦红水胆’。玛瑙本来就可以驱邪,锦红又是玛瑙中难得珍品,内带水胆的更是罕有世间,是我娘内丹化作此物来护我周全的。” “原来如此!”李忆如感叹一句。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言语,刘思婵自顾摆弄着手中的宝石,眼中无限深情便如见到了自己母亲一般。 突然李忆如问刘思婵:“思婵是不是也喜欢冷大哥?” “啊!”刘思婵被李忆如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给惊住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冒昧的。” “哦,没什么!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喜欢他了!” 刘思婵的回答又让李忆如大吃一惊:“第一次!那就是我们在山下的第一次见面咯?” “对啊!”刘思婵话语中带着一分柔情,又似乎夹着一丝苦涩。“忆如很喜欢他吧!” 李忆如毫不避讳的直言道:“是啊!” “真是很羡慕你啊!”刘思婵稍带着点感叹说道。 “怎么会这么说呢?”李忆如问道。 “因为我看得出冷天也很喜欢你的!” “是吗 ?”李忆如满心欢喜地问道,但见到刘思婵的表情又缓和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嗯?”刘思婵不解的哼了一声。 “半年来冷大哥一直和我一齐走遍大江南北,所以感情很好啊!如果思婵和冷大哥一起的话,也许他喜欢的就是你了!” “其实,我能再见到他已经很满足了。上次蜀山脚下分别之后,本以为无缘再见的,可是在扬州城内居然重逢了!我只有高兴而已!”刘思婵神情低落,话语中也略显几分凄凉。 李忆如看着刘思婵心中不忍:“思婵……” 李忆如刚要说话便被刘思婵的笑容给挡了回去了。这温馨的笑容像是祝福,又像是欣羡。 后几日,二人都呆在蜀山上,讨论研究武功。六老惊奇的发现李忆如的武学法术认识已不输六人,这次中原之行真是让李忆如成长不少。刘思婵也在仙剑派中体会到许多武学心得,她发现李逍遥的武学之道有不少地方与她的林家武功是相通的。她只以为武学道绝顶的时候其道理都是一样的,仙剑派李逍遥,林家堡林天南都是一代武学宗师,自然对武学的认识有很多共同。刘思婵哪里又知道,其实当年李逍遥、林月如结伴行走江湖之时,二人的武功磨合,李逍遥的武学有很多都是借鉴着林月如传授的林家堡武学之精华所在。几日下来,二人都受益匪浅。 李忆如又将八岁生日之时林天南所赠“林家剑法”拿出送与刘思婵。刘思婵看后大惊,没想道林家堡的剑法还有这么一本集大成之所在的剑谱,剑招虽然自己都已烂熟于心,但是剑意却是自己闻所未闻。几日研习下来,刘思婵的剑法又更上一层楼,武功也是又大进了一步。 一日,李忆如提出昆仑山一行,求见西金鬼武剑。六老均认为连与之齐名的中土木剑仙都未见成西金鬼武剑,李忆如此行只怕也是机会渺茫,但掌门人之令又不得不完成。 李忆如说道:“不管怎么样,就算硬闯也要见到西金鬼武剑!” “好!我一定陪你一起!”刘思婵也附和道!二女相视点头,下定决心。 六老也没有多说。虽然李忆如的功夫已经不输六人,但也还是担心李忆如的安全,李忆如看出此处,便说道:“拜月教这次攻山之后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再说有思婵陪我,不怕什么的!” 松华长老道:“切莫小看拜月教!四圣兽虽逃,但也只伤了青龙,白虎二兽。朱雀和玄武法力高强,尤其是玄武法力不可小觑!而且那紫电、清霜两个神秘女子也非同小可,紫电剑比六师弟的剑招还要快,竟能一人之力压制住我们的‘六合微尘阵’!” “不错。”松楚长老接口说道,“那清霜剑剑法精奇,我虽还未看出门道,但绝不输我们仙剑派剑招,而且她的剑似乎由寒铁所铸,与她打斗过的人都被奇寒侵身,未战先伤!” 李忆如起先见她二人身手,也知她们武功极高。经二位长老一分析更觉那两人武功更在自己之上,但是李忆如毫不畏惧,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会小心的,六位师伯放心吧,我们明天就出发!” 六老见李忆如如此坚决也不再说话。 次日,李忆如和刘思婵骑马赶向昆仑山。昆仑山和蜀山相隔并不太远,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不几日便到得昆仑山山脚。在昆仑山下的播仙阵,二人弃马步行。刘思婵对李忆如说道:“没想到竟一路顺畅,看来拜月教确实安分了许多!” “还是要小心啊!”李忆如说道,“我和冷大哥从余杭镇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受过拜月教的骚扰,原来是拜月教在准备攻打蜀山,没工夫分心追击我们!” “你们受过拜月教的追杀吗?”刘思婵紧张的问。 “是啊!一出蜀山就受到了攻击。拜月教似乎用什么法术在监视我们蜀山的‘飞龙剑遁’只要一用这御剑飞行的法术就会马上被追击。后来我们便不再使用法术,徒步行进,而且也一直多走小路和偏僻的地方。” “啊!”刘思婵一声惊呼。 李忆如拉着刘思婵疾步前行,对刘思婵说道:“我们不要太声张了,拜月教重归除了我们就只有五大高手知道,不要走露了消息。” “是怕人心不稳?”刘思婵一语中的。 “是啊!但我看也瞒不了多久了,半年前蜀地二十七家门派帮会,二十八位掌权人同时惨死。二十七家的人居然同时到达蜀山来报信,人们也该要察觉的,消息虽然被师伯们封锁了,但是武林中也收到了一些风声!” 刘思婵听到二十八位掌权人同时惨死不禁目瞪口呆,心想:拜月教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本事,自己居然能一次灭了那么多拜月高手,心中感情复杂如乱麻一般。 “思婵,我们上山吧!”李忆如对刘思婵说道。刘思婵一路暗想拜月教,一路被李忆如拉到昆仑山下而不觉。听的李忆如唤她名字才反应过来,答道:“好吧!” 二人刚从南边踏上昆仑山没几步,便从林中闪出几个身着蓝衣道袍的持剑人,想来这是昆仑派弟子了。于是李忆如向她们说道:“仙剑派李忆如求见鬼武剑金掌门,麻烦你们通报一声。” 为首那人恶狠狠地对李忆如说道:“师尊不见客,请回吧!”话语虽听起来客气,语气神态却极为不恭。 李忆如并不生气便说道:“我是奉家父李逍遥之命,有要事求见!” “不要说你,就是李逍遥亲自来也不见!” “好大的口气,对仙剑派掌门敢如此不敬!讨打!”刘思婵气不过那人嚣张的态度,右手长鞭甩出便打倒那人。 “思婵!”李忆如见那人对自己父亲不敬,但又碍于两派交情不便出手教训。是已刘思婵出手她并未阻拦住,只是象征性的出言相告。 刘思婵出手如电,李忆如刚喊出口,对方四人为首的便已受伤倒地,剩下的三人全都拔剑出鞘。倒在地上那人已受了重伤,口吐鲜血说道:“好毒的女人!” “大家别动手啊!一场误会!”李忆如刚要解释,三人中一人喊道:“上!”三人便举剑刺来。三人武功均是平平,刘思婵一条长鞭甩去,腰脚未动,便已逼得三人无法近前,剑势被压倒。三人一见来人如此厉害,其中一人便拿出一支烟花信号,打上天去。刘思婵也不管多少,连抖三鞭,将三人都打倒在地。 “思婵,你伤了他们可怎么是好!”李忆如本只想教训下出言不逊的那人,见刘思婵将四人全部打伤,心中暗叫不好。 “说话不敬就该教训,我们走。”说罢拉着李忆如继续上山,李忆如从腰间拿出四粒“行军丹”一一弹到四人手心,这一动作极快极细,连刘思婵也未发现。 前行几时到了山腰,又有十余名昆仑弟子拦住二人去路,为首一人问道:“来者何人?敢硬闯昆仑山!” 刘思婵又要出手,李忆如已知便先出手拦住了她,上前一步说道:“在下是仙剑派李忆如,奉家父李逍遥之命求见金掌门。刚才在山下贵派几位师兄弟对家父出言不逊,我这姐妹便出手教训了一下,并未伤了他们。” 这人比刚才四人要谦和的多,一听到李逍遥的名号更是态度恭敬,双手抱拳对李忆如说道:“多谢李掌门抬爱,家师因门中要务,着实无法分身见客,还请姑娘见谅,也允许在下代替家师向李掌门赔个不是。改日定登门谢罪!” 李忆如见他和气,便拿出“烛火令”“石图腾令”“八卦阴阳令”三枚令牌继续说道:“这位师兄应该认得这三枚令牌,南火,北水,中土以及东木四位均以亲见过我,确实是有要事相商!” 那人见到三枚令牌更是心中大惊,心知如此大事自己无法做主,于是让开一条路,向李忆如说道:“姑娘请吧!但是我还有七位师叔在山上挡驾,他们放不放姑娘过去在下便不知道了。即 算七位师叔放行,家师见与不见,还是个未知之数。请多保重!” 李忆如一躬身抱拳道:“多谢!”说罢拉起刘思婵便向山上奔去。 “忆如,还是你有办法。只几句就要他们让路了!” “其实是那人好说话,要是碰到山脚那样的,我就算是一身的嘴,只怕也没用了。”李忆如半开玩笑道。 “是啊!等下那七个人还是你来说吧!”刘思婵调侃道。 “嗯!我想这把最后一关的定是高手,若实在不放行,我们就要硬闯了!”李忆如担心山上的高手若真说不通该怎么办。 “那你就看我的吧!”刘思婵抢白道。 “不要轻敌呀!刚才那人称金清玄为师父,这把关的既然是他七位师叔,那就是和鬼武剑同辈,肯定个个是高手!又是七人,只怕……” “这样……那要靠我们二人合力了!” “还拿不准,我见识过其余四大高手的武功,无一不在你我之上,即便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是难以与之相抗衡的。这七人与鬼舞剑同辈,就算武功不如他,也差不到那里去。七人联手,只怕我们……” 李忆如分析的有条有理,刘思婵也不免担心了起来。看到刘思婵的神情,李忆如又安慰她道:“等下上到山顶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不一定要打的。” 刘思婵相信李忆如,坚定的点了点头。 到了山上,昆仑派就在眼前,只见七位身着黑衣道袍的黑须老道士站在门口了。李忆如上前拱手道:“七位前辈……” “不用多说。什么来头我们不管,打过我们七人就可以过去。”年纪最大的一个打断李忆如的话,不给她任何机会。 “我是……”李忆如还意图辩解。 “少说废话。土灵风都给我们打跑了!不要说我们以大欺小!” 李忆如听到此话心中大惊,土灵风的剑法她是佩服的,而且武功之高也是她亲眼见过。连土灵风也败了的话,那今日只怕她与刘思婵二人也难以取胜。 刘思婵却不买账,叫道:“打就打!”长鞭一抖,甩出一个鞭花。七人中走出一人,长剑直刺。李忆如心中暗道:居然敢瞧不起我们!虽然我们联手未必比灵风大哥功夫高,但如果不是你七人联手,是绝对赶不走我们的! 没想到那人武功和其余四大高手比相去甚远,甚至比之李忆如、刘思婵也是大为不如。只见那人连连败退,心中大惊,没想到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便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于是又出来一人,两人剑法大同小异,但是却显现出不同的使剑方法,刘思婵仍是稳占上风。对方其余五人脸色有变,定是没料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功力,他们领头的望了望还未出手的李忆如,心想:这人专注观战,难道功力更在现在这女子之上?李忆如全心观战,并未发现昆仑派的人的颜色之变。 此时又出来一个老头子,三人合攻刘思婵。刘思婵已占不到上风,但还是不见败势,与三人斗了个平手,更奇怪的是发现上场三人使同一种剑法却有三种不同的方式!李忆如也看出了这一点,心道:这几人功力也不是绝顶,能打过灵风大哥定是有什么阵法,现在三个人已有了三种剑式,说不定其余四个人还有更厉害的四种剑式。 果然不出李忆如所料,第四人出场时,又以另一种剑式与前三人一起夹攻刘思婵,此时四剑乱若金蛇狂舞,刘思婵仗兵刃之长,舞鞭成环护住周围勉励支撑。李忆如还不想出手,她想等七人全部出手,先观察七人武功路数。但见刘思婵已险象环生,便暗中相助,心中默念风咒。突然一场小风吹过,昆仑派的人也没发现异常,但是法术一出,刘思婵体内妖性被激发。突然双眼一红,功力倍增。只见刘思婵长鞭掷出,击向一个老道士,马上右手持剑分击另外三人。那老道士见长鞭飞来本想:一条破鞭飞掷,真是愚蠢至极。但听得破空之声有如巨响,便不敢相接,只得侧身一闪。这一下险到极致,长鞭飞出之势极猛极快,若非那人便注意改挡为躲的速度快,再慢的半分脑袋便也要随长鞭飞了出去。 其余未动手的三人也是大惊,只见长鞭直飞出去之打入旁边的昆仑派正院院墙之内。刘思婵这一手功夫一露,未动手的三个老道士还只以为刘思婵开始隐藏实力,又哪知道是妖性突发而至。这等功夫七人都是万万不及,而刘思婵弃鞭使剑,剑法之高更是七人所难敌。眼前场上四人在刘思婵的剑下险招不断,片刻只见便会有性命之忧,其余三人便一起动手,七人围攻刘思婵。 本来七人都是武林前辈,与一个后生女子动手已有以大欺小之嫌,现在不得已又要七人围攻,更是大失武林大派的风范。李忆如深知此节,但想道七人即使不顾颜面身份也要要联手阻止二人,只怕昆仑派中确有大事发生。七人也都是心中有愧,没想到对付一个少女竟要七人合使剑阵,对另一还未出手的少女还不知深浅。 李忆如心道:七人终于一起出手了。可是见到七人联手后,李忆如又大惊失色,她看着七人组成的阵法只能自愧不如! 原来七人联手之后功力不止倍增,七人确实分使七种剑式,这七种奇妙剑式组合起来居然有如此妙法!七人之攻,抵得其余几十位高手联手,这比“六合微尘阵”又要高明了许多。李忆如见刘思婵几乎连几十招都要接不住,心想:自己此时杀入阵中也只有败阵而回,应该如何破阵是好呢?刘思婵此时妖性支持,功夫已使到极致,使出生平所学的无上绝学才得以支持,连勉强支撑都算不上了!李忆如突然看出其中有一人剑式不纯,虽然那人武功也还是很高,但是剑式的不纯却瞒不住李忆如这样的高手。李忆如对七人剑式也是第一次相见,可见那人每次出剑都不如其余六人纯然顺手,稍感滞慢,刘思婵全心战斗自是没看出来。 李忆如却由此想到破阵之法,于是对刘思婵喊道:“思婵,我攻外你攻内,我们夹攻一人突围!”刘思婵此时全守无攻,内功贯彻全身,来分心说话的精力也没有,李忆如知她险境,即已会意便拔出“寒螭剑”刺向那剑式不纯的道士。而七人并不理会她,自恃阵法之强,即使内外夹攻也是无法突破的。刘思婵见到李忆如的动向。虽无法分身夹击,但左手捏剑诀,右手长剑连挥几个“斩龙诀”。这林家堡的绝技一出,果真不同凡响,但也只拖延了几招,并未成什么气候。也就是拖延了这几招李忆如一剑已经刺向那剑式不纯的道士,他并未正眼看李忆如,本以为借这阵法之功可随意挡过李忆如又使的是寒螭宝剑。片刻之间那道士被寒气侵袭,手上招式不由迟了片刻,七人又借阵法想逼开李忆如。就在此瞬息之间,七种剑式不同步,又变成只是七种特殊的剑式,阵法之功消失。刘思婵立即出剑疾攻刺伤其余六人,李忆如也顺势切断了那道士手中的剑。 六人受伤,一人断剑,阵法被破。七人均以为世上不可能有人破此阵法,没想到竟破在两个小姑娘手里。刘思婵因为有锦红水胆玛瑙护体,很快变回了正常之身。李忆如则对七人说道:“请七位前辈引见西金鬼武剑前辈。” “哎~天意!没想到我师兄弟七人的昆仑七煞阵居然被破解了!”领头的道士感叹道,似乎发生了一件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样。 “七位前辈剑法高明,比我们仙剑派六合微尘阵还更胜一筹,这次只是有一位前辈失误而已。”李忆如欲与昆仑派交好,便出此言挽回昆仑派的面子。 “你说你是仙剑派的?”那人又问道。 “正是!”李忆如答道。 “难怪会如此厉害,但是刚才那姑娘使的是江南林家堡武功……”原来刘思婵一直与七人打斗,李忆如只是最后关键之时使了一两招仙剑剑法,所以七人均未看破二人身份。仙剑派与林家堡交好七人不是不知,但这片刻之间又哪能想的这么多? “哪个要你一上来不让你说话便打的!”刘思婵怒道。 “思婵!”李忆如轻声喝住刘思婵,又转向昆仑派的道士说:“这位是我朋友,不是仙剑派的弟子。” “原来如此。早知仙剑派来人,便应早早请来相见才对!” “现在输了就客套起来了!刚才山脚不是还有人大叫:‘就是李逍遥亲自来也不见么!’”刘思婵故意给昆仑派难堪,便刁难道。 “是知月他们守山下吧!等他回山依门规处置!”这句话既像是说给自己人听的,又像是说给李忆如、刘思婵听的。 “前辈还是先带我们去见金掌门吧!”李忆如恳求道。 “好,两位跟我来!”由昆仑派七道引路,将李忆如、刘思婵带到昆仑山玉虚洞前。 “你们怎么带我们来这?”刘思婵问道。 “不瞒二位,最近因玉虚洞中所缚妖孽不安分,师兄便独自进去伏魔,可是至今未出来。近几日妖孽动静更加大了,恐怕师兄已经……” “什么!”李忆如和刘思婵同时惊道。 “所以我们才命人封山,不准任何人上山,一怕妖孽出来伤到人,二怕掌门下落不明落人话柄!”那道士解释道。 李忆如心中盘算,不知这该如何是好。 第十二章 昆仑七煞 “两位能破我们的昆仑七煞阵,想必可以进入这玉虚洞!” “昆仑七煞阵!”李忆如惊道。 “不错,众所周知,昆仑山乃阐教发源之地,元始天尊的道场便是这昆仑山上的玉虚洞。元始天尊升仙后的徒弟门人,也都自称是玉虚门人。我昆仑派便也算阐教一支,七煞阵便是我教始祖元始天尊留下的一奇阵。” “不过刚才能破七煞剑阵全是因为一位前辈似乎剑式不纯,不能与其余六位配合才让我们占了便宜,找出破绽。” 那为首的老道点点头笑道:“不愧是仙剑派的高手,一下便看出我师弟的剑式不纯。不错!也不怕告知二位,七煞阵有天、地、人、神、鬼、阴、阳七煞组成。七人剑招虽同剑式包含不同的煞气在内。本来这鬼煞是由掌门师兄阻挡,所以师兄外号‘鬼武剑’。不过掌门师兄至今未归,只得由师弟初学乍练来担任鬼煞位。本以为剑阵之强可弥补这小缺陷足以御敌,不料遇上真正的高手还是被看出弱点!” “原来如此,若是由金掌门出阵的话,只怕当世无人可挡!” “那是自然!”听得到李忆如称赞自己门派,那老道士高兴不已。 “前辈为何要将七煞阵玄妙之处告知我们这两个外人?”李忆如心细如尘,知道这七煞阵应是昆仑派门中机密,如此随便的告诉外人于理不合。 “因为贫道有求于两位。不瞒两位,我兄弟七人几次硬闯玉虚洞想去寻我师兄,可却无功而返,几次还险些送命。所以想请两位进玉虚洞内寻我掌门师兄,而这玉虚洞内也有一七煞剑阵!” “啊!这洞中究竟有什么机关?”李忆如问道。 “此洞本自元始天尊飞升后一直被阐教中人所敬。但百余年前敝派七位师尊将一极厉害的妖物困于洞中,以七煞剑阵制压。”那老道解释道。 “是什么妖物尽如此厉害?” “惭愧,我昆仑派中竟无一人知晓那妖物来头。百余年本一直平安无事,可是最近妖物似乎要破洞而出!” “难道七煞阵压不住那妖怪了么?”李忆如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前几日我们入洞之时,七位师尊之灵俱在,还守着这玉虚洞。就是因为不知何故,才如此担心。” “只怕是有人在其中作怪!”刘思婵说道。 “不可能,外人是决计进不了这玉虚洞。” “前辈为什么这么说?”李忆如问道。 “这玉虚洞乃阐教圣地,自然备受保护,外人又如何能随意进出?而这洞门只有掌门的‘天启宝鉴’才能打开。”那老道解释道。 李忆如低头不语,沉思半晌后说道:“请前辈取‘天启宝鉴’来开门,我们要进去看看。” “忆如!”刘思婵不明白李忆如为何要冒险。李忆如对刘思婵笑着点了点头,似乎说着,我自有分寸,和我一起吧。 “宝鉴我一直贴身收藏!”说罢那老道是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此镜玉石为边,作火焰状。背后刻了一幅太极图。只见那老道站在门前约十步处,用宝鉴反射太阳光照在洞门上。洞门前隐隐约约显现出一幅太极图,忽然太极图一闪,从中间黑白相间处分开两半,玉虚洞就这么打开了。 “果然是天生一个仙人洞啊!”刘思婵不禁赞叹道。 “两位请吧,我们就不再进去了!” “那我们就尽力试试吧!”李忆如对刘思婵说道。 “我再提醒你们几句。这洞内七尊石像分别是昆仑七位师尊,他们以北斗七星的方位站立,七人纵不会一起出手,也难以对付。天煞站在摇光位,地煞站在开阳位,人煞站在玉衡位,此三人组成斗柄。最厉害的鬼煞在斗柄斗魁交界的天权位,相对的是神煞天枢位,最后是阴、阳二煞相对应在天玑、天璇位,此四人组成斗魁。每击败一位师尊便会毁掉一座石像,七像尽毁便解开了封印,里面的妖物极为恐怖,洞内还有许多昆仑弟子的魂魄,都是历代昆仑派弟子自愿放弃转世入洞镇守,二人千万小心!” “明白了,多谢前辈指点。”李忆如说罢便和刘思婵进入洞中。玉虚洞中怪石嶙峋,奇伟瑰怪,不得不让二女啧啧称奇。二人在洞中快速前行,偶尔碰到昆仑弟子魂魄,也就随便打发了,刘思婵全凭李忆如带领,而李忆如便如从小记熟了路似的,遇见歧路都毫不迟疑,而且也从来没有来过岔路。刘思婵奇怪便问:“忆如你以前来过玉虚洞?” “当然没有,我和你一样,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 “那你怎么……”刘思婵更加奇怪。 “怎么会认识路是吗?” “对啊!就跟走自己家似的!” “呵呵!”李忆如笑道,“这里的地形和锁妖塔底层一模一样!” “锁妖塔?” “锁妖塔的最底层也是尤其跟盘龙柱所支撑,七根柱上各盘雷、风、水、火、土、金刚、毒七条神龙守护。我爹当年为救我亲娘就和月如娘亲闯入锁妖塔,最后是破了七根盘龙柱才出来的。” “原来如此!”刘思婵若有所思地叹道。 “那一次令爹终生难忘,他不止一次的向我提起。我便去问书中仙爷爷。”李忆如继续说道,脚下也没减慢速度。 “书中仙!”刘思婵又惊了一下。 “就是一只总躲在书里读书的妖怪,灵风大哥在留下的字条中说就是他了。他博览群书,通古博今,无所不知,被我娘称为书中仙。后来他就告诉我北斗七星阵有镇压妖魔之功。锁妖塔的七根盘龙柱顶着七把天巨阙剑,巨阙剑镇压着塔内所有的妖魔。我娘当年也是被铁锁链缚在压龙头的巨阙剑之上。所以他就教了我七星阵法,我虽然从没有去过锁妖塔,但对七星阵法早就了然于胸了。” “那可真是机缘啊!若是不知道这北斗七星阵,我们不累死都得饿死在这洞里啊!” “是啊!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什么在安排着一样。”李忆如眼神流露出惊异和折服。突然李忆如和刘思婵同时停了下来,眼前的一件巨物震撼了她们的眼睛。 二人眼前屹立着一尊几丈高的石像,这人便是守护摇光位的天煞。李忆如见石像英武不凡,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面目严峻,让人望而生畏。便躬身向石像作揖,一揖到地,突然那石像便突然活了过来,从几丈高变作了常人高矮,也欠了欠身向李忆如还礼。李忆如向石像说道:“前辈,我二人欲见昆仑派掌门,不得已硬闯,还望见谅。”石像并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抽出背上长剑建立了个门户。李忆如和刘思婵也斗立长剑,均想:就见识见识这天煞的厉害吧。 石像长剑一指,分刺二人。李忆如挥动长剑,用剑身砸向石像剑身,刘思婵则绕开长剑直刺石像左肋。石像不慌不忙,避开李忆如长剑,虚刺李忆如右肩,左手出指捏住了刘思婵的长剑,再轻甩,刘思婵身子随剑一起直飞出去。李忆如想到刘思婵并未失性,难怪连一招也未接得住。挥剑破了石像的虚招,同时左手施了个土咒,一块圆石从天而降砸向石像,那石像左掌一接手臂一惯便将圆石抛了出去。这一招看似简单平常,确实内家上乘的借力打力之术,若没有深厚的内功造诣也移不动如此大的石块。没料到此时刘思婵已受到土咒法术的干扰,一剑刺向了石像后心。石像见刘思婵功力甚弱,忽然觉得背后生风便左手背后,二指夹去,石像本以为夹得住这一剑,却没想到并未定下剑身,刘思婵推着剑身直刺石像背心。石像背心中刺,二女都是一惊,天煞居然如此容易便败了,可没想到剑并未伤到石像。那石像双指一翻欲折断刘思婵的剑,刘思婵也毫不示弱,随着手中长剑凌空翻身,李忆如一剑已指在石像中庭穴前,那石像武功也当真了得,右手持剑回挡,以剑柄隔住李忆如长剑,又以借力打力之法将李忆如抡了个圈,二女同 时翻转落地,左脚刚点地便长剑疾刺,石像已不敢小视二女,正身应战。 只见得三人身影飘忽,剑招精妙无比。这天煞剑式如天际一般广阔无垠,二女只觉得在这剑式之下自己便渺小无比。从气势心理上都已被对手压倒。但是石像也未讨得什么便宜,刘思婵剑气霸道狠辣,石像虽仗着坚不可摧之身,但也不敢硬挺这剑气。李忆如剑招复杂多变,精妙难挡,经常是剑招还在,人却已闪开一段距离,又不断的使出法术干扰,虽然对石像无用,可石像也奈她不何。 三人都了个旗鼓相当,各使看家本领,独门绝学,正僵持不下,那石像却卖了个破绽,左肩暴露在刘思婵的剑影中。李忆如看出是计,而刘思婵虽然功力倍长,武学经验却还是那么多,便一剑刺去。哪知石像右手长剑已刺向刘思婵右肋,李忆如早看出了这一点,便挺剑相护,一剑斩向石像手腕,石像本不在意,三人剑招已出全无收回之势。没料想李忆如使的是“寒螭宝剑”,一下子将石像右手斩了下来。这一下石像卖破绽卖出了真破绽,刘思婵一剑过去刺了个空,原来石像自知已输,便消失了。一场巨斗下来二人均已是大汗淋漓,斗得胆战心惊,两人心中均想,这才一个天煞就如此难斗,待到遇见鬼煞可不知如何了。 二人继续快步前行,不曾停下来休息片刻,刚才一战二人已明白了七煞阵真正的可怕。也清楚了为何门外的七个老道士会打不赢这里的石像,刚才若不是李忆如有宝剑在手,此刻刘思婵只怕已经做了剑下亡魂了。这一来二人也都放下不少心。既知李忆如宝剑能劈段石像,刘思婵心中便有了一些计较。待到了开阳位地煞之时,二人已没有先前初见石像时的惊讶。地煞也是头顶洞顶,脚踏地面。 二人刚至,石像便缩小至常人大小,也不待二人准备拔剑便刺。那石像一招“浩雪攒飞”刺来,剑影如满天飞雪般飘来。这一招姿工既潇洒大方已极,劲力更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武林高手毕生所盼望达到的剑术完美之境,竟在这一招中青露无遗。 二人有了先前的经验便沉着应付,李忆如使“万剑诀”,剑光无数逼石像无法靠近,刘思婵以一套“七绝剑气”,威力惊人,不可小视。那地煞石像便不管二人使何招术,踏实沉着,稳扎稳打,攻守有致,一时间李忆如、刘思婵便也无法再前进,只能自顾自身慢慢便有固步自封之势。武功招式讲究灵活多变,任用自如,每场险斗所使招术皆不完全相同,同一招式也有几种施法,招式越复杂越能乱敌。而这石像所使招式大违二女武学之理,招式一点也不花俏,变得有板有眼,一眼看去虽是简单招式,可越是简单隐藏的后招便越多。简单的招式更容易发动多种变化。形势发展对二人越来越不利,石像以扎实打法将二女的招式全部忽略掉,本来二人还能配合上几招。以当年李逍遥和林月如呆在一起那么久,早已配合的天衣无缝所磨和出的剑法,今日两个小辈有时便也能同前人一样默契。但经石像这么一打乱,二人被分隔两边,都不能互相照应。二人都暗道:不好了!李忆如竭尽所能欲压制回去石像的剑式,便连使几次妙招均被一一破解。刘思婵则心思一动,计上心来。 原来刘思婵吃到刚才险中得胜的甜头,便欲再施小计。这回自己出破绽引石像上当,以拼命打法以剑刺敌,长剑无法刺伤石像便可示弱于人。待此时石像减低防备之心,李忆如的宝剑便又可以从石像上削下点什么玩意儿来。刘思婵便按计行事,虽然事先未知会李忆如,但想以她的聪颖定能看出端倪,于是便以背跃方式躲过石像刺来的长剑,手中长剑再以一招“毒蛇吐信”直刺石像咽喉。这一招当真险到极致,若是平时二人对战,跃起后只要长剑上挑在空中便无法闪避,若不中定要遭毒手。而此时是以二对一,石像来不及顾这么多,便要回身挡李忆如长剑。就在石像转身以一招“云萦雾绕”拆开李忆如的“疾风八刺”时,刘思婵长剑已刺中石像后颈。只听“当”的一声,石像又马上回剑以一招“白虹贯日”以下至上穿刺,正好撞在刘思婵身上。刘思婵没料到石像有这么一手,此时心中急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此时石像“白虹贯日”斜刺,而没料到身后的李忆如突然又是一刺,将“疾风八刺”变成了“疾风九刺”。“寒螭剑”穿背而过,直至末柄。斜刺的石像剑连人一起消失了。刘思婵双足点地,若非李忆如这么一刺,此刻刘思婵已被长剑穿胸了。 李忆如怪刘思婵不该如此冒险,刘思婵只是呵呵一笑。心中却暗想:这么危险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玩啦!李忆如却从这地煞的剑式中又领悟出一种武学方式。 李忆如以前所接受的武学,都是以招式繁杂多变而精妙高超,而此番在这开阳地煞面前却全然行不通。无论李忆如与刘思婵如何穷竭尽生平所学的高超剑术,无论招式有多复杂,后势藏有多少,无论威力有多强大的招式,刚才均被石像一昆仑派很平常的剑法一一化去。不仅仅是化去,而且以一些最平凡的招式即能让二人险象环生。回想刚才那地煞所使的剑招,都是一般的平平无奇,但地煞每一招都是慢了一步,任由二女先发。二女一出招,地煞跟着递招,也不知是由于他功力深厚,还是行动加倍的迅捷,每一招都是后发先至。这昆仑派的剑法本来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精深武功,地煞看准了二女的剑招,然后出一招刚好克制的剑招,二女焉得不败?这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要做到“后发先至”四字,尤其是对敌李忆如和刘思婵这等大高手,若非今日亲眼得见,以往连想也从未想到过。 李忆如心中一怔,突然想到,只有最平实素雅的才是最厉害的,以不变应万变是很早以前就接受过的思想,最强最厉害的武学之道。在领悟出这些之后,李忆如并没有马上告诉刘思婵,而是在找到玉衡位人煞后,想在他身上试剑。 与前两个石像一样,人煞武功也高处二人很多,刘思婵没有什么想法,只能硬着头皮与李忆如协作对敌。此时李忆如则放弃先前所使的万剑诀等高明剑法,而是用上了“御剑术”这入门基本剑法。因为李忆如先前并未使过,刘思婵还以为李忆如又换了一门上乘武功,可打着打着便显出劣势,李忆如也不知何故,明明刚才的地煞用尽简单的剑法就将二人克制的无还手之力,可现下自己也用出简单的“御剑术”为何还处处受制,反而不如用其他精妙武功。李忆如正百思不得其解,手中还不停的使着“御剑术”已至败势。 突然刘思婵大呼一声:“忆如,你在干什么,还不出绝招!”原来这一些刘思婵军均成是李忆如一开始故意示弱于人的把戏,她又哪里知道李忆如正深思着武学之道呢?但这一声惊呼却喊醒了李忆如,李忆如回过神来使出“天剑”,顿时手中寒螭变作一柄巨剑。巨剑未沾李忆如双手却随着李忆如手在舞动,这石像一时无法进攻只得转攻刘思婵,这是李忆如才发现此人的武功招法又是一奇特门路。入洞以来迎战到了第三人,与每人都拆上了三四百招,昆仑派的剑法也看得差不多了,虽然每个人使的剑法都大同小异,却又不尽相同。这人煞剑法便是有板有眼,不似天煞那般辽阔无际,也不同于地煞的朴实稳重,人煞使剑的方式便同常人,却又多出了一些花招。见到人煞攻刘思婵防自己的巨剑,李忆如便如同见到了当年的千叶禅师一样,武功走的全是正统路线,一丝不苟,似乎是昆仑山上将昆仑剑法使的最标准最到底的一样。 想当年元始天尊留下的功夫阵法,若能使得准确无疑,与元始天尊一般模样,便也足够了。当即李忆如舞动巨剑,巨剑便也有巨剑的使法。仙剑派祖师始创这套深含道家内蕴的剑法就是为了对战比自己强大的人,而且招式中不全是剑法,也有刀法,斧法一类的招式。以前李忆如以为剑法不纯而悉数用仙剑派其他剑法代替,却不用真正的 天剑剑法。而此刻李忆如使出天剑剑法时,威力远超几人想象,李忆如因为练习的少还不能完全准确的发挥天剑剑法的精髓,但人煞已然处于下风了。刘思婵见李忆如又使出一种神奇武功,喜形于色。虽见剑法古怪但也没多言语,心想只要能赢便是好。又不出百招,人煞便败在李忆如的剑下。李忆如今时今日才体会出这“天剑”的威力之所在,以前“天剑”便只当作将剑的杀伤力提高的方式而已。没想到天剑之精远超以往所学。 刘思婵见此剑招威力甚强,便问:“这是什么招式?以前怎么不见你使过。” “这是‘天剑’啊!”李忆如笑答道。 “可是,这‘天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李忆如打断刘思婵的话:“是我还‘天剑’一个本来面貌了!” “哦~”刘思婵似懂非懂的样子。 因此,二人面对天权位鬼煞竟毫无显畏惧之色。鬼煞原本就是以武功最高的人所担当,二人本来是十分畏惧的,可李忆如还“天剑”本相之后,二人均以为鬼煞也不足为惧了。岂料动起手来便吃上了大亏,鬼煞剑法实在怪异至极,二人无从应对。 李忆如用“天剑诀”中的劈法,直劈石像后脑,本应闪躲或是举剑隔挡的石像却使出一招“燕荡回山”反削刘思婵双腕,而刘思婵此时正以“老枝斜横”斜刺石像下盘,真是将手腕送上,李忆如只好改劈为刺,意欲挡住石像的长剑。而此时刘思婵也变式“倒行逆施”提剑向上划,石像去顺着剑势一招“转身提撩剑”飞刺李忆如手腕。刘思婵见李忆如无法躲闪只得剑停在腰间位置便改换一招“红莲微动”人身与地面平齐横转平斩,李忆如也处变不惊,也使一招“苏秦背剑”。这一招妙手让人拍案叫绝,“苏秦背剑”本以手腕绕剑,让剑从背后刺出,一起手便有个收剑的姿势,李忆如便以这收剑的姿势利用剑柄直击石像背心,而且去速极快,定能在受伤前将石像击破。可石像改成一招“横向铁板桥”向左侧弯身躲过巨剑剑柄同时仗剑撑地挡住刘思婵的剑,双腿还飞踢,左足向李忆如膝盖,右足向刘思婵腰间,李忆如因身体离剑,便后退一步同时将巨剑下砍。刘思婵躲不开来便一边一剑顶着石像立在地下的剑继续旋转,一边出腿相对,结果被石像脚尖正中涌泉穴,石像却以剑向后撑地身体向前飞去躲开了巨剑的下砍,还顺势运劲将刘思婵踢开。刘思婵本已被击中右足底涌泉穴,右足麻痹,这被运劲一贯整个右边身子都没了知觉,手中长剑也应声落地。李忆如见此情况便舞剑相护,不让石像有机会伤害刘思婵。此时,二人也见识了鬼煞的厉害,想她二人始终是小看了鬼煞,七煞之首果真名不虚传,李忆如也心中打怵,心想自己若没能体会出这天剑的奥妙,只怕自己也和刘思婵一起倒下了。 李忆如是越斗越怕,越斗形势越不利。本来合二人之力已无法应付了,现在只有李忆如一人,战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这时刘思婵左手持剑,全力掷向石像后心,刘思婵因右边身体无法动弹,于是将全部功力都凝集到左臂,引发无限潜能将剑掷了出去。石像听得脑后生风,自知来势极猛,便不躲不挡,算好时机长剑回刺粘上了刘思婵的剑,剑身贴剑身,这下极准极快,刘思婵是心中一惊。李忆如暗想不好,他这一带只怕要将剑引向自己,可是石像引了剑却平地转圈,似乎是在泄下剑的力道。刘思婵趁此时左手挥出三道剑气,石像没料到刘思婵有这手功夫,将刘思婵长剑下引要挡她剑气。开始石像画圈,李忆如无法接近,而趁这石像毫无防御之时李忆如一剑砸去,石像猝不及防,被销毁无踪。刘思婵长剑也自由下落。 “刚才真是好险,思婵你怎么样?”李忆如关切地问道。 “我还好,只是右半边身子无法动弹了!”刘思婵答道。 “一定是他在瞬间用内力封闭了你半身的穴道,他能在如此瞬间封闭你全身一半的穴道,可当真令人匪夷所思。”李忆如说道,走到刘思婵身边为她推宫过穴,以她特殊的疗伤本事片刻之间边让刘思婵恢复如初。刘思婵素来知道李忆如医术高明,也不多话,起身拾起地上长剑。再行动便更觉得畅快自如,竟比起初时还有精神倍爽,心中不禁也赞李忆如回春妙手。 到了阴煞天玑位,二人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再轻敌。二人联手一上来便使出绝学李忆如还是使她的天剑,刘思婵便用斩龙诀,二人配合的越来越默契,几乎可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二人一攻一守,招式严谨,阴煞也无从下手。虽然阴气逼人,此天玑星也是北斗中最暗一颗,阴煞在此位更是威力倍增,李、刘二人所使虽称不上是阳刚武功,但也还不至于这么阴柔,阴煞阴力发来竟比一女子若练玉女功所带之力还要阴柔。一男子能练到这般地步真是令人啧啧称奇,而且比李忆如那个水叶小弟北水阴阳手的阴掌功夫也高明了许多。李忆如知对付阴力不能用强,以她二女的功力想做到以刚克柔还办不到,遇到阴力也只能半顺半逆,去顺其势逆其动,再与之对抗。 阴煞虽于招式上落于二女之下,可仗着真气之功又与二女僵持不下,经过这么多场战斗二女已是能心平气和,从容对待。二女并未受其牵制,而是逐步打压阴煞石像。石像也显得力不从心,越发感觉吃力,由起初的针锋相对,到十招之中只能还两三招,倒有七八招是守御。二女的功夫是越使力越长,配合更好,攻势更伶俐,最后石像只能是全心守御已无暇进招。最终阴煞败在二女手中,被李忆如一剑劈成两段。即使在短短一百余招之内便胜过了阴煞石像,李忆如和刘思婵也并不意外。 李忆如、刘思婵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提高了很多,在打败前五个石像所耗费的精力和所获得的武学经验比二女生平之前所有的加起来可能还要多。其实比武就是一种极好的锻炼,特别是连续与如此多的高手过招。这样人间几乎找不到的辣手无情的高手,更能催发人的潜能,人的最强实力往往是在生死瞬间所及发出来的。二人武功之高已经没有多少生死瞬间了,等以后遇到真正的敌人再感受意境为时过晚,此番几轮恶斗苦战,二人也互相扶持保护,心中默契胜似孪生姐妹,在二人心中似乎对方的地位都超过了自己。这两个女孩,此次来到西昆仑所带给她们的,远不止这些武功经验和深厚友情。后来所造成的也许二女一辈子也想不到全会缘于今日,二人后来的境遇会如此痛苦也全由今时今日的情深意重,这玉虚洞一行成就了二女,便也是摧毁了二女。