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 第一章 穿越又见穿越 正值正午吃饭的时间,双林城中最大的饭庄常来饭庄。 食客们的闲谈声,饭店伙计们急促地脚步声,李志充耳不闻,埋头在饭桌上,狼吞虎咽地吃个不停,不过是片刻功夫,就如风卷残云一般,将上来的两荤一素三盘菜,一大碗主食统统一扫而光。 李志心满意足地擦擦嘴,端起放在一旁地小碗,一口喝干,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好多年,没喝过糖水了,还是这么甜。”说着遗憾地叹了口气,“真是郁闷,居然没酒可喝,不过这可是个生财之道啊!”说完,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得意的事情,傻傻地笑了两声。 店伙计站在一旁看着李志喝完了甜水,又喃喃自语了一阵子,最后伸手拍了拍肚子,还呵呵地笑了两声。忙对李志说到:“大人,饭菜还满意吧,吃完还请您算下账吧!” 李志扭过头,诧异地说到:“我不是说了吗,还要在你们这里住下,回头一块给吗,怎么还单独算?” 店伙计依旧一脸笑容地说道:“大人,是远方来的吧?我们这里都是个算个地,您吃饭付吃饭的钱,您要住下掏住的钱。” 李志脸上顿时变了色,“啪”拍了一下桌子,冲店伙计吼道:“你们这是什么规矩?我走了那么多地方也没见过这样的规矩,去把你们掌柜地叫过来!” 店伙计依旧微笑着说到:“大人,我们双林城从来就是这样的,别的地方,小的不敢说,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座用饭地诸位大人们!” “我去年上去帝都,帝都的饭庄也是这样地规矩,小子,你年纪轻轻去过什么地方啊!” “看这家伙穿的奇形怪状地,该不是那乡下村子里钻出来的!” “就是,小子这里可不是你们那里连个娘们都娶不上地山沟沟!” “嘿,看这小子脸都变色了,不是没钱吧,没钱你都敢来这里混饭吃,小子,我可真佩服你啊!” 李志听着周围的食客们各式各样的议论,脸色阴晴不定,这时店伙计向大门方向招了招手,然后依旧一脸微笑地说到:“大人,请柜上结账!” 大厅的食客们纷纷停下手中地饭筷,闭上嘴巴停止闲聊,眼巴巴地看着李志,这名自打常来饭庄开业以来很可能是第一位吃白食的人。李志跟着店伙计穿过大厅来到柜台前,柜台后地中年掌柜地抬起头,对李志说到:“诚惠,一共一个金币零八十个铜币,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李志四下看了一眼,只见大厅的食客们都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看。李志从容地笑了笑,转身面向大厅的食客,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高高举过头顶,正午地阳光恰恰地照射在他手中的物件上,一片金光耀地所有人的眼都花了。 掌柜疑惑地看了看李志,指了指李志拿在手中的东西说到:“你要拿这块金子折合金币?” 李志听完掌柜地话,不由地笑了笑:“呵呵,这可不是金块,这是我祖上地一件宝物,我呢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拿不出钱来,所有把这件宝物先抵押给掌柜的,过段日子我愿用十倍价钱将它赎回来。”说完,李志手指按在“金块”的上半部分,熟练地一推,“叮当”一声脆响,这金灿灿地家伙居然只是个精巧地外壳,被李志挑开地部分露出来的是奇怪金属形状:一个圆形地小柱子,旁边是一个小长方体,小长方体上面有一个圆形地小孔。 李志又接着轻轻按下那圆形的小柱子,“砰”一声轻微的声响,从小孔处喷发出一股蓝色火焰,眨眼功夫那股火焰又变成了深紫色。李志得意地在原地转了个圈,所有人地目光都惊奇地看着他手中这件从没见过,也没听过的宝贝。 李志松开手指,火焰迅速地消失不见,又是叮地一声脆响,那件东西又变成了一件金灿灿地长方块,李志随手装进了口袋。 随着李志将东西装进兜内,本来悄然无声地大厅“嗡”地一声,如同市集一般变得糟吵。李志被那些食客们高声喊叫,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注意到几名店伙计在掌柜地指使下,悄悄地围在了他身边。 “兄弟,我出五百金币卖给我吧!” “小伙子,我给你一千金币,你还没结婚吧,把我小女儿嫁给你。” “你只要把宝贝给我,我拿五十名奴隶给你换。” “给我,我给你....” 常来饭庄的食客们,都清楚的明白一件绝世奇珍,带给自己的好处那是无穷尽地,商人们来回变幻地火焰里看到了被封为贵族的自己,贵族们在火焰里看到了更大地封地,更高一层的爵位。 “哐”,地一声,接着整个大厅的为之一暗,人们不由得闭上嘴巴,纷纷向门口望去。深色的楠木大门被关上了,一名服饰华贵地老者出现在门口,几名恶狠狠的卫兵站在老者身后。 老者看众人都在看他,张口说到:“诸位,请安静一下。我是费蓝国勋伯爵的管家,昨夜费蓝伯爵一件宝贝刚刚被偷了,我今天刚刚报给了官府,还没回府向伯爵大人回报,就遇到饭庄地店伙计来告诉我,宝贝被一个人拿着来这里顶饭钱了!真是荒谬,拿着伯爵大人的宝贝来伯爵府开的饭庄来顶饭钱。” 李志听到宝贝被偷就心知要遭,刚要四处寻觅了一番找个出口逃走,就被围在身边的几名店伙计按倒在地,等那管家讲完话时候,李志已经被牢牢地捆绑在那里了。 “李管家,伯爵大人地意思是?” “本来嘛是死了最好,干干净净地。不过伯爵大人终究心善,听说狼牙山矿场上最近奴隶不怎么够用,就让他去那吧,也算是为帝国做些贡献。” 格兰帝国官方铁矿山,狼牙山上最近又新添了一批从帝国各地运来地奴隶。 不多久,帝国的贵族圈里传出,费蓝伯爵有一件绝世奇珍,名字叫做“神灯”端地是神奇之际,喷出地火焰居然可以变色,据说威廉亲王殿下用一座小镇外加二千奴隶要来交换,费蓝伯爵都没同意。 烧得通红的烙铁,烫在皮肉上那“滋滋”作响地声音,那刺鼻地糊焦味道,还有那刑行人狰狞的神情,让李志大叫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睡在他旁边的二臭也被他的叫声惊醒,见李志坐在那里正大口地喘着粗气,也翻身坐起,拍了拍了李志肩膀,轻声地说道:“李哥,又做噩梦了?” 李志神情落寞地点了点头,二臭安慰地说到:“睡吧,等会又轮到咱们了。”李志无声地躺下,两眼无神地看着洞顶。 李志只不过是走了一条压根就没亮过路灯地街道时候,一不小心的掉进了被偷走井盖的污水井,结果爬上来之后,居然来到了一个陌生地世界。 当李志想了半天的经典穿越桥段,把自己身上唯一残留地东西,当初喝酒中奖得来,号称是镀金的防风打火机,试图挖到自己穿越后的第一桶金。他明显地把自己当成了yy穿越小说的主角,自己一露面所有人都自动套上弱智光环,结果第一桶金没挖到,却成了挖矿的奴隶。 李志想到这里不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地额头,那上面已经多了一个标志着他是名奴隶的烙印,一时泪如雨下,废弃的矿洞,就是李志这帮奴隶的栖身之所,从洞口的守卫处隐隐地透出一片昏暗的光亮。 时光就在每天沉重地劳动中逝去,转眼李志做为奴隶在这里已经挖了三年的矿石了。 这天,矿山地总管胡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矿洞前,悠闲的晒着太阳的时候。却没想,祸从天降。只见一个奇形怪状的野兽迎面而来,当主管大人还在想着到底是什么品种野兽的时候,它已经嘶吼着,冲胡绉呼啸而来。 胡绉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仿佛看到是一个人骑在一个蓝白相间的什么东西撞上了自己。他怎么不骑马,骑士不是都骑马吗?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昏迷的总管大人能思考的了。 --------------------- 剁肉声,呼喝声由远及近。当马建华从迷糊中逐渐苏醒,睁眼就见一道刺眼的寒光,刺得他浑身一哆嗦。想也没想,一个赖驴打滚,抬手一枪,真是弹无虚发,直接命中目标旁边的一人,这时才发现那是一柄钢刀。 接着又是一枪,也不知打中没有便大喊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我是警察!”接着又补充一句:“谁敢动,我打死他。” 突然心口一疼,低头一看,原来被背后的兵士一枪捅了个透心凉。怎么还有红缨枪这东西,马建华就这样带着疑问心有不甘的一头栽倒在地。 士兵们刚要过去搀扶胡绉。“轰”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阵地动山摇,瞬间爆炸地气浪夹带着摩托车地碎片,将士兵们掀上了半空。马建华死前射出地那发子弹凑巧打中了摩托车的油箱。 第二章 逃出生天自由身 今天李志又挨了一鞭子,正当他在心中恶毒地咒骂着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矿洞被震的从上方不断地挥洒着石屑,早已被以前层出不穷地新闻报道灌满了一脑子的李志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塌方了! 难道要死了,要死在这个不知名世界的一场矿难中吗?不!我不要死,李志甚至感觉到死亡正在向自己扑来。矿洞还在微微地颤抖,“啪”地一声,监工一鞭子抽在李志的背上,“快,他妈的干活,发什么呆!” 要塌方了,要死了,这个混蛋还打我,一个疯狂的念头自李志的脑中升起,杀了他,杀了他!总比就这样地死了要强!李志想到这,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双手紧紧地握住矿镐,猛地回转身。 “呀”大喝一声,尖利地镐尖直插入了监工地脑袋。监工最后看见地是李志那透露着疯狂,绝望,愤怒地双眼。 一时整个矿洞里都寂寞无声,剩余地几名监工惊呆了! “李志,你!”李志抬手拔出插在监工脑袋上地矿镐,神色狰狞地冲着奴隶们喊道:“塌方了,洞就要塌了,早晚是个死,兄弟们,咋们拼了!” 不能不说人求生的欲望是巨大的,表率的作用是无穷的。当旁边的奴隶们看到平时胆小怕死地李志,居然杀死了监工,加上外面那声巨大的声响,以及还在往下掉着石屑地矿洞。“跑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奴隶们争先恐后地朝着洞口跑去,监工们刚要出来制止,却被成群地奴隶给淹没了。 当李志一马当先就要冲出洞口,洞口?李志仿佛看到自己被主管胡绉大人邀请,倾情演出生刮活人的节目。然而事情已经不容李志在那里细想自己的下场,逃命地奴隶们已经一股脑地冲出了矿洞。矿洞旁的正在忙着抢救同僚地士兵们见奴隶们挥舞着矿镐,喊叫着冲出矿洞时,纷纷抽出了寒光闪烁的刀枪,高喊着:“回去,给老子马上退回去!”晃动的刀面将一束束白光刺入奴隶们还不太适应光亮的瞳孔,希望唤醒他们心底的懦弱。 “回去你吗个比啊,回去让野兽吃啊?兄弟们,横竖是个死,拼啊!”不知是谁喊了一这么一句。 李志夹在人群里,偷偷的抹了把汗:怎么塌方变野兽了?三人成虎,古人诚不欺我啊!矿镐,矿石,纷纷向着那十来个士兵招呼了过去。 机不可失啊,失不再来。想到这里,李志高喊到:“兄弟们,跟着我冲啊,趁机把那混蛋胡绉干掉,咱们翻身农奴做主人啊。”喊完李志举目四望,周围还是乱糟糟一片。 怪不得有位伟人貌似说过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一会地功夫,那十几名士兵也跟随着被炸飞的同僚一起归天了。那十来个士兵,被打到在地,让奴隶们踩踏成了肉泥泥,随着陪葬的还有数十个奴隶。 李志见传说中的振臂一呼从者云集的情况没出现,就想拣把士兵的兵器,结果都已被他人拣去。几千奴隶,不知谁呼啸一声:“跑啊!”李志就被涌在人流中,随着奴隶流冲下山去。 磕磕绊绊地冲下山后,山下地驻军早已经严整以待,李志远远看见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手一挥,李志当时就知道什么叫箭雨了。 密密麻麻的箭一拨一拨又一拨,三四千人“呼啦”就少了大半,让李志想起一副对联一片一片又一片,李志晕头转向的跟在人群后面乱跑,也不讲究是不是路了,有掉下山沟的,也有被树根绊倒的。 也是李志他们这群人命好,跑了两天一夜最后还是趁着天黑下来,居然跑出了包围,钻进了一处林子休息。 三十多名奴隶一个个累的跟狗似的,趴在那里都不想动了,寂静地树林里都是奴隶们大口地喘气声。 李志仔细看了看,他们队地只有二臭跟道格斯在他们这一伙里。 也不知道是为逃出生天喜极而泣,还是饿的,又或许是被追的怕了,李志不清楚。这时不知道谁开始小声地哭泣,结果引起了连锁反应。一时间,在这个小树林里哀鸿一片。 “外面有人来了!”霎时云淡风清,哭声顿止,有几个身体灵活的起身就要跑。 ‘嗖’的一声箭响,正中那跑的最快的奴隶后心,冲力带着他的身躯直接撞在一棵树上,缓缓滑倒。“队长,好箭法。”一片叫好声传来。李志抬眼望去,原来是一小队地士兵追了过来。 “贱奴!我让你们跑”说着这名小队长收起弓箭,看着这群疲惫不堪,呆若木鸡地奴隶,指挥手下的十来个士兵,上前捆拿。李志看着一名士兵狞笑着冲自己走来,暗暗抓起一把烂树叶夹杂着泥土,扬手照那士兵脸上掷去,转身就要跑。 那名士兵措不及手给糊了一脸。李志此刻为了活命也顾不得什么了,就在那名士兵正在揉眼的时刻,劈手拽下他的腰刀。“噌唰!”极快的两声过后,那名士兵的脑袋已然落地。 那名队长见李志居然还敢反抗,拔出刀来,冲士兵们呼喝一声:“把这群贱奴全部宰了!” 说着话手里却也不闲着,随手两刀砍死了扑过来的两名奴隶,就朝李志杀来。这时候,奴隶们也明白,不杀了这几个人自己就没命,纷纷嘶吼着向那士兵们冲了过去。 扑通,那名队长摔倒在地,却是适才被砍倒的一名地奴隶,从后面搂住了他的双腿将他绊倒在地。张昌快步赶上去,一刀结果了这个叫嚣着把他们全宰了的队长地性命。随着几声惨叫,剩下那几名士兵也被奴隶们拼着命给干掉了。 李志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几具尸体,心中大是不忍,他喃喃自语地说道:“我也是迫不得,你们九泉之下不要怪我!” 道格斯伸手拽上还在发呆地李志,呼喝一声,一群人捡起士兵们的武器,慌慌张张地又踏上了逃亡之路。 这天傍晚,李志他们终于钻出了深山老林,远远地可以看见一片房屋。正值黄昏,几缕炊烟在空中冉冉飘动。李志看着远处的村庄长出一口气,心说总算出了深山老林了,扫了一眼奴隶们,见他们也个个面带喜色,想必心中也都是欢喜得很。 李志冲着奴隶们说到:“大家看,前面不远就是个村子,咱们能不能用这些天咱们弄的兽皮去换些吃的?” “李哥,让我去吧。”张昌起身应道,凭借着那天的第一个动手,以及几天来的处事,李志逐渐地成为了这群人的主心骨。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道格斯说到:“你们看咱们额头上这个的烙印,只怕一出现在村镇就会被人抓起来送到官府去,要知道帝国法律中早已规定,发现谁收容包庇逃奴,全家都要贬为奴隶!” 李志摸了摸额头上象征着奴隶的烙印,看着一起逃出来的几天没吃过一顿正儿八经饭的人们。妈的,不能换?老子还不能偷,不能抢? 夜已经深了,一轮明月垂挂在夜空。李志抬头望了望,都道月是故乡明啊,这世界的月亮也是他娘的亮堂堂啊,不过就是有些不应景。月黑风高才是杀人放火夜啊,真是不应景。 李志站在这个宁静地小村庄感慨了一下,将手一摆,十来个人影绰刀轮棒的杀进这个宁静的小村落。 李志他们早已分工好了,分做几股四散开去。 李志五人翻入一户人家,想来应该是个猎户,院子里还摆放着几张忘记收入屋内地兽皮。李志一摆头,就见刚刚转职强盗的奴隶陆大。哐,一脚踹开房门,提着棒子当先就冲了进去。 就听一声惨叫!李志他们还没来的及细想,陆大就从房中跌了出来。随后就房中走出一位光着个膀子,穿一条短裤,赤着脚的壮年男子。他手里拎着碗口粗细地木棒嚷到:“无知的蟊贼,敢来你爷爷这里偷东西,不知死活,啊呸!” 这名男子说着话就拎起木棒朝着还没起身的陆大打去,李志他们几个连忙挥舞着刀剑冲了上去,这男子看到身旁又有几个人冲过来,一脚将身边的陆大踢出老远,扭身一棒便把李志手中的单刀磕飞,就势把另一个人的木棒打折,接着飞起一脚踹飞了大呼小叫扑过来地张昌。 男子哈哈一笑:“就你们这样的怂货还做小偷,等我一并收拾了你们,送到官府领赏!”说话间木棒带着风声朝李志头上砸去,李志见避无可避心中万般念头转过,就要闭目等死。这时突然传来“嘣”地一声弓弦声,“扑通!”那大汉身子已经重重压在李志身上,脑后正插着一枝尚在颤悠的羽箭。 李志推开尸身,回头就看见道格斯手持长弓,站在屋顶。 原来道格斯几人也找了一户人家,绑了屋主。抢了些干粮,衣物,出来寻找李志他们,听了这里有喊叫声寻觅着跑过来,眼见李志几个人完全不是对手那男子的对手。道格斯就爬上屋顶,借着月光一箭射死了那名男子,救了李志一命。 可怜李志原先不过是个老实本分地普通男子,虽说先前杀了几个人,那不过是形势所迫为了活命,这次可是全然不一样,这是*杀人。更悲哀地是,自己一开始还为自己想出的这个主意窃窃自喜。 虽然李志已经在三年奴隶生涯里见多了比这个死状更惨的尸体,被拨了人皮的还没死去的血淋淋地奴隶,被大石砸成肉泥的尸体,却全然没有这个仰面躺在那里,箭簇从眼眶里突了出来的死人,让李志感到恐惧,甚至感受到那仅剩地一只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正无声地质问着他。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跟那些被判死刑地*杀人的罪犯有什么区别? “快走吧!”道格斯拍了拍李志, “为什么杀了他?”李志语气低沉地似乎是在问道格斯,也似乎是在问自己。 “哎呀,不杀了他!难道就让他把咱们抓起来送到官府,拔下人皮挂起来吗?走吧!”道格斯也不跟李志多说拉着他,一群人趁着夜色匆忙地逃离。 李志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让李志醒来后依旧觉得那一只丧失了神采没有了生气死气沉沉的眼睛依旧在某个地方紧紧地盯着自己。 李志仰面躺在丛林中仰望着夜空,他要问一问苍天,这难道是一个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的世界吗?那些被监工杀掉地因为挖矿而残废的奴隶,那个被自己一时恶念杀掉的监工,还有那个要捉自己的士兵,还有,还有被道格斯一箭射死的那名男子。伸出双手,如今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鲜血,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就如此地轻贱吗? 第三章 拦路*有妙计 黄昏,大路旁生起一堆篝火,一群人正围火而坐。已经烤得焦黄的黄羊架在火上缓缓转动,不时滴下的油,让火焰高高窜起。 一辆马车在十个身着皮甲的骑士的护卫下,正缓缓地驶来。其中一名骑士轻夹马腹来到他们面前。 打量了一番正要分食羊肉的众人。双眼一瞪,唰地一声,抽出锋利地长剑,神情倨傲地指着众人问到:“你们是哪的贱民,居然敢在官路上生火烤肉?” 这时一人站起,然后鞠了个躬。恭恭敬敬地道:“大人,我们是山里的猎户,为了追捕猎物迷失了方向,才跑到了大路上,不想天色已晚,我们又路远,所以在这里歇息一宿,天一亮我们就走,我们就走。还请大人宽恕!” 骑士又仔细看了看,果然篝火边,放了不少野味。冷哼一声,拨转马头来到马车前,说道:“大人,是一伙猎户,在这里歇脚,烤了只黄羊。” 车上的人说到:“猎户,哼,一群贱民,马上让他们滚蛋!居然敢在官道上宿营” “是大人!” “回来,让他们去烤一份黄羊,让我尝尝!” 鲁胜骑士招呼一声让同伴们下马歇息,冲着那群猎户喊到:“过来个人!” 从人群中跑来一人,一脸地阿谀之色,点头哈腰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啊?” 鲁胜看了那名猎户一样说到:“将肥嫩黄羊烤上一只去。” “现在烤恐怕要等上一会,您看火上还剩的半只,大人要是急着吃.” 鲁胜一脚踢过去,那猎户也不敢躲闪,生挨了一脚,“混蛋,我家大人怎么能吃你们剩下的。还不去重新烤一只。” 那猎户忍着疼,应了一声跑了过去,招呼同伴烤羊。鲁胜眼盯着那群猎户,见他们将一只黄羊剥皮,放血,又掏出水囊冲洗干净。到是熟练的很,看来真是猎户。 这时候一个人从火堆上取下那半只烤羊,另一个人举起火种,剩下数人抱着柴木径直朝马车走来。 鲁胜不耐烦的问到:“你们过来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家大人烤肉去。” 为首那个人头带着毡帽,冲着鲁胜弓腰施了一礼,说到:“大人有礼了,我们是想请诸位大人也尝尝野味,希望大人们不要嫌弃!” 鲁胜扫了一眼,猎户:“恩,你们有心了,我们不饿。拿回去自己吃吧。” 这名猎户闻言:“大人,这....” 车里的人忽然说到:“鲁胜,这些贱民也是有心了,你让手下儿郎也吃些吧,不打紧。”。那为首猎户听见车上的人发话,连忙让同伴把火种放下点燃篝火,将那烤羊架了上去。鲁胜见大人放下话来,便留下四个骑士围在马车旁继续护卫,把其他几名骑士地招呼过来,围在火堆旁。 为首猎户对鲁胜小心翼翼地问到:“大人,您这是去哪啊?” 鲁胜闻言看了一眼那猎户,没做言语。 猎户见鲁胜不搭腔,讪讪地一笑,专心转动着火上地烤肉。 夜风徐徐吹来使得火焰飞腾不已,火光映照下,骑士们席坐在地无声的吃着烤肉,为首地猎户眯缝着双眼不紧不慢的转动着烤肉,如同一副野炊的画面,在晚风中徐徐地展开。 不一会,从火架上传来了阵阵肉香, “大哥,烤好了。”猎户那群火堆中,一人喊到。 为首那猎户放下转动的烤肉站起来,说到:“大人,我去取来送给大人。”鲁胜没有搭理那名猎户,冲那站在马车旁边一位骑士喊到:“世道,去将肉呈给大人。” “是,头。”那名叫世道地年轻骑士闻言向篝火处走来。 为首的猎户冲同伴悄悄使了个眼色,就见旁边的那名猎户站起来说到:“我去给站着的几位大人送上一份。”那猎户说着切一下大片肉,又喊起来两个同伴,转身要去给那几个骑士送肉。 赵丰心急,抓起烤好地羊肉,就往嘴里塞,他刚嚼了几口,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地“不对,这肉有...”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马飞心道不好,伸手就去拔刀。忽然腾的一下,却见火堆四溅,串着烤肉的铁条如利箭一般,插进了他的喉咙。这时候这个叫世道的骑士端起切好的肉,刚转身要走。忽然借着火光看见地下一条影子从后面扑来,还来不及回身,就听的咔嚓一声,脑袋就莫名的看见了后面,眼中最后地景象就是猎户们一个个持刀棒朝着马车冲去。 鲁胜就听得周遭一片惨叫,诺大的火堆被那为首猎户,一脚踢的四分五裂,火星四溅,加上距离又近自己这方的人纷纷中招,适才刚转身的三个猎户,不知何时已经操刀在手。唰!唰!几刀,几个跟了自己数年的兄弟,顿时命丧当场。 鲁胜这时就地打了个滚,扑灭了身上火星,回身向马跑去。侧处突然传来一声弓响,不及躲避,一支羽箭正中脖颈,鲁胜手捂伤处,张张嘴想喊什么却,却无声的到地。 张昌一手提着还在淌着血的大刀,来到李志面前,嬉皮笑脸地对李志说到:“李哥,这次可不能怨我们动手杀人啊!都怨这个家伙贪嘴!”说着用脚踢了踢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地赵丰,举起刀就要结果了赵丰,却被李志伸手拦住,面带怒容地说到:“行了!你还没杀过瘾呀!” 张昌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李志,看了一眼赵丰,嘟囔了一句:“算你命好!”转身离开了。 “李哥!”查理得在那里大呼小叫地喊道,李志向查理得的方向望去,就见查理得从车上拖着一名依着华贵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地少年跳了下来。 李志看了少年一眼,对查理得说到:“把他放了吧!让大家上马,车夫呢?让车夫驾车带我们走。” 查理得看了正满嘴贱民贱民的骂个不停地少年,手上用力“啪”地一声把这名少年扔了到一具尸体旁边。 “小子,滚吧,我们李哥心好,不杀你!” 少年恨恨地看着李志,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对准正背对着他地李志的后心掷了过去。 “李哥小心!”随着嘡啷一声响,短剑被陆大打落在地。李志听得报警,连忙闪在一旁。 查理得不待李志发话,赶过去一刀将少年脑袋砍下。接着一脚把少年的脑袋踢的远远地。 李志看着还在咕嘟咕嘟冒血地无头尸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道格斯走到跟前,拍了拍李志肩膀,“别叹气了,早跟你说过,在这些贵族大人的眼里,咱们的命连贵族大人家一只狗都不如。你存着好心,要放他一马,结果呢?” 李志又看了一眼少年的尸体,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天光刚刚放亮,却见一辆马车,疾驰在大道上,旁边跟十来位骑士紧紧相随,这一行人正是刚刚*杀人的李志他们。 本来,李志他们从小村里抢了些吃用的物品,准备逃往夜郎国跟格兰国之间的大草原,他们步行了几天后,深怕被官军追上来,可是马匹跟车辆大部分都在贵族的手中,虽然商队里有马车跟马,可他们一群奴隶搭不成便车不说,只怕成了给商队白白送上门的金币。 李志充分发挥了穿越众地优越性,他拿出了几个他们在山林里发现的野果,这种野果只要吃那么一小口,片刻之后全身麻痹动弹不得,简直是天生地麻药。李志当时就打着用来做蒙汗药地主意装了几个,如今这不派上了用场! 经过几次实验,那些果汁抹在食物上也很管用,又不伤人命,又解决了交通工具问题,于是发生了开头地那一幕,结果那个赵丰可能体质特殊,吃了后居然马上中招。导致了李志导演地异界版地智取生辰纲的完败。 这日格兰国都,凡登堡的皇宫中,“啪”一份紧急公文扔在卢随云的面前, 皇帝陛下不温不火的说道:“卢大人,卢随云!看看吧,朕真是怀疑你是个饭桶,难道你手下也都是一群饭桶吗?看看吧,今天早上鸡鸣城发来的紧急公文。 忠勇侯白伟的亲外甥,世袭罔替地勇毅侯地儿子,竟然被一群贱奴杀死在人来人往地大道上,十三名护卫只有一个人存活,他汇报说看见那群盗匪摘掉毡帽后露出了奴隶的标志。”皇帝微微停顿了一下。 “一群贱奴,居然光明正大地在大道之上拦路*杀人,下次是不是该打劫到朕的皇宫里啊?半个月之内,朕要看见那群贱奴的脑袋被悬挂在城门上。” ------------------- 卢随云刚刚回到缉捕司,就有一名亲随手捧一份公文,说到:“大人,适才鸡鸣城传来急报,说勇毅侯地儿子韩琦爵士被贱奴在路上杀害了。” 卢随云抬起一脚将亲随踹到在地怒喝到:“一群饭桶废物,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早送来?” 亲随慌忙爬起身,跪在地上低头说到:“送来后,小的就连忙给大人送来了,但是大人入宫觐见去了。” 卢随云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起来吧,这事怨不得你,老夫也不曾想一群下贱奴隶,居然胆敢在要道上行凶*。陛下要在半个月内看到那群贱奴的脑袋被挂在城门之上。” 卢随云顿了一顿正色到:“速去发下文书,鸡鸣城四周城镇一律设卡拦截一辆马车于数十名身着制式装备的骑士,要求当地驻军协助。” 一只只猎鹰鸣叫着起飞带着足以覆灭李志的命令,命令迅速的传了下去,一道道卡哨以鸡鸣城为中心蔓延扩散开来。 第四章 一场血战,几人活 “大哥,前方有个镇子。”张昌喊到,李志坐在车辕上问到:“吉格,这镇叫什么名字,可有道路绕开吗?” 吉格本是为韩琦赶车的车夫,那日李志他们劫杀了韩琦的车辆,因为都不太清楚路途,所以挟持了吉格为他们带路。 一路上李志对吉格是好言好语,为的就是让吉格好好为自己这群人带路。 吉格想了想:“这里是乌兰镇,已经不归鸡鸣郡管辖了,咱们刚刚绕过的涟水镇是鸡鸣郡管辖下的最后一处,这里已经没有路可以绕了,过了这个镇子就是戈壁沙漠然后直达朝阳城,这镇子是沿途客商补给休息的地方。” “大哥,前面有好多当兵的在路口设了卡子。”查理得骑在马上惊慌失措的喊到。 吉格闻言一脸灰败,沮丧地说到:“一定是咱们的事发了,官府正设下关卡抓拿。” 陆大从车里探出身子一把抓住吉格领子,瞪着眼到:“莫非是你老小子沿途放了消息,要拿我们去换赏金吗?” “饶命啊!饶命,给我个熊心豹胆,也不敢啊。大人饶命啊。” 李志拍了下陆大的手,喝到:“陆大,不要惊吓吉格,都停下。” 李志冲着吉格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莫怕,我信你不会放信给官府。我问你,官府用什么传递消息?” 原来李志想到前世那些通缉犯,只要是来个全国通缉网络传真,一时间保管大街小巷处处都有通缉要犯的玉照。那这里又没电话,更不要提网络。怎么消息如此之快。 吉格忙道:“大人,真不是我放的消息。” 李志微微一皱眉:“都讲了我相信你,你身为贵族地家仆,难道不知道官府怎么传递消息,比如紧急的公文?” 吉格见李志有些不悦,那敢再惹的这恶匪生气,那是动辄杀人的,先前不杀自己那是用得着自己认路,如今眼见的前后堵截,覆灭也在顷刻之间,惹急了恐怕拿自己先开刀啊!连忙说:“大人,我想起了,官府驯养着一种异鹰,一天可以飞数百里路,一般都是有了紧急战报,就用那异鹰传递消息。” 完了,如今自己一行人若是掉头便跑,恐怕对面军队立时杀了过来,如何能跑的了?恐怕非要被一个个斩杀擒拿。 李志想到着不由得仰天一叹,心道莫非要死在这里? “李哥,这怎么办?”查理得问道。 道格斯接口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拼了,李哥,你也收起你的好心,要知道现在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活!”语气中带着凶狠,浑身的杀气止不住的散发开来。激起众人的附和。 张昌拔出那日抢来的大斧顺手一挥:“李哥,咱们就等你发话了” 李志咬了咬牙说到:“也罢,是死是活就看今朝了,道格斯你带几个弓箭使得好的,有道是擒贼先擒王,你们先射死那几个头目。” 道格斯紧了紧手中弓,说到:“大哥你放心吧。” 李志环视四周,见众人一个个抄着兵器在手。直待着李志一声令下便纵马杀上去。 李志又皱眉道:“难道咱们就这么冲上去送死?都先把家伙收起来,等到了跟前,能混过去就混过去!不能混过去就按刚才说的办!” 马车缓缓前行,骑马的奴隶们都下的马来,牵着马步行在马车两边。李志陪同吉格坐在车辕上,低声讲到:“一会见到我们冲过去的时候,你要听道格斯。” 吉格一脸的苍白汗水顺着脸流下,紧闭着双唇只点了点头,李志微一皱眉:“不要害怕,镇静点。” 回头向车中问道:“格斯,你们准备好!” 车中传出道格斯一向沉稳的声音:“放心吧,李哥,都准备好了。” 越行越近,李志眯着双眼,看着前方足足有上百名的士兵刀枪出鞘,望着经过关卡地每辆车,每个人。 关卡处,有七八个士兵,正挨个地检查着车辆。几个军官模样地围在一张桌子前,不知在说什么。 李志心中默算:五个军官,只能干掉四个,这个还得保证道格斯他们超常发挥个个命中才行。 这时已能听到前方,那个胖胖的商人在跟士兵们的交谈。希望不要检查他的三辆大车。李志手心里都是汗水,还差几十人就要论到自己这群人了。 就在这时,“救命啊,他们就是杀了” 吉格话还没喊完,就摔倒在地。吉格的手无力地向前伸了伸,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李志根本来不及想为什么吉格突然喊破他们的身份,并跳车要跑。见吉格跳下马车喊出声时,就知道不好,陆大及时地抽出刀来朝着吉格就是一刀,将砍翻吉格在地。 从车顶响起的弓弦声惊醒了李志。李志站在马车上将刀一举高喊一声:“弟兄们,杀啊!” “杀”众人齐声怒吼,是藐视死亡的怒吼,是渴望鲜血的怒吼,是对即将到来的杀戮的怒吼。 那胖胖的商人正要悄悄塞给捕快银两时,听的一声惨叫,刚想扭头回看,却见对面正围着桌子坐的几名军官,仰面翻到,对面士兵一把推开他喊到:“抓住他们,不要放跑一个。” 震天的喊杀声从后面响起。胖商人一个站立不稳摔到在地,后面人群冲向了关卡,边跑边喊:“不好了!杀人了!” 胖商人还不及爬起来,就被马蹄踩上了后背,接着数不清地的脚不断地踩了上来,血迹开始在地面上蔓延。 张昌一抡手中地大砍刀,怪叫一声:“拦我者死,呀!呀!”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名士兵,被他拦腰斩断,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查里德冲着马臀就是一刀背,马儿吃痛,咴溜溜一声长叫,横冲直撞。撞飞数人,却见前面数名士兵长枪高高举起,噗嗤,噗嗤,那马直接撞上长枪,被刺了个通透,它的余劲不减直直地撞入列阵地士兵当中,压倒了几名躲闪不及地士兵。 李志此时也收起了不忍的心肠,挥起手中的钢刀,向关口冲了过去,一名士兵手中钢刀带起一抹刀光,如匹练一般向李志袭来。 李志扭身闪过,不想,适才过于紧张满手是汗,正当迎面向那捕快劈去时候,刀突然脱手向着对方甩了出去。 那士兵高兴地挥刀就把无力的飞刀磕开,对着李志高喊:“贱奴,受死吧!”举刀劈了过来。 李志就地一滚,抱住那捕快双腿一拖,将其翻到在地,猛扑上去,一肘捣碎士兵的喉头。站起身来拣起单刀,又厮杀过去,浑然不觉背后一尺来长的伤口。 张昌挥舞着大砍刀,朝着人多的地方杀了过去,在四处乱劈中,一刀劈在胖商人的长达数米的大车上。 张昌双膀较劲“哗啦”一声,车厢居然被张昌给劈开了。 却看见车中却挤满了人,还有几个人被张昌误伤了性命,张昌仔细打量一下问:“奴隶?”却没有人答话,都在傻傻地看着张昌 “楞个屁啊?快拣个趁手的家伙,一起杀光这群混蛋,去抢吃抢钱抢娘们啊!”说着张昌掂起大刀连着劈开三辆大长马车,都装满了奴隶。 这帮青壮奴隶本是胖商人走通一些官员门路偷偷买来,想私运出国,赚个盆丰钵满。 要知道格兰国的奴隶都属于国家专卖,不许人私自贩卖,就如同李志前世烟草只许国家专卖,却有人挺风走险运送私烟一样的道理,财帛动人心啊! 陆大看见那些奴隶只是呆呆的待在车上,很显然是害怕地很,冲着他们大声喊到“你看我们也是奴隶,为什么咱们要给他们做奴隶?莫非你们还要让人鞭打一生,老了后,被扔在野外,喂野......”最后一字却无论如何的也喊不出声。 这名杀死陆大地士兵甩了甩手中滴血长刀,冲着陆云的尸身啐了一口:“奶奶个腿的,下贱的奴隶。喂野狗都便宜了你。”说得起兴,反手转动长刀劈翻车上一名奴隶。 突然眼前一黑,耳边隐约听见一句:“操你娘嘞,不让人活了。兄弟们拼了!” 李志他们坐的马车上,马已经死去多时。二臭地身上插着一把单刀,鲜血顺着车帮流在地上,跟地上地鲜血汇聚在一起。 道格斯的右手已经被砍断了,左手提着刀如疯魔一般同士兵在厮杀,噗,地一下,道格斯身后一名士兵手持长枪刺穿了道格斯的左胸。道格斯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还不及挥刀砍向面前的敌人,就被对方砍掉了大好头颅,一腔热血喷薄而出。 张昌仗着力大刀快,已劈翻十来个士兵,只是腿上挨了一枪,有些不太灵便。看着士兵们又围了上来,张昌环顾四周,却看不到几个兄弟了,张昌唾了口吐沫嚷到:“草他娘嘞,谁先来送死。” 查里德手中长刀已经卷刃,拼着肋下中了一枪夺来一杆长枪在那里挥舞当棍使,却也无人能近的身前,只是查里德已经觉得两手酸软,被杀死也是早晚地事了。 李志小腹刚才被一枪捅了个穿透,李志就那样地串在枪杆上,冲到那名士兵面前,在他惊愕中砍掉了他的脑袋。 随后反手把枪从后穿透过去,随手撕扯了块衣襟堵塞在小腹。上身还在流淌地鲜血看上去好生骇人。 围在他身边的几名士兵,虽然看出李志已经明显地不行了,可都畏惧,不敢上前去给李志最后一击。 李志心里清楚地知道恐怕这里就是自己地葬身之地了,如此时刻却李志突然想起一句拽文之词,是否我也该喊一声,吾命休已。 第五章 利欲熏心,动刀枪 李志抬头看见已经杀光官军围在自己四周的奴隶们,仰天大笑:“天不绝我啊!” 说罢就一头栽倒在地,查里德忙跑过来伸手一探还有鼻息喊到:“过来几个人,赶紧抬到镇子去找个大夫!” 数年前,一条笔直的官道从乌兰哨卡中一穿而过,因为再向前上百里再无人烟,直接抵达雄伟的朝阳城,数年前朝阳城还是夜郎国接壤格兰的关口。 夜郎国二王子为了争夺王位居然与格兰国签定协议,然后抽调走大半驻守的兵马向夜郎国都长白杀去,格兰国当时地忠勇伯随后便率领大军,偷袭朝阳关之后挥师猛进,攻城掠地数百里。 格兰皇帝陛下,下令嘉奖忠勇伯为世袭忠勇侯,接着又历时数年将朝阳关扩建为城,建成后雄伟不下国都,因依山而建又称山城。 乌兰哨卡也就此废弃,因过往客商还习惯停留在此处,慢慢成为小村落,小村落又成扩成小镇子。 如今的乌兰镇繁华热闹,乌兰镇的家家都觉得不出几年乌兰镇肯定就要变成乌兰城了。 当镇外喊杀声惨叫声,渐渐稀落下来,所有的乌兰人都了喘口气,想来那群奴隶的狼牙屠夫,定是被官军剿灭了。 那口气还没喘匀的时候外面又传来喊声:“抢吃抢钱抢娘们啊!”一声赛过一声。 李志从恶梦中醒来耳旁仿佛还传来厮杀声,却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刚要翻身起来,却不由的惨哼一声。 门外立时进来两名奴隶惊喜说道:“大人醒了,我去喊大夫过来。”李志伸出舌头舔舔干涩的嘴唇:“给我弄点水来。”咕噜,咕噜,李志趴在床头,那名奴隶端着碗喂他喝完了一碗水。 “李哥,你醒了!”张昌拄着一根木棍急匆匆的进的屋来,随着进来的还有一名彪悍的奴隶,身后跟着一名满脸惊惶地老者。张昌扬棍:“去,给我李哥再看看。” 李志抬头看了看老者问到:“老丈,我的伤可严重?不知多久才能行走?” 老者仔细看了看李志后背伤患,忙到:“大人体质好,身体恢复得不错,待两,三日便能下床走动。只需慢慢调养,不要妄动力气。” 张昌闻言说道:“老头,你可不要哄我,我哥肚子都被捅穿。怎么两三日就能下床走?” 老者听的张昌讲话身子连忙解释说到:“大人腹部伤口不要紧,不曾伤到内腑。只是后背伤口过于深长,不好复原。” “好了,老丈你先下去吧。”李志摆摆手,一名奴隶押着这名大夫走了。 “这位是?”李志打量这名适才不发一言的奴隶,见他一双丹凤眼,两道卧蚕眉,一脸大胡子奈何不是三缕长须,红脸,不然定被李志认为关二爷,关羽穿越而来。 “大哥,通古斯见过李志大哥。”这人声音洪亮地说到 张昌一旁插言到:“李哥这两天多亏通古斯四处忙碌,安排。” “什么已经两日了?”李志忙问:“现在是在那?” “什么,怎么还在乌兰镇,等着被人追过来杀个干净!”李志说着就要起身,“大哥,莫要着急。你听我说啊。” 原来那天杀干净官军后,那群奴隶也是伤亡过半,还剩下不到四十人。张昌本要杀进镇子,大抢一番。 再弄几辆马车,拉上受伤的兄弟,赶紧离开这里。通古斯却站出来劝阻张昌,通古斯让人把守住镇子的两面出口,又率领着奴隶杀进镇长家中,裹从了镇长家中二十多个奴隶,将镇长家上下杀个干净。 又拣那富裕地人家*一番,从那些富贵人家中又弄来三十多个奴隶,然后让奴隶们组队巡视在贯穿乌兰镇的官道,所有人都不许出门,这两天过来的客商们都关在客栈里由奴隶看守。 胁从了一些平民把镇口的尸首都掩埋了,重新翻动了一遍道路,如今查里德正在用从那些客商中抢来的马,带着一帮奴隶练习骑马。 李志低沉的问到:“咱们兄弟,还剩下几人?” 李志大吼一声:“说!” “哥,如今只剩道格斯,查里德与我俩了,还有其他兄弟都”说着张昌嚎啕大哭,李志双眼一闭,泪水顺着脸庞流下, “莫非我们数十名兄弟就剩我们几个?”李志猛然起身,后背伤疮迸裂,痛晕了过去,血瞬间浸湿绷带! “快叫那老头过来,大哥你先养好伤啊。千万莫要伤了身子,那老家伙怎么还不来。” 李志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天一夜,脑海中,耳朵旁,似乎一直再呐喊着,杀!报仇,杀!杀他个片甲不留,杀!杀的他血流成河,杀! 李志醒来后一刻也躺不得,喊来门外的奴隶让他去找了个木匠,李志指点着木匠做个木头的轮椅,让那名奴隶推着他出门。 今天是个好天艳阳高挂,李志却阴沉着脸,一张脸上煞气无边。 “推我去广场,”李志轻声地吩咐到,那轻飘地语气里带着一种坚定地决心。 宽阔的石板路上很干净,两旁房屋整齐矗立着,安静的可以听见,那身穿着格兰国制式皮甲,手持刀枪的一队奴隶踏在石板上的嗒嗒地脚步声。 李志心中那个后悔啊,就因为自己的不忍,放了那个护卫一条性命,却造成了跟着自己一起逃出来地兄弟们如今魂飞命丧。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想到这里李志不由地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长刀。 广场上,一伙子奴隶正在学习着骑马,不时的有人没控制好马匹,掉下去摔个鼻青脸肿的,惹得一旁地奴隶哈哈大笑。 “李哥,你的伤还没好怎么来了。你坐的着是个啥玩意啊?” 李志微微一笑:“这个叫做轮椅,方便我行动找人做的。” 李志扫了一眼问:“张昌呢?” “哦,他跟通古斯去客栈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恩,那去叫他们回来另外除了那把守路口的弟兄们都来广场集合,我有话说。”李志依旧用轻柔无力的声音说到。 广场上站着上百名奴隶,李志坐在轮椅上。通古斯带着两个奴隶急匆匆地过来,冲着李志一弓腰说:“李哥,你怎么伤没好就出来了。” 李志有气无力的问:“张昌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吗,怎么没见他?” “李哥,张昌兄弟这个不是腿脚还没好利落,走的慢些。”说着通古斯站到李志一旁。 “哦,”李志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猛地从眼角扫来一道耀眼的刀光。不及细想,李志猛一蹬地,轮椅往后滑去。 伸手抓起架在轮椅上的长刀,起身冲着通古斯一刀砍去。 查里德见状也提着刀朝通古斯后背劈去,忽听的脑后风声又急忙一个转身,将刀一个平扫,逼的那后面奴隶向后闪过。 查里德得势不饶人,接着一个大步冲到近前,一刀穿过那奴隶胸膛,一脚踹去将刀拔出溅了一身血水。 李志终究重伤未愈,手中无力,拼的几刀后已经手脚酸软。通古斯哈哈笑道:“李志,我敬你是条好汉,不如投降罢手,我不杀你。” 李志眯着眼看着通古斯,一脸地狰狞,嘴里发出沉重地粗气声,犹如受伤地猛兽在嘶吼。 伤口已经撕裂,背后和腹部洞穿的伤口处开始浸出鲜血,李志厉声问道:“张昌呢,你把他怎样了?” 通古斯得意的一笑:“你若是不肯罢手,我便送你去与他团聚。” 李志一脚将轮椅踢向通古斯,大喝一声:“杀” 第六章 自古名利最动人 查里德电光火石间干翻一名奴隶,旁边那奴隶见得空扬起刀,朝查里德脑后劈去,查里德扭身一脚正踹在那奴隶心窝。那奴隶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查里德不及察看那奴隶的死活,回头扑向通古斯,李志此时已经到了危机时刻,通古斯闪过踢过来的轮椅,抡刀便剁,呛啷火星四溅李志横刀架住,通古斯双手持刀用力压下,定要李志做了刀下之鬼。 李志却渐渐支撑不住,伤口已经全部迸裂鲜血在脚下已经汇成一滩,李志咬牙切齿死也要拉通古斯垫背,只见李志用力上抬单刀,趁的一丝空隙一脚狠狠踢向通古斯下体,听得两声惨叫,却见通古斯右臂已经落地,随着落地的还有一只耳朵。 李志一身力气都用在脚下,那还挡的住通古斯的长刀下劈,眼看就要劈上头颅,危机之时李志只来的及歪了一歪脑袋,通古斯的刀擦着李志脑袋左侧劈下,砍掉了李志的耳朵,砍在肩头上。 通古斯正要用力要砍掉李志的左臂,忽然下体一痛,“啊!”不由得惨叫一声,手中刀一缓。 就在这时查里德已经解决了那两名奴隶,一个纵身扑过来,砍下通古斯的持刀地右臂,保住了李志的左臂。 奴隶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然尘埃落定了。 查里德再扬手中长刀就要取通古斯的性命,李志喝道:“先留他性命。” 说话中,李志刷得一刀砍掉通古斯的左臂,扬刀一指广场中骚动不已的奴隶们,喝道:“上来两个,给我按住他。我有话要问。” 奴隶们看着那滴血的长刀,还有通古斯阵阵哀号,李志一身鲜血不停的滴下,滴在血水当中犹如魔王一般浑身上下透着无边的煞气。 总算有两个奴隶颤兢兢地上前来,按住正在地下翻滚哀号的通古斯。 “去,叫来大夫,给我大哥包扎。”查里德对着那群奴隶们呵斥到,“还有去搬个椅子过来。” 李志一脸的杀气地冲着通古斯问到:“说,为何要杀我们兄弟。” 通古斯痛的死去活来,那还听到李志问话,李志忽地怒从心头起,场中地奴隶看见刀光一闪,通古斯头顶顿时血肉模糊,“说!”李志接着又是一刀下去。 通古斯地头盖被李志给削掉,露出白白的脑浆,李志接着一脚直接踢到了脑子里,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血水四溅。 旁边的两名奴隶再也忍不住,哇地张嘴吐了起来, “大哥,你先坐下。让大夫给你包扎一下。”李志回头一瞪,查里德激灵灵的打个寒颤,李志见是查理得,喘了口粗气坐在椅上。 那老者踏着血水,来到近前,浑身颤抖不已。李志坐在那里,深吸了几口凉气,情绪稍平放缓语气对老者说到:“老人家,不要害怕。你给我好好包扎就是了。” 老者惊颤颤的给李志上药,包扎,又将头部仔细缠了几圈,李志的面皮一阵抽动,想伸手去摸左边脑袋,却又放下冲着老者问到:“我耳朵能不能接上,若是接不上是不是会影响听力。” “大人,老汉行医这么多年,没听说过有人能接耳朵,对您的听力恐怕是有点影响,不过应该不大。”李志无力的摆摆手让老者走了 “查兄弟,让他们将此处打扫干净,尸体给我拉出去喂狗!”李志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带着人去那客栈,寻找张昌,若是张昌有甚不测,将那客栈中的人杀个精光。” 飘飘无力的话语声里,含着一股子冲天地杀气,说罢李志冷冷地扫了一眼前方奴隶,说道:“要是你们有人,心软举不起刀子,就吭一声,我给他个机会。” 近百名奴隶让李志透着杀意地眼神一扫,纷纷低下头那个也不敢应声,一群奴隶心道:给个机会,恐怕给个机会去见天神是真。 查里德带上五十个提刀在手地奴隶,杀气腾腾冲着适才通古斯去的那家客栈杀了过去。 “你们,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吧,一切照旧所有进来的人,许进不许出!”李志点了十个奴隶过来,让他们抬自己回去。 李志斜靠被褥之上,伤口丝丝的发疼,伸手摸了摸自己脑袋左侧。一阵怒气涌上心头。操,他妈的。李志想到自己以后一只耳朵的摸样,突然又一阵自嘲想起了黑猫警长里的老鼠也是一只耳,果然是同行啊。 “大哥!”李志抬头一看,见门口进来一个人,李志定睛一看接又揉了揉眼,惊讶地说道:“张昌,你?” “哥,他们想把我捉去请功,就把我关了起来。”张昌说道, 查里德跟在后面说到:“哥,通古斯那个混蛋,被那客商蛊惑一场,想把我们兄弟生擒活捉了,去官府领赏。还想弄个镇子做领主呢?草也不看他那德行,” 李志闻言哼了一声:“怎么回事?说来给我听听,我还以为通古斯想杀了我,想夺权统领着群奴隶。” 查里德说道:“我还留着那人,让他给大哥说吧”冲外面喊道:“带进来” 原来客栈一个客商借口有宝物要献给通古斯,通古斯将那客商带出来一问,原来那客商是格兰国往夜郎国的细作,一番交谈知晓通古斯不是李志一伙人,不过是偶然情况才卷了进来。 就动了心思便对通古斯讲到若是抓得李志等人,不但免了他在这里犯下罪孽,还能特赦了他的奴隶身份,并且还将是一个小镇的领主,如今这群奴隶也都给通古斯支配。 一番游说下来,一个自由民的身份兼之一个小镇地领主,又有近百的奴隶,通古斯那能不动心。 于是俩人一说既合,拉拢了两个奴隶许下自由民的身份,接着诳过来张昌,一闷棍打翻在地。 正准备前往李志的住处,突然来了个奴隶传话说李志要在广场集合讲话,通古斯只好率着两名奴隶赶过去,可能觉得活捉可能太小,才动起手来。 李志问明了原委,长叹一声,“自古名利最动人啊!古人诚不欺我啊” 转头对查理得说到“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明天咱们就走。” 早上李志坐在轮椅上,冲着那些奴隶说道:“诸位兄弟们,为何我们却终日劳作,被人称为下贱奴隶,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做奴隶。那些帝王将相公侯贵族们为什么生来就要高人一等。就要奴役我们?”李志抬手一指那捆绑在前的细作,“这个人,他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他也是人,我们也是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种人就要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不光奴役我们,我们的子孙还要受到他们子孙的奴役,他们凭什么? 你们可能看眼前的房子是我们盖的,看他们吃的喝的用的,那样不是我们做的,为何我等辛苦劳作,到头来睡的是草窝,盖的是破旧衣物。吃的比那泔水尚且不如,就这样地奴役我们多少年啊!为什么我们就不站起来反抗,让我们自己做自己的主人!” 李志越说越激动,愤然一脚踹翻那个细作,厉声喝道:“你们就不曾有着满腔地热血吗?要是有,那就宰了他,这个骑在我们身上作威作福地家伙!权当收回我们祖祖辈辈的一点利息!” 那名细作翻倒在地,口中呜唁不止。一名奴隶领头走了出来,数分钟后,一滩血水中浸泡着零碎的肉块和骨头。 李志看着如今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奴隶,高声道:“今天就从这乌兰镇开始,让我等先替先辈们收取些微薄的利息吧!让贵族地鲜血来告诉天下所有地人,我们奴隶从此以后要站起来,做自己的主人!” “杀!”一群热血沸腾的奴隶们高声喊道,高昂地喊杀声响彻在乌兰镇地上空 第七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城主府内一处房间内,白缟垂挂四周,室内烛光闪闪,屋内正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灵牌,原来是一处灵堂。 “大人,”一名卫兵急匆匆来到灵堂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大人从乌兰镇传来地急报!那群贱奴杀死了乌兰镇关卡上所有士兵,向朝阳城方向跑了!!” 灵堂内正在哀痛爱子地韩青猛站起身来,厉声说到:“马上集合士兵!给朝阳城那里传递消息,请他们派兵向乌兰镇方向进发,一定不能让这群贱奴逃了!” 这时,灵堂内一名年轻男子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冲着灵牌深鞠一躬,说到:“小琦且慢行,待舅舅亲手抓住他们,生剁活剐了那群贱奴,为你报仇!” 天色刚刚微亮,一大队地骑兵从鸡鸣城疾驰而出,朝着乌兰镇方向绝尘而去。 “小侯爷,那群奴隶一定是向朝阳城方向走了,时间不超过一天。”“好!知道了,立即出发天黑之前一定要追上这帮贱奴!” 夕阳下,李志站在马上遥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城墙,心中沾沾自喜的为自己想到的主意感到高明!是啊,挟持着为自己治伤的大夫一家人,趁着他们还不知道乌兰镇的消息,蒙混过关,逃亡夜郎国。 “大哥”被派向前方探路的一个奴隶来到马车前说道“不好了前面有好几队的士兵顺着路检查,就要过来了!” 什么?李志心中一惊连忙跳下马车问道:“还有多远,” 那名奴隶回答道:“大概还有六,七里路!” 李志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这里一片开阔,跑都也没地跑。完了,忘记对方有豢养的讯鹰,一定是来堵截自己的,那后面肯定有追兵啊。 李志刚想到这里,就感到地面轻微的震动,回头一看只见远处一片烟尘飘扬!坏了是骑兵,格兰国的骑兵追来了! “嗒,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已经隐约看得见反着寒光的刀枪,骑兵就要追上来了 李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个愚蠢的主意啊,真是电视剧看多了,读多了。李志心中不断的念叨:“怎么办,怎么办?”如今后有追兵步步紧逼,前有士兵持戈相待,果真是插翅也难逃啊! 查理得眼看骑兵越追越近了骑马从后面赶来向李志问道:“大哥怎么办?”李志心中正是烦躁闻言随口就说了句:“怎么办!恐怕咱们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查理得听得李志说起丧气话,连忙说到“大哥,拼一个不赔拼俩还赚呢!不就是挨上一刀嘛了!大哥何必这样气短!” 李志一拍脑袋,看了一眼查理得,大喊一声:“不错,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见得谁死呢!” 李志看了看夕阳下的山脉“妈的向前冲,大爷反正是已经豁出去了!告诉弟兄们冲过去咱们往山上跑!” 越来越近了,刘三已经看的见的士兵那明亮的枪头,刘三举起刀朝着马屁股上狠狠的一刀,马一吃痛更是向前猛冲过去。 “杀!”刘三高喊着向已经持枪结阵以待的军阵冲了过去,“啊”刘三一声暴喝,刷的一刀一颗脑袋冲天而起,刘三刚要拨转马头,数根长枪已经连马带他被刺穿了身体。 刘三连人带马地倒在地的时候,刘三刚才砍飞的那颗脑袋才“啪嗒”掉在不远处的地上。 刘三张张口想再喊一声,就如同那日在乌兰镇砍死奴役他的镇长时的一声大喊“杀”想起来真是痛快啊!“噗嗤”一只马蹄踩爆了刘三的脑袋。 李志与一名奴隶并肩靠背地站在马车上,手中长刀如同匹练一般挥洒着,收割着生命。马车一个倾斜翻到在地,李志被摔了出去。 而那名奴隶却被压在车下只露出了个脑袋,一名士兵上前一刀就砍断了他的脑袋,这名士兵还不没直起身,就被李志在地下一刀刺入下体,高高地一声惨叫,旋即摔在地上。 而李志就地一滚站起身来。也不去管还在地上哀嚎打滚地那名士兵,挥着刀向前杀去。 小侯爷白石冲在骑兵前方,见前方已经混战一团,只见一奴隶挥动着铁锤装若疯虎,无人近身,将马刺狠狠磕了一下,一举银枪,高喝一声:“杀”!朱大突然手中觉得手上一轻,眼前一点银芒闪过,歪倒在地。 李志听得后面马蹄隆隆,知道不妙,汇聚起一群奴隶,奋力朝外杀去。白石见有一小群奴隶正抱成团就要杀出重围,白石纵马提枪几个呼吸间杀到了跟前。 李志忽然听见后面惨叫连连,回头一看,但见一名少年正跨马追来,后面还跟随着数个士兵,手中银枪狂舞,中者纷纷倒地。 李志见状知道不杀了这少年肯定是跑不了,回转身高喊一声:“杀”向着白石冲了过去。 剩下地几名跟随李志的奴隶也一个个刀枪并举,定要一举除掉白石,好冲出重围挣得一线生机。 白石定睛看去,见那为首的一名奴隶浑身是血,披头散发举刀杀来。 他手中枪也不停留,不停得收割周围奴隶生命。“呀”白石听的一声大喊,一名奴隶将手中的大斧抡得滴溜的圆朝着自己挥舞过来。 张昌抡着斧头尚未冲到就抡圆了斧头一个撒手朝着那小白脸扔了过去大喝一声:“小白脸,去死吧!”见那斧头旋转着飞过去。 白石手中长枪一点套住斧头,顺势一甩斧头又倒飞回去,张昌刚弯下腰捡起一柄大刀,那斧头打着旋又飞了回来,“咔嚓”斧头旋上了张昌的后腰连带着大半的屁股都旋没了,我怎么起不来了?张昌一扭身仰面躺了过来肠子掉了一地。 李志越杀越猛,也不清楚被人砍了几刀自己杀了几个,瞥眼间看见张昌被腰斩与地,只觉得一股热气充斥在胸腹间不吐不快,大喝一声“呀!”。 抬手一刀砍上一名士兵的面门,就势一劈就将那名士兵片为两半,一股胸腔热血溅得李志满脸满身。 李志还不及擦拭被血迷糊的两眼,就见那名腰斩张昌的少年纵马而来枪锋直指李志。 就在危机关头,只见斜楞里一柄大刀激射而出,正中马头,“去死吧!”张昌用尽了最后地力气将刀投掷出去,那马一个踉跄,哀鸣一声,扑倒在尸山血海之间。 白石临危不乱急切间单手一撑马鞍身体腾空而起,一脚踏在一名奴隶头顶,脚下用力直接踩断了这名奴隶的颈骨,挥动长枪又向李志扑去,一心要杀了李志这个为首的家伙。 长枪带着尖锐地破空声,直刺李志要害。就在生死关头,李志感到胸腹间那股热气灼热的烫人心肺。 李志心中明白恐怕这次是真逃不掉了,想到这里,李志完全无视刺来地长枪,挥着刀向白石要害砍去,完全是在做最后一次地垂死挣扎。 “啊!”李志突然感觉到胸腹间那股热气猛地一缩一放,热气瞬间分为数股游遍全身上下各处,李志耳边听得全身骨骼劈里啪啦如惊雷般一阵爆响。 白石地长枪就要刺进李志地咽喉,突然李志的一头乱发无风自动,染在李志身上地鲜血诡异地漂浮在李志身体周围,形成一股笼罩在李志全身地血雾。 白石大吃一惊,喊道:“斗气外放!”手中地长枪去势不由一缓,这时李志却大喝一声“杀!” 李志身边漂浮地血雾瞬间如同活了一般向李志刀身游走过去,只见那刀身上立刻暴涨一截血红的刀芒。李志忽然冲着白石灿烂一笑,刀光一转朝白石头顶劈去。 “不好!快保护小侯爷!”一名大汉边喊边从马背上跃起,凌空中朝着李志一挥手一道斗气扑向李志。 白石危机关头硬生生将大枪变刺为挡身体也向后跃去。“哈”李志一个跨步招式不变,只见血红的刀芒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断枪杆,在白石惊愕的表情中,刀芒劈开了他的头颅还未就势下劈,血红的气劲就将白石头颅炸个了粉碎! “小侯爷!”悲呼声传来,李志抬头望着那名凌空跃来救驾地护卫,顺手一刀劈散了那道斗气,转手又是一刀将那名飞身而来的护卫劈成碎片。 李志就在刀芒突显的那刻,仿佛呼吸间天地随之一起呼吸,觉得身上有着无穷地力量,撕山裂海都不在话下,斩杀白石与护卫两人感觉如同土鸡瓦狗般微不足道。 一些残肢伴着鲜血纷纷洒洒的从半空落下,大部分鲜血淋在李志身上。李志仰天长笑:“哈哈!杀!” 第八章 冲冠一怒,无敌手 李志笑罢,将手中长刀一转朝着士兵们拦腰扫了过去。如虎入羊群当者披靡,不过片刻功夫杀得一干二净。 残活的奴隶一脸恐惧敬畏地看着站在尸山血海中的李志,看那李志身上放眼望去俱是色做殷红,手中长刀血迹斑斑还不停地滴落着血珠,披头散发如同从九天十地中出的魔神! 李志四处一望看着遍地尸体,“哈哈!十步杀人,千里不留行。果然痛快”大声笑道,突然一个踉跄接着刀芒消散,张口喷出一口血,之后仿佛血吐多了死不了人似的,一口一口的喷出。李志刚以刀拄地,却一头栽倒在地,刀身突然化作碎片飘落在地。 一群奴隶面面相觑,不知道刚刚威风八面无一合之敌的李志怎么这样了“大哥,你怎么了!”查理得顾不得伤痛,慌忙过去扶起李志,却见李志满头大汗,面部扭曲显得极为痛苦!一干奴隶也围了上来,个个干瞪眼不知如何是好。 “查兄弟,我想我大概知道点大人的情况!”一名奴隶上前说到,查理得闻言抬头见说话那人,留了付山羊胡子看年纪也就三十多岁左右,手中拄着一根断枪,原来这人地一条腿被长枪刺穿了。 “快说,怎么才能救我大哥!”查理得闻言急忙拽着这名奴隶问道 这奴隶道:“我们还是先赶紧离开这里再说,虽说天色已晚,万一再遇到士兵恐怕,我等真逃不脱了。” 查理得听得话:“那我大哥怎么办?先说怎么救我大哥!”查兄弟,救人不在一时啊,我们先逃离这里再说!你看这里是交通要道,救人也不能在这里救啊!” 李志忍着身体内撕心裂肺的疼痛,咬着牙说到:“快,听他的,先离开这!” 找来两个受伤轻的奴隶,找了两杆枪用马车斗篷做了简单担架抬起李志,趁着夜色朝山脉方向逃去。 数日后,凡登堡皇宫的书房里,缉捕司司长卢随云跪在精美的地毯上,汗珠一滴接一滴地滴落。 书房里只剩下格兰国皇帝威尔陛下来回地翻动着讯报地声音,“不错,很好,真是不错。”皇帝陛下拍打着手中的讯报,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卢随云。 忽地威尔站起身来,走到卢随云地身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到:“真是好极了,一百五十名精锐骑兵跟一百二十名士兵,连带着一位铁级骑士,一名铜级武士。”说到这里,威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地怒气,抬起一脚踢在卢随云地额头上,卢随云一个跟头撞在梁柱上,只撞得是头破血流。 “居然全部死在一群贱奴的手里,嗯?朕的脸面放在那里,格兰的颜面又在何处?”威尔声严厉色地冲着卢随云喝问到:“朕,又有何面目见为国开疆拓土的白老爱卿,让他年迈丧子,朕,朕有何面目见天下臣民。”越说越心头怒火越盛,将手中讯报劈头盖脸的扔在卢随云鲜血横流的脸上:“你说,嗯!你说啊!朕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 “陛下,忠勇侯白伟大人在宫外等候。”一名卫士在门外说到 威尔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说道:“让白侯爷进来吧!” 说罢看了一眼依旧还跪在地上的卢随云,颇有些无奈地说:“朕知道这事怨不得你,可这是你缉捕司的差事,这群贱奴让白伟年老丧子,你说这事不让你们负责缉捕盗匪的缉捕司承担责任,叫谁来负责?先不要起来了,一会白伟来了,你琢磨着怎么办吧!” “谢陛下!”卢随云明白皇帝陛下还不会杀了自己,自己这头猎犬还有用处,虽然白伟虽然闲赋在家并无实权,但是白伟那是皇帝陛下为新政对牧守一方的大臣,军队统帅立的榜样。 若还是像先王时地旧政,一个手握军队大权堂堂一等侯爷,他的儿子身边护卫能不过是区区一个铜级武士吗! 如今却被一群奴隶给杀了,让那些大臣怎么看。若非陛下觉得新政不稳,自己哪还能活到今天,恐怕早杀了自己给贵族们泄恨了! 白伟一路行来,心中不断琢磨皇帝陛下为何突然从召见自己,这些年来自打威尔继位后实施新政遭到议会反对,以血腥手段废除议会了,从此皇权专断独行。 自己就主动卸去一切实权职位,专心做个闲赋在家的侯爷,从不插手朝堂之间的事,就连自己一些当年的老部下一个个杀的杀,贬的贬,自己都视作不见才得保全了全家性命。 就连自己的老岳父被害,自己也只是让小儿子带着护卫前去吊唁,无颜去见当初的自己故友旧交。 难道是边疆又起战事,要启用自己?唉,自古君王心思难猜摸,想先帝时候对自己荣宠跟信任,才让自己建立不世功勋,得封千金万户侯。可如今却,唯唯诺诺,深恐惹祸上身。 来到书房前,白伟轻叹一声,这书房已有十年不曾进去过了。 走进书房之中,白伟就看见缉捕司司长卢随云狼狈地跪在地上,脸上尚有血迹未干,白伟抬眼见威尔端坐书桌后面,便冲着威尔弯腰躬身施礼,就听的皇帝急忙说道:“白卿,快快免礼。” 白伟如同不曾听见般,依旧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口呼:“老臣参见陛下。” “快快起身,来人赶紧扶白老侯爷坐下!” 白伟在近侍地搀扶下坐下后一拱手:“谢陛下,不知陛下召见老臣来有何事。” “这个,朕,朕也不知道该,唉!”威尔突然说话有些磕拌,忽的一指卢随云:“卢随云,你对白卿说吧!” 白伟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刚要说话,就见卢随云也不起身,就那么爬了过来磕头在地呜咽地说:“老侯爷啊!我,我对不起你啊!” 说完这句就搂住白伟的大腿恸声大哭,白伟连忙搀起卢随云,这位在大臣眼中凶名赫赫,皇帝陛下手下的恶犬,怎么今天如此这般?边想边嘴里说到:“卢大人,这是为何啊,老夫担当不起快快起来!” 转身朝着威尔问道:“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见皇帝陛下拿起一份只有紧急要事才用的讯报让近侍递给白伟,“白卿还是自己看吧。” 白伟接过讯报,却见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见开头写道:“朝阳城城守李士杰,朝阳边军统帅陈峰叩拜陛下” 难道真是边关有事?接着下面写到:“本月22日清晨臣李世杰接到急报,说那群贱奴突破乌兰镇关卡,臣于是向鸡鸣郡发出讯报,请他们设卡拦截,防范那群贱奴再向鸡鸣郡方向逃窜。 陈峰将军遣派兵士沿路向乌兰镇方向推进意图与白石小侯爷率领骑兵前后夹击。黄昏时分,边军麾下一个中队的士兵在官道处拦截住狼牙恶奴,先与其交手后来白石小侯爷所帅一百二十名骑兵也尾随而至。 只是,不知何故自白石小侯爷以下兵士全部阵亡,而那群贱奴也不知所踪,臣怀疑他们逃到了戈壁沙漠.....。 白伟看到此处,身子一个前倾几乎一头栽倒在地。 讯报被白伟紧紧攒在手中,两行浑浊地老泪流淌在那已经苍老地脸上,被近侍搀扶地身体颤抖不已。 忽然白伟猛地挣开近侍,站起身来周身衣袍无风自动。一双泪眼中夹杂着无边的杀气,跨步上前直视着威尔,冷飕飕的声音向着威尔问道:“陛下,我儿已是铁级骑士,身边护卫更是铜级武士,一群贱奴怎么就杀得了,更何况还有二百多名士兵,居然一个不留全部死光!” 接着语含悲愤的说道:“想我为格兰国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是子孙断绝。陛下,老臣哪怕血溅五步也要问个明白”白伟仿若又是当年那个杀伐决断,纵横沙场地大将军,眼中杀意凛然。 “大胆!”卢随云向着白伟喝道:“竟敢对陛下无礼,来人啊!” “哗啦”一群侍卫从门外冲了进来,提刀将白伟团团围住。冷森森的刀锋直指白伟,恐怕一个不好就要血溅当场。 “白大将军,可还认得故人否”却见一人随声音落下,自屏风后转身出来,见他一袭长衫,斗笠下露出一脸的络腮胡子,腰间悬挂一柄宝剑,来到白伟面前。一身打扮不伦不类。 第十章, 痛丧子,侯爷杀气冲天 白伟定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他怎么在这里!难道皇帝真要杀我?戒备地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点头说到:“见过荀玉先生,不想数十年后在此处又得遇先生” 荀玉哈哈一笑:“白将军,无需如此。事发后我曾去过现场,弄清楚了些事情的经过。皇帝便让我来向你解释一二,免得你心有存疑。” 不等白伟接茬又接着说到:“白将军,可知晓我等所学斗气之来历?为何人所传,是何人所创?” 旬玉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到:“想必,白将军也听过那帮无父无母,无家无国之人所说,斗气是上古之时神怜世人传于我等,一来抵御猛兽,二来强身延寿,统统都是放屁,不过是他们愚昧平民罢了。 上古之时,世间多灾多难,猛兽遍地,我等先祖灵智初开,举步维艰,往往数人同猎一兽还要死伤大半,先民中有大智慧者发现,偶尔有人在那生死攸关之时,突然扭转乾坤,力能生裂虎豹,不过事后从来没有一人可以活下来。 那名大智慧者就想要让人人可以掌控这样能力,而不会事后毙命。终于穷极数代之功,才稍有成效。而后又有无无数人,加以不断完善,我们的先民才得以驱赶猛兽,立足在大陆。” 白伟双眉紧皱,张口说到:“莫非旬先生以为,那些奴隶中有人如先民一般爆发了斗气,才使得小儿落败身死?旬先生不觉的太过匪夷所思嘛!” “我亲自查看虽然刀气凌厉但是却不知收放,根本不是斗气高手所为!”说罢,荀玉一字一句地到:“自天地间有人后,就没有什么不可能。”说完,站在威尔三世一旁,便静立不语 “那名奴隶恐怕此刻已经暴毙而亡了。不过白卿放心,剩下的那群贱奴我已经命陈峰务必要将其生擒活捉,送来帝都千刀万剐,以慰令郎在天之灵。”威尔三世一脸关切的说道。 卢随云对着白伟躬身到底:“侯爷,小侯爷走时,犬子定当披麻戴孝相送,另外我出三百壮奴为小侯爷殉葬,侯爷万望推辞,即便如此也难赎我罪万分啊!” 白伟只是默默无语地看了一眼卢随云,转身向外走去,即将走出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威尔。 皇帝陛下微微地垂下了眼帘,不敢对视那双空洞无神的眼,那双眼中那里还有适才逼人的杀意,有的只剩下无际的悲痛与哀伤。 两面山山脉中,在两座山头中间好像是曾经山崩一般,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头将原先处在两座山间的小山坳处堵了个严严实实。 如果可以穿透这堆乱石,就会发现里面较平坦处,突然就有几座简易的房屋。一群人还在那里忙乎着修建着房子。 李志睁开眼睛,就看见查理得的那已经长了短茬的头发地脑袋。“大哥,你醒了!”李志听出来是查理得那惊喜的声音, “快去,去把张庆安叫来,说我大哥已经醒了!” “大哥,来我扶您起来” “妈的饿死我,这怎么觉得身上他娘类又酸又麻,去吧那个叫张什么来着喊过来,问问他怎么回事。虽然命可能是保住了,怎么觉得浑身上下没一点劲,又酸又痛。” 接着李志自己小声地嘀咕着“靠!老子当时那是抬手投足间威力无匹,如今大难不死怎么也得身轻体健,吃嘛嘛香嘛?怎么他妈的跟伤重病号似的。” 查理得对屋外一名奴隶喊道:“再去催催张庆安,怎么还不过来啊?” 李志说完扭着头看了看,见这房子不过是三米见方,四周地墙都是用石头砌的,屋顶是几根长枪搭地架,上面也不知道是糊的什么皮毛。 低头看了看床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平坦地大块石头,上面铺了些破衣服,有的还带着血迹。 整个一小窝棚,李志心想:自打来了这里先睡山洞,如今又住上了窝棚,好嘛,这可是从山顶洞人发展到了原始人了。 李志对着查理得说:“兄弟,来扶我出去看看。” 查理得刚刚扶着李志坐在一块石头上,就见远处一人迎面走来,那人身穿一身士兵服饰,颌下留着一把山羊胡子,消瘦的脸上一双明亮眼睛里略微的显出有些疲惫,长长头发被布条整齐的束在脑后,查理得对着李志说:“大哥,他就是张庆安,那个救了您的家伙。” 张庆安走到李志跟前微微躬身问道:“头领,您醒了,感觉如何。” 李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这个人当初在自己大口的吐血,内脏被仿佛被大锤猛砸的时候,在自己耳边说话,教给自己一套把握呼吸规律法子,救了自己一命的人。 李志对着张庆安点点头感激地说到:“多谢张先生救了一命,感觉都是很好,就是浑身没劲,身上又酸又痛。” 张庆安听后回答说:“头领,那日片刻的斗气爆发,已经把你数十年的精力,潜力都消耗光了,能保住了一命这就是天大的运气了,我从没听说过有人爆发了斗气,还能活下来的,头领您堪称奇迹!” “什么,娘的,姓张的你当初不是说一定能救活我大哥吗?原来你他娘的糊弄我,幸亏我大哥命大,不然...”查理得跳起身来揪住张庆安的领子大声地吼起来。“得子,行了。要是没张先生,我还能活嘛,你去给我弄些吃的去。我饿了半天了还没见吃的过来。” 李志将查理得撵去拿吃的,对着张庆安歉意地笑了笑:“得子,他是个粗人,张先生不要见怪。适才听先生说我这是什么斗气爆发?我那会什么斗气。”说完疑问的看着张庆安,等着他回答。 “头领,人人体内都存有斗气,不过没有拥有斗气的人帮助,一般人是无法引发自己体内的斗气。向头领这样的在危机关头自己爆发了斗气地,从来都是有死无生。” 李志忙问道:“你教我那就是修炼斗气的功法?” 却见张庆安摇摇头说:“那不过是我偶尔从一古书上所看到的用来控制斗气走火入魔的法子,那天我见头领就要性命不保,跟书上描写的走火入魔差不多,所以就抱着侥幸一试。斗气修行的法子都是由神庙,各国皇帝跟贵族所有,我原先也不过是个穷教书的。怎么能知道这种密不外传的修炼法诀。” 李志听完心说,原来就是我爆发了潜能,这个世界看来已经创造出吧潜能都引发出来的功夫了,功夫?难道就是气功?李志想了起张庆安交给自己的那套呼吸吐纳的法子,跟气功里说的他妈的原理不是一样吗! 李志想到这里,忍不住哈哈一笑,回头见张庆安还在看着自己,就说到:“张先生,我看这里都是您指挥着大家干活。挺忙地,您就去忙吧。等我身子好些后,咱们想想日后怎么办才好。” 张庆安见状说到:“那头领,你好好将养身体。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说完快步离去了。 有句话说的好,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年没有江湖梦,李志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当然也跟李志从小就在学校受欺负有关,从旧书摊上的《武林》《中华武术》到后来网上流传的各种各式的内家功,养生功,硬气功。李志都不知道自己练过多少种,被吹嘘得无比神奇的气功。 李志由张庆安所说的斗气法诀,想到了自己当年所学的各式各样的气功,神功。那以前自己没有练成一定是没人帮自己引发气感,如今自己已经爆发了斗气,若是在练那些功法,那肯定是一日千里事半功倍,成为高手定然是指日可待了。 “大哥,给”说着把烤腿递了过去,李志伸手接过边吃边问:“这是什么肉啊?” “是马腿,咱们跑的时候,张庆安让每个人背了些死马肉。” “我昏了好几天,谁带这你们找了这么个地方?还盖起房子,万一被大队人马追过来,看往哪里跑” “放心吧,这个地方安全地很,外面都用石头给堵上了,还撒了不少土在上面,绝对没人发现。本来咱们兄弟说开个山洞住,张庆安非要盖房子说,凿洞声音大,万一被人听着了声音就糟了。” 李志心道,妈的幸亏没开山洞,要不还是个山顶洞人。 李志一心想试试自己当初学的那些气功看看管用不管用,三下五去二的吃了些,让查理得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赶紧钻进小窝棚里,仔细回忆了下当初所练的各式气功,决定先试试当初学的内丹功。 李志双腿盘坐在石床之上,两手轻轻搭于膝盖之上,想着丹田有一股热气,存想一股热气从丹田处穿过胯下,从后背上顺着脊骨直冲头顶,到达头顶后又顺流而下穿过印堂,胸口又回到丹田,走完整个小周天。 李志在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张庆安所教的吐纳法,忽然一股热气随着李志的呼吸吐纳跟着李志存想的路线运转起来,李志心中大喜,张开双眼哈哈一笑,刚笑了几声,心神失守,就感觉不到那股热气。 “大哥,你怎么了?”查理得探进来脑袋问道,李志冲这他摆摆手说:“没事,你出去看好门,谁也不要让他们进来。”查理得答应了一声,脑袋又缩回去了。 李志回忆了一下刚才热流走的那圈路线,妈的,不就是传说中的任督二脉嘛!李志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从网上看得别人通任督,小周天的经验。 靠,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就通了小周天,终于要成为高手了,李志不由得一阵得意,坐在石床上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心中止不住的yy着,自己成为绝世高手后的风光。 三日后地深夜,李志盘坐在石床上,见他眼睛似闭微闭,呼吸悠长,忽然身体开始有节奏地震动,鼻子一阵阵的搐动,牙齿不停的哒哒如同打颤似的。 过了几分钟,李志猛的睁开双眼,见双目之中精光闪动,双手轻轻一撑,便自床上跳下。 身体四肢用力地伸展一下,就听浑身关节噼啪一阵响动,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说到:“要是网上那帮子气功迷,知道老子也不过区区三天,就通了大小周天,一定会哭喊着,跪求我传授心得吧!” 第十一章 又施妙计,再行凶 清晨,李志兴高采烈地,早早起来出来试验自己的功夫,然而最终却是一脸的沮丧。努力了半天虽然体内的气流随心运转,运气在双手上,双手可以空手捏碎一根马腿骨,灌注在双腿,用力一跃可以跳起两米来高。 可就是发不出上次那样的劲气,李志低着头暗骂了一声娘,随口喊过来一个奴隶,让他去找张庆安过来,李志想问问看张庆安知道是为什么不? 一会功夫,张庆安走了过来,说到:“大人”李志抬头一看是张庆安忙说到:“什么大人大人的,喊的我浑身不自在。你年龄比我还大,喊我一声李志就行了。” “大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这里大家都尊您是头领,那就不能乱了规矩。”张庆安却是一本正色说道,“对了,您找我又什么事?” “我感觉到了斗气,还能控制它到达我身体任意处,可是不论我怎么弄,斗气就是不能跟上次一样发出来。”李志疑惑地问到 张庆安闻言大吃一惊:“什么你,能控制斗气在身体里随意流动。你怎么会斗气的法诀啊。” “我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用张哥你教我的呼吸法子,一试不知怎么突然见就感受到体内一股热流,随着呼吸转动。” “天神啊!这样也行?”张庆安一副深受打击的摸样。 张庆安深吸一口气,定下心来对着李志说到:“大人,你现在不过是刚刚入门铁级战士,还要勤加练习,要到了气随意转,完全不用你故意去控制,才有可能突破达到,斗气外放的铜级战士。” 李志听了,一脸好奇问:“斗气是怎么分级别的?什么级别才能引发人的斗气.” “斗气分做金银铜铁,四个级别,铁级最低,金级最高。大人您要是想达到可以给人引发斗气的起码也要是银级才行。” “银级!你看我需要用多久,大人,我也不知道您能用多久,不过我看您铜级应该是两,三年就能达到,到银级恐怕要十年时间,银级之后多久能到金级我也不知道。” “有没有快点的方法。” “大人,就是一个天资出众的人自幼勤加苦练,十年时间也不过是能到了铜级罢了,大人这样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修炼斗气一分捷径也没有地走。” 李志一脸的失望,心道,为什么别人穿越而来基本就不用练功,区区几年就稀里糊涂地成了绝世高手,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他妈的要十年,还要苦练才能混上个二流高手,真他妈的不公平。 过了两日,李志想进办法,也达不到气随意转的境界。正在发愁听见脚步声传来,接着就见张庆安偕同查理得撩起门帘进得房中。 “有事?”李志冲着张庆安问道。不待张庆安回答,就见查理得大呼小叫地说:“大哥,咱们马肉连同带地干粮都吃完了。” 李志冲查理得说到:“行了,得子你先别说话”说完看着张庆安问:“怎么回事?” 张庆安一脸的忧虑回答说:“大人,当初匆忙离去,就没带多少粮食,就不敢着放开吃,就是如此现在也只勉强够今天吃了。” 李志想都没想说到:“马上集合所有人,跟我下山。” 查理得应了一声,就要转身走。张庆安连忙拦住他。冲着李志问道:“大人,要做什么?” 李志神色有些狰狞地说:“做什么,待我下山领着兄弟们抢他一票去!” 张庆安犹豫地说到:“大人,如今风头还没过去要是万一被官军发现...” 李志不等他说完接过话茬说到“被发现了也是难逃一死,难道要活活饿死在这里?再说翻山的山路才不过刚开始凿,恐怕还没翻过山去,就饿死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舍命一搏!得子,去叫所有人集合!” 张庆安见李志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除了这法子外别地也没什么办法了, 张庆安心中不由地感叹到,自己这面山上寸草不生到处都是裸露在外的岩石,山下是时常风尘滚滚的戈壁沙滩,没有了食物跟水也真的只能等死,山的那一面却树木茂盛,山下是一望无际地大草原,真是不亏两面山之名啊! 虽说自己带着奴隶们沿着山体不太陡峭地地方开凿着一节节台阶,试图从这里翻过山去,可也是李志所说不过是刚开头,离翻山而过还差着远呢。 张庆安想着心事跟着李志走到一片空旷处,只见所有的奴隶,乱糟糟的站在那里三五成群在那里议论纷纷。 李志跳上一块大石头上,清了清嗓子,冲着奴隶们喊到:“都静一静!兄弟们,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咱们吃的已经不够了,可是这穷山恶水地,也没什么能养活我们。兄弟们握紧你们的刀枪,跟我下山,抢钱抢吃抢娘们去。” 李志话音未落,就从人群中传来一个激愤的声音“你又要让我们跟你去送死啊!当初在乌兰镇,你给我们说跟着你,从此不用再做奴隶,可以过上好日子,你毁了乌兰镇,裹胁着我们说是要带我们过好日子,从此人人平等,子子孙孙不再做奴隶,结果呢?遇到了官军,三百多人,逃到了这里就剩下我们着六十几人,在这里我们吃的少,干的比牛累。还不如在乌兰镇时候过的好。大家伙一起上啊!杀了这个杀人不.....呃!” 李志是越听越怒,待听到居然还要鼓动人群杀他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双脚用力,凌空跃起直扑那个家伙,一拳击在他的天灵盖上,李志就感觉一股热流从丹田瞬间到达拳头,“扑哧!”将那家伙的脑袋打了个稀烂,脑浆混着热血溅了李志一头一脸。 “杀啊!杀了李志,我们去官府投诚!” “杀啊!”有五个人挥刀,戳枪地杀向李志,周围的奴隶哗散了开了。“大哥!”查理得见状,抓起刀冲了过去。 张庆安却站在那里一双眼紧紧盯着李志,只见李志一个侧身闪过刺来的长枪,单手抓住枪杆,用力一送,噗嗤一声,枪尾从那名持枪刺来人的心口穿透而过,那人在地下滚来滚去地咿呀惨叫不止。 李志一脚将一名抡刀砍过来的人踢飞出去,又是一个侧身,贴着枪杆撞入那人怀中,撞了他个骨折筋断。 “死!”一声大吼,原来是查理得一刀将一名持枪要刺的家伙砍翻在地。李志转身闪过劈来的长刀,一拳击上那人左胸。 不过两分钟,一帮子要杀李志的家伙被杀的一干二净。李志随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脸色狰狞地问道:“还有谁要杀我去领赏的?一并放马过来吧!” 这时张庆安走了过来,冲着李志一躬身,说到:“大人,此后若是有所差遣,庆安定在所不惜!”一群人见有人领头说话一个个也是高喊着:“大人有所差遣,我等定在所不惜”李志伸手扶起张庆安,轻声说道:“多谢了。” 李志看着这些人,眼睛一一扫过,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告诉你们,我李志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兄弟们握紧你们的拳头,扛起你们的刀枪,从今以后不是奴隶,是强盗,杀光那些贵族老爷们,杀光那些贵族老爷们”“杀光!抢光!”查理得带头高喊到。 午后阳光,穿透大道两旁的高大树木,落在大道上面,忽然一辆车马踩着点点阳光在车夫的呦喝声中徐徐的驶来,马车两旁有几个纵马的护卫在说笑着。慢慢的走的近了,马车后面又跟着出现了几辆后面盖着蓬布的大型马车。 刘畅坐在马车上,忽然前方听见有人喝问:“停车接受检查!” 刘畅赶紧撩起车帘,让车夫把马拉住。刘畅抬头看去,眼前是十几个身着士兵服饰看上去狼狈不堪的士兵。 见他们有地披头散发,还有地戴着破旧的斗笠,当中一人看服饰好像是个头目,头戴一顶斗笠,挡住了大半的面孔,手里提着长刀松垮垮地站在大路中间。 商队地三名护卫正站在他的面前跟他交涉,只听那人懒洋洋地说:“最近打击盗匪,上峰让我们在这里检查免得有人混进城里捣乱。说说你们那里来的,往那里去。得子,你去带人检查一下他们的车队,看有什么违禁品没!” “是!”一名披头散发的士兵带着几名士兵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刘畅一见如此情形,连忙快步冲着那名头目走过去。顺手间已经掏出一个钱袋在手。 “长官!”刘畅媚笑着说:“鄙人是四方商会的管事,我们四方商会可是做正经买卖的啊!”说着钱袋已经偷偷塞了过去轻声说到:“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那人伸手掂了掂,诡异的看了刘畅一眼:“分量不轻啊,大人我就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刘畅连忙弯腰说到:“谢,大人”刘畅转身刚要走,听的身后一阵暴喝:“动手!” 刘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背一脚踹到在地。那人手中长刀朝着那三名护卫卷了过去。一时间杀声震天,数十个人从路边的并排地大树后举着刀枪,冲了出来。那三名护卫的武器还没出手,就被那人一刀,齐刷刷的砍掉了头颅,横死当场。 刷,一柄长刀擦着刘畅的耳朵,笔直地插在地上。“起来吧!”那懒散散的声音在身体上方响起。 “放心,我都说了要放你一马了,不用害怕,我这个人很讲信誉地。” 刘畅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只见那人问道:“还有喘气的吗?”那名叫得子的大汉指着着刘畅说道:“大哥就剩这个,赶紧结果了咱们撤吧。” 那人笑眯眯地说到:“呵呵,我说了要放他一马的,做人怎么能不将信誉啊!” “大哥,您说放他一马,我们可没说啊!”说罢叫得子的大汉晃晃手中还在滴血血地大刀。 那人正色到:“好了别废话?马上走!这个人先留着。” 第十二章, 朝阳城中造杀孽 这帮士兵正是李志带领的奴隶们,他们从藏身地山坳处徒步走了半天,才来到大路上,李志看着有十来个人穿着士兵的军服,灵机一动,想到了假扮士兵拦路检查,这种事,李志前世在新闻里看的多了,自然装的有模似样地,顺利地等到了刘畅这第一只肥羊。 四辆大马车上堆满了方方正正的大箱子,打开一口箱子里面居然是,李志熟的不能再熟的铁矿石。 “草,这玩意老子在狼牙山上挖的多了。还以为是成箱的珠宝呢。”查理得一脸的沮丧说到,李志转头瞪了他一眼:“去把这里收拾干净。死人,血迹都给我打扫干净。” 旁边地刘畅听得查理得说出狼牙山三字,忽然惊讶的跳起来说:“狼牙山奴隶,你们不是都被剿灭杀光了吗!” 李志闻言转身过来,笑眯眯地问“你说,什么我们被剿灭了!嗯?”李志说罢挑了挑眉,双眼一眯看着刘畅,刘畅吓得结结巴巴地:“我,我,”我了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李志抬手摘掉斗笠,亮出额头上清晰的万字符号揪起刘畅紧盯着他的双眼:“看清楚了吗?看清楚,我就是狼牙山上下来的!” 刘畅听见李志亲口承认,霎时间吓得魂飞魄散,“好了,你放心,我李志是很有信誉地,说放你一马就一定放你一马,不过你是不是先给我说说那里来的消息说我们被剿灭杀光了?” 原来朝阳城前几日在城门口挂起了不少奴隶的尸体,还贴着布告说这些尸体是狼牙山逃跑到这里地奴隶,城守命令将他们悬挂城门示众。 听刘畅说完,李志仔细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想来自己这些人犯的事太大,上面追查太严,这个城守找了些替罪羊,来蒙混过关。反正见过自己这些人都死了,也不怕被揭穿了。 李志扬手喊过来张庆安把情况对他一说,李志问道:“张哥,如今你看怎么办?” 张庆安想了想:“眼看着要入秋了,咱们缺吃少喝的,这次又是捞了一些铁矿石,不能当吃当喝。我到是有个主意,” 说着朝着刘畅看了一眼:“还希望,这位能帮一下。” “我一定帮忙,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办到!”刘畅没口子的答应着。“进城”张庆安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高大的朝阳城笼罩在太阳最后的光辉里,一支商队随着人流缓缓的驶向城门。卫兵扫了一眼商队的马车,只见商队周围跟随着数十名衣衫褴褛地奴隶.领头马车的车夫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奴隶。 城门的卫兵冲着这支商队挥手,示意他们停下。“停车,接受检查!”卫兵说着走过来。 “这位兄弟我是四方商会的,你看这是我的证明。”刘畅钻出马车陪笑着说到,卫兵伸手接过证明看了一眼,冲着刘畅挥挥手:“原来是四方商会的啊!那你们过去吧。”刘畅又朝着他笑着点点头,回头钻进了马车。 马车内李志盘膝坐在那里,双目微闭运转着斗气。张庆安将剑依旧顶刘畅后心上,看着刘畅说到:“只要你老老实实帮我们买了东西一定放你,要是耍花招,我想我们会不会死,你恐怕是看不到了!” 刘畅听了后连忙点了点头:“我一定照办,照办!” “主人,我们先上哪?”外面传来白力的问话。张庆安轻声对刘畅说去“先处理矿石”刘畅冲外说了一句:“去铁匠铺。” “是”白力应了一声,长长的车队朝着东市方向驶去。马车内安静的可以听见李志悠长的呼吸声,还有刘畅因为紧张来回挪动身体是布料地摩擦声。 张庆安眼睛一眨也不眨紧紧盯着一侧车厢,仿佛车厢上长着花似的。时间就这样地轻轻流过。 “吁”地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白力清脆的声音“主人,到了。” 李志闻言猛地睁开了双眼,一双眸子瞬间明亮地有些刺眼,淡淡地扫了一眼刘畅,面无表情冲刘畅地说了声:“下车。” 张庆安领先猫腰钻出马车,手持长剑站在一旁,接着刘畅跟李志先后下了马车。 李志看着面前这个两层高的石楼,青灰色的门头上挂着一副老旧的木牌上面刻着“孙氏铁匠”四个大字,两扇门板还不曾关闭,里面露出明亮的灯光,张庆安领先,刘畅随后跟着李志慢吞吞的跟在后面,向铁匠铺走去。 李志回头对白力轻声说:“看好车!注意四周!”白力用力地点了点头,过了没一会就听吱呀一声,石楼旁边的那个大门被打开,张庆安同一名看上去像是个管事的人走了出来。 张庆安冲着白力喊到:“把马车都赶进来,卸货!”白力忙让奴隶们将一辆辆马车赶进了院子,白力则带着两名奴隶依旧站在门外四处张望着。 楼上一处窗户前刘畅对这一名中年人指着楼下正一辆辆赶进来的马车说到:“孙掌柜,我这都是上等的矿石,一起下去看看?” 那名被称作孙掌柜地中年人笑到说:“刘管事,我怎么能不放心呢!你们四方商会可是大商会。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卸了货后,明天我就把钱打到你们商会帐上。”李志听后仅剩地一只耳朵微微一动,不能兑现?李志马上扫了一眼刘畅,见刘畅也是一脸的惊讶。 不能提现钱,那不是替别人做好事嘛?就听刘畅问道:“以往不是现钱嘛?怎么这次?” “哎呀!刘管事你看你们这个时辰才来,钱庄已经结账关门了,我们手头上也没什么现钱!刘管事不妨就在这里先休息一晚,等明天我马上转钱给你们商会。” “可是我现在等着急用现钱,购货呢”刘畅钱字话音未落,就见李志伸手抓住孙掌柜脑袋用力一掰,咔嚓拧断了他脖颈扔出窗外,冲着下面大喊一声:“动手” 旁边的两名奴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主人被这个一只耳朵的奴隶瞬间杀死给扔下楼去。李志回转身来,对那两名发呆的奴隶说到:“放心,我等是来救你们的,一起跟着我们杀光那些压迫咱们的贵族老爷。” 一名奴隶转身就要逃跑,被李志飞起一脚正中后心,昏了过去。另一名奴隶见状赶紧跪下:“大人饶命,饶命。” 旁边刘畅突然伸手将那名奴隶扶起温和地对他说:“起来,不是告诉你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跟着我们从今往后子子孙孙也不用给别人做奴隶。咱们奴隶自己翻身做主。”李志听刘畅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张庆安正指挥着卸货忽然听见扑通一声,刚要扭头看看就听的李志一声大喝:“动手” 张庆安还不及思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耳边惨叫声传来,原来那帮奴隶听得李志高喊着动手,连忙抽出藏在车里地刀枪。趁着那些护卫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砍杀过去。也就是片刻间地事,不大一会除了院子里被集中在一起的奴隶外,铁匠铺的护卫被杀个精光。 “关好大门,不要放跑一个!”张庆安见已经这样了,马上命令强盗们杀进房内。 白力正在街道边蹲着跟两名强盗闲聊,忽然听见院子里面传来惨叫声。猛得一惊对两名强盗们说了声“走!”带着领头向店铺冲进去。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店铺里已经没有了客人。奴隶们都叫到后院卸货去了,就剩下两个护卫正在准备关门。 就见猛地从门口冲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人什么话也说,转身啪地一声关上了店门,另外两人抄起货架上的兵器,冲着两名护卫砍去。两名护卫正要张口问一句,两柄长剑已经捅入了喉咙。 白力把门插上顺手抄起一支长枪,领先冲向里面,白力边跑心里边想着,自己本来只是个被贵族老爷玩弄地娈童,是李大哥带着人杀光了那些该死的肮脏的贵族老爷们,救出了自己。从此自己再也没受到过欺负,再也不用穿着那些女人衣服,抹着那些女人用的脂粉。 李大哥要是有事,我豁出性命也要将他们统统杀光!白力想到这里,就见走廊迎面一个年轻人大呼小叫地跑过来,白力一枪捅了过去,刺穿了他的喉咙。 一抖手抽出枪尖,看也不看那躺在地下抽搐的男子。带着着两名强盗蹬蹬冲上二楼,刚转弯就见一把钢刀挥头劈下,白力长枪一挑把刀挑开,抖枪就刺。 “白力是我,大石头!”白力接着灯光一看,见果然大石头,连忙问道:“李大哥呢?没事吧” 这名叫大石头地说到:“没事!大人刚找到这家藏的宝贝,正在让兄弟们收拾呢!”说话间,就见四个强盗抬着两口箱子走了过来。李志跟张庆安在后面跟着。 第十三章 两面山中一声吼 清晨,城门刚刚打开,一支商队就急匆匆地离开朝阳城向着鸡鸣郡方向而去,当回头只能隐约地看见朝阳城地轮廓时候,这支商队突然离开大道驶进了戈壁滩,慢慢消失在茫茫戈壁里,戈壁上呼啸的风沙吹过车队留下的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人,孙氏铁铺昨夜被人*,孙清被杀,还有十五名护卫一同被杀死,另外他们铺子里的奴隶也全部不见了!” “什么!”李世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宋山,你这个捕头是怎么当的!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是谁干查清楚了没!” “大人,卑职查到这事情跟四方商会有点关联,东门地卫兵说昨天天刚擦黑的时候,一名四方商会的管事带着一支商队进了城,今天早上又急匆匆的从东门离开。 而且昨天天黑的时候有人看见好几辆马车进了现场,根据描述跟卫兵所见到的商队的马车式样一样!” “派人去追了吗?” “卑职已经派了大队人马骑马追赶去了!” 正在说着话忽然一名奴隶进来禀告李世杰,朝阳城神庙主祭来访。 “李大人,这次遇害的是我神庙的光辉武士孙维才的家人,我请李大人交给我们处理,天神在上,不管谁犯下如此恶事,天神必诛之!”李世杰跟宋山闻言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脑海里只有两个字,神罚,宋山干咽了一口唾沫心道,要是是我干的,我还是赶紧抹脖子自裁的好! 李世杰连忙道:“既然是神庙要处理此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请吩咐一声!” “谢李大人,我是过来向李大人解释下免得误会!我们的神庙光辉武士已经前去追赶商队了,并且我已经向鸡鸣郡神庙发出了求援让他们拦截下那支商队。”说罢,微一行礼告辞而去。 李世杰背着手在屋内转来转去感到一阵地头疼,四方商会?四方商会就是吃了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向神庙头上动土啊?十倍报!如果是四方商会做的,恐怕大陆上再也没四方商会!栽赃陷害?谁这么大手笔,不怕被神庙查出来嘛? 李世杰正在城守府内,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四方商会外面已经被信徒们团团包围,几名祭祀默默地盘坐在大门口,数名光辉武士面色冷淡的随侍在一旁,空气中流淌着紧张的气氛。 “会长,怎么办?” “会长,得赶紧想个折啊!” “我们也是信奉天神地啊!”四方商会里乱成了一团大家都议论纷纷 四方商会的史长才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的:“都他妈的别吵!如今的形势明摆着是有人陷害我们,我想神庙方面不会不知道,就看神庙找不找的到幕后元凶了。” “会长,要是神庙找不到那我们怎么办”史长才冷眼看着那名讲话的家伙“那就听天由命吧!” “主祭大人,属下无能没有追到那支商队。” “天神在上,你不必自责,鸡鸣郡那里也没拦截到,我已经向神城发出了报告。信徒们也会给我们提供线索的,他们逃不出天神的惩罚!” 下午时分,宋山来到城守府“大人,城外大道旁有人发现了十来具尸体,已经查明那些人都是四方商会地护卫。” 李世杰听到宋山的汇报,眼睛睁了一下:“这么说,是被人半路上灭口了?” “大人,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卑职今天还查到一件事,有好几家的商铺昨天晚上都卖了大批货物出去,买东西的那个人,跟卫兵描述的刘畅很相似,并且买的都是些生活用品!” 说到这里宋山回头向屋外四周看了看,低声说到:“大人还记不得那那名卫兵说的话,那名卫兵说整支商队里就看见那名叫刘畅的管事,其他的都是奴隶,而被杀死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奴隶。” 李世杰腾的站起来:“你是说那群不见地贱奴?” “大人,如果所料不差应该就是他们。”宋山的话如同惊雷一字一句的炸响在耳边。 李世杰晃了一下身子跌坐在椅子上:“快,快去军营把陈将军请来” 李志看着兴高采烈地人们正一辆辆马车上卸下来的兵器,粮食,衣被,金银细软,向山上抗去,李志仿佛闻到了这些物资上的血腥味,李志有些不忍地闭下眼叹了口气。 回到了躲藏的小山坳人言马嘶地乱糟糟一片。李志运气喝了一声,让群盗们安静了下来,李志指着张庆安跟刘畅:“我要全心修炼斗气,好尽快让众位兄弟也尽快能修炼斗气。今后的事情你们要听张哥跟刘哥的吩咐,要是有人闹事!” 李志看了一眼查理得:“得子,你手中的斧头不是光能砍木头吧!” 查理得示威性地挥了挥手中大斧:“大哥放心,俺的斧子砍人也快的很!” 李志顿了顿:“今天收获的东西,统一交给白力管理。每个兄弟需要什么都去白力那里领取。” 说到这里李志又厉声道:“自己够用就行,不许多拿多占!以后有了收获也照这个办” 李志站在一块大石上,讲完自己在马车上想了一天的话,刚要回身下去,却瞥见从铁铺里裹挟来的那些奴隶正可怜巴巴地挤在一起。 李志冲着那名在当时那个喊饶命地奴隶,喊道:“你,过来!”那名奴隶以为要杀他,死活不敢上前,只跪在那里苦苦哀求饶命。 查理得走上前去揪起他的衣服,半拖半拽地领到李志跟前。李志跳下石头,扶起那名奴隶柔声说到:“放心,没人要杀你,你叫什么!” “铁,铁二。”奴隶打着颤回答说, “嗯!铁二你站直了。你看看这里四周那个不是奴隶,谁的头上没有打着印子!为什么我们就是奴隶,那些有钱人,那些贵族老爷就应该对我们生杀予夺,让我们子子孙孙地为他们做牛做马,世间那有这样地道理!” 李志说着把腰间的刀递给那名叫铁二的奴隶:“拿着,握紧了,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任人欺凌的奴隶,你是要杀光那些欺凌你,剥削你的强盗。挥起你手中利刃杀光那些贵族老爷,抢光那些有钱人,解放天下所有做奴隶的兄弟姐妹们!” 铁二不禁想起自己为铁铺干了一辈子,最后掉进熔炉里的尸骨无存地父亲,自己也只能在一旁偷偷地抹把眼泪,被老爷玩够了送人的妹妹,如今死活不知。 想到这里铁二情不自禁地地一声大吼:“杀!杀光他们,” 李志冲着下面强盗大声第说到:“从今往后,若是遇到带有奴隶的商队,不许杀一名奴隶,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应该将他们解救出来,跟我们一起顶天立地自由自在地活在人世间!不再奴颜婢膝地伺候那些该死的混蛋们!” 第十四章 总有一天要回来 李志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这个异世的夜空中群星闪烁,李志抬头望了望夜空,却是一个熟知的星座也遍寻不到。 夜空下的李志记忆突然变得绝顶超人,想起小时候的午后,自己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等着母亲端着香喷喷的鸡蛋羹,一勺一勺的喂给自己吃。 想起小时候自己去房顶捅马蜂窝,结果被马蜂追的惊慌之下跳下了房顶,是奶奶那苍老的双手给自己抹上了清凉油,母亲一边呵斥着自己,一边搓揉着自己红肿的包。 想起上学时候暗恋的女孩,尾随着她就为了知道她家在哪儿,然后每天早早起来绕老大一圈的路,就为了能偶尔遇见她一起去上学。 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心中满是烦躁,那还能静下心来搬运周天。“啊!啊!啊!”李志站起身来仰天长吼,抬手拔出钢刀,向虚空中胡乱地劈砍!“呀!”李志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早就惊动了其他人。 众人只见李志状若疯魔一般一边胡乱喊叫一边抡刀胡乱地向着空中劈砍,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李志这事怎么了? “大哥,你在干嘛!”李志看了一眼查理得,冲着他大声喊到“滚,都给我滚啊!” 张庆安看了看李志,一脸地无奈冲众人挥了挥手:“都散了,回去睡觉!” 屋内,张庆安冲着查理得问道:“得子,你跟大人时间最长,大人以前有过这样吗?” 刘畅,白力都紧盯着查理得等他的回答,“以前在矿上的时候,每天累的半死躺那就着,那还有劲折腾啊!” 张庆安皱了皱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着众人“难道是修炼斗气出了毛病?”刘畅突然说到:“我看大人没事,可能是大人心中有些不痛快,这样发泄发泄。” 众人闻言都充满着疑问的看着刘畅,刘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前我在商会时候,受了气没地撒就经常着个没人的吼两嗓子,喊完就觉得心里痛快多了!我看大人这样差不多!” 张庆安忧虑的说道:“但愿不是斗气修炼出了岔子,咱们可都不懂斗气!”说话间李志掀起了帘子进来了,众人见李志脸色苍白,行走间看上去也是摇摇晃晃地,那里还有杀伐中威风凛凛,杀气冲天的样子。 “李大哥,你没事吧!”白力连忙过去扶着李志,“没事,有些脱力而已,你们都去睡吧!” 李志有气无力的说到,然后在白力的搀扶下躺在床上说着就闭上了双眼,众人见状也只好都悄悄退了出去。 李志睁开双眼,看着还是那简陋的屋顶,深深叹了口气,终究不是梦啊!李志翻身下地,一看白力搂着一床被子躺在地下正睡得香甜。 李志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子,外面正叮当叮当作响,奴隶们正在石壁上凿铁条。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刘畅回头见是李志过来“大人,我跟张老哥商量了下,觉得以前那种要凿出条路的办法太困难,以咱们的人手一时半会儿地根本完不成,既然是为了留条后路,你看我让打算把从铁铺里拉来那些还没打造成型的刀剑插进石壁里,一个跟一个向上插进去固定住然后绑上绳子,” 李志不等刘畅说完接口到:“你是说弄成绳梯?好!就按你说的办。这些事情你跟张哥看着处理,我去练功了!” 早上,朝阳城的神庙里,“神城已经发出命令!”主祭说到这里哼了一声:“传令给光辉武士,四方商会将接受天神的惩罚!神庙这次不接受赎罪。” “是,主祭大人!” 神城所属天下所有城市的神庙纷纷发出通告,通告上说:“天神光辉武士的家人惨遭屠戮,此行践踏天神的威严,行此恶行地四方商会,将接受天神的惩戒!罪行不可饶恕!” 一大早,一队士兵驱赶走了围在四方商会的信徒们,并且宣布了神城的通告,一队光辉武士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四方商会的会所,冷血的武士们根本不理会会所里人的苦苦哀求,斗气闪现所过之处人畜无一存活。 凡是有着四方商会所在的城市,同样的一幕纷纷上演。一天的时间,四方商会成为了一个充满着血腥地历史名词! “多谢,您的帮助。那几名奴隶您可满意!” 那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你这样是饮鸩止渴,不是每次都能有背锅的人。有些事还是做得干净利索的好!” “您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再出现了!”说罢轻轻将一踏文件递了过去“这些全部转到都是您提供的那位名下了” 那人伸手接过:“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被人看见不好!” 茫茫两面山下,三个人牵着马,头戴遮挡风沙地斗笠,不时地四处张望在寻找着什么,黄沙滚滚的狂风吹过地面,横扫着一切不属于戈壁的痕迹。 “宋山,你家大人确定就是在这方向吗?”左边的那名男子冲着中间牵马的人问道。 “不是这个方向,那就肯定是那边了,我也不知道啊!”宋山无奈地说到 “哼!宋山,老子可不是让你消遣着玩呢。” “嘿嘿,您要是不想在这吃沙子,回去找你们将军去啊。冲我撒什么气啊!”宋山阴阳怪气地说着 “你!”左边那名男子冲着宋山恶狠狠地瞪来,“好了,左亮,将军命我们协助宋捕头尽快完成任务,你忘了!” 右边的那名男子训斥到,“走,咱们向山上走,恐怕他们是藏在了,那个隐蔽的山坳里了。” “主祭大人,求你放过我们母子一条生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美艳妇人跪伏在地不住地对着神庙主祭单洋苦苦哀求着。 “天神在上,夫人我知道你是一位虔诚地信徒,但是你丈夫的商会却作出了如此人神共愤地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啊!” 妇人跪行几步抱住主祭地双腿“大人,我的儿子还小!他还是备选的光辉武士,您就饶了他吧,我愿意把所有的财产供奉给天神!” 单养满脸慈悲地冲着绑在一旁的少年说到“你看母爱是多么地伟大,我想天神也将会被地感动啊!” 单养伸手扶起史长才的妻子:“夫人,您的美丽,我想会让天神感受到您那海一样深地母爱” 单养说罢不理会已经呆在那里的妇人,冲着光辉武士挥手说到:“送史少爷出去。”一名光辉武士伸手解开了少年的绳索,就要押着他下去。 “慢着,我要给我儿子收拾一下行李可以吗?”说着看了看单养问到:“单主祭” “天神可以体谅一位母亲地心情,不过天神纵使仁慈,也不可以让天神过于长时间地等候。” “母亲!”刚刚17岁的史志梁跪在母亲面前纵声哭泣“儿子,以后,以后妈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照顾自己!” 说罢将摆在桌子上的一个包裹拿来,慢慢地给史志梁系在背后,整理了一下史志梁被绳索捆绑而有些凌乱的衣服,她紧紧地抿着苍白的嘴唇,柔和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的儿子,伸手轻抚儿子充满着稚气的脸庞,扬起了一下头,张开嘴快速的吸了口气,紧紧地闭上眼睛努力地不让泪水流出。 单养挥了挥手示意光辉武士将史志梁带下去,沉重地脚步伴随着呼喊妈妈的声音都被嘭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你知道吗?知道吗?每当那个收税的小贵族来的时候,我妈妈总要把我赶出门去,一次次一次次的!哈哈,少年的心总是好奇的要杀死猫,每当每当那个贵族在狠*着她的时候,她的儿子却每次都在踩着板凳透过窗户看着,看着那个贵族草她,看着她在男人的胯下卖力地叫着,叫着!你也给我叫,叫啊叫给我听!” 单养看着那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哈哈,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儿子他没有在外面看着,所以不叫呢!睁开眼睛你就会看见,会感觉到你儿子他的魂灵飘荡在大厅,飘荡在你的身旁,看着他的母亲,正被高高在上的主祭操着,干着!哈哈!” 咔嚓一声脆响,她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眼睛猛的大大睁开一颗泪珠滚滚而落,渐渐无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屋顶,缓缓地从桌上滑落。 吱呀一声门响,单养主祭面色肃穆地从紧闭的房门内走了出来,看见一名躺在地上地光辉武士:“嗯?怎么回事?” “主祭,史志梁那小子跑了!他突然杀死了林路,并且刺伤了钱凯!”单养闻言勃然大怒刚才愉悦的心情一扫而光:“废物,立即通知城守府,让他们协助严查各个城门,派人搜索,绝对不许他跑出城去。” 史志梁奋力的鞭打着马朝着城门冲去。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泪水随着马的疾驰一滴滴地洒落在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史志梁的耳边仿佛还回响着,钱凯师傅告诉自己的话,永远不要再回朝阳城了,永远不要回来了,永远,去找个小地方隐名埋姓地生活下去! 不做停留地穿过城门,史志梁回头狠狠地盯了一眼城门口上方那两个漆黑的大字“朝阳” 心中不停地喊着,朝阳城!我总有一天要回来,要回来!我一定会回来,光明正大地回来!狠狠地给了马一鞭子,带起一股烟尘,朝着远方奔去。 第十五章 我们是强盗 “卢卿你说李世杰跟陈峰一起作伪欺骗朕吗?杀了一些奴隶冒充那帮贱奴?然后那群贱奴又进城杀光了一名神庙光辉武士的全家?他们为了逃避罪责,勾结了神庙栽赃给四方商会?” 卢随云微微躬身:“是的!陛下,如果不是这次发生了光辉武士家被那群贱奴杀戮一空,他们两人联手朝阳城主祭一起栽赃给四方商会,微臣也不敢相信,一个戌卫边疆,一个牧守一方的国家重臣居然跟神庙串通一气。可是朝阳城里神庙中传来的情报确实如此,臣愿用性命担保。” 说着卢随云就地跪在地上,“起来,卢卿你办事的能力朕怎么不清楚。这些神棍们越来越嚣张了,莫非还以为是以前的夜郎帝国的时代吗?” “传旨,将那两个混蛋调回京城述职,如果胆敢反抗!杀无赦!”威尔三世微微顿了一下:“回京后即可捉拿下狱,二人全族全部贬为奴隶,世世代代永不赦免!” “是!陛下。” “神罚!没想到,时隔多年神罚又一次地出现在世人面前!你确定是神罚瞬间击毁了四方商会地总部?” “陛下,朝阳城所有的人都亲眼目睹了,五彩光柱一样地神罚在瞬间击毁了四方商会地总部,里面所有的商人没一个逃的出来!” 李志指挥强盗们在出口设置了不少陷阱用来防卫,刘畅跟张庆安看见那些歹毒的设置也不禁心惊肉跳地,强盗们更是没有要紧事地绝对不会往那里去的! 这晚李志正盘坐在床上运转周天,忽然感觉眼前一道光芒闪过,接着又是一道光芒闪过,斗气忽然磅礴如海瞬间充盈全身。 李志睁开双眼,站起身来伸手一掌击在石床上斗气根本不曾刻意去运转,自然而然运转到了手上,石床被李志一掌打出一个浅浅地掌印。 白力被声音惊醒,睁开眼看见李志在那里哈哈的笑,以为李志又发疯了,连忙起身喊道:“李大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李志看了一下白力,白力自从那夜后,就在李志房中搭了个床铺说要看顾着李志“哦,白力,没事,我没事。哈哈!我终于到了气随意转了。就要突破铁级了!你在外面给我看好门,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宋山协同那两名军方的高手,在戈壁跟两面山里转了,七,八天了,从官道的南面搜索到北面,那些奴隶还是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两名军方的家伙已经对能找到李志他们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他们懒洋洋地跟在宋山后面,风凉话也不说了。 忽然一阵叮当叮当地声音随着风声传来,宋山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一起道:“听见了吗?” “一定是这帮贱奴!” “走” 三人精神大振朝着声音传来地方向奔去,眼前是一堆乱石挡住了去路,叮当地声音穿过乱石传了出来,隐约间还有人声阵阵,“就是这里,这帮贱奴居然把出口从里面堵死。” 宋山上前仔细看了看,见隐蔽处一块巨石旁还留有一处窄缝,仅容一个人侧身而过。宋山回身冲着后面两人说到:“你我一起发力,把这块石头打碎。冲进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三人运起斗气,一起冲着巨石劈出三道斗气,轰地一声巨响过后,嗖,嗖,嗖,数声尖锐声传来,却见数十根长枪激射过来将他们三人全部笼罩在内。 宋山听见尖啸声就知道不好,眼疾手快地将左亮拽在身前,争得一线时间,就地一个打滚,躲闪过去。左亮连同刘强都不及的躲闪,就被数杆长枪贯穿身体,被钉在地上。 一阵烟尘过去,宋山爬起身,冲着左亮被钉在地上地尸身微微一个躬身:“多谢左兄,救我一命,日后回去逢年过节在下定当上烧香给左兄,感谢左兄救命之恩。”宋山说完后捡起佩刀,向山谷内走去。 宋山路过那块巨石,那块巨石已经被他们三人轰地只剩半块。后面还有数块石头紧紧顶剩下的半块的巨石后面,那几块石头下是一片黒油漂浮着。宋山一看之下已经明白,心道好毒的机关,用长枪卡在两块石头中间,后面那块却底部却灌了不少黒油,等撑开了后,再从后面顶住那借用黒油可以滑动的石头,无论谁想进去只要动了前面的巨石,只有被激射出来的长枪贯穿的份。 宋山心有余悸地说了一声:“真他妈的毒” 就这一会儿地功夫,张庆安一边让查理得去叫李志一边把强盗们都集合起来,个个手持刀枪单等着出口烟尘散去,就要冲上去厮杀! 哐当一声门破的声音惊动了入定的李志,他定睛一看原来是白力被人踹了进来,“啊!李大哥救我”门外伸进来了一只脚,眼看着就要踩上白力地胸膛。 李志来不及摘掉刀鞘,抡起床头上的刀,连着刀鞘带着呼啸声直奔那只脚的小腿过去。刷拉一柄尚在滴血的钢刀劈在李志的刀鞘上,竟将刀鞘劈成了粉碎。 李志收回长刀,抖落掉残余地刀鞘碎片,就那么赤着脚横刀在手,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那人,见他也不过四十左右,穿着一身劲装。满面的尘土色,略显惊讶地看着李志“你就是这帮贱奴的头?” 说着宋山上下打量了李志一番,见李志一头乱糟糟地头发,一脸地白净,额头上醒目地奴隶标记,破坏了长的还算可以的脸。 “你是什么人,无缘无故为什么闯到我这里杀我兄弟。”李志紧盯着宋山问到,“我是朝阳城捕头宋...你卑鄙!”宋山地山字还没出口,李志就挺刀直刺宋山胸口。 宋山连忙一个侧身,却见李志向前一个跨步变直刺为横砍,宋山只好向后退去,却忘了在屋内,将身子咣当撞在墙上,宋山被撞地好大一个晕。 李志又向前跨步抖刀再刺,宋山双目圆睁“呀”一声怒喝,运起斗气挥刀朝着李志刺过来的刀身上砍去,咔嚓!一声李志手中长刀应声而断。 宋山更是得势不饶,反手一个回劈劈向李志头颅,见手中长刀宋山被砍断,李志却不做丝毫停留,依旧跨步向前断刀直取宋山咽喉。 李志忽然间就听的体内砰一声,体内斗气如潮水涌向持刀的右手,瞬间从体内延伸到了刀身之上,凭空伸出一截刀芒正好贯穿宋山地咽喉。 当的一声那半截钢刀刚刚落地,李志将头一低宋山的钢刀擦着头皮而过,飘飘洒洒地落下一地乱发,宋山一只手捂着喉咙挣扎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顺着墙滑落下去,墙面被拖出一条殷红地血迹。 查理得一伙人急匆匆地跑进屋内,正好看见宋山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死去。 李志看了一眼刘畅“去,看看外面情况怎么样?看他们还有几个人!” 刘畅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个给了他太多惊喜地男子“大人,就这一个人闯进来。” “那你去让张庆安,派人出去看看,四周还有没有其他人。”刘畅点点头,出去了。 李志穿上裤子,看了看躺在查理得怀里的白力,见他脸色煞白,嘴角挂着一道血迹。 李志忽然深深地感觉内疚要不是自己,白力怎么能这个样子!想到这里蹲下身柔声地问到:“兄弟,白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我胸口,胸口好疼。”白力费力地说完,一张嘴吐了一口血红地鲜血。 妈的,怎么办?这地方缺医少药地怎么办!李志想到这里右手禁不住一拳砸在地上顿时石屑飞溅。 李志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气功疗伤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而过,李志此刻也顾不得想气功疗伤地理论在这个世界是不是成立的了,死马当作活马医管用不管用只有试上一试了。 让查理得将白力摆放坐好,李志盘膝坐在白力后面,学着电视上看来的姿势。双掌按在白力背后,缓缓运起斗气向白力身上输去,结果只能右手输了进去,而斗气在左手转了一圈又回去了,李志心中奇怪,只好用右手向着白力体内渡气。 李志忽然感觉屋内人多了起来,缓缓地收回了斗气。睁开眼看见屋内站了好几个人。李志没说话先起身看了看白力,见他盘膝坐在床上,呼吸平稳悠长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看样子好多了。 李志摆了摆手轻声地说:“出去说!”说罢当先朝外走去。 李志站在空地上,紧绷着脸正冲着这群奴隶们发火:“好啊!有事先往我这里引啊!操你们妈,你们打不过,我就能打过啊!我是谁啊。我是如来?还是他妈的孙悟空啊!还是他妈的打不死小强!是不是你的主意张庆安!你他妈的让我练功练的,说是不是想借他杀了我啊!” 张庆安扑通跪在那里“头领,我绝对没有那种想法,完全是那人认出了刘畅,而刘畅又向您的屋子里跑去!” “大哥,谁是如来,跟孙悟空啊!啥叫打不死小强!”查理得忽然插话问了一声,“你,”李志指着查理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半天没说什么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几名奴隶抬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将那人放在地下冲着李志抱拳“头领,我们出去探查在戈壁上发现了这个家伙,咱们打晕了他弄过来了”指着躺在地上的少年说到。 李志阴沉着脸扬了扬下巴说道:“弄醒他!”一名奴隶过去,咣一脚踢在少年的大腿上,啊!少年惨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史志梁那日逃出朝阳城,没多久就看见后面烟尘滚滚,蹄声如雷,害怕是神庙追了过来,慌乱之中骑马进了戈壁,想在戈壁里面躲躲然后再出去,结果在戈壁中迷失了方向。 无奈之下只好顺着隐约隐现地两面山山脉奔来,没有水,没有吃的,戈壁中昼夜温差又极大,就在史志梁就要坚持不住地时候,遇到了出来探查地强盗,被直接打晕过去带到了山上。 在昏迷中史志梁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躺在小床上,妈妈在旁边轻轻的摇着扇子给自己驱赶着蚊虫。忽然妈妈变成了穷凶极恶地光辉武士,狠狠的一刀刺来,啊!史志梁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史志梁看了看周围,一群不修边幅地奴隶手中提着刀枪,正恶狠狠地看着他,“你们,你们什么人!” “小家伙,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到戈壁中?”史志梁看见其中一名好像是秃了顶地奴隶,张着一副络腮胡子,还上缺了只耳朵正蹲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问道。 “我,我叫梁志,从....鸡鸣郡来,不小心跑到了戈壁里面。”李志双眼微微一眯站起身来说:“拖下去杀了!瞎话都编不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一名奴隶劈手拎起史志梁地领子,如同拎小鸡子似的将他捉将起来拖着朝一边走去。 “大人!”轻轻的一道声音响起,李志回头见是刘畅正拽他衣服! “什么事?”李志问道, “这孩子,好象是我们会长地儿子”刘畅压低声音说, 李志冲着那名强盗说到:“先把他捆起来,放到屋里去!” 李志冲刘畅问道:“你见过他?” “大人,去年我们会长大寿时候见过,这孩子看着像是,” “你想留他一命?见过你就更不能留!要是他跑了后患无穷!” “他那里见过我呀,我不过是个小小管事,他是大少爷。不过我听说他被神庙选走做了候选的光辉武士,现在怎么一个人跑到戈壁了?”刘畅奇怪地说道。 李志双眼一眯“你的意思?” “大人,不如我去问问他,看看外面情况,我想咱们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就三个人来抓咱们?” 刘畅沉吟道,“好!你去里面套套他话!我跟张庆安在外面等着。” 史志梁双手被捆,坐在冰冷地石屋里,紧紧地抿着嘴,我不哭,我还要活着回去,回去! 正在发呆中忽然听见一声:“史少爷!”史志梁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抬起头看见面前站了一名干瘦地中年人“啊!你,你是什么人?” 刘畅见史志梁如此反应心中明了,这人定是会长史长才的爱子,备选的光辉武士史志梁。 刘畅扑通跪在史志梁地面前“少爷啊!我叫刘畅是商会里的一名管事,去年会长大寿时候曾在大厅见过一次少爷,今天我看着像少爷,他们要杀您,我才求情不要他们杀您,如今一问果然是少爷。” 史志梁疑惑地看着刘畅:“那你怎么在这里?这是那里?怎么都是奴隶?” “少爷”刘畅说着叹了口气:“少爷知道乌兰镇的事情吧?” 见史志梁点了点头,就接着说到:“我那日就在乌兰镇,结果被他们挟裹着上了两面山。” 说罢又看着史志梁:“少爷,你怎么孤身一人跑到戈壁中去了?” 史志梁见刘畅问来,鼻子一酸,泪水滚滚而下:“商会完了,我爸爸妈妈都,都被神庙杀了!”说完,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啊!为什么?”在史志梁抽噎声中,刘畅明白了前因后果,一时间也呆住了!心中不住地自责,都是我,都是我惹得祸! “会长!”刘畅喊了一句也忍不住抱住史志梁痛哭起来。二人在这小小石屋中,一个哀其亲人父母,一个心怀愧疚,相拥而泣。 李志跟张庆安在门外听得明白,掀起帘子走进屋内,刘畅见李志同张庆安进来,连忙对李志说道:“大人,他是我们会长之子” 说到这刘畅满脸痛苦之色:“我们四方商会,已经被神庙给灭了,这孩子也无家可归了,还恳请大人给他条生路!” “既然如此,就让他跟着你吧,真是人间惨剧,神庙真是狠毒啊!赶紧给他解开绳子,你带着他去吃点东西!” 李志刚刚说完,就见白力闯了进来喊到:“李大哥”李志把脸一沉责怪地说到:“嗯!白力,你不好好养伤跑到这里干什么!” “李大哥,我没事了,我觉得身体好得不得了,还有啊,我觉得肚子里有股子热气,它往我身体那边走,我身子那边就觉得舒服的很!” “斗气,这,这不可能!”白力话还没说完,就听张庆安跟史志梁一起惊讶地说到! 史志梁一脸地吃惊看着白力:“怎么可能,一个奴隶,怎么可能拥有斗气?天神怎么会赐福给一个奴隶!” “小子,你听着,我们不是奴隶,不是”李志冲着史志梁吼道,李志的眼前仿佛闪过无数熟悉地陌生地的面容和那额头上鲜明的奴隶印记,一个个的倒在了官兵的刀下,他们的灵魂依旧不屈服地吼着,我们不是奴隶,对我们不是奴隶! 李志冲着史志梁一字一句地说到:“你听着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强盗,是要杀光那些奴役着我们的人,抢光那些剥削着我们的人,我们是从狼牙山上杀下来地强盗,我们是强盗!你现在也是入了伙的强盗!” 李志说到这里冷笑两声:“斗气,谁说是天神赐予地!我呸!你看好了” 见李志右手并掌为刀朝着地面狠狠劈下,斗气闪烁,石屑乱溅,石头的地面被劈出一道裂缝。 李志弄完后也不理会嘴张的可以塞下整个鸡蛋地史志梁,转身向外走去。 第十六章 十步杀一人,快哉 张庆安皱着眉问着李志:“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白小兄弟突然就有了斗气?”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用斗气给他疗伤,”李志话还没说完,旁边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你,还能用斗气给别人疗伤?那只有银级的斗气才能办得到啊!”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朝说话的人看去,原来是站在刘畅旁边地史志梁。李志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银级斗气才能疗伤?” “钱凯师傅给我说的。”史志梁道,“钱凯?是什么人?”李志问道,“他是神庙地光辉武士,而且已经是铜级的武士了。” 说着史志梁语气低落下来:“我在神庙的时候就是他负责教导我的。”李志闻言急忙问:“那你知道斗气法诀吗?” “我知道,也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要帮我引发斗气,并且要帮我报仇。”史志梁扬起头看着李志,静静地等他回答。 李志神情肃穆地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以我的父母起誓,只要你告诉我斗气的法诀,我一定会引发你的斗气,并且杀上神庙帮你报仇!如违此誓,让我不得好死,子孙此世代为奴!” 史志梁见李志发下重誓,就把斗气法诀告诉他,原来所谓的法诀就是张庆安教给李志的那套呼吸法,不过关键的地方是如何能够冲破关口到达斗气外放的技巧,所谓关口也就跟气功中的穴道差不多,李志听了一遍如何冲破关口的技巧后,暗运斗气,几乎瞬间就冲破身体所有的的关口,斗气立刻达到了外放的地步,无形地斗气推动着众人后退了好几步。 史志梁感觉自己这一辈子吃惊的事情都没有今天遇到的多,先是奴隶居然拥有斗气,达到了铜级的斗气就可以给别人疗伤,并且还引发了那人斗气,完全颠覆了斗气是天神赐福于人的信念。 接着自己只是说了一遍,冲击身体各处关口达到斗气外放的法诀,他只运行了一次,居然全身斗气的关口都在瞬间冲打开了,直接进入了铜级最后的阶段达到了铜级骑士的地步。史志梁怀疑自己要是知道银级的斗气地法诀是不是,会瞬间缔造一个银级高手。 李志闭上眼仔细感觉了一下,全身的斗气充斥在体表附近,他的感知瞬间提升了数倍,虽然跟上次斗气爆发的那种感觉还差很多,起码比以前的自己强多了。 “你,你怎么办到的!居然可以全身斗气外放?”史志梁指着李志表情就像活见鬼似的,满脸的不可思议“就算我师傅也不过是四肢的斗气可以外放” 李志皱了皱眉问到:“不对吗?” “不是不对!难道你不能斗气外放的时候,斗气就可以全身随意流转了?”史志梁想起上课时神庙老师所说过的话, “怎么有什么不对?”李志连忙惊慌地问道,自己可是一直按着气功来练斗气的,千万别出了差错啊! “谁教给你的啊!这是很老的修炼方式了!” 张庆安连忙说到:“是我以前看过一本古书上记载的。当时大人自己爆发了斗气,我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想到大人居然保住了性命还练成了斗气。” 史志梁看了一眼李志,心道真是怪物,斗气爆发还能活下来,又练成斗气。接着史志梁那里说出一番话来。 现在大陆上斗气都是在铁级的时候,一般都是先控制着斗气运转到胳膊,达到一念间斗气就流转整个胳膊的时候,先冲击开这条胳膊斗气外方的关口,这样就算是初步达到了铜级,毕竟斗气可以外放后杀伤力大大的增强了,之后再控制斗气去冲击另一条胳膊,以此类推最后达到全身斗气外放的境界,铜级才算是修炼到了顶峰。 像李志这样的法子修炼虽然可以瞬间达到铜级顶峰,但是铁级的停留时间太长,有的甚至十几年都达不到全身气随意转的地步。完全没有这个法子的快而实用,毕竟只要苦练几年,总能贯通一,两条的经脉达到斗气外放,杀伤力自然要厉害的多了。如今向李志这样修炼的几乎没有了!李志听到这里自然明白,问题所在了。当下决定吃完午饭,就开始引发强盗们地斗气。 入夜时分,李志趴在床上心道,忙了一下午,累的如同一天之内被强迫配种无数次的种猪,也不过才引发13个人,还剩下四十多号人在眼巴巴的望着。怪不得这个世界上的斗气没有普及起来,真他妈的累人!不但要控制斗气在对方体内运转全身一遍,还要留下一些斗气在对方体内。李志此刻那有心思还想着自己太监的问题,不一会就已经闭上眼,打着响亮的呼噜进入了梦乡。 一处不知名的地方有两个人在对话 “陈峰跟李世杰两个家伙一回到京城就直接抓起来送进了水牢。威尔三世见都没见他们,还发下明旨将他们二人全族贬为奴隶。” “两个笨蛋被按了个什么罪?” “贪污受贿”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去忙吧,这件事不要去理会。这世间又不是只有这两个陈峰李世杰的!” “是,我会对他们加大力度争取的!” 李志长长出了口气,最后一名强盗的斗气也引发了,接连着三日,李志除了晚上练功补充消耗的斗气,白天都是在引发强盗们的斗气,即便如此李志最近月把地修练来得斗气也消耗了一大半。 李志刚刚闭上眼要休息一会,就听白力喊道:“李大哥,你看”李志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看:“看什么啊!”哗啦白力抖开手中的布卷只见上面画了一副占据了大半地狗头,嘴巴大大地大张开露出尖利的牙齿,口中还衔着一具穿着华贵正在滴血地尸体。狼在吃人? “你没事干弄个这个干嘛?”白力听后撅起嘴:“真亏大石头还说你一看就会明白呢!”李志疑惑地说:“我明白?明白什么!你就直接说吧”“这个是我画来做旗用的!李大哥你上次不是说你是从狼牙山上下来的吗?你看这是狼嘴里锋利的牙齿上挂着一个被杀死的贵族,多符合咱们的名字。” 李志又仔细看了看白力画的图,想了想对白力说道:“画的挺好的!用来做旗子?那就用吧!反正咱们这伙人还没个旗,也没个正式的名称。你去把刘畅张庆安他们俩叫过来,我找他们商量事!” 不一会刘畅跟张庆安就来到李志屋内,李志指着白力画的那副图说:“我上次说了个咱们是狼牙强盗,白力呢就画了这幅画,刚才拿过来说用来做咱们地旗帜。你们觉得如何!咱们是不是应该打出旗号啊?” 刘畅听李志说完后说到:“大人,咱们软梯说着也要修好了,兄弟们都又掌握了斗气,一般的官兵咱们也不惧怕。狼牙强盗这个名字不错,点出了咱们这群人是从狼牙山上下来的,是官道上杀死官兵大队的那些奴隶,那些商队听了恐怕就要先惧怕三分。更是戳破了格兰国已经剿灭了咱们的说法。” “大人,不妥啊!咱们打出旗号不是削了格兰国的面子,要是惹得皇帝大怒,一定会派出大军杀过来的!咱们这些人也不过是初步掌握了斗气,怎么能是上万大军的对手。” 刘畅见张庆安反对便对张庆安说道:“张哥,就算他们大军过来,咱们也可以顺着软梯翻过两面山,去夜郎草原上啊!夜郎草原上马贼众多,难道格兰皇帝还能为了咱们贸然跟夜郎国开战,带着大军杀到草原去?更何况咱们干的那件事,不是惹得皇帝陛下勃然大怒的!” 张庆安张嘴还要说什么,李志冲他摆摆手说道:“刘畅说的不错,明天早上召集大伙宣布!” “头领,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说的了!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张庆安说完扭身走了出去。 李志默默无语地看着张庆安转身离去,李志轻叹了口气,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就冲着刘畅说道:“你也回去吧,明天也别集合了,你通知大家知道就行了!”说罢闭起眼练起功来。 萧瑟的秋风吹过让林平紧了紧衣领,林平是林爽子爵府上的二管家,这次他带着府上最近几年多出来的奴隶,准备拉到朝阳城去卖给那些私奴贩子。漫长的道路上却没有一个歇脚地地方,让他不由的咒骂着毁了乌兰镇的贱奴们,想到这里回头看了看长长的车厢,呸了口,张口骂了一声:“贱奴!” “大人,据说最近这带不太平,有强盗马贼出没!”林平看一眼护卫长瞥了他一眼:“马贼?咱们的边军是吃干饭的啊?草原上的马贼还能跑到戈壁上来?再说了,又不是没跟马贼打过交道,来了给他们的点钱是了!咱们拉得一群贱奴,又不是什么值钱地货物!” “大人,据说这帮马贼强盗从不留活口!” 林平轻蔑的看了护卫长一眼“据说据说,谁亲眼看见了?再说了要你这个铜级的武士干什么的!”正说着,迎面跑来两匹骏马,马上地一名少年微微扫了一眼这支车队就飞驰而去。 朝阳城隐约可见了,林平一个劲的催促着赶车的奴隶们。希望在太阳下山前能够进城去,后面又传来哒哒地马蹄声,护卫长回头依稀还是不久前过去的那两匹马,想起马贼出没的传闻,护卫长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剑。 马上人的脸已经可以看的清楚,领头还是那名少年,后面紧跟着一个头发短短白面无须的男子,仔细看去男子头上打着奴隶的印记,似乎还缺了只耳朵。 就要超过车队的时候,那名一只耳朵男子,忽然从马上跳了起来,刀光从男子手中发出。 “杀!” 从路旁两端的高大的树木上忽地跳下一群人,持刀端枪地朝着车队杀了过来,正是李志所领的狼牙盗! 护卫长刚刚抽出长剑,就见李志一刀迎面劈来,连忙从马上滚落,抽出长剑就要上前,忽然被马血喷了一身,刚刚所骑的马儿长嘶悲鸣,马儿已经被横断成了两截,一记刀气从血雾中激射而出当场将他身体劈开,李志踏步从他身边走过,手中长刀不断地闪现着斗气光芒,一名奴隶怎么会斗气?这是他最后地疑问. 李志如狼入羊群一般横扫了大半的护卫,左右已无可杀之人,“哈哈,哈哈!十步杀一人,古人所言果然痛快!”李志说罢,仰天狂笑,配着血迹斑斑的长刀,有种说不出的疯狂。 “大人!” 大石头拖着林平的头发走了过来,“他说他是什么子爵的管家!”林平已经吓的尿湿了裤子,在大石头手下颤抖不已。 林平高喊着“不要,不要杀我,我家大人是子爵!”李志听后冷笑了两声,一刀过后,大石头觉得手中一轻,林平的脑袋已经跟身子分家了。 李志站在那里不躲不闪任由林平那满腔的鲜血喷了一身,面无表情地对着大石头说:“石头,就这么个家伙,给我带来作甚?去!让车上的奴隶们把这里都收拾干净然后带他们上山!”说罢李志回刀入鞘,跨马扬鞭绝尘而去。 第十七章 一枚金币献给你 “少爷,大人你们回来了。”刘畅站在山坳出口处冲着李志跟史志梁说道,李志冲着刘畅点了点头,朝里走去! 史志梁跳下马来对着刘畅说:“刘叔,您怎么又在这里啊!”刘畅微微的笑了笑:“我看天色不晚了见你们还没回来在这里等等。” “刘叔,你放心好了,头领厉害着呢,这次遇到的那个铜级武士,三招没过就倒在头领的刀下了!” 说着史志梁冲刘畅神秘地一笑:“刘叔,你不是说总觉得人手少吗?你猜这次带了什么货回来了,刘叔你马上就不用发愁人手不够了!” 刘畅惊喜地问“你们遇到了运送奴隶的商队?” “嘿嘿,大石头在后面带着队往回赶呢!有百来名呢!” “大人,林爽爵爷给我们报案说他的一批货物,在通往朝阳城的路上被抢了,而且人全部被杀死!看样子跟前面几起的案子一样,应该是同一伙人干的!” “我让你去查边军,查的怎么样?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干的?” “新上任的范歌将军军令严明,军士们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往上撞啊!”、 “妈的,再来几起恐怕咱们也压不住了啊!要是被卢大人知道,你我乌纱帽是小,恐怕吃饭的家伙也保不住啊!” “哪?大人您说怎么办啊!” “拉上队伍,你我亲自带着商队,非他妈的要逮住他们不可!” 李志低头看了看地下那只断手,断手里还握着一柄短枪,抬头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由着鲜血从左肋下流出 “大人,怎么办?”铁二问道,“跑的远了追不上,由他去吧,回山” “什么”卢随云拍案而起“谢同!你说那帮强盗是全由奴隶组成号称狼牙强盗?带头的跟你一样有着铜级骑士的斗气?” “是的大人,卑职拼死刺了他一枪却也被他砍了只手。而且我看那些奴隶恐怕都是有着铁级的实力。”谢同站在一旁说道 卢随云猛的倒吸一口冷气“你马上跟我一同去见陛下。” “谢同,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臣带着缉捕司三十余名好手假扮商队,来回走了数次才遇到那帮强盗。一战之下臣所带三十余名属下无一得生,臣拼死逃走,就为了把情况禀明给卢大人。” “谢同,你下去吧,好好养伤。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是,小臣告退!”说罢转身出去了。 威尔看了一眼卢随云,二人都从对方震惊地眼中看出了相同答案,威尔一字一句地道:“狼牙山!” 威尔冲卢随云问“他二人还活着吗?”“陛下,他二人已经下到水牢这么多天恐怕早已...” “哼!千刀万剐也不足灭朕心头之恨,居然欺瞒朕,导致一群贱奴为祸一方!”威尔怒气冲冲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卢卿,你说说。” “陛下,”卢随云微微躬身道,“现在的情况恐怕要派出大军去,” 威尔摆摆手“不行,绝对不能出动大军,已经明正典刑的贱奴居然又再为祸一方,朕怎么跟白侯爷解释,跟天下臣民怎么解释?朕不能让天下人看朕笑话!” “陛下,既然不调动大军,您看这样如何,前些日子神庙那里可是显露了强大的武力啊!要是有商人请求神庙护送一段路程,结果遇到了强盗,那么依神庙的处事.....” 威尔听到双眼一亮,“好,好,那卢卿你去安排,一定要快,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山坳中李志正在指使着白力,在做键盘,李志面前的桌子上一块薄薄的木板上面画着奇怪的画面,李志告诉白力,这个叫做显示屏,旁边是一个用布缝制的鼠标,拖着一个长长的棉线,棉线的一头插在一个长方形木箱的后面,加上白力正在一个一个刻得大小不一的方块,正好组成了一台木质的电脑模型。 李志一心的在怀念着过去,浑然不知遥远的格兰国京城针对强盗们的行动就要展开了! 鸡鸣郡首府鸡鸣城的交易所内,商人们都在愁眉不展地议论着戈壁出现强盗的事情, “唉,也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这帮强盗,弄的我现在大批地货物积压着,只要一听是往朝阳城那边的,没有一支商队接手。” “就是不但抢光所有的货物,连人也他娘的不放过,真是凶残的很,现在谁还敢往哪里走啊!” “杰克的商队不是还在走着朝阳城到夜郎国这条线吗?” “贪婪地杰克我要是接用他的商队托运过去,运到那里怕是我一个子都赚不了,就是好的了。” “黑心的杰克,他的商队怎么没有遇到那帮凶残强盗。” “不知道吧,杰克的商队可是有光辉武士押送呢。”一个商人神神秘秘地道,话音落下,引起一片惊呼声:“不是吧,神庙的光辉武士怎么会帮他护送商队啊!” 那名商人撇了撇嘴:“没见识,杰克在神庙立下誓言,宣称商队每次出行收益地一半都捐赠给神庙用来传播天神的荣光。” “一半的收益?那杰克他跟他的商队一起喝西北风活着?” 这位商人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的于主祭生平可是最最喜欢金灿灿的颜色了,听说杰克跟于主祭的关系好的很!” 交易所的商人们听完那名商人说的话后,一个个若有所思地相继离去。 杰克浑然不知有人已经将他的秘密生财之术宣扬出去了,此时的他正在向神庙捐赠他这一次的收益的一半,叮当一枚金币扔进了天神像前的捐赠箱内,不错就是一枚金币,唉!可怜地杰克商队这次总共也挣了两个金币而已。 神庙中光辉武士的居所,光辉武士的一个小队长,提着鼓鼓的袋子哗的一声袋子里的金币全倒在桌子上,粗略的分成了十小堆,有从每一堆中拿出两个堆,对着围上来的队员们道:“分把,还是老规矩,这二十个金币是给主祭的” 查理得提着狼牙棒,藏在枝叶茂盛的树上,看着下面商队缓缓地离去,小声地骂了一句,妈的。拽了拽了旁边的张庆安:“张哥,今天过去三支商队了,怎么都是他妈的有光辉武士跟着!” 张庆安皱了皱眉:“得子,看来是上几次头领弄的太狠了,这些商队都害怕了,可是商队怎么能请的动光辉武士?我看我们回去吧,我们可对付不了全是铜级的光辉武士小队!” “草,大哥受伤了,让我带着兄弟们出来,一票也没捞到就回去,怎么跟大哥交代!”查理得愤愤不平地说, 张庆安劝道:“那总比送死强吧,回去找头领商量一下看怎么办” 查理得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拨开枝叶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来往,跳将下来招呼强盗们一声,带头朝着戈壁深处钻去。 查理得垂头丧气地跟着张庆安走进了李志的屋内,李志正坐在桌前敲打着一块奇怪的木板,木板上有许多大小不已的方块随着李志的不断的按下,发出噼啪的声响。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方形的木板、李志还不是地抬头看看桌上的那块木板。 “大哥”查理得怯怯地喊了一声,李志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怎么了?”一边敲打着木制的键盘一边询问道, “大人,那些商队都有神庙的光辉武士跟随,我们没机会下手。” “都是铜级的光辉武士?”李志像是再问他俩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嗯,你们下去吧。晚上了把人都找来说说看怎么办。” 李志看着眼前的木板上面画着,windows桌面,腾讯qq。仿佛回到了家中的电脑前,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在电脑前打了个盹做了场奇怪地梦而已,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木制键盘,紧闭的双眼中流出两行热泪。 “卢爱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威尔三世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面一边问道,卢随云低头说到:“陛下,那群贱奴忽然没有动静了,可能是看见商队有光辉武士害怕了。” “哼,他们害怕神庙的光辉武士,哼,缉捕司的人那一群贱奴不也一样抢了杀了!”说着说着威尔三世忽然用力拍了下桌子“朕告诉你,乌兰镇已经重建完毕,你必须在入冬之前把这件事跟朕解决了!好让搬迁过去的百姓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商人们可以安心的在那里停留歇脚。” “去,让李元带着缉捕司的一半地铜级骑士去鸡鸣城,那里有人会告诉他怎么做!” “是,大人!” 屋内的火把正烧的噼啪作响,李志依旧在那里敲打着木键盘心不在焉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暂时不要出去了,先全力吧所有软梯装好,我就不信,那帮商人能一直请着光辉武士护送!” 说罢看了看张庆安“你所说的前次弄上来的那帮人,也引发他们斗气的事情,就照着你说的根据他们的表现来做,具体的做法你们商量着办,等我的伤好了之后就先引发一些个表现突出的人!没事你们都回去睡吧,只要不是官兵们杀上来,其他事你们商量着办不要问我了!让兄弟们练功勤快点,要知道实力才是最大的本钱。” 商人们按照那名神秘商人说的办法,果然请到了光辉武士,虽然出了不少金币,可是朝阳城的税务却也省下了,尤其那些运送货物出境的商队,那个士兵敢查神庙的商队,敢勒索神庙的商队。虽然总体上出的钱不算少,可是不用对那些穷城卫,臭大兵们小心翼翼地赔笑了。 “大主祭,最近鸡鸣城地于洋主祭呈来一份报告,我看于主祭说的办法不错,而且他送过来的钱财比其他地方高出好几倍!” “这样地话,有损天神的荣光啊!不过那些商人们也不是天神忠诚地信徒,就这么按于洋呈来的办法,给各地主祭传下去。于洋那里,告诉他天神荣光普照大陆,天神会记住他!” “我说,兄弟不知道那些个混蛋怎么知道的,让我们的利润大大地减少了!”杰克坐在马车中,冲着一名男子抱怨着, “杰克大哥,世上那有永远地秘密啊,反正我们也大大地捞了一把啊!况且主祭大人也没给我们涨价,我们还是比他们赚的多!” 杰克得意地笑了笑,忽然外面传来喊杀声,杰克刚要起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扑”的一声,杰克就觉得心口一痛。 低头看去一截明晃晃沾着血地刀尖从心口露了出来,只见刀尖在心口处转了半圈,噌,刀尖又缩了回去,杰克一只手无力地捂着心口,挣扎着扭转身,看着正在那里擦拭短刀地男子,“你,你.....”砰的一声,倒在车厢中。 “虽然你死了,可我亲爱地侄子总能按他自己的想法生活了,我想这次他愿意怎么赌,怎么玩都不会有人管着他了!就连你许给我的那份财产我也送给我亲爱的侄子。看我也算对的住你了,你也应该瞑目了!”这名男子看着杰克睁得大大的双眼,一脚踩了上去,将杰克的面目踩的稀烂。挑起帘子,钻出了马车,外面已经尸横遍野,车前站了数十位的蒙面男子。 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冲着那名领头的蒙面人点了点头:“你们收拾一下!” 于洋看了一遍又一遍来自神城的神函,白胖地脸上挤满了笑容“啊!天神在上,我愿您的荣光早日照耀在整个大陆上!” “主祭,主祭,”急促的喊声从外面一路传来,于洋忙收起了神函,整了整仪表,面色肃穆地冲着跑进来的这名祭司说到:“天神在上,不要惊慌,天神在看着我们,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天神的侍者惊慌。” “商队被强盗们洗劫了,光辉武士全部死了!” “你说什么?”于洋揪住这名祭司的领子大声地喝问, “主祭,杰克地商队被劫,一个小队的光辉武士全部战死。” 于洋松开手,扑通坐在了地上,张着嘴,眼睛直直地看着这名祭司长袍地下摆,半天没有说话。 “主祭,主祭,”这名祭司伸手推了推于洋, “怎么办!主祭。”于洋空张了几下嘴,没发出音来。 “大主祭,鸡鸣城传来紧急报告,一支商队被强盗们在通往朝阳城的路上袭击,光辉武士一个小队全部被杀,并且光辉武士的头颅被割下,堆在道路中间。” “天神啊!那些不知神恩的罪人们居然犯下了如此的不可饶恕地罪孽,您的仆人将代表您的意志对他们降下神罚。”高大的天神像下,一个男子匍匐在神像地脚下。 依旧是那不知名地所在 “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是的,这件事是威尔的那条恶狗做的。前些日子,戈壁上突然出现了一群强盗,他们来去如风,凶残狠毒,出手从不留活口!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从那里来,那些商队都不敢走朝阳城这条线了,那条恶狗在鸡鸣城地手下也吃了大亏,只有一个人丢了只手才逃得性命。而且那帮强盗是群奴隶为首的已经是名铜级骑士了!” “那么说,这件事情,也是这些强盗干的?” “不,是那条恶狗干的!” 室内一阵沉默“我明白了,这次就让威尔得意一次吧!” 第十八章 你有张良计 越过延绵的两面山山脉,来到已经布满了枯黄色地夜郎大草原,正在上演着血腥的屠杀。 骑士端坐在马上不屑地看着王烈骑着马挥舞着弯刀冲向他,手中钢枪一抖笔直地刺向王烈地面门,王烈紧紧地一勒马缰,将身体后抑,弯刀向上格开了那刺来的一枪。 就在二马交错的刹那,那名骑士枪交左手,右手跟着一伸朝着王烈抓来。王烈挥刀就朝那只手砍去,就忽然感到脚下一空,伴随着嘡啷一声响,等王烈明白过来时候已经被人单手抓在空中。 “说!”温和地声音响在王烈的耳边,王烈那喷发着仇恨与杀气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子,就是他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一般,就是这个口口声声宣称天神的人,轻轻地一句话,让兄弟们一个个地倒在了他们驰骋的草原上,喷薄的热血洒在枯黄地草原上。 “想不到堂堂神庙光辉骑士团副团长,却来这里屠杀这些提着脑袋朝不保夕地马贼们。”一个突兀地声音从王烈背后传来,王烈刚要回头,扑通被人丢在地下,他翻身爬起,回转头一看“将军,”不由得张口喊来。 “有着大名鼎鼎地杨德思,杨大将军教导出来的是区区马贼,说出来怕天下人都不信啊!” “哼,我想你不是来说这些废话地吧” “谁冒犯了天神的威严,亵渎了天神的荣耀!天神必将惩罚他!” “放屁!我们要动手用得着翻过那连绵不绝地两面山,找借口不要找这种让天下人耻笑地借口。” “这是天神地神谕,” “别提什么狗屁天神的神谕听着恶心,你们造的孽也够多了,该带着你的人滚了,滚出草原!” 这名骑士笑呵呵地看了看四周,浑然不把周围个个张弓搭箭杀气冲冲地马贼当回事,稳稳地做在马上,“这里是夜郎国的地方,夜知行陛下可是请我协助清剿马贼!不知道杨大将军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说呢?是前夜郎国大将军?还是挟裹夜知远殿下地叛贼啊?”说罢一脸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杨思德 杨思德深吸一口气,对着这名光辉骑士怒道,“夜知行不过是你们的一条狗而已,他也配称陛下?马上滚!” “呵呵,既然大将军不欢迎,那就告辞了。”说着拨转马头,领先朝外冲去。 杨思德摆摆手,马贼们让开一条通道,光辉骑士们高昂着头,根本懒得看马贼们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的目光。 “不过杨大将军适才所言,我一定帮阁下把话给夜知行陛下带去,”话音远远地传来。 “将军!为什么!为什么放他们走!”王烈嘶声裂肺地喊到,杨思德悠悠一声长叹,“王烈,我们的刀枪还不锋利,我们的马儿还是小马驹,兄弟们弓马还不娴熟!我们要等,要忍啊!” “将军!可是兄弟们都”说着王烈就那么蹲在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起来吧,将来我们一定会光复祖国,拆掉神庙,杀上神城为兄弟们报仇的!” “陛下” “杨叔叔,你回来了。”一名青年男子,身穿皇袍正坐在大帐之中,正是那光辉骑士口中的夜知远,夜知远见杨思德进来连忙站起身来,向杨思德走去。 “陛下!”杨思德声音微微大了一点,“哦”青年无奈地挠了挠头,又坐回了原位,杨思德待夜知远坐定,细细将事情说了一遍,夜知远皱了皱眉:“神庙找不到那帮强盗那我们做替罪羊?“恐怕还抱着想试试我们实力的念头”杨思德神情凝重地说,“这些年国师一直在深山修行,大陆久不闻国师消息,神庙怕是也藏着这样的念头,才有这般举动。” 夜知远轻轻叹口气,“当年要不是师傅跟杨叔叔你带我逃得都城,恐怕我也要跟我那个哥哥一样被当作棋子任由神庙的摆布了!” “当年若非国师,你我君臣恐怕早已魂飘故里了。”杨思德说着冷哼两声“哼哼,没想到才不过二十年他们就按耐不住了!” “杨叔,最近各方面消息都表明,由于神庙参与了好多商队的货运,大大的减少了各国的税收,各国君主对神庙这样的举动很是不满,神庙却依旧我行我素不加理会,我看咱们的机会就要快来了!”说到这里夜知远的面上禁不住地透出一丝喜色, “陛下,暂时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咱们人马太少了,离开了大草原,我们这点人起得作用微乎其微啊!”杨思德的话就像给夜知远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他心头兴奋的火苗。 卢随云急匆匆地朝着皇帝书房赶去,那些贱奴的事情还没解决,卢随云的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急匆匆召集自己来,抬眼却见总理大臣范之,财务大臣孙同恩,外务大臣陈和光,连平日从不显身地荀玉先生赫然也在。 卢随云暗吃一惊,表面不动声色地朝威尔深施一礼,“陛下!” “范卿,卢卿也来了,你有事就说吧!”威尔看着范之说到, “是,陛下!”范之朝着威尔微微一礼,说到:“最近一段日子,大批的商队都挂上了神庙地旗子,有着光辉武士跟随护送,而且还有着增加的趋势。导致我们各处税收大幅度地减少,根据调查最早的是从鸡鸣郡开始有商人找上神庙寻求光辉武士保护。” 范之说到这里大有深意地看卢随云一眼接着道:“是因为鸡鸣郡通往朝阳城的那段戈壁之中出现了无恶不作的强盗,缉捕司的人也铩羽而归,有人在其中煽动商人们前去寻找神庙的庇护,宣称强盗不会敢对神庙下手。 事实上神庙一整队的光辉武士被人杀个精光,砍下头颅整齐摆放在大路中间,而神庙派出地光辉骑士,却在夜郎草原上展开了大规模的剿匪行动,结果只是杀了些马贼后,便悄然收场。 如今不但我国关税在减少,其他各国情况都是如此,臣联通其他各国向神庙发出公函。 神庙却说并不知情,依旧我行我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问卢大人,你们缉捕司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吗?如此严重的事情,缉捕司有什么行动?” 卢随云被范之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个计划居然导致了如此的后果。 “卢卿已经将这件事禀告朕了,朕还没来及跟诸位大臣说,没想到范卿就已经知道了。” 就在卢随云不知如何回答时候,威尔一句话就将事情揽了过去。 卢随云闻言暗自舒了口气,皇帝陛下总是没把自己扔出去卖了。 “陛下,神庙如此行径,怕是别有图谋!”范之话有所指的说到, 一旁的荀玉忽然接口道:“能有什么图谋,不就是想恢复当年的权势,再次让神权驾凌与皇权之上,喝令各国君主!” 说着转身朝威尔说道:“陛下,时至今日神庙之谋昭然入目,当即可下旨,驱逐神庙所属人员,禁止神庙所有人员入境,否则后果堪忧。” 在场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先不说神庙上千年来在普通民众心中的分量,恐怕不等驱逐神庙,光是消息传了出去格兰国国内就会大乱! “陛下,万万不可啊!”范之领头,孙同恩,陈和光连带着卢随云都跪倒在地,劝阻威尔万万不能如此行事。 荀玉看这跪了一地的大臣,不齿地冷笑一声,“陛下,那不如这么办......”一席话说的威尔连连点头 “我说你看清楚啊?这是什么?”一名商队的管事气冲冲地冲着拦住商队的士兵指着商队上悬挂的神庙旗帜说到, “帝国新令,近来一些商队非法悬挂神庙旗帜,聘用一些护卫冒充神庙地光辉武士逃避税收,责令各处严加防范,发现者处以双倍税款,不知悔改者财货充公,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一名小队长对着这名商人大声地宣读完后,斜着眼看了看这名商人,转身对着这群士兵们一挥手“把这冒充是神庙所属商队的人,给我拿了!” “你们,你们.....啊!”这名商人还没说完,被小队长噗嗤一枪刺死当场。 后面的光辉武士刚有要向前,就听这名小队长喊道“帝国只追究商队的首恶,至于雇佣护卫冒充光辉武士地问题,与帝国无关,自行去神庙忏悔你们地罪责。若是当场反抗则格杀勿论。” 地下被鲜血浸泡地尸体,还在微微抽搐,锐利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夺命地寒光。高大的盾牌下是一根根明晃晃地长枪。 光辉武士是被请来对付凶残的强盗跟马贼地,不是来跟正规的士兵厮杀地,更不是要代表神庙跟一个国家开战的,关口处排队的几支商队悄无声息的摘下了神庙的旗帜,盛气凌人的光辉武士们纷纷拨转马头离去。 冬夜凛冽地寒风不会因为这是高大威严地皇宫就不会光顾这里,不会因为你是皇宫地禁卫而惧怕你的威严。禁卫们站的笔直任凭刀子一般地寒风一股脑地钻进禁卫们的脖子。 而屋内火盆正烧的噼啪作响,两个对首而坐地影子隐隐约约地映在窗上。随着将手上奏章看完,威尔三世地脸现喜色。 他将奏章递给对面那人,“呵呵,果然如先生所料!”火光映照下对面那人赫然是前日语出惊人,之后又拂袖而去的荀玉,他伸手接过皇帝递过来的奏章,粗略地看一眼,随手放在一旁。 “陛下,这样的办法,为何不是诸大臣提出?难道他们都是庸才?”说到此处荀先生忽然激动起来 “财帛动人心啊!陛下?有多少豪门贵族的子女们加入神庙成为祭司,成为光辉武士?有多少的土地挂靠在神庙名下,用来逃避税收?长此以往还有多少土地是陛下的?是帝国的?陛下!神庙迟早就是帝国的大患,陛下当断则断啊!” “铁二,你真他妈的有才。”说着李志狠狠地拍了一下铁二的肩膀,弩!看见它的第一眼李志就感到非常的惊讶,在带人试射之后,李志心中只有这震惊,拔出犹自颤抖的箭杆,一伙人都呆住了,五十米的距离却硬生生地射进岩石一寸有余,天啊! 查理得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铁二,“我草,铁老兄你真他娘的行,真行!”边说着边冲着铁二竖起大拇指!张庆安看着这件注定了要用鲜血来书写名字的武器,它看上去就是一张弓中间装了根半片的粗长木棍的样子,张庆安微微地感叹,不知道将来多少人就因为如此简陋的它丢失性命。 “去,集中所有的资源,人手,能造几架就造几架!”李志敏锐的感觉到,这将是他们横行天下的有力保证,弩弓,诸葛弩,弩炮,李志脑海中不断的涌出关于弩的资料。 戈壁上的风如刀子一般割在每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整个商队的车夫们一个个双手笼在袖口里,马鞭夹胳肢窝里,任由着马儿不紧不慢的走在大道上。护卫们头上套着厚厚的棉帽,手上带着抵御寒风的皮手套,空旷地道路,光秃秃的树木矗立在道路两边,枯黄地树叶落了厚厚地一层。 范畴坐在挡的密密严严的马车里,车上的小炭盆正随着马车的颠簸吞吐着忽高忽低的火焰,这该死的戈壁,尽管马车已经是堵得密不透风,范畴还是觉得阵阵刺骨的寒风钻了进来,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盘旋。 “射!”李志从落叶堆中跳了起来,闪亮地刀光已经冲着人群劈了过去,强盗们大喊着钻出落叶堆,朝着商队冲了过去,十三名护卫还没有将武器拿在手中,就被呼啸而来的箭射了个对穿。 范畴还在抱怨这该死戈壁的天气,一支弩箭射穿了驾车的车夫,强大的推力带动着车夫撞进了马车中,范畴一脚将车夫的尸体踹出车外,起手抄来长剑,从车顶蹿了出去。 马车外已经哀号一片,被弩箭钉在地上的护卫还在惨嚎挣扎着,一辆拉车马匹被弩箭射穿了脑袋,带翻了马车,车夫就被扣在车下还是试图着爬出来,刚刚露出脑袋就被一名强盗劈手一棍将脑袋砸个稀烂,强盗们似乎要把在寒风中忍受的痛苦要加倍的施加在商队中,疯狂地挥动着兵器。 强盗们杀戮过处没有一个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范畴看着车下的情形顿时目眦欲裂一声长啸,飞身向杀的最凶李志扑去。 李志提着刀,挥砍着,放佛所杀之人不过是只蚂蚁而已,只有在杀伐中李志才顾不得回忆,在鲜血飞溅那一刻才能忘却自身的痛苦,在生与死之间顾不得想起家乡,想起温暖的家,想起年迈的妈妈。 当啷,李志架住范畴劈来的一剑,李志双眼眯缝盯着面前这名中年男子,一股寒风夹杂着血腥气迎面扑来,李志抬手摘取头顶的皮帽,刺目的奴隶烙印呈现在范畴的眼前,仅剩地一只耳朵显得那么地扎眼。 “狼牙强盗?”范畴从牙缝儿里挤出了句话,李志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位咬牙切齿的男子,“不错,在下李志见过阁下!” “哼”剑光如撒落在戈壁上的雪花,杂乱缤纷地刺向了李志,李志的刀如同刺骨的寒风要将夺命的雪花倒卷回去,霎时间刀来剑往,二人激斗在一处。 李志终究不是科班出身,那是范畴这个正规科班出身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范畴一剑刺在肩上,顿时血流如注,死就死吧!反正活在这个世上也了无生趣的很,李志猛地一声大喝“一起死吧!” 突然伸手抓住范畴的剑锋往怀中一拽,欺身上前,就朝着范畴脖颈处劈去。范畴忽然被李志这种拼命地打法吃了一惊,抬起一脚就踹向李志的小腹,就听的旁边喊道“大哥,快闪身!” 激射而来的弩箭带着尖啸声,射向纠缠在一起的李志俩人。 第十九章,莫道天下无故人 范畴低着头看着眼前来回走动的双腿,“范畴!”卢随云怒气冲冲地喝问一声,“你还有脸回来?” 范畴闻言猛地抬起低垂地脑袋,笔直的站在卢随云面前“大人!属下抛下同僚独自一人逃回来罪不容诛,可是属下所发现之事实在惊人之际,属下这才留此残生,就是要将此事当面禀告大人!” 卢随云凝神看了他一会,“好,你发现了什么惊人的大事!” “大人,那群贱奴都是身怀斗气!”卢随云一脸失望地看着范畴,“这就是你说的惊人的大事?就算你没听清楚曾告诉过你们,难道你那缺了一只手臂的弟弟也没跟你说过,那群贱奴有一个跟你一样是铜级骑士吗?范畴,这就是你抛下同僚独自逃生的理由吗?”卢随云疾言厉色地冲着范畴喝问道。 范畴看着口水都喷溅了自己一脸,怒形于色的卢随云大喊到:“大人!是那群贱奴都有着斗气!都有着斗气!” 卢随云哼哼两声“废话,那群贱奴没有斗气,我派你们三个铜级骑士.....等等,你是说都有着斗气?那群贱奴?都有斗气?” 卢随云伸手揪住范畴的领子,“你确定?!确定真是都身怀斗气?” “是的!大人,他们都具有斗气,除了为首叫李志的是铜级骑士外,剩余的都是身怀铁级斗气!” 卢随云就觉得脑子嗡地一声,脑海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他长长地出了一口粗气,“去,马上去给我调查,调查所有奴隶的档案,看那叫李志是不是确有其人!我现在命令你全权负责此事,一定要查个明白!”卢随云满脸严肃地冲着范畴说道, “是!”范畴大声应道,冲着卢随云行个礼,转身就朝外走去。 “等等!”卢随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喊住范畴说到:“重点去查生奴的档案!” 两面山李志一干人的老巢,三面绝壁替李志等人挡住了大部分的刺骨寒风,一座座坚固的石房错落有致地建在山坳里。 查理得正跪在李志床前,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狠狠的给着自己耳光,*的面孔两边高高的肿起了一片,“大哥,我对不起你,我该死,大哥你杀了我吧。” “混蛋!我没死,你给我嚎什么丧!嗯”李志半躺半依地靠在床头,说着说着闷哼了一声,说话声音大了一些牵动了腹部伤口处的肌肉,他不由得闷哼一声! “李大哥!”一旁的白力连忙过去扶住了李志,冲着查理得狠狠的瞪了一眼,气冲冲地道:“赶紧出去吧,别在这让李大哥生气!影响李大哥休息!”查理得刚要说什么,见李志正在瞪着他,赶紧低下头灰溜溜地出去了! “李大哥,我看下伤口!”说着就撩起李志的被子,李志的肚上一小片地鲜血渗出了白布,还有着扩大的迹象。 “呀!李大哥,又流血了!” “没事,不用大惊小怪地!”李志紧紧咬着牙安慰着白力。 妈的,小肚子跟左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李志在心中暗暗的骂了声娘。自己被伤成了这样,那家伙却是一根毛都没掉的溜了,更可气的还是被自己人给一箭射穿肚子,妈的!李志在疼痛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几日后,范畴来到卢随云的面前,“大人”范畴冲着卢随云行了一礼到, “属下着重查了乌兰镇跟狼牙山矿的生奴档案,发现了一名叫李志的奴隶,很有可能就是如今那群贱奴的首领!” “嗯,你说”卢随云连忙让范畴接着说下去,“是!狼牙山矿场的档案里记载这名叫李志的人,是三年前被送到矿上的,那次矿场*过后,这名叫李志那一组的人全都不见了。 他极有可能没死在军队的围剿下而顺利的逃脱,做了现在那些贱奴的首领!这是这名李志被判为奴隶的案卷,大人请看”说罢将手中的那卷案宗放在卢随云面前的桌上。 卢随云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抬手指着案宗上的一处向范畴问到:“东升郡的费蓝告他偷了费蓝家中的宝贝神灯拿出去抵当,被发现抓了起来?他怎么偷了费蓝的神灯?怎么上面没写?” 范畴冲着卢随云一笑,“大人,费蓝伯爵说那神灯是他的,自然就是他的!” “哼,这么说......?” “大人,我已经将费蓝伯爵带来了,您还是亲自问他吧!” “见过卢大人”费蓝飞快的冲着卢随云深施一礼, “费伯爵多礼了!”卢随云笑呵呵地说,“前些日听属下说伯爵有一神秘宝物叫做神灯?一时好奇,想看上一看知道伯爵可是带着?” 费蓝闻言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木质小盒,双手递过去,“卢大人!若是喜欢就送于大人了” “我怎么能要伯爵大人祖传之物呢!随云只是看看,满足下好奇之心!”边说边接过那方木盒,打开之后木盒中放着一个金黄色的长方体上面描会着一个奇形的瓶子。 卢随云拿起来看了看,神灯?正在疑惑间,听见费蓝在一旁说到“大人,我给您做个示范,自然明了!” 卢随云点点头“好,好,你来弄给我看看。” 却见费蓝接过神灯,拇指从神灯一处刻有横线的地方向上一推,“啪”将神灯的上面一部分推开,原来玄机被罩在里面,那横线居然是隐藏接合痕迹的。 接着费蓝轻轻按了一下里面一处方块,腾的冒出一簇火焰。再一松手,火焰顿时消失无踪。“卢大人,请” 卢随云接过神灯,把玩了一番,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说到:“好,果然好啊!听闻这宝物是费伯爵祖传之物,还请伯爵收好!”边说边做出要将东西递给费蓝样子, “嘿嘿”费蓝讪讪一笑,“卢大人,什么祖传不祖传的,大人喜欢送给大人就是了!”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要伯爵您的家传宝物呢!”卢随云虽然做出一副推脱的样子,但却还是紧紧的将东西握在手里。 “卢大人,实不相瞒这东西不过是我管家送我的寿礼,那人在我府上管家开的饭庄上吃了顿饭,因无钱结账就拿这神灯抵押说过些日子来取,结果一去不回,恰好我生日管家就当作寿礼送我了!” 费蓝说完看卢随云正盯着他看,连忙笑了笑“卢大人?” “哼,不错编的不错继续,继续编!”卢随云地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费蓝说到。 “卢大人,我说实话,我让官府以神灯原先主人偷盗我府上宝物的罪名判做了奴隶,将宝物占为己有。卢大人!” 费蓝看着卢随云的面色越来越冷,赶紧讲出了实情,此刻早已不指望通过送这件宝物来巴结卢随云了,但求他收了这宝贝,放自己回到家中就是好了! “费蓝费伯爵,现在你涉嫌里通外国,阴谋叛国。来人,让费伯爵去客房休息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随意走动!” “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是国勋伯爵,你没有权利抓我!有什么证据说我里通外国,阴谋叛国!”费蓝一边挣扎着推开两名架住他的侍卫,一边高声喊道, “证据,这就是证据”卢随云举起手中的神灯,“你,卢随云,你这条恶狗,你心黑手毒图谋我的宝物不说,还借此栽赃陷害我,我要见陛下。我要告...”旁边的侍卫麻利地堵上了费蓝大喊大骂的嘴,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卢随云黑着个脸,看了眼范畴“给我看好他!我现在就去见陛下!传令给中林城人员,严密监视费蓝府邸和所有财产!” “打火机!”威尔迫不及待伸手拿过卢随云递来地叫神灯的宝贝,说着威尔翻开盖打着火,欣喜的看着冒出的那一簇的火焰,按下点着,松开灭掉。 威尔持续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过足了瘾,才冲卢随云问到“从那来的?打火机的主人在那?” 卢随云看着威尔在那里熟练的把玩着神灯,陛下难道见过? “你是说打火机?” “哦,就是这东西!” “陛下,费蓝说这个叫神灯!” 威尔不耐烦地“什么神灯,这叫打火机!说呀,这打火机的主人在那?他是谁?” 停顿了下着重地说到“我问的是第一任的主人,最早拿着打火机的人!在那?是谁!” “陛下,这打火机地主人很有可能就是那群贱奴的首领李志,臣认为他是别国派来的奸细,通过费蓝的安排,进入狼牙山矿趁机鼓动奴隶们*。 并且在他带领下屠杀了塔卡村,毁了乌兰镇,杀死了白石,逃过了军队的围剿如今又拉起人马在戈壁中*杀戮商队。陛下如果没有庞大的势力支持,那群贱奴如何能个个身怀斗气?” “哈哈,哈哈!”卢随云看着在那里没有一点顾及身份在臣子面前放声大笑的皇帝陛下,有什么可笑的?卢随云有些摸不着头脑,怔怔的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皇帝陛下。 第二十章 夜宴请喝茅台酒 “陛下!”一名近侍端着餐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了一个相似插花的瓶子,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碗,还有一碟肉片。 威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去给卢大人,也弄一份过来。” “谢陛下!陛下适才为何?”卢随云迟疑地问,威尔三世自打看到打火机后似乎心情很是不错,笑着跟卢随云说“呵呵,没什么,卢卿我觉得你的想象力还是有点不够丰富啊!一个铜级骑士封印了自身斗气,打入敌国去做奴隶。” 说到这,威尔不禁又是笑了笑“呵呵,你说可能吗?这可是三流的小说情节啊!” 卢随云忽然觉得眼前的皇帝陛下跟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往日不苟言笑的威严,还跟自己说笑起来,“陛下,不是这样那一群贱奴怎么可能拥有斗气,谁给他们引发的?” 说着卢随云有些急了,冲着坐在那里依旧喜笑颜开地威尔喊道:“陛下!” “啧,卢卿,你可记得荀先生所说,只要有人,一切都有可能!来来,尝尝我酿的酒!”说着让近侍端起那个花瓶示意给卢随云也倒在碗里。 卢随云无法,只好恭敬的端起小碗,让近侍往里倒满了好似水一样的透明液体,一阵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 “来,你我君臣干了着杯!”说着威尔端起小碗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一副回味无穷的神情,轻声地嘟囔了一句“唉,多久没喝过酒了!” 说着夹起一块肉片吃了一口。卢随云也有样学样的端起碗将酒一口倒进了嘴里,一股辛辣的感觉,不由的让他张开口大口的不停地吸溜着气。 威尔看着卢随云在那里张着嘴吸溜着,看上去被辣的不轻,赶紧说到“快,夹口菜,往下压压。” 卢随云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赶紧给自己夹了口肉,放在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感觉好多了。 “哎呀!卢卿,你怎么一口都喝完了!”威尔说着说着不由的笑了,“来,再给卢大人倒上,卢卿一次喝一小口就行了!” 连着什么叫酒的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喝啊!卢随云在肚子里抱怨了一声,忽然觉得一股热流从肚里升起,一会的功夫觉得全身都暖洋洋地,如同突破了铁级的斗气一般。 这时听见威尔再次让他一起喝酒,卢随云这次学着威尔的样子,轻轻的喝了一小口,虽然还有点辣,不过好多了,卢随云张开嘴吸了一口气顿觉的齿颊留香。 “卢卿,这次感觉如何?”威尔笑吟吟地看着卢随云,“陛下,此物真是恐怕天神也不曾品尝啊!” “哈哈,卢卿这酒如何酿造只有朕知道,如果贩卖出去,呵呵!”想到那哗哗的金币,都流入自己的口袋,威尔不由的笑起来。 卢随云听了威尔话的意思,酒居然可以成批量的生产,然后独家的贩卖,天啊,有了钱,兵器粮草,天底下的高手,激动地说“陛下,这样恐怕如数百年前夜家一般一统天下也不在话下啊!” “哈,卢卿日后真有这一天,朕必不负你!”威尔忽然正色地对卢随云说到, 卢随云自然不放过这个表忠心地机会,“陛下,臣定当拼死报效于陛下,誓死协助陛下完成千秋伟业,一统天下!” “卢卿你的忠心,我自然知道,没事你下去吧,这瓶酒你带回品尝吧!” “谢陛下,臣告退!”卢随云刚转身要走,忽然又转过身来,光想着回去喝酒差点把来这里的正事给忘了,“陛下,那李志之事?” “哎呀,李志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件事我派禁卫去处理,费蓝嘛!”威尔微微一顿“既然被你抓来了,那就送他去养老院,修养吧!在中林城的府邸财产就不要充公了,他家的田地还是分给他府上的奴隶们种植,税赋上交帝国,同时赦免了他们奴隶身份。” “陛下三思啊,费蓝可是国勋之后,如今说他阴谋叛国也站不住跟脚”卢随云有些为难地问,“这样处置会不会惹起众怒啊?” “怎么,被称为心黑手毒的卢大人也怕了,莫非你的小儿子要做神庙地光辉武士了,卢大人也心怀仁慈了?众怒,你卢随云犯下的众怒还少吗?”威尔凌厉地双眼紧紧地盯着卢随云。 “臣,不敢。臣这就去办!”卢随云被威尔的一番话说的心惊肉跳,急忙转身离去了。 “哎,你听说了吗?费蓝伯爵被恶狗咬了,被关进贵族集中营了!” “不是吧?费蓝伯爵可是国勋贵族,陛下都敢下手?” “什么呀,具说是那条恶狗想讨陛下欢心,听说费蓝伯爵那里有件家传奇宝,费蓝伯爵不肯送他,他就捏造罪名,给送集中营了!” “真是猖狂啊!” “唉,没办法谁让陛下宠他呢!” “父亲,您为什么不要让我参加神庙光辉武士的竞选了,都跟主祭说好了,怎么变卦了!”卢随云的幼子卢钰冲着把自己叫回家的父亲问道, “没关系,他郝立不会把我们家怎么样的!”卢随云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喝着那日威尔三世送的酒, “父亲,可是我们准备挂靠在神庙名下的土地怎么办?” 卢随云也许有点喝高了,红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疼爱的幼子,叹了一口气“明天就把府上多余出来的奴隶发放文书赦免他们,并且将那些土地交给他们耕种,每年咱们只收六成的收成。” “父亲,那些犯了罪的贵族才...”卢钰还要说什么,却被卢随云一声“闭嘴。”虽然卢钰不再说话,可是年轻的眼神中透露着不解与不服。 “孩子,这些日子你也听到贵族们的议论了吧,这是陛下在逼迫着我,只能我做他的一条忠犬啊!如果不这样做,恐怕”卢随云看了看装的富丽堂皇的屋子,“父亲奋斗了半生的家业烟消云散不说,只怕你们也要去做那九死一生的奴隶啊!” 说着又是喝了一大口的酒,挥了挥手让卢钰出去,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跌落在地上。 这一日,阴沉了几天的天空终于退去,刺眼的太阳冷清的照在格兰帝都高大的城墙上,卢随云接到了从皇宫传来的命令,皇帝陛下要在傍晚时分宴请诸位大臣进餐。天刚刚擦黑,卢随云就坐着马车赶往皇宫。往日召开大朝会的大殿里熊熊的火盆将整个大殿照的通明而又暖和,近侍们急匆匆地走来走去端着餐盘正在给一个个矮桌上菜,每一个矮桌上都摆放了一个瓮型的小坛子,坛口被一层红布裹着。 大臣们都陆续的来了,有的看见卢随云座在那里连忙上前问候,有的低着头装作没看见,自行找了位子坐下。不多时丞相范之进了大殿。 走到卢随云面前时,却扭过头,冲着一名外务部的小官点头致意,“哐当”顿时整个大殿寂然无声,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转过去看着被踢翻的桌子,还有一脸油腻的卢随云,摔倒在地上的范之。 卢随云不紧不慢的拿掉溅到肩上的一片菜叶,就那么用手擦了一下脸,“范大人,您没事吧!” 范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推开卢随云伸过来搀扶的手,“老夫虽然老了些,身子还是硬朗地摔一跤不妨试,就算有条疯狗要咬老夫,老夫也不怕!”说着站起身,也不理楞在那里的卢随云,转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卢随云看着一身的菜肴油腻,轻叹了口气,走出大殿,让禁卫去快马去家中取了件衣服换上,刚刚坐下,就听近侍喊道“陛下到!” 威尔三世坐在高处看着下面静待自己说话的群臣,“今天让诸位卿家来赴宴,有样好东西请诸位共同品尝。上酒!” 近侍们挨着将诸位大臣的桌上的坛子打开,将酒倒满了小碗,一时间整个大殿里酒香扑鼻,诸位大臣们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看样子是让喝得吧?” 威尔见都将酒满上后,伸手举起酒碗,喝了一口。大臣们一看皇帝陛下都喝了,一时大殿了到处传来狼狈的咳嗽声,近侍们连忙轻拍这些国家大臣,赶紧让大臣们喝水,并且告诉他们不要一口气的喝干。 卢随云四周的大臣们一个个用着羡慕,嫉恨的眼神看着他,陛下肯定提前告诉他了,又或者他提前喝过了!不然他怎么没事,还一副回味悠长的神情。 接下来的宴会在推杯换盏中过去,事后每位大臣都被赐了一坛被威尔冠名的茅台酒,从宴会上下来几乎都是被近侍搀扶着送上了马车,送回家中。 一夜之间,茅台酒风靡整个帝都的上层圈子,成为了贵族大臣们之间见面说话时,嘴里没带有着酒气,绝对会被人用鄙视的口气议论,“看他连茅台酒都没得喝,还距离那么近的跟我说话,真是啧啧....” 帝都交易所内关于神奇的茅台酒成了商人们极度关注的话题,无数精明的商人从浓郁的酒香里嗅出了金币的味道。一时财政大臣孙和光府邸后门的门轴都换了三个,开开关关的太频繁了,搞得孙小姐跟情人的幽会也不得不暂时中止。 第二十一章 你qq号多少 一支商队缓缓地走在通往朝阳城的路上,宽阔的道路两旁没有了枝叶的遮挡,从戈壁上吹来的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沙石滚滚的扑了向这支商队。 “大人!您小心,传闻这一带就是那些狼牙强盗出没的地方。”常涛掀起马车上的车窗帘对张轩说道,张轩骑在马上微微点了点头。宽阔的道路两旁没有了枝叶的遮挡,从戈壁上吹来的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沙石滚滚的扑了向这支商队。 张轩第一次执行这样奇怪的任务,让自己跟随着商队寻找狼牙强盗,张轩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跟随陛下以来还是第一次执行这么真是匪夷所思地命令。 商队依旧缓慢地走着,“停!”张轩忽然喊了一声, “大人?”常涛见张轩喝令停下,连忙从车里钻出来跑过来问。 张轩看了他一眼,“前面有三十四个人,如果不差的话,他们就应该是狼牙强盗!” 常涛闻言,赶紧往张轩身边靠了靠,踮着脚向远处看去,“咦,大人?怎么看不见!” 张轩没有搭理他,纵马向前走了几步“出来吧,我知道你们藏在落叶堆里!我有事要跟你们谈谈,放心我没有恶意。” 哗啦,从两旁树根落叶堆里站出三十多人,其中十八个人端着一种奇怪的武器,像是弓却在弓的中间横加了一根棍子,齐齐地对准了张轩。 “你什么人?”从对面的强盗里走出来了一名个子高大威猛的肩上一根粗大地铁棍的强盗,张轩没有搭话仔细看了看他的头部的左侧,“你们首领是李志吗?我要见李志!” 查理得将抗在肩膀上的铁棍掂在手中,歪着脑袋斜眼看了看张轩,“你要见我大哥?嘿嘿,见了我大哥你也难逃一死,还是让大爷痛痛快快地送你们上路吧!”说着说着一挥铁棍,就听嗖嗖嗖十八根弩箭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声射向张轩。 张轩冷哼一声,伸手一捞将长枪握在手中,就听啪啪啪一阵爆响,十八根弩箭都被张轩用长枪一一点爆,洒洒洋洋的落了一地木屑,张轩不做丝毫停顿,他双腿一夹马腹纵马上前长枪直指着查理得的咽喉。 “带我去见李志!”张轩不紧不慢地对查理得说到,“哼!”查理得看也不看顶在咽喉的雪亮的枪尖,仰着头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盯着张轩。 张轩心道,一群贱奴真当我不敢杀吗?想到这里,斗气运转就要要一枪爆掉查理得的脑袋,以儆效尤。 “手下留情。”张轩顺着声音望去,却见是名文弱的中年奴隶正向自己走来。却是张庆安看得张轩面有怒气,心知不好,查理得怕有性命之忧,万一查理得死在这人手里,自己怎么回去跟李志交代,连忙喊了一句。 “你肯带我去见李志?” “不知道大人,您为什么要找我们头领?如果是为了”说着张庆安冲着远处商队看了看“大人,报个字号以后我们绝不打您车队的主意。” 张轩听完有些苦笑不得,感情还真把我当护卫了啊!“我受人之托来见李志,你要是....” “啊!”就听一声惨叫,张庆安刚回过头去,就见查理得噗通远远的摔在了地上,“不知死活的东西!”张轩轻蔑地看了一眼摔在地上正要爬起来的查理得。 “大人息.....”张庆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张轩浑身闪亮,如同穿上了件亮银色的铠甲,张庆安吓得张口结舌的说了句“银级....骑士!” 天啊,得子你真是不知死活,偷袭一个银级骑士,银级骑士,请一位银级骑士的来杀一帮奴隶强盗?说给谁谁也不会信啊!真的是受人之托来见李志?张庆安还在琢磨着呢,就听张轩说:“要是不放心,你们派个人去叫他过来,我只他亲口跟他说几句话。” 张庆安犹豫再三,终于咬咬牙说到“我家头领受伤了不便行动,请大人跟随我们一起回去见我家头领如何?” 张轩点点头“带路吧!” 查理得坐在马车上看着张轩的背影咬牙切齿,妈的,回去我就不信百来号人弄不死你!到时候让大哥把你个混蛋活剁了! 常涛看着强盗们带着张轩远远的消失在戈壁中,不由得松了一大口的粗气,妈的没想到这群强盗居然是帮子奴隶,想不到啊这个帮自己搞了几车茅台酒的,居然是银级骑士。幸亏这位大人了,不然绝不是被抢了车茅台酒而已。 “快点,抓紧时间天黑前要进了朝阳城!”常涛大声地催促着车队,轰隆轰隆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一队疾驰的骑兵呼啸着来到商队的面前。 “你们商队是不是刚才遇到强盗了?” “是啊!幸亏了张大人,他拦住那帮强盗,哄骗他们带着张大人去他们老窝了”“不错,就是这支商队,动手!” 常涛至死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帝国的正规骑兵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为什么自称是官府的银级骑士张轩会帮自己弄了几车抢手地茅台酒。 “大哥!” “头领!” 李志没搭理张庆安他们两人,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身后的那个男人,右手已经握上了钢刀,“你什么人?” 张轩看着这个半躺在床上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的年轻男子,他皮肤白皙,一头短短的头发,脑袋的左边光滑的很,“你是李志吧,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 “受人之托?哼,你也就骗骗他们把!受谁的托付?哼哼,说说给我听,我看这天下还有谁居然认识我李志?哈哈!” 张轩也不搭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打火机?”李志伸手拿过来反复地看了看“啧,这是我的!” 张轩此刻已经确定李志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你qq号多少?” 李志当场石化了,我qq号多少,我qq号多少,李志嘴里念叨了几遍,鼻头一酸,眼泪就要当场流下来,连忙使劲地眨么眨么眼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这是找我的人让你问的?” 张轩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信来递给李志,李志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打开这封信 “李志, 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的心情,想必跟我看到你的打火机时的心情一样是无比激动,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你穿越了。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了,我真的期望着你我相见。 我想你现在一定对我身份好奇的很吧,兄弟,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直是在我的地盘上混饭吃。不知道你猜对了没有,我就是格兰国的皇帝陛下,格兰.威尔。 如果你没猜对,此刻的你一定很吃惊吧,哈哈!兄弟,我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派我的禁卫长张轩来寻你,他可是银级骑士,已经能帮你疗伤了,我还让他给你带来我酿制茅台酒给你品尝。 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见我,我真的太想见你,我想你也一定很想见我吧!你要找我就跟张轩来格兰国的帝都来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兄弟,要是没想好让张轩给你留下块腰牌,你可以凭借这个来帝都找我。 兄弟,容我说最后一句,要是你不愿意找我,那兄弟你高抬贵手放哥哥一马,带着你的兄弟们去草原上混饭吃吧。 我是真心的希望你来找我! 最后祝你 身体健康快乐平安 地球人马建华 李志抬起头收起信件,“酒呢?得子去给我拿一瓶酒过来。哦,对了是茅台酒,哈哈!” 李志上下打量张轩一眼:“你是皇帝身边的禁卫长?” 张轩忽的正色道“是!见过李志大人。”李志笑了笑,“张大人怎么前倨而后恭啊!莫非刚才打算着” 张轩也是一笑打断了李志的话头,“大人,这话再说下去可就伤了以后的情面了!” 张庆安听着张轩说的,要是李志不是他找的人的话,心中不禁的一寒,恐怕这里早已尸横遍地了吧,银级骑士的高手,想想也足够胆寒。 “大哥,酒拿了来了!”查理得手里提着一个鼓囔囔的皮囊子走了进来, 李志对张轩说到:“呵呵,不说了,禁卫长大人赏个脸一起喝点酒怎么样?你见了他就说我自然给他面子,不会再在这里混饭吃了。” 张轩微笑到;“李志大人的话,我一定传到。” 李志端起一小碗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熟悉的味道啊!” 冲着张轩说到:“见谅了,来大家一起干了!”说罢端起小碗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咳,咳,咳...”屋内顿时响起一阵咳嗽声 “大哥这酒真辣!”李志看着被呛得满脸通红的查理得,“呵呵,你看就你喝的实在!” 查理得看了看四周,张轩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张庆安也不过是小口尝了一下,只有自己跟李志的碗喝干了! 李志抓起皮囊,咕咚咕咚又给自己到了一碗,“好几年没喝过了,今天过喝个过瘾。来大家不醉不休!” “大人,我先给您疗伤吧!”张轩站起来说道,“呃!”李志打了个响亮地酒嗝,“好,我也想知道斗气怎么疗伤呢!” 怎么感觉好困?嗯,顶不住了,睡就睡吧。不一会儿屋内传出李志的响彻山坳的打鼾声。 “诶,我说,你怎么把我大哥给整睡了?不是治伤吗?”查理得疑惑地看着张轩 张轩收回贴在李志腹部的手,回头冲查理的解释说:“他消耗太大,睡上一觉就好了,现在通知所有人,我带来了皇帝陛下的特赦文书,你们从今以后不是奴隶了。” “真的?好好我马上召集所有弟兄啊!”说着查理得赶紧的跑出去通知人了。张庆安看着张轩伸手一指呼噜打得正响的李志说道:“你是故意的。” 张轩展颜一笑“不错,我这也是为你们好,去了帝都衣食无忧,你们再也不是奴隶,或许能混个勋爵当当不好吗?” 张庆安刚要说话,忽然见张轩伸手拽开了木门,听得“哎呦!”一声,就看见刘畅从屋外摔了进来,待刘畅站起身子尴尬地朝着屋里的人笑了笑。 “你怎么不是奴隶?”刘畅皱了皱眉,自打管起这群强盗还没人这么横的问自己,立马恶声恶气地反问一句,“你是谁?” 一个跟奴隶们混在一块的家伙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要不是....,张轩哼了一声,没搭理刘畅。 张庆安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位是皇帝陛下身边禁卫长张轩大人,这次是来特赦我们,召见我们去帝都的。”说着冲睡着的李志一努嘴“刚刚给头领治完伤!” 刘畅一听是皇帝身边的禁卫长,亲自来赦免还召见去帝都,赶紧地一躬到地,“小人,刘畅原先是四方商会的一个小管事,不得已才..”刘畅收住了话头,冲着张轩笑了笑。 查理得推门进来,“兄弟们都召集起来了!我大哥在这里睡着,怎么办?” “啧,哎呀,我说得子头领睡就让他谁吧,头领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就是去通知别的弟兄干吗再叫醒头领。”刘畅有些责怪地对查理得说,“赶紧走,这天寒地冻的别让兄弟们一直等着了。”查理得无奈只好跟着出去了。 张轩看着面前这一百多号的强盗们,掏出身上的牌子抓在手里高高举起,冲着下面强盗们说到“我是皇帝陛下派来,特赦你们奴隶的身份,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奴隶了!” 强盗们虽然刚才听查理得说了,不过此时一听张轩说到,大声喊叫的也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也有。 这是刘畅突然喊了一句“陛下万岁!万岁!”一时之间整个山坳里四处回响着“万岁!万岁!”声音。 张轩等他们安静了些,接着说到:“你们跟着我去帝都后,缉捕司将给你们签发赦免的文书证明!” “大人,我们得罪了神庙,不知道...”张轩把玩着手中的翠玉小刀,看了看刘畅跟史梁志“等到了帝都,让缉捕司从新补办个档案,换个名就万事大吉了!这点小事算得什么!” “大人,那日后到了帝都还往大人照顾一二。”刘畅说着从床下拿出一个包裹递给了张轩,张轩将包裹放在桌子上 “咳,紧紧抱住你们李大人就行了,那里需要我照顾啊!好了天不早了我也去睡了!”说完将翠玉小刀往怀里一装,站起身朝外走去。“大人,大人您慢走!” “刘叔,他这话什么意思?”史梁志疑惑地向刘畅问道, “李志不简单啊,犯了那么多的大事,还被特赦了并且皇帝还要召见,居然还动用了皇帝的禁卫长亲自出马,不知道什么来头。公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要赶紧的!” 李志是被颠簸醒的,怎么在动?李志腾的坐起来,怎么在车上?他撩起帘子,钻出了马车,白力正在专心地赶着马车,“白力,怎么回事?” “李大哥,你醒了?咱们正要往帝都走呢!” “什么?谁说的要去帝都?”说着李志厉喝一声“停下!” “李大哥?那个叫张轩的说皇帝陛下特赦了咱们的奴隶身份,以后咱们就不是奴隶了!” 白利说着说着发现李志的脸越来越青,不由得收小了声音,低着头不敢说了。“咱们住的地方呢?” “拆了!” “你们,去把得子给我叫来!” “李大人,你醒了!怎么停下来了?”李志看着张轩骑马来到马车旁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谁说要去见他了?你借机把我弄晕过去,就,就” 张轩呵呵一笑打断李志的话,“李大人,你看他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地多高兴啊!只要过上十来天到了帝都,领取了文书证明他们都不再是奴隶了,难道李大人不愿意你的属下们高兴,可以平安的过上安稳的日子,非要带着他们拦路*,杀人放火,整天朝不保夕的活着?” 李志看着长长的队伍,一个个都看上去兴高采烈地骑着马,交头接耳的不时还爆发出一阵笑声,整个的精神面貌是比在两面山里时候强多了! 李志无奈地出了口气,“你家皇帝就让你这么把我弄过去?哼” 张轩见李志不满地哼了一声,笑了笑说“自然不是,不过身为人臣自然要陛下分忧,陛下确实是非常想见大人,陛下得知大人的消息后,连夜地派我出来来确认下,看是不是大人,可见陛下之心啊!” 李志看着查理得骑着马来到跟前,只看了张轩一眼摆了摆手,张轩知趣地朝前方走去。“大哥你醒了,你可真是好一阵睡啊!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哼,谁同意要去帝都地?” “大哥,去帝都不好吗?到了帝都领了文书,咱们以后就不是奴隶了,咱用弄来的财物,弄块地,找个婆娘多好啊!你干吗冷着个脸?难道大哥你不愿意?” “兄弟,我们已经不是奴隶了!凭什么,让他们来赦免咱们!” “怎么不是!”查理得看了一眼李志,摸了摸额头上的烙印。 “你,好了好了,赶紧滚,看见你着急” 连一起逃命,一起拼命的兄弟都这样何况其他人,李志心里乱糟糟地,心里明白,虽然号称不是奴隶,是强盗,其实他们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奴隶,好不容易可以堂堂正正的摆脱奴隶的身份,谁能抵抗这样的诱惑。 “唉!”看着一个个喜气洋洋地奴隶们,李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我能回家啊! 第二十一章 你qq号多少 一支商队缓缓地走在通往朝阳城的路上,宽阔的道路两旁没有了枝叶的遮挡,从戈壁上吹来的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沙石滚滚的扑了向这支商队。 “大人!您小心,传闻这一带就是那些狼牙强盗出没的地方。”常涛掀起马车上的车窗帘对张轩说道,张轩骑在马上微微点了点头。宽阔的道路两旁没有了枝叶的遮挡,从戈壁上吹来的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沙石滚滚的扑了向这支商队。 张轩第一次执行这样奇怪的任务,让自己跟随着商队寻找狼牙强盗,张轩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跟随陛下以来还是第一次执行这么真是匪夷所思地命令。 商队依旧缓慢地走着,“停!”张轩忽然喊了一声, “大人?”常涛见张轩喝令停下,连忙从车里钻出来跑过来问。 张轩看了他一眼,“前面有三十四个人,如果不差的话,他们就应该是狼牙强盗!” 常涛闻言,赶紧往张轩身边靠了靠,踮着脚向远处看去,“咦,大人?怎么看不见!” 张轩没有搭理他,纵马向前走了几步“出来吧,我知道你们藏在落叶堆里!我有事要跟你们谈谈,放心我没有恶意。” 哗啦,从两旁树根落叶堆里站出三十多人,其中十八个人端着一种奇怪的武器,像是弓却在弓的中间横加了一根棍子,齐齐地对准了张轩。 “你什么人?”从对面的强盗里走出来了一名个子高大威猛的肩上一根粗大地铁棍的强盗,张轩没有搭话仔细看了看他的头部的左侧,“你们首领是李志吗?我要见李志!” 查理得将抗在肩膀上的铁棍掂在手中,歪着脑袋斜眼看了看张轩,“你要见我大哥?嘿嘿,见了我大哥你也难逃一死,还是让大爷痛痛快快地送你们上路吧!”说着说着一挥铁棍,就听嗖嗖嗖十八根弩箭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声射向张轩。 张轩冷哼一声,伸手一捞将长枪握在手中,就听啪啪啪一阵爆响,十八根弩箭都被张轩用长枪一一点爆,洒洒洋洋的落了一地木屑,张轩不做丝毫停顿,他双腿一夹马腹纵马上前长枪直指着查理得的咽喉。 “带我去见李志!”张轩不紧不慢地对查理得说到,“哼!”查理得看也不看顶在咽喉的雪亮的枪尖,仰着头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盯着张轩。 张轩心道,一群贱奴真当我不敢杀吗?想到这里,斗气运转就要要一枪爆掉查理得的脑袋,以儆效尤。 “手下留情。”张轩顺着声音望去,却见是名文弱的中年奴隶正向自己走来。却是张庆安看得张轩面有怒气,心知不好,查理得怕有性命之忧,万一查理得死在这人手里,自己怎么回去跟李志交代,连忙喊了一句。 “你肯带我去见李志?” “不知道大人,您为什么要找我们头领?如果是为了”说着张庆安冲着远处商队看了看“大人,报个字号以后我们绝不打您车队的主意。” 张轩听完有些苦笑不得,感情还真把我当护卫了啊!“我受人之托来见李志,你要是....” “啊!”就听一声惨叫,张庆安刚回过头去,就见查理得噗通远远的摔在了地上,“不知死活的东西!”张轩轻蔑地看了一眼摔在地上正要爬起来的查理得。 “大人息.....”张庆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张轩浑身闪亮,如同穿上了件亮银色的铠甲,张庆安吓得张口结舌的说了句“银级....骑士!” 天啊,得子你真是不知死活,偷袭一个银级骑士,银级骑士,请一位银级骑士的来杀一帮奴隶强盗?说给谁谁也不会信啊!真的是受人之托来见李志?张庆安还在琢磨着呢,就听张轩说:“要是不放心,你们派个人去叫他过来,我只他亲口跟他说几句话。” 张庆安犹豫再三,终于咬咬牙说到“我家头领受伤了不便行动,请大人跟随我们一起回去见我家头领如何?” 张轩点点头“带路吧!” 查理得坐在马车上看着张轩的背影咬牙切齿,妈的,回去我就不信百来号人弄不死你!到时候让大哥把你个混蛋活剁了! 常涛看着强盗们带着张轩远远的消失在戈壁中,不由得松了一大口的粗气,妈的没想到这群强盗居然是帮子奴隶,想不到啊这个帮自己搞了几车茅台酒的,居然是银级骑士。幸亏这位大人了,不然绝不是被抢了车茅台酒而已。 “快点,抓紧时间天黑前要进了朝阳城!”常涛大声地催促着车队,轰隆轰隆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一队疾驰的骑兵呼啸着来到商队的面前。 “你们商队是不是刚才遇到强盗了?” “是啊!幸亏了张大人,他拦住那帮强盗,哄骗他们带着张大人去他们老窝了”“不错,就是这支商队,动手!” 常涛至死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帝国的正规骑兵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为什么自称是官府的银级骑士张轩会帮自己弄了几车抢手地茅台酒。 “大哥!” “头领!” 李志没搭理张庆安他们两人,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身后的那个男人,右手已经握上了钢刀,“你什么人?” 张轩看着这个半躺在床上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的年轻男子,他皮肤白皙,一头短短的头发,脑袋的左边光滑的很,“你是李志吧,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 “受人之托?哼,你也就骗骗他们把!受谁的托付?哼哼,说说给我听,我看这天下还有谁居然认识我李志?哈哈!” 张轩也不搭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打火机?”李志伸手拿过来反复地看了看“啧,这是我的!” 张轩此刻已经确定李志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你qq号多少?” 李志当场石化了,我qq号多少,我qq号多少,李志嘴里念叨了几遍,鼻头一酸,眼泪就要当场流下来,连忙使劲地眨么眨么眼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这是找我的人让你问的?” 张轩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信来递给李志,李志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打开这封信 “李志, 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的心情,想必跟我看到你的打火机时的心情一样是无比激动,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你穿越了。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了,我真的期望着你我相见。 我想你现在一定对我身份好奇的很吧,兄弟,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直是在我的地盘上混饭吃。不知道你猜对了没有,我就是格兰国的皇帝陛下,格兰.威尔。 如果你没猜对,此刻的你一定很吃惊吧,哈哈!兄弟,我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派我的禁卫长张轩来寻你,他可是银级骑士,已经能帮你疗伤了,我还让他给你带来我酿制茅台酒给你品尝。 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见我,我真的太想见你,我想你也一定很想见我吧!你要找我就跟张轩来格兰国的帝都来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兄弟,要是没想好让张轩给你留下块腰牌,你可以凭借这个来帝都找我。 兄弟,容我说最后一句,要是你不愿意找我,那兄弟你高抬贵手放哥哥一马,带着你的兄弟们去草原上混饭吃吧。 我是真心的希望你来找我! 最后祝你 身体健康快乐平安 地球人马建华 李志抬起头收起信件,“酒呢?得子去给我拿一瓶酒过来。哦,对了是茅台酒,哈哈!” 李志上下打量张轩一眼:“你是皇帝身边的禁卫长?” 张轩忽的正色道“是!见过李志大人。”李志笑了笑,“张大人怎么前倨而后恭啊!莫非刚才打算着” 张轩也是一笑打断了李志的话头,“大人,这话再说下去可就伤了以后的情面了!” 张庆安听着张轩说的,要是李志不是他找的人的话,心中不禁的一寒,恐怕这里早已尸横遍地了吧,银级骑士的高手,想想也足够胆寒。 “大哥,酒拿了来了!”查理得手里提着一个鼓囔囔的皮囊子走了进来, 李志对张轩说到:“呵呵,不说了,禁卫长大人赏个脸一起喝点酒怎么样?你见了他就说我自然给他面子,不会再在这里混饭吃了。” 张轩微笑到;“李志大人的话,我一定传到。” 李志端起一小碗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熟悉的味道啊!” 冲着张轩说到:“见谅了,来大家一起干了!”说罢端起小碗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咳,咳,咳...”屋内顿时响起一阵咳嗽声 “大哥这酒真辣!”李志看着被呛得满脸通红的查理得,“呵呵,你看就你喝的实在!” 查理得看了看四周,张轩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张庆安也不过是小口尝了一下,只有自己跟李志的碗喝干了! 李志抓起皮囊,咕咚咕咚又给自己到了一碗,“好几年没喝过了,今天过喝个过瘾。来大家不醉不休!” “大人,我先给您疗伤吧!”张轩站起来说道,“呃!”李志打了个响亮地酒嗝,“好,我也想知道斗气怎么疗伤呢!” 怎么感觉好困?嗯,顶不住了,睡就睡吧。不一会儿屋内传出李志的响彻山坳的打鼾声。 “诶,我说,你怎么把我大哥给整睡了?不是治伤吗?”查理得疑惑地看着张轩 张轩收回贴在李志腹部的手,回头冲查理的解释说:“他消耗太大,睡上一觉就好了,现在通知所有人,我带来了皇帝陛下的特赦文书,你们从今以后不是奴隶了。” “真的?好好我马上召集所有弟兄啊!”说着查理得赶紧的跑出去通知人了。张庆安看着张轩伸手一指呼噜打得正响的李志说道:“你是故意的。” 张轩展颜一笑“不错,我这也是为你们好,去了帝都衣食无忧,你们再也不是奴隶,或许能混个勋爵当当不好吗?” 张庆安刚要说话,忽然见张轩伸手拽开了木门,听得“哎呦!”一声,就看见刘畅从屋外摔了进来,待刘畅站起身子尴尬地朝着屋里的人笑了笑。 “你怎么不是奴隶?”刘畅皱了皱眉,自打管起这群强盗还没人这么横的问自己,立马恶声恶气地反问一句,“你是谁?” 一个跟奴隶们混在一块的家伙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要不是....,张轩哼了一声,没搭理刘畅。 张庆安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位是皇帝陛下身边禁卫长张轩大人,这次是来特赦我们,召见我们去帝都的。”说着冲睡着的李志一努嘴“刚刚给头领治完伤!” 刘畅一听是皇帝身边的禁卫长,亲自来赦免还召见去帝都,赶紧地一躬到地,“小人,刘畅原先是四方商会的一个小管事,不得已才..”刘畅收住了话头,冲着张轩笑了笑。 查理得推门进来,“兄弟们都召集起来了!我大哥在这里睡着,怎么办?” “啧,哎呀,我说得子头领睡就让他谁吧,头领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就是去通知别的弟兄干吗再叫醒头领。”刘畅有些责怪地对查理得说,“赶紧走,这天寒地冻的别让兄弟们一直等着了。”查理得无奈只好跟着出去了。 张轩看着面前这一百多号的强盗们,掏出身上的牌子抓在手里高高举起,冲着下面强盗们说到“我是皇帝陛下派来,特赦你们奴隶的身份,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奴隶了!” 强盗们虽然刚才听查理得说了,不过此时一听张轩说到,大声喊叫的也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也有。 这是刘畅突然喊了一句“陛下万岁!万岁!”一时之间整个山坳里四处回响着“万岁!万岁!”声音。 张轩等他们安静了些,接着说到:“你们跟着我去帝都后,缉捕司将给你们签发赦免的文书证明!” “大人,我们得罪了神庙,不知道...”张轩把玩着手中的翠玉小刀,看了看刘畅跟史梁志“等到了帝都,让缉捕司从新补办个档案,换个名就万事大吉了!这点小事算得什么!” “大人,那日后到了帝都还往大人照顾一二。”刘畅说着从床下拿出一个包裹递给了张轩,张轩将包裹放在桌子上 “咳,紧紧抱住你们李大人就行了,那里需要我照顾啊!好了天不早了我也去睡了!”说完将翠玉小刀往怀里一装,站起身朝外走去。“大人,大人您慢走!” “刘叔,他这话什么意思?”史梁志疑惑地向刘畅问道, “李志不简单啊,犯了那么多的大事,还被特赦了并且皇帝还要召见,居然还动用了皇帝的禁卫长亲自出马,不知道什么来头。公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要赶紧的!” 李志是被颠簸醒的,怎么在动?李志腾的坐起来,怎么在车上?他撩起帘子,钻出了马车,白力正在专心地赶着马车,“白力,怎么回事?” “李大哥,你醒了?咱们正要往帝都走呢!” “什么?谁说的要去帝都?”说着李志厉喝一声“停下!” “李大哥?那个叫张轩的说皇帝陛下特赦了咱们的奴隶身份,以后咱们就不是奴隶了!” 白利说着说着发现李志的脸越来越青,不由得收小了声音,低着头不敢说了。“咱们住的地方呢?” “拆了!” “你们,去把得子给我叫来!” “李大人,你醒了!怎么停下来了?”李志看着张轩骑马来到马车旁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谁说要去见他了?你借机把我弄晕过去,就,就” 张轩呵呵一笑打断李志的话,“李大人,你看他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地多高兴啊!只要过上十来天到了帝都,领取了文书证明他们都不再是奴隶了,难道李大人不愿意你的属下们高兴,可以平安的过上安稳的日子,非要带着他们拦路*,杀人放火,整天朝不保夕的活着?” 李志看着长长的队伍,一个个都看上去兴高采烈地骑着马,交头接耳的不时还爆发出一阵笑声,整个的精神面貌是比在两面山里时候强多了! 李志无奈地出了口气,“你家皇帝就让你这么把我弄过去?哼” 张轩见李志不满地哼了一声,笑了笑说“自然不是,不过身为人臣自然要陛下分忧,陛下确实是非常想见大人,陛下得知大人的消息后,连夜地派我出来来确认下,看是不是大人,可见陛下之心啊!” 李志看着查理得骑着马来到跟前,只看了张轩一眼摆了摆手,张轩知趣地朝前方走去。“大哥你醒了,你可真是好一阵睡啊!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哼,谁同意要去帝都地?” “大哥,去帝都不好吗?到了帝都领了文书,咱们以后就不是奴隶了,咱用弄来的财物,弄块地,找个婆娘多好啊!你干吗冷着个脸?难道大哥你不愿意?” “兄弟,我们已经不是奴隶了!凭什么,让他们来赦免咱们!” “怎么不是!”查理得看了一眼李志,摸了摸额头上的烙印。 “你,好了好了,赶紧滚,看见你着急” 连一起逃命,一起拼命的兄弟都这样何况其他人,李志心里乱糟糟地,心里明白,虽然号称不是奴隶,是强盗,其实他们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奴隶,好不容易可以堂堂正正的摆脱奴隶的身份,谁能抵抗这样的诱惑。 “唉!”看着一个个喜气洋洋地奴隶们,李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我能回家啊! 第二十二章 人约黄昏后 “什么人?这里是军营,无关人等赶紧离开!”乌兰镇军营门口的卫兵冲着李志一行人喊道. “我是皇宫禁卫长张轩,带着人马要在这里歇歇脚,快去给你们将军通报一声,让他出来迎我!” 两名卫兵仔细打量了一番张轩一干人,一群奴隶骑马挎刀地站在张轩身后,后面还跟了几辆大车, “你等着,我去叫我家将军去。”说完这名卫兵冲着同僚甩个眼色,一路小跑地朝军营中心大帐跑去,眼见着剩下那名卫兵却吱呀呀地将两扇大门给关上了。 查理得坐在马上冲张轩一乐,“哎!你这官也不咋地,看人家跟防贼似的都把大门给关上了!” 张轩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忽然冲着军营喊道“孙飞,孙将军看够了没我是张轩,还不开门!” 话音刚刚落下,就见军营大门又缓缓地打开了,当先走出一名三十左右的身穿便服的男子快步走到跟前,冲着张轩说道:“呵呵,孙飞见过大人!请!” 张轩翻身下马,冲他问道:“让你办的事情?” “哦,大人放心早已经办好了!” “好!回去我自然回禀明陛下的!”张轩淡淡地说了一句,“大人,他们”孙飞说着瞥了一眼李志他们,“哦,你腾出一片营房,划给他们住。” 马车缓慢地行驶在乌兰镇的石板路上,李志撩起马车一旁的窗帘,外面来来往往的大都是客商,李志伸手摸了摸头的左边,自己的一只耳朵就掉在这如今又繁华起来的乌兰镇。 李志忽然心中有种要再次将这个繁华热闹的小镇杀个精光,再来上一把火的欲望, “乌兰镇,哼!”李志狠狠地甩下窗帘。 张庆安悠闲地坐在马车前,对着赶车的大石头说“石头,我都没想过还能再看到乌兰镇的风光繁华。” 大石头嘿嘿笑了声,“张老哥,你又发酸呢!” 张庆安无奈地看着大石头说到:“你呀你!”大石头缩了缩脖子嘿嘿笑了两声,扬起鞭子赶起马车向前走去。 李志骑在马上,纷飞的雪花扑面而来,远处隐隐约约地看见一座城池,“张大人,前面就是凡登堡了吧?” “是的!大人前面就是帝国的都城凡登堡了!” “奶奶个球类”查理得骂骂咧咧地说到“到了帝都,不会还让俺们住军营吧?靠,说着也他娘类快月把地了,一路上住军营不说,连个酒也不让好好喝!” “呵呵!”张轩笑了笑:“得子,放心!等见了陛下,你想去那吃都行!酒喝多少都行!” “我说查大哥,还想着喝酒呢?你不怕再被李大哥挂马车上给你醒酒!”说着白力朝着马车努努嘴! 查理得难得脸上一阵红,“臭小子!上次不过是没喝多过罢了,不知道到底能喝多少碗,我以后绝对不会了跟上次一样了”说着偷偷撇了一眼李志。 白力撇了撇嘴,“嘿嘿,下次?就怕下次让李大哥给你吊房檐下醒酒了!” 李志扭转头冲查理得说到:“好了!别闹了。让弟兄们快点,看这雪下的!争取早点进城去!” 七八米高高的城墙,完全可以并肩奔驰数匹马的城门,李志坐在马上看着眼前这座雄伟的城池,忽地心中想起一句歌词“高高的前门,仿佛挨着我的家!”我的家啊!真不知这天下那里是我的家! 查理得在城门口冲着李志喊道:“大哥走啊!在这里吹什么风啊!” 李志冲着他点点头,一夹马腹跟着人群朝城门走去。 雪已经洒洒洋洋铺满了这条宽阔的笔直的石板路,前面隐约地看见一片地建筑群,街道两旁很奇怪的都是房子的后墙冲着街道,几乎看不见有行人走动,完全跟城门处那络绎不绝的人流完全变了个样! 难道,他把我诓骗到这里来要杀我?李志这个念头一起,一时各种想法蜂拥而来,李志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刀柄,向着街道两面的房子不住地打量,越看越觉得心惊。张轩忽然听得李志“吁”地一声拉住缰绳,“张轩,这是去那?” 张轩听的李志说话地声音不大对劲,扭转头看了看李志,张轩感觉到李志那透过斗笠的凌厉的眼神。张轩向李志看了一眼,看见李志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横放在马鞍上的刀柄,雪花开始围绕在李志的周围打着旋,一旁的查理得却端着一张弩弓正对着自己,张轩却仿佛没看到一样。 冲着李志微微一笑:“李大人,”说着一指前方隐约隐显的高大建筑,“自然是去皇宫见陛下啊!” 这时,整个车队已经停下来了,张庆安看了前面的情况,忙悄悄地冲大石头比划了个手势,大石头点了点头,伸手从马车的车板下面拽出了弩弓,咔吧上好了弦,一时之间本就寂静地街道上,更是只有剩下马打响鼻,人们地紧张的呼吸声! 史梁志刚要抽出长剑,一只手按住了他,史梁志抬眼一看是刘畅,见刘畅悄悄地冲他摇了摇头。 “皇宫?路上怎么就只有咱们这些人?难道你口中强大,繁荣的格兰国地皇宫前居然门可罗雀?” “哈哈!”张轩忽然笑了“李大人,这条路是用来传递紧急情况,供军队所用的。是不允许人们随意走的,大人没看见?街道两面的房子都是后墙冲着街道吗?” 张庆安跳下马车来到李志跟前悄声说到:“大人,一路上咱们可都是住的军营啊?” 李志此刻平下心来,松开了刀柄,收敛了斗气。冲着张轩拱手一声:“不好意思失礼了!” “不妨事,大人不曾来过凡登堡,自然这个有些疑虑,是我不曾给大人说清!”查理得冲着张轩怒冲冲地说到:“我说,怎么还让住他娘的军营啊!怎么不让进皇宫啊!” 张轩冲他说到:“我说得子,这地方虽然不是皇宫,可也不是谁都能住进来的,这是我们禁卫的大营!” 查理得哼了一声说到“禁卫的大营,不他妈的也是军营吗?”张轩听了也不过是呵呵一笑没跟查理得计较,对李志说到“李大人!你们现在这里休息下,一会饭菜都上来了!我去见陛下,给陛下回禀下情况!” 说完喊来几名侍卫带李志他们去休息。 “陛下!臣张轩见过陛下,那李志我已经给您带回来了!他一见面就知道陛下给的那物件叫打火机!” 威尔惊喜地站起来问道:“哦,那他人呢?”” “回禀陛下,他现在在禁卫大营中。” “那快去叫他进宫!朕要见他!” “陛下,臣还有下情回禀!” 威尔微一皱眉:“什么事,说吧?” “臣看李志不想来见陛下,臣借疗伤的时候,加强了斗气促使他的伤口快速愈合,趁他昏睡时候,许诺他那帮奴隶下属给他们平民的身份,之后鼓动他们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巢穴!还请陛下见谅!” “呵呵,张轩办得不错,那些奴隶朕就给他们个平民身份,李志的事,你放心朕不会怪罪你的!你呢把禁卫长给辞了吧,回家先休息几天。你觉得东升郡那个地方的如何。” 张轩闻言大喜对着威尔一个九十°的鞠躬“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恩,你下去吧!李志嘛?”威尔三世沉吟一下,“等傍晚的时候你带他进宫来见我吧!” “是,陛下!” 军营内查理得馋着脸喊了声“大哥!” 李志看了看查理得“喝吧,要是再喝成上次那样,就不是挂在马车上了!” “大哥,你放心,放心吧!保证不会喝多。”说着掂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向大石头他们那桌去了。 “大人,这张轩走了好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皇帝平白无故地就饶了咱们不说,还要见大人?不会是?”李志看了看刘畅:“要动手,早就动手了,既来之则安之,来喝酒!即使有什么变故,那也得吃饱肚子才行。” 说着端起碗先喝了一口。刘畅见李志不提这事,也不再说了,只是低头吃饭。 “李大人,吃的可好!”张轩说着话走了进来,李志放下酒碗,“张大人回来了,皇帝陛下怎么说啊?” “陛下,说到傍晚时分请李大人进宫!大人吃完后先歇息歇息,到时候我来带大人进宫见陛下!” 雪已经渐渐地小了,天色也黑了下来,在充满了西方建筑风格的皇宫里,李志头戴一顶斗笠低着头跟在张轩的后面走着,刚刚拐过一个拐角就看见一名近侍伸手拦住了张轩:“禁卫长大人,陛下让我带这位大人单独过去!” 张轩微微一愣,旋即说到:“那好,”转过身来对李志说到:“那我告辞了!” 李志冲张轩点了点头,“这位大人,请跟我来!”说着近侍举步向前走去,走了没几步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停住了脚步,转身对李志说到:“您请进,陛下正在里面等着您呢。”说罢居然转身也离去了。 李志抬起头,起手整了整衣服,吱呀,一声轻微的响动,李志抬脚走进了屋内,李志摘掉斗笠向前看去,见一个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六的金发碧眼的男子端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也正在看他,两个来自同一个世界地男子,就这样彼此地观察着对方,仿佛要从对方地身上找出那曾经世界地痕迹。 僵持了一会,威尔站起身来对着李志微笑着说到:“你好!” “我觉得你这茅台酒喝得跟牛栏山二锅头似的。”李志突然冒出一句这样地话。 威尔哈哈一笑:“是吗?我可是穷人喝不起茅台不知道茅台地味道!怎么还不相信我?” “我奇怪你明明是个外国人,怎么说是中国人?” “挂了之后,再活过来后就这样了!”威尔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不说这些来,来,来坐!你看,酒我也煨好了!正好咱们边喝边聊。” 威尔待李志坐下后,拿住小酒坛给李志斟满了小碗后,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那个,李志,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叫马建华,这你也知道了,来干了!为咱们第一次的见面干杯!” 李志抿着嘴,笑了笑,冲着威尔点点头端起碗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全喝干了,威尔看着李志的碗,“兄弟,好酒量啊!那吃菜,吃菜!不要太紧张!” 威尔忽然好奇地冲李志问道:“兄弟,你是怎么来的?” “张轩带着我走着来的啊!”李志张口说到, “哎呀!我是问你怎么从”威尔说着用手比划了个球,“怎么来的!明白了吧!” 李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天黑没路灯,不知道谁吧下水道井盖给偷了!我掉进去然后再爬出来就到这里了!” 威尔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唉!兄弟,你可是不错!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撞了个人,然后就,我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等我明白过来后已经在这里出生大半年了!”说完威尔三世又是叹了口气。 “对了,你零几年过来的?”威尔忽地说出一句这样的话。 “零八年三月份!” 威尔皱着眉头说到:“不对啊!我可是过完了奥运会才过来,怎么你比我还晚了三十多年?” “这问题?得找那些砖家叫兽们给你考证去!奥运会开幕式弄的怎么样?” “那是相当地不错!来喝酒,边喝咱们边说!”说着端起酒碗要跟李志喝酒 “好!来干了!”李志说着也端起碗,两只碗在空中狠狠地碰了一下,酒水四溅。 李志大嘴巴说到:“呃!说实话,大哥刚开始我真,呃,真是不敢相信,在这鬼地方还能有,能有,” “兄弟,来干,说哪么多废话干什么!”威尔也是喝得坐的有些歪斜,“来,来酒逢知己千杯少,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错,来,大哥干了!以后兄弟就全靠你了” 威尔三世伸手搂住李志的肩膀,拍着李志说到:“放心,你的事,大哥都包了!回头给你弄上七个如花似玉地美人,从星期一排到星期天,天天换!大哥如今可是皇帝,知道吗,皇帝!你看着万里河山总要落在我的手,一统天下,流传千古!” “大哥,美女,美女我所欲也!来到这个鬼地方三年多了说着就四年了啊!我,我想家啊!”李志说着痛声哭起来, 李志昏昏沉地醒过来,这是哪?宾馆?李志揉了揉脑袋,不是,妈的,昨天跟这个穿越过来皇帝喝酒来!后来?后来?李志怎么想不起来后来怎么了! “谁在?”李志坐起身仰着脖子喊道,白力听见李志的喊声赶紧来到床前,“李大哥,您醒了?” “这那儿啊?”李志还是有些癔症地问到 “李大哥,这是皇宫啊!您昨夜跟陛下喝多了。” “哦,那他呢?” “李大哥你说谁?”白力疑惑地问了到, “就是皇帝陛下!”李志摸了摸肚子说到:“去弄些吃的,真饿!” 李大哥真好厉害,居然直呼皇帝陛下“他”尊称都免了,李志看白力在那里发呆,不由得急了,“你发什么呆呢?快去给我弄点吃的!” “呵呵,兄弟你醒了?”李志听见说话,才发现威尔三世已经走进屋里了,正站在屋门处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咳!我喝醉睡醒了就要吃东西,习惯了。” 白力,回身一看见是皇帝进来了,连忙弯腰施礼:“见过陛下!” 威尔冲白力点了点头,“你这帮兄弟,对你可真是关心的很,你没回去,他们都准备要杀到皇宫来了!” 李志挠了挠头,对威尔说到:“昨晚上真是不好意思,他们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没有,也就是灌醉了陪他们的禁卫们,换了装要来皇宫救你呢。幸亏张轩拦住了他们。” 李志看了一眼正低着头站在一旁地白力,带着责怪地问到:“怎么回事?” 白力低着头,“昨晚等到半夜,李大哥你还没回来,是,是查理得他,他怕你被”说着白力用眼角瞟了一眼威尔三世,“混蛋玩意,我走的时候不是跟你们说了没事,张庆安跟刘畅呢?还准备来打皇宫,想让我给你们收尸啊!” “兄弟,好了,又没惹什么乱子,也是关心你。走,我已让人准备好了饭菜!” 威尔三世看着李志笑着说到:“再喝点?” 李志连忙摇头说到:“这会还头晕呢,还喝,顶不住,顶不住。” “一会给你介绍个人,你不喝点,我怕你紧张,错过了机会。” “放心吧,我相亲的对象都超过一个连,什么场面没见过,至于喝酒壮胆。”李志自信满满地对威尔三世说到, 威尔冲着李志挪揄地笑了笑“真的?那是谁昨天整的跟外交官似的啊?” “昨天,昨天,有种见网友的感觉,我一见网友就比较拘束紧张!” 厚颜无耻地拉个票,求个收藏!码字真是累人,最近几天真是深有体会,家里老太太感冒了,可怜我既要看孩子,还要码字,还要去门市。在这个春暖乍寒的季节大家多注意身体。 第二十三章 超级武器送给你 终于修改完成了从今天起每天一更,大家不要嫌弃慢啊!偶尔爆发一下!工作忙 李志跟随着威尔来到皇宫内一处幽静地院子门口,威尔喝退了跟随的近侍,冲着李志摆了摆头示意跟着进来。院子里皑皑白雪铺了一地,抬眼望去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院内唯一一棵的树前不知在观赏雪景还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荀先生”威尔冲着那人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那人闻声转过身来正是荀玉。首先映入李志眼帘地是一双睿智的眼,一张写满了岁月沧桑地脸,黑白参半地胡须随着凛冽地寒风在胸前舞动,一身宽大地长衫腰间歪挎挎地挂着一柄古旧的长剑,就那么站在挂满了白雪的树下望着李志他们二人。 “你就是李志?”荀玉冲着李志问到, “是的,我就是李志见过荀先生。”李志说罢弯腰对荀玉深施一礼。 “不错,不错,就是你临危之际爆发了潜能,引发斗气连杀一名铁级骑士与一位铜级武士,率着奴隶们逃得了性命?” “是我!”听得荀玉说起自己至今为止最得意的事情,李志不禁挺了挺胸,大声地应了一声。 荀玉看着李志的样子,脸上忽地一寒,全身衣袍猎猎作响,一股森冷地杀意直逼李志,“你为什么不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奴隶,却率众*,对抗官兵劫杀商旅。甚至做下令人发指地恶行屠杀一村一镇无辜百姓。”说着荀玉向前一个踏步,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利剑,彷佛瞬间就会让李志血洒当场。 李志一边提起斗气抵挡着荀玉突然发作地气劲,脑袋一边高速地运转,这是什么意思,下马威?不像,真要杀我,那何必大老远把我鼓捣过来,请这么一个高手杀我,真成了杀鸡用牛刀了。 不容得李志在那里细想,当荀玉质问完后,向李志大踏步地走了过来,随着距离李志越来越近,荀玉身上散发地劲气,r让李志感到浑身刺痛不已,厚厚地皮衣那里能挡的住荀玉冲着李志所发地气劲。 “为什么,我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做奴隶,你们就应该高高在上地欺压我们?人生而平等,凭什么我们就应该做奴隶,你们做贵族。谁生下来脑门上也没刻着要做奴隶,你说,凭什么?皇帝他妈的还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呢!我只不过杀了些欺凌我的人就是他妈的令人发指地恶行?你们把我们当牲口养着,还他妈地四处贩卖,动辄杀掉取乐,凭什么?都他妈的是人,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这个刻在我头上,我就他妈的成了你们的牲口了,你们的奴隶了。”李志此时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受的憋气,一口气地说了出来。 李志越说越气,走到荀玉跟前揪起荀玉地衣领,把脸凑过去一字一句地磨着牙说到“凭什么?我早晚有一天杀光所有的贵族,推翻这狗屁的奴隶制度。”浑然没发觉荀玉已经将劲气收了。 “李志,不得对先生无礼还不放手。”威尔站在一旁连忙喊到,说着就要跑过去拉开李志。 李志还没看清荀玉有什么动作,就挣开了李志的双手,笑吟吟地站在一旁,对快步走过来的威尔说到:“不妨事,呵呵!”转头对还在发愣中地李志说道:“好一个,人生而平等。不过我觉得如今的你实力还不足杀光反对解除奴隶制度的人,不如先跟我练好斗气,怎么样?” 威尔连忙推了一把还在发愣地李志,李志此时福至心灵扑通跪在地上,“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荀玉被李志搞的这一出给弄懵了。威尔忙在一旁解释说到:“先生,这是他们家乡地礼节,拜师必须就得这样,等他磕够八个头,您把他扶起来就算接受他做您的学生了!” 李志听威尔说的话,心中那个滋味啊。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地磕了八个头,荀玉搀手扶起了李志说道:“李志,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学生了!”荀玉顿了一顿接着说到:“我收你做学生,不是你有什么杰出地资质,也不是看在皇帝陛下的面上,更不是你适才所谓要杀光所有贵族的狂妄之想。是你要推翻奴隶制度的想法,是你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好一个人生而平等,今天我收你做我的学生,我定会竭尽心力把你教导成材,我希望你能辅佐陛下一起推翻奴隶制度,让天下人人平等。你不要忘了今天你所对我说的话,倘若日后你也习惯了高高在上,也习惯了欺凌别人,就算我不忍杀你,我手中的三尺青锋可不认得什么师生之情。” “师傅,放心!我一定辅佐皇帝陛下推翻奴隶制度,实现人人平等的大同社会。” “我看你实际行动了,这些没用的话不用说了!陛下告诉我,你练功练的下体不举了,” 荀玉说罢也不等还在那懊悔昨夜喝多失言的李志回话,伸手搭上李志的肩头。李志忽然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斗气从肩头涌进体内,就听荀玉说到:“别动,运转你的斗气,平常怎么运转的就怎么运转。” 李志运起斗气按照内丹功的方式带动着荀玉那股庞大的斗气在全身走了一遍。李志就觉得身体一空,原来荀玉已经把手拿开了。 “好了,主要是你练功的方式造成的,不过你是怎么想到如此运转斗气的,怪不得你短短时间就达到了铜级骑士地顶峰。” “师傅,您说我这还有救吗?”李志在一旁弱弱地问了句。 “放心吧,只要改变了你的行功路线,自然好了。等到晚上你过来,我传你银象斗气。你先下去吧!” “多谢师傅!那我晚上过来!” 说罢,连同威尔向荀玉行了个礼,一同离开小院。 “兄弟,真没想到荀先生居然收你做徒弟,我本来就是求他给你治一下那个的,没想到啊,啧啧真没想到!”威尔一边走一边啧啧不断话语里透着不住地羡慕。 “什么,我还以为你准备让我拜师,刚才那是考验呢?晕啊!那我要是说的不合他心意,那我岂不是要挂掉?” “安了,不会地,他也就是考验一下你。”说着威尔用羡慕地口吻说到:“你真不知道你多大的福气啊,荀玉先生那是当世绝顶的高手。三十年前就已经是黄金骑士。银象斗气威震天下,能与荀玉先生比肩地不过也寥寥几个罢了。” 李志忽地蹦出一句:“是不是别的国家也有跟我师傅这样的高手啊?” 听到李志这么一问,威尔当然明白李志什么意思,不由地叹了口气:“不错,就跟原子弹,核弹一样,起个威慑作用。真要打起来那是指望不上啊!” “我送你件超级武器,怎么谢我?”李志忽然神神秘秘地对威尔说到 “什么超级兵器?机枪?冲锋枪?还是手枪?”威尔见李志一直摇头,禁不住急了“到底是什么?” 李志冲威尔翻了翻白眼:“我说,陛下,你可真能yy啊!我要是带着那玩意来了,还能被送去做奴隶?” 威尔这时也醒悟过来了冲李志笑了笑:“这个,习惯了!网上不是一说穿越都带机枪导弹什么地,你说是超级兵器,我就想到热兵器了。” “得,”李志伸手示意威尔别说了:“是我说错了,是非常厉害地武器,冷兵器时代的王者弩。”说着得意洋洋地对威尔仰起头,拍了一下威尔的肩膀,“怎么样,怎么谢我?我可是经过试验地,百步之内绝对的让对方ko了!” 听李志这么一说,威尔想起上次缉捕司全军覆灭就逃了一个回来的事情,张嘴问道:“是不是上次缉捕司那一队人马就栽在弩上了?” “不错,怎么样感兴趣不?” “走,咱们这就去禁卫大营,我要亲眼看看。”威尔说着拽着李志就奔禁卫大营而去。 禁卫大营练兵场上,威尔亲手拎起弩,站起身来把弩挂上扳机,旁边禁卫连忙递过去一根粗糙地李志他们自制的弩箭,双手平端着弩瞄准远远地树在对面的靶子,钩动机括,嗖地一声,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而去。 过了一会,对面的禁卫举着包着铁皮的靶子腾腾地跑过来,威尔看着靶子正中间那被贯穿的洞良久无语。忽然威尔扔下手中的靶子,环顾一圈周围地禁卫们,神情严肃地说到:“现在你们几个带上弩弓去军械部,从今天起你们半步不能离开军械部,直到奴隶们可以完全熟练地批量制造弩弓为止。如果有一人泄露出去,你们将都按叛国罪论处。” 威尔顿了顿冲身边的近侍说到:“由于李志对帝国有重大贡献,明天朝会时候朕亲自册封,他为帝国子爵!你下去准备一切礼仪!” 我成伯爵了?李志感到一阵好笑,当皇帝就是牛,李志还在对威尔羡慕不已呢,就听威尔说到:“李卿,李志!” 李志连忙答话到:“哦,臣在。” 威尔看着李志头上地印记,说到:“你跟朕回宫,朕还有事要对你说。” 皇宫御医处,李志被用铁链牢牢地绑在一张牢固地铁床上,旁边有几名禁卫站在一旁,御医对李志问到:“准备好了吗?好了你就点点头。” 李志哼哼地点点头,心道,就算要消除奴隶印记,绑着不说,还堵着嘴。妈的,搞什么鬼弄的跟杀猪似的。正想着,就见御医捧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把托盘放在床前的桌子上,盘中放着一个瓷瓶和一只小碗,看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拔掉瓷瓶上地塞子,端起瓷瓶,一股乳白色稀薄地汁液缓缓地到在小碗里,小碗里放着一小块棉布,直到那乳白色汁液完全将棉布浸泡住才停手。抬起头对站在李志头顶上方地禁卫说到:“动手吧” 这名禁卫拿起放在一旁地小刀,朝着李志脑门就刮了过来,这时李志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绑起来,还堵着嘴。如果李志现在还能张口说话一定要质问威尔,明明说会很痒痒怕自己顶不住,怎么动起手术了啊?我可不是关云长,关二爷。 李志疼的把铁链挣得哗啦啦地作响,旁边几名禁卫早做好准备,各个运起斗气分别按住李志的四肢,防止李志挣脱链子。 御医处房内,响起一阵刺啦刺啦地声音,这是刮到骨头地声音。这名禁卫看见李志脑门处已经刮出了白生生的骨头,这才住手。旁边的御医迅速地将已经浸满了白白汁液地棉布盖在李志已经露出白骨的脑门上。 啊!李志这时真想大声地喊叫,这那里是人受的滋味啊。适才的疼还没过去,当棉布盖到脑门上地时候一股奇痒地感觉传来,李志才知道原来痒起来比疼起来的滋味更让人难以忍受。 就在李志觉得已经无法忍受地时候,忽然传来荀玉的声音,“还不凝神静气,运转斗气。” 我日,让你感受感受,你还能这会凝神静气地练功啊!李志正在抱怨不已地时候,忽然一只手按在他的丹田,一股斗气从丹田处冲了进来,“不要控制你的斗气,让它随我的斗气运转。”荀玉对李志说到,痒的李志恨不得撞墙,那还有心思控制斗气运转。 荀玉操控着进入李志体内的斗气带动李志的斗气,随着一个新的路线在全身运转,一直带动着李志的斗气运行了数遍,当荀玉放弃控制的时候,李志体内的斗气已经开始自行运转新的路线了,荀玉探查了一下李志的情况,才收回了输入的斗气。 此刻李志已经被忽痒忽痛给刺激昏了过去,御医见李志已经昏了过去不动弹了,伸手将棉布拿了起来,李志脑门刚才被刮的露出白骨的地方,可以看见正在以肉眼可以看见地速度在缓缓地蠕动生长。 荀玉仔细看了看李志脑门处还在蠕动生长地血肉,轻轻叹了口气,“想不到陛下居然如此下的本钱,居然搞得来神液,还用在了你的身上。” “神庙可不会好心地送给我,神液不过是卢随云抄家抄来的。伤口这么快的速度的增长,可不是谁都受得了,还多亏先生出手。”威尔仔细地观看着李志的伤口,口中赞叹不已,“真是神奇之极啊,怪不得神庙能靠着玩意发迹。” 威尔看了看李志还在昏迷对御医说到:“好好照顾李大人,等他醒来让他休息休息,看看有什么症状没,毕竟神液才稀释了三倍。” 荀玉忽然插言说到:“陛下,等他醒了我带他去我那里,陛下不是要封他爵位我也好教导一下他一些礼仪。” “如此更好,先生毕竟比这些人了解神液用后的一些症状...啊!”威尔说着忽然住口满脸歉意地对荀玉说到:“先生勿怪,朕失言了!” 荀玉对着威尔说到:“无妨,老夫本就出身那里,没什么不可言地,陛下不用介意。” 李志迷迷瞪瞪在凌晨时分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一个人背着自己端坐在床边,正要发问,就见这人转过身来,“你醒了?” “是师父啊!”李志支撑着做身来说到, “你感觉怎么样?”荀玉淡淡地问到。 “没什么,就是觉得浑身有气无力地,有些酸痛。”李志回答道, “没事,身体虚弱是药效过于地催发你的伤口地生长造成地。起来,按照我下午在你体内走的路线,来运转你的斗气。等天亮后,你的身体应该就恢复了。” 第一章,再见了,奴隶 “啊,师父。”李志睁开眼睛发现荀玉已经醒来,正坐在他面前,荀玉见李志醒过来后,伸手递给他 李志这时才想起昨天威尔说要消除自己脑门上地烙印,结果让自己受了份洋罪,不过听荀玉这话应该关于了,李志抬步走到桌前,拿起镜子,举了起来,镜子里那锃亮的光头下是一张熟悉的脸,额头上光滑如也。 深深地烫在额头上地烙印消失不见了,李志有些不敢相信地摸了摸额头,以前摸起来坑洼地地方早已是光溜溜地一片。摸着触手光滑地额头,亦是高兴,亦是想起了三年的奴隶生涯的痛苦,李志地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荀玉见李志照着镜子开始掉起了眼泪连忙说到:“好了,一个大男人你哭个什么劲啊,赶快洗漱洗漱,一会还要上大殿接受皇帝的册封呢。” 李志收拾下心情,擦了擦眼泪,刚要抬脚出去打水洗漱,就听见院门外有人叩门还喊道:“荀先生!” 荀玉坐在椅子上冲李志说到“让他们进来吧,应该是来送礼服的。” 李志打开院门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当头一名近侍领着三个禁卫抬着一个半人多高地木桶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几名侍女捧几件衣服。 “你们这是?” 近侍回答到:“李大人,今天陛下要对您进行册封仪式,我们来请您沐浴更衣的。” “至于抬个澡盆子吗?我自己去池子里洗不就得了。”李志就觉得这些家伙抬个澡盆子过来,真是让人半夜起来,蹲在墙角无话可说。 这名近侍非常无奈只好隐晦地说了句,“大人,这是在皇宫里面” “哦,我明白了,明白了,不好意思。我这就去洗”李志打着哈朝着屋里走去。 李志在浴盆里随便洗了几下,好歹擦洗擦洗,穿上了崭新地内衣,打开门走了出来,那几名侍女连忙走了过来给他穿戴起来。 举行朝会的大殿内站满了贵族跟大臣们,一个个都在打量着这名据说为帝国做出了重大贡献地即将被皇帝陛下亲自册封为子爵这个就要踏入贵族行列地家伙。看李志头戴一顶帽檐上插着二根红色羽毛地礼帽,身着一身崭新地标准的帝国子爵服饰,腰里跨着一柄装饰用的长剑,行走间带着一股杀伐之气,走进大殿。 李志向宝座上望去,威尔今天头戴闪闪发光的黄金打造地皇冠,身穿绛红色的长袍,腰间还系着一条镶嵌着细碎宝石的金丝腰带,手持黄金权杖,端坐在宝座上。 一时间大殿众人看着李志从身边走过,指指点点地看着李志帽檐上那二根红羽毛议论纷纷。李志大踏步地走到威尔宝座地正前方,冲着威尔弯下腰深深施了一个礼。 威尔站起身,缓步走下宝座,站在李志的面前。李志解下挂在腰间的长剑,单膝跪地双手捧着长剑递给了威尔。 威尔接过长剑刚刚拔出来,就要用剑背轻击李志肩部,这时忽然有人站出来说到“陛下,请暂停册封,臣对册封的事不明。” 威尔闻言向说话的人看过去,原来是军务大臣李东旭,威尔问道:“李卿,有什么不明的?” 李东旭一指李志帽檐上的二根红羽毛说到:“陛下,说这位有功于帝国,所以册封他为子爵,可是臣主管军务,怎么不知道他立下什么样的功劳,居然带上代表二级军功二根红羽?”此话出口一时大殿里鸦雀无声,纷纷盯着威尔这位格兰国数代皇帝中数得上明主贤君地皇帝陛下。 威尔沉吟一番,张口对李东旭说到:“这件事涉及机密,怪我事先不曾告知你。既然李卿你要问个明白,你看这样如何,等册封完毕后。朕带你去看,如果你认为此事不值册封李志为子爵,那么朕即刻罢黜他的爵位。” 皇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有什么意见。自古以来没听说过贵族册封后还罢黜地,当然了叛国罪那就另说了。 威尔看众人都不再说话,举起长剑轻击李志左肩三次,庄严地说到:“我以我先祖的名义,以格兰帝国皇帝的身份册封李志为格兰帝国子爵,你可愿意。” “我愿意用生命去捍卫,我的祖国,格兰帝国。我将如同夜空永恒地星辰一般永远忠于格兰.威尔皇帝陛下。”李志大声地回答着荀玉教了好几遍的台词。 册封仪式完毕后,威尔留下总理大臣范之,缉捕司司长卢随云,军务大臣李东旭以及财务大臣孙同恩以及几位大贵族同李志一起来到军械部。 军械部的弓箭作坊里奴隶们正在分工地制作着弩弓,被威尔命令到这里做监管地一名禁卫看见皇帝偕同国家的重臣们来到这里,连忙跑了过来。 “弩弓,造好几架了?”威尔问道 “回陛下,已经造出二十多架,铁二大人拿去正在操场上试射。”这名禁卫回答到, “带我们过去看看。” 一干人在操场上看了弩弓试射后地威力一个个咋舌不已,威尔看着这几名大臣的表情,冲着李东旭问道:“李卿,你说这样的弩弓,对军队要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李东旭闻言放下正把玩的弩弓,说到:“陛下,如此威力的”说到着可能有些不适应弩弓这样的叫法停顿了下后说到:“如此威力的弩弓,陛下再现当年夜郎的荣耀也非难事。恐怕要超夜郎也是轻而易举啊!”说话中轻轻地拍了拍威尔的马屁,李东旭此时已经明白这弩弓恐怕就是今天册封为子爵的李志献上地。 果然,就听威尔说到:“诸位爱卿觉得发明这样的武器,并且献给我国的人,值不值得一个子爵的爵位啊?” 在场地大臣们那个也不傻,自从皇帝陛下带着来见识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就已经猜个差不离了,再加上刚才地对话,那还不明白啊。众口一声称赞皇帝陛下英明果断,李志子爵聪明绝顶,册封个子爵绝对应该不过分。 这时卢随云忽然说到:“陛下,我绝对册封李志为子爵真是太不应该了,”一干人听了一愣,这样的贡献不应该?就听卢随云接着说到:“起码也应该册封个伯爵,即使陛下担心有人非议,那怎么也应该给李爵爷一个实职而不是给个子爵的名头就完了。” 威尔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你给朕说为什么呀?”别说旁边的一群人,就是李志也觉得纳闷,这家伙难道知道我跟皇帝关系不一般?拍马屁来了?不对,肯定是威尔这个家伙跟他通气了,威尔他想干什么?我有什么当官的本事啊? 却见卢随云不紧不慢说到:“就凭李爵爷是荀玉先生的学生,银象斗气唯一的传人。” 在场地大臣们一听,这个李志居然是荀玉的传人?三十年前就是黄金级别大骑士却脱离神庙之后被格兰国收留的荀玉,纷纷大吃一惊。 李东旭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荀玉那是什么人啊?当世有数地高手啊。 想到这里,也不顾得威尔在场,来到李志面前伸手拉住李志的手:“李爵爷,真是,真是没想到你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我,我,当年荀先生还指点过我的武技,算是我半个恩师,没想到我却,却,我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以后我还怎么有脸见他老人家。” 李志虽然不知道威尔搞这么一出什么意思,连忙接住李东旭的话头:“大人,瞧您说的,您那是为国负责,为陛下负责,就是师父知道也不能怪罪于您啊,只能说您尽心尽职,大人您千万比自责。” 李东旭见李志也会如此说话,连忙双手紧紧握住李志的手张口说到:“什么大人不大人地,我也曾受过先生指点,怎么着你我也算个同门啊,以后你叫我声哥哥就是了。” “好了,好了,你们师兄弟不要认来认去了。今天先都回去休息吧,至于李志做个什么实职,还是要看荀先生的意见,李志可是还没出师呢。” 李志在李东旭依依不舍地道别声中,看着他走远了,转过头来冲威尔说到:“可真是够亲热地,陛下你应该让他去当外交家,管理军队可是屈才了。” “呵呵,好了,今天你也回禁卫大营去看看你那帮手下,明天我给你安排个宅子,老住大营也不是个事,我的皇宫又不能常留你住。知道你有话问我,不过明天咱们再说,荀先生那里我派人说一声,就这样我回宫了,你也回大营。”说完威尔起身带着禁卫走了,李志也不好意思对着这么多禁卫的面说什么,只好看着威尔扬长而去。 禁卫大营李志的房内,一群人围着李志,“大哥,听说你现在是子爵了?诶!你脑袋上的印,怎么这两天就没了!医生不是说要半个月吗?” 李志闻言看了看周围人的烙印,一个个都鲜红鲜红地,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张庆安说到:“头领,自打赦免了我们,就有专业地医生过来,每天对我们医治,弄得脑上的印子又红又肿,不过医生说半个月这个就自己脱落了,不过是受点小罪。” “大哥,你的怎么就这么快没了,这皇帝真是偏心。我们就要受上半个月的罪”查理得嘟嘟囔囔地说到, 李志听查理得说话,想起那种又痛又痒的生不如死的感觉来了,仿佛脑门上又开始痒痒了,不由地冲查理得喝了一声“闭嘴!” 李志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了,张嘴说到:“今天呢,我被皇帝陛下封为子爵,皇帝陛下说明天就给咱们套院子,咱们也不能老住禁卫大营!在回来的路上啊,我想了想觉得皇帝那意思还是要你们跟着我,给咱们个差事做,所以你们也别打什么别的注意了,皇帝肯定不放心咱们这群学会斗气的,又是奴隶,强盗从良的弟兄们。” 说着李志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众人接着说到:“不过大家放心,肯定不是让咱们去做什么炮灰什么之类的。另外我拜了个老师,据皇帝说他可是黄金级别的大骑士。日后我征求老师的意见,也教给大家们。” 第二章 贵族养老院 无耻地厚着脸皮要票要收藏!!,大家好心给个票吧收藏下吧! 看着这个城堡式建筑地大门上方,“养老院”三个鎏金大字在清晨地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李志抬头看了看名字,一字一句地念到:“养,老,院?” 李志顿时被这名字搞得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用来圈禁那些不便杀掉的贵族们的政治监狱,却被我们穿越而来地皇帝陛下起了个养老院的名字,更没想到自己也要来坐养老院院长地位子。想到自己也许不知要在这个所谓的养老院干上几年看大门的,就觉得心中堵得慌。还是自己天真可爱,还真以为在茫茫异世间机缘巧合地遇到了都是穿越众的同仁,就应该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李志一路上心中不住地埋怨着他自己,自己真是做奴隶,做傻了,早忘记穿越来之前的那个世界是一个物欲横流地世界,是金钱至上,利益主导一切的世界,居然还真天真地以为,攀上了皇帝陛下的粗腿,从今以后肯定是午睡时候睡一个美女,晚上睡的时候再换一个,就像有一首歌里唱的那样:“豆浆一次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 就在威尔喋喋不休地向李志描述着日后的一统天下,废除奴隶制度,他李志将万古流传,名标史册,将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美好的希望前景,并且拍着胸脯着保证着绝对不会做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李志那句话在嘴里,嗓子眼里转悠了好几遍,总是忍住没说出口,李志真的想问一下皇帝陛下,您穿越前是干传销地吧!!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李志收回了飘荡的思绪,坐在马上挺直了身子,看着大门洞开处徒步走来的那几名禁卫军官,李志看了一下身旁的近侍一眼。 这名近侍翻身下马对着走过来领头的禁卫军官说到:“陈大人,请你集合所有士兵跟贵族,陛下有旨意宣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举在手中。 “这些是?”陈式看着李志身后地大队人马有些疑惑地问到, 李志呵呵一笑跳下马来,“怎么,陈大人连自家禁卫兄弟们都认不出来了?” “我看着大人跟诸位兄弟们有些面生,不知大人什么时候入了禁军?” “这位是李志李将军,刚刚从边城调到禁卫军的。”这名近侍解释道, “哎呀,李将军快里面请!”陈式连忙摆手请李志进去, 一会地功夫,城堡内响起集合的钟声,贵族们睡眼朦胧,打着哈欠一个个衣衫不整,在士兵地跟随下懒散地走到广场上。 大约过一顿饭地功夫,李志冲陈式问道:“陈大人,人可是都到齐了?” “哦,应该是吧!”陈式随口答道, 李志闻言轻皱了皱眉头冲站在他下手张庆安使了个眼色,又冲陈式问道“怎么,陈大人你不每天点一遍名?” “唉,就这么大的地方,看好了大门,他们出不去就是了,这些贵族们那个肯早早起来啊,今天能召集起来那都是想听听陛下的旨意,说不准还能赦免了他们才这么快出来。” 李志看着下面的贵族们,居然还有搬着椅子过来的,更有甚者有的身边还有奴隶在伺候着,一个个地都互相打着招呼,一片乱糟糟情形,这那里是监狱啊,李志突然觉得威尔起个养老院的名字还真是贴切。 “李大人,赶紧让宣读陛下的旨意罢?我已经让人去备了酒宴。”陈式有些催促地说道, 李志听陈式说完后,扭头向四周看了一眼,却见查理得拎着狼牙棒站在了李志身旁,而张庆安已经不知道到那去了。陈式与他的那两名副手面上明显地露出了些不耐的神色。 李志向一旁挪了一步,示意近侍开始宣读,近侍用着平淡的语气宣读起威尔的旨意 “格兰.威尔皇帝陛下令,兹令帝国子爵禁卫将军李志,从即日起接管养老院,并加以整顿,陈式等人就地关押,送缉捕司审问!”当近侍刚念到陈式名字的时候,李志猛地拔出刀来,陈式还没反应过来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查理得抡起狼牙棒带着呼呼地风声,就砸中了左边的那名副手脑袋,右边的副手刚要有所动作,就被李志飞起一脚踢到了下身要害顿时失去战斗力,陈式却趁李志略微分心,猛地身体后仰,就地一个打滚,逃离李志的身边。 然而此时近侍不过刚刚宣读完毕,陈式拔出长剑遥指着李志喝问到:“陛下怎么会抓我?你们一定是假的,来人把他们都给统统我抓起来。” “你自己干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你既然不老老实实地去缉捕司领罪”说着李志伸手弹了下刀身,“那我就在这里送你上路了!”话没说完,李志斗气运转一个箭步上前提刀就劈向陈式。 “哼,你一个的铜级骑士,也敢跟我正面动手”陈式说着斗气运转全身上下银光闪烁,如同被舞台上的聚光灯笼罩一般,一剑就把李志长刀挑飞,顺手挽个剑花朝李志要害刺来。 李志看着周身银光闪烁地陈式,心中大骂,威尔,妈的,不是说这个家伙跟我一个级别吗? 李志在台上四处乱窜,躲避陈式的长剑,台下,在张庆安的安排下早已将场面控制住了,这些平常士兵那里是这群身怀斗气的同僚的对手,何况主要是抓头,跟小兵们有什么关系。 这些贵族们见上面打了起来一个个却兴奋地大喊大叫,甚至有一个家伙迅速的摆上桌子开始坐庄,赌李志他们俩人谁能活着下来。 查理得刚解决了那么抱着下身蹦跶的副手,就看见李志正狼狈不堪地躲避着陈式地攻击,连忙抡着狼牙棒冲陈式砸了过去,李志这时已经被逼在了个死角处于躲无可躲的地步。陈式听的脑后生风,回身一剑就砍了上去,哐当,一声火星四溅,查理得凭着力大,借着长剑被棒上的狼牙倒刺给锁住的时候,用力一搅想把陈式手中地长剑给搅脱手。 李志见着机会四处打量一翻也没看见他的钢刀,这时就听有人喊道:“接着!”一柄钢枪给掷了上来,李志伸手接过,运转斗气迅速裹住了长枪,运起荀玉教的法诀凝而不发全都凝聚在枪尖之上,“呀!”一声大喝,噗嗤,一声刺穿了陈式的后心。接着用力一挑,将陈式高高地挑上半空,扑通摔落在地,身体抽搐了几下挣扎地死去。 李志站在台上,手中拄着沾血的长枪刚要张口说话,就听广场有人大声喊到“他妈的,谁让你们两个一起上的,老子可是压了一百金币呢。”李志闻言一阵怒气上涌,就朝台下看去是谁喊,就看见一个三十啷当岁衣着华丽的青年贵族,还正在那里拍打着桌子继续大声地喊叫:“这他妈的不算啊,两个混蛋一起上杀了陈式,我说高老头,这庄可是算黄庄,你得把押金退我!” 李志绰了绰手中枪,用力朝着正在叫喊的那名青年贵族扔了过去,噗嗤,一声长枪从那名贵族地脖子穿过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广场的石板上。鲜血从脖颈处咕嘟咕嘟地冒着,还没死透地身子还在打着摆子。 “杀人了!”广场上一阵短暂地静默之后,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贵族们愤怒了,这是什么事,居然有人无故地杀死了一名贵族,一名世袭的高贵地伯爵。 数百名贵族乱糟糟地涌向高台,李志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站在一旁地近侍似乎也呆住了,李志看着贵族们越走越近,朝站在台阶旁的查理得点了点头查理得拎起沾满了脑浆跟鲜血地狼牙棒,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带着呜呜地风声对着正还往前涌着要上去到台子上的贵族们扫去,惨叫接连不断地响彻在这座昔日地辉煌的无数的贵族向往的贵族议院。 李志冷冷地看着完全呆在当场的贵族们,张口说到:“再有上前闹事者以叛国罪杀无赦。迅速列队站好,有不从者,杀!” 仿佛随着李志最后高喊地一个“杀”字,带着一股血淋淋地杀气横扫了贵族们一般,贵族地脚步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嘴巴也都紧紧地闭上了 第三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掉出新书周榜了!再度厚颜无耻地求收藏票票拍砖 李志军服上血迹斑斑,头戴地毡帽早在刚才的打斗中掉在了地上,锃亮的脑袋在阳光下闪着刺眼地光芒,一只突兀地左耳孤零零地展现在无数双眼睛里。李志扫了一眼下如今老实多了的贵族们,说到:“从今天起这里归我管了,他们”李志一指广场上那几个如同车祸现场的尸体。“就是我给你们送的见面礼” “你,你,谁给你的权力,不通过元老会合议,居然敢擅杀贵族!我要面见陛下!”李志闻言向广场上看去,语气柔和地说到:“适才是那位贵族老爷,要去陛下面前告我啊?请勇敢地站出来,干吗在人堆里说啊” 李志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名头发苍白地老者,被一名奴隶搀扶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老者站在人群前默不作声冷冷地看着站在台上地李志。 李志端详老者一会,撇了撇嘴对查理得说到:“得子,让他上来!”老头看了看前面汇聚成一小片一小片地血泊和残破的尸体,皱了皱眉,抬脚踢了一下旁边搀扶的奴隶,就见这名奴隶连忙趴在地上,老者一扭身就坐在那么奴隶的背上,啪的一巴掌打在这名奴隶的头上。 李志眯缝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看着老者侧着身,缩着腿坐在奴隶地背上,缓缓地爬过这段充满了血污,跟溅的四处的内脏的广场。一股浓浓地杀意顺着脊梁骨直冲头顶。 在场的贵族,士兵还有李志一帮人全部鸦雀无声地看着这名奴隶一步步地爬到台阶前,老者放下脚走了下来,这名奴隶依旧爬在地上低着头,动也不曾动。 老者信步走上高台一副高不可攀地神情看着李志,近侍连忙过来对李志介绍说到:“这位是穆然,穆老公爵,议院副院长!” “哼!”李志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句,对穆然说到:“你是不是自己也琢磨着反正也活的差不多了,在活下去也是浪费粮食,打算上来给表演下英雄地下场啊!”说着一把揪住穆然那白花花地头发将他惯到在地,上前一脚踩在穆然的后背。 近侍拉着李志近乎于哀求地说到:“李大人,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快放开穆老公爵!” 李志冲着近侍一瞪眼,冷冷地说到:“没你的事,一边去!”台上两名李志的手下,走上前把近侍拉到一边。 穆然被李志踩在脚下,抬着头扭着脖子向上看着李志,扯着嗓子高声喊道:“你,你敢这样地对我!我是国勋大公爵!” 李志弯下腰又揪住穆然的白发皮笑肉不笑地说到:“真不好意思,你自己要往我手里撞,我可不敢辜负了公爵老大人您的一片赤诚啊!”说完话双手发力,就听刺啦一声,好像撕扯衣服的声音一般。在看穆然已经尸首分离。 原来就在李志说完之后,双手揪住穆然的头发,一只脚踏在穆然的脖颈处,用力猛地一扯,硬生生地将穆然的脑袋活活地揪了下来。 台下的贵族们已经呆住了,所有人地直愣愣地看着李志脚下喷涌不断地无头尸体,和被李志抓在手里的脑袋。 李志高高举起穆然的脑袋,厉声喝道:“还有谁要面见陛下?”广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凡是被李志眼光扫过的地方,贵族们纷纷低下了高贵地头颅,谁也不是傻子,一个国勋公爵,都跟杀鸡似的被杀了,就算以后追究起来,李志被杀也好,被贬为奴隶也罢,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忍忍也就过去了,总比把命丢了强吧! 李志收回巡视了一圈的目光,转过身来回手把穆然的脑袋扔给了近侍“接着”近侍下意识的连忙接住了李志扔过来的脑袋,刚好跟穆然那圆睁的双眼来个对视,吓得近侍啪嗒一声失手扔在地上。 “捡起来,带回去给陛下。他不是要喊着面见陛下吗?你就让他去见见陛下吧”说到着李志嘴角不由地翘了起来,威尔啊,威尔,你不是要利用我搞贵族吗?我这回给你搞个大的,你要是罩不住大爷的话,大爷还他妈的回去做强盗去。赶紧让便宜师父把怎么进入银级教给大爷,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啊!看便宜师父叛离了神庙,大摇大摆地成了格兰国的座上贵客,除了个不痛不痒的声明,跟一份形同虚设的通缉文书,谁能把荀玉怎么样? 威尔看着面前穆然面目狰狞的扭曲的脸,苍白的头发,问了句:“尸身呢?” “陛下,尸身臣用马车带回来,就停在宫外。”近侍趴伏在地头都没敢抬, “好了,把这个拿下去,跟尸身缝合好,先不要通知穆老公爵府上。” 李志啊,李志,你让我怎么办好,杀谁不好,非杀了这老头,威尔正在头疼不已的时候,禁卫在门外通报说到:“陛下,荀先生来了!” “陛下,您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要事?” 威尔见荀玉发问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先生都是您那好徒弟闹出来的,我封了他个副禁卫长让他去管理养老院,他到那里可好,大大小小的贵族杀了八九个,最后还把穆然老公爵给杀了!” “穆然,怎么去了那?”荀玉惊讶地说到:“当初可没把他关进去啊!” “就连养老院的贵族们都能随意出入参加舞会,宴席。他进去看几个老友还不能去啊!我就因为陈式对那些贵族放任不管,才让李志去的,结果李志先吧陈式杀了,之后又惹下如此的大麻烦!” 荀玉听威尔说完,神情凝重地问道:“那陛下想怎么处理?杀李志来平息穆然的几个儿子的怒火?” 威尔淡淡地摇了摇头:“朕好不容易才把李志寻来,如今又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杀了太可惜了。反正陈式也死了,再背条罪名也无所谓了。不过还请先生去那里敲打敲打李志,另外他的斗气也是不行,杀个陈式也要围观,真是白白愧对先生学生之名啊!” 养老院里最豪华,最大的一间屋子里,李志听完荀玉所说之后愤愤不已地说到:“怎么着?还对我起了杀心,哼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还去做我的强盗去。” “皇帝的眼睛总是落在利益上,你也不用气恼。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如何达银级斗气的。人的潜能其实到了铜级骑士已经完全到开发到顶了。银级斗气是你能够初步体悟到天地间的能量,并能小范围地调动它为你所用,这就是铜级斗气升银级斗气的奥秘!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如何才能感受到天地间的能量,感受到之后如何能调动为你所用!” 皇宫内,威尔身边的录事官记道:“国勋公爵穆然被杀死的消息传入宫中,陛下悲痛失声,痛失良臣严师,并下令三日后,将亲帅百官贵族吊唁穆然老公爵。 夜,有皇宫近侍一名不慎跌落水塘,溺毙。陛下仁厚,命将其厚葬,赡养其家人。” 三日后,凡登堡国勋穆公爵府上,威尔率领百官,贵族亲来穆然的灵堂祭拜,穆然三个儿子,二个女儿身披重孝跪伏灵堂两侧拜谢威尔。 威尔看着灵位,想起自己年少时,穆然出任自己老师,谆谆教导,只不过后来自己用强力手段废除议院,伤了穆然的心他辞去丞相职位,非要住进养老院,谁成想遇到了李志这个魔头,一朝把命丧。想到这里威尔不禁长吁一声,自眼中也滴下几滴泪水。 三天了,李志已经整整静坐了三天,如果有人进的屋里,仔细观看就会发现李志周身上下不断地闪现几缕微弱的银色光芒。 门口,荀玉双目微闭坐在椅子上亲自为李志守关。“咚,咚,咚”脚步声传来,荀玉睁开双眼,神情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又来了?” “俺大哥还没出来啊?这都三天了,这人不吃饭哪能顶得住啊?” “早跟你说了,李志在里面感悟天地之力,只要他......”说着荀玉又摇了摇头“我跟你这浑人说这些干什么,赶紧去把好你的大门去,但有一人出入,李志能饶得了你!皇帝陛下那里也饶不得。” “俺那大棒往门口一放,那些子贵族们那个敢过来?”说着查理得得意的咧着嘴笑了几声。 忽然荀玉神情一动,说道:“好了,你大哥出来了!”就听荀玉话音刚落,那扇上好的沉木门,碰地一声,化作碎片四处飞溅。李志面带喜色,手持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踏着一地的碎木屑走了出来。 李志看见荀玉正对着他微笑,李志手中的银色大刀顿时化作点点银光消散,李志双膝跪地,朝荀玉是纳头就拜,“师父教导之恩,李志誓死不敢忘怀!” “起来,起来!”荀玉伸手搀起李志,“不要动不动就磕头下拜的,咱们格兰就是见皇帝也不过是弯腰行礼。以后不要这样了,师父又不是死了!” “大哥,刚才你手上的刀怎么就不见?” 李志听见查理得问话,呵呵一笑说到:“兄弟,那可不是刀,那是你大哥我地斗气凝聚的,将来你晋升银级后,也能跟我一样。”说到这里,李志想起个事对荀玉问道:“师父,我能不能把银象斗气教给我的这些兄弟们?” “不是师父不让你传授,银象斗气特殊必须要练习者到铜级之后,由传授的人传功过去,传授的人起码也要银级骑士。”说着荀玉看李志的神情又解释到:“并不是,不能自己练习,只是那种速度”说着荀玉摇了摇头:“恐怕耗费一生,能练到银级骑士那都是天才所为!更何况银象斗气练习之初还需要个引子,放眼天下能供你那百来名手下用的,天下只有神庙一家,还得大祭司连同圣女同意用三年的存量来供应他们饮用。那东西就是你曾用的神液!” 李志闻言后没说什么,只是满脸地失望之色言语表,荀玉看着李志一脸失望的神色忽然哈哈一笑对李志说到:“好徒弟啊,你空守宝山而不自知啊!你说那陈式,无人教导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就晋升银级了?他若是有如此悟性,那还轮到徒弟你取他性命!” “师父这话怎么说?”李志被说的满头雾水。 “你不觉得这些贵族一个个软弱无力的样子很奇怪吗?他们都是分属顶层的贵族,他们不会斗气,你说可能吗?” “师父,就别兜圈子了,你的意思是他们都身怀斗气,但是他们被关起来了,所以就把他们的斗气用什么法子给禁住或者废掉了?” 荀玉对李志微微颌首说到:“他们如今可是在你手里任你揉捏呀!” 广场上,崔波伯爵已经被整整地绑了一天一夜了,旁边的士兵只要看见他闭眼睡觉,就是一桶冰冷夹杂着冰块的水。 李志一干人站在屋里,看着士兵们一桶水,一桶水地往崔波身上浇去,旁边熊熊的火堆炙烤着,防止着崔波被冻死,冻伤。 李志对查理得说到:“得子,你去问问,他愿意说了不?”查理得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走向广场。 李志万万没想到,自打师父给指出这条路来,本以为这事是十拿九稳的了。没想到,妈的,没想到这帮子贵族,居然一个个宁死也不肯透露自家的斗气法诀,真他妈的相当有版权意识。 李志激愤之下,想杀几个贵族以儆效尤,奈何威尔已经让荀玉转达了决不允许再死人了。无计可施之下,李志想到以前网上看到的逼供法子,不让被审问地睡觉。不管这办法管用不管用,拿来试一试。经过张庆安在案卷上仔细寻找了一番,不幸地崔波子爵背景小,不过是三代地没有封地的落魄贵族。所以他被李志点名请来做实验了。 李志透过窗口看见查理得站在那里冲着崔波问话,旁边的一名士兵还在低头记着,李志心道,看来有门! 果然过了一会,查理得举着一张纸走了进来,“大哥,你的法子果然灵验,嘿嘿这家伙都说了!” 李志朝广场上看了一眼,发现崔波还在那里绑着呢,“说了,你怎么不把人放了,你把法诀给张老哥看,你去把人放下来,好好送回去,以后有不懂的还要问他呢”接连数十日,李志根据张庆安看过的卷宗把那些分属武将出身的贵族们一一过了刑,拷问出了数十套高级斗气法诀。李志抱着只要最好的念头,把威尔给自己用来出入皇宫的腰牌给了白力,让他带着上这些斗气法诀,前去皇宫给荀玉看,让他挑出一份最好的,顺便检验一下真伪。 李志在着半月多来,一一给原来陈式手下的那些士兵引发了斗气,一举笼络了人心,加上以前的手下,总共二百多人统统以李志马首为瞻,消除了陈式被杀,而引起士兵们深怕追究过往地不安的情绪。 这天李志正跟着张庆安学着认字,看案卷。忽然一个名字跳入李志眼帘“费蓝伯爵”李志自己念叨了几遍,忽地想起来了,当初自己被判奴隶之时,不就是被人楞说打火机是费蓝伯爵的宝物被自己偷了。 李志冷冷一笑,伸手摸了摸仅剩的一只耳朵,咬牙切齿地说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第四章 老有所乐,老有所养 再次无耻的,及其无耻的要票要收藏 费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士兵的推搡中走进屋子。那个残忍的屠夫,刽子手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手里不住地把玩着一个小物件。 “你就是费蓝伯爵?”李志居高临下的问话让费蓝感到深深地羞辱与气愤,奈何在死亡的威胁下,贵族的荣耀与高傲挡不了锋利的刀刃,保不住贵族那高昂地头颅被斩下的命运。 费蓝恭恭敬敬地对着李志深深行了一礼,语气谦恭地说道:“费蓝,见过李大人!不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李志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费蓝看了好久,冷笑一声,啪嗒,把打火机扔到了费蓝面前,“这东西认得吗?” 费蓝弯腰捡起一看,这不是自己送给卢随云那混蛋的神灯吗?怎么又落他手里了?听说卢随云这恶狗手紧的很,落入他手里的东西除非是献给陛下,这李志能值得卢随云把宝贝送给他,亦或者是陛下赏赐下去?费蓝片刻间脑子转了千百心思,却没想到着打火机本就是他巧取豪夺李志的,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李志手里。 费蓝片刻之间就拿定了主意,见他弯着腰连头都不抬起,完全一副平民拜见贵族的样子,更加低声下气地说到:“这东西费蓝认得,这是费蓝家传宝物名为神灯,不过被前些日子被卢大人借去,卢大人又请您把玩观赏了。” “哦,原来如此?我怎么听卢随云说这东西是你巧取豪夺来的?”费蓝听着李志语气平淡地说着,并且直呼卢随云的名字,心中更是觉得李志来头不小。 “其实费蓝也不清楚,不过是管家送于费蓝地寿礼。”费蓝心中不住的琢磨,怎么卢随云问我这宝贝的来历,这位李大人也问我这东西来历,莫非那贱奴有大来历? 李志听着费蓝在那里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心中的那个气是不打一处来,时隔三年多,李志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炽热地烙铁和那刺鼻的焦肉味。李志摸了摸仅剩的耳朵,双眼眯缝着看着依旧在那里毕恭毕敬害得自己被贬做奴隶,间隔地让自己掉了只耳朵的费蓝,再也压不住心头之火,拍了一下桌面微一借力腾空而起。 费蓝刚听见响声,猛一抬头就见李志站在他的面前,劈手把打火机夺取,一只手揪起费蓝的衣领,面目扭曲地盯着费蓝说到:“这东西不叫神灯,他叫打火机。你好奇为什么我知道它的名字吗?当年所谓偷了你家传宝物神灯的你府上的贱奴就是老子!” 费蓝听到李志说到这里,已经全身瘫软,只靠着李志揪着的衣领勉强站在那里,就听李志接着说到:“真是天从人愿,卢随云要是把这玩意昧了,老子还他妈的蹲在山里头喝着西北风。今天你他妈的也落在我手里了,你说我怎么报答你啊,费蓝伯爵?” 费蓝看着越说面目越狰狞的李志,心中那个悔的肠子都青了,满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地好!正在这时外面忽然有士兵来禀告,皇帝陛下偕同几位大臣要来了,先派禁卫过来通知,并有信一封给李志。 李志狠狠地将费蓝扔到一边,说道:“把他给我送回去!传令,准备列队迎接陛下。” 威尔怎么忽然要来他一手设立的贵族养老院,原来是穆然的大儿子穆成继承了国勋公爵的爵位后,帝都就开始流传一种说法:说陈式是冤枉的,正儿八经地凶手就是如今管理养老院地李志,并且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如同亲眼目睹一般。卢随云的缉捕司抓了不少传播的人,却让这种说法越演越烈,并且还说到:那李志乃是皇帝陛下的禁腐,所以皇帝陛下杀了陈式,并且让他做了替罪羊。 所以今天朝会穆成忽然说请威尔恩准他去养老院亲自感谢替他报得父仇,斩杀陈式的李志。随后丞相范之领头,一帮大臣纷纷请求去看往,安抚一下养老院的贵族们,号称以防止再出现像陈式这样的敢欺凌,擅杀贵族的管理者,具体如何大家心知肚明罢了。威尔深怕李志控制不好局面,宣称自身亲自前往,趁机会连忙写了封信派贴身禁卫火速给李志送了过来。 李志打开信,上面用简体字交代了一番来这里的情节原由,让他统一下贵族们的口径,要是出了事,他即使贵为皇帝也难以保全李志。 李志连忙招来张庆安,刘畅一干人,把威尔写信的内容大概讲了下。张庆安皱着眉头说到:“大人,先前我们杀了数名贵族,大人还杀了名国勋公爵,之后又逼迫他们的斗气法诀,现如今那帮贵族定然对咱们畏惧地很,同时也是嫉恨不已啊。要是那些大臣们真要借这事情拿大人来开刀,还真不好说。我们就是现在强行统一他们的口径,到时候有变卦地也不稀奇,就算那些士兵大人给他们引发了斗气,也难保证他们不会出来指正大人!” 查理得晃着手中的狼牙棒,满不在乎地说到:“大哥,照着么说这罪名横竖是落实了,不如咱们他妈的赶紧走了算了,还会去干咱们的买卖得了。” 刘畅冲李志说到:“大人,根据您说的,那肯定是有人把这事泄露出去了,咱们自己兄弟肯定没问题。如果有内鬼,一定是那群士兵之中有人把这消息传了出去。我到想到个办法,大人你看行不行?”说着刘畅看了看门口,李志顿时心领神会对查理得说到:“得子,出去看着点,不许任何人接近。有不听的杀无赦!” “说吧!” “大人,你不是已经银级武士了吗?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到时候......” 李志半信半疑地问道:“这样行吗?” 张庆安插言说到:“大人,我看行!这事大石头完全可以办得到!” 李志细长的双眼一眯,想了一会,当即拍板道:“好,那咱们就赌一把!马上叫大石头过来。” “陛下将到,李志速速开门迎接。”随着一名禁卫的高声喊道,紧紧地封闭了半月有余地正中大门缓缓地被几名士兵推开。 从广场上放眼望去,隐隐约约看得见一大队人马由远及近而来。伴随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马匹地嘶鸣声,浩浩荡荡地走进了这一座有着数百年历史地,曾经是一座要塞,一处堡垒,一个当初所有贵族打破脑袋也要挤进来的,代表着贵族终极荣誉地帝国议院,如今所有贵族谈之色变,惟恐避之不及地养老院。 广场上被集合在一起的贵族们,一双双包含着各式各样地情感地眼睛齐刷刷地紧紧地盯着驶进来的那辆全部由铁南木制成的马车。当车门被禁卫们打开,格兰国的当今地皇帝,格兰.威尔踏着木梯走了出来,浑然不在乎从那青石铺就地广场上射来地一双双愤恨夹杂着希望,期盼的眼神。 李志快步走上前冲着威尔弯腰行礼,说道:“臣,李志参见陛下。” 威尔向前迎了几步,伸手去搀扶了李志地时候威尔趁机地对李志以目视意,见李志略微点了下头后故作大声地说到:“李卿,辛苦了”说着搀起李志,环视被士兵们围在广场地囚禁在这里的贵族们一眼后,意味深长地说到:“这些勋臣故老们,李卿可要好好对待,让他们老有所乐,老有所养啊!” 李志这一刻心中对威尔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这么经典地口号都喊出来了,要不人家穿越当皇帝,咱就只能做个奴隶,之后升级也不过是做了个高级狗腿,不服不行啊!李志虽然心中诽谤着威尔,戏可不能不接着演,忙对着威尔说到:“陛下,放心!臣,一定让诸位勋臣故老,老有所乐,老有所养!觉不会出半点差错!” 广场上的贵族们听着威尔跟李志的一对一答的讲话,心里起初刚刚冒出点火星的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彻底被这样一番对答吹灭了,在李志的半个多月的高压管理下,他们即使面对着这么多的大臣,贵族,却也一个个如同被阉割了的军马一样老实安静地很。 “这位李将军,李志子爵大人就是您杀了陈式为我老父报仇雪恨的吧?”李志的话音才刚落下,就从旁边突兀传来这么一句话,冷森森地透着一股杀意。 李志回身转看,就听威尔在一旁说到:“这位是穆然老公爵的长子,穆成公爵。穆成公爵非要来感谢你杀了陈式为老公爵报了仇。” 李志眯眯了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新上任地国勋公爵,是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模样依稀能看出有着穆然的影子,那炯炯有神地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李志,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那熊熊地杀意跟刻骨地仇恨。 来者不善啊,李志皮笑肉不笑地冲穆成点了点头,“谢什么啊,不过是李志应该做的,就算李志不杀他,陛下也不会饶了他。还请穆公爵多见谅啊,李志职责所在脱不开身,不曾去祭拜穆老公爵,实在是失礼啊!” 穆成阴沉着脸,只觉得心中怒火要喷出来似的,牙齿咬的崩崩直响,心道,就让你这混蛋先得意这一会吧。稍带,定要亲自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李志见穆成不答言语,也自顾地讪讪一笑,转身就要请威尔上台讲几句话,就听见从广场上传来一句石破天惊地话:“穆老公爵的死不是陈式所杀,是李志杀的!” 李志腾地转身面对着广场上那群本来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贵族们,现在却骚动不已的贵族们,双眼一一扫过,瞬时骚动不已的贵族们都安静下来了。 就听李志语气平淡地说道:“适才,那位说穆老公爵是我杀的,请勇敢地站出来,干吗藏在人堆里说。今天当着陛下,当着诸多大臣,还有穆公爵的面,详细地说个清楚。怎么地就是我李志杀了穆老公爵了!” 呛啷啷一阵乱响,围在广场上的二百来个士兵,随着李志的话音落下纷纷刀剑出鞘,闪着寒光的刀刃正对着广场上的贵族们,一时间场面安静极了。 第五章 以天神之名 厚颜无耻的要票要收藏啊泪奔中今天点击好惨收藏也惨 查理得拎着粗大的狼牙棒,歪着个脖子哼哼两声说道:“怎么哑巴了?刚才谁说我们将军杀的穆老公爵,你站出来啊?妈的,伺候你们好吃好喝,到头还诬陷我们大人,呸!”查理得重重地朝地下唾了一口,来到威尔面前,弯腰施礼说到:“陛下,你看,明明是有人诬陷我们大人,不然怎么不站出来说啊!” “你不过一小小队长,怎么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禁卫,把他给我拿下。”威尔听的话音,知道是范之,说到:“丞相,他也不过是据实说嘛,让他站出来当着朕面详说,都不敢,正是表明了是在诬陷李志。顺带离间穆成跟李志两名朕的忠臣,真是其心可诛!” 范之听完威尔说的话,气得是哑口无言啊,你没看见李志那帮子士兵都要把刀架在了他们脖子上了啊,明明是在威胁他们,你言语里又站在李志这边,谁敢出头? “李将军”忽然一名跟随威尔来的贵族对李志说到:“你看他们个个手脚无力,年迈体衰。是不是让兵士们都收起刀枪,找出那适才发话之人,看他如何自圆其说,诬陷李将军。”说着停顿了下看了一眼李志欲言又止地说到:“莫非李将军” 李志看了这名贵族一眼,“事实胜于雄辩,让事实说话,我不过怕此人借机对陛下不轨罢了。” “难道禁卫还保护不了陛下吗?你是不是心里有鬼?”范之怒气冲冲地对李志呵斥道。 话说到这份上,威尔也是没话说,对李志使个眼色,李志摆了摆手,那些士兵纷纷后退两步。 范之这时说到:“适才是谁讲话,你站出来详说,到底是诬陷忠臣,还是有人欺瞒陛下!” 范之话说完后,广场上一片骚动,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见他头发蓬乱,眼睛通红地走了出来。 他来到威尔面前,弯腰施礼说道:“帝国男爵钱新志见过陛下!”威尔坐在从马车内搬出的凳子上,细细地看了钱新志一眼,“起来说话,一切朕当秉公处理,你想好了说,诬陷他人,是要以诬陷他人的之罪来罚诬告之人的!” 钱新志站直了身,“新志,自然明白。我所言句句事实,就是李志杀了穆老公爵,他残忍地揪断了老公爵的脖颈,并且还提着给我等示威,他的手下,”钱新志一指查理得,“李志指挥他挥舞着狼牙棒残杀了数位贵族!穆老公爵身边地奴隶可以作证!” 李志看着钱新志依旧淡淡地说到:“真是说笑话,穆老公爵的奴隶也被陈式杀死了,他作证,你能让死尸说话?” 钱新志仰起下巴看了李志一眼:“你不过只杀了一名奴隶,穆老公爵当日带的可是两名奴隶!这个奴隶叫穆六十三。”说罢也不看李志脸上的神情,转头对穆成说到:“穆公爵,穆老公爵身边的奴隶是有一个叫做穆六十三吧?你看他是不是”说完朝广场上一指。 从广场中分开人群走出来一名穿着贵族服饰的壮年男子,威尔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李志,李志居然还捉狭地冲他眨巴了眨巴眼。这人走到跟前,穆成忽然喊到:“六十三?你真没死?” 这人听见穆成喊话,迅速地跑到穆成跟前,扑通跪到在地。他伸手拽掉帽子,人们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额头上醒目地烙着一个穆字。 穆成见果然是自家奴隶,伸手拽起穆六十三喝问到:“说,到底是谁杀了我爹?”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穆六十三,等着他的回答。 穆六十三伸手一指李志“是他!是他亲手杀了老爷。”穆成听罢顺手把穆六十三扔到一边,拔出腰间的长剑,运起斗气就杀向李志。穆成全身金光闪烁居然是一位黄金级别的武士。穆成提剑就要劈向李志,当啷,一声巨响,金光大放。一直以来默默站在威尔背后的那名禁卫,却是在危机关头挺身而出挡住了穆成。 “陛下!难道你要袒护他不成?”穆成此刻是双目圆睁,神情骇人直盯盯地看着威尔。 威尔冷冷地看着穆成说道:“朕怎么袒护他了,李志是否欺瞒了朕,岂是单凭一面之辞就能定论?你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难不成你想犯上吗!?” 穆成一个激灵,连忙散去斗气,说到:“臣,臣绝无此意,还望陛下恕臣失礼之举。” 威尔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过头来对李志说道:“这个贱奴跟指证你杀的穆老公爵,你有什么说的?” 李志从容不迫地回话道:“陛下,钱新志男爵大人说我杀了,穆老公爵还有老公爵的一名随身伺候的奴隶,穆老公爵英灵已逝,自然不能指证到底是谁杀了他老人家,不过那名奴隶...” 李志停顿了片刻扭头冲着钱新志微微一笑,钱新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想起这些天来,李志那些个匪夷所思,恶毒的刑罚来,就听李志在那里说到,“大石头,去把那名奴隶带上来。”钱新志的脸瞬间就白了,皇帝陛下明显的袒护李志,这接下去铁定地要搞成扯皮,而且一定是扯起来没完没了的,时间一长这事就完了,想想他允诺自己的,只怕....。 “八十六,你没死?说谁杀了我爹?是不是李志!!”穆成的声音打断了钱新志的脑海里的想法,穆八十六低着头跪在那里,用十分镇定地语气对穆成说到:“是陈式,是陈式杀了老爷,不是李将军干的。” “你胡说,八十六,我亲眼在广场上看着是李志杀的老爷。” “六十三,你才胡说,陈式那天发疯似的杀了几位贵族大人,老爷去训斥他,他又残忍地杀了老爷,是李志大人紧急出手才杀了陈式,救了大家。你居然勾结别人来诬陷李志大人,你不得好死!” “八十六,你你胡说,就是李志杀的老爷!” “你才胡说” “你....” “两个贱奴,都给我闭嘴!”威尔怒喝一声“朕不是来听你们打嘴仗的!”说完有转头看向这帮跟着来到贵族,大臣们,问到:“你们怎么看啊?” 范之挺身出来说道:“陛下,我看不如这样找一间屋子,我们几个跟陛下在屋内,把当日在场的贵族分别一个一个地叫入屋内讯问,事情自然就明了!” 威尔听范之说完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李志,李志见威尔看自己,就说到:“这要是,他们都昧着良心一致说是我干的,我到时候可是百口莫辩啊!” 范之嘴角抽了抽,“李将军,你当日救了诸位贵族们,难道他们还会恩将仇报吗?” “哼,这可说不准,我干的这差事,哼哼!”李志连哼两声,仰头看了看天,不再言语。 李志一句话堵得范之无话可说,就在这时,就听那名李志带来的奴隶说到:“六十三,我愿意用天神地名义发誓,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有半分假话,就请天神即刻降下神罚惩处我!你敢吗?你敢就跟我去老爷归天的地方一起起誓。” “我怎么不敢!” 广场的高台上,两名奴隶跪在当中,他们的身后是昔日庄严的议事大厅。台下威尔一行人紧紧地盯这两名奴隶,根据世间地习俗,天神的誓言是庄重,神圣地,任何人都不许阻止一个人以天神的名义来起誓用以证明自己地行为,即使身为奴隶,他也有这样的权力。 “我起誓,以我之口所说之语,以天神之名来证明它的真实,如用虚假之词,欺瞒天神,天神自当诛之!” 待两人刚刚把话说完,就听见砰地一声,穆六十三整个身子突然炸成了碎片,血肉横飞。 穆八十六被溅了一身的鲜血,碎肉。他却不管不顾,全身匍匐在地,高声喊着:“这是天神地惩罚,神罚!” 台下,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神罚居然就在眼前发生了,李志也如同他人一样的一脸茫然吃惊地表情,细看之下就发现他的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李志微笑着对已经面色发白地钱新志说到:“怎么样,钱男爵大人,你也上去用天神的名义来证实你的名誉吗?” 李志那面的微笑在钱新志的眼睛里变成了一脸的讥笑,还那怎么也藏不住的浓浓地杀意,他惊慌失措地喊道:“不,一定是你搞的鬼,绝对是你的阴谋!”