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放过我》 雨夜 雨夜 暗无天日的三天高考结束,临近毕业前夕的一个雨夜。 磅礴的大雨中,一个身形纤瘦摇摇晃晃的女孩被保安拦在了一所高档住宅区的大门外,这么大的雨她竟然没有打伞,身上单薄的衣衫早已被湿了个透,一张略显稚嫩的面孔更是被雨水冲刷的一片触目惊心的苍白。 雨雾里保安从保安室里探出头来拦住她问她要找谁,她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看向他们然后木然地吐出几个字, “我找陆老师!” 那保安皱眉, “陆老师?我们这小区里没有姓路的老师!” 他们这里可是这座城市最高档的住宅区之一,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岂是一般普通的老师能住得起的。更何况他们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对这里的住户大部分也都熟悉了,这儿压根儿就没一姓陆的老师。 漫天的雨水从那女孩头顶浇下,看不清她脸上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只觉得她那表情有些凄楚, “那我找陆舟越……” 保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对讲机似乎在跟住户确认,不一会儿那保安就从保安室的窗户里探出头来, “a栋16楼!” 女孩的嘴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这一天她听说的事情早已让她身心俱疲,而她又徒步在雨里走了这么远,还喝了那么多的酒…… 光洁明亮的电梯里,许流潋颓废而又有些瑟缩地抱紧自己倚在那里看着镜子中那个狼狈的女孩,嘴角扯出一抹自嘲而又苦涩的笑。 电梯停在16楼,她抬手抹了把满脸,那上面泪水混合着雨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那是什么,用力甩了甩头却发现脑袋晕的更厉害,积聚了一晚上的酒意冲上头来,她摇摇晃晃上前敲那扇看起来厚重而又深沉的门。 不过她的手刚触到门上,那门就开了,很显然主人刚刚已得知她要来的消息,事先开了门。 宽阔奢华到令人咂舌的客厅里,身形高大的男人双手抄在浴袍口袋里站在那里,她没有进去就那样倚在门边摇摇晃晃笑的纯净清澈, “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主要是我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所以来向老师请教一下!” 那男人面无表情的看了浑身湿透形象狼狈的她一眼,然后抱臂坐在沙发里如一头优雅的豹。刚刚沐浴完的健硕胸膛上还残留着水珠,性.感迷人。 “老师,我听他们说,以您这样显赫的家世和优秀的才能,当初之所以会留在我们学校任教是因为我?” 他黑眸平静无波,淡淡的回答, “是!” “老师,我听他们说,我跟陈靑楚之所以分手是因为您以收购他家的公司来威胁他?” 他俊眉微皱,再次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 “是!” 呃,占坑中。 4月或者5月开始天坑。 请新老读者多多支持。 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 “老师,我听他们说,您——爱我?” 她无力地倚在门边颤抖着问出这句话,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已泪流满面,她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那场爱情就这样扼杀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自私自利里。 “是!” 依旧是笃定而漠然的回答。 她心中的恨意翻涌着涌上心间,垂在两侧的手狠狠攥起,她早已痛彻心扉了而他始终云淡风轻。她恨他! “呵呵……” 她轻轻笑着妖娆走到他的面前, “那么老师,您这么爱我,我该怎么表示对您的感谢呢?” 她边说着边摇摇晃晃踢掉鞋子走向他,他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的举动,一双浓眉却是渐渐皱起,她在他面前站定,冷笑一声抬手褪去了自己早已湿透的衣衫,美好紧致的年轻身躯就那样展现在他面前。 雨水顺着她光滑的脸颊滑下,以缓慢而又暧昧的姿势一滴滴隐没在她高耸而又饱满的胸间,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炙热,甚至还有些渴望,喉间更是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一声。 她弯下腰笑得嘲讽无比, “呀!老师!你怎么看起来有些害羞!怎么了?您这般费尽心机想要的不就是我这具年轻的身体吗?现在我用它来还您对我的好,求您以后都放过我,好不好——” 她还没等说完,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她已经被他拦腰抱起,她脑中的眩晕更厉害想要反抗却是没有任何的力气。他抱着她大步往浴室里走去,然后一脚踢开门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进了浴室偌大的浴缸里。 他甩掉身上的浴袍踏入浴缸强健的身躯也随之覆了上去,他在她耳边低语, “许流潋,你这个礼物我接受!” 这缸水是刚刚听说她要来而特意给她放的,本来是怕她被雨淋了想让她泡个热水澡避免感冒,谁曾想她竟然对他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尽管她那些话问的礼貌而又尊重,但是任谁都能察觉出她那话里的嘲讽还有痛恨,他也不由得火了。男人的身体一接触到她的柔软,某些部位顿时起了反应。 他眼里的情.欲让许流潋的酒醒了一半,她开始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看出了她的慌乱他没有放过她,手指划过她娇嫩的肌肤,他语气中有微微压抑的怒意, “但是我会让你知道,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 本来他打算耐心等她长大,然后再碰她,但是现在她主动投怀送抱,他陆舟越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更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他想要想爱的女人,所以他决定吃了她。最重要的是他想惩罚她刚刚那一番赌气的话,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换做是别的男人的话她也会这么做吗? 矮油,腹黑深情的陆老师呀* 强取豪夺 强取豪夺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头有一把火蹭地被点燃,俯下身去攫住她因为淋了一晚上的雨而有些苍白的唇就狠狠吻了上去,带着惩罚的怒气,力道大而且重,她胡乱的挥打着手推着他,溅起的水花在四周扬起,他却全然不顾,依旧那样将她按在那里辗转亲吻着。 他想尝她的味道,想了好久。 她渐渐就耗尽了力气,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下任由他侵犯着,一双眸子里却是毫不妥协地燃着憎恨嘲讽的光芒,就那样冷冷盯着他,她的神情不曾因为他这般热烈的亲吻而有一丝丝的愉悦。 她漠然的眼神彻底激怒了他,目前为止,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叫做许流潋的女人,能惹得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动怒。 他红着眼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扯过旁边的浴巾胡乱将湿漉漉的两人擦了擦便拖着她往浴室外走去,她大力的挣扎,恶毒的咒骂着他, “陆舟越,你这个自私自利强取豪夺心思恶毒的男人,你别碰我!你放开我——”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的难看,只微微一用力便将纤细的她抱了起来抗在肩头大步走了出去,这个浴室连着卧室,所以没走几步便来到了床边,他粗鲁的将她丢在大**倾身覆了过去。 她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但却也为时已晚,她拼了命的想逃他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在用最撩人手段让她有了感觉,然后……青涩稚嫩的身体因为疼痛剧烈的颤抖着,在意识到他对她做了什么之后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 “啊——陆舟越,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指甲狠狠抓在他精壮的胸膛上,英俊的脸颊上,宽阔的脊背上,她的牙印更是毫不客气的咬在他的肩头,他的脖颈上,他一边纵容着她对他的伤害,一边加重力道狠狠的占.有着她,直到她没有力气再打他骂他。 他一直折腾她到下半夜才放过她,除却一开始她的不适还有歇斯底里的排斥,后面他们都配合的很默契,因为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在他的身下婉转呻.吟,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美好的差点榨干他的精髓,他从未这样在情事上放纵过自己,他想,也许是因为深爱着的原因吧。 然而如此浓烈的激.情过后,第二天一早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床畔还有冰冷的几个字, “老师,谢谢您将我变成一个女人!” 一如既往的嘲讽语气,他勾起唇角笑得有些苦涩,罢了罢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敌意。 那之后她就此失踪。 只是,天真的女人,你真的以为以他的势力你能逃脱的了吗?他只是不想再吓到她,他耐心的等她长大,等她以一个社会人的身份与他面对面的时候,他才会再次出手。 陆舟越许流潋 许你一世留恋 无端惹是非 无端惹是非 当许流潋再次从三年前的这个噩梦中醒来的时候,是在下午的第三四节公共选修课上,她窝在偌大的阶梯教室的角落里睡得天昏地暗,昨晚她又为了赶设计稿熬了一个通宵。 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乌黑阴沉的一大片,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压抑的让人快要窒息,她有些焦急地看了眼手机,她每个下午6点都有家教,眼看她约好的家教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可是那个该死的古板老师还在讲台上絮絮叨叨着,她有种想将手机砸到讲台上那老古板脑门上的冲动。 在焦急的等待中煎熬了半天,终于等到老古板一声下课的令下,她抓着包就匆匆从教室后门奔了出去,在教室外面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她又推着车子急急往外赶着。 她前几天给她妈打电话的时候,从电话里听得出来,她妈的哮喘最近又严重了,她得赶紧攒钱给她买药,所以这家教耽误不得,所以她最近才这么拼命,连着接了好几个设计稿熬通宵。 神色匆匆走在下课大军的她,身材高挑,清丽脱俗,简单的t恤仔裤帆布鞋,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别样迷人的气质。有些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她们不需费尽心机的挑选衣服来装扮自己,而是她们自身独特的气质赋予了普通的衣服不一样的韵味。 她刚走到校门外,迎面驶来的一辆招摇的保时捷卡宴突然一个漂亮的甩尾,蛮横的横在了她面前,大惊失色之下她赶紧将自行车头拐了个方向这才避免被撞上,她不悦的皱眉,她的时间本来就很紧张了,谁偏偏这么无礼的把车横在她面前挡住她的路。 不是个爱惹事生非的人,既然没有受伤她也不想去追究,低头推着自行车转了个方向准备离开,这时从那辆保时捷上下来一群打扮贵气的男子,为首的一个歪头吐掉口中的口香糖,又自认为很帅的甩了甩头发,这才晃着身子走到她面前拦下她, “许流潋!” 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掩饰住心底的厌烦,她抬眼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 “请问你是……?” 公子哥模样的男子盛气凌人的面上划过一丝尴尬,想他郭子耀在n大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之一,父亲是公安局的局长,母亲是工会主席,再加上他自身条件也不错,可以算的上是一表人才,多少女生见了他都尖叫不已,这个女人竟然不认识他? 虽然很没面子但他还是咬了咬牙报上自己的名字, “郭子耀!” 这个女生可是他观察了好久的目标,越是这样看起来清高孤傲的女人他越是喜欢,征服起来也越是刺激,女人,我倒要看看你躺在大爷身下的时候是怎样一副yin/dang的表情! “有事吗?”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的许流潋有些不耐烦,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想干什么,光看他那副猥亵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不理会她的不悦,郭子耀从身后的朋友手中接过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满脸的深情, “许流潋,我爱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出手伤人 出手伤人 周围传来围观人群的阵阵抽气声,他那几个同伙更是放肆的吹起了口哨,局长公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疯狂的求爱?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都争相来看到底是怎样个国色天香竟然将局长公子迷成这样。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眼前那个女生低着头站在那里,素面朝天未施脂粉,第一眼看过去并不是格外的吸引人,却浑身散发着孤傲凛冽的芬芳,让人不由自主的**。一时间众男生纷纷惊讶没想到n大还有这么一个气质独特的美女,怎么他们都没发现?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许流潋强忍住心底的厌恶漠然的说完转身就走。无聊至极的男人,她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他瞎耗。 手腕忽然被人扣住,身后那个人竟然一把将她带进怀里,她的自行车也随之倒地,下一秒,那张流里流气的脸在眼前放大,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瓣。 她只觉得一阵怒火攻心,想也没想的就抬手一个巴掌扇在了面前这个为所欲为的男人脸上,被打的郭子耀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抬手捂住脸,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她, “许、许流潋、你、……” 他的表情震惊而愤怒,一张脸憋得通红就那样狠狠瞪着她,他郭子耀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甩过耳光,尤其还是被一个女人!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一张脸渐渐就涨成了紫色,然后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眼睛一闭砰的一声晕倒在地。 “啊——!” “啊——!” 众人的抽气声和惊呼声尖锐地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的尖叫声,许流潋自己也被吓到,一张清丽的面庞顿时血色全无。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郭子耀,又看了一眼自己白净的手掌,眼前一阵发晕,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她打死人了吗?她打死人了吗?她只是想要惩罚一下他那么蛮横无理的吻了她而已,她并没有想要杀人啊? 一声炸雷忽然在头顶上方炸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围观的人群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影响下纷纷散去,雨雾中只剩下面色惨白的她还有倒在底下的郭子耀,而郭子耀那几个狐朋狗友一看出事了之后,打了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之后都跟着一哄而散了。 许流潋恍惚间就听救护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刺耳的警笛声,她神色恍惚的被推搡着上了警车,救护车也载着郭子耀呼啸着驶向了医院。 而在许流潋被警察带走的同时,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人慌忙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shit!” 对方在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挂了电话。 【明知是陌路,却还追逐,执迷一生的毒】 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 警局。 郭子耀的父亲,警局局长郭宝财正怒气冲天的砸东西,因为他的宝贝儿子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舍得动一个指头,今天竟然被一个女人被打了,而且还被打昏了,他发誓要整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摸起电话正要给办这个案子的人打电话,却见下属匆匆进来, “局长,申远地产的陆总约您今晚共进晚餐!” “什么——!” 郭宝财的嘴惊愕地张成o状,久久都合不上,连手中的电话掉到地上也浑然不觉。 那下属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异常兴奋的提醒了他一遍,他慌忙收起自己满脸的惊愕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仪容,然后再次不可置信地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位申远地产的陆总可是他们n市最尊贵神秘的人物,三年前他忽然来到n市投资,直接带动了他们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城市经济的飞速发展,三年间n市一跃成为全国知名的大都市,他们这一届的领导班子直接对这位陆总感恩戴德。 但是他却很低调神秘,从来不曾出席政府举行的各种庆祝或者奖励活动,也从不曾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到底叫什么,只知道他姓陆,甚至在n市,连见过他尊容的人都没有几个。 听说,n市所有的报纸新闻网络媒体,都接到指示,不准报道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听说,他来自北方某座国际化的大都市,有着雄厚的身家和惊人的背景,他强制的封锁一切消息,神秘而冷漠。 即使这样,所有人也对他异常尊重,尤其是他们这种政府部门的官员,他们当他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因为他的存在才有了他们显赫的政绩,但是他们一直苦于想要巴结他,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而他今天竟然会主动约自己吃饭?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郭宝财当下忘记了还要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出气的事情,乐不可滋地整装赴宴去了。 夜晚,n市最高档奢华的五星级酒店,据说这座酒店也是那位神秘的陆总投资兴建的,只因n市其他酒店的住宿条件实在让他难以忍受,据说他常年居住在顶楼的总统套房。 包厢里,郭宝财紧张的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着,他的心情比被上级领导召见都激动,约得是六点的时间,为了表示自己的敬意,他特意提前到了一会儿,服务员就将他安排在了这里。 六点一到,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恭敬地打开,一身熨帖笔挺铁灰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郭宝财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相貌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势逼迫得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迎向来人。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来人已在他面前站定,对他客气而又疏离地伸出手,嘴角抿出标准的礼节性微笑, “郭局长,请坐!” 今天是某蓝正式接手即将休产假的同事的工作,未来几个月迎接我的将是暗无天日的忙碌,却还是毅然开始了更新,不如累死我算了。 八面玲珑 八面玲珑 他受宠若惊地顺着他的指示入座,满脸恭维地与他寒暄着, “您好您好,陆总!” 说话间他终于得以看清这个潜伏在n市三年的神秘人物,他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有着一副深邃而又英俊的五官,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那种豪门世家才会有的优雅气质,还有那种属于成熟男人的独特的沉稳与睿智。 但是最迫人的还是他那双眸子,犀利如鹰隼,深邃如幽潭,郭宝财觉得,即使他现在这样眉眼带笑地对他和气地笑着,却依旧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有些混沌的脑袋也一下子被这冷意浇得清醒了下来。 随着两人的落座,服务员开始陆陆续续上菜,每一道菜都是这座酒店的精品菜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摆了满满一大桌,作为一个警局局长,郭宝财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可是如今被他这样盛情招待着,他莫名地觉得后背直发凉。 那人坐在他对面,斜斜倚在椅子里,看似和气地举杯劝着他酒,状似随意地跟他聊着当今的形势,从经济到政治,从小事到大事,他讲得见解独特,他却听得浑身越来越冷,越来越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只好不停地僵硬地笑着附和着他。 酒过三巡之后,那人优雅抿了口酒然后抬手打了个响指,郭宝财看到一位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女子微笑着带着一堆人聘婷走了进来在自己面前站定。 美丽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拿过身后一人手中托着的两瓶包装精致的酒放在他面前,声音宛若动听的黄鹂, “郭局长,这是两瓶开国盛世茅台,听说您对名酒很有研究,我们家陆总特意送您两瓶尝一尝!” 郭宝财看着面前的两瓶酒满脸的错愕,要知道这两瓶开国盛世市场价已经被炒到了近十万左右一瓶,这两瓶酒加起来的话少说也有二十万…… 他不是没收过礼,可是收那些礼的时候他都知道对方是要求他办什么事,可是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他不安地抬眼看了坐在对面不动声色饮酒的男人一眼,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帮到他什么。 就在他茫然间,那美丽女子又拿过了另外一人手中的盒子放在他面前打开,一副通体翠绿的翡翠镯子出现在他面前,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美丽女子继续笑语晏晏, “听说郭夫人向来喜好珠宝翡翠,这是我们陆总特意为郭夫人准备的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郭宝财已经被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自己一直奉为上帝的一个人,自己一直想要去巴结的一个人,忽然这样出手大方地给他送礼,他能不震惊吗? 而最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那美丽女子又将一串钥匙放在他面前, “这是我们申远地产开发的临海别墅的钥匙,我们陆总为您留了观看海景最好的一套!” 这下郭宝财是怎么都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一堆丰厚的礼品,说出来的话都打着哆嗦, “陆总,您这是……” 呃,新文新开打劫收藏。 【佛前焚香千遍,佑你花容百年。】 出手相救 出手相救 对面的男人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笑着抬眼看向他, “郭局长,听说今天令公子受了点伤?” “是!被一个贱——” 郭宝财嘴里的那个词还没说出来,忽然觉得那人的眼神蓦地阴沉了下来,他不由自主的心一颤连忙收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个词,转而笑呵呵地说, “跟他一个同学闹了点误会,呵呵,呵呵……” 那人看了他一眼,然后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垂下眼在那儿沉思着什么,包厢里霎时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郭宝财觉得自己的心脏紧张地快要跳出胸腔了,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过节啊,他为什么老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他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许久,那人才重新抬眼,眉眼里依旧是有礼的浅笑, “是这样的郭局长,跟令公子闹误会的他的那位同学,碰巧是我的一位故人……” 郭宝财直接僵在了那里,那人继续说着, “听说她现在被带到警局了,您看她一个小姑娘家也不太懂事,能不能高抬贵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郭宝财就已经洞悉了他的意思,急急开口打断他, “陆总,您放心您放心,我这就打电话叫他们放人!