一个人往往会失败在自己的起点,李忆如、刘思婵的真正意思上的起点“玉虚洞”便成了二人都不知道的终点。 二人走到天璇位阳煞,阳煞武功招式刚好与阴煞的路子相反,是刚猛的手段,李忆如、刘思婵二人不急不惧、不焦不躁,如此沉着冷静的应对正显出了石像的聒噪。本来就是刚猛的招式,脾气应该和武功一样,再要和这样平稳的对手过招便成了弱点。李忆如和刘思婵此时都看出了阳煞石像这一弱点,便更加心平气和严阵以待,二人的默契配合加上几乎完美的招数,石像则更加吃不消。只听刘思婵一句“看家伙”石像已无力支撑,肩头中了刘思婵一剑,但“嚓”的一声便也没有什么了。刘思婵正想到:石像才不惧这普通刀剑,石像逮住这一空隙一剑刺向刘思婵,刘思婵剑在外围不及收回,李忆如挥剑护住刘思婵上盘。石像自恃内功深厚,刚猛无比,手中长剑并不停下,待到剑离刘思婵胸口不过半寸之时,李忆如长剑挥到将石像长剑斩成两截。 石像大惊,刘思婵乘胜一剑疾刺,剑上带了强劲的上乘剑气,石像觉察到剑气之盛时已来不及躲避,剑气从四面八方将石像围住。刘思婵长剑还未触及石像身体之时,石像身上便已被剑气斫的千沟万壑,刘思婵长剑抵到石像身之时使出了全力前送,哪知这石像实是坚硬无比,“当”的一声刘思婵长 剑也折成了两段。李忆如见状补上几剑,仗着寒螭剑的锋利将石像支解。但是这次二人战胜,刘思婵却打不起兴致。刘思婵精于剑,鞭两样兵器,长鞭在昆仑派门前已经掷出,此时长剑又断作两截,一时间便无从依靠,茫然起来。武者的兵器便如常人的饭碗,一旦失去便觉得失去了依靠,失去了所有。 “思婵,你没事吧?”李忆如看出了刘思婵的心思。 刘思婵并未答话,只是摇头,眼睛直直盯着地上的断剑。“不要紧的,回蜀山之后我去挑一把好剑给你。” “这把剑跟了我十年,从我还没有剑高的时候就开始用它了。”刘思婵用深沉的声音说道,声音中带的尽是失落。 “从小便带的剑,是会有感情的。一开始我本来是使伞的。”李忆如也想起了自己小时的经历,“后来六位长老教我使剑,我也很不习惯的。用七星剑时还总是拿出我的宝石伞,等我喜欢上了七星剑,又得了寒螭,放弃以前的七星剑我也是很舍不得的。” “是吗?”刘思婵问道,声音轻轻的。 “是啊!我曾经为了那把剑徒手和北水阴阳手斗过两回,明知打不过还要打,我也真是傻!”李忆如笑着自己。 “剑断了,我没了兵器,可帮不了你了。”刘思婵说道。 “我这次也没带七星剑出来,不过没关系,我的剑给你使,我用仙术就是。”李忆如说。 刘思婵摇摇头说:“你的剑法比我好,让你空手的话难以取胜,我还是使我林家堡的拳脚功夫。” 李忆如想想也是,自己所学的仙剑派武功剑法高与拳脚,而当年月如娘亲被称为“指剑双绝”,林家堡的拳脚功夫与剑法必是各有所长,便说道:“那样也好。” “只不过这样还是要全靠你了。”说话时刘思婵一直盯着地上的断剑。 “我们应该向前看,任何东西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你的剑大限已到,你应该去寻找另一把属于你的剑了。” 刘思婵听了李忆如的话豁然开朗,顿时心胸开阔,到了神煞天枢位,这已经是最后一具石像了,二人本来势在必得,但因刘思婵突然失去兵器便有些忌惮。动起手来才发现,这神煞剑招中上乘剑法不躲,使出来的上乘剑法也多不见其效,李忆如继续用“天剑”神技与之相斗,刘思婵则徒手挥出剑气,虽不如之前那般凌厉,但也威力不可小视。李忆如突然感觉神煞好像在动用一些法术,待当见到神煞左手藏在袖中一抖,地上裂出一些细缝,一股气流冲钻出来。 李忆如微微一笑,对刘思婵喊道:“思婵,接剑。”刘思婵不知李忆如作何打算,便接住掷来的寒螭剑,宝剑在手,使出的剑气更加厉害。李忆如则唤出火猴,突然一团火焰从石像脚底窜起,石像也就不藏不掖,左手亮出,光明正大的和李忆如的御灵斗起法来。刘思婵这时才知道二人在斗法,便挥起寒螭剑在一旁辅助,以剑法来分散神煞的心神。李忆如指挥御灵与石像斗法,石像还要分神接招,毕竟不如李忆如。李忆如连出五灵,却发现着石像,水、火、雷、风、土均伤不了他,便也占不了多少便宜,石像则一阵“风花雪月”,一阵“雷闪雨袭”的法术猛攻。李忆如心中一动,便使出了“山神”召唤术,刘思婵在蜀山上见过山神,便知有巨石压下,一开始便佯装落败后退几步。李忆如心中赞道:思婵真是聪明!山神一出,便如山洞高大,双手一举,一块泰山巨石砸下,石像无处躲闪,被巨石压住。 刘思婵近来李忆如身边,将剑给她。李忆如接剑,山神消失,巨石还在,李忆如便一剑劈去,突然一股力道将巨石从里碎开。李忆如趁这巨石炸开的一瞬间,举剑冲入石像所站位置,仗着宝剑护身直冲进去,一剑刺透石像,最后一尊石像也给销毁了。 “忆如你怎么知道石像没被损坏?”刘思婵对刚才冲入巨石中的行为大感奇怪,似乎李忆如看透了巨石一般。 “要是七尊石像俱毁,天罡北斗不存在,昆仑七杀阵被破解,怎么毁在这玉虚洞中每一点反应呢?”李忆如解释道。 “那……”刘思婵正欲问道会有和反应,此时玉虚洞剧烈的震荡替李忆如回答了刘思婵。 “我们先出去!”李忆如叫道。 “可是,离洞口那么……”刘思婵说道。 “看我的。”李忆如抓着刘思婵的手,拿出“土灵珠”,口中念动咒语,顿时闪到玉虚洞门口,正碰到赶来的昆仑七子。领头的老道问道:“你们破了阵?” “正是,我们看看有什么变化吧。”李忆如答道。 玉虚洞门此时并未关上,只见洞顶下落,似乎上面一层的山石落下一般。果不其然,在玉虚洞上层又有一间石洞,石洞形状大小和玉虚洞一模一样,只是内部已无北斗阵的摆设,却显得有些诡异。当石洞完全落下后,洞门又再关闭,老道士拿出“天启宝鉴”,对着西下的夕阳怎么也无法开启玉虚洞们了。 李忆如此时当机立断,对老道士说:“请前辈借我一把剑!”老道士奉上自己的长剑,李忆如接过递给刘思婵。刘思婵拿过剑来便被李忆如拉着向洞门走去。 “忆如,这门不是关上了么,我们要怎么进去?”刘思婵对李忆如的行为很奇怪。 “我们既然破了七煞阵,就一定有办法进去的。”李忆如肯定地说道。 “那你知道方法吗?”刘思婵问道。 “不知道。”李忆如回答的很坦然。 “哪……”刘思婵刚要开口问,李忆如左手抬起示意她不要问,右手拔寒螭剑出鞘,剑尖指着洞门。突然白光一闪,李忆如和刘思婵二人就在昆仑七子面前消失了。二人就这样进入玉虚洞。 “这样就进来了?”刘思婵有些不相信,没想到进来如此之容易。然而她做梦也想不到洞外七子拿着剑对着洞口指来指去,滑稽百态也无法进来。 “拿好你的剑,这里被困的妖物随时都会出现。”李忆如没有回答刘思婵的问题,她也答不上来,似乎有什么指挥着她这么做似的。 二人前行了一会,李忆如发现这洞中的怪石排布竟比天罡北斗阵还复杂,而且似乎是自己没见过的阵法,不是五行和八卦方法来排的阵法。此阵则是赫赫有名的凤舞九天迷阵,此阵变幻无常,牢不可破,是用来困住这洞中妖物的。李忆如也尝到了这阵的威力,也显出了害怕之色。刘思婵只道李忆如是害怕困在阵中,便安慰李忆如:“忆如,不要紧张,要是被困住的话,你不是念咒就可以出去么!” “我不是担心被困,而是担心这里所困的妖物。天罡北斗阵当年能镇压住锁妖塔全塔的妖魔,而如今却要和这么厉害的阵法一起才能缚住妖物,而这妖物最近又有异动……”李忆如说的尽量心平气和。 “你的意思是?”刘思婵听起来也觉得有些害怕了。 “不错。若是这妖魔有如此神通,只怕我们……”二人一时都不言语。其实李忆如只知锁妖塔天罡北斗阵缚住了妖魔,而不知有一层化妖水将七根龙柱全部淹没才使得众妖无法打破神龙柱。而且当年锁妖塔有千余名得道高僧施法念咒也使得群妖无法穿墙遁地,是李忆如高看天罡北斗阵的威力。 “走吧。”刘思婵拉起李忆如的手往深处走去。 “思婵。”李忆如很惊讶刘思婵的举动。 “你刚才告诉我,我们应该向前看。我们既然进来了,就不应再忌惮什么!” “对呀,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办到!”李忆如也豁然开朗起来。两人并肩而行,虽不知道路,却一路脚步不停向迷阵中心走去。二人都不知破阵之法,却每次都会选择相同的一条路,仿佛有人指引她们一般。走着走着,二人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抬头仰视,只见门上闪着三个大字“玉虚宫”。二人看后相视一笑,原来二人已经到了目的地了。李 忆如举手推门,没想到刘思婵也同时举起右手,二人都停顿了一下,然后朝对方一点头手上运劲推门。石门很沉重,二人运上三成功力也开的很缓慢。当门一点一点打开之后,二人都吃了一惊。玉虚宫中华丽无比,而宫中央地上坐了一个人。这个人究竟是谁,西金鬼武剑? 二人踏入“玉虚宫”,而地上那人盘膝而坐,背对二人。李忆如开声问道:“请问你是西金鬼武剑金前辈吗?” 那人也不理李忆如,右手向后一拂,一股劲风直扑李忆如。李忆如感觉来是不是太强,便也未躲。任由风力从身上扫过,如没事人一般。这是地上那人发出了一种沙哑的声音:“能进到这里的,想来也不会是庸手,是我小看了。” 李忆如和刘思婵均大惑不解,刘思婵附在李忆如耳侧,以极细的声音私语道:“他好像受伤了,不能动弹。”声音极小,连地上坐着那人如此深厚的功力也没听的清楚。 李忆如也想到了这一点,便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因为李忆如感觉那人的功力甚强,而且不同于武林上任何一门一排,而未伤到李忆如只由受伤体力不济。突然李忆如看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人,衣着与昆仑派的人无异,李忆如心想:定是金清玄了。于是便跑过去,刘思婵顺着李忆如跑去的方向一看,也看到了金清玄,便也走了过去。 李忆如说道:“伤的很重,但没有生命危险。”这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刘思婵听得。而此时二人均关注着金清玄,而不能看到身后地上坐着那人脸上的表情变化。李忆如扶起金清玄,坐在地上对他使用“凝神归元”之法,帮其导气归元,不一会金清玄的脸色由死白恢复了一些血色。不到一盏茶时间,李忆如便收功,金清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李忆如又走到地上坐着那人旁边去,对他轻声问道:“要我帮你疗伤吗?” 见到李忆如如此疗伤圣手,那人极想李忆如帮自己疗伤,但又不想二人久留,于是他对李忆如说道:“你们快走吧,这里很危险,饕餮马上就会出来了!” “饕餮!那不是传说中的妖兽吗?”李忆如惊道。 此时刘思婵也走到李忆如身边,问道:“饕餮是什么东西?” “饕餮是传说中的妖兽,凶狠无比,而且食量无穷,永远都吃不饱似的。六界之中无论神、仙、人、魔、鬼、妖只要落在它手上就一定会被吃掉。可是这一直只是个传说啊!”李忆如解释道。 “不只是传说。饕餮一直在守护那样东西,所以和它一起被封印在了玉虚洞!”那人解释道。 “守护什么?”刘思婵问。 那人突然脸色一变,说道:“没有什么!你们快带金掌门离开,我要与这妖兽同归于尽。” “前辈,妖兽厉害,我们一起逃走吧!”李忆如说道。 “不!凤舞九天阵和天罡北斗阵已无法困住它了,所以金掌门约我来一起除掉它!但是岂料妖兽过于强大,金掌门拼了性命,我几乎废了功力才将饕餮小伤一下,它愈伤很快,估计这几个时辰就要痊愈,你们快走,我要用我们阐教的‘冰封之术’与它同归于尽!”那人愤愤地说道。 “我们留下来帮你。前辈,你放心,我们两个不会给你碍事的,不用使那同归于尽的法术,看我们击退饕餮吧!”李忆如信誓旦旦地说。 第十三章 截教高人 地上坐着的那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女孩便能打败饕餮似的,眼中露出诧异的眼光,继而说道:“饕餮不比七煞……” 话还未说完李忆如便止住了他的话,说道:“前辈放心,交给我们吧!”说罢站在玉虚宫大厅中央,高声说道:“饕餮妖兽,出来受死!”如此连喊三遍,声音便如有法力一般真把饕餮给召唤了出来。 饕餮未至声已先到,只听一声巨响,从大厅一旁的暗处突然闪出一个巨大的身影。只见那物有三人之高,五人之宽,庞大异常。再仔细一看,此怪的长像似是由百兽拼凑起来,身躯比象更高大健壮,爪比狮虎更锋利尖锐,浑身的皮毛比凤凰孔雀更绚丽灿烂头脸三分似龙七分似麒麟,从鼻头还长出一根尖利无比的长刺。饕餮仰头大啸一声,声音充沛而鼓动,若此声响在山林中,便是最强大的动物也要腿脚打软,吓得瘫倒在地。李忆如和刘思婵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那饕餮妖兽居然如此凶恶。 “思婵,我们动手!”李忆如朝刘思婵喊道。 “龙子九种,子子不同。一曰赑屃,形似龟,性好负重;二曰螭吻,形似鱼,性好遥望;三曰蒲牢,形似龙,性好叫吼;四曰狴犴,形似虎,性好威力;五曰饕餮,形似牛,性好饮食;六曰蚣蝮,形似蛇,性好游水;七曰睚眦,形似狗,性好杀戮;八曰金猊,形似狮,性好烟火;九曰椒图,形似蚌,性好闭塞。”坐在地上的那人似是自言自语般的念道,“知其形性,攻其孱弱。” 李忆如知道那人有意相助,便投去感激的目光,同时二人各显神通。李忆如长剑护身唤出扬枭、火猴,刘思婵使的是昆仑七子的剑,虽然不如自己的那么称手,便总强过没有兵器。 扬枭使风,火猴用火,一时间让饕餮措手不及,只退不进。刘思婵使出林家剑谱上的绝招,饕餮闪避劲风烈火之时无论如何躲不开刘思婵灵动的剑招,剑气强劲,奈何饕餮皮肉坚实也被刮得隐隐生疼。二人一露功夫便将坐在地上的那人惊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个小女孩居然有如此功力,一时间竟把饕餮妖兽打的缩手缩脚。 饕餮妖兽自是不惧面前这两个少女。虽早已在几日前受了重伤,与敌人拼了个你死我活,而现在又面对两个如此厉害的角色,但也是丝毫不惧。饕餮虽然身形巨大,但行动速度极快。而且行动之间手掌挥动,掌力极重,带出的掌风都“呼呼”作响。李忆如和刘思婵也感到这饕餮的厉害,倒是二人一个施法击敌,一个以剑御气,均不用近身,是以也没有多少危险。 斗得几招,饕餮便开始反攻。火猴的“焚天烈焰”和扬枭的“风卷残云”同时进攻,法术的力量基本上将整个玉虚宫充满。而此时饕餮也不躲闪,而是张开血盆大口,将所有的火焰和风力尽数吞了进去。李忆如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饕餮便突然口吐火龙,火猴窜到二女身前,将火龙尽数吸入口中,火焰虽熄但一向火性嗜火的灵兽火猴却站立不稳。饕餮又再张口吐出一阵疾风,风如利刃般袭来,扬枭也是措手不及,立着身体停在空中双翅前后扑荡,即便是风性善风的灵兽扬枭也是用尽全力才阻下风的来势。两股风力撞击在一起,碰撞处间隙激荡出的风薄如蝉翼、利如刀刃、劲如开山,将玉虚宫的地面割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痕,比之刘思婵全力使出斩龙诀的裂痕还要宽要长。 这一下来,双方均是一惊。地上那人叫道:“饕餮乃龙子,可吞天下万物,神通广大,即使是无形无迹的五灵仙术也不在话下!此等仙术被它所利用,可加倍返还,切莫再使,使得自己为难。” 李忆如听到那人的话后才恍然大悟,难怪那饕餮的法术竟令两大灵兽都难以抗衡,原来是用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方法。李忆如收回扬枭、火猴,不敢再使御灵。 二人来不及躲想对策,饕餮已攻近身前,饶是刘思婵妖性使然,也斗不过饕餮。李忆如知道自己再去也是不敌,便只能再使绝技。李忆如心念一动,突然间剑神降临,“万剑齐飞”刺向饕餮。此时地上那人又是一惊,原来他认不出李忆如的法术出自何门何派,却识得这天下闻名的剑神,一见到李忆如召唤出这剑神便知她是仙剑派的人了。心中暗道:若是仙剑派插手这件事,就不好办了!此刻饕餮也倍感吃力,毕竟无数利剑不断向身上刺来,即使它毛皮坚硬,却也难受至极。饕餮吃痛,巨啸起来,不断的快速移动躲闪,可惜始终没法躲过剑神的剑。这一下看的地上那人也是心惊胆战,料想剑神若是来对付自己,自己也未必能躲得过去。随后饕餮被打趴下,剑神也随之消失。 “我看它已经不能反抗了,我们过去看一下吧!”李忆如对刘思婵说道。二人走到饕餮跟前,突然饕餮大口一张,口吐毒烟,直卷向二女。 这一下猝不及防,李忆如向后退去,刘思婵未能及时反应,登时黑气上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李忆如见到刘思婵之状不禁大惊,没想到这饕餮竟还会使诈假死,而饕餮之毒也是如此厉害,幸亏自己后退得快,只可惜没护刘思婵。李忆如边后退边念动风咒,顿时一阵强吹过,毒烟回击,饕餮急速闪开。李忆如趁势将倒在地上的刘思婵抱回,心中还暗赞饕餮:速度好快!瞬时间局势扭转,变成李忆如单挑饕餮,情况对李忆如十分不利。李忆如恐刘思婵有危险,指如疾风般点出,将刘思婵周身大穴护住,不让毒素侵袭,有唤出赤甲蛊母为刘思婵驱毒。 坐在地上那人见势不妙,突然一跃而起,双掌齐拍向那饕餮巨兽,李忆如见强援出手,心中大喜,也是挺剑便刺。饕餮之前和那人交过手,识得此招厉害,正欲躲闪,却被李忆如长剑封住去路。寒螭剑不是普通宝剑可比,饕餮见那剑身幽兰剔透,不敢硬接。腹背受敌的饕餮无处可躲便中那人两掌,登时站立不稳,左摇右摆。李忆如长剑疾刺,寒螭宝剑锋利无比,饕餮随时皮糙肉厚但也被捅了好几个血窟窿。因刘思婵为饕餮所伤,所以李忆如下手不容情。那人又舞动双掌,掌上似乎有无穷的力量,饕餮再不敢直接相对,加之身上受伤,饕餮在两大高手的合攻之下,渐渐力不从心,败势已现。那人更是手中加力,几掌挥过,饕餮中掌,便被击倒。 二人停手,李忆如说道:“妖兽又想害人,看剑!”一剑刺去,李忆如念动天剑决,寒螭剑在半路突然变作一柄巨剑从饕餮后背直插进去,透胸而出。这一下手法凌厉迅速,看的那人也是一惊。其实李忆如生平好善,若不是饕餮是只妖兽,又伤了刘思婵,她也不至于下此重手。 “去看看你的朋友吧!”那人提醒道。李忆如听到立即奔向刘思婵。只见刘思婵毒气已渐渐消退。赤甲蛊母已将毒素吸去不少,李忆如又从怀中取出毒龙胆,喂刘思婵服下,这毒龙胆可解天下所有的毒,当即服下刘思婵便已无性命之忧。李忆如盘膝而坐,为刘思婵运功驱毒。 而此时,先前那人却在饕餮尸身上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不到一盏茶时间,李忆如便为刘思婵运功驱毒完毕,刘思婵也渐渐恢复了神志。那人没想到李忆如疗伤之速竟如此之快,便走近二人,对他们说道:“竟这么快就好了,真是不简单。”脸上虽然笑着,却暗下杀手,突然双掌击向二人。 李忆如在为刘思婵疗伤时注意到了那人的行动,便知此人不善。待他走向二人,李忆如便已早有准备,那人笑里藏刀,肩膀微耸,李忆如便知他要出掌偷袭,寒螭剑不知何时已握在右手,偏头躲过那人左掌,长剑刺向那人右掌。此时,那人右掌正击向刘思婵,见李忆如长剑刺来,自己正将手掌送上,一开始也见识了李忆如宝剑的锋利便中途缩手。刘思婵神志刚清,还来不及反应,见一掌拍来头便向前低下,那人手掌虽未至,可是掌风已削过刘思婵后脑,削掉她几缕秀发。掌风也刮得刘思婵脑后生痛,这一痛便让刘思婵清醒了过来,抓起长剑便向那 人刺去。登时变为二女围攻那人。 三人激斗一番,是旗鼓相当不风高下,于是各自跳开数步,李忆如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能走进玉虚洞,打伤金掌门。” “小姑娘有点本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提防我的?” “从你说‘元神冰封’开始,明明是鬼谷道术你却偏要将自己与阐教拉上关系,怎能不叫人怀疑?” “原来如此,我只知世上唯有‘元神冰封’能封印饕餮,却不知它的来源。想来阐教能捉住它,必是阐教绝技,没想到确是鬼谷子老儿的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刘思婵嚷道。 “好!今天就要你二人死个明白,老夫碧游门人朝天子。” “果然是截教的人!”李忆如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你是怎么进到这玉虚宫来的?想来饕餮最近的异动也是你搞出来的吧!” “哼哼!不错!我是奉碧游宫主之命来取一件东西的,饕餮便是此物的守护兽。”朝天子望了一眼地上饕餮的尸体,手中依然立着个门户,接着说道:“这厮还真不好对付,弄出这么大动静,招来了昆仑派的掌门。不过那家伙倒也有两下子,要不是饕餮偷袭他只怕我和他再战几天也难分胜负。” “什么!”李忆如惊道,“金掌门进洞已将近半月,你没杀他,看来你也伤的不轻吧!” 这姑娘当真是精明!仙剑派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都能干练如此,还有这么高的武学法术修为,无怪仙剑派一直统领武林。朝天子暗自思考对付二人的法子,说道,“不错!饕餮和我两败俱伤,你们若不来,再多等片刻我便恢复了功力,有十成把握杀了饕餮。今日既然被你们识破,你们便没命出去!” “是么?你有把握斗得过我们手中长剑?”刘思婵刚才因为昏迷,并没有见到朝天子的身手,便大声质问道。 “哦!小姑娘,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截教的法宝!”朝天子说着从长袍中拿出一把金色的剪刀。这把金色剪刀是由两条金龙交错相缠而成,名唤“金蛟剪”,有言曰:金蛟剪一出,六界无人可挡,均要被剪做两截。朝天子将“金蛟剪”向空中掷出,“金蛟剪”顿时化作两条金龙向二人攻来。李忆如、刘思婵一人对付一条,李忆如对刘思婵喊道:“别让两条龙合二为一!”听到李忆如这么一喊,朝天子又是心中一惊,心道:这姑娘竟如此厉害,这应该她第一次见“金蛟剪”,便能看出它的玄机之所在,知道这“金蛟剪”当两条金龙合二为一时便是剪断对手身体之时。刘思婵才不将这条小龙放在眼里,大喊道:“今日你的金蛟剪就要毁在我斩龙诀的手里了。”喊着同时使出斩龙诀的功夫,这斩龙诀的剑气之强可将龙都斩断,只见金龙连中刘思婵三下斩龙诀,虽未被斩断,但也吃力受阻,行动越来越慢。朝天子大叫不好,右手一挥,从袖中飞出一条锁链直飞向刘思婵。 李忆如暗道:不好!“天机锁链”!!!李忆如认识这条“天机锁链”,因为此物并非截教宝物,而是“水月宫”遗失多年的神兵。李忆如虽未见过,可是此宝当年名动江湖,李逍遥和书中仙都对她讲过很多次。此链一出不锁住对象是绝不收手,锁住之后若无施者破解,则无人可解。李忆如知道此节,便躲过跟前金龙的攻击,扑向刘思婵,一剑向“天机锁链”斩去,左手前探抓住了“天机锁链”。“天机锁链”本还卷上李忆如的手臂,当感受到李忆如手中传来的“水月宫”法术的时候,便缩做一团躺在了李忆如手上。 “我的宝贝啊!”朝天子大叫一声,此时金蛟剪双龙合一向李忆如剪去,李忆如猝不及防,右手举剑劈去,将剑卡在剪刀刀口中央,却被金蛟剪的巨力冲得不住后退。刘思婵见状立刻冲上去使出全力划出“斩龙诀”,登时“金蛟剪”合口之处断开,两条金龙落地,成了破铜烂铁。 “呀!呀!呀!还我宝贝呀!”朝天子说着一掌向刘思婵身后拍去。 刘思婵突感背后生风,而且来势极猛,便转身横剑护身。朝天子手掌直拍上刘思婵的剑刃,不但手掌无恙,而且刘思婵感觉被什么硬物撞到剑上,身子被真气逼的向后弹开。身后的李忆如看出了门道,朝天子刚偷袭刘思婵掌中白光一闪,定是藏了什么法宝,于是托住向后弹开的刘思婵,同时右手长剑送出。朝天子双掌翻飞,二女合攻只觉眼花缭乱,但二女配合默契,攻守合一,也让朝天子占不了什么便宜。 突然,朝天子又是一掌拍来,掌风罩住李忆如全身,李忆如不慌不忙对准朝天子手心一剑刺去,李忆如剑法奇高,认穴奇准,这一刺早已在她心中酝酿许久,只待时机。此刻时机一到,岂有不中之理,但是寒螭之利并未刺透朝天子的手掌,刘思婵本以为朝天子会躲这一剑,没料到二人竟僵持上了。激斗之时刘思婵已知朝天子内功甚强,她怕李忆如吃亏,便闪到李忆如身后助她一臂之力。三人转而变成了比拼真气,此时朝天子心下大喜,料想二女武功招式再精妙。若是比到真气上还只是两个小女孩,又如何斗得过自己。但他过于狂大,以掌接李忆如长剑而拼真气,他的掌力无论如何不如李忆如长剑将真气全集中在一点之上来的强。此时李忆如正对着朝天子的掌心,清楚地见到他手心有一颗白色的珠子,心想:他果然是仗着法宝与我相抗。朝天子本以为凭自己的深厚功力,再加上藏在掌心的“定海珠”定能制服二人,没料二女功力奈何不俗,李忆如手中又是剑中极品“寒螭”。不过多时三人头上一是氤氲缭绕,但三人似乎在慢慢靠近,朝天子只以为自己慢慢向前推进,是二女功力不济已落败势,但见二女竟然不动,朝天子暗想:不好!原来寒螭剑已经慢慢插入“定海珠”内,“定海珠”已破,眼见朝天子手掌不保。 李忆如也发现这一点,只是刘思婵站在李忆如身后,视线被挡,无法看见这一微妙优势。此时三人都已是骑虎难下,高手比拼真气之时哪一方先撤便会被对手及自己真气反震所伤,这生死大险,李忆如想饶朝天子一命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况且刘思婵还在李忆如身后相助,李忆如决不能让她受伤。马上,这一微妙优势就转为胜势,“定海珠”终于被刺穿,登时碎成几瓣落地。而朝天子手也顺势被寒螭剑刺透,刘思婵见到此处便出手一剑刺向朝天子右肩,李忆如长剑一横,斩下了朝天子半个手掌,刘思婵也刺破了朝天子的肩头。奇的是朝天子并未喊叫,李忆如还心中赞道是条汉子。哪知道是三人比拼真气已久,寒螭剑的寒气早已侵上朝天子右臂,他的右臂已经失去了知觉。此时李忆如才发现被斩下的手掌和伤口处均为流血,李忆如当即知道是寒螭剑的奥妙所至,也惊讶不已。 “好!好!好!果然厉害!”朝天子哈哈大笑道。李忆如并未说话。朝天子又对二人说道:“金蛟剪,天机锁链,定海珠均在我手中失去,我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宫主?”说罢左掌朝自己脑顶拍落。 “等一下!”李忆如一声惊呼,朝天子也停了下来,用奇怪的眼光望着这个少女,“请告诉我饕餮在守护什么?” “昆仑镜!哈!我刚才找了那么就都没找到,也许这只是个传说吧!为了一句传说,竟让我赔上性命,还让截教失去了三宝,哈哈哈哈!”朝天子疯笑。 “这不是传说!” 三人寻声瞧去,原来刚才发声的是昆仑派的掌门,被李忆如救治而刚醒的金清玄。 “你说什么!我刚已找了那么久,不可能的!”朝天子咆哮道。 “只是你不知道取宝镜的法门罢了!”金清玄说完便右手剑指直立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再一指指向饕餮的尸体,顿时,饕餮尸体上金光乍现,化作一面镜子。 “原来要这样取镜!”朝天子叹道:“阐教法门我又如何得知?”此时心中却盘算着:刚才失去了三宝无法回宫交代,此时昆仑宝镜就 在眼前,若带回宫去不止将功折罪,还有可能得重赏。但此时对方有三人,要强抢一定办不到,但要拖住他三人个把时辰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呢!”刘思婵喝道。原来宝镜一出李忆如和金清玄的注意力全部在昆仑镜上,而刘思婵对宝镜不感兴趣,看到朝天子眼睛盯着地面左右乱动,便知他心中有鬼。这一声喝引得众人都看向了这边。 “我哪里有什么主意呢!”朝天子笑道,左手却暗暗施法,“我只是想……”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突然左手挥出,地面上登时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八卦阵,说时迟那时快,朝天子已靠近昆仑镜,口中同时咬牙切齿道:“想抢这宝镜。”听到此话时,三人早已发现朝天子接近昆仑镜,但受制于八卦阵却又无法赶上制止,待朝天子一语说毕,人已拿着昆仑镜闪向门口。 “你……”金清玄怒道,却又无能为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宝镜归我啦!哈哈!”朝天子仔细端详昆仑镜,只见镜面纯白若银,镜沿乃用玄铁精炼而成,拿在手中其重无比。“好镜子!好宝镜!”朝天子笑道,“你们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说罢左手将镜子收入怀中,又对着八卦阵挥动几下左手,阵中三人登时觉得有兵刃舞动之风迎来,便各使高招闪避。 “两位小友,我现在教你们一个三才阵,是三人所使的剑阵,刚好用来防御!”金清玄对李忆如,刘思婵说,二人点头一声“好”。 李忆如召唤出御灵,御灵却不被困于八卦阵中,雷兽、锦八爷、蕴儿齐出拦下朝天子。朝天子笑道:“小小灵兽,又如何能拦下我!”说话时三御灵已经各使仙术,朝天子说话间轻巧的避开了雷兽发出的雷电,挡下了蕴儿吹出的冰雪,打破了锦八爷为了阻拦而变出的土墙。三御灵没有主人指挥,远打不过朝天子,不仅攻击完全无效,而且还险象环生。李忆如也看出这点,为了不让三御灵受伤,便只得唤回。 朝天子见三灵已退,又朝宫外走去,突然觉得胸前的昆仑镜有一阵震动,他并未在意。但是突然昆仑镜自行飞出,浮在朝天子的面前。镜前有微光闪动,突然又一个朝天子出现在镜前,身形样貌与眼前的朝天子无异,只是手掌完好,并未受伤。金清玄一边抵御一边给李忆如、刘思婵讲解三才阵的精要,刚讲完,三人便同时发现出现了两个朝天子。李忆如和刘思婵都是一惊,只有金清玄为露讶异之色,只是心中一动,寻思道:原来真的像传说中的一样。 朝天子本人是最惊讶的,底气不足的喝问:“你是何方妖孽,胆敢冒充我!”那个后来的朝天子并不说话,只管向朝天子进攻。本来二人武功法术并无差异,而朝天子刚经过几场恶战,又失了半截手掌,一只手臂基本没知觉。不出百招便败了下来,那假朝天子冷笑一声,一下结果了朝天子。 “啊!”李忆如和刘思婵都是一声惊呼。 朝天子一死,八卦阵自行破解,那假朝天子也随之消失。金清玄对李忆如、刘思婵说道:“昆仑镜是太古神器,其神效是时光倒流。传言昆仑镜还可幻化出天下间任何人,而且能力、样貌一般无二,刚才昆仑镜就化出了未受伤前的朝天子。大家要小心,等下若是昆仑镜幻化出了我们三个,千万不要错伤!” “是!”二人齐声答道。心中却都各自暗想:若变出一模一样的人,那将是个什么样的场面。打败自己吗?可笑可笑。 果不其然,昆仑镜前突然闪现出三个人影。一个是金清玄,一个是李忆如,一个是刘思婵。三人已知宝镜奥秘,并无惊讶。但李忆如和刘思婵心中不觉有一丝畏惧闪过,金清玄沉稳老练,喜怒哀乐均不显于色。对面三人向三人本尊冲来,金清玄喊道:“尽力打败自己的幻象!”三人便同自己的幻象对战起来。 昆仑镜幻化出的三人果真同本尊一般无二,金清玄的鬼煞剑势,剑法精奇也如鬼魅一般,对手使得似模似样,同使昆仑派剑法斗得旗鼓相当。李忆如寒螭剑使仙剑剑法,没料到昆仑镜连兵器也可复制,世上又多了一柄寒螭剑。李忆如此次使得李逍遥自创绝招“逍遥神剑”,本想出奇制胜。“逍遥神剑”颇含庄子逍遥游的思想于其中,剑法大气 、凌厉,剑招优美,无奈对手也与她使的一般无二,二人也是难分难解。李忆如唤出御灵雷兽、锦八爷,昆仑镜也幻化出相同的御灵,御灵土、雷法术也是一般无二。刘思婵使上林家堡看家绝技,剑气之强,尤过林天南壮年之时,剑身也被舞得虎虎生风,若被一剑指中,不伤筋也要见骨。而眼前二人一模一样,对手所使招式也完全一模一样,刘思婵感觉就像平时在家中与林天南拆招一般,她见对手武功更胜林天南,心中便以为自己必输。其实她早已超过自己心目中那个天下武功第一的姨丈公而不自知,但她不愿落入下风,便也斗了个不分高低。 三人之斗均为势均力敌,激斗个把时辰也没见个上下之分。但李忆如担心金清玄,金清玄经她救治身体才痊愈不久,气力难以恢复周全。如今又全力以赴激斗近一个时辰,身体必要支持不住,这样要是对手以三敌二,两人必输无疑。突然李忆如机灵一动,使出了一个炎咒,却故意使偏打在了刘思婵身边,对手不知其故只冷笑道:“这么拙劣的手法,你道我便不会么?”说罢还了李忆如一个冰咒。李忆如喜笑颜开,正是这一个炎咒一个冰咒,刘思婵早已平淡下去的妖性又被波涛汹涌般翻腾起来。幻象不知何故,刘思婵突然功力大增,可能连昆仑镜也没发现这一点,所以出来的幻象无法和发狂了的刘思婵对抗,不一会便输阵,化作一缕青烟。 “好!”金清玄叫道,此时他自己也是险象环生,立马便支持不下去,刘思婵跳入他的战圈几下便扭转了局面,二人合力放倒了金清玄的幻象。 “就差这里了,思婵。”李忆如向刘思婵喊道。突然她立即闭上了嘴,什么话也不说,便如被什么东西噎住一般。金清玄和刘思婵也惊恐地望着李忆如。两个李忆如已同时停下手来,突然又同时喊出一句:“思婵……”便又同时住口不再说话。原来众人都已发觉两个李忆如现在说话行动都已一模一样,已经没人分的出哪个才是真李忆如了。 “好你个昆仑镜,敢变成我的模样!”两个李忆如同时喊出。“思婵,别信她,是我!”两个李忆如又异口同声的喊出!原来昆仑镜所幻化出的镜像不仅外形一样,连内心思维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是以能猜测出李忆如此时会说出什么话。这时金清玄和刘思婵全都慌了,没想到昆仑镜会有如此手段。正当二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两个李忆如都打了起来,二人均出招狠辣手下不容情,此时二人连武功出招的顺序都一模一样了,李忆如更是恼怒不已,出手越快出招越狠,两人的武功却一般无二。金清玄向李忆如喊道:“不要打了,伤了真的就不好了!”刘思婵听到这句话生怕李忆如受伤,便也跳入战斗中,在二人中间阻挡二人的相互伤害。这一下场面变成了刘思婵场中劝斗了,劝斗也是很有学问的。武功不高,贸然出手只会让自己受伤,不仅武功要高于激斗双方,武功招式还要拿捏得当,出手不能太重,也不可以太轻。出手太重会伤到比武之人,出手太轻又达不到预想目的。这刘思婵劝斗李忆如正是恰到好处,李忆如武功本在刘思婵之上,但怕误伤刘思婵便不能下狠招,假李忆如未不露破绽也只能迎合。所以刘思婵去劝斗李忆如真是再好不过。金清玄也见到刘思婵的出战缓解了二人的战火,便也趁机加入战圈与刘思婵合力将两个李忆如分开来。 金清玄、刘思婵一人守着一个李忆如,两个李忆如都互相仇视地望着,气的嘴唇发抖,一句话也不说。两个李忆如见不能动手,又同时召出五只御灵,五只御灵各显神通,雷风水火土五灵仙术激斗,又大干了一场,却也没分出高下。 “你们快助手,不要打了!”刘思婵此言一出,两个李忆如0果然斗罢手。 “你们什么都不要说,听我来问!”刘思婵对二人说道:“我叫什么?” “刘思婵。”二人同时回答。 “我们第一次在哪里认识?” “蜀山脚下!”两人又是同声。 “你爹是?” “李逍遥!”二人又是一齐叫出。此时金清玄大吃一惊,虽然看出李忆如是仙剑派来的高手,但是并不知道她就是李逍遥的爱女。 “冷天最喜欢的人?” “是我!”此时只有刘思婵身后的李忆如说了出来,而金清玄身后的李忆如竟并不说话。金清玄见状便问:“你怎么不答呢?” “我……我不清楚啊!”李忆如答道。此时突然刘思婵手起剑落,将身后的李忆如劈开,化作一缕青烟小时了。昆仑镜也同时落地。 “思婵,你怎么知道我才是?” 刘思婵对着李忆如一笑,说道:“当外表将我们迷惑的时候,我们只能用自己的内心透视自己的本真,我就是你的内心。”李忆如听到刘思婵这番话心中感到无比温暖,心中的感情只有通过那充满无限亲情的眼神表达出来。经此一劫,二人更是密不可分,形如一人。 三人拾起昆仑镜,便出了玉虚洞。 玉虚洞外,昆仑七子都在焦急等待,见到金清玄与二人同出来,都是兴奋不已。几人同时喊道:“掌门!”金清玄也心中高兴,死里逃生多亏李忆如、刘思婵二人,对她们礼如上宾,请回了昆仑派。 昆仑派众人对二女千恩万谢,二人反倒是被弄得不好意思。离开时李忆如不知为什么向金清玄提出要昆仑镜,金清玄半分都未考虑便将昆仑镜双手捧上,还说了一句:“也许只有仙剑派才降得住这个宝物。”同时还将他自己的符令“风雷令”给了李忆如。 二人回蜀山时,路上李忆如说道:“这个天下五大高手的符令我们有四个了!” “是啊!烛火令,石图腾令,八卦阴阳令,还有风雷令。”刘思婵一个个数着。 “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会有什么用!” “一种象征!当年林家堡的‘飞剑令’江湖上见到了无人不敬的!” “名利如浮云,只要有实力,还需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忆如,你从小在温馨的环境中长大,不知道一分钱难死英雄汉的境况。”说着刘思婵又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不禁伤感起来。 李忆如看到刘思婵脸露忧郁之色,便转开话题说道:“思婵,刚才在玉虚洞里你怎么会问那个问题?” “啊!”刘思婵没想到李忆如会这么问,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所措,陷入一种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过了一会儿,刘思婵先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默,“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恩?” “我也想知道忆如你的内心!” “哦?” “其实在看到那个假身冒充你的时候,我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只有冷天能分辨出你!” “为什么?”