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高声喊到:“陛下,一定是李志搞得鬼,他肯定是用了哪个家族秘传的斗气,对,绝对是,他这些天来一直再逼问我们大家的秘传斗气法诀,一定是的,一定是他利用斗气搞的手脚。” 钱新志喊完后,却发现所有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突然军务大臣李东旭怒冲冲地走过来,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俯视着挣扎着要起来的钱新志,“哼,你真是能瞎扯啊,草,你家的秘传斗气,不要说你家的斗气,就是你们所有人的秘传斗气,能值得,我兄弟看一眼?我兄弟是荀玉先生的弟子,银象斗气唯一传人,就你们那什么斗气,比银象斗气还厉害?我呸!”抬腿又是一脚把钱新志踹了个跟斗。 “好了,钱新志,你诬陷李志,挑拨贵族之间的友谊,朕也不贬你做奴隶,你就等元老院的文书一到,废除你世袭的男爵爵位,没收了你封地,你就出去做个自由民吧!那名奴隶,朕要特赦他为平民,以嘉奖他。” 钱新志来不及站起来就那么爬着,朝威尔爬过去还边喊到:“陛下,陛下!你不能这样啊!” 范之摆了摆手,对禁卫说到:“还不把他拖下去!” “丞相你....”忽然没了声息,原来禁卫已经把钱新志的嘴给堵上了。 第一次写长篇大论的有不足指出请不要不舍得手中的板砖请用力的拍吧 第六章 为了自由 还是厚颜无耻的要票要收藏郁闷啊家里电脑断线跑网吧更一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结果,让大臣贵族们事先准备好的说词,此刻又生生地咽下了去,身为国家大臣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跟人去赌誓呢,有失国家地脸面,有失贵族的荣誉,一时间场面安静的很。 “我说李将军,你就让陛下一直就在这里待着吗?” “范丞相,陛下跟诸位不是要看望这里的贵族大人们吗?不在这里,别的地方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啊?” “议事大厅呢?你怎么没收拾出来,迎接陛下?” 李志闻言冲着范之诡异地笑了笑,“那就请您老先行一步?” 范之的脸刷地变了,怎么,怎么犯下这样地差错,他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威尔淡淡地看了范之一眼,“好了,范卿也是为朕着想,这小风刮的也真是冷飕飕地。去参议厅吧,也让朕避避风。让他们选一个代表过来,其他人都回去吧。” 说完,禁卫在前面开路,朝着整个建筑上最高大地一处建筑走去,这一片已经许久没有人走过了,枯黄的杂草顺着石板的缝隙拱出了地面,脚踩在上面发出刺啦刺啦地微弱地声响,让人不自主地有着荒凉地感觉。 议事大厅那白桦树做地大门,依旧紧紧地关着。威尔驻足看了一眼,已经爬满了野藤的大门,一阵风吹过,拱顶上方已经风干了地尸体随着风在半空中来回地摆动,不时的还有几具尸体发生一些小小地碰撞。威尔仰脸看了看,挂在上面摇摆不定地尸体,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向前走去。 近侍们,已经把参议厅给打扫干净了,威尔并没有马上坐下来,只是慢慢地在屋里转了一圈,屋内什么也没有了,只是空旷地摆放着几张椅子,那长长的用半棵桦树制成的桌子也不知道搬到那去了,亦或许是被李志那帮奴隶手下劈了做柴火烧了吧。想到这里威尔摇头笑了笑,真是当上了正规军骨子里还是群乡下地奴隶。 这时候禁卫领着一个人进来了,李志心道,一群混蛋,怎么让他来代表那群家伙来了。 威尔看着费蓝被禁卫带进来,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扭头看了略带着责备地看了李志一眼。心道,你的那帮手下,怎么办的事?还给你整个对头来,你都接手半个月来难道还没查清楚当初谁把你弄到狼牙山做奴隶啊,你手下是奴隶不懂,你可是从一个钩心斗角地世界穿越来的。 威尔那里正在那里恼着李志的粗心大意,费蓝已经走了过来对着他鞠躬行礼,说道:“臣,费蓝见过陛下!” “嗯,费卿!我听卢卿说,你的事情可能是有人陷害.卢卿呢也已经着手去调查了。你在这里过的怎么样,李志他可曾对你不恭,为难你?” 费蓝听威尔话里的意思自己有望出去,顿时喜出望外,他也不是笨人,听的出来威尔最后着重的话语,心道,诸位,为了我能出去,也为了活命。只有对不住了。就见他恭敬地回答到:“臣,在这里过的挺好,李将军对臣是关心热切,对其他人也是关爱有加。” “费伯爵,你真在这里过的不错?怎么我这里有封你给你家人写的信,在信上你说,你每天都要被喝令早起早早起来打扫广场,还要给士兵们洗脚,洗衣服,还轮值清理茅厕....等等,干那些本都是贱奴们干的活。” “范丞相,我写给我家的书信,怎么到你手里了?” “是你家人送过来给老夫,让老夫来看望你,是否真的如此受罪。” “丞相,你可否拿来我看看,我怎么不记得写过这样的话?” “什么啊,这就不是我写的,是谁冒充我的笔迹,来陷害我!”说着费蓝一脸怒色双手更是不闲着,刺啦,刺啦几下把信撕个粉碎! “你,”范之怒极了,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劈手就要去跟费蓝抢夺。李志却在一旁,伸手拦住了他,“丞相,您这是?怎么看见费蓝伯爵指责您这信是伪造地,就恼羞成怒要动手啊!” “好,你好!”范之摔开李志抓住自己胳膊地手扭身走到一边去了。 威尔看着被气得在那里喘着粗气的范之,问道:“你们还有谁要问费蓝伯爵的?” 在原本计划里至关重要地费蓝突然的反叛,这些大臣贵族们被打了措手不及,也只好纷纷表示既然他们在这里生活的这么好,那还有什么好问的,一个个调转态度,纷纷夸奖李志能干,奉承威尔慧眼识人。 就在这时,被威尔一顿训斥后,默不吭声地穆成忽然站出来说到:“陛下,臣观李志领兵有方,又是银级武士,却在这里屈才,臣斗胆恳请陛下将李志调入白林关大营,也好分陛下之忧。” 威尔听完话,看着穆成,心道,他领兵有方?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手下一副强盗的模样?再说要是把李志送到你手底下,估计过不了半个月李志不是死在兰陵军的手里,就是死在你的军令之下喽。 范之这时候也上前说到:“陛下,穆公爵说的有理啊,李志如今年纪轻轻就是银级武士,堪称奇才啊,陛下也该放他去磨练磨练,在这里实在是屈才了。”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卢随云忽然站出来说到:“陛下,我认为李志子爵连军制都不熟悉,如何能带兵打仗,管理二百来名士兵是一回事,统领数千兵马打仗又是一回事,况且战场之上,一个银级武士,也不算的上高手。” 李志一声不吭地看着那些一个个极力鼓动着威尔让自己去打仗的家伙,哼,谁要是落老子手里,老子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妈的老子要去了,恐怕一个违抗军令,就能把老子宰了吧! 威尔看着近乎一大半的大臣贵族们都撺掇着让自己同意李志去白林关,或者朝阳城这些边关前线,心知肚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好啊,你们要李志远远地离开帝都范围,我就让他恶心死你们,想到这里,威尔张口对李志说到:“李志,既然如此多的贵族大臣推荐你,觉得你一定能担当重任。朕本想派你去白林关,不过卢卿所言也有道理,你缺乏军队的经验。这样吧,你今日就跟随朕回凡登堡,由你出任帝都的城管治安大队大队长,先熟悉熟悉军队。这里的事情你委派给下属管理!” 那些极力赞成李志去边关的贵族大臣们,听完威尔说的话之后都傻眼了,一股说不出的郁闷蔓延在他们的心头,想把着个更赛卢随云这条恶狗的家伙处理掉,即使处理不了,也要远远地让他滚蛋,结果,妈的!城管治安部队,好呀,看他怎么倒霉吧。 卢随云看着李志在那欣然的接受命令,心中不由的轻叹一口气,这个由卑贱地奴隶,臭名昭著地杀人的魔王强盗出身的人,居然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格兰国帝都的治安居然要由一个强盗来负责,如同神迹一样让他感到不可思议。李志跟着威尔上了那辆全部由铁南木制作的马车。根本连看也没看那些大臣,贵族们一个个眼珠子要掉下来的样子。 车厢内,威尔完全没有那适才一脸严肃威严的样子,出手就当胸擂了李志一拳,“好小子,你怎么搞出来的神罚?” “陛下,我又不是天神,那里能降下神罚,是天神的公正,天神也看不过眼他们侮辱我的人格,降下的神罚!”李志一脸故作一脸正经地回答道。 “少来,要是天神真能降下神罚,那也是把你着杀人的强盗,屠夫给处理掉!快说。” “也没什么,我可是银级武士,而且我还带着一张弩!正好我手下有一个曾在神庙带给,还凑巧知道点神罚的秘密。”李志说完,掏出一根普通的弩箭,李志伸手紧紧地握住弩箭,一会的功夫一支银色的弩箭就出现在李志的手里,李志稍微地催动一下,砰,弩箭就炸成了碎末撒了威尔一身。 威尔眼睛一亮,忽地想起那议事大厅的拱顶上的尸体,混个人藏在那里谁会注意。他猛地一拍李志的肩膀,“操,真有你的,这么说你还真的逼问出不少斗气法诀?见者有份,你也要给我复制一份!” “我搞这个是为了我那帮手下,你可是堂堂帝国皇帝陛下,居然还贪图这几个区区斗气法诀?鄙视你”李志说完伸出中指在威尔面前晃了晃。 “你不知道,我就是身为皇帝陛下,那些贵族家中秘传地斗气法诀,我也不能强迫他们交出来,要是你,你肯啊?” “东西也没在我手里,我让白力带着去给我师父看去,让他从里面给找个最好的,最适合我那帮手下的斗气法诀。” “我可不管,要是荀先生研究出什么,你都要分我一份,不然朕可就免了你的爵位,把你抓进皇宫做这个世界第一任总管太监!” “算你狠!你说过要送我七个,八个美女的话,大爷我现在还记得,你不送美女,就别想着那些法诀了!”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皇宫前,“陛下!”近侍走上前问到:“皇宫到了,可是让李志子爵下车?” 威尔撩起窗帘,说到:“直接去后苑,让他们备好酒宴,朕要与李卿共饮茅台酒。” 第七章 城管治安部队 混的越来越惨了,居然有减少了一个收藏伤心不已,唉看来俺已经成为毒草了郁闷啊~ 穆成,孙同恩一干重臣,贵族聚集在范之的公爵府上,正在议论纷纷,穆成端起一碗酒,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怒气冲冲地将碗扔在桌子上,说到:“没想到,陛下居然如此袒护他!不杀这贼子,难平我心中之恨。” 孙同恩对穆成说到:“好了,穆成,不要这么快下结论。今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居然真的降下神罚了!说不准真是敌国之人挑拨离间啊!况且陛下又喜爱他,难免言语里上偏袒与他。” 一名贵族分外气愤地说到,“就是,大家都看见了,他居然毫不忌讳地跟陛下同车而行,真是不知尊卑,没有廉耻!” “对啊,陛下也是过分了些,怎么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就带他一同上车!” “还有费蓝真是丢尽了贵族的荣耀,丢尽了他们先祖国勋伯爵费哲的脸面,居然对一个区区子爵溜须拍马!” 范之这时站起来,说到:“收声,都收声,以色侍君那岂是长久之事,我看李志也不过是飞扬跋扈些日子罢了。这次咱们只怕是被别人利用了,毕竟神罚是大家亲眼所见,穆成,你也不要听风是雨,过些日子,你就回你的白林关,陈式的作为我也知道一些,也许真是他干的也不说不定,李志是荀玉的弟子,我不想你家的国勋公爵府日后成了废墟!明天去把那个出头指证的钱新志带过来问问,我听他临走喊的意思,暗暗地指向老夫,是老夫指使他出头。一定要找出来是谁这么干的。今天就散了吧,免得被恶狗咬到,说我们结党营私!” 李志与威尔刚刚喝了几杯酒,李志正要开口问威尔关于城守军的一些事,就听见一名近侍,在屋外禀告说道:“陛下,皇后在屋外要见您!” 征得威尔同意后,屋门被近侍推开了,一名打扮地有容华贵地少妇,缓步走了进来。李志顿时被这名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少妇给吸引了过去,她头戴一顶小巧,精致地金冠,那一双湛蓝色地大眼睛,如同海洋一般地清澈,好比明月一般地明媚。白皙的面孔,精致的五官,优美地身材,真是天神的杰作! “陛下!”那如同黄莺的歌声一般清脆的声音,惊醒了发呆中的李志,威尔看了一眼李志,对着他嘴角那里努了努嘴,李志尴尬地擦了擦口角流出的口水,“这就是嫂子吧,我是李志!”说着还伸出手要跟皇后詹妮握手,迷乱中,李志忘记了这时在威尔的皇宫,他把当成了,自己穿越前的某个酒局现场。 詹妮自打从遥远地故乡来到格兰国与威尔成亲成为皇后之后,还第一次见到如此说话不恭地人,轻皱眉头对威尔说到:“陛下,他是?” “叫声,嫂子也对,朕跟李志失去音信多年,最近得知了他的消息,我就把他调入京城了!他刚喝了些酒,你不要介意。哦,你找我有事?” 詹妮仔细打量一翻屋子跟李志,对着威尔展颜一笑:“没什么,我听说陛下回来,就过来看看陛下。没什么事,臣妾回去了。” “别看了!那是我老婆!” “我说,陛下!皇后可真是绝代美女啊!她有没出嫁地妹妹或者姐姐没?” 威尔没回答李志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格兰国地先祖,当年追随夜胜一统天下之后,夜胜分封有功的将军,而格兰国地先祖,那尔.格兰主动要求来到凡登堡地区做领主,就因为凡登堡北靠大海,而那尔.格兰正是从大海深处一个不被人所知的国家里流浪到这块大陆的。他坐了格兰大公后亲自率领船队前往他的国家,为了保持格兰家族的血统,他迎娶了他故乡地一位女子做妻子,并且立下遗训,凡是继承大公爵位的后人,必须要娶一名来自遥远地故乡的女子做妻子。” 李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地方远吗?” “詹妮,今年二十九岁,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坐船从那里出发,她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二十一岁了。” “还是当皇帝好啊,娶个绝代美女做正宫娘娘不说,还有着七十二妃做后备!”威尔闻言却叹了口气,“兄弟,咱可不是穿回到古代当皇帝了!这个是异世界,在这里当皇帝,可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那你说给我弄什么七八个美女,等于白说了?” “放心,等我给你找个府邸安置好了,你随便,只要你顶得住!我这个是我那个便宜祖先那里的风俗!” “真可怜,来陛下我敬你一杯。” 就在李志与威尔喝着酒缅怀前世地时候,凡登堡中某个建筑物里,两个人在做着隐秘地交谈,“你确定是神罚?” “我亲眼看见的,那个贱奴刚说完就砰地炸个粉碎!” “那个家伙,既然没用了!你想办法处理掉!” “我会把关于神罚的事情,给上面报上去!你要想法调查清楚李志从哪突然就冒出来地!有进展后,在来找我。” 赵凯是凡登堡地城管治安部队的治安总长,他在后厅,一边喝着部下孝敬的茅台酒,一边臭骂着把他调到这里来的上官,自打五年前赵凯无意间窥破了副将大人跟将军大人的亲密行为,就被一纸调令,明升暗降地给调到了被所有后备军队戏称牙医大队的帝都城管治安大队出任治安总长。 五年了,赵凯摸了摸自己的脸,要不是自己是一名铜级骑士,恐怕自己也得跟这些手下一样,月月去看牙医不行。 “大人,有两位军部的大人要见你!”士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赵凯咕咚,喝完最后碗里一口酒,说到:“你先去告诉那两位,我随后就到!”赵凯连忙擦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往前厅走去。 赵凯快步踏入大厅,就看见一名军部的军官跟一名穿着副将军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 李志又一次喝的酩酊大醉,被禁卫从皇宫给抬回了禁军大营,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起,一位军部派来送他去上任的小军官,已经等了他许久了。李志收拾一番,便随同这个小军官来到位于城东的城管治安大营。 乍一进门,李志就看见几百名士兵们有坐着的,有躺着地,一个个懒散地呆在操场上,门口连个卫兵也没有。心道,这就是军队?妈的后备军也不能这样啊?想到这里李志紧了紧腰间挂的昨天从皇宫兵器库里弄来的名字叫做展翅地一柄宝刀。 李志看了看这个日后就是他办公的地方,在大厅前方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桌子,桌子两旁的下首,分别放置了数把椅子,使得整个大厅显得很是狭长。李志四处看了一圈,刚刚转身坐下,就听见从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就听见有人一边向屋里走,一边说道:“劳累,两位久等了!” 见他快步地走到,大厅内的唯一一张桌子前,这名军部地小军官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是赵凯赵大队长吧?这是军部地批文,从今天起由李志大人接替你的大队长职务,你跟我回军部述职,另有调用!你签个字吧”说着把批文放在桌子上。 赵凯听完这名小军官,就好像在做梦似的,伸手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喝多了。他连忙拿起小军官放在桌子上的批文,上面清楚地写着,让他回军部述职,大队长由李志接替。 赵凯放下批文,掏出笔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打量了一下还坐在一旁地年轻的男人,只看他身穿一身禁卫军服,军服前胸挂着象征着副将身份刻有三根羽毛的金制胸章,一头短短的黑发,白皙的脸上,那两道浓黑的眉毛分外的显眼,而在眉毛下是一双细长地眼睛,赵凯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缺点什么,怎么看也有些别扭,哦,他竟然只剩下一只耳朵。 赵凯看着这个缺了一只耳朵的男子,说到:“阁下,就是李志大人吧,请跟我到操场,我跟兄弟们介绍一下,就完了。”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这里也没什么好交代的,让他们知道认识你是总长就完了,也没什么大事处理!”说完颇为同情地看了李志一眼。 李志默默无语地点了点头,赵凯也不宜为许,还以为李志被调到这里正心情沮丧呢。 他那里知道李志脑子里转着打算着如果他对李志横加刁难的话,李志就要杀他立威地念头呢,李志那是觉得跟一个要死的家伙费什么话,加上适才赵凯不住地打量李志掉了耳朵的那边脑袋,更让李志非常地恼火。 城管治安队的营地不大,一会地功夫李志他们就来到操场上。而士兵们已经被刚才赵凯地亲兵集合起来了,一个个都懒散无力的站在操场上等着李志他们的到来。 赵凯看着眼前这帮跟随了自己五年的士兵们,深吸了一口气,张口说到:“今天军部下来批文,让李志将军接替我的职务,出任你们的大队长!以后李志大人就是你们的大队长了!” 忽然下面的士兵一起喊了起来:“恭喜赵总长安全离任,祝愿李总长早日高升!” 李志被士兵们喊的话,给弄的摸不着头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还有这样的单位,祝愿新来地领导早日离任,恭喜老的上司终于离任! 就听赵凯说到:“今天我要走了,晚上我请大家喝酒!”下面的士兵们一阵欢呼,浑然没觉得李志在那里阴沉的脸。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李志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赵凯看着下面兴奋地士兵们,扭转头对李志说到:“李兄弟,想开点,时间长了就好了!人那有不走背字的时候。我去军部述职了,想开点啊!”说完拍了拍李志肩膀,扭身跟着那个小军官朝外走去。 交接手续出乎意料的利索,让打算着暴力解决问题的李志还真有些不习惯,他站在那看着下面乱糟糟地士兵们,心中不住地骂娘,妈的威尔这个家伙,给老子弄的什么地方,草! “总长,我带您去后面休息吧?您的行李,在那?让几个兄弟去给您拿来。”李志看了一眼说话的正是适才带他们去大厅的那么士兵,心道,总算还有个正常地,冲着名士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杜磊!” “好,那走跟我去大厅,我有些事问你!” 经过孙大头地一番讲述,李志总算对这个名字威风凛凛的城管治安部队,有了个详细的了解,为什么别的部队都戏称他们是牙医部队,那是三天两头地有士兵去找牙医镶牙去,为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格兰国的帝都,上街巡逻也许一个不小心,一棍子划拉到五个人,起码有四个是贵族,剩下那个不是贵族家的奴隶,就是那个贵族的小妾的二大娘的侄子。 奴隶地位低贱,没错,可是贵族家的奴隶,是私有财产,你碰着了就是你的不对,什么话也不说,贵族大人们都直接上来先给一嘴巴再说,要是遇到会斗气的贵族,巴掌下去,轻则吐口鲜血,打的重了,知道为什么叫牙医部队吗,打的牙都掉了,不找牙医补牙啊。 李志心里那个气呀,妈的,上次让老子给他看养老院,这次又他妈的让我当他妈的什么嘴巴子部队,牙医部队的总长。整个一他妈的草包部队,他们对得起城管这样威风凛凛,让人闻之而逃的名字吗!怪不得要送我一把宝刀呢,我日!不行,我要找他去。想到这,李志嚯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要进皇宫找威尔讨个说法。 且不说李志要进皇宫去找威尔,但说今天一早,一名禁卫骑着快马把元老院废除钱新志的爵位文书送到养老院里。因为要对钱新志当面宣读,结果拍了半天钱新志的房门,都没人应声,查理得一怒之下,一脚把门给踹开,却发现钱新志已经吊死在房梁之上了。 第八章 贵族的荣耀 杜磊跟着李志出了大厅,就见李志径直朝外走去,连忙大声喊道:“总长大人,您去那啊?大人!” 李志没好气地说到:“上皇宫找你们皇帝陛下去,妈的,真能让我坐蜡!”回头看了一眼,被他所说的话惊呆的杜磊,“怎么,你要跟着去?” 杜磊是彻底被惊呆了,新任的长官什么来头啊,居然要去皇宫找皇帝陛下,听着意思还是陛下委派他来的。 李志瞥了杜磊一眼,看他呆在那里发愣,懒得再搭理他,走到大门前,刚要上马。就听见从街上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声,接着从大门处涌进来有百来名如同刚从战场上溃退下来的残兵败将似的士兵。 领头一个人脸颊红肿,浅绿色的军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沾满了水渍跟黄巴巴的泥土,他看见杜磊站在门口,“杜磊,总长呢,贺副总长被扣在袁怀爵士抓起来了,快让总长去救人吧!” 杜磊没答话,看了看骑在马上的李志,李志看着这帮士兵,身上明显地有厮打过的痕迹,一个个衣衫不整,数十个人手里的兵器锈迹斑斑,其中一个还拄着一杆被用布条在枪身上缠了好几圈的长枪,估计是拄地的时候用的力气大了点,那枪头居然还在来回地颤悠,更有十几个人手里的连个像样地兵器都没有,都随便拎着根从树上折下来的粗树枝。 我的天啊,李志实在是憋不住了,坐在马上冲杜磊问到:“他们是什么人?” “大人,这是由贺杰副总长带着去街上巡逻的兄弟们!”杜磊回完李志的话后,对那个领头的人说到:“刘队长咱们赵凯,赵大队长已经调走了,这是新来的李志总长大人”说完指了一下坐在马上的李志。 李志扫了一眼这帮跟叫花子的士兵,就那么坐在马上指了指领头的那个小队长,“你,说说怎么回事!” “见过,总长!我叫刘强,是第三小队队长。今天抓阄去巡逻,被我们队抓着了,贺副总长....” “等等,你说什么抓阄?你们抓阄去巡逻?你给我说清楚,”李志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刘强, “大人,这个大家都不愿意上街,所以赵总长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每天早上抓阄,那个队抓到,那个队就去巡逻!赵总长跟贺副总长有时候也带着我们去巡逻。” 李志突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受,真没想到那个赵凯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妈的,真是高,实在是高。“好了,你接着说,今天怎么回事。” “我们今天巡逻到泰格大街的时候,发现有一辆马车,把车屁股堵在了西兰饭庄门口,横担在大街上,堵的西兰饭庄没法开门。贺副总长就带兄弟们上前,要把那辆马车给挪开。谁知道刚把马车挪开,就从对面的铺子里蹿出十几号人,话也没说直接就对我们动手。” 李志伸出手指一一指着他们这些人插口问到“就你们这些巡逻出去还抓阄的家伙们,还敢管事?管事吧,你们百来号人,被人家十几个人给揍趴下,不觉得丢人啊!” 刘强颇为委屈地说到“大人,事先贺副总长仔细看了看,那马车就是平常一般人用的破马车,就没有描绘哪个贵族的徽章。那十几个都是身怀斗气地武士,我们就贺副队长是个铁级战士,我们这些没有斗气的人,哪是他们的对手。” 李志气闷地摆了摆手:“好了,我刚来不了解情况,你接着说。” “是,大人。等他们把贺副总长抓住后,袁怀爵士从对面的铺子里走出来,我们才知道是袁怀爵士,路过西兰饭庄的时候,不知道谁泼在西兰饭庄前一盆水,让袁怀爵士踩到了上面,弄脏了他的靴子,他就当街拦了一辆马车把西兰饭庄的大门给堵上了,非要一千金币不行!” 李志听完终于知道什么叫纨绔子弟了,妈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家伙。他也不去皇宫找威尔了,对杜磊说到:“去把弟兄们全部给我集合起来,妈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一会地功夫,所有人都集合在操场上,杜磊跑到李志面前,大声说道:“报告总长大人,应到六百五十人,实到六百四十九人。” 李志皱了皱眉,“怎么不满员?不是应该是一千二百人吗?” “大人,咱们这个缺额,补不全,没人愿意来。” 可不是吗?但凡知道点情况的,谁愿意来这里啊,李志压下心头那股怒气,对着六百多人喊道:“今天,是我第一天来上任,结果呢,就遇到了这样的事!”说着朝刘强的第三小队方向指了指,“也许你们都觉得习以为常了,但是我告诉你们,我是受不了别人这样对我,谁要是敢给我一耳光,我不但要还他一耳光,我还要再踹他一脚,把他踹到在地,让他永不翻身。 你看看你们,也都是堂堂三尺男儿身,热血大丈夫。怎么就天天被人打耳光,被同袍看不起。弟兄们,今天你们的副总长,贺杰就因为管了职责之内的事,居然被抓走,跟随的弟兄们被毒打,我是不能忍,你们要是谁还能忍受着被同袍看不起,被人称为耳光部队,牙医部队那些污蔑的称呼。我不愿意每天早上先要对着天神祈祷,祈祷我今天不要抓到阄去巡逻! 我今天不但要把你们贺副总长救回来,还要严惩擅自抓他,扣押帝国军官的家伙,你们要是还有人是个男人,三尺汉子。就跟我去救贺副总长回来。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城管治安部队不是好惹的,出发!” 李志一声令下,带上城管治安大队全部地人马,由刘强带路浩浩荡荡地向扣押贺杰的袁怀家赶去。 杜磊自打来到这里,看了一个一个调来的长官,不是整体消沉不已,就是天天去军部活动,就是整天巴结贵族,求个安稳,李志这样强硬姿态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他是借机闹事,还真就是后台硬,靠山大。不一会来到一座宅院前,刘强对李志说到:“大人,就是这里” 李志看了看面前地府邸,大门前修了个三级的台阶,门头上面挂着一块写着“袁府”的牌匾,李志转过身冲着士兵们一摆手,说到:“来呀!把这家给我围了,不许放走一个!” 两个守门的丝毫不惧眼前的几百号的治安大队人马,还当看热闹呢。他们知道少爷刚刚把冒犯他的治安大队的那个副总长给抓进来,嘿,没想到一会地功夫,这帮怂货们居然大批来到这里,那个当头地居然还敢让人把这里给围了,嘿,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其中一个走下台阶,摇摇摆摆地来到李志面前,用手指着李志说到:“哎!你们干什么,知道这是哪吗?这是袁伯爵的府上。这可不是看牙医...”话还没说完就被已经怒气冲天的李志一脚踢到了下体,直接将他踢的倒飞回去,那名守卫连吭都没吭一声,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你好大胆!等着”说着另外一名守卫就要从小门进去,去向里面喊人,李志那里容得他跑,伸手夺过站在他身边刘强手中的长刀,扔了过去正中那名守卫的后心。 李志看了看周围呆住的士兵,厉声说到:“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吧这里给我围了!” 士兵们被李志的行为给震慑住了,跟了几任地长官,只见过对贵族点头哈腰地,从没见过就因为被说了两句,就二话不说动手杀人的,还是在伯爵府的门口,杀伯爵府上的人。听到李志的命令,谁也不敢保证这位新任的长官为了立威,会不会砍了哪个不听命令的脑袋!于是都呼啦一下把整个伯爵府团团围住。 李志随手点了俩个士兵,“去那两个家伙收拾到一边,然后打开大门。” “大人,这个还活着呢。” 李志看了一眼,张口说到:“他活着也是受罪,你给他个痛快算了!” “大人,....” “怕什么,他辱骂帝国军官,侮辱了我贵族的荣耀,我现在命令你处死他!” “好大的威风啊!那你随便带兵围了我家,那又该如何!”随着话音落下,紧闭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接着一名中年贵族男子身后跟着十几名护卫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九章 一怒又杀人 无耻地要票票,要收藏!清明节,今天早点发了,中午要招待姑姑 李志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中年贵族,问了一声:“你是什么人?”中年贵族气极而笑:“你围了我家,问我是什么人?我是这家的主人,世袭伯爵袁海!你是哪儿钻出来的,敢来我这里闹事!” 此时兰克大街上已经围了不少人,知道城管治安部队情况的一个个感到惊奇不已,“我草,这治安总长有本事了,居然敢围了袁伯爵的家。赵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吧!” “我看是装孙子装的神经了吧?” “扯淡吧,我看是被一个嘴巴子,一个嘴巴子给打疯了!” “哎!赵凯呢?怎么没见赵凯啊!不是不敢露面了吧!” 李志听着周围围观人群的议论,随着越来挪揄地声调,怒气不住地向上升腾,回头说对杜磊下令到:“让弟兄们刀枪出鞘,把他们都赶走封锁整个街道!任何人不许出入。贵族也不许!擅自闯者,杀!”李志是铁了心要把事情搞大,让威尔出来收场。 士兵们亮出明晃晃地刀枪,前去驱赶围观者,就在这时候李志刚听见袁海的最后一句,你从哪儿钻出来的,李志没怀好气地回到:“老子从哪儿钻出来的?我从你奶奶那钻出来的!” 袁海气得脸都青了,“来呀,把他给我抓起来,我要亲自把他送到军部去!”袁海身边那个中年男子,听到袁海的命令,提着长剑从台阶上一跃而下,直奔李志而来。 哼,李志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刀都没拔,看着那男子从台阶上扑了过来,李志高高跃起,在空中抬起一脚踢向那名男子的面门。 那名男子看见李志居然跳起来,在空中攻击自己,心中大喜,没想到是个菜鸟,他运转斗气,举起长剑直劈向李志的踢过来的右腿。 李志看也不看,就要劈到腿上的长剑,眯了眯眼,猛地空中银光闪烁,李志运起银象斗气,护住全身,一脚过去连带着长剑,还有那名男子的头颅一并踢了个粉碎,接着一个凌空翻身,落在袁海地面前。 伸手叉住袁海的脖子,一脸杀意地说到:“你试图杀害当朝副将军官,事后不知悔改,负隅顽抗,当诛!”说完就要单手运气,就要当场捏断袁海的颈骨,让他横尸当场。 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李志大人,不要动手。”李志回头一望就看见,一队禁卫军骑着马急速地冲了过来。 李志暗劲微吐,听得“嘎巴”一声微弱脆响袁海已经被李志捏断了喉骨。李志信手将尸体扔在地上。回转身时这队禁卫已经跑到了面前,领头的是见过几次面新任禁卫总长的郑昊。 李志奇怪地问道:“郑将军,你怎么来了?” 郑昊下得马来,先弯腰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的袁海,见他已经没救了,不由地叹了口气,“有人去禁卫军报告说,大批地治安部队把袁海伯爵家给围了,我知道你今天第一天上任,赶紧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说完后,又低声对李志说到:“这事,你自己擦好屁股,别让人抓住你把柄。最近陛下整天叹息直属帝国的领地税收太少,贵族们封地也太多了。” 他忽然提高声音说到:“李大人,既然袁海涉嫌叛国通敌,我们就不插手了,希望你调查清楚啊!” 说完郑昊翻身上马,又带着禁卫们扬鞭而去。这个举动让几乎所有在场的人大感意外,当场杀了个伯爵,这些禁卫们来之后不帮忙不说,居然还给伯爵大人按了个叛国通敌罪名。 李志看着袁海家的那些护卫,刷地一声,抽出宝刀展翅,低声说了句,“今天,就让你开开斋吧!” 运起斗气,银光闪动,刀光翻飞之间,瞬间地功夫将这些个袁海家中的护卫杀个一干二净。李志看着这一地的人头,心道,便宜师父说的果然不错,在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地之后的银级斗气,什么绝妙地招式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拼的是对天地之力的控制,天地之力的掌控,不知道晋升金级之后是什么样子。 “爹啊!”一声悲痛地哭喊声,让李志收回了思绪。一名穿着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从院子里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这人正是给他父亲袁海引来杀身之祸的袁怀,他来到大门前,也不在乎那流淌在台阶上的鲜血是否污了他的靴子了,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袁海地尸体面前,放声大哭,李志拎着刀走到他跟前指了指,冲刘强说到:“是他吗?” 李志见刘强点了点头,伸手就把袁怀揪了起来,狞笑着对他说到:“切莫悲伤了,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爹,省的他路上寂寞。”不等袁海有什么话说,噗嗤,一声一刀将他捅死当场。 然后对着台阶下地士兵们厉声喝道:“袁海父子,非法抓捕城管治安部队副总长贺杰,并试图谋杀本官,涉嫌叛国大罪,事发后还负隅顽抗,被本官不慎杀死!如今袁海父子已经伏诛。我怀疑还有敌国奸细藏在府内,现在我命令你们仔仔细细把这里搜查,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员跟可疑物品。” 皇宫内,威尔刚听完那个去宣读废除钱新志爵位文书的禁卫的汇报,他敏锐地感到这绝对是一次谋杀,是灭口,是谁呢,李志?不可能,威尔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是范之?那个钱新志最后还喊他来着,试图让这老家伙给他求情。 也不对,范之干吗非要急着弄死他,怕钱新志告诉我,他要借李志这个机会逼迫让我放了那些囚禁地贵族?不对,难道还真是钱新志,想用死来阻止我夺去他的世袭爵位? “陛下,”门外穿来郑昊地声音,打断了威尔的思路“臣有急事禀告陛下。” “进来吧!” 威尔待郑昊行完礼,问道:“什么急事?” 郑昊就把李志杀了袁海一,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威尔听完后是怒不可喻,用力一拍桌子,“这个李志,真不让朕省心,前面的屁股刚擦完,又给朕找事,他还真当贵族是贱奴,随便怎么处置吗!都是子爵了还是一副强盗样子!郑昊,你去把李志给朕带进来,这个混蛋!”威尔气的骂了句粗口。 “陛下,臣还有话说。” “你说吧!”威尔有些心灰意懒地说到 “臣,觉得李志这次做的对,” “嗯,对?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他如此飞扬跋扈地,敢带着兵在帝都之中把,一个堂堂伯爵府给围了不说,还擅自杀死一位帝国伯爵!” “陛下,帝都的城管治安部队在军部是出名了,就连新招募地士兵都宁可不当兵也不愿去城管治安部队。” “怕得罪人?” 郑昊哭笑不得地说到:“陛下,那里是怕得罪人啊,是怕丢人!帝都里贵族云集,随便一个自由民,都有可能跟那个贵族沾亲带故地,您也知道,帝都的贵族们是动不动地就号称被侮辱了贵族的荣耀。那些治安队的士兵那个要是得罪了那位贵族,立马就一个耳光抽过去了,遇上会斗气手狠的一耳光就得抽掉颗牙!” 威尔听完了郑昊地解释,顿时大怒,阴沉脸冲郑昊喝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如何知道的?” “陛下,帝都的百姓贵族那个不知道啊。前任的赵凯,跟臣曾都在军部任职,他就因为得罪上司,被调到那里一干就是五年,遇到麻烦时候,多次找过臣帮他解决,所以臣知道这些事。” “混蛋,杀的好,朕亲自设立的城管治安部队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李东旭这个混蛋,去命人把他给我叫来。朕要问问他,他把朕要作为后备军的治安部队搞成了什么样子!” 第十章 拜拜了贵族 求收藏,求票票啊!!! 六百多名士兵,集合在操场上,六百多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正走向阅兵台的李志以及他身后的那被士兵们抬着的几个大箱子。随着咣当几声,三口大箱子被士兵们一字排开放在阅兵台上。 李志看着台下那些期盼地眼神,他依次走到三口箱子前,把箱盖掀开。在下午阳光地照耀下,每只箱子折射出强烈耀眼的金光,李志就站在那片金光的中间,宛如天神降世一般,就见李志伸手指着金光闪闪的三口箱子,冲着台下的士兵们,高声说到:“这些全部都是你们的!” 这时候站在李志身边的杜磊说到:“先从第一小队开始领取!每个士兵十枚金币,队长十五枚!” 格兰国的皇宫的书房内,威尔正阴沉脸听着范之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李志的恶行,话里话外指直威尔。“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杀死一位伯爵,是谁给了他的权力?不过是因为他手下的军官跟袁怀爵士发生了一些误会,他就率领士兵杀了袁海父子二人,还查抄伯爵府?事后居然扣上袁海伯爵通敌叛国的罪名,袁海没有出任帝国职务一直在家安分守己,他干吗要通敌叛国?” “缉捕司去调查了,证据确凿,这是卢随云呈递上来的报告。”随着威尔的话音落下,近侍把桌子上一份文件递给了范之。 范之只不过看了几句,就劈手把文件狠狠地摔到地下,“胡扯,诬陷。按着卢随云的说法,陛下也把老夫给抓起来吧!老夫还是他的舅父呢!” 威尔地脸上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既然丞相不满意,李志跟袁海也都是贵族,那就明天召开元老会,让元老会裁决吧。朕乏了,丞相你也些休息吧!”说罢也不理范之,站起身转身走了。 一万枚金币很快发完了,杜磊看着下面兴高采烈地士兵们说到:“都静一静!总长大人有话要讲。” 李志等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士兵们排列整齐,一个个翘首以待地等着李志说话。李志由衷地感叹着金钱地魔力,看着士兵手里面明亮,锋利的武器,整齐有序的阵容,不过才半天的时光,整个部队焕发出一种勃勃生机,那里还有早上李志看到的那种死气沉沉,猥琐不振地样子。 咳,李志清了清嗓子,说到:“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受气,我要说的是从今天起,只要是城管治安部队的防区,我要每一个扰乱破坏治安的人,不管他是贵族还是官员,要让他们听到城管治安部队的名字就闻之色变,看见我们就瑟瑟发抖。最后我告诉你们跟着老子,就有饭吃,有娘们耍,有钱花!” “大人,有禁卫过来说有陛下的信要交给您!”李志看了看下面的士兵,对杜磊说到:“让他们都散了,今儿下午不巡逻了。给弟兄们放假!一会让贺副总长跟小队长们全都到我这里来!” “见过,李大人!这是陛下给您的信,另外陛下要您明天早上去元老会。” 李志点了点头,“好,你回去告诉陛下我知道了!” 李志看完了信,不由的得说到:“草,他妈的!”这是外面传来杜磊地声音,“大人,贺副总长跟所有的小队长都已经来了!” 李志微微沉吟一会,仔细想了想说到:“都进来吧!” 李志看了看贺杰地脸涂满药膏地脸,忙对杜磊说到:“去打盆水,把贺副队长脸上的药膏都洗了!”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元老会接受元老们地质询,伤等明天回来再治!哼,让他们看看把你给打成什么样。你学的什么斗气,怎么才到了铁级武士?” 贺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军队里的制式斗气!” 李志不屑地说到:“那种垃圾货色,不要学了,等明天回来,我教你一份好的!今天不教你了,主要是怕伤势好的太快。” 李志转回头看着十个小队长说到:“叫你们来呢,我是要帮你们引发斗气,教你们个斗气法诀,你们要不要学啊?” 刘强仗着跟李志熟了点,喊道“不要学的是傻子!”剩下那几个小队长连连点头,这么好的事,谁不学肯定谁是傻子。李志看着杜磊一脸羡慕地表情,对他说到:“也有你的一份,你们回去告诉下面的弟兄们,以后都有机会,谁表现的好先教谁斗气。” 现如今的李志已经不是当初在两面山地时候了,经过了荀玉的系统性教导,引发不过十一个的斗气,那简直跟玩似的。待到月上中天地时候已经全部引发完毕,为了能让整个队伍更快地形成战斗力,李志依旧把害得自己差点太监的内丹功教给了他们,当然了也有防范他们一手的意思,谁要是...哼,哼!就当一辈子的太监吧! 李志作为今天的主角,早早地坐在元老会大殿地中间,等候着威尔跟十五位元老们的到来,权当没看见对面范之那副要吃了他的神情,李志心里恶毒地念到着,不就是不小心杀了你外甥他们俩父子吗,又不是杀了你儿子,孙子,显摆出一副老子跟你有杀父灭子之仇的样子给谁看啊。 “铛,铛,铛”清脆的钟声响起,威尔身披一件深红色大氅,手持象征着皇权地黄金权杖,头上带着金皇冠,从大殿里面走了进来,坐在金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大殿里的贵族们。 十五位尊贵地元老们,都穿着同一样式地大公爵服,跟在威尔后面走进后,围绕着金阶一一落座,形成了一个半圆形。 威尔等着元老们都坐下后对下面贵族们说到:“今天召开元老会是为什么,相信众位都也知道一些,卢随云!你把你调查的结果先跟在场的贵族们说一遍!” 卢随云随即出列,站在金阶之下对着围坐在四周的元老们跟贵族们说到:“昨天上午袁海伯爵父子被城管治安部队新任总长李志杀死,陛下派我们缉捕司前去调查,根据我们调查地结果和掌握地证据证人,完全可以确定是袁海父子叛国通敌,被城管治安大队副总长贺杰知晓,因为怕贺杰告发他们父子。于是袁怀在泰格大街设伏公然袭击正在由贺杰率队巡逻的城管治安部队第三小队,并且把贺杰抓走。才致使李志总长前去伯爵府要人。袁海不但不承认,还动手试图杀害李志,李志迫不得已还手,一时不慎错手杀了袁海父子,禁卫总长郑昊,率领禁卫正好经过那里,可以作证。” “卢随云,你这是造谣,污蔑!你跟李志串通好了的,袁海伯爵忠君爱国,一心报效帝国,那里会叛国通敌。那李志不过是因为些许误会,飞扬跋扈就动手杀人,其罪当诛!” 这时候卢随云站起来说到:“范丞相,我不跟你去争辩这些没有根据的事情,我们缉捕司一向是用事实说话。陛下,诸位尊贵地元老,我这里有袁海的家眷作证袁海他阴谋叛国,更有甚还曾试图刺杀陛下。” “传她上来!” 吱呀一声,从一旁地小门里款款走出一名女子,她微微行了一礼张口说到:“我是袁海伯爵的一位小妾,袁海伯爵一直在试图寻找机会让我接近陛下,用这个”说着她拔出头上插的金簪“来刺杀陛下!” 这时一位元老大声地质问到:“我问你,就这么个小小簪子,能杀死人?你还是欺负我们年老痴呆!” 这个袁海府上的小妾却是不见慌张害怕,看她依旧柔声细语地说到:“簪子上抹了剧毒,只要刺破一点,见到血液,不超过一刻,就会中毒身亡。” “我不信,来呀,抓名奴隶上来,刺他一下!”侍卫们扭着一名奴隶走了进来,拿起簪子刺了这名奴隶一下,不过是过了片刻功夫,那名奴隶就口吐白沫,扑蹬了几下腿死掉了。 这位元老沉默一会,问道:“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并且肯以天神的名义起誓吗?” “我以天神之名起誓,在今天代表贵族荣耀地大殿之上所说一切绝对真实!”贵族们,见这样的情形,不断地窃窃私语着,多少年了,在大殿之中如果发誓虚假,神罚即刻就会下来,如今这个出卖丈夫地女人,难道说的是真的?一时间场内的贵族们议论纷纷。 “肃静!”这位一位元老对李志问道:“李志子爵,就算是袁海伯爵阴谋叛国还试图刺杀陛下,那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力,杀死一位伯爵的!不经过元老会的裁决就擅自杀死一位贵族的。” “我是迫不得已还手,一时不慎错手杀的,禁卫总长郑昊可以作证!” 李志忽然显得激动起来,冲高坐在四周地元老们说到:“我的副手,现在在外面等着,既然范丞相认为是误会,那你们可以问问我的副手贺杰,到底是不是误会!” 贺杰顶着依旧肿胀地脸,步履拖沓地走了进,李志走到贺杰地面前,指着他那面目全非的脸,大声说到:“是什么误会,让一位报效帝国的军官,惨遭如此毒打?是谁给了袁海父子他们的权力,擅自扣押一位帝国的军官,诸位尊贵地元老们!” 整个大厅的贵族们都看着这个多少年来居然敢在元老们面前大声在质问元老们,一时间场面异常地安静。元老们互相看了看,小声地交谈了一会后,元老们神情庄严地站了起来,所有的贵族知道,元老们要宣布最终地裁决了,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坐在居中位置的第一元老,开始宣读最终地裁决, “以天神之名,以贵族地荣光,以皇权地神圣,削去李志地世袭子爵贬为自由民,永世不许加封爵位。”说完,连同威尔一起转身走了。 李志“哼哼”冷笑两声,看了看周围的喧哗不已的贵族们,扭身就朝外走去。范之看着李志毫发无损地离开了,是啊,只要有皇帝陛下在,他不是贵族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范之恨恨地拍了下椅子,起身朝外走去。 第十一章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今天早点更,中午带孩子出去踏青,再度无耻的求票求收藏!让票把我淹没吧,让收藏吧我吞噬了吧! 方振是帝都城管治安大队第一小队的队长,昨天夜里让李志引发了斗气,还学了内丹功,早上醒来之后,感觉浑身有着用不完地力气,干了三年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地出来带队巡逻,不止他主动地要带队巡逻,其他六个小队都要主动出来巡逻,结果李志给他们划分巡逻防区,分头巡逻去。 方振的第一小队的士兵们也都跟着方振一样,一个个趾高气扬地摇头晃脑地走在凡登堡地戴维大道上,每一遇到他们的人,不是赶紧低着头走过去,就是巴结地冲他们笑笑。更让方振得意的不行。 这条大道的住户大多是自由民,也没什么多大的背景,又是他们大营所在地。以往地他们抓阄巡逻地时候,也大部分是来这里还有去住的都是平民地山姆大街巡逻。要是倒霉地遇到跟贺杰副总长一起巡逻地时候,贺杰副总长肯定是去贵族比较多泰格大街,没办法,谁让贺杰副队长喜欢人家西兰饭庄老板地闺女呢。 这次要不是总长大人,嘿,指不定怎么样呢! 关于城管治安队新任的总长大人昨天把袁海伯爵给杀了后还屁事没有,而且禁卫军当时在场都没有管的消息,一夜之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凡登堡,都知道了新任地城管治安总长大人,上面有人,靠山硬很,后台那是很大的。 一个伯爵都让人家说杀就杀了,他们这些自由民难道还比得上伯爵吗?当然见了这些正在风头上的城管治安的士兵们,自然是能避就避,实在避不了,只好点头哈腰地冲着这些风头正劲地城管们笑笑。 李志走出元老会大殿,他仰起头看了一眼大殿上那高高尖顶,忽然张口“呸”一口浓痰狠狠地吐在号称守卫贵族荣耀的元老会门口,指着矗立在门口象征着贵族荣耀的三叶草石雕,恶狠狠地说“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你们统统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全然不理会门口守卫那诧异地目光,转身离开了这个他只来了一次,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的地方,要不是李志那独特的一只耳朵的外形,给守卫留下了很深地印象,恐怕早就上前把这个亵渎贵族荣耀象征的家伙抓起来了。 李志找到自己的马,就要打马离开,远处一名近侍急急地跑了过来,一手拉住缰绳,“李大人,陛下让您进宫去!” “找我呀?”李志也不等威尔说话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副懒散地样子,“呵呵,夺去了你的爵位不高兴了?” “没有,我才不稀罕什么当什么贵族,历史会把他们都统统扫进垃圾堆里去的!” 威尔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为了他,自己放弃了袁海的那块封地,只接收了一座连个奴隶都没有剩下地矿山,还把让范之的小儿子继承了伯爵的爵位。如今他还在这里给自己摆脸子,他不想想,就凭那些个漏洞百出地所谓的罪名,还真能哄骗了元老会? 他忽然没有了对李志说这些的欲望,想了想对李志说到:“你也别不高兴了,我给你提升一级军衔,封你准将军衔,再给你调拨一千禁卫军过去,另外袁海那座伯爵府也一并给你,美女我直接送你一打怎么样?” 李志闻言白了他一眼,“行了,我不是小孩子。你也别跟哄孩子似的,给我这个给我那个的。那伯爵府我不要,我胆小,那地方死过人,晚上我不敢睡。美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要巩固斗气的境界,美女还是不碰的好。禁卫我也不要,正规军我用着的不爽,再说了,不是你给起的城管治安部队的名字吗?你给我可以自主募兵的权力,再把我那些个弟兄们调过来,我要让这些帝都的贵族们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城管!另外我从袁海那里抢了百多号的奴隶,你给我一沓特赦的文书。调一个知道怎么去除奴隶烙印的医生常驻我那。放心,咱们都是法制社会的文明人,讲究以理服人。这次不过是为了提升城管的形象,我才动手的!” 威尔盯了李志半晌,看着李志故意作出的那副吊儿郎当地模样,最后憋出一句,“好!你说的我都答应了,不过你不能在动辄杀人,尤其是贵族!” 忽然李志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神情,面色严肃语气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对威尔说到:“陛下,你应该知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会流血死人地。我可不想最后成了晁错第二!你好想想,我走了。” 威尔呆在书房里,耳边不住地响起,李志刚才所说的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会流血死人地。 威尔想起,他这一世地父亲,列维·格兰帝国的第二十一任的皇帝陛下。他说过的话,他不是皇帝,他只是一位被称作陛下地签发员。 他每天的就是呆在书房里,把从议事院送来的文件,签字盖章,签字盖章,就那么一天一天地重复下去,直到他死去。 从那时候起,威尔就告诉自己,我绝不会去做一个被当做傀儡的皇帝,做一个被称作陛下的签发员。 凭借着搭上荀玉这条关系,顺利地废除了议事院,收回了大部分的权力,却发现这个庞大地帝国已经腐朽不堪,众多地贵族们瓜分了近乎一半地国土,贵族们不断地把自由民逼迫为平民,把平民逼迫成奴隶,他们拥有着大片肥沃地土地,丰富地矿藏,众多地奴隶为贵族创造了无穷地财富,而每年上缴给帝国的还是跟几百年前一样的税赋。 自己创建了缉捕司这样的特务机关,如今也不过才二十来年,卢随云,缉捕司就已经开始把针对地对象从贵族转换到了商人,自由民,开始跟贵族们一样,兼并大量地土地,把土地挂靠在神庙上,逃避帝国的税收,靠私自买卖奴隶来壮大自己的庄园,再这样下去,不要说自己一统天下的志向,恐怕就要重蹈夜郎国地覆辙。 李志这个跟自己一样来自异世的人,阴差阳错地来到自己面前。当他要大张旗鼓地干的时候,自己怎么退缩了,怎么害怕贵族们闹事了。当年那二十几个议员地尸体,不也在陪着他们议长悬挂在议事大厅吗?剩余地议员们不还是被自己囚禁到现在还没放吗? 眼看着东方天际已经发白,漆黑地夜幕开始逐步地消退,天就要亮了。 李志早早地从打坐中醒来,亲自跑到操场敲响了集合的钟声,一个营房一个营房地踹门,正要对集合在操场上的士兵们训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疾驰地马蹄声,忽地一阵地马的嘶鸣声从大门处传来。李志心里一紧,摸了摸一夜不曾离身的展翅宝刀,回头向门口望去,就见一名守门的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人,禁卫来宣读陛下的旨令来了。” “嗯..”李志想了想说到:“请。” 李志手握着展翅宝刀紧盯着上来的这几名禁卫,只见为首地禁卫小队长对李志恭敬地行了个礼,“见过李总长大人!”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陛下亲手给您写的一份嘉奖令,已经通传帝国所属所有的军队。并根据您破获了袁海叛国一案的功劳,提升您为帝国少将!” 说完他从身后地禁卫那里拿过一精致的小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代表着少将军衔地四根鹰羽形状地金制胸章。 李志伸手接过来将它郑重地戴到胸前,“回去转告陛下,我一定不负陛下所托!我们城管治安部队,一定负责好帝都的安全。” 这一刻,所有城管治安部队的人心完完全全地放进了肚子,昨天李志被免去爵位的消息传出后,他们一度地认为刚刚得意了一天的自己,这次恐怕又要被打回原形了,虽然今天迫于李志的威慑,准备出去巡逻。他们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挨嘴巴子的准备。帝国军令对于逃兵的处罚条例过于苛刻地话,估计昨天晚上,格兰国历史上第一次成编制地的逃兵事件就发生了!帝国军令第三条规定:凡是擅自离开军营,战场脱离军队者,全家贬为奴隶。 接着,这名禁卫从身边那名禁卫一直捧着的一份卷轴样式的命令,将它打开后大声说到:“陛下旨令,凡登堡城管治安部队,在破获袁海叛国案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所有人员军衔一律提升一级,赏金币千枚,并且特许城管治安部队可以自主募兵。” 宣读完后,他双手把这份命令交给李志,“祝贺李将军,您可数得上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了。” 少将,李志把玩着手中的鹰羽形状地胸章,哼哼,不过是一顶不知道要用多少鲜血才能染红的顶戴花翎。 自打那天威尔的通报嘉奖跟擢升李志为格兰国当前最年轻的少将之后,关于李志的小道消息从贵族之间到普通平民广为传播,几乎所有地人都知道了因为杀了一名伯爵而被夺去爵位,之隔了一夜却擢升为帝国最年轻少将的城管治安部队的新任总长李志跟陛下的关系非同一般,听说陛下是为了补偿李志被夺取的爵位,才硬生生地将本是副将的李志,跳过准将级别直接擢升为少将的。 为什么陛下如此对待他?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外传,据说啊,仅仅是据说,李志为什么这么得陛下的宠爱呢,陛下跟李志啊,真的是据说啊,李志跟陛下是那个,说着比划了一个大众皆知的手势。 “大人,大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李志从打坐中唤醒,李志伸手抓起展翅宝刀,问到 “谁!” “大人,我是钟玉!” “钟玉?”李志想了一下,第一队的那个队长,他伸手打开了房门,“大半夜的有什么急事?” “大人,你看!”李志顺着方振手指的方向,只见西北方向的夜空一片通红,李志惊讶地问到“怎么回事!” “刚才城门值班的兄弟报告说是西北方向着火了,怀疑是养老院那里!” “还楞着干什么,马上集合去救火!”方振应了一声跑着去敲钟集合士兵去了。 李志焦虑不安地望着西北方向地夜空那片夜空,养老院,能让城门看的见的估计也只有那里了,希望他们不会有事。 “大人,所有兄弟已经集合完毕!” “出发!杜磊,你马上去皇宫,报告皇帝陛下!” 说罢,李志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快点,都快点!” 清脆地马蹄声,沉重地脚步声,还有不停地大声催促声,戴维大道的居民们都惊醒了,纷纷打开推开窗户,探头探脑地看着,最近几天风头正劲地城管治安部队,不知道他们大半夜地又要干什么? 赵然是西门地小队队长,今天他无意间刁难了一支贵族商队,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小袋的银币。关于新任总长的小道消息他也听说了,初时他不过是以为有人造谣呢,不过从今天的事看来不是真的,那也肯定不比寻常啊!今天意外的捞了一把外快,晚上关了城门,本想着回家来,结果这些个小兔崽子非要他请客喝酒,结果喝多了。 赵然家里的那是个母老虎,自打赵然喜欢上了喝酒,又喝醉了几次,他老婆就放出话来,要是喝多了就别回来睡,去你那破城楼子睡。 半夜里,他被尿给憋醒了,撒尿地时候偶然发现西北方向天空有些发红,刚开始他没在意就癔癔症症的回到屋里,他躺到床上还迷糊地想着,天怎么发红呢,发红?忽地他觉得不对劲。他又急忙地跑出去仔细的一看,天啊!着火了!那个着火地方向赫然是贵族养老院的那个方向,虽然夜里看不清,但是那个方向就只有贵族养老院烧起了大火,才有可能让足有五里远近地帝都看的见啊! 他顿时半点地睡意也没有了,连忙连踹带踢的把那几个小兔崽子叫醒,派一个人迅速地去大营报了警。 赵然老远地就听见急促地马蹄声,嗒嗒嗒地向着城门方向传来,连忙喊道:“快点,打开城门!” 当先一个人,骑着马,带着数十名骑士如风一般掠过他的身边,紧跟着大批的士兵有背着袋子,有几个人抬着水车的急匆匆地从他面前跑过。 最后押队的方振来到他的面前,对他说道:“赵然,城门你就关上,别插上了,一会估计禁卫也要出动!” 李志望着被映的通红地夜空,只见一股漆黑地浓烟在正半空中张牙舞爪。养老院,果然是养老院。查理得,张庆安他们怎么弄的,怎么就让起了这么大的火。千万别都他妈的给烧死在里面。 李志的马鞭挥舞地更急了,终于来到了坡下,只见上面红彤彤地大火,正烧得啪啪作响,把这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李志翻身跳下马来,运起斗气,高高跃起,在火光地映照下如同一只大鸟朝着丘陵上的养老院扑去。 第十二章 背背山 好创意 要票要收藏啊!马上就一周了估计要掉下来了 话说李志嫌马上坡跑的慢,他自己用斗气几个纵跳就来到了近前,看见张庆安正在那里,指挥众人推倒养老院外面地围墙,试图阻止大火向外蔓延。 李志几步来到他的跟前,“怎么搞的,怎么起了这么大的火。兄弟们都没事吧?” “大人,你来了!”张庆安特意留的胡须都被大火烤的蜷曲焦黄,更是一脸的烟尘,“咱们有几个兄弟给!” “那些贵族呢?” 张庆安不安地指了指蹲在一边的那十来个个衣衫不整,面色苍白的家伙,“就剩下十三个了!” “死光了最好,又不是咱们放的火,没事,大不了咱们还回两面山去。”李志虽然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最后一句话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接近二百名的贵族就活了十三个剩下一百多个都被火烧死了,这要是追究起来,那罪名大发了,更加上前几天他刚刚被夺去子爵爵位,还终身不得封爵。以自己在大臣,贵族间的人缘,用脚趾头想也都可以想得,故意纵火恶意烧死贵族,来发泄对贵族元老会不满的罪名还不直接扣自己头上! “大人!”李志抬头一看原来是方振他们已经到了,因为这里没有水,水车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好依旧用张庆安的法子,把外面的围墙全部推到,再由士兵们用袋子从下面背土上来,用来扑灭一些火势较小的地方。 李志看着眼前地熊熊大火,忙碌地士兵们,正在想着今后何去何从,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升起,不如还是带着人马们去干老本行得了,过的逍遥自在,也不用整天地他妈的勾心斗角。这时张庆安走了过来拽了拽李志的衣服朝僻静处走去,李志心领神会,起身跟了上去。 “大人,这火烧的蹊跷啊!从贵族们住的那里烧起,这么大的火,怎么就没一个逃出来的?活下来的这几个要不是跟弟兄们住的比较近,恐怕也....” “你的意思有人故意放火?目的就是把这些贵族全烧死?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面对李志的发问,张庆安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 “他干的?那当初直接干掉多省事,干吗还把这些贵族囚禁了这么多年了,最后一把火烧死。妈的,想让我给他背黑锅?不行,叫上弟兄们,咱们马上走!老子不干了!” “你准备往那跑啊?还是去做你的强盗?”一个突兀地声音传来, “谁”李志噌地一声拔出刀来,四处打量着。 “我的学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话音刚落就见从半空中落下一个人,赫然是李志的师父,格兰国当今的守护者,昔日神庙的黄金大骑士荀玉。 “师父,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堂堂银象斗气的传人就要带着人马去做强盗了!” “师父,皇帝陛下给我黑锅背,要是小事我就认了,死了一百多个贵族,放到那也说不过去,我总不能束手待毙啊。” “要是真有人不小心夜里取暖造成了失火!” “师父,你说笑了把,现在春天都快过去了,还生火取暖!” “你怎么没想没明白呢?陛下说是,他就是!” 清晨,一干人默默无声地站在一处冒着青烟的废墟前,看着昔日格兰帝国的源头,曾经一度左右着帝国方向,近年代表着贵族耻辱的建筑,如今只剩了下一片残垣断壁。 “一定是李志,肯定是那个一只耳干的!” “范丞相说的没错,他一定因为对夺了他的爵位不满,就放火烧了这里,烧死一百九十三位贵族!” “一定是,他虽然没在这里,可是这里还有他的下属!” “没错,然后还假惺惺地带着人来救火,我呸,这个阴险地一只耳!”一时间贵族们群情激奋地高声喊着要定李志的罪。 “够了,都闭嘴!”威尔阴沉个脸,雄鹰一样地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大臣跟贵族,他伸手一指依旧还在废墟中指挥士兵们在扑灭一些小股火苗的李志,说到:“都是他干的,都是朕在幕后指使李志干的,是不是待会缉捕司调查完后,给出这样的答案你们就满意了?” 一句话说的诸人哑口无言,范之看了一眼威尔阴沉的即将要暴雨倾盆地脸,已经轱辘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正当场中地气氛紧张时刻,李志疾步走过来说了句话,打破了周围紧张的气氛,“陛下,士兵们发现了费蓝伯爵,...!” 李志刚开始时几次所谓的发现了某某的尸体。在大部分尸体都被烧成了不明形状焦炭块的情况下,一具完整的尸体的确比较吸引人的关注,可是当李志一次又一次的这么说,让人实在感到厌烦。 范之被威尔憋了的一肚子气,冲着李志爆发出来了:“发现了尸体,你安置好就是了,陛下不是来这里看尸体的,是调查什么人纵的火!” “我说是尸体了吗?谁纵的火?我看丞相您的火就大的很呀,保不准是您火大的点燃养老院了!” “你,你....” “李志,你是说,费蓝他还活着?” “是的,陛下。费蓝伯爵还活着!” 听到李志跟威尔地对话后,所有人惊异之情溢于言表,也没人去关注被李志损了一通地气急败坏地范之了。 “什么还活着?简直就是神迹!” “真还活着?” “费蓝,国勋伯爵费蓝,他还活着?” “天啊!” 威尔伸手制止了众人不断发出的惊叹之声,“他人现在在那,马上带他来见朕!” 一会地功夫,就见费蓝浑身上下湿漉漉地来到众人的面前,憋不住地打了个大大地喷嚏,阿嚏。 威尔见状皱了皱眉头,指了指费蓝,冲李志问道:“这是怎么搞的?” “陛下,士兵们是在水缸里发现费蓝伯爵的,当时他已经昏迷了。” “费蓝,你怎么跑到水缸里去的?” “阿...阿嚏,陛下,尹桐他让士兵给弄了条狗,叫上我跟穆风,他们几个说要烤着吃了,正好穆风屋里有酒,就去穆风屋里一边烤肉,一边喝酒,后来打赌我输了,被,阿嚏,阿嚏!” “好了,去换件衣服吧,真是丢光了你先祖的脸面!” 李志冷眼看着费蓝一脚一个水印地走了,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他打喷嚏地声音,心道,还真是他妈的敬业啊,可惜这里没电影或者电视颁奖晚会,不然就凭着在大水缸里待上一晚地敬业精神怎么也要颁发个最佳敬业演员奖,嗯,最佳表演奖,李志看了一眼正在那里一脸悲痛地威尔,那绝对非我们格兰?威尔皇帝陛下莫属啊。 最后一个配角上来了,缉捕司的杨瑞带着几名缉捕司的士兵,那几名士兵手里拿着几件破瓦片走了过来。 “报告陛下,火灾原因已经查明,是尹桐,穆风他们几个在屋内点火烤肉,结果喝醉之后睡去,却没有熄灭火堆,加上贵族们住的地方都是近年搭建的木制房屋,又是夜半时分,等多数人被浓烟呛醒的时候已经晚了。” 说完,杨瑞用手一指士兵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经过臣仔细查看,都是盛酒的坛子,已经被崩塌的屋梁给砸碎了!” “虽然他们致使一百多位帝国贵族葬身火海,而他们也为自己地失误付出了生命地代价。范爱卿你德高望重,你就负责把这里的后事处理一下吧。朕心里乱的很,实在看不了这种场面。生还的那些人,让他们也各自回去吧。唉!朕本来是好意,让他们在这里颐养天年,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惨事。朕先回去了!” “让弟兄们撤,咱们还得回去巡逻保卫帝都治安呢,”李志一声令下,加上之前看守养老院的士兵,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走的一干二净。 留下一帮贵族大臣在那里面面相觑,这就完了?烧死了这么多的贵族,一句自己喝多了不小心,就过去了? “费蓝呢?老夫有话问他,去把他叫过来” “没看见啊!” “我也没看见他,丞相您找他做什么?” 范之脸沉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费蓝是造成这起惨事中唯一生还的人,陛下对他怎么处置却只字不提,老夫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打算再仔细问问费蓝。” 谁不知道里面疑点大的很,你怎么不对着陛下说这话啊?这会儿,说这个管屁用啊,你还打算翻案?咱们可不在这里陪你趟这浑水。一些大臣贵族也各自找了个借口冲做鸟兽散纷纷离去。 当众人正在寻找费蓝的时候,费蓝此刻早已跟着李志的部队朝城内进发了,一份威尔亲笔签署的文件被费蓝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经手的几个人.?” “陛下,放心,臣已经让他们都安静地闭上嘴了!只是费蓝那里?” “费蓝,朕安排他去李志那里做副手了。他是个识时务的家伙,再说有李志看着他,他翻不起什么花样!” “陛下,缉捕司最近发现帝都流传了一些传闻,都是针对陛下您跟李志的!.” “什么传闻?” 卢随云走到威尔的近前低声说了几句,威尔的听后脸色如常,并没有出现卢随云意想中皇帝陛下勃然大怒的情形,威尔不过冷笑了两声:“他们不过是妒忌朕厚爱李志,恶意中伤罢了,臣民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你还能堵着他们的嘴吗?你回去后秘密调查谣言从那里传出来的,朕要看看是谁,是谁想出来联想力如此的丰富,哼,背背山!” 第十三章 城管治安条例 今天头疼,找人代发一下居然给发错了!囧~!抱歉啊无耻的求票求收藏啊! 城管大营的操场上,李志看着已经鏖战了一宿地士兵们,他们都脸上多多少少地挂着漆黑的烟灰。 虽然已经疲惫不堪可是整齐肃穆地站在操场上等候李志的命令,他们心里都明白,台上的那位新任的总长大人虽然没几天,可是给予他们的是以往那几个总长大人不能给的尊严,他们心里更相信跟着李志大人,有饭吃,有钱花,有娘们耍。 “弟兄们,这次大家救火地功劳,陛下是亲眼看见,我更是知道弟兄们的劳苦功高,所以陛下特意发下一万银币犒劳你们。另外委任国勋伯爵费蓝大出任副总长。” “费大人,你主持发放银币吧,也跟弟兄们拉近点关系。” “总长大人,劳累一晚了身体重要,您就去休息吧,这些琐事教给我就行了!” 李志带着张庆安,查理得,刘畅这些自干强盗时候的亲信部下来到他如今在大营里的住处。 刚一进门,查理得就嚷嚷道:“大哥,怎么让那家伙当你的副手?你不是说,当年就是他害得你做了奴隶吗?” “好了,你不懂就不要乱喊乱叫的!放心把他就是副总长也不会管你的。不过也你们也要对他明面上尊重下,尤其是你得子,费蓝现在不是你的囚犯,明白吗?” 查理得嘟囔着说到:“知道了,大不了以后把他当泡屎,闻着了臭,踩着了恶心,八丈远看见他我就绕着走。” “你!”李志被查理得话给弄的没脾气,“好,好,你就把他当泡屎!你去挑上几个老弟兄做我的亲卫,你就现在就是我的亲兵队队长!” “白力呢?” “我师父看着白力顺眼,把他留在身边了。” 李志撵走了查理得,同张庆安刘畅整整在屋里待了一天,直到华灯初上时分,三个人一脸倦色地走出屋内。 “大人,费蓝大人找了您好几次,我都给挡回去了。说等您出来再说!” “嗯,大石头上次那事干的漂亮啊,回头你去下面挑一批射箭射的好士兵,你做队长,去军械营找铁二给他们弄一批弩全部装备上。” 李志回身对张庆安,刘畅说道:“我这就去找皇帝让他看看怎么样。你们叫上已经会斗气的弟兄们,我准备把师父整出来的那个星璇斗气教给他们。” “给!”李志说着把一份文档扔到威尔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威尔说着吧打开文档掏出里面的文件看了一眼,就见文件抬头上写着:“帝都城管治安试行条例” “我说,你整出个这个干什么?”威尔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这东西管管那些平民,自由民而已,那些贵族们帝国法律在他们面前有时还形同虚设,这条例估计连眼皮都懒得抬?” 李志紧紧地一握拳头,“哪都是拳头大的说了算!你只要让能盖上元老会的章,以证明这条例对贵族有效,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你看你着条例上写的第一条啊,‘扰乱帝都治安打架斗殴的,视情况处以一定数目的罚金。’具体罚多少由你说了算啊?怎么可能啊!明显着你这是在捞钱嘛。” “我说,我可是为你着想啊,我怎么个捞钱了,我要钱有什么用啊?给我儿子啊?我到现在连个老婆还没有呢!” “怎么是为我着想?为我着想,你拿袁海家的那批东西换的一万金币,一个子我也没看见!” “行了,我不跟你吵,钱我也没落下,都给士兵们了!他们看到了好处以后才好使唤啊!” “行,不说这事了,就说这条例怎么是为我着想!” 李志忽然走到威尔的近前低声对他耳边说了起来,只见威尔听着听着,忽地一拍桌子,“好啊!真有的你,李志!高,实在是高!”威尔说着对李志竖起大拇指晃了晃。 “想当初老子地队伍才开张...”李志嘴里哼唧着小曲,在马上摇头晃脑地回到城管大营,刚要下马就见从大厅里飞快地走出一人来。 “大人,您回来了!”说着就用手挽住了缰绳,伸手要扶李志下马。 李志定睛一瞧原来是费蓝,一张嘴一口酒气迎面扑来,“怎么,费大人还没歇息,有什么事吗?” “大人,您慢点!咱们屋里说,” 李志来到厅内,坐在兽皮大椅上,冲还站在下面跟犯人似的费蓝说到:“什么事?说罢。” 费蓝期期艾艾地说到:“大人,您去见陛下,陛下可说过我身体的问题?我现在城管治安部队里,没有一点真才实学,我怕辜负陛下跟大人您的厚望。” “哎呀,什么事啊,你早过来跟我说不久行了,至于还等这么晚啊!” 费蓝心道,我找了你好几次,你的手下根本不尿我这个副总长,说你在休息,不让我见,费蓝也就是心里说说,见李志这么说,也只有赔着不是,“是,是,大人,我真是不该打扰您休息,要不明天再说。” “明天说什么,我现在就给你解了封印的斗气。趁着晚上你也再熟悉熟悉,有些日子没练,恐怕也有些生疏了。”李志说着起身向费蓝走去。 “那多谢大人了!” “少说废话了,以后好好干就是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说完,李志深吸一口气,运起银象斗气,右手按在费蓝的小腹处,精纯地斗气涌入了费蓝的丹田,瞬间就激活了他被缉捕司用特殊手法封住的斗气,李志收回右手啪啪拍了费蓝身上几处部位,同化掉了那几处堵塞着斗气运转的关键部位的封印。 李志脸上阴晴不定地看了老一会坐在那里正处于运功紧要关头的费蓝,良久李志背着手走了出去。 李志刚刚走出,原本应该加紧运行斗气的费蓝睁开眼,看着李志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迅速地站起身来急匆匆地跑出大厅,快步往自己住处走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费蓝迅速的关好门窗。立即跌坐在床上,开始运转被封印了半年左右的斗气,虽然没有在解封的当时就运转斗气来的更好,但是为了性命安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看来李志跟陛下都没有让自己跟随养老院的那些贵族去的想法,真没想到李志已经是银级武士了,当初在养老院杀陈式时候,还是个铜级骑士呢,短短的时间里居然连跳两级,不过也是拥有当今世上有数地黄金大骑士其中之一做师父,银级武士的实力也勉强说的过去。 第十四章 城管从此美名扬 悲惨,连点击前十都上不去了,俺就纳闷那本貌似太监的书咋就那么高的点击呢无耻的求票,求收藏啊!! 接下来连着几天每天都有五个人从早上就钻进了李志房间,一直到天黑后才一个个的精神抖擞地从里面出来。李志完全将所有的事务交给费蓝处理,派了张庆安去协助他。费蓝心里清楚这里到底谁做主,所以几天下来张庆安好似是副总长,他费蓝不过是协助张庆安的一样。 凡是有事请示他的,费蓝一概都是如此说:“去请张先生过来问一下他的意见。”而张庆安的意见,就等于拍板了。 几天下来各小队有事要处理的,都直接去找张庆安去了。费蓝对这样的情况大加赞同,结果就造成了总长,副总长都纷纷钻在自己房间不出来,整个部队的事务全部由一个挂着队长虚职的张庆安全权处理。 反正李志交代过,不要随便的惹事,有什么事等他抽出身来再说。最近李志名声大噪,连带着城管治安部队也是水涨船高。 凡登堡地贵族们已经是充分地认清了当前的情势,城管们的靠山是李志,而李志的后台是皇帝陛下。那些经常挨嘴巴子的怂货们还是没事不要招惹为妙地好,他们更是严令跟自己有着各种关系的亲戚朋友,特别是打着自己名号在凡登堡飞扬跋扈地小舅子们,七大姑八大姨们的丈夫儿子们,要最近老实在家待着,少上街,放高利贷逼人为奴,吃饭不给钱还砸人铺子还倒讹上一笔钱的事都不要干了。 “你比袁海伯爵怎么样?范之,范丞相那是他亲舅舅,结果怎么样,被李志领着城管把人杀死不说,死了还背了个叛国的罪名。最近这段时间,在家老实待着点。上了街看见那些城管就绕着走,别到时候惹上个飞来横祸,我可帮不了你。”贵族们几乎用着相同的话语交代着那些要是出了事有可能牵涉到自己的各种关系。连带着整个凡登堡治安情况大大的好转,以往那些个瘪三们偷个鸡摸个狗,遇到个外乡人趁机打个闷棍的事都几近绝迹。 李志忙了十来天,终于将所有达到铜级水平的手下全部引导他们学会了星璇斗气。这份由荀玉参考了李志拷问来的十来份秘传斗气,以及他本人的经验心得,以李志的内丹功作为基础而创编的斗气法诀,当然炼精化气的那个阶段被荀玉去掉了,从而保证了如果学成星璇斗气不会到影响传宗接代的问题。 星璇斗气可以确切地说完全是为了战场杀敌创造出来的,用李志的说法,这就是为了群殴量身打造地,可以想一下如果是铜级武士级别的五个人都是练的星璇斗气,那么在战斗中他们同时出手,那么在那一瞬间斗气的力量完全可以到突破一级斗气,达到铜级骑士的级别。 不过也只是针对银级以下的管用,对于银级来说比的就是对天地之力的掌控,而不是斗气的质量了。 转眼已经过了十来天了,这天张庆安来到紧闭着大门地办公大厅,敲打着门喊道:“大人,陛下让您去皇宫一趟!” 李志看着办公大厅内正在五个人一组,正在练习着同步出手频率地学成星璇斗气的六十五个手下,这六十五个人全部是当初跟随他做强盗的奴隶。没办法养老院那帮士兵因为斗气引发的时间太短,并不是人人都是李志,一个多月下来没有一个突破铜级的,最好的也不过是个铁级武士。 为了暂时地保密,李志特意把办公大厅里的东西全部撤出去,每天督导着这些人锻炼出手的同步率,争取每一次都能让斗气瞬间爆发的力量突破一个级别。 至于荀玉没有研究出来为什么用李志内丹功做为基础的星璇斗气,几个人一起出手的话为什么会增幅的问题,李志把这些人第一次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气功里有所谓地气场,有一些气功也讲这个气场都调节到同一个频率上,人越多气场的功率是越大,而这个世界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可以充分运用气场的功法。 威尔对李志指了指桌子上那沓子文件,“我重新找人制定的城管治安条例,而且也盖上了元老会的印章,完全对贵族有效。” 李志伸手拿起那沓子文件,随手翻了翻,咋舌到:“真够黑的啊,我说你怎么让贵族元老会盖的章啊?” 威尔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同意他们得来的利益四六开,我占大头剩下的他们均分!我说,我可是付出了严重的代价,以后的事情你可要给我办好了!” “放心,我不把他们搞的以后,每天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不算完!” 铛铛,集合的钟声全部地敲响了,除了出去巡逻,站岗把守城门的,城管治安部队八百来人全部集合在操场到了。 李志看着这些士兵们,扬了扬手里的那份治安条例,喊道:“从今天起,就是我们弟兄们扬眉吐气的日子了,看见我手里的这份文件了吗?这是陛下亲自颁布,经过贵族元老会审议通过的城管治安条例的法令,这份法令对贵族也是有效的。从今天起,每个小队队长都要随身携带一份,要把这份法令,吃透背熟!贵族,不要怕,老子给你们撑着腰,老子不行还有陛下呢!凡是干的好的,我亲自激发他的斗气,传授斗气法诀!” 凡登堡皇宫前的广场上,人头赞动,纷纷在看着从皇宫里贴出来的新的法令,最上方赫然醒目地写着“本法令包括但不限于贵族!”还盖着鲜红地元老会跟皇帝陛下的印章。法令前有一名近侍正大声地宣读着: “城管治安管理条例第一条,任何人不得在公众场合做出有损帝都形象的聚众斗殴围观等事件,(包括贵族间的奴隶地角斗)违者视情节之恶劣,处以一枚银币以上一百金币以下的罚金。(须现场缴纳,当场不能缴纳者必须留下价值大于罚金地抵押物品,没有能力缴纳罚金者,将处以一天以内,一个月以下地奴隶的劳动,当天不来缴纳着罚金加倍,十天之内不曾缴纳罚金者,抵押品将充作罚金归公!) 第二条,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的名义毁坏城市的建筑(包括但不限于铺街道的石板,栓马桩等。)违者按第一条处罚规定进行处罚!” 第三条,任何人不许做出影响城市卫生地不雅举动,(包括随地吐痰,泼洒污水,随意丢弃垃圾,)违者按第一条处罚规定进行处罚。 第三条,不得以任何理由将马匹,车辆占据街道,堵塞城市交通,违者同第一条处罚规定处罚。 第四条,任何在公众场合大声喧哗,并且煽动人群带头闹事的人,按照第一条处罚规定处罚。 第五条,任何败坏帝都形象地低素质,给帝都抹黑地行为,被发现有能力而拒不缴纳罚金的,城管治安部队有权强制执行,并加倍处以罚金。 第六条,任何涉嫌通敌,细作,走私等活动地商队,城管治安部队有权暂且将车队扣押,人员交付缉捕司调查。 第七条.......” 上面近侍还在宣读着条例上十来条的规定就停下面有人喊道:“这还让活吗?”李志在一旁看去,一个打扮的看上去就流里流气地小青年在下面蹦跶着喊叫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帝都还让人待吗?” 有人带头,下面顿时一片附和之声,“就是啊!还让人活吗?吐个口水都不行,饭也不让吃算了。” “我们家地方小,马车不停门口停那啊?停你们家啊” “咱就爱看个热闹,看个热闹惹着谁了啊!” 李志冲查理得使个眼色,查理得带着几名士兵亮出刀枪逼开人群,一把抓住刚才大声喊叫的那个流里流气的家伙,粗着大嗓门说到:“你违反了城管治安条例第四条,由于你的情节严重涉嫌煽动众人闹事,现处以罚金一百金币!”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任何人违反了治安条例都要接受处罚!” “外务大臣是我舅舅,你快点放开我!” “看来他是没钱了,得子,把他送往城外去做半个月清理养老院废墟工作的奴隶。” “是总长大人!” 随着查理得的回话,众人的目光终于转移到这个看上去有些身体有些单薄,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的身上,原来他就是杀了袁海伯爵一家,传闻中陛下的禁脔,被贵族称作一只耳,帝国当今最年轻的少将,城管治安部队的总长李志。 第十五章 谁最无耻 可怜兮兮的求票票求收藏有票的您就给一张,让俺乐和乐和吧,虽然俺今天有事没能两更 陈和光刚刚从外务部回到家里,就听奴隶汇报说自己妹妹来了,陈和光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个妹妹当初寻死觅活地非要嫁给那个小贵族,这不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第一次登门,不过自己那个外甥熊伟这几年到还没事过来看一下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求到了自己,这才让自己那个心高气傲地妹妹肯拉下脸来找自己。 陈和光刚进的屋内,就见妹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自己的夫人正在那里劝慰着,陈和光地妹妹听见响声看见是哥哥回来了,连忙起身冲着陈和光喊道:“哥,求你救救你那外甥吧!” 陈和光他也知道这几年自己那个外甥借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整天惹事生非的,最近还跟孙同恩的女儿好上了,陈和光听过之后也不过是一笑了之,谁没年轻过呢。 难道孙同恩发现了伟儿跟他闺女的事,扣住了伟儿不放人?不对啊,孙同恩怎么也要我个面子,顶多不许他们两人交往罢了。断不会扣下伟儿的道理啊! “不要哭,发生什么事了?” “哥,伟儿被抓去做奴隶了!” “什么?谁敢私自抓一位还没继承爵位地爵士去做奴隶。” “听士兵们告诉我说是城管治安的那个总长亲自下令,把伟儿抓去做奴隶的!这是他们送来的处罚书。” 陈和光听到妹妹说到,城管治安。心中咯噔一下,怎么招惹到李志这个陛下的宠臣了,他伸手接过自己妹妹递过来的处罚书,仔细地看了看。 “我告诉他,最近老实地在家待着,卖他的酒就是了,怎么又出去惹事,刚刚颁布地法令,人家正愁着没榜样呢!他到好供着去给人家做宣传。半个月就让他在那里锻炼锻炼把!” “哥,你让他日后还怎么在人们面前抬起头啊,就算他是丢的是他们家族的脸面,难道也不丢哥哥你的人吗?他可是你的亲外甥啊!” 陈和光地夫人见陈和光阴沉着脸也不搭腔,走上前去,推了他一把说到:“哎呀!你就去说说吧,你看妹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个好歹的怎么办,再说了让你的外甥去做半个月地奴隶,传出去你脸上有光啊?!” “夫人,不是我不去。就是怕人家不给我这个情面啊!伟儿他又是第一个的典型!” “虽然他是武你是文,可你是掌管外务部的外务大臣,这点面子他怎么也要给你吧!” “那我豁着脸去!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把!唉”陈和光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让奴隶们备上马车,直奔城管治安大营,找李志为外甥求情去了。 李志看着下面士兵们打听来,由张庆安整理成出来的关于熊伟的资料,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陈和光的外甥,还跟孙同恩的闺女有一腿,李志砸吧砸吧嘴对费蓝说道:“这小子后台来头还真不小的!” “大人,他就是来头大咱们也不能放了他啊,不然这不成儿戏了吗?除非他肯这么办”说着费蓝小声地在李志耳边说了几句。 李志仔细端详地费蓝片刻,说到:“还是你们贵族够无耻,一肚子坏水啊!好!就按你这个主意办!往后这类事情就全教给你处理了。”前一句话说的费蓝还没来得及尴尬,接下来的那一句彻底让费蓝看透了李志的居心,他这是诚心要把自己牢牢地绑在所有贵族的对面,这是要让自己彻底地成为贵族们眼中钉,肉中刺!也许从当初自己否认了自己亲笔信的那一刻,自己的潜意识里就明白帝国的贵族中就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了,所以才会有了养老院里一百九十多名贵族的丧生吧。 没办法,能够活着,可以看得见,听的见,可以享受生命地欲望实在太让自己迷恋了,相比来说那些贵族的荣耀,先祖的荣光那里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有什么比让自己活下去更重要的呢! “副总长大人,外务大臣陈和光大人要见总长!” “快请陈大人进来!” 费蓝!陈和光猛地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费蓝伯爵,您怎么在这?” “陈大人,陛下委派我做了李志大人的副手,李志大人今天去了皇宫还没回来,您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 陈和光闻言很是吃了一惊,“哎呀,那恭喜费大人了,我今天来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那外甥早间冲撞了李总长,我也只好厚着老脸....” 陈和光话还没说完就被费蓝打断道:“陈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如今帝都已经沸沸扬扬地传开了,总长大人依据城管治安条例处罚了一位贵族。恐怕现在已经有人准备明天去养老院那里看了。众目睽睽之下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费大人,”陈和光咬了咬牙,“我出十倍地罚金,一千金币!” “陈大人,我想你应该明白不是罚金地问题,关键是这是总长第一次也是亲自做出的处罚,要是从轻处罚,以后的工作怎么展开啊?帝都的贵族们消息那个不是灵通地很,恐怕您前脚刚走,后脚您找我们大人说情地谣言就传开了。” “难道,你们非要以羞辱一名贵族的荣耀,来杀一儆百吗?!”陈和光再也抑制不住怒气,想他堂堂国家重臣,总理帝国外交。来这里低声下气地说了半天好话,甚至给出了一千金币的高价,这个费蓝还不阴不阳地推三阻四,要是被那国外地使节,朝中地大臣们知道了这事,他的颜面何存。 “陈大人,别生气,这个可是元老院规定通过的。不过您这一着急,我到是,想到了一个主意,您看这样行不行?”说着费蓝凑到陈和光地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一通。“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陈和光听完费蓝出的主意后,大摇脑袋,“我不能这么办!” “陈大人,您是国家重臣,怎么能让您这么做,不是还有您外甥吗!有话说的好啊,少不更事啊!” 陈和光脸上阴晴不定地想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好吧,费大人,我有个要求,以后就让他留在这里做事把,让他好好向费大人,李总长好好学学!” “好说,好说!您请”说着费蓝率先朝拘押房走去。 “舅舅,你来了,你们这群混蛋,还不赶快放我出去。” 陈和光看着熊伟张牙舞爪地样子,只感觉老脸发烫,冲着关在栅栏里的熊伟怒喝一声:“给我闭嘴!还嫌丢人丢的不够?” 费蓝让看守打开栅栏之后,挥挥手让看守出去,他自己冲着陈和光点点了头,也悄悄地退了出去,并且随手把房门关上。 过了一会,陈和光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脸颊有些发红熊伟。陈和光拽过熊伟对费蓝说到:“费大人,以后可就劳你跟李总长费心了!” “陈大人,放心就是,您也知道我们总长大人一向很是爱护自家兄弟的!” 陈和光闻言打个哈,应声也不是,不应声也不是。是啊,是爱护地很,袁海他不过就抓了李志个副手,还是他接任前抓的,可好二话没说就带兵围了,弄得袁海家破人亡。 瞥眼看见熊伟还在一旁揉脸,就一脚踢过去,“还不谢谢,费大人!以后好好在这里跟着费大人和李大人干。” “那费大人,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您慢走啊!” 费蓝带着熊伟一路把陈和光送出大门,才带着熊伟来到办公大厅。对熊伟说到:“陈大人都跟你说了吧。你有合适地人选没?” “我舅舅都跟我说了,大人!人选,我已经想好了!”熊伟说着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大人,现在去铁定的抓个正着!” “好,你马上带一队士兵去。”说着冲外面喊一声:“查理得!” 查理得闻声从匆匆地跑了进来,“见过副总长大人!” “你带领你的小队跟随熊伟爵士出去巡察,路上要听从熊伟爵士地命令!” “是!”说着查理得行了个礼,出去集合士兵了。 “熊伟爵士,就看你的了。要是天黑前你办不成,纵然你舅舅是国家重臣也帮不了你了。” “大人,您就放心吧!”熊伟自信满满地说到,费蓝冲他挥了挥手,“那赶快去吧!” 熊伟一脸得意地坐在一匹白马上,不住地催促士兵们快走。查理得拎着狼牙棒,斜楞个眼看着在马上摇头晃脑地熊伟,妈的,要不是李大哥吩咐了,非他妈地一棒子把他脑袋砸个稀烂不可。该死的贵族,呸! 说着来到一处店铺门前,熊伟忽然“吁”地一声,跳下马来,查理得也举手示意士兵们停下。 总算熊伟还没忘了自己的处境,和颜悦色地对查理得说到:“查队长,就是这里!一会儿里面闹起来您就进去,现下您看带着士兵先藏到一边去,行吗?” “熊爵士,我们大人吩咐了要我们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查理得说着挥了挥棒子,“兄弟们,先散开了!” 熊伟整了整衣衫,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地冷笑,向里面走去。 第十六章 帝都一日游 求票,求收藏求点击!俺是啥都有,晚上有时间俺就再更一章!! 祁东今天带着护卫们大摇大摆地迈进了锦绣饭庄,他大刺刺地坐在当中一张桌子上,看了看四周空荡荡地桌子跟畏缩不敢过来地店伙计,神情得意地说到:“呦,今天怎么没什么人啊!你,”他伸手指着一名店伙计喊道:“还不过来给本爵士大人上茅台。” 店伙计战战兢兢地端上一坛酒,颤抖着给祁东倒上了一碗,祁东张嘴喝了一口,噗又都吐了出来喷了店伙计一脸,“啊呸!”说着就是一脚把店伙计踹出老远,“妈的,还他妈的往里掺水!” “来呀!都给我砸了!妈的,让你们掺水!欺负本大人没喝过茅台吗?”祁东梗着个脖子,大声喊道。护卫们轻车熟路地掀翻了桌椅,三拳两脚地把店伙计们干倒在地。 “这茅台酒怎么一到你祁东祁子爵嘴里就变味了?我看你是喝你姨娘地*,喝惯了,所以吃什么都有一股*味吧?”祁东闻言抬眼一看,熊伟站在二楼地拐角处正冷冷地看着他。祁东冷笑几声:“呦,这不是我们要做奴隶地熊伟爵士吗?怎么又让孙凤劈开了大腿,把你夹回来了?” 熊伟嘴角抽搐了一下,一丝阴狠地神情从脸上闪过。他冷哼一声,高声喊道:“有人在这里闹事了!没人管吗?”几个腿脚利索地店伙计,迅速地跑出店外,大声地喊道:“有人吃饭不给钱还在砸了铺子了!” 祁东一脸讥讽地看着熊伟,说到:“熊伟,你这点能耐别在我跟前卖弄了。你就让他们喊破喉咙,我看那个敢来管?” 正在说话间,就听一声大喝:“谁在这里闹事!”从门口走进来一名光头大汉,手里提着一柄狼牙棒。身后紧跟着几名提刀绰枪地士兵,正是查理得一行人。 祁东对护卫使个眼色,一名护卫大跨步地走到查理得,仰着下巴,神情倨傲地对查理得说到:“你们是那个部门的?祁东子爵大人在这里处理事情,没你们的事,赶紧滚!” 查理得不待他话音落下,一脚正中这名护卫的下身,趁着他捂住下体弯腰地时候,又是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啪,又是一脚重重地踩在这名蜷曲在地下地护卫的身上,祁东就觉得身子一抖,仿佛那重重地一脚是踩在了自己身上一般。 “老子,是那的?老子是城管治安部队的!你过来!”查理得说着冲掌柜地一指,“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不时地看看祁东,不敢吭声。查理得收起了恶相,轻声对掌柜地说到:“你放心大胆地说,放心不要怕!” “掌柜的,你就实话实说没什么好害怕地,我给你作证!”熊伟在一旁插言说到。 “大人,是这样的!祁东子爵大人说小店的茅台酒是掺水地,打伤了店伙计,还把我们店砸成了这样!” “你去把你们店里的酒给我舀上一碗,让我尝尝掺水没有!” 查理得一仰脖把一碗的酒一气喝光,晃了晃锃光发亮地大脑袋,砸吧了下嘴,“不是挺好的吗?那有掺水!”说着一脚把还在地下惨嚎的护卫踢开,快步向祁东走去。几名护卫就要上前阻拦,查理得两眼一瞪,轮起手里狼牙棒,身后的十来个士兵也纷纷操刀在手,对准这几个护卫。 “还不退下!”祁东对着自己的护卫喝道,他快步走到查理得面前,一脸赔笑地说到:“这位大人,这事算是我的不对,可能我是喝习惯了陛下赏赐地御酒,口味一时没转过来。” “不对吧?皇帝赏赐的酒,我也喝过跟这个味一个样啊!”说着查理得伸手拽住祁东的领子,“我看你是存心肇事啊!” 熊伟忽然说到:“我看也是,城管治安条例可是刚刚颁布。他这分明是削大人您的脸面,不把李志大人,不把皇帝陛下看在眼里,可要严处啊!他来这里闹事可不是一次两次了!”说着话他走了过来。 祁东扭转头狠狠地瞪了熊伟一眼,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对查理得说到:“大人,我愿意认罚,这是一百金币!” 查理得闻言,松开了祁东的领子,一把夺过钱袋,扔给一名士兵,“点清后,给他开个单子!” 祁东见查理得收了钱,扭转身神情得意地看了熊伟一眼,“我可不用自己地女人去敞大腿,哼哼!”看着熊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得意地招呼护卫一声就要离开,忽然查理得伸手拦住了他。 “大人,怎么?钱不对?” “钱对,正好一百金币。你罚款缴了,可你还没赔偿店铺的损失啊!掌柜地过来,你算算你的损失!” 这名掌柜忽然一改刚开始时的畏缩,他走过来声音朗朗地说到:“大人,适才小的就算了算总共三千五百二十八枚金币,零头我们也就不要了,只要祁东大人付三千五百金币好了!” “你,”祁东气急败坏地指了指四周地杂乱地桌椅,冲着掌柜地喊道:“就这些一个金币都不值,你敢给我要三千金币?” “怎么不值啊?”熊伟不阴不阳地走到祁东面前,“这些桌椅是不值多少钱,可你耽误了人家多少生意?多少桩买卖?算你三千五还算便宜了你!” “你,你!” “我什么?路见不平有人踩!你要是拿不出来就乖乖地去城管蹲几天!” “好,好!熊伟你给我记住!”祁东刚刚说罢,就见他猛地将穿在身上的大袍,冲查理得甩了过去,冲几个护卫高喊一声,“还不动手,打死了有我顶着!” 祁东是继承了子爵爵位的贵族,可不是熊伟这种没有正式继承爵位的爵士,真要被抓进城管的牢房,那可真是没脸面在帝都待下去了,心道只有冲出去找他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算个毛啊! 查理得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敢动手,被大袍罩个正着,他一气之下运起斗气,撕开罩在身上地大袍,提着狼牙棒一扬手就冲祁东脑袋上砸去。 祁东根本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一脸横肉地家伙,居然动起手来招招要命,他连忙翻滚到一旁,朝着大门冲了过去。查理得刚想把狼牙棒撒手冲祁东脑袋丢过去,转念想起李志的话,扔下狼牙棒大跨步地赶上前去,一把挝住祁东的脖子甩到地上。 查理得今天带的士兵都是当初两面山上地老兄弟,都是身怀斗气的铁级骑士,十来个人收拾几个顶多是铁级武士地护卫,分分秒秒地事情而已。不一会地功夫,全都鼻青脸肿地被捆了起来,虽然总长大人下令不要滥伤人命,可也没说不许揍上一顿。查理得看了一眼被揍的鼻青眼肿,衣衫凌乱地祁东,“走,带回去!居然暴力抗法,殴打执法人员。那个治安条例怎么规定的?” “城管治安条例第十条,暴力抗法,殴打执法人员的,游街一天以儆效尤!”熊伟满面得意地看着捆成一团地祁东,大声地喊道。 “熊伟爵士!我想总长大人会对你地表现满意的!你不用去养老院那里做奴隶了!” 祁东听到查理得如此地说,扭转头恶毒眼神紧紧地盯着熊伟,熊伟不由得将头扭向一旁,不看祁东那恶毒的,彷佛要吃了他的眼神。士兵们驱开围观地群众,牵过来熊伟来时骑乘地白马,请他上马。 熊伟现在觉得当初出来的时候自己骚包地骑着马,还挑了匹特显眼地白马真是愚蠢地行为。如今在一旁围观地一些贵族,对他不时地指指点点,恶毒地话语不断地传入他的耳朵里。 “真毒啊,为了自己脱身,居然设套栽赃祁东子爵这么好的人。” “就是,我看真是给他地家族抹黑,贵族的荣耀都让他给丢尽了!” “不就是祁东子爵跟他一样搞茅台卖给那些饭庄嘛,为了几个臭钱连他先祖的荣光也扔了!” “......” 查理得见熊伟在马上,适才那满脸地得意早已消失不见了,此刻脸上阴沉地都可以掐出水来。看着熊伟脸几乎都成黑的了,查理得才大声地喊道:“都散开,散开!不然全部按违反治安条例论处!” 贵族们都虽然都嘘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尿所谓的城管治安条例,但是还都三三俩俩地散开走了。 李志从压的低低地帽檐下,看着散开地贵族,哂笑一声,“哼哼,贵族。”便跟着张庆安,也随着人流离开了。 清晨,从凡登堡的山姆大街东边街头传来“哐,哐”地敲锣声,由远及近逐渐走到了近前。所有地平民,自由民停住了脚步,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都纷纷地盯着眼前这支奇异地队伍。 迎面而来的是两队三十来名手持兵器地军士,中间是一名士兵手持一面铜锣,“哐,哐,哐”铜锣敲个不停,再往后看是一辆马车拉动的囚笼,囚笼里站着一名衣着破烂地奴隶,你看这名奴隶披头散发,额头上地奴隶印记如同是画上去一样,鲜红夺目。特别引入注目地是囚笼前挂着一副大木牌,上面写有两行字,“祁东子爵违反治安条例,罚以游街一日” 看到这一切平民,自由民纷纷地吸了一口冷气,都微微地低下头,深怕被这位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地祁东子爵大人记住自己这张脸。敲锣地士兵见围观在两侧地人越聚越多,他“哐”第一声敲下锣,大声喊道:“祁东子爵殴打城管执法人员,暴力抗法根据治安条例扮作奴隶游街一天!” 李志连同费蓝悄悄地跟在后面,看着大石头在那里吆喝,扭头对费蓝低声说到:“想不到,石头还有做店伙计地潜力啊,你看蛮有店伙计吆喝上菜地嗓子啊!” “特别是那最后一句,可谓是余音袅袅啊!游街一天”费蓝在一旁应和着说道,最后还低声学着吆喝了一句,混不在意在一旁地史梁志投来鄙夷地目光。“呵呵,”李志笑了笑,对费蓝说到:“这条街基本都是自由民跟少数地平民,咱们主要地观众可不是他们,如果到了号称贵族的居所地泰格大街上,情形真让我期待呀!” 费蓝看着李志脸上流露出的那种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地笑容,喉咙蠕动了一下干咽了口口水,“大人,我还是那句话,高,实在是高!” 李志看着费蓝一脸的媚笑,一副马屁精地模样,在身边点头哈腰的,忽然有种时空交错地感觉,身边这个费蓝貌似是那个胖翻译,自己就是那个蠢猪一样的日本军官。李志他用力地摇摇头,好像要撵走脑海里这个荒谬地念头。 第十七章 位高爵重又如何 最近几天琐事比较多,暂时只好一更了!虽然一更俺也无耻的要票票,要收藏 一大群人杂乱地站在泰格大街与何光路交叉口处,个别人还踮起脚翘首远望,似乎在等什么人,为首地是一个年纪大概二十八九地青年男子,长着一头微微有些打卷地黑发,俊秀地面庞上,修剪地整齐的小胡子微微向上翘着。一身浅黄色武士服,绯红色地大氅披在肩头,黄金打造地剑鞘上镶嵌着大小不一地红宝石颗粒,一颗通体浑圆手指肚大小的红宝石镶在剑锷地正中央,剑柄上缠绕着金黄色的丝线,脚上穿着一对鹿皮短靴。头上一顶小巧精致地银白色王冠彰显出了他的身份,正是格兰·威廉亲王殿下。 威廉面沉似水地静静地站在街道上,往来地车辆行人早已被驱赶走了,宽阔的泰格大街此时显得冷冷清清地,只有二十多位贵族带着上百名的家族护卫,跟在威廉地身后站在泰格大街的街口 “殿下,他们快到了!”一名侍卫急匆匆地从何光大道上跑了过来,沉默了许久地贵族们顿时喧哗起来了。威廉举起手示意贵族们稍安勿躁,对护卫问道:“有人看吗?”侍卫站在一旁恭敬地说到:“有一些贱民跟着他们观看,大部分都只看了一眼,就都走开了。” 威廉面色阴沉地对侍卫说到:“你去调我的卫队过来,等他们来了,把还在跟着的贱民都杀了!贵族地荣耀容不得那些贱民玷污。” 侍卫应了一声,转身跑去调集卫队了。“哐,哐,哐”让威廉感到刺耳地铜锣声从大光路那边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杀意自威廉地眉目中散发出来,他的手已经轻轻地按在了黄金铸就地剑柄之上,身后地贵族们也骚动起来了,他们所带地护卫也都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兵器,紧张地盯着泰格大街地转交处。李志随着人群转过弯,就看见威廉领头站在大道中间身后跟随着不少地贵族,那些贵族的身边更是站满了各自地护卫,把宽敞地可以并行几辆马车的泰格大街赌的严严实实。 “哐,哐,......”大石头看着眼前站着地这么多贵族顿时楞了一下,他想起李志的嘱咐,便又用力地敲了一下锣,高声喊道:“祁东子爵,违反治安条例,处以游街一天。”拖着长长地尾音,又敲了一下锣“哐!” 李志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带头堵截,他看着威廉头上银光闪闪地王冠,亲王?威尔地亲弟弟,格兰·威廉,没想到他居然带头堵截。 “大人,怎么办?”费蓝在一旁轻轻地问道, 李志伸手掏出那块可以进出皇宫地牌子,递给史梁志,“去,把这里的事禀告给陛下,就说我说地,让他速来。” 史梁志点点头接过牌子,转身就朝皇宫方向奔去。李志拍了拍挂在腰里的展翅刀,面带笑容地轻声说到:“宝贝,自打你落入我手里可没怎么尽兴过,今个儿或许你就有福了!”费蓝看着李志言笑间挂的浓浓地杀气,不禁地缩了缩脖子,“大人,这可是亲王殿下呀!” 李志闻言忽然灿烂地笑了一下,“亲王?费大人,亲王可只有这么一个呀!亲王殿下能搞出这么大地阵仗,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啊?” 费蓝听着李志那意味深长的话,猛然想起当年自己还未曾接替爵位时发生地事情,以及当时的一些传闻,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李志瞄了一眼费蓝变得煞白的脸色,微微皱了下眉,有些责怪的说到:“费大人,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经事!”李志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发出一声怒喝,“住嘴!”他迅速地伸手握住展翅宝刀,向前看去。 原来是威廉见昔日俊美潇洒地祁东,如今在囚笼里是披头散发,衣不遮体,似乎嘴里还堵有东西,让他发不出声音。仔细看去那双秀美地双目中更是泪涟涟一片,威廉再也忍不住积攒多时地怒气,运转斗气冲着大石头大喝了一声:“住嘴!” 查理得向李志方向的所在看了看,见李志没有现身的意思,就抬脚上前冲威廉行了一礼,“亲王殿下,您站在这里要做什么?” 威廉抽出黄金宝剑,用剑尖指着查理得喝道:“马上放了祁东子爵,滚!” 查理得紧了紧拎在手中的狼牙棒,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抬起头对威廉说到:“这个我做不了主,他犯了治安条例,必须游街一天。” 威廉看着态度强硬地查理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早上在威尔那里攒的怒气,一并爆发出来,“好你个贱民!”说话间,手腕一抖就要一剑刺死查理得。 查理得早就防备着威廉动手,见状急忙挥动狼牙棒抵挡住威廉的宝剑。“还敢还手,侍卫将这些贱民一并处死!”说罢,运起格兰皇家秘传的飞雪斗气,一道灿烂地银光直奔查理得而去。 “亲王殿下,有事好说,何必下如此的毒手呢!”随着话音落下,李志挥刀拦住了威廉的黄金宝剑。 威廉定睛一看,顿时大怒,“李志,你敢对我动手?不要仗着皇兄宠爱你,就胆大包天。”说话间,手中剑也不停留,招招不离李志要害。 “殿下,说笑了。我怎么敢对殿下如何。不过李志也不会束手待毙!” 只见两道银光纠缠在一起,刀光剑气纵横四周。查理得早就连滚带爬地回到队伍中去,看着李志跟威廉争斗插不上手,正暗自埋怨自己实力不行的时候就听见周围传来惨叫声,原来是威廉的卫队正在残杀跟着车队过来观看地平民。 “查理得,还不来阻止他们。”说话的正是费蓝,只见费蓝正一脚一个将杀到他身边的侍卫全踢了出去。查理得舔了一下上唇,高喊了一嗓子:“杀!”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一棒就将被费蓝踢到半空还没落地的一名侍卫拦腰砸断,狰狞的狼牙棒上带着还冒着热气地肠肚什么的,朝着一名刚刚一刀砍下一名老者的侍卫头上砸去。大石头不慌不忙的蹿上马车,伸手从车梆下摘下弓弩,抬手就射爆了一名侍卫的脑袋。 费蓝是有心阻止也阻止不了了,眼见就已经是杀的血流成河,遂罢心一横,伸手一掌拍死一名持枪的侍卫夺过长枪,加速运转祖上秘传的红狼斗气,一套战枪施展开来,是枪枪要命,招招夺魂。 虽然亲王地卫队规格比较高,也不过是有三个铜级骑士,一个银级战士。威廉今天也不过是调动的当天轮值的卫队,队长不过是铜级骑士。要知道李志今天带队出来的全部是他当初做强盗时的身手最好的班底,平均都是铜级武士级别的,又新学的星璇斗气,加上一个铜级骑士的费蓝。不一会儿地功夫,形势就完全的呈现一边到的局面,五十名侍卫已经被杀的还剩十来个。 李志见形势变的对自己有利,马上改变了打法不再防守,出手就是夺命的杀招,缠着威廉脱身不得。威廉见场中地侍卫不断地发着惨叫栽倒在地,有心挣开李志,却又怕李志真的下手伤他性命。威廉此刻风度全无,绯红色的大氅早已破烂不堪,他逼退李志几步,回身冲着那些贵族护卫喊道:“全给我上,杀光他们!” 在他喊叫时,李志一刀扫中他头顶的王冠,在强大的斗气侵蚀下,银芒耀眼的王冠顿时四分五裂,化作一片片银色碎片,飘落。 威廉呆了一呆,看着已经成为碎片落了一地的王冠。“你,敢毁坏我父皇赐予我的王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威廉瞪着发红地双眼,带起一片耀眼银光,发疯似的冲向李志。 李志一边吃力地应付着发疯似的威廉,一边心中暗自着急,妈的,威尔再不派人来,我可真他妈的要宰了威廉这个混蛋了,操!李志一个不小心,被威廉的黄金剑在胸前划拉了一道,鲜血顿时喷涌出来。 李志见自己胸前鲜血直流,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顿时大怒,盯着威廉是杀意大涨,心道:“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我就替你亲哥哥除了你这个不安隐患!” 他迅速地运转斗气到胸前的伤口来止血,一边暗暗蓄力,准备用荀玉传给他的秘诀,一举斩杀威廉,格兰国的亲王殿下,皇帝威尔的亲弟弟。 李志一刀劈的威廉后退数步,他眯起双眼,高高举起展翅刀,吐气开声大喝“呀!”宛如实质一样的银光闪闪地斗气凝聚成的银色长从展翅刀上奔涌而出,带着呼啸地劲风冲着威廉劈了过来。 “住手!”伴随着声音,一道金黄色的人影。从众人的头上高高地跃了过来,一把推开威廉,一伸手凭空出现一柄金黄色长剑,来回挥舞几下,将李志发出的那柄银色长刀打个粉碎。 第十七章 位高爵重又如何 最近几天琐事比较多,暂时只好一更了!虽然一更俺也无耻的要票票,要收藏 一大群人杂乱地站在泰格大街与何光路交叉口处,个别人还踮起脚翘首远望,似乎在等什么人,为首地是一个年纪大概二十八九地青年男子,长着一头微微有些打卷地黑发,俊秀地面庞上,修剪地整齐的小胡子微微向上翘着。一身浅黄色武士服,绯红色地大氅披在肩头,黄金打造地剑鞘上镶嵌着大小不一地红宝石颗粒,一颗通体浑圆手指肚大小的红宝石镶在剑锷地正中央,剑柄上缠绕着金黄色的丝线,脚上穿着一对鹿皮短靴。头上一顶小巧精致地银白色王冠彰显出了他的身份,正是格兰·威廉亲王殿下。 威廉面沉似水地静静地站在街道上,往来地车辆行人早已被驱赶走了,宽阔的泰格大街此时显得冷冷清清地,只有二十多位贵族带着上百名的家族护卫,跟在威廉地身后站在泰格大街的街口 “殿下,他们快到了!”一名侍卫急匆匆地从何光大道上跑了过来,沉默了许久地贵族们顿时喧哗起来了。威廉举起手示意贵族们稍安勿躁,对护卫问道:“有人看吗?”侍卫站在一旁恭敬地说到:“有一些贱民跟着他们观看,大部分都只看了一眼,就都走开了。” 威廉面色阴沉地对侍卫说到:“你去调我的卫队过来,等他们来了,把还在跟着的贱民都杀了!贵族地荣耀容不得那些贱民玷污。” 侍卫应了一声,转身跑去调集卫队了。“哐,哐,哐”让威廉感到刺耳地铜锣声从大光路那边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杀意自威廉地眉目中散发出来,他的手已经轻轻地按在了黄金铸就地剑柄之上,身后地贵族们也骚动起来了,他们所带地护卫也都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兵器,紧张地盯着泰格大街地转交处。李志随着人群转过弯,就看见威廉领头站在大道中间身后跟随着不少地贵族,那些贵族的身边更是站满了各自地护卫,把宽敞地可以并行几辆马车的泰格大街赌的严严实实。 “哐,哐,......”大石头看着眼前站着地这么多贵族顿时楞了一下,他想起李志的嘱咐,便又用力地敲了一下锣,高声喊道:“祁东子爵,违反治安条例,处以游街一天。”拖着长长地尾音,又敲了一下锣“哐!” 李志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带头堵截,他看着威廉头上银光闪闪地王冠,亲王?威尔地亲弟弟,格兰·威廉,没想到他居然带头堵截。 “大人,怎么办?”费蓝在一旁轻轻地问道, 李志伸手掏出那块可以进出皇宫地牌子,递给史梁志,“去,把这里的事禀告给陛下,就说我说地,让他速来。” 史梁志点点头接过牌子,转身就朝皇宫方向奔去。李志拍了拍挂在腰里的展翅刀,面带笑容地轻声说到:“宝贝,自打你落入我手里可没怎么尽兴过,今个儿或许你就有福了!”费蓝看着李志言笑间挂的浓浓地杀气,不禁地缩了缩脖子,“大人,这可是亲王殿下呀!” 李志闻言忽然灿烂地笑了一下,“亲王?费大人,亲王可只有这么一个呀!亲王殿下能搞出这么大地阵仗,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啊?” 费蓝听着李志那意味深长的话,猛然想起当年自己还未曾接替爵位时发生地事情,以及当时的一些传闻,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李志瞄了一眼费蓝变得煞白的脸色,微微皱了下眉,有些责怪的说到:“费大人,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经事!”李志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发出一声怒喝,“住嘴!”他迅速地伸手握住展翅宝刀,向前看去。 原来是威廉见昔日俊美潇洒地祁东,如今在囚笼里是披头散发,衣不遮体,似乎嘴里还堵有东西,让他发不出声音。仔细看去那双秀美地双目中更是泪涟涟一片,威廉再也忍不住积攒多时地怒气,运转斗气冲着大石头大喝了一声:“住嘴!” 查理得向李志方向的所在看了看,见李志没有现身的意思,就抬脚上前冲威廉行了一礼,“亲王殿下,您站在这里要做什么?” 威廉抽出黄金宝剑,用剑尖指着查理得喝道:“马上放了祁东子爵,滚!” 查理得紧了紧拎在手中的狼牙棒,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抬起头对威廉说到:“这个我做不了主,他犯了治安条例,必须游街一天。” 威廉看着态度强硬地查理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早上在威尔那里攒的怒气,一并爆发出来,“好你个贱民!”说话间,手腕一抖就要一剑刺死查理得。 查理得早就防备着威廉动手,见状急忙挥动狼牙棒抵挡住威廉的宝剑。“还敢还手,侍卫将这些贱民一并处死!”说罢,运起格兰皇家秘传的飞雪斗气,一道灿烂地银光直奔查理得而去。 “亲王殿下,有事好说,何必下如此的毒手呢!”随着话音落下,李志挥刀拦住了威廉的黄金宝剑。 威廉定睛一看,顿时大怒,“李志,你敢对我动手?不要仗着皇兄宠爱你,就胆大包天。”说话间,手中剑也不停留,招招不离李志要害。 “殿下,说笑了。我怎么敢对殿下如何。不过李志也不会束手待毙!” 只见两道银光纠缠在一起,刀光剑气纵横四周。查理得早就连滚带爬地回到队伍中去,看着李志跟威廉争斗插不上手,正暗自埋怨自己实力不行的时候就听见周围传来惨叫声,原来是威廉的卫队正在残杀跟着车队过来观看地平民。 “查理得,还不来阻止他们。”说话的正是费蓝,只见费蓝正一脚一个将杀到他身边的侍卫全踢了出去。查理得舔了一下上唇,高喊了一嗓子:“杀!”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一棒就将被费蓝踢到半空还没落地的一名侍卫拦腰砸断,狰狞的狼牙棒上带着还冒着热气地肠肚什么的,朝着一名刚刚一刀砍下一名老者的侍卫头上砸去。大石头不慌不忙的蹿上马车,伸手从车梆下摘下弓弩,抬手就射爆了一名侍卫的脑袋。 费蓝是有心阻止也阻止不了了,眼见就已经是杀的血流成河,遂罢心一横,伸手一掌拍死一名持枪的侍卫夺过长枪,加速运转祖上秘传的红狼斗气,一套战枪施展开来,是枪枪要命,招招夺魂。 虽然亲王地卫队规格比较高,也不过是有三个铜级骑士,一个银级战士。威廉今天也不过是调动的当天轮值的卫队,队长不过是铜级骑士。要知道李志今天带队出来的全部是他当初做强盗时的身手最好的班底,平均都是铜级武士级别的,又新学的星璇斗气,加上一个铜级骑士的费蓝。不一会儿地功夫,形势就完全的呈现一边到的局面,五十名侍卫已经被杀的还剩十来个。 李志见形势变的对自己有利,马上改变了打法不再防守,出手就是夺命的杀招,缠着威廉脱身不得。威廉见场中地侍卫不断地发着惨叫栽倒在地,有心挣开李志,却又怕李志真的下手伤他性命。威廉此刻风度全无,绯红色的大氅早已破烂不堪,他逼退李志几步,回身冲着那些贵族护卫喊道:“全给我上,杀光他们!” 在他喊叫时,李志一刀扫中他头顶的王冠,在强大的斗气侵蚀下,银芒耀眼的王冠顿时四分五裂,化作一片片银色碎片,飘落。 威廉呆了一呆,看着已经成为碎片落了一地的王冠。“你,敢毁坏我父皇赐予我的王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威廉瞪着发红地双眼,带起一片耀眼银光,发疯似的冲向李志。 李志一边吃力地应付着发疯似的威廉,一边心中暗自着急,妈的,威尔再不派人来,我可真他妈的要宰了威廉这个混蛋了,操!李志一个不小心,被威廉的黄金剑在胸前划拉了一道,鲜血顿时喷涌出来。 李志见自己胸前鲜血直流,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顿时大怒,盯着威廉是杀意大涨,心道:“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我就替你亲哥哥除了你这个不安隐患!” 他迅速地运转斗气到胸前的伤口来止血,一边暗暗蓄力,准备用荀玉传给他的秘诀,一举斩杀威廉,格兰国的亲王殿下,皇帝威尔的亲弟弟。 李志一刀劈的威廉后退数步,他眯起双眼,高高举起展翅刀,吐气开声大喝“呀!”宛如实质一样的银光闪闪地斗气凝聚成的银色长从展翅刀上奔涌而出,带着呼啸地劲风冲着威廉劈了过来。 “住手!”伴随着声音,一道金黄色的人影。从众人的头上高高地跃了过来,一把推开威廉,一伸手凭空出现一柄金黄色长剑,来回挥舞几下,将李志发出的那柄银色长刀打个粉碎。 第十八章 横刀在手 再度厚颜无耻的求收藏求票票了! 来人信手拦住李志的杀招,就听他呵呵一笑,语气温和地说到:“李总长,年纪轻轻就要突破至银级骑士,果然担当的起银象斗气传人的称号,不过总长大人不觉得当街斩杀一位亲王殿下,做的有些过分了嘛?” 在场的贵族们,闻言看了一眼此刻正斗气激荡,浑身银芒闪烁地李志,心道:“岂止是过分,简直是胆大包天,罪大恶极了!”只不过人人顾及李志此刻的滔天凶焰,没有人敢说出来。 李志紧紧的盯着眼前这名整个人都隐在金黄色斗气光芒中黄金级别的高手,握着展翅刀,警惕地问道:“藏头露尾地,你是什么人?” 忽然从何光街道的那头,传来杂乱地脚步声,一群身着长袍地人出现在泰格大街上。李志也是来到帝都一些日子了,自然认得这些穿着长袍打扮的是神庙的人,李志厌恶地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救下威廉的神秘人,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格兰国的事情,轮到神庙插手了!” “天神在上,你侮辱了天神宠爱的贵族,就是藐视天神的威严,天神必将惩戒你!”一名主祭打扮的人走了出来,满面怒容地对李志说到。 “是吗?”李志斜着眼看了一下帝都的神庙主祭赵诚,“赵诚主祭,你骗奸那些饥渴的贵族妇人的时候,怎么也不见天神惩戒你呀!难道这不算是藐视了天神的威严?”李志顺手就把一顶骗奸地帽子扔在了看上去已经有六十左右地赵诚头上,浑然不管,赵诚他还有没有那个精力,去搞那些正如狼似虎地贵妇人。 “你,你......”赵诚伸出被气的发颤地手指指着李志,“天神啊!您睁开仁慈威严的双目看看吧,这个不但侮辱您宠爱的贵族,还污蔑您忠心地仆人,请您降下怒火惩罚他吧,这个冒犯了您威严的贱民!” “你说谁是贱民,”李志一听赵诚称呼他为贱民,心里更怒,提刀就要上前砍了赵诚,那名藏身在黄金斗气中的人,伸手拦住了他,“你太妄为了,就不怕神罚吗?”说罢,似乎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天空。 李志看着他的动作,冷笑道:“怎么,在等天神惩罚我?”说着鄙夷地看了一眼那些祭司,“一群蒙骗世人藏头露尾地神棍!” 那人不知为何听李志说完居然收起了黄金斗气露出了身形,他身穿一套战袍,战袍的胸前用银线绣着一轮圆月。费蓝揉了揉眼,那银色的圆月在阳光的折射下还是那么的显眼,天啊,费蓝心中不住地哀叹一声,神城的光辉骑士团副团长,怎么来了。 这时就听这位光辉骑士团的副团长对李志说到:“李志,你放了祁东,我保证亲王殿下,不计较你杀他侍卫之事。另外我可以让元老会册封你为伯爵。”温和地声音中却夹带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李志斜着眼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回转身就是一刀,暴涨地银色刀芒瞬间劈上了马车上祁东的头颅。 喷涌地鲜血瞬间就将祁东的脑袋顶起多高,“祁东!”威廉疯狂地嚎叫着,挥着剑就冲李志扑了过去,却被那救下的那名神秘人伸手拦下,就势一掌将威廉拍晕了过去。 李志扭转身,冲着那人满面杀气地说到:“贵族,我呸!”说着用刀冲着那群贵族一指,吓得那些个贵族纷纷往后躲避,李志见状,仰起头哈哈一笑:“我他妈的早晚要把他们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弟兄们看好了!在场的贵族大人们一个也不许放走,聚众闹事,拦截囚车,他们的罪大发了!” 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手中顿时金光大盛。忽然从空中传来一道声音:“金铭,你打算让我的银象斗气失传吗?”随着声音的落下,李志的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他腰间挂着一柄古旧的长剑,一身半旧不新地长袍,正是荀玉。 李志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得意的高喊了一声:“师父!”荀玉略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 过了一会,还是那人打破了沉默:“玉团长,三十年一别,不想今日又见尊面!” 荀玉淡淡地说到:“玉团长?三十年前就没有玉团长这个人了!金铭,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恕我不送你们出境了!” “好,既然玉团长说了,小弟,走就是了!”说罢也不看跟着他一起过来的那帮神庙的人员,金黄色光芒再次笼罩全身,将身一纵,就要跃空而去。就见荀玉扬手间一道金光闪过,硬生生将金铭的身形打落。 荀玉哼了一声,说到:“凡登堡不是让你表演神迹的神城!” 金铭稳住身形收了斗气,怨毒地看了一眼荀玉,转身领着神庙的一干人快速的离开了。 荀玉看着金铭带着神庙一行人远远的离去,“唉”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了李志一眼,说到:“长本事了,居然还打算跟神城的光辉骑士团的副团长动手?” 李志一脸蛮横地说到:“我怕他个屌,大不了一死。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试试我的宝刀利不利!”说罢挨个扫了一眼被查理得带领士兵围住的贵族们,甩手挽个刀花将展翅刀插回鞘内。 荀玉看着李志在那里装腔作势地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我察觉到了金铭他们的气息,通知了你。你不丧命在了神罚之下,也得折在金铭的手里。 “这是陛下的诏书给你,你看着处理吧,我回去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卷诏令,信手扔了李志,背负着双手慢慢悠悠地走了。 李志接过诏令,打开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带有百来名护卫的贵族们,李志看了一眼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贵族们,说到:“请诸位贵族大人站出来。”忽地口气一变语气森然地说到:“我希望诸位贵族大人识趣些,自觉地站出来,不然我的弟兄们下手可没轻重!” 等所有的贵族们都站出来后,李志才慢吞吞地念到:“惊闻,有人煽动帝国亲王带头聚众堵截城管车辆,置帝国法令于何地?今除威廉亲王另做处置外,其余参与人员......”李志还没念完,就听见从泰格大街另一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当先一人身着黄袍,身后是一群盔甲鲜明的士兵。 也不过是眨眼地功夫骑兵已经来到众人面前,为首地那人用力一勒马缰,就听马“唏律律”的一声长叫,稳稳地停在当场。等在场的贵族看清他的面貌,不禁吓了一跳,,纷纷行礼口呼,“见过陛下!” 威尔哼了一声,面沉入水的说到:“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陛下,来呀!”威尔扬起马鞭一指那群大概有百来名的护卫,“将这些胆敢拦截军队车辆,藐视帝国条例的乱民......”威尔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现场杂七乱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通通处死!” 就在这群护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禁卫军连同李志手下那三十多个手下随着威尔的一声令下,挥起手中的兵器扑了上去。霎时间泰格大街上哀嚎声,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护卫们虽然偶有几个斗气到了铜级骑士水平的,但是那里抵挡了的整体平均水平都在铜级武士级别的禁卫军,只过了片刻的功夫护卫们已经全被杀死。 郑昊带着一身的鲜血来到威尔面前,大声说到“陛下,那些贱民已经全部处死!” “传谕居住在此的贵族,让他们各自出一百奴隶,马上把大街清理干净!”郑昊应一声,领命而去了。 李志收起展翅刀,来到威尔面前,“见过陛下。” 威尔看着李志一脸痞子的模样,板着脸说到:“你胆子可是越来越肥了,我亲弟弟,帝国的亲王你也敢动手啊?” “陛下,你看我这伤,亲王殿下一剑就给哗啦了这么长,流了这么多血,我也没伤亲王殿下一根汗毛啊!”李志扯着嗓子,手指着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对着威尔叫起屈来。 威尔看着一副受了极大委屈模样的李志,伸手指了指在场的二十几个贵族,“既然祁东死了,喏,这些贵族全部交给你处置,让他们继续游街去吧!” 李志瞄了一眼那些个如今畏缩在一起的贵族们,撇了撇嘴:“净是些旁支贵族,去游街,我还嫌浪费时间呢,游街就免了吧。” “那你看着办吧!今天这事你占理就是祁东这孩子,唉,”威尔说着叹了口气,“以后,威廉那里,你多忍让些,要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帝都神庙的天神大殿中,一个人正在虔诚地跪拜着高大的天神铜像,而金铭则板着个脸站在天神像一旁,赵诚也陪着笑脸也站在另一侧。 过了一会那人站起身,语气柔和地说到:“金铭,说了你多少次了,你的脾气要改改。要知道,三十年前你不过是银级骑士,而荀玉已经是黄金大骑士输他一招不算什么。适才我是替你祈祷,愿天神不计较你适才的罪过。赵诚回头你告诉那两位祭祀的家人,他们女儿深受天神的宠爱,被天神召入天界去了。”说罢,伸手一道光芒闪过,被扔在一旁的两名下身一片狼藉的女祭司被光芒扫过,尸身瞬间化作袅袅青烟轻轻飘向大殿的上方,金铭哼了一声,厌烦地挥了一下手,两道青烟在他挥出的劲风下迅速地消散在空气中。 赵诚就像没看到一样,语气恭谨地说到:“长老,您放心就是!” “嗯,你抓紧查一查李志这个人的来历,他怎么成为了荀玉的传人。” “是,长老,已经有信徒在他的手下,我会催促他的!” “好,查清楚后,将消息发往神城。金铭,走吧。再不走老朋友就要找上门了。”说罢老者领先朝殿外走去。 第十九章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 无耻的求票票求收藏啊!您看的过去就给张票给个收藏吧 大批的奴隶迅速地拖走尸体,清扫去血迹,不大地一会儿就将这段如同屠宰场的街段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丝的血腥味都没有了。只有那些脸上的杀气还没消散地士兵们,还在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场血淋淋地杀戮。 李志看着这些如待宰地羔羊一般的贵族们,先把威廉多大就能造人,并且成功的这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扔到了一边。喊来了查理得,让他把一共二十六名贵族统统都押回了城管大营。 李志伸手拍了拍还楞在那里的费蓝,“走吧,一些死人有什么看的,回去商量下这些贵族怎么处理!”说罢跟在士兵们的身后向城管大营走去。 费蓝看着走在前面地李志,咧咧嘴无声地苦笑了下,这个当初白痴似煊赫宝物的乡下小子,被充作奴隶却又神迹般的成为了帝国最年轻的帝国少将的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当初毫不手软的杀死数位贵族,一位国勋公爵如果是陛下的示意,那今天要不是那位神城的金铭副团长伸手阻拦,费蓝敢肯定威廉亲王这位受陛下宠爱无比的亲弟弟,也一定会命丧他的刀下,至于届时陛下会不会杀了他为自己的弟弟报仇只怕也是个未知数。 转眼间,距离祁东血染泰格大街已经过去十来天了。似乎根本就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所有的达官显贵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事,甚至帝都的坊间琐碎流言都没有人提上一提,整个凡登堡对这件事集体失声了。只是凡登堡的街道上曾经几乎每天都发生打骂平民,自由民的事情几乎销声匿迹了,砸对头店铺,让各自的奴隶在街道上决斗的事情完全消失不见了。几乎没有一个贵族会出现在该有城管巡逻的时间出现,偶然遇到了城管巡逻小队,贵族们全部一个动作,掉头就走。 这天李志正在听贺杰汇报最近关于店铺治安费的收取情况,熊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总长大人!” “我不是让你去养老院管理那批贵族去了?你怎么回来了?那几个贵族闹事了?”李志皱了皱眉问到。 原来,那天把那二十几个贵族弄回来后,李志叫过来熊伟问了一下,这些贵族都是些没有封地,没有权势,过不了几代也就都失去了爵位的旁支小贵族,如今不过是是投靠个大贵族混日子。李志见没什么油水,统统让熊伟带到养老院那里去清理废墟一个月。 “大人,那些贵族里其中一个叫王简他被砸伤了手指,他说只要您放他回去养伤,他把一件重要的事跟大人您说!” “熊伟,前几天有一个砸断腿,你是怎么处理的,嗯?我听说你对那倒霉蛋说‘腿断了可以爬着干嘛!’,怎么伤了几根手指就不能干活了?是不是你收了王简的什么好处啊?” 熊伟听着李志声音越来越严厉,顿时吓得满头冒汗,连忙辩解着说道:“大人,我绝对没,没收他什么好处!他说他要见大人您,并且说您听了他的话保证放他回家。大人您要是......” 李志伸手打断熊伟的话,“去找辆马车,让大石头跟你去把那个王简带回来,我道是想见下,这位有可能勇于自残的贵族大人。那个不要催促他们干的太快了,省的以后没地方让贵族们锻炼身体。赶紧去吧!”李志说着挥下手让熊伟下去了。 “大人,您真要见他?”贺杰在一旁问到, “见见吧,冲他能让熊伟跑回来找我的这份能耐上也要见见呀!对了,你说现在帝都所有的店铺都给缴治安费,你说,一月十枚金币,是不是低了?连个抗税地也没有,这些天闲的我闷的慌,皇帝那我也不好意思总找他喝酒。”贺杰无语地看着这个如今凶名赫赫在外的上司,心道,你连亲王都敢劈,谁愿意为了几个金币招惹你。 “大人,既然没问题,我就去将金币上缴国库了。” “缴一半就行了,都缴上去弟兄们花什么?” 贺杰一听就急了,“大人,这样不是贪污吗?这怎么行啊!” 李志斜着看了了贺杰一眼,“怎么不行,这法子是大人我想出来的,帝国税收里本来就没这个款项,上缴国库一半已经够意思了。就你一个月五十银币,哪辈子才能攒够娶西兰老板闺女的钱,行了,把账本改了,以后就按这样办。” 李志看着贺杰一脸不愿意地走出屋门,冲着他摇了摇头,嘟囔道:“怪不得,我这都没中饱私囊,吃空饷。你就这样了,当年你上司没把你当炮灰处理了就算心肠不错了,回头找找李东旭把他弄走算了,正规军怎么能干城管呢!” “大人!”大石头在门口喊了一声,手里拽着个人走了进来。 李志惊讶地问道:“石头,这么快就回来了?”“大人,俺怕你等的心急,没套马车。骑了匹马,就把他放马鞍上给带回来了。” 李志看着被大石头拖进来的那个年轻人,他也就是二十四五的年纪,一脸的苍白之色,也不知道是在马上颠的还是手指疼的,一双眼睛看上去到还是很有精神。李志让大石头走出去,他打量了一会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年轻人,李志淡淡地问道:“听说,你故意砸了手指,要见我?” 王简看着当日一刀杀死祁东,并且敢跟黄金武士叫板的坐在面前的李志,忠厚地面庞,配上他仅剩地一只耳朵却有着说不出的狰狞,在这个据说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人地面前,忽然感到心慌意乱,原先想好的措辞在马背上给颠去了大半,如今剩下的小部分,也被李志那双明亮如刀一般的眼睛给盯的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不,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被李志一语道破了自己的行为,王简顿时乱了手脚,慌乱重复着苍白无力的辩解。 李志看着慌乱不堪地王简,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年第一次投简历应聘的时候,被主考官识破自己虚造的工作经历的事情来,不由得对王简微笑着语气柔和地说到:“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讲吗?说来听听,不要慌。” 站在一旁作为李志勤务兵地杜磊几乎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自打李志来到城管大营上任,他还没见过李志跟谁如此这样神态地说过话。 王简平复了一下心情,整理了整理思绪,看了一眼杜磊,支吾地说道:“大人,”李志冲杜磊摆摆头,杜磊心领神会地走出屋内,并且随手还把屋门关上。临关门时,杜磊看了一眼王简,心道他不会对大人不理吧?想着,杜磊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就他那弱不禁风地模样还能把身为银级武士的总长大人怎么着了?王简看着杜磊走出屋去,还关上了屋门,就听李志说到:“说吧,什么重要的事情足以让你抵换对你的处罚?” 王简低声地说道,“总长大人,祁东子爵据说是威廉亲王的儿子,所以威廉亲王那天才会出手拦截大人,” 李志忽然打断王简的话,“你要说的是这个,那我只能告诉你,这事,我早已经知道了,也不足换取你的自由。” “大人,这件事我想您也会查出来的,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给大人您一个建议,大人那天所说的话这么多天来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大人的豪言壮志让我佩服不已,大人所想的事......” “停!”李志喊到,伸出手指指着王简,怒道:“有话快说,少在这里拍马屁。没有话说就给我滚回去干活去。” 王简见李志发怒连忙说道:“大人,我愿意帮大人早日将贵族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中去!” 李志看着在那里像是等待审判的王简,过了许久,忽然面带笑容的说道:“那你说说,怎么帮我?你也是贵族,为什么违心地喊着要将贵族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为了不继续做苦工?” 王简挺了挺身,抬起头说到:“大人,我这个男爵到了我这代就已经到头了,我要是娶妻生子,我儿子也继承不了我的爵位,只能是个自由民。要是再过几代,说不准就那一代成了奴隶,岂不是让我先祖蒙羞,绝后吗?我跟着亲王殿下,让我的男爵头衔升为世袭的我不敢想,只求能传给我儿子就是。” 王简说着,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结果那天,大人你一刀杀死祁东,陛下来了后,却将我们交给大人随意处置。这几天我终于明白了陛下跟大人您的所想。就是要夺取贵族的权势,陛下要......” 李志不待王简说完从椅子上猛地站起,一脚就将王简踹了老远,怒喝道:“混账,贵族都是帝国柱石,是国家的栋梁,陛下怎么会自毁帝国的基石?我看你奴隶还没干够,来人!” 杜磊看了一眼昏迷在车上的王简,心道,真是没用的货色,居然被总长大人给吓晕过去。想刚才自己还在外面享受着午后的太阳,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怒喝,连忙推门进去,就看见这个可怜蛋被踹到在地。总长大人看见了自己来了,伸手抓起那可怜的家伙的脖子就给自己扔了过来,让自己找马车送他回养老院,还说没他的命令不许放他。想到这里,杜磊同情地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家伙!” 第二十章 得遇伊人 无耻的求收藏票票,诸位时常来拜访俺的伙计们看在俺每次都有精华的份上给张票票吧 李志匆匆交代了杜磊几句,就骑上马直奔皇宫而去。王简的话给了李志太多的震撼,李志心惊之下几乎要当场杀掉这个窥破自己心思的小贵族。更令李志感到心惊地是王简不过是区区一个旁支没落地小贵族,都能猜到自己的心思,那些政治嗅觉更是敏感的王公贵族们,又怎么是傻子呢。 范之这个老家伙这次没拿祁东这件事找自己的茬,肯定是别有所图,李志似乎感觉到一场针对自己以及威尔的阴谋正在紧锣密鼓地策划中,一个搞不好恐怕自己性命难保,威尔最轻估计也难逃光绪的下场,更要命的怕威尔学汉景帝杀晁错,用自己的脑袋来保全他的帝位。 李志念及此处,心中更是焦急,这次可不比前几次还有望带着人马再去占山为王,可是涉及脑袋不保的问题,他此刻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威尔的面前。李志已经纵马来到皇宫前的格兰大道之上,看着不远处的皇宫,他此刻生怕事变已经发生,自己却自己送上门去,不由得松了松缰绳,不再催促鞭打坐骑。 李志翻身跳下马来,伸手握上展翅宝刀,站在皇宫前仔细察看一番,似乎并无异常,当下默默提起斗气,打着十二分地精神,提着万分的警觉,抬脚就向皇宫走去。 守卫的禁卫军们那个不认识这位凶名赫赫在外,面貌特征明显深得陛下宠爱宠信的城管治安军的总长,李志大人。况且又有陛下亲赐的随意出入皇宫的命令,谁敢拦他。 李志进了皇宫径直朝威尔办公的书房走去,李志站在书房的台阶之下,冲站在一旁的近侍问到:“陛下在吗?你速去传达,说我有急事要见陛下。” 近侍知道李志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闻言满脸陪笑着说到:“李大人,公主殿下先下正在里面,大人您还是稍等会吧!” 李志此刻心里正是忧虑之极,听到威尔是跟公主在一起,怒哼一声说到:“公主在里面能有什么事,我的事关乎国家大计,还有比这更重要的?”说着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近侍,抬脚三两步迈上台阶,伸手就要推门。 忽然,房门从里面猛地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女子从里面急急地大步走了出来,正好撞在李志身上,那女子顿时大怒,头还没抬,劈手就是一个耳光冲李志的脸上扇去,口里还呼喝着:“我打死你这个拦路的贱奴!” 李志眉毛向上一挑,伸手抓住要打向自己脸的手,他此刻以为威尔是借自己女儿的名义在里面偷吃呢,心道,说不准明天老子的脑袋就要挂在城门上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乱搞,手里用力一搡,将那名女子推到屋里,抬腿间走进屋内。 那名女子被李志用力一推,踉跄着后退几步,没有站稳“扑通”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蹲。 “啊!妹子!!”威尔惊呼一声,刚要起身过去搀扶她,就看见李志迈步走了进来,连忙说到:“快把,我妹妹给扶起来!” 李志本来攒着一腔怒气要质问威尔,咋闻威尔所说,满腔的怒气化作一脸的吃惊,惊愕地指着摔在地上的女子说到:“她是你妹妹?” 威尔此刻也明白过来了,一定是适才妹妹怒冲冲的开门出去,被李志撞到了,脸上有些不满的对李志说到:“废话,还不扶华薇公主殿下起来。” 李志看着还坐在地上正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看的公主殿下,讪讪地一笑,伸手就要去搀扶她,陪着笑脸地说到:“殿下,实在是对不起,请殿下原谅。” 华薇今天本来是来找大哥威尔给二哥威廉求情的,让大哥撤掉二哥府上用来囚禁二哥的禁卫军的,谁知道威尔居然沉下脸,让她不要管这些事。她气冲冲地打开门要走,撞上了这个该死的混蛋,还敢推自己摔倒在地。 华薇见李志嬉皮笑脸地要来扶自己,伸手就是“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李志一个大嘴巴子。 李志适才进门的时候是顾虑重重,万分的防备。此刻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一来呢是自己推了人家女孩儿一个屁股蹲,二来,这个女孩居然是威尔的妹妹,所以一时不备居然被华薇结实的给打了个响亮的耳光。 李志自打逃出狼牙山做了强盗,杀伐日重,权威日盛,手下连个半个不字在自己面前都不敢迸一个,就是威尔这个格兰国的皇帝也没给过脸子看,今天竟然被一个女的给了一耳光,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他牙一挫,眉一皱,睁大眼珠子凶狠狠地向华薇瞪去,一望之下,李志顿时被眼前这张怒气勃发地容颜给吸引了,眼神也不由得变得温和起来。那双浅蓝色的眸子,微微打卷的黑黑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嫣红地双唇,那糅合了西方与东方特色的美貌的容颜,让李志看的呆住了,他张张嘴,还没说话。 就见华薇站起身来扬起手“啪”又是一巴掌,临走又是狠狠地挖了他一眼,怒冲冲地摔开门走了。 李志摸着被打的略微发红地脸颊,看着那华薇阿娜多姿的身影直至拐过墙角消失不见。 “看样子,我得把这道墙拆掉啊!”威尔挪揄地话语响在李志的耳边,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威尔已经来到李志的身边,李志都没发觉。李志听到威尔的说话,这才收回了那恋恋不舍的目光,揉了揉了脸权当没听见威尔的挪揄,神情自若地说到:“你妹妹,可真厉害,她这样谁敢娶啊!” “谁说没人娶,我妹妹可是......”威尔看着李志表面上装出一副混不在意的神情,暗地里却全神贯注地用仅剩的那只耳朵却在那里直愣愣的听威尔说下文。威尔却故意将话锋一转,问道:“你急匆匆地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么回事......”李志就将王简的事情说了一遍,将自己的担心,也都说了出来。 “没事,我已经都安排了,要等你想明白了,咱们俩早就玩完了。威廉,我已经已经暂时把他关在亲王府软禁起来了。至于其他人,哼,卢随云的缉捕司又不是吃干饭的,”威尔自信满满地拍拍李志,“放心吧,周树身为黄金武士不离我的左右,加上你师父的威名,没人会冒着得罪一名黄金大骑士的危险对你我下手!” 李志忽然严肃的对威尔说到:“话,虽然这么说,不过我可怕你卸磨杀驴,为了咱们更好的团结在一起,加强巩固咱们的关系。我吃个亏,让你做我的大舅哥,怎么样?行不行?” 威尔看着李志忽然笑起来,“哈哈,你图谋我妹妹,还说你吃亏?这话你也说的出口呀,你知道,华薇今天来这里干嘛来吗?她是来这里为威廉求情来了!” “那又怎么着?”李志心道,难不成你们家还流行兄妹*不成, “华薇从小就跟威廉最亲,你得罪了她二哥,还想娶她做媳妇?做梦也没这好事吧?” 李志挠了挠头,“要不,你放了威廉,我去给他赔个罪。你把他这么关着,时间长了,多伤你们兄弟的感情。另外我把那帮贵族也放了。” “威廉那里,你就别去赔罪了。再打起来,伤了你们谁,也不是我乐意看到的。现在放了他,你不要幼稚了!等一切搞定后我就放了他。”说着威尔难得真情流露了一把,叹了口气说到:“毕竟威廉跟我做了三十多年的亲兄弟呀!” 李志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脸颊,说到:“那就算了,我可不想跟一个没准什么时候要给她侄子报仇雪恨的女人做老婆,太危险!”说着他装腔作势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唉!可怜我穿越后的第一次初恋啊!” “好了,别扯了,这天下美女多的是,我听说你编了个治安费的名目在帝都发财?” “行了,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只留下了三成,用作城管的小金库,剩下的金币估计这会已经送到国库了,明天国库那里就应该报告给你了!” 李志骑着马慢悠悠地往回赶,一路上脑中不时的闪过华薇那含怒俊俏的容颜,不知不觉的已经回到了城管大营,他跳下马来,随手把马交给一名军士。 熊伟接到杜磊的传话,就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从养老院那里回来见李志,没想到士兵告诉他,李志去皇宫了。他也不敢离去,就蹲在李志的屋前等李志回来,他习惯地朝营门方向望了望,赫然发现李志正冲着自己走来。 李志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熊伟,也没进屋就在门口处想了想对熊伟说到:“那个王简,就让他依旧在养老院那,其他的贵族你告诉他们只要每人上缴十名壮奴或者年轻女奴五名抵做处罚,就放他们走!办完了你就回来做个队长吧,让张庆安替你管理清理养老院的那些奴隶。” 虽然威尔完全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可也不能让李志放下心来,心中总是觉得不安稳,思虑良久,他命人唤来张庆安,给张庆安交代了几句。 当天傍晚张庆安就带着一部分当初从袁海家中带来的被李志特赦为平民,并且加入城管部队的那些奴隶以及以前做强盗的一部分,总共大约二百来号人马奔往养老院的那片废墟。 第二十一章 一吻定情仇 再度无耻的要票要收藏了!诸位就给一张票票吧 清晨,李志正在操场中练功,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地,他皱了皱眉,心说,居然有人在城管大营门口闹事,胆子真不小啊!他扭头对在一旁舞弄这狼牙棒的查理得说到:“得子,去看看谁大清早的敢来这里吵闹,是不是睡癔症还没有醒过来!” 今天早上刘强他们队刚刚巡逻回来,还没走进大门呢,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他回头望去,就见一队骑士紧跟着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直到快到城管大营的门口那辆马车还没有减速的意思,刘强见事情不好,想让士兵们关上营门,却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刘强一声令下,整治巡逻小队的人站成一排,堵在门口。刀枪并举,闪着寒光的枪尖直指着疾驰过来的马车,刘强也是提起还不太熟练的斗气,紧握着那日从袁海家抄来的宝剑,严阵以待。 显然,马车的主人在意这匹拉车的骏马,马车离得士兵们的队列,远远地就停在一边,接着从马车上下来一名身穿一套浅色劲装手提长剑怒容满面的年轻女子。刘强看着马车上代表着皇室的徽章,以及对面下来的女子那一双浅蓝色的双眸,高挑的身材,女子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刘强紧张的握了握手中的宝剑,低下头不敢再看对面的女子。 果然,就听那位女子身边的一名骑士冲着他们呼喝到:“你们居然胆敢拦截华薇公主的座驾,还不赶快让开。” 刘强吞了口唾沫,定了定心,心里给自己打气说到,没事,刘强你一定要顶住,不要害怕,总长大人在里面,马上会出来的。千万不能给总长大人丢了面子,公主怎么了,就算亲王,总长大人不是照砍不误。想到这里,似乎李志的行为给了他无限的勇气。 刘强抬起头来,大声地说到:“帝国法令规定,任何人不得擅闯军营。我们拦截不过是例行公事!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那名骑士怒喝到:“贱民,你找死!”说着就要拔剑上前,刘强见状连忙朝后退了一步,跟士兵们并排站在一起。 这队里面跟李志做过强盗的一名士兵,冲着那名骑士叫嚣道:“别以为靠着一个好主子,就他妈的贱民短,贱民长的。要不是老子我当年播的种好,轮的着你长大了冲着你老子我叫唤,啊呸!” 话音落下惹得这群士兵哈哈大笑,浑然不把这名骑士看在眼里,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大人那可是连亲王都敢杀的。 “我宰了你们这群贱民!”这名骑士气的拔出长剑,就要挥剑杀过去。 华薇皱了下眉,伸手拦住就要上前的这名骑士,“行了,跟这些士兵们一般见识什么!”说着对刘强大声说到:“你去让李志那个一只耳的混蛋滚出来见我!” 这时,查理得恰恰赶到,闻言大怒,从后面跃过众人的头顶,人还没落地就大声喝到:“那个臭娘们活腻歪了,敢骂我大哥!” 华薇昨日被威尔训斥了一顿,心中恼怒,她打听到是李志造成了威廉被禁闭关押,于是早早地就奔城管大营来找李志的茬,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这名骑士听见查理得大骂华薇,冲着查理得喝道:“大胆贱民,居然敢辱骂公主殿下,死吧。”说话间,他纵身提剑朝着查理得扑去,银色斗气自身上喷薄而出,赫然是一名跟李志同级的银级武士。 查理得见势不好,连忙就地一滚,躲过那名骑士的凌厉的一剑。刘强更是感觉脖子里一阵凉飕飕的,想想适才的事情,伸手摸了摸脑袋,心道:奶奶的,差点脑袋不保。 这名骑士得势更是不饶人,他也看得出来查理得不过是个铜级武士,他也不慌不忙的在那里戏耍着查理得,就这么一会儿地功夫,查理得已经被划破数处伤口,鲜血浸透了衣衫,显然这名骑士经验丰富,查理得已经全身上下看着血淋淋地但是却还有力气与这名骑士拼斗。 这名骑士见查理得任由他在身上乱划,也不求饶,也不惨叫,只是以命博命的去拼斗,只用那圆瞪的双目凶狠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心里有些发寒,他长笑一声,“贱民,今天我心请好,给你个痛快吧!”说着剑势一变就要结果查理得的性命。就在这时,李志也急匆匆地赶到了,他抬手就将展翅刀掷向那名骑士的面门,而他抢身上前,抱住查理得,他见查理得浑身是血,抬手将查理得扔给身后的士兵,伸脚挑起查理得的狼牙棒,拎在手中。也不问情由劈头盖脸地冲刚刚打落展翅刀的骑士抡了过去。 华薇见来人救下查理得,并且一身银色斗气,知道是李志来了,娇喝一声“住手” 这名骑士正抵挡的有些吃力,连忙借机挡开李志就要跳出战圈,李志怎么能如了他的愿,舞动着狼牙棒虎虎生威地紧随不舍。 “总长大人,先停手!”原来费蓝闻得消息赶来,听刘强粗略的一番解释,连忙冲着李志叫停。 李志听得是自己这方叫停,就将狼牙棒一甩手冲着那名骑士带着呼啸声砸了过去,咚的一声,狼牙棒被那骑士用剑荡开跌落在地。 费蓝见李志停下了手,就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耳语一番,李志才明白前因后果,公主来找我?仔细一想,就明白她一定是来为威廉出气的,想着向华薇望去,就见她今日一身劲装打扮,手里还提着一把长剑站在那里,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比起昨日别有一番风情。 他收起那副杀气腾腾地嘴脸,语气温和地问道:“公主殿下,来我城管大营,有什么事吗?” 华薇见李志收了斗气露出相貌,居然就是昨日在皇帝那里摔了自己一跤的那个混蛋,更是恨上加恨,见此刻他明知故问,愤然提剑向他刺来,喊道:“来要你着无耻之徒的狗命。” 华薇不过一个女孩子,虽然习过斗气,可也不过堪堪到了铜级战士而已,与人打斗更是少之又少,如何能是经验丰富,又高她数级的李志的对手,还不待的那名骑士出手相救,就被李志打掉长剑,扣住双肩,动弹不得。 “放手,你个贱民,你敢打我!” 李志被她左一句贱民,右一句贱民骂的心头火气,加上查理得又被刺的遍体鳞伤,心道,我让你骂,今天就让你被贱民亲上几口,看你能奈我何!想到就做,李志猛地低头,如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华薇那殷红地双唇。 华薇长这么大,哪个敢如此对她轻薄,哪个不是对自己肆意奉承。今天却被这个掉了一只耳朵的贱民给轻侮了,顿时眼泪滚滚而下,大叫一声:“松开我!” 李志见华薇哭了,连忙松开双手。华薇看也不看他一眼,拽过一匹马跳将上去,扬鞭狠狠地抽了几下,那马吃痛,嘶叫着冲了出去。 那名骑士见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志,喝道:“李志,你不要太猖狂,我要奏请陛下治你大罪。”说罢,带着那几名护卫骑上马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对着这个叫做马炅好似场面话的宣言,李志不过是哂笑一声,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转身回转大营去看查理得的伤势去了。 华薇打马飞奔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就来到皇宫前,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让皇帝哥哥,杀了李志这个贱民,胆敢轻薄自己的这只可恶的一只耳。 守门的禁卫刚要出手拦截这个敢纵马径闯皇宫的人,就劈头盖脸地挨了几鞭子,华薇娇喝一声:“滚开!”禁卫见是华薇公主连忙闪身退到一旁,让华薇纵马而过。 禁卫无故挨了几鞭,刚自认倒霉的退到一边,还没来的及处理鞭痕,就见从格兰大道上嗒嗒马蹄声响,远处几名骑士疾驰而来,禁卫也有些发怒了,这是皇宫前的御道,是大臣们上朝的路,不是你们谁家的跑马场。 就见几名禁卫招呼了一声林立两侧的士兵,一起挺枪向前齐齐迈了一步,高喊一声:“来人下马,止步。” 为首的一名骑士,抬手勒住缰绳,那马原地转了一圈这次停下,那骑士甩蹬下马,冲着几名禁卫哈哈一笑:“怎么一别年许几位竟都不认得马炅了?” 几名把门的禁卫定睛一看,慌忙行礼“见过马炅公爵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帝都不久,适才华薇公主殿下可是往皇宫去了?” 一名禁卫指了指脸上的鞭痕,苦笑着说到“不瞒,公爵大人!刚才是公主殿下骑马闯进了皇宫,我们一时没看清是公主殿下出手阻拦,这不还被公主抽了几鞭子。” “几位,这可怨不得公主。”说着马炅气愤填膺地将李志轻薄公主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说到:“几位,像李志这等狂徒,居然敢轻薄公主,真是罪不容诛!烦劳禀告陛下,我要奏请陛下,诛杀李志这贱民!” 几名禁卫一听,看了一眼马炅,心说,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呀!轻薄了公主算什么大的事,人家还砍了威廉亲王呢,这不屁事没有! 这时一位禁卫轻声的问道:“公爵大人,你几时回的帝都?” “昨日,昨日我刚回的帝都!” “哦,那您等会我去禀告陛下!”这名禁卫起身进了皇宫,他走到里面转了一圈,也没去找皇帝,就单单的晃悠了一圈,然后一路小跑的跑了出来。 他不好意思的对马炅说到:“公爵大人,陛下说这事,他会处置的,您先回去吧。” “公主......?” “公主还在陛下那里,您还是先回去吧!” 这几名守门的禁卫看着马炅带着人走远了,对华薇的车夫悄悄的调侃到:“老胡,你不是保护公主的吗?怎么不出手呀。还劳累马公爵大人。” “我可不是那继承了老子的爵位在乡下蹲了一年的傻鸟。别说跟李总长动手了,我见到他手下的兵现在都绕着走。你们几个可还是跟马炅还同僚几年呢,怎么也不跟他说说情况。” 一名禁卫酸溜溜地说到:“人家是世袭的公爵大人,我们可都是爵位都还没的小爵士,搭不上话!” “就是,要不是他哥哥死的不明不白的轮的到他,哼!” 第二十二章 又为奴隶身 唉,下了封推,好想一直一直在封推上挂着,再厚着脸皮求票求收藏了! 李志看着查理得的伤势,骂骂咧咧地说到:“他妈的,这小白脸分明是在玩猫捉耗子,得子,你放心,回头大哥一定给你报仇,也割他割遍体鳞伤,顺带给他加点盐。” 李志这时对已经回来做小队长的熊伟问道:“那个打伤得子的家伙,叫什么马炅,你认识不?” “马炅?”熊伟仰着头想了想“哦,大人,我想起来了,一年前他父亲世袭的永灵公爵死了,他回去继承他父亲的公爵爵位,可是他继承了爵位,怎么又回到帝都了?” 李志语带杀气地说到:“去打听打听他住哪儿?公爵,还是世袭的,想来封地跟奴隶一定不少。” 屋里的众人也都随声附和,压根没想只挂着一个帝国少将军衔,被夺去贵族身份的李志准备搞垮一个世袭公爵的想法有多狂妄。这些奴隶,平民,小贵族们是无法想象到,封地是一个小郡的世袭公爵的背景跟人际关系牵连有多么广,就连李志这个穿越而来的人,虽然也知道政治是肮脏的,政客是无耻的,可他在原来的世界只不过是偶尔听闻一些官员们的外围小道消息罢了或者一些政治上的失败者的罪恶,那些幕后的规则,哪里是他这个升斗小民所了解的。李志到现在也完全没有作为一名上位者的心态,还是那种小民的意识,只觉得抱住了皇帝这条粗腿就高枕无忧了。 威尔看着哭的两眼通红,还在那里抽噎不止的华薇,心里埋怨道,李志你也搞得太他娘的过火了吧,纵然咱们都是穿越来的,有这个情分。可我是生于斯长于斯,华薇可是我的亲妹妹。堂堂帝国的公主,竟然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轻薄,李志呀,李志,你也太过分了,难不成你真以为我离了你就办不成事,一念及此。威尔喊道:“来人,命李志来见我!” 李志来到威尔的书房,也不行礼,大大咧咧地冲威尔说到:“找我有什么事呀?” 威尔看着李志这般模样,是越看越不顺眼,当下就沉下脸来,“李志,你怎么跟朕说话的,你越来越放肆了,怪不得你居然敢当众轻薄公主,来呀,给我拿下!” 李志哪里想到威尔说翻脸就翻脸,刚摸到展翅刀,就被立在威尔身边的周树一个纵身来到他的身前,抬手就将他制住,顺手摘去他的展翅宝刀。威尔见李志居然提起斗气还想抵挡,对周树喝道:“周树,给朕封了他的斗气!” 已经习惯了斗气充盈全身的李志,被贴身保护威尔的黄金武士级的周树制住并且封了斗气,顿时萎顿在地,过了良久他挺起身,紧紧的抿着双唇,一双要喷出火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威尔。 威尔看着李志一脸的不忿,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周树先退下。一时整间屋子就剩他们二人,威尔站起身走到李志的面前,李志愤愤地挥拳向威尔打了过去。威尔轻轻一伸手就抓住了李志的拳头,就见威尔的身上银色斗气环绕周身,一会斗气就在他全身上凝聚起一套银色甲胄,威尔他竟然身怀银级骑士的斗气。 他松开李志的拳头,盯着李志说到:“怎么,感到吃惊??我既然是穿越附生来的,我怎么能不抓紧一切的机会增加自己的实力呢。李志,你真让我感到失望,你把我对你信任变成了纵容,你居然敢当街意图杀掉威廉,我的亲弟弟,帝国的亲王。你呢,一个失去贵族爵位的只不过是帝国少将军衔的自由民,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当然你说是为我着想才打算杀掉威廉,我也没有因此而责怪你啊。甚至更一步的助长你嚣张的气焰,为什么,为的是让贵族们看,为了更好的改革这个国家的制度。不是让你去调戏我的亲妹妹,大庭广众之下去轻薄一位帝国的公主殿下。退一步说,华薇就算不是公主,可她是我妹妹呀,咱们是哥们,是朋友,你该调戏我妹妹吗?她去那里给你添乱闹事,你就不能忍让一把?你放心,我不杀你,你就先去华薇那里给她干几天你的老本行算给她赔罪,之后你还回来做你的总长。” 威尔看着依旧倔强着不吭声的李志,将斗气收回,对外喊道:“来呀,把李志送到公主的住处做五天的奴隶,以示惩戒。” 华薇正一个人关着门呆在屋里生闷气,他轻薄了我,哥哥居然就只罚他给我做五天的奴隶,还不让我伤他性命,哼,一会来了我打他个半死,好出我这口恶气!这时就听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公主,郑昊大人说奉陛下的命令给您送来一名奴隶!”华薇银牙一咬,李志你这个贱民,哼,想到这她对侍女说到:“让那个贱奴就跪在院内,让所有人都去院里去等我。” 郑昊看着黑着脸一言不发的李志,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安慰他。也只好闭上嘴巴,默默无声地带着他来到华薇的住处。 华薇的住处其实也算是在皇宫范围内,跟荀玉的住处差不多也是一座独门独户的院子,只是比荀玉那只有两间的小院子要大的多。一走进院内,迎面的是两株枝叶茂盛的桦树,此时正是春末夏初的季节,桦树的翠绿之色,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一阵心旷神怡的感觉油然而生。再向里走,一股花草树木的气息扑面迎来。墙垣的边角,屋子的窗台上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花草在院子中争奇斗妍,吐撒着芳香。奴隶们则正在小心翼翼的侍弄着这些名贵珍惜的花草,听见脚步声,也只是个别的抬头撇一眼李志跟郑昊他们俩人,又低下头接着去侍弄这些公主宝贝不行的花花草草去了。 这时,适才的那名侍女走了过来,对郑昊说到:“郑大人,公主说让那名奴隶先跪在院里等她。那名奴隶呢?”说着侍女向郑昊身后看了看,奇怪的问道:“郑大人,您没带那名奴隶过来吗?” 郑昊回身看了看路上一直黑着个脸一句话都没说的李志,颇为难地说到:“李老弟,你看......” 李志见郑昊问他,就见李志“扑通”一下,挺胸抬头的跪在了地上。这名侍女吃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志,“郑大人,这位大人他?” 那名侍女压根就没想到,这位身着少将服饰,一直板着脸跟在郑昊身后的将军大人竟然就是郑昊带来的奴隶。 郑昊看了一眼侍女,沉声说到:“这位是李志将军大人,不小心冒犯了下公主殿下,所以陛下让李大人来这里做五天的奴隶,给公主殿下赔罪,你们要小心侍奉,不得怠慢李大人。” “郑昊,不许怠慢谁呀!我哥哥是让他是来做奴隶的还是来当大人的!”可巧,郑昊最后那句话被赶了过来的华薇听了个清清楚楚。 郑昊一看,就见华薇一脸怒色的盯着他看呢,郑昊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行个礼,找了个借口匆匆地离开了。 华薇绕着李志走了一圈,越看越生气,冲着卫士喊道:“去叫胡青拿马鞭过来!”说罢又上下打量了李志一眼,冷笑一声,“将军,哼,你看你这一副贱奴的模样!”说着一脚踢了李志一个跟头,李志默默无语地爬起身来,依旧抬着头听着胸跪在华薇的面前。 胡青提着鞭子匆匆地走进院子,就见院子里站满了侍女,卫士跟奴隶。心道,看来是又有谁把公主的花给弄坏了。他正想着呢就已经来到华薇面前,就看见在华薇的脚下跪着一人,看样子不像是奴隶,胡青心说,莫不是是那个卫士,不小心踩着了?唉,兄弟一会儿,可不要怪哥哥我手狠啊! 他还暗自嘀咕着是谁这么倒霉呢,就听华薇说到:“胡青,给我先抽他五十鞭!” 胡青闻言,心说五十鞭,冲着半死的抽了啊?好家伙,怎么惹得公主这么大的气。他点头应了一声,扬起鞭子冲这人后背就是一鞭。 自打逃出狼牙山,多久没挨过鞭子了,这时又被封了斗气,这一鞭子结结实实的挨在背上,顿时疼的李志哆嗦了一下。 胡青接连着抽了十来鞭,心中也暗自佩服,这哥们真行,挨了我着带着斗气的十来鞭子,连哼都没哼一声是条汉子,这哥们是谁呀,这帮卫士里好像没有有如此定力的呀。 华薇看着胡青抽了半天,李志居然连吭都没吭一声,心中越加生气,对胡青嚷到:“你没吃饱怎么着,来呀!给我吊起来抽!” 几个卫士连忙走上前去,将李志吊到桦树上。胡青则呆呆地看着李志,连手里鞭子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到,华薇见状气的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胡青一脚,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给我抽他。 胡青指着吊在树上的李志,哆哆嗦嗦地说到:“李,李大人,怎么怎么是李大人。” “什么李大人,他现在是陛下送给我的贱奴,叫一只耳的贱奴!”华薇恶狠狠地指着李志说到, 胡青可不傻,李志连衣服上的少将胸章都没摘去,况且也没见到李志身上打有奴隶的印记,他见华薇在一旁连声催促,只好捡起鞭子,对李志轻声说了句:“李大人,得罪了。” 刚抽了几鞭,就被华薇劈手夺去,对他怒骂到:“你给这个贱奴掸土呢,滚!”说着华薇自己扬起鞭子狠狠地朝李志劈头盖脸的抽了上去。 胡青那是正巴不得华薇不用自己,见状连忙起身溜了。华薇因斗气不精熟,斗气注入不到鞭上,加上又是女子力弱,抽了几鞭只不过有几鞭抽到了李志的脸上有点成效外,其他几鞭连衣服都不曾抽裂,更不要提像胡青那样将李志后背抽的鲜血淋淋了,衣服都成条状。 华薇见李志自始至终的沉着脸,不言不语任由她那里抽打,顿时觉得了然无趣,想起威尔告诫自己的话,于是扔下鞭子,吩咐卫士们将李志放下来,将他扔到奴隶们的屋子里去了。 第二十三章 万丈雄心平地起 求票求收藏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李志趴伏在干草铺就的地上,身边传来奴隶们响亮的呼噜声,一股子的汗臭气止不住的向他的鼻子里钻去,虽然已是深夜时分,可他依旧半点睡意也无,睁着充满了忿恨的双眼,嘴边还不适的浮起一丝冷笑。想着今天所受的耻辱,想起威尔那张翻脸无情的面孔,李志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今日之辱,我李志早晚必报,格兰?威尔,你既然不仁休怪我日后不义。 李志正在暗自发誓,忽然听见门响,屋门被悄悄的推开一道缝,接着一个人从门缝处悄无声息的挤了进来。李志心中一紧,莫非威尔想杀我?只见那人借着月光四下看了看后,就直奔李志所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李志虽然正闭着眼假寐,然而他心中则是万分警觉,全身的肌肉紧绷,就待那人万一有什么不利举动可以迅速反击。 “李大人,李大人,”来人小心的蹲下身轻轻地叫了几声,见李志毫无反应,便又伸手推推了李志,“李大人,醒醒。” 李志见来人似乎没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举动,睁开眼睛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神情紧张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嘘,李大人,我是胡青,白天......”来人支吾的说到。 李志抬起头借着月光仔细看去,原来是白日鞭打自己的那人,李志问道:“你来干什么?”“李大人,我来给您治伤来了。”胡青陪着笑脸,轻声的对李志说到, “哦,难得你有心了。”李志语气平淡的应了声,也就趴在那里任由胡青为自己治伤。 胡青掏出一个皮囊,拔去塞子,一股清香的气息顿时散发出来,在满是脚臭气的屋内分外明显。他掏出一柄匕首,将李志背后已经成一缕一缕的混着凝固的鲜血粘在后背的衣服挑开。 胡青看了一眼李志后背还在汩汩流血的那些伤疤,心里亮堂着呢,好家伙,肯定是发现我进来了,防备着我下毒手,暗自发力给撑裂了。他也不点破,权当是没有看见,抬起手将皮囊举起向李志的后背倒出了一股浅白色的液体,他连忙掏出一块干净的早就准备好的棉布,轻轻地将这些浅白色的液体涂满了李志的后背。 李志这时候已经明白,胡青涂抹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液体是什么里,分明就是那稀释过的神液,心里疑惑顿生,他不过也是个小小军官,顶多是铜级斗气的骑士,怎么舍得用如此珍贵的神液来给自己疗伤? 想到此处,他沉声冲胡青问道:“谁让你来给我疗伤的?” 胡青正在给李志涂抹神液,被李志问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不小心手上力道重了些,引得李志一声闷哼,胡青连忙停下手来,惊慌地问到:“大人,您没事吧?” “神液从那里来的?别告诉我是你的。” 原来胡青白天奉命打了李志之后发现自己打的居然是城管治安军的总长,贵族们畏之若虎的李志,被华薇呵斥走后,他跑到禁卫军中打听,刚刚碰上郑昊,郑昊就问他李志在那里的情况,胡青不敢说自己打伤李志,只说李志被公主抽了十几鞭。郑昊听后没说什么就急匆匆的走了。待到傍晚,郑昊却拿着一只皮囊过来找到胡青,告诉他这是陛下赐给李志治伤用的,让他到了晚上悄悄去给李志把伤治好。胡青绕过下午自己去打听消息碰到郑昊的事情,单单对李志说到:“大人,这是郑昊大人交给我的,让我给您治伤,说是陛下听说您被打伤了,特意赐给您的。”李志听了后语气平淡让胡青离去,似有所思的静静地趴在黑暗的躺满了奴隶的屋子里,过了良久他喃喃自语的说到:“这算是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吗,哼!” 清晨,所有的奴隶在卫士的大声催促下,急匆匆的爬起身,向屋外走去。李志拽去本来已经被抽烂,昨夜又被胡青用刀挑成两片的衣服,就那么赤着膀子跟着奴隶们来到院子里,墙角处一名奴隶正在冒着热气的大锅前挨个给排着队的奴隶们盛饭。 李志似乎也回到了在狼牙山做奴隶的日子,他也颇为自觉的领了一只破碗,径直走到大锅前,奴隶们一个个畏惧的闪到一边,怔怔的看着李志。 李志也不管那些奴隶投来的畏惧的目光,看了一眼呆呆的站在一旁的盛饭奴隶。,也懒的跟他说话,伸手夺过来盛饭的勺子,自己满满地舀了一碗淅沥沥的粥。端起碗蹲到一边几下吸溜个干净,完了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似乎回味无穷的咋吧咋吧嘴。 一会儿地功夫,奴隶们都吃完了饭,在卫士的督促下开始每天的劳作,打扫院子,收拾花草。没有卫士愿意去让李志做什么活,任由李志悠闲的翘着二朗腿,斜靠在桦树下,静静地发呆。 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李志则靠在桦树下,眯缝着眼看似惬意的晒着太阳。这时候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他来到李志的面前忽然停住了脚步,打量了李志半天,呵呵地一笑,满脸讥讽地说到:“呦,这不是帝都里威名赫赫的李志大人吗?哎呀,你看我这人,忘了,你现在可不是总长大人,你现在只是公主殿下家中的一个贱奴。卫士,你们怎么不让这个贱奴做工呀,躺在这里算什么!” 李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发现是那天跟着华薇去闹事并打伤查理得的马炅,又闭上眼睛不再看他,马炅见李志一幅完全没把他当回事的模样,哼了一声,抬脚就朝他踢去,“你个贱奴,不知道见到贵族大人要行跪拜礼吗?” 李志抬手去挡,此刻失去斗气的他那里挡的住马炅,被马炅一脚给踢了个跟头,马炅面色狰狞的呼喝道:“贱奴,你还敢还手,我踹死你!” “住手!”随着声音落下,就见从院子的门口处扑过来几条身影,当先一人手持剑鞘拦下了马炅,“公爵大人,你干什么,这是公主的住处,可不是你永灵郡!” 马炅一看是郑昊拦下了自己,打个哈哈说到:“是郑大人呀,怎么我教训个贱奴,都不行呀!” 马炅见自己话才说完,跟在郑昊身后的几个人纷纷对自己怒目而视,其中一人更是噌的一声抽出长剑跨过郑昊指向自己,“你敢辱我大哥,我要你的小命!”说着就要扬剑杀来。 马炅脸上闪过一道怒气,“郑大人,你就这么管理属下呀?” 郑昊伸手拦住大石头,低声说了句:“别闹!” “公爵大人,他们几位不是我的下属,他们是李大人的属下,你也不要太过分了!”马炅扬了扬他那双浓而黑的剑眉,就要张嘴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句娇喝:“马炅,你在那里废话什么,你不是要跟我出去吗?” 马炅一回头,看见华薇站在身后不远处,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殿下,今天咱们去那呀?” “随便出去走走,省的在家看见那个贱奴心里堵得慌!”华薇说着瞪了一眼正被史梁志搀扶着的李志一眼,哼,说什么做奴隶给我赔罪,不过打了几鞭,就召我过去斥责我,怪不得大家都说这个贱奴是他的禁脔呢!想到这她恨恨地跺跺脚朝外走去。待华薇跟着马炅走出去后,李志看着史梁志跟大石头以及铁二他们几个,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郑昊在一旁说到:“是我带他们几个来看看你,而且陛下听说你被公主打伤,连夜召公主进宫训斥了一顿,陛下让我告诉你,希望你别介意,陛下本来就是让你做个样子,谁知道,唉!那胡青晚上给你涂药了吧?伤势好的还可以吧?”郑昊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李志点了点头,说到:“已经好的差不多,你回去禀告陛下,就说我多谢陛下赐药,些许小伤我不会介意的!” “放心,我一定会禀告陛下的!李老弟,我先走了,让他们在这里陪你说说话!”郑昊随意的说了几句,也就抽身离去了。 李志看了看四周,奴隶们都在那里干活,卫士们也不知去那里偷懒了,他带着大石头他们几个来到奴隶的屋里,李志让史梁志站在门外把守,看着铁二跟大石头他们俩人,李志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大石头跟铁二看着李志冷着脸,心里都是一惊,他们知道李志此刻一定是起了杀心,也都收起别样心思,脸色凝重的等着李志发话。 李志一个疤结一个疤结地摸着脸上的鞭痕,屋里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般,沉重的让大石头跟铁二喘不过气来,良久才听李志说到:“大石头,稍后你回去之后,带上咱们原先两面山的弟兄。去养老院找张庆安。然后找那个叫王简的,让他带路,拿出弟兄们的旧嘴脸来,挑蓄养奴隶多的贵族农庄抢。告诉弟兄们,要是遇到了贵族,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从今以后,我定要杀光目之所及内的贵族,我看到时还有谁敢口口声声呼喝我等为贱民,贱奴!” 第二十四章 万万人之主 求收藏,求票票啊!~~~~~~~~~有白事所以昨天没更大家见谅 “马炅?”威尔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疑惑地问道:“他不是继承了他父亲马斌公爵爵位,回封地永灵郡了吗,谁让他擅自离开封地,来帝都的?卢随云为什么没有禀告给朕。” “陛下,您忘了?今年是天神一千五百年整的大庆典,元老会发出的命令,召集世袭并授予封地的侯爵爵位以上的和国勋贵族来帝都,将一同祭拜天神!” “哦,你要是不说朕真要忘了,这么说你的兄长郑晖也来了?”“是的,陛下!”“嗯,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也回去见见你的兄长。命人去传卢随云来见我。”威尔静静地呆在书房等候着卢随云的前来,心里暗自揣测着,大庆典?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请荀玉一次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呢?之后再趁机颁布废除奴隶的法令。威尔左右为难的在那里想来想去苦恼不堪,既想清除解决掉这些手里握着大批封地的贵族,又怕引起国家的动乱,给别国有了可趁之机。费蓝此刻比他们的皇帝陛下更加的苦恼,愤恨。时值一千五百年的大庆典,所以的世袭有封地的贵族都接到了元老院的命令,此刻都云集帝都等待着三天后,先在神庙皇帝陛下祭拜天神之后,由元老们委派几名贵族代表格兰国的在前往神城祭拜,如今自己这个就呆在帝都距离元老院不过几条街距离的世袭罔替的国勋伯爵,却被刻意的遗忘了。 “大人,”费蓝抬眼望去,原来是熊伟在门口喊了一声,费蓝点点头让他进来,问道:“有什么事?” 熊伟忽然神神秘秘地朝门外两侧看看,又回手关上了门,轻声地说到:“大人,大石头今天从军库里拉走了一大车的军械,带着不少的人马出城去了养老院那地,您知道这事吗?” 费蓝闻言心中一沉,却面不改色,语气平和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大人,今天轮到我值班,恰好我在西门我随口问了驾车的几句,才知道原来拉的是军械!” 费蓝神情严肃地对熊伟说到:“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要是我听到有半分泄露,可不要怪我不看你舅父的情面。好了你下去吧!”难道皇帝要,把李志抓起来不过是掩人耳目?想到这里费蓝霎时感到不寒而栗,他再也在呆不住了,吩咐一声守门的士兵,没有带一兵一卒独自一人出了大营不知向哪里去了。此刻查理得的营房之内,却是酒气熏天,查理得正在跟一个士兵在那里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的喝的好不热闹。 酒至半酣,查理得敞着怀正自喝的痛快的时候,就听这名士兵说到:“查大哥,我是真佩服咱们总长大人,不过是短短半年,帝都里那个不怕,哪个不晓!亲了公主一下也只是让总长去做五天的奴隶,有一天我要是也能亲上一口就是干上五年的奴隶,也值了!” 查理得此刻也是喝的有些上头,伸手拍了拍这名士兵,咧嘴说到:“小子!要是你,你脑袋估计这会早挂在城门上了!跟我大哥比,我大哥跟皇帝那都是兄弟称呼!你差得远了。不说了,来喝酒,这皇帝他妈的也不是东西,居然又让我大哥去做奴隶。” 只见这名士兵伸出袖子擦了擦流在嘴边的酒渍接着问道:“查大哥,你跟总长大人怎么认识,还做了兄弟呀?你给我讲讲怎么样?” 查理得醉眼迷瞪的看了这个士兵一眼,此刻早已把李志的交代不知扔到哪里去了,“想当年,我跟李大哥还在狼牙山做奴隶的时候。” “查大哥,你是不说笑吧?李大人跟您怎么还做奴隶,喝多了吧!” 查理得两眼一瞪,“怎么,我还骗你不成,你看,我这里还有皇帝亲自签署的赦免的文书,喏,不信你看”说着查理得掀开床铺从里面拿出他那份赦免为平民的证明文书。 这名士兵伸手接过看了两眼,笑着说到:“查大哥,这上面的写的什么呀!你净欺负我不识字,来糊弄我!” 查理得把文书劈手夺了过来,笑骂道:“你他娘的不认识字,还看什么!呃,我他妈的也不认得,今儿就到这儿了,明天你再过来,他娘的,整天憋屈在着屋子里快把我闷死了。!”说着就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一会儿的功夫响亮的鼾声响了起来。帝都凡登堡的神庙中,主祭赵诚拿着手中的那份文件看了又看,嘴里轻声地念道:“查理得有功与帝国,特赦免奴隶之身,从此为帝国平民!帝国皇帝:格兰·威尔” 赵诚伸手将这份文件揉成一团摔在地上,恨恨地说到:“一个贱奴,一个贱奴,一个贱奴居然学了神庙神圣的银象斗气!一个贱奴居然堂而皇之的并列与贵族之间。” 一只体型硕大的神鹰从神庙中披着星光,伴随着一声高昂地鸣叫,消失在夜空中。 养老院废墟旁一座临时搭建的屋子中,张庆安看着大石头疑虑的问道:“大人真是这么交代的?” 大石头不耐烦地说到:“我说,我还能骗你呀,弟兄们我都带来了。另外还拉了一大车的兵器过来,要是不信,你明天去问大人去。” 张庆安没有马上接腔,只是站起身来低着头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许久他才抬起头,坚定的说到:“那你先去找王简,打听一下附近那个农庄大,人口多,然后带着他去那里转一转,先看看那一个好得手。我这就去见大人!”说着就朝外走去。 “诶,这都马上天黑了,公主那里,没郑昊带着你怎么进的去呀!” “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说着话张庆安已经牵过一匹马来跳了上去直奔不远处的凡登堡而去。“你要见你家大人?这是公主殿下的居所,走错门了吧?赶紧走。”卫士说着紧绷着脸伸手去推搡张庆安, “我家大人,就是在公主这里,他被陛下处罚在这里给公主做奴隶,两位大人通融一下,让我见一下我家大人吧!”说着张庆安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朝这名卫士手中塞去。 这名卫士一听是找李志的,仿佛张庆安递过来的钱袋有刺似的,连忙推了回去,紧绷着的脸上也勉强的挂上了一丝笑容,“原来是找李大人,那请进,请进。郑统领交代了咱们,老兄你也不早说,快进,李大人就在院里左手第一间屋里,另外老兄可别惊动了公主殿下。” 张庆安将钱袋强塞到了这名卫士的怀里,点头说到:“两位放心,我晓得。”说着张庆安从卫士们推开的门缝里悄悄的挤了进去。 下午时候,胡青委派几名奴隶,专门为李志清扫出了这间堆放杂物的屋子,供李志休息,李志此刻正躺在床上,想着出去后的规划,就听有人敲门,他低声喝问之下,大感意外,居然是张庆安来了。 张庆安见李志打开房门,连忙闪身钻了进去。等的李志将房门关好,张庆安对李志行了一礼,说到:“大人,是您派大石头过去传话给我,让我带他们劫掠帝都外那些贵族农庄的人口吗?” 李志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不错,是我的意思!” 张庆安语气凝重地问道:“大人,心中可是想着要做万万人之主?”李志出乎意料的看了一眼张庆安,忽然笑了一下:“做皇帝?那有何不可的,这天下也不全是他威尔的天下。”李志看着张庆安惊愕地表情,他话锋一转,说到:“老子才不稀罕做什么皇帝,你看今晚月黑天高,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夜色呀!去吧,杀死每一个你看的到的贵族,解救那些跟我们一样被称作贱奴,贱民的兄弟姐妹们!”“大人,”张庆安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被李志猛地打断,语气森然地问道:“怎么,你张庆安被人喊了几天大人,就忘了你是一名奴隶,是那些贵族大人面前一个贱民,一只贱奴的现实吗?” 张庆安看着李志如刀锋一般的眼神,那寒森森的语气,似乎他又见到了那日在乌兰镇广场上,杀气凛凛的如同一尊杀神的李志, 他看着李志斩钉截铁地说到:“大人,您那句‘人生而平等’之语,张庆安时刻铭记在心,大人放心就是。” 第二十五章 明天是个好日子 随着张庆安一声令下,无数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越过了高高的围墙,冲进了这座沉睡在夜色里的安静的农庄。 孙凌峰刚刚跟小妾结束了一场激烈的盘肠大战,正搂着小妾调情,而在小妾灵巧的小手拨弄下,居然隐隐有着挥军再战的势头。 就在孙凌峰就要梅开二度之际,忽然听见外面隐约有喊叫声传来,起初孙凌峰以为巡逻的护卫们在闲耍,也没多加理会,他才要提枪上阵,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紧接着外面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跟着是呯呯的踹门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听哐的一声,自己住的屋子也被人一脚踹开,就听外面的伺候的奴隶,喊道:“呀,你们是什么人?”就听一声闷哼,想必是被杀了。 孙凌峰,连忙起身才胡乱的穿上一条裤子腿,就见一名大汉踹开内室的屋门,提着一柄还在滴血的长剑走了进来。 林七看了一眼屋内杂乱的衣服,又不禁向床上多看了几眼那缩在被窝里却露了酥胸半露正在瑟瑟发抖的那名小妾,恶声恶气的问道:“就你一个人?” 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脑后生风,林七似乎早有防备,略一低头,闪过砍向脖颈的一刀,接着身形一扭,借势抬腿向后踹了过去。当即就将孙凌峰踹到墙脚,他怒哼一声:“还想暗算老子!”说着话提剑就朝孙凌峰胸前刺了过去。 “你敢杀我,我叔父是......啊!”林七不等他说完就一剑将他钉在墙上,脚尖一挑,挑起那柄被打掉在地的钢刀。又看了一眼已经缩成一团的那个小妾,摇了摇头,自语的说到:“好标致的娘们,可惜大人有令,唉!”说着他走上前去一刀将这个女子砍死在床上。翻转身割下孙凌峰的脑袋,提在手中走了出去。 此时整座庄子,已经被张庆安他们控制。大批的护卫被杀死在睡梦中,少数巡逻的护卫也都被弩箭射死。 大批的奴隶都被叫醒,被一些持刀弄枪脸孔陌生的士兵们驱赶到农庄前他们做工的地里,这里点着几十根火把,将前面一块平地照的亮堂堂的。 奴隶们望着在火把照耀下,被捆绑着跪在那里的十几个人和一些堆积在一旁的刀剑,都以为有同伴逃跑被抓回来,要对着他们处决呢。就见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腰间挂着一柄长剑,走到火光下,身后还跟着一名大汉手中提着一颗不知道是谁的脑袋。 张庆安看着足有三百来人一个个表情麻木呆滞的奴隶,他大声的说到:“诸位兄弟,你们仔细看一看,这是谁的脑袋,是谁的?是天天奴役你们,欺凌你们的贵族的脑袋,你们再看看这些跪在这里这些人,这些天天鞭打你们,帮着那些贵族戕害你们的监工,护卫。人生而平等,谁给予他们的权利,让他们奴役我们,欺凌我们,买卖我们的子女,压榨着我们最后一滴的血汗,在我们的身体上打上耻辱的标志,今天我们砍下一颗贵族的脑袋,明天我们将砍下无数颗那些贵族们所谓高傲的头颅,如果你们还向往着自由,不想让自己的儿孙被人当做货物一样的贩卖。那么就拿起你们眼前的武器,握紧你们的刀枪,杀光所有欺凌,压榨我们的贵族们!为了自由,杀!” 张庆安看着人群没有动静,冲着他们厉声喊道:“难不成,你们宁可跪着死去,也不愿站起来拼死一搏吗?” 这时从人群中站出一名奴隶冲着那些还在呆滞中的奴隶喊道:“如今左右是一死,何不杀个痛快,出上一口恶气!” 说着捡起被士兵们扔在地下的一把钢刀,当先冲着跪在那里的十几个人冲了过去。“杀!” 张庆安看着这些已经被煽动,被唤醒的奴隶们蜂拥着将那十几个人吞没,不由得想起乌兰镇中李志那慷慨激昂的讲话,就是那一番话,唤醒了自己。唤醒了大石头,唤醒了死去的刘三,以及死去的那上百名熟悉陌生的奴隶。 适才那名领先出头的年轻奴隶来到张庆安的面前,满脸杀气腾腾的喊道:“大人,我们已经将那些监工全都处死了。” 张庆安看着这个年轻的奴隶,柔声地说到:“好,你把你们所有的人分成三个百人队,然后跟着我们回去。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朱全。大人让我们去那里?我看大人也不是奴隶,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不是奴隶?”张庆安看着这个年轻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工整的一份文件,他递给朱天说到:“认得吗?这时一份用来证明我不再是一名奴隶的赦免文书。”说着他伸手拿过来一支火把,一片片黑色的灰烬像在夜空中飞舞的蝴蝶一般洒洒洋洋的落在了朱全的脚下。王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明确的知道,机会来了,正如张庆安刚才说的,何不拼上一把,自己为了儿孙不做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自由民,平民。去巴结,去摇尾乞怜的奢望着亲王殿下能让自己把爵位传给儿子。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那些国勋贵族一样,想到这里,王简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火,一团叫做野心的欲望之火再也控制不住的熊熊的将自己吞没。他好像看到了国勋贵族,开国元勋,着耀眼的光环已经笼罩在自己的头上,门楣上那高挂着国勋公爵王府的鎏金大字。 一念及此,王简也不再去介意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名专门看着自己的士兵,他快步的走到张庆安身前,指着那些正群情激动的奴隶们,大声的说到:“张大人,何不趁热再去攻下几处农庄,多解放一些奴隶。要是等待明天,恐怕帝都派出禁卫军,再下手可就难办了!” 张庆安惊诧地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的王简,之前的切切诺诺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精神奕奕,脸上焕发着一股振奋的神色。他想了想觉得王简这个提议确实不错,也就点了点头说到:“好!男爵大人的主意不错。” 王简伸手用力拽下胸前那表示着贵族的双叶胸章,举在手中,大声地对静静等待命令的数百人喊道:“今日王简在此以先祖之名发誓,从今王简不再做那欺凌诸位弟兄的,早晚将扫进历史的贵族了!”说罢用力一甩将双叶胸章摔在地上,抬起一脚狠狠地踩在上面。 威尔还在着吃早饭,就见卢随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陛下,帝都城外昨夜有四处农庄被劫掠一空。他们还杀死了孙同恩大人的侄子凌峰爵士,以及范丞相的一名远支族兄,还有臣的农庄也被劫掠,所置护卫也全被杀死。共计有上千青壮奴隶被劫掠。” “什么!”威尔啪的一声就把碗筷丢在桌子上,问道:“是谁干的?可查出来没?”“陛下,臣已经派遣缉捕司里所有人员前去查勘现场!”威尔忽然想到李志的身上,难道他因为我让他做了几天奴隶,故意给我惹事?想到这里他语气森然地冲卢随云问道,“你派人去查李志的城管大营了没有?” “陛下,臣查过来了,昨夜城管大营并没有出过城!况且李志还在公主府内,陛下您又封了他的斗气。” “不是他含怨恨之心报复朕的话,难道现在是先下那些聚集帝都中的等候庆典的贵族们?”“去给我查,看他们都有谁带着大队的侍卫在帝都。” 话说杨瑞带着缉捕司的大批人马来到被劫掠的几处农庄,仔细看了一边,最终确定财政大臣孙同恩的哥哥孙同山的农庄是第一个被劫掠的。杨瑞蹲那几个被奴隶们砍死的监工护卫的一旁,懊恼的伸手在地上随意的拔拉着,心里想着仔细看过的几个现场,看样子像是奴隶们在*,妈的,说不准是那个贵族干的,谁不知道这些农庄的青壮奴隶值钱,就给上头报个奴隶*吧。想到这里杨瑞看了看远处的苍山,嗯,就说*的奴隶逃往了苍山去了! 忽然,他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他习惯性的将东西抠了出来,捏在手里一看,一枚金质的双叶贵族胸章静静的躺在手中,杨瑞居然将昨日王简抛下的并踩了一脚埋在了土中的胸章给划拉了出来。 杨瑞看着手里这枚胸章,心中更加断定是贵族之间的互相袭击,他反转到枚胸章的背面,刻在背面上小巧精致的一个王字,闯入了他的眼帘。 杨瑞心中一跳,难道还有他?他见四周没人注意悄悄把这枚胸章揣如怀中,站起身来,呼喝着同僚收工回去打定注意准备报告卢随云,这次纯粹是奴隶*。“这就是你的报告!”卢随云狠狠的将一份文件摔到了杨瑞的脸上,咆哮着喊道:“奴隶*,一位斗气是铜级战士级别的人,就算制止不了*的奴隶,难道还不能脱身吗?逃往苍山,好啊,你给我说说上千的奴隶,一夜之间徒步能跑到百里外的苍山?难不成那些奴隶都是身怀黄金斗气,可以御空而行吗?” 卢随云说着喘了口气,看着在那一言不发笔直的站在眼前的杨瑞,颇为无奈地说到:“我知道,你有难处,可你也要体谅下我,你的上官。就这么一份漏洞百出,处处破绽的报告,你要我怎么上呈给陛下?” 卢随云看着杨瑞一副反正我是没办法任凭处置的嘴脸,心烦的挥挥手,把他撵了出去。 张庆安跳下马车,冲站在城门执勤的城管士兵指着挂在城门上那足足有上百颗的脑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大人,上面说昨夜里附近的农庄奴隶*,这些都是*的奴隶。挂在上面示众一月,唉,真是晦气!天天弄个脑袋在上面挂着。” 张庆安无声的拍了拍这名士兵的肩膀以示同情,完后钻进马车里朝着城管大营驶去。 街道上明显有些拥挤的人群,街铺的门前都已经挂起的五颜六色的小旗子,人们个个都欢欣鼓舞的准备着迎接一年一度的天神庆典。张庆安看着这一副热闹欢乐的景象,想到外面无辜被砍掉头颅挂在城墙上的那些奴隶,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催促着马车快点。 张庆安是一点也没有心思呆在这里了,今天主要是来带走查理得,另外顺带着打听一下这件事的引起的反应,没想到缉捕司处死了百来名奴隶就草草了事了。马车很快就到了城管大营,张庆安急匆匆地来到查理得的住处,推开门一股酒气熏得张庆安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他连忙用手在鼻子旁呼扇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儿,他皱着眉,用手捂着鼻子,勉强的走进查理得的屋内,看着查理得还趴在那里呼呼大睡,一地的被吃剩下的骨头,还有胡乱的堆积在一旁的几个酒罐子。 心说,这个得子,大人不在可是没有了管教,看喝得这个样子,屋子都没收拾。他走上前去晃醒查理得,看着还一副宿醉未醒模样的查理得,责怪的说到:“你看你伤还没好,还窝在屋子里喝酒。等大人回来了,我非要大人好好训斥你。现在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去养老院,我在屋外等你啊!”说着张庆安连忙跑出查理得酒气熏天的屋子。 查理得见张庆安跟什么似的连忙的跑了出去,撇了撇嘴,“一点酒量也没有的家伙,真是,哼”话虽这么说,查理得还是勉强的穿上衣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说到:“有什么收拾的,走吧!” 张庆安看这里人多嘴杂,也没跟他细说什么,扯着他就上了马车,往养老院赶去。 费蓝从窗户里看着张庆安拉着查理得上了马车,匆匆的出了营门,若有所思的一直看着那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威尔看着卢随云呈给自己的报告,“既然是奴隶*,那就等庆典过去后,我派李志带上他的人马去苍山剿灭那些*的奴隶。你这两天辛苦些,要严密监控那些到帝都来的公爵,侯爵们,只要有异常的迹象,就马上抓起来,不要怕抓错了,一切有朕!” 卢随云低着头,应了一声,接着他支支唔唔地说到:“陛下,您看明天就是庆典,亲王殿下那里......?” 威尔想了想,“明天,朕让郑昊禁卫撤了,你派上几个人跟着威廉。” 卢随云应了一声,转身退下去了。威尔手指击打着原木桌子,轻轻地自言自语地说到:“明天,明天真是个好日子呀!”似乎他又想到了什么对终日站自己在身后,从不说话的周树说到:“周树,明天你去把李志的斗气解开,带他一起跟朕去神庙参加庆典。” 周树深深的看了一眼多少年来一直放心的将后背交给自己的威尔,沉声答到:“是,陛下!” 第二十六章 天神庆典 格兰帝国的都城凡登堡中唯一一座高度几乎与皇宫大殿持平的建筑,用来祭祀天神的神庙中天神殿的还紧闭着大门。神殿内主祭赵诚手捧着神谕之书,恭敬地站在天神像下的右侧,恭敬的看着站在神像下仰望着天神的一名身穿一袭浅色长袍的老者。 当太阳的光线穿过殿顶的一处孔洞直接照射在神像后面的时候,整座神像开始泛出淡淡的金色的光芒。 才听见这名老者语气沉沉的问道:“你确定,荀玉是将银象斗气传给了一名被皇帝所赦免的贱奴吗?” 赵诚心说,自打昨晚你来了就问,现在又问,真是老了?脑子不中用了。虽然他感到了不耐烦,不过也没敢流露出一丝一毫,他还是那么恭敬的说到:“贝长老,那个李志,就是玉团长的传人,千真万确是一名贱奴,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家伙喝多了酒自己说的。而且他的赦免奴隶的文件,也被我们的信徒拿了出来,我也一并送还神城了。” “唉,”老者语气沉重地长叹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散发着光辉的天神像,他匍匐在地语气沉重地对着神像虔诚的倾诉着:“天神啊!您为何不再救渎当初您的仆从,让他一步步脱离了您荣光的照耀!” 老者对着神像行完最高礼节之后,他缓慢的站起身,对赵诚说到:“去吧,打开殿门,让信徒们沐浴天神的荣光吧。”说罢老者转过神像从侧门走了出去。 神殿前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前来沐浴天神荣光的小贵族们。虽然清晨神光是还没有到达顶点的时刻,却也好过那些自由民只能等到暮色降临之时才能沐浴天神最后那微弱的神光要强的多。 吱呀呀的声音传来,原本躁动不安的广场上的人群顿时都跪伏在地,静静地望着正在打开的殿门,一丝柔和的金色光芒随着殿门的张开也随之扩散,终于神殿的殿门完全的张开了,金色柔和的光芒撒向了整座广场,仿佛给所有的人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衣衫,广场上的人们不约而同地颂扬着天神的仁慈,天神对他们的宠爱。金光从神殿看似慢慢的扩展开来,直至将神庙的所有建筑全部笼罩在内。 这一刻,帝都中没有资格进入神庙的平民们争相登上自家那破旧的屋顶,看着全部笼罩在金光中的神庙,他们也都跪伏在自家的屋顶之上向天神祈福着,试图也沾染上哪怕一点,一丝的神光,让仁慈博爱的天神赐福与自己跟家人。 荀玉忽然停下手中的长剑向金光越来越盛的神庙望去,对白力说到:“你自己先在这里练着,赶走了一个,没想到又来了一个老朋友。” 说罢,也不见他运转斗气,就那么轻松写意的如同信步游街一般,抬脚迈步间直上云空,渐渐的看不见了身影。这名被赵诚称作贝长老的老者忽然不知为什么笑了笑,就看他随意的向地上拍了一掌,借力之下高高的跳到空中,不见了身影。 荀玉就静静地虚浮在天空之中,看着自下面那已经十分渺小的凡登堡中,其中一点金色的光芒上有一个物体在急速的向上攀升。一会儿的时间,那名老者已经穿透了一层厚厚的白云,轻轻地落在云面上,遥望着立在虚空的荀玉。 “三十年啦,荀玉,三十年一别,我本以为你我二人再无相见之日,不想今日又得相逢。”老者说着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双目之中尽显欣喜之情。谁知道荀玉根本不为所动,他冷哼一声,“贝亦秋,收起你那一套吧,当年之事,我也不愿意再计较,你有什么图谋就说吧!” “当年,哼!当年你背弃天神,宣扬邪说异端,本以为你会幡然悔悟,没想到,三十年了,荀玉!你一步步背离天神的荣光,如今你更是将神圣的银象斗气私传给了一个贱奴。今天我将代替天神收回,天神赐于你的神圣的银象斗气。除去那个亵渎银象斗气的贱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副德性,何必说到冠冕堂皇。天神赐予我?笑话!既然你要战那就战吧!”说着荀玉神情凝重的抽出了挂在腰间,多少年来从未抽出来的那一柄青黑色的宝剑。厚厚的白云瞬间就被他们二人间散发出的浓烈的斗气给撕裂,两道身披金黄色甲胄的身影,霎那间战在一起。 就要到正午时分了,神庙那金色的光芒更加的炽盛,威尔穿上那身只有重要活动出席时衣袍,戴上了金色的皇冠,象征着皇权的黄金权杖静静的靠在金阶旁。殿外传来近侍们匆忙的脚步声,他们是在准备那场异常丰盛的,祭祀之后宴请王公贵族们的大型午宴。 郑昊今天也穿着标准的禁卫军服,胸前挂着象征他是一名将军的四根金色的鹰羽,侍立在威尔的身边。 威尔看了看天色,似乎有些焦虑,这时一名近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低声在威尔身边说了句什么,威尔听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站在群臣前面的范之向前走了几步,轻轻的说道:“陛下,时间快到了!” 威尔无奈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站起身握住黄金权杖,带着王公贵族们朝外走去。 一队禁卫军骑兵穿着一色的崭新军装,骑着膘壮的军马护持着处在中间的威尔的马车,后面是上百辆的装饰各异的马车也紧随着禁卫军浩浩荡荡的奔向神庙。那些适才在神庙中的小贵族们,也在禁卫军来临的时候自觉的全都离去了,此刻的神庙两列站满着装整齐的禁卫军士兵,等候着威尔的到来。 威尔钻出马车,早在这里等候多时的周树迎了上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威尔不禁哼了一声,“真是上不了宴席的狗肉!那就不管他。”说着在主祭赵诚的引领下朝着天神大殿走去。 威尔走在被柔和的金光笼罩在内的神庙里,入眼望去俱是一片金黄之色,却似乎不耀眼,纵然来了有十几次,依然让他暗暗称奇,只是知道这奇妙的金光随着太阳的强弱而跟着变化。至于怎么弄出来的,纵然他是从文明高度发达的世界穿越来的穿越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十五名元老会的大公爵,十三位国勋公爵以及威廉亲王,一干整个格兰帝国最有权势的人跟着威尔一脸虔诚地缓缓的走进了金光的浓烈的天神大殿。 外面上百名权势稍次的大贵族们,纷纷坐在早已备好的软垫上,也都是一脸的虔诚,嘴巴不断的开阖在为自己轻声的祈福着。赵诚看了一眼俱都在低着头嘴中默默祈福的威尔他们,翻开手中的神谕之书,大声的宣读到:“仁慈博爱的天神,请您赐于替您在地上行使着保护,爱护着众生的格兰国的管理者,不灭的永恒的荣光吧!” 随着赵诚的话音落下,笼罩了整个神庙的金光以一种肉眼看到见的速度急剧地向回收缩,眨眼的功夫一道金黄色的光柱将错过站在最前面的威尔,竟然将威廉笼罩在内,威尔扭过头吃惊的看着笼罩在光柱中如同穿上一副金黄色甲胄的威廉。 威廉刚张开嘴准备说话,忽然轰的一声巨响,这座与皇宫同时修建的已经几百年的神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上面硬生生的砸了出了一个大窟窿,在尘土飞扬中,那道笼罩在威廉身上的黄金光柱也忽然的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场隆重的庆典草草的收场了,威尔坐在马车上想着那道本来该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光柱,尽管赵诚一再的解释,威尔的疑虑却并没有打消,难道神庙想借机剥去我的帝位,扶持威廉上台? 赵诚看着威尔带着满脸的疑惑上了马车,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威廉一眼,也急匆匆的返回神殿中去了。 他驱赶走清扫神殿的祭司们,匆匆的来到侧门那里,跟荀玉在天空中厮杀的贝亦秋正萎顿的坐在侧门的通道中,看见赵诚过来,那比起早上苍老了数倍的脸上露出急切的神情,他伸出手指指着刚才写在地上的“神液”两字,赵诚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拔掉塞子将一滴没有经过稀释的神液小心翼翼的倒进贝亦秋的嘴里。 过了好大一会,贝亦秋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赵诚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赵诚支唔地说到:“还没说呢,您就.....”“算了,看来是天神不愿宽恕他,让他们准备了没有?” “我已经知会了他们。就是......。” “不碍事,荀玉,他现在只怕已经......”说着贝亦秋叹了口气,“从此世间又少一故人啊!” 第二十七章 从此天下无故人 求收藏,求票票呀!郁闷居然连半数的收藏都突不破 威尔带着疑虑来到下了马车,心神不宁的被王公大臣们簇拥着向宴会场地走去。他刚刚走进宴会的大厅,就见两名近侍急急的关上了房门。威尔刚要发怒,忽然周树在他身后迅速的连点数指封住了他的斗气,威尔顿时明白了今天神庙上发生的一切,他连忙向前蹿了一大步,扭转身提着权杖一头,怒目横眉一指周树厉声喝道:“周树,你,朕待你不薄,你竟然敢” 周树被威尔目光所迫,有些愧意的向后退了一步。“不薄,他长年累月的给你做贴身禁卫,保护你的安全,大哥,你给过他什么?是不是周公爵大人。”威廉说着话走到威尔面前, 威尔见威廉站了出来,更是怒气上涌,“果然是你,你是不是还跟神庙勾结在一起?”威尔说着拎起手中的黄金权杖朝着威廉横扫过去。 “哼!”威廉伸手抓住权杖,运起斗气,一把就将权杖夺了过来,“大哥,这可怨不得我,是你自己不得人心,十五年前,贵族议院就要夺去你的帝位让我来做,不是我告诉你,这皇帝你还能坐的下去吗?如今元老院的十五位大公爵元老又要废除你,我到是想告诉你来着,可惜你把我关起来,还封了我斗气。我怎么来告诉你呀!”“你,当日朕就应该听李志的所说,一刀杀了你以绝后患。” “你说那个贱奴,哼,哥哥,他已经在等着你了!”说着威廉抡起权杖,朝威尔的天灵砸去。 片刻之后,威廉举起还在滴淌着自己亲哥哥鲜血的黄金权杖,昂着头冲着已经落座的贵族们喊道:“今天起,朕就是格兰国第二十三任皇帝!格兰·威廉”“见过威廉陛下!”威廉听着在场贵族们的欢呼声,忽然想起头上还带着银色的王冠,他信手扔掉头上的银色王冠,弯腰捡起威尔掉落在地上的金色皇冠,戴在头上,然后高高的举着权杖,尽管他努力的做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来接受着贵族们的欢呼,可是却总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副志得意满的小人嘴脸。 周树默默地看着伏尸与地的威尔,心里默默的说到:“神庙,元老院,各地有着封爵的公爵们全部联合起来,要废除您的皇位,我不过是一个黄金武士而已,怎么是同样是黄金大骑士特意从神城赶来的神庙贝亦秋大长老的对手,陛下,如今连荀玉先生这位强大的黄金大骑士,都被神庙的人杀死。更别提我这个黄金武士了,陛下我也是迫不得已,望您在天之灵宽恕我吧!” “周公爵,周公爵!”威廉严厉的声音叫醒了,还在沉迷在自责中的周树,“李志这个杀害了我哥哥的贱奴呢?你还不把他的头颅挂到广场之上供臣民们唾弃这个杀害了我敬爱的兄长,他们仁慈宽厚的皇帝陛下!” “什么?”威廉的声音更加的尖锐刺耳,挥动着权杖朝着周树打去,“你这个混蛋,我怎么交代你的,诸位元老们怎么交代你的!还不快去!” 李志在屋里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嘴里还在嘟囔着,“妈的,今天不就应该放老子走吗?操!威尔这个混蛋难道发现张庆安他们的行动了?知道了老子的打算?在门口安置俩卫兵,屋子都不许出去?” 正在李志急得在地上团团转的时候,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还伴随着几声惨叫传来,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李志随手操起放在那里的凳子,紧张的看着来人,忽然有些意外的说到:“嗯,白力,你来救我?” “李大哥,快跟我走!”白力来不及跟李志细说拉起李志就朝外冲去。踏出屋门李志见两名卫士已经被白力刺死在地上,他弯下腰捡起卫士的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看了一眼处于呆滞状态的一干奴隶,也懒得去搞他们*,李志知道这里紧挨着皇宫,稍微有点动静只要禁卫军一个冲锋,这些奴隶一个也逃不了。 李志紧紧的跟着白力跑出院门,门口白力早已进准备好了两匹骏马,李志刚刚跳上马去,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喊杀声。 此刻李志也来不及多想,他明白自己被封印了斗气,任何一个禁卫军自己恐怕都不是人家一招之敌,他举起利剑朝马屁股上砍了一剑,马匹吃痛之下噌的就朝前冲了出去,白力也是有样学样运起斗气给自己的马屁股上也是举手来了一掌,两人疯狂地策马扬鞭试图逃离如今对他们来说危险重重的凡登堡。 李志看着前面大批的禁卫军服色的骑兵正冲着自己冲来,越来越近了,李志可以清晰的看见虽然来人浑身沾满了血迹,但是李志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正是郑昊。 李志双眼眯缝紧紧的盯着郑昊,举起了手中的长剑,任由骏马笔直的疯狂的冲上去。 郑昊万万没想到,这场声势浩大的庆典晚会,却藏着一场背叛者们的阴谋,在宴会大厅的木门紧*拢,自己就要拔剑冲进去的时候,那个无耻的背叛者号称陛下的忠狗,恶犬的卢随云带着大批缉捕司的人围住了自己,他试图让自己也同他一样去做一个将被历史唾弃的无耻的背叛者,自己奋力杀出了重围,当自己跃上皇宫那高高的院墙,远去的那一刻,看见那个将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如今却正洋洋得意的迈出大厅接受那些无耻的背叛者朝拜的弑兄夺位的凶手,他那一副丑恶的嘴脸,将永远的被自己记在心中,直至有一天自己亲手砍掉他以及那些无耻的背叛者的头颅,让他们悬挂在宫门之上,所有人都会说,‘看,这就是那些厚颜无耻的背叛者!’ 让自己更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带着一些还忠于陛下的禁卫军兄弟,冲出皇宫,面对的竟然是深得陛下厚爱和自己敬仰的亲哥哥,罗曼城的世袭公爵郑焦麾下帝国精锐骑兵。 为了肥沃的封邑,为了煊赫的权位,难道就要抛弃作为臣子的忠诚,作为贵族的荣耀吗? 远远的疾驰过来的两名骑士,打断了郑昊的思绪,他凝目望去,李志,是李志!这个陛下最为宠信的人,而他却是横眉怒目的高举着长剑冲杀过来,难道他也背弃了陛下的厚爱,要跟哥哥一样要用自己的头颅来巩固自己的权位吗? 来吧,你们这些背叛者!郑昊一念到此,扬剑朝着李志劈了过去。 郑昊看着被自己一剑劈飞,摔下马来的正在那里吐血的李志愣住了,他信手挡开白力刺来的长剑,疑惑的问到:“你怎么不用斗气?”“*妈!”李志躺在地上,支撑着坐在地上冲着郑昊破口骂道,“老子的斗气被封了,你不知道呀!装什么糊涂,威尔既然让你来杀老子,动手就是,你放令我兄弟让他走。” 郑昊听他话里话外对威尔很是不恭敬的样子,顿时就要瞪眼,忽然他回过味儿来了,什么时候陛下要杀他了? 白力趁他发愣之际,跳下马来,伸手将李志拽起来,看了一下已经被郑昊身后的禁卫杀死的那匹李志骑的骏马,无奈的把李志扶上他骑的那匹马,牵着马提着长剑怒形于色的冲郑昊喝道:“我大哥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着?”“李大人,你可知道陛下,陛下已经被威廉所杀!”郑昊一脸悲怆之色的说到,“如今也就只剩下,我们这些兄弟还忠于陛下,不屈从威廉。” 李志低着头喃喃自语的说了句,“威尔,威尔死了?”那个拍着自己肩膀兴奋的跟自己称兄道弟要送自己美女,那个怀着雄心大志要跟推翻奴隶制度,连做梦都梦想着一统天下,那个跟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那个叫做马建华,被称为陛下的人,就这么死了,死在了他爱护,关切的弟弟手里了,死在了如今正欢庆的阴谋者的手里,死在了信任有加的亲信手里了。从此世上除了自己,还有谁陪着自己一起思念不知在何处的故乡。 “是的,陛下被威廉杀死了!”郑昊看不见李志垂下头的神情,他却听的出来李志语气里那浓浓的失落与悲伤。 “大哥,快走吧,有人快要追过来了。”白力催促着说到, 李志扬起头深深的出了口气,神情严肃的对郑昊说到:“郑将军,你带着人马要去哪里?”“陛下,待我恩重如山,今天,郑昊将带着弟兄们拼死一搏杀入皇宫为陛下报仇!”郑昊语气决绝地说到, “你这是为陛下报仇呢,还是自己找死呢?威廉弑兄篡位,帝国除了你们,就没有忠于陛下之人吗?为什么不趁机冲出帝都,号召帝国忠于陛下的臣民一起举兵剿灭威廉他们。” 李志一席话说到郑昊默然无语,他虽然愤然斩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带着残余的禁卫军们要反攻皇宫,幻想能一举击杀威廉,主要是心里心灰意冷,觉得大势已去,带着必死之心才带着禁卫们要反攻皇宫。郑昊看着面前这名虽然体力虚弱不堪的,却依旧彪悍之气不减的男人,他神情肃穆地说到:“李大人,郑昊愿意听大人之令,为陛下报仇雪恨!”“好,郑将军,日后我们定当率大军回转帝都为陛下报仇!现在马上往西门方向走,去苍山!” 郑昊带着残余的禁卫军跟在李志身后直奔西门。而被威廉臭骂了一顿的周树来到公主这里看着死去的卫兵,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只是将李志禁足在屋内的决定了。 “追!他跑不了,城门已经让费蓝封了!费蓝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放他走!”周树恶狠狠地命令着跟他来的士兵们,朝着四个城门的方向分头追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 问君价高几何 郑昊带着残余的士兵远远的看见城门那里架起的拒马和举着的刀剑正严阵以待的士兵们,他勒住了缰绳,回转身看着已经大部分带着伤的禁卫军,以前那高傲,威风凛凛的禁卫们,此刻跟一支从战场上溃败归来的残兵败将没有什么区别。 他扭转身,看着神情萎顿,体力不支的禁卫们,“弟兄们,别的什么话,我不说了,现在咱们为了活命,为了冲出去,希望你们打起精神来,要记住你们是帝国军队的骄傲,王牌中的王牌,拱卫帝都安全的禁卫军,陛下的亲军!冲!” 随着郑昊的一声令下,仅余的数百名禁卫们,在宽阔的帝都街道上直冲着紧闭的城门,锋利的刀枪冲了过去。 “郑大人,我有话说,先停下如何!” 费蓝?郑昊听出了他的声音,这个无耻的,为了活命什么都干的出来的贵族,郑昊没有搭理他依旧带着禁卫们向前冲去! “嗖,嗖,嗖!”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传来,一排粗大的弩箭,远远的射在禁卫们前方。 该死,是弩弓,郑昊是见过这种射程跟威力同样可怕的武器,没想到,费蓝居然有弩弓在手。他不得已扬手让禁卫们停下了,很明显,费蓝这次仅仅是警告,不然他完全有可能现在就刺穿一排乃至两排的正在冲锋的禁卫们。 这时候李志也从后面赶了过来,他分开禁卫,策马来到城门前,费蓝穿着一身甲胄坐在一匹神骏非凡的白马上,手中提着一杆长枪。一副威风赫赫的模样。 费蓝,看着禁卫们在弩弓的威胁下乖乖的停了下来,心里很是得意,这些人可都是以后自己的手下,他可不舍得为了郑昊的提前把自己的手下都杀掉。这不郑昊乖乖的走过来了,费蓝心里打定注意只要费蓝走的近了,马上命令射程最远,威力最强的那几架大型的弩箭射死郑昊,那怕射伤他也好。来人越走越近,费蓝看着来人的面貌大吃一惊,怎么是他,李志!不是说已经处死了吗?他连忙频频的下令要马上射死李志,却没有一支箭射出来。费蓝睁着眼看着李志走到自己面前,勉强的挤出一点笑脸,“总长大人,您怎么跟着郑昊这帮叛贼在一起!” 李志听费蓝这么说,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是说给城管治安的士兵们听的,言下之意不过也是说自己是叛贼一伙的,李志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说到“费蓝,这次你又卖了个好价钱?叛贼,我看你才是吧!” 费蓝紧的紧的握着长枪,陪笑着说到:“总长大人,说笑了,郑昊他们才是叛贼,您可不要被蒙骗了,我怎么能是叛贼!” 李志扬剑冲费蓝指着,厉声喝道:“你伙同威廉谋夺皇位,杀害陛下,你不是叛贼谁是叛贼!”费蓝气急败坏的冲着所有持弩的士兵喊道:“射,给我射死他,射死李志,陛下有重赏!” 士兵们却没有理会他,都只看着坐在马上手提长剑的李志这个给予他们尊严与荣耀的男人。费蓝绝望地看了看这些士兵们,他为了不出变故专门将跟李志亲近的那几个队长派到别的城门去,自己则带着跟他比较亲近的士兵封锁西门,因为费蓝明白,如果有什么逃脱的人,一定会去养老院那里去的。完全没想到威廉计划开始铲除的第一目标的李志居然还活着,没有死!他清除的知道李志是多么的想除去自己,完全是自己让他做了三年的贱奴。 李志刚要喝令士兵将费蓝抓起来,就见费蓝旁边的闪出一人,举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又狠又快的一剑下去,将费蓝的脑袋削掉了半拉。 这人伸手将费蓝的尸身从马上推了下来,牵着马走到李志面前,“总长大人,请换马!” 李志看了半天这个人,“杨大人,怎么在这里出现?” 这人正是那日在袁海的伯爵府收了李志贿赂,日前捡到王简贵族胸章的杨瑞,杨瑞听见李志问话,他恭敬的答道:“卢随云,卢大人命令我在这里监督费蓝!”“那你杀了费蓝,怎么跟你家大人交代!” “大人,杀了就杀了,交代什么,他背弃陛下信任,无耻的背叛了陛下。杨瑞难道还要认他做大人?”说着杨瑞一副鄙夷的神色彰显无疑。杨瑞看李志好像还有点不信,他伸手掏出王简胸章,“大人请看,这是我昨日在孙大人的农庄里捡到的。前夜帝都外面有四处贵族的农庄被劫,上千奴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凑巧的是,王简跟我自幼交好,我听说王简触犯了大人,还关在养老院中做苦役。”说着他意味深长的说到:“大人,认为杨瑞比王简如何?” 李志神色如常的打量了杨瑞两眼,沉声说到:“我看杨大人的将来比背叛陛下的那条老狗要强上的多!” 说罢俩人对视一眼,会意一笑。在李志的命令下士兵收起武器,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打开了禁闭的城门,李志看着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城管治安的士兵们,说到:“诸位兄弟如果看的起我,那么请诸位跟我一同走吧,我们去召集依旧忠于陛下的臣民,一起剿灭这些阴谋夺位的逆贼!” 杨瑞看士兵们不为所动,他大声地喊道:“诸位,陛下被那些贵族们谋害了,想想十年多前贵族的权力,你们这些平民,自由民的权利,想想在李志大人统领你们时候的日子,想想之前你们的日子,难道你们还要被贵族一个个的打脸吗?”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都纷纷地紧跟在禁卫们的后面涌向城外。 “大哥,快走吧!”白力指着远处街道上疾驰而来的追兵催促道,李志看了一眼后面追来的骑兵,他张嘴喊来十来骑的禁卫,纷纷让他们握上弩弓,静静等着他的命令,很快追兵越来越近,李志都已经看得到追兵脸上那得意的神情,他神情平静地将长剑挥下,“嗖”伴随着弩箭响亮的刺破空气的声音,在仅容十来骑通过的城门洞处,威力惊人的弩箭直至撕裂了六七个追兵脆弱的身体,最后才无力的跌落或者插在某个尸体上,很快追兵们的尸体堆积在了城门口,上面密密麻麻的插着粗大弩箭。 李志看着已经将城门堵塞的尸体,轻蔑的笑了笑,带着这些手持弩弓的禁卫拨转马头追向前方的队伍。 剩余的追兵们,一方面慑于弩弓的威力,一方面也需要清理堵塞了城门的人跟马的尸体,只有无可奈何的眼睁睁地看着李志他们扬长而去。 周树接到报告急匆匆的赶到西门的时候,李志他们已经走的看不见人影了。只剩下侍卫们在清理着尸体。 周树焦急之下,也不等下属们将城门处的尸体清理完,运起斗气带着一溜金黄色的身影踩踏着尸体朝李志他们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时白力正在跟李志说起荀玉身亡的消息,李志神情黯然地听完白力的话后久久无语,李志此刻的心情是无比沉重的,这个世界上两个能够依靠,给予了他最大帮助的人一天之内俱都殒命,让他感到了迷茫,未来在那里?这些天的雄心壮志早已在听到威尔丧命的消息后就烟消云散了,报仇吗?李志心里清楚的知道,在闻听了荀玉的死讯的一刻起,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不是在争权夺利中被杀死,就是被威廉抓住处死。在这个斗气至上的世界,没有了斗气就如同丧失了爪牙垂垂老矣只能任人宰割的老虎。 让我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想到这里李志不禁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的说到:“人生而平等,多么幼稚的理想!” 一阵急促绵绵不绝的破空声从后面传来,整支队伍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齐齐向后面看去,一点金黄色逐渐的从远方的地平线升起,并且越来越清晰的呈现为一个高大的金黄色的身影。 郑昊来到李志的一侧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到:“周树,一定是周树这个叛贼!” 李志眉头紧锁的盯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沉声喝道:“银级斗气以上的人赶快持上弩弓,将斗气附加在箭支上!”李志此刻也顾不上藏私了,指点者禁卫里拥有银级斗气包括郑昊在内仅存的十六个人,将斗气附加在箭支上的诀窍。看着周树越来越近的追了上来,李志用尽力气大声地喊道:“周树,你背主求荣,看神罚!”随着李志的话音落下,十几道银色的光芒冲着周树射了过去,在空中汇聚成一条粗大的银色光柱将周树吞没。 第二十九章 但愿是场荒诞的梦 银光与金光碰撞了,一声的巨响大地都为之一颤,银色的光柱在碰撞中消散了,周树全身金光闪动着,单手抓着几支弩箭,完好无缺地出现在李志他们面前。周树随手将弩箭捏为齑粉,讥笑着说到:“李志,荀玉难道不曾教导过你,就凭他们这几个银级斗气,居然还冒充神罚攻击一位黄金武士,真是无知小儿!” 李志一撇嘴,一脸鄙夷的说到:“起码不是你这样厚颜无耻的,都半截黄土埋身的老不死!呸,你也配提我师父名讳!” 周树冷笑一声,“死到临头,就让你耍耍嘴皮把!”说着他冲着严阵以待刀枪弓箭纷纷指着自己的士兵们,说到:“陛下有令只诛李志,郑昊两个谋害先帝的逆贼,其余受他们二人蒙蔽人员一概不究!”说罢,周树也不管这些士兵听进去没有听进去,纵身朝李志扑了过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手持弩弓的士兵们纷纷瞄准扑了的周树扳动弩机,弩箭朝着周树激射而去, 周树狞笑一声:“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就一起受死吧!”说着信手一挥将那些攒射来的弩箭又原封的不动的弹了回去,一时间场中惨叫连连。 “李大哥,快走!”说着白力用力抽了李志坐骑一鞭子,周树时刻盯着李志,见李志要跑,他也不去管那些射来的弩箭。提起斗气朝着李志扑了过去。 忽然斜地里蹿出一个浑身上下闪着银光的禁卫军官,从后面牢牢地搂住了周树的双腿,大声喊道:“统领,快走!” 周树回转身起手一掌就要拍上这名军官脑袋,就见这个军官露出一丝决绝的神色大喝一声,“啊!”全身衣服顿是被身上冒出的强烈的银光给溶解! “献祭!”周树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弯下腰双手用力要将这名军官手臂扯开,却为时已晚,这名军官已经用自己体内的斗气同化了他周身几米范围的所能控制的天地之力,而他也因为身体吃不消这些猛地转化的斗气而消融了。 郑昊疾驰在马上,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他甚至都不敢回头在看一眼那片被强烈的银光笼罩的地方,“兄弟,我一定要给你报仇!”他知道即使张桂舍去性命转化的那股天地之力也只能困住周树一会儿而已,恐怕连一点的伤害都不会给他造成。 白力正紧随在李志身后向着养老院的方向奔去,忽然见李志脱离了大道拨转马头朝着茫茫苍山的奔去,他急忙在后面高声的喊着:“李大哥,你去哪呀!” 李志不理会白力的呼喊,一心的朝着远处苍山山脉奔去,李志心里知道,即使到了养老院也抵挡不了周树,差距太大了。恐怕养老院所有的人都搭上也不够周树一个人杀的。 他明白周树是冲着自己来的,何必在拖着其他人陪着自己死呢!于是他才掉转马头,脱离队伍朝着茫茫的苍山山脉奔去。 “李大哥,李大哥!”李志听着白力不断的呼喊声,猛地勒住缰绳停了下来,沉着脸看着追过来的白力,训斥道:“给我回去,别跟着我!” “李大哥!”白力看着板着脸喝斥着自己的李志,顿时委屈的眼圈都红了,“李大哥,你为什么要扔下我们,你又被封印了斗气,那个周树追上来,你怎么挡的住呀!” “你不用管,赶紧给我滚!”说着冲马抽了一鞭子,又向前奔去。 周树全力运转着斗气抵挡着不断侵蚀同化他斗气的银光,斗气大量的消耗却无法从天地间得到补充的周树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该死,周树愤愤的骂了一句。 忽然银光消散了,周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上注意银光怎么消失了,斗气迅速的运转吸收着天地之力,补充适才大量的消耗。 过了一会他睁开眼,才发现,贝亦秋这个神城的大长老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他顿时明白过来了,连忙施礼谢到:“多谢大长老了!” “无妨,举手之劳,我在神殿中发现天地之力不寻常的波动,过来一看才知道有位银级斗气者舍弃了生命使用了献祭把你困住了。是什么人竟然舍弃生命来对付你?” 周树恨恨地说到:“还不是李志那些逆贼,长老,我就不多说了,我现在马上就去追上他们,不将他们全部处死难消今日之辱!”说罢对贝亦秋行礼告辞,再度运起斗气向李志他们追了上去。 “什么,李志他往苍山跑了?”周树用力将这名士兵甩到地上,又问到:“郑昊呢?没见?” 周树看了一眼这些士兵,也顾不上处理他们,起身朝着苍山方向追去。周树金色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远处,藏身在士兵人群里的郑昊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拽下粘在脸上的马尾做的络腮胡子,看着远方的苍山山脉,轻轻的叹了口气。 李志已经懒得去理会一直紧随在他身后的白力了,只是不断的鞭打着胯下白马朝着已经清晰可见的苍山奔去,忽然,白马一声哀鸣摔倒在地把李志给远远的甩了出去。将近一天没有吃喝的急速驰骋,白马已经完全累垮了。李志爬起身看着倒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的马儿,恨恨的踢了几脚。 白力走到前去,“大哥,要不骑我的马吧?” 李志回转头看了白力一眼,指着也呼哧呼哧的喷着粗气的被白力牵着的马,说到“都这样了,纵使骑上去还能跑多远?唉”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好歹也是条命,放它走吧!”说罢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 李志看着高耸如云的苍山山峰,山上茂密的森林,心里又生出一丝希望,有道是山高林密,纵使周树是黄金武士,他也不能将山给平了呀!难道他还能长年累月的在这里跟我耗着?想到这里他顿时加快了脚步,朝着山上爬去。 周树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倒毙在地上的这匹白马,哼,累死了马,看你这个被封了斗气的家伙能跑多快。周树见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为了怕李志远远的看见自己,他收起围绕在周身的斗气,也奔山上爬去。 李志看着脚下的深涧,奔流的瀑布从前面陡峭山峰上奔腾而下。很明显他所谓顺着河流走的办法将他带到了一处绝地。 白力看李志一副自责的模样,轻声地说到:“大哥,咱们往回走吧!” 李志抬头望了望满天的星斗,无奈地叹了口气:“天都黑了,就在这里待上一夜,至于......唉,听天由命吧!”“李志,你不用听天由命了,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伴着话声落下,周树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金色的光芒自周树身上亮起,强大的斗气凝聚的金色长剑直逼李志脖颈,周树这次也不再多说废话,定要一剑斩下李志的颈上人头,好赶紧回去向威廉交差。 李志被封了斗气终归反应慢半拍,眼看金剑及身再躲闪也已经来不及了,他索性将眼一闭,心中哀叹道,但愿这时一场就要结束的梦。“大哥!”白力提起他那微薄的铜级斗气,伸手将李志推到一边,扬剑就去架上周树那柄斗气凝聚的金剑,白力忽然觉得手中一轻“哐当”长剑已经被周树削断。 周树见白力一个微不足道的铜级武士,竟然敢对自己挥剑,他怒哼一声,“也罢,我就先打发你上路,省的你大哥路上寂寞!” 李志见周树掉转长剑要杀白力,大喝一声,“住手!”就见李志一脸坚决之色,语气平淡地说到:“周树,你一个黄金武士何必跟他一个毛孩子一般见识。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 说着,他凄惨的笑了笑,“多久了,自从做了奴隶,我就想死去,却总是缺乏勇气。周树,今天就多谢你了,让我结束了这场荒诞不经的梦!” 李志看了一眼白力,冲着他笑了笑,“兄弟,多保重!” 说着他纵身一跳朝着深涧跳了下去,周树眼睁睁看着李志跳了下去,却没有半点出手阻拦之意。只是信步走到深涧之边向下看了看,没有提起斗气跳下深涧察看一番,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李志,对不住了!”说话间,一掌将呆滞在一旁的白力劈了个粉身碎骨。 他提起斗气跃上树梢,恍若一颗金黄色的流星低空掠过茫茫的苍山山脉,渐渐消失在远方。 第三十章 一个也不宽恕 凡登堡的人们,还纵情的沉溺在庆典过后的欢庆夜中,苍凉的号角声从皇宫的方向传了出来,逐渐的响彻整座城市。 整队,整队的禁卫军从军营里冲了出来开始驱赶着在街道上正兴高采烈的欢庆庆典的人们,人们惊慌的向自己的家中跑去。只剩下苍凉的号角声绵绵不绝的响彻在格兰国的帝都上空,以及禁卫军们的军靴踩踏在整齐的石板路上脚步声。 所有听到号角的人,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话:“皇帝死了!皇帝死了!” 此刻的城管治安大营办公大厅中灯火通明,贺杰这个被李志准备调走的前任副总长,默不做声的看着同样沉默不语的城管治安大队里所有队长级别的军官们,整个大厅中安静的都可以听得见一根针掉落的声音。 “嗒,嗒,嗒”的脚步声从外面急匆匆的传来,“贺大人,”士兵焦急的喊道,“外面突然来了不少禁卫军的人,已经将大营团团围住了!” “他们没有说什么吗?”贺杰紧张的问道, 士兵摇了摇头,“大人,他们没说什么,我问他们,他们也不回答,只是不让出去。”接下来士兵迟疑的说到:“我看他们,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或者等什么命令!” “你下去吧,传令给所有的弟兄,”贺杰停顿了一下,坚定的说到:“刀枪不许离手,在屋内等待命令。” “是!”士兵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副总长,这样不好吧!”一名队长站起身冲着贺杰问道:“难道我们真要跟禁卫们开战?” “杜老二,你说什么废话呢,人家都把咱们围住了,咱们还束手待毙呀!”刘强噌的站起来,不等贺杰说话,指着外面说到。 “刘强,禁卫为什么围了咱们,还不是因为李志吗?如今他到是拍拍屁股跑了,留下咱们在这里顶缸。” “*妈!”刘强抽出宝剑就朝着杜老二砍了过去,“你他妈的,当初不是李大人,你他妈的也许早被那个贵族给敲个黑棍扔他妈的沟里去了,你家那铺子也早他妈的改姓了,你他妈的学斗气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学呀,这会你他妈的埋怨起李大人了,老子先一刀弄死你。” “刘强,不就是李志给了你把宝剑,你就把李志当亲爹了。操!你有种,来捅死老子!”杜老二扯开衣襟袒露着胸脯,冲着刘强破口大骂。 一干人纷纷站起身来拦住了两人,贺杰看着下面打骂纠缠不分的场面,狠狠的一拍桌子,“都住手,怎么着都当了几天的大爷,心气高了?刘强,你少给我耍那二百五,杜老二你也不要太过了,你好处没拿?你斗气没学?光想占便宜,一点事也不想担?” 刘强冲着杜老二哼了一声,将剑又送回鞘内,坐回了原位。杜老二脸上有些挂不住的说到:“贺头,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心急随口那么一说。可贺头,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贺杰看着这些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等着自己拿主意的多年下属,轻叹了口气,说到:“我仔细想了半天,本来我觉得上面会撤销了咱们这个大营编制,把咱们全打散了安排到其他的部队;可看外面的情况又不像是!” “当然不是,”突然从大门处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是要委派你们押送给陛下修陵的奴隶,之后让你们给陛下做护灵部队。” “杜磊,你怎么知道?”贺杰忽然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指着杜磊说到“你,难道你是” 杜磊不待贺杰说完,就应道:“不错,贺副总长!我就是负责监控城管治安部队,由缉捕司军务处派来的。” “唰,唰,唰”伴随着兵器出鞘声,所有在场的人拔出了刀剑,对准了站在大厅门口杜磊。 “诸位大人,干嘛这么紧张,我可没有恶意!” “笑话,那个不晓得,缉捕司里的人都是咬死人不偿命的恶狗!”方振指着杜磊鄙夷的说到, 杜磊笑了笑,说到:“诸位大人,杜磊绝无恶意。我知道贺副总长应该知道什么是护灵部队吧!” 贺杰面色惨白得看着杜磊,长叹到:“不错,我知道什么是护灵部队,当年处置先帝的护灵部队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兵,没想到十几年后......唉!” “贺头,什么是护灵部队!”杜老二向贺杰问道, 杜磊接过话头,说到:“护灵部队,就是拱卫陛下在地下尸身安全的部队,简单的说就是给陛下殉葬的部队!而且要求是成建制的标准的部队。威尔陛下去的仓促,乃至于军部还不曾给他准备护灵部队,可巧李志大人......” “所以我们就成了护灵部队?成了威尔陛下的殉葬部队?”刘强眼里冒着杀气,语气冰冷的打断了杜磊的话,“你,怎么好心的告诉我们这些?” 杜磊苦笑一声,“所谓成建制的部队,我这个总长亲兵怎么能跑得了?卢大人恨不得泡到开水了把跟威尔陛下所有的事情统统摘个干净,我这样的小人物算得了什么。如果不是当年我被救过一命的同僚如今在机*里看到了这份处置我们的文件,恐怕我还傻傻的等着上面新的任务呢!” “贺头,既然他们想要咱们弟兄的命,不如现在我们就杀出去,找李大人去!”刘强一脸杀气地冲贺杰喊道, 刘强的话引来了大部分军官的附和,当一群绵羊已经转变成为凶猛的恶狼的时候,难道还奢望他们会再次的舍弃爪牙任人宰割吗?所以在时值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所有的人选择了抵抗。他们已经不会再去过那种时刻被打脸的生活,那种被贵族们轻贱的人生! 杜磊看着还在那里苦思的贺杰,说到:“诸位大人,现在杀出去不过是自取灭亡,我到是想到一个主意。” 贺杰看着杜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冲他点点头,:“那你就说出来,让弟兄们听听!” “诸位大人,我们还要押送五千奴隶前去修陵,并且这五千最后也是殉葬奴隶中的一部分!路上跟着我们一起押送的也就是一队百人左右地禁卫,到了半路上咱们一起下手,卷了着五千奴隶,上山也好,去找李志大人也罢,总好过被活活殉葬了强,况且威廉陛下的帝位不见得坐的稳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贺杰代表众人下了决定,接着又对众人说到:“都回去吧!嗯,杜磊,你跟着我吧!” 杜磊知道这是贺杰不信任自己,毕竟缉捕司的名声是非常的臭,他自嘲的撇嘴笑了笑,冲着贺杰应了一声,就紧跟着贺杰出了大厅。 杜老二在踹踹不安地猜测中迷迷瞪瞪地刚刚地睡着,就听见呜呜地号角声骤然的响起,他猛地坐起身抓起放在床头的钢刀,急急忙忙的跑出屋内,大声呼喝着他手下的士兵们起床集合。 马炯趾高气扬的在阅兵台上来回的踱着步,擦得油光发亮的军靴踏在木板上发出噗噗的声音,他伸手拽了拽不久前穿上地簇新只有禁卫军统领才可以穿的军服,扬了扬脖子,眯缝着眼看了看刚刚跳出云海的朝阳,嘴里啧啧有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我说贺总长,你们城管大营的士兵素质?啧,唉,你看这集合的号都吹过了半天了,还没整合完毕,怪不得你们城管老是被打脸!” 杜磊见贺杰黑着脸站在一旁没有搭腔,伸手轻推了他一下,略带责备地轻轻喊了一声:“大人!” 贺杰回身看了杜磊一眼,忍着气,低眉顺眼地对马炯说到:“马统领教训的是,都是我疏于管理!” 马炯做出一副体谅的样子摆了摆手,说到:“行了!我知道这事不怨你。”他接着愤恨地说到:“都是李志那个贱奴为祸帝都,谋刺先帝。从士兵们的管理就看得出来,李志这个贱奴一开始就是心怀不轨!” 贺杰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统领大人说的是,可恨我等居然没有看出他的祸心!” “嗯,放心吧!昨晚上禁卫是为了帝都的稳定,你们这里曾是贱奴李志管理,所以不得不小心些,贺总长不要挂怀在心!威廉陛下心慈只究李志贱奴,与弟兄们无干!把心就放肚子里吧!” “大人,所有士兵全部集结完毕!”贺杰地亲兵蹬蹬地跑上阅兵台,大声地报告道。 “统领大人,请您颁布陛下的诏令吧!” 马炯拍了拍并没有尘土的统领制服,挺起胸似乎在炫耀着胸前那四根金质地鹰羽以及并排别在胸前的双叶胸章,似乎恨不得让所有士兵知道他不但是帝国强大的禁卫军统领,还是帝国拥有着中将军衔的世袭公爵大人。 他接过从禁卫手中捧着的威廉签署的诏令,展开后用他那得意之际的声音高声的宣读着:“威尔皇帝陛下不幸丧命于贱奴李志之手,朕悲痛不已。今令城管治安部队总长贺杰率队押送五千壮奴前往皇陵下葬威尔先帝,接到命令后即刻出发!格兰帝国皇帝陛下:格兰·威廉” 马炯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士兵轻蔑的笑了笑,收起了威廉的诏令递给贺杰,并做出一份热心肠的样子说到:“贺总长,你看这些士兵,看着军纪,你我俱都还在上面,下面就乱成这样,我真怕这样的几百士兵去押管五千的贱奴,这样把我给你派上一百禁卫,帮你!你看行吗?” 贺杰看着马炯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心里轻叹了口气,面上却装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赔着笑脸说道:“那多谢统领大人了,不然我还真是担心办不好陛下的重任呢!” “那就贺总长这就出发吧?五千壮奴已经在城外集合好了。”马炯说完又冲着他带来的禁卫军官喊道:“刘恒,你带上一百弟兄们,帮着贺大人一起将五千壮奴押送到皇陵。”就见他停顿了下之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是贱奴们逃走一个,可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 没想到转眼自己已经码了十几万字了,真觉得不可思议!话说第二卷也要结束了,还请大家多支持多给收藏多给票票呀,貌似有句广告词是这么说的,诸位的点击收藏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第一章 别了,格兰将军 感冒了有些头疼,俺是否这算做生病遁呢?还是在厚颜无耻的要票,要收藏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遮住了漫天的星光,下起了沥沥啦啦地细雨。五千名奴隶就那么地蜷曲在已经开始变的泥泞道路旁,他们只能围成一圈圈的蹲在地上,将捆绑着的双手放置在头顶上,似乎这样能遮挡住沥哒个不停的细雨,连门口地守卫们也都骂骂咧咧地钻进了帐篷,躲避着绵绵地雨水。 不远处的帐篷里不断的传来喧闹的声音,是押送这五千名奴隶的贺杰在宴请着禁卫军的队长刘恒以及几个小头目。“刘队长,刘大哥,咱们可能还是同宗的本家呢,来!兄弟我再敬你一杯。”刘强摇摇晃晃的举起杯子要跟刘恒喝酒, “兄弟,你这话都用了多少次了,自打开喝你就老是这一句啊!”刘恒无奈的说到。 “诶,怎么看不起我?我可是高兴认了个禁卫军的大哥!要是看不起兄弟,那你就别喝了!我想怎么着刘大哥你不是那种人吧?来吧。最后一次!”说着话刘强另一只手端起了刘恒的酒杯,递了过去! 在推杯换盏中,刘强一次又一次的找着刘恒喝酒,其他的人也纷纷地寻找着各自的目标。他们已经押着奴隶走了四天了,四天来每天晚上都是如此一大帮的军官聚集在一起陪着刘恒他们喝酒,刘恒从第一天警惕地浅饮即止到第二天刘强偷偷的送上的一柄宝剑,以及大大小小的禁卫们收到的东西让刘恒逐渐的放下心来,他心中认定这些人是还想着日后好在部队钻营而拼命的巴结自己这些全部是贵族子弟的禁卫军们。他看着刘强在自己面前拼命的拍着马屁,巴结着自己,心里冷笑着说到,看你如此识相地份上,等时候给我一定给你个痛快!夜已经深了,酒宴还在进行着,一群黑影冒着绵绵不绝地细雨悄悄地摸进了营寨,在奴隶们惊愕的目光中,他们麻利地掏出利刃割断了捆绑着奴隶们地绳索。 借着从帐篷那里透过来的微弱地光亮,奴隶们看着正在挨个地挑断绳索解救着自己的这些人,他们的额头上大部分都打着显眼地烙印。 他们,他们跟自己一样都是奴隶,他们是逃奴!查理得提着手中的长刀带着人悄悄地冲不断传来喧闹声中的大帐摸了过去,从帐篷中不断地飘出来的酒香一个劲地往查理得鼻子里钻,他伸手抹了把湿漉漉地脸,给身后地人摆摆手,十来个人悄然围在了帐篷的四周。 刘恒喝地已经有些晕乎乎地了,他摆了摆手示意正在倒酒的士兵别再倒了。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就要呼喝着属下散场离席。突然,就见帐篷地四周猛地站起了数十条黑影,随着“呲啦”地几声帐篷撕裂的声响,十几个手持兵刃,浑身湿淋淋地大汉钻进了帐篷之中,其中一名赤膊大汉,手中长刀带着四溅地泥水挥舞着劈向了自己。贺杰这时候也有些懵了,原定是明晚才要动手呀,怎么?当其中的一名大汉挥刀砍向自己的时候,贺杰顿时醒悟过来,遇到强盗劫匪了!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飞了这名大汉,顺手抽出长剑就要加入混战中,就听杜磊喊道:“查理得大哥可是你吗?”原来查理得闯进帐内举刀就杀,一时间那里顾得上看帐中几个人地模样,等杜磊架住了查理得,他仔细一看居然是庆典前日就被接离城管大营地查理得,藏在心头的疑惑在一瞬间就解开了。 于是他冲着查理得大声地问了下,此刻查理得被他喊出了名字,心中大吃一惊定睛细看之下,不由得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随着话声,查理得也收回了长刀“查大哥,咱们先杀了这些禁卫军官再说!”杜磊见果然是查理得,就连忙喊道。刘恒喝多了酒,急切间发挥不出铜级骑士的实力,亏得刘强在一旁搭手,这才挡住了赤膊大汉地进攻。在帐内厮杀中隐约地听到贺杰地一名亲兵喊了句什么,就见闯进来的这群人忽然跟贺杰这些城管们和在一起开始斩杀禁卫,他还来不及喝问,忽然觉得身体一轻,随着“噗通”一声,一具服饰形态看着很眼熟的无头尸体扑倒在帐内的地上,喷洒地鲜血混合着倾倒在地的酒水漫延着帐内每一个角落... 刘强信手将刘恒地脑袋丢弃在地上,沾满了鲜血的军靴用力地踩在上面,随着“吧唧”一声,鲜红地鲜血上面漂浮着点点白色的脑浆,如同一道可口香甜地美餐佳肴。 “啊呸,就你也配带老子地宝剑!”说着话从刘恒地尸身上解下了那柄得自袁海伯爵家中的宝剑,起手割下一片尸身上的布片仔细地擦去剑上的血迹,将它又挂在了自己的腰间。也不过是片刻间地功夫,总共刘恒在内的八名禁卫军官纷纷命丧当场。查理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手捡起一罐混乱中没被打破的酒罐,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气,他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渍,张嘴打了个酒嗝,冲着杜磊问到:“你们怎么在这儿?”杜磊刚要回答,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冲着那名赤膊大汉喊道:“于四,快出去通知弟兄们先别动手,是自己人!”“查哥,这家伙还带了百来名禁卫呢!”刘强说着踢了踢刘恒的尸身,“趁现在一并解决算了,贺头,你说呢?”“于四,那你跟强子一块去吧!”查理得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发号着施令,“说说吧,你们怎么干起押送奴隶的活了?” 于是杜磊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诉说了一边,当他说到李志已经被周树杀死的时候。查理得啪地一声,将酒罐狠狠地摔在地上,伸手就揪住了杜磊的衣领,瞪着因为喝酒变通红地眼珠子,语气凶狠地说到:“你说什么?我大哥死了?放屁,谁能杀得了我大哥!说,谁说得我大哥死了?” “查哥,是帝都地通告上说的,说总长大人被周树杀死了!你不信问问他们,问问贺副总长,大家都看到了!”杜磊小心谨慎地说到。 贺杰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一下查理得,轻声地说到:“得子,我们心中也不愿意相信,可是......” “不!”查理得打断了贺杰的话,吼叫着:“我不信,谁能杀得了我大哥!谁能杀了我大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查理得竟然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尽管他不愿承认,那个跟自己患难与共,自己视如兄长地李志恐怕,恐怕是真的再也不像以前得意地哼着他故乡的小调出现在自己地面前了。 “贺头,那些禁卫全......”刘强话还没说完,就见贺杰一掌将查理得打晕在地,刘强看着眼前的情形愣住了,“贺头,你这是?” “没事,得子知道了总长大人的事情,太过于悲痛,所以,”贺杰说着指了指已经被人架起来的查理得。 刘强见不是内讧也不懒得在这个上面纠缠,他对贺杰说到:“贺头,咱们走吧,我已经把弟兄们都喊起来了,就等您一声令下呢!” “去哪?”贺杰诧异地问了一句, “跟查哥他们走呀,刚才于四跟我说了,他们现在就藏在距离咱们不远的一个山谷里面。” “好吧!于四让你们的人前面带路,让奴隶们收拾营帐,咱们走!”贺杰迅速地传下命令后,伸手仔细地又摸了摸胸前那一根有些粗糙剌手,从帝都出发时刚刚被佩戴上的表示着自己成为了准将地金羽毛,深深地叹了口气,贺杰将它小心地摘了下来装了起来,从今以后自己将不再是一位格兰帝国的军人以及刚当了几天地将军了,而是一个被贵族被帝国所憎恶地盗匪,逃奴中一员。 第二章 为了自由 可怜的收藏,可怜的票票诸位请用票票砸死俺吧 “什么!贺杰杀死了押送他们的禁卫军,全部逃走了?马炅,你是干什么吃的?”威廉气势汹汹地质问着一副若无其事地马炅。“呵,陛下,我尊贵地陛下”马炅用带着嘲讽地口吻说到:“那天,是您要彰显您仁慈善良地心肠,不让禁卫就地处死他们。结果他们逃走了,您怎么责怪起来我了?” “马炅!”威廉怒喝一声,猛然地站起身:“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陛下,尊贵地陛下,您何必这么大地火气,我当然知道是在跟谁说话,陛下明显是您错误地决定。难道您还要向威尔陛下一样,把错误都推给臣下,自己永远是圣明地吗?”说着他绕过宽大地书案地走到威廉地身边,伸手将他轻轻地按回了座位上,说到:“陛下,一个月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以姐夫,以亲人地身份劝告你,早早地签署重新建立贵族议院的文件,这样对大家都好!”说罢,马炅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皇帝的书房,至于威廉那副铁青地脸色,他可没有心情去看了,他心中惦记着的是美丽地公主殿下。当数千地奴隶怀着不安地心情来到这座苍山山脉中一处无名地山谷中时候,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数百名奴隶们排成了整齐地行列,手持着武器正在一块比较平坦地场地上一招一式地练习着。他们逐渐地走到了还在操练地奴隶身旁时,随着一声令下,奴隶们都收起了武器,并排地站在了一起,面向着他们,齐声地喊道:“欢迎你们,我们地兄弟,欢迎你们来到自由之谷,为了自由去战斗!为了自由!”奴隶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口号声,搞得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应和一下,经管他们地心中一直是向往着自由,向往着有一份小小的家产,有着自己地老婆跟孩子,有着完整地家,可是那无数个被贵族大人们吊起地头颅,挂起来的人皮,他们只能在大人们的皮鞭还没响起来的时候,在梦乡里梦到一份小小的自由。终于,有个别的奴隶忍不住地应和起来:“为了自由!”越来越多的奴隶开始附和着喊道:“为了自由!” 响亮地,自由地呼声在山谷中回荡着,在贵族们的皮鞭下被欺凌地奴隶们,放开了喉咙高声地呼喊着,“为了自由!”张庆安看见正向着自己走来的贺杰他们一行人,连忙带着王简,杨瑞他们迎了上去,“贺副总长,”张庆安走上前去冲着贺杰行了一礼。贺杰连忙扶住了张庆安,说道:“张老兄,快别这样!我如今那里还是什么副总长,我是带着兄弟们来投奔你来了!”“贺大人,来屋里请!庆安老哥接到你们过来的消息,高兴地不得了呀!”杨瑞走到前面,对着贺杰他们说到。 贺杰闻言看了杨瑞好久才认出了他,惊讶地说到:“你,你不是缉捕司的......” 杨瑞伸手打断了贺杰的话,说到:“贺大人,就如你适才所说,兄弟也不是什么缉捕司地检察官了,我们如今都是为自由而战的兄弟!”贺杰他们说着话跟着张庆安来到一处原木搭建比较大点的屋子内,屋中两边就放了两排树墩在那里当坐位,中间是一张粗糙地大木桌,已经有七八个人正坐在树墩上说着话,赫然还有着几名穿着禁卫军装的人在内。 张庆安等所有人一一坐下后,拉着贺杰走到木桌前,说到:“贺杰大人,大家都认识吧?贺大人是正统地军人出身,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以后咱们弟兄们的训练,战斗就交给贺大人管理!你们对这个没什么意见吧?”贺杰没有想到,张庆安竟然要自己去统领管理近六千的人马,他在一片附和声中刚要张嘴推脱,就听醒来后一直不做声地查理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到:“贺大人,你不要说什么了,你要是干不了,我们在座的这些人哪个是那块料?” 在所有人一直推崇下,贺杰只好答应下来负责训练这些奴隶们,接下来的几天贺杰忙的团团转,为了尽快的让这些奴隶们形成战斗力,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他首先安排了一队哨兵把守谷口,接下来挑出了一批跟着查理得出去劫掠过庄园,杀过人的奴隶,分别出任这六千奴隶中的小队长,安排杜老二他们出任大队长分别管理。 这天夜里,贺杰被一名士兵匆忙地叫到平常开会时的屋子里,推开门发现所有的人都到了,屋内充满了肃穆地气氛。他见状没有说话,无声地坐到自己地位子上。 张庆安看了他一眼,语气沉重地说到:“贺大人,我先向你道歉!查理得回来告诉了我李大人的事情,我也不敢相信,以为是他们放出的谣言。所以又派了梁志悄悄去了趟帝都。”说到这里,张庆安悲伤地说到:“没想到,没想到大人真的,唉!”场中一片寂静,过了会儿,张庆安整了整心情说到:“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跟大家商量商量今后我们怎么办?”杨瑞闻言站了起来,说到:“虽然帝都里贴出了布告,说李志大人抵挡不住周树的黄金斗气被打的粉身碎骨,可是没有李大人的半点遗体作证。”说到这里他诡异地笑了笑,“既然贵族们可以信仰天神,说贵族是天神地宠儿。我们为什么不能让奴隶们相信李大人会解救他们自由呢?况且我们一直在这么做。” “不错,杨老弟地主意非常不错,不过,我想说一下,我们不能呆在这里,这里距离帝都太近了,也就是几天的路程,咱们频繁地*农庄一定会引起帝都方面的注意的,咱们的人马战斗力还很弱,万一帝都派遣禁卫军,恐怕.....”说着贺杰摇了摇头,他用手在粗糙的桌子上划拉了一下,说到:“我建议咱们向西走离开苍山,离开帝都势力的圈子。” “对,这片的农场,也抢的差不多了,咱们一路走一路抢人马会越来越多的。”铁二插言说到, “抢光杀光那些该死的贵族们!为我大哥报仇!”查理得拍着桌子恶狠狠喊道。 “诸位说的办法,让我也想到一个主意,咱们一路走一路抢,但是咱们不杀光,抢光那些贵族,留下几个奴隶兄弟,让他们偷偷地在奴隶中宣扬咱们。宣扬李志大人!”一起轰轰烈烈地造神运动,从这座将被奴隶们传唱地自由之谷中,准备传播到天下所有奴隶中间。缉捕司的卢随云焦头烂额地处理着从帝都以及周边的城市传来地全部是贵族的农庄被洗劫一空,居住在农场地贵族被杀害的报告。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从庆典前天算起,这股疯狂地强盗们居然频繁地出手*了二十多次,连几个身怀斗气的贵族也不能幸免,这让卢随云联想到了从庆典开始就失去了踪迹地李志手下的旧部,是他们做的?卢随云越想越觉得是李志旧部做得,他们的本行可就是横行两面山的强盗。他急忙地喊道:“来人,备车去......”他将到了嘴边的“皇宫”两个字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接着说到:“去马炅公爵的府上!”马炅黑着脸打断了卢随云的话,气急败坏地说到:“不是怀疑,是肯定。他妈的李东旭这个老混蛋,当初他为了巴结李志这个贱奴,曾送了足足可以装备二千多人武器跟铠甲!我让禁卫去接管城管大营的时候军库里连根毛都没有了!”他喘了口粗气接着毫不客气地说道:“你马上派出好手给仔细查清楚他们的落脚点,我这就上元老会,让元老们督促陛下签署重建贵族议院的命令。”末了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卢随云的臂膀,“我个人认为像卢大人这样的人,在议院中理应占有一席之位!”威廉眼神空洞呆滞地坐在金阶上,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就在刚才,昔日对他和颜悦色,曾对着天神起誓保证自己坐上帝位后绝不干涉自己决策地元老会的大公爵们,语气森冷地警告着自己,格兰国的法令并没有规定帝国不允许有女皇继位。逼迫着自己签署了重建贵族议院地命令,那个号称将来一定忠心耿耿地拥护自己成就一番伟业地马炅,冷笑着从自己手中夺去了那份将架空了自己皇权地文件,甚至连一丝愧疚地眼神都没有,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象征着皇权的金阶大殿。 威廉深深地悔恨,悔恨自己接受了别人的撺掇,让欲望跟野心蒙蔽了双眼,他亲手挥动着手中的权杖,击碎了亲哥哥的天灵,就在贵族们地簇拥下,自己杀死了亲哥哥,杀死了触动了贵族们的利益,向来雄心大志要让格兰皇室统一天下地哥哥。想到这里威廉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悔恨莫及地眼泪。他恨恨地将代表着皇权地权杖恨恨地摔下了金阶。 第三章 哼,这就是自由 诸位有票就给一张吧可怜俺这个星期就没票票呀 当子爵大人狼狈不堪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的时候,那群将自己农庄洗劫一空地强盗们早已经扬长而去。 这位子爵大人看着被踩踏的庄稼,看不到一个奴隶的空荡荡偌大地农庄,“天神呀!”他呼喊了一声后,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大人,大人!”一声声急切地呼唤声把子爵大人从昏迷中唤醒过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打着烙印的充满了关切地奴隶的脸。他猛地坐起身来推开这个跪伏在他身边的奴隶,一脸厌恶地向这个奴隶训斥到:“还不扶我起来,你这个贱奴!”子爵大人看着袖子上被抓出来的两只黑手印,一脚就将这个奴隶踹倒在地,恨恨地怒斥到:“贱奴,看看你这个肮脏爪子办的好事!”说着他捡起一柄不知道是谁扔在那里的长刀,就要砍死这个弄脏了自己衣服的贱奴。忽然想到了什么提着刀冲这名奴隶喝问道:“其他的贱奴呢?” “大人,”这名奴隶爬起身来,跪在地上说到:“其他人都被强盗们带走了,我我藏在地窖里,没被他们发现!” 我们的子爵大人终究没有将他当即处死,惩罚他弄脏了自己衣服的罪名。因为他发现整座拥有三百名奴隶地农庄就只剩下了眼前这名奴隶。他恨恨地扔下了长刀,心里打定了主意,等重新买来了奴隶,就扒这个弄脏自己衣服的贱奴地皮,给新来的奴隶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冒犯了主人,后果很严重! 子爵大人厌恶地看着这个奴隶不知道从哪里打滚来着一身地烂泥,打消了让他背着自己回城里的想法,对他呵斥到:“去给我弄匹马,架上马车来!” 通往西浦城的道路上,一名奴隶套在马车中艰难地向着西浦城走去,马车上不断地传来呵斥声还不是的伴随着皮鞭抽打的声音。 高贵地子爵大人一边鞭打呵斥着拉扯的奴隶,一边臭骂着可恶该死地强盗们,连一匹马也没有给自己留下,竟然让自己这个尊贵地子爵亲自驾车。他越想越是气愤,扬起了手中地鞭子“啪”地一声狠狠地抽在奴隶的背上,像是要把气全出在这个可怜的奴隶身上似的,大声地呵斥着:“快点!在我感到饥饿之前如果到不了城里,我就扒了你的皮,挂到墙上去!” 所幸地是这名奴隶也许惧怕他的子爵主人会扒下他的皮挂在墙上,总算在我们地子爵大人在感到饥饿前将他拉回了城中的府邸。 子爵大人洗漱打扮了一番,神情高傲地吩咐管家去买上二百名奴隶回来,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不,不,回来”他喊回来正要走的管家,说到:“买一百奴隶,对,就买一百!” “子爵大人,您的农庄里可是需要三百奴隶才能劳作的呀?一百怎么够呀?二百都是勉强的!” “三百奴隶,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吗?三百多名的奴隶,全部是是青壮的奴隶!一百,就只买一百,不够用,让他们干三个贱奴干的活就是了,我买他们回来不是让他们睡觉地!” 这位子爵大人嘟囔着骂道:“这帮该死的混蛋的强盗!让天神惩罚他们吧!对我要亲自去缉捕司报案,让帝国的军队剿灭他们!”说着,他急匆匆地让人备好马车来到了西浦城中缉捕司内。 “子爵大人?您这么急匆匆地干什么来了?”缉捕司在西浦城内的司长罗甲故作亲热地迎了上去。 “我的农庄被劫掠一空,就连我也差点被杀掉!我要求你们马上派人去抓住这帮可恶地混蛋!” “天神呀!您的农庄也被*了?您知道吗?算上您已经有五家的贵族大人们通知我,他们的农庄都被洗劫一空。甚至卫光男爵大人都不幸地被强盗们杀死了!” 其他贵族农庄的被抢掠并没有让子爵大人觉得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要是你们抓不住那些无耻的强盗们,我一定会向贵族议院弹劾你们的!”说罢,他像一只骄傲地公鸡似的迈着优雅地步子,高傲地扬着头走了出去。 罗甲陪着笑将这位子爵大人送了出去,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罗甲露出一副厌恶地表情凶恶地说到:“要是放在几个月前,老子统统把你们扔进养老院去!唉”罗甲说着伸手摸了摸头上越加稀少地毛发,无力地叹了口气,“世道变了,看来我还是早早地申请退休吧!” 当这位子爵大人赶回了府上时候,他忠诚地管家已经买来了一百名奴隶,那些奴隶神情木然地排成一溜顺着墙角蹲在一起。这位子爵厌恶地扫了一眼那些面容呆滞地奴隶,冲着管家呵斥到:“为什么把这些贱奴都带到家里?你看看!他们把我的院子都弄脏了!我没告诉你,要把他们给我拉到农庄里去吗?” “大人,城门地士兵,不许我把奴隶带出城去,说是不能给强盗再送去新鲜地血液!” “混蛋,你没告诉他,你是我家的管家吗?难道那些穷当兵的试图挑战一位贵族地尊严吗?” “大人,是西浦城领主林珲伯爵大人的命令!并且伯爵大人已经派出了他的亲卫队,说是去追剿那些强盗。”管家看着自己啊主人地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到。 这位子爵轻轻地哦了一声,指着奴隶们说到:“去把他们都给我撵到后院去,天神保佑,但愿伯爵大人早些剿灭那些无耻地强盗,我可不能一直白白地养着这些贱奴们。” “大人,那个拉您回来地奴隶?” “哼哼,把他也扔到那堆奴隶中去,看这个贱奴能玩什么花样!” 辛苦地拉着我们子爵大人地奴隶,连同那新买的百名奴隶的全被护卫们驱赶到府中地后院中,护卫故作威严地训斥了奴隶们几句也离开了。 过了良久,这名拉着子爵回来地奴隶忽然挤出了人群,他蹑手蹑脚地向前院张望了几眼,发现院子里并没有人在走动。 他扭转身,看着紧盯着自己蹲在那里的奴隶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讶异,仿佛是要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仔细地回想了一遍王简大人告诉自己的话,让自己讲给还在受着欺凌地,侮辱地奴隶们的话。 他地眼神变的炽热起来,面部地表情也生动了许多,他面朝着奴隶们,他语气坚定地说到:“诸位兄弟,你们看!看看我,看看你们,再想想我们看到的那些贵族大人们,有什么不一样吗?没有!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贵族们却欺压着我们,鞭打着我们,他们想法设法地榨干我们最后的一丝力气,最后地一滴血汗,供养着他们挥霍无度地生活。 为什么呀!难道就因为我们没有生在贵族地家中,就因为我们头上有代表着耻辱地烙印?这个烙印是谁给我们烙上地?还不是那些该死地贵族! 兄弟们,起来吧,站起来吧!不要惧怕该死贵族,让我们拿起武器为自由而战,哪怕战死,我们的灵魂也将闪耀着自由的光芒!要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在为自由战斗。在自由之谷,那里连空气都是自由地地方,那里有着我们成千上万地兄弟,他们握着锋利地刀剑,他们身怀高深地斗气,尽管他们额头上也烙有着这耻辱地印记,可是他们是自由地。他们为了天下所有被欺凌地兄弟姐妹们的自由而战斗着。 李志,他是位比天神还要仁慈地人,他对着苍茫地夜空起誓要推翻这个肮脏地旧世界,解放天下所有还在受着欺凌,受着侮辱地人们。他身怀着神圣地银象斗气,我们所有被欺凌地人将在他的带领下杀光所有压榨,欺凌我们的吸食着我们血汗地贵.......” 他慷慨激昂地演说忽然被打断,一名护卫从后面一脚将他踹到在了地上,牢牢地将踩住了他地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子爵大人阴沉着脸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在子爵地命令下,两名护卫将他从地上架了起来,子爵走到这名奴隶面前,嘲讽地说到:“不错,你演讲地动听极了!可惜你看,你所谓地兄弟们,他们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我站在了你身后好久,你的兄弟们都没有一个人敢告诉你,你口口声声地中说地该死地贵族,就在你地身后!” 接着他恶狠狠地咆哮着:“你这个该死地贱奴!宣扬什么狗屁地自由,企图煽动我地奴隶们*逃走,就是你的冒充我的奴隶地原因吧!说,你们这些该死地逃奴,把抢走的我地财产,我地奴隶藏到哪里去了?” “呸,什么你的财产,你的奴隶!我们是自由的人,那些都是我们劳动的所得,你不过是个吸食着我们血汗地,肮脏地,卑鄙地,将被人们所唾弃地贵族!” “现在我就剥了你地皮,你个贱奴竟然辱骂一位尊贵地贵族!” 听到这样地话,奴隶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浮起了笑容,他不屑地说到:“高贵地子爵大人,您难道忘了您蜷缩在床底瑟瑟发抖地模样了吗?” 奴隶地话彻底地激怒了这位子爵大人,他已经等不及执行剥皮的护卫赶来,他抽出身旁护卫的腰刀,“贱奴!”狠狠地一刀下去将这位奴隶的头颅砍了下来。 他一脚踏在这名奴隶地头颅上,滴血地长刀指着畏缩在一起地奴隶,呵斥道:“自由,哼,这就是你们地自由!” 第四章 战斗吧,为了自由 月底了,诸位看在俺可怜地貌似要扑街的形式下,给个票票给个收藏吧 王简骑在马上看着又一次开始转移地队伍,自言自语地说到:“自由之谷,多么动听地名字呀!”他身后地杨瑞纵马跟了上来,说到:“是不错地名字,你给那些留在农庄地奴隶们编织了一个美好地梦想!可惜了,那些传播梦想地奴隶们,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的皮被贵族们剥下挂到了墙上!你就不感到愧疚吗?”王简指着背着各种物资以及武器匆匆地埋头赶路地奴隶们,语气平静地说到:“为了自由,总要有人为此流血,失去生命的。我相信他们得死是有价值地,不出几年,我们将有更多的受着欺凌地人们,将跟我们一样举起反抗地旗帜!” 他又转过头对杨瑞说到:“就像你,你丢弃了缉捕司地官位,跑到了一群逃奴,逃兵中来,不也是为了自由吗?”杨瑞看着王简严肃地面孔,噗嗤笑了,他勒住了缰绳同王简故意地放慢了脚步。留在了队伍地后面,看着队伍远远地跑在了他俩人地前方,他才说到:“好了,王简,你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谁不了解谁。为了自由?得了,我不是愚昧地奴隶们,让你一句为了自由,就冒着丢命地危险留在贵族地农庄,去宣扬你给奴隶们编织地梦想。” 王简撇嘴笑了笑:“千年了,延续了上千年的贵族制度,从骨子里已经腐朽不堪了,我甚至已经闻到了它散发地死亡腐败地味道,我可不愿意给这个腐朽地制度陪葬。奴隶们之前为什么*总是以失败告终,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掌握了强大地斗气!”王简向四处看了看,空荡地田野里只有前面走到有些远的队伍,他神秘地对杨瑞说到:“这次完全不同了!已经陨落地黄金大骑士荀玉,他创造出了一套合击战斗时可以增幅并且学习者可以自身引发的斗气,他将这套法诀传授给了他唯一地学生李志,而李志已经教给了他的部下。”杨瑞地眼睛陡然发亮,急切地问道:“真的?” “相交这么多年,我可骗过你?张庆安已经准备将这套叫做星璇斗气地法诀传给所有的人了。”说到这里王简志得意满地说道:“不断地抢掠贵族们地农庄,既锻炼了队伍,又可以扩充人马,只要过上几年,一支足以横扫天下地军队,将出现在世人地面前!” 杨瑞听完后,嗤笑一声,“你的梦想,似乎还差一步啊!纵使那些奴隶冒着生命地危险一再地宣扬着自由,宣扬着为自由而战的奴隶,那么我们这些自由地战士是不是应该再回去露个脸呢?” 几天转眼就过去了,伯爵大人地亲卫队出去转了几圈,连个强盗,逃奴的毛都没捞着,垂头丧气地返回了西浦城。 被*过地贵族们,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几百个奴隶不干活还天天要吃喝,一天十几个银币地花销,让他们已经无法地再忍受下去了,我们那位高贵地曾经钻过床底的子爵大人,都准备开始让他的奴隶两天吃一顿汤饭了。当伯爵地禁令取消地时候,我们这位高贵的子爵大人迅速地委派着他们地管家租上一辆运奴用的大马车,将奴隶们送往了他的农庄。子爵大人这次带上了府上仅有地两名铜级战士地家族护卫以及十余个铁级护卫浩浩荡荡地保护着他去农庄安排各种事宜。傍晚的夕阳是美丽地,搁到以前一向以浪漫地田园生活方式著称地子爵大人是绝对不会放弃,悠闲惬意地坐在田间地头欣赏着夕阳西下地美景,当然最好地还是能再邀请到一位美丽高贵大方地某位贵族地夫人那再好不过了。然而今天我们地子爵大人完全地没有了这样心情,眼看着太阳就要收走了最后地一丝余晖,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等上了马车,匆匆地吩咐了管家几句,便开始督促着护卫护送自己上路。“嘚,嘚,嘚”急促地马蹄声从大路上传来,农庄地大门刚刚被奴隶们推开,护卫还没有骑上马,就看见大路上尘土飞扬,一支大概有着数百人地骑兵急速地向农庄冲来,他们高扬着手中的武器呼啸着冲进了农庄,将准备着要离开地子爵大人地车队团团地围住。 这是一支什么样地队伍,他们大部分穿着破烂不堪地衣服,眼里充满了即将喷出地仇恨地火焰,他们额头上地烙印如此地显眼,我们地子爵大人故作镇定地望过去,赫然发现这些骑兵中多数曾是这片农庄地奴隶。 领头地查理得,提着一柄粗大的狼牙棒,恶毒地说到:“子爵大人,上次你钻了床底,这次怎么你难道打算钻到马车下面吗?” 骑兵们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让我们地子爵大人羞愧难当。忽然他看到了带来地两位铜级战士,掌握着斗气地力量瞬间让他充满了勇气,只见他猛地站起来,立在马车上指着其中一个没有发出笑声,只是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骑兵,呵斥道:“二头,你这个该死地贱奴,你以为你不出声,我认不出你吗?你竟然背叛了主人做了逃奴,难道你还要带着这些卑贱地应该剥皮处死地逃奴们对付你的主人吗?”被喊做二头的骑兵气愤地喊道:“闭嘴,你这个万恶地吸食着我们血汗地家伙!今天就是你偿还血债地日子!”说着他掷起长枪带着数不清地愤恨冲着还在那里叫嚣着是自己主人地子爵刺了过去。两名铜级战士见状对视一眼,一个冲着投掷来地长枪扑了过去,另一个冲着明显身为头领地查理得纵身扑了上去。其余十几个铁级护卫也纷纷拎起刀剑也向骑兵们厮杀过去。 查理得见状冷哼一声,高声喊道“放!”几十个骑兵举起了手中地弩弓,朝着众多地护卫射了过去。 查理得举起手中地狼牙棒挡住了这名战士砍来的一刀。不屑地撇了撇嘴,怪叫一声,从马上跃起冲着这名铜级战士当头就是一棒,长刀轻而易举地被敲成了碎片,充满了倒刺地狼牙棒紧接着就敲碎了这名战士的脑袋。斗气,是这名铜级战士脑中最后的一个念头。 天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我们高贵地子爵大人毫无生气地躺在众多护卫的尸体中,赫然也是其中地一员,他那所谓高贵地身体早已被骑兵地马蹄踩踏的不成样子,骑兵们特意地保留下了他头颅地完整。 他新买来的奴隶们也停下了劳作,他们小声地议论着,适才那些骑着高头大马来去如风地跟他们一样也曾经是奴隶的,来自自由之谷,为自由而战地骑兵们。 骑兵虽然没有办法带着他们逃离,但是他们领头地人却传授给了他们传说中天神赐给贵族们地斗气。每一个奴隶都兴奋地在那里练习着,以至于城内缉捕司的人赶来了过来,也没有留意。 罗甲烦躁地抓了抓越来越秃地头顶,看着眼前的十几具的尸体,他喝问着跪在面前地一名奴隶:“是什么人杀了子爵大人?你们没看到吗?贱奴!”罗甲看着跪在那里沉默不语地奴隶气愤地一脚踢了过去。罗甲指着这位子爵圆睁着双目地头颅,向旁边地手下问道:“他有继承人没?没有?喏,这些奴隶全部带回官奴坊,这片农庄也划归城守府管理。安排几个奴隶把这里处理了吧!”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安排到:“你带几个兄弟们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钱地,带回去充公。大半夜地给老子找麻烦!”最后他嘟囔了一句,跳上了来时的快马绝尘而去。 终于有一天,西浦城中的奴隶中间渐渐地开始四散地流传着一个自由之谷的传闻,据说那里没有奴隶,没有贵族,充满了自由地空气。他们为了自由而战,他们经常在夜色中降临贵族们的农庄里解救所有地奴隶,带着他们到自由之谷,带领着他们为自由而战。 自由之谷地首领拥有着天神地能力,他赐予了所有自由而战的战士们强大地斗气。他将带领着所有地向往自由的人推翻不平等地奴隶制度,惩治所有欺压他人的贵族,建立一个自由地国度。奴隶们不再是一副呆滞地,死灰地面孔,他们地眼神充满了希望,他们地面容变得富有朝气,他们趁着监工短暂地离去,彼此交换着听来地各种消息。 “某某贵族,被自由之谷的人在夜间处死,带走了多少奴隶!” “某一个奴隶神奇地拥有了斗气,杀死了监工跟护卫,带着所有地人奔往了自由之谷。”奴隶们传唱着据说是自由之谷里战斗口号, “自由地时刻已经来到了, 我们还忍受着欺压地兄弟姐妹们, 拿起你们手中地武器 战斗吧, 为了自由, 哪怕是战死沙场, 我们的灵魂也闪耀着自由地光芒” 第五章 我是阿苍 灼热地太阳无情地烘烤着大地,一辆精致地马车在林荫小道上疾驰着,几名护卫紧紧地跟随在马车地左右。车上坐的是陶然伯爵大人最小的女儿陶馨小姐和她的两名女奴。 前段时间闹腾地很厉害的专门劫掠贵族农庄地强盗们,在帝都方面派出了禁卫军后忽然就销声匿迹了。帝都的禁卫军搜寻了半个月,发现了强盗们藏身地一处山谷,只是很显然这些强盗们一定是听闻了风声,已经不知道逃往了何处。 当禁卫军要顺着强盗们逃离地方向追去的时候,帝都传来了紧急地命令,调动所有驻守在帝都地军队,开赴南方地双林郡平定以张轩,郑昊为首地前禁卫军官地叛乱。 紧靠着苍山地属于帝都卫城地驻守临苍卫城地陶然伯爵也接到了帝都传来地命令,让他一同跟随军队前去平定叛乱。 早就打算前往父亲紧靠着苍山地农庄避暑却被父亲禁止出门的陶馨小姐,终于在父亲离家后地第二日,央求了母亲一个早上,带着家族中一位铜级武士级和五个铜级战士级的护卫,两个自幼伺候她长大的女奴,驾着马车来到农庄避暑。 “吁!”走在前面地一名护卫,紧紧地勒住了缰绳,他跳下马来,走到这个伏卧在道路上地刚才差点被马蹄踩踏到地人,这个人趴在道路地中间,身上地衣服已经成为了一根根地条状,赤裸着地脚底板血肉模糊。他厌恶地用脚踢了踢,口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妈的,一看就是个逃跑地贱奴,耽误老子地功夫!咦,还没死透?” 被他认为是死在路上的逃奴,挨了他一脚后竟然发出了一丝呻吟。他皱了皱眉头,又是一脚将这个人踢的翻了个滚到了路边。看也没看一眼这个人地死活,就翻身上马准备离去。 这时,马车已经来到了他的后面,跟随在马车旁地护卫头领,铜级武士陶知冲着他喊道:“陶四,你停在那干什么?还不去农庄通知管事。” “头,刚才有个逃奴死在路中间了,我已经他弄到路边了。”这名叫陶四的护卫冲着陶知说到, “停车!”一个女奴从马车中探出了脑袋喊道:“小姐要把车停下,她要下来看看!” 陶知有些埋怨地看了陶四一眼,陶四却正在四处的张望着做一副与我无关地样子。陶知知道自家小姐地脾气性格,无奈地冲驾车地奴隶摆了摆手。 车夫驾驶着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一名女奴先从车里钻了出来,她手里拎着一个短小地凳子,跳下了马车,将凳子摆在了马车旁。 紧接着从车中钻出一位美丽的少女,她穿着一件白色地长裙,留着一头乌黑发亮地长发,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深潭似的眼睛,娇美地面庞上透着一丝红晕,她伸出纤细地手搭在了女奴地肩头,踩着小凳走下马车。 她下了马车柔声地问道:“那个死去的奴隶在哪里?我要向天神祈祷,请求天神宽恕他地灵魂!” 陶知明白自己拗不过号称临苍卫城最美丽的,对奴隶充满了一颗仁慈的心的自家小姐,指了指蜷曲在路边看上去一动也不动地那个人,说到:“小姐,你看,就在那。” 陶馨拎起长裙的裙脚,来到了仰面躺在地上地这个人,他的衣服已经完全地成了一根根地布条挂在了身上,满是污垢地脸上已经看不出他的容貌,长长地头发如同乱草窝一样长着,陶馨凝神望去,却看见他的胸膛还在微微地起伏着。 “哎呀”陶馨惊叫道,“他还活着!”说着话,她招呼一声身边的女奴,“倩儿,快去拿水过来,喂他喝点!” 叫做倩儿地女奴,小跑地从马车上拿来了一个水囊,蹲在这人地跟前,打开塞子,轻轻地塞进了这个人的嘴里。她打量着这个还处在昏迷中的男人,忽然她惊讶地喊道:“小姐,你快看,这个人不是奴隶啊!” “啊,”倩儿地惊呼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全部呼啦地围了过来。陶馨连忙地掏出一方手绢,蹲下身亲自擦去了这人脸上的污泥,一张看上去有些文静的白皙地面孔出现在陶馨地眼前,紧皱地额头上看不到一点烙印地痕迹。 她伸手扯下了他胸前还算做完整地却已经充满了污渍烂泥地一小块前襟,说到:“倩儿,来往这上面上倒些水!” 她就着从水囊里的倒出地水用力搓揉了几下,站起身来对着阳光照了照,说到:“这是真丝织成地衣服,他肯定是位贵族。天神呀,或许他是遇到了前些日子地那些强盗了。快去让农庄那里派一辆马车过来,我们要把他先接到农庄救治他!来你们先把他抬到我的马车上去。” 陶知看着爱心发作,从小就心地善良的小姐,无奈地摇摇头,随意地喊过来两个护卫,将这个人抬到了马车上。很快陶四就带着农庄上地一辆马车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并且还带着一位农庄上主要给牲口看病偶尔也给奴隶们治疗一些轻伤的医生。 这名医生翻了翻他的眼睛,肯定的说到:“应该是过于劳累,并且没有吃东西,或者吃了很少地东西,才昏了过去。一些奴隶经常这样,到了庄上给他灌一些煮开地盐水很快就会好地。” 农庄内,一处干净地屋子里,农庄中的医生熟练地捏开躺在床上,还处在昏迷中男人的嘴巴,一碗温热地盐水顺着他的嘴灌了下去。 两个奴隶也抬着一盆热水走进了屋里把水盆放到了床边,麻利地剥去了已经不能成为衣服的一些烂布条,扶起了这个小姐救来的男人,开始给他擦洗一下身体。 “这人身上好多伤呀!你看他还掉了只耳朵呢!”其中地一名奴隶惊讶地说到,“小姐不是说这人可能是位贵族大人吗?” 另一名奴隶说到:“贵族大人怎么了?”只见他神情肃穆地轻声对同伴说到“为了自由!” “你是说他是从自由之谷里逃.....” “嘘,”他连忙打断了同伴地话语,又仔细观察了下眼前这个男人,发现他还是昏迷着,他轻声地告诫着同伴,说到“说话注意点,虽然小姐心地善良不计较我们这些奴隶乱说话,外面还有该死的大肥猪呢!” 陶馨看着被梳洗干净地这个男人,他安静地躺在床上,乱糟糟地长发被疏拢在了脑后,紧紧皱起地眉头,白皙地面孔上不时地流露出挣扎地表情,似乎在昏迷中他还忍受着什么痛苦。 陶馨看着他残缺地仅剩了一只地耳朵,虔诚的轻轻地闭上那双美丽地眼睛,默默地祈祷着:“天神呀,展现您仁爱的心,让我面前地这个可怜地人醒来吧!” 只是我们这位心地善良地贵族小姐,并不知道自己救下的是神庙,是帝都地贵族们务必要铲除地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天神真的存在地话,恐怕她口中这位可怜的人,早已在神罚下灰飞湮灭了。 如果有一名帝都的贵族来到这里他会发现,昔日威风赫赫地帝国少将,城管治安军的总长大人,威尔陛下的宠臣。早在两个月前帝都发布的命令中已经被处死的,谋害先帝格兰·威尔出身是一名奴隶地李志,竟然安静地躺在一位伯爵大人的农庄里,旁边还有一位贵族小姐在虔诚地祈祷天神让他早日地苏醒。 “小姐,小姐!你看他醒了!”女奴倩儿地惊喜的声音打断了,陶馨虔诚的祈祷。 也许是这位兼职地兽医地法子起效果了,在陶馨的祈祷声中,李志竟然醒了。他睁开着充满了迷茫之色眼睛,看着陌生地地方,两个美丽地少女正在紧紧地盯着他在看。 只见其中地一位少女柔声地问道:“你醒了?” “这是那里?”嘶哑地嗓音,从李志的口中发出, “这是我们家地农庄,你昏倒在了路上,我让护卫们把你抬了回来。请问你家在那里?” “我昏倒在路上?”李志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我是谁?我怎么会昏倒在路上。” “啊,我是谁?”李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激动地喊着,“我是谁,我是谁?”他的语气渐渐地低沉了下去。 陶馨看着李志抱着头坐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语,翻来覆去地问着:“我是谁?我是谁......” 她像在哄小孩似的说到:“这是苍山地脚下,你先住在这里吧休息吧!慢慢来,总会想起你自己是谁的!” 女奴倩儿看着李志依旧不管不顾地在问着他自己是谁,忽然在一旁插言道:“你是阿苍,是小姐从山脚下救回来的阿苍!” 