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逃杀》 第1章 黑色星期二 凌晨两点,我被一声枪响惊醒。 条件反射从床上爬起,我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一股侥幸和兴奋油然而生。 难不成是有人来救我了? 但这个念头在生起的一瞬间就被我掐灭,以周围的环境来看,这一块基本上已经沦陷,与其等待他人的救援,还不如自救。 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的在日历上打了个对勾,今天是星期二,工作日啊。 一年前,网络上突然间爆出一个据说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帖子,各种危言耸听的言论极具夸张,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压根就没有人会当真,甚至还有网友还在下方纷纷回应。 是真的,我就是那只丧尸。 这个评论被点了一亿个赞。 发帖当事人没有回应,而是在闹上热搜后把帖子删除,似乎只是一个开玩笑者,在看见事情闹大之后心虚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时候,殊不知这只是一个预告。 与此同时,一个被命名为末日逃杀的病毒软件悄无声息地移植在手机上,并自动划分阵营,无法卸载。 …… 从回忆里面挣脱而出,我揉了揉脸眺望远处,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拿起枕头下的长刀,到窗户旁边观察了一下,天很黑,在没有火光的前提,凭借几声枪响,只能够大概确定范围。 我所处的位置是五星级酒店,这里地势良好,高楼大厦参差不齐,唯一的缺点就是人多,导致变异的丧尸同样如人潮一般拥挤。 幸运的是末世前我开的是总统套房,一般没什么人,所以楼层上比较安全,墙壁坚固,算得上是一个小型避难所,隔壁就是一个单人小超市,食物充足,不过因为我龟缩在房间内大半年,这些食物也基本上都被耗尽。 透过窗户往下看,周围一片死寂。 西北方向是食品站,但枪声在东北方,那里是药店,大概率是持有枪械的人受伤了,或是这些人的同伴受伤了。 一年以来,这种类型的我见过太多。 我也曾因为一时心软开门放隔壁老人进来,结果对方隐瞒自己被咬的事实,最终变成丧尸差点把我咬了,拼死搏斗后我赢得了胜利,用绳子把老人捆绑起来,没有犹豫,抡起厨房里面的菜刀,把对方剁成肉泥。 因为无线电说,新型变异物种丧尸具有再生能力,砍断脑袋的结果只会让我收获两只丧尸。 起初在最开始断断续续还能够接收到一些无线电,直到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几天的一场大爆炸,导致我这里信号不好的缘故,手机里面的收音机失去了频道。 这里没有网络,准确说在末日爆发的时候网络就已经崩溃,我犹豫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上面的电量显示满格,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点开那个病毒软件。 每次一看见它,一种没由来的恐惧袭击大脑,就好像只要我点开这个软件,人生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其实这很可笑,因为现实早就已经变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 归根究底,我还是害怕这种变化会把我现在稍显安逸的日子冲击的支离破碎,所以我选择无视,仿佛只要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没有发生。 第一千零八百次放弃,我把手机甩到床上,专心致志看起了窗外的环境。 手电筒的亮度在药品店里面乱晃,外围的药品全部被洗劫一空,地上散落各种各样的试剂。 在这种情况下,人和人聚集在一起并不意味着安全,恰恰相反,有的时候最需要堤防的反而是自己的身边人。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枪声再次响了起来,和前一次不一样,这次枪声越发密集,我低声咒骂了一句,死死皱着眉头,难道这开枪的家伙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引来更多的丧尸吗? “不,救命!” 一个男人在那一个方向撕心裂肺的大吼了起来,怪异的腔调,尖叫到最顶峰的时候戛然而止。 