李忆如这句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多余了,不禁又脸上一红,刘思婵也知道所以并没回答这个为什么,而是接着说:“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问关于冷天的问题。只是没想到昆仑镜如此通灵,竟能洞悉你对他的……”二人又是一阵尴尬。 “不过灵物再灵也终究是物不是人。它能东西我对冷大哥的心思,却无法从我心中体会冷大哥对我的……”李忆如又将两个字咽下了肚子。 “其实思婵你说是我的内心,我有何尝不知道你心中所想……” 她们二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一句话讲一半的,半句半句的谈了下去。 二个女孩就像是闺中密友亲姐妹一样,无话不说的讲着心中情事。突然李忆如惊出一句:“思婵你没有兵器了!”原来一出玉虚洞刘思婵就将剑还给了昆仑派,这几天来一直是空手,李忆如接着说道:“天机锁链给你用吧,与你使的长鞭正好差不多!” “这怎么可以?”刘思婵不敢收受这水月宫的至宝。 李忆如便说:“你我之间还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好吧!那就委屈这件宝物啦!”自此,天机锁链便从法宝变成了刘思婵的兵器。 二人从昆仑山一路赶回蜀山,一路无事,本以为可以安然到达,却不料在路上一小镇遭到了拜月教的伏兵。李忆如不慌不忙对刘思婵说:“小小杂兵,没什么可怕的。只怕他们另有领头人。” 刘思婵说:“管他是什么,先打了再说。” 二人同时出手,李忆如便使一把寒螭宝剑,刘思婵以天机锁链作鞭子。二人都使得是神兵宝器,加之二人确实武功已经超出拜月教徒太多,不多时便几乎全给收拾掉了。最后剩下两个殿前武士,青衣铁面,都已成魔,李忆如知殿前武士是拜月教中功夫一流的人物,便问:“这次是只有你们两个带领?” 其中一个答道:“好厉害,但是今日只怕你们插翅也难逃了!” 刘思婵十分气愤,来人竟敢不答李忆如的问话。明明已经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举鞭便打。刘思婵这一鞭用的是林家的秘传绝学“万里狂沙”,林月如当年连李逍遥也没曾透露其中关窍。不过是一招极厉害的鞭法,李逍遥也无心多知道。是以李忆如也只从父亲那里听说过,都未有什么过多的讲解。刘思婵与李忆如一起时日甚长,始终未使出这一招,此番一出李忆如见此招威力之大令人瞠目结舌,心中便确定这是“万里狂沙”。刘思婵这一鞭未打向任何人,鞭长一丈半有条却狠狠的砸向地上,天机锁链挥过之时鞭风骤起,风劲之大匪夷所思。本来此招就将气全运在鞭身各处,威力强大,再有神物天机锁链在手,本来的威力刘思婵自己都觉得惊讶。天机锁链打在地上,地上登时被砸缺了半月型的一大块,而带起来的石块,沙土石块真如“万里狂沙”一般碎成粉末席卷向两个殿前武士。两个一流高手竟在这风沙席卷之下被沙石击穿身体,气绝身亡。刘思婵见到沙石能穿透两个殿前武士的身体自己更是惊到极点,她以前鞭使得少,这秘传绝学更是未在外使出过。这几次面临大敌恶斗均是以一柄长剑独当一面,也无机会使出,只有在练功时见过。可一到真的临阵对敌竟会有如此神效,令人诧异。 李忆如见到“万里狂沙”有如此威力,心道:如果以前和思婵打时她使出这招“万里狂沙”,我又如何破解?只有撒手放剑认输。她也没想到会是自己给刘思婵的天机锁链才将一招“万里狂沙”给神化了。 “好!好!好!”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这样才算有意思嘛!”又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动人心魄的笑声,若此时是两个男人站在这里,只怕没法不为这声音迷惑倾倒。 “是呀!不然可怎么值得我们动手呢!”又传出另一个妖娆多姿的声音,与前一个声音很像,但还是可以分辨。 “什么人!出来!”刘思婵嚷道。 李忆如却觉得这两个声音听到来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又想不起来了。当听到其中一个人喊出“李忆如,我说了我们还会再见的!”时,李忆如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声音了。当时两人是同时开口,就在蜀山“无剑洞”前。 此时紫电、清霜二人出现在李忆如、刘思婵面前。 “果然是你们!”李忆如淡淡地说道。 “李大小姐有些记性,居然还能记得我们姐妹。”紫电开口说。 “紫电剑法之快可以一人压住蜀山六老的六合微尘阵,清霜剑法之奇可以独挡平字辈大六合微尘阵,又怎能让我忘记呢!”李忆如一字一句地说道,听起来是赞美之词,可话中充满火药味。 “原来那阵法叫六合微尘,我说怎么有阴、阳、风、雨、晦、明六气乱窜,结果都被我给熄了下来 。阵气被熄,可那些人的肝火却被点着了呢!”这会是清霜说话。 “上次‘无剑洞’门口没与你们比个高下,甚是遗憾,今天就让我们四个来分个胜负吧!”李忆如挑衅道。 “实话实说。当天我姐妹受伤了不假,但以你们当时的功力我们也未必会输。”紫电说道。 “你说什么!”刘思婵怒吼道,紫电不理会她,继续说:“不过从你们今天的功力看来。我要出全力才可以解决你们了。” “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李忆如试探性的问道。 “对啊!就是她一个,或者是我出手,因为我们的功夫不分上下,不过刚才打赌输给了她,就只能由她出手来解决你们了!”清霜说道。 “你欺人太甚了!”刘思婵再也忍不下去,她自出道以来还没受过这样的轻视,运起刚才的“万里狂沙”的劲又是鞭挥去。可紫电清霜两人站立原地,岿然不动。就在刘思婵鞭子要打到地上那一瞬间,紫电的剑突然竖在了刘思婵鞭子的前面。 紫电速度之快只怕世上已无人能及了,李忆如这样想到。只见鞭剑相撞,“当”的一声,天机锁链居然给弹开了,按理来说刘思婵运上全身的劲使这招,只凭紫电这一剑不应挡得住。就算挡住了天机锁链也会缠绕在剑上,刘思婵心中想着这般便准备运劲夺剑,却怎想紫电的内功修为也到了一个超凡入圣的境界,与天机锁链硬碰硬居然能挡住鞭子全身的气势,还给弹了回去。 刘思婵急出左指,使的是一阳指的功夫。可一指刚出紫电剑鞭削了下来,眼见刘思婵食中二指不保,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李忆如的寒螭剑挡下了紫电的剑。刘思婵惊魂未定收回左手同时右手鞭子也回到内缘,而紫电嘴里嘟囔出两个字“够快”便继续快攻。二人使出全力与紫电斗了个平分秋色,因为二女使完一招,紫电都已攻向二人各自两招,这个剑的速度,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此时一旁的清霜却突然按奈不住,出剑刺向李忆如,李忆如回剑迎敌。只听得紫电对清霜说道:“刚说好的,怎么要反悔了?”清霜却对紫电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这剑对我很重要,回去听你发落便是。”紫电又看了一眼李忆如,便不再说话,独自对付刘思婵去了,似乎成全清霜对战李忆如一般。李忆如心中甚是奇怪,心中细想清霜这句话到底是什么一死。什么剑对她很重要? 斗了多时,李忆如和刘思婵长处下风,却也未至落败。刘思婵凭一把天机锁链,长软兵刃同时护身迎敌。这一手不是林家堡的上乘武学,而是刘思婵自己悟出的功夫门路。正好同守同攻补了速度之慢。紫电见久久拿她不下也十分惊异,但也并未急乱,还是快过疾风闪电般的出剑。李忆如这边也斗得辛苦,清霜剑法精妙看的是李忆如心中赞不绝口,而二人剑身一交时手中所感微凉却又让她心忧。不知清霜练得何门阴柔功夫,真气中的阴气居然这么厉害,她所使的又是何等寒铁所铸之剑,可以传过天下至寒的“寒螭剑”传给自己。李忆如只有惊叹。 其实两个人都不知道,紫电清霜之名各来源于两把宝剑。这两把剑一把全身紫透,剑身有闪电痕,拿到之人受剑魂感召使速度要比平时快得多。紫电的剑法以快为主,招法精简轻快!而此时这把紫电剑就在紫电手中。清霜剑白若霜雪,剑身不知由何而作也是使出来一股逼人的寒气。但又不如李忆如的寒螭猛烈。这把清霜剑也就在清霜手中。 正因为清霜不如寒螭,所以每次两人剑刃相交清霜所受到的寒气比李忆如多得多。表面上看起来是清霜一直处于上风,可是这样僵持下去,清霜一定会受寒过度而倒下的。可是在场只有清霜一个人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其余人都以为是李忆如不如清霜,甚至包括李忆如自己。清霜为了不至于落败,便不断出杀招,李忆如便以仙剑派巧妙剑法化解,到后来实在抵挡不住,便使出了“天剑剑法”,寒螭变大,寒气也更胜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手!我小看她了。紫电清霜心有灵犀的同时这样想着。随着李忆如的剑变大,所受清霜剑的寒气也变小了,而清霜反受的寒气成倍增加。而此时紫电也感觉到了清霜有点力不从心,便说道:“我们换过来。”说着同时几招超快剑逼住了刘思婵,跳入了李忆如和清霜的战圈。清霜说道:“你会更吃亏的。”但是紫电已经对上了李忆如,而刘思婵又向自己挥鞭袭来,清霜只得对付刘思婵。 寒螭剑威力虽大,但紫电速度极快,所受到的攻击和寒气的侵袭也少,反而巨剑使李忆如缚手缚脚。而这改变也让刘思婵叫苦不迭,清霜剑法之高明似乎在李忆如之上,而且剑身也会发出像李忆如寒螭剑一样的寒气。清霜多运功活动了几下,加之本来也是学这一路功夫的,顷刻便恢复了过来。刘思婵为了不受清霜剑上寒气所逼则选择了远攻,充分发挥了长兵刃的优势,可是还是被清霜步步逼近。如此下去再近半步,清霜就可以和刘思婵比空手擒拿了,清霜也觉得太近,便驻足不再向前,平稳的进攻。这时刘思婵开始觉得冷起来,手脚也有点不太听使唤的感觉了。 二女又一次陷入了困境。就这样二女苦苦支撑,本来二人都以为战败在即。紫电清霜也都松了一口气,心想没料到这么一番苦斗才能获胜,刚才还差点落败。就在李忆如和刘思婵被逼的无招可使的时候,有一柄剑从空中直落下来,剑气使然,将四人逼开分作两边,正好是李忆如刘思婵一边,紫电清霜一边。而剑刚好落在两边正中,剑气将地面割裂开一条裂缝,剑身的一半没入地中。四人均是一惊。 第十四章 逍遥神剑 李忆如人的这是李逍遥的太极剑。难道是李逍遥亲临,但这又极不可能,李忆如却极愿意是父亲到了。她料想以父亲闭关将近一年光景所修炼出来的功力,定能轻易制服这两个邪人。 紫电清霜也大为惊奇,他们也认识这是仙剑派的御剑飞行之术飞龙剑遁。她们所想也与李忆如所想差不远去,她二人也极怕是李逍遥亲到。可是从天下下来的人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出现的这人四人全都不认识。他未穿仙剑派道袍,不知是何来路,原来他就是当日桃源村的伊司辰。几日前李逍遥刚出关,也顾不上梳洗便破衣烂衫的御剑飞行到桃源村,此时伊司辰已受了李逍遥、阿奴当世两大高手指点,正在桃林中找小妖小魅练功。李逍遥花了三天功夫才将新创出来的“逍遥神剑”传给伊司辰,让他学会。也只是学会,连李逍遥自己也不敢说可以完全领悟,他还需与六合长老试剑,又将随身佩带的“太极剑”给了伊司辰,传了他一些真气,他发现伊司辰武功根底已经很好了。这将近一年来练习自己所传的内功心法竟然是进境比自己当年还快,而且体内似乎还有阿奴的真气。李逍遥料定是阿奴传了武功给他。也不多说,又教了他御剑飞行。传他真气也完全是为了让他可以使出御剑飞行,李逍遥只听说李忆如去了昆仑山,便让伊司辰迅速赶去昆仑山支援,而自己要回蜀山主持大局。伊司辰便一路心急火燎从桃源飞向昆仑山,到了昆仑派之后一打听才知道二女已走。便又去蜀山的路上仔细寻找,终于在这里遇上了。 其实当日李忆如虽进入桃源,但却没待多久便自行回蜀山,是以不认识李逍遥这个关门弟子。只是见他会使飞龙剑遁,便知一定是仙剑派的弟子,这次来应该是福不是祸。而伊司辰也没见过李忆如,只是见有人打斗,又有人使得是仙剑派的天剑,便落了下来。再一看那使天剑的女孩长得美若天仙,真是个“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的绝色每人,伊司辰便断定这个人就是李忆如。 伊司辰天性喜欢搞怪调笑,现在面临着一场生死打斗也视若无物。正好双方都停下手来,伊司辰便对李忆如拜倒:“仙剑派掌门人亲传弟子伊司辰见过师姐李忆如。”这一声是叫的亲切甜腻,紫电清霜听得都有些受不了。但李忆如知道是来帮忙的,又是李逍遥的亲传弟子,也疑心道:爹什么时候有了关门弟子了?连我都不知道。可见到他的太极剑之时又疑心全无,她认得太极剑,从小就看见自己父亲剑不离身,除了父亲自愿拿出,旁人又怎能得到这把剑。 此时刘思禅对他说道:“喂!现在那边两个人要欺负你师姐了,你准备怎么办?”刘思禅心地单纯,从头便对伊司辰没有丝毫怀疑,但听不得他油嘴滑舌,边抢在李忆如前面冷冷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李忆如刚要叫起伊司辰,却被刘思禅一打断,心想:正好思禅帮我试了他。 伊司辰则站起身来,对着紫电清霜说:“刁妇,敢欺负我师姐!”顿了顿又接着说:“看我怎么欺负你们!” 四人对伊司辰此语皆是一惊,然后见伊司辰冲到紫电清霜面前。此时伊司辰已没有刚出手时的怯弱,但他第一次出手便同阿奴打败了中原五大高手之一,也是要真本事和真胆识的。此后一直在桃林与哪些妖精打斗,临敌经验也不算少,而且自己也有不少武学体验。 只见他一剑刺向紫电,速度竟和她不狂多让,清霜厌恶他出言轻薄,便出剑刺他后心,伊司辰剑锋斗转却刺中清霜肩头。紫电也没看得清楚是怎么回事,长剑照削,又差一点削到清霜。原来此时他已躲开挥剑斩向清霜,清霜连遇险招,心惊不已。而伊司辰剑法怪异超常,令人看不出门道。是以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清霜本想以清霜剑的寒气制他,但两人剑始终未交。伊司辰正要打清霜剑身,此招正合清霜之意,便也不躲。可是紫电膝盖却忽然中剑,这下在场四人全都一惊。此人使剑如鬼魅般可以指东打西,四人皆是同一想法。这是李忆如却脱口而出:“逍遥神剑!” 原来这如鬼魅般的剑法就是李逍遥新创的逍遥神剑,李逍遥名含逍遥,此剑法又蕴含了逍遥游之意在其中,真是妙不可言。而李忆如所学也只是李逍遥早年所创,剑招虽好,威力也强,但是始终无法与孤独剑圣所创剑神咒与酒剑神所创酒神咒相媲美。可是经李逍遥这一番苦修,逍遥神剑不仅威力大增,而且剑法简直令人恐惧,更有可盖过剑神,酒神之势。李忆如见紫电清霜已经落败,有意要向二人示威,便念动了剑神诀。 顿时,剑神召唤,剑神白发白眉,右手指向紫电清霜,凭空便有无数飞剑刺去,这正是“万剑齐飞”的妙法。紫电清霜本已受伤,又见得李忆如使此神通,只叹不得不服,便撤剑奔逃。伊司辰刚要拔腿追上,便被李忆如一句“穷寇莫追”烂了回来。 此时二人见他武功卓越超群都是喜笑颜开,李忆如便向他问道:“爹的逍遥神剑已经完成,现在出关了?” “是的,师姐。师父他老人家正在蜀山主持大局,特意派我来恭迎师姐回山。”伊司辰话中还是带有讨好之词。 “不要叫师姐了,你叫我忆如好了!”李忆如倒是喜欢这个顽皮的师弟。 “谨尊法旨,忆如娘娘大人。” “好顽童,是哪个准许你加上娘娘大人四个字的。”李忆如笑骂道,“来,我给你介绍我的好姐妹,思婵。”说着挽着刘思婵的手向伊司辰介绍。 “伊大哥!你剑法真厉害,我很佩服。”刘思婵见伊司辰武功如此之强,一改之前的冷淡态度。 这时伊司辰却跟她抬起杠来,说道:“哟!哟!哟!林家堡的大小姐这么称呼我可不敢当。我的武功哪及你一二啊!”原来李逍遥已经告诉了伊司辰李忆如和刘思婵的大概情况,让他对二女有了一些了解。伊司辰一见到刘思婵刚开始对自己的态度,便已知道她是什么人,对她不满,是以出口讽刺。但他顽皮心重,也不是有意出言不逊,只是想解一时之气而已。 刘思婵听到这话知道伊司辰是不满当时刘思婵对他的冷淡态度,但也不甘被骂,便也吼起来:“怎么样啊你!叫你一声大哥是看得起你,既然知道我是林家堡的大小姐怎么还不快来巴结!你呀!不要仗着功夫好就乱说话,我们林家堡你这样的高手多的是,随便一个就可以捏死你!” 伊司辰虽不涉及江湖,可也听李逍遥说自己武功已可独步武林,自然不会相信刘思婵所讲。刘思婵说这话也是为了吓唬伊司辰,她也知道这话不可能真实。伊司辰却故意很买账的说:“真的吗?大小姐!我现在在巴结你了,求你快让哪些高手出来捏死我吧,我好想被高手捏死啊!”刘思婵听得前半句露出喜悦之色,又听得后半句知道是在挤兑自己,便指着伊司辰刚要开骂,便被伊司辰抢白:“你别告诉我林家堡的高手都回乡下种田去了!哈哈!哈哈!” “你敢欺负我林家堡无人,臭小子!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手段!”刘思婵大怒,伸手拔剑,却被伊司辰一把按住,他又以轻音挑逗之声说着:“姑奶奶!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舞刀舞枪的不怕闪了腰么?啊哈哈哈哈!” “臭小子!”刘思婵出身世家,骂人的粗言俗语知道的本来就少,被伊司辰一气,就更不知所措,只知道一句臭小子了。 “臭小子给臭小子的老臭姑奶奶请安了!”伊司辰故意将老臭二字拖得老长。刘思婵一生最痛恨人说她老,也不算三七二十一开口便嚷:“非礼啊!抓色狼啊!”原来伊司辰手一直按着刘思婵的手,本来因为打架一条街的人都散的远远的,比紫电清霜一走,慢慢平静恢复。给伊司辰、刘思婵这么一闹又是堆满了人看热闹。这些市井小民的本性就是这样,有难就躲,有热闹就凑,也不管是否刚过去危险。 伊司辰被刘思婵这么一叫,突然有些不 知所措,又看见周围人越围越多,有的还指指点点,便大声说道:“呸!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大美男子会轻薄你一个又老又臭的姑奶奶?” “哼!”刘思婵十分愤怒。 “你们不要再闹了啦!我们快点回去吧!”李忆如见二人争吵引来众人围观,自己都觉得无比尴尬,说话时便拉着二人穿过人群。 李忆如一直在二人中间调停,可是二人便如天生的冤家一般,遇到一点小事也要吵个天翻地覆。在路上茶寮歇脚,刘思婵多喝了一口水,伊司辰就说她占人家便宜,一口茶水有多少便宜可占?纯粹是没事找事。在大街上伊司辰不小心碰到一位老妪,刘思婵就大叫又色狼非礼,反而弄得人家老太太不好意思夺路而逃。一路上两人是争吵不断,笑料不断。有时候李忆如觉得也不错,生活中多了几分乐趣,但有时候又闹的太凶。不过李忆如不怕他们伤和气,她从小听了李逍遥和林月如的故事,觉得二人就是两位长辈的一个翻版,一个是林家的唯一传人,一个是仙剑派掌门的关门弟子,刚好和两位长辈也是一个样。所以有时候李忆如就把他们当作少年时的李逍遥和林月如来看,这吵架斗嘴只会越闹关系越好。 有时李忆如也会偷笑二人,看起来像小两口,此话一出口,二人一定是异口同声地说:“和他(她)!世上男人(女人)死光了都不可能!”不过明显刘思婵从小受的是高等教育,吵架是吵不赢伊司辰这个小无赖的。这时候只能让李忆如出马喝止伊司辰,伊司辰对李忆如则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就唯独一句话他没听从李忆如的,就是李忆如要他不要再欺负刘思婵之类的。不过刘思婵也天资聪颖,吵架这东西这么简单,一学就会了。吵架的功夫也越来越厉害了,由开始的几句臭小子,发展到可以还几句嘴,又到后来的二人争到面红耳赤,谁也压不住谁。而且刘思婵没什么花招,有时来个现学现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伊司辰刚说过的话去对付他,有时也能说的伊司辰哑口无言。 一大清早,二人又吵了起来。开头总是那么几句,李忆如都已经能背下二人每天的开场白了。在客栈里,刘思婵和伊司辰坐在八仙桌相对的两方,李忆如坐在他们的一侧,只听得刘思婵和伊司辰同时喊:“小二,先给我!”店小二则尴尬的一笑,问道:“二位客官,您们别让小的难做啊!” 这是刘思婵对着伊司辰先开口了:“喂你懂不懂的怜香惜玉啊!大清早起来我渴死了,先让我喝。”李忆如兀自动着嘴唇,嘴形和刘思婵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 伊司辰又嚷了起来:“你算哪门子的香哪门子的玉啊!我看你是香消玉殒了还差不多,本大爷也渴了,我要先喝。”这次李忆如又双目无神的望着空中,动动嘴唇又和伊司辰的话可以对上。 “你有没有文化啊!香消玉殒能用来形容人吗?” “你是人吗?不能用来形容人可以用来形容你啊!” “那句话也是给人说的啊!你不是人在这里说什么话呀!” “我又没说给你这不是人的听,你瞎起什么哄啊!” …… 二人就这么吵,看表面都是心平气和,可内心却已充满了愤怒之意。二人似乎也在比着谁的忍耐好,先发火的便算输了一筹。而李忆如继续模仿着他二人的口型,这奇异的场面让店小二看的是目瞪口呆。 二人一路吵吵闹闹终于回到了蜀山。伊司辰是第一次到仙剑派,一路上都被怡人的风景迷得顾不上和刘思婵吵架。李忆如是松一口气,可刘思婵仿佛怅然若失。也无怪伊司辰如此迷恋蜀山的山色,蜀山乃天下奇山之首,山上草木繁茂,山光如画,伊司辰从小只对玩乐游戏有兴趣,并未读多少书,可每每听到书中的瑰丽风景伊司辰总要神游物外。今日是头一回见到实景,又是如此巍峨的蜀山,相信第一次去蜀山的人都有这样的心情。到了仙剑派的山门前伊司辰便是对这雄伟屹立在群山中的奇楼异阁赞叹不已,刘思婵便嘟囔了一句:“乡巴佬!”而伊司辰却板起脸来对刘思婵说:“不可亵渎了蜀山圣地,我不跟你计较!”这一句话口气似命令般,刘思婵对伊司辰不屑一顾,居然不自觉的便服从了他这句话。 进了大厅,李逍遥正在见客。原来是茅山和鬼谷两位高人,自蜀山一战后二人也觉得后怕,便率领门人小住了下来。正好蜀山修复一下需要人手,而且房间多的是,又正值好客的李逍遥出关了,两派便名正言顺的在蜀山住了下来。其实也有点将蜀山派做护身符的意味,只是蜀山也需要这两派的帮助,大家互助互利便心照不宣罢了。 三人向两派前辈行了礼,李逍遥便吩咐李忆如先带伊司辰熟悉一下环境,三人便向后堂走去。蜀山房屋鳞次栉比,都是精雕细琢能人巧匠手中之精品,仙剑派自然是不一般的精致漂亮,后来多次翻修,工程浩大,仙剑派也雄伟异常。最大的一次工程是在一位徐长卿掌门之时,不知那位掌门有何等经营之道,竟将仙剑派翻修到了往日的三倍大小。连当时的一方巨贾,徐掌门的至交好友,武林传说中的一名景姓神秘高人都不得不佩服。 一路走着,伊司辰已经夸得词穷墨尽了,以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还形容不了这蜀山派的巍峨雄伟。李忆如见他这么喜欢便对他说道:“你这么喜欢这里,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的呀!” 伊司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当然啦!”李忆如笑着对他说“你是仙剑派的人啊!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你当然要住在这里!”伊司辰心中狂喜,但对着李忆如又脸上强忍兴奋的表情,不愿对她做出一副不“矜持”的样子。听到这么好的消息,又是李忆如笑着亲口说的,伊司辰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给撞晕了。想到以后可以天天和忆如生活在一起,以后可以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不用再住桃精的小茅草屋,他心中不停地念着:“一家人!住在这里!一家人!住在这里!”似乎中邪一般。 “不过你住不了太久的!”突然李逍遥的声音传来。伊司辰听到这话心中燃起的熊熊烈火一下子被李逍遥一盆凉水浇灭。 “爹!”李忆如喊道。不等他们问出口,李逍遥就说道:“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你们去做呢,跟我来。”说话时脚下不停步,径直向掌门人卧房走去。三人紧紧跟上,不知李逍遥话里带有什么意思。四人都进了房门后,李逍遥关上门,对三人说:“你们休息不了几天了,马上就要出发。” “爹,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做的事不是都已经办完了?剩下的就是等人齐共同对付拜月教了吗?”李忆如不解地问道。 “我要书中仙来慢慢跟你们说。好了,先把‘昆仑镜’给我,我去把它收藏到‘无剑洞’中。” “爹,你怎么会知道的?”李忆如一边说一边拿出昆仑镜,李逍遥接昆仑镜便出了房,关上房门便一路奔“无剑洞”而去。这时李忆如看见李逍遥桌上的书笺,便打开来。突然一个一尺来长的老妖精从书笺中冒了出来,刘思婵和伊司辰初见书中仙都吓了一跳,刘思婵曾听李忆如提起书妖之事,却不知就是眼前这个。 “书仙前辈,我爹他是要干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得了昆仑镜?”李忆如问道。 那个一尺来高,长满白须,手中还捧着一本书的老妖答道:“是前两天,圣灵小姐的相公出关,听说了拜月教来袭的事。他知道拜月教并未拿出真正实力,此举只是投石问路,那日又见到一个什么中土木剑仙留下的字条,便来找我询问。” “十大太古神器!”李忆如惊道。 “不错,齐集太古神器威力之大,可威慑六界。”书中仙说道。 “书仙爷爷你知道神器在什么地方?”李忆如问道。 “这个自然,你爹也决心找齐十大太古神器,为与魔界一战出力 。” “原来是这样!那爹是怎么知道我会有昆仑镜呢?” “凭感觉。”说话的是李逍遥,此时他已从“无剑洞”回来,“无剑洞”距仙剑派西侧有数里远,李逍遥竟在片刻之间来回,而且颜色不稍改,武功之高,已让李忆如、刘思婵二人无法想多。伊司辰不知“无剑洞”在哪,故无表情。 “是我感觉出来的。六老说你去了昆仑山,书仙又说十大太古神器之一的昆仑镜在那里,我便猜测你会不会将它带回来。当你上山时我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靠近,等你们进了大厅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 “原来是这样!那爹是要我们再去找其他九样?” “不错,我出关拜月教肯定也知道了。所以我不能离开蜀山,你们三人正是最好人选,如果能再叫上之前那个小虎的徒弟当然更好不过。”说这话时李逍遥意味深长的望了李忆如一眼,李忆如心如小鹿乱撞,听到父亲这么说又这么看着自己,不免紧张父亲已知自己心事。 “书仙你告知他们其他神器在何处。”李逍遥又一脸严肃转向书中仙。 书中仙对着三人说道“你们听好了,十大太古神器是……” 突然又被李忆如抢过话头:“镜鼎印琴石,钟剑壶斧塔。”李忆如天资聪颖,记性好,当时听土灵风说这十大太古神器可解女娲族封印,便记了下来。 “忆如你知道?”李逍遥惊奇的问。 “我是听木剑仙人灵风大哥说的。”李忆如回答。接着又将如何遇见土灵风简要说了一边,当听到土灵风对武功认识的那首诗的时候李逍遥不禁大叫一句:“好!不愧是中原五大高手之首。” 李忆如说罢便问书中仙:“这些神器又有什么用途呢?” 书中仙答道:“昆仑镜,时光倒流;神农鼎,熬炼仙药;崆峒印,不老源泉。伏羲琴,操纵心志;女娲石,起死回生;东皇钟,天界之门;轩辕剑,最强力量;炼妖壶,收化万物;盘古斧,穿梭太虚;昊天塔,吸星换月。” 三人听后都是惊讶不已,没想到十大太古神器居然有如此神效。 书中仙见到三人惊讶的表情接着说:“厉害的还在后面。得到镜鼎印琴石五样神器,已五行阵的方法排列,便会有奇效。而集齐十样再发动阵法,真可以叫惊天地泣鬼神了!” “那集齐五个有什么用?”刘思婵问道。 “这个……古书中记载,集合‘镜鼎印琴石’五样可发起‘九五之阵’。”书中仙解释道。 “‘九五之阵’?”三人一齐问道。 书中仙点点头,说道:“‘九五之阵’,阵名取字九五之尊,意思是发动此阵便可一统天下成为皇帝。不过隋朝末年有位高人集齐了这五大神器,却被仙人告知并没有什么‘九五之阵’,摆出来的叫做‘失却之阵’,发动者会失去一生中最珍贵的一段记忆。而当时正值赤贯妖星划破天际,人间被妖魔统治,生灵涂炭,那位高人不得不发动此阵,并连同另外五样异界宝物代替‘钟剑壶斧塔’五大神器拯救人界以正乾坤。” “那后来呢?”李忆如对这个故事十分感兴趣,不禁问道。 书中仙摇摇头道:“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了。但是人界现在能平安无事,全仗先人的努力。” “那我们就更不能任由魔界在人界荼毒!”伊司辰说道。 “原来书中仙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我本听说书仙前辈可前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呢!”刘思婵半开玩笑的说道。 “哼~小娃娃,没有什么人可以未卜先知,神也不可以,就连‘上清宫’的三位大仙都不可以!”书中仙最恨人说他见识不够,便气急败坏地说,“我前知五百年是读了五百年的书,中知五百年是因为活了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就是凭前车之覆来给你们后车之鉴!”书中仙一番话说得刘思婵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正在这时伊司辰问道:“那它们在哪里呢?”满是恭敬之色。 书中仙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刘思婵很感激伊司辰替他解了围。正当书中仙讲的昂首顿足、手舞足蹈的时候,伊司辰朝刘思婵作了个鬼脸,似乎在说:我是为了懒得听你罗嗦浪费时间才问他的。而刘思婵却心中一阵荡漾。 书中仙讲道十大太古神器的来源:“仙人故乡昆仑山中的昆仑天宫中,传说有一面神镜,拥有自由穿梭时空之力量。但在一次仙人之盛会中,神镜被人所偷,至今下落不明。其实昆仑镜为饕餮所得,已被昆仑高人压入玉虚洞的玉虚宫。上古时代炎帝神农为天下苍生遍尝百草,也为后世奠定医学基础。神农昔日炼制百草之古鼎,正因积聚千年以来的无数灵药之气,能炼出天界诸神也无法轻易得到之旷世神药,并隐藏其他神秘之力量。神农鼎自上次被高人寻得之后,一直留落在长江下游一代,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崆峒海上不死龙族的守护神器。刻有五方天地形貌,并有玉龙盘绕。自古相传得到它的人,就能拥有天下,也有人传说它能够让人不老不死。自古许多方士都出海寻找此印,但最后都只是塌上不归路。崆峒印本该在崆峒海上,无处可寻,可后来被一仙人拿去送给东海氐人族,让其族拥有长生不老之能力。伏羲以玉石和天丝所制成之乐器。泛着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拥有能够支配万物心灵之神力。伏羲琴可能在天帝密都青药山,由山神武罗守护,又也许在天帝藏书之所娘嬛,也可能在天帝神仙藏药之所巫山八斋居。人类之母女娲,抟土造人,炼石补天,并帮人收伏许多妖魔,自古为神州人民敬仰。相传女娲为了救自己病故之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关注于一颗昔日补天所剩之五彩玉石上,自此该灵石就具有特别之力。至于女娲石那就更好找了,你们去问圣灵小姐要便是。一般传闻它是天界之门。但据天山石窟中诸神时代残留之古老壁文记载,东皇钟乃十大太古神器之首,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东皇钟则变故很大,开始收藏在敦煌,后来流离失所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了。黄金色之千年古剑,传说是天界诸神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内蕴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轩辕剑好找,至唐以后一直被墨家传人所收藏,在幽冥洞可以找到他们现在定居的地方。炼妖壶古称九黎壶,乃上古异宝之一,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能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之摧毁力量。内部有着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炼妖壶就辗转反侧了,但是应该保存了姓宇文的人手里,这样的富户大族应该不难找。天地混沌之初,盘古由睡梦中醒来,见天地晦暗,遂拿一巨大之斧劈开天与地,自此才有我们之世界。此斧拥有分开天地、穿梭太虚之力。威力不下与轩辕剑。盘古斧一直被盘古拿着,盘古之魂的长眠之地据我推测是在东海之外,具体位置不太清楚,但是可以去不周山问共工大神。昊天塔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穷之力,能降一切妖魔邪道,必要时仙神也可降服,但后来因不明原因而下落不明。昊天塔完全不知所踪。” “这些都是什么地方写的啊!”李忆如问道。 “我从各种书上收集到的资料,加以自己整理分析。依我看女娲石最易取,我们先不急。还是先去找神农鼎更好,凡人容易对付!” “好的,一切听你安排便是。他们出去也请你也跟着,以便照应。”李逍遥说道。 “不是吧!”书中仙惊叫道。要知道他是最怕读书被人吵到,要是出门带上他,只怕烦心事不会少。万一这帮小孩子连下雨天东南西北在哪里都要问他,书中仙真不敢想象。可以李逍遥的命令有不可不从,而且是陪着女娲后人出门,更是没有不去之理,书中仙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了一时,他把这些少年高手都看得太轻了。 “我已经破解拜月教在‘飞龙剑遁’上下的咒术 ,你们用‘御剑飞行’来回,不会被发现!”李逍遥提醒道。 “御剑飞行”的仙术神奇无比,万里关山都可瞬息而至,三人很快便飞到长江下游,却碰见三个劫道的。只见三个苗族少女身落红衣,拦在了他们面前。李忆如见她们三人面貌之间有几分相似,推测应是姐妹。还不等她说话,来人一个便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说的是侗族图画,又加了点南方方言口音,三人都没听懂。那三人面面相觑,便又用汉语说了一遍。后面两个女子用自己的话说道:“原来是三个汉人。” 只听刘思婵说道:“劫道也不看人。你晓得我们是什么来头么?忆如把天下四大高手金木水土四个人的令牌拿给她们看看!让她们长长见识!” “思婵,我没带啊!”李忆如一脸无辜的表情。 “什么!”刘思婵大惊。 三个女子听到刘思婵的话不禁大惊,五大高手的令牌对方居然有四个,这来头一定不小,后来听二人一说,便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嘛!中原五大高手的符令怎么可以在三个娃娃手里!哈哈哈哈!” “少跟她废话,打发了就是。”伊司辰功力尚浅,所以御剑飞行耗费过多体力,说话还有点底气不足。 “有本事你上啊!”刘思婵故意挤兑他。 伊司辰知道自己现在不行,就激刘思婵:“你不是很能么!对方也是使鞭子的,你怎么不好好教教她们。”原来三姐妹腰间都别了一副鞭子,李忆如、刘思婵均为注意。苗族女性服装很麻烦,上上下下很多东西,那衣服又和鞭子颜色相若,是以二女都佩服伊司辰观察入微。 “原来是三个练家子,正好还有使鞭的。来!来!来!姐姐和你耍耍!”对面一个人说。 刘思婵听得伊司辰那么说不免有些得意,自己一直没在他面前显过功夫。今天就让自己显显本事。她也没将三姐妹放在眼里,出手对这前面那人就是一鞭,出手之快让对方三姐妹都惊了一下。前头那人差一点没躲过,是刘思婵有心放让,也就没伤到。三姐妹知道来人武功好,便分散在周围,摆成一个三角阵型,共同对付刘思婵。三人都已从腰间拿出了鞭子,三把长鞭围成一个大圈将刘思婵围在阵中,其中一人说道:“要你见识见识凤凰三杰的诛仙圈。” “原来这三个人还有个称号叫凤凰三杰,这东西的名堂叫做‘诛仙圈’好狂妄啊!”刘思婵对着李忆如、伊司辰说道。手中未停,打的是轻松自如,丝毫不见费力。李忆如知道三人武功和刘思婵相去甚远,便很放心地看着,凤凰三杰也苦闷不堪,自以为厉害的‘诛仙圈’和自以为使得好的长鞭在刘思婵眼中居然同儿戏一般。 此时,李忆如见伊司辰气虚地很,便左手抓起伊司辰右手。起初伊司辰又惊又喜,被李忆如握住手掌心里激动异常,还以为是李忆如有意亲近。但片刻便觉得有一股内力自手心传入体内,游走在诸身竟是舒服畅快,受用无比。原来是李忆如已“元灵归心术”在帮伊司辰恢复体力,便传功一边对伊司辰耳语着“元灵归心术”的口诀心法,伊司辰方知其本意。 但刘思婵久战不下,原来凤凰三杰的“诛仙圈”虽不威猛,却有着防守奇效。刘思婵仔细一看,便如同金清玄教给她们的三才阵一般,有着天、地、人的感觉。刘思婵几次强攻突围都下不了手,凤凰三杰也惧她功夫了得,也是拿她不下,一时朔方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任其发展。