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村支书》 第一章 遥远的理想 2002年,初冬。 初冬的冷风无情的吹起,山腰上那颗不知已存活了多少年的大树被冷风吹的叶子在空中乱飞。 俺的家位于z市一个偏远的地方。 贫穷形容这里一点不过。人均年收入才上千元左右,说贫穷一点也不过。现在好了,不再像上辈人一样从小就种田。 我儿时的几个玩伴,和村里一代人都外出打工赚钱,好的话一年也能积攒上几千块前。不过这其中的艰难与辛苦只有他们能够体会。 三面环山,东面环水,通往村里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在水库的那座桥,交通愣是不方便。我的家就位于大山之中。与我们村最近的一个村子都是在十多里之外,虽然十多里并不远,但是在颠簸不平的路上却又显得那么遥远。 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山里人。 我做在西山上,看着渐渐西下的夕阳,看着远处的村落。 不仅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村子,被山与山所包围,村子就在三座山的中心,很小,很偏远。 五年前刚升初中,由于我学习成绩实在太差,所以没办法我老爹说什么也要找人把我送进部队。 我现在清晰的记着当时父亲为我能够进入部队所付出的努力,清晰的记着父亲拿着家里积攒了好几个月的笨鸡蛋恳请他们的情景(当然这一切和他们并无很大的关系)。清晰的记着父亲听到我能进入部队时的笑声。清晰的记着我们离别时痛哭的场景。清晰的记着父亲每一封来信的内容。 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就像是发生在昨天。 的确当时班里有六十多人,虽说太差但成绩也在倒数第五左右。起码咱不是倒数第一,这也是令俺感到很欣慰的一点。 不过我却有成绩最差的一门课,那就是英语。 英语老师是个刚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少妇,很会折磨人。 谁要是倒数第一她就让谁扫一个月的教师。 那时俺们这里都有月考,每月考试一次,奈何每个月英语倒数第一都是俺。俺很无奈,但也木(没)办法,不知怎么搞的,俺对英语字母很反感,看到就想睡觉,更不要说学习了。现在俺也只记得27个字母的前七八个。英语俺会啊!谁说俺不会英语俺跟他急,最起码俺也会说‘哈喽’‘古德猫腻’‘古德拜’‘我吃药内幕’,当然俺也会写几个,比如ok、no。俺英语不行俺自个知道,所以俺也习惯了。最自豪的俺还会说另一门外语,那就是日语。比如‘八格牙路’‘要细’‘死啦死啦’,当然整句日语也能说几句‘饭已ok了,开始密西了。’‘土豆那里挖,土豆郊区的挖,一挖一麻袋?一挖一麻袋。’ 上了半年学,扫了半年地,幸好老爹不知道,否则还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说实话,俺半年内还真交了几个像样的哥们。 哥几个在一起相处,对他们俺自问问心无愧,但俺还真有对不起的一个哥们。 每次英语考试俺都第一他第二,俺也知道俺走之后他就是第一。 记得俺去部队时几个哥们请假到车站送俺,俺感动的眼泪哗哗滴,他抱着俺痛哭,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俺刚穿的军装上。俺心疼啊!他嘴里还含糊不清嘟囔道:“内(你)走了,轻松了!俺可弄够了!俺真不知道内怎么能有耐心打扫大半年的教室!不过俺很高兴,因为每次俺都是第一。多牛气!”说着又是一把鼻涕抹在俺的军装上。 不知道当时他是因为我的离开让他打扫教室还是别的,我们几个兄弟都‘嗷嗷’大哭。 怀着十分不情愿的心情我踏上了前往部队的火车。 在部队五年,更是认识了一群不是亲兄弟更视亲兄弟的战友。 部队的生活是残酷的,更是美好的。 不说别的,起码我在部队学了老些东西。 在也不是以前老师整天头痛的顽皮少年,更不是逃课去别的村庄偷鸡而扭伤脚脖子的我。 真该死,还没给大家介绍我呢。 姓名:彭文,乳名:文文。真不知道为什么给我取这样一个名字,我又不是女的。害的很多人误会我是女人。不过没办法啊!年龄:23,实际年龄22,身份证上大一岁。性别:废话,大家都猜到,当然是男滴。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长相:不敢自吹中上等,倒也不算丑。感情使:有过一场失败的恋爱。后遗症:让俺现在还不敢去爱。 最后俺在失恋的阴影下感悟到了一句话“爱情就像便便,有时候很努力结局却是个屁。“ 奶奶滴,我一向认为我是一个楞坚强楞坚强的男子汉。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入伍前哭,退伍时更是哭。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我只能这样告诉我自己:内是一个性情中人。 从小到大我不记得我哭,当然这两次完全让我是男子汉的一个评价彻底在内心打翻了。 退伍了,曾经在部队和战友一起讨论复原之后在家弄嘛。(干什么的意思) 在部队时说的怪好(挺好),有的说去国企,有的帮老爸开公司。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有个前提,就是好好玩一段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一些战友大多数都是城市户口,家境都非常好,起码不用为退伍之后找工作的事情操心,当然还有几个富家子弟。 按照现代的话就叫着“富二代。” 几个战友曾经邀请我去他们家的公司,说不想那是废话,我不是圣人,我当然也期待有个像样的工作挣钱孝敬父母。 但是咱没那本事,咱就是个没初中毕业的村里娃。咱没本事胜任人家安排的工作,咱更不能做那种只依kao弟兄的事,在说咱也不是那样的人。 说实话俺也想过这个问题,俺到底要弄嘛? 这个问题一直困惑了我退伍前的那段时间,不过俺一直还是没搞清楚俺到底该弄嘛? 或许这就是电视剧中常常提到的‘迷茫’吧! 看着眼前贫穷的村子,俺不仅感到一丝无奈。 要问俺为啥有段失败的感情?俺就和大伙佛佛(说说),其实在偏远的农村如今还有178就结婚的习俗,当然更早的也有。恋爱中的男女智商据佛都楞低,俺现在也这么认为。要问怎么弄的失败的恋爱,谁的责任?不是我也不是她。 原因就是俺是个山里娃,长大了仍旧也是个山里娃,没出息的山里娃。 山里穷啊!一年辛辛苦苦种地收入几千块钱就不孬了。更别说那种老天不给面子的时候了。 遇到那样的破季节人们都知道,今年的收成完了。但没办法,只能怨天不开眼。 山里娃没出息,谁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一个山里人。山里人也就算了,还偏偏是一个全市最穷的一个村。 失败的恋爱后俺恨她老爹老一段时间,恨得晚上做梦都揍他。不过后来俺也想开了,这都是天意。谁也没法,谁让俺是个山里人呢? 于是俺告诫俺个人,说什么也要在部队混个人样回来。 哎!农村人复原回来也就是给你几万块钱,算是补贴吧!但城里人就不一样了,回家就安置政府单位。 恨啊! 你说国家这是什么政策,按我说该倒换一下。(纯属个人观点。) 回家了,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家乡。 怀揣着兜里积攒的不到两万块钱和复原时补贴的五万块钱,如今的我算是村里上流人物。七万块钱,一户人家十多年的收入,可如今都是我个人的。 按说我该高兴,毕竟我是有钱人。 不知怎么搞得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一些惭愧。 想起昨晚到家时母亲说的一席话让俺感触很深:“我和你爸打算借点钱,加上你在部队的补贴去镇上买个位置自己盖个房子。这样就能找到媳妇了。你看看你几个堂哥,在外面打工都有谈的对象,可人家一听是石山沟的都不愿意答应。你佛这什么是个头啊!都快30的人了,在找不到媳妇你几个奶奶可都不愿意了。他们岁数都大了,以前还盼望着早点报从孙,现在不盼了。他们现在他们也想开了,能见孙媳妇一眼他们死也就瞑目了!还是以前好,没有穷富观点,你爸像你这么大时我们都结婚了。” 我清楚的记得母亲说这番话时的表情和淡淡的忧伤以及无奈。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无奈! 我站起身,仰天长啸一声:“啊~~~~~。”把心中那份对世俗人不满的情趣统统发给老天。 我向老天倾诉心中的不满它还来劲了,一口凉风顿时灌进俺嘴里。 ‘咳咳咳!’俺顿时岔气了,猛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恢复正常,之后费了好大一股劲才点燃手中那根拿了很久的香烟。 这时俺心里找到了一个既遥远又很贴近现实的目标。 俺这一刻不迷茫了,迷茫随着刚才的呐喊飞到了老天的怀抱。 我心里不仅问自己:“你真的可以吗?” 我的目标其实也很简单,带领村里人致富,走向发财之道。 让我这一辈,下一辈的年轻人都能娶到媳妇。 就是这么简单。 “呼!”一阵寒风吹向我,我脑海中顿时出现一句话“高处不胜寒。” 我紧了紧衣服,猛的抽了一口烈烟,把手中仅剩的半截烟蒂丢到荒草丛中,慢慢向山下走去。 第二章 冬天里的一把火 荒草丛很深很密,满山的荒草让山变成了浅黄色。 虽说俺身高也不低,但是在荒草从中却显得那么渺小。 山上没有上山路,需要上山更是要kao着自己的耐心以及顽强的体力,否则一般人真的很难爬上去。 要不然怎么这一片土地无人种植呢? 天渐渐暗了下来,山上更是不时有块绊脚石。 幸好俺反应还够灵敏,否则指不定被石头绊倒滚到山下了。 如果这样也倒好了,最起码速度要快很多。就像f1与自行车,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不过俺却没有滚下去的勇气。 谁知道滚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我敢肯定一点,下去之后定会无全尸,或者还没到山下就被石头磨得什么都剩不下也说不准。 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俺kao着上山前走过的路回到了山下。 转过头看着眼前不可逾越的高山俺来火了。 都是你,是你困住了一辈辈人们,是你的存在让村里人世代守护着你。他们就像你的奴隶,一辈辈守护着你,你为他们做什么了?你以为你是谁?俺今天就点了你。 想到这里俺迅速在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啪啪’火机点燃了,放到草丛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一点不假,现在就是最好的见证。 火在原先的一片区域慢慢燃烧着。 忽然,远处吹来一阵凉风。 ‘呼’火势随着凉风的到来迅速由山下向上,以及周围蔓延着。 仿佛老天知道我心中的那份愤怒,所任派遣风神协助我烧掉整座西山。 在这西山前我显得很渺小,我渺小我承认。但是我渺小怎么了?我却可以做出不渺小的事情。 一朵如指甲盖大小的火光我却可以引起西山的熊熊火焰。让天上的云彩也为之变色。 这一刻我感觉我其实并不渺小,相反我还有种成就感。 荒草从‘啪啪’作响,由于荒草很干,所以并没有产生很浓的烟,只是淡淡的飘向远方。火势更像是一条火龙在草丛中翻江倒海。 我站在草丛边感到很热,不仅解开了胸前的扣子,lou出了健壮的肌肉。 虽然很热,但是远没有我心中找到理想的那份心情灼热。 火龙随着阵阵刺骨的秋风是无忌惮的再山中流窜,所到之处烈火熊熊,随之伴着阵阵青烟飞上空中。 我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在部队过生日时战友送的手表,转身向家走去。 火并没有因为我这个造就了他们燃起的恩人离去变得沉闷,反而更加旺盛。 在山下走去,我能够清晰的看到我的身影在我前方。这一刻我是那么高大! ‘呼!’一阵大风吹过,让我不禁有了些凉意。 我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胸前的扣子,转过头微笑着看了一眼山上熊熊的火焰,我嘴角不仅lou出一丝残忍的微笑,道:“明天有野味吃了!” 山上有很多小动物,野兔山鸡麻雀这三种最多。 尤其是山鸡,每到这个季节都会在山中频频出现。 有时几只在一起,有时却多的有些吓人,上百只山鸡在山中为了食物争夺,声音足以令村民反感。 当然它们也经常飞下山啄食村里人种的庄稼,村民们本来收成就不好,加上它们这么一闹腾那就更惨了。村里人拿它们也没辙,只能吓唬一番,实在不行就用夹子夹,但依旧起不到什么作用。 或许我这么做很残忍,但是生存与残忍这两个之间我只能选择残忍。 西山后是一座土丘,人们足以在上面种植庄稼,所以人们开辟了荒地,种上了一些农作物。 而它身后却又是一座座高山,十几座连在一起距离更是几十里,更像是一条盘踞在此的巨龙。 要说深山中有什么,最起码现在外面见不到的狼肯定有,因为有时老天不开眼时有的狼都会跑到附近的村子找食物。 当然,村子里都是正儿八经的男人,狼去了几次结果都被在村口堵截的村民赶了回去。可能是狼怕了,这几年并没有出现狼进村的事情。 要说还有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 幼时的我们几个伙伴曾经商议等长大了咱一起进山打猎,学习一下先辈。更重要的是张张见识。不过由于年龄的变化我心中对大山中有什么倒也没有了多少兴趣。 以前这座山不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我们几个屁大点的孩子。我们就像山里的霸王,在山中自在的玩耍。 幼时的伙伴都离家打工,不知过的好不好,而我如今却是一个人守着一座大山。 山上伙伴的足迹随着时光的推移而消失,仿佛这座山如今被我一人占据着。不过我却不喜欢这种孤独的感觉。 以前我们点火可不是和现在这样,后面的大山中都是一些树木,而且西山后的土丘那时和西山也没有多少区别,都是连在一起。 所以我们每次点火都是十几人守在一起,点燃之后在灭了,否则传到后面的深山还不定惹出多少麻烦,更重要的是怕影响了生态环境(嗯嗯,说这些话有点汗颜啊!以前谁问这么多啊!不过每次刚刚燃起都会被人灭了。当然灭火之后灭火之人也会大骂一番已解愤。)。 今天点燃了西山,感觉不错,貌似西山还没有被人彻底点燃。 据我爸说西山后的那篇土丘是去年春才开辟的,今年刚收完粮食。也很少有人光顾西山,更不要说点燃了。 “牛逼!”我嘴里嘟囔道。仿佛此刻的我又回到了没入伍之前,心性还是这样**不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从山下到我家少说也有一里地左右,我悠闲的走在乡间小路,心情既沉重又放松。 “哎呀我的娘来,赶快出来看啊!西山着了。” “好旺盛啊!你看天都快烧着了。” “这是谁干的?” “能有谁?一猜就知道是西头二哥家的文文。这小子昨晚回来的,一点都没变啊!” “恩,以前没进部队就淘,现在还是这样。” “明天喊喊大伙一起上山捡野味。你还别说这小子倒是办了一次好事。不知道能烧死多少山鸡啊!我那天上山脚下我的妈呀,一大群呢!” 村子里传来阵阵讨论声。 邻村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房门口瞪大眼睛望着火势正猛的西山,对着两个儿子大喊道:“天上着火了!快看,石山沟的山都着了,赶紧跑。你看火正向咱这里来呢。” 老人之子无奈的摇摇头,齐声道:“有人蹿荒!(点火的意思!)” “哦!这是谁家没屁眼的孩子办的这样的事?”老人点点头说道。 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揉了揉眼睛,兴奋着说道:“妈妈快来看。火山,书上说的火山。” 孩子妈没上过学,问道:“真是火山?” “嗯!”小孩kao着两年级的文化程度坚信的点点头。小孩又说道:“他还会爆发,等会你就看到了。威力老大了,听老师说能把附近的村子烧坏。”小孩没有感到丝毫危机,反而觉得还挺有意思。 孩子妈抱起孩子就跑,一边跑另一边还说道:“俺的娘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感觉躲。我可不想成为你家的罪人,要知道你刘家世代单传,你要为你刘家传后………..”省略千字。 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 母亲已经做好了我最爱吃的玉米面地瓜粥。 而且地瓜还是黄壤的,看上去就有食欲。 这可是五年朝思暮想在梦中才能吃到的玉米面地瓜粥啊! 父亲孤立的身影在院中站着,看着西山上的熊熊火焰不知想些什么。父亲身高一米六左右,身体瘦弱,头上满是白发,身穿好几个补丁的上衣,裤子是一条快要发白的军装。 其实父亲才四十多岁,但是满头白发显得他有五六十。 父亲抽着劣质的香烟,看着西山熊熊烈火淡淡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算你点燃了明年还是这样。”说着转身走到屋内。 第三章 钓鱼的技巧 听我妈说我爸年轻时和我一样,我和父亲比起来自认不知。 他是那时村里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高中生,我爷爷当时给他钱让他去镇里上学交学费,结果我爸却愣是不知在何处买了上百颗桃树苗背着我爷爷在家种植。 青年人是冲动的,不冲动也就不是年轻人。人哪有不冲动的? 事后被我爷爷知道了气的我爷爷两天没吃下饭,让他继续上学他又不肯。 无奈只能让他管理买的那些不知什么品种的桃树。 冲动是魔鬼,那次失败的经验过后我爸买了一些书籍,专门研究果树种植。 而村支书的职位也是我爷爷传给他的,那时没有像现在这样公平竞争投票之类的。我爷爷这样做显得很是霸道,不过却没人在乎。 因为在我们这里村支书和村民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更像是个担子一般压在父亲身上。让父亲瘦弱的身体变得憔悴不堪。 那时只需要向镇政府递交一份上任书就是名正言顺的村支书。根本不需要别的,而且那时也没有工资可谈。 带领村里人致富,父亲年轻时的壮举。 毛主席说过,要想富少生孩子多修路。 父亲一上任就向镇里反应修路的情况。但是由于我们村实在太小,而且人口也只有三百多人,所以镇里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投入到这上面。 所以现在进村的路依旧那么崎岖不平,一到雨天路上满是泥水,很容易让人身半截身子陷入其中。满是泥泞。 父亲也没办法了,只能专心研究果木。 他坚信,一旦自己孕育书好的品种,繁殖成功就算不向镇里申请修路镇里也会主动修路。 试想如果周边的山上都种上果树秋收时应该是什么样子? “别傻站着,吃饭了。明天你奶奶家来逮鱼的。”我妈端起地上的钢筋锅向屋内走去。 “哇~真的?”我有些兴奋的问道。 要问我有什么本事,那么不用问我你就可以知道。 逮鱼我的最爱,钓鱼我最擅长。这是村里人人共知的一件事情。 我奶奶家有两片水库,小时候的记忆多半来自那里。一片给了我叔家,另一片自己喂了一点鱼。行情好就卖,不好就养着,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怎么样才能钓到大鱼? 说实话咱真不是吹得,十多斤的鱼在咱手中绝对跑不了,想跑?也要问咱同意不同意。 而且我从来不用那种城里人用的钓鱼竿,感觉那个没劲,不是不用而是没钱买。还不如自己弄条结实的竹竿,在去远处镇上买几米钓鱼线,在配上个鱼钩。 那感觉多来劲,钓到一般的鱼不像那种鱼竿还不敢使劲拉,直接甩出来就行。老来劲了。 鱼是自然界的生物,当然它喜欢的也是自然界中的食物。 鱼饵?在我脑海中这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当然我小时钓鱼都是用一些自然的东西。 蚯蚓,这是钓鱼者都知道而且常常使用的一种鱼食。 蚯蚓的好处多了去了,那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介绍多了显得我墨迹。(借用一下东北话,当然俺是地地道道的山东老爷们。) 野草,恐怕一般渔友还真不知道。 狗尾巴草,当然是最嫩的时候采摘。用狗尾巴草前面得嫩叶,在叶子的分叉处用手掐断,然后把叶子的顶端也掐掉,留下三厘米也就够了,否则多了是累赘还钓不到鱼。 用鱼钩勾穿叶子的茎干(也就是狗尾巴草中间。),但是请记住,一定要构穿,否则都是白玩,怎么也不会钓到鱼。 钓鱼一般渔友都会选择水位比较深的地方,都认为这样能钓到大的。 其实不然,水深则无鱼。 钓鱼最佳位置是水滩上游,一方面这个地方水浅,另一方面这种地方有鱼喜欢吃的食物。 如果按照我之前说的用草钓鱼,那么请您麻烦一下,去弄一些狗尾巴草投入水中,我说的岸边。然后你去一边等,等几分钟这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一般一把草投入水中五六分钟就会有鱼争先恐后过来进食。 看到鱼过来就可以做好收鱼的准备了。怎么看鱼有没有?其实这很简单,草叶漂浮在水面,一旦有鱼那么这些草叶就会慢慢沉入水中。 这时候你只需要把鱼漂放到距离鱼钩十多厘米的地方,之后悄悄弯身走过去,然后悄悄把鱼钩放入草堆边。 如果你能不打扰鱼的进食,那么不到一分钟你就可以钓到大鱼。 为什么要最嫩的草?鱼不是傻子,它们也知道嫩草好吃。 为什么要把草弄成三厘米左右?因为就算是一条小鱼一口也能吞下这样的食物。 为什么要把鱼漂放这么低?鱼在接近水面的地方吃草,你放深了它看不见,所以只能放浅,这样它既能看见又能一口吞下你鱼钩上的草。 钓这种鱼不需要多少时间,更不需要耐心。 你只需要看到鱼漂沉入水中那么你就可以收杆了。 我敢打百分之八十的赌,钓上来的绝对是大鱼,七八斤左右的不是问题。 要问为什么? 弱肉强食乃是自然界长久不变的法则,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就算有小鱼想去吃你放的草,那么一定会被大鱼轰走。 我说的这种钓法起码能够钓好几种鱼,当然不包括鲤鱼这种肉食鱼类。如果想钓鲤鱼,那么还是用钓到的一些小鱼的眼睛之类。把一些小鱼野鱼的眼睛用鱼钩够出来,放入水中。 ‘滋滋!’绝对有效。 反正我从来没有用草钓到过鲤鱼,我没有不代表不能。或许大家哪天能遇到一条戒荤的鲤鱼,那么我以上用草钓不到鲤鱼的理论就被打破了。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大家钓鱼时能够用上,能让大家钓到大鱼,毕竟这是俺这么多年来的经验。 辣椒炒豆腐丁,茄子炖排骨,小时候过年才能吃到的菜。当然现在还是很怀念家的味道。 虽然部队生活水平很好,但永远没有家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退伍回家想必家里也只有过节才会做这样的菜。 父亲不喝酒,但今天却倒上了一小杯,杯子是只能容乃一口酒的小杯。 父亲独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这酒还是你入伍前家里待客是剩下的,你也喝点?”说着看向我,之后夹起一块豆腐,看着电视上国家主席在某国的访问。电视机还是那台见证了我成长的十四寸黑白电视,只能收一个台,而且还是模糊不清。不过声音倒是能够听得清楚。 “来点也行。”我痛快着答应着。 我和父亲很少有话说,或许这就是人们常常说到的代沟。 不过我们的代沟却很深,如果没有事情我们俩做一天几乎都不会说一句话。 当然父亲也不允许我喝酒,抽烟更是不允许了。 今天看着父亲主动劝酒我哪能拒绝这样的机会,重要的是我想借这个机会和父亲谈谈心。增加我们父子间的感情。 第四章 父亲苍老了许多 我没有用父亲用的那种酒杯,而是用了一个茶杯,一杯酒能容纳三四两左右。 父亲看了看电视,淡淡的看着我倒满酒杯,一句话也没有。 酒是兰陵二区,三块钱左右。很烈。算的上我们这里的好酒。 父亲举起杯,淡淡着说道:“咱爷俩第一次喝酒,碰个吧!” 我点点头,之后和父亲碰了一下。 父亲还是轻轻抿了一口,而我却喝了一大口,我相信我这一口能抵上父亲的一杯酒还要多。 母亲在一旁关心着说道:“少喝点,喝多了难受。” 我微笑着点点头。 父亲夹起一块排骨,在口中轻轻的咀嚼着,品着肉的香味。 我端起酒杯,向父亲说道:“在来一下。” 父亲lou出了我很少见到的笑容,摇摇头但还是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我看到父亲的笑容很是激动,因为我不记得父亲哪年曾经对我笑过。我渴望父亲对我笑,但我却没有让他对我笑的勇气。 因为我没有做过一件令父亲满意的事情。 我这一口喝了足足有三分之一,然后夹起一块家乡的茄子,品尝着。 “看来你在部队学到了不少东西啊!”父亲感叹道。 我笑着挠挠头,说道:“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父亲一怔,脸色lou出了伤感的表情说道:“是啊!你已经长大了!”随即问道:“在部队过的怎么样?” 我已经长大了,听到父亲的话我很感动,因为在他心中我再也不是那个曾经令他头痛的我。而是一个男人,一个长的成人的男人,一个要为以后生活去争取去拼搏的男人。 我微笑着说道:“很好!遇到了一群艰难进取过的战友。” 我过的好吗?呵呵,其他战友知道。 虽说部队上有吃有穿,而且还有补贴钱买另用品。 但是每月两百多块的补贴我却能节俭,我每月甚至之花十多块钱买日用品。 牙刷?一块钱一把的我感觉就很奢侈了。 当然牙膏也是最便宜的,而且别人一月用一盒牙膏我却能用两月甚至三月。 不是咱不花钱,因为咱知道该怎么样节约。 这些日用品能用就可以了,何必买那些好的? 因为咱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样过的,更知道家里人过的更加艰难。 烟,我抽。但是我一天只抽一颗,这样一包烟也能撑上二十多天。战友们从来不抽我的烟,不是因为我的烟是劣质品牌,而是他们也知道我节俭的目的,更知道我与他们不同。 多次把钱寄给家里,但家里一直都原封未动的放在那里。父亲也写信告诉我不要这么节俭,该花的就花。之后我再也没有向家里寄钱,我知道一旦我这样父亲肯定会发觉我又在搞节俭而不顾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退伍一起交给父亲。 父亲独自一人抿了一口酒,淡淡着说道:“我总感觉我把你送你部队时错误的。更感觉对不起你,别人有成长的快乐,而你却要在部队艰苦训练。想着把你送进部队锻炼一下回来能找个好工作,但是咱都不知道城市户口与农村户口的差别啊!” 父亲拖着下巴看着电视上的国际新闻,不知想着什么。 但是我能够清晰的看到父亲眼中的忧虑。 我勉强着笑道:“是啊!人家都有成长的快乐,我没有。但是我和他们不一样。虽然我没有成长的快乐,但是我经历过的任何事情都比他们残酷,虽然残酷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能让我成长的更快,更有一些永远也挥之不去的记忆。相反我觉得值了!” 父亲转过头,看着我,笑着说道:“能听到你说‘值了!’,也真是值了!起码你在部队学到的东西远比我想象中要多。” 父亲端起酒杯,但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我看着父亲意犹未尽的样子,拿起地上仅剩半瓶的酒递了上去,父亲微微一笑,我拿过他的酒杯又斟了一杯。 母亲一旁担心着说道:“少喝点,我看你今天喝的能比上你两年加一起的了。” 父亲不喜欢喝酒,喝一点酒晕,在他说来“喝酒伤肝!” 不过少喝一点也没有什么坏处,再说还有利于血液循环。 父亲看着我说道:“来只烟!” 我慌忙着拿出兜里昨天买的那包白将军,白将军五元一盒,镇上多数人抽这个,有劲。毕竟回家了见到认识人起码也要上一只,孬的拿不出门,只能买这个。 给父亲点上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父亲品味着这种镇里人才抽得烟,回想着说道:“上次抽这烟是两年前,记得那是在帮外村人嫁接葡萄时人家给了一盒。” 母亲生气着说道:“别提那盒烟,一提我就上火。你说人家给你了你就抽啊!偏偏放在抽屉里,非要等到发霉在抽。” “爸,抽那种烟对身体伤害大。”我关心着又心痛着说道。 虽然家里很穷,但是还不至于抽发霉的烟。我知道父亲是为了省钱,为了我以后能过的好一点。 是啊!每个做家长的都情愿受苦受累,他们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他们只想着能够让孩子过的比自己好,让孩子不要受大人受过的罪。但很多家长做到的同时却没有感受到这么做很可能让孩子对自己更加依赖,这样做更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以后进入社会怎么办?难道孩子一辈子依kao在家人竖起的堡垒中吗? 父亲可能是喝多了,笑着说道:“没事,发霉了晾干之后一样抽。” “来在喝一个!”父亲举起杯子微笑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嗯!” 父亲夹起一块排骨,放到我面前,说道:“吃啊!不要傻愣着!” 我点点头。虽说这是我最爱吃的菜,但是远没有与父亲聊天时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更加让我喜欢。 “抽了好几年了吧!”父亲抽了一口烟,看着电视上出现的一系列模糊的广告淡淡着说道。 我点点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坦诚道:“五六年了吧!” 父亲点点头平静的说道:“你上初中时我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你房间常常能够闻到一丝很薄的烟味。另外厕所更是有一些莫名的烟头。” 我底下头摆弄着手中半截的烟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初中我就学会了抽烟,但是烟瘾不大,幸好是住校,所以抽烟也没有大多束缚。不过每个礼拜六回家时烟瘾总会不自觉的冒出来。当然只能趁睡觉时偷偷抽,实在憋不住了就会以上厕所之名偷偷抽上几口。 本以为自己隐藏的严密,父亲不知道,没想到父亲却还是发现了。 是啊!孩子始终是孩子,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行动都会引起家长的注意。 因为孩子是家长的希望,他们不希望看到孩子受一点伤害。 父亲弹了一下烟灰,猛的抽掉了最后一截,依旧淡淡着说道:“虽然我发现你抽烟了,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点破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解。 父亲继续说道:“你以前的性格我知道。我更是知道一旦我说破你一定也戒不掉,反而会越抽越厉害。我不说你就一直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独自一人偷偷摸摸抽上几口。我一旦说出你肯定适得其反。所以我索性不说。” 我羞愧的低下了头,是啊!如果父亲当时真的点破我抽烟的事情我定会毫无顾忌的抽。 直到今日我也认为之前父亲不知道我抽烟的事情。 但是我远没有想到父亲一早就知道了,而且还这么良苦用心! 父亲说道:“我从你前两年邮寄回来的补贴上就知道你的烟瘾小,不过尽量还是少抽,对身体不好。”说着父亲端起杯中的酒说道:“我干了!你慢慢喝,现在开始有点晕了。”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父亲起身向桌子旁边的布帘走去,我知道父亲累了,这样也好,喝多了没有烦心事。 看着父亲瘦弱又有些罗锅的身影,我发现父亲苍老了许多。 我依稀能够看清父亲头上的白发。 我知道,是村长这个重担压的他喘不过气,让他不到四十岁的人变得像个老人。 这一刻我更加坚定了我的目标,不算为别人,更扯不上为了村里人找到媳妇的伟大理想。 我只想让父亲活的更加轻松一些。 第五章 美梦 求收藏,推荐,谢谢大家。 看着父亲睡下,我慢吞吞又喝掉了杯中的酒。 母亲一直在我身旁劝我少喝点,我笑着说道:“部队上都这么喝,没事。” 母亲没有能劝住我,于是吃过饭后端起簸箕在一旁挑着一些干瘪的豆粒,无奈着说道:“这年头收成不好,就是这种豆子换豆腐人家都不要,只能一粒粒挑出来。”(现在农村还实行这种换东西的方式。) 我又把瓶中那半瓶跟随我见证的酒倒入杯中,整整一杯子。 母亲无奈着摇摇头,说道:“你爸明天还有事,要不你跟着去赶集帮你老爷卖鱼吧?” “恩!”我点头说道:“家里还需要什么东西吗?一起捎回来得了。” 母亲摇摇头说道:“什么都不用。你只要帮你老爷卖好鱼就行了,不过记得千万不要惹事。” “惹事?”为什么卖鱼还能惹事,我不解得向母亲问道。 母亲一怔,笑着说道:“没事,你只要老老实实就行。” 喝完酒时间已经快要九点了,我渐渐感到有点晕。母亲又抱了一床新套的(套的意思就是做。)被子给我,说道:“这是刚套的,一直等你回来。你现在那屋那床有点薄,如果夜里冷了自己盖上。”说着抱到我房间。 我家两间房,每间房二十多个平方。东面吃饭那屋中间有条布帘隔开,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客厅。客厅只有一张自制的座子,几张木椅,进门首先看到的是一样图画,上面是某山之上的一颗迎客松,西面墙上是一张八骏图。 西面这间屋,就是我房间,说白了就是一件仓库。 因为里面放着一些农用具,还有一些果树的农药。 各种铁制工具散发着一股钢铁味,和这些参杂一起的农药混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这就是我的房间,如果别人进入肯定过不多久就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而我不同,我喜欢这种味道,因为这种味道陪伴了我数十年,它更像是我的朋友。 我在部队甚至还十分怀念这种味道。 母亲一边放好被子一边嘟囔道:“今天一直在忙,都忘了收拾的屋子,等明天我清理一下你这屋,这都是什么东西。明天不用的都扔掉,留着碍事。” 我憨笑了两声。 母亲就是这样,十分唠叨,有时唠叨的让人心烦。 当然离开母亲的唠叨之后我开始很不习惯,在部队经常丢三落四,这时我发现,母亲的唠叨不在身旁自己干什么事情都会拖拖拉拉,等适应了很长时间才习惯没有母亲的唠叨在耳旁,这时我才算真正长大了。 可回家之后听到母亲的唠叨依旧那么熟悉,那么温暖。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毫不懂事的时期。 我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忍不住说道:“妈,您睡吧,时间不早了。” 母亲低着身子,双手迅速的收拾着地上的农药瓶头也不抬,说道:“快了,等会就去睡。” 母亲也入睡了,家里格外安静。 只有远处邻居家养的狗不时叫唤几声。 西山的火依旧在猛烈的蔓延着,不时山上传来阵阵野鸡痛苦的叫声。 看着盒中仅剩的几根香烟,忍不住又点上一根。 看着窗外几颗寥寥的星星,我忍不住想起了父亲苍老的背影。 可能是不习惯喝家乡酒,或者喝的有些沉闷,所以此刻的我有些晕晕乎乎。 碾灭手中的烟蒂,喝了口母亲临睡觉端来的水这才关灯进入梦乡。 我做梦了。 是的。 都说春梦了无痕,但我却坚信任何春梦都比不上我做的。 梦里我看到了周围满山的果树,枝叶繁茂,果实更是把树枝压弯。 人们给俺村一个楞响亮楞响亮而且流传了上千年的名字,的确也只有这么名字能够形容。那就是:“花果山!” 俺唯一失望的就是俺不是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特派取西经使者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啊! 父亲在果树下欣慰的笑了,笑的是那么自然,那么轻松。 村里的路修好了,柏油马路,更是通到村里人家门口。 农村人盖上了平房,有的还在上面加了一层,看上去还真有两层楼的意思。 村里人们家家买上了彩电,摩托车更是一家一辆。 电话这个城市人用到的东西也走进了村里。 不在像以前一样,有事还要跑很远去才能商量。现在好了,只需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村里没找到媳妇的汉子更高兴了,每天都有络绎不绝上门提亲的。 人有钱了,牛了!大爷了! 村里爷们看不上怎么办?大手一挥手又换了下一批。 这情景有点像皇上选妃。 这也没办法。村里人有钱了,富了,当然要过的好一点了。 可是那些以前拒绝过的人们可就后悔了,后悔当时没把女儿嫁进我们村。 后悔能怎么办? 还死皮赖脸上来求把女儿嫁给你? 哎,你还别说。 他就真来了。农村人可没有什么死皮赖脸,只有现实。 一个老头跑到我身前,递上一颗烟,笑呵呵说道:“彭文啊!我就知道你有出息,所以才激励你。说你是山里娃没有出息。我也是出于好心,因为我知道我越是这样你越是愤怒,拼搏,进取。看,你今天真的做到了吧?我把闺女带来了,你看你们什么时候?”老头猥琐的表情让我有种想吐的冲动,不过为了俺花果山的称号俺还是强忍了下来。 毕竟市有市容,山也有山荣,所以俺不能丢了俺花果山的山荣。 俺看着可怜兮兮的老头一丝玩弄的意味,说道:“貌似你闺女前年跟一个男的跑了,后来下半年又跟另一个男的同居了。去年咋地还流产了?怎么今年又到我这里了?” 老头可怜的居然哭了,哇哇地啊! 我笑了,笑的那么大声,高兴啊! 高兴什么?村里有钱了不值得高兴吗? “文文哥,起床了!起床了!”小孩子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也让我这么多年没有做完的梦彻底瓦解了。 我弟,叔家的,今年才十一岁,叫文通,小时候经常跟我玩,我走的时候更是哇哇大哭,没想到我回来之后还记得我。 这令我楞感到啊! 只见文通一米二左右的身高,胖胖的,看上去虎头虎脑的,一笑更是lou出两颗虎牙。 我起身喝酒后习惯性的动作,挠了挠头,看着他身上红色的衣服吃惊着说道:“哇、这不是我的校服吗?” 文通憨憨着笑道:“嗯,俺大娘给俺的。俺能穿,就是大点。对了,逮鱼的来了。咱奶奶让我看看你醒没,说没醒就让你睡会。” “那你把我叫醒干什么?”我故作生气说道。 他小子倒好,不知跟谁学的,说道:“咱不是好久没见了吗?想你了,聊会呗?”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五分了,按照我正常时间早就起床了。奈何一个美梦让我打乱了俺的生活习性,让我晚期了几分钟。 我起身穿好军装,不穿军装家里也没别的衣服,以前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正打算今天跟着老爷去赶集顺便买几身。 文通瞪大眼睛看着我,满脸不可思议说道:“哇塞,真快!你能教教我怎么才能穿这么快吗?” 我微笑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你不是说跟我聊聊吗?聊什么?”说着起身走到东屋拿起牙具走到院子内的水龙头前。 父亲母亲不在东屋,我知道每到这时候他们都会帮老爷去逮鱼。 哎!真是水龙头就好了,这是我们几家人一起修的一个蓄水池,每天只能用一点,而且电费还是一起交,水钱倒是没有,因为抽水的井是我前院三奶奶家的。 文通跟着我身后,想着什么,忽然他小声趴在我耳边说道:“文文哥,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老正点了,你要是不相信,有时间我带你看看。”说着脸还自然的红润了起来。 “噗!”口中的水全吐了出来,不偏不正吐了文通一脸。 “小屁孩能懂什么?你喜欢谁了?什么是正点?”我强忍着笑意问道。 他却在一旁依依呀呀不知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这样不仅好笑,我调侃着说道:“你喜欢上了就追啊!要不我帮你,这样你才能离成功更近一步。 正点那才好!这说明俺兄弟眼光高,你说是不?不过你不用带我去看。因为咱兄弟的眼光哪有孬的啊!你说是不是。” 看着文通这样我不仅想到了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躲在远处偷偷的望着她,一个微笑,一个动作,一个转身。 至今回想起来都是那么清晰,那么美丽,那么动人。 不过我却没有向她表白的勇气,只能在心底默默的暗恋着。 更不敢和任何人说,包括自己关系最好的兄弟。 我感觉那时的我就像是一个懦夫,一个没有任何勇气的懦夫。 “你就这样教育你弟弟的?你是不是想让他明天就把那个女的领回来?”一声大喝传入我耳中。 我心想:“完了。我叔来了!” 第六章 逮鱼 上 我家没有院墙,相比我家的房子位置要高一点,门前有个坡陡。 只见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人微笑着走了上来。只不过他此刻的微笑让我感到一阵不安。他正是我叔,由于我的身高和他很是像是,所以我大多以前寄回家的军装都给了我小叔。 我洗了一把脸,抬头lou出了我久违的笑容,笑着说道:“叔,你咋过来了?”希望不要向我发火啊!我心底祈祷着。 我叔走到我小弟跟前,瞅了我一眼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教育你小弟呢?”随即蹲地下看着我小弟,认认真真的说道:“儿子,相中谁了?咱明天就去提亲。” 俺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淹死在脸盆中,幸好俺反应快了一点,否则看不到太阳升起俺就要见阎王了。 我强忍着笑意,看着我叔认真的表情说道:“他的话你也信?他才多大啊!” 我叔起身严肃的看着我,正经着说道:“你看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如果不是在部队这几年现在孩子也能打酱油了。” 我洗了把脸,连连点头,“是!是!是!不过咱要按照国家政策,提倡晚婚晚育。”说着嘿嘿的望着他。 我叔大骂道:“提倡个屁。你看咱村现在还有几个女孩?和你小弟一代了也就四五个,男孩更是十多个。”说着蹲下看着我小弟说道:“儿啊!相中谁了?咱干脆来个娃娃亲怎么样?” 文通呆呆的看着我叔,不知道怎么回答。 娃娃亲?貌似十多年前还有,现在很少有定娃娃亲的了。 我看我叔的表情很是严肃,他此刻的表情根本不像我以前认识的他。我不仅问道:“叔,你说的是真的?” 我叔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以为呢?成不成先占着,万一哪天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不成再拉到,成了多划算。你说是不?” 我点点头心中想道,这是什么逻辑?哎!不过没办法,都是现实逼得啊! 我擦了把脸,干脆扯开话题,问道:“什么时候逮鱼?” “六点半吧,还有半个多小时。不知道怎么搞渔网有几个大洞,得补补。”我叔说道。 东头,西头,北岭,下街,俺村大体就是这么着。 我家算是住在西头,我奶奶家住在下街,走到我奶奶家时间已经快六点半了,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在我家的时间,我叔一直在问我媳妇的问题,问我啥时候让他喝喜酒,还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彩礼钱。 他如炮击般的发问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过。 渔网就几个洞,很快就补好了。 其实补网很简单,就是把有洞的地方在用鱼线串联起来,让缝隙变得小一点,争取不让有鱼能够通过就可以。 今天逮我叔家的鱼塘,鱼塘并不大,有四十多米长,宽也有二十多米。深大约有七八米,我只知道水塘底下有个井,据说是一个大泉眼,正因为它这口水塘被誉为“大井。” 渔网大致有三种,粘网,撒网,以及拉网。都是按照不同的鱼塘选用不同的网。 粘网一般都是在河边使用,它只能逮过路鱼,而且一般都逮不到大的,逮到大的一般也会逃拖,因为粘网就是用鱼线编制而成,质量相比其它渔网就很差了,一旦鱼被缠住那么它就会拼命的挣扎,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就会越缠越厉害。所以逮小鱼粘网最适合,大鱼就是逮到也会逃拖掉。所以大规模逮鱼根本没有人会使用粘网。 相比三种渔网最需要技巧的就是撒网,而且撒网的人必须很有观察力,起码他能够发现水下到底有没有鱼。撒网是拿在手里的网,不大,扯开看也就是五米左右。撒网下面有一溜铅块,重量有二三十斤之多,相比一些大的撒网重量跟重。撒网都是放在逮鱼人右胳膊之上,当逮鱼人发现水下某个地方有鱼就会迅速撒出去,当然前提要把网撒开。撒网一旦因为撒出去的力量过大,底部的铅块就会向四周分散,这样网也就撒开了。一旦铅块坠入水中,那么就会迅速的合拢,让网中的鱼来不及逃跑就被握着撒网的人拉了出来。简洁方便,这就是撒网的好处。不过一般人还真整不了。当然也包括我。 以上两种逮鱼的方法一个人就可以搞定,那么拉网就不是一人两人就可以搞定的了。 大规模逮鱼最佳网选就是拉网。 水域的大小决定拉网的大小,我眼前的这片水域需要的网起码也要二十米宽,因为拉网的使用方法就是从这一边赶到另一边。把鱼全部聚集在一起。 拉网分上纲和低纲,上纲就是渔网的上方,在水平面漂浮的称之为上纲。 下纲就是水底的,一般拉下纲很难很累。 拉网两头各两人,有时更多。一人手持上纲的绳索,一人弯下身拉。下纲最难得就是下岗绳索上还要拴上一大块三四十斤的石头,虽然水中的浮力很大,所以石头也不是很重。但是低纲不仅仅是拉着在水中走,更重要的是还要很有频率的一上一下,拉出水面在猛的砸下去,一上一下的原因就是不让水底的鱼在岸边通过。能够起到吓唬鱼的效果。 两方人把渔网合并在一起时那么这片水域中的鱼也差不多被逮住了,不过这不包括那些鱼,也就是生活了二三十年的鱼。 我简称它们“鱼精!” 此刻时间已经快要七点,比原本预想的要迟了片刻。 我爷爷是一位已经快要七旬的老人,瘦瘦的身体,一米六多的身高,满头白发,脸上有着几道依稀能够看清的皱纹,如果不是满头白发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位快要奔七十的老人。爷爷站在水边看着马上弄好的渔网向我说道:“文文,你回家别叫你奶奶做菜了。咱们逮完就去集上,要不占不了好地方了。”爷爷有些担忧着向我说道。 我点点头,慌忙的跑向隔着一条小河的奶奶家。 还没进大门我就悄声喊道:“奶奶,我姥爷说不让你做菜了。要不来不及去赶集了。” “你说他怎么不早说?你看我现在菜都已经切好了。”屋内传来奶奶的幽怨声。 我和我叔两人在东岸,父亲和一位我不认识的逮鱼人在西岸,两人各持一根绳索,父亲拉的是上纲。 经过了我和我叔长达十几分钟的口头战争,我终于获得了拉低纲的艰巨任务。 水塘多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九几年那场大旱全村好几个水库都干了它都没干。 水塘是一个长方形的,岸边都是用石头一块块砌成的,就像是台阶一直延伸到水底,东南角处是一片沙滩,往常逮鱼都选择在那里收网。真不知道这水塘是怎么建成的,不过应该耗费了不少人力。 我站在水中第二凳的石头上,水温很低,让我感到一阵阵凉意,我叔关心着说道:“咱还是换换吧,现在这个季节水凉。” 这时对面也传来了爷爷和父亲关乎的声音。 我笑着说道:“在部队魔鬼式的训练都挺过来了还在乎这点水?开始吧!” 看着我这么坚持的态度父亲没有在说什么,终于两方人马开动了。 我一边拉着渔网一边向我叔问道:“那条鱼逮到过吗?” 我叔哈哈一笑,大声道:“逮到个屁,现在如果不是今年夏天出现我还以为被人偷走了呢?成精了,就是你说的鱼精” 那边低纲那位中年人朗声问道:“听说这条鱼活了好多年了,真厉害!是什么品种?” 什么鱼? 一条红鱼,红色鲤鱼?多大了?不知道,按照观察应该一米多了,在水上看只能看到水中一团红色的东西。 听到别人的夸奖我叔笑的更厉害了,一边拉网,一边说道:“谁知道什么品种,一直也没能看清楚张什么摸样。我就知道是条红色的鲤鱼。呵呵” 我爷爷说道:“当初建成水塘的时候也不知在那里搞来的一些鱼苗就放了进去,几年后才发现其中有条红鱼,当初也有两斤多了。那时也逮到过一次,不过又放了。事后几年越长越大,想逮也逮不到了。不过这也好,有条这样的鱼在里面保佑着这水塘。”爷爷微笑着说道。 第七章 逮鱼 下 无奈啊!都什么社会了还信这个。 此刻拉网已经进行到了五米左右,原本平静的水塘此刻有些变动。 水面不是蹦出几条小鱼,试图跳到渔网另一边,逃拖俺们的包围。不过俺丝毫不理会它们,逃拖了才好,反正这么小的鱼等会逮到也会放掉。 “哗!”“砰!”一条大鱼在渔网内几十厘米处跳了起来然后又落入水中。 爷爷笑着说道:“这条鱼我以前逮鱼时见过,跑了好几次了,不过这次却没跳过去。” 经过我火眼金睛般眼睛的观察,我发现刚才跳起的那条鱼是条大草鱼,应该有十多斤的重量。 我一边拉网一边抬头问我叔:“里面这种鱼还多吗?” 我叔笑着骂道:“不多才邪了怪了,我和你婶子没事就割草喂鱼你想呢?” 我点点头,笑着调侃道:“那你不发财了?” 按照市场价三块钱左右,一条鱼能买好几十,那么如果。。。。。我有点不敢想了。 我叔又道:“现在这样的大鱼顶多也就是二十条左右,见过的也就这么点。至于其他十斤以上的就不知道了。” “哗!”“哗!”“哗!”水中接二连三蹦出好几条,大的能有五六斤,小的不到一斤。 这时网已经拉了一半了,太阳也已经升起,而我全身也已经湿漉漉的。 “冷不?”我叔在岸上关心着问道。 我笑着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又弯下身,说道:“冷是必然的,不过我却能挺住。” 话音刚落,“哗!”一条鱼在我身前高高跳起,水溅起迎面向我扑来,我头一歪躲了过去,奈何这条鱼不小,溅起的水也是一滩,虽然脑袋躲了过去,可是身子却没能躲过去,浑身湿漉漉的让我好不难受。 我沉声咒骂道:“该死,不要让我逮到你,否则生吃了你。” 越往后拉网的重量越重,此刻不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两方人都显得很吃力。 “哗!”“哗!”“哗!”网内在一番跳起数条大鱼,当然逃跑的更有不少,幸好都是一些小的,这也让我送了口气,否则逮不到大的又要从新拉一次了。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那条鱼。”我叔吃力着拉着网说道。 绳索是麻绳,光秃秃什么也没有,很滑。如果想抓住必须要使劲,但是使劲也防止不住绳子的松动,这样久了双手就会感到阵阵刺痛。 终于距离南面的沙滩近了,还有七八米左右的样子。 “哗!”“砰!”这两声响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这两声却比之前任何一声都要响。 所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又有一条鱼跃了出来。 当我转头看向水中的时候,只看到一阵红影迅速消失在水平面。 刚才所有人只是努力的拉网,当看到那道残影后所有人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片通红通红的影子,水面更是有一道很大的水纹。 这已经超拖了所有人的理解,圆形的?具体应该是椭圆形。这是什么?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我叔,我叔大笑着说道:“早就发现它不是鱼的摸样,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 我爷爷纳闷着说道:“怎么鱼能变成圆形的呢?” 对面逮鱼的中年人愣了好久震惊着说道:“我逮鱼二十多年,见过的红鱼更是数不胜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鱼,更没有听说过,如果外人向我说起我一定认为是吹牛逼。不过今天看来还真是不一般啊!这到底什么什么鱼?” 我叔大笑着说道:“张哥,看样子这条鱼是跑不掉了。等我们把它抓住不就知道了。” 其实我打记事起脑海中就有这条鱼的记忆,我也曾经亲眼见到过,不过也很朦胧,就像之前那片红影一样,根本没有直接看到它。 所以每次逮鱼我都很期待,期待能够见到它的本尊,已结我年少时期心中的那份好奇。 想到能够看清这条红鱼的摸样我拉起网来一点也不觉得费劲,反而觉得很轻松。 由于满脑子都是那条鱼的事情,所以我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的石阶。 “砰!”一声沉闷的落水声。 我跌倒了,是的,我一不小心一下子踩到石头缝中跌倒了。 冰冷的水直接把我淹没,让我感到一阵窒息,脚上更是一阵刺痛,我知道,我受伤了。 我叔慌忙的丢下手中的绳索,直接抓起我的衣服向外拉。 我叔双膝已结没入水中,看着我关心着说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站起身,擦了把脸上的水笑着说道:“常在水边走哪有不落水?没事。” 父亲一旁关心着嘱咐道:“赶紧回家换身衣服,这样很快就会感冒的。” 我笑着向父亲说道:“没事,等拉到头我在换吧!”说着继续拉着低纲。 我叔笑着向我挥了一拳,说道:“看好低纲,关键时期可不能掉链子。”说着迅速的捡起地上刚刚扔掉的上岗。 父亲和爷爷也是满脸担忧的看着我,当他们看我没事这才放心。父亲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我知道他是担心我。 因为我双脚在水中,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右脚此刻正在流着血,而我根本没有感到一丝疼痛。或许这就是人们口中经常说到的:“麻木了!”吧 这次拉鱼因为我刚才的不小心,所以导致我叔丢下了上岗,因为我叔丢下上岗所以跑了两条十多斤的大鱼。这让我内疚不小。 我们东面已经到了沙滩处,而父亲还要从西岸向这边kao拢。 我把低纲交给我叔,说到:“我去那边帮忙。” 的确此刻就算没有我也可以,低纲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只要按在防止鱼在水中穿过就可以,上岗举起只要不被鱼越过就可以。 水中的鱼“哗“哗”“哗”跃起又跌入水中。 我刚从水中出来,就感到右脚一阵凉意,低头一看右脚跟后面有一道长两厘米左右的口子,正向外渗着鲜血。我用手摸了一下,然后又把脚深入水中,把血迹清理了一下走向父亲。 我接过父亲的上岗,使劲的向东面的沙滩kao拢。上岗和我想象中一样,只需要高高举起,然后向后拉,并不需要消耗太多力气。 刚开始水中的鱼儿还向外跳,试图逃跑,不过我却没有给它们机会。 由于网的合拢,所以此刻水中没有鱼在跳了,不是它们不跳,而是没有跳的空间。 我们直到把网合拢在四米左右才停下,因为网内的鱼实在太多,空间又小,所以这些鱼想跳也跳不起来了。 借用人类常常使用的话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正是这样,网内满满的到处都是鱼,连岸边也会跳上一只。 我捡起地上一条一斤左右的鲳鱼笑着说道:“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鲳鱼了,留着。”说着扔到身后的杨树林中。 文通拿来两个麻袋,用来装鱼。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筛选,终于两麻袋装满了。 十多斤草鱼足足九条,这可远比预想的要好多了。另外一斤多的鲳鱼更是比以为多,足足七条。要知道鲳鱼的成长速度比任何一类鱼都要缓慢,这种一斤多的鲳鱼更是生存了五六年,否则根本不会长这么大个。 白鲢鱼都是两斤以上,足足将近一麻袋。花鲢也只有十多只。鱼倒是挺多,不过都是筛选的两斤以上的,小的又放了回去。 鲤鱼就三条,而且还很小,只好无奈放生了。 可恨的是那条红色鲤鱼,就算不让我们逮到起码让我们看看庐山真面目也可以啊! 我叔看着眼前两麻袋鱼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毕竟这都是钱啊! 时间已近八点,爷爷急促着向我叔说道:“时间这么快啊!都快八点了。比我预想的速度慢了很多,这样我就不去赶集了。我在家收拾渔网,你们去吧。争取找个好摊位,价钱贵点就贵点。把鱼卖掉才是最重要的。” 第八章 卖鱼风波 三更,求推荐,求收藏,谢谢大家了。 赶集一般都要很早就摆摊,最好是天不亮,这样能够找到好的位置,找到好的位置才能卖掉更多的东西。 俺村就一辆农用拖拉机,按照我们本土说法叫做“手扶车。”往往耕地时最需要,这也是我叔积攒了好几年的钱才买的。 一般情况帮村里人家耕耕地也能赚上一些钱,算是额外收入。 把鱼装好之后,我迅速的换了一身我叔干活穿的衣服,毕竟咱是去卖鱼,也就是干活,干活并不需要穿着多好。发动起手扶车时已经八点一刻了。 村里的道路偶尔颠簸一下倒还好走一些,不过出了村子就是一段坑卡不平的土路。 手扶车艰难的再路上行驶,我坐在车上更是时不时的摇晃着身体。我也不想这样,不过奈何道路实在难行所以颠簸也没办法。 我不仅问道:“怎么也没人修路啊!这样多难走?” 我叔驾驶着手扶车笑着说道:“修路?你修啊?这是要花钱的,在说镇上又不管怎么修?或许修路也快了。” 我不解着说道:“快了?说说。” 我叔笑了笑专心开着车没搭理我。这让我郁闷不小。 经过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颠簸路途,眼前是一条宽敞平坦的柏油马路。 城前镇,位于z市与l市交界处,全镇村庄有几十个,全镇村民更是13万之多。每逢四,九是城前集,集市可谓繁荣。 城前集是全市最大的集市,更是聚集了周围几十里甚至百里的一些商贩。 集市是一条东西的街道,长有三里多地,周围摆满了摊子。人来人往十分拥挤,好不热闹。 这条集市一般都是买一些日用品,以及衣服之类。蔬菜市是在路南一条由南向北的大胡同内。 布市,鞋市,菜市,鸡市,鱼市,统统再此。 看着鱼市人来人往拥挤吵闹的人们,我叔眉头一皱,有些不甘的说道:“完了!来晚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鱼市路旁两边路根本没有一处能够容纳一个摊位,就算是小小的地方都没有。 我担忧的望着我叔,说道:“咱把车开到那边。”说着指向了东面的树林边。相对那边的路旁很宽敞,不过一般没有几个过路的,就算有也只是买完东西在此经过的。 我叔点点头,满脸忧色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我们掉头转向树林边比较宽敞又冷清的地方。 我拿出拿来的水桶,向一旁的一户人家走去。 “有人吗?”门口开着,但是碍于礼貌我还是问道。 “有事吗?”院内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我不仅问道。 我笑着说道:“大婶你好,俺是来卖鱼的,想在你家提点水。” 妇女点点头说道:“进来吧!井在那里,你自己压吧。”随手一直院中的压水井。随即有问道:“现在都九点多了,怎么才来?” 我一边压着水,一边说道:“家远路上耽搁的。”其实我家距离这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三十多里地。 妇女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走进屋内。 一桶水压满之后,我走到门前问道:“大婶,能不能用用你家的桶,我在提一桶。等会就把水桶给您还来?” 妇女走出来,打量着我说道:“恩,你提着走?”仿佛她以为我提不动两桶水。 我微笑着点点头。 妇女转身走到屋里,拿出一根钩担(就是扁担的意思,专门用来挑水的。)笑着说道:“你还是用这个吧!省力有省事。”说着递给我。 我笑着接了过来,起身担起两桶水向外走去。 说实话妇女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起码很信任咱,不担心咱拿着她家水桶扁担逃跑。 我挑着水走到我叔跟前,把车上的鱼放到带来大盆中,然后倒入期中。