不就是同学之间发生点误会嘛,没必要弄得这么僵,呵呵,呵呵……” “那就有劳郭局长了!” 那人微微一笑淡淡抛出一句话,暗藏在眉宇间的那丝阴霾这才渐渐散去。郭宝财忙不迭地拿起电话就打给负责这件事情的手下,让他们立马放人。 郭宝财放下电话对着那人谄媚的笑了笑,然后视线又转向了面前的那一堆东西,只顾着贪婪地看着那堆东西的他没有发现,对面那人眼底划过一丝狠厉还有厌恶,但随即就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那人落落起身淡淡开口, “今晚很感谢郭局长赏脸一起吃饭,我还有点事,就先失陪了!” 郭宝财这才从那堆礼品中抬起眼,点头哈腰地附和着他, “陆总,您太客气了,您能邀请我共进晚餐也是我的荣幸!” 那人眉眼带笑,微微探身过来对他礼貌地伸出手握了一下,优雅开口, “那么,郭局长,下次有机会再聚!” “好好好,有机会再聚!有机会再聚!” 郭宝财笑得嘴都合不上了,那人边走着边扣上了西装最下面的扣子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包厢里。 等许流潋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瓢泼大雨依旧在哗哗的下着,她刚走了没几步就两腿发软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下午她被带走的时候淋了半天的雨,到了警局之后那些人又将她丢进了阴冷的问询室,还变态的故意给她开了制冷的空调,她被冻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没一会儿就喷嚏连天的感冒了,一晚上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被烧坏了,但却根本没有人管她。 宽厚臂膀 宽厚臂膀 她知道,他们是故意折磨她,往死里整她的,要是她挨不过去就这样高烧死掉,估计就正合了郭宝财那些人的心意。 那些所谓的问询她的人,只对她说了两句话:要么她答应做郭子耀的女朋友,要么以故意伤人罪将她送入监狱,郭家可以出示医院开的各种伤残证明。多了不用,只要她被关进去一年,就足以让她身败名裂。 即使在头痛欲裂中她也知道自己输不起,因为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还有体弱多病的妈妈要照顾。她是她妈这辈子最重要的精神支柱,如果她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死在了这座遥远的城市,她妈要怎么办? 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痛楚煎熬之下,她的意志有了一丝动摇,她想郭子耀那样的公子哥想必对她也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玩腻了也就放过她了,所以她打算答应他们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做郭子耀的女朋友…… 然而她还没等点头同意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被告知自己可以离开了,她高烧烧得脚步都轻飘飘的,一听这话转身就迫不及待踉踉跄跄地往外冲了出去,生怕他们又会改变主意似的。 她跌跌撞撞地跑着,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迷迷糊糊间她看到雨雾中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朝她冲了过来,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那人,却浑身使不上任何力气,她最后的一丝意识是,她倒在了一个宽厚的臂膀中。 深夜,雨依然在下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户,雨水蜿蜒而下的巨大玻璃上映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还有一张英俊深邃的面孔,他似乎已经沐浴过了,身上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站在那里,一手超在口袋里一手随意摇晃着手中的**站在窗前凝思着什么,平视前方的眸子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 “叩叩叩——”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没有回头只淡淡应了声, “进来!” 白衫黑衣不苟言笑的干练女子小心翼翼探了半个头进来,瞥了一眼大**仍旧在昏睡着的女子,她极力压低声音汇报着, “陆总,明天一早省城的会议......” 他们本来是要搭今天傍晚的飞机去省城参加明天一早的招商会的,他却在登机的前夕接到了保镖打来的电话,当场便取消了行程匆匆驱车赶了回来,要知道那个招商会对他们申远地产可不是一般的重要,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还硬着头皮前来请示。 男人依旧伫立在窗前,沉吟了半响之后低声吩咐, “通知司机准备一下,我们开车连夜赶过去!” 女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无奈地应了下来, “是……” 从这里到省城,开车全程高速的话至少也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他们连夜赶去的话根本就没时间休息,直接就要奔赴会场做准备工作,他们这些人到无所谓,他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都熬夜工作到很晚了…… 林珊妮关上门退了出去,看起来冷清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淡淡的自嘲和落寞,她其实想说陆总您的身体要紧,可是她也知道即使她说了也换不来他的一丝注意,索性将一切都吞了下来,她都习惯了他的无视了不是吗? 跟在他身边做了他这么多年的秘书,她又怎会不知道,**病着的那个女孩对他的重要性?六年前那女孩年轻气盛浑身是刺的时候如此,六年后狼狈落魄时亦如此,他的眼底始终只有她一个人,任凭岁月沧桑世事变幻。 哀嚎一声:珊妮美女是个好人啊,虽然暗恋陆总,但绝不是坏女人哦。 迷茫一夜 迷茫一夜 林珊妮走后不久,男人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缓缓转身看向大床里的人,她的双颊因为高烧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即使打过针吃过药之后依然没有好转。此时的她看起来脆弱而又无助,让人心底充满怜惜。 不过想到她一直以来面对自己时总是尖锐冷漠地竖起全身刺的模样,男人不由得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水——,水——” **的她忽然皱起眉头发出虚弱的声音,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倒了一杯水走过去弯腰将她扶起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将那水细心喂入她口中,她咕咚咕咚喝下好几口后又满足的微微叹了口气。 她依旧紧闭着双眼歪着头靠在他臂弯里,安静而又乖巧,原本有些干涩的唇因为这几口水的滋润显得饱满而又鲜艳,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吮了下那唇瓣。 她不安地挣扎了一下,在他无法忍受心底的渴望决定继续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她忽然嘤咛一声低低吟出了一个名字, “青楚!青楚!” 他眼中的温度瞬间褪去,随即便一把将她丢在了大**。 她只微微皱了下眉闷哼了一声就又继续沉睡着,他知道她是因为高烧和药力的作用才会睡得这般死沉,可是看着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心底还是止不住的火大。 陈青楚!陈青楚!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让她这么痴迷?以至于都三年了她还心心念念想着他? 他就那样坐在床边黑眸阴鸷地紧紧盯着**的人儿,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她却忽然翻了个身过去背对着他继续睡着,不经意间滑落的被子下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肩头…… 他盯着那片诱人的春光半天,忽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仰头闭了闭眼,然后粗鲁的扳过她的身子翻身上床覆上她,毫不客气地低头攫住她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她的身体散发着柔软的清香,他刚刚已经给她洗过了澡。将她从警局接回来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将她泡在了温暖的浴缸里,将她洗干净之后又叫了医生来给她量了量体温,打针吃药,而她已经烧得意识模糊,软软偎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她的身体,他之前看过两次,除却三年前她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一次,还有一次是在她高二的时候,那次他喝醉了差点对她用强,她像只疯狂的小兽拼命的挣扎将他抓得浑身是伤,这才避免了他酒后犯错,但也让她的心彻底对他竖起了防备。 离他放手让她去飞,已经有三年了,他也整整渴望了她三年了,他是个有正常需求正值壮年的男人,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会找个女人发泄下,但大部分时间他还是用异常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如今她娇嫩的身体就在身下,沐浴过后不着寸缕的细腻肌肤与他坚硬的身躯紧密贴合在一起,他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刹那间奔腾了起来,其实他不想趁她脆弱且意识不清的这个时候占有她的,可是谁让她刚刚喊出陈青楚的名字激怒了他! 艾玛, 疯狂掠夺 疯狂掠夺 所以他的掠夺狂暴而直接,粗鲁而狠重,他狠狠将她钉在大**,让最原始的律动来宣泄他窝在心头的那些火。 他能察觉到她本能的反抗,即使她现在在昏睡着,她甚至有想要睁开眼的迹象,他直接一把挥掉房间里唯一亮着的床头那盏台灯,断了她所有的后路,然后低头吻上她欲呼喊的红唇在黑暗中用力占有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现在被她看到,他很怕与她四目相对,他受不了她那种嘲讽而又冷漠的眼神,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的心和自尊狠狠践踏在脚底。 可是心中却又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叫嚣着:不管了不管了,陆舟越,不要再纵容她了!他要得到她,完完全全的得到她,不光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他给了她三年的自由让她去飞,可是你看看她将自己弄成了什么落魄狼狈的样子?这三年里他隐在这座城市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她每天累死累活的打好几份工,知道她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知道她有次甚至连学费都交不上…… 他知晓她所有的狼狈和固执,知晓她所有的辛酸和不易,他看着她原本坚硬的棱角被时间和现实打磨的平滑,他以为他有耐心等到她学会欣赏他这样的成熟男人的那一天,可是没想到却出了郭子耀这事来,如果不是他恰巧没离开这座城市,他不敢想象后果…… 所以郭子耀这件事让他明白,他不能再这样纵容她下去了,他要将她收在他的羽翼下,好好的疼爱。他陆舟越的女人,本来一丝苦都可以不用承受的,可是她固执的将他排斥在心门之外,从不肯给他靠近的机会。 这一次,她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高中那三年,因为顾及到她的学生身份以及学业,他不曾太放肆地追逐她,她大学这三年,他信守承诺给她自由,今夜过后,他将会强悍的发动攻势,不惜一切代价,直到她回应他的爱,直到她爱上他。 最极致的那一刻,他本想在她体内爆发的,可是又想到她现在还是个学生,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对她的影响也不好,就只好用力冲撞了几下然后撤出她体内将灼热的**尽数浇在了她光洁的小腹上。 他埋在她身上紧紧搂着她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她在最初的反抗过后又继续沉睡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力道太猛还是高烧地实在太严重。可是就算是这样一场只有他一个人有知觉的欢爱,他也觉得异常地享受。 “陆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林珊妮的声音在有礼的敲门声后响起,他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唇狠狠又是吮了一阵,这才起身抱着她一起走进浴室。 欲哭无泪 欲哭无泪 一夜的狂风暴雨过后,第二日的夏日骄阳格外的肆虐,烤的人整个都要熟掉。 冷气开得充足而又装修奢华的卧室里,仅用单薄的被单裹住自己的女子,颤抖着身子坐在大床里,将头埋进自己的双膝中无声地流着泪,她本来想大喊大叫一场的,可是喉咙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三年前经历过一场情事,而刚刚睁开眼之后,陌生的环境,凌乱的床铺,身体私密部位处传来的不适,以及一点点回笼到脑海中的记忆,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她被侵犯了! 可是,她现在该怎么做?报警吗?说自己被人强.奸了?而且她还不知道强.奸她的那个人是谁? 不!她什么都不能做!她不能在摆脱了郭子耀事件之后又将自己推入这样的火坑中,这样的事情若是闹大,光是世人的唾沫就能将她淹死,所以对于这件事,她只能含泪吞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其实昨晚她有好几次想要努力睁开眼看清压在身上的人的,但是那人却在她睁开眼的前一秒一把挥灭了床头的台灯,她的眼前一下子陷入一片黑暗,后来她便在他狂猛的力道还有高烧的双重折磨下昏睡了过去。 她猜昨天也一定是这个人将她从郭子耀父亲的手下救了出来,那么这一夜,就当是她用身体偿还他对她的出手相救了吧,事到如今她只有祈祷对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泪水终究还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受控制地滚落,到最后她死死揪着手中的被单痛苦的呜咽出声,一个女孩子,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之后,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继续若无其事? 或许是她在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一阵有礼的敲门声过后,一个面容祥和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套衣物,还有配套的鞋子。 许流潋满脸的泪水还来不及擦去,就那样泪眼婆娑地抬眼怔怔望着走进来的人,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打量过这里的环境,她应该是在一个酒店的奢华套房内,所以这里怎么会有管家模样的人进来? 那妇人只是微笑着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边, “许小姐,您醒了?这是先生为您准备的衣物,换上后出来吃早餐吧!” 见她没反应,那妇人放下衣物转身就要离开,许流潋忽然一下子伸手拉住她声音凄厉, “先生?你的主人是谁?是谁——!” 她吼得有些歇斯底里,即使昨晚再不堪,即使自己安慰自己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但还是想知道拥有了自己一晚上的男人到底是谁,因为她想从今以后避他的一切如蛇蝎。 妇人似乎没有瞧见她的失控,只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 “先生说了,小姐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然后便推开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这座城市今年的气候真是异常,整整一个周都笼罩在阴霾的大雾里了,连带着人的心情也跟着无比阴霾,手脚以及全身都冰凉,冷得堪比初春。】 所谓故人 所谓故人 许流潋错愕之间失去重心一下子跌坐在了大**,就那样大脑一片混乱的盯着那妇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什么叫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她不想再跟昨晚的事情有纠缠了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只觉得整个事情说不出的诡异,身后似乎有只看不见的强大的手,将她紧紧桎梏。 坐了一会儿她抬手用力抹了把脸上冰凉干涸的泪水,然后拿过那妇人放在旁边的衣服打算去洗手间换上,她一歪头就看到旁边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她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抓了过来,呼吸有些短促地看着那上面的字,那人说, “许流潋,我没有耐心再等你长大,从现在起,你的一切都由我接手,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和伤害!” 最后的署名是:故人。 许流潋不知道自己看完这些话后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有惊悸,有惶恐还有不安,只觉得一颗心鼓噪地跳动着似要冲破胸腔,胸口有好多的话有好多的情绪想要爆发,却又发泄不出来,就只好那样捏着那纸条坐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但是她也有些不解,因为她的故人,充其量只有她高中时的好友夏微凉一个,而夏微凉此时正不知道在哪儿浪迹天涯呢,又怎么有闲工夫来管她?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盯着眼前这些霸道而灼热的话语,看着那隐约有些熟悉的苍劲笔迹,她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是下一秒她又赶紧用力甩了甩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他们之间的差距那么大,在她看来,当年17岁的她与24岁的他,实在是两个不同年龄段的人,不光年龄不同,身份地位也不同,他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并且那时已拥有自己的上市公司,而她不过是个清贫的女学生,甚至还是个私生女。 就算他在她高中三年曾经对她有过一些暧昧的情愫,就算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一夜荒唐的情事,她也始终认为,他对她只是老男人对青涩女生的一时偏爱而已。 他那么英俊出色的外形,那么优渥显赫的家世,那么卓然优秀的能力,怎么可能对她这样一个人念念不忘?更何况三年过去,他也应该早已成家立业了吧?所以,昨晚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他的!一定不会是的! 这样想着想着就越想越多,她甚至还想起了自己前一天在课堂上梦见过的三年前的那场情事,不由得慌乱的一把抓起旁边的衣物就冲进了洗手间。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所以最近才会常常想起那个男人,他毁了她赖以生存的初恋,他逼走了她用尽全力去爱的人,她该恨他入骨恨不得将他从脑海中彻底清除的,又怎会频频想起他? 因为太过于仓皇,所以她根本没有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衣物,只胡乱的套上就冲了出去,那妇人候在外面被猛然冲出来的她吓了一跳随后又在她身后喊着让她吃早餐,她置若罔闻地提着自己的包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简单寄出几个字,却要我受伤无尽地无声地哭。】 暧昧心思 暧昧心思 奢华的总统套房,繁复的装修,昂贵的家具,推开一扇门又是一扇门,她就那样跌跌撞撞往前冲着,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进入电梯的,闭着眼倚在那里靠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气息平稳了下来,一睁眼却又忽然愣住。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无袖连体衣裤,脚上配着一双湖水蓝的凉鞋,习惯了简单衣衫的她没想过自己竟然有这般风情万种的一面,气质优雅的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然而就是这个完全陌生的自己让她本就混乱的胸口愈发难受憋闷,电梯一打开她又一口气冲了出去,气派奢华的酒店在她身后渐渐远去,她一个人茫然的在路上疾步快走着,似乎只有如此迅速的远离这个地方,昨晚的一夜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她走得脚都疼了才在一处广场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来想要给夏微凉打个电话,这个时候她是自己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可是一看手机竟然关机了,她眉头皱的更深,一开机就有n个未接电话的信息,她打开一看都是彭惟哲的,她做英语家教的那个高三的小男生,她猛然想起自己昨天本来是应该去给他上课的,结果她却连招呼都没打就失踪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硬着头皮给他打了回去,这孩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气急败坏的吼声就传了过来, “许流潋,你死哪儿去了!手机关机,打宿舍电话竟然一晚上都没有回去,你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不来上课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她将手机拿离了耳边一段距离,待那端的人吼完了之后她才有气无力地开口, “不好意思,我感冒了昨晚去医院打点滴了,手机碰巧没电了……” 事到如今她只好牵强地找着理由为自己解释着,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她可不想失去这个工作,因为这份家教彭惟哲的母亲给她的是双倍的工资,因为彭惟哲已经不知道气走了多少个家教了,她是唯一一个坚持下来的。 她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沙哑粗噶的,昨晚高烧的后遗症,也多亏了她这声音,那端暴躁的少年蓦地沉默了下来,半响之后才不悦地开口, “昨晚耽误的时间你今天一起都补上,今晚六点你给我准时出现在我家!” 说完那少年又闷着声音嘟囔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然后便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许流潋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烦躁地从长椅上起身朝公交站走去,彭惟哲对她的那些暧昧的小心思,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去理会。他高三,她大四,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衷心的感谢所有老读者一如既往的支持,也欢迎所有新读者的加入】* 宿舍窘境 宿舍窘境 许流潋心神恍惚地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的几个人都在,一看到她这身打扮大家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就有尖锐的嘲讽声响起, “哎呦,某些人夜不归宿了一晚上,敢情是去把自己卖了啊,瞧瞧人家这身名牌装扮,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呢!” 许流潋微微皱了下眉,不理会那人的冷嘲热讽,爬到自己上铺的**扯过毯子来就蒙住了自己的头,对她们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她住的是六人间的宿舍,出言讥讽她的是她们宿舍的舍长赖美琳。赖美琳,人如其名,集美艳与骄傲一身,且父母也是这座城市颇有名气的生意人,财大气粗造就了赖美琳嚣张跋扈的性子。 许流潋不知道为什么,赖美琳从大一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她自认待人温和谦恭,且她上了大学整个人都低调了许多,不参加各种出风头的活动,成绩也不拔尖始终保持在中等水平,更不曾打扮的花枝招展过,但就是不知哪里得罪了赖美琳。 其实她又哪里知道,就因为她这副什么也不争恬静简单的性子恰恰是嚣张高调的赖美琳所最为厌恶的,赖美琳认为她的一切都是在故作清高。 她们宿舍里有一共六个人,其中有两个舍友从大一开始就一心扑在学习上立志要考研,所以很少参与宿舍里的这些琐碎的争斗,其实最主要的是就算她们看不过去想替许流潋出头,也会被赖美琳的跋扈吓回来。 