可伊司辰却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刘思婵一人与她们僵持不下,要是自己出手便可一击必中。李忆如却不急于插手,只是看着。 待到刘思婵亲身到凤凰三杰一人之前,以天机锁链从外沿收回攻敌之时,三人均是大骇。她三姐妹自从学习鞭法,却从未见过或是听说过这种大违武学之道的攻敌之法。而此时被攻击那人鞭子环成圈护身,另外二人则还击刘思婵后心,刘思婵此招乃是故意奇兵突出,她料定其余二人会攻击自己以保同伴,便纵身跃起。这一跃也是恰到好处,开始一直不躲,不着痕迹,为的就是让她二人误伤同伴,冒着受伤的危险刘思婵向后弹开让两个鞭头从脚下擦过。而万没让她想到的是就在双鞭要击中那人前胸的时候,鞭头突然绕开,而那人也躲过一劫。这一下刘思婵和李忆如全看出来了,原来是三人可以心意相通,三人如一,无怪刘思婵会被困如此之久。这一个间隙的功夫,刘思婵躲开了“诛仙圈”,也让伊司辰逮到了机会。伊司辰趁四人都无法伤到对手之际,从侧面纵身跃进这“诛仙圈”刘思婵担心他也会深陷其中,便大叫道:“笨蛋,你进去干什么?”而李忆如却不担心以伊司辰的武功会摆不平这个小小的诛仙阵,况且都已看出了门道。而李忆如只想对一半,伊司辰解决诛仙阵确实不在话下,可是这三姐妹可以心意相通的门道,对于他这武学经验还十分浅薄的人来说确实是没看出来。不过伊司辰却开口说道:“你费了半天功夫还没破这个烂阵,看看我是怎么做事的!”说着便使出逍遥神剑的上乘剑法,一剑轻盈舞动姿势煞是优美。可这一招中藏得杀机竟然同时对着三个人,连刘思婵也没明白他只用一招是如何让三个人均能受险的,伊司辰再使第二招时,三人已全是守势,诛仙阵也不攻自破了。但这第二招将三人逼到了一方,而且一剑挥去划伤了三个人的手腕吃痛,手上无力便撒手了。而看清楚了的李忆如和刘思婵却也想不通其中的奥秘,刘思婵只得暗赞伊司辰比自己高明多了,而李忆如也深深敬佩自己的父亲居然能创出这么一套高明的剑法来。 凤凰三杰见这人武功又比刘思婵高出很多,而且一开始见到他脸色惨白还只道是个病夫。没想到短时间内竟红光满面,精力充沛,于是都知是遇上了高人,便一齐跪地求饶。李忆如则开口说道:“都起来走吧!”凤凰三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听伊司辰说:“难道连我们武功最高的人说话也不听么?”便拜了两拜起身离去。其实伊司辰是有意夸赞李忆如,而真说到三人中武功最高的应该是他自己。 凤凰三杰兵刃也不敢拾起,只是都用左手按住右手手腕。她们用苗语交谈到:“不知道会不会落疤儿!”另一个应答:“叫药仙人给我们一副药,管好!”李忆如与苗族甚有渊源,便隐隐约约听清了这几句苗语的意思就马上喝道:“等一下!” 凤凰三杰听到后先是一惊,均想:莫不是她要后悔?李忆如走上前去问道:“你们刚才说的药仙人在哪里?带我们去!”刘思婵、伊司辰不知李忆如什么意思,但一听到药仙人便隐约猜到可能与“神农鼎”有关。凤凰三杰先是松一口气,然后带三人道药仙人那里去了。途中三杰告诉他们,药仙人是从外地来的,不知因为什么事要隐居,可能是为了躲避仇家。三人一听,都暗自想:莫不是石长老知道了神农鼎的下落?听了三人说法李忆如更加确定药仙人便拥有“神农鼎”,但将要发生什么事她却想不出。 到了一个茅草屋前,三杰说道:“这里就是药仙人的家了。”李忆如谢道:“有劳了,你们请自便吧!”三人更是心惊不已,以她这样的高手会如此和气的对自己说话,而且之前三人还企图抢劫她们。真是武功越高则性格就越好,品性就越好。突然,李忆如、刘思婵、伊司辰三人一惊,原来三人感觉到有两个极厉害的人物从屋后飞奔出去,虽然是避过了三人的视线,但是以他们的功力却也感觉到了,而且那两人能做到如此利落,武功只怕也不在三人之下。于是三人便冲进屋子,只见屋中一个中年男子歪头死在了地上,他便是那曾经拥有“神农鼎”的幸运又倒霉的药仙人了。 三人不约而同从窗户跳出,根据刚才的发现追去。对方武功极高,一时间便已没有踪影了。于是李忆如、伊司辰使“飞龙剑遁”搭着刘思婵奋起直追。慢慢地,他们感觉到了那两个 人就在前面,那两个人肯定也感觉到他们了,又加快了速度。于是伊司辰和李忆如也加快了速度,又追了半个时辰才能隐约看出前方两个一黑一黄的身影。二人因为要追人,御剑便飞得很低,又不一会儿已经能看清前面二人的样貌了,可是二人并未回头,只顾脚下疾奔。刘思婵见李、伊二人正在发功御剑,便运劲开口喊道:“前面的朋友,别白费力气!”那二人似乎也明白什么,则放慢脚步,停了下来。李忆如和伊司辰也停了下拉,经过刚才李忆如所教授的“元灵归心术”之法调息,现在追了近一个时辰竟也不心慌气短了,已与平常无二,伊司辰不禁心中夸赞这妙法神功。但见那两人转过身来,又是一对长得很像的人,不过是一对兄弟。他们居然对伊司辰说道:“你就是打败紫电清霜的人吧?”三人都大惊,不知对方是何来头却已先被识破身份。 “不错,你们是什么人?也想来领教?”伊司辰知来者不善。 “正有此意!”那二人同声说道。 “还请交出‘神农鼎’来,免得伤了二位。”李忆如语中带刺说道。 “那可未必!”说罢,黄衫人拔出一把金身的宝剑,黑衫人抽出一把乌亮的宝剑,二人又齐声道,“龙泉(太阿)领教了!” 龙泉、太阿?伊司辰想着,哪里有人会取这么奇怪的名字。其实是他一直与世隔绝的生活,不知世事。这龙泉、太阿的名字便如紫电、清霜一般能给李忆如及刘思婵带来震撼。这两个名字也是宝剑之命,二女也同时想到:这两人必是拜月教之人,而且手中所持就是龙泉剑和太阿剑,武功应该不再紫电、清霜之下。二人想到此处,龙泉、太阿已和伊司辰战在了一起。李忆如与刘思婵二人所料确实不假,这龙泉、太阿武功与紫电、清霜在伯仲之间,上次紫电、清霜惨败于伊司辰寥寥数招之下。二人听之大骇,于是也来以身试法。伊司辰依旧与上次对付紫电、清霜二人相同,使得是一样的招式。龙泉、太阿本听紫电、清霜对那一战的描述,苦思破解之法,自以为已窥其门径,便主动请缨,今日一交手,伊司辰虽故技重施,但二人还是无法拆解。 “好!”只听伊司辰大喝一声,龙泉左肋中剑,太阿大惊。出间相护。可伊司辰刺向龙泉一剑又突然划破了太阿的大腿,两兄弟都后悔不已。心想自己妄自托大,紫电、清霜吃亏在前却执意要单独前来,只能又是个后车之覆了,伊司辰又再使妙招一引,龙泉、太阿两把宝剑居然互斫,两兄弟也不知是何缘故,但两人内力一交都被震开出去。这时李忆如抢上前用寒螭剑抵住龙泉的后心,刘思婵也将天机锁链搭在了太阿脖子上。 刘思婵则对二人说道:“快交出神农鼎来,不然二位可要没命回去复命了!” “神农鼎不在我们身上,你杀了我们就永远不知道神农鼎在哪里了!哈哈哈哈!”龙泉没有一点败将之衰,狂傲的大笑起来。 “你以为骗得了我么?”李忆如说道,“你刚才夺鼎杀人,我等立刻就追了出来。你们根本就没时间把神农鼎藏起来,以为我们没见过神农鼎就会误以为神农鼎无法带。其实既然是神器自然能大小自如,又怎么会劳人费神呢?” 听到李忆如的话,龙泉本来狂傲的脸色慢慢僵硬。正如李忆如所说,龙泉是想以李忆如等人没见过神农鼎就此蒙混过去。因为龙泉、太阿二人在寻找神农鼎之时就一直以为神农鼎巨大无比。但一路追踪药仙人到凤凰,不见他有带着重物的痕迹。起初甚是奇怪,还以为她将神农鼎安置在了老家,但后来看到实物之后才发现原来神器可以缩小。他以为人都有一种定式思维,会将事物与自己所熟知的联系起来,结果却被心细如尘、冰雪聪明的李忆如识破。龙泉不得不认栽,只得取出神农鼎交与李忆如,李忆如劫道宝鼎便感觉道一种强大的力量,就和李逍遥曾经感觉到的昆仑镜的力量一模一样。 “你们走吧!”伊司辰对龙泉、太阿说。二人听后立即夺路而逃,而刘思婵则惊道:“你……你这个白痴!” “怎么?想吵架啊!” 第十五章 鲛人流珠 “小辰,这次确实是你错了。” 李忆如猜测伊司辰定是不知道二人的来头,而伊司辰听到这次连心中的仙女李忆如也指责自己,不免觉得沮丧和委屈,便对着李忆如问道:“为什么呀?师姐?” “你难道不知道那两个人是拜月教的高手?”刘思婵问道。 “他们不是叫龙泉、太阿吗?怎么……怎么又与拜月教拉上了关系?”伊司辰自知无理,便也不去理会刘思婵对自己的不敬,连说话也没有那么大声,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望着二人。 “你到底是什么变得啊?你都和他们交过手了!连他们的来路都还不知道?”刘思婵又连续问道。 “他们……这……我还是第三次真正与人动手啊!”伊司辰不知所措。 “这也不可以怪他的。”李忆如对刘思婵说,伊司辰听见李忆如又为自己辩解,心中无比感动。李忆如又转身对着伊司辰说:“他们一上来就知道你的来路,你难道不奇怪吗?还有,你用对付紫电、 清霜那几招对付他们,他们虽无法对付,却在尽力拆解,你没想想为什么吗?” “我也觉得奇怪啊!可是也没想过什么!”伊司辰还是怯怯地说话。 “听名字就听出来了!紫电、清霜是宝剑名,龙泉、太阿也是宝剑名。他们又都是双胞胎,你平时骂人不挺灵活的嘛!怎么一到正是上怎么又蠢顿如牛了?”刘思婵怒不可遏。 “原来是这样!这些名字我都没听说过,这回看来真是我的错了。” “知道了就好!”刘思婵见伊司辰认错,一肚子教训他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 “只要以后多想想就可以了。”李忆如说。 “那师姐可要多多关照我!”伊司辰势头一过又恢复了本性,在李忆如面前卖起乖来,李忆如无言以对。李忆如无言以对,刘思婵则又将那咽下去的话又吐了出来:“你这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忆如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趁早死心吧!”李忆如此时恨不得堵住刘思婵那张嘴。 “名花有主!师姐喜欢谁?我在蜀山怎么没有见到他?”伊司辰焦急地问着,抓着刘思婵双臂。刘思婵挣扎开了,对伊司辰说道:“人家才不再蜀山上呢!人家武功高出你许多,长得也英俊潇洒,不像你这般癞蛤蟆模样”“思婵!”李忆如叫道,因害羞而叫住了刘思婵,伊司辰朝她一望正好撞见李忆如望他的眼神,只见李忆如脸上一阵绯红,跑开了。 “(忆如)师姐!”伊司辰和刘思婵一齐喊道。伊司辰指了指刘思婵,什么也没说,就一路叫着李忆如的名字追去了。刘思婵也悔过刚才自己不应为了奚落伊司辰就将李忆如的心事抖了出来。便一边追一边想:“自己究竟喜欢冷天吗?但是怎么会对伊司辰去追忆如这么紧张呢!脚下也加快了脚步。 三人一路东奔了好几里,伊司辰才在一条小河边追到了李忆如,李忆如坐在河水潺潺,一言不发。伊司辰缓步走近,轻轻地坐在李忆如旁,对她柔声说:“师姐,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再多嘴便是。” 李忆如微笑着摇头道:“我并没有生气。”可眼神却凝视着远方,似乎少女能望见自己现不知何处的情郎一般。“那再好也没有了,师姐就是应该笑,笑起来的师姐才是最美的!” 李忆如呆呆地问:“你总说我美,我到底哪里美了呢?” 伊司辰又顿了顿,但似乎早有准备试的滔滔不绝:“第一,你心灵美,这么心地善良的女孩怎么能不让人赞扬呢?第二,你的容貌确实天下第一,虽然那个刘思婵已经算长的不错,但是在你面前一比只能是绿叶一片!还是芭蕉叶!”此时刘思婵也已追到二人,只是躲在一颗树后并未现身,听到伊司辰这么说自己,气得脸涨的通红。她恨不得马上出去将伊司辰斩成几断,但是好奇心压制住了她的怒火,好奇驱使她继续听下去,二人到底会讲些什么,虽然她自己也知道偷听人说话不好。这时李忆如说话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思婵呢?”“开……开个玩笑而已!” 伊司辰看李忆如脸有怒色,赶忙改口。“原来只是个哄我的玩笑啊!” 李忆如痴痴地说道。“不是啊!师姐!” 伊司辰平时灵牙俐齿,如今却在一个少女面前,急得抓耳挠腮,真是令人忍俊不禁,连刘思婵看见他的模样都忍不住轻笑起来。伊司辰则又辩解:“师姐,我的意思是我说李忆如芭蕉叶是玩笑,我其他说你的都是发自内心的实话。”“是实话,玩笑话,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你是说过了。不知言者有没有意,但是听者是有心了!” 伊司辰听李忆如这么说,以为李忆如正在表示对自己的好感,于是兴奋地说:“师姐,你的意思是……”“思婵全都听到了!” 李忆如接口道。原来李忆如早就发现了刘思婵躲在树后,只是一直没点破。而伊司辰功力浅,又一心只在李忆如身上,所以根本没半点察觉。 刘思婵从数后走出来,对李忆如道:“对不起偷听你们说话。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我将要杀一个人。”刘思婵凶光毕露地盯着伊司辰,伊司辰对她说:“你想怎么样?”“姓伊的,给我拿命来!”说罢,长鞭一抖,挥向伊司辰,伊司辰急忙低头闪过,伊司辰一路高呼着:“好男不和恶女斗!”一路狂奔躲开刘思婵的天机锁链。李忆如则笑着跟在他们后面,李忆如笑着对刘思婵说:“思婵你将他往东北方向赶,我们要去东海找鲛人族呢!”“你看我让他怎么葬身鲨口!”刘思婵对李忆如说,手中长鞭不停。李忆如也笑了笑,心想: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每天看这对冤家吵吵闹闹,真是整个人都能轻松下来,完全没有将临大敌的危险。其实没有了他的生活还是有光彩的,只是这些光彩来自伊司辰和刘思婵,如果有一天,他们二人也离开了自己呢?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天哥也是会回来的。等到以后,很久很久,或者就是不久的将来,我们四个人一定可以一起快乐地生活!那样的日子在等着自己呢!所以,从现在开始,加油吧!努力吧!李忆如大声将这两个此喊了出来,刘思婵以为李忆如实在给自己鼓劲便回应道:“你看我的便是!”伊司辰以为李忆如是在激励自己,也回应道:“放心,我会活下去好好保护师姐的!”三个人畅游在丛林之中。 以三人脚程之快,不几日便到了东海边,但是三人在海边踱步,不知道该怎么样找鲛人族。李忆如突然想起一个人,书中仙,变打开了带来的书笺。书仙有点生气地从书笺里出来问道:“是不是找不到鲛人族了?” 李忆如点点头,书中仙不耐烦地说道:“告诉你,听好了!先出海一直向东找到蓬莱岛,上岛之后没什么危险,就几天小动物。然后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记住,千万不要御剑过去,用法术是永远也找不到蓬莱岛的!好啦!回蜀山之前别再吵我看书了!” 李忆如答道:“知道了。”书仙又“嗖”的一声钻了回去。李忆如转头看看刘思婵和伊司辰,说道:“我们走吧!”三人又到了蓬莱小镇,李忆如对故地重游甚是怀念,但时间紧迫只得速速找船离去。但是问了很多船夫,他们都是哈哈大笑。“那种传言你们也信?哈哈哈哈!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要我去那种地方!”一个船夫说道“仙者,通蓬莱中,合则见人,不合则隐。”李忆如一脸正色的说道。船夫只是大笑。“少罗嗦,你让我们上船,我们来指方向便是了!”伊司辰和刘思婵一齐对那船夫吼道。船夫也是脾气暴躁之人,见有人敢对自己乱吼,便也起了高调子:“老子就是不让你们上船怎么……”船夫的话音越来越低,到“怎么”二字时已细若虫吟。原来刘思婵用天机锁链正指着那船夫胸口,伊司辰的剑顶着船夫腰间,那船夫马上陪上笑脸改口道:“客官请,请,请。” 李忆如在一旁不禁奇怪,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同一个鼻孔出气了? 在船上,四个人都一句话不说。李忆如也只对船夫说了句:“一直向东”也不再出声。刘思婵 和伊司辰都在想着打跑龙泉、太阿那天的事,而李忆如则在想到她和冷天在蓬莱小镇遇见土灵风的一点一滴。船夫却知,这一路向东,是茫茫无尽的大海,一直下去没有尽头,可又不敢出声。过了两个时辰,船已经到了大海之中,四周都看不见边际,船夫突然说了一句:“几位要去大海远处,我的船小,怕受不住风浪,要不我送几位回去,几位再雇一条大船出海,我分文不取,分文不取!”三个人各自沉思,都一言不发,船夫也不知如何是好。船夫便又喊到:“客官……”“叫你向东就向东,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刘思婵和伊司辰异口同声的骂道,二人又对望了一眼,哪个也没讲话。这时船夫已经吓得腿肚子打软,站都站不稳了。三人径顾想自己的事,谁也没理那船夫。 又过了几个时辰,三人大清早出海,此时已过中午,连饭都还没吃。李忆如三人有武功底子,几天不吃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那船夫累了一上午,又空着肚子,便一头栽倒在船上。李忆如听到船夫栽倒之声,便回过神来,准备去给船夫施点恢复体力的法术。见李忆如要起身,伊司辰便马上站起来对李忆如说道:“师姐,你不用亲自去,我去就可以了。”刘思婵则瞪了他一眼说道:“无事献殷勤。”伊司辰走到船夫身边,一边骂着刘思婵没有人性,一边帮那船夫推宫过穴。刘思婵反问道:“我哪里没人性了!”伊司辰哼笑一声,说:“你看见人家摇船的倒了,也不过来帮他,不是没人性吗?”刘思婵一时语塞,刚想说有李忆如在,但转急又想自己和伊司辰斗嘴还是不要再牵扯到李忆如为好,便又将话咽了回去。二人吵着吵着船夫也醒了,一阵风也把他们带他们带到了一座岛前。李忆如坐在船头瞧得最清楚,她看见蓬莱岛后就对刘思婵、伊司辰说:“我们到了。”二人也停了下来,望着这座仙岛,可是那船夫却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上去吧!”李忆如对船夫说,“你可以回去了,麻烦你了。”说罢,挥手施个法术。小船就自动向回漂,三人上岛,便消失在雾中,船夫大惊,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见到了三位神仙!真是祖上积德,神仙保佑……” 蓬莱岛上,三人看见世间没有的奇花异草不计其数。李忆如说道:“这蓬莱岛是蓬莱上仙飞仙的道场,没想到竟如此美丽。”刘思婵也说:“是啊!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老头子不是说找人问问就知道怎么去鲛人族了吗?我看这里没人的样子!”伊司辰对花花草草不感兴趣,谁让他自己就是一颗桃树呢?三人顺着花径走着,一路上的花越来越美,越来越艳。李忆如三人不知已经走入了充满鲜花的花谷,还叹息着:“少了几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不免有些遗憾。” 突然,窜出一只背上白鬃的黄毛长尾异兽攻向三人。刘思婵眼疾手快一鞭子挥去逼开了那只异兽,只见它虎视眈眈的望着三人,异兽身后又传来一个婉若天籁的声音:“是什么人到了百花谷》”原来此地名唤“百花谷”,谷中仙花不下万种,都是仙界名株。百花谷共有七层,分别由电、雨、风、虹、雪、云、雷七兽和粉、青、蓝、黄、紫、白、红七名仙子看管。现在三人正是闯到了百花谷一层,由粉衣仙子和电精看管的地方。三人寻声看去,一个身材婀娜,雪白的瓜子脸蛋,着一身粉色衣衫,头带粉色钗的女子走来。李忆如上前答道:“仙子有理,我们是想寻找鲛人族,听说从蓬莱岛上能去,便前来一探。”那粉衣仙子先是一惊,她为李忆如的角色容貌所惊,没想到凡间也有如此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般的女子,相比之下自己都要失色。但听李忆如道明来意便又奇道:“想不到凡间还有如此能耐之人,知道鲛人族封了所有入口,惟留下这蓬莱岛上的一个。”“那仙子是不是可以行个方便呢?”李忆如对待仙人不敢失礼。“真对不住,这个方便我行不得。我奉命守护这百花谷第一层,不可渎职!”粉衣仙子却是不买她的帐。“那仙子可否指条明路?”李忆如又问。“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三位请吧!”粉衣仙子毫不留情。“那对不住仙子了,我们要硬闯了!”李忆如说着拔剑出鞘。伊司辰、刘思婵也都亮出了兵刃。粉衣仙子笑道:“凡间的人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敢在这里动武!”说罢便飞身向三人,电精也同时扑来。三人各使高招, 粉衣仙子连连中招,但三人敬她是仙人便没下重手,电精也吃了刘思婵几鞭子。粉衣仙子知三人不凡,自己不是对手,便认输投降,放三人前行。伊司辰骂道:“死老鬼说是什么几只小动物,结果引来了一个仙子!”李忆如只是笑:“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呢!” 果不其然,到了百花谷二层,三人看见路上伏了一只通体蓝灰的小狮子。三人都是一惊,想到:“它的主人一定就在附近。此时狮子站了起来,向三人走去。 可是到了三人身边,三人都已准备好兵器的时候,那狮子居然在李忆如的脚边蹭了起来,三人不知何故。这时同样一个声音传来,“雨儿,雨儿你在哪里?”三人听出是粉衣仙子的声音,只见小狮子朝声音方向跑去,出来的人果真就是粉衣仙子,但却换成了一身青色。李忆如问道:“仙子在这里等我们?”那仙子定了定,蹲下趴在那小狮子身上笑道:“你们以为我是粉衣吧!”李忆如问道:“粉衣?刚才那位是粉衣仙子,那仙子你是……”“青衣仙子!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呀?”青衣仙子问道。果然不是刚才那个,刚才的那个仙子没这个和蔼,李忆如想着。伊司辰答道:“我们想去找鲛人族。”青衣仙子点了点头,一边顺着雨兽的毛一边对三人说: “鲛人族的唯一入口在百花谷第七层之后。这里由我们红、白、紫、黄、蓝、青、粉七个姐妹和雷、云、雪、虹、风、雨、电七位仙兽守护。你们刚才碰见的是小妹粉衣,想必你们已经打败她和电精了。但是你们要知道,我那五位姐姐和五个仙兽可不好对付,自己小心了!” “那仙子你?”伊司辰很出乎意料。 “我要和雨兽去散步了,百合谷三的入口就在小路的尽头,你们去吧!”说着便和雨兽一起消失在花丛中了。 “这仙子可真好!比刚才的粉衣要好!”伊司辰自言自语道。 三人不知不觉来到百花谷三,谷中景色地形都是一模一样,只有花是越来越奇异动人。在三层,他们碰见了蓝衣仙子和风怪。 蓝衣仙子也和之前两位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风怪则是个上身人形下身一阵旋风漂在空中,双手手腕以后是一对风刀。 李忆如照例是彬彬有礼的问候,蓝色仙子也不为难他们,只说:“你们帮我找几样花就放你们过去。”李忆如痛快的答应了,谁知蓝衣仙子要的是三人听也没听说过的。圣木曼兑的花,琅?鞯闹μ酰?槭鹘岬恼渲椋?挠裰槌錾?拿烙瘢??魇鞒こ龅谋k??凰朗鞯氖髌ぃ?褂小疤煜勺印陛管?荨@钜淙缱攀滴薮酉率郑?阌智氤隽耸橹邢桑?橹邢墒且涣车牟桓咝耍?植槐愕泵娣11鸲?l?钜淙缢倒?u菝??痛?爬钜淙绱┬杏诎倩u热?悖?“敫鍪背讲坏骄驼移肓耍?哐?婊ㄒ觳荨2傻氖焙蚴橄煽桃馊美钜淙缍嗾?恍??钜淙缫舱瞻炝耍?移肓死兑孪勺雍苁蔷?龋?薜溃骸拔易约旱讲涣思堑弥衷谀睦锏幕u菽忝且幌伦颖阏业搅耍?压帜苌系脚罾车骸!崩兑孪勺臃潘?枪?ィ?豢此?遣傻南刹萏?啵?愣运?撬档溃骸拔矣貌涣苏饷炊啵?渌?哪忝悄米甙桑』岫阅忝怯杏玫摹!?李忆如谢过蓝衣仙子便向百花谷四层走去。百花谷四层比之前三层又是美丽了许多,只见一名黄衣仙子和一个蓝发的女子在前方练武。那蓝发女子便是虹妖。只见二人都是武功卓绝,远在李忆如等人之上,他们均想:这才是四层仙子就如此厉害。要是到了七层不知还是否能过去。 黄衣仙子也发现了三人,便大声道:“来陪我练武!”说还未说完人已到了三 人身前,三人全部拿出兵刃,各使看家本领。黄衣仙子大叫一声:“好!虹妖,我们两个对他们三个!”虹妖听命上前,也与三人打斗起来。李忆如觉得这虹妖的本事似乎比它主人更高一筹,。黄衣仙子身法精妙奇特,三人均伤她不到。可也不为她所伤。虹妖则功夫奇特,怪异高明,三人想到,也许这就是仙界的功夫吧!伊司辰独当一面,使出“逍遥神剑”一人对付黄衣仙子,黄衣仙子也看出他剑法奇高,也许自己还不能敌。李忆如、刘思婵围攻虹妖,还仗着手中宝物之神通才足以打成平手,一时之间也僵持不下。李忆如不得不召出御灵蕴儿、雷兽,刘思婵也突然妖性发起。 只听黄衣仙子喊道:“好剑法!”便被伊司辰刺中。伊司辰对待仙子也不会怜香惜玉,又刷了几剑逼去,虹妖见主人有难立马前来解围。此时又成了虹妖与三人战成一团,而对三大高手的围攻虹妖登时手忙脚乱。李忆如随手两剑,看似平庸却深藏高明手法,刘思婵长鞭席卷似乎要持虹妖围住。虹妖动手拆开刘思婵的圈子又一掌带开伊司辰虚实不定的长剑马上回身接上李忆如的寒螭剑。可手指一触剑身便自动收手回来,原来寒螭剑身奇寒无比,虹妖承受不住,一瞬之间伊司辰长剑又到。虹妖觉得背后生风便侧身躲闪同时一个“转身摆莲”打向刘思婵,刘思婵一鞭刚好撞在虹妖掌上,这几下兔起鹘落,速度极快,四人打得是又惊又险。虹妖这么左一下右一下,将三人弄得手忙脚乱着实了得,虽说是虹妖震慑住了三人,可她是用尽生平绝学勉力维持,又不过几十招,都败下阵来。黄衣仙子则施上乘仙法,对付蕴儿和雷兽…… “好样的!”黄衣仙子赞道。李忆如奇特居然被打伤还能说出这种话,仙人就是不同凡响。“三位请吧!”黄衣仙子说道。“要我帮仙子疗伤吗?”李忆如问道。“我自己就可以了!”黄衣仙子答道。李忆如也觉得后悔,人家一个堂堂仙子,怎么会让自己疗伤,便走向百花谷五层。 五层之中是紫衣仙子和雪女同守。三人见到雪女之时都呆了,如果说仙子在李忆如的面前,只是芙蓉对雏菊的话。那么李忆如在雪女的面前还只能算是牡丹的一片绿叶而已。 “紫衣仙子,我们想请个方便!”李忆如对紫衣仙子说道。雪女却答话了:“可以啊!但是先陪我们玩一会儿吧!”雪女的声音柔弱中带一丝娇媚,清翠欲滴中带一丝冰寒。紫衣仙子也点点头。而此时的伊司辰已经完全呆住了,他一直以为李忆如是世上最漂亮的,就算在见到了仙子们以后也是这样的。可是看见了雪女他就有些动摇了,一听到雪女说要与自己玩耍便兴奋不已:“好啊!好啊!玩什么?”雪女对他笑道:“只有女孩子才可以玩的。”伊司辰初见雪女对自己微笑,只觉得心被冰给融化了一般,可听清雪女的话又大失所望。雪女轻笑着,和李忆如、刘思婵玩在了一齐。李忆如、刘思婵也算人间绝色,但在雪女面前也要黯然失色,但三人一起嬉闹该是如何一幅罕见的稀世美景,雪女衣裙翩跹,看着不禁让人心神荡漾,此生不愿再入凡间。伊司辰则倒在一棵树下发呆。 “好了!你们让我很开心!请过去吧!”伊司辰耳中又传来雪女天籁都不能比的声音。又是为之一震,跳了起来,抖了抖精神。最后哦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雪女看着自己的背影远去。 到了六层,白衣仙子和一只豹脸人身的仙兽坐在一起,那仙兽通体淡蓝,还有一根刚棍一样的尾巴,那就是云兽了。 “白衣仙子,我们可以过去吗?”李忆如恭敬地问。 “可以,你们去吧!”云兽回答。可白衣仙子出神的望着远方,李忆如认得这种孤寂的眼神,自己在和冷天分别后也曾经有过。于是就关心得问道:“仙子是不是觉得很孤单?”云兽猛地抬起头,盯着李忆如说:“是的!即使我在陪仙子,可仙子还是觉得很孤单。” 李忆如走到白衣仙子身旁,对她说:“孤单寂寞是发自内心的,同样生活在百花谷有仙兽作伴,粉衣仙子忠于职守,青衣仙子过的平淡素雅,蓝衣仙子赏花观草,黄衣仙子习武为乐,紫衣仙子也和雪女无忧无虑,她们也十分快乐。因为她们都是发自内心的不寂寞。快乐在于外物,而是可以平静下来观察自己内心愿望。前五位仙子有了这样的高明,便生活得快乐无比,希望仙子也从心中不寂寞起来,发现自己的愿望而来获得实现过程中的欢乐。” 说完李忆如便走向了第七层,伊司辰还沉浸在雪女的梦想中,一听完李忆如说的话,便想:没错,我不你能沉溺于不可能,应该先达成自己的心愿,让世界更喜欢自己。刘思婵也若有所思:也许我不该总挂念着已经成为不可能的旧人,其实自己现在心中所想应该就在眼前。经李忆如一番点播,伊司辰和刘思婵又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标。白衣仙子的眼中也渐渐有了神采。最后,她朝李忆如的背影,大喊了一声:“谢谢。”就对云兽说:“云儿,我们走。” 终于进入第七层,红衣仙子和雷兽早就在等待他们了。雷兽也是人形。一身金凯宝甲,脖上系个绳挂着个“震天鼓”直到腰间。 “你们到了!准备好回答我的问题了?”红衣仙子问道。 “回答?”刘思婵吐出这两个字,伊司辰又接着说道:“问题?” “是的!答对了就可以过去。”红衣仙子依然微笑。 “那一定要我们三个人答才可以吗?”李忆如问,因为她已经想到了对策,有个无所不知的书中仙在这里。 “不一定,只要是答对你们就可以通过。”红衣仙子还是微笑。 “那仙子请提问吧!”李忆如很有把握的样子。 “请问,日月从何处而初升,又至何处而落?”伊司辰抢白道:“日月东而升,至西而落!”红衣仙子微笑着摇摇头。“……”三人登时无语,李忆如立刻请出书中仙。书中仙已经很不耐烦了,一到蓬莱岛都吵了他两回了。可他一听说红衣仙子才是了一个难题,便来了劲头,“日月初升于,合虚山,猗天苏门山,离瞀山,鞠陵与天山,东极山,壑明俊疾山,明星山,日月落于龙山,吴姖天门山,常阳山,大菩山,鏊天色山,山,一方日玉一方日出。”书仙答完,红衣仙子大惊。 “请解一言:南极果,北不成,去症果。” “巫咒云云尔!” 红衣仙子再惊……沉思片刻又问。 “那请问,我现在正在想什么?”红衣仙子继续保持她的微笑。 书中仙对红衣仙子说道:“仙子如此尽忠职守,一定是在向无论如何也不放我们过去!是对是错?” 红衣仙子惊住了,她想到:这老头果然厉害,自己若说不对那就是想放他们过去,定然是会被三人逮到机会。若是说对,那三人也要过去了,可当真是难决断。不过红衣仙子毕竟是七仙之首,依然笑着对他们说:“请吧!”三人欣喜若狂,走过百花谷第七层。红衣仙子始终保持着她的微笑。 三人通过百花谷底第七层,发现第七层之后居然连一朵花都没有。原来三人已经出了百花谷地界来到了另一处。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一根参天巨柱挡住了去路,走近一细看竟是一颗大树,树干之粗,几百人都围不过来,而枝繁叶茂竟覆盖了整个百花谷。原来这蓬莱岛以此树为中心,周围方圆近百里皆在此树树荫下,百花谷就在其中,百花谷七层围成一个圈包围在此树外。 伊司辰一看见此树便跪下拜倒,还念道:“晚辈拜见大椿爷爷。” “你叫它做什么?”刘思婵似乎没听清。 “嘘!”伊司辰右手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不要吵到了大椿爷爷,说话小点声音。” “这棵树是谁?”李忆如轻声问道。她起初想问“是什么”又觉得不太礼貌,便问出“是谁”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别扭。 “是大椿爷爷,大椿爷爷是我们树类的祖先。”伊司辰很虔诚地说。 “你们树类?”刘思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如此!”李忆如知桃源中人都是桃精,但开始见到伊司辰却一点,没将他和桃树妖联系起来。他这一句“我们树类”倒让李忆如反应了过来。李忆如见伊司辰如此敬重这棵树,便也拜倒道:“女娲后人李忆如拜见大椿上仙。” 刘思婵见李忆如也跟着拜,便也跪倒:“晚辈刘思婵,见过大椿老仙。” 突然从树周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好久不见生人了。今天有三个小娃娃来看我啊!”原来大椿古树倚老卖老,极注重礼数。对他礼数不周的人他是不会出声搭理。 “大椿爷爷,我们有事相求,请你送我们去鲛人族好吗?”伊司辰恳求道。 “你们还记得我老人家,我很是高兴,就送你们去吧!”原来大椿树乃上古第一树。已活了不知多少年,根系之发达,在人界大地上无所不主,枝叶之繁茂,上可达仙界,下可至鬼界。故去深海鲛人族只有从这里过去。 “大椿上仙,请问我们该如何在水中呼吸?”李忆如问道。伊司辰、刘思婵也反应过来,他们肉体凡胎又不会“避水诀”在水中是无法呼吸的。 “呵呵呵呵!你们三人都不是人,还怕什么水呀!来吧!” 伊司辰听此话也纳闷了。自己是树妖,李忆如是女娲后人可以说都不是常人,但刘思婵又怎么会不是人呢?伊司辰并未明言,三人走向大椿树的根部,突然被吸了进去。三人只觉得全身如同被从四面八方来的巨力给挤压瘪了一般,全身难受至极。但不过一会,这种束缚突然解除,三人眼前一亮,已经到了水下了。眼前一亮,已经到了水下了。眼前一个繁华都市,便是鲛人部落了。 李忆如问道:“刚才是怎么会是啊!真给挤得难受。” “大椿爷爷八千年一春,八千年一秋。根茎粗硕无比,刚才是他老人家用自己的根茎将我们送到此处。”伊司辰解释道。 这时,两个鲛人族的卫兵发现了他们。两个鱼人都惊道:“是人!”便两把三叉戟一起叉来。刘思婵距两人最近,左掌一挥,带着其中一把三叉戟打向另一把,登时两个鱼人飞了出去。旁边的守卫也看到了他们,便吹起胸前螺号,召唤鲛人部队 李忆如知此行是来借宝,若要动手伤了和气,必然不能成事。便暗下告诉二人莫伤了鲛人兵,二人听后也心领神会,点头示意。不多时,一个首领般的大鲨鱼鱼人走上前来,向三人问道:“你们从何处而来,又为何来此?” 李忆如欠身道:“我们是从蜀山仙剑派来的,是来向鲛人族借一样宝物。” 那鱼人头领听到蜀山仙剑派不禁大惊。鲛人族在未与是隔绝之时对仙剑派也如雷贯耳,与外界封闭数百年来,仙剑派的传说也一直在族中流传。刚才又听说来者一个小姑娘抬手只见就打退了自己手下两名干将,更是心惊不已。他便说道:“我只是鱼兵头领,做不了主。请三位跟我去见女皇陛下吧!”说着自己让开一条路,其余鲛人士兵见头领如此恭敬,也纷纷让开。 在鱼兵头领的带领下,三人到了鲛人族的皇宫,鱼兵头领先让人回宫禀报,是以现在有宫女在门口等待。宫女对鱼兵头领说道:“女皇请将军随三位贵客一同见驾。” 那鱼兵头领向引路宫女一低头道:“遵旨。”便和李忆如三人一同由鲛人宫女带着向宫中走去。三人走进皇宫,一看均是大惊不已。人世间珍宝全部加起来也没这里多,白玉做的柱子,青玉做的台阶,珊瑚做的窗用水晶做的帘子来装饰,翠色的门楣上嵌着琉璃,五彩的层梁缀着琥珀。到了大殿见到了鲛人女皇,虽是人身鱼尾珍贝遮盖,却娇艳欲滴,又是一位绝色美女。 女皇一见三人到来赶忙起身上前相迎:“三位贵客来临,真是荣幸。”三人均按君臣之礼见过女皇。李忆如开门见山地向鲛人女皇说:“女皇陛下,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向陛下讨借‘崆峒印’为人界除魔卫道。” 女皇一听借宝之事便冷淡下来:“我族与世隔绝数百年,不管世间事。” “女皇难道愿意见到人间生灵涂炭?”李忆如问。 “人没有几个是好的。死就死吧!”女皇十分坚定。 李忆如暗想:这鲛人女皇口气之中好像十分痛恨人,不知是为了什么。此时刘思婵说:“女皇若见自己的子民生灵涂炭也是这么不顾吗?”话一出口李忆如便知刘思婵失言,刘思婵只是想让女皇设身处地为他们考虑,这句话在鲛人女皇耳中听来却大有威胁之意。 女皇怒色道:“你是在威胁我吗?难道你以为凭你们可以把我千万鲛人族人怎么样!” “我并无此意!只是女皇为什么不能为我们想一下?”刘思婵正色问道。 “我为什么要为你们人考虑!”女皇气道,“将军,送客。” 此时鱼兵头领对三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伊司辰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二女已经起身他却还坐着,两眼直盯着女王浑身不自在。 “女皇陛下!自家宝物不愿外借是情有可原。你也一定有难言之隐,何不说出来让我们帮你解决。若是执意不借,我们要真要拿走也不是难事。不信你问问你的这位大将军,若是出现什么严重后果我们可概不负责。”伊司辰这句才是真真正正的威胁。但反而威慑住了鲛人女皇。 鲛人女皇望了鱼兵头领一眼,鱼兵头领所露之色证明了伊司辰所说非虚,以他们三人之力,让鲛人族从此消失倒也不难。女皇叹了口气,只得说道:“你们知道这‘崆峒印’的妙法吗?” “不老源泉。”李忆如说道。 “不错!我族人就是靠着这宝物才能在此生活了几百年。这宝物是先人从崆峒山上寻来的,一直做为镇族之宝。可二百年前有强敌入侵,夺走宝印,以至差点让鲛人族灭亡。但后来由恩人夺回,让我们得以保存。所以从此鲛人族封闭所有出族之路,但是大椿圣树我们却无法封住。” “女皇陛下,你的意思是我们带走崆峒印你们就会老死?”李忆如问。 “不错。所以拿走宝印也等于灭族。” “那让我们来想办法吧!”李忆如不得不又请出书中仙,书中仙此次当着众人的面大发雷霆,不过他不敢冲着李忆如,只得一个人乱骂。李忆如出尽好言好语让书中仙消停了下来,书中仙所到鲛人族的疑难之后沉思响久。 “我觉得可以让鲛人族试一试‘定颜七宝汤’!”书中仙说。 “宝颜七宝汤?”女皇连同三人同时说道。 “不错,刚才蓝衣仙子要的七种材料就可以做这种药,而且一定要‘神农鼎’才能炼得出。” “一时之间,哪里去找‘神农鼎’?”女皇问道。 “真是太巧了!我们刚得了‘神农鼎’,连蜀山都没来得及回就赶来了。要是送了回去又要多费功夫!”李忆如说道。 “太好了!这汤有何效用?”女皇高兴地说道。 “将人容颜定住,一世不会生长,但还是会又生老病死。