密密麻麻,漆黑的物体一涌而上,看的人头皮发麻,同样阻止了我想要踏出房门的脚步。 现在我可以确认对方只有一个人,而就在刚才,他已经沦为丧尸的口粮。 深夜安静的可怕,除了刚才变调的声调在回荡之外,就只剩下男人身体被咀嚼的声音,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那些丧尸究竟是如何用牙齿一点一点把骨头咬碎,然后研磨成肉泥。 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全部都是想象出来的那个画面,尽管已经过了这么久,但我还是无法适应这种景象。 用力的把窗帘拉上,我把长刀放回床头,深呼了一口气,仰面躺在床上,喉咙干燥,但我没有喝水,害怕在这安静到极致的黑暗中,一点吞咽的声音都会引来其他的骚动。 我怕死。 我是一个胆小鬼,害怕去接触外界,如果不是因为食物的紧迫,我甚至根本不会有出门这种念头。 紧绷的神经让我久久无法入眠,辗转反侧之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光线从厚实的布料中穿透而来,脸盆里面没有多少水,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洗脸,在干净的水源上装了一矿泉水。 天色阴沉,如果不出意外,将会有一场大雨,我必须赶在大雨之前出去一趟,房子里面的食物其实并不多,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愿意出去。 但现实是我根本没有选择,任何逃避怯懦都会把我推向死亡。 深吸了一口气,带上矿泉水,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愚蠢举动,引来了不少的丧尸,我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年老的丧尸在楼梯口徘徊,他并没有发现我,动作迟钝,比之前的那些丧尸还要缓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的缘故,所以才会有这种现象。 握紧长刀,在对方第二个来回绕圈子把后背暴露的同时,我直接从楼上冲了下去,用力恶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脑袋砍了下去。 长刀的后劲绷得我手指发疼,失去了脑袋的丧尸倒地,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也让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松了一口气。 没有去看已经腐烂发出恶臭的脑袋,我抬脚直接绕了过去,朝着食品站的方向跑,仔细观察周围的同时调整心率,确保自己不发出较大的声响。 空荡荡的街道全部都是散落的车辆,其中一些我从来都不敢奢望的豪车被撞得七零八碎,车头挤压出深红色的血液。 天气很凉快,天蒙蒙亮,把整个城市全部都披上了一层灰色的雾霾,可见度并不清晰,好在我对这里比较熟练,所以在躲过了好几只丧尸后成功抵达食品站。 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幸存者想到来这里收集食物,但最后那些人全部都变成了肉沫,我叹了一口气,绕过了旁边的尸体,一度感到绝望。 不过对比于这些人的悲惨,我算是比较幸运,并没有遭受到任何袭击,同样我也没有深入,只是在食品站的外围拿了一些泡面,足够支撑我三天的食物,塞到书包里之后就立刻掉头。 食品站有两个门,我没有犹豫直接从另一个门离开,因为我听见了丧尸的咆哮,就像是闻到了某种令人着迷的味道一样在疯狂的涌动。 心里一沉,我加快速度冲向后门。 但是后门被一辆跑车堵住了。 “卧槽!” 暴了句粗口,现在我再想返回从大门离开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已经有好几只丧尸从那个方向涌入,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到底是哪个脑子有坑的家伙,把这玩意儿堵在这里了!” 愤怒中我一拳头直接锤在了这辆车上,然而让我感觉到惊讶的是,车子却在我的撞击中松动了一秒。 紧随而的欣喜还有求生欲瞬间冲上脑袋,猛然间回想起后门的车道上是一个略微向下倾斜的滑坡! 咬了咬牙,把目标对准了旁边的架子,用力推动的同时,因为架子是成l型的,所以在倒塌的同时可以以最大力道冲击后门,但同样会发出巨大声音吸引丧尸。 千钧一发之际,我没有来得及多想,身体优于思考直接行动,巨大的撞击力向下倾倒轰隆一声,方圆几公里的丧尸疯狂围堵而来。 