而另外两个则是趋炎附势的人,一致站在赖美琳那边对她充满敌意。她常常在心里苦笑,都说大学是美好的象牙塔,却不知里面的各种不堪堪比社会。 就比如此时,其中一人附和着刚刚赖美琳对她的嘲讽, “看着平日里一副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jian,怪不得敢一巴掌扇昏咱们大名鼎鼎的郭少爷呢,敢情人家背后有更有势力的靠山啊!” 话音落下便是三人嚣张的笑声,许流潋翻了个身朝里,拿出耳机来戴上听音乐,反正她都忍了三年了,也不差这些了,她现在刚刚进入大四,打算过段日子就在外面找个房子搬出去住,顺便找着工作。 她不理会赖美琳她们,不是因为她软弱好欺负,相反是因为她聪明的懂得,对付赖美琳这种人,越理会她们,只会惹得她们越恼羞成怒变本加厉地对付她,不如就顺着她们的意,让她们得意,她们也不过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她也损失不了什么。 赖美琳几人见她依旧是这副默不作声毫不在乎的样子,也拿她没有办法,就冷哼了一声相约出了宿舍。她们走之后那两个女生这才敢过来关切地问她, “流潋,你……还好吧?” 许流潋知道她们指的是昨天她打昏郭子耀还有她夜不归宿的事情,眼眶泛酸却还是摘下耳机转过头来冲她们扯出一抹安心的笑, “我没事,谢谢你们的关心!” “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俩上自习去了!” 两个女生见她不愿多说就拿着书本走了出去,宿舍里只剩下了许流潋一个人,她这才敢让泪水滑落下来。 呃,这看似是个宠文,又似乎是个虐文...... 若你喜欢本文,请点简介下方的放入书架,不胜感激。 家教男生 家教男生 她在宿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补了补精神,醒来后已是下午时分,又去学校澡堂洗了个澡,急速喷洒着的花洒下她狠狠地搓着自己,想要冲掉这满身的晦气,然后便收拾东西强打起精神去给彭惟哲做家教,她今天还要补上昨天耽误的一个小时。 推着自行车走在校园里的时候,周围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但却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喧哗,她跳上自行车匆匆逃离,托郭子耀的福,她在即将毕业的时候成为了这所学校的名人。 彭惟哲的家在她们学校附近的高档住宅区,她骑自行车大约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她到的时候,彭惟哲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盘腿疯狂地打游戏,见她进来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却是立马停了手中的游戏,冷哼了一声起身到书房去了。 她无奈地叹了一声,上前收拾起那一地的狼藉这才走进书房里,彭惟哲正倚在书房的桌子旁皱着眉头瞪着她,十七八岁的少年,年轻英俊五官出色的面容,眉眼间全是飞扬不羁的戾气,神色间似乎还有着一丝的不悦。 他的眼神太灼热,让许流潋觉得下一秒自己昨晚发生的事就会被他看穿似的,只好故作镇静地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开口, “开始上课吧!” 彭惟哲再次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她教彭惟哲的是英语,彭惟哲的妈妈是极有名气的服装公司的老总,她不知道彭惟哲的父母是离婚了还是怎么了,总之在她教他的这一年里从来不曾见过他爸。 据彭惟哲的妈妈说想让他高中毕业就直接去国外留学,所以才找家教给他狂补英语。哪曾想她刚坐下讲了没有几个语法,对面的彭惟哲忽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重重将手中的书摔到了地上,神情暴怒地冲她吼, “许流潋!你说!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许流潋被他突然的狂躁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伸手过来抓着她往外走,她大惊失色地挣扎着反抗着, “彭惟哲,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印象中,彭惟哲虽然对她有些暧昧的心思,虽然年轻气盛性格反叛不羁,但却也从未对她这样恶声恶气地粗鲁地拉拽过。 她的力道毕竟不如他,他拖着她三步两步就将她塞到洗手间的镜子前,他指着镜子中的她胸口起伏着压抑着火气, “你看看你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不是说感冒发烧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感冒发烧后会留下这些东西?” 在彭惟哲的吼声里,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那些殷红的痕迹,她今天为了遮掩那些痕迹特意穿了件带领子的上衣,却没想到还是被眼见的彭惟哲看出来了。 看着她的沉默彭惟哲的怒意更甚, “许流潋,据我所知,你好像并没有男朋友,那昨晚又是怎么一回事?” 被他这样吼来吼去,许流潋也火了,好歹她也是他的老师啊,好歹也年长他几岁啊,所以她揪着自己的衣领有些恼火地看了他一眼说, “彭惟哲,这是我的私事,轮不到你来管!” 家中变故 家中变故 彭惟哲气得双手在身下紧紧攥了起来,一双眸子里也全是暗沉,与他这样僵持着许流潋愈发的心烦,昨晚的事她一点都不想再提起,他却在那儿不依不饶的问来问去。 所以她就沉着脸越过他就往外走去,现在的小男孩真是都被惯坏了,动不动就对人耍少爷脾气,动不动就霸道的要人命。 她刚走出去没几步彭惟哲忽然从身后一把拽住她, “不准走!” 她本能的用力挣了一下,这一挣倒是挣脱彭惟哲的手了但却因为惯性而一个趔趄狠狠摔在了地上,她不由得痛得皱起了一双秀眉。 “呀!许老师,您怎么坐在地上?发生什么事了?” 彭惟哲见她摔倒也变了脸色,刚要过去扶起她的时候,一声惊讶的呼声传来,就见彭惟哲干练的母亲彭韵开门走了进来。 见她坐在地上彭韵赶紧过来拉起了她,许流潋看了一眼抿着唇在一旁不出声的彭惟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淡淡说道, “没事彭姐,我刚不小心摔了一下!” 彭韵看了眼自己儿子难看的脸色刚要开口训斥什么就听彭惟哲开口说, “今天没有心情上课了,许老师,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一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最后用力地把门摔了上去。 彭韵在后面连着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就只好回过头来对许流潋抱歉的笑, “许老师,小哲就这个冲脾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要不今天的课就先到这儿,钱我依旧照付给您!” 许流潋微微笑了笑, “不用了彭姐,我只按课时拿我该拿的那部分!” 她回到学校后彭韵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彭惟哲最近心情不是太好,她下午暂时先不用去上课了,她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应了下来,转而将剩余的经历投入到找工作中去,大四这一年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课程了,除了应付论文答辩就是找工作了,她得赶紧在毕业之前找好工作,这样才能保障自己和母亲的生活。 郭子耀事件之后,最初的几天学校里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再后来就没有了,她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被一双她看不见的手在背后压下了,可偏偏她却又一头雾水。那晚的那件事情也再没有人提起,她的生活开始恢复到最初的简单宁静。 那天她刚打完别的工回来就接到了她妈的电话,电话里她妈急促的喘息着,声音像这夏日里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蝉,凄厉不堪, “小潋,你爸——、你爸——” “妈,你别着急慢慢说,我爸怎么了?” 她紧张地连忙安抚着她妈,她妈有严重的哮喘病,这会儿一激动她很怕她呼吸困难一下子窒息,她身边又没有个人照顾着。 她妈连素大口喘息了几下然后蓦地喊了出来, “你爸出事了!” 上架前基本一天两更,上架后一天六千字。 约她吃饭 约她吃饭 后来在她妈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她大体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她爸在省里大选之前被人举报贪污受贿,现在已经被双规了! 虽说她对外一直说家里只有妈妈跟自己相依为命,但其实她当然有爸,而且她爸还活得风生水起。只不过是,她爸是北方那座有名的国际化大都市的副市长许定边,而她,是他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她知道她爸其实是深爱着她妈的,就比如说她的这个名字许流潋。许流潋许流潋,表面看有许你一世留恋的意思,其实是暗含着许定边一辈子都在心里都留着连素的意思。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深爱的两个人最后却没有在一起,反而一个娶了别的女人,一个带着深爱男人的孩子独自辛苦地过了这么多年。 他们谁都没有对她说起过原因,她也不曾问过。她只是觉得,即使外面的世界再喧哗,流言再难听,只要他们相爱就好。 挂了她妈的电话之后她平复了一下慌乱的情绪便开始订回去的机票,但是因为时间太晚当天已经没有机票了,她只好订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 夜晚,申远总裁办公室里依旧在亮着灯,神情专注的男人正对着电脑十指飞舞地在忙碌着,林珊妮急匆匆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好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往后一仰高大的身子整个都陷入了真皮座椅里,他闭眼疲惫地抬手揉了揉额头然后淡淡吩咐道, “珊妮,明晚帮我约她一起吃个饭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那夜之后他都没有再见她,终日用繁重的工作来纾解烦闷的心情。他是真的怕,因为他可以想象得出来,她得知那夜的人是他时会对他怎样尖酸刻薄的嘲讽。 林珊妮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陆总,听说……许小姐的父亲出事了,她已经定了明天一个早的飞机回温城了……” “什么?” 椅子里的人听了她的话惊得蓦地睁开了眼,那暗黑的眼底全是精芒。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随即吩咐道, “马上给我订同一班飞机!” 末了他又语气严肃的加了一句, “珊妮,你知道我要哪个位置的!” “是!陆总!” 林珊妮应了下来便退了出来。 是的,她知道他要哪个位置,无非就是坐在那个女人旁边而已,为了那个位置,她林珊妮不惜动用一切关系也要为他拿到! 因为心里太过于担心,既挂念着她爸的处境又担忧着她妈的身体,所以第二天许流潋很早就到了机场,似乎这样就可以离他们更近一些。 艾玛,铺垫终于完成,后面就是男主女主正式碰面的对手戏啦。 机场相遇 机场相遇 离登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而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又让她分分秒秒都觉得煎熬,她只好用音乐来打发,戴着耳机一个人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差不多快到登机时间的时候,她摘下耳机准备起身前方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还有一些女孩子兴奋地尖叫声,她意兴阑珊地抬眼看过去,却顿时僵在了那里。 那个男人,一身暗黑色的西装,面容冷峻地穿过熙熙攘攘的候机厅大步走着,他身边跟着一个衣衫正式的女子,那个女子她也认识,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秘书。 怎么会是他?她在愣了一下之后便猛地背过了身去。 那个男人她以为已经忘掉他了,却没想到三年后再次见面,她竟然做出这样逃避的举动来,只是她怎么能忘记他呢?他可是毁了她几乎整个人生的男人,他可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能轻易将他忘掉呢? 不过她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中邪了,频频梦到他不说,还将那晚的男人当成了他,而这会儿竟然又在这里遇见了他! 她就那样背对着走过来的他不安地站在那里,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但是她不想见他,因为她不想勾起那些不堪且痛苦的往事,但是却有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感觉心跳的更快了,快要蹦出胸腔。 有清冽的男士香水味道拂过,高大的身影从她身侧经过与她擦肩而过,他没有回头高大挺拔的背影离她渐远,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亏他没有认出她来。 毕竟这三年来她的变化挺大的,不仅仅是在外形上变化很大,整个人的气质也沉静了许多,连夏微凉也在大二那年暑假见到她都直呼她整个丫脱胎换骨了,更何况他那么优秀出众的人,这三年间肯定又经历过不少女人,恐怕早就已经忘记了她这个傻傻献身给他的女人了吧。 再说了她的技巧又那么生涩,估计他更记不住了吧。这样想着她心里又平静了许多,不用面对的感觉真好,她自嘲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刚要迈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又蓦地回过了头来,她的视线来不及躲闪就那样直直撞上了他的,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光芒,然后便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顿时僵在那里左右为难,上前跟他打招呼吧,又不甘心,不打招呼吧,又觉得没有礼貌,尤其是他身边那个秘书知道他曾经教过她,按理说,他教了她三年,她该换他一声陆老师的。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他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她的一颗心却开始七上八下了起来,她拿不准他这是认出了她还是没认出她,她最厌恶的便是他这副城府极深的模样。 最后她烦躁的甩了甩头开始登机。 故意为难 故意为难 只是她没想到,进了机舱找到她自己的座位之后却发现他竟然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而他那个美女助理则坐在他的后排冲她礼节性的微笑。 今天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见到他已经让她很震惊了,她怎样都不曾想到他还会跟她乘同一班飞机,怎样都不曾想到他竟会坐在她旁边!他倒是很平静,优雅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手中的杂志,不曾抬眼看她一眼。 她却顿时浑身难受了起来,本能地想要离他远远的,如避如蛇蝎般避他,她瞥了一眼自己原本在他身侧的那个靠窗的位置,冲后面的林珊妮客气地说, “这位小姐,能不能麻烦你跟我换一下座位,我不太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哪里是不太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是不太喜欢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林珊妮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男人,抱歉的笑了笑, “许小姐,真的很抱歉!” 林珊妮的一句“许小姐”让许流潋彻底泄了气,她这样称呼她就表示他们已经认出他来了,而她再装作互不相识就有些太矫情了,所以她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对那人开口, “不好意思麻烦您让一让,我要进去!” 他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淡淡丢给她几个字, “我没有名字吗?” “……” 许流潋差点吐血,他这是在间接地逼她承认认识他!时隔三年,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心机深沉,叫人心生厌恶。 她皱眉满脸敌意地杵在那里瞪着若无其事的他,直到身后传来空乘小姐动听的嗓音, “这位乘客,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抓紧时间坐到您的座位上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陆先生,能麻烦您让一下吗?” 她的话音落下,他这才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她的心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他望向她的眸子一如既往地深沉而又内敛,里面暗藏着汹涌的情意,许流潋承认他长得很英俊,可是他再英俊,也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他眯着眼看了她半响这才微微侧了侧身子,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窜到了里面去,刚在座位上坐下他有些不悦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见到曾经教了自己三年的老师竟然装作不认识,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样教你不懂礼节?” 此时的陆舟越心里窝了一股火,她还真是够可以的,从先前在机场大厅见到他就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刚刚竟然还要跟林珊妮换位子,他是有多讨她的厌,以至于让她对他这么排斥?连坐都不愿跟他坐一起? 他不这样质问她许流潋还能淡定一些,他这样一说她顿时歪过头来看着他笑得无比嘲讽, “对不起老师,您‘教’过我的东西太多了,我一时忘了您还教过我要尊敬师长!” 收藏忒惨淡了,是不是不好看啊,呜呜 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 陆舟越看着她那副嘲讽不屑的表情气得牙痒痒,他知道她是在讽刺他,因为曾经有一次他恼怒地吻了她,她就是这样冷冷的讽刺, “老师,您真有为人师表的样子,连亲吻都自己教授!” 他看着她恨不得将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撕裂,许流潋受不了他这样阴鸷的眼神,调整好自己的座位便打算戴上耳机听音乐无视他的存在,结果他坐直了身子靠在他自己的座位上又开了口, “又不是周末更不是假期,怎么忽然要回温城?” 明知道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的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他还是心存一丝希冀,希冀她在家里发生了那么大变故之后能对他有所依赖。 结果她看都没看他一眼的就生硬地回了他四个字, “无可奉告!” 任凭他修养再好也还是被这样尖锐的话语伤到,一张英俊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尴尬,整个人也僵在了那里,想他这等众人众星拱月般簇拥仰望的天子骄子的大人物哪里受过这种气呢。 而且这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敢这样给他脸色看的话他早就怒不可遏了,可是偏偏那个女人是她,所以他只能抿紧了唇纵容,忍耐,当然他也根本不可能给别的女人这样羞辱他的机会。 许流潋见他半天都没了声响,不由得抬眸看了过去,就见到他满脸受伤的样子,她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伤人,只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就戴上耳机匆匆别过了头去假寐。 请原谅她实在是不能对他和气起来,每每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高中那三年不堪的生活,她又不是他的员工亦不是那些要攀附他的女人,所以她没有必要对他客气。 昨晚她因为担心父母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所以这会飞机平稳的在三千英尺的高空飞行着,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即使身边坐着那个她如此厌恶的男人。 待身畔终于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陆舟越这才轻声跟空乘要了张毯子来盖在了她身上,收回手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抬手轻抚上了她的侧脸,指腹触及到的肌肤白皙而又娇嫩,像极了她的人。 她的五官恬静清秀,一如当年初见时带给他那股强烈的悸动一般灼伤了他的眼,他忽然为自己觉得可悲,他竟然只有在她这般熟睡的情况下才敢肆无忌惮地触碰她,感受她的美好。若是她清醒着,怕是连让他靠近一步的机会都不会给他吧。 你看你看,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因为他爱她,所以就连此时她对他冷嘲热讽怒目相向,他也觉得是极快乐的。但是她不爱他,所以即便他对她再温柔再体贴再纵容,她也是觉得他极其厌恶的。 最后一段话,有没有很辛酸的感觉,哈哈。 回忆过去 回忆过去 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他终究还是伸手将她的脑袋扳到了这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能够睡得舒服一些,当她清淡的发香沁入鼻尖,他开始贪婪地嗅着那属于她的芬芳,就那样随着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其实这些天来,他的煎熬与疲惫,又哪里比她少? 不知道怎么的,深沉的睡梦中他忽然就回到了那一次,他初次吻她的画面。 那一次是她与陈青楚晚上下晚自习后在操场上约会被他抓到,高中都普遍抓早恋抓的很严,但是她那时跟陈青楚却是一对公认的金童玉女的恋人。 因为他俩成绩都极好,一个在理科班高居第一名,一个也是文科班前三甲,所以学校领导对他俩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矫枉过正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但是因为他对她存着别样的心思所以他不能容忍,他一想到她跟陈青楚在一起就觉得心如刀割无比愤怒,所以下晚自习看到她捏着手机冲出教学楼往操场走去的时候他就跟在她身后了。 果不出他所料,陈青楚正笑吟吟地站在操场边上等着她,他看到终日里一脸漠然的她开心的笑着扑进了陈青楚的怀里,那一次陈青楚因为家里有事请了大半个月的假没有去学校上课,他当然知道久未见面的小情侣一见面会做什么样的事情。 一想到她跟陈青楚亲吻相拥的那些缱绻的画面,他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海,然后便失控地开口打断了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很显然被吓了一跳匆匆分开,虽说学校对他们的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被老师抓了在一起搂搂抱抱的现行,也有些不太好。 陈青楚见来人是他,不动声色的将她藏在了身后,然后目光挑衅地看着他。这时已经是高二下学期的最后几天,过了暑假他们就升高三了。 若说一开始还没有人看出他对她的那些婉转隐晦的心思,那么经过了两年,几乎所有人都明了了这一点,甚至有许多风言风语开始在学校里流传开来。 作为她男友的陈青楚当然更是对他的心思清清楚楚,所以就迎着他阴沉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回答了他的质问, “陆老师,我们在约会!” 他还故意加重了“约会”那两个字的语气。 陆舟越觉得他二十多年来的修养一下子被抛到了脑后,尤其是,她还站在陈青楚身后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在那儿气急败坏地对他们兴师问罪,于是他手一指冲着她就吼, “你到我办公室来!” 她闻言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白了他一眼便将头扭向一边,陈青楚反手握住她的手平静地说, “老师,既然被您抓到,要去也是我们一起去!” 艾玛,最近一直在纠结陆老师跟流潋的过去要以怎样的方式呈现给大家,这个样子的插叙可以不?* 伶牙俐齿 伶牙俐齿 听陈青楚这样说,她回过头来看向他,目光里却是满满的鄙夷,半响,她忽然噗的一声笑了,然后拉着陈青楚的手轻声说, “靑楚,既然陆老师只叫我去,那我就一个人去好了,陆老师这么严厉,定会把我们训得狗血淋头吧,你刚从家里的那些事中抽身出来,就别再给自己添堵了!” “流潋——” 陈青楚皱眉握紧了她的手不想让她去,她趴在他耳边笑着低声说了句什么,陈青楚顿时弯起眉眼笑了起来,然后放她跟着他走了。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离去,只觉得刚刚那两人腻在一起的画面让他胸口气血翻涌。他一个人冷着脸在前面大步走着,她跟在他身后,然而即使他再生气他也没有走的太快,怕她跟不上。 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隐约能感觉到她脚步轻快心情极好,嘴里似乎还哼着时下流行的歌曲儿,他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他的办公室没有跟别的老师在一起,而是跟身为校董的卓听枫在一个单独的楼上,这也是卓听枫为了照顾他而特意为他安排的,毕竟他还要处理自家公司里的事情。 