李志抬起头,一双眼睛发出明亮地神采,他接着倩儿地话说到:“我叫阿苍?我是阿苍?” 这时,陶馨跟女奴倩儿一起应声地说到:“嗯,你叫阿苍!你就是阿苍!” 第六章 圣女死了 今天老夫母难日自己早上可怜兮兮的煮了袋方便面囧 女奴倩儿站在老远的地方,就冲着还坐在田边看着奴隶们劳作地李志喊道:“阿苍,阿苍,吃饭了!” 李志扭转头应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尘土,对着还在太阳暴晒下,辛苦地干着农活地奴隶们带着歉意地笑了笑,跟着来喊他吃饭的女奴倩儿向农庄里那栋大屋子里走去。 李志醒来已经三天了,他完全地融入到了女奴倩儿给他虚构地这个叫做阿苍的人生中去了,因为自己骑马摔伤了脑袋,所以以前地事情都忘掉了,自己的这只耳朵也是在摔下马的时候被刮掉的。 李志跟着女奴倩儿走进了屋子,餐厅内的桌子上已经盛好了饭菜,美丽善良地陶馨小姐也正坐在桌子旁准备吃饭,在一旁坐陪地还是那个老是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胖胖地农庄管事。 嗯,他一定还是在因为自己摔死了他的爱马,还在记恨着自己。李志想起倩儿悄悄地告诉自己,陶炎管事一直对自己板着脸的原因。他冲着陶馨礼貌地点了点头,伸手拉开了凳子也坐到了桌子旁。 “阿苍,你好些了吗?”陶馨柔柔地问道, “小姐,好多了我的身体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只是一想以前地事情就头疼。”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等过段日子我带你回临苍找神庙地钱主祭给你仔细看看。” “那谢谢,小姐了。”说着话李志已经迅速地吃完了饭,他再一次地向陶馨礼貌地告辞,回他自己的屋内歇息去了。 “小姐”陶炎挪动了一下他那肥胖地身躯,放下了碗筷说到:“我看他也没有好的可能了,还是......” “陶炎叔叔!”陶馨愤愤地打断了他的话,说到:“你为什么老想着,要把这位可怜地,已经失去记忆地人打上烙印,让他成为奴隶呢?难道我们地农庄就这么地缺少奴隶吗?你看他彬彬有礼地样子,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地贵族,我们怎么能私自把一位贵族打上烙印,让他做一名可悲的奴隶呢!”她语气坚定的说到:“对天神虔诚的信念告诉我,他,阿苍一定会恢复记忆的!”当陶馨这位心地善良的贵族小姐还在为李志争取着自由地时候,一个要改变她人生轨迹地命令,从神城传向了天下,传到了凡登堡。 侍奉天神的圣女回归了天神的荣光,神城传下了神谕,将遵从天神的神谕,选拔出新的侍奉天神地圣女。 凡登堡地神庙主祭地房间内,赵诚仔细的看完了这份从神城特意传来的命令后,将记载着这道命令的文件,凑到着供奉天神的案桌上跳跃着明亮地火焰地蜡烛上。 看着这份文件化作了灰烬撒落在地上,他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上一副庄严地表情,走出了房间。对着守卫在门口地光辉武士吩咐道:“去请马炅公爵大人来这里一趟。” 马炯最近得意的很,由他全权主持地贵族议院的重建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各地的贵族地方议院大部分的代表已经来到了帝都,虽然威廉借口威尔新丧推延了华薇跟他地婚期,他并不在乎,他清楚的知道华薇的心已经是他的了。 马炯似乎已经看到在大多数的贵族支持下,最年轻的议长职位正在向他招手。最年轻地议长,最有权势地外姓亲王,那么自己这个将来真正地格兰国的统治者为什么就不能名副其实呢?这时候,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美梦。 他没有好气地呵斥着门外敲门地仆人,“难道不知道我在休息吗?让那些人等一会儿!” “呵呵,马公爵家中好大的规矩呀!”随着声音门被人强行地推开了,马炅刚要发怒,他一看来人,顿时收起了满脸的不快。连忙站起身来急忙地迎了过去,亲热地说到:“主祭大人,您怎么来了?有事您说一声,我过去就是了,何必让您再过来一趟呢!” 赵诚挥挥手让跟着地光辉武士退了出去,冲着马炯抢白到:“马公爵你操心国事,午休地时间,不见任何来客!我这把老骨头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马炯谄笑着说到:“您坐,这段时间不是......” 赵诚摆摆手打断了马炯的解释,语气不满地说到:“这些你不用跟我解释,今天我来是告诉你关于神城地一项命令的,圣女已经回到了天神的怀抱,神城已经颁布了神谕,将从天下各国城郡推荐的神圣地处女中选出一位新的侍奉天神的圣女!” 马炯疑惑地问道:“选拔新圣女,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薇公主!”赵诚张嘴吐出了这四个字,顿时让马炅呆在当场,良久他才神情激动地大声说到:“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华薇她就要是我地妻子了吗?不行,我不同意!” “马炯!”赵诚表情严肃语气严厉地喝道:“你莫非忘记了,你的老师交付给你的使命吗?还是你沉迷在世俗地权力中,遗忘了天神的威严!你要知道天神的荣光迟早将要洒遍世间地每一个角落,将收回他赐予世俗的权力!”“马炯,你好自为之吧!天神赐予了你一切,也能收回所有的一切!”赵诚看着不再说话呆呆地站在那里的马炯,抛下一句充满了威胁意味地话,转身走了。 已经品尝到那让灵魂都沉迷的权力味道的年轻地公爵大人,在爱情与权势中挣扎着。夜幕已经不知不觉地降临了,当奴隶举着灯火来点亮了屋内地灯时,一个不小心灯油溅到了还在沉思着,在争斗着地公爵大人的身上。 看着卑贱地奴隶,跪伏在自己地面前苦苦地哀求着。马炯不禁联想到赵诚那充满了威胁地语气,严厉地呵斥自己的样子,他在自己老师前谄媚地样子,阿谀的口气。爱情渐渐地被权势吞噬,年轻的公爵大人冷冷地看着苦苦哀求自己饶恕地卑贱地奴隶,他冷酷地笑了一声,轻柔地像是在跟情人呢喃一般,“让我解脱你吧,来世天神一定会让你做一个高贵的贵族的,因为是我说的,将来神城地统治者,行走在世间的天神地代言者。” 年轻的公爵大人毫不顾忌地踩踏着卑贱地奴隶流出的鲜血,光鉴照人地皮靴上溅满了已经开始变黑的已经冷却的鲜血。 第七章 我是谁 大家五一快乐,可怜我没休息没出去旅游玩,大家给个票票,来个收藏吧! 虽然城镇的大小跟神庙主祭的地位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神谕圣典中讲的很明白,为天神传播荣光地神职人员的地位是没有大小之分的,有的只是分工不同。当然了只是这一切都是理论上的。 临沧卫城中神庙的主祭接到了来自神城关于选拔新圣女的通告,已经激动一夜都没合眼,只要自己推荐的人成为了圣女,那自己还用蜗居在这个没有什么油水的小小卫城吗?充满了光明的未来,让他兴奋地又一次的爬上今天侍奉自己的女祭祀的身上......。 一大早的,他就穿戴整齐,带上临沧神庙仅有的一队光辉武士,坐着马车直奔陶然伯爵的领主府。很快马车就到了伯爵府,我们的主祭大人不等奴隶跪伏在车前伺候自己下车,匆忙地自己跳下了马车,快步的走进了伯爵府。 “什么?馨儿她去伯爵大人农庄避暑去了?哎呀!夫人,您,咳....我不跟您多说了,您赶快派个人带我去农庄。”听到陶馨去农庄了,主祭也顾不得跟这位他垂涎不已的伯爵夫人说什么了,带上一位伯爵府上的仆人,急匆匆地上了马车向城外伯爵大人的农庄赶去。 陶馨正悠闲地坐在树荫下,享受着从苍山刮来地清爽宜人地轻风,护卫陶四正在跟李志又一次的描述,是他发现的,并跑到农庄带来人救李志的事情,而李志又一次对陶四感谢着救命的恩情,旁边地女奴倩儿听的直撇嘴,冲着陶四刮着脸,说到“好没脸没皮呀,你都说的有一百遍了!” “哪有一百遍,阿苍,你说有吗?”陶四作出一本正经地样子,冲着李志问道,李志一脸老实地回答道:“没有,总共五天才说了十七遍。” 陶馨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俊不住地笑了出来,忽然她慢慢止住了笑声,冲着李志说到:“阿苍,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小姐,你笑起来真漂亮!”李志说着话还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陶馨,陶四在一旁拍马屁地说到:“阿苍,咱们小姐可是临沧卫城最美丽地,心底最善良的人了。”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陶知,伸手冲陶四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到:“就你小子嘴甜!” 场中的人还在说着话,就见一名农庄的护卫急匆匆地跑到近前,说到:“小姐,赶紧回去吧!城里神庙的王主祭大人带着光辉武士来找您。” “主祭大人?”陶馨问道:“没说有什么事吗?” “没有,主祭大人看上去很急。说,让您快点过去!” “啊,圣女!”陶馨惊讶地看着一向很关心自己地主祭大人,说到:“您让我去参加圣女的选拔?” “是呀!馨儿,你不但是一位心地善良的美丽姑娘,还是天神虔诚地信徒,我想天神也一定会成为选你,作为新的侍奉天神地圣女的!” 陶馨迟疑地说到:“可是我的父亲,他跟着军队出战去了。没有父亲的同意......?” “伯爵大人是一位虔诚地天神信徒,他一定会同意你的。馨儿,成为了侍奉天神的圣女,我想你的父亲一定会为你,为他疼爱的幼女骄傲不已的!” 李志看着把守在屋门的光辉武士,轻轻地拉了一下旁边的陶四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呀?我觉得他们好讨厌!” 陶四诧异地看了李志一眼,神庙的光辉武士你都不知道呀!忽然想起李志失忆的事情,也低声回答到:“他们是神庙的光辉武士,是维护天神荣耀的部队!其实就是神庙的打手!”他看了那些表情呆板的光辉武士一眼,凑到李志的耳边,轻声说到:“我看着他们也很讨厌!” 他们正在悄悄地交谈着,从屋内走出了笑吟吟地那位花白地头发都掉了不少的主祭大人,紧跟着陶馨也走了出来。 只见这位主祭大人扭头对陶馨说到:“馨儿,这就跟我回城里准备一下吧!”说着他喝令光辉武士们去准备马车。 陶馨坐在马车上看着混在送行人群中的李志跟站在最前面送自己的肥胖地陶炎,不放心地冲着李志喊道:“阿苍,你过来,跟我一起回城里去!” 由光辉武士们领头在前,陶知他们紧跟在后的一支小规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使进了临沧卫城的城门。 陶四看着李志骑在马上,腰上还挂了一把刀,也像其他的护卫似的跟随在陶馨马车旁东张西望的看着城内的景象,笑着说到:“阿苍,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像模像样的护卫!怎么样临沧比农庄那里成天放眼看去都是一群干活地奴隶强多了吧!” 李志撇撇嘴,用着一副大惊小怪地口吻说到:“不怎么样,跟凡登堡比起来差多了!” 护卫们惊讶地扭头看着他,这个失忆的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的家伙怎么,突然冒出这样句话。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陶知都吃惊地问道:“阿苍,你恢复记忆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地嘴里就冒出了这么一句!”李志说着用力地捶了捶脑袋。 陶四也不再去逗弄李志了,默不做声地向伯爵府赶去。李志刚才那副高高在上,一脸不屑的神情,让他心中明白,小姐说的没错,阿苍一定是位出身高贵的贵族,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口气,绝对不是那些奴隶能学来的。 陶四不能肯定,李志记忆恢复后,是跟小姐一样是一个心地善良,平易近人的贵族,还是一个整天扬着下巴看不起任何一个平民,自由民高高在上地贵族。他暗自骂了一声,妈的,都怪我的曾祖父大人出生地晚,没能继承伯爵的爵位,不然我也是一名高贵的贵族大人呢! 马车缓缓的驶进了伯爵府内,陶馨跟着主祭大人去见伯爵夫人,劝说她让自己的女儿去参加圣女选拔的事情了。李志跟着护卫们来到,护卫休息的院子中,护卫们自从李志在城中说了那么一句话后,都开始有意无意的对他疏远了。 护卫们都拴好了自己地马,淡淡地跟李志打了个招呼,返回了自己的屋子。连一向跟李志比较亲近的陶四也是随口的说了几句话走开了,只剩下了李志自己傻傻的坐在院子里发呆。 夜已经深了,李志躺在陶知临时给他安排住处,感到脑子里乱极了,自从他白天在城中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脑海里就不断的闪一些画面,通红的烙铁,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的血腥战场,金碧辉煌的宫殿,坐在金阶上威严的皇帝,贵族们又恨又怕的模样,这些不断出现在脑海的画面,让他感到那么地熟悉,却又异常的陌生。 他现在甚至感到身体中有一股力量,陶知这个铜级武士,那些让自己感到厌恶地光辉武士在自己身体中那股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我难道不是农庄的小管事阿苍?那我是谁?李志忽然蹦出这样的念头,我是谁?他头疼地抱住脑袋,然而记忆的闸门始终紧紧地封闭着。 一夜就这样短暂却又漫长地过去了,李志迷迷糊糊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他应了声慌忙地穿上了衣服,打开了房门。 李志看见陶四正站在门前他刚要问陶四有什么事,就见陶四忽然指着他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被陶四突然爆发地大笑给搞懵了,他低下头又仔细地察看了一番衣服,没有穿错呀?李志疑惑地挠挠脑袋,问道:“笑什么?” 陶四好不容易的止住了笑声,指着李志的眼睛,说到:“你晚上干什么了?你看你一对大大的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房里藏了个娘们,累的两眼发黑了呢!没准呀,难道真藏了个娘们?”说着陶四冲着屋里探头探脑地看了看。 “去,去!”李志被陶四笑得脸皮有些发红的驱赶着陶四,道:“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陶四闻言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到:“咱们小姐,成了候选地侍奉天神的圣女!今天小姐就要往神城去了!咱们都要跟着护送到神城。本来没你什么事的,可小姐要带上你,说神城里也许能给治好你的失忆!”说着他语气坚定充满信心地说到:“小姐的心底真是善良,圣女肯定非我们小姐莫属!” 这支带着无数的在临沧卫城居住的人们祝福,带着临沧城中主祭大人的期望地车队渐渐地驶离了临沧城,临沧的城墙在陶馨不断地回首张望中逐渐地缩小,最后渐渐地消失在地平线下。 于此同时,格兰帝都凡登堡公主华薇的居所,马炯,这位目前整个帝都最有权势的年轻地公爵大人,摸着脸颊上刚刚抠破的几道显眼地血痕,站在华薇公主卧室的门,冲着紧闭着的房门冷漠地说到:“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里面传来一声声嘶力竭地怒喝声,“滚!” 前后相差了一天地两支参加圣女选拔的队伍都在定子城的时候,在城中的神庙休息了一宿,才向着神城进发。 神城中央高出了城墙老大一截的神庙中,大主祭柯蓝脸色阴沉地将手中从定子城神庙发来的消息,啪的一声摔到了桌子上,气愤地说到:“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格兰国临沧城的主祭发什么神经,谁允许他选派少女来参选新任圣女的?” “好了,大主祭你是天神的在世间的代言者!”贝亦秋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那份消息,仔细地看了看,悠悠地说到:“嗯,这个叫做陶馨的女孩,还真不错!竟然能熟背神谕圣典,唉,真是可惜了!” “大长老,您的意思?”大主祭柯蓝试探的问道。 “为了天神地荣光照耀世间每一个角落,这个熟读圣典,心地善良的姑娘一定能体会天神为了世间所有人地那颗仁慈的心。” 第八章 再现世间 陶知看着前面不远地城池,对着众人说到:“前面就是的桑林城了,咱们到那里休息一晚,过了桑林城就到鸡鸣郡的地界了!” “头,这还得多少天到神城呀?”陶四坐在马上问道,“我还没骑马走过这么远的路呢,屁股都快磨破了。”“你小子,我也不知道神城还有多远呢,我只知道到朝阳城大概还有三四天的路程呢!”陶四做出一副哀怨地样子,说到:“那我的屁股铁定的要长出老茧了!”他做出的怪样让护卫们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就连几天来被混乱的记忆搅乱地心情烦躁的李志也忍不住露了个笑脸。而光辉武士们自打出发就一直默不做声地赶路前进,根本没跟护卫们掺和在一起。 夜深了,桑林城也是一座紧靠着狼牙山山脉地山城。李志照例地被自己的杂乱的记忆搅得没有睡意,他静静地坐在神庙安排他们住下的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斗,拧开招待宴会上顺来的一瓶茅台酒,咕咚,喝了一大口下去。 “阿苍,你有心事?”突兀地声音从李志的背后传来,他扭身发现原来是陶馨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站在那里看着他。 “小姐,”李志站起身说到:“我睡不着,坐在这里看看星星,小姐你怎么也没睡?” “我也睡不着,这里太像临沧了,都是紧靠着大山的小山城,我想家了!”陶馨悠悠地叹了口气,“我看见你好多次,晚上自己坐在院子里想着心事。难道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李志困恼地说到,“很多杂乱不堪地画面经常在我脑袋里折腾。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以前的记忆.”说着李志又举起了酒瓶喝了一大口,“这玩意,真不错,喝多了晕晕乎乎地一点也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像在农庄里似的,阿苍没有这么多的杂乱的想法,只知道天黑了就睡觉。可我越来越觉得我不是阿苍,我不是阿苍,我是谁呢?你说,我是谁!” 陶馨看着李志有些微醉的充满了迷茫地样子,这些日子来,这个男人越来越不知不觉地彰显出他的与众不同,总是无意间显露出一种气势,那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他的记忆就要恢复了吧,陶馨轻轻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搀扶起他,劝慰地说到:“你是阿苍呀,你不是阿苍你是谁!你喝多了,赶紧去睡觉啊!” 李志看了一眼在夜色中看着远方像一头狰狞猛兽的狼牙山,嘴里嘟囔着说到:“狼牙山,狼牙山,我一定会再一次上去,杀上去......”太阳向着世间尽情地抛洒着光与热,空气沉闷的连一丝地风都没有。陶四骂骂咧咧地数落着炎热地天气,“妈的,这天气想把老子热死呀!连点风都没有!” 别的护卫似乎连跟陶四耍嘴这样的事情都懒得去浪费口水了,一个个紧抿着双唇,奋力地驱赶着脚下的骏马。 李志默默无语地掏出自己的水囊纵马来到陶四的身边递给了他,“谢了,兄弟!”陶四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又递回给了李志,“你自己也留点吧,刚才头不是说了嘛,前面就到了狼牙山山脚下了,到了那儿就爽了!小风一定不会比苍山的差!”说着他还做出一副惬意地样子。 清爽地山风扑面吹来,让所有的人精神为之一振,入眼处是整片整片地青翠之色,路边的两侧长满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透过树叶斑斑点点地照在经过的每一个人的身上。 当所有的人沉醉在这段阴凉清爽地道路上的时候,忽然从两侧树木两侧中蹿出十几个手持兵刃地蒙面大汉,站在路中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什么人?胆敢拦截神庙的车辆?”围在外围的光辉武士拔出了兵器,指着这些拦路的蒙面人。 “哼!”为首的蒙面人冷哼一声也不答话,一扬手中的长剑,就见剑身上骤然亮起了一道璀璨地银色光芒,一剑下去就夺取了那名喝问他们的光辉武士的性命,剩下地十三个蒙面大汉,举起手中亮起银级斗气的武器不发一言地冲杀过来。 “银级斗气!”陶知倒吸了口凉气,他大声喊道:“保护小姐,快退!”然而车夫还没来得及掉转车头,就见从车队后面也跳出了五个蒙面人,悄无声息地站在后面将他们堵在中间。 “拼死保护小姐!”陶知悲愤地喊了一嗓子,整整一队地光辉武士已经策马向前方那十几个蒙面人冲了过去。他们这些护卫也纷纷调转马头,冲着后面那五个蒙面人杀了过去,试图依靠人多的优势,能够护着他们小姐的马车冲出包围,逃出生天。 李志呆坐在马上看着这些试图用自己性命去拼出一条生路的护卫们,他们怒吼的喊杀声,渐渐地跟脑海中的画面合拢。 “杀呀!”一名护卫从马上跳起,举着长刀冲着呆立在路中不动的蒙面人脑袋上劈了过去。他人还在半空之中,就见那名蒙面人一手抓住劈来地长刀,一拳挥了过去将他的脑袋击了个粉碎。 冷笑一声,躲过另一名护卫刺来地长剑,一脚阴毒地踢上了对方的下阴,在这名护卫惨叫声中,劈手夺来他手中的长剑,信手一挥割断了这名护卫的喉咙。 “呀!”陶知怒喝一声,运起了全身的斗气,手中长剑直刺站在正中间的那名蒙面人的咽喉, 那名蒙面人发出一声哂笑,也是空着双手,一掌就将陶知的长剑拍为数几截,森然地说到:“看你还算是没有辱没斗气的份上,我给你留个全尸!”随着话音落下,那人凌空而起,身上银芒大盛,朦胧地银光笼罩了那人地全身,他随意地伸出一掌印上了陶知的胸膛。 听着自己胸前大骨断裂地声音,陶知无声地摔落在地,充满了绝望,不甘眼神的双眼渐渐地失去了神采。 “头!”陶四悲呼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操起挂在马上的银枪,“呀.....”还没等到他策马冲击,一名蒙面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拽过他手中的长枪,稍微用力就将他摔下马来,抓着枪尖的那头向他的怀中猛地一送。“噗嗤”一声,枪尾竟然被蒙面人用力之下,穿透了陶四地胸口将他钉在地上。 这时前方的光辉武士已经被十几个蒙面人屠戮一空,将剩余地护卫连同陶馨的马车围了起来。 那名蒙面地银级武士一挥手,余下的蒙面人就要上前将这些护卫全数杀死,这时从马车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包含着愤怒地声音:“住手!” 紧接着陶馨一脸悲愤地从马车中钻了出来,旁边跟着女奴倩儿,“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夺去我们的生命!” “为了什么!”蒙面的银级武士仰天笑了起来,“可怜的女娃,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他声音一转冷冷地喝了一声:“杀!” 说完他伸手一指,一股银色的光芒透指而出,瞬间刺穿了陶馨的额头,一缕鲜红的血,从她的眉间缓缓地流过那美丽的逐渐地丧失了生气的脸。 “你也一并去陪伴你的主人吧!”他语气平淡地看着跪在自己主人遗体前,已经哭成泪人的女奴倩儿,又是一指,银芒从倩儿的天灵刺了进去,哭声噶然而止。 “啊!”李志从呆滞的状态中醒来,看着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惨象,陶四被钉在了地上,鲜血已经浸透了他身下的那片土地。陶知胸前成塌陷状,空洞地双眼睁大大的,其他几个相熟的护卫也全都惨死在他的面前。 封锁着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了,李志,他再一次地出现在了这片肮脏黑暗,到处是吃人地世间,他猛地抽出了一直被陶四讥笑是样式的钢刀,冲着最近的一名蒙面人冲了过去。 “哼!”这名蒙面人不屑地冷笑一声,一个没有一点斗气的家伙,他信手一拳正中李志的前胸,将他远远地击飞出去。 李志在半空中喷出一股鲜血,“啊!”大喝一声,就见半空中李志的全身亮起了银色地光芒,很快这股银色光芒凝聚成一副银色甲胄。李志冰冷,包含着无边杀气地双眼扫视着这些沾满了自己同伴鲜血的蒙面人。 “银级骑士!”伴随着这名只低了李志一级的蒙面人的惊呼声,李志扫了一眼倒在马车上的陶馨主仆二人。 “死吧!”李志一声怒喝,手上的银光暴涨瞬间凝聚成了一柄银色长刀,拖着一溜地刀芒冲着这名银级武士的蒙面人扫了过去。 他心知抵挡不了李志斗气凝聚的长刀,伸手抓住两个同伴冲着刀光扔了过去,自己扭头向后逃去。 第九章 仇恨之火 李志看着一地的残破地尸体,冰冷地眼神扫过那些颤栗地护卫。两个还没来得及骂出声,只见银色的刀芒划过,两具尸首分离地尸体从半空中跌了下了。 李志也从空中落下,正好落到这些蒙面人的中间,他将眉毛向上一挑,反手就是一刀,当先的一名蒙面大汉瞬间就被连肩带胸的削断了半截身子,刀身上拖着一溜的银色刀芒将处在这名大汉身后的数名躲避不及的蒙面人拦腰斩断。 李志看了眼那些正拖着半截身体在地上惨嚎地那些蒙面人,刀芒闪过顿时消解了那些人的痛苦。 “走啊!”也不知道哪个蒙面人发了声喊,十几个蒙面人顿时俱做鸟兽散,毕竟谁也不是傻瓜,连首领都跑了,难道要让自己去面对一个高出自己两级,并且出手凶残地家伙。 李志见他们四散而逃,几步赶上一名蒙面人,伸手一捞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脖颈,拖至马车旁,一把拽下他的头套,“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是什么人。” 平静地语调下隐藏着李志心中已经沸腾汹涌的怒火。而被摘下头套的蒙面男子默不作声地低垂着头,并不理会李志的问话,一副任凭处置地样子。 “你,你不是那天,.....”残存地一名护卫指着这个露出面容地蒙面男子说道:“我认得你,你就是神庙,神庙里那名......” “不必再说了!”李志冷冷地打断了护卫的话,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丧失了记忆,傻呆呆地阿苍了,身为穿越者的李志自然见惯了,也听多了各式各样地不计手段的竞争,自然明白其中肮脏的操作。 神庙!神庙!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抬手一掌拍死了这名神庙祭司扮作的蒙面人。将斗气收回体内来到马车旁,看着静静地躺在车上,好像是睡着了似的陶馨和脸上还带着泪珠的女奴倩儿。心中一阵酸痛,泪水忍不住地一滴滴的跌落在车板上,他伸出颤抖的手,摆放好了女奴倩儿地尸身,让她与陶馨像姐妹一般地并排躺在一起,死者,谁也不比谁高贵。 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他来到陶四的尸体前,拔去插在他心口的长枪,他对着陶四轻声地说到:“兄弟,路上慢行,你放心,血债必然要用血来还!” 说罢,李志伸手合上了陶四那没有了生气,再也不会睁开的双眼。他纵身跳到马上,最后一次的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已经死去地,那些还活着地人们。 李志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扬起马鞭狠狠地抽了一鞭,“驾!”向着桑林城方向而去。 “阿苍,你去那?”一名护卫冲着扬马而去的李志喊道。 李志并没有回答,他在飞驰地快马上轻轻地说到:“再见了,阿苍!” 桑林城神庙的主祭坐在那里轻轻地敲打着做工考究地桌面,看着这位光辉骑士团的小队长一副狼狈的表情。 过了好久,他才打破了沉默,“你说,那群人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银级骑士?而这位银级骑士是在你们顺利地处理掉目标后,被一名光辉骑士打了一拳才向你们展现了他是一位银级骑士?真让我以为在听一个不入流地小说家编写地一个非常蹩脚的故事。” “我以天神的.....” 主祭摆摆手打断了,这名小队长的赌咒发誓的保证,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说到:“这份关于目标所有人员的资料都在上面,完全是一个标准地世袭贵族家族,所有的护卫都是他们家族的旁亲远支。只有这一个叫阿苍的是目标从农庄里带到身边的,据说是丧失了记忆。这样的话,你那听起来蹩脚的故事,在这份资料的补充就完全的填补了那些破绽,以及蹩脚的情节!” “大人您的意思是,那个叫阿苍的失去了记忆,其实他是一位拥有银级骑士斗气的高手,跟别人比斗受伤丧失了记忆?可是就是丧失了记忆,那斗气,难道他被封印了斗气?” “这些斗气的事情,我不了解,我只是负责传播天神的荣光,你们才是维护天神威严地人!” “一定是,那人一定是被封印了斗气,”他咬牙切齿地说到“被那个蠢货运用斗气攻击他,却冲开了已经很弱的封印。” 正在商谈的两人,丝毫不知,他们将成为李志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下的首批祭品 一匹快马载着一名护卫打扮地年轻男子,在桑林城通往神庙的大路上横冲直撞地地疾驰而过,引得行人纷纷侧目而视。 李志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神庙,浓浓地杀气浮现在因为悲痛而扭曲的脸上,他翻身跳下马来,扬刀冲着神庙之门望空高声喊道:“陶四兄弟,陶知队长,馨儿小姐,诸位兄弟,你们暂停魂步,且看我为你们报仇雪恨!” “什么人.....”守门的一名光辉武士刚要呵斥李志竟敢在神庙前如此放肆,李志根本懒得理会像他这样守门地小杂鱼,斗气瞬间充斥体外,凝结成一副斗气甲胄,随手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剩下的一名光辉武士本想拔刀上前,却见李志一身银色的斗气甲胄,竟然是一位银级骑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往里面跑去,边跑边喊到:“有人擅闯神庙!”李志紧跟在他地身后,待他喊完后,扬手一刀从背后将他劈为两段。 院内来回走动的祭司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在他们面前发生地事实。 当一位祭司发出凄厉地惨叫声被李志砍翻在地的时候,所有处在呆滞状态中的祭司们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竟然真的有人,有人敢在供奉天神的神庙中肆无忌惮的,像宰杀牲口,屠杀贱奴一样,杀死了传播天神荣光,维护天神威严的神职人员。 李志的复仇地长刀再一次爆发出炫丽地银色刀芒又夺去了两名祭司的性命时,在场的祭司们终于惊慌失措地跑进了供奉天神的大殿。 今天陪老婆逛街,之后又陪泰山大人喝酒唉更的少了大家见谅有票就给一张吧 第十章 所谓仁慈 本来昨天晚上要更,囧出了点小状况,今天两更下 祭司们匆慌地跑进供奉神殿的大殿中,还在幻想着天神将发出神罚,让这个胆敢冒犯他在地面居所的凶徒在神罚下化为齑粉。然而神殿的大门都还不曾关上,闻声赶来的光辉武士们,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祭司们惊恐地看着一身亮银色地李志,踩着光辉武士们流在地上的鲜血,杀气腾腾地走进了神殿。 祭司们带着绝望地目光望着李志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手中的长刀吞吐着银色的刀芒。 “天神将惩戒你这个罪人!”一名祭司忽然胸中冒出一股勇气,他指着身后的直抵神殿顶的天神像对李志大声地呵斥到, 李志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高大地天神像,“天神,哼,不过是个木塑泥胎木的东西,傻不拉及得杵在这里供人敛财,愚弄世人罢了。”说着手中刀芒暴涨,一刀横扫过去,十几个站在神像前的祭司被他一刀斩过,十几个头颅被脖颈中的热血冲起老高,伴随着一连串地“扑通”声,十几个头颅像球一样在神殿中乱滚一气。 他扫了一眼剩下的那些瑟瑟发抖的祭司们,扬起刀指着天神像,恶狠狠地说到:“天神,哼,今天老子不但要洗血着藏污纳垢的神庙,还要将这玩意推倒,砸烂!”说着他就举刀毁掉这座天神像。 “住手!”伴随着声音,一道全身笼罩在银色光亮中的身影举着长剑从殿外扑向李志。 这人正是杀死陶馨以及女奴倩儿,那名神城来地光辉骑士团的小队长,他听到了光辉武士们死前的惨叫声,本想悄悄地趁李志防备松懈地时候来上一剑,可是眼看着李志竟然要毁掉天神像,只好迫不得已现身出来,死掉些祭司没有问题,要是神像被毁去,别说自己性命能否保全,恐怕让全家去做奴隶都是最好地结局了。 李志听到声音就知道不好,连忙回身横刀架开了从身后刺来的长剑,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志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就是杀死陶馨一行人的首领,他怒喝一声,“果然是你们,受死吧!”举刀劈了过去。 “主祭大人,不好了!”一名祭司惊慌失措地喊声,惊动了刚刚祈祷完毕,正在房间里休息的主祭,他推开跪伏在地上的女奴,整理了下腰间的衣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什么事?”他板着脸冲这名祭司呵斥到,“大呼小叫的像个什么样子!” “主祭,有一个银级骑士冲进来,他见人就杀!光辉武士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一丝惊慌地神色从主祭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急切地问道:“神城来的吴队长呢?” “吴队长正在神殿内抵挡那个凶徒!那个凶徒实在是太凶狠,残忍了,一刀,就一刀就杀......”这名祭司说着闭上了眼睛,似乎他眼前站的不是一位尊贵地主祭大人,而是还站在已经成为尸山血海,头颅四散滚动的神殿。 “行了!”主祭冷着脸打断了这名祭司的话,他的大脑在急速地运转,他心里清楚地很,一定是那个叫阿苍的家伙过来报仇地。只是没想到李志居然敢杀上神庙来。银级骑士,天神啊,我也不舍得杀掉那个美丽善良的小姑娘,可是......唉!难道这是您对我们的惩罚吗!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说实话,要不是神庙的惩罚过于严厉甚至残酷,势力又覆盖天下所有的城镇,相信处在苦恼中的主祭跟那名明知不是对手硬着头皮拦住李志的小队长,早就溜之大吉了。 忽然这位主祭似乎想到了什么好注意,表情坚定神情庄严的向神殿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声凄厉地惨叫声。 主祭心惊胆战地向神殿内望去,只见那位来自神城高傲不可一世的光辉骑士团地小队长,被一柄长刀穿过他的胸膛,将他牢牢地钉在了神殿内铺就的石板上。而刀的主人似乎还不满意,抬起了一只脚狠狠地跺在刀柄上,长长地刀身完全地没入了他的体内,只留下刀柄地遗留在身体的外面,鲜血不断地从身下以及刀柄旁浸出,一会儿地功夫,刚才还抽搐地他已经躺地上一动不动的死去。 李志看着他逐渐地死去,低下头看了一眼仅露出刀柄的那把陶四送给自己地长刀。神情落寞地喃喃说到:“兄弟,你看见了吗?” 主祭深深呼了口气,整理了一下仪表,努力地做出一副平静地样子,迈步走到大殿内,语气平淡地冲李志问道:“这位是阿苍大人吧?” 李志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纵身来到桑林城主祭地面前,双手封住了他的衣领,冲着他吼道:“阿苍?阿苍已经让你们杀死了!死了!世上再也没有阿苍了。”说着李志是泪如雨下,眼中再一次的迸发出了森然地杀意。 “大人,大人,我有话跟您说别杀我!”主祭看着李志地骇人充满了杀气地眼神,连忙高声喊道,“别杀我,大人,别杀我,我告诉您神庙为什么要袭杀陶馨小姐!” 见李志松开了自己的衣领,他才感觉到下体有些凉,原来,原来刚才自己已经被吓的尿湿了裤子。 “好,一会你给我说说看!”说罢李志手中又亮起银光,一柄斗气凝聚的银色长刀瞬间成型,李志扫了一眼已经聚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剩下的祭司们,“要怪就怪你们的天神去吧!” 银色地长刀脱手而出,那些祭司还来不及跑,就见银刀瞬间穿过几名祭司的身体,在人群中轰地一声炸了开来,仿佛化作了无数道银色利箭向周边激射。 主祭只是觉得眼前一亮,等光芒散去,他只看见所有的祭司已经躺在了地上,中间的一些人已经看不出样子了,周身像筛子似的咕嘟咕嘟地冒着小血泡。 “大人,是这样的......”他将关于圣女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就是你所谓的仁慈吗!!”李志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他冲着无知无觉的神像大声地吼到,“呀!”带着满腔地愤怒与仇恨,一刀将这座矗立在桑林城几百年,享受无数信徒膜拜地神像击成了大一小不已地数百块的碎石。 尘土飞扬中,桑林城的主祭悄悄地挪动着脚步,打算着偷偷地离去。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了,本还想着劝说李志加入神庙,只是被李志吓得口不择言,为了保命早把他那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早丢到脑后去了。 “哼,想跑,留下来陪你的下属吧!” 桑林城主祭的神情被永久地定格成了一副哀求地样子,已经僵硬地尸体趴在了他膜拜了一辈子的那堆残碎地天神像上。 第十一章 杀人者人恒杀之 最近努力两更前几天工作上琐事太多,大家见谅还是那句话有票给个票 “大人,大人!”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从神庙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冲着站在门外等候消息的桑林城领主伯爵柳炳喊道,“都死了,都被他杀死了!” “说清楚点,什么都死了?你们队长呢,怎么就你自己出来了?” “我们队长,还有神庙的祭司们,都,都被杀死了!” 柳炳闻言皱了皱眉,虽然有报告说有人在神庙门口杀死了一位光辉武士,要不是想跟神庙多拉拉关系,哪用得着他亲自带队出来。他以为神庙自己早解决了,自己来也就是应个景而已,谁知道刚到了神庙附近,就听见神庙中传来一声震天巨响,等到了门口,呵,这名光辉武士的尸体还摆放在门口。他心中不对劲,于是就派了一队士兵进去看看,竟然被杀了。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神庙中杀人? 他冲着士兵追问到:“是谁?谁杀了祭司们!” “他,他”士兵向着神庙里面指去。 柳炳的眼睛顺着士兵手指向大门里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银色甲胄,手中提了一柄银色长刀的人,从神庙中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不屑地看着围住门口的柳炳他们,抬脚就向站在一旁的马走去。 柳炳是一个识货的人,他一眼看出来站在台阶上的李志,那里是穿在身上的甲胄,赫然是用斗气凝聚成的铠甲。还有那柄晶莹剔透地刀尖上还不断吞吐着刀芒的银色长刀,分明也是用斗气凝聚而成的武器。 银级骑士,他咂舌地看了看李志,又回头看了一下自己这边三个铜级骑士也许能挡的上一两招,自己也不过是才是个铜级武士,恐怕一招自己就得去见自己的先祖,嗯,不过自己先祖到是一位银级骑士。 “站住,这位光辉武士可是你杀的!”一个急于在领主面前表现自己的小军官对着李志高声喝道,可怜的他还以为李志穿的不过是一件白银打造的盔甲呢。 “住嘴,你这个混蛋!”柳炳还在缅怀自己曾是银级骑士的先祖呢,就听见自己这边竟然有人去招惹抬手间就灭了自己的这位煞星。妈的,人家杀的是神庙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神庙又不归我管,可犯不着因为这个丢了小命。 柳炳呵斥了那名还没摸清头脑的军官,赔着笑说到:“这位大人,您不要跟这个贱民在意,我们只是路过,路过这里!” 说着他厉声呵斥手下道:“还不先给这位大人让开路,楞在这干什么!” 士兵们虽然很奇怪伯爵大人的命令,但是也都听从命令的齐刷刷地让开了道路。李志懒得看柳炳的表演,见士兵们让开了道路打马就要上路,忽然听见柳炳喊道:“大人,敢问您是......?” 李志冲柳炳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一句一字地说到:“若是那帮神棍问是谁做的,你就告诉他们,格兰国帝都城管治安军少将总长李志问候他们!”说罢李志收起了斗气,露出了头部的右侧那光溜溜地一片。 “你,你,不是死了!” “哼,对了,你也替我转告威廉,让他爱惜着点自己的头颅,我会去取的!”说完,李志双腿一夹马腹,顺着士兵们让出的道路,绝尘而去。 天啊,李志!据说已经被杀的李志。柳炳庆幸地拍了拍头,虽然桑林城远离帝都,可是威廉的通告可是传达全国的,至于谁杀的威尔陛下,大家都是贵族谁也是继承父辈的爵位来的,个中内幕自己心知肚明就是了。 “大人!已经查明了,五十三名祭司,二十四位光辉武士,十一位光辉骑士以及主祭大人,一共八十九位神职人员被杀,另外神殿内的天神神像也被毁了。”奉命进去清理现场的一名军官来到柳炳面前汇报到, “什么,都死了?怎么桑林城还有光辉骑士?算了,不管了,你先把这里封起来等神庙的人自己来处理吧!” 李志纵马狂奔在通往帝都方向的道路上,虽然靠那人包含斗气的一拳解开封印,并且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银级骑士,可是他却宁愿自己没有恢复记忆,没有解开斗气封印,还是那个平平凡凡,有些呆呆的阿苍。 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即使陶馨他们平安地到了神城,自己的身份总有泄露的一天,记忆总有恢复的时刻。 想起郑昊跟自己说的话,想起自己师父,除了神庙谁有这样的能力,杀掉一名黄金大骑士。如果说威尔的死,威廉的上位跟神庙无关的话,打死自己都不会相信。 天神的荣光将洒遍世间所有地角落。多么赤裸裸的野心,圣女,哼,我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这里,李志的脸上透出浓浓地杀机,远方的津口城已经遥遥在望了。 而华薇此时却在津口城的神庙中,借口因为天气炎热不愿意走正在大发脾气,“滚!”华薇再一次地将负责护送他的禁卫军队长徐峰轰了出去。 徐峰一脸沮丧地对站在门外面的光辉武士队长魏锦说到:“你看到了,不是我不帮忙,你看我一进去就被轰出来了!” “这怎么办,都在津口休息两天了,延误了行程,老徐你我可都带担不起呀!”魏锦忧虑地说到,“要不......”用手做了个打晕的手势。 “总不能一直昏着到神城吧?”徐峰摇摇头否决了他的建议。 他俩还在商量着怎么让华薇动身,就听见从神殿前的小广场上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听见外面乱糟糟地传来各式各样的呼喊声,惨叫声。 李志转眼间已经杀了几十人,将手中吐出两米多长刀芒的长刀朝着人群密集地地方一卷就是几颗人头落地,片刻地功夫将昔日干净地一尘不染地神殿前方供一些人祈祷的小广场,染的血流成河。 等徐峰与魏锦赶来后,整个小广场已经没有了一个活口,而李志则正踏着鲜血走到神殿门前,举刀就要劈碎紧闭的殿门。 魏锦看着眼前地惨状,也不管与李志之间的差距,大喝一声,提剑冲了上去,“好恶徒,看剑!” 李志回身刀芒冲着魏锦一卷,魏锦一招都没挡住就被李志削掉了头颅,身体还想前奔了几步才摔倒在地。 徐峰压根就没打算冲过去厮杀,他在魏锦冲上去的时候,就连忙转身朝华薇公主的房间跑去,他要趁魏锦缠住李志的机会,带上公主逃走。没想到魏锦居然一招都没挡住,他才转身刚走了几步就被李志看见了。 李志几步赶了上去举刀就要取他的性命,忽然被徐峰身穿地服色吸引了,“禁卫军!”李志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上前伸手一把捞过,沉声问道:“你是禁卫军?公主在哪?” “你,你是什么人?”徐峰被李志的话惊住了,他怎么张开就问公主?他是谁? 李志并没有回答徐峰的问题,沉下脸来说到:“我再问你一遍,华薇在哪?” “你到底是什么人?”徐峰依旧倔强地问着李志, “我是什么人?哼!”李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就要催动斗气解决掉徐峰,看了看他身上的禁卫军服,不仅有些心软,只是怒哼了一声,将他打晕扔在了一边,终究没要他的性命。 华薇的住处其实很好找,两名禁卫紧张地握着手中的兵器,全神贯注地密切关注着一切动静,外面接二连三的惨叫他们也听见了,只是不知道情况不敢带着华薇擅自离开。他们刚听见脚步声响起,就见眼前一亮,接着就昏了过去。 李志咚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华薇手持长剑就砍了过来,心中那点刚刚因为看见禁卫军想起威尔,而平息的杀意再度暴涨。 他哼了一声,伸手抓住了华薇刺来的长剑,手中用力将长剑夺了过来,在华薇恐惧的目光中将这柄马炯送给她的宝剑扭成了麻花状的废铁。 “你要干什么?”在李志一步步地逼近中,华薇紧张地问道。 “干什么?找你算一笔旧账,顺便收一笔新帐!”李志说着话,将斗气收回体内,恶声说到:“华薇你看看,我是谁!” “你,你不是死了吗?”华薇看着李志惊恐地说到, “死了?死了岂不是如了你跟威廉意吗?”李志咬牙切齿地说到,“就是为了威尔我也不能就这么地死了,今天我就先拿你的脑袋祭奠威尔,他日我定会在金阶之上拧下威廉的脑袋!”说着李志竟然真的伸出双手要拧掉华薇的头颅去祭奠威尔。 第十二章 复仇之心 “贱奴,还不住手!”伴随着一声怒喝,一道金黄的身影冲进了屋内,挥拳朝着李志攻来。仓促中李志顾不上放出斗气护身,银色长刀瞬间出现在手中,一刀斩在来人的拳头上,就听李志闷哼一声,向后飞去一声闷响撞到了墙上,厚实地墙壁竟然被他撞出了一道深深地裂缝。 “哇”李志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他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渍,惊愕地指着来人问道:“你,怎么会银象斗气!” 来人身上依旧披着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斗气,轻蔑地说到:“愚昧地贱奴,荀玉那个叛逃者没有告诉你神圣地银象斗气是出自神庙吗?” 李志脸色铁青的看着一副来人居高临下的样子,心道,妈的,是我自取其辱了,可不是吗,银象斗气本来就是神庙里的顶级斗气,现在出来一个会银象斗气的自然不足为怪了。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那人转身冲华薇问道,一副丝毫没有把李志看在眼里的样子,接着对华薇介绍着自己说,“殿下莫要害怕,我是光辉骑士团大队长余杰,特意来追杀这个贱奴,他不但杀死了一位前去参加新圣女选拔的小姐,还血洗了桑林城神庙,最不可饶恕地是他居然毁掉了桑林城天神的神像。没想到他又来到津口城作恶。” “贱奴,你穿上斗气甲胄,能保护你的安全吗?”余杰连头也没有回,仿佛身后长了双眼睛一样,他冷哼一声转过身来,伸手遥遥一指李志。就见李志身上凝聚地甲胄,以及手中的那柄斗气凝聚的长刀,竟然化作了点点的银色光芒消散了。 李志愤怒地望着余杰却因为体内的斗气荡然无存而无能为力,强大的斗气压迫的他连嘴也张不开,如果眼神可以化作武器,余杰早已被他砍了无数刀。 李志知道这是黄金级斗气专有的能力,不是像自己一样仅能局限于借助天地间的能量快速的补充,而是在小范围内天人合一,在自身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天地间的能量为自己所用。创建神庙的那些修为有成的黄金大骑士们就是依靠控制的天地间的能量来彰显神迹蒙骗世人。如今自己辛苦修炼来的斗气已经全部的被他消解为天地间的能量,在他控制的范围内,自己根本就借用不到一点的能量来补充。 就在余杰做出了一副庄严的表情,准备以神罚之名处死李志的时候,忽然华薇张口说到:“尊贵地光辉骑士大人,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余杰以为华薇要亲自动手杀死李志呢,他回头对华薇微微一笑,说到:“公主殿下,你即将成为侍奉天神的圣女,还是不要因为心中的愤怒而玷污了你的纯洁。天神即将惩罚这个十恶不赦地贱奴!” “不,我请求您放了他!”华薇说着伸手一指李志。 “什么,公主殿下,我没听错吧!你要我放了他,这个刚才还要夺去你性命地贱奴?” “是的,尊贵地光辉骑士大人!” “不行,我不管你是处于什么目的,这个贱奴残忍的杀害了上百名神职人员,天神是不会宽恕他的!” “那么很抱歉,尊贵的光辉骑士大人,请您杀死他之后,顺便将我的尸体送回凡登堡吧!”说着华薇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剑指着自己的喉咙,双目紧紧地盯着余杰说到。 “你威胁我?”余杰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如果您这么认为的话,那就算是吧!”华薇说着将短剑望咽喉处送了送,洁白地脖颈上出现了一点殷红地血迹。 “好,我不杀他就是了!你快把剑放下。” 华薇提醒似的说到:“余大人,我听说所有神职人员必须借助天神的名义作保证!还有,您不会过后再去追杀他吧?” 余杰恼怒的看着华薇,心中恨不得一掌将她拍死,却也不得不遵照华薇的意思,恨恨地说到:“我以天神之名答应华薇公主,饶过李志的性命,并且绝不会事后追杀他!” 说罢他盯着李志看了好久,“贱奴,还是打上你卑贱地标记吧!” 余杰信手一挥,一道奴隶印记刻在了李志的额头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李志的眉毛。李志任由鲜血流过他的脸颊,双眼似乎要喷出万丈火焰似的紧紧的盯着余杰。 余杰根本不屑看他一眼,收回了压迫着李志的斗气,“贱奴,滚吧!”似乎再跟李志多说一句也是一种耻辱。如果余杰肯仔细的探查一遍李志的身体,会发现已经被他化去斗气的李志,有着一丝微弱的似断似连的热流正顺着一种陌生地路线在李志体内自动的运转着。 也许当愤怒到了顶点的时候反而能够冷静下来,李志在得到解放的那一刻,并没有扑上去,只是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流下的鲜血,转身默默地向房门走去。 华薇看着李志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转角处,我亲爱的二哥,你们一定会喜欢我送给你们的礼物,你们一定会感到非常惊喜的!马炯!这是你们抛弃我的报应。我对着天神诅咒你们将被李志一一地拧断脖颈。 李志默默的穿过尸横遍地的广场,跨上来时的马,纵马奔出了津口城。正如华薇心中所想的那样冲着帝都的方向赶去。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李志看着前方亮着灯光的一处庄园停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上已经结疤的奴隶印记,又默默地运转了一遍斗气,沮丧地叹了口气,妈的,还不行。 他深知自己斗气还没恢复,甚至连在两面山时候还不如。万一前面是处贵族的农庄,自己这样子分明是送上门的奴隶。 李志跳下了马,伸手要牵着马下路,又想了想,牵匹马目标太大,扬手朝着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撒开四蹄朝前跑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李志孤身一人跳下了大路,高一脚低一脚的找了一处灌木丛遮挡,盘腿坐了下来,默默地运转内丹功,争取早一日的恢复斗气。 噪杂地脚步声惊醒了李志,他还没睁开眼就被一脚踹翻在地上,接着四五个人将他按在了地上,麻利的在李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上半身牢牢地捆绑了起来。李志睁眼望去,一个肥胖地的家伙正手持着皮鞭凶狠地望着他。 “你个该死的逃奴!竟然敢在男爵大人的土地上睡觉!我代表男爵大人宣布,你从今以后就是鲁智大人的奴隶了,我就是负责管理你们的鲁克大人!”说着话他一鞭子抽在了对他怒目而视的李志身上,“瞪什么瞪,你个贱奴!” 他接着命令护卫们道:“去把他撵回农庄给他带上铁链,在让他出来干活!”护卫们踢打着李志朝庄园赶去。 最近琐事比较多,一不小心居然成了2k党囧 第十三章 男爵大人的姐姐 无耻的断更了一天的人求收藏了求票票了 李志感到肩膀几乎都要轿杆给压断了,他才稍微地放缓了点步伐,啪地一声,顿时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一只耳,你这个该死的贱奴!”伴随着一记响亮地鞭子抽打在李志的背上,是鲁克那中气十足的叫骂声。一只耳,是鲁克给李志起的新名字。 鲁克挺着他那堪比足月孕妇的肚子,坐在一顶两人抬的小凉轿上,手中的皮鞭不时的抽打着偶尔直起腰歇息一下的奴隶,还不时地骂上一句“该死的贱奴!” 太阳已经不知不觉的爬上了高空,毒辣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妈的”鲁克狠狠地骂了一声,又冲着李志抽了一鞭子,“快点!你想晒死鲁克大人我吗?该死的贱奴!” 李志心中恨不能马上将这头肥猪摔死在地上,然而已经三天了,他体内斗气依旧很微弱,李志心中早已不再要求恢复到银级骑士的水平了,只要斗气恢复到了铜级水平就立马干掉这头肥猪,杀光这些护卫,带这些奴隶们*。 在李志又挨了三鞭后,终于将凉轿抬回了农庄,等到鲁克下了凉轿走后,护卫们扔下两副脚镣对着李志以及一同抬轿的那个奴隶,恶声恶气地说到:“自己带上,别让老子亲自动手啊!” 在护卫眼睁睁的盯着下,李志纵然是心中百般不愿的,只好给自己带上那副沉重的脚镣。 啪的一记响亮的鞭子,抽打在李志已经布满了鞭痕的背上,护卫恶狠狠地说到“快点推!” 沉重的石磨缓慢地转动着,豆大的汗珠顺着李志的脸流了下来,他依旧哼哧哼哧地推动着石磨,护卫的鞭子正在无时无刻地关注着他。 终于可以歇息了,李志趴在干草堆上一边咧嘴的忍受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一边努力的加快运转还是很微弱的斗气。 一夜就这样的过去了,在护卫踹开屋门大声地呼喝中,迎来了一个新的清晨,“来,起来!” 李志接连几夜勤奋不辍的运转斗气,虽然伤势跟斗气都没有明显的好转,然而他每天早上的精神却是所有奴隶中最好的。 “去,带他们两个贱奴换件干净点,好点的衣服!”出乎意料的今天鲁克并没有坐上凉轿去农田里巡视,而是穿戴整齐一新的坐在屋子前像是在等什么人。 一会儿地功夫,李志还有另外抬轿的那个奴隶也换了件干净点的衣服被护卫领了过来。 鲁克看了他们俩人说到:“一会儿,男爵大人要带着她的姐姐鲁佩伯爵夫人来农庄,你们两个抬着鲁佩夫人到处转转,如果鲁佩夫人,对你们感到不满意的话......”他停顿了下,冲着李志他们大声地吼道:“挂在墙上成为一张人皮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马车在车夫熟练地操纵下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众人的面前,尽管马车已经停下了,可是马车依旧在轻微地晃动,忽然从马车中传来一阵男人压抑的低吼和女人愉悦的呻吟。 等了许久才传来了悉悉索索地穿衣声,片刻后从马车上钻出一名三十来许的男子,他一脸的疲惫之色,也许适才在马车上的动作太大了,他下了马车后甚至伸手在腰后揉了揉。 鲁克一脸阿谀的迈动他那短小粗肥的双腿欢快地跑到那人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拿捏着来人的后腰,谄媚地说到:“大人,您来了!” 原来车上下来的正是这片农庄的主人,鲁智男爵! “鲁克,一个月没见,你肚子又大了啊!”鲁智拍了拍鲁克地大肚子,“好了,别揉了,还是去办正事吧!” 说着他就要跟着鲁克去看这个月的收支情况,这时从马车上又下来一名四十上下的女人,脸上的红晕充分地告诉着所有人,这是适才马车上欢愉的女声的主人。 尽管她白皙的皮肤保养的很好,却怎么也遮挡不住眼角逐渐增多的鱼尾纹,宽松的长裙套在明显发福的身材上。一股中年妇女特有的嗓音响起在场上,“弟弟,你把我扔在这里,自己去干什么?” 鲁智无奈地摇摇头,自打姐夫死后,自己这个姐姐被小白脸们骗去大部分的家产,又玩腻了男奴,才想到自己这个年轻时跟她一起偷吃禁果的弟弟。 可她还有什么可以吸引自己的呢?能被骗走的家产都被那些小白脸们骗走了,只留下让自己开始呕吐地打起褶子,充满了鱼尾纹的脸以及那一身松弛发福的身材。自己还要不时地搭上几名健壮的男奴供她取乐,唉,心中轻叹了口气后,他冲着鲁佩说到:“姐姐,我得去查看下这个月的收入情况!你就先随便的转转,或者去屋里休息休息!” “夫人,您想去转转的话,”鲁克依旧一脸媚笑地指了指站在凉轿旁的李志他们两个,“让这两个贱奴抬着您走走。” “有什么好看的,哼,这破地方,我现在都可以闭着眼走个来回!”鲁佩气呼呼地说到, 鲁佩已经寡居多年了,自从丈夫死后,伯爵府的门槛都快要被每日前来大献殷勤的贵族踢烂了。 年轻才俊地贵族们曾经打动过鲁佩不少次的真心,然而最终每一个都是冲着她丈夫留下的丰厚财产,而对她这个已经徐娘半老寡居在家的老女人大献殷勤。当家产被她无数个钟爱的小白脸们一点点的刮去,只剩下一个不能世袭的子爵爵位以及一处一年才不过收入几百金币的小领地。 这样最终的结果导致了鲁佩对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充满了忿恨,然而寂寞的寡居生活让她也跟那些偷偷年轻男奴的贵族夫人一样,开始在自己的府上豢养年轻的男奴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毕竟那些贵族夫人们还有着丈夫,而她的丈夫已经安静地躺在墓地多年了,谁还能来指责她呢! 时间一久,她厌倦了这些一个个呆呆地没有一点情调奴隶们,只有偶尔实在需要的情况下才选一个玩玩,空虚的日子让她开始回忆每一个跟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们,终于在记忆的最深处,一个熟悉的人蹦了出来他就是自己的亲弟弟,如今继承了家族男爵爵位地鲁智。 在一次有预谋地酒筵后,她再一次的找到了年轻时初尝禁果地激情,几次秘密约会后,她开始抱怨着弟弟越来越力不从心的身体,然而却她似乎忘记了,她已经年华老去,已经不再是一位拥有着丰富家产的孀居在家美貌的贵族夫人,只是一个的空顶着一个贵族头衔的半老徐娘。 “咦”鲁佩扫了一眼正低着头,心里诽谤着他们姐弟无耻*地李志,一只仅剩地耳朵分外地引起了鲁佩的兴趣, 鲁佩轻柔地对李志说到:“抬起头来!”站在一旁的护卫见李志不为所动,伸手将李志的头发向后揪去。 苍白地脸色,抑郁地神情,一双阴郁地眼睛,瞬间勾起了鲁佩刚刚平息的欲望,她看了护卫一眼说到:“好了,放开他吧!我突然又想出去转转了,好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从小我觉得这里的风景很优美!” “去那里!”鲁佩坐在凉轿上指着一块没有奴隶在劳作的玉米地说到,很快玉米地到了,“好了,你们都一边去吧!我要去里面看看,喏,让他陪着我去。”鲁佩指着李志对护卫们说到。 “要听夫人的话,不然扒了你皮!”一名护卫恶狠狠的对李志嘱咐到,说完也跟着其他护卫远远的走开了。 “过来扶着我呀!”鲁佩几乎是在发嗲的声音对李志说到。 李志看着还站在远处盯着自己的护卫,有心挟持了这个无耻的荡妇逃走,只是他明白在斗气还没恢复的时候,任何反抗,逃走的举动都只能让自己成为鲁克这个残暴的家伙墙上的一张人皮。 第十四章 你就从了我吧 李志硬着头皮扶着鲁佩沿着田埂在玉米地里走着,而鲁佩似乎已经完全地靠在里李志的身上,那种中年妇女特有的气息混杂着一股浓郁地香气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 鲁佩靠在李志的身上,还不时地端详李志年轻的脸庞,心中的欲望更加的强烈,是啊,也是在这个季节,也是这么地年轻,在这片农田中,弟弟推到自己在一堆干草上,攀爬在自己身上动作热烈而奔放。想到这里鲁佩甚至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妈的,不是要跟老子野战吧?一个四十来岁跟自己弟弟*的老娘们,呃,想想都会让老子不举的,想到这样一个皮肤松弛*下垂,眼角挂满了鱼尾纹的老娘们骑在自己身上,李志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哎呦!”就在李志正胡思乱想呢,就听到鲁佩发出一种惊呼,然后整个人靠着他向地上倒去。 李志极力的想站稳,可是在没有防备下,如今跟一位常人一样的李志在鲁佩故意的拥搡下倒在了玉米地里,压折了一片翠绿的玉米。 而鲁佩则趴在李志的身上,双眼透着炽盛的充满了欲望的眼神,她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发生着强烈的变化,她现在开始迫切地需要这个掉了只耳朵的奴隶,这个强壮的男人地抚慰。 她起身*在李志的身上,快而急的伸出双手抓住了李志的衣服,就听“刺啦”地一声,李志上身已经袒露在她的眼前。 妈的,真要跟老子野战啊!李志措不及防地被压倒在地,他才要挣扎着起身就被鲁佩撕坏了上衣,伸出双手开始在他身上四处的抚摸。 李志气急败坏地抓住抚摸着他胸膛的那双手,喊道:“你起来!” “咯咯”鲁佩冲着李志轻声地笑道:“小家伙,嗯,听话。”说着她猛地向前伸展胳膊,整个人又趴在了李志的身上,而两个人的手臂举过了头顶在纠缠着。 鲁佩伸出舌头轻舔着李志的*,两条腿则紧紧地夹住李志的身体,使得李志根本用不上力气翻身。 “小家伙不要乱动!”这时已经不是李志抓着鲁佩的双手了,反而是鲁佩紧紧地抓着李志的双手将他牢牢地压在地上,李志拼命的挣扎扭动着身体,试图挣开这个要奸污自己,令人呕吐的老女人。 “呦!我刚才说错了,不是小家伙呵呵,是个大家伙呀!”紧贴着李志的鲁佩感觉到李志身体发生了明显变化,她兴奋地舔了舔嘴角。 李志听到她说的话顿时羞愤不已,自己竟然,竟然在一个老女人的挑逗下有了反应,虽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可是......。李志沉浸在羞愧中一时到也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了! 鲁佩见李志不再挣扎了,得意的笑到:“小乖乖,你就从了我吧!”说完见李志没有反应,她松开了李志的双手,腾出手来竟然要去扒李志的裤子。 鲁佩正满心欢喜的低头解着李志的腰带,陡不及防的被李志猛地坐起身伸手推了她一个倒栽葱,“哎呦!”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惨叫了一声,她撅着大屁股费了老半天的劲才爬了起来。 鲁佩满脸怒容,一副恨不得吃了李志的神情,扬手就给了李志一个大嘴巴子,恶狠狠地骂道:“贱奴,我要扒了你的皮!” “无耻!你个淫贱的老娘们!荡妇!贱货!”李志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也反手给了她一嘴巴子。死就死吧,总好过被这个无耻的荡妇,老娘们给玩了好。 “你,你敢打我!”鲁佩一时间愣住了,一手捂着被李志打了一巴掌的脸颊,一手指着李志,一脸惊讶地说到:“你,你竟敢打我!你个贱奴!” “不错,老子打的就是你个不要脸的老娘们!跟弟弟淫乱的荡妇!”李志挑着最恶毒的词汇冲着鲁佩骂道,李志已经拿定主意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好先挟持这个老娘们逃走再说。 “老娘跟你拼了!”鲁佩像一个泼妇似的一边喊叫着一边伸出双手朝着李志脸上抓去。 也许是李志恶毒的辱骂触痛了鲁佩心中最不愿触及的地方,她在那一刻,完全顾不得去呼唤护卫过来将这个胆敢殴打辱骂她的奴隶处死,而是以一种女人最拿手的武器,尖锐的指甲,锋利的牙齿,如同一头疯狂地母兽一样去挠,去咬着李志。 李志手忙脚乱地抵挡着鲁佩疯狂地抓挠撕咬,心中不停的叫苦,完全没想到一个撒泼来的女人,如此难以对付。片刻的功夫李志的身上已经被挠出了数道血痕。 终于,李志拼着脸上被抓破的代价抓住了鲁佩的双手,他才刚刚缓过劲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冷不丁地惨叫一声,声音之大足以让远远地走开护卫们听见。 “松手,不松口啊!你个老娘们!”李志此刻已经顾不上去鲁佩在他的脸上又抓又挠的手了,他正在用力的去掐着鲁佩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把被她死命被咬住的一只手掌拽出来。 在扭打中,不知不觉地李志把鲁佩按倒在了地上,鲁佩却始终的不肯松嘴,狠狠地咬着李志的手掌,双手还不停的抓挠着。 “操你妈!”李志一发狠,你不是咬着我不放手吗?操!老子咬死你!他猛地俯下身子将鲁佩正在他身上抠挠的双手压在了他们两人身体中间,张着大嘴恶狠狠地冲着鲁佩地脖子咬去。 鲁佩看着李志狰狞的面孔以及大张的嘴巴顿时吓住了,忽然张开嘴大声地喊起来:“救命呀!救命,快来救我!” 护卫们正聚在一起小声地猥琐的谈论着彼此猜想出来的,淫乱地伯爵夫人跟李志在玉米地如何,如何的情形,不时地发出一阵会意的*的笑声。 当李志的惨叫声传来的时候,护卫们不以为然的以为鲁佩变着花样在搞李志呢,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鲁佩呼喊救命的声音,这时候护卫们才知道事情不妙惊慌地冲着玉米地跑了过去。 当护卫们快速的跑过去的时候,李志*在鲁佩身上,吹着被鲁佩咬出一排细碎牙印并且渗出鲜血的手,而鲁佩则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那里是什么要杀人的模样,分明是*后淫乱的场景嘛,看,可怜地一只耳被伯爵夫人在兴奋中挠地浑身血淋淋的模样。 护卫们互相对视了一样,心说,伯爵夫人什么时候*改喊救命了!这时还是一位细心的护卫发现了端倪,嗯,伯爵夫人怎么没向上撩起裙子,妈的一只耳也没脱衣服呀! 李志正在看着自己被咬地血肉模糊地手,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连忙回头一看,嗯,护卫们正站在自己身后看着呢,他刚打算翻身下来挟持住鲁佩,就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鲁佩的胸前。 这名细心的护卫将李志打晕过去后,抬起一脚将李志从鲁佩的身上踢了下去,伸手拽起了鲁佩,陪笑着说到:“夫人,您没事吧!” “混蛋”说着鲁佩就给了这名护卫一巴掌,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李志,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到:“把这个混蛋给我抬到农庄去,我要亲眼看着扒了他的皮!”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十四章 你就从了我吧 李志硬着头皮扶着鲁佩沿着田埂在玉米地里走着,而鲁佩似乎已经完全地靠在里李志的身上,那种中年妇女特有的气息混杂着一股浓郁地香气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 鲁佩靠在李志的身上,还不时地端详李志年轻的脸庞,心中的欲望更加的强烈,是啊,也是在这个季节,也是这么地年轻,在这片农田中,弟弟推到自己在一堆干草上,攀爬在自己身上动作热烈而奔放。想到这里鲁佩甚至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妈的,不是要跟老子野战吧?一个四十来岁跟自己弟弟*的老娘们,呃,想想都会让老子不举的,想到这样一个皮肤松弛*下垂,眼角挂满了鱼尾纹的老娘们骑在自己身上,李志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哎呦!”就在李志正胡思乱想呢,就听到鲁佩发出一种惊呼,然后整个人靠着他向地上倒去。 李志极力的想站稳,可是在没有防备下,如今跟一位常人一样的李志在鲁佩故意的拥搡下倒在了玉米地里,压折了一片翠绿的玉米。 而鲁佩则趴在李志的身上,双眼透着炽盛的充满了欲望的眼神,她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发生着强烈的变化,她现在开始迫切地需要这个掉了只耳朵的奴隶,这个强壮的男人地抚慰。 她起身*在李志的身上,快而急的伸出双手抓住了李志的衣服,就听“刺啦”地一声,李志上身已经袒露在她的眼前。 妈的,真要跟老子野战啊!李志措不及防地被压倒在地,他才要挣扎着起身就被鲁佩撕坏了上衣,伸出双手开始在他身上四处的抚摸。 李志气急败坏地抓住抚摸着他胸膛的那双手,喊道:“你起来!” “咯咯”鲁佩冲着李志轻声地笑道:“小家伙,嗯,听话。”说着她猛地向前伸展胳膊,整个人又趴在了李志的身上,而两个人的手臂举过了头顶在纠缠着。 鲁佩伸出舌头轻舔着李志的*,两条腿则紧紧地夹住李志的身体,使得李志根本用不上力气翻身。 “小家伙不要乱动!”这时已经不是李志抓着鲁佩的双手了,反而是鲁佩紧紧地抓着李志的双手将他牢牢地压在地上,李志拼命的挣扎扭动着身体,试图挣开这个要奸污自己,令人呕吐的老女人。 “呦!我刚才说错了,不是小家伙呵呵,是个大家伙呀!”紧贴着李志的鲁佩感觉到李志身体发生了明显变化,她兴奋地舔了舔嘴角。 李志听到她说的话顿时羞愤不已,自己竟然,竟然在一个老女人的挑逗下有了反应,虽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可是......。李志沉浸在羞愧中一时到也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了! 鲁佩见李志不再挣扎了,得意的笑到:“小乖乖,你就从了我吧!”说完见李志没有反应,她松开了李志的双手,腾出手来竟然要去扒李志的裤子。 鲁佩正满心欢喜的低头解着李志的腰带,陡不及防的被李志猛地坐起身伸手推了她一个倒栽葱,“哎呦!”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惨叫了一声,她撅着大屁股费了老半天的劲才爬了起来。 鲁佩满脸怒容,一副恨不得吃了李志的神情,扬手就给了李志一个大嘴巴子,恶狠狠地骂道:“贱奴,我要扒了你的皮!” “无耻!你个淫贱的老娘们!荡妇!贱货!”李志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也反手给了她一嘴巴子。死就死吧,总好过被这个无耻的荡妇,老娘们给玩了好。 “你,你敢打我!”鲁佩一时间愣住了,一手捂着被李志打了一巴掌的脸颊,一手指着李志,一脸惊讶地说到:“你,你竟敢打我!你个贱奴!” “不错,老子打的就是你个不要脸的老娘们!跟弟弟淫乱的荡妇!”李志挑着最恶毒的词汇冲着鲁佩骂道,李志已经拿定主意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好先挟持这个老娘们逃走再说。 “老娘跟你拼了!”鲁佩像一个泼妇似的一边喊叫着一边伸出双手朝着李志脸上抓去。 也许是李志恶毒的辱骂触痛了鲁佩心中最不愿触及的地方,她在那一刻,完全顾不得去呼唤护卫过来将这个胆敢殴打辱骂她的奴隶处死,而是以一种女人最拿手的武器,尖锐的指甲,锋利的牙齿,如同一头疯狂地母兽一样去挠,去咬着李志。 李志手忙脚乱地抵挡着鲁佩疯狂地抓挠撕咬,心中不停的叫苦,完全没想到一个撒泼来的女人,如此难以对付。片刻的功夫李志的身上已经被挠出了数道血痕。 终于,李志拼着脸上被抓破的代价抓住了鲁佩的双手,他才刚刚缓过劲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冷不丁地惨叫一声,声音之大足以让远远地走开护卫们听见。 “松手,不松口啊!你个老娘们!”李志此刻已经顾不上去鲁佩在他的脸上又抓又挠的手了,他正在用力的去掐着鲁佩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把被她死命被咬住的一只手掌拽出来。 在扭打中,不知不觉地李志把鲁佩按倒在了地上,鲁佩却始终的不肯松嘴,狠狠地咬着李志的手掌,双手还不停的抓挠着。 “操你妈!”李志一发狠,你不是咬着我不放手吗?操!老子咬死你!他猛地俯下身子将鲁佩正在他身上抠挠的双手压在了他们两人身体中间,张着大嘴恶狠狠地冲着鲁佩地脖子咬去。 鲁佩看着李志狰狞的面孔以及大张的嘴巴顿时吓住了,忽然张开嘴大声地喊起来:“救命呀!救命,快来救我!” 护卫们正聚在一起小声地猥琐的谈论着彼此猜想出来的,淫乱地伯爵夫人跟李志在玉米地如何,如何的情形,不时地发出一阵会意的*的笑声。 当李志的惨叫声传来的时候,护卫们不以为然的以为鲁佩变着花样在搞李志呢,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鲁佩呼喊救命的声音,这时候护卫们才知道事情不妙惊慌地冲着玉米地跑了过去。 当护卫们快速的跑过去的时候,李志*在鲁佩身上,吹着被鲁佩咬出一排细碎牙印并且渗出鲜血的手,而鲁佩则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那里是什么要杀人的模样,分明是*后淫乱的场景嘛,看,可怜地一只耳被伯爵夫人在兴奋中挠地浑身血淋淋的模样。 护卫们互相对视了一样,心说,伯爵夫人什么时候*改喊救命了!这时还是一位细心的护卫发现了端倪,嗯,伯爵夫人怎么没向上撩起裙子,妈的一只耳也没脱衣服呀! 李志正在看着自己被咬地血肉模糊地手,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连忙回头一看,嗯,护卫们正站在自己身后看着呢,他刚打算翻身下来挟持住鲁佩,就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鲁佩的胸前。 这名细心的护卫将李志打晕过去后,抬起一脚将李志从鲁佩的身上踢了下去,伸手拽起了鲁佩,陪笑着说到:“夫人,您没事吧!” “混蛋”说着鲁佩就给了这名护卫一巴掌,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李志,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到:“把这个混蛋给我抬到农庄去,我要亲眼看着扒了他的皮!”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十五章 好心肠的老鲁 可怜的点击,可怜的收藏,俺也无耻一回满地打滚的求收藏了 李志被一阵凉风给吹醒,他刚想动弹忽然发现自己被悬空吊在一个木架上整个人被剥光了衣服拉成了一个大字,他扫了一眼四周,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地汉子正在一旁噌噌地磨着手里的一柄锋利轻薄地小刀,自己身子下面一个边缘沾满了已经变成了暗褐色的血迹的大桶,这里分明是用来剥皮的刑场。正在磨刀的那个人就是负责剥皮的刽子手。他用力晃了晃绑着自己的绳索,木架子连晃都没有晃上一下。 旁边地刽子手听见绳索的摩擦声,扭转头用一种怜悯地眼神看了李志一眼,说到:“还是留着点力气吧,我剥了上百张的人皮,从没见过有谁能把这木架晃的摇动一下,别说晃倒了!”说着他叹了口气说到:“唉,就算你晃倒了怎么样?还能逃得被剥去皮的下场吗?放心吧,我干这行几十年了,保证你又快又麻利地剥完。不让你多受罪。” 说完他继续地在那里一边磨着他的刀,一边嘟嘟囔囔地说到:“早死早免得受这份罪了,兴许回头天神让你做一个大贵族呢!也就是我这么好心肠,南边罗充伯爵大人农庄剥皮的罗三,一张皮经常故意的剥个两三天一直到奴隶断掉最后一口气他才会剥完。” “准备好了没!老鲁”一名护卫从远处走了过来问道:“夫人跟男爵大人就要来了!” “哦,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被护卫呼做老鲁的刽子手一边答应着,一边用手在刀刃上刮了一下,又轻轻地对着刀刃吹了吹,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把手伸到放在旁边的一个木桶里面试了试桶里的水温,自言自语地说到:“嗯,温度刚好!” 接着他站起身拎起木桶,来到李志的身前,也不知道从那里摸来的一块脏兮兮的破布,扔进了木桶里等到它吸饱了水,伸手捞了上来开始擦拭起李志的身体来了。水灼热的温度,烫的李志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他用手拍了拍李志发达的腹肌,说到:“嗯,用热水擦擦比较好剥些!你也少受些罪!”说着他用一种迷恋地神情抚摸着李志身体每一寸,“不错,皮肤真的不错!你是我剥过的皮子中,皮肤最好的一个!” 李志对这个刽子手病态一样的神情话语充耳不闻,一心地在努力运转体内的斗气,奢望着会有奇迹发生。 鲁智阴沉着脸走在前面,心中不住地埋怨着他的姐姐,他曾经最亲密的情人,一个贱奴,竟然毫不顾忌地去跟一个贱奴厮打在一起,真是丢尽了鲁家的脸面,幸好,幸好是在自己的农庄里。他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脸颊发红,怒气冲冲地鲁佩,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厌恶,今后自己是绝对不会再挨她一下了,放弃替她管理那个领地的职权也在所不惜!她竟然饥渴到了要在农田里跟一个贱奴去*的程度,想一想都让自己更加的厌恶她,这个饥渴地淫乱的妇人! 鲁克更是小心翼翼地连个粗气都不敢喘的跟在最后面,妈的,这些护卫们,一个逃奴,一个还没驯服的逃奴,他们竟然放心的让伯爵夫人带着去,去玉米地里*。这不他妈的惹出事来了吧。他看着前面鲁佩扭动的屁股,心中躁动不已,夫人,您,您对我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的,干嘛非要弄一个贱奴呢?玉米地啊!玉米地,他惆怅地叹了口气。 鲁佩不时地抚上被李志殴打过的脸颊,神情恍惚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贱奴,一个贱奴,竟然反抗了她,并且向一个洁身自好地贵族绅士一样恶狠狠地恶毒的辱骂她,一句句,一字字像利剑一样狠狠地刺在她内心最深处。杀死他,扒了他的皮,都不足以消除她心中的怨毒,这该死的贱奴! 奴隶们已经摆好了桌椅就等着鲁智他们的到来了,李志已经不再相信斗气会在霎那间恢复的希望了,他甚至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老鲁这个刽子手在用热水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如果说上一次李志勇敢地跳下了山涧自尽,那么再一次的面对死亡,他的勇气仿佛都已经用尽了一样,他心中开始有一种声音在不住地埋怨着,不就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娘们吗?闭上眼都一样,再说了那老娘们身材虽然有点发福可趴上去舒服呀,不是都说熟女更懂得让男人享受嘛。这不他妈的因为个娘们,还是个老娘们就要挂了,清高了吧,清高的把命搭上了。 够了,李志在心里怒吼一声,撵走了所有的念头,猛地睁开双眼愤怒地盯着慢慢走来的鲁智他们几人,绳索因为李志的挣扎不断地晃动着。 “哎呀,你就老实点吧,没用的,老老实实地一会我给你个痛快就完了。”老鲁有些不耐烦地数落起李志来了。 “滚开,你这个假仁假义地老狗!”李志双目圆睁,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 老鲁懵的被李志吓了一跳,手中的破布也掉在了地上,他仿佛觉得丢了面子,把脸一沉,“好啊!你个贱奴!等着吧!你会为侮辱了一位好心肠的天神的信徒后悔地!”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在李志面前晃到,“三天,你会在哀嚎中,渡过你人生最后的三天!” “老鲁!”鲁克冲着他喊道,“还不过来!在那里跟那个贱奴磨叽什么!” “啊!就来就来!”老鲁一边应答着一边向鲁智他们跑过去,“大人,夫人,总管,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嗯,去吧,让这些该死地贱奴们看着长点记性,胆敢冒犯主人的下场!”鲁智依旧板着脸的说到, “大人,您就放心吧!”老鲁弯腰说应了一声,就冲着李志走了过去,他将小刀咬在嘴里,拎起木桶将最后的半桶水从李志的头上淋了下去。并且用力地拍打着李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很快李志全身被拍的通红。 “来吧,你将是我剥过的最好地皮子了!”老鲁眼中露出了热切地目光,拍打着李志身上的皮肤,狞笑着说到, 李志恶狠狠的瞪了老鲁一眼,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等候命运的裁决,是就这样被剥去人皮死去,还是奇迹再次的出现,银级骑士李志将杀死这些残忍的贵族们! 老鲁拿起那柄剥过无数奴隶人皮的小刀,转到了李志的身后,为了保持前面的完整,他将从李志的后背开始。 他举起了刀向着李志后背划去, 锋利地小刀已经划破了李志的皮肤,老鲁正要顺着伤口向下拉开,就听见一个女声高喊道:“住手” 老鲁听出了是鲁佩地声音,他只好先拔出了小刀,送李志身后探出了脑袋问道:“夫人,有什么事吗?” “把他放下来!”鲁佩淡淡地说到 “姐姐你,怎么......”鲁智皱起了眉头 “我不杀他,你看,”鲁佩指着李志说到,“看他的样子,杀了他反而是成全他似的。这个贱奴我带走了。” 接着她咬牙切齿狠狠地说到:“死?太便宜他了!” 鲁佩看着呆立在那里的老鲁,皱起眉头冲老鲁喝道:“还不把他放下来!” 老鲁看了看鲁智,却被训斥到:“放他下来,看我干什么!” 老鲁不舍得看着李志一身的皮肤,“唉,多好的一张皮子呀!”说着挥动小刀挑断了捆绑的绳索,“你是没福气,还是做你的贱奴去吧!” 第十六章 人为刀俎 今天咬着牙两更了!求票求收藏了 马车四平八稳的驶在通往上水城的大道上,李志被反绑着双手,脚上拷着一副沉重的脚镣斜靠在车厢一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地默默运转着体内的斗气。 鲁佩看着李志一副高不可攀地样子,恨恨地端起酒杯全泼到了他的脸上,“你这个该死的贱奴!贱奴!” 李志抬起眼皮扫了鲁佩一眼,撇了撇嘴用着能让人发疯地恶毒的语气说到:“瞧你那一副泼妇地模样,也配做贵族,贵族,嗯,应该都是你这种东西!算我说错了,你完全是一个贵族,淫乱,滥交,欺凌别人,有着肮脏的灵魂的贵族。” 听了李志的话后,鲁佩忽然冷静下来,她凑到了李志的身边,像亲密的情人一般缠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到:“留着你那点伶牙俐齿去讨好那些饥渴的贵夫人去吧,她们一定会喜欢你这样强壮的男人!” 说着,她挑逗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李志的耳垂,并且将手伸进了李志的衣内,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滑去。 李志被牢牢地捆绑着,即使向翻身都不容易做到,更何况被鲁佩紧紧地压在了角落里,只能任由着她在那里肆意的抚摸,挑逗着。 “啊!”李志轻叫了一声,他已经坚硬地下体冷不丁的被鲁佩握在了手中。 “贱奴,哈哈!你不是高尚吗?不是看不起我吗?看不起我这样淫乱的老娘们吗?怎么硬了呢,贱奴!”随着鲁佩的笑声,她狠狠地捏了一把李志的下体。 “啊!”李志惨呼一声,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下面传来,他怨毒地盯着鲁佩,猛地贴近鲁佩的身体,张口就冲着鲁佩的肩头咬去。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甩在李志的脸上,鲁佩迅速地躲开了,她的脸上浮现着一种恶毒,讥讽,愉悦混杂在一起的表情,“放心,我可没有捏爆它,哈哈!” 看着李志痛苦的模样,鲁佩从心里感到一种快感,一种比男人带给她的快感还要强烈的快感,莫名地她想起那些个曾经一个个对她甜言蜜语地男人,仿佛现在就是自己在惩戒这些男人,一定是天神,天神让我遇到这个不一样的奴隶,让他代表那些小白脸们来接受惩罚,接受自己的惩罚。 她脸上开始散发一种光彩,眼中更是射出炽热的光芒,她温柔地扶起了李志,又将手伸进了李志的下体,一边抚摸着一边柔声地问着:“还疼吗?” 李志一言不发地紧盯着她,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感到自己又有了反应,他痛恨自己的身体,甚至有种一刀将它切了的冲动,在这个老女人三番五次的挑逗下,一次又一次的展现着它的雄风,毫不顾忌自己的想法。 李志的下体又在鲁佩的抚弄下*了,鲁佩开始不紧不慢地用手*着,一边讥笑着问道:“舒服吗?哈哈!” 接着她伸手握住了李志的*,轻轻地挠着,她仔细地观察着李志的表情,忽然她无声的冷笑一下,再一次的故技重施,狠狠地握了下。 霎那间李志脸色一片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跌落,李志咬着牙忍着不喊出声来,甚至连双眼都紧紧的闭上,他知道,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会遭来鲁佩恶毒的报复 在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形下,李志只能咬着牙,暗自来一句经典的台词,我他妈的认栽了! 在李志被鲁佩这样反复地折磨下快要崩溃地时候,马车停了,“夫人,到家了。” 车夫的声音传在李志的耳里,他甚至觉得车夫的声音比任何声音都要动听万倍。鲁佩看着已经躺在那里连动也不动的李志一眼,抬手轻轻拍了拍李志脸颊,笑着说到“这比杀了你,不是更有趣的多,你说呢?哈哈!” 她高兴地笑着,跳下了马车。对迎接自己的奴隶们吩咐道:“去吧,车上那个贱奴给我弄下来,给他洗个澡,换件干净衣服,记住别让他跑了!” 李志几乎是被人抬下了马车,扔到了一个大浴桶里,几双粗粝的大手像是给猪褪毛似的给他上上下下地很搓了一遍。奴隶们竟然就那么赤裸地将他绑缚好,扔在了一处空荡荡的屋内。 李志斜靠在墙角双目微闭,默默地练习着斗气,他知道,只有早一刻将斗气恢复他才能早一步的免受鲁佩这个变态老娘们的侮辱,可惜体内的斗气却不争气,依旧是微弱的可怜。 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李志他咬着牙暗暗地给自己打气,我还要杀了威廉,我还要杀上神城,为他们报仇。 就在李志给自己打着气,不断地运转他体内的那股斗气时候,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双贪婪充满的欲望地眼睛上下打量着。 “夫人,您觉得怎么样?”鲁佩轻轻地拍了拍还扒在窗户那里窥视李志的刘克子爵的夫人一个已经五十岁却依旧有着高涨地性欲的老女人。 “不错,身材,物件嗯,真是不错,那该死的老鬼把家里的男奴都派到了农庄上了,那些个护卫又没胆子,这些日子....唉!”子爵夫人说着叹了口气, 鲁佩看着脸上打了厚厚一层粉都遮不住满脸皱纹地子爵夫人,心中鄙夷地说到,我要是那些护卫也没胆量去爬你的床,谁会跟看起来跟自己祖母一样,呃。鲁佩连忙打断了自己的臆想,生怕忍不住吐了出来。 “夫人,我听说您手里有种吃了后让男人无比兴奋地.....” “嘿嘿,”这位子爵夫人发出一种跟夜枭似的笑声,“不错,那些个男奴们吃了后非常地特别棒!”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张老脸笑得跟花一样。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瓶精致地小瓷瓶,在鲁佩的眼前晃了晃,“喏,就是这个。她接着炫耀似的神神秘秘地说到:“这可是我家老鬼祖传地秘药呢!据说我家老鬼地祖上就是凭这个秘药得到皇帝亲自册封的世袭爵位。” 鲁佩做出一副夸张地表情,惊讶地说到:“难道说皇帝也....!” “妹子,皇帝也是男人嘛!”她意味深长回答到,说着她露出一种极为*地笑容说到:“妹子,你今天找我来,一定是这个贱奴不乐意侍奉你吧!嘿嘿,药可以用,不过你得让老姐姐先.....嗯” 这位可以做李志母亲地*的子爵夫人,这时竟然还做出一副羞涩的表情,让身在一旁地鲁佩恶心不已,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今天这个贱奴就让他单独伺候姐姐您一个人,您是客人,我怎么能跟您抢呢!这药怎么?” “哦!”她没等鲁佩把话说完就接茬到,“妹子,你是问这药怎么服用是吧,简单就将这一粒拌到饭食里就能顶半天,嘿嘿”说着她从里面倒出了一粒黄豆大小的深红色地药丸。 一名奴隶端着饭菜放到了李志跟前,又解开了他的双手,说到:“吃吧!”李志也不吭声扫了一眼饭菜,嗯,看上去比在农庄吃的要好多了,李志也懒得跟这个奴隶客气端起碗就吃,很快一份特意制作的饭食就被李志吃完了。这名奴隶也没有再去绑住李志的双手,收拾了一下饭菜起身又出去了。 李志依旧闭上眼睛开始练功,过了一会李志惊奇地发现,体内微弱的斗气竟然开始逐渐地起了变化,他每运转一圈明显的感觉到斗气壮大几分。李志简直是欣喜若狂呀,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很快,就有望恢复斗气。 “咦!”吃惊地并不止李志一个人,在外面窥视他的鲁佩两个人惊奇地发现,距离李志吃过饭的时间不短了,而李志依旧闭着个眼睛,在那里养神。 鲁佩迟疑地问道:“夫人,怎么没有动静呀!” “再等等,有的就是慢,肯定管用的!”这时候这位子爵夫人不慌不忙地说到。 很快,又过去了好久,这时这名子爵夫人也沉不住气了,掏出瓷瓶,又倒出一粒来。 嗯,李志看着奴隶送来的一瓶酒,不对呀,这老娘们到底想怎么样?刚刚让喝了碗汤,又给老子送来一瓶酒。她到底想干什么?这次老子不喝了,还是抓紧练功吧,说不准今天老子斗气就能恢复了。 “拿走,我不喝!”李志说罢又闭上了眼睛,练功去了。 忽然听见众多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李志睁开眼一看从屋外呼啦地冲进来几名护卫上来就按住了他,鲁佩跟着那名子爵夫人走了进来。 鲁佩两眼一瞪,指着李志说到:“给我灌!” “全都给他灌进去!”这位子爵夫人心疼地喊叫道,都已经吃了两颗了,竟然还是一点事都没有,她咬着牙又掏出了一粒混在了酒里,谁知道这个贱奴竟然不喝了。那怎么行呢,竟然白白地浪费了自己三颗秘药。自己今天豁出去了,到要看看这个贱奴能吃几颗! 一名护卫伸手捏住了李志的脸颊,硬是撬开了他的嘴,将一瓶酒全都一股脑地灌进了李志的肚里。 第十七章 谁为鱼肉 可怜的点击,可怜的收藏来个票把 看着李志一脸酡红地躺在地上,然而下体却依旧没有反应,这位子爵夫人气冲冲地又倒出了第四粒药丸,直接交给了护卫给李志塞进了嘴里。“来,给他塞进去! 忽然李志身上起了变化,一层淡淡地银光从笼罩了他的身体,李志也翻身坐了起来,低头看了还紧紧绑着双腿的绳索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两腿上下踢动那指头粗细的绳子寸寸断裂。 在所有人惊愕地目光中,李志挣断捆绑的绳索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带浓浓地杀意死死的盯着鲁佩。轻哼一声,就在刹那间笼罩在李志身上的银光消失不见了,一副银色的甲胄合体地套在李志的身上。 “斗气,银级斗气!”一名识货地护卫吃惊地指着李志身上的斗气甲胄惊呼的喊道。 李志几步来到面色苍白,身体颤抖不已的鲁佩面前,想起这两天来受得侮辱,他连话也不愿跟这个女人多说半句,抬手一掌拍上她的脑袋,顿时结果了鲁佩的性命。 “啊!”站在鲁佩旁边这位满心想让李志伺候的子爵夫人发出了的一声惨绝人寰地叫声。她惊恐地看着李志,一步步地向后推着:“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说,你们给我吃的什么药?” “是,是我家传的秘药,她说您,您不愿意侍奉她,才要找我要来药拌在饭食中....” 我们尊贵地子爵夫人一股脑地把事情全推到了,被李志怀恨打死的鲁佩身上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浑然把适才自己的丑态忘了个一干二净。 李志阴沉着脸冲她伸出了手,老娘们竟然对我下春药,李志恨恨地又踹了一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鲁佩尸体一脚,板着脸对着这位子爵夫人说到:“拿来!” 现在的情况,哪里容得她不拿出来,万般无奈地将瓷瓶拿出来交到了李志手中。李志从里面倒出几粒放到鼻边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的味道钻进了鼻子里。 他手一扬扔进了嘴里药丸入口即化,李志细细感受了一番,操,什么春药!一帮不识货的老娘们,这分明是用来帮助激发体内潜力,并且转化成斗气的药,普通人没斗气,服用后激发的潜力无处转化看上去跟吃了春药似的脸颊酡红,下身*。如今自己恢复了斗气可以借用天地间能量,这些东西吃了也就没什么用处了。想通这一点,李志再次的伸手过去,“药方呢?” “大人,我家那个老鬼知道药方,我带您去.....”她话还没说完,李志已经一刀过去,斩下了她的头颅。 “哼,一丘之貉!”李志抬脚将她的尸体踢到一边,指着其中一名护卫喝道:“你,过来,带我去她家中!” 说着押着这名护卫走出了屋子,其余那些护卫以及奴隶李志也懒得处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世道,杀光这些护卫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留着力气去铲除这种制度的根源,奴隶制度忠实的拥护者那些贵族以及那些神棍。 刘克看着眼前正冷冷地盯着自己的这名强大的银级骑士,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强大的银级骑士,气势汹汹地闯来进来就只是要自己祖上传下来的,似乎只能增加性功能的秘药地药方。 “给,还是不给?”充满杀气的眼神正紧紧地盯着刘克,银色的长刀还在滴落着为了保护刘克而被杀死地护卫的鲜血。 面对滴血的长刀,强大的武力,刘克终于屈服了,他拿出了纸笔,刷刷地默写出了药方,双手递给了李志。 李志大略地扫了一眼,冲跌坐在椅子上的刘克冷冷地说到:“如果你蒙骗我,你的世袭爵位也到了断绝的时候了。”说罢扬长而去。 李志刚走出子爵府,就见给自己带路的那名护卫急步来到自己面前,“大人,求大人准许我鲁林跟随大人!” “我放你走,为何又折回来要我收留你?” “大人,您如今的样子怕是多有不便,我愿跟随在大人身边随身侍候。” 李志仔细打量了这个要跟随自己的小护卫鲁林几眼,看他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上透露着祈求地神色,李志摸了摸额头上的印记,沉思了片刻,自己也确实有些不方便,总不能走一路杀一路吧,于是他面色严肃地说到:“好,你就跟着我吧!不过你若是心怀不轨,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鲁林听到李志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顿时面上透露出一片喜色,他急切地说到:“大人,那咱们快走吧!夫人那里一定通知了缉捕司的人,说不定现在就要过来了。” “不用了,他们已经来了!”随着李志的话音落下,从街头拐角处冲来一支人马,领先那人骑在马上正急速的赶来。 “李志!你没死?”那人惊呼一声, 嗯,李志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人认出自己,他定睛仔细地看去,“原来是你!” 来人正是当初在两面山下跟李志交过手的范畴,自从李志被威尔召到帝都,并且册封他为子爵,范畴做为了解李志底细的人,被卢随云委派到了上水城中做了缉捕司的头目,从此远离帝都。 适才他接到了鲁佩家中护卫的报告,说有一名身怀银级斗气的人杀了鲁佩连同刘克子爵的夫人,并且去了刘克的子爵府,他连忙带上了缉捕司的人马向着刘克家赶来,虽然他依旧是一名铜级骑士,不过职责所在也只好硬着头皮赶来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帝国宣称已经被处死的李志。而且李志还成为了一名银级骑士这样级别的斗气高手。 一时间场面变得异常的寂静,终于李志发话了,他语气平淡地如同在跟老朋友叙旧似的对范畴说到:“想不到在这里还能得遇故人,我正缺两匹骏马作脚力,正好跟老兄你借两匹马用用,你不会这点面子也不给吧?” 范畴有心不借再将李志抓起来送往帝都请赏,可是面对着如今已经是银级骑士的李志,却根本束手无策。 范畴想了想最终咬咬牙说到:“好,马我借了,还请李大人,也赏我个面子,日落之前离开上水城地界怎么样?” 李志淡然一笑,语气平和地说到:“完全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件小事处理一下,前些日子借住在鲁智的农庄,就要走了我怎么也要报答一下。”说着他再度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印记。 范畴这时候才发现,李志的额头上竟然再一次的打上了奴隶印记。他沉默一会冲李志问道:“就一处农庄?” “不错就一处农庄!”李志语气坚定的回答到,“完了,日落前,我一定离开上水城地界。” “好,还望李大人言而有信!”说着范畴跳下马来,“李大人不嫌弃的话,就请用我的马吧!” “多谢了,还请再牵一匹来,给我小兄弟骑乘。”李志伸手拍了拍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鲁林说道。 范畴看着李志他们二人打马扬鞭出了城门,这才松了口气,回身看着这些部下,严厉地说到:“今天这事,谁也不许提起,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一个没眼色的家伙凑上前去说到:“大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可是杀了鲁夫人和刘克子爵的老婆呀!” “错了!”范畴面色阴沉地说到:“帝国通报上还说他杀了威尔陛下呢,你还不快追上去抓住他去帝都请赏,去呀!你他妈的去呀!去抓他,去抓李志呀,黄金骑士荀玉的唯一传人,银级骑士级的斗气高手!去呀!你他妈的!”说着范畴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过去,接着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范畴一肚子的怒气全撒在了这个没眼色的部下身上,一边喝骂着,一边还拿脚死命地踹着。 一个当初被自己打的没有还手之力靠打劫为生的逃奴,今天嚣张着站在自己面前,明明知道他已经成为了帝国的通缉犯,不再是帝都的新贵,自己却无能为力,不但眼睁睁地看着他施施然地骑着自己的马离开,还默许了他再去犯下一宗血案。范畴心中充满了无力,愤怒的感觉! 第十八章 残阳似血 俺啥也不说了,认命了大家都说扑扑更健康!俺扑吧 适才城中的那一幕更加坚定了鲁林追随李志的决心,上水城缉捕司的大头目,范畴大人都要客客气气地,恭敬地喊着李大人。杀了鲁佩以及刘克子爵的那个老淫妇,在上水城威风八面的范大人连提都不敢提上一句。还把自己乘坐的马乖乖地让出来让大人骑,想到这里鲁林一脸崇拜地看着已经跑出老远的李志,狠抽了几鞭向前追赶上去。 鲁智的农庄就在眼前,李志面上早已笼罩了一层浓厚地杀机,喷涌而出的斗气瞬间凝聚成一副闪着银光的盔甲,紧紧握住了斗气凝聚的长刀。双腿一夹马腹迎着农庄大门冲了过去。 “谁!”门口的护卫刚发出一声,就见一道银光卷来,连声惨叫也没得发出,斗大的头颅就被李志一刀砍飞,李志也不做停留策马就向内冲了进去。 等到鲁林紧跟着冲来的时候,这名护卫的尸身才扑倒在地,鲁林看着正咕嘟咕嘟的从脖颈冒着大股鲜血的无头尸身,口中咋舌不已。 李志冲进庄内连马也没下,一路上银亮的刀光横扫着周围冲上来的悍勇地护卫。也就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在他的身后倒下了数十具死状各异的尸体,护卫们终于没人敢上前围堵了。聪明点的见形势不妙连忙连滚带爬地去禀告还停留在庄上的鲁智了,剩余的几个护卫也唯唯诺诺地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围在一旁。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高喊:“这位大人,鲁智哪里得罪了大人,大人居然策马闯入我的农庄,肆意伤人性命!”紧接着鲁智带着一干护卫以及鲁克出现在李志的面前。 李志闻言收起了身上的斗气甲胄,对鲁克冷笑着说到:“鲁克大人,哼哼,你看我是谁!” 鲁克惊恐地望着李志,这个自己从农田里捡到的逃奴,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身怀斗气的银级骑士,瞠目结舌地指着李志,“一只耳,你.....!” “啪”鲁智回身给了鲁克一耳光,怒气冲冲地喝道:“闭嘴,瞎叫什么!还不给大人赔罪!” 鲁智摆出一副似乎从没见过李志的神情,恭敬地对李志问道:“不知大人您怎么称呼?” “大人,我可不敢当,子爵大人怎么才不过一天的功夫,你就把我这个你送给令姐的贱奴给忘了吗?哼!” 鲁智见李志如此模样,也收起了那副毕恭毕敬的嘴脸,“你闯进来已经杀了我不少的护卫,还想怎么样?” 说到这里鲁智见李志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用力咬了下嘴唇想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一副决绝的神色,只见他猛地夺过旁边护卫的一柄长剑,扭身就是一剑狠狠地刺了过去。 鲜血瞬间从鲁克的咽喉顺着长剑流了出来,鲁克一副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刺入自己咽喉的长剑,顺着剑身望了过去,伸出手指了指满脸狰狞的鲁智,费力地张了张嘴,却因为被刺破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鲁智面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旋即又被他杀气腾腾的表情遮住了,他将剑用力往回一抽,抬脚将鲁克肥胖的身躯踹到在地,手中地长剑依旧在滴滴答答地滴洒着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脚边。 鲁智神色如常地指了指鲁克的尸体冲李志问道:“大人,如今可是满意了吗?” 李志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鲁克庞大地尸体,良久才轻叹了口气,“唉,你路上也不用担心寂寞,你家子爵大人在路上也需要你陪着做伴啊!” 随着李志慢悠悠地话音落下,长长地拖着银光的刀芒顷刻间将鲁智吞没,等到李志收回刀芒,鲁智已经被刀芒绞的粉身碎骨,只剩下李志刻意留下的头颅完好无损。李志扭头对鲁林说到:“去集合所有的奴隶来这里集合。” “你们!”李志看着因为鲁智身死骚动的护卫们大声说到:“全都给我老实点,不然这就是榜样!”说着李志指了指成了烂肉一堆的鲁智,杀机四射的眼神挨个地扫过场中所有的护卫们。护卫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乖乖地站在那里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奴隶们惊奇地看着站在他们面前,只在农庄里待了几天的李志,看他一只脚踩在子爵大人的头颅上,倒在他们面前那具肥大的尸体赫然就是农庄的总管鲁克,往昔在他们面前张牙舞爪,恶声恶气地护卫们,如今则一排排的站在那里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鲁林挺着胸脯大步走到李志面前高声说到:“大人,一共一百六十五名奴隶全部到齐!” “不!”李志摇了摇头,“不是一百六十五名,而视一百六十六名奴隶!” “呃,”鲁林疑惑地又扭头看了看,“大人,没错呀!” “我不是吗?”李志伸出手指指着自己, “大人,您....” 李志打断了鲁林的话,“会斗气,难道就要高人一等吗?奴隶就不能拥有斗气吗?” 他看着一双双盯着自己的奴隶们,大声地说到:“兄弟们,从今天起你们自由了!来吧,拿起你们手中的镰刀,举起你们手中的锄头!为了自由,为了不再受人欺凌,我传授你们强大的斗气,目的只有一个,为了自由! 为了解放世上千万个还在忍受着欺压与凌辱的兄弟姐妹们!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们也会跟我一样成为银级骑士,甚至黄金骑士!” 斗气甲胄再一次出现在李志的身上,手中斗气凝聚的长刀吞吐着银色的刀芒,只见他举起长刀,眼中杀机暴涨,他大声地喊道:“今天,就用这些家伙们的血来染红我们向往自由的旗帜吧!”说着长刀拖着米许长的刀芒向着还在奢望李志放他们一马的护卫们卷去。 鲁林低头看了看在鲜血的浸泡下已经有些泥泞的土地,抬头看着站在众多尸体前身上的盔甲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李志,脑中忽然就蹦出这么一句,尸山血海,残阳似血! 奴隶们惊愕地看着李志,看着这个宣称要给予他们自由的人,看着所有的护卫在李志的刀下死去。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自由,想过反抗,然而在贵族掌握的强大的斗气下,一切的反抗就像白日的美梦一般,在监工的皮鞭下惊恐的醒来。 他们看着身着斗气甲胄的李志,看着他额头上醒目的烙印,奴隶也能拥有斗气的希望在每一个在场奴隶的眼神中亮起。自由!自由!自由这两个简简单单的词语开始化作鲜红的火焰在奴隶们心中燃烧。 “为了自由!”巨大的声音响彻在天空中,李志让所有的奴隶们喊出了闷在心中千年的声音。所有听到这道声音的贵族将为之战栗,恐慌!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即将在这声音中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第十八章 残阳似血 俺啥也不说了,认命了大家都说扑扑更健康!俺扑吧 适才城中的那一幕更加坚定了鲁林追随李志的决心,上水城缉捕司的大头目,范畴大人都要客客气气地,恭敬地喊着李大人。杀了鲁佩以及刘克子爵的那个老淫妇,在上水城威风八面的范大人连提都不敢提上一句。还把自己乘坐的马乖乖地让出来让大人骑,想到这里鲁林一脸崇拜地看着已经跑出老远的李志,狠抽了几鞭向前追赶上去。 鲁智的农庄就在眼前,李志面上早已笼罩了一层浓厚地杀机,喷涌而出的斗气瞬间凝聚成一副闪着银光的盔甲,紧紧握住了斗气凝聚的长刀。双腿一夹马腹迎着农庄大门冲了过去。 “谁!”门口的护卫刚发出一声,就见一道银光卷来,连声惨叫也没得发出,斗大的头颅就被李志一刀砍飞,李志也不做停留策马就向内冲了进去。 等到鲁林紧跟着冲来的时候,这名护卫的尸身才扑倒在地,鲁林看着正咕嘟咕嘟的从脖颈冒着大股鲜血的无头尸身,口中咋舌不已。 李志冲进庄内连马也没下,一路上银亮的刀光横扫着周围冲上来的悍勇地护卫。也就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在他的身后倒下了数十具死状各异的尸体,护卫们终于没人敢上前围堵了。聪明点的见形势不妙连忙连滚带爬地去禀告还停留在庄上的鲁智了,剩余的几个护卫也唯唯诺诺地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围在一旁。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高喊:“这位大人,鲁智哪里得罪了大人,大人居然策马闯入我的农庄,肆意伤人性命!”紧接着鲁智带着一干护卫以及鲁克出现在李志的面前。 李志闻言收起了身上的斗气甲胄,对鲁克冷笑着说到:“鲁克大人,哼哼,你看我是谁!” 鲁克惊恐地望着李志,这个自己从农田里捡到的逃奴,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身怀斗气的银级骑士,瞠目结舌地指着李志,“一只耳,你.....!” “啪”鲁智回身给了鲁克一耳光,怒气冲冲地喝道:“闭嘴,瞎叫什么!还不给大人赔罪!” 鲁智摆出一副似乎从没见过李志的神情,恭敬地对李志问道:“不知大人您怎么称呼?” “大人,我可不敢当,子爵大人怎么才不过一天的功夫,你就把我这个你送给令姐的贱奴给忘了吗?哼!” 鲁智见李志如此模样,也收起了那副毕恭毕敬的嘴脸,“你闯进来已经杀了我不少的护卫,还想怎么样?” 说到这里鲁智见李志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用力咬了下嘴唇想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一副决绝的神色,只见他猛地夺过旁边护卫的一柄长剑,扭身就是一剑狠狠地刺了过去。 鲜血瞬间从鲁克的咽喉顺着长剑流了出来,鲁克一副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刺入自己咽喉的长剑,顺着剑身望了过去,伸出手指了指满脸狰狞的鲁智,费力地张了张嘴,却因为被刺破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鲁智面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旋即又被他杀气腾腾的表情遮住了,他将剑用力往回一抽,抬脚将鲁克肥胖的身躯踹到在地,手中地长剑依旧在滴滴答答地滴洒着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脚边。 鲁智神色如常地指了指鲁克的尸体冲李志问道:“大人,如今可是满意了吗?” 李志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鲁克庞大地尸体,良久才轻叹了口气,“唉,你路上也不用担心寂寞,你家子爵大人在路上也需要你陪着做伴啊!” 随着李志慢悠悠地话音落下,长长地拖着银光的刀芒顷刻间将鲁智吞没,等到李志收回刀芒,鲁智已经被刀芒绞的粉身碎骨,只剩下李志刻意留下的头颅完好无损。李志扭头对鲁林说到:“去集合所有的奴隶来这里集合。” “你们!”李志看着因为鲁智身死骚动的护卫们大声说到:“全都给我老实点,不然这就是榜样!”说着李志指了指成了烂肉一堆的鲁智,杀机四射的眼神挨个地扫过场中所有的护卫们。护卫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乖乖地站在那里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奴隶们惊奇地看着站在他们面前,只在农庄里待了几天的李志,看他一只脚踩在子爵大人的头颅上,倒在他们面前那具肥大的尸体赫然就是农庄的总管鲁克,往昔在他们面前张牙舞爪,恶声恶气地护卫们,如今则一排排的站在那里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鲁林挺着胸脯大步走到李志面前高声说到:“大人,一共一百六十五名奴隶全部到齐!” “不!”李志摇了摇头,“不是一百六十五名,而视一百六十六名奴隶!” “呃,”鲁林疑惑地又扭头看了看,“大人,没错呀!” “我不是吗?”李志伸出手指指着自己, “大人,您....” 李志打断了鲁林的话,“会斗气,难道就要高人一等吗?奴隶就不能拥有斗气吗?” 他看着一双双盯着自己的奴隶们,大声地说到:“兄弟们,从今天起你们自由了!来吧,拿起你们手中的镰刀,举起你们手中的锄头!为了自由,为了不再受人欺凌,我传授你们强大的斗气,目的只有一个,为了自由! 为了解放世上千万个还在忍受着欺压与凌辱的兄弟姐妹们!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们也会跟我一样成为银级骑士,甚至黄金骑士!” 斗气甲胄再一次出现在李志的身上,手中斗气凝聚的长刀吞吐着银色的刀芒,只见他举起长刀,眼中杀机暴涨,他大声地喊道:“今天,就用这些家伙们的血来染红我们向往自由的旗帜吧!”说着长刀拖着米许长的刀芒向着还在奢望李志放他们一马的护卫们卷去。 鲁林低头看了看在鲜血的浸泡下已经有些泥泞的土地,抬头看着站在众多尸体前身上的盔甲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李志,脑中忽然就蹦出这么一句,尸山血海,残阳似血! 奴隶们惊愕地看着李志,看着这个宣称要给予他们自由的人,看着所有的护卫在李志的刀下死去。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自由,想过反抗,然而在贵族掌握的强大的斗气下,一切的反抗就像白日的美梦一般,在监工的皮鞭下惊恐的醒来。 他们看着身着斗气甲胄的李志,看着他额头上醒目的烙印,奴隶也能拥有斗气的希望在每一个在场奴隶的眼神中亮起。自由!自由!自由这两个简简单单的词语开始化作鲜红的火焰在奴隶们心中燃烧。 “为了自由!”巨大的声音响彻在天空中,李志让所有的奴隶们喊出了闷在心中千年的声音。所有听到这道声音的贵族将为之战栗,恐慌!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即将在这声音中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第十九章 李志抬起手制止了群情激奋地奴隶们,好歹李志也干了半年多的部队长官,当然明白一个完整的健全的编制对一个军队来说的重要性,他冲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奴隶们说到:“我们今后要去解救更多的还在受苦的兄弟姐妹们,战斗的时候必须遵守命令!现在你们自己分十个人为一小队,每一个小队自己选一名小队长。嗯,八个小队选一个中队长,选完后所有队长来屋内找我!” “大人,已经全部分选好了!”鲁林来到了屋里,对盘膝坐在床上练功的李志说到, “好!鲁林,你自愿跟随我!想必是为了学到高明的斗气,是吗?” “是的,大人。”鲁林没有丝毫掩饰的说道:“我不甘心为做一个护卫,鲁智,鲁佩我们拥有同一个先祖,凭什么我就要给他们做护卫,难道就因为我的爷爷不是长子,我就要给他们做护卫伺候他们?所以我要....” “好了!”李志示意鲁林不要说了,“我可以告诉你,你赌对了!现在我就传授给你,我的师父传授给我的星璇斗气。” “大人,不,您传授我斗气,就是我的师父!”说着鲁林郑重地站到李志面前,毕恭毕敬地叫一声:“鲁林,见过师父!” 李志打量了他好久,在鲁林不安的等待中说到:“好,我就收下你做学生,过来,我传你星璇斗气。” 李志又从怀里掏出那瓶得自刘克老婆被当作春药来用的秘药,倒出一粒,对鲁林说:“来,服下这颗药!” “师父,这不是......” “哼,”李志不屑地撇撇嘴,“只有那帮蠢驴一样的贵族才把这个当作春药,这药能充分的帮助你激发潜力补充你的斗气。赶快服下,趁着药效我引导你学习星璇斗气!” “斗气!”鲁林惊喜地看着从手中涌现出来的一团灰蒙蒙地夹杂着亮光的气团,天啊,自己竟然从一个铁级的武士,竟然一跃成为一名可以斗气外放的铜级战士。 “你去把那些队长叫来,他们等的时间不短了,我要全部帮他们引发斗气!”李志淡淡地对一脸喜色的鲁林说到, 李志看着在明亮的月光下,前方那片占地颇广的农庄,扭头冲鲁林问道:“这就是刘克的农庄?” “师父,没错刘克的农庄是上水城占地最广,奴隶最多的庄子了!”鲁林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到。 李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一百六十五名奴隶,“就拿这儿开刀吧!”说着李志扬手一道斗气直奔禁闭的大门。 鲁林见状将刀一举领先向已经被李志无声无息击碎的大门内杀了进去,余下的奴隶们也纷纷举着手中的锄头,镰刀,木杆子,紧跟在后冲了进去。 “杀!为了自由!”奴隶们呼喝着口号冲了进去,在明亮的月色下展开了一场为了自由的战斗。 肖三提着用来铡草用的铡刀上卸下来的大铡刀,跟着奴隶们冲进了农庄,已经是铁级战士的他双手握着巨大的铡刀,迎面将一个巡逻的护卫连人带刀劈为两片,“妈的!”肖三懊丧地骂了一句,“这么好的兵器给砍废了!” 总共十几个的巡逻护卫瞬间就被掌握了斗气的奴隶们撕成了碎片,很快奴隶们就结束了战斗,上百名的护卫在迷迷糊糊中被奴隶们砍死。 当鲁林押着刘强这个农庄的管事来到李志面前的时候,所有农庄上奴隶们已经被李志手下这帮奴隶积聚在一起,李志看了一眼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的刘强,也没对着奴隶们再说什么,伸手提起他的领子扔到了奴隶们的面前,淡淡地说到:“他就是贵族先付给兄弟们的利息!” 哀嚎声,在上水城外的农庄上空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夜......。 天亮了,而上水城外的所有农庄全部是死寂的一片,田间看不到一个奴隶在劳作,更是听不见平常监工们的喝骂声,以及甩动皮鞭的声音。若是有人走进其中一个农庄高大的院墙中看看一看,就会发现昔日那些对着奴隶耀武扬威的管事,监工护卫们全都倒在了血泊中,有些以对待奴隶残忍出名的监工的尸体甚至被踩踏的不成人形。 连续一夜的战斗肖三没有感觉到一点的困意以及疲惫,他依旧扛着那把大铡刀,轻快的走在队伍的前头,肖三现在甚至就已经一脸兴奋地开始遐想上水城里那些往日高高在上的贵族大人们,趴在到处都是鲜血的地上苦苦哀求着的表情。忍不住的轻声喊了一嗓子:“杀进城里去,为了自由!” 肖三喊出的口号像蔓延在空气中的病毒一样从队伍的前头迅速的传到了队尾,一时间一种整齐划一刻意压低嗓音的声音在每一个奴隶的耳边传播着:“杀进城里去,为了自由!” 李志看着这一支全部由奴隶组成的队伍,尽管他们须发凌乱,衣服又脏又破,甚至连件像样的兵器都很少见,他们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提着镰刀,有的拿着铁叉,有的只是拎着一根监工的鞭子,甚至有的手中拿着一根捡来的木棍,尽管他们没有什么完整的队形,几乎不能算作军队,只能是一帮散乱的乌合之众,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散发着昂扬的斗志,他们是为了自由战斗,是为了不被欺凌与侮辱而战斗..... “老师!”鲁林略微有些不安的语气打断了李志的思绪,“咱们真的要杀进上水城吗?” “怎么,”李志笑着问到:“你怕了?” “是,老师!你看就这些奴隶,他们.....” 李志摇摇手示意鲁林不要说了,他伸手直指这些人,语气坚定的说到:“尽管他们衣衫破烂,大部分连件兵器都没有。可是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以及昂扬的斗志那就是为了自由,将来他们也将拥有跟他们敌人一样强大的斗气,哪么还有什么不可以战胜,不可摧毁的!” 李志停顿了一下,语气顿时变得分外激昂地说到:“上水城不过是一个开始,我不但要带着他们攻破上水城,将来还要打破凡登堡乃至神城,解放天下所有的奴隶!” 鲁林出神地望着李志,这就是我的师父,一个银级骑士,一个胸怀万丈雄心的奴隶!他的心中升起一种念头,将来李志一定会站在神城最高的祭坛上,就像那天一样慷慨激昂地告诉天下所有的奴隶,你们自由了! 罗五是鲁智农庄里选出来的一名小队长,就见他急急地从前面跑了过来,兴奋地说到:“大人,前面就到城里了!” 李志向着前面望去,笼罩在晨曦中的上水城看上去那么的美丽,宁静。李志轻轻叹了口气,但愿这座美丽的小城在即将来到的战与火的洗刷中获得新生,再也没有那些人受得欺凌与压迫。 第二十章 再上狼牙山 任洪从城门楼探出了脑袋看了看天色,对着手下的兵丁喊道:“到时候了开门吧!” “开城门喽!”随着八名士兵的吆喝声,城门吱吱扭扭地被打开了,有赶早的人们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 “咦,”任洪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城外等着进城,往常的时候总有几个晚上出去偷情的贵族,早早的驾着马车等着进城,今天却一个进城的也没有,他顺口嘟囔了一句:“昨晚不适合野战么?” 任洪在上水城的治安军里已经干了十几年,总算前几年也是上面看着他年龄大了,快要退伍的份上安排他做了城门官,他看了一会儿出城的人们,干了这么多年来来往往的还是那几个早就看腻歪的面孔,他甚是无趣地又把头伸了回去,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他不过是刚把眼睛闭上还没有眯瞪着呢,就听有人的喊道:“任老头,快出来!” “这帮兔崽子!”任洪骂骂咧咧地蹬上了鞋子,他知道手下这帮人经常背对着他己谈论的时候都是任老头、任老头的,今天竟然明目张胆地喊起来了,他气冲冲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正要训斥这帮家伙,“咦!你们关门干什么?”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见一匹马急速地奔来,雪亮的刀光一闪而过,四颗年轻的头颅冲天而起,接着马上那人拨转马头又是一个横扫,另外四名还在关门的士兵的头颅也被一刀砍下。热血从他们的颈项里喷涌而出,染红了他们守卫的城门,他们脚下的土地。 “你.....!”在那人停顿的片刻,任洪已经认出了来人是鲁佩家里年轻的小护卫鲁林,任洪还没叫出鲁林的名字,就被鲁林从马上扑了过去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看着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的任洪的尸体,鲁林低声言语了一句:“任老头,对不住了。” 衣衫破烂地举着各式各样兵器的奴隶从城门蜂拥而入,清晨中的上水城在死亡与鲜血中迎来了今天第一批进城的人。 “杀光所有的贵族!为了自由!”奴隶们嘶吼着血淋淋的口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冲进了贵族的庭院,仓促中的护卫们,只来得及拔出兵器抵挡一下,很快就淹没在斗志昂扬的奴隶中去。 在贵族们惊恐的哀嚎声中,奴隶们不由分说的割下了他们所谓的高贵地头颅,高高地挑在木杆上。 李志一身银光的斗气甲胄握着银色长刀,脚下已经躺了数具身着缉捕司服色的尸体,他神色从容地看着范畴,语气平淡地说到:“范大人,你的诸位同僚下属都先你一步而去,我看你也陪他们去吧!”说着,李志举起长刀就冲范畴作势劈了过去。 “慢着!”从开始就一直没有做声的范畴忽然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神情坚定地说到,“请允许我追随大人!”说着“呛啷”一声响,他将手中长剑随手扔在了一旁。 李志饶有兴趣地打量了范畴两眼,问道:“为什么?” “我怕死,也不想死!”范畴简简单单地说到, “这样的理由,怎么能让我相信你!” “大人可是要我编出一套慷慨激昂的话来取信您吗?” 李志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只是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了范畴丢弃的长剑,伸手塞到了范畴的手中。 他淡淡地对范畴说了一句:“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你也一样!”转身向神庙的方向奔去。范畴看着李志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踩着同僚,下属流出的鲜血跟着追了过去。 “你们这些贱奴!还不放下手中的兵器,恳求仁慈的天神的宽恕!”上水城的主祭一脸神圣地对着围住神庙却不敢上前的奴隶们高声说到, “哼,天神的宽恕?当我们忍受着鞭打,忍受着贵族的欺凌时,仁慈的天神在哪里?他不会也跟那些贵族一样在忙着*吧?” 随着声音传来,李志分开了奴隶们,信步走到了神庙的台阶前, “贱奴,你胆敢亵渎天神的威严,天神必将惩罚你!”一名光辉武士冲李志大声大声呵斥道, “哼!”李志怒哼一声,手中长刀乍现,一刀劈出瞬息结果了这名光辉武士的性命。 “你,”上水城的主祭话刚吐了个头,就被李志走上前去,一刀结果了性命。接着李志刀锋流转,眨眼间就将站在神庙门前的十几个光辉武士全部杀死。 “天神,我呸!”他扬起长刀冲着还在下面畏缩不敢上前的奴隶高喝一声:“杀!” 奴隶们在李志的带动下一反对天神的恐惧,纷纷地举着手中的武器跟着李志冲进了神庙,冲进了他们几辈人都禁止踏足的神庙,然而今天他们不但踏进了神庙,他们还要捣毁它,要用这些神棍的血来洗刷所谓的天神带给他们的耻辱。 已经被打扫干净的城守府大厅中,李志坐在椅子上听完鲁林的汇报,心中不住的盘算着今后将何去何从,二万多名奴隶自己带着他们去哪里?吃喝拉撒虽然暂时不愁,可是兵器呢?总不能都拎着个木头棒子去跟人拼命吧!妈的,连菜刀都算上,手中有兵器的奴隶连一半都不够。 李志头疼的揉了揉头。死守上水城是肯定不行的,李志现在开始懊悔一时的脑袋发热冲动之下带着人攻打上水城了,如今却搞得进退两难,带着两万多奴隶走?吃喝怎么办?不走?这样一座孤城,就算李志对军事比较白痴,却也知道没有外援的孤城根本没得活路。 “大人,”坐在一旁的范畴忽然说到,“大人,可是为了兵器发愁?” “你有办法?”李志闻言抬起头看着范畴,心中充满了幻想,多么期望他一张嘴告诉自己,某个贵族家中秘密藏了上万件的兵器盔甲。 “大人,难道忘了狼牙山吗?” “狼牙山?你说矿场?自己打造兵器?”李志摇摇头否定的说到:“虽然不太远,可是要穿过津口,桑林城!况且这里到桑林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帝国大队骑兵一个冲锋,就全完了!” “大人,这样一座孤城难道您还想守住吗?再说现在上面恐怕也暂时抽调不出来大队人马,只要咱们急行军,完全可以在帝国军队追来之前进入狼牙山山脉。” “为什么你这么有把握,帝国军队抽调不出来人马?” “大人,您应该知道张轩将军吧?他现在跟郑昊将军连同南方几个郡说要给威尔陛下报仇,帝国内的军队大部分都抽调过去平判呢!” “郑昊?”李志心中一动,难道查理得他们也跟郑昊在一起?南方,威尔老兄你还是有几个忠心的部下呢。 “好!就按你说的办!”李志顿时拍板决定,狼牙山!时隔两年他将再次的踏上狼牙山。 这章写完后才发现,好烂如果雷到了您,真是抱歉!呃,实在不习惯描写大规模战斗的场面真不是我的强项俺检讨了 第二十一章 以自由的名义 废话,也懒得说了!唉~~~~~~~~~~~~~~~~ 皮鞭啪啪地甩动着,罗凯耷拉着脸坐在车辕上狠狠地抽打着拉着车的马,放佛在借机发泄着心中的闷气,他已经不停歇地赶了整整一上午的车了。 “罗凯,你想把我心爱的马儿抽死吗?该死的!”一个苍老刻薄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出来。 “哦,我知道了!”罗凯用一种恭顺地语气回答到,而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忿恨地神色。 “该死地,吝啬的老家伙!本大人难道是来给你做贱奴的吗?我是来跟你学医的!三年了,该死的!”罗凯虽然在肚里不断诅咒着自己的师父,津口城有名的小气吝啬的医生张水。但他却也没有再敢死命地抽打马匹,老老实实地驾驭着马车向上水城赶去。 “噢,上水城的奴隶们还允许大休息吗?”罗凯看着大路两旁空荡荡的农田,纳闷地说到,“嗯,真是不错的待遇呀,可怜那些落在我那贪婪的,狠心的哥哥手中地奴隶们,哪里会有这样的待遇。” 他还在嘟嘟囔囔地诉说着自己哥哥的贪婪,狠毒,冷不丁地看见远处有几个人骑着马迎面飞驰而来。 “跑那么快奔丧吗?”罗凯抱怨了一声,熟练地驾驭着准备将马车稍微地往路边靠了靠,免得他们撞到自己。 这时那几个人已经来到了马车前,忽然一个人打了个呼哨,噌,雪亮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清冷的寒光,这几名骑在马上的人团团地将罗凯跟马车围在了当中。 “咳咳!”当烟尘散去,罗凯吃惊地看着围住了马车的几个人,呃,奴隶!天呀,纵马狂奔看样子还准备拦路*的奴隶,上水城的奴隶都这么大胆吗? “停下!”看上去是为首的奴隶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指着罗凯大声的说到, 别管是奴隶还是强盗,他们手中锋利的刀剑可不认得自己是一名贵族的后代,有一位子爵的哥哥,三年的学徒生涯早已让罗凯接受了从一个狂傲的贵族子弟,成为了一个要看人脸色行事的自由民地事实,因此他非常乖巧地停下了马车。 “罗凯,为什么停下了马车,该死,你一路上撒尿都撒了八次了,中午前到不了上水城,你...”说着从马车里钻出一脸愤怒地身体干巴瘦的医生张水,他尖细的下巴上蓄着一小撮灰白地胡须,张水已经看见了围在四周面目凶恶地手持刀剑的奴隶,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奴隶*了!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灰白的胡须,苍老的面颊这一切都足以让张水有着丰富的阅历,完全不会像罗凯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一样将眼前这些持刀跨马的奴隶认作是强盗。 “刘四,你带上二五六跟小干巴看住这两个人,等着李志大人。”为首的奴隶吩咐着同伴,“其他兄弟还跟我去前面探路。” “队长,看什么呀!直接宰了得了,还用劳烦李志大人。”被称作刘四的奴隶晃动着手中的长枪指着罗凯两人。 “住嘴!”这名队长忽然发怒地说到:“你忘了李志大人说过的话吗?” 刘四猛地挺直了腰背一脸肃穆地像背书似的背诵到,“杀光那些欺凌我们的贵族,解放我们还在忍受着欺凌与侮辱的兄弟姐妹们,不许残杀跟我们一样也是在忍受贵族欺凌的自由民,平民们,我们要唤醒他们,团结他们大家一起反抗贵族的压迫!只要我们所有忍受着欺凌的人们紧密地团结起来,推翻腐朽的贵族,将他们统统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去。” 刘四一口气背完李志搜肠刮肚想到的一套说辞后,冲着自己队长严肃正规地大声地说到:“以自由的名义,我坚决执行您的命令!” 罗凯新奇地看着刘四跟这名队长的对话,呵呵,以自由的名义,这些奴隶真有意思! 张水脸色苍白,灰白地胡须不住地抖动着,这不是一小股*的奴隶,天呀,他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上水城难道已经沦陷了吗?刘克子爵可是还欠着自己价值两千金币的药材钱呀!想到这里他眼中射出一种仇恨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围着自己的这些奴隶,两千金币呀,这些该死的贱奴,就不能安稳的做工吗?管着你们吃喝住,还不满足的要什么自由,该死的贱奴,自由能让当饭吃吗?想想上一次那些*的奴隶们,他们的头颅现在恐怕还没有取下来呢。 忽然地面开始发出一种有规律的颤动,拖着长长队列的队伍映入了张水的眼帘,他们渐渐地走进了,啊,这是一支什么样子的队伍,他们衣衫破败,队列散乱有的甚至连像样的兵器也没有,大多数人则拿着,扛着长短粗细不一的木杆,木棍。这分明像是一直溃败的乌合之众。 近了,他们走近了,张水完全地看得清走在前面的那几个人的面貌,甚至他们额头上显眼的烙印。 “奴隶!果然是奴隶们*了!”他嘴里语无伦次地反复的嘟囔着。 “闭嘴,老家伙!”刘四狠狠地瞪了张水一眼,“我们李志大人就要过来了,你少废话!” 张水看着对自己横眉怒目的刘四,连忙闭上了嘴巴,他是知道这些暴奴的厉害的,当年就是这些暴奴冲进了伯爵府,杀光了伯爵府上所有的人,自己不就是因此才有了一笔钱才能来到津口城开了一个医馆嘛,他太了解这些*的奴隶了,毕竟他当年也是跟在了他们中间冲进伯爵府才抢了开医馆的本钱呀。 他们要发泄自己心中的一无所有的怨气,他们忿恨贵族,忿恨有钱的人,这能怪得了谁呢,谁让他们生来就是奴隶,就是伺候人的奴隶呢。 罗凯看着张水在那名凶恶的奴隶呵斥下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心里得意极了,该死的,势利的老吝啬鬼,最好被他们一刀砍掉你的头颅。他们是要去津口城吗?去吧,去解救你们受苦兄弟吧,尤其是在我那个狠心的哥哥农庄里受苦的奴隶。他甚至已经决定了,一会等他们的首领来的时候,要向他提议,恳求让自己加入他们。当自己带着这些奴隶出现在哥哥面前,他一定会很吃惊吧,他一定会后悔,后悔将自己赶出家门!对了,当他的头颅被奴隶们砍下来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对奴隶们太苛刻太狠毒呢?罗凯想到得意处不禁嘿嘿地笑出了声。 李志心不在焉地骑在马上心中想着心事,一支造反的队伍,一定要有一个坚定的信仰,自己虽然根据肚里那点干巴巴的存货编制了一套所谓自由的理论,制定了几句口号,心中却一点底也没有,他惆怅地叹了口气,统军带兵,聚众造反这些高难度的谋略,果然不是自己玩得转的。 李志看了看围在自己四周的几个人,范畴,不说也罢,没准哪一天就反水了,鲁林,小家伙毛还没长齐呢,肖三,呃,顶多勉强算的上冲锋的马前卒。李志无声地在心中喊道,人才啊,我要诸葛亮,我要张良,我要刘伯温,就算来个马谡也行啊! 第二十二章 徒弟与师父 呃,早上更了一张中午吃饭去,周一开始两更两更 他们师徒还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就听刘四过来喊道,“过来,我们大人要见你俩!” 张水推搡了一下罗凯,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在前面走,罗凯不满地看了一眼张水,却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心道,老鬼,一会要你好看!愤愤地带头跟着刘四走了过去。 张水隔着罗凯的身子不时的打量着已经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的几名衣着还算整洁地男子。当他的眼睛扫过一个人的面貌时候,心中顿时大吃一惊,“范畴,缉捕司的范大人,他怎么跟暴奴们混在了一起,要是他认出我,那我不就死定了吗?”张水越想越怕,他拼命地弯着腰,将头藏在了罗凯的身后,试图躲过范畴的目光。 这就是他们的首领?罗凯上下打量着李志,他背负着双手,一副眉宇紧锁的样子,略显白净的脸庞很难让人把他跟奴隶联系在一起,只是额头上分外明显的印记,无比现实地告诉每一个看到的这枚印记的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奴隶,还是一名*奴隶的首领。 “大人!”刘四的声音打断了李志已经开始有些荒诞地思路。 李志看了一眼站在刘四身后的张水跟罗凯,只见张水留着一撮灰白的山羊胡子,看样子有一把年纪了,却一副畏缩地样子,弯着腰低着头,躲在还是少年的罗凯地身后。那罗凯却是一副兴奋地模样,灵动的双眼竟然好不畏惧地在上下打量着周围。 “他们什么人?”李志冲着刘四问道, “这是我师父张水,我是罗凯,是去上水城找刘克子爵大人收药材钱的!”罗凯抢先说到, “药材钱?”李志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从刘克手中夺来的那份秘药的配方, “大人,这人我认识,的确是经常给刘克送药材!”范畴指了指还窝藏在罗凯身后的张水说到。 李志看了一眼一直躲在罗凯身后的张水,冷笑一声,说到:“那我估计你们是要不回来了。刘克早已被处死了,要是想看看的话,他的头颅到是还挂在城门上。” 说着李志沉声对刘四说到:“好了,安排他们跟到队伍里去!” 刘四应了一声,就要将罗凯他们二人驱赶到队伍里去,罗凯见李志到也是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态,壮着胆子喊了一嗓子:“大人,我有话要说!” 张水飞快地瞟了李志一眼,见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愉之色,连忙推了罗凯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说到:“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吧!” “起来,你个吝啬的老鬼!”罗凯反手推了张水一下,噗通,张水终究是个年老体弱之人骤不及防之下被罗凯推了一跤。 “哎呦!”张水惨呼了一声,坐在地上指着罗凯喝骂道:“反了你了,小东西!哎呦,我非打死你不可,你等着.....”说着他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你闭嘴!”刘四扭头冲着张水吼道,说着他伸手揪住了罗凯,“小家伙,干什么推你师父!” “他也配是我师父!”罗凯心中的蕴藏了三年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你问问这个该死的,吝啬的老鬼三年教过我什么没有?给过我一个铜板吗?完全是把我当成奴隶对待,该死的,不要脸偷窥女人上茅房的,*的老鬼!” 张水的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抬手指着罗凯却一句话也说不来,是呀,三年了他也确实没教过罗凯一样本事,铜板?呃,管着你吃穿,还要给你钱吗?没想到完全没想到,这该死的小畜生,竟然偷偷跟着他,这样的品行他怎么能教他本事呢! “放开他让他过来!”李志对刘四说到,罗凯扭头狠狠地瞪了还呆坐在地上的张水一眼,走到了李志身边。 “小兄弟,你认识这些药吗?”李志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份刘克家祖传的那份药方,递给了罗凯。 “认识,大人!我虽然不会给人看病,抓药,制药我可在行了!”罗凯带着炫耀地神情回答到, 李志的心中瞬间升起一股念头,最后他指着张水说到:“既然他这么刻薄地把你当作奴隶来对待,不如.....”李志说着停顿了一下,扫了还萎坐在地上的张水一眼,一道森然的杀意闪过他的面庞,淡淡地说到:“不如一刀宰了这老东西吧。” 李志说罢伸手将刘四跨在腰间的长刀拽了过来,甩手插到罗凯的面前,厉声冲着罗凯喝道:“敢吗?” 罗凯看了一眼李志,说到“有什么不敢,我早就想砍下老鬼的脑袋了!”说着伸手拔出面前的长刀,快步走到张水面前,狞笑着说到:“老鬼,没想到你也又今天吧,哈哈!”伸手揪着张水灰白的头发,一刀砍上了张水的脖子。喷溅的鲜血了霎那间染红了他的衣裳。 所有人默默无语地看着这一场师徒反目的惨剧,范畴看着神色如常,不声不响地制造了这场血案地策划者李志一眼,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罗凯手中提着张水的脑袋走到李志面前,喊了一声“大人!”伸手将张水还圆睁着的双眼的头颅捧到李志眼前。 李志看着脸上杀气还没消散,身上血迹斑斑的罗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好!你可愿意跟我学习斗气?”说着为了让罗凯信服,他运起了斗气,银色的光芒笼罩了他的身躯。 一副斗气凝聚的铠甲闯入了罗凯充满了惊讶的双眼,出身贵族家庭的他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斗气,银级骑士级的斗气。它竟然出现在一名奴隶的身上。瞬时他脑中转过了万般念头。 罗凯到底是贵族子弟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心思灵活瞬间想好了言辞,只见他,“噗通”拜倒在李志脚下,竟然用上了奴隶跪拜贵族的礼节,大声地说到:“罗凯,见过师父!罗凯必定终生跟随师父的脚步,解放所有奴隶,横扫天下!” 一具被人遗忘无头的尸身歪倒在路旁,颈腔里依旧汩汩地在无声地流着鲜血,悄悄地染红了一片路面,只有范畴略微扫了一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低头看了一眼被罗凯随手丢在一旁的张水的头颅,他轻轻地一脚将它踢回到了尸体旁。随着长长的队伍向前赶去。 第二十二章 徒弟与师父 呃,早上更了一张中午吃饭去,周一开始两更两更 他们师徒还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就听刘四过来喊道,“过来,我们大人要见你俩!” 张水推搡了一下罗凯,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在前面走,罗凯不满地看了一眼张水,却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心道,老鬼,一会要你好看!愤愤地带头跟着刘四走了过去。 张水隔着罗凯的身子不时的打量着已经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的几名衣着还算整洁地男子。当他的眼睛扫过一个人的面貌时候,心中顿时大吃一惊,“范畴,缉捕司的范大人,他怎么跟暴奴们混在了一起,要是他认出我,那我不就死定了吗?”张水越想越怕,他拼命地弯着腰,将头藏在了罗凯的身后,试图躲过范畴的目光。 这就是他们的首领?罗凯上下打量着李志,他背负着双手,一副眉宇紧锁的样子,略显白净的脸庞很难让人把他跟奴隶联系在一起,只是额头上分外明显的印记,无比现实地告诉每一个看到的这枚印记的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奴隶,还是一名*奴隶的首领。 “大人!”刘四的声音打断了李志已经开始有些荒诞地思路。 李志看了一眼站在刘四身后的张水跟罗凯,只见张水留着一撮灰白的山羊胡子,看样子有一把年纪了,却一副畏缩地样子,弯着腰低着头,躲在还是少年的罗凯地身后。那罗凯却是一副兴奋地模样,灵动的双眼竟然好不畏惧地在上下打量着周围。 “他们什么人?”李志冲着刘四问道, “这是我师父张水,我是罗凯,是去上水城找刘克子爵大人收药材钱的!”罗凯抢先说到, “药材钱?”李志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从刘克手中夺来的那份秘药的配方, “大人,这人我认识,的确是经常给刘克送药材!”范畴指了指还窝藏在罗凯身后的张水说到。 李志看了一眼一直躲在罗凯身后的张水,冷笑一声,说到:“那我估计你们是要不回来了。刘克早已被处死了,要是想看看的话,他的头颅到是还挂在城门上。” 说着李志沉声对刘四说到:“好了,安排他们跟到队伍里去!” 刘四应了一声,就要将罗凯他们二人驱赶到队伍里去,罗凯见李志到也是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态,壮着胆子喊了一嗓子:“大人,我有话要说!” 张水飞快地瞟了李志一眼,见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愉之色,连忙推了罗凯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说到:“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吧!” “起来,你个吝啬的老鬼!”罗凯反手推了张水一下,噗通,张水终究是个年老体弱之人骤不及防之下被罗凯推了一跤。 “哎呦!”张水惨呼了一声,坐在地上指着罗凯喝骂道:“反了你了,小东西!哎呦,我非打死你不可,你等着.....”说着他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你闭嘴!”刘四扭头冲着张水吼道,说着他伸手揪住了罗凯,“小家伙,干什么推你师父!” “他也配是我师父!”罗凯心中的蕴藏了三年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你问问这个该死的,吝啬的老鬼三年教过我什么没有?给过我一个铜板吗?完全是把我当成奴隶对待,该死的,不要脸偷窥女人上茅房的,*的老鬼!” 张水的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抬手指着罗凯却一句话也说不来,是呀,三年了他也确实没教过罗凯一样本事,铜板?呃,管着你吃穿,还要给你钱吗?没想到完全没想到,这该死的小畜生,竟然偷偷跟着他,这样的品行他怎么能教他本事呢! “放开他让他过来!”李志对刘四说到,罗凯扭头狠狠地瞪了还呆坐在地上的张水一眼,走到了李志身边。 “小兄弟,你认识这些药吗?”李志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份刘克家祖传的那份药方,递给了罗凯。 “认识,大人!我虽然不会给人看病,抓药,制药我可在行了!”罗凯带着炫耀地神情回答到, 李志的心中瞬间升起一股念头,最后他指着张水说到:“既然他这么刻薄地把你当作奴隶来对待,不如.....”李志说着停顿了一下,扫了还萎坐在地上的张水一眼,一道森然的杀意闪过他的面庞,淡淡地说到:“不如一刀宰了这老东西吧。” 李志说罢伸手将刘四跨在腰间的长刀拽了过来,甩手插到罗凯的面前,厉声冲着罗凯喝道:“敢吗?” 罗凯看了一眼李志,说到“有什么不敢,我早就想砍下老鬼的脑袋了!”说着伸手拔出面前的长刀,快步走到张水面前,狞笑着说到:“老鬼,没想到你也又今天吧,哈哈!”伸手揪着张水灰白的头发,一刀砍上了张水的脖子。喷溅的鲜血了霎那间染红了他的衣裳。 所有人默默无语地看着这一场师徒反目的惨剧,范畴看着神色如常,不声不响地制造了这场血案地策划者李志一眼,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罗凯手中提着张水的脑袋走到李志面前,喊了一声“大人!”伸手将张水还圆睁着的双眼的头颅捧到李志眼前。 李志看着脸上杀气还没消散,身上血迹斑斑的罗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好!你可愿意跟我学习斗气?”说着为了让罗凯信服,他运起了斗气,银色的光芒笼罩了他的身躯。 一副斗气凝聚的铠甲闯入了罗凯充满了惊讶的双眼,出身贵族家庭的他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斗气,银级骑士级的斗气。它竟然出现在一名奴隶的身上。瞬时他脑中转过了万般念头。 罗凯到底是贵族子弟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心思灵活瞬间想好了言辞,只见他,“噗通”拜倒在李志脚下,竟然用上了奴隶跪拜贵族的礼节,大声地说到:“罗凯,见过师父!罗凯必定终生跟随师父的脚步,解放所有奴隶,横扫天下!” 一具被人遗忘无头的尸身歪倒在路旁,颈腔里依旧汩汩地在无声地流着鲜血,悄悄地染红了一片路面,只有范畴略微扫了一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低头看了一眼被罗凯随手丢在一旁的张水的头颅,他轻轻地一脚将它踢回到了尸体旁。随着长长的队伍向前赶去。 第二十二章 徒弟与师父 呃,早上更了一张中午吃饭去,周一开始两更两更 他们师徒还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就听刘四过来喊道,“过来,我们大人要见你俩!” 张水推搡了一下罗凯,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在前面走,罗凯不满地看了一眼张水,却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心道,老鬼,一会要你好看!愤愤地带头跟着刘四走了过去。 张水隔着罗凯的身子不时的打量着已经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的几名衣着还算整洁地男子。当他的眼睛扫过一个人的面貌时候,心中顿时大吃一惊,“范畴,缉捕司的范大人,他怎么跟暴奴们混在了一起,要是他认出我,那我不就死定了吗?”张水越想越怕,他拼命地弯着腰,将头藏在了罗凯的身后,试图躲过范畴的目光。 这就是他们的首领?罗凯上下打量着李志,他背负着双手,一副眉宇紧锁的样子,略显白净的脸庞很难让人把他跟奴隶联系在一起,只是额头上分外明显的印记,无比现实地告诉每一个看到的这枚印记的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奴隶,还是一名*奴隶的首领。 “大人!”刘四的声音打断了李志已经开始有些荒诞地思路。 李志看了一眼站在刘四身后的张水跟罗凯,只见张水留着一撮灰白的山羊胡子,看样子有一把年纪了,却一副畏缩地样子,弯着腰低着头,躲在还是少年的罗凯地身后。那罗凯却是一副兴奋地模样,灵动的双眼竟然好不畏惧地在上下打量着周围。 “他们什么人?”李志冲着刘四问道, “这是我师父张水,我是罗凯,是去上水城找刘克子爵大人收药材钱的!”罗凯抢先说到, “药材钱?”李志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从刘克手中夺来的那份秘药的配方, “大人,这人我认识,的确是经常给刘克送药材!”范畴指了指还窝藏在罗凯身后的张水说到。 李志看了一眼一直躲在罗凯身后的张水,冷笑一声,说到:“那我估计你们是要不回来了。刘克早已被处死了,要是想看看的话,他的头颅到是还挂在城门上。” 说着李志沉声对刘四说到:“好了,安排他们跟到队伍里去!” 刘四应了一声,就要将罗凯他们二人驱赶到队伍里去,罗凯见李志到也是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态,壮着胆子喊了一嗓子:“大人,我有话要说!” 张水飞快地瞟了李志一眼,见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愉之色,连忙推了罗凯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说到:“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吧!” “起来,你个吝啬的老鬼!”罗凯反手推了张水一下,噗通,张水终究是个年老体弱之人骤不及防之下被罗凯推了一跤。 “哎呦!”张水惨呼了一声,坐在地上指着罗凯喝骂道:“反了你了,小东西!哎呦,我非打死你不可,你等着.....”说着他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你闭嘴!”刘四扭头冲着张水吼道,说着他伸手揪住了罗凯,“小家伙,干什么推你师父!” “他也配是我师父!”罗凯心中的蕴藏了三年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你问问这个该死的,吝啬的老鬼三年教过我什么没有?给过我一个铜板吗?完全是把我当成奴隶对待,该死的,不要脸偷窥女人上茅房的,*的老鬼!” 张水的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抬手指着罗凯却一句话也说不来,是呀,三年了他也确实没教过罗凯一样本事,铜板?呃,管着你吃穿,还要给你钱吗?没想到完全没想到,这该死的小畜生,竟然偷偷跟着他,这样的品行他怎么能教他本事呢! “放开他让他过来!”李志对刘四说到,罗凯扭头狠狠地瞪了还呆坐在地上的张水一眼,走到了李志身边。 “小兄弟,你认识这些药吗?”李志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份刘克家祖传的那份药方,递给了罗凯。 “认识,大人!我虽然不会给人看病,抓药,制药我可在行了!”罗凯带着炫耀地神情回答到, 李志的心中瞬间升起一股念头,最后他指着张水说到:“既然他这么刻薄地把你当作奴隶来对待,不如.....”李志说着停顿了一下,扫了还萎坐在地上的张水一眼,一道森然的杀意闪过他的面庞,淡淡地说到:“不如一刀宰了这老东西吧。” 李志说罢伸手将刘四跨在腰间的长刀拽了过来,甩手插到罗凯的面前,厉声冲着罗凯喝道:“敢吗?” 罗凯看了一眼李志,说到“有什么不敢,我早就想砍下老鬼的脑袋了!”说着伸手拔出面前的长刀,快步走到张水面前,狞笑着说到:“老鬼,没想到你也又今天吧,哈哈!”伸手揪着张水灰白的头发,一刀砍上了张水的脖子。喷溅的鲜血了霎那间染红了他的衣裳。 所有人默默无语地看着这一场师徒反目的惨剧,范畴看着神色如常,不声不响地制造了这场血案地策划者李志一眼,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罗凯手中提着张水的脑袋走到李志面前,喊了一声“大人!”伸手将张水还圆睁着的双眼的头颅捧到李志眼前。 李志看着脸上杀气还没消散,身上血迹斑斑的罗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好!你可愿意跟我学习斗气?”说着为了让罗凯信服,他运起了斗气,银色的光芒笼罩了他的身躯。 一副斗气凝聚的铠甲闯入了罗凯充满了惊讶的双眼,出身贵族家庭的他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斗气,银级骑士级的斗气。它竟然出现在一名奴隶的身上。瞬时他脑中转过了万般念头。 罗凯到底是贵族子弟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心思灵活瞬间想好了言辞,只见他,“噗通”拜倒在李志脚下,竟然用上了奴隶跪拜贵族的礼节,大声地说到:“罗凯,见过师父!罗凯必定终生跟随师父的脚步,解放所有奴隶,横扫天下!” 一具被人遗忘无头的尸身歪倒在路旁,颈腔里依旧汩汩地在无声地流着鲜血,悄悄地染红了一片路面,只有范畴略微扫了一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低头看了一眼被罗凯随手丢在一旁的张水的头颅,他轻轻地一脚将它踢回到了尸体旁。随着长长的队伍向前赶去。 第二十三章 热血里流淌的自由 新的一周开始了,呃。惹急了老头我一天三更囧可怜的点击可怜的收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扑街? 先是一股滚滚的黑烟翻腾着向天空延伸,过了一会黑烟逐渐地淡去,从屋内个个裂缝,窗户中蹿出的火焰逐渐地将这几栋连在一起房屋吞没。 罗凯指挥奴隶们将被杀死的护卫以及监工管事的尸体纷纷地抛进了火中,看着熊熊燃烧的农庄,他自言自语的说到:“我亲爱的哥哥,这次算你走运,我们城里见!希望你不会让我太失望。” 接着他一声喝令,整整有四千左右的奴隶们纷纷抄起手中简陋的武器,向着大队伍前进的方向跟了上去,罗凯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已经在自己家族中传承了数代,如今已经坍塌在大火中的农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的神情,抬头看了看蔚蓝地天空,心中默默地念道“父亲,对不起了!我一定会让您有一天将因为有我这样的儿子而骄傲!” 李志看着又长了一大截却更加散乱的队伍,无声地叹了口气,对鲁林招了招手问道:“现在咱们一共是多少人了?” “师父,现在已经大约三万五千多人了,”鲁林却是一脸兴奋地说到,“前面就是津口城了,师弟说城里奴隶大概还有万把人,要是一起算上快五万了!” 五万人?李志一阵心烦意乱,五万人,妈的,李志完全没有料到局面会如此的不受控制,你打的是解放奴隶,自由平等的旗号,总不能路过那些农庄却不去解救那些被贵族奴役的奴隶们吧,况且二万多的奴隶队伍,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奴隶们甚至开始向纵深处扩展,二万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四周推进,结果是一路下来,人数是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就那罗凯来说他带了也就是八百来名奴隶,而当他跟李志会合后人数已经达到了四千,人员增幅了五倍左右。 而距离狼牙山还有一半的路程,尽管桑林城是一处山城不像津口,上水这样是农业发达的平原地区,用不着蓄养大批的奴隶在农庄干活,但是也不会少于一万左右的奴隶。 嗯,还有狼牙山的矿场的奴隶,李志在心中粗略一算,一切顺来的话,他将坐拥七,八万之众,快要抵上格兰国一个兵团的编制了,而且大都是身体健康的青壮男子。 李志忽然心头冒起一股念头,只要继续这样下去,百万雄兵怕也不是白日做梦, 就是真的横扫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大人,前面就是津口了,城门已经关闭了!”范畴骑着马从前面跑了过来。 “城门关了?有人逃走报信了?”李志这时候被刚才疯狂的想法左右,满脑子的是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幻,压根青天白日之下守城的士兵又不是瞎子,哪里还用有人报信,老远地就看到了他们这群没有旗号,队形散乱黑压压一片三万多人的队伍了,更何况李志是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奴隶们则根本对行军的事情一无所知。 “大人,咱们这么多人,恐怕守城士兵早就看见了!所以......”范畴往下就没说下去,李志也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看看自己这边乌压压乱糟糟,大多连个像样兵器都没有的奴隶,再看看前面津口城的城墙上在太阳照耀下,不断闪烁的一道道地光亮,那分明是刀枪反射的寒光。 “让所有人停下!”李志冲着跟着范畴返回来的探路的奴隶们说到,命令随着这些骑着马匹的斥候迅速的传了下去。 李志坐在一匹马上,环视着所有奴隶,他大声地说到:“兄弟们,前面就是津口城,那些贵族以及他们的爪牙走狗已经举起了明亮的刀枪,我们可以绕过去,可是我们不能绕过去,因为城里还有着我们不知名的兄弟姐妹,他们还在忍受着贵族们的欺凌压迫,只有越来越多的兄弟姐妹加入我们,我们的自由才将永恒,我们的子孙后代就将拥有自由平等的人生,即使战死沙场,我们的热血也是为了而自由流淌! 兄弟,握紧你们的刀枪,举起手中的武器,冲锋吧,杀光那些贵族,让他们的血来捍卫我们的自由!” 津口城众多闻听消息赶来的贵族们跟着城守关明一起站在城墙上掂着脚尖向远处张望着,见李志率领的队伍忽然停下了脚步,一时间这些大小贵族们议论纷纷。 “呀,怎么停下了?” “我说关大人他们怎么停下了?是不是派个人过去看看?” “连个旗号也没有,队形散乱,连那些溃败的部队都不如!” 关明并没有搭理这些贵族们话茬,仔细看半天后,他扭头对亲兵下令说到:“去,将官奴司的奴隶们赶过来,等候我的命令,随时准备封死所有城门!” “他们过来了,天啊,是奴隶!是奴隶!”一名贵族吃惊地喊着。 “马上封死所有城门!”关明头也不回地下令说到,他伸手撩起长袍,抽出了宝剑,对着贵族们说到:“诸位,根据战时法令,你们家族护卫要听从帝国调遣,现在就请把你们的护卫调到城墙上来吧!” “关大人,就是一群奴隶而已,看他们中连个兵器都还装备不全呢,更别提攻城武器了,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还要执行战时法。” 关明回手将剑架到了这名贵族的脖子上,杀机凛然地对着这名贵族说到:“根据战时法令,任何拒不执行命令的人将以叛国罪当场处死!” 说着他语气森然地说到:“男爵大人,你应该不是叛国罪吧?” “自然,自然!关大人放心,我马上调护卫来。” 经过这么一段插曲,所有的贵族们纷纷地吩咐身边的护卫回去调集人手一同防守城池,当然他们当中准备事后汇报贵族议院找关明算账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如今还是得乖乖地将自己的家族护卫们调来。 关明此刻顾不上操心那些准备去贵族议院弹劾他的贵族了,他紧紧地盯着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的奴隶们,只见他们衣衫破烂,手中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正在逐渐地逼近城门。 忽然前头的一名骑在马上的奴隶,举起了一杆大旗,在迎空挥舞中,一面的旗帜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上面血红地书写着四个大字:“为了自由” “为了自由!”在奴隶们的呐喊声中,李志*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望着城头上的贵族们,嘴角向上扬了扬,发出一道蔑视的冷笑。 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斗气将他完全的笼罩,一副斗气凝成铠甲披在了他的身上,在奴隶的欢呼声中,在贵族们吃惊的神情中,李志从马背上凌空跃起向着城头上的贵族们扑了过去。 关明完全没有想到一群暴奴中竟然有一位银级骑士级的斗气高手,他近乎绝望地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冲着士兵大声地喊道:“放箭,放箭!” 李志不屑地看着射来的密集的箭雨,环绕在身体周边的斗气一收一放,所有的射来的箭枝还没挨近李志就纷纷折断跌落。 “贱奴,我跟你拼了!”关明挥动着手中宝剑还没冲到李志身前,就被李志卷来的刀芒连同他的几名亲兵一并扫为两段。 士兵们早已吓破了胆子,如今关明一死,纷纷抛下手中兵器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城墙,而那些贵族们看到李志身披斗气铠甲扑来之时就急匆匆地在护卫们的保护下逃走了。 李志飞身跳下城头,刀光闪动,数名还在鞭打着奴隶去堵塞城门的士兵顷刻间尸首分离,他此刻也顾不上再去说什么,对着呆滞在一旁的搬运土石的奴隶们高声喝道:“快打开城门!” 鲁林看着城门缓缓地打开,晃动高举的旗帜,高喊道:“杀啊!为了自由!”当下用力一夹马腹一马当先的向城门冲了进去! 第二十四章 捍卫我们的自由 “冲啊,为了自由”罗五高声地嘶喊着跟着奔涌的队伍挥舞着手中的粗木棍冲进了城里,我们的子孙后代,子孙后代将拥有自由,平等的人生,罗五的耳边不断萦绕着李志的这句话。儿子,我来救你了!罗五猛地举起手中的大刀高声的喊叫着。 蜂拥而入的奴隶们,高举着锋利的刀枪冲进了津口城每一位居民的家中,鲜血从家家户户蜿蜒着流到了街道上,不断地有着新的奴隶捡起倒在血泊中主人手中的刀枪,加入了这支疯狂地,在心中憋藏了足足有千年仇恨的队伍。 血腥的屠杀在津口城上演,诚如李志所蛊惑的言论一般,贵族的,平民的,自由民的,奴隶的,所有倒在刀锋下人们的鲜血为自由流淌,高傲地,卑贱的头颅为了各自的尊严抛洒。 罗凯纵马在城中狂奔,到处是杀戮的奴隶,倒在鲜血中的人们,他开始向着天神祈祷,祈祷自己亲爱的兄长千万要顶住,但愿自己到达之时,他还能留有一口气。 就要到了,罗凯已经看见那分外熟悉的建筑,昔日看上去气派非常的大门已经残破的歪倒在一旁,门前还有着一具被踩踏的分辨不出样子的尸体。 他急匆匆地跳下马来向里面冲去,一路走过,熟悉的,陌生的尸体杂乱的倒在偌大庭院中,而再往庭院深处走去,里面还不时的传来惨叫声。 罗凯透过围起来的人群,向里面望去,那几个还在负隅顽抗地家族护卫,哆嗦着提着长剑不敢上前的那人,不正是自己亲爱的兄长世袭子爵罗浩大人吗?他旁边那名女子怀里抱着一名大约几个月的婴儿,正瞪着滴溜溜地一对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场景。终究,再又杀死几名奴隶后,这几个仅存的护卫也倒在了这群悍不畏死的奴隶刀下。 “住手!”罗凯看着当奴隶们愤怒地举起还在滴血的刀剑,就要结果自己哥哥一家三口的性命的时候,他才出声喊了一声, 愤怒的奴隶们纷纷回头看去,只见罗凯不慌不忙地分开人群,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来到自己的兄长子爵罗浩面前。 “罗凯!”罗浩吃惊地看着这个被自己赶出了家门的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我身上还流着罗氏家族的血脉,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罗凯忽然伸出手指着罗浩身旁的女子以及她怀中的婴儿说到:“想必这就是我的嫂子,嗯,跟我的小侄子吧!” “罗凯!”罗浩忽然冒出一股勇气一把将自己的妻儿拉到身后,“看在父亲大人的面上,放过你嫂子跟你侄子,至于我,”说着他凄然地一笑,“随你处置!” “你是我哥哥,我的兄长,我能把你怎么样呢!你欠的不是我的,是他们的!”罗凯伸手向围在他们兄弟周围的奴隶们,“敬爱的哥哥,你忘了,有人不过只是踩断了一颗青苗,你就亲手剥下他的皮,并且炫耀地挂在大厅中了吗?你忘了,你那挂满了人皮闻名津口城的大厅可没有忘,他们可没有忘!” 说着罗凯脸色一冷喝道:“就用你赎罪的鲜血染红自由的旗帜吧!”随着声音落下,他挥剑向自己的亲哥哥刺去。 剑身没有遇到一点的抵抗,笔直的刺透了罗浩的胸膛,“弟弟,放过你的......” “哼!”罗凯冷哼一声,抬手抽回了剑身,一脚将罗浩踢倒在地,踩着地上的鲜血,提着还在滴淌鲜血的宝剑,淡淡地说到:“嫂子,我哥哥怕是路上寂寞,你还是带着我小侄子一并去陪他吧!” 鲜血溅满了罗凯的脸庞,他平静地擦去脸上的血迹,淡淡地吩咐道,“烧了吧!”说罢,步履缓慢而坚定地向外走去。奴隶们一脸惊秫地看着这个脸庞还算幼稚的少年,他们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道路,目送着他提着长剑走出这座子爵府。 罗凯仰头看着大门上的匾额上五个鎏金大字,往事如同走马灯般浮现,父亲一脸疼爱地抱着的自己,高举过头,一字一字的教着自己念着匾额上地字,高声地告诉自己,将来自己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父亲的突然病故,哥哥无情地将自己撵出家门。一幕一幕地闪过罗凯的脑海! “世袭爵府罗!”罗凯又一次喃喃自语地念了一遍,仿佛又听到了父亲慈祥疼爱的声音,“将来你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 这一刻所有的伪装顷刻卸下,泪水滚滚而下,父亲,请安息吧! 太阳似乎也不忍再看下去这场挂着自由名义的充满了报复,到处是满含仇恨的杀戮,天色早早地暗了下来,整座津口城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伤员发出的呻吟声响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城守府中,李志阴沉着脸,看着满满地站满了整座议事大厅的奴隶们,这些白日里拼杀在前,耀武扬威的队长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地缩着脖子,一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的模样。 十万人口的城市,在这些杀红眼的奴隶手中,一天的时间成为了一座有着十万具尸体的死城,屠城是胜利者的法则,是参与抵抗的城镇失败后的惩罚。 十万人,也许在自己飞身扑上城头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不,是自己鼓动奴隶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自己煽动了奴隶们的心中蕴藏的对所有不是奴隶人们的仇恨,而这十万人就成了仇恨的祭品。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切都是这个世间的制度造成的,是贵族们造成的,他们每年总要处死一批年老的,丧失劳动能力的奴隶。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世界,自己责怪这些奴隶们有什么用呢!自己又不是救世主,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呢!一切随他去吧。李志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白净的双手,可是它手中沾染的血腥又能少到哪里去呢?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多么简单明了的答案! “散了吧!”李志一扫适才阴沉的脸色,脸色平淡,语气平常地说到:“明天一早离开这里,向桑林城进发!” 红彤彤的太阳跳出了云海,万道朝霞撒向世间每一个角落,津口城内,五万多名整装待发的奴隶,仰望着站在城头上的李志,在斗气的鼓动下,李志那响亮的声音激荡在每一位奴隶的耳边。 “为自由而战,我们是捍卫自由的战士,让我们一起挥舞手中的武器,砸碎禁锢着自由的镣铐,打倒给我们带上镣铐的人!没有谁有权利注定我们是卑贱的,还是高贵的,即使天神也没有权利!” 李志说着伸手一指高挂在城门上一串贵族的头颅,“谁要阻止我们争取自由的权利,这就是他们的榜样!” “杀!”伴随着几万人的怒吼,这支充满了无穷斗志,全部是青壮奴隶组成的队伍,高举着那面“为了自由”的旗帜,迎着绚丽地朝阳,向着桑林城方向扑去。 第二十五章 桑林城下 “议长大人,急报!”一名禁卫军官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南方又有什么消息传来!”马炯不慌不忙地问道,早在半月前马炯已经轻松的当选为贵族议院重建,重组后的第一任,也是史上最年轻的议长。 “不,大人,是,是上水城,上水城传来急报,奴隶*了!” “一些个贱奴,有什么好慌张的!” “大人,为首的是李志!” 马炯嚯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揪住了这名军官的领子,拉了过来,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问道:“李志,哪个李志?” 这位军官看着马炯一脸可怖地神色,干咽了口唾沫说到:“就是,前帝都城管治安军总长李志!” “确定?” “除了他,谁还拥有一身银级斗气,并且缉捕司的范畴也参加了李志的*,范畴他.....!” “周树,你好大的胆子!”房屋内响彻这马炯咬牙切齿的声音,马炯此刻恨不得一拳可以打破空间的障碍直接轰碎周树的脑袋,可惜周树还在南方统领军队跟张轩的叛军作战,他只能恨恨地将拳头捶在结实的宽大木桌上。 于此同时,神城的一间屋子中,大主祭柯蓝以及光辉骑士团副团长金铭看着一脸傲色的坐在那里余杰,柯蓝看了一眼在那里做出一副闭目养神模样的金铭,心道,你不说,我说,他冲余杰问道:“如今上水城传来了报告,李志带着大批奴隶已经攻破了上水城,血洗了神庙,以及城守府大部分的贵族府邸,你说怎么办?” 余杰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 “余杰,大主祭问你话呢!”金铭在一旁插了一句, “一个贱奴罢了,大不了我去杀了他就是!上次那个华薇死活不让哦杀他,没想到,我化了他的斗气,他还竟然能恢复!荀玉看来不简单啊!”余杰毫不在意的说到。 “好,那你就去吧,杀不了李志,你就不要在回神城了!”柯蓝气冲冲的摔门而出,这是什么事,自己这个天神的代言者,传播天神荣光的大主祭,一个区区光辉骑士团的队长竟然也敢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金铭看着还在颤悠的门框,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将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喏,这是上水城传来的消息,你自己看吧!”说罢也起身离开了,他也是很看不上这个余杰的样子,没办法,谁让他练成了银象斗气,让长老们青眼有加呢。 余杰看着金铭离开了房间,伸手拿来文件粗略的看了一眼,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地冷笑,他自言自语道:“贱奴,将你那肮脏的头颅挂在神城上,是你的万世的荣耀!”说罢金黄色的斗气从余杰体内喷涌而出,一道金黄色的身影从神城的天空中滑过。 李志站在一处山头上向着远方望去,入目处俱是连绵不断的山岭,脚下只能容得下两辆并行马车的狭窄地山路,更让这支本就拖的很长的队伍,如同脚下连绵不断的山体一般,长长地看不到头。 那面重新制作,精致的旗帜被罗五高高地举起,金黄色的字体绣在鲜红色的旗面上,一阵山风吹来,四个金黄色的字体分外显眼。长长的队伍紧跟在其后,每一个人都紧绷着黝黑,憨厚的面庞,眼中射出坚定的目光。那是拥有了理想的眼神,看到了希望的目光。 山城桑林已经遥遥在望,桑林城是一处被夹在两座山峰下一处小盆地中,据说这里数百年前也是一处要紧的关隘,只是后来随着格兰帝国的扩张,逐渐成为了一座地处格兰国境内的小山城,再也不复往昔重镇的风采。只有城门前那片极为宽阔的可以容纳数万士兵接受检阅的场地,还在默默地证明它昔日重镇关隘的辉煌。 前面去探查回来的罗凯满脸轻松的来到李志面前,说到:“师父,城门那里看上去没有异常,只有几个守门的兵士。” 他接着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到:“只要让我带上骑兵队,一个冲锋就能把城门夺下来。” “以为自己是铁级骑士,就很牛吗?你练习斗气的天资是不错,如此骄傲自满,只怕命不长久!”李志将脸板起来对罗凯训斥了一通。扭头对范畴说到:“老范,就看你的了!” 距离城门越来越近了,范畴甚至已经看到城门口那几个懒洋洋的士兵中那个正在挖着鼻孔的家伙。 范畴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沉了下去,一丝暮色开始在天空中蔓延,他猛地朝着马臀抽了一鞭,在马儿的嘶鸣声中,抽出随身的宝剑向城门冲了过去。 在一片马嘶声中,他身后的十几名奴隶也纷纷有样学样,抽出兵器,挥舞着雪亮的刀锋,紧跟着他冲向了城门。 “哎,.....”一名士兵听见急促的马蹄声抬起头,想要冲范畴喝问,就见一道剑光闪过,他觉得脖颈处一凉,顿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任由着紧跟在范畴身后的十几匹嘶鸣着疾驰而来的快马踩爆了脑袋。 轰隆一声的巨响,城门处顿时尘土飞扬,片刻后待得烟尘散尽,只见范畴一剑拄地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两扇沉重的城门静静地横躺在城门前。 范畴根本没料到,那两扇城门的门轴将自己的斗气消耗几乎一干二净,此刻他只盼着李志听到了巨响,能够快速的赶来!不然他自己只好带着骑兵再去跟他汇合了,反正城门已经坏了,一时半会儿地料想城门也堵不上。实在不行还有李志他呢。范畴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伸着脖子向着远处不停地张望。 一名护卫匆匆地赶到柳炳的面前说道:“大人,来了!” “那还不快去给山上发信号!”柳炳猛地站起身来,噌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脸色狰狞地说到:“让这帮贱奴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哼!” “轰隆”从桑林城传来一声巨响,想必这是范畴得手发出的信号!李志举刀向着桑林城方向一指,高声喝道:“冲啊!为了自由的兄弟们!” “杀!”当数万奴隶高喊着仿佛化作了一股奔腾汹涌地洪流向着桑林城卷去的同时,天空中一只神骏的讯鹰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向城门外一侧的山上扑了下去。 柳睿解开绑在讯鹰脚上的布条看了两眼,对身边的亲兵沉声说到:“传令,所有人准备,等候命令!” 天,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柳睿站在山上,双眼连眨都不眨地紧紧地盯着脚下那片开阔的场地,一阵喊杀声伴随着山风送到了他的耳边,从山路上冲出了一支举着一面鲜红色旗帜的衣衫破烂的队伍。 柳睿收起了凝在双目周围的斗气,淡淡地问道:“一切准备好了吗?” “大人,全准备完毕,就等您的命令了!”亲兵恭敬地回答到, “嗯,再等一会儿吧!没想到这些贱奴竟然聚集了如此之多,怪不得津口城十万人被杀了个干净!” 李志一马当先地已经冲到了桑林城的近前,他已经看到了范畴萎顿的坐在地上的模样,忽然范畴竟然猛地跳了起来,大声地喊道:“快跑,快跑呀!”伴随着他的叫喊声,从紧靠着城门一侧的山上传来轰隆隆地声响,连李志坐在马上也感到了大地的猛烈的颤抖。 李志连忙向范畴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无数颗打磨成球形的巨大石头翻滚着从山上滚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为了自由战死沙场 无数的圆石发出轰隆的闷响,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滚落下来,顿时血肉横飞,惨叫声是接连不断的传入李志的耳旁。 “呀!”李志抬手猛拍了一下坐下骏马,借力之下腾空而起,银色的铠甲已经披在了他的身上,凌空扑至山坡前,手中长刀银芒暴涨向翻滚着下来的巨石卷去。 霎时间,桑林城下好似响起了连环的炸雷一般,只见李志周身银光大放,好似一颗银色流星般在这长达几百米的山坡前快速地来回移动。 “银级骑士!”柳睿看着跟跑马灯似的来回乱蹿的李志,“哼,愚蠢的家伙!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继续给我往下推!” 随着柳睿地一声令下,更多的巨石被推了下去。纵然理论上银级斗气级别的可以源源不断的得到天地能量的补充,可是操纵斗气的终究是人。李志已经连续抵挡了落石十几分钟了,他现在几乎是机械性的来回移动着不停的将巨石击碎,即使这样在他身后还时不时地泛起一连串的惨叫,毕竟落石的范围太长,他一个人难免会有顾东不顾西的局面。 “师父!上山,上山!”是罗凯大声地呼喊声,上山?李志顿时清醒过来了,他挥刀将一块滚到面前的巨石击碎后纵身向着山上扑去。一路上他手里也不闲着,左右开弓不停的击碎途径他身边的巨石。 “撤!”柳睿见李志已经醒过神来向着山上扑来,断然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他城门那里往了一眼,看着那些已经涌出城门的士兵们,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亲爱的哥哥,希望你能承受这位愚蠢的银级骑士的怒火。” 当李志上来后,留给他的只是一片杂乱的现场,几颗没来得及推下去的巨石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愚蠢。 “啊!”李志猛地挥刀将残余的几颗石头劈个粉碎,正要顺着这些人遗留的痕迹追上去,就听又下面传来了震耳的厮杀声,李志慌忙跳上一颗树顶凝目向下望去,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他看见山下从桑林城中冲出大批的士兵向着刚刚从巨石下逃生的奴隶冲了上去,城头上瞬间就钻出了无数的弓箭手,一波波密集的箭雨向着城下奴隶们飞射过去,杀戮在皎洁地月光下已经开始上演。 柳炳站在城头上,不屑地扫视了一眼城下不断地倒在血泊中的奴隶们,“哼,贱奴,竟然还敢来我桑林城找死,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手下的儿郎也跟帝国那些不入流的治安军一样无能,连些贱奴也宰不了吗?” “嗯?老二怎么还不带人马冲下来?”柳炳看了一眼适才滚下巨石的那一侧山坡,疑惑地说到, “也许是柳睿大人觉得时机还未到吧!”贴身保护柳炳的那名铜级骑士在一旁搭话到, “哼!”柳炳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老二仗着去边境干了几年,就以为自己多了不得,要不是,哼!”他接着在心中暗自说到:“老二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回来吗?等到,...”想到这里就见柳炳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毒之色。 “大人!你看,”那名铜级骑士指着城下说到,“那伙奴隶很是凶悍,不如让我解决了他们!” 柳炳看了他一眼:“怎么,手痒了?” “呵呵!”这名铜级骑士见被他看破了心思,尴尬地笑了笑。 “嗯,去吧!也让儿郎们少些伤亡!”柳炳话锋一转对着他挥挥手。 这名铜级骑士应了一声,也懒得从城头走下去,直接运起斗气,从高大的城墙上扑了下去。 话说范畴在巨石从山上滚下的瞬间就带头跑进了城门洞中,躲过了巨石碾身而过的命运,范畴心中已经明白桑林城恐怕是早用准备,当他想通这一关节后,大批的士兵已经从城内急促地向他们奔来。 范畴消耗的斗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哪敢抵挡已经养精蓄锐多时的大批士兵,也顾不得外面是否还有巨石,连忙朝着城外逃去,他此刻心中已经对李志他们不抱任何希望了,一心要逃离战场日后潜回凡登堡,去找自己的叔父洗脱这协助奴隶*的罪名。 只可惜外面巨石凌乱,尸横遍野,根本无法纵马狂奔,也就一会地功夫他已经被士兵们团团困住,就在这时候,鲁林跟罗凯带着一帮奴隶冲了过来,跟他汇合在一起。 范畴终究还是一位铜级骑士,在奋力斩杀了几名怀有斗气的军官后,士兵们也不敢贸然上前,这时肖三从地上捡起了那面被巨石碾死的罗五紧紧握在手中沾满了血迹的旗帜,高举在空中挥舞着,近乎绝望地高声喊道:“杀啊,为了自由!” 青黑色的天空下,在清冷的月光下,一群身上溅满了鲜血,衣衫破烂的奴隶,在一面血色的旗帜下,一起发出了绝望愤怒,不甘地呐喊:“杀啊!为了自由!” 大多的奴隶们听见了那声震天的吼声,在月光照耀下他们看见了那面高举的旗帜,他们重新燃起了被巨石碾灭的斗志,回应地高喊着:“杀啊!为了自由!” 开始拼命地向着旗帜所在挪动,那里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的理想,是那道战无不胜的身影所在! 小干巴曾是刘克农庄上的一名牧羊的奴隶,他跟随着李志杀进了上水城,他亲手砍下了刘克这个亲自下令处死他母亲的该死的贵族一条手臂。 听见那激愤的口号声,小干巴顺着声音望去,那面不断在空中挥舞的旗帜,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口号,“杀啊!为了自.....”一柄沾满了同伴鲜血的长枪恶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胸膛。 就在他将被长枪的前冲力量推倒的一刻,那一道熟悉的,崇敬地银色身影划过他开始散涣的眼瞳。似乎那道银色身影给了他力量,他双眼忽然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刺入胸膛的长枪,一把夺过了长枪,反手从自己胸膛中拔了出来,一股猛烈地鲜血顿时从胸前喷了出来,他大喝一声:“杀!”掉转枪头一枪刺进了被他热血喷溅了一脸的士兵的咽喉。 他向着那面血色,代表着自由的旗帜看了人生最后的一眼,用尽了生命最后的一点力量,用着几乎他都听不到的声音微弱地喊了一嗓子:“为了自由!” 摔倒在还温热的血泊中,似乎又回到了他那名为贵族大人生了无数奴隶,最后被当作肥料处死的母亲温暖的怀抱中。 “妈妈,我不是被年老后当作肥料处死的奴隶了,我是为了捍卫宝贵的自由而战死沙场的战士!妈妈,.....”他带着满足的神色,安详地阖上了双眼,倒在洒满了自由的热血的土地上。 那名铜级骑士,一路上挥动着手中的长剑轻松地收割着每一名奴隶的性命,他心中甚至还在盘算着每颗首级加起来的收益。 看着已经在不远处的范畴他们,这名铜级骑士得意的翘起了嘴角,哈,那群负隅顽抗地奴隶,一定是他们的头领,想到这里他感到身体内的鲜血都开始兴奋地燃烧起来,暴奴的首领啊,就算不能算作军功让帝国封赏,柳炳大人怎么也要给出丰厚的赏金。他踩着奴隶以及士兵们的脑袋飞速地向着前面扑去。 “咦!怎么突然我速度又快了!难道要突破了吗?”这名铜级骑士兴奋地想着,看着迅速接近的那面旗帜,他刚要开始控制脚步,忽然那杆大旗凌空一卷向着他狠狠地刺来,接着他感觉谁在后面狠狠地踢了自己脑袋一脚,眼前一黑,还在沉湎发财升官的白日梦中永久地告别了人世。 “杀!为了自由!”所有残存的奴隶看着在月光下周身散发着银光的李志高声呼喊着,李志伸手从肖三手中接过那面血红色的大旗,向着围在四周惊慌失措的士兵卷去,银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旗帜每一处,旗杆上那名铜级骑士的头颅轰地一声炸开,一道银色的光芒从旗杆尖端冲出一米多长。 银光划过处,就跟下了一场密集的血雨一般,各种人的器官纷纷抛洒着伴着喷射的鲜血落下,存活下来的士兵们完全一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模样,大声喊叫着四散逃去。紧紧围着范畴他们的包围圈瞬间就被李志瓦解。 全副套在斗气凝聚铠甲中的李志,恍若魔神一般站在一匹无人骑乘的战马上,一抖此刻银光闪亮的旗帜,向着桑林城一指:“杀啊!为了自由而战的兄弟们!” 第二十七章 有理想的流寇 柳炳张着大嘴愣愣地看着李志从山上如同陨落世间的星辰一般,瞬间就冲到了自己那名贴身护卫的铜级骑士身后,信手一挥就砍断了他的头颅,接着一脚就将那还滴血的头颅踢到了那根旗帜上串了起来。 “该死的!”柳炳终于回过神来了,这就是他的弟弟柳睿为什么没有带着人马冲下来的原因,银级骑士,一名统领着这些暴奴的银级骑士。 柳睿,这头自己亲爱的弟弟看情况不对逃走了,是的,一定是,这个混蛋惹下祸事后溜之大吉的本领一向高明的很,天神啊,但愿这个混蛋这一次没有如愿! 在柳炳恶毒地诅咒着自己弟弟的同时,他手下号称堪比禁卫军的好儿郎们在李志强势虐杀的手段下,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仓皇地向着城里逃去。 绝处逢生的奴隶们爆发出了强大的斗志,他们紧跟着前面那杆发出银光的旗帜,那道银光中的身影,发出震耳地杀声,向着桑林城推进。 “放箭!”柳仕见柳炳还处在发呆中,而奴隶们已经逼近了城门,他连忙对弓箭手们下令放箭。 “住手!”柳炳猛地惊醒过来,连忙大声喝道, “大人!”柳仕急切地指着城下的奴隶说到:“他们就要进城了!” “你闭嘴!我自有主意!”柳炳沉下了脸对柳仕喝道, “你,柳炳,你难道要让家族上百年的基业毁于这些贱奴的手里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一心要.....!”柳仕看着城下李志马上就要冲进城门,怒急攻心,也不再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竟然直呼柳炳的名字,并对他大声叱责。 他吃惊地看着刺入心脏地长剑,愤愤地指着柳炳,“你,你......” “你什么呀!你个老家伙,柳家的伯爵大人是我,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说着柳炳抬脚将柳仕,他的亲叔叔,踹下了高高的城墙。 “师父,你看!”罗凯指着从城墙上摔下的柳仕说到:“摔下来一个人!师父,他们投降了,你看白旗!” “哼!”李志冷冷地哼了一声,“杀了我上万的兄弟,投降?有这么便宜的事吗?”说着李志将旗交给鲁林,纵身向城头跃去。 强大的斗气,压迫在柳炳的周围,一双冷冷地充满了杀意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银色地斗气铠甲,那柄晶莹剔透刀身上银色光华流转,一看就是斗气凝聚的长刀,时时刻刻地在提醒着柳炳,这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银级骑士,一名充满杀机的斗气高手。 “敢问大人是?”柳炳壮着胆子冲李志问道, “伯爵大人,好大的忘性,月前你我刚刚见过面,莫非忘了不成!”李志说着收起了罩住了面目的铠甲。 “李,李大人!”柳炳噔噔地后退了数步,“你,你!” “好了,伯爵大人,这下你也该瞑目了吧!”李志说着举起长刀,刀芒微吐,就要取了柳炳的性命。 “不!大人你听我说!”柳炳急忙伸出双手用力地摇摆着,求饶道, “不用了,既然是令叔跟令弟胁迫你发下命令,你还是下去找令叔讨个公道吧,你且放心,你那兄弟不日也当前去跟你汇合!”李志语气淡然地说到,他根本不信柳炳在自己刚登上城头时所说那样,是他弟弟连同他叔叔胁迫他做得,而柳炳杀死自己叔叔为了活命的举动,更让李志鄙夷。因此他也懒得跟他再说什么,扬手一刀就冲柳炳劈去。柳炳见状勉强一个翻滚,让过李志劈来一刀。 “哼!”李志见柳炳竟然还敢躲闪,怒喝一声,刀芒暴涨就要匹练一般向柳炳卷去。 就在紧要关头,忽然柳炳大喊一声:“李志,你今日杀我,异日也会倒今日之覆辙数万条性命将被杀戮一空,我在路上等你!”说罢他做出一副慷慨激昂之色,两眼一闭静等李志动手。 李志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收了刀芒,语气冷淡地对柳炳说到:“说!” 柳炳闻言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左手却也不敢松开,依旧牢牢地紧握,他睁开眼淡淡地看了一眼李志,说到:“李大人,我知道你心中疑问为何这些我们早有准备,津口城之事早已走了风声了。我早已准备好等候大人你们的来临。” 说着他指着已经冲进城中开始大肆杀戮地奴隶们:“就这些人?这些愚昧的奴隶,大人,你想带着这些人,还想还所有奴隶自由?请恕我不客气的说一句,他们不过是一群强盗,流寇,顶多算的上是一群有理想的流寇而已。当帝国腾出手来,哪怕你的人数再多上数倍,覆灭也不过是翻手间罢了。” “区别在哪,大人可知道?军队讲究令行禁止,军律严明,大人看看这些宛如强盗的家伙们,大人难道你要过一城,屠一城,再向前那里将是大多数贵族的封地,他们的私军,可不是那些软弱无能的帝国治安军。也许不用帝国大军出动,随便一位大贵族的私军就可以将大人的队伍轻松剿灭。银级骑士,大人可知道帝国一个十万人的兵团长起码也要是黄金战士。” 李志盯了柳炳好久,忽然问道:“你跟我说这些,不止是只为了让我饶你一命吧?” 柳炳忽然自信的笑了笑,“大人,自打威尔陛下身死,南方张轩举起为威尔陛下报仇的大旗,帝都中威廉陛下与马炯议长争权夺利闹的不开交,大多数拥有封地,私军的贵族纷纷自立,可以说帝国如今风雨飘摇,如果朝阳城,白林关若是得到外援反旗一举,天下最为强盛地格兰帝国顷刻间四分五裂。”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李志脸色平淡的说到,“让他们乱去吧!” “实不相瞒,大人,这次我那弟弟从白林关回来就是穆成大公爵的意思!” “穆成!”李志脑海中闪过他的影子,貌似自己当初杀了他老爹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到:“他要造反了?看来你的野心也是不小!” “大人,”柳炳忽然正色道:“我柳炳愿意追随大人!大人可愿意收留柳炳?” “追随我?哼,”李志忽然有些想笑,莫非我最近练出了传说中的王八之气?没事就有人要追随我,要拜我做师父。“我这里可没有你期待的高官贵爵,也许不了你什么王公贵族的誓言!” “大人!”柳炳流露出一副豪气万丈地神情,高声说到:“大人的身后有上百万,乃至千万的奴隶们,大人身怀天下威名赫赫的神圣银象斗气,他们将在大人率领下化作滚滚地洪流席卷整个天下。大人您怎么坐拥宝藏而不自知?” “你适才不是说就算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一群有理想的流寇吗?银象斗气,也许是绝顶的斗气之一,你也说了我如今也不过是银级骑士罢了。如何能抗衡那些黄金级别的人呢?”李志阴沉着脸问罢,一双凌厉地双眼紧紧地盯着柳炳,颇有一丝不对就取他性命的样子 这个第一次跟自己见面时一脸阿谀奉承,完全是一副欺软怕硬的贵族嘴脸模样,如今却是一副野心勃勃,豪气冲天的枭雄人物的柳炳,此刻李志的心中早已没有了一丝的杀意,他只是想看看柳炳的如何回答自己。 “大人,”柳炳的脸上流露出强烈的自信,“乌合之众的流寇,一样可以调教成横扫天下的强军,何况有着理想的流寇。至于大人的实力,我相信不出三年,大人定将成突破银级骑士,成为天下身怀斗气中强者的一员!” “好,那么可以将流寇调教成横扫天下的强军之人,我愿与你击掌为誓,他日我定不负你!” 李志那早已萌动的心思瞬间被柳炳挑动起来,已经开始熊熊燃烧地欲望披上了自由的外衣,将踏着数不清的尸骨一步步迈上野心的宝座。 第二十八章 自由的徽记 “师父!”鲁林手捧着一个小册子,“我们如今一共有三万二千三百六十四人!这是名册!” “才三万多?” “我们在城下几乎折损了大半,把这两天的新加入的都算上才这么多,哼!”说着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柳炳。 “好了,鲁林!”李志眉头一皱,“我昨天没跟你们说吗?我们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往昔之事休要再提!” “是,师父!”鲁林收起了自己不满的情绪,低头应了一声。 “嗯,下去吧!抓紧让罗凯把药调配出来,我们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李志挥挥手,让鲁林下去了。 他伸手揉揉了太阳穴,无力地叹了口气,他完全没想到,收留了柳炳,竟然导致了不少人不满,甚至连自己的徒弟也,唉,说来也是,他们顶多也不过跟了自己半个月,徒弟更像亲兵。 “大人,可是忧虑柳炳的事?”柳炳忽然在旁问道,“柳炳有一个主意,”说着他凑到李志耳边细细的说了一遍, “你愿意如此?”李志紧紧地盯着柳炳问道, “如此这样一来,我想大人也定会更对柳炳放心!”柳炳丝毫不惧地跟李志的四目相对。 “好!”李志拍掌说到:“那就这么办吧!” 辛苦打扫了一夜战场的士兵们,委顿无神地蹲在桑林城的军营的阅兵场上,等候着他们命运最终的裁决。 一名奴隶趾高气扬地走过来,用着蔑视地眼光扫视着这些战败者,他信手划了一片,大约有一百来人,高声喊道:“你们,出来!” 纵然是战败者,可是他们还是名军人,他们站起身来排成整齐的队列,像平常一样等候长官的命令。 这名奴隶看了一眼还算整齐的队列,点了点头说到:“跟我抬东西去!” 一会儿地功夫,这些士兵们吭哧吭哧地两个人一组抬着数十个噼啪正在燃烧地铁炉子,走进了军营。 放到了阅兵台前,跟在最后的几名士兵,抱着一大堆烙铁,十来把一分,将它们扔进了燃烧的铁炉中。然后依然排着队列蹲回原位。 不一时,只见柳炳一脸沮丧,垂着头,跟着李志走了进来,踏上了阅兵台。士兵们抬起头看着自己地长官,桑林城的领主柳炳伯爵。还不时地拿眼扫一下面色严肃地李志,这个此刻把握着自己命运的奴隶,令所有还活着的同袍们感到胆寒的银级骑士。 李志威严的扫了一下全场,开口说到:“我代表我们全体捍卫自由,为了自由而战的兄弟们,正式地接受你们的投降!并且允许你们加入我们的队伍,为了自由战斗的队伍。不过,”他的话锋一转:“不过有一个条件!为了证明你们投降的诚意,所有人的额头必须打上跟我们一模一样的印记!” “这不是让逼着我们做奴隶吗?”一名军官抬起头壮着胆子喊道, “奴隶?不,这将是代表自由的徽记,人生而平等,何来高贵与卑贱!”说着他语气变得凌厉,“生存,还是死亡!你们选择吧!”说罢他手中出现一柄银色长刀,吞吐不定地银色刀芒直指这名发问的军官! 哗啦,围着这残余的两千名士兵的奴隶们一个个刀枪出鞘,锋利地,还沾染着同袍鲜血的刀枪在晨光中撒发着寒冷的光芒。 生存,还是死亡,真是问的好啊!柳炳微微叹息一声,虽然主意是他出的,然而唉,事已至此,一念至此,他“扑通!”跪到在李志的面前,大声的说道:“我柳炳,愿终生追随大人,誓死不渝!请大人赐予我自由的徽记!” 本来还有些异动的士兵们一个个惊呆地看着自己的领主,一个世袭的伯爵,一个封地是一座城市的高贵的贵族,此刻竟然跪在一位奴隶的面前,发誓要追随这名奴隶,还要将奴隶的印记烙在额头上。 李志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柳炳,对站在自己身边的肖三以目示意,肖三连忙跳下阅兵台,取出一把已经烧的通红的烙铁。 伴随着“滋,滋”的声响,一股浓郁的皮焦肉糊地味道,钻进了所有人的鼻尖。柳炳咬着牙,默默地运转斗气,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 终于结束了,柳炳咬着牙摇晃着站了起来,面朝着昔日的部下,触目惊心的一个印记深深地烙在了他的额头上,一脸虚弱的冲着那些士兵们说到:“生存,还是死亡,你们自己选吧!”话刚说完,他就噗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台上晕了过去。 李志看着晕过去的柳炳,挥挥手,上来两个奴隶将他抬了下去,台下的奴隶们纷纷操起了烙铁,兴奋地开始执行给这些士兵们打上烙印的任务。 桑林城军营整整一天都飘溢着一股烤肉烤糊的味道,偶尔还传出一声两声的惨叫,奴隶们狰狞的脸孔,通红的烙铁,当晚几乎成了所有士兵们的噩梦。 肖三,一干奴隶头目站在大厅内一面等候李志的到来,一面议论着李志如何威风凛凛地大破巨石,一股兴奋之前溢于言表。 一会儿地功夫,就见李志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罗凯,以及鲁林,柳炳跟范畴他们俩人低着头走在最后。 “见过大人!” 等待众人都落座站好后,李志示意罗凯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说到:“此物,有的兄弟已经用过,没有用过的也应该听说了。今天我就把先调制出来的第一批秘药交给你们服用,并且传授你们星璇斗气!” “另外,由柳炳出任你们总教官,负责训练你们!由范畴出任军纪官,负责军纪!” 这两道命令一发布,顿时大厅里一片喧哗,肖三扫了一眼,见李志已经将脸沉了下来。连忙扭转身大声吼道:“吵吵什么,谁在废话别怪老子不讲情面,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 李志沉着脸双眼凌厉地扫过全场:“从今天起,你们全都要待在领主府,由我传授你们斗气!部队的事,全部由柳炳,范畴,肖三负责!” “肖三!”李志大声点名道, “属下在!” “从今日起,我等为捍卫自由,立志要解放天下饱受欺凌之人的全体兄弟,统称为自由军,为了自由而战的军队!由你出任自由军统领!” “是,属下肖三遵令!属下将全力为自由而战,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接着他沉声喝道:“柳炳!” “属下在!”柳炳噌地站出来,猛地抬起他一直低垂的头,所有在场的奴隶头目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就见柳炳额头上那鲜红的奴隶印记分外的显眼,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烙上不久,他高昂着头,快步走到李志面前。 “柳炳,我命令,从现在起你就是自由军的总教官!” “是!属下柳炳遵从大人命令,一定将不负大人所托!”柳炳斩钉截铁地回答后退到了肖三的身边, “范畴!”李志接着喊道, “属下在!”范畴也抬起了一直低垂的头,奴隶们再一次的发出了一声惊叹,只见这位前缉捕司的上水城的长官,额头上也如同柳炳一样额头上打着鲜红的奴隶印记! “范畴,我命令,从现在起你出任自由军的军纪官!不论职位高低,有违抗军纪者,由你严惩!” “是!大人,范畴遵令!”范畴答完后也退至肖三身边。 李志伸手指着柳炳范畴对着在场所有的头目说到:“他们如今跟我们一样,额头上打着烙印,这是什么印记!” “奴隶的印记!”这些奴隶们齐口同声地答道,完全是一副你们也又今天的模样,李志看着这些头目们的表情,果然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这道理看来走到那里都一样! 李志指着柳炳,指着肖三,指着在场的这些头目们大声地说到:“不,这是自由的徽记,是鞭策我们捍卫自由的印记!” 呃,这章自己看了一遍,多多有些不满意,囧! 第二十九章 野心 格兰国西浦郡领主的府内,侯爵蒋凌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俯视着眼前这名一副老神在在模样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的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如果从他的举止礼仪上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竟然是最近一段时间在西浦郡闹的很是厉害的强盗中的一位首领,王简。 安静地场面没有持续太久,王简不紧不慢地问道:“不知道侯爵大人考虑的如何了?” “王简,你不觉得这样的要求太过了吗?你这是在怂恿我公然背离帝国!” “呵呵,”王简轻笑道,“大人,你我都是明白人,帝国的情形想必大人也早已了解,又何必扯再上这面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掉落的大旗呢!” 蒋凌并没有马上搭腔,他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扔给了王简,王简打开这份印有绝密字样的文件,仔细地翻阅着,忽然他的眉毛向上一挑,一副惊讶的神情瞬间闪过他脸庞,良久他轻轻地合上了这份给了他太多震撼的文件。 他面色凝重地看着蒋凌,举起手中的文件认真地问道:“真的?” 蒋凌忽然收起了那副威压的样子,语气轻松的说道:“呵,王老弟你认为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王简的大脑在急速的运转,他是什么意思,要借机抬高价码?不,不对,这样一来对他抬高要求分明不利。或者他要用这道消息换取更高的要求?王简一面闪电般地琢磨着蒋凌的意图,一面语气平淡地说道:“就算这是真的,侯爵大人,这好像跟我们商谈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呵呵!”蒋凌大有深意地笑了笑,“这消息算做我送给你们一份小小礼物,只是想告诉王老弟,我是打算跟各位诚心交往。” “那多谢,侯爵大人了!”王简平淡地客气了一声,两眼紧紧盯着蒋凌,等着他的下文。 “奴隶,我是不能放!”蒋凌首先郑重地说道,“如果放了的话,我只怕要去投奔王老弟你了。你看这样如何,我先送三千件兵器交给你老弟,权当那些奴隶的以前的工钱。以后每月调五千份口粮算做这些奴隶当月的工钱!” “五千兵器,一万份的口粮!另外农庄里的所有监工必须撤走,由我们派人帮大人管理!” “老弟,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要知道西浦郡虽然是我的领地,可是也有不少别的贵族农庄!” “侯爵大人,我想过不了几天这些农庄的收益都将是您的!”王简那带着浓浓地杀意语调在偌大的屋内回响着。 侯爵府外,蒋凌亲热地拉着王简的手,语气深长地说道:“王老弟,恕我不能派人相送了,这里有份地图,可以让老弟路上不至于走了冤枉路。” “侯爵大人,多谢了。我车上正好带有一件小玩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说着以目示意驾车的查理得。 查理得伸手从车板下掏出一件上着弦的弩弓,他做出阿谀的样子,谄媚地说到:“让我取下这东西,免得伤了诸位大人!”说着双手持起弩弓,向四周看了看,侯爵府高大的门楼闯入了他的眼帘。 查理得端起弩弓,单眼瞄了瞄,一道凌厉地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就听嗖地一声,众人再看时,弩箭已经深深地射入了侯爵府的高打门楼上,仅余下小半截的箭尾在轻轻地颤动。 “放恣”王简做出一副训斥的样子,冲着查理得喝道,他接过查理得递来的弩弓,陪笑着说道:“家奴不懂事,还请大人见谅。”说着将这柄威力强劲的武器放到了蒋凌的手中。说罢,王简轻松的跳上马车,听得一连串的响亮鞭声,马车在查理得的吆喝声中,向着城外驶去。 “王简,那个狗日的领主,答应了?” “没有!”王简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他伸手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那份文件, “啊!没答应,你就让我把大石头的宝贝疙瘩送给那混蛋领主了。回去后他肯定要跟我急眼,王简到时候老子可帮不了你。”查理得一面驾着车一面冲着坐在车里的王简吼着。 查理得的焦急的语调,打乱了王简的忽飘的思绪,他钻出马车坐到查理得的身边,答非所问的说道:“老查,一把弩弓换五千套兵器,外加每月一万的口粮不合算?” 查理得鄙夷地扫了王简一眼,“你做梦的吧,让那帮狗日的贵族们造出来弩弓,还能有咱们活路?没准他妈的明天大军就冲过来了。你说你办的这是什么个事!” 王简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拍打着查理得的肩膀说到:“老查,不错,有进步!可是你还是忘记了一件事情,野心,时刻吞噬着人们心中一切欲望的野心。”说罢他出神地看了看天空,李志大人,你会成为我野心的拦路石吗? “大人,大人!”属下急促的喊声,惊醒了还沉浸在弩弓强大的威力中的蒋凌,“追不追?” “闭嘴!追什么追,明早你去军营提五千兵器送到城外去。”蒋凌说罢,爱恋地再一次的抚摸了一下他梦寐以求地弩弓,交给了身边的一名护卫,吩咐道:“立即送往军械处,看他们能不能仿造出来。” 侯爵府内的密室之中,被蒋凌依为左右手的头号张平轻轻地问道:“大人,真的要跟那些奴隶们联手?” “嗯,本来我是打算东西到手就剿灭他们,如今看来,”蒋凌的双眼中冒出炽烈地欲望,“帝国热闹了,宣称早已被处死的李志,出现在上水城,他不但没死,反而成为了银级骑士,他不但杀光了上水城的贵族,甚至连津口城也被他带着暴奴们屠戮一空了!如今帝国南方有张轩,东边有李志,哼,格兰家族在皇位上待得也够久了。” 正午刺眼的阳光,让柳炳不得不眯缝起双眼,扫视着台下每一名士兵,他们整齐跨一地排成标准的队列,一扫昨日初见时的混乱,懒散的队形。 毒辣辣的太阳无声地炙烤着每一位站的挺拔笔直身躯,汗珠从每个人的额头上滴落,糊住了双眼,却也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擦拭,他们紧绷着脸,坚定的眼神平视着前方,纵然肩背上的兵器在炽热的太阳烘烤下,已经开始发热,发烫,没有一个人悄悄地取下。 “很好!”柳炳收回了目光,大声地说到:“我再说一遍,你们要牢牢的记住!一支强大的军队,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必须要有着钢铁一样的纪律,有着精诚团结的精神!有着坚定的信念!如今我们拥有坚定的信念,为了自由而战,我们也要拥有着钢铁一般的纪律,精诚团结的精神,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实力去消灭压迫我们,欺凌我们的贵族,去推翻黑暗的奴隶制度!现在解散!由各队代队长带队前去就餐!饭后,下午进行实战练习,为了自由!” “为了自由!”三万多名被柳炳从好似流寇一样的一群乌合之众的奴隶,经过一天短暂地训练,终于初步显出了成效,他们发出整齐的口号,在柳炳临时任命下的代队长们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列,向食堂奔去。 柳炳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阅兵场,轻轻叹了口气,幸亏这些人还没彻底摆脱曾经是一名奴隶的身份,内心中还是有着服从贵族的潜意识,不然,哼!恐怕还真的要挂上几颗人头以儆效尤了,照这样看来,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整个军队自己将建立起仅次于李志的权威。 第三十章 月光下的谈话 呃,今天打开一看收藏又涨了一个,感动不已,是诸位的鼓励让俺有着持续写下去的动力。 马车趁着浓浓的夜色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农庄前,查理得跳下马车走到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常才走上前去悄悄地叫开了大门,将马车赶了进去。 任凭蒋凌他们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西浦郡这势力凶猛地一直号称为自由而战,解放所有奴隶的强盗们,竟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藏匿着。 要知道他们一直根据那些奴隶们传唱中的那句自由之谷,不断地去山区搜寻的,结果自然总是一无所获了。 就在蒋凌为了张庆安他们逐渐频繁的攻击掠夺,却找不到他们踪影而头疼的时候,而张庆安他们也因为日益增加的人员导致粮食,武器严重不足发愁,王简敏锐地从刘畅带回来的情报中,分析出了格兰国如今的情势已是危如累卵,可谓是纷争四起,有着封地的大贵族们私底下全部在厉兵秣马,只待南方战事的最终结局。帝都的政令仅止于方圆几处卫城而已,已不复当世第一强国的风姿了。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用弩弓这件目前只有他们与帝都方面掌握的武器技术跟西浦郡的领主侯爵蒋凌做交易。 王简对于这次交易的结果是相当满意的,不但获得了大批兵器以及粮食,更是得到了蒋凌的默许,至于所谓放了所有的奴隶,不过是满天要价,落地还钱吧了。 他凑着车内挂着的油灯,展开了这份蒋凌送来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划分着西浦郡所有贵族农庄的大小,以及税收的多少。 “好家伙,自己亲兄弟,也不放过!”王简正在啧啧有声地感叹着蒋凌的狠毒,就听查理得在外面喊道,“到了,下来吧!” “你说,李志大人,没有死?”王简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不自觉的睁大眼睛,张着口,一副吃惊地模样,过了良久张庆安才发出代表着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是,我是说李志大人还活着!”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那份从伯爵府带来的文件,放到了几块简陋地木板拼凑的桌子上,“这就是证据!缉捕司发出的公文!” 杨瑞伸手拿了起来,逐行逐字地仔细的看一遍“不错,是缉捕司的公文。”说着他将文件递给了贺杰。这份文件逐一地在人们手中传递着。有的人脸上充满了喜色,有的人脸色如常,看不出什么。 “给我看什么,我又不识字,当初我就说我大哥一定没事的!”查理得接过张庆安递过来的文件,看也没看就扔到了桌子上,他扭头对张庆安问道:“张老哥,这上面写我大哥的什么情况?” “上面说大人,聚集了数万奴隶,攻破了上水,津口两城,目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咱们还等什么呀?赶紧的召集兄弟们去跟我大哥汇合啊!”查理得说着就站起身来,拎上他的大狼牙棒,就要出去。 “回来!这件事我们还要仔细商量一番,另外刘畅还没回来!”王简喊住了查理得, “商量,商量,哪次容得下我插言,哼,你们商量吧!我回去睡觉赶了一天的车累坏了。”查理得说着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幽蓝的天幕上,向大地喷撒着清冷地银光。杨瑞双手枕在脑后一副出神地模样,躺在屋顶上,看着几颗大而亮没有被明月的光辉遮盖地星星,发出一声悠悠地叹息,“唉!” 忽然从房下传出一声轻笑:“呵呵,我尊贵地杨大人,怎么半夜三更地躲在这里唉声叹气的?”紧接接着从房檐下钻出一个人来,笑吟吟地冲着杨瑞走了过来。 杨瑞连身都没有起,冷冷地说道,“哼,除了你王简,没人吃饱撑的没事干,整天的就晓得偷窥别人!” “呵,”王简混不在意地笑了笑,也学着杨瑞的样子,双手枕在脑后紧挨着杨瑞躺了下来。 他看了看夜空中月亮,几颗寥寥无几地星星,又看了看杨瑞,“一个人在躺这里叹气,让我猜猜,我们的杨大人为什么叹气!” “去,别说那没用的废话!”杨瑞忽然翻身坐了起来,一脸凝重地说道:“你说,真要去找他?” 王简躺在那里左腿向右腿上一搭,翘起了二郎腿,给了个白眼杨瑞一个白眼,“你傻呀?放下这么好的局面,万里迢迢地带着万把人去找他?要知道日后西浦郡方圆六百里所有贵族的农庄都将是我们的,数万的奴隶,上千顷的肥沃农田。” “好了,蒋凌就这么放心?不怕日后我们反过来把他吃了?” “一年!”王简向杨瑞伸出一根手指,充满了自信地说道:“一年之内,我敢肯定,蒋凌不会对我们动手。一年后,等他想要吃掉我们的时候,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奴隶们会拥有斗气,哼哼,可以增幅地斗气。嘿嘿!”王简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行了,先把眼前的事情搞定再说吧?我看他们大部分想去找他呀,毕竟咱们打的是他的旗号!”杨瑞无不担心地说道。 “安了,你以为我这么老半天才过了,是蹲茅房来呀!从西浦到上水,可是要途径帝都的,我找贺杰还有张庆安商量了下,冒这么大的危险,值得吗?咱们只派几个人过去联系一下,绝不能大队人马拉过去。” “妈的,那刚才大家都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们仨整天他妈的开小会!” “那么多人正群情激奋呢,说出来不顶用不说,没准还被扣大帽子,你懂不懂,缉捕司就整天培养你这号就知道搜刮钱财外加黑脸吓唬人的傻蛋!” 杨瑞腾地站起来了,指着王简说到:“你!” 王简见杨瑞有些急了,赶忙站起身连拉带拽地让他坐下:“开个玩笑,唉,干嘛当真!” “哼!”杨瑞气呼呼地坐在地上,说到:“以后少拿这个说我!” “好了,我注意,以后一定不说了!”王简一脸歉意地说道,“走,下去睡觉去!” “等等!”杨瑞拉住王简说到:“你准备让谁去呢?” “唉,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你,还得靠着你维持军纪呢!我困了,大半夜的,早早睡吧!” “不会是让老查去吧?”杨瑞担心的说道,“他可是喊着要去找他大哥!” “啧,那哪成啊!老查可是咱们这里仅有的两位铜级骑士之一!”王简接着充满自嘲地说到:“咱们队伍里如果都是你我这号人的话,怎么会有凝聚力,老查这种充满了理想,热血沸腾的标杆,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杨瑞伸手摸着下巴颏,看了一眼王简,意味深长地问道:“咱们的里面真的只有两名铜级骑士?” 王简对着杨瑞哈哈两声,说到:“呵,为了自由,也许还会有别的奇迹!睡觉去吧,伙计!”说罢他拍了拍衣衫上尘土,轻轻地跃下屋顶,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清晨,查理得收起了运行了一宿的斗气法诀,粗略地吃了点,然后急急地直奔张庆安的屋子。 查理得一听不能去跟李志汇合,顿时大怒伸手揪住了张庆安的衣领,冲着他吼道:“什么,不去跟大哥汇合?放屁,张庆安你是不是当了几天头,生了二心吧!妈的,老子自己带兄弟们去!谁敢拦我,我他妈的宰了谁!”说罢他随手搡了张庆安一把,起身就要出去! 张庆安见拦不住他,气愤地大吼一声“查理得!” 只见他一脸决绝地指着查理得说道:“你要带兄弟们送死,先杀了我吧!” “妈的,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查理得说着回身捏紧了一双铁拳就朝张庆安的脑袋上捶去,势要一拳打爆张庆安的脑袋。 第三十一章 飞吧,雏鹰! “住手!”就见贺杰大踏步地冲了过来,架住了查理得必杀的一拳,他大声地冲查理得吼道:“你疯了?” 原来贺杰来找张庆安商量谁去接受蒋凌答应送来的五千兵器跟那一万份的口粮。他推门进来刚好看见查理得挥动着拳头冲张庆安脑袋上砸去。他慌忙冲了过去架住了查理得。 “别拦我,妈的,谁阻拦我去找我大哥,我就跟宰了谁!”查理得依旧忿恨地叫嚣着, 贺杰顿时明白为什么查理得会闹起来了,他狠狠瞪了查理得一眼,压低了声音喝道:“住嘴,你打算让大家看笑话吗?” 接着贺杰语重心长地说到:“不错,你跟李志大人情同手足,情谊深厚,听闻了消息,心中急切地想要见到李志大人,你想过没有,从西浦郡到上水那里路途遥远不说,还要经过帝都,就算到了上水,找不找的到李志大人还不一定!” “哼,一路杀过去就是,我不信大哥会听不到咱们的消息!”查理得倔强地扬起头说道, “一路杀过去?我们上万兄弟,你觉得一路下来还能剩下几个兄弟?你非要置所有兄弟于死地不成?你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吗?”张庆安指着查理得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查理得明显自知理亏,却还嘴硬地说到:“那,我自己去,谁也不带!” “你走了,剩下的兄弟们怎么办?他们可是个个以你为榜样的,你这个铜级骑士走了,队伍们谁带?我带?家里安全谁负责?” 查理得被贺杰一连串地质问顶的哑口无言,“哪你们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不去跟大哥汇合?” 贺杰见查理得已经有些动摇了,接着说道:“不,我们商量了,决定派一两个人去寻找李志大人,告诉他我们的情况。看李志大人如何做,不过我相信就算李志大人知道我们的消息,他也不会让我们抛弃如今辛苦经营的局面,去找他。得子,要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杀到帝都,继而杀向上水跟李志大人汇合的!” “你们都商量妥了,还跟我说什么!”查理得无奈地说到,“你们选好人后,让他替我跟我大哥捎句话!告诉大哥我,”查理得忽然显得心灰意懒地叹了口气,“唉,算了!什么也别说了。” 接着他一脸真诚地对张庆安说道:“张老哥,得子性子急,刚才对不住了!你别往心里去。” 他说罢转身向外走去,往昔魁梧地身躯,这一刻显得如此地落寞。 “查大人!”一名急匆匆地跑来的奴隶冲着查理得恭敬地喊了一声,却见查理得无精打采地随口应了一声,完全不像平常一副开朗的样子。 “嗯?”这名奴隶看着查理得逐渐走远的身影,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查大人,今天怎么了?奇怪” 他快步走到门前大声喊了句:“报告!” “什么事?进来吧!”张庆安淡淡地说道, 奴隶应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张大人,刘畅大人带着车队回来了。正在会议室等您呢,说有重要事情!” “咦,贺大人,您也在?那我就不用我去叫您了!” 张庆安挥手让这名奴隶下去,偕同贺杰一并向会议室走去。 张庆安推开门走进会议室内,发现刘畅带着史梁志已经早早地坐在那里等候了,张庆安见只有他们俩人,眉头一皱,奇怪地问道:“怎么,人还没到齐?” “不用等了,我只让他们请了你们俩!”刘畅说着站起身将门打开向做贼似的,向四周看了看又连忙把门紧紧关上。 他神情凝重地说道:“两位,李志大人没有死!” 此言一出,张庆安与贺杰几乎齐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花重金买来的,你们不知道那个混蛋.....”忽然刘畅收住了话头,看着张庆安跟贺杰俩人的表情,试探地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 “呵呵,”贺杰过去伸手拍了拍,同情地说道:“老弟,我只能说你这次亏了,真的亏了!王简从侯爵那里得到了完整的缉捕司的情报!上面说李志大人带领已经攻破上水以及津口两座城,拥兵数万。” “该死!我可是花了一百金币啊!”刘畅懊恼地抓了抓越加稀少的头发,“可笑,我还以为是个机密呢。对了你们打算怎么办?不是要率领人马去跟李志他汇合吧?” 刘畅情急之下连对李志的尊称都免了,他继续地说道:“我可不去,你们让我留下来守着这点家当吧,万一不行你们还有个退路!” “放心,我们已经商量妥当了,不去的跟大人汇合,派几个人过去跟大人汇合,告诉大人我们这里的情况。而且以我对大人的了解,大人一定会继续向东,绝不会向西进攻帝都,来跟我们汇合。” “向西?两面山?”刘畅对两面山是记忆犹新呐,那是自己命运地转折点,就在那里自己由一个小小商会管事,成为了李志手下的一名强盗,一名军官,直到如今一个四处游走探查情报的冒牌商人。 “不,数万的人马,两面山可装不下!”张庆安摇了摇头,张嘴说到:“朝阳城!” “朝阳城!”史梁志他轻轻地跟着念了一句,这个他睡梦中无数次地回去的家乡,心中时刻魂牵梦萦的地方。 这大半年来他一直跟着刘畅东奔西跑,搜集各式各样的情报,紧张,危险的谍报生涯,早已让这个昔日幼稚,冲动的少年,变得成熟稳重。 然而此刻,他再也按奈不住隐藏在心中仇恨地种子,复仇地火焰从心中喷涌而出。只见他忽地站起来,插言道:“张叔,让我去寻找李志大人吧!” “不行,太危险了!”这么多年来刘畅心中的愧疚因为跟史梁志在一起,不停地增长,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因为李志,导致史梁志家破人亡,他总是有种将事情的始末完完全全地告诉史梁志的冲动。如今怎么能让他再迢迢万里冒着被认出的后果,去寻找李志。所以他想都没想,立马回驳了史梁志的这个提议。 “叔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如今已经是一名铜级武士了!”说着史梁志运起斗气,衣衫鼓荡中,他语气决绝,坚定的。“我一定要跟着李志大人杀回朝阳城!为我全家报仇雪恨!” 刘畅还要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什么,他看着史梁志脸上的杀意阵阵直冲眉梢,顿时把还要劝慰地话又咽了回去。 一队只有三四辆马车地商队,从农庄里驶了出来,刘畅拉住了准备要上车的史梁志,“公子啊,路上多加小心,不行就回来!” “叔叔,你也多注意身体,放心吧,他日我们叔侄一定会在帝都皇宫的金阶前相见的!” 刘强狠狠地甩了一鞭子,在响亮的皮鞭声中,马儿奔跑起来,车队很快地驶上了大路,渐渐地消失在送行的众人眼中。 奸诈,吝啬的投机倒把地过了半生地刘畅望着远去地车队,泪水朴簌簌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张庆安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刘畅,“雏鹰总要独自翱翔在天空的,这么些年你也算对得住了他了!” “对得住吗?哼!”刘畅擦了一下泪水,冷笑一声扭头回去了。 第三十二章 帝都来的使者 就在史梁志带着刘强,杜磊扮作商队踏上了茫茫大道,要来寻找李志的时候,桑林城的城主府内正在为一场即将来临的战斗准备着。 “大人,根据路程推算,帝国的使者中午前就会赶到城里!”柳炳接过了一名士兵递来的纸条对李志说到说到, “呵呵,柳炳,我这才明白,上次我栽的不冤啊!你的先祖这一套侦测敌情的手段果然不错。” “大人谬赞了,可惜我家世代镇守桑林城,家中无数先人抛头颅洒热血,抵挡了夜郎国铁骑的无数次进攻,到后来哼!”柳炳发出一声冷哼,“却被帝国将这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已经不是边关重镇地桑林城,施舍一般划封为领地。” “区区桑林城算什么!”李志拍了一下柳炳的肩头,说到:“走,我们准备一下去迎接前来封赏的使者大人吧!” “该死的桑林城领主,难道不知道把路修一修吗?”韦志坐在颠簸不已的马车上,恨恨地诅咒着,他撩起车帘,大声地呵斥道:“还没到吗?你们干什么吃的!非要本大人扒了你们的皮吗?” “快点!”骑在马上的护卫听见了韦志发话,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拉车的一名奴隶身上。 顺便在这里说一下,我们的韦大人由于接近中午,心疼自己的爱马,怕炎热的天气会累倒他心爱的马儿,于是将解下了拉车马匹的绳套,让随车侍奉地六个奴隶拉起了马车。 早早准备好了的李志一干人站在城楼上接到了这样的报告后,顿时无语,肖三忿恨地说到:“这样的货色,留他干什么,大人不如让我率领兄弟们,迎着过去,在路上宰了他算了!” 李志冷冷地说道:“然后就坐等从帝国方面派来的兵马,与鸡鸣郡派来的军队一起夹击我们?” 肖三见李志发怒紧缩了缩脖子没有再敢搭腔。 炽烈地阳光继续无情地烘烤着脚下已经滚烫的路面,小剩的双腿好似完全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他咬着牙暗自地对自己加油打气,小剩,你不能倒下,倒下你就跟二老头一样地下场,被砍掉脑袋扔在一旁,不是喂了野狗,就是被不断驶来的马车压成了一滩围了黑乎乎一层苍蝇的烂肉。 “啪!”一鞭抽到了他的后背上,“贱奴,还偷懒!”是护卫长发出的呵斥。 这道新抽出来的血痕瞬间被背后的汗水浸透,疼的他猛地一抬头,前面不远处的城墙闯入了他的眼帘,到了,小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了,就快能歇口气了。 他已经看的到站在城门前迎接自家大人的那位领主大人的面貌了,这位领主大人非常奇怪的带了一顶几乎将前额全部遮住的帽子,旁边的几位也都是一样的打扮。 “停下!”小剩终于听到了期盼一路的那句话,他顿时连同剩下的几名同伴一起松开了沾满了自己鲜血的缰绳,也顾不得到处是滚烫的石子,连滚带爬的躺倒一边大口地喘着气。 韦志踩着一名奴隶的肩背走下马车,厌恶地看了一眼,就那么仰面躺在那里,将他拉到桑林城的小剩他们几个奴隶。扭头对他的护卫长说到:“哼,真是丢脸!去把他们都给宰了!” 说着他就来到了柳炳的面前,“柳伯爵,实在不好意思,这些贱奴们真没有规矩!” 李志的嘴角不住地抽搐着,尽管已经从斥候的报告中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种心情,他心中的杀意压不住地翻腾。 当听到韦志就因为他认为这几个辛辛苦苦地拉了他大半天的奴隶,让他丢了所谓他的脸面,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直接下令要处死他们的时候,李志心中的杀意已经升到了顶点,他拳头不由得地攥紧了,双眼如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紧紧地盯着正在跟柳炳寒暄的韦志。 韦志像是感应到了李志的目光,猛地向李志这个方向看来,就见一双愤怒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紧紧的盯着他。 乍一对视下,韦志顿时被李志那双丝毫不加掩饰的充满了冰冷的杀意眼神下了一跳,他仔细地打量一下,哼,原来是一名贱奴,他大声对李志呵斥到:“好一个无礼的贱奴!” “哼!”李志此刻心中是杀机暴涨,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冷静,只见他手上银芒一闪,长刀顿时握在手中,他抬起一脚将韦志踹倒在地,冲柳炳说到:“这货交给你了!” 话音还未落下,他人已经化作一道银光冲向那个刚刚举起长剑就要冲着其中一名奴隶刺下去的护卫。 柳炳一脚将挣扎着要起来的韦志踢晕过去,无奈地摇摇头,“唉,你自己命不好,怨不得谁,谁让你这么没眼力架呀!” 小剩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家大人的命令,可是他几乎连挪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也懒得再去躲闪了,能躲几次呢?只能加重那些护卫们的戏耍的乐趣。死吧,一死百了,但愿下辈子我也做个贵族。看着寒光四射的长剑就要落下,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忽然听见一声厉喝,紧接着周围传来几声惨叫。 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将他扶起,他忍不住睁开了双眼,赫然发现一路上对自己鞭打不断的护卫们全都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扶起自己的这个人三十左右的年纪,面白无须,一双柔和地眼神,正打量着自己。 那人的额头上赫然也打着鲜明的奴隶印记,而自己的同伴们也纷纷被同样是奴隶模样的人扶了起来。 这时那位领主大人也来到了自己面前,他已经摘下了几乎将前额全部挡住的帽子,额头上鲜明的印记露了出来。他冲着扶着自己的那人说到:“大人,护卫十一名全部被杀死,韦志已经被我打晕过去了。” 小剩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他喃喃自语地说道:“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他的耳边响起一道柔和的声音,“不,你没死,死的是他们,是欺凌,是压迫,是毒打你们的那些人!小兄弟,我代表所有为自由而战的人们,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自由了!” “我没死?我自由了?自由是什么?”这是小剩昏过去前唯一的念头。 李志将躺在他怀里因为疲劳紧张过度昏过的小剩递给了跑来的一名士兵,面色阴沉地扫了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晕过去地韦志一眼,冷冷地喊道:“范畴,把你在缉捕司的手段给我亮出来,天黑之前办的妥吗?” “大人,放心!天黑之前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地跟咱合作的!”范畴搓着手一脸兴奋地应道:“正好,我的手艺有些生疏了呢!” 第三十三章 自由是什么? 城主府的大厅内,李志阴着脸,环顾四周自由军内大部分的头目,说到:“今天这件事,我错了!我太过于冲动,导致咱们下一步的计划全部流产。这种错误有可能让诸位兄弟流更多的血,甚至丢掉性命。我在这里跟大家做检讨了,向诸位兄弟认错了!” 说着李志站起身来,转着圈一脸严肃的向坐在厅内的所有人一一行礼。在场的见李志站起身来向他们行礼,那个还坐的住,也纷纷地站起身了。 柳炳快步走到李志身前,扶住了李志:“大人,虽然今天的事影响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可是却大大激励了军心,人心。我们就是为解救所有被欺凌,被压迫的人们,给予他们自由,难得放任我们受苦受罪的兄弟,被残忍地杀死在我们的眼前?难么我们还号称什么为自由而战?为解放受苦的兄弟姐妹们而战!” “大人,就算你不出手,俺肖三也要忍不住了,杀的好啊!流点血算什么,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大个疤嘛!用大人告诉我们的话说,为了自由,死也死的光荣!”肖三地话顿时引来一片附和的声音。 就在这时,鲁林急匆匆地来到大厅内,悄悄地在李志耳边说了几句,就见李志本来已经有些舒缓了的面色,又沉了下来。 “明天早上集合你们所有没有轮值任务的士兵,阅兵场集合!现在都回去吧!”李志向这些中等头目们下完命令后,带上柳炳,肖三跟着鲁林急匆匆地向领主府的牢房走去。 李志一行人来到牢房前,范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李志他们过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大人,您来了!”范畴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到:“这家伙的嘴,真他妈的硬!我将各式手段施展了个遍,他就是死活不张口!” “哼,我倒要看看,他长了一张什么样的钢牙铁嘴!”李志稍微一低头迈步向里面走去。 阴暗,潮湿地势复杂,偶尔刮起一道阴风。几乎是所有牢房的特色,这里也同样不例外。 沿着曲折的狭窄地小路走了一段后,才来到了刑审室内,中午时在李志面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韦志如今被架在了刑架上。他无力的低垂着头,不时地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一身华贵地衣衫已经被抽成了一缕缕,被鲜血染红的布条, 仔细看去,他保养的如同女人一般纤细的双手更是鲜血淋漓,十根手指的指甲已经全被硬生生地拔了出来,就连他双脚的指甲也不曾幸免。 李志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抗得住。难道就这么放弃桑林城?妈的,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地一路向东杀过去?威廉,马炯这两个混蛋,派他妈的什么使者来慰军!早知这样就不应该让柳炳的向凡登堡发讯报,宣称杀散来攻城的暴奴。本来想借着用来迷惑视线,争取壮大的机会,现在可好,妈的果然冲动是魔鬼! “大人!”柳炳的声音,让李志收起了杂乱的思绪,不得不正视眼前的问题,他应了一声,冲柳炳问道:“嗯,你有什么主意?” 柳炳心中苦笑一声,我有什么主意,我再有好的主意也顶不住你变化快呀!如果不是,唉!他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说到:“我也没什么主意,我看我们还是马上执行下一步计划吧,明天就进攻狼牙山,对于城郡,能绕则绕,争取冲到戈壁上,从大人说的地方翻过两面山,去大草原上蓄养生机。” 这是柳炳的眼睛开始散发出一种明亮的神采,他接着说道:“待三五年后,大部分人马斗气能平均到了铜级,那时相信大人也到达黄金级别,介时我们一举攻下朝阳城,继而进逼鸡鸣郡,不出十年,帝国尽入大人之手,到那时千万奴隶俱是大人麾下为自由而战的战士。” 柳炳越说越兴奋,仿佛前景真如他描绘给李志一般美好似的,他一指韦志,用着一副不屑地口气说到:“像他这般的贵族,乃至神城,天下诸国算什么!势将在千万名可以为自由抛头颅,洒热血,拥有自由信仰的大军前统统化为齑粉!” “好,范畴!”李志喊了一声,说到:“把他放下来,收拾收拾,换一身新的好的衣服先关起来,明天押到阅兵场上。”他的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凌厉地杀气随着他一字一字地迸了出来,“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小剩在充满了桔黄色灯光的屋内醒来,身下柔和的褥子让他几乎以为又梦到了小时,睡在母亲柔软的床上。 “啊”他不经意地移动了一下身体,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你醒了!”一道柔和地女声从灯光最亮处传来,紧接着细碎地脚步声传来,一碗还温热的肉粥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床头,一名面容还算姣好的女奴轻轻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端起了肉粥递给了他,“饿了吧!来趁着还热吃吧!” 他确实饿坏了,闻着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肉粥,伸手接了过来,呼噜呼噜地片刻功夫就将大大一碗肉粥吃了个干干净净。 “呃!”他禁不住地打了一个饱嗝,“真好吃!” 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自己是一个奴隶,怎么还有人服侍?有肉粥吃?要知道他们平常吃的都是清亮的可以照出嘴角遗漏的米粒的稀饭呀! 小剩迟疑地冲着这名女奴问道,“我,我这是在哪?” “这是桑林城,李大人杀死了那些该死的要杀你们的那些护卫,然后就把你们送到领主的府里了!” “啊,领主的府上!”小剩顿时神情慌张了起来,天啊,我怎么睡在了领主府上这么好的床上,要是主人知道,非要扒了我的皮,他甚至不顾背后的传来的疼痛,就要跳下床去。 “你干什么?”这名女奴连忙上前扶住了他,问道。 “我,我是奴隶,我怎么能躺在床上呢,我去外面躺着就好了。”他挣扎着要下来床。 “你如今已经不是奴隶了,你将是李志大人指挥下为捍卫自由,为解救更多的过着悲惨生活的兄弟姐妹们的一名战士,一名为自由而战的士兵!”女奴的脸上散发着一种怀有着坚定信仰的光辉,他只在贵族大人在神庙里向天神祈祷时偷偷地看到过,那时那位贵族大人脸上的表情就跟这个女奴一样充满了虔诚,坚定的神情。 “自由?自由是什么?”小剩一脸迷茫地像是在问着对方,也像是在问自己一样。 “自由,自由就是我们不用忍受着贵族们的毒打,不用辛辛苦苦地为他们做工,不用被当做货物一样被卖来卖去,自由是我们知道谁是我们的父母,他们年老的时候不会被用浪费粮食的理由被杀掉。 自由是我们可以养育自己的儿女们,不必担心某一天自己的孩子被贵族们拿去卖掉,换成属于贵族手里金灿灿的金币。” “妈妈!”小剩听着女奴对自由的解释,不仅想起了他的母亲,同样一位被贵族当成生育工具的女奴,当她再也怀不上孩子的时候,随着贵族大人的一声令下,她被剁成了肉泥埋进了贵族大人最喜欢的花树下。而才刚刚十岁的他因为瘦小,老是无人问津,最后被作为捆绑搭售的奴隶,卖给了韦志这个比上一任主人还要残暴的贵族。凭着顽强的生命力他挣扎着活到了现在,如果不是被那位好心的奴隶救下,他才十九岁的生命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他已经丝毫不再留恋的世间。 “为了自由,为了解救更多忍受着苦难的兄弟姐妹!”他轻轻地跟着女奴念了一句,他的本来黯淡无神的眼睛突然爆发出异常的神采,“也为了妈妈!”响亮的声音传出了屋子,飘向了清冷的夜空。 第三十四章 为了妈妈! 当火红的太阳再一次地驱赶走了黑暗,温暖的阳光开始洒向这座坐落在山间的桑林小城时,一支服色不一的骑兵卷着漫天的烟尘,在呼啸声中迎着初升的朝阳从城门冲了出去。 阅兵场内的士兵们已经排成了整齐队列,如同枪杆一般笔直地站在阅兵场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阅兵台上,发出怒吼,要带领他们为了自由与平等而战斗的李志,对他们而言,那具并不伟岸,甚至有些消瘦的身影,在他们心中却比高大威严无比的天神神像还要高大万倍。 为了自由,他们甘愿在他的指挥下毫不犹豫抛洒着热血,为了解救至今还在受苦的兄弟姐妹,他们甘愿舍弃自己虽然卑微却无比高尚的生命。他们是捍卫宝贵的自由的军队,是为了自由而战斗的军人,是额头上打着鲜亮地自由徽记的自由军。 晨风中,鲜红地旗帜在迎风飘扬,硕大的两个字“自由”在飘扬的旗帜中时隐时现。 韦志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好歹是回复了一点力气,当他被架着来到阅兵台上时,他已经有了骂人的力气,鲜明的奴隶标记,噩梦一样地刑审室,却时刻地提醒着他自己落入的是一群暴奴手里,这些野蛮,残忍的爆奴是不会跟自己讲所谓的贵族法则的! 他们想要的讯报暗码还在自己手里,这是自己最后的保障,一定要顶住。韦志抬起他布满了血污地脸,努力地做出一份高傲的姿态。 罗凯上下打量了韦志几眼,看来一夜地休息让这位高傲的使者大人又有了装b的力气,他对架着韦志的两名士兵语气平淡说道:“把我们尊贵的使者大人的脸擦洗干净。大家都在等着呢!” 一名士兵粗鲁地撩起了韦志穿在身上的上衣下摆,胡乱地在他的脸上蹭了一会儿,却没想到经过一夜的时间,血渍已经凝固在了他的脸上,剩下了好大一块也没有擦掉。 “呸,呸!”这名士兵狠狠地朝着上衣下摆唾了几口唾沫,着重地用力擦拭着那片已经凝固的血债。 臭臭地口水味道,几乎让有着洁癖的韦志晕了过去。他拼命地想摇着要挣脱堪比杀了他还要更甚的侮辱。然而却被另一名士兵死死地掐住了脖子丝毫动弹不得。 “呃,呃!”终于这名士兵擦的比较满意了,这种对他来说还不如死去的伺候方式也结束了,他立刻张嘴想吐,却一点东西也没吐出来了,从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一点饭也没吃的他如何吐的出来,最终也只是干呕了几声罢了。 小剩经过了一夜休养,依仗着充满生机勃勃的年轻身体,除了身上又增加了数道明显的鞭痕,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着来到桑林城的阅兵场呢。 他何曾见过如此之多的奴隶,不,是自由的战士,尽管他们衣衫一如自己一样破旧不堪,可他们队列整齐,刀亮枪明,整体有着一种让他感到无比强大的气势,那是有着强大的信心,坚定的信仰,高尚的理想所散发出来的拼搏向上,战无不胜的气势。 一时间,他跟几个同伴看得呆住了,他跟着带路的士兵,走过他们的面前,每一个人都对他露出善意,柔和,亲人般的微笑。 当他在无数的笑脸中走到台上时,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是他,就是他伸出了有力,温暖的大手,扶起了自己,是他告诉自己,从此自己自由了! “大人!”他扑通跪在了李志的面前,却哽咽着说不出什么, “你叫小剩是吧?”李志伸手扶起了他,柔声地问道,而此刻他只是拼命地点着头,“小兄弟,今后不要在给任何人下跪,你要记住你是自己的主人,不是被他人骑在脖子上,欺凌,侮辱的奴隶!从今你是一个自由的人。再没有人来奴役你,欺凌你!” 这时,韦志也被两名士兵连拖带架的抬到了台上。接着两名士兵将手撒开将韦志扔在了小剩他们几个人的面前。他们冲着李志几个人行了个礼,齐齐转身走下台去。 嘡啷,李志将一把磨的锃亮的钢刀扔在了小剩他们几个面前,厉声说道:“看,这就是那欺凌你们,奴役你们的人,来捡起地上的利刃,劈开他的肮脏,沾满了我们无数亲人鲜血的头颅,看一看他们如何的高贵,我们又哪里卑贱!” “杀了他!”上万人的呼喝声在小剩的耳边响起,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弯腰捡起了这柄锋利的钢刀,迈着坚定地步伐向韦志走了过去。 “贱奴,该死的贱奴!你敢,你敢!”韦志惊恐地指着一步步逼近向着自己逼近的小剩,这个曾经被他一道凌厉的眼神,一声低声的怒斥就吓得匍匐在地求饶的贱奴,如今却脸色狰狞地高高地将利刃握在手中,也许就在瞬间就夺走了自己生命,就像自己处死那些贱奴一样,一刀就砍掉他们的头颅,让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不,不要杀我,讯报,我告诉你们讯报的暗码!”他扭转头向着李志,柳炳他们大声地喊道,奢望会有人暂时救下他的性命。 柳炳看着韦志一脸乞求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迟了,这样的情形下,难道还会饶过你的性命吗? 他心中忽然泛起一阵不忍,悄悄地将头撇了过去。终究他也曾李志所说的欺凌,侮辱,将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的贵族中的一员。尽管他有着强烈的欲望,对更大权力的野心,却从没想过要推翻延续了千年的这种黑暗吃人的制度。 不过谁又能说得清,当他们成功推翻奴隶制度后,会不会又产生新的贵族呢。也许那时奴隶反而是高贵的,贵族却是卑贱的。 小剩的眼中韦志那绝望的表情,乞求的眼神,嗫嚅地嘴唇,慢慢地化成母亲的样子,当初,妈妈不也是这样的乞求着,绝望着吗?可是他们依旧毫不留情地将她剁成了肉泥。 “为了妈妈!”小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韦志的脑袋上砍去,鲜血四溅,一颗高贵的头颅飞向了半空,噗通落在了地上,余劲未消的又向前滚了几滚。刚好滚到了一名士兵的脚下,这名士兵厌恶地扫了一眼,抬起一脚将已经沾满了灰尘鲜血的头颅踢到了远远地一个角落里,鄙夷地撇了撇嘴,纵是高贵的又如何? 小剩看了一眼依旧韦志跌坐在那里没有倒下的无头尸身,忽然一脚将它踹翻了过去,小剩看着鲜血咕嘟咕嘟地从脖颈冒了出来,顺着台子流到了地上,很快就汇聚成了一滩血泊,心中忽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畅快的感觉! “为了自由!”他高高地举起手中还在淌血的钢刀,大声地吼道。 “为了自由!”上万名自由的人们大声附和着。 鲜血从钢刀下滴落在他的嘴角,他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到嘴里,他忽然扭过头对李志微微一笑,在响彻的呼声中,轻轻地说到:“大人,他们的血也咸的很!” 第三十五章 阿苍,来看你们了 “大人,就这样走吗?”肖三坐在马上,看着从城门里鱼贯而出的士兵们,有些不舍的向李志问道,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似乎那个美丽成熟的贵族夫人的乳香还在嘴边缠绕。 他接着说道:“只怕咱们前脚刚走,后脚城里的这些家伙们就会报告我们的行踪!或许现在就有人从西门逃走去送信了!” 李志冷眼看着正对自己说个喋喋不休的肖三,冷不丁地说到:“怎么不舍得那位子爵大人的夫人?” “大人,我,”肖三涨红了脸想要辩解,就听李志怒哼一声,“哼!那你就滚回去等着,等着脑袋被削掉在女人的肚皮上吧!”说罢也不再理会被他训斥的面红耳赤的肖三,“驾”拍了一下坐骑向前赶去。 “走吧!”范畴经过肖三的身边,安慰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大人也是对你好!女人总是会误事的!” “唉!”肖三重重地叹了口气,冲着马用力地抽了一鞭,向前赶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桑林城在他的身后渐渐地远去。 小剩大跨步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自由!呵呵,他甚至觉得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自由的,似乎自由这两字给予他无以伦比的力气。他时不时地挥动手中这面鲜红的旗帜,绣在旗面上的那两个金黄色的“自由”两个字,随着他每一次的舞动在阵阵的山风中飘扬。 这是自由的旗帜,是永远不会倒下,是要用热血,乃至于生命捍卫的旗帜,是飘扬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自由的旗帜,让我们紧跟着自由的旗帜前进,战斗吧! 想到李志大人亲手将这面旗交给自己时候说的话,小剩更是紧紧地握了握旗杆,他仰头看了看迎风飘展的大旗,心里似乎升起了无穷的力量。 李志看着从头望不到尾的长长的队伍,得意之极的感觉塞满了心头,从奴隶到将军,也许将来就是从奴隶到皇帝,猛地他想起了那段经典的样板戏,接着他嘴里禁不住地开始轻轻地哼了起来:“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大人!”一声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李志的美梦,一名在马背上颠簸的脸色发白的士兵大声地喊道。 “嗯!”李志收起了浮躁的心情,一脸严肃地问道:“有什么事?” “鲁队长让回来报告您,他已经到了狼牙山下,根据观察山上的驻军没有什么异常!” 原来李志在桑林城下折损大半的人马后,痛定思痛将桑林城中所有的马匹全部征调过来,加上之前从上水津口两城卷来的组成了号称是千人大队的骑兵,其实不过是一支打着骑兵旗号的斥候大队而已,派鲁林担任了这支骑兵大队的队长。早在军队还没从桑林城开拔的时候,鲁林就已经带着骑兵们往前方探路去了。 “狼牙山!”李志若有所思的轻轻地念了一句,唉,不知道查理得他们怎么样了!他收起惆怅的心绪,冲这名骑兵问道:“现在距狼牙山还有多远?” “大人,还有二十里就到了!” “好,你再辛苦一趟,回去告诉你们鲁队长,等到看见这面大旗,就由他抢先发动攻击,一定要顶到大部队冲上去!” “是,大人!”这名骑兵坚定地应了一声,拨转马头向前方疾驰而去。 “罗凯!”李志向在他一旁的罗凯喊道, “师父!”罗凯连忙应了一声, “去,传下命令,快速前进!”李志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到了高空,“正午之前一定要到达狼牙山!” “是,师父!”罗凯应了一声就要离开, “等一下!”李志严肃地说到:“罗凯,现在你是我的亲兵卫队长,不是我的徒弟!明白吗?” “是!明白,总长大人!”罗凯坐在马背上猛地挺直了身躯,应声道, “去吧!”李志满意的点了点头! 柳炳看着李志将一道道地命令迅速的发下去,心中对李志越发的琢磨不透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时可以为了几个奴隶愤而拔刀相向,全然不顾整个大局,有时却像一个深悉军务,足智多谋的将军,令出如山,不容置疑!有时他像一个标准的政客,导演了一幕又一幕地鼓舞收买人心的把戏。有时却像一个幼稚的充满了理想的热血男人。 也许正是这种矛盾复杂的性格特征,开始不由得吸引了自己,逐渐地拔除了自己心中膨胀地野心。 已经来到了狼牙山的山脚,茂密的树荫挡住了毒辣的正午阳光,一股清爽地山风顺着林荫遮挡的道路迎面扑来,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李志忽然勒紧缰绳停了下来,面色沉重地跳下战马,就是这里,再一次的经过了这里。这里已经干净的看不到一丝的血迹。葱郁的树木早已掩盖的了所有罪恶的痕迹。 “阿苍,你可沉了,要不是我第一个找到你,你铁定的死球了!”这是陶四轻佻的语调。 “你叫阿苍!你是阿苍啊!”是女奴倩儿的声音, 陶四,陶知,陶馨还有温柔的女奴倩儿他们的音容笑貌,他们大睁着没有生气的眼睛,如同电影一般李志的脑海一一浮现。 “阿苍,来看你们了!” 此刻的李志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的悲伤之中,全然不知银色的斗气开始涌出他的体外,却没有凝聚成斗气的盔甲与武器,而是不断地向四周扩散,一会儿地功夫,方圆五六米的范围,全都成为是一团浓密的,紧紧地裹着李志的散发着强烈的银光的斗气。 奇异的景象,让所有的人呆住了,他们不由的停下了脚步,露出了惊讶,震惊,不知所措,以及惊奇,种种各式各样的表情跟目光。 “看,变淡了!”其中一名士兵发出一声急切地叫声,果然原本浓密的好似发着银光的浓雾一样,将整条道路完全阻断的斗气,开始慢慢地在变淡,在变浅,逐渐地露出了李志的身影。 “师父!”罗凯喊了一嗓子,就要扑上去。忽然身旁突然出现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道充满了严厉地语气的声音响起:“别去!” 罗凯回头望去,映入他眼帘的是柳炳一脸严肃的表情。而按住他的正是柳炳,柳炳见罗凯扭过头来,神情紧张的,刻意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说废话,快后退!”说着还不等他有所反应,拽着他的肩膀,迅速的向后退去。 一时间场面奇诡无比,一团正好将长长的队伍截为两截的银色光雾,正在逐渐的变淡,变浅。而两头的队伍却诡异地分别向后退去,给逐渐透明化的那团光雾飞速地腾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柳炳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迅速地发生变化的光雾,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不会吧?这也太扯了!” 而同样被李志散发的斗气切断的在另一边的范畴也发出类似同样意思的,充满了无奈,妒忌,羡慕的呻吟,“天啊,这是人吗?不是天神的私生子吧?” 罗凯这时也站稳了脚步,听到柳炳的声音,他连忙向前面看去,只见李志的头顶的银光已经消失不见,转而代替的是一片淡淡的金色光芒,而这片金光正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在递增,或者说是从李志的头部开始向下蔓延。也就片刻的功夫,金光已经覆盖了李志胸部以上的部位,而那匹马,那匹就停在李志身边地上等的好马,无声无息的崩塌了,它早已在强大的斗气挤压下全身彻底化为了齑粉,所以如同一座泥沙塑成的雕像一般,干巴了,没有了水分,自然就重新化为泥沙散落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李志忽然睁开了因为悲痛而闭上的双眼。 第三十六章 李志,黄金战士 话说李志沉湎在往昔的悲伤,回忆之中,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体内的异变,反而在体内的斗气全部地涌出体外将他紧紧地围在中间的时候,有一种幼时困乏时被母亲拥在怀里产生的一种温暖的感觉。 当斗气开始变淡,变浅时,李志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往常在自己体内不停流转的斗气,忽然消失了,就像那次被余杰同化消解了他的斗气一样,体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斗气,也感受不到天地间能量的波动,更本没有办法借调天地之力来补充体内的没有斗气的状况。 而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像被梦魇了一样,心里怎么努力,而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当金光笼罩了他小半身的时候,如同解除了梦魇一般他终于能睁开了双眼。 首先闯入他眼帘的是范畴由惊讶变成恐惧的神情,伴随着是他扯着嗓子喊出带着惊恐地声音:“不要动!闭上眼睛,自己体会!闭上眼睛!”上了眼睛,整个人像虚脱一样,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了马背上,大口地喘着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当范畴惊恐的大喊传来的时候,李志也意识到了异样,略微迟疑了一下,他马上闭上了眼睛,自己 他看着李志稍微迟疑了一下,又闭体会,他略微地一琢磨马上明白了。他再一次地去感受天地间那最神秘的力量。 庞大的能量好似奔泻地洪水,一瞬间将他淹没,不,应该是将他同化,彼此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而让他感到别扭的是在这个浑然一体的空间中。好几个不同气息的微弱的能量格外醒目地出现在他的感知里,嗯,凭借着平日里的熟悉,他霎那间已经察觉到了这几个让他感到别扭的能量。 这一刻他虽然紧闭着双眼,似乎也看到了范畴趴在马背上正在大口地喘着气,身后的柳炳嘴张的老大,在他身边的罗凯像是呆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 黄金级别,李志忽然明白过来了。他李志,突破了最后的一道界限,最后一道天地与人之间的界限,晋级成为了黄金战士。 在无数道关切的目光下,李志再一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股强大无比的威压忽然出现在李志四周,他身边的空气顿时成为用肉眼可以看见的,如同水浪一般鼓荡着向四周扑去。 李志心中一动威压瞬间消散,而代表着黄金战士级别的金色斗气,淡淡的一层围绕在李志的身边。 范畴终于将心放到了肚里,总算没成为晋级失败的被爆炸波及的陪葬人员。妈的,现在谁要说李志不能推不翻奴隶制度,我第一个淬他一脸口水,娘的,你见过独自一人在没有人守护指导下顺利晋级成为黄金级别的吗?这样近乎不可能的事情都成功了,难道率领无数拥有斗气的奴隶还推不翻贵族吗? 李志在无数敬仰崇敬地目光中,很自然地就跃到了半空中,任由山风吹拂着他那光洁,完美地身躯,意气风发地扬手向着狼牙山上指到,“冲吧!为了自由!” 当下他化作一道金光在半空中向狼牙山上飞去。 “冲啊!为了自由”小剩拼命地呐喊着,高高地举起了鲜红的代表自由的大旗,向山上跑去。 在一片高声呐喊声中,罗凯像石化一样,手中拿着一件刚刚取出来的衣服,看着李志已经远远离去的身影,呆呆地说到:“师父,衣服!” 柳炳轻轻地拍了一下罗凯,“走吧,现在没有人在意你师父穿没穿衣服,他们知道的是,他们的首领,自由军总长大人,如今是一名强大的黄金战士!”他跟着苦笑了一声,补充道;“虽然以前大人是银级骑士时候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强大的!” 鲁林此刻正焦急地望着来时的道路,日头已经挂在了天空的最高点上,骑兵们已经全都悄悄地翻跳下了战马,抽出在桑林城打造出地一水的钢刀,已经摸到了距离狼牙山驻军最近的山坡上。这一千来的士兵是曾经参加了津口城大屠杀,在桑林城下滚石杀阵中活下来的历经生死血战,又在柳炳手下操练了十几天的精兵。 所以现在尽管他们有些焦急,但是却依然稳稳地握着手中的利刃,一声不响地趴在半人多高的荒草里,静静地等待着进攻的命令。如果他们有人抬头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一道金色的流星快速的从他们头上的半空中划过,向狼牙山的驻军营地落去 一抹红色忽然从山脚下出现,紧接着是黑压压的人群紧跟在后面,向着山上奔来。鲁林抬脚猛踢了一脚旁边的一颗身躯高大粗壮的桦树。 就听连着“嘎嘣”三声弓弦响起,狼牙山驻军大营门口站岗的两名兵士一头栽倒在地。 鲁林见状举起战刀猛地向前虚劈一记,大喝一声:“冲!” 早已忍耐多时的士兵们腾地跃起,这片不大的山坡上顿时喊声震天,他们举着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的大刀,伴随着高呼的呐喊声,片刻的功夫就冲到了军营前的专门就势整出来的一处还算做平坦的场地。 “杀!”总算鲁林跟了柳炳几天的功夫没有白费,知道先一步冲进军营,就是把握住了先机,扼守住了要地咽喉。当先大喊一声,一马当先的将钢刀舞得像一团滚动的,刺眼的雪团一般,只是这样的雪团时而从里面飞溅而出的不是融化的雪水,而是鲜红的热血。 狼牙山上大多数的帝国驻军不过是刚刚端起了饭碗,盛了一勺的饭菜。就听见军营门口传来刺耳的厮杀声。 其中一名军衔较高的军官扔下了手中的饭碗,又接着踢飞了数名士兵刚刚盛满的,还未来得及吃一口的饭菜。大声呼喝着:“敌袭!所有人马上集合向门口冲过去!”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们的大人呢?统领大人呢?他连忙点派了一名士兵去向统领汇报,他则率领仓促集合的士兵向门口处奔去。 当这名被点名的倒霉的小兵跑到统领的住处,“报告!”他大声地喊了一句,就听里面传来一道比较温和地声音,“进来!” 嗯,统领今天的脾气不错呀!他一面胡思乱想着,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大人,外面好像是有贱奴闹事,秦大人已经带人过去了,他让我来通知......嗯,你是谁?” 他唰地拔出了挎在腰间的长刀,神情紧张的盯着大模大样地坐在楏木椅子上,穿着统领衣服,以及额头上明显的奴隶标记,这是一个奴隶,一个冲进了统领大人屋子的奴隶,一定是跟在门外那一伙是一起的,可是统领大人呢? “再找你们的统领吗?”李志看着眼前这个神情紧张的小兵,“嗯,那不!”随着李志用手一指,一具只穿了身内衣的家伙,脸朝下一动不动的趴在门角哪里。 他霎那间就明白了一切,一定是这个奴隶杀了统领,脱下了统领的衣物穿在身上。他拔腿就向外面逃去,强如统领的银级武士都被无声无息的干掉了,何况自己呢,自己不过是个有点力气的小兵而已。 只是这时才想到要逃似乎晚了点,只见一柄锋利的长剑从后面甩了过来,毫不费力的穿过了他的脖颈,直接从咽喉处冒了出来。 李志整了整从那位已经命归黄泉的统领大人,身上剥来的不怎么太合身的衣服,好整似遐的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出去。 外面,厮杀正浓。 第三十七章 大刀向贵族头上砍去 铛,铛,的打铁声在狼牙山矿场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无数的奴隶挥舞着铁锤敲打着一根根通红的铁条,将它们打造成一把把闪着寒光锋利的兵刃。令人奇怪的却是现场内看不到一个往日里手持皮鞭,面目狰狞,下手毫不留情的四处晃荡的监工们。然而奴隶们却一个个干的热火朝天。 张大是一名在矿场干了快十年的奴隶了,此刻他正挥舞着手中的大锤不停的敲打着,被牢牢固定在铁砧上已经初具长刀模样的暗红色的铁条。 伴随着他将已经打造成型的长刀扔到水池中,就听哧地一声,接着水面上升起一股热气。 旁边负责开刃的小*,迅速的伸出铁钳将刀捞了上来扔到旁边的沙坑中。接着他伸出戴着厚厚手套的手,抓起已经冷却的差不多的长刀搁在砂石上,他一面用力的打磨着长刀的刀刃,一边冲又从炉子里钳出一根通红的铁条张大喊道:“张老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你还这么勤快啊!” “嘿,你不也一样吗?这没鞭子抽你还干的这么欢,要是再有鞭子抽过来,那你还不跟小驴子一样......” “哼,”*冷哼一声打断了张大的话,他接口道:“要是谁再有鞭子抽我,哼,老子手里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说着他扬了扬已经磨出了一面刀刃的黝黑的长刀。 张大看着*一脸嚣张的模样,冲他问道:“呵,这么说要是李志大人抽你一鞭子,你也敢举刀砍过去?” “那个,那个,要是李志大人抽我......那,”*停顿了一下,为难的不知道往下怎么说,难道也要一刀砍上去?呃,先不要说李志大人杀了监工跟驻军,那个,嗯,解放了自己这些人。就凭李志大人黄金战士的身份站在那里让自己砍也不见得能削掉李志大人一根汗毛。 “妈的!”*冲张大骂了一句“李志大人为什么要打我!嗯,李志大人不是说了嘛,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为自由而战的兄弟们,只是分工不同罢了。谁也没有权利欺凌谁,压迫谁!” “嘿!”张大停下了手中的伙计,端起了早就放在身旁的一大碗水,咕咚咕咚一口喝了个干净,随手擦了擦粘在胡子上的水渍,“好小子,现在一套一套的啊!可不像以前跟个套了马嚼子的似的!连个屁也都是偷偷的,小声地放。” “哼!”*哼了一声,挺起了小胸脯,用着还有些稚嫩地声音无比骄傲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一名为自由而战,捍卫自由平等的自由军中一位光荣的自由战士!再也不是以前任人欺凌,鞭打的奴隶了!” 说着他举着将开好刃的长刀,向虚空劈了一刀,“李志大人告诉我们,所有为了自由的兄弟,举起你们手中的大刀,向贵族的头上砍上去吧!”说罢他将长刀向怀里一收,一脸慷慨激昂地表情。 “嘿!”张大看着*一脸兴奋,好像马上就上战场杀向贵族的模样,“小子,好志气!老头给你打一把最好的刀,去砍死那些该死的贵族们!” 说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是老了,要不是李志大人,恐怕再过两年就要像以前一样被扔到废矿里等死了。” *这次却没有搭话,他只是将小脸绷得紧紧的,面色坚定的点了点头,随手放下那柄打磨好的长刀,又从沙坑里抓起一柄已经冷却的长刀,嚯嚯地在砂石条上用力的打磨起来。 仅仅三天的时间,几千柄刀身黝黑粗糙不堪,刀刃却打磨的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长刀,上万杆草草制成,枪柄上甚至还有的带着树皮没剥去的长枪,堆放在李志的眼前。 “师父,现在矿上的现存的铁料已经全部用完了,要是还不够的话,只能再去开采矿石了。”鲁林像一个管家似的,手持着一本账册说到:“这次算上新加入我们的狼牙山上的二千兄弟们,我们现在总共有四万人了,而且算上这次新打造的兵器,和从这伙驻军那里得来的,基本上已经是人手一把了。” “嗯!将兵器都给弟兄们发下去吧!这里不是我们久留之地,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鲁林将李志的命令层层地传达下去,狼牙山上立刻热闹起来。大多数的还手持木棒,镰刀,皮鞭,锄头,铁锹的人们有组织的来到堆放武器的广场前领取称手的兵器。 屋内的李志跟柳炳,范畴还有李志刻意要培养的肖三,罗凯两个人,都围在桌前看着从这里驻军手里意外得来的,绘制非常精确的鸡鸣郡军事地图。 看着地图李志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算上两面山戈壁的方圆不过一千多里的鸡鸣郡,却安置着十三万人之多的兵团,分散驻扎在几个必过的咽喉重地。 即使向南横穿鸡鸣郡向凡登堡的南部进发,跟张轩他们汇合,也必须途径两处军队驻扎的城镇,自己这方四万初具规模的军队,只怕还没冲出鸡鸣郡就折损的一干二净了。 李志无力地,有些恼怒的向铺展在桌面上的地图捶了一拳,冲着周围的几个人问道:“你们说,怎么办?” “师父,要不咱们顺着山走,去南方?”罗凯小声地向李志说到,一时间除了肖三这个连图也看不懂的家伙外,其他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罗凯见状懦懦地问道:“师父,我又说错了吗?” 李志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在斗气上堪称天才的徒弟,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到:“四万人,你跟我说说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吃什么?别告诉我打野兽,摘果子!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四百人,也不是四千人,是排起队来黑黑压也要站满一个山头的四万人!” “大人!”肖三突然插言到:“你们发什么愁呢?他们不过才十几万人呀!咱们一路杀过去,那得解救多少兄弟!还怕他们十几万?到时候兄弟们一人撒泡尿就得淹死他们!吃的,喝的不都有了!” 以战养战?流寇式的作战方式!李志不由得紧盯了肖三几眼,“嘿,不错啊,肖三,你这个大队长没白干!” 李志夸奖了肖三一通后,对柳炳,范畴问道:“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柳炳指着地图上距离狼牙山最近的一座城市说到:“大人,这样的话我们四万人就要面对驻扎在临阳城的三万装备精良帝国军队!我不敢保证咱们能赢,即使赢了,恐怕也是惨胜,然后还要面对剩余的十万帝国军队的围攻。” “装备精良,不代表他们就能干的过咱们,当初一把大铡刀不也照样攻下了上水城。老柳,怎么着咱们也比他们还多一万,再说还有大人呢!”肖三在一旁不服地叫到。 范畴不紧不慢地说道:“别吵,别吵!大人,我觉得肖老弟说的不错,还有您呢,介时您一举先把帝国军的统领除去,他们失去了指挥。到时候拼的就是个人实力了,帝国军数十年没有经历战事了,就算装备精良哪有如何!大人忘了,如今拥有斗气的兄弟已经达到数百名了!” 李志猛地一咬牙,“好,就这么办,就让我们赌上一把!大不了战死沙场,也好过苟且的渡过一辈子!” 第四十章 师父,你还好吗? 呃,好多天没求过票票,跟收藏了,呃可怜的俺啊!月底了诸位给张票吧 清晨,自由军的士兵们匆匆地吃了分配的干粮,喝了几口清冽的溪水,抓起了搁置在一旁的刀枪,三五成群地寻找着自己的队列。 肖三挺直了身板,也顾不上管理因为地方狭窄而有些混乱的队形了,他扬起手中的大刀,向刚刚升起地太阳的东方一指,杀气腾腾地喊道:“兄弟们!李志大人说了,绝不放过一处农庄,一个贵族,举起我们手中的刀枪朝贵族的头上砍上去,解放临阳地区所有的兄弟姐妹们,杀!” “杀!”四万自由军的士兵,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向山下冲了过去。他们是不可阻挡的滚滚洪流,铺天盖地般向临阳城扑去。 当李志下定决心要破釜沉舟做出拼死一搏的时候,史梁志,刘强以及带着的士兵一行十来人,赶着用来做幌子的商队绕过了帝都,几人替换着驾驶着马车昼夜不停地向着朝阳城赶去。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上水城,刘强赶着马车离着城门还远呢,就见从城门口一队士兵中跑出来两名士兵。他们提着长枪,不由分说的拦住了刘强他们,喊道:“停下,检查!” 其中一名士兵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是哪的?到哪里去?” “大人,”刘强一脸媚笑着,说到:“我们是西浦郡的商人,您看这是我们的证件。”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来绝对货真价实盖有领主府大印的商队证件。 “嗯?”士兵上下打量了刘强几眼,充满疑惑地问道:“你是梁志?” “那是我们家大人,他正在车里休息呢!我只是个车夫” 这名士兵调转枪头,用力的敲了敲马车大声地嚷嚷道:“喂!出来,检查!” 史梁志撩起了帘子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做出怒冲冲地样子,冲刘强呵斥道:“干什么?” 忽然装出刚刚发现了这名士兵的表情,一脸陪笑着说道:“啊,原来是大人啊,您有事?” 士兵仔细打量了史梁志好一会儿,不客气的问道:“你就是梁志?” “是啊!大人,有什么事吗?” “嗯,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大人,咱这是上朝阳城,做点小生意!” “朝阳城?嘿,要我说,你们还是早早回去的好,省的把小命丢了!”这名士兵冷笑着,冲史梁志说道。 “大人!”史梁志陪笑着,伸手入怀掏出一袋银币递了过去,一副好奇的问道:“大人,为什么这说呀!” 这名士兵眉毛向上一挑,惊讶地问道:“怎么,你们不知道,前面津口城,奴隶们*,整个城里没一个活的。你们还不知死活地向去朝阳城?当心路上遇到暴奴,血本无归都是好的!” “行了,你少得瑟了!”这时另一名士兵已经挨着将车辆检查一遍,走过来拉上还在跟史梁志嘚吧小道消息的士兵,一面拖着这个碎嘴的士兵向城门走去,一面对着史梁志摆摆手,说道:“好,没事了,你们过去吧!少听他嘚嘚!” 刘强兴奋地甩了个鞭花,大喝一声:“驾!”车队缓缓地驶进了上水城。 “刘哥,找个地方,咱们吃吃饭,先歇口气!”史梁志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看着冷清的街道说到, “歇什么呀!车上不是有干粮吗?妈的,老子恨不得能马上飞到大人的身边!”刘强一脸兴奋地的回答道。 “停,就前面那家,咱们去里面吃顿饭,不耽误什么功夫,另外还能探听下具体的消息。刘哥,你忘了,出来时候说好你听我的啊!” “好,听你的史大人!”刘强无奈地停下了马车,招呼着随行的人马向这家饭庄走去。 史梁志刚一迈进这家饭庄,热情地店伙计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说道:“大人,您几位啊!” 史梁志见这里冷冷清清的样子,不紧皱了皱眉头,张口说道:“我说,伙计,怎么人这么少啊,不会是你们饭庄的饭食不行吧!” “哎呀,大人,我们月下饭庄那可是上水城鼎鼎有名的大饭庄!”店伙计见史梁志有走的意思,急忙的解释说道:“饭食更是顶呱呱地呀,还有帝都正宗的茅台酒!” “哦,那怎么这都到饭点了,人还这么少,难道你们上水城都愿意在家吃饭?” “大人,唉!”说着这名店伙计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想必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片闹暴奴的事情了吧!” “是,我刚才在城门听士兵说了,说把津口城都给屠了!” “是呀,刚才您在城里走的时候见到一个贵族没?都被暴奴给砍了脑袋吊城门上了!这几天帝国派了军队来,才把脑袋给解下来!现在谁还有心思出来吃饭啊!” 史梁志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呀,闹的这么厉害啊!” “可不!”这名店伙计做出神秘的样子说道:“听说连桑林城的领主大人都带人投靠了这伙暴奴了!” “你个老侃子,费什么话呢!还不给大人安排饭食去!”饭庄的掌柜大声地呵斥道, 店伙计悻悻地应了一声,恭敬地对史梁志说到:“大人,你点些什么!” “嗯,你安排两张大桌子,我们十几个人呢!饭菜看着上吧,别太孬了啊!一桌再上一壶茅台酒!”史梁志顿了一下,补充到:“记住要正宗的!” “大人,您放心吧!”店伙计应了一声,急忙向后房跑去。 不一会儿地功夫,饭菜都一上齐了,史梁志慢慢地吃着饭菜,偶尔还浅饮一口酒,并没有参与刘强他们之间的海阔天空的谈论。 他在快速的将得来的消息加以分析,判断,猜测着李志的行踪,他端起碗又喝了小口酒,手指无意识地在敲打着桌面。 桑林城,这么说李志大人已经带着人进入鸡鸣郡了,两天的时间,自己快马加鞭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李志大人的队伍!但愿李志大人是要向朝阳城进发,就算是大人横穿鸡鸣郡去南方跟张轩郑昊他们汇合,我也一定让大人改变主意! 史梁志想到这里看了看在那里胡吹海抡的刘强一干人,拍了下桌子,问道:“吃完了没?吃完我们走出发!” 说罢,他掏出一枚金币,扣在了桌子上,起身向往走去。 “大人,您的钱!”店伙计跑到门口,挥着手冲刚刚蹬上马车的史梁志喊道, “赏你了!”史梁志冲着他挥挥手,也不管这名店伙计听到没听到,一弯腰钻进了马车中,他现在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好替换刘强赶车,争取早早地找到李志的队伍。 “朝阳城!”史梁志躺在摇晃的马车中看着车厢上的木纹,轻轻地说道:“我就要回来了!师父,你还好吗?” 在摇摆的车厢中他逐渐的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再一次地因为惹下了祸事,躲在了母亲温暖的怀里,看着父亲气的直吹胡子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睡梦中的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四十章 师父,你还好吗? 呃,好多天没求过票票,跟收藏了,呃可怜的俺啊!月底了诸位给张票吧 清晨,自由军的士兵们匆匆地吃了分配的干粮,喝了几口清冽的溪水,抓起了搁置在一旁的刀枪,三五成群地寻找着自己的队列。 肖三挺直了身板,也顾不上管理因为地方狭窄而有些混乱的队形了,他扬起手中的大刀,向刚刚升起地太阳的东方一指,杀气腾腾地喊道:“兄弟们!李志大人说了,绝不放过一处农庄,一个贵族,举起我们手中的刀枪朝贵族的头上砍上去,解放临阳地区所有的兄弟姐妹们,杀!” “杀!”四万自由军的士兵,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向山下冲了过去。他们是不可阻挡的滚滚洪流,铺天盖地般向临阳城扑去。 当李志下定决心要破釜沉舟做出拼死一搏的时候,史梁志,刘强以及带着的士兵一行十来人,赶着用来做幌子的商队绕过了帝都,几人替换着驾驶着马车昼夜不停地向着朝阳城赶去。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上水城,刘强赶着马车离着城门还远呢,就见从城门口一队士兵中跑出来两名士兵。他们提着长枪,不由分说的拦住了刘强他们,喊道:“停下,检查!” 其中一名士兵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是哪的?到哪里去?” “大人,”刘强一脸媚笑着,说到:“我们是西浦郡的商人,您看这是我们的证件。”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来绝对货真价实盖有领主府大印的商队证件。 “嗯?”士兵上下打量了刘强几眼,充满疑惑地问道:“你是梁志?” “那是我们家大人,他正在车里休息呢!我只是个车夫” 这名士兵调转枪头,用力的敲了敲马车大声地嚷嚷道:“喂!出来,检查!” 史梁志撩起了帘子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做出怒冲冲地样子,冲刘强呵斥道:“干什么?” 忽然装出刚刚发现了这名士兵的表情,一脸陪笑着说道:“啊,原来是大人啊,您有事?” 士兵仔细打量了史梁志好一会儿,不客气的问道:“你就是梁志?” “是啊!大人,有什么事吗?” “嗯,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大人,咱这是上朝阳城,做点小生意!” “朝阳城?嘿,要我说,你们还是早早回去的好,省的把小命丢了!”这名士兵冷笑着,冲史梁志说道。 “大人!”史梁志陪笑着,伸手入怀掏出一袋银币递了过去,一副好奇的问道:“大人,为什么这说呀!” 这名士兵眉毛向上一挑,惊讶地问道:“怎么,你们不知道,前面津口城,奴隶们*,整个城里没一个活的。你们还不知死活地向去朝阳城?当心路上遇到暴奴,血本无归都是好的!” “行了,你少得瑟了!”这时另一名士兵已经挨着将车辆检查一遍,走过来拉上还在跟史梁志嘚吧小道消息的士兵,一面拖着这个碎嘴的士兵向城门走去,一面对着史梁志摆摆手,说道:“好,没事了,你们过去吧!少听他嘚嘚!” 刘强兴奋地甩了个鞭花,大喝一声:“驾!”车队缓缓地驶进了上水城。 “刘哥,找个地方,咱们吃吃饭,先歇口气!”史梁志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看着冷清的街道说到, “歇什么呀!车上不是有干粮吗?妈的,老子恨不得能马上飞到大人的身边!”刘强一脸兴奋地的回答道。 “停,就前面那家,咱们去里面吃顿饭,不耽误什么功夫,另外还能探听下具体的消息。刘哥,你忘了,出来时候说好你听我的啊!” “好,听你的史大人!”刘强无奈地停下了马车,招呼着随行的人马向这家饭庄走去。 史梁志刚一迈进这家饭庄,热情地店伙计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说道:“大人,您几位啊!” 史梁志见这里冷冷清清的样子,不紧皱了皱眉头,张口说道:“我说,伙计,怎么人这么少啊,不会是你们饭庄的饭食不行吧!” “哎呀,大人,我们月下饭庄那可是上水城鼎鼎有名的大饭庄!”店伙计见史梁志有走的意思,急忙的解释说道:“饭食更是顶呱呱地呀,还有帝都正宗的茅台酒!” “哦,那怎么这都到饭点了,人还这么少,难道你们上水城都愿意在家吃饭?” “大人,唉!”说着这名店伙计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想必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片闹暴奴的事情了吧!” “是,我刚才在城门听士兵说了,说把津口城都给屠了!” “是呀,刚才您在城里走的时候见到一个贵族没?都被暴奴给砍了脑袋吊城门上了!这几天帝国派了军队来,才把脑袋给解下来!现在谁还有心思出来吃饭啊!” 史梁志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呀,闹的这么厉害啊!” “可不!”这名店伙计做出神秘的样子说道:“听说连桑林城的领主大人都带人投靠了这伙暴奴了!” “你个老侃子,费什么话呢!还不给大人安排饭食去!”饭庄的掌柜大声地呵斥道, 店伙计悻悻地应了一声,恭敬地对史梁志说到:“大人,你点些什么!” “嗯,你安排两张大桌子,我们十几个人呢!饭菜看着上吧,别太孬了啊!一桌再上一壶茅台酒!”史梁志顿了一下,补充到:“记住要正宗的!” “大人,您放心吧!”店伙计应了一声,急忙向后房跑去。 不一会儿地功夫,饭菜都一上齐了,史梁志慢慢地吃着饭菜,偶尔还浅饮一口酒,并没有参与刘强他们之间的海阔天空的谈论。 他在快速的将得来的消息加以分析,判断,猜测着李志的行踪,他端起碗又喝了小口酒,手指无意识地在敲打着桌面。 桑林城,这么说李志大人已经带着人进入鸡鸣郡了,两天的时间,自己快马加鞭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李志大人的队伍!但愿李志大人是要向朝阳城进发,就算是大人横穿鸡鸣郡去南方跟张轩郑昊他们汇合,我也一定让大人改变主意! 史梁志想到这里看了看在那里胡吹海抡的刘强一干人,拍了下桌子,问道:“吃完了没?吃完我们走出发!” 说罢,他掏出一枚金币,扣在了桌子上,起身向往走去。 “大人,您的钱!”