瞳孔微缩,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松动缓缓向下滑的车门一点点关上。 这是一辆无主的,无损的,无锁的跑车! 青筋直跳,如果有面镜子,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眼睛和丧尸一样通红,血液在兴奋的前提下不断循环,全身发烫。 追击而来的丧尸朝我伸出利爪,心脏狂跳,让我不由自主舔食唇角,伸手一把握紧了车门,用力一跳,在丧尸碰到我之前把自己甩进跑车! “吼!” 砰的一声,车门紧闭。 用力地踩下油门,我却并没有放松。 碾压而来的并不是我的车轱辘,身体溃烂腐臭的丧尸像叠千层饼一样压在车顶,脑袋上传来不堪重负的声音。 “草!” 在这短短的一秒钟内,我不止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今天出来,就应该再算一下今天的黄历究竟适不适合出门! 但可惜为时已晚,看着车顶被丧尸用力锤击凹陷出来的大洞,我咬了咬牙,心里一发狠,用力踩下油门。 把车速调到最大,密密麻麻一拥而上的丧尸被我甩开一些,然而等待着我的,是前方更加拥堵的道路。 “碰碰!” 穹顶之下,灰蒙蒙的天彰显着未来的不祥,十字路口中,无数车辆翻毁,变异丧尸在车窗里伸出手掌,因狭窄无法挣脱,爆发出诡异的惨叫,尖锐刺耳。 刚才被我撞开的丧尸眼珠子发绿,变成了早已不是人类的竖瞳,不知道是不是变异,和刚才红色的眼珠子不一样,就像是突然间有了意识一样,脚蹬在车窗上,脸贴在上方,蛆虫在皮肤里面滑动。 眼珠子却死死的瞪着我,就像是在观察一样,看得我毛骨悚然,腐臭的液体在车窗上滚动,一点一点滑下,同时也让我心底一沉。 条件反射移开视线,我注意到之前一拥而上的那些丧尸,就像是受到了命令一样站立在原地,仔细一看,甚至能够看到些许畏惧的感觉。 一种诡异的猜想浮上心头,可是怎么可能? “咚咚咚!” 她,准确来说是它,眼珠子转动的同时,用手像是在敲门一样敲打着窗户,动作很轻,我却丝毫不怀疑这只丧尸能够把车窗打碎。 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像在试探什么,如初生婴儿一般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用力握紧方向盘,直觉告诉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但出乎意料之外,我没有踩下油门。 看着这双浑浊的眼睛,还有那鲜红的毛线衣,勾起了我为数不多的回忆。 在末日前,城市的夜晚总是喧闹的。 和现如今满目疮痍的景象不一样,末日前的繁华就像是预告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一样,尽情狂欢。 我喜欢在黑暗中出门,因为这可以让我在白天的生活中喘一口气。 独自走在马路,一整条街都充斥着诡异的味道,黑夜是它们的欢乐的幕场,欲望在其中挣扎着最后又深陷。 无数酒吧里弥漫着靡靡之音和醉生梦死,女人们尽情地展露腰肢,男人们搂着女人拼起了酒量,尽显其糜烂之气。 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穿梭其中,邋遢的胡渣子在光鲜亮丽的酒吧里面格格不入,不过鉴于保安对这人熟悉至极,只是在外围打了个招呼。 “嘿,东郭,又把你女儿接回来了?小婷婷你好啊,可不要被你老爸给带坏了。” “啧,你瞎说什么呢?” 说话的男人把女儿给抱了起来,炫耀式的高举。 “有本事你也生一个,对吧,我的乖女儿!” 小女孩穿着一袭红衣,背着的小书包被男人挽在手中,搂紧了男人的脖子,笑嘻嘻的冲着保安点了点头。 我认识这对父女,他们是外地逃债来的,据说男人公司破产,最后迫不得已,带着女儿隐姓埋名。 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这个酒吧。 小女孩很可爱,同样很天真,只需要一颗糖就可以哄得团团转,总爱抱着我的大腿露出两颗小虎牙喊着要吃糖。 男人就不一样,总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我,真怕我会拐卖他的女儿,背地里面把我送给小女孩的糖,全部扔到垃圾桶,并告诫他女儿绝不要和我来往。 他以为我没有看到,只是当转过头来看见我站在后面的时候,略显尴尬,我可惜的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面的糖,最终决定,以后偷偷给小女孩糖,这样子就可以让她吃到了。 