由于鱼实在太多,而大盘根本没有足够的容量容纳这么多鱼,所以只倒了一袋子的花鲢。因为花鲢生存要相对弱一些,而草鱼和白鲢相对较强一些。 我叔一直担忧的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期待着他们的光临。 “大婶,您家的钩担和水桶。”我在院内说道。 妇女从屋内走了出来,笑呵呵着说道:“这么快,还用吗?” 我摇摇头,笑着说道:“两桶水够了,不用了。”说着在兜里拿出那包没有拆口的白将军递给妇女说道:“俺总不能白用你家东西,这包烟给大叔抽吧。” 听到大叔,中年妇女一愣,伤感着说道:“孩子你还是拿回去吧!赚钱不容易。在说你大叔他….走了。”妇女沉默了片刻终于把这句话说完了。然后转身走进屋内,说道:“用的时候尽管来取。” 我怀着伤感的情趣离开了妇女家。 我叔正一人蹲在车边抽着闷烟,看到我过去满脸苦不仅开起玩笑来,说道:“你猜能卖几条?” 我一怔,随即安慰道:“什么能卖几条?全部能卖完你信不?”说着递过去一支烟。 我叔举起他手中的烟,适宜不要了,却发现它手中那根劣质香烟不知不觉已燃到了尽头。 点起烟,我爷俩就kao着手扶车看着人群。我不确定的说道:“这样不行,根本没有人知道这里有卖鱼的,要么咱吆喝一下试试? 我叔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我起身站到车上,把尚未抽完的香烟仍在地上,咽了口吐沫,大喊道:“卖鱼了!卖鱼了!刚刚逮的鱼,都是鲜活的。大家赶紧来买啊!” 果然经过我这么一吆喝路边的行人注意到了这里,有两个人怀着看看的态度走向这里。 我叔满脸欣喜,急忙站起身,迎接他的希望。 两人是一起的,一男一女,大约四十多岁,。男的手中提着个麻袋,女的手中提着个编织篮。 女的指着水中的那条三斤多的花鲢问道:“你这鱼怎么卖的?” 我和满脸笑容的我叔顿时愣住了。 只想着能够卖掉鱼却根本不知道市场的行情。这样怎么卖啊! 我慌忙的说道:“比他们卖的便宜。” 中年男人说道:“人家卖三块五,你家便宜几毛?” 三块五,我心里松了口气,总算知道价钱了。 我叔也反映了过来,笑着说道:“五毛,便宜五毛。”这时我叔也不考虑挣钱不挣钱了,能够卖掉最好,与其放在家里晒成鱼干不如便宜卖掉。 妇女笑着向中年男人说道:“这家便宜,咱就买他的吧?” 经过了最终筛选,两人选了四条鱼,总共八斤七两。 我叔把鱼放到塑料袋内,递过去笑着说道:“八斤七两咱就按八斤半算,一斤是三块,那么八斤就是三十八块。半斤就是一块五,加起来就是三十九块五。你如果没有零钱,给我三十九就行了。” 真诚的笑容让人感觉很好,妇女微笑着接了过去,说道:“你都卖这么便宜了俺也不能在占你们便宜,四十吧!这样好找钱。”说着在兜里掏出五十块钱。 我叔说什么递给两人十一快钱,结果二人愣是不要。实在没办法我叔也只好欣然接受了。 两人笑着说道:“我去帮你们打广告。” 我笑着说道:“那感谢你们了!” 不知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没多久又陆续来了两人,都是按照三块钱的标准买走了六条鱼。 六条鱼总共卖了九十七快钱,加上之前的四十加起来是一百三十七。我叔笑呵呵的点着钱,说道:“你一吆喝还真行,虽然价格低了些起码能够卖点。” 我笑着说道:“那不必须地嘛。” 正当我们爷俩高兴的聊着时,西面走来了两个青年。 不用多想,单看青年的穿着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两人把头发染成黄色,清一色的牛仔,口中还叼着烟,走起路来就像是一个怀孕的老娘们,一歪一歪,极其夸张。 我叔无奈着说道:“他们是收摊子费的。” 两人走到我面前,看了看书中的鱼说道:“你们卖的啊?给钱,三十。” 我叔起身问道:“不都是二十吗?再说我们也没在集市上啊,怎么这么贵?十块你看行吗?” 第九章 人活一口气 其中一个少年不耐烦的说道:“让你交钱就交钱,还想不想卖了?怎么来这么多废话?”少年一边说话一边还不时瞅瞅路过的行人。 我叔有些生气,但还是在兜里拿出辛辛苦苦赚的三十块钱。虽然不是在集市街道上,但还是要付钱的,因为占据了道路的一旁。我更加知道我叔不想惹事。所以只好乖乖的交钱。 或许这就是花钱买清净吧! 我有些愤怒的看着两人,其实我也知道他们这是在欺负人。 少钱接过钱,然后丢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二十元地摊费。” 两人转身离开,其中一个还骂到:“早他妈这样不就得了!” 我叔看着纸条上的字迹,无奈的摇摇头,但毕竟也没办法。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看到这二人这么嚣张我始终没能忍受住心中的那份愤怒。 我愤怒着说道:“你们站住。” 我叔一旁焦急着说道:“不要惹事。” 我看着二人,说道:“不是我要惹事,而是事要惹我。” 二人愣在原地,慢慢转过头,由下向上看着我,像是个黑社会老大似的,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道:“小子,想找事是不?” 我冷哼一声道:“你是我要找事,而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两人捧腹大笑,一个指着我,满脸嘲笑道:“欺负你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吃了我不成?你要记得在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在这里我们就是天!” 我走上前去,站在与他们五米多的地方,脸上lou出了惋惜的表情,说道:“把多余的十块钱拿出来。” 不是我在乎这十快钱,而是我觉得这十快钱冤枉,更是来之不易。 其中一个笑着说道:“打过我就给你,打不过就赶紧收摊滚蛋。” 这时我叔上前笑着说道:“算了!算了!不要伤了和气。” 我完全能够体会我叔心中的那份感受,他只不过想把鱼卖掉,能够毫发无损的回家。 但是作为一个军人我明白一件事,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所以我更忍受不住一个外人来争夺属于别人的钱财,这不仅会让我看不清他反而会憎恨他。 那名少年一瞪我叔,骂到:“他妈的滚一边去,没你事。” 我忍不住大骂道:“你他妈骂谁?找残呢?” 少年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向身后的青年道:“刘杰,听到没?他敢骂我?” 叫刘杰的少年哈哈一笑,一副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的表情,道:“刘振,你上去干掉他不就得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观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他的笑声让周围的路人把目光投向了这里,很快很多人聚集上来。在一旁看着热闹。 我叔无奈着摇摇头,然后把水盆中的鱼捞起来放进麻袋。 我更是为我叔带来的麻烦所内疚,但是我真的很难压抑我内心的愤怒。 或许这就是我的缺点吧。 叫刘振的少年双手搬弄了几下,发出几声脆响。大步向我走了。 我微微一笑,脚下一个跨步,猛然向他奔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提前进攻,始料未及被我一拳击在了胸口。 刘振倒退了两步,弯身捂住胸口,大骂道:“你他妈来真的。行,爷就陪你玩完。”说着向我跑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当他距离我还有两米多时,刘振一脚踹向我腹部。 我迅速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嘴角lou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回去吧!”然后猛地向后一推,直接把刘振推倒在地。 刘振万万没有想到我不会去躲反而还能抵挡他的进攻。 刘振倒在地上,看着眼前围观的人们大声向刘杰说道:“你他妈咱还是不是兄弟,赶紧上啊!” 刘杰严肃的看着我,终于大喝一声一记直拳直接打向我胸口。 我同样没有躲,因为我知道他们这点伸手根本对我产不了一丝威胁。当刘杰的拳头即将要击上我胸口时,我迅速伸出左手,紧紧的攥住。右脚一斜,双脚微微张开。猛地一拉,然后肩膀直接顶向刘杰胸部。 “噗噗噗!”三声,我松开了刘杰的手,而刘杰也因为胸口气闷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我并没有过多的使用力气,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全力使出那么他必定没有生存的机会。 我走到刘杰身前,蹲下身憎恨着道:“把钱还我。” 刘杰捂住胸口,哀求道:“大哥,你让我喘口气行吗?” 随后刘杰在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我。 这时周围的人们才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样他们也指着两人不齿的行为,更为两人不齿的行为感到痛惜。 我叔看着苍茫逃窜的身影不仅小声问道:“为这十块钱直吗?” “人活一口气!”我看着两人消失在人群的背影淡淡着说道。 我叔苦笑道:“或许这就是你在部队学到的吧!我们走!他们马上就会回来了!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祸端。” 我发现之前摆摊的东西全被我叔放进了车里,当然那袋子活蹦乱跳的鱼依kao着车边。我知道我叔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想那伙人找回来。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散去的人们不仅心想:“或许这一口气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我摇了摇头,帮我叔把那一麻袋鱼架到车上,然后就开始发动手扶车。 正在这时,我发现西面来了一伙人,大约二十多个,满脸煞气向这边跑来,其中两人正是刚才被我打跑的。 我有点慌,是的我内心真的很慌,不是害怕,而是担心。 如果是我一个人这件事还好解决,既然我叔也被牵扯其中事情做起来就有些麻烦了。就算我和他们大打一番又怎么了?打不过大不了跑,但是现在呢? 不是我们不想跑,而是根本跑不掉,不说别的,就算发动起手扶车也需要一点时间,而且手扶车的速度很慢,在这种道路上很容易的就能被追上。 与其逃跑还不如等待事情的发生,起码这样不会令这些人更加反感。 我叔也发现了这伙来势汹汹人,紧张的向我说道:“你赶紧去报警,找派出所的人来处理。我来应付他们。” 我看着我叔,脸色lou出一丝笑意,说道:“不用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叔一听毛了(慌了的意思。),道:“这群地痞可不是好惹的,一旦惹恼了他们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你还是去报警吧。我想他们是不会难为我的。” 我微笑着看着带头的青年,背向他们,摇摇头说道:“他也不会难为我!” 第十章 上课** 这时一伙人来到我们车前,刘杰指着我向带头的青年夸大其词着说道:“虎哥,就是他。不给钱还打我们兄弟。我们作为虎哥的小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负,在说城前镇上谁没听过虎哥的大名。我刚才说气你他却说不知道。他完全是在蔑视虎哥的存在啊!” 话音刚落,刘振连连点头,说道:“虎哥一定要为兄弟们主持公道啊!”然后指着坐在车上的我大喊道:“他妈的,抬起头来。” 此刻我在做什么? 笑!笑的想要哭! 不是为之前两人这番子虚乌有的废话。 而是为了那名叫虎哥的少年。 只见虎哥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体略微发福,身穿一身黑色中山装,留着一头燕尾,眉前的刘海遮住了右眼。嘴唇右边还有着一个小痔。 叫虎哥的少年看我没反应,朗声说道:“兄弟为什么打我兄弟?如果这位兄弟说的能够让我满意我一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相反如果你说的答案不能令我满意。那么很遗憾,你要为你做的事付出十倍的代价。” 这次围观的人更多了,如果原先是一些买东西的人们。那么此刻周围一片区域卖货以及买货的统统围了上来。用一句成语就是“水泄不通。”场面竟然在这一瞬间静了下来,谁能想象在这样杂乱的集市还有这样安静的片刻。 不过这一刻确切的发生了,而且就发生在现在。 其实商贩们虽然对他们这些人有怨言但是都只是在心底,不敢明说,更不敢跟他们叫板,甚至动手打他们。 看到这么些人把我们围在他们当然想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毕竟这比看杂技刺激多了。 我依旧低着头坐在车上。我叔用手碰了我一下,悄声说道:“好好说,争取把事化小。” 我叔见我没有反应,起身跳下车,拿出那包劣质的香烟,却发现给眼前这群人抽实在拿不出手,所以把手伸给我适宜让我把烟拿出来。毕竟我兜里那包五块钱的白将军是这群混混的最爱,也是他们能够抽得起的。 我在很不情愿的在兜里掏出那包仅剩几颗烟的烟盒递给我叔,而我仍旧一句话也不说,坐在车上背对着他们低着头。 我叔笑着递给虎哥一颗烟,虎哥一愣接了过去。我叔想给虎哥点上,但被叫虎哥的少年摇摇手拒绝了。我叔想给其他人上烟,却发现烟盒里并没有几只,所以干脆都不上,只给老大一人就够了。 虎哥看着我叔,问道:“你们为什么打我兄弟?” 我叔努力的使自己lou出笑容,说道:“都是误会,误会!” 刘振站在虎哥身旁,大骂道:“误会个屁,你们分明不想交钱。” 虎哥看着我叔,眼中lou出了质疑的神色,冰冷的说道:“交钱这一方面是每个商户都要做的,你们怎么能不给钱?” 我坐在车上,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沉闷着说道:“明明单子上写的二十为什么要我们三十?” 虎哥听到我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慢慢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刘振与刘杰二人,有些愤怒着说道:“他说的是真的?” 刘振刘杰二人脸上lou出了紧张的神色,连忙狡辩说道:“不!虎哥他说的都是假的,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虎哥有些质疑两人的话,但却不知道该听谁的。 我沉声说道:“你问问在场的乡亲,他们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我这么一说刘振两人更是慌张,不仅站在原地打哆嗦,脸上更是冒出了冷汗。 虎哥转身看着围得水泄不通的人们,朗声说道:“相亲们,之前的事情你们谁知道麻烦各位说一下,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袒护自己人而欺负外人。” 听虎哥这么一说人群中渐渐有些**,其中人群中一人大喊道:“我见了,就是那位小兄弟说的。他们强收别人的钱,还出口骂人家。” 渐渐的很多之前的人围了上来,他们的立场很明确,都是站在我一方。 “你看人家是在集市边上卖的,收就收吧,还收人家三十。这是什么人呢!” “是啊!人家能卖多点鱼啊就收三十。这世道人心黑啊!” 虎哥听到乡亲们的话脸上表情很是愤怒。 “啪!”“啪!” 两巴掌直接打在刘振刘杰脸上,顿时他们二人脸上lou出五个通红的掌印。 见到事情败lou,刘振刘振赶紧哀求道:“虎哥我们错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虎哥冷哼一声,又抽了二人几巴掌,道:“给我回去,等回去在和你们算账。” 虎哥转头看着我叔,笑着说道:“既然这件事是我们的错,那么之前的钱我们就不收了。我代表我兄弟向你们道歉!”说着在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到我叔手中说道:“这点钱算是给你们的补偿吧!请务必手下。” 虎哥此刻的态度很诚恳。 周围的人看虎哥这样连连点头,表示满意。 虎哥转头看着围观的人们,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以后如果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就通知我。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在发生下去。或许之前可能有人被欺负过,我现在代表我手下的兄弟向你们道歉了。”说着向在场的人来了个鞠躬。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他们为虎哥鼓掌,更为虎哥所做的一切感到满意。 我终于憋不住了,笑着感叹道:“虎哥就是虎哥!” 虽然我的声音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很小,但还是被虎哥捕捉到了。虎哥听到我的声音一怔,脸上lou出了琢磨不定的表情,问道:“你是谁?” 我慢慢转过头,起身微笑的看着他,淡淡着说道:“上课打飞机。” 虎哥看到我顿时愣在原地,随后满脸欣喜的看着我,根本没有了之前的形象。一把把我拥入怀中,使劲在我后背捶了几下,大笑着说道:“哎呀妈啊!文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是谁? 刘虎,就是我考第一他考第二的那家伙。以前上学时就想着在外面混社会,没成想这家伙看样子混的还真不错。 他有一个嗜好,就是上课在座子底下打飞机。而且一般都是在上政治课时,因为政治老师是个刚刚毕业分配的大学生,长的又漂亮,所以每上政治课她都会成为刘虎的意**对象。 当然别的女老师也会成为他的意**选择。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吃了什么超大补的东西,有时一天二三次,我记得最多一次一天打了六次飞机。打的晚上上自习课向我喊疼。不过疼有什么办法? 反正打飞机已经成了他的必修课,每天都打。 由于我们是同座,而且又是坐在最角落放笤帚的那个地方,所以他打飞机这件事只有我一人知道。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捶打,感觉很温暖,亲切。我不仅笑骂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出来了?我根本就没进去过。” 刘虎松开我,仔细打量着我,挠挠头,说道:“说习惯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你在这里卖鱼?” 我叔在一旁不解的看着我们两人谈话,上前问道:“文文,你们认识?” 我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叔。”随后指向刘虎:“这是我初中同学,关系老硬了!” 刘虎听到我叔时急忙笑着打招呼:“叔叔好!” 我叔笑着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用跑了,干脆在这里吆喝着卖就得了。” 围观的人们看到了最圆满的一幕都离开了,剩下的只有我和刘虎一批小弟。 我一边帮我叔向下卸鱼,一边回答刘虎刚才的话:“前天回来的。本打算等会去打听打听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放下一带鱼我起身说道:“这是我叔家的,帮他出来卖。”然后把鱼倒进大盆中。 刘虎笑着摇摇头,道:“缘分就是缘分!没想到你我兄弟二人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刘虎问道:“还有多少鱼?” 我看了看车上以及地上的鱼,说道:“还有一百多斤吧,到散集应该差不多卖完。” 刘虎点点头,豪爽着说道:“还用这么麻烦吗?我包了。” 我叔和我同时看向刘虎。 我不仅笑骂道:“这可是上百斤鱼啊!你难道要晒鱼干?” 第十一章 兄弟就是用来麻烦的 刘虎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我开了家饭店。” 我笑着说道:“就算是开了家饭店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的确在我们这个镇子上虽然有几家饭店生意很好,但是这么些鱼也不是一两天能卖完的。更何况一些鱼都快死了,根本活不了几个时辰。 一旦鱼死后味道就会变质,一些挑剔的客人会专门针对这一点找麻烦。 刘虎笑着说道:“用不了放冰箱,实在不行拿去送人也是一样。” 我无奈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的好意俺心领了,不过俺不能这么麻烦你。” 刘虎脸一绷,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说道:“什么麻烦不麻烦,你这样说就不当我是兄弟了。兄弟是干什么的?兄弟就是用来麻烦的。” 兄弟就是用来麻烦的,这句话深深印在我心里。 的确,如果一个人只是为了自己那么要兄弟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没反应过来刘虎向身后的小弟喊道:“都傻站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说着带头把之前倒出来的鱼有折腾了一回装进麻袋。 哗哗哗,很快地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刘虎看着两麻袋鱼,向身后的小弟说道:“去别处扛个磅秤过来,记得态度一定要好。” 那名青年点点头跑到人群中。 刘虎拿出一包十元的一支笔,笑着递给我叔,道:“叔叔以后卖鱼尽管说,我在里面帮你安排个好位置。”说着给我叔点上。 我叔品了一口他从没有抽过的香烟,微笑着说道:“这样不好吧!太麻烦你了,在说我们一年也卖不几次。下次卖鱼还不知大是什么时候呢。” 刘虎给我点上,我适宜自己来结果他愣是不同意。说什么也要给我点上,没办法我只能接受。毕竟以前上学时点了不是一次两次。 刘虎给我点烟我倒是没怎么感觉,倒是刘虎身后的一批少年有些震惊的看着我们。 刘虎,他们堂堂的虎哥给给别人点烟?这是他们听说过更是没见过的。 我抽着烟,淡淡吐出一个烟圈,说道:“看样子你混的不错啊!你怎么会干这一行?” 刘虎,二十一。家居在城前镇城前街。如今势力遍布整个城前镇,可谓是城前镇第一势力。当然城前镇也就这么一势力。手下小弟上百人,多数是一些二十左右的青年。 刘虎笑着说道:“好个屁啊!找人把这里接管了过来,帮政府收钱我从中提取一些,要不政府的人收钱遇到一些刁钻的商户都会碰钉子。”说着拍了拍我肩膀,问道:“你怎么样?一走就是五年。打算干点什么吗?” 我轻笑一声道:“我五年前啥样如今还是啥样。唯独变成熟了一点。至于打算干什么我还真没有想好。” 这时之前的那名小弟扛着一个小型磅秤走了过来,放到地上。 把鱼称好之后总共是一百三十二斤,按照市场价是三块五,乘完等于四百六十二。 我知道刘虎给我们了太多便宜,其实白鲢鱼根本买不到三块五的价格,顶多三块钱就顶天。而且白鲢鱼最多,据我估计能比花鲢鱼多一半还要多。同样虽然草鱼个比较大,但是价格也没有花鲢鱼的高。 刘虎递给我叔五百块钱,豪爽着说道:“叔您就不用找了,多余的钱您买几盒烟抽吧。” 我叔笑着拒绝道:“这可不行,你都给了我们这么些优惠我们可不能占你便宜。这样不厚道。”说着掏出那张五十的递给刘虎。 刘虎一直推拖,说什么也不要。 我一旁无奈着说道:“你就收下吧,你这样只会让我叔感到不安。毕竟这些钱是你的。” 经过我的劝说刘虎很不情愿的把钱接过来,然后说道:“叔,现在时间还早,咱先一起吃个饭。” 我叔摇摇头,笑着道:“家里还有些活没干完。等有时间你去俺村,俺绝对招呼你。” 刘虎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说道:“要不你留下?” 我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面孔不仅感到好笑,同样感到亲切。这张面孔太熟悉了,就算记不住刘虎这个人我也会记住他那恶心的笑容。我笑骂道:“收起你那憨脸,俺们回去还有事。等过几天我来找你,咱兄弟好好大喝一场。” 刘虎知道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只好无奈说道:“你可一定要来,否则我可不认你这个做大哥的。” 我微笑着点点头。 车子发动了,我叔驾驶着手扶车在前面走。我跟刘虎以及他一般小弟跟着身后。我们在这条还算平坦的道路上慢慢行走。 刘虎说道:“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咱兄弟合伙一起干吧?” 我一愣,问道:“你说的合伙干是干什么?” 经过了刘虎的讲解我总于明白了他所涉及的范围,不由得为他感到高兴。不过我也替他担心,毕竟混社会始终是一条不归路,说不定那条灾难就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刘虎所涉及的范围可谓很深,其中有石头开采,沙子挖掘,当然替公家收钱时少不了,另外就是餐饮。 据说他现在的身价大约在上百万左右,可谓是城前镇的富豪。 听刘虎将他有意想向建筑一方面发展,毕竟建筑业利润是很丰厚的。而且他打算向公家伸手,替公家干活利润要比正常工程要丰厚很多很多。 刘虎说,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他没事,所以他才不会闲着没事跑到集市来。 这不仅让我想到了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呢? 如果我不来卖鱼,就不会遇到他小弟,如果我不和他小弟干上一架,他也不会来找我们,如果他也不再集市,我们相见还不知在何时。 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谁都无法更改。 我抽了一口香烟,看着我叔在前面开车的背影,说道:“你说的那些还是算了,我有我的打算。” 刘虎纳闷着问道:“你的打算?” 我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恩,我打算在家种田。你信不?” 刘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你就忽悠我吧!我还能不知道你,要你种田根本不可能。” 我微微一笑,反问道:“我为什么就不能在家种田?”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家种田。你现在怎么会想起种田呢?在说你以前的豪情壮志呢?”刘虎问道。 我抬头看着天空飘过的一丝云彩,不仅摇头苦笑道:“以前是有豪情壮志,不过当我进入部队后我发现那一切都太遥远,更不是我能承受的。 记得以前咱们经常说一句话“要么风风光光死,要么平平淡淡过。”,那时咱们都选前面那条路,总感觉后者太没**。但是现在我选择的不一样了,我选后者,虽然后者过的平淡,但是平淡中也可以活出精彩,不是吗?” 刘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满脸不相信,道:“这不是我认识的彭文。” 我笑着拍了下他肩膀,说道:“我始终是我,依旧是你认识的彭文。不过人是会变得。心中的很多想法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改变。但就算我的心变了,人变了,但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兄弟这件事的事实。不是吗?” 不知刘虎想着什么,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看着我,或许我这番话令他失望了吧!片刻后摇摇头,说道:“是啊!不论怎么样我们始终是兄弟。记得有什么需要通知我。对了,文哥你有手机吗?这样咱兄弟以后联系起来方便啊!” 我摇摇头笑着调侃道:“除非你在我们村山上安放一架手机信号塔,否则我才不买呢?” 第十二章 第一步 刘虎挠了挠脑袋,憨笑着说道:“你看我忘了,你们村手机没信号。” 的确进到我们村手机都会没有信号,可想而知大山之中如果手机还有信号这未免有点变态了吧。能够无视大山的阻隔手机能有信号那么这架信号塔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之后我把我家那部村里唯一一部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刘虎,留下了他的手机号,这才离开。 手扶车已经进入了集市主干道,我看着路北一家电器商店向我叔说道:“咱找个空位停下。” 我叔不解的看着我问道:“停下干什么,咱们先回家,你看现在忙得连早饭都还没吃呢。赶紧回家吃饭。”说着不理会我的话继续小心翼翼的开着车,生怕撞到路上的行人。 我连忙说道:“咱先去那家电器店看看,我打算买台电视机。” 我叔找了路边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把车停下,但没有熄火,转过身看着坐在车斗上的我问道:“买电视?你爸同意了?” 我摇摇头,说道:“我没跟他说,在说家里那台电视早就该换了,现在看电视就像听广播一样。” 我叔呵呵一笑,lou出满口白牙,笑道:“你们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们小时候就是广播都没得听。”随即正色说道:“你还是把钱留着给你爸吧,他正四处借钱准备盖塑料大棚呢。” 我眉头一皱,lou出了丝丝皱纹,为什么父亲需要钱不用我退伍的补贴?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叔把车发动我们向着村里驶去。我不仅向我叔问道:“盖大棚做什么?” 我叔驾驶着手扶车大声回答道:“你爸打算在大棚里种杏树,这几年杏的价钱贵。” 我们家果树很多,就像是桃子吧,光品种就有二十多个,葡萄也有二十多个,杏树比较少只有几种,但杏树的数量却是最多的。 因为桃子和葡萄都是自己买芽自己嫁接,然后种到地里看看果树的品质如何。一旦感觉品种不错这才大规模种植,杏树就是实验后的选择。 我不仅问道:“这需要多少钱?” 我叔犹豫了片刻,说道:“少说也要两三万吧!” 两三万对于城镇或者普通村庄来说都不是大数目,但是对于我们这个偏僻的村落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比如一年收成好能收入五千吧,那么两万就需要积攒四年。如果收成不好则需要好几年的累积。 我叔叹口气说道:“哎!今年你家杏树卖了三千多块钱。你爸感觉行情好,所以打算盖大棚,在大棚内种植,这样杏能够早些时间上市,这样价钱会更贵。” 我在次问道:“尽然行情好你为什么还叹气呢?” 我叔沉闷了片刻,说道:“大棚种植杏树在咱们这里可从来没有过,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要知道室内种植要很多条件。我真担心万一事情不是你爸想象中那样他能不能接受啊!” 转眼间就到了康王,康王离我们村还有十几里路,不过这段路乃是最难走最颠簸的。 我坐在车上身子不停的摇晃,这让我原本已经咕噜噜的肚子叫的更加厉害了。 我向我叔说道:“现在鱼的行情也不错,你怎么没有想过多养殖一些鱼呢?” 我叔笑呵呵着说道:“鱼的行情说不定,在说就算我养也没有地方啊!” 养鱼其实很简单,把鱼放到鱼坑内就可以,然后在不定期的喂些食物,在我们农村投放一些鸡屎粪就可以,要么割些草,这些都是鱼最喜欢吃的食物。 而且养鱼不需要太费时间。 我提议道:“要么在别处在挖几个坑,多养一些鱼你看怎么样?” 我叔一愣,说道:“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挖坑,很简单,咱们村没有被开掘土地多了去了。找一个位置稍好的挖下去就可以。 实在不行弄个水坝,把河流堵上,既能蓄水,又能养鱼两全其美啊!你说是不是?”我说道。 我叔摇摇头,刚好有一块石头压在车底下,让原本颠簸的车子更加不稳,差点没把握跌下去。我叔摇摇头,驾驶着车子头也不回,说道:“就算是这样这也需要很多钱,况且鱼的行情也不稳。要想挣钱难了。” 的确,就算弄个最简单的拦水坝就需要很多钱,石头,水泥,沙子,都需要钱。 而且就算建成把鱼放进去之后一两年也见不到能卖,就算能卖鱼的行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点点头,说道:“我想试试。” 我叔停下车,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你说什么?”他仿佛没有听见我之前的话,也或许是因为这句话令他感到好奇,所以在次问道。 我笑着说道:“不用这样严肃的看着我,你这样我感觉有些陌生。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哦。”我跟我爸的的确确是没话说,但是和我叔就不同了,我们不想叔侄,就像是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 听到我这么说我叔脸上lou出了笑荣,不仅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怎么想的告诉我?” 我笑了笑,认真的说道:“我打算弄个鱼塘,要么拦水坝,一来喂些鱼,另一方面到果树需要浇水的时候还能方便一点。你看现在浇地都是人工担水,如果以后我家果树真的搞起来那还不累死人啊!” 我叔点点头,说道:“这个问题我曾经和你爸也探讨过,想法倒是很好,但我们没有足够的钱。你看我积攒了好几年的钱就买了辆它。”说着拍了拍手扶车的扶手。 我在兜里拿出那包刘虎给的香烟,递给我叔一只,说道:“把车熄掉,咱爷俩好好聊聊。” 我叔一愣,笑着接过烟,说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我就陪你聊聊。”说着把车熄灭了。 我点上烟,正色说道:“这件事我不想让我爸知道。你也知道他不想让我呆在家里,想让我出外买房,当然他更不会允许我做这个了。所以如果要做一定不是我来做。” 我叔纳闷着看着我,不相信的说道:“你就真想搞这个?在说你不是不愿意呆在农村嘛?这可不像你。” 我认真的点点头。 我叔从小看着我长大他还能不知道我的性格?只要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全力去做,没有人能阻止我。我叔疑惑着道:“你的意思是让我?” 我点点头,:“我出钱,以你的名义去建成。我协助你。” 我叔kao近我悄声问道:“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有多少钱?” 我笑呵呵的说道:“不多,村里首富吧!不到八万。” 我叔身子侧到一旁,嘴巴长得大大的,看样子能容下一枚鹅蛋,久久说道:“你可真是村里的首富了!”随后正色说道:“建拦水坝两万块钱就够了,如果还能降低成本那更好。”我叔猛的怕了自己脑门一下,欣喜着说道:“你那同学不是搞石头开采的吗?” “我kao,不会吧!人家也是赚钱的好不好?”我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农村人就是农村人,只是想着赚点小便宜。什么是农村人,这就是农村人。 我叔笑着说道:“我又没多说什么,你看你紧张的。” 我一瞪他,不屑着说道:“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无法是想买他的石头,以我和他的交情他肯定是不会收钱对不对?”说着猛抽一口烟吐向我叔。 呵呵,这就是我和我叔的关系,尊卑不分。 我叔怒斥道:“你就把我想成那种势利小人了?” 看着我叔的表情我不由得感到之前的话好像说的过重了,现在我知道了但已经晚了。我不由得低下了头。 随后我叔拍了拍我的头,居然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我的意思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给他钱,只让他最低价钱卖给我们就行。这样他即不亏本咱们又没多花钱。而且他还帮了你,他不是说了嘛,兄弟就是用来麻烦的。如果你去买外人石头他会怎么想?” 我点点头,我叔的话很在理。如果我背着刘虎买人家的石料他说什么也不乐意,甚至还会跟我绝交。 此刻我第一步棋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走。 建拦水坝。 人生实属无奈(大家不妨来看看) 正如标题一样,人生诸多事情都属于无奈。 我们不能去责怪谁,更不能去埋怨谁。 正如最近两天一样,明明我有很多存稿却不能发表。 无奈! 记得上次发书也是一样。 很多事情都属无奈。 很多的存稿,但却因为重型感冒一次性发完。 发完怎么样? 想写,是的,我很想写。 但是却不能写。 连续十几天的重型感冒让我在**度过。 这次也是如此,存稿很多(我知道很多文章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垃圾,一文不值。但这是我付出的劳动所换来的。)电脑不在,所以不能发表。明明也有电脑却写不出。 关键是我现在在冲我所谓的新书榜,我想上榜。但事情发生了我却没有挽回的余地。 连续的两天不更新让我成绩下降很多。很多。 我没有其它,只能对着电脑一味的发呆,发呆。 呵呵(苦笑!) 或许我是在找我不更新的理由或者借口,但是我没有办法啊! 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只能恳求上苍,希望电脑明天能够健全的回来,希望我的稿子能够安然的在我电脑中被带回来! 不要对着上苍说,我只能对着电脑说:人生很多事情都属于无奈,我没有责怪别人的权利,相反我们应该反省自己。 可能这番话是我酒后失德,进来看的兄弟别见怪。 我继续做昨晚编辑找我签约的梦了! 第十三章 商机 车子在次发动,令我讨厌的声音在次传进我耳中。我心里期盼着早些通过这条颠簸的道路,期盼早日修好这条颠簸的道路,这样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不过如今的我只是空想罢了。 一个急刹车,让我本能的向前移动了一下。 我不解的看着我叔:“这都快到家了停下干什么?” 我叔把火熄掉,笑呵呵的说道:“好事。你不上烟我不跟你说。”说着还装出一副很神秘的摸样。 我笑着摇摇头,无奈的拿出一支烟递到他面前。我叔呵呵一笑,伸手去接。但当他与我给他的那支烟还有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我却猛地收了回来。放到我嘴里。 我干笑着看着我叔恼火的表情不由得感到好笑,我笑着说道:“你还掉我口味?我就不信我掉不到你?”说着是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不笑不要紧,这一笑我完全忘记了口中的香烟。一张嘴香烟掉落车上,我赶紧趴下捡起。 我不不趴要紧,这一趴我手中那整盒香烟被我叔“唰!”的夺了过去,此刻我叔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都是我的喽!” 我捡起烟,白了他一眼,冷不丁的说道:“你有啥好事感觉说吧?”说着抬头看了看空中飘过的一丝云彩。 我叔干笑两声,拿出一支烟,之后把那盒香烟递给我,笑着说道:“我怎么会要你的烟的,在说这烟我们抽浪费。” 我摇摇头,拒绝道:“还是你抽吧!这烟对我没多大诱惑。” 我叔见我意见坚定,只好把烟装进口袋,认真的说道:“你不是想养鱼吗?” 我点点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叔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大坝,说道:“那不是现成的吗?” 我们村的水库有多大?这个还真不好说,大坝宽有两千多米,长度那就更厉害了。从南山一直延伸到北山后面,有多大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按我估计少说也有好几百亩。 我不解着说道:“现成的?你难道是想让我承包它?” 我叔笑着点点头,说道:“你爸今天就是出处理这件事,村里承包的十年合同已经到期了。” 我:“就算十年合同到期了还可以继续承包的,难道承包这么大的水库还赔钱?” 我叔点点头,分析道:“据我观察这水库并不挣钱,你想这么大的水库就是逮鱼就麻烦的很。虽然也放过几次鱼苗,但是逮到的鱼并不过。所以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年合同一到期肯定没有人承包了。其实承包水库的太笨,你说如果弄几个网箱会怎么样?” 听到我叔的分析我点点头,在次问道:“承包费是多少?” 我叔想了片刻,说道:“记得十年前承包费是三万。我想现在到期了人家没挣到钱承包费应该会便宜一些。要不谁还敢承包?” 在农村无论干什么如果承包庄稼之类的都是一承包好几年,然后一次性把钱交齐。 商机,这个词顿时出现在我脑海中。 又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攀上了两个陡坡,过了一座桥这才回到家中。 还没有到我奶奶家,奶奶就急慌慌的跑了出来,在门口等着我们。 看到我们回来的这么快我奶奶担心着说道:“怎么回来这么快?”我奶奶已经六十好几的人了,身子骨还算健朗,只不过头上却留下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我叔把车开进家里,笑着说道:“鱼都卖完了不回来干什么?”说着把水桶已经卖鱼用的大盆在车上拿了下来。 我奶奶家住的是平房,更是我们村唯一一件平房,两件房和我叔家一人一间。 我在车上下来,看着我奶奶可怜巴巴着说道:“有饭没?俺还没吃饭呢。” 我奶奶一愣,责怪道:“小三,不是我说你。鱼都卖完了你们怎么不在集市上吃完回来,你不要给俺说你没钱。这都几点了,你看把俺孙子饿的。”说着牵着我的手走向屋里。 我叔干笑了两声,随即跟了进来,笑着说道:“其实…..。” 我奶奶不满着说道:“其实什么?赶紧去洗洗手,早晨还有剩下的菜。先将就吃,等下午在做。” 其实如果按照正常时间回来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不过我却和我叔在路上耽搁了很长时间,这也导致我奶责怪他。 我看着院中空无一人,不仅向我奶奶忙碌的身影问道:“奶奶,家里怎么没人?我婶和我弟呢?” 我奶奶端着两个盘子在里面的内屋走了出来,放到我面前的座子上,说道:“大队开会,都去那里了。”说着起身在次向内屋走去。 我不仅在次问道:“开会就开会呗,怎么大人小孩都去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叔在门外走来,用毛巾擦了把脸,笑着说道:“娘,难不成现在选举啊?” 一般村里没有大事不会把村民都聚集在一起,当然聚集在一起时就不是小事。 我奶奶放下手中地瓜面的煎饼,瞪了我叔一眼说道:“就算选举也选不了你。” 地瓜面煎饼,我小时候最讨厌的食物,记事起就抱着它啃,一直啃到初中。不过现在却有些喜欢它了。 桌子上两个菜,一个是青椒炒鱼,如果我没有猜错鱼应该是鲳鱼。因为用青椒炒鲳鱼特别香,这也是我每次逮鱼后都会吃到的。另一个是油炸的干辣椒,放在盘子里金灿灿的,看上去就有食欲,而且辣椒被油炸过之后又脆又香,特别下饭。辣椒很辣,一般人真吃不下去。不过我爷爷倒是经常炸这种辣椒。 我叔干笑了两声,拿起一块煎饼卷了几个辣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之后我奶奶又端上一小碟辣菜疙瘩做的咸菜。 我奶奶看着正在吃饭的我们叔侄,不仅问道:“你们怎么回来这么快?” 我咽了口煎饼,夹起一块已经快要炒碎的鱼肉,说道:“卖完了就回来了呗。” 我奶奶摇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你们走了才多长时间,是不是你们把鱼送人了?” 不错,按照正常情况来预算不到下午四点我们根本回不来,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非正常。也不可能按照正常预算来判断。 我叔在口袋中拿出钱,放到桌子上,说道:“你看看吧,都在这。三块五一斤。” 我奶奶数了数桌子上的钱,高兴着问道:“价格还不错,怎么卖的这么快啊?” 我叔笑着说道:“文文遇到他同学了,他同学是开饭店的,人家一人就包了。所以我们才能够这么快回来,否则今天卖不卖的完都还不一定呢。” 我奶奶此刻笑的嘴都何不拢了,说道:“如果这样好了,咱们直接把下河的水库承包下来。”下河就是我们村子东面的那片水库,由于是在一个陡坡下面我们村里人都称为下河。 我吃掉手中仅剩一点的煎饼,和了口水,急忙问道:“现在该承包了吗?” 我奶奶点点头,说:“村里今天邀集大伙就是商量水库承包的事情,看样子现在还没有接过。否则早就散会了。” 我向我叔点点头,然后起身向外跑,说:“奶奶我去看看。桌子你先收拾吧!”我刚出去不久,我叔就跟了上来。 我看着我叔说道:“咱赶紧跑,千万别被人家承包了。” 毕竟这都是商机啊!这都是钱啊! 第十四章 水库承包权 大队院距离我奶奶家也就是一千多米。 很快我就把我叔甩到后面一个人跑了进去。 大队院门朝西,两间房门向南,高高的院墙,院子能容乃好几百人,院子里面还载有十多颗碗口粗的杨树。其中有一根高十几米的枯树,枯树上面乃是三个大喇叭。这正是村里召集人或是有事时使用的广播。 此刻院子里已经很难在容纳的下我,到处挤满了人,大人小孩,反正能来的该来的都在这里。 我叔也跟了上来,气喘吁吁着说道:“好小子,你跑的也忒快了吧。”说着大口喘着气向里望。 我干笑两声,说:“你想来更快的也有。要不咱爷俩啥时候比比?” 我叔摇摇手,态度坚决说:“没事干了,俺都是老人了。有心无力啊!”说着摆出一副老人才会有的摸样。 这时院内传出父亲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每个人却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说:“之前说的大家考虑好了没有?” 我不用听我也知道父亲之前说的是什么,无非是承包水库以及承包金的问题。不过具体承包金我却不知道。 人群中顿时传来阵阵小声嘀咕声,让一时安静的场面顿时陷入了议论声中。 我抬头翘起脚向里看去,两张已经破旧掉色的桌子,三个人。一个是父亲,另外两个我倒是认识,一个是村东头的孙大爷,一个是西头的郑叔。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在村里的职位。他们两个能和父亲坐在一起或许也是村干部吧。 郑叔是一个和我叔年龄差不多的中年人,一身简单而又干净的衣服让整个人显得很是利落。郑叔朗声说道:“大家静一下,村里给出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了。十年前承包价是三万,现在依旧是三万。不过承包者要付给上任承包者两千块钱,毕竟人家放了不少鱼苗在里面。怎么样,大家认真考虑一下。” 三万,村里应该有人可以承包的起,不过上任承包者姓李的都赔钱了谁还敢承包?不说别的就是三万块钱的承包费都不见得能不能收得回。 人群中一人大声说道:“村长,能不能在便宜点?” 他叫张羌,四十多岁,村里也算得上的有钱人,只不过为人比较苛刻。拿出三万块钱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难。 父亲平静着朗声说道:“三万块钱是最低底线,不可能低于三万。当然,除非大家不愿意承包。你们可知道上任承包者向里面投了多少鱼苗?那可是接近十万条。” 听到父亲这么说人群显得有些混乱,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悄声嘀咕道:“千万别承包,你没听说吗?说是山后那里有条大蛇,有的还说下河水库中有个比水桶都要大的老鳖。之所以上任承包者没有赚到钱估计里面的鱼是被这两样东西吃了。” 蛇,大蛇,的的确确有人亲眼见过。 听说我们村一妇女去山后洗衣服,当她距离水库很远的时候就听到阵阵戏水的声音,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夏季很多人都会拥入水库中去洗澡,她打算绕过人家洗澡的地方去另一面洗衣服时,她却震惊的发现水中根本没有一人。 只有一条蛇,据说那条蛇长十几米,身子和暖瓶差不多粗,两只眼睛如电灯泡。她看到后丢下手中的衣服就向家跑,回到家之后吓得十多天不敢出门。 自此之后北山后有条大蛇的说法渐渐在村子里流传开来,甚至有些大胆的老爷们想一探究竟,但大蛇没见到小蛇却是一窝窝一窝窝。 反正此后北山就是村里人名为的“蛇山。” 老鳖,我们农村的说法。城里人都叫王八,或者乌龟。 我们村曾经有人亲眼目睹过,那是我同学的小叔,听说他是去下河的菜园浇水时无意发现的。 据说当他在水库边提水时忽然发现水中一片黝黑的东西,如井口般大小。在水底缓慢的移动。通过在水面观察他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只大龟,一只如电视中见到的海龟一般大小。 当然还有更加神奇的一件事,就是上任水库承包者他姓李,据说某天晚上他划着船一个人来到山后的地方巡视。忽然,他听到水中有些声音。不过他以为是鱼并没有在意,当他掉转船头即将返航的时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他划得船并不大,有四五米长,铁皮做成的。但是却无缘无故翻船了。 当时他翻船的地方水位并不深,只有一米多深。按说一米多深也不可能造成翻船,但事情的的确确的发生了。 幸好水位比较浅,否则他这个不会水的旱鸭子淹死了也不一定。 事后他回忆,据说船像是被某些东西顶翻得。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落水。 之后他也感到事情有些诡异,这才想起人们口中经常说的那只乌龟心里这才明白了自己当时落水的原因。 这一切都是道听途说,反正事情的真相情况我并没有亲身经历。或许不要这样噩梦般的经历也是一件好事。 父亲看着院内议论纷纷的人们,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眼前这群人没有人敢承包水库,因为蛇和乌龟对这些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多了。 他知道村民不愿意承包鱼塘是害怕赔钱,就算不说水库中一些灵异的事件。那么上任承包者李家人怎么会不继续承包。而且他上次承包一次就是十年,难道十年中他根本没有挣到钱? 父亲朗声说道:“既然大家没有人愿意承包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经过我和村里领导的协商,我打算把水库承包面向周边村庄。让外人来承包,起码外人承包还有承包费,不至于把这么大一片水库丢在那里无人问津的强。” 虽然我和父亲的距离在十几米之间,但是我从父亲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 我知道他也不愿意把村里的水库面向外面,但是这有什么办法?水库如果能承包出去无疑会给村里带来大量资金。 一有资金就意味着村里肯定会大肆整修一番,或许人们头痛的道路难走问题也能因此而解决。 “不行!” “这怎么可以,这是咱村的怎么能承包给别人?” “这是祖辈辛辛苦苦挖了好几年才建成的,怎么能凭你一句话就承包给别人?” 村民们大多不愿意父亲提出的做法。 的确很多长辈人都参与了这次建造水库的工程,可谓说是耗时五六年,更是动用了周边村庄的人们,才建造而成。 他们怎么能凭父亲一句话就把水库让给外人呢? 人群中顿时如石头落水,溅起无数水花。人们纷纷议论,指责父亲这样做更是不对的。反正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赞同的话。 父亲脸一绷,冷声说:“你们不想让外人承包为什么?虽然我这个决定有些过激,但是考虑到村里的发展这个做法是很关键的。一旦我们有三万块钱通往外界的道路虽说不能与柏油马路一样四通八达,但是咱们却可以把路修的稍微好一点,起码能让人平稳的通行这才是最重要的。” 随后父亲恢复了往常的语气说道:“乡亲们呢,我还用在说什么吗?村里发展是什么样子的相信大家都比我清楚。不说别的,你看咱村现在有多少个青年因为村子贫穷和对象散伙的。 说实话,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随后父亲长叹一口气说道:“长久这样我看石山沟也别叫石山沟了,干脆叫光棍村吧! 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对:要想富少生孩子多修路。咱村人少啊!才四百多人!镇上也想修路,不过这十多里山里要多少钱啊?乡亲们你们想过没有?镇上没有多余钱财用在这么一个工程浩大的工程上。 虽然镇上没有多余钱财,不能帮咱们修路。但是咱们可以用咱自己的力量去修路,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持之以恒四通八达的马路就在前方。” 父亲的豪情壮语每一句都镶嵌在乡亲们的心头,所有人无不为之感慨。 “啪!”“啪!”“啪!”“啪!” 村民们爆发出如洪水般响亮的掌声。 掌声响彻在大队院中,更是响彻在众人心中。 父亲挥挥手,说道:“乡亲们,咱们要发展就必须要修路。那么修路的资金我们去哪里弄?所以向外承包水库这件事是铁一般的事实。我希望能够得到乡亲们的支持。” 人们静静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知道他们这是对这片水库的不舍,更是对上辈人努力付出的一种肯定。 我在举起右手,在人群后大声喊道:“我来承包!” 第十六章 抓獾 爷爷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着说道:“獾,怎么可能?咱们这里早在十多年前就没有了。” 獾又称狍子,体形粗实肥大,四肢短,耳壳短圆,眼小鼻尖,颈部粗短,前后足的趾均具强有力的黑棕色爪,前爪比后爪长。鼻端具有发达的软骨质鼻垫,类似猪鼻;四肢较粗而强,趾端均生有强而粗的长爪,爪长近似趾长。 大娘不确定着说道:“谁知道,反正是听别人说的。正好那个洞的位置距离你家菜园不远,而且洞口还有爪子留下的痕迹。我想就算不是獾也肯定是什么动物,否则你家菜园的菜怎么会被糟蹋成这样。” 菜园在我家西面,离山脚下很近。 爷爷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这年头收成不好,就算它不是獾也要除掉,说什么也不能让它继续危害庄稼。 老二,等吃过饭你去召集几个乡亲,一起除掉它。” 父亲点点头,说道:“还找什么人,我看咱家几个人就能搞定。”说着看了我们几个男人。 吃过饭已经快三点多了。 大娘告诉了我们那个洞的位置,据说是在山南侧旁边那条沟上的石头旁向北十多米的地方。 反正大娘说的啥我几乎没听进去,唯一弄清楚了那洞的位置。 父亲没有召集乡亲,就我们家几个人男人,当然也其中不包括爷爷和我小弟文通。 我拿着一根镐头把,一米多长,有手腕粗,看上去挺硬棒。 小叔找个一根长五米左右的竹竿,有大拇指粗。 但当我看到父亲拿的东西时不由愣住了。 父亲手上拿了一大串晒干的辣椒,另一支手上拿着一个蒲扇(芭蕉扇)。 大爷手中拿的东西更简单,一个麻线编织袋,麻袋是老实的,长一米半左右,宽也有一米。里面还装了几根扳断的树枝,以及一撮干草。 我不解的是明明是去捉獾,为什么父亲与大爷带这么些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大爷看着我莫名的表情,微微一笑,扛起麻袋,说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去西山的路上,大爷这个唠叨的中年人一直问着早晨和我叔一样的问题。 父亲也是如此,仿佛我找不到媳妇似的。 无奈一路上我只能听着上辈人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 昨天还是满山荒草,今天却彻底变了个摸样。 被火烧过的荒山此刻却变成了黑色,脚步踩上去还会弄起一丝灰尘。在上面走着还会闻到一股很浓的荒草烧过留下的气息。 由于山上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转眼已经到了大娘说的大体位置。 西山和南山有条沟作为分界线。 我们走进就看到向上一处有一块上千斤大石,仔细一看,发现周围留下了人们来此留下的脚印。 我们爷几个走到跟前,发现洞口有水桶大小,而且周围的土质松软,一看就知道里面必定有动物生存。 别问是啥动物,反正它的确危害到了农民的切身利益。 我叔拿出那包我给他的香烟,一人发了一根,说道:“等天一暗咱就行动。” “那里搞来的?不孬。”我大爷把烟放到鼻子上闻了一闻问道。 夕阳渐渐落到山后面,天色也逐渐变得暗了许多。 看着父亲他们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不仅问道:“咱该动手了吧?要不天都黑了。” 我心里不仅想到,天黑了还逮什么逮,还不一定能逮到,干脆回家睡觉得了。 父亲点点头,说道:“开始吧!” 大爷向我叔点点头,适宜开始行动。 只见我叔拿着竹竿就向里面伸,伸的时候小心翼翼同时还感应着什么。伸了三米左右,我叔收回竹竿,无奈着看着我们说道:“里面不是直线。” 大爷微微一笑,说道:“早就预料到了。”说着大爷拿出麻袋中的干草和树枝,把两样东西放到洞口。首先是荒草放在地下,之后把树枝放到荒草上,竖起一小堆,正巧把洞口堵住。 父亲也把辣椒一个个在串上取了下来,放到树枝上面十几个。 “呼!”火点燃了,慢慢的燃烧着,直到把上面的树枝也点燃。 顿时火堆旁传来一阵呛鼻刺眼的辣椒味。 气味很浓,让我不仅堵上了鼻子。 父亲也是忍着辣椒的气味蹲下身,把头转向后方,又把剩余的一些辣椒凭着直觉放到上面。 气味更加浓烈了,父亲赶忙拿起蒲扇,向着洞口扇。 只见辣椒燃烧带来的烟雾随着父亲有节奏的扇动渐渐向洞内飞去。 这时我才明白父亲为何带辣椒来此了。烟熏!而且还是带着辣椒的烟熏! 试想就是里面有东西存在不被熏出来那是不可能,要知道这么浓烈的烟味让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动物。 我们几人站在旁边认真的观看着,由于父亲在火堆旁,他扇的更是满头大汉。 我上前说道:“我还扇会吧!” 父亲点点头,把扇子递给我。 扇了大约有五分钟,洞里什么情况都没有,我不仅抬头问道:“到底什么时候出来?一直这样扇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父亲点点头,看着我大爷说:“哥,这时间可比上次长多了。里面到底有没有啊?别在是今天来人把它吓跑了?” 大爷点点头,不确定说道:“弄不好真是这么一回事,这都扇了快十分钟了。按说就是里面有东西早就应该出来了。” 渐渐的火堆的火弱了很多,辣椒燃烧的烟也相对变弱了。 父亲挥挥手,说道:“别扇了,我看里面没什么东西了。” 我无奈向洞口看了看,十分不情愿的站起身走到父亲身旁。 忽然,洞内传来阵阵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闯出来。 大爷大喝一声:“赶紧准备麻袋。” 说着迅速的拿着我之前带来的木棍,直接把地上火堆轰散,让洞口变得平坦了许多。 