店伙计跑到门口,挥着手冲刚刚蹬上马车的史梁志喊道, “赏你了!”史梁志冲着他挥挥手,也不管这名店伙计听到没听到,一弯腰钻进了马车中,他现在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好替换刘强赶车,争取早早地找到李志的队伍。 “朝阳城!”史梁志躺在摇晃的马车中看着车厢上的木纹,轻轻地说道:“我就要回来了!师父,你还好吗?” 在摇摆的车厢中他逐渐的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再一次地因为惹下了祸事,躲在了母亲温暖的怀里,看着父亲气的直吹胡子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睡梦中的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一章 临阳城 (上) 每一个自由军的战士,像一头嗜血的猛兽,像狂暴的野牛群一样,冲进了每一处他们发现的农庄,挥舞着为自由而战的武器,将农庄里的贵族,管事,监工,护卫纷纷地撕成了碎片,裹卷着他们从农庄上营救的新的同伴,冲向另一个农庄。 他们的队伍像滚雪球一样的在迅速的扩大,当他们逼近临阳城二十里外的时候,已经是拥有将近五万的杀气盎然的队伍。 尽管新近加入的近一万的人中大多数,手持着各式各样的农具,但是每一把昔日用来耕种的农具上多少都沾着已经干涸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曾经欺凌他们,侮辱他们的贵族的血,是象征着千年来受着压迫的人们反抗的火焰。 “总长大人,再向前二十里就是临阳城了,帝国军队在城外的军营驻扎,看样子他们还不知情呢,防备很松懈!”一名骑兵冲到李志面前,大声地汇报着前方的情况。 “告诉你们队长,等候大部队跟你们汇合,我还是那句命令,不许放走一个发现你们的人!” 骑兵应了一声,骑马离开了。李志扭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肖三说到:“我的大队长,现在就看你的了!天黑之后月上中天你带领全军,不许发出大声喊叫,悄悄地配合骑兵们冲进帝国军营,能办得到吗?” “大人,放心!”肖三大声的应道, “我会在帝国军营的大帐等你的消息!”说着李志一拍战马向前方冲了过去,很快消失在美丽的晚霞中。 “弟兄们!”肖三扯着嗓子在做着战前的动员,“谁是给我们套上了牛马的嚼子,挥舞着皮鞭,驱赶着我们流尽了血汗,换来的是勉强填饱肚子的食物?是贵族!是谁把我们当作货物一样的买卖,用卖来的金币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是贵族!” 他停顿了一下,趁机喘口气,回想了一下柳炳交给自己的说辞,接着说到:“是谁,把我们从贵族们的手中解救出来,给了我们自由的新生,给了我们捍卫自由的权利,是我们自由军的总长李志大人! 兄弟们,前面就是临阳城,那里有着更多的我们兄弟姐妹在那里受苦受难,而就在城外还有着保卫那些该死的贵族们的军队,兄弟们,磨一磨你们手中卷刃的利刃,砍下每一个维护贵族利益混蛋们的脑袋,管好你们的嘴巴,屏声静气地举起锋利的刀枪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李志大人就在前面军营的大帐里等着我们冲锋的号角!” “告诉你们路上屁也不许放一个,现在出发!”肖三用力一夹马腹,粗壮有力的双腿狠狠地踢了一下马腹,带着这群燃烧着复仇的怒火的自由的战士们向二十里外的临阳城冲杀过去。 李志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这是他晋升黄金级别后才拥有的能力,凭借着与天地间力量的保持一致,毫不费力地可以在半空中停滞。 夜色下此刻正是万家灯火的临阳城,静谧的亮着几处灯光的军营,月光温柔无私地洒向整个大地,照亮了在夜色下赶路人脚下的道路。 李志紧紧地盯着军营中最大的那栋最大最高的屋子,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这支部队最高长官的居所,只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所屋子始终沉浸在一片黑暗中,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这时一朵乌云悄然无声地飘来,挡住了明亮的月色,顿时整个天色为之一暗,紧接着就从军营的四周猛地涌现出无数个黑影,一起悄然无声地向已经沉浸在梦乡中的军营扑去。 于此同时,临阳城头上值守的一名士兵忽然指着天空喊道:“头,快看啊!”一队在城墙上巡逻地士兵们纷纷扬起头,都被夜空中的诡异而美丽的景象惊呆了。 就见一道明亮的散发着熠熠的金光,好似一颗陨落的星辰似的,急速地划过墨蓝色的天空,笔直的落了下来。终于有一名士兵醒过神来,大声地喊道:“它落到军营里去了!落到军营里了!” “天啊!快敲钟,敌袭!那是黄金级别的高手!”在这名见识不凡的破败的贵族小队长的那近乎绝望的嚎叫,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城楼上,“咚,咚,.....”绵绵不绝的钟声在寂静的夜晚响彻在临阳城的大街小巷。 漆黑,空荡的屋子,似乎在嘲笑着李志大张旗鼓地冲进来的威势,李志万万没想到身为一支部队的统领,竟然从未在军队里住过,顶多就是在白天过来意思意思的转转。 “哼”李志用力一掼,这位倒霉透顶的被李志询问了一番的小军官,甚至连一句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甩到了结实无比的墙壁,脑浆混合着鲜血喷溅了一墙。就在这时候,临阳城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钟声,妈的,李志双眼中闪过一片杀机,一拳挥出,打破了这座结实的营房的墙壁。 此时外面早已杀声一片了,偌大的军营完全地成了一处血腥的修罗场,刀光,枪影,扑倒在地的无头尸体,飞起的残肢断臂。 尽管大多数的士兵都早早地躺下,然而军营里巡逻的士兵拼死抵挡了奴隶们的第一波攻势,为他们争取了一点点的喘息时间。 血战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此刻骑兵已经完全失去了最大的攻击力量,冲锋?笑话,要知道自己这方比对方还要多出一万呢,更何况一座只是容纳了三万士兵的军营,人口猛地暴增了一倍还多,你怎么纵马冲锋! “来吧,兄弟们,别客气跳下马,冲吧!”当鲁林第一个带头跳下了战马,高举着长剑冲了过去的时候,所有的骑兵们跟着他们的大队长一起跳下了心爱的战马,举起长长的马刀,冲进了军营。 李志此刻好像化作了一道金黄色的闪电,不要说死在他手里的好多身怀斗气的军官们没反应过来,就连跟他们交手的奴隶们也照样没反应过来。 这不,这位被李志从身后一刀砍断了头颅,肖三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而已,大砍刀照样直接劈了过去,肖三愕然地看着一份为四的尸体,如果不是在他身边的高举着旗帜的小剩推他一把,他还在哪里发愣。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李志已经清扫完了场内大致身怀斗气的军官,他再次地跃上空中,金色斗气环绕周身,一时间顾不上说那么多,只能强行发下命令,他大声喝道:“骑兵队听令!全体上马,目标临阳城!”当下他自空中就向在月光下的临阳城扑去! 柳炳一剑扫过杀死了几名扑来的士兵,忽然听到李志含着斗气发出的命令,当他抬头时,只看到李志已经化作一道金光向临阳城扑去。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早已明白了李志的性格,一个坚定地要按照事先计划行事的人,计划好了天亮去攻打临阳城,绝不会在这里战斗胜负未分的情况下,再去攻打临阳城。事情一定超出了不可逆转的预料。 当下他也发起狠来,斗气仿佛不要钱似的急速的运转开来,剑光闪烁处,必有人命丧黄泉,尽管他的周围已经铺满了尸体,然而还是有着源源不断的帝国士兵扑了上来,柳炳心中暗暗着急,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奋然扑上去一剑刺死了那名在一旁督促着士兵们攻击的队长级的小军官。 高声喊道:“投降免死!” 柳炳周围的奴隶们也开始跟着喊了起来,满满地扩散到了整个战场,“投降免死!”一声高过一声。 一面斗志昂扬,士气高涨早有预谋的奴隶们组成的自由军,一面是仓促应战,却被李志杀死了大部分高级军官的,如今只是三五成群的各自为战地帝国军,很快就有丢下了手中兵器帝国军队的士兵,一时间,尽是兵器丢在地上的互相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 肖三挥舞着大砍刀正杀的起性,忽然传来大声地劝说帝国士兵投降的声音。紧接着交战的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战斗。他放眼往处几乎所有的帝国军队的士兵开始丢下手中的兵器。 “谁让他们投降的!”肖三顿时大怒,拎着大砍刀,叫喊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大人的命令吗?不许放过一个协助贵族为恶的家伙吗?” 柳炳见有的已经扔下武器的帝国士兵听到肖三的话后,又悄悄地弯腰捡了起来,而那些正在犹豫着的,则警惕地望着围在他们四周的奴隶们,又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刀枪。 他连忙快步来到肖三的面前,面色阴沉地冲肖三喝道:“还不住嘴!” “是你,下令准许他们投降的?”肖三也不甘示弱地梗着个脖子冲柳炳吼道。 “不错,是我,他们已经丧失了斗志,为了避免无所谓的伤亡,我准许他们投降的!”柳炳语气同样冰冷地答道, “我就不准,弟兄们给杀光这群家伙!”肖三一扬大刀,就要向那些扔下兵器的帝国士兵们冲去。 “谁敢!”随着柳炳怒喝一声,他噌地亮出了宝剑架在了肖三的脖子上。而原先属于他的下属纷纷将武器对准了那些听从肖三命令蠢蠢欲动的奴隶们,一时场面变得剑拔弩张,内讧的场面随时发生。 柳炳见情形有些失控,立马伸手向临阳城的方向指到,冲着肖三吼道:“肖三,你这个蠢货!李志大人正在危急时刻,你还他妈的在这里过你的杀人瘾吗?你听,你看!” 此刻远处的临阳城城头上亮起了无数火把,隐约伴着风声传来了一阵阵爆响,伴随着爆炸声传来的还有无数人的助威的吼声。 第二章 临阳城(下) 呃,要搞十五周年庆典,今天又食言,来个收藏吧可怜现在还没突破八十呢,更别说一百了 “这是?”肖三迟疑的问着, “是李志大人应该在跟什么人拼斗,怎么你还要杀光这些人吗?”柳炳抬手指着已经把兵器都捡起来的帝国军队的士兵们。 “我!哼”肖三琢磨了半天,才抛下句软话:“那就暂时饶了他们!我们去支援李志大人!” 柳炳意气风发地指着依旧警惕着望着他们的帝国士兵们,说道:“不是暂时饶了他们!他们今后也是我们的同伴,也将是为捍卫自由的战士!” 他扬声对着这些如同待宰地羔羊的帝国士兵们说到:“诸位兄弟们,我以曾经桑林城领主,曾经帝国伯爵的身份向你们保证,放下你们的武器,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诸位何必再做无谓的牺牲,一同加入我们,让我们去粉碎吃人的贵族制度,建立新的平等自由的天下。 你们这样负隅顽抗,即使事后你们获胜能获得什么?自由民的身份?最大的不过是一个虚假的,无法继承的爵士身份罢了。来吧,加入我们的行列,为了自由平等而战斗,消灭世间的贵族,让我们的后代生活在平等自由的天空下,没有贵族的皮鞭,没有整日一不小心就会违法而贬为奴隶的法律。” “铛啷,铛啷!”这次所有士兵们齐齐抛下了手中的兵器,老老实实地排成了队列,等候着胜利者对他们命运的裁决。 柳炳冲着适才冲突中不发一言的范畴说到:“范老兄,这里交给你了!”说罢拉上肖三带着大部分的奴隶们向临阳城冲去。 而此刻临阳城上空,李志跟这支驻军的统领聂洋刀来剑往的打得不可开交,虽然两人都是黄金战士,然而聂洋早已跨入这个境界十年了,战斗的经验丰富无比,相比之下李志不过是个新入的菜鸟,左支右绌搞得狼狈不堪。 “李志,嘿嘿,你果然对得起荀玉先生的唯一传世弟子,银象斗气传人的称呼!”聂洋一边打着一边冲李志发出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话, “哼!”本就不是聂洋对手的李志,自然没有人家的轻松写意,一边动手,一面还轻松地聊着天。只能愤怒的发出重重的一声鼻音了。 “唉,你看,你实在是缺乏跟同级人交手的经验了!一位晋级黄金级的斗气高手,怎么会让对方的武器挨到自己呢。”说着也不知是他故意留手还是李志躲闪及时,一招扫来,手中的宝剑擦着李志的头皮横扫而过,李志那长长地根本没有修剪的头发洒洒洋洋地随风飘落。 “呀!”李志怒喝一声,手中的凝聚的金色长刀顿时化作无数道金光向聂洋激射过去。 聂洋长剑随意地一圈又将那射来的上百道金光收拢起来,化作一团金色的光球就那么地挂在剑尖上,接着他冲着李志笑了笑,“不错这招,还有点新意!不过难道荀玉先生没有告诉你吗?黄金级之间的战斗,这些华丽的招式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大家拼的是对天地间能量的运用,对天地间能量的体会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李志顿时感到那日跟余杰交手时的感觉再一次地来到他的面前。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只是感到了对面传来的强大的威压,自己还是能够活动,并没有一种被天地不能容纳的感觉。 而对面聂洋彷佛脱离了这个世界一般,尽管他还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在他的感知中,聂洋更本就不在自己的面前,他的长刀根本无从下手。 “一滴水,融进了汪洋大海中,你怎么能找到他呢,而一滴水却可以借用整个海洋的力量,只需轻轻地推动一下。李志,这才是黄金级战斗的方式!”说着他诡异的想李志笑了笑,接着就见他挥剑轻轻地一甩那团挂在他剑尖上的斗气凝聚的光球飞快地朝着临阳城的城门撞去。 在轰隆的爆炸声中,聂洋已经化做金光不知飞向何处了,只有一道细微的声音钻入了李志的耳中。 “小子,看在荀玉先生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临阳城也算便宜你了!但愿你能继承荀玉先生的遗志,让天下充满了自由平等!聂洋在山林江河之中等你的好消息。” 而在下面翘首以往的人们,自然不会知道半空中发生的一切,他们只看到一道金色的光球从空中直扑临阳的城门,随着一道轰隆的爆炸声后,整个天空中只剩下了一道金色的身影。 一道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响彻在临阳城内,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所有受着欺凌的人们,举起你们武器,为了自由!” “冲啊,为了自由!”围在城外的奴隶们聆听到了他们熟悉的声音,自然知道是他们心中战无不胜的总长大人战胜了另外一名同样强大的黄金战士。他们发出兴奋地欢呼声,向着已经被炸塌的城门冲了过去。 “放箭,快放箭!”临阳城城守韩伟做梦也没想到,驻守鸡鸣郡兵团中十位副统领中战斗力排行前三聂洋竟然被一个同级的黄金战士击败了。他已经对前景充满了绝望,但是他还努力地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城头上三千名精锐的弓箭手。 然而他根本没有想到李志初试下运转黄金斗气向他所能影响的范围发出那一道如同天神传下神谕的那一道命令,在整个临阳城内引发了多大的混乱。 大多数听到李志声音的奴隶操起了手边各式各样的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工具,凶狠地朝着他们的主人,刚刚还在鞭打着他们的贵族们,刺出了让他们心中痛快淋漓的一刀。而那些平常保护着贵族的护卫们早已被抽调到了城头进行防御了。 奴隶们根本不在乎那些恍如雨下的激射而下的利箭,适才李志那宛如神谕的声音,让他们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这一刻李志就是他们心中的无所不能的天神,除了天神谁还能发出如同神谕般的声音。 这一刻,贵族们一直执行的愚民政策终于显露了他最坏的一面,包括那些站在城头上的士兵们,对适才自天空中响彻的声音充满了恐慌与惊惧。 当李志降到城头,信手一挥间,昔日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城守韩伟就像严重风化的雕像一样,被一股强势的劲风吹过化作了一片随风洒洒洋洋的尘埃时,所有的弓箭手,颤抖着抛下了手中的弓箭,跪倒在城头以示他们的臣服。 第三章 谁是被欺凌,被侮辱的 月初,呃,诸位给张票,来个收藏把,顺便祝下诸位童鞋六一快乐 韩牙是帝国军中投降的职位最高的人,一位帝国军的中队长,没办法更高一级的军官都被李志那时快刀斩乱麻一举击毙了,况且那时候李志也没想到要留活口。他怀着不安惶恐的心情,带着身为一名战败者所固有的表情,从已经崩塌的城门处在一位背着武器的奴隶带领下向城守府走去。 到处是手持武器的奴隶,他们神采飞扬,挺胸抬头地走在这本就是用他们先辈的鲜血浇筑的城市,迎接着临阳城新的一天到来。 “进去吧,总长大人在里面等你!”这名奴隶指着城守府那座装修华丽的大厅说道, 门是虚掩着的,大厅里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已经污秽不堪的军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大声地喊道:“报告!” 里面瞬时安静了下来,就听到一道有力的,怀有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进来!” 韩牙就像往常被统领大人接见一样,推开门迈着坚定地脚步,根本没有理会两旁射来的目光,径直走到了李志的面前。他恭敬地向李志行了一个军礼,顺便稍微打量了一下,掌握着他自己,以及七千多位兄弟命运,传闻中与前皇帝威尔有着不同寻常关系的帝都前治安总长。 如果不是额头上那深深地烙印,那双好似利剑一般的眼睛,如果不是那并不算多高大的身躯给了他一种无形的,让他不由生出一种无力渺小的感觉。他甚至到要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位很普通的小贵族而已。 “格兰国鸡鸣郡,临阳城驻军中队长,韩牙见过总长大人!”他不由得将自己当做了一名要面见长官的下属,而不是一名等候自己命运最终裁决的战败者。 “嗯!”李志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很随意的说道:“从今天起,你们这些投降的士兵,全部分散打乱插到其他大队。你本人暂时跟在我身边处理军务。至于我们是什么性质的,想必柳炳总教导官已经跟你们所有人讲过了,我也不再跟你重复了。”说着李志忽然面色严肃起来,“现在,我亲自赋予你自由的徽记,欢迎你加入为了争取自由,捍卫自由的自由军,成为一名为自由而战的战士!” 韩牙,还有些疑惑什么是自由的徽记,刚才他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衣服上带什么胸章啊,就见李志手上闪过一点金光,向他飞了过来。 “啊!”韩牙发出了一声惨叫,鲜血顿时从额头上汩汩地流了下来,他双手摸上了额头,凭借着手感他终于明白什么自由的徽记,原来就是打在额头上的奴隶印记。该死,这是逼迫着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给他们卖命,自己可是世代镇守鸡鸣郡,高贵的勇毅侯的后代,现任勇毅侯韩青的堂侄今天竟然被屈辱的打上了奴隶的印记。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李志,他完全地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力量对比,他只知道从今以后他梦想成为一位高贵地贵族的梦想破灭了,被李志亲手毁灭了。 就在他心中恶毒地诅咒着李志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天灵之上,接着就听到李志柔和的声音:“别动,记住它流动的路线!” 一股充沛的力量从他的天灵盖大股的涌入,瞬间冲向他的四肢百骸,紧接着又猛地缩进了他的丹田,接着从丹田探出一股温热的气感,从慢到快沿着一套有规律的路线在他体内穿行。 天灵盖上的那只充满了力量的大手忽然拿开了,就听耳边又传来李志的声音;“凝神屏气,趁着我灌输在你体内的力量还没消散,驱使着它沿着刚才的路线运转。” 斗气,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斗气。不错,他是所有中队长中唯一一个不会斗气的军官,这就是他为什么其他中队长以上的军官被干掉,而他却活了下来的原因。 要知道他可是勇毅侯韩青的堂侄,临阳城守韩伟的侄孙,还是血脉比较近的那种,所以虽然他只是一个自由民,虽然他不会斗气,可他还是能干个中队长做的。 成为中队长只是他的第一步而已,他要向他的父辈一样成为一位高贵的贵族,否则他还不如去堂叔的农庄上当一个舒服地总管,或者做一个可以修炼家族秘传斗气的护卫长。 韩牙体验着斗气在体内运转的畅快淋漓的快感,此刻的他对李志的那种恶毒的怨恨已经消散了不少,他甚至开始琢磨跟随李志的话,他今后的前途。 如果,嗯,如果李志真的可以统领着这些贱奴们推翻帝国,一群愚昧,下贱的贱奴能治理好庞大的帝国吗?他总需要接受过正规的良好教育的人才,来治理国家。哪么做为一名创业初就跟随着他的一名拥有卓越地才干的人,将来受到的重用可想而知了。 哼,自由,平等!世间永远不会有的,有人,有着无穷的欲望,就会有被欺凌的,与被侮辱的! 我一定不是那被欺凌的,被侮辱的! 韩牙在他拥有斗气的那一刻起,在心中立下了他一生所追求的誓言。 “呀!”就听他猛地发出一声大喝,睁开了一对精光四射的眸子,紧跟着一道精纯的斗气从他的拳头轰出,击碎了他眼前地面上的一块一尺见方的石板。韩牙借助李志那留在他体内的那道斗气,硬生生地从一个不会斗气的所谓的废物一跃成为了一名铜级战士。 接着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扬起了坚毅的脸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志,庄严地大声念道:“我,韩牙,以天神之名,愿将一生的命运交付在李志大人的手中,将永远追随李志大人的脚步,追寻着自由的声音,为了自由而战,直至付出我卑微的生命!”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段他用神庙祈祷词修改后的所谓效忠誓言,成为了自由军中每一位士兵都能背诵的经典。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成为了所有投降,投靠过来的贵族,自由民,平民的标准的范本。 李志的嘴角闪过一丝无声的冷笑,这些个贵族们到是一个赛一个的能表决心啊!难道他们都认为灌我一通迷魂汤,狂拍一顿我的马屁,发出这些狗屁不如的誓言,老子就看不出他们肚里那点花花肠子吗,哼! 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李志亲热地搀起韩牙,环视四周看着这一切的手下大声地说到:“欢迎你,韩牙兄弟加入了为自由平等而战的行列!” 第四章 凌云宝剑 时间就是生命,此刻*在马背上的李志,现在是非常透彻地明白这句话的含义,通过临阳城里的奴隶收集来的情报,明确的表明有少数机灵的贵族看情形不对,从另外的一处城门逃走了。 现在时间就是一切,现在距离两面山还有着将近四百里地的距离,要趁着鸡鸣郡方面还没反应过来前,进入戈壁翻过两面山彻底脱离格兰国的势力范围。李志头疼地伸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毕竟连兵都没当过的他,对这些事情真的是很头疼。虽然有着柳炳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唉,要是放手都交给他处理,恐怕过不了几天,这些人都姓柳了。 他这里正颇为无奈的叹着气,就见韩牙蹬蹬地跑了过来,李志看着韩牙禁不住咧嘴苦笑了下,好像自己手下目前能顶的上用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韩牙来到李志的面前,向他大声汇报道:“大人,部队已经准备完毕,就等您的命令了!” “嗯,照旧由鲁林的骑兵大队先行前进!目标,溧阳!”随着李志的命令传下,跟在他身边的充当亲兵的几名奴隶摘下了系在腰间的牛角,吹起了呜呜地号角声。 此刻,李志手下的人马再次的恢复到了进攻桑林城前的数量,不论是原先就是奴隶的,还是收编正规帝国军队的,还是一些临阳城破落的平民为了混口饭吃加入的,所有人的额头上都打上了显明的奴隶烙印,象征着你成为自由军的一员。 六万左右服色各异打着自由的旗帜,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已是满目疮痍的临阳城,向溧阳这个在鸡鸣郡中算上普通的小城扑去。 鸡鸣城内,负责查看各地讯报的韩庆,举着一份最新收到的紧急报告,顾不上站在门口通报一声,就推开了屋门冲了进去,口中呼喝着喊道:“大伯,溧阳急报!” 鸡鸣郡郡守,格兰国的世袭侯爵的勇毅侯韩青却正在跟鸡鸣郡神庙的主祭曹立说着什么,冷不丁地这名军官闯了进来。 他们二人顿时收住了声音,韩青板起了本就阴郁的脸,呵斥道:“什么事,没大没小的,没见到我有客人在吗?” “无妨,无妨!韩大人你忙,我先回去了。适才之事,韩大人不妨在考虑一番!”曹立说着,站起身来就朝外走去。 “曹主祭,慢走,我就不远送了!”韩青跟着站起身,笑容满面的将曹立送到门口,说到。 韩青见曹立在家奴的引领下逐渐走远,这才扭转身,冲站在一旁看上去焦急不堪的韩庆,问道:“说,怎么了,慌成这个样子?” “大伯,临阳,临阳被从桑林城过来的暴奴攻破了,聂洋大人生死不知,三爷爷......” “什么!”韩青听到一半就已经面色大变,不等韩庆接着说下去,伸手把文件夺了过来,急匆匆地打开仔细地看了起来。 “啪!”韩青将手中的文件甩到了地上,冲着站在一旁的韩庆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你三叔叫来!另外马上给你父亲发消息,让他加强戒备,随时等候命令!” 韩庆应了一声,慌里慌张地跑出去传令去了。 一道让人听后不寒而栗,充满了滔天怨恨的声音从他唇舌间一个字一个字地迸了出来,“李志,你杀我子,夺我城,如此深仇大恨,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韩阳宛如一道金色的流星落到了郡守府内,他惊讶地发现多年来,从不显露斗气的大哥,此刻周身环绕着鼓荡不休的银色斗气,他还以为韩青斗气失控了呢,身形晃动间就到了韩青的身边,金黄色的斗气瞬间将韩青裹了进去。 韩阳眉头微微一皱,韩青体内的斗气运转正常啊,他冲韩青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韩青也发现自己的失态,收起了涌在体外的斗气,脸色铁青冷冷地冲韩阳点了点头道:“里面说!” “什么,李志就是杀了琦儿的那个贱奴?”韩阳一时控制不住滕地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哼!” “杀了他,剩下的四五万贱奴怎么办,你杀的光吗?杀光了你受得了吗?”韩青这时早已冷静下来,他一连串的反问让韩*本无法反驳,他放缓了语气接着说道:“当务之急,你现在马上带五万军队向溧阳的赶去,溧阳?”韩青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悬挂在墙上的鸡鸣郡地图,沉声说道:“怕是已经保不住了,路过金鸡城时你接管冯辰的三万军队后,再向溧阳方向前进,一定不能让李志这伙贱奴越过金鸡城!” “是,大哥!”他迟疑了一下,“要是冯辰他不交军权......” 韩青挥着手粗暴的打断了韩阳的话,厉声喝道:“难道你一个黄金战士还对付不了一个银级骑士吗?” “大哥,你真要.....?”韩阳轻声问道 韩青面色阴沉的冷冷地回答到:“哼,我们韩家世代忠心耿耿镇守鸡鸣郡,也算对得起格兰皇室了,难道还要我们陪着格兰皇室一起殉葬吗?” 韩阳想说什么,看着自己大哥阴沉的面孔,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无声地冲韩青点了下头,扭身向外面走去。 “等,等!”韩青忽然喊道,接着他将悬挂在腰间的一柄看上去颇为古旧的长剑解了下来,走过去塞进了韩阳的手中,语气充满了关切地说道:“三弟,见了李志要多加小心,聂洋虽然不如你,可也相差无几,这柄文正先祖用的凌云剑,我现在交给了。” “大哥,这.....”韩阳看着被强塞到他手中的凌云宝剑,就要说什么,却见韩青收起了适才一脸关切的表情,神情严肃的说道:“你是我们韩家如今唯一晋级黄金级的,你不用它,难道让先祖之物埋没尘世吗?” 他拍了拍韩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三弟,往昔文正先祖凭借黄金骑士之威,手中凌云宝剑之利为韩家创下绵延千里的封地,三弟,难道你不想看到如今在格兰国这万里江山上再现昔日我韩家文正先祖之威,凌云宝剑之利吗?” “大哥!放心,我韩阳绝不会给先祖脸上抹黑,坠了凌云剑的赫赫威名!”说着就见韩阳呛啷一声抽出了凌云宝剑,金黄色的斗气瞬间将剑身裹住,就听剑身发出一道响亮的嗡鸣声,整座大厅瞬间布满了金黄色斗气,顿时整个郡守府全部笼罩在韩阳的感知之内。 怪不得,当年先祖一人挡下了三名同级的黄金骑士,这是一把可以增强黄金级斗气控制范围的武器。 真俗套啊,自己看了后也觉得好俗套囧,改了及改越改越臭 第五章 天神算个球 溧阳城,这座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小城,此刻已经完全地浸泡在鲜血中了,倒塌的城门,四处可见的鲜血,残肢断臂。 尽管正午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每一个幸存下来的人身上,但是还是让他们每一个心中依旧由内向外散发着的冰冷寒意。 “天神啊,睁开你那仁慈的神目吧,看一看您的使者,沐浴在您荣光中的,您所宠爱的,您所赐福的人们吧,那些卑微下贱的奴隶们残忍的砍下了他们的头颅,将他们高贵的头颅吊在风中飘荡,降下您包含着无比威严的怒火吧,那些暴奴们推翻了您在地上的停留的身影,残杀了传播您荣光的使者,焚烧了您在地上的居所!” 一名侥幸活下来的头发已经有些发白的祭司跪伏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神庙前,流着泪水,在那里大声地向自己的信仰,控诉着李志一伙人所谓的*。 杜山自幼就到了神庙在经过一番测试后,他成为了一名传播天神荣光的祭司,他对天神的信仰数十年来虔诚无比,谁想到今天他去一位信徒家中治疗病人,竟然发生了暴奴攻城的事件,当他藏身在地窖中躲过了杀身之祸后,不顾安危地急切地向神庙赶回,不料在暴奴的首领带领下高大的神像被击碎,住了数十年的神庙被推倒拆掉。当他赶回来到时候,神庙早已成为了一堆废墟。 “啊呸!”一名路过的奴隶,恶狠狠地冲着杜山唾了一口,“招摇撞骗的神棍,要不是李志大人发下命令,我就一叉捅死你!我们的兄弟姐妹们经常被活活地剥下人皮,难道还有比着更残忍的吗?是我们流尽了血汗,修建了壮观雄伟的神庙,高大宽阔的城池,我们为什么不能走挺胸抬头的走在用我们先辈的热血浇筑的城市里?神庙,哼!”这位奴隶说着挥起手中的铁叉,声音响亮地喊道:“李志大人告诉凡是用我们的血汗创造的,却不是为我们服务的,那就拿起手中的武器捣毁它!天神,哈,”这名奴隶低下身子冲着他用着嘲讽地语气问道:“天神他算个球!只有人们追求自由时的力量才是不可战胜的!” “天神,天神会惩罚你们的!”这位奴隶的话让他感到了惊恐,那几乎半生的信仰,被这名奴隶斥驳的几乎要崩塌了,他只能无力,恐慌地奢求着他信仰了几乎半生地神灵,在这一刻立马降下威严的怒火。 然而也许天神是惧怕了这位奴隶口中自由的力量,也许他忽然耳朵失去了作用,并没有听到这位虔诚的信徒的祈祷。 总之,这位奴隶用着一种不屑地,异常肯定地口气,告诉了他这位神职人员,天神算个球啊! 最后这位奴隶,不,这位为自由而战的战士轻蔑鄙夷地看了一眼,萎顿在那里神情呆滞杜山一眼,神色间充满了崇拜地说道:“天神,如果真的有天神,那就是给予我们自由的李志大人,他就是我们所有奴隶的天神。” 连李志也不会想到,在他带领着奴隶们砸毁天神塑像,推倒神庙的那一刻,那种根植在奴隶们心中对天神的畏惧,膜拜在那一刻已经完全地转接到了李志身上。 可以说就在天神塑像在李志一拳下化作一堆碎石,李志周身环绕着黄金斗气威风凛凛地虚浮在半空中的时候,他们新的信仰,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天神,就是给予他们自由,给予他们理想的李志。 “天神,奴隶的天神?”这位头发花白的祭司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他喃喃自语着:“天神,难道您舍弃了已经宠爱了足有千年的人们,将您宽宏的仁慈,无上的荣耀撒向了卑微的奴隶吗? 是的,一定是的!不然您怎么会任凭他们毁去您在地上的居所,您留在地上的身影。”这时他那灰败的脸上重新焕发了神采,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步履坚定地向着相距不远城守府走去。 此刻城守府的厅内充满了压抑的气息,李志正一脸怒容地大声地痛斥着嗯,让我们姑且称之为自由军的军官们。 “杀,杀,这不是屠宰场,这都是一条条鲜活的,跟我们一样长着双手,有着脑子的人,贵族是死不足惜,那些个手无寸铁的平民,那些个自由民们也许他们的父辈,祖辈曾经是贵族,曾经欺凌我们的父辈,我们的祖辈!现在他们也是被贵族们,欺凌的,压迫的,是我们要争取过来的兄弟姐妹。你们这样跟那些贵族们,有什么区别!” 李志大口地喘了口气,指着站在为首的肖三厉声喊道:“肖三!从现在起你不再是自由军的统领了,你给我大门外站岗去!柳炳你暂时兼任统领一职” “范畴!”李志沉着脸喊道:“军法官,你不要干了!伤兵,战俘就是你的了!” “韩牙,从今天起你就是自由军的军法官,今后再出现像今天这样的屠城事件,就乖乖去骑兵队的清洗战马吧!” 李志杀气凛然的再次地扫过所有人的脸庞,“我现在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我的刀下只流贵族的血!” 他停顿了一下,说到:“现在都回去,准备出发!” 军官们见状谁还敢再提这次引发斗气的事情了,一个个如蒙大赦的灰溜溜地赶紧的离开了大厅。 李志看着只留下了几个人的大厅,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近乎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这次屠城的事情一传出去,怕是咱们前进的速度要大大的被拖慢下来了。” 范畴一脸无奈地说到:“大人,主要现在咱们的兵源太杂了,投降过来的帝国士兵们到还好说,可以说是令行禁止,咱们原先的人基本上也还算听令,就是新加入的这些人,尤其那些平民,简直就是强盗。这不入城时我连着杀了几个,那些家伙竟然成群地跑了。” 李志摆了摆手,说到:“范老兄,这些我心里明白,也知道,刚才不是做给些家伙们看!怎么你还真往心里去了?” 范畴连忙摇摇头,说到:“大人,怎么会呢!” “嗯,没往心里去就好,咱们还是说正事吧,前面的三岗城到是可以趁夜绕过去,再往前就是金鸡城了,那里也同样驻守着三万帝国驻军,是咱们的必经之路,那里的统领倒好处理,韩牙说了,冯辰不过是一个银级骑士,可是如今鸡鸣城的韩青已经知道咱们了,他给金鸡城增援是一定的,而且据说他的弟弟,韩阳是名好不逊色聂洋的高手,也就是说他也是一位黄金战士,老实说,我可没把握干掉韩阳!” 这时,被李志训到外面看门站岗的肖三,推门走了进来,他嚷嚷着喊道:“大人,外面有个老家伙是个神庙的祭司,他要见......” 李志此刻哪有心情见什么老祭司,他烦躁地冲肖三呵斥道:“肖三,你添什么乱呢,出去!” 肖三噘着嘴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嘟囔着说到:“要不是大人你不让动手,我早把老家伙脑袋扭下来了!” 这时士兵已经拿来了地图,柳炳展开地图说到:“从地图上看,鸡鸣城到金鸡城与我们到金鸡城的距离差不多,可他是畅通无阻,咱们还要绕过三岗城,所以咱们必须赶在鸡鸣城的增援赶到前拿下金鸡城!而这次屠城又让咱们耽误了时间,咱们已经慢了一步,就算咱们顺利的拿下金鸡城,但是还有三座城池是咱们必经之路。到那时溧阳城被屠的消息,怕是早已传开了,那时候咱们阻力更大了!” 李志猛地站起身来,“好了,别说了!反正眼下情势你们都知道了,可以说存亡就在一线,我们要跟时间,跟对手赛跑。带上武器,干粮,轻装前进,现在马上出发!” “是!”所有人面色凝重地齐声应了一声,不管此刻真的是为了自由,为了理想的人,还是为了野心,为了欲望的人,他们明白,他们此刻都是一条船的人,遇到足以倾覆这条船的风浪,谁都要用上全力,以求共度危机。 第六章 神是怎么炼成的 看了幻想传的收藏俺羞愧要死,看了明月神的收藏俺简直要羞愧的从棺材里蹦出来了 城守府的大门前,几个士兵对着紧抱着门前石柱的老祭司,那是搂腿的,抱腰的,还有在那里强行的掰开老祭司双手的。肖三正在一旁大声地喝令着:“老家伙,松手,惹急了老子,一刀劈了你!妈的,来你们几个给我扳开他手!” “住手!”就听门口传来李志的一声怒喝,“肖三,你这是干什么?” 几个士兵回头见是李志,连忙松开了杜山,恭敬地行了个礼,一个个乖乖的站回了原位。 肖三一脸委屈地站在李志面前说道:“大人,就是着老家伙,非要见您,我都说了您不见,嘿!”说着他指到:“您看他就搂着柱子死活不走!咦,老家伙你干嘛不抱了!” 李志见杜山颤颤巍巍地正向自己走来,就冲着肖三吩咐道:“行了!你马上去城外,传令所有人员立刻向东出发,目标金鸡城,我们随后就赶上去”他自己倒要看一看这个老祭司要干什么? 难不成这里也有人体炸弹不成?李志无不恶毒的猜想着,他已经将老祭司身体探查了一遍,就是一个普通之极的老头。 李志纵然对所谓的祭司,神庙什么的充满不屑,乃至仇恨,但是如今他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因为他不知道有多少双普通民众的双眼隔着紧闭的门窗望着自己,他必须要为大军屠城后做出哪怕一点的声誉,就见他柔声地问道:“老先生,我就是李志,你找我有什么事?” 杜山打量着眼前这个三十来许的男子,他穿着一套普通之极的军服,那道明显的奴隶印记,突兀地仅剩一只的耳朵吸引了人们大部分的目光,而平凡的相貌却被人不自觉的忽略了。 良久,甚至李志都没耐心跟他在这里耗下去了,杜山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李志大人,你信仰天神吗?” 妈的,我信仰天神,信仰天神老子还带着人去砸了神庙啊?你老糊涂了?还是他妈的疯了,他双目紧紧的盯着杜山,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到:“不,在这个世间我只信我自己!” “天神,呵!”说着李志脸上带着不屑地摇了摇头,他向杜山接着说道:“老先生,如果这就是你的问题,那么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在这个世间我只信我自己!”从来都是无神论者的李志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杜山的思维陷入了混乱中,在狂热的宗教徒中,这是什么,是对神灵的亵渎,是足以被处以极刑的。 李志如此坚定不移,斩钉截铁充满了极度的自信在回答了他的问题,在这个世间?难道,想到这里杜山用着近乎于虔诚的目光看着李志,是啊,平凡的,根本让人记住相貌,更不是为了凸显出额头上那深深的烙印吗?那平凡大众的容颜不正是代表着所有没有什么表情而面容呆滞的奴隶吗?是的,他一定天神的化身,要将他的荣光洒向这些受苦了千年的奴隶。我要追随着他,传播天神新的荣光。 李志见杜山呆呆地怔在那里不再说话,皱了下眉头,他是在没心情在这里玩下去了,他刚迈动脚步要从杜山的身边离开。 忽然杜山猛地伸出了他瘦骨伶仃,满是皱皮的一只手,抓住了李志的衣角,“大人,我要跟随着你!” 李志回头望去,刚好看到杜山的那一双完全不像一个老人的眼睛,那双如孩子一般清澈的眼睛,那热切的目光中透漏着坚定不移的信仰。 李志心中杀人的心都有,肖三啊,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号称一天不见血就浑身没劲吗?刚才你他妈的不能把着老东西弄到院子里一刀宰了。 “老先生,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跟着我们到处颠簸?还是算了吧!”李志柔声的劝慰道, “不,大人,我稍懂些医术,可以为治疗伤兵!大人,您就让我跟随着您吧,对跟随着您为了天下受欺凌的人们做点事吧!”说着杜山噗通竟然跪在了地上。 “大人,就让他跟着吧,一切等出了城.....”范畴这时候凑到李志耳边悄悄地说道, “好吧,起来吧,老先生!今后你就跟着范大人吧,范大人是负责伤兵,后勤的!”李志无奈的叹了口气,妈的,那就作秀做到底算了,他叫过来名在门口的士兵,“去,套辆马车,你今后照顾这位老先生!” 当李志他们心急火燎地向着金鸡城赶去的同时,刘强史梁志他们已经赶着马车来到了临阳城,此刻的临阳城是一片混乱,一些在战斗中逃走的帝国士兵们,在李志他们离开后,便折返回来。 长官们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城中的贵族们不是被李志他们处死,就是逃走了,这些士兵们没有了约束,他们撕下胸前的标示着部队番号的胸章,操起了刀枪,冲进了富裕的自由民的住所,漂亮的女人,甚至连一个铜子都要抢走的士兵们,这一刻完全化身成为了强盗,恶贼,土匪。 单单刘强他们在这一路上就已经杀退了五六拨溃兵们,更有越来越多的士兵们聚集在他们的车后遥遥地缀着。 “妈的,梁志,这不是个事啊!”刘强向后张望着,说到:“现在咱们后面已经跟了二百多号了。万一他们一起冲上来,咱们可顶不住了!” 正在赶车的史梁志,紧盯着前方,说到:“一些在李志大人手下侥幸逃脱残兵败将罢了,怕什么,咱们这十来个兄弟们可都是身怀斗气。再说了咱们俩可都是铜级斗气。他们敢上来,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说着他扬起鞭子甩了个响亮的鞭花,接着说道:“刘哥,你说大人可真厉害啊,几天没听到大人的消息,大人居然已经是黄金级了,我什么时候能跟大人一样拥有黄金斗气,最强大的斗气。” “梁志,这次见到大人,你就搂住大人的腿,拜他做师傅,银象斗气啊!你没听杨瑞说吗,世上少数的绝顶斗气法诀。”刘强一边观察着那帮还紧跟着不放的溃兵,一边无不羡慕的说道。 “嗯,这次见到李志大人后,一定要拜李志大人做师傅,临走时我叔叔就这么说的!” “刘畅这个老奸商!他到是对你好的很!”刘强酸酸地说道,他伸手拍了拍着马车,“看,这马车车板可是他妈的铁木做的,你再看这拉车的马,一等一的好马啊!解下套,挂上鞍就是匹驰骋战场的战马!” “呵呵,刘哥,你意见可真大,我叔叔......” “快走!”刘强猛地打断了史梁志的话,一只手扶住了车厢,一只手举起了早已上好弦的弩弓,紧紧地盯着从那些溃兵群中冲出的一名骑着马军官模样的家伙,在他的带领下,那些迟疑着不敢向前冲来的溃兵们,开始跟在他的身后向刘强他们追来。 “刘哥,怎么了?”史梁志一面急急地甩动了马鞭,一面问道, “妈的,有个家伙骑着马带着那些混蛋追上来,快赶上前面的车上的兄弟们,说不得要拼命了!” “你射他呀!”史梁志大声的喊道, “废话!马车上这么晃荡,我怎么瞄的准!” 越来越近了,刘强已经看到那名骑马追来的家伙的狰狞得意的面目了,拼了,刘强一咬牙,松开了扶着车厢的那只手,双手端住了弩弓,嗖地一声响,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轻松地穿透了那名骑兵的面门,刘强也因为失去了支撑点向马车外摔去。 “抓住!”危急时刻,史梁志正好扭头瞥见了刘强摔倒的身影,手腕一抖,长长的马鞭向刘强卷去。 “好小子!”随着刘强的喝彩,他稳稳地站到在马车上。接着又向后望了一眼,那些溃兵们终于停住了脚步,没有再跟着上来。 “哈哈,走了,追上前面的兄弟们,咱们找李志大人去!”刘强豪爽地笑声在空旷的道路上,飘的好远。 第七章 血债还需血来偿 “总长大人!”一名骑兵队的士兵,纵马来到李志的面前大声禀道:“我们已经进入三岗城!” “什么,你们进了三岗城?” “是的,总长大人,三岗城已经是一座空城,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空城,看来那些贵族们是连夜逃走了,连城外的农庄也不要了。跑的好快,难道他们带着大批的随从奴隶走了? 李志不禁问道:“一个人也没有了?” “没有了,他们那些该死的混蛋们!”这名骑兵满脸悲愤地说道:“他们把城里的兄弟们全都毒死了!” 一共八千六百三十七名奴隶,他们脸上已经扭曲的表情充分地说明他们死前忍受了多大的痛苦,熊熊的大火开始吞没了他们遗留在世间最后的痕迹,每一个士兵都紧紧地绷着脸,只有那双目中射出了炽烈的怒火。 一股奇怪的肉香气,开始在空气中飘荡,李志自从进城,直至发布将所有被毒死的奴隶尸体焚烧的命令来,一直黑着个脸。就连跟他最亲近的罗凯,也只是安静地跟在他的身边,没有插过一次嘴。 八千多名奴隶,八千多条鲜活的性命,李志甚至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来,奴隶们勤苦了一天,终于可以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所有人不会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一顿饭,这是一顿夺命的饭。 他们哀嚎着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也许还有一个或者几个高贵的贵族会得意的发出凶残的笑声,来庆贺他们这个令人发指的恶行,他们这个高明的主意,就是自己这些人在这里根本得不到人员上的补充。 奴隶们渐渐没有了哀嚎的力气,他们中不断的在逐渐微弱的呻吟声中死去。称心如意的贵族们开始趁着夜色在士兵们的掩护下悄悄地离去。再然后是天亮后发现死去的奴隶们,慌乱的平民们也紧跟着逃离了这座飘荡着无数冤魂的城市。 李志看着已经全部化作十多个庞大的燃烧的大火堆的八千多具尸体,冷冷地说了一句:“走!” 李志却从未像现在一样充满了愤怒,对所谓的贵族充满了杀机,尽管多年来他的手中也沾满了鲜血,他的手下刚刚屠杀了半城的人,可那是战争,战争总要有人流出鲜血付出不管是无辜的,还是该死的生命。 尽管他一直高喊着杀死所有的贵族,可他还是清楚,目不识丁的奴隶们只能是士兵,是炮灰,也许他们中今后会有人成长成才,却不是现在。如今依靠的还是需要受过良好教育,拥有着善于思考的贵族,或者说不得势的贵族。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口号,那是因为比起宣扬的自由平等来说,像杀死一条狗一样杀死昔日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贵族们,这个更现实,更容易激发他们的热情,他们的满足感,成就感。 然而现在任何的语言都无法来表达李志心中高涨的杀意,杀,血债血还!这是李志心中唯一的念头,杀光这些贵族!从现在开始这不是李志用来蛊惑手下士兵们的热血的口号,而是他觉得这是唯一能为这些被活活毒杀的奴隶们一个交代,如果不是自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虽然他们依旧被人欺凌着,勉强活到了四十左右,就被残忍的杀掉充作田里的肥料,总比就这样死得不明白要好吧。 李志带着凛凛地杀意,带着充满了仇恨的队伍,正向金鸡城扑去时,韩阳已经孤身一人先一步抵达了金鸡城。 金鸡城城守府内,城守韩复正满面激动地轻抚着手中的长剑,只见他饱含深情地轻轻吐出三个字:“凌云剑!” 他将凌云剑小心翼翼地还给坐在他身边的韩阳,神情凝重的说道:“韩阳,你可不要坠了我韩家数百年的威名!” 韩阳手持宝剑,咬牙切齿的说到:“叔叔,放心!我定当持剑斩下李志这贱奴的狗头,为琦儿和几位兄弟报仇雪恨!” “嗯,冯辰我已派人去通知了,事情你大兄已经通过讯鹰传过来了,稍后你看我眼色行事!就看他冯辰吃不吃抬举了!”韩复那张布满沟沟壑壑的老脸上杀意一闪而过。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见护卫进来禀报道:“大人,冯统领来了!” “请!”韩复沉声吩咐道。 冯辰紧皱着眉头,跟着护卫向大厅走来,他不知道就在暴奴们随时有可能攻来的时候,韩复找他做什么。这一年多来,发生的变故太多了,先是威尔陛下被刺杀,紧接着威廉陛下竟然又复开贵族议院,张轩联合了几个郡的势力公然宣称是威尔陛下被刺是威廉所为。 威尔陛下经营的大好形势全数破坏,贵族们都已经甚至公开的蓄养私军,这如今又蹿出了一群暴奴攻城掠地,帝国!唉,冯辰轻叹了一口气,在这风雨中摇摇欲坠,也不知道还能维系多久,帝都的金阶上也不知会沾染多少充满了野心的鲜血。 护卫说着推开了厅门,对神情飘忽的冯辰说到:“冯大人,您请,我家大人在里面正等您呢!” 冯辰收起了飘忽的思绪,冲着护卫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客厅,甫一跨进大厅,他就吃了一惊,本该镇守鸡鸣城的韩阳竟然坐在韩复的右下手处,难道镇守鸡鸣郡数百年之久的韩家也不安于现状了?不行,我要马上离开回去传讯帝都。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万分戒备,他向前走了几步,远远地就站在了那里,冲着韩复说到:“大人,找我来有什么事?暴奴瞬息将至,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告退了!”说着竟然就要转身离开。 韩复闻言那双黑白夹杂的眉毛向上一挑,说到:“冯将军,老夫请你来就是为了贱奴之事,这不郡守已经派了韩阳率领五万士兵急急地赶来支援我们。”说着冲韩阳使个眼色。 韩阳站起身来接着说道:“怎么,冯老哥见了兄弟,连声招呼也不打!” 冯辰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到:“呵!韩老弟呀!适才厅内昏暗,我急切间也没看到,实在是对不住啊!”他话锋一转,问道:“韩老弟,适才韩大人说你带了五万大军,他们人呢?” 韩阳笑了一声,解释道:“哈,入夜之前应该就到了,我担心贱奴们比预料的要早到,就先赶来了。” “那就好,韩将军你先在这里陪令叔稍坐,既然援军就要到了,我还要去重新安排一下城防!告辞了!”冯辰这次不等韩阳二人搭腔,转身就朝外走去。韩复见状,那双黑白夹杂的眉毛向上一跳,眼中射出浓烈的杀机,他冲着韩阳一努嘴。韩阳微一点头,也不见他作势,就凌空跃起向冯辰扑去! 五万大军,韩家果然心怀异志,鸡鸣城驻军照例不过二万人而已,转手就能派出五万军队来支援自己,恐怕到时自己铁定要死在暴奴手中了。 就在他要迈出最后一步离开大厅,忽然感到脑后一阵恶风袭来,冯辰心中早就提防着呢,他连忙闪到一旁,顾不得解开腰间长剑,信手一道斗气凝聚的长剑向后砍去。 “韩阳,你这是什么意思?”冯辰怒喝一声,斗气瞬间从体内涌出将他裹住。“哼!”韩阳举剑刚要说什么,就听韩复厉声喝道:“跟他说什么废话,还不动手!” 韩阳狞笑一声,长剑向着冯辰的脖颈挥去,剑锋到处,冯辰身边就要凝聚成盔甲的斗气,顿时冰消瓦解,唰,冯辰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斗大的头颅被一腔热血冲起,带着满心的不甘,魂消命丧。 第八章 血染金鸡城 “冯辰勾结南方叛贼,今又意图联合贱奴图谋金鸡城,乃至全郡,我特奉命将其诛杀,枭首示众。从现在起由我接管金鸡的城防。”韩阳说着环视帐内的大小军官一圈,他轻轻地按住腰间的剑柄,冷冷地问道:“诸位有什么异议吗?” 那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气,威胁的动作,加上他身为黄金战士带来的威慑力,所有的军官都选择了沉默。 韩阳见状点头冷笑一声,:“好!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么现在听我命令!”他的语气一转,沉声说道:“马上将城内所有非战斗人员转移出去,包括贵族,奴隶,平民!天黑之前,城内不许剩下一人,但有抗令不尊者!”他重重地吐出一个字“杀!” 一时间金鸡城里顿时鸡飞狗跳的乱成一片,很快在锋利的刀剑的挥舞下,金鸡城所有的百姓,贵族,奴隶在太阳还未完全沉没之前,全部被转移出了金鸡城。从鸡鸣城增援而来的五万士兵,也开进了金鸡城。 夜幕下金鸡城,到处是士兵走动的身影,大批的箭支,滚木纷纷被运上了城头,金鸡城此刻完全变成了一座标准的军营,韩阳站在城头上望着远处,忽然冷哼一声,随手拿起一柄长弓,猛地跃上半空,张弓搭箭,嗖地一声,接着就听到远方传来一声惨叫。 “贱奴,让李志速来送死!”巨大的,杀机凛然的声音从金鸡城的方向传来,鲁林恨恨地盯了一眼站在半空中,周身金光大盛的韩阳,轻喝一声:“走!”拨转马头向来时的方向奔去,两名骑兵跳下马来,将适才被韩阳一箭穿胸射死的同伴抬上马背,跟着鲁林匆匆地离去。 “师父!”鲁林狠狠地一勒住了缰绳,疾驰中的战马猛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前蹄腾空人立而起。 “不要着急,什么事?”李志虽然一副淡然的表情,但是他隐约的可以猜到让自己这个向来稳重的徒弟亲自跑来,一定是韩牙所说的那名黄金战士韩阳已经到了金鸡城。 鲁林喘了口气,说到:“黄金战士,已经到了金鸡城,他还射死了我们一个兄弟。” 李志沉稳的说道:“来就来了,慌什么!兵来将挡,正好让我会一会这位号称比聂洋还要厉害几分的黄金战士!” 他停了一下,嘴角轻轻上翘,说到:“传令下去,放慢脚步缓步前进,天亮时分到达金鸡城下。哼,就先让他在夜里吹吹风吧!” 韩阳果然如李志所说整整地在城头吹了一宿的冷风,直至东方发白,夜幕缓缓退去,一名奴隶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正当他走下城头下令让同样吹了一夜冷风的士兵们轮流休息的时候。 “为了自由!冲啊!”忽然城外传来足有数万人的震耳欲聋的冲锋声,只见漫山遍野的奴隶们不知从那里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叫喊着向金鸡城扑去,接着就是一道轰隆声,沉重的城门被轰成了碎片。 “贱奴”随着韩阳愤然的一声怒骂,抽出凌云宝剑纵身扑向身在半空中的李志,李志却忽地闪过韩阳劈来的一剑,信手又是一道斗气凝聚的金光四射的气团抛到了城墙之上,那一段的城墙上的士兵们在万道金光中发出接二连三的惨嚎。 “无耻!”韩阳见李志丝毫不顾及一个黄金战士的尊严,不停地抛出斗气团,好似搂草一般收割着士兵们的生命。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不断地在李志的斗气团下丧生,气的哇哇大叫,然而李志却根本不跟他接触, 眼看着奴隶们就要顺着已经被李志劈碎的城门冲进去的时候,韩阳顿时急红了眼,只见他舍下李志,冲着城门楼猛地挥出一剑,他为了阻住奴隶们冲进城内,竟然自己动手将整个城门轰塌了。 “啊!”韩阳没有料到一直躲着自己的李志趁着自己分神的片刻居然欺身上来,一拳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头颅,硬生生地将他从半空中砸到了地面上。 “哼!傻逼一个!”李志冲着被自己打下空中的韩阳呸了一口,双手中各自出现一团斗气,李志冲着城头上的士兵密集的地方抛了过去。 韩阳神情漠然地从地面上爬起身来,冷冷地看着站在半空中,不住发出斗气收割士兵的李志,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宝剑,一团比之前更盛的金光将他完全裹住,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的周身向四处扩展。 妈的!李志明显的感觉到韩阳的此刻那种几乎要跟天地融为一体的强大,他神情凝重的紧紧的盯着,向上自动升起的韩阳。 银象斗气在体内加紧了运转,李志的感知在不断的向四周延伸,直至他感到了这一片空间就是他,他就是这片空间的主人,他可以任意操纵充盈在这片空间的能量。 来吧,李志眼中燃起熊熊的战意,为了这个只有持强凌弱地才能活下去的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自己,为了活下去,既然不能避免,那就坦然面对吧! 韩阳已经完全将金鸡城抛再了脑后,他的眼中只有着站在半空中的李志,庞大的天地间的能量被他全数的注入了凌云剑内,霎那间好似另一颗初升的太阳金光灿灿,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此刻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停止了战斗,纷纷仰起头眯缝起眼睛,看着半空中对持的二人。 就见韩阳狞笑一声:“哼,贱奴去死吧!”举起将他们二人附近的空间都染成了金黄色,光芒四射的凌云剑,向着李志劈了过去。 “杀!”李志眼睛微微一眯,也将他所能控制到极限的空间中的能量,凝聚成了一把金黄色大刀,向着韩阳的长剑斩去。 没有任何的声音,两柄武器相撞在一起,忽然就见李志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接着他手中的黄金大刀,没有任何征兆地轰地化作了金黄色的碎片,逐渐的淡化在空气中。 李志万万没想到自己连韩阳的一招也没有挡住,韩阳那强大无匹的能量瞬间将他的所控制的能量击碎,脱离了李志的控制。危急关头,容不得他多想,李志忽地向下一缩身,双脚猛地向韩阳的小腹处一撑,整个人急速的向地面坠落,就势脱离了向他裹来的斗气。 哼!韩阳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将剑一收,翻身向李志扑去。他要趁着李志还未能将所控制的能量恢复过来,一举将他斩杀。 *妈!李志连停也不敢停,扭身,向金鸡城内扑去。适才的能量失控,让李志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烂了一般,此刻的他也不过只能控制身边的能量,让他勉强可以悬浮空中罢了。 柳炳首先回过神来,挥剑砍下对面还在愣神的一名军官,接着他猛地高呼一声:“兄弟们,冲啊!” 奴隶们高举着刀枪,冒着两旁射来的箭雨爬向了坍塌的城门废墟,一个,两个,更多的奴隶冲过了箭雨,爬上了城门废墟,他们毫不在意地扯下射在身上的箭支,任凭伤口处喷洒着鲜红的热血,挥舞着手中利刃,冲进了站在城头的弓箭手们队列,尽情地挥砍着大刀,直至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们搂住挥刀砍来的士兵,翻滚着摔下高大的城墙。 随着城头的阵地逐渐的失手,早已在城中养精蓄锐多时的士兵们从个个民居中蹿了出来,冲向了刚刚因为消灭完城头最后一队士兵,停下刚要喘口气的奴隶们。 柳炳看着从民居中涌出来的士兵们,双眉上挑,大喝一声:“肖三!” “柳大人!”肖三手持大砍刀,在一旁早已等的不耐烦了,要不是李志严令,他早冲上去了,这时听见柳炳喊他,连忙跳了出来,难得的对柳炳尊一声大人,他兴奋地问道:“是要我上了吧?” 柳炳看了他一眼,厉声说道:“肖三,这支千人队,我交给你了!记住你们目标,消灭所有眼前的敌人,杀!” “是!”肖三将手中大砍刀一挥,“冲啊!兄弟们!”这支上千名修炼内丹功,效果明显的,拥有了铁级斗气的士兵们,紧跟着肖三向城内扑去。 柳炳接着喊道:“罗凯!” 柳炳回身一指身后,早已刀枪并举,杀气腾腾的七百人的方队,对罗凯说到:“我再说一遍,你们目标,所有身怀斗气的军官!” 六百名身怀星璇斗气的基本达到铜级战士水平,由李志亲自教导的奴隶们默不做声地分成数十队冲向正在指挥士兵们抵抗的军官们。 此刻的金鸡城内完全成为了血腥的战场,到处是拼杀的士兵,奴隶,惨叫声,喊杀声,汇合在一起如同一曲悲壮,凄凉的战歌,响彻在金鸡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处建筑。接近二十万的人在厮杀,在为了各自的目的,理想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对方的生命。 第八章 血染金鸡城 “冯辰勾结南方叛贼,今又意图联合贱奴图谋金鸡城,乃至全郡,我特奉命将其诛杀,枭首示众。从现在起由我接管金鸡的城防。”韩阳说着环视帐内的大小军官一圈,他轻轻地按住腰间的剑柄,冷冷地问道:“诸位有什么异议吗?” 那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气,威胁的动作,加上他身为黄金战士带来的威慑力,所有的军官都选择了沉默。 韩阳见状点头冷笑一声,:“好!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么现在听我命令!”他的语气一转,沉声说道:“马上将城内所有非战斗人员转移出去,包括贵族,奴隶,平民!天黑之前,城内不许剩下一人,但有抗令不尊者!”他重重地吐出一个字“杀!” 一时间金鸡城里顿时鸡飞狗跳的乱成一片,很快在锋利的刀剑的挥舞下,金鸡城所有的百姓,贵族,奴隶在太阳还未完全沉没之前,全部被转移出了金鸡城。从鸡鸣城增援而来的五万士兵,也开进了金鸡城。 夜幕下金鸡城,到处是士兵走动的身影,大批的箭支,滚木纷纷被运上了城头,金鸡城此刻完全变成了一座标准的军营,韩阳站在城头上望着远处,忽然冷哼一声,随手拿起一柄长弓,猛地跃上半空,张弓搭箭,嗖地一声,接着就听到远方传来一声惨叫。 “贱奴,让李志速来送死!”巨大的,杀机凛然的声音从金鸡城的方向传来,鲁林恨恨地盯了一眼站在半空中,周身金光大盛的韩阳,轻喝一声:“走!”拨转马头向来时的方向奔去,两名骑兵跳下马来,将适才被韩阳一箭穿胸射死的同伴抬上马背,跟着鲁林匆匆地离去。 “师父!”鲁林狠狠地一勒住了缰绳,疾驰中的战马猛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前蹄腾空人立而起。 “不要着急,什么事?”李志虽然一副淡然的表情,但是他隐约的可以猜到让自己这个向来稳重的徒弟亲自跑来,一定是韩牙所说的那名黄金战士韩阳已经到了金鸡城。 鲁林喘了口气,说到:“黄金战士,已经到了金鸡城,他还射死了我们一个兄弟。” 李志沉稳的说道:“来就来了,慌什么!兵来将挡,正好让我会一会这位号称比聂洋还要厉害几分的黄金战士!” 他停了一下,嘴角轻轻上翘,说到:“传令下去,放慢脚步缓步前进,天亮时分到达金鸡城下。哼,就先让他在夜里吹吹风吧!” 韩阳果然如李志所说整整地在城头吹了一宿的冷风,直至东方发白,夜幕缓缓退去,一名奴隶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正当他走下城头下令让同样吹了一夜冷风的士兵们轮流休息的时候。 “为了自由!冲啊!”忽然城外传来足有数万人的震耳欲聋的冲锋声,只见漫山遍野的奴隶们不知从那里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叫喊着向金鸡城扑去,接着就是一道轰隆声,沉重的城门被轰成了碎片。 “贱奴”随着韩阳愤然的一声怒骂,抽出凌云宝剑纵身扑向身在半空中的李志,李志却忽地闪过韩阳劈来的一剑,信手又是一道斗气凝聚的金光四射的气团抛到了城墙之上,那一段的城墙上的士兵们在万道金光中发出接二连三的惨嚎。 “无耻!”韩阳见李志丝毫不顾及一个黄金战士的尊严,不停地抛出斗气团,好似搂草一般收割着士兵们的生命。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不断地在李志的斗气团下丧生,气的哇哇大叫,然而李志却根本不跟他接触, 眼看着奴隶们就要顺着已经被李志劈碎的城门冲进去的时候,韩阳顿时急红了眼,只见他舍下李志,冲着城门楼猛地挥出一剑,他为了阻住奴隶们冲进城内,竟然自己动手将整个城门轰塌了。 “啊!”韩阳没有料到一直躲着自己的李志趁着自己分神的片刻居然欺身上来,一拳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头颅,硬生生地将他从半空中砸到了地面上。 “哼!傻逼一个!”李志冲着被自己打下空中的韩阳呸了一口,双手中各自出现一团斗气,李志冲着城头上的士兵密集的地方抛了过去。 韩阳神情漠然地从地面上爬起身来,冷冷地看着站在半空中,不住发出斗气收割士兵的李志,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宝剑,一团比之前更盛的金光将他完全裹住,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的周身向四处扩展。 妈的!李志明显的感觉到韩阳的此刻那种几乎要跟天地融为一体的强大,他神情凝重的紧紧的盯着,向上自动升起的韩阳。 银象斗气在体内加紧了运转,李志的感知在不断的向四周延伸,直至他感到了这一片空间就是他,他就是这片空间的主人,他可以任意操纵充盈在这片空间的能量。 来吧,李志眼中燃起熊熊的战意,为了这个只有持强凌弱地才能活下去的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自己,为了活下去,既然不能避免,那就坦然面对吧! 韩阳已经完全将金鸡城抛再了脑后,他的眼中只有着站在半空中的李志,庞大的天地间的能量被他全数的注入了凌云剑内,霎那间好似另一颗初升的太阳金光灿灿,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此刻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停止了战斗,纷纷仰起头眯缝起眼睛,看着半空中对持的二人。 就见韩阳狞笑一声:“哼,贱奴去死吧!”举起将他们二人附近的空间都染成了金黄色,光芒四射的凌云剑,向着李志劈了过去。 “杀!”李志眼睛微微一眯,也将他所能控制到极限的空间中的能量,凝聚成了一把金黄色大刀,向着韩阳的长剑斩去。 没有任何的声音,两柄武器相撞在一起,忽然就见李志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接着他手中的黄金大刀,没有任何征兆地轰地化作了金黄色的碎片,逐渐的淡化在空气中。 李志万万没想到自己连韩阳的一招也没有挡住,韩阳那强大无匹的能量瞬间将他的所控制的能量击碎,脱离了李志的控制。危急关头,容不得他多想,李志忽地向下一缩身,双脚猛地向韩阳的小腹处一撑,整个人急速的向地面坠落,就势脱离了向他裹来的斗气。 哼!韩阳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将剑一收,翻身向李志扑去。他要趁着李志还未能将所控制的能量恢复过来,一举将他斩杀。 *妈!李志连停也不敢停,扭身,向金鸡城内扑去。适才的能量失控,让李志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烂了一般,此刻的他也不过只能控制身边的能量,让他勉强可以悬浮空中罢了。 柳炳首先回过神来,挥剑砍下对面还在愣神的一名军官,接着他猛地高呼一声:“兄弟们,冲啊!” 奴隶们高举着刀枪,冒着两旁射来的箭雨爬向了坍塌的城门废墟,一个,两个,更多的奴隶冲过了箭雨,爬上了城门废墟,他们毫不在意地扯下射在身上的箭支,任凭伤口处喷洒着鲜红的热血,挥舞着手中利刃,冲进了站在城头的弓箭手们队列,尽情地挥砍着大刀,直至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们搂住挥刀砍来的士兵,翻滚着摔下高大的城墙。 随着城头的阵地逐渐的失手,早已在城中养精蓄锐多时的士兵们从个个民居中蹿了出来,冲向了刚刚因为消灭完城头最后一队士兵,停下刚要喘口气的奴隶们。 柳炳看着从民居中涌出来的士兵们,双眉上挑,大喝一声:“肖三!” “柳大人!”肖三手持大砍刀,在一旁早已等的不耐烦了,要不是李志严令,他早冲上去了,这时听见柳炳喊他,连忙跳了出来,难得的对柳炳尊一声大人,他兴奋地问道:“是要我上了吧?” 柳炳看了他一眼,厉声说道:“肖三,这支千人队,我交给你了!记住你们目标,消灭所有眼前的敌人,杀!” “是!”肖三将手中大砍刀一挥,“冲啊!兄弟们!”这支上千名修炼内丹功,效果明显的,拥有了铁级斗气的士兵们,紧跟着肖三向城内扑去。 柳炳接着喊道:“罗凯!” 柳炳回身一指身后,早已刀枪并举,杀气腾腾的七百人的方队,对罗凯说到:“我再说一遍,你们目标,所有身怀斗气的军官!” 六百名身怀星璇斗气的基本达到铜级战士水平,由李志亲自教导的奴隶们默不做声地分成数十队冲向正在指挥士兵们抵抗的军官们。 此刻的金鸡城内完全成为了血腥的战场,到处是拼杀的士兵,奴隶,惨叫声,喊杀声,汇合在一起如同一曲悲壮,凄凉的战歌,响彻在金鸡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处建筑。接近二十万的人在厮杀,在为了各自的目的,理想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对方的生命。 第九章 一滴水的力量 李志马不停蹄的已经围着金鸡城绕了三圈了,他身后的韩阳却是紧紧咬住不放,李志可以感到自己的内脏如火烧的一样随着他每一次地调动斗气,就来一次疼痛难忍的痉挛,他甚至已经强行咽下了两口涌到嗓眼的热血。 不能,这样下去了,妈的,不被他杀死,我也得伤重不治而亡,对了,这家混蛋好像有什么顾虑,不敢大面积地轰杀士兵,李志想到这里,也不再绕着金鸡城打圈了,他自半空中冲着一处人员密集的建筑冲了下去。 韩阳虽然在谋略上,差强人意。不过他绝对的是一位天资过人的斗气高手,眼睛略微一转,就明白了李志打得什么主意了。 哼,他发出重重地一声鼻音,李志啊,李志,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动手么?不过百来条性命罢了,想到这,他奇怪地抬起头看了看天。不过他终究没有一剑将这座宅院毁去,而是落在房顶上,把凝聚在凌云剑上的能量化去,将脚下不知是哪位贵族的府第包裹到他可以控制的能量范围。 一瞬间正在下方拼斗的人马,全部纳入他的感知,“咦!”他吃惊地发现竟然有三十几个奴隶的斗气在他的感知内竟然连成一片,也就是说着三十几个人其实就跟一个人拥有斗气一样,虽然不能获得质变,但是斗气能量却增加了许多。尤其是他们几人同时出手的时候,发出的斗气瞬间几倍激增并且混成一体。不过此刻他的却无暇顾及这些人,哼,他眉头一皱直接一拳向脚下的房间轰去。 噗,李志没能完全躲过韩阳的那一拳,一口血终于没能忍住喷了出来。仰面朝天的摔出了屋子。 “大人!”几名刚刚联手杀了一名军官的奴隶,冲来过了扶起了李志,接着院子里的四十来个奴隶们纷纷围了上来,将李志团团护在中间! 韩阳这时也跳下屋顶,一道金黄色的剑光冲着围着李志的奴隶们扫去,而挡在最前面的几名奴隶,不退反而运起了星璇斗气,发出了他们生命中最后一声悲壮的怒吼:“为了自由!”迎着那道剑光冲了上去。 李志又气又怒之下,又呕出了一大口的鲜血,他还来不及挣开架着他后退的奴隶,然而紧接着又是一道剑光扫来,又是几名奴隶被剑光绞碎。 “呀!”李志自知这次是无论如何也难幸免了,妈的,拼了,只要这些奴隶们逃出去,老子就是挂了也将名标青史,我就不信,奴隶们推不翻贵族,不就是他妈的我活着是看不见了,日后顶多落个虚名罢了。 想到这李志禁不住自嘲地咧了咧嘴,奋然发出一声怒喝,运起最后一点残存的斗气挣脱了架着他的奴隶,跃到空中。 “韩阳,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吗?”也许是最后一丝的生命的力量在支撑着他虚弱不堪的身躯,他竟然还发出洪亮的声音,向着对手发出挑战。 “李志,纳命来吧!”韩阳带着一丝快意的神情跃上空中,金黄色的剑光向着静静地浮在空中不躲不闪的李志劈去。 金黄色的剑光迅速的向着李志卷来,李志面无表情地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就要砍向他的脖颈,卷起他的头颅的长剑,就这么要死了吗? 从出生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还未及体的长剑带起的劲风划破了李志的眉宇,一滴鲜红的血珠从他的眼前跌落。 一滴水,融入了汪洋大海的水滴,你怎么找的到他呢!聂洋的声音似乎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一滴水?忽然李志冲着就要砍向他头颅的韩阳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就在将死的刹那间,李志终于明白了聂洋对他讲过的话,他也终于做到了,将自己融入了天地之间那股神秘的能量,在这片空间内,这股能量就是他,他就是这股能量。 剑光扫过,然而李志依旧好好地浮在他的对面,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然而在他的感知中,却根本感觉不到李志,彷佛前面就是一片朗朗的虚空。 韩阳心中大骇,大声呼道:“不可能!”又是一剑扫过,他这次清晰的看到了,斗气化作的剑光,在经过李志身躯的那一刻忽然化作了虚无,连李志的衣角都没有吹动一下。 只见李志的身上冒起了强烈的金光,韩阳忽然发现李志又出现在他的感知内,并且带着强大无比的威压,将自己牢牢地压在半空中,无法动弹,忽然李志身上的光芒又变成了银色,再接着竟然成为了浑浊斗气缠绕在身边,一瞬间他竟然从黄金斗气跌至铜级斗气,忽地李志身上的光芒猛地一收,周身上下居然看不到一丝的斗气痕迹。 在韩阳的感知中,李志此刻体内完全的空荡荡一片,没有了丝毫的力气。而那强大无匹的威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不是他还漂浮在空中,韩阳几乎可以认定李志已经是一名丝毫没有斗气的普通奴隶。 韩阳不傻,他马上认定李志适才不过是回光返照凑巧领悟了黄金骑士的力量,他手中宝剑剑光猛地一涨,纵身向依旧面无表情站在空中的李志劈去。 “看,这是一滴水的力量!”伴着李志轻轻的声音,就见他轻轻地将手一挥,韩阳忽然感觉体内的斗气好似都被猛地抽光似的,空荡荡地没有一丝力气,接着他的眼前就是一黑,永久的沉浸到了死亡的黑暗中去了。 随着一道青烟自半空中飘起,凌云剑也失去了主人笔直的从空中落下,发出嘡啷一声脆响。 李志依旧一身不见丝毫斗气的模样,双眼微微一眯,伸手向下信手一甩,噗,数十名帝国官兵也化作数股的轻烟,袅袅地向天空飘去。 剩余的奴隶们忽然敬畏地向还浮在空中的李志跪下,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神罚,神罚!” 李志此刻感觉好极了,彷佛天地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是天,他就是地,天神的感觉不过也是如此。 就见他猛地向院子的四面八方挥去,数千名的士兵,军官在他推动的能量中化为了灰烬。 他开始向高空升去,整座金鸡城全部处在他的感知之内,就见他随意的晃动了几下手脚,上百名身怀银级斗气正在疯狂地屠杀着奴隶的军官无声无息的同样化作了一缕缕的轻烟飘散在天地间。 不知何时,天空忽然变了颜色,满天的乌云瞬息而至,狂暴的雷鸣声响彻每个人的耳边,人们纷纷抬头向上望去,顿时被天空的异象吸引了目光,只见在乌黑的天空中间,是一片明亮的湛蓝色天空,从地上望去好似一道明亮的光柱自无限的虚空中刺穿了层层乌云投到了世间。 那片蔚蓝色的天空却一点点的在被乌云吞没,就在还剩下一丝光亮的瞬间,忽然从那里亮起了一道强烈的金光,而且那道金光还在缓缓地下降,并且越来越低了,人们已经可以用肉眼看的出来,那是一道被金光环绕的身影。 就在这时,忽然天空中闪过无数道闪电,将那道身影紧紧地裹住,接着就是一道轰鸣响亮的炸雷响在每个人的耳旁,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紧紧缠绕在那道身影周围的闪电,忽然分出了数百道的闪电击在了鸡鸣城高低不一的建筑上,接着天空中已经裹成一团的闪电骤然爆出刺眼的光芒,当人们再度睁开眼睛向天空望去,那团闪电,还有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呃,不知不觉的已经三十万了没想到自己坚持到了现在! 第十章,降临世间的神灵? 就在金鸡城上空的异象发生的时候,远在两面山的一名闭目盘坐在一处山洞内的老者忽然睁开,不见他作势就已经闪身到了洞外,往向了金鸡城的方向。喃喃自语地说道:“是谁,竟然敢违背天地的法则!” “老头,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一个嚣张蛮横的声音从一块巨石下传来出来。 老者向巨石看了一眼,说到:“什么时候,你人配的上银象斗气这套法诀后,老夫自然放了你!” “我说了,我跟早已死球的荀玉那个叛贼没有半点关系,你趁早放了我!不然.....”顺着声音望去,如果李志见到后定会大吃一惊,巨石下的那人分明是跟他一样修炼了银象斗气,接受了神城命令要赶来取他性命的余杰! “哼!”老者大袖一摆,一股劲风打断了余杰的喊叫声,语气冷冷的说道:“就是贝亦秋亲临又如何?银象斗气在你手中简直就是使之蒙羞!”说着他转身又返回山洞了,剩下余杰独自在那里破口大骂。 李志呆立在几乎被狂暴的闪电劈成废墟的金鸡城前,回想起昨天高空中的那一幕依旧是心有余悸。 不论是你高贵的,卑贱的还是强大的,弱小的在真正的天地力量面前,都是同样的渺小。冥冥中似乎真的有着一位至高无上的主宰,当你依仗着天地间的能量肆意剥夺他人的生命,破坏了天地间的亘古存在的法则,他将毫不留情地将你摧毁化为齑粉彻底化作虚无,成为天地间最原始,最纯粹的能量。 他终于明白韩阳为什么不敢放手去杀戮普通士兵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从没有出现过黄金级的高手一人屠光千军万马的逆天传闻了。做为成功的融入天地能量的一份子的并且保持着意识上独立的黄金级的高手们,能做的不过是顺应天地间的自行运转的规律,一旦你违背了这个规律,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消灭,成为一份真正的天地能量。 想到这里,李志禁不住咧了咧嘴无声地苦笑一下,就好比自己强行地毁灭了数千的生命,违背了能量的法则,差一点就灰飞湮灭了。要不是自己在最后关头,发现了那群修炼了星璇斗气的手下,并且也转而催动星璇斗气的法诀使自身的的能量与那些修炼星璇斗气的人连成了一片,分散了那股要将自己彻底摧毁能量的将近一半的威力,恐怕自己也要跟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人一样,彻底的汽化,成为天地间能量的一份子,饶是如此,自己斗气也在天地之威下全数消散,如今的自己再一次的丧失了斗气。 “师父”自李志的身后传来句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于崇敬,膜拜的声音,李志回过头,“嗯!罗凯,有什么事吗?” 罗凯几乎不敢仰头去看李志,“柳大人,他让我来问您,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吗?” “嗯,对依旧按原计划,咱们马上出发!” “是,师父!”罗凯应了一声,连忙匆匆地离开了。 李志看着罗凯匆忙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自打昨天经过那群亲眼看到自己杀死韩阳,以及一些军官的手下宣扬,联系昨天天空的异象,所有的人都几乎用着虔诚,狂热的眼神看着自己。 尤其在柳炳跟那个从溧阳城带来的老祭司商谈后,这个叫杜山的老祭司甚至公开在军中宣扬自己就是神灵,昨天的情形就是自己真身降临世间造成的异象。李志甚至有些滑稽的想笑,自己这个无神论者竟然被冠上了神灵的头衔,而且还拥有者数万忠实,狂热的信徒。 不过,终究还是有些好处,金鸡城还剩的四万多名的士兵全部投降,原因无他,就是自己这个降临世间的神灵,他们甚至比那些奴隶们更为的狂热虔诚,自发的在额头上烙上印记。 鲜红的旗帜,飘扬在接近十万人的队伍最前方,所有人的脸上冒着狂热无比的神情,他们将遵从他们的自由军的总长,他们的首领,降临世间的神灵,李志大人的谕令,解放世间所有被奴役的人们,还世间自由平等!他们席卷每一处路过的农庄,割下贵族的头颅,解放农庄上的奴隶,当他们攻下了,不应该说进入了已经为之一空金秀城的时候,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五万之众。 是继续前进进攻鸡鸣郡首府,还是还按照原先订下的计划,就此向两面山进军,摆在了李志,柳炳他们的面前。 进,驻守鸡鸣郡的兵团大统领胡灵,可是一位强大的黄金武士,已经过去数天了,李志的斗气还没恢复,好像已经被打上了禁止使用斗气的标签一样,只要他稍微沟通天地的能量,就可以感觉到强大的压力瞬息而至,天空中顿时乌云罩顶,好像是在警告他,只要他敢突破界限立刻将他摧毁,一旦自己被哪位黄金武士干掉,后果不堪设想啊,一位降临世间的神灵被一名黄金武士干掉了,这些人的刚刚建起的狂热信仰恐怕就会立刻崩溃。 十五万人啊,不是几万几千,这要是翻越两面山那要到什么时候,李志可以说是现在正在左右为难! “大人!”肖三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外面有几个人要见您,说是帝都城管治安军!” 李志顿时眼前一亮,吩咐道:“快叫他们进来!” 来的人正是刘强,史梁志一干人,他们终于昼夜不停的在金秀城追上了李志的队伍, “大人!”刘强连同史梁志,和剩下的几名昔日部下齐齐向李志行了个礼! “呵呵,坐,快坐吧!”李志见到了昔日的部下,这种重逢后的喜悦暂时冲去了他的烦恼,他兴高采烈地向刘强他们询问分别后的情况。 等的将分别后的情况说的差不多后,刘强冲李志问道:“大人您带着十几万的人马,要去哪里呢?” “唉,”李志忧愁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正在发愁,再向前就是鸡鸣郡的首府了,本来我打算穿过两面山,带着人马去草原上暂养生息等候时机在伺机而动,谁知道不知不觉地搞了这么大,穿过两面上明显的不现实了。” “大人,为什么不取朝阳城?那里更是进可攻退可守啊!”史梁志终于忍不住问道, “进可攻退可守?呵!”李志说着摇了摇头说道:“梁志,朝阳城驻军就有十万之众,加上城墙高大坚固,那要多少条性命往里面填,才能攻下来?” “大人,我想了一路了都,您给我选些个好手,我带着人混进城内,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城门。” “好,不过还要仔细商量一下才行。来呀!去把柳炳,范畴,鲁林叫来。我有要事找他们!” __________________ 呃,这章今天又看了一遍,重新改了改靠,越改越垃圾,为了下面铺垫忍了! 第十一章 风起云涌朝阳城 曹立稳坐在椅子上,语气庄严的说道:“韩大人,光辉武士是用来维护天神的威严并不是用来争战,杀戮世人的。” 韩青冷冷地说到:“曹主祭,李志他率领的是一群暴奴,介时城破之日恐怕神庙也不能幸免,要知道他已经捣毁了临阳,溧阳等地的神庙,杀死那里所有神职人员。” 曹立并没有说话,反而伸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神谕圣典,认真的翻开了第一页,语气虔诚,庄严的念道:“天神,自无尽地天宇中刺穿浓密的黑云,在震耳欲聋的天雷声中,他踏着虚空的闪电铺就的金色阶梯,降临世间。将他威严的荣光撒向世间每一处角.....落...” 鲜红的血从他的胸口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曹立带着无尽的忏悔吐出了最后一个字,虔诚狂热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噗通,连人带椅子翻到在地。 韩青鄙视地看了一眼曹立的尸体,啊呸,现在装他妈的虔诚,不觉得晚吗?接着他迈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杀!”韩青从嘴边轻轻地迸出了最终的命令,早已将神庙围住的韩青豢养的私军们,举起刀剑蜂拥着冲进神庙。 “叔叔,真的对神庙动手啊!”韩庆忧虑的冲站在神庙前的韩青问道, “不然怎样?难道等到贱奴们攻城时,他们忽然反水吗?”韩青的面容在火把照映下,显的无比的狰狞,“庆儿我告诉你,这个世间只有握在手中的力量,权势才是最靠得住的!什么狗屁天神,也只有这些神庙的家伙,那些愚民们才去相信!” “说得好啊!”忽然从半空中传来的一道声音,韩庆猛地向后一退,伸手就要拔出挎在腰间的宝剑,并且向着黑乎乎的夜空喝道:“谁!” 韩青忽然伸手按住了韩庆持剑的右手,不动声色朗声说到:“胡大人既然来了,何必逗弄小猴子呢!” “呵呵!”伴随着一阵低沉的笑声,胡灵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络腮胡子出现在韩青叔侄面前。 “胡大人,深夜来访就请府内一叙吧!”韩青面色从容地一拱手,一点没有被人撞破屠杀神庙的神职人员而慌乱不堪的神情。 胡灵一副与老友意外在街头重逢,顺带前去对方家中小坐的样子,耳边偶尔传来一声惨叫,周围手持利刃杀气腾腾的士兵,好似都不存在的似的。施施然的跟着韩青向城守府内走去。 进得屋来,胡灵坐在椅子上轻轻地皱了皱鼻子,摇摇头,说到:“好大的血腥味!韩大人,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少在屋子里杀人的好,免得弄脏装修这么精美的屋子。” “胡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韩青不客气的打断了胡灵的讥讽。 胡灵闻言收起了那副大老粗的模样,一脸正色的说道:“简单,凌云剑!” “凌云剑不再我的手中,现在可能落到了那群贱奴的手中了!胡大人,有兴趣可以自己去取,其他的事情等退了贱奴再谈也不晚!” “嘿嘿,韩大人好手笔啊,凌云剑都拿出来给令弟了!”胡灵在那里啧啧有声地叹息道,“可惜啊!不知道凌云剑在天谴之下是不是还能保住。” “那是你胡大人的事情了,与我韩青无关!”韩青面色不渝的冷声说到,“我就等着看胡大人的如何大展神威,解决这群贱奴了!” “韩青!”胡灵忽然不客气的直呼其名说到:“凌云剑怕是保不住了,条件咱们得变一变了,你手上的八万私军,以及你韩家子弟,我都要了!” 韩青腾地站起身来,毫不示弱地迎上胡灵咄咄逼人的气势,说到:“胡大人,莫要欺人太甚!这是鸡鸣城,不是你的大营,也不是你胡家丹棱郡的封地!” 胡灵眼皮都没抬一下的接着说道:“事成后,贵族元老会大公爵!” “首席,不能低于鸡鸣郡两倍的封地!” “成交!呵呵,我老胡就喜欢痛快人!明天日落前,一支足额的兵团十万人,就会出现在老弟你的城下!” 广袤地夜郎大草原的深处,夜郎国所谓的流亡小朝廷,实质上就是大草原上马贼的大本营中,夜知远一脸喜色将密探发来的文件递给了坐在一旁的杨思德,兴奋地说道:“杨叔叔,根据最新来的密报,鸡鸣郡出现一群奴隶号称三十万,并且宣扬说金鸡城的发生的异象是神灵降世,还将带领他们推翻贵族,还世间自由平等!真是无稽之谈,根据探子们发来的消息,极可能是韩阳,韩家唯一的黄金战士引来了天谴。嘿” 夜知远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说到:“就让神庙那些无耻的家伙们去头疼吧,他们的神谕圣典第一页就将黄金骑士引来天谴的情形,形容成所谓的天神临世,如今看他们怎么自圆其说。” “陛下!”杨思德此刻已经仔细的看完了手中密报,他正色说到:“二十年了,我们忍辱负重在夜郎草原上,已经度过了二十个寒暑了,这次机会终于来了!陛下,请马上发下诏书召集所有效忠我夜郎国的儿郎们,兵发朝阳城!” “杨叔叔,”夜知远疑惑地问道:“咱们去夺取朝阳城,您不是一直反对吗?” “陛下,此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前我反对,是因为格兰国是天下第一强国,即便夺下朝阳城,是要面对格兰国源源不断大军反攻,若是神庙在从后袭来,我们将腹背受敌,全军覆灭也不过朝夕之间。现在格兰国中内乱纷起,临近的鸡鸣郡奴隶*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朝阳城,介时我们自朝阳城向格兰国内推进,再现我夜郎国数百年荣耀,横扫天下也非难事!” 只见杨思德猛地站起身,并躬身向夜知远行了个大礼,说道:“还请陛下速决!” “好!”夜知远被杨思德所描绘的未来美好的前景深深地吸引了,顿时热血沸腾,仿佛此刻他真的如同他的开国先祖一般,统帅万军一统世间各国,夜郎之名威震世间。只见他也站起身来绕过书案,来到杨思德面前亲自伸手扶起杨思德,神情庄严地大声说道:“杨思德,朕今日与你共盟誓,他日混一天下之时,许你亲王之位世袭罔替为贵族之首!” 伴随着夜知远的豪言壮语,整座夜郎大草原的马贼们开始向他的皇帐汇聚,行走各地的扮作商人的密探们,纷纷向着朝阳城涌去。 而与此同时,由李志率领的自由军打出三十万兵力的口号,实质不过五万左右的兵力,向鸡鸣城进发。其余十万人马绕过了乌兰镇钻进了茫茫戈壁向朝阳城进发。 朝阳城,将在鲜血与死亡中来迎来真正的占有者! 呃,心中窃喜最近收藏上涨,还有票票,甚喜!俺一定再接再厉! 第十二章 争夺(上) 朝阳城外的与夜郎国接壤的关卡,今天检查来往商队,行人的是小队长侯干,看着这支足有十来辆大车,百来名护卫的商队,冲着站在自己面前商队的领头杨良成问道:“杨老哥,这次怎么这么多人呐?” 杨良成连忙解释着说道:“这不是听说鸡鸣郡有贱奴*吗,这也没多少人,大家不过是凑到起的!” 侯干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说到:“啧,这么多人,我可做不了主得上报,你们等着!”说着作势就要离开。 “哎呀,老干!”杨良成极为亲热的拉住了侯干,说到:“人多,咱们分开登记不就完了,老干!来来往往这么多年了,我可不是头一次的生面孔!喏,这些请兄弟们喝个小酒!”说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塞进了侯干的手里。 侯干迅速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钱袋,里面发出一阵轻微的叮当的脆响,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闪过一丝满意的无声的笑容,大手一挥冲眼睁睁地盯着他们俩人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放行!” 他又转头对杨良成说到:“杨老哥,咱们下不为例啊,现在跟兄弟去登记一下这次的货物吧。” “那是,这次可多谢老干兄弟!”说着他趁人不注意掏出一个有些干瘪的钱袋递了过去,侯干迅速的伸出两根手指捏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一张早已写好的通行文件,从侯干的怀里掏了出来递给了杨良成,杨良成连忙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经检查此商队贩卖之物为皮货。鲜红的朝阳城边防大队的印章清晰的可见,杨良成连忙将文件收入了怀里。又冲侯干道了声谢。准备转身跟着车队离去, 就听侯干轻声补充到:“杨老哥,可别忘了填上你们商队的名字啊!” “晓得!晓得!老干下次我请你喝酒!”杨良成说着跳上了车队为首的那辆马车向着朝阳城内驶去。 夜幕在人们不经意间已经悄然无声地降临,不知何时大片的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明月,很快连那微弱的星光也被吞噬,黑暗完全的统治了天地。 整座朝阳城完全地沉寂在一片恬静的梦乡之中,忽然从一处旅店的屋顶上无声无息地蹿出来几十名手持兵刃身手矫健黑影,他们向四周看了下方向,轻轻跃下房顶向着朝阳城的西门方向疾奔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紧靠着朝阳城东门的一家旅店店门大开,上百条黑影从里面鱼贯而出,与先前那组黑影有所不同的是,除了手持利刃外在他们腰间还悬挂着分别悬挂一个皮囊,只见他们快速的分成了两队,一队向着城守府的方向奔去,另一队冲着城门处供守城士兵休息的门洞冲了进去,几声弱不可闻的惨叫声从里面传出。 接着十几个黑影轻手轻脚地卸下了横在城门后面的大门闩,其中两名黑影蹲到门脚处解下腰间的皮囊,不知将什么液体全数灌进了两边门轴里。 城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一条可以容人通过的缝隙,黑影们似乎早已分工妥当,只见城门处留下了十名黑影一动不动地紧贴在城门洞的两侧,余下的黑影纷纷穿过城门向就驻扎在城外的军营悄悄的潜了过去。 军营的门口处两只灯笼散发着幽暗的灯光,两名守门的士兵正歪斜着分别靠在两侧地打起了盹。 已经潜进到营门的两名黑影,猛地窜起分别向着那两门打盹的士兵扑去,昏暗的灯光下,两道一闪而过的寒光顺着两名士兵的咽喉划过,一阵轻微的抽搐后,两名被轻轻放倒在营墙边的士兵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丢掉了性命。 黑影们身手伶俐地轻轻翻过军营的高墙,刚要分散开来,忽然从一座营房的拐角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这是一支夜间巡逻的十人小队,他们中领头的一人提着灯笼漫不经心的走着,一心想着换防的早早接班,自己好回营房好好地睡个大觉做个美梦。 忽然就听噗地一声四周顿时一阵黑暗,在灯熄的一瞬间,他清晰地看见了数十道身影向着自己这方扑来。 他刚要张口发出敌袭的警报,忽然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一般,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咽喉处传来,在他扑身倒地的瞬间看见一柄精致的短剑牢牢地插在自己喉咙上,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可以好好地睡个长长的大觉,做上一个永不会醒来的美梦了。 其中一名黑影看着横七竖八躺了地的尸体,忽然低声说道:“马上行动!在换防的士兵出现之前完成任务!” 黑影们无声地点了点头,解下了腰间的皮囊分别选定一处营房冲了过去。这么黑影也解下了腰间的皮囊将它洒向了面前的营房,接着他轻轻的划着了火种,信手扔到了营房上。 轰,火种刚刚被抛到房顶上,一团炽烈的火焰就腾的升起。就着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这名黑影的容貌,他赫然是白日里的走私商人杨良成。 接二连三的火焰从军营中升起,杨良成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扫了一眼已经来到身边的手下,低喝了一声:“走!” 士兵们在睡梦中被灼热的大火烤醒,被浓烈的烟火呛醒,然而一切都晚了,欢腾的火焰已经席卷了整座营房,一时间偌大的军营里传出了一声声的哀嚎,到处是在地上打滚的浑身上下着火的士兵。 浓烈的火焰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此时朝阳城中也好似呼应一般自城中也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火。 杨良成站在城头上,向着草原的方向焦急的张望着,忽然从朝阳城的西门传来了铺天盖地的喊杀声,紧接着从草原的方向也传来了轰隆的马蹄声,以及震耳的呼声,此刻顾不得他细想为何从西面也传来了杀声,他大声的喝道:“开城门!” 大批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涌进了朝阳城,多年的马贼生涯早已让这些昔日夜郎国精兵的后代们忘记了所谓的军律,他们冲进了民居中砍死刚刚在睡梦中惊醒的百姓,掠去他们的财物,抱起他们的漂亮的女儿,年轻的妻子,宣泄着他们的欲望。 不知什么时候自夜空中落下了第一滴雨珠,慢慢地雨越来越密,雨珠噼啪地的落在了房顶,落在了青石板的街道上,落在了血泊中。 一道金黄色的身影从城守府内升起,划过夜空落到了杨良成的面前,“父亲!”杨良成恭敬地喊了一声。 而这被杨良成呼为父亲之人,竟然就是忠心耿耿,保护夜郎国夜知远的前夜郎国大将军杨思德。 “嗯!”杨思德轻点了下头算是应了一声,接着他问道:“良成,西城那边是谁的人马?” “儿子,也正纳闷呢,我已经派人前去察看了!”杨良成正在跟杨思德说着,就见那名被派过去的手下急匆匆的跑来,喊道:“大人,是暴奴,鸡鸣郡的暴奴,是他们从西门攻了进来,现在跟我们的人对上了!” 第十三章 争夺(下) 王烈正自统帅手下要趁势占领朝阳全城,却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一群奴隶,在他正吩咐着身边的一名骑兵去禀告杨思德怎么办的时候,这群奴隶竟然手持刀剑一言不发地冲杀过来,更没想到领头的这名贱奴甚是悍勇眨眼间就连杀了自己数名手下。 肖三闪身躲过一名骑兵刺来的长枪,一个箭步蹿到了这名骑兵的马前,抬手就是一刀将这名骑兵拦腰砍做两截,接着他就地一滚滚入了另一名骑兵的马腹下,这名骑兵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他手持大刀猛地向上一蹿,连人带马被他活活劈成了两片,肖三伸手向脸上抹了一把混着鲜血的的雨水。 “杀!”他怪叫一声,领头又向骑兵群里冲了过去,只见从骑兵群里蹿出一名青年男子这青年男子正是心痛手下惨死的王烈,只见他手中长枪一摆,一枪挑向肖三的咽喉,肖三猛的将身一矮,身体向前滚去打算着故技重施钻入对方马腹之下,。 “哼!”王烈不屑地冷哼一声猛的一勒缰绳,胯下战马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竟然人立而起。 肖三见谋算落空也不慌张就势站起身来大刀反手上撩,看样子居然是要给战马来个开膛破肚。 “好贱奴!”王烈怒喝一声,长枪一抖,一朵枪花带着四溅的雨水冲肖三当胸刺去,竟然宁可舍弃胯下心爱战马也要取肖三性命。 “操你妈!”肖三当然可不傻,拿自己的命跟一匹战马换。无奈之下腿脚发力在长枪还未及体的瞬间向后跃去。 王烈得势不饶人,他不待战马前蹄落下就自马背上跃起,枪如长虹紧紧向着立足未稳的肖三刺去。 就在肖三退无可退之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肖大人,闪开!”肖三顿时一个赖驴打滚滚到了一旁,耳边只听到简短,决断一声呼喝:“射!” “嗖,嗖,嗖!”一阵杂乱的破空声传来,接着就是几声战马的悲鸣,人的惨呼。肖三站起身后,只看见对面骑兵已经倒下了一片。 “冲!”还是那个声音,就见奴隶们呼就向前冲去。忽然一匹已经被奴隶们抛射的长枪刺死的战马从地上猛地腾空而起,沉重的马身带着几杆长枪压倒了数名奴隶。 “贱奴,你们都该死!”随着一声暴喝,就见王烈周身披上了一层闪亮的银光,杀气凛凛的站在道路中间,他随手拔起一杆长枪,纵身跃起,枪尖上带着点点银光刺向了冲在最前面的肖三。 操,怎么一会儿地功夫这家伙晋身银级了!然而此刻也容不得肖三细想,退?身后是跟随着自己的兄弟们,拼了吧!肖三将牙一咬,挥刀就要去挡王烈的长枪。 忽然就听见两声高喊:“住手,所有人停手!”王烈此刻已经红眼了哪里去理会着不知道谁下的命令,长枪威力不减势要立毙肖三于枪下。 “王烈,还不停手!”一道金光闪过将王烈长枪打落于地,这是王烈已经听出来了这声音是他最崇敬的人,大将军杨思德大人。他无奈地落到地上,尽管双目要喷出火来,却也没有再向肖三他们动手。 肖三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不禁出了口粗气,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就算自己不怕死,可是自己还想多砍几个贵族的脑袋,当然要是能活到李志大人所说将来人人平等自由的时候更好。 天色已经发白,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开始渐渐的变小,朝阳城的城守府前,两支旗帜分明的人马冒着冰冷的大雨默默地对持着,东面一水的骑兵是夜知远的部下,西面衣衫破烂手持长枪大刀的,额头上打着鲜明的烙印的正是李志手下的奴隶们。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在城守府内各自首领谈判的结果。 肖三扛着大刀仰起脸鄙夷的扫了王烈一眼,轻蔑地说道:“就你们也敢号称什么夜郎精骑?我看就是一帮强盗,流寇!” “哼,我看你们也不过是一群贱奴罢了,也敢号称自由军!”王烈毫不示弱的立马反击了回去。 “妈的,老子一刀剁翻了你!”肖三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挡住了视线的雨水,摆动手中的大刀,冲着王烈叫嚣着。 “哼”王烈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手中长枪一举,“今天就要你们这些贱奴见识下我夜郎精骑的厉害!” “妈的,你当老子不敢?操,今天我就他妈的剁了你们这些混蛋!”肖三将刀一挥,他身后的奴隶们齐刷刷地举起手中长枪作势就要投掷过去。 “肖三,闹够了没!”随着一声呵斥,柳炳陪着杨思德走了出来,“今后大家要协同防守,并肩作战。你这样子还谈什么并肩作战,协同防守!” “王烈!”这边的杨思德语气严肃的说道:“柳大人已经说了,大家今后要并肩作战,不许为了之前的误会再斤斤计较!” 王烈愤愤地看了一眼肖三,发现肖三也向自己望来,不由得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板着脸气冲冲的走了。 “呵呵,”柳炳见场面有些尴尬,呵呵笑了一声说到:“杨大人,柳炳先告辞了,咱们就按适才说的办,日后等我家李大人赶来,以及知远陛下来后咱们再详谈!” “好,柳大人请!” 柳炳点了点头,走下台阶,冲着肖三说到:“走!” “咱们去哪儿?”肖三疑惑地问了一声, “去西门,让兄弟们后撤,以城守府为界,后撤俩条大街。”柳炳说完后,见肖三还想说什么,把脸一沉,“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肖三无奈地叹了口气,悻悻地喊道:“兄弟们撤!”说罢拖着大砍刀,理也没理站在一旁的柳炳,自顾自的扭身走了。 杨思德看着柳炳以及大批的奴隶们井然有序的缓缓地撤离了城守府周围,面上赫然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 忽然从门内闪出杨良成来,只见他悄悄地来到陷入沉思的杨思德身边轻声问道:“父亲,为什么要同意跟他们划城而治?我看他们中级别最高的不过就是着柳炳罢了,一个区区铜级骑士不用爹爹您动手,我一个人就把他处理了,顺带将那些贱奴的头目一并干掉!” 杨思德忽然双目中神光暴涨,转过头来冲着杨良成,对他怒目而视,厉声说道:“良成,莫不是你一把火烧不禁烧死了大部分朝阳城的驻军,你脑袋也被烧糊了!你以为他们还是那些愚昧不曾开化的奴隶吗?他们现在是十几万有着理想,有着信仰的人,是士兵,是战士,你杀得尽吗?就算将他们统统杀光,六万夜郎精骑还能剩的几人?到时格兰国或者夜知行的军队开到,别说复国,就是能逃回草原几个残兵败将就算不错了!” “父亲!”杨良成低下头说到:“是我,考虑不周!可是.....” 杨思德挥手打断了儿子的话语,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的忧虑,不过这是等陛下来了与李志见面后再说吧,是隐患,是助力,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杨良成闻言蹬蹬地后退几步,吃惊地问道:“父亲,难道......” “住嘴!”杨思德猛地打断了儿子的话,声色俱厉地喝道:“此事在于陛下决断,也是为夜郎国计,难道你不明白吗!” 或许他觉得有些太苛责了,停了一下,语气柔和地说道:“良成,你去歇息一下吧,明天陛下也该到了!” 杨良成默默无语地对他行了个礼转身回去了,杨思德看着儿子渐去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最近要开周年店庆,呃,好忙! 第十四章 所谓神迹 “大人,前面就到乌兰镇了,我们绕过去吗?”韩牙来到李志的面前问道, “乌兰镇!”李志伸手摸了摸仅剩的一只耳朵,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大声喝道:“直接冲过去,凡是阻拦我们前进的,一律摧毁!” “是,大人!”韩才应了一声,转身去命令士兵传令去了。李志漫不经心地坐在马上,随着部队的人流向前涌动着。 现在部队方面的事情基本不用他管了,韩牙对部队的事情上心的很。而且他也一点不担心韩牙回夺取兵权,且不说有罗凯在其身边,就凭他在这些十几万狂热的士兵的心中所谓降世神灵的身份,也不怕韩牙能翻了天。 只是丧失了斗气,让他心中忧虑地很,说白了不论是你降世的神灵也好,士兵们的首领也罢,总是拳头大的才有话语权,现在士兵们还沉浸在前些日子自己造成的天地异象的威慑下。如果不想办法,总有一天自己这个降世神灵的光环会被敌人的刀剑捅破。 如果说之前的奴隶们还是一伙军纪松散的只是凭借着一时的热血征战厮杀的士兵,那么现在的他们完全可是称之为精兵,一支精气神不输于格兰国禁卫军的精锐兵团,尽管他们的武器装备,个人战斗力还有着差距,但是完全堪比普通的格兰国士兵了。只需一句话,一句所谓的神谕,所有的士兵展现了他们对李志的狂热的信仰,崇拜,他们军纪严明,令行禁止比起韩牙连杀数人来维护军纪的方法来简单的多了。 这种明显的变化让李志不由得感叹这个世界上对于神灵信仰的狂热。也更加的坚定了他将所谓的神灵冒充到底的决心。 他不断地在思索,在回味那天在金鸡城时的感觉,以期待能够顺利的恢复本身的实力,能恢复到之前他黄金战士的水平,他就知足了然而他终究不是神灵。 纵然他已经明白身为一滴水如何的融入天地间的能量中去,可是他如今根本无法运转体内的银象斗气,稍微运转一下一股沛然的天地之威就悄然地降临在自己的头顶,几乎所有在他四周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庞大的威压。这种现象的好处就是使他看上去更有神的威严,更加坚定了手下狂热的信仰。 一滴水,李志掏出水囊从里面倒出一股水倒在了他的手上,这是一滩水,还是滴水?嗯,它也是一滴水,也是数百滴乃至数千滴水珠汇聚的一滩水。那它到底是一滴水,还是一滩水? “呃”李志扔掉了水囊,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脑袋,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一阵阵刺痛从太阳穴处传来,连续几天的持续的在心中争辩这个问题,让他一时间头疼欲裂。 “师父,您没事吧?”罗凯关切的问候声传来, “嗯,没事!”李志一边轻轻地揉着太阳穴,一边问道:“你不在前面带队跑过了干什么,有事?” “师父,您看,是柳炳大人从朝阳城派人急匆匆的送来的!”罗凯说着从马袋里掏出一份书信递了过去。 李志伸手接过打开仔细地看一遍,抬起头脸色凝重的冲罗凯问道:“都谁看过了?” “没有,谁也没看!传信的说本来非要亲手交给您的,可是他实在累的动弹不了,才让我拿过来交给你。怎么了师父,难道朝阳城没有打下来?” “不是,另有一拨人马跟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朝阳城,现在他们暂时划城分治!去,传令下去让队伍的速度再快点,尽早的抵达朝阳城!” “是!”罗凯应了一声,连忙去前方传令了。 李志这时的心头乱糟糟的,没想到又蹦出个什么夜郎国的一帮人马,柳炳信上说的清楚,对方不过是流亡在夜郎草原的夜郎国皇位争夺的失败者,说白了不过是六万多名混迹草原的马贼罢了,可是他们有着一位强大的黄金武士,十来名银级高手。现在是双方各有顾忌,暂时趋于和平罢了,暗里估计都是恨不得将吞并对方,消除隐患。妈的!李志肚里暗骂一声。心中更是焦急,双腿狠狠一夹马腹,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大人!”一声包含着无穷的崇敬的声音从一侧弱弱地传来,李志勒住了缰绳停下了战马,扭转头语气柔和,亲切的向喊住自己的一名士兵问道:“怎么了?” “大人,您的水囊掉了!”说着这名士兵双手捧着李志适才因为头疼而掉下马来的水囊,毕恭毕敬地端到李志的马前。 李志伸手取过这支水囊,说道:“嗯,多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士兵根本没想到,捡起了大人的水囊,大人还向自己道谢,他激动的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大人,我,我叫二头!” “嗯,二头!”李志忽然看到水囊的口上一滴晶莹透彻的水珠,神使鬼差地冲这名叫做二头的士兵问道:“二头,你说一滴水是什么?装满了一水囊的水又是什么?” 二头颇为疑惑地挠了挠头,又看了看李志,回答道:“大人,这不都是水吗?有啥不一样的?” 一滴水,一囊水都是水,李志的脑中顿觉一片清明,一滴水,一囊水都是水,那么自身斗气所具有的能量跟天地间的能量不都是一样吗?都是性质相同的能量。这一刻,李志脑海中闪过四个大字,天人合一! 一滴水也是我,一滩水也是我,终于一天一海之水也是我,不再去以个体的力量推动天地能量,顺应天地的法则,那么天地即我,我即天地。 想通了这一点,李志将自己的感知散发出去,感应着天地亘古以来就存在的法则,是了,天地间充满了生的能量,正因为有这种生的能量,才有万物生长,生命得以自由地活着。 一股能量轻缓地从从天灵盖灌入到李志的体内,顺着早已被李志弃之不用的内丹术的行走路线,开始在他的体内运转。 二头吃惊地看着李志,只见李志听到自己回答后就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紧接着一股庞大的能量扫过他的身体,他情不自禁地拜服在地上,那是充满了温暖,充满了亲切的能量,好似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的感觉。 远远地望去,只见这支队伍的后方忽然齐刷刷地矮了半截,数千名士兵虔诚的跪伏在地,自李志所在的位置缓缓地升起一团明亮的白光,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白光。 一瞬间,所有的士兵们像是感染了病毒一般全都停下了脚步,虔诚的跪伏在地上,恭敬地拜服他们的首领,他们所信仰的降临世间的神灵。 李志完全的感到了天地间能量的伟大,一种充满了勃勃生机的能量将他完全的包裹,好似回归到了幼时母亲那温暖的怀抱,似乎在冥冥中有道慈爱的声音在呼唤他,来吧,回来吧,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吧,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你伤害。 渐渐地他的思维感知扩充到了数百米的范围,却还在不断的扩撒,不断的跟天地间的能量融合,他本人的意识越来越稀薄,此刻他整个内心中充满了对万物生灵的关爱,对这个广袤的世界充满了一种依依不舍眷恋。 当他逐渐地迷失在天地法则之中的时刻,自身的意识不甘地挣扎起来,他在李志的心中不甘的呐喊道,醒来吧,那不是我们的归宿,那不是生命的乐土,那是死者的归宿,亡者的终点,还不快醒来,你就要死了!他自身的意识发出了最后的怒吼,直至李志的本心。 你就要死了!,从不甘做奴隶,到率领奴隶们*,哪一次不是因为要活下的动力。不,我要活下去!李志猛的打了个激灵,彷佛是从梦中醒来一般,终于挣脱了天地法则对他的同化,免除了自身意识消灭,成为一具植物人的灾厄。 他的感知不再向四处扩撒极为稳定的笼罩在周身数百米的范围,而且一种莫名的能量在他的体内不再拘泥所谓的路线四处流转。片刻的功夫他已经了解到了自己的处境,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彰显所谓的神迹巩固自己的身份。 一道充满了威严声音响彻在这几万人的队伍上空,“信奉自由,平等的人们,自由,平等即是我的名,为了自由,举起刀枪前进吧,摧毁所有胆敢阻挡你们脚步的一切事物,我将赐予你们永恒的自由,平等,自由,平等即是你们的荣耀!” 就在李志大搞神迹的时候,鸡鸣城内的韩青却因为他的突然消失正头疼不已,有心让胡灵带队走人,却又找不到他的行踪,深怕胡灵一走而他会趁机偷袭。 “叔叔!”韩庆举着一份传回来的密报,走了进来,急切地说道:“叔叔,朝阳城被李志联合夜郎草原的马贼攻占了,现在他们是分城而治怎么办啊?” 韩青闻言却是大大松了口气,“好,好,好!占了朝阳城就占了吧!”他连说三个好字后,冲韩庆吩咐道:“你现在去请胡灵过来,另外你派人盯着胡灵手下的军营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告诉我!” “不用了,我亲自来告诉你好了,何必再让令侄在多此一举!”随着话音,胡灵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 韩青的脸不为人知的抽搐了一下,迅速的回复平静,语气淡然的说到:“正好,我本来还要让小侄去胡大人呢,我接到报告那群贱奴已经转攻朝阳城,这里就请胡大人退兵吧!” 胡灵笑了一声,阴测测的说道:“好啊,退兵好说!不过据说李志那贱奴窜到了城守府刺杀了韩青大人,我特来验证一下消息是否可靠!”他话音未落,黄金斗气陡然爆发,一下子就将韩青控制住。 接着他一撇嘴,冲着韩庆说到:“未来的大公爵,你还等什么!” 韩青听到胡灵那后半句时候就知道不好奈何本事不济,更何况是有心算无心之下,他一举被胡灵制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侄子面目凶狠地手持长剑一剑削去了他的头颅。可怜他连最后一声不甘的遗言都没留下就魂归黄泉。 胡灵扫了眼韩青那还怒睁着双眼的头颅,撇了下嘴,又拍了拍手持长剑站在一旁不知想什么的韩庆一下,语气轻快的说道:“小子,要不是你爹跟我多年的关系,嘿!赶紧收拾一下发出通告吧!”说罢他一步三晃地离开了。 翌日,鸡鸣郡发出通告,郡守韩青被奴隶李志潜入居所残忍地杀害,郡守一职暂由韩立出任。 第十五章 自由即我的名 乌兰镇的驻军统领孙飞这些日子是坐卧不安,据说帝都的政令已经是走不出凡登堡了,他暗自庆幸之后却又开始左右为难,不仅是鸡鸣郡郡守韩青隐约地透漏出拉拢的意思,就连南方的张轩也派人送来叙旧的信件。然而他此刻心中明白,不管他是拉拢也好,叙旧也罢都是看中了自己手上的这五千人马。 “大人,不好了!”亲兵慌慌张张的推开了房门大声喊道:“奴隶,暴奴们来了!” 孙飞顿时头皮一紧,自从鸡鸣郡传出有奴隶*的消息来,他最怕的就是奴隶们进攻乌兰镇逃往戈壁,纵然现在他还没考虑好投靠哪一方,可是不管投奔哪一方这五千人马可是自己日后荣华富贵的本钱,要是折损过多的话,谁能看得上一个已经年近四十的一辈子也就是个铜级骑士的落魄贵族。 想到这里,他沉声问道:“有多少奴隶?” “起码,有五万以上!” “五万?”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稍后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大人,五万人马只多不少!”亲兵语气笃定的回答道。 “传令!”他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最后一副下了决心的样子,冲亲兵说到:“传令,紧闭营门所有士兵紧急战备!” “大人,关上营门?”亲兵迟疑的问道, “嗯!关上营门!对了,不许任何人出去,暴奴们只要不进攻军营,不准抢先攻击!”说完,孙飞看了一眼还楞在那里的亲兵,喝斥道:“还不去赶快传令去!” 忽然从天空中传来了充满了威严的响亮声音,“所有忍受着奴役的人们,自由已经来临了,挺直你们在鞭子,利刃下弯下的腰杆,攥紧你们有力的勤劳的双手,为了自由,平等,战斗吧!自由即是你们永恒的荣耀!” 孙飞急匆匆地跑出屋内,只见在阴霾的天空上漂浮着一道整体笼罩在一团白色光芒中的身影,无穷尽的威严从那道身影上散发出来,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渺小的感觉,好似在面对的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临世的神灵。 所有的士兵们都已经抛下了手中武器,恭敬地拜服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在祈求神灵的宽恕。 “你是,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蒙骗世人!”孙飞壮起胆子,冲着天上的那道身影色厉内荏的大声喊道, 只见天空中的那道身影彷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只见那身影轻轻地低了下头,响亮而又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再度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自由,平等即我名!沉迷在罪恶深渊之人,难道你还不醒悟吗?所有欺凌他人,侮辱他人的人们,你们还要沉迷在罪恶深渊之中直至永远吗?” 孙飞忽然心中一片开朗,他甚至有种想笑的感觉,紧压在心头的压迫感也转瞬间消失了,这是什么,是赤裸裸的拉拢,是顺者昌,逆者亡的威胁。 想到这里,他斜眼看一下跪伏在地上的士兵们,只是这手段高明多了利用这些低贱愚昧的家伙对神灵的畏惧与信仰,不过当他想通后他也跟那些被他瞧不起的低贱愚昧的士兵们一样,迅速的跪伏在地上,用着一种狂热,虔诚的语气大声的喊道:“为了自由,我愿意献出我罪恶的生命去为了自由而战斗!” “为了自由!”整座军营里爆发出了不弱于乌兰镇上狂热的声音,孙飞知道现在表完了忠心,到表决心的时候了。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抽出腰间宝剑向着军营外面一指,“冲,秉承神的意志杀光那些欺凌,奴役我们兄弟的贵族!” 营门被打开了,孙飞一马当先朝着乌兰镇上杀去,不过片刻的时光,鲜血就涂满了乌兰镇上青石铺就的街道,几颗贵族的头颅被高高地挂在旗杆上迎风飘荡。整个乌兰镇上除了奴隶们,就剩下临阵反戈的孙飞和他的五千部下以及少数的平民。 “请问是孙将军吗?”忽然从分开的奴隶中走出一个俊俏的少年,他来到了孙飞的面前,礼貌的问道,见孙飞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是罗凯,我们总长大人的亲兵队长,我们大人请您过去一见。” 孙飞怀着揣测不安的心情紧跟着罗凯回转到了军营中,来到了办理军务的屋子前,罗凯敲了下门,轻轻地喊到:“大人,孙将军已经来了!” “请进吧!”声音从屋里面传了出来,孙飞心中一动,果然这声音分明跟适才在天上冒充神灵的人一样。 “孙将军,请吧!”罗凯说着就推开了房门,孙飞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衫,接着又拢了拢并不散乱的头发,这才迈步走进这间熟悉的很的房间。 “见过总长大人!”孙飞走到李志的座前,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弯腰行礼,而是双膝跪到在地,以额触地的向李志行礼。 李志的脸上稍微掠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到了波澜不惊的神情,“孙将军,这是做什么?快起,快起!”说着他起身伸手就要去搀扶孙飞。 “大人,还请宽恕孙飞往昔欺凌他人之罪,准许孙飞今后跟随大人为自由平等而战,即使丢掉这条贱命也在所不惜,以向曾被孙飞欺凌奴役过的兄弟姐妹们赎罪。” 呃,都是他妈的黄金骑士级别的演员啊!李志彻底被这个世界上的贵族们给打败了,柳炳,韩牙以及王简这就是所谓的高贵的贵族吗? 李志看了一眼还跪在那里的孙飞心道,要不是为了扩充队伍,你这条贱命早就不保了!当然了他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亲切礼贤下士的模样来,他伸手搀起了孙飞,朗声说道:“欢迎孙将军幡然醒悟加入我们为自由平等而战的自由军,从现在起孙将军就是我们一起为了捍卫自由的兄弟了!来请坐!” 孙飞见李志也给足了自己面子也就势站起身来,坐到了罗凯搬来的椅子上。这时他打量了李志的一眼,忽然李志那仅剩的一只耳朵突兀地闯入了他的眼帘, 他猛地想起了一件自己奉命驻扎乌兰镇不久的事情,当时还是禁卫军统领的张轩就陪同着也是一个额头上印有奴隶印记,缺了一只耳朵的人路经乌兰镇,并且还在军营歇息了一宿,甚至为了保密,张轩还让他秘*死了一支商队。 孙飞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李志的相貌,顿时吃了一惊,只见他迟疑地冲李志问道:“大人,你.....!” 李志呵呵一笑,说到:“孙将军,可是认出了李志,你我可算得是故人重逢啊!” 他见李志话中承认往昔之事心中忽地泛起了嘀咕。心道,他不会跟张轩....于是他试探地问道:“大人如今可同张轩大人有联系吗?” “不曾,自打帝都一别他奉命前去驻守双林城,一直就不曾有过他的音信。最近到是闻听了他的消息,说是联合南方几个郡起兵要给威尔陛下报仇,孙将军看来跟张轩关系不错啊!” “呵呵!”孙飞呵呵干笑了几声,随意应付了过去。李志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着说什么。 李志收起了适才一脸随意的模样,正色说道:“罗凯去传令给韩牙以及其他几位大队长过来,我们要立刻出发!” “大人?”孙飞在一旁疑惑地问道,“咱们去?” “朝阳城!”李志声音严峻的答道,并且用着命令的口吻说道:“孙飞听令,立即组织你手下士兵,跟随大队火速奔往朝阳城,第二天日落之前抵达朝阳城!去吧!” 孙飞见李志板起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想了想为了自己小命,也为了自己手下的士兵,壮起胆子弱弱的问道:“大人,就咱们这些人去攻打朝阳城?” “不,是进入朝阳城跟我们的大部队汇合,那里有着我们十几万的兄弟!”李志丢下一句让孙飞半天没有缓过神的话,起身也离开了仅仅待了半天的军营。 呃,晚上店庆要去陪客,看情况了! 第十六章 再入朝阳城 呃,一百三的收藏了,好欢喜啊! 就在李志唯恐朝阳城中形势有变,心急火燎的催促着队伍赶往朝阳城的时候。朝阳城城守府中杨思德正在跟夜知远说自己的关于针对李志的计划。 听完杨思德的主意,夜知远两条清秀的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他轻轻咬着下唇,犹豫地问道:“杨叔叔,难道一定要这么办吗?” “陛下!”杨思德语气凝重的说道:“事情的利害关系,臣已经对陛下陈述的一清二楚,还请陛下自行裁决!” 说着杨思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臣只能劝陛下为国家大事为重!眼前到还不急,陛下可细细斟酌,臣告退!”说罢,他冲着夜知远深施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杨叔叔!”夜知远忽然站起身来急急地喊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迟疑的问道:“这件事,他知道吗?” “陛下!”杨思德又回转身来,他语气深长地说道:“陛下稚龄之时,国内大变臣与众多忠贞之士拱卫陛下暂时移驾草原,二十年来上至陛下下至兵士,哪个不是心系故国一心要铲除奸恶再复我夜郎国荣光,其中之艰辛也不需臣件件道来陛下也自知,如今六万儿郎无不翘首以待陛下重振我夜郎荣光,臣请陛下为六万儿郎计,为夜郎皇室先祖计。” “我知道怎么做了!”夜知远沉重地应了一声,“杨叔叔,你让我静一静吧!”他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痛苦决绝神情爬满了他俊美的脸庞。杨思德默默地转过身去,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叹息。 面对空荡的房间,夜知远近乎于绝望的闭上了秀美的双眸,多少年了,夜郎先祖的荣耀背负在夜知远的肩上,沉重的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放弃了自身的所有的想法与理想,努力的去扮作一位忍辱负重,志向远大的君主。如今又要让他将最后的一点自我,最后的一丝的盼望也被残忍的剥夺。想到这里,他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从眼眶中滚落顺着白皙的脸颊跌落。 杨良成悄悄地走了进来,来到夜知远的面前轻轻的唤道:“陛下!” 夜知远猛地一惊,连忙伸手擦拭脸上的泪痕,他抬起头才发现时杨良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面前。 他欣喜的叫一声,“杨哥哥!”忽然想起了杨思德的提议欣喜的心情骤然一变,情绪瞬间变得很低落,只见他淡淡的对杨良成问道:“你来做什么?” 杨良成看着夜知远的神情变化,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最终变成了例行公事的回答道:“听说陛下到了臣来看看您!” “朕很好,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一路颠簸我有些累了!”夜知远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一双眼角有些发红的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杨良成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那臣告退了,请陛下保重身体。”杨良成低着头不敢面对夜知远的那一双要刺穿他内心的眼神。 夜知远看着杨良成即将踏出房门的身影,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杨哥哥!”他声音发颤的问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杨良成缓缓地收回了推门的手,却没有转回身来,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地说道:“有什么要说的,说了又如何?二十年了,有什么话臣也都说尽了!” “杨哥哥!”泪水瞬间模糊了夜知远的双眼,“难道你也要让我......”他再也无法说下去了,嗓音变得哽咽起来。 杨良成猛地转过身旋风一般冲到夜知远的身边,不由分手地伸手将夜知远从椅子上拽起揽入了怀中。 他捧起夜知远俊美的容颜,轻轻地舔去那还挂在脸庞上的泪珠,带着深深地柔情喊道:“知远妹妹!” “杨哥哥!”夜知远娇羞的闭上了双眸,轻轻地扬起了下巴鲜红诱人的双唇似乎是在等待着情郎的采摘。 杨良成更加用力的拥住了夜知远,深情地吻上了夜知远的红唇,金色的皇冠在热吻中掉落在地,一头秀美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这位所谓的夜郎国流亡朝廷的皇帝竟然是个女儿身。 良久唇分,夜知远也从一时的情不自禁中冷静下来,她靠在情郎的怀里忧心忡忡的扬起俏脸问道:“杨哥哥,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杨良成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杀意,他冷森森的说道:“怎么办,这两天来我想来想去,我现在终于想通了不过是一刀的事情罢了!父亲已经老了区区一伙贱奴,他竟然要让你委身跟那个贱奴的头领联姻,哼!”说罢他杀机暴涨的怒哼一声。 “啊!”夜知远冷不丁的一把推开了杨良成,一脸惊讶说到:“不行,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杨叔叔,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杨良成被夜知远的动作搞得一愣,接下来听到她的话后,忽然笑道:“妹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对我爹爹下手,我说的是那个贱奴李志。” “你要杀他,可是他在数十万奴隶围裹之中,而且杨叔叔是不会同意的!”夜知远迟疑的问道, “嘿嘿,不是我杀他,是你!根据我这几天的调查,我有很大的把握引发天谴的不是韩阳,而是贱奴的首领李志,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能从天谴之下逃的性命,不过他肯定受了重伤,甚至斗气也无法使用了,到时候你与他会面的时候,一刀结果他的性命就是!” “可是,杨叔叔那里?”夜知远犹豫的问道。 “哼,人已经死了,我爹能怎么样你?不过区区一群贱奴罢了,纵使人多如何,人再多也不过是再多一些滋养田地的肥料罢了!只怕连我六万夜郎精骑的一个冲锋也抵挡不了。”杨良成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会证明给我爹看看,他已经老了!” 且不说杨良成那里如何算计,而李志手下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朝阳城外,听闻这一消息的柳炳顿时一扫心中的忧虑,吩咐手下一声依旧要小心防备对面的马贼,自己带着大小一干军官走出城外准备迎接李志的到来。 此刻的李志却依旧苦恼不已,虽然他已经成功地转职成为了标准的神棍,而且在乌兰镇牛刀小试之后效果惊人的好,但是他还是整日愁眉不展原因无他,斗气,这个强有力的保护自己自身安全的技艺依旧没有恢复,尽管他的体内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充沛的能量,那种莫名的能量也就是他扮神棍的时候发挥一下作用,比如洪亮的,巨大声音。然而却跟斗气一点瓜葛也牵连不上,只要是他运转银象斗气天地间依旧是针对他的那种威压也跟着出现。 李志已经几近于绝望了,难道这一辈子也只能做个装逼的所谓降世神灵,完全丧失了纵横睥睨的实力了吗?他已经为如何地去学习成为一个标准的成功神棍而准备了。往昔各种各式的宗教传说,范本,以及看过的还能想的起来的宗教书籍,纷纷的从脑海中调了出来。嗯,这也可以说是体内这股能量的好处了,极大地开发了他的记忆力,很多往日看过的自己以为忘记的东西,又重新出现在脑子里了。 “师父!”罗凯的声音叫醒了沉思中的李志,“朝阳城马上到了!” 李志钻出了从乌兰镇搞来的马车,果然朝阳城高大的雄伟城池已经遥遥在望了。 第十七章 春暖花开时 诸位,看在两更的面上给张红票吧!呃,要是觉得雷到了,或者毒到了,请在书评拍砖 ___________________ 在地处夜郎国腹地的神城中由大长老贝亦秋主持的一场秘密会议正在召开,十位大祭司,大主祭柯蓝,光辉骑士团的十位大队长,而在光辉骑士团的正副团长席位上,只有金铭目无表情的坐在副团长的位子上,阴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在场的神职人员。 五位长老为别坐在大长老贝亦秋两侧,贝亦秋微微扫了一下场内的诸人,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冲着金铭旁边空着的位子问道:“金铭,秦非呢?为何他现在还没来?” “大长老,”金铭站起身来向着贝亦秋欠了欠身说到:“团长他说要参悟大骑士正在紧要的时刻,所以.....”他说着歉意的向贝亦秋笑了笑,“您是了解团长他为人的!” “嗯!”贝亦秋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音表示自己知道了,伸手示意金铭坐下后,他再度的看了下场内的所有人员,用着低沉的嗓音说到:“今天在场的俱是最靠近天神荣光,是千万位传播天神荣光,维护天神威严神职人员的领路者。几百年来,天神的威严逐渐的遭到损害,天神的荣光已经照耀不到世间的每个角落。维护天神的威严,使天神的荣光重新洒遍世间的每一处角落,是我们这些深受天神宠爱的人刻不容缓的责任,是报答天神对我们恩宠的最好方式。而今格兰国内乱象已现,正是让天神的荣光洒遍世间的契机!”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瞄向了十位大祭司的方向,问道:“圣女的情况如何?”其中的一位年长的大祭司慌忙站起身来,说道:“圣女如今对天神的信仰无比的虔诚,如今是时刻盼望着返回格兰国传播天神的荣光。” 贝亦秋冲这位大祭司说道:“转告圣女那一天不会太久了。不过你们还不可掉以轻心,还要多考验考验圣女对天神的忠诚,只有将全部的身心奉献给天神才能充分地感受到天神的荣光!” 说罢,他又冲着大主祭柯蓝说到:“稍后传谕各地神庙,让他们加紧培养更多的光辉武士,为不久后天神荣光洒遍世间做好准备!” “是,大长老!”柯蓝应了一声后,接着说道:“刚刚从鸡鸣郡传来消息,郡守韩青被杀,他的二弟继承了郡守的职位而且投靠了丹棱郡的胡家。” “嗯!”贝亦秋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柯蓝见状也悄悄的坐了回去。 “金铭!”贝亦秋又冲着他点名道:“所有外出执行任务光辉骑士全部召回了吗?” “只有中队长余杰没有按时返回,而且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其他人已经全部返回在营中待命。”金铭说完也就坐了下去。 贝亦秋猛地站起身来作势要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名主祭轻声地喊道:“大主祭,急报!” 贝亦秋皱了皱眉,冲着看向自己的柯蓝挥了挥手,柯蓝起身走出了会场,一时间场面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是什么紧急的消息竟然要让那位主祭冒着神罚的下场也要来通知。 只是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柯蓝一脸焦急,忧虑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接到的消息急匆匆地推开门,来到了贝亦秋的面前将手中的那份报告递了过去,并且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就见贝亦秋那万年淡然不变的神情终于变了。连忙伸手打开手中的报告,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甚至带上了一点点淡淡的怒色。看完最后一行,只见他啪地合上了手中的报告。 他脸色阴沉的站起身,厉声说道:“诸位请各自回去准备随时待命,为了将天神荣光洒满世间每一处做出最大的贡献!” 说完,竟然起身走了!接着柯蓝,金铭还有那五位长老这些神城真正的统治者紧跟着离开了。 留下一干人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紧急的消息,让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大长老瞬间变了脸色,匆匆的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也都纷纷离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话说贝亦秋胡乱地结束了本来精心准备的会议,带着柯蓝,金铭他们匆匆的来到天神像下一间密室之中,还不及坐定就见他冲着一位刚刚坐下的长老恶声到:“孙恩,你教的好徒弟呀!让他去剪除那个继承了荀玉衣钵的贱奴,结果到好他如今是消息全无,不见踪影!你看看,那个贱奴如今利用金鸡城的天谴异象冒充神灵降世,已经聚集起了十几万的奴隶,连同夜郎国那几个叛逆攻破了朝阳城!不说我们要流多少光辉武士们的鲜血才能攻下朝阳城!就是他宣称神灵降世蛊惑天神的信徒要给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 说着只见他语气一变,冷森森的接着说到:“介时要是解决不了,可别怪我不讲数十年的老兄弟情分,请天神降世的神迹就由你来做了。” “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孙恩焦急的说道,“让那些贱奴们看着我怎么处死那个贱奴!” “行了,还嫌你徒弟惹的乱子不够大吗?杀了他只能让他成为真正的信仰!”贝亦秋慢悠悠的说道,“真实的存在世间的神灵,身上一个芝麻大的缺点会被无限的放大,一个有力的打击那些贱奴的信仰就会彻底的崩溃,一个草草成立,照本宣科的信仰,哼!”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扭身对柯蓝说到:“这件事由你负责处理!另外让格兰国内的主祭们加速行动,明年春到花开之时格兰皇室一定要成为绝响!” “金铭!”他接着吩咐道:“你也一样,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光辉武士必须要有百万名达到铜级水平!” “大长老!”柯蓝喊了一声,低头问道:“赵诚跟我汇报了几次关于马炯的事情,说他不断地在拉拢贵族与大臣们,有明显的脱离控制的迹象。” “呵呵,不用去管他,就让他来演奏格兰皇室最后的绝唱吧!天神是不会宽恕一个刽子手的!” 一道道命令成为神谕传向了各地的神庙中,格兰国的主祭们纷纷开始频繁地出入各地领主的府邸,大批的平民,自由民的子弟被招收成为维护天神威严的光辉武士。 一队拉满了奴隶的队伍趁着夜色悄悄地驶离了神城向着朝阳城的方向驶去。 第十八章 难道要变性吗? 听完了柳炳对朝阳城现在的情势汇报,李志的几根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一面打量着如今自己手下的这几名得力干将,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他才说到:“照柳炳所说,现在是互有顾及谁要是打破了这个微妙平衡,怕是立刻就会发生火拼?你们觉得跟他们合并行不行?” 还是柳炳站出来发言,说到:“大人,现在主要是如果合并谁主谁次,论人我们超他一倍之多,可是论综合战斗力我们是大大不如他们!” “是啊,大人!咱们连个银级以上的战士都没一个,他们可是有着五六位的银级战士级别以上的高手,那杨思德更是一位黄金武士!”范畴一脸忧虑的说道。 李志听着眉头轻轻的皱在了一起,刚想要说什么,就见罗凯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到:“师父,他们派人传来话说,他们的皇帝陛下请您和大家傍晚时分去城守府赴宴!” “草,他妈的!让他们什么狗屁皇帝来我们这里谈,妈的,摆什么架子!”肖三忿忿不平的破口骂道, “好了!”李志制止了肖三的骂声,对罗凯说到:“你去告诉传话之人,介时我一定到场!”罗凯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他忽然想起了路上自己一直琢磨的事情,对着柳炳说到:“那个老祭司,叫什么来着?” “杜山!”柳炳回答道。 “对,叫杜山,你去找他稍候一起过来!呐,还有你们都下去准备吧,告诉弟兄们要严阵以待以防事情有变!”李志说着挥手将一干手下都撵出去了。 李志独自坐在屋内,忽然冷笑一声说道:“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难不成这里也流行搞鸿门宴不成,那就让他们看看职业神棍的威力吧!” 傍晚,最后一缕的阳光依依不舍的向着万物做着最后的告别,朝阳城原城守府内是灯火通明,数十位奴仆在为今晚的宴会紧张的忙碌着。 一间装修豪华的卧室内,一名女子正在揽镜自照,只见她盯着铜镜中的衣着华贵的丽人,一副不可置信的伸手摸着脸颊,看着镜内同样动作的秀眉微皱的女子,轻轻地说到:“这是我吗?” 二十年了,夜知远第一次恢复女身的打扮,她长长的秀发被盘了起来,上面插满了各种精美的发饰,原本身着男装时看上去有些软弱的相貌,终于恢复了她的本色,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眸子透出一种莫名的欣喜的光芒,二十年了直到今天她好像突然开窍式的,忽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美貌年轻的女孩。 她轻快的站起身来,轻盈地原地转了一圈,浅黄色的宽敞的盛装礼服下摆随着她的转动轻柔的摆动着。 不经意间,她的眼角扫到了那柄放在桌子上的闪着凛凛寒光的短剑,她脸上轻快欣喜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了,一丝忧愁轻轻地爬上了她白皙美丽的容颜,一排细碎白净的贝齿轻轻地咬上了娇艳的红唇。 她伸手抓起短剑,双眸凝视着明亮如水的剑身,忽然一股斗气自她的身上散发出来,斗气环绕之中的俏脸上带着一丝森然的杀气,她竟然还是一位不弱的铜级骑士。 “陛下!”侍女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夜知远连忙散去了斗气,顺手将短剑入鞘塞进了宽大的袖袍中,这才稳稳地坐在榻上,应了一声道:“进来!” 侍女推开门迈步走了进来,一面弯身行礼一面说到:“杨老大人请陛下您去大厅就坐,他们的人快到了!” “嗯,知道了,走吧!”夜知远说着站起身在侍女的扶持下缓步向着城守府内的宴会大厅走去。 厅内的已经到齐的大臣军官们的眼前忽然一亮,一位身着浅黄色的盛装礼服的丽人在两名侍女的扶持下缓缓地迈进了大厅,随着每一次的轻轻的迈步,头上精美的发饰发出轻微的清脆碰撞声,一时间厅内的所有人的眼睛紧紧的跟随着他们女扮男装二十年的陛下移动,直至她坐到了临时布置的御座之上。 此时,李志带着鲁林,柳炳以及肖三带着一队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兵,已经来到了城守府前,李志淡淡地扫了一眼眼前只有两个孤零零的士兵把守的城守府,心里就有些发怒,他坐在马上回头轻喝一声道:“肖三!” 肖三马上心领神会,跳下战马大摇大摆地来到城守府的大门前,冲站岗的士兵喝道:“还不去让你们皇帝陛下出来亲自迎接我家大人!” “好大的口气,你家大人好大的排场,竟然要我们陛下亲自迎接!”杨良成人还未到声音已经送了出来,其实里面早已得知了李志他们到的消息,杨良成正带着几名大臣赶来,这不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肖三在那里大放厥词的要夜知远亲自来迎接。两句话间,杨良成已经带着人赶到了门口,只见他的一张脸如同抹了锅底灰一般黑的吓人,他轻蔑的扫了一眼梗着脖子拎着大砍刀站在门口的肖三,一脸高傲地扬起下巴看也不看李志一干人一眼地问道:“自由军总长大人,李志大人在哪啊?” 李志看着杨良成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了,于是他翻身跳下马来,伸手拦住了就要发作的肖三,双眉向上一挑,淡淡的说道:“我就是李志!”接下来他却也居高临下的冲杨良成问道:“你可就是二十年前夺权失败从夜郎国亡命出逃的夜知远吗?” 尽管杨良成自幼跟着父亲流亡大草原之上,长大后担当了密探首领扮作商人四处游走探查各式各样的情报,然而他的心中依旧把自己当做一位高贵的贵族,然而他精心谋划的计划却被他眼中的贱奴搞成了如此的局面,加上杨思德又要让跟他互相爱慕的夜知远去跟李志联姻,心中是越加忿恨,此刻他更是将父亲叮嘱的话早就抛到了脑后。 他见李志如此的调侃的说话。心中更是大怒,怒声喝道:“放肆!你不过是一区区贱奴仗着几分运气坐了贱奴的头领,面对我等竟然如此飞扬跋扈!” 李志双眼轻轻地眯着盯着眼前一脸怒色,言语中充满了不恭,不屑的杨良成,心中顿时起了杀机,心道,有道是宴无好宴,这老子我还没坐席呢,就给我来下马威,怎么打算杀杀我的威风吗?哼,就怕你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忽然,杨良成就觉得眼前猛地一亮,就见李志不知为何周身竟然被一团白光笼罩,并且看不到他如何作势,没有丝毫动作身体竟然在渐渐的向上升起。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一时间他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李志身边的白光越来越亮,身体越升越高。就在他呆滞的片刻功夫李志已经升到了城守府的半空,他周身的白光更是将整座城守府的灯光完全遮盖。不好,杨良成心中不由得大叫一声,他此刻终于清醒过来了,然而却已经晚了, 那团包裹着李志的白光,已经亮堂堂的照耀了半个夜空,就连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也黯然失色,士兵,奴隶,平民,少数的商人,几乎整座沉浸在夜色中的朝阳城的居民们都被惊动了。 他们惊奇地指点着那悬浮在夜空中的白色光团里的人影,嘴里还在好奇的议论着,这时一道充满了威严的巨大的声音开始在朝阳城的上空传播。 “已经失去了自由,平等千年之久被贵族们奴役的人,你们自由的时刻已经来临,我以我之名自由平等起誓,从今之后你们将在自由平等的光辉下,获得永恒的自由,任何的劳动将得到同等的报酬!凡是奴役你们的人,鞭打,被肆意的夺取你们的生命之人将坠入罪恶之渊直至永远。为了自由,平等而战斗的人们,永恒的自由之光将永照在你们的心中,你们的身边!” “自由万岁!”庞大的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从李志他们占据的西城区传播开来,所有在夜空望见这一神迹的人们,不由得紧跟着一起高声喊了起来。 还悬浮在夜空中的李志听着盈城的呼声不由的笑了起来,忽然不知道什么人改变了口号,紧接着所有的人开始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自由之神,万岁!” “万岁,自由之神”听着下面的口号,李志那张得意的笑脸顿时一阵的抽搐,呃,自由之神,难道我要变性吗? 呃,好毒,好雷,自己也觉得好雷人,自由之神! 另外话说收藏貌似不见涨了,好郁闷啊!给张票票也行啊! 第十九章 不过是一刀的事情 呃,有事,晚上澡还没洗,先上来更一下,一看表天都深夜了,囧,马路上的美女却还是都很活跃啊! 正当李志在那里胡思乱想呢,就听下面一道声音传来:“李志大人,还是请下来一叙吧!” 李志低头向下望去,只见城守府前又多了几人,为首的一名老者身上金黄色的斗气时隐时现,想必这名老者就是对方实际的掌权者,身为黄金武士的杨思德了。他淡淡的笑了笑,看样子这老头早应该到了,却很识趣的没打断这场所谓的神迹。所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李志也收起了神棍的模样,白色的光芒渐渐地淡去,他人也慢慢地落了下来。 杨思德的脸阴晴不定的看着缓缓向下飘落的李志,心里对儿子行为更是恼怒,他甚至恨不得一掌毙了自己唯一的这个儿子。 当李志装神弄鬼地升到半空中,发表那通蛊惑人心的演说时候,他就知道不妙,急忙抢先来到门口,然而已经晚到了一步,李志慷慨激昂的演讲已经接近尾声了,此刻就算他升到空中立毙李志当场也无济于事了。 李志这个所扮演的神灵已经将大部分的奴隶,平民的情绪挑动起来了,这时候杀了他,他的那些属下稍微煽动一下只怕立刻引发大规模的战斗,这样一来恐怕自己真的要灰溜溜地带着陛下损失惨重的返回草原了。 当他从守卫的嘴中得知事情的始末之时,那一瞬间他有要杀了杨良成这个自己独子的心,自己一再叮嘱要和颜悦色,要客气,要有礼貌,要尊重对方。如今可好,他心中霎那间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儿子不愿意跟李志他们和谈,所以他要来这个迎接的差事,却故意激怒李志一行人,而李志自然以为自己这方没有和谈的诚意,所以使出了这个本来打算和谈无望之下最后的手段,充作神灵来蛊惑,策反自己这方的士兵们。 “敢问这位可是杨思德大人?”突来的声音打断了杨思德的思路,他连忙向声音的来处望去,只见一位相貌普通,缺了一只右耳的衣着一般的奴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位想必就是李志大人吧,老夫正是杨思德!请里面谈,酒宴已经备好多时了!”杨思德闭口不谈适才之事,口气亲热的说道。 “算了吧,杨大人,我等贱奴可是不敢跟您同座而饮啊!也吃不惯锦衣玉食!就此告辞了,关于这朝阳城嘛......”李志一收刚才淡然平和的口气,口气凌厉地说道:“咱们就个凭本事吧,走!”说罢,他一扭头就要往回走去。 “来了,你们还想走吗?”就听的杨良成从杨思德的背后发出一声喊,紧接着他抽出腰间长剑,就要冲着李志刺去。 “放肆!”杨思德这次是真的怒了,只见他信手一掌将杨良成拍出老远。他两眼一瞪,喝道:“逆子,今天老夫就除了你!”说着他周身涌出金黄色的斗气,大踏步地就冲已经被他一掌打的昏迷在地的杨良成快步走了过去。 “杨叔叔,不要啊!”一声清脆的惊呼声从大门里传来,只见夜知远一身盛装礼服,急匆匆地甩开紧跟在身边的侍女跑了过来。 原来李志搞出的夜空异象让她心中万分担忧负责迎接的杨良成的安危,所以在杨思德前脚出去,她也连忙跟着出来了。若是在慢上几步,恐怕杨良成就得死在亲生父亲的掌下。 杨思德听出了是夜知远的声音,也只就停下了脚步,毕竟谁真正舍得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刚才他也是气急攻心,再加上李志他们还在那里看着呢,不给个交代只怕立时就要翻脸。此刻听得夜知远的喊声,也自然就坡下驴收了斗气没有再下杀手。 他却依旧板着一张老脸,冲跟着夜知远的出来的士兵喝道:“来呀,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等待发落!”他最后看了一脸担忧之色的夜知远:“陛下!您,唉......”这时一声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以及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他收拾了心情转过身来,尴尬地对李志说到:“李大人,逆子不成器,我在这里替他给您赔罪了,”说着就向李志深深地鞠了一礼。 李志虽然心中恨不得杨思德一掌拍死他那个脑残的儿子,但是表面上还是得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哎呀,杨大人请起,快请起。” “那李大人,请吧!你看我们陛下也都亲自出来迎接您了!”杨思德再次的提出了邀请,这次李志没有拒绝,他微微点了点头,抬腿就要向里走去。 “嗯?”李志看着站在门前台阶上的盛装丽人疑惑地向杨思德望去,杨思德慌忙介绍道:“李志大人,这就是我家夜知远陛下!” 妈的,怎么成女的了?柳炳不是说是个男的吗?打扮的这么漂亮难不成要对我施美人计?李志一边打量着正对他含笑颌首的夜知远,一面在心中恶毒的诽谤着,施展美人计,老子也不能要啊,一看就知道你跟那个脑残货有一腿,我道是乐意给别人带绿帽子,别人要给我带绿帽子那就可大大不妙。 “自由军李志见过陛下!”腹诽归腹诽,面上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来,李志走上前去冲着夜知远一面行礼一面比较尊敬的说到。 这时夜知远也早恢复了常态,只见她不紧不慢,言辞客气的说道:“李志大人,客气了,里面请!”说着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陛下先请!”李志微微后退了半步,跟在夜知远的一旁向城守府走去。一干双方的臣工,将领,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列走进了城守府的大门。 宾主分开落座,杨思德却也知道今天恐怕不宜商谈双方合作,合并之事了,也是一味的对李志是大大的颂扬。 杯斛交错转眼已经酒过数巡,菜过五味,李志做出一副醉眼迷离的神态,一一扫过全场,他一面查看着每个人的神情,一面不住的向坐在自己身边陪同的杨思德劝酒,眼看着杨思德已经是脸颊赤红,一副醉意熏熏的模样,李志心中不屑地瞥了瞥嘴,小样,就你还打算着灌我酒,我这酒精考验的出身的要是载你手里,简直就是....。 他忽然收起了心中的不屑,双眼猛地一亮,紧紧的盯在夜知远神情诡异的悄悄缩回袖口的那只手的肩膀,难道要给老子来一个摔杯为号?一瞬间他的神经绷的紧紧的,脑子在疯狂的运转。 夜知远却是有些坐卧不宁的不时将手缩回宽大的袍袖中,摸一摸那柄杨良成给她的短剑,看着就坐在自己不远处,看样子明显有些醉意的李志和已经跟他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杨思德,心中却忽然拿不定主意了,因为她清楚的记着,当格兰国的第一批茅台酒被手下供奉上来的时候,杨思德只喝了一次就从此严禁士兵们饮酒,并且指着摆放在桌案上的酒罐曾神情凝重的说道,此物饮不得啊,多饮者君王必将误国,将军必将耽误军机大事,士兵必将饮恨沙场。 而如今,她看着已经几乎两颊红晕,甚至有些口齿不清的老者,难道真的要伤了抚育自己二十年的杨叔叔,忠心耿耿的夜郎国大将军杨思德一片赤诚之心吗? 就在酒宴中的情形千钧一发之极,被士兵们架回他自己房中的杨良成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四周一片漆黑,他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虚弱的喊道:“来人!”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一名士兵,恭敬地来到他的面前关心的问道:“大人,您醒了!” “他无力的靠在了墙上,问道:“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大人,诸位大人以及陛下在宴会大厅陪着自由军的李志大人们在喝酒!”士兵回答道, 听着士兵的回答杨良成心头的怒火再度烧了起来,他在那一刻忘记了胸腹间的阵阵撕裂的疼痛,他声音响亮,有力的喊道:“扶我起来,我要出去,我要去宴会那里!” 说着他挣扎着伸出手要去扶着士兵站起身来,士兵却慌忙的向后退了一步,尽量婉转地说道:“大人,老大人有令,让您在这里安心养伤,您暂时不能出去!” 一瞬间,杨良成已经明白了,尽管士兵说的婉转,然而他还是听出了话外之音,那就是自己的父亲,为了不让自己妨碍他的计划将自己软禁了。 他烦躁地挥着手驱赶将士兵驱赶了出去,轻轻地顺着墙滑落在床上,睁大了双眼无声的望着漆黑的看不见颜色的屋顶,心中充满了憎恨与不忿,贱奴,难道真的要让那个一只耳的贱奴去玷污,去占有那美丽的身体,他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尽管他给了她一柄短剑,并且给予她最大鼓励,可是只要是自己父亲的真的非要用她来换取那十几万所谓的贱奴,恐怕没有了自己的支持她一定会屈服的。 干什么要去复国,要去争霸,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草原之中不好吗?难道非要有人去牺牲自己,有人流光了鲜血,为维护隐瞒一个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家伙的名字吗? 一刀什么事情就解决了,多简单的事情,忽然他那天劝说夜知远的声音从脑海里蹦了出来,“是啊,”他在漆黑无人的房间里,感受着一阵阵胸腹间传来的疼痛,语气平淡,轻飘飘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刀就解决了,真是太简单的事情了。” 第十九章 不过是一刀的事情 呃,有事,晚上澡还没洗,先上来更一下,一看表天都深夜了,囧,马路上的美女却还是都很活跃啊!正当李志在那里胡思乱想呢,就听下面一道声音传来:“李志大人,还是请下来一叙吧!”李志低头向下望去,只见城守府前又多了几人,为首的一名老者身上金黄色的斗气时隐时现,想必这名老者就是对方实际的掌权者,身为黄金武士的杨思德了。他淡淡的笑了笑,看样子这老头早应该到了,却很识趣的没打断这场所谓的神迹。所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李志也收起了神棍的模样,白色的光芒渐渐地淡去,他人也慢慢地落了下来。杨思德的脸阴晴不定的看着缓缓向下飘落的李志,心里对儿子行为更是恼怒,他甚至恨不得一掌毙了自己唯一的这个儿子。当李志装神弄鬼地升到半空中,发表那通蛊惑人心的演说时候,他就知道不妙,急忙抢先来到门口,然而已经晚到了一步,李志慷慨激昂的演讲已经接近尾声了,此刻就算他升到空中立毙李志当场也无济于事了。李志这个所扮演的神灵已经将大部分的奴隶,平民的情绪挑动起来了,这时候杀了他,他的那些属下稍微煽动一下只怕立刻引发大规模的战斗,这样一来恐怕自己真的要灰溜溜地带着陛下损失惨重的返回草原了。当他从守卫的嘴中得知事情的始末之时,那一瞬间他有要杀了杨良成这个自己独子的心,自己一再叮嘱要和颜悦色,要客气,要有礼貌,要尊重对方。如今可好,他心中霎那间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儿子不愿意跟李志他们和谈,所以他要来这个迎接的差事,却故意激怒李志一行人,而李志自然以为自己这方没有和谈的诚意,所以使出了这个本来打算和谈无望之下最后的手段,充作神灵来蛊惑,策反自己这方的士兵们。“敢问这位可是杨思德大人?”突来的声音打断了杨思德的思路,他连忙向声音的来处望去,只见一位相貌普通,缺了一只右耳的衣着一般的奴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位想必就是李志大人吧,老夫正是杨思德!请里面谈,酒宴已经备好多时了!”杨思德闭口不谈适才之事,口气亲热的说道。“算了吧,杨大人,我等贱奴可是不敢跟您同座而饮啊!也吃不惯锦衣玉食!就此告辞了,关于这朝阳城嘛......”李志一收刚才淡然平和的口气,口气凌厉地说道:“咱们就个凭本事吧,走!”说罢,他一扭头就要往回走去。“来了,你们还想走吗?”就听的杨良成从杨思德的背后发出一声喊,紧接着他抽出腰间长剑,就要冲着李志刺去。“放肆!”杨思德这次是真的怒了,只见他信手一掌将杨良成拍出老远。他两眼一瞪,喝道:“逆子,今天老夫就除了你!”说着他周身涌出金黄色的斗气,大踏步地就冲已经被他一掌打的昏迷在地的杨良成快步走了过去。“杨叔叔,不要啊!”一声清脆的惊呼声从大门里传来,只见夜知远一身盛装礼服,急匆匆地甩开紧跟在身边的侍女跑了过来。原来李志搞出的夜空异象让她心中万分担忧负责迎接的杨良成的安危,所以在杨思德前脚出去,她也连忙跟着出来了。若是在慢上几步,恐怕杨良成就得死在亲生父亲的掌下。杨思德听出了是夜知远的声音,也只就停下了脚步,毕竟谁真正舍得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刚才他也是气急攻心,再加上李志他们还在那里看着呢,不给个交代只怕立时就要翻脸。此刻听得夜知远的喊声,也自然就坡下驴收了斗气没有再下杀手。他却依旧板着一张老脸,冲跟着夜知远的出来的士兵喝道:“来呀,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等待发落!”他最后看了一脸担忧之色的夜知远:“陛下!您,唉......”这时一声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以及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他收拾了心情转过身来,尴尬地对李志说到:“李大人,逆子不成器,我在这里替他给您赔罪了,”说着就向李志深深地鞠了一礼。李志虽然心中恨不得杨思德一掌拍死他那个脑残的儿子,但是表面上还是得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哎呀,杨大人请起,快请起。”“那李大人,请吧!你看我们陛下也都亲自出来迎接您了!”杨思德再次的提出了邀请,这次李志没有拒绝,他微微点了点头,抬腿就要向里走去。“嗯?”李志看着站在门前台阶上的盛装丽人疑惑地向杨思德望去,杨思德慌忙介绍道:“李志大人,这就是我家夜知远陛下!”妈的,怎么成女的了?柳炳不是说是个男的吗?打扮的这么漂亮难不成要对我施美人计?李志一边打量着正对他含笑颌首的夜知远,一面在心中恶毒的诽谤着,施展美人计,老子也不能要啊,一看就知道你跟那个脑残货有一腿,我道是乐意给别人带绿帽子,别人要给我带绿帽子那就可大大不妙。“自由军李志见过陛下!”腹诽归腹诽,面上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来,李志走上前去冲着夜知远一面行礼一面比较尊敬的说到。这时夜知远也早恢复了常态,只见她不紧不慢,言辞客气的说道:“李志大人,客气了,里面请!”说着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陛下先请!”李志微微后退了半步,跟在夜知远的一旁向城守府走去。一干双方的臣工,将领,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列走进了城守府的大门。宾主分开落座,杨思德却也知道今天恐怕不宜商谈双方合作,合并之事了,也是一味的对李志是大大的颂扬。杯斛交错转眼已经酒过数巡,菜过五味,李志做出一副醉眼迷离的神态,一一扫过全场,他一面查看着每个人的神情,一面不住的向坐在自己身边陪同的杨思德劝酒,眼看着杨思德已经是脸颊赤红,一副醉意熏熏的模样,李志心中不屑地瞥了瞥嘴,小样,就你还打算着灌我酒,我这酒精考验的出身的要是载你手里,简直就是....。他忽然收起了心中的不屑,双眼猛地一亮,紧紧的盯在夜知远神情诡异的悄悄缩回袖口的那只手的肩膀,难道要给老子来一个摔杯为号?一瞬间他的神经绷的紧紧的,脑子在疯狂的运转。夜知远却是有些坐卧不宁的不时将手缩回宽大的袍袖中,摸一摸那柄杨良成给她的短剑,看着就坐在自己不远处,看样子明显有些醉意的李志和已经跟他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杨思德,心中却忽然拿不定主意了,因为她清楚的记着,当格兰国的第一批茅台酒被手下供奉上来的时候,杨思德只喝了一次就从此严禁士兵们饮酒,并且指着摆放在桌案上的酒罐曾神情凝重的说道,此物饮不得啊,多饮者君王必将误国,将军必将耽误军机大事,士兵必将饮恨沙场。而如今,她看着已经几乎两颊红晕,甚至有些口齿不清的老者,难道真的要伤了抚育自己二十年的杨叔叔,忠心耿耿的夜郎国大将军杨思德一片赤诚之心吗?就在酒宴中的情形千钧一发之极,被士兵们架回他自己房中的杨良成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四周一片漆黑,他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虚弱的喊道:“来人!”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一名士兵,恭敬地来到他的面前关心的问道:“大人,您醒了!”“他无力的靠在了墙上,问道:“人呢?他们都去哪了?”“大人,诸位大人以及陛下在宴会大厅陪着自由军的李志大人们在喝酒!”士兵回答道,听着士兵的回答杨良成心头的怒火再度烧了起来,他在那一刻忘记了胸腹间的阵阵撕裂的疼痛,他声音响亮,有力的喊道:“扶我起来,我要出去,我要去宴会那里!”说着他挣扎着伸出手要去扶着士兵站起身来,士兵却慌忙的向后退了一步,尽量婉转地说道:“大人,老大人有令,让您在这里安心养伤,您暂时不能出去!”一瞬间,杨良成已经明白了,尽管士兵说的婉转,然而他还是听出了话外之音,那就是自己的父亲,为了不让自己妨碍他的计划将自己软禁了。他烦躁地挥着手驱赶将士兵驱赶了出去,轻轻地顺着墙滑落在床上,睁大了双眼无声的望着漆黑的看不见颜色的屋顶,心中充满了憎恨与不忿,贱奴,难道真的要让那个一只耳的贱奴去玷污,去占有那美丽的身体,他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尽管他给了她一柄短剑,并且给予她最大鼓励,可是只要是自己父亲的真的非要用她来换取那十几万所谓的贱奴,恐怕没有了自己的支持她一定会屈服的。干什么要去复国,要去争霸,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草原之中不好吗?难道非要有人去牺牲自己,有人流光了鲜血,为维护隐瞒一个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家伙的名字吗?一刀什么事情就解决了,多简单的事情,忽然他那天劝说夜知远的声音从脑海里蹦了出来,“是啊,”他在漆黑无人的房间里,感受着一阵阵胸腹间传来的疼痛,语气平淡,轻飘飘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刀就解决了,真是太简单的不过了。” 第二十章 迎接自由的时代 宴会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夜知远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的一一闪过,终于她将手从宽大的袖袍中伸了出来,这一刻足足有数双眼睛在瞬间扫过她自袍袖中伸出的右手,只见她的纤细修长的白嫩的手中空空如也,似乎那几双眼睛的主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都轻轻地吁了口气。 只见她伸手端起了案几上的酒杯,冲着正毫无顾忌盯着自己的李志娇媚的一笑,“李志大人,请!”说着她一手持住酒杯的杯身,另一只手端着酒杯的底部,将酒杯送到嫣红的双唇中间,仰起优美白皙的脖颈将满满地一杯酒全部喝了下去,只见一团红晕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双颊,平添了一丝妩媚动人之色。 “呵呵,陛下请!”李志说着也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全灌了下去,他摇头晃脑醉眼朦朦地轻佻地说道:“陛下,可真是美丽动人之极呀!李志不胜酒力,先...呃,告辞了!” 说着,无视对面几双因为他调笑夜知远射来的忿恨的目光,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厅,柳炳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向着夜知远一脸歉意的说道:“陛下勿怪,我家大人酒后失态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此结束吧,我等告辞了!” 说罢,冲着夜知远微微欠身行礼,带着自己这方的人马匆匆的走出了大厅。夜知远也没有答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静静地目送他们离去。 然后她索然无味的挥了挥手,说道:“都散了吧!” 大臣,军官们纷纷向她行礼后,离开了大厅,夜知远扫了一眼,醉伏在案上的杨思德,关切的说道:“来呀,将杨老大人搀扶起来送回去休息。” 这时就见本来是醉倒在一旁的杨思德猛地坐起身来,眼神明亮,神采奕奕哪有半分喝醉的模样。作为一个时刻考虑着数万人生存的掌权者,一名政客,一位强大的黄金武士,即便心中有着不痛快,在与敌友尚未分明的人一起饮酒,还敢真正的只谋一醉,菜鸟如李志都明白的简单道理,一个混迹官场,战场数十年的老人,难道还明白,装醉不止是李志这个深谙酒场之人的专利。 只见杨思德挥手将忙碌着的侍女,奴仆们赶了出去,几步走到了夜知远的案前,那神情说不上是愤怒,还是伤心,他一言不发的向着夜知远伸出了厚实的掌中布满了厚厚的茧子的大手,一双慈爱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她,这一刻彷佛他不是一名臣下,而是一位慈爱严厉的父亲静静地等待着心爱的儿女主动的承认错误。 夜知远默默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只布满了老茧的手,她甚至心虚的不敢抬眼望一望这只手的主人,是这只宽厚,温暖的手将自己从乱军中救了出来,是这只手背上全是一根根暴起青筋的手支撑起了夜郎皇室最后的尊严。 那柄寒光四射还带着她那温热的体温的短剑,轻轻地放在了这只已经苍老的手掌上,一滴浑浊的泪珠轻轻地滴在了光滑的剑身上,这是一滴被儿女们伤透了心的泪滴,是积攒了二十年的忠诚之心的泪。 “小依!”杨思德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和,慈爱。夜知远抬起了低垂的头颅,愣愣的看着杨思德,这个仿佛刹那间老了许多的老人,迟迟的没有应声。 二十年了,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忘记了夜依依才是她的本名,仿佛二十年前死去的并不是自己的二哥夜知远,而是夜依依夜郎皇室中唯一的公主。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夜知远这个名字,习惯了被当做夜郎国的二皇子,被当做重振夜郎国荣耀的最后的希望。当杨思德喊出了已经被几乎被她自己遗忘的乳名的时候,她呆住了,她只有愣愣的看着杨思德,她不知道杨叔叔是怎么了。 杨思德没有去理会她呆滞的神情,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小依,这么多年来是杨叔叔不对,杨叔叔都快要忘了你是一个女孩子,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说着他轻轻地握住那柄锋利的短剑,语气轻柔的说道:“这柄短剑是良成给你的吧,孩子,难道你们真的被感情蒙蔽了理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吗?小依难道在你刚才想拔出它刺向李志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不下十双的眼睛再紧紧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吗?你知道你这一剑刺下去的后果吗?” 他的声音逐渐的严厉起来,“你以为一剑杀了李志,杀了他们这些来参加酒筵的十几万奴隶的首领们,就能顺利的收编他们吗?你们就能成亲,就能在一起吗?难道你没有看到李志表演的神迹吗?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们有的士兵也对他顶礼膜拜吗?杀了李志,只怕你们都要死在这些狂热的信仰李志的奴隶手中,不提恢复夜郎的数百年的荣耀,就是能否活着离开这里,离开朝阳城也是个未知数!知道吗?小依,我的陛下,十几万的奴隶中他们已经有上万人掌握了斗气,可以肯定说这样的人数还会在增加,直至他们所有奴隶都掌握斗气。” 他怀着无限惆怅的叹了口气,双眼迷离的似乎看到了未来,“属于奴隶的时代,属于他们所谓自由,平等的时代就要来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让夜郎国的血脉,让夜郎国的荣耀在新的时代来临的时刻搭上他们的马车。” 他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陛下你明白吗?扔掉所谓的贵族的高贵吧,只有这样夜郎国的战旗,荣耀将会如同数百年前飘扬在世间每一个角落!” “杨叔叔!”她双眼泪蒙蒙地看着为了夜郎皇室操碎了心,揉断了肝肠的头发花白的杨思德,整齐洁白的细碎的银牙轻轻地咬了下薄薄的红唇,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明白,您放心吧,我全听您的!” “孩子!”杨思德深情的唤了一声,伸出宽大的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拍了拍她那已经不再羸弱瘦小的肩头,“苦了你了!” 就在杨思德苦口婆心的在给夜依依劝说的时候,李志已经带着赴宴的手下回到了自己的驻地,他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双眼清澈明亮那里有着半点的醉意,只见他冷哼一声道:“诸位兄弟,今晚之事你们看出来什么没?” 只见这次肖三出乎意料抢先站出来说道:“大人,那女的有点不对劲,老是偷偷地瞄您,她不是要对大人您以身相许吧!” 李志弄得哭笑不得,“行了,你还是出去把门吧,还真以为你长进了呢!”肖三一缩脖子,转身出去看门了。 “大人,那女皇以及大部分的人对咱们不时的流露出敌意,我看只有杨思德是有心想跟咱们合作,或者是想把咱们收编。”柳炳停了停神情凝重斟词酌句的说道:“我看不久他们必有一场内乱,不如咱们静观其变!” “好,那咱们就等杨思德先收拾了他们内部声音后再说,是合作也罢,是吞并也罢,到时候咱就看各自手段了。”李志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你先给他们送个文件,要求他们控制的区域的奴隶们全部实现自由,就算他们不愿意放奴隶过来,也要跟平民做工一样给发工钱,给杨老头他加把火!”说到这里李志语气阴测测地道:“咱们可没那个时间等他们自己内乱起来!” 柳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办!” 第二十章 迎接自由的时代 宴会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夜知远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的一一闪过,终于她将手从宽大的袖袍中伸了出来,这一刻足足有数双眼睛在瞬间扫过她自袍袖中伸出的右手,只见她的纤细修长的白嫩的手中空空如也,似乎那几双眼睛的主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都轻轻地吁了口气。 只见她伸手端起了案几上的酒杯,冲着正毫无顾忌盯着自己的李志娇媚的一笑,“李志大人,请!”说着她一手持住酒杯的杯身,另一只手端着酒杯的底部,将酒杯送到嫣红的双唇中间,仰起优美白皙的脖颈将满满地一杯酒全部喝了下去,只见一团红晕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双颊,平添了一丝妩媚动人之色。 “呵呵,陛下请!”李志说着也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全灌了下去,他摇头晃脑醉眼朦朦地轻佻地说道:“陛下,可真是美丽动人之极呀!李志不胜酒力,先...呃,告辞了!” 说着,无视对面几双因为他调笑夜知远射来的忿恨的目光,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厅,柳炳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向着夜知远一脸歉意的说道:“陛下勿怪,我家大人酒后失态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此结束吧,我等告辞了!” 说罢,冲着夜知远微微欠身行礼,带着自己这方的人马匆匆的走出了大厅。夜知远也没有答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静静地目送他们离去。 然后她索然无味的挥了挥手,说道:“都散了吧!” 大臣,军官们纷纷向她行礼后,离开了大厅,夜知远扫了一眼,醉伏在案上的杨思德,关切的说道:“来呀,将杨老大人搀扶起来送回去休息。” 这时就见本来是醉倒在一旁的杨思德猛地坐起身来,眼神明亮,神采奕奕哪有半分喝醉的模样。作为一个时刻考虑着数万人生存的掌权者,一名政客,一位强大的黄金武士,即便心中有着不痛快,在与敌友尚未分明的人一起饮酒,还敢真正的只谋一醉,菜鸟如李志都明白的简单道理,一个混迹官场,战场数十年的老人,难道还明白,装醉不止是李志这个深谙酒场之人的专利。 只见杨思德挥手将忙碌着的侍女,奴仆们赶了出去,几步走到了夜知远的案前,那神情说不上是愤怒,还是伤心,他一言不发的向着夜知远伸出了厚实的掌中布满了厚厚的茧子的大手,一双慈爱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她,这一刻彷佛他不是一名臣下,而是一位慈爱严厉的父亲静静地等待着心爱的儿女主动的承认错误。 夜知远默默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只布满了老茧的手,她甚至心虚的不敢抬眼望一望这只手的主人,是这只宽厚,温暖的手将自己从乱军中救了出来,是这只手背上全是一根根暴起青筋的手支撑起了夜郎皇室最后的尊严。 那柄寒光四射还带着她那温热的体温的短剑,轻轻地放在了这只已经苍老的手掌上,一滴浑浊的泪珠轻轻地滴在了光滑的剑身上,这是一滴被儿女们伤透了心的泪滴,是积攒了二十年的忠诚之心的泪。 “小依!”杨思德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和,慈爱。夜知远抬起了低垂的头颅,愣愣的看着杨思德,这个仿佛刹那间老了许多的老人,迟迟的没有应声。 二十年了,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忘记了夜依依才是她的本名,仿佛二十年前死去的并不是自己的二哥夜知远,而是夜依依夜郎皇室中唯一的公主。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夜知远这个名字,习惯了被当做夜郎国的二皇子,被当做重振夜郎国荣耀的最后的希望。当杨思德喊出了已经被几乎被她自己遗忘的乳名的时候,她呆住了,她只有愣愣的看着杨思德,她不知道杨叔叔是怎么了。 杨思德没有去理会她呆滞的神情,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小依,这么多年来是杨叔叔不对,杨叔叔都快要忘了你是一个女孩子,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说着他轻轻地握住那柄锋利的短剑,语气轻柔的说道:“这柄短剑是良成给你的吧,孩子,难道你们真的被感情蒙蔽了理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吗?小依难道在你刚才想拔出它刺向李志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不下十双的眼睛再紧紧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吗?你知道你这一剑刺下去的后果吗?” 他的声音逐渐的严厉起来,“你以为一剑杀了李志,杀了他们这些来参加酒筵的十几万奴隶的首领们,就能顺利的收编他们吗?你们就能成亲,就能在一起吗?难道你没有看到李志表演的神迹吗?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们有的士兵也对他顶礼膜拜吗?杀了李志,只怕你们都要死在这些狂热的信仰李志的奴隶手中,不提恢复夜郎的数百年的荣耀,就是能否活着离开这里,离开朝阳城也是个未知数!知道吗?小依,我的陛下,十几万的奴隶中他们已经有上万人掌握了斗气,可以肯定说这样的人数还会在增加,直至他们所有奴隶都掌握斗气。” 他怀着无限惆怅的叹了口气,双眼迷离的似乎看到了未来,“属于奴隶的时代,属于他们所谓自由,平等的时代就要来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让夜郎国的血脉,让夜郎国的荣耀在新的时代来临的时刻搭上他们的马车。” 他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陛下你明白吗?扔掉所谓的贵族的高贵吧,只有这样夜郎国的战旗,荣耀将会如同数百年前飘扬在世间每一个角落!” “杨叔叔!”她双眼泪蒙蒙地看着为了夜郎皇室操碎了心,揉断了肝肠的头发花白的杨思德,整齐洁白的细碎的银牙轻轻地咬了下薄薄的红唇,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明白,您放心吧,我全听您的!” “孩子!”杨思德深情的唤了一声,伸出宽大的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拍了拍她那已经不再羸弱瘦小的肩头,“苦了你了!” 就在杨思德苦口婆心的在给夜依依劝说的时候,李志已经带着赴宴的手下回到了自己的驻地,他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双眼清澈明亮那里有着半点的醉意,只见他冷哼一声道:“诸位兄弟,今晚之事你们看出来什么没?” 只见这次肖三出乎意料抢先站出来说道:“大人,那女的有点不对劲,老是偷偷地瞄您,她不是要对大人您以身相许吧!” 李志弄得哭笑不得,“行了,你还是出去把门吧,还真以为你长进了呢!”肖三一缩脖子,转身出去看门了。 “大人,那女皇以及大部分的人对咱们不时的流露出敌意,我看只有杨思德是有心想跟咱们合作,或者是想把咱们收编。”柳炳停了停神情凝重斟词酌句的说道:“我看不久他们必有一场内乱,不如咱们静观其变!” “好,那咱们就等杨思德先收拾了他们内部声音后再说,是合作也罢,是吞并也罢,到时候咱就看各自手段了。”李志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你先给他们送个文件,要求他们控制的区域的奴隶们全部实现自由,就算他们不愿意放奴隶过来,也要跟平民做工一样给发工钱,给杨老头他加把火!”说到这里李志语气阴测测地道:“咱们可没那个时间等他们自己内乱起来!” 柳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办!” 第二十一章 废除奴隶制 阳光刺破了漫长的黑夜,穿过层层阻碍驱赶走了屋内的黑暗,杨良成收起了在体内运转了一宿的斗气,他跳下床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在经过一夜的修养他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伸手拉开了房门,门口的士兵伸手拦住了就要迈步出来的杨良成,面无表情的说到:“大人,还是请您回去养伤吧!” 杨良成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骤然出手将两名一点防备的士兵打晕过去,急忙忙地向着夜依依的住处走去。 “大人,您不能进去!大人!陛下...”一位试图拦截杨良成的士兵,被他随手甩出老远,杨良成气呼呼地推开了房门,把正在梳妆打扮的夜依依吓了一跳,她以为来了刺客,头也不回猛地向后跃去,伸手摘下了挂在墙上的长剑。 “杨哥哥!?”夜依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惊喜与疑问,“杨叔叔让你出来?” “没有!”听到夜依依提及他的父亲,杨良成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说道:“知远,剑呢?” “杨哥哥,”夜依依吞吞吐吐地说道;“被杨叔叔拿走了!” 就算夜依依不说他也早已猜到了是这种结果,此刻他却也懒得去计较这些了,他的心中充满了带着心爱的人一走了之的念头,只见他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抓住了夜依依的柔荑,动情地说道:“知远,跟我走吧!我们回大草原去,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说罢他就要拉着夜依依向外走,“嗯?”他疑惑地望着站在那里不动的夜依依。 只见夜依依轻轻的挣开被他紧握的手,一脸歉意的望着他,美丽清澈的双眸中泛起了一层水雾,“对不起,杨哥哥,我不能,不能.....” “好了!”杨良成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看着泪珠自夜依依的眼中滚滚落下,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滚滚而落的泪水。 杨良成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明白夜依依是不会扔下她所谓恢复夜郎皇室荣耀的责任,跟自己去草原上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个贱奴,杀光那些贱奴的头目,只有这样夜依依才不会为了复国牺牲,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失去心爱的人。 这种念头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疯狂的滋长,只见他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出了夜依依的房间,没有理会身后夜依依的呼唤,纵身跃上房顶运起斗气带着一溜银色的光芒向着西城区冲了过去。 而在同一时间内,杨思德正在翻看李志送来的请求文件,字不多只有淡淡的几句话,然而他的心中却在如惊涛骇浪一般翻滚着,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同意了李志所请,自己这方人马中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杨大人,您考虑好了吗?”一道虽然稚嫩的却非常沉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抬起头抬眼打量了一眼这名送信过来的奴隶,羸弱的身板,破烂的衣衫,而眼中却透漏着狂热信仰的光芒,他见杨思德冲他上下打量,却一点也不甘示弱挺了挺小胸脯,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非常强烈的自信。看着这名小奴隶的神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小家伙!”杨思德将声音尽量放的柔和一些,说道:“回去转告你家李志大人,他的这个提议我同意了!即日我就宣布还所有奴隶自由之身,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得到应得报酬。” 他的语气渐渐的强烈起来,“而且,我们陛下还将下达一份诏书,凡是我们夜郎所控制的地方,废除所有的奴隶制度,不论将来我们打下多大的国土,这份诏书永远有效。希望你家大人能理解我们的诚意!” “杨思德大人,我一定将您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我家大人!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告辞了!”小奴隶不卑不亢的样子让杨思德感到惊异的同时心中更是萌发了一丝的喜爱。 “孩子且慢,你叫什么名字!”他语气柔和的问道, 小奴隶颇为自豪的说道:“我本来没有名字,是李志大人给我起了个名字,让我随大人的姓,叫李剑!” 杨思德看着这个叫做李剑的小奴隶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忧虑的叹了口气,拿起了李志送来的文件走出了屋子,向夜依依的在城守府内暂时的宫室走去。 这一天,城东的三千左右的奴隶们被全部集中在了军营的阅兵场上,他们惶恐的不知道这些强行占领了朝阳城,杀死他们原来主人的霸占了原来主人的财产的占领者们要干什么,他们小声的交谈着昨夜天空的神迹,许诺他们将拥有自由的声音,他们也从这些占领者的交谈中露出的一两句口风,知道占领了西城区的那些占领者就是同他们一样的奴隶,据说他们自称为自由军,是为自由而战的战士。 有些头脑灵活的不禁把这一举动跟昨夜的神迹联系起来,难道哪个号称自由之神的神灵所说真的要实现了吗? 当奴隶们心中正惴惴不安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疾驰的奔来,有的奴隶认出了这好像曾经是城守大人的座驾,只是上面好像是多了一些装饰。 马车在奴隶们的眼前稳稳地停了下来,只见车帘被轻轻撩起一名侍女打扮的奴隶,先从车上跳了下来,接着从一位明亮照人的年轻女子在她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正是冒哥哥夜知远之名,做了二十年这些流亡的夜郎国臣民的夜依依。 她缓缓地迈着优美的步伐走上了高台,早已在上面的等候的杨思德以及一干军官们,冲着她弯腰行礼,齐声言道:“见过陛下!” 她挥手让紧跟的侍女将一份早已写好的诏书递给了杨思德,神情落寞的说道:“杨叔叔,请你宣读给他们听吧!” 杨思德欠身行礼接过了诏书将它小心的打开先扫了一眼,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夜依依。后者似乎明白他要问什么,只见她略带伤感的轻声说道:“总要给他留下些东西吧,就让这些人们永远记住他的名字吧!”说着夜依依伸手指了指台下的奴隶们。 杨思德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高台的边缘,展开了手中的诏书,扫了一眼已经安静下来的,都仰着脖子望着自己的奴隶们。 高声朗诵道:“宣告,自即日起凡我夜郎国土范围之内废除奴隶之制,所有为奴者从颁布诏书日起,你们将获得自由,你们付出劳动将得到应有报酬,你们将拥有所有国民拥有的权利。夜郎国第五十三代皇帝夜知远。” 杨思德将诏书一卷,冲着还处在呆滞的状态下的奴隶们喝道:“从今你等俱是自由之身,还不谢恩!” “谢陛下,陛下万岁!自由万岁!自由之神万岁!”巨大的欢呼声爆发了,奴隶们激动地大声高呼着,神谕,自由之神昨夜的神谕实现了!更有的奴隶跪伏在地上,感谢着自由之神,自由之神将是他们的终生不渝的信仰! 岳母大人寿诞,晚上还不知道能否一更!呃,俺论坛吼了一嗓子居然点击上涨不少!再说一下俺那个可是建议啊! 第二十一章 废除奴隶制 阳光刺破了漫长的黑夜,穿过层层阻碍驱赶走了屋内的黑暗,杨良成收起了在体内运转了一宿的斗气,他跳下床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在经过一夜的修养他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伸手拉开了房门,门口的士兵伸手拦住了就要迈步出来的杨良成,面无表情的说到:“大人,还是请您回去养伤吧!” 杨良成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骤然出手将两名一点防备的士兵打晕过去,急忙忙地向着夜依依的住处走去。 “大人,您不能进去!大人!陛下...”一位试图拦截杨良成的士兵,被他随手甩出老远,杨良成气呼呼地推开了房门,把正在梳妆打扮的夜依依吓了一跳,她以为来了刺客,头也不回猛地向后跃去,伸手摘下了挂在墙上的长剑。 “杨哥哥!?”夜依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惊喜与疑问,“杨叔叔让你出来?” “没有!”听到夜依依提及他的父亲,杨良成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说道:“知远,剑呢?” “杨哥哥,”夜依依吞吞吐吐地说道;“被杨叔叔拿走了!” 就算夜依依不说他也早已猜到了是这种结果,此刻他却也懒得去计较这些了,他的心中充满了带着心爱的人一走了之的念头,只见他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抓住了夜依依的柔荑,动情地说道:“知远,跟我走吧!我们回大草原去,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说罢他就要拉着夜依依向外走,“嗯?”他疑惑地望着站在那里不动的夜依依。 只见夜依依轻轻的挣开被他紧握的手,一脸歉意的望着他,美丽清澈的双眸中泛起了一层水雾,“对不起,杨哥哥,我不能,不能.....” “好了!”杨良成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看着泪珠自夜依依的眼中滚滚落下,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滚滚而落的泪水。 杨良成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明白夜依依是不会扔下她所谓恢复夜郎皇室荣耀的责任,跟自己去草原上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个贱奴,杀光那些贱奴的头目,只有这样夜依依才不会为了复国牺牲,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失去心爱的人。 这种念头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疯狂的滋长,只见他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出了夜依依的房间,没有理会身后夜依依的呼唤,纵身跃上房顶运起斗气带着一溜银色的光芒向着西城区冲了过去。 而在同一时间内,杨思德正在翻看李志送来的请求文件,字不多只有淡淡的几句话,然而他的心中却在如惊涛骇浪一般翻滚着,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同意了李志所请,自己这方人马中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杨大人,您考虑好了吗?”一道虽然稚嫩的却非常沉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抬起头抬眼打量了一眼这名送信过来的奴隶,羸弱的身板,破烂的衣衫,而眼中却透漏着狂热信仰的光芒,他见杨思德冲他上下打量,却一点也不甘示弱挺了挺小胸脯,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非常强烈的自信。看着这名小奴隶的神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小家伙!”杨思德将声音尽量放的柔和一些,说道:“回去转告你家李志大人,他的这个提议我同意了!即日我就宣布还所有奴隶自由之身,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得到应得报酬。” 他的语气渐渐的强烈起来,“而且,我们陛下还将下达一份诏书,凡是我们夜郎所控制的地方,废除所有的奴隶制度,不论将来我们打下多大的国土,这份诏书永远有效。希望你家大人能理解我们的诚意!” “杨思德大人,我一定将您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我家大人!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告辞了!”小奴隶不卑不亢的样子让杨思德感到惊异的同时心中更是萌发了一丝的喜爱。 “孩子且慢,你叫什么名字!”他语气柔和的问道, 小奴隶颇为自豪的说道:“我本来没有名字,是李志大人给我起了个名字,让我随大人的姓,叫李剑!” 杨思德看着这个叫做李剑的小奴隶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忧虑的叹了口气,拿起了李志送来的文件走出了屋子,向夜依依的在城守府内暂时的宫室走去。 这一天,城东的三千左右的奴隶们被全部集中在了军营的阅兵场上,他们惶恐的不知道这些强行占领了朝阳城,杀死他们原来主人的霸占了原来主人的财产的占领者们要干什么,他们小声的交谈着昨夜天空的神迹,许诺他们将拥有自由的声音,他们也从这些占领者的交谈中露出的一两句口风,知道占领了西城区的那些占领者就是同他们一样的奴隶,据说他们自称为自由军,是为自由而战的战士。 有些头脑灵活的不禁把这一举动跟昨夜的神迹联系起来,难道哪个号称自由之神的神灵所说真的要实现了吗? 当奴隶们心中正惴惴不安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疾驰的奔来,有的奴隶认出了这好像曾经是城守大人的座驾,只是上面好像是多了一些装饰。 马车在奴隶们的眼前稳稳地停了下来,只见车帘被轻轻撩起一名侍女打扮的奴隶,先从车上跳了下来,接着从一位明亮照人的年轻女子在她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正是冒哥哥夜知远之名,做了二十年这些流亡的夜郎国臣民的夜依依。 她缓缓地迈着优美的步伐走上了高台,早已在上面的等候的杨思德以及一干军官们,冲着她弯腰行礼,齐声言道:“见过陛下!” 她挥手让紧跟的侍女将一份早已写好的诏书递给了杨思德,神情落寞的说道:“杨叔叔,请你宣读给他们听吧!” 杨思德欠身行礼接过了诏书将它小心的打开先扫了一眼,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夜依依。后者似乎明白他要问什么,只见她略带伤感的轻声说道:“总要给他留下些东西吧,就让这些人们永远记住他的名字吧!”说着夜依依伸手指了指台下的奴隶们。 杨思德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高台的边缘,展开了手中的诏书,扫了一眼已经安静下来的,都仰着脖子望着自己的奴隶们。 高声朗诵道:“宣告,自即日起凡我夜郎国土范围之内废除奴隶之制,所有为奴者从颁布诏书日起,你们将获得自由,你们付出劳动将得到应有报酬,你们将拥有所有国民拥有的权利。夜郎国第五十三代皇帝夜知远。” 杨思德将诏书一卷,冲着还处在呆滞的状态下的奴隶们喝道:“从今你等俱是自由之身,还不谢恩!” “谢陛下,陛下万岁!自由万岁!自由之神万岁!”巨大的欢呼声爆发了,奴隶们激动地大声高呼着,神谕,自由之神昨夜的神谕实现了!更有的奴隶跪伏在地上,感谢着自由之神,自由之神将是他们的终生不渝的信仰! 岳母大人寿诞,晚上还不知道能否一更!呃,俺论坛吼了一嗓子居然点击上涨不少!再说一下俺那个可是建议啊! 第二十二章 神灵的力量 “啊,大人!”李志正在跟柳炳商谈今后的一些事宜,就听的一声惨嚎声,李志猛地抬头向门口望去,就听“嘭”的一声,原来关着的房门被人一脚踢了个粉碎。紧随着一道笼在银色光芒中的身影手持还在滴淌着鲜血的长剑冲了进来。 柳炳连忙推了李志一把,喊道:“大人,快走!”说着他抽出腰间长剑向来人迎了上去。 来的人正是杨良成,他看见李志就在眼前懒得理会扑来的柳炳,长剑轻松写意的随意一绕就打掉了柳炳手中的长剑,接着就是一脚将柳炳踢飞直接撞到了墙上。 “贱奴,死吧!”杨良成手中长剑化作一道疾若闪电的银芒,狠狠的向着李志刺来。李志此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内丹功不过是道家养生功罢了,虽然他经过天地能量的灌输内丹功已经到了极致,可也不过是耳聪目明,脑域得到了一些开发,手脚较普通人灵活些,别说一位银级武士,就是一名铜级武士就够他受得了。 在电光火石间,靠着柳炳那里拼死挡了一下的功夫,他已经协调到了天地一体的地步,虽然不能伤人,用来逃命却也管些作用。虽然速度慢些,但是他胜在可以感受到天地间的能量的流动,杨良成的每一招一式所带动的能量自然能被他提前捕捉得到。 就听轰的一声,杨良成又是一剑不中却将屋里的墙体打了个大洞,李志连忙一闪身从打开的洞口处掠了出去。 此刻因为杨良成闹出的声响极大,已经惊动了不少人,他们纷纷向李志房间的所在匆忙的赶来,他们就看见从被打破的墙洞中闪出一道周身白光环绕的身影,正是他们的总长李志,他们还来不及张口问一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紧接着一道银光笼罩的身影口中呼喝着紧跟着李志追了出来。 不用再问,所有人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挥起手中拎着的兵器向杨良成扑了过去。李志有心升向高空逃脱,却没想到自己如此受手下的爱戴,一个个明知不是对手,却前赴后继奋不顾身地向着杨良成的扑去。 杨良成心中却是更急,他心里明白一但李志升向高空自己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脱,却无能无力。 他又是一剑斩下了一名扑来的奴隶的头颅,心中打定主意不再跟这些悍不畏死的奴隶们缠斗,双足用力将身一纵跃起数米的高度,长剑一摆好似一只苍鹰般凌空向着李志扑去。 一种愤怒,一种无力感开始在李志的心头生长,看着一个个手下不停地被人如杀鸡宰猪一般屠杀,李志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眼睁睁看着惨状,却无力应付的感觉。 他开始运起银象斗气的法诀,疯狂的运转体内的能量将它们全部转化成为银象斗气,天空中庞大的威压再次的降临在李志的周边,就连向他扑来的杨良成也感到了这种无可匹敌的天地之威,不得不运转体内的斗气抵抗,那里还能顾得上去杀李志。 乌云开始在阳光明媚的朝阳城上空集结,黑压压的乌云瞬间就布满了天空,只留下李志所在的上空那一片正在逐渐缩小的蓝天,在金鸡城的奇景再次的出现在了朝阳城的上空奴隶们敬畏的跪伏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念叨着:“降临世间的自由之神,赐予我们永恒的自由,平等的荣耀,自由之神万岁!” 李志带着一种嘲讽的笑容看着已经被庞大的天地威压压制的丝毫动弹不得杨良成,轻轻地说道:“一起死吧,在死亡的面前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此刻他周身的白光已经开始转化成为金黄色的斗气,黑压压的天空中开始不停的闪过一道刺眼的闪电,轰隆隆的雷声好似被不停擂动的战鼓一般,接二连三的响在朝阳城的上空。 杨良成眼中已经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知道在李志灰飞湮灭的时刻,一定会连带着自己成为他的陪葬品。 强大的力量又回到了李志的身上,尽管下一刻也许自己就会不留一丝痕迹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此刻他是一位谁也不敢小觑黄金骑士,一名勇敢的面对天地之威的强者。 这时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昔日在金鸡城的被闪电团团裹住后最后的一个片段,裹在他周围的闪电忽然分出了数百道击打在金鸡城高低不一的建筑物的房顶上。 星璇斗气,迅速的闪过了他的脑海,他的心中猛地一动,体内的斗气开始按照着星璇斗气的方式开始在体内运转,然而星璇斗气的基础就是根据李志的内丹功修改的,可以说内丹功只是通过荀玉的修正改动,让原本只不过是养生修性强身健体的内丹功具备了攻击性,而它本质却并没有变。 这一刻,奇迹发生了,轰隆的雷声不再响起,本来逐渐增多的闪电忽然销声匿迹,满天的乌云正在以肉眼的速度消散,天地间庞大的威压开始慢慢的减弱,李志身上的金黄色的斗气在慢慢的又变回了白色的光团环绕在李志的身边,只不过这团白光变得有些耀眼,如果是之前的白光是柔和的,那么此刻的环绕在李志周围的白光却是一仿佛一颗光芒四射的刺眼的光球。 惊魂甫定的杨良成还以为李志突然没有了自杀的勇气收起了斗气法诀,所以这天谴才散了去,哼,他带着不屑冷哼了一声,挺剑就要刺去。 忽然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瞬息来到了他身体的一侧,一脚将他硬生生的踹了下去。原来就在李志引发天谴的时候,还在阅兵场的杨思德立刻就感知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李志忽然不想活了引发天谴,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李志一定是遇到了强敌,迫不得已引发天谴要跟对方同归于尽。 他赶紧匆忙的赶了过去,才发现逼迫李志引发天谴的却是自己的儿子,然而他也只能在下面干瞪眼不敢贸然冲上去,天地之威不要说他是黄金武士,就算他是黄金骑士在天谴面前一样白搭,能不好也会被一起攻击。 然而事情在最后一刻发生了奇迹般的转机,他也认为是李志散去了斗气法诀,当看到儿子还不死心的要杀向李志的时候,他连忙飞身拦了下来。 然而依旧悬浮在空中微闭双目,感受着重新拥有了强大力量的李志,忽然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紧接着睁开了眼睛,向着还跪伏在地上肖三一指,巨大的声音响亮的响彻在每一个人耳边。 “凡信我,捍卫我之人,我将赐福他,给予他强大的力量,继续为捍卫自由平等而战斗!”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只见一道明亮的光柱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将还跪在地上的肖三笼罩在内,紧接着光柱中肖三的身影骤然亮起,刺眼的光华让所有的人不得不眨了一下眼睛。 当他们再度睁开眼睛之时,那道光柱已经消失了,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名全身斗气凝聚的银色盔甲的身影。 只见那人扑通又跪在地上,大声地向着悬浮在空中的李志说道:“肖三,将誓死为大人而战,为自由而战!” 听着肖三大声的誓言,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赤裸裸的神迹啊,这不是神迹还是什么,一个铜级骑士被他轻轻的一指瞬间连升三级成为一位银级骑士。所有人的眼中露出了狂热的眼神,他们一起呼喊着肖三适才的誓言,以求李志赋予他们同样强大的实力。 “今后凡是为自由,为平等而战之人,我都将赐福与他,让他拥有捍卫自由平等的力量!”巨大的轰鸣的声音响彻在天地间,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所谓的神灵掌控的力量。 第二十三章 无月夜色下的忧伤 杨思德眉头紧皱的看着在上面装神弄鬼的李志,心中此刻充满了无数个问号,他不清楚为什么李志忽然能够做到凭空提升手下的斗气级别,难道他真的是什么神灵?不,杨思德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身上明显带有斗气的痕迹,更何况所谓的神,不过是神庙愚弄世人的把戏罢了。 “杀了他,杀了他!冒犯大人的家伙!”狂热的奴隶们在肖三的带领下举起刀枪呼喊着向着杨良成杀了过去,打断了杨思德的思索,他看着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杨良成,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怎么不是他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不能让他死在一群奴隶的手中,纵是该死也应该死在自己的手中。 于是他纵身跃了过去,一把拎起杨良成跃上了半空中,扬起头一言不发的紧紧地盯着李志,那一向逼人炯炯逼人的目光,此时却透露出一丝乞求的神情。 李志默默的看着故意比自己低上一截,仰起脖子用着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杨思德,似乎触到了他心中最为柔软的角落,这是一位父亲的乞求的目光,是求宽恕自己儿子的无声的请求。 “唉!”李志发出一丝轻微的叹息,伸出手制止了下面激愤的人群,他沉声说道:“诸位追逐自由的兄弟们,请你们看在一位年老的父亲的请求下,宽恕他吧,但愿他明白人生而平等之理,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人与人永远没有高贵低贱之分。”杨思德默默的冲着李志点了点头表示谢意,便夹着杨良成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城守府的方向离去。 瞬息间杨思德已经带着杨良成回到城守中,此刻的杨思德可没有一点慈父的模样,他脸上的乌云比适才李志引发的天谴时还黑,只见他狠狠的将杨良成抛到地上,大声喊道:“来人,给我将这个逆子绑起来。”说罢他向议事的大厅内走去。 杨良成一动不的如同木头人一般任由着士兵将他牢牢的捆绑起来,被士兵推搡着走进了议事大厅,此刻厅内已经坐满了军官以及大臣,夜依依穿着女装高高的坐在御座上,目光中充满了柔情的望着神情呆滞被士兵推进来的杨良成。 杨思德站起身来伸手向着杨良成一指,厉声说道:“他打晕了看守的士兵冲进自由军大营之中刺杀自由军的总长李志,请陛下据实责罚!” 夜依依看了看气冲冲的杨思德,再轻轻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杨良成,踌躇了半响颇为难的又将这个皮球踢到了下面的朝臣,“你们说该以何罪论处!” 纵然是个破落的小朝廷,可是这些朝臣们一个个也奸猾的很,大将军亲生儿子,据说跟陛下还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磨叽了半天你推我让的也没有人贸然给杨良成定下什么罪名。 杨思德心里跟明镜似的看这个情况自己不出头表态一下,恐怕是到了天黑也不会有个结果,他扫了一眼被绑着面容呆滞的站在大厅的中间杨良成,儿子,这事怪不得别人,你自己不走活路怨不得做爹的我心狠,我一辈子的名声不能临老丧在你的手里。 只见他挺身站了出来,沉声说道:“陛下,杨良成屡次预使我方与自由军交恶,并且屡次不改,臣认为,”说着他再一次的看了一眼杨良成,只见他依旧是那副木头人一样的表情,他面色不变的继续的说道:“其罪当诛,请陛下下令,就此诛杀杨良成,取其头颅送与自由军以表我方诚意!” 一时间,整座大厅里所有的人目光齐刷刷的扫向了杨思德,只见他笔直的站在那里面色严肃的喊道:“来人,将杨良成推出去斩去头颅!”几名门外值守的士兵领命走进了屋子,架起杨良成就要朝外拖去。 “哈哈哈.....”忽然杨良成发出了一阵狂笑惊醒了场内发呆的众人,他双手被缚,只能以目视人,只见他圆睁双目紧紧盯着杨思德,狂叫着:“你为何不干脆就让我死在那些贱奴的手里算了,干嘛做出副恶心的样子求那个贱奴放我!” 杨思德走上前看着杨良成疯狂的样子,神色悲伤的回答道:“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因为你是夜郎国的人,有家法有国规!”他说着面色一冷,挥手冲士兵喝道:“拉出去!” “且慢!”夜依依腾的从御座上站了起来,语气冰冷,充满了威严的说道:“大将军,就算他论罪当杀,可朕还没有同意!” 夜依依并没有去看杨良成投来的热切的目光,她斟酌了一下语句,冷然的说道:“少将杨良成屡次破坏我方与自由军的感情,虽其罪当诛,然而他出任密探总领来,履建勋功,近来朝阳城一役使我军兵不血刃一举攻下朝阳城,特夺去其少将军衔,免去密探总领一职,削夺其一等侯之爵位,交与其父大将军杨思德严加看管,从此永不录用!” “哈哈!好!好!夜依依,你好!”说着杨良成忽然双臂一振斗气自体内涌出,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逐寸断裂,他就势纵身就要向站在御座处的夜依依扑去。这一刻他万念俱灰,亲生父亲要用他的头颅去讨好贱奴,所爱的女子残忍的要将他今后的生命软禁在巴掌大的院子中。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抱着这个自己心爱的却背弃他的女子一起去死,诚如贱奴李志所说,在死亡的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绝对不会因为你高贵,死亡就会放过你。 忽然他的眼前一黑无力的摔倒在地,当他再次的恢复了知觉后他是趴在一张柔软厚实的床上,旁边的桌子上点着一盏微弱的灯烛,发出昏黄色的光亮,在桌面上还摆放着一份有些凉了的饭食,一张孤零零的椅子放在桌子前。 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屋内简单的摆设,紧闭的门窗,默默的运起斗气法诀只觉得体内是空荡荡的一片,果然,他凄然的一笑,斗气也被封掉了。没有了斗气,自己还能干什么? 爱情,亲情,呵呵,他悲苦的笑了笑,他走到了门前习惯的伸手轻轻一拉,门居然被拉开了,只见门旁闪过一名士兵,冲着他恭敬地说到:“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我能去哪儿?”杨良成带着讥讽地反问了一句,就要转身回去,忽然听到这名士兵答道:“大人交代过我等,在府内您随便去哪儿都成,只是小子我得跟着您。至于府外,大人说等过几天您情绪稳定了,也不是不可以出去。” 杨良成颇为意外的扬了眉毛,看了一眼士兵,“好,我现在睡不着就在着小院子来回走走!” 杨良成无思无虑的随意的走在修正的平坦干净的小院,心中如同体内一般全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是机械性的来回走动着,今夜却不见有明亮的月光出现,只有着满天的星辰洒满了墨蓝色的夜空轻轻的闪动着,丧失了斗气的杨良成自然不会感觉到就在不远处的一处房顶上,夜依依眼中闪动着泪花,脸上充满了忧伤的看着这个丧失了自由的男人。这个如今无心的仿佛木头人的男子,无月的夜色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第二十四章 即将落幕的小丑们(上) 格兰国的帝都凡登堡把守城门的张老四不耐烦的冲着一个递过来证明文件的商人,接都没接,只是粗略的瞄了一眼就挥舞着手说道:“过去吧,过去吧!” 他刚要接着喊下一个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大声的喊着:“让开,让开!”紧接着就见一匹快马急速的向着城门冲了进来。 张老四连想都没的想,伸手捞住靠在墙边的长枪,大喝一声:“弟兄们抄家伙!” “紧急军情,赶快让开!”马上的这名骑士话声未落,胯下的战马就已经要跟张老四他们几个士兵撞到了一起。 马上这名骑士见状不好,他却送掉了缰绳伸手一掌拍在马背之上,借力一跃多高,跃过了高高的城墙,连身后人马相撞的惨叫声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带起一条长长的银光径自的向城内马炯的住处奔去。 自打威廉继位后,皇室的威严,权利是每况愈下,再也不复威尔当初在世的大权独揽的状况,大贵族们纷纷在自己封地上搞起了独立的那一套,帝国派去的官员不是就地投靠当地的领主,就是无声无息的失踪掉,成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人口。 而马炯所谓的贵族议院实质上已经名存实亡,他目前所依靠的不过是周树统领的二十万禁卫大军和从帝都几个卫城中抽调出来的六万多普通士兵,只要这二十万大军胜利归来,那些阴搞独立的贵族们还得乖乖的收起嚣张的嘴脸,接受帝都的安排。 然而南方的战事却迟迟没有进展,整个战局成胶着状态。这难免让马炯忧心忡忡,最近一段时间他甚至连朝会也不召开了,威廉直接被他关在了皇宫中软禁了起来,反正皇帝的金印此刻就摆放在他的案头,有没有威廉也无关紧要。 这天他正一脸怒容的向主人训斥奴隶一样的在厉声斥责卢随云,手中那份卢随云递上来的报告被他又狠狠的抽打在了卢随云的脸上,他一边拿着报告扇打着卢随云的脸颊,一边恶狠狠的咒骂着:“你的缉捕司干什么吃的?你看看所谓的韩青被贱奴李志杀死,多么拙劣的理由,你的手下都是饭桶吗?帝国镇守一郡的郡守死亡,哪一个不是由帝国重新任命遣派的,而是由郡守的兄弟接任的?那条法令上说郡守的职位兄终弟及的?” 卢随云面色不变的低声回答到:“是的大人,帝国的法令中并没有这样的规定!” “你也知道没有!那你的缉捕司干什么用的,是专门送信的吗?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送到帝都!”马炯几乎是用吼的冲着卢随云喝道:“我当初留下你这头老狗,是让你干什么的?就是让你专门给我送信,报丧的吗?” 卢随云低垂着头并没有答话,只是眼角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杀机,不过转瞬即逝,再看时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眼神浑浊垂垂老矣的模样。 “大人!”一声焦急的喊声从门外传来,马炯不满的哼了一声,坐回了桌案后宽大舒适的木椅上,沉声说道:“进来吧!” 只见一名衣衫脏乱不堪,勉强可以看得出来是身上穿的是一件禁卫军服的满脸尘垢的男子急匆匆的推门走了进来。 “大人,完了,全完了!二十万兄弟全完了呀,大人!”这名禁卫军官说着语带悲声的哭了起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马炯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扶着书案向前探着身体惊恐的问道。 这名禁卫军官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的说道:“大人,二十万禁卫军兄弟全军覆没,周树大人也被三名黄金武士联手杀死!” “怎么可能?”马炯大声的吼着,绕过了书案也顾不得这名军官身上肮脏不堪的衣服,伸手揪住了这名军官的衣领,唾沫星子径直喷了禁卫军官一脸,“怎么冒出了三个黄金武士?二十万,二十万大军怎么能就剩你一个回来?” “大人!”这名禁卫军官脸色悲苦的答道:“我们被出卖了,丹棱郡,清河郡,百林郡他们打着旗号说来帮我们一起剿灭张轩,却突然从后面配合张轩他们一起前后夹攻我们,那六万辅军也公然反叛,二十万禁卫兄弟全部战死,周树大人被三郡的领主围攻而死!临死前,周树大人命令我要立刻赶回帝都向陛下,向大人您汇报!”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报告上来?半个月的时间,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卢随云!”他双眼通红的紧紧的盯着已经悄然无声的走到门口的卢随云, “马大人,尊贵的议长大人!”卢随云扭转头,语带讥讽地说道:“难道您不知道吗?所有您签发的政令不要说连帝都了,恐怕只在您华丽的府第执行一下而已。议长大人,您的本钱已经彻底输光了,听我一句劝告,您还是早做打算吧!”说罢,他扭转头就向门外走去。 “你们都该死!”马炯周身斗气激荡,他抽出腰间的宝剑向卢随云挥去,卢随云头也不回,信手向后拍了一掌,一道金黄色的斗气,瞬间迎上了扑来的马炯,强横的黄金斗气将他狠狠地拍了回去,撞翻了厚实的书案,撞碎了那柄舒适宽大的椅子。碎裂的木片划破了马炯引以为傲的面孔,鲜血缓缓地滴落在铺的厚厚的精美的地毯上。 “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你不过是个放在台上蹦跶的博人一笑的小丑罢了,如今要谢幕了,你的表演也该结束了!”卢随云带着一丝怜悯的扔下让马炯绝望的这句话后,右手屈指向后轻轻一弹,一道金黄色斗气瞬间洞穿了被眼前一幕惊呆的忠心耿耿逃回帝都报信的禁卫军官地头颅。 听到了动静的护卫们匆匆的赶来,就看见他们家大人就那么坐在一片狼藉的房间中,旁边是一具仰面躺在地上的尸体,而他们家大人好似没有看到似的,面无表情的只是在那里不停的嘟囔着不知道在问眼前的尸体,还是自己,“小丑吗?小丑,我是小丑吗?” 这时一名护卫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弯下腰轻轻对着马炯喊了一声:“大人!”就见马炯呆滞无神的双眼陡然爆发出异样的神采,腾地伸手揪住了这名护卫,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到这名护卫的脸上似的,用着一种让人汗毛倒竖的轻柔的语调轻轻的说道:“你说,我是小丑吗?” “大人,你,你怎么了!”这名护卫开始恐慌起来,他挣扎着要向后退去,就见马炯的脸色骤然一变,原本温和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告诉你,我不是小丑!”银级骑士的斗气自他的体内喷涌而出,他猛地站起身来提着这名护卫的衣领,满脸扭曲疯狂的喊道:“我是格兰国贵族议会尊贵的议长大人,将来还是监国的亲王大人!谁敢说我是小丑!”说着他用力将被他提在手上的护卫狠狠地向墙上掼去,鲜血混合着脑浆溅了一墙,可怜这位护卫顿时命丧当场。 “你们说.....”马炯话还没说完,护卫呼啦一声已经全做鸟兽散唯恐避之不及的逃离开来。 “疯了,议长大人疯了!”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一幕的护卫们,不知道谁先轻轻的说了出来,片刻之后亲眼目睹马炯疯狂举动的护卫们纷纷卷起一些财物,大包小包的提着悄悄溜出了马炯的公爵府。 “哼!走,你们都滚!”马炯跌跌撞撞一屁股坐在已经被鲜血沾染的地毯上,忽然在打翻的桌案旁边一件小物什闯入了他的眼帘。 他猛地扑了过去,将这件物什拿在手中,迎着太阳的光芒,这件小巧精美的物什发出灿烂夺目的金光。 “哈哈哈!我不是小丑,我是格兰国的皇帝!”他高高的举起手中自威廉手中拿来的代表着皇帝的金印,发出了疯狂的笑声,接着他弯腰捡起被卢随云击落的宝剑,一路狂笑着持剑向皇宫方向奔去。 炎炎夏日你要问我最讨厌什么,停电! 再度的对着电老虎们散发无穷的怨念,抢修都是一下午,要是平常呢! 第二十五章 即将落幕的小丑们(下) 皇宫大殿内,马炯挥剑砍死最后一个挡在金阶之前的禁卫军,庄严肃穆的大殿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马炯一脚踢开挡在他脚下的一具尸体,一步步的迈上金阶,目光疯狂而又冷静的盯着将黄金牢牢抱在胸前,蜷缩在金阶上,头上带着皇冠,披着一件华贵的大氅的威廉。 马炯举起还在向下滴淌着鲜血的宝剑指着威廉,用着一种威严的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到:“给我!” 看着威廉依旧是牢牢的抱着权杖,尽管显得十分惧怕他却并没有如他所料一般乖乖的将权杖递了过来。他似乎以为威廉没听懂他的话跟着又补充了一句,“黄金权杖,给我!”说着他的剑身上忽地爆出吞吐不定的银色剑芒,那些残留在剑身上鲜血在瞬间就被斗气蒸发掉了,长长的剑身顿时又恢复了光芒四射的模样。 马炯又向前迈了一步,吞吐的剑芒几乎就要挨上威廉的咽喉,这时威廉张了张口发出嘶哑的声音,“我除了它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儿子,哥哥,妹妹都没有了!” “呵呵!”他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继续的说道:“权杖是我从我哥哥的尸体上捡来的,那一刻它甚至还沾染着我哥哥的好像还有些烫手的热血!来吧,就让我们遵照游戏的规则来办吧!”说着他闭上了眼睛,脸上充满了庄严肃穆,好似皇位的传承真的要用上一任的鲜血来往后传承。 “哼!那去跟你的哥哥威尔忏悔吧!”马炯举手长剑向前狠狠一刺,长剑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威廉的脖颈,马炯毫不在意的长剑往回一抽,鲜血瞬间喷涌出来,喷到了威廉怀中的权杖上,鲜血再一次的染红了这柄皇权的象征。 “哈哈!”马炯一脸兴奋的将长剑扔在一旁,弯下了腰伸手握住权杖的头部猛地一用力将威廉搂在怀里的黄金权杖全部拽了出来,连上面的血迹也顾不得擦拭,就将它牢牢的抓在了手中,站在金阶上,发出得意而又疯狂的大笑,回荡在这个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尸体的大殿中。 “马炯,你竟然刺杀威廉陛下,其罪当诛,来呀,把这个反叛逆贼拿下!”随着一声厉喝,呼啦从殿外涌进了一群人,为首的赫然是丞相范之,紧随着走进来的是一干格兰国的重臣们,李东旭,陈和光甚至还有卢随云都紧跟在范之的身后。 “谁敢动手!我现在是格兰国的皇帝陛下!”他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权杖,声厉色荏地站在金阶上大呼小叫着。 只见从人群中从容的走出一人,一道金黄色的斗气向着马炯的头颅削去,马炯到是想躲闪,然而那人的黄金斗气早已牢牢地将他压制的丝毫动弹不得,他只能怒睁着充满不甘愤慨的双眼直至渐渐的失去神采。 嘿,穆成哂笑一声,看着马炯站在那里还未倒下去的尸身从颈项间窜起老高的鲜血,转身冲范之不屑的说到:“就这号东西,真是脏了我的手!亏得我还大老远从白林关赶回来” 范之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应穆成的话茬,他皱着眉看了看弄得跟战场似的血腥气冲天的大殿,沉声说道:“来人,将殿内好好打扫,清理一番!” 一队士兵应声走了进来,片刻的功夫整个大殿已经清理完毕,只见一名士兵双手捧着从威廉头上摘下来的皇冠,自马炯尸身上捡来的黄金权杖,腰间解下的金印,递到了范之的面前。 范之看着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金光闪闪的这三件代表着皇权的物品,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先放回皇宫的宝库内严加保管,等候新皇举行加冕,唉!” 他说着伸出手指,指尖轻轻的扫划过黄金权杖,耳边似乎响起了威尔祖父的嘱托,‘范之小子,他日朕子孙手中的权杖可是要依靠来扶持,不要让它倒下,倒下你就要给他们扶起来!’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自己已经头发花白了半截身子都入了土,格兰皇室最后的血脉就这样的倒下了,甚至自己不但没有扶持起来,还恶狠狠的加上了一脚。 陛下,非范之不忠啊!他再也不忍看下去了,挥了挥手让士兵抱着这三件物品送回了皇家宝库。 过了好一会儿,他收拾了心情站在金阶之前,扫视着这些朝廷的重臣们,沉声说道:“国不可无主,皇室血脉只剩下目前在神城担任圣女的华薇公主,老夫现在提议迎华薇公主返回帝都继皇帝位!” 那个谁还去关注即将在政治舞台上谢幕的格兰皇室,何况这本就是做为维护他们这些贵族重臣利益的交换条件,至于怎么收场,谢幕让神庙的人去头疼吧!这是所有贵族们心中的真实想法。 一份早已写好的迎华薇公主为女皇的文件,被范之从怀里掏了出来,他说道:“那就命人将这份请华薇公主回国出任女皇的文件,送往神庙赵诚主祭处,请他转送至神城的公主殿下!” 就在凡登堡的皇宫的金阶上再次的沾满了鲜血,帝都的上空再一次吹起了苍凉的号角时,被李志杨思德占据的朝阳城的东西两处城门外重新竖起了关卡,开始对被堵在这里数天的商队进行检查,收税,如果不是西城收税检查的士兵们头上显明的奴隶印记,恐怕没有人能把已经恢复了通关的逐渐又开始繁华热闹起来的朝阳城的如今的领导者是一伙暴奴跟一群马贼联系起来。 城头上李志穿着一身簇新的军服,腰间挂着柳炳从金鸡城废墟中捡来的凌云剑,神情淡漠的站在一身华丽长裙的夜依依身旁,好似一个少言寡语的跟班护卫一般。 而夜依依也好似身旁的李志并不存在,只是不断地张望着城下车水马龙的贯通东西两个城门的被新命名的主干道自由大街。好像她只是来视察一下杨思德提出的放开关卡允许商人们自由通行交易,这个提议的成效。而不是来跟对方的首领来彼此交流增加一下彼此的好感。 “陛下,好像起风了,咱们还是下去吧,免得陛下着了风寒!”李志客气言词打破了沉闷的场面。 夜依依回头看了一眼除了刚开始相见时彼此一番客套后就一直默不做声的跟在自己身后的李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提议,伸手拎起了长裙的一角,顺着台阶向城下走去。 李志看着夜依依蹬上了马车,公式化的说道:“陛下慢走,李志就不远送了!” 夜依依闻言也掀起了马车的窗帘露出精心打扮的俏脸,同样客气的说道:“李大人,留步吧!” 李志看着载着夜依依的马车掉转了车身顺着宽敞的大街向着城守府方向赶去,转身返回了自己的住所,气哼哼地坐到椅子上,“妈的,一脸不情不愿的德行,好似是老子逼着你来呢!还真以为老子稀罕你着二手货呀!”可他却不说他自己在陪着人家时候,那副死了爹娘老子样的德行。 柳炳却跟幽灵一样不知道从那里钻了出来,来到了李志的身边,“大人,怎么您对她不满意?” “长的那模样还凑活吧,不过我可不乐意接受别人的二手货,以后就别弄这些了,明摆着的事情,合则两利,分则有害无益。还非得要搞什么联姻,利益这玩意,就算两口子这他妈的也不见得靠得住!”李志不满的说着。 “大人!”柳炳重重的喊了一声,跟着他又降低声音说道:“我跟您说了多次了,讲话时注意您的身份,您不但是自由军的最高首领,还是一位降临世间的神灵,有着无数狂热着信仰您的信徒。” “我知道,知道,一定注意!”李志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声应道,不知不觉的柳炳对他的越来越尊重,并且开始对他的一些言词动作进行规范性的指导,甚至常常的以此进行指责,而李志对柳炳也逐渐的从不放心到越来越倚重于他,就连这次表面上时说两方最高首领的会见商谈一些事情,其实就是柳炳跟杨思德一起安排非正规的相亲。 柳炳看着李志连声的认错有些过意不去的诚恳的说道:“大人,这件事我已经跟您说过了,夜郎国的这面旗帜还是很有用的,第一,我们本质上就减少了众多潜在的敌人,我们是推翻夜郎国现任的傀儡皇帝的军队,不再是让那些大贵族们感到惊恐的*的奴隶,当然咱们本质还是解救奴隶,最后彻底的废除奴隶制度,明面上他们没有借口来一起攻击我们。 第二,奴隶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他们根本无法担任更大的责任,职务,即使大人如今您掌握了提升他们实力的办法,您能提高他们这里的现状吗?” 柳炳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纵是他们一个个是银级骑士,甚至黄金骑士,也顶多是战场上的莽夫,治理天下并不需要多么强大斗气啊,大人!” “唉,妈的,这么说这二手货铁定的是要塞给我了?”李志重重的叹了口气, “呵呵,大人,据我观察以及刘强他们送来的情报,人家可不是二手货!”柳炳也难得的说笑了一次。 “唉,那天晚上你没看出来她对那脑残的小白脸的样子,保不住什么时候小白脸就把帽子给我送上来了!”李志一副似乎预见未来夜依依给自己带绿帽子的口吻说着。 那杨良成都已经被软禁家中,并且被封掉了斗气,夜依依也当众说了,将永不录用。李志只不过是在借机发泄心中对于联姻的不满而已,所以他并没有搭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然而就在柳炳劝说李志的时候,在杨良成被软禁的院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杨良成面无表情的看着赶走了士兵,踱着方方正正步伐来到自己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 第二十六章 父亲,儿子 杨良成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眼前之人的种种,他是仅论职位屈居在父亲之下的万平思,只是这个人自从继承了其父的职位后,从来也不擅自发表言论,每次朝会之时他总是木然的往那里一站低首不语。久而久之,大家也跟没有这个人似的,每次的任务什么了,都没有想到过让他去。只是风闻草原中那些被抢的车队一个活口不留的事情就是他手下的士兵干的,只不过大家没有什么证据而已。 “是你,你来做什么?”杨良成冲着走来的万平思言词很不客气的问道。 “呵呵!”万平思爽朗的笑了笑,“我来看看同僚旧臣,怎么不欢迎?” 短短几天的囚禁日子,以及父亲杨思德做出联姻的决定,早已让杨良成这个昔日的密探总领失去了往日的沉稳,他坐在椅子上,到现在也没有起身相迎,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就说,咱们虽然以前是同僚,可也还没到有交往的地步!”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今天咱们的陛下可是跟那贱奴的首领一同蹬上城头,整整在一起待了一下午呢,不知道你这位昔日的准亲王殿下听了有.....。” “好了!”杨良成的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转眼就恢复了之前那副面容木然的表情,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些的,那么请你走吧,这种消息对我这个废人来说有什么用呢!” “嘿!”万平思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信手丢在了杨良成的身旁,“吃了它,你将不再是个废人,亲王殿下的头衔还在等着你!” 杨良成伸手打开了木盒,从里面捏出了一丸比手指肚略小的药丸,忽然抬头深深地看了万平思一眼。 “身为密探总领杨大人的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吧!”万平思对看着自己的杨良成说到,“杨思德大人当时道是提议要亲自封掉你的斗气,只是陛下还是惦念着老弟你呀,所以只是用秘药封印了你的斗气!” 杨良成看了看手中的药丸,却没有将它服下,而是神情坚定的将它又放回了木盒之中,并且依旧将木盒盖上,盯着万平思说到:“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万平思轻轻地摇了摇头,“老弟,我们没有条件,可以说这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情。” “你们?”杨良成敏锐的把握到万平思透漏出的消息, “不错,我们,天神的宠儿,高贵的夜郎贵族。”万平思语气坚定的答道, “你们,想干什么?”杨良成的双目紧紧地盯着万平思小心翼翼的想着措词问道,这一刻沉着冷静的密探总领又回来了。 “老弟,别这么紧张,我说过了我们的目标跟你的事情完全的不冲突!”万平思说着露出了一丝微笑,试图缓解杨良成的紧张情绪。 他继续的说道:“老弟,你不知道吧,就在你要去宰贱奴李志的时候,令尊大人刚刚逼迫着陛下签署了一份文件,喏,你看吧!其中内容着实让我等辛苦为了复国之人心寒呀!” 说着他掏出了那份夜依依签署的从此废除奴隶的诏书,杨良成脸色阴沉的看完了最后一行字,他信手将这份诏书扔到一旁,冷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要联合废除陛下吗?还是要夺取我父亲的权力。” “不,不!”万平思摆着手连说两个不字后,一脸愤慨的继续说道:“老弟,我知道你同样的厌恶那些卑贱,愚昧的死掉后只有做肥料这一点点用处的贱奴们,这道诏书一下,我们管着那些贱奴吃喝不算,还要付给他们工钱,让我们更无法忍受的是该死的贱奴们竟然拥有平民的权利,可以娶妻生子!” “好了,”杨良成淡淡的打断了万平思忿忿不平的倾诉,“我只想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想让我做什么!” “我们要干什么,离开这里,返回夜郎大草原上过我们自由自在的生活,复国,让那些如今正对陛下感恩戴德的贱奴们去做吧!”万平思的口气中充满了对奴隶的嘲讽。 “我呢?”杨良成依旧是面色不变的问道, “老弟,无论我们是否离开朝阳城,还是老弟你今后做你的亲王殿下,杨思德大人都不会同意的!” “是要杀了他吗?”杨良成语气平静的好似在讨论着杀死一个陌生人似的。 “呵,呵!”万平思看着杨良成平静的神色,不自然的笑了几声,说到:“怎么会呢,我怎么能跟一个儿子探讨杀害他的父亲呢!” “没什么不可能,一个父亲都能狠下心来不顾他人的反对要杀掉他的儿子,为什么儿子连跟别人讨论一下杀掉他的父亲都不能呢!”杨良成依旧面色如常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呵呵,老弟说笑了!”万平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到:“我们只是想让杨思德大人暂时委屈一下不能阻拦我们罢了。” “好,我同意了,不过我要带上她跟你们一起走,从此天下只有夜依依,只有一个夜郎国的皇帝。”杨良成忽然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看着万平思。 “那我们是欢迎之至呀,只是杨思德老大人那里.....?”万思平踌躇着问道。 “就让他随着他所忠心的东西一样成为过去吧!”杨良成的语气平淡之极的说到,说着他冲着万平思诡异的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不正是你们所期望的最理想的答案吗?” 纵然这本来就是万思平所期望的结果,可是这跟他所想的却有些不同,他本是打算趁着杨良成将杨思德制住后,一起动手以除后患。然而看着眼前的杨良成,听着他平静的声音,一股寒气从他的心里向外汩汩的翻腾着,他期期艾艾的再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轻轻的将一只做工精美的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像躲避什么似的,神色有些恐慌的匆匆离开了。 杨良成看也没有看匆忙离去的万平思,他伸手拿起了最后万平思放在这里的瓷瓶,若有所思的在手上来回把玩着。 这东西他当然认得,如果万平思没有欺骗自己的话,自己失去斗气也是拜此物所赐,专为封印斗气的秘药,它有着一个及其伤感的名字,传说那是一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野心勃勃的丈夫痴迷斗气的强大,一心建立万世不朽的功业,深爱着丈夫的妻子日夜担心着拥有斗气经常在外与人争斗的丈夫,她妄想着如果丈夫散失了斗气,那就不会让她整日整夜的担心他的安危。 结果她终于研究出了可以将人体内的斗气用药物封印的办法,故事沿着老套,狗血的剧情发展,丈夫失去了斗气,往日的仇敌却杀上门来。终于她不用再没日没夜的为他担心了,将他永久的陪在她的身边,直至两具相拥在一起的尸骨腐朽化为尘土。 “哼,父亲,好伟大的称呼!”杨良成握着手中的小瓷瓶,脸上浮起了一丝狰狞的杀气,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日大殿中杨思德残酷的命令,‘诛杀杨良成请陛下下令,就此诛杀杨良成,取其头颅送与自由军以表我方诚意!’ 第二十七章 女人是祸水 万晗冬站在关卡前,迎着初升的太阳向茫茫的夜郎草原方向望去,他嘟囔着说道:“好想他妈的骑着马在草原上带着兄弟们每天遛上一圈,多他妈的自在,那想现在似的,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真他娘类没劲!” 万晗冬是在草原上出生长大的,他的心中对所谓的夜郎国早已没有了概念,对他来说草原才是他的家,是他的根,而不是在他心目中没有一点感情的夜郎国。大批的钱财,美丽的女人,成群的奴隶才是他勇猛的冲锋陷阵的动力,所谓的为了夜郎国,不过是跟着大家一起喊喊的口号罢了。 如今进了城,他却大失所望,只是第一天的时候他抢了几户人家,第二天军令就下来了,不许劫掠居民。前几天上头更是来个更加荒诞的命令让给奴隶们自由。真他妈的好笑,在命令传来之后,他利索地一刀一个让凡是来找自己要求自由的贱奴,挨个的去见他们最近信仰的什么自由的神去了。 “队长,你看,这么早就有商队来了!”士兵的声音唤醒了走神的万晗冬,他回过神来向着大路望去,只见从大路上由远及近的走来一支小商队,这么早就到了朝阳城,看来是连夜走的草原,万晗冬暗自呸了一口,心道,要是老子们还在草原上,就你们这样的小商队,借你们俩胆,哼!他的心中是越发的怀念起驰骋草原的风光自在。 商队渐渐的近了,已经可以看得对方车上的会旗了,大约十名护卫散漫的跟在车队的两侧,看样子没什么大油水。要知道他一向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的,当初在草原上的时候,一眼瞄过去自己就能对方的马车上装的什么货物猜的八九不离十。 领头的商人看着这群一个个凶神恶煞模样的士兵,连忙命令车队乖乖的停靠在一旁,他跳下马车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万晗冬的面前,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点头哈腰的冲万晗冬恭敬的叫了一声,“大人!” 万晗冬抬了抬眼皮,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瘦弱冲着自己一脸陪笑的商人,傲慢地问道:“带的什么东西呀!这是到哪儿去?” “一点皮货,没什么东西!”商人陪笑脸应道,却好像遗忘似的漏过了目的地没有说。 “皮货!”万晗冬忽地来精神似的,两眼睁得大大的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商人,冲着一名士兵喝道:“去看看,他带的什么皮货!” “唉呀,大人!”这名商人说着伸手地过去一袋鼓鼓的钱袋,却没想到万晗冬双眼一瞪,“少跟老子来这套!”说着将商人递过来的钱袋推了回去。 那边士兵已经挨个检查完毕,一路小跑来到万晗冬的面前,凑到他的耳朵旁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听罢士兵的报告,万晗冬脸色一沉,伸手抽出了腰刀指向这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商人,破口大骂道:“妈的,皮货,皮货,你当老子新入行的不懂行话吗?操,你还他妈的还敢运送奴隶过来。莫非觉得城里的贱奴还少吗?” 这名商人低头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闪着丝丝寒光的长刀,又抬起头神色平静地问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不满意您直说,何必动家伙呢!”说着就要伸手去推刀背。 万晗冬不待商人的手挨上刀背,伸手猛地向前一刺,接着他又狠狠一脚将还一脸难以置信的商人踹倒在地,顺势将刀从商人的脖颈拔了出来,鲜血顿时从这名商人的喉咙里喷涌出来。 万晗冬一脸杀气的说道:“都给我宰了,一个贱奴不留!呸!”他冲着还在地上抽搐的这名商人的尸体啐了一口,“妈的,老子稀罕你那点破钱!反正你落到那帮贱奴手里也是个死,说不准还不如我这一刀来的痛快呢!” 其实也就是一两句话的功夫,士兵们轻车熟路的先弯弓射死了那十名护卫,跟着十几个人举着长枪围住马车,齐发声喊一并举枪刺透了车厢,凄惨的叫声顿时从车中传了出来,这些士兵们手中长枪却连停都没有停一下,拔出再刺入直至里面在没有传出清晰可闻的叫声,这才抽出了血淋淋的长枪在一旁擦拭起来。鲜血顺着枪眼汩汩的流淌出来。 *低着头看着胸口上被刺出的两个血洞,吃力的抬起接连几天混杂在奴隶堆里脏乱不堪的面孔,眼中露出一丝不甘,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抵达目的地了,竟然遭此横祸,当刚刚出发的时候他甚至非常自信的认为,在他的带领下是一定会出色的完成大主祭交给他们的任务。 然而,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天神真的不再护佑我们了吗?这是冲天而起的火焰在即将将他吞没的时候,他脑海中闪过的唯一,也是他人生最后的念头。 刚才奉命将那几辆马车拉到一边焚烧的一名士兵跑过来向万晗冬交差道:“队长,已经处理的妥妥当当,一点灰也没留下。” “好,去把这几匹马拉回去,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有商人用来抵税交的!”万晗冬冲着士兵叮嘱道。 “嗯,等等!”忽然一匹马的臀部上似乎有道看着很眼熟的印记从万晗冬的眼前一闪而过,他连忙喊住了赶着这几匹马往回走的士兵,径直地走到那匹马臀部的一侧,轻缓的用手拨了拨马屁股上的一处毛发,一个清晰的印记出现在万晗冬的眼里。 “他娘类!”万晗冬张嘴倒抽了一口冷气,马臀上的印记,世间也许只有一种人不认得,那就是瞎子。 “这匹马是套车的还是那几个护卫骑的?”万晗冬紧张的问道, “这是拉车的马,怎么了队长?” “把那几个拉车的马,都给我挑出来!”万晗冬急急的吼道。 他脸色阴沉的看完了这几匹拉车的马右臀,又看了看那几名护卫骑乘的马的右臀,忽然抽出了长刀,刷刷,接连着几刀,将那几匹是拉车的马挨个的刺死。然后挥挥手向那名士兵严厉的说道:“剩下的还带回去吧!记住不要乱说话!” 神庙,妈的,万晗冬的心中此刻充满问号,难道他们要动手了吗?不行,我要赶紧告诉大堂哥去,他想到这里,连忙冲着手下吩咐了几句,跳上马向着城内冲去。 “什么,你说你杀的商人以及那些奴隶是神庙的?”听完万晗冬报告万平思猛地站了起来。 他收敛了一下刚才有些慌乱的心情,稍加琢磨心中马上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只见他冷笑一声,冲着万晗冬说到:“兄弟,你这次反而是帮你那帮贱奴的大忙了!” “妈的,可不是吗!”万晗冬懊恼的说道,“我现在想明白了,哪个商人会明知道城里一半的区域都被贱奴控制,他还作死的贩运奴隶过来。他娘类,刚才我要是明白,就他妈的放他们过去了!” “好了,人杀就杀了,反正这朝阳城咱们也待不了几天了,管他做什么!”万平思挥挥手不在意的说到,“再说,那些贱奴们才是神庙的大敌,那些贱奴们鼓吹什么人生而平等,自由平等是人生来具有的权利,这不是响亮的给了神庙一大耳刮子嘛!神庙能放得过他们,咱们呀,就不跟他们趟这摊浑水了!” 万晗冬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轻轻的问道,“哥,这么说那杨良成答应了?” “嘿嘿,岂止是答应了!”万平思眼前似乎又浮现了杨良成那副淡淡的却让人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的表情,“他还要跟咱们一起走,并且还要把他亲爹老子给.....!”万平思伸手冲着万晗冬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嘶!”万晗冬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仿佛万平思的手就是一柄向自己挥砍来的闪着寒光的钢刀,“他真下得了手?” “嘿!”万平思哂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这天下自从有了女人,那就有了无穷的祸水啊!” 第二十八章 欺骗与背叛(上) 最近杨思德也开始察觉到下面一些人对于废除奴隶不满的情绪,不过他此刻忙着在于柳炳商谈一些双方合作的细节是顾不上,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认为凭借他十几年的军中威望,足够压制那些不同的声音。 傍晚他有些劳累的返回到了家中,却发现一直囚居在小院子里的儿子杨良成,今天却意外的坐在大厅内, 看见杨思德走了进来,他还是有些冷淡的喊了一声:“父亲!” 杨思德大感意外地看了看儿子,那连日来颓废沮丧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脸上却还挂着一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良成,怎么有事找我?”杨思德很清楚儿子的性格,要是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这辈子估计也别想他来找自己,还喊上一声父亲。 “万平思,早上来找过我,”说着他掏出了那个小木盒,并且打开了盖子放在了桌子上,“他还给了我这个。” 杨思德只是扫了一眼就已经认出了正是解除被封印斗气的解药,“你怎么没有用?” “世间那里有着免费的好处,父亲你不想听听他的条件吗?”杨良成的眼神明亮而又锐利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那你就说吧,他要你干什么?无非是夺我的权赶我下去,许诺你也能跟陛下在一起,最严重的不过是要我的脑袋罢了。” “你错了,父亲,要您的命,他还没那个胆量,他只是不满您废除了奴隶制度,所以来游说我只需暂时将父亲困住,让他带上大队人马返回草原继续做个自由自在的马贼。他就帮我携陛下远走高飞。” “哼!”杨思德重重的哼了一声,“好一个万平思!”他似乎悟出了点什么,接着冲着杨良成问道:“良成,你为何不按他的计划行事,反而告诉我?” “照他说的,怕是我们父子要一并命丧他手了,我还没有傻到如此地步!父亲,后天他就送药过来让您服用,您看着办吧!”说罢,杨良成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良成!”杨思德忽然叫住了抬脚向外走的杨良成,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请求似的,柔声说道:“今晚,你跟为父一起吃吧。” 杨良成闻言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了看杨思德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留了下来。 餐桌旁,父子二人默默无语的端着各自的碗筷吃着气氛略微的有些沉重,杨思德几次张口想说什么,看着一直在低头扒饭的儿子,最终又将嘴巴给闭上了,只是举起了筷子给儿子的碗里夹了口菜。 杨良成停下了低头扒饭的动作,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灯光下杨思德苍老的面容映入了他的眼帘,父亲竟然已经这么苍老了!这时他才惊觉原来他们父子已经好多年没有在一起吃饭了,往昔英俊威武威风赫赫地让儿时的自己最为骄傲自豪的父亲,夜郎国的大将军,如今已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了。 他看了好久自己父亲的那苍老的容貌,才轻声的说道:“父亲,我想喝口酒!”杨思德停下了碗筷,看了看儿子这些天日渐消瘦的面孔,他也听了士兵的关于杨良成一些情况的回报,知道杨良成现在每天都要喝上一小罐的酒。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去让人拿酒来,今天咱们父子一起喝点。不过良成你往后还是少喝点的好。” 很快士兵捧着从杨良成的院子里抱过来的酒罐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从窗外悄悄的看去,两个人客气的不像父子倒像是两名初次相识的路人一般,默默的端起了各自面前的酒碗,场面有些冷清的彼此喝了一碗又一碗。 最终一罐满满的白酒分别灌进了他们父子的肚里,杨良成默默的站起身将稍微有些醉意的杨思德扶上了床让他安静的躺下,杨良成却悄悄的立在门边,直至屋内响起了杨思德微微的鼾声,他才神情复杂的向着鼾声传来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掩上了房门,向着他的住处走去,此时夜已深沉。 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悄的从东城穿过双方暂时划分的界线匆匆忙忙的来到李志所在的军营旁,只见他警惕的回头向左右看了看这才灵巧的翻过了墙头,只见这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李志的住处,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谁?”里面传来罗凯低声的喝问声, “是我,刘强,我有急事,快开门!” 随着他话音落下,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打开了,罗凯借着昏暗浑浊的灯光,看清了门外之人果然是刘强,然而他却一身夜郎骑兵的打扮,看见房门打开,他一闪身就钻了进去,紧接着房门又紧紧的关上了。 屋内,李志冲着刚刚进来的刘强问道:“强子,发上什么事了?怎么大半夜的你亲自跑了过来?” “大人,事情有些急,等不得明天传消息了。”说着刘强一脸兴奋地说道:“大人,嘿嘿,他们中间果然有人对废除奴隶制度不满,最迟后天他们就要离开朝阳城返回大草原继续做马贼去,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发生内讧的。” “内讧?”李志双眉一挑,转身对在一旁的罗凯说道:“去通知柳炳赶快过来一趟!” 刘强急匆匆的说道:“大人,我得马上走,待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他们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也是心急顾不上跟梁志他们联系,才直接来找您的。” 李志想了想,问道:“你在他们那里也待了一段时间,你觉得他们带人马离开,有多少人会跟着走?” “我也不清楚,不过杨老头在这些人心中威望还是很高的!要是他出面阻止,怕是很快就能把事情稳定下来。不然我看大半的士兵都会选择回草原去,自由自在的当一个马贼。” “哼,怕是杨思德到时候自身也难保呀!”李志轻哼了一声说道,“那你赶紧回去,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注意安全啊,明天我会让人传给你个准确的消息以及你们要配合的行动。” 李志刚刚送走了刘强,柳炳就紧跟着罗凯赶了过来。李志一脸严肃的冲罗凯说道:“去,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房门被紧紧的关上了,罗凯却异常兴奋的站在门外警觉地查看着四周的情况,从刚才的听来的一鳞半爪中,很明显就要开战了,他甚至兴奋的盼望着李志现在就下达将帮强盗马贼赶出朝阳城去的命令。要是开战那么李志肯定要提升一批人斗气的级别,要知道李志早在肖三成功的成为银级骑士后,就许诺一下个一定优先考虑提升他的斗气,一想到自己就要拥有强大的银级斗气,罗凯恨不得现在李志就出现在夜空中在展现一下那天的神迹,这样让自己也跟肖三一样被所有人羡慕不已,看肖三还跟自己整天装什么牛。 好惨,掉了一个收藏!今天夏至,三伏天就要到了,天气好热,一点码字的心思也没有,真想钻到冰柜里去。 第二十九章 欺骗与背叛(中) “大人,大人!”万平思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从香甜的梦乡中唤醒,听着外面传来的焦急的呼唤声,他躺在那里还在睡梦地里答应了一声,睁开还迷糊的眼睛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此刻天不过是刚蒙蒙亮罢了。 他终究是心中装着连日所谋划的事情,眼瞅着天色还早,而外面传来的焦急的呼唤声,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腾的从床上翻身坐起。 连忙披上衣服信手摘下悬挂在床头的宝剑,走到门前却并没有马上开门,隔着门板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不好了,外面有好多的士兵把咱们这里围起来了!”万平思这次听的真切,门外的说话的是自己的亲兵队长万里。 他陡地拉开房门,双目怒睁的厉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万里被他陡然发出的愤愤地杀气吓得有些怯懦地答道,“大人,咱们被大股的士兵包围了!” “立刻喊上府上所有的兄弟,我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带兵围了我的家!”万平思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或者是谁告发了自己,他的脑海瞬间闪过一连串的名字,最后定格在一个最可疑的名字上,是他?万平思迅速的回想了一下与那人的会面,却没有找到一丝可疑的地方,那神情,那语气,无不彰显着一种铭刻在骨头里的恨。 这时一道声音从空中传了下来,打断了他心中的猜疑“万平思,难不成你还负隅顽抗吗?还不速速同我一起去陛下面前请罪!” 万平思闻声向天上望去,只见白蒙蒙的半空中一团金黄色的身影手持一柄金光缠绕的长剑,威风凛凛的站在空中。 万平思一个字一个字的仿佛带着滔天的恨意自一张一合的口里迸了出来,“杨思德!” “既然知道是老夫,还不丢下你手中长剑束手就缚,不然休怪老夫不念你父与我故人之谊,同僚之情!”杨思德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院落。 “啊呸!”万平思举起手中长剑向上一指,大声喊道:“你为了区区个虚名,连父子之情都不要,还有脸跟我讲什么故人之谊吗?” 他环视四周他府上仅有的二百亲兵已经团团护在他的四周,高声喝道:“兄弟们,今天就让我斩下杨思德的脑袋,带着你们杀回草原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只见他的亲兵队长万里待的他话音落下,大声喊道:“大人,我等兄弟愿为大人冲锋陷阵,万死不辞!兄弟们保护大人,冲出去!” “慢!”万平思忽然伸手阻止了手下冲锋的脚步,一脸正色的说道:“我说了,今天我要砍下杨思德的脑袋,你们就在这里看着,看我如何砍下杨思德的脑袋!” 说着只见他将剑鞘随手一抛,一丝朦胧的金光从他的体内涌现,很快他的身上如同披了一件黄金大氅一般,只见他双臂一振如同一只金黄色大鸟一般凶猛地向半空中的杨思德扑去。 他手下的一干亲兵一时都呆住了,相随自家大人这么多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是一位黄金战士了。 杨思德一剑荡开恶狠狠的扑来的万平思,冷声喝道:“好,好!万平思,看来你早就晋身黄金战士却隐忍至今,想必早有不轨之心了吧!” 万平思冷哼一声道:“笑话,不轨之心?我可没吃过他夜家一口粮,反而这么多年来,都是我等幸苦的奉养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至今。” 杨思德听了万平思所说之后,顿时大怒,一边挥动一道剑光向他卷去,一面大声斥责道:“放肆,难道你父,你祖不是吃的皇室俸禄吗?没有他们何来你这逆贼!” 反正撕破了脸皮万平思也没有什么顾及了,一面苦苦支撑着杨思德越来越盛的斗气,一边翻出了数十年地旧账大声的喝骂着:“我爷爷,我父亲那个最后不是把命都给他们家搭上了,要不是我父为救夜依依这小丫头,数年来重伤不愈最后咯血而亡,不然哪里轮得到你今天呈威风!” 杨思德眉毛向上一竖,厉喝一声:“呸,你还有脸提及你父吗?你父何等是忠贞之臣,他对夜郎忠心耿耿,你看看你,忤逆之贼!” 万平思勉强的抵挡着杨思德的攻击,一边大声说道:“对夜郎忠心耿耿?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是装作不知道呢,还是脸皮厚的塞过了城墙,难道那至今未撤下的夜郎叛贼的通缉令上没有你杨思德的大名吗?没有那个已经死了二十年却阴魂不散的夜知远吗?” “你!”杨思德心中一怒手中的剑势忽然稍微的有些停滞,万平思连忙趁机骤然发力格开杨思德的长剑远远地向后退去。 杨思德就要挥剑追上去,忽然下面竟然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他低头向下望去,只见足有上万的夜郎士兵,蜂拥着从各处的街道小巷向着万平思的府上冲杀了过来,一些士兵已经跟那些围在万平思的府第周围的士兵们交上了手。 “住手!”眼下的情形他也顾不得追杀万平思了,当前第一要紧事要先制止这场混战,他运气斗气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吼声。接着他浑身金光闪烁如同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一般,落到一处屋顶上。然而就在这短短的瞬间已经有上百名士兵变成了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 他迅速的扫了一眼已经暂时被他喝止的士兵们,心中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万平思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却还要分心的大声跟自己胡搅蛮缠的喊叫,他那是在通知同党啊!本来自己想着趁着天色微亮的时候,一举将为首的万平思拿下,其余之人在自己的这么多年的威望之下,谅他们也不敢在轻举妄动,到时再将这些人一一清除。 可是万万没想到万平思竟然早已晋身黄金战士,并借着在空中与自己战斗的机会召唤同党。 看着足有上万的左手臂上绑着一根红布条的士兵们,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凭借这些年的威望将他们说服,此刻的他明白,如果一意镇压势必造成内讧,那样将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 笼罩在金色的斗气中的杨思德,发出了一声轻微让他心神疲惫叹息,他缓缓的将笼罩在体外的斗气收回体内,露出了苍老的面容,以及随风飘散的一头白发。 他那缓慢沉重语气里透着一股悲伤的声音响在现场每一个人的耳边,“儿郎们,擦亮你们被热血遮挡住的双眼看一看吧,看一看那些倒在血泊中还温热的尸体,那是你们的同袍,那是跟你们一样身体里流淌着夜郎血脉的兄弟! 是什么让你们对自己同袍挥动了屠刀,举着锋利尖锐的长枪刺向了自己的兄弟胸膛,让跟你们拥有同样血脉的亲人地热血喷洒在你们的脸上,糊住了你们清澈的双眼!是什么让你们......!” “是自由,是我们向往的自由!”不知道什么时候万平思也站到一处房顶上跟杨思德遥遥相对,他大声的打断了杨思德悲情的质问,“我们是草原上自由自在的战士!我们生在宽广无垠的大草原上,是甘甜的马奶把我们养育,我们没有吃过一口夜郎国的国土上长出来的粮食。 我们是草原上矫健的雄鹰,是草原上自由驰骋的骏马。不是你杨思德手下夜郎国的士兵,更不是你为了所谓复国的计划里的任意牺牲的棋子!” 说着他冲着杨思德嘲讽式的咧了咧嘴角,接着说道:“兄弟们,我们没有喝过一口夜郎国的水,没有吃过一口夜郎国的饭,相反是我们用鲜血,用生命在供养着这个所谓的夜郎皇帝陛下,如今他们为了举着所谓复国的旗帜,又要我们白白地流血丧命的去实现他们的野心,他们的所谓的忠贞之名!凭什么,兄弟们跟我冲,离开这个不属于我们的城市,土地肥沃的大草原才是我们的家,弟兄们我们回家去,谁要阻拦我们回家的道路,我们就跟他拼到底!”说着他身上冒出了金色的光芒,长剑遥遥地指向了杨思德。 杨思德看着下面已经明显被万平思说动了蠢蠢欲动的士兵们,他无力的垂下了手中的长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纵然杀死万平思,也无法阻止这些被万平思蛊惑起来的士兵们的离去,分裂总比内讧要好的多,他看着万平思冲自己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就要带着被他煽动起来的士兵离去。 忽然腋变骤升,远处的城门忽然洞开,一支精锐的夜郎铁骑如泄洪之水绵绵不绝的从大开的城门涌了出来伴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高声地喊道:“奉命诛除叛逆万平思!” 一时间,所有的人脸上变了颜色。 第二十九章 欺骗与背叛(中) “大人,大人!”万平思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从香甜的梦乡中唤醒,听着外面传来的焦急的呼唤声,他躺在那里还在睡梦地里答应了一声,睁开还迷糊的眼睛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此刻天不过是刚蒙蒙亮罢了。 他终究是心中装着连日所谋划的事情,眼瞅着天色还早,而外面传来的焦急的呼唤声,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腾的从床上翻身坐起。 连忙披上衣服信手摘下悬挂在床头的宝剑,走到门前却并没有马上开门,隔着门板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不好了,外面有好多的士兵把咱们这里围起来了!”万平思这次听的真切,门外的说话的是自己的亲兵队长万里。 他陡地拉开房门,双目怒睁的厉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万里被他陡然发出的愤愤地杀气吓得有些怯懦地答道,“大人,咱们被大股的士兵包围了!” “立刻喊上府上所有的兄弟,我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带兵围了我的家!”万平思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或者是谁告发了自己,他的脑海瞬间闪过一连串的名字,最后定格在一个最可疑的名字上,是他?万平思迅速的回想了一下与那人的会面,却没有找到一丝可疑的地方,那神情,那语气,无不彰显着一种铭刻在骨头里的恨。 这时一道声音从空中传了下来,打断了他心中的猜疑“万平思,难不成你还负隅顽抗吗?还不速速同我一起去陛下面前请罪!” 万平思闻声向天上望去,只见白蒙蒙的半空中一团金黄色的身影手持一柄金光缠绕的长剑,威风凛凛的站在空中。 万平思一个字一个字的仿佛带着滔天的恨意自一张一合的口里迸了出来,“杨思德!” “既然知道是老夫,还不丢下你手中长剑束手就缚,不然休怪老夫不念你父与我故人之谊,同僚之情!”杨思德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院落。 “啊呸!”万平思举起手中长剑向上一指,大声喊道:“你为了区区个虚名,连父子之情都不要,还有脸跟我讲什么故人之谊吗?” 他环视四周他府上仅有的二百亲兵已经团团护在他的四周,高声喝道:“兄弟们,今天就让我斩下杨思德的脑袋,带着你们杀回草原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只见他的亲兵队长万里待的他话音落下,大声喊道:“大人,我等兄弟愿为大人冲锋陷阵,万死不辞!兄弟们保护大人,冲出去!” “慢!”万平思忽然伸手阻止了手下冲锋的脚步,一脸正色的说道:“我说了,今天我要砍下杨思德的脑袋,你们就在这里看着,看我如何砍下杨思德的脑袋!” 说着只见他将剑鞘随手一抛,一丝朦胧的金光从他的体内涌现,很快他的身上如同披了一件黄金大氅一般,只见他双臂一振如同一只金黄色大鸟一般凶猛地向半空中的杨思德扑去。 他手下的一干亲兵一时都呆住了,相随自家大人这么多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是一位黄金战士了。 杨思德一剑荡开恶狠狠的扑来的万平思,冷声喝道:“好,好!万平思,看来你早就晋身黄金战士却隐忍至今,想必早有不轨之心了吧!” 万平思冷哼一声道:“笑话,不轨之心?我可没吃过他夜家一口粮,反而这么多年来,都是我等幸苦的奉养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至今。” 杨思德听了万平思所说之后,顿时大怒,一边挥动一道剑光向他卷去,一面大声斥责道:“放肆,难道你父,你祖不是吃的皇室俸禄吗?没有他们何来你这逆贼!” 反正撕破了脸皮万平思也没有什么顾及了,一面苦苦支撑着杨思德越来越盛的斗气,一边翻出了数十年地旧账大声的喝骂着:“我爷爷,我父亲那个最后不是把命都给他们家搭上了,要不是我父为救夜依依这小丫头,数年来重伤不愈最后咯血而亡,不然哪里轮得到你今天呈威风!” 杨思德眉毛向上一竖,厉喝一声:“呸,你还有脸提及你父吗?你父何等是忠贞之臣,他对夜郎忠心耿耿,你看看你,忤逆之贼!” 万平思勉强的抵挡着杨思德的攻击,一边大声说道:“对夜郎忠心耿耿?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是装作不知道呢,还是脸皮厚的塞过了城墙,难道那至今未撤下的夜郎叛贼的通缉令上没有你杨思德的大名吗?没有那个已经死了二十年却阴魂不散的夜知远吗?” “你!”杨思德心中一怒手中的剑势忽然稍微的有些停滞,万平思连忙趁机骤然发力格开杨思德的长剑远远地向后退去。 杨思德就要挥剑追上去,忽然下面竟然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他低头向下望去,只见足有上万的夜郎士兵,蜂拥着从各处的街道小巷向着万平思的府上冲杀了过来,一些士兵已经跟那些围在万平思的府第周围的士兵们交上了手。 “住手!”眼下的情形他也顾不得追杀万平思了,当前第一要紧事要先制止这场混战,他运气斗气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吼声。接着他浑身金光闪烁如同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一般,落到一处屋顶上。然而就在这短短的瞬间已经有上百名士兵变成了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 他迅速的扫了一眼已经暂时被他喝止的士兵们,心中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万平思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却还要分心的大声跟自己胡搅蛮缠的喊叫,他那是在通知同党啊!本来自己想着趁着天色微亮的时候,一举将为首的万平思拿下,其余之人在自己的这么多年的威望之下,谅他们也不敢在轻举妄动,到时再将这些人一一清除。 可是万万没想到万平思竟然早已晋身黄金战士,并借着在空中与自己战斗的机会召唤同党。 看着足有上万的左手臂上绑着一根红布条的士兵们,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凭借这些年的威望将他们说服,此刻的他明白,如果一意镇压势必造成内讧,那样将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 笼罩在金色的斗气中的杨思德,发出了一声轻微让他心神疲惫叹息,他缓缓的将笼罩在体外的斗气收回体内,露出了苍老的面容,以及随风飘散的一头白发。 他那缓慢沉重语气里透着一股悲伤的声音响在现场每一个人的耳边,“儿郎们,擦亮你们被热血遮挡住的双眼看一看吧,看一看那些倒在血泊中还温热的尸体,那是你们的同袍,那是跟你们一样身体里流淌着夜郎血脉的兄弟! 是什么让你们对自己同袍挥动了屠刀,举着锋利尖锐的长枪刺向了自己的兄弟胸膛,让跟你们拥有同样血脉的亲人地热血喷洒在你们的脸上,糊住了你们清澈的双眼!是什么让你们......!” “是自由,是我们向往的自由!”不知道什么时候万平思也站到一处房顶上跟杨思德遥遥相对,他大声的打断了杨思德悲情的质问,“我们是草原上自由自在的战士!我们生在宽广无垠的大草原上,是甘甜的马奶把我们养育,我们没有吃过一口夜郎国的国土上长出来的粮食。 我们是草原上矫健的雄鹰,是草原上自由驰骋的骏马。不是你杨思德手下夜郎国的士兵,更不是你为了所谓复国的计划里的任意牺牲的棋子!” 说着他冲着杨思德嘲讽式的咧了咧嘴角,接着说道:“兄弟们,我们没有喝过一口夜郎国的水,没有吃过一口夜郎国的饭,相反是我们用鲜血,用生命在供养着这个所谓的夜郎皇帝陛下,如今他们为了举着所谓复国的旗帜,又要我们白白地流血丧命的去实现他们的野心,他们的所谓的忠贞之名!凭什么,兄弟们跟我冲,离开这个不属于我们的城市,土地肥沃的大草原才是我们的家,弟兄们我们回家去,谁要阻拦我们回家的道路,我们就跟他拼到底!”说着他身上冒出了金色的光芒,长剑遥遥地指向了杨思德。 杨思德看着下面已经明显被万平思说动了蠢蠢欲动的士兵们,他无力的垂下了手中的长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纵然杀死万平思,也无法阻止这些被万平思蛊惑起来的士兵们的离去,分裂总比内讧要好的多,他看着万平思冲自己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就要带着被他煽动起来的士兵离去。 忽然腋变骤升,远处的城门忽然洞开,一支精锐的夜郎铁骑如泄洪之水绵绵不绝的从大开的城门涌了出来伴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高声地喊道:“奉命诛除叛逆万平思!” 一时间,所有的人脸上变了颜色。 第三十章 欺骗与背叛(下) 呃,推荐了,大家看着还可以就收藏一下,给个票票吧! “杀!”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在天地间,滚滚如洪流般夜郎铁骑向着这些要跟随万平思的士兵们发出了死亡的通牒,在所有人尚未回过神来的短短瞬间,夜郎铁骑的先锋部队已经冲进了奔涌而来的人群中,霎那间热血洒满了街面。 “杨思德,算你狠!”从夜郎铁骑出现的那一刻,万思平就知道完了,不过是万把名的普通士兵,劫掠商队的马贼,那里是这支由杨思德亲自训练统帅的夜郎铁骑对手。所以他恨恨的吐出了句话,纵身就要向城外逃去。 此刻再喊停手已经没有了意义,杨思德发出了一声悠悠的叹息,垂下的长剑再次的高高举起,金色的斗气也在这一刻喷涌而出,既然事情已经定局,杨思德那里还肯放走万平思这个为首之人。 就在万平思纵身跃空要只身逃离的时候,杨思德高举着长剑已经从远处扑了过来,凛冽金黄色剑气发出呜呜的撕裂空气的声音,向着万平思迎面劈来。 这一次,杨思德再也不做留手,不像刚才那般还试图将他生擒活拿,而是下定决心务求一击得手之后好马上收拾残局。 万平思哪里敢挡杨思德的这必杀一招,只能不断的躲闪,然而杨思德的剑光好似突破了空间的距离,无论他如何躲闪也无法避免剑光逐渐逼近的事实,锐利的剑气已经接近了他面门,也许下一刻就是他毙命之时。 就在万平思命悬一线之际,稳稳的虚站在高空上的李志,转头向被他带上高空中同样悬浮在他身边的柳炳问道:“现在我要是帮上万平思一把,事情一定会更有趣!呵呵,真是不知道谁究竟是那只黄雀呀!” 刚刚习惯站在空中的柳炳疑惑的问道:“那样也改变不了他失败的事实,大人为何要这么说?” “呵呵,那就顺其自然吧,慢慢看下去你就知道了!”李志神秘的一笑,没有在说话。 就在两人说话的片刻功夫,万平思已经是逃无可逃了,整个空间内都是杨思德凛冽的黄金剑气,已经将他的退路牢牢的封死。 锋利的剑气已经让万平思的眼珠感到了一阵阵的刺痛迫使他不得已的闭上了眼睛,忽然他手持的长剑剑身上骤然爆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芒,而环绕他身体的黄金斗气已经在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体内全部黄金斗气全部被他压缩到了手中的宝剑上。 “一起死!”他发出了生命中最后的怒吼,迎着杨思德刺来的长剑扑了上去,而他手中的长剑也笔直的刺向了杨思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绝望的万平思将全身的斗气凝聚在了剑身上试图着要跟杨思德同归于尽。 杨思德看着万平思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他轻呼口气,全身的斗气也全部的调动起来,周身的斗气几乎要凝聚成了实质一般。 锐利的剑气瞬间穿透了万平思的头颅,发出嘭的轻微的声响,万平思的头颅顿时化作一团血雾,然而无头的尸身在最后的力量带动下,依旧紧紧的握着已经没有一丝斗气缠绕的长剑,笔直的向着笼罩在一团金黄色斗气地杨思德的胸膛刺去。 忽然腋变骤生,杨思德只觉得胸口一痛,他低下头满脸惊异的看着狠狠的刺入了他胸膛的长剑,而伴随了他近乎一生的强大斗气忽然消失了,身体内没有一丝证明存在着斗气的痕迹。 斗气被封印了,杨思德的脑海闪过昨晚跟儿子杨良成喝过的酒,一瞬间这位将死的父亲一切都明白了,两行浑浊的老泪跟着正向下坠落的身体一路的洒在了空中。 “大人!”骑在战马上的一直关注着空中战斗的王烈,只见杨思德身上的金光骤然一收,而万平思的尸体忽地扑在了杨思德的身上,两个身影翻滚着从空中向下急速的坠落。 他连忙从战马上跃起,向着杨思德正在坠落的身体扑去,他牢牢的接住了杨思德的身体,巨大的下坠的力量狠狠的将他击回到了地上,甚至在他运起了银级斗气,撞破了一堵结实的墙面,才消除了这股下坠的力量。 “大人!”王烈看着怒然睁着双目,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的杨思德,悲切地喊道,然而这位往昔叱诧风云的大将军,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带着一肚子的悔恨伤心绝望离开了人世。 他轻轻地伸手握住把杨思德洞穿的长剑,猛地拔了出来,尚还温热的鲜血喷上了他因为悲伤扭曲的脸上。 “杀,一个不留!为大将军报仇!”他高高的举起了带着杨思德鲜血的长剑,高声喊道, “杀!”似乎在回应他的呼喊一般,在已经成为了一片血腥战场的这片街道以及民居之外,竟然也响起了轰然的喊杀声。 紧接着数不清的箭支被抛射到了空中,这一刻正在杀戮的夜郎铁骑,那些拼死反抗的士兵,纷纷发出了凄惨的叫声,成片的倒在了这一阵密集的箭雨中。 “奉陛下令,诛杀叛乱!”拱卫皇帝的行宫的三千禁军收起了手中的弓箭,拔出了寒光闪闪的钢刀,从这片血腥战场城区的两边缓缓地向前推进。 禁军们身上斗气的光芒闪过,手中的钢刀开始向着参战的双方挥去,一颗颗大好的头颅带着疑问,惊慌滚落在尸横遍野的路面上。原本还在生死缠斗的人们,被迫又联合在一起抵挡新的敌人。 王烈抱起了杨思德的尸身,迎着挥刀杀来的禁军走去,语声悲切哽咽着说道:“停手,我要见陛下!” “王烈,你要见陛下做什么?”一道声音从一处屋顶上传了过来,只见杨良成手持长剑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里,在他的脚下却躺着一位不知生死的劲装女子,王烈仔细望去,顿时大吃一惊,连声问道:“杨良成,你把陛下怎么了?” 杨良成冲着王烈笑眯眯的说道:“陛下?呵呵,从今以后只有我杨良成的女人夜依依,什么陛下休再提了!” “杨良成,杨大人尸骨尚且温热,你就挟持陛下,你难不成也要谋反?”王烈说着将抱在怀中的杨思德地尸体举了起来。 “死了?”杨良成向王烈举着的尸体神情淡漠地扫一眼,冷声说到:“到是省了我再给他一刀!” “你!” “我什么,自打他亲口下令要将我处死的时候,他就不在是我的父亲,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横在我面前的拦路石,自那时起我就时时刻刻恨不得将他抽筋剔骨!”杨良成大声地呼喝着,扭曲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度疯狂的表情。 高空中的李志将这一切全扫在眼里,略微惊讶地冲柳炳说到:“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个脑残小白脸搞的鬼,妈的,心黑手毒实在是要不得!” “这杨良成真是好狠毒,竟然忍心害死自己的父亲,还连带着数千人为之丧命!难道他只是为了得到他们的皇帝,夜依依?”柳炳神情凝重语气充满了疑惑的说道。 “呵呵,脑残的想法不是咱们所能度侧的,如今上场的都齐全就缺咱们了,走!”李志轻喝一声,伸手一挥一道气劲卷起柳炳向朝阳城中落下。 第三十一章 是新生还是结束 这时一股忧伤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在杨良成的耳边,“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不错,都是我做的,嘿嘿!”陷入了疯狂中的杨良成根本没去分辨声音的来源,他自顾自的回答道,“万平思那个蠢货,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他说的吗?我趁机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家伙,果然老家伙一早就调集了士兵前去抓万平思,我顺利的拿到了老家伙的军令,果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夜郎铁骑跟万平思的手下们好一场厮杀,看看,街上躺了多少老家伙的夜郎铁骑,就让这些铁骑跟着老家伙去地下复国吧!” “然后你故意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我的住所,告诉我这里发生了叛乱,叛军们在围攻杨叔叔,诱使我下令派出了禁军,然后你出其不意的打晕了我,对吗?”这道包含着绝望,怨恨,伤心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杨良成近乎于疯狂的自我供述,颤悠悠的将他要接下来将的事情娓娓讲述出来。 “对,就是这样然后我一剑一个将那些老家伙们都宰了,复国,哈哈....你,你怎么.....!”杨良成终于醒悟过来,觉得不对劲了。只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被他打晕放在脚下的夜依依一个翻滚站了起来,呛地一声,腰间的长剑已经被她握在手中,反射着丝丝寒光的剑尖直指着杨良成的咽喉。 