这里很热闹,不得不承认的是,人们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在倦怠的生活中发泄压力,释放出自己隐藏人性的丑恶一面,它自靡糜,也沦于黑暗,终只能存活于黑暗。 所以男人对我的戒备和警惕是理所当然的,这里什么人都有,但同样,这里也适合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毕竟酒吧就是它最好的保护色。 从后门离开,那里有一条很长的小巷,在小巷的左上角有一只灰褐色的鹦鹉,很丑,比起花花绿绿的同种族,看起来就像是丑小鸭一样不合群。 “你好,你好!” 不过很显然这只鹦鹉并不认为自己丑,按照惯例朝我打了个招呼,看了我一眼后,低头梳理自己的羽毛。 “丑八怪。” 我挑了挑眉,奚落了一句后打开铁门。 顺着东区直走,到了尽头,旁边虚掩着一道木门,那是通向地下室的唯一通道。 同样打开木门,里面只是一个空白的、什么也没有的空小屋子,但是,内门的杷手上有一个指纹识别器。 当真正的主人进入这间屋子时,他会将小姆指贴进感应器,智能识别确认后地板迅速下降,而在离开的那个位置将补充上另一块、一模一样的木板。 隐秘的电梯将直接下降到地下七层,那里很大,只是有点黑。一点点的油灯能够照亮四周,几个未喝完的酒瓶散乱地倒在墙角,明显还有呕吐物的残渣,整个地下室飘满着令人恶心的酸味儿。 正中间的物体却是个整洁的实验台,瓶瓶罐罐里红绿蓝黑的液体和数不清的试管摆在了实验台的左边,很简陋,右边堆满了一份份观察成果的记录单,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 揉了揉酸痛的脑袋,其实我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实验室设置在这里,只是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在那时,我还没有预料到一个月后会爆发末日,只是在上面催促后自顾自的把实验内容递交,还记得我当时的心情是对方怎么这么烦人。 眼前一片朦胧,回忆纷扰,就在这一瞬间,在车里面看到这只丧尸的一刹那,我忽然想试一试。 胸腔里的心脏狂跳,一股莫名的兴奋感涌上脑袋,我似乎有点理解那些被称为疯子的人的想法了,这玩意儿就是在用命赌。 可如果我能,驯服这只丧尸呢? 第2章 糟糕透了 把想法付诸于行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尤其是当我被盯上的这一瞬间,腐臭的味道穿透玻璃进入鼻腔,差点儿令我窒息。 迫不得已微微后仰,我一动,丧尸同样朝我凑了过来,或许是感觉到车窗玻璃的障碍,也很有可能是想要就近观察,腐烂的手臂朝我微微抬起。 下一秒,直接握紧拳头死命的轰在我面前的车窗,剧烈的撞击让整辆车都颤抖了起来,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小女孩丧尸身体里面,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见鬼的驯服,我能够活命就已经很不错了,我真的是脑子抽了。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来不及多想。 剧烈的撞击声相互交错,车窗爆裂,蜘蛛一样的龟裂痕迹在上方游走,发出滋拉的声音,最后一拳头转瞬即到! “该死的!” 破空声头皮炸裂,自我保护意识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紧绷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开车门的举动,试图要逃离这个狭小危险的区域,但紧追而来的爪子阻止了我的动作。 条件反射向窗户那边看过去,瞳孔骤然缩紧,女孩丧尸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僵硬而扭曲的微笑。 因为惊愕,脑袋被丧尸剧烈抖动的爪子转往旁边一拍,顺势撞上挡风玻璃,脑袋一刺,疼得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吼吼!” 然后还没等先我惨叫,女孩丧尸就发出了刺耳粗砺的吼叫,尖锐的声音差点没让我耳朵聋了。 咬牙转过头,女孩丧尸的手臂卡在了玻璃窗的正中间,上面的玻璃刮出了一大块的血肉。 因为没有收力的缘故,在玻璃碎了一大半还健在的前提下手臂穿过受阻,惯性作用来不及停止,硬生生将溃烂腐臭的肉体刮伤,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我浑身颤抖,在女孩丧尸盯着我的同时,一点一点把自己往安全的地方移动。 