我叔看到地上的火堆已经不复存在,赶紧把麻袋撑开,堵在洞门口。 父亲看到我叔一个人支撑着洞口的麻袋有些力不从心,也赶紧的上前帮忙。 两人一左一右使劲把麻袋按照洞口两边按得紧紧的。 我大爷手中紧握木棍,虎视眈眈的望着洞口。 声音越来越响,我们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忽然,只见原本干瘪的麻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一般,使劲挣扎着,想要逃拖出来。 我叔,笑着大喊道:“逮到了!” 大爷听后,立马上前,举起手中的木棍,猛的向袋子砸去。 我丝毫不怀疑我大爷手中那根木棍的力量,我敢肯定纵使里面有什么动物,一定会命葬棍下。 我父亲一愣,赶忙大喝:“住手!” 父亲的声音在山中回旋,回音一遍遍在山中回荡。 大爷猛的停住手中即将快要砸落的木棍,看向父亲,想说什么但却没说出口。 只见我大爷头微微一斜,把目光投向了还没有离开洞口的麻袋。 忽然,又是一阵声响传入我们耳中。 我们几人大气不敢喘,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幕。 父亲正色的向我叔点点头,嘱咐道:“等会记得千万要抓住麻袋!” 我叔也恢复了正常之色,点点头。 袋子中的那只不知啥东西拼命的挣扎,虽然如此但却逃不出来。 “呼!”麻袋猛烈的晃动了一下,只见原本挣扎的麻袋此刻变得更加晃动。 父亲和我叔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把麻袋口堵住,然后在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麻袋口紧紧的捆住。 父亲把麻袋捆好之后放到地上,任凭里面的东西使劲挣扎,但却始终无法逃出。 大爷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两眼,说道:“没想到是两只,你们猜是什么?” 父亲摇摇头,看了看洞口,不确定着说道:“谁知道是什么,看洞口的模样应该是獾吧。” 我叔拿过大爷手中的木棍,走上前去,举起木棍就要砸下去。 但是却又被父亲阻止了。 我心想,难不成还有一只? 第十七章 怀孕了? 我叔转头看向父亲,脸上lou出一丝不解的表情,:“二哥,怎么了?难道说还有一只不成?”说着看向洞口,见没有动静这才转头看向父亲。 父亲摇摇头,说:“你以为有这么多啊!我的意思是不要这么着急就把它砸死了。咱先看看到底是什么,在说了还是两只。如果真是獾把它圈养起来也不错。” 我叔听后,放下手中的木棍,不屑着看着父亲,然后用脚踢了踢麻袋中的东西,说道:“养它?别开玩笑了。人都吃不上饭你用什么养它?” 麻袋中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被我叔踢了两下显得有些不安,吱吱的叫了两声发泄心中的恐惧。 大爷点点头,表示赞同父亲的说法,道:“老二说的对,电视上经常报道獾的新闻,獾的养殖价值是很高的。” 农村人啥都不敢兴趣,唯一能够让它们好奇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致富之道。 我叔无奈着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咱们怎么把它弄家里去?”说着看了一眼正在拼命晃动中的麻袋。 的确,如果此刻用手抓着麻袋下山,那无疑是找罪受。 不说别的,那两只暂时没见到真面目的东西挣扎时所产生的力量就是很大的,而且根本不容易把麻袋弄到家中。 如果想要把它弄到家中唯一一个办法就是把它们捆住,让它们不能动弹。 只有这样才能把它们安全的带回家中。 想到这里我们爷几个纷纷揭开自己的腰带,虽然我们几个把腰带揭开,但裤子上的纽扣却防止了裤子掉落这一麻烦。 四条腰带,把麻袋前后左右牢牢的捆了住,两只东西只能牢牢的被捆在一起,吱吱着叫着表示心中的不满于恐惧。 我和我叔两人用那根一米多的木棍,把捆好的麻袋抬了起来向山下家中走去。 天渐渐暗了下去,由于山上没有了之前茂密的荒草路程倒也不算难走。 很快我们爷几个就到了山下,我转头看了一眼西山,向父亲说道:“爸,西山怎么没有人承包?” 大爷一笑,满脸无奈,说道:“承包?承包了有什么用?种地太高,费时。但除了种地也别无其它,你说能干什么?” 的确,眼前这么一大片山坡不能种地却是事件挺上火的事情。要知道土地就是农民的第二生命,但眼前这片山坡他们却不愿意种植,因为种植这片山坡太费时了,而且更费精力。 不说别的,首先就是开垦这片山坡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当然这也是开垦一小块,比如一亩地。那如果整座荒山都开垦那岂不是好几代人才能够完成的事情? 所以村里人没有人愿意在这里种地,更没有人愿意承包它。 能干什么?我心里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忽然,我脑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山上不是有很多山鸡吗?既然不能种地那何不利用这片天然牧场养殖笨鸡呢?而且一些养殖场养殖的鸡价格远远低于笨鸡,就算鸡蛋每一斤都低于好几毛。 而且笨鸡的市场是供不应求,不像养殖场出来的鸡那么难销售。 我抬着肩膀上那两只五六十斤的东西,边走边问道:“承包这座山要多少钱?” 父亲一愣,不解的看着我。然后思量了片刻抬头说道:“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村里没有相关条例。”随后向我问道:“怎么你又有想法?” 我知道如果我不出去,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父亲,哪怕他不同意,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就算哪天我真承包了他还是一样会知道。既然这样晚知道与早知道有什么区别的,况且这样还能和父亲具体商讨一下。 我点点头,思量了一会说道:“既然不能种地那别的就不能干了吗?” 大爷和父亲都看向我,包括前面抬着另一条木棍的我叔此刻也转过头看着我,静待我说下去。 我适宜把肩上的麻烦放到地上。 然后在兜里掏出烟,一人给了他们一根,然后帮他们点上。转过身看着大山。 我抽了一口烟,淡淡着问道:“一开春山上会长出东西?” 父亲他们哥三同时一愣,不解的看着我,然后又从新打量着眼前的山坡。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往往最简单的事情人们想的越复杂。” 他们哥三细细品味着我说这番话的意思,三人同时一愣,异口同声说道:“草!” 我不仅感到好笑,兄弟就是兄弟,不止说话的语气一样,就是说话时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我微笑着点点头,再次问道:“草多吗?有多少种你们知不知道?” 我叔白了我一眼,然后不耐烦着说道:“到底想说什么就一口气说出来。别拐弯抹角的。” 你偏要让我说我就是不说,我掉你口味,我没搭理我叔,继续问道:“草生什么?” “虫子!”三人异口同声再次回答道。 “那什么吃虫子?” 三人点点头,虽然他们没说,但是我已经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我双手从南到北比划了一下,然后说道:“这片山坡少说也有上千亩吧!如果我们把这里承包下来,然后在这片天然牧场养殖笨鸡,你们感觉怎么样?” 大爷抽了口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这倒是一个方法。不过其中有很多纰漏,需要好好思量。” 回家的路上每个人都显得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知道他们这是在思考我之前说的话。 这样也好,起码他们能够认同,或许这也是我以后发展的对象也不一定。 回到家已经快要五点了。 母亲听到有脚步声跟忙走了出来迎接,随后就是我奶以及婶子和我小弟。最后我爷爷也跟了出来。 奶奶担心着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和我叔走到我家以前喂猪的猪圈,把麻袋解开放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了上来。 头扁、鼻尖、耳短,颈短粗,尾巴较短,四肢短而粗壮。每一只体重看上去有十五六公斤,体长越七十多厘米,毛发呈浅棕色,另一只呈黑棕色。 一个大点,一个相对小一点。 用手电筒一照,两只小东西立刻缩到猪圈的角落里。 这个猪圈已经荒废了好几年了,之前我家喂过几头猪,但由于效益不好所以干脆放弃了。由于我家院子倒也宽敞,所以猪圈也碍不到事也就保存下来了。 爷爷走上前去,探头看着里面的小东西,呵呵一笑,说道:“这可不是獾吗?” “怎么弄家里来干什么?”奶奶在后面有些不满问道。 父亲转身走到西屋里面,拿出一颗大白菜,把叶子搬开扔了进去。说道:“养着卖钱。” “哇哇!我看看”文通在一边大喊着想要探头观看。 我抱起他放到猪圈上面,幸好猪圈不是很高,有一米半左右。文通蹲在上面,用手电照着,十分好奇着说:“这就是獾啊!能吃吗?” 孩子始终是孩子,脑子里除了吃就是吃。 爷爷笑呵呵着讲解道:“它不止能吃,它身上到处是好东西。就像是身上的毛吧,那也是好东西。能制作画家用的画笔。最好的东西就是它身上的皮,那可是好东西啊!能制成皮大衣,又好看价格又贵。” 文通点点头,天真着说道:“那咱就杀了它们,吃肉,做大衣。”说着比划了一下。 忽然,大爷惊奇着说道:“看它肚子。” 所有人顺着灯光看向那只棕黑色的獾,只见它的肚子微微有些凸,像是吃饱了撑的一样。 爷爷轻轻的抚摸着下巴猜错道:“看样子它是只母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怀孕了!” 第十八章 动工 由于发现那只獾是一只怀孕的,所以就更加坚定了父亲所说的养殖獾。 等所有人走后,时间已经快要七点了。 我和父亲坐在电视机前听着电视上的天气预报。据说明天有小雨,气温也逐渐偏低,大约2到4度左右,西北风。 这时我想起了今天赶集时我叔和我说起父亲打算盖大棚的事情,不仅开口问道:“我听我叔说要盖大棚?” 父亲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道:“嗯,等过几天就找人动工。” “钱怎么样了?”我淡淡着问道。 父亲起身倒了杯水,看着我:“钱的事你不用费心,都已经到位了。” 我不知道父亲在那里搞到的钱,但是我知道父亲为了这些钱肯定费了不少精力。想到这里我不仅再次问道:“咱家又不是没有钱,你怎么还在外面借钱?” 母亲这时在外面提着黑糊糊的水壶走了进来,叹了口气说道:“那些钱是准备给你盖屋用的。不过没想到你却突然把下河的水库承包了,真搞不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父亲也是同意母亲的说法,不仅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们只想着帮我盖屋娶媳妇,那么之后我该怎么生活?” 可能是我这句话说道父母心里面了,父母同时一愣,随后母亲说道:“娶上媳妇出去打工,你看你几个堂哥一年都能挣上三五千的。已经不错了,这样多攒几年前做点什么生意也不错。” 父亲冷声说道:“这像什么话,打工辛辛苦苦一年就算赚上几千又怎么了。你没见二孩回家瘦成什么样了(我堂哥)。在说就算打工挣钱做生意那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文文现在都快22了,等几年做生意那也快要奔三十了。青春不能浪费,村里怎么了?难道村里没有挣钱之道?”父亲显然有些不满母亲之前的说辞。 我点点头,看着母亲说道:“其实村里可以搞很多致富的方法。不过实施起来有些难度。” 母亲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我与父亲的谈话。 我转头看向父亲,问道:“爸,不是村里决定用承包水库的费用来修路吗?什么时候开工?” 父亲想了片刻,然后说道:“这件事我要和镇上通报一下在做决定。” 我眉头一皱,心想:和镇上通报有关系吗?这是我们自己修路,难道自己修路也要和镇上说一句?我不仅问道:“咱们自己修路和镇上有什么关系?” 父亲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布帘里面。然后我就听到一阵电话嘟嘟声。 随后听到父亲客气着说道:“镇长,真不好意思这时候打搅你。我跟你说个事,我们村打算修路。” 之后父亲又道:“资金是水库承包出去才有的。我想您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些便宜的沙子以及石子,这样我们能够省下一些钱。毕竟我们的资金也不充足。” 随后父亲急忙拉开抽屉,在里面拿出纸和笔几下了一个号码这才走了出来。 父亲是微笑着走了出来,满脸笑意丝毫掩饰不住他心中的兴奋。 父亲走到我身前的椅子旁坐下,微笑着说道:“知道我和镇上通报的原因了吧?”说着在兜里掏出香烟轻松的抽了一口。 我不仅感叹父亲的聪明,虽然说镇上没有多余资金帮我们修路,但这不代表镇上不对我们重视。既然镇上没有多余的资金帮我们,那我们自己修路镇上应该会找相关单位通融一下,让沙子石子便宜,这样既省下了不必要浪费的资金,也同样可以多修一段路程。比如原本的资金能够修三里路,那么说不定多出的钱还能够修一里也说不定。 随后父亲笑着说道:“镇长让我明天给一个叫刘虎的打电话,就说是他让找的。说让他提供咱们村的沙子以及石子,而且还是以最低价格呢。” 刘虎?这不是我同学吗?没想到这小子会这么有出息,镇长在这个时期想到了他说明对他还是很上心的。 睡觉之前我又看了一眼猪圈内的两只獾,此刻它们正相依相偎紧紧抱在一起,浑身打着哆嗦。 看到我用手电照它们,它们显然是有些不安。叽叽的叫着。 现在刚刚入冬,按说这些家伙应该冬眠了。想到这里我向猪圈内看了一眼,除了一个角落中有一堆花生皮什么都没有。这不仅让我想到如果要养活这俩小家伙必须要帮它们弄个家,让它们能够安心的生活在这里。否则那只怀孕的母獾还没生子就被冻死了也不一定。 我看了看周围的院子里,只有一些花生秧,还有一些洋灰块(怎么说呢,洋灰块这东西城里还真没有见过。就是用沙子和洋灰混合一起,然后加工而成的。长方形,中间是空心的。有的人大多数人家用它盖院墙以及猪圈)以及几十块砖头。 我起身抱起一块洋灰块,放到猪圈墙上,来来回回抱了十几块,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猪圈里面,之后我又把那十几块砖头也放了进去。 洋灰块放在一起,在两只对面的角落筑起一道半米多深的堡垒,然后我又把洋灰块中间的空心用砖堵了起来。虽然堵得不是很严密,但这样也能让寒流稍微变弱。 随后我又把角落的花生皮捧到上面。有一个如果,能够容乃两只小东西的进出。 此刻看上去果然有一种家的感觉,但是我不知道这两个小东西喜不喜欢。 我走了出来,两只小东西呆呆着望着我,仿佛我对它们已经不再陌生。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 起床之后首先去猪圈看了一遍,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两只小东西正在我帮它们盖得房子里睡的正香。 父亲这时也已经起床,看着我在猪圈旁站着不忍着说道:“赶紧进屋,外面有些凉。” 的确今天天气十分不怎么样,老天刮着西北风,让人们感觉心里凉凉的。 这时我想到了儿时经常挂在嘴边的顺口溜,西北风呼呼地,冻得小孩嗷嗷地。哪位大姐行行好,拖了裤子…..(儿童不宜就不在多说了。) 我微微一笑走到屋里,此刻母亲已经在炭炉旁边生气了火,屋内也伴随着阵阵浓烟,不过这样也有点暖和。 炭,好几毛一斤,村里没有几户人家愿意烧。不说别的,如果仅仅是烧炉取暖这一天就要用掉少说十几斤的煤炭。十几斤每一斤大三毛钱这就要三块多。 谁家也没有如此多的钱就这样浪费,一天三块,那么一个冬季需要多少? 虽然村里人没有钱烧煤,但也有其它办法。 比如树枝,干草,这些东西都是山村随处可见的。 我家就是如此,由于我家果树种植过多,所以每一年都会有淘汰下来的树木,淘汰下来没有别的用处,只能晒干了取暖。 今天的早饭是昨天我奶奶家剩下的馒头,给我们家拿来了几个。稀饭是玉米粥。早菜是母亲刚刚辣炒的鲳鱼。 吃过饭父亲扛起家里的铁锹,然后说道:“我去东头看看,然后准备动工。” 母亲一旁拿过一件衣服,嘱咐道:“去就去,穿的暖和一点。东面风大,你这样回来还不就感冒了。”说着又唠叨了一大串。 我起身走到西屋,在包里拿出那件部队经常穿的风衣。 我看了看西屋干活时的工具,还有一把镐头。 扛起镐头我追上父亲,父亲有些意外,说道:“你怎么也跟着去?” 我微微一笑,说道:“去帮帮你们的忙,在说了下面的水库打我承包了还没去过的。我去好好看看,看看在水库周围还能不能搞些什么发展。” 父亲欣慰着点点头,说道:“没想到你在部队变化如此之大。这样也好,你去看看水库的情况。我先去趟大队。” 我与父亲分开,我沿着下街的小道向东一人走去。 村里现在大多数还是瓦房,有的更是连瓦房都没有住上。说贫穷一点也不过啊! 这时,我听到大喇叭中传来父亲的声音: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凡事家中的老爷们,都拿着家里的镐头铁锹去东头水库堰上集合,都去水库堰上集合。 第十九章 男女一起上 我们村两个陡坡。一个在水库上面,另一个在下面。而中间的就是水库堰。 听到父亲的喊话,村里老少爷们开始行动了。 我在下街小路上悠闲着走着,这时路边一户人家走出来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青年姓刘,叫刘伟,家中排行老三。 刘伟扛着一个很尖的镐头,看样子少说也有十多斤,他笑着看着我说:“文文也下去啊!这一别好几年我都不敢认你了。”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我一点也不感到陌生,以前没进部队时经常去我家串门打牌。 我微微一笑,走到他跟前礼貌性的掏出香烟,说道:“村里老爷们都去俺可不能落下,在说了俺承包的水库俺还没正眼看上一眼呢。” 他看着我手中的白将军,一愣,笑着接了过去,夸赞道:“小子行啊!昨天去赶集没去开会。回来听说你把水库承包了,当时我还挺意外的。”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聊着这些年来村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当然部队上的事情我也跟他说了不老少。当他听到我退伍时给了五万块钱的补贴时他差一点掉到沟里。 悔恨着说道:“早知道这样我也去当兵啊!” 渐渐的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反正能出力的老爷们都出来了。 下街东头就是一道陡坡,陡坡两道路,一道通下街,一道直通北岭。渐渐的人们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扛着镐头铁锹,到有一副移山填海之势。 看到很多人我都感觉有些陌生,毕竟五年多没见了。 在说农村人变化可不想城里人,有的一年不见在路上都会认不出。 这是为什么?因为农村人的环境,不说别的,就说夏天下地干活,这一个夏天就能让人晒得掉一层皮。 这也是农村人看上去十分显老的原因。 不知道水库建成时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后来人们又改建的。 其实大坝有两千多米长,中间却有一个缺口,缺口处也就是通往我们村的唯一道路,而且这条路周围除了桥上左右有水之外两边都是荒地。 小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大海,但在我幼小的心里眼前的大坝就是海。 一百多人密密麻麻的聚集在大坝之上,寒风呼啸而过,让人们不仅紧了紧胸前的衣服。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这才刚入冬就这么冷,那到以后还了得。” 顿时人群中传来对老天的不满,视乎实在责怪老天不应这么冷。 父亲骑着我上学时骑得老泰山牌自行车在坡上下来。 这辆自行车有多少年头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爷爷当初任村长时就骑着它开会,之后传给我父亲,然后父亲传给了我。 车子很高,我骑在上面双脚勉强着地。车子没有手刹,乃是如今已经见不到的脚刹。向后一道就是刹车,骑着感觉特别轻松。 父亲走到人群中,拿下车子后面捆着的铁锹在大坝上大声说道:“乡亲们,咱们现在就先把路面整理一下。把坑洼的地方稍微填平一下,争取能够通车。这样以来咱外面购买的石料之类的东西也能进来了。这样吧,先沿着两个陡坡开始。慢慢来,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 我跟着大军开始了行动,每个人都很卖力,没有人喊一声累。 镐头与石头的撞击声,铁锹与土壤“噌!”“噌!”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一百多人,很快水库下面的那条上千米的陡坡修理了一半。 所有人原地休息,有的抽着烟,有的在路边点火取暖。没有一人有怨言,每个人都干的很卖力。 此刻天已经快要两点,只见大坝里面传来阵阵妇女的嬉笑声,随后一群人手抬大锅,有的端着几个框子。反正一大群人手中都拿着东西。 这时男爷们口中不知谁大声嬉笑道:“你看这些老娘们,就是离不开老爷们,这才一会没见就想了。你说想就想呗,还拿着东西来。” 方振,俺彭家的,三十三岁,身高一米八左右,一个典型的大汉。他可是村里最没正经的人,经常嘻嘻闹闹。可能是嘴会聊人家也找到个媳妇,而且长得还不赖。 人们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这时上面渐渐来到跟前的妇女不知谁大声咋呼了一声道:“也不知道谁离不开谁,不要整天晚上抱着俺们女人睡啊?有能耐你们去猪圈抱着老母猪,俺们不吃醋。”说着女人们也毫不顾忌的大笑一团。 走进一看,这些妇女手中拿着的都是吃的,乱七八糟什么吃的都有,煎饼,还有自己磨面做的馒头。 方振又没有正经的大喊一声:“有能耐让俺们饿着,反正饿在俺身痛在你们心。” 说着男女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眼前这群勤劳的人们,我不仅想到村里致富真有那么远吗? 吃过饭,妇女们把老爷们吃过的家伙事全部收好陆陆续续回到村里。 老爷们又是卖命的修着路。 转眼地上那块尖尖的石头被撬起丢到路边,地上那处大坑也被人用土填满。 转眼天色变暗了许多,人们纷纷收起手中的家伙事。 父亲大声说道:“还有一小段这道陡坡就算弄好了,等明天一大早咱们早早集合,明天我也不用喇叭喊了,大家自觉过来,争取早饭前就弄好。大家都回家搂着老娘们睡觉去吧。”说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仅笑着摇摇头,父亲在我心中一直就是一个严肃高大的形象,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父亲如此这般。 父亲推着自行车,把镐头和铁锹牢牢的捆住上面,我们父子二人走到水库堰上。 村里人已经都回家了,我站在水库上的桥上。 水库被这一座桥隔开了,西面的水库比起东面的小很多,相对水位也很浅。据说深的地方有五六米。东面当然不同,深的地方有十几米之多。 寒风呼呼的吹着,让我不禁有了一丝凉意。。 父亲推着车子关心着说道:“这都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家休息吧。” 我微微一笑,道:“没事。我在想怎么搞这片水库。” 父亲把车子kao着路边,左右看了一眼,说道:“有头绪了?” 我微微点了一下头,正色说道:“网箱养鱼咱要搞,别的也要搞。” 父亲眉头一皱,脸上更是显出了丝丝皱纹,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道:“别的?除了养鱼还能搞什么?” 我点点头,说道:“专门弄一个钓鱼的场所,让喜欢钓鱼的人来垂钓。”然后我比划了一下大坝周围的一边空地,说道:“咱们完全可以在那个地方搞几个亭子,一来让人们休息。二来可以用来在那里进餐。” 父亲看着我,脸上lou出了质疑之色。他越听越是不解,咱们还搞到进餐了?父亲不解着说:“养鱼就养鱼,怎么还搞到吃饭上来了。” 听到父亲这么说,我脸上lou出了一丝笑容,道:“等路修好之后想必会有很多人来咱们这里钓鱼,然后我们修建几处亭子让钓鱼的人们吃饭。而且是正宗农家菜,我想这样一定会吸引人的。” 父亲点点头,随后一言不语思量着我说的话。随后说道:“你所说的农家菜是指什么?” 我微微一笑,想起了部队退伍时回来的路途中遇到的一些农家菜饭店忙碌的景象,说道:“农家菜当然就是咱们农村人才吃到的东西,比如野菜之类的。这种东西虽然咱们不喜欢,但是不排除城里人不喜欢。而且这种菜的价格还很高呢。”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会吃野菜?”说着父亲摇摇头推起自行车向家里走去。 第二十章 通车喽 连续几天,村里所有老爷们都拼命干活。 水库堰下面的陡坡在第二天一早就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之后水库堰上面的陡坡却花了十多天的努力这才勉强能够通车。 时间已经进入了腊月,天也变得越加寒冷。 人们在水库堰上焦急着等待着今天老运送货物的车辆。 父亲早在前天就已经告知了刘虎让他今天派人把石料送到我们村。 只见远处颠簸的道路上一行驶来十多辆大型拖拉机,路上更是弥漫着漫天黄沙。 村里人老早就迎了上去。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我细细数了一下,总共是十二辆拖拉机。 前面六辆拉着满车的小石子,后面六辆车都是装了整车的沙子。 车子在第一个陡坡前缓缓前进,父亲挥挥手适宜停下。车子相继停下,只见车上一个中年人把头伸出窗外说道:“你就是彭书记吧,你说把货卸在什么地方?” 之后父亲让他们把货相隔五六十米卸下一车。虽然如此第一个陡坡还需要十几车的货物,这些人只好掉头回去继续拉货。 陡坡是黄泥路,如果防止被雨水冲刷就必须要把沙子和石子混合,这样既能防止沙子的流失,而且还能使得道路在雨天不在泥泞。 人们把卸下的石子用铁锹摊平扑在路上,之后又在上面撒了一层的沙子。路基本上也就修好了。 渐渐的下坡的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之后就是水库上方那条几千米长的大陡坡。这条路比下面那条更麻烦。 单单是拉货的车好几次都差一点上不来。幸好村里人多,一起使劲才推了上来。没有人计算用掉了多少车的石子,也没有计算用掉多少车沙子。人们只知道路快要修好了。 半个月的艰苦共进,进村的两个陡坡已经修好了。 村民们高兴的在村头看着困扰了人们多年的这条路。 修完两个陡坡,之后就是十多里的山路,幸好这条山路是条近乎于直线的道路,所以修起来也不是太麻烦。修路总共花掉了两万多块钱,后面还剩余的几千然后又把水库上面的那座石桥从新修理的一下,在四周架起了数十根水泥团,而且把桥又加长加宽了许多。看上去更加牢固。 我想如果没有刘虎的帮忙这条路修好少说也要七八万,单单这条路消耗的石子就是几百车,而且沙子更多。他给我们的便宜那真是老了去了。 单单镇上帮忙他就便宜了一半,当然听说是俺们村又以我的面子减免了另一半。这样忙碌了几天他根本一分钱没挣到,相反还赔了油钱。这令我内疚不小。 时间2002年农历十二月24。 城前镇一年一度的大集,周围几十里的人们都会光临。热闹程度不言而喻。 村口已经聚齐了所有人,兴高采烈的看着眼前的道路。 父亲朗声说道:“乡亲们,路咱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只需要以后等咱们有了钱在上面铺上沥青就可以了。今天是村里通车的第一天,所以按照咱们这里的风俗鞭炮是不能少的。”说着向我点点头。 我早已经让刘虎帮我买回了两挂鞭炮。这两挂鞭炮足足花掉了两百多块,可谓是浪费颇深。 我们不是买的那种牛皮纸做的鞭炮,而是买的大地红。 虽然牛皮纸做的很响,但一挂也就几十个鞭炮。不像大地红一样一挂十多米,更是上万个,那响起了据对是一刻也不停。 我把两挂鞭炮挂在村口的槐树上,然后来回缠了几圈。 此刻村里那所还仅有十多个学校的学生也彻底放了假,十多个小孩瞎闹着跑到我跟前。 不过刚到我身前就被自己的父母带到自己身边,生怕鞭炮弄伤了自己的孩子。 我点燃香烟,抽了一口,当烟头燃的正猛快速的与鞭炮的火线连在一起,顿时火线燃起丝丝火光。 我二话没说,赶紧又点燃了另一挂鞭炮。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农村和城市的区别在此就能够看的出来,城里都是禁止鸣放烟花爆竹,而农村不同,农村没有什么相关规定。你如果有钱你就是连续放一天都没有来找你麻烦。当然这是在不影响村里人休息时,否则村里面会有很多人说你是烧包(有钱没地方花的意思。) 小孩们都堵上了耳朵在一旁观看着。村民们不同,他们满脸笑意着看着鞭炮一点点消耗殆尽。村民们脸上的笑容根本无法代替他们心中的欣喜。 从这一刻起,石山沟能够通车了。从这一刻起,石山沟将打破与外界的束缚。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必为辛苦种下的庄稼没地方销售而困惑。从这一刻起,石山沟也能真正步入小康生活。 村民眼眶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为这一刻感到振奋。 鞭炮已经燃烧过,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鞭炮燃烧过留下的碎纸。当然这其中也难免一些没有响的鞭炮,我们这里俗称哑炮。 几个小孩看着鞭炮已经燃烧过,纷纷跑到树下寻找没有燃烧掉的鞭炮。当然我们小的时候也经常干这种事情。大年初二上坟的时候更是满地寻找哑炮。就是因为好玩,所以也难免受到伤害。我记得我最严重的是找到了一个正在慢慢燃烧的鞭炮,刚拿到手中就爆炸了。伤倒不是很重,就是两手指被炸得肿了好几天。 父亲看着已经修好的陡坡,满脸笑意,大声道:“今天腊月二十三,年集。大家伙今天都可以骑着自行车去赶集了。起码不用为道难走而费心了。” “村长,这一切都要kao内家文文啊!如果不是他承包水库的资金咱们还不知啥时候能通上车。而且要不是他同学给咱最低优惠路咱也只能修一半。所以我建议大伙好酒好菜让文文挨家挨户的吃上一顿。”人群中走出一人个六旬老人,满头白发,身子也有些驼背。但精气神显得很好,穿了一身灰布棉袄。 父亲笑着走上前去,握住老人的激动的手,微笑着说道:“我说周大爷啊!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不兴这一说法了。在说他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你老人家还是把好酒好菜留着自己吃吧!”说着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 以前村里倒有这一说法,无论谁做了好事大家都会好酒好菜宴请他。算是好事的回报。不过由于时代的变化,这一说法在农村也渐渐被遗忘。 我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老人,他叫周立坤,村里的孤寡老人,无儿无女。老伴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周立坤老人倒也有几个亲戚在村子里,几个亲戚想照顾年迈的老人,奈何老人不远连累他们所以自谋生路。老人种了有两亩地,一年辛辛苦苦倒也能有些积蓄。 我真不敢想象以为六十多岁的老人还种了两亩多地,不过事实摆在我眼前我不得不信。我为老人的行动而感到感动,为老人不拖累亲戚的举动而欣慰。 这时,陡坡下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走进一看是一辆上海大众帕萨特。 车上下来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人,一副眼睛看着特别斯文,身高一米七左右,满脸威严。 父亲走上前去,笑着打招呼:“许镇长来了,路怎么样啊?” 许镇长点点头,脸上lou出了满意之色,说道:“不错,比以前强的没话说。彭达啊!路修好了就要抓紧时间让乡亲们致富。” 父亲点点头,说道:“毛主席都说了,要想富先修路。我想我们村很快就会步上小康水准。” 这时村里人围了上来,虽然不认识传说中的镇长,但还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镇长脸上lou出了淡淡的笑容,朗声说道:“乡亲们纳,路咱已经修好了。大家就要想着怎么致富了,我希望过几年你们村不要成为全镇最穷的村。” 听到全镇最穷的村,村民们脸上lou出了无奈痛苦之色。 试问谁不想成为有钱人?试问谁想成为全镇最穷的村。 随即村民们脸上lou出了坚定之色,齐声大喊道:“我们不要成为最穷的村子,我们不要让人们嘲笑。我们要成为最有钱的村子。我们都要过上好日子。” 大喊声传遍整个村子,在大山之间来回回荡。更是在人们心中挥之不去。 这些话仿佛是谁教过一样齐朗,仿佛有人提前会知道镇长来我们村。 但镇长的到来出乎了我们每一人的预料。 镇长满意的看着眼前这群勤劳任远的村民,连连点头。 这时,水库堰又急速驶来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 所有人转头看去,就连镇长也是如此。 会有谁能来我们村呢?而且还是在通车的第一天。 第二十一章 国家不会忘了你 “呼!”车子带着一阵与沙子石子的摩擦声来到我们眼前。 所有人好奇的走上前去一探究竟,到底是谁。 只见刘虎身穿一身黑色皮衣微笑着走了下来,刘虎走到镇长面前调皮着说道:“哎呦,镇长大人您怎么会在这?” 所有人没有想到一个年轻人对镇长说话居然是这个样子,村民们这时不仅对刘虎的身世产生了怀疑。 只见许镇长脸色一绷,lou出了严肃之色,道:“叫许叔叔。” “哦!许叔叔。”刘虎无奈着叫了一声,底下了头。 我在一旁不仅感到好笑,这小子这个摸样的确是我没有见过的。此刻的他仿佛是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看样子刘虎与镇长还有着诸般关联,而且视乎很不一般。 刘虎上前掏出香烟,恭敬的抵到镇长手中,然后又跟我父亲上了一颗,问道:“许叔叔您怎么来了?” 镇长接过烟,脸色lou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说道:“我是镇长,他们村通车我能不检验一下?在说你怎么来了?唉,对了。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换的车?”说着向着刘虎的车子望去。 刘虎嘿嘿一笑,走到我跟前伸手揽住我肩膀,说道:“俺们去喝酒。那辆车嘛。”刘虎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来,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许镇长冷声说道:“那个车怎么了?别支支吾吾的,有屁就说。” 村民们兴致勃勃的看着镇长训人,谁都没有吱声。在村民们心中镇长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本不应说出这般似的。 刘虎可怜的望向我,视乎我能帮他解围使得。无奈转向许镇长,一咬牙,说道:“那辆车是我刚买的。”说着低下头不敢正视镇长的双眼。 镇长抽了口烟,微微点头,走到那辆车跟前,转了一圈感叹道:“不错。别克君威,阳历十二月二十六上市。市场价格二十万左右。” 虽然咱没有车,但是不代表咱不喜欢车。这辆车我在杂志上曾经多次看到过,对它很是着迷。我曾经做梦都梦到过拥有这样一辆车。 刘虎听到有人夸赞他的车怎能不高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神色,上前高兴着说道:“这辆车我还是经过朋友的关系才买到。今天刚提的车。”说着在车头轻轻的拍了拍。 二十万,这是什么概念。许多村里人听到后都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二十万这是他们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 这使得许多人对刘虎是个小青年的形象产生了怀疑。一个小青年就那么有钱吗? 镇长看着刘虎,淡笑问道:“你爸应该不知道吧?” 刘虎正兴致勃发的抚摸着自己的爱车,却被这一句话打乱了内心的情趣。刘虎摇摇头,自叹一口气说道:“老头子怎么会让我买车。如果要他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对了,许叔叔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否则这个年我是过不安稳了。” 许镇长微微一笑,说道:“那可不一定!”随即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微笑着说道:“你叫彭文是吧?” 我一愣,镇长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在说他也不应该知道我啊! 我点点头。 镇长点点头,鼓励道:“好好帮你父亲,你父亲退休之后看看争取把村长接过来。我相信你们年轻人这股劲。” 我有些不解:“我的?” 镇长点点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说道:“你们村就几个党员,岁数也都不小了。而你是最小的一个,我看等到你父亲退休之后你们村的村长交给你就可以了。”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我在部队时入当,现在党龄已经两年多了。按说村里开会选举都会有我一份,奈何村里几十年不选一次,开会就更不一样了。谁都可以参加。 我kao,镇长怎么会连我是党员都会清楚。随即我问道:“镇长您怎么知道我是党员一事?” 镇长微微一笑,反问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在说了你入伍时你父亲就找过我。随后你退伍的一些资料传到镇上我也看了。”随即正色道:“记得以后有什么事跟政府说,你们这些为国家出过力的人国家不会忘了你们,政府不会忘了你们,人民更不会忘了你们。好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也要走了。”说着向父亲打了个招呼走到车旁。 是啊!国家不会忘记我们,征服不会忘记我们,人们更不会忘记我们!这句话深深印在我心中。 父亲赶忙上前说道:“要不吃过饭在走吧。” 镇长摇摇手,婉言拒绝道:“今天还有事,等有时间吧。唉,你儿子的事情有什么需要记得通知我。” 送走了镇长,人们也渐渐散去回家骑自行车赶集。 我和刘虎站在村口闲聊,这时父亲走上来,说道:“虎子回家暖和,这里刮着西北风多冷啊!” 刘虎和我的关系家里都知道,父亲在我入伍时就认识了刘虎,对他印象可谓很深,不说别的,就说抱着我大哭摸鼻涕,现在家人说起来都哈哈大笑,只不过那时对他的名字比较陌生。 最近几天父亲和刘虎也从新认识了,两人相处也很好。 刘虎笑着说道:“不用了彭叔,我们还有事。对了,彭叔您赶集去吗?我捎您一块吧。” 父亲摇摇头,看着我们两人说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你们忙去吧。等会我自己去就可以。” 父亲简单嘱咐了两句我就跟刘虎一起来到了城前集。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快来到集市,要说不快那才怪了去了。 路修好了,而且还是坐着新出的汽车。 哇,集市上人多啊!多了去了。还没到集市大街就听到阵阵吵闹声。 如果说正常情况下集市上有一万人,那么今天能有三万人。 小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盼,就盼望着二十四年集。因为这一天会有很多卖玩具的商贩,同样因为新的一年到来我们才能买上一件作为过年的礼物。 因为有很多玩具,小时候我们把二十四集称为“花花集!” 在街道上根本走不动,人山人海,路上行人艰难着行进。 无奈我们只能绕过街道在镇子南面的省道上前行。 坐在车上,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看着车子急速前行我问道:“去哪?” 刘虎嘿嘿一笑,脸上lou出了一丝神秘色彩:“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向后一kao,kao在座子的kao背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道:“不说就不说,我还不信你能把我卖了。” 刘虎嘟囔着脸看着我,可怜巴巴的说道:“文哥,你就不能问问我去哪吗?你这样多没意思啊!” 好吧,我承认我输了,当我看到他那张可怜巴巴的脸时我就已经输了。因为他那张脸实在太猥琐,纵使我心中有很多不愿意也会说出来。一旦不说他就会使劲缠住我。 我无奈着玩着他设计的游戏,正儿八经的问道:“虎哥,麻烦你告诉小弟咱去哪啊?”猥琐,你猥琐我更猥琐。我就不相信我猥琐不过你? 刘虎看到我猥琐的表情后猛的一个急刹车,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摇下车窗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说道:“文哥你厉害!小弟自认不足。以后我不会再你面前lou出那副表情了!因为你是鼻祖级的啊!”说着一边使劲按着车喇叭一边大叫起来。仿佛我此刻的行为已经伤到他似的。 车子猛地一停让我身子向前缓了一下,幸好有安全带这才保证我没事,如果没有安全带我敢肯定我会被在车前窗甩出去,我气急败坏大骂道:“kao!你停车能不能慢点?是不是想让我在病**过年啊!”随即笑道:“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对了,咱去哪?” 第二十二章 无耻的叫声 刘虎微笑着看了我一样,回答道:“z市。” 车子从新发动,这时刘虎放了一首家驹的经典老歌不在犹豫。 车里传来的久违的歌声,听到这首歌我不仅想起了学生时期在学校**不羁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首歌是我们当时几兄弟最喜欢的,而且每个人张口就来,而且唱的有声有色。当时有位老师曾经惋惜的评价过我们几人“如果家驹去世后你们有人能唱出这样的歌声就好了,起码beyond也不至于解散。” 无聊梦见了犹豫。 达到理想不太易。 即使有信心。 斗志却抑止。 听到beyond的歌声我kao在车椅上不仅轻声唱了出来。 刘虎转头微微看了我一眼,大声唱:“oh…我有我心底故事……。” 一边唱这首歌,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上学时期的点点滴滴。 一首歌过后,我闭着眼睛kao在座椅上回味着以前的事情,这些回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在我脑海中变得很遥远,但现在回味起来却有另一种滋味。 刘虎淡淡着说道:“你走之后兄弟们每年聚会都特想你,想你只能翻看以前的照片,也不知道你具体在那当兵,否则兄弟们老早就去部队探望你了。” 听刘虎这么说我不仅感到一丝自责,只想着在部队服役,却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兄弟,而且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其实不是我不想联系他们,我怕我一旦和他们联系听到他们的好之后会感到孤单。 可能我这么想是我太自私了吧! 刘虎一项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却瞒不过他的眼睛。刘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一旁说道:“其实谁都没有怪过你。因为大家知道你想做一个称职的军人。但是大家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每到这个时候我们总会将一些学校时候的事,然后在喝的稀里哗啦,这样也就好点了。”说道这里刘虎呵呵憨笑起来。 人果真是感性的动物,虽然我与这些兄弟相处只有短短半年之久,但是我敢肯定我们的情意却是很浓。 我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点点头,然后在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 刘虎看到我自己点上烟有些不乐意,伸手抢过我手中的白将军,不满着说道:“也没说跟我点上,难道刚才的虎哥是白叫的?”说着点上一根。 我知道刘虎这样说是让我轻松一些,他竟然这样说了起码我也要做点什么。我伸手抢过他口中刚抽了一口的香烟,打开窗户丢到车窗外。 刘虎一愣,转头不解的看着我。 我拿过烟盒,拿出一支烟放到他嘴边,耸了耸肩,说呵呵道:“虎哥都吩咐了小弟怎么能不从。”说着也不问他同不同意直接硬塞到他口中。 “嗯!”“嗯!”“嗯!” 刘虎抗议着表示我这个做法有点粗鲁。刘虎不满着把烟含在嘴里,右眼斜视着瞪了我一下。 我呵呵一笑给他点上,调侃着说道:“你之前的抗议声到有几分妇女**的呻吟。” 刘虎听我这么一说到没有反驳,呵呵一笑,嘴角lou出一丝玩弄的意味,:“是不是很好听啊?” 我点点头,赞赏道:“那些日本a片不找你配音真是瞎了眼了。” “啊~~~~哈哈!哈哈!”刘虎模仿着周星驰的笑声在车内大笑。随后笑声在他口中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哦~~~~!哦~~~~!哦~~~~~!呀~~~~~!哦耶~~~~~~!哦耶~~~~~!快!快!快嘛!” 刘虎一边模仿着a片女主角快慰的呻吟,一边还lou出了仿佛自己就是女主角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爆笑起来,我捂着已经笑疼的肚子,拜托道:“虎哥,您老人家能不能把车窗打开大声叫啊?” 这个叫声我已经五年没有听到了,在上学事情我们几人共住一个宿舍,有时在**聊起哪个长的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同学时都会一阵议论,谁谁谁的叫声是什么样的,谁谁谁叫的响亮。反正很多儿童不宜的事情在我们儿童不宜时早就议论过了。 当然议论时不免模仿一下,记得有一次还被查勤的老师逮到了。幸好事情很恶劣也没有上报,只是简单批评了两句。否则上报后还不知有多么恶劣的反响。 刘虎停住了**荡的叫声,点点头,意味深长着说道:“嗯,不错。这么优美的叫声的确应该让更多人享受。”说着把前后左右的车窗都打开。 我一愣,没想到这家伙真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了。 车窗一开,顿时一股寒气迎面扑来。由于是在车上,而且还有空调,上车之后我就把身上的军大衣外套拖了。感受到这股铺面而来的寒风我赶紧把衣服穿上,你说万一冻感冒咋整呢? 我穿上大衣,一旁微笑着看着刘虎,脸上流lou着一丝:看你怎么履行之前说的话的表情。 刘虎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仿佛再说:文哥我错了,您老就饶了我吧!” 无奈刘虎看着我毫不松懈的眼神开始小声哼哼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只能被我听到。这可不行,之前明明说好要让别人听到的,现在这样不是耍赖是什么。 看着窗外闪过的村庄,我一脸不乐意:“之前某人是怎么说的来,某人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叫。”说完之前偷偷瞄了一脸满脸无奈的刘虎。 “如果感觉难为情就不要叫了,毕竟也没什么大不了是吗?”说着转过头看着几乎要怒火冲天的刘虎。 还别说,这激将法对刘虎还真管用。刘虎听我这么一说,脸上lou出不屑的表情,“叫就叫,有什么大不了!”随后刘虎大声**叫起来,刚叫一声,刘虎顿时停下了,转过头,鄙视道:“让我叫就叫呗,干啥还用激将法?我还偏不叫了,你能把我咋地吧你?”说着向我炫耀了一番,仿佛是我嘀咕他的智商了,看他眼神中流lou出的光芒到有几分嘀咕我似的。 城前距离z市也就是一百多里地,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距离z市也越来越近。 看着车窗外一些农村,我不仅心想:如果我们村挨着马路多好啊! 把这个不现实的想法抛之脑后后我们已经来到z市东外环,紧接着就是一个巨型转盘路,中间是花坛,花坛中间是一座高十米左右的建筑,上面有一个马踏飞燕的铜像。 我把头伸出窗外,仔细的看了一遍,只见铜像下面的石墩上有一牌匾,上面写着:旅游城市。 “那是什么意思?”车子已经过了转盘,我用手指着之前的建筑问道。 “马踏飞燕,旅游城市的标志。”刘虎笑着向我解释着说道。 想起z市一些有名的旅游景点,我不仅问道:“难道z市成了旅游城市。” 刘虎点点头,之后指着前方一栋高成楼房说道:“你不是问我咱去哪吗?就是那里。” 眼前的目的地越来越近,这时我发现高高的楼层上写着“国际饭店”四字。 虽然就来过z市一次,还是入伍前坐火车经过,但是对于z市的国际饭店我还是知道的。 据说国际饭店是三星级的。 三星级啊!在里面吃一顿饭要多少钱?上学时就梦想着能够来这里吃上一顿,不过虽然也经常来吃饭,吃的也都很丰盛,但那些都是陪着周公一起,而且吃得还很拘束。 由于是两点多,路上的车辆也不是很多,当经过了三个十字路口,四个红灯后我们驱车来到了梦境中多次来过的饭店。 三十多层的高楼,伫立在z市最繁华的地界,门外是车水马龙的街道。门口处有一尊高五米左右的金色麒麟的雕像。 金色的身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现着阵阵金光,仿佛犹如真的一般,仿佛在保卫着这栋大楼。 进门之后是一宽敞明亮的大厅,门口站着两位女迎宾员,面带微笑接待着每位来宾。大厅中四根高十多米的石柱,像是撑起整座楼层一样。 刘虎走向右边的前台,向里面的收银员面无表情道:“刘喜订的包间在哪?” 刘喜乃是刘虎的哥哥,据说在z市做生意。不过说实话这名字真那个,有点像电视剧中某位太监的名字。 女收银员微笑着说道:“刘老板订的包间在二楼,清雅厅。” 刘虎带着我走向电梯处,刚进电梯的一瞬间,我偶然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一个我做梦都想干掉的人。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人,带着一副黑墨镜,光头,嘴角有一处刀疤。身旁一位身穿大衣的中年人,两人身后跟着八个身穿黑西装带墨镜的大汉,十人带着一股杀气向电梯这边走了。 第二十三章 曾经的誓言 看到他我满脸震惊。 赶忙走进电梯把门关上生怕他认出我。 他叫麻六,乃是中国最大的毒枭,中国大部分毒品都是经过他的运转才来到境内。 我曾经在云南丽江武警特勤某支队服役五年,这个人我对他可谓恨之入骨。我们曾经不止一次打过交道,最总要的是他曾经害死了我一名兄弟。 记得当时我们班上的几兄弟一起接到任务,说是要捉捕在丽江圣地大酒店进行毒品交易的麻六。 云南毒品交易最为猖獗,我们也不止一次接到上面给的任务。 但是在那次捉捕的过程中,因为情报有误,根本没有料到麻六一行十二人身上居然带有枪械。 那次的战斗可谓是我军旅人生中最为强烈的一次,麻六一方加上另一方总共是二十多名毒贩,因为麻六一行毒贩宁死不降所以被迫展开了枪战。 我们班十二人,然后加上一百多米警察协助我们缉拿麻六,不过我们完全把麻六当成了一般的毒贩来捉捕,这也使得我们这次任务以失败而告终。 失败到没有什么,人生在世谁能事事顺利? 但我们那次的失败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当时我一名战友,他叫郑林,一个和我同岁的哥们在那一次战斗中牺牲了。一个我们班的开心果,一个正直豪爽的人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他死之前的眼神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或许是因为郑林同我一样是农村人的缘故,我们两人关系十分要好,我们之间毫无秘密可言。 事后我在他遗体前曾经暗暗发誓,只要我有生之年能够遇到麻六,就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电梯在二楼停下,刘虎带我来到一间清净的角落,门上写着清雅厅。 房间很宽敞,至少可以容纳二十多人同时进餐。明亮的吊灯,咖啡色的地板,这和我梦境中来过的一样。 只不过如今的我没有一丝兴趣去欣赏它,我拖掉大衣坐在一个角落,一个人想着对付麻六的计划。 刘虎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看着我。我一人抽着闷烟,脑中不断出现郑林牺牲前绝望无助的眼神。 我狠狠咬紧牙关,心中想着“麻六你要给我好好活着,我要让你付出你应有的代价,不,应该是十倍的。” 终于刘虎没有耐住,忍不住开口问道:“文哥,怎么了?你在楼下看到那伙人时表情变得很沉重,难道你们认识。” 我抬起头,舒缓了一下情绪,问道:“没事。对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刘虎看我没事,想了一下说道:“我认识那个穿大衣的,其他那些穿西装的我不认识。” 这些人刘虎如果认识那才怪了,那些人哪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恶人? 我点点头,起身把半开着的门关上,:“你把他的信息告诉我。” 刘虎点点头,说道:“那人叫刘栋,z市北关黑色会老大。我也是经过我哥介绍才认识的,不过关系不熟。怎么了?” 我点点头,装作十分羡慕的说道:“没事,看到人家这样很威风。”说着嘴角lou出了十分做做的笑容。 刘虎果真被我做做的表情蒙骗了,十分羡慕的说道:“是啊!如果不是我哥我也早混出头了。”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只见门外站着麻六一行人,进来两个黑衣人,冷声说道:“你们两人是干什么的?感觉滚出去。” 刘虎刚想发火,却发现这些人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看向门外的刘栋,走上前去,刚要kao近刘栋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 无奈由于这些人个头实在太高刘虎只好踮起脚尖探头向刘栋笑着说道:“刘哥这是怎么了?” 听到刘虎叫刘哥两人转头看了刘栋一眼,这才让刘虎走进刘栋,刘虎笑着掏出烟,说道:“刘哥不记得我了?” 刘栋听到后一阵纳闷,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终于得出了答案,指着刘虎说道:“你是刘喜的兄弟?” 刘虎点点头,笑着算是回答了之前刘栋的问题。这时刘栋像是想起什么,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对了,你哥最近怎么样了?” 刘虎转身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是来吃饭的。”随后呵呵一笑,道:“我哥啊,他还不知道去那里了。我也很久没看到你了。” 这时一位黑衣人冷声说道:“吃饭去别的地方。”说着将将刘虎向门外推,丝毫没有估计刘栋还认识刘虎。仿佛在他眼里刘栋就像是一个外人似的。 看到自己同伙将刘虎向外赶,另一个黑衣人向上看样子也想把我赶出去。 我仔细看了两眼,这几人腰间都股股的,一看就知道里面有武器。 不过有武器我也不在乎,毕竟在部队五年不是白玩了,起码这一个人我还是能够解决掉。 解决掉这一人希望能够抢下他腰间的武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有武器比没有武器要强的多,或许在这几人的包围下我逃不出去,但是我完全可以杀死麻六然后跳窗逃走。 不过刘虎在场,如果一旦动手刘虎也一定会被牵连,虽然上学时刘虎的身手不错,但是他肯定不能放倒这些人其中的一人,甚至动起手来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刘虎强行被推到门口,在门外点点头,视乎在说:出来吧! 刘栋无奈的摇摇头,满脸苦笑趴在刘虎耳边说道:“你说你们去那里不好,偏偏来这个房间。你们赶紧走,千万不要得罪他。” 我向刘虎使了个眼神,适宜让他赶紧离开。 不过刘虎却一直在门外急切的向我使眼色。我以前的脾气很暴躁,只要有人得罪我就算我打不过也要硬干一场。刘虎知道我性格是什么样的,所以才这样向我使眼色。 距离越来越近,只见走到我身前,看了一眼凳子上的军大衣视乎有所忌惮,开口道:“我希望你能自己出去。” 我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为嘛?” 这时门外的刘喜向麻六笑着说道:“表哥,咱们视乎走错房间了。这是二楼,咱们预定的房间在三楼。” 听到刘栋这么说麻六抬起头看向门上的字,点点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还是老样子,以后做事认真一点。否则别怪我这个做表哥的不给面子。”说着一挥手带着几个手下转身离开了。 刘栋赶忙点头答应:“是,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刘栋趴在刘虎耳边小声嘱咐道:“见了你哥带我向他问好,记得有时间一起吃饭。”说着慢慢跑向麻六一伙人。 kao!这是他妈什么人,居然楼层都能走错。幸好清雅厅下面有一个小小的2字,看样子是代表2楼的意思。幸好这样,否则刘虎一直在外面等着而我又不能动手这岂不是很让人上火? 表哥?刘栋叫刘虎表哥,视乎他们的关系不是我想象中那样。 在我看来一个黑色会老大巴结一个毒枭无非是在他身上得到利益,但现在看了我的想法有些单纯。 刘虎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摇头说道:“他妈的,等哥们混出来也这样。” 从新做到位置上,刘虎看了看手表,此刻已经快要三点了,刘虎不耐烦的低声咒骂:“奶奶的,每次都是这么磨蹭。” 我没有问他是谁,因为就算他想说我不问他就会自己说出来。既然他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干脆等着他说。 “你哥和你说的那个刘哥是啥关系?看样子关系挺深的。”我坐在一旁翻弄着座子上的餐具装作没事人似的问道。 刘虎轻轻一皱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据说好像是我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谁知道呢?” 我刚想让他帮我打听一下麻六的消息时,忽然门猛的被推开了。 只见六人在门口站成一队,向我敬了一个不算完美的军礼,郎声道:“参见将军。” 第二十四章 感**碰撞(求收藏点击!) 本书已经签约,希望大家收藏推荐。 