不过依我看,鲛人族人若用鲛人的泪珠做制药的水,那便会有无穷奇效!” “真的!我马上召集族人!”女皇道。便马上吩咐鱼兵头领召集所有族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所有鲛人聚集到了皇宫门口。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知道以后可以不再依附崆峒印延长寿命永葆青春也十分高兴。于是在女皇的带领下,所有鲛人一起唱出了一首歌。 李忆如已经还了“神农鼎”原状,将诸药材都放入其中,只听鲛人歌声一起,如天籁之音临幸这片圣土。歌声宛转悠扬,凄美动听,感人肺腑。三人都潸然泪下。鲛人们唱着唱着自己也流下泪珠,仔细一看,鲛人的泪珠仅是珍珠般的颜色,尽数 流入每人手中的盘中,泪珠落定之声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旁书中仙也哭着回到书中,嘴中还说:“早闻书中说鲛人族歌声催人泪下,果真如此。只怪我不听书中之言,呜……”话中也满带呜咽之声。 定颜七宝汤终于炼好,鲛人族人喝下之后都觉得身心舒爽,无比受用。刘思婵见状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人喝了会怎么样。” 这一句话提醒了伊司辰,他问刘思婵:“刚才大椿爷爷说我们三个都不是人,你是……你也是树妖?” “呸!你才是树妖呢!” “我本来就是树妖!” “你……”刘思婵无言以对,“其实我娘是一个花妖,所以有人也有妖的血统。大椿老仙也真是厉害。” “……那当然!他老人家可是我们树木的祖先,我是树你是花,还真是有意思!” 此时鲛人女皇已经取来了“崆峒印”只见她手捧一个锦盒,对三人说道,从没看过二人心平气和讲过话,而看得出神的李忆如也回过神来,双手接过“崆峒印”。李忆如打开印盒一看,盒内一枚方方正正金身宝印,不是“崆峒印”是什么! 李忆如也不住道谢,鲛人女皇再三挽留三人多住些时日。李忆如盛情难却,但因要务在身不得不离开。鲛人女皇见留客不住,便命鱼兵头领送三人出去。 李忆如道:“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 女皇说道:“怎么能让贵客再走原路返回?如今‘崆峒印’已不在鲛人族,我族尽可芳心地打开与外界相通的大门!” “那真是太好了!鲛人族如此美丽动听的歌声世间万物不能享受可真是太可惜了。”三人与女皇道别之后,由鱼兵头领带着鲛人法师一同来到海中一平凡之处。 “这里就是出口?”李忆如问。 “我在这里下了个结界、外界通过这里只能直接穿过鲛人族领域。而内部通过也只能通过也只能像绕圈一样,无法外出。”鲛人法师说。 李忆如再仔细一看,果然有施过法术留下的痕迹。从里看出,明显有一条分界线,而线对面景物与这边无二,只是地面岩石水藻之处衔接不上,定是鲛人族领域另一边的光景了。 只见鲛人法师拇指扣住双手食指,口中念念有词。登时四周景色晃动,再骤然一变,与这边光景相同了。结界已经消除,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也没有了。 李忆如三人向外走去,鱼兵头领和鲛人法师一定要送三人上岸。三人拗不过只能答应,一到岸上,三人便乘剑飞走。鱼兵头领和鲛人法师也踏浪而归。“崆峒印”“神农鼎”两样太古神器便已寻到。 剩下还有七样,其中还有几样根本无处可寻,李忆如心有担忧,但也并没过多考虑。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李忆如有两位好友陪伴,上天入地都无所畏惧,管他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只慢慢瞧女娲后人扫平一切魔障,还天下苍生一个安宁。 第十六章 闭月双环 三人回到蜀山,将事情一切来龙去脉都说给李逍遥。李逍遥将鼎、印两大神器也藏于“无剑洞”中。四人又密商去伏羲琴一行。四人请出书仙询问,青要山有何玄机,书仙也摇头表示不知道。伊司辰只得说:“我们还是先赶过去,等到了那里再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也只好这样了!”李逍遥也说道。他寻思一下又接着说:“你们还是要小心拜月教的人!他们似乎也洞悉了这十大太古神器的妙用,也在打它们的主意。那龙泉、太阿不是俗手,下次遇见绝不可怠慢。” “师父你放心!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伊司辰自豪地说道。 “小辰莫太自大!‘逍遥神剑’确实威力无穷,但你缺乏武学经验,他二人也是初识你的剑招。若要他们多想些时日,兴许你就斗不过他们了!” “不会吧爹!上次龙泉、太阿他们输得很惨!”李忆如辩道。 “哼!不要小看了拜月教天、地、玄、黄四大护法!” “天、地、玄、黄!!!”三人齐声叫道。 “不错,据我所知拜月教现在分天、地、玄、黄四门。从你们的描述来看紫电、清霜、龙泉、太阿,就分别是天、地、玄、黄四门的掌门使者。他们在拜月教中地位谨此于左右护法之下。” “爹,您闭关那么久!怎么会一出关便知道这么多!”李忆如问道。 “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我对拜月教的了解只怕还没拜月教对我们的了解一半多!” “不会吧!”刘思婵惊叫道。 “只怕拜月教对仙剑派的了解比你们知道的都多!我已收到中原五大高手其中东、南、西、北四位的来信,他们都险被灭门。” “怎么会?拜月教了解仙剑派怎么会比我们还多?不可能!”李忆如不信。 “仙剑派现在分出了阴、阳、风、雨、晦、明六部专练六合微尘阵的你们知道么?”李逍遥问。 “不,不知道。”李忆如从没听说过这六部的事。 “可我看那紫电、清霜就知道!她们在你从昆仑回山的陆上截你们的时候说过什么话还记得么?” 李忆如和刘思婵仔细回忆,记得当时紫电似乎提到过阴、阳、风、雨、晦、明天气的事,突然恍然大悟,李逍遥看二人表情知她们想起了什么。李忆如又惊奇的问道:“她们对我们说了什么爹您怎么知道的?” “其实武林门派只见的纷争就是一场情报战。谁掌握的情报越多,谁对对方了解的更多,那么胜利的希望就越大!”李逍遥说道,“我们与拜月教的实力已不相上下,接下来就是看哪家的手段更厉害了。我相信仙剑派中一定有拜月教派出的奸细,而我也只对你们几个人说,拜月教中也有我派去的奸细!” 三人对李逍遥的深谋远虑惊叹不已,敬佩不已。李逍遥已不是二十年的那个余杭镇的小混混了! 突然松楚长老急敲李逍遥的房门,在门外说道:“掌门人,外面来了个寻事的人,我们敌她不过!” “什么?”李逍遥一惊,心道:是何方神圣这个时候到蜀山来寻事,连六长老也敌不过。不等细想便对伊、李、刘三人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几人来到大殿,只见殿外横竖倒了一批受伤的弟子,来者正在殿内和五大长老打斗,明显五大长老处于劣势,松楚长老叫道:“我来助阵!”于是跳入战圈六人组成六合微尘阵,将那人围在阵中,却也奈何不了她!李逍遥见那人一身青面禅衣,双手使得是一对刚环,刚环伤的功夫精妙无比,又似曾相识,而那女子也是鸭蛋脸面,俊眼修眉。看她身手,李逍遥见她毫不费力知其并未出全力,但功夫应在自己之下,于是对刘思婵说:“你先去试她功夫,记住!一动手就用绝技!”又附在刘思婵耳边教了她如何左手出“斩龙诀”右手打“万里狂沙”。这两项都是林家堡绝顶武功,李逍遥虽只知“斩龙诀”却未能窥得“万里狂沙”的奥妙。但他与林月如相处多时,对林家堡武学的见地已超过当年林天南,对刘思婵稍加指点便受用无穷。刘思婵也惊异于李逍遥竟能对林家堡的绝技如此了若指掌,但未曾多想,便上前对敌。 李逍遥喊道:“六位师兄请先暂退!”六人奇道:“是!”六人虽比李逍遥年长很多,但对掌门人号令却从来都遵从,这个掌门人也极少对他们六人下号令。六人刚一撤开刘思婵右鞭已挥到,那女子左环护身,刚要右环飞掷。却发现刘思婵手中天机锁链突然下沉,加之感觉到她左手似乎凝聚着一股真力,便改双环护身,上中盘封得严严密密。只见刘思婵右手挥出“斩龙诀”,一道极强剑气将地上斩开一道裂缝。以刘思婵此时此刻的功力,空手划出的“斩龙诀”也比以前带剑划出的来的凶猛,那人识得此招威猛脚尖点地向后飘出大殿去躲开这一击。这一下那女子的轻功也让众人开了眼界,这些也都在李逍遥计算之内,李逍遥又对李忆如说:“忆如,快用御灵和天剑决去逼她!” 原来李忆如灵物天剑奥妙之事李逍遥已知晓,李逍遥这号令一发李忆如也使上上乘轻功向那人跃进,同时念动心决将“寒螭剑”变成一柄巨剑,待到那女子身前时巨剑已经开始挥动。那女子见李忆如轻功不凡也是已经,看她手中宝剑便做一柄巨剑而来又是一惊。此时刘思婵被李逍遥叫回,李忆如单挑那女子,还持剑寒风凛凛地无处,只三招就将那女子逼得运功抵住寒风手中舞环之力便减弱了。又使得两招便抵挡不住,又以上乘轻功避开。李忆如自知轻功不如那人,也未动身相追。只见她几步一晃便到了李逍遥面前,原来她见此人只说了几句话便能派出几个少年高手将自己打得落花流水,便想先制敌首,双环攻去。 李逍遥不闪不避,泰然自若的样子着实让那人有些吃惊。待到双环已经快及身的时候突然又硬生生的收回来了。原来伊司辰一把“太极剑”已经抵到她喉前。那人一边后退一边以环击伊司辰手腕,伊司辰抢到李逍遥身前又是几剑逼得那人无招可使。只见她很平常的一招双环重叠护在胸前,李逍遥恍然大悟般的叫出:“闭月双环!” 一听到这名字伊司辰和那人同时收手了,那人很疑惑地看着李逍遥,问道:“你如何识得此宝?” “不知尊驾是否认识水月宫主?”李逍遥问道。 “水月宫乃我慈航静斋分支,水月宫在我师伯祖灵月上人手中便灭门了。” “不错的。内人曾师从那位水月宫主,有一套仙女剑法便是从这闭月双环的功夫中划来的。但以剑代环威力大减,只剩的不过半成。是以我一开始见尊驾使环便觉眼熟,刚才哪找双环护身的功夫正是我再熟不过的‘怡红快绿’。” “此招在环法中唤作‘红香绿玉’,可能是师伯祖在改变成剑法时有意改用,但意思却改变。不知能否请出尊夫人让在下拜见水月宫的仙术功夫自有独到之处,先师及师祖本以为尽数失传一直痛心不已。今日可否让晚辈拜见水月宫剩下的那位师伯?” “内子已故近二十年了。水月宫的仙术武功我也只相通一二,怕不能再将水月宫的绝学复回人间了!”李逍遥叹道。 “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那女子也叹道。 “没请教,这位师姐的芳名!”李忆如问道,见那人面有惊色,又补道,“我是水月宫最后一位传人的女儿,从家父那也习的一点点法术。” “在下道号‘飞扬’,请问这里是?”飞扬问道。 “飞扬上人!这里是仙剑派。”李忆如答。 “不敢,我们一直与世隔绝,于外界事物一概不知,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原谅。”飞扬说。 “那飞扬商人这次出山是为的什么?”李忆如问。 飞扬抖抖手上的“闭月双环”说道:“正是为寻此物。” “我记得宫主下葬之时‘ 闭月双环’随之下葬!”李逍遥说。 “我到仙灵岛外破开姐姐,但又见岛上任何结界都没留下,本以为此物已失。后来在恭候发现师伯祖的坟墓便大胆启开寻找,果不其然找到它们!” 李逍遥心想:前辈的坟也敢挖,这女子也太没有规矩了!与世隔绝道连仙剑派都不知道,风俗习惯必大异于常人,便说道:“既然是自己人,飞扬上人先在此休息几日吧!” 飞扬从小与世隔绝,也不懂人情事故江湖险恶,便答应下来。幸得李逍遥等人并无歹意,若是被一些歹人以花言巧语相诱便又要生出一番事端。 李逍遥碍于情面让飞扬留住在蜀山,本想让她住几天便走,没料到她与李忆如、伊司辰、刘思婵成了极要好的朋友。相互之间嬉笑怒骂也不拽文了,四人在武艺上的切磋都互相有所提高。飞扬对李逍遥也极为敬佩,那天一战李逍遥神机妙算。几句便派三人打发了自己,内心也为其折服。 一日李忆如等于飞扬在园中闲谈,众弟子都在练功。李逍遥则在自习房中凝神思索。但几人聊天的话语却清清楚楚地传入他的耳中。原来真气身后的人目视耳聪都比常人要强许多,只需稍一提气便看得数里远,听到方圆百里内的动静,似李逍遥这般旷古烁今的,真气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更不逊仙神之力,是故几人说话言语一字不漏的让李逍遥听了去。 只听李忆如问飞扬道:“你那天是怎么会打上山啊?” “我只从上下经过,感到山上灵气非常,本来以为是同道中人拿了法宝在山上呢!就要上来看看,结果我顺得灵气发出的强弱走向就被挡下了。”飞扬回到。 “一定是守山弟子误以为飞扬乱闯。”刘思婵说道,“仙剑派上的守山弟子一向喜欢错认好人!”李忆如听她话中意思是抱怨以前也被仙剑派弟子误会过,只得一笑道:“肯定是后山的‘无剑洞‘所发出的灵气吸引了你。” “是呀!后来一问才知道那里是仙剑派祖师老祖飞仙的仙洞怪不得那么重的灵气,你们的弟子也看得很重,看到我问都不问就开打!”飞扬也笑着说。 “以他们的功力又怎么是飞扬你的对手?”伊司辰说。 “是啊!后来就进来了两位长老,两位长老倒是好人,对我先礼后兵。结果把我引倒了大殿!”飞扬说。 刘思婵说道:“那几个老头子最喜欢以多欺少,肯定是六人合伙打你一个!” “六位长老的阵法是厉害啊!但是教给弟子的就不怎么样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那闭月环和别人动手,以前一直用的是风舞环!” “第一次用就这么厉害了!”伊司辰惊道。 “死脑筋。飞扬是使环的,只不过换了个兵器,武功好是自然地。下次要你使我的‘寒螭剑‘你就使不好了吗?”李忆如娇骂道。 “是啊!”伊司辰黄仁大悟,三女笑得前俯后仰。 “平常见你反应蛮快!这会儿又不行了!”刘思婵说道。 “你又行了!上次没见你答出红衣仙子的问题!”伊司辰辩着。二人便又斗起嘴来,但刘思婵心有所思二人便闹的不如以前那么恶劣。飞扬也是第一次看男女拌嘴,又是这么厉害的两个角色,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四人谈笑打闹,李逍遥却从中听出了些端倪。原来“无剑洞”确实是灵气极重之地,但还不至于传到山下让飞扬上人感受到。想着一定是最近藏进三洋太古神器,灵气才重的将这慈航静斋的传人给引了来。李逍遥心中一动,这飞扬上人一路从仙灵岛而来,踏过半个中原,是否也能感受到什么其它的宝物灵气之所在呢?李逍遥虽武功极高却不擅长施法术,对于灵力上的修为一直不曾精研,甚至连二十年前的妻子赵灵儿还不如。对于宝物的感知也是有限,心想不如请这灵力法术的高手帮忙感知其它下落不明的神器! 李逍遥想到此处,立即出房去到院中。四人见李逍遥来了都各自行礼,李逍遥对飞扬说:“有事请教飞扬上人!” 飞扬见李逍遥有事相问,心中想到定要知无不言,便说:“请说!” “飞扬上人自仙灵岛而来,是他过了半个中原。不知是否发现哪处有着极强的灵气或是曾看见某物有超强灵气?”李逍遥此语一出李忆如便知其意,刑种想到:原来爹是打探神器下落。刘思婵也机灵聪敏,心中略加思索也已明白李逍遥的意思。只有伊司辰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李逍遥看到三人表情已心中有数,心道:男孩总是不如女孩儿反应快。再看飞扬上人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有着难言之隐。 飞扬也极力想帮到李逍遥,便答道:“是有感觉到过,在路经江南一带时感觉着一家药铺中似乎供着什么上古宝物,灵气顶强。”李逍遥等四人均心道:是“神农鼎”!李逍遥又问道:“还有别处么?” “有的,还有在路过青要山时,似乎山上藏有宝物。我本想上山已看,结果差点迷在阵中逃脱不得!”飞扬咬着下唇,似乎说出犯了什么大过似的。李逍遥又想:是“伏羲琴”,书中仙没有猜错,但这样看来山上定有极厉害的迷阵。 “飞扬上人,不知是否还有什么别的灵气极重之地?”李逍遥急切的问道。飞扬咬着下唇摇摇头。李逍遥看出飞扬神色异常,便随口问道:“飞扬商人有什么不舒服么?” 这一句在飞扬听来却是大为感动,于是开口说出原委:“李掌门是否要前去取那几样宝物?我劝还是尽早打消这念头才是。不是飞扬信不过李掌门能力,只是先师曾说人间宝物各间归属自有定数,切不可强行改变。那几样宝物既已有归属定是上天注定,李掌门若想强要逆天而行只恐无多益处。李掌门神功已至人界顶峰,纵不用什么神器将来人界之首也非李掌门莫属,更有甚飞仙羽化到仙界与仙界三上仙同席而坐也未必不能。何若来不按上天定数,一定要寻得那几样宝器呢?” 李逍遥听后大惊不已,起先见这少女不守伦常还只道是个怪异女子,思想不同于常人。今日问其神器之事又面露难色,原来是担心自己不禁大为感动。而且心思细致,刚才一番肺腑之言分析的在情在理,若李逍遥原本是想拿神器而为私用,今日被她降服了也说不定。李逍遥则笑道:“飞扬上人如此为我着想,实在感激。我寻那神器一不为做一界之首,二不为升仙界。只是现在魔界蠢蠢欲动欲侵犯人界。不得齐十大太古神器实无法除尽妖魔。,只得遣出爱怜晚辈三人找寻宝物。” 飞扬听李逍遥一席话心下羞愧不已,脸色红晕泛滥。自己竟如此低看了李逍遥,没想清李逍遥远不是贪图名利之人。 李逍遥有对飞扬说道:“飞扬上人也不是外人,我就告诉以现在十大太古神器已有三样被我收藏在‘无剑’洞内,所以上人才能感觉到‘无剑’洞所发出之灵气。剩下的几样神器我们不知道下落,所以以后还要玛法商人才是。”李逍遥本想与飞扬不可多有关系,是以几日来不曾与飞扬多见面说话,但现在有求于人,又觉这少女并非那么无可理喻,便与她亲近起来。 飞扬听得李逍遥一句:“飞扬不是外人”,又将秘密相告,定是十分相信自己。想到要为李逍遥成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只点头道:“飞扬定当全力相助,助李掌门除魔卫道!” “好!”李逍遥笑道,拍拍飞扬的肩膀,便走开了。剩下四人在此,伊司辰说道:“看来我们又要出发了!” 李忆如见他又不快之意,便安慰道:“只忙得一会儿了,等大事一完就可以过安生日子了!”伊司辰误会她的意思,以为李忆如是示好,说要忙完大事就和自己过安生日子,不自觉的精神大振,叫喊道:“我一定要好好干!”李忆如还只道伊司辰被自己的话所激励,也只低头暗笑。刘思婵要亲近伊司辰,也跟着他叫道:“我也要好好干!”李忆如没听出他二 人言语中都另涵深意,只以为是鼓舞激励的言辞,也叫道:“我也是!”没料到飞扬也加入其中大声道:“我也一样!”四个年轻人各怀心思,叫出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言,李逍遥并为走远,在屋后听到四人言语,听出其中各有深重,又想到自己年轻之时也是如此张狂,不禁叹了口气,忽而又笑了起来。 第二日,伊司辰、李忆如、刘思婵便踏上征途。李逍遥、飞扬都来送行。三人兴奋无比,一路精神爽朗奔青药山而去。而飞扬还留在了蜀山。李逍遥见三人走远便对飞扬说道:“飞扬上人,我们回去吧。” 飞扬说道:“李掌门别太客气。我本是晚辈,李掌门称我商人可万万受不起,只叫我飞扬就可以了。” 李逍遥笑道:“慈航静斋的传人可真如普度众生的慈航尊者,一丁点儿架子都没有!” “李掌门见笑了!”飞扬笑道。 李逍遥十几年没与人调笑了,今日随口一句才知秉性难改。又见飞扬也是一绝色女子,又笑靥如花的望着自己不禁又接口道:“飞扬只怕是天资俊美也不输慈航尊者!” 此话一出飞扬更加羞涩。听得李逍遥夸赞,脸红得面若桃花。飞扬从小在慈航静斋与世隔绝,自小只接触女人,李逍遥是第一个和她相熟调笑的男子,更不知李逍遥全是戏言,还只道他真心夸赞,便无言相对,快步跑开。 李逍遥见飞扬,不好意思跑开,拍着后脑骂自己道:“怎么死性难改,连小姑娘也要去戏弄!难道还想临老入花丛么?”原来李逍遥习道家之法容颜依旧俊朗不稍变,又是人中之龙,小小年纪的飞扬竟迷上了这个大近二十岁的“翩翩风度美少年!” 第二日一早,李逍遥支起身子,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来送早饭的清风道童,便哼了声:“进来罢。”结果让他吃惊的是,飞扬端着餐盘进来了。李逍遥正在穿衣,呆道:“你……”原来飞扬一大早便来到李逍遥门口,来回踱了许久也没想到怎么敲开他的们。正巧清风道童来送早饭,飞扬便夺下餐盘,清风知她厉害便一溜烟地跑了。李逍遥不料是她,立刻快速穿好衣裤问道:“怎么是你!” “我来给你送早饭呀!”飞扬笑道,“以前我师父的早饭和漱洗都是我侍候的!师父说我对她这样好,她也会好好待我!”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李逍遥居然紧张起来。在做仙剑派掌门人后什么样的凶险都遇到过,李逍遥半分颜色都未改过,那曾想今日对着一个小女子居然紧张起来。“飞扬,你不要这个样子!你先出去吧!”李逍遥只得这么说,李逍遥也看出了飞扬对自己的意思,只是心里已不可能再装下别人了! “没关系的!我来给你打水洗脸!”飞扬没听到似的,拿着水桶就朝外走,往日这些事全是由清风顺道做的。李逍遥又说道:“你放下罢!你是害人不能做这些!”李逍遥只能以待客之道到回避飞扬。飞扬也知道李逍遥这时不接受她,但是这个性格怪异的女孩子一定要做到自己喜欢事,现在优待李逍遥就是她最喜欢,觉得最幸福的事情。飞扬强装笑脸,只停了一停又向外走道:“没关系的!我喜欢做这些事!” “飞扬!”李逍遥又叫住了飞扬,继而说道,“对不起。昨天是我玩心大发才对你说那些话的,并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心里已经有灵儿了,我还有个妻子,是因我和灵儿而死。阿奴终生未嫁也只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个糟老头子了!不值得的!不值得的! “不!我认为值得就可以了!”飞扬喊道,“我只要对你好,你也会待我好的!对不对?”飞扬眼中含泪,带点儿哭腔喊道。 李逍遥则依然以冷漠来对待飞扬的热情:“我会待你好!”听到这话飞扬面露微笑,但李逍遥又接着说了句让她心碎的话:“我会像对我女儿一样对你好!”“为什么!”飞扬叫嚷着,泪珠夺目而出。“我们才认识几天,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你喜欢我,其实你错了!年轻人,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感情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建立的!” “那么你和师伯呢?忆如都跟我讲了,你和灵儿师伯以前的事!难道要让我像她一样你才肯喜欢上我吗?”说道飞扬开始解衣带。李逍遥大惊,心想:这与世隔绝而长大的女子果然不同于普通女子,竟会做出这种事!虽被她噎的一时哑口无言,但为停止她的乱常行为只得喝道:“胡闹!”说着便隔着丈来远打了飞扬一个耳光。“请自重!出去罢!”说着手指轻弹,飞扬只觉手背穴道吃力,只得放下水桶。李逍遥又是左掌轻挥,飞扬站立不稳只得倒退几步退出房门去。在飞扬还未反应之间李逍遥又以巧妙身法跃于门前,关门,锁门只在眨眼之间,饶是飞扬轻功绝顶也自愧不如。 飞扬只有流泪,一边系好衣服一边无声息的冲回房间,躲在房中发泄着无声的悲哀。幸得李逍遥每日起的最早,这一幕闹剧才没被人看到。李逍遥也在房中大骂自己:“李逍遥啊!李逍遥!你问什么死不悔改,误了灵儿、月如、阿奴三人还不够。临老还惹上了黄毛丫头!为什么你的死性格一点儿也改不了。”他听到飞扬已经回放,骂完自己也就出去打水洗漱了。一天也平静的度过了,依旧是不断地为着对付拜月教而劳心劳力。而飞扬则一天也未出房门一步,中饭晚饭都没出来吃。六大长老告诉李逍遥,怕怠慢客人,李逍遥只道:“无须多管。” 到傍晚之时却下起大雨来了。山中本来云萦雾绕,下雨是很正常的事。但那都是山腰。这仙剑派漂浮在山顶,本来有些寒冷,又在云层之上,连朵云儿都没有。下雨就是个稀奇事儿,还是瓢泼般的大雨。蜀山六老来的最大,也只见过一次,这次还是第二次。晚上李逍遥漫步回房,房内清风已经倒好了洗澡水。李逍遥谨防之后,正想早上的事,却听见微微的脚步声。雨声太大,阻碍了李逍遥分辨脚步声是谁的,但是听得出轻功极好!李逍遥恐拜月教趁雨探山,便亲自循着脚步声追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雨,李逍遥用一股罡气照在自己身周,使得雨水无法打湿自己。李逍遥轻功高过那人,不多时已追到后山一片空地。李逍遥见这里离“无剑洞”不远,心道:“难道他想闯“无剑洞”?但没想到那人停了下来,李逍遥也不远不近的停在一棵树上。本来就已是晚上,再加上下雨,李逍遥又怕靠近会被察觉,只得细细看着。只见那处传来的兵刃破空之声,像是那人在练武。李逍遥又靠近电一看,原来是飞扬。 只见飞扬咬着一副七彩缤纷,灿亮夺目的环子。不是那闭月双环还能是哪个?只见环亦精彩人亦动人,本来就长得美丽动人的飞扬在雨中飞舞更见风致。飞扬真人如其名,轻功奇好,走路便如飞一般。武功路数也打得是漂亮飞扬,那一双环子上下翻飞,虽是晚上无光,但也见得环子闪闪。李逍遥原系一武痴,见到这等高明的功夫已无暇看人,只暗暗看那精妙招式,心中也赞:若是我没练成“逍遥神剑”,只怕须过千招成可勉励战胜于她。但现在要对付她不出一百招。闭月双环上的功夫也果然奇妙,李逍遥毕生之武学是代用自创和平生所遇三大高手,赵灵儿,林月如、阿奴武功而来,加入仙剑派的剑法中而自成一格。赵灵儿武功出自水月宫,水月宫武功出自慈航静斋。这飞扬是慈航静斋的传人,闭月双环上的武功又是集慈航静斋武功之大成。李逍遥看到飞扬环法中一些地方,与以前粗通的赵灵儿的武功互相印证,又多了一份领悟。李逍遥又暗暗说道:“现在我使‘逍遥神剑’她接不过我五十招了!” 可是突然间,李逍遥看出飞扬环法有变,似是乱舞一般。突然双环对撞,飞扬心中一紧,口吐一口鲜血,便倒了下去。原来飞扬见李逍遥不接受自己便趁大雨练功发泄。哪里知道心里想的全是李逍遥。平里打出的招式越来越乱。慈航静斋本来就是清净之地,没有难呢情事之所 。所修炼的武功也全是凝神静气修身养性的功夫,飞扬这心中杂念不净又加之不合武学常理疯狂的练下去,只有一个地步——走火入魔。 李逍遥当然看得出这一点,三步并作两步就奔到飞扬身边。撤了罡气护体,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嫌,抱起飞扬就往仙剑派跑。李逍遥帮她一搭脉,结果大惊,脉象孱弱。而且飞扬所炼的极厉害的阴柔真气正在体内四处游走,乱冲乱撞。李逍遥只得捏住飞扬手心,将自己纯阳的功力输入她体内,为她护住心脉。回到龙飞坪,李逍遥想找一温暖的场所为飞扬疗伤,飞扬这阴柔内功侵体又受大雨淋身冷风灌顶,内伤更为严重。李逍遥想到走时自己房中还有烧开的洗澡水,抱着浑身湿透的飞扬进入房中,将飞扬放入澡盆中。伸手探试水温,竟还很烫。李逍遥救人心切,不顾其它,为飞扬褪去衣物。让她背对自己,点了她背心几处穴道,双手抵在她背心“至阳穴”为她疗伤。 李逍遥突然发现,飞扬奇经八脉已通,任督二脉也顺。那么要做的只是帮她导气归元,这样心就放下许多。但李逍遥却怎么也驾驭不了不了飞扬体内乱走的真气,心下焦急。再看盆中之水,已冰凉,似乎有上冻结霜之势。李逍遥大叫不好,原来飞扬体内真气将盆中的水均以变凉,而且还在变得更凉中。李逍遥心生一计,找出火灵珠放于盆中,不一会水就开始热乎起来。李逍遥刚松一口气,却发现飞扬体内真气更乱,又想到:这下糟了!她体内阴冷真气被火灵珠逼回,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李逍遥便立马收起火灵珠,改用掌力维持水温,帮她异气归元。这以真气加热,又是整整一大早喷水,本是难事。同时另一处还要分心帮人带动真气,顺着穴道走遍大小周天回到丹田之中,也是难事。这两大极难之事只怕当世只有李逍遥能一人同做,但是真气消耗太大了。 过个把时辰,李逍遥才将飞扬从鬼门关拉回来。见她内伤已好,内乱已平,便扯过一张被单裹了飞扬塞在被子中。又喂她吃了瓶“神仙茶”才安然松一口气。原来飞扬受内伤,体内消耗极大,李逍遥为她疗伤又是用消散慢带之法,真气耗损也很严重。飞扬虽一直昏迷,可李逍遥对她做的一切,她心里都一清二楚。太过疲劳而未能睁开双眼,两行清泪却已落下。李逍遥看了以后极为不忍,自己也因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真气消耗,服下两粒“灵萌仙丹”便席地而坐,打起坐来。 又过了几个时辰,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李逍遥打坐完时,靠近床边伸手去探飞扬的脉搏。却不料飞扬已醒,突然坐起,抱住李逍遥的腰。 李逍遥猝不及防,飞扬也死死抱住不放。头深深埋在李逍遥怀中,不停的流泪啜泣。李逍遥无奈,只得点了飞扬昏睡穴,飞扬才安安睡倒。李逍遥快步出房,到练武厅里将就了一夜。 次日早晨,李逍遥起得很早,他想回到房中叫起飞扬时发现飞扬已经不在了。地上的湿衣服也不在了,他赶到飞扬房中,只见飞扬留书一封,娟秀的小楷写着“李掌门親啟”。李逍遥打开一看,只见信中写道:李掌门敬上 飞扬近日多有烦扰,还望见谅。今飞扬不辞而别,乃赶回慈航静斋,凭闭月双环接任圣女一位。事后定当率领门人弟子助李掌门除魔卫道,劳李掌门费心相救,现留慈航静斋八角晶牌一枚,日后若有所指派,慈航静斋上下定当凭此晶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近日飞扬失态,罪过万分。飞扬自知与李掌门无缘,不敢再有多想。日后再逢李掌门必当相敬如宾,以谢李掌门厚爱。神器之事飞扬定当竭尽全力,慈航静斋上下倾力相助,踏遍中原寻的那十大太古神器踪迹敬上。 望李掌门身体安康。 飞扬字 李逍遥突然注意到信的背后似乎有字,翻过纸页一看,只见背面写着几行小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能同生,白日与君好。李逍遥看到后怔在原地,久久不动,心中顿生无限感慨。 李逍遥再看桌上有一枚八个角的玉牌,上面正反刻着慈航二字,玉牌还吊一红穗,煞是好看。可惜李逍遥已数十年不带剑,本可作为剑柄上的玉饰。这下李逍遥只得将其系在腰间,只当作普通玉佩一般佩戴。虽不知为什么,但李逍遥想将这八角晶牌一直系在身边,又想到飞扬终于想通,不会在执迷于自己,心中又十分畅快。 李忆如三人,下山手便使御剑飞行,很快就到了青要山下。李忆如问道:“听说山上迷阵很厉害,我们还是请书仙吧!” “等等吧!我有点饿了,还是先吃了再来受骂!”伊司辰嚷道。 “我也饿了,就到不远的那个茶寮去吃点东西吧!”刘思婵也说道。 李忆如心道:怪了!今日出来二人没有吵嘴还是头一遭!平时一个向东另一个就要向西,今天两人行动一致。后来仔细一想,又恍悟道:似乎是思婵一直附和着小辰,不让他有机会吵起来。看来思婵有意和好二人关系。刚想到这又听二人骂了起来,伊司辰先骂道:“你今天是不是疯了!什么事都顺着我。” “如你的愿还不好么?”刘思婵轻声问道。“是啊!大家和和气气才好嘛!”李忆如也说。“合不到一起来,我现在又不饿了,我们请了书仙上山吧!”伊司辰说。“那就不吃了吧!忆如你呢?”刘思婵问道。“我无所谓的!”李忆如回答。“喂!你傻了!蠢婆娘!”伊司辰骂道。“小辰你怎么能这样说思婵?”李忆如话刚出口,就听刘思婵骂道:“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黄毛小丫头是吧!”李忆如心中苦道:又开始了! 也不知二人打的是什么心思,刚好了一阵的两个人又打骂开了,李忆如只能摇头叹气。但三人还是在茶寮吃了些东西才上山,,李忆如请出了书仙。书仙正色道:“这山上所镇之物是伏羲琴,依我看山中极有可能布下的是八卦阵!” “八卦阵应该不难,又怎么能困住慈航静斋的传人?”李忆如想就凭普通的八卦阵,是不可能拦住飞扬的。但据飞扬所说,是一极厉害的阵法。 “那也有可能是反八卦!”书仙说,“五行阵有正反之分,这八卦阵也有。” “正反五行是按照相生和相克不同而排,八卦阵无生克之理,又如何反之?这个就没听说过了。”刘思婵说。 “世人又如何能懂这反八卦之妙理!八卦之中,乾、坤、震坎、离、艮、兑,皆是阴阳互补之象。若要将其中两象相对的互换,则称为一反,此一反有四种。若将其中两对同反,称为二反,此二反有六种。若取其中三对同反,此反有四种。若四对同反,则视于未反,只是逆向而看。也就是说八卦十六变中,正八卦二式,反八卦有十四式!”书仙解释道。众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李忆如在三人中对五行八卦之数研究最多,稍懂了一点,便说:“那这么多种要怎么破解呀?” “莫慌!有我在此,别说是正反八卦阵,就是鬼谷家的‘凤舞九天’迷阵来了也不惧他。本来你们打扰我看书,很是气恼。但这解阵破阵是我钟爱之事,这下正合了我的口味,一同上山去吧!”书仙笑着说。 “好!”三人齐而应道。 三人带着书仙上山,突然之间四周树木山石有异象,书仙跳出来叫道:“已经进阵了!”走了两步,李忆如深感大异。又走几步,李忆如和书仙齐声叫出:“怎么会是‘两仪阵’?” 伊司辰奇道:“什么两仪阵?” 李忆如解释:“两仪阵是阵法中最简单基础的根本,又叫‘太极两仪阵‘,只含阴阳两种变化。” “这就怪了!”书仙也很诧异,“继续走!” 三人又走起来,不多时李忆如又叫出:“怎么变了‘四象阵‘?”书仙也说道:“看来此阵不可小视,太极两仪生四象,下一步就是八卦了。只是不要那个才好。”最后一句话声音如蚊鸣,众人都未注意。过了一会, 果然被书仙料中,是八卦阵。书仙此时已开始亲自出来指点众人前行,又过了一会,李忆如已完全看不懂阵法了,书仙也越来越吃力,走两步要思索很久。四周景物也不停地自行改变,让人心乱神秘。李忆如知道事情不妙,便问道:“书仙前辈,这时个什么阵?我已经完全看不懂了!”书仙支吾不语,众人大为焦急,刘思婵急道:“你不是无所不知吗?开始还信誓旦旦,这会儿怎么啦?”书仙还是不语,伊司辰完全不通此道,也无话可说。李忆如轻声道:“书仙爷爷!是不是碰上极难的阵法?是‘凤舞九天’迷阵,还是‘二十八宿’大阵?” 书仙很无奈的摇摇头说:“是‘六十四卦绝阵’!” 第十七章 仙庄三琴 “六十四卦绝阵?”三人同时问道。李忆如又问道:“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啊!” “那是因为我也不会解这迷阵!所以才没有告诉过你!”书仙很沮丧地说:“若想逃出用‘土灵珠’就行,要想进入我无能为力了!” “书仙爷爷,你知道解阵之法对不对?你一定解得开的,我相信你!”李忆如想给书仙信心,虽然她也看出了书仙的绝望。“对,我也信你!”刘思婵也说。 书仙苦苦地摇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六十四卦阵之厉害和恐怖是你们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能说出这名字的人都极少!这阵首先由两仪,四象,八卦组成,以六十四卦为主阵。每一 中含一八卦阵,八卦阵每一卦中含一四象阵,四象阵每一象中含一两仪阵!说它的变化有百万种也不为过!我开始就极为担心有此阵,我原只想伏羲曾画八卦,至多摆几个反八卦阵来栏我们。就算八卦中含四象两仪也不难,但我没料到此神器竟会再套一个六十四卦阵在外面,只有加上这一阵,阵法之变由一千零二十四种变至百万,以我之力只怕一世也就不开!世上也更无人可解!” “书仙爷爷!”李忆如喊道。 “不要说了!这本是天帝密都,我只是一只小妖,又怎敢妄图闯入?本来就不该违反而行的,我有负所托,无法助你们破阵,实在无颜面见人!”书仙说着竟掩而泣起来。 伊司辰见状如此,便使出“御剑飞行”向上疾飞,骂道:“我不信冲不出你这破阵!”“小辰,不要!”李忆如喊道。伊司辰并未听她所言,只顾向上飞。可四周的树木似会长高似的,无论伊司辰怎样向上空飞去,树顶始终在上方无法逾越。 “小辰下来罢!此阵有法术,你是飞不出去的!”李忆如又唤道。伊司辰只得落下剑来,却只一瞬间就落到地面。刘思婵说道:“我们还是合计一下如何冲破这六十四卦阵吧!” 书中仙又说道:“我本有二法可破此阵……”话还未说完,三人齐问道:“是什么方法?”书中仙又说:“只可惜都无法办成!”李忆如道:“你只说便是,我们照办就是。”书中仙摇摇头:“办不到!办不到!”刘思婵说:“你也真是!还未说就说我们办不到!” 书仙说:“一是用盘古斧穿梭太虚,直接凌空劈开一条虚空之路,通到山顶。一是用轩辕剑最强力量,毁了这片林子!怎么样?你们办的成么?” 刘思婵一听这话又泄了气,口中念道:“二个无用之法,又说来做什么!” 书仙回答:“我本说办不到的!是你硬要我说,要我看还是别浪费时间!早些回去要了女娲石才是正经!” 李忆如心想:难道真的解不开这“六十四卦绝阵”吗? 书仙也没心思看说了,只是一旁“明夷”,“既济”不停地念着六十四卦中的卦名。李忆如则站在一旁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凝重。因为李忆如未表态说要走,刘思婵和伊司辰也只得在一旁稍侯。刘思婵对着地上的小花小草撒气,不停地拽着它们,伊司辰则也在一边出神。 六十四卦阵,一个古往今来第一人伏羲氏所创的一个古往今来第一阵。如今将天下间嘴顶尖的几位人杰困于其中而无能为力,可见后人之思想即使又成就一座高峰也始终无法超越前人的巅峰。