她满脸泪水涟涟,目光充满了悲伤,绝望地紧紧的盯着昔日的爱人,语气哽咽不止的说道:“杨哥哥,你好狠的心!杨叔叔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杨良成低头看了看指着自己咽喉的长剑,语气充满了温柔地说道:“呵呵,这样不好吗?依依,你看既能成全了我们俩,也让他得了个忠贞的美名,这不是他舍妻杀子也要追求的吗?”他目光中充满了深情地望着夜依依,指着下面已经停手的士兵们,说到“依依,你看,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希望呢,他们已经完了,他们手中沾满了自家兄弟的鲜血,杀死了情同手足的同袍,他们还上的了战场吗? 走吧,我们一起去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夜郎皇室的延续,你大哥不是还在都城稳稳的当着他的皇帝吗?再说这么艰难的事情本不是应该由你承担的,老家伙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再阻拦我们在一起了!”说着他伸手就向去推开指在咽喉间的长剑, “杨良成,”夜依依声嘶力竭的喊道,泪水更加汹涌的从眼中流了出来,“我要杀了你!”她哭喊着闭上了眼睛猛地向前刺去。 “哼!”杨良成身前瞬间凝聚起了一套银色的斗气铠甲,差之毫厘的挡住了刺向他咽喉的长剑。 他伸手打落夜依依手中的长剑,两步就贴到了夜依依的身前,猛地伸手叉住了她的脖子,将她高高地举了起来,神态疯狂的向着夜依依呼喝着:“夜依依连你也要杀我!” 只看见泪水从夜依依紧闭的双目中不停地从流出,却对杨良成疯狂的呼喝声毫不理会,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贱人,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杨良成的手开始慢慢的收紧,而夜依依却依旧那一副不言不语地闭目等死的模样。 王烈将杨思德的尸身放在一块干净的地面上,银色的斗气喷涌而出环绕在体外,他手持长枪指着房顶上的杨良成厉声喝道:“杨良成,赶快放了陛下!不然.....!” “不然怎地?”杨良成发出不屑的哼声,打断了王烈的喊话,轻蔑地环视场内士兵们,“就凭你们这些废物,能将我怎么样?王烈你乖乖地给我腾出一匹好马,打开城门,否则别说我心狠!”说着他示威行的又用力紧了紧夜依依脖子。 就在王烈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道明亮光柱忽然垂直降了下来罩在了杨思德的尸身上,紧接着这根光柱开始向四周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逐渐地将这片血腥的战场牢牢地笼罩在内。 正当所有人感到惊慌的时候,一道宏亮的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响起,“凡信仰我,膜拜我的人,我将赐予他们永恒的自由平等,凡侮辱欺凌你们的人,就是侮辱欺凌以自由,平等之名为号的我,胆敢欺凌侮辱你们的人,将接受我的裁决!” 紧跟着,只见一身白光缠绕,周身散发着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严的李志,一步步踏着虚空缓缓地向下走来。 只见他缓缓地飘到一名士兵旁伸手轻轻一指,“你!愿意为了自由,为了解放所有忍受着欺凌与侮辱的人奉献,你全部的力量,乃至生命吗?” “我愿意!”只见这名士兵不顾地上的鲜血突然跪伏在李志的脚下,大声的应道。 “那么,我就赐予你力量!”随着李志话音落下只见一道浓浓的白色光柱将那名士兵笼罩在内,光柱逐渐的隐没在了这名士兵的体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身披斗气甲胄,周身银光闪闪的银级骑士。 “现在,去吧!斩杀那正在欺凌他人的人,砍下那人的头颅,在自由,平等的面前,所有忍受欺凌的人将得到解放!” “伟大的自由之神,您忠诚的仆人遵从您的神谕!”只见这名新晋的银级骑士站起身来,手持长剑纵身向挟持着夜依依的杨良成扑了过去。 “不要!”王烈紧张的刚要上前阻拦,一股莫大的压力迎面而来,将他拦在原地。 杨良成双眼紧紧地盯着,向着自己扑过来的那名士兵,然而他早在李志出现的那一刻,就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制的丝毫动弹不得,甚至连向李志破口大骂也无法办到,在强大的威压他连张开嘴的力气都用不上。 忽然这股威压消失了,然而那名士兵也杀到了跟前,只见那名士兵长剑轻轻地一挥,杨良成就觉得身体骤然一轻,他人生最后的看到一幕,是那名士兵抬脚将原本属于他的身体狠狠地踹下了房顶,以及夜依依一声悲凉的惊呼声。 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结束了,王烈只能无力地呆呆的看着无数士兵们向着李志顶礼膜拜,他在心中发出了悲哀的叹息,大将军二十年辛苦维持的夜郎完了。 难道真得像大将军所说,这将是奴隶们的时代吗?他带着悲哀的目光看着夜依依被一道白光轻轻从屋顶卷起,飞到李志身前。 “伟大的自由之神,今后我将是您最忠诚的信徒,为了自由,我甘愿奉献一切乃至我卑微的生命,愿伟大的以自由为名的您,护佑我的子民不再被欺凌,被侮辱,让他们终有一天返回他们世代所居的家园!” “我以自由,平等我的名,接受你的虔诚,我必将让流浪在故乡外,被欺凌侮辱的你的子民重新站在他们的故乡土地并且拥有永世的自由与平等!” 这是陛下的声音吗?这是夜郎国的新生开始,还是夜郎国的完结?他的耳边响起了士兵们的呼声:“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陛下万岁!夜郎万岁!” 远处正快速移动过来的一面鲜红的旗帜在风中招展,上面绣的两个大字“自由”清晰地闯入了他的眼帘。 呃,天真他娘类热,我罪大恶极的一直开着空调,不但浪费了电力资源,还加剧了全球变暖危机,我有罪,大家拿票砸死我吧 第三十二章 鎏金的权杖 就在李志趁着杨思德死在内讧之中,借着安插在对方中的刘强配合又一次地上演了一次神迹,在他顺利的将整个朝阳城完全控制在手的同时,张轩统领着几个郡的联兵也攻破了几百年从未沦陷过的格兰国帝都凡登堡。 然而在威廉死后执掌帝都的范之等一干重臣,早在张轩攻城之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往日豪门贵族云集的帝都中,也只剩下了一些破落的小贵族们以及普通的民众们。 皇宫大殿中,张轩神色复杂的盯着眼前的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帝才能坐上去的御座金阶。 “大人!”郑昊轻轻喊了一声,顿时惊醒了有些走神的张轩,他神色慌张的应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郑昊瞄了一眼,神色已经正常的张轩说到:“你真的要同意他们的提议吗?” “提议,呵呵,你当真了呀!”张轩打着哈哈地说道,“不过是大家开会时候随意一说罢了,这事急什么呀,还是一切稳定以后再说吧!” 郑昊猛地向前走了几步,指着那金光闪闪的金阶御座,忍不住抬高了声音说道:“随意一说?我看他们是早有预谋,要推你坐上着至高的御座,好名正言顺地占据那些他们吞下的领地。” 张轩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的说道:“郑昊,我当你是兄弟,你说自从来之后,你我一起举兵为陛下报仇,我贪图过什么吗?他们送来的美女?还是大批的财宝?那是他们几个说的,我有说要同意吗?” “哼!那你也没有反对啊!只是不温不火地说了几句没用的废话!”郑昊的声调越来越高, 张轩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你要我怎么样?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们,还是厉声地斥责他们,要知道他们不是我也不是你的属下,人家是我们的联军!他们兵力,武力数倍于咱们,闹僵了一拍两散的好!” 郑昊指了指大殿上的金阶,气冲冲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谁要坐上去,那是要烫屁股的,城门上的马炯的脑袋就是最好的榜样!”说罢,没有在理会脸色变的极度难看的张轩,气呼呼地转身走出了这座皇宫大殿。 郑昊恨恨地走出皇宫,独自走在往昔车水马龙,如今萧条空荡的街道,偶尔有个行人也是低着头步履匆忙的急急的离开,昔日繁花似锦的帝都,如今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破落,萧条。 难道,辉煌数百年的凡登堡也如它的主人格兰皇室一般已然到了暮气沉沉的最后的时刻吗? 难道,威尔陛下在位时的格兰国所展现强盛,就是它落幕前最后一次绚丽的表演吗? 忽然,一道雪亮的光芒映入了郑昊眼角的余光,他猛地停住了脚步,噌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斗气瞬间从他的体内涌出化作一副银光闪闪的铠甲将他身体团团护住。 “出来吧!”随着郑昊的一声厉喝,他挥动长剑,扑向了街道一侧的民居的屋顶上 一道身影从民房的屋顶猛的跃起躲过了郑昊刺来的长剑,也在跃起的瞬间穿上了一副斗气甲胄,这名刺客赫然也是一位银级骑士。只见这名刺客在空中转过身体,手中长剑一抖向着扑过来的郑昊头顶刺去。 “哼!”郑昊不慌不忙地一脚踏在民房的墙上,借机将身子转正,举剑向上一挥荡开了刺向他天灵盖的长剑。他借势双脚发力向人在半空中的刺客杀去。 一声清脆的撞击,两人终于在半空中硬拼了一记,郑昊翻滚着落回了地面,冷眼望着也同时落回地面的将面目遮的严严实实的刺客。 “嘿嘿!”刺客发出赤裸裸的充满了杀气含糊不清的声音,扑了过来“不愧曾是皇帝禁卫军的大统领果然不错,今天就还送你去接着保护皇帝吧!” “哼,想要我命,你还差些!”郑昊长剑舞动的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兵器清脆的碰撞声连绵不绝的响起。 相撞在一起的斗气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爆炸产生的气浪顿时将两个人分别推出了老远。 郑昊伸手地拭去嘴角缓缓流出的鲜血,他并没有挥剑再上,而是紧紧的盯着正在刚刚站稳了脚步的刺客,发出一声怒急的大喝:“是你!” “咳咳,怎么很吃惊吗?郑昊!”这名刺客一脸嘲讽地看着因为极怒而浑身颤抖不已的郑昊,说到:“还有你更吃惊的事呢!” 他说着仰起头,朗声喊道:“我们未来的皇帝陛下,张轩大人不给你的兄弟告别一下吗?” 郑昊那双因为愤怒而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从街头缓缓走过来的张轩,“你,真的要做皇帝吗?” 张轩不慌不忙地径直走到郑昊的面前,神态从容地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做皇帝?” “你这样对得起陛下吗?”郑昊悲愤地冲着张轩喊道,“你就这样报答陛下吗?” 张轩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竟然还噗嗤笑了出来,“呵,呵呵!我怎么对不起陛下了?难道我接管了庞大的格兰帝国,将他治理的更加繁荣强大,不是对陛下最好的报答吗?” “呸!”郑昊那带着血丝的口水狠狠地吐到了张轩的脸上,“就是死,我要替陛下诛除你这个逆贼!”他说着挥起长剑向着张轩的脖颈砍去。张轩神色平静的擦去了脸上的口水,这时看见郑昊挥剑攻来。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道微弱的金光,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只见他好整以暇地轻轻伸出手指夹住了郑昊的长剑,神色无不怜惜的说到:“兄弟,对不住了!我本想与你会成为我好帮手呢,唉!”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猛地用力夺下了郑昊的长剑,趁着郑昊身体站立不稳前倾之际一掌狠狠地印上了郑昊的胸膛。 “哇”郑昊吐出一大口了夹杂的内脏的热血,顿时喷了张轩满身满脸,他无力的一头栽到了张轩的怀里。 张轩并没有伸手擦拭脸上还温热的鲜血,只是双目中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看着已经死在自己怀里的郑昊,轻轻的将他的尸身放在地上,站起身冲着站在他身后的那名刺客说到:“把他好好安葬,对外宣告时,就说禁卫军大统领郑昊大人不幸阵亡于威廉逆党的刺杀。” 翌日,帝都凡登堡内张灯结彩,大队的士兵们挨家挨户的将这些普通百姓们驱赶出来,迎接新任皇帝的巡视。 只见张轩身披大红色的大氅,头戴连夜赶做出来的粗劣的皇冠,手持一件鎏金权杖,只因为纯粹黄金制成的权杖,一夜之间根本没有办法做好。工匠们只好用木头雕刻一件复制品,上面再严严实实地涂上一层金箔,别说远远望去跟真的一样,就是近距离观察也找不出一点瑕疵。当然了提在手中那重量的不同立刻就感到不同了。 张轩做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坐在由数十个奴隶们抬着的范之他们唯一留下来的真品金阶御座上,频频向站在街道两旁的民众们挥手致意。 就在帝都正在上演着一场粗糙打造的登基典礼的表演时,朝阳城内位于中央地带偌大的城守府建筑正被一队队忙碌的士兵逐一的拆除。大批被拆下来的建筑石料被重新地堆彻起来,经过几天几夜的士兵们轮流工作下,一座初具规模的祭坛逐渐呈现在朝阳城内。 这一天,当商人们为朝阳城内仿佛是一夜间冒出来的奇怪造型的祭坛而议论纷纷时,一张精致的请柬分别递到了他们的手中。 上面简简单单的写了一句话,“恭请各位大人明日正午前往自由祭坛观礼。”落款上不是谁的名字,而是充满了威胁意味地写着:“所有为自由而战的人们”在这行落款的上面还盖着一枚鲜红色的奴隶印记。 第三十一章 自由祭坛 深秋时分正午的阳光已经渐渐少了夏日那一份毒辣,接到请柬的商人们早已三五成群地赶到了原先城守府的所在,往日门楼高大占地颇广的城守府早已被一座奇怪的祭坛取而代之。 它是一座上窄下宽高台式的建筑,四面俱是可以通向顶部的台阶,而祭台上面并不像神庙的祭台一样上面竖立着天神的神像,而是空荡荡的一片。 柳炳看了一眼基本已经全部到场的商人们,言语客气的说道:“今日是祭祀伟大的自由之神地祭坛落成之日,柳炳在这里多谢诸位前来观礼!”说着他冲着这些商人微微欠身行礼。 引起一片纷纷回礼的骚乱,这些商人们那个不知道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子是这座城市的实际上的二把手。 “诸位,请把!”柳炳并没有去关心商人们有些阿谀的动作,依旧面带笑容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商人们向祭坛的前方走去。 在紧靠祭坛的下方,那里早已搭好了几座简单的木棚,里面分别摆放着长长的木凳,柳炳指了指这几个木棚说到:“诸位请在这里安坐片刻,稍后祭典即将开始!” 说着柳炳客气了两句,起身离开了。 一时间,几座简易的木棚里只剩下一肚子揣测不安的商人们。 这时其中一座木棚里,一位年轻的商人忽然站了起来,向外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番看见士兵们正在忙着维持着已经汇聚了不少民众的现场秩序,连忙返回来推了推身旁的一位衣着华丽,头戴一顶轻便礼帽的中年商人,略微轻声地问道:“赵老哥,您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您说他们这到底是搞的什么名堂呀,待会不是要咱们出钱吧?” 年轻商人话音一落,顿时引来了棚内商人们的关注,出钱,这两个字大大的刺激了在场商人的神经,更有几个下意识的伸手向腰内钱袋按去。 “咳咳!”这名中年商人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面带得意的看着一个个紧盯着自己的商人们,表情格外严肃地说道:“出钱,我看应该不会的,咱们又都不是本地的商会,就咱们带的这点钱,哪怕再将咱们的货折现,怕是连他们十几万人一天的饭钱都不够。” 忽然木棚最里面的角落里,一名干巴瘦的商人打断了这位中年商人的话,并且用着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嘿,那可没准,保不齐他们穷疯了,知道秃子头上拔根毛都值一千金币!” 干瘦商人的话,似乎一下子戮到中年商人的痛处,他猛地站了起来冲着干瘦的商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讥讽地说道:“想要你的钱,还客客气气的请你来啊!难不成觉得就你那身板还可以做成排骨熬上几顿吗!” “对,我看人家觉得你赵老秃身上肥膘不少,怎么着也能吃上一顿,才琢磨着将你请过来了,时候现场演练怎么杀猪!” “瘦猫子!”中年商人猛地蹦了起来,带动着他庞大的身躯,挥舞着双臂就要朝着那名干瘦的商人扑了过去。 适才那位发问的年轻商人连忙站起身拦住了中年商人,“赵老哥,稍安勿躁,不然惊动了他们.....”说着他朝外努了努嘴,其意不明而愈。 中年商人气呼呼地借着年轻商人给的台阶坐回了原位,“老弟,今天我就给你个面子!不然,哼!” 就在商人们之间小小的风波刚刚平息,就有一名士兵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我家大人,让我来请诸位前去观礼。”闻言史梁志也只好收起了试探的心思,随着商人们走出了木棚。 此刻,红彤彤的太阳已经爬到了天空最高点,而祭坛前的广场上,四周的屋顶上,乌压压地挤满了大批的普通百姓。 这时只见拥挤的人群中缓缓都分开了一条通道,当先走在前面的是在溧阳城死活要加入李志的队伍的祭司杜山,只见他身穿一身洁白的长袍,花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略微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虔诚肃穆的神情,目光笔直的盯着祭坛,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祭坛前。 紧跟在他左侧的正是刚刚跟李志达成盟誓的夜依依,她披着一件红色大氅,脚蹬一双黑色的短靴,里面穿着一套深紫色的女式劲装,神情同样肃穆而凝重的跟随着杜山也在祭坛前停了下来。 而在他的右侧则是李志本人,今天的李志也穿戴的焕然一新,他也披着一件黑面金边的大氅,里面却是穿着一套格兰国的少将军服,脚上蹬着一双高腰的马靴,一只手扶着腰间挂着那柄凌云宝剑,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伟大的解救了数百年被压迫着的我们自由,平等地自由之神呀,我等已获得自由的人们,今天为您竖起了高高的祭坛,请求以自由之名为号的您再次地降临世间赐予我们强大的力量,让我们去解救世间更多的,还没有自由平等,还在忍受着压迫,欺凌的人们,将您自由,平等地光辉洒遍世间!”杜山苍老,低沉的声音,悠悠的回响在非常拥挤,却异常安静的人群中。 这时,本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天空中,不知道何时移来了一片片浓厚的乌云,很快就将光芒四射的太阳吞噬掉了,乌云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天空,只有祭坛上方还露着一处明亮的天空。 “自由之神,万岁!”早已熟悉李志这套降临方式的士兵们开始大声地喊了起来,带动着围观的百姓们也开始喊了起来,万众欢呼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座城市。 忽然一团白色的光团凭空出现在那片天蓝色的天空中,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好似开始驱散满天的乌云,并且还在缓缓地下降。广场上的人们开始发出更加热烈的呼声。 突然虚空中出现一道洁白的光柱,将站在祭坛最前方的杜山笼罩在内,威严的声音洪亮的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以自由之名,赐予你宣讲自由平等的权利,你的声音就是自由平等之声,自由,平等将由你的口传遍整个世间!” 只见那道光柱瞬间一收,化作一团凝如实质的散发着一道道光芒的白云模样,将杜山从地上托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祭坛上。 接着又自虚空中生出一道光柱,将夜依依笼罩在内,那刚刚响彻在天地间的声音再度的响起。 “以自由之名,赐予你处置亵渎自由,平等之人的权利,你的眼睛就是自由平等地双眼,世间得到自由平等的人们在你俯视下永世享有平等自由的权利。”随着那威严的声音结束,夜依依也踏着光柱化作的白云升到了祭坛之上。 当人们的充满了惊异地目光扫向仅剩的李志之时,洁白的光柱竟然从李志的身上猛地冲向了虚空之中跟那白色光团连接在了一起。 “以自由之名,你将是伟大的自由意志在尘世间的体验,千万名忍受欺凌,受着压迫没有自由的人在等待你去解救他们,代表自由的意志赋予他们永恒的自由与平等。” 只听见那轰隆隆的响彻天地的声音落下,那白色的光团忽然冲向了依旧站在地上微闭双目的李志。 一团耀眼的光芒从李志的身上陡然发出,场内所有身怀斗气的人忽然感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浩然充沛的能量迎面而来,一股强大却不霸道的气息弥漫在每个人的身边,这股气息好比是母亲温暖的怀抱,让人充满了敬仰,眷恋。忽然这股让人们沉迷的气息骤然间就消失了。 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从在刚才的瞬间升到空中的李志口中发出:“充满了不平等,没有自由的奴隶制度将被终结,宝贵的永恒的自由平等地时代将由向往自由的人们来缔造!以自由之名,赐予为了自由勇于献身的勇士们强大的力量!” 只见李志的伸手向虚空中一挥,足有上百道的光柱自虚空中生出,笼罩到地面上百来名普通打扮的士兵身上。 少时,光柱纷纷消散融入每个被光柱笼罩在内的自由军打扮的人身上,他们身上开始或多或少地冒出了银色的斗气。这些新晋的银级高手们纷纷从人群中纵身跃起,两三个起落间就来到了祭坛前方,纷纷跪伏在地,连成一片的强大的银色斗气,将祭坛周围人们的身上都渲染上了银灿灿的光芒。 “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一百多位银级武士,战士们的欢呼声震慑当场。 第三十二章 神话的破灭 神迹吗?这是此刻萦绕在商人们心头的大大的问号,要知道他们可不是此刻欢呼的那些愚昧不堪的平民以及那些手持武器就自称是自由的战士的奴隶们。他们或远或近多多少少还是贵族的后裔血脉,仅凭着他们不曾听说,也没见过能发出白色光芒的强大如黄金级别的斗气,让他们相信这就是所谓的神灵根本就无稽之谈,至于刚才李志看似随意的挥手间神乎其技的造就出百来名银级斗气的高手,对于他们来说更像一场幼稚的骗局,而不是所谓的神迹。 然而周围雪亮的刀枪,膀大腰圆的士兵,他们看起来比别人神情更狂热,喊声更响亮。 在场面到达狂热的顶点时候,天空中远远的传来一道更加宏亮充满了愤怒的声音,“贱奴,你亵渎天神的威严,罪不容诛!” 随着声音隆隆地传来,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满天乌云好似一道划破满天乌云的金色利剑,夹杂着赫赫威风转瞬间已经扑向了虚站在半空中的李志。 柳炳看着扑向站在虚空李志的那道金黄色身影,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连忙喊来一名亲近的手下,神情凝重的低声吩咐了几句后。开始组织所有的人员马上离开可能被波及到的祭坛周边。 一次提升了上百名手下斗气的李志,还没从消耗过巨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就感到了一股夹杂着足以毁天灭地似的力量,正急速的从东面的天空中冲了过来。还不等他有所准备,对方就已经急速的扑了过来。李志闪身躲过对方扑来的身影,顺手抽出了凌云宝剑,一道猛烈的剑气从宝剑上涌出,向着来人还为转过身来的背影劈去。 “喝!”来人双足在空中猛地一跺,身形骤然向上蹿去,堪堪躲过李志刺来的剑气,也趁机将身转了过来。 李志借机向着对方打量了两眼,只见他手持一柄金黄色的长枪,一套黄金斗气凝聚成的铠甲严严实实地将来人硕长的身形全裹在了里面,就连脸部也没有露出来,金黄色的面具上,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也似乎颇有趣味的在上下打量着李志。 李志扬剑向着来人一指,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猖獗,破坏我等自由祭坛的祭典。” “你就是奴隶李志吧?哼,我是维护天神威严的光辉骑士团黄金骑士团长秦非,今天奉神谕特来诛杀你这个亵渎了天神威严的贱奴!废话少说,受死吧!” 说着秦非将枪一摆,长枪毫无花俏笔直的冲着李志咽喉刺去,于此同时他鼓起强大的黄金斗气向着李志逼去。 李志开始加速地催动体内的星璇斗气,环绕在体外的白色的光芒越来越加耀眼,阻拦着随着秦非的逼近逐渐压来的黄金斗气。 长枪一点点的夹带着强大的斗气刺进了耀眼的白光中,李志神色凝重地举起了长剑,浩浩荡荡的天地间能量开始向剑身上汇聚,随着剑身上的光芒越加的明亮,李志挥起宝剑带着一片缭绕在剑身上的白光劈向了已经是金光万道的长枪。 终于,金色的枪尖,光芒万丈的长剑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时光它们相遇了,在那一瞬间,他们两人身上的斗气散发的光芒,一股脑地涌向了各自手中的兵器,天空的颜色顿时恢复了正常,满天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重新露出了湛蓝的天空。 忽然从两件兵器交接处,仿佛忽然爆发了一颗新的太阳,强烈的光芒瞬间吞噬了他们两人,一声巨大的雷声,凭空炸响在朝阳城的上空。 过了良久,强烈的光芒才渐渐的平息,消失,露出了他们两人黯淡无比在空中似乎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影。 “好,不愧是荀玉的传人!”秦非咧咧嘴,吃力的称赞了李志一声,“可惜了,今天注定你要死在这里!” 适才毫无花俏的拼斗,已经消耗光了李志所有的斗气,此刻的他也不过是仅仅操控着周围的微弱的天地能量,不这么凄惨的掉下去摔死而已。 然而他却昂然地屹立在虚空中,对秦非露出了嘲讽地笑容,他运起了最后一丝能控制的能量,在朝阳城上空发出了响彻整个天地间的声音 “死,纵然我此刻身死,自由的精神,我的灵魂,依旧会不朽地带着所有为了争取自由的人们战斗,直至推翻贵族,焚烧蒙蔽世人的神庙,获得永恒的宝贵的自由,平等!” “你话太多了!”秦非脸色为之一变,举枪就要结束李志的生命。忽然自高空上传来了无比威严的声音, “亵渎了至高的荣光,玷污了神圣斗气的罪奴,接受神的怒火吧!”一道耀眼夺目的光柱从无尽的虚空中出现,包裹着李志冲向了那建好还没两天的祭坛。 秦非目视着那道光柱一路下去将祭坛击毁,尘土飞扬的地面上再也感受不到李志的哪怕一丝微弱的气息。 “唉”秦非有些惋惜的摇摇头,抬起头向高空吼道:“老头,你干嘛不让我过瘾!真是没劲,剩下的我不管了!”说罢他将身一纵依旧化作一道划破长空的金光消失在来时的方向。 金铭*在一匹没有一丝杂色的白色战马上,看着远处朝阳城内已经出现了一道熟悉无比的光柱,他噌的抽出手中长剑,回头看了一眼三万名已经准备好冲锋的光辉骑士。 长剑向着朝阳城的方向一指,“冲!用那些亵渎天神,践踏天神威严的贱奴们肮脏的血,来洗刷这片土地上的罪恶,重新迎接天神的荣光吧!” “杀!”三万名最低也是银级战士的光辉骑士们用力一夹胯下的战马,挥动着标准的长剑,带着屠杀的命令冲向了朝阳城。 撤离到军营刚刚接到手下报告的柳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瞬间做出了刚才想好的决定,厉声冲着跟在身边的亲兵喝道:“通知所有人马上撤,撤离朝阳城!不服从者杀!” “不行,大人怎么办?”肖三忽然拦住了要去传达命令的士兵, “肖三!”柳炳脸色难看的盯着他说到:“大人,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是没看到神罚,还是没听到大人最后的命令!起码数万都是银级的光辉骑士就要杀进城里了,你挡的了吗?你要让兄弟们都去送死?” “好!”肖三双目尽赤的毫不示弱地望着柳炳说到:“既然如此,柳炳我是跟你尿不到一个壶里,你走你的,我干我的!” 说罢,他用力的甩开柳炳紧紧拉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呃,马上要周末了,时间过的好快啊,诸位没收藏的快收了吧,马上就要下去了 第三十三章 奴隶中的王者 金铭站在朝阳城西门的城头上,看着远方消失在浩浩荡荡的一片烟尘中渐行渐远的奴隶大军,有些不忿地说到:“就让你们这些贱奴为天神大武士们在前面开路吧!” “金铭,听上去你好像有些不满意我的决定呀!”贝亦秋迈着缓慢的步子蹬上了城头,语气平和随意的问道, “大长老!”金铭微微欠身见礼后说道:“金铭不敢,只是觉得就这么毫发不伤地放那些贱奴逃走,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贝亦秋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向往常那样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微微一笑说道:“呵呵,还是不满意嘛!”他摆了摆手制止了金铭要请罪的动作。 他神情严肃地接着说道:“这次主要是消灭李志这个惑乱世人的贱奴,不然长此以往不但影响我们的计划,还会动摇我们的根基。” “大长老,上次您不是说,贱奴李志不能杀吗?”金铭疑惑地问, “因为这次收到了最可靠的消息,李志他竟然可以提升他人的斗气境界,我跟其他几位长老紧急商议之下,决定必须将他除掉,不然必将动摇神庙的根基!我们决不允许一名奴隶可以领悟天地至理。 至于紧急调动你们光辉骑士的所有力量,让你们尽力做到在除去李志后,虚张声势的将这十几万奴隶撵出朝阳城,赶往格兰国境内,这是为我们下一步行动做铺垫,格兰国内局势日益平稳明朗,那几个大领主们正在图谋着如何瓜分格兰国,平息混乱,这十几万的奴隶不但要让他们焦头烂额,而且也将是华薇能顺利登上皇位,我们掌控局势的保证!” 贝亦秋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后,走到金铭的跟前轻轻地拍了拍金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说的这么清楚吗?我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回归天神的怀抱,世间再大的荣耀,我还能享受几天呢?天下总归要被握在你们年轻人的手里,好好干吧!天神的荣光,世间的荣耀都必将归于你!” 金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他知道大长老贝亦秋一向对自己青睐有加,但是没想到今天从贝亦秋的口中亲口说出日后让自己接班的话来。他猛地单膝跪在了贝亦秋的脚下,庄重的说道: “大长老,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将天神的荣光洒向世间每一处角落,让天下之人只听从一个声音,那就是天神的神谕。” 贝亦秋赞许的点了点头,“金铭,晚间你来我的住处,我教你如何去领悟亘古以来天神设立的维持天地间力量的法则,顺利的话不久后你也将掌控神罚的力量!” 说罢,他止住了金铭的那些感激,效忠的马屁话,依旧像一个普通的老者一样,缓缓地迈着步子走下了城头。 瑟瑟的秋风呼呼地从一脸憧憬的金铭身边刮过,呼啸地冲进了属于它的领地,这是茫茫的戈壁滩,没有那些高大的建筑阻挡它自由的步伐,没有那些碍眼的树木拦截它欢快的脚步。它兴奋地卷起了戈壁上细碎的石子沙土,狂野地扑向任何胆敢阻拦它前进的事物。 戈壁上一支只有两千来人的队伍艰难地行走在风暴中,唯一的一辆马车上插着的旗帜在风暴中散乱不堪的飘扬着,几乎快要被呼啸的风暴揉扯成一条条毫无意义的碎布条。 所有的人脑袋都恨不得缩进胸腔里,狂暴的风沙让他们开始迷失了方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在向前前进,还是一直就在这里绕着圈圈。 刺啦,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出来,终于那面被风暴蹂躏的旗帜,再也抵挡不了这狂暴,粗野的风沙,在一声脆响过后,脱离了绑缚在马车上的旗杆,被卷入了风暴中。 就在它的身影即将被风沙吞没,一道银色的身影从地面上的人群中蹿了起来,伸手将它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小心翼翼的将它卷了卷塞进了怀中。戈壁上的风暴在肆虐了整整一日夜后,终于像一个闹够了感到疲惫的孩子一样渐渐地安静下来。 远处还有着几片葱郁色的戈壁绿洲闯入了这群在风暴中迷失了方向的人们。他们兴奋的抖落了身上的沙尘,拍了拍同样让风沙荡的灰扑扑的头发,迈开兴高采烈的步伐,迎着远处的绿洲奔了过去。 就连拉车的马儿也兴奋地发出了长长的嘶鸣声,撒开了四蹄,在驭手高超的控制下,领先向绿洲冲了过去。 “嗨,嗨,慢点!”一名男子一面大声地喊着,一边快步地赶了过去,硬生生地拦下了正撒欢式的拉着车跑的马儿。 驭手急忙地勒住了长长的缰绳,带着不满的声调高声问道,“想干什么呢,你不想活了?” “我让你慢点你没听见啊!你不知道我家大人躺在车上吗?”这名男子站在马头前愤愤地说道。 “我们陛下还在车上呢,再说也许颠颠,你家大人就醒过来了呢!”驭手满不在乎地应道:“你要信不过我驾车的技术,你来!”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从马车上传来一声略显疲惫,轻柔的声音:“王烈,你吵什么!”说着话车帘子被撩了起来,露出了夜依依那张俊美的,现在却一脸愁容的容颜。 只见她冲着站在马头前的那名男子,问道:“肖将军,怎么了?你们吵什么呀!” “陛下!他跑那么快,我怕颠到我们大人!所以我赶上来让他慢点,他还满嘴的有理了说什么颠颠,我家大人说不准就醒过来了!” “哦,是这样啊!”夜依依愁容满面的脸上勉强地挤出了一丝微笑,解释道:“肖将军,你尽管放心好了,王烈他可是草原上最高明的驭手了,马车在他手里跑的是又快又稳,绝不会颠簸着李大人的。要是你不信,那也坐上来试试。” “不了,陛下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前面有片绿洲,我先去前面看看!”说着他的身上涌出了银色的斗气,纵身向着已经不远的绿洲飞身奔去。 “王烈!”夜依依的声音有些严厉的说道,“不管你跟肖三有什么成见,矛盾!你要明白,我们此刻是同生共死的同袍战友,不要因为一些私怨跟成见,影响大家之间的团结!” “是,陛下,王烈知道了!”王烈低下头应了一声,见夜依依不再说什么了,他连忙甩起了鞭子,飞快的驾驭着马车向就在眼前的绿洲奔去。 夜依依又将头缩进了马车中,目光又向安安静静地躺在车中的男子望去,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着这名造就了无数奇迹的男子还顽强地活着,尽管他此刻昏迷不醒,甚至会永久地陷入这样的沉睡中。 然而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是数万舍生忘死的人们甘愿献出生命的信仰。自由,平等,就是他在人们中间的名号。 夜依依有种感觉,将来是属于这个不断创造了奇迹男人的,那些人自由,平等的梦想,甚至包括杨叔叔,也是自己的梦想,都将依靠这个此刻还昏迷不醒的男人来实现。 就是这种感觉,在朝阳城里她果断的决定将这个在神罚下还活下来的却昏迷不醒的男子抱上了她的马车,并与前来寻找他的部下们一起踏上了茫茫大戈壁上。 只因为她坚信,这个男人,这个要为自由反抗的奴隶,这个统帅了十几万奴隶,宣称将推翻贵族统治的奴隶,将会如同伤好后的返回蓝天勇猛地雄鹰一般再度发出声震世间的鸣叫。 因为他是无数奴隶眼中为解救他们而降临世间的神灵,是率领他们争取自由,平等的自由军总长李志,是奴隶中的王者。 呃,明天就要下台了,大家收藏把,给票票吧!老夫这里幸得老天爷刚刚恩赐了几滴连地面都没沾湿的雨露,总算凉爽了些,明天两更两更 第三十四章 金鸡城(上) 眼看着一周推荐要结束了,诸位看的过眼就请收了把! 在刚刚结束了修建工程的金鸡城内,韩庆焦急的站在城头上不断地向着鸡鸣城的方向张望,刚才斥候已经传来最新的消息,被神城的光辉骑士团驱逐出朝阳城的十几万的奴隶大军正在向着金鸡城的方向移动。 然而他求援的消息,从得知乌兰镇再次被奴隶大军攻占的时候就已经向鸡鸣城发了过去,如今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而援军还迟迟没见到一丝踪影。而奴隶们的大军已经是在步步逼近之中。 忽然一声嘹亮的鹰鸣声从天上传来,韩庆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一只讯鹰鸣叫着从空中向他扑来,他心中顿时大喜,终于有消息传来了。 他不等讯鹰在他肩头落下,就纵身一扑将它抓在手中,急匆匆的拆开绑在鹰脚上的折叠成二指左右宽的信件。 当读完了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刚刚还充满了希望的脸上早已挂满了一层厚厚的冷霜,这哪是什么救援的消息,分明是要他把命葬送在这里的命令。 五天,哼,也许五天后自己的头颅会挂在金鸡城门上,等候那永远都不会看到的援军,老子我不干了!韩庆冷笑着撕碎了讯鹰传来的命令。 “传令!”他快速地说道:“马上准备撤离金鸡城,返回鸡鸣城!” 亲兵忽然绝望地伸手指向东方的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的一面鲜红的旗帜,说到:“大人,怕是走不了,你看他们来了!” 韩庆转过身顺着亲兵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面鲜红的旗帜已经飘扬起来,在旗帜的后面是一片黑压压地越来越多的骑兵。 韩庆噌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带着一丝绝望地低声吩咐道:“告诉兄弟们,为了回家看到他们的亲人,准备战斗吧!” 命令火速地传了下去,五万名由韩庆带领着从鸡鸣城来到金鸡城驻防的士兵拿起早已磨的雪亮的刀枪,摘下早已上好弦的角弓,背上了装的满满地箭囊,涌上了高高的城墙,支起了滚石檑木,他们中的新兵们的脸上带着少许慌乱的神色看着逐渐逼近的黑压压一片的骑兵,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了。那些老兵们却神情木然地在做着战斗前最后的检查。 很快,这些骑兵们已经来到了这座曾经在他们的铁骑下,在他们的刀光中发颤,呻吟的城市的近前。 那杆被领头的一名骑兵举在手中的旗帜正迎风招展,自由,这两个绣在鲜红的旗面上的金黄大字,越发清晰映在城头上惊慌,木然,绝望的人们眼中。 骑兵们在弓箭射程之外稳稳地停下,很快他们左右迅速的分散开来,几匹精良的战马驮着柳炳,韩牙他们来到了最前方。 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发出进攻的命令,而是互相低头在交谈着什么,过了好久,韩庆的耐性几乎要消磨殆尽的时候,城下传来了响亮的运用斗气送来的声音,“敢问城上是哪位将军,愿意一谈吗?” 韩庆闻言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些奴隶们在搞什么诡计,要是不答话恐怕坠了本就不高涨的士气,他挺身站到了城头最前面,高声答道:“你们要攻城,我等自然要守护家园,没什么好谈的,我韩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在他的应答的话声里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种色厉内荏的信息,柳炳对着韩牙以目示意,韩牙微微点了点头,纵马出来高声喊道:“上面的可是韩庆堂兄,还记得我韩牙吗?咱们能面谈吗?我绝无歹意!” 韩牙?韩庆顿时微微一惊,原以为他已经死在临阳城中,没想到他居然投降了这帮奴隶,只见他怒声厉喝到:“韩牙,你还有脸来跟我相认!你真丢尽了我们韩家数百年的荣耀!废话少说,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带着贱奴们攻打自家的领地,来吧,贱奴韩牙!” 一丝愠怒之色从韩牙的脸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接着依旧心平气和地说道:“堂兄,难道你真的不愿跟弟见上一面,谈一谈吗?我们也绝无攻城之意,还请堂兄下来一谈吧!”说着他竟然轻拍一下坐下战马,径直向着城下走去。 韩庆看着韩牙不慌不忙地走进了弓箭的射程之内,伸手示意弓箭手不要射箭,他到要看看这个往日里心高气傲的堂弟想干什么, 韩牙看上去悠闲地像是在野外踏青一般慢悠悠地走到了城墙边才勒住了战马停了下来,他仰起头,朗声喊道:“堂兄,还请下来一叙吧!” “哼!”韩庆发出重重的一声鼻音,提起斗气很快微薄的银色斗气环绕在他的身外,他纵身跳下了高高的城墙,几个起落就来到了韩牙的不远处,面色冷峻地看着神态自若的韩牙,那刺目的奴隶印记,让他无法克制心中的羞辱,仿佛那道印记是刻在他的额头上,只见他厉声喝道:“跟你这个贱奴有什么好谈的,受死吧!”说着话,他一提手中亮晃晃的长剑,迎面向韩牙刺去。 “堂兄,你还是这么没耐性,干什么都心急火燎啊!”韩牙浑然不把韩庆刺来的利剑放在眼里的模样更加激怒了韩庆,刺来的剑势顿时又添了几分狠辣。务求要一剑结果了在他眼中简直就是给造成了韩家的奇耻大辱,自甘堕落沦为贱奴的韩牙。 看着韩庆毫不留情,一心要取自己性命架势,韩牙原本一脸和善的面容也变了色,他伸手一拍马背,借力高高跃起,银色的斗气瞬间笼罩他的身体,原来那日李志提升的人群中他也位在其中。 接着他在半空中,拔出了腰间的钢刀,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堂兄,既然要跟兄弟玩玩儿,那韩牙也不便推辞,看刀!”说着他就自半空中向一脸吃惊的韩庆搂头剁去。 “你!”韩庆一边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一面慌里慌张的躲过韩牙劈来的一刀,他赫然没想到往昔那个不会一丝斗气的堂弟,如今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比他还要高上一级的银级武士。 韩牙一刀逼退了韩庆后,又顺手收起了长刀,并且撤去了环绕体外的银级斗气,冲着还处在他突然拥有了斗气,并且是一位银级武士的强烈的刺激中发呆的韩庆问到:“堂兄,还要继续吗?” 韩庆回过神来,忿忿地瞪了韩牙一眼说道:“哼!韩牙,莫非你要跟我见面一谈的目的,就是来羞辱我如今不如你吗?” 韩牙微微笑了笑,果然他还是这种把错误横加到他人头上的样子,“当然不是,是小弟我一时忍不住想跟堂兄炫耀一下!” “嗯”韩庆发出了一声模糊的鼻音,轻轻点了点头做出表示对韩牙的回答比较满意的样子。 韩牙看了看他做出的那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继续地说到:“我只是想跟堂兄商量一件事,还请堂兄打开方便之门,让我们过去!” “不行!”韩庆好似被咬着脚跟似的,几乎要蹦起来的,吼道:“绝对不行,我堂堂郡守之子,鸡鸣郡的继承者,怎么能放你们这群,”他停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词接着说道:“放你们这群人过去呢!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不然我决不能放你们过去,败坏了韩家数百年的荣耀!” “哈...哈...哈!”韩牙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收声后,依旧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韩庆说到:“韩家数百年的荣耀早在韩青被砍下脑袋的那一刻丢了个净光了!难不成你们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你!”韩庆有些恼怒的指着韩牙, “堂兄,我的好堂兄,这个不提也罢!”韩牙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急火火的辩解,:“既然堂兄,身为郡守之子,全郡将来的继承人,为何迟迟不见援军来救援呢?为什么派给你一群东拼西凑的杂牌军队,在这个已经残破几近废弃的金鸡城驻防呢?” 韩牙伸出一根手指在韩庆的眼前晃了晃,将韩庆还没吐出口的辩解给压了回去,语气开始强硬起来:“不要拿糊弄人的话来搪塞我,为什么呢?哼,因为这鸡鸣郡已经不是韩家的了,它现在是丹棱胡家的地盘,鸡鸣城里坐的不是我的叔父,也不是你的父亲,是胡家的人,他们现在恨不得你死在金鸡城,死在着十几万的大军中!堂兄,现在两条路,你打开城门,让我们借道过去。不然,死!” 听完后韩庆笑了,很开怀的笑,忽然韩牙也冲着韩庆笑了起来,一种只有他们之间才理解的笑声,轻轻的响起。在笑声里韩牙甚至亲热的走过去搂住了韩庆的脖子,几句简单的话语在韩庆不断仰头轻笑的动作中结束了。 他们竟然开始亲密的一同向着远方等着他们谈话结束的十几万的奴隶大军走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 金鸡城(下) 明天,就告别了推荐了,再度求收藏,求红票啊! 柳炳望着在远处交谈的韩牙二人,心中不断的盘算着,自打他当机立断撤出了大部分的士兵后,一路上根本不敢停顿,直至冲到乌兰镇后,才停下脚歇息了片刻,大量派出去的斥候送来的消息,以及殿后的部队的报告,终于确定光辉骑士图在占领了朝阳城后,根本没有追击他们的打算。 综合了商人们提供的各种小道消息,柳炳对光辉骑士图的举动已经明了于心,心中更是对神庙狠毒的计策恨得牙根痒痒。这些神棍们竟然是想利用自己这些人充当他们的开路先锋。 而自己还真就得按着他们计划来,至少要在鸡鸣郡这里杀开一条血路,冲进格兰国的腹地中寻找落脚的领地。 幸好,韩牙提出了一个兵不血刃借道鸡鸣郡的计划,目前只能期望这个韩庆真如韩牙所说的那样是个优柔寡断,好大喜功的货色,能被韩牙开出的条件吸引,最不济也能顺利的通过金鸡城,避免损伤。 这时交谈的两人好像谈妥了,两个人竟然结伴通行的向着柳炳他们走来。也不知韩牙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韩庆竟然一脸笑容的来到柳炳的面前,举止恭敬地还行了一礼,“见过柳统领!” 柳炳也是善于作秀之人,连忙跳下马了,回施一礼说到:“韩大人,客气了!” “刚刚在接受了我弟韩牙对我大义凛然的斥责之后,实在让韩庆为往日行径汗颜,从今韩庆愿同我弟一样,舍去着让我令人恶心的,依靠欺凌,压迫他人血汗的贵族身份,从此为捍卫自由,解放所有失去自由的人们而战斗,为往日种种恶行稍微的赎一点罪过。还望众位曾受过我韩家欺凌的兄弟们,接受韩庆着迟缓地道歉!”说着他竟然噗通跪在了十几万奴隶的眼前。 所有看见的听到的奴隶们纷纷动容,毕竟他们大多数是鸡鸣郡的奴隶,今天看到了这个往日他们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的,管辖了他们几代人的韩家的继承人,跪在他们面前请求他们原谅,那引起的心灵的震动是无可抵挡的,这远远的比他们砍下那些贵族的头颅带来的欢喜更加强烈, “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自由万岁!”也不知道是谁先起了个头,十来万的奴隶们陆续的喊了起来,是啊!要是没有李志大人,没有他带领着我们反抗压迫,争取自由,哪有今日那往昔高贵的贵族大人,主动地垂下了他高昂地头颅,跪伏在自己的面前,请求着自己的原谅。 巨大的欢呼声中,柳炳连忙将韩庆搀扶了起来,那一刻的对视中,彼此看到了对方隐藏在心中的野心与欲望。 金鸡城的城门被打开了,数万名还迷茫的士兵们在长官的命令下,在周围雪亮的刀枪威胁下,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皮肉焦糊的味道伴随着一声声的欢呼,五万名士兵被一一地烙上了所谓的自由的烙印,那一声声的欢呼声是他们在庆贺新同伴们烙上了自由的徽记,从此同他们一样成为为了自由而战的自由军的一员。 杜山带着他教导出来的一批学生,开始向着新加入的士兵们宣扬伟大的,带领他们反抗,如今已经回归神界的自由之神的种种伟大的事迹,以及各种强大的能力。 信仰伟大的自由之神,将得到永恒的自由,将得到强大的力量,伟大的自由之神正在用着他慈悲,平等的双眸注视着世间所有一切没有自由的人们,以及护佑着所有为捍卫自由而战的勇士们,哪怕为了自由战死沙场,勇士的灵魂也将得到永恒不灭的自由,以及永久居住在神界的权利。 经过李志编纂的,柳炳修正添加后的所谓自由之神的神谕,经过杜山在宣扬时的自我理解的加工,演变成了一套自由之神信徒们的自由圣典,向着新近加入的士兵们一遍一遍地灌输着,直至他们真正成为捍卫他人以及自身自由的勇士。 在经过了一天的简单休整,浩浩荡荡二十万左右的大军向着鸡鸣城进发了,韩庆也依靠着昨天的表演,以及依凭手中那五万士兵的力量,暂时地跻身于自由军内的领导阶层。 在天色将暗的时刻,他们已经距离鸡鸣城不足百里之遥,在接到斥候的回报后柳炳意味深长地对韩庆说到:“老弟,一切看你的了!” “柳老哥,你把心放回肚里,就听我的好消息吧!”韩庆冲着柳炳点了点头,一道的命令迅速地传了下去。 深秋的夜里已经稍微有些寒冷,韩六一边带着一支小队猫在城头上避风,一面却在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该死的胡胖子,他就不能见大人我清闲几天,这该死的大半夜里,还要大人我上来巡逻!妈的,我们韩家的地盘却这个胡胖子在这里指手画脚!早晚逼急了老子拎刀剁了他的猪头喂狗。” 忽然从北边黑乎乎的远处,猛地冒出了一点光亮,紧接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好似满天的星辰一般,凭空出现了一大片的几乎连成一片的亮光。韩六顿时停下了咒骂不已的嘴巴,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眼花,也不是刚才自己睡癔症了,连忙跳将了起来,连踢带打地急急喝骂道:“快起来,混蛋,快去报告胡胖子,去敲锣,妈的!”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城下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是谁在城门值守?还不给我开门!” 韩六听着声音顿时一愣,他悄悄伸手制止了那几个正要下去报告的士兵,他将头探出城墙外,借着城下几名士兵举着的火把,顿时看清了来人的面目,竟然是被派去金鸡城驻防的如今郡守之子,韩庆。 “大人,我是韩六啊,您怎么带着这么多兵大半夜的回来了?”他疑惑地高声冲着城下问道, “韩六,快开门,我有急事!”韩庆不耐烦地喊道, “可是,没有胡城守的命令,我可不敢.....”韩六犹犹豫豫地说着, 韩庆听着韩六的话,顿时发怒起来,立刻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厉声喝道:“韩六,这鸡鸣郡是咱们姓韩的地方,还不是他姓胡的呢!还不开门让我进去!难不成你也改了姓,把韩家先祖丢到了一边吗?” 这时,大批的士兵已经举着火把赶到了韩庆的身后,借着火把的光亮看上去一个个似乎都带着一股子浓浓地杀气。 韩六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思前想后的想了会,最后在韩庆已经忍不住要运起斗气,向城头上跃去的时候,他终于一跺脚,冲着手下大声喊道:“开门!放大人进城!” 看着城门缓缓地在黑暗中打开,随着韩庆举起长剑,一声令下,十万士兵发出呼啸的冲锋声,“冲啊!”争先恐后地向着鸡鸣城内冲去。 第三十六章 在流血与死亡中的变革 呃,最后一天了,求收藏,求票票 还在迷糊着的胡磊被护卫们焦急的从床上拽了起来,甚至连衣服也来不及给他套上,就那么地将他胡乱地塞进了一辆马车中,冲出郡守府,向着南门的方向逃去。 路上已经清醒过来的胡磊听着远处震天的喊杀声,护卫们的解释,让他顿时怒气冲天,甚至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起韩庆来,“该死的混蛋,竟然联合那些奴隶骗开城门,早知道老子当初就宰了他!他妈的,让我怎么跟大哥交代!” “你不用发愁怎去交代了,胡胖子!”伴随着一道杀气四溢的声音,是车外护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胡磊一听就知道不好,妈的,是韩家留守在鸡鸣郡的唯一一个银级骑士韩德的声音,他运起自己那可怜的铜级武士的斗气,向着马车一侧的车厢撞去,接着庞大的身躯,以及铜级武士的斗气,他竟然将车厢撞出了一个大洞,只见他顺着四处飞溅的车厢残片,就地滚了下来,这一刻他肥大的身躯灵活轻巧的好似一只猫一般,连一丝的停滞也没有,噌地从地上弹起,就要向小巷内逃去。 忽地一杆亮银色的长枪破空飞来,瞬时撵上了他的身影,毫不费力的洞穿了他的身躯,将他肥胖沉重的身躯钉在了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 “哼,死胖子,五天还没到吧!你放心,为了报答你对我的厚爱,你这猪头我一定给你挂够五年,五十年!”这是韩庆得意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接着一道雪亮的长剑结束了他最后的一点意识。 韩庆一手拎着胡磊那死不瞑目的脑袋,对韩德说到:“叔叔,要不是你帮忙这死胖子铁定要溜走了!” 韩德悠悠的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虽然说,胡胖子这次太过了,竟然明目张胆想要你的性命,可是你真不该跟那些贱奴们联起来手来攻打咱们自家的领地!唉,你呀,还是想着怎么去面对你父亲的怒火,以及胡家翻脸的后果吧,这些我是帮不了你了。” “呵呵!”韩庆混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说到:“叔叔,你就放心吧,嘿嘿!胡家!”那语气丝毫没有把胡家放在眼里。 喊杀声断断续续的一直响到了天亮,才渐渐地停了下来。鸡鸣城的居民们清晨壮着胆子打开了自家的院门,赫然发现街道上布满了手持雪亮的大刀,锋利长枪的奴隶,好像经过了一夜的厮杀他们身上那浓浓的杀气还没褪去,配合着额头上的印记显得分外的狰狞可怕。 难道是前段时间那些*的奴隶?他们竟然攻破了鸡鸣城?不是说他们残忍无比,每攻占一处必然屠城吗?当他们心头的疑惑还没有下去到时候,一队疾驰的骑兵飞速的掠过大街小巷,他们还不停的高喊着,“郡守大人令,每家每户当家的人早饭后前往广场集合,不得有违!” 随着几支骑兵小队在城内大声地吆喝,这道奇怪的命令很快就传遍了整座鸡鸣城,所有人都几乎是心惊胆颤地耷拉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经过了那些个手持刀枪站在街道上奴隶的身旁,深恐冒犯了这些传闻中凶残无比的暴奴们。 很快,在太阳刚刚升过了树梢的时候,鸡鸣城内大部分家庭的当家男人们都乖乖地来到了郡守府前用来阅兵的大广场上。 不过稍微让他们感到放心的是,广场上维持秩序的还是他们有些熟悉的驻守在鸡鸣城的士兵,并不是那些衣衫破烂,明晃晃地刀枪上还残留着几滴没有擦拭的血迹的暴奴。 很快,这些他们看到了郡守大人的那个据说被派到金鸡城驻防的儿子韩庆,只见他穿着标准的郡守朝服,在几名护卫的陪同下迈着稳健的步伐蹬上了专门为阅兵搭建的高台。 他首先威压地向场下的人群扫了一遍,在人群的前面只有着几个小贵族们孤单单地站在前面,那些个其余的贵族们根本连个人影也没看到,韩庆原本轻快的脸色迅速的垮了下来,变得阴森可怕,他转过头轻轻向自己的亲兵队长问道:“你们都通知了吗?” 亲兵队长低下头不敢看韩庆那阴沉的脸色,解释到说:“是的,大人!并且诸位贵族大人还是特意的登门去通知的!” “好,好!看来不是我容不得他们,而是他们容不得我呀!”韩庆淡漠的语气中,仿佛隐藏着无比的杀气,“去,把没有来的贵族名单送给韩牙,告诉他我这里需要榜样的力量!” 亲兵队长连忙躬身施了一礼后,匆匆地跑下高台,去找韩牙传递他的命令后,韩庆再度扫了一遍静悄悄的广场,收起不悦的情绪,运起斗气朗声说道:“诸位,今天将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日子,因为今天我要颁布一条鸡鸣郡的新法令,你们将见证一个新的时代的来临,并且你们连同我都将是它的推动者,参与者!” 说着他身旁的亲兵,已经拿出了那份早已写好,并且盖上了郡守大令的文告,递了过去。 韩庆伸手接过这份文告,并且将它缓缓展开,之后他再度的扫了一眼场内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只见所有的人都微微仰起了脖子,等待着他所谓的新法令。他这才稍微地露出了一点得意的笑容,运起了斗气开始大声地朗读这份即将震动整个天下的文告, “鸡鸣郡地三百二十一号法令,从即日起赦免全郡内所有奴隶,从今以后不允许有人再以奴隶之名限制他人自由,平等之权利,自由,平等属于每一个生活在鸡鸣郡的人。谁若是再以奴隶之名欺凌,侮辱,虐杀,将受到同等法令的制裁,每一个人也将得到他劳动所应得的酬劳!凡此法令跟之前有所抵触者一切以此法令为准绳!” 所有人被韩庆这份大胆,甚至于不亚于一个偌大的平地惊雷的法令惊呆了,废除奴隶,宣告所有人都将拥有自由平等的权利,天呀,他不是在发烧,或者喝多了酒吧!甚至于前排的几个贵族都纷纷地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你们有不同的意见吗?”随着韩庆语气里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周围的士兵齐齐的抽出了刀枪,不远处郡守府的高大的院墙上探出了一排弯弓搭箭的弓箭手,明确的瞄准着广场的最前方一排的贵族们。 “没有,没有!我们完全的赞同!是不是!”其中的一名年老的贵族连忙大声的表示赞同,并且引来所有在场贵族的附和声。 “那就好,那么诸位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韩庆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身后带来的奴隶。 “是,是,回去后,我马上给赦免他们,要是他们愿意继续干,我给他们酬劳!”一名脑筋转得快的贵族,马上明白了韩庆的意思。其余的贵族们也一并的发出相同的言论。 “我知道,你们很惊异为什么我要赦免奴隶,废除奴隶,宣告所有人拥有自由平等,是伟大的自由之神在我沉睡中召见了我,告诉我,是他伟大的自由之神赋予了我们每一个人自降生之时就拥有自由,平等的荣耀!是他伟大的指引告诉我,要给予所有人自由,平等的权利,当自由,平等遭到他人的践踏时,请举起我们手中的武器,做一个捍卫自由的勇士吧!伟大的自由之神将赋予每一个捍卫自由的勇士们强大的力量!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 韩庆高喊了一声口号,结束了他的演讲,士兵们,那些饱受欺凌白眼的平民们,开始跟着韩庆喊了起来,很快传到了正在维持城市戒严的自由军的耳中,他们也举起了手中刀枪,开始更狂热的呐喊。 就在整片城市中响起这些狂热的高呼声时,韩牙却带领着大批的自由军冲进了一个个没有前去参加韩庆召开的集会的贵族家中,在外面热烈的呼声中,这些贵族们被割下了他们自以为高贵的头颅,解放了饱受他们压迫的奴隶们。 接下来的几天内,一股席卷整个鸡鸣郡的废奴风暴,吹向了全郡的每一个角落,十万左右的自由军分散着由韩庆的手下的军官们带领着冲向了每一个城镇,所有反抗质疑这条废奴法令的贵族官员们被不由分说的自由军,以及新近得到自由的奴隶们一拥而上结束了他们的性命,卷走了他们的财产,然后他们的财产被运往了鸡鸣城,迅速地低价换成了走私商人们私运来的武器,甲胄,一切战争的物资。 韩庆趁机又颁布了新的一条法令,宣布所有无主的土地,(其实都是那些反对废奴法令被杀死的贵族们的农庄)全部分配给获得自由的人们,他们只需要给当地的官府缴纳三成的收获。 一时间所有跟着自由军扫荡反对贵族的奴隶们都无比迅速地返回了自己曾经劳动农庄,等待着官员们来分配给他们祖祖辈辈第一块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顺利的解决了废奴法令颁布后,可能会酿成奴隶*的迹象。 呃,最后一天了,求收藏,求票票 第三十七章 苏醒的王者(上) 就在鸡鸣郡正轰轰烈烈的上演着一场流血与死亡的变革之时,肖三王烈他们这自朝阳城逃出来的残余的二千来号人马,已经在这片足有四五里方圆的绿洲暂时的安顿下来。 这天正值黄昏,大部分的人在忙着准备今天最后一顿的饭食,他们将猎来的小兽扒皮,清洗,和一些绿洲中找来的能够使用的野生植物的茎了,叶了什么的搅和在一起,在稍微的放置上一些携带的口粮,这样放在大火上煮上一会儿,一锅仅仅够填饱肚子的大杂烩就好了。当然了优先盛出来自然是要先送给夜依依肖三他们几个首领。 “陛下!”一名士兵端着一碗满满的冒着热气的大杂烩向靠在一棵树下的夜依依递了过去,她看了一眼,心中的忧虑让她没有丝毫的胃口,她挥挥手示意士兵端下去。 这时王烈端着一碗略微稀释的大杂烩走了过来,正好看到士兵为难的模样,他扫了一眼士兵手里端着的碗,轻声地唤道:“陛下,还是吃些吧!不管如何也要先保重身体啊!” 夜依依看着王烈一脸的担忧的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放那里,我过一会儿再吃!” 士兵如蒙大赦地赶紧将碗放到了夜依依的身边,躬身向她行了一礼,连忙急匆匆的走了。 缺衣少食,连几匹像样的战马都没有的他们,这已经是被困在这个绿洲的第五天了,他们已经完全的迷失在了这茫茫的戈壁之中,尽管不断的排出人手去寻访探路,然而大多数的士兵,走着走着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走了回来。只有一小部分的士兵出去后没有了音信,不知道是顺利的走了出去,还是无声无息地倒在了茫茫戈壁中。 “陛下!”王烈刚刚开口喊了一声,正要将他闷在心中已经几天的疑问,以及他的计划讲出来,就听见肖三那熟悉却让他厌恶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来人啊!大人,他醒了!” 王烈顿时露出了吃惊的神态,回转头向马车停靠的方向望去,只见肖三正在那里兴奋地吆喝着。 “走,过去看看!”夜依依的稍微有些暗哑的嗓音响在了他的耳边,只见夜依依一扫刚才那张忧愁的神情,已经站起身就要抬脚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弯下腰端起了那盛的满满的碗。 然后才神情也有些兴奋地迈着脚步矫健的向着马车奔去,仿佛李志醒了,他们就有了希望,有了主心骨一般,也许所有人在不知不觉间将不断地创造出奇迹,已经是那些普通士兵心中神灵的李志,当成了唯一能带领他们走出着茫茫大戈壁的希望。 当李志从大脑最深处的昏迷状态中醒过来后,周围的一切瞬间被他感知到,在外面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废话的肖三跟刘强。以及远处正在排队盛饭的士兵们。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还活着,并且还是活在这个信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世界,并不是自己伏在办公桌上打了个盹做出的稀奇古怪地梦境。 自己还要继续的带着厚厚的伟光正的面具装下去,还要去充当那些渴望自由与平等的奴隶们的那个所谓的伟大的自由之神。 这些个解放奴隶,给与他们自由,平等这些想法忽然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厌倦,疲惫,甚至感到可笑,一个人,一个掌握了点力量冒充神灵的人,竟然抽风似的高喊着要去跟整个统治这个世界的制度pk,挑战,乃至建立新的制度。这是我吗?一个曾经普普通通,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个小老板的李志吗? 他自己也没有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地产生了这种情绪,只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无论他还举不举这面当初为了活命,为了享有人格的尊严喊出来的自由,平等的旗帜,对他已经没有了切身的利益。 要知道如今的李志可以说的上是一名强者,可以藐视大多数人的强者,他已经不是苟且偷生地卑贱的奴隶了,不是那个自己的性命以及尊严都需要挂靠在别人的力量与权势下了。 也许这种观念在他可以提高跟他同样练有星璇斗气的那些奴隶的本身斗气,顺利的装神弄鬼的时候,这种念头已经开始在他的心中萌生了,只是那个时候的他正顺风顺水,这种念头根本没有得到生长的土壤罢了。 然而在他与秦非的交手,不敌落败之际,又差点被贝亦秋的神罚干掉,要不是他曾经历了天谴,对于这类依靠天地能量攻击的手段有了充分的了解,恐怕不是这种重度昏迷而是真的就化作灰灰,消散在这个世界之中了。 在这个重伤初愈的阶段,那个早已在多年的奴隶生涯中躲藏起来的懦弱或者说那种在原世界里形成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个人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自私,冷血的性格在他情绪还未稳定的时刻趁机又不甘心的冒了出来。 他甚至都有了继续装昏迷下去,然后悄悄的溜之大吉,自由自在的遨游在这个世间的心思了。 只是这时候,他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地响声,在他分神用手去搓揉饥饿的肚子时,正巧肖三习惯性的猛地撩起马车上的门帘,正好跟躺在那里睁着眼睛正伸手揉肚子的李志来个四目交接。 李志只好作出一副刚刚苏醒的模样,冲着还愣在那里的肖三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肖三顿时压不住心中的兴奋,竟然不再去理会刚刚醒来的李志,缩回了脑袋大声地喊叫起来,打断了王烈的话头,使夜依依王烈以及大票的中层军官们闻声向着马车赶来。 当夜依依端着碗赶到马车旁时,李志已经钻出了马车见她过来,他竟然对着那些闻讯赶来的双方的部下,神使鬼差般地对着夜依依说了一句:“陛下,多日不见您可是消瘦了许多,不过是越发的动人了。” 夜依依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应答,李志这有些不庄重的话语,说他轻佻吧,可听他的语气,看他的神态似乎还真带着一丝关心模样,就在这个时候,李志的肚子却打破空气中弥漫的尴尬,又咕咕地叫了起来。 “李大人,刚刚醒来,好几天了想必也饿坏了。还请不要客气!”说着夜依依将手中端着的盛满的碗递了过去。 李志这时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周围几道愤怒的目光,想要融化了他似的,毕竟人家再怎么落魄,狼狈,可还顶着皇帝的身份,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是有点说不过去。 他见夜依依递过来了满满的一碗饭,反正肚子也饿了,也正好掩饰一下刚才的失言举动,讪讪地一笑,道谢一声,伸手接过。 一场小小的风波很快就化于无形之中,李志此刻也不去讲究什么礼仪,举止了。多日没有进食的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浓浓满满的一碗煮的杂烩肉粥消灭的干干净净。 只见他将碗搁在了一旁,伸手抹了抹嘴,扫了一眼已经闻听消息纷纷围聚上来的士兵们,那一双双望着他的热烈的眼睛中带着一种期望,一种似乎只有他能够带着他们离开这茫茫戈壁的坚定的信念,透过那一双双充满了希望,充满了狂热信仰的眼睛这种沉重的负担与责任,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峰向着李志迎面扑来。 “大人,代表神灵意志的您,请带领我们走出着茫茫戈壁吧!”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士兵们齐刷刷的跪伏在了李志的面前。 第三十八章 苏醒的王者(下) 当所有的士兵们跪伏在李志面前,发出近乎于乞求地声音时,李志忽然觉得自己那颗早已被冷漠,虚荣的心被一种称之为责任的力量狠狠地撞了一下,似乎在这一撞之下,一直活跃在他脑海中的悄悄溜之大吉的念头也被撞的粉身碎骨荡然无存了。 是的,他要给予他们勇气,要对得起他们对他的信任,他要带领他们走出茫茫戈壁,去实现他们各自不同的目标,那是他对于他们的信任,给他们的承诺。 在夜依依的关注下,只见李志的面上浮现出庄严肃穆的神态,眼神看上去也焕发出别样的神采,白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笼罩在了李志的身上。 只见他抬起右手轻柔地向着人群做了一个挥洒的动作,柔和的白光随着他的右手的挥洒处凭空生了出来,并且在急速的扩大,几个呼吸间就将围在他周围的二千多人笼罩在内,洪亮的声音在柔和的白色光芒笼罩向他们的时候,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以自由的名号起誓,我将带领你们走出茫茫戈壁,去实现你们自由,平等的理想,要记住为自由而战的勇士们啊,平等是你们的在危险时同伴的帮助,自由是你们战斗时的勇猛的力量!” 随着那最好一句声音的落下,那层笼罩在所有人身上的光芒骤然又浓郁了许多,几乎要将他们每一个人团团包裹在内,一种儿时依靠在母亲怀中温暖的感觉涌现在每个人的心头,一直到这白色的光芒渐渐的消散。那种在母亲怀里的浓浓的感觉还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轻轻地荡漾。 终于他们被李志渐渐向上升起的白色光芒中的身影唤回了他们还处在沉浸中的思绪,他们只看了一眼,就紧紧地低下了头颅不敢去仰视,那具在半空中光芒缭绕的身影。 夜依依目光复杂地望着空中一动不动的李志的身影,在趁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轻轻地擦去了适才沉迷在李志的那道白光中不知不觉的流出的泪水。因为就在那一刻,她仿佛真的回到了年幼的时光,轻轻地趴在了母亲的膝头,耳边听着母亲那婉转动听的童谣。 “杨叔叔,这不但是奴隶们的时代,更是这个时刻创造着神迹男人的时代。”她看着那些曾经忠贞的拱卫自己,如今却跪伏在地上,低着头不敢仰视李志的禁卫们,悠悠地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地叹息,“夜郎国,纵使我能坐上那皇宫中的金阶御座,这光复夜郎国,统率世间的万般荣耀,只怕都将属于他了,属于这个奴隶,这个或许是伟大的自由之神。” 身在高空正极目远望的李志并不知道夜依依在心中给与了他多么高的评价,他此刻正四面八方地望着,试图寻找到戈壁的边界。 终于在李志又向上升了一截后,他看到了远处起伏不断的山峦,两面山,他的心中一喜,只要有了依凭物,那么走出茫茫戈壁就不成问题了。 只是他无法凭目光测出从绿洲走到两面山有多么远的距离,更是无从推测需要多长时间能够走到。想到这里他微微地皱皱眉头,低头看了下还都跪伏在地上的士兵们,算了,先走一步是一步吧!凭借着自己控制天地间游离的能量,怎么也能暂时保证两三天时间的大部分人行动的体力,加上准备的干粮,四五天的时间,不偏离方向大概,应该能到两面山的山下。 想到这里,他缓缓地降了下来,大声地冲着士兵们喊道:“所有人返回各自的营房,明天做好一切准备,后天太阳初升时分出发离开大戈壁!” “万岁,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士兵们发出了惊喜的欢呼声,终于能够离开了,能够走出着一眼望去茫茫无际的大戈壁了。 当所有的士兵们散去,只剩下他们几个这些领导者的时候,王烈终于忍不住地冲李志不客气的喝问道:“谁让你胡乱发出离开的命令?这么多人,你确定一定可以带他们离开戈壁吗?食物已经不多了,二千多人离开绿洲靠什么活下去?难道你还真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 “王烈!”夜依依严厉地打断了他充满了对李志质疑,不客气的问话,转脸对李志充满了歉意的笑了笑,“李大人,还请不要介意,他的性子比较粗野!” “呵!”李志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关系,王将军也是心系咱们大家,为了二千多条性命着想!” 说罢他转头对还在一旁愤愤然的王烈说道:“王将军,李志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我适才在空中发现了两面山山脉,有了依凭参照的两面山,我们走出着茫茫大戈壁可以说轻而易举呀!” “你确定?要知道戈壁上也曾有一些虚假的山,水来误导人们的眼睛,让他们为此疲劳不堪的奔去却空空如也!”王烈依旧是带着不信任的语气说道。 李志依旧一副心平气和模样的说道:“呵呵,李志对自己的这双眼睛还是自信的很,王将军若是还不信,不如李志带你上去,自己看上一看!” 王烈刚要再反驳,就听夜依依说道:“既然如此,那明天就加紧准备食物,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天色也不早了李大人也早早歇息吧!”说着转身示意王烈一起离去既然夜依依已经一锤定音,他做臣子,部下的也只好悻悻地不再言语,微微冲着李志点了下头算是行礼,跟着夜依依朝着己方搭建的粗陋的营房走去。 “哼!”肖三看着王烈的走远的身影恨恨的哼了一声,刚要张嘴骂上几句,就被李志摇摇手制止了,低声说道:“好了,现在这种情况要以和为贵!” 他停顿了一下,才低沉缓慢的问道:“我们十几万兄弟,难道就逃出了这点人马?其他人呢?” 肖三一听李志所问脸上顿时布满了愤恨之色,恨恨地说道:“大人,别提了!柳炳那个混蛋,看见大人您被神罚击中,又有手下的兄弟报告说什么神城的光辉骑士团出现在了城外,他竟然说您已经回归神界,而他奉了您在世间最后的神谕,要带着所有人去继续解救还在受苦的兄弟姐妹!” 李志的心随着肖三的诉说开始慢慢的向下沉去,他的脸几乎都成了黑的了,一股凛凛刺骨的杀气,在他身上蔓延。 忽然一直没有发言的刘强突然说了一句,“大人,您可是被神罚当场击中的呀,要不是肖兄弟,非得去刨那片废墟,连我也都觉得您肯定没什么希望了,况且当时.....。” “好了,你别说了!”李志总算没气糊涂,刘强几句话就点醒了怀着被手下们抛弃心理的杀气腾腾的李志。 “嗯,这件事不提了!肖三,柳炳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存实力,唉,当时连我自己都认为我要死了呢!”李志的脸色虽然转了过来,但是听那语气还是有些不满意。 “好了,都去歇着吧,明天还要忙呢!去吧,去吧!”李志连说带撵的将他们二人赶回了营房。 他自己却爬到了马车上,仰面躺到了马车顶上,默默地望着明亮的点点群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三十九章 新的征程 一夜很快就在李志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红彤彤的太阳跃出了地平线,将光与热再一次的洒向了世间,那些搭建在绿洲上的简陋地营房里纷纷传出了各队小队长的起床的呼叫声。 李志忽然第一次注意到这些士兵们,似乎都要依靠着各自同屋住在一起的小队长之类的底层长官来传达起床的命令,接着他又想起在发起冲锋的时候,都是长官们发出蕴含着斗气的命令,来命令整个部队的。 他开始明锐的认识到了如果士兵们依靠小号的命令来起床,进行集合,并且在需要发起冲锋的时候,不再需要统帅部队的长官来发出冲锋的命令,逐渐的淡化最高长官作为全军的焦点。 那么即使这支部队的长官不幸战死,小号也完全可以作为指挥冲锋,或者撤退的命令来执行。一支部队将不至于在主将阵亡后溃散,乃至于连带影响到友军的部队。而是进行有序的撤退,或者冲锋,大大提高了军队的各种效率。 李志想到着顿时喜笑颜开,可是接着他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别说如何去造一个小号出来了,自己连吹都不会吹,更别提那种军队用来冲锋,撤退,集合之类的号声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李大人,怎么大早上的在这里长吁短叹的?”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到了他的耳旁,李志连忙抬头望去,只见夜依依一脸轻快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李志慌忙站起身来,说道:“陛下,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不早了,我们不是明天就要上路出发,总要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呀!”说着她又问道:“李大人,刚才长吁短叹地是为什么事,难道事情又有了变化吗?” “哦,不是,陛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李志详细的将他所想说了一番后,最后为难的说道:“李志我不过曾是个卑贱的挖矿的奴隶,对于乐器之类的很是不在行,既然陛下问起,陛下可知道有什么简单上口的乐器能发出清晰嘹亮的声音吗?” 夜依依两眼发亮的望着李志,她心中明白,只是这小小的细微改变,对于整个战场来说,那将会起上太大的作用了,若是夜间有士兵发现了敌袭,只要他吹响这个乐器,那么夜袭的结果也许会完全的不同。 “有!”在李志向她询问有没有这种符合的乐器时候,她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一件物品,所以她毫不思索,甚至有些失态的大喊了一声。接着她冲着远远地站在一旁的禁卫喊道:“去,拿一支号角过来!” 略微有些苍凉的洪亮的号声,从那支颇似李志那个时代走街串巷卖馒头的小贩手中拿的号角里传了出来。 “出发!”李志冲着听从号声已经开始流动的队伍习惯性的喊道,接下来他默默地弯下腰背起了装的满满的水囊,步行着跟在队伍的一侧走了起来。 就在李志他们开始向着两面山进发,从而逃离大戈壁的时候,在鸡鸣城下,近二十万旌旗招展刀枪明亮的队伍前,柳炳冲着亲自出城相送的韩庆说道:“近日来多谢郡守大人了,柳炳今日就此告别,愿有朝一日你我在凡登堡得以相逢!” “好,韩庆也相信那一天不会让咱们等的太久,我那堂弟就多靠柳大人的提携了!” 二人一番客气之后,柳炳大手一挥,高喝道:“为了自由的勇士们,出发!”命令一层层的传了下去,庞大的军队开始缓缓的向着鸡鸣郡的南方移动。 “叔叔!”韩庆看着那些已经远去的自由军们,指着那些站在城头上的士兵,冲站在他身旁的韩德说道:“您看,如今我们也坐拥十五六万的直接掌控在手的部队,还有着接近二十万的友军,甚至今后会更多。您还担心胡家的报复吗?” “小子,你长大了,叔叔老了也跟不上潮流了!”韩德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你要知道,你这是在挑衅贵族们的底线,如果他们联合起来一起攻来,我们韩家拿什么来抵挡,真的只靠这些只有这一腔热血的所谓的自由的勇士吗?”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那些额头上印有奴隶标记的士兵。 “叔叔,我们有着源源不断上百万的兵源,只要给那些获得了自由,拥有了自己一份土地的奴隶们一把简陋的刀枪,他们就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财产,维护我们统治的精锐士兵。 您上哪里去寻找这些悍不畏死,打起来不惜一命换一命的士兵?我们给予他们的不过是一点自由,一些少许的土地,财产,换回来的是精锐的,敢于拼命的士兵,他们谁敢来跟我们这样的耗下去。” 韩庆望着这个目前他唯一可以依靠的银级骑士,自己的堂叔雄心壮志地说道:“韩牙当初劝我的时候说得对,未来将是这些奴隶们的,如果不趁机搭上自由军的这辆战车成为一名战车的驾驭者,难道要做一个即将被历史抛弃的时代的陪葬者吗?” 说着韩庆忽然伸手抓住了韩德,豪情万丈地说道:“叔叔!相信我,相信你的侄子,我一定会让韩家的荣耀在世间永恒的闪烁,世代不灭!” 韩德打量了好久这个往昔不吭不喘,看上去一副平庸模样,如今却瞪着那丝毫不加掩饰的野心熊熊的眼睛望着自己的侄子,他开始意识到,也许这个自己的侄子真的会成为这个世间新秩序的掌控者中的一员。 他深深地出了口气,心中终于做出了最后决定,郑重其事地答道:“好吧!只要你能够做到,让我们韩家得到永世的尊崇,今后我会竭尽全力的帮你哪怕丢掉这条老命!” 他说罢后,又停顿了下,沉吟着向韩庆问道:“这样一来,你父的处境恐怕.....!” 韩庆举了举手,制止了韩德继续向下说的声音,他显得颇为无奈地语气沉重的说道:“现在也顾不得了,为了韩家的未来,我想父亲应该可以理解吧!总不能别人流血牺牲,我们韩家就应该都安享富贵呀,唉!” 说着他甚至有些悲切地长叹了口气后,说道:“走吧,叔叔,有太多的事情要等着我们去处理,这件事日后再详说吧!” 韩德目光复杂的看着向城内走去的韩庆的背影,发出了只有他自己才听见的声音,“二哥,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唉”伴随着一声长叹,他也跟上韩庆的脚步向城内走去。 第四十章 他们,他们来了! 呃,感谢大家的票票啊!俺感动的简直要以身相许了!收藏再多一点就好了! 进行了接连几日的急行军,柳炳他们终于到了鸡鸣郡与舒城郡的交界处,而那些设卡收费士兵们,早已闻风而逃了。 柳炳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几处农庄,他意气风发地猛地拔出宝剑,向着前方指去,高声喊道:“冲吧,为了自由的勇士们!秉承神灵的谕旨,解放那些还在受着压迫,欺凌,得不到自由,平等的人们!” “为了自由,冲啊!”罗凯兴奋地挥舞着长刀,第一时间从骑兵大队里蹿了出来,身上闪着熠熠发亮的银色斗气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可以运用斗气的暴奴从鸡鸣郡打过来了,再攻下了六台,广河,南江三座城市后,他们人数已经从一开始打进来的二十万,已经增长到了三十万,并且随着他们不断地向首府舒城推进,人数还在不断的向上递增,这道可怕的消息已经火速地传遍了舒城的边边角角,各种各色人的耳中,贵族们惊恐地打点着行装准备逃离,自由民们有些幸灾乐祸的小声谈论着,谣传在他们之间关于贵族们因为害怕做出的各种丢脸的事情,平民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疑,甚至于恐惧的神色,他们害怕大人们口中宣扬的,那些传说中残忍的暴奴们,害怕他们会破坏他们的安稳的日子,让他们失去仅有的财产,沦为奴隶。 深夜,舒城郡的领主世袭侯爵刘玉坐在装修精美华丽的书房,呆呆地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几份已经过时的紧急消息,他家世代相传的领地,如今已经丢失了三分之一了。 “大人,急报!”轻微,呆板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进来吧!” 一名奴隶轻轻地推开了屋门,低着头走了进来,他熟稔地跪在书案前,双手捧着一份文件,轻轻的递到了书案上。 刘玉的脸色越来越加的阴沉,在摇曳的灯烛照耀下甚至散发着一丝的狰狞。忽然他狠狠地将这份急报摔在了书案上。 “贱奴,贱奴!”他恶狠狠地吼叫着,不经意间正好跟那因为他的吼声,而惊愕的抬起头的奴隶,来了个四目相对。 那让他此刻感到分外刺眼的奴隶印记闯入了他的视线,仿佛印记下那双浑浊,呆滞地眸子,正在嘲笑他即将会迎来死亡的末日一般。 他心头积攒了多日的怒火腾地冒了起来直冲发际,他伸手一撑书案,那已经被女人掏空的身子,竟然能灵巧地跳过书案,稳稳地站到这名还跪在地上的奴隶地眼前。 “贱奴!”他猛地伸手揪住了这名奴隶的头发,“你是不是,也在盼着,盼着那些混蛋们来给你自由!” 回答他的是那迷茫不知所措的表情,奴隶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比较宽厚的大人,这是怎么了? 然而在已经被那份送来的急报气的火气上涌的刘玉眼里,分明就是无声的藐视,就像贵族对平民,对奴隶的藐视。 他奋起一脚将这名奴隶狠狠地踹到在地,一瞥下,那柄自从他继承领主后从未动过的世代相传的宝刀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以跟他那柔弱的身躯完全不匹配的动作,迅速的几步来到挂刀的墙面,伸手就将宝刀摘了下来,噌地就拔出了这柄宝刀,尽管多年没有人管理过但是它的刀身,依旧在灯烛的照耀下闪着雪亮的光芒。 “贱奴!”随着他每一次尽力的吼叫,就挥动一下那已经沾满了血迹的宝刀,砍在已经血肉模糊,只是还在轻微地抽搐的那名奴隶的尸体上。 仿佛他的每一刀都是砍在了逼迫着他出兵的张轩那张可恨的脸上,砍在了胡灵那可恶的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丑陋的身躯上,是他们抢夺走了自己领地上大部分的士兵,积攒了多年的财产,换来的只是那轻飘飘没有半点重量的一句话,“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要不是这样,怎么会任凭那些贱奴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连克三城,他身为一位高贵荣耀的拥有一郡做为领地的世袭侯爵,又怎么能屈服在那些贱奴的威胁下,同意他们提出无礼,无耻之极的要求。 他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以刀拄地支撑住那已经被掏空了的瘦弱的身躯。歇了一会儿,他冲着已经被他砍的不成人样的尸体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贱奴,想要自由,做梦吧!” 就在刘玉发出歇斯底里地吼声的时候,南江城内,三十二万手持各种可以剥夺他人性命的家伙什的奴隶们,已经无声地汇聚在一起,趁着茫茫地夜色向着舒城郡的首府舒城进发。 柳炳坐在马上,让战马悠闲的随着大流向前走着,他突然有些担忧地冲紧跟在他身旁的范畴喊了一声,“范老弟,你说这个刘玉会同意吗?” “嘿!”范畴轻笑一声道:“柳兄,你怎么忽然有些瞻前顾后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作风啊!” “唉,”柳炳随声发出声长长地叹息,“做了这头儿,要时时刻刻地为这三十几万人马考虑呀,这可是咱们手里唯一的一张牌了!哪像当初不管发生什么有人顶着。如今这要是栽上一个大跟头,嘿!” 纵使柳炳的话没有说完整,范畴心中也清楚,他们目前最缺乏的就是能够压场的强者,所以柳炳才根据鸡鸣郡韩庆的范例提出了一个新的战略,而能否行得通,就全看这个舒城郡领主刘玉了万一失败,就算能够取得暂时性的胜利,可是早晚他们将面临被贵族们联合剿灭的危险。 他也有些慎重地想了想,也有点不确定地说道:“我觉得一个人的性子,再怎么变,也不能让一个软弱的人人可欺怕死怕的要命的家伙,变得神勇起来,无所畏惧吧?” “但愿这个刘玉是个识时务的,不然就只有拿他开刀做个榜样,给其他领主们看了!”冷飕飕,带着森然杀意的声音从一直默不作声的韩牙口中吐了出来。 李志远远地离开熊熊燃烧的火堆,在一处火光无法照映过来的角落,仰面躺在那里,仰望着深邃的夜空,宽广的额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明天,在有一天的路程,总算要走到山脚下了。在今天所有人看到那跌宕起伏的两面山山脉欢呼的时候,然而一个事先不曾考虑到的问题,突然地出现在李志的脑海,顺着山脉前行离开戈壁的那么必然要经过已经被神庙的什么光辉骑士团占领的朝阳城。 即使侥幸没有被神庙的军队发现,而转奔鸡鸣郡的话,那么如何能确定鸡鸣郡就没有被神庙所攻占,如何能知道柳炳他们是否已经覆灭还是已经成功的在鸡鸣郡站稳了脚跟。 “唉!”李志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可怜如今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一个个全都是他娘类炮灰的命,连个意见也没有,好像自己真的成了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灵似的。 “李大人,为什么每次都让我听到您发出忧愁地叹息!”随着清脆的声音落下,夜依依那轻盈的脚步声传到了李志的耳边。 “呵呵,一共不过两次罢了。陛下,不去歇息?”李志翻身坐起,看着已经走近的夜依依。 “我看见,李大人白日里就是一脸的忧虑,如今咱们彼此息息相关,依依在想为何李大人不肯将有何忧虑,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呢?” 看着夜依依一脸认真的神色,他心中轻叹一声,但愿你不是被杨思德给架空的花瓶式傀儡。于是他便将他顾虑的问题一一地说了出来,最后他又补充道:“这都是我考虑不周,唉,一时失策啊!” 夜依依看着李志在那里挠头的举动,忽然微微一笑,缓声说道:“李大人,我看你是最近太操劳了,为什么我们非要沿着山脉前行才能离开戈壁呢?” 说着她指着在夜色中隐现的两面山,“为什么,我们不翻过两面山趁着神庙最强大的力量,光辉骑士团离开的机会,去夜郎国里解放那些还处在神庙压迫下的人们呢?” 一句话,顿时打开了李志越钻越狭隘的思路,只见他猛地站起身,雄心万丈地说道:“好,就让我们翻过高高的两面山去那些神棍地老巢闹他个天翻地覆去!” 解开了郁结在心头的难题,李志的头脑顿时清明了起来,他忽然扭头冲着夜依依狡黠地一笑,说道:“虽然,陛下您带了不少的私心,不过为了博美人欢颜,偶尔上一次利人利己的当也无所谓,哈哈!” 李志在带着调戏意味的笑声中匆匆地离开了,他并没有发现夜依依顿时有些羞怯地脸上涌起的一团动人的红晕。 第一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上) “大人,大人!”一阵惊慌的呼喊声将还沉浸在梦乡中的刘玉惊醒,刘玉揉了揉眼,此刻不过是天刚刚发亮,太阳都还没升起来呢。然而外面的叫声却越来越高,他推开身边同样也被惊醒的女人,不满地喊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大人,不好了!奴隶,奴隶们打过来了!”门外的声音显得惊慌之极。“什么”刘玉惊呼一声腾地翻身坐了起来,他已经听出了门外声音的主人正是此刻舒城郡里斗气级别最高的铜级骑士,他的护卫长刘季。 他胡乱地披了一件衣服,也顾不上细看匆忙地趿拉上一双鞋子,快步走到了门前打开房门,果然刘季一脸焦急仓惶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刘季,可是那些暴奴打过来了?”他似是不信地又喝问道, “大人,他们已经将城团团围住了,人马少说也在三十万以上,他们.....”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刘玉双目通红,双目怒睁地吼了一声:“贱奴!”打断了他的话声。 “去!立即召集城内所有人,立即上城墙,我要跟这些贱奴们决一死战!”说罢他又蹿回屋内,摘下夜里刚饮了一次鲜血的祖传宝刀!一脸煞气腾腾地拎着出鞘的明晃晃地宝刀,要登上城墙,亲自来杀几个贱奴,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那些大贵族们欺负,笑话自己。 如今竟然连一群贱奴也要威胁,侮辱他这个身份高贵世袭侯爵的领主,一个高贵的贵族难道要任凭那些卑微低贱的奴隶来任意指挥吗?该死,任何藐视了高贵的贵族的贱奴们都该死,他们要在高贵的贵族怒火下 “大人,”刘季看着他的样子喊了一声,看着他杀气腾腾的模样有些诺诺地说道“您先整理整理衣服,再去吧!” 嗯?刘玉闻言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顿时心中的腾腾地怒火更是蹿起了多高。原来适才急急的出来,身上披的竟然一件粉色的女装,脚上趿拉着的是一双紫色的女鞋。 就在刘玉气急败坏地又转身回到屋内重新穿戴的时候,柳炳正坐在马上带着韩牙,范畴他们借着还有些朦胧地天光,打量着城头上不停地添加的士兵。 纵然看不到城墙上士兵们脸上的表情,看着城上杂乱不堪的行列,柳炳此刻也完全可以想得到这些士兵们惊慌失措的模样。 哼,柳炳不禁发出一声轻蔑地鼻音,怪不得范畴说此人胆小懦弱,不堪成事,他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仪容,扭头对在他一旁的范畴说到:“一会儿,还是你跟他谈吧,总归你们曾经还在帝都有过交集,勉强算得上熟人。免得他心有顾虑,再搞出什么别的枝节来。” “嘿!”他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挪揄地说道:“我就怕他现在吓得连裤子都提不起,要靠别人抬着出门!”说罢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时城上忽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一下子打断了范畴的笑声, “城下的贱奴们听着,马上给我滚地远远,不然我将你们一个个抽筋拔骨熬成人油点灯!”发出这种无视事实吼声的正是范畴刚刚才挪揄过的刘玉本人,只见他穿着只有正规的朝会时接受皇帝召见才穿的标准的侯爵礼服,手中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刀,配合着那双通红的睁得大大的双目,有些疯狂扭曲的面容,高高地站在城垛上,正在大声地吼叫着,看上去真是威风凛凛,杀气四溢。 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耳光,然后又侮辱性的朝着脸上唾了一口似的,范畴刚才还乐呵呵的表情,迅速的阴沉下来,一张乌黑的脸拉的老长。 他不等柳炳吭声,自己先大声地向站在城垛上刘玉喊道:“刘玉!你还认得我吗?还不快快开门,迎接我等进城,并且宣布废除奴隶!” “嘿!”只见刘玉冲着他瞥了一眼,发出一声充满了轻蔑的冷笑,“没想到呀,没想到,范畴你可是丢尽了你们范家的脸面,我呸,你个贱奴,也敢对我这个高贵的贵族大声乱吼,我非一刀砍了掉你的卑贱的头颅,将它挂在城门上,直至将它化成飞灰!” “刘玉,你他妈的,老子我活劈了你这个孬种!”范畴说着就抽出了腰间长剑,看样子他竟然要自己一人去攻城似的。 “好了!”柳炳伸手拉住了有些下不来台的范畴,声音阴冷地说道:“既然他自取死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他拦下范畴后,冲着韩牙说道:“看你的了!” 只见韩牙微微地点了点头,涌出的银色的斗气瞬间化作一套银光闪闪的甲胄,将他包裹在内,洪亮的声音迅速地传向城头上每一个人的耳边。 “我们是为自由而战的勇士,秉承伟大的自由之神的神谕为解救所有遭受着欺凌,失去了自由的人们而来,抵抗自由的大军,就是践踏伟大的以自由为名的自由之神的威严,那些践踏者的罪孽,只有用他们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你们可是要抵抗,践踏神灵的威严!” 刘玉看着城下被斗气甲胄包裹着的韩牙,贱奴,一个贱奴竟然拥有强大的银级斗气,还用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的名义来威胁自己,这位高贵地,享受天神荣光的侯爵大人。他越发地憎恨起这些在城下对着自己耀武扬威的奴隶们了, “你们这些贱奴,你们不过是个能说话的东西罢了,来呀,我等着你们,自由,我呸,就是死了,你们也是一群贱奴,只配做花泥的肥料!”刘玉疯狂地冲着城下的奴隶们组成的大军在吼叫着,他已经疯狂了,他无法接受在忍受着同样分属一个阶层的剥削,蔑视外,还要在来忍受那些处于最底层的奴隶们,耀武扬威地要求,甚至是命令式的请求。 在他看来这是对唯一还让他值得骄傲,感到荣耀的贵族身份最大的侮辱,以至于他因为性格懦弱无能,以及最近强大的压力下造成了心灵的幻觉一般,让他从所谓高贵的身份角度来藐视围在城下的三十多万的大军。 甚至他还在认为这些手持武器,脸上带着坚定不移的信仰,希望的光芒从那狂热的眼中喷发的士兵们与那些面容枯槁,神色呆滞,如同牲畜一般,没有思想,任凭宰割的奴隶一样,连仰视他的资格与胆量都没有,更不要遑论胆敢杀害他这个身份高贵的世袭侯爵了。 “哼,一个吓疯的家伙!”柳柄甚至有些可笑的摇了摇头,“韩牙,别看疯子的表演了,攻城吧!” “自由的勇士们,进攻吧!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他们犯下的罪孽吧,杀!”随着韩牙一声进攻的命令传下,早已因为刘玉那些狂妄地语言气的杀气十足的奴隶们,发出了高声的呐喊,“为了自由,冲啊!” 韩牙一马当先,纵马向着城下奔去,眼瞅着距离城墙已经不远,他刚要准备从马上直接跃起,攀向城头。 耳边就听到一声从城头传来的凄厉地叫声,跟随着的是一声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量的高声喊叫:“大人,不要动手,我们投降!” 第二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下) 韩牙向上望去的目光,正好迎上了还在喷洒着鲜血不断下坠的一具无头的尸身,看那穿着打扮赫然就是刚刚站在城头上,口出妄言,几乎与神志不清的刘玉。 他的目光并没有因此停留,而是紧紧地锁定了站在城头上一只手上拎着刘玉还在淌着血的脑袋,一身护卫打扮的人身上,凭借着强大的银级斗气,他瞬间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在刚才他决定登上城墙后第二个必杀的对象,城头上斗气级别最高的铜级骑士。 他勒住了奔驰的战马,扭头向柳炳看去,只见柳炳微微地点了点头,他这才运转斗气高声发出了暂停攻城的命令。 一时间,城上,城下一片怪异的寂静,无数人的眼睛都在紧紧的盯着站在城头上的拎着刘玉脑袋护卫长刘季。 “开门,快去打开城门!”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刘季首先向手下们下达了打开城门,以对柳炳表示自己诚意的命令。 城门,在吱呀呀的怪响声中开地展展的,此时的城头上早已空无一人,留下的只有刘玉留下的一滩血渍。 虽然城门已经打开,但是韩牙还是小心地没有收回斗气,一身银光流转的斗气甲胄依旧套在身上,只是那柄凝聚的斗气长剑,已经被他收了起来。 就见刘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置的是脸上表情狰狞恐怖的刘玉地头颅,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神情,身后跟着一队垂头丧气的士兵从洞开的城门里鱼贯而出。 这时柳炳,范畴他们二人也已经骑马跟了上来,与韩牙并肩而立。韩牙习惯性地晃动了一下身子,将甲胄化作了斗气收回了体内。 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齐齐地望着越走越近的刘季,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收场,那个明显已经疯狂了的刘玉居然被他的护卫长一刀给宰了,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大人,请过目!”刘季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双手将那个木质托盘高举过顶,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以及语言上的表达,只是保持举着托盘的动作,站在柳炳他们三人的马前。 柳炳看了看低着头的刘季一眼,可以说他从心里不喜这个为了活命而杀掉自家大人的家伙,这种人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让你很难不担心有那么一天他会不会也从背后给上你一刀。 只是为了大战略方向,搅乱开始日益明朗的格兰国的世局,来保证自己的实力,甚至壮大,让他不得不做出一副热情的模样。 他对韩牙,范畴二人甩个眼色,率先跳下马来,两手接过放着刘玉脑袋的托盘,递给了旁边的士兵,冲着刘季说道:“好,好,我柳炳代表三十万为自由而战的勇士,欢迎你们的加入,成为新的为捍卫自由,保卫自由的勇士!” 听了柳炳的话后,刘季终于松了那口憋在心中的一口气,自己这条命终于保住了,自己一刀捅死自家大人,不就是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吗? 至于以后,他现在也顾不上多想了,只见他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有些谄媚地冲着柳炳说道:“大人,请入城!” 三十多万的军队那里能全开到城内,随着柳炳的一声令下,围在其他三个门的鲁林,罗凯,还有一名他提拔的心腹手下,各自原地驻扎,只有他亲自率领的这八万左右的精锐跟随着开进了城内。 “要先从肉体上改造那些对自由的信念摇摆不定的,新近加入的为自由而战的勇士们,然后在缓慢地引导他们认识到自由的宝贵!”秉承着所谓自由圣典上所写的神谕,奴隶们在各自队长的领导下很快就将舒城内的仅有的拼凑起来的四万士兵们的头上一一烙上了印记, 有鸡鸣郡的模式做榜样,很快城内没有跑掉的贵族们用他们的鲜血与生命洗刷掉了他们压迫他人所犯下的罪孽。 一张张从领主府内发出的命令在数万大军的带领下,很快席卷了舒城郡内剩下的几座城市,与当初在鸡鸣郡不同的是,那几座城市的大小官员全部被那些刚刚获得解放,有着自由军在后撑腰的奴隶们处死,这些城市可以说完全地落入了这些新贵的手中, 经受了千年奴役的人们,在乍一获得最高权力与显赫的地位后,他们凶残的手段,完全不弱于往日奴役他们的贵族们。 那些贵族的子女们,或者沦为伺候他们的奴隶,或者成为他们*的工具。而挂在城头上,一张张被杂草填满的人皮就是往昔曾经高贵的贵族们,如今在整个舒城郡内,贵族这一称呼完全成为了一种最可耻的象征。 这疯狂的行径在整个郡的贵族已经完全灭绝后,他们将疯狂,嫉恨的目光开始瞄向了自由民,这一当初也算曾经压迫过他们的阶级。 单城是舒城郡内管辖的区域最小的城市,如果出了城走不上几里地,那就离开了单城的地界,几乎没有什么贵族住在这里。 虽然它很小,但却是舒城郡内仅次于首府的繁华城市,原因无他,单城是一座坐落在通往双林郡的道路上最后的一个落脚点,大批往来的商队造就了他的繁华,街面上的店铺可谓是鳞次栉比,往来的客商络绎不绝。 而如今这大白天的往日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却上静悄悄的如同无人的深夜时分,搁在往日早就打开的店铺,却一个个地紧闭着店门,只有几道秋风掠过,卷起了地上一片浮尘,一种说不出的冷清,悲凉的气氛游荡在单城的大街小巷。 这时从远方传来的一阵糟乱的人声,接着一大票穿着华贵的衣衫,手里却拎着棍棒,皮鞭的面目凶狠,狰狞的人,乱哄哄地出现在街头,顿时打破了这冷清的街道。 虽然他们穿着做工精美的衣衫,然而额头上却无一例外地打着曾经代表着卑微下贱,愚昧的奴隶印记,甚至有的很明显是新近烙上的,额头上的红肿还没有消退。 他们目标明确地的在一个裁衣铺前停了下来,只见他们中领头的人将手一挥,他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棍棒,长鞭,疯狂地砸向了裁衣铺紧闭的房门,开始大声地嚷嚷地喊道:“开门,开门!” 很快厚厚的门板无法阻拦这些狂乱的人,在不断的撞击,挤压下碎了,这时这些近乎于疯狂的人却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齐声高喊道:“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 然后他们目标明确地冲进了店铺的后院,很快他们推搡着一个身体有些发福,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在这名中年男子被推出自家店铺大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含混不清地喊叫声,甚至还伴着几声稚嫩的嗓音一并传来。 这名神情近乎于木然的中年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回首向后望去。只见一名衣衫有些凌乱的女子一只手还牵着一名大概七八岁的男孩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这名女子也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大力,推开了围拢推搡着中年男子的人,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凄惨地喊了一声:“阿生!”泪水顿时如泉涌一般流了下来。 第三章 浑水摸鱼的代价 “走开,走开!”一名穿着一套胸前用金丝绣着一个贵族徽记衣服的奴隶,粗暴地拽住这名女子的肩膀,要将她拉到一旁。 女子却死活地不肯放手,紧紧地抱着她的丈夫,这时几名也同样反应过来的奴隶也走了过来,用力地扳开了她的搂着紧紧不放的双手,将这女子死拽活拉地拖了开来,而这个被她称作阿生的她的丈夫却自始至终地一副木然,绝望地神情,并没有在妻子被拽离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拉上一把,即使是徒然之举。 他没有这么做,他甚至都连妻儿那一声声悲切的喊声都置若罔闻,只是紧紧地盯着远远地站在一旁手持一条簇新的人皮鞭子,身上穿着一套极为精美服饰的年轻男子。 那红肿的印记,一脸得意的神情都让他感到一股悲哀,失望的情绪在他的心头蔓延,这就是父母过世后,当初年幼的弟弟,这就是由他扶持养大的亲弟弟。带着这群奴隶闯进家中,说什么要审判自己这个剥削他人的罪孽深重的人。 悲痛的妻子在拉扯中,瞥间了那站在一旁的小叔子,她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了救星,连爬带滚地拽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小叔子的面前。 为了自己的丈夫,她此刻早已没有了所谓的尊严,她拽着儿子跪在了自己小叔子面前,全然忘记了就是这个她丈夫的至亲骨肉,亲自带着人冲进了她的家中,要将她的丈夫,她一生的依靠带走去接受什么自由的审判。 她只从往来的左邻右舍中风闻,所有贵族以及跟贵族沾边的自由民就是经过了所谓的自由审判被砍下来头颅,挂在了城头上,被剥下了人皮做成结实的皮鞭,舒适的皮椅。 她害怕,怕她丈夫的头颅也会被挂在城头上,人皮也被做成了各式的用具,于是她开始恳求,恳求小叔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放了她的丈夫。 她用着还哽咽的,甚至有些开始嘶哑的声音,跪在自己小叔子的面前,恳求着:“阿云,嫂子求你了,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了你大哥吧?” 这名被称作阿云的男子,倨傲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往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嫂子,向上翻了翻眼,怨毒地说道:“我那大哥真是好仁义啊!是谁在剥削着我的劳力,吸食着我的血汗,一个铜子都没有给过我?为了独占家产一棍子把我打出了家门,指着我鼻子,说今后没有我这个弟弟,是谁?是我那仁义的亲大哥呀!” “阿云,要不是你贪恋上了赌钱,你大哥才没有把钱给你,要不是你欠了那么一大笔的赌债,你大哥气在头上才打了你几下,可绝没有把你赶出家门的意思啊!而且事后你大哥还替你把赌债还上了啊!” “够了!”他冷冷地喝止了他嫂子的解释,语气冷漠地说道:“哼,替我还债,不过是用我应得的钱罢了。好听动人的话,谁也会说!莫说他早已不认我这个兄弟,就是我认他这个大哥,放不放他也不是我张云说了算,那要所有捍卫自由的人们说了算!” 说着他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变,神情庄重肃穆地说起了从那些宣扬自由之神的奴隶们宣讲的一段话来,“只要他没有欺凌,压迫,剥夺他人的自由,伟大的自由之神一定会给他一个公正平等的名义!” 说罢,他冲着那些穿着如同爆发户似的奴隶们,吼道:“带走!” “阿云,你不能这样啊!”说着这名跪在地上的女子,猛地抱住了自己小叔子抬起要迈出去的腿。 “走开!”他扭转头恶狠狠地一脚将自己的嫂子踹到在地,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一直木然任凭那些奴隶们摆置的唤作阿生的中年男子,猛地甩开了夹着他的两名奴隶,并且还信手夺下了一根粗大的木棍,挥动着向自己那个无情无义冷血的兄弟头上砸去。 他要杀了这个被他抚养长大,如今却让他寒心彻骨地亲弟弟,他要砸开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牲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只是他这个愿望却永远地不能实现了,一杆一头削尖了的木棍被他的弟弟握在手中,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你,你早晚要后悔的!”他发出了最后一声严厉的斥责,带着近乎于无限地悔恨闭上了双眼。 他松开还插在自己哥哥胸膛的木棍,有些心虚地吐出了一句,“哼,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说罢,他并没有按照当初的设想留下来,接受这份他梦寐以求多时的家产,而是快速的带上那些跟随他来奴隶们飞快地离开了。 就在各种各样的惨剧,在这些已经狂热的奴隶以及投机者们手中上演的时候,舒城内已经从鲁林汇报中得知这一情况的柳炳,可以说是气的够呛,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可以说整个舒城郡,除了柳炳他们坐镇的首府舒城外,余下的十座的大小城市已经完全失控了。 在柳炳的召集下,很快韩牙,范畴匆匆地赶来了,柳炳将鲁林递上来的报告递给了他们俩人。 柳炳静静地等着他们俩看完,在这期间他不断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空洞的声响,当他们俩人表示看完后,柳炳这才开始用着强烈地语气抒发着自己地气愤之情, “奴隶,平民,甚至还有一些浑水摸鱼的家伙们,是在我们的支持下成为城市统治者,可他们杀戮官员,残杀贵族,现在已经开始牵连那些自由民们。他们让整个地区失去了秩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这是什么行径,暴奴,这暴奴的帽子要牢牢地扣在了我们头上了! 这会给那些我们希望争取的领主们造成多大的恶劣影响,恐怕直接地会造成我们既定地战略方针胎死腹中!” 他环视了同样面色忧虑的韩牙二人,问道:“你们说,怎么办!” 范畴看了看柳炳的脸上,迟疑地说道:“要不挑出那些闹得比较厉害的都杀了,以儆效尤?” “不行,绝对不行!”柳炳张口就将范畴的提议否决了,他解释道:“杀人是绝对不行,要知道咱们现在还是打着自由的旗号,要是杀了他们怎么解释,我们甚至还在号召那些奴隶们要勇于反抗,做一名为自由而战的勇士,这样一来不成了自己打自己脸吗?” 韩牙悠悠地张口说道:“你既然把我们俩找来,想必是早有了谋算,直接说就是了,明知道我们俩擅长的不是这方面的!” “嘿!”柳炳笑了一声,说:“当初不是说好了吗,至关重要的事情要经过咱们三人商量,并且同意才能发出吗!” “这种事,还是你拿主意的好,以前他在的时候不也都是听你的主意吗!”范畴也跟着韩牙说道。 柳炳微微一笑,说,“那你们看这么办如何,咱们就将那些领头的,闹腾得比较厉害的全都征召到军队里,管他是浑水摸鱼也好,还是真的脑子发热,性喜杀人也罢,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就算他们的本事!另外派人去鸡鸣郡让韩庆,派驻人手,白白落下一块领地,我想他一定会屁颠屁颠的派人来,把这种混乱的局面收拾好!至于好人,恶人,就看他的手段了。” 韩牙的眉毛向上一挑,“那这个刘季怎么办,带他一起走?我可不敢放心!” “那就看你银级骑士韩大人的了!战场上总是充满瞬息万变的危险!”柳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个一开始就让他感到不满的,为活命杀害自家大人的刘季的下场。 第四章 涂满鲜血的权杖(上) 就在柳炳他们为了顺利的平息舒城郡混乱的局面努力的时候,格兰国的都城正在酝酿着一场新的政治风暴。 已经被册封为护国亲卫的胡灵面目阴沉地盯着搁在自己面前的这份报告,过了良久才从他的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冷飕飕,杀气四溢的话来,“韩立,你养的好儿子!” 说罢,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信手抓起那份报告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门,他高喝一声:“来人,备车!” 一辆马车从护国亲王府内疾驰出来,惹得行人们纷纷避让,响亮的马鞭声响彻在马车驶过的每一条街道,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了一座华丽的府邸的门前。 这座修建的精美豪华的门楼上方挂着一块鎏金牌匾,上面写着“世袭公爵府韩”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门口的两旁分别站着三名昂首挺胸,手拄长枪的士兵。 胡灵弯腰钻出了马车,脸色阴沉地迈步登上了台阶,也不言语一声,怒气冲冲地就向里面闯去。 在门口站岗的士兵看着胡灵耷拉着老长的脸上透着一股阵阵的杀意,都吓得连冲胡灵问上一声都不敢,一个个噤若寒蝉地眼睁睁地看着胡灵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胡灵几步走到庭院中间站定,他运起斗气大声地吼道:“韩立,赶快出来见我!”说着几步走到厅堂门口,抬手一掌就拍碎了还紧锁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过了不大一会儿地功夫,就见韩立快步走了进来,在临进门之时,微微扫了一眼被散了一地的房门碎屑。 他面色如常的冲着胡灵微微躬身施了礼后,看着脸色阴沉的胡灵,张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惹得你发这么大的火气!” “哼!”胡灵怒哼一声,将攥在手中的报告劈手扔了过去,“什么事,你自己看吧!” 韩立的眉毛向上微微一挑,弯下腰伸手捡起胡灵掷在地上的文件,就那么站着在那里打开文件细细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韩立的脸色变的苍白起来,汗水都开始从发际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忽然他猛地将文件合起来,旁若无人地在那里喝骂起来,“逆子,逆子!他这是要让韩家永坠深渊,不得翻身呀!” “哼...哼...!”胡灵发出一连串的冷笑,打断了韩立的话语,不客气地说到:“行了,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韩立,你说怎么办吧?” 韩立看上去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答道:“我这就星夜返回鸡鸣郡,一剑斩下这逆子的脑袋,一定亲自将这逆子的脑袋献在令弟的坟前!” “好了,韩立,少说这些不靠谱的话,别说什么我信不过,信得过你的话。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性子,也该明白我问的不是我那死了的废物弟弟,说吧,怎么办?”胡灵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韩立,在等着韩立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韩立不慌不忙地张口说道:“从这份报告上看,鸡鸣郡的局势似乎已经泛滥成灾不可收拾,要是想恢复到以往的秩序,除非将正在跟穆成他们对持的大军召回来,杀回鸡鸣郡,才能顺利的平息那里的祸乱。” 胡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满地说道:“行了,说有用的吧,说这些你不是白讲嘛?就算我跟你同意,那张轩能同意吗?正领着大军跟穆成干架的陈刹能同意吗?” “那......”韩立略微沉吟了道:“只有两条路走了,一是不闻不问,权当没有发生,二嘛...” 韩立说着看了胡灵一样,他的脸上显出一副决绝地神色,张嘴接着说道:“发明文,同意他的举动,条件就是让他带上或者派那些奴隶大军去支援陈刹,力求一举击溃穆成的军队。进而将.....!” “行了!”胡灵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身大声喝止了韩立,他几步走到韩立的身边,面带冷笑,一脸杀气的围绕着韩立走来走去地说道:“不错,嗯,解救那些奴隶,让他们对你们韩家感恩戴德,这格兰国转眼就成你们韩家,你韩立的了!那金阶上今后将坐的都是韩家的子孙,从此你韩家就是格兰国正统的皇室!” 说着说着他的声调开始越升越高,“真是打的好主意啊!韩立呀,韩立!咱们相交数十年,你这点伎俩就别他妈的在我面前耍了!” 随着他的一声怒骂,噌地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宝剑,斗气那金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搁在韩立脖子上的宝剑流淌。 韩立的脸色不过是在宝剑刚刚架在脖子的那一瞬间变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的脸上甚至还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真诚的微笑,尽量地保持着语气平和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提出的建议难道都不是为了争取大家的利益吗?” 韩立见胡灵并没有吭声,只是依旧一副愤慨模样地盯着自己。他语气有些嘲讽地接着往下说道:“哼,我做皇帝,你们三个黄金级别的强者,不敢搞上千人的屠杀,难道还不敢杀我一个小小的银级武士,和斗气连我也不如的我那个逆子吗?” 一番话说的胡灵张口结舌,无法回答。然而却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在搞疑心。正当他正没法子下台的时候,一道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过来,“韩大人,陛下请您火速赶往皇宫,有万分紧急之事。” 韩立听后,冲着胡灵轻轻一笑,说道:“拿开吧?知道护国亲王您是黄金级的强者,这样来个两三天也不累,不过我看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不行咱们回来接着来就是了。” 韩立说着伸手抓住胡灵的胳膊,将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拿了下来。“走吧!”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胡灵抬手将宝剑送回鞘内,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凡登堡的皇宫书房里,张轩看着已经听他说完消息的韩立,胡灵有些焦急地问道:“说吧,怎么办?如今那些暴奴们已经占领了舒城郡,接着就是我的双林郡,再然后嘿嘿,丹棱,一直顺着咱们的路线,只怕过不了几天就兵临帝都城下了。将近四十万的暴奴,真不知道如果让他们打到帝都的城下,那将会是多少!” 胡灵皱了皱眉,有些豁出去地说道:“要不我亲自赶过去,杀了那几个为首的家伙!” 韩立却摇摇手否定了胡灵的这个提议,他拿起摆放在桌案上的从双林郡传来的远比胡灵那份要详细的多的报告,指着其中的一段对胡灵说道:“这些暴奴,可不同以往的那些暴奴了,他们分明已经是有组织化,有理想,甚至都有了信仰,更不要提他们竟然拥有了斗气!” 他将报告还放回桌案上,继续地说道:“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是有着完整的军队,或者说是政权的模式了。像以前那样杀掉为首煽动的暴奴,就可以顺利平息*的状况,对于这些暴奴起到的作用是微弱的,从根本上完全消灭不了他们。” “行了,你别说了!”胡灵再一次地站起身来,大声地打断了韩立滔滔不绝的讲话,冲着韩立近乎于吼地说道:“是不是又要把你刚才的那一套再拿出来说呀!韩立,我不管你有没有什么居心,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说的,让那些卑贱的家伙们将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说罢,胡灵怒冲冲地摔门而去,留下还一脸雾水的张轩,以及神情复杂地盯着还在颤抖的房门,不知在想什么的韩立。 第四章 涂满鲜血的权杖(上) 就在柳炳他们为了顺利的平息舒城郡混乱的局面努力的时候,格兰国的都城正在酝酿着一场新的政治风暴。 已经被册封为护国亲卫的胡灵面目阴沉地盯着搁在自己面前的这份报告,过了良久才从他的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冷飕飕,杀气四溢的话来,“韩立,你养的好儿子!” 说罢,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信手抓起那份报告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门,他高喝一声:“来人,备车!” 一辆马车从护国亲王府内疾驰出来,惹得行人们纷纷避让,响亮的马鞭声响彻在马车驶过的每一条街道,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了一座华丽的府邸的门前。 这座修建的精美豪华的门楼上方挂着一块鎏金牌匾,上面写着“世袭公爵府韩”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门口的两旁分别站着三名昂首挺胸,手拄长枪的士兵。 胡灵弯腰钻出了马车,脸色阴沉地迈步登上了台阶,也不言语一声,怒气冲冲地就向里面闯去。 在门口站岗的士兵看着胡灵耷拉着老长的脸上透着一股阵阵的杀意,都吓得连冲胡灵问上一声都不敢,一个个噤若寒蝉地眼睁睁地看着胡灵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胡灵几步走到庭院中间站定,他运起斗气大声地吼道:“韩立,赶快出来见我!”说着几步走到厅堂门口,抬手一掌就拍碎了还紧锁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过了不大一会儿地功夫,就见韩立快步走了进来,在临进门之时,微微扫了一眼被散了一地的房门碎屑。 他面色如常的冲着胡灵微微躬身施了礼后,看着脸色阴沉的胡灵,张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惹得你发这么大的火气!” “哼!”胡灵怒哼一声,将攥在手中的报告劈手扔了过去,“什么事,你自己看吧!” 韩立的眉毛向上微微一挑,弯下腰伸手捡起胡灵掷在地上的文件,就那么站着在那里打开文件细细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韩立的脸色变的苍白起来,汗水都开始从发际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忽然他猛地将文件合起来,旁若无人地在那里喝骂起来,“逆子,逆子!他这是要让韩家永坠深渊,不得翻身呀!” “哼...哼...!”胡灵发出一连串的冷笑,打断了韩立的话语,不客气地说到:“行了,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韩立,你说怎么办吧?” 韩立看上去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答道:“我这就星夜返回鸡鸣郡,一剑斩下这逆子的脑袋,一定亲自将这逆子的脑袋献在令弟的坟前!” “好了,韩立,少说这些不靠谱的话,别说什么我信不过,信得过你的话。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性子,也该明白我问的不是我那死了的废物弟弟,说吧,怎么办?”胡灵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韩立,在等着韩立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韩立不慌不忙地张口说道:“从这份报告上看,鸡鸣郡的局势似乎已经泛滥成灾不可收拾,要是想恢复到以往的秩序,除非将正在跟穆成他们对持的大军召回来,杀回鸡鸣郡,才能顺利的平息那里的祸乱。” 胡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满地说道:“行了,说有用的吧,说这些你不是白讲嘛?就算我跟你同意,那张轩能同意吗?正领着大军跟穆成干架的陈刹能同意吗?” “那......”韩立略微沉吟了道:“只有两条路走了,一是不闻不问,权当没有发生,二嘛...” 韩立说着看了胡灵一样,他的脸上显出一副决绝地神色,张嘴接着说道:“发明文,同意他的举动,条件就是让他带上或者派那些奴隶大军去支援陈刹,力求一举击溃穆成的军队。进而将.....!” “行了!”胡灵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身大声喝止了韩立,他几步走到韩立的身边,面带冷笑,一脸杀气的围绕着韩立走来走去地说道:“不错,嗯,解救那些奴隶,让他们对你们韩家感恩戴德,这格兰国转眼就成你们韩家,你韩立的了!那金阶上今后将坐的都是韩家的子孙,从此你韩家就是格兰国正统的皇室!” 说着说着他的声调开始越升越高,“真是打的好主意啊!韩立呀,韩立!咱们相交数十年,你这点伎俩就别他妈的在我面前耍了!” 随着他的一声怒骂,噌地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宝剑,斗气那金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搁在韩立脖子上的宝剑流淌。 韩立的脸色不过是在宝剑刚刚架在脖子的那一瞬间变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的脸上甚至还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真诚的微笑,尽量地保持着语气平和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提出的建议难道都不是为了争取大家的利益吗?” 韩立见胡灵并没有吭声,只是依旧一副愤慨模样地盯着自己。他语气有些嘲讽地接着往下说道:“哼,我做皇帝,你们三个黄金级别的强者,不敢搞上千人的屠杀,难道还不敢杀我一个小小的银级武士,和斗气连我也不如的我那个逆子吗?” 一番话说的胡灵张口结舌,无法回答。然而却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在搞疑心。正当他正没法子下台的时候,一道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过来,“韩大人,陛下请您火速赶往皇宫,有万分紧急之事。” 韩立听后,冲着胡灵轻轻一笑,说道:“拿开吧?知道护国亲王您是黄金级的强者,这样来个两三天也不累,不过我看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不行咱们回来接着来就是了。” 韩立说着伸手抓住胡灵的胳膊,将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拿了下来。“走吧!”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胡灵抬手将宝剑送回鞘内,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凡登堡的皇宫书房里,张轩看着已经听他说完消息的韩立,胡灵有些焦急地问道:“说吧,怎么办?如今那些暴奴们已经占领了舒城郡,接着就是我的双林郡,再然后嘿嘿,丹棱,一直顺着咱们的路线,只怕过不了几天就兵临帝都城下了。将近四十万的暴奴,真不知道如果让他们打到帝都的城下,那将会是多少!” 胡灵皱了皱眉,有些豁出去地说道:“要不我亲自赶过去,杀了那几个为首的家伙!” 韩立却摇摇手否定了胡灵的这个提议,他拿起摆放在桌案上的从双林郡传来的远比胡灵那份要详细的多的报告,指着其中的一段对胡灵说道:“这些暴奴,可不同以往的那些暴奴了,他们分明已经是有组织化,有理想,甚至都有了信仰,更不要提他们竟然拥有了斗气!” 他将报告还放回桌案上,继续地说道:“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是有着完整的军队,或者说是政权的模式了。像以前那样杀掉为首煽动的暴奴,就可以顺利平息*的状况,对于这些暴奴起到的作用是微弱的,从根本上完全消灭不了他们。” “行了,你别说了!”胡灵再一次地站起身来,大声地打断了韩立滔滔不绝的讲话,冲着韩立近乎于吼地说道:“是不是又要把你刚才的那一套再拿出来说呀!韩立,我不管你有没有什么居心,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说的,让那些卑贱的家伙们将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说罢,胡灵怒冲冲地摔门而去,留下还一脸雾水的张轩,以及神情复杂地盯着还在颤抖的房门,不知在想什么的韩立。 第五章 涂满鲜血的权杖(中) “大人!”一名禁卫打扮的军官,恭恭敬敬地向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好像是在闭目养神的胡灵弯腰行了一礼。 胡灵慢条斯理地问道,“嗯,昨儿我走了后,都有什么事儿,给我说详细点。” “回大人的话,您昨天走了后,韩大人跟陛下在书房又呆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我也不敢凑过去偷听,只是陛下的神情看上去没有刚开始那样焦虑了,好像还有点高兴的样子。韩大人嘛....。” 这名禁卫军官,努力的回想了一番,才说道:“韩大人还是那副平常的样子,整个人不慌不忙地就离开了。” “嗯,你回去吧,今后还是那样有什么你觉得不对劲的动静,要马上过来跟我汇报!”胡灵挥挥手将这名禁卫军官赶了出去。 面对着空荡荡地屋子,他依旧慢条斯理地自言自语地说道:“韩立,你可不要干下对不住咱们十几年交情的事儿啊,不然,可别怪我胡灵不讲老交情!” 随着他的话声落下,一股浓郁地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然而此刻,韩立正仰起头看着讯鹰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向着东方远去的小黑点,直至这个小黑点也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活动了一下略微有些发酸的脖颈。 接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相交数十年,自己还真有些不忍。忽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不禁咧了咧嘴发出了一道无声地苦笑,只不过是要除掉一个有着利益关系而交往多年的人,自己竟然还有些不忍,甚至还刻意冒着危险试图能够和平地达到目的,看来自己还真是不如儿子。 竟然忘记了那位开创了大一统局面数百年的夜郎皇帝的话了,黄金权杖上只有涂满了鲜血才能够握的牢,抓得紧! 想到这里,他目光向着皇宫的方向望去,眼中流露出一种极度的向往。 皇宫之中张轩独自坐在大殿的金阶上,手中握着那柄重新制作的十足真金的权杖,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神色,他根本没有想到世局还没有完全的安稳下来,甚至在前方还正两军相持不下的局面下,竟然就开始争权夺利了,内斗起来。 也罢,反正大家撕破脸也是早晚的事,赶早不如赶晚,一并解决掉好了。他重重地将权杖拄在地上,发出了金属与石板碰触特有的响亮的声音,在大殿中悠然的回响。 “来人!”张轩手握黄金权杖站在金阶之上,发出了早已商定的好的命令,“通知诸位大臣,贵族,今晚朕将在宫中宴请他们。” 数十匹战马载着禁卫们疾驰在萧条了许多的帝都的街道,走进了一座座豪华的宅第向着达官贵族们传达张轩的命令。 韩立接到命令后,轻易不曾变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笑容,他招来自己的护卫长,简单吩咐了几声,便急匆匆地踏上了马车向着护国亲王府奔去。 见到胡灵后,他冲着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依旧一副板着脸模样的胡灵微微施了礼,还没张嘴说什么。 就听胡灵充满了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跟张轩他在搞什么鬼主意?咱们有事论事,吃饱撑的没事干了搞什么宴会?你应该知道我胡灵眼里可是从来不揉沙子,闹出什么事来,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最后的几句明显地带着一丝威胁,韩立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你多心了,主要是陈刹那边又来哭穷,你一摔门子走了,张轩他也不敢喊你呀。他跟我一说,我呢打算让这些贵族们出点血,所以才准备晚上搞个宴会。我估摸着你也气消了,这不过来跟你解释了,嘿!谁知道你还没消气呢!” 哼,胡灵还是不满地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音,看着韩立说道:“张轩打算怎么分?” “还是老规矩,三三分,一成国库!” 说话间,天色已经悄无声息的暗了下来,墨蓝色的天空中又镶上了不少的点点繁星,闪着明亮,纯真的光芒,注视着灯火通明的凡登堡皇宫,皇宫内处处可见奔走不息,忙碌着宴会各种事宜的奴仆,以及手持长枪站在皇宫各个角落的尽忠职守地禁卫军们。 当胡灵与韩立一前一后迈进大厅两旁已经坐满了帝都的达官贵族的宴会现场,原本还是很热闹的大厅,顿时清净了下来,所有的贵族大臣们纷纷向昂着头大摇大摆地经过自己面前的胡灵站起身来弯腰行礼,对紧跟在后的韩立则是一脸笑容的点头示意。 韩立并没有向胡灵那样一脸傲慢的仰着脸走过去,而是对每一位望向自己的贵族以及大臣们一一点头回礼。 等到他们俩人也坐到了各自的位子,闻听了消息的张轩这才保持着皇帝固有的特例作为最后一名走进了宴会大厅。 “见过陛下!”张轩刚刚坐到了专门为皇帝准备的,大厅主位的上面,所有与会的贵族大臣们,都纷纷站起身来向他躬身行礼。 待到礼节过后,张轩威严的扫了一圈大厅,只见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语气甚是欢愉地说道:“今晚,请你们来,第一是自朕登基以来,还未同诸位爱卿同堂共欢,今晚也算是我等君臣共乐一堂。来呀,给诸位大人们倒酒!” 随着张轩的一声令下,奴仆们端着酒罐涌了上来,一时间浓郁的酒香从酒罐里流淌出来,飘荡在整个大厅内。 张轩等奴仆们倒上酒,退到一旁后,继续往下说道:“第二嘛,大家都知道陈刹将军正带着大军在前方与敌军对持,然而此刻,”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地高了起来。“前方的战事正在紧要关头,但是前方的将士却正忍受着食不果腹,衣甲不足,利刃无锋的境地,可是他们却依旧牢牢地用热血与性命在奋战不休!诸位爱卿,如今帝国几经动荡,国库空虚,为了帝国,为了你们自己,为了那些奋战沙场保护着你我的将士们,朕现在请求你们,是的,是请求你们,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吧。他日国家安定昌盛之时,朕必将今日你们所付出的十倍百倍地给与你们!” 说着张轩端起了放在案几上的酒碗,大声说道:“诸位爱卿,朕用这碗酒,以敬你们对帝国的支持,以及正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说罢,他举起碗来一口饮下,皇帝都喝了做臣子的哪有不喝的道理,纷纷苦着脸喝掉了那清冽甘醇的酒,仿佛喝下的不是美酒,而是能拉掉身上一块块血肉的毒药一般。 尽管他们有着一百个不愿意,然而在张轩语带威胁的话中,不得不带着苦闷的表情,同意了所谓对于军队地捐助。 当所有的人以为事情已经完结了,开始捏着鼻子吃起这顿昂贵的筵席时,张轩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巴掌,清脆的响声,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向了他。 囧,断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五章 涂满鲜血的权杖(中) “大人!”一名禁卫打扮的军官,恭恭敬敬地向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好像是在闭目养神的胡灵弯腰行了一礼。 胡灵慢条斯理地问道,“嗯,昨儿我走了后,都有什么事儿,给我说详细点。” “回大人的话,您昨天走了后,韩大人跟陛下在书房又呆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我也不敢凑过去偷听,只是陛下的神情看上去没有刚开始那样焦虑了,好像还有点高兴的样子。韩大人嘛....。” 这名禁卫军官,努力的回想了一番,才说道:“韩大人还是那副平常的样子,整个人不慌不忙地就离开了。” “嗯,你回去吧,今后还是那样有什么你觉得不对劲的动静,要马上过来跟我汇报!”胡灵挥挥手将这名禁卫军官赶了出去。 面对着空荡荡地屋子,他依旧慢条斯理地自言自语地说道:“韩立,你可不要干下对不住咱们十几年交情的事儿啊,不然,可别怪我胡灵不讲老交情!” 随着他的话声落下,一股浓郁地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然而此刻,韩立正仰起头看着讯鹰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向着东方远去的小黑点,直至这个小黑点也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活动了一下略微有些发酸的脖颈。 接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相交数十年,自己还真有些不忍。忽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不禁咧了咧嘴发出了一道无声地苦笑,只不过是要除掉一个有着利益关系而交往多年的人,自己竟然还有些不忍,甚至还刻意冒着危险试图能够和平地达到目的,看来自己还真是不如儿子。 竟然忘记了那位开创了大一统局面数百年的夜郎皇帝的话了,黄金权杖上只有涂满了鲜血才能够握的牢,抓得紧! 想到这里,他目光向着皇宫的方向望去,眼中流露出一种极度的向往。 皇宫之中张轩独自坐在大殿的金阶上,手中握着那柄重新制作的十足真金的权杖,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神色,他根本没有想到世局还没有完全的安稳下来,甚至在前方还正两军相持不下的局面下,竟然就开始争权夺利了,内斗起来。 也罢,反正大家撕破脸也是早晚的事,赶早不如赶晚,一并解决掉好了。他重重地将权杖拄在地上,发出了金属与石板碰触特有的响亮的声音,在大殿中悠然的回响。 “来人!”张轩手握黄金权杖站在金阶之上,发出了早已商定的好的命令,“通知诸位大臣,贵族,今晚朕将在宫中宴请他们。” 数十匹战马载着禁卫们疾驰在萧条了许多的帝都的街道,走进了一座座豪华的宅第向着达官贵族们传达张轩的命令。 韩立接到命令后,轻易不曾变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笑容,他招来自己的护卫长,简单吩咐了几声,便急匆匆地踏上了马车向着护国亲王府奔去。 见到胡灵后,他冲着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依旧一副板着脸模样的胡灵微微施了礼,还没张嘴说什么。 就听胡灵充满了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跟张轩他在搞什么鬼主意?咱们有事论事,吃饱撑的没事干了搞什么宴会?你应该知道我胡灵眼里可是从来不揉沙子,闹出什么事来,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最后的几句明显地带着一丝威胁,韩立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你多心了,主要是陈刹那边又来哭穷,你一摔门子走了,张轩他也不敢喊你呀。他跟我一说,我呢打算让这些贵族们出点血,所以才准备晚上搞个宴会。我估摸着你也气消了,这不过来跟你解释了,嘿!谁知道你还没消气呢!” 哼,胡灵还是不满地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音,看着韩立说道:“张轩打算怎么分?” “还是老规矩,三三分,一成国库!” 说话间,天色已经悄无声息的暗了下来,墨蓝色的天空中又镶上了不少的点点繁星,闪着明亮,纯真的光芒,注视着灯火通明的凡登堡皇宫,皇宫内处处可见奔走不息,忙碌着宴会各种事宜的奴仆,以及手持长枪站在皇宫各个角落的尽忠职守地禁卫军们。 当胡灵与韩立一前一后迈进大厅两旁已经坐满了帝都的达官贵族的宴会现场,原本还是很热闹的大厅,顿时清净了下来,所有的贵族大臣们纷纷向昂着头大摇大摆地经过自己面前的胡灵站起身来弯腰行礼,对紧跟在后的韩立则是一脸笑容的点头示意。 韩立并没有向胡灵那样一脸傲慢的仰着脸走过去,而是对每一位望向自己的贵族以及大臣们一一点头回礼。 等到他们俩人也坐到了各自的位子,闻听了消息的张轩这才保持着皇帝固有的特例作为最后一名走进了宴会大厅。 “见过陛下!”张轩刚刚坐到了专门为皇帝准备的,大厅主位的上面,所有与会的贵族大臣们,都纷纷站起身来向他躬身行礼。 待到礼节过后,张轩威严的扫了一圈大厅,只见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语气甚是欢愉地说道:“今晚,请你们来,第一是自朕登基以来,还未同诸位爱卿同堂共欢,今晚也算是我等君臣共乐一堂。来呀,给诸位大人们倒酒!” 随着张轩的一声令下,奴仆们端着酒罐涌了上来,一时间浓郁的酒香从酒罐里流淌出来,飘荡在整个大厅内。 张轩等奴仆们倒上酒,退到一旁后,继续往下说道:“第二嘛,大家都知道陈刹将军正带着大军在前方与敌军对持,然而此刻,”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地高了起来。“前方的战事正在紧要关头,但是前方的将士却正忍受着食不果腹,衣甲不足,利刃无锋的境地,可是他们却依旧牢牢地用热血与性命在奋战不休!诸位爱卿,如今帝国几经动荡,国库空虚,为了帝国,为了你们自己,为了那些奋战沙场保护着你我的将士们,朕现在请求你们,是的,是请求你们,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吧。他日国家安定昌盛之时,朕必将今日你们所付出的十倍百倍地给与你们!” 说着张轩端起了放在案几上的酒碗,大声说道:“诸位爱卿,朕用这碗酒,以敬你们对帝国的支持,以及正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说罢,他举起碗来一口饮下,皇帝都喝了做臣子的哪有不喝的道理,纷纷苦着脸喝掉了那清冽甘醇的酒,仿佛喝下的不是美酒,而是能拉掉身上一块块血肉的毒药一般。 尽管他们有着一百个不愿意,然而在张轩语带威胁的话中,不得不带着苦闷的表情,同意了所谓对于军队地捐助。 当所有的人以为事情已经完结了,开始捏着鼻子吃起这顿昂贵的筵席时,张轩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巴掌,清脆的响声,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向了他。 囧,断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六章 涂满了鲜血的权杖(下) 囧,电脑显卡完蛋了,刚刚整理好!今天两更!两更 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听张轩说道:“朕,今晚还有一件事情宣布,昨日鸡鸣郡送来一份呈文,针对帝国一些事务提出了非常有用处的建议,朕觉得甚是可行,今晚就向跟众位爱卿说说,看看是否可行!” 猛地从张轩的下手处传来“啪!”的一声,打断了张轩的讲话,顿时众人的目光顺着声响出望了过去,做出这一举动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轩登基之时亲封的护国亲王胡灵。 只见胡灵的手掌还按在案几之上,而正他一脸悲愤地紧紧的盯着坐在他一侧的韩立。 胡灵在那一掌拍下的瞬间,赫然发现那本该在手掌下四分五裂的案几却完好无损地依旧摆放在他的面前。 而他那含怒而发的一掌,除了击打在案几上发出响亮的声响吸引了场内与会者的注意力外,只有倒满了美酒的小碗轻轻地抖动了一下,让碗内清洌的美酒荡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清洌甘甜的美酒,遮掩了“情如毒”那略微有些苦涩的味道。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场酒筵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再搜刮一下帝都的贵族们,而是为了他这个已经是在某些人眼中的绊脚石,阻拦了他们获得更大,更高利益的碍事家伙。 情如毒,只要没有达到黄金大骑士的境界,那么,它就将是所有斗气的噩梦。已经发现体内空荡荡一片没有一丝一毫斗气痕迹的胡灵脑海中霎那间闪过的就是这么一句有名的耳熟能详的话, 情如毒,悔无涯,一道耀眼的雪亮的光芒无比迅捷的向他罩来,出手的果然如他所料,就是坐在他身侧的韩立。 胡灵连一丝躲闪的意思都没有,他反而挺起了肥硕的身躯迎了上去,也许他如同史上无数位同样在背叛中饮下的古人一样,心中充满了悔恨,充满了在遭遇了情谊背叛的愤恨。 可是纵使已经失去了力量的,他也不愿丢掉一名强者的尊严,坦荡荡地去迎接死亡吧,这是他如今唯一拥有的权利与尊严。在踏上通向金阶御座的这条路上的时刻,他就明白,这是一条布满了失败者的尸骨与鲜血的道路。 在场的瞠目结舌地贵族们,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的张轩,持剑而立的一脸肃杀之色的韩立,这是他在人世间最后的一瞥,随着嘭地一声,他肥胖的身躯无力地扑倒在了眼前的案几上,顿时打翻了案几上酒菜。 “奉陛下密令,诛杀把持朝政,蔑视皇权的罪大恶极的胡灵!”随着胡灵的尸身扑倒在地,韩立将长剑一收,转身冲着还处于呆滞状态的贵族,大臣们喊了一声后转过身来,冲着坐在金阶上正望着他的张轩,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道:“臣终不负陛下厚望,诛杀胡灵逆贼在此!” “好!爱卿此举实乃大快人心,果不负朕望!”说着张轩高喊一声:“来呀,将逆贼胡灵枭首悬于城外,以儆效尤!家产充公,凡是胡姓党羽者杀无赦,其余人等一概不究!” 随着血淋淋的充满了杀气的命令发出,张轩目光威严的一一扫过场内已经回过神的大臣贵族们。 在张轩那充满了杀意的目光中,他们不由得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缩了缩脖子,乖巧的如同一群被贩卖的奴隶,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生怕被指责为胡灵同党,落个全族被灭,家产全部没收的下场。 看着场内贵族们的反应,张轩那紧绷的脸上禁不住地微微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自从坐上着金阶,只有今天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身为皇帝的威严与荣耀。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油然而生。 今天,就让我张轩来缔造新的历史,宣告一个新的时代到来吧,也许将充满曲折与艰辛,但是这份将被世人所铭记的荣耀必属于我,属于格兰国新皇族的第一位皇帝。 就如韩立所说,在浩瀚的历史星空中他也将如同夜郎国的那位皇帝一般成为历史的星空中最明亮的一颗星星,甚至将超越他,所有人的功绩将被他散发的光芒所遮盖,他的名也必将被后来者所仰望。 这样的念头猛地自他的脑海中生出就再也挥之不去,甚至如同秋后的草原上的一点野火,越烧越烈,越来越猛,直至占据他整个思想。 终于他再也压不住心中那股被点起的炽烈的欲望之火。只见他猛地起身站起,大声地向在场的贵族们发出了,让他们完全意想不到的命令。 “借鉴于鸡鸣郡所行的民政,朕秉承威尔陛下遗愿宣布,从今往后废除奴隶制度,赦免所有奴隶,不许再行奴隶买卖之事,自即日起奴隶将享有与自由民一样的权利!” 说着话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孔,从嘴中吐出了这场宴会最后一道杀气凛凛的命令:“有破坏新法令者,杀无赦!” 一时间,场面顿时有些失控,这些世居帝都的贵族们没有想到张轩竟然会发出这样一道荒谬之极的命令,他们忍受着张轩胡灵他们这些手握重兵的领主们的一次次的剥削,甚至做出了有悖贵族荣耀的事情,虚心假意的拥戴张轩登上皇位。 图的什么,不就是为了保证他们最基本的利益不被侵犯,让他们照旧可以扬起优雅的下巴,抬着他们高贵的头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免费享用着用奴隶的血泪换来的各种成果。 而如今,他张轩竟然要废除奴隶,给予那些奴隶们自由,甚至要向雇佣自由民,平民那样给他们报酬,这是他们无法忍受的,张轩这样的举动已经完全违背了贵族自古以来的法则。 “哼!”看着纷乱的场面,张轩顿时发出一声重重的不满的鼻音,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目。 “怎么,你们有什么意见吗?”随着张轩冷冷的声音落下,金黄色的斗气瞬间涌出他的体外,不断地流动在他的身遭周边。 一时场面,安静的只剩下贵族们紧张的呼吸声,他们这是才想到,如果现在站出来,那么面对的将是一位强大的黄金战士,还不要算他手中几万精锐的士兵。所有的贵族都选择静默,也许这就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无声地抗议。 毕竟生命是宝贵的尤其对他们来说,他们也不是热血的年轻人,为了所谓的荣耀,尊严之类的,连生命都要上舍弃,左右逢源才是保障他们的最有力的防具。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世居帝都这个深深的政治漩涡中持久不倒。 而今他们却要迫不得已旗帜鲜明的站出身来,是支持,还是反对,那雪亮的屠刀已经高高悬在了头顶。最终,他们不得不用暂时的屈服来保住自己的生命。 适才还人满为患的宴会现场,在每个人捐献了一大笔钱物后,被逼签下了同意废除奴隶制度的文书后,贵族们已经走的一干二净,空荡荡的大屋子内只剩下嘴角挂着微笑,一副春风得意的张轩和立在他一旁的韩立在做着小声地交谈。 第七章 落下帷幕的格兰国 自打废除奴隶的谕令颁发后,帝都内的贵族们在有着大批士兵戒严的府上公开地表示了赞同,并且宣布给与他们自己农庄上的奴隶们发工钱,给予他们自由,平等的权利。 大批的平民,奴隶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挺着胸抬着头涌上了街头,第一次不再需要低着头弯着腰,躲避街道上的贵族们,而且也不用躲避,贵族们仿佛从帝都的大街小巷消失了一般,整日的窝在了各自的家中。 他们雀跃欢呼着张轩的名字,经过皇宫前的广场,让站在皇城上的张轩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面对着浩荡荡的平民,奴隶们郑重地宣布了第二条新的法令。那就是即将公开招募平民,奴隶们加入帝国的部队。 这一举动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然而帝都的贵族们似乎已经认命似的,任由着张轩折腾,每一位贵族的府邸的大门都是紧紧地闭着,只是夜间帝都街道上偶尔的有几辆疾驰的马车驶过,马蹄声,车轮声,响在深夜空旷无人的帝都的街道。 韩庆面目阴沉地看着立在他面前的韩德,咬着牙,却有些无奈地恨恨地说道:“叔叔,你跟我爹可真是兄弟情深呀!不吭不响地给我来这么一出!” “我也是为了我们韩家好,为了你好呀!”韩德苦口婆心的说道:“如今你父亲已经成功地除去胡灵,丹棱郡马上就要成为咱们韩家的领地,你的废除奴隶制的法令也得到正大光明的承认。” 韩庆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叔叔,我的好叔叔啊!格兰皇室早后继无人,帝国暗里早就四分五裂了,谁还在意来自帝都的谕令!你说的丹棱郡,胡家还在那里盘踞着四,五万的军队,难道会因为帝都那形同废纸的谕令,乖乖地让给我们接受吗?” 韩德却露出一副坚定的信念,说到:“我相信你父亲的能力,只要你父亲的下一步计划顺利实施,到时候你再挟丹棱,鸡鸣郡,对,还有舒城郡,嗯,我估算一下到时候我们将拥有不下五十万的奴隶大军,进逼帝都,扫平天下那是指日可待!” 韩庆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下轮到他苦口婆心的劝解道:“叔叔,你要知道啊,帝国接近二十个郡,上百位大大小小的世袭领主,你知道帝都这一份废除奴隶制的谕令,将掀起多大的风浪吗?不错,我父亲一向喜欢这么搞,煽动那些个野心家的欲望,直至不明白的挂掉,让他从中捞取最大的利益。可是我想说的是,这一次他玩的过火了!” 他停了下来,喘了口气,言辞开始变得激烈起来,“您知道,如今这三十万大军中,有多少是柳炳他们留下来的人吗?至于让他们感恩戴德,哼,您知道这三十万大军,甚至那些获得了土地,获得自由的奴隶的信仰吗?他们信仰所谓的自由之神就是当年杀死我大伯儿子韩琦,得到威尔青睐的那个狼牙山逃奴李志。这些您都告诉过我的父亲吗?很明显,连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告诉我父亲呢?” 韩庆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继续地说道:“我敢跟您打包票,只要柳炳他们宣扬一声,别说什么皇帝的位子,就连先祖传下来的仅有的基业也都保不住!难道您没听说舒城刘玉的下场吗?我父亲的那一套算计已经过时了,落伍了。只有付出的越多,才能赢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荣耀,权利。” 说着他的脸色变的严肃起来,他紧紧盯着韩德的双眼,冷冷地说道:“叔叔,你告诉我父亲,让他早些从帝都脱身出来吧,别搞得臭不可闻还要丢掉了性命!至于帝都,早晚有一天我会去的,我会作为一名胜利者踏上帝都的街道,而不是倚靠着阴谋算计!” 韩德看着豪情万丈的侄子,目光不由得黯淡下来,神态也不复刚才那般强硬,轻轻地冲着韩庆点了点头,神情落寞地转过身就要走开。 韩庆忽然喊住了他,语气有些冰冷地说到:“叔叔,另外我请您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您还是觉得我的父亲是对的话,那么请您去帝都帮助他吧!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韩德并没有扭身应答,只是背对着韩庆依旧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随后他轻轻地发出了一道无声的叹息声。 当讯鹰鸣叫着冲上了天空,带着韩庆的答复返回帝都韩立的身边时,韩立的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他愤愤地三两下撕毁了韩庆的答复,犹自不平的在那里恨叨叨地骂着,“逆子,真是个逆子!”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怒火,他才坐下来仔细地想了想自己制定的策略,既然那个逆子指望不上了,那么计划也要进行一些修改,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庆幸幸亏自己当初也曾想到这个问题,说到底他内心深处还是对这个行事不顾自己安危的儿子,心里有些怨恨。 他一个人静静地在屋内一直待到了天色开始暗了下来,这才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随后他命令奴仆们套上了马车,乘车向着皇宫方向驶去。 皇宫的禁卫们如今那个不晓得韩立如今是皇帝陛下的红人,应付公事的稍加检查了一下,连忙就放行,让马车直驱皇宫之内了。 当韩立下车走进张轩的寝宫时,张轩却正在怀抱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在那里饮酒作乐。 他看到韩立走了进来,也没有将怀中的女子推开,甚至有些随意地说道:“韩爱卿你来的正好,来坐下吧,今晚你陪朕共饮美酒!”说着他大声呼喊奴仆们,“来人给韩大人,倒酒!” “陛下!”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只见被张轩搂在怀里的那个美丽女人,开口说道:“韩大人可是对陛下您忠心耿耿,诚心竭力的辅佐您,不如让我来替您给韩大人倒酒吧?” “嗯,”张轩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怀里的女人,突然笑道:“好,美人儿你说的对极了!韩爱卿对朕一向是忠心耿耿呀!去吧,给韩爱卿倒满!”说着他将女人推里了怀抱。 韩立看着明显有些喝多了的张轩,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他语重心长地喊了一声:“陛下!” “诶,今晚不谈国事!”张轩伸出手向着韩立摇了摇,冲着那名女子催促道:“美人儿,还不快给韩爱卿倒酒!” 韩立看着醉意盎然地张轩,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然而却又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 然而还没容得他多想,那名女子已经将酒满满地给他倒上了一碗,并且轻声叫道:“韩大人。” 这时张轩也端起酒碗冲着他喊道:“来,干了!”说着端起碗送到嘴边一仰脖,一碗酒全进了肚。韩立无奈的也只好伸手端起碗,一口将一碗酒喝个底朝天。 “再来!”张轩叫嚣着让那个女人又分别给倒上了,“朕,高兴,这世间终将是朕的!” 一连着几碗酒下肚,让韩立的脑袋瞬时有点懵,他连忙轻轻晃了下脑袋,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一般闪过他的脑海,酒!他的脑海里像是打开了一扇大门一般,酒,他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身为黄金战士,有着坚强的自制力的张轩,怎么会搂着女人喝地醉醺醺呢? 想到这里,他连忙暗自运起斗气,体内流转滞缓的斗气,让他的脸霎那间变的雪白,他噌地站起身猛地用手一推,将搁置在案几上的酒罐推倒于地,随着“啪”地一声响,酒水混杂着酒罐的碎片流了一地,一阵酒香扑鼻而来。 张轩顿时大怒,伸手一掌拍在桌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身体摇摆着伸出手指指着韩立怒喝一声:“韩立,你干什么!” 韩立看着张轩这幅模样,一切都明白了,他愤然地丢了一句,“你这个蠢货!”就不在说什么,他要赶紧离开皇宫,离开这里。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听外面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紧跟着几个禁卫的身体撞破了房门滚了进来。只见其中一个勉强地抬起头,喊到:“陛下,快.....!”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他将头一歪,死了。 就在韩立感到了绝望的时候,就听着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他甚至都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恐怕这是张轩人生中最后的一道声音。 果然,那名美丽动人的显得分外柔弱地女子,如今却是一脸杀气的手持张轩搁置在一旁的宝剑,那剑身上还在滴答着鲜血,张轩仰面躺在地上,一双大睁的眼睛似乎在不可置信的望着这已经发生的一幕。 他至死都不明白,他从来都是一颗被别人暗里明里操控的棋子,木偶,在死前的那一刻,他恐怕还在认为这自己将是超越所有帝皇的伟大人物,他的名声将永垂不朽,熠熠生光地悬挂在历史的浩瀚星空上。 韩立望着张轩的尸体,以及已经从外面涌进来的贵族们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冲着那名女子说道:“动手吧!” 说罢,他将眼一闭,就那么神态从容地站在那里闭目等死,他不需要再问什么了,一切就在贵族们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全明了了,即使自己不来皇宫,只怕一切也都是注定的了。 果然,如同那个逆子说的一样,自己竟然真的要臭不可闻地丢掉了性命,这时在利剑穿过他的咽喉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道念头。 第八章 山中得遇(上) 张轩的废除奴隶制度如同儿戏经过短短几天后,随着他的死亡也宣告了落幕,而韩立最终背负上了杀害张轩的罪名,头颅被挂上了城门去跟胡灵作陪去了。 然而远在前方陈刹在望着帝都的贵族们送来的远比往日胡灵,张轩在的时候还要多的补给与财物,并且得到今后一直按照这个标准运送的保证后,也就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堆废话,却没有返回帝都坐那个简直要人命的金阶御座的意思。 相反,原本还没事小规模交战的双方,在不久后纷纷收拢了自己的防线,腾出了一片公共地带。 格兰国这个当世第一强国终于在内乱中无声地宣告了已经完结的命运,它昔日的帝都成为了一个贵族共同自治的城市,大小领主们纷纷开始了疯狂的扩充军队。 就在格兰国内的局势正是波诡云谲的停当,李志他们这一支残军败将经过艰苦的跋涉,已经钻进了山势险峻连绵不绝的两面山中。 在普通人眼中高耸险峻不可翻越的两面山,在他们这一支基本上或强或弱都拥有着斗气的队伍面前,也只是攀爬有些困难罢了。 更何况他们的队伍中还有着李志这样的相当于黄金级别的强者在,再加上王烈,肖三他们几个银级高手,一个日夜的功夫,他们就顺利的从一处相较来说比周围山体低矮,坡度比较小的峭壁上翻了过去,进入了两面山山脉中。 尽管已经是深秋时分,然而山中还是有着几分绿色,偶尔还有几只被他们惊动的小兽,从已经有些枯黄的草丛中蹿了出来。却瞬间被闪着寒光的利刃夺去了性命,将为这些士兵们在经过长途跋涉数天后第一顿的热食中贡献一份力量。 李志一个人远离营地静静地站在陡峭的峭壁边缘,伴着呼呼的山风传来的是远处士兵们喜悦的欢呼声。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仿佛从这里一分两半,峭壁的下面赫然是黄沙滚滚,感受不到一丝生命气息的荒凉地戈壁。而山上却是一个生机盎然的世界,到处可见的树木,远处因为人们的喧哗声惊起的飞鸟。 李志深深地感到天地间自然的力量的伟大,造就了如此紧密相连却又截然不同的环境,他不由得再一次的放开了身心,将整个人融入了整个天地间。感知着他周围的每一寸的空间,并且渐渐地一寸寸地向着四周扩散,一瞬间整个山头被他笼罩在感知之内,他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天地间亘古就存在的力量或者说法则,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者,如果真的有神灵,那么这就是神灵。 面对着亘古存在的法则,他如同在幼时在仰望着父亲那魁梧的身形,好似靠在父亲那厚实的肩背一般,他轻轻闭上了双眼,心中充满了虔诚的敬畏。 而这位天地的造物者,仿佛在回应李志的虔诚,鼓起天地间最纯净的能量,如同一位慈爱的父亲紧紧的搂住自己的爱子一般,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这股纯净的能量开始一遍一遍地洗涤着李志的身躯,将在朝阳城所受的暗伤连同他自出生后隐在身上的种种暗疾通通驱除的干干净净。 就在李志接受天地能量的洗礼的时候,两面山脉中的那位将余杰禁锢在巨石下的老者顿时生出了感应,老者腾地站起身来,走出栖身的山洞,向李志的所在的方向望去,有些惊疑地自语道:“是谁?竟然引动了天地的能量用来洗涤自身?” 只见老者轻轻一顿双足顿时腾空而起,凭借着感应到的方位向李志所在的山头扑去。 李志完全沉浸在这股能量地包裹中,如同在泡一个热水澡,不!要比泡热水澡还要舒服,惬意数倍的感觉,暖洋洋地将他全身包裹在内,说不出的舒坦感觉充斥在他的身体每一寸乃至于每一根细微的神经。 忽然,一种危险之极的感觉瞬间如同警报一般在他脑中刺耳的响起,他可以完全的感受到一股要比秦非还要强大的力量正在飞速的紧接。 只见缭绕在李志身边的白色光芒骤然一收,并且随之睁开闭着的双眼,一时间好似两道耀眼的光芒从他的眼中射了出来一般,让人不敢目视。 夜依依正躺在粗陋搭建的营帐中休息,忽然听见士兵们在外面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她急忙地起身钻了出来。 顺着士兵们的仰头上望的动作,夜依依也抬起头向着天空望去,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从远方正在急速地向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夜依依的心中顿时一凉,她看得清楚,那道光芒分明是一位黄金级的强者,正在向着营地的所在扑来。 这是王烈也一脸忧心忡忡的跑了过来,说到:“陛下,快下令走吧!”说着他指着越来越近的那道如同流星的光芒,“您看,他马上就要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慌什么!你想要军心溃散吗?”夜依依镇静地冲王烈说到:“说不定这位黄金强者是路过呢!你凭什么确定他一定是奔咱们来的?” 纵使也许马上就要命丧当场,然而夜依依心中时时刻刻的不敢忘记杨思德的教导,身为领导者,哪怕是再危急的情况,也不要在属下面前表露出你慌张,无助。要做出镇定,不慌乱的样子,稳定手下的情绪。 所以只见夜依依神情镇定,语气平淡的冲王烈问道:“李志大人呢?他去哪儿了?” 这句话却也暴露了她此刻同样不安的心情。虽然黄金级的强者们因为天谴的缘故,从来不敢进行大规模的杀戮,可是要只杀他们几个头领,还是办得到!而目前他们中间也只有李志能够匹敌黄金级的强者。 “不知道,臣也没看见他!哼,”王烈愤愤地说道:“说不准他一早发现了,自己溜走了呢!” “闭嘴!”夜依依语气出乎寻常的严厉,“王烈,我再说一次,不许没有证据,随意诋毁李志大人。团结!只有团结才是我们现在,也是我们今后能够活下去,甚至重新崛起的必须遵守的重要条件。” “是,陛下,王烈.....”他话刚说了一半,就听见从远处的峭壁边缘处传来一声响亮的怒喝,紧跟着一团耀眼的白色光芒从那里升了起来,迎向了自远方飞驰而来的那一道光芒。 黄金级的强者,在如此的接近地面的距离进行战斗,只怕会殃及池鱼,眼看着李志就要跟对方交上手,夜依依也顾不上再对王烈进行训斥,连忙指挥站在一旁的待命的,由李志专门安排的一名负责吹号的士兵,吹起了后退的号角声。 带着一丝苍凉的号角声,刚刚响起,士兵们才抓起手中的武器,准备撤退,脱离即将成为黄金级强者战场的山头,异变骤起。 只见他们心目中神灵的代言人,所向无敌的李志大人,甫一交手竟然如同一只被弓箭射下来的大鸟一般,从空中嘭地一声摔落在不远处。 “哼!”从那道被光芒遮掩的身影中传来一声怒哼,“你们这些现在的小辈竟然都如此的蛮横无礼!” 苍老的声音刚一传入夜依依的耳中,那有些熟悉的声音顿时让她似乎回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凝目向半空中那道光芒四射的身影望去,霎那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二十年了,她终于再次的听到这道熟悉倍感亲切的声音,见到了那依旧伟岸的身躯。 “师傅!”她用尽了力气冲着那站着半空中的身影喊道,“我是依依呀!” 第九章 山中得遇(中) 原来这名在山中潜修被李志搞出来的天地间能量的波动吸引过来的就是当年保护夜依依他们逃出夜郎,曾经担当夜郎国国师也就是夜依依所拜的师傅的吕松。 “小依依?”吕松扭头望向正在地上飞奔而来的夜依依,有些吃惊地喊了一声,他忙收起了斗气自半空中落下。 吕松一把扶住飞奔来到他身前的夜依依,看着周围俱是衣着破烂,面容憔悴的士兵,甚至在他们的中间还参杂着不少手持兵器的奴隶,完全是一支溃败的残兵败将的模样,老者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妙的预感爬上了他的心头。 吕松急急忙忙地冲着夜依依接连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搞成这样子?杨思德呢?” “师父,杨叔叔死了!”听到吕松询问杨思德,夜依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与酸楚,猛地扑入了吕松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什么!”甫一听闻杨思德的死讯,吕松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他花白的头发猛地向后扬起,略显伛偻的伟岸身躯上猛地爆出一股冲天的杀意,睁圆了愤怒的双眼大声地喝问道:“是谁杀了他!” 听罢夜依依哽咽的诉说后,吕松猛地仰首望天发出了一声伤心愤怒的吼声,那满是伤心地怒吼,震的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一阵嗡鸣,一滴浑浊的泪水随着老者眼角滚落。 只见他轻轻拍打着夜依依的后背柔声说道:“依依,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放心,今后有老夫在你身边,一定不再让你受苦,当初我就反对将所谓的夜郎复兴的担子,强加到你一个小女孩儿头上,如今杨思德也死了,数万的夜郎铁骑也就只剩下这点残兵败将,就让他们告别残酷的战场,也让你可以卸下这副本不该压在你肩头的担子吧!” “不!”夜依依从吕松的怀里抬起了头,擦去脸上的泪花,一脸坚毅的说道:“我在杨叔叔的墓前发过誓,一定要回到夜郎去,坐到皇宫大殿中的金阶上,恢复夜郎皇室数百年的荣耀!” “依依,听我的一句话,战争是要流血死人,要牺牲太多了。依依,你不过是个小女孩,这样的担子怎么能是你挑的起来呢!”吕松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不!”夜依依转身指着一个个的士兵说道:“他们忠心耿耿地跟随着我,不就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地返回他们热恋的故乡吗?即使战死在沙场上,那也是无憾地死在返回故乡的路上,死在为之奋斗的理想,希望上。” 她说着伸手轻轻捋了一下被风吹的有些散乱地长发,将目光转向正在倾听她发言的士兵们,语气激昂地接着说道:“难道我们要垂垂老矣的时候,也不能看一眼故乡的河流,趴到故土上闻一闻那埋葬着先祖的土地的芬香吗?与其苟活一世,那还不如拼死一搏,难道上天早已注定我们要失败吗?就算是,那我也要搏上一搏!同样也为了自由!” 吕松盯着对着士兵们慷慨激昂地正在讲话地夜依依看了好久,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来时光已经过去好久了,往日那个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如今在经历了人生的磨难后,已经成长为一名英姿勃发的领导者了。 “陛下万岁!伟大地自由之神万岁!拼死一搏,为了自由!”在西浦郡搞过煽动奴隶活动的刘强,立刻经验丰富地高声喊出了口号!很快所有的士兵们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开始喊了起来。 一时间,到处可见被这热情高涨的口号声惊动的四散奔逃的野兽,飞鸟。 暂时被人们晒到一边的李志眼光瞄了瞄站在那里的英姿飒爽地夜依依,忽然发现夜依依也是属于那种很有气质的美女。他的目光甚至有些不舍得移开。 很快,夜依依举手示意让士兵们停止了呐喊各自散来开去。她扭头向李志望去,刚好跟李志偷偷瞄她的目光碰个正着,李志连忙将目光移往了别处,他甚至没来由的感觉到脸上在发烧。 “李志大人!”忽然听到夜依依喊他,李志竟然生出了一丝害羞的念头,他的语气有些怯怯地应了一声:“陛下,什么事?” “你过来呀,我给你做个介绍!”夜依依有些奇怪李志的表现,不过她以为李志是因为被她师父一招击落在地而有些不自在呢,她解释着说道:“我师父可是当今世上有数的几位黄金大骑士。你还不赶紧过来让他老人家指点指点你啊!” 夜依依的言下之意,李志自然明白,他咧咧嘴发出了无声地苦笑,微微摇摇头,起身走了过去,来到吕松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到:“还请您老人家,原谅李志刚才的冒失,刚才.....。” “诶,刚才也是老夫有些孟浪,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他话没说完,就被吕松打断。 “咦!”吕松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紧紧地盯着已经直起腰站在他面前李志的额头上那道奴隶印记,他迟疑地问道:“是谁给你烙上的?” “呵呵!”李志混不在意吕松那惊异地目光,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老人家,我李志原本就是一名奴隶,自然是官府的人给烙上的了,只不过我想不通为何都是爹生娘养的,大家一样都是人,凭什么贵族就应该高高在上将奴隶压榨至的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汗才干休,凭什么? 所以我不干了,杀死了监工逃了出来,占山为王,过起了山大王的自在的日子,也是老天也不忍奴隶们悲惨的生活,让我得遇我的老师,他教会了我斗气,是他的谆谆教导让我明白天底下还有着无数个跟我一样被贵族们,被自己的同类奴役着,如同倒卖货物一样,被卖来卖去的人们,我要为他们争取自由,平等的权利!” “听了你的理想顿时让我想起一位故交,老夫冒昧的问上一句,你的斗气很是特殊,不知道你师父是那位?”说完,吕松甚至有些热切地望着李志,静静地等着他的口中吐出跟他所预料的一样的名字。 李志的身体不由地向上挺了挺,一脸自豪无比的大声说道:“格兰国国师,黄金大骑士荀玉就是我地师父!” 答案,完全跟吕松所猜测的一样,然而他却按奈着心中的激动,又冲李志问道:“可是你用的为何不是银象斗气?” “我如今所运用地乃是我师父研究出来的新斗气法诀,自然不一样了!”毕竟李志是从一个尔虞我诈信用严重缺失的世界穿越来的,深明见人只讲三分话的道理,他草草一句师父研究出来的敷衍了事。 吕松也是明白,自己问的有点过了,很容易让他人误以为自己要套取李志的斗气法诀,他不由得干笑了一声,说到:“呵呵,我与你师父可谓是至交好友,奈何三十年前你师父忽然叛离神城,从此只是隐约听闻他去格兰国做了国师,后来夜郎国也遭逢大变,如今多年已经不闻往年地故交好友的消息,你师父他还好吗?” 一句话,让李志脸上的神情顿时沮丧起来,只见他微微低下了头,答道:“我师父年初已经死在神城的手里。” “什么!”李志给他带来的震惊远远超过了适才从夜依依口中闻听杨思德的噩耗所带来的惊讶,要知道一位可以说站在世间顶峰的黄金大骑士,他们完全可以轻松地活上二百来年。 至于在战斗中陨落的事情,更是少有,因为很少有这样的黄金大骑士肯牺牲自己来跟对方来一个同归于尽,至于放弃一个站在顶峰地强者的脸面去趁机偷袭的事情更是少见的很,几近于没有,所以他才发出了这么深感惊异的呼声。 第十章 山中得遇(下) 呃,纵横开张了!祝愿火起来 吕松听罢李志的叙述,综合夜依依的适才的倾诉,心中早已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只听他忿然的发出一道重重的冷哼,说道:“好大的野心,我倒是要看看他贝亦秋这些年来又什么长进,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要使天下万民陷入混乱争战之中!” 说罢,他扫了一眼李志,语气有些低落地说道:“我跟你师傅也算是至交,没想到当年一别居然已是生死两隔,唉!” 说着吕松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不过他很快就将情绪调转过来,甚至有些赞赏地看着李志说道:“你师傅生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废除奴隶制度,如今虽然不能说你的做法正确,而他企图以上而下进行废除奴隶制度的改革看来是行不通的。枉费了他......” 说话间,突然吕松的脸色骤然变的阴沉起来,只见他仰首向空中望去,喃喃地说道:“果然是他来了!” 夜依依跟李志俩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俱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充满了疑惑的神色,夜依依张开嘴刚要发问,就见李志的脸色也突然大变,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这时就听吕松语气严峻地说道:“依依,你们两个赶快带人离开,走的越远越好!”他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用等我,过后我自会去找你们!” 说罢他的目光深深地望了李志一眼,接着又伸手拍了拍李志的肩膀,望着这个不过相见了不超过半天的老者,李志也感受到了远方那道熟悉的气息,自然也明白了吕松的心思,那决绝的目光彰显着老者的决心,那拍着肩头的举动中更是透露着浓浓的诀别地味道,以及包括把夜依依托付给自己的意思。 他冲着吕松微微用力的点了点头,其中之意双方自然是不言自明,时间紧迫,也不容得再跟夜依依解释,他猛地伸手抓住夜依依的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走。 吕松最后深深地看了被李志强行拽着离开的夜依依一眼,只见他双足轻轻在地上一顿,整个人顿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空中窜去,并且随着上升的动作发出了一声悠长充满了浓浓战意的啸声。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师傅他要去干什么?”刚开始被李志抓住手时有些吃惊失神的夜依依,在吕松发出惊天的长啸声中顿然回过神来,并且开始试图挣开李志紧握着她的手。 李志那里容得她挣开,他一边牢牢抓住夜依依的手,一边向着士兵们发出了撤退的命令,“所有人马上火速撤离,记住是运起你们的斗气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李志大声地嘶吼着,并且不时地抬头向着天空张望,他甚至已经感到那股熟悉的力量马上就要逼近了。 “李志,你放开我,我师傅呢?”夜依依似乎也预感到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并且还跟吕松有关,她不能容忍因为自己再一次地失去对她来说的亲人长辈,于是她在李志的身边死命地折腾着,试图挣脱开来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闭嘴!”李志转过身冲着她吼了一声,顿时让从没被人如此吼过的夜依依呆了呆,就在这时李志赫然又做出了一件让她更没想到的事情,只见李志猛地松开她的手,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伸手一捞竟然将她抗在了肩头,浑然不搭理她的折腾就那么地抗着她率先向山下冲了下去。 然而夜依依发现连一向对她忠心耿耿的王烈,此刻也没有针对李志这样的对待她发出一丝的异议,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的闷声跟在李志的身后,不时地看一眼已经有些安静下来的夜依依。 吕松站在高空中看了看地面上急匆匆地向着山下撤离的李志他们,又向远处茫茫地白云望了一眼,顿时收起了那一丝充斥在心头的惆怅离别的情绪。只见他猛地向上一挺身躯,有些伛偻的高大的身躯顿时变的笔直,花白的头发齐刷刷地向后吹去,一股威风赫赫的气势顿时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时那些厚实浓密的云层,忽然翻滚起来,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绚丽的光芒由远及近地在云层中冲开一条细窄的缝隙向着吕松迎来,犹如一道划破云层的利剑一般。 就在即将冲到他的面前之时忽地戛然而止,而那绚丽的光芒也突兀地消失不见了,露出了神庙的实际掌权者,强大的黄金大骑士,神城的大长老贝亦秋的身影。 吕松一脸嘲讽地冲着悬空站在对面的贝亦秋说道:“哼,贝大长老卖弄神迹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只可惜在这高空中真是白白浪费了大长老的一番超水平的表演了。” “呵呵!”面对吕松的一番冷嘲热讽,贝亦秋却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神情淡然地笑了笑,说道:“我说是谁引动了天地间能量来洗涤自身呢,原来是吕国师啊!想必吕国师又有了新的进展吧。” 造成这一切自然还是李志惹出的祸,他搞出的天地间能量的异动能惊动处在两面山山脉中的吕松,自然也瞒不过还停留在朝阳城中的贝亦秋了。 贝亦秋原以为又什么人晋身黄金级别强者的行列,引发了天地能量的洗涤自身。要知道有史以来记载的凡是能够引发天地能量洗涤的新晋黄金强者,几乎全都毫无悬念的晋身了斗气最高境界,成为黄金大骑士。所以才引得他心急火燎地赶来察看,秉承神庙的原则,愿意跟从的自然是从此享受神庙的信徒以及地位低下的神职人员的尊崇,反之贝亦秋自然不会让神庙的即将要行动的计划里增添无故的变数。 没想到竟然是吕松在这里,他甚至恶毒的猜测着,莫非他的身体现在已经不行了,所以才引来天地能量对自身的洗涤? 他刚要客气地说上一句就走人,忽然在他的感知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气息,赫然就是那日应该在他所发出的神罚下灰飞烟灭的那个荀玉的传人李志,这个李志竟然能够在自己所发的神罚之下逃的性命,想到这里贝亦秋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这下他心中已经明白了,分明是吕松帮助或者李志自己引发天地能量,来洗涤自身,治愈在神罚中遭受的伤势。 想到这里,他本就变的阴沉的脸色此刻更加的阴郁,就在这时异变骤起,一柄金灿灿地长剑伴随着刺破空气的尖啸声向他迎面刺来。 原来就在他刚才脸色骤然一变,吕松的感知也顿时扫到了还未脱离黄金大骑士所感知范围的李志,自然知道不好,反正他也是做出了决心,于是也不再恪守什么黄金强者的尊严脸面了,微一动念一柄斗气凝聚的长剑凭空出现在右手中,二话不说冲着贝亦秋的面门就刺了过去。 贝亦秋一晃身躲过了迎面刺来的一剑,冲着吕松喝道:“吕松,你诚心要跟我神庙过去是吧!” “哼,废话少说,二十年前老夫就用事实告诉你们了!”吕松说着话手中长剑也不松懈,一招狠过一招,招招不离贝亦秋的要害。鼓荡在四周的斗气顿时将那几块漂浮在他们身边的白云搅成了一缕缕的水汽消散在空中。 “好,好,好!”贝亦秋连叫三声好,杀意四溢地说道:“吕松此时此地就是你今日地丧身之所!” 说着话,他也抽空拔出了随身佩剑,冲着吕松扫来的长剑用力一削顿时将吕松斗气所凝聚的黄金长剑削去一半。 “凌空宝剑!”吕松顿时大吃一惊,急忙飘身后退了老远。 “哼!”贝亦秋并没有答话,只是随之发出了一声鼻音,又挥剑扑去,他此刻已经下定决心,哪怕拼着再受一次重伤,凭借着手中的凌空宝剑也要杀死吕松,反正早晚也要除去,省的日后他再出来捣乱。 第十一章 当自由被窃取(上) “果真是你杀了荀玉,夺得他的凌空宝剑!”吕松低沉悲悯的声音响起,“你们占据了夜郎国,难道还不知足,竟然要让整个世间都要生活在你们的奴役之中吗?” “奴役,不出几年天神地荣光将撒向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将生活在天神的荣光之中,何来奴役之说!”贝亦秋一边说着,一面攻向吕松的剑光却是越加的密集 忽然吕松并没有躲闪贝亦秋刺来的一剑,剑身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腹之间,只见他的身体周围也随之骤然亮起了浓密的厚厚一层的金光,从地面上放眼望去空中似乎霎那间出现了两个太阳一般。 疯了,这是当贝亦秋被吕松牢牢抱住后脑海中闪过的唯一的一个念头,一个黄金大骑士竟然不顾一切地要搞自爆,难道他不知道后果吗? 这是足以造成天地能量大规模大范围地失衡的自爆,将间接地造成起码一个月时间呢,银级以上的斗气修炼者们完全不能借助处在狂暴状态下的天地能量进行补充,战斗力会全方位的下降,而这片方圆百里的范围空间内将会地成为一处禁止使用斗气的绝地。 依依,师傅我能帮你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这是吕松最后的一丝念头,只见他冲着贝亦秋轻蔑地笑了笑,语气轻柔地说道:“一起死吧!” 执掌了神庙真正权力近百年的贝亦秋,终于一脸恐慌,甚至还带着一丝悔恨的模样,他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道绝望的吼叫:“不......”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金黄色的光芒瞬间将他们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吞没......。 正抗着夜依依驱赶着士兵们向前跑着的李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了疾奔的脚步,扭过头去向空中望去,只见原本蔚蓝色的天空中有一片,仿佛有人猛地向上面泼了一片金色的水渍一般,紧跟着已经渲染成金色的那一片的天空骤然爆出强烈刺眼的光芒,这一瞬间的亮度已经赛过几近中午的太阳地光芒。 同样看到这一景象的王烈忽然噗通跪倒在地冲着那片如同被风吹皱的池塘一样荡漾着肉眼可见的一圈圈波纹状地天空,一脸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的说道:“国师,死了!” “师傅!”被李志抗在肩头的夜依依发出了一声悲怆地呼声,刚刚相逢时的喜极而泣地泪痕还未拭干,眼眶中又接着流出了悲伤的泪水,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熟读各种皇家秘典的她,自然明白高空中出现的异象代表着什么,已经经历了朝阳城的磨练,让她的情绪控制得到了极大的成长。 此刻,还不是伤心掉泪的时刻,毕竟一位黄金大骑士的自爆,将引起超强的天地能量的震荡,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最主要的是赶快地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即将成为斗气绝地的地区。 “放我下来!”夜依依强行止住了悲伤,娇柔的声调中带着一股凛凛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志自然感觉到了夜依依语气的变化,他想了想,反正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放她下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当,这才弯下腰将夜依依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夜依依站稳后的狠狠地瞪了李志一眼,此刻也顾不得追究他对自己的冒犯,毕竟事情的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 只见她摆摆手阻止李志准备张口解释的动作,语气沉重地说道:“你不必解释了,我已经都明白!” 跟着她冲着还跪在地上的一脸崇敬地望着高空的王烈,威严地喝令一声道:“起来,马上传令赶快离开,要最快地速度,凡是有碍的家伙什都给我扔了!” 说着她又狠狠地瞪了站起身脸上还有些迷茫地王烈一眼,娇声喝道,“还不快去!”似乎将自李志那里受到的憋屈的气,借机全都发泄到了王烈的身上。 且不说李志他们如何正在仓惶逃窜,躲避逐渐逼近来的异常狂暴的天地能量之时,远在格兰国西方的西浦郡内正要掀起一场血腥的屠杀。 西浦郡领主蒋凌的侯爵府上,不断地有着穿戴着整齐军服的军官进进出出,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此刻也显得有些异常的平静。 就连往日不过是四五个士兵把守检查的城门,今天竟然涌出了一队的官兵,他们紧绷着脸,手持寒光闪烁的刀枪利刃,一丝不苟地检查着过往的一切车辆行人。 紧张的空气在西浦城内弥漫,此刻身在城中的一处秘密据点的刘畅根据属下们的汇报,已经敏感地感觉到将会有大事发生。然而纵观西浦郡内,足以让蒋凌搞出如此诡秘动作的,也只有他们这些暗地里与他合作的自由军了。 想到这里,刘畅不禁又伸手摸了摸头顶中间那一块已经掉光了头发的地方,几年的情报生涯早已让本就圆滑世故的城府越加的深沉了。只见他轻轻一拍谢顶的地方,跟在刘畅身边的老人们已经熟知了他的这一个动作,这说明他们的大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传令下去!立即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西浦城。”随着刘畅的一声令下,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情报人员,立即高速有效地分别准备起来。 就在这时,刘畅似乎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刚要倾耳细听确认一下,忽然外面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什么无谓的抵抗,领主大人有令,只要你们肯投降,决不亏待你们!我给你们一段考虑的时间,不过我不希望我等的太久!” 刘畅微微推开一扇窗户向外望去,忽然对面屋顶上一排寒光耀眼的箭头,让他陡然冒出一身冷汗。 弩弓,刘畅清晰的知道这件他曾经把玩过的武器的厉害,外面如此多的瞄着自己的弩弓,杀死一名铜级骑士都是绰绰有余的,更不要遑论他这个至今不过才是一名铜级战士的家伙了。 妈的,他忍不住地忿然骂了一句粗口,自打一开始他就没看好这种所谓的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利益互换罢了,一旦对方的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那么也就是屠刀举起的之时。 这下看来蒋凌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妈的,竟然能顺利的摸到了自己设在这里的秘密据点,看来我今天也得学学王简了。 想到这,刘畅的眼睛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神采,一一地扫过屋内已经自发地亮出了刀剑,做好了随时准备冲出去的下属们。 他语气略微显得沉重地说道:“今天,我再重复地告诉你们一遍,所有为自由而战的所流地鲜血是不会白流,也不会将白白地死去!而蒋凌在今天终于露出了他蓄谋已久的恶毒的野心,那就是将高举在西浦郡上空的自由的旗帜砍倒,让为自由而战的人们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将生命抛洒在通向自由之谷的路上。他好将我们已经获得自由的兄弟姐妹们,重新变为任他欺凌,剥削的奴隶,好为他创造越来越多的财富。我们能让他这么做吗?” “不能,为自由而战!”这些原本奴隶的下属们齐声发出了热血的呐喊,他们纷纷拎起手中的刀剑向外冲去。 这些热血的为自由而战的人,他们刚刚打破了房门,窗户,从屋里奋勇地冲了出去,他们明白这将是一个有去无回的结果,然而为了自由,或者说为了他们的获得自由的亲人们不再经受奴役压迫,他们明明知道前面是一条不归路,却依旧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 然而他们手中的刀剑连一丝敌人的鲜血也不曾沾染,耳际只传来了无数声利箭刺破空气的声响,看着那射穿了胸膛的比一般箭支还要粗些的弩箭,然后无力地垂下了头颅了无声息的告别了这个他们刚刚呼吸了还没有一年的充满了自由空气的世界。 第十二章 当自由被窃取(中) 今天去给新车上牌,让我不得不对土星共同体的有关部门狠狠地竖个中指! 蒋凌细细地听完了这名奉命去捉拿刘畅的军官地报告后,问道:“这么说来,那个为首叫刘畅的,硬是从你们百来号人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地溜走了?” “大人!”这名军官小心翼翼地挑着字眼说道:“他趁着他的那些下属冲出来的机会,连着打破了两堵土墙逃脱了!不过....!” “行了!”蒋凌很是不满地打断了这名手下的辩解,“不过什么,只怕这刘畅早已经溜走了!哼,下去吧,去让张平过来见我!” 这名军官顿时如蒙大赦一般的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找蒋凌身边的红人,张平去了。 张平推门迈了进来,冲蒋凌行了一礼说,“大人,您找我?” “嗯,坐吧!”蒋凌示意他坐到一旁,问道:“我让你写的东西,写好了没有” “大概差不多了,只不过还需再详加修改一番!” “修改什么,一群贱奴能听得懂就行了,你马上派人去拿过来给我看看,准备马上行动!”蒋凌一副急吼吼地样子,让张平顿时怔了怔,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过蒋凌如此有失风度的这般心急火燎地模样。他连忙从门外喊来一名士兵,吩咐了一声去将他放置在书案上的那份公告拿过来。他回转身来这才冲着蒋凌疑惑地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为何您如此着慌?” “哼!”蒋凌忿忿地说道:“还不是那帮蠢货废物,居然让那个刘畅逃走了。要是还不赶快动手,只怕迟则生变!” 张平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毕竟一切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如果有些差池,只怕....。 他想了想便对蒋凌说道:“既然都这样了,还请大人下令吧,火速出击!” “嗯,现在你拿上军令,马上率领近卫前往王简他们藏身的农庄!” “是!”张平躬身应了一声,接过蒋凌递过来的军令,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蒋凌张口喊住了他,补充似的说道:“另外我将弩弓全给你配上,记住绝不能有一人走脱。去吧!” 张平用力的点点头,转身出去集合队伍去了。蒋凌看着此刻空荡荡只有他一个的屋子,嘴角翘起了一丝阴险得意的微笑。 整齐划一的呼喝声从西浦城外的军营中响起,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从洞开的军营大门里,率先涌出了一支大约五千左右的精锐骑兵,踢踏的马蹄声引得大地也发出了一阵的抖动,骑兵们手中高举着闪着寒光的长刀,马身的一侧还挂着冲锋时用的长枪。 紧跟着从军营中鱼贯而出的是一支万人左右的步兵,他们有的持刀,有的持枪,还有一部分一手拎着大刀,一手拎着一张盾牌。而大部分的士兵身上都背了一张柚木做出的弩弓,装了满满一筒地弩箭斜跨在腰间的一侧。 一万五千名蒋凌的手中最为精锐的近卫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向着张庆安王简的藏身的农庄扑去。然而就在危急迫在眉睫之间的时刻,以张庆安贺杰为首的自由军的首领们却正在因为刘畅拼死带回来的情报,以及刘畅自己的分析,而引发了一场言辞激烈的争论。 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是贺杰,他迟疑地说道:“不可能吧,蒋凌他怎么会对我们下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刘畅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拍着桌子冲着贺杰叫喊道,“我手下那些个最棒的小伙子们死个了精光,我跑死了一匹马心急火燎地赶回来,你倒是会提蒋凌开脱,误会!他频繁地调动军队,西浦全郡的几个城市全都执行了最高警戒状态,你说他想干什么?” “哎,哎!刘老哥你莫生气,莫生气,贺大人不也是怕万一搞出什么误会不好收场嘛!”杨瑞站起身来做起了和事佬好言好语地劝说起刘畅来, “说白了,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不相信我,哼!你们要是准备坐在这里等死,恕我不奉陪了,反正我就是胆子小,怕死!”刘畅气冲冲地撂下句话,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张庆安冷不丁地站起身伸手一拍桌子,喝道:“刘畅,你给我站住!你要去那?在场地哪一个说不相信你了?难道你就容不得大家说几句不同的意见,要是你真搞错了呢?” 张庆安看刘畅已经停下了脚步,并且扭过头来,一脸不忿地看着自己,于是放缓了语气,安抚式的说道:“刘畅,我知道你死里逃生,舍弃了手下兄弟们的性命,就是为了将这份情报带回来,这几年来你负责情报搞得有声有色,可谓是劳苦功高,我们能有今天这个局面,这里面也有你一份不可磨灭的功劳。” 说着他的话锋一转,“你也更应该知道,要是没有蒋凌暗里支持的各种军用物资,我们要想开创出今天的这样的局面谈何容易?况且你在西浦城的活动尚且属于暗里的,如今格兰国时局复杂多变,也许他们是将把你当作了别的势力派遣来的。” 刘畅猛地打断了张庆安的长篇大论,插言到:“哼,难不成要等他们打上门再来证明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吗?” 张庆安缓缓摇摇头,说到:“当然我们同样不能掉以轻心,我看马上传令给其他各处的农庄,让他们组织一批战斗力强的人员增援过来,以防万一。并且告诉各农庄的队长们,一旦蒋凌他们翻脸动手,立即联合就近的农庄进行反击,我坚信有着西浦郡三十万获得自由的人们,足以一夜之间将西浦郡全部拿下!” 王简看着张庆安自信满满地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手敲了敲桌面,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待得安静下来后,他起身站了起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觉得,刘畅老哥所说的一定会发生而不是可能,而我们要做的不是消极地进行提防,而是要主动出击。 正如张老哥适才所说,我们有着三十万的拿起武器就是战士的兄弟们,为什么还要跟他合作下去?如今格兰国的局势如此纷乱,各地的领主们还自顾不暇,那还顾得上管别人领地上的闲事,就算有心向趁机摸一把,他们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手头上的部队吧,最少三十万的军队,周围那几个领主貌似联合起来也不过刚刚跟咱们持平!” 他说着扫了一眼都在竖着个耳朵听他讲的与会的这几个人,脸上闪过一丝略微有些得意地神情,接着说道:“即使退一万步讲,这件事就算真是个误会,哪有怎么了?难道我们还会因为是个误会,还要跟到时候已经沦为咱们阶下囚的蒋凌合作吗?” “好!”一直以来闷声不吭地查理得忽然发声应和道,“我老查第一个同意,我老早就看那群送东西的混蛋们不顺眼了,一个个那德行跟咱们得了他们多大的恩惠似的!” 王简的嘴角不经意地滑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冲着张庆安问道,“张老哥,你觉得怎么样?反正撕破脸是早晚的事情。” 张庆安有些迟疑地说道,“杜老二还有几名兄弟还在蒋凌那里负责联络事宜啊!” 王简闻言轻微地哼了一声,说:“如果蒋凌要跟咱们撕破脸,那么杜老二那里怕是早就不保了,现在不是被杀掉了事,就是他们有人投靠蒋凌了。” 张庆安摇了摇头明显有些不相信地说到“不会吧!” “嘿,那您说刘畅老哥的设在西浦城内的秘密据点,怎么就偏偏被蒋凌发现呢?还明显是有准备地围了起来,连弩弓都用上了,明显是不想留活口!” 王简看张庆安的神情已经有些动摇,进一步地说到:“张老哥,你想想真要是其他不明势力的秘密据点,难道连留个活口拷问一下都没必要吗?分明早已经知道里面是谁的人马,他们要做的就是弄瞎我们的眼睛,扯掉我们的耳朵,这样一来他们的军队完全可以突然之间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一举将咱们全部拿下!” 张庆安明显被王简的一番话说服了,因为随着王简的分析,他甚至连一丝反驳的理由也寻找不到,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对方蓄意谋划的行动。 贺杰也早已低下头一言不发了,王简抽丝剥茧的一段段的分析,早让他这个正统军人出身的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已经丧失了身为一名将领,一位领导者必备警觉之心,完全忘记了‘在充足的利益面前没有真正的敌友’的这句名言。 坐在王简身旁的杨瑞悄悄地向王简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也轻声地表示赞同了王简的建议。 “好吧!”张庆安环视了一圈,“既然大家都赞同,那么马上开始向各处农庄的队长们传达命令,让他们就近集合起来,攻下他们附近的城市,解放城内所有还被压迫欺凌的兄弟姐妹们!” 这时刘畅露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靠在墙上冷眼看着垂着头有些沮丧的贺杰,趾高气扬的仰着头转身,自从他们身为最高领导者的六个人开会以来,第一次第一名地先走出了会议室。 第十三章 当自由被窃取(下) 正当刘畅刚刚打开房门,才刚刚抬起脚要迈出去的时候,他猛一抬头只见一道人影正冲着他扑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被撞翻在地,紧跟着来人噗通一声扑倒在了刘畅的干瘦的身上,刘畅顿时发出了一声似乎赛过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正好查理得也来到了门口,见状连忙伸手将来人一把捞了起来,杨瑞也趁机将还不断发出哼哼地刘畅扶了起来。 “嗯?”查理得看了一眼被他抓起来的来人,两眼一瞪厉声喝道:“小刀子,你不在前面站岗,放哨,火燎燎地跑过来干什么?” “大人,不好了!大队地官军杀过来了!”这名守卫话音一落,顿时让所有的人怔住了,连刘畅也收起了哼哼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这名叫做小刀子的守卫。 “为什么才来报告!”查理得愤怒的吼声,响在场内所有的人耳边, 小刀子先是扫了一眼查理得阴沉的脸色,然后才嗫嚅着说道:“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按常例给送物资的呢,后来才醒过来还没到日子呢,而且也从没有用过这么多骑兵来过来送过给养!” 守卫小刀子的话,让他们六个身为西浦的自由军首领的家伙,一时间陷入了自责之中,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呀,过份地依赖对方的物资供应,频繁地让士兵们接触到对方,让手下人对那些官兵们失去了应有的警觉,如今以至于人家马上要摸进了自家的老巢,值守的士兵们才幡然醒悟过来。 可惜现在已经太晚了,他们所有的人已经感觉到脚下土地有规律的震动,这分明分明是大股骑兵才会造成的现象。 王简脸上得意的神色还没挂热,就迅速的被一丝从嘴角出现的苦笑给替换,终究还是晚了。现在不用他说,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他们已经完了,已经败了,也许混到一具完整的尸身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下场了。 “干什么,你们都一个个的脸皱的跟七老八十一样,拼了,我查理得还就不信,今天谁能把我的命拿走!” 说着查理得伸手拎起斜靠在一旁的大刀,冲守卫小刀子大声喝道:“马上让所有兄弟们集合,跟他们拼了!” 说罢,查理得连看还在发呆中张庆安几人一眼都没有看上一眼,拎着大刀向农庄的门口冲了过去。 就在片刻的功夫贺杰也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冲着表情各异的诸人大声说道:“诸位,生死在此一举,我也不再多说废话,让我们合力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说罢,他手中长剑一挥紧跟着查理得身影向大门处冲来过去。王简张张嘴,想说什么,看着众人的脸色又将话给咽了回去,默默无声地从腰间缓缓抽出长剑,神情黯然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自语也好像是说给别人听,他低沉缓慢地说了一句,“也罢,不论赌什么也有失手的时候!” 说着他凄惨地自嘲一般地笑了一声,说到:“没想到竟然会输得连翻本的机会也没得了!” 一句话说完,王简似乎得到解脱似的,只见他单手提剑神态从容不迫地迈着坚定步子冲着前方已经传来惨叫声的大门处走去。杨瑞看着王简的背影,嘴角禁不住地抽搐了一下,重重地跺了一脚,一脸愁苦地也跟在王简的身后向前方走去。 张庆安看了在听到消息后萎顿在地上刘畅一眼,只见他如同得了失心疯似的口中不住地念叨着,“完了,完了,我真是鬼迷心窍地跑回来送死啊!” 张庆安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叹息,摇摇头,步履缓慢而坚定的也向着前方走去。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不断的传向他的耳边,那从高高的墙头上摔落的白色身影,不是那攻于心计的王简吗?也许他从没想到过他亲自送给别人的武器,竟然被人仿造出来后,调转过来反而夺去他的性命。 那怯懦地想要逃走的却在转身的瞬间被几根弩箭洞穿的身影,不正是投机倒把试图从中获利的杨瑞吗? 举着长剑试图冲向敌军中,却被射的千疮百孔的一直以来默默无语一心埋头苦干操练手下的贺杰吗? 耳边的惨叫声越来越加的稀少,张庆安提着长剑,一步一步地向着农庄的门口走去,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日李志手提大刀站在乌兰镇上杀气凛凛的模样,仿佛耳边又响起了李志在两面山的小山坳中发出杀死贵族,人人自由平等的怒吼声。 自打摆脱奴隶身份准备着以自由,平等的理想而奋斗终生的过往一幕幕地从他的脑海中滑过,他机械地呆滞着走着,随着重重落下的脚步溅起了一片一片鲜红的血水,这四溅的血渍里面有着自打两面山就跟从着李志,跟从着他的老兄弟,有着怀着感恩的心,不甘为奴的加入他们的奴隶。 他们也许并不明白,他们要争取自由,平等是个什么东西,可是他们却一如既往地为了自由,平等这个崇高的理想,抛洒着热血,想到这里,张庆安弯下腰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合上了一名被弩箭射死的奴隶那失去了神采的依旧怒睁着的双眼。 砰,已经被弩箭射的千疮百孔的大门,终于不堪重负如同舍命守卫着它的战士一样,在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后,伴随着查理得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了。 来吧,张庆安透过大门倒塌而扬起的一丝尘土,望着门外队列整齐的骑兵,以及围在门口平端着弩箭瞄准着自己的步兵,在一枝枝呼啸着向他激射而来的弩箭前,他发出了在人世间最后的一声怒吼,“战斗吧,为了自由,哪怕是战死沙场,我们的灵魂也将闪耀着....自由地光芒!” 他艰难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带着插满了全身的弩箭,仰面倒在了这片已经被自由的鲜血染红的土地,在逐渐涣散的眸子里,他仿佛产生幻觉,似乎看到了在不远地将来全是浩浩荡荡地奴隶组成的大军,高喊着‘为了自由’向着自己迎来,一丝欣慰的神情永远地定格在他的脸上。 呃,这两天情绪不佳,天天吃存稿如今存稿也将用尽了,郁闷! 第十四章 自由,就是柔弱的少女 当刘畅那颗带着一脸惊恐的头颅被一名骑兵经过一个短暂的冲锋砍下的时候,这座农庄中已经到处是战马的嘶鸣声,士兵们略微兴奋的交谈声,往昔那些捍卫自由,为自由而战的人们早已倒在了这处曾经充满了自由的土地。 “撤!”张平*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冷冷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接到命令的士兵们,纷纷收起了刀枪,训练有素的排好了队列,离开了这座到处沾满了鲜血,随处都是尸体的战场。 西浦的城头上挂起一排面目狰狞的头颅,随着风势在城头轻轻地荡漾,放眼用力望去依稀可以辨认其中几颗头颅地容貌,分明就是张庆安贺杰他们几个人。 而西浦城的领主府上,蒋凌正一脸春风得意地对着张平大加赞赏,“好,干得不错!不但将那些强盗贱奴们老巢一举攻破,贼首们一个不漏地斩杀当场,而且做到了不折一兵一卒,张平,你果然不负我的厚望啊!” 张平闻言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全是领主大人您决策有方,要不是您当时英明的决策,得到弩弓这种威力强劲的武器,张平哪里能如此顺利完成您的命令。” “呵呵,”蒋凌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得意之极的笑声,刚要摆摆手做出一副英明领导者的神态,推拒张平这番带有马屁味道的话。就听门外守卫,恭敬的声音响起,“大人,蒋荃大人回来了!” 蒋凌微微一怔,连忙吩咐道:“好,快让他进来!”说着话他扭着头又对张平说道:“让我们看看小荃把事情办的怎么了!” 说着话,就见从门外走进一名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左右身材挺拔的男子,一张稚色才刚刚消退的脸上却带着一丝骄奢之色,身着一袭浅蓝色劲装,腰间挂着一柄看上去品相不凡的长剑,行走间带着一股森然的煞气。 只见他几步走到蒋凌的面前,略微一点头,语气很是随意地说道:“哥,我回来了!” 最为在意礼数的蒋凌如今却对他的有些无礼的举止视而不见,甚至有些溺爱地伸出手去要拍他的肩头,却被蒋荃一晃身闪开了,口中还不满地说道:“哥,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老拍我。” “呵呵,”蒋凌随意地笑了笑,张口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啊?” “哼,”蒋荃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那些个贱奴一听哥你宣布废除奴隶制度,赦免他们为自由身,还把土地发给他们耕种,早把什么自由之谷地不知道甩到什么地方。不过有两个农庄的贼首趁机杀了几个士兵逃走了!” 蒋荃也不等蒋凌发话,又忙补充道:“负责那两个农庄的家伙已经被我给宰了,我是该这么做吧?哥!” 蒋凌毫不在意地说道,“嗯,杀就杀了,两个废物!不过,” 他神色凝重地说道:“那也不能放过逃走的两个贼首,对各地一定要严查,不能让他们再借机煽动闹事!” 蒋荃自信满满地说道:“哥,我早就下令这么做了!哥你的废除奴隶制度文告一颁布,如今全郡包括农庄的那些贱奴们全都对哥你感恩戴德地,西浦郡他们是呆不下去了!那两个家伙只能往外跑,咱们郡的各处要道上我早已下令严密检查,他们一定逃不出去!” 蒋凌有些欣慰伸手拍了拍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弟弟,动情地说道:“好,小荃啊,你终于长大了,能替哥哥分担一些事了。父亲要是在世也一定会高兴地很!” 这次蒋荃并没有躲开兄长伸过来的手,脸上也闪过一丝温情,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兄长,动情地说道:“哥,你放心,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将来我们西浦蒋家必定拥有世间最尊贵的荣耀!” 赤裸裸的野心宣言,他们俩兄弟的耳边鼓荡,而做为蒋凌的最亲密的心腹手下,深谙处世保命之道的张平这一刻却低垂着头,默默地站立在一旁。任凭着自家大人俩兄弟在那里表达,倾诉着兄弟之情,以及赤裸裸的野心。 就在蒋凌兄弟二人深情倾诉之时,同样是趁着那宣读西浦郡废除奴隶制度文告之际,奋力杀死数名士兵仓惶逃走的铁二,大石头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跑到已经是一片废墟的曾经作为西浦郡自由军总部的农庄前。 看着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的农庄,两人四目相顾,心中都以明了,恐怕张庆安他们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泪水不觉得自两人的双目中涌出。忽然大石头悲痛至极地发出了一声怒吼,拔起自士兵中随手抢来的一杆长枪,一脸杀气地就要望着西浦城方向的奔去。 “大石头,你静一静!”铁二上前伸手将大石头抱住,刚要劝说几句,猛地一抬头赫然发现一队分明是听到大石头发出的吼叫声赶来的士兵,大声呼喝着冲他们二人扑来,然而此刻他们二人已经来不及躲藏。 大石头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扳开铁二已经有些松动的双手,语气出其意料的冷静,说到:“老兄,李志大人曾说过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天你我兄弟同心,先宰了这些混蛋算作血债的利息!” 说话间,那一队士兵已经扑到了近前,就听大石头猛地一声大喝:“杀呀!为了自由战斗的兄弟们!” 仿佛他的身后还是有着数不清为自由而战,甘心抛洒热血的兄弟们,而不是只剩下铁二一人,他大声喊叫着迎向了同样挥舞着刀枪扑来的士兵。 只见长枪飞舞,几个照面,就已经倒下了数名士兵,铁二也不甘落后抡起了手上的大刀,向着士兵们挥砍过去。 凭借着他们铜级武士的身手,带着一股悍勇悲伤之气,二人如同受伤的猛兽一般,悍不畏死地冲进了人群,长枪,大刀闪着丝丝寒光,这一支三十来人的小队士兵们,片刻间就已经伤亡过半,这些几乎就没有经过战事的负责治安的巡逻小队,在队长被一刀劈为两半后终于开始溃散了,几名机灵的迅速的向来时的方向逃去,因为他们知道前面有着他们交叉巡逻的同僚,纵使也抵挡不了,那也能缓一缓这两个杀人如狂的家伙,自己又有了一份保住性命的保障,反正领主大人已经废除了奴隶制度,就算做了逃兵也不会被判做奴隶了。 几个机灵的家伙,浑然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跑带来的后果,原本还紧靠在一起抵挡的大石头他们俩人的士兵们,紧密的队形里面瓦解了,纷纷掉头向后逃去。 这些原本就不是大石头二人对手的士兵们,这时候一丧失抵抗的信心,更加不是他们的对手,转眼就被铁二,大石头他们俩一刀一枪地挨个地解决了。 “哈哈!”瞬间的功夫连杀三十名士兵,让二人心中那股悲愤之情稍稍减弱了许多,二人四目相投,一起发出了一道狂笑。 “走!”大石头信手将用的不太顺手的长枪扔到一旁,捡起一柄钢刀伸手一揽铁二的肩头,大声说道:“我们去找李志大人,将来杀回来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地平线下。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真正的乱世就从西浦郡废除奴隶制度的法令中开始,纷争混战的时代即将上演,而他们的所崇敬的落难在大草原上的李志大人,在自由被当做了获得权势的工具,得到自由的人民成为了野心家手中的炮灰,争夺权势的工具,被当作神灵信仰的李志是否还能一呼百应,并且带领着他们建立一个自由,平等的世界。 自由,平等无数人崇高的理想,开始如同一名年轻美妙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柔弱少女一般,就将被披着自由外衣的野心家们糟蹋蹂躏。 第十五章 什么最宝贵 一次战斗中,砍下十颗头颅就能换取一亩被自己以及子孙后代使用的土地,五十颗将晋升为小队长,一百颗将得到领主大人的亲自接见,并且嘉奖金币一百枚。尽管奖励的条件非常的苛刻,然而在西浦郡中一经颁布,还是吸引了庞大的兵源,大多数的奴隶们听到这份通告后,他们的眼前出现的是那一堆金灿灿的金币,以及他们觉得高不可攀的小队长的职位。 他们也许是懒得去想,或者他们潜意识里还认为自己反正是贱命一条,不如去拼上一把,他们几乎完全忽视了战争的残酷性,十颗头颅不是地上等待收割的庄稼,那是同样活蹦乱跳的跟他们一样,手持兵器的士兵,根本没想到他们同样就是别人的眼中灿烂发光的金币,煊赫的军功。 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蒋凌就召集起了二十万的新兵,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奴隶,剩余的一小半是一些已经过不下去的平民,以及极少部分地破落贵族。 临近的几个郡对于蒋凌的举动充满了不安,他们也想学习蒋凌的办法,赦免他们郡内全部的奴隶,充作兵源。然而在他们的封地内还存在着大大小小的贵族,这些贵族们的手中掌握着近乎七成左右的奴隶,当然不会愿意将手中的奴隶们白白放手,这可是活生生的金灿灿地金币,同样他们也不乐意看到奴隶们摇身一变成为被领主掌控的军队,间接地扩充了领主的势力。 还没等到蒋凌整合好军队,临近的几个郡已经爆发了内乱,领主们与贵族为了自身的利益发生了冲突,最为可笑的是几名领主不约而同的颁布了废奴令,号召广大的受着欺凌,压迫的奴隶们,举起手中的武器,为了自由推翻奴役着他们的贵族。 蒋凌充分把握住了时机果断出击,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接连攻破了紧挨着他的关头,坪山两个郡,领地扩张了一倍有余。 余下几个郡也在付出惨痛的代价后解决了内乱,长西郡的领主被贵族们杀死,然而贵族们面对蒋凌多达五十万之众的军队,最终也不得不宣布废除奴隶制度,来扩充军队,并且跟关下,铁竹两郡联合起来,一同抵御蒋凌的攻势。 格兰国名存实亡后各地的表面平静的局势,终于被蒋凌率先捅破了,各领地之间开始攻伐不断,弱小的领地被吞并,领地强大的地盘在逐渐扩大。短短小半年的时光,格兰国的局势从如一泓湖水的平静,变的诡谲多变,战火纷飞。 然而间接地造成这种领主混战不堪局面的李志,如今却优哉悠哉地躺在一望无际的夜郎大草原上,嘴里衔着一根无名的青草,望着飘荡在蔚蓝色天空中的朵朵白云,有些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着李志他们已经在夜郎大草原的深处待了小半年了,自从杜山那天在山上放弃了性命,发动了跟贝亦秋同归于尽的自爆后,虽说他们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杜山自爆的所影响到的范围。 虽说杜山舍去性命给他们除去了一强敌,然而却也严重地影响了李志原先的计划,就在自爆发生后的几天时间里,夜郎国边境上的部队全部撤换为由神庙的光辉骑士带队的一支支守卫严密的,不间断地进行着路线交叉巡逻的光辉武士。 迫于无奈,李志跟夜依依一商量,也只好暂时在大草原的深处安定了下来,只有这两千左右的步兵,他们也没办法在这个骑兵为王的草原上重操旧业,去掠夺过往的商人。 只好过起了逐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整日面对着一望无垠地草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时间一长李志之前的豪情壮志,慢慢地一点点的开始消散,时日一长他却开始整日无所事事地懒散的在营地地四周游荡。 偶尔跃上半空,停留在高空中仰望夜空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原来的世界里草原中度假,休闲。而是将永远地被困在了这个尽管已经待了几年的却还是相对陌生的世界,难得冥冥中真的会有什么主宰,要借自己这个外来者去解救那些奴隶,推进这个世界的进程吗? 就在他出神胡思乱想之极,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的是那清脆动听的娇柔的女声,“嘿,躺在这里看什么呢?” 李志闻言并没有起身,因为他早从那传来的脚步声中认出了来人乃是夜依依。说来也是奇怪,自打那天李志粗暴地扛着夜依依跑了一段路后,他们之间原本客客气气地言辞,举止,一瞬间就消失了,仿佛他们之间原本就是这么随意一般。 李志轻轻地吐掉衔在嘴里的长长的草叶,随口答道:“在看天上的云!” “云,有什么好看的,你现在怎么整天懒懒散散的,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的模样。”夜依依说着话,很自然地紧挨着李志并肩躺在了已经是一片枯黄色草原上。 李志望着天空中变幻无常的白云,想到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以及短短几年中曲折无常的遭遇,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惆怅的叹息,“唉,世事无常,如白云苍狗呀!” 夜依依猛地侧过脸,望向李志,一双忽闪着的眸子,仔细地打量起李志来,她总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难以度侧,他的语气中虽然经常流露出一种看透世情的沧桑的气息,然而有时他却如同一名初涉世间的热血男子一般,恨不得仗一人之力荡尽天下不平事。 “你说,我们就要一直这样的活下去吗?”夜依依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话题。 李志有些诧异地扭头望了夜依依一眼,说道:“我还以为这个问题将会再由王烈过来气冲冲地对我进行质问呢,没想到竟然是你要问我。” 说着他伸手撑地坐了起来,打量了一眼夜依依看上去凝重的神情,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唉,现在只有一个字,等,等待时机,等待机遇。至于别的我是没什么好的办法了!” 夜依依也腾地坐起身来,口气有些激动地说道:“等,要等多久?你知道吗,手下的儿郎们再等下去,他们的刀枪都快要锈出铁锈,他们的热血也快要在这漫无目的的等待中降温。” 说着她的语气有些激昂起来,“曾经威风赫赫,凶名威震天下的自由军总长,号称要解救万万奴隶于水深火热的苦难之中,宣称代表自由之神意志的李志大人,难得如今早已丧失了往日的勇猛拼搏的锐气,昔日杀气盎然的威风,成了整日里东游西荡混日子的闲人了吗?” 李志看着因为语气比较急,致使双颊染上一抹嫣红的夜依依,沉默了良久这才说到:“这样下去不好吗?难道非要为了所谓的什么家族荣耀,面子,去拼个你死我活吗?自由之神,哼!” 说着李志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继续说道:“所谓自由之神,你难道不清楚吗?何必再拿这个说事,至于解救奴隶,争取自由,”他说着摇摇头,道:“我没有那么高尚的人格,为了他人,而去流血,流汗乃至于丢掉性命!坦白地说,一切不过是为了我自己能活下去,并且活的长久。” 李志说罢,站起身来,随意地伸手拍了拍衣衫,看着已经呆滞在一旁的夜依依,说道:“曾经被做为皇帝来培养的你,难道就不明白吗,热血与理想都是用来讲给手下们执行的,真正的决策者关注的是如何争取最大的利益。所以我累了,我也厌倦了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去煽动那些可怜的人们,去流血,流汗乃至于丢掉性命”他甚至有些恼怒地反问了一句,“自由,理想,哼!难得它们比生命还要更宝贵吗?” 呃,这些天事情比较多,更新自然有些慢了,好不容易存的一些稿子也用光了,唉,不过俺是不会太监地 第十六章 两个傀儡 上一章的问题,最近心情有些消沉,所以不由得夹带了私货,水分大增,实在惭愧,俺一定是不会太监的! 夜依依望着李志准备要离开的身影,忽然觉得心中有什么破碎了一样,原来那一腔热血,那万丈豪情的宣言,统统都是假的,不过是他用来活命的算计,原来不过是裹了一层厚厚的无人拆穿的高尚的外衣。 她用着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望着李志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噗哧,噗哧地跌落在已经枯黄的草原上,李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了她已经模糊的视线外,原本她满心期待的最后的一丝依靠,却狠心地将她推了开来。 难道上天早已注定,夜郎皇室就这样在这个记载着先祖上赫赫战绩与荣耀的草原上,悄无声息地消亡吗? 此刻的夜依依并没有怨天尤人,抱怨什么,只见她用力的擦去了脸上的泪花,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情,整理了一下有些绉吧的衣服,迈着坚定不羁的步子,大踏步地向不远处的营地走去。 然而已经对李志充满了失望的夜依依,并没有发现,她也不可能发现,站在高空中正望着她不住地摇头的李志。 “唉!”李志站在劲风迎面的高空中盯着走进营地内的夜依依,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嘿,人情,尤其是舍命的人情果然是最难还的!” 不一时,就听从下面传来了苍凉的号角声,忙碌的士兵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收拾起行囊,拎起了沦为猎刀的武器,开始向着营地的门口前移动。 李志的眉头轻微地皱了起来,这处营地是他刚刚选下没多久的,各种物产足以支撑着他们度过漫长的冬季,难得夜依依她疯了,还真的要凭着不足两千的残兵败将们去冲关? 就算是夜郎国这边的驻扎的光辉武士们也足以让他们这满打满算不足两千人的残兵们覆灭当场,更不要说朝阳城内的光辉骑士团了。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李志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将身一晃向着夜郎国的边界飞去,拥趸数十万之众的他如今竟然落得成了一名打前哨的斥候。 就在李志因为某些无法道出的原因,导致夜依依一气之下终于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打算借着这本就混乱不堪的世局,来实现自己所担负的希望。带着仅有的不足两千人的残兵败将试图去冲关之际。 巍峨雄伟的夜郎国帝都,曾经做为天下中心的金阳城的皇宫大殿内,一场血案刚刚结束了,凶手赫然就是夜郎国的皇帝夜知行。 此刻站在金阶上的夜知行一扫往日里的那一副温顺恭谦的中年男子地模样,杀气在他苍白的脸上若隐若现,微弱地金色的斗气光芒在他的身边环绕,在他的脚下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还冒着鲜血的尸体。 谁能想得到,一向如同神庙的牵线木偶的皇帝陛下,竟然一朝之间就突然变了脸,在大朝会上冷不丁地拔出随身佩戴的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所有人还在愣神的瞬间就将那几个神庙派驻的神职人员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只见夜知行手中依旧紧紧地握着夜郎皇室历代传下来的凌绝宝剑,不知是谁的鲜血沾染在了剑身之上,顺着剑身缓缓地滴淌在皇宫大殿之上。而威严的目光逐个扫过战兢兢的站在殿内,内心纷纷度侧不已的贵族大臣们。 几乎所有大臣贵族们的心中都萌发了一种疑问,是谁?是什么,让一向诺诺若然的皇帝一改怯懦的形象,不由分说地就杀死那几名神庙的神职人员,公然要跟神庙决裂,难道隐忍了二十年,终于忍不住了吗? 只见夜知行忽地将凌绝宝剑高高举起,大声地喝道:“朕宣布从即日起,废除神庙中的神职人员一切特殊权利,废除他们的拥有军队的法令。从今以后夜郎帝国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朕的声音,延续了千年地帝国皇帝的声音,君权将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耀与权力!” 就在夜知行在皇宫大殿中发出震惊所有人的宣言之时,皇宫外早已准备妥当的禁卫铁骑,策马扬鞭的冲向了城内的神庙,一场比皇宫中更为惨烈的杀戮开始了。 虽然禁卫们挥动着手中的刀剑冲进了金阳城内庄严的神庙中,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只挑着那些拥有斗气的光辉武士,骑士们下手。却没有一个人去踹开那些紧闭着,在门首上画有一个醒目地白色的圆圈的祭司们住处的房门,尽管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向天神虔诚地祈祷声,听那喃喃不断的声音,祭司们似乎是在进行集体的忏悔。 一股阴谋的气息,在庄严肃穆的神庙中蔓延,很快人数众多其中也不缺乏高手的夜郎国禁卫军们,在仔细地查验一遍之地上的尸体后,抬起同袍的尸身无声无息地撤离了神庙。 过了好一会儿,当死去的光辉武士,骑士们的尸身都已经开始僵硬起来的时候,祭司们的祈祷声音才逐渐地停了下来,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祭司们紧闭的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穿着一袭长袍的祭司们,面色庄严,凝重地一一走了出来。 没有人发出命令,也没有人对眼前血流成河,伏尸遍地的情形作出吃惊的模样,他们默默无语地走到尸体的跟前,两人一组的缓缓地抬起了跟他们有着共同信仰的,曾经是他们亲密无间手足相连的兄弟们已经僵硬冰冷的身体,将他们堆积在神殿大门前的广场上。 当熊熊地火焰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升起的时候,这些神情凝重的祭司们,纷纷坐了下来,口中轻轻地念诵起神典中的句子,“我们遵从天神的训谕,智慧,勇气,博爱,是他的洒下世间的荣光,是笼罩在每个信徒身上的荣耀,神圣纯洁之火,将洗濯我们的恶行,洗去沾满了他人鲜血的身躯,.....。” 连绵悠长的祈祷声,回荡在刚刚洗去血渍的神庙中,伴随着忽明忽暗地火光,每个祭司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神圣虔诚的样子。 此刻在众多大臣贵族们已经离开的大殿内,殿门紧闭,而夜知行却端坐在金阶御座之上,似乎是在等什么人,那柄凌绝宝剑依旧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如一泓秋水的剑身闪着一道道森冷的寒光。 过了良久,夜知行的神色微微一动,张口向外面的禁卫说道:“让他进来!”沉重的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足以容人通过的门缝,接着从门缝处闪进来一人,接着沉重的殿门又被紧紧的关了起来。 来人上下打量了几眼金碧辉煌的大殿,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天神在上,好浓的血腥气呀!”说着他甚至有些怜悯似的摇了摇头。 夜知行冷冷地应了一声道:“我想你应该去城内的神庙里,今天那里的血腥气应该比我的大殿内不知道要浓上多少呢!” “呵呵!”来人哈哈一笑,说道:“陛下,自打做了皇帝您可是越加地有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了,严肃的连句玩笑也说不得了,我还记得当年也是在这大殿之中,” “好了!”夜知行有些不悦地打断了来人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板着脸冷声说到:“你也不是来跟我叙旧的,我也不想跟你叙什么旧,还是说正事吧,柯大主祭!” 如果那些大臣们依旧在停留在大殿之内,恐怕这次的带给他们的震惊毫不亚于,清晨朝会时夜知行那豪气冲天的宣言。神城明面上的统治者,天神行走在世间的代言人,神庙的大主祭,柯蓝,如今竟然悄悄地来到夜郎帝都的皇宫内,跟今天刚发出相当于对神庙宣战命令的夜郎皇帝夜知行相见,只怕他们会惊骇的控制不住自己,发出惊呼声。 然而此刻大殿之内却空荡荡地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一个是要做天神真正的代言人,无数天神信徒的真正宗教领袖,一个是要重现夜郎皇室荣耀,做一个真正皇帝。两个被神庙的长老们操控在手中的如今在一个契机下,萌发了隐藏在心中多年欲望的傀儡。 第十七章 城头草,随风倒 林克是他原本已经开始衰败的家族中骄傲,是他家族得以振兴的关键人物,这一切源于,他在三十岁的时候凭借着自己刻苦的努力,终于突破铜级骑士的阶位顺利的成为一名银级战士,直接从地方神庙的光辉武士一跃跻身为光辉骑士团中的一员。 一时间享誉当地贵族间的荣誉,肥沃的封地,上千名精壮奴隶,重新让这个开始破落的贵族家庭重新成为了当地贵族圈内新贵。 来自神城的谕令,让他来到了帝国的边境线上,统帅着一支二百人的光辉武士队伍,接管了这处有些偏僻的关卡,然而在这一段不长的边境线上,却有着总数五百人的巡逻队在交叉着巡视,据说其他的边境上全部都是由着神庙的光辉骑士统领着光辉武士如同他们一样守卫着帝国面向大草原的防线。 尽管他有些疑惑不解,既然朝阳城已经被攻下,为什么还要在边境上布下重兵,然而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因为在他们加入维护天神尊严的光辉武士起,就被告知来自天神的谕令是不容置疑,要坚决执行的,谁要胆敢怀疑天神的旨意,那就是践踏藐视了天神的威严,将受到最严厉的惩戒。 想当初,天赋曾经被所有人看好的一名光辉武士,不就是因为一时失手毁掉了房内供奉的天神小像,结果.....。 “大人,敌袭!”手下一名士兵急促的喊声,打断了他对过往的回忆,他顺着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奔来一支大约两千来人的队伍,一个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地举着刀枪,大声呼喝着大踏步地正在火速地接近关卡。 看了看,对方发起冲锋的距离,林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神色,他扫了一眼,神情有些慌张的手下,冷声喝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盗匪,有什么好慌张地,亏你们还是维护天神至尊无上威严的光辉武士!” 说着他伸手冲着一名手下一指,命令道:“你马上去放讯烟,请求支援!”接着他双眼冷冷地扫过剩下的手下们,厉声说道:“拿起你们的武器,让这些草原上的蟊贼们承受天神光辉下的忿怒吧!” 正在向着林克所驻守的关卡进行冲锋的正是在夜依依带领下,意图拼死一搏的自朝阳城里逃出来翻越了两面山钻进茫茫大草原的,由一部分自由军,以及夜依依的仅剩的禁卫铁骑混杂在一起的一群残兵败将。 夜依依出于一时的激愤,带着仅剩的不足两千人的手下,朝着夜郎国的关卡扑去,随着一时的激愤褪去,距离关卡越近她的心中越加的没有信心,尽管士兵们都相信她的所说,他们的李志大人在前方给他们开路,扫清障碍。 然而只有夜依依心中自己明白,那个自私混蛋的李志是不会出现的,她虽然在肚子里恶狠狠地诅咒着李志,却忍不住地不时抬头望望蔚蓝的天空,心中还是依旧期待也许李志会突然良心发现,赶了过来。 已经依稀可以看到一处夜郎国设的关卡了,可是,当夜依依再次地抬起头向天空中望去,万里无云的蓝天上竟然连一只鸟儿也不见飞过,更别提李志的身影了。 混蛋,难道这个混蛋真的就是如他自己所说一样,他往昔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能够活下去吗?如今他已经不需要用自由,平等来煽动人们起来抗争,来使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所以他无耻的扔下了这些对他充满了崇敬的手下,独自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吗? 夜依依已经可以听得到从关卡处随风飘来的士兵们说话的声音,隐约看得见那道长长的做为粗略工事的土墙。 而天空中依旧没有一点变化,她的心中已经充满了深深地失望,她近乎绝望地向前挥动长剑,高喊一声:“冲啊!前方就是我们的故乡!” 但是她早已忘记了,如今她指挥的手下并不是威震天下的夜郎铁骑,而是一群空有一腔热血的残兵败将,别说马了,有的士兵们甚至连一双完好的鞋子都没有。 对于骑兵来说最好冲击的距离,对于这些已经沦为步兵夜郎铁骑们却是有些太长,太远了。看着远处关卡那里骚动的人群,王烈明白此刻再说什么也晚了,他运起了银级斗气,周身银灿灿地领先向关卡处奔去。 刘强无奈地看着已经冲出去老远的王烈,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不由得咧嘴苦笑了一声,有些自嘲地轻声嘟囔了一句,“大人,希望您不会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给我收尸!” 说罢,他怪叫一声,银色的甲胄涌现在他的身上,也如雷似电一般向着关卡处冲了过去。 “杀,为了天神的荣耀!”对于根本没有弓箭手编制的光辉武士们,关卡两侧那道劣土夯制而成的简陋的土墙,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与其等待对方冲过了,还不如主动出击,如果能在巡逻队赶来之前一举将这些马贼们击溃,这份总体上来说以一敌十的功勋,对于自己未来的前途想当然的又多了一份砝码。 于是林克果断地下达了冲锋地命令,然而当王烈那一身银光闪烁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时候,站在土墙上压阵的林克心中顿时一惊,连忙跳下墙来运起斗气挡在了关卡的前方,把守着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关卡,他不过刚刚站稳,王烈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剑向他的咽喉刺去。 此刻他的已经不复刚才对前途充满了光明的幻想了,才开始意识到如果将关卡丢失后要受到的惩戒,他甚至恨得不着周围的援军能够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好一并合力拿下王烈这个跟他同阶位的银级战士。 当林克看到手下的那群光辉武士们,一个个惨叫着倒在了那群面黄肌瘦,而体外斗气萦绕的所谓的马贼的刀下时,那感觉就如一群活得不耐烦的羊群硬要冲进一堆长着尖牙利齿的猛兽中去。 他胡乱地抵挡着王烈越加猛烈的攻势,心中充满了绝望,悔恨的情绪,原以为是一件送来的功勋,谁想竟然这是足以让他丧命地失误的决断。 就这样轰轰烈烈地战死吗?还是等候着神庙的惩戒,他一面抵挡着王烈的攻势,一边胡思乱想着,死,是一个足以让他一想到就感到颤抖的字眼,自从十二岁那年目睹了祖父的死亡,浑身冰冷透彻无论如何摆布都没有一点感觉的尸体。 就在那一夜,林克自己在熄灯后一片黑暗的卧室内,感到了一种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的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正是这种对死亡的恐惧给予他无穷的动力,让原本天赋不怎么出众的他,在三十岁的时候凭借着一套普通到了极点的斗气法诀,顺利地晋升到了银级战士,迈进了玄奥的斗气世界的门槛,纵使得知了斗气并不能让他脱离死亡的命运,即使站在斗气巅峰的黄金大骑士有史以来的记载中,最长寿的一位也不过活了三百年,然而也让他心中沸腾不已,能活到三百岁也是好的,总比普通人的短短不足百年一生,要强的多了。 是的,不要死,我还要活上三百岁,甚至更久远,想到这里,林克的心中顿时升起强烈的信念,是对生的渴望,对死亡的惧怕。 而此刻,援军还未感到,林克脑海中霎那间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很快就在疯狂的在心中生长起来,只见他猛地一剑将王烈逼开,趁机大喊了一声,“住手!” 王烈心中自然认为他试图拖延时间等待援军,那里肯听他的话,一丝喘息的机会也没有给他,提剑又攻了上来。 林克手忙脚乱地一阵抵挡后,用剑缠住了王烈的长剑,借机冲着王烈说道:“咱们住手,我绝不拦你,你也不要纠缠我,趁着援军还没来,你们赶快走!” 王烈明显地楞了一下,看着林克的模样似乎不是在借机拖延,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放我们过去?” 林克扫了一眼已经趋于平静战场,他那二百名的手下赫然已经一个不剩的全部覆灭,有些着急地说道:“我告诉你援军说着马上就到,等援军到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林克的话一出口,王烈马上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了,分明是怕担当丢失关卡,属下全军覆灭的这种完全有可能掉脑袋的罪名。 于是王烈冲着他点了点头,说到:“好,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放手!” 在林克的头如捣蒜似的拼命的连点了几下后,王烈轻声喊道:“一,二,三。”随着声音落下,两人同时向后跃去。 王烈虽然不齿林克的为人,不过终究他给了他们有极大可能冲过关卡的机会,毕竟一名银级战士的如果拼死阻拦的话,恐怕即使能顺利地杀退敌方的援军冲过关卡,那么自己这方必定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所以在两人分开之后,他还是给了林克一个充满了善意的微笑,林克也客气地点了点头,纵身就跃上了土墙就要离开这里,根据刚刚制定的计划,在自己擅自逃跑的消息还没被发现的时候,从朝阳城逃向此刻局势混乱的格兰国内。 就在这时,几道如同流星一般的身影从远处踏着长长的土墙上向着这里急速地扑来。 在他就要逃离的时刻,曾经期待许久的援军到了。看情况只怕几个呼吸间,那几名同僚就要过来了,怎么办?是林克现在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第十八章 美丽的新世界 一直观察着林克的王烈,马上就发现了他不对劲的地方,说要跑,怎么突然跟钉在墙上似的,他在发什么呆? 王烈随意地一扭头,就看见几道疾驰而来的身影拖着一溜的银光,踩着长长的土墙扑了过来。 三名银级战士,悲愤绝望的心情充斥在了王烈的胸腔,既然已经别无选择,那就战吧,让我们这些遭遇驱逐之人的把一腔滚烫地热血洒在故乡的门前吧! 他陡然发出了一声惊天的怒吼,银色的斗气骤然的暴涨,挥动着手中的原本属于杨思德的长剑,纵身扑向土墙上那三名扑来的银级战士。 “快走!”他在如此危机的关头,也不忘扭头冲已经呆滞在那里的夜依依喊了一声,虽然他的举动有悖往日一向谨守君臣之礼,不过他更不敢明目仗胆地喊出“陛下”二字来,深怕喊出来后即使夜依依能顺利地逃离恐怕也将遭到不死不休的追杀,从而将夜依依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也断送掉。只能以大喊大叫地以提醒大家伙儿的方式来提醒夜依依了。 就在王烈决心用自爆来拼死一阻,三名转瞬即至的同阶位的银级战士的时候,忽然他高速扑向对方的身形,被一只包裹在银光闪闪的甲胄中的手拦了下来。接着他的耳边就听得一声熟悉,让他厌恶的声音。 “嘿,怎么你活够了?快去保护你家陛下先走!”随着话音落下,王烈竟然被人毫不客气的扔下了土墙。 王烈灰头灰脸的站起身,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望向已经跟那三名银级战士混战在一起的身影,果然如他猜到的一样,将他拦下独自迎战对方三名银级战士的是一直跟他不对眼的肖三。 面对着失去战马的夜郎铁骑,失去了真正领导他们这群残兵败将的李志,王烈在这一刻心中充满了一股悲怆之情,让他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即使通过了这座关卡又如何,前方还有着必经之地的夜郎国军事重镇乌依城。 难道还真能凭借着自己这些人的力量穿过平时就有着三十万驻军的乌依城吗?哪怕李志,恐怕也只能保证他自己能够再不惊动驻军统领的情况下,悄悄从空中飞过吧。 也许,这就是他拒绝了陛下提议的原因吧,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也罢,死则死矣,我王烈又有何惧,只见他浓黑的双眉向上一挑,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了一下,接着冲着全都眼巴巴地望着他士兵们,刚要喝令离开。就着这时远处传来了喊杀声,敌人的援军部队赶来了。 “杀!”王烈发出了悲壮的命令,向着人数众多的敌方的援军当头冲了过去。惨烈的厮杀声再度在这片刚刚浸染了鲜血,还未干涸的土地上响起。 纵然肖三身为银级骑士,可是面对三名低他两级的银级战士还是有些手忙脚乱,要知道他这个银级骑士乃是速成的,而对方三名银级战士那可是纯粹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升上来的,正统的科班出身。 一时间,肖三也只不过仗着强大的斗气,勉强缠住了三名银级战士无法过去,就在他左支右绌逐渐难以应付之际,就听得身后一声暴喝,一道银色身影自下面蹿了上来。 原来眼见肖三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战斗,加上情况危急,刘强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实力,披着一身斗气凝聚的银色甲胄,手持那柄自袁海府上抄来的宝剑,飞身跃上土墙,挺剑杀了过来。 三名出身光辉骑士团的银级战士眼见着对方又冒出了一名银级骑士,三人心中顿时亡魂大冒,就在这时候其中一名眼尖的银级战士,看到了正站在土墙上出于呆滞状态的林克,他不由得大声呼喝起来,“林克,你还不过来......”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一头从土墙只上栽了下去,原来就在他略微分神的霎那间,被瞅着机会的刘强一剑砍翻在地。 剩下的两名银级战士,眼见事不可为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双方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相同的狂热决绝之色,他们两人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趁着肖三,刘强微一愣神之际。 只听他们齐声高呼了一声“天神在上!”,接着身上就冒起了强烈的银光,悍不畏死的张开手分别向着肖三,刘强他们二人纵身扑来。 “我的乖乖!”刘强不由得惊叫一声,也没去管肖三发现了没有,只是顺带着喊了一声,“快跑!” 作势就要跃下土墙,远远脱离两名银级战士自爆斗气的范围。世间万般事哪能事事都如他的意,既然两名银级战士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又怎么会让他们逃脱呢。只见两名银级战士身上的银光骤然扩散开来,将肖三,刘强一下子笼罩在了浓郁的银色光雾之中。 完了,刘强心中惊叫一声,这些银色光雾仿佛有着一种奇怪的能力,让他体内的运转流畅的斗气,顿时停滞在体内如同一段死水一般,任凭他如何催动就是一动也不动。 只能眼睁睁任由两个一脸狂热,狰狞神色的银级战士分别将他们两人牢牢抱住。眼看着小命即将不保,就听肖三猛地抬起头,大声喊了一句:“大人!” 听着肖三似是在向李志发出求助的呐喊,让刘强在这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竟然还对肖三从心中升起了一丝怜悯,一种对肖三充满可怜,可悲的同情。要知道肖三因为暂时失去斗气,无法运用斗气的大声呼喊连这一层浓郁的光雾恐怕都无法穿透,更别提还不知道李志此刻身在何方呢。 眼瞅着两名要自爆银级战士的裸露的皮肤都已经发出了近乎透明的光芒,当刘强就要认命的闭目等死的瞬间,就见两道白色的光柱穿透了笼罩在他们四周的光雾,准确地将牢牢抱着他的这名银级战士吞没在其中。 刘强忽然察觉到了体内斗气恢复了流转,他抬眼望去只见那团光雾化作了一缕缕的光芒,被吸进了两道光柱之中,紧接着从天上传来了一道充满了威严,慈祥的声音,响彻在悠悠天地之间。 “以自由之名,所有为自由,平等而战的勇士们,我将赋予你们力量!听从代表我意志者的命令,掉转你们的前进步伐,去跟在远方兄弟姐妹们汇合,汇聚所有为自由,平等而奋斗的人们的力量,打破这个肮脏,黑暗的世界,一起来建立一个崭新美好的世界,那将是一个人人自由,平等的世界,在美丽的新世界里,自由与平等将凌驾与所有法令之上,是每个人拥有的基本权利!” 一根根粗大的光柱随着天空中的声音落下,突兀地出现在将正在跟王烈他们厮杀的光辉武士们逐一的吞没,突然从光柱里传来了叮叮铛铛的兵器从手中跌落的响声,,当光柱如同来时一般突兀地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地完好无损的兵器,以及一股弥漫在战场上的奇怪味道。 只能用神迹来形容的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这是战场内所有人的念头,他们纷纷扬起头望向蔚蓝的天空中那团柔和洁白的光芒中的神圣无比,宛如神灵的身影。 这是伟大自由之神的意志在现实里体现的李志大人,士兵们纷纷垂了下头,仿佛再多看一眼也是对神灵的亵渎,他们敬服地跪伏在地,高声地称颂着伟大自由之神的凛然不可亵渎的荣光与仁慈。 第十九章 是生存还是死亡 李志站在高空中,心有余悸地望着跪伏了一地的人群,所幸刚才的那一下好像并没有超出了天地间那自古存在的法则容许范围之内,李志在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顿时蹿进了他的脑海,他甚至不用刻意的去数,心中完全清晰地知道被他毁灭掉的一共是一千三百二十六条生命。 然后就是一股微弱的,却仿佛带着无上威严降临的天地力量,出现在他身体的四周,但是很奇怪的是只不过是环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并没有像上次似的搞出了天谴。 唉,李志站在空中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两天来早就谋划好的计划,结果终究事到临头后还是心软了下来,就连王烈这个一向让自己觉得碍眼的家伙要自爆,自己不也是因为不忍心,才暗中传音给肖三救了他一命。 终觉是做不到坐看这些人全都死去,以绝夜依依的念想,然后由自己将夜依依带走,按照杜山老头死前的秘密嘱托,照顾她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 呃,貌似当初好像有些曲解了杜山死前的嘱托的意义啊,妈的,他不顾形象地狠狠拍了一下脑袋,要照看着依依,不让她再涉及危险的战争,担负沉重的负担,跟平常女孩一样过她自己的生活,似乎也可以理解为把所谓的驱赶神庙,振兴夜郎皇室的重担做为陪嫁连带夜依依,一并送给自己。 妈的,虽然夜依依长的还算不错,可是这也不能成为自己要一揽子将她所谓的责任,重担全揽过来啊,想到要失信一个为救自己而死的,尤其是一名老人,良心上似乎很是不安,不过貌似自己算是捎带着救的。 李志摇了摇头,就算是捎带的救了自己,那也是自己亏欠人家的,因此失信,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安宁啊。 杜山这老头难道就是看了自己几眼的功夫,就认定了自己绝不会失信与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不会转眼就间将甭管你是熟人故交的托付,还是舍命相托的重担,一股脑地抛到脑后,从此海阔任鱼跃,天高凭鸟飞,独自逍遥去? 然而此刻终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虽然剿灭了这一股援军,难免不会有着更多的敌军源源不断的杀来。 撤,先撤回草原深处再说,李志也不再装神弄鬼的继续搞下去,他收去了体外灼灼生光的星璇斗气,急速向地面落去。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李志就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土墙之上,冲着还跪伏在地上的士兵们,语重心长地说道:“为了自由而奋战的弟兄们请站起来,现在我们暂时的撤退,是为了将来的去解放更多还在忍受着欺凌,没有自由,平等的兄弟姐妹们。”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全场,不由得在夜依依那张憔悴的脸上停了下来,两人四目相对,李志从那双带着一丝失望,无声地质问的目光中,有些心虚的将头移了开来。冲着已经全都站起了,仰着头望着自己的这些曾是夜郎铁骑,自由军联合起来的残兵败将们,如今透过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那一双双狂热的眼神,李志看到的分明是一群虔诚无比的自由之神的信徒。为自由而战的勇士 如果说往日里还有着以夜依依为主的一部分抱着合作态度的夜郎铁骑的军官们,导致李志的命令传达还有些羁绊,那么现在可以说他们只有一个声音,一个首领,那就是作为代表着自由之神伟大意志的李志。 虽然他们依旧看上去还是一副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样子,然而整体上却焕发着一种无比坚定的信心,一个个面上散发一种奇异的光彩,眼中露出坚定的神情。亲眼见证了所谓神迹实实在在地发生在眼前,那种震撼所带来的感觉,远比那些明显有些失真的,杜山编纂的自由圣典中所宣扬地来的强烈。救下了自己的性命,挥手间就将几乎同等数量的敌军连带着肉体一并消灭,这难道还不是活生生降临世间的神灵,是什么? 李志满意地看着仰望着自己的士兵们,面对不足两千人的队伍,他恍然有种往日里头,面对着数十万大军豪气冲天的感觉,他甚至有些不合时宜地生出了一丝得意的感觉,他一手掐腰面对着士兵,抬起一只手指向来时的茫茫草原,意气风发地扫了一眼翘首以待他发布命令的人们,大声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为自由而战的勇士们,听从我的命令,马上撤离这里,暂时返回大草原去,等待新的进攻命令!” “喏!”一千多人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声音,抓起武器转身向茫茫地草原方向快速的前进。 夜依依紧跟在队伍的最后,当再度穿过关卡的时候,她仰起有些憔悴的俏脸望向站在土墙上断后的李志,一双美丽传神的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还不等地李志有些察觉,就低下头迅速的跟着队伍向草原深处走去。 李志目送着士兵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草原的深处,却也没有急着马上跟上去,而是缓步在土墙上走了两步,盯着一具脸朝下趴在土墙上尸体,嘲讽地说道:“高傲的贵族大人,您还真的打算陪同您已经全部长眠在这里的属下,一起长眠于此?要是这样不如我来成全您吧!” 说着,强横的斗气自李志的体内喷涌而出,然而还不等李志有所动作,原本趴在那里的尸体,猛地向后一滚,接着迅速地从地上爬起,如同刚才那些士兵们的模样一般,跪伏在李志的面前,口中不住地哀求道:“大人,饶命,饶命!” 哼,李志发出重重的一道鼻音,冷着脸,杀气腾腾地厉喝道:“置属下于不顾,一心逃命,如同你这般的无耻之徒,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说着强大的斗气直逼跪伏在地之人。 那人明显地感受到李志刻意地散发出的一股浓浓的杀气,他万分惊恐地抬起头,直起身双手胡乱地在前方来回摆动着,一面语无伦次的喊叫着:“大人,饶命,饶命啊!” 如果王烈还不曾离去,一定会认出跪在李志眼前,低贱无比的渴求饶命的,正是刚才跟他交手驻守在关卡的那名跟他同一阶位的队长,光辉骑士林克。 看着林克惊恐万分的模样,李志的眉头不被察觉地皱了一下,看来这个舍弃部下逃命,最后企图用装死来蒙混过关的家伙,就是个贵族里无用的废物,这样的人口中估计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想到这里李志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他也不在跟林克在这里瞎磨叽功夫,随意地伸手空空一握,瞬间在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柄光芒四射地斗气凝聚的长剑,李志双眼一瞪就要挥剑结果了林克的性命。 就在李志杀心一起,刚要动手的时刻,刚刚还语无伦次一脸惊恐的林克忽然神色淡定,语气沉着非常快速地冲着李志问了一句,“大人,难道不想离开草原,再战天下吗?” 第二十章 四十万儿郎齐解甲 “说!”随着李志冷冰冰的语气落下,他手中那柄斗气凝聚的剑也随之收了回来,剑尖朝下地垂在李志大腿的一侧。 林克眼见李志这般举动,他自然明了自己这一把赌对了,只见他神色自若地站起身来,还随手地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面对还带着一股杀气的李志,他竟然还咧了咧嘴,从嘴角溢出了一丝微笑。 “大人!”他神情恭敬地冲着李志轻施一礼道:“如果林克猜的没错的话,大人就是早些时一举攻破朝阳城,拉起数十万奴隶,创立自由军的李志大人吧!而刚才那股军队想来,就是跟随大人一并从朝阳城里撤出来的部下吧!” 林克一番略带恭维,而又彰显出他精明的话,让李志顿时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更没想到这个在自己面前娓娓而谈的叫做林克的,看上去是个贵族的家伙,凭借刚才几句话里,竟然能猜出自己的身份来历。 然而他表面上却是不置可否,冲着林克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道,“哼,如果这是在给我炫耀你的聪明的话,还是免了吧!它并不能让你活命的机遇大大地增加,而是恰恰地相反!” 面对李志这毫不客气充满了威胁的话语,林克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李志的这种反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虽然他也没有指望几句不露痕迹地吹捧就能打动李志,然而却也没想到,李志竟然毫不客气地否定了他斟酌了许久的,企图用来博取李志好感的开篇之语。 看来,这位在世间贵族中凶名昭著的自由军首领,并不是那种花言巧语可以讨好的人。想得到这样的人认可,只能用现实的行动,实际的利益来得到对方的青睐,然而这恰恰不是他林克所擅长地。 在短短的瞬间,林克的脑中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最终一道突如而过的灵光闪过他的脑海,刹那间被他捕捉到了。 今天的事情,分明是一次无可奈何的近乎于自杀的举动,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基本上已经无路可走了,才破釜沉舟地搞出今天的行动来。说明之前李志他并不能完全地掌控这支从朝阳城里逃出来的残兵败将。 他一下子回想到刚开始那些人冲锋的情形,分明是骑兵冲锋的距离,对,朝阳城当时并不是在李志一人掌握中,还有着当年杨思德带着叛逃到了草原上的夜郎铁骑。 想到这里,让他顿时生出了种拨开云雾见日月的感觉,感到了心中豁然开朗,不错李志他们此刻心中最为期盼地就是走出大草原,从围堵中冲出来。 也正因为这样,自己刚才仓惶说出那句话时,才打动了李志的心,让他收起了杀心,也许早在自己潜意识中已经明了李志真正所需要的,才能在瞬间脱口而出,作为他活命的第一步。 他这里还在琢磨呢,李志却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本想着将林克这个看上去还是很识时务收归麾下,难道他不过是个只会靠着耍个小聪明,拍个马屁的家伙? 就在李志本有些舒缓的脸色越加地冰冷之际,林克终于开口了,他胸有成竹地目视着李志,张口说道:“我可以带大人直穿朝阳城,前往格兰国境内!” “凭什么?”李志以一种居高临下地神态,用着嘲讽地口气说道:“就凭你,区区一个把守一处小关卡的小军官,还是以所谓的让你感到无比自豪地小贵族的身份?带着足足两千来号,而且还是神庙敌人的队伍,大摇大摆地直穿朝阳城?” 林克并没有在意李志近乎于鄙视的表情,以及语气,他甚至还有些自豪的下意地挺了挺胸,说道:“就凭我光辉骑士团,第三大队第四小队小队长的身份!” 说着他微微停顿了下,扫了表情明显有些吃惊地李志一眼,稍微有些得意地说道:“如果谋划得当,悄然无声地通过朝阳城,完全不成问题!” 李志听完林克所说后,内心中一阵翻腾,他双眉一紧,厉声喝问道:“既然你是神庙的光辉骑士,为何会来这里替夜郎国的士兵们把守关卡?莫不是夜郎帝国的皇帝已经退位,将夜郎帝国交给了你们神庙?还是有着别的图谋?” 林克苦笑一声,说到:“大人,我不过是个小小队长,上面发话了,我就得遵守,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呀?不过有一条我可以告诉您,我们的皇帝陛下没有退位,帝国还是由皇帝陛下主持。” 李志双目冷电一般的打量了林克良久,这才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说吧,如何才能顺利地通过朝阳城!” 这时林克突然有些吞吐地说道:“大人,这个要是通过了后,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志双眉一挑,有些意外地看了林克一眼,“你说来听听。” “等通过朝阳城后,希望大人您放我离开,今后咱们各不相干!”林克一口气把话说完,有些忐忑地望了望脸色如常的李志,忽然又有些后悔地将这个说出来,到时候自己悄悄地溜走不是更好嘛! “好,只要事情顺利到时候你愿意离开就离开,我不拦你就是。”李志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放心,我李志说话一向算数.....!” 突然李志警觉地向着土墙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伸手一把抓住林克的臂膀,说到:“现在先离开这里再说,你又有同伴过来救援了。” 说罢,他双脚顿地,带着林克蹿向了天空,向着茫茫草原的飞去。 就在李志在林克的协助下准备重返格兰国内之时,远在舒城郡的柳炳他们目前做为自由军首领的几人,却正狼狈不堪地蜷缩在一处新近挖出的一段阴冷潮湿狭窄的仓促挖成的地道里。 借着通过洞口处透过来的微弱之极的光亮,看得见每一个人脸上充满了沮丧,无力的表情。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悠悠低沉地叹息声,顿时叹息声在昏暗的地道中此起彼落地响起。 然而范畴连发出声哀怨的叹息的心思也没有了,他伸出手在潮湿的洞壁上摸索着,过了一会儿,地道中重新回归了死寂一般的安静,忽然听他用着近乎绝望的口气,说道:“已经是第三天了!”说着,他的手指狠狠地在洞壁的上面又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似乎他的这句话仿佛点燃了沉闷的空气一般,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如同一柄柄利剑纷纷刺向了,将身子靠在地道一角,面无表情地仰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炳。 连着三天的窝在这个狭窄潮湿阴冷的地道中,已经让罗凯的耐心到了极点,熊熊地怒火再也压不住的从心头冒起,终于在范畴的话音落下不久,他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四十万的大军,说没就没了,什么的坚定盟友,哼!”罗凯不屑的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别说援军了,连个音信都没传来。难道就让大家窝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苟延残喘地等死?这就是在某些人领导下我们的下场?这就是无数惨死在战场上兄弟们的遗愿?这就是一手创立自由军的我师父所期盼的吗?” 罗凯还不客气地声音,如同尖锐的钢刺一般一根根地扎在了柳炳的心头,他收起了昂扬的头颅,目光复杂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陡然一张口,沙哑的嗓音让所有人微微吃了一惊。 “罗小弟说的对,柳炳对不起大家,更对不起那些无数地为了自由,平等他们坚定的信仰战死在战场上的人们,更让柳炳羞愧难当的是辜负了李志大人所托,因为我的错误将足足四十万的大军毁于一夕之间。如果柳炳此刻一死,足以弥补错误,挽救四十万大军溃灭的结局,柳炳自当一死!”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这个狭窄,潮湿阴冷的简陋的地道中回响 呃,月底了,骤然发现这个月总共才码了六万,郁闷!好想在这里大吼一声,下个月码上二十万,唉,奈何总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出现在俺的面前。 第二十一章 从来没有小羊羔 眼看着太阳从平坦的大戈壁上就要沉入了地平线下,东边的一轮弯月已经悄悄地挂上了沾染了暮色的天空,在从朝阳城穿过茫茫戈壁的通往鸡鸣郡的官道上,一支赶着十来架马车的队伍,追踏着夕阳最后的余晖,行色匆匆的向着鸡鸣郡赶去。 这是一支奇怪的队伍,他们的马车上挂着杂七乱八的数种商队的旗帜,看上去像是一支暂时联合的商队,然而骑马跟在商队一侧的正在大声催促队伍速度的,看上去应该是商队头领的男子,脸上却挂着一丝抹不去的忧虑。 商队的速度很快,在太阳最后的一丝余晖被接踵而来的黑夜吞噬的时候,顺着长长车队回头望去矗立在两面山山脉之间的巍峨高大的朝阳城,就是凭借着此刻正是皎洁明亮的月光也看不到一丝城墙的轮廓。 只见这名商队的头领,忽然驱马靠近了正在与他并行的一辆马车,他冲着正在驾车的车夫挥了挥手,语气甚是客气地说道:“这位兄弟,我有话跟你们大人说,先停一下如何?” 这名驾车的车夫,扭头望了他一眼,并没有搭腔也没有停下马车的意思,就在这时,货柜模样的车中忽然传来一道淡然的声音,“强子,停下来吧!” “是,大人!”随着恭敬的应答声,马车驶离了队列稳稳地停靠在大路的一边,就听嘭的一声,从外面结结实实钉住的货柜的一侧从里面被一股大力推开了。 一名男子从里面跳了出来,紧跟着又从里面跳出了几名身影,只见这名男子转过身,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额头上一枚奴隶印记分外显眼,平凡无奇的相貌上镶嵌着一对明亮的如同点缀了无数繁星的夜空一般深邃闪着奇异光芒的眸子。他赫然就是因缘际会成为格兰国大乱的引子,高举着自由,平等的旗帜,要带领奴隶们走向解放的李志。 而那位早已恭恭敬敬地跳下马等候在一旁的商队头领自然就是那位夜郎国关卡处装死逃生被李志识破后,口出惊人之言的光辉骑士林克。 由李志亲自带队出手,一连洗劫了数队大型的商队,那些额头上烙有印记的士兵统统躲进了马车货柜之中,其余人穿上了商队的服饰,在林克这名正宗的光辉骑士带领,假扮一支大型的联合商队,从容不迫地穿过了朝阳城。 让李志感慨不已的是,这种方法貌似已经用了多次,每一次竟然都顺利成功,他不得不庆幸自己在这方面的运气。 “大人!”林克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踌躇地说道,“大人,您还记得曾答应过我,若是平安出得朝阳城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志粗暴地打断了,李志将脸一沉,凌厉地目光直刺林克那副惴惴不安的脸上,“林克,你应该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纯洁小羊羔吧?何必拿这些蠢话来试探我。一句话,跟着我李志,自然不会亏待你!如若你还真是个小羊羔,我一定亲自送你上路!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话里话外的那股浓浓地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说罢,李志也没有理会林克是否听得懂了自己的话,转身冲肖三命令道:“传下去,天亮之后,太阳升起之前我要看到乌兰镇上早晨的炊烟!” 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根据在朝阳城中,他收集到的各种人员对话中透露的消息中他可以确定,柳炳他们在双林城的形势不太好,他虽然有心独自运起斗气飞过去,然而他只怕已经宣布废除奴隶的鸡鸣郡发生什么变故,所谓联盟不过赤裸裸的利益上遮羞布罢了,谁能保证鸡鸣郡不会在背后狠狠地给前盟友来上一刀。 怀着这种心情地李志,自然没有功夫去跟林克打嘴仗,动心眼,若不是看在林克还算个人才,他早就在出城之后一掌将他拍死了,哪里还容得林克一副假模假样要离开样子,实则谈价还价以期获得在自己身边更多的利益。 林克望着李志远去的背影,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直至李志远去的身影有些模糊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之后他一声不响地翻身跳上了战马,也跟着急速前行的车队冲着鸡鸣郡的地界奔了过去,渐渐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就在李志忧心如焚地带着人马急匆匆地向着鸡鸣郡开去的同时,鸡鸣郡首府领主府的大厅之中,一身血迹斑斑地韩牙正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之上,板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率先发出废奴令,曾经拍着胸脯起着誓宣称要跟自由军同进退的鸡鸣郡领主,他的堂兄。 然而韩庆却好整以暇地歪靠在厅内铺了一整张兽皮的大椅子上,脸上挂着虚假到极点的笑容,用着亲切无比地口气在劝说着韩牙,“我的好兄弟,难道你就没有认清现在的形势吗?凭借着一群四处流窜的强盗,流寇,怎么能实现天下的自由,平等!看,舒城郡那个连我们鸡鸣郡一半的领地都不到小地方,他们治理的怎么样?” 韩庆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下了,有些得意的说到:“一塌糊涂啊!放眼望去全都是暴奴,暴民,最后还不是让我来给他们收拾那一堆烂摊子。” 说着话,韩庆已经走到了韩牙的身边,他毫不在意韩牙那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势,亲热地拍了拍韩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要知道你们之前能够所向睥睨,甚至能在一夕之间聚拢起四十万的军队,那是因为那些奴隶们的心中有一个你们这些人灌输的信念,伟大的自由之神,呵呵!” 他不屑的笑了笑,“可惜呀,伟大的自由之神终究不能抵挡天神的神罚,没有超强力量压场的,却被灌输了所向无敌思想的,愚昧的奴隶们组成的军队,这不同样一朝之间消融瓦解了。” 说着他伸手搂住韩牙的肩膀,豪情万丈地说道:“跟着我干吧,兄弟。奴隶,哼!就算他们从今之后是平民,是自由民,这天下永远不会是贱奴们的天下,不管他们有没有自由,平等,这世间的权利终将还被我们,被贵族们握在手中!” 良久,韩牙默默地推开亲热地搂着自己的韩庆,有些失落地说到:“这么说,你跟他们早有联系?” 韩庆看了他一眼,非常爽快地应道:“不错,早在前一个月前格兰国内大部分的领主已经同时宣布废除奴隶制度!这次临近的几个群出兵攻打你们为了什么,兄弟,你是聪明人,不用我说什么了吧!” 大势已去!!!望着韩庆老练得意的笑容,韩牙的脑海中骤然闪过这么一句话,从此天下间也许到处飘扬着自由,平等的旗帜,然而正如韩庆刚才所说一样,奴隶们根本不会拥有真正的自由,平等。哪怕他们不再被称呼为贱奴。 虽然他自己当初也是怀着一种欲望,一种对权利的野心,加入了自由军,然而面对着一个个怀着自由,平等的信仰而抛头颅洒热血,有着一颗至诚地心的士兵们,终究为之感动,甚至他一度也认为自己也是一名为自由而战的勇士。 但是却在今夜,被韩庆毫不客气地揭开了,这一层他为自己的野心,欲望蒙上的薄薄地遮羞布。 终于一个艰难的字符从他的嘴里挤了出来,“好!” 一个好字,仿佛让他心中仅有的一丝信仰也随着吐了出来,在内心中重新燃起了炽热的野心之火。 原来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什么高尚的理想,奴隶们为了获得自由的去流血,去牺牲。贵族们为了权势,为了野心,废除奴隶的制度,违心的举起自由,平等的旗帜。一切高尚的口号都不过是掩盖他们内心欲望的遮羞布! 韩牙的嘴角轻轻地向上翘起,一丝微笑从他的嘴边扩散开来,他神情自若,语气平淡如同在拉家常似的冲着韩庆说到:“那么我要做你的三十万大军的大统领!” 俺没有太监,只是最近几天家里过会,(赶集,庙会那种,要招待亲朋好友的!)每天躺倒床上 累得如同一只狗,或者是醉的如同一只猫,囧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明天是最后一天,然后保证每天更新,虽然不能保证爆发! 第二十二章 回来了! 呃,诸位看的过去,就收藏了吧! 当清晨第一缕的还带着一丝寒意的阳光划破笼罩在乌兰镇上的稀薄地雾气时,刚刚蹬上哨塔替换了夜班同僚的哨兵习惯性地向着通往朝阳城的大路上张望了两眼。只见从茫茫地戈壁之中,穿过了还未完全消散的薄雾,沿着大路驶来了一支人数众多的车队,他们的脸上挂着一丝疲倦之色,看样子分明是赶了一夜的路。 忽然几道刺眼的白光接连着晃到了哨兵的眼睛,当这名哨兵定睛向已经在不远处的车队望去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显得惊慌起来。他迅速地跑下哨塔,向着他们大队长的屋子跑去。 这支踏着朝阳从茫茫戈壁中走来的队伍,自然是瞒天过海穿过朝阳城,连夜奔走的那支跟随李志的一千多人的残兵败将。 李志站在车头望着不远处哨兵连滚带爬的狼狈模样,脸上微微挂起一丝忍俊不住的微笑,刘强抬头望了李志一眼,问道:“大人,咱们进镇子吧?” 李志轻轻地摇了摇手,回答道:“不,我们去前面的军营,那里有我们最需要的消息。” 就在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的时候,不远处紧闭在一起的军营大门,在李志的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刻,猛地打开了。只见一队全副武装地士兵手中举着寒光闪闪的兵刃,从洞开的营门内涌了出来。紧跟再后的是一名军官打扮的看年龄也就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浓密的胡须几乎连嘴巴也遮挡了起来。只见他傲慢地扫过已经停在了不远处的李志他们的车队,用着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说道:“你们都是哪里来的商队,一大早的偷偷摸摸地要通过乌兰镇,是想逃避检查吗?” 这名中年军官,正是率领一支足额大队,奉韩庆的命令驻守乌兰镇的大队长孙亚,主要目的自然是防备如今占据了朝阳城的神庙袭击。当然了公文上虽然是这么说,其实孙亚心中明白,他这一支队伍的唯一用处不过是在神庙的袭击来临之时,做到及时的将消息传回去罢了。 所以当听到哨兵的报告后,他第一个举动就是马上找来负责传递军情,喂养驯鹰,也间接负责监察自己的军情官,让对方准备好驯鹰,万一情况不对,立即将消息传回去。 