我看到他们眼睛差点没跑出来。 六个人个头很不协调,高的有一米八多,矮的也就是一米六,反正几人站在一起让人看上去感觉特别别扭。 曾平,昔日同床室友,身高不到一米七,就是个头矮了一些,虽然个头不高,但爆发力与战斗力却是很强。留着一头断毛寸,双眼有神的望着我,视乎在等待某种指示,只不过在他不时向我眨来的玩弄眼神里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曾平口头禅:“怪怪真的有效。” 周均礼,小名理想,因为他本名有些绕口我们一直就称呼他乳名。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留着中分头,看上去有些像抗日时期的汉jian,特别是嘴角经常挂着一丝让人看上去十分不舒服的微笑,就更加容易让人误会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汉jian。今天也不知他在哪搞来一身迷彩,你还别说穿在他身上倒有几分军人的摸样,只不过他嘴角的微笑却出卖了他。理想口头禅:“儿来不地,你恶心不?” 孙召旺,旺旺,俺们村东头的。身高是我们几人中最高的,高高壮壮,一米八二,满脸帅气,脸上lou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意味,说起话来就像女孩子一样轻柔。虽然他和我一村,但是我们小学时关系根本不怎么样,甚至很少说话。不过自从到初中时我们的关系就发生了转变,或许是同在它处的缘故吧!虽然我们不在一个班级,但是关系好的不能在好。由于是住校生,而且还是一年级的,刚开始有很多人欺负我,不过当他听说有人欺负我时他很是气愤,于是我们两人直接找到了那个欺负我的二年级学生。没打也没骂,直接告诉他下课之后去苗圃,就是学校西面废旧炼钢厂后那片空地。到晚上下了自习课之后那家伙带着两个人找了过来。孙召旺二话不说,在衣服内拿起不知那里找来的钢管就是一阵乱砸,直到把他们都打趴下,在这个过程中我甚至一个脚步都没有挪动。事后初一一年级打架狂这个称号就被强加在他头上。孙召旺口头禅:“狗比!法国老流氓。” 徐冲,身高一米七八,长相和我差不多,就是脸上经常挂着猥琐的笑容,让人对他第一印象很是不好,感觉这人不正经。徐冲和我身份差不多,他爸也是村长,是瓦头村村长,只不过他们村要比我们村富裕,而且他家境也比我好的多,他家有个代销点,我们同是住校生,每个礼拜天回来的时候他时候都会偷偷在家拿几盒好烟。上学时我们抽烟最好的也就是两块钱的软包大鸡,一般都是一块五的孔府。不过只要他一回来我们总会有好吃好抽的,不说别的,每个礼拜天他都会偷上七八盒烟,而且都是硬盒的,起码是硬盒大鸡,四块的。要么四块的硬八喜。口头禅:“你给我玩蛋去。” 许亚军,身高一米七左右,身体很苗条,留着一头乌黑亮丽头发,直直的,就像是有块石头在下面坠着一般,面前的刘海遮住了他那自己说的迷死万千少女的眼睛。“呼!”许亚军轻轻吹了口气,让面前的刘海晃动了一下,这时我发现他眼中欣喜的目光。其实许亚军的家境要比我们在场任何一人都要好。许亚军的父亲在镇大院里上班,他母亲自己开了一个小型服装厂,生活在镇子上倒也很好。口头禅:“要媳妇我送你。” 王冰,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体有些瘦弱,留着一个光头,人显得很精神。其实王冰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像个明星。如果是长发应该更像,那就是羽泉里面的陈羽凡。他脸上的伤疤能够证明他当时说过的话。那就是混社会。他不是我们学校的,是在岔河中学转学过来的。因为岔河中学教学条件有限,所以他利用他舅教导处主任的身份才转了过来。可以说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一来到我们学校就干架。奈何人家有个牛逼的舅舅也到没什么事,他被分到我们班,当时学习成绩在中等,不过随着和同学们关系越来越好他却把学业丢到一旁,仿佛学习是他父母逼他的。我们关系十分铁,我住校时家里每个礼拜只给我三块钱,最多的一次也只有三块五,那五毛还是我用来买圆珠笔的,一根正常圆珠笔两毛钱,而我却买一毛钱一根的。因为这样我就多了四毛钱的零花钱,那可是两个热乎乎的烧饼啊!虽然钱少,但是我每个礼拜都会在家里用爷爷开会时的那辆老泰山牌自行车驼一大包煎饼,然后在用油榨一瓶子辣椒面。然后会学校干啃。可他不一样,每个礼拜三四十的零花钱,而且每个礼拜还都不够花。我们有个共同爱好就是辣,他不带饭,我们一起吃。他吃我的,我花他的。反正我们俩要么一顿吃个死饱,要么饿的要死。兄弟就是这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其实他完全能够吃上饱饭,你想堂堂教导处主任是他舅,而且就在我们宿舍后,他却宁愿陪着我挨饿也不去吃饭。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兄弟,哥混好了跟哥混。” 看着眼前五年没见的兄弟我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心中有很多话在这一刻已经不止如何讲起。 六人就静静的看着我,这时旺旺笑着柔声说道:“狗比,怎么了?” 这句话是多么温暖啊!五年了!整整五年这样的话语曾经在梦境中不知出现了多少次。我不仅眼角轻轻滑落一滴感动的泪水,眼眶泪水不断在闪烁,终于我勉强的没让泪水再次滑落,我lou出激动的笑容说道:“想内想的。” 理想一旁笑着看着我,恶心的说道:“儿来不地,你恶心不?” 旺旺再次笑着说道:“真是个法国老流氓!你说俺要是女的你想就想了,但俺是男的好不?怎么,难道你现在开始把兴趣转向男人了?” 一向不爱说话的曾平一旁微笑着说道:“怎么地,彭将军检阅完了没?检阅完就赶紧解散。兄弟们都累了!” 入伍时哥几个曾经开玩笑,说什么要让我在部队弄个将军。不过将军离咱还太遥远啊! 我脸一板,大声说道:“立正!稍息!解散!” 兄弟们都很配合着做完这几个动作,不过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标准的军姿。只见六人做的动作都十分滑稽,徐冲更是差点因为地板太滑而摔倒。 解散之后,曾平看着我,正儿八经的说道:“乖乖,真的有效。你看大家多么服从命令啊!特别是他。”说着一瞄旁边的徐冲。意思很明显,就是跌了他(应该是埋汰的意思。反正各地方的方言不同。) 徐冲看到大家都笑着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大声喊道:“服务员,赶紧把这里的地板给我弄脏,妈的太干净了,差点把我摔倒。”我们几人说笑着来到房间。 许亚军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哥们,要媳妇吗?送你一个。” 不知怎么搞的,这句话被徐冲听到了,徐冲气急败坏的指着许亚军大骂道:“日内小奶奶,狗日的你给我滚。上次让你给介绍一个都不舍得,现在文哥回来你倒是想到他了。俺怎么弄?” 亚军一愣,随即脸上lou出了淡淡的微笑说道:“行。我绝对帮你介绍一个,不过成不成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随即亚军看向我,视乎是在征集我的意见。 我摇摇头,微笑着说道:“还是给徐冲吧。我现在还没打算。” 徐冲一旁思量了片刻,脸上lou着猥琐的笑容:“军哥,你家那个做衣服的那个就不错哦。” 亚军思量了一下,说道:“哪个?我家可是有好几个做衣服的来。” 徐冲一直向亚军眨眼,视乎在说那个你认识。 亚军恍然大悟,指着徐冲大骂道:“内奶奶小比,那是俺表妹好不?” 王冰搂着我肩膀,我们二人走到窗前,感受着冬日阳光的温暖。王冰看着我淡淡的说道:“兄弟跟哥混呗?”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转头看向窗外。 其实我最不愿看到兄弟们混社会,毕竟那是一条不归路。 的确,今天你很风光。 但是保不齐哪天就挂掉了,而且还要防止仇人的报复。 这时服务员抱来了四箱啤酒,刘虎大喝一声:“全部打开。” 菜还没有上我们哥几个就已经把四箱啤酒解决掉了一半。而且都是一口气论瓶吹。 菜其实很简单,不过对于他们这个饭店如果把这些菜做好却要非一番功夫。 辣椒炒咸菜,辣炒咸菜秧,油炸辣椒面,干炒小咸鱼,这几个都是我们上学时候最喜欢的,现在大家聚齐了当然也要回味一下当时的时光了。之后又让服务员随便上了几个。 酒越剩越少,之后又叫了四箱。 渐渐的我已经感动脑袋有些晕沉,自己的酒量也就是这点。看了看脚下的酒瓶,算上座子上的半瓶已经解决了整整十瓶。 “喝!”我已经分不清是谁喊了一声。 “砰!”“砰!”“砰!” 酒杯撞在一起发出阵阵悦耳的声音,让人听上去那个舒坦! 其实我们碰撞的不是酒杯,而是一份份深深的情感。 ps:写这篇文章时我想到了上学的时候,无忧无虑,整天想着怎么样睡觉能够逃拖班主任的视线,大多都是这样的烦恼缠绕在那时的心中。 现在回忆一下那时的日子,虽然艰苦点,但是过的还很滋润。 时间慢慢流逝,人们也逐渐变得成熟,思想也开始了转变。人们心中的想法也大幅度跨越,不只是玩这么简单了! 以前经常在你耳边说笑的朋友如今去哪了?在你生病帮你买药的朋友又在何处? 恐怕那些哥们已经成家立业也说不定。而你却一人孤单至今。 我想不止我一人这样,很多人都会发现以前的朋友与你的距离越来越远,甚至你已经不知他在何处。 第二十五章 我有点紧张(求推荐收藏点击) 喝了不知多少。 我只知道这已经是我最高记录,我还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喝这么多。 由于之前是空腹喝酒,所以此刻胃里犹如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想必大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如果要喝酒记得提前吃点东西,起码不至于这样难受。 虽然喝的很多,但大家都还勉强站的住身子。 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这场酒喝了五个多小时。 我们来到一楼大厅,刘虎嚷嚷着向收银员大喊道:“给我开八个标准房。” “您好先生,请问您要几楼的房间?”收银员甜甜的笑声让一旁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的徐冲来了精神。 徐冲趴在吧台,脸上lou出猥琐的表情,说道:“你说几楼的好啊?” 收银员已经在徐冲的眼神里看到了他那邪恶的想法,但本着工作的原则依旧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先生,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们酒店房间都是统一的,没有好坏之分。” 徐冲看着收银员甜美的笑容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我掐了徐冲的屁股一下,嘱咐道:“老实一点。”其实徐冲这样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奈何一旁的几个保安跃跃欲试想要过来。毕竟咱也不能惹事,干脆回去睡觉得了。 之后我们开了八间八楼的标准房,都是在一个楼层。 付钱时我本想结账奈何刘虎死活不愿意,无奈我只能从了他。 事后我们几人简单聊了几句,每个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后,我拿着房卡开门走了进来。 走到房间直接躺在**,视乎这样我能好受一些,毕竟今天酒喝的实在有点多。 床很宽很软,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睡过的床。不过如今的我却没有丝毫心情去感受。 起身走到卫生间,把一些过滤完的废水排了出来。排出了之后感觉就是不一样,感觉浑身轻松多了,人也有精神了。真是越排越轻松! 看着有浴缸,我晕晕糊糊放了一浴温缸水。 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多小时,酒精的作用明显减少了,起码没有之前那么眩晕,但胃里却是一阵抽搐。 我知道这是饥饿的反应。 我这才想起,今天一天视乎就早晨啃了一个煎饼,喝了一碗稀饭。 想到这里我不仅摇摇头,起身拿了条浴巾把身上的水擦干。穿上衣服打算出去买点食物。 他们几人不知在干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们也一定饿了。 走到楼下,街道上霓虹闪闪,汽车在排队等着绿灯放行。 我转头四处看了一眼,发现前面有个小区,门前有个小型超市。 我买了十多包牛奶,还有一些火腿以及面包这些食物,总共花了三十多块钱。给过钱转身离开了。 刚出门,只见对过有一家公话,我这才想起今天遇到麻六的事情。 “喂,队长。我是彭祥安。”公话超市中有一间专门特质的房间,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为那些情侣们说悄悄话准备的。其实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做彭祥安,但是我一直用的名字却是彭文。后来打算改成彭文却一直没改过来。 “哦,祥安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呵呵,难得你小子心里还有我。”我们队长三十多岁,姓张。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对人讲究,意气。很深的我们心。 “队长,我发现了麻六。在z市。”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声响。 “你确定你发现麻六了?”电话那头传来队长冰冷而又透着一丝恨意的声音。 “不错,就算他变成灰我也认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再次响起队长冰冷的声音:“这件事情我要和上级说一下,毕竟麻六的身份不同了?” 我有些纳闷,:“身份不同?” 电话那头的队长解释道:“麻六通过非法手段获得了一个新的身份,现在这个身份没有一丝把柄在国家手里。现在向他下手我们就已经违反了法律。” 我猛地一拳挥向墙上,“嘭!”墙上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坏人却能逍遥自在? 队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很严重,我要和上级交涉,你放心无论他多么逍遥我们一定会逮到他的把柄。对了,既然麻六在z市你争取打听一下他的信息。还有,你争取能够找到麻六真实身份的证据,然后想方设法把他抓住。现在麻六在国际上的悬赏金额已经达到了七千多万,所以如果有机会你自己争取。不过安全第一。” “是!” 军人始终都是军人,哪怕我如今拖下军装但我仍旧是一名军人。就算国家要我离开奔赴战场我要回毫不犹豫拿起钢枪第一个冲上去。 因为军人心中只有两个字:“服从。” 就算麻六与我没有仇,我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因为我不会放过这个国家的蛀虫。 就像是一个下班之后的警察遇到一个小偷,他能放任他继续偷东西吗? 答案是肯定的。 提着之前买的东西,一个人孤单的走在街道上,心中有很多感慨。 他妈的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像麻六这样的大毒枭如今居然换了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就算国家下令缉拿他都没有证据。 回到房间,挨个门敲了一遍,结果他们几人睡的都像死猪似的没有一个人起来开门。 害的我买了这么些吃的! “嗯!”“嗯!”“嗯!” 刘虎房间内传来一阵呻吟声。 kao,这个家伙晚上做梦都**。 我笑着回到房间后,刚打开电视机,就听到有人敲门。 起身光着脚丫打开门,发现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长长的头发搭在胸前,精致的瓜子脸,一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身材很好,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衣,显得十分性感。 “有事吗?”我看着她问道。 她笑着说道:“做按摩啊!”说着脸上lou出了一丝勾引我的表情。不过我怎么看她的表情都那么不自然。 kao,妈的,之前在我心中完好的形象没有了。怪不得穿着打扮都这么时尚,原来是干小姐的。 我摇摇头,说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说着把门轻轻关上。 她看到我把房门关上了脸上lou出一丝焦急之色,急忙说道:“别别别,这些事情你朋友都已经安排好了。在说了,钱都已经交过了。” 这时我不仅想起了之前刘虎房间传来的呻吟声,原来不是刘虎叫的,而是找了小姐。 看着她脸上焦急的表情我还真有一种莫名的想法。 其实谁都不容易,她们出来干这一行完全是出于无奈,毕竟谁不想好好的找个对象?谁不想有人疼有人爱? 但是人生很多时候都特别无奈。就像是麻六吧,明明知道是个大毒枭却不能把他绳之以法。 看着这个女人这个表情我也不忍将他赶走,毕竟如果他不在这里陪我那么她就不会得到她应有的报酬了。 女人进来之后,站在门口,小声说道:“我叫莉莉。” 我看着电视,附和道:“哦,进来坐吧!那有沙发。”随手一直电视机旁边的沙发。 莉莉点点头,走到沙发前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慢慢拖了起来。莉莉有些害怕的望着我说道:“我有点紧张。” ~~~~~~~~~~~~~~~~~~~~~~~~~~~~~~~~~~~~~~~~传说中的分割线~~~~~~~~~~~~~~~~~~~~~~~~~~~~~~~~~~~~ 本书已经签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另外小文是第一次写书,写的不到位的地方还希望大家多多指出。 山沟的孩子不会说话,只是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可。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就别来了,意思不好。 感谢支持小文的兄弟,谢谢你们! 第二十六章 你们是最穷的(求推荐收藏) 看着莉莉有些羞涩的拖着衣服,我赶忙说道:“别,你先等会。” 莉莉听我这么说停住了已经快要拖掉的上衣,双臂紧紧抱在胸前。 我起身走到莉莉身前,双眼注视着她,淡淡的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莉莉一怔,显然有些不明白我为何这样说,一时竟然不知如何说起。 我微微一笑:“那不就对了。看你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吧?” 莉莉点点头,低下头不敢注视我的双眼。 我躺倒**,换了一个频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碰你。你只要陪我聊会天就行了。” 莉莉仿佛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但还是把衣服整理好。莉莉做到沙发上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很明显莉莉是问我为什么不碰她而且还不把她赶走。 看着电视上中国自行研制的新式武器,我看了一眼她,“没有爱情的**不是**,那是发泄。” 莉莉点点头,然后小声问道:“你怎么不让我出去了?” “你应该有什么难处吧?否则你不会出来做这一行的。”我看着电视淡淡着说道。 莉莉显得有些伤感,脸上lou出一丝遗憾的表情,“我家是农村的,父母出去赶集被一辆大货车撞了。伤势很严重,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现在还在医院没有渡过危险期。而且家中就我一人,钱已经借的很多了,亲戚朋友们能借的都借了。但是医疗费还不够,听朋友说干这个挣钱快。而且是第一次的话能够赚更多。所以我就来了。”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没有难处谁会出来干这一行。 听莉莉这么一说,我不由对她产生一丝怜悯之意,都是可怜的人呢!“那么肇事司机呢?他应该赔付医疗费用的。” 莉莉脸上lou出了一丝憎恨之色,强忍着怒意说道:“那个天杀的跑了,至今还没有找到。” 我无奈的点点头,如今这个社会肇事逃逸的实在太多太多了,谁也不能保证每个都逮到。 “你还需要多少钱?”想到莉莉母亲住在医院我不仅问道。 莉莉低下头,说道:“如果这一次能够赚到这笔钱就差不多了。还有五千多块吧!” 五千多块对于一个农家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对莉莉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仅感叹刘虎真是大方,居然花五千多块帮我找小姐。 反正既然钱已经付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了。 我起身做到床边,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些钱你依然能够拿到。只不过我却不会碰你。希望你拿到这笔钱好好照顾你母亲,不要出来做了。争取找个好人家吧。” 莉莉感激的看着我,眼眶中闪烁着激动的泪水。意思是说:你是个好人。 和莉莉聊到十点多就让她离开了,毕竟正常时间她也该回去了。 看着莉莉离开的身影,我不仅对她产生了佩服之意。 一个女生甘愿为了母亲出卖自己的肉体,这和多么伟大的情意啊! 迷迷糊糊的睡下了,但脑海中却闪现出郑林死亡前痛哭挣扎的身影。 这一刻我在睡梦中惊醒了,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郑林的死亡对我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我曾经在梦中多次惊醒。他的死亡也让我明白了人世间的生死其实只在一瞬间。 可能看着眼前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在你面前嬉闹,但是或许几秒钟之后他就躺在你脚下。 所以人们应该珍惜身边的人,不要以后为他们的离开而感到伤感,难过。 又抽了颗烟,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一下这才睡下。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我就已经起床了,在部队养成的睡眠习惯到现在还保持着。 在**坐了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仰卧起坐,走到洗手间简单的把身上流的汗水冲了个干净。 看看时间还有一刻钟就要七点了。 他们几个人应该还在为昨晚辛勤的努力恢复精力。 我穿好衣服,先是在酒店前台给刘虎他们留了张纸条。然后来到昨晚打电话的地方,拨打了家里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三声,母亲接过电话。“喂!” “妈,是我。我现在在z市,我姑家现在住哪?我去看看。” 父亲姊妹五个,我有两个姑姑,大姑嫁到我们同村,小姑以前在村里教学,是美术老师。后来去z市不知为何结识了我现在的姑父。 我姑父是城市人,据说在国土资源局上班,有着很不错的工作。 听我妈说我小姑在银行贷款办了家幼儿园,听说学生还不少。 今天来到z市不去拜访一下心里始终感觉不是个正劲。 我妈听我在z市没有多问,然后说道:“你姑家在南关土管局家属院,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你租辆摩托三轮,就说金地小区就行了,她在那里买了处房子。门口上有个牌子,上面写着金地幼儿园,那就是你姑家的。” 我姑家我就去过一次,那还是我故有我表妹时来的。 记得第一次做客车那时我晕车,下来车正巧旁边有个交警叔叔,我二胡不说抱住他的腿哇哇大吐起来。 交警叔叔很好,没有责怪我向他身上吐,反而很是关系的说道:“以后再坐车吃点晕车药,这样太受罪了。” 想一想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九年多的时间,而且想起了至今还晕头转向,根本记不住我姑家的住宅。 母亲又嘱咐道:“你都快十年没去你姑家了,在外面买点东西,大过年的去走亲戚不拿东西不吉利。” 我答应着挂断电话。 南关,距离这里少说也有五里路,不算太远。 于是我拖掉大衣,只穿着身上的羊毛衫沿着公路向南跑了起来,就算是锻炼身体吧!反正在部队每天起床也要晨跑。 我印象中好像沿着酒店旁的104国道向南有一唐王湖,之后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慢跑着跑到唐王湖,路边有几处买拉面的拉面摊,我走到一个摊子旁边向一位正在忙碌的大姨问道:“你好大姨,请问金地小区怎么走啊?” 大姨看了我一眼,向南一指,说道:“向前有个实验中学,实验中学对过有个开发区。你沿着开发区直走,一直到头在向南拐就行了。”大姨说完问道:“小伙子听你口音是东厢的?” 我喃喃道:“东厢?” 这个大姨呵呵一笑,“z市东面的乡镇简称东厢。” 我笑着点点头,适宜知道了。z市距离我们只有一百多里地,没想到她听得这么仔细。我不由对这个大姨的听力感到佩服。 大姨指着旁边的桌子,笑着说道:“天怪冷的,要不吃碗面在走吧。” 我摇摇头,笑着说道:“不用了。谢谢你大姨。” 说着继续前行。 说实话我还真挺饿的,不过我最烦的食物就是面条,不知为什么我对面条有一种特别抢了的厌恶感,情愿挨饿也不愿意吃。 跑了大约十分钟,看到了刚才大姨说的实验中学。 顺着她说的路线我沿着街道两旁有些吵闹的开发区向西走去。 东西,母亲说要买些东西。 这里不正有卖东西的吗?干脆在这里买得了。 我四处看了一下,路边有几处卖水果的刚刚摆摊,但是由于天气太冷这些水果看上去很不新鲜。 向西走了十多米,发现路边有一水果店,里面的水果很新鲜。 走进水果店,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有人吗?” 连续三声没有人回答,我刚想离开忽然里面一个中年人睡意蒙蒙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白了我一眼,仿佛是我打搅了他的美梦。“想要什么?” 我看着框里的一坨香蕉,问道:“那个多少钱?” 中年人看了一眼爱答不理的说道:“五块。” 外面的才三块钱,而且就是颜色上不比这个,这个却要五块钱一斤。这不是黑人吗? “能不能便宜一些,外面的才买三块钱。”来了起码要买点,先和他杀杀价在说,争取把价格降到最低。 中年人瞪了我一眼,:“想买便宜的就去买外面的啊!一个东厢人还买这么好的东西。不要忘记你们东厢人是最穷的。” 以前上学时也听老师将,z市东边的乡镇都很穷,西面的乡镇就不一样了。我们在啃煎饼,他们却吃着白面馍馍和米饭。 咱穷咱承认,但是不能让人说道脸上也毫无反应。起码咱人穷志不穷。 我眼中散发着冰冷的目光宛如一只凶兽,注视着他的双眼,仿佛这一刻他就是我手中的猎物。中年人看到我冰冷的目光竟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语无伦次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第二十七章 走亲戚 我咬紧牙关,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买—水—果。” 中年人本以为我要打他,毕竟他瞧不起我,按说我应该让他付出瞧不起我的代价,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 其实谁心里能够瞧得起穷人? 如果要说有这种人的话一百个人中或许能够找到两个。 中年人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在框内拿出一坨香蕉,递给我:“不挣你钱,两块五。” 我点点头,恢复了一下表情,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果篮,里面装着橘子苹果,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这个多少钱?” 中年人看了一眼,:“那个五十,卖你二十五就行了。” 我掂了掂,递给他,说道:“你把这个和香蕉给我算算多少钱,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咱不差钱!” 之后中年人像是发现新大陆使得看着我,按说我一个农村人应该和他讲价还价,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 节完帐之后,我提着香蕉和果篮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不屑着说道:“你祖先曾经也是穷人!” 说完转身离开了。 这句话不是骂他,而是告诫他他的祖先也是从穷人慢慢转变的。瞧不起穷人就等于瞧不起他的祖先。 提着东西走了大约十多分钟,终于把开发区东西这条道走到了尽头。 转头向南一看,路中间上面有一横框,上面写着,南关人们欢迎您!的字样。 我微微一笑,走到这里就算没有人指引我也能够找到我姑家的位置。 横框向南十多米我清晰的记着有一纺织厂,纺织厂后面就是土管局家属院。 倒不是因为这点我才记得这么清楚,而是纺织厂排出的废气让我印象很是深刻。 记得本来做车就头晕目眩,一闻到纺织厂排放的废气身体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那种废气说不出的恶心,就算是正常人闻到就会恶心难忍。这也是z市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地方。 其实还是农村好,没有城市的吵闹,有的只是安静惬意的生活。 没有城市车浑浊的空气,有的只是清新的空气。 看到那条纺织厂通往我姑家的街道,我不仅眉头一皱,因为我看见了阵阵在底下冒出的白白气体。 我离那里有五十多米,但是在远处依旧闻到了那股让我感觉十分不舒服的味道。 刚想憋住气向里面走去,却看到了南边那个母亲说的牌匾。 提着水果我慢慢向那里走去。 这个小区都是十几层高的楼房,我走到牌匾向里一看果真是幼儿园。 刚刚走进小区就听到一阵儿童的吵闹声。 “丁龙!”我按响门铃在门外等着。 “来了!来了!”一位妇女的声音盖过了小孩子们的嬉闹。 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面带笑容腰前围着围裙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她是我大姑,听家里人说是来帮我小姑做饭,毕竟幼儿园里面也需要人手。大姑看到我满脸震惊,仿佛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我笑着打招呼:“大姑。” 听到我的叫声,大姑确信了眼前我就是我的这个事实。欣喜着说道:“我的乖乖,孩什么时候回来的?赶紧进屋。”说着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拽着我向里面走去。 一边走着大姑一边大喊:“莲(我二姑),快出来。你看看谁来了。” 只见我姑身穿一身红色羽绒服慌忙的跑出来,:“姐,什么事这么咋呼啊?” 二姑看了我一眼,但是却没有把我认出来。这不仅让我感叹:我的变化真有那么大吗?我二姑不到三十七岁,但是人显得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可能在城市人生活了很久的缘故,在她身上没有一丝农村人的气质。 我大姑笑着指着我姑说道:“你白(bei)搭,你看你嘛眼神,连文文都认不出了。” 二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瞪大眼睛高兴着感叹我的变化:“老天,变的也忒厉害了吧!” “赶紧进屋。”我大姑二姑两人一人牵着我一只手硬生生的把握拉进屋里。 大姑给我倒了杯开水,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来?” “姐,你看你什么记性。文文回来二哥不都告诉咱了吗?”我二姑对我大姑的记性有些不满。 大姑看到我笑的嘴都何不拢了,:“对对对。唉,文文,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起码也要提前打个招呼我们准备一下啊!” 二姑也是微笑的看着我,他们为我这么早来到这里感到很是费解。 其实镇上通z市的汽车最早也要六点半,而且来的过程耗时就要两个多小时左右。现在只有八点,按说就是最早的车也要八点二十到底z市。 我笑着解释道:“其实我昨天下午就来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过了。对了,我姑父呢?” “谁谁谁叫我?”在里面房间一个一米八多身穿黑色羽绒服的中年人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 二姑不满的嘟囔道:“贾公坦你一大早咋呼嘛?”确实,我姑父的嗓门一直都很响亮。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就算是到我奶奶家走亲戚也是如此。 那就是我二姑夫,在国土资源局上班,据说每月有将近三千多块钱的收入呢。 我姑父呵呵一笑,:“大早晨咋呼连嗓门。”说着看向我,随之lou出了惊讶之色:“小,嘛时候来的?”小这个称呼我姑父见我一地面时就已经叫了,虽然如今我也是成年人,但听起来我又回到了小时候。 我起身笑着说道:“回来快两个月了,在家里一直忙着修路也没过来。” 我二姑赶忙问道:“我听你老爷说修理,现在修的怎么样了?”我在二姑眼中能够看到她渴望能够修好路的那股期盼之情。 我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不负重托。起码现在通车没问题了。” 我大姑看了看强上的表,赶忙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锅里的饭,千万别糊锅了。” 我姑父做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感叹道:“你还别说。弄到部队上锻炼一下就是见效。起码看上去稳重多了。” 我姑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看着门外的几个哇哇大哭的学生,不仅忍不住问道:“现在都腊月二十五了怎么还没放假?” 我姑点点头,解释道:“都放假了,不过这些孩子的父母赶着加班,所以就寄托到这里了。” 我姑父也曾经是一名光荣的人民子弟兵,他兴致勃勃的向我打探道:“在部队这几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二姑打断,:“有什么事等会聊。”说着看向我,:“吃饭了吗?” 我笑着摇摇头,:“没呢。” 二姑里面跑到里面的房间,拿出钱包递给我姑父,说道:“去买二斤最瘦的精肉。然后买一些尖椒。然后你在到西门口,那里有家烧饼做的不错。我记得文文最喜欢吃烧饼卷肉了。”说着笑呵呵的看着我。 虽然我不知道西门口在哪,但是这里是南关,由此可以想象西门口离这里肯定很远。而且还是大寒冷的天,出去这么远买东西这不是遭罪吗? 想到这里我赶忙劝阻道:“二姑,不用了。这天这么冷不是活遭罪嘛,再说了我过会就回去了。随便吃点就行。” 听我过会就回去我姑赶忙问道:“怎么回去这么早干什么?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去,你姑父借局里的汽车,再说了你回去也没事。正好我们也该去你家逛逛,你回来的时候我们本应该回去的。但是家里忒忙了也一直没空,这次就凑年礼一块吧。” “昨天我同学和我一起来的,他们还等着我呢,说十点一起回去。再说家里该过年了要好好拾到拾到(收拾收拾的意思。)” 每到春节,农村都要各家拾到一下,把墙壁上的蜘蛛网清扫一下,然后把一年擦一次的玻璃擦的愣亮愣亮迎接新的一年。 我姑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今天回去也行。不过起码也要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说着向我姑父递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出去买菜。 第二十八章 老鳖促成的姻缘 求票!收藏! 看到我姑这样我不乐意了,你说又不是外人,自己的侄子还这么客气,这不是把我看外了吗? 我赶忙起身拦住我姑父,转头看向我姑不乐意的说道:“姑,你要是这样我现在就走。你说你跟我还这样客气干嘛?如果你真这样跟我外道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说着把我姑父从门口推到里面。 我姑看我态度如此坚定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行。家里还有一些给学生们买的油条,就讲究一下吧!” 这时里面一个一米三四的小女孩轻揉着双眼走了出来,说道:“妈妈,我想喝混沌。”说着悄悄的看了我一眼。她叫畅畅,我表妹,身上披着一身和我二姑同样的羽绒服,胸前还搭着两条小辫子。 畅畅走到我姑身边,大大的眼睛望着我,说道:“妈妈,他是谁啊?” 我姑呵呵一笑,说道:“这是你二舅家的表哥。叫文文哥。” 畅畅看了我两眼,有些害怕的望着我这个在她记忆中模糊的人,小声叫道:“文文哥。” 我笑着点点头。 记得我入伍之前畅畅还是个事事不懂的小孩,每次只要我一吓唬她她就会哇哇大哭。因为每个夏天我姑就会带着我表妹回到乡下住一段时日。所以我也经常逗着小畅畅玩,有时也吓唬她一下。 或许是我经常吓唬她,所以她很害怕我,更听我的话。记得有一次我姑去我奶奶家,畅畅说什么也不愿意吃饭,我姑怎么好话坏话说了一遍她还是不吃饭。 无奈只能我出马了,果真我一嘿乎(吓唬),她十分委屈的看着我嘟囔着嘴在那里吃饭。 我姑听到我表妹想喝混沌,向我姑父说道:“你出去买吧。记得多买几碗回来。” 我姑父出去之后我看了一眼,:“我大姑父和丹丹壮壮呢?(我表弟表妹)” 我姑叹了口气,:“嗨。三人一大早就出去买东西准备回家。谁知道跑那里去了。” 吃着已经有些凉的油条,和着热乎乎的混沌,我姑又青炒了个青椒,之后拿了几个煎饼。我大姑二姑一向钟爱煎饼,或许是在怀念以前艰苦的环境吧。我不仅想到,在她们生活的年代除了煎饼就是窝窝头,和现在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社会在进步啊!农村现在虽然也吃着煎饼,但偶尔也会蒸上一锅馒头。起码不至于向以前那样只有到过年时一个人才能啃上两口。 吃着饭,我姑父问道:“回来起码也得干点什么啊!你和我不一样,我是非农业,退伍回来就安置了工作。你们农业户口就不行了,大不了给一些补贴。其它什么都没有。” 我点点头,拿起一根油条泡在混沌中抬头说道:“是啊!我打算现在家里搞点事。如果的事以后再说吧!” 大姑看着我二姑说道:“莲,你不是说要买车接送学生吗?” 二姑点点头,看着我提议道:“我打算年后一开学就买辆车,正打算找个司机来,要不你来帮我得了。” 听到我姑这么说,我赶忙为了我的农村发展事业推拖:“还是算了吧!再说我又不会开车。” 我姑父笑着说道:“憨孩子,谁生下来会啊!凡事都要慢慢学起,一点一点积累经验。” 我大姑劝说道:“我看行。在说开车只是早晨和下午的事情。其他事情你可以找个别的兼职。要么弄个小吃摊。”说道这里我大姑来了兴趣,:“哎哟,你都没见。你知道外面那几个卖小吃的一天能挣多少不?给你说了你都不信,起码他们一天也能挣五六百。除去原料钱也能挣两三百呢。” 我二姑摇摇头,说道:“不行。你没看见那些人都是起早贪黑,一天累个要死要活的。虽然挣钱来的快,但也不能这样对不起自己的身体啊。” 我大姑和我二姑的区别就在于此。 我大姑就向着办法赚钱,而且他还趁着我二姑家不忙的时候自己去实验中学卖盒饭。 而我二姑就不同了,只要有吃有喝身体好这才是关键。 看到我姑几人一直劝我无奈我只能说出实情:“其实我没打算出来干。我把下河的水库承包下来了,争取在家里搞点事做。” 我大姑二姑同时注视着我,:“花了不少吧?”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三万多快钱。” 我大姑猛地一拍大腿,惋惜着说道:“憨孩子,你这三万快钱能够这边一个小点的门头大半年的房租了。你说你干嘛不好偏把那个水库包下来了。” 我二姑这次并没有反驳我大姑的话,:“你大姑说的在这边租个门头做买卖我并不赞同,但是你怎么想起了包水库来?你知道包那个水库有多少风险吗?” “是啊!是啊!”我大姑赶忙抢过我二姑的话说道:“你忒小,不知道水库里面的东西。你说要是水库真赚钱人家不承包干嘛转让?” 我知道大姑口中说的就是那个传说中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老鳖。 不过毕竟谁都不能证明那个传说是真的,更没有足够的证据。 村里鬼神只说多了去了。 有的说村子里面有几只几只鬼,几只在那里几只在那里的,不过人们始终没有见到过。 我微微一笑,:“你说的是那个传言中的老鳖吧?不过那都是假的,谁都没有见过。” 我姑父笑着说道:“你们懂嘛,我看文文这样做就行。自己干,有前途。” 我二姑白了我姑父一眼,正色说道:“那个老鳖我见过。”说着起身走到卧室,然后拿出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张,递给我,说道:“你看看这个吧!” 起身接过我姑手中的画纸,放到地上,摊开一看。这是一张素描,上面有一只如海龟一般大小的老鳖正在岸边休息。老鳖身上是纯黑色,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浑然一体,根本分不清楚上面的花纹。 我二姑回忆着说道:“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太阳就快落日了。记得你奶奶让我去地里面叫你老爷回家吃饭,忽然我在水库边上意外发现了它。由于当时我很害怕,只是在远远偷偷的看了几眼然后跑到地里告诉你老爷。我记得那时候是在地里面垒砌水库边的河沿,所以找了很多人。当时我就想着找你老爷他们然后捉住它,结果人找来了这个老鳖却没有了踪影。 因为那件事你奶奶还打了我一顿,说我撒谎。那时候我还小,只有十二三岁吧。当时我被你奶奶打哭了,就觉得委屈。于是夜里悄悄的用铅笔将白天看到的画了下来。 第二天我拿给你老爷看,本以为他会相信了。但却一直还是认为我撒谎。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打我,反而发现了我会画画这个天份。 之后我一人研读书上的知识,慢慢学的有了点眉目就在村里当上了美术教师。在后来镇上组织所有美术教师来z市与其它乡镇老师交流,事后认识了一个西湘的美术教师,后来她介绍我和你姑父认识的。” 虽然我不太相信水库中到底有没有这个画中的老鳖,但是我没有否定它的存在。 我姑父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姑说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呢?” 我姑从新收起画,说道:“跟你说干什么?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些年了。” 我姑父看着我姑把画收起来,连忙笑着说道:“还是把她供起来吧。要是没有它咱们根本就认识不了。”随即感叹道:“天呢,我的婚姻居然是一只王八介绍的。”说着嘿嘿的看着已经快要发火的二姑。 嗯,虽然我姑父这么说有些夸大其辞,但仔细想一下视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第二十九章 在见莉莉 二姑狠狠瞪了姑父一眼,然后说道:“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不过谁也说不定那只老鳖到底还有没有。” 我嘿嘿一笑,说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肯定发洪水冲跑了。要不这么些年人们都没见呢?” 二姑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能这么说。唉,上任水库是谁承包的来?”二姑想了一会也没想起是谁,我也没提醒,就等她继续说下去。“他当时的想法和你一样。毕竟发现老鳖是在二十多年,当时那个人也认为老鳖被洪水冲跑了。但结果呢?十年承包水库倒是把钱陪得不少。” 在我姑家待到九点多,我起身回到国际酒店。 出来我姑家家门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倒不是因为我姑说我承包水库的事情。 而是反复强调让我赶紧找对象。 说她们等着见侄媳妇,而且还要让我给她们倒酒。说的倒酒钱让我随便要,结果听的我那个无奈啊! 走到饭店差十分钟十点。 我走到吧台,看到里面已经换了值班的。两个女服务员不知窃窃私语聊着什么。看到我过去微笑着说道:“你是住店还是吃饭?” 吃饭?未免这个时间太早一点了吧?我微笑说道:“现在才几点?” 女服务员呵呵一笑,嘴角lou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说道:“我们这里二十四小时都可以进行用餐。” 我点点头,说道:“你看一下八楼刘虎开的房间,看看人出来了没有。” 服务员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说道:“房间都还没退。想必应该有人。” 我点点头,正巧发现了之前给他们留的纸条,“你把那个纸条还给我吧。另外八零六的房卡我没带放在你们这里了,你也顺便给我。” 服务员微笑着拒绝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有规定。不能把客人的房卡随意给别人,以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除非你有相关证明这间房是您开的。” 我点点头,他奶奶的,星级酒店就是麻烦。 “要不你把之前的服务员叫来。这个房卡就是我放在这里的。”我有些不满这里的规定。 “对不起先生,她们已经下班了。” 我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是不是一直打算让我在这里等着?” 服务员微笑着说道:“先生您误会了。我想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你朋友,如果经过他的允许我们才能把房卡给您。毕竟这么些房间都是用他身份证开的。”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打就打。”不过咱没有手机啊!我装作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说道:“我手机可能忘在客房了。” 服务员微笑着说道:“我们可以用总机把电话打到房间。” 本来我对这三星级酒店很是向往,不过现在我却是很反感。 一系列的规矩让我感觉很不适应。此后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里入住了。 给刘虎打电话时他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拿着房卡来到八楼,刚想开门,却发现莉莉蹲在地上睡着了。 “唉,怎么在这里?”我轻轻推了她一下。 今天莉莉穿着很普通,一条已经有些发白的牛仔裤,上衣穿着一件几十块钱的橘红色羽绒服,今日的她没有了昨日那种惊艳。今天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邻家小妹。 莉莉抬起头,看到是我赶忙站起身说道:“我回医院,不过昨天我把东西拉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把门推开。 由于室内温度比较热,我把大衣放到**说道:“你找一下吧,屋里的东西我都没动。” 我看着莉莉站在那里,不解的说道:“你不是找东西吗?怎么不找啊?” 莉莉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感谢着说道:“我丢的不是东西。而是一句感谢!谢谢你!”说着再次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赶忙扶起她,笑着说道:“感谢的话就别说了。你也别再鞠躬了,你这样大早晨给我三鞠躬像是什么事啊!” 莉莉微笑着点点头,真挚的说道:“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看着莉莉这样我开玩笑道:“其它不要,只要你以身相许就行了!” 莉莉一愣,随即脸上lou出一丝我看不懂的表情,然后迅速的在我右脸颊轻轻的亲了一口。 我被莉莉这莫名的举动吓了一跳,莉莉更是小脸微红的低下了头。 没想到因为这句话莉莉会亲我,亲我倒是小事,万一她真的把这句话当做报答我的条件那这个报答未免也忒重了。在说我也没想着她报答我。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之前的话都是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对了,你不是去医院吗?” 莉莉微微点点头,说道:“早晨我来等你结果发现你不在,所以就在门口等了一会。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所以就迷糊了一会。好了,现在感谢的话说完了我也要走了。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我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有必要吗?” 莉莉知道我不愿意说出我的姓名,也没多问,然后说道:“我相信缘份,更相信我看到的。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因为我们还有再见的那一天。” 缘份? 貌似这个东西我以前还很相信,但是现在在我心中却有了另一种解释。 缘,缘份,姻缘。份,分。 反正在我心里缘份只要缘字到头就是分手了。 我呵呵一笑,说道:“希望有再见的那天。”“哦,对了。昨晚我有买的一些吃的,你拿着吧。”说着我赶紧把桌子上昨晚买的东西递给她。 莉莉连忙拒绝道:“这怎么行呢,在说你已经帮我了。我不能在拿你的东西了,这样我良心会不安的。” 看她这样坚持我真无招了,我不仅叹了口气:“这只是一点东西而已,不要看得这么重。在说咱现在也认识了,就算是你代我向你母亲买的礼物吧。” 其实以前我和莉莉一样,根本不会拿别人一点东西。就算是在我奶奶家也是如此,我奶奶给我拿自家种的水果我都要。 农村人就是这样,朴实,也可以说朴实的过头。 农村人心里想的很简单,只要是自己的就不能被别人拿走,只要是别人的就算你给我也不会接受。这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朴实,憨厚。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贪图小便宜之辈。 莉莉看我这么说有些不知所措,到底心想拿还是不拿。终于,莉莉咬紧下唇,十分感激的说道:“我带我尚未醒来的母亲感谢你。”说着就像我鞠躬。 这怎么了得,一大早就给我来三鞠躬,就象我光荣牺牲了似的。 我赶忙说道:“你在这样我就生气了。好了,你赶紧去医院吧!” 莉莉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莉莉渐渐远去的背影,我不仅对这个我人生中仅有几个小时的过客产生了一丝怜悯佩服之意。此刻莉莉已经走到了电梯前,我跑上前去,把莉莉叫住,我挠了挠后脑勺,lou出十分憨厚的表情,说道:“我都忘了,我还没吃饭。” 莉莉一愣,随即lou出笑脸,把塑料袋递到我面前,说道:“吃这个吧!” 我微微一笑,把手伸进塑料袋内,笑着说道:“我饭量小,一包奶就够了。”说着在里面拿出一包牛奶。 莉莉看我就拿出一包牛奶,关心的问道:“这么点够了吗?”她仿佛根本不相信这包牛奶我能吃饱。 我笑着说道:“够了,早晨吃多了不好。” 这时,电梯“叮!”来到了八楼。 我看着电梯,说道:“电梯来了你走吧。” 莉莉点点头,然后眼眶含着感激的泪水挥手离开了。 其实我根本就不饿,我拿奶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莉莉一下。 ps:欢迎大家推荐收藏! 第三十章 二哥 (今晚三更,求收藏推荐) 其实在我刚才伸手把奶取出之前,我手里就攥紧了两百块钱。 当我伸进去之后把钱放在里面这才取出一包奶。 其实我这么做只是不愿意看到莉莉在为了母亲的医疗费而发愁。 虽然我不是有钱人,但是我还是尽可能的帮她一下。 毕竟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要想独立的生活下去是件很艰难的事情,而且还要照顾尚未拖离危险期的母亲。 其实有时候帮助别人是件令人很快乐的事情,不图回报,其实这也是中华民族的一种美德。 看着电梯门缓缓合拢,我转身打算回到房间。 想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也该回家了,这时我走向电梯旁边的一个房间。 刚转过头,我被吓了一跳,只见刘虎裹着被子浑身冻得发抖的在门缝看着我。 我一愣,推门进去,:“奶奶的,都快十一点了,赶紧起床回家。我去叫唤叫唤他们几个。” 刘虎猛的把门关上,然后把被子撂在一旁,迅速的穿着衣服:“不用叫了,他们已经提前走了。” 刘虎穿上裤子,一边扣着腰带一边脸上lou出了一丝**荡的笑容:“我看你和那个小妮啦的不孬。怎么样?昨天夜里销魂不?”说着tian了tian嘴唇,视乎很是向往那种感觉。 我点点头,很是怀味的说道:“不错。”随后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他们几个去哪了?” 刘虎穿上上衣,说道:“嗨,每个人都有发展。旺旺去他姐那里了。王冰说又有事,可能又是帮着别人收钱去了吧!曾平好像是饭店里面有事,亚军做火车回去了。徐冲去找他媳妇了。理想又忙着收拾东西回家过年。” 这时我想起了他们各自的发展,旺旺他姐现在借钱在z市最繁华的地界开了一家精品店,所以很多时间他都在那里帮他姐姐忙乎店里的生意。王冰不用说,肯定又是社会上一些事情。正值现在年关,所以有很多人找他帮忙站场要账。曾平现在是一家火锅店里的厨师,有着一份相当不错的收入。昨晚我总算知道许镇长为何能够把我的信息掌握的这么全面,原来许亚军的父亲就是许镇长。亚军现在在苏州某个高级技工学校实习,这次回来也是背着父亲回来的,因为火车的原因想必提早回去了。徐冲也是z市高级技校的学生,不过也只是个学生的名头,没有整天跟着王冰混社会。理想那份工作倒是出力,我们镇上有家金虎装饰城,正是他表叔开的,而且覆盖周边几个镇子,可谓是东厢第一。理想现任z市这边的经理。 “亚军不是说做今天晚上的火车吗?”想到昨晚喝酒时亚军是晚上回去我不仅问道。 刘虎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说道:“奶奶的,还不是因为媳妇的事情。早晨他老婆打电话说怀孕了,所以亚军就赶紧回去想办法了。” 想到兄弟们都各有所忙我不仅为他们感到高兴,虽然王冰和徐冲在社会上混我不赞同,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或许我并不应该干扰他们,毕竟这是他们的路。 起身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丢下东西后我们把房间退了驱车回家。 这一路上刘虎一直兴致勃勃的问我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怎么回答?总不至于把实情告诉他吧。 于是我只能敷衍他,说这也好那也好。 由于刘虎起床时没有吃饭,所以中午赶回镇上之后他非要硬拉着我去他家吃饭。 不过被我婉言拒绝了。 被刘虎送到家里已经快要两点了。刘虎也没有进我家门,把我送下车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家正听着家中传来阵阵说话声,声音很响,我在我家屋后的水库堰上就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回事?”我快步走向家里。 刚到屋后,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阵说东北话不算东北话,说山东话不算山东话的口音:“我说二叔,你干啥呀,要喝酒多喝点。” 我微微一笑,这就是我堂哥,我三奶奶家的二孙子,家中排行老二,我就叫他二哥。我爷爷在他们那一辈排行老五。 由于我大爷四十多年前就去了关东,所以我二哥也算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由于我三奶奶三老爷年事已高,所以我大爷就让我二哥回来照顾他们二老。 至于为什么我大爷没有回来,据说是因为他和我三老爷闹别扭了。而且这一个别扭一闹就是几十年,至今还没有和解。 记得我二哥上次回来时我还很小,勉强记得一些事情。我只记得他笑着给我橘子。因为他给我那个时候我们吃不到的橘子,所以我对他印象还挺深,起码这几年过来了我还能记得他。他是六年前回来的,因为我们相差也只有五六岁,所以挺聊得来。 母亲在院子里面的lou天厨房正在炒菜,看我回来了赶忙说道:“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回来也好,赶紧去给你几个大爷倒酒。” 我端着母亲炒的青椒烧木耳笑着走到屋里,在做的除了我二哥都是我父亲一辈的,整整十好几人围着一张座子,显得很是拥挤。 他们都在喝酒,根本没有注意我的到来,这时我二哥转头向我妈喊道:“婶,有辣椒没?” 正巧我在二哥身后,他刚一转头看到我明显的一愣,然后起身打量了我一眼,满脸酒红色,:“哎呀,小弟。你可回来了。”说着跟我来了个拥抱。 幸好我反应快,否则还没有上桌的菜就要打翻了。 听到我二哥这么一大声咋呼,满桌人向我看了。 这时,我大奶奶家的大大爷笑着说道:“文文啊,赶紧来吃饭。”我大大爷,父亲这一辈中年岁最大的,据说他比我爷爷还大一岁。 我把菜放到座子上,笑着说道:“大爷,你们先吃。” “一起吃,还等什么?”我四奶奶家的柱叔劝道。 “不了。我吃过了。大爷,我跟你们一人倒个酒吧。”说着拿起地上那瓶兰陵酒。 我大大爷连忙摇头,:“孩,这可使不得。要倒酒就等到下戚(定亲)的时候,这时候倒酒算什么?”其实在农村只要是定亲或者结婚,家里小辈就要给家中的长辈一一倒酒以表尊敬之情。其实在城里根本没有这一说法。 我笑着说道:“以后是以后的,现在该倒的还是要倒。人家城里没有这一说法。” 父亲由于酒精的刺激,脸上透着一股红晕,:“大哥,你就别推拖了。让文文给你倒一个就是了。咱又不是外人,小辈跟长辈倒酒这有什么?”说着向我点点头。 给最大的大爷倒过不能不给其他人倒吧? 我跟他们几位长辈一一倒了一个。