这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逍遥张狂不自量。 就在四人想破脑袋之时,李忆如注视着刘思婵拔出的草根,突然大叫一声:“有了!” 众人问道:“什么有了?” “进山之法有了!”李忆如笑道。 “师姐相处破阵之法?”伊司辰问道。书仙也瞪大眼睛盯着李忆如。 “没有!”李忆如的回答让众人又泄了气。“没有破阵之法,又怎么进去?“刘思婵问道。 “有一个地方是可以通向世间任何地方的!大家难道忘记了么?李忆如一句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李忆如又转过来对伊司辰道:“做人可不能忘本哦!” 伊司辰突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大椿爷爷!” “是啊!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刘思婵说。 “老头子没脸见人了!”书仙听后也恍然大悟,只觉颜面无光,躲回书中。但又因寻到破阵之法而高兴不已,心中兴奋是几日不宁,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忆如拿出“土灵珠”,携三人出了树林,又花了几日赶到蓬莱仙岛。为了这太古神器之事,已是两次造访了。再次上岛,七位仙子已不再阻挡,七只圣兽也对三人略有好感。待又到了大椿树前,说明来意,大椿哈哈大笑道:“你们是要我送你们去冥灵那里吧!” “冥灵?!”三人又是一惊,“原来冥灵树也守在伏羲琴旁,怪不得四周树木中法术那么强。” 伊司辰自言自语道:“前日冲撞了冥灵爷爷真是该死,见面之后定要磕头赔罪!” 大椿又说道:“你们来吧!还和上次一样,不会再不适应了吧?” “一回生,二回熟嘛!”李忆如答道,可是心中叫苦道:再多几回也是不适应啊! 三人走进大椿树的身体,顺着它的根系,不一会间就到了目的地,青要山上的冥灵树旁,有肃然起敬。冥灵树的雄伟壮观虽比不上大椿树,但也是俗世罕见。伊司辰一见冥灵便立马磕头谢罪。 冥灵树笑道:“晚辈后生不必多礼。你们能想到从大椿老前辈到我这里也是不易了。破了伏羲主人留下的六十四卦大阵!” “冥灵前辈过奖了,我们是投机取巧,伏羲圣仙所步之奇阵,我们这些凡人岂可破之!”李忆如说道。 冥灵树大笑:“女娲之后又岂是凡人!女娲圣仙与伏羲圣仙素来关系要好,地位也相若。早知是女娲后人取琴,理应开门迎客才是!” “冥灵老鬼休得妄言!我们奉命守护这‘伏羲琴’,不要说是女娲后人来取,就是女娲亲自来取也万万给不得!你难道忘记了二百年前伏羲琴被妖人所得,差一点以赤贯星毁灭世界么?”一个声音从冥灵树旁一座庄子里传出,三人登时诧异,为何初来之时并未发现此处有个庄园。 冥灵树笑道:“不必理会他。他是个忠心耿耿的琴奴,名唤‘庄周梦’!一直在此‘梦周庄’中守卫伏羲琴。他的法术更在我之上,你们要对付他可得小心!” 李忆如刚要答话又被那庄周梦骂道:“死老鬼,迟早有一天我要烧光你!把我的事都告诉外人,你是想渎职么!那也不必帮着外人来寻琴!” “喂!你什么东西啊!我们拿琴又不做什么恶事!你怎么总排挤我们,还对冥灵前辈不敬!”刘思婵叫道。 “哈哈哈哈!无知小鬼,在我面前狂言。你们敢来去‘伏羲琴’,定是要控人心志来做恶事。冥灵老鬼老糊涂了,我还能被你们蒙了不成!要么乖乖快滚,要么就进来受死吧!”话毕,装们打开,三人走近一看,装们中匾额写道:“梦周庄”。三人想也未多想就直接进了庄子。 三人看庄中装饰华丽,美不胜收,无知进了仙境一般。庄中小河,假山清翠怪异。山林贵竹,人间罕见,与蓬莱岛上的“百花谷”中鲜花也有得一拼。园中仙鹤,白鹭等珍禽异兽各自嬉戏玩耍,好不自在。只见园中一亭,名唤“枕园阁”,亭中一人长着面目清朗俊秀,正在抚琴。奇怪的是,琴竟无声,那人正是庄周梦,抚得正是无音琴。 “来的好!”庄周梦道。 “让你来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刘思婵右手持天机锁链一抖,怒目而视。 “哈哈哈哈!请先欣赏一曲吧!”说罢庄周梦将无音琴抚出一曲美妙动听的仙乐。 李忆如恐琴声有邪性,能操控人心,便低声对二人道:“以真气护体,小心琴声有异。” 但这只是普通琴声,并无操控人心之能。这无音琴也不是伏羲琴,也无法操纵 人心。只是慢慢三人觉察琴声中暗含真气,原来庄周梦想以琴声与三人比较真气。 庄周梦的秦中暗含真气三人也是真气充盈全身不让对方有机可乘。无音琴平常弹时无音,一旦有声音发出,音调之高,曲高和寡。如今灌上真气岂止是音高和寡,简直能震穿人心。若是没有真气的人听到这琴声,轻则耳膜毁损,从此失聪,重则骨骼尽裂,五脏俱毁,当场身亡。李忆如三人真气都有一定修为,并无大碍。但只守不攻处于被动,看情势这琴奴的功力绝不止这么一点。李忆如知三人中伊司辰功力最弱,虽然真气从琴声而来会有消损,但对方功力太高则必要受伤。于是李忆如开口唱歌,将真气从歌声中发出与之比拼。 李忆如唱的正是前日在鲛人族听到鲛人们所唱的歌。李忆如从未在人前唱国歌,但声音婉转动听,歌声悠扬,不输乐變仙。而且庄周梦如此高的调子,李忆如还有盖过之势。庄周梦也是一惊,又是一喜,没想到来人有如此功力,还有如此动人的歌声。若在平时,李忆如这般天籁之声,大地之母的歌定能引得鸟兽虫鱼聚之不散,但此处无外物所在,只有园中仙鹤珍禽,庄周梦为不伤到它们早将其移走,是以李忆如的优美歌声无从印证。庄周梦有心与之分个高下,高调转羽调,将音调一下提高几倍。李忆如也不理会,自己慢慢提高歌声功力。二人一拼,真气之高已超出伊司辰的承受范围,正当伊司辰感到胸口如大锤重击,五脏六腑轰轰作响之时,一只手抓住了伊司辰的右手。伊司辰一看竟是刘思婵,刘思婵知伊司辰真气功夫不到家,定受不住这么猛烈的真气比拼,便抓住她的手,以自己真气相护。伊司辰只觉一股充沛的真气正输入自己体内帮助自己抗拒外界强力伤害,向刘思婵投去感激目光,刘思婵脸上一红,低头看着脚尖。 李、庄二人真气比拼已到生死相搏的地步,二人都已竭尽全力但还是难分高下。只是庄周梦急速弹琴,手法之快难以东西,额上汗珠也如豆大。而李忆如依旧容颜不改,保持着那玉女形象,唱着鲛人的歌谣。刘思婵这里为护伊司辰自身缺少保护,已有一些不适。只觉头晕想呕。正在此时伊司辰用传心术对刘思婵说:“好姑娘,助我一臂之力,帮了忆如胜过那琴奴。”原来二人真气相交,已可心意相通,不必口说言语便能传到。刘思婵见自己舍命护他周全,他还一心只顾忆如安慰,不由心下大为伤感,但又不好回绝,只好答应。于是刘思婵另一手搭在伊司辰背上,将全部真气从背心输入。伊司辰只觉力量源源不断,张口便吼。伊司辰从未学过“狮子吼”“龙咆哮”之类的武功,所以只是普通一啸。但是此内含了宋、刘二人的全部真气,这一吼非同小可。庄周梦和李忆如全心比试,并未察觉其余二人有何动静,伊司辰这突如其来的一吼着实让二人一惊。但转瞬间无音琴七弦尽断,几人都收功凝气。 庄周梦坐在石凳之上将抖个不停的双手藏在石桌之下不让三人看到,而刘思婵则虚耗过度又被伊司辰一吼之余力所伤向后倒下。伊司辰猿臂轻伸将刘思婵揽在怀里,这一场景若是让刘思婵知道,她只怕会宁愿,一世不醒,永远地躺在伊司辰怀中。 李忆如拔出寒螭剑指着庄周梦,说道:“交出‘伏羲琴’,饶你不死。”李忆如心想:若是伊司辰和刘思婵不出手相助,今日自己与庄周梦便要送命于此。但此刻庄周梦琴弦已断,知他已无多少力气能阻挡自己的进攻,虽然自己也斗的快真气耗尽,但即使伊司辰不出手也可仗着兵刃之利制住他。 “哈哈哈哈!”庄周梦狂笑起来,将无音琴扫到地上,不知何时又拿出一把琴放在桌上。此琴一出李忆如大感不安,无音琴是小巧玲珑,样貌可人,但此琴有些蛮重,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这就是‘伏羲琴’?”李忆如问道。 “你试试就知道了!”说罢轻拔琴弦,李忆如登时赶到一股杀气。只觉琴弦弹出一股类似于剑气的威猛之气,直扑李忆如而来。李忆如侧身一躲,親啟将李忆如身后一块脑袋大的时候崩得粉碎。此招一出李忆如、伊司辰都是一惊,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庄周梦另一琴气已发出向伊司辰。伊司辰抱着刘思婵速度减慢,侧身一闪右手袖间被琴气划破。 李忆如大感奇怪,按道理二人相斗已大耗真气,庄周梦不应剩下这么多的真气够以拨动琴弦而射出无形之气。而且气到之处,碎石断树,威力巨大。伊司辰也纳闷不已。李忆如又仔细想,看庄周梦拨动琴弦之时似乎并没运气,极有可能是琴本身有这效果。就如同自己的喊宝剑一样,庄周梦也真是用兵刃之利补武功不足。 庄周梦只顾笑着轻弹琴弦,发出的音调零零散散不成乐章,但又似乐曲一样仙界顺当,琴弦发动之气,又似一套武功剑法似的也有板有眼。庄周梦突然说道:“毁了我的无音琴,不是琴本身不好,而是我功力不济护不得它周全。如今取出‘崩霆’。看你们如何应对!” 原来此琴唤作“崩霆”,难怪琴气之势有如雷霆崩摧,威力惊人,李忆如想着。但又无法近身伤人夺琴,处处位于被动又回到了刚才比拼真气开始的境地。伊司辰抱着刘思婵四处逃窜,闪避琴气。李忆如则是焦急万分,心道:我现在真气不足,要用以气御剑的功夫,剑势必要给他打下。小辰理应出手击敌,却怎么只抱着思婵在那里上蹿下跳。便大喊道:“你还不出招?” 伊司辰也叫苦不迭,对李忆如回道:“我腾不开手啊!” “哈哈哈哈!为了没人宁愿不要性命!痴情儿啊!”庄周梦笑道。其实他哪里知道,伊司辰只是感激刚才刘思婵救了自己。而伊司辰确实痴情,只不过痴的是李忆如,而不是手中的刘思婵。 “该死的东西!”伊司辰也只能骂骂,他怕一放下刘思婵,她在昏迷中无法躲闪瞬间就糟了毒手。 李忆如无计可施,连发几枚暗器都被打了下来,只得对伊司辰说道:“我来守护思婵,你去对付他!” 伊司辰一点头,却因琴气所逼无法靠近李忆如,二人都是心急如焚。突然李忆如做出一惊人之举,将寒螭剑掷向伊司辰,这一下伊司辰和庄周梦都是措手不及。 伊司辰不知为何李忆如会突然掷剑向自己,只听李忆如喊道:“月下西楼”。这正是仙剑派中的一招剑法名称。伊司辰听得脑内也没多想就使出此招。这一招剑由上斜挥向左下,同时右脚立定不动,左腿保持同右臂水平脚踢人面门。但此时伊司辰剑在左手,未曾出鞘怀中又抱着刘思婵,前半招就没使得出,只将后半招做了出来。而且手中抱着个人低身弯腰不便,左脚飞踢也就低了些,可刚好踢在寒螭剑虽稍感微凉,但并无大碍,而寒螭剑这一掷之力极小,被如此大的脚力击中,立即剑身回转猛向庄周梦飞去。 庄周梦本不知李忆如如此举意欲何为,故手中琴声一停,但见李忆如一嚷,伊司辰那么一踢,剑朝自己飞来方知不妙。立即拔动琴弦,一道道琴音向寒螭剑砸去,可寒螭宝剑岂非俗物,只是去势稍慢,并未有任何损伤。庄周梦心下焦急,知这一剑挡不住,只有抽身躲开,可他太过相信“崩霆”琴的威力,抽身跃起之时以为时太晚,寒螭已然近身,庄周梦双手扶崩霆琴,恰巧寒螭剑射到了崩霆琴中。幸得崩霆琴也是一样宝物,质地特殊,这寒螭来路之上又被卸去几分力道,加之伊司辰本身真气就不厚,起先还大吼了一阵,寒螭剑才摄入琴中不动,而未曾伤到庄周梦。而这威力之源的琴弦却尽数被剑气切断,庄周梦怒不可遏。流着泪说:“你二人着实可恶,一日之内,竟毁我两样宝琴!看我为宝琴报仇!” 李忆如刚才那掷剑一计实是精彩绝伦,伊司辰心中敬佩无比。能在这生死之间想出这样的制敌方法,当真是女中诸葛,睿智无人可及。此时正将刘思婵交于李忆如,听那已功力不济的琴奴出此狂言 不禁失声笑出:“哈哈哈哈:现在你就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赶快跪地求饶才是,还敢谈报仇二字?” 李忆如刚才兵行险招,自己是众人心中最担心的一个,心想万一伊司辰反应不过来,以这寒螭剑之利势必要重伤二人。剩下自己和庄周梦也是任人鱼肉,但却害了伊、刘二人性命,心中难以平复。得亏伊司辰反应够快,才幸好刚才有如仙助的那灵机一闪,不然如此法的缠斗下去,只要等二人体力耗尽,庄周梦真气慢慢恢复,也是难逃一难。这下见庄周梦为琴而泣,深感他是以爱琴之人,也不禁惋惜毁了两把这么好的琴。庄周梦也自知无法力敌,却又能说出这种话也定非虚言,可能还有绝技未出。如这般想到,待伊司辰交刘思婵给她时,她便附在耳边说道:“你要小心,他可能还有绝招。” 伊司辰朝李忆如点了点,便拔出“太极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伏羲琴就放过你!”庄周梦只是怒目而视并不言语,伊司辰趁机上前取回了寒螭剑还给李忆如,李忆如接过剑还于鞘中。伊司辰又拿剑指着庄周梦道:“我出招了!” 只见那庄周梦不慌不忙,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琴,很平静地对二人说:“这把琴我从来没有用过。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我只知道,它叫女——娲——琴。” “什么?”李忆如惊道,她并不知世上有女娲琴此事。 “哈哈哈哈!”伊司辰依然笑道,“别笑话人了!伏羲琴在十大太古神器之中,没听说过什么女娲琴的!” “我也觉得荒诞,所以今天是生是死都看它了。”庄周梦盘算着:两至宝已毁,若此琴只徒有虚名,则难逃一死,死也无怨。若此琴可助自己胜敌,则其法力更在前二琴之上,能保命不死,也不必再为那两把破琴而死。 伊司辰不明其意,只一剑上去,刷刷三道剑影挥去。庄周梦双眼轻闭,随手一弹,只听琴声撞上伊司辰身体,伊司辰连声响都没发出就被弹回,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李忆如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走进伊司辰轻唤道:“小辰!小辰!”伊司辰并无应答,李忆如只以为伊司辰昏迷,待她转过伊司辰侧着的身体,看到伊司辰发生的恐怖变化便哭了出来,口中喊道:“小辰!你怎么了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小辰!” 伊司辰却再也听不见李忆如的呼唤了,伊司辰被石化成了一块石头。李忆如脑袋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女娲族封印之术!来不及细想就强忍泪水,左手夹着已变成石头的伊司辰,右手拿着寒螭剑抱着刘思婵,快步逃出庄外,眼中泪水不断。 此时庄周梦只弹了一音,却不知已胜了伊司辰,睁眼一看伊司辰已倒在地上,李忆如正在哭喊他的名字。等回过神来,李忆如已跑出庄外,庄周梦只有大笑,响遍山野的大笑。 李忆如将二人放在冥灵树下,冥灵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李忆如边哭边说:“是女娲琴!” “怎么!他怎么连那把琴都出动了?” “前两把都被我们毁了!”李忆如已泣不成声。 “没想到第三把琴有这么强的威力,难怪他笑得那么嚣张。” 这一些响动惊醒昏迷多时的刘思婵,她见李忆如哭的伤心,便问:“忆如!怎么了?”再看见旁边石头样子的伊司辰,她一切都明白了。她抚摸着石头的脸庞,伊司辰俊俏的脸和上面爽朗的英气似乎还在,刘思婵泣然泪下,哭的惊天动地。 若说李忆如的哭是小家碧玉,内敛无声的哭,刘思婵的哭就是震天憾地,张扬狂放的哭。若说李忆如的哭是为了同门兄妹,朋友之情而哭,刘思婵的哭则是为了暗恋情人,心中之爱而哭。若说李忆如的哭是可以惹人心生怜爱,楚楚动人的哭,刘思婵的哭应是可以惹人悲痛万分,感人肺腑的哭。 两个女人抱头而哭,就像缺少了支柱一样,全都崩溃了。这时冥灵在一旁都被感动了,呜咽地劝道:“你们别哭了!先想个办法救他呀!”两个人就像失去了理智,李忆如是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的死亡,刘思婵则是第一次体会失去挚爱的痛苦。在琴奴的笑声中,二女哭了一个时辰多。哭声中夹杂的笑声,多么奇特的感觉呀!笑声理映衬出哭声,多么荒谬的场面啊!这一哭一笑传遍山野,大有余音环绕,三日不绝之势。 突然,笑声、哭声同时戛然而止。刘思婵举鞭怒道:“我要替他报仇!”说罢便向庄内冲去,李忆如死死的抱住刘思婵的腰,劝道:“思婵!不要冲动啊!去了也是送死!我们来想想对策吧!”冥灵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刘思婵依旧不依不饶:“还有什么对策好想。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反正是进去和他拼了,我连死都不怕了,害怕他做甚!”李忆如恢复的往日的冷静,还是紧抱住刘思婵不放,说:“你还没靠近他就已经变得和小辰一样了!还怎么报仇啊?我们请书仙吧!对!请书仙定有办法!”刘思婵一听也软了下来,说道:“好吧!” 李忆如请出书仙,书仙见了伊司辰先是一惊,随后问道:“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是女娲琴!”李忆如答道。 “我还道是女娲族的是石化封印之书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不是!”书仙摇摇头。 “不是!那还有什么法术有这种效果?” “就是里面那把破琴。因为碰到琴声之人有如中了女娲族石化封印之书一样,才得名女娲琴。其实那琴以前叫‘不二琴’。因为中琴声之人会永远变成石像,不生不灭,无垢无净,有人称此乃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不二法门,故名不二琴。” “那你的意思就是……”李忆如问道。 “他会一直变成石头?”刘思婵接道。 “本来是这样,但是不二琴是由旗木树的干做的,世上有一样是专克这旗木树的!” “是什么?”二女齐问。 “是我!”冥灵树说。 “不错,正是冥灵树!据我推断以冥灵树的树汁洒在石像上边可将其复原!” “如果真如此,那你们就从我根部划开一口,取些汁液吧!” “先别急。冥灵树汁可化天下万物,连寒螭剑和天机锁链只怕也不能幸免。唯独叶片可以包住树汁,你们划口之时只用剑气便是,莫折了宝贝!” “小小书妖!知道的还不少!”冥灵说道。 “既是书妖,就没有没读过的书,没有不知道的事!”书仙洋洋得意。 “那六十四卦大阵么?”冥灵轻佻的问道。 “这个……”书仙支支吾吾,“你们先弄,我看书去!”说罢便钻回书中。 “哼!死老鬼!”冥灵骂道。李、刘二人破涕为笑。 李忆如向冥灵道:“得罪了!”便一剑削去,剑气将冥灵树的树根斩开一道口子,从里面流出一些但琥珀色的液体。刘思婵已攀上树干,摘了一片树叶下来,将流出的液体收集包好。 二人端着树汁走近已变成石像的伊司辰,刘思婵将树汁轻轻的洒在石像上。二女都用虔诚的眼光望着石像,企盼着奇迹的发生。果不其然,伊司辰身上石头的青色渐渐褪去,身体也恢复了柔软。伊司辰坐起身来,仔细瞧着二女,李、刘二人也盯着伊司辰。二女又抱住伊司辰大哭起来,伊司辰方才在鬼门关前走过一圈还不自知,但这一番劫难也让他感慨万分,开口便道:“多谢两位好姐姐情深意重!” “呸!好不要脸!”刘思婵挺住眼泪骂道,“哪个是你好姐姐了!” “呵~”李忆如也笑出了声。 伊司辰看这二女眼睛红肿,是为自己所哭,不禁感动二人对自己的情深意重。但本性难改,刚变了回来第一句就是调笑之言。刚才伊司辰变作石头之时,虽已没有任何感受,但是目视耳听的功能却没失去 。刚才二女在他面前的一言一行全被他知道的,依稀听到刘思婵说了句“他死了我也不活”之类的话,便出言戏道:“也不知是哪位好姑娘刚才说,我死了她也不要活的!” 此言一出,刘思婵顿时脸色通红。她哪里想到伊司辰变做石头竟还留着视力,听力。自己刚才一时情急,将心中之言吐了出来,李忆如也没察觉,却被这没良心的小子听去了。是以刘思婵一言不发,低头看地,故意躲着伊、李二人的眼神。 李忆如也是惊奇。刚才刘思婵似乎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自己没注意倒让伊司辰听了去。再看刘思婵的形态表情,好像确实对伊司辰有意思。而伊司辰对自己痴心一片也是众所周知,当真苦恼。李忆如也没想到这样的话伊司辰也可当这么多人的面提,还真是个天真纯洁的顽童!李忆如见刘思婵不好意思说话,自己也就没说什么。 伊司辰见给刘思婵闹了个大脸红,李忆如也一言不发,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说。不禁心中暗骂自己笨,但又想到这刘思婵能说出这种话定是对自己情真意切,自己又一直和她过不去,也深感懊悔。可自己喜欢的是李忆如,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本以为刘思婵喜欢的是忆如的情郎,又怎么会突然转向自己,真是令人费解! 三人就这么自己一声不吱,刘思婵红着脸没好意思抬头。李忆如看看伊司辰又看看刘思婵也不知所措,伊司辰则兀自的抓耳挠腮,看样子心中着急万分。 这时候冥灵打破了三人的沉寂,呼道:“哎呦呦!伤了我老人家也没人来看一下,只顾自己打情骂俏算个什么尊敬长辈啊!” 李忆如立即会意,对冥灵说道:“这是我的不是了!思婵快来帮我!”其实李忆如深通医疗治伤之道,对付这种小伤一个人就足够了,叫上刘思婵无非就是缓和一下气氛。伊司辰也关心的问道:“爷爷没事吧?这次真要谢谢爷爷了!” 冥灵笑道:“哪里会有什么!只是老头子怕痛罢了!”李忆如抬手之间便让冥灵的伤口愈合了。冥灵赞道:“小丫头,好本事!” 李忆如笑道:“老前辈说笑了!” 刘思婵在一旁插不上手,只得说道:“我们还去抢那伏羲琴吧!该怎么去胜过那不二琴呢?” 李忆如一听此言也心下算盘,心头又来一计,对冥灵说道:“那又得得罪冥灵前辈了!” 冥灵也会意,笑道:“好奸滑的丫头!” 刘思婵也明白了二人对话之意,笑道:“我也知道了!” 伊司辰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你们说什么呀?” 冥灵、李忆如、刘思婵又是一阵笑。 三人在此闯入梦周庄,琴奴庄周梦正在枕园亭中正襟危坐弹着女娲琴。见三人进来就笑道:“不怕死的又来了!我倒要看看冥灵老鬼有多少树汁给你们救命!”说罢猛拨琴弦,琴声大作,琴气乱飞,三人四散躲开。 伊司辰手心中紧握一物愤愤的叫道:“只消这一点就够了!”说罢便将手中之物想庄周梦掷去,庄周梦不知何物,催动内劲发出琴声打破此物。只听“嘭”的一声,那物炸开,里面淡琥珀色的东西溅得庄周梦一身,女娲琴也被沾上了。 只听庄周梦惨叫起来,女娲琴也慢慢化掉。庄周梦恶狠狠地喊道:“这是……” “不错!这就。是冥灵树汁!”伊司辰答道。 原来刚才李忆如的计谋便是用冥灵树汁对付庄周梦。一来冥灵树克旗木树,刚好可以对付不二琴。而来冥灵树汁可化万物,庄周梦若是沾上了也不得好受。所以李忆如要将刚疗好的伤口再度打开,才说“得罪冥灵前辈”!这一下果真奇兵突出,制住了庄周梦。 李忆如剑指着庄周梦喝道:“交出伏羲琴!” “哈哈!你杀我啊!你杀了我就得不到伏羲琴了!”庄周梦面上手上已被腐蚀见骨,有的地方甚至骨头也给化了,但还是不依不饶,拼死保护伏羲琴。 李忆如十分苦恼不知如何是好。伊、刘二人也都是心善之辈,不知严刑威逼毒招考问之法。三人都无神无主,不知怎样才好! “哈哈!到最后还是我赢了!哈哈!”庄周梦狂笑。 “伏羲琴决出不了这庄子!我们搜!”李忆如怒道。 三人搜了一阵,庄内所有房间都被搜过。李忆如说:“伏羲琴是太古神器,不一定会想普通琴那麽大。和神农鼎一样可大可小也说不定任何细小的地方,类似琴的物件都不要放过!” 三人只差掘地三尺,庄中也没发现任何密室,暗阁之类的东西。庄周梦只是在地上静坐。三人都十分焦急,刘思禅提议道:“把这庄子烧了吧!那样她所有的秘密就都显现在我们面前了!” 伊司辰问道:“烧坏了伏羲琴怎么办?” “太古神器岂能为小火所伤!”李忆如答。说时便念动口诀,发动“三昧真火”,这一法术是从慈航静斋飞扬那里学来的。三昧真火不同于普通小火,瞬时间将梦周庄所有房舍烧得灰烬都不剩,庄中河水都被烧干了,生禽野兽则四散逃去。可烧过后,梦周庄什么都没剩下,包括伏羲琴。 “难道伏羲琴不在庄中?”李忆如自语道,“那就一定在他身上!”听到这话庄周梦稍微一怔,这一点小动作只让李忆如给察觉了,更让她确信自己的判断是真确的。于是对伊司辰说道:“小辰,你搜下他的身体。小心他身上残留的冥灵树汁。” “好!”伊司辰答毕,开始仔细搜查庄周梦的身上。庄周梦也只是出神的望着一处,并无反抗。其实他也是再没有力气反抗了,身体已经残缺不全强忍着剧痛才没大神叫喊,倒也是条硬汉子,只是武力尽毁,被那冥灵树汁腐蚀之处再无复原。 伊司辰搜遍全身也无发现,便问道:“要不要也用三味真火烧烧他看?” “胡说!他是活人,怎可想物品一样对待!”李忆如啧道。 “嘻嘻,玩笑而已!”伊司辰笑道。 李忆如仔细上下打量着庄周梦,发现冥灵树汁溅到他全身,多处被蚀甚是可怜。李忆如突然发现一个奇怪之处,庄周梦被毁的几处头皮都没了,可是头上的发髻却没一点事。再定睛一看,他发髻上的簪子好像十分特别,李忆如便伸手去了下来。“你!”庄周梦着急的叫起来。李忆如见他如此着急,又拿着这发簪细看,果不其然那发簪慢慢变大,李忆如只得双手捧住,三人都惊叫道:“伏羲琴!”庄周梦知道已无法阻止,值得哭喊道:“主人,我对你不起啊!”说罢便咬舌自尽,化为飞灰。 李忆如将伏羲琴收好,辞了冥灵就回蜀山去了。 这次青要山一行,李忆如、刘思婵、伊司辰都更加亲密。伊司辰与刘思婵二人继续打骂,那一句刘思婵的真心话无人再提,李忆如也只当没发生过。伊司辰却只赞李忆如足智多谋,李忆如并不回答,心中苦笑道:要和冷大哥比起来,我又算得什么呢!也只是在你这小傻瓜面前逞逞威风罢了。 第十八章 终级诅咒 三人回到蜀山,李逍遥高兴不已。这十大神器已有其四,再有一颗女娲石,想象得到定要容易不过,于是让三人好生休息,过几天要自己亲自去取。 这次一回三人都各有心思,刘思婵更是忐忑不安。她的心意已被伊司辰知道,可伊司辰没有任何表示,一只迷恋李忆如。刘思婵知道这一次会休息,较长一段时间,心想趁着这一段时间就对伊司辰表了白,不管他接受与否都了了一桩心事,再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犯傻,伊司辰已经表示死心塌地对李忆如了,自己去无非也就是多受一次打击,回来哭个昏天黑地。不过再想想,李忆如和冷天两情相悦,伊司辰就算武功高过冷天,冷天也已着了先机,伊司辰想横刀夺爱也未必成功。要是得李忆如不到,刘思婵盘算自己就有了机会。如果万一让伊司辰得逞了,那又应当如何?再回过头去安慰冷天?让两个受了伤的人重组?思来想去,怎么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刘思婵正在房中想着,就听见外面李忆如的声音传来,刘思婵想:刚好,找忆如商量一下。可再一听,李忆如和伊司辰一起走来。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刘思婵便心中一气。 二人来到刘思婵房门前,李忆如叫门道:“思婵,我们出去走走吧!小辰想去看风景。”刘思婵微怒道:“我不舒服,你们去吧!要你们师姐师弟情深!” 伊司辰并为听出刘思婵在吃醋发牢骚,也喊道:“一起吧!练武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舒服不舒服啊!”刘思婵听伊司辰相约,又有些心动,但一想二人一起有说有笑的情景便又心中不快。虽心中知道李忆如已有了冷天,但自己对伊司辰的心意如也不是不知道,还这样一起就像是存心气人。刘思婵开口道:“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你们姐姐弟弟一起去吧!改日有了好事再叫我吧!” 刘思婵说完往床上一躺,听见门外二人小声议论,李忆如问道:“思婵是不是生气了?”伊司辰无辜的答到:“我没惹她啊!”李忆如笑着说:“哪个讲你惹她了,既然她不愿去,我们明天再寻她一起去吧!”伊司辰回答:“也好!师姐你教我练功吧!”李忆如说:“也好!”又听得二人脚步走远,伊司辰还在傻乎乎的问:“刚才她在说什么姐姐弟弟呀?” 刘思婵更是心中气愤,心里骂道:你个混蛋不白痴伊司辰,怎么什么都不明白!你功夫明明就在忆如之上,还求人家叫你练功,我看你是练什么鬼功,看人家的漂亮脸蛋才是真的!刘思婵想着想着便气出了眼泪,然后蒙在被中睡去,来叫吃完饭也没醒来。李忆如以为刘思婵生气,端着晚饭到了刘思婵房间。 李忆如一手端着晚饭,一手敲了半天门也没见答应。便推门进去了,已经入夜,李忆如点亮了桌上的蜡烛,到床边推了几把刘思婵,刘思婵才醒了过来。看到李忆如,刘思婵问道:“怎么了?” “我的大小姐!你睡得还真香。吃晚饭叫人来请了几道也不见醒。都入夜了,我才断了晚饭来给你,别饿坏了我们的大小姐!怎么样?睡足了么?”李忆如一个人说着,一直忙着摆碗筷端水。 “不舒服,就睡着了,现在好多了!”刘思婵说到,拿了脸盆中的水洗了把脸。 “怎么了?心里不舒服?”李忆如调侃道。这一句郑重刘思婵的心思,脸不由红了,啐道:“哪里的事!” “哼!明明就是恼我白天和你的好哥哥出去玩耍!”李忆如调笑道。 “呸!你和他玩,我恼什么!” “还说不是!脸都红了!”李忆如摸了一把刘思婵的脸蛋。 刘思婵用筷子尾大李忆如的手,被她躲了回去辩道:“我不是说了不舒服嘛!” “相由心生!现在心中也泛这桃花吧!” “小蹄子!讨打!” “怎么把从小辰那里学来的话在我面前说!” 刘思婵听李忆如对伊司辰改了称呼,不知李忆如打的什么算盘,便硬邦邦的打趣:“瞧瞧!称呼都改了!” “呦!大小姐还说没吃醋又听得那么仔细?” “你……”刘思婵一时语塞。 “是你今天今天姐姐弟弟一通闹,我才知道他确实比我还要小呢!但是和思婵你同年,大你三月。” “哦!”刘思婵松一口气。 “怎么样!心中宽慰吧!”李忆如又看破了刘思婵的心思。 “忆如!”刘思婵叫道。 “好!好!好!不开你玩笑了!”李忆如笑道,“其实下午小辰来找我出去逛,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小辰不会主动邀你,还不都指着我给你们搭红线。到时候只需找个法子走人,不就剩你们两个了么?” “哪个叫你好心的!”刘思婵嘴上强硬,心中却后悔。 “刚才还道没有,这一时又承认了!心中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刘思婵又被李忆如说破心思,不好意思还口,只顾埋头吃饭。 “下午是他在教我逍遥神剑,你别误会了!” “他做什么告我干什么?” “还死鸭子嘴硬!”刘思婵还只低头扒饭,李忆如叫道:“饭碗都空了还扒什么?心都没在这儿了。” 刘思婵又是一阵小鹿乱撞的心跳。 刘思婵突然问道:“忆如,到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每个我喜欢的人都喜欢着你?” “啊”李忆如怔了一下。 “开始是冷天,现在又是伊司辰。难道就只因为忆如长得比我好看么?”刘思婵带着一点哭腔。 “思婵别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思婵你长得也很漂亮的。你有那么率真,是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你在安慰我!” “不是的。思婵确实是个很棒的女孩儿!” “但是冷天,伊司辰他们!肯定是觉得我不够温柔了!” “别胡说。你平时是喜欢大声说话,可是不代表你不温柔啊!思婵的内心呀!比谁的都软,比谁的都温柔!”李忆如坐到刘思婵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想大姐姐对待小妹妹一样。 刘思婵也依偎在李忆如肩膀上,撒娇似的说道:“可是,可是伊司辰就是不喜欢我啊!总和我吵架!” “谁说他不喜欢你来着,他也很关心你的。下午听说你不舒服也问了我好几道,这饭菜也是他从厨房拿给你的。他说以前总让你受委屈,很对你不住呢!” “真的吗?”刘思婵很兴奋地问。 “当然是真的啦!我也劝他说,打是亲,骂是爱。两个好朋友越是吵闹越是关系亲密!”当听到“打是亲,骂是爱”的时候刘思婵耳朵根子都红了,幸亏李忆如只顾说话没有注意,不然又得拿来说笑了。 李忆如接着又说:“我那时就问小辰‘为什么思婵晕过去的时候你一直抱着他不放呢?’他回答我‘我不想要她有事!’”李忆如装着粗嗓音学着伊司辰说的话。 “什么!你说在那里他一直抱着我?”刘思婵惊道。 李忆如刚要回答只听门外“哎呦”一声,二人马上起身打开门看去。之间伊司辰脚再走道栏上,身子已跌到旁百年的草丛里。一看便知是听了二人刚才的说话,最后出神没靠稳,倒进了草丛。李忆如一看便笑道:“来了个偷听的!” “师姐别乱说,我只是路过!”伊司辰辩道。 “路过不好好走路,摔进了草丛!”李忆如笑道。 伊司辰立起身来,朝天一指说道:“我在夜观星象!”再一抬头发现夜里乌云遮盖看不见星星。伊司辰自己也没话说了,李,刘二人则都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伊司辰便往回走边说道:“别再笑了,小心笑坏了肚子!明天一起去游山吧!”伊司辰一直扭头和二女说话,没绕开前面的柱子,又一下撞上!二女笑得腰都弯了,伊司辰落荒而逃。 又过了 几天,李逍遥说要与三人一道去苗疆寻女娲石。李忆如笑道:“是去见故人吧!”李逍遥骂道:“鬼机灵!出门几遭,嘴巴越来越厉害了!”李忆如回道:“学你的好徒弟啊!”李逍遥只笑不语。 四人转眼见到了白苗族,阿奴正在开会。李逍遥也没让人扰她,带着三人径直就去了女娲神殿。到了巫后神像前,众人跪下,都诚心祈福,顶礼膜拜。李逍遥也对着巫后像说道:“巫后,您外孙女来看您了,请来见见她吧!”可话说了半天也没有反应,众人都十分奇怪! 这时阿奴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没有用的,巫后娘娘早不在了!” 李逍遥转身见阿奴来了,十分高兴,笑道:“大族长来了!” 阿奴也笑道:“大掌门不也在么!还带来几个小朋友!” 李忆如跳上前去,亲热的叫了阿奴,伊司辰也来与阿奴见礼。二人为阿奴引见刘思婵,刘思婵也认生,只行了个礼。阿奴也不在意,有对李逍遥说道:“怎么又有心想起巫后娘娘了?不是早就说过巫后娘娘不在了么!” “不在?怎么会呢?”李逍遥问。 李忆如想起来了什么,说道:“上次来的时候,阿奴阿姨就说了外皮已经不显灵了。” 李逍遥好像也回想起来有这回事,叹道:“这可糟了!” “怎么?这么急带着手下锐将来找巫后娘娘有事么?”阿奴见李逍遥十分着急便问。 李逍遥见到的表明了来意,阿奴很是惊讶,说:“这就没有办法了,巫后娘娘是肯定在无法显灵了!” “那女娲石?忆如不知道么?” “她又怎么会知道!只怕灵儿也未必晓得!” “那我们直接找灵儿就是!” “找灵儿?!”李逍遥惊道。 “灵儿当年与拜月一战的地方已经被确实,就在我白苗族的禁地,里面斜雾弥漫,一直无人敢入内,其实我也不太确定,现在你这么说,我们只有去试一试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可以找到灵儿?” “我也不确定!我怕又伤了你就没说。今天你找的这么急,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李逍遥听了这话刚刚激动不已的心情又平复了些,可是想到可以见到灵儿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抓着阿奴的手叫道:“阿奴!快带我去!快带我去找灵儿!” “好吧!大家跟我来!”阿奴带着大家向禁地方向走去。 李逍遥知道可以有希望见到灵儿,不禁一股激动之情涌上心头,双眼一胀,眼泪几欲落下,心也急速的跳动,喘息加快犹如刚刚经过一场恶战。在李忆如看来,终于可以见到母亲了,心情可比李逍遥更难以模状。 阿奴带众人来到一个峡谷里,谷两边是高耸的悬崖,李逍遥从未来过此地,便问阿奴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地方?” “这个禁地在白苗族都极少有人知道,你又不是白苗族的人,这些事你能都知道?”阿奴笑着问。 李逍遥点头道:“也是,也不听你讲过!” “哪个没事和人将这些没意思的事?你不问,我自然不说!” 李逍遥也点点头。李逍遥此时紧张,不知所措只好找些没相干的话和阿奴说说缓解气氛。阿奴知道他的意思也只是笑笑。过不多久,众人看见一个木牌上了禁地二字,门口有一白苗族女士兵守着。因为这禁地不很重要,只是防止有人误入,所以只派一个卫兵守候,见族长前来那卫兵立即跪下:“参见族长!” “起来吧!我们要去里面找样东西!”阿奴说道 “族长,禁地危险虽然对您不构成威胁,但是里面崎路难行,还是让我带领吧!” “也好!”阿奴说道。 “拿什么人来守着入口呢?”伊司辰问道。 “不碍事的!”阿奴笑着说。 “要不我来守着吧!反正我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刘思婵说。 “思婵,你!”李忆如很惊奇。 “这样也好!里面难走,思婵不去也好!”李逍遥说。 “那就麻烦你了!”阿奴始终笑着。 “不要紧的!”刘思婵说。 “我们很快说出来!”李忆如和伊司辰对她说。 刘思婵笑着点点头。她想着,这一进去李忆如母女相见定要牵动自己的念母之心,还不如不进去的好。想着,便拿出蔷薇死后化成的锦红水胆玛瑙在手中把玩。 没过多久突然走来一苗装打扮的女子,相貌俊朗,看得出应有三十多的年纪,但女人风韵竟比刘思婵还足,来人正是盖罗娇。 “你是谁!”刘思婵问道,看她想进入禁地就说道:“禁地不可乱闯!” “你是什么人?”