然而他透过营墙上的暗孔,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这分明是一支联合的大型商队,哪里是什么敌袭,这种大型的商队当然会给自己的成员配备一些武器。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惩罚那个扰人好梦,屁大点的事也惊慌失措的哨兵了。 当然,既然都集合起来了,那就出去转转,没准儿还能小发一笔横财。从军以来一直待在关卡上的孙亚,对于捞钱之道早已熟的烂透,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当初过于贪婪得罪了一支背景深厚的商队,他怎么能被委派到乌兰镇,当这个注定是炮灰部队的大队长呢。 根据着他多年经验,从杂乱的旗号,服色上看去,这分明是一支临时性的联合商队,基于他们连夜不停的赶路,他甚至有着九成的把握,这支商队里面有着猫腻。 想到这里,孙亚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那种饥饿数天的猛兽突然发现了猎物的神情浮现在了他的那贪婪的脸上。被着长年累月的习惯所驱使,他果断地下达了大开营门,给予对方商队一种威慑,方便他随后敲诈地命令。 李志看着对方营门大开,并且蹿出了一队耀武扬威全副武装的士兵,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时早已绝口不提离去的正对着他察言观色的林克自然发现了李志一闪而过的不悦的表情。 做为溜须拍马老手的林克,自然明白李志是为何突然显得有些不悦,当一个身居高位久了,他的心中自然而然地就萌生出一种自傲的感觉,习惯性地用俯视地目光去看待一切。所以当对方一副耀武扬威地架势出现在李志的面前时,他的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泛起一阵不悦,大有一种本就该仰视他的人,陡然做出俯视姿态的模样,尽管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尊贵,他的不凡。 一念及此,林克自然知道现下如何去做,只见他双腿猛地一夹战马,就要冲过去教训一下那个让李志不悦的军官。 忽然听李志说到:“林克,你停下!强子你去告诉他,咱们是什么商队的!” “是,大人!”刘强应了一声,信手抽出宝剑,从马车上忽地蹿了出去。孙亚刚刚说罢,正在等着对方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送钱,忽然眼前一亮,让他不禁眨了一下眼睛,当他双眼看清楚之后,脸色顿时变的刷白刷白,一柄亮晶晶,闪着夺命的寒光的宝剑,稳稳地搁在他的脖子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全身笼罩在一副银光流转的盔甲中,正冲着他不屑的撇嘴冷笑的年轻男子。 银级骑士,尽管他至今还是一个不入流的铜级武士,不过混迹军中这么多年,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想到着孙亚的冷汗唰地就从额头上流下了来,甚至连他的舌头都已经有些运转不灵,只听他有些结巴的一脸哀求地说道:“大...大...大人,饶命!” “哼,大胡子!”刘强戏谑地冲着一张脸已经白了一半的孙亚说到:“嘿嘿,敢这么在我们家大人面前这么说的,你是目前还活着的唯一一位!” 刘强这么一说,孙亚的脸更白了,那足以遮住半个脸的大胡子更是开始微微的颤抖,一位拥有银级骑士做手下的人,天啊!他在这一霎那间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从军营中响起了一声响亮的鹰鸣声,接着就看见一只矫健的讯鹰,如同一支利箭一般从营中的某一处蹿向了高空中。原来那位军情官在营中的哨塔上见势不妙,心中以为是神庙要准备对鸡鸣郡进行偷袭,他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讯鹰放了开来。 刘强脸色一变,就要一剑割断孙亚的喉咙,忽然听见李志的声音,“先不要动手!” 接着就见李志从马车上骤然升入空中,冲着那只已经蹿向高空中,展翅要向鸡鸣城飞去的讯鹰迎了上去。不一时,从空中落下了一只早已被扭断脖子死去的讯鹰,紧跟着李志也从空中施施然地落下。 “万岁,伟大的自由之神!”口号声首先从擅于煽动气氛地林克的嘴里迸了出来,紧跟着一千多的李志忠诚的拥趸纷纷举起了刀枪,齐声喊了起来。 早已将卷起了多时的旗帜握在手中的肖三,更是跳上了马车,高高举起了那面因为各种原因,磨损的破烂不堪的绣着自由两个大字的大旗。 曾经将整个鸡鸣郡搅得天翻地覆,唤醒奴隶们争取自由,平等意识,以自由为名被人们冠以自由之神的李志,在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中回来了! 第二十三章 故技重施 孙亚乖巧的像个新婚小媳妇初见公婆似的,低眉顺眼地微微欠着腰站在李志的面前,凭借多年在关卡借检查货物之名,通过卡,拿,要这三大手段早已锻炼出了他出色的察言观色本领。基本上是李志问上一句,他答一句,绝不多嘴。至于坐在李志一侧的夜依依,那更是连瞟都没瞟过一眼。仿佛在他的眼中除了李志,其他人都不过是空气罢了。 问罢了孙亚,李志的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了,他根本没想到世局竟然败坏到如此的地步,四十万大军竟然已经冰消瓦解,自己往昔拉起的班子只有韩牙一个人逃了出来。 他心中虽然对柳炳拉走队伍有些稍微的不满,但是他完全有信心再度掌控自由军,对于柳炳在朝阳城的举动也早已宽宥了,毕竟对于当时的情况来说,及时地撤离完全是正确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就好比一位自信满满地赌徒,正要一掷千金地赌个痛快之时,他的本金早已被别人挥霍一空。那种感觉,那种心情,足以让人断然无法忍受。 李志强行克制着心中地怒气,摆了摆手示意让孙亚下去。孙亚早已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不对劲,心中正充满了不安,在一旁战兢兢的站在那里,此刻见李志发下命令,顿时如蒙大赦一般,恭敬地行了一礼,匆匆地离开了原本属于他办公的大屋。并且乖巧地关上了屋门。 李志扫过屋内如今的几个人,肖三的脸上明显地挂着一种忿恨地表情,只不过是看着李志明显沉下的脸,并没有向以往那样第一个蹦出来用大喊大叫着,杀过去。 刘强却微低着头,双手交叉在腹部,两根拇指来回地在一起纠缠着,充分显示了他内心的焦虑。也许感觉到了李志锐利的目光,他敏锐地抬起头,充满焦虑的眼神轻轻地跟李志的目光一碰,却又低下了头。 王烈见李志向他看来,身子不由得向上挺了挺,然而却微微避开了李志的目光。当李志的目光转到了夜依依的身上时候,夜依依却也刚好望向他,带着忧虑的眼神刚刚跟他威棱四射的目光相撞在一起。 望着夜依依明显消瘦的脸庞,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场合,李志的脑海里竟然闪过一道关于自己对杜山嘱托的猜想,他望向夜依依的目光不由得变的温柔起来。 “李志大人,”夜依依客气,恭敬的语气唤醒了走神的李志,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地表情,仿佛刚才的想法被夜依依窥破了。他收了收心神,也同样很客气地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对策吗?” “李大人!刚才那个孙亚不是说,鸡鸣郡韩庆的手里还有着三十万由得到赦免的奴隶们组成的军队吗?看刚才这些普通士兵的表情,我想如果冲着那三十万军队施展一次神迹,想来他们一定会听从李大人的命令。” 李志耐心的听完夜依依的主意,沉默了良久,他的正在暗自盘算着今后何去何从,柳炳那里已经完了,诚如夜依依刚才所说的主意还得打在这个韩庆手中的三十万奴隶军队上。 夜依依终归还是有些天真,神迹也不是万能的,况且如今也跟当初的情势完全不同。况且他也不信韩庆对那三十万奴隶改编过来,手持利刃的部队,不会做一点手脚,别说明面上的大小军官了,暗地里为了加强控制,嘿,施展些个苦肉计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嘿嘿,想到这里,李志的脸上露出一种仿佛黄鼠狼偷鸡得逞之后的流露出的得意地表情,咱不跟你耍什么阴谋,既然你也号称自由,平等,信奉自由之神,那咱也就实打实的来,自由,真是一块全面的遮羞布。 只见李志收起了思绪冲着夜依依温和地笑了笑,说到:“陛下的提议不错,不过办法上还是要变一变,我要他韩庆主动来请咱们!” 说罢,他扭头冲肖三命令道:“去,把孙亚再给我叫进来!”肖三虽然是一脸的不解,不过还是起身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唤孙亚去了。不一会儿地功夫,孙亚低头哈腰地跟着肖三走了进来。 李志细细地打量了老一会儿孙亚,一直到孙亚的额头上开始浮起豆大的汗珠,这才用着看似很平常地语气问了一句:“孙亚,你想不想马上成为一名银级武士?” 李志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恍若一个炸雷响在孙亚的耳边,震的他地大脑是一片混乱不堪,思维顿时当机,他呆立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直至李志又淡淡地问了一句后,孙亚才醒过神来,要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号称代表自由之神的意志,而且根据那些传扬的事迹,以及刚刚走马上任的大统领韩牙的表现,他往日里根本就不会一丁点的斗气,就是投靠了眼前这位,几年时间竟然成为了一名强大的银级骑士。 不过他孙亚自然不是傻子,他明白李志不可能白白地给他这么大好处,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万事有收益自然有风险,不过眼下孙亚是顾不得这些了,他清楚地知道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如果自己敢说个不字,等待自己的可就不是强大的银级武士的力量了,而是那早已磨的雪亮的大刀。 这些念头在瞬间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当李志的脸色开始有些阴沉之际,只见孙亚噗通一声,跪在了李志的面前,一脸激动不已仰视着李志,说到:“大人,从今天起,孙亚就是您麾下一名小卒,大人刀锋指处,孙亚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好!”李志连说了两声好后,原本已经有些阴沉的脸色也舒展起来,只见他一伸手按上了孙亚的头顶,沉声说道:“屏息静气,用心感受。” 随着李志的声音落下,刚刚闭上眼睛的孙亚即刻感到一股强大的斗气从他的头顶涌进了身体内将他原本的斗气团团裹住,开始沿着一种奇异的方式缓缓地运转起来,那股强大的斗气裹挟着他的斗气越走越快,他甚至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忽然,这股裹挟着他本身斗气的强大斗气脱离了运转的轨迹,从他的头顶处涌了出去。 一瞬间体内传来一阵空荡荡的感觉,尽管他原本的斗气还在运转,然而跟刚才的感觉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甚至无法忍受这种骤然空虚之感,然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李志轻缓的声音,“好了,你睁开眼起来吧!” 孙亚听罢正是如获纶音,他腾地站起身来,突然他一脸的喜色骤然一变,疑惑地向着李志望去。 李志见孙亚的模样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说到:“刚才教你的斗气,那是我师傅黄金大骑士荀玉先生研究出来的,名唤星璇斗气,我希望你日后不要辱没了它。至于银级武士,我既然许了你,自然会让你如愿以偿,不过,你先去把手下的士兵集合起来,我随后就到!” 孙亚他可不是那种脑袋不开窍的笨人,自然明白李志的意图,这是想借机一举收服自己手下千把士兵,不然嘿,这好事只怕也抡不到自己的身上。他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集合士兵了。 “诸位兄弟,让我们抱着坚定地自由,平等的理想,高举着自由的旗帜,让天下真正地实现自由,平等,让我们建立一个自由,平等的新世界!每一位为自由而战的勇士,将如同你们的队长一样获得强大的力量!” 这是李志当着一千来号的士兵们上演了将孙亚从一名铜级武士直接提升为银级武士的奇迹后所做的蛊惑人心的演讲。当士兵们发出伟大的自由之神的欢呼声时候,李志的心中也悄然地落下了一块石头,如果他提升了孙亚的斗气这种可谓是绝对的神迹的现实,还无法转变这些士兵们的话,那他也只能痛下杀手了。因为不论是凶名赫赫的屠夫手段,还是光辉无比的高大全伟光正的形象。他必须要营造出一种姿态,去逼迫韩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只见他猛地一挥手,响亮的声音顿时响起在每个人的耳边,“出发,为自由而战的勇士们,目标鸡鸣城!” 第二十五章 背负的命运 就在李志要再度故伎重演,再度打起了神棍的招牌时候,已经被夜知远掌控的夜郎国内却因为他一举灭掉了三个神庙所扮的巡逻队。而变得紧张起来,大批的军队将领被夜知远招进了宫内,金阳城与神城之间的上空开始响起彼起此落的嘹喨的鹰鸣声。 夜知远坐在御座之上,祖传的凌绝宝剑柱在手中,阴冷地目光打量着从乌依城赶来的吴烈,过了好一会儿,他那阴柔地声音响在了这座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大殿。 “吴烈,朕今天就将十万的禁军交付给你,记住只有那些混蛋们死光,死的一个不剩地时候,你再出手!” 吴烈望着夜知远扭曲地面孔,满含着杀意的阴冷地目光,一种不由地打个突突,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答道:“请陛下放心,就算他们还能剩下几个喘气地,他们的气也喘不出朝阳城。” 想来是吴烈的这番答话让夜知远还算满意,他收起了一直盯在吴烈身上的阴冷的目光,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很好,如果你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并且让朝阳城重回帝国的疆土,朕绝不亏待你!” 虽然不过是个含糊不明的封赏承诺,然而吴烈还是做出了一副感动不已的神态,要知道就在前几天一位功勋卓著的将军在接受夜知远的封赏之时,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夜知远,在大殿之上就怒斥对方,不尊皇家地威严,全无感激之心,当场被夜知远一剑诛杀,自家性命没有了不说,还连带着阖家老小的性命也统统完蛋。 这种血的教训,怎能不让吴烈深以为戒呢,故此,他不但神态上显出自己感动至极的模样,而且语气里甚至还带上了哽咽声,只见他冲着夜知远深深地施了一个大礼,一边哽咽着说道:“陛下之恩,臣即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嗯,”夜知远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马上动身吧,等你功成之日,朕亲自蹬城迎接!” 吴烈闻言又是连连大声叩谢,然后在夜知远的又一次催促声中离开了皇宫大殿,当他站在皇宫外被冷风那么一吹,就觉得背后一阵刺寒,原来短短的片刻,他的后背已经被紧张地汗水所浸透。 吴烈深恐耽误了战机,那里敢多做停留,出了皇宫径直就来到禁军大营,带上早已准备停当的十万平均拥有铜级武士水准的禁军,火速向乌依城行去。 就在他带着十万禁军紧急行军向乌依城赶去的同时,一只神骏地讯鹰已经从神城的中心祭坛冲向了天空,拍打着翅膀向着夜郎国在大草原边境方向飞去。 柯蓝望着渐行渐远,眨眼的功夫已经变成一颗天空中黑点的讯鹰,冲着屹立在神城中央的高大地天神像,默默地低下了头颅,口中喃喃自语地似乎是在向着天神念叨着什么。 然而占据在朝阳城的金铭并不知道一场夹杂着报复,野心针对他的阴谋,因为一点微小地变故,被逼提前化作一场改变世间格局的战争,悄然无声地拉开了帷幕。此刻的他还雄心壮志地等待着从神城赶来的带着圣女华薇公主的车队。 自从确切地得知大长老贝亦秋的死讯后,他是时时刻刻地盼着圣女华薇到来,好打起华薇的旗号,起兵攻打已经四分五裂的格兰国,要知道当攻下格兰国后,那么身为唯一掌握了神罚真谛的他,自然理所当然的应该荣升神庙的大长老,站在天神光辉下的第一人。这时屋外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金铭一连几日都要憧憬的美梦。 “大人,圣女的车队已经距离朝阳城不足三十里了!”进来报告的光辉骑士满含着兴奋的语调,向金铭报告了让他有些失态地站起身的消息。 “哈,”金铭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伸手抓起从贝亦秋身亡处得来凌空宝剑,惊喜地说道:“传令全军,大开城门,大队长级别以上的光辉骑士跟我一起蹬城,准备迎接圣女!” 说罢,他竟然不等这名光辉骑士应声,自己大踏步地抢先离开了屋子,跃上半空带起一溜长长的金色光影向着城门凌空跃去。 当金铭来到城头后不久,收到命令的光辉骑士们开始行动起来,他们粗暴地将城门主干道上的平民们驱赶了回去,大批的光辉武士手持利刃十步一岗,三步一哨的站在街道的两侧,城门口的两侧更是站满了两队运起了斗气的光辉骑士,交汇相映的银色光芒直冲半空。 城头上,光辉骑士团的十位大队长已经陆陆续续的蹬上了城头,来到了金铭的身后,紧跟着是光辉骑士团内的拥有黄金阶位的几名光辉骑士。 金铭回头略微扫了一眼,沉声说道:“待会圣女到达之时,谁也不许怠慢,态度上不但要客客气气,还要恭敬,总之不能让圣女感到不满,明白吗!” 三十里的距离,对于一支不大的车队来说并不算做太远,就在金铭吩咐了几句下属不久后,就已经看到了从枯黄的草原上出现了一支的缓缓驶来的车队,从飘扬在车队前方的旗帜上可以看的出是神庙的旗帜。 望着越来越近的车队,金铭有些情不自禁地伸手扶上了腰间的凌空宝剑,他似乎现在就可以看到,在他的带领下,光辉骑士们奋勇无敌的身影纵横在格兰国的领土上,天神的光辉洒向他所占领的每一处。 忽然随着车队越来越近,其中的一个人的出现,顿时打破了他的内心所描绘的梦想。他怎么来了?金铭的脸孔禁不住轻轻抽搐了一下,心中忍不住地惊疑地猜测起来。 不过,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眼看着车队就要来到了城门口,金铭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率先从城头上跃下,迎接圣女华薇的车驾。 他刚刚落地,就从车队前方跑来一匹战马,坐在上面的那名骑士,身手利索地轻轻跳下马来,嘴里还爽朗地喊道:“小金,这些日子你幸苦了啊!” “呵!”金铭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冲着来人恭敬地说道:“团长,怎么是您亲自送圣女来了?” 原来,护送华薇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将李志打伤的痴迷斗气从不过往一切事务,一心要突破黄金骑士的界限,晋身黄金大骑士的光辉骑士团团长秦非。 “唉,没办法,他们说既然大长老陨落了,怕你一个人有些吃力,非要我过来!”说着秦非,突然来了一句,“你放心,我可不是跟你来抢功劳,夺权的,咱们还是老规矩,我只管揍人,行军打仗还是你的。” 金铭听后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团长,说笑了,我心里可是盼不得团长你把事情都接过去呢。” 秦非等得金铭说罢,突然伸手一搂金铭的肩膀,说到:“走吧,去跟我迎圣女去。” 金铭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莫名地感觉,多少年了,自打他跟秦非一起成为光辉骑士后就再也没有像年少时搭着肩膀一起走了,今天,是怎么了?他扭过头用带着疑惑地目光望向秦非的时候,正好秦非的目光正望向他,还是往日的那双真诚,关怀的眼神,只不过好像带着一点怜悯,带着一丝的悲伤。 当他在秦非几乎半胁迫地状态下,就要走到车队前为首的那辆华丽的马车前时,忽然秦非停住了脚步,异常严肃望着金铭,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的问道:“小金,我知道你一向功利心重,如果.....” 秦非的话刚讲了一半,金铭的心中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让秦非一个堂堂光辉骑士团的团长来护送华薇这个不过是一块进攻格兰国招牌的圣女,一定是有人眼红,他攻下格兰国的这份唾手可得的功劳。 他抬手打断了秦非的话,语气异常平淡地反问道:“大哥,这么多年来我再叫你一声大哥,你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这是谁的意思,是那几个长老的意思吗?” 秦非的有些怜悯地望着金铭,语气有些凄苦地说道:“小金,你完全误会了,没人跟你抢功劳,是.....!” 秦非一时间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望着这个自幼相交的同伴,兄弟,心中充满了悲苦,然而他却不能将一切告诉金铭。既然背负了这样的命运,一切都已经是注定了的事,而他能做的只有让金铭做为一个男人一样,轰轰烈烈地战死。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把将金铭推开,唰地将腰间的宝剑抽了出来,目光变得冷冽充满了凛凛地杀意。 “小金,为了我先祖的荣耀,为了夜郎,我对不住你了!”金色的斗气光芒直冲云霄,当秦非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向着金铭斩去的时候,远处一望无际地草原上涌出了数不清的士兵,他们手中的利刃闪着灿烂的明亮的光辉,向着还愣在那里的光辉骑士们冲去,向着朝阳城的城门扑去。 第二十六章 背叛天神的罪人 就在秦非推开他说出那一番话后,金铭已经来不及多想秦非所言,他匆忙地闪过秦非那绝情地一剑,刚要喝问秦非,就已经听得身后草原传来了一股大部队冲锋的呐喊,以及急促的马蹄声。 这时,秦非一剑扫退了他后,居然喊出了一句令他大吃一惊的话,“光辉骑士团副团长金铭,蔑视天神,践踏天神威严,奉神谕诛之,其统领的光辉骑士团,一同诛杀,从今就此取消光辉骑士团名号,杀!” 随着秦非一声号令,只见车队之中接二连三地蹿出数名黄金阶位之人,金铭此刻根本来不及阻拦,他正抵挡着秦非一剑快似一剑的招招夺命的攻势。 一时间朝阳城前,金色斗气的光芒都遮盖了天空太阳的光辉,自成一片金光璀璨的空间,朝阳城的巍峨高大的城墙在数十名黄金级别的强者争斗中开始摇晃起来,大量的石砖偶然被一道斗气扫过就化作了纷纷扬扬的石屑。 “上去打!”金铭冲着还混战在一起的数十名黄金战士喝道,此刻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恨恨地拔开,秦非的长剑,身形一展向半空中跃去,不过就是短短的一刻间,距离城门来不及躲闪的光辉骑士,光辉武士们,纷纷死在了数十名黄金级强者的战斗中,要知道死得可都是他的手下。 现在他已经明白过来了,秦非根本不是来夺权的,他是要将神庙聚集在朝阳城的最精锐的力量灭掉,恐怕早在大长老贝亦秋的死讯传到神庙的时候,所有心怀异心的人早就行动起来,如今看来他们是已经谈妥了这才来动自己。 哼,金铭的脸上挂起了残忍的笑容,只怕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贝亦秋将神罚的真谛传授给了自己吧! 秦非,既然你无情就休要怪我无义了!一念及此,金铭迅速地甩开秦非开始向着高空升去。 秦非望着金铭越升越高的身影,却悄悄地放缓了自己追击的速度,他心中悠悠一叹,既然金铭要逃,就让他走吧,秦非从心中也不愿亲手杀掉这个相伴数十年的兄弟,奈何自出生起,这就是他秦非的命运,从他祖父起就注定的命运。 夜郎皇室,一统世间的荣耀,在秦非一出生起,这就是背负在他肩上的重担,尽管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世人瞩目艳羡的荣耀,甚至连这个荣耀的姓氏都不曾拥有,然而他身体里的却流着同夜郎皇室相同的血脉。如今数代人背负着重担,就要到了放下地时候了。 就在这时,忽然天际间响起了一道轰隆震耳响亮的威严无比地声音,“背叛了天神的罪人,承受天神的愤怒吧,神罚!”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耀眼无比的光柱从虚空中生出,在所有人一愣神地功夫,这道耀眼地光柱已经将秦非吞没,甚至可以看到光柱中一道金色地身影在挣扎中一点点地消散。 当光柱渐渐消散,原本秦非所在空中已经是空荡荡地一片,而那柄只有光辉骑士团团长才能佩戴的光辉宝剑,孤零零地躺在了一片干枯的野草上闪着清洌地的光芒。 十几位正在交战的黄金强者们不由得自动住手了,泾渭分明地站在两边。他们的目光出奇的一致望向了那柄安静地躺在草丛上的光辉宝剑。 死了,那个最有希望成为黄金大骑士,光辉骑士团的团长秦非,死了,死在了神罚之下。 “杀!”由秦非带来的那几位黄金强者中一名黄金武士发出了一声怒吼:“为大人报仇!” 说着,他就猛地向高空飞去,就在他身影的刚刚要向上升去,又是一道光柱自虚空中生出将那道上升的身影吞没......。 “向天神挥动刀剑的罪人们啊,你们的罪孽不可宽恕!”在响彻在朝阳城上空的威严的声音中,几名秦非带来的黄金阶位的强者纷纷被自虚空中生出的光柱吞没,化作了虚无。 这些冲向朝阳城的军队,正是驻扎在关卡处神庙的光辉武士,光辉骑士所组成的,他们接受神城的命令来剿灭所谓背弃了天神的金铭,以及他的手下。 尽管他们中一部分身份较高的光辉骑士心中明了,这不过是剪除异己的借口罢了,在看到有着光辉骑士团里战力最强的黄金骑士,团长秦非带队,谁不想借着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讨好神庙新的掌控者。 然而谁也没想到,局势却在瞬间翻盘,神罚一出,不但秦非命丧当场,连带着那几名黄金阶位的强者也纷纷丧命神罚之下。更不要提他们这些混编的光辉骑士光辉武士了,而且大部分的光辉武士,骑士们已经在神罚出现的瞬间,已经惊恐万分地匍匐在地上了,颤抖地祈求着天神的宽恕。更何况愤怒的光辉骑士们已经杀到了他们的面前。 局势在瞬间得到了控制,金铭强挺着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缓缓地从高空中降了下来,毕竟他接连发出了数道神罚,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吃力了,尤其是消灭秦非时的第一道神罚,几乎让秦非挣脱开来,毕竟秦非是站在了黄金骑士顶峰差一步就将晋身黄金大骑士的强者。 当手下押着那名穿着夜郎帝国军服的光辉骑士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金铭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他又惊又怒地厉声问道:“余杰,怎么是你?” 只见余杰全然没有了昔日里飞扬跋扈地样子,他苦着脸说到:“见过金铭大人。” “哼!”金铭冷哼一声,怒声喝道:“好呀,怪不得那日你一去声讯全无,原来你背叛神庙,投靠了夜知远。” “大人,我可没有背叛神庙,”余杰忽然脸色古怪地说道:“背叛神庙的可是您啊!” “什么!”金铭闻言是勃然大怒,此刻他的理智冷静早已被熊熊地怒火取代,听得余杰说出如此话来,想也不想就要扬起手中宝剑结果余杰的性命。 余杰不曾想金铭二话不说就要取他性命,连忙大声喊道:“大人,别杀我,我有神庙发出的神谕通告和攻打朝阳城的命令!” 金铭看罢从余杰怀里掏出来的神庙签发的命令以及神谕通告,原本英俊地面容顿时一片狰狞,浑身上下散发出无边地煞气,过了许久只听他仰天怒吼道:“柯蓝,不将你碎尸万段,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发泄了一通后,金铭开始冷静地思考起来,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满腔杀气地冲着余杰问道:“说,你是不是早就跟柯蓝混在了一起?为什么你离开神城后就音信全无?” 余杰闻言苦笑了一声,金铭的话似乎让他又想起了压在巨石下的滋味,要不是杜山跟贝亦秋同归于尽,柯蓝得知消息后又秘密派人搜索发现了自己,只怕自己早已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茫茫两面山中了。 当金铭听罢他的解释,突然冲他阴测测地问道:“那你是不是还打算杀了我,好报答柯蓝的救命之恩啊!” 余杰眼睛不经意地瞟到了金铭那饱含杀意的阴冷的目光,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连忙应声答道:“大人,余杰此生早已贡献给了天神,适才天神的怒火,以及柯蓝的种种可耻之行径早已说明,他才是真正的背叛天神的人,余杰愿充当先锋,跟随大人杀回神城,除去柯蓝这个玷污了天神荣光的罪人,以求天神宽恕余杰一时受到蒙蔽的所犯下的罪孽!” “杀回神城.....”金铭听到余杰的回答,又轻轻地喃喃自语了一声,接着他的目光爆发出一种奇异的光亮,神城,想到这里,只见他一伸手那把躺在草丛中的光辉宝剑顿时飞入了他的手中,接着他将宝剑向余杰的面前一插,就在余杰还在琢磨他的这一举动什么意思的时候。 金铭轻飘飘地带着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边,“光辉宝剑只有真正维护天神威严的人才配拥有,你还是一位维护天神威严的光辉骑士吗?如果是,那么拿起它吧,让冒犯,玷污了天神的罪人们的得到应有的惩罚!” 第二十七章 他要战,那就战!(上) 韩牙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急匆匆地踏进大厅内,只见那些早已赶到的韩庆的手下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地坐在椅子上,仿佛连大气也不敢喘似的。 至于韩庆正阴沉着脸在大厅主位前那一段的空间内来回踱着步子,早已看不到往日里气定神闲的模样了,看见他进来后也没有像往日那般亲切热络,而是神色冷淡地抬头扫了他一眼,随口问道:“来了,坐!” 韩牙此刻也早没了心情去计较韩庆的态度,他此刻迫切地想从韩庆的嘴中得到最真切地情报,如果.....,他甚至都不敢往下去想,如果是真的,那么你韩庆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分,随着满怀杀机的念头从韩牙的心头流淌而过,他望向韩庆的目光中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杀意,而他的手也轻轻地按在了挂在腰间的剑柄上。 韩牙心中虽然已经拿定了主意,面上却做出不知情地模样冲着韩庆问道:“这么急匆匆地有什么紧要的事?” 韩庆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细细盯了他好长一会儿,陡然地冲着韩牙嘿嘿一笑,皮笑肉不笑地说到:“韩牙,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说着他一转身,大马金刀地往正中间郡守位子上一坐,双目如冷电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韩牙,略带着一丝挪揄地冲着一时间,被他直来直去地话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韩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阴阳怪气的说道:“我韩庆的脑袋就在这里,你若打算用它来请功求饶的话,就别客气了,话说他很有可能须臾就到!” 韩牙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淡然之色,只是听到韩庆的话后,原本放在剑柄上的手又悄悄地挪了开来,而他也不知何时悄悄地依旧坐到了韩庆的下手处。 “大哥,真是说笑了,韩牙怎么能办如此禽兽之事!还是那句话,弟,一切听从大哥吩咐。”他脸上堆着笑容,轻轻地一句话,将前面略有僵硬的局面带了过去。 韩庆见他在自己的敲打下已经表示服软,这才收起了那副有些阴阳怪气的嘴脸,脸色变的严肃起来,语气有些责怪地说道:“牙弟,别怪我旧事重提,我说你们也太粗心大意,完全没有一点军队的样子,主将遇袭,嘿,你们倒好也不去察看个详细,就轰地一家伙,全做了鸟兽散。这不,如今人家来找你们算后账了!” 说着他不等韩牙说话,自己先悠悠的叹了口气,有些感慨万千地说道:“唉,不过也不能怪你们,谁能想到他竟然还能生生受了神罚一击而不死。牙弟,你说难不成真的有什么自由之神。” 韩牙在一旁唯唯诺诺地随口胡乱地搭了一声,心道,都他妈的火烧到眉毛了,净在在这里扯这些没有的旧事干什么,真有自由之神也好,没有也罢,总之他现今没死,而且又带着人,裹挟着大批被蛊惑起来的奴隶,军士,要打过来了。 然而他的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一点的不满,韩庆的表现太过于反常了,而且到如今他完全吃不透韩庆的想法,虽然韩庆不过是一个不值得的一提的区区铜级武士,但是他却在面对韩庆的时候,总有一种神秘莫测,难以相抗的感觉。 突然只见韩庆猛地从椅子站起身上,神色坚定无比扫视着大厅之内的众多手下,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冲天豪气地说到:“诸位,如今他虽然挟神灵之名气势汹汹,其实不过是几万手持农具的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得到赦免的奴隶们罢了,而我们有三十万衣甲鲜亮,刀枪如林,军纪严明的军队,不如拼死一战,胜过与他人卖命!” 韩牙听罢脸色顿时大变,一时间他的脑子嗡地一下子什么也听不见了,不过看上去那些韩庆的手下乱哄哄地似乎在表决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韩庆忽然变得如此慷慨激昂,完全不像他平时的处世之道,然而看神情却不像是在作伪。要死,你别拖着我去,经历了舒城郡战事的韩庆,早已清楚地认识到了数量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根本没有左右战局的能力。 纵使对方不过是几万军纪散乱,是一支如同流寇一般的军队,当他们拥有一位堪比黄金骑士阶位,还带着神灵光环的强者带领,那么只要敌方没有同阶位的强者坐镇,只要避免一次性杀人太多,引发天谴,所谓的三十万大军不过是一句笑谈罢了,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你有着钢铁的意志,悍不畏死的勇气,又如何? 更何况,这三十万大军中还有着不少当初柳炳留下的一部分士兵,只要他现身在大军面前,只怕立刻就会引起哗变。 韩牙的脑中瞬间转过万般念头,终于所有的想法在脑海中汇聚成一个字“杀!” 只见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呛啷一声响,宝剑已经出鞘,被韩牙紧握在手中,搁在韩庆脖颈处的雪亮剑身映着他神色如常的面孔。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这些韩庆的手下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纵然有人有心救主,面对着眼前的情景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无力地看着就要上演的同宗兄弟相残的剧目。 韩牙的脸上不住地抽搐着,神态有些狰狞地望着韩庆大声地喝道:“说我为了活命也罢,为了自由也好,现在你自己死总好过带着无数的人,带着大家一起陪你去死好!” 说罢,他的身上腾地升起一道银光,顺着持剑的右臂向宝剑向流去,就在这时,忽然韩牙的耳边听到一个沉稳,威严的声音,“韩牙,还不住手!” 随着声音传来,从门口处转身走进了一人,那人轻飘飘地一挥手,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转瞬就撞上了韩牙的宝剑之上,随着一声脆响,韩牙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宝剑,嘡啷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韩牙这才扭头回身向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三十许左右的相貌普通的男人,正步履沉稳的带着威不可挡的气势一步步走了进来,而大厅内的韩庆的下属们,一个个呆若木鸡一般,竟然无一人敢站起身拦截一下。 望着那熟悉的面孔,刺眼的印记,韩牙一时间愣住了,他顿时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的目光追逐着来人的身影,直至那人稳稳地坐上了原本属于韩庆的主位之上。他不过才刚刚理出了一点的头绪,就在他的目光离开了那人,带着疑问望向韩庆的时候。 就见韩庆冲着他神色如常地微微一笑,转过身冲着坐在郡守才可以坐的主位上男人,在韩牙迷惑不解地目光中,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了大厅铺就的青石板上,双手撑在地上,语气恭敬地朗声喊道:“罪人韩庆,见过李志大人,伟大地自由之神万岁!” “呵呵!韩庆大人请起,你何曾有罪,你颁布废奴令,鸡鸣郡内奉行平等,自由之策,更是高举自由战旗,可谓是自由之神座下自由勇士。”李志望着韩庆跪伏在地上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他轻轻一伸手,一道白色的柔和之极的光芒将韩庆缓缓地罩住,只见李志脸上的神情变得庄严神圣起来,他自己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手按在了韩庆低着的头顶上,语气缓慢地说道:“以自由之名,借世人之语,赋予你强大的力量,来捍卫宝贵的自由直至永久!” 随着李志的声音落下,原本笼罩在韩庆周围的白光顿时汇聚起来化作了一道刺破了屋顶的光柱,那原本是跪姿的身影在光柱中渐渐站立起来,李志也跟着平地升起三尺多高,一只手依旧穿过光柱看似轻轻地抚在韩庆的头顶。 就在众人看得瞠目结舌之际,就见那仿若刺破天际的光柱骤然一黯,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当所有人的眼睛适应了光与暗之间的突然转变后,他们赫然发现韩庆居然身着银色的全身甲胄,手持一杆银光流转地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韩牙望着眼前的一切,曾经同样接受过这种神迹般提升的他,心中这时早已明瞭了,原来自己的堂兄,积善投机的韩庆,早已经跟李志联系上,看情形只怕条件也都谈的妥当了,今天搞这么一出所谓神迹,自然是为了提高一下原本因为舒城战役后,形象大损的自由之神了,那道光柱怕是全城都看的一清二楚。 忽然,他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为什么,李志不来找他,而是跟韩庆打起了交道,难道舒城四十万大军的事情要我来背? 想到这里,他那里还有心思去琢磨韩庆跟李志私下里谈了什么条件,他的双膝不由地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到在地以头拄地,带着一丝哀求地大声喊道:“韩牙罪该万死,请李志大人责罚韩牙!” “哼!”他但听得李志冷哼一声,说到:“弃同袍而独自逃命,你何止罪该万死,不过今日看你还有改正之心,暂且饶你性命吧,他日若再犯罪孽,定当不饶!” 说着话,韩牙忽地感觉到一只手从他的头顶拂过,接着他就感到体内斗气不受控制地涌出体外,化作一片银光将他自己笼罩在内,这是就听李志冷冷地说到:“今日暂取你一阶斗气,以儆效尤!” 韩牙心中一惊,赫然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却也无法将斗气凝聚成形了,就算如此他也连忙大声地向着李志道谢不已。 韩庆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里明白得很,这也算是李志对他的警告,他在心中无奈地苦笑着,还是那句话,谁知道李志竟然能受神罚而不死,半年后还带着一队精兵杀了回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军官模样打扮的年轻男子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地喊着:“不好了,双林城的军队打了过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变了,韩庆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脸色也在瞬间挎了下来,混蛋,他只能在心中暗自地腹诽一句,他没想到当柳炳他们覆灭之后,那几个郡的联军们竟然又将枪头掉转对准了自己。没准早在他们联合之初,自己早就成了他们的目标了。幸好,他想到这里,慌乱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他转过身,躬身向李志深施一礼后,大声说道:“大人,如今他们挥军而来,这分明是要摧毁伟大的自由之神,在世间最后一处充满自由,平等的土地,请大人下令吧,韩庆愿以微薄之躯捍卫神圣的自由!” 此刻大厅内的一干人都已经明白,要想保住鸡鸣郡,保住自己的家园,唯一所能依靠的只有李志了,这名堪比黄金骑士的强者。一时间根本不用韩庆刻意去示意,去教,大厅之内响起了一片阿谀之词,奉承请求的声音是不绝于耳。 “诸位,”李志洪亮的声音将所有人的声音压了下去,“为了神圣地自由,他要战,那就战吧!” 话说我真倒霉啊!我的车更倒霉惨被爆菊,所以大家体谅吧 第二十八章 他要战,那就战(下) 话说小封推了,诸位童鞋如果您不舍得给个票票,那就请来个收藏吧! “他要战,那就战!为了神圣地自由!”三十万人齐声发出的声音,响彻在李志的耳边,他的右侧是手持大刀,身披银色甲胄,正兴奋地跟着大军一起呼喊着口号的肖三,左边是一脸无奈现形于色,心中正在懊悔地韩庆。 韩庆却没想到,实力的提升,给了李志掌控鸡鸣郡的最好的理由,嘿,你已经是一位银级骑士了,你不是高喊着要用微薄之躯捍卫自由,是一名自由的勇士吗?哪么你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坐守后方呢。 唯一让他感到自我宽宥地留在鸡鸣城负责的名义上是以韩牙为主的,不管怎么说,鸡鸣郡名义上还是他们韩家的,尽管他看得出来,韩牙对跟随李志过来的那位夜郎国的女皇陛下夜依依,是言听计从,相信过不了多久,鸡鸣郡就将被牢牢地绑在了李志这位自由之神的战车上,不论是倾覆,还是荣耀,从此他们将是同一命运。 望着已经开拔的军队,他心中不断地劝慰着自己,今天失去的是数百年的领地,三十万的军队,往日得到的将会更多,他一定会站在世间荣耀的顶峰中。 也许是自我加油,劝慰起了作用,此时他脸上的阴霾已经一扫而光,他的脸上跟任何一名普通的士兵一样,布满了对未来美好地向往,带着坚定不移地斗志,紧跟在李志背后,向着正在抵挡着联军的东源城赶去。 就在以双林郡为首的几个郡的联军进军鸡鸣郡正全力攻打鸡鸣郡的东源城的时候,因为大批的军队撤离舒城郡,而那些贵族们还正在为自己在舒城郡的利益做着面红耳赤的争吵的时候,舒城郡内向前方军队运输各种物资的道路上,开始出现了问题。 仿佛一夜之间,整个运输线路旁滋生出了无数支凶悍的强盗团伙,他们神出鬼没的出没在运输物资的要道上,然而当大批的军队气势汹汹地赶来后,往往留给他们的不过是一地残骸,各种不能带走被当场焚烧的物资,以及一问三不知的在道路两旁耕作的奴隶们。 贵族们很快就把这些破坏运输线的强盗团伙们跟自由军的残余分子联系起来,然而面对这些来去无踪的自由军残余分子,着实让这些手中兵力并不充足的贵族们头疼无比。 终于一位贵族的提议让原本束手无策的贵族们看到了希望,一场轰轰烈烈地告密运动,开始在奴隶们的生活圈里蔓延开来。 自由民的待遇,一片属于自己的农庄,让一些因为自由军的覆灭而被打回原形,每日辛苦耕种不已的奴隶们眼睛红了,贪婪的欲望在心中扎下了根。 小李剑瘦弱地身躯挂在路边的一棵树上,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一直延伸到远处,然后沉入地平线的通往首府的大路,终于一支缓慢行来的车队闯入了他的眼帘。 他灵活地爬下了高大的树干,猫着腰在路边的用来疏通雨水的土沟里快速灵巧地跑向不远处的由干草枯枝堆积在一起的看起来像是沤粪用的枯草堆前,低声说道:“大人,他们来了。” 只见枯草堆晃动了一下,露出了一张人们熟悉的脸,正是那日在地道中发表慷慨激昂地演讲的柳炳,他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一脸乱蓬蓬地头发,胡乱生长的胡子,破烂不堪地衣衫,总之往日里那个衣衫整洁,看上去温文尔雅,一脸淡然常常挂着自信的笑容的柳炳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名看上去就是一位饱经风霜劳苦的奴隶。 他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李剑也默不做声地撩起了一堆枯草钻了进去,过了一会儿,甚至可以听到吱呀呀的车轮滚动的声音了,柳炳的眼中射出一股渗人地光芒,当马车的车轮声刚刚碾过去,他猛地掀开盖在身上的枯草,带着一股劲风,从地沟中骤然窜起,向着看上去毫无准备跟在马车后面的士兵们杀去。 “杀!”他厉声高叫着向那名为首的小队长扑去,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只见从道路两旁的地沟中顿时蹿出数十道身影,一起举刀持枪地向着看上去毫无准备的士兵们杀了过来。 嗯?看着自己的长剑被对方稳稳地架住,柳炳心中微微吃了一惊,就在他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只见那名军官手中利剑向上一挑,厉声喝道:“贱奴受死吧!” 柳炳一时不察,竟被这名军官将手中长剑挑开,眼瞅着明晃晃地剑锋迎面刺来,他急忙侧身闪过,饶是如此,还是被对方的长剑微微扫到臂膀,鲜血瞬间就浸湿了衣袖。 柳炳微微的粗略一扫混战在一起的众人,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哪里是士兵,分明是一批身怀斗气的贵族护卫,不过看样子斗气最高的也不过是这名军官,铜级武士。 哼,柳炳心中杀机大炽,心随念转之间,铜级骑士的斗气瞬间运转全身,长剑夹带着凛凛斗气,一剑从那名砍伤他的护卫脖颈处横扫而过,冲天而起的鲜血溅满了他破旧地衣衫。 柳炳也不停留径直冲着此刻已经停在路中的几辆马车赶去,斗气萦绕在他的身侧鼓荡不休,手中长剑更是舞动的络绎不绝,几步来到黑布笼罩的车厢前,他眉头轻皱心中升起一阵顾虑。 耳闻着杀声渐渐低了下去,柳炳眉头一紧,长剑陡然向罩在车厢上的黑布刺去,就势向下一划,只见黑布罩下的车厢赫然是一个木制的囚笼,一名头发花白,遍体鳞伤的老者歪着身子靠在笼子的一侧。 这时小李剑手里提着一柄沾满了血迹的钢刀跑了过来,他摸了一把溅到脸上的几滴血迹,朗声说道:“大人,战斗结束,我们有六人受了伤,敌军全灭!” “咦!”他刚说完也正好看到了囚笼里的老者,高兴地说道:“果然是杜山大人!” 说着,小李剑赶忙跑过去打开了囚笼,搀着杜山从囚笼里走了下来。柳炳也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杜山,轻声安慰道:“杜山老兄,你受苦了!至于那个向贵族告密的混蛋,罗凯早已将他剥皮抽筋悬挂示众了,你就暂且安心养伤吧!” 杜山弱弱地点了点头,毕竟连日的颠簸,毒打对于没有斗气护身,年岁渐大的他来说,能活着见到自己人已经算得上不错了。 “走!”随着柳炳的一声令下,霎时间他们就消失在茫茫田野之中,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以及被打开的囚笼。 舒城郡首府的贵族议院中,刘恒阴沉着脸环视了会场一圈,他已经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关于抽调各家护卫组建治安军的提议通过,只要能将军队掌控在手中,哪怕暂时放弃一些利益他也在所不惜。 当确定了所有的贵族以及其他几个城贵族的代表们已经全部到场后,他这才拿起了放在桌案上的一份文件,语气沉痛地说到:“诸位,就在昨天下午,在距离首府不足三十里的地方,一伙残余的暴奴们又犯下了一场残忍之极的血案,十五名捍卫我们高贵荣耀的护卫回归了天神的怀抱,而且他们还劫走了那名一直混迹在郡内各地宣扬异端的贱奴。而秉承着古老地贵族荣耀,勇敢地揭发那名异端的自由民,也在昨天被他们活生生地残忍无比地剥去了皮肤,悬挂在了他自家农庄的墙上。” 说着刘恒的语气开始充满了抱怨,为了游说自己的提议做起铺垫,“为什么,不过是一伙残余地暴奴,竟然如此地猖狂,诸位.....。” 忽然从会场的大门方向传来嘭的一声响,打断了他的精心准备了一夜的讲话,刘恒腾地站起身,无比恼怒地向门口望去,只见一名军官正大步流星地从已经被打碎的大门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当刘恒清楚地看到那名军官胸前所挂的军牌后,他强忍住满腹的怒气,言辞客气地问道:“这位大人,你急匆匆地有什么事?” 军官这时已经快步走到了刘恒的面前,只见这名军官神态傲慢,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地问道:“你就是刘恒子爵大人吧!” 他也不待刘恒应声,接着大声地说道:“奉大统领令,即日起舒城郡内凡贵族所属护卫一律归属大统领调遣,三日内开拔至六台城。刘大人这是统领大人亲笔签署的命令!”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军令,放到了刘恒面前的书案上。 刘恒急匆匆地将军令拿起拆开仔细一看,他的脸唰地就白了,军令地开头上赫然写着一行让他感到无比惊恐地一句,“暴奴首领李志,突然现身东源城,敌军士气大增,.....” 之后的内容他也在无心去看,无非如同那名军官所说要大批的援军。他脸色煞白地将军令扔到了书案上,抬头看着正紧紧地盯着他的那名军官,以及会场内贵族们的带着疑问的眼神,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到:“诸位,适才这位大人也口传了大统领的军令,诸位照办吧!” 说罢,也不再去理会那些开始议论不已的贵族们,他迈着有些踉跄地脚步,急匆匆地离开了会场。 他不能为了舒城郡郡守这样一个没有实权的空名去为之陪葬,他对于前方的二十万的军队能否抵挡那位号称贵族的噩梦,动辄屠城,处死贵族无数的李志,没有一点的信心。 掀起了马车的窗帘,他有些依依不舍地望了望这座几乎就要属于他的城市,轻轻地叹了口气,唉,再好的地方,终究还要有命在才有的享受啊。 不断响起的鞭声,伴随着马儿轻快,急促的马蹄声,带着刘恒依依不舍地贪婪渐渐地消失在远方。 第二十九章 求人不如求己(上) 周云是东源守军的一名银级战士,也是如今六万守军中仅剩的一名银级斗气高手,他带着近乎于无限崇敬地眼神望着巍然屹立在城头上的背影,在即将城破人亡之际,是他带着赫赫的声威踏空而来,挥手间就将数十位银级高手化为灰烬,几个呼吸之间就将一位强大的黄金武士打得吐血而逃,硬是以一人之力一举挽救了东源城城破人亡的命运。 他就是代表伟大的自由之神在世间意志的李志大人,无数得到赦免,获得自由的奴隶们最虔诚的膜拜对象。 李志腰间挂着一柄钢刀,背负着双手昂然独立在东源城城头之上,身上那件宽大的麻布长衫被凛冽的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一杆大旗笔直地插在他的身后,鲜红地旗面上,绣着两个明黄色的大字,“自由”。 他望着围在城外的敌军营帐,通过那些不停在营帐中奔走的士兵,以及在军营中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的马车以及士兵,可以看得出来对方是在酝酿新一轮的,浩大的攻势。 看着城外的情形,李志的嘴角上挂起了一丝轻蔑地冷笑,真没想到时隔许久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帝都故人,仇恨果然是让人们走向灭亡,走向疯狂的最佳助力。 明天,三十万的援军就会赶到,他要在三十万大军的眼前,一举斩杀对方,展现自己强横的实力,重新竖立自己的威望,更好的掌控这批新的本钱。 “穆成,希望你的表演会比你父亲要精彩些。”伴随着李志的声音,一股浓浓地杀机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在轻飘飘地吐出这么一句后,他转身走下了城头,只留下那杆绣着自由两个大字的大旗随着寒风在城头迎风招展。 就在李志那饱含杀机的话语还未消散在风中之时,城外密密麻麻地营寨中的那座华丽的金顶军帐之中,也同样响起了一道恶毒的咒骂声。 “贱奴,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慰我父在天之灵...哇...!”话音还未落下,穆成又忍不住吐出一口淤血。他一把推开了急忙上前亲兵,自己伸手缓缓地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声音冰冷地问道:“消息传出去有回音吗?” 亲兵连忙应声说道:“大人,有四位大人回话答应明天赶来相助,分别是万古郡的黄金武士张阳大人,鹤岭郡的黄金武士张跃大人,黎山郡的黄金武士费亮大人,还有北方四郡联盟派来的黄金骑士范玉大人!” 在听到最后一名要来的人名后,穆成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范之这一肚子坏水的老混蛋,不是一向号称从不参与内战,恪守格兰帝国的名分吗?怎么这次竟然如此高调行事,黄金骑士的强者都派出来了。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想到李志这个杀父仇人如今还活的是风风光光,甚至已经成为了黄金级别强者的存在,他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怕将这次控制到手的几个小郡的领地拱手与人,他也要除掉给予他们穆家奇耻大辱的李志。 只要白林关还在穆家的掌控下,那四十万久经沙场的精兵还他的领导之下,区区几个小郡的得失算得了什么。 只见他带着一脸得意之色轻轻躺倒了行军软床上闭上双眼,他要在明天来临之前好好地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待到明日亲眼看着李志在数名黄金强者的围攻下悲惨无助地死去。 漫长而又短暂的夜晚在甜美的梦乡中一闪过去了,清晨第一缕地阳光洒在了东源城的城垣上,值守了一夜的守城士兵们在与同僚交班后,排着整齐地队列走下了城头,准备返回军营美美地躺回被窝中,补充漫漫长夜所带来的疲惫困乏,当城外升起了四道灿烂地金光的时候,他们今天好好睡上一觉,做个美梦的梦想被无情地碾破了。 城池的上空四道闪着灿烂金光的身影,让刚刚从感到胜利希望的东源城,不得不再一次地面临着城破人亡的威胁。远方,他们的援军还未出现在地平线上。 李志那原本就不大的双眼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线,他凝望着空中耀武扬威的四道金光灿烂的身影,他此刻已经顾不上懊悔当初为什么不斩尽杀绝,还妄想着留到今天那三十万援军赶到的时候在动手立威了。 四对一,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妈的,当初威尔那家伙不是说黄金阶位的强者稀少地很吗?草,这怎么就突然一起冒出四个。 要面子,还是要命?这才是李志如今迫在眉睫的选择,然而他此刻既想要面子,也不想丢命,更盼着能突然扭转乾坤,他真的神灵上身,信手扫平四个黄金级的强者。 就在他左右危难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大人,您先走,鸡鸣郡不能没有您,自由军不能没有您!” 李志连忙回首,看到的是一张真诚,甚至还带着一丝哀求的面孔,它的主人正是那日自己救下来的,东源守军里仅剩的统领级军官周云。 望着周云脸上的表情,李志的心中砰然大动,如此的厚望,撼人心魄的精神,如果此刻他走了,逃了。他终生都无法原谅自己,况且对方明摆着是要自己的性命,逃能逃到那里去,普天之下有谁会伸手相助一个试图打破这世间延续了几千年的制度规则的人呢。 求人不如求己,更何况又无人可求,李志那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之色。 想到这里,他强行挤出一份自信的笑容,伸手轻轻一拍周云的肩膀,语气一如往昔一般铿锵有力地说道:“放心,伟大的自由之神将庇护我,也庇护你们,对着神圣宝贵的自由地向往,是谁也不能抹灭的!” 他把话说完,又郑重地拍了拍周云的肩膀,抽出悬在腰间的长刀,望着天空的四道灿烂的身影,轻蔑地撇了撇嘴。 也不再搞什么花俏的动作,柔和地白色光芒萦绕在身边,将刀一横,整个人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向天空弹去。 东源城的上空忽然凭空响起一道霹雳般的一声大喝,就听的李志厉声高叫道:“以自由之名,解放世间所有饱受欺凌的人们的自由军统领李志在此,那个与我一战!” 湛蓝的天空中,一道白光耀眼的身影,威风赫赫地站在天空之中,发出响彻天地的不屈地宣言,这样的情形,周云终其一生也不曾忘怀。 第三十章 求人不如求己(下) 就在李志话音落下之时,只见四人之中的身材瘦小的张跃抢先站出身来阴测测地笑,说道:“贱奴,你到是好思量呀,不过今儿咱不是来跟你单打独斗的,诸位动手吧!” 他说着,一挥手中长剑,长长的剑光几乎要割裂天空一般,凶狠地快速地向着李志迎面劈去。 李志原本想拿话将四人挤兑一番,若是单打独斗三个黄金武士还不被他看在眼中,至于对方的那名黄金骑士,嘿嘿,打不过自己还不能跑吗,他不信点背到还能遇到如同秦非那种只差一步就是黄金大骑士的顶尖强者。更何况能先收拾一个算一个,这样他活命的几率不久又大了几分嘛。 谁想张跃他们哪个跟他讲身为强者的尊严,脸面。在张跃他们的眼中李志哪里是堪比黄金级别的强者,分明是几个郡的领地,赤裸裸即将收获地利益。一对一,他们可是不傻,穆成可是还伤势未愈地卧在军床上呢。 几乎容不得李志在心中暗骂一声无耻,三道威力无匹夹杂着强大斗气的剑光从他正面以及左右两侧攻来,李志长刀横扫将三人攻势微微一阻,纵身又向高空跃去。 张跃恼怒地看了站在一旁并未出手的范玉一眼,却终究不敢说些什么,悻悻地收回剑势,率先第一个追着李志的身影赶了过去。张阳,费亮自然也不甘落后,几乎同时紧跟在张跃的身侧向着李志追去。范玉脸上闪过一丝颇为值得玩弄的微笑,也一摆手中宝剑,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一时间,高空之上开始了一场你追我赶的追逐之战,眼看着追了许久依旧是差上那么一点距离,况且高空中根本就不存在逃跑的死角,张跃终于忍耐不住了,他侧身躲过李志信手甩出来的一道斗气,满腹怨气地冲着悠悠闲闲地跟在最后面的范玉喊道:“范大人,您大老远地过来,不是光来看好戏的吧!” 只见范玉目光淡漠地看了张跃一眼,又抬头向正在四处乱窜地李志的身影看了看,嘴角流出一丝怪异地微笑,猛地加快了速度,几个呼吸间,就赶到了李志的身侧,轻飘飘地伸手右手,一边冲着李志的肩头拍下,一面语气平和地说道:“小兄弟,该来的总归要来,你是逃不掉的。” 李志正漫无目的地乱窜,并且伺机寻找机会优先解决一名对手,然而毫无遮挡地高空给了他奔逃地方便,也同样让他根本没得机会单独面对一名对手,除非拼着两败俱伤。 就在他正伤脑筋的时候,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拍上了他的肩头,紧接着一股平和沉稳的声音,带着意味深长地语调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逃不掉,那就去面对吧!李志心中的那种深藏在灵魂中不屈的精神,陡然被引发,就是这种不屈的精神,让他向着监工挥出了改变了命运的一击,是这种不屈的精神让他从一个弱小之极的逃奴,成长为一位媲美黄金武士的强者,一位让无数的奴隶无限崇敬的偶像。李志一念及此,只见他猛地一转身挥刀就向身体的左侧横扫过去。 “呵呵!”伴随着一声轻笑,范玉在刀锋还未及体之际就已经向后轻轻跃去。李志一刀扫空,却并没停留,只见他猛地一扭腰凌空掉转了身形,头下脚上挥刀向着正迎着他刺来的张阳砍去。 就听得铛地一声金铁相交之声传入耳际,李志忽然觉得手中一轻,他定睛望去,只见手中那柄普通的钢刀已经被慌忙中进行自救,举剑上迎的张阳手中宝剑削断。李志连想也不曾去想,手持那柄断刀,手臂猛地往回一收,身体更是向下一沉,紧接着举刀猛地向前一刺,正中张阳的咽喉,然而张阳脸上嘲讽的笑容才不过刚刚浮现。 就在李志刚要挥刀横扫切断张阳的头颅之时,就感到身后一寒,他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了身后那柄激荡着丝丝寒气的长剑,即将从背后穿透自己的心脏。 在这生死一线之际,李志一把松开插在张阳的尸体的半截钢刀,向前猛跨一步,身形扭身侧过,可可地让过穿心一剑,只是后背被剑锋轻轻扫过带出一溜长长的血珠洒在了空中。 “啊!”李志那里还顾得上后背那区区一道剑伤,只听的他大喝一声,右手一伸一把抓住了闪着寒光斗气还流转不休的剑身。接着他右手猛地用力向前一拽将手一松,整个人撞入了费亮的怀中,在费亮惊恐的神色中,手做爪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只听咔嚓地一声脆响,瞬间命丧当场。 瞬间一连击杀两名黄金武士,已经让李志精疲神惫,当张阳的宝剑带着雪亮的一串寒光挥向他时,李志几乎已无还手之力,他只能狼狈不堪地一把将费亮的尸身扔了过去,暂作抵挡。 此刻心中那股骁勇不屈之气,已经消耗殆尽,而对方还剩下一名黄金武士,还有一位在一旁虎视眈眈地黄金骑士,而且现在也不知已经距东源城多少距离,李志的脑海中那早已萌发,却一直被压制的念头,这一刻占据了他的思想,逃,自由诚可贵,爱情价虽高,但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一首篡改的歪诗此刻也浮出了他的脑海。 主意打定,他就要扔下刚刚重新竖起的威名仓皇逃窜之时,却异变骤起,一声凄厉不甘,充满了疑惑地惨叫声,传入了他的耳边。 李志闻声急忙停了下来转身望去,只见适才唯一跟自己对过话的那名黄金武士已经变作了一具正在快速下坠的尸体,而凶手就是自始至终只拦截过自己一次的那位黄金骑士,他此刻手持一柄黄金长枪,正好整以暇地面带笑容地望着自己。 他这是要做什么,独吞穆成许下的好处?难道他这是趁机借我的手,扫平妨碍他的人,最后再杀了我交差?就在李志胡乱猜疑的时候,范玉说话了。 只听他依旧语气沉稳,平静地说道:“小兄弟果然对得起荀玉传人的称号,荀玉有你这般的好学生,他也应含笑瞑目了。” 李志虽然被他的这句话弄得有些疑惑,不过对于饱经世事的李志来说,他不会单纯地认为,对方会因为自己师父的面上放他一马,有道是无事献非奸即盗。李志面色冷淡地说到:“这位大人,有话就请直说吧,李志粗鲁愚昧,不晓得,也不会一些拐弯抹角的话。” “哈哈!”范玉莫名其妙地大笑了一会儿后,朗声应到:“好!怪不得当年威尔陛下对你是宠信有加,我就直说了,我是至今还奉守帝国之名几位国家重臣,贵族领主联军的统领范玉,我想问你,威尔陛下当年对你之恩,你还记得吗?” 李志被范玉一番话不禁勾起了当年往事,想到当年初见威尔的情景,那种在异世异界得遇老乡的欢喜的心情,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范玉见李志的那番神情,一时间也不出声催促,过了良久只见的李志脸上欣喜之色为之一变,李志的脸色阴郁,冷冷地说道:“记得又何如,当年残害他的人,如今不也都复得恶果,亡者已逝,就让他安心地去吧,何必再用亡者的名义搅得世间不得安宁呢!” 李志这时已经明瞭了范玉的意思,无非是打算借着威尔的名义,打着他的旗号,来实现他们的野心梦罢了。 “哼,哼!”范玉连连冷哼两声,就在李志以为范玉谈不妥要翻脸的时候,范玉一张口说出了让李志大吃一惊的话来。 “威尔陛下的仇人已死,呵呵,李志你可真够粗鲁,愚昧的!区区一个没有实权,行为处事带着一股孩子气地亲王威廉怎么能召集起一群手握领地,实权的大贵族围拢在身边呢?” 李志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是说,幕后有人?那你直说,是什么人幕后指使?他这样做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神庙!”范玉的嘴中轻轻地迸出了这两个让李志身形都险些失控的字眼后,又紧紧地闭上了双唇,意味深长地望着陷入沉思之中的李志。 神庙,李志的心中豁然开朗,往日里那些不解之事顿时被区区神庙二字解开了,让他自己惨为奴隶的制度就是由神庙大力拥趸推行的,更何况如今自己与神庙蔚然是不可避免的死敌,除非有一方放弃所信奉的理念,否则这将是一场压迫与反压迫的无可妥协的殊死斗争,而今范玉这一番话,竟然透露出威尔之死,也是神庙幕后指使所为,这怎能不让他心头无名之火骤起。 李志脸上怒容隐现刚要开口详问,突然一个词语电闪一般从他的脑海中划过,炮灰!顿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之色,李志强压心头之火,语气冷淡地问道:“范大人,直说吧,你们的意思是要做什么,要我跟你们一起为威尔报仇?” “不错!”范玉的脸上闪过一道赞赏之色,朗声答道:“我们不但要为陛下报仇,还要重铸格兰帝国之名,再现帝国之盛,.....!” “好了!”李志看着范玉做出那一副慷慨激昂,忠心耿耿地模样,心中充满了厌恶,然而此刻敌强我弱,也是翻脸不得,他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一但他表示拒绝,铁定地将在所谓的背负君恩的罪名下命丧当场。为了活命,为了能给威尔报仇,也为了那万千仰望着自己的奴隶们真正地得到自由,平等。 妥协,苟且一次又如何,李志的主意打定,他便不耐烦地打断了范玉的表演,冷声问道:“废话也不用去说,一句话你们如今包括日后所占据的领地,必须实行废奴令,哪怕将来重新恢复格兰帝国的疆域,奴隶必须废除。如果同意的话,我手中的三十万儿郎愿为重铸格兰帝国流光最后一滴血。否则...” 李志一字一顿地迸道:“李志大好头颅就在阁下面前,要拿就请吧!” 第一章 贵族,奴隶,神棍(上) 范玉看着李志那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皱,这李志真是如之弟所言,粗鄙不堪,却又要占尽便宜,跟他联盟简直就是丢尽了贵族的荣耀。这鸡鸣郡竟然可可地让他占去,不然自己岂会跟他这等粗鄙的贱奴,摆上平易的脸孔与他商谈联盟之事。 范玉心中虽然对李志充满了鄙夷,然而脸上却是一副笑吟吟地模样,他意味深长地带着一丝说笑意味地答道:“我可没这个权利摘下堂堂格兰帝国的自由军少将统领的脑袋!” “帝国自由军?”李志轻轻跟着念了一句,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而后又归于平淡,他说到:“既然现在咱们是盟友了,眼下东源城外的穆成你是不是也给我一个交代。” 范玉自然明白李志话外之意,他痛快地点了点头,说到:“穆成擅离白林关,鼓动各郡互相攻讦,于叛国之贼无疑,自当诛杀!” “好,那李志在城中恭候范大人的好消息了!”李志冲着范玉微微一点头,将身一晃,湛蓝色的天空上顿时划过一道拖着长长光尾,状若流星的身影,向着东源城内落去。 此时此刻,东源城外正是喊杀声震天,当头领先的冲锋地是一名银级骑士,胯下一匹体色乌黑油亮的战马,手持一柄斗气凝聚的大刀,正在城外穆成所扎的军营内横冲直撞,一时杀得起性哇哇大叫起来。 李志落在城头上,一眼就已经认出那个领头的银级骑士正是肖三,然而反观穆成的军队已经是溃不成军,到处是四散奔逃地军士,竟然没有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出来指挥抵抗。 嗯,范玉他们难道早有定计?李志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见天空之中一道金黄色的身影划过径直落在了他的面前,正是紧随在他身后的范玉,然而范玉此刻却是一脸焦急,他刚刚落下城头,就急匆匆地冲李志说到:“李志大人,你只杀穆成还不行吗?怎么还不让你的手下住手,让那些士兵们投降,如今兵源匮乏,你都杀光了靠什么去打,就凭你自己吗?” 范玉是真的急了,语气里居然还带上了一丝训斥的意味,待他把话说完,李志有些怪异地望了他一眼,心中很是大不以为然,对于从没有对兵力发过愁的李志来讲,范玉这种举动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大家初次合作联盟,怎么也应该给个面子。 想到这里他便运足了斗气,冲着城外还在冲杀的自由军们喊道:“兄弟们听着,投降者免死!” 那些早已丧失抵抗心,斗志全无的士兵们,听到了李志那响彻整个战场的声音后,纷纷连忙扔下了手中兵器,一个个嗓门响亮地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就在肖三,韩庆,周云带着人马开始打扫战场,收押战俘的时候,原本稳稳地坐大厅内与范玉谈话的李志,在范玉的一句话刚刚说完,他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腾地就站起身来,盯着范玉脸色不善地冷冷地问道:“你是说穆成独自扔下二十万的军队,自己偷偷溜了!难道我是三岁狗屁不懂的小孩,他会扔下二十万的大军,扔下就要唾手可得的东源城,放弃了我这个他的杀父仇人即将血溅与此,父仇得报的大好结果吗?” 范玉看着怒形于色的李志,以极好地涵养压住心头的不快,耐心地冲他解释道:“张阳,费亮,张跃三人的尸体刚刚跌落在穆成的军营之中,而你手下带着三十万的大军已经逼近,而他手下银级斗气的将领,又被你一举屠尽,加上他又身受重伤,你我二人的战况不明,他此刻不跑还有的选吗?再说着二十万大军中,他自己的兵力只怕是只占一成,其余都是那三郡领主联军罢了。” “妈的,真他妈的无耻!”李志愤愤地骂了一句后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表情怪异地冲着范玉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范大人,您的情报,可真是滴水不漏,还快速及时啊!” 范玉仿佛没听出李志讽刺意外,只是直截了当地说到:“我们对李志大人是一向非常关注,所以下的功夫也比较多些罢了。” 哼,李志心中暗自哼了一声,也没有去拆穿范玉适才话中的种种破绽,他只是冷冷地问道:“范大人,如今东源城之围以解,可是舒城郡我还未曾收复,范大人要是无事不如随我前去收复舒城郡。” “呵呵!”范玉心中也明白李志的意思,况且他此行目的也顺利完成,干嘛还留在这里找不自在,更何况他实在是难以认同李志那种直来直去的在他心中粗鄙不堪的谈话方式。他微微一笑,依旧是风度优雅地说道:“那我在这里祝李志大人此行顺利,范玉还有微末之事处理不能相随了。不过还望李志大人适可而止,毕竟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远在夜郎国中。另外范玉再送李志大人一份快捷及时地情报,权作有所冒犯之处的赔罪。” 说着他反手从怀中掏出一份已经明显拆开过的文件,轻轻放在了小桌上,冲着李志微微一点头,“范玉先走一步,他日你我再见了!” 李志目视着范玉化作的金黄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蓝蓝的天宇之间,这才转身返回了厅内,抽出了那份范玉所留的文件。 三两眼间,就已经将这份情报看完,李志已经坐不住了,神庙的内部竟然发生了火并,夜郎国的皇帝夜知远也忽然强硬起来,要跟神庙夺权。如今的朝阳城内只有几万光辉武士坐镇,大部分的光辉骑士竟然被那金铭带着杀回神城去了。 这分明是千载难遇的好机会啊,这一刻他的心中兴奋极了,趁着神庙内战,顺利夺回朝阳城,然后在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时候,趁机出击将神庙的武装力量一举消灭,再挟此赫赫声威,废除奴隶制度,一统世间各国,终也不枉他穿越到此间一回。 李志一时间被他自己所幻想的美好前景,陶醉地有些飘飘然地刚要迈步走出大门,喊回来肖三一干人,立刻回兵攻打朝阳城,忽然一个问题从他的心头浮现,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范玉他们不出兵,却拱手让给他? 想到这里,他全身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妈的,好阴险,果然是要老子去做炮灰,去趟雷兵,马前卒。哪怕最后倒了霉,他们也可以一推了之,人家又没让你去攻打对方,只是送了你个情报,让你酌情参考,你自己估计错误,怎么能怨得了别人呢。 阴险,真他妈的无耻之极!那朝阳城如今可以说是金铭的老巢,他怎么不会严加防范呢,只怕是让自己去做那探路地先锋。 忽然他的眼神轻轻扫过装着那份情报的纸袋,他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这样的纸袋,他可不陌生,在威尔死后,几乎是名存实亡地缉捕司,传递情报,机要信息专用的样式,当初威尔的书房中,他可是见过不少。 范玉,范...李志想到这里陡然一掌将身边的桌几拍了个粉碎,哼,如此说来难道还是一群老熟人? 第二章 贵族,奴隶,神棍(下) 乌依城前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周身大放光芒,口中吐出震耳欲聋巨响的身影,“神国即将降临世间,从此天神仁慈地光辉将照遍世间每一处地角落。胆敢违背天神伟大意志地罪人,将承受天神愤怒的惩罚!” 早已是整装待发声军队们,纷纷仰首望向空中那金光灿烂地身影,更有大批的普通士兵口中念念有词地跪伏在地,向着伟大仁慈威严地天神祈祷。 站在城头上的吴烈望着空中地身影,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不知道是那里出了差错,尽管空中那人周身金光四射,光芒耀眼使人不可耀眼,但是对于身为黄金武士阶位的吴烈来说,看得是一清二楚。那人就是神庙里坐镇朝阳城中,按计划本此刻本应该被杀死的光辉骑士团地副团长金铭 看来,前日的那帮人已经失败了,而这失败地苦果,他不由地苦笑一声,只怕将由他来承担了。就在这时只见城外地平线上升起了一片黑线,如潮水一般向着乌依城涌来,奔袭而来的人马自然就是那号称世间最强军团的光辉骑士团,以及十几万的光辉武士。 此刻,面对着必败无疑的局势,吴烈已经是别无选择了,在他的身后是直达帝都一马平川地通途,而金铭话里的意思已经是异常明显,那就是彻底推翻结束夜郎帝国,他金铭要成为这片土地的真正统治者。 吴烈脸上闪过一丝绝然,他呛啷一声抽出了腰间地宝剑,一片金色地斗气从体内涌出,化作一团金灿灿地光雾在他笼罩起来。接着他陡然发出一声大喝,“金铭,受死!”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已经手持宝剑纵身就向空中跃去。 金铭一眼就扫到了,已经朝着他扑过来的吴烈,嘴角不屑地撇了撇,抬手一挥,那道早已蓄势多时的神罚瞬间自虚空中出现,冲着吴烈当头罩下。 神罚,吴烈心中顿时知道了,为什么那批强横如斯去刺杀金铭的队伍会失败了,金铭竟然掌握了神罚,然而这时他已经不用去担忧夜知远的失败了,那道光芒耀眼地代表神罚的光柱已经将他笼罩在内了。 只见光柱中金黄色的身影微微做了一丝挣扎后,一眨眼地功夫就已经消失不见,而此刻神罚中所携带地力量也消失殆尽,如同出现的时候一般,也嗖地一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见原本属于吴烈的那柄宝剑却从半空中落下,恰巧插在了乌依城的城头之上。颤悠悠的剑身依旧散发着清洌地寒光。 “哼!”金铭发出了一声重重地充满了不屑地鼻音,接着他抽出腰间地凌空宝剑,金黄色地斗气涌向剑身,不过是一会儿地功夫,原本泛着丝丝寒光的凌空宝剑已经变了一个模样,一柄以凌空宝剑为核,黄金斗气为体地看上去充满了厚重质朴地金色长枪出现在金铭地手中。 金铭此刻收敛了体外地耀眼地金光,只见他将手中长枪望着虚空一指,一道金色地光芒骤然从枪尖发出,犹如一道金色闪电一般,划破了乌依城的上空,这一刻天地间仿佛被瞬间染上了黄金,金黄色地光芒从乌依城内逐一扫过。 这时就听得金铭站在高空中,大声地狂热的喊道:“天神地光辉,会洒遍世间每一个角落,众生都将接受万般仁慈地天神的光辉,神国降临了,神谕指引着前进地道路,每一位天神忠诚地信仰者们,举起你们的武器,清除背叛了天神地罪人,迎接神国的降临吧!” 就在他声音落下的霎那间,忽然从城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原本紧紧地关闭的城门在一片金光中化作了无数地碎片四处飞溅。 紧接着从破碎的城门中大踏步地走出一位周身金光笼罩地黄金武士,他手中握着一柄白棱棱光芒四射地宝剑,神情无比地庄严,就听得他大声喝道:“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罪恶,天神的光辉将扫除世间所有的罪恶,罪人们,为何还不跪伏在神的荣光下,忏悔你们地罪孽,请求仁慈的天神地宽恕” “忏悔你们地罪孽吧!”只听着一阵地动山摇地数万人地呼喝声,三万名骑乘着战马地光辉骑士从城门处涌了进来。 夜知光眼睁睁地看着吴烈在神罚下灰飞湮灭,紧接着城门一声巨响,那名领头地黄金武士,以及之后鱼贯而入的光辉骑士,让他激灵灵地打了冷战,从目瞪口呆地状态下回过神来,他连忙急吼吼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身为禁军统领,夜郎皇室成员的他,无论如何也要为夜郎皇室保存一点实力,他知道对于掌握了神罚的金铭,在这片对天神的信仰根深蒂固的土地上,远在帝都的夜知远面对将是什么结果,看看周围就知道了,除了他所带领的这十万禁军,那剩下的二十多万号称精锐的边军,如今那个不是乖乖地扔下了手中的兵刃,黑压压地跪伏在地,口中念叨着天神名号。 这就是神棍地好处,拥有足以扭转世局的号召力,做为决定一场战争胜败的主因素。夜知光看了最后一眼正从空中手持金黄长枪缓缓地落下的接受无数信徒膜拜地金铭,他要牢牢地记住这个男人的样貌,这个神棍的模样,时刻地铭记在心中,因为他已经可以看得到未来曾经拥有让世人所敬仰的带着无数荣耀地夜郎皇室,将毁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中。 “撤!”随着命令,他高高地举起混杂着金丝编就地马鞭,狠狠地一鞭抽了下他那爱惜万分用二百名壮奴换回来地心爱的骏马。 金铭望着夜知光率先带着大批的人马仓惶逃走,不但没有一点阻拦地意思,相反他嘴角上竟然还挂起了一丝得意地微笑。 乌依城被金铭兵不血刃地拿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格兰帝国青台郡的首府青锦城内一处占地颇广,建筑不俗的府邸中。 一名护卫打扮的男子,解下讯鹰上捆绑地情报,冲着情报*上的密封看去,一个黑色的“外”字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的面容顿时一紧,迅速地将这份情报揣进了怀中,一路小跑地来到了一处幽静地房间外面,低声叫道:“大人,外面有消息传来!” “进来!”屋里传来一声从容平淡地声音,屋门吱呀一声被这名护卫推了开来,只见里面是一所书房模样,书桌上摆着几件整齐地物件,靠着墙面的是一排长长的书柜,几个小凳放在墙边,此刻在书桌之后坐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手捧一卷书册在那里细读,听得门响他这才抬起头来,假若李志若是在场定会大吃一惊,这名神态祥和的中年人分明就是昔日里号称威尔手中的恶犬,贵族闻之而色变的缉捕司司长卢随云。 这时,这名护卫已经快步走到书桌前站定,伸手从怀里掏出那份密封上写着黑色外字的情报,轻轻放到了书桌上。 卢随云看着那黑色的外字,眉毛顿时微微跳动了一下,他伸手拆开密封严密的外皮,细细地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忧虑好比大雨来临之前的阴霾阴沉之极。 “备车,去范之大人的府邸!”卢随云将情报折好揣进自己的怀中,急匆匆地冲着这名送情报过来的属下吩咐道。 马车疾驰在石板铺就地街道上,耳边传来的是属下们大声呼喝地声音,金铭顺利攻下乌依城的消息,好比是一把猛烈之极的烈火一般,瞬间让卢随云那本波澜不惊的内心打破,思绪顿时如同沸腾地开水一般,在心中翻滚不休。 原本以为夜知远能顺利解决掉神庙掌控的军队,没想到,他隐忍了数十年还是一个不折不扣地蠢货,假若夜知远此刻出现在眼前,卢随云一定会扑上去,带着一脸地鄙视,不屑,愤怒地冲他啐上一口,再恶狠狠地骂他一句,蠢货。 如今只有趁着金铭还没能搞定夜郎国内乱地机会,迅速地将已经四分五裂地格兰帝国统一起来,还要如同威尔在世一般国家强盛,军队强大。 能办得到吗?卢随云悲哀地发现,如果要将地域辽阔地格兰帝国再度统一,只凭着如今他们四郡所有的军队,就算是很顺利只怕也需要两年以内的时间,只怕那时,继承了贝亦秋衣钵思想的金铭,早已率领着光辉骑士团,踏遍了格兰帝国,建立起大一统地神庙历代掌权者梦寐以求地神国。 在卢随云不住翻滚的思绪中,马车吱地一声稳稳地停住了。卢随云不待奴隶过来跪在地上让他踩着下来马车,自己一弯腰钻出马车,麻利地跳下了马车,也不等着范之府内的护卫通报,大步流星地向着范之办公地屋子赶去。还未走近,就听得屋子里传来两个人大声地吵吵声。 话说为人父母,实在是不易啊,宝贝女儿生病了,忙的是焦头烂额,看着她苦着个小脸,心中犹如针扎一般,唉,今天总算是不烧了,有些好转了。另外大家有来参加糖酒会的吗?呃,欢迎来! 第三章 一声叹息 “要是这么做,简直丢尽了先祖地脸面,高贵地贵族来说就是一种无可忍受地耻辱!”尽管说话之人因为愤怒,声调都有些变形,但是他还听得出来这是范之那因为年老而有些沙哑地嗓音。 “这是大势所趋,你看大部分地领主们都是争先恐后地宣布废奴地命令,大量的扩充了军队,增加了他们自身的实力,如果我们还是死搂着贵族地荣耀,脸面,高贵地血统,那么等待我们就是灭亡地结局,到那个时候,难道你我就有脸去面对先祖吗?将祖先们浴血奋斗挣来的领地丢失殆尽,还有比这更耻辱地吗?” 柔和地声音,不紧不慢地语气中充满了说服的魅力,这不用去猜,自然是统帅着四郡全军兵力的黄金骑士,范之同父异母地弟弟范玉。 站在屋外的卢随云已经听明白了,这是两人又在对关于废奴法令的进行争执了,他摇了摇头尽管他也赞同范玉的废奴提议,然而大多数的贵族们却如同范之一般固执地恪守着他们的荣耀。 这时,就听到范之猛地提高了嗓门,愤怒地喝道:“就是废除奴隶,我也绝不同意跟李志这个贱奴联手,绝不!” “好了,好了!我们先搁下这个问题,先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卢大人可是在屋外等着呢!” 既然被点出了行藏,卢随云也不好意思在站在屋外听下去了,他推门走进屋内,冲着范之两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那份足以让他们暂时停下争执的情报递给了范之。 范之仔细读罢,一张老脸早已变了颜色。他知道卢随云亲自送来的情报必然重大,没想到竟然如此事关重大,多年位居格兰帝国高位的范之心中很清楚,统领着号称世间最强军团的光辉骑士团以及十几万之众光辉武士的金铭,如此高调地宣称神国降临代表着什么,神庙隐忍了数代的图谋终于在金铭的手中开始实施了。 他一脸凝重地将手中的情报给范玉递了过去,范玉是越看心中越惊,只见他忽然有失风度的啪地将手中的情报扔到了桌子上。 “天神地光辉将洒遍世间每一个角落,信仰天神的人们将得到无上地荣光。”范玉语气沉重地背出了这句神谕圣典中众所周知的所谓神谕。 一时间,屋内三个人都没有做声陷入了沉思之中。曾几时贵族们跟神庙紧密联合在一起,一同抵抗皇帝不利于他们的举措。为了逃避税收,贵族们将大片地土地挂靠在神庙的名下,将他们的子女送到神庙中接受教育。在贵族们紧密地配合下,一时间一统世间各国,强大无比的夜郎帝国被搞得四分五裂,甚至到了最后夜郎皇室已经宛若神庙手中的傀儡。 当格兰皇室从一个小郡领主崛起,逐渐地取代了夜郎帝国的位置,当格兰.威尔坐上了皇位后,格兰帝国已经是当世第一强国,世间大国也只剩下由神庙做为后台的夜郎国。 当威尔的改革触动了贵族们的利益后,他们又跟神庙站在了一起,这一次神庙似乎积攒了丰富的经验,很快就将格兰帝国,曾经的当世第一强国搞得四分五裂。 如今....唉,想到这里范之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担忧,过了良久,他忽然说话了,语气苍白无力地说道:“既然你已经许了李志这个贱奴,那就去办吧,唉!” 说罢,他长长地吁了口气,似乎千年来贵族们所拥趸的传统,制度,以及对李志的仇恨,尽在这长长的一声叹息之中丢掉了。 卢随云看着范之做出的万分难过地样子,心中明白其实最要紧地那里是什么贵族的荣耀,刻骨铭心的仇恨,是那赤裸裸地利益,是熊熊燃烧着的野心,要不是神庙的历来对所谓他们宣扬的背弃天神的贵族们,从不留手,一律处死,或者沦为阶下奴隶,他范之怎么会痛快地松口。这么多年来无数被抓到缉捕司的贵族们,早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荣耀,什么传统,说穿了不过是用来遮掩获取利益的借口罢了, 面对终于松口的范之,范玉的脸上并没有显出什么得意的表情,他不慌不忙地说道:“那还要看李志能否过得了我给他的考验,我可不想找一个愚昧不堪,闻到那么一点的好处,就如愚不可及的猎物一般,急吼吼地钻进套中而丢掉了性命!” 说着他扭头冲着卢随云说到:“卢大人,近几日你多注意下,李志那面的消息。” 卢随云看着一贯是颇为自信的范玉,迟疑地问道:“范大人,您给了李志什么考验,不会出什么事吧?” 范之闻言也反应过来了,他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最了解不过了,为人太自信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过于自恋了,虽然不管是对什么人,都是一副优雅,自信,平和地模样,其实在心中几乎对所有与之交往的人充满了不屑,鄙夷。 范玉看着他们俩人疑问的目光,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将金铭离开朝阳城的情报给了他而已。” 卢随云就觉得头里顿时嗡地一下,还而已,要是那李志转身去攻打还有着一万左右的光辉骑士,六万名光辉武士防守的朝阳城,别说联合起来重新统一帝国了,恐怕介时损失惨重的李志会立马掉转枪头杀过来。 如果李志万一有占便宜的念头,卢随云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就算安插地钉子有暴露地危险,也一定要阻止李志。 卢随云心中正在暗暗打算,忽然见范之气呼呼地冲着范玉质问道:“万一,那李志误认为你是要他去做炮灰,是利用他,联手,只怕他恼羞成怒,跟别人联起手来了,到时我看你怎么去收场!” “呵呵,”范玉带着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到:“难道说所谓的联合不是在利用他吗?假若他真正有所图谋地话,即便识破了又如何,到时候不是正好让卢大人出面吗!” 说着他看了一眼卢随云,意味深长地说到:“卢大人,莫要忘了,你跟李志他可都算得上曾是威尔陛下的心腹臣子啊。” 妈的,万一,李志他翻脸不认人,一刀将我给捅了,你们兄弟好名正言顺地接手我的人马是吧,范玉你这个装逼的混蛋,连我也算计。我卢随云可不是那帮被你玩弄在手心的王公大臣们,这可是你先起了歹意,莫怪我不仁义。 然而卢随云也只能在肚中偷偷地骂上几句,面上却做出了一副义不容辞地表情,沉声应道:“那是自然,范玉大人放心,此事就包在随云的身上了。既然已经有了定计,那我就先回府中等候李志那面的传来消息了。要是有了变故,咱们再议!” 说罢,卢随云点了点头,冲两人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去了。范之待卢随云走后一脸忧虑地说到:“你做的也有点太过了,太明显了,保不齐卢随云心中如何看你准备让他去说服李志这件事呢!若是他一去不归,跟李志搅和到了一起,咱们不是得不尝失了吗?” 范玉轻微地笑了一声,自信满满地说道:“呵呵,哥哥放心,他卢随云做了这么多年的情报,远见应该还是有的,不想在神庙的光辉骑士团打来后沦为阶下之奴,他纵使心里面不满也不会干这种自取灭亡的事,到时候大事已成,还怕他翻出什么花样不成!” 范之看着一脸自信地范玉无不忧虑地说到:“还是防备些的好,人心这东西最是难测呀!” “好!”范玉看上去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我这就回军营准备,做一下防备!” 望着范玉离去的身影,范之忽然悠悠地发出一道意味莫测的叹息声。 我日啊,医院真他妈的黑! 第四章 真正的勇士(上) 李志若有所思地坐在舒城郡首府的大厅内,听着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忽然脚步声在厅门外嘎然而止,接着肖三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恭敬地来到李志的面前,弯腰说道:大人,柳炳他们来了,现在在门外等着。” “嗯!等什么,还不让他们统统进来!”李志冷声冲肖三呵斥道:“让在门外站在干什么,别的不见你学的快,贵族们的搞什么阶级的这一套,你学的到是挺快啊!” 肖三咧咧嘴,刚想要辩解一下,只见李志把脸一沉,厉声喝道:“给我站一边去,”接着他太高了声音冲着门口说到:“怎么,还要我请你们进来吗?” 说话间肖三已经乖乖地站到了李志的身后,只见厅门被缓缓地推开了,柳炳第一个率先走了进来,接着范畴,鲁林,罗凯,以及那四十万大军中仅剩的十几位被李志提升为银级高手的中层军官。 只见柳炳快速走了几步,来到李志的近前,噗通,当场跪在了那里,双手拄地,语气有些哽咽地大声喊道:“柳炳见过大人,柳炳无能导致四十万大军一朝覆灭,还请大人责罚!” 顿时那些个跟在柳炳身后的一干人犹如商量好的一样,全都哗啦地跪在了大厅之内,口中连连称罪。 李志冷着脸并没有应腔,双眼一一扫过跪伏在地的众人,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那里像是威震格兰帝国的自由军的将领,分明是一群刚刚从农田收工的奴隶罢了。 看着眼前这一切,李志也略微有些感动,尽管他心中明白,这是做给他看的,虽然四十万的大军在他们的手中几近于全灭,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也没有背叛他李志,背叛争取自由的理想。 也罢,李志在心中暗暗长叹了一声,毕竟眼下是急需用人的时刻,更何况原本他就不曾报着还能见到柳炳他们,在他当初的所想之中,只怕枯等鸡鸣郡援军不来,统统都作鸟兽散了呢,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坚持下来,并且还展开了各种小规模地战斗,也是不容易呀,在惩处他们,恐怕要招致他们心中的不满了。嗯,还要对他们大举赞扬,断然不能寒了这些人的心,他们能回来投靠,足以证明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份忠诚,更何况这些能从战场的厮杀中活下来的可都是真正精兵强将。 一瞬间,李志完全打消了原本对他们略作惩戒,彰显军纪以及巩固他在军中地位的打算。 他忽地站起身,快步来到柳炳的面前,伸手将跪伏在地的柳炳搀了起来。懵然,李志呆住了,原本准备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了,他望着这个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男人,乱糟糟地头发下是一张地充满了菜色的皱巴巴地脸,一衫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破旧长袍,胡乱地穿在身上。 李志几乎有些不敢相认了,这还是当初相逢之时的那位风度翩翩,一脸意气风发,野心勃勃地桑林城的领主,格兰帝国的侯爵吗?还是曾经伴随自己左右的自由军的二把手柳炳吗?这分明是一名饱受摧残地即将要被当做肥料处死的,贵族口中的花肥奴隶。 一时间,原本准备好的大义凛然,彰显他心胸开阔地铮铮有声地几句话,全都烟消云散,所有的话汇聚成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 “柳兄,你幸苦了,来,你坐下!”李志不由柳炳分说,就将他按在了一张椅子上。 接着他又转过身,望着还跪伏在地上的众人,大声地说道:“诸位兄弟,你们也辛苦了!你们皆是为争取自由而战的好男儿,为自由而战真正勇士!现在你们先去休息一番,还有着无数渴望自由的人们,等待着我们去解放他们,让他们拥有自由!” 柳炳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志在动情地演讲,却只字不提过往之事,他不由得在心中轻吁了口气。 很快,军官们怀着激动万分地心情都退了出去,厅内除了李志只剩下了范畴,鲁林,罗凯以及柳炳,肖三他们五人, 这时,柳炳看着已经坐回原处的李志,满脸歉意地说道:“大人,当初我是......!” 李志摆摆手打断了柳炳的话语,看着这几个可以说算是自上水城起事来就跟随着他的心腹手下,大度地说道:“过往之事不要再提了,况且也怪不到你们,今后大家只要齐心合力,为了大家共同目标,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目的一起努力吧!” 罗凯终归是少年心性见李志大度地表示不追究过往之事,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了下来,憋在心中好久的好奇心给冒了出来,他见李志的话音刚落,满心的好奇就再也按奈不住了,张嘴冲着李志问道:“师父,您是怎么在神罚下活下来的?这多半年来,您跟我肖三哥去了哪啦?” “呵呵!”李志看着明显消瘦了许多的罗凯,想了一下,分离这么久,是应该拉拉家常,闲谈一下,好恢复一下有些生疏的关系,于是只见他微微一笑,说到:“这可是说来话长了,当初......” 就在李志正表情温和地在向着手下安逸地讲着分离后的种种事情,远在夜郎帝都夜知远正坐在小书房内阴沉着脸听着从前方逃回来的一名的军官讲述。 这名忠心的军官看着夜知远的听完讲述后面无血色地无力的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壮起胆子劝说到:“陛下,不如马上动身离开帝都,暂时躲避一下敌军锋芒,以图日后.....!” 听到这名军官的话,夜知远如同被踩到了尾巴地猫一样,他猛地从椅子上蹿了起来,猛地大喝一声:“闭嘴!” 夜知远此刻也不顾的皇帝的威仪了,只见他猛地跳过书案,蹦到这名军官地面前,伸手一把揪住了军官的衣领,状若疯狂地嘶喊道:“你说让朕舍弃先祖延续了千年传下来的基业,扔下已经屹立在世间千年的金阳城,去做一个*吗!朕就是死也不会离开这里一步,绝不离开!” 忽然,他仿佛泄气的气球一般,无力地松开了紧紧揪着军官衣领的双手,毫无风度地瘫坐在地上,近乎于哀嚎似的喊叫道:“走吧,你走吧,你们都走,朕也不会走,这天下是夜家的天下,是朕的天下!” 这名军官地看着夜知远,这个可能是屹立在世间千年的夜郎帝国最后的皇帝,雄心壮志地隐忍了数十年,满心的以为可以趁机重振先祖的声威,如今可以说是亲手葬送了自家传承的可怜人。 这名军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为夜郎帝国,为这个传承了千年即将落下帷幕的皇族叹息,也为自己前方迷茫地命运叹息。 他没有再去理会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看上去距离崩溃已经不远地夜知远,转身轻轻地走了出去。 夕阳下的夜郎帝国的皇宫依旧显得那么气势磅礴,充满了威严,总是让每一个敢于仰视它的人心中充满了威慑,从而不由得低下了头颅。 今天当他走出皇宫习惯性地向着世间最古老,曾经是荣耀象征的宫殿望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敬畏感,反而心中升起了一股凄凉,酸楚的感觉。 “夜大人,您要回去呀!”还在尽职恪守的把守皇宫的侍卫,看见这名军官走了出来,恭敬地打了一声招呼,打断了他飘向了远方的思绪。 “啊,是呀!”这位军官随口应了一声,他最后深深地眷恋地向着已经沉浸在夕阳余晖中的皇宫望了最后一眼。 皇宫中的那个可怜人,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上也流着跟他相同的血脉吗?夜郎皇室的传承绝不会就此断绝的,我以这座屹立了千年的代表着无人可及地荣耀的皇宫起誓,我夜东华,一定会回来,带着曾经那只属于夜郎皇族的至高荣耀回来! 第四章 真正的勇士(上) 李志若有所思地坐在舒城郡首府的大厅内,听着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忽然脚步声在厅门外嘎然而止,接着肖三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恭敬地来到李志的面前,弯腰说道:大人,柳炳他们来了,现在在门外等着。” “嗯!等什么,还不让他们统统进来!”李志冷声冲肖三呵斥道:“让在门外站在干什么,别的不见你学的快,贵族们的搞什么阶级的这一套,你学的到是挺快啊!” 肖三咧咧嘴,刚想要辩解一下,只见李志把脸一沉,厉声喝道:“给我站一边去,”接着他太高了声音冲着门口说到:“怎么,还要我请你们进来吗?” 说话间肖三已经乖乖地站到了李志的身后,只见厅门被缓缓地推开了,柳炳第一个率先走了进来,接着范畴,鲁林,罗凯,以及那四十万大军中仅剩的十几位被李志提升为银级高手的中层军官。 只见柳炳快速走了几步,来到李志的近前,噗通,当场跪在了那里,双手拄地,语气有些哽咽地大声喊道:“柳炳见过大人,柳炳无能导致四十万大军一朝覆灭,还请大人责罚!” 顿时那些个跟在柳炳身后的一干人犹如商量好的一样,全都哗啦地跪在了大厅之内,口中连连称罪。 李志冷着脸并没有应腔,双眼一一扫过跪伏在地的众人,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那里像是威震格兰帝国的自由军的将领,分明是一群刚刚从农田收工的奴隶罢了。 看着眼前这一切,李志也略微有些感动,尽管他心中明白,这是做给他看的,虽然四十万的大军在他们的手中几近于全灭,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也没有背叛他李志,背叛争取自由的理想。 也罢,李志在心中暗暗长叹了一声,毕竟眼下是急需用人的时刻,更何况原本他就不曾报着还能见到柳炳他们,在他当初的所想之中,只怕枯等鸡鸣郡援军不来,统统都作鸟兽散了呢,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坚持下来,并且还展开了各种小规模地战斗,也是不容易呀,在惩处他们,恐怕要招致他们心中的不满了。嗯,还要对他们大举赞扬,断然不能寒了这些人的心,他们能回来投靠,足以证明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份忠诚,更何况这些能从战场的厮杀中活下来的可都是真正精兵强将。 一瞬间,李志完全打消了原本对他们略作惩戒,彰显军纪以及巩固他在军中地位的打算。 他忽地站起身,快步来到柳炳的面前,伸手将跪伏在地的柳炳搀了起来。懵然,李志呆住了,原本准备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了,他望着这个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男人,乱糟糟地头发下是一张地充满了菜色的皱巴巴地脸,一衫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破旧长袍,胡乱地穿在身上。 李志几乎有些不敢相认了,这还是当初相逢之时的那位风度翩翩,一脸意气风发,野心勃勃地桑林城的领主,格兰帝国的侯爵吗?还是曾经伴随自己左右的自由军的二把手柳炳吗?这分明是一名饱受摧残地即将要被当做肥料处死的,贵族口中的花肥奴隶。 一时间,原本准备好的大义凛然,彰显他心胸开阔地铮铮有声地几句话,全都烟消云散,所有的话汇聚成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 “柳兄,你幸苦了,来,你坐下!”李志不由柳炳分说,就将他按在了一张椅子上。 接着他又转过身,望着还跪伏在地上的众人,大声地说道:“诸位兄弟,你们也辛苦了!你们皆是为争取自由而战的好男儿,为自由而战真正勇士!现在你们先去休息一番,还有着无数渴望自由的人们,等待着我们去解放他们,让他们拥有自由!” 柳炳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志在动情地演讲,却只字不提过往之事,他不由得在心中轻吁了口气。 很快,军官们怀着激动万分地心情都退了出去,厅内除了李志只剩下了范畴,鲁林,罗凯以及柳炳,肖三他们五人, 这时,柳炳看着已经坐回原处的李志,满脸歉意地说道:“大人,当初我是......!” 李志摆摆手打断了柳炳的话语,看着这几个可以说算是自上水城起事来就跟随着他的心腹手下,大度地说道:“过往之事不要再提了,况且也怪不到你们,今后大家只要齐心合力,为了大家共同目标,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目的一起努力吧!” 罗凯终归是少年心性见李志大度地表示不追究过往之事,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了下来,憋在心中好久的好奇心给冒了出来,他见李志的话音刚落,满心的好奇就再也按奈不住了,张嘴冲着李志问道:“师父,您是怎么在神罚下活下来的?这多半年来,您跟我肖三哥去了哪啦?” “呵呵!”李志看着明显消瘦了许多的罗凯,想了一下,分离这么久,是应该拉拉家常,闲谈一下,好恢复一下有些生疏的关系,于是只见他微微一笑,说到:“这可是说来话长了,当初......” 就在李志正表情温和地在向着手下安逸地讲着分离后的种种事情,远在夜郎帝都夜知远正坐在小书房内阴沉着脸听着从前方逃回来的一名的军官讲述。 这名忠心的军官看着夜知远的听完讲述后面无血色地无力的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壮起胆子劝说到:“陛下,不如马上动身离开帝都,暂时躲避一下敌军锋芒,以图日后.....!” 听到这名军官的话,夜知远如同被踩到了尾巴地猫一样,他猛地从椅子上蹿了起来,猛地大喝一声:“闭嘴!” 夜知远此刻也不顾的皇帝的威仪了,只见他猛地跳过书案,蹦到这名军官地面前,伸手一把揪住了军官的衣领,状若疯狂地嘶喊道:“你说让朕舍弃先祖延续了千年传下来的基业,扔下已经屹立在世间千年的金阳城,去做一个*吗!朕就是死也不会离开这里一步,绝不离开!” 忽然,他仿佛泄气的气球一般,无力地松开了紧紧揪着军官衣领的双手,毫无风度地瘫坐在地上,近乎于哀嚎似的喊叫道:“走吧,你走吧,你们都走,朕也不会走,这天下是夜家的天下,是朕的天下!” 这名军官地看着夜知远,这个可能是屹立在世间千年的夜郎帝国最后的皇帝,雄心壮志地隐忍了数十年,满心的以为可以趁机重振先祖的声威,如今可以说是亲手葬送了自家传承的可怜人。 这名军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为夜郎帝国,为这个传承了千年即将落下帷幕的皇族叹息,也为自己前方迷茫地命运叹息。 他没有再去理会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看上去距离崩溃已经不远地夜知远,转身轻轻地走了出去。 夕阳下的夜郎帝国的皇宫依旧显得那么气势磅礴,充满了威严,总是让每一个敢于仰视它的人心中充满了威慑,从而不由得低下了头颅。 今天当他走出皇宫习惯性地向着世间最古老,曾经是荣耀象征的宫殿望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敬畏感,反而心中升起了一股凄凉,酸楚的感觉。 “夜大人,您要回去呀!”还在尽职恪守的把守皇宫的侍卫,看见这名军官走了出来,恭敬地打了一声招呼,打断了他飘向了远方的思绪。 “啊,是呀!”这位军官随口应了一声,他最后深深地眷恋地向着已经沉浸在夕阳余晖中的皇宫望了最后一眼。 皇宫中的那个可怜人,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上也流着跟他相同的血脉吗?夜郎皇室的传承绝不会就此断绝的,我以这座屹立了千年的代表着无人可及地荣耀的皇宫起誓,我夜东华,一定会回来,带着曾经那只属于夜郎皇族的至高荣耀回来! 第五章 真正的勇士(下) 郡守府内的小间书房内,李志见柳炳已经走了进来,他便伸手拿起书案上的那份范玉给他的情报递了过去,“喏,你看看!” 柳炳看出了这是一份由缉捕司内部用来送呈上级用的专用情报样式,他疑惑地看了李志一眼,李志仿佛看出了他的心中疑惑似的,出声说道:“这是在东源时,范玉送给我的情报,我想你范玉你知道谁吗?” 柳炳听到范玉二字,原本正在打开纸袋向外拿的手突然停了一下,嘴里惊异地跟着说到:“范玉!?” “不错!就是范玉,而且他还是一个黄金骑士。”李志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这个范玉是哪面的人吗?” 柳炳苦笑着回答道:“他是范之丞相的同父异母兄弟!” “妈的,果然是范之他们!”李志忿忿地骂了一句后,将在东源之时,范玉所说的一些事宜给柳炳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恨恨地总结道:“说要让格兰帝国重新恢复统一,搞什么联盟,我看他就没安好心,纯粹是要利用咱们去给他做探路的先锋!” 这时柳炳已经看完了这份关于朝阳城的情报,他看着怒气冲冲地李志,冷静地劝慰道:“大人,范玉这个人我不太了解,只不过曾听人说,此人一向以智计自负,以我看这不过是范玉的一个小小的试探罢了,要是您贸然的去进攻朝阳城,那就果真如您刚才所说,白白给别人做了探路的先锋。” 李志闻言皱了皱眉,问道:“那你说,就这么让他白白耍了咱们一回?” “呵呵,”柳炳微微一笑,说:“大人,咱们跟他们的地界中间不是还隔着两个郡吗?趁着如今士气正旺,一鼓作气打过去。依我看只要咱们打下一个郡,他们肯定就坐不住了,毕竟眼下还没正式联盟,大人跟范玉只不过是口头约定,他们绝不会,也不敢放任着一支数十万的大军紧邻在侧。” “好,就照你说的去办!明日一早,将你那五万多人马跟我带来的大军混编后立即出发,夺下双林郡再说!”说话间李志不动声色地将柳炳带领下的那五万残兵的控制权剥夺了。 柳炳听了李志的安排,自然明了李志的心思,表面上虽然口口宣称,过往之事不再追究,心中还是对自己这些人是有些猜忌,这才要将这五万跟着自己的士兵打散混编到大队人马中去。只怕刚才所谓的商量不过是个搭头,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他对那五万士兵的安排。也罢,要是自己一心想单干,干嘛还再回转头来投奔他。想到这里,柳炳心中已有了定计。 只见他站起身冲着李志弯腰深行一礼,动情地说道:“大人,以心及心四十万大军只剩得五万残余,他们一定如同柳炳一般心中充满了负罪之感,还请大人亲口为他们正名以安军心,也算是对他们战败后所作所为予以肯定。我想日后他们不但将对大人忠心不改,更会爆发出更为强大的战斗力,为自由,平等的事业而奉献终生。所以柳炳恳求大人在混编之前,对那五万名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兄弟们讲讲话,让他们感到所作的一切有所值!” 李志当然明白柳炳一番话的意思,这是间接地冲着自己表忠心,顺带隐约带着他一丝自己对他不信任的不满。 “好!就按老兄你说的办!”李志爽快地应道后,又意味深长地冲着柳炳说到:“你放心我李志绝不会干出让这些为了自由而战的兄弟们寒心之事,将他们打散编入大军中,一是为了方便指挥,二来这支军队毕竟不是你我亲手组建的啊!” 柳炳看着李志双眼中闪着难以莫测的光芒,在心中发出了微微的一声叹息,往日里那个喜怒形于色,满腔热血,为反抗剥削,争取自由,平等的性情爽快的自由军统领,奴隶李志已经成功地在人心诡诈地世间蜕变为了一个处处玩弄心机的政客,城府深沉的领导者。 对于他个人来说也许一种悲哀,然而对于一个掌控着数十万人生死存亡的领导者来说也许是一种好事。 当清晨的阳光洒在舒城的城头上的时候,城外专门辟开做为阅兵场地的上早已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士兵,他们穿着各色各式的衣服,而大部分地都是一副一身农奴地打扮,如果不是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脸上一丝不苟略微带着杀气的表情,几乎让任何人认为这是一群被召集起来的要去田地里做活地农奴。 李志站在舒城的城楼上,望着城下黑压压一片地大概五万多人的部队,看着这些在柳炳带领下的从那四十万大军中活下来的士兵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凛凛地煞气,这是经过残酷地战争活下来的精锐的士兵,更是坚定了李志将他们分散地插入那三十万的军队中主意。 看着他们坚定地目光,他们兴奋激动地神情,那无数双崇敬地目光仰望着自己,李志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冲天的豪气,也不见他作势,只见一道白光闪现,李志已经离开了城楼,立在了城外的半空中。 宏亮地声音从他一张一翕的口中发出,响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边,“当危难来临的时候,寻求自由的道路被堵塞的时候,你们没有气馁,没有丧失斗志,你们掩埋了死去的兄弟,擦干身上地血迹,坚定不移地又拿起了刀枪,继续为了捍卫自由而奋斗,你们是为自由而战的勇士,是经历了血与火考验的真正的自由地勇士!现在你们将继续拿起手中的武器,去和那些还在欺凌着别人,剥夺者他人自由的家伙们战斗,解放世间所有的奴隶,让原本充斥着剥削,欺凌的世间成为自由的天堂,兄弟们,让我们一起为了自由而欢呼吧,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 “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李志大人万岁!”柳炳站在城楼上看了看下面那五万高举着手中武器,神情激动地正在大声欢呼地士兵们。又看了看白光缭绕站在悬浮在半空中的李志,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一些人,注定要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因为他们敢于抗争,不会屈服在命运的面前,他们要将自己的命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们才是真正地勇士。 士兵们的欢呼声渐渐小了下去,他们井然有序地一队队离开了,做为临时阅兵用的城前那片宽敞的场地,他们将按照一定的比例被打散重新分配到李志从韩庆那里接手的三十万的部队中,向曾经让他们饱受痛苦败绩的双林郡出发! 自由圣典上被杜山郑重地又填上了一段自由之神的神谕:“解放世间所有的奴隶,当世间没有了剥削,欺凌,那么就会成为伟大的自由之神的居所,那就是自由的天堂。” 在杜山以及他教导出来的弟子宣扬下,关于自由天堂的传说,很快地在李志所控制的领地里传播开来,在经过无数人的传诵后,焕然变成了这样的版本, “信仰自由之神的人们死后的灵魂将同伟大的自由之神居住在自由的天堂,那里没有欺凌,没有剥削,在自由的勇士保护下,自由自在地生活。直至世间所有饱受欺凌地人们获得解放,得到了真正的自由,平等,他们就将随着自由的天堂一并降临世间。” 而在商人们有意无意地传播下,这种论调逐渐地向着格兰国其他地方传去。相对于比杜山杜撰地那段神谕,更加虚无缥缈地神谕,却让刚刚得到本地领主赦免的奴隶们心中充满了对自由的天堂憧憬。 他们的原本对本地领主的感恩的心,渐渐地转移到了自由之神这个新生地信仰上,并且开始坚信只有伟大的自由之神才能给予他们真正的自由。 第六章 错误的代价 金铭所率领的大军终于打到了金阳城外,不过是月余的时间,他麾下的军队早已从十几万激增到了三十多万,密密匝匝地光辉武士们将整座金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尽管整座金阳城的城墙上看不到一个士兵,空荡荡的好像丝毫没有设防。 金铭骑乘着一匹神骏的战马,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冰冷地神色望着这座已经屹立在岁月中上千年,曾经做为天下中心的最古老地帝都,今天将要被他踩在脚下,在今后的岁月中他将是这座城池,这片土地的主人,想到这里,他那冰冷的紧绷的脸上悄悄地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只见他噌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凌空宝剑,双腿一夹马腹,持剑地右手高举到空中,金色的光芒从剑身上生出,在阴霾的天空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杀,为了神国的降临!”进攻的命令,从他的口中发出,响亮的声音震彻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杀,为了神国的降临!”三十多万光辉武士同时发出的怒吼,如同一排炸雷在金阳城外的上空响起,冲在正前方的是三万银级高手组成的光辉骑士们,灿烂地银光连成了一片,仿佛要将这个阴霾的天空刺破一般。 冲在前面的几名黄金级的强者已经蹬上了金阳城的城头,这次他们并没有强力毁去紧闭的城门,因为金铭禁止他们破坏这座千年古都的任何措施。 他们只好放下了强者的尊严,跃过了高高的城墙,从城门里面,如同守门的军士一般,将紧闭的城门缓缓地打开。 夜知远穿着一件古旧的战袍安静地坐在金阶上,祖传的凌绝宝剑此刻却没有被他握在手中,还是轻靠在御座一旁,他已经听得到从城外远远地传来的冲锋的喊杀声,他平静的面容不由得地抽搐了一下,随后他抓起了靠在身旁的凌绝宝剑,从金阶上站了起来,缓步朝着皇宫外走去。 早在三天前,整座皇宫中就已经早剩下了他一个人,任何人都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他不能,他是夜郎帝国的皇帝,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拥有着最尊贵的夜郎皇族最直系的血脉,就让他夜知远的鲜血洒在这片先祖们用热血用生命换来的土地上吧。 夜知远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皇宫的城楼上,此刻皇宫门前的广场上已经集结了一大票地光辉骑士,银灿灿的斗气光芒照耀着广场四周。 半空中五位黄金武士级的强者一字排开静静地站在金铭的身后,金铭手持着凌空宝剑,正在冷冷地俯视着站在皇宫城楼上的夜知远。 夜知远感到了从半空中射来的冰冷充满了杀意的目光,他带着一脸决绝之意,向着空中的金铭望了一眼,呛啷一声,拿在手中的凌绝宝剑已经出鞘,而一股金光从他的身上涌现。 “金铭,恶贼受死吧!”随着一声霹雳般的怒吼,只见从皇宫的城楼上骤然升起一道金光四射的身影,仿佛一轮初升地太阳映的满天金光,并且还以着极快的速度向着半空中的金铭扑去。 “哼!”,就在夜知远仿若化作一轮金光四射的小太阳一般向着他扑来之时,就听得金铭冷冷地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紧接着手中的凌空宝剑随着他斗气的涌上剑身,眨眼间又化作了一柄枪身上金光流转的黄金长枪。 只见金铭将手中长枪冲着夜知远扑来的身影猛地一掷,金黄色的长枪犹如一颗金色流星拖着长长地尾巴,撞入了夜知远金光四射的身影里。 霎那间,满天的金光骤然一收,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巨响,皇宫的城头那座坚固的经历了不少风雨岁月的高高地城楼在尘土飞扬中轰然解体。 站在半空中的金铭看着脚下的情形,嘴角不由得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一脸不屑地轻声说道:“你夜知远也配与我一战!” 尘烟渐渐地散去,原本城楼所在的那段墙体已经是残破不堪,两柄传承已久的曾经并肩作战如今又挥剑相向的宝剑安安静静地插在残破的城头之上,闪着清亮的剑光。 当金铭刚要发出命令,让光辉骑士冲进这座传承千年的皇室宫殿之时。只见一道比刚才还要灿烂的金光冲一堆城头的废墟中冲天而起,紧接着一个摇摇晃晃地金色的身影从被掩埋的废墟中站了起来。 “朕不能守住先祖留下来的疆域,不能保护万千我夜郎帝国的百姓,而今朕既是一死,也绝不会让你等恶贼踏进这里一步!金铭,朕以夜家历代先祖之名诅咒你,翌日纵使你死也不得安生......!” 看着夜知远的模样,金铭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至极,他甚至顾不上去听夜知远所说的话,急吼吼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撤,马上撤,撤离金阳城!” 他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向金阳城外飞去,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只见从夜知远站立的地方骤然亮起一道无比刺眼的金光,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以已经成为废墟的皇宫城楼开始向四周扩散。 此刻的光辉骑士们早已顾不得坐下心爱的战马,他们纷纷从马背上跃起,运足了斗气,拼命地向着金阳城外逃去,耳边不住地传来同伴们凄厉的惨叫声,那是他们体内斗气失去控制后产生了爆炸而引起的惨叫声。而他们那里还顾得上同僚的死活,所有光辉骑士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 夜知远,你够狠!金铭面容扭曲地看着已经被金光笼罩的金阳城,以及刚才下属报告的部队损失,他心中那个的恼恨呀! 如今手中最大的依仗光辉骑士团在夜知远的自爆中直接减员接近一半,至于那些光辉武士们,更多的是从此失去了斗气,沦为了普通士兵。 怪不得金阳城中没有一个人留下,只剩下夜知远他自己一个人,原来他早已打定主意,那里是要跟自己打上一场,分明是想夹带着自己一起同归于尽。虽然没能如愿,不过这种战绩也足以让死的连渣也不剩的夜知远得意了。 “杀!今后攻下的城池中所有为夜郎国担任官职的贵族,一个也不饶恕!”金铭怒极攻心地发出了杀气凛凛的命令。 夜知远自爆而亡,导致金铭部队战斗力锐减的消息,很快由一只神骏的讯鹰带着飞上了高空,向着格兰国的方向飞去。 而此刻由柳炳主持策划的一场规模浩大的酒宴,在双林郡的首府双林城内正要召开。 囧,今天终于将姑姑送走了,顺带感慨一下,天朝公民果然不敌美利坚公民,当姑姑拿出只有美利坚公民才拥有的美利坚护照,和谐号也给开了方便之门,让老夫送人送到动车上了。 第七章 以额烙印为誓(上) 当太阳把最后一道余晖留在了双林城的大街小巷,刘恒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踩着余晖的光影跟着同伴们步履沉重顺着街道走着。跟在他们两侧的奴隶们手持着兵刃,一脸肃穆地紧跟着他们向前赶去。 那个手中拖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大砍刀,正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说起话来恶声恶气被奴隶们尊敬地称为肖三统领的家伙,曾经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亲自一刀一刀将掌控双林郡数代的费氏家族所有成年男子的头颅砍下来,此刻他正用着他那凶恶无比满带着杀机的眼神不时地扫向他们,那凶恶的目光恨不得此刻就将他们的脑袋一并砍下,如同那日费氏家族的下场一样,大大小小的脑袋挂在城门上挂起长长地一溜。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同伴们,只见大部分的人跟他一样,脸上明显地露出了一副忐忑不安地神色,更有一些人的眼神充满了涣散,脸上更是一副见鬼似的模样,一张小脸煞白。 谁能想到呢,刘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表情,当李志的大军犹如从天而降,呼喊着自由的口号,冲进双林城的时候,他还在紧张地收拾着要带走的金银细软,为了将来去别的领地谋取好的地位做着筹算呢。 谁能想得到,勉强征集起来的士兵们在面对滚滚而来的奴隶时候,不是四散奔逃,就是就地投靠了对方,然后加入了奴隶大军中,而贵族们组织起来的两千护卫守军们,只不过如同一枚扔进了河水中的金币一般,咕嘟,冒了个泡,之后就悄无声息地被吞没在浩荡地水流中了。 忽然这个凶名赫赫地家伙在郡守府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扭转头讥笑地冲着刘恒他们喊道:“请吧!我们家大人就在里面等着诸位贵族大人呢!”跟着他看着他们一个个畏缩不前的样子发出了满含不屑的笑声,“呵呵!” 看着昔日他经常出入的郡守府,刘恒的大脑在急速的运转,那个带领着奴隶们攻城略,在格兰国内凶名赫赫的李志,他要干什么?杀了我们这些被他俘虏的贵族吗?那为什么不在杀尽费氏家族的同时一块都处死?直接在关押他们的监牢里处死多省事,干嘛还要带到郡守府来? 刘恒正在琢磨着李志的用意,就见从他们这群被俘虏的贵族中挺身站出一名老者,刘恒一眼认出这位老者,是双林郡中第一批被册封的贵族中头衔得以延续下来的唯一的家族,据说跟格兰皇室还有着遥远地血脉关系的孙岗男爵。 孙岗男爵原本华贵地衣衫早已因为在牢房中的几天弄得污秽不堪,心中本就充满了怒气,做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贵族家族出身的他早已经无法忍受这种被奴隶们所囚禁的耻辱。 如今听着肖三那充满了不屑,得意的笑声,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对他来说简直是极大的耻辱,强烈地耻辱感,让他在霎那间爆发了一种勇气,在这种一时地勇气的驱使下,他赫然从数十位怯懦地贵族当中挺身站了出来,做出一副高高在上地模样冲着肖三发出了愤怒地喝斥声,“贱奴,高贵的贵族,是你一个区区贱奴可以嘲讽的吗?总有一天你们这些贱奴要.....!”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肖三手中大砍刀一动,这位勇敢的老男爵大人甚至来不及生出后悔的念头,就被肖三手中那柄雪亮的大砍刀将他年老的躯体迎头劈做了两半,还冒着热气地各种脏器随之散落在打扫的干干净净地郡守府门前。 肖三也不擦拭还滴淌着鲜血的刀锋,任凭鲜血滴答在擦洗的锃亮的马靴上,一指已经被劈做两半的老男爵的残尸,冲着已经吓的面色如土的贵族们大声地吼道:“两个选择,要不乖乖地给老子进去,要不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活生生地血的教训,让所有的贵族们,再也不敢在思前想后的踌躇不前了,全都乖巧地排着队向郡守府内的院子中走去,他们甚至就踩踏那位愤然站出身来的老男爵洒落在门前的内脏,脚底下沾染着这位站出来赫然一呼的勇敢者的鲜血。 当刘恒随着人流来到他来过多次的郡守府内,而往日里一入大门,院子里的那些赏心悦目地奇花异草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偌大地院子中摆放着的是十张桦木制做的桌子,在每一张桌子的周围八个精致的小圆凳摆了一圈。桌面早已经摆好了一盘盘丰富的菜肴,一罐密封的美酒早已被打破了泥封,一股醇柔清洌的酒香飘在每一个人的鼻端。 在院子的四个角落里新安置了四个大火炉,正在冒着熊熊的火焰抵挡着即将降临的夜幕。就在刘恒用着狭长的双眼悄悄地打量着四周,看这样子这里分明是要举行一场小规模地酒筵。 这时,只见从院子深处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来,领头的那人三十左右的年纪,身穿一套格兰帝国的军服,胸前还挂着象征少将军衔的四根金制鹰羽的胸章,腰间挂着一柄样式古朴的腰刀,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赫赫威势。 紧跟在他身后那名男子年龄看上去相差不大,他身着一件贵族长袍,在胸前别着一颗代表着爵位象征的金制胸牌,一副风度翩翩地贵族精英模样,宛若前来赴宴的贵族与将军。 然而两人额头上烙印却出卖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二人赫然就是奴隶们组成的自由军中的最高的领导者,李志与柳炳。此刻原本站在一旁的肖三连忙蹬蹬地几步走了过去,来到李志的面前大声地说道:“报告大人,客人们全部带到!” 只见李志不紧不慢地语气柔和地说道,“好,那就请客人们入座吧!” “是!”肖三大嗓门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到了这些贵族们的面前,恶声说到:“诸位请入座吧!” 刘恒此刻已经隐约猜到对方一些意图,他刻意地整了整有些脏乱的衣衫,做出一副优雅从容地模样,冲着站在酒筵前方的李志朗声说到:“多谢大人盛意,刘恒多谢了!” 说罢,他带头走到一桌酒席前,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贵族们见有人带头,加上之前孙岗的教训,也纷纷随便找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看着这些贵族们满脸惶恐地神色,畏畏缩缩地样子,李志的心头陡然生出了一种失望的感觉,色厉而胆薄,当这句话从李志脑海闪过的那一刻,他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一抹杀机隐约地从他平静如水的双眸中轻轻闪过,片刻的功夫李志已经重新拿定了主意。他双眼微微扫过场内这些小贵族们,他们中有的看到自己的目光心慌地低了下头,有的勉强地挤出一丝干巴巴地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更多的是那些双眼无神,神情沮丧,还沉浸在由高高在上的贵族突然变成一名阶下囚,这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现实里。 他微微轻咳了一声,顿时将贵族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只见李志面带微笑地说道:“这几日诸位受苦了,格兰帝国少将,自由军大统领李志,在这里给诸位大人赔罪了!” 李志一番话,让在场的这些贵族们顿时摸不着头脑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暴奴们组成的乱军怎么忽然又成了帝国正统的军队了,而身为暴奴头子的他竟然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帝国少将。笑话,格兰皇室都已经死绝了,格兰帝国早已名存实亡,他这里还能蹦出个帝国少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些贵族们尽管心中充满了惊疑,然而他们哪一个敢蹦出来大声指责,难道刚才孙岗血淋淋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地位吗?于是他们一个个地紧紧地闭着自己的嘴巴,至于随声附和的问题,他们还不曾明白李志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哪敢随便地出言拍马。 于是,在李志一番话说完后,也没有出言质问李志所说,同时也不曾随声附和。整个现场安静地可以听到烧的正旺地炉火噼啪的声响。 李志微微一笑,也没有在意无人附和,继续地说道:“李志知道诸位心中充满了疑问,甚至对李志横加攻击双林郡的行为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不错,李志擅自征伐,轻启战端按帝国律令,当以叛国罪论处!然而...” 说着李志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李志深受威尔陛下宠信,断断不能坐视格兰帝国从此四分五裂,帝国威严荡然无存,帝国法令沦为一纸空文,让费氏家族之流荼毒民众,视帝国威严如无物!李志纵使背负万世恶名,也当挥剑诛杀此等公开分裂帝国,以图自立的恶贼叛逆!” 话语中凛凛杀机,让这些贵族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此刻一些贵族的心思已经开始活络起来,听李志话里的意思,分明是野心勃勃的要做统一如今四分五裂的格兰帝国以自立,然而话里话外让人听着分明却是一片热血的忠贞之心。这哪里是一个暴奴头子,分明是一位混迹贵族之中心机深沉的野心家呀! 忽然只见刘恒猛地站起身,双手抓住桌沿,猛地用力,竟然将好好地一桌丰盛的菜肴抽翻在地,然后猛地跪伏到李志的脚下,语带哽咽地大声喊道:“若非李志大人煌煌之言惊醒刘恒,恐怕刘恒死后也无颜相见先祖,更有何脸面尝这样地美食,刘恒愿如同大人一般,刘恒在这里以额烙印为誓,誓死跟随李志大人,为匡复我格兰帝国盛世献出微薄之力,终生不悔!” 随着刘恒话音落下,只见这时候这些贵族们,早已一扫刚刚进来的那副神情沮丧,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他们骤然间仿佛吃了神丹妙药一般从濒死的状态下复活似的,以刘恒为代表,一个个地大声赞扬李志的忠诚之心,死命地拍着马屁,婉转间接地表达着他们的对格兰帝国的忠诚,并且都愿意誓死追随李志大人为匡复格兰帝国贡献绵薄之力。 这时只见李志语气深长地说道:“我知道在座的诸位皆是帝国忠贞之士,只不过是受费氏家族的胁迫,抑或不曾认识到费氏家族真面目。如今大家应当齐心协力共同为匡复帝国努力!” 看着神色如常的站在贵族们中侃侃而谈的李志,肖三心中充满了敬佩,也就是李志大人了,能忍受这些贵族们无耻的嘴脸,要是换做自己,只怕不是把自己给活活地恶心死,就是自己忍不住将这些无耻的家伙们一刀一个统统砍死。 柳炳自始至终一言未发,他甚至有些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场面,他知道在历史的星空下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已经从这里升起。 呃,不知道能否做到日更三千全勤奖的标准啊!权当鞭策 第八章 以额烙印为誓(下) 囧,章节题目老是搞错! 宴会终于在一波波肉麻地颂扬声中结束了,当这些贵族们一个个又骄傲地扬起了他们的下巴,脸上闪动着满足的神色,迈着优雅地步伐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冷冷地声音喊住了他们。 “怎么,这就要走?诸位大人,难道忘了你们刚才对着大统领发下的誓言了吗?”他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说话的正是奉命“请”他们过来的肖三,他站在院子角落的一个火炉旁,正一脸轻蔑地看着他们。 一干贵族们总算还没有喝高,也没忘记眼前的这位的手段,即便如今也算得上同僚,嘿嘿,手下也有远近之分,更不要遑论自己这些刚刚投靠的了,听得肖三喊住了他们,只见从他们中走出了一人。 赫然是今晚首先向李志效忠的刘恒,此刻的刘恒已经隐然是他们这群贵族中的头领,恭恭敬敬地向肖三行礼说到:“肖大人,我们怎么能忘了曾对统领大人发下的誓言呀!这不,刚才大人都说了让我们早早歇息一晚,明天一早让我们去议事厅内接受柳炳大人的任命量才授职,一同为匡复帝国大业奋斗。” “嗯,”肖三看着刘恒,将脸一沉,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记得就是你说的吧,要跟我家大人一样,以额烙印为誓,怎么东西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吃饱喝足拍拍屁股一抹嘴就要走?” 说着话就听从火炉里传出铛啷啷地几声金属相撞的声音,接着就见肖三伸手在火炉边拎出一个烧的红彤彤地曾经是专门为奴隶的额头上烙印的烙铁来。 肖三脸上带着一丝讥笑地望着已经脸色煞白的这群贵族们,“诸位大人,你们谁先来呀!” 刘恒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喉咙咕咚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的目光盯着肖三手中那红彤彤地烙铁,相距这么远的距离,他好像都等感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 听刚才的炉火里的响动,刘恒就明白放在炉火里灼烧的烙铁绝对不止是肖三手中的那一把,看着四周已经悄然无声地围过来的那些奴隶士兵,他心中顿时跟明镜似的,肖三明显地是早有准备,就算自己不曾说过那样的话,肖三也会找别的借口以及理由的。 看来这不但是加入的必须手续,还是将下属牢牢捆绑在他手中的手段,一但被烙上奴隶一般的印记,这天下之大,嘿嘿,那里还能有容得下像自己这般只不过是小贵族出身,斗气不行,充其量管理地方行政文官的人,也就只能死心塌地给他李志卖命了。 刘恒甚至可以肯定,看上去已经退场离开的李志一定站在某个隐蔽的地方在观望着自己这些人的反应,要是拒绝,看着肖三那毫不掩饰的浓浓杀机,用脚趾头想也明白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下场,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做下去了,这点疼痛算什么,只要李志能成功,将来就是无比的荣耀。 想到这里,刘恒把心一横,猛地抬起头几步来到肖三的面前,神情坚定地说道:“刘恒自然不敢忘记适才的誓言,刘恒在这里多谢肖大人提醒,只是刘恒还得劳烦肖大人动手给刘恒烙上这印记。” 说着话,只见刘恒猛地挺起胸膛,双手向后一背,做出一副大义凛然之色,闭上双眼,朗声说道:“肖大人,请动手!” 肖三冲着刘恒上下一打量,接口说道:“不错,像个男人!肖三我就亲自给你烙上,不过站着这活可干不了,来人呀!” 听着肖三一声呼喝,就见十来名士兵分别抬着几张早已备好的铁床,哗啦哗啦地跑了过来,分别放在了那四个炉子的旁边。 很快刘恒就已经被几名士兵牢牢地按在了铁床上,肖三也不再废话,持着烙铁的右手猛地向下一按,那柄红彤彤地烙铁狠狠地按在了刘恒的额头上。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一股皮焦肉糊的味道瞬间就散发开来。 接着只见肖三看了一眼刘恒地额头,满意的点了点头,信手将那烙铁扔回火炉之内,恶狠狠地冲着那些还呆在原地发颤地的贵族们将眼一瞪,阴测测地说道:“诸位大人,天也不早了,早些办完手续,大家也都好去歇息。可不要耽误了明天柳炳大人给各位的安排!” 说罢他冲着那些围在贵族们周围的士兵猛地一扬下巴,只见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极有默契地两人一组,架起一名贵族就向早已站在火炉边手持烙铁准备好的士兵奔去。 一时间,深夜的双林城的郡守府内响起了接连起伏的响彻夜空的惨叫声。繁星点点的夜空中,李志一手抓着柳炳,一面听着郡守府院子内逐渐减弱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当下面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哼唧声后,他扭头冲着柳炳微微一笑,“看来肖三都已经办妥了,伟大的自由之神应该上场了。” 说着他信手向下一挥,只见从郡守府内骤然亮起了一片柔和地白光,将郡守府内的院子团团罩住,紧接着院子里面传来那些士兵们虔诚地祈祷声。紧接着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从李志的口中吐了出来。 “获得了自由标记的世人,你们将得到永恒不灭的宝贵的自由地宽恕,你们如今将同那些曾经忍受着欺凌,压迫,如今为了自由而战斗的人们一样,俱是为了自由而战的勇士,谁若是因为你们曾经的罪孽而责罚你们,那即是亵渎宝贵地永恒不灭的自由,自由天堂的大门也为幡然醒悟的你们开放!” 为了在与范之他们联盟时不会因为缺乏管理后方的人才,到了最后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不惜用神迹来进一步地收服或者威慑,这些一直负责地方上基本管理的小贵族的时候,关于金铭在夜郎国的首都金阳城损失近半的情报,已经摆放到了范之的案头。 尽管此刻已经是夜半时分,然而在青台郡首府青锦城的领主府的书房内还是灯火通明,而屋内的人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范之沉着脸面无表情地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卢随云依旧低垂着头安静地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而李东旭则自顾自靠在椅背上貌似在养神似的微微闭着双目,孙同恩一如往常一般一脸冷肃地坐在范之的右下方,可能是多年的职业养成的习惯陈和光目光从容地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色。 异常沉默地场面终于被屋外门卫恭敬地声音打破了,紧接着紧闭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范玉面带着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一边用带着一丝歉意声音,轻柔地说道:“大家都在啊,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接着他冲坐在书案后脸色不善地范之问道:“大哥,这么晚了把大家召集来有什么事?” 范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伸手将那份刚刚已经传给众人看过的那份关于金铭在金阳城遭挫的情报扔了过去。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自己看!” 范玉也不以为意淡淡地一笑,轻轻一伸手接过了这份情报,当他仔细看过后,不禁发出一声敬佩地赞叹声,“啧,想不到呀,这夜知远果然不愧是传承千年获得无数荣耀的夜室皇族的后人,这轰地一爆,一点也不亚于他先祖夜......” “够了!”范之猛地用力拍了一下书案,打断了范玉喋喋不休地感叹,“叫你来不是要听你感叹一个死得连个渣都没剩下的家伙!你看看,看看!” 范玉一边说着,一边神情激动地指着范玉握在手中的情报,气愤地说道:“这就是你担忧的睡不着觉的世上最强的军队,竟然被夜知远这样一个傀儡式的家伙搞得折损了近半的人马。这就是你非得要签署废奴令,扔掉贵族的荣耀,去跟一群贱奴结盟共同对抗的天下战斗力最强的军队!” 范玉听罢范之言辞激烈地指责后,冷冷地一笑,语带讥讽地说道:“这么说大哥大半夜地把大家都从睡梦里喊过来就是要号召等着神庙的光辉骑士打过来的时候,都跟夜知远那样的蠢货一般自爆斗气来消灭对方吗?” 一番话顿时噎的范之哑口无言,就算他有这个想法,可是那有那么多的黄金强者抢着用自爆去对付敌人,就算他手下有十来个黄金阶位的强者,可他有什么诱人的条件能让一名站在世间力量顶端的强者去地跟来犯地敌人自爆呢。 他在接到卢随云送来的情报后,只看到了光辉骑士团的近半折损,光顾着如何借此反驳范玉关于跟李志结盟了,对于因为夜知远这个黄金强者的自爆才造成金铭蒙受这样损失的原因,他心中就自动屏蔽了。 然而他也没有跟卢随云一干人说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地开这样的一个会议,再说现在他们范家因为有范玉这样一名黄金骑士,隐隐约地凌驾在卢随云他们的头上,对于一些重大的决策也不过是让他们来做做样子以此证明还是彼此联合的关系,或者作为他们兄弟二人有着不同意见时候的缓冲余地罢了。 不过让卢随云他们值得庆幸地是,他们兄弟二人的观念总是相互对立,南辕北辙,让他们也还能对一些争执不下的事情有个发言决定的权利。 第九章 底牌(上) 然而就在范之被范玉一番话弄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下不来台的时候,一向在会议中很少发言的李东旭忽然发言替他解了围,不然对于做为四郡联盟的最高领导的他,竟然犯下如此粗心大意地错误,实在是没办法跟在场的诸人交代。最后结局也必将如同之前的多次会议那样,在他们二兄弟的激烈地争吵声中不欢而散。 只见李东旭在范之的话音落后不久,那一直微眯着的双眼猛地一睁,他那睡意朦胧地双眼中猛地爆出一道明亮之极的光芒随即又隐匿不见,只听他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好似在问别人,也好似在自言自语地说到:“联盟,联盟,人家都已经打下双林郡,眼瞅着就要打到自己的门上了,有谁见过这样带着几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地打过来联盟的吗?” 顿时范玉原本如春风拂过般和沐的脸色,骤然一冷,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如同闪过一道闪电,向着李东旭冷冷地扫过一眼。而一直低头不语的卢随云也只是微微抬起头向一脸淡然的李东旭轻轻投去了一瞥。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宛若死一般的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范之猛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拍了一下书案,冲着范玉厉声喝道:“说,是不是!双林郡是不是已经落到李志那个贱奴的手里了!” 范玉好整似遐地看了愤然地站在书案后面的范之一眼,一脸奇怪地说道:“这种事情,大哥你好像不应该问我吧?” 范之冲着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地卢随云用力地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而继续恶狠狠地瞪着范玉,大声地说道:“少给我来这一套,就说有没有吧!” “不错!”范玉做出一副毫不相干地样子,懒散散地说到:“李志他们已经打下了双林郡,他军队的人数已经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四十万,另外双林郡的费家已经一个不留地被他全数处死了,这跟我们跟李志他们联盟有什么干系,完全是两码事!要说有点关系,那就是.....!” “住口!”范之双手扶着书案的边缘,近乎咆哮地冲着他吼道:“难道你不知道双林郡费家跟我们的关系吗?双林,白口是......!” “好了!”范玉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范之的怒吼,针锋相对地说到:“我知道这两个郡是大哥你暗中扶持的。” 说着话,他的目光在似乎又在修身养性下的李东旭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近乎于挑明似的说道:“尤其是双林郡更是跟一些人有着扯不清地关系!” 只见正在闭目养神的李东旭的耳朵随着范玉话音微微地向上一耸,而他本人却是依旧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而范玉却并没有在双林郡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只听他话锋一转,向着在场众人说道:“以前我们扶持他们是为防备夜郎国或者神庙进攻,而准备的第二道防线。如今我们要跟占据鸡鸣,舒城两个郡的李志联手争取早日将已经四分五裂的帝国重新置于统一之下,好抵御神庙在金铭带领下的光辉骑士团的进攻。那么白口,双林这两个郡还有做为一个独立势力存在的必要吗?” “荒谬!”范之大声地叱责道:“就算这两个郡已经没有做为防线的必要,难道我们自己不能将他们收归到手中,非要让李志这个贱奴将他们吞下面!” “呵呵”范玉微微一笑,神色奇怪地说到:“大哥,诸位,莫不成你们认为白口刘家,双林费家只不过曾经得到过我们一点暗中的支持,就会乖的跟自家养的忠实的老狗一样,只要我们一开口要合并,他们就乖乖地顺从不成,没有人在做梦吧?” 孙同恩可没有精神在这里看范之兄弟近乎于无穷尽的争执了,在场的人中只怕要数他的政务最多了,刚刚颁布的废奴令,造成了一大堆新分给那些得到赦免的奴隶们土地的税收问题,二十多万军队的消耗,可都归他这财政大臣管。 真是想不通他们兄弟明明是谁也不离不开谁的帮助,还一弄就为了一些大的方向上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执个不休,两个郡的领地而已,将来还有着帝国几十个郡要去管理,去分配呢, 他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范玉的侃侃而谈,说道:“范统领,大家知道你一向智计过人,有什么主意就直说出来吧,天不早了,明天大家都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呢!” “呵呵!”范玉冲着孙同恩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说到:“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在我来之前白口郡的刘家找到我,强烈要求加入我们四郡联盟,我已经同意,并且派出一个大队的兵力连夜去接管白口郡内的防务。另外据说李志已经派出了一名心腹手下要来跟我们商谈联盟事宜,我估摸着就这么一两天就到了,你们看着准备吧!天也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微微冲着众人点头示意,如同来时一样,三两步就已经悄然离开了。范之脸色说不出地难看,他心中明白,范玉一次次地跟他高唱反调,而且每一次的结果几乎都表明了他范玉是对的,这是在故意给他难堪,是要借着这些错误,来证明他范之已经是年老无用地老家伙了,要不是.....,自己岂能容忍他到现在。 一时间他有些灰心丧意地冲着在场的几个人挥了挥手,说到:“既然这样,那就都散了吧,和光,要是李志派人来了,你就先接待一下!” 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范之重重地发出一声带着一些伤心的长叹声,夜就在范之长长的叹息声,悄然地离去,太阳的光芒再一次地降临在世间。 “范畴老兄,我跟柳兄商量了许久,一致觉得你是这次行动的最佳人选,你不但跟范之有些疏远的血脉关系,还曾在缉捕司干了好多年,那里人情关系都比我们两人强的多,总之你记住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绝不能低于咱们的底线,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不要揭开咱们的底牌,其他的一切好说,至于谁主谁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哼,其实到了最后还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这是范畴从商队的马车的车窗内望向青锦城的时候,脑海中回想起临行前李志的那一番嘱托,当李志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神态,那模样,让范畴不由得升起一股陌生感来,他不由得想到跟李志初次相逢,李志那悍不畏死的模样,以及之后相逢,并且跟随他起事时满腔热血的时光。 当范畴还沉湎于往事的时候,马车已经稳稳地停了下来,一名年纪不大的商人打扮的男子掀起了车帘,钻了进来惊醒了沉湎于往事的范畴。只见他轻轻地说道:“范大人,咱们已经到了青锦城里了。” 范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拎起了一直随身带着的小包裹,起身就要掀开车帘下去,这时就听这位年轻的商人连忙又喊住了范畴,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叠着的纸张,说到:“范大人,这是您以前在缉捕司的几位相熟的同僚在青锦城的情况,适才我师傅传来消息说,情况有些变化让我告诉您先找您那几位同僚探探口风再说,若是不成,就还让我带您回去,免得有什么损伤!” 范畴伸手接过了这份情报,眉头不由得紧紧锁了起来,范畴可是很是明白自己这个远方叔叔那种关于对于贵族的荣耀,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亵渎玷污坚决。如今最大敌人的威胁似乎减弱了不少,要是他们忽然反悔,岂不是让额头上打着奴隶烙印的自己去送死吗?是要先去打探一下。 想到这里,范畴看了一下关于自己以及旧同僚的情况,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的名字上。 当他将情报递会给这个年轻商人的时候,看着这个年轻的商人那张满怀关切的脸,突然生出了一份同情,怜悯的感觉,他的心中甚至隐隐地生出一丝冲动,一丝要将一切告诉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冲动,然而他望着这个年轻人那张满脸关切的神情,不由得在心中无声地长叹了一声,也许真相对于自己面前这个满含理想的年轻人来说是残酷的,或许李志的心中也有一份地愧疚吧,所以才将这个年轻人安排的离他远远的进行情报收集。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梁志,你也要多注意安全!”说罢,范畴掀起了车帘,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这个年轻的商人,不,此刻我们应该称呼他真正的名字,史梁志,这个在朝阳城中被李志悄悄地安排做了一名表面上一位商人,其实是准备为李志搜集情报,以及暗中向人们散播自由之神的,结果朝阳城一战,大家都以为李志死在了神罚之下。 史梁志心中不满柳炳的所做所为,于是也不去跟他联络,当李志再度复出的消息传入一直没有李志当初交代的收集情报命令的史梁志耳中后,并且在舒城郡联系上后,史梁志自然是更加卖力地执行起当初李志关于情报搜集的命令,这次去跟范之他们谈判中间还要经过白口郡内,为了安全起见,李志特意召回在外的史梁志带上一支商队夹带着范畴安全地通过白山郡内。 史梁志的情报虽然比不上缉捕司的快捷,虽然还是在范畴就要到达青锦城直接表明身份去谈判的紧要关头,知晓了金铭在夜郎国帝都折损近半的消息,但是关于因为夜知远自爆而造成金铭的人马折损近半原因,却并不知情。 第九章 底牌(上) 然而就在范之被范玉一番话弄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下不来台的时候,一向在会议中很少发言的李东旭忽然发言替他解了围,不然对于做为四郡联盟的最高领导的他,竟然犯下如此粗心大意地错误,实在是没办法跟在场的诸人交代。最后结局也必将如同之前的多次会议那样,在他们二兄弟的激烈地争吵声中不欢而散。 只见李东旭在范之的话音落后不久,那一直微眯着的双眼猛地一睁,他那睡意朦胧地双眼中猛地爆出一道明亮之极的光芒随即又隐匿不见,只听他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好似在问别人,也好似在自言自语地说到:“联盟,联盟,人家都已经打下双林郡,眼瞅着就要打到自己的门上了,有谁见过这样带着几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地打过来联盟的吗?” 顿时范玉原本如春风拂过般和沐的脸色,骤然一冷,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如同闪过一道闪电,向着李东旭冷冷地扫过一眼。而一直低头不语的卢随云也只是微微抬起头向一脸淡然的李东旭轻轻投去了一瞥。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宛若死一般的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范之猛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拍了一下书案,冲着范玉厉声喝道:“说,是不是!双林郡是不是已经落到李志那个贱奴的手里了!” 范玉好整似遐地看了愤然地站在书案后面的范之一眼,一脸奇怪地说道:“这种事情,大哥你好像不应该问我吧?” 范之冲着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地卢随云用力地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而继续恶狠狠地瞪着范玉,大声地说道:“少给我来这一套,就说有没有吧!” “不错!”范玉做出一副毫不相干地样子,懒散散地说到:“李志他们已经打下了双林郡,他军队的人数已经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四十万,另外双林郡的费家已经一个不留地被他全数处死了,这跟我们跟李志他们联盟有什么干系,完全是两码事!要说有点关系,那就是.....!” “住口!”范之双手扶着书案的边缘,近乎咆哮地冲着他吼道:“难道你不知道双林郡费家跟我们的关系吗?双林,白口是......!” “好了!”范玉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范之的怒吼,针锋相对地说到:“我知道这两个郡是大哥你暗中扶持的。” 说着话,他的目光在似乎又在修身养性下的李东旭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近乎于挑明似的说道:“尤其是双林郡更是跟一些人有着扯不清地关系!” 只见正在闭目养神的李东旭的耳朵随着范玉话音微微地向上一耸,而他本人却是依旧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而范玉却并没有在双林郡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只听他话锋一转,向着在场众人说道:“以前我们扶持他们是为防备夜郎国或者神庙进攻,而准备的第二道防线。如今我们要跟占据鸡鸣,舒城两个郡的李志联手争取早日将已经四分五裂的帝国重新置于统一之下,好抵御神庙在金铭带领下的光辉骑士团的进攻。那么白口,双林这两个郡还有做为一个独立势力存在的必要吗?” “荒谬!”范之大声地叱责道:“就算这两个郡已经没有做为防线的必要,难道我们自己不能将他们收归到手中,非要让李志这个贱奴将他们吞下面!” “呵呵”范玉微微一笑,神色奇怪地说到:“大哥,诸位,莫不成你们认为白口刘家,双林费家只不过曾经得到过我们一点暗中的支持,就会乖的跟自家养的忠实的老狗一样,只要我们一开口要合并,他们就乖乖地顺从不成,没有人在做梦吧?” 孙同恩可没有精神在这里看范之兄弟近乎于无穷尽的争执了,在场的人中只怕要数他的政务最多了,刚刚颁布的废奴令,造成了一大堆新分给那些得到赦免的奴隶们土地的税收问题,二十多万军队的消耗,可都归他这财政大臣管。 真是想不通他们兄弟明明是谁也不离不开谁的帮助,还一弄就为了一些大的方向上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执个不休,两个郡的领地而已,将来还有着帝国几十个郡要去管理,去分配呢, 他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范玉的侃侃而谈,说道:“范统领,大家知道你一向智计过人,有什么主意就直说出来吧,天不早了,明天大家都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呢!” “呵呵!”范玉冲着孙同恩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说到:“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在我来之前白口郡的刘家找到我,强烈要求加入我们四郡联盟,我已经同意,并且派出一个大队的兵力连夜去接管白口郡内的防务。另外据说李志已经派出了一名心腹手下要来跟我们商谈联盟事宜,我估摸着就这么一两天就到了,你们看着准备吧!天也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微微冲着众人点头示意,如同来时一样,三两步就已经悄然离开了。范之脸色说不出地难看,他心中明白,范玉一次次地跟他高唱反调,而且每一次的结果几乎都表明了他范玉是对的,这是在故意给他难堪,是要借着这些错误,来证明他范之已经是年老无用地老家伙了,要不是.....,自己岂能容忍他到现在。 一时间他有些灰心丧意地冲着在场的几个人挥了挥手,说到:“既然这样,那就都散了吧,和光,要是李志派人来了,你就先接待一下!” 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范之重重地发出一声带着一些伤心的长叹声,夜就在范之长长的叹息声,悄然地离去,太阳的光芒再一次地降临在世间。 “范畴老兄,我跟柳兄商量了许久,一致觉得你是这次行动的最佳人选,你不但跟范之有些疏远的血脉关系,还曾在缉捕司干了好多年,那里人情关系都比我们两人强的多,总之你记住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绝不能低于咱们的底线,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不要揭开咱们的底牌,其他的一切好说,至于谁主谁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哼,其实到了最后还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这是范畴从商队的马车的车窗内望向青锦城的时候,脑海中回想起临行前李志的那一番嘱托,当李志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神态,那模样,让范畴不由得升起一股陌生感来,他不由得想到跟李志初次相逢,李志那悍不畏死的模样,以及之后相逢,并且跟随他起事时满腔热血的时光。 当范畴还沉湎于往事的时候,马车已经稳稳地停了下来,一名年纪不大的商人打扮的男子掀起了车帘,钻了进来惊醒了沉湎于往事的范畴。只见他轻轻地说道:“范大人,咱们已经到了青锦城里了。” 范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拎起了一直随身带着的小包裹,起身就要掀开车帘下去,这时就听这位年轻的商人连忙又喊住了范畴,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叠着的纸张,说到:“范大人,这是您以前在缉捕司的几位相熟的同僚在青锦城的情况,适才我师傅传来消息说,情况有些变化让我告诉您先找您那几位同僚探探口风再说,若是不成,就还让我带您回去,免得有什么损伤!” 范畴伸手接过了这份情报,眉头不由得紧紧锁了起来,范畴可是很是明白自己这个远方叔叔那种关于对于贵族的荣耀,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亵渎玷污坚决。如今最大敌人的威胁似乎减弱了不少,要是他们忽然反悔,岂不是让额头上打着奴隶烙印的自己去送死吗?是要先去打探一下。 想到这里,范畴看了一下关于自己以及旧同僚的情况,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的名字上。 当他将情报递会给这个年轻商人的时候,看着这个年轻的商人那张满怀关切的脸,突然生出了一份同情,怜悯的感觉,他的心中甚至隐隐地生出一丝冲动,一丝要将一切告诉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冲动,然而他望着这个年轻人那张满脸关切的神情,不由得在心中无声地长叹了一声,也许真相对于自己面前这个满含理想的年轻人来说是残酷的,或许李志的心中也有一份地愧疚吧,所以才将这个年轻人安排的离他远远的进行情报收集。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梁志,你也要多注意安全!”说罢,范畴掀起了车帘,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这个年轻的商人,不,此刻我们应该称呼他真正的名字,史梁志,这个在朝阳城中被李志悄悄地安排做了一名表面上一位商人,其实是准备为李志搜集情报,以及暗中向人们散播自由之神的,结果朝阳城一战,大家都以为李志死在了神罚之下。 史梁志心中不满柳炳的所做所为,于是也不去跟他联络,当李志再度复出的消息传入一直没有李志当初交代的收集情报命令的史梁志耳中后,并且在舒城郡联系上后,史梁志自然是更加卖力地执行起当初李志关于情报搜集的命令,这次去跟范之他们谈判中间还要经过白口郡内,为了安全起见,李志特意召回在外的史梁志带上一支商队夹带着范畴安全地通过白山郡内。 史梁志的情报虽然比不上缉捕司的快捷,虽然还是在范畴就要到达青锦城直接表明身份去谈判的紧要关头,知晓了金铭在夜郎国帝都折损近半的消息,但是关于因为夜知远自爆而造成金铭的人马折损近半原因,却并不知情。 第九章 底牌(上) 然而就在范之被范玉一番话弄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下不来台的时候,一向在会议中很少发言的李东旭忽然发言替他解了围,不然对于做为四郡联盟的最高领导的他,竟然犯下如此粗心大意地错误,实在是没办法跟在场的诸人交代。最后结局也必将如同之前的多次会议那样,在他们二兄弟的激烈地争吵声中不欢而散。 只见李东旭在范之的话音落后不久,那一直微眯着的双眼猛地一睁,他那睡意朦胧地双眼中猛地爆出一道明亮之极的光芒随即又隐匿不见,只听他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好似在问别人,也好似在自言自语地说到:“联盟,联盟,人家都已经打下双林郡,眼瞅着就要打到自己的门上了,有谁见过这样带着几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地打过来联盟的吗?” 顿时范玉原本如春风拂过般和沐的脸色,骤然一冷,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如同闪过一道闪电,向着李东旭冷冷地扫过一眼。而一直低头不语的卢随云也只是微微抬起头向一脸淡然的李东旭轻轻投去了一瞥。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宛若死一般的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范之猛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拍了一下书案,冲着范玉厉声喝道:“说,是不是!双林郡是不是已经落到李志那个贱奴的手里了!” 范玉好整似遐地看了愤然地站在书案后面的范之一眼,一脸奇怪地说道:“这种事情,大哥你好像不应该问我吧?” 范之冲着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地卢随云用力地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而继续恶狠狠地瞪着范玉,大声地说道:“少给我来这一套,就说有没有吧!” “不错!”范玉做出一副毫不相干地样子,懒散散地说到:“李志他们已经打下了双林郡,他军队的人数已经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四十万,另外双林郡的费家已经一个不留地被他全数处死了,这跟我们跟李志他们联盟有什么干系,完全是两码事!要说有点关系,那就是.....!” “住口!”范之双手扶着书案的边缘,近乎咆哮地冲着他吼道:“难道你不知道双林郡费家跟我们的关系吗?双林,白口是......!” “好了!”范玉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范之的怒吼,针锋相对地说到:“我知道这两个郡是大哥你暗中扶持的。” 说着话,他的目光在似乎又在修身养性下的李东旭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近乎于挑明似的说道:“尤其是双林郡更是跟一些人有着扯不清地关系!” 只见正在闭目养神的李东旭的耳朵随着范玉话音微微地向上一耸,而他本人却是依旧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而范玉却并没有在双林郡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只听他话锋一转,向着在场众人说道:“以前我们扶持他们是为防备夜郎国或者神庙进攻,而准备的第二道防线。如今我们要跟占据鸡鸣,舒城两个郡的李志联手争取早日将已经四分五裂的帝国重新置于统一之下,好抵御神庙在金铭带领下的光辉骑士团的进攻。那么白口,双林这两个郡还有做为一个独立势力存在的必要吗?” “荒谬!”范之大声地叱责道:“就算这两个郡已经没有做为防线的必要,难道我们自己不能将他们收归到手中,非要让李志这个贱奴将他们吞下面!” “呵呵”范玉微微一笑,神色奇怪地说到:“大哥,诸位,莫不成你们认为白口刘家,双林费家只不过曾经得到过我们一点暗中的支持,就会乖的跟自家养的忠实的老狗一样,只要我们一开口要合并,他们就乖乖地顺从不成,没有人在做梦吧?” 孙同恩可没有精神在这里看范之兄弟近乎于无穷尽的争执了,在场的人中只怕要数他的政务最多了,刚刚颁布的废奴令,造成了一大堆新分给那些得到赦免的奴隶们土地的税收问题,二十多万军队的消耗,可都归他这财政大臣管。 真是想不通他们兄弟明明是谁也不离不开谁的帮助,还一弄就为了一些大的方向上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执个不休,两个郡的领地而已,将来还有着帝国几十个郡要去管理,去分配呢, 他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范玉的侃侃而谈,说道:“范统领,大家知道你一向智计过人,有什么主意就直说出来吧,天不早了,明天大家都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呢!” “呵呵!”范玉冲着孙同恩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说到:“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在我来之前白口郡的刘家找到我,强烈要求加入我们四郡联盟,我已经同意,并且派出一个大队的兵力连夜去接管白口郡内的防务。另外据说李志已经派出了一名心腹手下要来跟我们商谈联盟事宜,我估摸着就这么一两天就到了,你们看着准备吧!天也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微微冲着众人点头示意,如同来时一样,三两步就已经悄然离开了。范之脸色说不出地难看,他心中明白,范玉一次次地跟他高唱反调,而且每一次的结果几乎都表明了他范玉是对的,这是在故意给他难堪,是要借着这些错误,来证明他范之已经是年老无用地老家伙了,要不是.....,自己岂能容忍他到现在。 一时间他有些灰心丧意地冲着在场的几个人挥了挥手,说到:“既然这样,那就都散了吧,和光,要是李志派人来了,你就先接待一下!” 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范之重重地发出一声带着一些伤心的长叹声,夜就在范之长长的叹息声,悄然地离去,太阳的光芒再一次地降临在世间。 “范畴老兄,我跟柳兄商量了许久,一致觉得你是这次行动的最佳人选,你不但跟范之有些疏远的血脉关系,还曾在缉捕司干了好多年,那里人情关系都比我们两人强的多,总之你记住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绝不能低于咱们的底线,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不要揭开咱们的底牌,其他的一切好说,至于谁主谁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哼,其实到了最后还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这是范畴从商队的马车的车窗内望向青锦城的时候,脑海中回想起临行前李志的那一番嘱托,当李志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神态,那模样,让范畴不由得升起一股陌生感来,他不由得想到跟李志初次相逢,李志那悍不畏死的模样,以及之后相逢,并且跟随他起事时满腔热血的时光。 当范畴还沉湎于往事的时候,马车已经稳稳地停了下来,一名年纪不大的商人打扮的男子掀起了车帘,钻了进来惊醒了沉湎于往事的范畴。只见他轻轻地说道:“范大人,咱们已经到了青锦城里了。” 范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拎起了一直随身带着的小包裹,起身就要掀开车帘下去,这时就听这位年轻的商人连忙又喊住了范畴,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叠着的纸张,说到:“范大人,这是您以前在缉捕司的几位相熟的同僚在青锦城的情况,适才我师傅传来消息说,情况有些变化让我告诉您先找您那几位同僚探探口风再说,若是不成,就还让我带您回去,免得有什么损伤!” 范畴伸手接过了这份情报,眉头不由得紧紧锁了起来,范畴可是很是明白自己这个远方叔叔那种关于对于贵族的荣耀,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亵渎玷污坚决。如今最大敌人的威胁似乎减弱了不少,要是他们忽然反悔,岂不是让额头上打着奴隶烙印的自己去送死吗?是要先去打探一下。 想到这里,范畴看了一下关于自己以及旧同僚的情况,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的名字上。 当他将情报递会给这个年轻商人的时候,看着这个年轻的商人那张满怀关切的脸,突然生出了一份同情,怜悯的感觉,他的心中甚至隐隐地生出一丝冲动,一丝要将一切告诉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冲动,然而他望着这个年轻人那张满脸关切的神情,不由得在心中无声地长叹了一声,也许真相对于自己面前这个满含理想的年轻人来说是残酷的,或许李志的心中也有一份地愧疚吧,所以才将这个年轻人安排的离他远远的进行情报收集。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梁志,你也要多注意安全!”说罢,范畴掀起了车帘,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这个年轻的商人,不,此刻我们应该称呼他真正的名字,史梁志,这个在朝阳城中被李志悄悄地安排做了一名表面上一位商人,其实是准备为李志搜集情报,以及暗中向人们散播自由之神的,结果朝阳城一战,大家都以为李志死在了神罚之下。 史梁志心中不满柳炳的所做所为,于是也不去跟他联络,当李志再度复出的消息传入一直没有李志当初交代的收集情报命令的史梁志耳中后,并且在舒城郡联系上后,史梁志自然是更加卖力地执行起当初李志关于情报搜集的命令,这次去跟范之他们谈判中间还要经过白口郡内,为了安全起见,李志特意召回在外的史梁志带上一支商队夹带着范畴安全地通过白山郡内。 史梁志的情报虽然比不上缉捕司的快捷,虽然还是在范畴就要到达青锦城直接表明身份去谈判的紧要关头,知晓了金铭在夜郎国帝都折损近半的消息,但是关于因为夜知远自爆而造成金铭的人马折损近半原因,却并不知情。 第十一章 一切都是因为贪婪 范畴站在人群中看着在城防士兵架起的水龙车喷射下渐渐减弱地火势,以及已经完全被烧的坍塌的房屋,微微地叹了口气,他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声,兄弟一路好走,随后转过身没有丝毫留恋悄然地离去了。 面对着杨镔那赤裸裸贪婪地目光,更加地坚定了范畴心中的杀意,谁能保证在他贪婪的嘴脸下不会将他卖上一个好价钱呢。只是杨镔在利令智昏下根本没有察觉到范畴那逐渐高涨的杀意, 所以当从杨镔口中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消息后,范畴就没有丝毫迟疑地挥起了手中早已握紧的长剑,至于妇孺,杨镔似乎忘记了范畴曾经跟他是同僚,他们曾经共同信奉,甚至现在也信奉一个原则那就是,只有死人才会永守秘密。 而对于一个手法熟稔,经验老到的缉捕司前行动处人员来说,制造一场尽管看上去充满了疑点,而实际上什么也看不出来的毁尸灭迹的大火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范畴的脚步在一座看上去修建的很精致地府邸前停下了,他推了推头上帽沿宽大的毡帽,微微仰起头看了看这座府邸大门上方悬挂的匾额,只见上面只是简简单单地写了两个字“范府” 嗯,就是这里了,四郡联盟的军队统领,黄金骑士,坚定地主张要跟他们结盟的范玉的府邸了。 范畴整了整衣衫,几步踏上了范玉府门前的台阶,冲着站在门口的两名卫兵,神态从容地说道:“黄金骑士范大人可在家,请禀告一声,帝国少将自由军统领范畴求见。” 说着他一伸手将用来遮挡额头上烙印的毡帽摘了下来,既然杨镔说自己要来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那何必在遮遮掩掩的,不如开门见山来找范玉,毕竟范玉是一直坚持要跟自己这面结盟的倡议者,也是争取废奴令的主要人物。 更可况根据杨镔告诉他的消息,目前所谓的四郡联盟中真正拥有决策权力的也就是范之,范玉,他们整天因为一些要执行的各种政策吵的跟仇人一样不可开交的两兄弟。 果然就在守卫进去通报不久,便恭恭敬敬地将他带了进去,然而在范畴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范玉的府内,一个驻足在街道一侧的路人模样的男子连忙掉转头急匆匆地离去了,而不一会儿,范玉府第的门口来往驻足歇息的路人不由得多了起来。 卢随云听罢手下关于范畴出现在青锦城,并且高调的去拜访了范玉的消息,脸上一时间阴晴难定,他显得格外烦躁地冲着还站在一旁等候他命令的手下挥挥手,说道:“抓紧跟咱们在范玉府上的人联系上,搞清楚范玉跟范畴他们说了些什么,一有消息马上给我汇报,下去吧!” “嗯,等等!”卢随云又叫住刚要走开的下属,吩咐道:“杨镔的事情,我看也不用去查了,肯定跟范畴脱不了关系。” 卢随云赶出去了手下,他眉头紧紧地皱着,开始在屋子里焦躁地踱起了步子,若是有熟悉他性情的下属看见,绝对明白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才会让平日里处事一向不动声色,平稳之极的,他们的卢大人如此的焦虑不安。 卢随云不停地在屋里踱着圈,眉头狠狠地拧在了一起,他拿不定是不是应该将这个消息通知给范之,对于依靠情报依傍在一个强力势力身上的卢随云来说,没有比遇到一个势力中产生两个不同意见的掌权者更头疼的事情了。 这代表着你要从一开始就要站对队伍,因为往往在不同的政见争执中会逐渐地演变成为对于最高权力的争夺,只要发生了政变,那就注定了是血腥,残忍的,失败者的命运是早已注定的,能改变死亡命运,并且还得到胜利者青睐的实在是太少了。 他看得出范之是在一味地对着范玉进行着忍让,而原因绝不是因为范玉是强大的黄金骑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明显地照着这么下去一定会发生事变的青锦城,那么只能尽力地去促进跟李志结盟的成功。 想来李志一定会很希望能有一支专业的情报队伍,一念及此,卢随云停下了脚步,眉头此刻也舒展开来,一个能够成批量的造就银级高手的势力,重新统一格兰国的希望一定不会很小。 就在卢随云心中下定决心,决定促进结盟后,偷偷向李志靠拢的时候,范畴则一脸惊呆的表情看着悠悠地提出关于结盟后几个条件的范玉,他甚至有种角色调转的感觉,范玉才是自由军的一方,跟自己谈判的代表。 这时范玉冲着还处于走神状态的范畴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范畴从走神中惊醒过来,迟疑地说道:“只怕丞相大人那里不会同意吧?” “诶!”范玉自信满满地应道:“他那里你就不用管,一会儿你去陈和光那里的时候,就按照我给你的建议去提就是了,记住你一定要坚持不退步。” 范畴都不知道是怎么坐上马车的,他的脑袋里乱的如同一锅粥似的,当车夫撩起了车帘,他从马车里跳下来的时候,他还在琢磨着范玉真实的意图,难得真如范玉说的那样,他看到了时代的潮流,更是同情被压迫欺凌了上千年的奴隶们,以及为了尽管将帝国重新置于统一之下,抵抗野心勃勃要一统天下的神庙吗? 除了前面的两条,后面的似乎真的是他要跟自由军结盟的原因,可是也不用这样,好像是上赶着地求着结盟啊? 以至于当陈和光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神情恍惚地直接就将范玉所说的条件脱口而出,“结盟的话,必须在所有掌控的领地上,拆除神庙的建筑,宣言,号召人们信仰自由之神,并且建立供奉自由之神的神庙,彻底废除贵族的名号。这几个条件必须是建立在结盟的基础上。” 陈和光的脸在瞬间就已经黑了下来,你这是来商谈结盟呢,还是故意找茬?他冷冷地看了范畴一眼,说道:“范大人路途遥远想必是乏累极了,还是先歇息歇息。” 说罢,喊过来一名士兵带着范畴前去找个房间休息,他急匆匆地去往范玉的府上赶去。 此刻范之府内经常议事的小书房内,范之,范玉两兄弟正在和颜悦色的商量着关于结盟的事情。 范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你要想清楚,万一将来他们搞的跟神庙一样,成了尾大不掉之势,那怎么办?” 范玉自信地一笑,说道:“等的大功告成之后,李志还留着有什么用处,没有了领头的,只凭着一堆贱奴能搞出什么花样?再说,我们可没有说,也不会同意那信奉自由之神的信徒们拥有军队。” 范之点了点头,他声音重重地说道:“随你吧,反正最后还是斗气上比高低,不过要告诉你,将来帝国的帝都的皇宫大殿内绝对不允许一个贱奴坐在金阶御座上,就是金阶之下也不能有一个贱奴站在那里玷污了大殿。” 然而,范之说出这样的话时候,并不知道在格兰国的帝都凡登堡的皇宫内,两个奴隶出身的家伙赫然是大大方方的坐在金阶下,其中的一个正在跟如今组成凡登堡自治议会的贵族议员们,恶狠狠地拍着桌子吼叫着 他们自然是从西浦郡千辛万苦地逃出来的查理德跟大石头二人,当他们一路碾转奔波,来到帝都的时候,李志在朝阳城死在神罚下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闻听这一消息的两个人,顿时傻了眼,一时间感到世间一切都没有了色彩。 报仇,他们不过是铜级骑士的身手,只怕在全是银级高手组成的光辉骑士团面前连举刀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然而正值这些凡登堡内剩下的一些贵族们组成的自治议会招募士兵,二人一合计,反正现在是报仇无望,不如混进军队里,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哪怕不能为死在神罚下的李志大人报仇,那么总能凭借日后壮大的势力为惨死在西浦郡蒋凌手里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正好这些贵族们组建的中连铜级都算得上高手的军队里,对于查理德大石头他们二人那是求之不得呀,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考察,查理德终于顺利的成为了这支不过三千人队伍的统领,并且在他的带领下顺利地将凡登堡周围的几座卫星城市,重新置于了凡登堡管辖内了。 如今军队的兵源已经征集到了极限,再也无兵可征,逐步掌握了军队的查理德,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凡登堡十几万的奴隶身上。 这次他带着大石头来这里开会就是为了让自治议会的贵族们签署废除奴隶制度的命令。然而当这些固守着所谓贵族荣耀死不放手的贵族们,以着盛气凌人地态度再度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查理德提议后,终于让忍无可忍的查理德拍着桌子,恶狠狠地叫骂道,“妈的,是不是非要逼着老子一刀一个砍掉脑袋,将你们全挂城门上吹风去!” 一名老贵族被气得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查理德斥责道:“查理德,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让你做统领不是让你四处的去攻打别人,是要你保护凡登堡的利益跟......”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全吓回去了,只见一柄寒光闪闪地钢刀被狠狠地插在了桌面上,只见查理德双眼里闪着慑人的凶光,一字一句地向外崩道:“老子再说一遍今天,谁不签废奴令,老子就让谁的脑袋去城门上吹风去!” 第十二章 权力点燃的欲望 摸着被刮的锃亮脑壳,查理德一面大踏步的向着外面走去,一边发出了得意的狂笑声,只留下一群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所谓自治议会议员的贵族们。 当走出大殿后查理德骤然止住了笑声,放缓了脚步,冲跟在他身侧的大石头,扬了扬手中有着所有自治议会成员签名的废除奴隶的命令通知,带着一副早就算到的表情说道:“石头兄弟,怎么样?这些混蛋们老实了吧,什么*贵族,我呸!我告诉你他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混蛋孙子。” 大石头皱着眉说道:“这么一闹,只怕他们暗地里心生歹意,给咱们出什么绊子!” “嘿嘿!”查理德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他敢,知道为什么那些以前的大贵族,大臣们都溜了,他们这些个平日里爹娘不疼,姥姥不爱的小贵族们,不过是当了个芝麻大的小官,为什么不跑?你真当他们爱国啊,格兰国的皇帝都死绝了,他们爱谁的国呀!” 说着查理德的脸上露出了满是鄙夷的神情,“他们可不像那些大贵族们,有着大片的领地,要知道他们一家子的老小,几辈子都是住在凡登堡,养活着他们的大小地产业也都在凡登堡,你说他们怎么跑!” 大石头无不忧虑的说道:“可是咱们这样逼迫他们,不如将他们弄死算了,要不然万一他们......” “哎!”查理德胸有成竹地一摆手打断了大石头的话,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他们不会干出这样自掘坟墓的事情来,现在大多数的领主们为了扩充军队,都颁布了废奴令,他们不会不知道废除奴隶制度是大势所趋,刚才气急败坏地叫唤不过是为了多获得些好处罢了。” 只见查理德停顿了一下,眼中射出一种炙热的充满野心的光芒,语调悠长缓慢地说道:“我现在是明白我大哥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果然是只有自己拳头大那才是硬道理!总有一天我会实现我大哥的遗愿,世间不再有奴隶,不再有贵族。” 大石头看着一副野心勃勃模样的查理德,不由得生出一道陌生感,掌握权力的时间久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难道说权力唤醒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应该承担的责任,还有着深藏在每个人心中的充满了野心的火焰吗?他没有再回应查理德的话,而是默默沉思者跟在查理德的身后走出了巍峨的皇宫,向着军营走去。 一个足以壮大查理德那日益膨胀欲望的废奴令,开始在他控制的凡登堡以及几个往日帝都卫星城的范围内开始执行的时候,范畴正悠然地坐在马车里,满心欢喜地带着一支范之他们赠送的军事物资向着双林郡方向驶来。 范畴得意的翘着二郎腿躺在装修华丽的车厢里,身下是名贵的厚厚的长毛毯,他无限回味着这段在青锦城的日子,甘冽的美酒,似乎要将他溶化掉的女人,各式各样的顶级享受几乎让他都不想返回那清贫,整日里有着处理不完事务的双林城了。 当马车在双林郡边境的关卡停了下来的时候,范畴满脑的绵绵不绝绮念才收敛了起来,他钻出了那辆装修华丽的马车,脱掉了范之亲自送给他的锦袍,摘掉了缠在额头用来遮挡额头上烙印的金丝带,重新穿上了破旧的战袍,跨上了一匹随队的战马,,带着范之送来的物资向双林城赶去。 李志听罢范畴把在青锦城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后,却并没有马上做出决断,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满面油光的甚至在短短的日子里竟然有些发胖的范畴,说道:“果然是回到了老家,你那远房的叔叔待你可是不错呀!” 范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忙忙辩解道:“大人莫要取笑范畴了,范畴不过在跟他们虚与委蛇罢了!” 李志微微一笑,说道:“说个笑话罢了,你看你那么在意干什么,等柳炳到了结合你在青锦城得到的情报,咱们仔细地商量一下,他们跟咱们结盟除了想利用咱们帮他们抵抗神庙的光辉骑士团,和将格兰国重新统一之外,还有什么鬼心思。至于你说的咱们中间有缉捕司内奸的事情,先不要声张。” 范畴自然明白,要想查找内奸,自然是保密的工作为第一首选,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他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罗凯的声音,“师傅,柳大人来了!” 柳炳一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着思索的光芒,过了良久,他脸上露出一道自信的笑容,只见他沉声说道:“范玉的这个提议不过是千年前神庙与夜家的例子罢了,不过夜郎国的教训就在眼前,想必范玉还有什么后续对付我们的阴谋!” 范畴闻言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惊慌地说道:“那岂不是他们从一开始想要跟咱们结盟就没安着好心?” 柳炳冲着范畴微微一笑,说“呵呵!所谓结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那里存在着谁安没安好心!” “哼!”李志跟着冷哼一声,说道:“不错,这就看后面谁的手段高了,他们没安好心,咱们不也一样谋划着他们吗。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都是胜者为王。” 范畴有些急吼吼地向着柳炳问道:“柳老兄,那你说咱们怎么对付他们呀!总不能让他太得意了。” 柳炳看着范畴的模样,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没什么好对付的,他既然鼓励咱们发展信徒,建立自由神庙,那咱们就加大力度去发展信徒,筹建自由神庙,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一方。” 范畴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要说什么,这时李志忽然冲着他说道:“范老兄,你一路上旅途劳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眼下还不是要谈这些问题的时候,毕竟刚刚确定了盟友的关系,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如何跟他们确定如何一起展开攻势,尽快的将格兰国重新统一下来,好抵御神庙即将来临的攻击。” 见李志这么一说,范畴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李志看着范畴将房门轻轻地带上,并且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这才神情凝重地转过头冲着柳炳说道:“范畴看上去是大有问题呀!” “不错!”柳炳也跟着点了点头,“平日里,他可从没有这么关心过这些事情,一向都是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今天确实有些反常。” “哼,”李志咬着牙齿语气冰冷地说道:“但愿他没被对方的糖衣炮弹给击倒,嘿嘿,不然日后也就不要怪我李志不讲情面。” 柳炳略微沉吟了一番,说道:“大人,我看你带过来的那个叫林克的银级武士还算的上可以,要不让他去配合范畴负责军需的工作,顺带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常。” “嗯!”随着柳炳的声音,李志的脑海中闪过林克当日装死的情形,轻轻点了点头,赞赏地说道:“这个家伙应该还可以,你去跟他谈谈吧,告诉他只要他干得好,银级骑士也不是没有的可能。另外范畴带回来负责跟范之他们联络用的讯鹰,你看交给谁管理最好!” 柳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一道浅浅的伤痕,说道:“我看就交给罗凯吧,毕竟老让他一个银级战士做门卫也说不过去,况且他还年轻资质又高,该锻炼锻炼。” “诶!”李志一扬手,冲着柳炳说道:“不行,小小年纪仗着斗气强,资质高就先学会窝里斗,让我说让他看一辈子大门都是轻的,当初他逼着你自杀,你怎么还替他说话。” 柳炳满脸真诚地对李志劝说道:“大人,年轻的时候谁不会犯些错误,况且罗凯资质高短短的几年功夫就凭自己的本事成为了银级战士,心气傲些,受不了挫折也是正常,大人你惩戒他一番就是了,总不能让这样一个好苗子给耽误了吧。”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他师傅也不能显得太矫情,那就让他去管理讯鹰吧!” 这时李志停下话来,想了想,向柳炳说道:“范畴适才跟我说,根据他在缉捕司的旧同僚那里得知情报的推断,说咱们内部有缉捕司的内奸,而且级别应该不低,能知道他悄悄地前往青锦城的消息。我想了想,他应该说的是实情。” “大人...”柳炳为难的说道:“这事情不太好办,咱们内部的成分太复杂,能够知道范畴这次动向的起码有十几个,况且又大多是跟随大人多年,万一查错了,难免伤了大家的心呀!而且眼下要紧的是咱们要尽快制定新的战略方针,看范之他们是要大家组成联军一起出击,还是兵分两路同时推进。” “好吧,那只能辛苦你了,尽快地搞出个计划来,跟他们商量一下,看到底怎么打!”李志说着站起身看着挂在墙上的格兰国疆域的大地图,语气有些感慨地说:“只怕金铭不会给我们留下太多的时间了!” 就在李志发出时间紧迫的感慨时候,夜郎国内大部分的领土已经陷落了,金铭一面大肆地征集狂热的信徒们加入光辉武士中,扩充着底层的兵源,一面开始对凡是组织军队进行抵抗贵族展开了血腥的杀戮,他甚至不顾身份地对一些拥有银级斗气的贵族进行格杀,并且不断的对凡是抵抗的城市施展神罚。 夜郎国内的贵族们纷纷开始了逃亡的生涯,找一处陌生的地方隐姓埋名地抛下贵族的荣耀,过起了自由民的生活。 而呆在神城内的大主祭柯蓝,在派出去的跟金铭接触的使者一二再的了无音讯后,每天能做的只有跪伏在巍峨高大的耸立在神城中央祭坛上的天神的镀金神像,不停地祈祷着。 金铭的麾下的先锋部队,已经逼近了距离神城最近的一座城市,北马城。 第十三章 是的,为了自由 “最近的消息,金铭的部队已经逼近北马城!”范玉站在大厅的墙下,指着夜郎国的地形图上一个城市标记,说到,“北马城已经是神城最后的一道防线,不过我看金铭马踏神城的时刻已经是指日可待了,所以帝国的统一已经是迫在眉睫,我的建议是与李志的自由军兵分两路,李志让一路率军从鸡鸣郡出发迎着帝都进发,我们势必要先拿下盘踞在白林关地区的穆家!” 李东旭想了想,说到:“只要过了桑林城,那么到帝都凡登堡的路可是一马平川,范大人难道你不知道帝都在战略上占有极高的位置吗?怎么能平白让给李志,还有为什么要把穆成二十万帝国精锐这么难啃的骨头让自己啃?恕我不客气的说一句,范玉大人,在我看来你几乎是不顾我们的利益,一味地买好给李志,难道什么伟大自由之神也赐予了你自由勇士的称号?” 范玉听罢李东旭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句满含讥讽地话后,表面上虽然是不动声色,然而却语气咄咄逼人地冲着李东旭问道:“帝都是一处战略制高点,可以说不论谁都明白攻下帝都的意义重大,不过不论合兵,还是分兵,我们绝对不能去率先攻打帝都,你能想得到,那么日后金铭难道不会明白攻下凡登堡的意义所在吗?至于那穆成的二十万的帝国精锐,难道就不能被我们所用吗,难道你能放心去招募那些得到赦免的奴隶们做士兵吗?” 临了,范玉的语气近乎刻薄恶毒的冲着李东旭说到:“在我看来,您这位原先的军务大臣也实在是做的太不称职了,怪不得威尔陛下死后,帝国很快就四分五裂了。这里面也应该有您一份功劳!” 范玉的一番话分明是在指责他的军务大臣当的不称职,导致格兰帝国曾经百万强军赫然成了各地领主,将军们的私军,这里那里能让李东旭的脸上还挂得住,要知道他们虽然都有着各自的打算,但是明面上毕竟还是打着匡复格兰帝国的旗号,范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李东旭的一张老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最终他狠狠地瞪了范玉一眼,哼了一声,站起身拂袖而去。 范玉望着拂袖而去的李东旭,白皙的面孔上隐隐地闪过一丝杀机,只见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大厅内的各路军官们,语气里带着一丝寒意地慢悠悠地问道:“谁还有别的意见呀,有就提出来,没有那就定下了,按照我的提议去准备!” 大厅内的诸多军官,看着此刻面若冷霜的范玉,哪一个还会傻不拉几的去触他的霉头,一时间大厅内是悄然无声,连个交头接耳的也看不见。 范玉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很是满意,之所以如此做,自然是为了一但开战,能更好的指挥手下的部队,适才就算李东旭不自己跳出来,他也要想个法子让李东旭滚蛋,最好不要出现在日后出征的大军中,因为他要的是整支军队中只有他范玉一个人的声音,为此他甚至不惜撕下一向温文尔雅,优雅从容的面目,也要逼走在军中比他威望要高的李东旭。 “好!既然都没有异议,那就即刻返回各自营地等候出发命令!”随着范玉最终命令下达,以及一只飞往双林郡的讯鹰的返回,一场丝毫不做掩饰的大规模调动开始了,大批的物资运往紧邻穆成所占据的白林关地区的武城郡边界的军营,青台郡,临西郡,高关郡,甚至白口郡的大批部队开始向着武城郡调动。 收到情报的穆成自然紧张起来,他一边抽调军队,一面派遣使者拿着他的亲笔信飞马去见坐镇在武城郡边界大营的范玉,当使者的脑袋连同着一封义正言辞的讨檄文送到穆成面前的时候,穆成就已经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商讨余地了。 对于范玉所谓的贵族决斗式的坐等自己集结部队一决死战的提议,经验丰富的穆成自然知道范玉搞得的什么鬼花样,不外乎是在两军阵前一举杀掉自己,希望兵不血刃的招降自己的士兵。只不过他范玉也未免太小觑了他穆家身为国勋贵族数百年的沉淀了。 随着他的一纸绝密的军令,一支人数不过几千的部队混迹到了正在陆续赶往武城郡边界的大军中。 就在范玉与穆成之间的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之际,集结在双林郡的自由军也开始调转了方向,向着鸡鸣郡方向返回。 李志骑在一匹神骏的战马上,望着逐渐在视线里模糊的双林城,以及那逶迤绵长的队伍似乎望不到边际,他们肩上扛着钢枪,腰间挎着长刀,为了纯真的理想,虔诚的信仰,即将踏上长长的征途,只是不知道日后还能有多少人能依旧排在这个队列中,为了理想,信仰去争斗,厮杀。 一时间,李志感觉到自己在这些一张张淳朴的面容前是那么地卑微,渺小,自己给予了他们理想,信仰,却卑鄙的利用,他们的对自己虔诚的信仰,充满了虚幻的理想,让他们的性命,他们的热血抛洒在这个他们以及他们的先祖们饱受苦难的世间。 自由,平等,世间有这种虚幻的东西吗?说起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尽管他时常热血激昂地讲着大道理,说着让人们热血沸腾的话语,而今感受着他们每一个人在望向自己时的那热诚,狂热,崇敬的眼神,李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愧疚,无颜面对那一双双饱含着无限地崇敬的目光。 不能这么下去了,李志忽然觉得他真的应该做些什么,为了这些饱受欺凌的人们做一些真正的事情,哪怕不能给予他们真正的自由平等,那也不能让他们在自由平等的这个绚丽的口号下依旧过着任人欺凌的日子,也不枉自己来到这个世间一回。 知识,知识改变命运,让他们接受跟贵族一样的教育,让知识不再是上层人专属的权利,自由神庙将是他们学习知识斗气的课堂,自由之神的祭司们将是他们的老师,让这个世界真正的消除奴隶。 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终于寻找到了他人生的目标,不是什么一统天下的皇帝,再煊赫的权势还能有他如今身份煊赫吗?无数曾经饱受欺凌的人们眼中至高无上伟大的神灵,将来还有更多的人们将信仰他,感谢他让他们获得了自由,平等的生活。 “为了自由!”李志轻轻地在嘴里念叨了一声,他甚至觉得这声轻微的似乎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口号,甚至比他站在高空向整个天地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还要响亮。 李志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到,是的,为了自由,哪怕卑鄙一些,哪怕独断一些,哪怕手段狠辣些,我都将于心无愧,可以坦然面对那些敬仰崇敬的目光。 想到这里,他猛地扬起马鞭,抽了下去,战马发出一声长长地嘶鸣,顺着长长的队伍向着前方急奔而去。 就在李志摆脱了一直纠缠在心头的困扰,尽情地纵马飞奔的时候,神城中做了一辈子傀儡,试图反抗命运的神庙大主祭,天神在世间的代言人,柯蓝平生第一次在神城中央祭坛上天神神像前,站直了自己的身躯,抬着头看着他膜拜了一生的信仰。 神国?金铭就让这即将倒塌的神像来昭示你所谓神国的下场吧,听着城墙上传来的厮杀声,柯蓝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权杖,金色的权杖上忽然发出了银色的光芒,尽管他只不过拥有银级武士的实力,但是凝结所有的力量用来捣毁这个终日里供人膜拜的镀金神像还是办得到的。 灿烂的银光终于将整个权杖包裹起来,柯蓝最后向着对他来说了然无趣的世间看了一眼,猛地将身一纵,灿烂地银光带着他向着高大巍峨自神城建立之初就已经屹立在这个城市中央的天神像猛地撞去。 一时间,一道巨响,响彻在神城的上空,正在激战的双方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厮杀,纷纷把目光望向巨响传来的方向,那是屹立在世间的第一尊天神像,是所有远方朝圣而来的信徒们的在踏入神城地界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城墙的身影,是那尊高大的经常在阳光下向四周散发着光辉的天神像。 而今,那尊高大巍峨屹立在所有信徒心中的天神像,在一声巨响中,一片灿烂的银光中,轰然倒塌了。 金铭站在空中呆呆望着倒塌的神像,一时间傻了眼,他没想到柯蓝竟然以自杀的方式,撞毁了天神像,纵然他一路攻来不断地表演者神迹,宣扬着神国的降临,可是所谓的神迹不过是几道从天而降的光柱,杀死抵抗的贵族,偶尔能治愈一些伤痛的信徒,可是他总不能如同传说中真正的神灵一样,让已经倒塌的神像,重新立起来。 这时,跟在他身侧的余杰忽然将嘴对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金铭原本满脸沮丧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 只见他猛地放出了体内的斗气,却并不使它凝结起来,而是任凭着斗气向四周散发,一时间耀眼的金色光芒亮在了天空中,并且随着他的移动不断的而扩大,很快金铭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倒塌的神像上空,此刻他身边的金光已经浓的化不开了,神城内的信徒们看着金铭弄出的奇异景象以为天神发怒降临了呢,纷纷跪拜在街头,口中呼喝着天神的名号。 这时就听天空中响起了金铭洪亮的声音,“神国就要降临了,亵渎天神的罪人已经得到了惩处,天神留在世间的影像已经被罪人们亵渎,当神国统一大地之时,伟大天神的影像将重新矗立在大地之上。” 神城,终于落入了金铭的手中,夜郎国的疆域也被金铭囊括在了统治之下,光辉骑士的铁骑即将要踏上格兰帝国的领土。而此刻格兰帝国内统一的战争才刚刚准备开始打响。 第十四章 知识改变一切 一大早地鸡鸣城外就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为首的正是如今负责地方管理的夜依依,而在她身旁两侧的分别是韩牙,与王烈。 夜依依轻轻地挺了一下腰,趁人不注意地轻微的换了个姿势,毕竟长久的老是一个姿势地坐在马背上,让一贯坐惯马车,软轿的斗气微弱的她有些吃不消。 微微有些焦急向远方眺望着,因为早在几日前就已经传回了消息,出征舒城,双林的三十万自由军将在李志的带领下凯旋归来,而刚刚斥候也已经汇报过了,大军就要到了。 果然,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支长长的队伍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很快他们已经看清楚了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少年,高举着一面鲜红旗帜的向着他们走来,绣在旗帜上面的“自由”两个鲜艳的大字则不时的随着飞舞的旗面,映入他们的眼帘。 “自由万岁!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齐声地口号声从黑压压的人群中响了起来,然而当他们准备涌过去的时候,只见一队骑着战马,身披甲胄,手中举着明晃晃长刀的装备精良的骑兵,呼啸着疾驰而来,并且高声喊道:“奉大统领李志大人令,大军过境,地方长官勿的扰民,所有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围拥!” 这队骑兵边喊边跑,就已经来到了夜依依一干人的面前,为首的骑兵轻轻地一拨马头,从骑兵队伍里冲了出来,来到夜依依的面前站定,他伸手推去头盔前的面罩,露出一张看上去稳重成熟的脸孔,正是李志收的大徒弟,骑兵大队的统领鲁林。 只见鲁林猛地一挺胸膛,冲着夜依依行了个军礼,朗声说道:“李志大人有令,请诸位回城稍带等候,大人随后即到!” 韩牙张了张口想问一下,可是看着鲁林严肃刻板的神情,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王烈不置可否的看了鲁林一眼,同样也没说什么。 而夜依依则是冲着鲁林微微一笑,说道:“嗯,既然李大人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回去吧!鲁将军可要跟我们一起进城吗?” 鲁林看着夜依依那令他骤然心动的容貌,忍不住的在心中咽了一大口口水,可是他却不敢有任何带有冒犯的举止,甚至连那欣赏,喜爱的眼神都深深地藏了起来,听见夜依依的问话,他不再像刚才传达命令的时,以着严肃,命令的口吻来进行回答, 反而就如何来称呼夜依依,还在脑子里琢磨了半天,称呼陛下?呃,貌似是他们这些夜郎国内部人的称呼,夜大人?好别扭更别说她是一位皇室中人,虽然说夜郎皇室已经几乎是消亡了,对了,殿下,可以称呼她为殿下嘛。 于是只见鲁林毕恭毕敬地说道:“不!殿下,我还要跟随着部队一并前进。只有李志大人跟柳炳,范畴大人带几个护卫进城停留一下。” 说着他看了一眼已经奔到前面开路的手下,连忙带着歉意地说道:“殿下,鲁林还要去前面负责通知途径的几个城,告辞了!”说罢,他冲着韩牙微微一点头,用力一夹马腹,纵马向前赶去。 夜依依看着绕城而过的长长的队伍,眉头禁不住微微地皱了一下,他这是要做什么?要是为了统一格兰帝国,在哪里开打不一样,干嘛要调动军队从鸡鸣郡出发?难得他要进攻朝阳城吗? 唉,夜依依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操心不少,眼下虽然说事结盟关系,其实不过是李志他一方面可能可怜自己这些人,一方面是觉得因为国师的事情有些亏欠,而收留了自己这些没了故国的可怜人罢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扭过头对王烈轻声地说道:“让大家都散了吧!” “是!”王烈点了点头,一笼缰绳拨转马头,冲着聚集在他们身后的大小官员们,挥挥手,说道:“李志大人有令,部队只是过境,大家回去照常办差,现在都散了吧!” 当夜依依他们刚刚返回了城中,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到卫兵急匆匆地脚步声传来,而他也不在门外低声汇报,而是直接就撞门而入的急吼吼地喊道:“陛下,李志大人到了!” 就在夜依依,王烈,韩牙他们刚要站起来,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李志那清朗地声音,“小兄弟,我都说了不用去报告你们陛下了,结果你跑的比战马还快呢!” 说着话,李志面容和睦地带着淡淡的微笑走了进来,身后则跟着柳炳,范畴二人,韩牙看见李志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只听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口中喊道:“韩牙,见过大人!” 他的这一举动,顿时让李志的眉头微微一皱,只见李志一伸手,一道白色的斗气从手中涌出,将韩牙抽了起来,并且略带责怪地说道:“干什么!我不是贵族,你也不是奴隶,你我之间那是自由,平等的关系,如果带动着大家都跟你一样的举动,那我们何来自由,平等之说,还配得上自由军的称号吗?” 说着,李志环顾了房间内所有一眼,接着说道:“就从今日起,凡是自由军管辖领地之内,废除这种明显是欺辱别人的跪礼,所有人一律平等,个人职位只有分工不同,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不然我们比往日里的那些欺压我们的贵族,领主们又有何不同。” 李志一番话,说的在场的几个人是鸦雀无声,毕竟他们那一个不是贵族出身,尽管他们也是自由的口号喊得震天响,其实在他们的真正的潜意识里面还是上千年来传下来那种自觉不自觉地奴役他人的习惯。而李志的话,恰恰地毫不留情地揭露了这种从本质上的就是欺凌压迫他人恶习。 所以一时间场面变的分外的尴尬与冷清,毕竟这里面还属柳炳的反应快,在李志话音刚刚落下不久,他已经明白李志的意思,于是连忙接口说道:“大人说的对,从即刻起,向我们所控制的地区发出通告,废除一切带有侮辱,欺凌他人的种种行为习惯,让自由,平等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都得到体现。” “不止要这样,”李志语气坚定地说道:“还要利用开始逐步建立的自由神庙,免费的向已经得到解放的人们传授知识,教导他们学习文字,要让他们熟练顺畅的掌握原本被控制在贵族们手中的斗气法诀。并且从中挑选能力杰出的人,补充进我们的军队,地方的官府里面去。” 李志几乎是不加思索地把握住了韩牙给自己跪下行礼的这个机会,开始向他这几个最主要依靠的,也曾经是贵族的手下,宣布关于今后关于领地上真正意义上的改革,他要彻底的粉碎延续千年的奴隶制度,从而为向实现真正意义上自由,平等的社会迈出真正的关键的一步。 在李志改革方案提出的那一刻,柳炳甚至感到脑子嗡的一下,如果按照李志的提议来办,那么关于自由,平等,这将不再是用来喊一喊的口号,而是真正的变革,彻底打破了千年来贵族们努力维持的地位。 斗气,文字,各种被贵族们垄断的知识,一股脑地向奴隶,平民们开放的话,那么柳炳可以肯定十年,二十年后,世间只怕真的不再有贵族,奴隶之分,奴隶制度将彻底的烟消云散。 “可是大人,真要这么来的话,我们一定成为所有势力的敌人!”柳炳知道没有办法来劝阻李志的决定,只能提出了他自己的担忧。 李志张口冲柳炳反问了一句,“难道现在我们不是所有势力的敌人吗?难得现在我们能被容忍在那些领主们的眼里吗?” 一番话,顿时让柳炳哑口无言,的确,现在的他们本就是不容于世的,只不过是各种机遇巧合,让他们得以发展起来,并且让自由的口号传遍了整个格兰境内。而柳炳相信,就单论那一张如今在格兰国境内普遍得到执行的废奴令,只怕就有着无数的贵族恨他们恨得牙根痒痒。 李志语气柔和地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问道,“怎么样,你们还有谁觉得我的提议,不对,那就大胆的提出来!” 韩牙此刻却耷拉着脑袋,如同犯了错误的孩童一般,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尽管他不过算是贵族的后代,他当初甚至也痛恨过贵族对于斗气的保密垄断。而今面对李志提出的将斗气法诀向所有奴隶们传授,并且还要教导他们学会各种的知识,他的心中就满不是滋味,想到不久的将来,奴隶们也拥有着高明的斗气,优雅的举止,渊博的知识,甚至可以当上了管理地方事务的官员,他甚至觉得死后都没有脸面去他们韩家的先祖的指责。然而他能反对吗?他敢反对吗?他只能做出一副被训斥后,灰溜溜模样。 此刻的夜依依脑中清晰的响起了杨思德的那句话,未来将是属于他的时代。是的,是他的时代,如果他的这一番改革能够得以顺利地实施,并且将格兰国重新统一,那么未来一定可以预见,他将开创一个真正的新时代,他所获得的荣耀将永恒不灭的被世人所景仰。他将是真正被无数的人所信仰的自由之神。 话说,果然玩物丧志,今天手贱一时没忍住安了剑侠三玩了玩囧,导致了晚上熬夜更新,还得罪了朋友。 第十五章 螳螂捕蝉(上) 清晨,初升的太阳光芒四射,撕裂了笼罩在大地上的那层薄薄的雾气,此刻的武城郡边境的上可以说是旌旗蔽日,万马嘶鸣,经过了几日的双方军队的集结,今天终于要开战了,双方的士兵各自兴奋地做着交谈。毕竟今天将在他们的面前上演,是双方大将在阵前以决斗的方式来定输赢的,早已经被丢弃了数百年的阵前决斗。而且还是双方的主帅,黄金级别强者之间的决斗。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而穆成依旧是面无表情双眼微垂地坐在大帐中金交大椅子上,两旁站着几名心腹手下。 这时,就听到从对方的营地里传来“咚,咚,咚!”几声震天的鼓声。穆成一听到鼓响,两只似闭微闭的眼睛陡然地睁了开了,就如同大帐内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一般。 只见他蹭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踏步地向帐外走去,按照古老的贵族礼仪,这是邀战的鼓声,之间他走到大帐门口忽然停了一下,也没有转身,就那么地说了一句,“待会时机一到,立即按计划行事!” 说罢,他伸手撩开大帐门上悬挂的门帘走了出来,早有静候在一旁的亲兵牵过来了战马,递上穆成惯用的一杆用金银两种昂贵金属打造的金纹长枪。 “驾!”随着穆成一声轻喝,双腿一夹马腹,径直顺着士兵们闪开的一条道路,向着早已预留出来的战场冲了过去。他老远就已经看到在空荡荡的两军阵前,范玉全身罩在金色甲胄中,手持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胯下是一匹毛色雪白地战马。 哼,穆成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手中长枪一摆,陡然加快了马速,以着一副骑兵冲锋的架势,冲着范玉冲了过去。 全身罩在甲胄之中,也看不出范玉的神情,只是从他的双目中流露出一丝嘲讽,只见他也不躲闪,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直冲过来的穆成,眼看着越来越近,就在战马逼近的那一刻,就听的穆成陡然大声一喝,“受死!” 随着穆成的一声恶吼,那杆早已紧握手中的长枪猛地向着范玉的眉心刺去,就在金色的枪尖刚刚刺出,范玉手中宝剑如闪电一般自下向上撩起,刚刚好在半空中削上了穆成的枪头。霎时就从枪剑相交处爆出一团刺目的光芒,瞬间让无数双紧盯着战局的眼睛一阵地刺痛,这时候就听见一道凄厉惨烈的战马嘶鸣声从那团刺目的光芒中传了出来,少时待得光芒散去,只见穆成*在战马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手中的长枪兀自微微地颤抖着。 而范玉正一脸铁青的悬空站在离地三尺多高的空中,手中那道寒光四射的长剑也变了成了金色,可以看得到一道道的流动的金色斗气还在不断地涌向宝剑的剑身。而那匹毛色雪白的战马则侧倒在一旁,从口鼻中正缓缓地渗出一片血渍,眼瞅着已经不行了。 范玉似乎可以听得到身后士兵以及一些下级军官,和那些在自己强压下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将军们的耻笑声,他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起来,虽然刚才的交手谁强谁弱他们心中自然明了,只不过那穆成借着手中那长枪上缠绕的金色花纹,暗地里早已将全部斗气灌注到了枪身之中,使他一时不察遭了暗算,不得已将穆成的攻来劲力转移给了战马一些,导致战马惨死当场。 可是这煌煌数十万双眼睛看到的是他仅是一个照面就已经让战马横遭惨死,而穆成则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战马上,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而这时从穆成身后的大军中更是传来了一句让他几乎要吐血的齐声大叫,就听穆成那一方的士兵们齐声高喊道:“大将军威猛无敌,饭桶范玉乖乖滚回家里吃奶吧,哈哈!” 士兵们的一句话,让一向自负过人,心高气傲的范玉顿时是怒急攻心,他此刻心中是恨意大盛,望着正在那里暗自得意的穆成,更是火向上涌,只见范玉长剑一指,冲着穆成恨恨地说道:“穆成,反正在这里你我也施展不开,还是早早到高空中决一死战吧!” “嘿嘿,难不成我怕你不成,走!”说着穆成单手一撑马背,带起一溜金光向着高空冲了上去。 哼,范玉此刻只想着杀穆成一洗刚才战马惨死的耻辱,见穆成抢先向高空飞去,自然是不甘人后,也手提宝剑气势汹汹地跟着飞了上去。 穆成在高空中刚刚站定,范玉依然从下面杀了上了,长长的金黄剑气冲着他就劈了过去,恨不得是一剑就将他由下而上劈做两半。穆成自然不能束手待毙,手中长枪迎着那道威力十足的剑气点了过去,随着周围的空气一阵荡漾,那道范玉发出的剑气已经把他手中的长枪绞碎,化作了点点金光消散在天地间。 穆成忍不住的喘了一口粗气,仅刚才的那一击几乎让他是无法招架了,然而此刻范玉那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中长剑已经高高举起向着他砍了过去,穆成他不过是黄金武士,尽管是黄金武士的顶峰,可是他能挡得住一位盛怒之下的黄金骑士几招呀。 穆成也不伸枪招架,看见范玉凌空斩来,那是拖起长枪便跑,范玉忿怒之下哪里还去分神看顾地面上的情况,一心是要洗清穆成给他的耻辱,手提宝剑紧跟在穆成后面追了过去。 就这么一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见穆成在一片山区的上空忽然停了下来,扭身向着在他身后紧追不舍的范玉就是一枪,范玉随手一剑就将穆成的长枪荡出了老远,长剑舞动间就已经缠上了穆成。 范玉一边挥舞着长剑,一面冲着穆成喝道:“穆成,亏你也是黄金级的强者,真是全然没有一位强者的风度,今天我看你能跑到哪里!” “嘿嘿!”穆成尽管是左支右挡看上去狼狈不堪,然而他听到范玉的话却是嘿嘿一笑,高声叫道:“我说,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要往你的领地上跑了!” 随着穆成的话音落下,只见一道金色的身影从下面山区中蹿了出来,挥舞着一柄金色大刀,向着正在激斗中的范玉二人冲了过来。 范玉霎那间心中就已经明白为什么穆成刚才在两军阵前的冲锋的那一枪用了全力,以及穆成手下的军士们的那一番喊话,自然是为了激怒他,引他过来。 眼瞅着那名黄金强者已经举着大刀从下面向他攻来,而穆成此刻也是拼命的甩动长枪与他纠缠起来,分明是想一举将他解决,最低也要给予他重创。 此刻虽然在危机关头,却也不见范玉慌乱,只见他猛地发力,一剑就将穆成震开老远,匆忙中借着这股力道,身体骤然向后退去,躲开了下面那名黄金强者的偷袭。 当范玉稳住了身形,向已经跟穆成并肩站在一起的那名也是黄金武士级的人望去,自然是一眼认出了来人,分明是如今占据九台郡马家的黄金武士马瑞,没想到穆成竟然说动了马家,然而固有的骄傲使得范玉连一句捎带示弱的话也没有说,而是满脸不屑地嘲讽道:“马瑞,穆成你两个真是丢进了黄金强者的脸面与荣耀!” “嘿!”穆成哂笑一声,说道:“什么黄金强者的荣耀,几百年格兰帝国向外扩张,千年前夜郎国横扫天下的时候,哪个给你讲什么黄金强者的荣耀,范玉废话少说,你也少拿什么脸面荣耀说事,手底下见真章吧!” “就是!”马瑞在一旁随声附和道,“你们范家还配说什么脸面,主动挑起战火说什么为了匡复格兰帝国,我呸!其实不就是为了金阶上的那张椅子。范玉,今儿就是你死期,上!” 两人一番话说罢,刀枪并举,一起向范玉掩杀过来,范玉此刻心中那个恨呀!他低吼一声,长剑骤然光亮倍增,浑然不顾马瑞砍来的大刀赫然要以黄金斗气凝聚的甲胄来硬挡马瑞的一刀,挥剑向着穆成杀了过去。范玉此刻是拼着受伤也要先干掉一个,不然他真要如同马瑞说得一样,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穆成浑然没有想到,一向是风度翩翩的范玉此刻发起狠来竟然如此悍勇,然而他那里能挡得住范玉的全力一击,他一边狼狈地躲闪一面冲着马瑞大声喊道:“马兄!” 然而他只见马瑞阴测测地一笑,曼斯条里的说到:“老弟,放心,今天我一定斩杀范玉给你报仇雪恨的!” 穆成这一刻是全明白了,马瑞自然是要他们二人死后,将他跟范玉两方的地盘全部吞掉,而他们两方合起来超过四十万的精锐兵马也自然落入了马瑞的手中,有了这般本钱,将格兰帝国重新统一起来,自然是了如指掌啊! 然而此刻悔恨也来不及了,陪着他经历大小无数战役,争斗的金纹长枪,终于被范玉的一剑砍为了两截,范玉金黄色的长剑已经距离他的身体不足一尺,尖锐的剑气已经侵入了他的身体,他现在已经连躲闪,自爆的能力也丧失了。 范玉看着穆成就要死在他的剑下,却也已经没有耻辱得到洗刷的快感,因为他斗气凝聚的甲胄已经在马瑞不断的攻击下,开始逐渐的消散,他从没想到过他最终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死在了一个黄金武士的手中。 第十六章 螳螂捕蝉(下) 马瑞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要再来一刀,是的再来一刀,他将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六个郡大的领地,那几乎是格兰帝国四分之一的土地。配上他原本的人马,五十万精锐士兵,格兰帝国的将迎来新的皇帝,一个新的皇族,对了,格兰这个名字嗯,也应该换掉,马瑞的嘴角微微翘起,得意的再一次地挥动了手中的大刀,冲着已经完全处于无助状态下的范玉砍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金光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冲着他的身体要害射了过来,马瑞自然没有被逼到像范玉那样宁可遭受重创也要杀死对方的境地,听到了呼啸而来的声音,他连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紧接着他右手横刀在胸前,双目闪动着慑人的光彩,迅速地向四周打量了一圈,然而却没有发现什么。 正当他满心疑惑的时候,从远处的天空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如滚滚地响雷从远处传了过来,“马瑞,你还不滚!” 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马瑞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露出一片骇色,他二话不说,掉转头化作一道金光,瞬间就消失在茫茫天际间。 范玉自然听出来了在危机时刻出手救下他的人是谁,怪不得马瑞如此的仓惶逃窜他不由得咧嘴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忘记了,赶来救下自己的这人的先祖曾经有着黄金噩梦的称号,浑然忘记了他也曾是一位叱咤沙场的老将。 这次是丢脸丢到家了,范玉苦笑着,挥剑割下了早已被他用斗气震死的穆成的头颅,随之撤去了裹缠在穆成周围的斗气,任由着穆成那无头的尸身自高空中向下摔去,一脸颓丧的望着自远处越来越近的黄金武士,曾经格兰帝国的军务大臣,李东旭。 只见李东旭手持一张金光闪闪的大弓,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也不过是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范玉的面前。 此时的李东旭早已一扫往日里低眉顺眼的模样,一对浓浓的眉毛直入发鬓,往日里总是睁不开,睡惺惺的双眼,此刻是威棱四射,一股征战杀伐之气不住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对范玉也没有往日里客气的模样,而是冷冰冰地语气严厉说道:“范玉,丞相有令,着你速归青锦城,这里战事暂由我来负责。” 范玉抬了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威严的李东旭,刚想张口为自己辩解几句,然而终究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情绪低沉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范玉遵命!”说着,他拎起穆成的脑袋递了过去,“还请李大人用穆成头颅......。” “不用了!”李东旭冷冷地打断了范玉的话,说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故意让你出丑才这么晚赶来吗?目前战局已定,穆成所率的二十万大军,除去战死重伤之外,剩余十几万士兵已经全部投诚,具体战况,等你返回青锦城后,就应该看到战报了。” 最后李东旭看了往日里风度翩翩,颇有那挥斥方遒味道,如今却耷拉着脑袋,一副典型的败军之将,情绪低迷的范玉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然而却又忍住了,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如同来时一样,化作了金光消失在了远方。 范玉一个人低垂着头静静地悬在空中良久,他那万丈雄心可以说在今天一战中几乎化为了乌有,他发出凄然地一声叹息,这才抬起了头,辨别了一下方向,转身径直向着青锦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就在范玉初战失利的时候,在李志带领下的三十万自由军已经穿过狼牙山山脉,踏进了桑林城的地界。 李志站在营帐的一旁,看着在夜空下如同一头亘古就存在的狰狞巨兽的狼牙山山脉,忽然感慨万分地向跟在他身后的柳炳说道:“想当年,在狼牙山上,每天所想的不过是如何更多更快的挖到更多的矿石,能换来一顿或者几顿饱饭,那时节,呵!哪里能想到今天要考虑的是影响世间的战局,而不在是肚子的问题啊。” 柳炳却也是自嘲一般的淡淡的一笑,接口说道:“诚如大人所说,当年柳炳也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领主罢了,世事总是会将机会给予善于把握的人,当年若非大人心生自由,拼死一搏,这世间万千的奴隶,谁知道什么自由,平等这些东西。” 李志对于柳炳这番不露痕迹的吹捧,并没有跟着应答,只是微微的一笑,说道:“根据范之他们跟我们情报共享的条件,缉捕司已经将桑林城的情况用讯鹰送来了,果然不出你的所料,如今占据桑林城的就是你弟弟柳睿。你看有没有可能让他也投靠到我们这边来?” 柳炳心中早就知道,大半夜的李志不会吃饱撑的把自己叫来听他的对往事发表一通感慨的,果然李志一番话下来,正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是来问他关于如何处理占据桑林城的柳睿来着,顺带试探他的口风。 提起他的这个弟弟,柳炳是不由得从心里恨得牙根痒痒,当年要不是柳睿临阵脱逃,也许今天这个局面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想到这里,柳炳毫不留情地说道:“机会是人把握的,走什么样的路由他自己决定,,若是他顽固的要与自由,与世间的大势为敌,执意自取灭亡,即便我这个做亲哥哥能帮的了他一时,岂能帮他一世。” “我看,”李志踌躇了一下,慢吞吞地说道:“你还是写封信,派人送过去,毕竟这样你做哥哥也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你说呢?” 柳炳的心如电转一般,考虑着李志所说的话暗地里的含义,终于他拿定了主意,冲着李志语气沉重地说道:“大人说的是,柳炳有些心怀旧恨,考虑的不周,我现在就写信给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希望他能识大体,从而悬崖勒马,不与我自由军顽抗到底。” 当柳睿读罢这封由下面围在城外的奴隶们射上来的信后,脸色早已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有想到当年为了活命加入那群贱奴的哥哥,如今竟然是义正言辞的来要求他向贱奴组建的什么自由军乞求加入,浑然已经将先祖几百年的荣耀已经丢了个一干二净。 显得怒不可遏的柳睿愤然抄起了祖先留下的长枪,却并没有举起长枪冲上城墙,而是组织起精锐的士兵,开始向着津口城的方向撤离,因为柳睿心中清楚,仅仅凭他手中的力量是断然无法阻挡三十万大军前进的步伐,只有跟其他几个城联合起来,才有一丝希望。 所以当充作先锋鲁林率领着骑兵大队呼喝着冲进了毫不设防的桑林城内的时候,柳睿正独自坐在津口城内的城守府内的一间客厅内神情安逸地喝着小酒,丝毫看不出因为弃城而逃,脸上带出来的那种狼狈,沮丧的模样。 这时,从客厅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年纪四十上下的贵族,只见他一面向着柳睿走来,一边说到:“柳大人,可真是好雅致,果然有先祖临危不变的风采。” 柳睿轻轻地放下酒杯,站起身向走进屋内的那位中年贵族微微行了一礼,说道:“陈大人谬赞了,柳睿如今已是无颜面见先祖了,真是丢尽了先祖的荣耀呀!如今小弟是来投奔你陈大人来了,请您出手相帮啊!” “诶!”这位中年贵族颇有气势的挥了挥手,说道,“柳老弟你这话说的可是见外了,你我怎么说也是邻居,再说贱奴们势大,老弟你弃城之举也是出于无奈,而且” 说着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无不忧虑地说道,“看样子贱奴们是野心勃勃,意图染指帝都啊!这样一来,他们一下个目标自然就是我的津口城了,所以说别说那客气话,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呀!” 柳睿也是一脸担忧的说道:“不错!只要他们攻下桑林,津口,上水我们这三座大城,兵锋是直指帝都,我看还得请上水城的林和大人也过来一并相商呀!” “呵呵,老弟考虑的果然周到啊!”他闻言呵呵一笑,说道:“不过,上水城的林和此刻也已经带着四万士兵,正在向着津口赶来了,不日即到!到时候我们足以凑起总数达十五万的大军,到时候让那些贱奴们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帝国精兵。” 一道怒意从柳睿的眼中一闪而过,陈乐这个老东西,果然是想图谋自己的桑林城,竟然还勾搭上了林和。不然就算一接到消息就带兵出发,这么长的路途,再怎么急行军,只怕十天之内也赶不到,自己不过是刚刚到津口城,难道他林和的士兵们都是银级高手,一个个都是飞行军不成。看着陈乐那副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模样,柳睿在心中暗自啐了一口,老东西,到时候就怕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心中早有异心的柳睿不但随声附和着,还大大地吹捧起来,只见他一脸谄媚的说的:“不错,到时候就看往昔威震边境敌军的陈大人您如何大展雄威,一举将那些贱奴们剿灭,让世间重得安宁。” “哼哼”只见津口城的城守陈乐闻言冲着柳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一脸自傲地说道:“老弟,你就放心吧,你我三家联盟别说区区贱奴,就是整个帝国境内能抵挡的也是屈指可数。” 就在津口城的城守陈乐正在那里大放阙词的时候,范玉早已没有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手里握着一份军报,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听着范之的大声训斥,“我们全部的兵力,几乎就毁在你的自大上,你以为黄金骑士就了不起吗?神庙的黄金骑士是世间最多的,可他穷数十代的努力,也不过是控制了夜郎国而已,骄傲,自大,虚荣,这些为将为帅的缺点你一个不拉地全具备了,我把李东旭给你派了过去,你倒好,三言两句就给挤兑走了,要不是李东旭暗中混在大军中,现在你的脑袋早已被挂在了穆成的战旗上了,我们四郡联盟也烟消云散了。” 而范玉只有深深地低垂着头,连一句的辩解也没有,战争,此刻在他的心中早已经不再是书本上的那些谋略,诡计,一样看上去简单的很。原本自己这方四万多的伤亡,是可以避免的,只因为他的措施失当,几乎犯下了全军覆灭的错误,让他的雄心壮志,让他那原本已经熊熊燃起的野心之火,几乎快要熄灭了。 呃,可怜我的全勤! 第十八章 重归帝都(上) 看着城外漫山遍野的盔明甲亮,精气神十足的自由军,以及从自由军中冒出的几十个银级高手,让原本自信满满的陈乐那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如同抹了一层白灰似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他此刻满腹的怨恨,不是说只是一群贱奴们组成的乌合之众吗?怎么突然变成了一支战意高昂,衣甲鲜亮的,从整体的精神面貌上看丝毫不逊色当初他任职的帝国精锐部队。这样的军队,别说还凭借着手中那只有人家兵力一半的军队去硬拼,就是人数对等,胜负只怕也是难以预料。 陈乐终于明白柳睿为何丝毫不加抵挡地就扔下了桑林城,带着人马来投靠自己,别说什么千古伟业,只怕眼下这关......。突然城下响起了一片震天的呼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为了自由,冲啊!” 随着震天的冲锋的口号响起,蓄势已久的自由军,一边高呼着自由的口号,一面抽出了腰间的钢刀,平端起了紧握在手中的长枪,向着津口城的四面城墙涌了过去。 眼看战斗就要打响,多年军旅战斗的生涯让陈乐立时将原本萦绕在心头的忧虑抛在了脑后,进入了战斗的状态,恢复了当年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风采,“噌”地一声,腰间的宝剑已经出鞘,然而他还来不及举起手中的宝剑,向城下也早已整装待命的士兵们发出进攻的命令,就感觉到脑后一阵恶风袭来。 生死攸关之际,陈乐来不及细想是谁在自己身后偷袭,连忙身体前倾,就地向前打了个滚,他人在地上还未站起身来,猛然一回头,只见林和一脸狰狞地正持剑向他杀来。此刻脑中所有的疑惑顷刻间全部解开,正是自己这个多年的好战友,好属下,将错误的情报送给了自己。 所有的这一切想法不过是陈乐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面对着林和明晃晃刺过来的夺命长剑,他急忙一转身半蹲在了地上,一手撑地,而持剑的右手迅速的迎上林和急刺过来的长剑。 “呛啷”一声,两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相撞的声响,陈乐也借机从地上跃起,向后一退,手中长剑直指着林和,满面怒容地喝道:“林和,我真没想到是你!” “哼!”林和轻哼一声,一面说着,一边将手中宝剑舞的更急,“陈大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过狂妄自大了,我林和又不是你家的奴隶,岂能让常常地你呼来喝去。” 此刻陈乐的亲兵们已经发觉了不对,然而却已经晚了,早已有了准备的林和的下属们早已经将陈乐与他的亲兵们隔了开来,还不待陈乐的亲兵们动手,林和的下属们已经纷纷举起了刀剑挥向了他们,几乎是在顷刻间一大半的陈乐的亲兵一一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看着城头上乱了起来,刀光闪烁间鲜血四溅,惨叫声一阵阵地传来。负责在城中防务事宜柳睿,立刻喊来了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心腹属下,一番交代后,属下们纷纷离去,而柳睿却在城头下站稳了脚步,一边听着城头上渐渐减弱的喊杀声,一面有些焦急的四处张望着。 看着陈乐那颗被他自己亲手砍下来的头颅,林和脸上露出了很是解恨的表情,只见他冲着下属们吩咐道:“马上下去打开城门,传令所有还在抵抗的士兵,立即放弃抵抗,宣布投降!” “投降!林和,你要投降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思啊!”随着一道轻飘飘满含杀机的声音,只见从蹬上城头的台阶处,柳睿带着大批的手下呼啦地将林和围了起来。 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士兵,林和的脸上轻轻地抽搐了一下,一道掩饰着的杀机从紧盯着柳睿的眼中一闪而过,他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柳大人说笑了,我投降还得有个投名状呀,而您可没这么麻烦,要知道您哥哥,柳炳大人如今在自由军中可是李志大人的副手!” “闭嘴!”柳睿恶狠狠地大声喝道:“少给我提那个丢尽了柳家荣耀的贱奴!林和今天有我在,你的如意打算休想得逞,即便是城破人亡,也有你林和一份!” “好,好,好!”林和一面大声地喊出三个满带杀机的好字,一边随手将提在手中的陈乐脑袋扔到了一旁,阴测测地说道:“柳大人,那林和可就对不住了。” 就听得紧接着林和厉声喝道,“杀!”双方的属下顿时混战在了一起,李志坐在马上早已将城头上所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而冲锋的自由军,早在林和陈乐之间发生内讧的时候,就已经在李志的命令下,齐齐地收住了脚步,静观其变。 当看到柳睿也登上城头与刚刚砍下陈乐脑袋的林和又打开后,李志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冲柳炳问道:“柳老兄,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看上去像是在争权,嘿!” 说着,李志望着城头上混战在一起的同一个服色的一干人,忍不住地不屑的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在就要开战的时候忽然暴起争权这事,我可是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这时候,眉头紧锁的柳炳,也用着不大确定的语气说道:“大人,我看还是您上去一下吧,我看他们中可能有人想要投降我们,因为有人不同意,这才引发了争斗。” 李志迟疑地冲着柳炳有些吞吐的问道:“我看最后上来的那一方好像是令弟呀,你说怎么办才好?” 柳炳一脸无情地说道,“早在桑林城我已经说过,谁选的路谁自己走,哪怕路尽头是万丈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也不要去怪他人。如若不能留,大人就不要因为柳炳而放起归山,从而再使猛兽伤人。” “诶!”李志有些不赞成地摆了摆手,说道:“他终究是与柳老兄血浓于水,我看消去他的斗气,送回鸡鸣城算了。” “咦!”李志猛然发出一声惊呼,也不再去听柳炳代表其弟感谢的话语,伸手一拍战马的脖颈,纵身向城头扑去。 柳炳也不由得放眼望去,原来就在他们谈话的片刻之间,城头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最后上来的柳睿一干人,竟然根本不敌林和以及他手下,片刻间柳睿已经是形势危急。 林和将刀稳稳地驾在了柳睿的脖子上,柔声说道:“柳睿,我也不杀你,谁让你有柳炳这样的大哥,不像我们这样的平民,费劲了心思最终也不过是爬到一城之守的位子,我可不像陈乐这个自大狂一样,满心以为自己也能成为开国的皇帝,哼,” 说到这里,林和轻蔑地呸了一声道:“也不看看他自己的德行,还想着治理疆域辽阔的帝国。眼下自由军节节胜利,他竟然还以为以区区十五万的拼凑起来的杂兵抵挡自由军推进的脚步不成,真是脑袋被自大的野心之火给烧糊涂了。” “说的好!”林和就听得脑袋上方的传来一声道好声,顿时也顾不得被他制住的柳睿,猛地向后跃去,手中长剑更是舞成一团,将他笼罩在一团剑光之中。 “呵呵,”随着一阵爽朗的声音落下,只见李志已经从空中落到城头上,站在林和与柳睿的中间,面带微笑地冲着林和说道:“这位大人怎么如此紧张?自由军李志在这里见过大人了!” 啊,林和闻言不由得连忙收起了挥舞着的长剑,站在他面前的果然是一名身着帝国少将军装,腰间挂着一柄长刀,额头上烙着一枚印记的三十左右的男子正面带着微笑望着他。 果然,一如从商人们口中探得来的消息一般,来的人正是此刻围在城下的自由军大统领,所谓的自由之神的行走在世间的身影李志。 只见林和啪的扔掉手中长剑,也不管地上血污横流是纳头就拜,嘴里还大声地说道:“上水城城守林和,见过李志大人。林和在此率十五万士兵,上水,津口两城全部人员,恭迎大人的大军。愿追随大人为匡复帝国,重新一统献上微薄之力。” 呃,李志一时间让林和一连串的话,搞得有些愣住了,他这里还没说什么呢,林和这里已经是稀里哗啦地说了一大堆,以表忠心。 “嗯!”李志刚要准备让林和站起身来说话,忽然发现身后柳睿竟然运起斗气,竟然想要溜走,李志哪里能让他再度逃走,要不是为了向柳炳示好,更加地加进彼此间的关系,李志早就在刚才一掌结果了他,此刻见他偷偷运起斗气想跑,他双脚用力骤然向着柳睿身边一滑,还不由得柳睿有所动作,早就一掌拍在了他的后心。 柳睿只觉得一道淳厚无比的斗气从他的后心涌了进去,刚一进入就已经开始将他体内的斗气同化,淳厚的斗气转瞬间就已经流转他身体内每一处,随着李志骤然一松手,柳睿如同抽去了骨架的布偶一般浑身软弱无力地倒在了城头上。 李志轻轻地拍了拍手,冲还跪在地上的林和说道:“起来吧,既然你是一心向往自由,愿为匡复帝国出力,我也不能寒了你一片忠贞赤诚的心,从现在起你就出任自由军第八位统领!” “是,属下遵命!”林和发出响亮的声音,大声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冲着还呆立在一旁的属下大声喝道:“还不快去大开城门,迎接诸位大人进城!” 说罢,林和立即走了几步站到了李志的身后,赫然开始以下属的身份自居起来,李志伸手指了指因为被他废去斗气一时间瘫在地上的柳睿,扭头对他说道:“安排几个人照顾好他,稍候教给柳炳就是。” 说完,李志也没有去理会柳睿望向他的那无比怨毒的目光,转身走下了城头,林和连忙安排了两个手下去搀扶柳睿,他急忙地紧走了几步跟到了李志的身后。 此时,原本格兰帝国设置在的帝都控制地区外的单独作为屏障的三大城池,已经全数落在了李志的手中,而此刻呆在帝都的军营里的查理德接到了士兵的报告,说是一位往日的故人前来相见。 第十八章 重归帝都(上) 看着城外漫山遍野的盔明甲亮,精气神十足的自由军,以及从自由军中冒出的几十个银级高手,让原本自信满满的陈乐那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如同抹了一层白灰似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他此刻满腹的怨恨,不是说只是一群贱奴们组成的乌合之众吗?怎么突然变成了一支战意高昂,衣甲鲜亮的,从整体的精神面貌上看丝毫不逊色当初他任职的帝国精锐部队。这样的军队,别说还凭借着手中那只有人家兵力一半的军队去硬拼,就是人数对等,胜负只怕也是难以预料。 陈乐终于明白柳睿为何丝毫不加抵挡地就扔下了桑林城,带着人马来投靠自己,别说什么千古伟业,只怕眼下这关......。突然城下响起了一片震天的呼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为了自由,冲啊!” 随着震天的冲锋的口号响起,蓄势已久的自由军,一边高呼着自由的口号,一面抽出了腰间的钢刀,平端起了紧握在手中的长枪,向着津口城的四面城墙涌了过去。 眼看战斗就要打响,多年军旅战斗的生涯让陈乐立时将原本萦绕在心头的忧虑抛在了脑后,进入了战斗的状态,恢复了当年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风采,“噌”地一声,腰间的宝剑已经出鞘,然而他还来不及举起手中的宝剑,向城下也早已整装待命的士兵们发出进攻的命令,就感觉到脑后一阵恶风袭来。 生死攸关之际,陈乐来不及细想是谁在自己身后偷袭,连忙身体前倾,就地向前打了个滚,他人在地上还未站起身来,猛然一回头,只见林和一脸狰狞地正持剑向他杀来。此刻脑中所有的疑惑顷刻间全部解开,正是自己这个多年的好战友,好属下,将错误的情报送给了自己。 所有的这一切想法不过是陈乐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面对着林和明晃晃刺过来的夺命长剑,他急忙一转身半蹲在了地上,一手撑地,而持剑的右手迅速的迎上林和急刺过来的长剑。 “呛啷”一声,两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相撞的声响,陈乐也借机从地上跃起,向后一退,手中长剑直指着林和,满面怒容地喝道:“林和,我真没想到是你!” “哼!”林和轻哼一声,一面说着,一边将手中宝剑舞的更急,“陈大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过狂妄自大了,我林和又不是你家的奴隶,岂能让常常地你呼来喝去。” 此刻陈乐的亲兵们已经发觉了不对,然而却已经晚了,早已有了准备的林和的下属们早已经将陈乐与他的亲兵们隔了开来,还不待陈乐的亲兵们动手,林和的下属们已经纷纷举起了刀剑挥向了他们,几乎是在顷刻间一大半的陈乐的亲兵一一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看着城头上乱了起来,刀光闪烁间鲜血四溅,惨叫声一阵阵地传来。负责在城中防务事宜柳睿,立刻喊来了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心腹属下,一番交代后,属下们纷纷离去,而柳睿却在城头下站稳了脚步,一边听着城头上渐渐减弱的喊杀声,一面有些焦急的四处张望着。 看着陈乐那颗被他自己亲手砍下来的头颅,林和脸上露出了很是解恨的表情,只见他冲着下属们吩咐道:“马上下去打开城门,传令所有还在抵抗的士兵,立即放弃抵抗,宣布投降!” “投降!林和,你要投降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思啊!”随着一道轻飘飘满含杀机的声音,只见从蹬上城头的台阶处,柳睿带着大批的手下呼啦地将林和围了起来。 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士兵,林和的脸上轻轻地抽搐了一下,一道掩饰着的杀机从紧盯着柳睿的眼中一闪而过,他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柳大人说笑了,我投降还得有个投名状呀,而您可没这么麻烦,要知道您哥哥,柳炳大人如今在自由军中可是李志大人的副手!” “闭嘴!”柳睿恶狠狠地大声喝道:“少给我提那个丢尽了柳家荣耀的贱奴!林和今天有我在,你的如意打算休想得逞,即便是城破人亡,也有你林和一份!” “好,好,好!”林和一面大声地喊出三个满带杀机的好字,一边随手将提在手中的陈乐脑袋扔到了一旁,阴测测地说道:“柳大人,那林和可就对不住了。” 就听得紧接着林和厉声喝道,“杀!”双方的属下顿时混战在了一起,李志坐在马上早已将城头上所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而冲锋的自由军,早在林和陈乐之间发生内讧的时候,就已经在李志的命令下,齐齐地收住了脚步,静观其变。 当看到柳睿也登上城头与刚刚砍下陈乐脑袋的林和又打开后,李志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冲柳炳问道:“柳老兄,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看上去像是在争权,嘿!” 说着,李志望着城头上混战在一起的同一个服色的一干人,忍不住地不屑的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在就要开战的时候忽然暴起争权这事,我可是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这时候,眉头紧锁的柳炳,也用着不大确定的语气说道:“大人,我看还是您上去一下吧,我看他们中可能有人想要投降我们,因为有人不同意,这才引发了争斗。” 李志迟疑地冲着柳炳有些吞吐的问道:“我看最后上来的那一方好像是令弟呀,你说怎么办才好?” 柳炳一脸无情地说道,“早在桑林城我已经说过,谁选的路谁自己走,哪怕路尽头是万丈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也不要去怪他人。如若不能留,大人就不要因为柳炳而放起归山,从而再使猛兽伤人。” “诶!”李志有些不赞成地摆了摆手,说道:“他终究是与柳老兄血浓于水,我看消去他的斗气,送回鸡鸣城算了。” “咦!”李志猛然发出一声惊呼,也不再去听柳炳代表其弟感谢的话语,伸手一拍战马的脖颈,纵身向城头扑去。 柳炳也不由得放眼望去,原来就在他们谈话的片刻之间,城头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最后上来的柳睿一干人,竟然根本不敌林和以及他手下,片刻间柳睿已经是形势危急。 林和将刀稳稳地驾在了柳睿的脖子上,柔声说道:“柳睿,我也不杀你,谁让你有柳炳这样的大哥,不像我们这样的平民,费劲了心思最终也不过是爬到一城之守的位子,我可不像陈乐这个自大狂一样,满心以为自己也能成为开国的皇帝,哼,” 说到这里,林和轻蔑地呸了一声道:“也不看看他自己的德行,还想着治理疆域辽阔的帝国。眼下自由军节节胜利,他竟然还以为以区区十五万的拼凑起来的杂兵抵挡自由军推进的脚步不成,真是脑袋被自大的野心之火给烧糊涂了。” “说的好!”林和就听得脑袋上方的传来一声道好声,顿时也顾不得被他制住的柳睿,猛地向后跃去,手中长剑更是舞成一团,将他笼罩在一团剑光之中。 “呵呵,”随着一阵爽朗的声音落下,只见李志已经从空中落到城头上,站在林和与柳睿的中间,面带微笑地冲着林和说道:“这位大人怎么如此紧张?自由军李志在这里见过大人了!” 啊,林和闻言不由得连忙收起了挥舞着的长剑,站在他面前的果然是一名身着帝国少将军装,腰间挂着一柄长刀,额头上烙着一枚印记的三十左右的男子正面带着微笑望着他。 果然,一如从商人们口中探得来的消息一般,来的人正是此刻围在城下的自由军大统领,所谓的自由之神的行走在世间的身影李志。 只见林和啪的扔掉手中长剑,也不管地上血污横流是纳头就拜,嘴里还大声地说道:“上水城城守林和,见过李志大人。林和在此率十五万士兵,上水,津口两城全部人员,恭迎大人的大军。愿追随大人为匡复帝国,重新一统献上微薄之力。” 呃,李志一时间让林和一连串的话,搞得有些愣住了,他这里还没说什么呢,林和这里已经是稀里哗啦地说了一大堆,以表忠心。 “嗯!”李志刚要准备让林和站起身来说话,忽然发现身后柳睿竟然运起斗气,竟然想要溜走,李志哪里能让他再度逃走,要不是为了向柳炳示好,更加地加进彼此间的关系,李志早就在刚才一掌结果了他,此刻见他偷偷运起斗气想跑,他双脚用力骤然向着柳睿身边一滑,还不由得柳睿有所动作,早就一掌拍在了他的后心。 柳睿只觉得一道淳厚无比的斗气从他的后心涌了进去,刚一进入就已经开始将他体内的斗气同化,淳厚的斗气转瞬间就已经流转他身体内每一处,随着李志骤然一松手,柳睿如同抽去了骨架的布偶一般浑身软弱无力地倒在了城头上。 李志轻轻地拍了拍手,冲还跪在地上的林和说道:“起来吧,既然你是一心向往自由,愿为匡复帝国出力,我也不能寒了你一片忠贞赤诚的心,从现在起你就出任自由军第八位统领!” “是,属下遵命!”林和发出响亮的声音,大声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冲着还呆立在一旁的属下大声喝道:“还不快去大开城门,迎接诸位大人进城!” 说罢,林和立即走了几步站到了李志的身后,赫然开始以下属的身份自居起来,李志伸手指了指因为被他废去斗气一时间瘫在地上的柳睿,扭头对他说道:“安排几个人照顾好他,稍候教给柳炳就是。” 说完,李志也没有去理会柳睿望向他的那无比怨毒的目光,转身走下了城头,林和连忙安排了两个手下去搀扶柳睿,他急忙地紧走了几步跟到了李志的身后。 此时,原本格兰帝国设置在的帝都控制地区外的单独作为屏障的三大城池,已经全数落在了李志的手中,而此刻呆在帝都的军营里的查理德接到了士兵的报告,说是一位往日的故人前来相见。 第十九章 重归帝都(中) “哈哈,美人再来一口。”查理德话音落下,偎依在他怀里的女子刚刚端起酒杯要噙上一口酒,门外突然传来亲兵的声音:“大人,外面有人找您!” 被打断了兴致的查理德顿时怒喝一声,“滚一边去,有事就让他等等,要不让他去找石统领。” “大人,那人说了他是自由之谷来的,说您听了......。”亲兵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已经被查理德一脚踢的四分五裂的散开了,只见查理德信手将还愣在门口的亲兵扒拉到了一边,随之骂道:“混蛋,怎么不早说!” 亲兵闻言一脸委屈的刚要张嘴辩解一下,查理德已经飞奔而去,而他的声音却远远地传了过来,“马上去通知石统领过来,另外把屋子收拾一下!” 几步间,查理德已经来到营门口,只一眼就已经认出了那站在一辆马车旁的年轻男子,查理德充满了惊喜地大声喊道:“小子,是你!” 一边喊着,查理德已经来到了史梁志的面前,一个热烈之极的拥抱,将史梁志紧紧地抱住,过了良久才松开了双手,满是惊喜的拍了拍史梁志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史梁志一会儿,查理德高兴的几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咧着嘴笑着说道:“小子,嘿,见到你,真他娘的让我从心眼里说不出的高兴呀!走,里面去!” 史梁志从始至终脸上都不过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反应也不算是太过热切,他始终牢记着刘畅的嘱托,干刺探情报这行当,最最主要的是要冷静,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要过于情绪化。 而看着查理德敞胸露怀就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对于此行的目的更是多了几分把握,虽然事前没有向李志商量,况且派人一来一去的只怕耽误了事情,贻误战机,不过对于查理德他还是比较了解,虽然经过了许多事情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查理德一定会同意自己的提议,但是还是有着绝大部分的把握。 史梁志一边跟着查理德向营地里面走着,一面琢磨着一会儿如何开口,他不清楚为什么查理德会从西浦郡来到帝都,投靠到了凡登堡贵族议会的旗下,他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重大的变故,甚至在他闻知查理德的消息后,心中就隐隐的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他强行忍住向那种坏的方向猜测的念头,安慰着他自己一定是因为查理德经常跟王简他们因为理念的关系,所有查理德才会愤然离开西浦郡自行谋取发展。 很快,他已经跟着查理德走进了屋内,而早已闻讯赶来的大石头正坐在屋子里,大石头刚要张口询问查理德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瞥眼史梁志的身影闯入了他的眼帘,顿时大石头呆住了,他伸出手指着史梁志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 “嘿嘿!”查理德看着大石头一脸吃惊的样子,得意的说道:“怎么,石头你不会连他也认不出来吧?” 这时,史梁志向前走了几步,冲着大石头微微行了一礼,喊道:“石头哥,怎么你还真认不出我来了?” 大石头几乎是不敢相信地喊道:“小梁志?你是小梁志!”说着,大石头有些动情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史梁志的肩膀,哽咽地说道:“没想到,我真是没想到,咱们还能相见呀!” 说着,大石头的双眼变得湿润起来,他说道:“我们都还以为你跟大人一起在朝阳城罹难了呢,没想到,你还活着。” 呃,听着大石头的话,史梁志顿时明白为什么查理德他们俩会加入了所谓的帝都治安军了,他们俩肯定是从西浦郡出来后,想去投奔师傅,半道上听到了师傅死在朝阳城的消息,才加入了帝都军。 不过,史梁志在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你们后来难道就不知道打探一下吗?如今眼瞅着大军就要打过来了,他们还以为师傅死了呢,要不是他自己出现的及时,铁定的要上演一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戏码。 想到这里,史梁志心中已经肯定了查理德他们一定会听从自己的建议,他也不顾的再跟查理德他们俩来叙旧了,要知道从昨天回馈来的消息,大军已经在津口城战役中,上水城的城守林和已经投降了,大军不日就要杀到帝都外围的几座卫城。 只见他将笑脸收了起来,满脸严肃的冲着查理德两人说道:“查大哥,石头哥,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你们二位。” “啧!”看着史梁志的样子,让习惯在帝都军中说一不二的查理德顿时有些不快,语气明显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小子,有什么话就说吧,板着个脸给我俩看,什么意思呀!” 大石头终究较查理德心思缜密,此刻他也已经从初见故人的喜悦中冷静了下来,见史梁志如此郑重其事的问来,一下子就联想到许多,难道史梁志他代表他们残存的人马,要来投奔他们俩,或者说要跟他们合并起来。想到这,他伸手拽了一下查理德,有些责怪地说道:“诶,你让小梁志把话说完!” 说着,他扭转头冲史梁志说道:“小梁志,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如果说要问我们俩是不是投靠这些贵族们,而忘了本的话,那就不用问了,我们俩人是时时刻刻的记着,也断断不会忘了,是谁让我们能有今天的日子,我们也必定为了让更多的兄弟们过上自由,平等的日子!” “好!”史梁志叫了一声好后,满脸严肃的说道:“查大哥,石头哥,我也不问了,有石头哥这句话,我一切都明白了。今天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们,我师父,李志大人没有死,而且他已经率领着三十万的大军就要打到帝都了!” “什么!”查理得,大石头两人齐齐地发出一声惊呼,只见查理德急匆匆地抓住了史梁志的衣领,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我大哥没有死?还带着大军快要打到帝都了?” “是的,”史梁志语气肯定地回到道:“不是快要,我想现在应该已经逼近帝都势力范围了。” “太好了,哈哈!”查理得高兴之极的发出了一阵哈哈的大笑,松开了史梁志的衣领,说道:“走,你这就带我去见我大哥去!” 史梁志看着查理得的兴高采烈的模样,说道:“查大哥,不急,我看我们还是准备准备,迎接我师父吧!” “有什么好准备的!”查理得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蛮横地说道:“在这儿他们那一个敢不听老子的!” “得子,小梁志说的对,还有那一帮子贵族议员呢,不能让他们到时候添乱呀!”大石头在一旁冲查理德提醒道。 “对,妈的,那帮狗屁贵族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要不是你一直拦着我,我早把他们剁碎了喂狗了,现在我就先去宰了他们,再去见我大哥。”查理德说着话,伸手拎起了搁置在一旁的大刀,提在手中就要去杀了帝都贵族治安议会的那帮贵族。 “别,查大哥!”史梁志见状连忙拽住了查理德说道:“别杀他们,让他们到时候在门口乖乖地迎接我师父,不比杀了他们好,再说现在有命令,不许随随便便的杀戮贵族,因为呀有些事情还用得着他们呢。” 史梁志正在这里劝阻查理德,就见从外面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一个士兵,大声地喊道:“大人,急报,上水城林和集结了大批的军队,并且已经开始朝着帝都方向进攻来了,并且已经攻下了临苍城,议会的诸位大人请您去商议。” 查理德应了一声,信手将士兵撵了出去,满脸杀气地说道:“嘿嘿,正好,我还发愁嫌一个个去找他们麻烦呢!”他想了想冲着史梁志,大石头说道:“你们俩先去见我大哥,等我把这些混蛋贵族们收拾的服服贴贴后,在城门口恭迎我大哥重返帝都,哈哈!” 说着他发出了得意的笑声,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大刀走出屋外,跳上了战马,冲出军营向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大石头紧跟着吩咐了几声,让士兵们牵来两匹战马,会同史梁志一起出了帝都凡登堡,一路向着临苍小城的方向赶去。 此刻早已攻下临苍城的自由军,已经停下了进攻的脚步,驻扎在了临苍小城的周围。 李志坐在城守府的大厅首座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椅子扶手,大厅坐满了自由军的军官,然而看着李志紧锁的眉头,就连一向大嗓门的肖三也屏息静气地安静的坐在一旁,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只有从扶手处传来的,咚,咚,咚有节奏的敲打声,只是过了一会儿,罗凯手里拿着刚刚从讯鹰脚上解下来由青锦城发回来的情报,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大厅。他恭敬地将手中的情报递给了李志。 李志信手拆开,仔细的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将情报折了起来,冲着大厅内都眼巴巴等着他宣布进攻命令的军官们说道:“都回去吧,还是那句话,不许擅自发动任何攻势,原地待命。” “大人,......!”肖三终于忍不住刚张口开了个头,就被柳炳伸手拽了一下,打断了。他不待肖三有所动作,拽起肖三的胳膊急忙忙地跟着诸人退出了大厅。 是打,还是等,李志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心中充满了矛盾,想着刚才看过的情报中短短的一句话,“帝都治安议会麾下帝都治安军统领疑似往日李志大人的下属查理得,建议先派人接触探查清楚为好。” 如果真的是查理得,那岂不成了自相残杀吗?难道,只是同名同姓吗?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不来见自己,难道多年未见,往日里热血直肠的查理得早已变了? 不,不会的。李志摇摇头,否定了脑海中蹦出的这个想法,他的眼前仿佛闪过一幕幕与查理得有关的景象,三年苦不堪言的奴隶日子,小树林里第一次并肩作战,乌兰镇前的血战,两面山中纵马劫掠的生涯。查理得从来都是跟随在自己身旁,不离不弃。 等吧,梁志这孩子已经早早地进入了凡登堡,是背叛还是没有得到自己的消息,或者并不是查理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范之的军队已经攻克了数郡,而自己不过刚刚进入了帝都的范围。 李志终于下定了决心,即便查理得真的明明知道是他还要开战的话,那他不能因为兄弟之情,而影响耽误数十万人的未来以及他们的为了自由的理想。很多时候人生只能做出唯一的选择。 第二十章 重归帝都(下) 当清晨的阳光刚刚拂过凡登堡高大巍峨的城墙的时候,所谓的帝都治安管理贵族议会的十六名成员,全都一个不拉的穿着节日里才穿起的盛装,分成两排站在城门口,十六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苦瓜脸,在无声地告诉别人,他们是多么的无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街口传了过来,老远就看得见查理德身穿一身整洁的军装,胯下骑着他心爱的枣红大马,正疾驰而来。 几乎是在刹那间,十六位贵族的脸色不约而同的收起了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那一张张的苦瓜脸,迅速的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神情。他们的眼前似乎还在上演着那天查理德那副穷凶极恶的模样,以及狠狠地一刀将结实无比的会议长桌拦腰砍为两截的情形。他们的耳边甚至还在不断回响着查理德用他独有的大嗓门,杀气凛凛地话语,“谁到时候要是身子又什么不便,那么我就带着他的脑袋去城门迎我大哥!” 几乎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能听到彼此心中发出的无助无奈的哀叹声,谁会想到招来的不是一只看家护院的狗,而是一头凶残无比的恶狼呢。唉,他们都清楚的明白,曾经高贵荣耀无比的贵族,已经被时代的大潮毫不留情的冲垮掉了,贵族的时代已经宣告完结了,未来将属于新的权力者们。 查理得的驾驭着心爱的战马,特意的在城门这一段放慢了速度,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站在最前面的两排贵族们,看着贵族们恭顺的模样,查理得这才满意的扬起马鞭冲出城门洞,站在城门外向着大路的方向不停的张望着。 原本他实在是无法按捺就要见到李志,见到亲人的那种重逢的心情,尤其是得知李志正带着一部分先头的部队,已经赶到距离帝都凡登堡三十里外的时候,他更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跨上了战马竟然要顺着李志赶来的方向去迎接,不过总算他害怕万一自己离开了凡登堡,贵族们没有了他强力的压制,闹出什么关闭城门,负隅顽抗之类的事情。 李志此时的心情是格外的舒畅,迎着初升的朝阳,不由得送开了缰绳,让战马纵情的迎着大路向着朝阳城的方向奔去。 一座城池的轮廓已经从地平线上冒出了个头,前面就要到了,凡登堡,格兰帝国的首都,也是曾让李志心伤的城市。随着整座城池逐渐的从地平线下完全升起,李志却又勒紧了缰绳放慢了战马的速度。 望着沐浴在晨曦的阳光中,似乎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的凡登堡,李志竟然慢慢地停了下来,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初进凡登堡的情形,似乎是在一个飘着大雪的寒冬,自己这些人畏畏缩缩地挤在马车里,带着一丝彷徨,带着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在张轩的带领下,第一次走进了凡登堡,这个处处充满了格兰皇室威严的城市。 这时候,跟在李志他身后的一干人也纵马追了上来,大石头看着停下了仿若陷入了回忆的李志,拍马来到了李志的身侧,声音轻柔地说道:“大人,走吧!你看得子正带着人在城门那里等着咱呢!” 大石头的话,顿时惊醒了沉浸在对往事充满了回忆中李志,他闻声向城门处望去,果然就在城门外的正中间,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骑着一匹红色的战马,正不住的伸着脖子向自己这个方向张望着。 尽管已经跟查理得分开了多年,然而李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骑在战马上的男子就是查理得。相逢的喜悦瞬间就冲跑了那一丝触景生情而产生的淡淡的忧愁,响亮的马鞭声甩了起来。 查理得远远的看着李志纵马来到自己的面前,他忽地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恶声威震凡登堡内的查理得竟然双膝一软跪在了李志的马前,更是语带哽咽的动情地仰着脖子望着坐在马上的李志喊了一声,“大哥!” 这一刻,万千的话语浓缩成了这短短的一句话,李志更是翻身跳下马来,伸手搀起了查理得,“得子......。” 然而话只是开了个头,李志就已经什么也说不下去了,他此刻能做的只有紧紧地抱住查理得,一股浓浓的兄弟之情,在他们的心中荡漾。 就在李志查理得他们在凡登堡的城门前上演兄弟相逢场面的时候,西浦郡的领主府内的大厅内几名各持己见的贵族模样打扮之人,正在争论个不休。 身为主人的蒋凌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局面,他甚至萌发了一种立即下令将他们全都射死在这里的念头,终于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只见他嚯地站起身来,手掌狠狠地拍在结实的用来会议用的长形木桌上。 “你看看,看看你们!”蒋凌伸出手指挨个的一一指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一脸无奈地喊道:“看看,这就是我们的贵族礼仪?这就是诸位身为一地之主的风度?眼看着由李东旭所带领的四郡联盟的大军就要逼近我们的领地,诸位还再为以前的一些旧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争论个不休,那么我们大家召集这个要进行联盟的会议还有什么用,不如大家现在就一拍两散,各自回家拉上队伍,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大家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再白白让李东旭他们捡个便宜。” 蒋凌的一番话说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脑袋,是呀,他们丢下了自己的领地,急吼吼地跑到西浦郡,为了什么,难道还真是为了昨天你偷袭了我一下,前天我又跟你干了一场的这些不伤筋骨的小事吗? 眼瞅着李东旭带着接近四十万的精兵,不断地横扫每一处领地,而且那些被攻下来的领主们很少能活了下来,面对着毫不留情的进攻趋势,怎么能不逼迫着他们坐在一起探讨联盟的可能性呢。 蒋凌看着屋内的气氛,知道自己刚才的讲话起来作用,心中暗自得意,毕竟要结成联盟的提议是由他提出的,一方面是为了联合起来抵抗李东旭的大军,最主要的一方面还是那早已经瞄准的结盟后联军的总指挥的位子。 蒋凌微微环视了大厅内诸人一圈接着说道:“为了表示联盟的诚意,我蒋凌愿意把得到的弩弓详细制作流程交付给诸位,而且还将如今制成的几万张弩弓,一并平分的分派到诸位的军中。” 在场的几位那一个没有吃过蒋凌弩弓的亏,如今一听蒋凌为了联盟竟然将他们眼馋不已的兵器贡献出来,给大家分享。 他们自然也不好意思藏着掖着,毕竟大家都基本上是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自己手中的实力只怕还没有在场的几个人清楚呢。于是谁也糊弄不了谁,于是都将自己掌握的最强力量推了出来。 很快,他们之间谈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谁来做联军的总指挥者,但是谁都明白,只要联盟一时半会的解散不了,那么谁坐上总指挥的位子,自然有可能成为最后的得利者。 这一次谁也没有松口,他们谁也不傻,在争执中终于的达成了协议,依旧是他们带领着各自的部队,进行防备李东旭日益逼近的大军,不再设置总指挥官。 就这样一个松散的联盟,甚至只是挂了个联盟字样的几个领主们在日益逼近的军队的压力下匆忙的宣布结成了联盟。而李东旭带领下的军队此刻已经就要攻打参与了蒋凌他们之间联盟的加查郡。 第二十一章 从来就没有贵族 今天是各方大大小小十二个领地集结起来的大军出征的日子,当然加查郡是无需派出士兵来了,而且也已经是无兵可派了,李东旭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打下了加查郡几近一半的领地,加查郡的领主已经将他府上所有的护卫一个不剩地派往了前线,正苦苦地等待着蒋凌他们这些盟友援军。 虽然加查郡随时有可能失手,可是这些身为盟友的领主们却没有一丝着急的样子,甚至还有心思来举行出征阅兵仪式,毕竟加查可不是他们的地盘,说不准这些看起来高傲不已的,道貌岸然的领主们,内心还迫切地希望听到加查郡首府失陷的消息,那样他们好名正言顺的在打退李东旭后,将加查郡顺利的瓜分掉呢! 蒋凌面带着微笑,步履从容走在十二位领主的前面,率先踏上了高高搭建起的阅兵台,向着高台上一溜摆开的椅子中间那件大交椅走去。 尽管一开始几乎是所有的领主都反对选出大军的总指挥,然而面对各方拼凑起来的二十万大军,因为各自为政的命令,而造成的混乱不堪的情形,让他们不得不去面对一个现实,一支人数超过二十万的军队,一支即将赶赴战场的军队里如果没有统一的领导,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覆灭的结局。 经过了明里暗里的许诺,以及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最终在蒋凌做出了除了战斗的命令外,决不干涉各自的军队行动的承诺后,他这才如愿以偿的坐上了二十万大军总指挥的位子。 当蒋凌神态自若地坐上了,那张不过是象征性的二十万大军总指挥的椅子时,心中充满得意。虽然现在这不过是一个虚职,没有一丝实权的名号,可是谁能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变化呢。想着想着蒋凌的嘴角闪过一丝阴谋得逞后的微笑。 他微微挺直了身体,看着气势雄壮的士兵们组成一个个方阵经过阅兵台,向军营外走去,赶赴加查郡战场的时候,蒋凌心中那团炽烈的野心之火熊熊地在他的胸膛里燃烧着,几乎要将他给溶化在对权力的无尽的渴求之中。 就在这支一开始就怀着不纯目的的联军,向着陷入了战火中的加查郡进发的时候,李东旭却正微闭着双目,一副悠闲惬意的模样,躺在大帐的外面靠椅上看着就要下沉的夕阳。嘴里轻轻地哼着小曲,还不时的拿起放置在小案几上的酒瓶喝上那么一口。 而范玉却站在他身边一脸阴郁的望着前方营门口飘扬的旗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自打他重新被范之派到军中后,阴郁的脸色就没有变过,再也看不到当初神采飞扬的样子,只是默默地执行李东旭安排给他的任务,每每在战斗进行的最激烈的时候,骤然出击,将对方的最高指挥官一举击毙,而范玉也似乎将黄金强者的那一套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了,只要李东旭的命令下来,不管对方的指挥官是否是一名黄金级别的强者,一律击杀。 如今这已经是进入加查郡的第五天了,而李东旭在攻克了加查郡一半的领地后,忽然改变了一往战略,开始把军队分成了几个梯队,轮流进攻那几个作为加查郡防线的城市,就在加查郡的领主鲁南都亲自上阵的情况下,他却没有向往常一样派遣范玉出手,而是依旧不慌不忙的执行着他如同练兵一样的打法。 忽然一直躺在靠椅上的李东旭,猛地坐直了身子,抓起案几上的酒瓶一仰头,一口气喝光了瓶子中仅存的残酒,他随意的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残留的酒渍,冲着在那里暗自琢磨的范玉问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加大进攻的力度,一举灭了鲁南?” 面对李东旭忽然的询问,范玉一时间感到有些出乎意料,因为每当李东旭冲他发话的时候,总是下达击杀的命令,从来没有跟今天一样用着探讨的语气跟他说话。 要知道他几次面对李东旭关于军事上的安排忍不住的想发问,然而每一次都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少说,多做,多学!”这是在他从青锦城返回军中后,范之特意用讯鹰送来的一句话。范玉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他自始至终没有在军务上插过一句嘴,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做了一名军中最强的利器,在关键的时刻给予对方最沉重的打击。 可是今天李东旭忽然的发问,让他有些发懵,虽然他经常暗地里根据李东旭所说以及缉捕司送来的情报琢磨对方的意图,以及李东旭所做的种种安排中隐含着什么样的用意。 关于,李东旭练兵式的打法,他暗地里也琢磨过,根据缉捕司的情报,帝国西部的这十几个领主搞了一个松散的联盟,而且也在准备派遣联军来增援鲁南,那么李东旭这么做是为了等待那些领主们的联军,一并解决掉帝国西部的全部势力? 毕竟李志的自由军已经攻下了帝都,接下来按照分工他们将攻打帝都西南部地区。要知道帝国南部基本都是山区,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哪么如果现在自己这方在加查一举消灭掉西部地区的绝大多数力量,哪么自然能将富庶的西部地区抢到手中。为将来打退神庙进攻后,他们两方有可能发生的战争,提前做好准备。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甚至也觉得这就是李东旭的如此做的用意,然而他还是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说道:“您是在等那些西部的联军,好一并解决掉他们?” “呵呵,”李东旭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范玉,说道:“在这份情报,以及你大哥他们决议到来之前,我是这么想的,不过眼下有了些改变,毕竟神庙才是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最大的敌人。” 范玉闻言双眉猛地向上一挑,他连忙翻开手中的文件,只见他是越看脸色越坏,他甚至有些激愤忘形的将手中的文件狠狠的甩在了案几上,怒叱一声道:“简直是对贵族荣耀的亵渎!” 李东旭看着范玉有些失态的模样,他猛地将脸一板,声音严厉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经过这些天的战斗,经过一场场的战役,已经毕业了呢。如今看来你还是差的太远了,难道你还奢望战场之上有人来跟你讲什么贵族的荣耀吗?战场上只有胜利与失败之分,胜利者才配谈这些,才会来讲什么贵族的荣耀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穆成给你的教训,难道还没让你明白吗?” 李东旭说罢,看着已经不再吭声的范玉,也许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他站起身来,走到范玉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范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记住如今是乱世,乱世里从来不会有贵族,有的只有诡谲的阴谋,以及各种阴暗无耻的行径。” 过了良久,范玉这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是,我牢牢地会记住,牢牢的刻在我的心里!” “好,你能明白就好!”李东旭长叹一声,说道:“新的决议你刚才也看了,你大哥他们提出了要在优先保证我们实力的前提下,争取尽快的结束帝国内部的战争,提前做好防备神庙的有关事宜!等到他们的联军赶到后,你就动手。现在先回去歇歇,根据传来的消息,大概后天,他们的联军就要到达加查的首府了!” 说罢,李东旭拍了拍范玉的肩膀,背转身向大帐内走去,而范玉则孤零零地在夕阳的最后的一丝余晖中站了好久好久,直至漆黑的夜幕完全将整个天地吞没,他才步履缓慢地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贵族,原来他们早已经扔下了昔日所谓的荣耀,成为了对权势充满了野心的角逐者,什么贵族,如今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胜利与失败,没有所谓的贵族荣耀,此刻他们不比那些奴隶们高贵,为了权势,为了生存,为了在乱世结束之后成为新的高贵的优雅,讲究的贵族,新权势的得利者。毫无顾忌地撕下了曾经披在身上的贵族伪装,露出了那赤裸裸的贪婪的嘴脸。 是的,世间从来没有贵族,有的只是遮挡肮脏的一块写着贵族,或者其他称呼的遮羞布。 而他自己,一向自以为高贵,优雅,顶着先祖留下荣耀的贵族,原来跟那些奴隶们没有什么不同,略微不同只不过是他的先祖是在争夺权势中获得那块写着贵族字样的遮羞布的胜利者罢了。 