几位大爷刚开始时不愿意,最后终究没有经得住我那死缠烂打般的客气。 他们几个长辈在一起喝酒,我和二哥我们俩来到我家房后的水库堰。 记得二哥以前时在我心中的印象是属于那种白白净净而且很时尚的一个人,染着金黄色头发,用着翻盖的手机。根本不像是个农民。而此刻他在我面前却显得不一样。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人显得很憔悴,他脸上少了以前那股白净,随而代之的是满脸黝黑,眼眶还有两个黑眼圈。 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小子行啊!一回来就为村里做了好事。” 东北话,貌似我说的还挺地道:“好啥好啊!对了,年后有啥打算?” 二哥听我也说起了东北话,脸上笑得更灿烂了,随即脸上lou出一丝无奈:“能有啥打算,年后在家呆着。你三老爷三奶奶身体都不好,所以我打算在家照顾他们。” 其实年轻人谁不愿意去外面闯闯?谁不愿意张张世面?谁愿意面朝天背朝天的在家种地? 不过我二哥却是为了弥补我大爷所尽的责任在家毫无怨言的照顾年事已高的两位老人。 第三十一章 贪婪的目光(一更求票!) 父亲他们几人一直喝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才散场。 这段时间我和二哥一直聊着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 二哥的确挺不容易的,在外面搞电焊,一月辛辛苦苦能赚上将近两千块。 不过他很少舍得花,一部分寄给了远在东北的大爷,另一部分寄回家里供两位老人。 因为两位老人身体不是很好,所以经常有一些小病,二哥也是kao着搞电焊的工资维持两位老人日常所需。 “难道一直在家里种地吗?”我正经的说道。 二哥叹了口气,满脸无奈,怀着一丝伤感说道:“不种地能咋办?种果树第一年又不见效。” 我想了一下下河的那片水库,说道:“我打算搞几个网箱,在下河水库养鱼。” 二哥点点头,表示赞同:“不错。今年鱼市价格挺高的。” “咱一起搞吧?”我看着二哥满脸忧虑说道。 二哥听到这句话一愣,满脸疑惑,不解着说道:“一起搞?啥意思?” 我在兜里掏出烟,我们两人各自点上,我比划着眼前这个占地两亩多地的水库说道:“你说这个水库能弄几个网箱?” 二哥有些不解,然后大量了一下,说道:“按照一个网箱平均面积七米的话,少说也能弄七八个。因为还要考虑到网箱不能kao的太近,否则十个也可以。”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这不就得了,下河那片水库这么大,咱们多弄一些网箱在里面不就得了?” 二哥点点头,思考了一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啊!这样一边种地一边养鱼。比外面打工强多了!”随即二哥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养鱼是个好出路。不过成本高啊!” 我知道二哥这句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两个字:没钱! 我笑着摇摇头,说道:“按照你想的确实要花不少钱。不过咱可以自己搞网箱啊!” “自己搞?” 我点点头,比划着说道:“咱可以自己买竹竿困起来,弄成个四方形。然后在买一些那种精绳(一种很细而且很结实的绳子),把周围牢牢的包围起来,这样多划算?” 二哥想了想,十分赞同的说道:“恩,你说怎么搞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本打算弄十个网箱,现在在加上两个。如果网箱养鱼真行,那就大规模搞。” 二哥有些担忧着说道:“这有么有风险?” “风险当然会有,不过往往利益和风险都是平等的。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出钱买制作网箱的材料。你们只需要帮忙喂喂鱼就可以了。我先给你两个网箱,就算是你借我钱搞的,等赚钱之后你还我。如果赔了就算是我的。”看到二哥有些犹豫不定,我赶忙说道:“不过你放心,绝对赔不了,我能保证把鱼都销出去。”果然,我这句话像是定心丸一样让二哥那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二哥点点头,说道:“要么咱明天先去市场看看。如果合适的话顺便一起买回来得了。” “啥意思?顺便一起买回来?难道你明天去买东西吗?”我一愣不解的问道。 二哥呵呵一笑,说道:“你不知道你爸打算盖大棚的事情吗?” 我点点头,依然表示不解:“知道啊!不过因为修路时间太久我爸不是说明年在盖吗?况且头年的能盖好吗?” 二哥抽了口烟解释道:“你就放心吧,今天你爸已经和咱大爷他们商量好了。明天去买货,头年的绝对能够盖起来。” 天已经黑了,村里也安静了下来。只有远处人家喂得狗不时叫上两声。 这时我大爷一行人从我家说笑着走了出来。 我大叔看到我和二哥在聊天,笑着走过来说道:“内哥俩啦嘛呢?”大叔是我四奶奶家的,叫彭井柱,由于我家叔和大爷太多,所以我干脆叫他柱叔。我四奶奶两个儿子两个闺女。我四奶奶家的小叔现在在外地打工,据说我二哥头年就是跟他一起干的。我两个姑一个在山前的高庄,另一个嫁到了几十里外的谢岭。 我和我柱叔的关系犹如我亲叔,反正我和我爸没话说,跟他们哥俩却很是聊得来。 我柱叔以前在镇上卖衣服,结果赔了不少钱,我大婶因为我大叔欠了一屁股债跟他离了婚,把当时我尚未成年的堂妹留给了我大叔,一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递给他一支烟,这包烟还是刘虎硬塞给我的。 他笑着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不错。一支笔,十块多一盒。” kao,有么有搞错。 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但是仅凭着鼻子就能闻出一根烟的品牌,不一般。 用农村一句谚语就是:牛逼,真牛逼,牛逼上贴膏药在牛逼不过了。 这时母亲拿着家里最早的家用电器手电筒走了出来,四处照了一下,看到我们说到:“别在外面呆着了,赶紧回屋暖和去。” 父亲正拿着纸和笔不知计算着什么,父亲看到我们回到屋里,抬头看了一眼说道:“文文明天一起去买货。柱,你今天就跟文文一块睡吧。明天咱早走,二孩也会去早点休息,明天少不了麻烦内。” 我柱叔家在北岭,不算很远也不进,考虑到明天要早点出行父亲才让柱叔留在我家跟我一起睡。反正我和柱叔同床睡了也不知多少次了。 二哥就不一样了,我家前院就是,由于没有院墙,所以走几步就到了。 我二哥嘿嘿一笑,说道:“干脆我和文文一起睡,柱叔你去我那里睡吧。” “吱吱吱!” 猪圈里传来那两只獾的叫声。 这两只獾来到我家刚开始很少lou面,可能是没有食物,后来才偷偷把头在窝里探出来。 其实它们很少吃东西,有时候两三天,有时更是一个多礼拜。 想了想上一次喂它们好像是在十多天前,我拿着手电走到我房间,在角落里拿了一颗白菜,然后把白菜帮都扮了下来。 用手电一照,那只浅棕色的獾正翘着头看着我,我给它取名小棕,而它的身体则是不住的颤抖着。也难怪,现在这个季节是獾冬眠的时候,我们把它们从它们的家园赶了出来,剥夺了它们正常的生活条件,而且虽说是冬眠但它们还是要补充能量的。况且虽然我给他们建造的条件自我感觉还不错,但是远没有他们本身生存的条件那么优越。 我把白菜丢了进去,小棕眨了眨眼睛,然后叼起白菜跑进洞里。 那只母獾我叫它小黑,它很久没出来了,因为是在孕育期,所以这些出来挨冻找食物的活都丢给了小棕。而小棕则是毫无怨言的付出着。 之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和二哥聊了几句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刚过四点母亲就把我们叫醒了。 因为要骑着自行车去镇上,然后在从镇上做出去买材料,所以这其中费时不少。 母亲已经把烧汤好了,鸡蛋面条。 由于大家都没睡好,所以简单的吃了一点之后,我更是喝了一点面条汤。 我们爷四个每人穿的厚厚的,每人起了一辆自行车向镇上赶去。 三十多里的路程,按照没修路之前起码要将近三小时。但是现在路程耗时明显缩短了一半。 虽然天气比较寒冷,但是在我们几人一路狂骑自行车的情况下每人脸上都还冒着热气。 在家四点半出发,来到镇上已经六点多了,我们把自行车寄托到车站的看车处后第一班客车也要开始出发了。 l市,我们这几个地区最大的交易城市,它不同z市,z市以前只是个小县城,最近几年才把县改为市。而l市不同,他是我们省十七地市区其中一个。距离我们这里有二百多里地。 我们县城(也就是z市)归于j市,而我们镇子就是j市于l市的交界处。 l市是我省交易最大的一个城市,因为交易量大,所以这里聚满了全省很多商贩。 俗话说的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如果用一个字形容z市的经济,那么两个字就可以说明:太有钱了! 额,好像上句话计算错误了!多算了两个字。汗颜啊! 那么如果用一个字形容z市的治安,那么还是两个字:太乱了! 额,好像还是计算错了。不过不能愿我啊!因为计算机没电了,计算机没电了我只能数着手指头算,但是还是错了。 不过我骄傲我自豪啊! 因为我的进步是在是忒快了,刚才多算了两个字,但是我现在多算了一个字。 我敢肯定下次绝对不会多算了! 不过俺有点担忧,俺怕俺在少算了怎么办啊! 父亲掏出一百块钱,花了整整一百块钱买了四张通往l市的车票。 汽车很破旧了,但好歹也是卧铺车。 车上挤了满满一车人,根本没有躺着的地方,由于人太多我们爷四个只能挤做在一个卧铺**。 而且车上还散发着一股让人闻到恶心的气味,由于空气不流通,所以人在里面很受罪。。 父亲脸色很难看,嘱托道:“等到了l市你们跟在我身边,车站太乱,千万要防止小偷。”随即父亲看向我,说道:“你把你带的钱给我,我帮你拿着。万一被人家偷走了那不是要人命嘛。” 我点点头,把上衣里的钱掏了出来递给父亲。 但是我却没有注意到身边一处贪婪的目光正望着我。 第三十二章 子曰:打架用砖乎 (上) “你怎么带这么多钱?”父亲接过我手中的钱看了看,不解的看着我。 今天出门带了一万多块,毕竟买制作网箱的材料也不知花多少。当然拿这么些钱是为了父亲万一带的钱不够时所需。 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父亲有些不满:“以后出门千万别拿这么多钱,万一被人家偷了怎么办?在说要时时刻刻护着钱,累心啊!” 二哥坐在父亲右边,挪了挪屁股:“叔,谁敢偷?他妈的揍跑他。” 父亲听我二哥这么一说苦笑着摇摇头,表示不赞同二哥所讲。 二哥一向如此,有啥说啥,或许这就是东北人的性格吧。 其实通往z市的道路有两百多里地,原本两个多小时就能赶到。但是因为客车是临时性客车,所以中途难免一些上下车的乘客。 客车在时走时停的情况下终于到达l市车站。 车站人很多,显得十分拥挤,周围更是各种叫卖声以及行人不满的生意。 父亲护住胸前的衣领,然后向四周望了一眼,转过头跟我和二哥嘱托道:“你俩个就跟着我左右,千万看好。这可都是要命钱啊!” 我的二哥相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护着父亲向着车站门口走去。 “大哥,看到没?就是那几个人,我看到他们至少带了一万多呢。” “一万多?这可是条大鱼,咱们一定要搞到。” l市分为四个区,东南西北,批发市场就在南区,而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正是市里。 叫了一辆摩托三轮,然后花了近半天的功法最后以八块钱的价格让他把我们送到批发市场。 南区,批发市场,全省交易量最大的市场,占地面好几千亩。位置在l市城南郊区,周围都是荒地。而这所批发市场就建在这片荒地之上。 批发市场也分为四个区,第一个就是服装区,第二个就是食品区,第三是百货区,第四就是建筑区。 要想到达建筑区就要穿过市场中的主要街道,路很宽,起码有十几米,但是宽敞的路上到处是拥挤的人们。 父亲眉头一皱,再次嘱托道:“现在人多,你们千万要跟着我。” 柱叔看着人来人往的人们不仅叹了口气,:“现在人还不算,一等到礼拜六礼拜天那人才叫一个多。” “裤子批发!裤子批发!上好的牛仔裤,二十块钱一条。” “皮鞋大甩卖!五元期价!” 各种喇叭里传出店家的叫卖声,说实话这里的价格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便宜。 额,貌似这才我没说错。 “人多也要走啊!赶紧走吧!”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和二哥在父亲周围护航,柱叔在父亲身后跟着,就怕万一父亲怀中的钱被偷。 “哎哎哎,你这人能不能看着点,都把我脚踩疼了。”一个中年妇女拉着大嗓门向我喊道。 由于人太多太拥挤,所以难免踩到一下也情有可原,但是我没想到这个妇女居然会这么小题大做。 不过既然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担,我脸上挂着一丝真挚的表情,向那个中年妇女致以最崇高的歉意:“对不起大姨,对不起。” 本以为这句话能让这位妇女的消消气,但我没想到这位妇女听我这么一说更不愿意了。 只见中年妇女两手掐腰,一副十分霸道的姿势,满脸愤怒向我大喊道:“我说小伙子你是不是骂人?我看你也二十好几了,你怎么能叫我大姨呢?我不就是比你大几岁嘛,你叫声姐我没话说,可是你居然叫我姨。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嫌我长得老。” 这位妇女看样子能有四十岁左右,俺说我礼貌性的叫声大姨应该没有错,但是她却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不过看这位妇女现在这个造型,以及语气倒是有几分农村泼妇的摸样。 妈的,真倒霉,遇到这种娘们了。倒霉怎么办?只能想办法化解了。 在说,看样子这个娘们应该是这里的店主,万一惹怒了她之后她在找一帮人把我们扣下咋办? 毕竟小时候就听说这里太乱了,有时候因为一句话可能就要了人命。 父亲向我使了个眼神,适宜赶紧离开。 “大姐,我错了。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你很年轻,你犹如那仙女下凡一般圣洁,犹如出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在这个环境中见到你这样的美人小弟可谓三生有幸。请问大姐可不可以留个电话号码以备以后小弟请你吃个便饭之类的?”我他妈的真怀疑我怎么能说出这般话。而且还是这种违着良心说瞎话。 其实这个妇女的身材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胖。 用一个字形容她的皮肤:黑,而且脸上还有很多黑头。 用一个字形容她的穿着:乱。 用一句话形容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不伦不类。而且看上去有些精神异常。 果然,我这般恶心的话一出口就引出了周围数十条恶心的眼神。 虽然如此,但是这个中年妇女却是十分喜欢,她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看着我,脸上lou出了一丝幸福的表情,然后kao近我身边,:“小dd,我可是好几个小时没有听到这般话了。”然后向我抛了一个或许她自认为最电人的眉眼:“那么小dd你是不是喜欢姐姐我呢?” 妈的,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一看她满口蛀牙,看上去让人特别恶心,而且我还能闻到一股很丑的口臭味。 她看我没说话,嘟囔着小嘴表示不满,使劲撒娇道:“你是骗我的,骗我的。”说着还伸出她那如淤泥般,不知为何这么黑的双手在我胸前轻轻捶了几下。 这时,我忽然被一只手拽住了,然后拉着我向后跑。 转过头一看,我已经回到了之前的原点,而拉我回来的正是柱叔。 我这次发现,原来父亲和二哥他们都已经回来了。 “怎么不继续走了?”我有些疑惑。 其实我们之前走了也就是上百米,但是这上百米却遇到了刚才那个令我感到恶心而又印象深刻的泼妇。 柱叔指着西面的荒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地方向南走就能到建筑区。不过这样路程上就明显增加了。” 父亲点点头,并没有因为路程增加而困惑,反而脸上有了一丝喜悦之情:“好,就走那里。” 我知道父亲宁愿走远路也不远走近路完全是因为他心里不安,他怕钱被偷。 但相对近路远路则是安全很多,相比体力与金钱父亲更看重金钱。 二哥微笑的看着我,脸上lou出一丝幸灾乐祸之意:“小弟,刚才那女的怎么样?” 还没等我回答,就听到人群中传来那个妇女的尖叫,然后看着她那一上一下的肥肉在她身上颤抖,然后拼命的挤出人群向我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小dd,你别走。” kao,我不走我不是傻逼了吗? 父亲一看那个妇女跑来,立马说道:“跑!” 柱叔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其身后拼命的向前跑去。 那个妇女一看我们跑了,立马在后面大喊:“小dd,你别跑。难道你不想要我电话号码了吗?” 批发市场被一圈墙壁包围,墙三米多高,我们顺着墙壁一直向西跑,一直跑到了这堵墙的尽头。 周围到处是一些建造材料,有石块,沙子,还有一些石柱,一些转头之类的,一堆一堆摆放的倒也不是很混乱。 我四处看了一眼,“怎么?这里还有人盖房子?” 柱叔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说谁能在这里住下去?光是这叫喊声都能吵死人。” 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也不再那么寒冷。 沿着向南的墙壁走了有十多分钟,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有些难受的说道:“爸,你们先走。我有点肚子痛。” 二哥蹲下身,关心的问道:“小弟没事吧?” 我悄声趴在二哥耳边说道:“你们先走,后面有几个毛贼,等我解决掉和你们会合。” ps:二更求票 第三十三章 子曰:打架用砖乎(中) (三更求票!希望大家能够加入书架。) 二哥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大变,然后转过头向身后看去,结果却是被我拦住了。:“他们还以为我们没有发现他们,所以不要打草惊蛇,你们先走。” “有把握吗?”二哥问道。 “五年啥事没干,就专门怎么想着研究对付别人了。你说有没有把握?” 父亲走过来,满脸关切之意:“有没有事?”随后不解的问道:“你们这会嘀嘀咕咕什么呢?” 二哥立马反应过来,起身笑着说道:“可能是小弟刚回来没多久水土不服吧,拉肚子。我们先走吧。” 父亲点点头,然后嘱托道:“我们先走,等会你跟上来。” 随后二哥向我使了一个加油的眼神跟着父亲离开了。 我真怀疑刚才那个理由二哥怎么会想得出,如果真是水土不服那也是我刚退伍回来,在说我现在已经回来快两个月了怎么会水土不服? 幸好父亲没有多想,否则解释起来肯定又要费不少功夫。 看着父亲远去,我站起身,然后在地上捡起两块半块的砖头,像那堆砖头退回来。 发现敌人。 人数不详。 目测距离二十米。 其实原本我也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但是当我刚才不注意一转头的时候却发现后面那堆砖头之后有个身影躲在后面。 难道还是刚才那个妇女? 随之这个荒唐的想法被我抛诸脑后,然后仔细想了一下应该是一伙毛贼。 应该是小偷跟踪,然后打算跟着我们向里走,之后找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向我们下手。 我把两块砖头放到地上,然后在兜里掏出香烟,深深抽了一口,向着那堆砖头淡淡的说道:“里面的兄弟出来抽支烟吧!” 按说里面人发现我发现他们跟踪后应该现身,但是我却没等到一人出来。 看样子那堆砖头后面应该是没人,否则就算是别人听到我这么说也不会无动于衷。 我不仅摇摇头,猛的深吸一口香烟,之后把手中半截的烟蒂使劲的丢到地上然后用脚碾了碾。我大喝一声,“他妈的给我滚出来。”说着拿起一块砖头砸向那堆砖块。 可能是因为我用力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所以砖头并没有落到那堆砖块上,反而落到了那堆砖头后面,随后传来一阵沉闷声,之后紧接着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大叫声。 “哎呀我的娘来呦,我的头啊!”听着像是一个年轻人似的在那堆砖头后面哭泣着大喊道。 紧接着那个长度只有三米左右,高度只有一米半的砖头堆后面,居然一下子冒出了十多个手持木棍的青年。 刚才的场景有些像变戏法,我根本没有想过刚才的砖头堆后面居然藏了十多人。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少年,手中紧握木棍,怒视着我:“他妈的,敢打伤我兄弟。说吧,怎么处理。” 只见这伙人大约都在十八九岁,而且头上还染着一些五颜六色的颜色。 而被砖头砸中的少年则是头破血流,双手颤抖的捂住头部不让鲜血继续向外渗出。而且口中还不断的喊着痛。 其实很明显,这伙人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在学校里面出来的,肯定是看古惑仔看多了,还想模范一下黑色会。 不过他们却打错目标了。 哎,真是无奈!如果今天我要是穿军装就起码不至于这样了,否则光是凭着那股军人永不言败,那股正值勇猛的气势也能将他们击退。 我无奈的摇摇头,他们就算是帮我练手吧,虽然效果不这么好,但毕竟我也很久没和别人交手了。 “抽烟吗?”我掏出香烟自己点上一根,很是悠闲的吐了两个烟圈,但由于有风所以都已失败而告终。 那个夹克少年一愣,显然不明白我为何这般镇定,仿佛是没事人似的。 “不抽?那拉倒。”说着我把烟放到兜里。 夹克少年身后一位一米八以上满脸青春痘少年满脸愤怒,像是要刻意表达自己似的对着夹克少年说道:“老大,他视乎有些不简单。” 夹克少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随之看向我大声说道:“你说怎么处理吧?要么赔钱,要么人留下。”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心想和你们这群小屁孩瞎浪费时间干什么,赶紧解决掉走人。:“都是男人,何必把话说得这么委婉。你们想干啥还用我说吗?要么赶紧打,要么你们赶紧给我滚蛋。”说着我身上不由自主的流lou出一股曾经在战场上才会出现的杀气。 几人面面相觑,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 仿佛这一刻时间都已经停止了,周围没有一丝声响,我甚至已经能够听到他们的心跳以及呼吸声。 这时,被砸伤的青年哭喊着道:“大哥,快帮我报仇,帮我报仇。” 夹克青年听到这句话像是打了个激灵,然后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眼中散发着凶狠的目光:“如果你今天没有伤我兄弟那就算了,但是现在作为一个大哥的我不能不帮兄弟们报仇。兄弟们上。”说着十多人手握木棍向我冲来。 我闭上眼睛微微一笑,嘴角lou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这一刻我又从新回到了战场,回到了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和敌人进行着殊死搏斗。 我知道我这是对于战斗的渴望,我知道我体内平复了两个多月的鲜血在这一刻即将要沸腾。 但是我心底还希望他们现在离开,毕竟我一旦出手后果将是很严重的。 我轻轻张开眼睛,嘴角的微笑已经消失,随而出现的则是一种冷酷的表情。 只见十多人很论乱,没有自序的向我冲来。只见一个少年一个箭步跑到我身前,举起手中的木棍向我砸来。 我脚步轻轻一挪,躲过了这一进攻,随即迅速的伸出手把木棍握在手中紧紧的向后一拉。 少年显然没有料到我会伸手去抢木棍,顿时大惊,刚想要收回却发现我的拳头已经击向他的腹部。 “噗!”少年踉跄的向后跌退了两步,然后双手捂住腹部,脸上更是渗出了疼痛的汗珠。 刚刚抢过那名少年手中的木棍,就发现前面以及右面各有一人同时向我进攻而来。 我顿时双脚猛的一跺地,然后跳起,迅速的伸出右脚向着右面那人踢去,少年大惊,本能的举起木棍迎上了我的右脚。 “嘭!”木棍传来一阵声响随即少年倒退了两步这才站住脚,随之脸上lou出一丝震惊的表情。 接力旋转,在刚才我踢中少年的木棍时,我身子直接在空中转体,然后右脚踢向另一名青年。 “噗!”少年在即将要击中我的时候身体顿时飞出去三米,随后滚落到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趴在那里看着我。 当我身体落到地上,我单膝下蹲,然后丢掉手中的木棍,直接两记直拳击向两名向我攻来的青年。 然后双手撑地,双脚在空中旋转起来,把剩下的几个青年直接踢到在地。 夹克青年一直没有动手,此刻他正满脸震惊的望着我,更多的则是内心的颤抖。 之前被打倒的几人艰难的站起身,然后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很是恐惧的望着我走到夹克青年身边。 “老大怎么办?”满脸青春痘的少年惊恐的望了我一眼说道。 夹克少年大骂道:“我能怎么办?”然后偷偷望了我一眼,悄声说道:“用砖头!” 第三十四章 子曰:打架用砖呼(下) (四更求票,求收藏。) 我与他们的距离其实也就是七八多米,只见十多人迅速弯下身,一人手中捡起两块砖头。就算之前被砸的头破血流的青年此刻也是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里拿着砖头怒气冲冲的望着我,视乎这就是他报仇的工具。 妈的,打架就打架,怎么还干起砖头了? 我脑中迅速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扔!”夹克少年大喊一声,随后右手使劲摔出,把砖头丢向我。 见到夹克青年大喊,所有人紧接着也把砖头丢向空中。 只见十多块砖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向我迎面砸来。 我灵机一动,猛的一个跨步向前冲了三米左右。 为什么向前冲? 七八米的距离对于成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对方一伙人手中拿的均是半块的砖头,所以我断定他们所丢的砖头绝对不止是我站的位置,当然他们如今愤怒的状态跟定会把砖头丢的更远,不会连七八米都丢不到。 所以如果我向后退跟定会被砸中,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丢多远。 但是我向前冲就不一样了,就算他们能把砖头丢向我之前所处的位置,那么我就算向前一步他们也不可能砸到我。所以有时候躲避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只见我刚刚挺稳脚步,那十多块砖头就没有自序的落到我之前所处位置旁边,有几块正好砸在我之前所站的地方。 夹克少年大惊,:“兄弟们砸死他。”说着在次丢来一块砖头,只不过听着砖头与空气的摩擦声我能够很清晰的听出他这次的劲道要比上次加大了不少。 kao,我能给他们机会? 如果我还像之前那样等待攻击,那么我无疑会被砸伤。 所以我脚下猛的一个跨步,把自身速度提升到最顶峰。然后身子一弯躲过了少年这块砖头。 所有人听到少年进攻的号令,刚想丢出砖头,却发现我已经站在他们老大身前一米处。 夹克青年脸色大变,满脸不可思议,随后一记重拳打向我的胸口。 我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微笑,任他攻击。 “砰!”少年有力的拳头直接击中我的肩部。 少年本以为我受到他这一击肯定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伤害,此刻他眼神中流lou出一种兴奋欣喜的表情,视乎是在像人们炫耀他的身手。 但是,当他看到我依旧站在原地和嘴角的表情上时,他有些疑惑的望着我,视乎不解我为什么没有倒下。 少年像是知道什么了,顿时脸色惨白,嘴巴长得能够容纳一枚鸡蛋,少年看了看我肩膀上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臂,迅速的向缩了回来。 但是我能给他这个机会吗? 看到青年把手臂收回,我微微一笑,淡淡着说道:“来了就等会在走。”然后迅速的伸出右手把他的手臂紧紧抓牢。 少年一惊,然后本能的伸出左手向我脸部袭击而来。 我脚下轻轻挪了一步,然后顺势躲过了这一击,之后猛的向后一拉少年的身体。 少年没有料到我会出这么一手,顿时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 我立马上前,抓住青年另一支手臂,紧紧攥在一起,然后把他用脚踩到地上。 “放开我老大!” 这伙人由刚才的震惊于恐慌中醒来,他们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容易就把他们老大打趴下了。然后一伙人在一旁大喊道:“放开,要不我们就弄死你。” 说归说,喊归喊。但是这几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进行营救。 我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如果你不怕你们老大受伤就来吧。”然后我转过头看向之前被砸伤的那名青年,问道:“小子,还疼吗?” 此刻那名少年头上的鲜血依旧在流,只不过这股势头并没有之前那么凶猛。 额,貌似这样说有点夸张。 少年一愣,胆怯的望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脸色一板,lou出一丝冰凉无情之色,:“他妈的问你疼不疼你倒是给我放个屁。”真是没教养的孩子,起码做人的必备守则就是要认真回答别人的问题,怎么能明明听到了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真是让我上火。 少年颤抖的望着我,然后可能是想到我之前的勇猛,结结巴巴说道:“不…..不…..不疼了。你….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么少年这么说,所有人疑惑的看着他,谁也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般话。 我一愣,呵呵一笑:“我关心你?笑话,我只是随后一问。” 被我踩在脚下的少年见打不过我,无奈趴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你就放了我吧!” 我用力又踩了两下,夹克少年痛的呻吟了两声。 “放了你?为什么?”我淡笑着说道。 夹克少年半转着头,苦苦哀求:“大哥,咱都没有仇,你说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啊。” 我低下头,看着少年淡淡道:“你刚才不是说要砸死我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顶多是我把你兄弟砸伤了。难道就因为那点事你就要砸死我?” 少年听我这么一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不由把头趴在地上。 这时,身后的几名少年一起满了祈求的望着我,:“大哥,你就放了我大哥吧。在说我们也没能把你怎么着啊!” 其实人就是这样,有实力就可以当老大。相反如果没有实力就会像我脚下的青年一样,任人宰割。 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谁也没有改变事情的能力。 难道你可以让一个乞丐去指挥一帮富豪?答案是肯定的。 “还打吗?”我看着眼前这群人淡淡的问道。 所有人听后一怔,随即点头哈腰,脸上更是lou出一丝苦笑:“大哥你就别开玩笑了,你如果感觉刚才打的不过瘾你打我们吧。求你千万别伤害我大哥。” 其实我本就没打算伤害他们,只是略微教训一下而已,毕竟他们是一群刚刚成年的成年人。 我抬起脚,看着满身尘土少年,:“你们走吧!以后做点正经事,不要在这么无法无天,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夹克少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轻轻点点头,仿佛我这句话说到他心坎似的。 我看了一眼砸伤的青年,然后转身离开。 “谢谢!谢谢!”后面一群人说着感谢的话,然后搀扶着之前被我踢得比较严重的几人准备离开。 我忽然转过身:“你们先别走。” 所有人一怔,满脸不解,或者恐惧的看着我。 难道他反悔了? 所有人心里只能这样想。 第三十五章 恩人? 夹克青年有些恐慌的看着我,:“大哥,你难道反悔了吗?” 我摇摇头,走到被砸伤的青年面前,在兜里掏出一张二十的,两张十块和两张五块的人民币递到他面前:“就算是医药费吧。” 少年一愣,不知如何是好,然后转头看向夹克青年。看到夹克青年点点头这才收下,嘴里感激着说着一连串的谢谢。 咱把人家伤着了,咱也不能袖手旁观。在说这件事就算闹到法庭上输的也是我,毕竟我知道他们打算偷我们的钱,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们就是小偷。 那现在把人家砸伤了咱也稍微补偿一下,起码心里不至于觉得亏欠他们。 转身离开,向南一路小跑,跑了十多分钟终于看到父亲他们坐在前面的石块上休息。 “怎么这么磨蹭?”柱叔看着我问道。 我呵呵一笑,挠了挠脑袋:“肚子痛,连着拉了好几次。” 以前听说l市批发市场很大,但究竟多大心里没底,不过现在我却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我们整整沿着向南的墙壁走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发现一条向西的马路才停下。 父亲眉头深锁,看向柱叔:“这不是明明有来这里的路吗?咱之前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柱叔憨憨了笑了笑,:“我来这里进货都快十几年了,在说这路一看就是刚修没多久。” 路上不时经过一辆大型货车,车上都装满了一系列的建筑用品。 路边有很多小吃摊,包子,面条,混的,油条,羊汤之类的,应有尽有。我们本打算奢侈一下去弄碗羊汤喝,不过考虑到父亲还是算了。 听我妈说父亲是小时候吃羊肉吃腻了,据说在他们小时候家里穷,说是有一次家里宰羊,把羊肉卖掉之后就剩下一些羊油,我奶奶也不舍得扔,索性就用羊油炖茄子。 那次之后父亲对羊肉就格外敏感,敏感到一个境界很深的地步。 比如今天这个盘子用来盛羊肉了,洗刷干净之后过几天用来盛其它菜父亲一口就能够有羊肉味。 吃了几个包子之后我跟着父亲身边,然后向着相对不算拥挤的建筑区前行。 建筑区人没有之前那么拥挤,相反这里显得很安静。 我们几人在里面逛了几圈,然后找到一个卖水泥柱的商铺停下。 只见地上摆满了很多长短不一的水泥柱,有点五六米,有的一米左右。 父亲看着地上那根长约三米的水泥柱问道:“这一根多少钱?” 店家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老人看了一眼父亲:“要是你想在这里批发那么我给你便宜一些,要是买几根价格上就贵很多。” 父亲点点头,“空心的还是实心的?” 水泥柱,建筑专用,顶替了以前人们盖屋用木头的习惯。水泥柱有两种,一种是实心,另一种是空心。水泥柱中间都是用筷子粗的钢筋牢牢混合紧固的,所以坚硬程度不言而喻。 老人指着一跟颜色有些暗沉的水泥柱说道:“那个是空心的,零售价是十八。”然后又指着地上一根淡青色的说道:“那是实心的,二十五一根。” 父亲点点头,然后大脑迅速思考了片刻:“我要很多,起码也要三四百根。” 显然老人以为父亲只是普通客人,并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会一口气买这么多。老人愣了片刻,向屋内大喊道:“狗生,出来。有买卖了。” 然后淡笑着说道:“我只是个帮忙的,你们还是和老板谈谈吧!” “狗生?”大叔口中喃喃念道了两遍。 只见在商铺内慌忙的跑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文质彬彬的带着一副眼镜。“爸,有买卖你看着不就完了吗?”然后转头看向我们四人,当他看到柱叔时,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表情。 视乎他认识柱叔,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本人。 狗生看着柱叔,眉头紧锁,视乎回忆着什么,:“你叫?” “彭井柱。”柱叔淡淡的回答道。 狗生满脸欣喜,握紧老人的手,看了看柱叔,看了看老人激动的说道:“爸,他就是当时救我的人啊!” “恩人?”我们三人齐刷刷的把头看向一脸不解的柱叔。显然柱叔也被这个叫狗生的陌生人弄得满头雾水。 老人听到狗生这么一说顿时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样,恍然大悟,然后脸上洋溢着激动的表情,走到柱叔身前跪了下来。 柱叔看到老人家这样赶忙上前搀扶起来,但却发现狗生此刻也跪在老人身边。 老人与狗生两人眼中均已泛起感激的泪水,老人感谢着说:“恩人啊!我们总算见到您了。”说着向柱叔使劲的磕头。狗生也是如此,眼泪更是忍不住滑过脸颊。 柱叔赶忙上前搀扶起老人,但老人坚决不从。柱叔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们能不能和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狗生回忆着说道:“那还是在十一年前的事情,记得那时我刚刚开起这家建筑品专卖店,那时候我去送货,车子意外翻到路边的沟里。当时有几个人想趁机抢劫我…” 柱叔恍然大悟,:“你是当年的狗生?” 狗生点点头,:“当年要不是恩人搭救,狗生恐怕早就死了。”说着又使劲磕了几个头。 原来,狗生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在这里开了一家建筑品专卖,不过由于是初期,所以店铺很小,为了节约成本,狗生就自己专门开车送货,在一次送货回来的途中,因为一场意外狗生开车不慎翻到路边的河沟里面,幸好沟不是深,所以狗生一人在车里怕了出来。 俗话说的好,人倒霉就算喝凉水都塞牙。 此时已经夜晚狗生心急如焚,想着赶紧回家,但是车子在沟里根本无法出来。 正巧这时路上来了三个二十多岁的行人,狗生只能上前请求帮忙,当然狗生也愿意付一笔酬金。 不过狗蛋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人会趁机打劫他身上的财物,于是狗生奋起全力与三人进行拼搏。 三十多岁正值体力旺盛之时,狗生凭借着自己顽强的体力倒也没吃亏。 不过三人却打红眼了,其中一人拿出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在狗生的腹部,但就算这样狗生依然死死抱紧怀中的钱。 正当三人即将抢过狗生的钱财时,柱叔拿着一根钢棍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将几人打走。随之将已经快要昏迷的狗生送进了医院。 “你叫什么?”这是狗生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一边抱着即将昏迷的狗生,柱叔冷静的回答道:“彭井柱。” 听到恩人的姓名狗生顿时昏了过去。 事后柱叔把他送进医院,然后又在狗生身上找到了家里地址,随后向狗生村里的大队打了个电话,让狗生的家人早些过来。 话说当时也巧,柱叔正开着借钱买的小型面包车进完货回家,正巧遇见了狗生被抢的一幕。柱叔本不打算上前营救,但是农村人乐于助人的本性驱使他上前救下了快要昏迷的狗生。 听完狗生回忆,我不仅对柱叔当时勇猛的表现所折服。 狗生看到恩人,不仅欣喜若狂:“恩人,要不是当然你仗义相救,恐怕我真的已经死了。我要好好报答你。” 柱叔呵呵一笑,:“千万别这么叫我。在说仗义救人乃为人之本,而且我并没有打算让你报答我。在说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今天不提醒我倒是快要忘了。”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恩人当年营救之情狗生铭记五内。还恳请恩人接受我的报答。”狗生正色说道。 这时一旁沉默的老人开口说道:“狗生,还是算了吧!如果恩人想要咱们报答,那何必把你送到医院就离开?恩人这么做无非是想做个不图回报的好人。”姜是老的辣,这话果真不假,一语说道了柱叔心里。 狗生急切道:“可是父亲……。”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打破,:“你这么做无非是逼着恩人违背做人的原则。难道你就这样对待恩人?” 老人的话语很平淡,但说的句句在理。 求收藏!推荐! 第三十六章 买材料 柱叔握住老人的手,微笑着说道:“还是老人家明白事理啊!” 狗生见柱叔态度坚决,只好把那颗报恩的心深深藏在心底。狗生看着柱叔,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光聊天了,都忘记正事了。恩人你们是来买材料的吧?” 柱叔点点头,:“不要老是叫我恩人,就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狗生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行,这样太没礼貌了。我今年四十一。恩人你多大了?” 柱叔呵呵一笑,:“那么你就叫我彭大哥吧,我今年四十二。” 老人淡淡的说道:“小彭啊!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柱叔微微一笑,:“老人家,我怎么会介意呢?” 老人点点头,:“那就好。对了,你们要多少根水泥柱?” 父亲在兜里掏出一张纸看了一下,然后说道:“一百五十根两米的,一百五十根三米半的,一百五十根五米的。共四百五十根。”说完父亲那那张纸叠好放进口袋里。 老人吃了一惊,然后看向柱叔,:“小彭啊!现在这个社会上你这样的人少了。我老头有幸能结识你。我知道你不图回报,我们受你大恩没什么能做的,就在这些水泥柱上便宜卖给你们吧!” “老人家,那不行。我们怎么能让你们做一些赔本的生意呢?”大叔道。 老人微微摇摇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然后老人家走到一根空心水泥柱旁边说道:“这一根水泥柱我们在厂家进价在五块到六块之间。我知道我们厂价卖给你你肯定不会收,那么我们只收一点运费钱,就七块钱吧。如果这样你还是拒绝那么你这个人就显得太虚假了。” 柱叔呵呵一笑,佩服道:“老人家我输了,那么好吧,就七块钱。” “狗生,找几辆车装起来,如果实在不够去后面仓库里弄。”老人吩咐道。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一根水泥柱的具体价格,但是我能从老人眼中看出他是真的想帮我们。或许他每一根水泥柱都赔钱也不一定。 既然老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么不接受老人家的好意那就是真的虚假了。 狗生听到老人吩咐,立刻跑了出去,找来一辆大型货车,然后又借来一辆小型起吊机,帮着向车上装着货物。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等所有水泥柱按照老人的指示装好之后时间差不多快三点了。 狗生一直想要把我们留下来吃顿便饭,准确的说是想要把柱叔留下来。但是考虑到还要购买其它东西就先暂时离开了。 我们出来狗生家,我笑着看着柱叔玩笑道:“没想到内老人家当年还有这么英勇的一面。怎么没听你说过。” 柱叔微微一笑,视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嘛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此刻很久没说话的二哥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不过你好像不是党员吧?” 在建筑区又转了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一家专门卖竹竿的地方。 这时父亲又掏出那张纸,只见上面很有秩序的写着:水泥柱,南北五点五米一根,两米的三根,三米半的三根,五米的三根,东西间隔四米一根,共五十趟,水泥柱的数量在四百五十根。 竹竿:共五十趟,每趟间隔四米,每趟需六根八米的,南北相跨。在大鹏中间有一道东西相跨的,每根八米,共二十五根,全部合计共四百二十五根。 草衫子(专门用来建大棚用的,是用荒草或者水稻杆制作而成,有很好的保暖作用。),共一百三十三趟,每趟需要十八个,每个三米左右。共计二三九四个。 塑料膜,那种厚度如烟盒一般的,南北宽五十米,东西二百米。 压膜线,把大棚上的薄膜压住的一种,样子有些像宽粉(粉条的一种。)南北交横,三米之隔,共六十七根,每根长度五十五米。共计三六八五米。 钢丝,东西交横共九根,间隔五点五米,共计一百八十九米。南北交横,共一百根,间隔两米,共五十九八米。 绳子,一百三十三跟,每根一百一十五米,共计一万两千九百九十五米,南北交横,如草衫子一起使用。 看到这些我有些不解,盖大棚需要这么些东西吗?随即我开口向父亲问道:“你这是打算建造几个大棚啊?” 父亲微微一笑,脸上lou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大棚?笑话,那些东西只适合蔬菜种植,而咱们不一样。咱要做就做好的,温室。” 温室和大朋的区别很大,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在电视上也曾经看到过一些。 大棚的建造很简单,成本也低,只需要在庄家两边弄一个支撑点连接庄家另一头,然后上面用孰料薄膜盖住,之后用草衫子盖上,这样大棚内的温度就会上升。等到蔬菜成熟,农民在把大棚拆掉放到家里,等明年再继续使用。不过大棚抗风抗压效果不是很好,有很多人因为大棚抗压能力不强而白白损失了很多钱。 相比温室就不一样了,温室建造费用高,温室比较麻烦很多,首要要在庄稼的北面建造一堵墙,一堵厚厚的墙,墙并不是普通的墙,而是整个温室所有的支撑点,为什么要在北面建造墙壁呢? 很简单,如果你在那面建造墙壁太阳光还能射进温室内吗? 墙壁的高矮根据温室的大小而定,建造墙壁后,在把买好的水泥柱cha进土壤中,作为中间的支撑点,根据高矮来选用长短不一的水泥柱,如果实在太高没有合适的水泥柱,那么就可以两根水泥柱结合在一起使用,反正水泥柱是空心的,只要把两根水泥柱中间牢牢紧固住就可以。把所有水泥柱牢固好之后,在上面就可以把碗口粗的竹竿放到上面,然后在用钢丝牢牢困住。相比南面倒是省事不少,只需要把最南面的几根水泥柱牢牢的捆住,不让其撑起的竹竿滚落就可以。如果这样可以了,那么整个温室的骨架就算完成了。 然后把那种很厚的孰料薄膜盖上,在把上面弄上草衫子就可以了。早晨把草衫子拉开,让温室内的农作物享受不应他们享受的阳光,然后到晚上在把草衫子放下,让温室内的温度一直保持在适合农作物的气温就可以了。 最后我们买完所有东西已经七点多了,当然今天也是父亲这辈子花钱最多的一天,虽然父亲有很多不舍,但是他为了心中那份坚定依然毫不犹豫了掏出所有的积蓄,以及在亲戚家借来的钱,虽然如此,但资金依然不足。 这时我带的钱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水泥柱四百五十根,狗生以最低价格卖给我们,全部加起来水泥柱花了二千九百七十五,但狗生却只收了两千九。竹竿共买了五百二十五,为什么买这么多,因为我还需要制作网箱,所以就单独买了一百根,共六千三百三十六,实收六千三。草衫子五元一个,总共花了一万一千九百七十快,实际只收了一万一千九百块。压膜线共三千六百八十五米,每一米八毛,共两千九百四十八,实收两千九。钢丝共五千四百九十八米,每米九毛,共计四千九百四十八,实收四千九。薄膜算是最便宜的,花了七百块钱,一米一块,倒是店家送了一箱宽胶带,这也算是减免了一部分钱,否则还要单买胶带。绳子最便宜,共计一万两千九百九十五米,每米三毛,共三千八百九十八,实收,三千八。共计三万三千四。之后我又买了专门制作网箱用的精绳渔网,买了足足一千平米,花了也将近两千多。 幸好这些店家有专门送货的车辆,这也让我们节省了很多不必要的浪费。 今天买的东西实在是多,足足十几辆车专门运送,而我们就坐在最前方的车里。身后跟了数十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长龙,而且还发出轰隆的声响。 由于是夜晚,而且天也很冷,所以路上没有几个行人。 在一路疾驰的情况下,我们九点半就已经赶到了城前,然后把我们寄存的自行车放到货车上面。 回到石山沟已经十点多了,奇怪的是村里就像停电了一样,在远处看上去没有一丝光亮。按说这个时间村里几乎没有人睡觉,因为年关将至,所以庄稼里面也没活可忙活,很多人晚上在一起闲来无事就打牌消遣一下。 但今天视乎很不对劲。 车子发出轰隆的声响已经到了水库堰,由于上坡,所以有几辆车差点上不来。 也难怪,虽说村里的路也好走了很多,但是现在的这十几辆车上可都装满了几吨重的货物啊! 终于,耗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子还是稳稳的来到村里。 不过我心里却闪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村里太静了! 静的让人害怕! 第三十七章 狗黑子 车子在寂静的村里向西行驶,汽车的光亮照亮了前方黑暗的道路。 车子猛的停住了,发出一声“嗤!”的排气声。紧跟着后面的车辆也停了下来。 忽然一只黑色小猫窜过街道跑到路边,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父亲脸色暗沉,看着前方光亮处,淡淡说道:“按说村里第一次来这么些车应该有人出来看看。” 父亲说的不错,在村里不论什么车都是稀罕物,所有人都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开一辆车。所以很多人听到有车进村都会上前看看。 柱叔脸色也很难看,:“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狗,但是现在这些车这么吵乱却没有一声狗叫,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这时所有人心里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是人们对未知事物发至内心的颤抖。 没有多想,把车开到村西头的时候,忽然在西山下转来阵阵狗叫,而且狗的叫声很凶,视乎遇到了另自己恐惧的东西。 父亲急忙跳下车,向我和二哥大喊道:“西山上出事了,你们两个跑的快,赶紧过去看看。” 天很冷,挂着呼呼的西北风,夜很静,静的让人感觉是那么的害怕。 听父亲说,我和二哥赶忙向西山跑去,而父亲则是心不在焉的指挥者把车上的货物卸到地上。幸好狗生帮忙找来一辆装载机,否则这些水泥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卸完。 天很黑,我和二哥也只是凭着感觉向西山前行。 二哥喘着粗气,脸上分不清什么表情,:“他奶奶的,肯定是山上有啥东西下来了。” “你咋知道?”我不由对二哥的肯定开始不解。 二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跑:“你说咱村除了人还有什么?那就属山后面那些东西了,想必今年天冷,这些东西是下山找食物的。” “砰!”我被路边的石头磕了一下,然后忍着疼痛向山脚下跑去。 这时山下狗的叫声更凶了,视乎山上有什么东西。 “汪汪汪!”山下数十条狗一起叫着,这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洪亮,而且声音一遍遍在南山和北山之间回荡。 听到山下的狗齐声大叫,山上也发出阵阵的叫声,叫声远远比下面的洪亮多。 这时,山上亮起数十个亮光,大多都很微弱,我知道这些光亮是那种最早市的手电筒,我们这里叫手电棒子,这些手电筒是装电池的,使用时间很短。 也有几个明亮的,那些都是花好几十在集市上买的,不用电池,是充电的,亮光比电池的强上几十倍。 那几个明亮的手电正在四处照望着,照了一会数十人渐渐牵着狗向山下走了。 看着人们已经下了,山下传来阵阵话语声,虽然隔得不是很近,但是我们依然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它奶奶的,这些该死的东西。俺家的狗都被咬死了。”一位中年妇女哀怨着说道。 “哎,谁也别怨,都是老天爷弄的。俺家的鸡还被弄走了三个,还都是老母鸡。” “都别怨天怨地了,幸好人都没事。俺们年轻时可不这样,山里经常有东西下来,俺们都习惯了。”一位老人轻声说道。 二哥停下脚步,呵呵一笑:“看,被我说准了吧!既然人们都没事咱就下山吧!” 我点点头,然后掏出烟点了一根准备回去告诉父亲,不要让他这么担心。 但心里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看到路边还有一堆柴火,我掏出火机点燃了。 二哥嘿嘿一笑,:“啥时候有时间咱哥俩去山上玩玩。让你见识一下俺们东北人的骄傲。” “啥骄傲?” 二哥lou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卖关子道:“等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立马来了精神,:“好,等过几天咱就去。” 这时一个身影慢慢走近,来到火堆旁一看正是目前,母亲身穿一身黑色棉袄,双手抱在胸前,打了个哆嗦:“去山上干嘛?你们都没看见,今天上山的全是老爷们。” 我拖下大衣披在母亲身上,:“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见我拖下大衣,生怕着凉把大衣在她身上拿下来递给我,:“我不冷,还是你穿着吧!在说你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我微微一笑,然后在火堆旁,指着头上的汗水说道:“看看这些就知道我冷不冷了。没事,在说我还穿着毛衣呢。”说着走到母亲身前帮她披上。 母亲披上大衣叹了口气,:“哎,今晚不知那里跑出来十几只狗黑子(说实话狗黑子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小时候经常听老人们说起,据说类属于狗,但是身子比狗长,比狗矮。而且狗黑子前年在我们村里还出现过一次,当时我若隐若现见到过一只白色的动物,由于速度太快我没有清晰的看清楚是什么样子,村里有见过的,说是两只,一黑一白,我那晚见到的到底是不是也说不准。狗黑子凶猛异常,狗遇到它都颤栗。),然后咬死了村里一只狗,叼走了十多只鸡,和一只羊。这狗黑子还是金伟他爸发现的,然后跑到大喇叭上喊,让村里人一起逮,之后村里人把所有狗牵到一起,上了西山。”金伟我发小,打工还没回来。 二哥伸手烤了烤火,满脸疑惑,:“婶,那你们咋都跑山上去呢?还有,村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这是咋回事?” “村里人都上山想看看狗黑子长啥样,我在家没事所以就跟着过来了。那些老人们也是,都说在不看一眼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了。他们以前见过,所以几十年不见了就想着出来看看。村里也有几个没出来的,大概身体不好在家休息吧。”母亲解释着说道。随后母亲问道:“对了,东西都买来了吗?” “我爸在村里卸货呢,不过都把货卸到上街的路边了。” 母亲点点头,说道:“你们先去帮忙,我回家做饭。” 回到卸货的地方,把事情给父亲说了一下他这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下。 这时竹竿已经全部卸完了,此时几个司机正帮忙卸着草衫子,另一面三个人正在用装载机卸水泥柱。 草衫子到很好卸,站在车上一个人,随后向下xian就可以,反正这东西也摔不坏。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草衫子卸了还不足三分之一,这时候村西头传来了阵阵话语声。 我知道村里的人们都回来了。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中年人,拿着手电看了几下车上的东西,然后走到正在忙碌的父亲身边:“二哥,什么时候开始干?”说着掏出香烟递给父亲。 父亲正在弯腰摆齐上面放下的草衫子,听到有人搭话然后站起身,:“哟,长国啊!正想着明天早晨找你去呢。明天有事吗?” 他是长国,比我父亲小五六岁,据说是和父亲一起长大的,人很和善,我小时候经常逗我玩。长国微微一笑,:“没事,除了打牌就是睡觉。” 父亲点点头结果他手中的香烟,:“明天要过来帮天忙,我打算头年把大棚盖上。” 长国点点头,笑着说道:“行,可是得有酒喝。” 这时人越来越多,村里人大多也都来到我们卸货的地方。 “嘛呢这是?”方振大喊着在远处走来。 二哥此时正在车上向下xian草衫子,看到方振过来没正经的说道:“长白,赶紧过来帮忙。要不今晚我去你家配婶子睡。”说着在车上哈哈大笑起来。 方振我们应该叫叔,不过由于人太没正行所以也经常瞎开玩笑。 长白是方振代号,由于人长得又高又白,所以长白猪的名字就被盖到他头上了。 村民们听到二哥这么一说哈哈大笑起来,方振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然后笑骂道:“小笔崽子,小心我揍你。” 我大大爷拿着手电走到父亲跟前,:“文文他爸,明天早点开工吧,我今天看天气预报最近几天忒冷。我看村里这些人一天干不完,我明天给你多找些人吧。” 村里人都在这里,所以很快这些货物就成功的卸到地上。 卸到地上后,那些货车也相继离开了。 父亲在漆黑寒冷的夜里向村民们说道:“各位兄弟爷们,明天大家都来帮帮忙,争取把南面的大棚盖起来。一天十五块钱,外加一包烟,三顿饭。”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这样俺们就不乐意了,你只要管俺们一顿好饭就行。” “是啊!有饭也得有酒。” 村民们说什么的都有,只不过有的人心里却很是看中那十五块钱。 ps:狗黑子这东西俺们这里真有,但是我只是朦胧的看到过一个白影,到底是与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村里人一谈起狗黑子都有种谈虎色变的感觉。求票! 第三十八章 团结的力量 回到家已经一点半了,母亲把做好的饭又回锅热了一下。 老爷和我大爷小叔都在。 吃着已经发凉的烧饼,父亲喝了一口早晨的面条水:“爷(详见注解:1.),明天你就不用上地干活了。在家里帮忙做饭就可以了,你岁数大了不方便。”随后父亲转向大爷:“哥,明天你打电话给海涛他几个舅,在找找他姨夫,争取都过来,希望一天能把活都干完。三,你明天跟二孩去城前让伶俐家送几带石灰过来,另外你们早点回来,然后在去康王买几车沙子。” 海涛是我大娘家的堂哥,现在在外地打工,据说最近几天就回来了。 