直到爪子上尖锐的指甲彻底离开了我的眼珠子,将身体抵住门,我发现自己有点腿软,后知后觉的摸了一把左手,上面全部是被打湿的冷汗,黏腻得令人反胃。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丧尸恶狠狠的扭过头看着我,衬托着灰朴朴娇小的身体,看起来稍显可怜,大半身子探入车门,手指堪堪到达我的眼前,却没有动作。 仿佛在控诉,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原本只是想要进来和我玩,结果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受伤? 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子不知所措,因为手臂上的疼痛而不敢乱动? 似是被蛊惑了,我犹豫了一下开口。 “你……” 你会疼吗? 但还没说完一个字,就被我死死捂住。 草!我是真的疯了吗? 用牙齿死死的咬住了拳头,这种人性化的揣测差点把我搞死,有可能吗? 确定不是因为宅在家里快疯了,所以才幻想出这么多可能性?现在居然还奢望一只丧尸能够听得懂人话? 就在我反复自我否认的一瞬间,女孩丧尸突然间发出了呜咽一样的叫声,以肉眼可见的状态,骨头里除了流出来的脓液之外,还生长着鲜红的血丝。 对方的样子根本算不上可爱,就连味道都比末世前臭水沟里面的垃圾还要难闻,却在此刻和我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对峙。 松开被咬出印子的拳头,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事实上从刚才开始,这只丧尸就没有伤害我,或者说在它觉醒后,种种迹象表明,就像是一个幼稚学前儿童一样对这个世界怀有极大的好奇。 “你……” “我帮你把这个处理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试探性的朝着窗户和女孩丧尸手臂皮肉的连接处伸过去,身体却已经做好了应对所有危险的准备,只要对方敢给我一爪子,那我,那我就死了算了。 好吧,开玩笑,能够在这个紧要关头开这种玩笑,我对自己也是服了,天知道我是多么怕死的一个人,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今天绝对不会再出来了。 但很可惜,我没得选择。 索性当我把手触碰到玻璃上的时候,女孩丧尸除了把半截身子凑进来一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中途她似乎有一点想要把脑袋挤进来,把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估计是注意到我的这一个动作,她的脑袋最后也老老实实的靠在窗户上没有乱动了。 这个认知让我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另一种猜想浮上心头,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还保留有意识?变异丧尸终有一天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不过这一个念头还没有来得及得到猜想,在我把旁边的窗户碎片清理之后,女孩丧尸就迅速的把自己的手臂给缩了回去。 头也不回地立刻从车头跳下,就像是对车窗有了心理阴影一样,跑在远处冲着我威胁性的怒吼,两三声后,转身三两下消失在车海之中。 等到对方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时,我还呆愣在车里僵硬的不敢乱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手下意识抚上胸口,顶住呼吸,心脏狂跳的不可思议。 这就完了? 然而等待着我的却并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大多数丧尸摇晃着断肢残骸,在外圈朝我的方向靠近,其中一些像狗一样拼命的趴在地上狂嗅。 我知道它们在闻什么,车窗上破了个大洞,根本没有办法阻挡我的气息。 本着趋利避害的本能,在变异丧尸的味道没有去除干净时,这些丧尸只敢在远处观望,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它们全部都会冲上来把我撕碎。 把车后倒,后视镜出现了被碾断的丧尸肢体,一点一点挪动离开,我必须确保在味道没有消除干净时回到酒店。 