卓听枫是这所私立学校的校董,也是他在美国时认识的患难兄弟,对于他这段感情,卓听枫虽不看好但还是给予了他莫大的支持,比如他这办公室,装修的豪华程度堪比他公司里的那间,而且整个二楼全部都是为他准备的,各种办公设备以及休憩室会客室一应俱全。 一进办公室他就劈头盖脸的问她, “刚刚跟陈青楚说什么了?” 她站在门边扬起嘴角笑, “陆老师,您真的想知道?” 他被她眼中晶亮但又略带嘲弄的光芒激地想要杀人,就那样目光阴鸷的瞪着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猛地转身朝自己的办公椅走去,他怕再不走会忍不住想要揍她,刚走到椅子上坐下就听到她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跟他说,我来跟陆老师请教一下怎样爱一个人,然后好回去好好爱他!” “许流潋,你马上就要进入高三了,是你的前途重要还是这些风花雪月重要?” 他止不住的吼,板着脸搬出苍白的话语来训她。 “我又没耽误学习!” 她不服气的冷哼。 “没耽误学习是吗?” 他的语气沉了下来, “你敢保证你们再这样粘乎下去不会耽误学习?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学生厚积薄发,就等待着在高三这一年大冲刺?” 她被他吼得一愣,倔强沉默地站在那里半响忽然开口, “老师,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应该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种狂热是任何教条都束缚不了的,反而,越束缚,越反抗地强烈!” 教授亲吻 教授 他气得豁然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爱?” “那么老师,您又知道什么是爱吗?如果知道,那么请老师给我讲讲!” 她伶牙俐齿地反击着。 他被她噎的够呛,恼怒之下扳过她的脑袋来就吻了下去,本来只是想要惩罚她一下发泄心中被她激起的怒气的,却不曾想她的味道那么甜美,让他欲罢不能失了理智反而扣着她的脑袋欲吻愈深。 她显然也被他的动作吓蒙了,僵在那儿任由他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神之后的她第一反应当然是挣扎,他也恢复了理智趁机松开了她,他以为按照她的脾气会抬手给他一巴掌呢,没想到她只是抬手摸了下嘴唇,冷冷地开口, “老师,您真有为人师表的样子,连亲吻都自己教授!”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依旧倔强,但他却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他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浓烈地望进她的眸底一字一句地说, “爱,是矢志不渝的追求,但,也要懂得适度的隐忍和放手!” 她那么聪明,他不信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这番话也正是他对她的心意:他对她有意且势在必得,但却也顾及到她现在的身份及年纪,所以他不强求她,放手给她足够的自由享受属于她的青春年华。 她听了之后嘴角的嘲讽之味愈发明显, “老师,谢谢您,我会用您‘教’的方式去爱陈青楚的!” 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他一人烦躁地坐在奢华的真皮座椅里紧紧皱起了眉头。 隔天周末,他就在街角的咖啡店里看到马路对面的她主动踮起脚尖亲吻陈青楚,陈青楚则温柔回应她,俊男美女的组合羡煞了旁人,他只觉得那一幕异常的刺眼。 他想起前一晚她临走时倔强的话语:老师,我会用您教的方式去爱陈青楚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每个周末都会在这家咖啡店喝咖啡,所以才故意跟陈青楚出现在这里。 他扬手摔了手中的咖啡杯,拂袖离去,吓得咖啡厅里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出一声。也正是因为这一次,让他下定了决心要让陈青楚从她身边消失。 飞机降落在温城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时分,林珊妮起身看了眼前面依旧在沉沉睡着的两人,面容坚毅而又英俊的男人,恬静清秀的女孩,男人的手穿过她的颈后自然的将她搂在怀里,这么温馨的一幕却让林珊妮看的眼圈发红,因为这个男人所有的等待,所有的隐忍,她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从n市到温城有三四个小时的行程,两人竟一直都这样睡着,他终日里为公司的事情奔波忙碌着也不见他睡得这般深沉,拥深爱的人入眠就真的这样让人安心吗? 【择一城而终老,携一人而白首。】 百毒侵体 百毒侵体 机舱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弯腰轻声开口, “陆总?陆总?” 只是她没想到她小心翼翼叫了好几声,他没醒反倒将她喊醒了,她有些睡眼惺忪一歪头看到自己被他揽在怀里,顿时被烫到似的一把将他推了开来大声地指责, “陆舟越,你无耻!” 她这一喊他当然也跟着醒来了,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林珊妮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承认他这副样子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只除了那个此刻正对她怒目相向的女孩。 她看到他因为那个女孩的指责而微微沉下来的面容,有些看不过去地转头走了出去,这样情景让她想起那句歌词:爱他的人对他痴心不悔,他却为他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身后传来那个女孩气愤地一声冷哼,然后便是她蹭蹭跑出来的脚步声,她听到他有些辛酸却又讨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流潋,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女孩毫不领情地呛了回去匆匆从她身边跑过,头也不曾回,似乎他们都是瘟神恶煞。 林珊妮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终日里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人正起身从座位上起来,他低着头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觉得他整个人周遭都莫名的萧瑟。 许流潋一路狂奔着冲出机场大厅打上出租车之后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刚刚自己醒来时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的画面,心底又止不住的难受和憋闷。 他的出现让她想起高烧的那个晚上,让她想起床头那张署名故人的霸道纸条,那晚的那个男人渐渐跟他的身影重合,但是她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那个男人就是他,她头痛的揉着额头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身边难道还缺女人吗?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纠缠不休?还是说他喜欢的只是这种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 可是她虽然这样想着,记忆深处深埋的高中那三年她对他的呵护却忽然一下子窜了出来,将她所有的疑问推翻,她差点尖叫出声,只好自己不停的安慰自己,不!不!他们今天一定是碰巧遇见而已,只是碰巧遇见而已…… 其实她一直逃避他,一直排斥他,不过是不想承认他爱她而已。因为他的爱,霸道,自私,狂妄,且建立在她和陈青楚分离的痛苦之上,这让她每每想起总是恨得心肝肺都疼。 她要的爱,是两情相悦,而不是这样的浓烈窒息的霸道与掌控。所以她对他,是怎样都喜欢不起来的,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还因为每一个不轻易言爱的女人,一定是因为深深的爱过,看似百毒不侵,其实早已百毒侵体。 今天回家参加一场婚礼,明天的更新要到晚上了。 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 她到家的时候,她妈连素正一个人在那儿落泪,见她回来抱着她就哭得泪如雨下, “小潋,如果你爸这次真的有事,我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妈!” 她心痛而又震惊地看着她妈,这个这么多年来独自撑着病痛的身体抚养她却从来不曾掉过一滴泪的女人。她的外表看起来柔弱,其实内心却坚韧如铁,可是一碰到她爸的事情,就乱了分寸失了理智。 连素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小潋,我知道我这样很软弱,可是这么多年来你和他就是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你们任何一人有什么不测,对我的打击都是致命的……” 说到这里连素又凄楚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当初不那么懦弱退缩,如果我当初能够再勇敢一些,那么我跟你爸之间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你也就不会这样陷入一个破碎的家庭!” 许流潋难过地抱住她, “妈,你别这样说自己,你为了成全最爱的男人而牺牲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你在我心中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最伟大的女人!” 连素又再次流下了欣慰的泪水,不管外人怎么说她,自己的女儿能够理解她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许流潋说, “小潋,你去许家看看吧,那边一辈子都以你爸为主心骨,这会儿你爸出事了肯定也不好受!” 许流潋其实不太想去,因为他爸名正言顺的太太方慧对她还有她妈向来充满敌意,但是连素却坚持让她去,连素认为不管平日里方慧对她们怎样,流潋毕竟是许定边的女儿,爸爸出事女儿理应前去探望,这是孝道也是礼数。 许家的宅子坐落在依山傍海的别墅区,许定边一生清正廉洁本住不上这样高档的房子,但是方慧的娘家当年却是名门望族,为自家女儿配送的嫁妆就包括好几处这样奢华的房产。 许流潋到许家的时候,方慧正在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肯定是求助于亲戚朋友,但是看她的表情也就知道,这个时候人人避他们许家如蛇蝎,谁又会帮助他们呢? 她还没等说什么忽然见方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捏在手里的手机也猝然从手里跌落,整个人更是一下子颓败了下来,身子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倒下,许流潋连忙上前将她扶到了沙发里坐下, “方姨,你怎么了?” “流潋、流潋——” 方慧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给她脸色看,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她死死抓住许流潋的衣服,眼底一下子涌出了泪水来,绝望而又凄楚, “刚刚他们说你爸贪污了几千万,而且这个事实已经被上面坐实,你爸、你爸他真的要进监狱了!你说他们要是污蔑你爸别的事情也好啊,你爸一辈子清正廉明,到最后却落得个贪污受贿的罪名,这多窝囊多肮脏啊!” “什么?” 许流潋也满脸的震惊,她爸为官一生廉洁怎么可能会贪污几千? 她知道官场中的这些争斗,她以为这不过是对方想要破坏她爸的名誉让她爸无法再参选市长而已,事情怎么会严重到要进监狱呢? 谢谢大家的鲜花,咖啡,留言,荷包等等各种支持。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没有一一回复大家的评论,但是每一条蓝都有认真看过。 跟我说说 跟我说说 一想到她爸往后的人生都要在监狱中度过,她一时间有种天昏地暗的感觉,她哆嗦着唇安慰着方慧, “方姨,他们一定是说错了,我爸那么廉洁怎么会贪污呢?” 方慧流着泪摇了摇头, “没用的没用的,他们既然想拉下他来就不会手软,只是对方也太狠了,其实你爸根本没有要争市长之位的心,他只想在现在这个副市长的位子上做到退休就行,让他名誉扫地提前内退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将他送进监狱落井下石呢?” 从许家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她接到她妈的电话,问她事情有什么进展,她极力忍住眼泪敷衍说暂时没什么事,她现在说出他爸的罪名来她妈难保不会病发昏厥。 挂了电话一个人沿着空荡荡的马路走着,她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不敢想象这个事情的后果,她妈必定会深受打击,而方慧她们肯定也毁掉了。 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她往马路里侧靠了靠,依旧低着头茫然的走着,虽说她是许定边的私生女,但是许定边对她极好,她也看的出来许定边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她妈,尽管这些年他们极少见面。 身后那喇叭声却一声接一声的响,她烦躁地加快了脚步想要避开这恼人的声音,那车子却忽然加速一下子横在了她面前,面容坚毅的男人眸中噙着关切问, “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清面前的那个男人之后许流潋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张了张嘴却终究疲惫地没有力气再对他说一句无可奉告,没有力气再与他针锋相对。但是她因为在飞机上的事依旧对他心存芥蒂,所以很排斥他,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 陆舟越看着她满脸的防备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来这个小区探望朋友,正好看到你在这里……” “好巧……” 她勉强扯动嘴角吐出两个字转身便打算离开,她不想在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候还要花费力气应付他。 他却打开车门下车大步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 “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跟我说说!” 许流潋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他眼底流露出的关切让茫然无助的她一下子就卸去了满身的防备,再坚硬的刺猬也有软弱的时候,而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所以她转身欲离开的脚步就那样缓缓停了下来。 他转身拉开车门温和的笑着对她说, “找个地方坐坐吧,就当做是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好了!” 许流潋咬着唇犹豫地抬眼看向他,却只看到他眼底的真诚,而她的心情又特别糟糕,就弯腰坐进了车里接受了他的邀请。 她当真以为他是偶然遇到她的,他身份尊贵有朋友住在这样高档的社区也不足为奇,只是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若是这一天没有遇到他,没有坐进他的车里跟他走,她的人生真的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陆老师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个狠的,哈哈。 酒能消愁 酒能消愁 银灰色的路虎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着,车厢里一片静寂,两人之间难得的风平浪静,心平气和。许流潋却忽然觉得压抑,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候听到他轻声开口, “想去哪里?” 她皱眉想了半天吐出两个字, “酒吧!” 不是都说,酒能消愁吗? 他闻言只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便踩下油门载着她朝温城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驶了去,他当然没有忘记三年前她醉酒跑去他那里胡闹的那一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酒吧里灯红酒绿乐声震天,他怕吵着她要带她去包厢她死活不干,他只好由着她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 她一口气点了三杯酒:龙舌兰日出、蓝色妖姬、长岛冰茶,也不理他自己一个人端着杯子在那儿喝着,乌黑的直发被她撩到耳旁,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他自己一杯酒都没点,也不阻止她就那样眯着眼抱臂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喝。 此时的他就如同正慢慢收紧包围圈的猎人,就等着她最后心甘情愿地纵身跳下去被他捕获了,所以他才不会傻的去打草惊蛇呢。 第一杯龙舌兰日出喝下去,她已经有些微醺,摇了摇空荡荡的杯子她咂了咂嘴喃喃自语着, “龙舌兰日出,就像十八岁的女孩,味道微甜却又有些叛逆……” 他的瞳孔骤然收紧,想起了她的十八岁,甜美却又无比叛逆的一个女孩。明明有着最明媚热烈的笑容,却又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漠然,一半似火,一半又似冰。 就在他失神的功夫她已经将那杯长岛冰茶又仰头喝了下去,或许是喝的太急了,她大口地咳嗽着眼角都呛出了隐约的泪水来,她说, “长岛冰茶,味道很苦但却很贴近现实!” 她趴在桌子上摇晃着透明的酒杯呵呵笑着, “人生不就如这一杯苦酒吗,怎样都要喝下去,你说是不是,陆老师?” 她抬眼对他醉醺醺的笑着,他看着她那明媚的笑容觉得无比碍眼,因为她对他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于是就不冷不热地丢给她一句话, “许流潋,你可以去当作家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是在讽刺她刚刚品酒的那些话,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作家?那可是夏微凉的最爱,我可不能抢了她的饭碗,我的梦想是当个建筑师——” 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对他说的太多,她又猛地停了下来别过头去沉默了起来。 陆舟越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眉眼弯弯像是一阵春风拂过心田,但是要看到她对他的笑容实在是太奢侈了,她面对他笑容里永远只有嘲弄和漠然。 还有一更哈。* 八年抗战 八年抗战 两人在那儿坐了一会儿,有认识他的人上来搭讪, “陆总,今天这妞儿挺正点的啊,年轻不说,瞧瞧这冷冰冰的神情,就像一只带刺儿的玫瑰,让人有种不顾被刺儿扎到也要去采摘的冲动!” 那人还在捏着下巴兀自对许流潋评头论足着,周围几人也跟着附和着,陆舟越的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他眉一挑扫了一眼那几个人, “滚!” 这些人平日里跟他都有些生意往来,也一起喝过酒应酬过,男人之间坐在一起在这种场合难免会带着女伴,他往往只是到了包厢随手叫个,一晚上应酬下来他甚至都不清楚坐在身边的女人长的什么样。 只是今天这个人是她,他没有任何跟那些人谈笑的心情。 那些人一看他变了脸色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讪讪笑了几声便赶紧离开了。毕竟平日里他给大家的印象都是温和有礼的,不曾有人见过他这副阴沉的样子。 即使有些喝醉许流潋也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还不是因为她被那几个人调戏了,但她依旧在那儿笑得若无其事地说着风凉话, “陆老师,看来您以前每次来这儿都带着不同的妞儿啊,怎么样?是您以前的那些妞儿正点呢?还是我正点?” 她故意将他说的好像有很多女人似的不堪,每一次面对他,用刻薄的言语讽刺他刺痛他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因为若是不这样她就觉得自己会沦陷在他的情意里面。 果然她的话刚落下就见他猛地抬眸眼神阴鸷地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连忙端起桌上最后的一杯蓝色妖姬仰头喝了下去,还没等品出这妖娆湛蓝的味道对面的他忽然起身,拉着她大步就往包厢里走去。 她本就喝得晕乎乎的如今又被他大力拖着,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就那样被他扯进了奢华的包厢里,然后又被毫不怜惜地丢进了沙发里,头昏脑胀间她听到他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在对什么人说话, “你们先出去!” 包厢里有几个人,是卓听枫他们,这个包厢被他们几个老友常年包了下来,谁遇到什么烦心事就一起来这里喝喝酒打打牌聊聊天解解闷,这会儿几人见他丢了个女孩进来顿时吓了一跳。 卓听枫眯着眼瞥了一眼那趴在沙发上长发遮住了整张脸的女孩,坐在那儿幽幽地开口, “陆总,您这追爱之路,堪比八年抗战了啊!” 他向来不看好他对那个女孩的执着,他不明白那个女孩除了年轻点之外还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些年来为她费尽了心思。三年前他说放手让那个女孩去追寻自由和幸福他以为他放下了,如今再次看到那个女孩的身影,他对他这个好友,算是彻底绝望了。 陆舟越被他不阴不阳的话语刺激到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子就砸了过去大声吼了一声, “出去!” 是啊,她高中三年再加上大学三年,整整六年了,再有两年还真赶上八年抗战了。若是再过上两年她能爱上他也值了,但是就怕八年抗战坚持下来,都打动不了她那颗冷硬的心。 可以帮忙 可以帮忙 人群散去后包厢里陷入一片死寂,许流潋趴在那里没有起身,她听得到空气中传来他因为生气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刚刚卓听枫说他的那番话她都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心里头堵得慌,甚至眼圈也有些发涩。 此时又逢酒意上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就那样趴在那里嘤嘤哭了起来, “我爸出事了!他要进监狱了!他们陷害他贪污受贿,他要进监狱了!” 酒精冲昏了她的理智,她不顾他是她痛恨的人一股脑儿将她父亲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无助恐慌全部说了出来, “我妈要怎么办?方姨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就算是我爸没官没职了也好,只要他能平安无事的就好,可是现在他面临着的将是无止尽的牢狱生活……” 说到最后她甚至惊慌的哭出了声音来,他满肚子的怒火因为她这副哭泣的模样而消散了不少,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哭泣流泪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 只是她虽然哭了但是事情却按照他的掌控一步步进展着终于来到了这最后的关头,他暗暗收紧了双手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伏在沙发上的瘦削身子淡淡开口, “我可以帮忙,现在这样的事情只要有钱就能摆平!” 许流潋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以来,有些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忙吗?” 她眼底灿然的希冀与期待灼伤了他的眼,他很想就这样不求任何回报的去帮她,但是他不能,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让他可以利用去得到她,所以他无视她眼底的希冀,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 “许流潋,你要知道我首先是一个商人,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果然她眼底的光芒一下子就散去了,她有些颓败地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跌坐在沙发上,用两只手捏着额头沉默了半天她终于艰难地开口,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微微弯腰欺近她, “其实……我想要什么,你早就很清楚了!” 细细听上去会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激动地颤抖着的,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她这句话,他的心情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雀跃,即使她这句话是在他的筹划下不得已而说出来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许流潋已经因为醉意和心伤难过而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她只晕乎乎地看到他拿出了一份协议给她,她看都没看的就在那上面签了字,现在只要能救她爸,她什么都不管了。 她签了之后便醉倒在了他怀里,她甚至都没有怀疑在许家门前“偶遇”的他手头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份提前做好的协议。 