伶俐是我堂姐,嫁到城前去了,在城前集上专门卖这些水泥面粉之类,家境倒也不错。 “文文,明天你最好也把虎子叫过来,也没多大事,大家伙都来帮着干活,说什么也不能不招待好,你明天的工作就是负责买菜。” 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父亲一个人穿着大衣还在忙碌着。 吃过饭我就睡下了,累了一天周公早就叫我找他了。 迷迷糊糊听到一阵说话声:“老李,不好意思这个时间打搅你,今天找人把洋灰块都送过来吧,你最好也跟来,顺便把钱带回去。” 我知道父亲正在为建造大棚而忙碌着。 把灯打开,时间已经五点了,外面的天很黑,很冷。 这时母亲也已经起床。 我推开房间的门,看到目前正蹲在水管旁用火烘烤着已经被冻上的水管。 今天的气温在零下十度左右,水管里面的早已经被冻得死死的。用火烤显然不是好办法,在说水管上冻的位置谁也找不准。于是乎我去前院我三奶奶家挑了两桶。 刚刚把水放下,长国就扛着铁锹锄头来到我家。“二哥,看样子我来的够早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父亲在屋内走了出来,满脸笑容:“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来来,赶快进屋。” 天很黑,起码比之前要漆黑,我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黎明前的黑暗。 是啊!现在虽说夜很黑,但是很快黑夜就会过去,迎接而来的就是光明。 我感觉我们村如今就像是这漆黑的夜晚,但是在不多久的将来一定也会迎接它的光明。 父亲已经联系好了一切物质,在天亮时就能到达。 这时人们来的也差不多了,只不过都没有进我家,而是直接奔向了我家前面的杏树地。我家杏树地距离我家也就是几百米,但是它却是在一个上坡之上。 方振在杏树地边上点了一堆火,然后大喊道:“二哥,磨蹭啥呢?赶紧地,准备开工了。” 村里能来的老爷们都来了,整整一百多人,而且手中都拿着家伙。 父亲和我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就慌忙赶到地里。 我给刘虎打了个电话,让他早点来接我,毕竟早晨还要管大家伙一顿饭,所以事情一点也不能耽搁。 这时奶奶她们也都来帮忙,毕竟一百多人吃饭母亲是忙活不开的。 刘虎的办事效率很快,电话挂掉没半个钟头他就赶来了。这时二哥和我叔也在我家,正商量怎么去城前我伶俐姐家买石灰。 开手扶拖拉机去不行,毕竟家里还要用车向地里面拉东西,如果骑自行车去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我干脆就把我叔他们的任务揽了过来,毕竟我去和他们去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把话传到让人把货送过来就行了。 据说我伶俐姐家的电话换号了,家里暂时找不到她家的号码,所以只能跑一趟了。 在家出来七点,不到八点我们就已经赶了回去,菜其实很好买,但是买了很多。 鸡,十五只,鱼十五条,还有猪肉,请教,白菜,反正买了一车,塞了整整一车。 刘虎在我家呆了没多久就走了,但是我没忘记让他帮忙打听一下麻六的事情。 把菜全部放到家里,母亲她们就忙活着,因为九点多就到饭点了,所以这些时间对她们很宝贵。 我想在家帮忙,结果母亲让我去地里,说是家里用不着。 走到地里把我吓了一条,此时水泥柱深深的埋到了土壤中,每趟九根,长短有序依次排开。每一根大高矮大约在五十公分左右。还有几趟没有埋好。人们正在说笑着干活,场面很是温馨。 而且竹竿也都运了过来。剩下那些没运回来的只剩那些草衫子。 怎么回事?是什么样的工具把他们运回过来的?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些被埋好的水泥柱和竹竿。 经过一询问我这才得知,原来水泥柱是被人们一根根抬过来的。水泥柱中间是空心的,所以人们用木棍擦进去,然后两人一组,一组抬两根这样弄过来的。 我不仅感叹啊!人多就是力量大啊! 最后还有一趟就要埋好时,母亲来到地里,和父亲交谈了几句就回家了。 父亲把大家伙集合到一起,:“大伙们忙了一早晨也该吃饭了,这不文文妈刚才说饭都已经做好了,大家先歇歇,等吃过饭在干。我看这样干下去用不了天黑就能全部干完了。” 简单的吃过饭,大家伙再次集结,准备着未完的工作。 这时候运送洋灰块的来了,四辆车拖拉机,每辆都撞得满满的。 洋灰块一共是一千二百块,之后人们在北面的地边上建起了一堵厚约一米半厚的墙,而且这堵墙的长度是两百米,高度五米半。之后又在地边东西啊两侧各键了一堵这样的墙壁,只不过长度只有五十米,而且墙壁的高度和水泥柱的高度同等。墙壁倒是费了不少功夫,因为每一层洋灰块的缝隙都要用黄土和石灰牢牢稳固住,这样能保证墙壁不坍塌。 中午又简单吃了一点,然后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把竹竿全部放到埋好的水泥柱的顶端,之后在牢牢稳固住就可以了。 直到下午三点半,全部弄已经就绪,就剩下把草衫子盖上去就可以了。 幸好草衫子不重,人们一人扛两个,然后全部扛到地里,就算是这样每个人还跑了十多次。 之后把十八个草衫子接在一起,而且都可以轻易揭开,因为草衫子早晨要被拉开,但是如果十八个草衫子一起拉开会是什么样子?一个草衫子合拢在一起一个大人面前能够抱住,那么十八个呢? 终于父亲想到一个办法,让这十八个草衫子可以随意分开,因为这样就是把草衫子合拢在一起也不是件难事,大不了分开合拢就是了。 天黑了,不过大棚内却是灯火通明,今天中午这里就已经通上了点。 村民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笑容,更多的是自豪。 长两百米,快五十米的大棚紧紧一天就全部弄好了,这是多么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我不仅感叹,这就是团结的力量。 大棚南面低,之后慢慢隆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慢坡,上面全部盖着草衫子。 回到家,人们在一起毫无顾忌的说笑着。 我大体算了一下,今天光村里人就来了一百一十多口,加上一些亲戚之类的应该有一百五十人。 按照一张桌子十个人计算,那就是十五桌,于是我就在几个大娘家来回倒腾桌子。 桌子有了,但是那里有这么大的地方容纳这些人吃饭呢? 其实农村很多时候都在外面摆桌,就像是城里的地摊。 索性全部把桌子摆到院子里,这样大家伙还能在一起聊聊天之类。 虽然天很冷,但是大家都能够谅解,谁都没有说什么。 我家门灯以前是四十瓦的,但是今天却换成了二百的,而且在院子里扯了好几个,相比白天的光亮也不过如此。 父亲端着杯子,朗声说道:“今天感谢大家伙了,都是邻里街坊,俺都不多说什么了。所有话都在酒里,虽然俺酒量不行,但是俺今天陪着大家伙一块喝。” “好!今天就看看二哥喝多之后成嘛样吧!”方振笑着没正经说道。 我什么正事也没干,就帮着上菜倒酒之类的,这一忙活可把我累得够呛。 每个桌子十二个菜,这些菜都是过年时才能吃到的。我挨个桌子跑,挨个倒酒。虽说辛苦,但看到父亲脸上的笑容也值了。 真的,以前我一直认为我是个能喝酒的人。 但是,今天,准确的说是今天晚上,我真的见识到了能喝酒的人。 而且能喝酒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大帮子人。 早晨父亲交代多买酒,说是买上百八十瓶的,当时我很不解,但是现在看来我的不解完全是没有必要。而且我还在周围几乎邻居家接了二十多瓶。 酒不多,不是一般多啊!买了一百瓶兰陵酒。 其实也不是很能喝,大家伙也就是一人抱着一瓶,自个倒自个的,就像是喝啤酒一样。幸好大家只是简单的一人喝了一瓶,否则按着自个酒量喝还不知道能喝多少。 “村长,咱们村今后都看你的了。”村东头一位张大爷酒过中旬说道。 父亲喝的不少,脸色通红,大声道:“大家伙放心,我有信心让大家伙不用种庄稼也能致富。只不过这一步在现在看来还很遥远。但是,我保证,只要大棚明年能够赚钱,我彭达绝对会毫无保留的交给大家种植果树的经验。让大家一起发财。” “好,村长俺们等你一起发财。” ps:我们这边很少有叫父亲或者爸爸的,要么是爷,要么是爹。 第三十九章 雪地**迹 九点多了,所有人都已散去,那些别的村子里的亲戚简单吃了一点就回去了,毕竟路远也不凡与喝这么些。 其实父亲本打算一人给他们三十块钱,但想来还是算了,这纯粹是找骂挨。 都是近亲,你给人家钱这不是瞧不起人家吗?在说那些人我不是叫舅就是姨夫,要么姑父。无奈他们走时父亲每人给了他们两包烟。 父亲恶心难受的坐在屋内等着九点半的天气预报,我,母亲和大娘,婶子都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天冷的能把盘子冻坏,而且很多盘子都是借来的。 “哈哈!”父亲在屋内哈哈大笑一声。顿时我们几人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喝多耍酒疯呢?”母亲在外面不满的说道。我大娘和婶子则是微笑的看着父亲,父亲一向是个不喝酒的人,今天喝多了这样谁看也都会觉得好笑。 父亲摇晃着身子走了出来,脸上笑的像是开了花一样,:“明后天有雪,真是巧啊!如果晚该一天大棚今年就盖不成了。” 父亲说的不错,一旦下雪气温将会骤将,那时候就不止是冷的问题,而是杏树被冻坏的可能。其实杏树根本冻不坏,就算是挨冻在厉害到了春天还是会开花结果。但一旦受冻杏树今年就不能盖大棚,因为大棚气温高,和外面有很大差距,所以这样温差反差太大很容易造成杏树的枯死。 听到父亲这么说所有人都笑了。 收拾的差不多我就回屋睡觉了,毕竟好几天没踏踏实实的睡一场了。 今天腊月二十八,还有三天时间就是春节。 早晨母亲没有叫我起床,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九点才睡醒。 我以为今天早晨能够看到白色的世界,但起床之后不由感到一阵失望。 雪呢? 今天的天气很好,零下五度左右,无风。本以为今天会下雪,但是看今天的天气是不可能了。 父亲母亲一早就去了大棚,两人把草衫子全部摊开,让里面的杏树享受它不应这个季节享受的温度。 我吃了点东西,想去帮帮忙,结果说草衫子已经全部摊开了。 于是我把二哥叫来,准备把村里剩余的竹竿运到下河水库。 为什么没有把竹竿在水库的时侯就卸下来? 呵呵,就是这样,以前村里没通车的时候,外面村子里的就有人开车来偷猪头羊。以前就这么猖狂更何况现在,所以我们就不打没把握的仗,干脆全部运进村里,虽说麻烦一些,但这却是最安全的办法。 一百根竹竿啊! 幸好我大爷和我叔也来帮忙,加上还有一辆手扶拖拉机帮忙倒也不是很麻烦。 下午的时候这些竹竿就被运送完了。 之后我把我大娘和我婶子都叫到我家,让她们把买来的渔网剪开,长度为十二平方米一个,深度在五米左右。 原本好好的天气下午骤然变得昏暗了,东面的黑云已经压进村子,而且老天也挂起阵阵旋风。 我们赶忙跑到大棚上,把所有的草衫子全部放了下来,然后又在两边压了上百块砖头。 回到家父亲站在门前,一人抽着烟淡淡说道:“要下雪了。” 父亲说的没错,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天上飘起了零星雪花,渐渐的雪势越来越猛,直到地上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爸,今天大棚里的温度是多少?”想起今天看了一眼温度计,但是却没看清楚。 父亲淡笑道:“最高气温已经零上五度左右了。” 天呐! 五度,和外面的温差相差了十度啊!难道那一层薄膜就有这样的效果?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看着眼前的满山白色的雪花,把原本的山丘披上了一层美丽的白装,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白色的光芒,宛如人间仙境一般。让人进入了一个神话般的景地。 看着眼前的雪景不仅想到了小时候。 一到下雪的时候伙伴们都会聚集在一起,然后堆雪人,打雪仗,可谓好不刺激。 我拿着扫把和铁锹就去了大棚,因为大棚上面积压着很厚的雪花,所以这时候一定要清理干净,如果不及时清理干净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比如将大棚压垮,虽然我家大棚不至于这么柔弱,但以防万一还是弄干净比较好。另一方面一旦雪化掉,那么所有的融化的雪水都会被草衫子吸收,这样草衫子就没有了保暖作用,而且合拢的时候还很费劲,草衫子的寿命也会大大缩短。 看到下雪,俺们这一家族的人都出动帮忙。人多力量大,中午时分就清理的差不多了。 二哥kao近我,小声在我耳边嘀咕道:“带你玩去呗?”说着向西山瞅了瞅,意思就是那里。 想起那晚听说的狗黑子,我微微一笑:“那不必须的嘛!对了,有家伙没?” 二哥的意思很明显,带我上山打猎呗,虽说大型动物没有,但是野兔还是不少的,虽然我把西山全部点着了,但是野兔也会像人一样挨个山头乱蹿。 二哥神秘的笑了笑。最后无奈着说道:“家伙?枪?活腻歪了是吧,这可是国家违禁的,一支枪要判刑好几年呢。”说道这里二哥lou出了一丝自豪的笑容,拿着铁锹举到我眼前说道:“看见这个没?这就是家伙?” 我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它是家伙?上坟烧纸钱你糊弄鬼呢是不?你难道能用铁锹拍死一只兔子?” “不信拉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一点,我什么都没带就跟着二哥上山了。二哥牵着一条曾经把我咬伤的土狗,它叫虎子,半米多高,七八十公分,灰色的。拿着一根铁锹棍,不到两米,只不过棍子头上被砍的像针尖一样,看上去就很锋利。 山上到处是厚厚的积雪,有十多公分厚,踩上去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来到山腰处,俺哥俩点上一根烟,然后向四处望了望。 “咦!”我指着雪地上几个动物的脚印疑惑不解。:“那是什么东西的脚印?” 二哥随着我的手指看去,果然地上有一排如狗的脚印差不多的印记,只不过要比狗的宽上一点,而且步伐迈的也长。脚印向西山北角的方向走去,看样子是进入后山。 二哥眉头紧锁,努力思考着这些脚印的来历。终于在长达十多秒后,二哥脸上的表情大变,随即竟然呵呵笑了起来,:“小弟,敢玩不?” 我一愣,:“什么敢玩不敢玩?知道啥东西的了?” 二哥点点头,解释着说道:“狗的脚印一般都是松松垮垮,但是这个不同,你有没有发现这些脚印并不像是印上去的,反而更像是雕刻上去的呢?” 我仔细一看,然后对比了虎子的脚印,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一些猫腻。 虎子所踩上脚印周围的雪积明显有些松垮,有的脚掌离开后脚印就已经松塌。而这些脚印不同,脚印周围就像是用什么东西固定住一样,没有一丝松垮的迹象。显得很有力道。 我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相比这些东西是在山里面跑出来的吧!是不是人们口中的狗黑子啊?” 二哥笑着摇摇头,:“东北森林我进过不止一次,这种脚印我一眼就能认出,只不过在这里发现有些好奇罢了。” “到底是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我更纳闷了,怎么这个脚印还扯到东北那嘎达了? “狼!”二哥简单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吸了一口冷气,狼在村里早就已经成为过去了,最近十多年甚至二十年都没有人发现狼的踪迹。但现在狼的去向却被我们完全掌握在手中,因为我们已经找到狼的脚印,只要跟着脚印前进绝对能够发现狼。 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我体内热血沸腾,狼啊!电视上才见过几次。 要是能够找到它逮一只当宠物玩也是不错的。 ps:想法很大胆,佩服。 第四十章 雪地寻狼 原本打算上山逮野兔,但是现在看到有狼我怎么会不激动。 电视上曾经模糊的见到过几次狼,但无论怎么看都不觉得贴近现实。 虽然现在城市里面有很多动物园,人们花上几十块钱就能见到比狼还要凶猛的动物,但是我们不同,如果有几十块钱还不如买上一代面粉,这样还能吃上好多次馒头。 毕竟动物看一眼也长不了二斤肉,但是面粉就不一样了。 所以人们有时候能节约的最好节约一点,其实也不能这样说,现在很多年轻人家境都很好,几十上百块钱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是当他们真正进入社会,成为这个社会一员的时候,他们会发现以前的浪费是多么可惜,更会发现以前花钱大手大脚所养成的习惯对如今的他们是怎么样的危害。 我看着满脸兴奋的二哥,笑着说道:“要不….咱跟上去看看吧?” “行,不过你妈不是千叮万嘱不让进入后山吗?”二哥也想去,但是我妈听说我要进山说什么也不愿意,无奈我只能告诉她不进入后山,母亲见我不进入后山这才同意我进山。所以来的时候使劲叮嘱二哥,说什么我俩也不能进后山。 后山只是我们村这么称呼,其实周围村子里的人都叫它“青龙山。”至于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我就不知道了,青龙山西南十多公也有一处高山,说是叫“凤凰山。”海拔约三百多米,和“青龙山。”差不多。我曾经想过,中国神话中的四神兽我们这边就两个,那其它两个呢? 我挠挠头,怎么办啊? 西山上面到处是洁白的雪花,我和二哥两人就是这白色世界中的黑点,就算是在村东头就能发现山上我俩的影子。所以我们一旦离开西山进入后山,那么母亲一定会发现。 情急之下我想到一个办法,我看着二哥身穿大衣,里面是一件毛线织成的毛衣,我问:“冷不?” “切,东北零下二三十度我都受得了,更何况现在这点温度?咋了?”二哥问道。 我嘿嘿一笑,:“我想到了离开西山而又不被我妈发现的办法了。” 二哥一愣,不解的问道:“离开西山而又不被发现?难道你会小说中的分身术?” 我笑着摇摇头,解释道:“如果我会分身术就好了,到时候咱村的农活都是我一人的。我的意思和分身术差不多,只要我们把身上的外套拖下来,然后放在地上,家里人就不会发现我们离开了西山。这个时间我们就去跟着脚印寻狼,你说行不?” 二哥寻思了一下,点头赞同道:“行,就按照你的办法。不过我有点担心。” “担心?还担心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二哥舒了一口气,把烟蒂丢到雪中,解释道:“狼是一种群居动物,谁也不知道后山有多少,而且咱们现在只看到了一只,我担心我们万一发现了狼的踪迹,那万一是一群狼咋办?看样子后山没多少食物,想必这只狼是出来觅食的,我敢说只要狼群遇见咱们绝对会攻击咱的。虽说狼一般不主动攻击人,但是在天气这么恶劣,而且山中又没有食物的情况下难免会攻击我们。” 听二哥这么一说我心中寻狼的念头有了一丝松懈,毕竟见不到狼也没有什么损失,那真如二哥所说的遇到一群狼可就麻烦了。 虽说我的身手不错,但是与狼这种凶残的动物搏斗我可没想过。 我无奈着放弃了寻狼的念头,:“那还是算了吧!大过年的我可不想成为它们口中的食物。” 二哥嘿嘿一笑,:“傻了吧唧的,咱只是远远的看,又不是让你去和它们搏击,看看应该没事吧!” 看看?我口中念道了两句,然后点头道:“那看看就看看吧!” 拖下大衣,我们哥俩一人穿着一件毛衣跟着狼留下的脚印就追寻而去。 俗话说的好,下雪不冷化学冷。 今天的气温也有零下几度,虽然穿着一件秋衣和线衣也没感觉到多么寒冷。 毛衣都是自个家编织的,很暖和,要比城里那些保暖内衣暖和上好几倍,不过穿在身上感觉鼓囊囊的。 沿着狼印寻去,一路上我们发现了好几种脚印,最多的就是山鸡,地上更是留下了山鸡留下几十上百只的印记,其次就是野兔的,发现了也有五六只。还有已经快要灭绝的黄鼠狼,我们也发现了它的足迹。只不过我们这次的目的却是那只狼。 此刻我们已经追寻到了西山后阴凉的地方,这里旧年没有日光的照射,而且还有一个高高的断崖,高度有上百米,自小就有恐高症的我当然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呆着,就算是不愿意见到狼也无所谓。而且这里的气温冷的让人有种想要回到被窝暖和的冲动。 我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不仅打了个哆嗦。 二哥关心着问道:“咋了?” 我实在不愿意在断崖上面跟着狼的脚印前进了,不时向下面断崖看上两眼就赶紧脑袋眩晕,而且双脚更是不听使唤的颤抖。 相比很多恐高症的朋友都会和我有一样的经历吧!一句话:害怕。两句话:还是害怕。三句话:晕。 听到二哥问我,我摇摇头,无奈着说道:“从小啥毛病没有,就是恐高。我看咱们还是先到山顶在说吧!” 山顶远比断崖的高度要高上好几倍,但是在山顶向下看我却没有眩晕的感觉,愿意就是山顶不像断崖这样陡峭。 二哥笑了笑,:“行,就听你的。” 其实二哥也不知道狼去哪了,我们此刻也已经跟着狼留下的脚印追寻了快一个小时。要是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下去还不知寻到何年。在说后山几十里都是密林,万一进去迷路怎么办? 离开了阴凉的断崖处,顿时感到一阵暖意,之前那种回到被窝的念头也飞向了九霄云外。 我不仅低声咒骂:“奶奶的,之前还发现几只兔子。现在倒好,想逮兔子也找不到了。” 二哥见我这摸样不仅笑了起来,:“想逮兔子吗?” “怎么不想,咱进山不就是为了逮兔子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二哥调侃道:“我有个办法,顺着刚才来的路回去,之后沿着兔子留下的脚印追就可以了。” 我白了他一眼,“等于没说。” 我才不愿意顺着刚才的路回去,其实远倒不是很远,关键就是如果要顺着之前的路回去就必须要经过断崖处。这不是成心说我胆小惧高嘛! 点上一根烟,我们哥俩慢慢来到山顶的大石上。 在山顶看下面村子,你看到的绝对不是美丽的风景,而是一种凄凉。 我不仅叹了口气,:“你看人家村子,虽说不是挨着马路,但起码也不像咱们这里这么偏僻,要是咱们村也挨着马路就好了,村子也不至于这么贫穷落后了。真不知道老祖宗把家安在这里干嘛!” 二哥静静的听我说话,我他心中也有很多苦恼,甚至比我还要多,但是他却没跟我说。 手中的香烟尽到了它应尽的责任,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天际。 忽然,二哥起身指着北面山坡喊道:“快看,那里有只兔子。” 我顺着二哥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正有一只灰兔慢慢的向后山移动。距离大约在一百五十米。 那只兔子听到二哥的喊声,向我们这里看了看,然后迅速的向后山跑去。 我和二哥异口同声:“追!”我们两人以自己最快速度追了上去。 二哥松开了虎子的铁链,然后虎子就疯狂的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汪汪汪的大叫着。 渐渐我们离开了西山,进入了后面人们开垦的荒地的地方,。 我们已经彻底忘记了母亲的嘱托,进入到了后山的地界。这里地形属于凹形,东西都是山头,而两边都是通往山下的去处。 那只野兔拼命的跑,而我们两人一狗也使劲的追。 忽然,那只野兔停下了,然后转头看向我们。 视乎是在苦苦哀求我们放掉它。不过我却没能读懂它眼神中流lou出的意思。 二哥看到野兔停下来,然后把手指放到口中吹了个口哨,虎子听到二哥的口哨不甘心的回到二哥身边,仿佛它不满二哥让它回来这个举动。回到二哥身边,虎子使劲向那只野兔汪汪大叫,叫的好不凶猛。 我和二哥慢慢逼近那只野兔,我这才发现原来这只野兔还挺肥的,有二斤左右。 当我们与那只野兔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二哥适宜停下。然后不解的说道:“它怎么不跑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跑累了吧!” 二哥笑着瞪了我一眼,视乎在说:你这个说法够强!随后二哥举起手中的木棍,看了我一眼自豪的说道:“让你见识一下俺们东北人的骄傲。”随即做了一个如标杆运动员同样的动作,然后他手中的木棍“唰!”的飞向那只野兔。 第四十一章 雪地狼影 只见那根木棍如同流星降落一般,在空中形成一个弧形,然后如流星降落一般带着呼呼破风声落向那只野兔。 当木棍马上就要落在野兔身上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白色的雪地中突然蹿出,一只白色动物,白的就像是地上的雪花,样子和狗差不多的动物。直接把那只野兔一口咬住,然后掉头直接跑进山里,它的速度让人乍舌,就像是闪电一般片刻消失在我们视线内。 二哥惊呼:“狼!” 这一幕太神奇了,我们谁都没有发现雪地里面还隐藏着一只狼。 更多的则是庆幸,如果没有这种野兔,很可能被攻击的就是我们。以它的速度我们绝对没有丝毫还手的能力,只能被无情的咬死。 而且如果那只狼在晚出来两秒就好了,它一定会被二哥扔出去的木棍扎住,甚至于取了它的性命。 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二哥回过神来,满脸震惊的说道:“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见这种狼啊!” “什么意思?难道这只狼有什么不同吗?”我有些疑惑。 二哥摇摇头,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只狼王。这到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的颜色,狼本身就已经稀少,更成为了国家保护动物,所以人们已经开始保护这些动物,禁止猎杀,这些年来狼群的繁殖也大幅度提高。虽然如此,但这种白颜色的狼可谓是罕见,如果有一千只狼,那么这一千只中不一定会有一只白狼。而且这种狼远比其它的,这种狼比它们的同类还要十分凶残,而且它的速度则是狼群中最快的。”说到这里二哥有一丝后怕:“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种兔子我们两个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啊!” 我起身走到木棍落下的地方,木棍已经深深cha入土壤之中,约有三四十厘米的深度,我丝毫不怀疑二哥之前的力度。我猛地一使劲,直接把带着泥土的木棍拔了出来。 “你们东北人的骄傲果真不一般,如果没有那只狼就好了!”我惋惜着说道。 这时,突然后山传来阵阵狼嚎声。 而且听声音绝对不止是一只狼,很有可能就是二哥口中的狼群。 狼群此刻像是召集着自己的同伴,嗷嗷的声音响彻天地间,在山谷内来回玩绕。 “汪~~~~~~汪汪~~~汪汪汪。”二哥身边虎子汪汪大叫着,视乎是在像山内的狼群发出挑衅的信号,也或许是与它们交流,反正这叫声对我们哥俩丝毫不懂兽语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汪汪汪!”虎子想要跑进山里,结果被二哥拦住了。 渐渐的,狼的吼叫声离我们越来越近,而虎子也叫的异常凶猛。 二哥牵着虎子的铁链,面色沉重的说道:“赶快回去吧!我担心狼群过来了。” 听到二哥这么说我们也没耽搁,赶快从山凹处跑到我们村山头上。 虎子还是不甘心的回头大叫,只不过虎子如今的叫声听上去有一种凄凉的感觉,让人听了很心酸,而山上的狼嚎声也没有之前那么疯狂,只有一只狼叫吼着,声音和虎子很像是,很是凄惨心酸。 二哥眉头一皱,看着虎子异常的举动,不解的说道:“我感觉虎子和这群狼像是有某种存在的联系。”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该不会它们搞出婚外恋了吧?”随即我赶快否定了这一说法,:“也不对啊!动物之间没有啥婚外恋不婚外恋的,难道你家的狗把后山的狼勾搭上了?” 二哥思索了片刻,:“勾搭?我听我奶说虎子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至于去哪了谁都不知道。可能你说的对,虎子是母的,还真有可能把山后的狼迷住了。我在想,是不是虎子消失为了就是来找这些狼呢?你还别说,虎子失踪回来我奶就发现它有些不寻常,肚子好像被搞大了。” 我回忆了一下,前段时间我三奶的确向我说了这件事。 说虎子失踪了,无论在村里怎么找都找不到。村里很多人家养的狗一般都不栓,都在外面十多只一起的在村里胡乱溜达。之后过了大约有一个礼拜,虎子又从新回到了家里,而且回来之后变的温驯多了,我三奶怕它在去外面乱跑,于是就用链子把它拴了起来。 “对了,虎子啥时候下崽?”我回到家无事,过段时间下河水库一旦把网箱放置后我就要搬到下河去住,毕竟要以防有偷鱼的。 “狗的孕产期一般在两个月左右,现在好像一个多月了,还有一个月就要下崽了,咋了?”二哥问道。 “也没啥事,养着玩呗,以后去下河水库看鱼也把它算进去。” 天快黑了,夕阳西下,地上的雪花被照射成金黄色,看上去像是身子黄金堆一样。 看着天快要黑,我和二哥慢慢向山下走去。 虎子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不过它还是向后山使劲叫着。 忽然,一群山鸡在山下匆匆飞过,看样子大约有五六十只左右。 山鸡很漂亮,特别是公山鸡,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孔雀。相比母山鸡就比较难看一点了,就像是放大版的麻雀。 山鸡在我们脚下二十多米的地方向南飞去,一边飞一边“咯咯。”的叫着。 二哥眼睛一亮,捡起地上被雪覆盖的石头,猛的一扔向着山鸡群砸去。 可能是二哥这才把握的距离不准,当石头落下的时候山鸡已经飞出了石头所砸的范围。 二哥大喝一声:“追!”然后放掉手中虎子的铁链,让虎子在前方追去。 而我们二人也是紧跟其后,手中各拿着两块如拳头大小的石头。二哥手中更是紧握那根木棍,视乎随时都会丢出去。 可能会有人说我们傻,以人的速度怎么能跟天上飞的山鸡作比较。 其实不然,山鸡虽然说是飞禽一类,但是山鸡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山鸡只能贴着地面三米左右飞。:二:山鸡的飞行距离很短,也就是两百米就要停顿一下,之后等恢复了体力才能继续飞行。 当我们距离这群山鸡还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时,我和二哥向着山鸡群就把手中的石块丢去。 只不过我们这次丢石块的方位改变了一下,山鸡向南飞,如果我们按照此刻山鸡的位置丢过去,那么之前那一幕还是会发生。 所以我们此刻把石块丢向了山鸡正要通过的方向,这样一来山鸡刚刚到达那个位置就会被石块砸中。 果不其然,当山鸡正要通往那个位置时,我们两人丢出的石块也落下去了。 “厄!”一声痛苦的叫声在下面传来,只见山鸡群中一只母山鸡的身体摇摇欲坠,视乎随时都可能落下。当继续向前飞行了五六米时,这只山鸡已经结束了它的飞行生涯,身子无力的跌到地面。 虎子看到有只山鸡被砸落,叫唤了两声跑了过去。 我嘿嘿一笑,:“其实俺们山东人也很牛逼。”那只被砸落的山鸡正是被我丢的石块所击中,而二哥丢的石块却被一只山鸡躲了过去。 二哥怒视着我,:“哼,你等着吧!”说着在地上从新捡起石块向前追去。 我在后面笑着大喊道:“行了,这只山鸡够吃一顿了。” 二哥转头瞪了我一眼:“不行。我打算吃两顿。”刚说完话,二哥哎呦一声被石头绊倒在地。幸好没跌入山下,否则那可麻烦了。 二哥回头呵呵一笑,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不好意思的说道:“常在山上走哪能不绊倒?”说着也不理我继续追上去。 我无奈的摇摇头,:干啥这么较真啊!我不就是打了一只山鸡嘛! 渐渐的,那群山鸡已经飞到了与南山的交界处,这时它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我向南看了看,我们刚才起跑的地方距离南山交界处也就是三百多米,没想到这群山鸡此刻的飞行距离明显提高了不少。我知道它们这是死亡前最后的挣扎,如果能逃过这一劫它们就不用死亡,相反如果它们之前停下绝对会受到我们无情的杀戮。 其实我也没这么坏,一只山鸡就够了,尝尝鲜就可以。 第四十二章 写春联 哪知二哥这么较真,看样子今天这群山鸡还要牺牲一只了,否则二哥在也不会向我提什么东北人的骄傲了。 山鸡终于落在了地上,这群山鸡四处打量着威胁它们生命的敌人。 此刻二哥也是弯着腰悄悄前行,生怕被它们发现。 虽然二哥一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行踪,但还是被一只山鸡发现了。 而那只山鸡看体貌应该是这群山鸡的首领,说难听点就是鸡头。这是一只山鸡群中个最大的山鸡,而且身上的颜色也比其它公山鸡要深的多。 鸡头看到二哥即将威胁它们的性命,努力的拍打着翅膀,口中不停的向同伴发出逃跑的信号。 但是二哥能给它机会吗? 如果要是在飞行中或许它们能够逃跑,但是如今它们一旦停住脚步那结果就说不定了。想想二哥之前猎杀那只兔子的情景,我知道这群山鸡中牺牲一只是必不可免的了。 果然,二哥手中的木棍再一次发出了恐怖的威力。 只见那只鸡头的身子直接被木棍穿透钉在土壤中,而且鸡头此刻还不忘挣扎两下,随即去寻找之前那只被我砸死的山鸡去了。 二哥哈哈一笑,看了我一眼,然后正步走向那只被他干死的山鸡那里。 山鸡群看到自己的首领已经身亡,简直就乱开了锅,纷纷向四面逃去,再也没有了之前那么有自序。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二哥没有把山鸡拿在手中,而是直接把木棍拔了出来,然后扛在肩膀上大摇大摆向山下走去。山鸡被活活刺穿而死,它的身子此刻正在木棍之上来回晃动。 二哥在西南角向山下走去,而我则还要把山腰的两件衣服拿回去。无奈啊!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幸好到处都是积雪,夜也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婶,逮到山鸡了。”二哥还没进我家就大喊起来。 母亲在屋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严肃:“说,去哪了?” 完了,难道母亲发现我们进入后山了? 我和二哥相视一眼,同时说道:“西山。” 不过说完这句话我就感到一阵心虚,毕竟我们又不在西山,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时父亲回到家里,母亲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父亲叹了口气,摇摇头,:“白搭,村里人大多都不肯要。每人就留下一包烟。”随后看见我们一人拿着一只山鸡父亲有些吃惊,:“怎么逮的?难道遇到山鸡群了?” 二哥点点头,:“不止遇到了山鸡群,我们还遇到了狼群。” 母亲生气的说道:“看见没,我说他们进后山了吧,你偏不信。” 母亲很少生气,我知道母亲是担心我们的安全才这样的。 父亲到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而是口中呢喃了两句:“狼群?” 山鸡我和二哥一人一只,他本不打算要,说是留给我吃,不过最后却是被我强制性送到他家。 天黑了,吃过饭我老早就上床睡觉了。 在睡梦中我又遇见了那只白色的狼,这次它依偎在我脚下,显得很温驯。 这一觉睡的那个舒坦啊!我已经达到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至高境界。 睁开眼睛一看,外面天气暖洋洋的,外面的雪也有了融化的迹象。 洗完脸之后,看了看时间都快九点了,这时文通穿着棉袄跑到我家:“文文哥,俺奶奶让你去他家。”还没进门文通就开始大喊,仿佛是我听不见似的。 父亲推开门走了出来,问道:“干嘛文通?” 文通看样子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大口喘着气说道:“俺爸爸今天写春联,俺奶奶让俺文文哥去帮忙。” 父亲点点头,:“等你文文哥吃晚饭就去。对了,你吃了吗?” 农村人早晨吃饭都是在九点左右,因为不干活,所以一天两顿饭。 文通走进屋里,点点头说道:“俺吃完了。” 前天还有剩下一些鸡肉,所以母亲就用粉皮把鸡肉从新回锅炖了一下,加了几个红辣椒,看上去特有食欲。 文通看到鸡肉炖粉皮,笑着说道:“不过俺现在又饿了。”说着自个拿了一双筷子搬了个凳子跟着我们吃了起来。 吃过饭我就带着我小弟去了我奶奶家,我叔正在屋里忙碌着裁纸,就是那种大红纸,专门用来写春联的。 我叔正在把折好的红纸用小刀裁开,我叔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家还没买纸,你要不去上街买几张吧。” 每年家里写春联的事情都是我叔来做,关键就是他写的字很工整,而且看上去和买的差不多。久而久之村西头的人们都会让我叔来帮忙写。 写春联省钱,也就是花一块多钱买点红纸就可以了。如果要是去集市上买那种现成的可就不划算了,只是门上的对联就要花上好几块钱。 我给了文通五块钱,让他去帮忙买,剩下那几块钱就算是跑路费,听说有跑路费,文通屁颠屁颠的跑到上街那家小型的代销点。 写春联真的很麻烦,虽然我没写,其实我也很想写一对,就是咱的毛笔字实在是难以拿的出手。 我叔在认真写着,而我就帮忙给他递纸,然后把他写好的春联放到一边晾干,之后等春联上的墨水干枯之后在一幅一幅收起来。 这时,我们正在歇息,我大爷拿着一大张红纸走了过来。先是去我奶奶那屋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我叔屋里,看着满屋的对联,我大爷一笑:“哟,写的够快的啊!”说着把纸递给我叔。 我掏出烟递给大爷一只,大爷一笑拒绝道:“还是你自己留着抽吧,俺抽好抽孬没多大区别,你们年轻人不抽孬的,自个留着吧!” 最近抽的都是四块钱一盒的哈德门,其实这种烟在城市里根本就无人问津,但是在农村的区别就大了。 什么时候农村人也能过上好日子啊!仅仅一盒烟人们都舍不得抽。 我笑着说道:“什么好孬啊!就当是俺这个做小辈的孝敬你总可以了吧?” 大爷笑着接过我手中的香烟说道:“你哥今天打电话了。” “什么时候到家,要不我开着手扶拖拉机接他去?”我有些高兴着说道,毕竟好几年不见心里想得慌。 大爷摇摇头,无奈着说道:“他们打工的那里还在下大雪,路上车不通,今年不回来过年了。” 完了,我哥不会来看样子以前在一起玩大的伙伴也回不来了,因为他们都是在一个地方打工。 六七个在一起玩大的伙伴啊!一个都不回来了! 奶奶的真是郁闷! 郁闷就郁闷吧!安全才是第一。在说路上到处是积雪行车也不便,不回来倒也是个明智之举,毕竟路上危险重重。 一转眼就已经是腊月三十一了,大早我就起床了。 先是去了一趟大棚,看到父亲还在忙碌着一些我不懂的事情。 外面天很冷,而且还挂着风。 但大棚内就不一样了,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暖洋洋的很舒服。 刚过九点,村里就想起了阵阵鞭炮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我穿好衣服就去了下街我奶奶家,刚进大门,正看见我奶奶在做浆糊。 浆糊的做法很简单,用一点面粉和水在锅上面加热,之后就慢慢形成浆糊。 我老爷端着一个簸箕,这种簸箕不是城市里面盛垃圾的那种,而是专门用来盛放一些粮食用的。簸箕里面是前天写好的对联。 我叔拿着一挂鞭炮走了出来,看到我来了笑着递给我说道:“今年这贴春联这些事都是你的了,我协助。” ps:该过年了,希望大家来张推荐。 第四十三章 迎春接福 (过年了求票、求收藏。) 我耸了耸肩,接过鞭炮,毫不在乎的说道:“无所谓。” 拿的是一挂那种我们俗称牛皮纸的鞭炮,有小拇指粗,不过这种鞭炮很响,比那种大地红要强上数倍。我点上一根烟,然后把它挂在我奶家门前一颗树上,:“行了不?” 点鞭炮当然是要开始贴春联的时候,否则就没有了那股喜庆劲。 奶奶把锅上的浆糊端了下来,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开始点炮仗吧!” 炮仗乃是我们这里的说辞,村里根本没有鞭炮一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这挂鞭炮个数很少,也就是二三十个左右。 文通堵着耳朵在后面看着,当鞭炮燃烧过后他立马跑了上去。 “回来。”我老爷大声喝道,生怕还有尚未燃烧过的鞭炮把文通炸伤。 文通刚刚跑到之前放鞭炮的地方,听到我老爷的喝声乖乖的回到我身边,眼神还不时向鞭炮燃烧的地方望去。 其实我在刚记事的时候就因鞭炮受过几次伤害,我印象最深的有两次。 一次是在年轻,记得我和金光哥,北岭大娘家的。当时我们在一起玩,后来不知在那里搞来几个没有引线的鞭炮,小时候最喜欢玩鞭炮,总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办法来鼓捣。终于,在那次鼓捣鞭炮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记得当时把那几个鞭炮都丢到了火堆中去烧,不知为何,烧了一大会还是没见爆炸,于是我和金光哥走上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想现在是不是有很多人认为我一过去鞭炮就爆炸了,而且把我炸了。其实不然。 当我们过去时,火堆的火明显变弱了,看到鞭炮还没爆炸,我们又添了一点东西。不过这次却不是柴火,而是种花生的那种废旧的薄膜,那个燃烧时间长,我们想用那个烧应该管用。当我们远远观看了一会,却发现并没有起到我们预想的那样。于是无奈我们两个再次走上前去。 当我们走上前去时,发现薄膜正在慢慢燃烧,火势很微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还有燃烧的火焰。无奈我蹲下身用木棍挑了几下,这时到背后有人叫了我一声。回头一看正是我爸,看到我爸发现我在玩鞭炮,我赶紧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当我刚刚转过头即将要起身时,忽然鞭炮爆炸了,其实说爆炸有些夸大其词,这个鞭炮不知存放了多久,威力已经明显不如以前,就连爆炸的声音也很小,就像是一个人用力挤了一个屁差不多,反正听到的没有几人。 但是我却哭了,哇哇大哭。 倒不是爆炸把我吓坏了,也不是把我炸伤了。 而是爆炸产生的威力让正在燃烧的薄膜飞到了我脸上,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塑料燃烧时的温度大约是多少,而且薄膜易燃烧就会缩小,形成水滴状。这下倒好,不偏不正,正好把炸飞的薄膜弄了我一脸。 我哇哇大哭,之后把我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 幸好当时救治的及时,否则我脸上肯定会留下痕迹。其实当时的痕迹现在还有,只不过如果想看的清楚一点必须要放大十倍的放大镜。 后来金光哥他爸,也就是我井忠大爷提着一篮子鸡蛋去看我。毕竟那次的事故也有俺金光哥一部分。 另一处是在我刚入初中的时候,记得那是正月初二上祖坟,由于我们彭家人多,但是炮仗杆子却很少,我那天举着炮仗杆子放鞭炮,可能是鞭炮威力太大,也或许是我运气太差,一个鞭炮下面的泥巴直接撞上我眼角处,当时痛的我那个厉害啊!眼里哗哗的。 一位我敬爱的读者哥哥不耐烦的说了:“我爆你菊花彭小文,你说这些干啥?” 彭小文嘿嘿一笑:“其实这都是俺小时候一些记忆楞深的事,就是想和大家伙聊聊罢了。俺想你们也应该有很多埋深很深的回忆吧!” 读者哥哥愣了片刻,没有了之前那种不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看见了好几个美丽的花姑娘穿着比基尼向他走来。读者哥哥微笑着回忆道:“俺也是农村的,俺记得有一处俺还掉进猪圈里了呢。” 农村人贴春联和城里不一样,虽然我没有进过城,但是在电视上也见到过城里人过春节贴的春联。 不过那种春联看上去始终没有农村人贴的喜庆。城里人无非就是在门上贴上一个‘富’字,要么在门框两边贴上一对春联,上面弄个横批这样就算过年了。 农村人不一样,首先就是我们农村人的门和城市里的不一样。城市大多都是一扇门,农村都是两扇门,首先农村人门框两边要贴上一对春联,之后两扇门上面也要贴上一对大的春联,比如“爆竹声声辞旧岁红梅朵朵迎新春。”之类,然后门上面还要贴上纸挂,比如“黄金堆满门”之类。当然如果家里有养的牲口,或者鸡鸭之类也都会在它们窝里贴上一张。还有床边上,和水缸上面也都要贴上,反正只要能够用得着的都要贴。 想一想满屋子都是红纸那应该是多么喜庆。 先贴的我奶奶家和我叔家的,之后贴完就是我家,我奶奶打的浆糊比较多,所以每年都是如此,挨家的贴。我知道我奶奶为什么打这么多浆糊,她完全是出于对我们几家人的爱护,毕竟我们要贴春联也要用面粉,所以她就用自己的面粉多打一些江湖,好让我们不用浪费留着蒸馒头吃。 贴过春联都快一点了,最后一家是帮我大爷家贴的,他家贴的比较多,可以说我们几家也没有他家贴的多,关键就是我大爷家养了几头猪,虽然现在猪也没几头了,但是以前的猪圈现在都还保留着,所以加上猪圈之类贴了很多很多。 最后贴完春联,大爷拿出一包五块钱一盒的将军递给我;“你现在都是大人了,虽然学会了抽烟,但是还是少抽点比较好。这包烟我早晨专门给你买的,你拿着抽吧!” 五块钱啊!这可是五块钱一盒的烟啊! 真不知道大爷为什么买这种烟,要知道在集市上买五块钱的肉能吃好几顿。 “还是算了吧,您老人家自个留着抽吧!”五块钱的烟其实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坏一样。不过对大爷就不一样了,他一向注重节俭,该花的想方设法省着花,不该花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大娘正在洗菜,:“文文啊!你大爷给你你就拿着,省的和你爸一样发霉了再抽。” 此刻,发霉二字已经深深印在了我心里。 我知道,如果我执意不要这包香烟我大爷就算放到发霉了也不一定抽。看我大娘在一旁劝说,在加上我大爷执着的眼神我只好把烟放到口袋里。 这一刻我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让家人过上电视里面经常提到的“小康社会。” 什么五块的香烟,到时候咱有了钱咱抽六块的,不就是多了一块钱嘛! 咱不在乎。 村里的鞭炮声已经渐渐褪去,我知道现在很多人家都已经贴完了春联。 不过远处却传来阵阵鞭炮的响声,因为那些响声是村民们上坟请老祖宗回家过年的讯号。 全部贴完春联之后,我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下河水库,毕竟现在水库是俺的,当然水库大坝上那个小屋也要贴上几张。 这几天我可谓是天天到此,一是看看竹竿有没有被偷,其实我完全不用来看着竹竿,因为我大姑家就住在大坝上面,水库下只要一有动静她就能够听到。而且我本打算把竹竿等过了年在运过来,但是家里有个说法,那就是自个家的东西不能在街上过年。不能在街上过年,那只有大坝那里有空地存放这些竹竿了,况且大坝好歹我也是承包者,放在那里总没事吧。 贴好春联,我骑着车子赶回家里。 此刻父亲正在折火纸(农村过年用的),母亲正在切菜。 父亲看了我一眼:“你去那个炮仗杆子,然后去下街你奶奶家等我吧。” 我看了看时间,上坟回来正好赶上吃饭。于是我在西屋拿了一根六米左右的竹竿,有手腕粗,这根竹竿还是去l市时人家送的呢。我在我家门前喊道:“二哥,行了不?该上坟去了。” 第四十四章 拦年棍 (求大家收藏一下,有票的兄弟顺便砸张票,小弟在这里感谢了) 在下街等了一会,渐渐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来的差不多了。有二十口之多。 每个人手里都挎着篮子,要么拿着竹竿。 记得以前上坟的时候我这一辈的就有七八个,现在倒好,就二哥和文通。 北岭我大大爷家的堂哥,岁数比我爸大一岁,拿着篮子笑着过来:“哟,二叔,够早的啊!是不是都等俺呢?”说着掏出烟一人上了一根。 这时,我三大娘家的军哥看着我手中的竹竿笑着说道:“乖乖,兄弟,你这根竿子猛啊!起码十多斤的炮仗压不弯。” 我军哥身高一米六左右,但是嘴特别会说话。我爸就经常拿我和他做比较。军哥在城前镇上混的很有名,只不过近年来在家种田也不愿去打理社会上的事情了。但是现在很多镇上人都和他还保持着很亲密的关系。而且听我妈说,我军哥小时候特别会做家务,那时种我三大娘三大爷在外面种地,他就一个人在家里做饭。军哥比我大四岁,现在刚刚有个儿子。 我拿着竹竿一笑:“要不举炮仗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可不愿意举炮仗了,小时候那次记忆令我望而却步,在说了举炮仗也不是个好活,很累人。 “我举就我举,这都不是事。”军哥嘿嘿一笑。 “对了,我弟打电话了没有?”我弟,名字和我差不多,就多了一个字。我叫彭文,他叫彭祥文。他比我晚一年入伍,现在正在部队服役。 彭祥文这家伙的笑声我还记忆犹新,而且他那猥琐的笑容也是让我不能忘怀。其实我弟人长得很帅,我和他没有比较的余地。如果我站在他面前那绝对不是我丑,而是显得他更帅。这家伙什么都好,简直没二话可说,不过我最受不了,应该是我们几个一起玩大的发小都受不了,他的笑声实在是太令人难以忘记了。两个字形容,**荡、无耻。他的笑容,猥琐。 真不知道这家伙明年回来之后他的笑声还有没有,不过我很期待。 这时,一辆松花江面包车在上街拐弯处向下开来。 所有人都在路边注视着,心想,这是干什么的? 车子来到我们旁边停下了,只见车上下来一位身高一米八以上,面色白净的青年,青年一头短发,双眼有神的看着大伙,笑着道:“哟,我来的够巧啊!” 他叫彭祥明,乳名:现伟,比我大两岁。我二奶奶家的独孙,在外面打工,据说是不打算回来了。哎,其实我也纯洁过,喝酒抽烟都不会。我这些如今的嗜好都是我现伟哥叫给我的,小时候我经常跑他家去看电视,因为他家有个彩电,而且还有v什么d的,能看碟子。我二奶奶家的大爷是一名小学教师,每个月有一千多块钱的工资,我大娘无事就在家种了两亩地,喂了两头猪,所以家庭条件在我们村算是数一数二。另外我二老爷以前是村里的干部,现在每个月还有几十块钱的退休金,所以家里一般花不着什么钱。那时我现伟哥也是吊儿郎当,所以就买了彩电v什么d,我只要一放学就会跑到他家看电视,那时我现伟哥抽烟,我一时好奇就想抽两口试试,他就如老师一般细心教导,终于在我抽烟晕了十多次之后,我也就勉强算是一个烟民了。我和他关系怎么说呢?好?形容的不贴切,很好?勉强可以,反正俺哥俩关系那是铁了去了。 他没看见我,准确的说是没认出我,眼神在人群中一扫而过,我在他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失望之色。 他正在从车里向下提着行李,一边提一边问我爸:“二叔,不是说我小弟今年回来吗?人呢?”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人们轰然大笑。 现伟哥放下行李,不解的说道:“你们都笑什么?” 我强忍着笑意走到他面前:“你说笑什么?” 他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我kao,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啊!刚才就看着人群中多了个陌生的面孔,没想到是你。”说着给我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我现伟哥他爸,我大爷说道:“你不是不打算回来吗?” 我现伟哥在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开车的司机,说道:“请假回来的呗,在说厂里也没事。在说我都好几年没见我小弟了,想啊!你说是不?”说着把头转向我。 不用多说,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展现出我们兄弟之间的情意。 据说我现伟哥现在在千里外b市一家大型纺织厂做保安,一个月有一千七八的工资,可谓是俺村不多见的好工作。而且他们厂里女生特别多。 我军哥笑着说道:“现伟,媳妇呢?” 我听我妈说过,说是我现伟哥找了个百里外t市的媳妇,就是对方因为两家比较远所以这门亲事一直没答应,反正两人的感情还在继续发展。 现伟哥笑着回应道:“媳妇回丈母娘家了。现在不聊了,不是要上坟嘛,等我把行李放下在好好聊。” 放下行李我现伟哥就跟我们一起去上坟。 祖坟的位置在大队院东面,顺着大队院向东走上五六分钟就到了。 我,二哥,现伟哥我们三人跟着人群后面。 “二哥明年有啥打算?”现伟哥问道。 二哥无奈一笑:“我奶他们身体都不好,我在家照顾他们呗。” 现伟哥点点头,随即看向我:“你呢?要不跟着我去干保安吧,起码你退伍军人这个身份可以直接录用。” 哎,多少人梦想着跟着现伟哥一起去干保安,工作不累,而且待遇也很好。不过就是干保安的要求太苛刻了,一,退伍军人。二,起码身高要在一米八以上,否则什么都是白搭。我们这五大家子我现伟哥身高是最高的,同样因为他的身高他也找到了我们这一家子,工资最高的工作。 我摇摇头,:“算了吧!我打算在家干。” 现伟哥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我:“在家干?你打算种地吗?”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以后的出路担心,毕竟在农村也只有种地这一条出路。 “不是,下河的水库我已经承包下来了。我准备在里面养鱼。” 现伟哥点点头,:“哦,养鱼。”随即才反应过来大声问道:“你说的什么?” 小时候村里有啥稀奇古怪的东西俺们两人总会在一起猜测,当然下河水库中的老鳖也是我们经常谈论的话题。当时我们还说承包水库的是傻蛋。所以现在现伟哥听到我承包水库才会这么失态。 我笑着解释道:“承包水库,不过我准备搞网箱养殖。” 现伟哥叹息着摇摇头,反正水库承包下来了说什么也都晚了。 五分钟的路程很快就走到头来,最近几天天都比较冷,地上的雪花融化的很少。 现伟哥和军哥他们两人举炮仗杆子,这次鞭炮带的都不多,一家一挂表示一下就可以了。到了年初二那才是真正的多,反正起码一家也要拿上五六挂。 把鞭炮放完后,我们在坟前磕了几个头,然后在坟前的松树上弄了几支松枝,把松枝带回家cha到门前,这样显得吉利,这也是村里多年来一个习俗。 回到家,我把一根长五六米的木棍堵在我们经常走的那个位置。也就是大门口。 这根棍子不简单,这可是“拦年棍。” 可想而知这根棍子的用处了。 第四十五章 辞旧迎新(求收,推。) (兄弟们,该过年了,大家送些推荐收藏吧,就算是给文子的新年礼物。) 小时候最盼年了,愿意就是一到过年家里就有好吃的,而且还能买新衣裳。 但现在心里却不这么想了。 以前小时候脑海中根本不知道烦恼是什么意思,就算上课老师教过也大体知道那么一丁点。 现在长大了,心里很多事情变得懂又不懂。 很多事情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做。 想想今年已经二十三了,人生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用农村的话来讲,黄土就快埋到膝盖了。 是啊!二十三年了,这二十三年我究竟有没有做过有意义的事情。 回过头一看,除了在部队那几年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保卫国家。 说起来挺可笑的,二十三年就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笑之余更是可悲。 到底我应该怎么做? 想想家里每人都催我赶紧找对象,二十三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 如果是十多年前,那时二十多岁早就结婚生子了。 下午母亲做了四个菜,鸡鱼都有,另外还用芹菜炒了个肉丝,还有一个粉皮炖肉。这样就算是过年了。 桌子上摆放着五个人用的餐具,两套餐具在上岗(客人做的地方我们称之为‘上岗’。),我知道那是老祖宗的位置。 由于是过年,心情当然很好,所以我就少喝了一点。父亲这次也是超长发挥,喝了有二两,之后晕晕忽忽去大棚了。 吃过饭都四点多了,本打算帮着母亲在家包水饺,奈何我妈不愿意,说这些都是女人该干的活。 闲来无事,跑到下河水库溜达了一趟。 村民们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大红的春联,看上去特别喜庆,偶尔吹过一阵风,门前的纸挂就会来回飘荡,仿佛是在跳舞一般。 十多岁的小孩手里拿着大人们给的压岁钱偷着买鞭炮放。反正村里到处洋溢着喜庆热闹的气愤。当然我也有十块钱的压岁钱,每年都是如此,虽然咱都二十多了,但在老人眼里依旧是个小孩。 今天的天暖洋洋的,偶尔吹过一阵微风,倒也感觉不到寒冷。 由于前几天天气实在太冷,所以水库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冰,有五六公分厚,起码人站上去没事,当然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要做剧烈运动,比如在冰上嬉闹之类的。 我在冰上慢慢行走,心里想着鼓捣网箱的事情。本打算承包下水库就可以搞网箱养鱼,但是不然,其实网箱养鱼还要去水利局办理相关证明。如果私自用网箱养鱼这是违反国家相关条例的,因为国家有明文规定,什么地方可以养鱼,什么地方不可以养鱼。 这时我想起了许镇长曾经说过的话,有什么事跟政府说。是啊!我是个退伍军人,无论做什么事情政府都会帮助的,当然是不违法的事情。 其实在冰上漫步真是一件贝爽的事,而且特刺激,特别是听到那声“喀吧!”冰层裂开的声音,那感觉真是无与伦比,那就是现实版的在死亡线上溜达了一圈。 我没向水库里面走,而是严重外围的冰层溜达了一会。谁知道里面的冰厚不厚,万一不厚那可就玩蛋了!只要跌入冰窟窿任凭你本事在高也休想逃出来。 溜达了一会,看看时间都快五点半了,天也渐渐昏暗了下来。 二十二的最后一天啊! 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仔细一听南面大棚里传来了阵阵笑声。 走到发现,大棚里十多口子人都在一起打牌。 这也正常,农村人家里都冷的要命,虽然穿了很厚的衣服,但是只要坐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过会就感觉异常寒冷。而大棚就不一样,这里温度比外面高上好几度。 我kao!走进一看十多人围在一起正在赌钱。 哎,赌钱啊!赌博啊!国家禁止的。而且赌博容易让人迷失心智。 赌就赌吧,毕竟赌注都不大,三张很多人都会玩吧?有的地方叫砸金花,就是每人三张牌那种。 仔细一看,他们的赌注其实也不小,一百啊! 一百,这是什么概念? 额,貌似没讲清楚,希望大家不要误会,不是一百块,而是一百厘,也就是一毛。 这时现伟哥走了进来,进门第一句话:“哟,这里暖和,跟空调差不多。” 我爸笑着说道:“空调白搭,那个浪费电,说大了就是浪费国家资源。咱这个不一样,这是纯天然的。呵呵,来玩三张了。”说着吆喝我现伟哥加入他们赌钱的行列。 现伟哥掏出烟,一人递了一根。现在在农村见到别人首先就是掏烟。 一盒烟发了一圈还剩下几颗,现伟哥看向我,适宜抽不?他知道我抽烟,当然也知道我不敢在我爸面前抽,所以这才问问我敢不敢抽。 按照以前我当然不敢抽,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嘿嘿一笑,接了过来:“抽呗。” 现伟哥搬了一快洋灰块坐下,看着人们一毛钱一毛钱的玩不仅感觉没劲。:“一毛钱的多没意思,要玩就大的。” 话音刚落,数十道目光转向他。我叔笑着说道:“看样子现伟出去几年真挣到大钱了,你说玩多大的吧!” 现伟哥呵呵一笑:“挣嘛啊!挣了都花了,现在我爸还督漏(详见注解:1)我没挣到钱呢。” “瞎扯,一月接近两千的工资你都干嘛了?对了,你说玩多大的吧?”下街的国平笑着说道,他姓周,不到三十,人很好,按照辈分还应该叫我一声叔。 现伟哥说道:“一毛没意思,咱要玩就玩两毛的。