盖罗娇问。 “我代守卫在这里守一下!” “那守卫呢?”盖罗娇尖声问道。 “进去了!”刘思婵不耐烦地答,她被一个不知来路的女人缠着问来问去,心中有些恼。 “胡说!守卫怎么会轻易擅离职守?我看是你要闯入禁地,杀了守卫在此把风,你的同伙早已进去了吧!”盖罗娇说道。 “呸!你是什么人?一来就在这里问来问去还冤枉好人!” “好人!哼哼!你一身妖气算哪门子好人?定是来闯禁地要不利于我族!看掌!”说罢一掌出手。 盖罗娇不问青红皂白便和刘思婵打了起来,刚一交手刘思婵便知来者不弱,便拿出天机锁链对敌。盖罗娇武功精深,虽不是武林正宗但也算得绝顶,甚至武功高过了阿奴和唐钰。盖罗娇善使毒用掌,开始上来并未用毒,只以拿手绝技相对。刘思婵功夫也不在盖罗娇之下,林家武功拳脚兵刃均是上乘,而刘思婵仗着兵刃竟还略胜盖罗娇一筹。 盖罗娇心下惊讶,没想到一个汉人小姑娘会有这般功夫,心道:她有兵刃而占了便宜,我若不出些法术必输无疑。于是左掌拍出,右手佯欲夺刘思婵鞭头。刘思婵不觉有诈,挥鞭去卷盖罗娇左掌。盖罗娇毕竟年长,功力轻深,掌风带出竟令天机锁链一时无法靠近。同时腾出右手,小指弯曲贴在下唇,唤动“御蜂术”。刘思婵知她要作怪,但又不知要做什么,左手便一指戳出,以“一阳指”指力去攻她面门。盖罗娇只觉对方指力非同小可,全力运于一指之上,来不及多想一个铁板桥避开,左掌却被鞭梢扫过,虽未受伤但手背隐隐生痛。盖罗娇不禁骂道“好厉害的丫头”说话之时群蜂已至,随着盖罗娇的指挥攻击刘思婵。 刘思婵看到群蜂袭来不由得怕起来,心中悔道:要是以前和忆如学些纵火的法术,今天也不惧它了!无计可施的刘思婵只得以“气剑指”挥出剑气劈落群蜂。可群蜂来的又多、又散,这么劈下去既好真气又难办。不留心之间刘思婵手中已给蛰了几下,这蜜蜂由盖罗娇亲自调养,蜂针上瘴毒十分厉害,刘思婵血缘特异,这小毒也伤不了她,只是手上红肿,又痛痒难忍。盖罗娇在一旁娇笑,“这么厉害的小丫头,几只蜜蜂就给解决了!”刘思婵怒不可遏。 也无怪盖罗娇不识得刘思婵,虽然以前和李逍遥交过手可是李逍遥来苗疆之时月如已死。李逍遥纵然会得林家武功但也都是剑法,对鞭法一无所知,今日刘思婵所使林家鞭法虽与剑法,同出一源有些共通,李忆如初见都未认出,一时之间盖罗娇又怎样能联想到李逍遥身上。况且这刘思婵要闯禁地之想已是先入为主,又怎么会注意她的招式是否和十多年前的老朋友有些相像。这一下却苦了刘思婵,面对群蜂的猛攻已经快坚守不住。此时刘思婵已不再使“气剑指”,只是舞鞭护身,若有想靠近的蜜蜂沾上便死。蜜蜂哪里知是否该躲,只是依着主人命令,只管拼死攻击。是以死了的蜜蜂落在刘思婵周围一圈,也让盖罗娇心痛不已。刘思婵也是出尽权利,将一根链子舞得刮风不透泼水不漏。这本不难 做到,可舞这天机锁连可比舞一般的的座尾拂尘皮鞭要难得多。盖罗娇也开口赞道:“好鞭法!” 刘思婵苦力支撑,突然听得盖罗娇一句好鞭法突然想到什么。于是疾速闪出蜂群,蜂群一时间跟不上刘思婵的速度,但也只得蒙头猛追。待群蜂追至追刘思婵和盖罗娇二人之间,盖罗娇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刘思婵,双手依旧抱于胸前不动。刘思婵却狡黠的一笑,然后举鞭挥去。 禁地之中,几人跟着守卫快步走着。禁地之中地形危险复杂,又有白雾弥漫,还有很多毒虫邪物,若不是守卫熟悉地形,他们还需费一番力气。 阿奴见守卫带路前行从不迟疑便问:“你知道我们要寻之物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的。”守卫答道。 “那你这般带路是乱走不出?” “这林中我来过几回,什么特殊也没有,南方有一片大泽,水中大雾更浓,几乎无法看清自身,族长要寻之物应在那大雾之中。”守卫认真的答道。 “不错的!当年与拜月决一死战,拜月发起大水,我也只是站在一旁的悬崖上,只能够看着……”李逍遥哽咽的说不下去,众人也没再说话。 不多时,守卫将众人带到一个背对高崖面对大泽的滩岸上,湖上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族长,这片禁地之中只有这里我未探过,想来族长要寻之物应该在这浓雾之中了!”守卫说道。 “好的。”阿奴又对李逍遥说,“逍遥用风灵珠吹散这雾,就像当年吹散桃源村的雾一样!” “不!灵儿不想见别人!”李逍遥断然道,“她只要见我和忆如。”说罢拉着忆如的手对她说;“我们去见你娘!”李忆如点点头,突然众人眼前一闪,李逍遥和李忆如已经在种人眼前消失。阿奴也不惊奇,只是要伊司辰慢慢等着他们回来。伊司辰本来不知所措,听见阿奴这样说也松一口气,放下心来。 再说李逍遥和李忆如眼前一亮,便站在了湖中水上,四周也是浓雾包围。李忆如开始有些慌张,李逍遥紧握住李忆如的手,才让她平静下来。 “灵儿!我和忆如来看你了!”李逍遥唤道。他环顾四周,竟与上次与赵灵儿相见之处一模一样。 “逍遥哥哥,你又来找我了么?还带了我们的女儿忆如来!”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李忆如虽不认得母亲声音,可听着却是无比亲切,不禁喊道:“娘!女儿来看你了!” 突然,二人眼前浓雾渐渐散去一片,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李逍遥父女之前。只见赵灵儿与李忆如一般容貌,都是空前绝后的美女子,而且年龄竟也差不了多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姐妹。唯一不同的是赵灵儿是梦蛇之身。赵灵儿生成女儿只相聚一日便分别了十九年之久,这一次第一回见到女儿,看到女儿已长大而且和自己一般的模样心中激动欢喜。母女二人初次相见,相拥而泣,李逍遥在一旁也看的眼眶红润。赵灵儿只道:“好!好!好!娘能见你一面,在这里待一辈子也无牵挂了!” “灵儿!我会救你出去的!你放心!”李逍遥说。 “逍遥哥哥,人鬼殊途。我现在只凭着一丝精神和灵力在此苦撑而已,不要再费心思了!” “不!我一定能再和灵儿一起的!”李逍遥将赵灵儿拥入怀中,泪珠不断。 “逍遥哥哥,你待我好我知道。可总不能逆天而行的,否则要遭天谴的,我以后一直待在这里,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灵儿,你别担忧我,我有办法破除女娲封印的!” “怎么可能?女娲族自身的封印这么大的威力,逍遥哥哥你功夫再好也没有这种能力的!”赵灵儿从李逍遥怀中抬起头来。 “我没有,但是十大太古神器有!” “太古神器?”赵灵儿问道。李逍遥便将来意说明,赵灵儿却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女娲石。” “怎么……”李逍遥很惊奇的问道,“你可是女娲族的传人,这女娲石你不知道还会有谁知道?” “我娘啊!你怎么不去问她,还千辛万苦的找到我这里!” “巫后不再了啊?”李逍遥说道。 “娘不在了?为什么会这样?” “阿奴说的,自从你封印拜月和水魔兽合体的那一天开始,女娲神殿巫后娘娘像就再没显过灵。” “娘!这个?”赵灵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阿奴阿姨上次就说过,女娲后人遭受了诅咒!”李忆如说道。 “诅咒!李逍遥和赵灵儿同时惊道。这诅咒一事原在李逍遥带李忆如来大理学召唤术时由阿奴提过,可笑要所看所想之事太多,便将这一件忘了。李忆如却还记得真真切切。” “我记得阿奴阿姨说的是,什么女娲后人发身长大反吸母亲灵力之类的话却是编出来的,其实是女娲族的后人能力受限,外婆生了娘,才会导致封印水魔兽而牺牲。娘生了我,不多久就也重走外婆的路。而正是因为娘没了实体,以精神的形态出现,又让外婆消失了。” “好像阿奴是说过这么一回事。”李逍遥似乎想起了什么。 “难道有什么人与女娲氏有仇?要诅咒我们的后人!”赵灵儿问。 “不清楚,回去后再向慈航静斋的前辈请教才是!”李逍遥说。 “这样也就是说集齐了十大太古神奇,破除了灵儿的封印也不能让灵儿复生了?”李逍遥自言自语。 “或者是娘复生而我消失了!”李忆如说。 “不!不!大家都别为我费心了!你们都好好地活着就行了,不必管我。我今天能见到你们已经无憾了!”赵灵儿急道。 “灵儿!”李逍遥喊道,“你还是那样。还是那样喜欢委屈自己成全别人!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应该共同进退。” “对!爹说的是,一家人应该共同进退。”李忆如也说道。 “忆如!你长得像娘,却性格像爹。和你爹一样的胸襟气概,娘很欣慰!”赵灵儿说着,落下一两滴泪水。 “灵儿你放心,忆如他们去寻神器,我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只是女娲石一事……” “逍遥哥哥!”赵灵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说女娲石的功用是‘起死回生’!你去看看圣灵珠吧!” “圣灵珠?”李逍遥问道。 “不错!我也是猜想到的,须知‘赎魂咒’其实就是圣灵珠上的咒文。你又说‘女娲石’的功效是‘起死回生’,我便联系起来了。” 赵灵儿轻闭双眼,双手弯成花状,俱在胸前,之间赵灵儿手心似乎有绿光发出,圣灵珠便出现在三人眼前。 “女娲石在圣灵珠中,若要取得女娲石,那圣灵珠……” “你尽管毁了圣灵珠就是。反正你也没打算让忆如用它!”这一句话说穿了李逍遥的心思,李逍遥手下圣灵珠不好意思的说道:“女娲族相传之宝,毁了总归不好,而且只是猜测,万一女娲石不再圣灵珠中……” “那你随便好了!”赵灵儿说,“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灵儿!”李逍遥轻唤道。 “恩。”赵灵儿答道。 “我爱你!”李逍遥说,赵灵儿当时便不好意思了,说道:“女儿还在呢!你老不正经的说些什么啊!” “那下次我单独来再对你多说几遍!”李逍遥又顽笑起来。李忆如也只在一旁暗笑。 “好了!快出去吧!”赵灵儿说。 “你赶我走么?”李逍遥撒娇似的问。 “你们再不出去外面你们带来的人就要和盖大姐打个两败俱伤了!”赵灵儿说。 李忆如惊道:“是思婵!” 而禁地门口,刘思婵正摆脱群蜂,扬起天机锁了一鞭挥出,盖罗娇不识次找的厉害,并未有任何防御。而刘思婵此招正是林家绝技“万里狂沙”,原来刘思婵听得盖罗娇 赞了一句“好鞭法”便想起了这世上最好的鞭法。使出“万里狂沙”一鞭击出,地上一个半月型的裂痕,风沙骤起将蜂群给吹死吹走。而盖罗娇也收到了极强的攻击,盖罗娇此时才见识到面前这个汉人女孩的真正厉害。盖罗娇此时则想:再不出毒招不行了! 于是待“万里狂沙”施完,盖罗娇便几掌拍出。刘思婵也严阵以待,可斗了不久。刘思婵却渐感迟缓。原来盖罗娇以极其高明的下毒功夫向刘思婵下了剧毒,可刘思婵却因为血缘并未受大伤,这让刘思婵逃出一劫,也给了盖罗娇一个惊奇。盖罗娇起初不信刘思婵能不为她的毒所伤,后来一想可能是身上带了避毒的宝物,可一看刘思婵行动越见迟缓,又不像是没中毒,可也不是完全中毒。这一中毒现象盖罗娇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她下的毒常人一触便死,盖罗娇怎么也想不通到底自己的毒出了什么问题,心重打下念头:毒药无用便用毒术! 盖罗娇的毒术功夫更在阿奴的“万蚁食象”“万蚁食天”之上。以法术催动的毒功,连一般的妖精怪物也避不了去。这一招若出刘思婵便真正凶多吉少。 不料盖罗娇毒招一出却让自己更身陷险境。盖罗娇避过鞭锋,心中默念咒语,只见三个白圈在盖罗娇身前一转,忽而化作三道白光袭来。刘思婵见三道白光从三处袭来封住自己一切去路,只得硬接。白光近时才发现原来是三条白蛇。刚才盖罗娇施动毒术,三条白蛇在盖罗娇身前绕了一个圈便飞向刘思婵。刘思婵一鞭扫过想挡去两条,怎料天机锁链从蛇身穿过,这三条白蛇竟不是实体,而是法术之象。结果三条白蛇同时击中刘思婵,刘思婵登时脸色变成青绿,中毒已深。盖罗娇不禁暗笑。 可正是这法术的使出,又将刘思婵体内妖性召出,刘思婵虽然中毒,但是功力倍增,杀气逼人。盖罗娇被刘思婵暗中血光所震慑住了,想动动身体也困难。只见刘思婵一鞭打来,鞭上起码有千斤之力,盖罗娇不敢怠慢一个铁板桥闪过。可鞭扫而过,盖罗娇身后崖壁竟被天机锁脸上所带之气划开一道深沟,盖罗娇也只觉脸门被鞭风刮的生痛。再立起身来便有一滴血落下,盖罗娇一抹脸颊,左面颊上竟给鞭风生生地刮出三条血痕,如被利器抓了一样。盖罗娇又急又怒,悔的自己为什么不运内力护住脸面,让这劲风伤了容貌。 只见刘思婵又猛出几招,盖罗娇纵然躲过也要被余力所伤,万一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盖罗娇也更是惧怕,心道:出道这么些年,还没遇过这么危险的时刻。刘思婵也是狂性大发,甚至自己中了剧毒,便拼了命的打,想在毒发之前毙了盖罗娇。“一人拼命,万人莫当”这是,刘思婵这样的高手拼命,只怕李逍遥也要怵她几分。 正在盖罗娇快成不下去之时,刘思婵一鞭向她天灵盖砸去,盖罗娇倒在地上也只闭眼苦道:“吾命休矣。”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喊。“思婵,不要。”禁地门口众人已经出来,刚才正式李忆如大喊。这一叫喊并没减慢刘思婵天机锁链的去势,阿奴已经将铜钱掷出,使出“乾坤一掷”的手法,可惜也是晚了。但天机锁链却在盖罗娇头顶上半寸处被李逍遥撑住,刘思婵左手也在瞬间使出“乾坤一掷”,将阿奴的铜钱尽数打落,自己的铜钱还继续飞去。众人都是一惊,李忆如挡在阿奴身前,念动“真元护体”,一股真气将刘思婵的铜钱拦了下来。李忆如也深感刘思婵功力突然倍增,定是发了狂了。便叫道:“思婵妖性发作了!爹爹不要上了她呀!”此时刘思婵已运劲回夺天机锁链了,可就像卡在岩石中般纹丝不动。纵然是卡在岩石之中,一流思婵这一夺之力也出来了,而李逍遥也使了六七成功力才拉住这天机锁链。盖罗娇闭眼等死突然听得周遭变故,又见得李逍遥握着鞭子救了她一命,彼岸本性不改的嗔道:“还是小李子贴心。”但唯恐受伤,又赶紧起来躲了开去。李忆如在一旁帮盖罗娇疗伤。 盖罗娇问李忆如:“她真是你们一起来的?”李忆如点头说是。盖罗娇叫道:“我还道她是外人乱闯,下了毒术了,快来听手机恶毒吧!不然要迟了!”李忆如一听大惊,急叫道:“思婵中了毒了,爹你快带她过来呀!”哪知刘思婵中毒后发狂,连锦红水胆玛瑙也压不住她的邪气,此时正当李逍遥为死敌,要拼了命的打呢! 李逍遥也不与刘思婵啰嗦,用尽全力一拉,刘思婵却也死不撒手直向李逍遥冲来,手中正比划着一阳指。李逍遥对一阳指熟的不能再熟,知道刘思婵会怎么出招,便右手也使出一阳指的指法与刘思婵左手对拆。李逍遥也不多动,只用右手还击。在李逍遥拉天机锁链,刘思婵近到李逍遥身前这一小段时间里两人已拆了十余招,在场众人都是惊叹不已。 伊司辰知道李逍遥武功高,却没发现刘思婵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身手。在伊司辰印象中刘思婵武功再三人中应该是最弱,这样看来刘思婵竟比自己的武功还要高出一截。原来伊司辰不知刘思婵体内妖性一事,只当刘思婵以前是隐藏实力,但也奇怪为什么见到了李逍遥还要穷追猛打。伊司辰本来就江湖阅历少,碰上这想破脑袋也难想到的是更是没法分辨清楚。 阿奴先是惊叹刘思婵武功,她本就以为李忆如高出自己。可按眼下情况看来,李逍遥带来的三个少年武功都要高出自己许多。连盖罗娇的绝技毒术都上了不见有事,还能如此剧斗,当真令人吃惊。再看李逍遥出手,比上次带忆如来苗疆有时高明了不知多少。阿奴不禁黯然失色。 盖罗娇只是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十余年在苗疆未曾出门竟让自己成了井底之蛙。当年的技冠群雄如今也只能是落于人后,盖罗娇正在疗养,分心一想旁骛,不由得又一口鲜血直勇入口中,又被强压了回去。 李忆如只是着急刘思婵中毒的伤势。苗疆的毒蛊,毒术她可是见识过的,刘思婵即使功力再强中了毒也挺不过多久,现在又是如此剧烈的打斗,毒素会更快的走遍全身。 李逍遥也非等闲之辈,又过了几招,便拿下了刘思婵。刘思婵此次发狂如此之烈,其余四人都无把握能接她百招,四人不同时出手断然擒她不住,李逍遥一上来不出二十招便拿下了刘思婵更是让众人又惊又敬。李逍遥知刘思婵中毒,怕她毒质攻心,便拿出两根“无影神针”这在刘思婵锁骨下,防止毒血袭心。李忆如也马上迎过来,念动“净衣咒”,“冰心诀”,盖罗娇看了直叫:“忆如妹子,此毒用‘净衣咒’,‘冰心诀’均无用,非‘灵血咒’解不了。”盖罗娇本来是徐娘半老,但童心未泯,只管李忆如叫妹子,显得自己也年轻。 众人都未深究,只是李忆如不会“灵血咒”,阿奴马上赶上前来为刘思婵治疗。刘思婵劳心劳力,又是中毒又是受伤,还经过这么三场恶斗,还被擒了住,早已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众人之全心全意的帮她疗伤,待刘思婵苏醒之时已经过了一日,私人一回到蜀山。刘思婵刚醒便看见在蜀山剑派自己的房中,李忆如守在一旁,便不解地问道:“忆如!我这又……” “安心休息吧!你已经回家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李忆如笑道。 “担惊受怕?”刘思婵不解地问。 第十九章 宝玉宝琴 “是啊!你昏迷的时候好像碰见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直爹啊娘的呼喊着。”李忆如说。 “为什么?”刘思婵努力想回想起在昏迷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可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便问:“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么?你和白苗族的盖将军打了起来!” “是啊!我看禁地入口的时候,有个苗族女人来盘问我,还没说清楚就动起手了。她打我不过,后来见到三条白蛇向我飞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刘思婵回忆着。 “不错的。那个女的就是我爹的老朋友,阿奴阿姨的姐姐——盖罗娇大将军。你中的是她的毒术‘千影蛇手’。”李忆如说道。 “原来是这样,后来我……” “后来因为她用了法术,你的妖性就复发了。而且比以前更厉害了,在场的人都说你的功夫好!” “但是怎么会失控呢?不是应该有我娘的锦红水胆压着我吗?” “爹说可能是中了毒的关系。你中的毒可厉害了呢!我还解不了,是阿奴姐姐亲自为你解的。” 刘思婵知道李忆如素来精通医术,平常解毒也不在话下。这毒若是连李忆如都解不了,定是十分之厉害了,便道:“那毒还真是厉害!” “呵呵~你也不差啊!盖将军被你打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李忆如笑道。刘思婵听了也只有调皮的笑。 “你知道吗?你混米的时候是我爹被你回来的。”李忆如说。 “啊!那要去谢谢你爹了!”刘思婵说道。 “不用了!我爹对你是喜欢得很呢!也许真有缘分做姊妹的!” 刘思婵不明李忆如的用意,便问:“现在不也是好姊妹么?” “我的好妹妹,你就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我们取‘女娲石’再叫你!”李忆如和李逍遥已把刘思婵看作自己家人,找十大太古神器刘思婵也有参与,所以取“女娲石”也不会落下她。 “我们在哪里取‘女娲石’?”刘思婵问。 “我也不知道,爹说明天一起到‘无剑洞’就知道了。”李忆如答道。二人又是一阵玩笑,刘思婵突然觉得累了,李忆如服侍她睡下。刘思婵不好意思的说:“忆如你不用再守着我了,我已经好了!” “和我客气什么呢?蜀山上就我们两个女孩,你要人照顾我不来,还能哪个来?再说上次我昏迷了几天不也是你照看的我么!” “我已经不用人照顾啦!你也去休息吧!” “那好吧!晚饭我会送来。” “你受累了!到时候赏你饭菜吃!”刘思婵玩笑道。 “多谢婵姐儿了!”李忆如也调笑说。 二人又是一阵笑,李忆如离去,刘思婵睡下。 第二日上午,李忆如,伊司辰,刘思婵都来到了“无剑洞”门口,李逍遥已早早的在等他们了。李逍遥对三人说道:“进去吧!”便右手一挥,洞门打开,门口布下的罡气散去。 刘思婵曾在李逍遥闭关时硬闯过“无剑洞”,还差点儿就送了命。因此对“无剑洞”十分好奇,今日进入正好可以满足一下好奇心。伊司辰新到蜀山连“无剑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李忆如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也没进去过。到了洞内,只见并无阳光射入,可眼前有一片绿光原来是给闭关人准备的石床下有东西发出的,绿光盈盈显得十分清爽,众人也都是心中一荡,直觉神清气爽无比。 李逍遥笑着说:“这‘藏剑榻’可有回神养气的功效‘无剑洞’也只有历代掌门可以进入,连我师父酒剑仙都没有进来过,你们算是破例的头一回了!”“无剑洞”中有一张“藏剑榻”,仙剑派先人的思想还真是难以捉摸。 “那岂不荣幸!”伊司辰说。 “确实应当如此。历代高超武功都是在这视窗纸上思考出来的。剑圣师伯的剑神咒是,我的逍遥神剑也是最后在这里完成。” “那我要做一下,给点灵气!”伊司辰恳求道。 “你们三个都坐上去吧!看我取出女娲石。”李逍遥说。 伊司辰十分高兴,二女也坐在石床之上,三人都只觉得全身真气沸腾,汹涌澎湃想要冲出身体一样。三人都觉得受用无穷,暗自运功打坐,以借此良机修炼自己的真气。 李逍遥看着三人笑道:“好好练吧!你们只需看就是。”说罢李逍遥中拿出一颗墨绿色的圆珠,通体遍是咒文,真是“圣灵珠”。李逍遥说:“女娲石便在这圣灵珠体内!” 李忆如一看到“圣灵珠”便觉得亲切无比,证实体内的女娲族血缘让她认得这“圣灵珠”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又问:“怎么才能取出女娲石呢!” “毁了它!”李逍遥答。 “可是它是女娲族的……”李忆如急道。 “我又何尝不知,是你娘劝我这样做的。我一想也是,宝物事小,解救出灵儿消灭拜月教取走魔界事大!”说吧李逍遥双手成爪,将圣灵珠“放在中间,以强劲的内力压迫“圣灵珠”。李逍遥双手未碰“圣灵珠”,“圣灵珠”停在空中,被李逍遥双手发出的真气冲击挤压着。可“圣灵珠”毕竟是宝物,岂是能轻易毁损的,即便是李逍遥这样的高手,出动了权利,一时半会间也拿它不能怎样。一刻钟很快就过去。“圣灵珠”还是连丝毫的裂痕也没有,众人和李逍遥都担心起来。李逍遥原以为自己今时今日的功力没有什么办不到的,没想到在“圣灵珠”这里碰了钉子。 “爹,您别弄了!”李忆如突然喊道。 李逍遥便停了下来,问道:“忆如你有办法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别再伤它了,把它交给我吧!”李忆如柔声说道。 李逍遥便将“圣灵珠”交给了李忆如,李忆如也散了功从床上下来。双手捧过“圣灵珠”,对它说:“既然到了你显示本事的时候,为何还不快点呢?”李忆如此话一说,“圣灵珠”应声而碎,外面一层墨绿色的外壳散去,露出里面一块白色的玉。之间李忆如掌躺着一个手掌大小,白色环状的玉。此玉薄二成环,但不合口,一边还有三角形的头,玉上花形奇特。百余闪闪发光,动人但不妖艳,好像如一个手镯一般。李忆如不自觉的将它戴到右手手腕,却是大小刚刚合适,真如同一个宽边玉镯一样,众人都是惊讶,李忆如也很惊奇,这就是“女娲石”。 李逍遥笑道:“还是要女娲后人来才行得通,这‘女娲石’原来是块宝玉仙石,正配女娲后人灵根神脉。” 李忆如取下“女娲石”,对李逍遥说道:“爹,收起吧!” 李逍遥接过“女娲石”,便向墙壁上丢去。三人都是一惊,只见“女娲石”撞在墙上犹如撞在什么软物上,再慢慢的陷入墙中。李逍遥对伊、刘二人说道:“该走了,还舍不得离开么?” 伊司辰笑道:“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刘思婵只笑不语。 四人出了“无剑洞”,李逍遥关上洞门,又亲自布下罡气守护,才与三人一道回去。回到仙剑派大殿,大殿上的破坏痕迹已全部修复,李逍遥在主座坐下,三人也坐在一旁。 李逍遥叹道:“十大太古神器已取其五,大家都劳苦功高!” 伊司辰笑着说:“师父,大家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 “是呀!”刘思婵也接道,“为除魔卫道,义不容辞啊!” 李逍遥有说:“是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小辰是我唯一的弟子,忆如是我唯一的女儿!所以……”李逍遥顿了一顿,所有人都看着他,李逍遥又接道:“我想收思婵做女儿!” “啊!”刘思婵失声叫出,但又觉得失礼,立即住口。 李逍遥笑问:“不敢做我女儿,是怕我把你乱许了人家不成?”见刘思婵不说话,李逍遥又说:“咱们江湖儿女不管那一套。你若是看上了喜欢的,自然告诉我一 声,我便替你把那小子抓了回来。” 李忆如笑道:“爹还不曾做爹,到先做起媒来了!” 这一下更把刘思婵羞得脸上通红。伊司辰也劝了起来:“你就应了师父吧!有这么个爹可是人家想也不来的!” 大家都是一顿哄笑,李逍遥又调笑道:“是怕我给不起好礼,亏待了女儿么?”说罢便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两颗“金罡珠”。一颗给了李忆如,另一颗拿在手中问刘思婵:“这两颗宝珠可不是一般。名唤‘金罡’,须知它御神之气强劲不比。佩在身上,普通刀均伤你不得。我正好只有两颗,你若愿意就拿了去,我两个女儿一人一颗,你若不愿我便不送了,连忆如那颗也给收回。” 李忆如假意求到:“好妹妹,这样的好物件你瘦了便也不吃亏。你手下咱姊妹俩都好,你若不收姐姐这份便也没了。” 伊司辰则在一旁央求李逍遥:“好师父!你收我做儿子吧!这么好的宝贝儿,谁不想要啊!” 李逍遥笑骂道:“去!要个儿子只会贪玩气人,不如要个丫头来的省心有力,还会服侍人呢!” 刘思婵见李逍遥待自己极好,众人又都变着法儿的功,便接过了珠子打到:“谢谢爹了!” 李逍遥开怀大笑:“哈哈!一家人休提谢字!” 一旁的伊司辰不干了,大闹道:“师父偏心,只给两个姊妹好宝贝儿。你这徒弟功力是最差的你倒不照顾!” “这我确实忘了,可你剑法最高,又有几人能伤得你?” “不嘛!我就喜欢要个珍奇宝贝儿,不然她两姊妹都有,偏只我没有,不会被她们笑话吗?” “你没有便没有!谁来笑话你?”李忆如问道。 “姐姐自然不会,可保不齐妹妹不然!”伊司辰辩道。 “哪个叫你姐姐,妹妹一把乱喊的。爹可只有我们两个女儿,没你这儿子!我笑话你便怎么了?再敢乱嚷仔细你的皮!”刘思婵骂道。 “师父你看,你收了个多能耐的丫头!刚才还故作矜持,推三阻四!现在是叫的亲热,不认我这旁人!”伊司辰对李逍遥说道。 “哈哈哈哈!正好一刚一柔,才配得合体嘛!”李逍遥笑道。 “听到没有!爹都说合体了!你还来搅什么!”刘思婵说。 “现在会张口爹,闭口爹了!我知道你们是一家三口情比金坚,我只是个徒弟小紫自然不如自己的女儿亲!”伊司辰说道。 “好!好!好!为了封你这张嘴,我送你颗‘五毒珠’罢!带上那珠百毒不侵,可以了么?”李逍遥笑道。 “要得!要得!比两个字没得还要好了去!”伊司辰笑道。 “好啊!还以为爹疼女儿!结果男徒弟才是正主儿,给个那么好的玩意儿!”李忆如装气说道。 “就是!”刘思婵也附和道。 “这珠就一个,给你们谁也不好!两姊妹当然要用一样的东西才是!所以这珠儿就便宜你们这‘男徒弟正主儿’了!”李逍遥说道。 “师父最公平了!才没亏待哪个,亲厚哪个呢!”伊司辰说。 “你这张乖巧的嘴,哪日要撕了才好!觉得出去免得出去骗良家女孩了!”李逍遥笑骂道。 众人都是一阵笑。 休息了几日,众人又要出发剩下的几样神器。但飞扬上人还没有消息传来,应是还没有找到神奇之所在。于是便请出了书中仙,问东皇钟的所在。 书中仙说:“东皇钟难寻,你们还是先找轩辕剑才是正经。” “那该往哪里去寻?”伊司辰问。 “幽冥洞后,墨家隐居之地。你们难道前五样找齐了,这么着急找后面的神器!”书仙说道。李忆如将圣灵珠中取女娲石一事向书仙说明,书仙自言自语的呢喃到:“那么也许那样可以的!” 李逍遥注意了这句话,便问道是什么,书中仙本不想说,推托不过有只好说出来。“我院看文献记载,说‘女娲石’神效是起死回生。而又有书云:伏羲琴配女娲石可令死人复活,所以我在想哪年死在锁妖塔的小姑年也许可以复活。” 李逍遥父女与刘思婵皆知书仙口中所说就是林月如,于是李逍遥开口问道:“是真的?” “我也不确定。我一直思索不出,女娲石既然本就可以起死回生,又为何要伏羲琴相佐!” “尽可一试,我现在就去取那两大神器!”李逍遥急道。 “先莫着急,这是还需商量!”书仙说道,“书中记载要将死者尸身至于天地之间的太极图中,外有八卦阵,一把大法术高人的法力才可以催动两大神器。不然以普通一人之力,断无法控制两大神器。” “说的极是,是我太救人心切了!”李逍遥说道。 “什么是天地之间的太极图?”李忆如听书仙话中带话,便仔细追问。 “问的极好!这天地之间四字出现绝非偶然,据我推测可能指的是在仙人魔三姐相交之处的昆仑山上。那样才算是天地之间,昆仑山上可通天至仙界,下可到地至人界,旁还可以幻至魔界。而且昆仑山八大门派,均以八卦职位分布在昆仑山八方,虽然琼华已失,但亦不矢其仙山神效。”书仙说。 李逍遥点头道:“有道理,但那八大法术高手该如何凑齐?这几个小辈只有一如还能算上法术高手。若再加上六大长老或许……” 书仙打断李逍遥的话:“那六个人不中用,他们仙根也不高。依我看你可以往客房去寻!” “鬼谷和茅山两派有高人!”李逍遥恍然大悟。 “我看只有他们两个掌门人才配这法术,其余人等不用浪费时间了!”书仙颇为不屑地说。 李逍遥也没发觉,只问:“那还需四人,我实在想不出哪里还能找出四位法术高手!” “以前不是来过慈航静斋的一个传人?她就合适!”书中仙说。 李逍遥听到书仙提起飞扬无免心中一荡,李忆如笑道:“正是,正是,飞扬法术也是极强的。” “可是还需要三个人!”刘思婵终于开口说话。 “这个……”书仙也陷入苦思。此时后院传来两个声音:“我们可以!” 李逍遥听的声音极熟,于是赶忙前去。出门一看,果然是剑仙和剑圣二人。李逍遥立马跪倒行礼,李忆如赶来一看二人,也跪下施礼。刘思婵,伊司辰不识二人,但见得李逍遥都下跪问安,便也拜倒在地。 剑圣二人将他们扶起,酒剑仙开口说道:“要救当年那个丫头,我们可以出些力气!” 李逍遥笑道:“再好也没有了!师父,师伯均以成仙,没有再好的了!”伊,刘二人听得到李逍遥一句师父,师伯方才知晓二人身份,就是仙剑派前掌门独孤剑圣和他师弟酒剑仙。 “第八人我们也帮你想好了!”酒剑仙笑道。李逍遥忙问是谁,剑圣依旧面容严肃,说:“圣姑!” “对呀!我们怎么忘了圣姑婆婆了!”李忆如叫道。 “好了!现在有三件事,一时去昆仑山上寻八卦太极阵的所在。二是去请圣姑,三十去寻飞扬。”李逍遥说,“我看这样,忆如与圣姑较熟,你去办第二样。思婵与飞扬关系好,你去做第三样,下了蜀山只管向南寻便是。慈航静斋与世隔绝,但你若走近他们所在,飞扬必能找到你。那么剩下第一样就交给小辰了。” 三人齐道:“领命!” 酒剑仙插道:“这小女娃儿不会御剑飞行,来!我赠你一道‘神行符’,带在身上走起来比任何轻功都快!”说罢便拿出一道黄符递去。刘思婵拜领道:“多谢前辈!” 三人在一瞬之间都从蜀山上消失,酒剑仙便对李逍遥赞道:“你手下这三个小娃儿厉害呀!” 剑圣也赞道:“确实不错。” 李逍遥将伊、刘二人身份来源说与二人听, 并请了二人在厢房休息。酒剑仙对李逍遥说:“你先忙你的事,用不着陪着我们。我们对这里比你熟!” “多年未见师父,师伯。徒儿很是想念。今天要多陪二位老人家!”李逍遥说。 “嘴还是这么甜!”酒剑仙笑道。 “孝心可贵。”剑圣又不冷不淡的说出一句。 李逍遥素知剑圣严肃不苟言笑,早已习惯,便问二人为何而来。酒剑仙解释说:“神仙也要下来尚飨香火的。书仙‘仙羽堂’天天供我们那么多香火,我便要了师兄来看看旧地。” “为什么其他前辈不来?”李逍遥问。 “前辈们都醉心修道,想赶上三上仙,哪里有我们这样闲云野鹤的。”酒剑仙笑道。 “两位师尊心中无名,才是高境界!”李逍遥由衷说道。 “又来胡诌了!我们是看‘上清宫’三上仙太过厉害,再练几百年也是没用的!” “真是如此?”李逍遥惊道。 “你自不须惧他。仙界是他们的地界,你去了自然斗他们不过,不过若是他们下到人界来,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剑圣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算河水不犯井水。”李逍遥道。 李逍遥一直陪着二人说话直到中午才散,吃过中饭,李逍遥边去请教茅山,鬼谷两位掌门,二人欣然答应,李逍遥心想:现在只看他们三人的了。 李忆如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圣姑家,但圣姑并不在家。李忆如径直进去,在房上等圣姑回来。李忆如记得上次去试炼窟习五神召唤术也是这样,初来时圣姑还在,刚进试炼窟再一转回,圣姑便不在了。 伊司辰则遇见来到昆仑山上。昆仑山所占地界极大,若要在这群山中寻一太极八卦图极为困难。伊司辰花了一整天时间从东南方向往西北方向寻找,也没找到所谓的“天地之间”的八卦太极图。 刘思婵一路南行,照李逍遥所说,却并未见到有什么慈航静斋的人。行了半天路,又累又渴,于是便道义酒楼吃饭。可与店小二一说话才发现店小二所说尽是蛮夷之言,再一想定是行得太快已出中原大地,便连手带脚比划了要吃什么,吃过后便急速折回。 李忆如在圣姑家中等了一天,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第二日清晨被人推醒,一看不是圣姑还是哪个。于是向圣姑道明来意,圣姑大为惊讶,说道:“我本以为那丫头再没命活过来了。不曾想还有这种事,我和你一同去略尽绵力!” 圣姑说:“不过还有一事。那丫头的尸身被我缝在凤凰蛋壳中,以求永葆不坏。今日既要将她复活,你便去取了那尸身来吧!就在神木林中的金翅凤巢内。”李忆如请圣姑稍等,便向神木林走去。 伊司辰也又累又饿,也不好去惊扰昆仑派,便顽心大起,去昆仑派厨房偷食。以他的功力,昆仑派中也无人发现。于是深夜便在一颗大树上将就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玉虚洞”门前。伊司辰看玉虚洞门上有一个太极图,便兴奋不已。便在周围仔细搜寻也没见到八卦阵,便又御剑飞行,绕着昆仑山寻了起来。 刘思婵又行了半日,便停了下来。她发现已经进入中原地界,相信再徒步定可引起飞扬注意,便烧了那“神行符”。行到傍晚不见慈航静斋踪迹,到了晚上便在一个客栈中休息。 第二日清早起来便有两个女子求见,开口便问:“请问尊驾是不是刘思婵姑娘!”刘思婵点头答应。 那女子又说道:“奉慈航静斋圣女飞扬上人之命,请尊驾移步慈航静斋一叙。” 刘思婵笑道:“我正是来找她的。” 于是便跟着二女走,在闹市之上走着走着,突然所有人都不见了,周围的景色也换了模样,成了山郊野外一幅青山绿水的风景。 李忆如花了小半天时间从神木林入口走到金翅凤凰的巢。还未说明来意,凤凰妈妈便啄开一个蛋,蛋中露出的证实林月如的尸身。李忆如说道:“凤凰妈妈还真是通灵!”于是便背着林月如的尸体准备往回走,却被金翅凤凰拦住,看它的意思似乎是让李忆如坐在它背上。李忆如一想也是,背着林月如,再带上圣姑,御剑飞行未必成得到蜀山,于是便坐上金翅凤凰,到圣姑家接了圣姑,再向蜀山飞去。虽然速度远不如御剑飞行,可要省力得多。 意思又寻了一个上午,将东北至西南方向又寻了一道,还是不见太极八卦阵的踪影。他想:自己已将昆仑山寻遍,再寻下去只能一块块石头翻,一丛丛花草的钻了。再转念一想是否在房屋之中所以自己在天上飞,不曾看见。便光明正大的拜访了昆仑派,对金清玄只说是奉李逍遥之命寻一太极八卦图,可金清玄说拍内并无此物,也让伊司辰转了一圈,确实没有,伊司辰只得告辞,临行前伊司辰想起玉虚洞,也没有什么要紧事物,金清玄便将天启宝鉴借于伊司辰,又告了使用之法,伊司辰依法进入玉虚宫一看,地上一个硕大的八卦阵。此阵正是当时截教高人朝天子用来围困金、李、刘三人所留下,真是机缘巧合。伊司辰欣喜若狂,天启宝鉴也未还,便飞回蜀山回了李逍遥。李逍遥也道是天意让林月如复活。 刘思婵面对二人见四周景物突变,立即拿出天机锁链,深恐是拜月魔人化作两个少女将自己骗来。只见二女说道:“姑娘不必惊慌。刚才是过了我们的结界,不染慈航静斋也不能隐蔽数百年而不被发现。” 刘思婵立马觉得失态,便收回了天机锁链。再走两步,看见一个偌大的仙观,朱漆大门上横匾四字“慈航静斋”。刘思婵方知没来错地方。一进观门,发现观内之大,绝不亚于仙剑派。飞扬知刘思婵已到,立马亲自出门相迎。寇仲还念叨:“没有亲自去请,真是怠慢了!” “自己人,不必客气。”刘思婵道。 飞扬拉着思婵的手便向里走,边走边说:“昨日上午突然感觉你到了我身边,可是这感觉一瞬即逝,傍晚才有感觉你来了。本来晚上就想请你过来,但怕有事错觉,只等到今早已经确定才遣人请你。” “我昨日是来过,不过带着‘神行符’走得太快。走出去了才发现过头,所以弃了符下午又回来了!”刘思婵笑道。 “原来如此。这次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忆如她们呢?”