地上断裂的躯体,并没有出现几个月前所说的自我分裂增殖的现象。 注意到这一点,我隐晦的松了一口气,舔食了干裂的嘴角。 从破洞口眺望酒店,低头抓住装得满满当当的背包,拉开拉链拿出矿泉水一饮而尽,把空瓶子扔到一边,松懈的躺在座椅上,嘴里低喃。 “还有,一段路啊。” 第3章 物竞天择 一路提心吊胆,有惊无险的成功回到了酒店。 只是在回到大门的时候,上方的门牌悬挂着一只丧尸,丧尸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通过脊椎骨连接,原本我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但是在我进门的时候,下半身砰的一下直接掉在了我的眼前。 差点心脏骤停,反手就是一刀。 在顶楼眺望下方,满目疮痍,透露出鲜血的血腥。 总统套房的楼梯左侧有一个可以通往天台的暗道,再往后是一扇小门,可以用最简便的方式到达地面。 因为这是总统套房的专属个人通道,所以直通一楼,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从这一个地方离开,直达广场,广场上聚集着大大小小的丧尸。 根据我的判断,在没有我的气息前提下,这一个楼梯口特别安全,而我这一次回来,就是选择从这一个地方上来。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动作,楼梯口开始有了我的味道,所以那里若有若无的纠缠着一些丧尸,要想下去还是有点麻烦。 五星级酒店里面必备的就是太阳能储备电源,这也是我一年以来赖以生存的基础,幸好在末日前下载了好几个硬盘的电影电视剧和小说,所以在这种环境下,我还算是没有精神崩溃。 偶尔看一看电影里面的丧尸逃生借鉴,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句话不是假的,只是遗憾的是每一次看到结尾,电影主人公最终都逃不了一死,过于绝望和灰暗的未来,让我拒绝再次观看。 在食品站里面被围堵的记忆,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脑海里,要是当时我能够再敏锐察觉外面的危险的话,或许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又或许要是我能够跑得再快一点…… 这种不甘心的想法,让我总结出了一个道理,我太弱了。 我需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一点,这种强大是不依靠外物的存在。 类比就算我手上有最先进的枪械,也根本无法掩盖体质的虚弱,拿得动枪跑不快丧尸也没用。 站在镜子前的我就是一个白斩鸡,除了眼珠子还算是视力良好之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可以发力的地方。 我开始锻炼身体,房间里面并不缺这些器材,只是每次我从跑步机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上都大汗淋漓,就跟去了半条命一样。 只要没有一些奇怪的丧尸在防盗门前转悠的话,我并不需要太过于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随着一周过去,练习的作用并不显著,这让我略微有一些泄气之外,同样坚定了我要继续锻炼的想法。 期间我也下楼了好几次,天空时不时飞过一些轰炸机,每当这个时刻,我都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根据我的直觉判断,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人会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驾驶着破破烂烂的跑车,上面全部都是漆黑的血液,白色的车身被这些生黑色的印记隐藏了起来,按照惯例把车停到一边,我没有选择用电梯上楼,因为那里面装满了在电梯里面就已经发狂的丧尸。 事实上这一个酒店已经完全实现了自给自足,除了没有土地可以来进行种田的话,或许我还会在这里建造一个末世的安乐点。 拿着刀往楼梯上走,有的时候我会在楼下几层看到拥挤的丧尸,当对方发疯似的朝我飞奔而来的一瞬间,我直接卡进了二楼。 有一些丧尸不会走路,这是我在这几天的时间内观察到的现象,很不可思议,有一些丧尸一直重复着之前撞墙的动作,就仿佛如果周围没有出现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的东西的话,他会一直重复那个动作。 