范玉他忽然对他一向感到荣耀无比的贵族身份,充满了厌恶,他仿佛看到了这顶贵族的称呼里,藏下了无数的数不清的如同刚才情报中的那种无耻,阴险的行径。 原来这就是贵族,原来那些曾经被他认作是自甘堕落的贵族子弟们,不过是展现了他们先祖的本性,充满了无耻,阴险,卑鄙的本性。 第二十二章 格兰,别了! 九一八了,毋忘国耻,让我们的大刀向着鬼子的头上砍上去吧! 李志怀着一种无限感慨的心情,站在凡登堡内的皇宫金殿的门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举步向里面走去。一阵踢踏的脚步声在如今空旷幽静的金殿中响起,此刻李志感到自己的脚步是那么的沉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忽然想起了自己被威尔授予子爵爵位的情形,仿佛自己那虚假的照本宣科的誓言,还在金殿之上悠悠的回响着。 “将如同夜空永恒地星辰一般永远忠于格兰.威尔皇帝陛下。”李志望着金阶上的那张宽大的座椅,嘴里轻轻地念罢授爵时最后那句话,脸上莫名的闪过一丝悲伤,随即他发出了一声无奈的苦笑。 就在他沉湎于往事的时候,跟在他身旁的查理得看着李志忽然站在金阶之下驻足不前,他不由得高声说道:“大哥,坐上去呀!坐上去你就是皇帝了!” 随着查理得的话音落下,金殿内在这一霎那间安静极了,只剩下了一干人沉重的呼吸声。而跟着李志进来的一干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站在金阶前默默不语的李志。其中柳炳的目光更为炽烈的盯着李志,等待着他的动作,或者回答。 忽然,李志猛地一转身,抬手冲着查理得的前胸就是一拳,而查理得骤然受到攻击,习惯性的伸手就去摸腰间的钢刀,然而当他看到对他出拳的是李志后,顿时将握住刀柄的拳头松了开来,毫不躲闪的硬生生的受了李志看似猛烈的一击,整个人被打的向后接连滚了几个跟头,直到滚到一根金柱上,才得以止住翻滚的势头。大石头扭过头满是意外的看了一眼李志,连忙几步的走到查理得面前将他搀扶起来。 李志冷峻的目光望向正在大石头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的查理得,说道:“得子,威尔陛下对我们恩重如山,纵然帝国从威尔陛下身亡,到如今已经是名存而实亡,但是我们,我们自由军却不能忘记,忘记陛下对我们的恩情,忘记曾在这金殿上发下的誓言。匡复帝国,让所有的人获得自由,平等的生活才是我们的目标,至于这金阶御座,” 说到这里,李志神情轻蔑地指了指金阶上那张孤零零的椅子,哂笑一声道:“威廉坐上去了,马炯也曾坐上去过,我们的老相识张轩不也坐上去过吗?他们现在都到哪里去了?挂在城头上随风荡漾就是他们的归宿!” 冲着查理得说完之后,只见李志将脸一板,如利剑般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大殿内的每一个人,看着这些被他倚重,值得信任的手下,大声地说道:“你们记住,这张御座将永远的属于一个人,属于伟大的格兰.威尔!以后谁再有这般心思的,杀无赦!” 而慷慨激昂的语气中似乎隐藏着一种阴谋的味道,若有所悟的柳炳望向李志的眼神中闪过一道捉摸不定的神色。 格兰帝国建国伊始就从未关闭过的金殿,今天终于在几名士兵推动沉重的大门发出的摩擦声中,在查理得的大声的催促中,随着最后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格兰帝国历代皇帝召开朝会,举行各种仪式的金殿被关上了原本只是用来摆设的大门。格兰帝国的帷幕终于落下了最后的一道缝隙。 望着从城门口穿过的精神抖擞的自由军,他们将穿过这座曾经有着无数荣耀的城市,这座曾经是他们先祖用血肉建造的,却从不允许他们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大道上的城市,而今天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紧跟着队伍最前方的那面高高飘扬的旗帜,从皇宫的门前大摇大摆地走过,大踏步地穿过了格兰帝国的首都凡登堡。 柳炳站在皇宫城门上的城楼上,他是从心里由衷赞叹李志想出来的这个主意,果然是大大的提高了军队的凝聚力,以及士兵们的征服感,荣誉感。作为世代为奴的奴隶,他们如今可以趾高气扬,大摇大摆的走在凡登堡的街道上,这足以让每一个自由军的士兵产生一种强烈的自豪感,这不再是一种简简单单的穿城而过的仪式,而是一种荣耀,一种让士兵们感到无比自豪的荣耀。 “好了!”李志目送着这支选出来的举行穿城而过仪式的队伍渐渐地离开了他的视线,这才轻轻地说道:“帝都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肖三,这次由你留下驻守,那些贵族们也由你统管,但是!” 李志的声音骤然转为严厉的说道:“我再叮嘱你一次,不许为难,虐待投靠我们的这些帝国贵族们,不然我废你了的斗气,送你与杜山的手底下传教去。” 看着李志脸色的肖三连忙拍着胸脯子大声应道:“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为难这些贵族们,大人您不是说过吗,凡是加入了我们的,不管曾经是贵族,还是奴隶,今后都是为自由而战的勇士,是为了同一信仰而奋斗的兄弟。我一定拿他们当一起战斗的兄弟们看待。” “那样最好!我让罗凯给你留下了一只讯鹰,你随时等候我的命令!”李志说完,冲柳炳说道:“柳兄,我们走吧,军队已经要走出城了!” 肖三看着骑着战马渐渐远去的李志他们几个,转过身冲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心腹士兵,大声地说道:“刚才大人的命令,你们都听到了,传下命令,让所有的兄弟们除了巡逻,负责城防的,一律不许出营地,都给他妈的老子我乖乖地在营里操练!” 说着他有些悻悻的嘟囔着说道:“妈的,要是都能跟鲁林的骑兵大队一样,最起码的都是铁级骑士的水平,大人能让咱们留下守城吗?” 李志带领自由军离开凡登堡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卢随云的手中,卢随云坐在书房之中,细细的看着这份关于李志率军离开凡登堡,以及在凡登堡所做的事情的情报,当看到李志下令将皇宫内的金殿封闭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格兰帝国终于彻底的宣告完结了,从今谁也不会再来借用格兰帝国这个称号,来当做实现野心的幌子了,剩下的将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争夺。 帝都这个词汇,将从凡登堡的头上摘去,它将成为一个终结的皇朝的见证。想到这里,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满怀着雄心壮志的要一统天下的格兰.威尔。 那时节,谁能想到以强势的手段把大部分被贵族们分去的权力重新掌握在手中,并且大幅度的削弱贵族权力,堪称最为英明君主的威尔,将是格兰帝国最后的一声绝唱呢! 唉,卢随云再一次发出了一道幽幽地叹息,他伸手将情报装入了文件袋中,冲着侍立在一旁听命的手下吩咐道:“去把情报给范之大人送去,顺便告诉他我身体有些不适,如果要召开会议商量,我就不去了!” 手下应了一声拿起情报,轻轻地退出了屋子,卢随云站起身,走到挂着地图的墙壁面前,并且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凡登堡的位置,向下缓缓移动,在标着伏山郡的名字处停了下来。 “伏山郡!”随着卢随云嘴中轻轻地念了一遍,他的脑中自然而然的蹦出了关于伏山郡的情报,占据在伏山郡的是已经经营伏山郡几百年之久,有着国勋公爵称号却一向低调行事,从不参与各种政治争斗的杜家。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杜家似乎有着两名黄金级别的强者。 但愿已经得到他通知的李志会识趣的绕过伏山郡,尽快的向西部进发,毕竟能留给李志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旦平分格兰帝国的格局没有出现,那么到时候也不能怪他反复无常了,身处这样的风云诡谲的乱世,这是每一个参与权势角斗的,必须要明白的一个道理,能够互利互惠的利益才是真正牢不可破的。 就在卢随云独自琢磨李志的时候,李志也在跟柳炳探讨着他对于李志的各种或明或暗的相助行为。 柳炳忧心忡忡的说道:“卢随云他告诉我们伏山郡的情报,从道理上这看似是他应该做的,毕竟咱们是盟友关系,不过他如此详细的甚至近乎于出谋划策的举止,我看他是在左右示好,范之与我们都清楚,一旦击退或者消灭了神庙的军队,那么我们之间的战争将是不可避免的!卢随云分明是要趁着现在胜负还无法断定的情况下,先左右示好,当真正决胜的时刻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配合胜利者给予失败的一方狠命的一击。我看我们一定要揪出那个隐藏在我们身边的那个缉捕司的密探!” “密探的事情只能慢慢的查!”李志轻描淡写的将这个事情掀了过去,向柳炳问道:“眼下你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按卢随云的提议,绕过伏山郡,加快赶往西部那几个郡,趁机先拿下几个郡。” 柳炳见李志跃过密探的事情不提,他自然明白李志肯定是暗地里早已有了安排,只见他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帝国南部这几个郡大部分都是一些荒凉,崎岖的山区,虽然没有西部富饶,但是大人,这是对于当初帝国整体而言的。昔日的格兰帝国不就是依靠苍山山脉,以及伏山山脉两大山脉为依托逐渐蚕食其他小国,才有了今天广大的疆域。” 说罢,柳炳目光闪动地望着李志,其中之意自然不言而明,只见李志充满豪情壮志地大声喝道:“好!就让我看看伏山郡神秘低调的国勋公爵,能不能挡得住我们为自由而战的勇士们!” 第二十三章 战争就是政治(上) 刚刚从城头上下来的鲁南板着一张老脸,大步的走进了议事大厅内,他连正眼都没瞧一眼包括蒋凌在内的十二位各地的领主,直直的走到自己的位子那里,一屁股坐了下来。 看着鲁南的样子,蒋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之色,这时候就听鲁南语气冷淡,并且阴阳怪气地说道:“诸位大人,怎么突然舍得冒着性命的危险,来我这已经残破不堪的加查郡呀,我看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免得被那些不长眼的刀枪划破了你们高贵娇嫩的肌肤,让你们高贵的身体受到一丁点伤害。没什么事赶快回去吧!眼看着我这里就要守不住了,诸位不要恋恋不舍,我想日后咱们大家还会在相见的,不过只怕到时候招待诸位的可就不是我了!” 一番夹枪带棒的嘲讽,让这些领主们一时间是无话可说,毕竟当初结盟到时候说的好,一旦李东旭来犯,他们一定马上赶来支援,而如今加查郡已经有半数的领地落入了李东旭之手,他们这些号称最紧密的盟友们才拖拖拉拉的带着援军赶来。 “咳,咳!”蒋凌眼见着场面一时尴尬起来,忍不住的轻轻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僵局,他语气婉转地说道:“鲁大人,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十几万的军队协调起来总也得耽误一些时日呀,您看不如这样,先让援军将您手下的士兵们替换下来,等的休养一阵,之后我们率领大军一并反攻过去,不但要将李东旭赶出加查郡,有可能的话将他打回老巢去!” 鲁南看着蒋凌在那里独自表演,心中是不住的冷笑,妈的,现在看着我一人顶住了李东旭的攻势,觉得大有便宜可占,你们就联合起来打着救援的旗号来,哼,只怕你们全都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李东旭只怕就等着呢,你们上去拼吧,我鲁南可不陪着你们玩了! 只见鲁南把脸色放缓,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蒋大人这么说了,那鲁南在这里多谢各位援手了,刚才之言,还请诸位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随着鲁南一番表示和解的话一出口,各自心怀鬼胎的领主们纷纷随声附和起来,随着鲁南的一声令下,一盘盘早已准备做好的菜肴,一罐罐没有开封的白酒由奴隶们端了上来,原本气氛紧张的大厅霎时间就热闹起来了。 在一片杯酒狼藉之中,蒋凌端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微微的翘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从嘴角浮现,看着一个个正喝的兴高采烈的领主们,他也猛地举起了杯子跟身边的一位领主狠狠地碰了一下,仰起了脖子,张开口将杯中的炽烈的美酒一股脑的灌进了肚里。 他们放纵的狂欢着,在这个乱世之中,即使身为一地之主的他们也对未来充满迷茫,他们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炽烈的足以将他们自己毁灭的野心。然而却又不甘心将手中的权力松手,他们如同游荡在荒野的野狗,一面小心翼翼的防范着更加强大野兽,一面却又忍不住贪婪的心,一有机会便想攫取更多的食物以及地盘。 “大人!”亲兵飞奔着来到依旧惬意的躺在靠椅上的李东旭的面前,说道:“今天负责进攻的各队传回了消息,在今天进行的例行进攻中发现,加查方面突然涌出了大量的援军,我们一时措手不及各队均有伤亡!” 李东旭闻言顿时从靠椅上一跃而起,一双原本眯缝的双眼中骤然射出两道锐利的寒光,亲兵见状连忙低下了头,准备承受李东旭的怒火,忽然听见李东旭语气透露着兴奋地大喝一声道:“好,终于来了!去,给我把范玉将军请过了!” 亲兵抬起头看着李东旭那兴奋的神色,战败了怎么大人还这般高兴,真是搞不懂,然而他虽然是满肚子疑惑,但是对于李东旭的命令还是马上执行了,应了一声后,连忙向着范玉营帐的方向奔去。 然而让这名亲兵感到疑惑的是范玉在接到了他传达的命令后,原本就有些阴郁的神情,变得更加的阴霾。 当然这些大人们的想法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亲兵所能揣测,他所做的只不过是跑跑腿,传传话罢了,当范玉跟着他来到李东旭的大帐门前后,作为亲兵的他自然是乖巧的退开了大帐的范围,要知道大人们有些话听着的时候很爽,可是这需要用自己的小命来买单的。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范玉黑着脸,从大帐中走了出来,双目冷冷地扫过了正在望向他的亲兵,那满含暴虐的充满杀气的眼神,唬的这名亲兵禁不住的连退了几步,噗通坐到了地上。 范玉收回了目光,一股金黄色的斗气从他的体内涌了出来,将他包裹在内,紧接着只见他身体微微向下蹲了一下,顿时如同一道金黄色的利箭蹿上了天空,很快就消失在蓝蓝的天空中。 很快,范玉已经赶到了双方交战的战场上,他锐利的双眼扫向地面上每一处厮杀正激烈的场地,然而环顾了战场一周也没有发现他所要寻找的目标,既然战场上没有,哼,范玉微微的哼了一声,目光自然地瞄向了加查郡的首府方向。 就在范玉带着凛凛杀气,赶往加查郡首府之时,鲁林统帅的骑兵大队作为自由军 先锋已经赶到了通往伏山郡的唯一一个的关卡。 就听的关卡的城头上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军队,我们公爵大人只交代给我一句话,让我告诉凡是带兵过来的,你们爱上哪上那去,此路不通!” 随着城头上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支支锋利的箭头从关卡的城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将不过十几米宽度的城墙站的满满的。 鲁林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面对着属于进入伏山郡的唯一的通道,而四周皆是一些起伏的山脉,此刻作为骑兵的他们显然是束手无策,要知道他统领的骑兵大队几乎囊括了自由军近大半的能够熟练应用斗气的骨干,骑兵大队可以说就是自由军精锐的所在,他可不敢冒着人员伤亡过半的代价来攻克这座关卡,那样的话只怕自己的师傅将他立毙当场的可能也不会不发生。他只能无奈的发出撤退的命令,静候李志的到来。 而此刻关卡的城头上,一名年轻的男子透过墙体上的射孔,看着鲁林的军队缓缓地向后撤去,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已经感到了前胸后背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了。 一股山风顺着城头吹来,让他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也顾不得更换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他连忙喊来了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吩咐道:“快,放讯鹰,向公爵大人求援,让他老人家快派人来支援!” 这名士兵大大咧咧地说道:“队长,你看他们不是已经乖乖的撤了吗?向公爵大人求援,有那个必要吗?当初陈刹不也乖乖地绕过了咱们伏山郡吗?” “你知道什么!”这个年轻的驻守关卡的队长冲着手下吼道:“你没看到他们举的那面旗吗?他们是奴隶们组成的军队,而且这应该是他们的先头部队罢了,如果他们不都是骑兵的话,估计早就冲上了来。还容得下你在这里唧唧歪歪,还不快去放讯鹰!” 随着他的最后一声怒喝,这名士兵屁也没放一个,灰溜溜地跑去放讯鹰向后方求援去了。 关卡遭遇进攻的消息,在讯鹰的传递下很快就传到了数百年掌控着伏山郡的这一代的国勋公爵杜峰的手中,他放下手里读完的消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从椅子上坐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向门外的护卫喊道:“让杜寒来我这里一趟!”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杜锋已经听出来了,这是他二弟杜寒的脚步声,果然随着轻轻地敲门声,杜寒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大哥....” 杜锋他不待杜寒的话音落下,就连忙说到:“嗯,二弟呀,进来吧!”随着房门被推开,一名长的虎背熊腰,一脸络腮大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杜寒他不等杜锋发话,转身又将房门紧紧关上,他心知自己这个哥哥最为讲究规矩礼数,平常断断不会自己话还没说完,就急急地打断自己的话,肯定是有了什么要紧的事,而如今唯一算得上大事的,自然是各个领地之间的吞并争斗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猛地一紧,他还没来得及向他哥哥杜锋询问,就见杜锋面色凝重地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他,说道:“这是从帝都那面关卡传来的紧急求援。” 杜寒看罢,脸色骤然变得愤怒起来,他忿忿地将这个文件揉成了一团,怒声道:“大哥,这一干贱奴也敢犯我杜家领地,我现在就去将那贱奴首领的脑袋揪下,提到你的面前!” “嗯!”杜锋却冲着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知道这伙奴隶组成的军队此刻已经横扫了帝国近半的疆域,况且那奴隶首领也是一名丝毫不弱于你我的黄金强者,你先行赶到那里,先不要与他发起争执,只需守住关口,我随后亲率军队赶去,到时候是战是和,我们再做决定!” 第二十四章 战争就是政治(下) 鲁南在接到自己的士兵已经全部被替换下防线,并迫使对方的战线后撤的消息后,一张老脸笑的真是如花一般的灿烂,对于蒋凌提出的用来彰显贵族排场的,在城内举行大战前的阅兵的事,心中的那一丝不快也随着前方传来的战报而烟消云散了。 做为联军的总指挥的蒋凌,尽管是名义上的,但是总归算是联军的统帅,那么一支两万人左右的亲军队伍的编制还是有的,当然了,由于是名义上的,这样一来只能由蒋凌的部队来担任了统帅的亲军了。所谓的出战阅兵仪式也自然由蒋凌手下的士兵来负责表演了,场地自然就选在了鲁南的军营中。 今天蒋凌穿着异常的华贵,身穿一件浅蓝色的锦绣贵族服饰,披着一件华丽的绯红色的大氅,腰间是一条用金丝绣满了云纹的腰带,一柄在剑鞘上镶嵌了各种碎小宝石的宝剑挂在他的腰间,脚上那双锃亮的长筒马靴,踏在阅兵台旁边的木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已经到场包括鲁南在内的十三位领主在看到蒋凌穿着,心里冒出第一个念头就是,穿的如此炫耀,难道他还真把自己当做实实在在的联军统帅了吗? 蒋凌面带着微笑向已经到场的领主们,歉意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让诸位大人们久等了,不过今天的仪式必将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并且为之庆贺的日子,所以蒋凌不得不隆重对待。” 说着话,蒋凌已经来到了阅兵台的前方面对着下面军容整齐,手持刀枪的士兵,随着台下负责传令的军官一声令下,就听得士兵们齐声发出一声大吼,钢刀出鞘,长枪直指前方,一股威武雄壮之气顿时弥漫在阅兵场地之中。 蒋凌信手整了整披在肩上的大氅,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站到了阅兵台的边沿,他表情凝重而肃穆。 “儿郎们,今天将是一个载入史册中的日子,你们将见证一个新的历史的开端!西浦帝国的起点将从这里开启,你们将用手中的武器建立一个崭新的,伟大的帝国!” 随着蒋凌的慷慨激昂的话语落下,他猛地一手抓住挂在腰间的宝剑,呛啷一声,一柄清亮如水一般,在阳光下闪着阵阵寒光的宝剑被他拔了出来,高举在手中,大声喝道:“儿郎们!为了西浦帝国,为了将传承百世的荣耀!举起你们的刀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后面的鲁南一声大喝打断了,“蒋凌,这是我的加查,不是你的西浦!” “住嘴!”蒋凌被他打断了讲话就已经很是愤怒了,闻言更是怒气勃然而发,他厉喝一声,骤然一个转身,而鲁南只觉得眼前一道光华闪过,他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就觉得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蒋凌,你想干什么!”看着鲁南的身躯无助地倒在了台上,鲜血从脖颈出汩汩地流了出来,这些领主们顿时着慌了,他们纷纷拔出了随身的兵器,斗气从他们的体内涌了出来,其中最不济也有着银级战士的实力。 “干什么,哈哈!”蒋凌闻言发出了一阵大笑,他一抖手中那柄还沾染着鲁南未曾冷却的鲜血,杀意凛然地说道:“不干什么,只不过借你们的头颅一用,为我西浦帝国奠基,借你们的鲜血来染红我西浦帝国的战旗罢了!” 说着话,蒋凌随手将披在身后有些碍事的大氅摘了下来扔到一旁,这时这些领主们才恍然注意到,蒋凌披在身上的大氅是只有皇帝才可以穿着的绯色大氅,甚至腰带也是只有皇帝陛下才可以使用的金腰带。 赤裸裸的野心,早在他出现的时候已经表露无疑了,然而他们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注意到,甚至还在心中嘲笑着他。然而此刻曾经蒋凌所做的让他们嘲笑,认为弱智的地方,坐上联军统帅的位子,将自己的精锐名正言顺的留在了身边,举行看上去浪费时间,爱慕虚荣的出战阅兵仪式,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做的准备啊。 “哼!”其中一位银级骑士的领主,突然站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杆斗气凝聚的长枪指着蒋凌喝道:“蒋凌,你以为将我们的士兵派到前方防线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要知道你也不过是个银级骑士,想要我们的命,你还差的远!” “对!”另外一名同样是银级骑士级别的领主也站了出来,说道:“蒋凌,我劝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就算你能杀了我们,我们的领地也不是你能吃得下的,我们带着这些援兵也不过是总兵力的一半罢了。至于鲁南这老家伙,杀就杀了吧,不过他的领地分配就没有你的事了,作为你的赔罪,你看怎么样?” 说着他的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威胁地说道:“要知道就算你银级骑士顶峰,也抵挡不住我们两个银级骑士联手,更不要说还剩下十位同样是银级高手的诸位大人!” 听着这两名银级骑士的色厉内荏的威胁,蒋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仰起头向着高空朗声喊道:“范将军,难不成你要看着蒋凌被群殴致死吗?” 听到蒋凌的突然的这么一喊,这些领主们心中都骤然一紧,尽管他们都明白,如果没有实实在在的把握,蒋凌不会选择这时候突然强势之极的发难,如果蒋凌是个脑袋一热就发懵的莽货,他早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了,此刻他们所能做的只不过是跟蒋凌讨价还价罢了,他蒋凌实力强要建国,他们当然管不着,此刻就看他能给予他们什么价位来换取他们的支持罢了。 然而听了蒋凌这么一嗓子,望着空中骤然而显的一道刺目的金光,他们心中突然明白,蒋凌就根本没有给他们留有余地,他肯定与范之,李东旭他们早已谈的妥当了,而除去自己这些人肯定是早已商量好了的事,范将军,他们此刻也想起来了,在李东旭的大军中还有着那范之的弟弟,黄金骑士范玉,在黄金骑士的眼中自己这十来个所谓的银级的高手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杀了他,杀了蒋凌,此刻他们的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也是他们死前最后的一个念头,他们不过刚刚兴起了这个念头,身体还未来得及执行这个命令,而范玉已经从高空中降到了他们的头顶上空,只不过是一道泛着金光的斗气,整齐划一从上而下的割开了他们的头颅,继而劈开了他们的身体,直至将整座阅兵台劈裂而崩塌。 当蒋凌从烟尘四散,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阅兵台中蹿出来后,范玉正虚浮在距离地面一尺处,满脸不屑地望着被弄得灰头土脸的他。蒋凌却对范玉这种明显看不起他的样子没有在意,反而在拍了怕身上的灰尘,冲着范玉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说道:“多谢范大人您出手!” 他看着范玉那一脸鄙夷不屑回答的样子,自嘲地嘿嘿一笑说道:“眼下局面还未安定,我也不留您了,还请上覆李大人,蒋凌一定会按照咱们的协定办,等的局面稳定之后,十五万军队开赴前方共同抵御神庙的光辉骑士。” “哼!”只见范玉冷哼一声,身形嗖地一晃,手中的那柄宝剑已经顶在了蒋凌的咽喉要害,“你真是丢尽了贵族的荣耀,你如今能出卖与你共同发下神圣盟约的盟友,他日自然也会干出出卖我们的事来,不如迟早一剑宰了你,也好安心!” 随着范玉那冰冷的带着阵阵杀意的话音落下,他手中的宝剑顿时爆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顺着剑身向剑尖涌去,赫然是要铁了心要把蒋凌除去。就在这时,只见蒋凌的身上突然冒出一股浓密的金光,将范玉自宝剑逼出的那道黄金斗气挡了一挡,接着双脚在地上一点,整个人迅速的向后飘去。 嗯,范玉看着突然展现出黄金武士级实力的蒋凌,心中更是大怒,就在昨天在跟蒋凌会面的时候,他还细细的查探过蒋凌的斗气,明明是银级斗气的顶峰罢了,如今他竟然展现出了黄金武士的实力,一种被欺骗,被利用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分明是刻意来借自己之手来斩杀那些领主,好编出理由推诿责任,名正言顺的统帅他们组建的联军。 “你卑鄙无耻!”范玉大喝一声,挺剑便向蒋凌攻去,蒋凌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也不再后退躲闪,举起手中长剑硬跟范玉碰了一招。 然而毕竟是相差了一个级别,范玉又是含怒出手,只是一剑已让蒋凌狼狈不堪地被狠狠地又劈进了已经成为一堆废墟的阅兵台中。 当蒋凌再度从阅兵台的废墟中一跃而起的时候,已经不复刚才那满面笑容的模样,望着在那里做出一副贵族模样,没有趁机上前跟他再战的范玉,他心中的怒气顿时爆发了。 他冲着范玉毫不客气的高声喝道:“我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国勋公爵范家竟然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张口贵族的荣耀,闭口贵族的脸面,哼,你去问问你的先祖,他那国勋公爵的位子怎么来的,是不是也靠着杀戮他人,阴谋暗算才得到的!不要跟我说那是四处征战得来的功勋,战争与政治都是一样到处充斥着卑劣,无耻的阴谋!” 听着蒋凌那毫不客气的话,范玉的双目顿时猛地一睁,就要再度扑上前去,忽然一道金光刷地落到了他的面前,当金光散去,一支明晃晃的金色长箭颤巍巍地插在他的面前。 “范玉,事情既然做完,你还不回来交令,在干什么!”李东旭那悠然的声音随着长箭从天际间传了过来,范玉抬头向天空四处看看了,也许李东旭射出一箭,向他发出警告之后已经离开了,也许他还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毕竟李东旭的所拥有斗气就是要做到隐藏气息,在关键时刻发出致命一箭,不然李东旭的先祖怎么能被称作黄金噩梦呢。 总而言之范玉只能恨恨地看了站在远处的蒋凌,转身跃上高空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茫茫天际间。 蒋凌看着范玉离开后,再看了一眼那支正在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金色长箭,脸上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只怕这一箭还有着警告他的含义把。 神庙,呵呵,也许他还得感谢一下神庙的光辉骑士呢,不然范之他们怎么会同意他公开分裂格兰,建立国家呢。蒋凌发出了得意的笑声,扔下了狼藉不堪的军营,带着两万精锐的手下,扔下了那十几万还在前线的联军,向西浦郡返回,在那里有着已经整装待发的十万大军,整个西部从此将不再属于格兰帝国的疆域,而将崛起新的帝国,西浦帝国。 第二十五章 不已恶小而为之 望着远处屹立在两山之间的雄壮之极的伏山关,让带着柳炳,正在一座山坡上观察的李志微微地摇了摇头,果然是一座易守难攻的雄关,他扭转头向跟着一起过来察看的柳炳说道:“嘿,难道当初下令保留这座关隘的人,已经预见到如今战乱四起的局面了?” 柳炳整理了一下思路,悠悠地说道:“在帝国向外扩张的时代,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惨痛的失败,而每每都是这座雄关为帝国赢得了喘息之机,挽救了帝国倾覆的命运,当帝国成为当世强国,这座关隘已经早已失去了它往日的作用,然而它的身上承载了太多帝国的荣耀,不知道有多少帝国先人们的热血与头颅抛洒在这座小小的关隘之中,试问谁有这样的胆量,这样的气魄拆除掉这座代表着无数帝国贵族荣耀起点的关隘。” 荣耀的起点,哼!李志看着柳炳神情中带着一丝自豪的模样,这一刻他的心中无比的明白,哪怕这些为了各种各样的动机投靠了自己的贵族们额头上已经打上了奴隶的烙印,他们心中还是充满了贵族的优越感。 他的脸色陡然一沉,冷冷地说道:“哼,我到要看看这座贵族荣耀起点的小小关隘如何挡得住我三十万的自由军!明天召开全军队长级别以上的大会,准备攻打伏山关。” 说罢,李志一勒马头,狠狠地冲着马屁股抽了一鞭子,纵马向山下跑去。柳炳被李志突然的举动搞的一愣,他的心思微转,瞬间就明白了李志为何如此这般模样了,想来是自己过于沉湎在关于伏山关往日的荣耀,言谈举止之中流露出了自豪之情,惹恼了,一贯内心之中对贵族仇恨无比李志了,望着李志飞奔而下的身影,他只能无声地咧嘴苦笑了一下,拨转马头跟了下去。 在伏山关前十里左右的地方,是李志三十万自由军扎下营盘的地方,想必当初格兰帝国的敌人们也曾经选择了这里停军扎寨,在向前就是因为伏山山脉的延伸而造成的丘陵地貌,根本没有可以容纳三十万的人数之巨的场地。 一大早,所有队长级别以上的军官们早早地汇聚到了专门腾出来一处营地中参加即将召开的大会,因为人太多,大大小小的军官足有上千之数。他们一个个就地而坐在那里兴奋地交谈着,当然所有人的话题没有离开关于召开如此大规模会议的猜测,在各式各样的猜测中,大部分的军官们自然是关于进攻伏山关的时间了。 “统领大人到!”就在军官们正议论纷纷的时候,就听的一声响亮的声音,几乎是在瞬间,所有军官们一起收住了声音,齐刷刷地从地上站起身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李志今天完全换了装扮,赤着双脚,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仅能围住了下体,可以说连破烂衣服都算不上,顶多算作一件缠在身上用来遮羞的破布罢了,而他的手中也出乎意料的拿着一柄矿镐,而矿镐上似乎还沾染着一丝血迹。 几乎所有军官的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大人不会突然要让我们也再换上以前做奴隶的打扮吧,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还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上笔挺的军装。然而在看到跟在李志身后进来的柳炳,查理得,鲁林,罗凯等一干人后,军官们的心才轻轻地放下了。剩下的这几位大人们穿着还是正常,只是每个人都一脸凝重罢了。一定出什么大事了,所有军官在心中几乎肯定的说道。 李志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矿山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军官们的面前,他没想到权利竟然会让人有这么大的转变,当他心中充满了对柳炳一干投靠过来的贵族萌生了不信任的感觉后,决定找查理得商量一下如何加强对那些贵族们的管理与监视,然而当他闯进查理得的屋子,几乎惊呆了,他在那一刻甚至以为走进的不是查理得的营帐,而是一位奢侈无比的贵族房间。 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床铺上铺着做工精美华贵的绸缎被服,各种金银饰品,用具。而查理得正敞着胸,怀里搂着一名美貌的女子,两人正在相拥着亲吻,在他们两个旁边站着两名年轻的女子,一看就知道那是为他们服侍的奴仆。 李志的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在那一瞬间,他看到的仿佛不是被查理得搂在怀中的美貌女子而是那个当初在矿山中面目凶恶的监工,他丝毫没有理会查理得在一旁讪讪地解释,而是大步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那名女子的长长的头发,死命地向摆满了美酒佳肴的桌子上磕去,直至柳炳他们闻讯赶来,他还在愤怒的抓住已经被磕的稀烂的脑袋,死命的向着桌子上磕去。 可耻呀,甚至连胜利还是那么渺茫,他最亲密的,一直忠心不悔追随着自己的兄弟,竟然已经摆起了贵族们奢侈腐败的排场,转脸奴役起往日也同样受苦受难的人们。这一切如何让李志不感到痛心。 一夜未能入睡的李志,他的心中朦胧地产生了一个想法,而今天他就要来实行这个还未成熟的想法的第一步,他找来了矿镐,裹了一件破布片,他要借此来告诉,警告那些有了堕落腐化念头的自由军军官们。 迎着部下们投来的惊异的目光,李志丝毫一丝拘谨,他反而挺起了胸膛,展现着他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只见他大声的说到:“兄弟们,你们为什么对我这样的打扮感到惊异呢?难道你们忘记了,就在你们加入自由军之前,在自由军没有到来之前,你们不也是这样的打扮吗?肩上扛着锄头,手里握着镰刀,或者跟我一样拿着矿镐,每天在监工的皮鞭下榨干身体里每一丝的力气。” 说着李志的语气低沉了下来,“你们活下来了,并且获得了自由,甚至为了解救更多,还在忍受贵族们欺凌的兄弟姐妹们加入了自由军,去为了自由而战斗,但是却有着无数的兄弟们倒在那沾染着血迹的皮鞭下再也没有起来,还有着更多的为了自由而战的兄弟们将满腔的血热抛洒在了争取自由,反抗压迫的道路上。” “可是今天!”李志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他怒声喝道:“在还有着无数兄弟姐妹们在遭受贵族们欺凌,压迫的同时,在我们这支为自由而战的队伍里,竟然有人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当做了贵族大人,过起了欺凌,奴役别人,奢华堕落的生活!” 随着李志一番话刚刚落下,原本寂静无声的人群顿时荡起了一层波澜,一些心中有鬼的军官们,更是显得局促不安。 “查理得!”一声大喝,从李志的口中发出,让刚刚原本有些喧哗的场面瞬间又安静下来,上千双目光齐齐地盯向了查理得,这个刚刚跟他们大军汇合的,据说是一直跟随李志,不分什么场合一向称呼李志为大哥,长的雄壮威猛的男人。 只见这个据说那双铜铃般的大眼一瞪就要挥刀杀人的男子,此刻却满脸通红,乖乖地从后面来到李志的面前。 “跪下!”随着李志的一声怒喝,查理得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在了李志的面前,他怯生生地喊道:“大哥。” “闭嘴!”李志的双眼微微一眯,厉声说道:“你记住,这里没有你大哥,只有自由军统领李志!” 查理得闻言苦笑了一声,满嘴苦涩的说道:“是,查理得见过统领大人!”说着查理得似乎也想开了似的,只见他抬起头,双目直视着李志接着说道:“查理得犯下大罪,还请统领大人处置!” 李志望着查理得那双真挚之极的眼睛,从狼牙山逃跑起,勇闯乌兰镇,朝阳城外的血战,这双眼睛的主人就一直无怨无悔地跟随着自己,更何况如果没有查理得,他李志此刻只怕也早成了通古斯邀功领赏的阶梯。然而为了维持军队的纯洁性,为了抱着自由这个信仰加入自由军的所有人,他终究不能不处置查理得,这个自己最交心的兄弟,最亲近的亲人。 “兄弟,得子!”李志原本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片柔情,他微微低下头向前倾着,柔声说道:“哥欠你的,现在不能还给你!不管你怨也好,恨也好!” 一句话说罢,李志猛地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威严的说道:“查理得,欺凌奴役他人,奢华腐败,其罪当诛,今日就此行刑,以正军纪!” 一番话说罢,场内是一片哗然,早在查理得被李志喝令跪下,查理得又自称有罪的时候,所有场下的军官们就已经明白了,可是他们却没想到李志竟然真要当着他们的面杀了查理得,因为这些天听着有真有假的消息,他们都知道查理得是李志的兄弟,他们俩当年一起杀出狼牙山,带着人马扯起了反抗贵族的大旗,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失散了,没想到如今刚刚重逢不久,李志竟然因为这些事情要杀了他。 “来人......”李志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大石头猛地从后面蹦了出来,噗通跟着跪在了李志的面前,连声喊道:“大人,大人,不能啊,大人,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他是在帝都受到了那些贵族们的引诱啊!如今两面山中出来的兄弟们就剩下我们几个了,大人!” 李志长吁了一口气,仰起头尽量克制着眼泪不从眼眶中掉了出来,他将脸一板,更加大声的喝道:“士兵,还不准备行刑!” 柳炳看了李志一脸痛苦的表情,冲着畏畏缩缩不知道该上前,还是止步的士兵挥了挥,让他们退了下去,又冲着鲁林,罗凯一干李志心腹手下们使了个颜色,只见他几步走到李志的面前,也是双膝跪地,大声说道:“大人,虽然查理得其罪该死,但是大人若不是查理得,我们攻下帝都也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兄弟,还请大人让查理得将功抵罪,况且如今正值用人之际,还是先绕他一命罢!” 这时,鲁林,罗凯一干人也纷纷跪在了李志的面前,齐声为查理得求情,此刻场内一些机灵的军官们,也明白过来了,这可是给统领大人卖好的好机会,一时间营地内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一起为查理得求起请来。 李志看着眼下的场面却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冲着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查理得说到:“查理得,大家都为你求情,说你功劳大,足以相抵你犯下的罪行。你说你的功劳能抵的上你犯下的罪行吗?” “禀统领大人!”查理得听见李志问话,猛地抬起头,大声应道:“查理得罪行深重,影响恶劣之极,岂能依靠功劳而不惩处,还请统领大人下令诛查理得,以明军纪!” 查理得的一番文绉绉话一出口,顿时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毕竟人家查理得都要求赶快杀了自己,以明军纪了,他们这些为他求情的还有什么话说,一时间,场面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李志,等待着李志进行最后决定。 “查理得,既然你明白自己罪不可赦,我也不愿自己人的刀剑上沾染了自己人的血,明日进攻伏山关,就由你第一个冲在前面,生死由命吧!” 毕竟李志他从心里还是不想杀了查理得,正好柳炳这一番举动给了他一个台阶,于是原本为了杀鸡给猴看的举动,结果变成了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李志有些无奈地望了望还跪在地上的军官们,说到:“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明日一早出发进攻伏山关!” 第二十六章 血战成军(上) 李志骑着战马站立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站在那杆在风中被吹的猎猎作响的,绣着自由两个大字的旗下,望着整装待发的自由军们,声音响亮,而充满了沉重的说道:“几百年前为了一小撮人的野心,在这座雄关前发生的一幕幕惨烈的厮杀,那一顶顶荣耀的光环下是数不尽的头颅,流淌在战场上的鲜血。 他们的生命,他们的鲜血,是为了那一小撮人的利益,是那些野心家们的牺牲品。而如今,这座沉寂了数百年的雄关前,将再一次响起曾经萦绕在耳边的厮杀声,鲜血,尸体,也许将再次浸透,堆积在这片古老的战场上。” “但是!”他的语调逐渐高昂起来,“今天的我们不再是单单的为了一小撮人的利益去战斗,去抛洒热血,是为给自己,以及他人争取自由而去战斗,那怕战死沙场,那怕我们还来不及享受自由的世界,但是我们可以自豪的说,我们是为了永恒的自由而献出了热血,乃至于生命!” 最后,李志在马背上挺直了身躯,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远处的伏山关,慷慨激昂地高声说道:“陈旧不堪已经腐烂透顶的贵族时代已经过去了!这座曾经代表贵族荣耀的雄关,是挡不住自由的来临,腐朽的贵族已经被我们推翻,难道这么一座区区关隘还能抵挡我们前进的脚步吗?冲吧,为了自由的勇士们!” 李志洪亮激昂的讲话,让驻守在关隘内的守军们也听个真切,十几万人的高呼声,让整座关隘内兵力只有一万的守军们由内而外地发出了恐惧的颤栗。更让刚刚急匆匆赶到关隘的杜寒怒不可遏,他愤愤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断了正在跟自己汇报情况的军官的话,怒喝一声:“好猖狂的贱奴!” 说着,杜寒几步走出房子,踏上了关隘的城头,向远处正如汹涌潮水一般扑来的军队望去,此刻一杆鲜红的战旗闯入了他的眼帘,“自由”两个金黄色的字体,让他觉得分外地刺眼。原本就已经被李志的话所激怒的他,更是再难以压制心头的怒火,依然将来时杜峰的嘱托扔到了一边,一心要去先教训一下这些在他眼中格外猖狂的奴隶们。 随着金黄色的斗气自他身体内涌出,他双脚猛地向下一蹬,已经离开了城头,跳到了半空之中,手中也随之凝聚出一柄金黄色的长剑,整个人便如同一道金黄色的流星一般,向着还在远处的扑去。 “贱奴受死!”随着杜寒的一声大喝,一道金黄色的剑气从他手中长剑发出,向着高举着自由战旗的查理得扫去。就在杜寒刚刚展现出黄金斗气,向着大军扑来的时候,李志就早已做好了防备,自然是不会看着他连人带旗的一并毁去。 只见李志陡然发力从马背上高高跳起,随手挥出一道斗气,迎向了杜寒的剑气,随着一声巨响,两股气劲在大军的上空相撞在了一起,相撞后产生的爆炸力,硬是在空中生出一道狂风。就在地上正向前进的军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狂风,吹的眼迷缭乱时候,李志已经欺身来到里杜寒身前,伸手拔出了挎在腰间的长刀,挡住了杜寒又要挥出的一剑。 看着自己发出的剑气被李志拦下,而他紧接着发出的一剑又被李志欺身来到跟前架住,杜寒双眼一瞪,厉声喝道:“贱奴,你竟还敢你家大人出手!” 李志听得杜寒出口就是贱奴,闭口就是贱奴,心中的早已萌发了万丈杀意,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哼,今天就借你的脑袋,让那些知道欺凌,奴役他人的腐朽溃烂到极点的贵族们是什么下场!” “好一个口出狂言的贱奴!”被一个贱奴,哪怕他是一个好不弱于自己的强者,然而他终归是一个贱奴,大声的宣称要借自己脑袋,以警告其他贵族。让自幼生活在一个礼教严禁的贵族家庭出身的杜寒是火冒三丈。手中长剑的光芒更加地炽烈,刺向李志的每一剑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刺破一般,李志也丝毫不加示弱手中的钢刀上涌动的白色斗气越来越厚,劈出的每一刀,仿佛都带着一股白色的烈焰,要将眼前的一切溶化似的。 每一次刀剑相交的时候,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让人为之而目眩的光芒,然而却让人充分的感到整个空间在震荡,甚至连空气也开始在他们两人的四周扭曲起来。 贵族的荣耀也好,自由平等的信仰也罢,这场战争的胜负也好,此刻都被他们两人抛到了脑后,他们的眼中只有着对方,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杀死眼前的这个敌人。此时的任何一个轻微的疏忽,带来的将是在对方的趁虚而入的攻击下灰飞湮灭。 尽管上空两个黄金强者在舍生忘死的争斗,地上的两方军队仿佛是也不甘落后似的,展开了惨烈的攻防战,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箭支从城头的垛口,箭孔向着已经进入射程之内的自由军倾泻着。 狂呼着自由的口号向前冲锋的自由军,迎着猛烈的箭雨向前一点点的推进着,无数的士兵在箭雨中倒下了,然而更多的士兵涌了上来,填补着倒下的同伴们留下的空白。 看着镇定自若的不断指挥着一队队士兵们向着伏山关发起冲锋的柳炳,罗凯再看看前方那成片成片倒下的士兵眼都红了,他忍不住的拔出了长剑,冲柳炳神情激动地喊道:“让我上吧!不能看着兄弟们就这么地去送死啊!” “不行!”柳炳立即回绝了他的请求,冲他声音严厉的喝道:“罗副司长,请记住你自己的职责!” “我......!”罗凯张了张口,却又把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是的,自己如今是负责情报的军情司的副司长,不是领兵打仗的大队长了,他有心不听柳炳的命令,自己冲上前去,可是抬头看了看正在高空激战的两道身影,想到李志对他的训斥,只好悻悻又将长剑狠狠地送回了鞘内。 柳炳盯着正在缓慢地向伏山关城下移动的军队,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太多的生命,与鲜血,然而他不能因为伤亡严重就发出撤退的命令,那样的话,原本是凭借着理想跟希望组成的自由军,一直以来都是在李志强势力量的庇护下,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血与火洗礼的自由军,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军队,成长为足以横扫世间的强兵。 他想到这里,抬头望向还在空中激战不止的李志两人,如果没有太多的挫折与磨砺,一个狼牙山的逃奴,如今又怎么能成为可以与黄金强者抗衡的存在呢? “看,快看,冲到城下了!”罗凯惊喜的呼叫声,把他望向空中的目光拉了回来,果然只见那杆鲜艳夺目的自由的旗帜,已经冲出了箭雨笼罩的范围,进逼到了城墙下。柳炳轻轻地松了口气,虽然更加惨烈的将是夺取城头之战,但是比起一直被动挨打的局面要好的多了。 举旗的冲到城下的那人自然是被李志命令担当冲锋的查理得了,尽管他有着铜级骑士的能力,当冲到城下的时候,身上也多了几处箭伤。查理得满不在乎的一把折断了插在身上的箭支,将大旗往地上一插,手握着钢刀,就率先蹬上了已经搭上城墙的梯子。 查理得飞快的顺着梯子向上爬去,就在还距离城头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城上守军头目那急促的大喝声:“快,扔石头!把梯子给我掀了!” 查理得此刻已经来不及去提醒跟在下面的士兵了,只见他双脚骤然向下用力一蹬,就听得咔嚓一声,他所站的那根横木已经因为他用力过大给踩折了。查理得借着这股力道,猛然从梯子上高高跃起,他竟然想着借着一跃力蹬上城头。 “呀!”查理得人还在空中,望着已经伸手要去推开木梯的那名士兵,怒喝一声将手中的钢刀向着对方甩去,就听得那名士兵一声惨叫就被查理得甩出的钢刀射入了胸腹之间。 这名士兵却也凶悍,强忍着钢刀穿腹之痛,抓着木梯猛地用力一推,木梯已经被推离了城头,此刻查理得刚才的上跃之力已经用尽,却还跟城头相差一些距离。眼看着就要硬生生地摔落到城下,刚刚那木梯被推了过来,他连忙一脚踩到了木梯之上,也不顾不得梯子上还有不少自己的士兵了,他猛的用力,再一次高高跃起,向着城头上扑去,而梯子却被他那借力的一踩更快地向着城下倒去。 查理得在守城士兵的惊慌的眼神中,伸手扒住了城头,猛地用力一翻,已经稳稳当当的踏上了城头,劈手冲着还愣着士兵的脑袋就是一拳,在铜级骑士级的斗气下,顿时是脑浆四溢,查理得信手将这名士兵手中的长枪夺了下来,长枪舞动间鲜血飞溅,很快就将这片城头清理了个干净。 “贱奴死!!”随着一声大吼,查理得急忙抬眼望去,只见从围在他四周的士兵身后猛地蹿出一名浑身银光四射的军官,手持一柄长剑,踩着士兵们的肩膀高高地跃起,向着他当头劈来。 查理得的双眼不由得睁的溜圆,望着从空中正向他扑来的那名银级武士级的军官,一瞬间,四周的喊杀声,惨叫声,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的眼中只有那越来越近的银色身影。 “呀!”查理得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这一刻他的脑中闪过的是李志在乌兰镇外发出“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怒吼时的样子。他毫不示弱的举起手中的长枪,迎着向他劈来的银色身影刺了出去。 查理得就觉得一股不可抵御的大力涌来,手中的那杆长枪已经寸寸断裂,他更是感到胸前一闷,不由得一张口,一大口浓郁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紧接着他就觉得腹部挨了重重一击,身体不由得向后飞去,耳边传来一个充满了不屑的声音:“贱奴,一剑杀了你,只怕是污了我的宝剑,滚下去吧!” 第二十七章 血战成军(下) 大口大口的鲜血不住地从查理得的嘴中溢出,他双手徒劳地在空中乱舞,却没有一个可以供他抓取的物件。 要死了吗?查理得晕晕乎乎中,似乎又回到了在矿山做奴隶的日子了,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再也没有那些凶狠的监工们的皮鞭来唤醒了,再也不用没完没了的挥动矿镐,冒着矿洞崩塌的危险累死累活的干下去了。风声呼呼地从他的耳边刮过,忽然他那已经开始涣散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到了在高空中激战的两道身影,金光与白光是那么地耀眼。 他一个激灵从那种濒死时的那种茫然的状态下回过神来,不!是的,自己不能死!还要跟随大哥去战斗,还要为死在西浦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可是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急速下坠中,这短短的瞬间就已经距离地面不足几米的高度,只见他双目猛地睁的溜圆,甚至连眼角都迸裂开来,鲜血从眼角迸裂处一滴滴的洒落。 此刻斗气如同脱缰的疯马一般,在查理得的身体内疯狂地运转,眼看着他即将砸落在那已经铺了一层的尸体的地面上,忽然闻得查理得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呀!” 只见查理得在空中忽然奇迹般的扭转了一下身体,变得脸部朝下,这时就见一道肉眼可见的银光从他的手臂上突然涌现出来,随着他的一声大喝,他猛地向着地面连轰数拳,银色的斗气随着他向下的轰击,从他的拳头上喷射而出,借着这股反推的力道,他竟然又向上升起了一段,并且顺势翻转了身体,灵巧之极的落在了地面上。 在生死关头,查理得赫然突破了已经停留了许久的斗气,成功晋级为一名银级战士,摆脱了活活摔死的命运。感受着身上澎湃汹涌的力量,查理得猛地将双拳一握,两团灿烂之极的银色光芒瞬间就将他的双拳笼罩。 查理得满脸杀意的狞笑一声,一手抓住一架刚刚竖立起的攻城梯,也不见他抬脚攀爬,只是双足猛地用力向下一蹬,紧挨着攻城梯向着城头跃去,当跃至半空力竭之极,查理得猛地伸手在攻城梯上借力一拍,只不过是两三个借力一撑已经再度跳上了城头。已经身为银级战士的查理得三拳两脚就再度清理出一大片空地来,顿时自由军们源源不绝的从查理得身后的那一段城头涌了出来。 “好一个命大的贱奴,”还是那名银级武士级的军官,看见自由军们忽然涌了上来,连忙飞身赶来救场,他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里舞动着双拳虐杀着守城士兵的查理得,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查理得不但没有摔死,反而晋身了银级战士。不由得出口赞了一声。 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查理得顿时舍弃了杀戮那些守城士兵,双拳舞动向着那么军官扑了过去。 “哼!”这名军官看着查理得毫无章法的只是仗着银级斗气的威力胡乱挥动双拳的模样,不由得轻哼一声道:“贱奴,果然是贱奴,哪怕你拥有了银级斗气!” 说着长剑闪动银芒向着查理得刺去,眼见着对方长剑刺来,查理得此刻却是赤手空拳哪敢去接,连忙就地一个翻滚,随手从一具尸体上捡起一柄钢刀,跟这名军官战在了一起。 目睹查理得凭空晋身银级战士这一奇迹的自由军们,顿时士气大振,攻城梯被推了下来,很快就被士兵们再度的竖起来重新搭到了城墙上,士兵们奋不顾身口中咬着钢刀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身边是不断的落下的石头,滚木,以及被砸中发出凄厉的叫声跌落的同伴。 柳炳看着查理得在必死之际陡然晋级翻身,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赞叹之色,果然不愧跟着李志一路拼杀过来的人,骨子里天生就有那股凶悍之气。他扬扬头看了看高空中还纠缠在一起的李志二人,心中明白,黄金强者之间的战斗,尤其是同级之间没有几天的时间是分不出胜负的。 他再度望向这座巍峨地坐落在山间的雄关,今天就将是它不败的荣耀终结的之日,就如同李志所说一般,没有什么东西足以抵挡时代那滚滚如潮的脚步,不管他曾拥有过什么样的荣耀与实力。面对新的时代,抵抗者一定会被淹没在滚滚如潮的前进的洪流中。 眼见着查理得已经不是对方的对手,只不过是凭借一股凶悍之气勉强支撑,城头上的自由军是越来越多,忽然柳炳发现伏山关激战的城头上,又跳出了几名银级高手的身影,他知道决战的时刻已经到了,只听他厉声喝道:“罗凯听令,带上全部银级斗气级别以上的军官,冲上伏山关,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城头上飘起自由的战旗!” 原本因为不让出战而闷闷不乐的罗凯闻言立刻蹦了起来,只见他满脸兴奋地大声应道:“是!” 说罢,他唰地一声抽出长剑,银色斗气瞬间涌出了体外,化作一道银光向着伏山关的城墙奔去,身后是十几名同样银级斗气级别的军官们紧随其后。 柳炳望着已经奔向城头的罗凯他们,这才发出了全体总攻的命令:“传令下去,所有预备队按照预定次序全面进攻!” “冲啊!为了自由!”十万早已被战场惨烈气氛刺激的战意高昂的自由军,抬着攻城梯分成十列向着伏山关发动了最后的攻击。 此刻,罗凯一干人也学着查理得的样子,在攻城梯上几个起落杀上了城头,分别各自展开了战斗,尽管他们的级别有的不及对方级别高,但是人数上却比对方要多一些,数十位银级高手们在伏山关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一时间城头上斗气肆虐。 而双方的士兵们也纷纷冒着被己方斗气误伤的危险展开了惨烈的厮杀,终归自由军的人数众多,渐渐地将守军们逼下了城头,当一名自由军的士兵挥舞着自由战旗,正待插到伏山关的城门上方的时候,一道明亮之极的金光从远方激射过来,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这名士兵错愕地看了一眼胸前的汩汩向外冒着鲜血的血洞,用尽了平生最后的力气将绣有自由二字的战旗用力地插到了城门上方后,便一头栽下了城头。 而还不待那些正在厮杀的两军将士们反应过来,又是一道长长的金光从远处横扫过来,瞬间将还在交战的双方一部分扫落城头,而那道金光似乎还不罢休,一时间数道长长的金色光带将城头上交战的人马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全部扫落城头。 早在金光出现的那一刻,时刻关注着战场的柳炳就知道不好,他还来不及传令让士兵们吹响撤退的号角,城头上交战的双方,不分敌我的已经被数道长长的光带清扫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是一些丧失了战斗力的躺在城头的重伤员,以及死状各式各样的尸体。 而正在高空中激战的李志二人也已经停手,双方互相戒备的望向金光出现的方向伏山关望去,猛然杜寒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喜色,他一振手中的长剑,厉声喝道:“贱奴,你死期到了!” 说着作势又要杀过去,忽然从伏山关方向传来一道柔和悠长的声音,虽然不太响亮,却带着一股让人不敢冒犯的威严,“寒弟,先回来再说!” “哼!”杜寒闻言看上去很是不甘地恶狠狠地瞪了李志一样,怒哼一声,带起一道金光向伏山关内冲去。 李志此刻也当然知道是伏山郡杜家的另一位黄金强者也来了,虽然他心中满是疑惑,可是看着城下那厚厚的一层尸体,而城头上又涌上来一支状态非常好的守军,看这样子分明是对方的援军赶到了。他站在高空之中刚要发出撤军的命令,而地面上却传来一阵呜呜的号角声,原来是柳炳见势不妙,已经急忙发出了撤军的命令。 看着一个个被摔得鼻青脸肿的罗凯等人,以及浑身是伤的查理得,听着柳炳汇报的伤亡情况,李志的心中大是窝火,自打他拉起奴隶组建队伍来,还没有如此惨败过。 攻城先期投入的五万部队几乎是全军覆灭,更是连查理得也差点命丧当场,他心中的愤怒简直是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的那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的眼睛很快就锁定了垂手站在一侧的柳炳。 “柳炳!”他陡然发出一声大喝,满面杀机地喝问道:“损失如此惨重,你身为战场指挥官,为何不下令撤军,你难道想要把兄弟们都拼光吗?五万满腔热血的兄弟就这么白白死在箭雨,滚石,檑木之下,他们甚至连杀死他们的人的面都没看到!你安的是什么心!” 柳炳面对着暴跳如雷的李志,并没有显出一丝慌张,反而面色从容的反问道:“难道依大人的意思,遇到难以攻克的城池,关隘,一但有些许伤亡就要撤军吗?” “哼!”李志怒哼一声,道:“为何要撤军,有我李志在,再险,再厚的城池,关隘,哪个能挡的住我一刀之威。” 柳炳一连串地向李志问道:“那大人今日为何不一刀将城门劈开?一刀将城头上的敌军全数灭去?为何大人既然今日在,我们却不曾破关而入?” “废话,今天要不是有......!”说着说着李志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最后更是闭上了嘴巴,脸上浮起一片羞愧之色。 然而柳炳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更加咄咄逼人地问道:“大人难道不知道战争就是要死人的吗?仅靠大人一人之力与他人抗衡那不叫战争,那叫战斗!何谓战争,难道大人不晓得吗?千人,万人互相厮杀,两个势力间你来我往的阴谋算计才叫战争。如果事事依靠大人个人的力量去办,大人还是就此解散自由军算了,免得误了数十万热血儿郎们的性命。” 李志的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发出了一丝无声的苦笑,面对着柳炳的毫不客气诘问,他是无言以对,刚才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损失,被气昏了头,诚如柳炳所说,战争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战斗,之前那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表象,是因为没有可以跟自己战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毕竟在黄金强者的威慑下,没有那个敢自不量力的做出螳臂挡车之举,自己也同样被这种轻易得来的胜利有些冲昏了头脑,面对这样的雄关,内心中是充满了不屑。 如今他才知道,为什么当初格兰帝国可以凭借这座雄关获得一次次的喘息之机,最终坐大成为世间的强国,没有理由去断定那个小国混战的时代没有太多的黄金强者。只怕是比起现在来只多不少。 想到那损失的五万人马,李志不由得在心中苦叹一声,这就是小觑了天下英雄的下场啊! 第二十八章 战场上的谈判(上) 柳炳见李志已经不再说话,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色,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马上见好就收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毕竟做下属的要有做下属的本分,偶尔指责一下上司的错误无可厚非,如果揪住上司的小辫子就不松手的话,原本可以赢得的好感与信任,就会在上司的恼羞成怒中化作乌有,甚至连小命能否保得住保不住都在两说。 一时间,营帐内悄然无声,有的还处于震惊之中,有的则对柳炳这番举动充满了担忧,毕竟惹怒了顶头上司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就在场面陷入了一种充满了异常沉闷的气氛中的时候,营帐外传来一声听起来很是响亮的声音,骤然打断了李志的思绪,“报告,有青锦城传来的紧急情报!”李志猛的抬起头,冲着罗凯以目示意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进来!” 当罗凯三两步的拿着刚刚接过来的文件递给李志的时候,李志一眼就看到了因为捆绑在讯鹰脚上而显得皱巴巴的情报外皮上三个鲜红的戳。 看着三个连在一起的鲜红的急字,李志的眉毛不由得向上一挑,难道金铭的光辉骑士团已经开始要发起进攻了吗?如果是真的只怕鸡鸣郡早已陷入了神庙的手中。心中虽然做着各种的猜测,但是他手却也不闲着,三两下就已经拆开了情报的外皮。展开折叠的情报急匆匆的读了起来。 营帐的诸人此刻纷纷把目光聚集在了李志的脸上,试图能抢先从李志的脸色中猜到一点讯息,只见李志的脸色是越来越加的难看,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待他克制着心中的怒气,完完整整的看罢这份情报,一股浓浓的斗气不受控制地呼的涌出了体外,在白色斗气缭绕中,李志愤愤地将那份情报扔在了案上,怒喝一声:“欺人太甚!” 柳炳眉头轻轻一皱,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报,让李志竟然愤怒于斯,一时间体内的斗气都出现了不受控制地的波动。等到李志重新将斗气收回体内,柳炳这才从桌案上捡起那份情报看了起来。 等到柳炳看罢这份情报,向来主张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的脸上竟然也挂起了一层寒霜,甚至不由自主的沿用起李志刚刚说过的那句话来,更是又添加了几句,只见他手里挥舞着刚刚读罢的情报,愤然说道:“简直欺人太甚,太甚!这是悍然撕毁盟约之举,公然违背当初的约定!” 此刻李志的情绪已经稍复平静了一些,他冲着罗凯说到:“罗凯,你把这份情报给大家念上一念!” “是!”罗凯应了一声,从柳炳手中接过情报,大声的读了起来,“上告李志老弟,昨日收到我军前线消息,于加查郡一并收降帝国西部十四郡联盟联军十万之众,并应允西浦郡领主蒋凌,帝国西部全数划并与对方所有,承认对方的统治地位。我军此刻已拔营回师,并且风闻金铭已扫清后方数小国,欲出兵朝阳,还望老弟早做打算,还望老弟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动意气之争,正式通报应随后即到。兄,卢随云。” 短短的几句话,顿时在营帐内掀起了哗然大波,就听查理得趴到地上悲切地喊道:“大哥,不能收兵呀!蒋凌那个混蛋手上沾满了我们兄弟的血啊!” “大人!”柳炳忽然凑上前,低声说道:“大局为重啊,余下之事......” “好了,我知道怎么做!”李志猛地扬起手打断了柳炳的劝说,他几步走到查理得的跟前,噗通,跟查理得一样跪倒在地,伸出双手抓住查理得双肩,双目充满了深情的凝视着查理得说到:“得子,其他兄弟的血海深仇,我怎能忘记,如今大敌即将到来,就那蒋凌狗贼多活些时日,待到退却大敌,我李志再次对着众多兄弟之面,发誓,异日定当踏破西浦郡,将蒋凌千刀万剐以报死去的兄弟们之仇!” “大哥!”查理得目光炯炯地望着李志大声说到:“大哥今天答应的事情,得子是牢记在心,大哥要是日后忘记了,得子纵使死无葬身之地,也要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好,他日我若是贪图富贵享乐,忘了往日里同生共死的却被害身死的兄弟们,”说着李志目光坚定扫过在场的诸人,厉声道:“那我李志任凭你们在场的每一位宰割,以谢惨死的兄弟们在天之灵!” 就在李志为了安抚查理得发出了铿锵有力的誓言的时候,伏山关内,杜寒正如同一个犯了错误的孩童一般,站在杜峰的面前接受训斥,“你怎么凡事都这么冲动,那个贱奴不过是口出狂言罢了,你怎么就忍不住贸然出去跟他相斗!难道你忘了来时我怎么交代你的吗?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杜家的几百年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你这个做爹的连自己儿子都不如,要是雷儿跟你一般,只怕这座几百年来号称永不陷落的雄关,已经被那些贱奴们攻下来了!” 杜寒低着头,任凭杜峰在那里绷着个脸训斥着,这时,站在一旁的那名曾跟查理得交手的军官站出来给他救场了,只见他冲着杜峰问道:“大伯,既然您带着援军来了,为什么不伙同我父亲将那个贱奴干掉,就连那些贱奴们后撤的时候也不让我带队出去追击?” 杜峰见是他们杜家下一代中的佼佼者,他的亲侄子,杜寒的独子,小小年纪已经是银级武士的杜雷问话,心中明白杜雷这是在给他老子解围,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父子啊,唉,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痛,不由得想起他那夭折的儿子。不过他的脸色还是放缓了下来,只见杜峰满心忧虑的长叹一声道:“那是因为事情有了变故啊,所以我才不让你出去趁势追击,也把你父亲喊了回来。” “什么变故?”杜雷随口问道, “住嘴!这是你该问的吗?还不下去!”杜寒看着杜峰的模样,心中明白一定遇到了让他这个一向沉着稳定的大哥也无法马上做出决断的事情,他低声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诶!雷儿也大了,毕竟将来我们杜家还要靠他来继承,并且发扬光大,留下来听听也好!”随着杜峰的声音,让原本准备离开的杜雷又停下了脚步。 “你们听着!”杜峰一脸严肃的说道:“这关于我们杜家是否还能在这场乱局之后是否得以延续的问题,我再来的路上接到了消息,李东旭的大军跟蒋凌停战了,并且承认蒋凌在帝国西部的统治地位。” “什么!”杜雷顿时跳了起来,惊呼道:“这不是公开分裂帝国吗?” 杜峰摇了摇手,示意杜雷安静下来,接着说道:“原本帝国已经完蛋了,如今不过是被摆到了台上来罢了,他蒋凌也好,李东旭,范之他们也罢,随便他们怎么闹去,原本沾不到我们杜家什么,根本不用去*们的那份闲心,只是这一次不同了,据说促使李东旭他们匆匆罢兵的原因是因为,神庙的光辉骑士宣称神国已经降临,要将世间每一处角落纳入天神的光辉之下。而且这些攻打我们的贱奴也早早跟那范之他们签订了盟约,分兵将帝国重新归于一统,然后聚集帝国全国之力以扛神庙。” “什么!范之他居然肯跟这些贱奴们联手?”杜寒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范之他不是最讲究贵族的荣耀跟脸面吗?怎么......” “在利益与权势面前,哪有什么贵族,奴隶。如今帝国就剩下我们伏山郡以及帝国的直属格兰郡,还未被攻下,格兰郡的领主早已跟我通了气,希望能像蒋凌他们那样,要是神庙攻打帝国,我们一样出兵出力。” “所以大哥,你火急火燎的带着援军赶来,就是为了看跟那些贱奴们有没有和谈的可能?” “不错!”杜峰一字一句地说道:“明天我要跟对方谈一谈,看看带领着一群奴隶却能横扫帝国半境的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为了我们杜家的延续以及辉煌,就算归降他也没有大不了的!” 杜寒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自己这个一向讲究规矩传统的大哥,竟然会说出去跟一群奴隶组成的军队结盟,甚至归降的话来,如果不是他完全可以肯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的大哥,杜家的家长,他简直要以为这个人只是跟他大哥长的相似,是关外那些贱奴们玩弄阴谋诡计。 杜锋看着自己兄弟那副吃惊的模样,他重重的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在利益与权势的面前,没有贵族与奴隶之分!难道你要我们抱着所谓的贵族的荣誉,让杜家从此不复存在吗?” “可是大伯!”杜雷迟疑地问道:“刚才的一战,他们可是吃了大亏,我看怎么着也足足有四五万的伤亡,别到时候......” 杜锋知道自己这个侄儿担忧的是什么,他大手一挥,自信从容地说道:“我相信,能够指挥一群愚昧的奴隶在如今的乱局中崛起的人,不会这么短浅的看待一场战斗的得失,战争哪有不死人的!要是他真不识趣,” 说着杜锋停顿了一下,杀意凛然地说道:“那么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第二十九章 战场上的谈判(下) 清晨的阳光又一次地洒向这座巍峨雄壮的关隘前,昨日尸横遍野的景象已经消失不见,而那些溅在城砖上的已经干涸的褐色的斑斑血迹,还在向着人们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多么激烈的战事。 李志*在一匹神骏的战马上,身穿着帝国军服,胸前挂着代表少将军衔的金羽胸章,一柄普通之极的长刀斜跨在他的腰间,一股英武威严之气自然之极的从他原本平凡的相貌中散发出来。 在他身后稍让一个马身的是身着贵族服饰的柳炳,骑着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腰间悬挂着做工精致的镶嵌着各色宝石作为装饰的长剑,眉目间是神采飞扬,净显一副家族历史悠久的贵族风范。 而跟在他们俩人身后的是一副羸弱少年模样的罗凯以及一脸横肉,刮着一个大光头的,却留着一副络腮胡子的查理得,穿着整洁干净的军服各自骑着一匹毛色斑驳不一,却是毛光油亮的战马,跟在李志他们的身后向着伏山关前走去。 这时候早有眼尖的守城士兵跑过去向杜锋报告了,闻得消息的杜锋带着杜寒父子急匆匆地来到伏山关的城头上,向远处正缓缓走来的李志一行人上下打量着。 “咦?”杜雷发出充满了疑问的惊异声,他伸手指着远处的李志向杜锋说道:“大伯,怎么就这么几个人,你看他们穿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他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杜锋看着远处李志胸前金羽胸章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几乎可以肯定李志的用意,想必那李志也得到了范之跟蒋凌他们之间和谈的消息,也不愿意徒增伤亡,免得日后发生变故后,他们已经实力大损。只见他意味深长地冲着杜雷说道:“只怕他们跟我们也想到一块去了。” 杜雷用着充满了询问的目光望着杜锋,轻声的问道:“您是说......?”不待他把话说完,杜锋冲着他摇了摇手打断了他的话,冲站在身旁的亲兵吩咐道:“传令下去,把弓箭收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拉动一弓一箭!” 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不久,只见从李志的一行人中冲出了一个人来,拍马来到了关下,仰起头大声喊道:“奉帝国少将,自由军大统领,李志将军之命,请杜大人出关一会!” “呸!”杜雷轻轻地啐了一口,低声说道:“一个贱奴还敢自称什么帝国少将,真不要脸!”他似乎还要往下继续说着,忽然听到了杜锋一声严厉的呵斥声:“闭嘴!” 杜雷立马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尽管很少看到伯父杜锋满脸严肃的样子,可是他知道一旦伯父摆出了这幅严厉的面孔,那么一定是触到了伯父一些所不能容忍的规矩了。 果然就见杜锋满脸严肃的说道:“他不是在自封,而是货真价实的帝国少将,当初由威尔陛下亲自册封的。另外雷儿你记住他们今后很有可能将是我们的盟友,甚至是同伴。不许你再以这样的口吻来称呼他们,通过昨天的战斗你就应该明白,哪怕是还是敌人,他们同样也是值得尊敬的勇猛的勇士。” 说着,杜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杜雷的肩膀,接着说道:“雷儿,伯父今天要告诉你,一个真正的贵族不是用来藐视以及蔑视他人,来证明自己多么高贵,有着多么荣耀的身份!只有那些靠着先祖流血牺牲换来的荣耀,苟活着的贵族,才整日里鼻孔向上,眼角看人,来彰显自己所谓的高贵!” 说着他话锋一转,说道:“你告诉他们,请他们进来!” “是,伯父!”杜雷应了一声,扭转身向着已经停下脚步,站在关前不远处的李志他们,运起斗气喊道:“帝国少将李志大人,我家国勋公爵大人请您关内一叙!” 随着杜雷的话音落下不久,紧闭的伏山关城门在一阵吱吱呀呀声中,竟然打开了,李志扭过头看着柳炳面带微笑地问道:“怎样?” 柳炳当然明白李志的意思,只见他从容地一笑道:“愿跟大人一起去参观一下号称永不陷落伏山关!” “哈哈!”李志显得极为豪迈地哈哈一笑,冲着伏山关上朗声说道:“既然公爵大人不计前嫌,真诚相邀,李志怎么会做一个不识趣的家伙呢!” 说罢,他脸色凝重的冲罗凯查理得低声吩咐道:“你俩现在回去,让兄弟们做好攻城的准备,要是关内有异动,马上攻城!如果我有什么事,只要你们团结一心,这世间早晚能变了天!” “师父!” “大哥!” 随着两人异口同声随后欲言又止的声音,李志背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带着柳炳向着伏山关内奔去。 杜锋站在城头上看着李志他们四人转瞬分成了两组一组向着城门奔来,另一组却拨转了马头返回自由军的营地,心中自然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分明是在做着两手准备呀,然而他却没有恼怒,自己不也一样做好了谈判不成的准备吗?李志这样反而更坚定了他与李志结盟的决心,毕竟跟聪明人打交道要爽快的多。眼看着李志就要来到城门前,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对杜雷说道:“走吧,跟我去接一下我们的客人吧!” “我?”杜雷吃惊地指了指自己,问道:“大伯,让我去?是不是不合......?” “嗯,对就是你!”杜锋不待他吧话说完,就打断说道:“你今后将是我们杜家的继承人,让你跟我去有什么不对?”说着,杜锋冲着杜寒甩了个眼神道:“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杜寒冲着杜锋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虽然看上去对方很有诚意,可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突然的变故,要知道人心可是世上最难揣测的东西了。况且昨天他们俩打的都怒气冲天,今天再见面难免心中有些别扭。 当李志策马来到伏山关那洞开的城门前时,杜锋已经带着杜雷站在两列军容整齐的士兵中,正面带着微笑注视着他。 李志当然不会纵马直冲过去,那样的话虽然是他的内心中萌生的一种冲动,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到柳炳也勒住了战马,这才翻身跳下马来,迎着杜锋走了过去。他几步来到杜锋的面前,微微一行礼朗声说道:“李志见过国勋公爵大人!” “李大人,真是客气了!里面请!”杜锋说着轻轻地向旁边一闪,右手随着姿势做出了个里面请的动作。 如果不知情的见到这般场景还以为是两个势力之间的正常探访呢,谁会知道就在昨天双方还在试图打个你死我活,今天却跟两个初次见面的贵族一样,充满了客气,以及虚假。 当一番热闹的寒暄过后,双方自然就进入了正题,只见李志微微一笑冲着杜锋点了点头,道:“眼下之事紧急,我看公爵大人也不喜绕来绕去,我就直说了吧,想必公爵大人也收到了一些消息,虽然说从目前来看是比较不利于我们,但是如果休兵罢战我想对咱们大家都有好处!” “不错,李大人果然痛快!”杜锋抚掌大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有诚意坐下来谈,那么我杜锋也不是短视之人,今次我带来的十五万援军,可以全数交付于李志大人指挥,另外在我保证我所管辖的境内不再有奴隶之说,全都是自由民,日后神庙来攻,我也自当踊跃相助!” “好!”李志说着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大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拔营回军,这后方李志可就全交给公爵大人了!” 柳炳都没想到事情居然是如此顺利,然而再仔细一想这似乎有在情理之中,毕竟面对神庙随时有可能攻来的威胁,以及西部蒋凌故事,让这位一向以规矩礼数严谨著称的国勋公爵大人,利索痛快的将大体的合作事宜答应了下来。当然这不过是双方最高领导的对于联盟的一个表态,至于下面各种合作的条款,以及双方保留的书面约定,自然是他们这些下属的事情了。 就在李志毫不犹豫地与杜锋罢战言和之际,驻守着一万光辉骑士以及三万光辉武士的朝阳城,迎来一支由一名光辉骑士大队长亲自带队护送的车队。 当马车吱吱呀呀地驶进朝阳城的时候,原本拉的密密实实的车窗被里面的人轻轻地掀开了一角,一张看上去憔悴的俏脸露了出来,打量着已经被光辉武士们戒严的朝阳城,打量着眼前所能见到的每一处房屋街道。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位奉命护送的光辉骑士大队长,勉强地在脸上挤出个微笑,低下头冲着车窗里那张憔悴不堪的俏脸柔声劝说道:“华薇殿下,现在还不太安全,您还是不要泄露了行踪的好!” 听着名为劝说,而实则不得不从的命令,华薇的原本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然而她却不得不恨恨的落下窗帘,满肚子愤怒的躺回光线暗淡,结实的好比囚车的车厢里。 她不是不知道金铭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她如今只能来配合他,身为格兰帝国的直系皇族,哪怕只是一个虚假的谎言,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的光芒,她也要去拼一下,去搏一下,为了格兰帝国曾经的荣耀。 第二十九章 战场上的谈判(下) 清晨的阳光又一次地洒向这座巍峨雄壮的关隘前,昨日尸横遍野的景象已经消失不见,而那些溅在城砖上的已经干涸的褐色的斑斑血迹,还在向着人们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多么激烈的战事。 李志*在一匹神骏的战马上,身穿着帝国军服,胸前挂着代表少将军衔的金羽胸章,一柄普通之极的长刀斜跨在他的腰间,一股英武威严之气自然之极的从他原本平凡的相貌中散发出来。 在他身后稍让一个马身的是身着贵族服饰的柳炳,骑着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腰间悬挂着做工精致的镶嵌着各色宝石作为装饰的长剑,眉目间是神采飞扬,净显一副家族历史悠久的贵族风范。 而跟在他们俩人身后的是一副羸弱少年模样的罗凯以及一脸横肉,刮着一个大光头的,却留着一副络腮胡子的查理得,穿着整洁干净的军服各自骑着一匹毛色斑驳不一,却是毛光油亮的战马,跟在李志他们的身后向着伏山关前走去。 这时候早有眼尖的守城士兵跑过去向杜锋报告了,闻得消息的杜锋带着杜寒父子急匆匆地来到伏山关的城头上,向远处正缓缓走来的李志一行人上下打量着。 “咦?”杜雷发出充满了疑问的惊异声,他伸手指着远处的李志向杜锋说道:“大伯,怎么就这么几个人,你看他们穿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他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杜锋看着远处李志胸前金羽胸章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几乎可以肯定李志的用意,想必那李志也得到了范之跟蒋凌他们之间和谈的消息,也不愿意徒增伤亡,免得日后发生变故后,他们已经实力大损。只见他意味深长地冲着杜雷说道:“只怕他们跟我们也想到一块去了。” 杜雷用着充满了询问的目光望着杜锋,轻声的问道:“您是说......?”不待他把话说完,杜锋冲着他摇了摇手打断了他的话,冲站在身旁的亲兵吩咐道:“传令下去,把弓箭收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拉动一弓一箭!” 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不久,只见从李志的一行人中冲出了一个人来,拍马来到了关下,仰起头大声喊道:“奉帝国少将,自由军大统领,李志将军之命,请杜大人出关一会!” “呸!”杜雷轻轻地啐了一口,低声说道:“一个贱奴还敢自称什么帝国少将,真不要脸!”他似乎还要往下继续说着,忽然听到了杜锋一声严厉的呵斥声:“闭嘴!” 杜雷立马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尽管很少看到伯父杜锋满脸严肃的样子,可是他知道一旦伯父摆出了这幅严厉的面孔,那么一定是触到了伯父一些所不能容忍的规矩了。 果然就见杜锋满脸严肃的说道:“他不是在自封,而是货真价实的帝国少将,当初由威尔陛下亲自册封的。另外雷儿你记住他们今后很有可能将是我们的盟友,甚至是同伴。不许你再以这样的口吻来称呼他们,通过昨天的战斗你就应该明白,哪怕是还是敌人,他们同样也是值得尊敬的勇猛的勇士。” 说着,杜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杜雷的肩膀,接着说道:“雷儿,伯父今天要告诉你,一个真正的贵族不是用来藐视以及蔑视他人,来证明自己多么高贵,有着多么荣耀的身份!只有那些靠着先祖流血牺牲换来的荣耀,苟活着的贵族,才整日里鼻孔向上,眼角看人,来彰显自己所谓的高贵!” 说着他话锋一转,说道:“你告诉他们,请他们进来!” “是,伯父!”杜雷应了一声,扭转身向着已经停下脚步,站在关前不远处的李志他们,运起斗气喊道:“帝国少将李志大人,我家国勋公爵大人请您关内一叙!” 随着杜雷的话音落下不久,紧闭的伏山关城门在一阵吱吱呀呀声中,竟然打开了,李志扭过头看着柳炳面带微笑地问道:“怎样?” 柳炳当然明白李志的意思,只见他从容地一笑道:“愿跟大人一起去参观一下号称永不陷落伏山关!” “哈哈!”李志显得极为豪迈地哈哈一笑,冲着伏山关上朗声说道:“既然公爵大人不计前嫌,真诚相邀,李志怎么会做一个不识趣的家伙呢!” 说罢,他脸色凝重的冲罗凯查理得低声吩咐道:“你俩现在回去,让兄弟们做好攻城的准备,要是关内有异动,马上攻城!如果我有什么事,只要你们团结一心,这世间早晚能变了天!” “师父!” “大哥!” 随着两人异口同声随后欲言又止的声音,李志背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带着柳炳向着伏山关内奔去。 杜锋站在城头上看着李志他们四人转瞬分成了两组一组向着城门奔来,另一组却拨转了马头返回自由军的营地,心中自然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分明是在做着两手准备呀,然而他却没有恼怒,自己不也一样做好了谈判不成的准备吗?李志这样反而更坚定了他与李志结盟的决心,毕竟跟聪明人打交道要爽快的多。眼看着李志就要来到城门前,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对杜雷说道:“走吧,跟我去接一下我们的客人吧!” “我?”杜雷吃惊地指了指自己,问道:“大伯,让我去?是不是不合......?” “嗯,对就是你!”杜锋不待他吧话说完,就打断说道:“你今后将是我们杜家的继承人,让你跟我去有什么不对?”说着,杜锋冲着杜寒甩了个眼神道:“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杜寒冲着杜锋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虽然看上去对方很有诚意,可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突然的变故,要知道人心可是世上最难揣测的东西了。况且昨天他们俩打的都怒气冲天,今天再见面难免心中有些别扭。 当李志策马来到伏山关那洞开的城门前时,杜锋已经带着杜雷站在两列军容整齐的士兵中,正面带着微笑注视着他。 李志当然不会纵马直冲过去,那样的话虽然是他的内心中萌生的一种冲动,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到柳炳也勒住了战马,这才翻身跳下马来,迎着杜锋走了过去。他几步来到杜锋的面前,微微一行礼朗声说道:“李志见过国勋公爵大人!” “李大人,真是客气了!里面请!”杜锋说着轻轻地向旁边一闪,右手随着姿势做出了个里面请的动作。 如果不知情的见到这般场景还以为是两个势力之间的正常探访呢,谁会知道就在昨天双方还在试图打个你死我活,今天却跟两个初次见面的贵族一样,充满了客气,以及虚假。 当一番热闹的寒暄过后,双方自然就进入了正题,只见李志微微一笑冲着杜锋点了点头,道:“眼下之事紧急,我看公爵大人也不喜绕来绕去,我就直说了吧,想必公爵大人也收到了一些消息,虽然说从目前来看是比较不利于我们,但是如果休兵罢战我想对咱们大家都有好处!” “不错,李大人果然痛快!”杜锋抚掌大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有诚意坐下来谈,那么我杜锋也不是短视之人,今次我带来的十五万援军,可以全数交付于李志大人指挥,另外在我保证我所管辖的境内不再有奴隶之说,全都是自由民,日后神庙来攻,我也自当踊跃相助!” “好!”李志说着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大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拔营回军,这后方李志可就全交给公爵大人了!” 柳炳都没想到事情居然是如此顺利,然而再仔细一想这似乎有在情理之中,毕竟面对神庙随时有可能攻来的威胁,以及西部蒋凌故事,让这位一向以规矩礼数严谨著称的国勋公爵大人,利索痛快的将大体的合作事宜答应了下来。当然这不过是双方最高领导的对于联盟的一个表态,至于下面各种合作的条款,以及双方保留的书面约定,自然是他们这些下属的事情了。 就在李志毫不犹豫地与杜锋罢战言和之际,驻守着一万光辉骑士以及三万光辉武士的朝阳城,迎来一支由一名光辉骑士大队长亲自带队护送的车队。 当马车吱吱呀呀地驶进朝阳城的时候,原本拉的密密实实的车窗被里面的人轻轻地掀开了一角,一张看上去憔悴的俏脸露了出来,打量着已经被光辉武士们戒严的朝阳城,打量着眼前所能见到的每一处房屋街道。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位奉命护送的光辉骑士大队长,勉强地在脸上挤出个微笑,低下头冲着车窗里那张憔悴不堪的俏脸柔声劝说道:“华薇殿下,现在还不太安全,您还是不要泄露了行踪的好!” 听着名为劝说,而实则不得不从的命令,华薇的原本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然而她却不得不恨恨的落下窗帘,满肚子愤怒的躺回光线暗淡,结实的好比囚车的车厢里。 她不是不知道金铭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她如今只能来配合他,身为格兰帝国的直系皇族,哪怕只是一个虚假的谎言,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的光芒,她也要去拼一下,去搏一下,为了格兰帝国曾经的荣耀。 第三十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以自由之名,绝不背弃!” “以先祖的荣耀作证,绝不背弃!” 随着两道响亮的声音同时的结束,这场在两军阵前数十万双眼睛的面前缔结的神圣庄严的结盟誓约,从此开始生效。 当李志发完誓约回到营帐内后,罗凯偕同柳炳已经在帐内等候了多时,只见罗凯看见李志进来,连忙就将手中新收到的消息递了过去。 李志打开粗略地扫了一眼,脸部的表情显得有些惊喜地说道:“鲁林到时干得不错啊!短短几天连克四城不但没有减员,反而又新近收编了二万人。” “大人!”柳炳看着脸上略有得意之色的李志,站起身说到:“如今情况有变,我们是不是下令让鲁林的骑兵大队回来?毕竟青锦城方面的通报已经发过来了,眼下光辉骑士团占据的朝阳城好像动静不小。” “哼!”李志恨恨地发出一声很是不满的鼻音,“撤回来是一定要撤回来的,不过不能太便宜他们了!” 柳炳连声说到:“让西浦的蒋凌给予我们一些补偿,这是必须得,是不能让他跟青锦城的白白得了便宜!” “切!”李志听到一脸不屑的挥了挥手,说到:“补偿?眼下说不定就要跟神庙开战,他来一句物资紧缺,到那时节你,我,他。哪一个还顾得上去要什么补偿?” “哪......?”柳炳有些吃不准的看着李志疑惑地问了一声,不过他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李志挥手打断了,只见李志脸上浮现一丝狠毒的神色,阴阳怪气地说道:“常言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说着话,就见李志抄起桌案上的纸笔,刷刷的几笔写罢,朝那里一撂笔,冲着罗凯,柳炳说到:“就让鲁林照此办理!然后在帝都汇合,赶往鸡鸣郡!” 罗凯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脸色如常的点头应了一声,将李志写的那段话的纸折叠起来后揣进怀里转身走了出去,准备用讯鹰给鲁林传达李志的命令。而柳炳却有些迟疑地冲李志问道:“大人,这样怕不好吧?” “不好?有什么不好的!”李志一脸痞气的冲着柳炳说到:“就让他们知道既然打算阴我,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说着他拍了拍柳炳的肩膀,冲着一脸担忧的柳炳说到:“放心好了,现在大家都不敢翻脸,早晚有一天要把帐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柳炳还要向说什么,这是一道嘹亮的鹰鸣声从营帐外传了进来,他只好无力地叹了口气,将要劝说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 看来他们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一点联合的意思,在即将面对着共同敌人的时刻,那雪亮的刀锋虽然在霍霍地打磨着,然而锋利的刃口早已经偷偷的对准了自己的盟友。 一时间,柳炳的心中对抵抗神庙的前景充满了黯淡。 鲁林看着,前面的城门紧闭的城池,这是他在李志的命令下,带着骑兵大队绕过伏山郡地区,进入帝国西部后即将攻下的第五座城池了。 除却在进入边境之时稍微受到一些阻拦外,余下基本是不费吹灰之力,根据那些被抓住的士兵们交代,他们大部分的兵力都早被调走了,至于去向,呃,难道要指望从这些小兵小头目的口中得到他们军队的动向吗? 鲁林再度的看了看前面城头上寥寥可数的士兵,他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在阳光下闪着阵阵寒光,只见他手中长剑直指前面紧闭的城门,厉声喝道:“为了自由,冲啊!” 说罢,他一马当先双腿用力地一夹马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着不远处的城池冲了过去,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装备精良的骑兵,而紧随在骑兵之后的却是一群服色混杂,头发凌乱,额头上烙有清晰的印记。 而且大多数人的手中拿的是看上去就是临时做出来的一些粗劣简易的武器,高举的木杆上捆绑着各式各样的他们最为趁手的利器,有菜刀,有镰刀,好一些的木杆上绑了一柄断掉的只剩下半截的长剑,只有很少的一些奴隶拿着刀枪,而更多的都不过是拿着大略削尖了一头的木棒,紧跟在骑兵的后面,发出高昂的口号,乱糟糟地向前方冲去。 这些人自然是号称得到赦免的奴隶,然而所谓赦免不过是大部分的领主们喊喊口号,为了扩充他们的手中的军队罢了,将其中一部分精壮的奴隶拉入军中,充当冲锋队,余下没有被挑选到军队的奴隶依旧是挨着监工们凶狠的皮鞭,直至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汗。 当鲁林率领着额头上烙着奴隶印记的骑兵杀死往日里耀武扬威的监工,吊起那些一个个高傲无比的贵族,加上骑兵们根据杜山的编纂的自由神典上的内容,大肆宣扬,这些年老体弱的奴隶们沸腾了,眼前这支队伍才是给他们真正的自由的军队。 然而这些被认为年老体弱的奴隶们,更是爆发了足以媲美真正军队的战斗力,他们横扫一处处农庄,处死贵族,以及那些的帮凶们,几乎用不着鲁林的骑兵们动手,只是偶尔贵族中冒出一个会斗气的时候,鲁林他们才得到个帮忙的机会。 可以说的是,这些奴隶们远比李志当初拉起人马之时凶残,他们对贵族的报复血腥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曾经摧残他们,虐杀他们的贵族们。 而在接到李志后续发来的消息后,鲁林更是懒得去管了,反正是打着捞一票就走的主意,空城也好,死城也罢,让那些贵族混蛋们去头疼吧!让他们知道阴了自由军是要付出代价的。 望着越来越近的城墙,鲁林已经看得到城头上那名军官惊恐欲绝的脸孔,甚至连那名军官大声地向士兵发出放箭的命令都听得清清楚楚。 鲁林仰头看了一眼城墙的高度,瞬间银色的斗气涌出身体,将他裹在一团银光之中,只见他猛地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向着城墙扑了过去。 在他的带领下,其他几名也达到了银级级别的军官同样纷纷从战马上跃起,向着城墙扑来过去。 只见鲁林在城墙上几次借力,最后一个凌空空翻落在了城头之上,而此刻守城的士兵们早已四散奔逃,面对有着数位银级高手的军队,自然是自己小命要紧,至于防守,明知道守不住难道还非要贴上自己的性命不成?况且连日里的屠城的消息也让这些士兵们丧破了胆。 鲁林站定了脚步,看着可能是负责守城的那名军官,一边发出绝望地吼声,一面胡乱挥舞着长剑冲了过来,对于早已看管了战场残酷的鲁林来说,他根本懒得去称赞这名军官的忠于职守的这种精神,而是轻微地瞄了一眼之后,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银光,轻而易举的将这名军官斩于剑下。 当城门被从里面打开的时候,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那些被鲁林收拢起来的奴隶们,高呼着自由的口号,挥动着他们手中的各式各样可以杀人的家伙冲进了。 不一时的功夫,惨叫声,以及城内几处已经腾起的火焰的住宅,一一闯入了站在城楼上观看正在上演报复性屠杀的鲁林的眼里,耳里。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手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冲着鲁林微微一行礼,说到:“大人,这是刚刚从统领大人处送来的命令!”说着,这位军官从身上掏出一份刚刚从讯鹰脚上解下的命令递给了鲁林。 鲁林不敢有些怠慢,急忙打开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一句话,“及你所能最大限度的杀光,抢光,烧光,一点东西也不许留下!之后帝都会师。”末尾赫然是李志的亲笔落款。 只见鲁林面色一整,将这份命令仔细收了起来,冲着还站在一旁的军官喝道:“传令,让那些跟在我军后面的那些自发组织起来的队伍立即接受整编,嗯.....”鲁林微微琢磨了一下,接着说道:“暂时编为自由军骑兵大队附属运输队,将所有缴获的军需品全数运往帝都!一粒粮食,一件兵器,衣服,被服都不能留下!实在带不走,就地销毁!” 随着鲁林的一声令下,很快这些跟着鲁林的奴隶们被编为了运输队,他们所占据的五座城池内的各种物资,全部开始装载上车,向帝都方向运去。 就在李志他们为了抵御神庙的进攻做着各种准备的时候,朝阳城外从往日里夜郎帝国的方向来了一支人数大约五万左右的队伍。 而为首的赫然是跟随着秦非刺杀金铭,事后又投靠金铭的余杰,只见他*着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腰间挂着曾经是象征着光辉骑士团无上权力的光辉宝剑,身后披着一条红色的披风,趾高气扬的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望着近在咫尺的朝阳城,想到早已送至朝阳城的华薇公主,余杰的心不由得热了起来,那堪称绝色的容貌,玲珑有致的身材,以及在闻听格兰帝国四分五裂的消息后,脸上那就不曾消散的忧愁,更是添加了一份让人怜惜的气质。 是那么地让他着迷,之前有着众多位居在他之上的人,让他根本不敢生出亵渎一位神选圣女的念头,可是如今却已经大不同了。神国光辉骑士团团长大人去跟神选圣女单独的谈一谈,难道会有人发出异议吗?想到这里,他再一次伸手慢慢地抚摸着挂在腰间的光辉宝剑,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丝得意之极的微笑, 第三十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以自由之名,绝不背弃!” “以先祖的荣耀作证,绝不背弃!” 随着两道响亮的声音同时的结束,这场在两军阵前数十万双眼睛的面前缔结的神圣庄严的结盟誓约,从此开始生效。 当李志发完誓约回到营帐内后,罗凯偕同柳炳已经在帐内等候了多时,只见罗凯看见李志进来,连忙就将手中新收到的消息递了过去。 李志打开粗略地扫了一眼,脸部的表情显得有些惊喜地说道:“鲁林到时干得不错啊!短短几天连克四城不但没有减员,反而又新近收编了二万人。” “大人!”柳炳看着脸上略有得意之色的李志,站起身说到:“如今情况有变,我们是不是下令让鲁林的骑兵大队回来?毕竟青锦城方面的通报已经发过来了,眼下光辉骑士团占据的朝阳城好像动静不小。” “哼!”李志恨恨地发出一声很是不满的鼻音,“撤回来是一定要撤回来的,不过不能太便宜他们了!” 柳炳连声说到:“让西浦的蒋凌给予我们一些补偿,这是必须得,是不能让他跟青锦城的白白得了便宜!” “切!”李志听到一脸不屑的挥了挥手,说到:“补偿?眼下说不定就要跟神庙开战,他来一句物资紧缺,到那时节你,我,他。哪一个还顾得上去要什么补偿?” “哪......?”柳炳有些吃不准的看着李志疑惑地问了一声,不过他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李志挥手打断了,只见李志脸上浮现一丝狠毒的神色,阴阳怪气地说道:“常言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说着话,就见李志抄起桌案上的纸笔,刷刷的几笔写罢,朝那里一撂笔,冲着罗凯,柳炳说到:“就让鲁林照此办理!然后在帝都汇合,赶往鸡鸣郡!” 罗凯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脸色如常的点头应了一声,将李志写的那段话的纸折叠起来后揣进怀里转身走了出去,准备用讯鹰给鲁林传达李志的命令。而柳炳却有些迟疑地冲李志问道:“大人,这样怕不好吧?” “不好?有什么不好的!”李志一脸痞气的冲着柳炳说到:“就让他们知道既然打算阴我,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说着他拍了拍柳炳的肩膀,冲着一脸担忧的柳炳说到:“放心好了,现在大家都不敢翻脸,早晚有一天要把帐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柳炳还要向说什么,这是一道嘹亮的鹰鸣声从营帐外传了进来,他只好无力地叹了口气,将要劝说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 看来他们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一点联合的意思,在即将面对着共同敌人的时刻,那雪亮的刀锋虽然在霍霍地打磨着,然而锋利的刃口早已经偷偷的对准了自己的盟友。 一时间,柳炳的心中对抵抗神庙的前景充满了黯淡。 鲁林看着,前面的城门紧闭的城池,这是他在李志的命令下,带着骑兵大队绕过伏山郡地区,进入帝国西部后即将攻下的第五座城池了。 除却在进入边境之时稍微受到一些阻拦外,余下基本是不费吹灰之力,根据那些被抓住的士兵们交代,他们大部分的兵力都早被调走了,至于去向,呃,难道要指望从这些小兵小头目的口中得到他们军队的动向吗? 鲁林再度的看了看前面城头上寥寥可数的士兵,他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在阳光下闪着阵阵寒光,只见他手中长剑直指前面紧闭的城门,厉声喝道:“为了自由,冲啊!” 说罢,他一马当先双腿用力地一夹马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着不远处的城池冲了过去,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装备精良的骑兵,而紧随在骑兵之后的却是一群服色混杂,头发凌乱,额头上烙有清晰的印记。 而且大多数人的手中拿的是看上去就是临时做出来的一些粗劣简易的武器,高举的木杆上捆绑着各式各样的他们最为趁手的利器,有菜刀,有镰刀,好一些的木杆上绑了一柄断掉的只剩下半截的长剑,只有很少的一些奴隶拿着刀枪,而更多的都不过是拿着大略削尖了一头的木棒,紧跟在骑兵的后面,发出高昂的口号,乱糟糟地向前方冲去。 这些人自然是号称得到赦免的奴隶,然而所谓赦免不过是大部分的领主们喊喊口号,为了扩充他们的手中的军队罢了,将其中一部分精壮的奴隶拉入军中,充当冲锋队,余下没有被挑选到军队的奴隶依旧是挨着监工们凶狠的皮鞭,直至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汗。 当鲁林率领着额头上烙着奴隶印记的骑兵杀死往日里耀武扬威的监工,吊起那些一个个高傲无比的贵族,加上骑兵们根据杜山的编纂的自由神典上的内容,大肆宣扬,这些年老体弱的奴隶们沸腾了,眼前这支队伍才是给他们真正的自由的军队。 然而这些被认为年老体弱的奴隶们,更是爆发了足以媲美真正军队的战斗力,他们横扫一处处农庄,处死贵族,以及那些的帮凶们,几乎用不着鲁林的骑兵们动手,只是偶尔贵族中冒出一个会斗气的时候,鲁林他们才得到个帮忙的机会。 可以说的是,这些奴隶们远比李志当初拉起人马之时凶残,他们对贵族的报复血腥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曾经摧残他们,虐杀他们的贵族们。 而在接到李志后续发来的消息后,鲁林更是懒得去管了,反正是打着捞一票就走的主意,空城也好,死城也罢,让那些贵族混蛋们去头疼吧!让他们知道阴了自由军是要付出代价的。 望着越来越近的城墙,鲁林已经看得到城头上那名军官惊恐欲绝的脸孔,甚至连那名军官大声地向士兵发出放箭的命令都听得清清楚楚。 鲁林仰头看了一眼城墙的高度,瞬间银色的斗气涌出身体,将他裹在一团银光之中,只见他猛地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向着城墙扑了过去。 在他的带领下,其他几名也达到了银级级别的军官同样纷纷从战马上跃起,向着城墙扑来过去。 只见鲁林在城墙上几次借力,最后一个凌空空翻落在了城头之上,而此刻守城的士兵们早已四散奔逃,面对有着数位银级高手的军队,自然是自己小命要紧,至于防守,明知道守不住难道还非要贴上自己的性命不成?况且连日里的屠城的消息也让这些士兵们丧破了胆。 鲁林站定了脚步,看着可能是负责守城的那名军官,一边发出绝望地吼声,一面胡乱挥舞着长剑冲了过来,对于早已看管了战场残酷的鲁林来说,他根本懒得去称赞这名军官的忠于职守的这种精神,而是轻微地瞄了一眼之后,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银光,轻而易举的将这名军官斩于剑下。 当城门被从里面打开的时候,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那些被鲁林收拢起来的奴隶们,高呼着自由的口号,挥动着他们手中的各式各样可以杀人的家伙冲进了。 不一时的功夫,惨叫声,以及城内几处已经腾起的火焰的住宅,一一闯入了站在城楼上观看正在上演报复性屠杀的鲁林的眼里,耳里。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手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冲着鲁林微微一行礼,说到:“大人,这是刚刚从统领大人处送来的命令!”说着,这位军官从身上掏出一份刚刚从讯鹰脚上解下的命令递给了鲁林。 鲁林不敢有些怠慢,急忙打开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一句话,“及你所能最大限度的杀光,抢光,烧光,一点东西也不许留下!之后帝都会师。”末尾赫然是李志的亲笔落款。 只见鲁林面色一整,将这份命令仔细收了起来,冲着还站在一旁的军官喝道:“传令,让那些跟在我军后面的那些自发组织起来的队伍立即接受整编,嗯.....”鲁林微微琢磨了一下,接着说道:“暂时编为自由军骑兵大队附属运输队,将所有缴获的军需品全数运往帝都!一粒粮食,一件兵器,衣服,被服都不能留下!实在带不走,就地销毁!” 随着鲁林的一声令下,很快这些跟着鲁林的奴隶们被编为了运输队,他们所占据的五座城池内的各种物资,全部开始装载上车,向帝都方向运去。 就在李志他们为了抵御神庙的进攻做着各种准备的时候,朝阳城外从往日里夜郎帝国的方向来了一支人数大约五万左右的队伍。 而为首的赫然是跟随着秦非刺杀金铭,事后又投靠金铭的余杰,只见他*着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腰间挂着曾经是象征着光辉骑士团无上权力的光辉宝剑,身后披着一条红色的披风,趾高气扬的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望着近在咫尺的朝阳城,想到早已送至朝阳城的华薇公主,余杰的心不由得热了起来,那堪称绝色的容貌,玲珑有致的身材,以及在闻听格兰帝国四分五裂的消息后,脸上那就不曾消散的忧愁,更是添加了一份让人怜惜的气质。 是那么地让他着迷,之前有着众多位居在他之上的人,让他根本不敢生出亵渎一位神选圣女的念头,可是如今却已经大不同了。神国光辉骑士团团长大人去跟神选圣女单独的谈一谈,难道会有人发出异议吗?想到这里,他再一次伸手慢慢地抚摸着挂在腰间的光辉宝剑,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丝得意之极的微笑, 第一章 为了先祖的荣耀(上) 呃,中秋了,祝大家中秋愉快,把妞的把妞,赚钱的赚钱,放假的放假,总之大家心情爽就好! 在这座流尽了无数格兰帝国士兵鲜血,熬白了父亲满头的黑发,倾注了哥哥无数的精力,才将一座只能容纳士兵的关隘建成了一座矗立在世间的雄城中,她,强盛的格兰帝国的公主殿下,如今得到不是格兰帝国子民的热烈的欢呼,无限的崇敬,而是做为一个有着利用价值的工具被软禁在一座小小的院落中。 望着这处狭窄的,一颗刚刚长大的桦树在正午时投下的阴影就足以覆盖的小院,一种带着耻辱的愤慨,在华薇的心中如同大海的那汹涌激荡的波浪一般,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内心。 那曾经带着一股英气的绝美的容颜,早已染上了一股抹不去的忧愁,甚至连带着那在太阳光下熠熠生光的金发,也有些黯淡无光。 她的目光透过庭院那紧闭着的门扉,厌恶地看着那两名笔直地站在两侧把守的光辉骑士,每一次当她走到院门前的时候,他们总是带着满脸的恭敬,语气中充满了客气的将她劝阻回去。 她没有再徒劳地去做能离开这个狭窄,闷气的囚房的举动,那是因为不管对于不过是铜级武士的她来说,还是以着侍奉天神的圣女身份来说,对于看管者来说都丝毫没有用处,难道她还能凭借区区的铜级武士的级别,击倒最起码是银级战士级别的看管她的两位光辉骑士吗? 至于圣女的身份,华薇的脸上更是浮起一丝满是嘲讽的笑容,只怕谁都知道,她不过是金铭用来占领格兰帝国的名义罢了。 想一想真是可笑,身为侍奉天神的身份尊贵显赫的圣女,却连走出自己住所的权力都没有,这真是对这些打着天神的名义,其实扮演着强盗,侵略者角色的野心家们一个绝妙的讽刺。 忽然,华薇的脸色变得凄苦起来,不正是那无穷无尽的野心让庞大的格兰帝国四分五裂,格兰皇族直系的血脉也只剩下自己一人吗?虽然在刚刚被马炯把自己抛弃送往神庙参加圣女选拔的那段日子里,她也曾暗自发下誓言,要带着神庙的军队杀回帝国,杀回帝都将那些把持皇权,野心勃勃的奸臣逆贼们杀个精光,重现帝国的强盛,皇权的荣光。 然而,神庙圣女的选拔,以及之后长老们掩盖在庄严肃穆的面孔下,各种丑恶的嘴脸,以及对权柄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野心,完全浇灭了她对神庙的幻想,什么侍奉天神的圣女,这完全是一场阴谋,一场早已策划许久,神庙妄图统一世间的阴谋。 这时门外响起两声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华薇的思绪,“见过,团长大人!” 接着透过紧闭的门扉,一道华薇听到就感到恶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嗯,去给圣女殿下禀告一声,就说光辉骑士团团长余杰求见!” 然而这种客套的话不过是依照着规矩说说罢了,只见余杰的话音刚刚落下,原本紧闭的院门即刻就被看守在外面的光辉骑士推开了。 余杰的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依旧是那副威风十足的打扮,身着一套浅黄色劲装,披着鲜艳的大红斗篷,腰间挂着光辉宝剑,脚上蹬着一双擦的锃亮的皮靴,抬脚就要向院子里走去。 这时他骤一抬头,刚刚跟华薇扫来的目光不期而遇,望着那让他一直馋涎欲滴的绝色容颜,不由得喉咙耸动咽了一口口水。 华薇看着余杰那副色魂与授的模样,心中忿怒不已,要是当初搁在帝都那个敢以这幅模样盯着自己看,她恨恨地剜了余杰一眼,怒哼一声,转身就朝着屋子走去。 “哎,殿下!”看着华薇发出不满的怒哼,并且已经愤然转身向屋里走去,余杰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紧跟着急走几步跟了过去,谁料想华薇已经走进屋里,并且哐当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余杰看着紧闭的屋门,刚要伸手去拍门,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扭过头冲着站在院门里的两名光辉骑士喝道:“你们先出去,我要跟圣女有话要谈!出去!” 随着两名光辉骑士听令退出了院子,并且乖巧的关上了院门,余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又整了整衣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伸手拍了下房门说到:“咳,殿下,余杰有话要跟殿下谈一谈!” 听着屋内没有动静,余杰的眉头微微一皱,双眼顿时流露出一丝怒气。要知道自打当上了光辉骑士团团长这个职位,余杰的脾气那更是见长,飞扬跋扈比起当初之时更甚,眼见着华薇如同藐视的举动,他的火气马上蹿了上来刚要发作,可一想到要图谋的大事,以及对华薇身体的垂涎,让他强行把已经升上来的怒气给压了下去。刻意的放缓了声音,语气柔和再一次的拍着门子说道:“殿下!还请开门一见,不然我可就要得罪了!” 华薇紧靠在门后,听着余杰那在外面带着威胁的话语,泪水忍不住地从眼中涌出,她一个堂堂帝国公主,格兰皇族直系子孙,难道如今却只能软弱的依靠一扇薄薄的门板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吗? 不,即使敌人的刀剑架到自己的脖颈,也不能丢掉格兰皇族的尊严。收住了还要汹涌奔流的泪水,擦去脸颊上的泪痕,一伸手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余杰声音落下,眼瞅着里面还没有动静,他的脸上顿时涌起了怒色,刚要抬手打破房门,只听着吱呀一声,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华薇一扫刚才满脸的忧愁,神色镇定地看着余杰,语气沉着地问道:“团长大人,找我要谈什么,里面请吧!”说着移身闪开了门口,向屋内走去。 余杰看着不过是短短瞬间仿佛就跟变了一个人的华薇,心中一阵的惊讶,看见华薇给闪出了通道,连忙闪身走了进去。 余杰坐在椅子上,看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英气,气质变得高贵不已的华薇,忽然有些坐立不安,仿佛此刻他面对的依旧是一位盛气凌人的公主,而不是已经沦落为他人棋子软弱无靠的女子,而他现在反而像是一个在主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奴隶似的。 原本他打算虚情假意地劝慰一下华薇,博取一些好感,而如今看着骤然变得精神昂扬的华薇,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华薇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语气里带着一丝傲慢冲着他问道:“团长大人,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谈吗,怎么突然不吭声了?” 余杰此刻已经反应过来,华薇做出这幅模样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转念间他已经拿定了主意,暗自冷笑着,你华薇不是还给我摆公主的架子派头吗?哼,我就戳破你这点所谓的皇族尊严。 只见他慢悠悠地说道:“哦,是有件事我想跟殿下说一声,天神的信徒从凡登堡传来消息说,摆放御座金阶的大殿已经关闭了,我想殿下应该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听到金殿被关的消息,华薇的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她仿佛一瞬间失聪了一般,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金殿关闭了,竟然连帝都的贵族们都已经开始不再拥护格兰帝国的名号了吗?格兰帝国,先祖们艰苦创建的帝国就这样的完结了吗? 因为她知道,当一个国家国都设有御座金阶的大殿都已经被关掉,那就表明这个国家的贵族们已经不在承认统治这个国家的皇室,他们将重新经过各种争斗从中产生新的统治者,新的皇室。 然而这样的事情纵观一千多年的史实也不过发生过四五起罢了,而如今曾经强大当世第一强国格兰帝国却得到了如此的下场。难道我们格兰皇族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份上了吗?华薇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 不,格兰帝国的荣耀,格兰皇族一定会永远延续下去,金殿关闭了,那么就在将它打开! “殿下,殿下!”余杰的呼声拉回了华薇的思绪,尽管此刻她的内心沸腾不已,然而她表面上却依旧做出一副从容不迫地样子,她不能将软弱的一面留给敌人,尽管格兰帝国可以说已经灭亡,格兰家族已经不再是世间皇族中的一员。 只见她淡淡地说到:“团长大人,我的一生都已经奉献给了天神,至于格兰帝国的存在与否早已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哼哼!”余杰怪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到:“好一个没有关系啊,如果没有关系,为什么你答应金铭的条件,同意以你的名义,由你亲自出面带队,准备进攻格兰,要不是金铭许诺将来攻下了格兰全境给你维持格兰帝国的名号,你会乖乖地来朝阳城吗?” 他看着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的华薇,心中充满了得意,因为他知道面对这种表面上坚强的,其实骨子里脆弱的女人,只有下猛料,才能击破她所谓的坚强防线。 只见他接着说到:“你以为金铭会那么遵守跟你发下的天神誓言?等到攻下了格兰全境,只怕你也回归了天神怀抱了!现在的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的公主殿下!” 看着华薇紧紧地咬着下唇并不搭腔,但是余杰知道华薇心里的防线已经被自己击破,现在的她不过是试图做最后的无声地抵抗罢了,他还有最后的一根稻草,这将彻底攻破她的防线,击中她的软肋。 第二章 为了先祖的荣耀(下) 要搬家了,要去做宅男,囧!宽带据说保证在七个工作日之内给安装上,所以有可能要断更几天,话说俺这个扑街书大家顺便给瞄上一眼都是对俺来说莫大的荣幸,如果顺手收藏的话,俺更是要激动地想以身相许了。所以一时间觉得这个断更几天的声明实在是一坨没用的废话! ------------------------------------------------- “公主殿下,”余杰面带得意地说道:“你不愿意吭声也行,我呢,只是出于好心向您做出一个善意的提醒罢了,至于您听不听那就看您自己了。最后我想再给您提一个忠告,太过张狂的人,总是看不到最后的胜利,只能是做一个马前卒罢了,话已至此殿下您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陪您聊天了。”说着,余杰作势站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华薇终于张口挽留道:“团长大人你既然提出了忠告,是否还应该有个可以让我听一听的建议呢?” “呵呵!”闻言余杰微微一笑,转过身向着华薇走了几步,直至逼近华薇的近前,意味深长地说道:“想必圣女殿下应该知道我的师父是谁吧,虽然大长老已经陨落,可是我师父他们还在,他们可都是晋身黄金大骑士的绝顶强者,而他们对金铭的所作所为是很不满意!” 这样简单的道理被余杰一捅破,华薇顿时明白了怪不得金铭不委派自己的亲信做光辉骑士团团长,而是将这样重要职位交给了余杰这个不过是黄金武士的家伙,他一方面是顾忌神庙的长老们把他们高高供起来,一方面却又为了安抚示好才让余杰做了光辉骑士团的团长。 可是一向掌控权力的长老们又怎么能舍得放权呢,只不过是因为金铭高调的宣称神国的降临的举动,迫使他们无法名正言顺的进行夺权。可是他们还是在暗地里策划着对金铭的阴谋,恐怕一旦长老们觉得时机成熟,会立刻送金铭去真正的神国吧。而余杰来找她的用心自然不言而喻了。 毕竟对于广大的虔诚信仰天神的信徒们来说,自己这个所谓的侍奉天神的圣女还是有着较深的影响力,尤其是如今金铭借着神国已经降临,而取消了聆听天神神谕的大主祭这一职位的情况下,更加突出了她这位侍奉天神的圣女在信徒心中的地位。 在心思电转的瞬间,华薇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利用金铭与神庙的长老们明争暗斗的机会,来挣脱被当做棋子利用的命运,她坚信帝国之中一定还有着忠于格兰皇族的贵族,愿为格兰帝国的复兴冲锋陷阵的勇士。 只要能够利用好这次机会,她相信帝国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重新屹立在世间,凡登堡的金殿大门将会再次打开,格兰这个高贵的姓氏仍将带着无比的荣耀,照耀在格兰帝国的上空。 想通了余杰的用意,华薇收起了那张充满了无助的表情的脸,虽然这副模样有些装给余杰看的意思,然而也反应出了她内心的一些真实写照。 华薇用着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团长大人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既然团长大人还有要事处理,还是先处理要事去吧!” 余杰正在那里满心欢喜的琢磨着如何趁机占有华薇的条件,谁曾想华薇那里竟然转脸对他下来逐客令,顿时让他忿恨不已,有心翻脸强行占了华薇那诱人的身体,可是一想到师父的叮嘱,他顿时萎了下来。 没想到,这个华薇竟然有着如此的心机,哼,怪不得人人都说贵族没他妈的一个好对付的,他再一次贪婪的扫过华薇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精致白皙的脸庞,悻悻地说道:“好,还望殿下早拿主意!” 说罢,也不再多做停留起身离开了。华薇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随着庭院传来关门的声响,华薇面色凝重的走进了内室,只见在床头一侧的一张陈旧的桌子上,供奉着两块用木板简单做成的灵位。上面分别写着威尔,以及威廉的名字。 华薇面色沉重地望着两块灵牌,轻轻的低下头,语气中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味道,只见她低声念道:“两位哥哥,还望你们在天之灵护佑我,将来再现格兰帝国的荣光,让高贵的格兰的依旧是世间最显赫的皇族。” 说着,不知为什么她的眼前闪过余杰那赤裸裸的充满了欲望的眼神,她猛地抬起头,盯着写有格兰.威尔的牌位,凝视了好久,过了好长一会儿,只见华薇又缓缓低下了头,似是说给灵牌上的威尔听,也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为了格兰,为了先祖留下的荣耀,个人的荣辱算作什么,大哥,你放心,为了先祖的荣耀,为了让你为之呕心沥血的帝国,我一定会让伟大的格兰皇族再度崛起在世人膜拜的眼中,强大的格兰帝国将再度让他的所有敌人不由自主的发出恐惧的颤栗。” 铿锵有力的誓言,低沉地回荡在这个狭窄的屋子中,久久不曾散去。然而就在华薇正在发出光复格兰帝国誓言的时候。正打算趁机将格兰西部建立成一个新国家的蒋凌,却正一脸阴沉的听着手下关于五个被鲁林一扫而光的城市的消息。 听罢手下的报告,蒋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挥手将这个汇报消息的军官赶了出去,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蒋凌的脸上闪过一道阴狠的神色,从口中缓缓地迸出了一句话,“贱奴,今日之辱,早晚要用你们那肮脏的温热的血来洗刷!” “来人!”蒋凌平复了一下心情,很快就有了定计,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很快一名亲兵急忙走了进来,只见蒋凌冲着亲兵说道:“传消息给青锦城,就说我方在自由军的误攻中损失惨重,输送的各种物资一律减半。” 青锦城内的议事大厅中,范之看完这份蒋凌发来的消息,一张老脸早已黑的比整日里烟熏火燎的锅底都要黑。他气愤地将这份文件甩在桌子上,满腔愤怒的喝道:“无耻,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背盟弃约!” 李东旭坐在一旁,劝慰道:“一半就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权当他给咱们囤着。到时候等咱们大军赶走神庙的军队,他就是加倍供给物资,咱们也不要了。”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极为不屑地说道:“帝国的疆域岂是他这等人所能割占的!” “哼,真是个无耻的小人!”范之依旧有些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后,才转向了今天主要议题,他冲着卢随云问道:“确定金铭要打着公主殿下复国的旗号发动攻击吗?” 卢随云微微欠了欠身,面色凝重地应道:“是的,而且根据可靠的情报,公主殿下已经被金铭秘密送到了朝阳城,暂时软禁起来了,只怕用不了多少时日,等金铭的主力军队抵达朝阳城,战争只怕马上就会爆发。” 李东旭接口说道:“这样一来搞得咱们可就被动了。”他踌躇了一下,问道:“卢大人,你看有没有可能让我们的人把公主殿下救出来?” 卢随云闻言露出了一个苦笑,说道:“软禁公主殿下的那处地方,昼夜有着四名光辉骑士看守,况且还有一个新出任光辉骑士团的黄金武士余杰,如今也跟一名光辉骑士团的大队长一并坐镇在城中,要救公主出来,只有请自由军的李志,以及范玉大人还有李大人您一起出手,或许还能有几分可能。不然,嘿!” 虽然卢随云没把话说完,然而在场的人都明白,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先不说能否把人救了出来,单是能不能说动李志出手相助也是个问题。 这时候,范之的语气庄重起来,只见他面色凛然地说道:“身为格兰帝国的重臣,我们不能坐视公主殿下在神庙的胁迫下玷污了格兰皇族的荣耀,既然不能救出来,那么就算背上弑上的罪名,也万万不能让神庙的冠冕堂皇地借用公主殿下之名吞并我们格兰帝国,我相信哪怕威尔陛下在世,也会做出于我相同的决定!” 说着范之一双透露着一丝不容反对的眼睛,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当停留在卢随云的身上后,他语气带着坚决地几乎于命令式的,说道:“随云,这件事情你找人负责,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在金铭他打出旗号,发动攻势之前办妥!” “是!我一定尽力而为!”一时间整个厅内只有卢随云那依旧平稳的应答声,尽管他们每天都在高声喊着恢复格兰帝国大一统的疆域,尽管范之把话说得是大义凛然,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格兰帝国已经完了,新的帝国,新的皇族将在混乱的战争局面中产生。 所以当神庙要打起华薇的格兰公主的名号,尤其是在这种完全可能造成将来新帝国成立的情况下,她必须得死。已经关闭的金殿绝对不允许再一次地打开,这关乎于所有贵族们的荣誉。 就在范之他们还在继续耍着那些说起来大义凛然,做起来却很卑鄙无耻,用来遮盖他们丑恶的把戏的时候,已经在帝都跟鲁林汇合的李志,在缺乏详实的情报,却要面对着随时有可能的进攻的情况下,他再度的让世人的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神迹。 第三章 做能抓住耗子的猫 话说,因为搬家然后系统崩溃,换掉电源,弄好后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周了,一时有些手生,囧,不过俺现在宣布从今日起恢复更新了,俺不是tj 初冬那暖暖的阳光照耀在这五千多名从自由军中挑选出来,全部达到铜级武士以上级别的精锐士兵的身上,他们笔直的军姿,坚毅的面孔以及手中闪着渗人寒光的刀枪,而站在最前方的几名军官正是向来冲锋陷阵在前的大石头,查理得以及鲁林,肖三他们几个。 在高高的阅兵台下,是一群被硬邀来的一票贵族,他们面色上带着明显不安地看着在正对面排列整齐的军队。 这时,一群人面容庄严凝重的从操场的入口处走了进来,领头的正是身着一身少将军服的李志,紧跟在他后面的依次是盛装打扮的夜依依,柳炳,韩庆,刘强等一干人,最后跟在人群后面的是向来没有插手过自由军这一块,整日里带着徒弟们宣扬自由教义的杜山。 来到阅兵台的台阶前,李志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随着转动的头颅一一扫过全场,当看到那些一个个对自己畏惧不已的贵族们的时候,他赫然微微一笑,张口冲跟在身畔的亲兵李剑说道:“请这些大人们也一并上去登台观看。” 说罢,他这才迈步向阅兵台上走去。这些贵族们听到李志的命令,心中那一直悬着的大石头,这才砰然坠地,看样子不是出征前那他们的脑袋来祭旗,等到李志一干人全部上去后,才顺着台阶缩手缩脚的蹬上了阅兵台,悄然无声退到阅兵台后面的两侧,乖巧的如同往日里自家的奴隶一般。 站在高高的阅兵台上,李志微微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衫,一脸严峻地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高台的边缘,目光威严的望向台下正屏气凝神地望向自己的一万多张充满了对他崇敬,对未来充满希望的面孔,他轻轻地呼了口气,开始发表昨夜跟柳炳商议好的讲话。 只听的李志充满低沉的语气在整个操场中响起,“秉承着自由的信仰,在伟大的自由之神的庇护下,历尽杀场,无数的弟兄们把热血与生命抛洒,当自由,平等就要率先在格兰帝国实现的时刻,我遵从伟大的自由之神的意志,将你们,三十万为自由而战的队伍中,最精锐的,也是最忠诚的召集在这里,那是因为自由,平等即将遭受践踏,他们试图扑灭自由的火焰,剿杀人人平等的理念。 今天你们之中,有的曾经是伺候贵族们的贴身奴仆,也有的是整日里经受着酷暑严寒在农田里辛苦劳作的农奴,以及终日埋头钻在潮湿阴暗的矿洞里挥动着矿镐苦工奴隶,还有的曾经是只为混个温饱而到处奔波的自由民,平民,更有甚者,” 李志说着顿了一顿,突然拔高了声调说到:“更有甚者还有一些品格高尚,对剥削制度的世界充满了愤慨,心中向往着自由的贵族们!而如今在永恒的伟大的自由之神面前你们都是为了自由而战的自由的勇士!那么你们能够容忍敌人践踏我们即将到来的自由,平等吗?” “不能!”“自由万岁!”“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李志大人万岁!”各式各样的口号声在下面此起彼伏的响起。 看着场内气氛已经调动起来,柳炳连忙暗暗冲着杜山打了个眼色,杜山连忙带着他那一票传教的徒弟涌到了台前,开始大声念起所谓的神谕圣典起来,李志趁机退出了台下士兵们的视线。 正在台下激愤地高呼口号的士兵们忽然停下了激昂的喊叫声,纷纷抬起头望向了 天空,那原本蔚蓝色天空不知为何忽然变了颜色,厚厚的乌云不知从哪里突然涌了出来,就在这些士兵们抬头观看的这一会儿的功夫间,整个视线之内的天空几乎就要被阴沉沉的乌云吞没,忽然有人望着尚未被乌云吞没的只剩下一小片的蓝色天空惊呼起来。 就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被眼前的奇异景象给吸引住了,只见乌云翻滚着甚至还夹带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从西面八方向着那还露着一小片蔚蓝色的天空围拢了过去。 然而就在乌云就要将那片蓝色天空吞噬的瞬间,忽然一道刺目的光芒猛地从乌云合拢之处爆了出来,在这几乎所有的人被天空的这种奇景惊呆的时刻,杜山那苍老,激动不已的声音从阅兵台上传了出来,“自由之神,伟大的自由之神降临了!” 然而随着杜山的声音,在这个寂静无声地时刻刚刚落下,从阴沉沉的天空中陡然响起了一道霹雳般的炸雷,紧接着仿佛是要印证他的话一般。在雷声的余音还在人们的耳朵中萦绕不去的时候,一道如同整个天地都在随着这道声音而发出震动的宏亮的而又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为了世间所有人获得自由平等生活,而百战余生的勇士们啊,以永恒的不灭的自由之名,赋予你们捍卫自由的力量!”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整个天地之间变成了一座盛满了银白色水的湖泊一般,而他们所处的操场就好比湖底的中忽然被打开的一个暗洞一般,银白色的水流在一霎那间就倒灌了进来。 望着那些嘴巴张得老大,呆呆地站在阅兵台一侧的贵族们,以及台下已经开始盘膝而坐运转起星璇斗气的五千名从三十万自由军中挑选出来的铜级武士斗气级别的精锐们。柳炳已经忍不住的在嘴角上挂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眼前这毫不逊色天神的神典上记载的神迹一幕,自然是李志跟柳炳他们二人为应付今后更加诡谲难料的局势,一次性的提升五千名身怀铜级武士级斗气士兵晋身银级高手,从而搞出了不论局面声势绝对堪称是最为宏大震惊世人的神迹。只怕就这么一手,就足以奠定自由军将来的牢不可破的根基了,想到这里柳炳嘴角上的笑容是越加的灿烂。 就在这时,牢记着自己任务的杜山已经双膝一弯,整个人已经跪伏在高高的阅兵台上,仿佛用尽了力气似的高声喊道:“伟大的,永恒不灭的自由之神万岁,万岁,万岁!” 杜山的一声高喊顿时将愣在台上的一干人惊醒,那些个毫不知情的贵族们更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哪个不是从一帮整日里勾心斗角的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在帝都这个复杂的漩涡里生存下来的,那心思自然是活泛之极呀,一联想到李志话中曾经强调的贵族的话,谁还不明白这是在向他们发出邀请拉拢的暗示,只不过随之出现的神迹,让他们一时间还没找到机会表明忠心罢了,如今这机会都已经赤裸裸地给摆在面前了,要是还不明白,只怕也没有资格活着被邀到阅兵台上来了。 一时间,阅兵台上热闹非凡,贵族们纷纷把往日里去神庙祭拜天神的祷词纷纷改头换面,开始念诵起来,那虔诚的模样,仿佛他们一出生,刚懂事就被灌输要信奉那时节还没被李志编造出来的自由之神。 而此时凡登堡城内,以及附近的几座卫城,凡是被刚才银白色的光芒笼罩之处,听到天空中李志声音的地方,却响起了一股好不弱于刚才李志利用天地之力发出的声音,“伟大的自由之神,将赋予你我永恒的自由,哪怕我们的肉体衰败死亡,灵魂将入住在自由的天堂,那是伟大的自由之神的居所,万岁,为了自由!” 这是凡登堡地区无数的民众们在杜山教导出来的自由之神的传教者带领下走出家门,走上大街聚集在那几座不久前由天神神庙改造成的自由之神的神庙,齐声念诵祷词的声音。 大约过了半天的光景,银白色的光色渐渐地变淡开始散去,整个天地之间开始恢复本来颜色,此时杜山也刚刚带头念完了祷词,从地上爬了起身,就在阅兵台上的一干人跟着结束了祷告爬起身的时候,李志也悄然地又出现在阅兵台上,只是满脸是遮挡不住的疲惫之色。 在引导这五千名士兵晋身银级的整个过程中,李志几乎可以说差点虚脱,尤其是在他再一次运转起银象斗气故意引发天谴营造神灵降世的时候,几乎差点没能及时转化为星璇斗气,而就此报销掉。 他强打着精神看着台下,那还坐在地上运功的五千多名周身银光闪闪的自由军们,心中终于舒了口气,有了这一万多精锐,有了这一次作秀似的表演,不但对于之后神庙的入侵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样也是对青锦那边的做着同床异梦的盟友,让范之他们明白,不要一味地向着让自由军来做炮灰,等到最后再出手。 至于是否引起盟友们的警惕的这种弊端,眼下他以及自由军是顾不上了,要知道神庙已经开始向朝阳城大量地增派人马,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呀,而鸡鸣郡又是首当其冲的要隘,所以他不但要在帝都搞,他还要一路这么搞下去,大批量的生产银级高手,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神棍,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战局中占得一席之位,而不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炮灰棋子。 得民心者,得天下!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李志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哪怕这种民心是建立在对所谓的神灵信仰之上,只要能得到支撑这个世界的中低层的民众们拥护就好。在这一霎那间李志想到的是那位在权利的争斗中脱颖而出成为最终胜利者的那位大人物的一句脍炙人口的话来,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而他李志此刻就是那个要抓住耗子的猫。 第四章 开战之前(上) 卢随云拿眼偷偷地扫了一下范之那张明显又惊又怒的老脸,又连忙把眼睑垂了下来,学起了李东旭往常的招牌动作,闭目养神,大有一番不甘我事的意思。 范之看着卢随云的举动,张了张嘴,刚想要对他叱责一番,然而转念一想,不禁强行将满腔的怒气按了下去,以着极为少有的亲切地语气问道:“随云啊,你说那李志难道真有神迹般的本事,一举提升了五千有余的铜级斗气的军士,晋身银级高手的行列?” 卢随云抬了抬眼皮,颇有些怨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安插在自由军的手下就这么汇报来的,范大人要想确认的话,怎么不去不问一声您那本家的侄儿,他可是李志手下的大将。” 范之顿时被卢随云一番话给呛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卢随云这是给借机发牢骚呢,毕竟当初他也认为范畴能顶上大用场,也就同意了范玉从卢随云手中把这根线夺了过来的主意,卢随云心中的怨气自然是可想而知了,可结果谁知道范畴很快就被李志识破了,架到管理后勤军需的位子上,从此就不闻不问了。虽然他也怀疑是卢随云暗中做的手脚,可是这种事情如何拿出来讲。 如今,眼瞅着情势大变,这号称是什么自由之神降下神迹,造就的五千名银级高手,足以让李志的自由军实力暴涨一大截,如果再接着来上几趟所谓的神迹,恐怕轮不到自己这出手,光凭自由军就完全可以把光辉骑士团挡住,介时格兰帝国怕就要真的成了他李志的了。 这时候只能依靠卢随云以前安插进去的手下,能把这个所谓的神迹内幕搞清楚,也好调整对李志的策略。此刻卢随云他当然要拿一把了,也罢,就让他得意一回,想到这里,范之一脸诚恳地对卢随云说道:“随云,过往之事,不管对也好,错也罢,终究是为了大家好,现在事关全局,咱们大家只有同心协力才......” 范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随云摆了摆手打断了,只见他一改往日里唯唯诺诺的模样,变得很是愤慨的,一副咄咄逼人的说道:“范大人,现在事关全局?难道之前跟蒋凌结盟和谈就不事关全局了?现在要同心协力了?之前就应该让我这没兵没权的多忍耐下,让某些人接着继续胡闹?” 范之站在书案后面冷眼看着卢随云那一副唾沫星子四溅的愤慨之极的模样,他心里明白,这是卢随云借机要跟他谈条件。不然他隐忍了这么久,突然就忍不下去了吗? 他也不去制止,也不去劝慰卢随云,只是轻飘飘地抛出了一句话,顿时让卢随云立马收声不吭了,“岭东郡,三万自治军!” 既然范之挑明了,卢随云自然也不再去那里绕圈子了,他痛快利索地说到:“五万!” “成交!”范之更是不假思索地在卢随云话音还未全落下立马应了下来,只见他接下来话锋一转说道:“那么......” 卢随云当然知道范之要问什么,既然得到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地盘,军队,做为交换条件,他当然要把范之想知道的神迹的情报说上一说了。至于事后范之会不会反悔对他的许诺,他相信范之还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就在范之他还在琢磨如何对待李志的时候,朝阳城的余杰再一次地来到了软禁华薇的住处,看着华薇的那张让他心痒不已美丽的脸庞,他忍不住地再一次吞了口口水,眼瞅着华薇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他这才收起了那副色鬼投胎的嘴脸,问道:“公主殿下,不知道我前两天的提议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也不待华薇答话,接着说道:“今天收到消息,金铭他最迟后天就到,随着他来除了那三万光辉骑士外,还有着数量达到三十万的光辉武士。要是等到他来了......” 余杰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那明显带着威胁意味的语气,华薇还是听得出来的,不过她没有马上跟余杰搭腔,直到余杰明显地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后,她才张口问道:“团长大人你如何保证你们不会是另外一个金铭呢?到时候我一个柔弱女子又能奈何?” “公主殿下,我倒是很想给您许诺发誓让您安心,可是我很明白地告诉您,本来我师父他们打算让我趁机处死殿下您,然后他们在神城另选一个圣女,这完全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不过,” 余杰收起了自打一开始就满是轻佻的神色,少有地用着严肃的口气说道:“我可不想成为日后谋杀圣女的罪人,所以我才来找公主殿下您。另外坦率地说,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另一方面嘛,自打第一次相逢,您美丽动人的容颜就一直让我难以忘怀。只要......。” “无耻!”余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华薇的怒喝给打断了,“休想,我绝对不会答应!” “啧!”余杰也不见动怒,而是摇摇头站起身,一边还在那里口中啧啧有声的说道:“可惜了,我还以为公主殿下是个能办大事,定能让格兰帝国重现辉煌强盛之人,真是可惜,可悲啊,过了不多少日子,您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异国的铁骑打着您的旗号,名义,打进自己国家,完事后连个傀儡名义也没有,就跟一块无用的破布一般被人毫不留情的扔掉。”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向外走去,就在他的手已经碰到了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华薇平淡地声音:“等等,你说的我可以答应,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必须等到帝都的金殿再次重开,格兰帝国的名号不改,而你能真正地做主神庙。” “好!”余杰猛地转过头,冲着华薇豪迈地笑了一笑,极为有信心地应道:“我的公主殿下,这一天不会让你等的太久的!” 说罢,他也不待华薇再说什么,猛地伸手拉开房门,离开了华薇的住处。只剩下华薇独自在坐在那里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色就在无数人侧转难眠的时候悄悄地溜走,当光辉骑士那刻板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华薇才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圣女殿下,陛下今日就要抵达朝阳城,请您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城迎接。” 为了先祖的荣耀,为了伟大的格兰家族,比这还耻辱的条件自己都已经接受了,难道还有比那还耻辱的吗?华薇一边在侍女的帮助下穿起节日里才穿的盛装,一面在心中暗自劝慰自己。 就在朝阳城中的上至余杰,华薇下至信仰天神的普通信徒正在为着迎接天神的代言者,地面神国的统治者金铭的时候。 已经接到李志命令驻守鸡鸣郡的韩牙则已经开始召集留守的二十万自由军内所有达到铜级武士标准的官兵向首府鸡鸣城汇合,而作为头一批被提升为银级级别的五千自由军已经在肖三的带领下抢先赶到了乌兰镇上,他们将肩负起最主要的任务,尽可能的抵挡一下神庙的进攻,尤其是光辉骑士团的进攻。 战争的硝烟味道再度地弥漫,在刚刚平熄战火没有多少时日的鸡鸣郡这片土地上。 第五章 开战之前(中) 李志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刚回到了住处,就听外面传来了罗凯的声音,“师父,缉捕司的卢随云亲自带着人来了,柳大人已经去城门迎接了。” 什么,卢随云亲自来了?李志陡然一惊,那因为这几日不停的彰显神迹提升自由军的战力带来的疲惫顿时被他扔到了一边,他急匆匆地走下床来拉开房门,冲着站在门口的罗凯连声问道:“他带了多少人来的?事先你没有收到消息吗?怎么都到了眼皮子底下才得到消息?舒城郡怎么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没有。”罗凯摇了摇头,低声说到:“自打范畴说为了方便接受青锦方面物资支援跑到舒城郡不回来后,舒城郡以前的一些负责政务的官员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撵了回来......” “够了!”李志猛地发出一声厉喝打断了罗凯的话,一股怒火从他的胸口直窜头顶,罗凯的话虽然还没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李志已经是非常明白,很明显舒城郡已经可以说脱离了他的控制,范畴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明显了,他是要自立为王呀,这是赤裸裸的分裂自由军的举动,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行径。 想着李志的眼睛不由得轻轻地眯了起来,声音中明显地带着一股森然杀意,语气缓慢地问道:“是谁让范畴他去舒城郡的?林克呢,他现在在哪?还有你怎么才跟我说?你这个情报处干什么吃的?” 罗凯看到李志这个模样自然知道,李志已经起了杀心了,他连忙为自己辩解地说到:“师父,这些事都是夜依依殿下负责的,您不是说政务让她处理吗?况且您当初对我可是严令不许对内搞调查吗?至于那个林克,他现在就在城内管理军需呢,要不我让人把他叫过来?” 听着罗凯的话,李志心中冷静下来了,的确当初自己怕罗凯把自由军内部搞出特务恐怖,三令五申的只许他负责史梁志以及卢随云那里送来的情报,以及行军时候的斥候兵。这件事自然怪不到他头上,不过如今看来对内也不能放松,底层的士兵们也许是怀着自由的理想,以及对自由之神狂热的信仰,不过那些落魄贵族出身的高级军官们可都不见得如同那些士兵们心思单纯了。 何况,范畴他也算得上跟着自己的老人,心腹手下,夜依依自然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哼,没想到他范畴跟自己干了几年攻城掠地之事,胆子渐渐大了,竟然想自立山头,想到这里,李志的眉毛禁不住地向上扬了两扬,一股杀气顿时浮现在他眉目之间,不过很快就隐去了。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对范畴的事情下结论,而是冲还在一旁战兢兢等着命令的罗凯说到:“范畴的事情稍后再说,走,先跟我去接卢随云!” 当李志骑着战马来到城门之时,看着夜依依带着王烈以及几名手下,也站在准备迎接卢随云的人群中的时候,他的眉头顿时紧紧地皱了起来,轻轻地带著了缰绳,沉着脸冲着罗凯说到:“去,把柳炳还有夜依依他们给我叫过来!” 一会儿地功夫,柳炳夜依依他们俩连同罗凯一并来到了李志的面前,李志微微地拿眼打量了穿着盛装的夜依依,语气很是不满的说到:“陛下,你怎么也出来迎接了?赶紧带着王烈将军他们几个回去。” 听罢李志的话,夜依依顿时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李大人,不是要迎接我们的盟友吗?怎么要我回去?” 听着夜依依的话,李志的眉毛禁不住地向上扬了两下,皱紧了眉头却并没有回答夜依依的问话,而是转过头对柳炳有些质问意味地说道:“柳兄,夜依依陛下一时没有转过弯来,难道你也没明白过来吗?我们挂的是格兰帝国的自由军的名号,而夜郎国的人却平白无故,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卢随云的面前,这叫怎么一回事儿?” 柳炳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道恍然的神色,连忙应声答道:“对,对,是我疏忽了。”说着他又转过身道:“陛下,是我考虑不周,我家大人说的对,虽然有些事大家都知道,不过摆明面上就不好说了。” 夜依依并没有马上答话,她睁着那明亮之极的双眸,深深地打量了李志几眼,忽然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便转过头去,用着极低的声音,说到:“柳大人,那我嫁给李志大人的话,不就可以了吗?况且日后帮我夜郎复国也有正统的名分。” 尽管声音很低,但是在场的几人还是都听到了,顿时都愣在了那里,他们谁也没想到夜依依竟然会毫无征兆,而且是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夜依依低低的声音,带着一种坚决地语气又一次地重复了一遍后,柳炳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不错,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提议,不但给了日后他们反攻神庙的名义,还会让已经投奔的贵族们产生的荣誉感,让他们知道,他们投靠的,为之效力的不是一个依靠奴隶*发家的奴隶,而是有着堪称世间第一皇族的夜郎皇室尊贵身份的亲王殿下。 看着李志似乎站在那里还没有反应,柳炳连忙张口说道:“我家大人对公主殿下您也是倾慕多日了,只是仓促提出来有挟恩强求的嫌疑,不成想公主殿下与我家大人是一般的心思。” 说着他扭转头对李志道:“大人,既然这样,殿下也用不着躲避卢大人了,您说呢?” 李志现在感觉真是晕乎乎的,美女主动的要投怀送抱嫁给自己,虽然他内心中明白,夜依依这么做也主要是为了所谓的重建夜郎国,可是也让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得意的感觉,见柳炳问他,连忙应道:“当然是用不着了,卢大人也不是别人,当年我与他都是威尔陛下的肱股之臣,如今卢大人也是心向自由,跟咱们可以说得上俱是自由之神座下的勇士,走,咱们一并去迎接卢大人。” 李志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照着这些接见自由军那些精锐时候的腔调,信口说了一通。 听着李志那一嘴的官样文章,夜依依甚至萌生出一种感觉,自己思虑了多时的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被杨叔叔推崇不已的男人,似乎早已被贵族们那一套给同化掉了,那个曾站在虚空之中,为了自由而发出惊天吼声的奴隶,已经在渐渐地丢失了理想,丢失了他曾经为之流血,为之厮杀的信仰,变得跟贵族一样,张口就是一连串的套话,脸上还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就在她出神的这会功夫,城外的大道上一支长长的车队缓缓而行的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李志看着这支车队渐渐地走得近了,眉头却不由得再次的皱了起来,这哪里像是出使的车队,要不是车队前方一名骑兵手中的旗帜,是格兰帝国的战旗,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一支庞大的商队呢。 足足有七八十辆的大货车跟在最前方一辆载人的马车后面,车队的四周是紧紧护卫在车队两侧的骑兵,锃亮的盔甲,反射着阵阵寒光的刀枪,坐在马背上那笔挺身姿,无一不在证明这是一支精锐的骑兵队伍。 难道,卢随云跟范之撕破了脸,迫不得已来投奔自己?不然他带上这么一支队伍干嘛?总不成是要跟自己来一个奇袭战吧? 李志正在琢磨着呢,那名举起的骑兵已经来到了城门前,只见这名骑兵翻身下马,战旗向着地面用力一插,稳稳的被插在地面上,他几步走到李志面前一面施礼,一边声音洪亮地喊道:“格兰骑兵团小队长刘宝见过李志大人!” “嗯!”李志应了一声问道:“那马车上载的可是你们卢随云大人?怎么带了如此之多的货车过来?” “回大人!”这名叫做刘宝的小队长,见李志询问,连忙大声地答道:“马车上的正是卢随云大人,后面的货车,我们卢大人说是您急需的物资!” 一问一答间,卢随云的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处停了下来,而他本人也弯腰钻出了马车,冲着李志热情地喊道:“李志老弟,数年不见了,你是更加英武逼人啊!真不愧是帝国年纪最轻的少将啊!” “呵呵!卢大人可是过奖了。一路上可是劳累了,赶快城内休息!”李志说着话就已经向着卢随云迎了过去,也同样是热情无比地说着客套话,带着众人把卢随云迎到了郡守府内。 待得李志屏退了众人,只留下柳炳,查理得,肖三,以及夜依依几人后,他这才 冲着卢随云问道:“卢老兄,今次怎么你亲自过来了?莫不是青锦城那里待不下去了?” “呵呵!”卢随云轻轻一笑,说到如今眼看着金铭就要挥军攻来,范之他可没这个闲心排挤我,这次我亲自来还是因为你李老弟呀!你这里可以批量搞出银级高手的事情,几乎是让范之睡卧不安啊,找我问了又问,我这次带来的物资可都是范之掏了老本的东西,都是用来装备你的光辉骑士团的。” 第六章 开战之前(下) 我的光辉骑士团?李志一愣,转念一想才明白过来,随着他一声令下,不多时两对士兵已经分别抬着两口箱子走了进来。 李志看着眼前被打开的两个从卢随云带来的货车上卸下来的箱子,明晃晃的长刀,做工精致用料上乘的上半身战甲,明显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说到:“这些都是送给我们的?” 卢随云有些得意的说道:“当然了,怎么样,李志兄弟满意吗?这可是真是范之的老本了,足以武装两万名银级高手的装备,可是白白地送给你了!” 李志忽然收起一开始热情的笑脸,板起脸冷笑一声说道:“白送给我?这些装备可是要我的儿郎们用满腔的热血,用命去换,要不这些装备我不要了,鸡鸣郡我也送给你们,怎么样?” 卢随云原本挂着一脸热情之极的笑容,顿时被李志这番话给搞的僵到了脸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尴尬地笑了笑道:“兄弟说笑了,眼下咱们还是得要同心同德共同对付金铭,况且这军队过境......” “诶,”卢随云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李志一扬手打断了,只见李志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卢老兄,卢大人,之前蒋凌的事情就不说了,如今眼看着金铭就要率军赶来,范之这老家伙就让你给送来一批军需,一兵一卒都不派一个,这就是咱们当初约定的盟约吗?” 卢随云顿时被李志这一番毫不客气的质问给搞的有些下不来台了,他那里料到刚才还满是热忱之情的李志,一会儿地功夫就翻脸不认人地板着脸竟然训起他来了,这个当初在帝都如同愣头青一般的家伙,如今也终于成功地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政客,变脸之技也是圆滑的很呀。 卢随云不由得重新用着审视的目光打量起李志来,眼前这样子分明是嫌给的好处太少,而且还暗指自己这方是想利用自由军做炮灰。看来这次不让他满意是不可能的了。 想通了这一点,卢随云的脸上再度地浮现出热情洋溢的笑容,看上去仿佛根本没有在意李志之前那种恶语相向的意思,说到:“这好办,你看护送我来的那支二千骑兵怎么样?可全都是银级战士,武士的水平,而且他们可不是神迹的产物,全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练出来的,我给你全丢下!” 李志抬了抬眼皮近乎于轻蔑地看了卢随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卢老哥,想来你也没有上过战场,统兵打仗过,二千人,到时候扔到几十万人的战场上能干什么?也不过溅起一个小水花罢了。” 卢随云却好似没有听出李志语气中的讥讽似的,自信满满地说道:“老弟,这两千人,可是经过正统银级部队之间战斗训练的,他们关键的用处是在部队的训练上,只要用好了,他们足以让你的手中的光辉骑士团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好!冲你老哥的面子,这两千人我先收下了。”只见他将话锋一转,刻意地放缓了语气,说到:“咱丑话说到前面,现在还没打起来,援军也就算了,不过到时候打起来的话,你们还不派军支援,到时候别怪我李志不仁义啊。” 说着,他还不待卢随云说什么,就接着说道:“好了,路途劳累,老兄你赶紧歇息歇息吧,有事咱们回头再说。” 李志都近乎于赤裸裸地下了逐客令了,卢随云自然也不好再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了,何况他也看出来了李志似乎对他也很有意见,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是他还是站起身随口告别了一声,跟着一名士兵离开了书房。 “哼!”待得卢随云跟着士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李志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向着柳炳等人说道:“卢随云这混蛋,纯粹是个墙头草,也不知道范之那老东西许了他什么。” “呵呵!”柳炳看李志气愤地样子,却是从容地笑了笑劝道:“等梁志的消息传回来就知道了,大人又何必跟这种人生气!” “嗯,卢随云咱就不去谈他了。”李志应了一声,冲着查理得,肖三吩咐道:“肖三,得子,你去把他们送来的这些战甲,长刀分发下去,另外这就去把那两千骑兵给我接受喽,分散打入队伍里,另外把那群骑兵中那个叫刘宝的给我叫来。” “是!”他们俩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时李志的目光转向了柳炳,语气凝重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卢随云能够到了我们的眼皮底下,我们才知道消息,跟范畴可是脱离不了干系,范畴他趁着你我率军离开的机会,自己跑到了舒城郡,做起了领主,如今舒城郡可以算得上是他范畴的地方了。” “什么?!”听了李志的话,柳炳可是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惊,他有些迟疑地说道:“不会吧,大人?范畴他敢做出这般举动?” “哼,”李志不由得冷笑一声道:“远的咱们不说,就说近的那威廉,张轩,马炅之辈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旦被权势迷花了眼什么做不出来,自打让他去跟范之他们谈判联盟回来,他就有些不对劲了。” “可是范畴他,我真是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看着柳炳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李志转过头对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发言的夜依依说到:“你让陛下,不,依依说一说,她从鸡鸣郡签发的政令在舒城郡早就失效了。” 夜依依见李志说到了自己,连忙点了点头,说到:“是的,自打范大人他说要去舒城郡接受范之他们输送的军用物资后,舒城郡内大大小小的官员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他撵了回来,鉴于范大人的身份,我也......。” “好了。”李志见夜依依显出一副自责的模样,连忙张口说道:“依依,这个事情没人责怪你,回头我就签发一件政令,明令规定今后我们领地内的一切政务全由你负责处理,看谁敢再不遵你的命令。” 这时柳炳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了,他踌躇不定地向李志问道:“大人,既然是这样,您的意思是......?” 李志的眼睛微微一眯,从口中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来,“杀!” 第七章 出发,自由之剑 精致结实的战甲是为了让他们将更多的斗气运用到杀敌中去,每一柄战刀都是堪称削铁如泥的宝刀,是为了节省每一丝的斗气,使得他们在战场上战斗力更加的持久。拥有这样一支武装到牙齿,斗气基本到了银级武士水平的队伍,李志此刻完全有信心去跟光辉骑士团这个号称世间最强军团的队伍打上一战。 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列阵在鸡鸣城下那穿着做工精致的战甲,手中握着一把把锋利的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的战刀,军容整齐的一万五千名自由军,他们中的大部分将在自己的带领下给予金铭一个大大的惊喜,巍峨不可逾越的两面山山脉在这支全部是身怀银级斗气的士兵组成军队面前将不再是难以逾越的险阻,而是一个新时代,一个自由的时代的见证。想到这里,李志再也压不住那藏在心中满腔的豪情壮志。 一时间他那慷慨激昂的声音响彻在鸡鸣城外,响在整装待发的每一个士兵的耳边“你们是为自由而战的勇士,是数十万自由军兄弟们的荣耀,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伟大的自由之神斩断所有被奴役的人们脚上镣铐的利剑。我坚信总有一天你们会乘坐着胯下的铁骑,挥舞着手中的刀剑,踏遍这天下每一个角落,让所有还在遭受着苦难的人们得到自由与平等,过上幸福的生活!”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望着城下正翘首以望的一张张充满崇敬,狂热的脸,一种挥斥方遒的情怀在他的心中激荡翻腾,只见他双眼一眯猛地又睁的老大,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宝剑出鞘的声音,是他发出的高声呼喝:“兄弟们,化作自由的利剑,挥向阻挡我们的敌人,出发!” “无敌,自由之剑!”查理得依照着李志事先交待的口号带头高声喊了起来,无敌,自由之剑这个口号,如同起潮的潮水一般瞬间就在这支从此被冠名为“自由之剑”的自由军中最为精锐,被无数人给予期望的部队中齐声高呼起来。 坐在一辆刚出了城门的马车内的柳炳,听着从另一座城门外传来的士兵们激昂的呼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正脸上带着一丝颇让人玩味的笑容卢随云,不由得感觉有些挂不住地尴尬地苦笑了一声,这样让人感觉玩家家的口号出现在一支全部由银级斗气者组成的部队中,也难怪卢随云的脸上带着那样的笑容了。 毕竟李志提出这种近乎于愚昧的口号一开始实在也难以让他接受,更不要说卢随云了,哪怕来任何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稍微懂得一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会认为这简直一种白痴的行为。 然而李志说的好啊,面对大部分都是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由奴隶一跃而成为一名冲锋陷阵的士兵,不这样高调的去激励他们的信心,他们的勇气,如何去跟世间最强军团,曾经让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光辉骑士团去对阵。 但他还是不由得地冲着卢随云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些士兵们就是爱吃这套.毕竟是一批没开化刚得到自由不久,还没接受过教育的人群!” “呵呵!”卢随云微微地笑了笑,连声应道:“我明白,能把这些愚昧的家伙们教导成这么一支强军已经堪称奇迹了!” 只是接着他不等柳炳应声,语气有些踌躇地又说道:“适才在场的人多,我也不好跟李志老弟多说什么,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我想问上一问,依着如今形势,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过于鲁莽了?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只怕......。” 柳炳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说道:“卢大人,您还不知道我们家李大人的脾性?眼里那是绝对容不得沙子。” 说着话,柳炳语气一转,道:“不过要说,范畴也是坐的太过了,我搭您的车,也是顺便让您做个见证,到时候范之老大人那里就由您解释一下。卢大人大敌当前咱们可不能做出让金铭拍掌庆贺的事来呀。” 卢随云听着柳炳最后那句意味深长地话,心里透亮着呢,这柳炳分明是意有所指,管他呢,反正这范畴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半点瓜葛,到时候让范之他去头疼吧,早点回去交了差早点脱身,岭东郡可是在眼巴巴地等着他的这个主人回去呢。再说那李东旭,孙同恩,陈和光不早已经一个个拿着抵挡光辉骑士团的借口,溜回了自己的地盘,疯狂地扩军,训练新军,他们暗地里小动作瞒得住范之,能瞒得过他卢随云吗? 卢随云脑子里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面冲柳炳打着哈哈,道:“放心,凭我跟李老弟的关系,没得说,柳大人你放心就好,到时候有需要的地方,你就吱一声。” 车队在他们俩人的谈话声中渐渐地脱离了鸡鸣城的视线,在三十来名骑兵的护卫下顺着宽阔的道路向着舒城郡的方向驶去,林克满脸春风的骑在一匹战马上,不住地催促赶车的车夫加快速度,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骄傲与自豪,因为从李志亲口下达一项命令的时刻,他就不在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负责物资调配的副手,一个微不足道,被人暗地里看不起的投靠自由军的贵族,而是直接向自由军大统领李志汇报自由军内部情报的军纪处。而他所领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带领二十名跟他同时接受李志提升斗气的同僚们拿下范畴,并且协助柳炳重新将舒城郡掌控。 这完全是他做梦都没想到,没有完成李志交代的任务看住范畴,没有迎来李志的责罚,反而被提拔了官职,还被李志亲手提升到了银级骑士的顶峰,只要能来一个小小的突破,他就将踏入黄金强者的行列。 然而林克心里明白着呢,所谓的军纪处其实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如同范畴这样的有了异心的自己人。所以看上去军纪处是个位高权重,风光无限的地方,然而真正不过是个见不得光,让同僚们敬而远之,甚至被仇视,鄙视的职位。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从心中对李志充满了由衷的敬仰,而当初的那种念头早已在李志单独对他们这些人展现神迹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并不信仰什么神灵,可是就在那一刻,他在心中非常坚定不移地对自己说,李志,以及自由军一定是这场战争,这个战乱的世间最后的胜利者。 第七章 出发,自由之剑 精致结实的战甲是为了让他们将更多的斗气运用到杀敌中去,每一柄战刀都是堪称削铁如泥的宝刀,是为了节省每一丝的斗气,使得他们在战场上战斗力更加的持久。拥有这样一支武装到牙齿,斗气基本到了银级武士水平的队伍,李志此刻完全有信心去跟光辉骑士团这个号称世间最强军团的队伍打上一战。 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列阵在鸡鸣城下那穿着做工精致的战甲,手中握着一把把锋利的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的战刀,军容整齐的一万五千名自由军,他们中的大部分将在自己的带领下给予金铭一个大大的惊喜,巍峨不可逾越的两面山山脉在这支全部是身怀银级斗气的士兵组成军队面前将不再是难以逾越的险阻,而是一个新时代,一个自由的时代的见证。想到这里,李志再也压不住那藏在心中满腔的豪情壮志。 一时间他那慷慨激昂的声音响彻在鸡鸣城外,响在整装待发的每一个士兵的耳边“你们是为自由而战的勇士,是数十万自由军兄弟们的荣耀,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伟大的自由之神斩断所有被奴役的人们脚上镣铐的利剑。我坚信总有一天你们会乘坐着胯下的铁骑,挥舞着手中的刀剑,踏遍这天下每一个角落,让所有还在遭受着苦难的人们得到自由与平等,过上幸福的生活!”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望着城下正翘首以望的一张张充满崇敬,狂热的脸,一种挥斥方遒的情怀在他的心中激荡翻腾,只见他双眼一眯猛地又睁的老大,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宝剑出鞘的声音,是他发出的高声呼喝:“兄弟们,化作自由的利剑,挥向阻挡我们的敌人,出发!” “无敌,自由之剑!”查理得依照着李志事先交待的口号带头高声喊了起来,无敌,自由之剑这个口号,如同起潮的潮水一般瞬间就在这支从此被冠名为“自由之剑”的自由军中最为精锐,被无数人给予期望的部队中齐声高呼起来。 坐在一辆刚出了城门的马车内的柳炳,听着从另一座城门外传来的士兵们激昂的呼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正脸上带着一丝颇让人玩味的笑容卢随云,不由得感觉有些挂不住地尴尬地苦笑了一声,这样让人感觉玩家家的口号出现在一支全部由银级斗气者组成的部队中,也难怪卢随云的脸上带着那样的笑容了。 毕竟李志提出这种近乎于愚昧的口号一开始实在也难以让他接受,更不要说卢随云了,哪怕来任何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稍微懂得一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会认为这简直一种白痴的行为。 然而李志说的好啊,面对大部分都是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由奴隶一跃而成为一名冲锋陷阵的士兵,不这样高调的去激励他们的信心,他们的勇气,如何去跟世间最强军团,曾经让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光辉骑士团去对阵。 但他还是不由得地冲着卢随云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些士兵们就是爱吃这套.毕竟是一批没开化刚得到自由不久,还没接受过教育的人群!” “呵呵!”卢随云微微地笑了笑,连声应道:“我明白,能把这些愚昧的家伙们教导成这么一支强军已经堪称奇迹了!” 只是接着他不等柳炳应声,语气有些踌躇地又说道:“适才在场的人多,我也不好跟李志老弟多说什么,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我想问上一问,依着如今形势,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过于鲁莽了?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只怕......。” 柳炳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说道:“卢大人,您还不知道我们家李大人的脾性?眼里那是绝对容不得沙子。” 说着话,柳炳语气一转,道:“不过要说,范畴也是坐的太过了,我搭您的车,也是顺便让您做个见证,到时候范之老大人那里就由您解释一下。卢大人大敌当前咱们可不能做出让金铭拍掌庆贺的事来呀。” 卢随云听着柳炳最后那句意味深长地话,心里透亮着呢,这柳炳分明是意有所指,管他呢,反正这范畴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半点瓜葛,到时候让范之他去头疼吧,早点回去交了差早点脱身,岭东郡可是在眼巴巴地等着他的这个主人回去呢。再说那李东旭,孙同恩,陈和光不早已经一个个拿着抵挡光辉骑士团的借口,溜回了自己的地盘,疯狂地扩军,训练新军,他们暗地里小动作瞒得住范之,能瞒得过他卢随云吗? 卢随云脑子里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面冲柳炳打着哈哈,道:“放心,凭我跟李老弟的关系,没得说,柳大人你放心就好,到时候有需要的地方,你就吱一声。” 车队在他们俩人的谈话声中渐渐地脱离了鸡鸣城的视线,在三十来名骑兵的护卫下顺着宽阔的道路向着舒城郡的方向驶去,林克满脸春风的骑在一匹战马上,不住地催促赶车的车夫加快速度,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骄傲与自豪,因为从李志亲口下达一项命令的时刻,他就不在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负责物资调配的副手,一个微不足道,被人暗地里看不起的投靠自由军的贵族,而是直接向自由军大统领李志汇报自由军内部情报的军纪处。而他所领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带领二十名跟他同时接受李志提升斗气的同僚们拿下范畴,并且协助柳炳重新将舒城郡掌控。 这完全是他做梦都没想到,没有完成李志交代的任务看住范畴,没有迎来李志的责罚,反而被提拔了官职,还被李志亲手提升到了银级骑士的顶峰,只要能来一个小小的突破,他就将踏入黄金强者的行列。 然而林克心里明白着呢,所谓的军纪处其实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如同范畴这样的有了异心的自己人。所以看上去军纪处是个位高权重,风光无限的地方,然而真正不过是个见不得光,让同僚们敬而远之,甚至被仇视,鄙视的职位。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从心中对李志充满了由衷的敬仰,而当初的那种念头早已在李志单独对他们这些人展现神迹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并不信仰什么神灵,可是就在那一刻,他在心中非常坚定不移地对自己说,李志,以及自由军一定是这场战争,这个战乱的世间最后的胜利者。 第八章 未来属于自由 范畴斜靠在郡守府内一处不大的小院中一张软椅上,院内的树木早已枝叶凋零,厚厚的落叶堆在树木的根部,而在那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还残留着一小撮已经变成暗黑色的雪堆,整个院子里透露着冬天才有的一股气息。 范畴的身上搭着一件做工考究精美的小毛毯,正一脸惬意地微闭着双目,感受着冬日里午后温暖的阳光,甚至连亲兵带着一股焦急之意的脚步声也没有让他有所动作。 “大人!”亲兵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深深的不安,只见他冲着范畴低声说道:“柳炳大人跟卢随云大人现在带着人已经向这里赶来了。您看怎么办才好?” 听罢亲兵的报告,范畴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语气很是从容地冲着亲兵慢悠悠地说道:“来了又能怎么样?去打开大门,准备迎接柳炳大人。”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冷冷的带着一股怒气的声音,“不用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大票人从涌进了这个不大的小院,为首的正是搭乘卢随云返程车队的柳炳。 只见柳炳脸色阴沉,紧盯着范畴的一双眼睛似乎要将满腔的怒火喷了出来一般,只听柳炳大踏步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范畴的面前,盯着整个人完全胖了一圈的范畴,厉声喝道:“范畴,你太让我失望,也太让李志大人失望了。你对得起当初为了掩护你我死去的弟兄们吗?” 听罢了柳炳满含怒气的喝问,范畴这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冲着一脸怒气冲冲的柳炳,故作惊讶地问道:“柳兄,柳大人,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不明不白的?我怎么对不起为了救我死去的弟兄们了?如何又让你跟李志大人失望了?” 看着范畴丝毫没有悔改的模样,顿时抹灭了柳炳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范畴已经被权欲迷住了眼,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柳炳充满了怜悯地看了一眼范畴,他本来可以享受日后可以泽被子孙的荣耀与权势,如今却要断送在这区区一个小郡之手。然而他知道现在不是让他来怜悯,可怜范畴的,他是奉了李志的命令来处置这个明显被人利用了的范畴的,他有些无力地冲着站在一侧的林克挥了挥手。 得到命令的林克,立刻向前猛地跨了一步,冲着正在那里摆着一副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的范畴,大声喝道:“奉自由军大统领命令,军需统领范畴阴谋自立,横行不法欺压百姓,践踏了我自由军成立之初就立下的自由,平等的根本,特令军纪处处置。”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猛地拔高了声音,厉声喝道:“就地处决,杀无赦!” 随之就是一阵刀剑出鞘的声响,二十个由李志亲自从一些破落贵族家族挑选出来,传授星璇斗气提拔为银级高手,用来监察自由军内部事务的贵族子弟们,一边紧随林克之后,举着刀剑向范畴扑去,一面还齐声喊道:“大统领有令只诛杀首恶范畴,余者免罪!” 范畴很明显地被突然来的这么一手搞的一愣,然而就在他愣神的一霎那间,林克那柄被银色斗气包裹的长剑已经向他的咽喉要害刺来。然而终究范畴还是一名银级骑士,是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中走出来的,他急切间双脚骤然发力,猛地向后纵去,同时他更是伸手抓住刚才躺在那里的椅子,用力向林克甩去,以期阻挡林克片刻。然而在场向他发动攻击的不止是林克一人,还有着二十名出手更是毒辣不留情的围攻而来的银级高手。 这让本就失了先手仓惶应对的范畴更是手忙脚乱,甚至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然而就是这样他的嘴里还不闲着,只见他一边向后急退,一面冲着柳炳高声叫道:“柳炳,你竟然敢对我下手?” 此刻柳炳早已扶正了心态,看着到了这般关头,范畴还这般猖狂,更是让他心中最后的一丝怜悯荡然无存。他冷漠地喝道:“你背弃了自由军的宗旨,还妄图据城自立,不杀你如何明军纪,安民心!” 后悔吗?他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自己的提问,但是他觉得在舒城郡的日子里是他一生最得意的时光,没有那些强势的人物骑在自己的头上,也不用整日里唯唯诺诺地去伺候别人,不用担心费心费力做完一件事却被斥责做的不好,然而他以及蛊惑他走到这一步的陈和光显然低估了,李志在他的这些手下中的威信。也同样低估了李志的决心。二十名银级高手,足以屠光舒城郡内的可以领兵打仗的所有军官。 不知道怎地他的思绪忽然转到了当初在上水城投靠李志的情景,也许就是那时候种下了他时常感到被别人看不起的自卑的种子,为了活下来,他在同僚们的鲜血还未干涸,甚至他们的尸体还是温热的时候,他就跪在了同僚身体中流出的血水里,向着李志低下了他一向高傲地头颅。要是他没有听从范玉的诱导,没有听从陈和光的蛊惑。在他那渐渐失去了神采的眼中流过他人生最后的一种神色,那是迟来的悔恨。 对于范畴的死,卢随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一个被人利用的蠢货,早晚是要面对这样的结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那些原本范畴的亲信手下们,单单只听到了传达的李志命令,他们就全部倒戈。他完全是没有想到在已经变得成分复杂的自由军中,李志的威信竟然还是如此的高,不由得令他感到先前对李志的做法有欠妥当啊,然而都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处,只能是日后慢慢补救了。 舒城郡顺利的交接,让柳炳几乎都不敢太相信,之前他忧心忡忡的事情不但完全没有发生,而且连范畴被处死的消息传出去后,连一点的骚乱之类的都没有发生。他更加感受到了李志在自由军中那不可动摇的地位。也更加坚定了他跟随李志下去的决心,他是越加相信,未来一定是属于自由军,属于李志,属于跟对了注的人。 第九章 危急,自由军!(上) 冬天里的戈壁更加地荒芜,凛冽的寒风跟刀子似的夹杂着细碎的石子在茫茫戈壁上肆虐,然而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李志正带着一万名因他而速成的银级高手组成自由军,顶着如同打着响哨一般的寒风,向着远处时隐时现的蜿蜒起伏的两面山进发。尽管这戈壁上凛冽的寒风不能给已经全都是银级高手的这一万人伤害,然而狂风刮起的几乎不能目视的漫天风沙,终究让他们无法按照李志的要求跑步前进。 望着扑天遮日的风沙丝毫不见减弱的风势,李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照这么下去,就算不会在戈壁上迷路,只怕也没办法按照他的设定的时间翻过两面山了。如果在这期间光辉骑士团向鸡鸣郡发动进攻的话,那他打算潜入神庙如今控制的地区大闹一场,用来吸引金铭的注意力,使得进一步拖延的目的,怕是就要失败了,毕竟一旦金铭率军进攻鸡鸣郡,他就得必须返回驻守,不然缺乏黄金级强者坐镇的自由军是万万抵挡不了金铭多久的。 到那时候,没有自己率领的这万把人,顶多就沦落为一个敌后游击队的模式,想要搅的金铭回师自救怕是不可能了。 “妈的,要是能直接将银级骑士提升为黄金强者多好!”李志有些懊恼地悻悻地自己嘀咕了一句,其实李志心中也清楚,眼下他能够凭借星璇斗气的特性以及他对这个天地之间的力量规则一点了解,能够速成出来两万来名银级高手,就已经是天大的侥幸了,黄金强者,嘿,李志也只能是发牢骚似的说上几句罢了。 就在李志正带着人马在茫茫戈壁之中拼命赶路的时候,朝阳城内早已变成了一座大兵营,原有的居民已经全部撤离到了夜郎境内,大批的普通士兵还在源源不绝地进入朝阳城,五万光辉骑士,二十万光辉武士,还有几十万的普通士兵,将朝阳城塞得满满的。 华薇站在高高的城头上目光扫过已经变成一座标准的大军营的朝阳城,她的心仿佛在滴血,用不了多久,这些敌国的士兵们就要在顶着她的名号去侵略她的国家,去杀掠格兰帝国的子民,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忍着,甚至将来还要去忍受那个毫无廉耻所言的恶徒的侵犯,可是她只能痛恨自己的柔弱,痛恨那些为了个人的利益,导致格兰帝国这个强盛的国家轰然倒塌的逆贼。 早晚她要亲自挥动手中的长剑,将那些逆贼们一个个处死,将他们的头颅挂到城门之上,直到永远。是这种切齿噬心般的仇恨,是光复格兰帝国的信念,支撑着她每天醒来坚强地去面对一切。 这时一道逐渐走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华薇的思绪,紧接着就是光辉骑士那种刻板的腔调在她的身后响起,“圣女殿下,伟大的神皇陛下,请您去商议国事。” 华薇闻言心中陡然一震,此时此刻金铭找她这个傀儡式的圣女商议国事,只有一种可能,军队已经全部准备完毕,进攻的命令就要下达,需要她这个圣女,格兰皇室如今唯一直系血脉的公主出场一下。 尽管已经在心中无数遍的安慰她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格兰帝国,为了格兰这个带着无数荣耀的姓氏。然而在这一刻真正要来临,她将亲自发出进攻命令的时候,她的心中充满了耻辱,布满了足以毁灭一切的仇恨。 “神国虽然已经降临,可是前方的这片土地上还充满了罪恶,他们诋毁天神的仁慈,亵渎天神至高无上的威严。捍卫天神无上威严的人们,运起天神赋予你们的力量,将前方这片布满了罪恶,到处是亵渎天神的土地置于你们的铁骑下,天神的威严容不得半点亵渎,用那些罪人们肮脏的血,去洗刷他们的罪孽,让天神的荣光洒遍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去吧!为了天神的威严,为了神国在世间永驻!” 在金铭斗气的操纵下,华薇的这段话轻轻地响在每一个士兵的耳边,响彻在朝阳城的每一处。 士兵们举着手中的刀枪发出近乎狂热的喊叫声,而做为金铭手下最强的力量,五万名光辉骑士都已经早早地披上了斗气甲胄,手中的长剑也罩上了银灿灿的斗气光辉,*在从各地精挑细选出来的战马上,随着华薇最后一句的余音还在朝阳城上空萦绕,他们已经开始顺着从戈壁中开辟出来的官道向着鸡鸣郡方向开拔了。紧随在他们身后的是二十万光辉武士,以及三十万普通士兵组成的接受部队。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位于鸡鸣郡前端,算是鸡鸣郡岗哨的乌兰镇,而此刻的李志刚刚带着那一万名光辉骑士来到两面山山脉的脚下,乌兰镇内只有肖三带领的另一半被命名为自由之剑的一万余名银级级别的部队。 卢随云看着这份从朝阳城里传出来的情报,那*不变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他甚至连喊亲兵准备马车的功夫都没有,而是直接运起了斗气,跃上屋顶,认准了方向,带着一溜银色的光芒连跳,带蹦的来到了范之的家。 听完了卢随云的汇报,范之的脸马上也变得跟卢随云一个颜色,他甚至气急败坏地转过了宽大的书案,丝毫不顾形象地一把揪住了卢随云的衣领,恶狠狠地喝问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你的手下是干什么吃的?军队都动身出发了,才发情报,难道之前一点征兆都看不出来吗?” 卢随云看着范之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应道:“他说朝阳城内有着六位黄金强者,根本没有机会放出讯鹰。为了怕内线暴露,缉捕司是从来不会跟内线主动联系。” 范之失望之极地松开手狠狠地将卢随云推到一边,又冲着外面厉声喝道:“怎么范玉还没有到,再去给我催!” 卢随云仿佛散了架似的,瘫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屋顶,十几年来一直奉行小心谨慎地他,没想到正是这份小心谨慎将让他面对足以覆灭的命运。 就因为一直没有得到朝阳城内线传来的消息,而他又严令不许主动跟任何内线联系,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认为金铭可能没有做足准备,又或者是金铭看到帝国已经暂停了内乱,而刻意停下了攻打的计划,准备趁着内乱再起的时候再动手。 于是,李东旭,孙同恩,陈和光他们这些原本紧密相连的盟友纷纷返回了各自的地盘,刀枪开始偷偷地对准了盟友。而如今他不知道李志的自由军能挡多久,五万光辉骑士,二十万光辉武士,还有着三十万的普通军队。 他近乎悲哀地摇了摇头,只有李志一名黄金强者,能够运用的兵力三十万,不用去猜,不用去等,任何人都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而现在只能期盼李志能够拖到他们的军队集结完毕。 第十章 危急,自由军(下) 呃,月底了,说着也要六十万字了,因为搬家,因为新地方有些不适应,也因为现在码字太纠结,有时候坐了半天也没码一个字,俺只能说争取争取天天更新,,可以说诸位的收藏给了我太多,太多的动力,每次看到增长的收藏,都给了我坚持着写下去动力。 在乌兰镇的唯一一条大道两旁,只见往昔热闹的店铺都纷纷关紧了门板,整个街道上只剩下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手持的兵器大踏步的走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这座地处交通要道,扼守着进入鸡鸣郡必经之路的镇子,除却了驻扎在军营的由肖三统领的自由之剑外,整座镇子内的居民早已被安排着撤离了,五万名装备精良的自由军将昔日里繁华热闹,人来车往的乌兰镇变成了一座军营。 在由镇长的宅子临时改成的指挥处,大石头正坐在屋门口的凳子上,擦拭着他最为心爱的武器,新近专门为他制作的一张弩弓。 他轻柔细心地擦拭着弩弓的每一个部件,这是他换的第三张弩了,第一张为了换取援助被王简送给了蒋凌那个混蛋,总有一天他要将那张弩夺回来,连带着将无数死在了蒋凌手中的兄弟们血海深仇,为了自由!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他的思绪,只见一名骑兵死命地挥动着马鞭,一鞭紧接着一鞭地抽打在已经血肉淋漓的马臀上,从已经被拆掉的大门外跃了进来,甚至都等不及跟旁边过来的士兵说一声,一面翻身跳下战马,一面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大人,石大人!神庙来袭!” 大石头噌地就站了起来,冲着已经快要奔到自己面前的那名骑兵厉声问道:“什么?敌人现在到了那里?有多少人?” “已经距离乌兰镇不到五十里路了!”这么骑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道:“大概有五万人左右,全部是一水的骑兵。” 五万人,全是骑兵?大石头听得心头一沉,他立即联系到了对于神庙的光辉骑士团的描述,光辉骑士团是隶属神庙的最强军队,他们人数不多,虽然享有极高的待遇,以及身份地位,但是在对敌作战中,他们却跟贵族们完全不同,为了天神的威严他们向来是冲杀在前的,当然在全部由银级高手组成的光辉骑士团冲锋过后,基本就不存在阻挡了,跟随在后面的部队只负责接受领地,维护治安,巩固统治的任务了。大石头想到这里,连忙急切地问道:“通知肖大人了没有?” 在得到另外已经有一名同样负责外围巡游的骑兵,已经去向驻扎在军营的肖三汇报情况的消息后,大石头已经顾不得去安慰一下这名跑回来送信的骑兵,连声喝令院子内的亲兵去召集士兵,而他本人匆匆地跳上了一匹战马,向驻扎着自由之剑的军营飞驰而去。 大石头一边纵马狂奔,一面在心中不住地盘算着,这支自由军的精锐,他们这些高层的心头肉,是万万不能出问题的,这是自由军的希望,更是自由军除了李志之外的一面新竖的旗帜。 五万久经战阵的老手对一万刚刚晋级成功的新手,不用去想,如果发生了战斗,这将是一次毫无胜算的战斗。 “什么人!”两道异口同声的喝问声,让大石头连忙勒住了疾驰的战马,战马一时间发出一道长长地嘶鸣,前蹄腾空竟然人立而起。 大石头也不待战马前蹄落地,就地一个翻身落在了军营的营门之前,“开门,我要见你们肖大人!” 把守门口的士兵当然认出了大石头,连忙打开了营门,将大石头迎了进去,大石头现在也懒得跟这些士兵们客气,他问了一下那个是肖三的营帐,不等那么屁颠屁颠地正向肖三的大帐跑去的士兵通报,猛地提起体内的斗气,几个起落间已经来到了肖三的营帐外。只见他也不吭声,伸手就去掀起了挂在门口的帘子,一弯腰就钻了进去。 大石头钻进了大帐刚要直起腰来,就听得前面一声怒喝:“出去,竟然敢私闯大帐!” 随着声音传来,大石头就觉得一件什么小物什夹带着一股劲风迎着他的面门激射而来,来不及细想发生了什么变故,只见他刚直起腰的身子猛地一个后仰,就地向一侧一滚,并且随着呛啷地一声轻响,大石头已经手握钢刀站起身来,扫了一圈已经刀剑出鞘,银色的斗气环绕在体外,并且围拢住他的几名银级武士模样的军官,不由得怒声喝道:“肖三,你想干什么?” “咦!”肖三自然听出了大石头的声音,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惊讶的叹声,而且刚才围住了大石头的几个银级武士,这时也认出了大石头连忙收起了斗气,让到了一旁,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大石头可是一早就追随李志的正儿八经的老人,可以说真正的情比兄弟,当然不会是意图刺探军情的奸细了。 “你还不去整顿军队准备开战,跑我这里干什么?”肖三张口冲着已经做到一旁的大石头问道:“难道斥候没有给你报告,敌军已经距离我们这里不足五十里了。” “开战?”听到肖三的话,大石头苦笑一声说道:“我是来告诉你,我们马上撤离乌兰镇,向鸡鸣城退去。” “说什么呢?”肖三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扶着面前的会议桌,半俯着身子,冲坐在那里的大石头,抬高了声音激动地说道:“撤退?带着一万的银级高手组成的自由之剑,只不过是闻到了味,甚至连敌人的毛都还没看到,你就让我带着队伍逃跑?” “是!”大石头此刻已经从刚开始的惊惶失措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肖三那张黝黑,因为有些激动而扭曲的脸,平静地说道:“我是要你撤退,让你带着自由之剑逃跑!” 听着大石头平淡的语气,不容置疑的口吻,肖三终究是做了许久的自由军的统领,知道这时候大石头这么说一定有着必须撤退的理由,不然他不会提出这样一个足以影响整支军队士气的决定。他缓缓地坐回原位,问道:“理由呢?给我一个理由,给弟兄们一个不战而退的解释!” 虽然剩下的那几个在场的中层军官没有说话,但是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同样在等待大石头的解释。 “这五万敌军,应该是神庙的光辉骑士团,全部由银级高手组成,被称作世间最强军队的光辉骑士团!所以......” 大石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肖三的话给打断了,“你能断定这支打过来的骑兵,就是那光辉骑士团吗?就算是,我们就要这样灰溜溜地一声不吭地溜走?” “我想应该是的,根据缉捕司提供的资料,我觉得......!” “好了!”这次肖三几乎粗暴地打断了大石头的话,他大声地说道:“不要你想,你觉得,我要准确地情报!万一要不是光辉骑士团,而是个普通的队伍,我们六万人的军队一刀一枪都没动地望风而逃?让自由军今后怎么去见人?你我怎么还有脸去见李志大人?” “要是不是神庙的光辉骑士团,我承担一切后果。可是如果是呢?”大石头说着说着声音也不由地拔高起来,“难道要将李志大人辛辛苦苦建起来自由之剑全部葬送到这里吗?” “哼!”肖三猛地站起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自由之剑这里我说了算,我不能,自由之剑的弟兄们也不能容忍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逃跑,这种丢脸的行为。要走你带着你的那五万人走好了!” 听着肖三的话,大石头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只见他一脸平静地说道:“好,既然你非要亲眼看看,要亲自确定,那么你先让自由之剑后退二十里,如果到时候来的是光辉骑士团,你就立刻带队向鸡鸣城退去。” 肖三的脸上浮起一道动容之色,如果来的不是光辉骑士团还好说,如果是的话,大石头这分明是要用这五万人马以及他自己来给自由之剑争取撤退的时间, 想通了这一节,肖三一面摆着手,一边连声地说道:“这不行啊,不行,石头老兄,怎么能让你以身犯险,不如让我带着人留在这里,如果真是光辉骑士团,还能挡上一阵。” 大石头摇了摇头,一脸坚决地说道:“不,肖三兄弟这一万兄弟们,是我们自由军的根本,是为了实现世间自由的利剑,万万不能有什么损失,眼下还不到你们出手的时机,我们不能白白给了那些贵族们做了炮灰,最终让他们得利。” “那...”肖三忽然下定了决心,说道:“那我们一起走,不管他们是不是光辉骑士团了,反正到了鸡鸣城咱们的人聚集起来还是要打!” “不,其实我早已想好了,必须要有人留下来,留下来挡一挡他们,从这里过去,那将是一马平川地平原,光辉骑士团顺势而下,只怕你们到不了鸡鸣城就会被追上。” “不行!”肖三大喝一声,说到:“那你跟着他们走,我留下来!反正老子早已经杀够本了!” “不要跟我争了,为了自由,为了推翻那些不公的,欺凌人的制度,我也不会轻易地去死的!”说着大石头冲着肖三宽慰地一笑道:“你忘了,我那五万士兵可是有一半地人马配备着弩弓呢!” 肖三看着大石头的模样知道怎么也是说服不了他了,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为了自由,石头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还要等着跟你一起去推翻那些不公地制度,实现自由的世界。” 讯鹰带着神庙进犯的消息,从肖三的手中飞上了天空,在蓝蓝的高空中打了个盘旋,便向着鸡鸣城的方向飞去。 第十一章 以血还血 大石头趴在乌兰镇靠近戈壁的一处民居上,手里稳稳地握着已经上好弦的弩弓,望着远处如同一片巨浪似的翻滚的烟尘,如果此刻身体趴到地上感受一下,一定会感觉到大地在发出有规律的颤抖,是大队骑兵冲锋时带起的震动。 来了,大石头的心中一紧,双眼顿时瞪得老大,只见从那一大片鼓荡的烟尘中猛地蹿出一名周身仿佛披着一层金光的骑兵,紧接着仿佛无穷尽一般大批的身上披着一层银光的骑兵,他们平端着一杆同样是散发着银光地长枪,铺天盖地一般,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向着乌兰镇冲了过来。 怪不得!大石头看着渐渐逼近的光辉骑士,心中忍不住暗自赞叹了一声,被称为世间最强兵团,单是这种无以匹敌的气势,就足以让初次交锋的一些意志低弱的士兵们胆寒了。 想到这里,大石头不由得抻了一下脖子,向着在戈壁的风沙中隐现的两面山山脉望了一眼,心里默念道,大人,只怕石头今后再也不能为您冲锋陷阵了,也看不到再也没有奴隶的那一天了。 随着如雷的马蹄声渐渐地在耳边响起,大石头几乎可以看到冲锋在前的那一排光辉骑士们的满是狰狞带着杀意的脸。 “杀,为了自由!”伴随着大石头这一声的怒喝,是凝聚了他全部的斗气的发着灿烂的银光,激射而出的弩箭。随着大石头这句代表着开打命令的声音落下,无数的弩箭从房顶上,从窗户里,密密匝匝地射向了正急速地冲锋而来地光辉骑士们。 当这些光辉骑士们带着讥笑,不屑的表情,挥动他们手中的依靠着长剑用斗气凝聚的长枪去拨开这些一支支灌注了斗气的弩箭时,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惊讶起来,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更多的弩箭夹带着斗气发出破空地尖啸声射到了他们有着斗气包裹的盔甲上,一支,两支,上百支的弩箭几乎同时地射到了他们的盔甲上,吃惊,满脸地不可置信地神情,是这些冲锋在最前面的数百名光辉骑士人生中最后的流露的表情。 这些死的不甘地光辉骑士们,做梦也想不到在这次射来的长箭再也不是那些普通士兵们拉动木弓射出的对他们毫无杀伤力的箭支,而是穿透力超强,并且全部是由自由军中级别到了铜级武士级别,并且掌握了将斗气灌注到箭支上这种秘技的士兵。 当被灌注了星璇斗气这种在合击的状态下可以由量变达到质变的上百支弩箭一同击中的时候,霎那间所爆发的能量足以破坏掉光辉骑士用来防护身体的那层斗气,没有了斗气的保护,结果是显而易见地,已经从马上摔落的几百名光辉骑士就是最好的佐证。 从未遭受过这般打击的光辉骑士们骤然懵了,领队在前的黄金武士,光辉骑士团十位大队长之一的陈玄更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只是区区一轮箭雨竟然让光辉骑士蒙受了如此损失,对于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伤亡几乎为零的光辉骑士团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一股难以遏制的带着深深地耻辱怒气,在陈玄的心中腾地冒起,这样地耻辱只能用那些肮脏地贱奴地血来洗刷! 只见他身上的金光骤然发出刺目地光彩,一道拖着长长地尾巴地金光向还在不停歇地箭雨卷去,同时一道响亮之极的声音从他的站立出传了出来,“一切都属于天神,天神地荣光永远笼罩在拥有着天神光辉地骑士们,用天神赐予你们的力量,让罪人们肮脏地鲜血来洗刷这片土地的罪孽,用他们卑贱地性命清算他们犯下地罪恶!” 大石头眼睁睁地看着陈玄一个人硬生生地拦下所有激射地弩箭,让大批的光辉骑士在陈玄的掩护下就要冲进了乌兰镇,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这把特制的弩弓,就在刚才它已经痛饮了两名光辉骑士的血,不过此刻它已经完成了使命,如今应该到了自己尽一尽力了,只不过他的命不是那么好拿,他的血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流的。 想到这里,大石头猛地将手中地弩向下一掼摔了个粉碎,噌地抽出腰间地长刀,一面从房顶跃下,一边还在高声喝骂到:“*妈!弟兄们拼了,李志大人会给我们报仇的!” “杀啊!”无数地自由军在听到大石头的喝骂后,纷纷砸碎了手中的弩,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拿起了靠在墙边的长枪,从房屋里,从房顶上,从临时堆砌的藏身之地中蜂拥而出。 这是一群抱着必死信念的人们,这是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崇高地信仰而战的勇士,是为了掩护同袍而不惜自己地性命地军人。 他们中大多数刚刚冲到了敌人的面前就被一道灿烂的银光结束了性命,而冲到了光辉骑士近前的自由军们,在牺牲了无数同伴们后,他们所能做地只是在敌人的屠刀正在收割同伴地性命的时候,挥刀砍向敌人胯下的战马,而后被愤怒的敌人夺取他们的性命。 大石头刚刚在同亲兵们一起围攻下砍飞了一名光辉骑士的脑袋,忽然就觉得身体一轻,还来不及低头望去一片刺目地金光就已经将他包围,就在霎那间大石头仿佛觉得耳边响起了那首王简编纂地自由战歌,而他自己仿佛也伴随着开始升腾地火焰渐渐地向着无边无际的天空飘去,“战斗吧,为了自由,哪怕是战死沙场,我们的灵魂也闪耀着自由地光芒!” 肖三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地伸着脖子向乌兰镇的方向望去,在他的身后是那一万名已经顶盔带甲刀枪出鞘自由军中真正地精锐“自由之剑”。 然而随着时间缓缓地一点一滴地过去,肖三原本就阴沉地脸色,就更加地阴霾了,终于从乌兰镇方向升起一股浓浓地黑烟,笔直地飘向蔚蓝地天空上。 望着浓浓地黑烟,肖三的脸颊突然抽搐了一下,他猛地一拨马头,面朝着这一万名整装待发的可以说是自由军整个根基的士兵。 士兵们忽然发现一向粗俗豪爽,向来李志老大自己老二的肖三,他的眼圈忽然红了,只见他一侧身扬鞭向着身后冒起黑烟的乌兰镇方向一指,厉声说到:“你们要记住,我也要记住,从现在起,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五个兄弟们的性命,将来哪怕是用五十,五百,五千条命来抵那也不够,我们兄弟们地血不能这么轻易地洒掉,以血还血!杀尽这天下所有的贵族,杀尽所有称呼我们是贱奴,是奴隶的人,为了自由!” “杀,以血还血,杀光所有贵族!”上万人包含着仇恨地充满愤怒的吼声,久久地回荡在这广袤的土地上,他们发出了血腥地誓言,他们地刀剑必将沾满了仇恨地鲜血,没有人能浇熄他们积攒了上千年仇恨之火。 第十二章 匹夫一怒 看着还在袅袅地冒着青烟地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地乌兰镇,以及还飘在鼻尖的糊吧地味道,金铭的怒火好比戈壁上发出着怒号要摧毁一切地狂风,他恨不得将低着头跪在自己面前请罪的陈玄一剑捅死。五万光辉骑士,连死带伤整整近千人,更有不少地光辉骑士的战马被杀伤。 光辉骑士团在历史上不是没有遭受过比这还大的伤亡,然而这次的伤亡虽然称不上大,可却是金铭最为不能接受的,造成这等损失的是一群兵力同等的贱奴们组成的普通军队,他们中斗气最高的不过是个银级。 要不是陈玄他粗心大意,能让光辉骑士有这么大的损失吗?一想到这些,金铭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愤怒,他一脚将陈玄踢了个跟头,厉声喝道:“你简直丢尽了天神的威严,辱没了高贵的光辉骑士的称号!” 说着金铭重重地喘了口粗气,冷声冲着又重新从地上爬起来,依旧跪在那里的陈玄喝道:“滚回朝阳城去,要是再粗心大意出现一丝一毫的失误,就用你的自己的命来洗刷身为光辉骑士的耻辱吧!” 等陈玄感恩戴德地应了几声,连滚带爬地离开后,金铭满是怒气的脸色又变得一如既往地阴冷,他信手捡起一支跌落在地上的弩箭,仔细地看了起来,这是一支比寻常的箭支还要粗上几圈的粗木箭支,锋利地铁箭簇在阳光下闪着渗人地寒光。 每一处都在昭示着它强大无比的穿透力。即使已经强如金铭这般的黄金强者,一想到这种数不清地箭支夹带着强横地斗气铺天盖地地激射而来,都感到一种渗到骨子里的寒意体内涌了出来。 他又端详了一眼握在手中的这支弩箭,如果能够装备上这种武器,不要说给光辉骑士们装备上,但是给光辉武士全部装备上的话,想到这里,他手中猛地用力将这支弩箭捏成两截,冷声说到:“传令,让军队给朕仔细搜素乌兰镇,哪怕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这群贱奴们使用的发射这种箭支的武器,朕不信他们还能全毁掉。” 等到亲兵急匆匆地离去向军队传令去后,站在一旁的余杰这才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低声问道:“神皇陛下,是不是要追击已经跑的那队骑兵,那队骑兵只怕大有问题呀,不然这些贱奴们不会舍得用五万人的性命......” “哼!”金铭陡地发出一道阴冷地鼻音,打断了余杰的话,喝道:“你嫌光辉骑士损失地还少吗?是不是等你成了光杆指挥官才满意啊?刚才我的命令难道你没听清吗?蠢货!” 听到金铭不留一点情面的呵斥,余杰低垂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愤恨之色,但是他语气却不敢流露出任何一丝的不满,“是,是,臣这就去!” 把话说罢,余杰连忙匆匆地离去了,金铭盯着余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个废墟的拐角处,原本就阴冷地脸上更是浮现一道凛凛地杀机。他当然明白余杰的那一点花花肠子,想借机把光辉骑士团抓在手里,哼,那群老不死的长老们打得什么主意,他金铭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到,可惜他们这群老家伙风光无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要不是怕跟这些老家伙们拼个两败俱伤,让别人捡了便宜,他岂能容忍长老们明目张胆的把余杰安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十万人的队伍要彻底搜查一个不过几平方公里已经化作一摊废墟的镇子,那里能需要多久,就在余杰离去没有多久,便又一脸兴奋地带着一名光辉骑士匆匆地走了过来。 只见跟在他身后的这名光辉骑士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件奇怪的物品走到金铭地面前,余杰在一旁兴奋地说到:“神皇陛下,真可谓是天神护佑,这是在一个被烧焦的贱奴身下发现的,我看应该就是这些贱奴们用来发射那种粗箭的特殊的弓。” 金铭并没有应声,而是伸手从光辉骑士的手中拿了过来,仔细地端详起来,说它像弓,却又在弓身的中间加了一根刻有很深沟槽的长方形的木头,弓身的材质也明显的要比一般的弓身要粗,要宽,弓弦则是数股兽筋混搭着一根细长的钢丝制成的,上面还安装了几个不知所谓的小零件。 金铭皱了皱眉,刚要命令亲兵去捡一支还好的箭来,就见余杰已经手捧着一根箭支递过来,金铭拿过了这根粗大的箭支,比划了一番,总归是差别不大,毕竟弩弓也是弓箭的原理。 很快他就看出了门道,他信手将弩箭递给站在一旁的余杰。紧接着他双臂稍微用力,就已经将原本需要普通士兵用脚蹬着才能拉满的弩弓给拉开了。而在一旁的余杰刚要趁机把弩箭放到那个刻槽中的时候,就听“嗒”的一声轻响,弩箭上的扳扣已经将拉满的弓弦自动钩住了。 金铭一时间也被这样的射击巧妙地小机关搞的一愣,不过他还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伸手把弩箭放到刻槽中,平端起来,随便地瞄准了一处已经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的房屋。 只见他轻轻地一扣弩臂下方的扳机,弩箭带着一道刺破空气所发出的尖啸声用极快地速度射向了那处废墟,只不过是眨眼间地功夫,就听得一声轰然巨响,那处原本就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的房子顿时烟尘激荡,又过了片刻地功夫,待得烟尘散去那支弩箭已经不见踪影,而原本高高堆成一堆的废墟散乱成了几处大小不一的废墟。以及金铭余杰一干人吃惊的模样。 良久金铭一干人才回过神了,他还没有灌注斗气,就已经如此地威力,如果灌注了斗气,想到这,金铭忽然觉得这次光辉骑士团遭受的损失并不算什么,毕竟根据陈玄的汇报,这些贱奴们似乎掌握了什么秘法能够在铜级斗气的时候,就可以将斗气灌注到箭上发射,正因为这次才造成了上千人的伤亡。 想一想,如果光辉骑士们全部装备了这种武器,到时候只要一个齐射足以将敌方的城墙给摧毁,威力将不下于一个黄金武士级别的强者的全力一击。 想到了这些,金铭的万年阴冷的脸上竟然忽然还露出了一丝充满了期待的微笑,他甚至是小心翼翼地将弩弓递给了身边的亲兵,语气凝重严厉地说到:“马上把它送到朝阳城,召集工匠,一定要做的短时间内批量生产。此乃天神庇佑我等,以成我神国万世之基,此物就命名为天神之怒。” 就在金铭意外地获得了弩弓,并要准备批量生产以期待能够迅速装备到神庙的军队中的时候,肖三带着自由之剑刚刚到了做为鸡鸣郡屏障的金秀城内。 诸宸是负责守卫金秀城的军官,论资格他一早跟随着柳炳投靠了自由军的老资格了,可是他也不敢去招惹现在脸黑足以跟锅底比拟,一副随时就要杀人模样的肖三,当他将从鸡鸣城发来的命令递给了肖三后,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肖三的动静,过了一会儿,看肖三还是一只手捏着这张新来的命令,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然而想到一向治军严厉的柳炳,他只好硬着头皮轻声说道:“大人,您看命令来了,咱们这就动身吧!” 这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沉默了良久的肖三,仿佛被诸宸的话点燃了闷在心中就要爆发的怒火,“操!要走你们都他妈的走,老子不走!不走!柳炳是干什么吃的,就他妈的知道撤,撤,都要打到老窝了!” “这......”诸宸一脸为难地支支唔唔半天也没敢劝说一下,然而柳炳的命令清清楚楚地写着立即放弃金秀,而且一定要让肖三带着自由之剑返回鸡鸣城。 吼了一阵的肖三,这时也发泄完了心中的怒火,他看着诸宸一副为难之极的模样,扬了扬手,说道:“算了,我不让你为难,你带着全部地人马走,但是我不走,他妈的一个狗日的光辉骑士也没宰了,老子心里不忿!” 第十三章 谁能抢先一步 夜色在肖三期盼中如愿地降临在这个已经驻扎满了神庙军队的城市,冬夜的寒风猎猎吹过肖三的脸庞,此刻他根本感觉不到刺骨的寒风,满腔的热血在他体内沸腾,复仇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烧的正旺。 他轻巧地如同一只黑猫一般,悄无声息地靠在阴暗处,静静地听着在军营里这个寂静地夜色中发出的每一道轻微的声响。 这时,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伴随着火把的光亮,是一队光辉武士们正在行进着夜间的例行巡逻。随着风势不断摇晃的火光,将光辉武士们的影子清晰可见的映在肖三的近前。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肖三开始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这支巡逻队的人数,要确保尽最大力量的一击全灭,免得惊动了这一营的敌人。 死!他肖三不怕,自从他坚持要留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想着能活着出去,他不能容忍自己欠着死人的命债。 至于为自由而战,少他一个不嫌少,多他一个也不多,况且在他心中从来没有把什么自由,平等当作理想,他只认准了一个道理,是李志给了他新的活法,让他一个一直让别人狠狠抽打的奴隶,翻身一跃成为了抡起马鞭抽打别人的人,成为高高在上的手握他人生杀予夺之权的大人,所以不论前方是什么样,只要李志手指的地方,他从来不会含糊。 如今,大石头以及那五万士兵的死,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在自己的心头,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哪怕是战死,他也要杀上一些敌人,砍下他们的头颅,来告慰几乎是白白死去的大石头他们。 就在火把散发的光亮就要照到肖三隐藏的角落,他双目骤然睁的溜圆,手中那柄已经涂满了锅底灰的钢刀,在火把的照耀下划出一道漆黑的长线,砍向了毫无准备的领头那名光辉武士。 随着火把的忽地一暗,这支一行十人的巡逻小队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一个黑影就从阴暗处猛地蹿了出来,手中一柄长刀飞舞间,整支十人的小队已经悉数倒地而亡。 肖三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经尸首分离的这支巡逻小队,从鼻子中发出一声轻微地不屑冷哼,抬脚将散乱在地上还在燃烧的几个火把踢到一处,转身就悄悄地融入了黑暗之中。 肖三躺在他精挑细选的藏身之处,双眼微闭,两只耳朵却微微地晃动着,果然过了一会儿,从军营的方向传来了糟吵地声响,顺着冷风飘过来的似乎还有着军官愤怒的喝骂声。 听着军营那里传来的乱糟糟的声音,可以想象得到此刻军营热闹的景象,想到这里,肖三那板着的脸上忍不住地露出得意的微笑,混蛋们,这才是刚刚开始,我要你们睡觉吃饭都不得安生。 带着这种得意的,一种报复的快感,肖三渐渐地合上了眼睛,进入了温暖的梦乡。 就在肖三打定了主意要长期不断的骚扰神庙的军队的时间里,身处两面山中的李志已经接到了从鸡鸣城通过讯鹰送来的神庙大举进攻的情报。 功亏一筹啊!李志站在一处山坡上,望着已经开始掉头回返的士兵们,忍不住地在心中默默地长叹了一声,眼看着就要钻出两面上山脉进入夜郎大草原,就要到神庙的腹地去,终究是天算不如人算,谁能想的金铭会在寒冷的冬季骤然发动进攻呢。 但愿范之他们的援军能够尽快赶到,然后他带着这一万俱是银级斗气高手的士兵从后面截断金铭的归路,如果做不到嘿嘿,只能按照柳炳的意思办了,撤军,拉长金铭军队的战线,借机集结强有力的力量,找准机会拼死消灭掉金铭手中的最大的王牌,号称世上最强军队的光辉骑士团。 想到这里,李志忍不住咧咧嘴苦笑了一下,谁能担保金铭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谁能确定那些贵族们是不是会不会诚心实意的亮出所有的家底,来进行合作呢?一切如今只是柳炳的一厢情愿而已。 就在李志为与盟友们的顾虑重重的时候,范之则正在书房内大发雷霆,而时值如此危急时刻,之前曾一并会同范之指着各自先祖宣誓要同心协力共同抵御神庙军队的孙同恩,陈和光,两个人却并没有在书房内,书房中只剩下了正默默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卢随云,以及一身戎装一扫往昔懒散温和模样,坐的笔直地格兰国前军务大臣李东旭。 “混蛋,两个被野心烧瞎了双眼的混蛋。”范之怒气冲冲地破口骂道,他一把抓起摆在桌案上的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混蛋,眼下如此关头难道他们就没有看清吗?扫平他们,一定要扫平他们!” “范老兄,消消气,眼下你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呀!”李东旭站起来劝慰道,“更何况如今局面,实在不宜咱们自己再度开打啊,况且道理上也说不过去,毕竟他们分别派来了十万军队。” “哼,哼!”范之连哼两声,满是不屑地说到:“一群刚刚会举着兵器乱戳几下的奴隶们别说二十万,就是五十万。在神庙的光辉骑士面前也是白搭。只怕连敢死队也算不上!” 李东旭听到范之的满是不屑的评论,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范之说的没错,别提遇到光辉骑士了,就是神庙最普通的士兵,对上这些仓促组建起来,没有一点上战场经验的奴隶们,也是几个冲锋的事情,到时候上了战场能够不溃散冲散了己方的阵型都算的上好的。 “范大人,李大人。”坐在那里低着头的卢随云忽然抬起头,站起来说到:“两位大人,我有个提议,不如咱们大方点将这二十万奴隶组建的军队交给李志的自由军指挥,就算形成不了多大的战斗力,如果撤退时候当作掩护,拖延的敢死队没准还能做得到。” 范之闻言一怔,卢随云的这个提议可说的上是不错,要知道自由军中的大部分可都是由奴隶组成的,然而他们可称得上媲美帝国精锐军团的部队,而且还能在如此的时刻卖好给李志,只是,这可是相当于变相加强了李志的实力啊。 他有些忧虑地说道:“随云,你的这个提议到是不错,只是如果这二十万给了李志,只怕将来不好办呀!” 卢随云闻言还未搭腔,就见李东旭就已经站出来抢先说道:“哎呀,最要紧的是眼下,再说了打起仗来总是要死人的吧,咱们的精锐是要留着对付光辉骑士的,剩下的那些普通士兵,咱们已经给了他二十万,难不成还要在派吗?” 范之顿时眼睛一亮,是呀,刚才真是被那两个混蛋气昏了头,不是早已打定主意借这个机会来削弱这群贱奴的实力吗? 想通了这一点,只见他猛地一拍桌案,冲着李东旭语气严肃地说道:“好,就这么办,不过眼下你必须先带上我们已经聚集起来的三万银级士兵赶赴鸡鸣城,小玉他此刻应该已经到了鸡鸣城,而且李志他们已经发来了求援的讯息,并且说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鸡鸣城帮他们挡住金铭的第一波进攻的话,让我们做好在凡登堡接应的准备,他们将一路后撤到凡登堡。” 李东旭的眉头一皱,“好,我马上动身,帝都万万不能成为决战之地,不然你我可是罪人了。将金铭他们拦在鸡鸣郡才是正理。” 就在李东旭带着精锐的全部由银级斗气高手组成军队,心急火燎地向着鸡鸣城赶去的时候,鸡鸣城地区已经汇集起超过了四十万的自由军,鸡鸣城的内外四处可见是骑着马飞奔的传令兵,甚至连杜山的传教弟子们也纷纷放下发展教育,传播自由信仰的事务,开始汇集在鸡鸣城地区四十万的自由军军营中,向士兵们宣扬战争必胜的理念,将之渲染为伟大的神战。 一时间,士兵们的士气高涨,仿佛经过这些传播自由神教的教徒们的鼓动,宣扬,金铭所带领的神庙军队都不值得一提,只需要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将什么光辉武士,光辉骑士之类淹死。 没有人知道,这种盲目的狂热的信仰背后隐藏的是巨大的危机,一旦信仰崩溃,那么带来的后果将是无法预料的,上至自由军的军官们,下至每一个普通的自由军士兵们,都开始陷入了这种狂热的状态中。 而柳炳还在紧张地筹划着撤退的计划,夜依依正在绞尽脑汁地维持着规模如此庞大的军队开销,范玉则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养精蓄锐的等待着战争的到来,没有一个人发现军队这种不正常的狂热心态。 第十四章 撤退,自由的勇士们(上) 藏了好久的月亮终于露出了一块弯弯地月牙来,清冷地月光微弱地洒向了大地,肖三依旧一身黑衣地溜进了神庙军队驻扎的营地,这几天来他已经在夜间杀了超过五支以上的由光辉武士们组成的巡逻小队了。 然而在出现了银级高手带领巡逻的队伍后,他迅速地改变了策略,改为钻进敌军的营帐中,杀掉那些还沉睡在梦乡中的士兵,偶尔杀掉那些没有银级高手带队的巡逻小队。 今夜,肖三还是如同往常一般躲进了军营内阴暗地角落等候着他的猎物,很快,在他充满了耐心的等待下,一队巡逻小队警惕地握着手中的兵刃,举着火把四处紧张的打探着。 连日里顺手的刺杀并没有让肖三丧失警惕,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原本银级骑士就拥有的感知,向正在靠近自己的巡逻小队感应去。 片刻后,肖三收起了感知,脸上闪过一道满是狰狞杀意的笑,这就是他今天的猎物,刀出,一道细不可见的银光瞬间滑过了这一队光辉武士的脖颈,霎那间的功夫,十颗圆滚滚血淋淋的头颅伴随着他们向前扑倒的尸体滚落在地。 就在肖三收刀就要再度没入阴暗之中的一刹那,他的心中猛地一动,他都来不及细想,就地向一旁一滚,只见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无声地劈到了刚才他所站立的地方,顿时激起一阵烟尘。肖三看着四处激荡的烟尘,将身一蹲,就要借着这股烟尘的遮掩马上逃走,一名还不知道藏在哪里,也不知道具体级别的黄金强者,自然让他明白这就是给他下的一个圈套,只不过人家这个圈套舍得下本钱,十名活生生的光辉武士。 “贱奴,还想跑!”随着一声怒喝出现的又是一道金黄色的剑光从夜空中射向地面,就在声音落下的时候夜空中渐渐地显出一道身影来,只见这名黄金强者负手立在半空中,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冷冷地盯着被刚才一剑搞的狼狈不堪地肖三。 这名黄金强者正是被金铭牢牢攥在手里从不发放到军队中的余杰,肖三接连二三的搞出这样有损士气的事情,更是严重扰乱了军队的计划,金秀将要成为一个连接朝阳城的物资中转点,是绝对不允许有肖三这样一个时刻扰乱的家伙出现。 但是金铭他总不能亲自下手去抓一个顶多银级骑士级别的家伙,而手下的黄金强者只有余杰一个人处于空置的状态,万般无奈只好将这抓捕肖三的任务给了余杰。 而这时,肖三也已经发现十几名循声赶到了这里光辉骑士,将他完全牢牢地围在了当中,他又抬头望了一眼站在半空中余杰的身影,尽管余杰并没有将黄金斗气外放,然而能够虚站在空中就已经完全说明了问题。 此刻,还要说什么吗?肖三一脸轻蔑地看了一眼已经围上来的十几个银级骑士,黝黑粗狂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的表情。 “杀!”他陡然地发出一声大吼,银色的斗气瞬间涌出了体外,雪亮的刀光向着一名银级骑士卷去。 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此刻盘旋在肖三的脑海中的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甚至连斗气甲胄都放弃了,体内全部能调动的斗气全部的汇聚到了他挥向光辉骑士的钢刀上。 耀眼的银光,瞬息刺破了漆黑的夜空,面对着肖三拼死一击,一向自持天神庇护,勇猛冲锋在前的光辉骑士们不约而同的胆怯了,谁也不愿意去面对一位同级的银级骑士那拼死的一击。 “一群废物!”余杰看出了那些光辉骑士们的胆怯,然而他也明白面对着一名要拼命的银级骑士,这些光辉骑士的胆怯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毕竟如果一旦银级骑士自爆的话,只怕只有黄金强者能够及时地制止。 所以随着他的怒斥声,一柄宛如实质的斗气所凝聚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他人也已经站到了肖三挥砍过来的刀前,金色的长剑极为轻巧地架住了肖三这凝聚了毕生力量的一刀。 余杰一脸不屑地看着因为用力过度而满脸狰狞的肖三,“贱奴,死在本大人的手中,是你的荣耀!” 说着他猛地将手中长剑一转就削断了肖三那柄此刻全靠着斗气支撑着没有断裂的钢刀,然后顺势一挥肖三的头颅就已经被他挥剑砍了下来。 收起斗气,余杰低头看了一眼滚落在一旁的还怒睁着双目的肖三的头颅,轻蔑地撇了撇嘴,向站在身后的光辉骑士们说道:“去将这个贱奴的脑袋挂起来,以定军心。” 听罢余杰的汇报,金铭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在余杰躬身行礼准备离去的时候,他忽然喊住了余杰,没头没脑地说道:“余卿,明日军队就要开拔,希望你不要朕失望,也不要让你师孙长老失望啊!” 余杰听着金铭意味深重的话,并没有什么多么惊异的反应仿佛早已料到一般,只是抬起头,冲着金铭不吭不卑的应道:“陛下放心,余杰定当竭心尽力报答陛下深恩!” “甚好!甚好!那朕可就坐镇金秀,听你攻克鸡鸣全郡的捷报了!”金铭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便再也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余杰离去了。 看着余杰转身离开,金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做工精细的实木方桌顿时被他一拳下去四分五裂了。 “等着,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等着!”金铭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猛兽一般,低吼声中带着满腔的恨意。虽然他知道关于余杰的事情,是神城的长老们的充满胁迫意味的试探,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那个决心撕破脸皮跟长老们决裂,毕竟如今的情势对他来说扫平格兰帝国全境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拥有了幅员辽阔,物产丰富的格兰帝国为基地,何愁伟业不成。 还未走远的余杰似乎听到了什么,扭过脸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得意的微笑,他早就收到了长老们传过来的消息,这也算是对金铭最近专断独行的警告,免得让他真以为自己真是神国的皇帝陛下。 余杰带着满心的得意,与对金铭的轻蔑离开了往日金秀城城守的府邸,如今是金铭所谓的神皇临时行宫的所在。 而就在余杰获得了军队实权的同时,鸡鸣城内的柳炳正在烛火通明的书房里对已经带着人马从金秀城安全撤回的诸宸,安排一份秘密任务,只见他神情凝重的说道:“带上一支可靠的忠诚的全部到达铜级阶位的万人队,连夜护送夜依依殿下以及其他负责后勤的官员,还有各种物资离开鸡鸣郡,不要在任何地方停留直接奔帝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大人!”诸宸猛地一挺身大声应道,之后他看了看柳炳的脸色,有些迟疑的支支唔唔地问道:“大人,难道连您也没有信心吗?” 柳炳有些意外地看了诸宸一眼,说道:“我对你们,我对我们自由军,对李志大人充满信心,可是我对我们的盟友却没有太多的信心啊!” 说着柳炳有些无奈的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诸宸的肩膀道:“去吧,为自由而战,我们应该一直坚持这样的信心,宝贵的用了无数兄弟们的鲜血与生命换取的自由,一定,也必将应得最终的胜利!” 第十五章 撤退,自由的勇士们(下) “哼,所谓神皇陛下,不过是个被看上去尊崇无比的称谓冲昏了头的马前卒罢了!”华薇看上去一副庄严肃穆地表情,静静地站在金秀城的城头上,目送着余杰带领的光辉骑士队伍渐渐地消失在辽阔的地平线上。 然而她的内心却并不像外表那般平静,思绪如同煮开的水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翻腾,余杰昨夜那番言谈,分明是一种暗示。而她更是从今天军队出征的一事上嗅到了一股诡谲的味道。 余杰一改以往在金铭面前谦卑恭顺的模样,甚至还有些傲慢,而向来最为在乎手下恭敬的态度的金铭,在面对余杰近乎于嚣张的举止时候,不但没有半点动怒的模样,经常冷若冰霜的脸上竟然还挂起了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仿佛一夜之间,两个地位绝对在神庙算是顶尖的两人就跟统统换了个人似的。 “圣女,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道突兀的声音骤然响在华薇的耳边,这让她顿时吓了一跳,她遁声望去,只见金铭正望着她,见她的目光看来,更是对她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道:“圣女可是在为余杰团长以及出征的军队,向天神祈祷吗?” 听着金铭似乎别有所指的话音落下,华薇顿时感到一阵心慌,她连忙地摆出一副庄严的样子,用着虔诚地语气应道:“给为了天神的荣光洒遍世间而流血牺牲的虔诚的人们祈祷,恳求天神更多的用更多的仁慈去庇护他们去关注这些为了天神的威严的人们,是我应该做的!” “嗯,看来圣女并没有忘记你自己的职责呀,但愿你不会辜负了天神的荣宠,不要让朕有所失望哦。” 说罢,金铭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呆立在那里的华薇,转身向在众亲兵护卫下向城下走去。 他刚刚走了不过几步,就听后面传来华薇充满了铿锵有力的回答:“陛下放心,华薇断然不会忘记,华薇身负的责任!” 金铭的脚步微微停了一下,头也没有转回,带着一股阴冷的肃杀之意地连声说道:“甚好,甚好!” 话音还在城墙上缭绕,金铭那身帝王的行头已经消失在台阶处,华薇的脑中没来由得响起余杰昨夜走前,带着满是轻蔑的话来:“哼,神皇,他不过是个被所谓的尊贵的称谓冲昏了头的棋子罢了,你还当他真能成为神国的皇帝不成?” 不管谁是谁的棋子,她华薇只知道这片辽阔的土地是格兰帝国的领土,是先祖们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属于格兰皇室的土地。谁要想将之据为己有,除非踩踏着她的尸体。望着城外那延续到天边的肥沃地土地,华薇紧紧地攥紧了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中的双手,在心中发出不屈的吼声。 听着耳边万马奔腾的声音,余杰脸上那得意的微笑从出城的那一刻就一直未落下,光辉骑士团神庙最精锐的军队将让他成就不世的功勋,格兰帝国将在他的率领的光辉骑士的铁蹄下成为神庙治下的一部分,而他将是神庙中仅此于第一任大主祭的最为伟大的人物。 他不会蠢得如同金铭一样自大无比的要做什么神皇陛下,神庙千百年来的体制那里是他金铭一个不过掌握了神罚秘法的黄金骑士能够颠覆的,长老们才是神庙真正决策者,想到一但成功的完成了长老们交代的任务,他也将成为核心的一份子,余杰就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得意的大笑几声。 还有华薇这个勾人魂魄的公主,一想到将来她将成为自己的禁脔,余杰更是恨不得马上将格兰帝国扫平,顺带除去金铭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就在余杰带领着军队向鸡鸣城进发的时候,柳炳正在鸡鸣城召开了紧急的会议,“诸位,今天紧急将大家召集到一起来,想必我事先没有说,你们也猜得到是什么!” 随着柳炳的话音落下,大厅内顿时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柳炳又接着说道:“不错,是神庙的军队有了动静,原本在金秀城停驻不前神庙的军队,已经开始向鸡鸣城攻来。五万光辉骑士,十万以上的光辉武士正穷凶极恶的向我们扑来!” 柳炳的话刚说完,整个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打吧,大人!”“是啊!大人咱们远超他们一半,一定能打他个落花流水!” 柳炳看着大厅内群情激奋的军官们,马上板起脸喝道:“收声,收声!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是李志大人?还是你们手下的士兵们都是银级高手?” 柳炳目光一一扫过每一个坐在位子上的军官,能有资格被柳炳叫来参加会议的都是由柳炳以及李志专门从众多的自由军中选出来的精英分子,柳炳可以熟练地叫出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名字,毕竟李志只是专门给他们进行了一次斗气的提升,而柳炳则是对他们进行各种必要的培训。 可以说他们对李志是充满了一种崇拜仰慕,而对让他们成长为镇守一方的将领的柳炳来说则是一种敬重,所以见柳炳板起了脸一副异常严肃的模样,于是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等着柳炳做出决断。 “现在,我命令,吕英,张豪,张猛,你们三人的部队合并一处由张豪为首,你们二人为副,因为你们俱是骑兵,所以让你们负责掩护大军撤退!其余各部马上准备撤退,目标帝都凡登堡!” 柳炳一席话说完,顿时使群情哗然,张猛早在听到让他负责掩护撤退的时候就已经快忍不住了,他耐着性子等柳炳把话说完后,再也忍不住地蹦起来大声喊道:“大人,这是为什么呀?” “坐下!”柳炳狠狠地冲他瞪了一眼,对于张猛他很清楚,这是个脾气暴躁,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性子,虽说以前是狼牙山上抡大锤的奴隶,但是并不愚笨,只是有点认死理,所以当初柳炳并没有就将他放出去镇守城镇,而是让担任了直属的骑兵大队的大队长。虽然有这个脾气暴躁性子直的原因,张猛忍不住蹦了出来,但是柳炳知道他要说服的不仅仅是张猛,还有更多所有心怀疑虑的军官们。 在喝令张猛坐下后,柳炳这才冲着大厅内的所有眼巴巴地望着他的军官们说道:“为什么我们人数胜过敌人数倍,反而却要不战而逃,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可以肯定的说张猛问出了你们所有人的心声。” “是啊,为什么呢?”柳炳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又说了一遍后,“我们人多,我们的士兵们拥有着坚定的信仰,我们拥有最为精锐的自由之剑,有着李志大人这般的强者,为什么我们面对其他的敌人时候没有不战而逃,反而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因为,”说着柳炳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个音,他看上甚至有些气愤地说道:“因为我们的那些盟友,因为那些曾经欺凌我们的贵族们,时至如今他们的援军还没有踪影,他们想让我们去单独面对敌人凶狠的进攻,锋利的刀枪,隆隆地铁蹄,让我们去拿命消耗敌人的军队,然后他们则趁机从中渔利,并且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炳说着,微微顿了一顿,看了看还在都紧紧地望着他的在场的军官们,挥舞着手,接着大声地说道:“我们自由军从不怕流血,我们为了自由而战,但是我们不能让鲜血流在那肮脏可耻的阴谋中,不能为了维护那些意图恢复贵族制度的人们去战。当我们的盟友们兑现他们的承诺的时候,就是我们自由军第一个冲向敌人的时候!” 军官们急匆匆地涌出了大厅,他们要尽快地将柳炳的命令下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边,为大撤军做出最后的准备。 这时候感到时间紧迫的军官们都匆匆地准备离去,并且琢磨着如何向士兵们解释撤退的命令,谁也没有主意大厅中就在柳炳的面前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身材硕长的男子,只见这名男子发出一声轻笑,低声说道:“柳大人果然好口才,怪不得能够稳坐自由军的二号交椅,刚才一番煽动人心的演讲,让我都有一种感觉,四五十万大军不战而逃,不是因为打不过对方,害怕伤亡过大,而是因为盟友们心怀叵测,援军太慢。” “难道不是吗?范玉大人?令兄到如今也只派了你一个黄金骑士,敢问凭你一人能挡得住几万光辉骑士?至于心怀叵测,哼!”说着柳炳忍不住地冷哼一声,又道:“难道这种事还要拿出什么证据吗?大家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 “好了,柳大人,我也不是跟你来争论这个的,李东旭大人已经带着三万俱是银级高手的军队正在赶来,你就不能等一等,非要撤军?” “三万?”柳炳一脸不屑地说道:“剩下那两万呢?就算我们自由军拿命去填,能填到什么时候?更不要说对方起码还有五位以上的黄金强者。你还是告诉令兄,抓紧搞好内部,然后带上所有的老底,来帝都一搏吧!” 说罢,他不理站在那里脸色发苦的范玉,转身也出了大厅,范玉无奈地一跺脚,向上一窜径直穿破了大厅房顶,化作一道金黄色的流星向青锦城方向飞去。 过了不久,从郡守府内一只讯鹰也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向着两面山,朝阳城的方向飞去。 第十七章 内讧(上) 那个被余杰派回来汇报情况的光辉骑士还未把话说完,就听到“啪”地一声响,金铭已经一脸铁青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闭嘴!无耻,简直是无耻之极,说什么捍卫天神的威严,简直配不上光辉骑士这个高贵的称号!朕,朕要夺去.....” 看着站在下方不知所措,一脸惊恐的这个刚刚从前线返回的光辉骑士,金铭顿时意识到他失态了,忙收声改口,指着被吓得不轻的光辉骑士放缓了语气说道:“你下去吧,余杰团长让你汇报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下去吧!” 眼见金铭听到他的汇报后如此强烈的反应,这名光辉骑士自然明白里面有着不少不该是他知道的这两位大人之间的暗斗,那是巴不得赶紧离开,听到金铭的让他退下的命令,简直是如蒙大赦,忙躬身施礼,话也不敢多说半句赶紧转身离开了。仿佛再多待上一秒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金铭独坐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中,神情阴晴不定的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不久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满含杀意的狰狞之色,紧接着就见金铭霍然起身,伸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一面向外大步走去,一边大声喊道:“来人,马上去集合军队!” 金铭几步蹬上高台望着下方数以万计的一张张充满了兴奋的面孔,他猛地伸手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凌空宝剑,只听得一声清脆地剑吟之声,响彻在偌大的阅兵场上,几乎就在霎那间数以万计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金铭那牢牢地握在高举着的右手中的凌空宝剑上。清亮的剑身在阳光下反射着一道道充满了寒意的光芒,让每一双望着她的眼睛都情不自禁地或是稍微眨了一下眼,或是将目光挪开去。 就在金铭拔出凌空宝剑的同时,他那洪亮的声音也同时的响起,“天神的信徒们,捍卫天神威严的武士们,眼下报效天神的恩赐的时刻到了,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还有着无数亵渎天神的威严与荣耀的罪人们横行,他们霸占着这片肥沃的土地,使得天神的荣光无法得到传播。 而就在这片土地还向往着天神荣光与仁慈的人们,还在那些身体里流淌着肮脏的血液的罪人们黑暗的统治下苦苦挣扎,无法沐浴天神充满了仁慈的荣光。维护天神威严的武士们,运用天神赐予你们的力量,去消灭那些亵渎天神的罪人,让那些正翘首以盼的人们早一日承受天神的荣光,天神的荣光将在你们前进的步伐下洒向世间每一处的角落,武士们,天神将与你们同在,朕将与你们一起同行,让神国的领地将在你们的脚下延伸,直至世间每一个角落!” 听着金铭那煽动的话语,让一向被光辉骑士压了一头的光辉武士们顿时群情激奋,能够亲口得到代表了天神的神皇陛下的亲口认同,而且看样子他们将被派往战场的第一线被当做主力来使用,光辉武士们沸腾了,主力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军功,那将是获得爵位,获得金钱,赢得更大的权力的机会。 这让向来一直被光辉骑士嘲讽为最垃圾的治安军的光辉武士们如何的不激动,他们纷纷大声地喊起来,“天神与我们同在,陛下与我们同行!” 金铭看着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的站在下面高喊着口号,雀跃不已的光辉武士们,忍不住向着神城的方向望了一眼,脸上更是浮起一丝阴狠的表情来,他暗自在心中发出一阵冷笑。 “老不死们,这都是你们逼得我,我别无选择,我不是柯蓝那个让你们捏在手里随便玩的无能白痴,既然你们都摆明了想把我架起来,那就不要怪我手黑了。哼,余杰就先算做利息好了!”想到这里,金铭原本就阴沉的脸上更是添加了一股杀气。 “出发!”随着金铭的一声令下,一队队气势高涨的光辉武士们挎刀扛枪的向鸡鸣城的方向直奔而去。 而此刻的金铭早已不再是那一副帝王行头的装扮,而是再度穿上了他曾经脱下的光辉骑士的服装,只见他腰间挂着凌空宝剑,身姿挺拔地*在一匹精挑细选出来的良驹战马上,正在对留守在金秀城的蒋亮做着最后的嘱托。 “蒋亮,金秀城我就交给你了!”说着,他向金秀城高大的城门望了望,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指着金秀城道:“除了朝阳城,这里就是咱们的地方,你可要看好啊!” “陛下!”蒋亮猛地一挺身,自信满满地说道:“您就放心吧,一切有我!” 金铭看着从还是一名普通的光辉骑士的时候就跟随着他,一直到晋级黄金武士还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很是信任地点了点头,“好!蒋亮,朕对你办事还是一向放心的,等余杰之事处理完后,光辉骑士团团长的位子就名正言顺的是你的了。” 蒋亮听到金铭的亲口许诺,不由得咧开嘴嘿嘿一笑,更加地将身子挺得笔直,“臣一定不负陛下知遇之恩,还是那句话,陛下剑锋指处,臣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金铭看着蒋亮真诚地表白,眼中流出一丝满意的神情,更是伸出手拍了拍蒋亮的肩背,郑重地说道:“天神为证,卿不负朕,朕也绝不负卿!” 说罢,金铭扬鞭就要跟上就要走远的部队,忽然蒋亮又喊了一声,“陛下!” “嗯?”金铭轻轻放下已经高举的马鞭,满是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只见蒋亮顿时有些支吾地问道:“陛下,那个圣女殿下,您看......?” 金铭看着蒋亮的模样,想到他这个心腹手下的那点爱好,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只见他爽朗地哈哈一笑,“既然都撕破了脸,她这个圣女公主也就剩下一个用处了,既然你有意,那你就看着办吧!不过,还是不要太沉迷的好,从来误大事的跟女人都扯得上关系!” 金铭最后那一句里的警告之意,蒋亮自然是领悟的一清二楚,只见他连连点头道:“我蒋亮是个什么人,陛下还不清楚吗?” “那就好!”金铭随口应了一句,便扬鞭打马,带着一大票的亲兵护卫,向远处的队伍赶去。 蒋亮看着金铭的小队人马渐渐混入了大队前进的队伍中后,终于忍不住地发出了一阵*不堪的笑声,拨转马头向金秀城内华薇的住所方向赶去。 第十八章 内讧(下) 当金铭带着满腹的杀机带领着二十万的光辉武士直奔光辉骑士团临时驻扎的营地奔去的时候,余杰还在做着能够功彪千秋的美梦呢。浑然不知因为他的停军胁迫要装备的举动,完全的打破了金铭能够容忍的最后的那道底线,彻底的激怒了金铭那原本就乾纲独断的性子。 而余杰此刻完全没有意识到杀身之祸迫在眉睫,还饶有兴致的在营帐内给光辉骑士团的大队长们挨个进行拉拢人心的单独谈话。 此刻他正在跟刚刚晋升为黄金战士不到半年时间,就被他一手提拔为光辉骑士团大队长的陈柏大谈特谈金铭建起神国,当上神皇后各种错误的决策,以及对众多臣下们动不动就给予语言上的侮辱。到了最后更是话头一转,意犹所指的称赞起之前神庙的长老们共同决策的好处了,说道了激动处他更是愤然地一拍桌子,喝骂道:“若不是长老们的多年筹备以及配合,就算他金铭继承了大长老的衣钵,他能这么顺顺当当的一举扫灭诸国,就连已经四分五裂的格兰帝国,没有长老们以及众多主祭幕后推动之功,哼,凭他金铭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攻下朝阳城,打进鸡鸣郡吗?.....” 就在余杰还正在大放阙词的时候,就听的屋外传来一声包含着无限杀机的冷哼,“哼,我看长老们也没有什么功劳,这一扫天下,一统世间的绝世功勋都应该是你余杰的,我将来的神皇陛下!” 随着声音的清晰无比的透过紧闭的房门传入屋内,余杰的脸顿时变了颜色,他腾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右手也同时按在了剑柄上。在光辉骑士团呆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门外声音的主人是谁,分明是此刻原本该坐镇在金秀城里的金铭,至于金铭为何此时此刻在这里出现,分明是那几个大队长中有人跑回金秀城告了密。而陈柏看起来已经是吓坏了,脸色惨白的瘫坐在椅子上。 就听着话音刚落,余音还在屋中回荡的未曾落下之际,房门已经被人猛地推开,只见金铭手持凌空宝剑,杀气腾腾地迈步走了进来,跟随在他身后的则是另外几名光辉骑士团的大队长。 虽然一开始已经听出了金铭的声音,心中已经有了翻脸的准备,但是当他看到金铭的时候,原本鼓足的气势不由得软了下来,只见他尴尬地干笑几声道:“陛下您来了,怎么也不通知臣一声。” “哼!”金铭从鼻孔里发出重重的一声怒哼,挺剑向前迈了一步,逼近的余杰身前,厉声喝道:“余杰你胆子真是不小啊,不但违抗朕的命令,擅自停军不前,还在军中拉帮结派,诽谤朕,阴谋篡位,余杰你该当何罪!” 眼见金铭根本不去搭他的话茬,字里行间带着一股杀机,余杰就知道今天这事怕是难以善了,他也不再去应金铭的喝问,就猛地向后一跃就势拔出了光辉宝剑,冲着金铭厉声高叫道:“金铭,我有罪,无罪!不是你说有就有,咱们回神城长老那里辩上一辩!” 只见他话还未说完,手中光辉宝剑带着一溜地金光猛地向着金铭横扫而去,余杰心里清楚的很,看眼下的情景金铭一定是不惜撕破脸皮要他的命了。他这一剑是不求有功,只求能阻挡片刻,好让他破墙离开,只要不被金铭以及其他的几个黄金强者级别的大队长缠上,他一心要跑,有谁能拦得住他。只要到了神城长老们一定会保住他,毕竟长老们还需要他来牵制金铭。 就在他如意算盘打的正响,要借这一剑的机会破墙离开的时候,突然肘变腋生原本看上去跟吓坏了瘫坐在一旁的陈柏骤然暴起,伸出双手将他牢牢地抱住。 这一刻,余杰已经全明白了,原来出卖他的不仅仅是那些跟在金铭身后的大队长们,还有这个此刻正牢牢将他抱住使他无法挣脱的,向来被他倚为心腹手下的陈柏。 “呀!”顾不上细细体会被人出卖的滋味,他陡然发出一声大喝,金黄色的斗气涌出体外,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将陈柏这个刚刚踏入黄金强者门槛的新晋者的双臂震开。 然而战斗中却容不得有半点失算,就是着一小会儿的耽搁,金铭那强横的斗气附在凌空宝剑上发出凌厉的剑气向他扫来。 眼看着已经是避无可避,余杰只能硬着头皮挥剑迎了上去,就听得一声巨响,强烈的冲击从两柄宝剑相交处爆发开来,这栋原本就是临时搭建的木屋在刹那间被四散的余劲摧毁,一股烟尘瞬间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片刻之后当烟尘渐渐散去,首先映入陈柏眼中的金铭傲然站立的身影,而后是躺在废墟之中的只剩下身体还在偶然抽搐一下的余杰以及插在余杰尸身旁边的光辉宝剑。 余杰死了,就在两剑相交的刹那,金铭强横的斗气已经震碎了体内所有的脏器,尽管金铭也同样的受到了一些算得上轻微的伤害,然而为了加深对手下这些黄金强者的威慑,金铭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拼着受伤将余杰一招击杀,才能给予手下印象最为深刻的威慑。 金铭目光扫过明显被深深地震撼到了手下,缓步走到余杰的尸体旁伸手拔起了光辉宝剑,说道:“余杰谋逆已被朕亲手诛杀,还望众卿为鉴!传朕军令,即刻准备出发,攻克鸡鸣城!” 就在金铭下达进攻命令的时候,从茫茫戈壁中返回李志带着他那一万名自由之剑,刚刚来到了已经变作一片废墟的乌兰镇,李志的目光扫过这座曾经被他摧毁,而今终难逃脱焚毁厄运的乌兰镇,不由地悠悠发出一声长叹,往事一幕幕地翻过,李志仿佛听到了他自己当年发出的怒吼,他仿佛看到了手持一柄大斧在自己的身侧左冲右挡的张昌,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张庆安那无奈地劝说声,以及大石头那憨厚的笑声。 一阵寒风吹过,李志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冰凉,他信手抹去,一滴已经冰冷的泪水跌落在手中,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手中那滴冰冷的泪珠,原来他还能流泪,他还有泪水,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流过泪水,他甚至都以为他早已没有眼泪。 之前听到以及看到无数的生死相随的兄弟们前仆后继地死去,他没有落泪,那是因为来不及去流泪,便要带着余下的兄弟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够自由的活着去拼杀。 如今他已经不用再去战场上的第一线去厮杀,才发现原来他还会流泪,他还会感到伤心。他盯着手中渐渐地化去的泪珠,猛地送到了嘴中,品味了那带着一丝苦涩,带着一道咸咸味道的泪水。 “原谅我吧,我的兄弟们!不要埋怨我的泪水太少,我的悲伤离去的太快,为了不去流太多的泪,为了不拥有太多的伤悲,为了太多的责任,为了实现大家期盼的自由,我只能洒下这么几滴泪水,伤心这么一小会儿。” 李志低低的说完这么几句,一扬手将那份已经被揉碎的情报挥洒向天空,在纸屑飞舞中,他带着一丝决绝意味的猛地转过身向着正在快步前进的军队赶去。 第十九章 抉择(上) 就在金铭顺利地解决掉余杰,亲自带领军队展开已经迟缓了数天的进攻步伐的时候,鸡鸣城那曾经一度人满为患的议事大厅,如今只剩下了两个正在争执的男人。 “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出城去!”张猛气呼呼说罢,看了张豪一眼又撂下一句,道:“你要是怕死,你就继续窝着吧!”说着,他抬脚就要朝外走, “站住!”张豪大喝一声,喊住了就要走的张猛,“怕死,怕死我就不会答应柳炳大人留在鸡鸣城里,热血的汉子不是只有你一条,我很不得马上杀出城去给吕英他们报仇。” “哼!”张猛闻言轻瞟了他一眼,有些不服地轻哼了一声,嘀咕着说道:“好听的话谁不会说,想让人服气,那得干出实事儿来。” “实事儿?”张豪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地说道:“如果你说的实事儿,就是打着报仇的旗号,带着弟兄们出去白白送死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那不是实事儿,是在办蠢事,办错事!” 张豪最末几句话却显得的疾言厉色,隐约有带着一丝威严,张猛不由得心中一阵发虚,然而他犹在那里强辩道:“照你这么说,那就得让几万弟兄们整天在城里窝着,然后等人家攻城的时候再去拼上最后一次?” “我有这么说吗?”张豪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弟兄们弟兄们最后拼上一命的?” “哼!”张猛一仰脖子,颇有些无赖地说道:“虽然你没有明说,可实际上你就是这个意思。” “你,你,......”张豪被他这种近乎于无赖似的狡辩顿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好,我不跟你吵,随你怎么去想,不过你要记住,我是柳炳大人亲自任命的统领,你只是副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带一兵一卒出城!” “好呀!你好,这才没过几天,你就会拿官腔了,张豪,以后别说咱们是兄弟,我没你这位统领大人的兄弟,哼!” 张猛话才说完,转身气冲冲地走了,张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尽管他也明白,他们这些人的命运早已注定好了终究是要面临死亡,但是身为这支殿后的,可以说被抛弃的军队最高指挥官,他首先要保证的是尽最大的能力来拖延敌人进攻的进度。 说白了,就是哪怕是死一个士兵,也要这名士兵是为了拖延敌人,为大军的撤退而死,不能白白地仅凭一腔的热血,在毫无意义的厮杀中死去。 看着张猛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张豪苦叹一声也起身离开了议事大厅,他要到城头上去看望那些轮值的士兵,跟士兵们谈谈心,因为他要安抚这些已经得知自己的最终的命运就是用生命去换取时间,去换取更多的人能够活下来的士兵们,毕竟再好崇高的理想,再狂热的信仰也耐不住这般长久的等待,尤其是在等死的时候。 就在张猛去安抚士兵情绪的时候,李志已经带着这一万名满含激愤之心的自由之剑,趁着夜色已经悄悄的潜到了金秀城外。 李志趴在城外的土丘后,望着不远处的如同一只趴窝在广袤的大地上巨兽似的金秀城,心中不由得想到了当年刚刚从狼牙山上逃出来,在第一个被他带着一干兄弟抢掠一空的小山村。 而如今,想到这里他看了看正顶着一个大光头趴在自己身旁查理得,心中陡地升起了些许悲伤,几年间,当年的一块逃出来的数十人,如今也只剩下他与查理得二人了。 “得子!”他轻轻地喊了一声,查理得闻声扭过头来,首先看到的是李志那挂满了温情的脸,以及关切的眼神。看着李志这样的神情,查理得不由得呆了一呆,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没有看到过李志曾经流露出如此的神情,起初在狼牙山的时候,李志的脸上充满了麻木绝望,而后逃出去做了强盗,他更多的是看到李志那近乎于疯狂的,充满了杀戮的双眼。 再后来那双曾经呆滞,曾经充满了杀气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充满了威严的目光,让所有看到之人不由得从心中萌生一种由衷的敬畏之心。 “得子!”李志看着发呆的查理得,又喊了一声,奇怪地问道:“发什么呆呢?你。” “啊!”被打断了思绪的查理得连忙应了一声,问道:“大哥,什么事?” “哎!”李志并没有直接回答查理得的问话,而是先颇为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才感慨万千地说道:“我呀,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就忽然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去那个小山村的事了,当年还多亏了道格斯救我一命,不然呀,嘿!你说要是咱们弟兄们都还活着多好,张昌,道格斯,陆大.....。” “大哥!”查理得打断了李志的感慨,说道:“要俺说,要是那些个弟兄们都还活着,没有那时候拼死一搏的决心,没准咱们还在狼牙山上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呢!” 查理得的话让因为心伤大石头之死,而开始怀旧的李志眼前骤然一亮,多日来心中的郁结顿时被解开了。 “不错!”李志一扫心头地阴霾,拍着查理得的肩说道:“正是因为无数人有着那股渴望自由的心,有着向往平等的理想,不怕牺牲,才有了我们的今天。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自由,平等实现在这个世间,才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们!” 查理得看着连日来有些消沉的李志重新振奋起来,也忍不住地咧开嘴笑起来。此刻解开了心结的李志望着还沉睡在浓郁的夜色中的金秀城,心中涌起无限豪情,他猛地站起身,举起长刀,发出了畅快的大吼:“冲啊,兄弟们,为了自由!” 接着他犹如回到了当初还是一个仅凭着一身力气去跟人拼杀的刚刚逃出生天的奴隶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钢刀,一马当先的向着金秀城冲了过去。 随着李志发出了进攻的命令,在金秀城外一片黑乎乎的空地上骤然亮起了数不清的银色斗气,上万名银级高手争先恐后地杀向了金秀城。 李志尽情地向着金秀城那紧闭大门跑去,身上渐渐涌显出一层金光,手中的钢刀更是已经变了颜色,刀尖上吞吐着金黄色的斗气。 随着李志身上的金光越来越浓,等他来到城门前的时候,人已经漂浮到与城门一个高度,只听着李志的一声大喝:“呀!”手中的已经变得金黄的钢刀带着一溜金黄色的刀影,劈向了厚实的关闭着的城门。 随着一声足以将陷入沉睡中的金秀城唤醒的巨响,万余名银级高手,身着铠甲,手持锋利的利刃,恶狠狠的扑向了刚刚被惊醒的敌人。 第二十章 抉择(下) 李志破开城门后,并未想从前那样,占据在城门楼上,观看整个战场的情况,而是一马当先的向着城内杀去,无数个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的神庙的士兵,还没弄清状况,就被李志一道拖着长长的黄金斗气尾巴的刀芒横扫为两半。 李志仿佛再度找到了当年在朝阳城外的感觉,所向匹敌,手中没有一合之敌,鲜血,残肢碎肉,他如同一个绞肉机一般所过之处一片血腥。 此刻的李志,早已将黄金强者杀人太多会遭受天谴之事,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了,可以说就任凭他这般杀戮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只怕金鸡城之事定会重新上演。到时候李志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恬不知耻!”然而一声愤怒之极的喝骂声传来,让沉迷于杀戮中的李志陡然惊醒过来,他定睛向怒喝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周身金光缭绕,手持一柄金光四射的长剑,正踏空而来。 向李志持剑杀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坐镇看守金秀城的,金铭心腹爱将黄金骑士蒋亮。只见他心恨李志没有一点黄金强者的自觉,竟然跟一个冲锋陷阵的小兵一般,大肆杀戮军士。于李志还相距老远,就挥动手中长剑,向还站在地上的李志挥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光。 待他来到近前,看着眼前如修罗场一般的场面,更是怒从心生,他一边挥动宝剑向着李志连绵不绝的攻来,一面恨声道:“真是无耻,简直是黄金强者的耻辱,丢尽了黄金强者的脸面!” 李志一面抵挡着蒋亮的攻击,一边嘴上也毫不示弱的说道:“哼!似你这等侵略他人的恶贼,也配讲脸面,也知道什么叫无耻吗?” “哼!”被李志的几句话说中了软肋,黄金强者惯有的强烈自尊,让蒋亮不屑只能无言以对的怒哼一声,手中的攻势愈加的凌厉。 从地面上,两人逐渐升到半空之中,漆黑的夜空顿时变幻了颜色,金色的光芒遮去了群星的光芒,将原本漆黑的夜空染成了金黄色。 由于先是余杰带走了大部分的光辉骑士,而后金铭又带走了大部分的光辉武士,此刻的金秀城内,只剩下十几万担当运输,维护治安的普通人组成的部队,以及以蒋亮为首的大猫小猫两三只,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战斗力。而蒋亮做为此刻神庙方面唯一的一名黄金强者,已经被李志缠住,是以战斗很快就到了尾声。 于是已经结束了战斗,收复了金秀城的自由军们发出了胜利地欢呼声,宛如这座已经苏醒过来的巨兽发出的吼叫,在这个清冷的夜晚传出去好远,“为了自由!” 还在跟李志在缠斗中的蒋亮被下面自由军们欢呼胜利的口号惊得一愣,他曾经从那些战死的奴隶口中听过这有些熟悉的口号,而且这些奴隶们也给自己冠名为自由军。难道这些来偷袭的军队是......。 想到着的蒋亮猛地用力荡开李志劈来的一刀,飘身后退了几步的距离,凝神向李志的额头上望去,那显眼刺目的奴隶印记顿时映入他的眼帘。黄金强者,额头上有奴隶印记,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紧紧盯着李志,怒声问道:“你是贱奴李志?” “哼!”眼看着大局已定,李志也没有趁机向蒋亮出手,听到蒋亮的问话,他轻哼一声,猛地一仰下巴,豪情壮志的大声地说道:“不错,我就是你们这些人眼中的奴隶首领,还是将彻底打倒,杀光你们这些以着各种各样的名义骑在别人身上作威作福的贵族,神棍的屠夫,是埋葬你们这些贵族的掘墓人!” 蒋亮原本以为偷袭的是格兰帝国的某一个领主的势力,所以见到李志不顾身为一个黄金强者的身份,去杀戮那些普通以及光辉武士的时候,才忍不住冲出来与李志理论身为黄金强者的尊严。 如今他心中那个悔呀,去跟一个贱奴讲什么黄金强者的尊严,愚昧下贱的奴隶,就算是掌握了斗气的力量,他也不会意识到身为一名强者的尊严。如今又气又怒的蒋亮,那里还容得李志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呀!死吧,贱奴!” 只听他大喝一声,剑身上如同燃起了金色的火焰一般,吞吐不定的金光窜出老高,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再去想,如果一早知道了李志的身份后怎样怎样了。金秀城被夺,意味着金铭所率领的大军将处于两面受敌的境地。 对于跟随了金铭多年的他,当然清楚此刻如果自己逃回金铭身边,将面临的绝不是光辉骑士团团长大人这个煊赫的位子,只有杀死李志,重新夺回金秀城,才能挽救他因为大意犯下的错误。 看着蒋亮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李志带着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轻蔑地冲正高举着宝剑向他挥来的蒋亮,微微一笑,说道:“是人就会死,我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你是看不到了!” 只见李志嘴唇微动,一个响亮的充满了威严的声音顿时响在金秀城的上空,“以永恒不灭的自由之名,神罚!” 随着最后神罚两字落下,一道白色光柱自蒋亮的脚下凭空而生,瞬间就将他完全吞没,恐惧,是他留在人间最后的表情。 当天色发白的时候,金秀城内已经全部被自由军掌控,零星的抵抗也全部平息,李志正坐在刚刚清理出来的一间屋子里,琢磨着一下步要不要去偷袭一下金铭的大军的时候,查理得噔噔地推开门就闯了进来。 只见他一脸兴奋的说道:“大哥,弟兄们发现了一个咱们的老熟人!”说罢,他也不待李志搭腔,扭过头向门外高声喊道:“给我带进来!” 就在李志正在疑惑查理得搞什么鬼的时候,只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更加准确的说是一个曾经让李志*萌动,然后又让他有一段时间里恨之切骨的女人。 “华薇公主!?”李志吃惊的叫出了华薇的名字,华薇虽然通过这些头上烙有印记的士兵身上,以及查理得的出现,早已料到了与李志的会面。 然而当她看到这个曾经顶撞她,并且在她哥哥威尔授意下将帝都贵族圈搞的鸡飞狗跳,曾被贵族们暗地里称之为贵族的耻辱的李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大吃一惊。时隔几年的光阴,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形象的李志,如今哪里还有那一丝泼皮无赖的模样。 还是那一身简简单单的帝国军装,一张普通到了极点的面目,甚至额头上还烙上了一个刺目的奴隶印记,然而却带给她的完全不一般的感受,就在李志抬头向她望来的那一瞬间。那投过来的充满了威严的一瞥,几乎让她感到一阵的心悸,甚至有种将头垂下的感觉,这种感觉华薇只有曾经在她的哥哥威尔面前感受到。 华薇强忍着那种仰视李志的感觉,努力地回忆着一个公主应有的姿态,至见她语气里带着一点傲慢,也隐含着一丝可怜的说道:“李志大人,多谢你将本公主救了出来,帝国不会忘记你今次的功劳,我也不会忘记你的相救之恩!” 还没等李志发言,站在一旁的查理得就已经忍不住地叫道:“还本公主呢,告儿你,格兰帝国已经早完蛋了,你也就顶多算个亡国公主!所以说少在这里摆你的......。” “闭嘴!”李志猛地打断了查理得的话冲着他喝道:“得子,你给我出去!” 查理得见惹得李志发火了连忙听话的走出了房间,他甚至还自作主张的顺手将房门关上了。李志却并没有在查理得走后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看上去有些孤苦无依的华薇沉默起来。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静的可怕,只是偶尔传来站在门外给李志站岗的士兵来回走动的脚步声,看着似乎陷入了沉思中的李志,华薇顿时联想到余杰及蒋亮,想到他们俩人的举动,余杰,蒋亮他们还算讲一点贵族风度,然而李志,没有受到过什么教育的奴隶们,可不会给你讲什么贵族风范,想到这儿,华薇不由得瞄了一眼李志额头上的印记,她不由得有些紧张的向后轻轻地挪了一小步。 华薇那轻微的脚步声,顿时让陷入思考中的李志惊醒过来,他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紧张的华薇,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呀,关着个门干什么!” 说罢,李志又温和地冲着华薇一笑,说道:“公主殿下,莫要拘谨,如今您已经安全了,放心吧,李志身受陛下重恩,绝不会让人伤害公主你一根毫毛的。” “那多谢李志大人了!”听着李志这般一说,华薇紧张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下,她也不再刻意的注重什么公主的仪态了,诚如查理得刚才所说,她如今不过是个亡国公主罢了,那还有资格摆什么身份。 听华薇说完,李志又看了看华薇那藏在身后的透着一股子可怜的神情,心中长叹一声,有道是做人要讲良心,当年自己藏身两面山中,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别管什么愿意,都是威尔拉扯了自己一把,不然那有他李志的今天。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闹腾了一夜,想必公主殿下也没休息好,您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一切等过后再谈。李志告退了!您放心再次休息就是!” 说着,他也不待华薇应声,转身走了。随着房门吱吱呀呀的关上,华薇这才收回了关注着李志的目光,发出了一声不知什么意味的叹息。 第二十一章 热血焚城(上) 对于只是掌握了天地间力量的黄金骑士来说,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被人杀死几乎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不过对于那些洞悉了天地规则的人来说,杀死一个黄金强者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只有给予他足够的时间来引发天地之力,对黄金强者发动一个小规模的天谴,也就是金铭以及李志所掌握的神罚,就足以了。 然而当年创立了神庙的首任大主祭则正是凭借着对天地规则的洞悉,才能拉拢到几乎是当时天下所有的黄金强者,一手建立了传承上千年的神庙,这个制订了奴隶制度的宗教组织。 而金铭与神城的长老们之所以一开始没有闹翻,也不过是相互顾忌罢了。长老们谁也不敢以身犯险去领教金铭传承自贝亦秋的神罚。而金铭同样也没有能力一举发动几个神罚将长老们全数除掉。 只是由于余杰自以为将金铭的忍让看做了是惧怕长老们联手的力量,进而得寸进尺的逼迫才使得金铭一怒之下,除掉他,做好了跟神城彻底翻脸的准备。如今金铭精心计划全让突然出现的李志全部打破了,原本要做为基地的金秀城一夜之间被李志夺了过去,让他倚为心腹爱将的蒋亮也死在了李志的手中。而此刻还未收到消息的金铭还正带着大军向鸡鸣城赶去。 “大人!”负责在城外侦测神庙动向的一名骑兵急匆匆地闯入张豪的屋内,紧张地说道:“敌军已经向我们扑来了,预计不久就到城下了!” 张豪嚯地站起身来,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钢刀,一边说,一面向外走去,“好,马上召集弟兄们城头上集合。” “是!”这名骑兵大声应道,也转身跟在张豪的后面出去传令了。苍凉的号角声在鸡鸣城的上空响起,三万名早已枕戈以待的自由军纷纷操起了早已上好了弦的弩弓,井然有序地向城墙处奔去。 张豪站在城头上,望着已经蹬上了城墙的第一批士兵,每一个人的脸上带着一丝悲壮,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那张崭新的可以五连起发的弩弓,这是他们的最后的使命,如果命好能够在弩箭射完后还活了下来,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并不公平,甚至要用他们的生命去抵挡的战斗。 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白线,是神庙的部队,号称世间最强的光辉骑士团,他们犹如一大片银白色浪花,奔涌着向着鸡鸣城扑来,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是上万只战马疾奔在大地上传来的声音。银色的潮水越来越近了,张豪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一张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面目。 “射!”张豪发出了平生最大吼声,在一阵刺破空气的尖啸声中,无数的弩箭如同疾风暴雨一般,射向了已经来到了最佳射程内的光辉骑士。 一时间无数战马的哀鸣声响彻在鸡鸣城下,光辉骑士们虽然挡住了一部分的射向他们的弩箭,然而却总有那一支两支的弩箭钻了空子射中没有一点防御的战马。一支支的弩箭如同变戏法似的,接连不断的从城头上激射而出,射死了战马,偶尔射中了一些运气不好的光辉骑士。 就在张豪他们尽情地享受他们人生最为辉煌荣耀的时刻,一支最高不过是银级武士,大部分都是一些初步学习了一点斗气的军队,凭借着他们手中的弩弓,硬生生地将号称世间最强军队的光辉骑士团拦在了射程之外前进不得的时候。青锦城内以范之为首的贵族们,却还在为了各自利益争斗不休。 孙同恩这个曾经手握格兰帝国的财政大权的财政大臣,扯着脖子,犹如街边买菜还斤斤计较的妇人一般,一脸肉疼地喊道:“五千,这已经是我能出的最大限度了!” “五千?”范之冷笑一声,说道:“你从帝国的国库里捞了五十万金币,难道就只养了一支人数才五千的队伍?” “难不成我连身边的护卫也要派到帝都去不成?”孙同恩梗着脖子说道,“我可没范丞相您这么高尚,连自己亲弟弟都派到了帝都。” “我看你的排场要比得上皇帝了,难道你还要几千人来做你护卫吗?”反正大家要划破脸说话,范之也懒得再去给他留面子,绕弯弯,直截了当地说道:“一句话,起码你出八千!” “八千?”孙同恩见范之已经把话都讲明了,他这时候也揭开了他的真正的价码“这样我凑个整数,一万训练到位,装备齐全的平均水平是银级武士的人马,不过将来帝国的领地,我要四分之一,而不是现在的区区两个郡!我可还附送一个超值的情报!” 范之看着孙同恩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咬了咬牙,是从牙缝中蹦出了句话,“好!将来分你四分之一!说吧,什么情报?” 孙同恩咧了咧嘴,故作神秘地说道:“知道为什么我都来了,他陈和光到现在也没露面吗?”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扔到了范之的面前,说道:“看看吧,我想你应该没收到这东西,不然你肯定猜得出来陈和光为什么没有露面。” 范之看了孙同恩一眼,伸手拿起信件,拆开仔细看了起来,他是越看脸色愈加的阴沉,最终他狠狠地将手中的信向桌子上狠狠一甩,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陈和光,这个目光短浅的家伙,他一定会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呵呵!说的是呀,老陈这家伙肯定是让女人给整傻了,他也不想想,万一咱们都完蛋了,他还有屁用啊,真是目光短浅!”说着孙同恩似是同情地摇了摇头。 范之此刻也平复了刚才激动的心情,他哼了一声,道:“让他去做那狗屁的互不侵犯的美梦吧!神庙的这些神棍既然想着撬我们的墙角,那他就应该为这事付出一点利息!” 范之说罢最后一句满含着杀气的话后,喊道:“来人呀,传我的命令,将所有囚禁的神庙所有人员全部处死!今后谁再私自信奉天神,杀无赦!” 说着他扭过头,冲着孙同恩说道:“想要你那四分之一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办!眼下情况紧急,你尽快将那一万人马送往帝都!” 说罢,他也没有理会孙同恩还在房内,自己一个人就走开了,孙同恩看着范之那渐显老迈的步子,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充满了得意的笑容,随后他也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范之的书房。 而刚刚在偷袭之中收复了金秀城的李志,断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决定,放火烧城! 第二十二章 热血焚城(下) “今天虽然我们要亲手焚毁这座我们要守护的家园,我的心中和你们一样充满了矛盾,充满了痛苦。尤其是想到为了收复这座城市,为了自由而牺牲的勇士们,我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但是为了实现真正的自由,为了赢取自由的最终胜利,为了让更多人的鲜血不再白流,为了避免更多的牺牲,就让自由之火,新生之火,熊熊燃烧吧,让它照亮我们通往自由的通途!” 说着,李志停了一下,弯腰从他面前熊熊的火堆中捡起一根火把,猛地用力掷向一堆早已堆放完毕的放火点,“因为我坚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一定会重新建起一座新的更加雄伟,高大的金秀城,一座灌注了无数勇士鲜血的自由之城!!!” “自由之城!”正当慷慨激昂的口号还盘旋在金秀城上空未曾散去,一股股浓烟已经从金秀城的各个角落升起。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火舌肆意的吞噬着所有的建筑,漫天的火焰将李志的满是忧虑的面孔映的通红。 虽然成功的把金铭依仗为入侵格兰帝国基地的金秀城焚毁,并且将十几万负责军需运输队伍全部消灭,使得金铭大部队的供给将得不到补充。到时候估计金铭就会奉行以战养战的策略,贵族,平民甚至刚刚获得了自由的奴隶将会无一例外的遭到抢掠,整个地区将遭到难以预料的破坏。 不过这种后果,早在李志从华薇的口中得知金铭要将金秀城,乃至鸡鸣郡做为神庙入侵的大后方的战略计划,而萌生的焚城想法的时候,他已经清晰的预料到这种后果。 