飞扬问道。刘思婵说明来意,飞扬道:“我刚接任圣女,正欲亲自带领众人寻太古神器的下落。今日先去了蜀山助大家复活了你表姑才是!”于是二人同姓,当日下午也便到了蜀山。其余慈航静斋众人便四散寻找太古神器下落。三人均已完成任务,几乎同时到达蜀山,蜀山上又是一派热闹气象。 各路高手均以齐集蜀山,只等去往玉虚宫的八卦阵施法救人。但是这么多人前往昆仑山时难以同时到达,于是蜀山众人各显神通法术。李逍遥遇见带着林月如尸身,李忆如御剑带着飞扬,伊司辰御剑带着刘思婵也前去凑热闹,余下便是剑圣御剑同圣姑一路,酒剑仙乘葫芦与鬼谷掌门华阳真人,茅山掌门真武天师一路。 不出几个时辰众人便一同抵达昆仑山,众人飞行途中虽伸出云端可人数太多,中部棉被凡人看见。到达昆仑山之时更是引得众人来围观,毕竟如此多的高手仙人从天而降难得一见,一时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众人到了玉虚洞门前,并未知会昆仑掌门金清玄,伊司辰便竟自用天启宝鉴打开洞门。众人进入玉虚宫,见地上果然有一太极八卦图,只是李忆如和刘思婵才认得,这是与朝天子苦战后才留下的痕迹。 李逍遥按照书仙的指示,将林月如放在太极图中心。又将伏羲琴、女娲石取出,伏羲琴放在阳位,女娲石放在阴位。八位高人各自走向一个卦位。李逍遥站在乾位,不知为何飞扬站在了坤位。酒剑仙站在了震位,李忆如站在了巽位,华阳真人和真武天师分别站在砍位,离位。剑圣站在了艮位,圣姑站在了兑位。伊司辰 和刘思婵只能站在旁边干看,谁让二人不会法术。 李逍遥对伊司辰嘱咐道:“待会可能会有很强的力量,小辰,你要保护好蝉儿!”伊司辰道:“是!”刘思婵笑道:“他功力不如我,还指不定哪个保护哪个!”李逍遥只是微笑,伊司辰也不还口。 突然一股很浓的怪味冲入大家的鼻子,李逍遥下意识的凝神屏气,可惜已经晚。所有人都已倒在地上,知道情况的几个人脑子里都清楚,这是九阴散所为。所有人都中毒倒地不起惟有圣姑一人站立不倒。李忆如知圣姑对付毒药最有本事,便轻轻喊出:“圣姑婆婆快来帮我们解药!” “哼!你有见过自己下的毒自己给解的么?”圣姑冷笑道。 “你!”李忆如百思不得其解。 “忆如!圣姑被拜月教所控制了!”李逍遥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恶!我居然没早察觉!”酒剑仙骂道。 “哈哈哈哈!太古神器我一次得了两样,看看教主会有多高兴!”圣姑阴笑着。说罢,便去取两大神器。就在圣姑要拿到两大神奇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当真能带走它们?”众人一看,原来是伊司辰。伊司辰因缠着李逍遥要五毒珠,于是便天天带着,百毒不侵,九阴散也拿他没办法。圣姑却不知此节,只听得他声音底气充足,不是中了毒的模样,也大为奇怪。便结巴地问:“你……你没中毒?” “那是当然!我带了五毒珠!哈哈哈哈!”伊司辰露出腰间的五毒珠给圣姑看,还一边狂笑着。李逍遥,酒剑仙,剑圣都心中暗骂伊司辰愚蠢。武林中战场中哪有把自己的绝招秘技都告诉对手的!刘思婵则不知是中毒还是被气的,脸色发青,表情也很扭曲。李忆如则摇头叹息。 圣姑冷笑一句:“哼!原来是这样!我还真道你不怕我的毒!” “哈哈!没想到吧!”伊司辰笑道。圣姑则暗想怎么刚才会没发现还有人没中毒便暴露了身份。原来刘思婵刚才中毒蹲下,伊司辰也蹲下问她怎么了。再抬眼看去已全数倒地,只有圣姑还站着,骗过了圣姑的眼睛。伊司辰一边移动着步子一边对圣姑说:“没看出一个老婆子如此歹毒!”伊司辰又拔出剑指着圣姑说:“来吧!来送死吧!”伊司辰见对方只是个年过九旬的老妪,全不放在眼里,便出言挑衅。他完全忘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法术高手。圣姑有冷笑一声,从嘴中挤出四个字“不自量力”。众人刚想提醒伊司辰小心,就见一片火球如落雨般砸向伊司辰。圣姑使得是“炎杀咒”,之间伊司辰周围火光大作,尘土飞扬。本来6伊司辰是站在刘思婵身旁,圣姑这一个咒语必要伤到刘思婵。而刚才说话之时,伊司辰已经走开一小段。就是怕争斗起来伤了刘思婵。刘思婵看着不远处的伊司辰被一个咒语如此重伤,不仅流下眼泪,可当火雨砸完,尘土散去之时,却发现伊司辰所站之处只剩下一个焦黑的坑,并无伊司辰的踪影。圣姑怒道:“怎么会!”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炎杀咒’我也会!”这声音这是伊司辰发出。众人寻声看去,见伊司辰毫发无损都松一口气,刘思婵更是高兴的笑了出来。 原来伊司辰和阿奴学过几个小法术,圣姑本以为“炎杀咒”足可以解决伊司辰,便在他说话之时暗地做手势念口诀。中毒后众人功力尽失,已不能分辨,也没人看出来。伊司辰却注意到了,而且已经准备了躲避。圣姑武功不行,以伊司辰的轻功躲过圣姑的眼睛不是难事。难为这次起他们也都中毒而没能发现伊司辰已经躲开。听到伊司辰要使“炎杀咒”圣姑虽然心惊,但也暗自嘲笑他班门弄斧。圣姑资质没有伊司辰那么快的速度躲开“炎杀咒”,但她对“炎杀咒”再熟悉不过,知道伊司辰的“炎杀咒”会从自己的左上方击来,便将法术聚集在左手,做成一道法术屏障欲挡住伊司辰的攻击。 可没想到的是,伊司辰使得并不是“炎杀咒”,二十“爆裂蛊”。待圣姑发现之时已然来不及,只见一颗蛊卵不知何时出现在圣姑身前,突然爆炸。圣姑被爆炸的冲击弹了出去,身体直直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圣姑再想起身,一把冷冰冰的“太极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众人都大声叫好,李逍遥道:“别杀了她,我有话要问。” 圣姑又是冷笑:“不杀我李大掌门要后悔的。” 李逍遥盘膝而坐,问道:“你是不是在我上次和阿奴,忆如一起去试炼窟前就开始位拜月教做事了?” “你那时候就发现了?”圣姑惊道。 “要是那样,今天也不会被你算计了!”李逍遥叹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圣姑问。 “我突然想到,我们上次进试炼窟明明就带了引路蜂,可是刚进去就发现引路蜂不见了。我想肯定是你偷了,试炼窟有进无处,没有引路蜂或者土灵珠根本无法出来,你一定是想将我们困死在试炼窟中!”李逍遥说道。 “不错!当看见你们一进去我便马上通知拜月教来攻打白苗族,本来就要将他们和你斗消灭的!”圣姑笑着。 “好一个一射双雕之计。可你没料到阿奴心细如尘,刚进门口便发现引路蜂不见了,我便回蜀山来去土灵珠。当我赶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拜月教攻打白苗族,让我救了整个白苗族!当天我出来的时候便发现你不再,我还只道神龙见首不见尾,圣姑又到哪里采药炼丹去了,也一直没有怀疑过。” “不过你现在能知道也算你聪明!既然你那么聪明,那你想想我用九阴散杀人夺宝,还有什么?”圣姑阴邪地笑着。 “蜀山!不对,你不可能有机会通知拜月教的,你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李逍遥说。 “原来你那时让我一人去取娘亲的尸体,就是为了去通知拜月教!”李忆如恍然大悟,“我当时还奇怪我头一次进神木林,为什么圣姑婆婆会让我一个人去,我在里面耽误了一个多时辰!” “糟了!”李逍遥急道。 “哈哈!现在想起来就太晚了!蜀山上六个老头子就和没有一样,现在紫电、清霜、龙泉、太阿四大护法定然领着天、地、玄、黄四门公斤了仙剑派。仙剑派千百年纪也就毁在你李逍遥手里了,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哈哈哈哈!”圣姑大笑着,笑声惊天动地。 突然剑圣对伊司辰命令道:“提起她来,刺破她‘四神聪’,但莫伤其姓名!”“四神聪”乃“百会穴”前一指宽出的四个小穴道,若刺的不准很容易将人杀死。伊司辰持的又是举世无双得太极宝剑,可剑圣命令不准上了姓名,这个力道的掌握就十分困难了。 伊司辰在危急关头也只得硬着头皮一试,圣姑不知剑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不停的乱动,让伊司辰更难下手。伊司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剑刺去,四道光影正中圣姑头顶“四神聪”,圣姑登时站立不动。剑圣又令道:“掌机背心至阳穴!”伊司辰依言而行,只见圣姑吐出一块黑色硬物,头顶上“四神聪”处浮出四根蚊须针,一般人难以察觉,伊司辰研发好,一下便拔了出来,问道:“这是什么?” 剑圣道:“不错了,这便是苗疆的控心术。只要强行喂下那颗‘菩提石’,再管入一勺迷魂水,以四根浸过孟婆汤的蚊须针插入“四神聪”镇压,那就会完全听命于制那一勺迷魂水之人!” “原来如此,我还到圣姑当真是拜月教的人!”李逍遥说。 “这九阴散之毒只等圣姑来解了,小辰快就醒圣姑,我们好复活了娘亲,再赶回蜀山!”李忆如说道。 李逍遥还在为刚才圣姑的话紧张,难道真的因为一个女子而毁了千百年的基业么? 第二十章 不再忆如 伊司辰猛掐人中,将圣姑弄醒。圣姑醒来后看到周围景象,只对先前所有的事浑然不记得,便问:“我怎么在这里?” “圣姑前辈,先替我们解了毒!”李逍遥叫道。圣姑一看李逍遥和剑圣等人也在,都中毒倒地,便施法念咒,片刻便医好了众人。大家心照不宣,对前事只字不提,圣姑问在此为何,只告她说是救活林月如。圣姑也不多想,便和众人同刚才一样站在八卦阵上。李逍遥道:“我们还是先回蜀山要紧。”众人看李逍遥站在原地不动,剑圣知他是被圣姑刚才的言语所扰,便说:“不差这一会儿,林丫头活了也好多个帮手。”李逍遥见剑圣这么说,便也不多说话。 只见八大高手站在八卦镇上,各自发动法力。当今世上这八位法术最强的人在同一处发动神功,非同小可。只见两大上古神器均受到感召,有些轻微的摇动,宝琴上绿光盈盈,宝玉上白光皑皑。只见两神奇所发之光越来越强,不一会众人便无法睁眼。大家都指着是到了紧要关头,所有人都丝毫不敢松懈,再坚持一会,两道光景慢慢减弱。众人仔细一看,竟是被林月如所吸入,两道光尽数进入林月如体内。登时神奇不再有所反映,众人也知已经完毕,便收功凝气。 “蝉儿,小辰!将带来的含灵果送予各位前辈服下!”李逍遥说道。二人便将这天下绝顶的补齐仙药给了众人,众人俯下之后顿时觉得充气充沛,体内、真气不像有丝毫耗损之样。 李逍遥缓步走到林月如身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探鼻息,均匀有致,心中大喜。便一手顶她后心,将内力缓缓输入。飞扬在一旁看着,脸上还是红一阵白一阵,心中难受。只见林月如手指微动,见见睁开了一闭了近十年的双眼。 林月如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李逍遥,心中激动,伏在李逍遥怀中哭了起来。李逍遥也喜极而泣,落下两滴眼泪,心中念道:“若是灵儿知道你复生,一定很高兴!” “逍遥,我睡了很久,一直没能陪着你和忆如!”林月如说道。 “是我当年没有仔细,累你香消玉殒!” “哪里的话!”林月如哭着说,“忆如呢?忆如在哪?”林月如抬头望去,见李忆如站在李逍遥身边。 “娘亲!”…… “爹!我们快回蜀山吧!”李忆如提醒道。 “正是!”李逍遥应道。于是众人以来时之行又赶回蜀山,剑圣、酒剑仙说有仙界身份不便参加人界纷争,只帮忙将人送回,李逍遥也无法勉强。 到了蜀山之后,果见紫电、清霜、龙泉、太阿领着天地玄黄四门已打入蜀山大殿。蜀山六张老弟不过清霜、龙泉二人,六人中已有四人受伤。紫电、太阿正带领部下,破蜀山阴阳风雨晦暝六部,鬼谷,茅山门人因无数不高又缺乏人率领,也死伤颇重。突然天上奇兵突出,众多顶见好手从天而落,蜀山众人均认为劫难已尽。之间林月如、华阳、真武、李忆如、刘思婵、伊司辰、飞扬七人落地,威风凛凛,让拜月教众人为之一震。剑圣、剑仙二位均已飞走,李逍遥也去了“无剑洞”放回神器。 众人一落地,紫电、太阿彼岸猛攻而来,伊司辰、李忆如一人拆开一个。林月如不禁赞叹李忆如好功夫,比之当年的李逍遥都高出很多。旁边刘思婵、飞扬二人也出招近敌,功夫也在林月如之上,林月如不禁感慨自己已成了井底之蛙,只见刘思婵是的也是林家武功,而且比之自己父亲林天南的还要高明,也是心中一惊。自己再动手对付拜月教并缚手缚脚,她还以为自己“死”了十年功夫也退了,不知是拜月教徒更凶恶了。华阳真人和真武天师便立马到自己门人身边,主持大局。一施“玄天阵”,一施“地门阵”,困下了拜月教的法术。 紫电和太阿那边不久便均已落败,紫电输给伊司辰本也不奇,可太阿败于李忆如着实让紫电大吃一惊。紫电以为自己和太阿不分高下,而又把我在前招之内制服李忆如。可没曾想李忆如只让太阿过了三百余招。清霜、龙泉也意识到不妙,又下重手将六大长老两个没伤的也给重伤,再冲出殿外,助紫电、太阿与伊司辰和李忆如对阵。刘思婵见势记不跳到伊司辰旁,飞扬也步伐轻功舞着双环闪到李忆如身边,现在落得个四对四的局面,一上来就斗了个旗鼓相当。 林月如功力不济,本来在刘思婵和飞扬二人旁边,亏得二人多加照应。二人也深感奇怪,没想到林月如的武功也只在六大长老之流。她们不知二十年前的林月如可非同小可。现在二人离远,虽有“玄天”,“地门”牵制拜月教徒的法术,但面对十多个拜月教徒的围攻,林月如倍感吃力。而伊司辰和刘思婵与李忆如和飞扬这两个一强一弱的组合正好与对方四个不分上下的高手打了个平分秋色,哪个也腾不开手。李忆如和刘思婵都想出手助林月如,可二人也在紧要关头,难得分神。 林月如越大越吃力,她本擅长鞭法,若有长鞭在手还可以“万里狂沙”对敌。但一时之间没有长鞭,之随手夺了一把剑,也不知是镔铁剑还是纯刚剑,剑身极重,使起来也极为不便。林月如已经绝学使尽,“七绝剑气”,“斩龙决”都快抵挡不住,身上又没铜钱,也使不得“乾坤一掷”,不然也可使一时之急。正在危急时刻,突然几道剑气将林月如身边拜月教徒杀死。 林月如一看,是李逍遥来了。李逍遥关切地说:“月如,让你受苦了!”只此一句林月如就感动的眼泪几欲夺眶而出。李逍遥对正在酣斗的八人叫道:“你们退下,我来对付他们!”宋、刘、李、扬四人立即散开,去对付拜月教徒,紫电、清霜、龙泉、太阿四人见李逍遥终于出现,还要亲自出手对付他们,也不含糊,挺剑便刺。龙泉喜道:“他没带剑,咱们无需惧他。”可话刚一说完便已后悔,李逍遥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便有几道剑气迎面而来。若是剑法还可阻挡,可这剑气是无形之物,来的尤其快,龙泉只得勉励去躲。一招“溪流归海”则身避过一道剑气,直觉背后,脚旁均生劲风,又连跃三次才避过所有剑气。 林月如不再战圈内无法感觉到,只见龙泉一个人又转又跳,不知耍的是什么把戏。而龙泉则是冷汗如雨,刚才拼尽毕生所学才尽数避开那几道剑气,若是再晚得半分只怕就命丧当场。刚才那几下绝技也是李逍遥闭关所得,比之世上任何一样武功更为精妙。以强劲的内功发出剑气,但要以深厚武学修为内功为根基,当今世上只怕未有李逍遥可以办到。 紫电、清霜、太阿三人也是一惊,没想到李逍遥功夫已到这种境界,但也只得硬着头皮,拼尽生平绝技对待。见三剑次来,李逍遥泰然自若,岿然不动,手指轻抬,一直便让太阿宝剑落地。太阿只觉吃痛,李逍遥又刚好指到穴上,手一软便松了开来,再抬手一看手掌已经对穿。掌中一个拇指粗细的洞。紫电、清霜更是畏惧了,她二姊妹一攻李逍遥左肋,一攻右肋。但不知何时太阿剑已到了李逍遥手中,二人见眼前剑光一闪,便知长剑已来,只得向后退去。可太阿剑已被李逍遥投了出去,直刺向龙泉,龙泉见这一掷手法太猛,只得以剑带剑边退边画圆圈化解力道。待将太阿剑力道卸得已可控制,只觉掌中微痛,再一看虎口已被震裂,血痕斑斑。 紫电、清霜二人正在退步之际,李逍遥双手轻挥,只见紫电剑刺向清霜喉咙,清霜剑斩向紫电头顶。二人均是心惊,只得使尽全力将剑收回,待二人退开四五步才收回剑势,已是惊险无比,大汗淋漓。现在紫电、清霜、龙泉、太阿已经深惧李逍遥,但为拜月教不得不打便又一次快步齐功,龙泉将太阿剑递至太阿左手,四人又抢上前去。 前一次几招将四人伤退又让众人都目不暇接,都看到李逍遥武功之高以无人能及,最惊讶的便是林月如,以她的身手也只能勉强连看带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接下来发生的则 让众人全大惑不解。 只见四人突然手中一紧,四把宝剑已经在李逍遥手中,而四人手背也是被剑划了一道血痕出来。众人均未看清,原来李逍遥是同时让紫电剑刺清霜,清霜剑刺龙泉,龙泉剑刺太阿,太阿剑刺紫电。四人吃痛有同时松手,李逍遥速度之快已让四人不及反应,这也是他冥思苦想出来的以已之长以少胜多的法门。李逍遥夺到剑后又向四人掷去,四人此时手中无兵刃,无法阻挡,也难以闪避。正当四把宝剑要刺透四人之时,突然一只手接下了所有的剑。 众人一看见那人黑袍黑披风,只有李忆如、刘思婵认得,此人正是当日扬州城中三人相斗,杀了姬芍儿和蔷薇的人。刘思婵自然石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举鞭便打,李逍遥忙叫道:“蝉儿住手!”原来此人一出手便将李逍遥掷出的四把宝剑尽数接下,李逍遥便知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是以不让刘思婵以卵击石。 那黑袍人见刘思婵长鞭袭来,便一掌推向刘思婵,李逍遥为了护人也抢到刘思婵面前挡住了这一掌,那黑袍人距刘思婵近,李逍遥距刘思婵远,可二人同时近到刘思婵身前,轻功强弱已分出高下。 谁知那黑袍人突然将手中两把剑掷起,另两把攻向李逍遥,李逍遥从容应对。那人一招使完又将手中双剑掷起,捏住两把下落得再使另一招,众人均疑惑不解这是什么怪招。李逍遥无所畏惧,心想能和如此厉害的高手过招,真乃幸事,而一点未担心会输。于是聚集剑气凝气成剑,那黑袍人也知李逍遥以气带剑非比寻常,故也不敢轻慢。 只见斗着斗着,李逍遥右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可是看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有李逍遥和那黑袍人知道,这是将剑气实体化,化作一柄“气剑”,此剑锋利过天下间的任何一样宝刀宝剑。这也是李逍遥新想出的绝技,也无怪这魔界高手要为之折服。而且李逍遥所使正是“逍遥神剑”剑法,剑法神奇,那黑袍人手中四把宝剑以拼尽毕生剑法所知也勉强借助李逍遥的剑法。众人看在眼中都是心情激动,李逍遥的上风是很明显! 果不其然,未过多久紫电剑已被李逍遥抢到手中。那黑袍人大惊不已,定是第一次有人从他受众夺走过兵刃。李逍遥双剑出手更是如虎添翼,那黑袍人已无法支撑。三把剑丢来丢去也是不得刚才那么强的剑势了,那黑袍人真又急又恼。 再不久李逍遥手中已有紫电、太阿两把剑了,那黑袍人被夺去双剑脸上自然颜色不好看,但李逍遥将紫电、太阿两把剑都定在左手侧,右手气剑不断,一手御双剑,一手御单剑。正是三剑对双剑的精彩对决。周围李、刘、宋几人早已无心再打,四大护法没兵器不足为惧,而其与教徒只剩几十人,不足挂齿,几人回正好趁此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多学习武功之道。谁知二人出手实在太快,几人也只能勉强看清战况。李逍遥已又夺到清霜剑,三剑在手威力不只倍增。 几下子来,只有单剑龙泉勉强护身,那黑袍人也不得不承认李逍遥比自己厉害很多。继而李逍遥又夺过龙泉剑,五剑齐使,但不见李逍遥掷起剑来,难道只是双手控制?李忆如注意力逍遥的步伐时发现了端倪,李逍遥使得是“醉仙望月步”但又比普通的“醉仙望月步”更强,可以单手御四剑。又如四个李逍遥一般,那黑袍人剑法确实不如李逍遥,便又使出“幽冥鬼爪”相对,但也敌不过四个李逍遥,不出几招身上已被几剑刺中,但都不是要害。 那人心总想到:只能走为上策,再作计较。李逍遥比想象中的不知厉害多少! 于是黑袍人叫道:“撤!”只见众教徒如倒了大树的猢狲一般,一下便散得没影了,只留下黑袍人和四大护法。只是李逍遥剑法太过厉害,黑袍人周身军备宝剑裹住,他就算再仗着玄铁甲和法术托大,也不敢像上次接李忆如巨剑一般碰李逍遥的剑。黑袍人恐四大护法难以脱身,只道:“你们先走,我自有办法回去!” 可四人兵器未回又怎能离开,还被李忆如等人困困围住。李逍遥笑道:“我不欺负晚辈。”便一甩手将四把宝剑还至四人手中,四人才不知宝剑是何时回来。那黑袍人便趁此空当一掌拍向李忆如,李忆如不慌不急立起寒螭剑。岂知那黑袍人是虚晃一招,又一拳打向伊司辰,伊司辰太极剑斜向上刺,黑袍人再前进半分就是将手往剑上送。哪料那黑袍人又一脚飞向刘思婵,刘思婵环着天机锁链就去绕他的脚,可还是虚招。以那黑袍人的功力决不至于练出三招毫无意义的虚招攻击三人,但那一掌一拳一脚来之甚急也着实令人赞叹,李逍遥也趁着也抢攻三人之际重伤他一拳。而当三人还招的瞬间四大护法又趁机逃走。 黑袍人中了李逍遥一下重手,难受至极,几乎就站立不稳。模模糊糊见李逍遥又是一招攻来,心下大惊:再中一招非要毙命不可。只见李逍遥刚近到黑袍人身前,黑袍人便消失不见,使用了法术逃遁了。蜀山与拜月教的第二次正面冲突又被瓦解了,双方都损失惨重。李逍遥暗想:等我集齐神奇,必灭你拜月教! 又是一场恶战,蜀山上又在休憩之中,众人也都休息调养。第二日早晨,飞扬便来向李逍遥辞行。 李逍遥问道:“什么事走的这么急?” “答应过帮你寻宝的,慈航静斋已出动了许多高手,我也要去了!” “真是有劳了,慈航静斋对仙剑派真是恩重如山!”李逍遥道。 飞扬一阵窃喜,正色道:“都是为天下苍生,李掌门不必客气了。” 李逍遥又问:“慈航静斋其余众人是否安全?” “劳李掌门费心,安全得很。只待李掌门一声号令,便进攻拜月教了!” “有慈航静斋帮助再好不过!” “李掌门多保重!”飞扬抱拳道。 李掌门还礼道:“一路小心。” 飞扬点头示意,便出了山门。李忆如、刘思婵二人不舍,又送出几里,姐妹几个又道了别才回。刚回蜀山林月如又找到李逍遥,说是想回林家堡。恰巧被刘思婵听见,便言道:“表姑想回,让侄女陪您吧!” 林月如听得刘思婵叫李逍遥爹本就奇怪,思婵与忆如同义都是怀念林月如的意思。可是看着与李逍遥不像,李逍遥又决计不可能与其他女人生养,而且这个姓刘也来的奇怪。林月如仔细看她面庞又有几分相似,却哟想不起是谁,听见刘思婵叫自己表姑又更不理解,便问:“这……” 李逍遥知她疑惑便笑道:“她会你林家绝技,你看不出她是谁么?” 林月如摇头道:“不知!” “你只往她的姓上去想!”李逍遥提醒道。 “刘!……”林月如思索道,“刘晋元表哥!” “不错,正是他的女儿!”李逍遥笑道。 “那又怎生唤你做爹?我还只道你喜新厌旧,弃了灵儿和我又和哪个女子生养的!”林月如笑道。 “真是冤枉!她是晋元兄之女!” “原来喜新厌旧的不是你,是我表哥!居然这么快就把彩衣忘了,看我见到他不打烂他的皮!”林月如凶道。 “也不怪他,你难道忘了他失忆了?”李逍遥解释道。 “况且表姑也见他不到了!”刘思婵惋惜的说。 “怎么了?”林月如惊道,又恍然大悟,“彩衣只续了他十年阳寿!” “是啊!她娘又被昨日那魔头害死,我怜爱这丫头精巧伶俐,便收做了干女儿!” “难怪如此!那我爹好么?”林月如问道。 “我上次见到他还是十年前。”李逍遥说。 “十年前我刚好开始和姨公公学武,又过几年爹一死便被奶奶赶了出来。伺候又学了几年武,我娘说久居林家堡恐多不便,便带我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姨公公怎样了!”刘思婵说道。 “那这样吧!让蝉儿,忆 如陪你回去!”李逍遥说。 “我一个人就行了,你还怕我给拜月教吃了不成!” 李逍遥不好说林月如武功不行,他深知她极好面子,自不愿意两个晚辈做保镖的,便说道:“蝉儿也想岳父了,忆如也想她外公了,就让她们同你回去!” 刘思婵也会到了李逍遥的意思,便赶忙说:“是啊!多年未见,怪想姨公公的!” “我也想外公了!” “仙剑派正值用人之际,蝉儿和忆如还是留下较好!” “娘亲,咱们自家人当然要一起走!” 林月如只得应道:“好吧!明日启程。” 李逍遥又说:“不急于一时!等我教会了蝉儿‘御剑飞行’你们走得更方便些。”李逍遥在肚子里说,我也更放心些。刘思婵又惊又喜,心中激动之情难以言喻。 到了第二日李逍遥便开始亲自教授刘思婵“御剑飞行”的法门。这“御剑飞行”乃蜀山向来不外传的上乘仙术。李逍遥为了她二人安全也只得以女承父的借口传她此法。刘思婵深知此法高明,有几次因不会此法而受伊司辰嘲弄。现下学会了,便在不怕伊司辰嘲弄,反有借口挑他的不是! 刘思婵只几个时辰便可灵活掌握这门仙术,李逍遥也十分高兴。而林月如念父之情也已难耐,她本以为最想的会是李逍遥。可几天处下来,发现自己对李逍遥的迷恋,已不如十年前那么深,反而想到家中老父为自己伤心流泪而难受。刘思婵刚学完法术,次日,林月如便要回家,李逍遥只好让三人启程,只半天,刘思婵、林月如,李忆如便到达了苏州城。 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全不像有本分之人。林月如又因被圣姑照顾,二十年容颜未变,本应四十岁左右的人却只有二十岁不到的样貌,与李忆如、刘思婵一起便如姐妹一般。刘思婵也因此开林月如的玩笑,林月如亦不生气,反而开心的紧。 等三人走到熟悉的房舍门前,只见大门紧锁,连看们的小厮也没看见一个。林月如奇道:“现在不用人看大门了么?” 刘思婵答:“我几年前走的时候门口还有七八人看着。” 林月如用劲敲门,也无人来应。刘思婵问:“该不会是搬走了?” “不应该。这是祖宅,不会被弃,而且匾上林家堡三个大字还在,人走了,匾是不会留下的!”林月如说。 “那……”三人同时想到一处,“拜月教。” 刘思婵双掌齐出,击开大门,只见院中尸横满地,鲜血染红了整个花园。“爹!”林月如撕心裂肺的喊道。 三人分头查看,每个屋子找遍,上至管家,下至厨娘,无一幸免。林家堡一百余口人尽数死在家中,再看厨房,厨娘正在准备生水做晚饭,被杀应是不久前。但就是没见到林天南。二人在林天南房外发现了最严重的打斗痕迹,不知是几人围攻,也不知遍地的鲜血都是什么人留下德尔。刘思婵轻纵上房顶,看见房顶也有血迹,便叫道:“这里有血迹。” 李忆如、林月如也跳到放上,看见血迹斑斑,还有血脚印。于是三人变顺着血脚印和血迹追去,只见一路上血越流越多,还有余温。若是同一个人流出这么多血早怕已无法幸免,而且肯定发生才不久,三人便快步追寻。林月如脑海中仿佛看见拜月教众人杀入林家堡,杀光仆人,杀向林天南。林月如感觉林天南定已身负重伤,现不知躲于何处,她有感觉:自己的爹一定还没死! 三人从黄昏一路追至太阳即将落山,而林月如也熟悉这条路,正式通往“隐龙窟”。林月如想“隐龙窟”中二妖已死,几条毒蛇没什么可惧,便加快步伐追去。果不其然,三人追到了“隐龙窟”门口,二人停下。 李忆如、刘思婵说道:“进吧!” 林月如一点头道:“好!进!” 二人便步入“隐龙窟”,一路上避过诸多射精妖怪。林月如顺着血迹,带着李忆如、刘思婵就向着当年蛇咬、狐妖所住的宫殿方向跑去,一到殿中,果然见到奄奄一息的林天南。 林月如见林天南盘膝而坐,身上多出大伤口流血不止,已进入昏迷状态,而且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林月如强忍泪水的喊道:“爹!”却不敢靠近,怕是让林天南伤得更重。李忆如正要上前疗伤。 “好!好!好!果然来了!”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三人转身一看,只见一白衣人带了一批拜月教徒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刚才说话的便是这白衣人。、 “你把我爹怎么了?”林月如质问。 那人不答,只见林天南突然跃起向那白衣人撞去,似是有要和他同归于尽之势、而当林天南从林、刘二人中间越过这时突然双手微动,林月如和刘思婵同时鞭击向林天南,李忆如大惊。林天南顿时弹向那白衣人,白衣人右手一托林天南将他向地上猛劲一摔,林天南便口吐鲜血,登时气绝。 “哼!没想到居然没骗过你们!”白衣人冷笑着说。李忆如听到此话,大惊不已。 “你当我们是什么人?这点小小的把戏能骗过我们?”林月如讥笑道。原来二人早已发现这个林天南是假的,刚才扑向白衣人时又想用暗器伤二人,她们便出手将他击开。 那白衣人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刚才!在我印象中我爹并没来过隐龙窟,也不会来这里。而且这里的迷宫他在受伤之时又如何能一下便走通!当我进来以后便真正确认了他不是我爹!”林月如目露凶光的说。 “那你呢?也是一样的?”白衣人问刘思婵。 “我从林家堡便发现不对劲了,林家堡白天大门打开,七八个小厮看门。拜月教形式无所畏惧,断不会为掩人耳目将死人尸体拖进府内,再关上大门。而刚才的几个看门人,全是死在门内,只能说明是昨夜被杀,可厨房内被人故意布置成要做晚饭的模样,要我们误认为是拜月教人刚去不久,又有一路血迹引导。我便知道是有人想钓我们上钩!”刘思婵解释道。李忆如一听,才知二人分析在理,心中大为折服。 “不错,正式我命人布置一切。你们三位功力太高,我生怕再外面要三位跑了!”白衣人笑道。 林月如深服刘思婵心思之细,但又因白衣人的话而大恼,问道:“我爹呢?” “吃了!”白衣人说。 “什么!”三女惊道。 “吃了我又闲他皮太老!就喂了我们的坐骑了!”说罢和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我们的仙兽可不嫌他肉老了!” “你……”林月如气的说不出话来。 白衣人将假林天南脑袋从脖子拧下,对林月如说:“那老鬼,现在就剩一颗脑袋了!”说完又是一阵笑,然后将头颅捏碎。 三人一看才知道,地上躺了个没头的小鬼,定是他用了林天南的头颅装成了林天南的样子。林月如再也忍无可忍一鞭挥去。 与此同时,刘思婵也将天机锁链向白衣人挥去,双鞭来势极猛,可那白衣人双手交叉护胸,竟挡下了这一招。林、刘二人都大为惊奇,刘思婵知道此人武功极高,现在又身在虎穴难以逃脱,只能硬打,便对林月如说道:“我来对付他!”李忆如拔剑御灵对付拜月教徒。 林月如虽想亲报父仇,但因知自己的武功远非敌手,此时又有几个拜月教徒过来围攻,只得与小喽啰们缠斗起来。林月如化悲愤为力量,出手招招狠辣,三五个拜月教徒几下便在她手上死光。周围还有几十人,便一圈一圈的围了上来,林月如吼道:“只管来便是,我才不惧你拜月教!”李忆如在一旁照应。 刘思婵知林月如悲痛至极,现在又出招拼命,等下免不了要撑不住,于是便使出李逍遥叫来对付飞扬的那招,左手使“斩龙诀”,右鞭出“万里狂沙”的绝技,此招一出,那白衣人果然猝不及防,右手受伤。刘思婵看出此人轻功不 好,步法呆滞,便以轻功与之缠斗,逐见上风。 林月如在一旁狠杀狠打,也时刻注意这刘思婵。当刘思婵同使“斩龙诀”和“万里狂沙”时,林月如惊叹不已。她从不知林家堡的武功还有这种使法,深感惭愧。自己林家的武功还不如一个外姓精通,其实她不知是李逍遥将这一手功夫教给刘思婵的。李逍遥便有不同些,他从来熟知林家武功,就让林月如知道这招是李逍遥想出的,她也不会有所顾忌。 有过不多久,白衣人已吃了几下重手,受伤不轻。他恶狠狠的对刘思婵说:“好厉害的丫头,要你看看我的真面目!” 说罢摇身一变,变做一棵大树模样,远比不上冥灵,大椿的高大雄伟,可树顶开的一朵长满利齿的食人花煞是恐怖。原来这人就是树妖,当年假扮巫王,刺伤赵灵儿的束腰。知识林月如当时已死,是以三人都不知道它的来头。如今拜月教的新教主将它复活了,李逍遥若知必会感叹此人手段之高! “好怪的树!再怪又怎样!”刘思婵猛地一鞭击去,树妖岿然不动,而且连伤痕都没留下。刘思婵一惊,自问道:“什么!怎么会?” “哈哈哈哈!小丫头怕了把!”树妖笑道。 “谁会怕你!”刘思婵口中嘴硬,可是心里没底。又是几鞭挥去,树妖还是安然屹立。刘思婵也怕了起来,她不料树妖皮竟会硬如钢铁,就是铁板做的这回也应该给刘思婵打烂了。 “这下该我了!”说罢树妖从花中放出一股毒气,纵风将毒气吹响刘思婵。“思婵,我来助你!”李忆如仗剑赶来。这下树妖又是打错了算盘,它狂风一起,刘思婵体内魔性被激发。树妖不知何故,只见刘思婵一鞭袭来,风中夹劲更胜之前好几倍,树妖仍是托大硬接,结果鞭木相碰,天机锁链优势宝物,树妖的一根树枝飞了出去,被击成了碎木屑。 树妖不敢相信,呆呆的问:“这怎么可能?” 李忆如天剑这剑斩去,又斩断树妖几根树枝。 “领死吧!”李忆如、刘思婵同时击出,树妖无法躲闪,又被击碎几条树枝。刘思婵邪邪地笑道:“尝尝我的绝技吧!“说罢手持一把铜钱掷出,树妖识得此招,可无奈没法躲避。这么威力巨大的一招让刘思婵使出更是惊天动地。上次在白苗族禁地外使出,打破了阿奴的“乾坤一掷”后被卸了几分力道,才让李忆如全力所施的“真元护体给挡住,此次直接打向树妖,更是威力无穷。树妖中招后,竟被铜钱齐腰截成两端,李忆如又是几剑刺去,树妖从此化为灰烬再无复生可能。 众小妖缠斗林月如打了个难解难分,见头领惨遭毒手,分封撤退。林月如对李忆如、刘思婵喊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莫放走一个。” 刘思婵答道:“这个自然。”说罢身形便已到殿店门口拦住了众拜月教徒。刘思婵手起鞭落,这些已经成妖的拜月教徒,也只擦边即死。李忆如从后出招。经过刘思婵和李忆如的两面夹击,拜月教徒此次全军覆灭一个不留。仇恨让三个女人变得十分恐怖。 刚一打完,三人便累倒坐下,背靠背歇着,一句话也不说。过了半晌,李忆如说:“我们回蜀山找爹去把!” 林月如无力的点点头,“恩”了一声。 二人便走出“隐龙窟”,“御剑飞行”回了蜀山,此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蜀山上一片安静平的景象。因为担心圣姑的安全,李逍遥执意让圣姑留在蜀山,圣姑一辈子离不开草药,便自己进了蜀山的炼丹放。此时,只有丹房中氤氲缭绕。 三人找到刚醒的李逍遥,将事情始末都讲了一遍。李逍遥也不断叹息:“如此英雄人物,竟连一片尸骨都未留下。”看了看林月如的脸色。又没再说下去。只问:“月如你有什么打算?” 林月如答道:“我想重振林家堡!” “什么?”李逍遥没听清林月如说的。 林月如含泪喊道:“我要重振林家堡!” 李逍遥确信自己没听错,也看出了林月如的决心,便说:“让蝉儿和你一起把!” “不用!我是林家唯一传人,我有这个责任!” “可是你可能还不如……”李逍遥将到口边的刘思婵又咽了回去。 林月如也有自知之明,说:“我确实不如她,但是她要帮你做事,不好跟着我!” “不用,找神器的事差忆如和小辰就够了!” “你还没问人家答不答应!”林月如淡淡地说。 “蝉儿?”李逍遥转向刘思婵。 刘思婵单膝跪地对林月如道:“誓死为表姑效力!“ 李逍遥平和的一笑。 “好孩子!“李逍遥说道。 林月如一言步伐,似乎藏下了无限的心事。 第二日林月如和刘思婵再次回苏州。伊司辰、李忆如等人都来送行。三个小辈都最为不舍。 李忆如与刘思婵感情极深,听着刘思婵要离去最是不舍,抽打着鼻子说:“思婵,你多保重啊!我会想你的!“ 刘思婵也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答道:“我也想你!” 二个小朋友相处了自然感情深,可那与刘思婵素日里不甚亲厚,或还有些间隙的伊司辰也说话结巴起来:“你……走啊!” “是啊!”刘思婵强挤出笑容。 “以后……没人吵架了!怪……怪无聊的!”伊司辰言语神情也均是不舍,刘思婵看着更忍不下心。 “瞧你们说的,蝉儿又不是出去哪里,你们说的和生离死别一样!”李逍遥说,但也有些担心,便对刘思婵说:“蝉儿,你们两人一起得分外小心。”说罢便拿出雷、风、水、火四颗灵珠,对刘思婵说:“这里有四颗灵珠你拿去防身,月如知道怎么用,土灵珠忆如、小辰日后寻神器之时兴许用得着,就不给你了。” 刘思婵接过灵珠道:“我晓得的,爹你放心。”刘思婵转身将四颗灵珠交与林月如收藏好,李忆如又贴着刘思婵说了几句体己的话,二人便出发了。剩下的三人一直望到再也看不见她们的影子。 又不过几日,李逍遥来至园中。李忆如和伊司辰正在拆招练剑,李逍遥突然也舞起剑来,使得依然是一把气剑。可不过多就变狂风四起,李逍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天上的云居然动的奇怪,明明刮得是东风,可云却卷成一团变成一个圈,层层叠叠。李逍遥对着天上的怪异景象吸引,蜀山上众人也都出来看。紧接着又是几道闪电,雷声大作,震得是地动山摇。 李逍遥还只道是蜀山上有此异象没课时,整个人界都看着这惊天异象。大地上所有人都看着西南边上一层怪云翻腾,风都向那云刮去。怪云从蜀山顶上,更准确的说是从李逍遥正上扩散开来,慢慢竟笼罩了整个大地。东海上的蓬莱仙岛,北塞外的寒地草原,南疆里的平原大地,西野中的昆仑山脉,均被此异象所为。 正当众人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李逍遥右手剑指至胸,凌空飘了起来。只见风将他的蓝袍吹的竦竦的响,李逍遥也闭目不闻。突然一个闪电射到李逍遥身上,李逍遥早已识得但不躲不闪。地上众人均是惊叫,李忆如也大声呼喊“爹!”李逍遥充耳不闻,受了闪电这一击。 突然李逍遥左掌上多了一样东西,依然是岿然不动的样子,慢慢落下。大地上都见得云开雾散,蜀山顶一道金光刺得众人都睁不开眼,此光正是李逍遥左掌上“龙灵权杖”所发之光,这是人界之首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