你们看怎么样?” 所有人哄堂大笑。 玩到十点多,人们才散场回家去,毕竟快到十二点了,所以要准备着迎接新的一年。 两毛钱的赌博,最后我二哥赢钱,结果赢了一块五。高兴的他屁颠屁颠的,嚷着去买糖吃。当然这一切都是瞎胡闹打发时间罢了。 回到家,父亲开始折纸,准备等会发籽(详见注解:2),母亲也在一旁帮忙。 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转播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虽然电视上看不清人影,但是听声音总可以吧。 此刻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不知谁唱的歌。 时间还有一刻钟就到十二点,父亲拿出一挂三米多的大地红递给我:“等会你举着,我点。” 哎!无奈啊!最不愿意举炮仗竿了!不过举就举吧,反正就算是被炸到也没事,大地红的威力也就那么丁点。 此刻全村人都点亮了自己门前的门灯,村子里一是灯火通明。村子这一刻静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知道这是迎接新年的最后一步,只要把鞭炮燃放完毕就可以了。 电视上穿了一位主持人的声音“尊敬的各位来宾,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让我们辞旧迎新,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让我们共同见证新一年的钟声。”紧接着电视上穿了“五!”“四!”“三!”“二!”“一!”的倒数声。 “一!”刚刚落下,父亲就已经点燃了鞭炮的引线,随即躲到一旁。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村里顿时响起了整齐的鞭炮声。 鞭炮声在村里骤然响起,顿时引来了山谷的回音,夜是那么静,突然全部的鞭炮声一起响起那声音应该是多么震撼啊!更何况我们还是在山沟沟里面。 放完鞭炮,然后就是散香,把一根根的香cha在门口。然后就是磕头,先是向老天爷磕了三个。之后又给家里面请来的老祖宗们磕了三个。 磕完头就要吃年夜饭了,不知为何家里每年年夜饭都是韭菜馅的水饺,幸好我对韭菜并不反感。吃了十多个水饺,父亲在里面拿出两挂鞭炮,递给我一挂说道:“咱爷俩兵分两路,你去下河发籽,我去大棚。” 我点点头起身拿着手电走向下河水库。贴上纸挂就要放鞭炮,这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 注解1:督漏(dulou)在我们这边的意思就是嫌弃。 注解2:发籽(fazi),这是春节必不可少的事情,就是迎接新一年的鞭炮,我们叫做发籽。 第四十六章 落水 跑到下河水库都快十二点半了,由于水库周围没有树木,我只能把鞭炮放到没有雪花的地上。放过鞭炮,我在大坝中间点上了一把香然后点上了几张火纸。首先把香埋在地上,然后我面向北边向着水库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转身该回家拜年了。 忽然,脸上一凉。 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天上已经飘起了零星雪花。 雪花漫天飞舞着,像是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渐渐的雪势越来越猛,而我身上也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装。 好兆头啊! 就怕不下雪,一下雪农民们才高兴。 因为人们认同一句话:瑞雪兆丰年。 下雪了心情大好,我沿着桥向家里走去:三分天注定七分kao打拼,爱拼才会赢。我口中吹着这首爱拼才会赢慢慢在雪中漫步。 是啊!三分天注定七分kao打拼,爱拼才会赢。无论什么事都需要打拼,都需要去付出,老天不会白白掉馅饼给你吃。 农村有个说法,晚上不能吹口哨,因为这是召唤鬼物的语言。 咱是二十一世纪的青年,鬼物咱可不信,在说了世上根本没有鬼怪一说。 忽然,我听到一声冰层裂开的声音。 按说这种声音很正常,不时冰上就会裂开一声。但是现在不同,我听到这声和以前听到的绝对不一样。因为冰层裂开的声音就像是拉开的音符,而这声却是很突然,就像是冰层中冒出个东西一样。如果是以前的声音是:啪~~~~~~.。而这声就是:噗。声音很诡异,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声音是从桥东面传过来的,我转头看过去,冰上除了白花花的雪花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或许吧! 继续向前走,刚刚走了几步,同样的声音在次传来,我停住脚步,拿着手电筒向里面照了一下,由于手电筒的光芒照射距离不远,所以我只能看到十米左右的距离。 感觉声音像是在东南方传过来的,于是我把手电筒对着东南方照了一遍,结果仍旧一无所获。 鬼?难道有鬼? 随即把这个不kao谱的想法丢到一旁。 冰层五六公分的厚度,就算是一百多斤的人站在上面都没事,难道有什么东西可以顶穿五六公分的冰层?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一定是幻觉。 还是等明天天亮了仔细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吧! 随即在漆黑的夜晚中点燃了一根香烟。 眼前什么都没有,我无奈着摇摇头打算返家。 刚刚转过身,忽然“噗!”的一声脆响在次传进我脑海中。 声音很近,让我感觉这个声音就在眼前,我急忙转过身,看向三米多高的桥下,桥下依旧什么都没有。 这时我感到了一阵恐惧,这种恐惧是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我还能继续欺骗自己这是幻觉吗? 答案是肯定的。 于是我用微弱的手电光芒一点一点向里推进,试图发现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一米,三米,终于在我东南方五米左右的地方我发现一个冰窟窿。 一个像是刚刚凿开的冰窟窿,周围像是用切割机切开的一样整齐,没有一丝冰渣。起码冰层上面没有发现一块冰块。 这是什么?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感到一阵好奇与恐慌。 因为下午的时候我经过这里,所以我知道冰上面根本没有这样一个窟窿。难道是下午别人凿开的? 不对啊!人们忙碌着过年谁有心思来冰上面凿开一个洞啊! 这时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人们口中经常说的老鳖?也只有它能有如此能力破开冰层。 顿时这个想法印在我心中。 只有它能解开我心中的不解,难道一条鱼能够破开冰层?在说冰层周围那样整齐,应该是被老鳖用盖顶开的。 我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走到冰上面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冲动是魔鬼,此刻我完全不知道我这个做法究竟是多大胆。而我完全沉浸在寻找答案的过程里。 我在水库边上用力踩了几下冰层,看看我站在上面是否安全。 “砰砰砰!”我用力在岸边躲了几脚。发现冰层并没有裂开的迹象我才迈开步伐向里走去。 我小心的慢慢前行,当快要走到那个冰窟窿时我有些紧张,或许有一丝胆怯。我有一种想要返回的想法。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毅然走上前去。 “呼!”一阵寒风吹过,让我不仅感到一阵凉意。 一步,两步,三步。距离冰窟窿越来越近,我心中也越来越紧张。 紧张的同时也有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越来越近,终于在我紧张期待的心情下,我走到了冰窟窿的位置。 冰窟窿有车轱辘大小,周围没有一丝冰渣或者冰块的痕迹,而且水中还冒着丝丝温气。一看就知道这个冰窟窿是刚刚凿开的。 震惊,恐慌,我原本认为人们口中说的老鳖已经不复存在了,但看现在的情况这完全都是老鳖搞的,除了老鳖之外我心里没有一点其它答案。既然老鳖还存在这个水库中,那么我的网箱养鱼到底还能搞下去吗? 思量片刻,也感觉事情不对劲,按说这个时候老鳖正是冬眠的时候,它不应出来啊! 小时候我曾经听我叔说过一件事,人的口哨声在夜晚能够召唤老鳖,而且这件事我也知道,并不是瞎说,我小时候跟着我叔也亲眼见到过口哨引老鳖的事实。就算口哨能吸引老鳖,但现在是冬天啊!难道这只老鳖不冬眠? 不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透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原本窟窿处平静的水面传来一阵波动,渐渐波动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游过来一样。 我赶忙退到一旁,生怕有什么东西出来。 “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探出头一样。 我既紧张又害怕的把手电筒的光芒照向冰窟窿处,当看到冰窟窿探出的东西时,我不由镇住了。 只见一个比巴掌还要大上许多的老鳖头探了出来,正在那里淡淡的望着我。 老鳖头比成人的手掌还要大上一辈有余,呈漆黑色,如同我二姑画上的一样,只不过要比画上的大上几分。 我一紧张,脚下顿时滑了一脚,手电也掉在冰上,由于是在冰层上面,所以此刻的我根本没有能够阻止滑到的可能。 “砰!”一声沉闷的声音在冰上传来。 我摔倒了,四脚朝天,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狼狈的摔倒过了。不过这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听到了一声冰层裂开的声音,而且声音就在我屁股下面。 “咔吧!”我刚想起身,却发现冰层正在裂开,而且我的身体也在慢慢下沉。 我奋起全力想要爬起来,但我却做不到。因为我想抓住一些救命的东西,但是冰上面却什么都没有。 身体慢慢下沉,顿时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冷水侵蚀掉了我身上厚厚的外衣,随即我感到这一刻我快要窒息了。 完了!我的生命在刚过二十三岁不到一小时就已经终结了!天妒英才啊! 我知道,只要人们一旦落水掉入冰窟窿就没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因为人们一旦落入水中,那么身体就会慢慢沉入水中,就算身体还能在水中游动,但在沉入水中的过程中身体就会偏离了落水位置。当你想要重新回到落水点时已经是不可能,因为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而且在冰冷的水中会急剧下降,然而当你还没有找到落水点的时候,那么那时你的思维以及行动呼吸都受到了严重的不足,随即面临的就是死亡。 此刻冰冷的水已经淹没我的脸庞,不甘!绝对的不甘! 身体已经完全落进水里,随即我感到一阵令我窒息的感觉。 我憋住气,在水中转换了一个姿势,然后强忍着冷水睁开眼睛寻找落水点。 水太凉,我只能屏住呼吸用手挨处摸着冰层,寻找一个能够让我吸口气的地方。 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而身体也感到不支。 ps:求票,收藏。谢谢大家了 第四十七章 神奇的龟(求票收藏。) 我知道冰窟窿就在附近,如果此时我放弃了那么我就离开人世了。 所以我不能放弃,为了爱我的家人,为了兄弟,为了还没有见面的媳妇。所以我要坚持下去。 水中没有空气,我脸色憋得通红。此刻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冰窟窿也好啊!起码让我呼吸一口气。 这一刻,我全身到处抽搐,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游动身体寻找落水点。而我的身体也在渐渐下沉。 难道我就这样完了! 忽然,脚下像是踩到什么东西似的,渐渐的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慢慢向上浮起。 难道我来到天堂了? 好冷啊! 这是我第一个感觉。 我不是已经进入天堂了吗?天堂应该没有寒冷啊! 我猛地坐起身,发现此刻我正在岸边上。 我没有死?因为太冷,我颤抖的抱紧双臂,视乎这样能使我暖和一点。 我四下张望着,心里有着更多的疑惑。明明已经沉入水里,为什么醒来却是在岸边? 转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一个如磨盘大小的黑影依偎在我身边正静静的看着我。 老鳖?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难道是它把我救上来的?想了想也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而且老鳖是具有灵性的动物,它救我上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此刻我已经感觉不到恐惧了,因为刚才我已经死过一次,而且还是它把我救上来的。 我拖掉已经快要结冰的衣服,光着膀子双臂紧紧抱着蹲在那里,:“龟兄,不,龟前辈。是不是您救我上来的?”我颤抖的看着眼前令我震惊的老鳖自言自语。 虽然老鳖是具有灵性的动物,但是我完全没有想到它居然能够听懂我说的话,老龟看着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我之前的提问。 我一怔,随即发出颤抖的笑声:“龟前辈真是令晚辈大开眼界啊!能告诉我您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老龟摇摇头,不知是没听懂我的话,还是不想回答,然后向我点点头消失在水库中。 此刻我就穿着一条内裤,而且是结冰的内裤。看到老龟离开了,我起身拿着衣服跑向家中。 其实现在零下不到十度的气温对我来说还是勉强可以承受的,虽然如此我还是被冻得直打哆嗦。一路小跑,身上也渐渐感到了一点暖意,此刻都两点多了。父亲这时候也早已睡下,因为每年都是如此,发完籽父亲就会睡下,因为父亲身体不好,所以不能熬夜。 幸好这时候街上行人比较少,否则肯定认为我是疯子,下雪天的在街上穿着内裤乱跑。 回到家我赶紧跑到被窝里暖和了一会,当身体温度渐渐回升的时候,我穿上几件衣服跑到东屋倒了一杯开水。 幸好父亲已经睡觉了,否则发现我这样那还了得。 这时母亲在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我衣衫不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是,头上怎么都湿了?”说着拿了一条毛巾给我。 我伸手接了过来,笑着说道:“没事。对了,妈,你拜完年了吗?” 母亲做到凳子上,:“该磕的都磕了。” 我们这里拜年其实很简单,就是磕头。有的拜年是选在发籽之后,而有的却选择到天亮后,发籽之后拜完年就可以睡懒觉了,反正初一也没啥事。天亮拜年的就要早起了。 我点点头,:“哦,我还没去。等会去。” 暖和了一下,然后穿好衣服就该拜年了。 下着雪拜年倒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先是去我奶奶家,发现两位老人都睡下了。 于是只好把头磕在屋子里了,反正农村也有这一说法,只要老人睡下了把头磕在屋里就行,这样老人就能知道。 由于时间有点晚了,所以我很多长辈都已经睡下了。 于是我只能说一声之后把头磕在屋里了。 磕了几十个头之后才回到家休息。 第二天早晨八点母亲就把我在被窝里拉了起来,说是吃饭。可能是昨晚落水,加上天冷冻得,此刻我脑袋昏昏沉沉,而且鼻子还不通气。 不过没办法,农村人有个习俗,那就是初一第一顿饭家人必须一起吃。 吃过饭我在次躺到被窝,这一次一觉醒来都三点多了。 “阿嚏!”还没起床就在被窝打了个喷嚏。 母亲听到我打喷嚏走到床前,关心着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说着把手放在我额头感应了一下。然后说道:“赶快躺下,发烧的还挺厉害,我去给你拿药。”说着走到东屋,没过一会母亲端着一杯水,然后拿了两片白色药片递给我说道:“这是以前赶集买的,就是预防发热感冒的,赶紧吃了。” 我点点头把药吃下,心想这是什么事啊!大过年的就感冒发烧。晦气! 可能是药物作用,吃过药我有昏沉的睡着了。 在我睡觉的过程中,我知道二哥和现伟哥他们来过,听说我感冒之后又离开了。 真是头一次感冒成这样,一天吃了一顿饭,而且一直睡到第二天。 睡到第二天感冒已经明显减轻了。 放了一挂鞭炮,吃了一碗水饺,之后的事情就是上祖坟了。 不过我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只老鳖,不,应该说是龟前辈。 父亲见我感冒还没好,所以只让我提着篮子,里面装了好几挂鞭炮,还有一瓶酒,以及一些火纸。而他则是扛着那根炮仗杆子。 上坟这件事都是男人,女人都呆在家里。 走到下街,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将近百口之多,反正村里姓彭的男人都来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着坟地前进。 二哥跟我走在一起,关心着问道:“感冒好点没?咋一过年就感冒了?” 我摇摇头,无奈着说道:“谁知道,可能是受凉了吧!” 我不可能告诉他我落水了吧!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我能从水里爬出来。难不成把老龟的事情也告诉他?如果这样他肯定会认为我脑袋烧坏了。 第四十八章 和老龟的约定 (跪求收藏与推荐) 现伟哥扛着一根长约五米左右的杨树杆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打算等你一起拜年却没找到你。” 我揉了揉鼻子,道:“昨晚去了趟水库,之后就在水库边上溜达了一会。” 这次上坟不同,比较分散,先是去了一趟大队院西南的那片坟地,之后去了祖坟。因为见我感冒没好,所以父亲就让我回家了,因为这次上坟的路途可谓遥远,首先是南山前面,之后就是西山脚下,然后就是北山后,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路程。而且山上到处是积雪,行动又不便。 回到家母亲正在扫地,农村人有个说法,大年初一不能动刀,也就是不能用到切菜,而且还不能扫地,无论地上多少东西都不能扫,如果要扫地必须要等到家里男人上坟之后才开始,否则这是对老祖宗的不敬。 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爸看我感冒还没好所以就让我回来了。” 母亲点点头,“感冒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打针,今天是初二能打针了。” 农村还有一个说法,那就是无论做什么买卖的大年初一都不开业,这其中也包括诊所。 “没事,在吃两片药就差不多了。” “哎,对了。你西屋那些衣服怎么都湿透了?”母亲问道。 完了,昨晚回来之后我还把衣服上的水使劲拧了一下,想着就是不让母亲发现,但没想到母亲这么细心。“哦,那个可能是雪太大的缘故吧。”我只能这么告诉母亲。 母亲把地上的垃圾扫到门口,叹了口气:“都这么大了还学不会照顾自己。我看你感冒就是因为这样才引起的。” 我嘿嘿一笑,:“家里没事我出去看看。”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你现伟哥他们都上坟了,你去哪玩?” “我去水库上看看。”其实我还想着见识一下那只令我差点死掉的老鳖。 街上很多妇女在一起聊着家常,反正没事做只能在大街上溜达着玩。 “文文啊!这是去哪呢?”张家一位大婶笑着说道。 “张婶啊,年过的挺好?我去水库上看看。”我笑着回应道。 张婶微微一笑,:“文文啊,有对象没?” “张婶,看你这话说的,有对象起码也要拉着你和喜酒啊。你说我有对象没?”我笑着说道。反正在农村这样的对话正常的很。 张婶呵呵一笑,:“行了,你忙去吧。” 和张婶打了个招呼我向下河水库走去。 天气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地上的积雪此刻也在慢慢融化。水库上面的积雪已经全部化掉了,水面的冰层也在逐渐融化。 我走到桥上,向前晚冰窟窿的地方望去,但什么都没有发现,或者说这个地方的冰已经彻底融化掉了,只剩下清清的水。 前晚应该是吹口哨才把那只老龟引出来的吧? 想到这里我吹着口哨在岸边走着,希望那只老龟能够在次出现。 但是无论我怎么吹水面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吹了一会感觉头有点懵,我知道这是长期吹起而导致的大脑氧气不足,用句电视上的话来讲就是大脑缺氧。 我坐在岸边一块石头上,点了一根烟,寻思着网箱养鱼到底可不可以。 万一真的搞了,那么这只老龟在捣乱怎么办? 前段时间一直以为老龟早就不在了,但是前天晚上却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我因为它还差点死掉。 村里人都说,水库中之所以没有鱼完全是老龟在作怪。 如果我买来鱼苗把鱼放进水库,那万一老龟作怪我岂不是拿它一点办法没有?如果我真的搞网箱养鱼,那么我就是自欺欺人,以前不相信有老龟也就算了,起码不知。但现在不同,凡事我相信眼睛看到的。 怎么办啊!此刻我郁闷的要死,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 啊~~~~~~~~。 我仰天长啸,不知如何抉择。 其实当人们心情最为烦躁的时候,大家或许可以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大喊一声,这样即使心中有很多烦躁,只要大喊一声心情就会好很多。当然不要在公共场合这样大喊,否则人们会认为你是神经病。 起身沿着大坝向东面走去,由于心情比较烦躁,所以我又大喊了几声。 “噗!”忽然我听到水里传来一个声音。难道是那只老龟? 我急忙转过头,果然那只老龟在翘着头望着我,眼中流lou着一丝我看不懂的表情。 也难怪,如果我看懂了我就不是人了。 我与老龟的距离大约在三米左右,老龟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应随即头部慢慢向下潜。我急忙跑上前去,:“龟前辈,龟前辈。” 按说我叫一声前辈并没有什么不妥,看这只龟的样子还不知存在多少年了。但是这个水库建成也只有五六十年,五六十年一直龟能长这么大?就算是五十年吧,那比我父亲大了也十多岁,叫声前辈很正常,我不可能叫它龟大爷吧? 虽然如此,但是我感觉这个龟前辈叫的特别别扭。 晚了,老龟已经潜入了水中,只留下几个水泡在水中冒了出来。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准备起身离开。 当我准备起身时,忽然,老龟在我身边的水中把头探了出来。 此刻我才真正的看清楚它长的摸样,只见老**呈黑色,两只如山楂一般大的青色眼睛,头上有着几道伤痕,看样子像是被某种东西咬伤的。它的脖子长约二十厘米,就这样探出头望着我,视乎在等待着什么。 对了,那天晚上它不是能够挺清我讲话吗?那现在试试它还能不能听懂。 我微笑着,脸上lou出一副很友善的表情坐在岸边对老龟说道:“龟前辈,您能听懂我说话不?” 老龟像是没听懂使得望着我,过来大约两秒钟,老龟点点头。 精!这只老龟绝对成精了!否则它怎么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 我在此询问道:“龟前辈,您能否告诉我您在这里多少年了吗?” 老龟一愣,然后摇摇头,仿佛不愿说。也或许我问的这个问题是在不好回答。不好回答就算了,我在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吧,“龟前辈,我想在这里养鱼,不知道可以吗?” 老龟爽快的点点头。 看到老龟这般爽快我又问道:“龟前辈,如果我养鱼您老能不能不把我养的鱼当做食物啊?”其实这才是我真正想问的问题。就算是它答应我在这里养鱼又如何?毕竟不让它吃掉才是关键的。 老龟平静的神态显得有些波动,视乎即将要发怒。随即老龟摇摇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难道老龟真的会把鱼全部吃光? “龟前辈,只要您能不吃我养的鱼,那么我据对不会忘记您老,逢年过节我一定会给你弄很多猪肝的。” 小时候跟着我叔曾经钓过几次老鳖,老鳖最喜欢的食物就是猪肝。 听到有猪肝吃,老龟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爽快的点点头,脸上还lou着一丝高兴之色。 我大喜:“好,这就算是你我之间的约定。” 老龟爽快的点点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消失在水中。 最后无论我怎么叫喊它都不出现,这让我挺无奈。 第四十九章 镇长的话 因为看到老龟的承诺,这让我那颗悬着的心落了地。这使我更加坚定了网箱养鱼。 转眼已经正月十六了,昨天十五,也就是小年,好好吃了一顿就算是把年过完了。 现伟哥早在初六就已经返回了他上班的地方,而村里也已经开始了忙碌的准备工作。 十六我们这里有个说法,那就是媳妇回娘家,因为去年修路之后就是盖大棚,时间赶得比较紧,所以我没有去外婆家,母亲一人也是在外婆家待了一会就回来了。 吃过饭,母亲收拾着东西说道:“文文,你等会跟我去趟你老娘家,你老娘都好几年没见你了。” 外婆家在长老峪,在我们村后面。如果选择捷径的话翻过北山之后在前行一段就可以了,如果选择在公路上那就很远了,起码也要四五十里地。北山西南角有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而是都是陡坡,要比村里没修路时更加难走一些。但是这条路程却很近,五六里路的样子。只要翻过这座山后面就是平坦的道路。 “妈,我今天打算去趟镇上。”不是我不想去,而是今天实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母亲提着篮子,里面装了两包前几天在村里买的豆奶粉,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老娘一个劲的念叨你,你去看看怕嘛?在说了,你有嘛事?” 父亲提着一瓶开水,起身说道:“文文上镇上找镇长商量网箱的事,你先去就是了。等文文忙完这件事也不迟,你跟咱娘说句就行了。好了,我去大棚了。记得早点回来。”父亲嘱咐了母亲一句提着暖瓶走向大棚。 现在气温已经渐渐回升,不在像前几天那么寒冷,气温更是保持在零上几度。但大棚内就不一样了,里面的气温如今已达到十多度,听父亲说杏树最近十多天就要开花。所以这段时间父亲几乎每一刻都待在大棚里面。 母亲听父亲这么一说点点头,然后说道:“那行。不过你忙完这段时间可得去趟你老娘家,你算算你都几年没去了?” 我点点头,说道:“我去我叔家借辆自行车,咱这个太沉了你爬坡上不去。” 虽然都是自行车,但是重量上却有很大区别,就像是我家这辆吧,少说也要比普通的两辆自行车沉上许多。随后我去我叔家借来一辆小点的自行车。 我十点在家里出发向镇上赶,走到镇上都十二点多了,反正一路上也没啥事慢慢骑呗。 镇大院在集市中间路北的地方,我把车子停到镇大院门西侧的看车处,看车的大爷给了我一个手牌,别看这一枚小小的手牌,这可是等会我来取出的重要信物,否则说什么都白搭。人的脸虽说比手牌大,但手牌的分量却比脸还要大。 把车子放下,我刚想进镇大院大门,却被一个看门的老大爷拦住了,“我说小伙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还别说,老大爷还挺敬业的。 我在兜里掏出烟,给老大爷上了一根:“大爷,我来找镇长有些事要跟他汇报一下。” 老大爷接过烟,上下打量着我,问道:“小伙子,你找镇长有事汇报?你是干什么的?”老大爷仿佛不相信我的话,一直不愿放我进去。 “大爷,我是石山沟的,想和镇长说说养鱼的事,您老就放我进去得了呗?” 老大爷摇摇头,:“你和镇长预约了吗?” 我一愣,难道见镇长还要预约? 老大爷笑着说道:“小伙子,镇长可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除非你和镇长预约好了,否则我说什么不能放你进去。” 没想到见一下镇长这么难,我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于是我在次问道:“大爷,难道就没其它办法吗?” 老大爷呵呵一笑,道:“有。” 我大喜,赶忙问道:“什么办法?”本以为见不到镇长了,没想到还有其它办法,这怎能使我不高兴?不过老大爷下一句话却令我如上次掉进冰窟窿一般:“除非你是你们村村干部。” 完了,镇长见不到了。 老大爷也真是的,一句话一口气说出来不行吗?害的我空欢喜一场。 我无奈的摇摇头,问道:“大爷,我能在这里等吗?”来就来了,起码也要见镇长一面是真的,于是我打算在这里等下去。 老大爷爽快的答应道:“行。不过镇长下班一般是在五点半左右,你能等下去吗?”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等什么等,直接进去呗。” 我转头一看,刘虎正微笑的走来,:“李大爷,我能进去不?” 老大爷看到刘虎走来,笑着说道:“虎子啊,你进去就进去呗,还用跟我这个老头子说啊!”随之老大爷脸一板,说道“不过他不行,没有镇长允许我不能私自放他进去。” 刘虎笑着向我点点头,然后向老大爷说道:“李大爷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如果镇长怪罪下来我担着。” 老大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刘虎在次说道:“李大爷难道还不相信我?你放心好了,等有时间我在给你带几包好烟就是了。” 听到好烟,老大爷顿时来了精神,然后笑着说道:“进去吧,进去吧。” 镇大院里面好几排瓦房,听刘虎说这是一些干部们的宿舍。最后一排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我跟着刘虎来到了二楼东面的一间办公室。 刘虎在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传出许镇长洪亮的声音,:“进来吧!” 办公室有三个平方,一张办公桌,后面是一个橱柜,上面放了许多书籍。 此刻许镇长正在看书,看到有人来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淡淡着说道:“虎子,啥事?” 刘虎掏出香烟递给许镇长一根,然后点上说道:“没事,我跟文哥来看看。” 可能是之前许镇长没有认出我了,听刘虎一说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你是彭达的儿子?”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许镇长起身微微一笑,:“说吧,有什么事?” “许镇长,您知道我已经把我们村的水库承包了,我想着在水库里面搞网箱养鱼,不过我听说搞网箱养鱼还要在水利局办证,我不懂所以就来请教一下您。”说是请教其实是想让镇长帮着把这件事情解决掉,起码镇长出手要比我出手办事效率大很多。 许镇长点点头,适宜我坐下,然后说道:“你这个提议不错。你们村的水库里面很适合养鱼,而且水资源丰富。可以这样说,你们村水库搞网箱养鱼绝对不需要用饲料。不过听说你们村水库有只大老鳖,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我们村这只老鳖名气这么大,连镇长都知道。而且镇长说我们村水库水资源条件优厚,看样子如果不是这只老鳖或许别人也会抢着承包这片水库也不一定。 “许镇长您不会也相信有老鳖吧,在说人们都没见过,只是流传罢了。”随即我又说道:“许镇长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办理证明的相关事情?” 许镇长淡淡的看着我,随之脸上lou出一丝笑容,:“小彭啊,你有事就直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这事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没想到还是被镇长看出来了,这事我脑中出现了这么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对了,你爸弄的大棚怎么样了?”许镇长问道。 我点点头,回答道:“不错,听我爸说最近十多天杏树就要开花了。” 镇长起身感叹道:“你爸是个能人啊!真希望他能带领你村走向致富的道路,如果到了那一天就好了。” 我有些不解,镇长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孔子说过,不耻下问,于是我问道:“镇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镇长看着我说道:“其实已经有人注意你爸了,如果你爸能够搞好大棚种植,那么他以后的道路将会比我还要宽广。” 我越听越是不解,有人关注我爸? 镇长看着我满脸不解呵呵一笑,说道:“多说无益,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第五十章 捡到一座山(有票的来张行不?) 既然镇长不远多说我也没多问,不过心里却在想许镇长这番话的意思,有人关注我爸?而且我爸以后的道路还要比镇长宽广,这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大能力? 其实我来这里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西山的承包问题,以前村里没有人承包过,所以谁都不知道承包金额是多少。 许镇长看着我像是有话说,笑着说道:“怎么了?还有其它事?” 我正色说道:“许镇长,请问一下俺村的西山能不能承包下来?” 许镇长看着我,片刻说道:“你想承包你们村的西山?” 我点点头。 许镇长一笑:“小彭啊!你们村的西山是什么样的你应该知道,那里几乎不能种植庄稼,难道你有其它打算吗?” 其实许镇长说的很有道理,在西山上不是不能种植庄稼,而是种植庄稼代价太大,还很费时费力。 我:“您说的不错,我们村西山的确不适合种植庄稼。不过我想着在西山上面养鸡,山上虽然不能种植庄稼,但每年山上都会长满各种野草,野草有了当然少不了一些虫子。我想如果在西山养鸡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许镇长点点头,脸上lou出一丝赞赏之色道:“提议不错。不过你打算多少钱承包你村的西山呢?” 我坦诚的说道:“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请教一下镇长,您是镇长,价格还是你说吧。” 许镇长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一笑道:“价格嘛就算了,反正你们村西山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给你三年使用期限,如果这三年效果好你在承包也不辞。” 许镇长这个提议的确很好,起码我能够使用三年,不过我却有着一丝担心。因为我只是使用三年,我只享有使用权,而并没有承包权,说句难听的话,一旦镇长向我收回西山使用权我只能双手拱让给他。但是承包权就不一样了,别说是镇长,就算是市长也不能拿我怎样,因为我有这片山的承包权。 其实我这不是不相信许镇长,而是世事难料,谁知道以后的事会怎样?说不定明年他就下台也不一定。 许镇长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随之呵呵一笑:“没想到小彭年纪轻轻居然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长远。那么这样吧,我就把你们村西山的承包权交给你,你打算承包几年?” 我感激的看着他,说道:“就按照先前您说的就可以了,三年。” 许镇长抽了口烟,思量片刻道:“虽然你把话说得都挺好,不过谁也不知道在西山养鸡行不行。这样吧,三千块钱,一年一千,反正那片荒山闲着也是闲着。” 听镇长这么一说我被吓了一跳,难道是镇长不知道那片荒山的经济效益,还是他故意帮我?三千块钱承包三年的使用权这实在是太划算了,简直就像是捡到的一样。 我敢保证,一年的时间我就可以赚回这三年的承包金,甚至还要更多,而且几乎没有什么风险,为什么呢?看下文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恩,就按照您说的就可以了。” 许镇长呵呵一笑,:“还有别的事吗?” 我摇摇头,笑道:“没了,镇长您忙吧。” 许镇长继续说道:“这样吧,那个去水利局办证的事就交给我了。西山承包权的问题你直接找你爸就可以了,让他拟定一份合同你父子签上字就行了。” 出来镇长办公室,刘虎问道:“文哥,你为嘛承包完水库就又要承包西山啊?你能忙的过来? “反正在家时间有的事,在说网箱养鱼有费不了多少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西山承包下来喽。”我微微一笑。 刘虎摇摇头,表示不解:“哎,你说咱现在正值大好时光,你为什么就不打算出去闯闯呢?”说着还叹了口气。 “对了,我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麻六这个毒瘤一直在我心中,每当想起他我牙就痒痒,恨不得把他杀了已决后快。 刘虎叹了口气,显得很是郁闷:“别提了,不好打听啊!。” 我有些不解,难道麻六离开了?“麻六现在还在z市吗?” 刘虎点点头,:“在。我只知道他现在在泽林山庄买了一处别墅,其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泽林山庄,据说是z市最豪华的别墅,当然价格也是不菲,据说泽林山庄建成以来才卖了十几栋,由此可以想象一下价格是多么昂贵。 刘虎提议道:“你可以找王冰打听一下,反正他在z市比我混的好。”随即刘虎问道:“文哥,你为嘛打听他的信息?” “没什么,只是随便一问。我感觉我好像在哪见过他。”果然刘虎被我敷衍过去了,其实我不是不想告诉他实事,而是不愿他被牵扯进去,一旦这样恐怕我会后悔一辈子。我知道迟早我会与麻六有一场正面交锋,到时候生死难定,所以我不希望自己的兄弟被牵扯进来。 出来镇大院,我把自行车在存车处推了出来。 刘虎上前可怜兮兮的说道:“大过年第一次见面说啥也得吃过饭回去,要不显得俺不厚道。” “下次行不?今天我妈不在家,我爸在大棚忙活着,我得赶回去做饭。” 刘虎无奈着点点头,:“那好吧,我送你回去,这样快一点。” 点头表示同意。 回到家都一点半了,父亲还在大棚里没有回来。 家里有母亲早晨用豆子换的豆腐,我用干辣椒炒了一盘豆腐丁,然后拿了两个煎饼送到南面大棚里。 大棚内气温很好,起码有是好几度,我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温度计,上面显示十四度。按照这个温度用不几天杏树就要开花了。 父亲正在用剪子剪掉一些不用的树枝,我们这里把这种事情称之为剪树。 “爸,吃饭吧。”看着父亲在忙碌我喊道。 父亲放下手中的剪子,在水桶里洗了洗手,然后卷了一个煎饼,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说道:“镇长说这件事他帮我们办。” 父亲点点头,“这样好,镇长面子大,办事效率也快。” “对了,爸,你说西山除了能养鸡还能干什么?” 父亲一愣,认真的看着我,口中也停止了咀嚼食物:“你的意思你把西山承包下来了?” 说实话,每当看到父亲这样的表情我就感觉我像是做错事情一样。 我摇摇头,:“没有,不过镇长同意了。” 父亲喃喃道:“镇长同意了?承包金是多少?” 无论什么时候,金钱会是人们第一想到的,金钱对农民意味的不仅仅是金钱,而是生命。 “我打算承包三年,镇长说一年一千。” 父亲有些吃惊,:“怎么能这么便宜?这根本就是你捡到的啊!” “镇长本打算让我试用三年,不过我却没同意。他说让我回来和你签订一份承包合同就行了。” 父亲当然明白使用权与承包权的区别。父亲喝了一口水,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寻思了一会说道:“养鸡这是必须的,不过我感觉养鸡有些浪费资源。” 父亲有些困惑,:“哦,你想说什么?” 我解释着说道:“西山养鸡这件事已经成为铁板钉钉的事实。不过我打算在西山种植一些东西。比如栗子(板栗),和枣。你想啊,鸡拉的粪便都落在山上,鸡粪正好能使栗子树和枣树快些成长。而且我查过了,枣树第一年就可以结果,栗子最多五年,不过嫁接(详见注解:1)之后两年就可以。你感觉怎么样?” 父亲点了点头,赞赏的看着我,眼中流lou出一丝自豪之色。 这应该算是父亲第一次这样看我,相反我有些不习惯。 “你这个提议不错,枣树和栗子都属于咱北方品种,适应北方的天气,关键一点这两种树木管理起来简单。”父亲微微一笑道。 “爸,我记得我大爷家好像有种植的枣树是吗?”没去部队时大爷家种了很多枣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父亲点点头,说道:“恩,不过前几年效益不好你大爷都刨了。不过我记得还有留下的,要不等会你去问问你大爷吧,如果没有咱也只能嫁接了。” 注解1:嫁接是一种技术活,要有非常娴熟的技巧,以及对树木的观察力。嫁接其实外人看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打个比方吧,把杏树嫁接到桃树上,结果的时候一棵树上就会有两种水果。 第五十一章 赊小** 父亲吃过饭,我把东西收拾好放到家中。 随后走向大爷家。 刚走到大爷家屋后,就听到大爷家传来阵阵铁锹声,像是在干活。刚刚准备进家门,就见大爷一人推着满车的猪粪走了出来。这种车子是木头的,就算是在农村都很少见了,左右两个竹筐,农村一般都是用它运送一些庄稼,比如花生地瓜之类,当然猪粪有时也会用它来运,不过运送之后就麻烦了,要用水洗个十多遍。 猪粪很臭,当然不臭也就不叫粪了,不过这种臭和城市里下水道里面传来的臭味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这种臭闻上去感觉不到什么,但是下水道里面的臭气就不同了,臭的让人恶心。 大爷见我在门口,笑着说:“来的早不跟来的巧,赶紧帮我拉上去。”说着递给我一根绳子。 “推那里去?”拉起码也要知道拉到哪里吧。大爷一指后面上坡的地方。也难怪,如果不是我来真不知道大爷怎么把猪粪运上去,虽说这个上坡很小,但是凭着大爷一人之力休想推上去。 把猪粪拉到大爷说的地方,两人合力把猪粪倒在地上。 回到家,大爷在桶里用水瓢舀了两瓢水,说道:“愣在那里干嘛?赶紧洗洗手。” 我一愣,:“没了?”大爷家现在喂了四头猪,猪粪不可能就一车吧? 大爷呵呵一笑:“就一车,前几天我和你大娘推了几车了。” 不用想也知道大娘去过娘家了。 随后我把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大爷,我记得你家以前有种植的枣树什么?” 大爷点点头,给我倒上一杯水,说道:“怎么了?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随后我把我所有想法给大爷说了一遍,最后听得大爷连连点头,说是赞同我的说法。不过他却有给我想了另一个办法。 枣树大爷虽然都刨掉了,但是现在还能找到几十颗。 大爷给我出的主意就是,在山上多搞几种果木,当然搞的都是野生的,比如次李子(详见注解1),还有就是舵盘(详见注解2.),还有就是野葡萄(详见注解3.),以及相当常见的酸枣(详见注解4。) 这些东西可谓是好东西,山上这几种树木可谓少之又少,不过它们结出的野果却很可口,也不知为何,这几种东西只有西山上有。每当它们成熟的时候,我们都会跑上山去摘。这也算是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 经过大爷这么一说,我内心有些激动,如果这些东西拿到城市去买价格肯定很昂贵,甚至有价无市。 人们总是这样,对一些稀有品种总是抱着好奇的心态,他们只需要知道这些东西好不好,其他价格之类倒是其次。 我敢肯定,如果把这些野果全部带到市场,绝对会给水果市场带来轰动。 正当我和大爷聊的起劲的时候,忽然在后面街上传来一位妇女的喊声:“赊小鸡喽!赊小鸡喽!”(详见注解5) 大爷眉头紧锁,喃喃道:“正月都还没过完赊小鸡的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呵呵一笑,:“不知道咱就去问问就是了。” 紧跟着我和大爷来到街上,正见一个中年妇女推着自行车向东走,一边走一边喊:“赊小鸡喽!赊小鸡喽!” 看着中年妇女越走越远,大爷在后面喊道:“哎,那个赊小鸡的,等等。”说着我们两人小跑跟了上去。 中年妇女大约四十多岁,头上长满了很多白发,看样子家境不怎么样。中年妇女微微一笑:“你们赊鸡吗? 记得小时候一些赊小鸡的自行车后面都驮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刚刚孵化的小鸡仔,叽叽的叫着很远就能听到。虽然中年妇女车子上面也驮着个箱子,不过里面却没有小鸡的叽叽声。 我上前把箱子打开,只见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赊小鸡吗?怎么里面一只都没有。” 大爷听我这么一说,好奇的上前一看,然后满脸不满:“我说你怎么这样,你这不是忽悠人吗?” 中年妇女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解释道:“这个大哥,你说现在哪里有刚孵化的小鸡?最早恐怕也得十多天之后,俺今天来你们村就是看看有赊小鸡的吗?如果有俺等小鸡孵化之后就过来,如果没有就不来了,省的麻烦事。” 大爷点点头,:“恩,你说的也对。对了,你能孵多少小鸡?” 听到大爷这么说,中年妇女有些不满:“这位大哥,俺看你人挺精明的,你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如果俺能孵小鸡我还是人吗?” 大爷显得有些尴尬,的确大爷刚才问话的方式有些不对。怎么能问人家能孵化多少小鸡呢?这不是骂人家吗?大爷赶忙低声下气道:“这不是随口问问嘛。” 中年妇女冷声道:“你怎么不去问问自个婆娘?”说着推着车子要走。 你还别说,这位大婶还挺有火气,大爷都已经承认了错误,她还如此这般。不过还是谈正事要紧,我走上前去拦住她,说道:“大婶,你误解我大爷的意思了。他是想问你能提供多少小鸡。” 中年妇女听我这么一说转头看向大爷,视乎是在确认我说的话。当他看到大爷真诚的目光时这才消了气。 “俺说大哥,你下次问别人是千万可不能这么说。幸好俺脾气好,否则遇上一个泼妇那还了得?如果遇到那样的她不上去挠你的脸那才怪了。”妇女说道。 大爷连连点头,心底却在暗想:我看你都差点来挠我。 “大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能提供多少小鸡仔?” 这位大婶想了一会,然后抬头说道:“俺自己最多也就是能提供二百只。” 我点点头,这个数量的确有点少,:“大婶,我要的比较多,不知你能不能想想其它办法帮我多搞一些?” 大婶一愣,随之呵呵一笑:“小伙子你要多少?如果你要的多俺可以帮你想办法。” “五百只左右吧!”五百只这是我心中所想,比较西山太大,而且不能全部放在山上,这样一来鸡群根本不能控制,而且西山后还有着一群狼。既然这样只能在西山下弄一个围栏,让鸡群在里面生长。 大婶点点头,激动地说道:“小伙子如果你真能要这么多就好了,俺村里孵化小鸡的不少,正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你要是要这么多我给你便宜一点。” 大爷听到便宜两字眼里早已经开始放光,赶紧问道:“多少钱一只?” 中年妇女默默算了一下,说道:“去年是一只小鸡八毛,如果你们要五百只就算六分五吧,这是最低了。” 笨鸡蛋在市场上价格不错,每一枚大约在五毛左右,但是孵化出来就不一样了,一个鸡蛋就多赚将近两毛钱,只不过有些费事罢了。但就算这样也有很多人愿意把鸡蛋孵化成小鸡。 大爷开始了讨价:“不能便宜一些了?” 中年妇女态度很坚决,:“俺说大哥,俺都已经给你让了一毛五,不能再低了,否则俺不卖了。” 见这位大婶这样我也没在讨价还价,毕竟谁都不容易,于是我问道:“大婶,你什么时候能把小鸡送来?” 中年大婶回答道:“半个月左右就行了,你们确定能够要五百只吗?”大婶好像怀疑我们,也难怪,五百只小鸡应该怎么养啊! 我点点头,:“我们骗你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把小鸡送了直接去那里就行。”说着指向我大爷家。 中年妇女骑着自行车向东走去,不过她依旧不相信我们会买五百只小鸡,“他们不会是骗子吧?”一不留神,中年妇女被路上一块石头绊倒了。 “哎呦!我日他小奶奶,这是哪个小死孩子仍的。”中年妇女沉声忧怨道。 呵呵,这就是农村妇女的本性。 注解1:次李子,这是一种生长在石头缝中的树木,秋季成熟,果实如鸡心一般大小,呈紫色,口感酸甜,味道上佳,不过产量很小。 注解2:舵盘,外贸类似于荔枝,只不过没有果皮,要比荔枝小一点,夏季成熟,血红色,特别诱人。 注解3:野葡萄,顾名思义就是葡萄,只不过这种普通生长在山上,果实要比种植的葡萄小很多,呈紫色,秋季前期成熟,味道略微酸一点。 注解4:酸枣,山中最常见的一种,夏季中期成熟,如拇指一般大小,酸甜皆有,可健胃消食。 注解5:赊小鸡,不给钱,等到小鸡长大之后在给钱,很原始的一种兑换方式,不过农村如今还保留着。 第五十二章 疯狂的**蜂 一转眼正月就这么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内,十二个网箱全部都已经手工制作完毕。 当然这其中出现了挺多的麻烦事。 网箱是按照平均三个平方来做的,深四米多一点,全部用渔网围绕一周牢牢困住,哪怕是一条小鱼也别想逃出去。 二月二龙抬头,想必各地都有不同的习俗,我们这里倒也简单一些。 吃炒豆子,这表示每年春天的开始。之后在用炉灰在院子里撒一个圆圈,中间放上一些粮食,之后用瓦块压住,这象征着五谷丰收的意思。 这段时间父亲可谓很忙碌,这不一大早就把我叔叫了过来。 “三,今天你开车去南屯庄借四箱mi蜂过来,我都打好招呼了。”父亲抽着烟说道。南屯庄其实距离我们这里不算太远,只要步行翻越南山就可以很快到达,不过今天山路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要绕过城前,然后在向西行驶一段路程。 现在杏树马上就要绽放,因为是室内种植,所以还需要用mi蜂来进行授粉,否则杏树不会结果的。 现在是二月天气,气温不热不冷,很适宜出去游玩。 二月,其实杏树开花的正常时间是在三月中旬到四月上旬这一段时间,但是经过室内种植的杏树却能提前开花一个多月。 不要小瞧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要知道早期开花就意味着杏树的成熟期会提前,那提前的同时也会有一个很好的市场价格。 我叔点点头,看着我笑着说道:“跟我一起去。到时候咱弄点蜂mi喝。”然后我叔问我爸:“二哥,那个钱怎么弄?是我给人家还是你给人家?” 借用人家的mi蜂当然要给钱了,否则人家难道会白白借给你? 父亲寻思了一会,说道:“你这么着吧,你去借峰的时候直接让老周也过来,毕竟这些mi蜂怎么鼓捣咱也不懂,随便让他把钱带回去就行。” 南屯庄直线距离离我们村也就是十多里地,不过这都是山路,在说山上有的地方根本不能前行,如果能够步行也省掉很多功夫,起码不至于开车跑几十里。我大体算了一下,开车到南屯庄大体需要五十多里地。 哎,五十多里地光油钱都要十多块钱。不过也没办法,该花的就要花。否则杏树开花人上去授粉不成? 开车用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才到达南屯庄。 这个村子和我们村差不多,人口都挺稀少,不过人家显得到挺富有,村里很多人家都住进了平房。而且村子交通很发达。 刚一进村子,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汗,微笑的小步跑上前来,首先掏出一包三块的香烟递给我们,:“你们是石山沟的吧?” 我叔一愣,接过香烟,问道:“你怎么知道俺是石山沟的?” 其实我也挺费解,我们脸上又没写:我是石山沟的。那这个老大爷又是怎么认出我们的呢?想想真挺好奇的。 老汉微微一笑,解释道:“彭达早就给俺打过电话了,俺根据路程判断你们这时候差不多该来到了,所以就在这等你们。” 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明白。其实人们有时候往往把事情看得太复杂,从而导致了这件事的成与败。 老汉在前面带路,我们跟着老汉来到一处大棚,大棚的面积有三亩左右。只见大棚里种植了好几种花朵,此刻正在妖艳的绽放。 大棚内种了好几种花,三种,月季,以及牡丹,还有菊花。反正我就认识这几种,其它感觉很陌生。进入大棚的第一感觉就是,仿佛进入了花的海洋,到处飘着阵阵花香,mi蜂在花丛中来回穿梭。 只见大棚南面有四个木箱子,我知道那是mi蜂的巢穴。 我叔看着花丛中的mi蜂,不解的说道:“现在mi蜂都在采集花粉,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把mi蜂带走?你不会让我们等到天黑mi蜂回巢吧?” 老汉笑着解释道:“这怎么可能呢?”说着在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还装了半瓶看似很浓的**。看瓶子应该是盛口服液的那种,还是蓝瓶的呢。 老汉把瓶口的盖子取了下来,然后挨着每个箱子低了一滴。随后老汉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们等着看就是了。” 话音刚落,只见大棚内飞舞的mi蜂像是受到引诱一般,疯狂的向蜂箱集聚。渐渐的大棚内的mi蜂都回到了箱子里面。 老汉随后拿着四个竹板,准确的说竹板上面是一层薄薄的纱网,然后把蜂箱门口堵上,以防止这些mi蜂跑出。 老汉手中瓶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我和我叔心中都很困惑,仅仅一滴就能够把mi蜂引诱回来,真够变态的。 老汉看着我们不解的叔侄俩,笑着讲解道:“我叫它花精,这是mi蜂酿出蜂mi之后的沉淀物,特别稀少。它具有很好的引诱性,虽然它是mi蜂酿造出来的,但mi蜂对它的吸引早就超越了对待花粉。” 听到老汉这么一解释我心中的困惑总算解掉了,顿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虽然把mi蜂全部引诱进了蜂巢,但并不意味着外面就没有残留的mi蜂,所以当我们准备把mi蜂搬到车上时却被老汉拦住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蜂巢外面还有十几只mi蜂,残留的mi蜂随时能给我们带来伤害,所以老汉只能亲自搬放,就算是mi蜂蛰到他也没什么关系,因为这种伤害他早就已经适应了。据说养蜂人很少得病,原因就是他们经常与mi蜂大叫道,mi蜂可以预防很多疾病,像关节炎之类的尤为管用。 老汉跟着我们一起,因为很多放蜂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都不懂,所以只能请教他了。 回到家都快四点了,中午饭是在城前吃的,花了二十多块。 老汉与父亲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不过看他们两人说话的语气明显显得不一般。 大棚内,老汉把四个箱子挨个排开,五十米一个。不过现在时间已是下午,所以mi蜂也没放出来,就算是放出来等天黑之后mi蜂也要回巢,这样一来很费事。 明天,明天杏树就会全部绽开,所以明天才是授粉的最佳时机。 来者是客,晚上老汉在我**睡的,而我则是跟着二哥一起。 晚饭时,母亲炒了四个菜,父亲则是陪着老汉少喝了几杯,酒过三巡,老汉佩服着说道:“彭达啊!说真的,我真佩服你搞这个,风险太大,不过现在看来你已经成功了,等授粉过后你就能赚大钱了!” 当父亲听到这些时,笑的嘴都何不拢了。 的确现在授粉之后就没别的事情了,只需要等果实成熟上市就可以了。 不用想上市的价格肯定很昂贵,或许这次真的能赚到钱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起来到大棚里面。 此刻大棚里的杏花已经全部绽放,大棚内到处是粉红色的花朵,而且大棚内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可都是希望啊! ps:推荐一个朋友的书《北冥神功》,作者名:火绪,《北冥神功》修炼到最高境界,还只是吸人内力吗?让我们跟随主角的步伐,一步一步解秘《北冥神功》真正的奥秘吧! 第五十三章 林业局长 (家里来大官了,大家能不能投几张票好好招待人家一下啊!) 时近中午,母亲已经回家开始做午饭。 现在在大棚内也无其它事可做,我就想着回家帮着母亲做饭,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回到家母亲正在用开水泡粉皮,看样子今天下午又有好菜吃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土豆粉皮炖鸡。 嗯嗯。 过了年之后我还没怎么吃鸡呢。 家里有客人就是好,起码有好吃的。 果真不假,只见母亲手里拿着一只老公鸡,然后残忍的把刀抹向鸡脖子。 用力一划,只见那只老公鸡痛苦的挣扎了两下,随后母亲把正在滴血的鸡脖子对准了一个提前准备的碗内,当鸡血流的差不多时,母亲随手一扔,把那只老公鸡丢到一旁让它临死挣扎一会。农村杀机就是这样,把鸡脖子划开,之后把鸡血空出来留着炒菜吃。 不对啊!我家没有喂鸡,那里来的老公鸡呢?“妈,咱家那只鸡哪来的?”我不解的像母亲问道。 母亲把那碗热腾腾的鸡血端到菜厨子里面,说道:“这是你奶奶逮来的,我本打算花十几块钱去买一只,正好你奶奶送来了。” 我们村有一个养鸡场,是我本家一个大爷家办的,至于养鸡场效益如何我就不了了之了。反正村里一般有人来客杀鸡都会去他家买。 我随口说道:“妈,我记得我三奶家的狗快要下崽了,我想着等到时候我养一只,你看行不?” “养狗?用什么养?猪圈里那两只獾看样也快生崽了,我看到时候人都养不活了。”母亲有些不情愿我这个提议。 的确如此,家里种的庄稼少,几乎没有,唯一的也就是指望着大棚内的杏树,以及快要结果的桃树与葡萄。 我家种了好像有十多亩地,不过庄稼确是一点也没有,只有果树。如今大规模种植得有,桃树,还有葡萄,虽然今年也能结果,但却不是结果的高峰期,众所周知,果树的结果时间不一样。桃三杏四梨五年,桃树今年好像是第二年结果,种植了一百多颗,今年应该也能结出上千斤的果实吧。葡萄一般是两年结果,这都是普通的葡萄,不过据说我爸种植的葡萄价格都很昂贵,而且都是买的葡萄苗,回家之后繁育,随后就是自己嫁接,这样省了很多钱,不过却很费时间。 我嘿嘿一笑:“没事,你看前面大棚不是很快就见效益了吗?” 母亲听我这么一说笑了笑,随后说道:“孩来,你知道咱家弄的这个大棚花了多少钱?要是赚了还行,要是赔了可就全完了,就算咱家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其实母亲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担心。 