她只是觉得,反正人都已经给过他了,再不堪也不过再次献上自己的身体了吧,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后来她才知道,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要她一辈子的相依相伴相知相守。 艾玛,陆老师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包厢门外,卓听枫端着酒杯倚在那里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真的打算出这阴损的招儿啊?你不怕她以后知道了恨死你啊?” 也许在所有人看来,甚至连许流潋自己都觉得,他是在她遇到困境的时候碰巧出现,帮她度过了难关,即使他的出手相助是有条件的。 其实她不知道,本来他父亲的罪名不至于锒铛入狱,但是他从中做了点手脚,让她父亲死路一条,然后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再“碰巧”出现偶遇她,不动声色地逼得她不得不铤而走险依靠他,因为他知道她很在意她的父亲,这个时候只要能救她父亲,她可以不顾一切。 陆舟越拿过桌子上的酒为自己倒了一杯,漠然开口, “我不怕她恨我,但我怕我现在不得到她,以后她就永远都不属于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痛楚瞬间却又转变为冰冷,卓听枫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那话什么意思就见他仰头喝下了一杯酒说, “陈青楚这几天就回来了!” 卓听枫立刻就明白了,所以也就沉默下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陆舟越看了一眼因为酒醉而沉沉在沙发上睡着的人,扔了酒杯弯腰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卓听枫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说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多年为她倾尽了心思?” 他们这几人中,属他年纪最大,却属他情路最艰辛,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哪个不是玩的疯狂,可就只有他,这么多年来对她念念不忘的。 卓听枫的话陆舟越听了自己都不由得苦笑,他也很想知道她有什么好,好到让他跟中了邪似的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了。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长的也算不上倾国倾城,亦没有傲人的身材,家世不好,脾气不好,对他不好,心里头甚至还有别的男人,可偏偏她就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日日夜夜缠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卓听枫落寞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陆少,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可以肆无忌惮的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爱自己想爱的女人,哪像我,婚姻大事都由不得自己,都是用来维持家族利益的工具!” 陆舟越没有回头,只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 “如果你有一个眼里只有官位,每每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陷害别人的势利父亲,估计你也会不顾一切的反抗他为你安排的一切,卓叔德高望重,你为他牺牲也是值得的!” 如果他的父亲也能赢得他的尊重,他也愿意为了家族利益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只可惜他的父亲陆方廷除了让他寒心便是让他鄙夷,大多数时候他连提都不愿提起他的。 他说完便再不曾停留抱着怀里的人大步往外走去,穿过弯弯曲曲幽暗的走廊,脑海中一下子就回到了初见她的那一日。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许流潋,你愿意吗? 杨宗纬《洋葱》 只如初见 只如初见 那一日,他到卓听枫的学校探望他,卓听枫那时刚被他爸从美国召回来接手学校,每天在老爷子的看管下整个人无比郁闷,所以就极度心里不平衡地对他们这些依旧在美国潇洒的好友挨个电话炮轰,他受不了他那个可怜样儿就回国看他,正好国内的公司也有事情要处理。 那也是他阔别这座城市六年之后第一次在这里逗留那么长时间,在这之前他因为个人前途的事情跟他父亲的关系恶化,远走美国六年。 陆方廷想让他考军校,因为按照他的能力将来在军界混得风生水起是迟早的事情,那样对陆方廷的政治生涯将是很极大的支持,但是自小到大跟在陆方庭身边看遍了官场的世态炎凉,让他对官场的一切都极其厌恶,他更是不愿意做陆方庭在政治上的棋子。 所以他毫不妥协地对陆方庭说他想去美国留学,读他最爱的经济学和建筑学。陆方廷一怒之下扬言要跟他断了父子关系,并且迅速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甚至还一一电话通知卓听枫他们的父母,不准他们借钱给他。 陆方廷以为这样他就会妥协,却不曾想他怀揣着自己平日里赚来的仅仅够机票的钱一个人远赴美国,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度靠着艰辛的打工支撑着自己的学业。 他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修完了经济学与建筑学的双学位,又用了四年的时间在美国成立的自己的公司并且将它做到了上市,这六年里他除了公事从不曾回来过,也不曾跟陆方廷联系过,只是在公事回国的时候会偶尔去探望一下他的母亲。 自他走之后,他母亲跟陆方廷的关系也彻底恶化,搬离了陆家的豪宅一个人隐居到了山上去,近几年已经渐渐有遁入空门的迹象。 他曾经问他妈,当初怎么会嫁给那样一个自私自利且利欲熏心的男人,他妈却神色平静地回答他:其实他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廉洁,正义,耿直,只是后来权势的诱惑太大,渐渐就将他拖的偏离了最初的道德轨道。 他去探望卓听枫的时候,卓听枫不停地抱怨着自家老爷子的苛刻,他则百无聊赖地倚在他办公室的窗前抽烟,不远处的甬道上走来黑衣长发和红衣短发的两个女孩子的身影,两人手里抱着书本,不知道说了什么,黑衣少女忽然咯咯展颜笑了起来。 就那一瞬,他顿时怦然心动到失神,没有任何理由的。那一日午后的阳光太明晃耀眼,他只记得那个女孩璀璨明媚的笑容,比那头顶的烈日还要热,晃花了他的眼。 背后的卓听枫见自己抱怨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他的安慰,不由得懊恼地喊了他好几声,他这才回神,眼睛却依旧盯在那到离去的黑色背影上,半响他幽幽对卓听枫开口, “小卓子,你知道有一个词……叫做一见钟情吗?” 留下任教 留下任教 彼时卓听枫正半个身子坐在自己那张奢华的办公桌上,听了他这冷不丁冒出的酸溜溜却又情真意切的一句话,顿时矮油了一声就从桌子上跳下来冲到窗边看,却只看到了一黑一红两道婀娜的背影。 他回头满脸的不怀好意, “那么,你是对黑衣女孩一见钟情了呢?还是红衣女孩?” “你说呢?” 陆舟越按灭手中的烟头对着好奇的卓听枫勾唇一笑,眼前划过刚刚那张明眸皓齿的容颜,顿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他这副沉醉的表情让卓听枫彻底傻眼,这这这、这完全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少的风格啊!卓听枫还在震惊中,就见对面的男人眼底含着一抹浓郁的情绪淡淡开口, “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 他这样一描述卓听枫顿时就明白了他属意的人是谁,当然他也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些执念,不由得夸张地大呼, “林珊妮那么个大美人儿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动心,今天竟然为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丫头吟起诗来了?” 说完之后他又摇了摇头, “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我说你是不是最近缺女人啊,不如今晚我给你找几个?” 陆舟越回了他冷冷的一记眼神,他有这么滥.情吗?因为缺女人就随便对一个人动了心?更何况他也不缺女人,他人在开放的美国,自身条件又无比优异,多少环肥燕瘦的美女等着他去结交,他也有过几个不错的女伴,但他却从未有过像刚刚那样砰然心动的感觉。 只觉得,她那么一笑,他心里头终年阴郁不见阳光的花儿一下子全都盛开了,且开的无比鲜艳。他想起不知谁曾经说过:春风十里,不如你,就是他现在这种感觉吧。 卓听枫见他这样不由得灵机一动凑上前来笑嘻嘻地说, “哎哎,我有个好的提议!” 他眉一挑, “说来听听?” “刚刚那两个女生,红衣的叫做夏微凉……” 卓听枫故意先说红衣女孩的名字,说完之后又故意停了一下看他的表情,陆舟越直接白了他一眼, “那个以让我措手不及的姿态掉落在你心尖上的呢,叫许流潋!” “我都没有措手不及,你措手不及什么!” 陆舟越被卓听枫的幽默弄得哑然失笑,心里却是暗暗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许流潋,许流潋,许你一世留恋,连名字都是极美的,如她的人一样温婉清秀。 “这俩小美女是高一的新生,最近教这群新生的英语老师因为教的太烂被这群小p孩集体罢课给逼得辞了职,我这正头疼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英语老师呢,不如……陆大总裁您先来兼职一段时间?这样您就有进一步认识小美女的机会了!” 其实卓听枫会这样提议也有他自己的私心在里面,首先留住他,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就有个兄弟跟他作伴了,另外这小子常年呆在美国也不是个办法,那个资本主义国家虽好,但毕竟不是故土,也该是个时候将他拉回来了。 陆舟越听了他的话皱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 “这提议确实不错!” 他答应下来了卓听枫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赶紧拉住他, “哎哎,我说陆舟越,你不会现在就出手吧?你这可是残害国家幼苗啊?” 陆大总裁直接当他的话是耳旁风,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大步离去,走到门口时丢给他一句话, “一个周之后我来报道!” 卓听枫哀嚎一声倒在沙发里,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我说评论区好惨淡啊,乃都冒个泡好不?呜呜。 得嫁给我 得嫁给我 许流潋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捂着头在大床里痛苦地翻了个身,视线触及到床头那盏精致奢华的台灯,顿时全身僵住。这盏台灯,她并不陌生,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它。 她顾不上头痛一骨碌就从**爬了起来,被子底下的身子被套了一件宽大的男士t恤但却没有任何被侵犯过的痕迹,她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正好此时用佣人敲门进来,见她醒了便弯腰恭敬地说, “陆太太,这是陆先生为您准备的衣物!” 陆太太? 她的大脑一时间有些短路,细细想了一下这个称呼之后她顿时像炸了毛似的惊叫着从**跳了下来,揪着那佣人的衣襟失控的大喊, “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 那佣人吓得大惊失色, “是、是陆先生吩咐我们这样叫您的……” “怎么回事?” 微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不安地抬眼望过去就见他穿着晨跑的衣物走了进来,额头脸上全是运动过后的汗水,健康而又迷人。 只是她根本就顾不上欣赏这些惊恐着上前就拉过他的胳膊,指着那佣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她刚刚叫我陆太太,还说是你让她们叫的,是不是我听错了?还是她们疯了?” 陆舟越朝那佣人使了个颜色,那佣人赶紧走了下去,他抬手握住她发抖的双手平静地说, “你没听错,她们也没疯,是我吩咐她们那么叫的!” “什么?” 许流潋的脑袋嗡的一声炸掉,就那样怔怔看着他大脑硬是反应不出来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微微敞开的胸口,因为动作太剧烈而那t恤又太宽大,她小小的肩就那样被斜斜露了出来,料峭的锁骨和t恤下没穿任何衣物的婀娜身姿让他喉咙发紧。 而她自己却因为太震惊而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是衣衫不整,他艰难地将视线从那大片的春光中移到她惊愕的面容上, “昨天你不是跟我签了协议了吗?那上面写的就是要我救你爸爸,你就必须得嫁给我,你说……她们应不应该叫你陆太太呢?” 许流潋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的就倒了下去,一双有力的大手却及时伸了过来将她扶住不允许她倒下,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孔,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舟越,你、你……” 然而,当她再一次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猛地惊了一下随即又猛地将他推了开来, “陆舟越,你跟你爸还真是合作的天衣无缝啊,他陷害我爸身败名裂,你再出手相救从而得到我!” 她怎么就忘了呢?他可是陆方庭的儿子,在温城,所有人都知道许定边跟同为副市长的陆方庭不和,两人明争暗斗了几十年到老都不曾消停。 咳咳,某蓝的新浪微博:婉转的懒,求关注求粉。 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现在想想,故意陷害她爸的那人一定是陆方庭吧,早就听说了陆方庭对市长之位虎视眈眈觊觎了好久了,她还傻乎乎地上了他儿子的车,还傻乎乎的希望他的儿子能帮她,这实际是他们父子联手的一场好戏吧。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看着她眼中涌起的伤心和绝望心里一片刺痛,但毕竟他也做了手脚,所以面对着她的质问,他只能选择沉默。 他跟他爸向来不和,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联手不联手的事情。他不过是听说了许定边被陷害的事,顺水推舟了一把使计得到她而已,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别的任何意思,更不曾参与到那些官场的黑暗中去,陆方庭得知他出手相救许定边还跟他大吵大闹了一顿呢。 他也不想用那样的协议来威胁她,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陈青楚这几天就要回国了,他知道一旦陈青楚回国,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奔向陈青楚的怀抱,而他与她此生都将不会再有可能,所以他才落井下石铤而走险的又设计的她父亲一把。 许流潋看着他满脸的沉痛和无辜,只觉得是那么的让人作呕,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就漠然地开口, “我的衣服呢?” “你要干什么?” 他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敏捷的躲开,她毫不留情地说, “离开这个让人作呕的地方!” 他眼神一鸷下一秒她就被他狠狠摔到了大**,随着他的欺身靠近,不久前那晚昏昏沉沉间的那股熟悉的味道传入鼻尖,她猛地睁开眼惊恐而又愤怒地望着他, “那天的那个人是你?” 他冷哼一声,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会管你的死活?” 她顾不得他话里的嘲讽,满脸的不解,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他怎么那么巧就知道她那天出事了,然后那么巧出现在n市救了她。 陆舟越不顾她的挣扎边将火热的唇舌烙在她胸前边低低呢喃着, “我一直都在……” 他的话音刚落头忽然被他一把推开,她的眼底全是愤怒和鄙夷, “陆老师,你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 许流潋觉得自己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着,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将面前这个男人撕碎,他说他一直都在,难道这三年他一直都在n市暗暗监控着她吗?那种隐私被窥探的愤怒让她有些口不择言。 她说的这么难听,他也不由得怒了,捏着她的下巴止不住的吼, “许流潋,我要是不卑鄙,不无耻,你今天还能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 她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若不是他在盯着她,又怎么会知道她出事了,而如果不是他,又有谁能从n市一手遮天的警局局长手里将她救出来,也许她早就被郭家人在监狱里折磨死了吧。 好久木求个荷包,花花,咖啡什么的了,有道具的给送点,没道具的捧捧场也行。 禁锢一生 禁锢一生 可是她想起那些往事,想起他曾经不择手段做的一切她忽然就笑了, “我宁可被郭家人折磨死,也不愿像现在这样躺在你的身下!” 这句话太伤人,以至于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向来纵容她的无理取闹的他也彻底的怒了,扣住她下巴的手指有力的收紧, “许流潋,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不是说我卑鄙吗?不是说我无耻吗?我现在就卑鄙无耻让你看看!” 他说完一把掀起了她身上的t恤,大手粗鲁的覆上了她不着一物的身躯,肆无忌惮地揉nie着,她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恨恨地骂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可是她挣扎呼喊咒骂根本就没用,他力道强劲的让她一点儿都动弹不得,甚至还被他的唇堵住了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在被他绵密的吻吻的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想到自己在他的设计下就这样赔上了一生的婚姻,眼泪一下子就滑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也不过就是想得到自己这具年轻的躯体而已,玩过之后厌倦了也就放了她了,她怎知他竟会用婚姻来做筹码禁锢她一生。 她不爱他,她怎么能嫁给他?结婚难道不应该是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吗?陈青楚之后,她没有想过还会爱上谁,更没想过要嫁给谁,可是现在、现在…… 她越想越觉得恐惧越觉得绝望,泪水也越发流的汹涌,她的眼泪让正吻着她的陆舟越心烦意乱,他喘息着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捏着她泪眼婆娑的脸瞪了好一会儿,最终冷哼一声放开了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自从不久前她高烧占.有她的那晚之后他便发誓,以后每一次跟她欢爱,都要她在清醒的时候,都要她看清眼前的人的面容,都要她记住是他在宠爱她,这应该是爱人之间美好的事情,他不想再强迫她。 “协议!我要看那份协议!” 她忽然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地喊,许流潋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要亲眼看到那份协议,她天真的希望刚刚那些话只是他吓唬她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结婚的事情。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在看到她眼中的那些希冀之后眼底的阴郁更重,嫁给他就让她这么痛苦,以至于到现在都还心存希冀?还是说他对她的爱就让她那么怀疑,根本不相信他是真心娶她? 垂在身下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他忍住揍她一顿的冲动大步走到窗边的桌子拿过了一份文件来没好气地丢给了她,然后抱臂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许流潋接过之后便急急地翻看着,她没有心情去细想这样的卖身协议上怎么还会有什么财产分割的条款,她只看到了最后一行:他出手助许定边摆脱这场栽赃陷害并保他一生平安,他负担她母亲治病及养老的一切费用,她,嫁他为妻。 【这座城市的蔷薇花终于开了,比别的地方晚了整整一个月,我等着拍下它们盛开的花团锦簇的样子。】 所谓追求 所谓追求 当真相残忍的在眼前呈现,心一下子就空了,眼泪也一下子就干了,现在她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剩下捏着那份协议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还有那张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 而此时同样痛着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陆舟越的心更是千疮百孔,她的排斥和厌恶那么明显,狠狠践踏着他高傲的自尊。身为陆氏集团的总裁,从来就只有他给别人冷脸的份儿,哪有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些酸涩的情绪,他最终还是换上了温和的口气, “收拾下一会儿去医院看你妈!” “我妈?医院?” 听到这两个词她这才微微回神,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脸色大变急急问道, “我妈她怎么了?” “昨晚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你爸要坐牢的事情,一下子昏了过去,现在在市中心医院!” 他看着她在他面前难得的惊慌和不安,心底的郁气微微散了些,最起码这一次她没有满身防备地对他冷眼相向。 “什么?” 她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从**跳了下来边翻找着自己的衣物边不悦地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声音了有了些怒气, “那个时候你在烂醉如泥!如果不是我的人一直在关注着你妈,她很有可能就一命呜呼了你知不知道!” 昨晚抱着她从酒吧出来开车载着她往回赶,她一路上不知道吐了多少回,吐了他满身满车,他本来是想将她送回她家省得她妈担心的,可是半路的时候接到手下人的电话,说是她妈昏倒了他们已经将她送到医院抢救了。 他索性将她带到自己的住处来了,反正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住在一起也是早晚的事情。安顿好她之后他又连夜赶到了医院,安排了本市最好的医生给她妈会诊,其实哮喘本不是什么致命的病,只要好好养着治疗着保持一个好的心情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就她那点经济能力,还有她那点处理事情的能力,只会让她妈的情况越来越危险。该死的女人,怎么就不想着依靠他一下呢? 她听了他的话微微怔了一下,很显然她没想到他会让人关注着她妈,后来她勉强动了动嘴唇说了两个字, “谢谢!” “许流潋,这就是你所谓的追求自由和幸福的生活?” 她的疏离让他心底窝火,一把甩开了握在手里的她的胳膊冷冷的训斥, “你所追求的自由和幸福,就是三年来累死累活的打工,就是没有钱及时给你妈治病,就是没有能力在危难的时候解救你爸?” 她被他一番质问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死死咬着唇别过头去站在那里。是的,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三年了她一点长进都没有,本以为等着毕业后能找个工作好好照顾她妈,可是谁曾想还没等到她毕业就出了这么多事。 您给不了 您给不了 只是,他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要她依靠他的信息,这让她觉得无比痛恨,如果不是当初他拆散了她跟陈青楚,她又何必落得现在这般境地?以陈青楚家的实力,现在也足以给她安定富足的生活。 陆舟越不是看不出她眼底涌起的那些情绪,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缓慢而有力地将话送入她耳中, “许流潋,你说你想要自由和幸福,好,我放手,让你去追。可是,你看看你都追到了些什么?既然你追不到,那就只能乖乖回到我身边,让我……给你幸福!”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之后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曾经找过她,以他的能力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她那时躲到了偏远的乡下跟夏微凉在那儿支教。 他打过电话去,她歇斯底里情绪失控地对他说她还年轻她要自由和幸福求他放过她,他想了想,决定放手让她去追,毕竟那时她确实年轻,不曾踏上社会经历任何世事。这三年来他也信守了承诺,从不曾打扰过她。 他心底期盼着的是,她在经历了人情冷暖之后会看到他的好,会依赖他爱上他,他自认没有人会像他这样爱她。 他甚至也有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她爱上别人,他想若是那个男人能给她好的生活他就彻底放手,可是当听说陈青楚要回来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度,他还是不能将她拱手让与别人。 