不过,这却并不是李志所担忧的,他甚至要打算借用金铭的手,对那些已经投靠了他,但是势力依旧根深蒂固,错综复杂的贵族来一次强有力的清扫,至于些许损失,只要能够赢得战争,赢得最终的胜利,从根本上铲除掉贵族滋生的土壤,这些算不的什么。 唯一让他担忧的就是柳炳能否在范之这些贵族势力的援军到来之前抵挡住金铭被激怒后的进攻,如果那样他将不得不带着一万自由军中最为精锐的队伍,从藏身金铭部队后面转到正面战斗的战场上去。 如果那样的话,只怕侥幸战胜了金铭,惨胜的自由军必然成了范之他们的口中食,盘中菜,到时候什么自由,平等也终究是场睡在草窝里的奴隶们做的白日梦罢了。 这时一股豪情忽然从他心中陡然升起,他抬起手来指着已经陷入了火海中,大批的建筑开始崩塌的金秀城,豪气冲天地冲已经撤出金秀城,正整装待发的自由军们说道:“你们看,那腐朽不堪的贵族制度必将如同金秀城一般,将在自由的烈火中化为废墟,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中。自由的人们将重新建立起属于自由,属于所有人的新的自由之城!” 就在李志他们烧毁金秀城的时候,鸡鸣城的战斗也暂时落下帷幕,在战场上从未退缩过的光辉骑士,第一次勒住了缰绳,停下了冲锋的脚步,他们缓慢而有序的撤出了箭雨的范围。 一向奉行不离不弃的光辉骑士们,这一次更是违背了他们成为一名光辉骑士时的誓言,大批的被他们视为战斗伙伴的战马,在被弩箭射伤,射杀后遗弃在了战场上,只有那些不小心,运气不佳的死在弩箭下的光辉骑士尸体,总算还被他们的同伴们带离了战场。 听到负责战后统计军官报告后,金铭的脸色可以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没有想到就在这短短的冲锋时间中,就有着上千位光辉骑士受伤,阵亡的也接近四百名。算起来光辉骑士团仅在这些贱奴中已经有了数千的伤亡,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凭借这种由弓箭改良过来的武器造成的。 此刻在金铭的心中更加热切的期盼朝阳城内的工匠奴隶能够将这种武器仿造出来了,不过眼下还要解决的是鸡鸣城的贱奴们,毕竟相对金秀城来说鸡鸣城做为一个郡的首府更具有暂时做为后方战略基地的资质。 “陛下!光辉武士已经准备就绪了,只是指挥上还缺少一个统帅光辉武士的统领,还请陛下任命一位统领大人!” 随着声音落下,金铭的目光开始在帐内的搜索起来,一时间所有在场的军官俱是怀着一种忐忑不安地心情迎接着金铭扫来的目光,他们甚至开始在心中向天神祈祷,祈祷金铭不要将他们任命为统领光辉武士进攻鸡鸣城的人选。要知道他们可都是黄金强者,让他们去统领一堆最高不过是有几个银级战士,大部分都是铜级斗气阶段的光湖武士,实在是太丢面子。 更何况那种武器的威力大家都见识了,向来所向无敌的光辉骑士团都撤下来了,更别提档次差了老大一截的光辉武士了,尽管这次进攻的光辉武士已经达十万之众。如果用光辉武士的命去填,难保最后即便攻下鸡鸣城,也要落个指挥不当的罪名,更何况要是损失太大,惹得金铭大怒,那可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指挥不当的罪名了。 当金铭的目光落在陈柏身上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见金铭沉声喝道:“陈柏,朕任命你为十万光辉武士的统领,前去拿下鸡鸣城,天黑之前朕要看到成绩!” “陛下。”陈柏站在军官行列中,也不站出来,而是一脸苦瓜相地支支唔唔地说道:“这臣怕是力有不逮,还请陛下您......” “嗯!”金铭将脸一沉,双眉向上一挑厉声道:“怎么,一座贱奴防守的城池,也要朕亲自出马不成?力有不逮,你的斗气只是用来做摆设的吗?” “可臣是......”陈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金铭粗暴的打断了,就见金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厉声喝道:“你的黄金斗气不能多杀贱奴,难道不能破开城门,挡下贱奴们的箭吗?” 金铭越说越是激动,只见他的将目光环视全场一圈,口气激烈地说道:“朕知道你们有着黄金强者的尊严,哼!但是朕现在真真切切地告诉你们,现在是神战的时刻,是战争,请丢掉你们所谓的强者尊严吧!战场只有生与死,没有别的!” 听见金铭这么一说,陈柏顿时一扫刚才的苦瓜模样,他不过刚刚晋升为黄金战士,对于所谓的强者尊严还没有多大的认识,只是所有的黄金强者都遵守着不跟那些银级骑士以下的斗气修炼者动手的条例,来维持黄金强者不欺侮弱小的尊严。他也自然是随大流了,如今金铭这么一说,他当然对带领光辉武士去攻城没有了异议。 只见他猛地一挺身,从行列中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请陛下以及诸位大人为证,天黑之前臣定在鸡鸣城城门前恭迎陛下入城!” 看着陈柏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走了出去,几乎是所有在场的军官们,在心里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更有甚者开始用着一种可怜的眼神目送陈柏的离去。 金铭虽然看上去依旧是那副阴冷的表情,可他心中也是充满了一种无力的感觉,如果不是晋升一个光辉骑士,时间不但漫长光是对斗气的领悟,以及自身的资质就已经断绝了很多人晋升的梦想。 而他还要靠着光辉骑士团来对付那些大贵族们的军队。要知道是那些大贵族们一起瓜分了整个格兰帝国的精锐,堪比光辉骑士的军队,虽然格兰帝国从来没有一个全由银级高手组成的部队,但是他把大多数的银级高手分配到了基层队伍中去,大大增强了军队整体的力量。 只要是需要,当年的格兰帝国完全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组建出可以跟光辉骑士团相抗衡的军队,这也是当初为何格兰帝国没有分崩离析的时候,神庙迟迟不敢发动武力的原因。 既然光辉骑士团不能再有伤亡,那只有动用那些做为光辉骑士预备的光辉武士们了,毕竟相对与光辉骑士的漫长的晋升,只是铜级斗气的光辉武士还是好造就的。根据神庙的秘法,很短的时间足以将一个普通的信徒训练成为光辉武士,相对于光辉骑士来说,光辉武士的伤亡再大也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毕竟光辉骑士是他今后能否成就大事的最有力的一张牌,相比之下一个刚刚晋升黄金强者的陈柏,并不算得什么,更何况还会在城破后缴获到大量的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 金铭在心里对他自己安慰似的暗道一声,值了! 第二十三章 有舍有得 无耻的求收藏,求票票,明天俺要两更! 张豪看着如潮水一般退去的光辉骑士们,听着耳边响起的欢呼声,他不由得咧了咧嘴发出了一道无声地苦笑,他心里清楚的很能打退敌人的进攻,靠的是大军撤退时候留下的新近研制出来的五连发的弩弓,才能打了个敌人措手不及。 然而近乎一半存量的弩箭发射出去也不过是紧紧阻拦了敌人进攻的势头,而造成的伤亡,唉,他看了一眼城下大多数沦为了靶子而横躺在地的战马,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军将仅有的三万把连发弩弓全配备给了他们,而他们却只是用来屠杀了一些战马。 突然,张猛的喊声惊醒了思绪飘飞的张豪,“弟兄们准备,那些混蛋们又他妈的上来了!” 张豪连忙将身子探出城垛,向下看去,只见漫天遍野的光辉武士举着刀枪,甚至还有数十架粗略制成的云梯,正向着城墙扑来。 看来是该结束了,张豪在心中长叹一声,只见他挥手招来了跟随在身边的亲兵,说到:“去,告诉下面的瘌痢头让他带上他本队弟兄按照之前安排准备,然后就地等候城头动静行事。” “大人,我看我们还能再......”亲兵试图劝说张豪暂缓命令,却被他粗暴的打断了,只听他怒声喝道:“按命令行事,还不快去!” 赶走了亲兵,张豪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亲兵的一丝,尽管此刻所有的人都已经做好城破人亡的准备,然而谁不希望能活下去呢,谁又不奢望奇迹会在最后的关头出现呢,而经常不会出现的才是奇迹,所以很多时候人只能依靠的是自己,这就是张豪对奇迹的理解。 “射!”随着他与张猛不约而同的发出命令,顿时鸡鸣城上时箭如雨下,城下的光辉武士们随着箭声向起,就如同秋收时的被收割的庄稼一般齐刷刷地倒下了一片,然而却有着更多的光辉武士趁着这短暂的停射时间从死去的同袍身上又抬起了云梯,继续向着城墙下冲去。 一旦能够冲到城墙下,弩箭就将失去作用,那么就意味着城破的时候就要到了,尽管早晚是城破人亡,那么为何不趁着现在多杀几个敌人,这时孤守鸡鸣城的所有士兵们的想法,箭支依旧如同骤雨一般疯狂地射向正在用着同袍们的尸体铺就前进道路的光辉武士们。 就在弩箭就要耗尽的时刻,只见一直疯狂进攻的光辉武士们突然纷纷向后退去,就在城头上的所有人刚要松口气的时候,只见从城下光辉武士的人群中猛地向上窜起一条身影,金黄色的光芒涌现在了那条身影的周围。霎那间鸡鸣城的战场上空如同升起了一颗金色的小太阳。 黄金强者!一个黄金强者,张豪并不认为这个骤然现身的黄金强者是来观看攻城战的,分明是要亲自出手攻城。 陈柏站在空中,看着城头上自由军的举动,一想到刚才金铭派人传来的呵斥,心中是怒气上腾,只见他将手中的长剑高举过顶,望着鸡鸣城的城楼恶狠狠地劈出了一剑。 “杀!”光辉武士们在他劈出这一剑后,齐声发出了冲锋的声音,再度地举起了云梯冲着已经被陈柏一剑劈下去,崩塌了一段的城墙冲去。 “弟兄们,为了自由!!!”随着张豪猛地一声嚎叫,他伸手已经将手中的连发弩弓中的弩箭向城下射了个空,而后狠狠地摔在了脚下,抬脚跺了个四分五裂。 当陈柏身为黄金强者出现的那一刻,所有守城的自由军们已经明白,城破的时刻就要到了,当听到张豪的那一嗓子后,所有手持弩弓的自由军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将手中弩弓里最后一波弩箭射了出去,也许是下意识的行为,几乎所有的士兵瞄准的方向都是正周身金光缭绕,站立在空中的的陈柏。 完成了最后一次的射击之后,城头上响起了一阵弩弓碎裂的声音。宁可毁掉也不能将弩弓留给敌人,这是他们在领取弩弓时,被告之的必须遵守的命令。 “哼!”陈柏轻蔑地扫了一眼以他为目标的激射而来的弩箭,挥动手中的长剑在他的面前挥舞了一圈,一个金黄色的斗气凝聚的金色光圈如同水面上扩撒的涟漪一般,一层层地向外扩散开去。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几乎所有从城头上激射而出的弩箭奇迹般的改变了轨迹,被笼罩在了那一层层扩散的光圈中。陈柏看着已经被他拦截下的弩箭,脸上一沉,双眼中杀机陡显,只听他厉喝一声:“去!” 只不过是一霎那间的事情,无数支射出去的弩箭,又掉转方向激射回来,在一声声的惨嚎声中,张豪站立的城头上只剩下寥寥数十个人还能站起身来。 “冲啊!”得到了陈柏出手的光辉武士们顷刻间是士气大涨,他们从崩塌的城墙处,从一时间自由军们无法补充人手的城墙段,搭上了云梯攀爬上去。 “为了自由,哪怕是战死沙场,我们的灵魂也将闪烁着自由的光芒!”看着已经尸横遍野的城头,看着依旧双目怒睁,手中还紧紧握着钢刀,仿佛还在正准备着随时冲上去战斗的张猛的尸身,一支粗壮的弩箭却从他的胸口穿过,强劲的力道将张猛牢牢地钉在了城垛上,张豪心头骤然流过在自由军中无数人传唱的这句话。 看着已经等上了城头,正向着他们渐渐逼近的光辉武士,张豪伸手将张猛那还怒睁的双眼轻轻合上,信手捡起了一柄不知沾染了谁的鲜血的钢刀,银色的斗气光辉从他的身上涌出,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阴暗的天空下,犹如一颗闪烁的星辰,照耀着城头上仅存的围拢在他身边的近百名自由军。 城头上亮起的银色光芒,对于刚刚晋升了黄金战士的陈柏是更熟悉不过了,分明是一个已经将银级斗气催到了顶峰,甚至有可能突破银级骑士的门槛成为一位黄金强者的银级骑士。 一名贱奴怎么会有资格成为黄金强者呢,陈柏的脸上闪过一道残忍的笑容,手中的长剑一挥,一道金色的剑光带着破空的呼啸声,斩向了正要发起最后反击的张豪以及他身后近百名的自由军。 就在这时,带着一票手下远远的站在虚空中观战的金铭,似是有些怜悯的叹了口气,“唉,传朕的命令,所有军队后撤以免有误伤!” 金铭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阴暗的天空中骤然显现出了异象,黑压压的乌云以着最快的速度向着鸡鸣城的上空汇聚,一股漩涡似的景象更是突然出现在了陈柏的上空。紧接着只见一道电光闪过,紧跟着就是一道炸雷响在空中。而后一声仿佛要震破天空的雷声轰然在空中炸响。 只见从漩涡中无数道的闪电纠缠在一起拧成了一股刺眼的光柱向着已经傻在那里的陈柏冲去,而雷声此刻更是一声紧跟一声的在空中炸响。 就在那根由无数道闪电组成的光柱吞噬了陈柏的瞬间,那道光柱瞬间化作了一团刺眼的白色光球,顿时让无数仰望着天空异象的人,不由得闭上了被光芒刺痛的双眼。就在所有人闭眼的一霎那间,天空中更是传来一道足以震破他们耳膜的炸雷。 当他们睁开刺痛的双眼,再度望向天空,赫然发现整个天际是一片的平静,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那就是刚刚浓厚的乌云正在渐渐散去,夕阳的余晖则透过已经稀薄的乌云,向世间洒去它今天最后的光辉。 至于曾站在虚空中的陈柏,除了金铭他们这些对于刚才让人刺眼的光芒免疫的黄金强者看的清楚外,其他人宛如看了一场神迹一般异象罢了。 第二十四章 无眠之夜 就在陈柏因为杀人太多引来了天谴的同时,正顺着金铭前进的路线赶路的李志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望着鸡鸣城的方向,满是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天谴?难道自由军里面有人突破了?” 想到这里,李志连忙放开感知去感受那股气息,当他发现是一个未知的斗气法诀的气息后,提起的一颗心才悄然落地,他甚至还有些挪揄地说道:“真是奇怪了,难道还有跟老子这个非土著一样蠢的黄金强者吗?” 毕竟当初李志是在没有人指导下独自突破了银级斗气级别,晋升为一位可以傲视世间的黄金强者,自然没有谁来告诉他一个黄金强者必须要遵守的规则,比如杀人过多会引发黄金强者根本无从对抗的天谴。 虽然李志在引发天谴后侥幸获得了一命,然而却并不是谁都有这么幸运,例如在李志口中被称之为蠢货的陈柏。 当金铭将攻破鸡鸣城的任务交给了陈柏,并且蛊惑他去用黄金斗气去杀敌之时,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一个没有多大用处的弃子。当他将屠刀挥向张豪那一批残兵败将的时候,黄金强者的临界点终于破开了,天谴自然降临。 也许在他死亡的那一刻已经明白为什么他一位黄金强者,会被金铭毫不怜惜地弃之如履的用来换取一座城池,一个出卖了可以算作他导师乃至恩人的人,即便再强大,在掌权者的眼中都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也许他会后悔,会怨恨,后悔出卖了帮助他晋升黄金强者的余杰,怨恨余杰为什么没有将真正的原因告诉他,黄金强者为何不能大肆杀戮斗气在银级骑士以下的人,而是敷衍的告诉他,为了固守做为一位黄金强者的尊严,而不去杀戮斗气级别低于黄金斗气的人。 然而最终都已经晚了,无论他在死前是悔恨还是依旧稀里糊涂地死在天谴下,他的死已经彻底的没有了意义。因为,金铭并没有得到原本要作为基地的鸡鸣城。 早在光辉骑士团灭掉了吕英的队伍,占据了前哨营地的时候,张豪就决定城破之时,不但弩弓不会让金铭得到,就连鸡鸣城的一块瓦片他也不会留给金铭,在他的安排下,鸡鸣城城内早早的到处堆起了一切可以燃烧的物品,单等着一旦城破,就安排一队人马去点燃那些早已预备好的火堆。 金铭脸色铁青的望着已经被大火吞没了的鸡鸣城,本来有着十万光辉武士,不到五万的光辉骑士都在鸡鸣城战场的第一线,绝对有把握在大火彻底燃烧起来将它扑灭,然而却因为他怕天谴之下误伤了部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毕竟这些光辉武士,以及他倚为王牌的光辉骑士也拥有斗气,而且那一个不是手上沾满了鲜血,如果天谴突然扩大了打击的范围。而他又杀了余杰摆明了要跟神城的长老们翻脸,到时候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当发现鸡鸣城着起火的时候已经晚了,无情、凶猛的火焰已经吞噬了鸡鸣城所有的建筑,而他只能带着二十几万大军,在这个漆黑阴冷的冬夜里,守着鸡鸣城这座偌大的火堆,听着从城内不时的传来的建筑倒塌的声音,度过这漫漫长夜。 自从感知到从鸡鸣城方向发生了天谴后,李志终究放不心,他将手下的万把人安排好后,悄悄的飞到高空上,来到了鸡鸣城的上空。 “唉!”望着已经变成一个大型的篝火的鸡鸣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自打感知到了并不是修习了星璇斗气的人引发的天谴后,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留守在鸡鸣城的那一部分自由军的结局。只是他却没有料到,这些留守的自由军能够抱着玉石俱焚的信念,宁可烧掉,毁去也不把鸡鸣城留给金铭的军队。 这一刻李志忽然萌生了一种坚定的信念,拥有与城皆亡这种勇气的勇士,拥有这些怀着对自由,对平等这种向往而不惜献上他们生命的军队,自由,平等如何不会实现,腐朽的贵族与神庙一定会被打到,被推翻。 他不能再让这些为自由战斗的勇士们的鲜血白白地流淌,也不能再看着与他们一样怀着对自由,平等向往的人们去牺牲,而他却躲在后面,慷慨激昂地说什么,“现在的一些牺牲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狗屁!李志在心中恶狠狠的唾骂道,让这些肯为自由,平等牺牲的人一个个都死去,而他李志却在最后安稳的享受胜利的果实,他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那些一个个死去的,在他心里鲜明的形象,将时时刻刻的拷问着他的良知。尽管他在战场上漠视生命,在与那些大贵族的争斗中无所不用,然而他的本质还是那个带领着奴隶们在乌兰镇上发出为自由而战的怒吼的热血男儿。 这个是一个注定了有无数个人无法入睡的不眠夜,不但有着心潮澎湃的李志以及因为折损了一位黄金强者,以及数万人伤亡却最终换回来的是一座即将被烧成废墟的鸡鸣城,而怒火中烧的金铭没能入睡,同时在通往帝都的道路上几十万自由军也在拼命地向着帝都方向赶去。 火把的光芒照耀着柳炳那张忧虑的脸,人太多了,数十万军队的大撤退,加上沿路城镇听到神庙进攻的消息,又加进来的那些刚刚获得了一块耕地,或者一份工作,拥有了自由的奴隶。经过鲁林的粗略统计,保守估计现在总数几乎达到了八十多万人,接近一百万人的大撤退,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没有经过任何一点军事训练的普通人,只怕就算换做历史上几个最为出色的将军也要为之头疼。 柳炳隐隐地感觉到做出大撤退的决定似乎是错误的,可是,他又苦笑着摇了摇头,难道要凭借人多去跟光辉骑士团硬拼,用无数人的生命去换取一个惨胜,然后坐等着被人再吃掉? 如今,哪怕撤军真是的失策,那也要执行下去,驻守帝都的刘强,罗凯已经送来了消息,范之他们以及杜锋都已经带着最精锐,全部是银级高手组建的部队已经赶到了帝都,就等着他们自由军了。 无论成败皆是将在帝都一决雌雄了,柳炳望着夜空的群星心潮汹涌,不知帝都一战之后,谁将是如今历史的星空上让后人们充满了仰慕的最明亮的那一颗,李志,范之,金铭,抑或着他们都将在决定性的一战中陨落,世间又重新开始洗牌,混乱的世局还将持续下去。 而失去了李志的自由军,还叫自由军吗?只怕到时候自由,平等变成了一个响亮空洞,充满了诱惑力的口号罢了。 不但柳炳与李志他们俩个左右自由军命运的人没有入睡,驻守在格兰国帝都凡登堡的刘强,罗凯同样是在这个漫长而又冷清的夜晚守在火炉边,正面面相觑的为他们俩人搞出的麻烦为难不已。 自打杜锋与范之在他们俩抱着促进盟友之间关系的心思下安排下碰了面后,让他们俩人意想不到的局面出现了。 两位昔日格兰帝国里数一数二的大贵族,竟然不顾仪态的当场翻了脸,杜锋那里大骂范之辱没了国勋公爵的称号,在当初帝国危难之际竟然脱身而去。范之也毫不示弱的张嘴反讽杜锋更是忘了祖宗的遗训,窝在伏山郡里成一统。 尤其是当见面不欢而散后,帝都的城里城外就不是传来双方的手下大打出手的消息。合着共同的敌人还未出现,身为盟军的双方就对掐上了。这让好心办坏事的刘强他们俩是头都大了两圈,俩个人从未像现在一样如此地期盼着柳炳的到来。 第二十五章 归来的公主(上) 高空那凛冽的劲风,被李志的斗气挡在了外面,华薇时不时地低头望着脚下那翻滚的云层,纵使身为皇族的她也从未听说过有黄金强者能够携人长距离的飞行,她甚至怀疑李志会不会在中途借机将她抛下,然而借口力量不济失手将她摔下。 想到这里,华薇她不由得抬头望向李志,那是一张不曾有过多少改变的脸,然而普普通通的相貌看起来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之色,甚至连额头上那道烙印也给他平添了不少的威严,当年的那个在威尔庇护下的小角色,如今论气势,权力已经与任何一个帝王不遑多让。 正在运转斗气向着帝都飞去的李志,自然感受到了华薇注视的目光,他略微地分神望了华薇一眼,华薇连忙低头避开了李志的目光,但是她的双手却抓着李志身体更紧了,紧张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李志眼中自然流露出一抹笑意,推己及人他当然明白华薇的想法,不由得放缓了声调,柔声安慰道:“殿下请安心,也请相信李志,当年若不是有威尔陛下拉我一把,我早已不知被抛尸何处了。”说罢,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华薇听得出李志话语中真诚的味道以及最后一句话中一股深切的怀旧的感慨。但是她并没有应声,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她心里清楚的很,李志的重情重义是看在她哥哥威尔的份上,一旦她与李志发生了利益冲突,只怕到时候就是威尔再生,也阻拦不了李志的翻脸无情。除非她放弃她所坚持的信念,光复格兰帝国。从此在李志的庇护下做一个亡国的公主,也许会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可是能吗?一想到即将回到那熟悉无比的帝都,自幼生长的地方,金碧辉煌数百年来只有格兰皇族居住的宫殿也许早已住进了那些淡忘了格兰皇室的野心家,早已被关入黑暗中的金殿里,想必也早已布满了厚厚的灰尘。那种深入骨髓的悲愤莫名痛楚让她的身体几乎要疼的痉挛起来。 “殿下,”李志轻柔的声音唤回了她那沉重的思绪,“我们到了!你看,那就是帝都。” 华薇闻声向脚下望去,果然那熟悉的宫殿建筑,那高大的城墙,正是她几年来魂牵梦萦的家乡,格兰帝国的帝都,凡登堡。 而正在皇宫里参加刘强他们玩空心思为了让两方的盟友克制一下各自的手下,而举办的酒筵地范玉忽然抬起头向外望去,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他来了!” 说着,丝毫没有理会在场众人的诧异的目光,扔下手中的碗筷挺身跃到了殿外,腾空而起向天空飞去。 就在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李东旭冲着还坐在主位上的刘强,罗凯说道:“你们俩个还不下来,它真正的主人已经到了!” 嗯?刘强俩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还没弄清楚出了什么状况,就在这时,杜锋也讲话了,他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还没搞明白,这是你家李志大人到了。”说罢他起身向外走去,就在刘强他们一愣神的功夫,殿内参加酒筵的人都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 “大人!”“师父!”他们俩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忽地站起身向外奔去。范之眼见着他们二人那副激动的模样,不屑的撇了撇嘴,转过头向坐在一旁的卢随云说道:“随云啊,你就代表出去看看吧,想必李志他也应该谅解一下,我这把行将就木的老骨头没出去迎他的!” 卢随云应了一声,站起身向外走去,其实卢随云心中明白,范之之所以这么做,虽然有着抬高一下他自己的身份,来凸显杜锋低他一级的用意,同样也捎带着对于李志一些不屑。 做为在场的黄金强者中第一个感应到李志斗气波动的范玉,急匆匆的飞上高空去迎李志,并不是他对李志是多么的热情或者有着非比寻常的好感。相反在起初的日子里,他还在不断用着在别人眼中拙劣的阴谋把戏来利用李志。如果说李志在他的眼中还有一点可以让他放下那骄傲的贵族荣耀,用一种平等的目光来审视李志的话,那就是李志黄金强者的身份。 然而正是李志这个黄金强者的身份,让一向处处充满了优越感范玉,在李志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内心深处萌生的挫败感。 一个奴隶,虽然他有着一位绝世强者做师傅,但是他的这个师傅并没有教授他多少就陨落了,全凭着自己的机遇,奋斗从一个逃奴,成长为一位黄金强者。尽管这个成为了黄金强者的奴隶并不是他的对手。然而每当他看到甚至听到李志的消息时,恨不得在所有的面前将李志打倒在地,来证明无论一个奴隶如何的努力,终究是一个卑微,愚昧,天生就是要受贵族支配的。 不过,在眼下的形势下,却不允许他做出挑战李志的举动,可是这样一来,他总是觉得身为贵族的优越感在李志的面前荡然无存。抱着复杂的心态范玉看着被他拦下的李志,半天没有想好说词。 李志望着当初在自己面前显得那般儒雅,从容,衣冠楚楚一派贵族风范的范玉,如今却仿佛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鬼似的,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袍子,呆呆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语不发。 他也曾从卢随云的口中听闻范玉在统军失败后,似乎受了刺激性情有些大变的消息,看着如同一位精神病人模样的范玉,李志只好刻意的放缓了语气,柔和地问道:“范玉大人!你急匆匆的冲上来,拦住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李志的声音,范玉这才从飘忽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一眼瞥到了被李志带着一块过来的华薇身上,顿时有了借口,“我本想与李大人切磋切磋,交流一下经验,不过既然你还带着人,那就算了,改日有空你我再切磋一番吧!你先下去吧,我兄长他们知道你到了,都在下面等你呢!” 说罢,他也不等李志发声,将身一转,拖着一道长长的金色光影消失在凡登堡大街小巷的建筑里。 李志饶有兴致的看着范玉离去后,冲着华薇微微一笑,说道:“殿下,如今您是真正到家了!” “到家了!”华薇轻轻地附和了一声,此刻她已经看得到在皇宫大殿外的广场上已经站了好多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她知道那些站在那里翘首观看的人群,并不是来迎接她的。 在那些人的眼中,格兰帝国早已是昨日黄花,这个当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治安统领的人,才是他们效忠的对象。 第二十五章 归来的公主(下) 当李志带着华薇一同降落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在场的诸人都不由得一愣,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一个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李志为什么要耗费着斗气带着一个女人回到帝都?难道他已经开始贪恋这个女人的美色,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吗?所以才不惜耗费斗气从鸡鸣郡带到帝都? 一时间所有人的脑海里被形形色色的问号填满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那名站在李志身侧的是曾经的格兰帝国公主殿下。 或者说他们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华薇的身上,饶是曾经常常出入皇宫的卢随云也没有去多留意华薇的相貌,只是在李志刚刚落地时随意的瞟了一眼,而后就直接无视了,尽管他的心中也有些疑惑李志为何不惜斗气的带着一个女人返回帝都。 但是他也只是心头升起了一个这样好奇的念头,随后就被他抛到一边去了,毕竟以李志现在的身份地位宠爱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他也不是李志的手下,充其量算是有着私交的盟友,这种私人的事情,轮不到他一个外人说什么。 而与他有着想同想法的不止一个,毕竟对于他们这些贵族们来说,出游乃至行军打仗的时候带个宠爱女人,实在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私人事情。 于是原本能够认出华薇的人,却对华薇施直接无视了,至于级别稍次一些的,那更不会将跟在李志身侧的女人跟华薇联系起来,虽然刘强当年见过华薇一面,可那也时隔多年,再说当年华薇何等的娇蛮,何等威风,跟现在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着李志在那里与卢随云,杜锋,以及那些个华薇并不陌生的格兰帝国的贵族们在那里一一打着招呼,而她,格兰帝国的公主,如今格兰皇室直系血脉的唯一传承者,在格兰帝国的皇宫,却如同一个不存在的人一样被无视掉了。 深悉贵族礼节的华薇自然明白,这些贵族们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的缘由,那是因为她被当做了李志的女人,一个正深受李志宠爱的女人,如果此刻有那个贵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的话,要被算作对李志不尊重的。 试想,李志此刻绝对算得上格兰帝国,乃至整个天下间最有权势的群体中的一员,哪个敢冒着得罪李志的危险去对她行注目礼? 堂堂格兰帝国的公主,还在曾经属于格兰皇室数百年的皇宫里,却被往日的臣子们视为他人的禁脔,这种在刹那间贯穿了她整个身心的耻辱感让她无法自持,她甚至羞愧地低下了曾经一直昂着的头。 她发誓,如果能够光复格兰帝国,这些贵族今天赋予她耻辱,只有他们的家族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从内心爆发出来的巨大的愤怒,使得她的身体都禁不住地微微发抖。 站在她一旁的李志自然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异动,看着华薇低着头,一脸哀切的模样,他怎么会不明白华薇此刻的感受,一股怜惜的感觉自他心中油然而生,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抓住了华薇那犹自微微颤抖的手腕,同时这些天来一个让他一直在考虑的问题瞬间也得到了最佳的答案。 李志此时也早已不是那初窥黄金强者门槛的菜鸟了,只见他施展起当年荀玉运用斗气在他耳边传声的技巧,将他的声音向华薇的耳边送了过去,“跟我来,不要担心,没有能伤害你,因为你是格兰帝国的公主,你这是在格兰皇宫!” 猛地从耳边传来了李志的声音,使得华薇不由得一惊,抬头望去,正好跟李志那关切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李志的声音仿佛带着振奋的力量,而那只温暖的大手上仿佛传来的不仅仅是一股温暖的感觉,更多的是让她充满了自信。“是的,这是在皇宫而我则是帝国的公主,皇室唯一的直系血脉,格兰帝国如今唯一正统的继承者,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想到这里华薇再度昂起了刚刚垂下的头颅,随李志拉向殿内走去。然而当跨入殿门的时候,李志顿时感觉华薇微微挣了一下被他抓着的手腕,李志心下还以为她怕一会儿贵族们说什么,也就伸手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腕。然而就在李志的手还未收回的时候,一只冰凉的小手又猛地塞进了他粗糙的手掌中,并且将它紧紧的握住。被华薇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的李志不由得一愣,他微微转过头看了华薇一眼,只见华薇对着他展颜一笑,而手握的却是更加的紧了。 随着众人步入了殿内,刘强那里早已从新安排了酒席,三张并排的桌几摆放在醒目的主位上,而范之早已坐在主位当中的位子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 李志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盯着坐在那里的范之,如果在他想到那个绝妙的主意之前,他肯定对范之这如同鸠占鹊巢的举动,为了能够减少伤亡解决金铭这个强敌,他绝不会去在意的,而如今却不同了,因为此刻华薇就在他的身旁。 当李志面无表情的站在大殿中央驻足不前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李志,以及坐在那里范之身上。 谁也不是傻瓜,当然看出了问题,论道理,帝都此刻是在李志的掌控下,最当中的主位自然是非李志莫属了,然而范之却早早的一屁股坐在那里,分明是要压李志一头。 事关格兰国内两个实力最强的较力,在场的均有自知之明,这事情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了得,然而范之,李志的手下更是纷纷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原本还场面还热热乎乎的殿内顿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尽管谁也明白双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发生内讧,然而这种紧张的气氛却让每个人充满不自在。 这时,只见李志动了,他拉着华薇迈着随意的步子向范之坐的主位走去,只见他来到范之的面前,面带着微笑说道:“范大人,您好像坐错了位子!” 说着他扭过头冲跟在身后的罗凯厉声喝道:“谁让你们在主位上摆了三个座位的?难道我格兰帝国还有人敢与华薇殿下平起平坐不成?” 李志这一声厉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华薇殿下?不是被送到神庙当圣女了吗?”当人们震惊过后,全部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大殿中唯一的一位女性的身上。 这时,包括卢随云在内的人们,这才发现一直跟在李志身旁,被他们认为是李志宠妾的女人,赫然是当年被送往神庙做圣女的华薇,格兰帝国的公主,皇室血脉如今唯一的继承者。 这时,从抵达皇宫开始一直不曾出声的华薇终于开口了,只见她冲着一时间还没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的范之,问道:“范大人,您还是国勋公爵,帝国的丞相吗?” 简简单的一个问话,顿时让范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分明是在对他身为贵族,尤其是身为格兰帝国的国勋贵族的荣耀质疑,毕竟格兰帝国的金殿虽然说被关闭了,可是谁也没有建立国号,而这次结盟共同抵御金铭还用的是格兰帝国的名义呢。 你说面对华薇的这种问题让他如何的回答,只见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主位,手脚并用的爬到华薇的脚下,语气哽咽地说道:“殿下,身为国勋元老,老臣岂能妄负深恩,只是如今帝国飘摇,而两位先皇却先后离世,殿下您又被那神庙以圣女之名克扣在手,老臣不得已只好暂居高位,以免格兰帝国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一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脸上更是老泪纵横,一副忠心耿耿的臣子模样顿时闯入了华薇的视线。 假若华薇还是当年那娇蛮无知的公主殿下,只怕还会真的信了范之这一番言词,然而几经磨练的华薇早已是见识了太多的利欲熏心的野心家,范之这一番做作根本对她不起作用,反而让她心中更加地充满鄙夷与不屑,然而她知道自己还得忍着这份鄙夷,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 “范大人,您快起来,快起来!”她一脸关切的伸手空出来的那只手向上扬了扬,示意范之起来。 事情如何大家心里清楚明白就好,既然忠臣贤君的戏码已经演过,范之自然也不客气的顺势从地上爬起来了, 而他起来后的第一句话,就冲着靠在殿墙一侧的士兵呼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一下让殿下安坐!” 当士兵们就要将派在主位上两边的两张桌几撤掉的时候,华薇突然出声制止道:“撤掉一个就可以了!” 说罢,这次换成了她拉着李志来到了桌几的后面,只听她冲着殿内望着她的所有人语气坚决地说道:“华薇能逃脱敌手,全凭李志大人舍命相救,救命之恩华薇无言以报,华薇愿以身相许,然而时值帝国多事之秋,身为皇室唯一血脉传承,我不能弃皇室血脉而不顾。故,华薇以格兰帝国皇室之名,招李志大人为亲王,以延续皇族血脉。” 说罢,华薇不理呆滞当场的众人,转过头来冲着李志报以羞涩的一笑,低声问道:“李志大人,你愿意吗?” 第二十六章 公主与奴隶 我的人生就是个茶几啊,硬盘完蛋,攒的稿子不说,单说几年来积攒的那些收藏呜呼哀哉,我的小硬盘你走好 就在华薇回头望向李志羞涩一笑的时候,然而在那一刹那间李志却觉得看到的不是那充满羞涩的笑容,而是一个攻于心计的政客得意而分外丑恶的笑容。不过,这不是正是他所想的吗? 他不正是想借用华薇的身份来换取他在将来的内战中占据正统的名义吗?只是如今他不需要再为此感到心怀内疚了。然而李志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更是滋生出一股惋惜的感觉。 不过,此刻华薇以及在场的所有人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他却不能因为几年前的一丝好感而萌生的同情心,破坏他既定的目的。 眼看着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虽然李志没有接受过所谓的贵族礼仪,但是他却明白,这样的对答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应一句,我愿意。就能够解决的。在这瞬间他将脑海里能够搜刮到的所有宣誓词,粗略的修改了一番,也不管是不是应景,反正不过是个走个过场,相信不会有谁去深究他的应对是否合符礼节。 既然拿定了主意,只见他在无数充满了各式复杂神色的目光中,突然跪倒在华薇的脚下,握着华薇的右手捧在眼前,朗声应道:“李志愿终生守护公主殿下,无论艰难险阻,不离不弃!李志愿一生来捍卫帝国的荣耀,维护殿下您执掌的权柄!” 听罢李志的别开生面的誓词,华薇把原本羞涩的神色收了回去,表情庄严而神圣地说道:“以神灵之名,以皇室先祖之荣耀,皇族的血脉将借由李志来传承,直至世间的尽头!” 说罢,华薇弯下身双手搀起李志,柔声说道:“请起来吧,从今日起您便是华薇的夫君,格兰帝国的亲王,帝国的血脉将因为您而得到传承。” 也许这是格兰帝国有史以来最简陋,最快捷的册封迎娶的仪式了,从求婚到宣誓,再到册封,在这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就已经结束了,李志的头上也顶上了一个听着煊赫威风的称号,格兰帝国的亲王殿下,华薇也为她自己拉到了一个算是亲密的盟友。 大家谁也不是傻子,所谓的公主征婚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势的结盟,格兰帝国?嘿,还有那个贵族会将格兰帝国当作一回事呢?大家都已经选好了要投靠的势力,只不过还没有谁明面上捅破这一层薄纸宣称建国罢了。 更何况在那种场合,尤其是范之都亲口承认华薇正统身份情况下,跳出来反对华薇招李志为亲王的举动,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树敌吗?要知道论地盘,论实力,自由军也是足以跟范之,杜锋这些根深蒂固的大贵族势力匹敌的,或者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今的格兰帝国就在他们三大势力的掌控下,如果不是神庙的袭击,只怕他们三方就早已打得不可开交了。 如今更好了向来出身被贵族们诟病的李志,今天终于挂上了最为正统的名分,只不过离场的贵族们都在内心忍不住地嘀咕着,为何不见范之他们挺身出来反对呢? 同样的疑问也充斥在卢随云,李东旭他们几个人的心中,跟随着范之返回居所安坐之后,孙同恩就忍不住的抢先开口说道:“老丞相,刚才你为什么不阻拦李志?而且还示意我们都不要出言反对?让李志这个贱奴获得这般高位!” “呵呵!”范之听后,并没有着急解释,他先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他是个贱奴也好,亲王殿下也罢,对于我们有什么妨碍?占据正统的名分?笑话,难道你们认为格兰帝国还能再现辉煌?重新崛起?” 看着已经默然不语,表示认同的诸人,范之又是充满了鄙夷地讲道:“别说所谓的亲王,哼,就算华薇日后让他做皇帝,也摆不脱他贱奴的身份,眼下就让他得意一番吧!等到金铭的军队杀来,他身为帝国的亲王,嘿嘿,他的军队不先冲上前去,让谁先上。”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道:“杜锋那混蛋只怕也是怀着这样心思呢,呸,整日里装的比谁都忠心念旧,其实还不是一心想着占着伏山郡称王称霸。” 卢随云听罢范之这一番话,心里不由得暗暗地叹了口气,“李志啊,李志!我虽然有心帮你一把,可你做的也太莽撞了,正统,嘿,什么是正统,谁是老大,谁拳头硬,谁自然就是正统,可叹你连这个都没搞明白,只怕只能给他人做嫁衣了。” 想到这里,卢随云对李志的期望顿时是消散了一大半,就在范之他们还在对华薇,李志今天的举动而议论纷纷的之时,一支在夜色里摸黑疾奔的骑兵小队正向着凡登堡拼命的赶来。 微弱的星光几乎使得正在飞奔的战马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不时的从队伍里传来一声战马失蹄的哀鸣,以及骑手从马背上甩出去的惨呼声,然而这一切却并没有让这支疾驰的骑兵小队停留一下,更多的是那在夜空里显得分外响亮的挥动的马鞭声,以及战马浓重的喘气声。 鲁林依旧紧紧的睁大了眼睛,连眨都不带眨地看着前面的道路,手中的马鞭更是挥舞的响亮,虽然身后偶尔传来士兵摔下战马的惨呼声,然而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柳炳的那带着万分焦虑的嘱托,“要快,哪怕就剩下你一个人,你也要把消息传过去。几十万人的性命,现在就攥在你的手里了,万万不能让弟兄们的血白流!” 望着那矗立在漆黑的夜色中的巍峨庞然的城墙,鲁林的眼中闪过一抹希望的光芒,忍了许久的银级斗气喷涌而出,笼罩在他的身上,只听他从战马上猛地跃起,用尽了力气高声喊道:“开门!开门!我是自由军骑兵统领,总统领大人的弟子,鲁林!我有紧急军情汇报!” 鲁林的这一嗓子,顿时点亮了沉寂在夜色中的凡登堡,杜锋,范之,李志如今格兰国三大巨头们望着站在屋子中央的汇报完毕的鲁林,都是一个表情三个人的眉头不约而同的紧紧的皱了起来,而卢随云之流的手下们更是一个个面色不安的偷偷打量着自家大人的脸色。 而没有一点军事经验的华薇只是端坐在座位上,端着脸色不发一言,目光不时的瞄向李志一眼。 “师父!”鲁林终究是忍不住地喊了一声,他近乎哀求地说道:“得赶快去接应大军啊,不然......!” “闭嘴!”李志猛地一拍桌子,粗暴的打断了鲁林带着一股哭腔的请求,“你先下去吧!” “师父!”鲁林不知道为什么向来爱护手下,口口声称要爱惜每一位士兵性命的李志,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如今几十万的大军主力随时有着覆灭的命运,而李志却并没有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立刻带军出城前去接应。他哀嚎着,不解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的李志。 “好了,鲁统领你先下去歇上一歇,待我们商量出个对策,再说军队调动也需要个时间嘛!”杜锋说着挥了挥手,两名亲兵随即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架起鲁林就要向外走。 鲁林忽然收起了那哀痛欲绝的神情,脸上闪过一丝悲愤之色,双臂猛地一振,就将两名杜锋的亲兵摔了开去,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此毫无反应的李志,嘴里说道:“好,好,你们就接着商量吧,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么死的!” 只见他恨恨地扔一下了这么一句,转过身就要向门外走去,这时李志忽然动了,猛地从椅子上跃起,扑向鲁林的身后,在鲁林刚有所察觉之际,轻轻一掌就已经将他击倒在地。 看着被他打昏过去的鲁林,他冲着一脸吃惊的罗凯吩咐道:“带他下去,让他先安静安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他出来!” 罗凯看着满面怒气的李志,轻轻点了点头,从外面招来两名士兵,将鲁林抬了出去。 李志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已经被他打昏的鲁林,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自己何尝不想马上飞身过去,然而此时此刻他又怎么能擅离凡登堡呢,如果凭一时冲动带着军队出了凡登堡去救援柳炳他们,嘿,到时候内无援军,外有强敌,只怕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死人,李志最后在心中自嘲地说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第二十八章 强者之战的开幕(上) “一对狗男女!”他在心中恶毒的咒骂着,一边忿忿不平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仿佛抽打的不是战马,而是李志那张看似担心实则得意的脸,亦或者是华薇那张带着看似很公平的表情的脸。 虽然李志华薇联手摆了他一道,却不足以让他如此的生气,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范之的态度,明摆着是在护他那个差不多已经是个废物的兄弟范玉。在有可能面临好几位黄金强者围攻的前提下,却让他这个军务大臣来干这件事,而不是想着废物利用,让范玉来面对这有可能成为神战开端的第一仗。 “大人,照您这个抽法,这马跑不了多久就不行了!”突然被打断了思路,李东旭有些恼怒地扭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刘强,“哼!小子,马死了就死了,有马没马对我来说一个样。” 刘强闻言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心道,自己还真是闲操心,他可是黄金强者,没战马,可以用飞嘛,照样比自己这些人快。他悻悻然地应道:“大人,您说的对,是我多心了,您随意!” 李东旭顿时被刘强有些自嘲的说辞逗得嘿嘿一笑,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刘强两眼,忽然说道:“小子,我看你到还是个人才,你家大人竟然也舍得让你去送死!” “送死?呵呵,”刘强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家大人说过,打仗那有不死人的,更何况是我们自由军,那是要抱着随时将面对战死的威胁,为了自由,即使战死,我们的灵魂......。” “嘿!”李东旭不禁一乐,说道:“小子,收起你们自由军的那一套啊,你煽惑人也要看看对象。” “大人,”眼看着李东旭不再阴沉着一张老脸了,刘强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刚才您说什么我家大人让我去送死,咱们不是去接应柳炳大人吗?这跟送死哪跟哪那啊?我们五千银级高手,外加您这么一位黄金强者,难道还能有什么危险啊?” “嘿!”李东旭满是怨气地哼了一声,说道:“别说你们,就连老夫我只怕也有可能把这老命送在那里。” “啊!?这么大的危险?” 李东旭很是满意刘强惊讶的表情,他接着说道:“不然你以为呢?几十万的军队用得着五千银级高手临时组成队伍,外加一位黄金强者去接应吗?他们被神庙的军队给追上了甩都甩不掉!” “那不是很紧急吗,为什么让您带队?” “嘿,”李东旭看了一眼刘强,说道:“为什么?小子,要是你家大人带着人马出来,只怕就你们就都别想着回帝都了。” 看着刘强依旧满是疑惑不懂的表情,李东旭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夫看你小子顺眼,就跟你明说了吧,你家大人他是不敢带着人马出来,眼下不论是范之,杜锋,还是你家大人李志,他们中要是有一个敢出帝都,去跟神庙的军队交战,嘿嘿,到时候不光是前面神庙明里捅来的刀子,那么后面的刀子捅的更深更狠,更要命。” 尽管说着话,但是他们却并没有放慢马速,依旧在不断地催促战马的鞭声中向着前方赶去,因为无论李东旭,还是刘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越早的赶过去,才有可能早早圆满的,不用冒太多的危险的完成任务。 然而他们的这个愿望似乎要落空了,李东旭的目光望向远处天空中一点金黄色,目光渐渐的凌厉起来,他率先勒住了胯下的战马,而后猛地向后一扬手,喝道:“停下!” 随着李东旭停止前进的命令下达,整个队伍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他们全都情不自禁地抄起了挂在马身一侧的长枪,做出了冲锋的姿态。这时只见刘强也是一脸紧张地从队伍的后面骑着马赶过来,问道:“大人,怎么了?” “你看!”李东旭面色凝重地伸手指向远处的天空上那金黄色的光点,说道:“看到了吗,一位黄金强者!我们要接应的自由军,就应该在那位黄金强者的下方。” 随着李东旭的声音渐渐严肃起来,刘强更是不由得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宝剑,仿佛这柄当初李志送给他的这柄宝剑能给与他安全一般,只听他语气沉稳的冲李东旭问道:“那么大人,我们怎么办?” 李东旭闻言大有深意地望了刘强一眼,说道:“小子,我不管你家李志大人是怎么交代你的,我能做的就是缠住那个黄金强者,其余的你看着办吧。” 说着,他似乎有想起了什么,伸手拍了拍刘强的肩膀,带着一丝关切地叮嘱道:“也不知怎么的老夫我看你顺眼,不由得想嘱咐你一句,到了战场上不要感情用事,你家大人怎么安排的,你就怎么去做好了,好了,言尽于此,老夫去了!” 随着李东旭把话说完,金黄色的斗气瞬间涌出体外,顷刻间就已经飞上天空,只听到从空中远远的传来他的一声断喝:“李东旭冒昧问上一句,前面的是那位大人?” 听到李东旭的自报家门,彭秋的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了李东旭的资料,“李东旭,格兰的军务大臣,乃是当代神射手家族的传人。” 这让原本只是负责拖住自由军的彭秋,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虽然早在李东旭毫不掩饰的运起黄金斗气飞上空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对方。但是却没想到来的却是如此一个棘手的人物。 神射手家族,早在夜郎帝国一统天下的时代就已经威震四方,在他们每一代的黄金强者的手中都沾染着或多或少的黄金强者鲜血。 尽管身为光辉骑士团大队长之一的彭秋并没有与李东旭交过手,但是神庙的典籍里记载的关于神射手家族几代人的事迹,无往不利的黄金箭,传承了几百年的赫赫威名,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要知道在典籍的记载里死在神射手家族的不乏与之同级的黄金强者。 尽管心中有些发毛,然而彭秋还是谨记着身为一名黄金强者的尊严,只见他沉声应道:“原来是神射手李东旭大人,我是天神座下光辉骑士团,大队长彭秋。” “哦!”李东旭仰面打个哈哈,故意问道:“既然彭大人是神庙中人,怎么突然出现在我格兰帝国,还拦截我格兰的军队呢?” 彭秋见李东旭在那里明知故问分明是在拖延时间,然而他何尝不是也打算拖延时间呢,李东旭的举动自然是深得他心,他也在那里开始跟李东旭扯起皮来,只见他一脸疑惑,而语气却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下方是你们格兰的军队?不过我听说格兰帝国如今连皇帝都没有,金殿也已关闭了,神射手大人又何来格兰帝国之说?” 尽管李东旭也早已对格兰帝国没有了什么认同感,然而自幼接受的教育熏陶,还是不由得让他从彭秋的话感受到了一种带着侮辱的嘲讽,他的手不由得紧紧握了一下早已握在手中的金弓,一股杀意逐渐地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 彭秋话才说完,他自己就先后悔了,然而话已经出口,已经无法收回了。眼见着李东旭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彭秋知道再去说什么软话也不晚了,反正饶不了一战,就让他来试试素有黄金杀手之称的神射手家族几百年后是不是还如同他们的祖先一般,黄金箭,箭无虚发。 既然下定了决心,彭秋心中对于神射手几百年来的传说造成一点敬畏也随之抛到了脑后,伸手摸上了腰间的剑柄,一股渐浓的杀意开始在他们两人之间激荡。 第二十九章 强者之战的开幕(下) “光辉骑士彭秋大人!”李东旭的声音比着冬日里的呼啸的寒风还要冰冷,“我帝国的国威是不容亵渎的。做为帝国的军务大臣,我向你发出唯一一次的劝告,带着你的人马撤离帝国的领地。不然” 说着,李东旭将紧握在手中的金弓缓缓地举了起来,杀气盎然的吐出了最后一句,“黄金箭出,杀无赦!” 然而李东旭这一番强硬的措辞,更是让彭秋的心中战意浓浓,又加上多日来等待的援军不见踪影,也是憋了一肚子闷气,既然李东旭如此强硬,他也不能弱了光辉骑士的名头。 只听的他长笑一声,“哈哈,李大人,你我何必再说这些废话,神射手之名我也倾慕许久了,就是不知,李大人还当起神射手的赫赫威名!” 说着,彭秋一扬手中宝剑,飞身向李东旭扑去,彭秋心中清楚,面对一个以善射的黄金强者,他能做的就是逼近对方,不给对方拉弓的机会。 “哼!”李东旭看着彭秋话音还未落下,就已经纵身扑来,忿忿地怒哼一声,道:“那你就试试吧,死在黄金箭下也算你三生有幸了!” 李东旭在那里一面反口喝骂,手中更是不停歇,在这短短地一会儿工夫,他已经射出了数十支斗气凝聚的黄金箭,封死了彭秋扑来的路线。 就在他们二人已经在天上交上手的时刻,刘强带着的五千银级高手组成的精锐骑兵队伍,已经跟自由军汇合了。刘强根本顾不得去欣赏天上李东旭,彭秋二人的战斗,他急吼吼地揪住一名自由军,大声喝问道:“柳炳大人呢?带我去见他!” 尽管这几日被彭秋带领的光辉骑士的先头部队给缀上,伤亡的厉害,然而总归庞大的基数在那里放着,负责殿后的几万伤亡,对于总人数几乎要上百万的自由军来说,根本看不出有多大的损伤。 然而柳炳却心中明白,这几日的损失的可都是精锐的自由军,而那些尾随在大军中的普通百姓,柳炳不是没有过用他们。然而血的教训就是人数高达近百万众的己方差一点被人数只有一万左右的光辉骑士给冲垮,甚至差点溃营。 正是这种失误彻底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数十万的军队被光辉骑士团的一个大队给死死的咬住了,柳炳有心带着部分精锐率先脱离大军,然而整日里盘旋在他们头顶上的彭秋,却让柳炳无奈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混迹在数十万大军中就算黄金强者向斩杀他,以及主要军官,也要考虑误伤会不会引发天谴,一旦他带头离开大部队的这种掩护,柳炳完全相信彭秋一定会果断出手,至于让鲁林突围出去向帝都求援,柳炳更是事后非常懊悔。 从对方放鲁林轻松离开一事上,他有着一定把握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是重新制定了策略,想借着数十万大军来做饵,来钓肯定会火急火燎地来救援的李志。 如果帝都不派援军来,那么最后大军一定是难逃覆灭的命运,如果来了援军,来的少或者领军的人物不够分量,只是白白送死罢了。要是全部出动那势必演变成决定性的一战。然而在平原地区与光辉骑士做正面的冲突,就算胜利,那也必将付出高额的伤亡。到时候只怕主力被困的自由军将彻底的失去对胜利后参与利益分配的权利。 正当柳炳在为他自己的失策而头疼之际,李东旭在天上向彭秋发出了质问之声,而后很快就激战在一起。 眼见不是李志亲自出马,柳炳担忧的心终于如同一块石头一般落地了,总算不枉他多年来的苦口婆心的引导,李志终于成熟了,懂得衡量利害关系,从而做出最明智的选择,柳炳的心在欣喜之余却不由得涌出了一点点的失落,当年不正是李志那满腔的热血与理想,才最终吸引的他死心塌地的跟随了这么多年吗? “大人,刘强大人带着援军过来了!” “嗯,你马上去带刘强过来,”听到亲兵的报告,柳炳立刻意识到,为何自己这方援军都已经出现了,却不见光辉骑士团的应该出现的伏军呢?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不由得紧锁起来。 然而此刻心中充满了疑惑的却不止有柳炳,此刻在天上与李东旭战到一处的彭秋也正在心中暗自嘀咕,“为什么金铭陛下的大军还没有赶来?” 而金铭此刻并不知道他不但被自己的手下在心里惦记着,还被敌人也惦记着,他正摆着那*阴冷的脸,正在屋子里冲着负责治理他打算做为后方基地的鸡鸣郡的主官,光辉骑士团大队长,林素大发雷霆,“白痴,混蛋!饭桶!朕亲帅大军远征而来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些化作一摊灰烬的城池吗?蒋亮陨落,金秀城化作一摊废墟。数万对天神无限忠诚的士兵化作他乡的孤魂。” 金铭微微停顿了一下,气呼呼的喘了口粗气,又接下去说道:“不错,金秀城之事怪不得你,但是之后的呢?金鸡,临阳,溧阳以及其他鸡鸣郡内的城呢?你一个黄金骑士,手下百名银级亲兵,十万光辉武士。如今竟然连个郡也看不好!朕要你有什么用处?天神的威严让你丢的一干二净!” 说着,金铭一握腰间的剑柄,噌地一声就将宝剑拔了出来,清冽的剑身上映出了金铭那因为怒气而扭曲的脸孔, 林素看着提着剑一步步向他走来的金铭,惊恐地发出求饶的嚎叫,“陛下,饶命啊!看在我多年跟您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哼!”金铭看着林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哼一声,黄金斗气在瞬间已经缠绕到了剑身之上,发出刺目的金光。 “陛下,陛下!我还是黄金骑士,我还大有用处啊!”林素最后一句话,让狂怒中的金铭稍微冷静了下来,是的,他还是个黄金骑士,到了紧要关头还是黄金强者之间来一决胜负的。眼下杀了他也只是自己出口怒气罢了,最主要的是要尽快拿下格兰全境。 想到这里,金铭只好恨恨地收起了斗气,抬起一脚将林素踢了个跟头,怒喝道:“滚,限你十天之内,把跟在大军后面的那支敌军给我找出来,一个不留地除掉!否则神罚之下,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林素感恩戴德的离开了屋子,金铭才坐下平息一下心头的怒气,门外忽然传来了侍卫小心翼翼地声音,“陛下,有战报。” “拿进来!”随着金铭的命令,侍卫蹑手蹑脚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呈给了他,金铭刚拿眼微微一扫,马上嚯地站了起来,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侍卫抬起头偷偷瞄了金铭的脸色,支吾着说道:“已经大半天了!” “混蛋!”金铭一脚就将这名侍卫踢出老远吗,厉声道:“为什么不早报告!” 侍卫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了,辩解道:“您当时不是正在。” 金铭此刻那里还有心思去听侍卫的辩解,看着手中这份战报,金铭知道他原本想利用这支人数庞大的自由军来做饵的计划失败了。 此刻即便他能赶过去,恐怕也晚了,只怕那些贱奴们早已跑了,至于缠住彭秋的黄金强者,想也不要想了,这种追逐战可正是神射手家族的强项,拿手的好戏。他可不想没能拿下敌方的黄金强者,却让自己再损失一位。 原本他们就已经距离格兰帝都不远了,那些贱奴的精锐此刻说不准就快到凡登堡了。就算有剩下的贱奴,那也是用来阻挡的炮灰罢了。 “传令下去,让张谦马上去接应彭秋,他麾下的光辉骑士也即刻出发。去吧!”下达了补救的命令,金铭有些失落的坐回了椅子上,忽然他对前景充满了悲观,纵使掌握神罚这一等一的利器又怎样?手下几乎没有几个能顶的用,总不能每一次他自己这个神皇陛下都要冲锋陷阵把。 第三十章 挣脱桎梏,黄金大骑士 事实正如金铭所料,在刘强带着五千援军,以及柳炳调拨的五万自由军抵挡那一万光辉骑士的时候,除却柳炳带着二十万精锐火速脱离战场,余下的近五十万队伍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分散成了无数支小队伍四散逃离开去。 所以当张谦赶到的时候,原本看上去很是壮观的近百万人聚集的情况早已没有了,而天上彭秋正与李东旭打的分外激烈。 到处是四散的黄金斗气,整个天空仿佛都染成了金黄色的,李东旭斗气凝聚的黄金箭犹如免费似的,狂风骤雨般将彭秋牢牢地缠在一处动弹不得。很明显彭秋现在是处于劣势,此时此刻还需要说什么吗? 然而张谦刚刚提剑上去,也不过刚刚到了战圈的外围,就听的李东旭大喝一声:“无耻之极!你们光辉骑士难道要俩打一个吗?” 张谦微微一愣神,心道,“这时候了,怎么还说这种胡话?这可不是黄金强者之间的决斗,这时在战场上,战场上还有所谓的依多而胜无耻一说?” 就在他这么一愣神地功夫儿,就听彭秋厉声高喊道:“老贼无耻,不要跑!” 这时张谦定神向适才李东旭站立之处望去,只见是晴空朗朗,适才那金黄色的身影早已看不见了,而远处一道急速消逝在远方的金色光芒,渐渐已近看的不太清楚了。 原来李东旭原本就是打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中了圈套,眼见着接应的任务已经完成,而彭秋几乎是处于挨打的境界,他早生出一走了之的心思了,然而站在上风的时候却还要落荒而逃,他总觉得面子上当然是有些挂不住了,而张谦的出现刚好给了他一个最好的理由。 而自打一开战就不时的关注一下天上战况的刘强,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妙,李东旭跑了,那么两位黄金强者,即便是不出手,那也要给队伍造成不小的威慑。 此刻不走,只怕走不了,脑中闪过李东旭那意犹所指的话语,刘强一咬牙,喊到:“骑兵队的跟我撤!” 剩余的这几万自由军早在接受阻拦任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结局,面对刘强的撤退,他们并没有紧跟着后退,反而更是挺起了胸膛,向着因为五千银级高手撤退而造成的漏洞堵了上去。 他们高喊着口号,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用他们的血肉为刘强他们的撤退换取宝贵的时间。 望着那不远处惨烈的一幕,以及那随风传来的高呼声:“为了自由!”刘强的眼角不由得湿润了,但是他却没有回头,反而更卖力的挥动着皮鞭,驱赶着座下的战马,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奔。 夕阳如血,从身体汩汩流出鲜血还未浸透到土里,摆着各种奇怪姿势的尸体,散乱的刀枪浸泡在还未凝结的血泊里,一匹濒死的战马还在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哀嚎,一阵风吹过,金铭忽然感到寒风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脚下平坦的土地上不知何时已经钻出了几簇顽强的野草,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来临了。 如果说再之前的鸡鸣城,乌兰镇,光辉骑士团在对阵自由军时的损失,让金铭感到一种耻辱,一种对于光辉骑士这一称号的耻辱的话,那么今天站在这个惨烈的战场上,金铭的心中却突兀的生出一丝敬佩。 就是这些残破不堪,失去了生命的奴隶,他们凭借着一种理想,一种信仰,硬生生地将战斗力远胜于他们数倍的一支满额的光辉骑士大队拦截在这个一马平川的平原上近乎于一整天。 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士兵,是不应该被称为贱奴的。不,也许只有他们才配做为光辉骑士团真正的敌人,值得尊敬的对手。不知为何金铭的心中忽然涌出当初刚刚加入光辉骑士团的情景,那时候的自己也充满了对天神的狂热的信仰,尽管多年后他不止一次的暗自对当初几乎冒傻气的日子充满了嘲讽,然而直到今天,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多年来,他还是对那段充满了热血,充满了斗志的时光是无限的缅怀,那时的自己才是他真正的自己,充实的日子。 “传令下去,让他们将这些自由军统一安葬。”金铭的这一道命令出口,让所有听到他这道命令的人不由得为之一愣,无论当初的光辉骑士团副团长,还是如今的神皇陛下,对于战场上敌军的尸体,金铭从来没有做过要安葬之类的安排,向来都是做为一种威慑的形势,在摆放一段时间后直接放火焚烧。 然而今天却......。就在所有人还在猜测是什么让他有了如此的改变,就见金铭转过头冲着一直提心吊胆地跟在他身后的彭秋说道:“今日之事你做的不错,虽然你手下的光辉骑士阵亡超过三千,伤亡达到了半数,并且整个大队的战马损失大半。但是朕不怪罪你!” 说着金铭陡然拔高了声调说道:“今日光辉骑士的伤亡,甚至开战以来光辉骑士的伤亡皆怪与朕,朕高踞与金阶之上,却忘掉了光辉骑士的信条,朕稳坐御座之中,却丢掉了一名军人的眼光,我光辉骑士威震世间,横扫天下精兵,不在于战力,而在于信仰!而自由军也同样,他们之强也不在于战力,无关乎武器,在于信仰。今后.......。” 金铭后面说的什么,已经没有谁听得到了,所有人听到的只有数万光辉骑士们齐声发出的,来自内心的欢呼声,“神国降临,神皇陛下万岁!” 此时此刻,金铭终于从权势那迷人的漩涡中挣脱出来,开始用公平的目光来正视他当初的所做所为,忽然一种明悟突然从他心中闪过,金铭在这一霎那间突然明白了,当初他向贝亦秋请教如何跨越黄金骑士与黄金大骑士之间屏障时,贝亦秋那句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来,“自省己身,当知天神即是天地。” 瞬间,金铭那经常如同被千古冰封的脸上,骤然展颜一笑,顿时给人一种如春风吹过,鲜花盛开一般的感觉。金黄色的斗气自发的自他的体内涌出,将他牢牢地包裹起来,缓缓地从地面上升起。 紧接着自金铭身上猛地爆发出强烈的金光,在一瞬间遮盖了夕阳最后余晖,整个天地间全变了颜色,在灿烂的金光中,金铭的身影如同正午的烈日一般刺目灼眼,令人不敢仰视。 这时就听到自高高的天空中猛地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仿佛是自整个天地间发出一般充满了威严,“天地变色,神国降临!” 随着声音落下,只见漫天的金光骤然一收,天地间又恢复了原本的色彩,只剩下金铭所在的位置上那散发着柔和的,让人一眼望去倍升一种仰慕之感的金色光芒笼罩下的充满一种无名的威严感的身影。 在即将迎来攻伐帝都的时刻,金铭突破了自身的桎梏,一跃成为了世间绝顶强者中的一员黄金大骑士。然而却不知道就在桑林城内,他的手下林素也将目睹一名崭新的黄金强者的诞生。 第一章 不屈的精神(上) 望着那数不尽的挥舞着兵器冲上来的光辉武士,以及*在战马上正虎视眈眈的光辉骑士们,不时地倒在敌人刀剑下的同袍,还有林素那充满了得意的笑容。然而如潮水一般扑来的敌人,却让查理得根本无暇去顾及身边的下属们,以及敌人猖狂得意的笑脸。 如今他只是在几乎于麻木地机械的挥舞着让他感觉到越来越重的狼牙棒,查理得心里跟明镜一般,他明白当他再也轮不起这狼牙棒的时候,就是他战死之时。 只是今天,他不能就这么死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着李志交付给他的自由军真正的精锐,一万名银级高手组建的自由之剑,查理得明白,这一万人将来李志是要当作十万人来用的。但是如今却因为他的失误,在顺利的偷袭烧掉了鸡鸣郡大半年的城池后,他太过于志得意满了,终于陷进了林素精心准备的陷阱。 对于死,当初在矿山见的都麻木了,当跟随李志一起逃出了狼牙山后,他就更没有把死当回事儿了,他死不要紧,他不能让这一万属下也跟着他全军覆灭。 然而,现在查理得连发出怒吼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他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中的狼牙棒上,努力地想要打开一条突围的道路,然而潮水一般凶猛的敌人也同样悍不畏死的将他们死死的困在原地。 查理得身上银级斗气的光芒正在缓缓的暗淡下去,原本斗气凝聚的甲胄也渐渐的开始淡化成为银雾,退级,斗气使用过度引发的最可怕的后果,在查理得身上发生了。 查理得再一次的挥动狼牙棒恶狠狠地将一名挥舞着长剑冲上来的光辉武士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他刚要就势用力舞动狼牙棒去结果从左侧冲过来的一名光辉武士,却忽然感到手上一沉,手中的狼牙棒竟然没有抡起来,反而带的他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一具尸体上,幸亏跟在他身边的亲兵护卫眼尖,急忙伸手拉了他一把。 然而就这么短短一瞬间,在查理得的正面又有几名光辉武士挥舞着长剑向他杀来,所幸查理得只是斗气减弱而身为银级骑士的反应还在,危急之中,他脚尖一挑将一柄掉落在他脚下的长剑挑起,伸手抓在了手中,挡住了几名光辉武士递来的杀招。 尽管查理得身上的斗气开始减退,但是他却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毕竟他也不过是在李志的教导下学到了斗气,而李志本身对于斗气的种种忌讳也根本不了解,所以当查理得察觉到了体内斗气异常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停下使用斗气,静心在体内运转斗气法诀,然而就算他知道这个法子,战场之上,尤其是要奋力突围之际,哪里容得上他静心运转斗气法诀。 查理得此刻也顾不得多想,他只有一个念头,要带着人马逃出包围,于是当他发现斗气开始渐渐在减弱的时候,他所能想到却是,这个斗气法诀的问题。 而查理得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他立刻换转了斗气法诀,这是当初在帝都时,李志逼迫那些贵族后得到的斗气法诀后,交给他学的法诀。然而后来因为荀玉改良出了星璇斗气,查理得就基本没有在去练他学的第一种斗气法诀,但是这法诀却根深蒂固的在他的脑海里扎下了根。 两种完全不相同的斗气法诀瞬间在他的体内运转,两个完全不同的斗气路线瞬间在他的体内相撞,相撞产生的强大力量的瞬间,使的查理得几乎是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然而两种相悖的斗气法诀却产生了强大的力量,就在这一瞬间查理得的斗气瞬间到了银级骑士的顶峰。 两股截然不同的斗气力量分别从他的双手中冲了出来,汇聚到了他双手紧握的长剑上,灿烂的银光将剑身吞没,两条互相缠绕却有泾渭分明的斗气攀附在剑身上,刺目的银光几乎让人无法目视。 奇异的景象让那几名正要再度攻上来的光辉武士不由得一愣,然而就在他们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得因为体内斗气相撞而一脸扭曲痛苦表情的查理得猛地一声大吼:“啊!” 就见自他的身上猛地喷出一层细细的血雾,那是相撞的斗气通过他身体毛细孔迸发出来的银级斗气,只不过因为撑破了毛细血管而沾染了鲜血。 随着查理得这一生暴喝,他手中长剑上的斗气光芒也同时随之暴涨,长长的剑芒顿时吐出一米开外。而这几名愣神的光辉武士首当其冲被骤然暴涨的剑芒穿胸而过。 “杀!”周身血雾笼罩中的查理得犹如杀神降世,勇不可挡,银色的剑芒一个横扫就见十几颗头颅落地,一时间查理得前面方圆数米再无一个活着的光辉武士。 林素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查理得这边的异状,饶是他已经身为黄金强者,斗气修炼经验丰富,而面对查理得这样的状况,他也从没见过。 因为斗气消耗过度而引发了斗气消退,这种症状几乎是无解的,除非能立刻停下使用斗气,静心运转自身所修炼的斗气法诀,然而凡是引发了斗气消退状况的人,那肯定是要以命相搏的战斗,那里还有机会静心下来运转法诀。所以在战斗中引发了斗气消退,几乎是所有为晋升到黄金强者的斗气修炼者的噩梦。 不过,眼下不是做研究的时候,林素一眼看出了查理得此刻的状态正在银级骑士的顶峰,只差那最后一下就会晋升黄金强者,尽管林素此刻是很好奇,查理得是如何在斗气消退的时候突然间又实力大涨。不过在这时候让敌方增加一名黄金强者,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他可不想担下这样的责任。毕竟不小心波及到了几个人,天谴也不会这么快下来,要是坐看敌人那里增加一名黄金强者,神罚那可是说来就来了。 想到这儿,林素伸手摘下了挂在马上的长枪,金黄色的斗气也随之涌出了体外,他整个人也顺势从战马上飘起,金黄色枪锋直指周身血雾笼罩,双手紧握着剑芒暴涨的长剑正四处砍杀的查理得。 目睹查理得这万把人宁死不屈的气势,林素已经不由得收起了那副蔑视的念头,在他的言词中自然而然的将查理得提升到了对等的地位,只见他站在空中,已经全部化作金黄色的长枪直指着查理得,以着对等的姿态说道:“下方银级骑士,我黄金强者林素,愿与你一战!” 黄金强者?查理得闻言猛地一抬头向悬浮在半空的林素望去,看着林素周身金光缭绕,强者的威仪彰显无遗,这更加刺激了原本就因为斗气的刺激已经狂性大发查理得,只见他毫不示弱地狞声厉喝道:“来就来,老子怕你不成!” 说着,查理得竟然双腿用力猛地向上跳起,他竟然要跟已经是黄金强者的林素来空战。 林素看着查理得的近乎于疯狂丧失理智的举动,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丝淡淡的讥笑,贱奴果然还是贱奴呀!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将长枪一抖,金黄色的枪锋精确无比的点到了查理得的剑身之上。 查理得就听得剑身上清晰的传来一声金属碎裂的脆响,剑身连带着剑身上那缠绕在一起的两股斗气瞬间就被林素击碎。而且伴随着剑身碎裂的那股大力,硬生生地将他打回地面。 查理得恶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淤血,盯着还是手持金色长枪一副轻轻松松地站在半空中望着他的林素,心中愤恨不已,“黄金强者,为什么我就不能是黄金强者?为什么我就要被他们压着打?大哥说过,人生来平等,没有谁天生就能压迫谁,老子也要做黄金强者!” “啊!”查理得就那么仰天躺在尸堆之中,望着站在半空中一脸讥笑的林素猛地发出了充满不甘,带着绝望的吼声,而伴随着他的吼声,更多的血雾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并且渐渐地变得浓郁起来。林素的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开始奇怪地观察起渐渐被血雾笼罩住的查理得。 “啊!”时间不长,随着从血雾中再一次地传来查理得近乎于嚎叫的吼声,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初升地朝阳猛地跳出了浓厚的云海一般,破开了那浓浓的血雾,直冲天际。 林素的脸色顿时大变,黄金强者,他现在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名到了银级骑士级别的奴隶在他的眼皮底下成功地晋升为了黄金强者。他这里还在担心金铭知道后将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就听得下方地面上传来一声洪亮之际的厉喝声:“死!” 随着声音落下,林素甚至可以不用去看,凭借着黄金强者的感知,他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刚刚晋级为黄金强者的查理得在滥用黄金斗气杀戮那些光辉武士。 “撤!”林素无奈地向围堵在外围的光辉骑士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可不想一会儿被查理德引发的天谴波及,牺牲一部分的光辉武士换取一名黄金强者,这样的买卖应该值得。一面想着如何去跟金铭解释为什么光辉武士如此多的伤亡,他还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还一马当先在追杀者已经开始撤退光辉武士的查理得。 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变得阴沉沉,乌云已经在集结,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查理得却还在近乎泄愤似的追杀着已经变得慌乱不堪正撤退的光辉武士。 第二章 不屈的精神(下) 查理得杀的正爽,眼见着敌军灰溜溜的抱头鼠窜,他兴奋地双手再度的冲着四散而逃的光辉武士们又是一阵猛挥,只见大片的黄金斗气从他的双掌中激射而出,又是十几个跑的没有同伴快的光辉武士被夺去了性命。 然而随着查理得不断杀戮那些光辉武士,原本就已经变得阴沉天空更加的阴霾,层层乌云压的更低了,突然一道炸雷自天空响起,顿时惊醒了沉迷在挡者披靡,精神亢奋不已的查理得,使得他不由得停下追杀的脚步,抬头向天空望去。 只见天空之中,一道接一道的闪电伴随着雷声划破阴霾的天际,查理得的直觉告诉他,这种异象是针对他来的,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当这种念头刚刚在查理得的脑海中升起,就见天空中原本散乱的闪电骤然在他的头顶上空汇聚成一团刺目的光团,伴随着一声几乎要将所有人的耳膜震破的响雷,那团由无数道闪电汇聚而成的光团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查理得的头顶上方几米处。 就在这危机之刻,查理得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在无数人口中传唱的李志在金鸡城时候展现的神迹,跟现在他的处境是何其相似,似乎在那以后李志再也没有用过银象斗气,转而使用自由军内部统一学习的星璇斗气。 星璇斗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使得李志逃脱大难,进而宣扬成为神迹的,但是眼下已经容不得查理得多做考虑了,他清晰的感觉到一旦让那团闪电汇聚的光团落到他自己的身上,只怕顷刻间就性命不保。 他果断地立马放弃刚刚在晋升黄金强者时运转的当初第一种斗气,为了保命,就算再感受一下两种斗气法诀在体内冲突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也是值得的。然而出乎查理得的预料,当他催动星璇斗气的运转法诀的时候,原本应该有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却并没有再次发生,之前运转的那种斗气法诀瞬间就跟星璇斗气同化了,并没有如同之前那样发生激烈的碰撞,相反查理得甚至感到体内斗气容量的不断的提升,周身犹如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一般舒畅。伴随着他晋升为黄金强者后特有的感知向四周扩散开去,一种明悟悄然地爬上了他的心头。 这一刻,所有残存下来的自由军亲眼目睹了继李志之后,自由军内又诞生的一桩神迹,那团刺目的闪电光团,在查理得的身上骤然涌出一团明亮的金黄色光芒,将原本笼罩在他体外的血雾驱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下坠的速度,就那么静静的悬浮在查理得上方。 就在这时,只见查理得猛地睁开双眼,两道宛如实质的光芒从眼中激射而出,只听他大喝一声,道:“为自由而战!!!” 随着声音落下,那团原本悬浮在他头顶上方的光团,骤然四散开来,化作无数道闪电,伴随着轰隆隆不断的雷声向天空蹿去。 “为自由而战!”残存的这些自由军们目睹了眼前犹如神迹一般的景象,一时间忘记了心头的伤悲,身体的疲倦,齐声发出的呼声甚至将轰隆隆的雷声盖住了,整个天际间仿佛都是他们为了自由的呐喊。 望着还在不断高喊口号的自由军们,原本因为晋身黄金强者而自信爆棚的查理得却在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看到的不是自由军们兴奋狂热的表情,而是大多数人那血迹斑斑的衣衫,经过地包扎后还在向外沁着鲜血的伤口,以及那躺了一地的尸体。 就在查理得大发威风之际,由柳炳为首的自由军的主力部队也顺利地抵达凡登堡,望着前方雄伟的帝都,柳炳心中那一直悬着的大石终于放心的落地了,他总算没有辜负李志的托付,带着数十万自由军的主力到了帝都。 远远地望去,柳炳发现,一群人正站在城门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帝都城门也已是开到了极限。 随着越来越近,柳炳很快就认出了城门处那站在前排的几个人,站在最中间身着亲王服饰的李志,而站在李志身侧的竟然是分别穿着丞相朝服的范之,以及一身大公爵穿着的杜锋,跟在他们三人身后的几个柳炳认识的几个也都穿着格兰帝国标准的朝服。 格兰帝国早已名存实亡,他们搞这么一出是要干什么,为什么李志摇身一变穿上了代表亲王的服饰?还没容得柳炳仔细琢磨,战马已经驮着他来到城门近前,柳炳只好先将满腹的疑惑先收了起来,翻身跳下马来,冲着李志弯腰行礼道:“柳炳不负大人所托,三十万大军已经安抵帝都。” “好,好!”李志感慨万分地看着满面尘埃,神情疲惫不堪的柳炳,接连着说了两声好,“柳大人,一路辛苦了,喜闻柳大人安全抵达,就连陛下也欣喜不已呀,这不特意命我等出城相迎,如今陛下也正在金殿之中等候。” 听着李志官套话,柳炳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紧锁在了一起,陛下?金殿都已经关了,又何来一位陛下?难道还有谁有如此的能力,将李志,范之,杜锋他们三个如今格兰境内最有权势的人收归帐下,柳炳在心里暗自摇摇了头,不可能,即便是威尔再活过来,只怕他们三人也不会轻易地把权力交出去,可是如今看李志他们这等模样,分明是格兰帝国已经复辟了,谁是这个陛下呢? 怀着满心的疑惑,他跟随着李志一行人来到了皇宫面前,当他的目光注意到皇宫中那些侍卫打扮的自由军后,尽管还是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却已经完全放下心来,看样子皇宫还在李志的手中。至于所谓的陛下,嘿嘿,柳炳在心中冷笑一声,恐怕也是有名无实呀。 看来这是李志演给他,不应该说就像是炫耀他完成的成果的表演,不然岂能在这么长长的路上也不跟他解释一下内中缘由,分明就是想显摆一下,在离开了他柳炳,他李志也不是缺乏谋略的人,呵呵,看来李志还是没能忘记当初曾被他批驳的体无完肤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他刻意地放缓了脚步,饶有情趣地回忆起当年第一次来到皇宫金殿接受继承爵位册封的情景来。 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了金殿的大门前,柳炳停下了脚步,仰起头看着眼前充满威严气氛的建筑,不由得想起初次踏进金殿时,那充斥在胸膛的豪情壮志,早晚有一天他要跟走自家屋子一样走进金殿,而不是小心翼翼地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原本就是他的先祖用鲜血跟生命换来的领地。 “柳大人,陛下让您进去呢!”金殿门前侍卫打扮的自由军的声音将柳炳从久远的回忆中唤了回来,柳炳再一次的看了一眼这幢代表着最高权力的建筑,用着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得到的细微之极的声音,说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说罢,他挺起胸膛,迈着大步跨进了金殿,他的目光笔直地向坐在金阶御座上的人望去,一个女人?柳炳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李志也许会搞出个幼童来做幌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的女子。 就在这时候,就听范之说道:“帝国伯爵柳炳,怎么还不拜见我格兰新皇华薇陛下!” 华薇,柳炳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她的资料,帝国公主,据说早在几年前就被送往神庙被选为了圣女,是她逃回来了?还是李志顺手将她救了回来?尽管疑问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然而他还是弯下腰低头行礼道:“臣,柳炳参见陛下!” “嗯,正值帝国危难之际,柳爱卿你不辞劳苦,带领三十万大军安抵帝都,实属忠贞可加,朕就此册封你为公爵,任命你为帝国军部总长,监管大军调动。” 听完了华薇的封赏,柳炳总算是明白李志这般公事公办的鼓捣了半天,也就是为了让他得个名义上的权力,至于什么公爵的爵位,他估计凡登堡内只怕已经泛滥成灾了。 拥立华薇成为格兰帝国的女皇,获取所谓的正统名分。而为他搞这么一出,想必也是李志那拙劣的计划一部分了,唉,柳炳想通了一切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李志什么都不错,也许因为出身的缘故,太缺乏政治敏感了,如今局势明朗,一旦度过了眼前难关,就是三股势力角逐的开始,格兰帝国这块之前还有些用处的遮羞布,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用处,搞不好反而会是个落人诟病的短处,乃至在今后的三家相争中彻底落败。 自由军,难道还真要改名为格兰帝国的禁卫军吗?既然是要为格兰帝国复辟,那喊如何去喊为了自由的口号,自由军为了自由的这种不屈的精神将被毁灭,这些没有多少知识,几乎于愚昧的人们,是不会认同所谓的曲线获取自由,而暂时打着复辟格兰帝国旗号的。 那么到时候还依靠什么来吸引大批的热忱的奴隶,平民来拥护,做为源源不断地后备兵源不断的输送到自由军里,到时候只怕自由军唯一的优势,不缺乏兵源,依靠蚁群战术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如何去挽救李志做出的这么一个败笔?想到这里在柳炳望向华薇的目光里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杀意。 是的,华薇必须得死!不管是为了自由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他多年来一直不曾忘记的对他自己许下的诺言,还是那些为了争取自由,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让他心生感动,拥有着坚定不屈的精神的自由军的士兵们。 第二章 不屈的精神(下) 查理得杀的正爽,眼见着敌军灰溜溜的抱头鼠窜,他兴奋地双手再度的冲着四散而逃的光辉武士们又是一阵猛挥,只见大片的黄金斗气从他的双掌中激射而出,又是十几个跑的没有同伴快的光辉武士被夺去了性命。 然而随着查理得不断杀戮那些光辉武士,原本就已经变得阴沉天空更加的阴霾,层层乌云压的更低了,突然一道炸雷自天空响起,顿时惊醒了沉迷在挡者披靡,精神亢奋不已的查理得,使得他不由得停下追杀的脚步,抬头向天空望去。 只见天空之中,一道接一道的闪电伴随着雷声划破阴霾的天际,查理得的直觉告诉他,这种异象是针对他来的,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当这种念头刚刚在查理得的脑海中升起,就见天空中原本散乱的闪电骤然在他的头顶上空汇聚成一团刺目的光团,伴随着一声几乎要将所有人的耳膜震破的响雷,那团由无数道闪电汇聚而成的光团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查理得的头顶上方几米处。 就在这危机之刻,查理得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在无数人口中传唱的李志在金鸡城时候展现的神迹,跟现在他的处境是何其相似,似乎在那以后李志再也没有用过银象斗气,转而使用自由军内部统一学习的星璇斗气。 星璇斗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使得李志逃脱大难,进而宣扬成为神迹的,但是眼下已经容不得查理得多做考虑了,他清晰的感觉到一旦让那团闪电汇聚的光团落到他自己的身上,只怕顷刻间就性命不保。 他果断地立马放弃刚刚在晋升黄金强者时运转的当初第一种斗气,为了保命,就算再感受一下两种斗气法诀在体内冲突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也是值得的。然而出乎查理得的预料,当他催动星璇斗气的运转法诀的时候,原本应该有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却并没有再次发生,之前运转的那种斗气法诀瞬间就跟星璇斗气同化了,并没有如同之前那样发生激烈的碰撞,相反查理得甚至感到体内斗气容量的不断的提升,周身犹如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一般舒畅。伴随着他晋升为黄金强者后特有的感知向四周扩散开去,一种明悟悄然地爬上了他的心头。 这一刻,所有残存下来的自由军亲眼目睹了继李志之后,自由军内又诞生的一桩神迹,那团刺目的闪电光团,在查理得的身上骤然涌出一团明亮的金黄色光芒,将原本笼罩在他体外的血雾驱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下坠的速度,就那么静静的悬浮在查理得上方。 就在这时,只见查理得猛地睁开双眼,两道宛如实质的光芒从眼中激射而出,只听他大喝一声,道:“为自由而战!!!” 随着声音落下,那团原本悬浮在他头顶上方的光团,骤然四散开来,化作无数道闪电,伴随着轰隆隆不断的雷声向天空蹿去。 “为自由而战!”残存的这些自由军们目睹了眼前犹如神迹一般的景象,一时间忘记了心头的伤悲,身体的疲倦,齐声发出的呼声甚至将轰隆隆的雷声盖住了,整个天际间仿佛都是他们为了自由的呐喊。 望着还在不断高喊口号的自由军们,原本因为晋身黄金强者而自信爆棚的查理得却在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看到的不是自由军们兴奋狂热的表情,而是大多数人那血迹斑斑的衣衫,经过地包扎后还在向外沁着鲜血的伤口,以及那躺了一地的尸体。 就在查理得大发威风之际,由柳炳为首的自由军的主力部队也顺利地抵达凡登堡,望着前方雄伟的帝都,柳炳心中那一直悬着的大石终于放心的落地了,他总算没有辜负李志的托付,带着数十万自由军的主力到了帝都。 远远地望去,柳炳发现,一群人正站在城门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帝都城门也已是开到了极限。 随着越来越近,柳炳很快就认出了城门处那站在前排的几个人,站在最中间身着亲王服饰的李志,而站在李志身侧的竟然是分别穿着丞相朝服的范之,以及一身大公爵穿着的杜锋,跟在他们三人身后的几个柳炳认识的几个也都穿着格兰帝国标准的朝服。 格兰帝国早已名存实亡,他们搞这么一出是要干什么,为什么李志摇身一变穿上了代表亲王的服饰?还没容得柳炳仔细琢磨,战马已经驮着他来到城门近前,柳炳只好先将满腹的疑惑先收了起来,翻身跳下马来,冲着李志弯腰行礼道:“柳炳不负大人所托,三十万大军已经安抵帝都。” “好,好!”李志感慨万分地看着满面尘埃,神情疲惫不堪的柳炳,接连着说了两声好,“柳大人,一路辛苦了,喜闻柳大人安全抵达,就连陛下也欣喜不已呀,这不特意命我等出城相迎,如今陛下也正在金殿之中等候。” 听着李志官套话,柳炳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紧锁在了一起,陛下?金殿都已经关了,又何来一位陛下?难道还有谁有如此的能力,将李志,范之,杜锋他们三个如今格兰境内最有权势的人收归帐下,柳炳在心里暗自摇摇了头,不可能,即便是威尔再活过来,只怕他们三人也不会轻易地把权力交出去,可是如今看李志他们这等模样,分明是格兰帝国已经复辟了,谁是这个陛下呢? 怀着满心的疑惑,他跟随着李志一行人来到了皇宫面前,当他的目光注意到皇宫中那些侍卫打扮的自由军后,尽管还是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却已经完全放下心来,看样子皇宫还在李志的手中。至于所谓的陛下,嘿嘿,柳炳在心中冷笑一声,恐怕也是有名无实呀。 看来这是李志演给他,不应该说就像是炫耀他完成的成果的表演,不然岂能在这么长长的路上也不跟他解释一下内中缘由,分明就是想显摆一下,在离开了他柳炳,他李志也不是缺乏谋略的人,呵呵,看来李志还是没能忘记当初曾被他批驳的体无完肤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他刻意地放缓了脚步,饶有情趣地回忆起当年第一次来到皇宫金殿接受继承爵位册封的情景来。 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了金殿的大门前,柳炳停下了脚步,仰起头看着眼前充满威严气氛的建筑,不由得想起初次踏进金殿时,那充斥在胸膛的豪情壮志,早晚有一天他要跟走自家屋子一样走进金殿,而不是小心翼翼地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原本就是他的先祖用鲜血跟生命换来的领地。 “柳大人,陛下让您进去呢!”金殿门前侍卫打扮的自由军的声音将柳炳从久远的回忆中唤了回来,柳炳再一次的看了一眼这幢代表着最高权力的建筑,用着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得到的细微之极的声音,说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说罢,他挺起胸膛,迈着大步跨进了金殿,他的目光笔直地向坐在金阶御座上的人望去,一个女人?柳炳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李志也许会搞出个幼童来做幌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的女子。 就在这时候,就听范之说道:“帝国伯爵柳炳,怎么还不拜见我格兰新皇华薇陛下!” 华薇,柳炳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她的资料,帝国公主,据说早在几年前就被送往神庙被选为了圣女,是她逃回来了?还是李志顺手将她救了回来?尽管疑问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然而他还是弯下腰低头行礼道:“臣,柳炳参见陛下!” “嗯,正值帝国危难之际,柳爱卿你不辞劳苦,带领三十万大军安抵帝都,实属忠贞可加,朕就此册封你为公爵,任命你为帝国军部总长,监管大军调动。” 听完了华薇的封赏,柳炳总算是明白李志这般公事公办的鼓捣了半天,也就是为了让他得个名义上的权力,至于什么公爵的爵位,他估计凡登堡内只怕已经泛滥成灾了。 拥立华薇成为格兰帝国的女皇,获取所谓的正统名分。而为他搞这么一出,想必也是李志那拙劣的计划一部分了,唉,柳炳想通了一切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李志什么都不错,也许因为出身的缘故,太缺乏政治敏感了,如今局势明朗,一旦度过了眼前难关,就是三股势力角逐的开始,格兰帝国这块之前还有些用处的遮羞布,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用处,搞不好反而会是个落人诟病的短处,乃至在今后的三家相争中彻底落败。 自由军,难道还真要改名为格兰帝国的禁卫军吗?既然是要为格兰帝国复辟,那喊如何去喊为了自由的口号,自由军为了自由的这种不屈的精神将被毁灭,这些没有多少知识,几乎于愚昧的人们,是不会认同所谓的曲线获取自由,而暂时打着复辟格兰帝国旗号的。 那么到时候还依靠什么来吸引大批的热忱的奴隶,平民来拥护,做为源源不断地后备兵源不断的输送到自由军里,到时候只怕自由军唯一的优势,不缺乏兵源,依靠蚁群战术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如何去挽救李志做出的这么一个败笔?想到这里在柳炳望向华薇的目光里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杀意。 是的,华薇必须得死!不管是为了自由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他多年来一直不曾忘记的对他自己许下的诺言,还是那些为了争取自由,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让他心生感动,拥有着坚定不屈的精神的自由军的士兵们。 第三章 芙蓉帐内的决断 本书作者人品不好,出去找loli出事不负责,结果是登陆不上作者后台!代发一张,谢谢代更的我!嗯鼓掌,谢谢!! **************** 皎洁地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屋内,为着漆黑的房间增添了些许的光亮,而此时华薇正睁着双眼静静地躺在鎏金雕花大床上,白天在金殿上的柳炳那满含着杀意的一瞥,让她直至此刻也无法安然入眠。 尽管柳炳那股情不自禁地从眼神中流露的杀意稍纵即逝,然而还是被如今分外敏感的她察觉到了,华薇内心充满了惊疑,不清楚柳炳这个堪称李志最得力的下属,为何对她流露出那么一道浓郁的杀意。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人声的喧哗,打断了她的思绪,那是李志他们正在举行例行的册封贵族宴会发出的喧嚣声。贵族,华薇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帝都只怕最不值钱的就是贵族了。 她心中明白,那些满心欢喜地接受她册封的别管是李志自由军,还是范之,杜锋的部下,他们的都是别有算计。事到如今她也看清了,只要一旦击败神庙,接下来的就是李志,范之,杜锋他们三家一决胜负。 而她已经将她唯一的资本都压上了,但是,华薇看着这张做工精良的雕花大床,这些天来,她已经从一开始第一个晚上的忐忑不安的期待,到如今的绝望,原来那只温暖的曾经带给她一丝安稳以及信心的手掌,只是她在软弱时候的错觉。 帝国难道真的已经没有希望了吗?格兰皇室真的要从此结束吗?联想到这些天来的种种景象,一滴泪珠轻轻地自她的眼角滑落。 不知不觉间已经月上正中,与华薇寝室的冷清而不同的是皇宫大殿中正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范之提议,并且得到华薇首肯的接风宴会已经接近了高潮。 一坛坛的酒水流水般地送了上来,在范之的示意下,一大票的所谓的新晋贵族们纷纷将目标对准了李志,女皇的丈夫,格兰帝国的所谓的亲王殿下。 尽管李志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贵族们眼中的土佬,早已是位高权重虎踞格兰帝国一方水土的豪强,然而面对贵族们那花样翻新的劝酒手段还是招架不住,他又不好意思翻脸,纵观他手下能够替他挡上一挡的诸人都基本是自顾不暇,那里还顾得上帮他,渐渐李志有了一些醉意。 望着眼前那一张张谄媚的笑脸,顿时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一种虚幻之极的感觉,仿佛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并不是真的,也许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待业在家,整日里在泡在网络上的大龄青年。 “干!”李志猛地又举起了面前的酒碗,也不管在他面前之人是谁,一仰头,一碗烈酒喝了个精光,醉眼迷离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范之,肆无忌惮的喊道:“老头!来咱们再干一回!” “来呀!”范之看着李志醉意甚浓的模样,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去,只听他大声喊道:“去送亲王殿下安寝!” 看着李志被士兵搀扶着向华薇现在居住的方向走去,范之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杜锋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范之的身后,冷不丁地冲着范之不阴不阳的说道:“范大人,看来灌醉了亲王殿下,你很是得意呀!” 范之对于杜锋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示过多的惊讶,反而是一脸预料之中的样子,只听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亲王殿下跟陛下成婚多日,却没有尽到为皇室延续血脉的责任,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呀!你杜大人不也是同样忧心吗?老夫年迈老朽,比不得杜大人正当壮年了,这就告辞了!” 说罢,范之一扭身,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杜锋站在灯火通明,里面人声鼎沸的殿门外,望着范之在亲兵的护卫下离去,一副若有所思的转身又返回了殿内,今夜注定是个一些人的无眠之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耀在鎏金雕花大床上,照在了李志脸上,一具滑腻的*,枕靠在他胸膛的头颅,以及那裸露在外的柔顺的长发,顿时让还在宿醉后引起的眩晕中未曾醒来的李志彻底的醒了过来,他盯着正一脸恬静地闭着双目沉湎在梦乡中未曾醒来的华薇。 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尽管昨夜他的记忆也仅止于一个叫不上来名字的贵族给他敬酒的情形,但是却不妨碍他猜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女皇的丈夫,现任的亲王殿下喝醉了,要送回住处休息,那么身为女皇的丈夫自然是理所当然要跟女皇一个住处。 之后的事情也不用李志再去死命的回忆了,被子底下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还一丝不挂的纠缠在一起呢。 李志懊恼地闭上了双眼,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昨天下午柳炳还向自己提议要找个机会不但任何干系的除去华薇,来弥补他利用所谓的格兰正统名分的这个败笔的计策。 杀掉一个已经跟他自己发生了关系的女人,李志扣心自问,他做不到,即使是稀里糊涂的,他关于这件事的一点的记忆也没有,然而事实如此,容不得他自我欺骗。想到这里李志不由为难地长长吁了口气。 善后,尽管这个词语用在这里有些可笑,毕竟他跟华薇表面上已经是夫妻,夫妻发生男女关系完全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李志却不得不思考怎么解决善后的问题,他要在华薇醒来之前做出决定。 然而李志光顾着在那里考虑如何完美的解决这件事引发的后续变化,却没有主意到在他发出那一声长叹的时候,华薇那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 早在李志长吁一口气的时候,华薇就已经醒来了,处于一种难以表述的复杂心态,她并没有睁开眼,而是依旧做出一副沉睡的样子,静静地等候李志的决断。 就在昨晚,当李志被侍卫架到她寝宫的那一刻,华薇知道这是唯一一个有可能使得格兰帝国得以复兴的机会,尽管有些渺茫,然而华薇就如同一位极力在赌桌上试图翻盘的已经输红了眼的赌徒,毫不犹如压上最后的一把赌注,她自己。 如今终于到了庄家开盘的时刻,人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人的手里,就算迎来的是没有一丝怜惜的一刀,也要维护格兰皇族最后的一丝尊严。下定了决心,华薇也不再去装睡,她睁开双眼从李志的胸前抬起了她的头颅,并且就势跪坐在了床上,任凭厚厚的被子由她的后背滑落,丝毫没有顾及她的身体完全展现在李志的面前,神态平和地望着明显有些措手不及,也慌乱地坐了来去的李志。 望着刚才还一副熟睡模样,却在突然间就翻身坐了起来的华薇,李志的眼神不由得从华薇那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扫过,白嫩的肌肤,挺拔的,犹在微微颤抖的双峰,尽管李志并没有关于昨夜的记忆,然而在看到华薇裸露在外的身体后,他可以想象得出来,昨夜他是如何肆意的揉捏抚摸这具动人的肉体。 因为就在华薇那雪白的胸脯上,还留有着他昨夜留下的印记。李志尴尬地咧了一下嘴角,露出比哭也强不了多少的笑脸,说道:“天冷,还是盖上吧!” 说着李志伸手想去把被子拉起来,然而华薇望着他的眼神却让他的动作不由得停到了半空,李志不由得收回了手,他从那双望着他的眼睛中看到的是那沉重的压在华薇身上的所谓的皇室的荣耀。 宽大的雕花大床上,华薇以及李志他们裸露着上身,静静无语地对视着,整个场面充满了诡异。 望着,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的华薇,李志不由得地从心底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此刻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半裸的美女,而是一个带着一丝绝望,一点期望地等待着命运宣判的柔弱无助的女子。 终究还是李志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他一脸庄重地望着华薇说道:“我本想着过段时间找个机会跟陛下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不过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就直说吧。” 李志微微停顿了一下,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接着说道:“陛下此刻在想什么,我也能猜个差不多,首先我向陛下保证,从一开始为了威尔陛下的知遇之恩,我就没有打算做什么危害陛下的事,如今又发展成了这样,李志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陛下。” “不允许任何人吗?”华薇忽然接口说道:“如果是你得力的部下认为我妨碍了你,坚持要杀我呢?” 李志听到华薇的说话,他当然明白华薇指的是谁,只见他双眼猛地射出坚定的神色,以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陛下,我李志是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听到李志近乎霸道的口吻,华薇并没有什么表示,仿佛刚才李志说的并不是她似的,只见她有些自嘲地说道:“陛下?真不知道我这个陛下还能做多久!既然李志大人你要开诚布公地谈,就不要再提这个糊弄人的称呼吧!” 华薇的话犹如撕破了最后一块用来遮羞的布,顿时让整个场面变得尴尬起来。李志心中明白,华薇话中的意思,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华薇说道:“陛下,李志从没贪图过那金阶上的御座,也没有想过要拿起黄金权杖,从自由军建立之初起,李志只有一个目的,让世间不再有欺凌,有压迫,让每一个人能够拥有本属于自己的自由。至于那金阶御座,李志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听着李志一番慷慨激昂的表达,华薇说道:“你不贪图,你的属下呢?你能保证他们也都是跟你一样,理想高尚吗?到时候只怕由不得你。” “陛下所说的不错,自由军中有的人就是为了利益而来,尽管他们张口闭口就是自由二字,其实骨子里还是那骑在别人脖子上作威作福的腐朽的贵族。对于他们,哼” 说着李志满含杀机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自由是容不得亵渎与背叛,自由勇士们的鲜血决不能白流。”说着他话锋一转,道:“陛下的心思,刚才我已经说了李志猜的也七七八八差不离,陛下想光复帝国往日的强盛,想帝国的传承流传下去,这些我都能答应,我也能保证,我只有一个条件,重新崛起的帝国它将是一个人生而平等的帝国。” 第三章 芙蓉帐内的决断 本书作者人品不好,出去找loli出事不负责,结果是登陆不上作者后台!代发一张,谢谢代更的我!嗯鼓掌,谢谢!! **************** 皎洁地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屋内,为着漆黑的房间增添了些许的光亮,而此时华薇正睁着双眼静静地躺在鎏金雕花大床上,白天在金殿上的柳炳那满含着杀意的一瞥,让她直至此刻也无法安然入眠。 尽管柳炳那股情不自禁地从眼神中流露的杀意稍纵即逝,然而还是被如今分外敏感的她察觉到了,华薇内心充满了惊疑,不清楚柳炳这个堪称李志最得力的下属,为何对她流露出那么一道浓郁的杀意。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人声的喧哗,打断了她的思绪,那是李志他们正在举行例行的册封贵族宴会发出的喧嚣声。贵族,华薇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帝都只怕最不值钱的就是贵族了。 她心中明白,那些满心欢喜地接受她册封的别管是李志自由军,还是范之,杜锋的部下,他们的都是别有算计。事到如今她也看清了,只要一旦击败神庙,接下来的就是李志,范之,杜锋他们三家一决胜负。 而她已经将她唯一的资本都压上了,但是,华薇看着这张做工精良的雕花大床,这些天来,她已经从一开始第一个晚上的忐忑不安的期待,到如今的绝望,原来那只温暖的曾经带给她一丝安稳以及信心的手掌,只是她在软弱时候的错觉。 帝国难道真的已经没有希望了吗?格兰皇室真的要从此结束吗?联想到这些天来的种种景象,一滴泪珠轻轻地自她的眼角滑落。 不知不觉间已经月上正中,与华薇寝室的冷清而不同的是皇宫大殿中正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范之提议,并且得到华薇首肯的接风宴会已经接近了高潮。 一坛坛的酒水流水般地送了上来,在范之的示意下,一大票的所谓的新晋贵族们纷纷将目标对准了李志,女皇的丈夫,格兰帝国的所谓的亲王殿下。 尽管李志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贵族们眼中的土佬,早已是位高权重虎踞格兰帝国一方水土的豪强,然而面对贵族们那花样翻新的劝酒手段还是招架不住,他又不好意思翻脸,纵观他手下能够替他挡上一挡的诸人都基本是自顾不暇,那里还顾得上帮他,渐渐李志有了一些醉意。 望着眼前那一张张谄媚的笑脸,顿时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一种虚幻之极的感觉,仿佛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并不是真的,也许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待业在家,整日里在泡在网络上的大龄青年。 “干!”李志猛地又举起了面前的酒碗,也不管在他面前之人是谁,一仰头,一碗烈酒喝了个精光,醉眼迷离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范之,肆无忌惮的喊道:“老头!来咱们再干一回!” “来呀!”范之看着李志醉意甚浓的模样,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去,只听他大声喊道:“去送亲王殿下安寝!” 看着李志被士兵搀扶着向华薇现在居住的方向走去,范之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杜锋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范之的身后,冷不丁地冲着范之不阴不阳的说道:“范大人,看来灌醉了亲王殿下,你很是得意呀!” 范之对于杜锋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示过多的惊讶,反而是一脸预料之中的样子,只听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亲王殿下跟陛下成婚多日,却没有尽到为皇室延续血脉的责任,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呀!你杜大人不也是同样忧心吗?老夫年迈老朽,比不得杜大人正当壮年了,这就告辞了!” 说罢,范之一扭身,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杜锋站在灯火通明,里面人声鼎沸的殿门外,望着范之在亲兵的护卫下离去,一副若有所思的转身又返回了殿内,今夜注定是个一些人的无眠之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耀在鎏金雕花大床上,照在了李志脸上,一具滑腻的*,枕靠在他胸膛的头颅,以及那裸露在外的柔顺的长发,顿时让还在宿醉后引起的眩晕中未曾醒来的李志彻底的醒了过来,他盯着正一脸恬静地闭着双目沉湎在梦乡中未曾醒来的华薇。 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尽管昨夜他的记忆也仅止于一个叫不上来名字的贵族给他敬酒的情形,但是却不妨碍他猜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女皇的丈夫,现任的亲王殿下喝醉了,要送回住处休息,那么身为女皇的丈夫自然是理所当然要跟女皇一个住处。 之后的事情也不用李志再去死命的回忆了,被子底下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还一丝不挂的纠缠在一起呢。 李志懊恼地闭上了双眼,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昨天下午柳炳还向自己提议要找个机会不但任何干系的除去华薇,来弥补他利用所谓的格兰正统名分的这个败笔的计策。 杀掉一个已经跟他自己发生了关系的女人,李志扣心自问,他做不到,即使是稀里糊涂的,他关于这件事的一点的记忆也没有,然而事实如此,容不得他自我欺骗。想到这里李志不由为难地长长吁了口气。 善后,尽管这个词语用在这里有些可笑,毕竟他跟华薇表面上已经是夫妻,夫妻发生男女关系完全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李志却不得不思考怎么解决善后的问题,他要在华薇醒来之前做出决定。 然而李志光顾着在那里考虑如何完美的解决这件事引发的后续变化,却没有主意到在他发出那一声长叹的时候,华薇那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 早在李志长吁一口气的时候,华薇就已经醒来了,处于一种难以表述的复杂心态,她并没有睁开眼,而是依旧做出一副沉睡的样子,静静地等候李志的决断。 就在昨晚,当李志被侍卫架到她寝宫的那一刻,华薇知道这是唯一一个有可能使得格兰帝国得以复兴的机会,尽管有些渺茫,然而华薇就如同一位极力在赌桌上试图翻盘的已经输红了眼的赌徒,毫不犹如压上最后的一把赌注,她自己。 如今终于到了庄家开盘的时刻,人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人的手里,就算迎来的是没有一丝怜惜的一刀,也要维护格兰皇族最后的一丝尊严。下定了决心,华薇也不再去装睡,她睁开双眼从李志的胸前抬起了她的头颅,并且就势跪坐在了床上,任凭厚厚的被子由她的后背滑落,丝毫没有顾及她的身体完全展现在李志的面前,神态平和地望着明显有些措手不及,也慌乱地坐了来去的李志。 望着刚才还一副熟睡模样,却在突然间就翻身坐了起来的华薇,李志的眼神不由得从华薇那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扫过,白嫩的肌肤,挺拔的,犹在微微颤抖的双峰,尽管李志并没有关于昨夜的记忆,然而在看到华薇裸露在外的身体后,他可以想象得出来,昨夜他是如何肆意的揉捏抚摸这具动人的肉体。 因为就在华薇那雪白的胸脯上,还留有着他昨夜留下的印记。李志尴尬地咧了一下嘴角,露出比哭也强不了多少的笑脸,说道:“天冷,还是盖上吧!” 说着李志伸手想去把被子拉起来,然而华薇望着他的眼神却让他的动作不由得停到了半空,李志不由得收回了手,他从那双望着他的眼睛中看到的是那沉重的压在华薇身上的所谓的皇室的荣耀。 宽大的雕花大床上,华薇以及李志他们裸露着上身,静静无语地对视着,整个场面充满了诡异。 望着,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的华薇,李志不由得地从心底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此刻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半裸的美女,而是一个带着一丝绝望,一点期望地等待着命运宣判的柔弱无助的女子。 终究还是李志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他一脸庄重地望着华薇说道:“我本想着过段时间找个机会跟陛下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不过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就直说吧。” 李志微微停顿了一下,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接着说道:“陛下此刻在想什么,我也能猜个差不多,首先我向陛下保证,从一开始为了威尔陛下的知遇之恩,我就没有打算做什么危害陛下的事,如今又发展成了这样,李志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陛下。” “不允许任何人吗?”华薇忽然接口说道:“如果是你得力的部下认为我妨碍了你,坚持要杀我呢?” 李志听到华薇的说话,他当然明白华薇指的是谁,只见他双眼猛地射出坚定的神色,以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陛下,我李志是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听到李志近乎霸道的口吻,华薇并没有什么表示,仿佛刚才李志说的并不是她似的,只见她有些自嘲地说道:“陛下?真不知道我这个陛下还能做多久!既然李志大人你要开诚布公地谈,就不要再提这个糊弄人的称呼吧!” 华薇的话犹如撕破了最后一块用来遮羞的布,顿时让整个场面变得尴尬起来。李志心中明白,华薇话中的意思,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华薇说道:“陛下,李志从没贪图过那金阶上的御座,也没有想过要拿起黄金权杖,从自由军建立之初起,李志只有一个目的,让世间不再有欺凌,有压迫,让每一个人能够拥有本属于自己的自由。至于那金阶御座,李志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听着李志一番慷慨激昂的表达,华薇说道:“你不贪图,你的属下呢?你能保证他们也都是跟你一样,理想高尚吗?到时候只怕由不得你。” “陛下所说的不错,自由军中有的人就是为了利益而来,尽管他们张口闭口就是自由二字,其实骨子里还是那骑在别人脖子上作威作福的腐朽的贵族。对于他们,哼” 说着李志满含杀机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自由是容不得亵渎与背叛,自由勇士们的鲜血决不能白流。”说着他话锋一转,道:“陛下的心思,刚才我已经说了李志猜的也七七八八差不离,陛下想光复帝国往日的强盛,想帝国的传承流传下去,这些我都能答应,我也能保证,我只有一个条件,重新崛起的帝国它将是一个人生而平等的帝国。” 第四张 游击战(上) 华薇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李志,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只要能保证我格兰皇室血脉不断,我以格兰皇室历代先祖之名起誓,当格兰帝国再度崛起于世的时候,将是一个人生而平等,人人享有自由,再也没有贵族奴隶之法的国度!” 听到华薇的保证后,李志却忽然摇了摇头,道:“不,不仅仅是格兰帝国的人们享有自由,我要整个世间,整个天下都将属于自由。” 说着李志冲着被他的言论给震住,一脸惊愕地华薇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同样的到时候我想天下间也只会剩下格兰这一个国家,一个全天下自由的国度!” 就在华薇还处于震惊中未回过神的时候,李志忽然收起了那副慷慨激昂的模样,他飞快的穿起了衣服,就在李志走下床就要离开的时候,他忽然以着及其暧昧的口吻说道:“陛下,虽然您的身体非常的美丽,我也很乐意继续一饱眼福,不过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天冷,您别着了凉。” 看着华薇忽然醒悟过来紧紧地将身体包裹在被子里的模样,心情大好的李志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走出了华薇的寝宫。 就在李志对华薇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长谈,决定了今后要走下去的方向,在距离帝都凡登堡百里之遥的一处已经荒废的农庄里,欣喜的神情冲开了金铭那万年阴冷的脸,他一脸欣喜的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两张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弓弩,唯一有些区别的就是有一张看上去有些陈旧,而另一张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制成不久。 金铭伸手将那张新的弓弩拿了起来,冲站在一旁跟着亲自押送这批弩弓过来的陈玄问道:“这东西的威力,你试过了吗?” “回陛下!”陈玄有些邀功地说道:“臣亲自试过,这一箭的威力在五十步内足以射穿普通盔甲,在有效射程内可以穿透一块上好木料做成的靶子,而且他的有效射程也达到了二百步,要是由斗气达到银级的人使用,这个射程以及威力完全可以在翻上一番。” 尽管弓弩曾经给光辉骑士带来一定的伤亡,但是看到如今这种犀利的武器也被自己掌握了,如今已经晋升黄金大骑士的他根本不用去试射一下,仅凭着强劲有力的弓弦,金铭完全就可以感觉到由这样的弓弦发射出的箭支的威力了。 “好!”金铭不由得是发出了一声满意的赞叹声,而后看了一眼,依旧小心谨微地站在一旁的陈玄,说道:“不错,这次你算是立了一件大功,如今马上就要打到格兰的国都了,你这十万神弓送的非常及时。” “谢陛下夸奖,这都是臣应该做的,这也是天神庇护,在开战之前使得臣能够将神弓造出。”听到金铭的话,陈玄连忙微微地给金铭来了一记轻轻地马屁。 “嗯,想必你也看到了,大军一路行来,如今除了桑林这三座原本是凡登堡外围的城池,还算是完好无损,鸡鸣郡的城池几乎被全被烧毁,今后从朝阳城运输物资也极为不便,然而这神弓的箭支也要特制,假若再从朝阳城运送不但费力费时,哼那路上也不太平,总不能回回让你这黄金强者押送物资吧!狼牙山原本就是格兰的矿产,你就地从这三城里征召一批奴隶,去狼牙山上接着打造神弓以及箭支。” 陈玄听到金铭的任命,心中不由得充满了失望,他原本以为这次能讨得金铭高兴,没准让他能回到光辉骑士团内呢,没成想从一城之主,竟然又沦落为一个监工头了。 “是,陛下!”虽然心里充满不满,但是他表面上还是立即应了下来,还大声地向金铭保证道:“臣一定会使得全军都能够装备上神弓,以期早日将天神的光辉洒遍格兰全境,使得神国降临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 “好,你能这么想,朕很是欣慰,现在你就去准备吧,另外朕拨给你一支光辉骑士中队,记住狼牙山以及神弓的制造万万不能有所闪失。你现在去找林素,让他帮你安排有关事宜。” 陈玄看金铭说的如此严肃,他连忙应了一声,便飞身离开了金铭所在的农庄,直奔林素坐镇的桑林城而去。 桑林城内,陈玄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盯着林素问道:“你是说,在桑林城外,有一支人马近万,并且斗气全是银级以上,甚至他们的军官是一名黄金强者的格兰帝国的军队,在不断地进行骚扰?” 林素紧接着低声补充道:“而且他们的巢穴可能就是在狼牙山上!” “什么!”陈玄有些发狂地大声说道:“那为什么陛下没有跟我提及?他甚至就只派给了我一支只有一千来人的光辉骑士中队,这分明是要我送死啊!等等!” 陈玄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了,他猛地走到林素的面前抓住林素的衣领,质问道:“不会是你隐瞒实情不报吧?说!” 林素看着陈玄无声地点了点头,心道:“还好没有告诉他,那名黄金强者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成功晋级的,不然就不是揪自己衣领了,只怕他会马上气得蹦起三尺多高。” 陈玄看了林素好久,恨恨地松开了林素的衣领,冷声问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陛下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交代的下来的事情要是没办成,或者没办好,只怕到时候一道神罚,咱们俩谁也跑不了。” “唉!”林素苦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到:“其实我也不想瞒下来,只是如你所说陛下的脾气,嘿嘿,要是知道我不但没有剿灭一直跟在大军后面捣乱的敌军,还让对方军官在眼皮子底下成功晋身黄金强者,到时候你能做的只怕也是给我刻一块牌位了。” “什么?在你面前成功晋身黄金强者?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了!”陈玄狠狠地瞪了林素一眼,道:“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晋级?” “是这么一回事......”林素一脸无奈地开始向陈玄解释起来当时的情景来。 听完林素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描述,陈玄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说道:“要不是咱俩这关系,换上另外一个人这么跟我说,我铁定认为他是在编为自己推脱的借口。” “是啊!”林素接下陈玄的话茬,说道:“那你说兄弟,这让我怎么向上如实上报啊!我也只好避重就轻地说没有剿灭干净,有残余分子跑掉了。” “你说,”陈玄开口说道:“再设一个局,到时候我们两个黄金强者,我不信还对付不了一个新晋的黄金强者。” 等陈玄说完,林素摇了摇头,道:“自打上次伏击的事情之后,他就滑溜的让人抓不到踪影,你来了他就跑,你走了他又追上了,而且我也是曾经报着你这个想法,引他上钩,嘿嘿,无论怎么引,他就是不上当,只坚持一个道理,打了就跑,跑了就撵!” 这么滑溜,陈玄不由得低下头,开始在地面来回地走来走去,见陈玄这般模样,林素也收起了那副诉苦的模样,凭借多年的了解,他知道当陈玄停下来后,一定能找到一个办法解决这个搅得他睡卧不安的难题。 陈玄一面机械地在地上来回踱着步,一边筹划着怎么替林素收拾这个篓子,一位可以躲过天谴的黄金强者,这简直是逆天的存在呀,两军对战之时可以肆无忌惮的冲进敌军中肆意杀戮,而其他黄金强者要么是对上对方的黄金强者,要么只能缩手缩脚的捡几个典型杀掉了事。 而且又这般的滑溜,这怎么办才好啊?忽然,陈玄觉得刚才林素的话有些不对,两个黄金强者相逢,还未交手,一个就铁了心的要跑,另一个怎么能追的上。如今可不一样了,想通了这一点,只见他胸有成竹地冲林素说道:“明天一早,咱们两个出城去,找那个新晋的黄金强者,以往你是一个人留不住他,如今可不同了,只要能找到他,你跟他发出光明正大的挑战,到那时节你在明,我在暗,一起出手,难道还解决不了一个新晋的黄金强者。” “妈的!”林素也是一点就透,他忍不住地爆了一句粗口说道:“对呀!以前弄不住他,是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现在有了兄弟你帮手,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得掉!” “不错!”陈玄接口道:“这一次让他插翅也难逃!” 陈玄说罢,与林素对视一眼,一起发出了得意的笑声,然而就在林素他们二人在琢磨着如何把查理得这个麻烦解决掉的时候,查理得却正舒服的躺在狼牙山上,废弃的矿洞里,得意的哼着小曲,琢磨明天去那里再搞一下。 自打他侥幸晋身黄金强者,似乎连脑袋也开了窍似的,奇谋妙策是一个接一个的从他的脑子里涌了出来,几次小规模战斗下来,查理得把当初在自由谷里王简定下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计策使得是出神入化,恐怕即使王简能再活转过来,也要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五章 游击战(下) 清晨,查理得刚刚从睡梦里醒来,就听到山洞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随着洞口的阳光一黯,一个身体瘦弱的身影就已经走了进来,迎着阳光望去,少年的相貌看得一清二楚,正是当初跟随在李志身边,并且由李志给起了个李剑这个名字的少年。 李剑也是分外用功,李志也是有心栽培,短短几年时间他就达到了铜级骑士的水准,在组建自由之剑的时候,李剑也得以顺利入选,并且一跃成为了自由之剑里面年纪最小的银级武士。 这时就听到李剑那略显稚嫩的声音在山洞里响了起来,“大人,林队长他们发现一支运输队,是从桑林城那边过来了,林队长他们发现大概有二百名光辉骑士跟着押送,林队长的意思是想请你过去坐镇,免得出了差错。” “嗯,两百人,难道也要老子出马?你给我问问林西,他那里一千来口的弟兄是他娘的聋子耳朵,摆设呀?”查理得嘴里嘟嘟喃喃地一边说一面又翻了个身,道:“我不是早说过吗,只要不是林素那混蛋或者是超过一千规模的光辉骑士,让他们自己琢磨着办,难道小剑儿你没跟他们说?” 李剑看着翻个身脸朝里看样子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的查理得,偷偷做了个鬼脸,用着一副事不关己地口吻,大刺刺地说道:“好,那我就这么跟林队长说了啊,要是中了什么圈套之类的,你可别埋怨别人。” “哼,小李剑!”李剑的话音未落,就见查理得腾地翻身坐起,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就知道你准要来这么一套,想睡个回笼觉也他娘的不安稳!” 李剑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惧意,笑吟吟地说道:“您接着睡呗,我又没让您起来,您看我这都准备去通知林队长他们了!” “我呸!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这么一说,我还有心思睡吗?不睡了,走去林西他们的地头上去!” 说着话,查理得已经穿好了衣服,大步走到李剑的面前,一脸狞笑地说道:“嘿嘿,小剑儿,既然把我叫起来了,你也应该有这个心里准备。” 只见他的话还没说完,李剑转身就向洞外跑去,“哈哈,小子,为什么你就不明白,每次你都逃不掉,怎么每次都要跑呢!” 随着查理得话音落下,他已经几步赶到了李剑的身后,猛地一把伸手抓住了李剑的肩膀,得意地说道:“小剑儿,今天你又可以提前领略一下黄金强者的威风了,御空而行。” “啊!”随着李剑的一声惊叫,查理得毫不掩饰身形地从地上跃起,带着一溜金黄色的光影,向林西所负责的地域飞去。 自打上次在林素设伏偷袭之下差点全军覆灭,所幸查理得得以晋身黄金强者,而林素摄于查理得引来的天谴无奈带军撤退,使得查理得带着残存的七千左右的自由之剑顺利逃脱。 而晋身黄金强者的查理得不光在武力上晋身强者之类,以往一根筋的脑袋也开始活泛开来。 整合了仅剩七千人马,查理得是痛定思痛啊,他是一改之前不惜一切代价攻下被神庙占领的城池,继而焚烧的举措。充分地利用了当初在自由谷中王简制定的法子,凭借着狼牙山的身处交通要道的便利,将七千人马分散成七支队伍,分别轮流在四处交通险要,但又是必经之路的地方打伏击,劫掠神庙的运向前线的战略物资。 查理得则坐镇中央,一旦有情况,他可以马上奔赴过去。其他三支轮空下来的人马则不断的去骚扰,攻打桑林城的周边设施,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游击战术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对于林素之后设下的种种圈套,则被警惕性极高的查理得全都识破,偶然有个失误,查理得就立即转换斗气法诀,做出引发天谴的模样,逼的林素只能无奈地撤军。 在林素越来越对查理得头疼不已的时候,查理得却是越干越顺手,查理得甚至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两面山当强盗的日子了,只不过这次没有了李志,而他现在却成了强盗首领。 十来里的距离,对于掌握了御空飞行能力的黄金强者来说,也就相当于普通人走上十几步的时间,可谓是转瞬即到。当查理得化作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掠过天空落入林西目前负责的山头,林西早已经在一处平坦之处等着呢。 查理得稳稳地落在地上,收起了缠绕在周身的黄金斗气,冲着还紧闭着双眼,牢牢地抱着他的腰,双腿盘着他的一条腿紧紧不放的李剑,嘿嘿一笑道:“小剑儿,到了,每次都这样,将来等你成为黄金强者,难不成还要靠双腿走路呀?” “哼!”李剑从查理得身上跳了下来,撅起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去看查理得那张充满可恶笑容的脸。自打他第一次出于向外以及好奇地央求查理得带他一起御空飞行之后,李剑才知道他自己居然如此地害怕,几乎将他吓得晕厥过去。从那以后,御空飞行简直就成了李剑的一个噩梦,然而查理得却振振有词地说,带他御空飞行是为了让他今后晋身黄金强者后能够摆脱恐高的心理。 连鬼都知道,查理得就是为了捉弄他,用来报复他。因为他经常拿一些话去提醒他不要忘了那次差点全军覆灭的教训,更何况这也是查理得他要求的,免得他自己放松了警惕。 哼,下次咱们等着,李剑满心忿忿地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扳回来,不能让查理得这么得意。 “哈哈!”查理得发出一阵舒畅的笑声,看着李剑的模样,他顿时觉得刚才那被李剑拿话挤兑的萌生的一股憋屈之气,消散的一干二净。 面对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站在一旁的林西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得到查理得笑声稍歇,他这才走上前去,说到:“大人,那支运输队已经快到咱们这次设伏的地方了,您看要不要动手?” “二百来人,怎么不动手?上次要不是有个黄金强者跟着,害怕是林素那混蛋搞得诡计,怎么能让他们眼睁睁地从咱们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掉。”说着话查理得转身就要向预设的伏击地点走去,“走,我给你们坐镇,就算林素那混蛋有什么诡计,也不用怕,二百人也想来占便宜。” “咦!”正在向前方走着,忽然查理得犹如在梦中惊醒一般,他发出一声奇怪的惊呼,急忙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冲林西问道:“这几天,你轮值的是最靠近桑林城的呀,怎么是你第一个发现这运输队的?” 林西解释说到:“大人,刚才我已经说了这是从桑林城方向出来的运输队!” “妈的,我说怎么老感觉有些不对!”查理得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然后马上冲着李剑说道:“小剑儿,你马上赶过去,让他们马上撤回来,不许动手!” “大人,怎么了?”林西见查理得忽然下令终止了行动,不解地问道:“有问题吗?” 就听查理得说道:“上次抓的那个光辉武士不是说了吗,眼前他们的军队已经向帝都逼近,眼下正是前线最需要物资的时候,他们怎么还往后方运物资,再说了,鸡鸣郡几乎被咱们烧了个一干二净,难道他要千里迢迢地向朝阳城运物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人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林西挠了挠脑袋,不解地说道:“那他们搞这么一出干什么啊?” “哼,哼!”只听查理得连续地发出两声冷哼,道:“只怕是冲着咱们,更主要是冲着老子来的。走,老子倒要看看林素这混蛋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嗯,不对!”查理得刚刚才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道:“老子不能去,娘的,怎么忘了,前两天刚过去一个黄金强者,老子连林素那混蛋都应付的勉勉强强,要是他跟林素那混蛋联起手来,我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走!”只见查理德转过身对林西说道:“咱们回去,这几天就不要动手了,娘的!先让这混蛋得意得意。” 在紧靠着陡峭的山崖下的大路上,两百名光辉骑士正跟在十几辆大车的两侧,紧张地四处观望着,这些天来,犹如神出鬼没一般的查理得手下的自由军们,让他们吃够了苦头。 而今天又接到这种奇怪的押运命令,一种不祥的预感纷纷从他们的脑海里蹦了出来。他们这二百人,以及这些大车跟车夫只怕是那显眼之极的诱饵。稍有不慎只怕是要付了之前那些丢了性命的同袍们的前尘了。 终于,在车轮吱吱扭扭地响动声中,他们平安无事地走出了狼牙山山脉,再向前就是鸡鸣郡的地界了,就在这时,车队忽然停了下来,从一辆大车中钻出了一个人来,有眼尖的光辉骑士一眼就认出了从大车中钻出来的人,正是他们的直属上司,黄金强者林素。只见林素一脸懊恼地冲车队喝道:“转头往回走,回桑林城!” 望着车队掉转方向,顺着原路返回,林素重重地叹了口气,冲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的陈玄说到:“怎么办?这家伙就不上套啊!” 陈玄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到:“嗯,这么明显蔑视,挑衅的举动他都忍得住,看来也只有你亲自去叫阵了,我就不信他还能继续忍下去!” 第六章 上门打脸 查理得带着李剑看着又从原路往回返的那二百光辉骑士以及那些用来装个样子的大车,得意地冲着李剑说到:“小剑儿,怎么样,老子料对了吧,这不又他娘的乖乖地原路返回了,分明是想勾咱们上钩。嘿嘿,让林素那混蛋憋着去吧。” “嗯,大人您厉害,这就跟有人故意找茬,但是料到了他有后手,不应这个茬,就算他大耳光子都扇上来了,那也要能忍着,嘿!咱就是不搭理这茬,让他在那里干杵着。” “嘿,小李剑!”查理得刚要点头称是,他突然回过神来,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他砸吧砸吧嘴,伸手拍了一下李剑的头顶,说到:“你这是夸老子呢,还是损老子呢?你小子现在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李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张口想要回嘴,忽然就见查理得的面色一变,表情紧张,语气也出奇的严肃地说到:“别做声!” 说罢,就见查理得神色紧张的地抬起头向天空望去,看着查理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李剑也知趣地闭上了嘴巴,紧紧地靠在查理得的一旁,同时也警惕地向着四周打量着,他的右手在不知不觉间握上挂在腰间的长剑。 就在这时候,只见天空之中骤然出现一道金黄色的身影,紧接着从天空中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我是黄金强者林素,特来找自由军的那位大人,来一场公平的战斗!不知道自由军的那位大人,你应战吗?” 听着还在狼牙山上空回荡的邀战,看着在天上彰显着身为一位黄金强者的所应有的威仪,查理得苦笑一声,扭头冲李剑说到:“小剑儿,喏,打脸的来了,你说,难不成还真要忍着?” 李剑闻言两颗明亮地黑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道为难之色,有些支吾地道:“哪个,哪个,您现在是咱们自由之剑的统领大人,这拿主意的事,还是您说了算,我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呀!” 查理得听到李剑支吾了半天最后憋出这么一句来,鼻子差点气歪了,这小混蛋,平常尖牙利嘴,跟个小大人似的,到关键时候,嘿,他到时一推三五六了。 查理得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一副闯了祸模样的李剑,一时间突然感到有些好笑了,说到底还是个小娃子,在这里较什么真呀,还是想想怎么办吧,事情到了这一步,查理得更加肯定林素这看似公平邀战的后面藏着后手呢,刚才那二百光辉骑士几乎是明挑的要引诱他出手的举动,可以跟手下的自由军说,这是陷阱,咱不理他。 如今林素都放出话来,要跟他公平的来一场决斗,他要是不应的话,只怕难免寒了手下的心,要是应战,明摆着是有阴谋在等着他。看着天上金光四射,显摆不已的林素,查理得就感觉那一道道的金光就如同一根根尖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一样,“不管了,不能让弟兄们小看了寒心,也不能丢了自由军的名声,更不能坠了大哥的威名。” “他娘的!”想到这里,拿定了决心的查理得恨恨地骂了一声,扭过头对站在一旁,已经抽出腰间长剑的李剑说道:“小李剑,你马上通知弟兄们,一旦老子完了,你们马上撤,向山里面撤,另外就然林西当你们的统领。去吧!” “查大哥!”听着查理得如同交代遗言一般的话,李剑顿时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哗地流了出来,一时间哽咽地讲不出什么话来。 “哭什么?闭嘴!”查理得怒喝道:“你就这么盼着老子死呀?我还没死你就提前哭起丧来了?赶紧去,通知所有弟兄们,把我的话交代下去。” “那我走了!”李剑也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他收起了眼泪,冲着查理得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默默运起了斗气转过身就要快步离开,忽然从身后传来查理得那从未有过的关切地话语,“小剑儿,老子会想你,等到打赢了这些混蛋,你记得来狼牙山跟老子说一声。” 李剑强忍着心中涌出的悲伤,低声说了道:“查大哥,你也要小心,只怕上次那个过去的黄金强者早藏在了一旁,等你跟林素打起来他就会出来联起手来一起对付你。” 说罢,李剑脚下不再停留,银色的光芒环绕在他的身周,他将身一跃便消失在葱郁的山林之中。 两个?随着李剑的话音,查理得的就感觉到脑袋里的某一处地方骤然一亮,他立刻转过神来,娘的,两个想打老子一个,也好意思喊什么公平之战?嘿嘿,拿话挤兑老子,你们却琢磨着趁机抽冷子来一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哼,什么狗屁黄金强者,今天就让你们俩丢脸丢到姥姥家去! 想到这里,查理得顿时一扫脸上的阴霾,甚至那张看上去憨厚的脸上悄悄地闪过一丝狡诈的神色。 林素静静地悬浮在狼牙山山脉的上空,黄金斗气环绕在他身周,从地上望去犹如天空中又多了一颗小型的太阳一般。尽管看上去甚是威猛,可是看着在他喊话完过来好一会儿,下面还没有动静,林素却已经开始忍不住地在心中嘀咕起来,会不会对方不吃这一套啊,就这么一直呆不拉几地悬在空中,他可丢不起那份脸。 看着下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的狼牙山,林素甚至开始后悔听陈玄的话,来这么一招了,这要是人家不搭理,就这么晾着他,那脸可就丢大了。 就在林素有些忍不住,要再喊上一遍刚才邀战的话时,只见从狼牙山上亮起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一道周身裹在金光之中的身影,眨眼间就已经跃到了他正前方不远处。 然而林素还没张口说话,就听对面的查理得运足了斗气大声喊道:“林素老混蛋,把你的同伙也交出来吧!” 说着他也不等林素开口,继续说道:“怎么,还想着到时候抽冷子在老子背后来上一刀不成?” “哼!”尽管心事被查理德一口道破了,然而林素却依旧按捺着心惊,依旧面不改色地冷冷说道:“身为黄金强者,自然要有强者的尊严!你若是不敢应战,直说好了。” “呸!”查理得满是鄙夷地唾了一口,恶毒地说道:“少给老子装了,让你那同伙赶紧地露露脸吧,省的到时候死了,别人也不知道死的是谁!” 看着查理得依旧在那里认定了他有帮手,林素心头一跳,瞬间便有了决断,只见他一挺手中的长剑,厉声喝道:“废话少说,看剑!” 查理得见林素也不辩解,挺剑就要杀了过来,更加认定了林素并不是一个人来跟他进行所谓的公平决战,更是邀了帮手,好一次解决了他。至于林素刚才所说的黄金强者要有强者尊严的话,查理得自然明白,眼下可是敌我双方的战争,哪个给你讲什么狗屁的脸面尊严。 当初贺杰在自由谷讲解各种军事知识的时候,查理得虽然其他的没有记住但是对其中的一条那是相当赞同,战场之上什么尊严,荣耀之类的都是假的,虚的,赢的战争,赢得胜利,能活下来才是真的。 所以不要说他没有接受过关于身为一位黄金强者要讲究的所谓的强者荣耀之类的讲解,就算是知道,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个挂在嘴头上时常讲讲的东西,真正到实践的时候,查理得他只信奉一个道理,打赢才是真理。 因此,眼见着林素急不可耐地扑了过来,查理得一边后退一边放声喊道:“林素你这个混蛋,有本事就把你的同伙一起喊出来,追你老子我把!” 凭借着特殊的斗气法诀,隐身在暗处的陈玄看着近乎于痞赖的查理得,不由得地皱紧了眉头,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查理得根本没有察觉到他,而是凭借数日前自己曾经押送物资经过这里,以及林素这一反常态的表现推断出来的,与这样的敌人交手,怪不得林素要头疼不已呀! 唉,陈玄看着林素他们一追一逃就要走的远了,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拿出另一套,他还没考虑成熟的方案了。 就在查理得一边逃,一边左一口混蛋又一口混蛋骂个不停,使得林素怒气越发炽烈之极,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还未落下,陈玄就已经犹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在了林素的身边。 只见陈玄冲着林素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且停手,紧跟着陈玄冲已经远远地停下的查理得,微微一笑,说到:“呵呵,陈玄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何如称呼啊?” 语气平稳的好像查理得跟他并不是敌人,反而像是两个初次相见的陌生人正在客套的套近乎一般。 看着陈玄骤然现身,果然跟他猜的差不多,林素他们打算一个缠住他,一个趁机突然偷袭,查理得把脸一沉,冷声道:“老子自由军统领查理得,你也是神庙里的混蛋?” “呵呵!”听着查理得粗鲁不堪的应对,陈玄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他随声应道:“不错!陈玄也是出身神庙。”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站在他一旁,正双目喷火的林素说道:“与这位林素大人一样同是维护天神荣光的光辉骑士。” 听到陈玄的回答,查理得并没有马上出声,而是在心中暗自琢磨,陈玄突然从暗处现身,想干什么。 他那里还没想明白,陈玄就已经接着说道:“如果查大人诚心应战,那么陈玄愿作个公证人,不知查大人觉得怎么样?” 查理得甚至不等着陈玄把话说完,马上应道:“哼,你们俩是一伙的,嘿嘿到时候你趁机在后面来上一刀,你当我傻还是怎么着?” “要是这样......”陈玄沉吟着,突然把脸一沉,语含威胁地说道:“那查大人可就不要怪我们俩不讲规矩了,难不成你查大人还能挡得住我们二人联手?你能跑,你的手下可跑不了吧?” 第七章 不仅仅是通敌 查理得听罢陈玄那满含着威胁,杀气四溢的话,他不怒反笑,一脸满不在乎乐呵呵地说道:“行啊,你要敢动手,老子这会儿就让我那帮弟兄们排着队来等你们两位出手,就怕你们俩不敢吧!” 查理得说的不错,身为黄金强者,他们可不敢放开手肆意去对那些银级斗气级别的士兵们杀戮,毕竟谁也不知道你杀多少人会引起天谴。有太多的历史教训在他们的面前了,所有得到过正统斗气学习的黄金强者们都会被告之一条要必须严格遵守的规矩,每日杀死的人数不得超过二十位,战场上更要控制不得超过十位。 这是在无数黄金强者在天谴之下灰飞湮灭后才换来的一个比较精准的数字。正如查理得所说的一样,就算那些自由军们排着队等着他们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是否舍得用两名黄金强者的性命去换取几千条士兵的命。 看来只能这么办了。陈玄暗自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收起了刚才阴沉的表情,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对查理得善意的笑了笑,道:“查大人,说笑了,我呢就跟您明说了吧,我们只要狼牙山矿场那一小片的地方,也请查大人行个便利。” “笑话!”查理得猛地一蹦多高,打断了陈玄的话,激动地叫道:“是你脑子不够数,还是你当我傻怎么着?矿场,老子把矿场给了你们,让你们打造兵器去前方杀我们的人?” “查大人,还请稍安勿躁。”陈玄微微一笑,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眼下咱们的关系,虽说现在算是敌人,可以后谁能保准呢?查大人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了你手下的儿郎们考虑,而且打造出来兵器后,优先给你查大人换装。” “哼!”查理得耐着性子听陈玄把话讲完,冷哼一声道:“老子明白了,不是老子傻,是你他娘的脑子不够数。兵器,打跑你们这帮王八蛋,老子的弟兄们难道还怕没兵器使吗?赶紧滚吧,老子没那工夫跟这脑袋有病的浪费功夫,趁着天真,老子我还要去睡个回笼觉呢!” 被查理德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了一通,陈玄也不恼,他神色如常地冲查理得说道:“查大人,我白送你一万奴隶,而且矿场我也不要了,您只要每天送出来一定量的矿石。” “嗯?”查理得轻呼了一声,拿眼仔细打量了陈玄一会儿,道:“这一万人要先送过来,而且这一万人的吃,穿你要管,另外打出来的兵器我每月都要有份!” “这是应该的,那就照着说的定了,一万奴隶,明天一早就给您送来!”陈玄连想都没有一口气全应了下来,只见他冲着查理得微微颌首算是行礼,朗声说道:“那就不耽误查大人睡回笼觉了!” 说着他一把拉住满面疑惑地林素,转身就要离去,忽然就听查理得喊了一声,“等等。” 陈玄停下身子,转过来,问道:“怎么?查大人还有什么要求要补充的?” “啊,不不!”查理得摇了摇他的大光头,满是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老子收了人后反悔?” “查大人!”听到查理得这么一问,陈玄正色道:“这按理说应该发下个誓,不过虽然陈玄与查大人算是初次接触,但是陈玄看得出来,查大人你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若是陈玄我再要求发什么毒誓之类的,只怕显得小家子气。” “嘿嘿!”虽然明知道陈玄这是在恭维他,查理得还是表现一脸欣喜地模样,得意地说道:“不错,老子最烦那些发誓什么狗屁话了,话老子也不再多说了,只要明天人送来了,老子答应下来的事绝不含糊。不送了!” 急匆匆地返回桑林城,刚一踏进屋内,林素就忍不住地说道:“陈玄,你不会真是脑子不够数了吧?这可单单是通敌,简直就是资敌呀!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只怕神罚之下......”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陈玄插言道:“神罚之下,灰飞湮灭,这我知道,可如今桑林城的局面,被金铭知道了只怕你我也是一样的下场。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今后你我的前途着想,金铭他刻薄寡恩,只怕将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如现在买好给查理得,也算多一条退路。” 就在陈玄突然对金铭的称呼改口的时候,林素就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几分,果然就听陈玄接着说道:“十万神弓,你觉得单凭朝阳城一城之力能这么快造的出来吗?若是没有神城的支持,在如今战乱之时,缺少各种物资的朝阳城能造出十万神弓?” “这么说?”林素一边琢磨着用词,一面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已经投靠神城的长老们了?” “投靠?哼!”陈玄冷哼一声道:“算是吧,不过对于神庙里这些整天勾心斗角的长老们,我可没打算实打实的靠过去,不然没准有一天也要跟金铭一样稀里糊涂的成了一个用完就要除掉的棋子。” 林素当然明白陈玄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吃惊地问道:“你是说?” “不错!”陈玄把林素有些畏惧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清晰的说了出来,“长老们已经在筹划做怎么对付我们还沉醉在神国降世梦想中的陛下了。一旦战局明朗,就是金铭神皇陛下的美梦做完的时候。” 是什么让长老们竟然有了敢跟掌握了神罚的金铭翻脸的底气,难道,林素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连忙打断陈玄的话,一脸期盼地问道:“难道找到长老们抵御神罚的方法了?” 陈玄闻言白了林素一眼,说道:“抵御神罚,要是真有一种办法能抵御神罚,长老们早就动手了,还要等到战局明朗吗?神罚,如果有人在金铭发动神罚的时候,献身出来,不就让长老们有了出手的机会吗?八位黄金大骑士一起出手足以在瞬间解决金铭了!” 听着陈玄轻描淡写地说完,林素不由得打了寒颤,似乎到时候做挡箭牌的就是他一般,只见他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谁会到时候献身出来?” 陈玄看着林素的那副模样,轻笑一声,说道:“在之前是余杰,现在嘛,长老们理所当然因为是我喽!当然要是我落选了,那就可能是你了。” 林素当然不是傻子,陈玄一提到权欲旺盛的余杰,他马上就明白了,长老们分明是一开始就是利用金铭来打天下,一旦成功便蛊惑余杰出头,他们则趁着金铭发出神罚之极,一起动手将金铭解决掉。至于许诺给余杰的种种恩惠,到时候自然也只是一个空话了,到时候神庙还是在长老们的掌控之下。如果战局不利,长老们也刚好用金铭的脑袋换取停战。所以无论胜也好,败也好,金铭的命运是早已注定的了。 虽然现在余杰提前被金铭干掉了,但是总有跟余杰一样野心勃勃的家伙排队等着呢,抠心自问,林素他也不能保证一旦长老们过来游说他,他能否不被许下的重诺诱惑。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白白给那查理得一大堆的好处,你想万一不行能投奔自由军?” 看着陈玄微微点了点头,林素突然又担忧地问道:“万一那查理得不给矿石,那金铭让你打造神弓的事怎么办?” 陈玄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到:“就算那查理得毁约,这桑林城里的铁器也足以支撑到那一天了,现在我还巴不得他毁约呢,万一情况不妙,咱们过去的时候,他查理得总要念点占了咱们便宜的好处吧!” 说着,陈玄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他拍了拍脸上还带着一缕担忧的林素肩膀说到:“放心吧,就凭咱们多年的交情,你还不相信我的判断力吗?” 就在陈玄已经在谋算着战后的退路,金铭已经开始筹划对凡登堡开始展开进攻了,然而这一次一向冲锋在前的不再是光辉骑士团,而是由五万名光辉武士组成的步兵队伍,开始向凡登堡发动第一波试探性的进攻。 然而早在凡登堡的外围已经扎满了大批的军队,包括三十万自由军,以及范之杜锋他们带来的援军,而且领军坐镇的是堪称格兰这一方最强的黄金强者范玉。 五万光辉武士甚至连凡登堡的城墙都没看到就被击溃了。领队的黄金强者张楚更是被范玉打成了重伤,仓惶逃得性命。 初战告捷的消息传来,顿时使得呆在城中等候消息的李志,范之他们轻吁了一口气,起码这个消息足以振奋一下,一直处于信心不足的军队以及下属们,也算是给刚刚经历大撤退的情绪普遍低落的自由军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就在李志他们为初战告捷而欢庆的时候。暂时做为金铭住处的农庄里,一道明亮的光柱骤然从虚空中出现,随着一道凄厉的叫声,从战场重伤逃回来的黄金武士张楚在金铭的神罚之下灰飞湮灭。 第八章 真正的对手 随着嘡啷一声,原本属于张楚的佩剑跌落在地上,在场众人都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个寒战,一股兔死狐悲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之间。 这时就听金铭厉声说道:“胜败不过是兵家常事,朕也知道战场之上没有常胜之军,但是身为一军之首自己率先逃离,其能不诛!望诸位爱卿以此为鉴,不然也休怪朕不念多年的情分。” 凛凛地杀气仿佛瞬间从在场的每个人的心头刮过,使得他们不由得一挺身体,齐口同声地答道:“为神国降世,臣当万死不辞!” 金铭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诸人,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金铭何尝不知道张楚罪不至死,不过目前有人在军队中开始散播着不利于他的消息,导致军心动摇,尽管他很是彻查了一番,并且还接连处死数位光辉骑士,然而这股谣传之风,却并没有刹住,甚至还有越演越烈之势。 金铭当然晓得这里面一定有着军队高层参与,联想到余杰被自己杀死,长老方面毫无动静的举动,他自然心里清楚,难保在场的诸多手下又有人接替了余杰的班,不过这次很显然这位余杰学聪明了,不再高调的跳出来,而是隐在暗处。 这一次面上虽说张楚是临阵脱逃,实则自然是给那位隐身在暗处的余杰看,也让长老们明白,假若一定要跟他金铭闹翻,神罚之下,瞬间灰飞湮灭就是翻脸的结果。 看着在场的这些手下们脸上或多或少流露出的惊惧之色,金铭明白这一次敲打足以让某些人的贪欲之火暂时熄上熄的,眼下如何解决牢牢地挡在凡登堡前面,由范玉组成的第一道防线。 想到范玉,金铭的脑海里顿时闪过关于范玉的评价,格兰帝国唯一有可能突破黄金骑士成为黄金大骑士的站在黄金骑士顶峰的强者。 想到这儿,金铭的嘴角不由得闪过一丝森然地杀意,站在黄金骑士顶峰的强者,哼,谁也不要妄想能够挡不住天神的惩戒,神国的降临。“传朕命令,朕将亲帅十万光辉武士,二万光辉骑士,明天向凡登堡进发!” 随着金铭的命令传达下去,当冉冉的红日升起的时候,十万光辉武士,二万光辉骑士已经集结完毕,朝阳下,刀枪林立,军容整齐,十几万大军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披着一件深红色绣有金丝花领的金铭。 金铭望着眼前的盔明甲亮,刀枪耀眼的军队,顿生出一股滔天的豪气,他猛地从战马上轻轻跃起,一团灿烂夺目的金光骤然从他身内涌出,瞬间遮盖了初升的朝阳,紧接着自那团金光中传来一道充满了威严的声音,“维护天神光辉的武士们,你们是天下间最强的军队,拥有着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拥有着一切的你们,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所以朕坚信,神国必将降临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你们也将世世代代尊享天神的荣耀!” 金铭洪亮激昂的声音响彻在十几万人的中间,兴奋的士兵们高高举起手中雪亮的刀锋,放声喊着响亮的口号,巨大的声浪震彻整个长空。“神国降世!万世的荣耀!” 就在金铭亲自带着十二万大军,以及数位黄金强者,挟赫赫之威向凡登堡扑来的时候,早有斥候将消息报告到了城内。闻听金铭亲自带大军来攻,李志,范之,杜锋三人自然早坐不住了,金殿之内,三人为了派谁出马争执不休。 李志的原意自然还是由范玉出面迎敌,然而范之自然明白金铭的厉害,担心他这个现在有些疯癫似的弟弟有什么闪失,非要李志这次出面。杜锋自然是乐得眼见李志与范之的争执,他跟无事人一般,只是坐在那里静观李志与范之在那里争吵。 眼瞅着时间紧迫,范之与李志还在这里争吵不休,只是被当做傀儡的华薇忍不住了,只听她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诸位在这么吵下去,也不用商讨谁来迎敌了,就坐等金铭杀到金殿一并杀敌,也省得争论谁来去拦敌了,到时候任凭金铭挑选就是了。” 华薇冷不丁地抛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让范之与李志停止了争吵,俩人也意识到有些失态了,大敌当前,还在为谁出兵而斤斤计较,实在是有些汗颜,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闭上了嘴巴。 杜锋则是饶有兴趣地看了坐在御座上的华薇一眼,眼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赞赏的意味,只听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冲着华薇说道:“既然亲王殿下与丞相不能相持不下,决断不了,臣不知道陛下可有良策?” 华薇不由得一愣,她没想到杜锋竟然会突然问她该怎么办,刚才她只不过是实在看不起李志跟范之在那里喋喋不休的争吵个没完,尽管格兰帝国已经是名存实亡,她如今也不过是个傀儡女皇,然而她终究不能坐看着到了最后格兰连个名号也保不住,这才突然发话打断了李志跟范之俩人看上去几乎没完没了的争吵。 而如今杜锋竟然一本正经地问起她该怎么办了,一时间华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看了看李志,虽然从那次后李志再也没踏进过她的寝宫,但是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心里不由得要寻找一个依靠,看着李志冲着她发来一个表示支持的眼神。 华薇这才定了定神,斟词酌句地说道:“朕觉得,范玉爱卿目前来说可谓我格兰最强的黄金强者,而如今金铭挟威而来,范玉爱卿纵使堪称帝国最强的黄金骑士,一人也恐怕难以抵挡,金铭麾下众多黄金强者,朕觉得可让李东旭爱卿,以及杜寒杜爱卿前往前线相助,至于李爱卿身为亲王,要辅佐朕处理政务坐镇帝都,就不要奔赴前线了,不知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华薇一番娓娓道来的话,顿时让在场几人生出一副不可小觑之心,只见范之一正脸色说道:“陛下所言有理,不过金铭挟十几万大军袭来,只怕前方兵力不足,眼下帝都兵力以亲王殿下最为强盛,老臣觉得理应再调集十万自由军前去支援。” 华薇听罢范之的话,有些为难地望了李志一眼,华薇可是时时刻刻记着那次李志在床上所说的话呢,所以她刚才也明确表示不让李志出战的理由,万一李志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她恐怕连这个傀儡女皇也做不长久,更不要说光复格兰帝国了。然而范之的提议也是有理有据,如果她不同意只怕偏袒的过于明显。 李志自然意识到了华薇的为难,况且范之的提议也确实合理,尽管前方已经有所谓的三十万自由军,可那些都不过是范之送来的奴隶改编的,顶多也是凭着一腔热血操刀上前拼命,如果正儿八经的要在战场上厮杀,还得靠被他调集在凡登堡外的统一学过星璇斗气的柳炳带回来的真正的自由军精锐。 李志冲着正一脸为难之色望着他的华薇微微颌首,转过头对范之说道:“范老丞相说的对,李志纵然身负重任不能奔赴前线为国出力,但是军中有的是大好的热血儿郎,十万儿郎早已整装待发,眼下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大军即刻开拔。” 华薇听到李志这么一说脸色明显一松,她马上说道:“那朕即刻传令,使大军即刻开赴前线。” 当范之一脸阴郁地从金殿走了出来,天色已经近午了,按说此刻正逢前方战事正是要紧的时候,无论是以格兰帝国丞相的职位,还是以范玉亲哥哥的身份,他都应该呆在金殿中,等待随时传回来的战报,然而他却临时退场了,因为他几乎无法容忍金殿里的那充满了暧昧的气氛,虽然李志与华薇并没有什么举动,但是那种眼神的无形的交流,让原本就心生怨气的范之几乎忍不住地当场骂出来,“狗男女,一个贱奴也敢立于金殿之上,被人称为亲王?简直丢尽了格兰皇室的几百年的荣耀!” 然而他似乎忘记了,当初正是他的推波助澜一手促成了这件事情,虽然原本就是协定了,李志出兵,他与杜锋出将,然而如果能让李志亲自出战,最好战死在战场之上,对于他来说就更加完美了。所以他才一开始去计较与李志出战与否,然而没想到一向乖巧地在御座上当傀儡的华薇会突然来这么一杠子,更没想到的杜锋竟然对华薇这种举动给予支持甚至鼓动华薇对于战事进行表态。 范之看着来往于皇宫中巡逻的自由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每遇到一队自由军巡逻的队伍,他那张原本就阴沉的脸就更加阴沉一分,他开始萌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李志这个贱奴出身的家伙,将是他今后最大的敌人,虽然早在这之前李志的实力就已经可以跟他分庭抗礼,然而他却根本没有将只有庞大兵力的而缺乏黄金强者的自由军放在眼里,之所以这么能容忍下去,就是为了在应对神庙的攻击时候,把自由军,以及李志做为消耗神庙战力的炮灰,而如今范之突然想到如果他损失了太多的黄金强者,那么最后岂不是让李志真正地有了与他平起平坐共分格兰帝国的资格。 范之终于明白最近为何他一直有着让李志出战,盼望李志死在战场上的强烈念头,这是他多年的直觉已经让他感到了,李志渐渐地有可能成为将来他要面临的真正的对手,李志才是他要面对的潜在的巨大的威胁。 第九章 都在等待机会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在这个春寒陡峭的日子里,正午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使人不由得有一种从内到外都暖洋洋的感觉。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萌生出这种感觉,譬如此刻正站在两军阵前的杜寒,此刻他就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被猛兽盯上了的猎物,一股危险之极的感觉牢牢地占据在他的脑海,不要说感受什么春日的暖阳,他甚至感到遍体生寒,身体的每一跟汗毛都 笔直的竖了起来。 而给他的这种感觉就是对面*在一匹毛色黝黑发亮的,一看就是一匹神骏之极的战马上的金铭。浩瀚如海一般的强大威压逼迫着他几乎连斗气的运转都有些滞涩不灵,然而他还并不是在这股强大的满含敌意的威压正面首当其冲的人,只是他也被笼罩在这股威压之内,受到了波及而已。 难道这就是黄金强者与黄金大骑士真正的区别吗?竟然可以借用天地本身的威压来攻击对手。想到这里杜寒有些钦佩地望着正面顶住金铭刻意散发的这股强大威压,而依旧站的笔直,神色从容的范玉。 “好!”自打两军对垒之初就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以威压逼迫过去的金铭突然将刻意散发出的威压收了回去,甚至还冲着范玉张口叫了一声好,甚至满是欣赏地冲着范玉说道:“果然不愧当世中站在黄金骑士顶峰的黄金强者,朕想你已经摸到了黄金大骑士的门槛,只要你肯起誓归附天神的荣光之下,光辉骑士团团长的职位就是你的了,当神国降世之后,朕许你的家族世代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光。” 范玉闻言满是讥讽地冲着金铭问道:“神国?阁下的所谓神国就是来侵略别人的国家吗?你所信奉的天神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范玉说着忽然声音大了起来,响亮的充满了鄙夷嘲讽的声音响彻在两军几十万士兵的中间,“就你金铭也有脸自称朕?真是可笑,以我看你不过是一个注定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一个小丑罢了。” 随着范玉的话音落下,金铭这才感觉到他自己实在是有些晕头了,简直是寻其辱呀,哪有在两军阵前大声地向敌军主将示意拉拢的。适才看着范玉颇有当年他年轻时候的影子,才不由得动了拉拢的心思, “可惜了!”看着范玉那副孤傲不群的模样,金铭忍不住地在心中轻叹一声,不过两军阵前可容不得他在那里抒发情怀,他收起了欣赏的念头,脸上渐渐浮起了一道杀意,既然不归他所用,那就只有毁去了。 尽管金铭的口吻充满了怜悯,然而脸上那渐浓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却透露出了他的决心。“很好,很好!看来你已经彻底的堕落在罪恶的深渊里,真是可惜了。天神是绝不会宽恕一个亵渎了天神威严,并且窃取了用来维护天神荣光力量的罪人。” 说着金铭微微一顿向两旁的下属中看了一眼,试图有下属出来主动请战,然而看着下属们畏缩的神色,他忽然意识到,在场的几名下属只怕顶多也就跟范玉打个平手,甚至还会跟张楚一样落个重伤不敌,然而此刻他需要的是一场胜利,一场压倒性的胜利,来稳固军心激励队伍。 “今天,”只听金铭的声音越发地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意,“秉承天神的威严,就让你这个亵渎天神的罪人,接受天神的......” 然而他的话还说完未,就见范玉身形一动,一柄斗气凝聚的宝剑已经随着范玉向他冲来的同时已经出现在了范玉的手上。 早已得到卢随云关于金铭情报的范玉知道金铭看似是在向天神祈祷,实则不过是利用这句话的功夫调动神罚罢了,假如放任金铭把话说完,只怕神罚就已经当头而下了。 连黄金大骑士都抵挡不了,更不要说还是黄金骑士的他了,于是范玉此刻也顾得什么黄金强者开战前的自报家门的规矩了,他连腰间的宝剑都顾不得拔出来,单单靠着凝聚出一把斗气凝聚的长剑就向金铭攻了过去。 眼见着一道尖锐的黄金斗气发出刺破空气的嘶嘶声直逼面门,饶是他已经是黄金大骑士,要是挨上这么一击不死也得重伤,毕竟黄金骑士与黄金大骑士他们相差的不是对于天地能力的运用,而是对于天地规则的理解。 面对范玉突如其来的攻击,金铭只好恨恨地散去已经完成了大半的神罚,然而他马上又不能运转斗气,只好狼狈不堪的从战马上猛地跃起,好歹算是躲过了范玉刺来的一剑,然而他坐下的那匹精挑细选出来的战马自然成为了范玉剑下的亡魂。 然而他刚刚躲过范玉刺来的一剑,跃到半空,身形还未站稳,只见一道快若流星的金光几乎在瞬间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幸好此刻金铭早已从发动神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急忙信手凝聚起一团斗气,挡住了那道金光。 随着一声轰隆地巨响,一团耀眼地金光就在金铭所在的半空骤然爆发出来,当金光散去,金铭一脸怒色地站在半空之中,身上披着的那件深红大氅早已只剩下几缕条状物在他身后随风招展。适才那副处处彰显地皇者威仪的模样荡然无存。远远地从地面只听到他厉声怒喝道:“李东旭,朕必杀你!” 紧接着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道的飘摇不定的声音,“金铭,不知道多少人喊着要杀老夫了,可惜呀,老夫到现在还活着好好地呢。” 金铭那个气呀,适才这一轮攻击分明是范玉他们早已预谋好的,范玉在下面骤然出手,逼的当时因为神罚被打断,而一时无法调动斗气反击的他跃入空中,而李东旭早已在藏身处蓄势待发,则立即向他射来一道全力的箭。若不是他在那时候已经能够恢复了斗气,只怕这一箭就足以让他回归天神的神国了。 虽说挨了李东旭一箭,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却使得他颜面大损,饶是如此金铭也不由得不再心中暗赞一声。有着黄金噩梦别称的神射手李家果然厉害。 称赞归称赞,对于有着极大威胁的李东旭,那是必须要除掉的,瞬间,金铭就已经判断出此刻战场上对他威胁最大的是谁了。只见他身形一动,刚要向李东旭有可能存身的方向飞去,就觉得眼前金光一闪,范玉身披金黄色斗气甲胄,手持一柄闪着清冽如水般光芒的宝剑,拦在了他的面前,嘴里还运转斗气大声地喊道:“金铭,你莫要跑!” 随着范玉的话一出口,金铭顿时气的肺都要炸了,他那里能想得到范玉竟然无耻于此,眼见着范玉这一番话出口,己方军队中顿时起了一阵骚动,金铭那里不明白范玉这是在借机打击己方军队的士气。 时值此刻,之前他对范玉那仅存的一丝好感已经荡然无存,只听他满脸扭曲几乎咬牙切齿地大声喝道:“今日朕定叫你灰飞湮灭!” “杀!”既然主帅都开打了,他们这些下属自然不能干看着自家主帅在那里拼死拼活的,就在金铭被范玉拦住之后,跟随着金铭带军过来的三名黄金强者刚要跃上空中相助,却已经被杜寒一个人拦住了。 饶是以一敌三,杜寒却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也不是他有多强,论实力,杜寒也不过能跟金铭此刻手下三名黄金强者中实力最强的一个打个平手罢了。论武器,他也不过是手持一柄算的上普通的只是能够承受黄金斗气的长枪罢了。 而让那三名黄金强者打的缩手缩脚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在杜锋拦下他们的时候刻意高声喊了一嗓子罢了,杜寒并没有喊了什么口号从而实力大涨,勇气顿生,他只是运起斗气大声喊道:“李大人,不要管我,瞄准了你就就射吧!” 适才金铭的模样,那三名黄金强者可是有目共睹的,要是李东旭趁着他们战斗中不注意来上那么一箭,他们可不是黄金大骑士,只是一般的黄金强者。更何况随着杜锋话音落下,接连着就出现了三道也不知道从那里钻出的金光,分别向他们激射而来。 仅凭他们挡下箭光时候感受到的力道,他们完全清楚这样的一箭如果是在他们措手不及之下肯定是挡不住的。于是就成了他们三人畏畏缩缩地跟杜寒如同对练一般,你来一枪我还上一剑,总而言之那是万分留意着那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射出的黄金箭。 纵然他们每个人心中清楚,在上面还有一个更有价值,也更有有活力的靶子金铭在,然而谁也不敢肯定躲在暗处的李东旭的黄金箭到底瞄的是谁,他们可不舍得用自己的命来证明一下。此刻他们三人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等,等那枝会射出的黄金箭。 尽管杜寒一脸轻松之极的模样,如同对练似的在三名黄金强者的游斗着,实则他已经是心急如焚了,杜寒心中明白,虽然这三名黄金强者此刻显得畏畏缩缩地不敢放开手脚地一起攻击他,那是因为有李东旭的黄金箭的威胁。 然而一旦李东旭的黄金箭射向了露出破绽的金铭,他就要面对三名黄金强者的狂风暴雨的攻击,能够成为黄金强者,那肯定谁也不傻,战斗经验绝对的丰富,即使李东旭的黄金箭再厉害,那也要有个发射后的空挡,强者之间的胜负有时候也就是一霎那间的功夫,尤其是在以多打少的情况下。 此刻杜寒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收到战报的凡登堡能够马上派出增援的人手,不然他不知道李东旭,以及范玉会怎么样,他可以肯定他一定会就此陨落了,因为杜寒心中清楚得很,给予眼下情势,李东旭的射出的黄金箭铁定的是先射向有可能在战斗中露出破绽的金铭。 第十章 情怀 李东旭全神贯注地在关注着范玉与金铭战斗,至于杜锋以及那三名黄金强者,他只是在开头射了三箭后,就再也没有将心神关注在那里了,因为李东旭明白,只要他自己不射出第一枝箭,那三名黄金强者是不会放开手脚全力攻击杜锋的。 更何况,对于他来说,于公于私金铭这里是最重要的,不要说如果能够射杀金铭应了决定性的胜利。只要能够让金铭重伤,就算死一个杜寒那也是值得,更何况将来难免要跟杜家兄弟发生利益冲突,那么杜寒此刻战死,也是间接除去了今后一个潜在的敌人。 看着正在与范玉处于激战中的金铭,李东旭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金铭实在是够小心的,为了不给他射箭的机会,好几次能够给予范玉即使要不了命也会受伤的机会竟然全都放弃了。 看金铭竟然如此谨慎,李东旭甚至有些后悔不应该贪功冒进,在一开始就不该射那一箭,从而使得金铭有了提防。 李东旭微一沉吟,有些惋惜地在心中轻叹了一声,“看了,今次之战只能是个不了之局了!”想到了这么一点,他伸手将系在腰间的那只本该在开战之前就放回去的讯鹰放开,轻轻一扬手,获得了自由的讯鹰呼扇着双翅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双翅猛地展开向着凡登堡的方向飞去。 眼见着太阳已经移到了正中,而关于前方战场上的消息还没传来,华薇有些坐不住了,她焦虑的向李志望了望,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前方怎么还没消息传回来,是不是派骑兵前去察看一番?” 眼见华薇发话了,李志冲着柳炳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来回答华薇的问题,柳炳只好站出来,应声道:“陛下,前方配有讯鹰,如果有什么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送回来的,想必前方战事并不吃紧,陛下耐心等候就是了,说不准过上一会儿前方就会传来捷报了。” 尽管柳炳言词之间也是分外恭敬,但是华薇还是听明白了柳炳话里的意思,说了那么一大堆就是一个意思,老老实实地在那里做你的女皇吧,这事用不着你操心。尽管她将全部都交付给了李志,然而在李志的手下眼里,她依旧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想到这,华薇心中明白,没有李志,以及在场的杜锋他们发话,她自己再说什么也不过只是自找尴尬罢了。 “那好,那朕就再等上一会儿,以期范玉爱卿能如同上次一般传回捷报。”听着华薇那充满了无奈甚至还隐含着一丝怨气的声音,柳炳不以为然地将嘴角轻轻的向上扬了扬。 说实话,柳炳从心里没有盼着这次范玉能够打个胜仗,他更倾向前方能够传来范玉或者是杜锋,或者是李东旭战死的消息,总而言之让如今自由军与其他两方的势力达到真正的平衡,只有这样,在将来自由军才能有真正抗衡其他势力的实力。 一旦在金铭带军逼近凡登堡,二十万早已经全数整整待命自由军,立即向伏山关撤退,让杜锋范之他们去跟金铭他们拼命去吧。到时候即便杜锋他们有心撤退只怕也已经晚了,他们的特意组建出来的银级部队铁定要被光辉骑士团的军队牢牢缠住。 到时候,不论是谁胜谁败,都将没有与自由军一争长短的实力了, 这项计划他甚至连李志也没有告之,那是因为柳炳还在打着趁着撤退时的混乱除掉华薇,到时候对外就宣称华薇殉国就是了。 另外柳炳的心中隐隐的还有一种期盼,如果李志到时候也脱不开身,甚至跟金铭同归于尽,那么原本就在自由军内部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将一跃成为自由军真正的领袖,到那时候完整保存了实力的自由军足以横扫天下,而他也将如同夜郎帝国的开创者一般,建立起庞大的一统天下的帝国。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喊声,打断了柳炳那在脑海里想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美好未来,就见从金殿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一名军官,军官急匆匆地跑到杜锋的面前,大声地说道:“大人,杜寒大人传来急报,敌军黄金强者超过我方数人,请求支援。” “什么!”杜锋猛地站了起来,他厉声道:“怎么,现在才传来消息?快,你马上命令所有人立即出城前去接应,我现在就去。” 说着杜锋就要迈步离开金殿前去救援杜寒,这时候就听柳炳突然出声喊道:“杜大人,这可是在金殿上。” 杜锋猛地停下脚步,没好气地瞪了柳炳一眼,他转身冲着华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陛下,臣忽然闻听前方急报,急着前去相助,有些失礼了,还请陛下不要在意。” 说罢,他就已经转身蹿出了金殿,至于华薇那铁青的脸色,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了,且不说杜寒是他的亲弟弟,单说杜寒身为黄金强者的实力,也让他心急如焚了,如果杜寒不幸战死,那么他不但要承受丧弟之痛,还要承受实力大损后的接踵而来的后果。 这时一直是不发一言的卢随云,也急忙站起身来,冲着一脸铁青的华薇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臣也告退,范老丞相还在家中......” 卢随云的话还没说完,华薇突然从御座上站起身来,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出去!统统给朕出去!” 卢随云仿佛没有听到华薇的竭斯底里叫声,他微微弯腰行了一礼,语气依旧那么淡然地说道:“那臣告退!” 随着卢随云转身离去,那些属于范之一方的呆在金殿内的官员们也紧跟着散去了,他们可没有卢随云那种风度还向华薇做做样子,这些人连样子也懒得去做,就那么拍拍屁股,大摇大摆的跟在卢随云的身后离开了。 眼见着金殿内三方人马走了三分之二,就剩下李志这一方的人马还在金殿中,反正他们又没有黄金强者参战,至于士兵之间的战斗,这些人心中对自由军的士兵们还是怀着一股自信的,再说了要是真的败了,损失的也不过是一些战斗力算不上强悍的士兵罢了,自由军真正的精锐可还都在凡登堡呢。 柳炳看了看手里握着权杖,一脸呆滞地站在金阶上的华薇,又转过头看了看李志,那意思是问,人家都出去了,我们是不是也出去呀? 李志当然明白柳炳的意思,他轻轻地挥挥手,示意柳炳带着人悄悄离开,很快,金殿之中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只剩下三排泾渭分明的凳子摆在空旷的金殿中。 李志看着还在发呆的华薇,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明白,从刚才那名军官开始,一直到杜锋的离去,让一直沉湎在复兴格兰帝国的梦里,甚至有些逃避现实的华薇深受刺激,尽管谁也知道,甚至华薇她自己也知道,如今的她这个格兰女皇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只不过今天杜锋那不耐烦的口气,以及那名小军官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的举动,深深刺激了原本就一直处于压抑状态下华薇,加上卢随云那淡漠的口吻,跟那敷衍的表情,成为了压垮华薇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志有些怜悯的看着眼前的华薇,这个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因为刚才近乎于竭斯底里的举动,使得原本披在身上的绯红色的大氅也滑落在金阶上。李志弯下腰将大氅捡了起来,将只有皇帝才能穿戴的大氅轻轻地又披在了华薇的肩上,柔声说道:“陛下,天冷,小心着凉!” 华薇呆呆地看着金殿内所谓的臣子们一个个地离去,留下一张张跟金殿的威严丝毫不协调的凳子,这是象征着格兰威严的金殿,即便是她父亲的时代,那些几乎皇权架空大贵族们也没有谁敢坐在金殿中,参加她的父亲,一个几乎没有实权的皇帝陛下的朝会。 至于到了她的哥哥威尔时候,原本臣子们在皇宫的书房中享有坐下的权力都消失了,甚至他们连站在威尔面前的时候,都是微微地低着头不敢仰望格兰帝国几百年来最为睿智,强势的一位皇帝。 当李志轻轻地将大氅重新披到了华薇肩头的时候,华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她猛地扑进了李志的怀里,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李志的肩头,很快就将李志肩头浸湿了一片。 此刻华薇并不是一位怀着满腔复国之梦的坚强的女皇,而是一名柔弱的遭受了委屈的女子,而李志此刻在她的眼中也并不是一个需要她牺牲肉体来利用,拉拢的人,而是此刻她唯一可以借来靠上一靠,曾经以着坚定不移的口吻宣称要对她负责,要保护她不受伤害的男人。 正午的阳光从金殿大门中射了进来,装饰在金殿各处的金饰反射着灿烂,带着一丝温暖的正午阳光,整座金殿内顿时光芒大盛,从大门外望去,仿佛整座金殿内部真的是纯金打造出来的一般,尤其是金阶御座上镶嵌的宝石更是折射出各种夺目的光芒。 就在这到处闪耀金光的金殿中,一对在金光中看不清面目的男女紧紧地相拥在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御座旁。 第十一章 急急如丧家之犬 天空中两团紧贴在一起的金黄色的光团,一道道金黄色的斗气在四周纵横,不时的从那两团光影中传来如同闷雷的炸响,强烈的金光就连原本在正午时太阳的光芒都遮蔽了。从地面上望去,整个天空似乎都已经被染成了金色。 打了这么许久,却不见成效,金铭渐渐地有些不耐烦了,已经晋身黄金大骑士的他,还掌控着天下间凡是修炼斗气者皆闻之色变的神罚,跟一个黄金骑士,居然打了半天不见胜负。 虽然说是达到了黄金骑士的顶峰有可能晋身黄金大骑士,但终究此刻范玉还是一个黄金骑士,而他却已经是黄金大骑士,纵然他有心尽快击败范玉,哪怕是打他一个重伤也好。然而隐身在暗处的李东旭却让他不得不白白地错过好几次可以重伤,甚至夺走范玉性命也不成问题的机会,当然前提是他在收割范玉性命的时候,多少也要承担一下,一名站在黄金强者巅峰的临死反击。 可就是至今还未现身,也没出手的李东旭,让他只能这么跟范玉缠斗下去,就算他已经晋身黄金大骑士,但是他依旧对做为神射手家族传人的李东旭忌惮不已,黄金噩梦的几百年的别称可不是白叫的。 他清楚地知道,此刻李东旭就宛如一条毒蛇一般,环绕在他的四周,等待着,等待着他一不小心露出的那稍纵即逝的破绽,而那凶名赫赫的此刻早已挂在弦上的黄金箭就是毒蛇口中即将喷射的毒液,假若他稍有松懈,宛如毒牙的黄金箭就会立刻出现在他的背后,发出渗人的尖啸向他射来。 必须要把李东旭引出来,金铭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还处于列阵等待命令的两军队列上,顿时有了主意。 “杀!为了天神的荣光,用那些亵渎天神的罪人血来迎接神国即将的降临吧!”低沉的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天空中传向大地,得到了号令的神庙军队在光辉骑士的带领下向在对面的以自由军为主的格兰联军发起了进攻。 看了一眼已经混战到了一块的双方军队,很明显,神庙的军队在光辉骑士的带领下显得很占优势,而对方的军队却因为是联军,缺乏一个统一的领导,犹如一盘散沙,在光辉骑士的冲锋下变得支离破碎。 一时间,看似平衡的战局被打破了,格兰的军队空有敌军人数多一倍的优势,然而却缺乏统一的指挥,纷纷各自为战,很快联军们在神庙军队的快速冲锋之下,开始有了崩溃的迹象。 杜寒此刻也着急了,然而此刻他的情况也已经很不妙了,三名黄金强者是越来越有默契了,他们早已不是一开始小心翼翼地模样了,三人之中开始渐渐分工明确,实力最弱的那一个开始渐渐地退出战团,而两名实力与杜锋不相上下的黄金强者明显加大了攻击的强度。 杜寒心下明白,这三名黄金强者分明已经开始明白过来事了,他们专门分出一个来防范李东旭那有可能射来的黄金箭,其他两人则好全力对付他。 就当杜寒在两名黄金强者全力攻击之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的时候,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一道熟悉之极的大喝,“寒弟,不要慌,大哥来了!” 而话音还在杜寒的耳边萦绕,杜锋却已经如奔雷一般,带着轰隆穿破空气时所带出的声响,来到了杜寒的身边,只听着杜锋厉声道:“无耻之贼,受死吧!” 一道快若闪电的金色长枪,骤然出现在三名黄金强者的面前,只见杜锋身披黄金斗气凝聚的甲胄,手握一杆的长枪,只见枪身上金光缭绕,如同有无数道细微的闪电在枪身上乱窜一般。 这三名黄金强者虽然在神庙的高层中算不什么顶尖人物,但是说起见识来,也要比一般的光辉骑士强上许多,尤其是在得知要进攻格兰帝国,他们自知在神庙的黄金强者之中深居末位,想要在即将到来的黄金强者战斗中保住性命,自然要知道什么样的黄金强者惹不得。 比如,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枪逼退他们三人的杜锋,以及那杆看上去枪身上充满了闪电的长枪。 伏山杜家,当年在格兰帝国建国立业之处,一杆闪电金枪配合着堪称最为霸道的斗气法诀,不知有多少黄金强者饮恨在金枪之下呀。 而此刻,拥有闪电金枪的,不用问,那自然是杜家的正宗传人,当今伏山杜家的当家人,黄金骑士杜锋。 看着威风凛凛地站在面前的杜锋,三名黄金强者不由得心生怯意,二对三,还要提防李东旭那不知道何时会射出来的黄金箭。 纵使三人有心弃战逃走,而前面张楚殷鉴不远,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拼了,不见得没有一条活路!” 忽然杜锋淡淡从容的声音传进了他们三人的耳边,“寒弟,你去指挥一下队伍,这三个小贼就交给我了!” 看着杜寒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三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竟然忽然散去了大半,杜寒此举分明是对他哥哥很有信心,所以才一点也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由此可知在杜寒心中他们三人根本就不是杜锋一人的对手。 就在这三人还在踌躇之际,就听杜锋满是不屑地仰天一笑,厉声道:“来吧,让我看看神庙培养出来的喜好依多为胜的黄金强者怎么个厉害。” 随着话音落下,杜锋一抖手中金枪,三朵斗大的枪花就已经向他们三人迎面袭来。事已至此,已经别无选择,三人对视一眼,齐发一声喊,并肩向杜锋杀来。 早在杜锋刚一出现,李东旭立即松了一大口气,大家都是开创格兰帝国的国勋之后,他自然了解杜锋的实力,闪电金枪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叫的,对付三个只凭着一套普通的斗气法诀晋身的黄金强者,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看着杜寒开始指挥散乱的军队,李东旭自然又将视线放到了正在天空缠斗的范玉,金铭的身上。 此刻没有了后顾之忧,李东旭双眼紧紧地眯缝在一起,手上那张散发着奇异光彩的金弓早已被拉满,声震世间数百年的黄金箭随着他的手指一松,快若流星一般就向金铭射去。 眼瞅着黄金箭已经向着金铭激射过去,李东旭这才张口大声喝道:“金铭,看箭!” 说着话,李东旭手上不在闲着,一支支斗气凝聚的黄金箭犹如不耗斗气一般,向着金铭不停的连射而去。 话说虽然金铭早防备着李东旭的袭击,然而当他信手拦下一支黄金箭后,更没想到的是,那箭是一支紧接着一支地向他激射而来。 而一直被他压着打的范玉更是借机翻身,仗着有李东旭射箭掩护,范玉的招式是大开大合,全然不去考虑自身的防守。 一时间,金铭顿时被搞的狼狈不堪,他瞅见了一个空挡,连忙一剑逼退范玉,抽身退出老远,尽管范玉随后又紧追不舍的赶来,但是李东旭的那绵绵不断的箭势总算停了下来。 这时候,他抽空向战场望去,只见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原本自家所占的优势荡然无存,先前在对方军中横冲直撞的光辉骑士,此刻反而有着要被对方围起来的危险,而紧随在光辉骑士身后的光辉武士更是被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 眼看着败亡就在顷刻之间,金铭再也顾不得他一直鼓吹的维护天神的荣耀,哪怕战死也在所不惜的论调了。 金铭猛地运力,狠狠一剑将范玉击出老远,他此刻早已没有那种闲情逸致的心情,对撤退冠以什么冠冕堂皇的口号了,只来得及在那里气急败坏地运足了斗气大喝了一声:“撤!” 说罢,他自己竟然先狼狈不堪地躲闪着李东旭又一波密集的箭雨,仓惶远遁了。三名正在那里苦苦支撑的黄金强者,更是刚刚听到金铭撤退的命令,猛地爆发出一股力量,三人合力稍微逼退了一下杜锋,连句话也都没有留下,紧紧追着金铭那消逝在远处的金光而去。 就在战事因为杜锋的到来骤然扭转大举获胜之际,卢随云以及其他几名同属范之亲近下属的贵族则正在聆听范之对战事的论断。 只见范之坐在书房的木椅上,冲着一脸担忧的卢随云以及其他几人,胸有成竹地说道:“随云,还有你们几人,无须担忧,既然杜锋已经前去支援,咱们就只需静等捷报传来吧!” 说罢,范之看着卢随云几人疑惑不解的模样,从容地笑了笑问道:“你们可是都在奇怪,为何我如此肯定,这一战我方必胜?” 卢随云几人自然是连连点头,做出了一副虚心恭听的模样,就听范之接着解释道:“在李东旭的黄金箭威胁之下,金铭以及他的几名下属那个敢放开手脚,再说兵力,我方可以说倍于敌军,就算光辉骑士堪称世间最强,但是他们终究都还是银级实力,终有力有不逮之时,到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束手待毙之时。如果杜锋不去救援,敌我双方也不过是个相持之局罢了,如今杜锋的闪电金枪,加上李东旭的黄金箭,别说金铭了,就算是荀玉在世也要掂量一下,更不要说金铭了。” 第十二章 暗潮涌动(上) 捷报传来,凡登堡城内是一片欢腾,尽管战果少得可怜,既没有除掉一名黄金强者,也最终没能留下敌人最为精锐的光辉骑士团,只是在追击中斩杀了几万光辉武士,而自身兵力的折损却都远远不止几万,可以说这次的战果远远还不如上一次的胜利。 但是对于凡登堡来说却有着非凡的意义,因为这一次带兵来袭的是金铭,神庙所谓的神皇陛下,这次的政治意义可以说是非比寻常,远远比击毙对方一个黄金强者所获的意义还要强。 就在凡登堡还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做为范之的心腹手下的卢随云,以及刚刚从前方返回凡登堡,接受完华薇嘉奖的李东旭,正默默地坐在范之的书房内,等待范之的到来。 可巧的,俩人都是那种不要说废话之人,李东旭一如以往地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而卢随云看似正安静地坐在书房的另一侧,双目低垂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其实正在心中不断的琢磨着,范之找他们俩人过来的用意。 做为专业搞情报出身的卢随云,自打今天一走进范之的宅子,就察觉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气氛,大批的银级斗气高手,在宅子的各处角落里巡视着,甚至就连他进门的时候,也在等候卫兵禀告给范之之后才让他进来。 而且以往当他来到书房的时候,范之肯定早已在房中等候了,而今天他踏进书房后,只有李东旭看似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范之却并没有在房中等候,卫兵只是传话似的告诉他在房中安心等上一会儿。 卢随云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他并没有跟李东旭在那里一起探讨范之府上的异常,尽管他们俩人如今堪称是范之的重要心腹,但是俩人都颇有自知之明,在范之的书房里,还是不要显得太热络的好,要是被认为有什么异心的话,可就不好了。 于是俩人只是淡淡的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分开坐到了书房的两侧,卢随云一边在回想着今天来到范之的府上遇到的种种非比寻常的景象,一面暗地里琢磨着,范之想干什么,竟然弄得府上堪比皇宫一般警卫森严。 然而他琢磨了半天,也没猜出范之的用意,难道要密谋着除掉李志,杜锋他们,然而独吞他们的势力?那不对呀,范之貌似还没蠢到大敌在外,自家就要先来一场火拼。 就在卢随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只见范之一脸肃穆地走了进来。 卢随云他们俩人连忙站起身,恭敬地问候了一声,随着范之也坐到了书案后面,卢随云二人这才各自地坐回了原位。 卢随云见到范之这副表情,就知道范之定是有什么大事,要找他们俩人来商量,说是商量,其实就是将范之自己已经决定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声罢了。 果然,只见范之看着他们俩人坐回了位子,张口说道:“今天找你们二位过来,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今后的路我们怎么走。” 李东旭皱了皱眉,有些疑虑地说道:“大人,如今金铭还在虎视眈眈,只怕联合退敌的日子还要持续下去,眼下说这些是不是早些,要是被他们两方听到了也不好看呀!” 范之并没有马上对李东旭的担忧解释,而是将目光望向卢随云问道:“随云,你怎么看?” 自打范之一张口,卢随云就已经猜的出来,范之这么说肯定是心中有了决断,很有可能跟某个势力达成了意向。见范之问道了他的头上,卢随云在心中微微想了想,这才缓声道:“眼下虽说有外敌在侧,但是我看终究不足虑,真正值得担忧的正是我们这些盟友。” “不可!”李东旭不等范之说话,立马接口说道:“总是咱们不过是获得两胜,但是这都跟对方轻敌有关,我敢说一旦敌军重新整顿再次杀来,定是精兵良将尽出,要想再如同先前两次轻易击退,只怕不容易。” “呵呵!”范之冲着李东旭呵呵一笑,说道:“东旭,打仗我承认你是内行,不过这打仗并不全是谁兵力多,战力强就能赢得。古往今来多有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之事,是为何?还是要看军队的统帅,这个道理你应该最清楚。” 说着,范之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先不说神庙的光辉骑士团与我们的联军比起来孰强孰弱,东旭,你说说,假若你手中握有光辉骑士团,要攻占格兰,你会怎么做?” 虽然心下奇怪,为什么范之忽然讨论起这个,但是李东旭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要是我的话,我当倾尽全力一鼓作气,挟光辉骑士团赫赫之威,神庙的黄金强者全数出战,务求一气呵成,扫平格兰全境。” “嗯,不错!东旭你这个军务大臣果真不是白当的!”范之信口夸奖了一句,转而问道:“那为何金铭他不按照你的想法来做呢?他也曾经是光辉骑士团的副团长,想必不应该是个纸上谈兵的废物,为何接连二次交锋,号称世间最强的神庙军队却接连败给我们?” “这?”李东旭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想了一会儿,不解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如果按如今神庙的战力,我敢说,无需杜锋以及李志,单凭咱们自己的力量就足以抵住神庙的大军,使他前进不得。” “那你再算上一算,神庙中黄金强者人数有多少?与我们交手出战的又有几个?”范之继续冲李东旭问到。 做为格兰帝国的军务大臣,对于这些还是很清楚的,只见李东旭张口即道:“只怕要超过三十人之多,即便不算神庙的那几位长老,再刨去要留守驻扎的,金铭现在麾下怎么也要有十五位以上的黄金强者。” “咦!”李东旭这才惊呼了一声,道:“不对呀!” “怎么,发现哪里不对了吧?”范之一副早已了然如胸地说道:“如果金铭麾下有这么,嗯,姑且算上十五位黄金强者,你我那里还有这般悠闲地在这里闲坐。只怕凡登堡城上早已斗气纵横,城下战火连天了。” 卢随云早从范之跟李东旭的对话中猜到了一点情况,就在李东旭还怔怔地发愣的时候,他张口问道:“莫非,神庙他们内部有什么问题?所以使得如今神庙的实力与当初我们估算的不符?” “哼,哼!”范之接连冷哼了道:“当初在神庙之中,金铭就原本不得人心,只不过是依仗着贝亦秋的宠爱罢了,而后贝亦秋陨落,金铭却得到了掌控神罚的秘决,加上当初朝阳城中汇聚了神庙中原本要进攻我们的精兵强将,这才让他能够率军打回了神城,并且依靠神罚自封神皇。” 说着范之叹了一声,道:“只可惜,金铭向来刻薄寡恩,气量狭小,搞的大多光辉骑士团出身的黄金强者寒心不已,而他依仗着自己手握神罚利器,更是嚣张跋扈,连神庙诸多长老多不放在眼里,要不是神庙的长老们忌惮神罚,以及也想利用他为神庙开疆裂土,才容忍他的自封神皇,并且率领大军侵犯我境。可他却更加目中无人,专横独断,使得不少黄金强者纷纷请辞驻守边境,要隘。” 说到最后,范之显得心有余悸地说道:“不然,怎么能轮的我们如此轻闲。”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李东旭自然也不再坚持己见,一开始他不过是为了大局考虑才出言发对,现在就打算对李志以及杜锋两方下手。 如今既然知道金铭已经不足为虑了,李东旭他又不傻,自然支持范之筹算着怎么在将来有可能爆发的三方混战中获取更大的利益,以及如何最大限度的借用金铭的手来削弱李志以及杜锋他们的实力。 然而卢随云想的却远远的要比李东旭想的更多,他一边附和着范之关于如何在金铭真正的实力暴露前,借机削弱李志以及杜锋的实力的计划。 一面琢磨着,范之是怎么知道金铭在神庙中已经是势单力薄了,甚至连金铭跟神庙高层间的矛盾都能够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当然他并不是在小觑范之的智慧,以及对于*特有的敏感,而是在想范之是如何得知这样的属于神庙高层的情报。 要知道以缉捕司那无孔不入的手段,也只不过在安插了在神庙的光辉骑士团中,如今也是了无音讯,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就在范玉他们在密谋的时候,李志也正待在华薇的寝宫里,在听着林克关于军中情况的汇报。自打那次华薇扑在李志怀里痛哭了一场后,俩人的关系渐渐变的有些微妙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志已经习以为常的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来华薇的寝宫休息。 听完林克的汇报,李志一如既往地淡淡地夸了林克几句后,说道:“没别的事,就下去吧!” 只见林克应了一声,却并不动身,李志双眼微微眯了一下,语气有些重地说道:“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的,忘了我怎么跟你交代的吗?” 第十三章 暗潮涌动(下) 林克虽说跟随李志时间较短,但是早就琢磨透了李志的性子,适才不过是他故意做个样子,实则他恨不得刚到就把观察到的情况汇报上去,不过做为属下,要懂得策略才行。 如果一开始就把这么重要的情况讲出来,也许会被认为是对同僚的妒忌或者其他之类,而且万一上司觉得你这是在挑拨的话,那就更大大的不妙了,毕竟在这样的位子上,本来就是干的得罪人的差事。 只见林克看了看李志,做出一丝担忧甚至有些张不开口的样子,说道:“最近是有个情况,只是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大人您汇报,是关于柳炳大人的。” 林克边说边拿眼偷瞄着李志,果然他发现在最后一句说完的时候,一直面色如常的李志,两道浓眉忍不住地向上挑了一下,说道:“继续说。” 虽然李志的语气听上去依旧平和,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林克还是从里面嗅到了一点点的异常,此刻,林克明白既然已经把李志的胃口吊起来,那么在支支唔唔的只怕效果要适得其反,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近日来柳炳大人对自由军内的人事进行了一些调动。” “嗯?”李志淡淡地应了一声,道:“自由军的人事的调动,一向是由柳炳负责,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林克你应该知道你的职责所在,不要试探什么。柳炳在队伍的人员调动上有什么不对的,你就直说,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自己的职责。” 听着李志那不轻不重的话,林克突然有一种在李志面前赤身裸体的感觉,他慌忙应道:“大人,下官错了!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柳炳大人在军中频繁调动人员,大多数曾经是桑林城出身的军官,被柳炳大人调进了做为最后应急的二十万部队里。” “嗯,好了我知道了!”李志突然出声打断了林克的话,看了林克一眼说道:“这件事,你回去多留意一下,不过不要过于干预,如果你觉得人手不足的话,可以再招收几个部下。” “是,大人!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告退!”说着林克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就要离开,忽然李志喊了一下,“等一下!” 林克停下了就要转身离去的脚步,就听李志意味深长地说道:“嗯,如果要招收新的部下,你记住实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颗向往自由,平等,愿意为了自由牺牲一切的人。” “下官明白了!大人就请放心吧!”这一瞬间,林克甚至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做为如今在自由军内部搞调查的他,当然明白李志话里的意思,平缓的语气里藏着的是浓浓的杀机,他相信一旦真要查出什么来,只怕自由军内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将会有多少人头即将落地。 而到时候有可能充当这个恶名的他自己,只怕从此再也离不开李志的庇护了,而他也将牢牢地抱住李志这颗大树,假若这颗大树轰然倒塌,那么他这个依傍在大树身上的家伙,同样也是逃不掉的。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想要获得更多,那就要承担更大的风险,如今他也只能祈福,他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那样的话,当初失去的一切相对于今后得到的来比简直是根本没有得比,就好比拿一位黄金强者去跟一个刚刚接触了斗气的普通人去比谁更强一样。 “新的部下?”决定压下注的林克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边向皇宫外走去,一面在心里琢磨起了他这新部下的人选,在他的脑海里一个勾引新部下的鱼饵渐渐地成型了,当然他还要去跟他的老部下们仔细筹划一番,使得这个鱼饵更加的诱人。毕竟他的老部下们干这个勾当是早已驾轻就熟。 李志静静地坐在桌子旁,一张脸早已不是刚才面对林克时的不露声色,城府深沉的模样了,只见他双眉紧皱,双手无意识的一会儿紧紧地握在一起,一会儿又松开。此刻在他的心中充满复杂矛盾的念头。 “柳炳!”李志口中轻轻地吐出了柳炳的名字,脑中不由得想起当年与柳炳在桑林城的岁月,他还清晰记得当初他对柳炳的在心中的评价,尤其是柳炳毫不留恋地扔掉了桑林城的基业,以及为了取信他,毫不犹如地做为了第一位在额头上烙上奴隶烙印的投靠自由军的贵族。 “能屈能伸,枭雄本色!”这是当初他对柳炳的评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地他变得开始信任柳炳起来,甚至慢慢发展到将军队一切管理大权都交给了柳炳来打理,当初警惕,提防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不是今天林克的报告,李志甚至都已经产生了一种错觉,柳炳跟查理得一样都是他生死患难的兄弟,是他李志在这个世间上少有的可以完全信任的几个人之一。 如果,如果柳炳真的有什么别的念头,李志甚至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坚持当初就已经决定的主意,真能抛开这么多年的患难与共的感情,以及那份相知相惜的信任吗?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回到寝宫的华薇悄然地来到李志的身旁,看着李志那副充满了痛苦矛盾的模样,柔声问道:“李郎,怎么了?你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自打那次金殿上的痛哭,以及李志由频繁来华薇的寝宫入睡到索性就直接搬过来住后,华薇对李志的称呼也是一变再变,只是李志却还是依旧一口一个陛下,面对华薇的近乎于撒娇的责问,李志总是淡淡来一句,“君臣之礼不可废!” 尽管华薇知道这是李志搪塞的借口,但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李志转头看了华薇一眼,忽然他伸手抓住华薇的手,严肃地问道:“要是有一天,我成为了复兴格兰帝国的拦路石,陛下会不会毫不留情地将我这个拦路石除去呢?” 听到李志没来由的这么一问,华薇不由的心里一颤,慌忙说道:“李郎今天是怎么了?要知道将来会执掌格兰帝国的可是我们的孩儿,怎么会有你所说的事情来。” “陛下!”李志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在问您,如果陛下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 “呵,”华薇看着李志认真的表情,勉强地挤出个笑脸说道:“李郎,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是格兰帝国的亲王,将来我们孩子的父亲,格兰皇室的血脉因为你才会传承下去,你对格兰有着莫大功勋。” “好了!”李志看着华薇那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他忍不住怒喝了一声,打断了华薇那些官样话。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仿佛间全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早已经被权欲之火吞没的政客的眼里,亲情,友情,都不过是可以抛弃的东西,只要能够换来权力。 想到这里,李志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个世界果然不是他这样的曾经升斗小民待的地方,尽管他几乎站到了权力的顶峰,然而他却从根本上缺乏一个真正掌控绝对权力者的资格,他太重感情。 李志缓缓地松开了华薇纤细的手,曾经他在紧紧地握住这只柔嫩,纤细的小手的时候,一度萌生出一种家的归属感,那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随风飘荡的心,曾经以为找到了落脚之地。 如今,他才发现,针对这个世界来说,他就是一个半途中上错了车的旅客。李志怀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情,抬脚向外走去。 就听得身后传来了华薇关切的声音,“李郎,你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李志一如既往地平淡地回了一句,便走了出去,怀着茫然无助的心情,李志漫无目的地在皇宫里走着,执勤的自由军自然不会上前阻拦盘问他们敬慕之极的李志大人要干什么。 也许是李志潜意识在作怪,在不知不觉间,李志来到了当年荀玉居住的小院前,望着眼前分外熟悉的景色,李志一下子从茫然中惊醒,他抬脚走到院门前,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威尔带着他来这里拜见荀玉的情景来。 一边回想着当年初识威尔的情景,李志一面伸手轻轻地推了一下虚掩的门扉,随着吱呀的一声,封闭了许久的这座建在皇宫内的清雅的小院被打开了。 李志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抬脚迈进了院内,望着院内开始吐出芽的那一棵已经长得老高的桦树,李志仿佛被时光的河流一下子带回了当初,初次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刻,年轻而充满热血的他,在荀玉散发的威势之下,倔强地喊出了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后就藏在心中的誓言,“早晚有一天杀光所有的贵族,推翻这狗屁的奴隶制度!” 他仿佛透过了时光的河流,看到荀玉冲着他在发出质问,“李志,你推翻了奴隶制度了吗?我看你已经变得跟你所仇视的贵族一样了,你心中期盼的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是一声令下无数人就要为了你的命令去厮杀,去流血。你还记得你当初的理想吗?” “我记得,我记得!”李志的声音又低缓,变得渐渐高昂起来,白色的斗气光芒开始在他的身上闪现,“人生而平等,没有谁天生就应该被别人欺压,凌辱。人人应该享有自由,平等的权利,我愿以我血,为世间所有忍受欺凌,奴役的人们换取,他们本就应该享有的自由与平等,哪怕为此流尽最后的一滴血!” 第十四章 孰知祸福 今天,凡登堡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他们见证了又一位绝顶强者的诞生,第一时间目睹李志那白光缭绕的身影从皇宫中升起的是正在皇宫执勤的自由军,随着那渐渐响彻在凡登堡上空的激昂的声音。 随着李志那渐渐高昂的声音响彻在凡登堡的上空,一时间凡登堡内所有人都被上空激荡不已的声音唤出了家门,他们满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白色的柔和的光芒给原本湛蓝的天空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衣,甚至于连太阳都看上去犹如一团银色的圆盘。 然而就在这个短短的一会儿工夫,惊呆的人们陡然发现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连整个天地之间都改变了原本的颜色,到处都充斥着白色的光芒。 也不知过了多久,满天的白光乍然一收,顿时整个天地间又恢复了本来面目,之前的奇景,仿佛只是人们眼花了一般,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悠闲的白云,太阳依旧向大地万物散发着炽烈地金光, 暂且不说凡登堡内普通民众的议论纷纷,就连刚刚还聚在一起商议的范之三人的脸色更是一个比一个精彩。经过一阵难捱的沉寂后,范之脸色铁青地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不确定的在征求意见地说道:“黄金大骑士?” “看样子,仿佛是皇宫那边传来的,难道是李志?”说着,卢随云不由得猛抽了一口冷气,一时间他也被他自己的这种推论吓住了,毕竟刚刚他们还在商量着如何对付李志的阴谋,而下一刻就骤然出现了这种异象,想到对黄金大骑士实力的评价。卢随云甚至在心中猛地萌生一种念头,要不要趁现在去投靠李志,免得日后被具备了黄金大骑士实力的李志搞的尸骨无存。 原本在这方面,卢随云是没有发言权,他一不是黄金强者,又不是有着深厚地家族底蕴的国勋贵族,当初未发迹之时,他只不过是一个破落的贵族子弟罢了,若不是威尔破例将他提拔上来,恐怕他连跟范之,李东旭一干人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成为范之这股由原来格兰帝国的勋贵重臣组成的新势力中重要的一员了。 尽管他已经执政缉捕司多年,但是对于黄金大骑士这样绝顶强者的存在,也只限于表面上的了解罢了。真正的黄金强者晋身黄金大骑士的景象,他怎么会清楚。 只不过是凭借这种不寻常的天地异象,以及刚才响在凡登堡上空的声音,凭借多年情报分析经验而做出的判断罢了。 很明显,范之也很清楚卢随云的底子,听到卢随云那副明显是猜测的口气,他自然把目光望向了很多年前就已经是黄金强者的李东旭。 李东旭看到范之的目光,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不错,卢大人的猜测很对,刚才的景象就是一位黄金强者晋升黄金大骑士时产生的异象,而且根据斗气的波动,这位新晋的黄金大骑士就是从皇宫的方位出现的。” “那么说,这个晋身的黄金大骑士就是李志喽?”范之脸色难看地打断了李东旭的话,一脸忿恨地说道:“哼,这贱奴到是好运道呀!” “呵呵!”李东旭闻言有些羡慕地笑了一声说道:“是呀,这李志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虽说是荀玉的传人,可是荀玉也没教他几天,就陨落了,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奴隶几年下来竟然能够一跃成为了黄金大骑士,真还不是一般的好运道,怪不得那些贱奴们把他视为什么自由之神降世。” “哼!这下那些贱奴们更要把他吹到天上了!黄金大骑士呀!除却帝国开国时期那个黄金强者辈出的年代,曾经拥有十位黄金大骑士外,格兰帝国数百年晋身黄金大骑士的人加起来也不超过五位!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改一改了。”范之虽然依旧一副不屑地样子,然而那充满忧虑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听到范之的话,李东旭却突然出声否定道,“李志晋身黄金大骑士更是使得我们的计划愈加的完美。” “嗯?”范之先是惊疑地看了李东旭一眼,看李东旭的样子并不是在说笑,他急忙问道:“怎么讲?” “莫非您忘了?”李东旭脸上露出一道玩味之极的笑容说道:“那金铭可也是新晋成为黄金大骑士,到时候李志恐怕也没有不出手的理由了吧?” 听到李东旭的话,范之陡然感到眼前一亮,不错,二虎相争,到时候无论两者谁胜,他们最终的结果都将是一样的。 范之顿觉着果然如李东旭说的一样,李志此时此刻晋身黄金大骑士非但不会给他们带来困扰,反而使得他们的计划更加完美了。 “好,好!”适才的不快顿时是一扫而空,他对李东旭说道:“嗯,就这么定了,等他们胜负分晓之时,胜者的奖赏就由你来颁发,我想一支黄金箭足以使得任何一个得到的人安静下来了。” 说着范之扭过头冲从得知李志晋身黄金大骑士之后就一直没有吭声,一副出神模样的卢随云,问道:“随云,你说呢?” “啊!”正在想着心事的卢随云猛地惊醒,仓惶地说道:“不错,不错!老丞相您的这个主意堪称完美,没有一点瑕疵啊!” “嗯!随云,你看上去有些气色不好,没事吧?” “啊!”看着范之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卢随云忽然有种心事被看破的感觉,他连忙随口应道:“是,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到时候需要我做什么,老丞相您就直接吩咐吧!” “好,既然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就先回去歇着吧,身体可是最大的本钱啊,一旦身子骨坏了,什么也享受不了!” 听着范之那带着敲打意味的嘱咐,卢随云勉强露出个笑脸,应了一声,便连忙离开了。 “哼!”待得卢随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李东旭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道:“无耻之徒,我看刚才他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去向新主子摇尾乞怜的打报告吧!” “呵!”范之轻笑了一声,道:“东旭,何必在意这种货色,要不是他还有些用处,老夫那里容得他在这里有片落脚之地。况且刚才你也算间接救了他一条贱命,不然就凭他那副模样,他还想走出这书房吗?”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一道浓浓的杀意从范之的脸上一闪而过。然而卢随云并不知道就在刚才他自己差点就把命搁在范之的书房内,此刻他正怀揣着满腹的心思坐在缉捕司里,并且不时地发出悠悠地一声叹息。 尽管他并没有察觉到范之早已对他动了杀心,然而刚才范之那看似嘱咐叮咛的话中流露出的敲打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虽然当时正在出神的他并没有听清范之与李东旭的后续计划,不过作为专业搞冤假错案以及情报的缉捕司的长官,卢随云早已在路上想通了,晋身为黄金大骑士这个理由却给了范之的计划起到最好的帮衬。 黄金大骑士,唉,想到李志,卢随云就不由得又长叹了一声,说实话,他心中很是欣赏李志的,毕竟对于李志的过往他最了解,表面上看似没有威尔的宣召,李志也许只有覆灭的命运,然而这个只不过是个假设罢了,随着李志的一步步成长,卢随云甚至感到即便当初没有威尔的提携,李志依旧会站在今天的位置。 因为有一种人,注定了就是上天的宠儿,无论有怎样的阻挠,他终究会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一切,享有他应该享有的荣耀。 “只是,”想到这里,卢随云不由得撇了撇嘴,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并且再度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只是他终究没有那种魄力去赌一赌,李志真的是否是上天的宠儿,因为他明白,凭借着范之那毒辣的计划,以及李志晋身黄金大骑士后,更是使得范之的计划已经无懈可击。 卢随云实在想不出,李志这一次如何能够再次化险为夷,尽管李志已经是黄金大骑士,然而只怕此刻正因为自己晋身黄金大骑士而兴奋的李志,无论也不会想到这次的实力大涨,带来的并不是一路跟随他走过来的好运,而是一场足以置他与死地的阴谋。 正如卢随云料想的一样,刚刚晋身黄金大骑士的李志正处于兴奋之中,此刻的李志的自信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顶峰。 黄金大骑士,傲视世间的绝顶强者,之前的种种不快,早已被李志暂时性的选择了遗忘,此刻他只想找一个亲近的人来倾诉一下,陪同他一起分享一下这种巨大的喜悦。 查理得,还在神庙军队的后方,而刘强,罗凯,他们几个李志从来都只是将他们当作较为亲近的下属来看待的,即使罗凯与鲁林还挂着分别挂着一个他徒弟的名号。 夜依依?李志轻轻摇了摇头,当初曾经说好了要娶她,帮助她复国,如今他却娶了华薇,并且还有了实质性的夫妻关系,想到这里,李志就感觉不好意思去见这位一直精心帮助他,打理着自由军一切政务的女子。 而柳炳,在林克汇报的情况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从内心里不愿意去见柳炳,他怕一时按捺不住,做出有损他们之间目前关系的事情。 李志一边走着,一面想着,当侍女行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李志这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华薇的寝宫。 他轻轻摇了摇头,刚要转身离开,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了华薇那有些哀婉的声音,“李郎,暂且留步!” 第十五章 后续有人 听到华薇的声音,李志不由得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纵使刚才华薇并不坚定的回答,更如火上浇油一般,使他一时间心如死灰,不过他终究还没有狠下心肠来,听到华薇的叫声,他还是缓缓地转过身来,说道:“陛下,不知陛下唤臣有什么军国要事?” 听着李志那冷淡的如同公式化的回答,华薇脸上的凄楚之色一闪而过,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李郎,进来说好吗?” 看着华薇那近乎哀求的神色,李志并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并且开始迈步向华薇的寝宫内走去。 无论如何,还有着执勤的自由军看着,毕竟华薇不但跟他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如果过于冷落华薇,这些在皇宫执勤的自由军们会怎么去想,为了维护在自由军眼中的形象,也算是私心作祟,他也怕一旦自己流露出对华薇的不尊重,藐视,落入这些自由军眼中要是被他们当成一个信号,一个华薇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信号的话,只怕华薇要受欺负,他怎么能容忍有人去欺负他李志的女人。 可是,华薇明显是要利用自己来成就她所追求的格兰帝国的复兴,唉,虽然心中早已明白,然而今天华薇的回答还是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怀着复杂矛盾的心情,李志依旧一脸冷漠地坐到椅子上,问道:“陛下有事就说吧!臣还有别的事情等着处理。” 华薇看着李志那冷漠的样子,有心也搬出皇帝的架势,然而却总是不由得感觉在李志的面前矮了一截,甚至在李志面前还萌生出一种亏欠李志的心情,这种感觉,这种心态,华薇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占据了她整个心房。 华薇深吸了口气挤出了个笑脸,冲板着脸端坐在椅子上的李志,说道:“我先恭喜李郎晋身黄金大骑士,明天我就下令,让格兰帝国的臣民们共同为李郎庆贺!” “臣,先谢陛下了。”李志不冷不热说道:“还是免了吧,战争时期搞尽量不要搞这些铺张浪费的举动了。” “不!一定要,向格兰的子民们宣告着一个消息,这是振奋人心的举动,怎么算是无用的铺张浪费呢,”说着华薇忽然激动起来,“李郎你晋身黄金大骑士,不仅给予了无数还忠于格兰的臣民们信心,还给予了我坚持下去的信心,因为。” 华薇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抚上小腹,脸上也闪过一丝安详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有一位黄金大骑士的父亲,是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今后最有力的庇护。” “什么!”华薇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李志就已经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抓住华薇的双肩,急吼吼地问道:“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你,你,你?” “是的,李郎,我有了我们的孩子。” 得到华薇的肯定的回答,李志在霎那间仿佛脑袋当机了,整个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然而这种空白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种从心中滋生的喜悦填充到了他所有的感官。 “哈,哈,哈,哈!”满腔的喜悦首先化成了那响彻的笑声飞了出来,李志猛地一把将华薇揽在了怀中,就连那声音也因为喜悦带来的激动而变得颤抖起来,“我有孩子了,孩子,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哈哈!” 看着李志真情流露的样子,华薇也不仅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李志的肩头,同时也紧紧抱住了李志。 就在李志得知华薇怀上了他的孩子的时候,查理得正悠闲地坐在一辆装满了物资的马车上,跟陈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废话,“陈老兄,每次还要都劳驾您亲自出马,嘿嘿俺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这么点小事,交给手下干就行了。咱们之间公平买卖。” 陈玄闻言脸色一暗,心道,“你也好意思说公平买卖,我亲自来,这说好的量还只给了一半而已,要是随便派个手下过来,只怕连三分之一都带不回去。不过一想到本来就没指望着从查理得这里搞到铁矿石,如今这回回都能给上点,已经算不错了。总不至于搞的桑林城里连个铁具都找不着的好。” 想到这里,陈玄顿时心情好多了,他从容的笑了笑,说道:“呵呵,这种事情,交给谁也不放心呀,往大了的说,这可是连命也保住的错误啊!” “对,对!”查理得一副理解的模样,说道:“何止你老兄有着担忧,唉,老子也怕的很,要是被俺大哥知道了一顿军棍那可是免不了的呀!” 陈玄顿时脸一瘪,好家伙,我堂堂一位黄金强者,光辉骑士团大队长之一,跟你一比也就是几十下军棍的代价呀?要不是,怎么能容你个贱奴在我的面前嚣张,陈玄强忍着心中不快,脸上却做出一副羡慕地表情说道:“唉,我跟查大人是没法比呀,自由军李志大人跟您是什么关系呀!” “嘿嘿!说着没用,要是在这么下去,没准我大哥也得要老子的脑袋了!”查理得冲着陈玄嘿嘿一笑,接着看是很随意地问道:“陈老兄,这些天前面打的怎么样了?要老子说你们就赶紧撤吧,现在老子是联系不上我大哥,你要撤,念在咱们这些天的情分上,老子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要是我大哥消息来了,到时候咱们兄弟着情分可就将不得了!” 听着查理得在那里瞎咋呼着,陈玄明白,查理得主要还是从他嘴里套点前线的消息,唉,想到刚刚从前方传回来的消息,陈玄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只见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查老弟,查大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不用跟我打哈哈,我实话跟你说。” 说着话,陈玄由忍不住地长吁了口气,接着说道:“刚刚从前面传来的消息,打了两场,不过我们都没赢,这不我们陛下怒了,决定抽调所有的黄金强者,去前线集合。咱们的交易也到此为止了。” 查理得用着明显怀疑地目光望着陈玄问道:“你们俩都撤,这桑林城不要了?” “我们两个都走,但是桑林城还要留下五万光辉武士镇守,这一次,我们陛下是要孤注一掷了!”看着查理得要张口发问,陈玄摆了摆手示意查理得不要打断他的话,只见陈玄一脸肃穆,简之语气沉重地说道:“查老弟,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啊,可以说是胜负难料啊!” 查理得听罢习惯性地摸摸了已经有些扎手的长出了一点头发茬的光头,忽然他双眼微微一眯,意味深长地说道:“陈老兄,你不是想设个套给老子钻吧?要说前方吃了败仗,金铭他调你们俩个走,这个老子倒是相信,不过连那两万光辉骑士也调走,只留下五万光辉武士,也未免有点太看不起老子了吧?” 听完查理得的话,陈玄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查老弟,我跟你明说了吧,金铭他早已经认为你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哎呀!”查理得怪叫一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陈玄一会儿,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谎报军情呀!啧,啧,陈老兄你俩可真行!老子真是服!” “查大人,”陈玄一脸苦相地说道:“真正让我佩服的是你呀,要不是你,我们俩能谎报军情吗?” “啧!说实话,老子还是不敢相信呀!不过”查理得沉吟了一会,一副大包大揽地说道:“说吧,今儿你都把老底给老子透了,有什么要求老子直说吧!”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陈玄也放开了,只见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也没什么要求,要是万一战败了,我们俩向跟着查大人混口饭吃,那五万光辉武士,就算我们的诚意。相反如果胜了,查大人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们二人也定当保你查大人富贵不失。” “好!老子就喜欢直来直去,最烦什么弯弯肠子的,放心到时候老子一定让我大哥收下你们俩,至于要是你们赢了,也不要说什么废话了,老子这条命就在这里搁着,谁有本事就拿去!” “好!查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陈玄告辞了!他日希望咱们不会在战场上相逢。” 目送着陈玄一行车队渐渐远去,李剑爬上适才陈玄的位置,冲查理得问道:“老查,你觉得着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查?”查理得不由得一愣,但是很快醒悟过来是说自己的,喝骂道:“臭小子,敢叫老子老查,活得不耐烦了!” “嘿嘿!你自己都整天老子,老子的,不就是老查吗?”李剑笑嘻嘻地回应了一句,一闪身躲过了查理得抓来的大手,顺势就窜出了老远。 “你个臭小子!”如今查理得简直是已经拿李剑没办法了,李剑早已经不再怕他那一手高空飞行了,相反现在还经常露初一副享受的表情,他查理得总不能真正把李剑怎么着,也只好由着李剑去了,反正李剑也就是平时无事的时候调皮捣蛋一下,正事还是很有分寸,也很有一份见地。 眼见着李剑闹够了又蹦到了车上,查理得便冲着李剑反问道:“你觉得,陈玄说的是不是真的,靠得住吗?” 只见李剑一副小大人地式的,坐在那里沉吟着道:“我看不想是假的,而且这也能解释他为什么给咱们送物资,明摆着是为了今后局势不妙的时候投靠咱们而的铺路。再说他不可能耗费这么长时间,花费这么大的物力来给咱们设圈套。总之我觉得咱们应该等他们带着光辉骑士退走后,就攻下桑林城,然而一路推进,等到他们跟李志大人厮杀的时候从后面给他们来一下。” “嗯,先等等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几天让还没熟练掌握斗气的兄弟们抓紧练习,要是陈玄说的是真得,就照你说的办!” 第十七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两名面目阴沉的军纪处军官,一前一后的把蒋笑夹在中间,向一座毫不起眼的普通建筑走去。然而那普通的建筑却足以使每一位被请进去的上至军官下至士兵为之胆颤,因为那里就是自由军中拥有对普通军官跟士兵生死处置的军纪处的所在。 早在军纪处的军官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宣布请他前去协助一件违纪案调查的时候,蒋笑就已经从一开始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别人畏惧军纪处的人,他蒋笑可不怕。 自打跟随着柳炳一并投靠了李志,打出自由军的名号以来,他就从没有克扣过士兵的军饷,虽然说自由军根本没有军饷,但是必要的生活用品,他也从没有克扣过,从来都是足额发放给手下的兵。至于打骂,使用士兵给自己干活的事情,更是一样没有过,更不要说他是自由军的老人,柳炳的亲信了。 不过当初还担任桑林城治安军的时候,蒋笑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完全就跟当时的军官一样,克扣军饷,打骂士兵,使唤士兵比使唤自家奴隶还气势。 当然做为一名贵族,尽管已经是破落贵族,却也同样不是李志那几句热血激昂煽情的话能打动,并且忽然变得跟另一个人似的,之所以在跟随着柳炳一同投靠李志之后,善于把握机会,分析形势的蒋笑清楚,在这样一个宣扬奴隶解放的新兴势力中,军纪与平等是最重要的。 想要在自由军中站得住脚,那就要丢掉当初所有的恶习,因为他一向坚信只要有心,一定就会得到你自己想要的。 实质上蒋笑就是按照这样的人生信条来执行的,早在他们家在桑林城还是一破落贵族,蒋笑当时还顶着他们家族最后的一名子爵头衔,他完全还可以继续鬼混一下,就如同他的那早早死去的父亲,直至有一天突然就两腿一蹬猝死在外面。 可是蒋笑并没有去过他的父辈们过的这种糜烂腐化的生活,而是做出了一个让无数人瞠目结舌,也让一个人另眼相看的举动,那就是参军,参加到当时还是柳炳桑林城领主的治安军。 事实证明了蒋笑当初做出的选择是对的,当年对他的举动瞠目结舌,背地里嘲笑他的贵族们却没有一个还活着,即便是还有几个能活下来,只怕也被发配到了劳役营中干着当初奴隶们干的苦工。 但是他却早已是一位自由军中的高级军官,一位银级武士,而能够获得这一切,那是因为他懂得把握命运赐予每一个人的机遇,只不过总有一大部分人对此视而不见,只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人才看到了机遇进而努力的争取到了。 一路走来,蒋笑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柳炳那一次意味悠长的谈话,他非常清楚柳炳谈话是的弦外之音,或者说是暗示吧,之后自由军内部的一些调动更是让他明白,他对于柳炳那次谈话的理解是正确的。 而今天军纪处的人竟然来请他去军纪处一趟,哼,协助调查违纪案,哄鬼去吧!调查一件违纪案竟然要找一位统领级别的高级军官来协助调查?要说没有柳炳或者李志的默许,打死他也不信。 而他可以说得上是柳炳的嫡系了,真要有什么问题,只怕柳炳早就找他过去了,那么那只有是林克得到了李志的允许。联想到柳炳近来的举动,蒋笑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当蒋笑感到的眼前光线忽地一暗的时候,他才从思绪中惊醒,那两名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的军纪处的军官早已不知道去了何处,当他一边琢磨着如何应对林克,一面抬眼向坐在书桌后面的人望去,才发现坐在书桌后面的并不是林克,而是自由军的领袖,一手缔造了自由军,并且成功地促使格兰全境再无奴隶,被无数获得了自由的奴隶们视为神灵化身的李志。 “大人!”蒋笑一时间根本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慌,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蒋笑见过大人。” “嗯!蒋统领无需这般拘谨,坐!”随着李志的声音落下,林克犹如鬼魅一般地搬着一张椅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将椅子放到了蒋笑的身旁说到:“蒋大人,坐吧!” “呃!”蒋笑勉强地挤出了个笑脸冲着林克笑了笑,扶着椅子的把手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椅子上。林克伸手拍了拍蒋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地冲着他咧嘴无声地笑了笑,转身又悄然地站到了李志的身后。 被林克这么冲着他一笑,蒋笑的心中更是没地了,他不由得抬眼偷偷看了李志一眼,这是他自桑林城跟着柳炳曾经近距离地见过李志后,第二次的近距离地观察到李志。 假若不是李志那有别于常人的形象,蒋笑几乎不敢相信,现如今坐在书桌之后,身着一件普通长衫,隐隐地带着一股使人不由得感到敬畏的气势的李志,就是当年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是个杀人盗匪一般的李志。 他原本就惊慌不定的心,却更加地翻腾起来。原本他就已经想到了林克找他的目的,然而李志的出现更加地肯定了他的想法,该怎么办?蒋笑明白时隔多年他将再次的面临命运给他带来的机遇,就看他是否能正确的做出最好的选择了。 就在蒋笑正在心中暗暗衡量得失的时候,李志淡淡地却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量,“蒋笑,曾是帝国子爵,居住桑林城,后投奔当时的国勋侯爵柳炳,出任桑林城治安军中队长,并追随柳炳一同参加自由军,而后在军中功勋显著,擢升统领之职,最近被女皇陛下册封侯爵爵位。蒋统领,我说的可对?” 尽管不知道李志对他说上这么一通话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附和着,“对,大人您说的对,蒋笑能有今天全靠大人的赏识,若不是大人恩赐蒋笑星璇斗气,蒋笑岂能有今天。只怕是早已血洒沙场,魂归故里了。” “呵呵。”李志听着蒋笑这张口就来的一套说辞,只是轻轻一笑,“怪不得蒋统领如此受柳炳青睐,引为心腹爱将,想必蒋统领在你家柳大人面前也是一张口,就是一套使人听后心甘如饴的说辞吧?” 李志的话刚刚开了个头,蒋笑瞬间那冷汗就头上顺着脖梗流了下来,等到李志的话音落下,蒋笑已经是汗透重衣了,尽管李志仿佛就是那么轻描淡写的随口一问,然而那里面隐含的杀气,让他是不寒而栗,此刻蒋笑已经彻底醒悟,这一次命运并没有给他多余的选择,生存还是死亡,是他唯一的选择。 此刻蒋笑再也坐不住了,噗通一声,他已经就势从椅子上滑落跪倒在了地上,他一边一头杵地,一面口中疾呼道:“大人,蒋笑知罪,请大人看着蒋笑还有点用处的份上,饶恕蒋笑这一次吧,柳炳大人乃是蒋笑直属长官,又兼有知遇之恩,蒋笑一时糊涂才......。” “收起来你那一套吧!”李志的声音里也不复刚才的和颜悦色,他语气冰冷,声音严厉的说道:“蒋笑,从你的履历中看,你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今天看来果然不错,柳炳所言不差,不日即是与神庙决战之时,介时胜败难料,即便是击败神庙,还有范之,杜锋在我们两侧虎视眈眈,搞不好真是与他人做了嫁衣。然而,” 李志的声音骤然拔高,“然而我们却已无退路,我们死了多少兄弟,流了多少血汗,才换来今日世世代代饱受欺凌的人们,不再忍受贵族们的欺凌,奴役。一旦放弃,那就意味着无数重获自由的人们再度被打上耻辱的烙印,戴上沉重的枷锁,重新过着那猪狗不如的奴隶生涯。” 李志稍微平息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重新恢复到了刚才那冰冷的语气道:“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蒋笑,待大战一开,如果柳炳要求你们撤退,你要做的就是绝对不能让撤退的命令传达下去,必要之时可以动用一切的手段。” 蒋笑面有迟疑地说道:“大人,要是柳大人他执意要下令,我也......。” “哼!”听到蒋笑那含糊不清的问题,李志轻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我想从上至下每一位自由军的军士都明白,为了自由,流血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听到李志的所说的话,蒋笑不由得在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尽管蒋笑也明白权力之间的斗争,容不得半点的仁慈,然而他还是震惊于李志手段的残酷,要知道即便柳炳暗地联系他们这些心腹,准备事态不妙的时候大撤退,但是也仅仅地是隐晦地暗示了一下,在黄金强者战斗中李志有陨落的可能。 打死蒋笑他也不相信,李志会没有搞到柳炳对他们之间的秘密谈话,唉,蒋笑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杀伐决断,关键的时候绝不手软。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柳炳至今也只能是屈居副手,在自由军中担任类似贵族管家的角色,而李志尽管对自由军的战略决策基本上不插手,却牢牢地一直担当着自由军的领袖,即便柳炳心里打着小九九,也是寄托在李志一旦战死的可能上。 当然蒋笑也同样甚至柳炳在自由军中的威望,要是他动手杀了柳炳,而李志又不愿意将柳炳的图谋这种丑事外扬的话,只怕他蒋笑就是那倒霉的替罪羊了,可是如今这情势可容不得他讨价还价,他也只能从李志这里讨个心安了。 第十八章 为了血脉,为了未来 其实从柳炳开始独掌自由军时,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不是成功取代李志成为自由军的领袖,就是功高震主的下场。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李志能够容柳炳,柳炳他也一直忠心耿耿,然而李志的继任者呢?能容得下他,李志能放心得下吗?“自由,平等?哼!”蒋笑一边向外退去,一面心里轻蔑地撇了撇嘴,“只怕是胜利者的自由,是胜者眼中那怜悯的平等吧!” 看着蒋笑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霎时间屋内仅剩下林克那刻意压抑的细微的呼吸声。 “唉!”李志深深地长叹了一声,感触颇深地似是在问林克又或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说,我这么做是否太过于无情了?这几年来若不是他,即便我是黄金大骑士,自由军只怕也依旧还是一群杀人屠城的乌合之众,从何谈起废除奴隶制,推翻贵族的统治,实现自由平等。” 林克张了张嘴,想应上一声,却又不知道劝慰的好,这种没有点名的问答还是老实地装个糊涂算了。 李志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这样的问话,似乎是让林克有些为难了,他站起身,吩咐道:“我有些累了,这件事情你看着处理吧!有道是流百人血,也好过丧千人命。你看着办吧!” 说着,李志站起身离开了,送走了李志,林克返回屋内,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狠狠地出了一大口粗气,李志的狠辣绝情固然让他胆寒不已,但是同时却更坚定了他的心思,哪怕还只剩一点的希望,也万万不要背叛李志,李志这样的人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他就一定会再度翻盘,东山再起。 李志回到了华薇的寝宫放下了那一直绷着的脸,坐到了椅子上,再度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都记不清这是他听到林克关于柳炳的调查,并且决定了柳炳命运后,发出的多少声叹息了。 他还能够清晰的想起跟柳炳一同指挥作战,制定计划的一幕幕往事,可是转眼间,那透着一丝丝寒气的短刀就已经悄然地从背后举起,要在最紧要的关头给予致命的一击。 是遭遇背叛让他感到了愤怒,让他不再顾忌多年生死与共的交情与信任,使出狠毒的手段来结束柳炳这个对他亦师亦友的亲密战友性命吗?此刻李志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觉得,也许柳炳并没有打算隐瞒他,至于所谓亲信,柳炳应该明白任何军中势力的调动,都瞒不过如今触角已经蔓延到自由军,乃至凡登堡每一处角落的军纪处。 甚至在心中他也隐隐地对即将来临的决战有着一种担忧,假若他真的战死,那么柳炳这么安排也是最正确的,自由军发展到如今的阶段不能没有一个统领他们的领袖,为了整个自由军的将来这么做完全是无可厚非。 李志甚至可以想到,如果他找来柳炳进行质问,最终的结果,他也必然认同柳炳这一后备方案。 这时,从他的身后传来的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用回头看,他已经听出来,已经来到他身后的是华薇。 “李郎,最近你怎么了?怎么经常长吁短叹的?你已经是世间顶尖的强者了,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华薇说着,转过身紧挨着李志坐了下来,习惯性的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李志的肩头。 “呵!”李志打起精神轻笑了一声,伸手握住了华薇的柔荑,说道:“没事,只是军中出了一点小乱子,林克没跟我说就直接处决了一个跟随了我多年的老兄弟,我一时有些伤感。” “李郎!”华薇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按说我不该多嘴,不过我还是想跟李郎你说上一句。” 李志忽然有些意外地看了华薇一眼,要知道华薇可从没过问过关于自由军的事情,这也是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规矩,毕竟认真算起来颠覆了格兰帝国李志的自由军可是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最起码帝都凡登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自由军攻破的。不过虽然李志心中感到奇怪,但是他还是冲华薇点了点头,道:“嗯,你说。” 华薇一扫刚才温婉的样子,仿佛她此刻没有坐在寝宫呢,身上穿的也不是平常的衣服,而是身着黄袍,手持黄金权杖,端坐在御座金阶之上,表情变得很是严肃,“李郎,身为一军统帅,怎么能讲感情呢?我威尔皇兄不就是例子吗?当年要不是他心软,对威廉处置不当,帝国几百年的基业,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这还不是前车之鉴吗?” 李志听着眉头不由得轻轻地皱了起来,华薇这是话里有话啊,拿威尔跟威廉来比喻,分明是暗指他跟柳炳,难不成她知道了柳炳的事情?林克,李志的脑海里一下子就冒出了林克那谄媚的表情。看来是林克给华薇透露了柳炳这件事。想到这里,李志不由得从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好了!”李志冷冷的打断了华薇越说越激动的话,“看来陛下是用心了!关于事情怎么处理,李志心中自有决断。” 眼见李志的态度突然冷了下来,华薇不由得一愣,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原因,然而她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只见她轻轻呼了口气,目光如清水一般深深地望着李志依旧坚定地说道:“李郎,你应该明白身为一军统帅,你去讲什么妇人之仁,弟兄之间的深厚感情,不是不可以,可总要看时候吧?现在帝国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即便李郎你已经身为黄金大骑士,当世绝顶强者,自信可以掌控局势。如果,” 华薇说着语气渐渐变得哀婉,“我是说如果你出现了意外?你是否想过,我们的孩子,想过他的未来,难道你还要他背负起你的关于自由,平等的理想,背负着复兴格兰皇室的重担吗?” 听到华薇最后一句,李志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愤怒来自那里,为什么他会毫不留情地决定了柳炳的下场,那是因为柳炳计划要在撤退的时候趁乱除掉华薇,而华薇此刻还怀着他的孩子,是的,他的孩子。 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血脉的延续,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做出有可能伤害华薇的举动,因为华薇孕育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还是他血脉的延续,是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的希望,自然是容不得有那一丝一毫的伤害。 想通了这一切,李志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一伸手也将华薇拉了起,他双手扶着华薇的肩头,表情严肃,庄重的说道:“薇薇,放心!我不会让你跟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也一定会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你我身上的背负的一切,绝不会延续到孩子的身上。相信我,将来这个天下不但充满了自由的空气,我们的孩子也是这个天下唯一的王者。” “嗯!”华薇坚定的点了点头,顺势趴到李志的肩头,声音有些哽咽但是却带着一股喜悦地说道:“李郎,我相信!” 就在李志正在那里信誓旦旦跟华薇在那里憧憬未来的时候,范之的府上却悄悄地来了一位客人,正在范之的书房内来回地踱着步。 只见这位客人虽然已经是一头银发,脸上的皱纹也早已堆满,容貌看上去都有些失真,然而身形依旧是挺得笔直。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尽管是在自己家中范之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他刚刚闪身迈进了屋内,就马上反手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尽管已经听到了范之走进屋子发出的响声,然而神秘的老者并没有转身,反而是有些亲切,喊道:“范之啊,你来了,坐吧!” 尽管听到老者这般点名称呼,范之也不过是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异样,他甚至连对老者反客为主的做法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反而是听从了老者的话,乖乖地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后,才开口说道:“彭长老,我真没想到您竟然亲自过来了!” “呵呵!”这位被范之称为彭长老的老者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怎么,我这个做老师的就不能借公事之余来看一下我曾经的学生吗?不过一晃几十年都过去了,我的学生也成长起来了,能够跟老师平起平坐地谈判,也变的生疏了,同样也老了,时光真是天神最忠诚的仆人呀,因为谁也无法阻挡天神的召唤。” 范之望着彭长老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起来,最终他还是张口吐出了已经几十年不曾喊出来的字眼,“老师,几十年不见,学生虽然无法阻挡天神不断的召唤,然而老师却似乎依旧不曾有什么改变。” “好了。”这位曾经担任过范之老师的彭长老,等着范之话音一落,立即收起了那带着无限感慨的语气,以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叙旧就此结束!今次我来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突然要临时改变咱们双方已经商谈妥当的计划。是为了荀玉的学生,那个刚刚不久晋升黄金大骑士的李志吗?” 范之看了一眼他这个曾经的老师,神城长老中的一员,黄金大骑士彭辰,彭长老,点了点头,道:“是的!” “哼,区区一个黄金大骑士,值得让我们八个人一起过来吗?让他跟金铭打个两败俱伤不是更好?” 听着彭辰那仿佛很不耐烦的语气,很清楚彭辰性格的范之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装什么蒜,要是你们不看重那李志,随便派个人过来不就完了,还非要派一位位尊权重长老过来。那李志年纪轻轻几年间就擢升为黄金大骑士,这里面的诀窍,只怕是他们早已垂涎的要死。 当然范之总不能把这些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暗地里打算摆到明面上来,明面的说辞他早就准备好了,“老师,即便他们两人打个两败俱伤,黄金大骑士也终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的黄金强者能够解决的,况且要万一是李志占了上风,到时候,学生也只能跟随在李志身后,让神庙纵横世间千年的光辉骑士团成为历史了。” 听着范之那隐含威胁的语气,彭辰那两条白眉不由得轻轻一挑,有些不满地说道:“即便他在厉害,能打败金铭,难道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就是白给的不成。” “哼!”闻言范之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道:“老师,单凭个人武力,即便世间第一又如何?到时候神庙精锐尽丧,老师你们又能杀得几个自由军?” 第十九章 旌旗无光日色薄 太阳已经早早地爬上了半空,春风带着一股暖意吹过飘扬的旌旗,拂过金铭那阴冷的面容,也许是和煦的春风暖化了金铭那仿佛万年阴冷的表情,他阴冷的神情稍微有了些许的变化。 望着遮天蔽日的神庙军队,金铭张开口想要做一番战前动员,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正在前排领队的那数名黄金强者的下属,那一张张表情充满了阴霾的脸,刚才那澎湃在心中慷慨激昂的话语顿时烟消云散了,到嘴边的话也变成了原本要作为最后下达的命令,“出发!” 金铭冷冷地吐出了自他上任以来最短的战前命令后,再也没有向大军望上一眼,他出乎异常地当先打马向前方奔去。 尽管心中不愿面对,也不愿承认这样的一个事实,他金铭几乎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他此刻所能仰仗的就是贝亦秋传给他的,神庙最为核心,历代只有一人掌握的以个人之力发出的神罚。 前几次的失败,固然有他指挥调度不当的原因,但是军心不稳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然而事到如今,纵使金铭他想退上一步,莫说神城中还有长老们正虎视眈眈,他自己也不能容忍这次的失败。 不成功,毋宁死!他是神庙千年来唯一的一位神皇,是他将神庙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国家,拥有广阔无垠的领地,征服了世间大部分的国家,如今就只剩下格兰,这个已经倾覆的帝国。 直至此刻金铭还在坚信,或者说抱着一种幻想。一旦光辉骑士团在他的带领下攻克了格兰的帝都凡登堡,扫平格兰全境,那么他还是当初享受着部下们发自内心的尊崇的神国的神皇陛下。 陈玄望着前面被围在亲兵之中的金铭,那坐在马背上挺拔,消瘦的身影,让陈玄心中陡然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是同情?是怜悯,还是可怜?陈玄他自己都不知道。 “唉!”陈玄忍不住地在心中发出了悠悠地一声叹息,估计此刻金铭还在沉浸在一统天下建立起真正的神国,他从此享受万世的荣耀的梦中吧,浑然不知他早已注定了是一颗无论成败最后注定要舍弃的棋子。 偏执孤傲,也许这就是注定了他悲剧性的结局的诱因之一吧,陈玄再一次地看了一眼已经运起了黄金斗气,周身光芒绚丽的金铭,也许这一战就是金铭他最后,也是最为辉煌的一战了。 无论今后他将背负起什么样的罪名,但是有些人一定会记住他的,记住这个曾经以着君临天下的姿态站在神城的上空,豪气万丈地宣称神国降世,要开创新纪元的男子。 前方传来的斗气碰撞时产生的巨响,使得陈玄从遐想之中回过神来,不由得向前望去,只见金铭正周身金光缭绕,手持着凌空宝剑,虚站在半空之中,与此同时一道金黄色的身影正向后飞去。 终于要开始了,陈玄轻叹了一声,信手抽出了腰间的宝剑,遥指着前方凡登堡的方向,厉声喝道:“杀!”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做为光辉骑士团各个领头的大队长们也如陈玄一般抽出了随身的兵器,发出了冲锋的命令。 数十万神庙的士兵们齐声发出了冲锋的厮杀声,震彻在这广阔的土地上,而亲眼目睹自己的长官在对方一击之下,便仓惶逃窜的格兰联军方面,也随即犹如丧失了斗志一般,不知道是从谁的军队开始的溃退渐渐蔓延到了整个联军中。 负责自由军这一处的鲁林,眼见着溃散已经无法阻止,也只能无奈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做为联军主力的自由军一开始后撤,战场上整个局面顿时变成了一面倒,神庙的军队发出亢奋的喊声,挥动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兵器,一路紧追不舍地杀了过去。 从范玉驻守的防线到凡登堡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很快溃退下去的联军先头部队已经跟防守在凡登堡外的联军精锐构筑的防线衔接起来。然而这些当先撤退的士兵们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们并不是友军亲切的面孔,而是一柄柄闪着渗人光芒的钢刀,是友军毫不留情的屠杀。 就在范玉败退并且返回凡登堡的时候,金殿上已经坐满了三方各自的重要人物,此刻金殿上早已没有了往日里唇枪舌剑的情景,整个金殿之中只有李东旭一人的声音在金殿内回荡。 抛开各种成见以及统属的关系,此时此刻在他们三方势力之中最有发言权的还是军人世家出身,并且担任格兰帝国军务大臣十几年的李东旭。听了重伤而回的范玉的话,谁也知道此战比不得前几次,十几位黄金强者,金铭这次只怕是倾尽全力,要来个一战定输赢。 就在李东旭正在调遣各部的精锐去救援前方军队的时候,前方军队溃败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 “杀!再有后撤者杀无赦!”随着李东旭那近乎咆哮的命令传了下去,上来禀告的军官以着最快地速度奔出了金殿。 听到神庙的军队就要打到城下来了,金殿内顿时起了波澜,三方的手下们不由的开始互相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就连一直端坐在御座上的华薇此刻也显得有些坐不住了,频频地将目光投向了李志。 而此刻卢随云却禁不住地用着鄙夷的目光看了看还是一副气急败坏模样的李东旭,暗自冷笑了一声,只怕此刻前方的溃退早已经止住了吧,毕竟按照计划要先止住了溃退后才有军官来报告溃退的事情,来造成事态非常紧迫的现象,最终不由得李志不亲自出马跟金铭打个你死我活。 “收声!”看着有些糟乱的金殿,杜锋皱了皱眉头发出了一声厉喝,眼见着金殿内的众人都安静下来,这才紧接着张口说道:“既然金铭都已经杀到了城下?我看那么也没什么好计划的了,兵对兵,将对将,为了帝国,也同时为了我们自己,一起共抗强敌吧!” 杜锋把话说完,转而向李志,范之问道:“两位,你们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这一次出乎意料地李志还没张口,向来最后表达意见的范之突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大声地说道:“杜大人,说的对!此刻是我格兰危亡之秋,我范之纵然已经老朽不堪,也定要手提三尺青锋与诸位一同杀敌保国!” 尽管李志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为什么这次金铭的进攻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为什么前方的十几万的军队,突然会溃败下来,而且都败退到了城下他们才收到了消息,还有就是范之这次表现的太过异常了,不过连范之这个斗气顶多算是铜级战士,并且都垂垂老矣的人都表态了,他这个年富力壮,还是黄金大骑士的自由军的领袖,帝国的亲王,总不能还要坐镇中央指挥吧,纵使心中明白范之这很明显有逼迫他的意思,但是他却不能不顺着范之的意思,“该说的范大人,杜大人都说了,我李志就不在多说什么了,诚如范大人所说,李志也定当与诸位一同浴血杀敌,保家卫国。” 金殿很快就又变得空空荡荡了,李志站在金阶下望着还坐在御座上华薇,眼中泛出一股浓浓的柔情,“薇薇,回寝宫去等候消息吧!放心吧,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嗯,你的寝宫外我已经安排了最为可靠忠诚的一支精锐小队,一旦形势有什么变化,他们会保护你离开皇宫的。” 然而华薇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志,尽管刚才华薇并没有插言,然而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范之似乎在逼迫着要李志尽快的出战,华薇甚至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她却不能阻止李志,诚如杜锋说的一样,已经兵临城下了,已经没什么好讲了,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战! 泪水渐渐地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终于华薇看上去很艰难的张口说道:“李郎,你多保重!” 说着,华薇站起身就要离开,忽然李志飞身跃上了金阶,又将华薇按回了御座上,语气异常严肃地说道:“微微,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你眼下的实力太弱了,,假若事情真的有变,假若又出了什么别的变故,况且人不能总是依靠别人来保护。现在你坐好,屏声静气,我来给你提升一下斗气。” 说着李志也不由华薇分说,伸出右手虚按到了华薇的头顶,心念转动之间已经调动起天地间那浩大无穷,自古就存在这个世间的能量纷纷涌入了他的体内,通过他体内的运转,转变为了最为纯粹的斗气,顺着他按在华薇头顶的右手缓缓地灌进了华薇的体内。 尽管已经闭起了双眼,然而泪水还是忍不住地从她的眼角渗了出来,只是还未曾流过她的面颊,就已经被强大斗气给蒸发掉了。华薇感受着从天灵上传过来的一股股纯粹之极的斗气,不断地在她的体内按照着另外一股奇怪的轨迹在运转。并且一步步地在不断的壮大,很快就已经突破了铜级骑士的关口,银色的斗气开始从她的身体涌出,将她笼罩在内。 华薇感受着李志亲手早就的奇迹,心中很快就有了决断,在格兰皇室修炼的斗气法诀里,曾经有一篇只有直系皇族血脉才允许参看的秘法,那是格兰家族中的一位先祖创建的,在成为银级骑士的时候凭借着突破的瞬间沟通到天地的霎那间,强行晋身为黄金强者,一位黄金强者中最低阶的黄金战士。 只是催动这个秘法,成为黄金战士的后果损失太大,经过了格兰皇族几代人的研究,并且实际修炼,在损失了数位皇族中人后,修炼这篇秘法是需要牺牲修炼人的寿命为条件,并且成为黄金战士之后,终生只能是一名黄金战士,再无晋升的可能。 于是,这篇秘决就成为了格兰皇族内的禁忌,只有在格兰皇族最危急的时刻,并且在格兰皇族的血脉得到延续的情况下,才允许修炼,因为所有修炼了这篇秘法的人,他们中活的最长的也就只在修炼之后活了二十年。 是呀,人不能只依靠别人,二十年,足够了!华薇的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神情,紧接着在她身上缭绕的银色斗气渐渐地变成了金黄色,此刻的坐在御座上的她犹如一颗金色的太阳,发出了灿烂的金光,继而整座金殿内因为她身上金光的反射,使得整座金殿成为了一座真正的散发着金光的金色殿宇。 第二十章 神之子 凡登堡的上空,十几位黄金强者身上的金光强烈的仿佛使得太阳都自行惭愧一般悄然地躲进了一片云彩内。 李志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遥站在他对面的金铭,李志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初次见到金铭时候的那种羡慕,羡慕他的强大,羡慕那可以在天空之中自由飞翔的威风。 而如今,他也站在了斗气的最巅峰并且还要与当初曾经对他自己不屑一顾的金铭来一次生死之战。 “李志!”良久还是金铭发话了,“朕没想到,你这个贱奴竟然能够成为朕的对手,早知如此,当初.....。” “金铭!”李志冷冷地打断了金铭的话,“我不是来听你的怀旧的,今日你我必有一人将血洒在这里,来吧!没有人能够凭借的高贵的头衔就可以随意欺凌他人,无论高贵与低贱,在生与死的面前都是一样。” 金色的剑光,白色刺眼的刀形斗气碰撞在了一起。随着李志与金铭交上了手,格兰帝国几百年来的国都,凡登堡外也化作了方圆十几公里的到处充斥着喊杀声,死前凄厉的叫声的修罗场。 这是一场各自追寻理想的战斗,这同样也是一场保家卫国的战斗,更是一场早已筹划好的充满了阴谋的决战。 “死!”眼看着十几位属于神庙下属的黄金强者围住了仅有六位,人数还没有他们一半的格兰方面的强者,李志不由得大喝一声,奋力劈出了一刀,暂时逼开了金铭,紧接着李志信手向着已经渐渐不支,陷入了对方包围之中的那以杜锋为首的六名黄金强者方向一挥,三道白色的光柱瞬间凭空而生,霎那间就将三名神庙的黄金强者笼罩在内,三名黄金强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眨眼间便灰飞湮灭。 “神罚!”看着李志信手就发出了三道神罚,金铭顿时呆住了,他指着李志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吼声,“你怎么会神罚?” 就在他发问的同时,所有怀着一种心思的观摩两者战斗的人们都同样的发出了惊呼声,神罚,只有神庙历代真正的掌控者才能够学到的秘法,竟然赫然出现在了别人的手上,他甚至还是一名奴隶出身。 站在城头仰望着关注着上面黄金强者战斗的范之,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迟迟地没有合拢,李志给予了他太大的震惊,直至李志再度与金铭混战到了一起之后,范之才渐渐地回过神来,他扭头冲着站在他身侧,手持着黄金弓,正不断的发出黄金箭的李东旭低声说道:“东旭,你看到了吧,李志绝不能留!” 然而就在范之说着话的同时,隐藏在高空中的神庙八位长老们也做出了与范之同样的决定。 柳炳同样也神色紧张地望着还在空中激战的李志,神色中的忧虑彰显的无疑,他轻声地向跟在他身后的诸宸吩咐一声道:“去,把他们都叫过来,准备执行预定计划。” “大人!”诸宸轻声叫了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天上李志的身影,疑惑地问道:“现在李志大人正站在上风,一举就灭掉了三名黄金强者,形势对我们有利呀!” 柳炳看了诸宸一眼,叹了口气道:“莫非你不知道什么叫行高于人吗?况且今日之战,有太多的疑点了,不能不防啊!去吧!” 就在柳炳交代诸宸的短短时间内,战事又起了新的变化,空中骤然多出了八道身影分别从八方向着李志与金铭疾奔而来,人还未到强大的斗气就已经将李志牢牢锁定。 “啊!”李志陡地发出了一声怒吼,身上的斗气骤然暴涨,随即就是一招横扫,试图逼退金铭。然而金铭早在神庙的长老们乍一现身就已经明白过来,两人实力相当,加上金铭有了提防,又怎么能像刚才那样被李志轻易地逼退,金铭也是提起全身之力,将李志犹如拼命的一招挡了下来。 然而李志逼退金铭是假,跳出包围是真,李志借着两人斗气碰撞产生的巨力,纵身向上跃起。 金铭刚要也紧跟着飞身向上追去,忽然他发现几股合在一起的斗气已经将他牢牢地困住,紧接着八双强劲有力的双手夹带着强横之极的力量,全部地轰击到他的身上。 虽然已经明白了一切,然而却都已经晚了,金铭最后无比留恋地看这个世间一眼,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金铭从此消失在这个世间,没有半点的残留。只有那柄凌空宝剑缓缓地向着地面落去。 李志此刻根本顾不上去关心金铭的死活,他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愤怒,变得无比的狰狞,在他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支金黄色的长箭,鲜血正不断地从他的胸口处涌出。 这一刻李志全明白了,他的目光望向城头,城头上金光一闪,又是一支黄金箭笔直地冲着他的面门射来。 什么也不用问,什么也不用说,这就是最好的回答,李志挥手将手中的还沾染着他的血迹的黄金箭抛向了城头。 白色的斗气瞬间仿佛化作了一团云雾将李志笼罩在里面,紧接着整个天地间仿佛升起了二十几根支撑天地的白色光柱一般,将所有的在场,包括那八个察觉到事态不妙,正仓惶要逃离的神庙的长老们。 所有的士兵们都停下了战斗,他们呆呆地望着天空的犹如神迹一般的景象,整个天地间一片的寂静,只剩下数十万人的呼吸声,连那些受伤的士兵们也闭上了哀嚎的嘴巴,近乎于畏惧地仰望着天空中那仅存的一道身影。 时光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就已经流逝,距离伟大的自由之战,转眼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当年的参战的人们,除去之后统一天下的战斗中阵亡者以及伤残退役的,剩余的人分别奔往了四方,担当天下各个城镇的城主,功劳大的拥有繁荣的城市,功劳小的担任小地方的城主。 战争的伤痛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地淡去,往昔为了自由,为了崇高理想奋斗的勇士们,在奢华的享受中渐渐地丢失了他们的信仰,他们的理想,他们开始追求如同之前的贵族们之间的奢华堕落的生活,权力,金钱渐渐地迷花了他们的双眼,闯进了他们的内心。 只有一座城市,没有城主,甚至就连统一了天下,被人们交口称赞为最伟大的皇帝陛下的查理得,也没有管辖这座城市的权利。这座没有管理者的城市,却有着一个最荣耀的称呼,就是天下所有民众们所为之向往的“自由之城” 每年前来自由之城的人们络绎不绝,每一个来到踏进这座城市的人,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矗立在整个城市中央的高达数米的巨大手持一柄战刀模样的铜像,每一位来到铜像面前的人们,都会不由得念出刀身上铭刻地一句话,“不自由,毋宁死!” 当时光从自由之战结束后缓慢地走过了第二十一个年头,当被人们曾经誉为最伟大的皇帝陛下查理得,开始陷入了伤病的折磨,时而昏迷,他以往曾经忠心耿耿,共同浴血的部下们起了别样心思,平静统一的天下又将升起波澜的时候。在一个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日子,自由之城中前来参拜的自由之神的虔诚的人们中,走来了一名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的青年,他身穿一件素布长衫,腰间悬挂着一柄古旧的长剑,随着人流来到了铜像的面前。 仰望着铜像额头上的曾经代表着耻辱,如今代表了一种荣耀的烙印,看着分外熟悉的面孔,青年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的耳边更是隐隐地响起了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母亲临终时所讲的话,“孩子,去自由之城吧,那里才是我们的家,那里有着值得让你骄傲一生的父亲。因为你是神之子,你将继承你父亲荣耀!” “不自由,毋宁死!”青年的声音渐渐的高昂起来,随着青年的声音越来越高昂,一团白色的光芒渐渐地从他身上涌出,他的身影也随之渐渐地拔高,宏亮的声音渐渐向整座城市散开。 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