父亲一向是一个看事小心的人,他难道会冒着风险花上几万块钱盖大棚?在说这可不是父亲的性格,而且父亲盖这个大棚可谓是花了很多时间查阅资料。 所以我相信父亲。 母亲正在用开水烫那只已经死去的公鸡,而我则是在旁边帮着倒水。 只听屋后传来一阵说话声:“卜(bu)局长,就是这家了。” 声音有些耳熟,仔细一听好像是许镇长。 这时六人也相继走到我家院内。只见许镇长身在其中,随后又五个人,其中一个中年人,大约五十多岁,后面四个三十多岁的壮年,其中一个手中还带着摄像机,像是要采访什么人似的。 许镇长呵呵一笑,问道:“小彭啊!你爸呢。” 母亲把鸡放到盆里,洗了把手,:“许镇长来了,来来来赶紧进屋。”说着急忙走到屋里把桌子上不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许镇长笑着说道:“没事,你忙你的就行了。我来找彭达有事要谈。” 母亲点点头,说道:“你等会,他现在还在大棚里面。我马上叫他回来。你们先屋里坐吧。”说着母亲给我使了个眼神,适宜叫我爸回家。 我刚迈开脚步,只听许镇长说的:“小彭你就带路吧,我们跟着你一起去。” 这有些不太好吧,就算母亲不说我也知道,哪能让客人跟着去下地呢?于是我赶紧说道:“镇长您还是等会吧,很快我爸就回来了。” 许镇长摇摇头,:“我不是来看你爸的,应该说我是来看你家种植的杏树。” “哦!”看许镇长这么坚持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人家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观看杏树。 父亲还在和南屯庄的老汉聊天,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彭达,这是忙什么呢?”许镇长一进大棚就喊道。 父亲转过头,看到镇长来了有些吃惊,随后笑着说道:“镇长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只见镇长后面的那个五十多岁的长者四处看了看,随后满意的点点头,脸上lou出了一丝别人看不见的笑容。 许镇长看着满棚的花朵,满意的说道:“果然我和想的一样,你管理果树绝对是有一套,看看,你这些可都是钱啊!”随后一愣,道:“你看光想着和你说话了,都没干正事。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说着看着五十多岁的长者,道:“这是咱市里林业局卜局长,今天就是专门考察你这个大棚的。” 父亲有些吃惊,我感觉换成震惊比较确切一点,他万万没有想到市局长会来考察自己建的大棚,同样我也没有想到。一个局长怎么会跑到我们这个偏远的村落? 父亲愣了片刻,随后清醒了一点:“卜局长您好。”说着伸出手进行一个简单的认识仪式。 卜局长伸出后,和父亲紧紧相握,佩服着说道:“彭达,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你可是把东厢水果种植提高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啊!” 父亲微微一笑,谦虚着说道:“卜局长过誉了,这都是没事瞎琢磨的。” 卜局长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不要这么谦虚,你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有数。对了,今天我带人过来就是专门采访一下你对于果树种植的经验,虽然咱们东厢地区种植果树的也不少,但是真正精通果树种植以及管理的寥寥无几。我想着把你的经验全部发放给广大的果树种植朋友,希望他们也多多借鉴你的经验,不要走弯路。毕竟赚钱致富才是咱们农民朋友所想的嘛。” 父亲:“卜局长不要这么说,其实我这点本事都是在树上找到的,如果说经验嘛我倒没有,因为我现在正在实践中。毕竟我所掌握的知识都是在书籍上看到的。” 卜局长见父亲这般也没多强求,毕竟父亲说的有道理。只要人人多看一些书籍并不会比父亲差多少。 卜局长笑着说道:“那么我找人把你这里现在杏花盛开的情景录下来总行了吧?” 父亲连连点头,:“行,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卜局长身后几人听到卜局长的吩咐开始了紧张的录制。而卜局长则是和父亲单独聊着:“彭达,你现在可以说是已经成功了。想过以后的打算没有?” 父亲很现实的说道:“现在成功不成功还不一定,还有关键性的一个阶段。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么我唯一的打算就是带领村民们致富。” 卜局长微微一笑:“难道你现在没有成功吗?等授粉过后这些杏树就该结果了,我想以今年的行情来说杏的价格绝对会在两块左右一斤,而你的不同,你的可以提前上市。我刚才大体估摸了一下,你这个大棚里面种了应该有三四百棵杏树吧?”说着看向父亲。 父亲点点头,说:“种了整整四百棵。” 卜局长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四百颗按照每棵平均四十斤算下来那就是一万六千斤。如果按照正常价格两块则是三万二,不过我想如果提前一个多月,甚至两个月的时间价格应该更贵一些吧?” 父亲点头说道:“不错,如果能提前一个月价格起码能贵一块钱左右,如果提前两个月价格我就估摸不准了。” 卜局长微微一笑感叹道:“就按照平均价格三块算这就是四万多,这可比种地强的多啊!”随后卜局长向父亲抛出了橄榄枝,“等以后有没有兴趣帮着我在东厢搞果树啊?到时整个东厢的果树管理我全部交给你。” 这时我想到了镇长前段时间说过的话,难道许镇长所指的就是这个? 许镇长只管理一个城前镇,而东厢却有十几二十个乡镇,想想的确不一般。 ps:大家猜猜父亲会做何种选择。 第五十四章 买鱼 (俺这里下暴雪了,呼呼,好冷啊!大家能不能收藏一下温暖俺冰冷的心啊?) 父亲摇头一笑,道:“卜局长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哪能有此能力啊!” 其实父亲根本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他只不过希望村里人能过的稍微好一点,在说就算父亲想管理东厢的果树也怕是有心无力。 卜局长也没在多说什么,随后在大棚内转悠了一圈就回去了。临走时告诉父亲等到杏成熟时他在来瞧瞧。 父亲本打算把他留下吃顿便饭,结果人家说是没空。 他妈的说没空是老假,纯粹是瞧不起农村人。 一天的时间四箱mi蜂就已经把大棚内的杏树授完了粉,下午老周在我家吃了一顿饭就回去了。回去当然我们也要把他送回去,这才不一样,老周居然在我家喝多了,喝的晕晕乎乎,害得我在车上还要扶着他。 父亲给了老周一百块钱授粉的钱,结果老周硬是不要,无奈只能等他喝多之后悄悄放进他口袋。 送完老周,回到家都已经快要五点了。 回到家父亲还在大棚里面,说是要浇地,毕竟现在开花所以水分一定要充足,否则杏树不会有好收成的。 幸好家里有那种电泵倒也不是很麻烦,记得以前浇地只能是人工灌溉,用人工挑着水桶慢慢浇。现在好了,用电泵就省了很多事,以前一天能浇两亩地,现在用电泵一天能浇二十亩也有余。 把电泵放到我叔家鱼塘里,之后就要扯水管了,幸好水管足够长,否则就算有电泵也是徒劳,水管和电泵永远是一个整体。 每根水管大约有二十米长,鱼塘距离我家的大棚大约在两百米左右,不过我家大棚却是在鱼塘上方,地形很陡,所以就算是电泵功率在高也休想把水送进大棚内。无奈我只能挨个村子跑,毕竟村里子有水泵的还是少数,我只能去借村民们家的管子,因为我家水泵管子只有一百多米的长度,所以要借别人的,然后绕远路,争取让水不走上坡。虽然比较麻烦,但相比人工浇地还是省事的多。 在村里借完水管,之后就忙着把水管接到一起,然后把管子缕到大棚内。 父亲早已经在每趟杏树两旁用铁锹弄好了水堰,看到管子早已经缕好,所以就开始电泵通电。 一通电,就见原本扁扁的管子有些气体相继排出,由于距离比较远,而且地市不是很好,所以通水的等待还是很漫长的。等了起码有五分钟才见水流慢慢流出。 通水了父亲忙着把水管放到之前弄好的水堰内,然后慢慢守护在一旁,生怕水堰内的水溢出。 浇地并不需要很多人,一个人就可以忙的过来。 父亲看着水流慢慢渗入到土壤,然后转头看着我说道:“现在都二月了,你也该去买点鱼苗了。” 我点点头,说道:“是啊!不过哪里鱼苗好呢?” 鱼苗是养鱼的关键,哪怕你养鱼技术在高,就算鱼苗品种差也是白搭,所以我一直在想,要么不干,要干就认认真真的干。 父亲点点头,用铁锹铲了一铁锹土,把已经快要溢出的水挡在水堰内,然后说道:“你去问问你老爷,反正以前养鱼买的鱼苗都是他买的。” “嗯,你这里还要帮忙吗?如果没事我去找我老爷。”我问道。 父亲摇摇头,说道:“不用了,你现在就去找你老爷吧。顺便给你叔说句,明天让他跟你一起出,省的他明天又下地干活,我这里反正是抽不开身。” 走到我老爷家,我老爷正在把镐头头向木棍上安。(这句话我无论如何也翻译不过来,貌似这句话是本书中乡土音最浓的。) 老爷见我来了,说道:“你怎么不在大棚里帮你爸浇地?” 我拿过老爷手中的镐头和木棍,然后在把木棍放到镐头头上的空隙里面,然后说道:“我爸让我来问问你哪里的鱼苗好,明天我打算去买点鱼苗,现在这个天气也能放养了。”说着我拿了一个木塞,把木塞塞到镐头与木棍的中间,然后使劲向墙上撞去。如果不把镐头与木棍安装结实,那么镐头一下地干活就会松动。所以只能在墙上使劲向里砸,越紧越好。 老爷点点头,然后掏出一根烟,递给我我没要。说道:“恩,这个季节的确能放养鱼苗了。要说什么地方的鱼苗最好,让我想想。”老爷抽了两口烟,想了一会说道:“鱼苗最好的应该是瓦头村,而且那里有专门卖鱼饲料的,不过价格有点贵。” 我把安好的镐头倚kao在墙上,点头说道:“价格贵点没事,只要是鱼苗不死就行。” 这时候我叔扛着铁锹镐头走了进来,:“文文来了,你爸地快浇完了吗?” “还没呢,估计今天浇不完了。对了叔,明天跟我一起进鱼苗呗?” 我叔放下镐头铁锹,洗了把脸,说道:“行,不过得早去早回,明天下午北岭的张三还要耕地。” 想想也对,现在村民们都该忙碌着种庄稼,而且耕地是必须的,现在村里很少有用牛耕地的了,所以我叔这辆村里第一辆手扶拖拉机生意当然很好了。 我嘿嘿一笑,调笑道:“那岂不是耽误您老人家赚钱了?不过你明天看样是耕不成了,买回来鱼苗还得放进去,要不鱼苗死了那就麻烦了。” 我叔走进屋内,拿了个毛巾擦了把脸,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是在不行明天我给张三说说,大不了后天帮他耕就是,反正也不怕耽误这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驱车来到瓦头村,徐冲的家就是瓦头村的,以前上学时逃课来过几次,而且他们村也有一个大水库,不过我感觉始终不如我们村的大。提气瓦头水库,镇上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就算是z市一些爱好钓鱼的都知道,可谓名气之大也。都说瓦头水库是东厢最大的水库,我原本以为会很大,起码比俺村的要大很多,要不怎么能是东厢最大的水库呢?不过当我亲眼看到之后略有失望,其实瓦头水库并不是很大,是个圆形的,根据我的观察它还不如俺们村水库三分之二大呢。不过这个水库里面养鱼的很多,有上百个网箱。而且最主要的人家这里交通方便啊,就挨着马路边。 从村里开车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瓦头水库。 把车停放在大坝之上,只见水库中十几只小船在水库中来回穿梭,反正洋溢着忙碌紧张的气氛。 随后我们来到大坝中间的一处二层小楼,听我老爷说就是他家卖的鱼苗。 只见楼下有几人正在商讨些什么。 我们走上前去问道:“请问谁是徐翔?”听我老爷说徐翔是这个水库的拥有者,而鱼苗就是他出售的。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问道:“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只见老人身穿干净整洁,根本不像是农村人。 “你好,我们是石山沟的,打算来您这里买点鱼苗。”我把来意说了出来。 老人微微一笑,道:“你就是庆贵的孙子吧,你老爷给我打过招呼了。” 听我老爷说,他和眼前的老人关系不错,据说徐翔以前是瓦头村的干部,经常在镇上开会遇见我老爷,随而关系也不错。 我点点头说道:“我们要放置十二个网箱,所以就来您这里买点鱼苗回去。” 老人听我这么一说有些惊讶:“你难道在你们村水库养鱼?”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定也是在意那只老龟,毕竟因为那只老龟养鱼的都没赚过钱。人之常情这也是难免的。 哎!这只老龟的明确真**大。 “恩,除了那个水库俺村还没有地方容纳十二个网箱。” 老人看了我们一眼,随后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老人上了一条铁制小船,然后老人把船划向水库中几个网箱附近。 只见网向里面养殖着一些鱼苗,密密麻麻在水中游荡。 老人解释道:“这些是白鲢(鲢鱼。),这个放养比较简单,不用投饵。”随后又指向旁边的另一个网箱,道:“那个是鲫鱼,要投饵的。”然后又指向另外一个说道:“那个是鲤鱼,也要投饵。”老人指着另一旁的那个网箱说道:“那个是鲳鱼,不用投饵,用草喂养最好。” “怎么样?”毕竟我什么都不懂,所以只能向我叔问道。 我叔点点头:“不错,我看要不咱就都买一些,分开养,我感觉养一种鱼太单调了。” ps:推荐兄弟的书,(炼魔志)很好的一本古典仙侠。 第五十五章 放鱼苗 老人微微一笑,点头表示赞同道:“他说的不错,这些鱼苗价格都差不多,但是上市时价格就不一样了,所以最好都买一点。” 经过了最终商议,我们买了五千条鱼苗,每个网箱按照不到四百条的鱼苗来放养,当然鲤鱼和鲫鱼买的相对多一点,其它鱼类都是按平均买的。每条鱼苗四毛钱,花了两千元,当然要买一些鱼饲料,饲料买了二百斤,够这些鱼吃一段时间就可以,不能多买,买多了存储起来营养会不足,如果多买那就叫浪费资源。如果没有了鱼饲料那还要回来买,因为这里有专门制作鱼饲料的机器。 不过我们今天买的鱼饲料也足够这些小鱼吃上个把月了,毕竟鱼太小,所以每个网箱一天投放一两斤的饲料就差不多,如果多了那就坏了,能把鱼撑死。 老人家最后送了我们几十条鲤鱼苗,不过都是红色的,按照老人的话说:红色鲤鱼能保佑水库。 其实在买鱼苗的时候,老人就已经把每个网箱鱼的数量帮我们分好了,只等我们回去放到网箱内就可以了,这也省掉了我们很多事。 来的时候是坐在车上,回去的时候就不行了。车上到处是用塑料袋装的鱼苗,所以车上没有一丝空地能容乃我坐下,无奈只能站在我叔身边了。 买完鱼苗就等放鱼了,不过我却又遇到一点麻烦。 我们村水库就一条船,一条船如果要喂鱼要喂到什么时候?在说了逮鱼的时候怎么办?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弄几条船,不过船可不是随便弄的,就算是瓦头水库也只有十多只船而已,如果想要买船要提前预定。所以我们想要预定时间恐怕也来不及。 这时我想到一个临时性的主意,那就是用门框。 农村的门大多都是木制的,所以用门框可以临时性当船来使。 虽说这个办法有些不妥,但这却是眼前最佳办法,难不成还要我下水放鱼?虽说我水性不错,但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由于买鱼耽搁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我们回到家才中午。 本想着吃晚饭开始放鱼苗,但考虑到时间的问题所以中午饭根本没吃。 网箱早在前几天就已经放到水库中了,因为当时也考虑到船只稀少,所以只能提前放置,慢慢来嘛。 其实网箱养鱼是最污染水源的,根据测算,养殖一吨淡水鱼,产生的粪便相当于20头肥猪的粪便量。 如今我们买的鱼苗有五千条之多,一旦它们长大,起码那也得三四顿,想一下污染的确很严重。不过我却想到了事情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把网箱放在大坝中间的闸口,因为水库中的水太多,所以水闸一直在开启。 把网箱放置在水闸上方正好解决了污染水源的问题,因为一旦育苗开始排粪,那么排出的粪便就会向下流逝,这样正好流进了闸门,一旦进入闸门就会流到水库外面,这样既解决了水源污染,还可以帮助农民们灌溉田地,想想也算是功德一件。 在家里找了八扇木质的门框,然后两闪用绳子牢牢捆在一起,已防止因为浮力太小而下沉。 网箱是三个平方,深四米,在大坝内五米处放置的,每个只见相隔五米。幸好当初我买渔网买的是比较小的,渔网一般分为叉一,到叉五不等。其实判断叉一与其它之间很简单,如果渔网的缝隙能够放开一根手指,那就是叉一,如果是整个手掌,那就是叉五。其实叉一到叉五也分等级,大小中。而我买的则是最小的,就算是最小的鱼苗放进去也不会逃拖,相反这种网不好卖,因为人们逮鱼很少有用叉一的,因为就算是逮到鱼大多也是小的,所以人们宁愿用叉五的大网,因为那种渔网才是逮大鱼的。 这一刻全家人都来了,包括整天在大棚内忙的昏天暗地的父亲也是如此。二哥也扛着两扇捆好的门仍在水中,然后领着两袋鱼苗用双手划到网箱旁边。 逮鱼和放鱼很有讲究,那就是不能用手碰到鱼的身子。 因为鱼苗本身就很脆弱,所以人的手千万不能碰到,碰到之后其实也没啥大事,大不了鱼苗死掉。 我们买鱼时就是如此,老人在网箱内向外逮鱼苗时都是用的那种很软很软的渔网捞上来的。 相反放鱼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只需要把塑料口袋倒过来,然后让鱼游出了就行了。 我老爷本打算也放一箱,不过因为岁数太大没让他进水。其实之前我们就商议过,买鱼的钱交给我,让我去买。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买鱼也花不了几个钱,在说现在到了春季,家里很多地方需要用钱,不说别的光买化肥就要花上不少,另外还要买农药以及种花生的地膜,想想到处都是钱。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就这片鱼塘,在说我也算是有钱人,不是有钱人起码也是村里的万元户。所以这些钱就算是我先垫上的,等以后他们在还我。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让他们还,毕竟都是亲人,能帮一把是一把。 因为亲情远比金钱重要。 放完鱼,大多数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因为门缝中会渗水,而且周围有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所以湿身是难免的。(湿身,好邪恶的一个词啊!) 因为我放置了六个网箱,两个网箱是我奶家的,四个是我家的,因为我们放置的比较多,当然也比较累,所以那条小船一直是我和父亲在用。幸好有船,否则我们也肯定湿身了。 在放鱼苗的同时,我们就已经把鱼苗简单的喂了一下。因为鱼苗换个环境难免要调整一下水域,所以今天它们一般吃不过,按照人类的语言它们今天顶多算是吃个零食。 刚刚把鱼苗全部放进网箱内,我叔疲惫的说道:“不行。坚决不能用门当船,以后这样弄下去还不得累死啊!” 我大娘笑着说道:“三,有本事你弄个电视上的汽艇,那个多块。一加油门‘呼’就跑山后了。”大娘所指的山后就是水库北面的尽头。 想想用门当船的确不是办法,经过我长达上万秒的构思,我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那就是自己制作船。 制作船当然是用木头了,其实很简单。农村大多人家家里都会存放一些木头,只要有足够的木头就可以。 之后用大约长三米碗口粗的木头,然后用钢丝紧紧稳固在一起,如果没有钢丝用扒钉钉住最好,这样人在上面就可以很平稳的活动。但是为了防止渗水,最好还是用木板铺在上面,然后上面在盖上塑料步,这样就可以和真正的船媲美了。 当然,为了能够如同真正的船一样方便迅速,那么只需要在自制的船中间安装两个浆就可以了。 果真,当我这个想法一说出来,顿时得到全部人的认可。 晚上吃过饭,我们就开始了紧张的筹备工作,毕竟家里一时找不到这么多木头,所以只能四处筹备。 本打算起码也要弄四五只船,一家一个,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弄两个就差不多了。 找到木头,我们又跑到东头姓李的李大爷家,因为李大爷是村里唯一的木匠。要把木头锯开弄成木板,所以肯定要找李大爷帮忙的。 花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二十块木板就已经锯好了,之后我们弄会家里开始制作船。 人多力量大,两条木船用了短短一个小时就做好了,长三米左右,宽一米半。之后还放到我叔鱼塘里还试了一下。虽然自制木船没有定做那么牢固,但效果很不错,起码浮力比那种要好。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站在上面有些瘆人,周围什么保护措施,看着就像站在水中一般。 弄完船,时间都快九点了,我们无事正在我奶家休息。 这时我们听到我三奶的喊声:“二孩,快点家来。”喊声比较着急,像是发生了什么突**况。 二哥听后起身就跑:“五奶,老爷我先回去了。” 所有人都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我三奶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 我也跟了上去:“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ps:朋友的书,很牛逼的一本都市重生小说“重生之风云天下”大家支持一下吧。 第五十六章 狗生九崽 (跪求收藏) 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我们跑到三奶家时,只见我三奶瘦弱的身影正在门前张望。 三奶今年快八十岁了,身体不好,经常被病魔缠身。我三奶是裹脚女人,所以如今她这个岁数走路必须要依kao着柺棍,否则走不了几步就要停下来歇歇。 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只见三奶脸上有着一丝微笑,微笑的同时脸上显现出了被岁月侵蚀所留下几道深深的皱纹。 “奶,怎么回事?”二哥喘着粗气问道。虽然我奶家距离我三奶家只有短短几十米,但一阵快跑还是让二哥气喘吁吁。 三奶笑的更厉害了,道:“孩,咱家的狗要生崽了。叫你回来帮忙。” 哇,狗要生崽了,那我肯定会留下一只,因为这个招呼我提前就打过了。 村里现在养狗的人家越来越多,都想着养一只放在家里看家。所以每当别人家的狗下崽总会有很多人来讨要,不过讨要归讨要,要看谁先提前打过招呼,谁打招呼大的早,那么狗下的崽就会被提前打招呼那人随意挑选。 跟着三奶来到以前喂牛时留下的牛圈,只见虎子正躺在牛圈柴火堆里,而我三爷爷正在一旁看守着。而虎子身边已经点燃了火堆,看样子是帮助新出生狗崽取暖的。 我三爷今年也已经快八十岁了,由于人上了年纪视力比较差,所以带着一副大黑框眼睛,我三爷看到我们来了,笑着说道:“文文也来了,这次可有你挑的了。” 我走走上前去,想看看虎子下了几只崽,却被我三奶强行拦住了:“我说孩,现在千万千万不能进去,虎子现在不认人,看到别人上去就咬人。” 我只能待在一旁,笑道:“没想到护犊子这么厉害啊!” 狗如人一样,都不希望自己的小孩受到伤害。 据说狗生崽的时候外人不能上前,只有经常喂它之人才能上前帮助接生。如果是外人上前,那恐怕这只生崽的会把人活活咬死。 或许这就是母爱的强大吧! 不能上前看,起码问一下总可以了吧,“三爷,虎子生了几只狗崽了?”我笑着在一旁问道。 三爷蹲下数了数,满意的说道:“不孬,下了三个崽子了,这回你可有的挑了。看样子应该还要下几只。” 这时原本在我奶家的人都来到我三奶家,父亲走上前来,问道:“三大娘,怎么回事?” 三奶一笑:“文文爷啊!没事,虎子下崽让二孩回来帮忙。” 我奶笑着埋怨道:“我说三嫂,我以为你们老两口又怎么了,怎么叫的这么拼命干嘛,吓的我心里扑腾扑腾的。” 我三奶笑着回应道:“这不是急得慌嘛。” 见到没事,所以我奶他们都回去了。母亲回去帮我收拾被子,毕竟下河水库已经放鱼了,所以我要住到水库边上,放置别人偷鱼。 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在茫茫水滩边,一间小黑屋,一张床,一个蜡烛,享受着微风洗身,抬头仰望着漫天星辰,村里不时传来几声狗叫,水中传来鱼儿溪水的声音。(如果加上个美女那岂不是…..。) 什么感觉? 我一直在一旁等待,看看虎子究竟能生几只崽,不过这一等等到十点多。狗生崽其实很缓慢 虽然现在是阳春二月,但夜晚难免感到一股凉意。 我三奶身子不好,所以熬夜对她来说可谓是负担,看着三奶在牛圈旁等待着我实在不忍:“三奶,您就先回去休息吧。” 二哥也劝道:“奶,您先回去休息,我们哥俩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三奶点点头,然后拄着柺棍走向屋内。 虎子这时已经生了五只小狗崽,狗的身体也是有极限的,五只狗崽或许是虎子最高极限吧! 不过我们却错了,虎子依旧躺在地上,慢慢呻吟着,渐渐又生了一只。 我们一直在等待,母亲也在家里催了我两遍,让我赶紧去水库看着。不过我一直在期待虎子生的崽,所以一直留在这里。 还有一刻钟就十一点半了,此刻虎子已经生了九只狗崽,而它则是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自己孕育出的子女。脸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啊呜~~~~~~~。”西山之上不知为何突然响起一声震彻山沟的狼嚎,这声狼嚎足以让村里所有人听到。 三奶打开屋里的电灯,然后披在一件外衣拄着柺棍走了出来:“怎么还有狼叫?二孩,虎子生了几只啊?”我三奶问道。 看到这么多狗崽谁能不高兴? 二哥笑着说道:“九只崽呢。” 九只狗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一只狗生九崽呢。 大喜,因为九只小狗我可以随意挑选,哪只好要哪只。 本以为三奶听到九只狗崽也会高兴,但我错了。 只见三奶身子停顿了一下,然后焦急的走了上来,看着牛圈内的九只狗崽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真是九只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怎么回事?难道九只狗崽不好吗? 二哥也是满脸雾水,问道:“奶,怎么了?” 我三爷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向我二哥嘱咐道:“二孩,什么都别问,感觉找个盛酒的纸箱子。” 二哥虽是不解,然依旧按照我三爷的话做,没过片刻,只见二哥拿着一个盛酒的纸箱子走来递给我三爷。 虎子此刻很平稳,它完全没有感到一丝危机正要席卷它的子女。 三爷把九只狗崽装进了纸箱内,然后拖着递给二哥,十分不情愿的说道:“赶快埋掉。” 狗是人类最亲近的朋友,更是动物界中最具灵性的,原本安静的躺在地上休息的虎子听到三爷这么说,顿时像是注射兴奋剂一样,站起身来想要追回它的子女,不过虎子身上被一根铁链所捆,无奈只能拼命大叫已是心中的不满。 二哥接过三爷手中的箱子,只见箱子里面有一团黑黝黝的身体,视乎还在大颤,因为小狗出生多数都是黑色的,等到小狗渐渐长大它们身上的颜色才会慢慢转变,只见其中最为明显的是一只乳白色的小狗,这条狗比其它几只略微小了一点,不同的是,这只小狗刚刚出生没多久居然睁开了眼睛。 我十分不解,更是怜惜这些还没学会走路的小狗被卖掉,于是问道:“三奶,为什么把这些狗崽埋掉啊?” 三奶看了一眼牛圈内几乎已经快要发狂的虎子,叹了口气说道:“狗生九崽不好,因为狗生九崽没有一个能活的,就算是生它们的母狗也休想活命。因为母狗奶水不足,所以九只狗崽根本不可能照顾的全面,所以这些狗中必须有饿死的,不过母狗却不会这么做,一旦它不能使所有狗崽吃饱奶,那么它一只也不会喂,只等这些狗崽被活活饿死,之后母狗就会自杀。或许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公平吧!” 越听越是不懂,母狗不能使得它们吃饱,那么挤羊奶应该可以吧?反正有些小孩就是因为母亲没奶所以都是吃羊奶长大的。在说也不用杀掉它们弱小的生命啊!(长大了吃狗肉多好啊!) 三奶看我不懂,于是解释道:“其实咱们这里还有一个说法,那就是这九只狗是鬼怪的食物,如果不杀掉那么鬼怪就会来找它们。所以必须要埋掉它们。你难道没有听到之前的狼嚎吗?”三奶说的很坚决,不过我能看出她有多么不舍。 其实有鬼怪之说我根本就不相信。倒是三奶之前说的话令我记忆挺深,母狗为了使得全部子女公平,它情愿一只也不喂奶,直到它们全部饿死,之后在自己自杀。 想想人类这一点的确比不上动物,诸多事情都不公平。不像狗一样,虽然这个做法有些极端,但却是公平代价中最圆满的。 见两位老人如此执着,我也没强求什么。我轻轻抚摸了一下毛茸茸的小狗崽,感受着它们身上传来微弱的体温,心中实在不忍,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三爷见我这般摸样,叹了口气道:“看文文这么想要一只,要不行咱就试试那个办法吧!” ps:麻烦大家收藏一下,谢谢。 第五十七章 九狗生一敖 (跪求推荐收藏!) 我见三爷说有办法,心中有一丝欣喜,赶忙问道:“三老爷,什么办法?” 三奶适宜我们离开牛圈周围,省的虎子在一旁大叫。由于天比较凉,所以我们把几只小狗崽带到屋里。原本以为三老爷会讲解一下,没想到却反问我,道:“之前你三奶说的是一半,那么现在我来问你,你相信有鬼神之说吗?” 我掏出香烟,点上一根,摇头一笑:“世界上哪有鬼神之说,这都是人们想象出来的。” 下河水库中那个大王八,的确很大,但也称不上是怪。 三老爷摇头,表示不然:“你可以不相信有它们,但不能这么果断的否认它们的存在。其实。。。。”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我三奶打断了。 我三奶有些不悦,说的:“瞎说什么,都是小孩子别乱说。” 咦,有故事听了。 小时候最喜欢听老人讲一下鬼神之说,现在也是如此,因为每当听他们讲故事视乎我又回到了童年时期。 “三爷,你刚才想说什么?”我问道。 三奶一旁哼了两声,适宜我三老爷不要继续说。我三老爷见我问他,于是扯开话题讲解道:“你刚才不是问什么办法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其实人们有一说法,那就是九狗生一敖。明白什么意识吗?” 好吧!不说就不说,我也不强求。 九狗生一敖,这句话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我摇头表示不解。 三老爷微微一笑,看着箱子内九只依偎在一起的狗崽道:“知道藏獒吗?” 我点点头,:“不就是电视上说多少多少钱一只的那个嘛。”藏獒我还是知道的,据说一只好的藏獒价格更是昂贵,有的甚至是千万元一只。 三老爷点头表示同意,随后继续说道:“藏獒是可以和狼搏斗的种类,可以说它如同狼一般凶猛。我们小时候就养过一只藏獒,当时也不知道啥品种,反正人家说是藏獒,我们当初曾经带它上山打猎,我们亲眼见到它差点把一只狼咬死。九狗中如果有可能的话,那么这只狗就足以和真正的藏獒所对比。更重要的一点,如果咱村有这么一只狗,那么周围百里之内不会有鬼怪,因为这只狗就是它们的克星。” 前面说的我不否认,我也听我老爷讲起过。不过后面所讲我就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周围百公里不会有鬼怪?难道真的存在鬼怪之说? 我问道:“你说的有可能是指?” 三老爷解释道:“这需要一个过程,就是要把这九只狗崽放到地窖里面,等七七四十九天,如果有存活下来的也就一只,那么这只狗就可以和藏獒一个层次。” 越听越是不解,明明九只狗,为什么只能存活一只?于是我再次问道:“为什么只有一只?” 三奶一旁解释道:“七七四十九天不给它们任何食物,只能kao它们自己。有饿死的那么另一只狗崽就会吃它的肉,之后慢慢发展,以至四十九天后。” 残忍!残忍!相当残忍! 不过这却是为了它们的以后,提前接受残酷的训练,以便日后长成一条出色的犬。当然这个训练是很现实而且又残酷的,不仅仅面对的是生与死,更是亲情。 “不能给它们一点食物?”我只能想方设法帮助这些狗狗们求的一点食物,哪怕一点食物也有可能让它们挺一段时间。 我三奶态度坚决:“不行,如果这样就出不来好狗了。” 没辙了,只能非常不情愿按照二老所说的去做。 农村地窖太多了,几乎每家一个,因为每年秋季,人们总会把在地里面的地瓜留起来,以便第二年育苗时使用。地窖一般都是五米多深,在坚硬一些的黄土地中挖掘,如果土质松软那么根本无法挖成地窖。 我们村子西面有一黄土堆,土堆高十多米,土堆上面是村民们种植的庄稼,下面就是上百个地窖,因为这里土质坚硬,所以村里地窖都在这里。一个挨着一个,地上到处是石板。石板的作用就是盖住地窖口,以免有些牲口掉入其中。 夜漆黑,很静。 山上不时传来一声狼叫,叫声比较悲惨,像是受到什么挫折似的。 我开玩笑着说道:“难道这窝狗崽真是和狼**所生的?” “呵呵,你就瞎扯吧,哪有这回事?”二哥说道。 我手拿一根绳子,打着手电筒,二哥抱着箱子,然后我们兄弟俩来到村西的地窖。 虽然地窖密密麻麻,但是每家地窖上面都有标记,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三奶家的地窖。 地窖虽然比较深,但地窖里面墙壁上都有留下的坑,足够放得下一只脚。只有kao着留下的坑人们才能随意的进出地窖,如果用梯子根本不行,因为地窖如同井口差不多,所以梯子在里面根本放不开。 三奶家的地窖已经很多年没放东西了,因为三奶二老身子骨越来越差,所以已经很多年不种地了。但地窖保存的还是相当完好。 我在地窖上方用手电筒照着,以便二哥能够清晰的看清土坑。 当二哥到达地窖底部时,我用绳子捆好箱子,慢慢放了下去。当刚刚把箱子放到地窖内不足两米时,就听到一声震彻天地间的狼嚎。 嚎声就像是在身边,让我听上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我感觉周围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视乎我随时都会丧失性命。 二哥在地窖内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有些紧张,是的,我这一刻真的有种发自内心的紧张。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只狼在我身边,更不知道我的感觉到底准不准。 这种紧张我已经很久没感觉到了,紧张的同时我仿佛回到了在部队参加任务时一样。 “报告队长,彭祥安准备就绪,时刻准备战斗。” “有名犯人试图逃跑,请问是否击毙?”这是我第一次杀人,这种紧张如同此刻一样,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不是我杀别人,很可能是我被杀。 这一刻我却又感觉到了另一种久违的感觉,一种热血沸腾,一种毫无顾忌即将冲上战场的男儿豪气。 想到这里,我体内已经沉寂的热血在一次沸腾起来,这一刻我全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只有我,我不惧怕任何东西,包括死亡。 “怎么回事?”二哥在一次大声问道。 我哈哈一笑,笑声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是那么洪亮,那么霸气,我朗声道:“没事。”说着把手中的绳子慢慢放了下去。 把绳子放下没过多久,二哥就呼呼的爬了上来,首先刚刚lou出头就大口喘气:“他奶奶的,下面都喘不上气,还一股发霉的味。”随后二哥爬到上面,正色问道:“刚才我怎么听着有狼叫?感觉视乎就在周围。” 我摇摇头,:“谁知道,好像就在周围。不过现在又没有了。” 随后我们用石板把地窖口盖住了,临行前我对着地窖里面的狗崽道:“希望你们能挺过来。我等你四十九天。”说着返回家中。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该去水库上看鱼了。 当我们刚刚离开地窖百米时,狼嚎在一次传来,只不过这才听狼的叫声应该是在半山腰。 凄惨!痛苦!无奈!这是我在狼嚎声中听到的、 难道这窝狗崽真是与狼杂交的?如果不是那么这只狼为何会跑到西山上? 事情越想越乱,只能静观其变,静待以后的发展。 想想事情有些诡异,今天是初四,农民们往往把初四定为最不吉利的日子。 难道这窝狗的出生会不吉利? ps:推荐一本小说,异世超级教师很不多,写的比我好多了,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第五十八章 计划变动 刚走到我家房后,就见电灯突然亮了起来。 母亲披着衣服在门前等着着我,显然母亲之前睡醒了一觉,此刻看上去精神有些不振,母亲见我来到家,问道:“这都十二点了,干什么去了?” “没事,溜达了一会。”说着走到屋里,只见屋里的板凳上放在一床被子。 母亲说道:“之前你爸见你没回来,就去下河水库看了看,现在刚睡着。我看你还是早些过去吧。”说着母亲走到里面又拿了一床褥子和枕头给我。 “要要不要提一暖瓶水?省的渴了没水喝。”母亲关心着问道。 我摇头表示不用,随后我抱着被褥,拿着刚刚换上新电池的手电,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走向水库。 天有些凉,偶尔吹过一阵凉风,让我精神提高了些许。 抽着烟,慢慢来到水库上。挨个网箱巡视了一遍,确保没事之后我走到大坝上那间小黑屋。这是一间用泥加上一些荒草盖成的土屋,没有门窗,显得很是破旧。不过这好歹也是一件屋,也不至于沦落到天当被,地当铺那一步。 幸好**还有一张床,说床有点勉强,只不过是用几块石头,然后上面用木板搭砌而成的。躺在上面总感觉随时会**,让人提心吊胆。 屋里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不过好在我拿了两根蜡烛,因为蜡烛可以很好的消除异味。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起床,由于是在大坝上,而且周围什么都没有,所以天还是比较凉的,昨晚更是把我冻醒了好几次。 首先围着水库大坝东西来回跑了两趟,然后回到家中把鱼饲料拿来。因为这间黑屋比较潮湿,所以饲料是绝对不能放在那里。考虑到这一点我们打算在大坝上盖一间小屋,一是用来存储饲料,另一方面也能住人,起码不至于住在没有门窗的窗户吧。 坐在小船之上,悠闲的撒着手中的饲料,每一把撒下去网箱内的小鱼都会欢快的争抢,而水面也溅起了点点水花。 因为如今的鱼苗太小,所以不能过多的喂食,而且一天只能喂一次,等以后鱼苗长大一点,饲料的分量才能慢慢增加。正因为这样喂鱼的时间就大大缩短了。 还有最后两个网箱就全部喂完,这时我叔开着车把昨晚那两只船运了过来。 “喂完了?”我叔一边把船放到水中,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问道。 “还没呢,不过也快了。要我帮忙吗?”看他一个人把船往水里弄的确有些费劲。 我叔摇摇头,笑道:“嗨,就这两个东西还值当的,一个人就搞定了。”随后我叔问道:“文文,昨晚听到什么东西叫了吗?” 我点点头,把手中的饲料撒向网箱,道:“恩,是狼吧。不过听上去怪瘆人的。” 我叔把船放进水里,沉声咒骂道:“它奶奶的,昨晚听见它的叫声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进村了呢。不过按说这时候它们不应该来咱这边山上啊!” 的确狼不应进入我们山上,不过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它不止来到了西山,更是来到了我的身边。 “狼以前进村过?”我把最后一把饲料撒了进去,然后开始向最后一个网箱划去。 我叔长长舒了口气,点点头道:“你入伍的那年来过一次,当时差点把北岭胡茂坤她闺女叼走。后来全村人把那只狼追到西山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随后我叔又说道:“都说狼进村没好事,咱就看看这次谁家倒霉吧!” 喂完鱼,我跟着我叔一起回到家里。 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了,母亲也已经做好了早饭。 农村人一般早晨起来下地干活,等到九点多十点这才吃早饭。 这个季节农村根本没有多少菜可以吃,农村不像城市一样一年四季蔬菜水果不断,每到这个季节农民们总会为吃什么而发愁。 要说自己种吧,种了也不到成熟的时候,要说赶集去买吧没有,如果有几份卖蔬菜的还太贵。所以这个季节吃菜是农人们最犯愁的。 不过有的人家也做好了这个时期的预备工作,比如秋季收获的豆角,茄子,芸豆之类,把它们切好之后下锅去煮,煮熟之后把它们晾干,然后储存起来,反正这种东西也不会发霉,大不了就是生虫,不过存储严密一点还是没有多大事的。之后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而且吃得时候还别有一番滋味。 母亲用茄干然后加了一张地瓜粉的粉皮炖了一小锅,果然,香味扑鼻,远远就能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这种香味是无可用其它材料做成的。或许这就是农村人特有的吧。 早饭是前几天剩下的几个已经发硬的馒头,幸好母亲在锅里又加热了一番,否则吃起来一定很费劲。 一家人安静的围在桌前吃着早饭,母亲把碗拿了过去,然后帮我舀了一碗地瓜玉米粥,说道:“现在的地瓜都发芽不能吃了,这还是我挑的几块好点的。还有剩下几块,等几天我把它窖起来,下顿只能等秋收在吃了。” 现在都二月了,想想村民们也该窖地瓜了,窖地瓜就是把地瓜在原先的地窖中取出,然后把他们埋在一个预先准备的坑中,之后把地瓜大头埋在土壤中,上面盖上一层薄薄的沙子。等过上个把月它们就会长出嫩芽,之后在等它们长出的芽有七八公分时就可以拔掉,之后就可以把它们种到地里面。 正吃着饭,我大爷急慌慌的跑来,:“文文,赊小鸡的来了,你看怎么办?” 我此刻有些犯愁了,是的,之前养鸡并没有考虑其它,就算是在山上遇见狼群也没感觉怎样,毕竟它们不会进入西山,但是经历过昨晚之后我心底就有点犯嘀咕。 如果在西山养鸡,那么养的鸡肯定会被狼群叼走很多。如果不养鸡那么西山承包下来干什么?在说我和父亲早在前些天就已经签好了合同,更何况都已经告诉人家要赊五百只小鸡,现在如果不履行当时的承诺这岂不是失信于他人? 一个男人就要敢作敢为,一个敢作敢为的男人就要履行自己的誓言,就算不能完成也必须完成。 我放下碗筷,挠挠后脑勺,道:“现在西山肯定不能养了,要不咱就把这些小鸡养在水库边得了,在说那里也有足够的地方,更重要的一点养鸡养鱼我都能照顾,还省得两边跑。” 父亲点头道:“是啊!西山有狼千万不能在那里养鸡,否则那不是给它们一群畜牲送粮食嘛,我看就按照文文说的,在下河水库边上养鸡就行了,反正桥南面都是一些荒地,大不了在周围围上一群栅栏。” 经过商议,原本西山养鸡的想法暂时就取消了。 来到我大娘家,只见屋后停着一辆三轮车,车上面还盖着一层帆布。远远就能听到一阵小鸡的叽叽声。只见上次那位大婶,笑着迎了上来,道:“你们要的五百只小鸡,都给你们带来了。” 我走到车跟前,xian开帆布一看,车里面满满都是小鸡仔,每一只如麻雀一般大小,米黄色,看上去十分可爱。 那位大婶笑着说道:“这是五百二十只,就算你们五百只,其余那些就算是我们送给你的。” 我大爷抽着烟,笑着说道:“就是会做生意,以后还赊你的。” 由于下河水库暂时还没有地方养这些小鸡,所以我先把它们放到了我大爷家,毕竟我大爷家猪圈多,也足够放得下这么多小鸡仔。 赊小鸡不给钱,要等到十天之后才给,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看一下这些小鸡能不能存活,如果有死掉的那些就不会算钱。要不怎么会叫‘赊小鸡’呢? 其实算一算五百只小鸡每天吃的粮食就很多,所以不能给它们吃粮食,还是尽早把它们放到水库边上,因为那片荒地也有很多虫子,尤其最多的就是蝗虫。 我老爷听说小鸡送来了,就赶紧张罗着弄篱笆,不过做篱笆很费事,而且还没有多少防护作用,于是我悄悄给刘虎打了一个电话。“喂,刘虎,有空吗?” 电话那头刘虎笑着道:“有空啊,咋了?请我吃饭?” “行,吃饭是必须得,不过你现在过来接我一趟,我有事去趟镇上。” 第五十九章 建造**舍 为什么是悄悄打电话?我敢肯定,只要我说出我的想法,那么绝对会被家人否定。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去买现成的护栏网,这样虽然花掉一些钱,但是却能不让家人跟着忙活,最重要的是防护网要比篱笆结识。无奈我只能先斩后奏了。 打过电话,我以去水库上巡视为由离开了家,然后在大坝上等着刘虎。 刚到水库大坝没有五分钟,就见刘虎的别克带着一股弥漫的尘土急速驶来。刘虎见我身子大坝,于是下车在大坝上巡视了一下,看完十二个网箱,刘虎满意的点点头:“恩,不错。有前途。” 我笑骂道:“有前途个屁,还不是混口饭吃。” 刘虎吹了吹眉前的刘海,地上一颗一支笔问道:“你去镇上什么事?” 于是我把我心中所想全部告诉了他,之后我们驱车来到了镇上,不过镇上根本没有卖防护网的。如果昨天来就好了,因为昨天是集,所以集市上有很多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之后打听了一下,今天是大束集,如果没猜错的话,卖防护网的一定去了大束集,因为这些商贩专门就是跑集,只要有集总会看到他们的身影。 大束距离城前有四十多里地,在城前西面通往z市的路上。 于是我们二人已最快的速度赶到,大束集很小,虽然大束也是一个镇,但远不如城前那么大,当然大束集也不是很大。很快我和刘虎在集市南面找到了一家卖防护网的。 其实防护网和网箱的渔网样式差不多,只不过制作网箱的绳子要比防护网细一点。 “你这网怎么卖的?”我指着地上的防护网问道。 卖网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黝黑,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显得很是苍老,背后是一辆破旧不堪的手扶车,上面装满了地上同等的防护网。中年人看到有买卖,笑着回答道:“一块二一米,如果多了能便宜,你们要多少?” 我仔细算了一下,如果把五百只小鸡全部圈养起来,那么最少也要五百米,五百米虽然看上去很多,但实际却不然,因为五百米如果合拢在一起其实范围很小,而且这还是小鸡尚未长大的状况,如果小鸡一旦长大那么范围必定更大,起码要让它们能够自如的活动。 我想了想回答道:“八百米。” 中年人听到八百米,一惊,随后笑着说道:“我给你算一块钱一米,你等着,我马上就帮你弄。”说着爬到车上向下xian了一捆。 刘虎开始了讨价还价,道:“还能便宜点吗?” 中年人摇摇头,态度很坚决,道:“不行,这是最低价格了,以往我都是便宜一毛,看你们是年轻人,我都已经便宜两毛了。” 不说还没事,经过中年人这么一说刘虎有些不满,脸上更是怒气冲冲,视乎随时都要发火:“你的意思我们就比别人多值一毛钱是吗?” 中年人是什么人?长年累月在外买东西,一看就知道刘虎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也没办法,自己又没有实力对抗。中年人勉强lou出一丝笑容,道:“不是这个意思,你理解错了。要不我在给你们便宜一毛,你们看怎么样?” 刘虎态度坚决,冷声道:“不行,要便宜就便宜两毛。” 其实干这一行也挣不多少钱,按照现在八毛一米来算,顶多也就是赚一两毛钱。 最后价格是八毛,中年人给我们弄了一大捆,据说那是五百米的,之后又弄了一小捆,说起码也有三百五十米左右。 把钱交上,我们就要把防护网带到之前停车的地方,因为集市里面街道狭窄,所以车子根本开不进来,于是我们只能采取人工搬运的方法。 或许是看我们买的防护网比较多,于是中年人很是勤快的帮我们送到了停车的地方。而且他还是一个人扛着一大捆的防护网,那一大捆防护网没有一百起码也有八十斤。 回到石山沟都已经中午了。 哎!等着回家挨训吧! 我把防护网放在下河水库的小屋中,省的还要搬回来太麻烦。 本打算让刘虎去我家吃饭,但是他不肯,说是我爸我妈太客气。 想想也是,每次刘虎来我家我爸妈都会很谦让他,以至于让他有些不习惯。 不来算了,等有机会请你吃饭吧。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交给了刘虎,那就是让他帮忙做宣传,宣传什么? 废话,当然是水库了。 由于之前路一直很难走,所以我们村水库几乎没有钓鱼的前来。 现在好了,虽然道路不像马路一样平坦,但起码能够通车。 要他帮着做宣传就是希望能够吸引更多的钓鱼爱好者,虽然都说水库中没有鱼,但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还是能够发现很多鱼,而且有的看上去起码也要十多斤。 至于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多鱼,我只能告诉自己是:鱼类自己繁殖的。(废话,难不成我去帮它繁殖?) 刘虎人脉关系比我宽广,所以这件事交给他最有效果。 回到我家,见房门算不锁着,心想一定是在我奶家制作篱笆。 我甩甩头,心想: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于是我大步走向我奶家,当进门之后并没有我出现我想的那一幕。 本以为所有人会聚集在一起制作篱笆,但发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去吃饭了?仔细看了一下,院子里连一点制作篱笆的材料都没有。 走进一看,发现所有人都在屋子里吃饭,而且视乎还商量着什么事情。 我奶奶首先发现我走了进来,道:“我的乖孙子来,干什么去了?就等你一个人了。” 听我奶奶这么一说,屋里人才注意到我回来了。 走到屋里,父亲问道:“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去就是半天?也不知道回来吃饭。” 我洗了把手,做到桌子前,有些紧张,道:“没事。” 到底说不说呢?反正迟早也是说,那还是现在说吧,否则我吃饭都不会安心。 刚拿起筷子,就听父亲说的:“和你商量个事。我们打算不制作篱笆了,太麻烦,在说我又要照看大棚,所以忙不开。” 难不会父亲他们打算去买?我心底窃喜,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那我就不会挨训了。 父亲继续说道:“我们打算买防护网,就是要花点钱。你看怎么样?” 我强忍着内心的喜悦,装作很平静的夹起一口菜放到口中,道:“行,听你们的。” 果然和我心中想的一样。 父亲再次说道:“今天你叔帮别人耕地去了,等明天一早你们去买吧。” 如果要去买那不是重复了?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赶忙回答道:“不用了,我一个同学家就是卖这个的,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送来就是了。只能这么说,否则当他们看到防护网我又要挨训了。 听我这么一说父亲点点头,道:“这样也好,起码不用耽搁你叔帮别人耕地了。” 我迅速吃了几口饭,然后以借打电话离开了。随后我拿着镐头一人骑着自行车来到水库。 我打算把小鸡圈养在大坝内侧西面的荒地中。 说干就干于是我抡起镐头一下一下刨了下去。 (能刨出啥?) 第六十章 水库怎么收费? (求推荐收藏。) 这片荒地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坦的,这片荒地大约长度约为三百米左右,宽起码也有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荒地西北就是水库,南面就是水库大坝,东面当然就是通往村子里的道路。 我抡起镐头,一块块把荒地中的石头刨了出来。 石块不算多,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刨的差不多。 刨完之后,我把镐头放到地上,然后坐在上面抽着烟,这时我感到我视乎有些忙不开身。想一想,水库已经承包下来了,如今鱼苗太小,所以不算很忙,但这就不代表以后也会这么清闲。而且如今还赊了五百只小鸡,那如果这些小鸡小鱼长大之后岂不是要忙死我? 现在还好,起码鸡和鱼在一起养殖,如果把这些小鸡放置到西山,那更是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抽完一支烟,起身把地上刚刚刨出的石头捡起扔到路边。 看看时间都快四点了,想了想我叔他们也该来喂鱼了。 我走到小屋,然后把早晨那半袋鱼饲料拿了出来,然后划着小船在水中喂着我人生的希望。 十二个网箱,其中有两个是鲢鱼,鲢鱼不用喂养,但现在是幼期,所以这些鱼苗还没有吞食水中其它物质的本领,暂时要依kao饲料,如果不依kao饲料业可以,只不过生长速度会大幅度下降,这些鲢鱼喂得饲料要比其它网箱少一半。 首先喂了两个鲢鱼的网箱,之后就挨着每个网箱来喂鱼,其实都是一家人,根本不用分的这么清楚,谁有空帮谁的忙,如今这种现象在农村早就成为了一种风俗。 刚喂完第三个网箱,二哥骑着自行车驶来。 把自行车依kao在小屋旁,二哥也提着一袋饲料走来。二哥很是小心的上了昨晚制作的那条木船,然后慢慢划向我身边的网箱。二哥羡慕着笑道:“小弟,你这生活过的是真不错,没事划船喂鱼,真是悠哉啊!” 我呵呵一笑,是啊!这种生活根本不是城市上班族所能比拟的,城里人早晨起来开始上班,辛辛苦苦一天晚上才能回家与亲人团聚,而且还要经常受到上司的指责。相比农村人则要轻松的多,早晨下地务农,中午回家休息一会,然后要么睡会觉,要么找人打会扑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顶多他们为今年的收成发愁。他们没有多么强大的梦想,只不过是想着下一辈能够过的好些。不像城里人买车买房,也不用成为房奴,或者车奴。 看着二哥坐在船上喂鱼,我开口问道:“二哥,我三奶他们还有几亩地?”因为我二哥的户口在东北,所以二哥没有一分地,如今种的都是我三老爷他们老两口的。 二哥想了想说道:“不多,好像三亩左右吧。” 三亩地在我们村根本算不上什么,我听说我们村最多一户人家种植了十好几亩地,这些地都是自己去南山上开发的荒地,当然他们家有五口人,而且都很任劳任怨,据说今年好像还要开垦。 反正农村荒地闲着也是闲着,开垦了还能种植庄稼,只不过比较浪费时间罢了,但是农村人多的就是时间。如今我们村大多数人家也开始向开垦荒地发展。毕竟地多了收成也会提高。 我点点头,问道:“还打算承包一些吗?”当然是承包别人的土地,只需要每年向原有土地承包者缴纳一些钱就可以了。 二哥摇摇头,道:“还包个屁,三亩地我慢慢鼓捣就行,在说了地多之后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更何况还有两个网箱,算算一年下来也不比那些专门种地的收入少。” 二哥这句话我很赞同,其实种地是收入最低的,相比一下,如果一亩地一年平均收入八百,那么一亩地的鱼塘则收入会比种地多出好几倍,那如果种植果树更是没办法比。 正因为种果树能赚大钱,所以父亲才会夜以继日的忙碌着果树的研究。 这时候,我婶带着文通骑着车子来到大坝上,还没走到跟前文通就坐在自行车上大喊大叫道:“文文哥,我来喂鱼了。” 今天是礼拜五,虽然村里的学校就还十多个学生,但和正常学校没什么区别,礼拜六礼拜天双休。 想想变化真是快,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学校里还有几十人,现在却慢慢在减少,我看到以后村里唯一的学校也要不复存在了。 婶子停下车子,站在大坝上说道:“文文,你叔帮人家耕地还没回来,他让我过来看看,你们忙的过来吗?实在不行我也进去喂。” 婶子好像很怕水,真是难为她还想着帮我们来喂鱼。 我一笑,道:“没事,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你就不用下来了。对了婶,你问我叔明天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我想着在这里盖间小屋。” 父亲不用问也知道没时间,而二哥还要下地干活,柱叔呢也跟着父亲在搞果树,大爷也不一定有时间,家里还有几头猪,更何况他家种了八亩多地。所以只能找我叔帮忙了。 婶子点点头,说的:“他明天好像没事,你明天盖屋吗?” “差不多吧。”我随口答道。 我婶说道:“如果没其它什么事就明天吧,我好像听你叔说后天要帮着北岭金光他爸耕地。” 现在也到了该忙的季节,如今村里已经很少在去使用老牛耕地,而是采取拖拉机,说大一点这就是机械化。 “恩,那就明天吧婶。”我点头说道。 “还有几个网箱?”我婶问道,随即说道:“如果这里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文通还没吃饭,我要回家帮他做饭。” “妈妈我不回去,我要和文文哥一块喂鱼。”文通撒娇道。作为一个独生子,撒娇乃是必不可免的,更何况我们全家都对文通疼爱有加,要问这是为什么?很简单,他学习成绩好,文通现在上四年级,成绩却是班里第一,虽然这个班里只有几个学生。 想想的确有些可悲,我大娘家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哥,但学习成绩都不好。当然我就更不用说了,只看我家墙壁上就能够看出我学习好与坏,因为我家墙壁上没有一张奖状,哪怕是一张慰问奖状也没有。 所以文通这是全家人的希望,希望他能是家里的大学生。 我婶没理会文通的撒娇,反而冷声说道:“你给我乖乖回家写作业,等什么时候写好了在来帮你文文哥喂鱼。” 婶子很少这么说话,果然她这么一说文通顿时不支声了,只能乖乖跟着我婶身后,一步步向家中走去。 把鱼喂完我和二哥两人聊着天回到家中,此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见我回来说道:“你去大棚叫一下你爸,这都几点了也不知道回家吃饭。”显然母亲有些不满父亲埋头苦干这种态度。 我点点头走向大棚,走进大棚内,只见原本的花朵已经开始败落,落在地上让大地披上一层粉红色的外衣。 “爸,吃饭了。”看着父亲正在忙碌我开口说道。 父亲转头看了我一眼,:“恩。对了,防护网送来了吗?” “送来了。我打算先走水库上盖间小屋,毕竟现在那间实在已经破旧的不行了。”我说。 父亲拿起铁锹放到北面墙上,然后说道:“行,等会我打电话让他们送一些洋灰块过来,省的用石头盖太费劲。” 回到家吃过饭,父亲就打电话给卖洋灰块的,让他明早送一车过来,另外又让他送五个水泥板。 吃过饭,我提了一壶开水,然后回到水库。 夜,在冻醒我好几次之后终于过去了。 起床后在水库大坝跑了两趟,因为起床之后锻炼身体这已经成为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刚想回家准备拿饲料喂鱼,我发现一辆北京越野吉普车在大坝下驶来。 我站在大坝上想看一下究竟是何人,只见吉普车开到大坝内的荒地就停下了,然后车上下来一位大约二十六七岁的青年,青年带着一副眼镜,身穿一身运动装,看样子就是出外游玩的。 中年人向我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向我走来。 “请问这个水库是怎么收费的?”青年笑着问道,然后掏出一包软中华递给我一只。 ps:连续一个多月,每天休息六个钟头,现在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所以今天就暂且一更,希望兄弟们谅解,另外求收藏,因为小弟收藏实在少得可怜。谢谢兄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