刚刚那番霸道而掷地有声的话语要是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她们一定欢喜的不行了吧,可是放在她这里却只觉得愈发憋闷,许流潋微微勾唇笑了笑,晶亮的眸子直视着他满满的全是嘲弄, “那么陆老师,您给我的幸福是怎么来定义的呢?是每次在**让我得到极致的满足?还是你那些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他的唇一下子就抿了起来,抿成冷冷的一条直线,她笑得更灿然, “陆老师,我一直忘了告诉您一句话:我要的自由和幸福,您,永远都给不了!” 他成功地被她气到,一双眼神阴鸷地似要将她撕裂,她冷笑了一声走过去拿起他为她准备的衣物,就那样当着他的面褪下身上凌乱的衣衫,然后极其平静地一件一件穿上,从内到外,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许流潋赶到市中心医院的时候,连素已经醒来,住在本院最豪华的病房里,接受权威医师的治疗,她的起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许流潋想着她昨晚一夜未归她妈一定担心的要命,还有她爸的事,刚要开口解释却听连素温婉开口, “我已经知道你爸没事了,这要多亏陆先生的出手相助!” “妈——” 她愕然,她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他都跟我说了……” 连素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想起昨晚那个男人一直在医院呆到她醒来,然后神情认真且恳切地跟她说,他要娶她的女儿。 【劝自己要放手,闭上眼让你走】 尼玛许童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伶牙俐齿尖酸刻薄了?你想要气死俺家陆老师啊! 我不爱他 我不爱他 凭心而论,她对陆舟越这个男人是满意的。高中时她就看出了他对小涟的心思,那时她也对他的动机表示过怀疑,但是六年过去,他依旧对小潋一往情深,且如此呵护,那么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有什么理由排斥他呢?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各方面都那么优秀! 许流潋看出她妈眼底对那个男人的那些赞许,垂下眼黯然开口, “妈,可是我不爱他,如果不是为了救爸……” 说道这里她忽然觉得鼻尖酸涩莫名委屈差点就掉下泪来,就只好紧紧咬住唇不再说话,连素心疼地将她搂在了怀里,许流潋终究哽咽出声, “妈,我心里有陈青楚,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陈青楚,陈青楚,那个她用尽全力去爱的男孩,那个飞扬不羁的男孩,那个有着修长手指和明媚笑容的男孩,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用一句歌词来形容,那就是:什么都生动又强烈,有真正在活着的感觉。 她跟陈青楚之间其实并没有多么轰轰烈烈死去活来,可是,他支撑了她青春里最重要最灿烂的那些日子,她怎么能说忘就忘?更何况,当初逼他们分手的人,就是她现在要嫁的人,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恨? 连素心痛地拥着她, “傻丫头,你可千万别像你妈这样……” 是啊,她的女儿千万别像她妈这样,一辈子守着一个人念念不忘的,明知已经不会再有结果了,却还不肯忘却。 还好还好,她跟陈青楚只不过是年少时一段青涩的爱恋而已,没有开花结果就不会有太多放不开的羁绊。不像她,那时都已经跟许定边谈婚论嫁了,却又为了他的前途一个人远走高飞。 她跟许定边都是穷山村走出来的,一起考进了城里的学校一起奋斗,在他们即将结婚的前夕,许定边有了一个升迁的机会,但是竞争太激烈他又没有后台,她就忍痛将他推向了另外一个高干家庭的同样爱慕着他的女人方慧的怀里。 因为她无法面对许定边的父母以及父老乡亲期盼的目光,他们那样的穷山村,能出一个像样的干部,是他们村里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所以她为了成全大家一个人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忍痛远离。 也许当初她不那么自卑,不那么懦弱,不那么博爱,也许当初她自私一些,现在她和她的女儿,和她爱的男人会有一个完整而又健全的家。只是,没有那么多的也许。 许流潋也感受到了连素的哀伤,刚要开口安慰她却见连素忽然轻轻将她推开,视线看向了门外,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回头结果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外的人,她一下子觉得坐立难安起来,因为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来了好久了,那么刚刚她说她心里有陈青楚的时候,他也八成听到了。 他见她俩注意到他就大步走了进来,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神情自然地跟连素打着招呼, “伯母,今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不知道怎么了,他越是这样若无其事许流潋越是觉得浑身难受,就起身对连素说, “妈,我回去给你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来!” 她说完不待连素回答便急急转身朝外走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手,她惊恐地想要挣脱他却愈发拽的更紧温和说道, “我送你!” 蓝今天有事,剩下的两更在晚上。 想要跳车 想要跳车 许流潋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开口拒绝,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在他早晨对她说出她要嫁给他的那些话之后,她暂时还不能平静地面对他,想着两人之间即将成为的关系她就害怕,这完全是她不能接受的关系。 她今年才二十三岁,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个年纪结婚,并且还是嫁给他。她以为她的婚姻,最起码应该是在大学毕业三四年之后,有了稳定的工作才会考虑。 他却是不肯听,微笑着跟连素道别拖着她的手就走出了病房,他的手掌宽厚且有力,许流潋觉得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就像贴在一块滚烫的烙铁上,不一会儿就渗出了层层汗水。 他一直是平静着的,平静到她以为他刚刚没有听到她跟连素说的那些话,他将她塞进车里自己坐上驾驶室系上安全带之后这才歪头看她, “身份证带了没有?” 她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他也不说话就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眼底那些暗沉而沉重的情绪让她心中一惊,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企图,她猛地别开与他对视的视线有些急促地说道, “我、我的包放在家里了!” 她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庆幸自己的包没有带在身上,她所有的证件都放在了包里,昨天出来去许家的时候图个轻快,就只带了手机。 他没有再说什么,发动起车子就朝着她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只是沉默着,看似在专注地开车,她却能感觉到他沉默中暗藏着的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觉得整个人都压抑惊恐地快要疯掉。 一想到他刚刚说那话的意图,她就有种想要打开车门跳车逃离的冲动。好几次她的手握在了车门的把手上,最终却只能无力的收回,她果然还是怕死的,她还是不能面对自己跳下去之后被后面呼啸而过的车轮碾碎的惨状。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她的企图,她也没有勇气看他,她只是故作平静地坐在那里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他歪头看了她几眼。 只是她并不知道,心思敏锐的他早就从她惨白的脸色和死死握住门把手的手指中察觉到了她的企图,陆舟越有好几次故意放慢了点速度,看她到底有没有勇气跳下去,他想如果她真的这般厌恶嫁给他,厌恶到宁愿跳车逃离的地步,那么他宁愿放手。 可是她终究没有给他彻底放手的理由,那么他只会将她抓得更牢。 车子停在许流潋家的楼底下,他解下安全带大有要跟她一起上去的意思,她刚要开口阻止,她下意识里不想让他上去,正在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急忙说, “陆老师,您在下面等我吧,我自己上去收拾就行了!” 她看到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她叫他陆老师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不让他上去,她也没有心思多想说完之后不待他回答便打开车门飞快地跑上了楼去。 抱歉更晚了,还有一更哈。 我知道,这样情深意重的男主衬托下,女主一定会被骂,只求你们口下留情,呜呜。 当真逃了 当真逃了 陆舟越看了一眼她仓皇逃离的背影,最终放弃了跟她一起上去的想法接起了电话,他也不想逼她逼得太急,只是她刚刚在病房对连素说的话,让他有些沉不住气。 她哽咽着说她心里有陈青楚,她说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爱上别人了,那一瞬他有种想要剖开她的胸膛,在她那颗无动于衷的心上刻上陆舟越这三个字的冲动。 许流潋冲上楼之后倚在门上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给连素收拾东西的时候也是有些心不在焉心神恍惚,等最后要出门的时候看到放在门口玄关处柜子上的包时才停住了脚步让思绪归位。 犹豫了半天,想了想病痛中的连素,想了想还处于困境中的许定边,又想了想记忆深处那个阳光帅气的少年,她终于咬唇抓起包走了出去。 她下楼的时候他已经下车,却依旧倚在车边打着电话,看得出来公务繁忙,熨帖衬衫笔挺西裤的他完全是一幅商界精英的模样。不知道电话那边有什么事,他一双浓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也或许是他在她面前大部分时候都是温和的,他现在这副神色严肃冷峻的样子让她本就忐忑的心里猛地涌上一种惧怕。 对面正好驶来一辆出租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站在那里忽然大喊了他一声, “陆舟越!” 他被她的喊声吓了一跳捏着手机回过头来看她,她提着手中给连素收拾的衣物旋风般的冲到他面前一把塞给他,她的力道太猛竟然将他撞得微微后退了一步,她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出声哀求, “求你放过我!” 她匆匆说完便转身拦下那出租车坐上去头也不回地逃了开来,陆舟越盯着那辆越来越远的出租车气得一把她塞给他的那些衣物砸到了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着,连带着额头青筋暴露。 半响他才缓过气来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拿出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交代了一番之后,他气冲冲地上前捡起地上的衣物上车一路狂飙离去。 许流潋自己都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离,她只是一想到即将面对的一切就觉得整个人要疯掉,她打车去了最近的火车站,匆匆跑到售票口买去n市的火车票,她并不去想逃到天涯海角又能怎样,她现在只要逃离这里就好。 “不好意思小姐,去n市的动车票已经卖完了!” 售票小姐温和地对她笑,她因为太焦急而没有细想有什么不对劲儿,又赶紧说, “那就买普通列车的票好了!” 售票小姐查了一番又微笑着对她说, “不好意思普通列车票也已售完!” 她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来,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还是不死心的问, “那站票呢?站票也可以的……” 她得到的回答依旧是简洁的已售完,她勾起嘴角苦笑了一声就那样在明亮的售票大厅抱着自己蹲了下来,手机适时地响起,她麻木的接起,是他隐约带着怒意的声音, “火车站外面有人去接你,二十分钟之后给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的门口!” 再次重申一下哈,加群的时候务必务必写上自己的红袖注册id,不然一律拒绝啊。 尖酸刻薄 尖酸刻薄 许流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售票大厅怎样上了他派来的车子的,她此时就像是一只被放到砧板上的鱼,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依旧得不到解救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就那样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开车的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给她打开了车门,她坐在车里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冰冷的建筑怎样都没有下车的勇气,她将头埋进膝盖有些无力地说, “他呢?我要见他!” “陆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司机有些为难,刚刚陆先生打电话吩咐的时候语气很不好,而且还命令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叫他出来!叫他出来!” 她大声说着,不过说道最后的时候却是透着无尽的苍凉, “求你叫他出来一下……” 司机看她这副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去叫他。不一会儿她听到有脚步声由近及远而来,他站在车外语气有些不耐地问, “什么事?” 她这才将头从膝盖中抬起,透过摇下的车窗看了一眼抄着裤袋抿唇站在那里的他,费力地吐出几个字, “你能不能先上车?” 她的语气里满是乞求,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语气柔软的跟他说话,陆舟越眉头皱了一下却还是绕到驾驶座那边开门坐了进去,他坐下的同时随手掏出烟来点燃了一支,此时他心里恨恨的在想,她要是再敢给他玩什么花样,他真的会杀人。 浓郁的烟味传来,许流潋觉得被呛得眼角酸涩,她低着头坐在那里声音有些沙哑, “我大学还没毕业……” “现在大学没毕业不是也可以结婚吗?” 他没有看她倚在那里落落吸着烟,说的云淡风轻的。 她有些着急,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样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指指点点的……” 她知道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家世,结婚这样的大事定会高调吧,虽说现在大学就可以结婚了,但是毕竟这样的例子很少,她可不想成为那极少数中的一个。 她的话音刚落下,他猛地回过头来瞪着她吓了一跳,他脸上划过一抹类似于伤痛的表情,瞬间又隐了下去拔高了声音开口, “许流潋,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站在风口浪尖上啊?你凭什么这样以为啊?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非你不可了啊?” 许流潋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伶牙俐齿尖酸刻薄的,现在她才发现,他只是不跟她计较而已,这个男人尖酸刻薄起来,简直不是人。 “先把证儿领了,婚礼等你毕业了再办!” 他瞥了一眼她怔愣的表情,将手中的烟头狠狠按灭在车里的烟灰缸里,丢给她这样一句便转身下了车。 今儿跟果果吃樱桃去,剩下的更新在晚上哦,要等我哈。 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其实,他确实知道她不喜欢那样,她的哪一个心思他不懂?所以他已经提前打点好了民政局的一切,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使他并不乐意在这件事情上这么低调。 却还是被她的态度伤到,控制不住自己地对她言语恶毒了一番。作为一个在谈判桌上总是让对手闻风丧胆的谈判专家,面对着她的伶牙俐齿,他只是不反击而已。 许流潋坐在那里看着他头也不回走进去的冷漠背影,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车门急急冲了进去,逃不掉了,逃不掉了,她再也逃不掉了,她在心里这般绝望地对自己说着。 里面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她签名了,她握着签字笔,飞快地在那一栏里写着她的名字,旁边一栏是他早已签好的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她只觉得无比碍眼,这一刻她忽然很痛恨许定边为她起的这个名字,怎么要这么多笔画,她写着感觉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从她下车的那一瞬开始她就放任自己的大脑停滞不去思考任何事情,只机械地跟随着别人的指示做着些什么,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感觉一切好像就是一场梦。 也许,梦醒了,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她疲惫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如是自己安慰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忽然被一副宽厚的大掌覆盖住,她本能地缩了一下睁开眼看过去,却见他正执起她的左手,他修长的指端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她一下子挣脱了开来,垂下眼倔强地说道, “我不要!” 那钻石再璀璨也无法照亮她此刻潮湿的内心,再夺目也无法让她觉得有一丝丝的快乐。 陆舟越将那枚戒指死死攥在掌心,极力压抑着心底的火气, “许流潋,你到底想要什么?” 因为她不喜招摇,他依了她,但是一个女人新婚的一切他一样都不想少了她,不想委屈了她,戒指是他托巴黎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加急订做出来连夜空运回来的。他名下所有的房产股票以及财产都分给了她一份,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她竟然说她不要!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不好,这样做都打动不了她的心,他自认各方面虽然称不上完美但至少也是优秀的,他节制而专注,情深而有礼,在许多女人眼里他是百分百完美的情人。 可是到了她这里却一文不值,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不管你有多优秀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不爱你,他一直以为上帝对他是仁慈的,给了他如此优渥的一切,可是现在他也觉得,上帝是那么的残忍,给了他全世界却独独不给他最爱的那个女人。 许流潋抬眼平静地与他直视,口气执拗, “我不要你的钻戒,不要你的财产,不要你的婚姻,我只要你……放过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见他倾身覆了过来眼底暗涌着喷薄的怒意含住她的唇就吻了起来, 他用力地吮着她,用牙齿啃咬着她,用舌尖描绘着她唇的形状,极尽放.浪情.色之意,她又气又怒手无足措地被他按在那里毫无反抗之力。 晚点还有一更。 旧时恩怨 旧时恩怨 他放开她的时候眼底已经全是毫不掩饰的情.欲气息,她眼里含着泪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他没有躲闪只是倚在那里眯着眼看着她, “下午你爸就可以放出来了!” 只淡淡的一句话,就成功的让她高高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她怎么就忘了,她爸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呢,她死死咬着唇看着他那张堪称完美时而温和却又时而如恶魔的面容,缓缓垂下了手掌。 也就是在她右手放下的那一瞬,左手蓦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执起,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枚钻戒已不容拒绝**地套进了她纤细的无名指。 她忽然发现,在这场爱与不爱的博弈中,她反抗地越激烈,最终他将她禁锢地就越深,如果她聪明,就该乖乖的不要再反抗他,不然到最后吃亏的只是她自己。 他松开她的手发动起车子, “今天你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起回n市!” 许流潋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闭着眼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她本来想问他怎么要跟她一起回n市的,后来又想起他不是说他三年来一直都在吗,想必n市也是他版图的一部分吧。 他将她送到家之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她确实也很累,用尽全身力气跟他争斗了那一番,她已经筋疲力尽,回去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她就打算去医院。 出门之后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直奔许家去了,方慧脸上的忧愁已经散去,见她来了又恢复到了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淡淡丢给她一句, “来了!” 便转身打算上楼。 “方姨!” 许流潋平静地在她背后叫住了她,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妈?昨晚我爸要坐牢的事是你告诉她的吧?我爸都已经处境这么艰难了,你还想着怎么逼死我妈?你明知道她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沉痛的打击的!” 方慧的身形摇晃了一下转过身来,表情凄楚中却又带着些让人痛恨的狠辣, “是我告诉她的又怎样?她死了他就可以正眼看看我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叫我怎么能甘心!” 许流潋忍了好几次才镇定地开口, “方姨,是你想多了吧,这些年我妈跟我爸几乎没有联系,更何况她也不想破坏你现有的家庭的,她都这样想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方慧冷哼一声对她说的话表示了质疑, “你爸的事是陆舟越插手的吧,” 流潋心底已经暗惊正要编排着合适的理由来搪塞过去,就听方慧继续说道, “昨晚有人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也是,放眼整个温城,有谁敢动陆方庭的人呢?除了他那个儿子!” 不如离婚 不如离婚 方慧说到这里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在她看来,陆舟越条件那么优秀,定是她死皮赖脸的缠着陆舟越了,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跟陆舟越在一起的话,你爸这关根本就过不了的,哦对了,陆方廷那里就更不用说了!” 许流潋的脸一下子就煞白了起来,只觉得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烧得她手疼,刚刚出来的时候走的太急她忘了摘下来了。 她怎么就忘了,爸爸跟陆方廷是死对头了呢?他非逼着她嫁他,难道陆方廷就没反对吗?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跟陆方廷说这件事?他跟陆方廷关系不好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 但是不管怎样,想想爸爸和陆方廷的关系,再想想自己此时跟他的关系,她就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闷而又钝痛,她不该嫁的不该嫁的,爸爸知道了一定会伤透了心,嫁谁也不能嫁爸爸死对头的儿子啊,这要让爸爸以后怎样面对陆方廷啊? 她搞不懂上午的时候面对他的逼迫怎么一点都没有想到用这个理由来拒绝,只是后来她又想,就算她想到了跟他讲了又能怎样呢,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不过她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方慧面前露出些什么,她看着方慧不卑不吭地说, “我的事情不劳您费心,只是方姨,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跟您声明一下的。” 方慧抱臂站在那儿挑衅地看着她,她语气凌厉地开口, “我现在尊您一声方姨,是因为您是我爸的妻子,是因为我妈教育我要尊重长辈!” 她满意地看到方慧渐渐难看起来的脸色, “我妈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医生说如果不受什么刺激的话应该会安然无事,如果我妈以后再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方慧的那些心思她跟她妈都看在眼里,早些年的时候她还去她家闹过,但是连素都不让她对方慧怎样,这一次她也是忍不住了才说这些话。 “许流潋,你放肆!” 方慧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冲她吼,许流潋淡淡跟她告别, “方姨,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走了,下午记得要去接爸爸!” 方慧站在那里看着她转身而去的纤瘦背影,伸手死死按住胸口大口的喘息着,有些灰败的脸上滑下一行清泪。她为什么不愿意叫这个女孩的名字,因为每叫一次,那个男人对连素的心思就那样被呢喃在嘴边,就像有一把刀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许流潋出了许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使劲扯着手上的那枚戒指,因为戒指的尺寸正好跟她的手指契合,她扯得太粗鲁难免会磨的疼,她也顾不上了,扯下来之后扬手就要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可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她将那枚戒指装入口袋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他似乎很忙,周围有喧嚣的说话声像在开会,她直接开门见山, “陆老师,按照您的性格,在娶我之前应该考虑到我爸跟你爸的关系了吧?” “然后呢?” 他沉吟了一下问道, 她冷笑, “然后您不觉得这样的关系很让人尴尬吗?” “你想怎样?”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烦躁,她却语气平静, “不如我们离婚吧,趁这件事还没有太多的人知道之前!” “许流潋,你想死是不是!” 他怒不可遏地朝她吼了一句,然后她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之后那端便没了声响,想必是将电话摔了,她自嘲地扬了扬嘴角收起电话朝医院赶去。 还有两更在晚上。 呜呜,表再骂许童鞋了啊,她从未跟陆老师正八景儿的相处过,所以暂时还没看到他的好,更何况陆老师拆散了她跟初恋啊,她恨啊,呜呜。 为她做的 为她做的 随着一声巨响过后,会议前的小讨论戛然而止,一屋子的人全部胆战心惊的看着刚踏进会议室就狠狠砸了手机的终极大boss大气不敢喘一声。 陆舟越抬手扯了扯领带寒着脸走到座位上坐下,这个时候谁要是敢惹了他,谁就死无葬身之地!有谁结婚还不到几个小时就被对方提离婚的? 旁边的林珊妮皱眉看了他一眼,宣布会议开始。陆舟越抿着唇边翻着手中的资料边听着手下那群人的汇报,蓦地他一把将其中的一份文件摔了出去, “市中心那块地的申请怎么还没批下来?这都拖了多长时间了?” 众人均都看出了他在盛怒之中一句话都不敢说,半响终于有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这地本来陆副市长都已经答应批了的,就等他签字就行了,可是、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又说不给批了…….” 大家都知道他跟陆方庭的关系,所以也都聪明的没有再往下说破。陆舟越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知道陆方庭怎么忽然不批了,不就是为了惩罚他出手救许定边吗? 刚刚她打电话,故意用她爸跟他爸之间的恩怨来刺激他,要为了这个跟他离婚。其实他根本没有将这些放在眼里,他也没有告诉陆方庭自己结婚的事情,一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不管陆方庭同意或者反对,他都非娶不可,二是不想陆方庭知道了之后变本加厉的为难许定边或者她。 离婚?她说的倒是轻巧,他耐着性子在纵容着她,她还真无法无天了!想起这两个字就烦躁不已,他索性撂了摊子拂袖离去,弄得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因为向来事业第一的陆大总裁从未有过这种消极怠工的负面情绪。 林珊妮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陆总,那块地…….” 他揉了揉额头神色间有些疲惫, “先暂时算了吧,反正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温城,改天寻着合适的地角再说!” 那块地本是他想买下来建写字楼的,想交给她来设计。他知道她的梦想是做个出色的建筑师,他也知道她当初报考志愿的时候因为设计系学费太贵而放弃,转而报了空余时间很多,可以打很多工的人文专业。 他本来可以出手助她的,但他最终还是没有,他想让她多经历些现实的苦难,那样将来她才会感激他给予的幸福,可是他又怎么真的舍得就这样将她的才华埋没,所以这些年来她投出去的那些设计稿,都被他暗中收下了。 而身为美国知名大学建筑系和经济系双学位高材生的他也通过邮件往来一点点地指导着她,当然他用的不是自己的真名,而是他朋友的名字:雷斯,雷斯是世界知名的建筑大师,能得到他的指导,多多少少会给她些自信。 还有一更,啊啊啊啊,卡文,呜呜。 第一 印象 第一印象 许流潋对陆舟越的第一次印象是在一堂英语课上,那时她们高一已经开学两个月了,最初的英语老师因为教课实在是古板无趣,被那些娇贵的学生赶下了台,她所在的是这座城市升学率最高的一所私立高中,所以学生们一个个都牛气的很。 那一年她十七岁。 以她的家庭条件本上不起这样的贵族高中的,但是在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她陪她妈去医院看病的时候竟然遇到了许定边,在这之前的十七年,连素除了她出生后托人给许定边报了个平安之后就杳无音信了。 许定边满世界的打探她们母女的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那时他已娶了方慧成功升为意气风发的科长,连素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被他找到的,无奈之际他只好同样托人告诉连素他为他们的女儿起名叫许流潋。 这个世界说大也很大,说小也很小,其实连素一直带着她生活在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这么多年他们却从未遇上。医院相遇之后,许定边拼命地想要弥补一切,连素却避而不见也不接受他任何形式的资助,只除了让她转学这件事。 因为她觉得女儿的前途为大,所以许流潋就到了这所高中。 那一堂课,她坐在靠墙的位置,依旧像往常一样一只手撑着头靠在墙上,一只手翻着手中的小说安静的读着,因为她成绩好,所以其他老师对她看小说的这种行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看的是那种很俗气的言情小说,她倒不是像夏微凉那样每每为了那些个动人的爱情故事而痴迷,她只是爱上文字那种淡淡的忧伤,微疼,却让她安心。 因为太过于专注,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上课铃响后周围同学发出的阵阵抽泣声惊呼声,她只是低着头眼睛没有离开手里的书,机械地随着大家起立然后坐下。 就在她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 “许流潋!” 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眉头皱了皱,没有反应。 “许流潋!” 那声音不依不饶的又叫了一声,她依旧没有反应,坐在她身后的夏微凉猛地踢了一脚她的凳子,她低骂了一声,不悦的合上书,厌恶的抬眼扫了一眼讲台上那个聒噪的男人,慢吞吞的起身。 讲台上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着考究的烟灰色衬衫,袖扣微微卷起,微皱的眉宇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她觉得她不像一名老师,反而像一个贵族世家的公子,跟她们那个迷人的校董卓听枫一样。 她承认他长得英俊帅气,让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刚刚看的小说里的男主,但她还是对他没有好感,因为他打扰了她的清静。 那男人盯着她满脸不耐的样子,危险的眯起了眼, “请回答一下一般将来时的用法?” 【我依然记得那天的你,明媚的笑容就那样毫无预兆地进驻我心深处,照亮了我整个生命,这辈子,我再也不想放开你的手】 写三十遍 写三十遍 她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丢给她两个字, “不会!” 她的声音轻轻的,却毫无感情甚至有浓浓的厌恶。 她说完便狂妄的将头转向窗外,外面天很蓝很蓝,不远处的操场上,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孩子帅气的将篮球投进筐中,惹来周围人一阵欢呼,她看着这一幕的嘴角微微上翘,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这个定义在课本第54页第2行,下课后请写30遍交到办公室!” 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传入耳中搅乱了她的好心情,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有些吃惊的看着讲台上方那个神色自若的人,暗暗骂了一句:这个变.态的老男人!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反正她后面的夏微凉是听到了,而且还毫不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看到他脸色微微沉了一下,冷飕飕地扫了她一眼这才让她坐下。 坐下之后她依旧将自己埋在小说里,根本不曾抬过头,所以一堂课下来她根本没有听他在讲些什么。不过这堂课的气氛似乎格外的热烈,周围的同学都聚精会神不说,直到下课了那人走了他们还在兴奋的议论着。 夏微凉直接花痴似的拉着她说个不停,从中午一直说到晚上: 陆老师的发音真是标准啊,纯正的美国腔儿啊,听说人家是美国很有名的大学留学回来的呢。 陆老师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全是的贵族气息啊,要是每一个老师都跟陆老师这般沉稳睿智而又风趣幽默的话,我们学校的升学率肯定会大幅度提高啊。 夏微凉不愧是将来要当作家的人,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言情小说里的那些形容男主的词儿都被她拥在他身上了。可是他被夏微凉说的再好,她也觉得不如陈青楚一个笑容。 课间陈青楚来找她的时候笑着调侃她, “听说你们班新来了一个英俊帅气的英语老师,只一节课的功夫就风靡了全校啊!” 她想起他那个变态的命令,皱眉厌恶地说, “不过就是一个老男人而已!” 彼时她跟陈青楚正倚在教室走廊外的窗边,两人丝毫不顾忌什么,反正他们之间的事是众人都知道的,她看陈青楚脸上全是运动过后的汗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来递给了他,笑嗔着说, “喂,你也太不注重形象了,来找我就这样满头大汗的呀?” “我这不是急着来看看我美丽的小女朋友有没有被别的男人迷倒嘛!” 陈青楚将手中的篮球塞给她,拿出纸巾来边擦着汗边笑嘻嘻地说,眼底全是璀璨的宠溺,她就那样抱着他的篮球微微抬头仰望着她,轻轻抿着唇笑。 这里插叙一点许童鞋跟陆老师的往事哈,陆老师真的很讨厌,罚写30遍做什么呢,无聊。 为嘛都说虐?哪里虐了?一点也不虐啊?* 亲密男友 亲密男友 她抬眼的时候就见那个人从走廊尽头走来,一手抄着裤袋一手拿着文件夹似乎要去另外一个班上课,所到之处引起走廊上的女生连连尖叫。她连忙别开眼装作没有看见他,按理说处于礼貌是该跟教自己的老师打招呼问好的,她偏偏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正好此时上课铃响起,陈青楚拿过她手中的篮球抬手亲昵地抚了一下她的长发这才心满意足地跑回自己的教室,她也低着头匆匆往自己的教室里走。 谁曾想她快走到她教室门口的时候他也刚好走到那里,两人就那样正面相对,她无奈之下,一咬牙用蚊子般的声音嘟囔了一句, “陆老师好……” 然后便匆匆跑进了教室,不管身后的他是什么反应。 陆舟越瞥了一眼她消失在教室里的背影,恨得直咬牙。刚刚走来的时候看到她倚在窗边跟一个男生举止亲昵的在说话,她冲他娇嗔的笑,看向他的目光里全是温柔和眷恋,他瞬间就明白了她跟那个男生之间的关系。 说实话他很震惊更多的还有失落,他完全没有想到她有男朋友的,而且两人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毕竟这是在以学业为重的高中,有些不太合适。饶是他如此出众优秀,在高中时也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的,当然那些爱慕他的女生除外。 “许流潋,昨天那个一般将来时的用法,写六十遍交到办公室,今天之前必须交上!” 第二天下午的英语课上,当他没有一丝温度完全公事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许流潋这才想起,昨天他惩罚她的那个变.态的作业,她给忘了。 只是,六十遍?他也太恶毒了吧!她气愤地抬眼看向讲台上方的那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人,却只换来他漠然的视线,她认命地拿起笔开始抄那个该死的一般将来时的用法。 她写字极慢,但是写的极其认真且好看,这是她的一个优点也是缺点,有时候有些老师讲的太快她根本就记不下来,就只好课后借夏微凉的笔记利用课间一点一点的抄。 夏微凉是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子,这从她写的那一手龙飞凤舞的字中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只有许流潋知道,她们俩表面看起来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漠如冰,其实她们一样是心理有伤口的孩子,只不过她们选择掩饰自己的方式不同而已。 因为担心自己写不完明天再被罚写九十遍,她不得不在下一节她最讨厌的物理课上继续埋头苦写,不过她太不走运当场被美艳的物理老师抓了个现行,这下可忙坏了物理老师,在课堂上将她训了一番之后,一下课就又拿着她的本子拖着她直奔他的办公室。 美其名曰是要训她不该在物理课上写英语作业,实际上是物理老师为自己创造跟他见面的机会吧,许流潋嘴角勾着嘲讽的笑站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物理老师极尽所能地在他面前卖弄。 他边礼节性地跟那个风.骚的物理老师聊着边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靠在墙边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来玩游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大手忽然伸了过来一把将她的手机拿了去,正玩得出神的她吓了一跳赶紧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打发走了。 求咖啡,求荷包,求花花,跪求各种支持,呜呜。 差点失控 差点失控 她穿着雪白的制服衬衣黑色的百褶短裙,这是卓听枫特意请知名设计师设计的一款制服,纯白的颜色愈发映的她肌肤赛雪,滑若凝脂,她惊慌如小兔般抬起头的那一瞬,陆舟越的呼吸一下子就凝住了,他失控之下一个抬手就欲抚上她的脸…… 她顿时吓得脸色大变急急后退了一步,惊愕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夺门而逃,连手机都不要了,他有些郁闷地收回了手,为自己吓到她而感到懊恼不已。他自己都感到纳闷,向来自持的他怎么会对她做出这样孟.浪的行为来。 许流潋捂着胸口一口气跑回了教室坐在座位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她一闭眼就会想起刚刚他眼底涌起的那些毫不掩饰的情绪,就只好使劲儿甩了甩头自己安慰自己:一定是她想多了,他是老师,她是学生,他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想法呢? 就算有的话,也应该是他们那个年纪的老男人对她这样的青涩小女生的一时偏爱而已吧,现在年纪大的男人不是都流行钟爱小女生吗? 好不容易平静下心情之后她又崩溃的发现,自己的手机似乎还在他手里忘了拿回来,手机里面有她跟陈青楚一些甜蜜的情话还有两人一起约会的照片,要是被他看到的话……不知道他是不是素质低劣到有兴趣偷看别人的隐私……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候,下一堂课的上课铃声又响起是她们班主任的语文课,中间自由阅读的时候他们班主任走到她桌前将她的手机递给了她,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她捏着自己的手机终于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件事她也不好意思跟夏微凉诉说心底的苦闷,更没法跟陈青楚开口,她总不能对他们说,她觉得新来的陆老师对她有意思吧?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对他的课有抵触,即使他的授课方式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即使他的英语水平是那么的高。 后来渐渐发现他再没有什么异样之后,这才渐渐放松了心底的警惕,开始心无旁骛地上他的课,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老师来看待。 许流潋跟陆舟越离开温城回到n市的时候,是在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这两天许流潋都在医院陪着连素,他花重金雇了最好的护工照顾连素,她需要做的只是陪着连素聊聊天说说笑而已。 即使连素不说,她也看得出来连素对他是满意的,她不知道连素是不是知道她跟他已经领证的事情,反正她是只字不提,她的结婚戒指也在那天摘下来之后就没有戴上过。 许定边在平安无事之后也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想必是听方慧说了她跟他之间有纠缠的事情,许定边倒是没有多问,只是说, “小潋,你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把握!” 不过她还是从他最后重重的一声叹息中听出了他的失望,她只是咬着自己的唇什么都没说。她想要的幸福根本把握不住,她不想要的,偏偏有人硬塞给她。 艾玛,最近写新文写的疯狂怀念学校生活啊,要不姐考个研究生念念吧,呜呜。 连夜赶路 连夜赶路 晚上的时候她早早就洗涮上床睡了,连素在医院她一个人住在自家的老房子里。自从那天她跟他提离婚他摔了电话之后他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她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不过她也落得清静,他不出现她也就不用那么累。 刚躺下迷迷糊糊进入梦乡,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家平日里就很少有人来,更何况还是这三更半夜的,所以就翻了个身蒙着头继续睡。 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着是他的号有些不情愿地接了起来,折磨人也不带这样的吧,半夜三更地打电话,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就听他有些不耐地说, “开门!” 她这才反应过来外面敲门的人是他,挂了电话穿戴整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这才踢踏着拖鞋去给他开门,他进来之后第一句话就说, “收拾下我们马上回温城!” 他似乎是喝酒了,身上带着浓重的烟酒味儿随着开门关门的空气流动冲入她鼻尖,她皱眉裹紧自己微微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悦地抗议, “明天再走不行吗,这么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这会儿少说也有十点了吧,她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竟然说要让她赶路?而且还是那么大老远的,从中国的北方连夜飞回南方? 他抿着唇站在那里不说话,她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打算转身进屋,他忽然伸手一勾将她扯了回来按在门板上低头寻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属于他的炙热气息混合着他口中的酒气席卷了她的一切。 面对着他总是让她措手不及的索取,她每一次都本能的抗拒,每一次都无济于事,将她的唇肆虐的红肿疼痛之后他才将自己埋在她的颈窝慵懒开口, “不想走也行,那我今晚就在这儿过夜!” 他今晚在跟客户应酬的时候无意间得到消息,说是陈氏集团少董陈青楚明天一个早的飞机就到温城了,他一下子就坐立难安了,匆匆从酒席上退了出来连夜赶到她这里想要带她离开。 他知道陈青楚要回来,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他以为他最少得十天半月之后才能回来。明知道陈青楚既然回来总有一天是要去找她的,却还是自欺欺人的想要马上带她离开,他有一种陈青楚晚找到她一天,他就能多拥有她一天的绝望感。 即时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他名正言顺合法的妻子,可是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他还是觉得不安。 许流潋听他这样说,气愤地一下子推开了他转身蹭蹭进屋去了,不一会儿她就收拾好了东西提着走了出来,他倚在墙上看着她,感到既庆幸又难过。 庆幸的是她跟他回n市,那么陈青楚就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难过的是,他说他要在这儿过夜,她排斥的这么明显,宁可连夜赶路也不愿与他共处。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 你的丈夫 你的丈夫 林珊妮已经提前回去了,所以回程就只有他们两人,他的司机送他们去的机场,深夜的机场高速路上空荡荡的,零星有几辆车经过,许流潋沉默地靠在座位上看着外面飞逝而去的大片夜色,强忍住自己的困意。 陆舟越坐在她旁边,看了一眼她满脸的倦色心底有些内疚,就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 “你妈那里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等明天到了之后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许流潋微微挣扎了一下,他暗暗收紧力道她就一点也挣不出来了,只好那样任由她握着,然后低低说了一声, “谢谢!” 在连素这件事情上,她是心存感激的,如果那晚不是他的人守在连素身边,连素说不定那晚就真的一命呜呼了,而如今他又将连素的治疗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她就算对他再有敌意也该说个谢谢。 他将她握的更紧,温润坚定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响起, “流潋,现在我是你的丈夫,你不需要对我说谢谢!” “丈夫”这个陌生的词语让许流潋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几乎是惊恐不安地抬眼望向他,却看到他眼底一片宁静的坚定,或许是四周太寂静,也或许是夜色太清凉,也或许是他的话语太动人,这一刻许流潋觉得他的手这样包裹着她的,有种孤零零的温暖。 按照她的性子她应该冷冷地说她不稀罕的,可是看着他满眼的真诚,她咬着唇半天那句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她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软而懊恼,索性别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 他见她故意逃避话题,倾身上前靠了靠整个人几乎快将她纳入怀里了,然后笑着调侃她, “当然,你如果以‘心’相许表达谢意,我欣然接受!” 许流潋被他忽然地靠近弄得浑身别扭,一时没听清他的话,以为他说的是以身相许不由得笑得嘲讽, “不是都已经以身相许了吗?” 他不是都已经逼她嫁他了吗?她已经以身相许了,他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存心是在戳她的伤口让她痛吗? 他知道她是在介意他逼她嫁她的事情,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语气认真地重新纠正她, “我说的是,你的心!以心相许怎么样?” 许流潋愣了一下眼里划过一丝慌乱, “我困了,先睡会儿!” 她说完便不再看他别过身将自己靠在车窗上闭眼假寐,陆舟越有些气馁,好不容易心平气和循循善诱地跟她谈到了现在,她一下子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 不过,若是就这样放弃那就真不是他陆舟越的风格了,所以他垂眼看着她的侧脸淡淡地说, “流潋,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我还要……你的心!” 她闭眼倚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除了睫毛不停地颤抖,他知道她没有睡过去,而他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没错,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急于逼迫她却又让她知道他所有的心事。 【你的微笑是我永远的魔,让我深深陷入却永远无法自拔。我无法忍受你再投入别人的怀抱,你的身边注定只能有我,即使你不愿意。】 这评写的真好,写出了陆老师的心声,嗷嗷,放上来给大家欣赏一下。 去我那里 去我那里 许流潋听着他那些霸道的宣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忽然间就没了睁开眼面对他的勇气。他这又是何苦?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还是如此执拗,究竟是真爱,还是只是出于男人那种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心态? 上了飞机之后她已经困得眼都睁不开了,直接调好座位躺下就蒙头大睡,到了n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飞机怎样坐进来接他们的车子里的。 上车之后她勉强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不过她困得根本就没有力气推开他,车子急速飞驰着,车厢里没有开灯,她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麻烦你送我回学校……” “这么晚了你们学校宿舍肯定都关门了,今晚去我那里吧!” 他回答的理直气壮她却执拗地坚持着, “不要,我要回学校!” 就算宿舍关门了,她宁可冒着被楼管阿姨骂一顿,被赖美琳骂一顿的危险也要回去,她不要去他那里,不要跟他住一起,不要跟他有任何的接触,她更不想跟他做那种事。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孩子气的任性,他知道她心里排斥的是什么就耐着性子安抚她, “流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觉得这么晚了你回去打扰别人实在不太好!” 既然之前自己发过誓,在那件事上不会再强迫她,那他就会做到,只是他们已经结婚了,她早晚要搬出来跟他一起住的,那些事也迟早要发生的,他不可能每天守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当柳下惠。 许流潋明知他说的有道理却还想继续抗议,他忽然将她紧紧圈入怀里,略带哀求地搂着她呢喃着, “流潋流潋,今晚去我那里,好不好?嗯?” 她没想到骄傲的他竟会这般的低声下气,心下一软就渐渐就放弃了挣扎沉默了下来,后来她又沉沉在他怀里睡着了,半夜三更的从一个城市折腾到另外一个城市,纵使是陆舟越也疲惫不堪,更何况是她。 车子停在他的豪宅前,御墅兰庭,这是他旗下的申远开发的一处房产,依山傍水风景极好,且周围绿树环绕环境清幽,在竣工的最初他就给自己留了一套,等着有一天能够跟她一起住进来共筑爱巢,如今他的愿望终于实现。 其实他名下有多处房产,但以前他总是住在酒店,是因为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总是给他家的感觉,他一个人住,只会愈发的落寞和难受,索性住酒店,用忙碌的工作环境来麻痹自己。 他将睡得深沉的她放在大**,她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趴在那里舒服的睡着,她穿着t恤和牛仔裤,翻身的时候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蛮腰,他眼神暗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之后猛地转身去了浴室,今晚将她留下,还真是个严峻的考验。 据说,再不开船你们就弃文了,呜呜。 缠缠绵绵 缠缠绵绵 他洗完澡一身清爽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沉睡着连姿势都没换,他皱眉盯着她窈窕的身段,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上前三下两下将她扒了个精光塞进被子底下,总不能让她穿着衣服睡一晚上吧。 只是明知道面对着这样诱人的她,他该转身去另外的卧室的,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搂住了她。当娇嫩柔滑的身躯入怀,他觉得体内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欲.望哗的一下子苏醒了过来,身体某个部位跟着急速胀大。 他急忙松开她往旁边靠了靠,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极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本来他还能克制的,可是不一会儿她翻了个身朝向他,酥软的胸完全贴在了他身上,刺激着他无比脆弱的感官。 他急促地喘了口气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什么不再强迫她,什么要在她清醒的时候要她,全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只想将她按在身下好好宠爱一番。 许流潋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身上还有什么重物压着,她本能地张嘴想喘口气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窜进了她的嘴里,缠住她的舌头跟她纠缠不已,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觉他正覆在她身上辗转吻着她。 “你不是、你不是说什么都不做的吗?” 她抬手推攘着他,可是因为还处于睡梦中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道,更何况她面对着的是一个已经深陷情.欲里的男人。 而她有气无力的声音伴随着因为他的动作而溢出的偶尔一声呻.吟,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无疑是一剂最好的催.情良药,他根本就顾不上她的质问了,抬起她的腰就要挺进她。 可是她根本一点都没有要接纳他的准备,干涩的很,所以他的进入极其艰难,他又有些急切,弄得她疼得紧紧皱起了眉并弓起身子,直到他完全没入她狠力撞击了几下,那肿胀的灼热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下,他这才放缓力道低头缠绵地吻着她逗弄着她。 她反抗挣扎可是毕竟因为太疲倦,所以到最后演变出来的却只是哼哼唧唧的声声娇吟,只愈发引得他更用力地占.有她。 最后的时候他是想撤出她体内的,可是她却忽然绷紧了身子急促的喘息起来,双手更是死死搂着他的背用力将他拉向她,他知道她也是要到那最销魂的一刻了,索性抱着她加重了力道剧烈撞击了起来。 在最极致的愉悦到来的时候他在心底祈求,如果她能给他生个孩子,那该多好。 事后,待两人都从那高.潮的战栗中缓解过来的时候,他抱着虚软不已的她一遍一遍不停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 自己说过的话转眼间就不算数,他是该赔罪的。 她似是疲倦极了根本就听不进他这些内疚的话语,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他却是睡意全无,脸上扬着满足的笑意扳过她的小脸又辗转亲吻了半天这才起身抱着她一起去冲洗。 开船了,捂脸遁走...... 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 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奔波又是欢爱的,两人都睡得深沉,连向来习惯早起的陆舟越竟也一直没有醒来,佣人上来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便识相地没有再来打扰他们。 大约是中午时分许流潋终于睡饱了醒来,她本是侧着身子躺在那里的,背后火热坚硬的一具胸膛还有环住她身躯的大手让她不自主地轻颤了一下,昨夜那些模糊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回笼到脑海。 她有种想甩自己一巴掌的冲动,她怎么又跟他纠缠在了一起?在这场不情愿的婚姻里,她不打算交出自己的心的,可是为什么身体不听使唤?她依稀记得昨夜他带给她的那些销.魂入骨的感觉。 她就那样躺在那里,半响都没有动静,身后的男人似是刚醒来又似是早已醒来等了她半天,只收紧了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惬意而满足地将头抵在她的黑发间, “醒了?” 她不说话,抬手就去拨他放在她腰间的手,用了狠力的去拨,她讨厌这样在他怀里醒来的感觉,讨厌听他温柔的声音,弄得好像她跟他有多熟稔似的,她不会忘了是这个男人让自己的青春被阴霾笼罩,不会忘了是他让她的人生沧桑巨变。 陆舟越没有让她得逞,反而一使劲将背对着他的她整个人都扳了过来,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便隔得极近,近到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 她的眼睛极美,眼角微微上扬,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眉眼弯弯明媚动人的,只是她这笑容从未为他绽开过。 他微微支起胳膊撑住自己的身子由下而下地与她对视, “昨晚……对不起……” 是他错在先,不该说了不碰她,却又克制不住自己。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道歉!” 他不这样说还不要紧,这样一说许流潋愈发觉得气愤的慌,就伸手打算推开他起身。 “你上个月什么时候来那个的?” 他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饶是许流潋上一刻再漠然无情也还是一下子脸红了,有些尴尬地愣在那里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问这样尴尬的事。 “昨晚没做防护措施……” 陆舟越皱眉搜寻着合适的措辞跟她解释着,他总不能说不是他的错,他最后是想弄在外面的可是她死死抱着他不放,他无奈之下只好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 她一听就恼了,气得一把推开他,他按住她不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顺其自然,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激烈地打断了他,眼中没有一丝犹豫,他脸上滑过一丝受伤然后讷讷开口, “我……去给你买药!” 他说完便松开了她起身下床穿衣服,即使心里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回答,却还是问了,原来这就叫做自讨苦吃。 啊啊啊啊,收藏好惨淡啊,我说你们点下放入书架啊,呜呜。 好吧,想必,只看文不收藏的感觉是极好的。 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等他买药回来,她也已经收拾完了自己下楼,那个笑容和气的妇人让她一怔,随即又明白了过来,怪不得那次在酒店她会说她早晚会知道,原来都是他的人。恨屋及乌,所以她对那妇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吃了药暂时需要空腹,正好给了她马上离开的理由,她已经一秒钟都在这个豪宅里呆不下了,这个点都已经中午时分了,那妇人似乎是这里的管家早已给他准备好了饭,他刚坐下准备吃饭,一听说她要离开,马上又起身拿着车钥匙, “我送你!” “不用了,已经打扰您这么久了,我自己坐公车或者打车就行了!” 她生疏而客气的拒绝,满意地看到他眼底瞬间涌起的薄怒,惹怒他,激怒他,看着他痛苦,那么她就觉得她心里的那些苦痛也跟着消散了些。 将婚姻葬送给他的痛,与深爱的人被拆散的痛,大好前途被毁掉的痛,就都消散了些…… 他沉着脸上前大步拖着她就往外走,那妇人焦急地在身后喊, “陆先生,您都两顿没吃饭了,您的胃……” 她还没来得及听清他的胃怎么了,就被他一下子塞进了车里,一路上他开的极快,像是要马上将她送到甩掉,可是却又绕着这座城市最远的路跑。 她心情极好地坐在副驾驶上,摇头晃脑地跟着车里的音乐小声哼唱。是的,他越生气,她就越快乐。 陆舟越本来被她刚刚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气得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瞧着她那副故意气他的样子不由得缓和了脸色勾唇轻轻笑了起来,还真是个不会隐藏自己情绪的小丫头啊,看她那样子还真想气死他啊。 他就那样微笑着回头过去看她,眼底全是纵容的宠溺,是啊,他纵容她这样任性,幼稚,刁蛮,惯着她的坏脾气和骄傲。 他的视线正好对上她得意而挑衅的目光,她看到他不怒反笑自己倒恼了,脸一沉就欲对他说什么,正好此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只好打住,脸上的不悦却是越来越明显。 他看着她千变万化的情绪,心情愈发大好起来,嘴角也不由得高高扬起,只是他戴上耳机刚接通电话,耳畔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他歪头一看是她将音乐的声音一下子旋到了最大,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下子响彻车厢。 “流潋,别闹——” 他伸手按住她打算继续胡作非为的手无奈地叹气,她咬着唇用力挣了几下没挣开这才放弃,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着窗外。 许流潋明知道这样打断他的电话是不礼貌的,可是她还是不管不顾的做了,因为她看不惯他刚刚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有多幼稚多无理取闹似的。 最要命的是他还抓着她的手不放了,明明在开车还戴着蓝牙讲电话还握着她,只用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他这样一心三用能开好车吗?她又不敢太用力挣扎,怕影响他开车。她真是觉得这个男人心思深沉的让人恨得牙痒痒,他是看准了她不敢在他开车的时候跟他闹,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的握着她吧? 陆老师的话: 我就喜欢惯着她怎么了啊,你们谁再说她不识好歹,我让你们从此在小说界无法立足! 还有,你们都给我去收藏这个文,支持婉转的蓝,支持我的艰难爱情,不然后果同上! 陆唐阎卓 陆唐阎卓 “陆总?” 电话那端的林珊妮也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刚要开口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却又听到他语气无奈地喊出那个女孩的名字,她一张精致的面孔顿时黯然失色了下来。 流潋流潋,又是那个女孩。可是,也只有那个女孩,能让他用这样无可奈何的语气说话,在其他人眼里,他可是凛冽到让人心悸的陆氏集团陆总。 “什么事?” 他极其平常的公事化语气传来,她握紧电话藏起所有的情绪平静开口汇报, “阎少和唐总今天来n市了,现在在会客室等您,您看您几点能过来?” 林珊妮边说着边看了一眼坐在会客室里的那两个男人,这两人她虽然都认识但却极少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只因这两人都是极道界的,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个是金三角那边的老大,一个则盘踞美国。 只是,那个一身黑衣神情冰冷的男人要是混**的也就罢了,他旁边那个一身简洁的银色西装笑容清浅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哥,反而像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黑衣冷面的那个叫做阎皓南,温润公子叫做唐煜寒,两人都是陆舟越在美国时认识的兄弟,再加上卓听枫,一共四人,在美国度过了一段热血沸腾的青春岁月,也因此而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义。 陆舟越听了林珊妮的话看了一眼依旧将头别向一边的小女人,微微蹙眉问道, “他们怎了来了?” “这个……” 林珊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刚两位神秘人物空降申远直接让她万分震惊,哪里还顾得上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呢。 见她为难温润公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有礼地问道, “林小姐,我可以跟陆总说几句话吗?” “可以!” 她赶紧解脱似地将电话转给他,不为别的,只因他那笑容璀璨之余却又暗藏着丝丝寒冷,她有些能够明白他为什么能坐拥金三角的一整个帮派了,笑里藏刀这个成语,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唐煜寒捏着电话走到一旁笑着质问电话里的人, “我说陆舟越,听说你结婚了?你也太不够兄弟了,敢情我跟阎少是最后知道的啊?” 陆舟越一听就知道是卓听枫那个大嘴巴告诉他们的,无奈地给自己澄清, “这事就珊妮和小卓子两人知道!” 他没有告诉阎皓南和唐煜寒,是因为现在根本不适合将她介绍给他的朋友,她那么排斥他,他要是再硬逼着她加入他的朋友圈,只会惹得她更反抗,卓听枫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了。 唐煜寒对他的回答表示极其不满意, “这可是终身大事啊,我跟阎少这大老远的跑来给你祝贺呢,怎么样?晚上叫上你那小妻子一起吃个饭吧?” 矮油,终于把四个人物集齐了。 陆唐阎卓,这四人,你们比较喜欢哪个捏? 一起吃饭 一起吃饭 陆舟越一听唐煜寒提议要叫上她一起吃饭,眉头愈发皱得更深, “既然来了就先住下吧,晚上在索菲亚给你们接风洗尘!” 他没有明说一起吃饭可不可以只敷衍了这么几句就急急挂了电话,他现在连昨晚的事都没有搞定,还谈什么今晚一起吃饭。 唐煜寒在那端笑着摇头直骂他老狐狸,谁不知道他陆舟越心里藏着一个小丫头呀,这不终于修成正果了,他们特地前来祝贺一下,顺便前来看一看那传说中的女主角。不过听卓听枫说他得到人家的手段忒不光明磊落,啧啧,看这架势原来是真的。 “那小子早晚栽在那个女人手里!” 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的阎皓南没好气地丢出这么一句话,便起身漠然离去,他经过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顿时冷得能凝结成冰,林珊妮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听说他是被最爱的女人背叛过才造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吧。 陆舟越挂掉唐煜寒的电话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她学校门口,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谢谢便转身打算下车,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拉住了她, “流潋,今晚……一起吃饭吧?” 像是怕她拒绝他又赶紧追加了几句, “我有几个朋友过来了,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彼此交付性命的朋友!” 他说得郑重且满脸期待,许流潋却是心生厌烦,为他这样擅自将她拉入他的生活圈,就别过头去冷冷拒绝, “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事!” 不要说她不给他面子或者冷漠无情,因为她觉得这只是一场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婚姻,她凭什么要陪他应酬他的朋友?如果可以她不想跟他身边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更何况她是真的有事,刚刚他接电话的时候她收到彭惟哲的妈妈彭韵发来的短信,说是彭惟哲情绪好起来了,可以开始上课了,这份家教的薪水这么丰厚,她可不想错过。 虽说他富可敌国,可是她并不想依赖他,一点儿都不想,在她的潜意识里这场婚姻因为不是两情相悦,所以总有一天会结束,而她,总有一天会离开。 对她的拒绝陆舟越并不觉得意外,却依旧黯然,就松了她的手任她离去。许流潋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听到他有些歉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如果你不想要孩子,以后我会注意一些,毕竟吃这个药对身体不好!” “不会再有以后了!” 许流潋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咬牙气愤地大声说完就砰地一声甩上了车门离去,他还想要以后?以后但凡她清醒着,就不会再任他那样对她胡作非为! 陆舟越看着她生气离去的背影,想着她刚刚那句决绝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踩下油门离去。 话说卓听枫也真是多事,告诉唐煜寒和阎皓南做什么,他们几个本来就不看好他这段感情,尤其是阎皓南,每每听说他这样自讨苦吃总恨不得揍他一顿,在阎皓南看来,女人没有一个值得为她们付出的。 惟哲请客 惟哲请客 晚上许流潋到彭惟哲家里的时候,彭惟哲的表情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但是已经没有那天那么难看了,他抄着扎眼的荧光绿运动衣的口袋倚在书房门口对她说, “许流潋,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粗鲁的对你……”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好不容易心情才平复下来,他妈为这事已经不止训了他一次了,还说他如果再这样下去就要换掉她,他只好妥协。别的老师就算教的再好,他也不要,他只要她。 其实,他的英语根本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差,他故意装着英语很差的样子起初是为了引起他妈对他的关心,彭韵终日忙于工作几乎将他遗忘,他只有用烂的学校老师不得不打电话找家长的成绩来唤起她的注意,然后彭韵就开始不停地给他找家教老师,但是每一次都被他气走。 后来她来了之后,他成绩继续烂纯属就是为了让她继续教他,当然每次考试的时候他都会适当的有进步的,不然她也就灰心丧气了不是吗。 他这样情真意切的道歉让许流潋吃了一惊,在她看来彭惟哲是个自尊心超傲的男孩子,那天虽然他失控了些但她也没指望着他能跟她道歉,心想只要他别再继续闹别扭就行,所以这会儿听到他道歉她就笑着调侃了他一下顺便给他台阶下, “哎呦,听你说句对不起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呀,看在这个份上,老师就原谅你了!” 见她笑了,彭惟哲脸上这才也浮现出了点笑意, “为了表示对你诚挚的歉意,我今晚请你吃饭,我已经跟我妈说了,她帮我定了索菲亚的餐位!” 他觉得她一直这样无视他对她的感情是因为他从未正式对她表白过,他本想着等自己高考结束了再跟她表白然后好好追求她,没想到她竟然有了别的男人,那天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让他很有危机感,所以他打算趁今晚吃饭的时候跟她表白。 虽然她大他好几岁,但他认为这根本不是问题,他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姐弟恋师生恋的,他在学校里也算得上是风云人物,跟他同龄的女孩子有很多追他的,但他却从来没有跟她在一起时的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许流潋听他说要请她吃饭连忙摆手, “请吃饭就算了吧,我也没有生你的气,你不用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先上课要紧!” 她说完便拿着课本打算进书房,彭惟哲却挡在门口一把拉住她固执地坚持, “你如果不去的话就表示你没有原谅我!” 许流潋瞪着他那样年轻不羁的帅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真的不是那种非要这种糖衣炮弹才能原谅他的人啊,再说了她本来也没有生他的气,他何必要这样呢?只是她又哪里知道,年轻帅气的少年心里藏着的是怎样的心思。 为什么幸福,都是幻梦 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 尴尬相遇 尴尬相遇 她还在犹豫间彭惟哲已经拽着她就往门外走了, “不然就当你陪我吃顿饭好了,吃一个小时给你按上课一小时的工资算!” 末了他又嘟囔了这么一句, “我每天都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很没滋没味的你知道吗?” 就是这一句,让许流潋心软了。 她也看到过他一个人守着偌大的餐桌吃饭的场景,有时候她去早了佣人说他还在吃晚饭,她透过餐厅的门就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机械般地往嘴里填着东西,那感觉让她觉得即使桌上的饭菜再丰富也弥补不了那个少年内心的孤独。 到达索菲亚的时候正好是晚餐的高峰期,彭惟哲身上那件荧光绿的运动上衣实在太扎眼,再加上他本身又长得英俊帅气,于是就成功吸引了餐厅内来来往往的众人的视线,他身旁的许流潋直接尴尬的要死,出门的时候她就强烈要求他换下来结果他不同意,就那样招摇拉风地来了。 而面对着众人的视线彭惟哲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早就对这样的注目习以为常了,看了一眼身旁那个眉头紧紧皱起来的小女人,他大摇大摆地揽过她的肩就朝他们预定的座位走去。 察觉到他的动作许流潋连忙伸手去拨他搭在她肩上的手,结果她一抬眼就瞥到了正从门外走进来的几人,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然后她又想起那人白天还约她晚上一起吃饭被她拒绝的事情,而这会儿她又被撞见跟别人在吃饭...... “咦?那不是......” 站在陆舟越身旁的卓听枫一眼就看到了餐厅内那对年轻的男女,刚要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识相地收了回来然后伸手戳了戳陆舟越。 陆舟越这会儿正头痛欲裂着呢,下午的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卓听枫一听说阎皓南和唐煜寒都驾临n市,二话没说直接也跟着飞过来了,美其名曰是跟老友相聚,实则是来看他笑话的。 所以这会儿卓听枫又戳了他两下,他不由得恼怒地转头冲着他吼, “干什么?” 却对上卓听枫幸灾乐祸的表情,他顺着卓听枫的视线看了过去,本就难看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连跟在他后面的阎皓南和唐煜寒都吓了一跳,两人也顺着看过去,顿时就明了了些什么。 那女孩,瘦瘦弱弱的,穿着式样简单的衣衫,不妩媚,不风情,对阅女人无数的他们来说,一眼看过去并不出众,尤其是还被那么个耀眼的男孩揽在怀里。 对于女主角缺席今晚的晚宴,据那位此刻盛怒中的人的解释是,她晚上有事。敢情她所谓的晚上有事,就是明目张胆地在大厅广众之下约会年轻帅气的帅哥啊,并且还跟那帅哥拉拉扯扯的? 陆舟越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想杀人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了,他只觉得本就难受的胃里登时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起来,这就是她所谓的晚上有事?他觉得他确实是太惯着她了,以至于她这样无法无天的。 今天三更哈,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