实际上在遇到了那一个女孩丧尸之后,我对现在这些诡异的丧尸的行为动作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遗憾的是酒店里面并不提供实验室,也没有相对应的化学工具,在我就近观察了一只已经确定绝对不会攻击我的丧尸之后,彻底确认了在这个世界上,这些丧尸已经朝不同种方向开始分化。 察觉到这种不同寻常的现象,我握紧了手机,敏锐的意识到这个世界,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已经开始了进一步的筛选。 我不能够确定这种筛选究竟是好是坏,但经历了漫长一年的等待,我似乎迎来了某种转机。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达尔文的进化论追根究底最符合这一个世界优胜劣汰的原则,按照第一梯队来进行筛选的话,我估计就是最先被踢出生态圈的那一个。 把这只无效化攻击的丧尸推到一边,我开始在酒店里面进行探索,因为我多次频繁出入,食品站里面已经变得很危险了,所以我把心思转移到了酒店内部。 我所处的位置是酒店里面的总统套房位于最顶楼,其次便是次一等的奢华套房,在十楼,每次经过的时候,我都能够听见一些愤怒的吼叫,地板上全部都是白色的肢体,不像是人类的,反倒更像是蜘蛛。 上一次上楼的时候,我发现楼梯口布满了一些白色的蛛丝,用力一扯就可以掰断,除了稍微有一些粘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但这一次不一样,在我像往常一样,准备上楼的时候,楼梯口出现了好几个被蛛丝缠绕而起的茧。 密密麻麻的虫茧堵在了旁边,隐隐约约从里面发出来了吱吱的声音,像老鼠又像虫子,听得我后背一凉。 与此同时,扶着楼梯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麻痹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条件反射就想拔腿就跑,结果迈开的第一个步子就直接把我自己给绊倒。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小腿上被缠绕起来了一圈又一圈的蛛丝,咣当的倒地声,在这个安静的走廊里面显得极为深沉。 “卧槽!” 双手撑地,我拼命的想要把这个蜘蛛丝扯开,结果一碰到蛛丝,双手就跟得了帕金森一样不断颤抖。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头顶,难以置信的抬头,我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吓死。 “靠!” 第4章 蛛网密布 巨大的老鼠头被重力砸在我的面前,与之相对应的是这个老鼠头下半身连接着的蜘蛛,无数肢体向外扩张,在阴冷的光线下看起来锋芒毕露。 “吱吱吱!” 老鼠头从地上腾起,天知道这玩意儿只剩下一个脑袋,又是怎么活动的! 脑袋朝我滚动,蜘蛛紧随其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瞬间从心底弹起兔死狐悲的感觉,而我,就是那一个被所有人争抢的鹬蚌。 出乎意料之外,我以为我会慌张,结果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却显得异常冷静,就在老鼠即将撞上我的同时,被我一个闪避直接绕开了对方强有力的冲击。 左手渐渐恢复知觉,我犹豫了一下,咬破动脉,这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感受的,血液在飞速流逝的同时,也让我的身体在不断的干瘪了起来。 而鲜血的刺激瞬间就激怒了其他楼层的丧尸,像是闻到了难以抵抗的美味一样,直接不管不顾的冲上来。 同时也吸引了在楼梯口旁边不上不下游荡的丧尸,因为长期没有鲜血刺激,现在猛的闻到这个味道,不仅激发了原本的凶性,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和老鼠头撕杀。 “吼吼!” “吱!” 所有的声音乱成一团,不仅是老鼠,甚至就连旁边的那一只蜘蛛也把攻击的目标转向我,但因为被丧尸纠缠,所以没有脱身。 这是我最好逃离的时机,踉跄的后退扶着墙壁才能够勉为其难的站着,没有时间,来不及处理手上的血液,看了一眼楼梯口,上面的蛛网划下了一道很长的痕迹。 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不过跑的方向不是楼下,而是继续往楼上,一大片的蜘蛛网挡住了上去的道路,同样在蛛丝里面还存在可以麻痹人的神经的物质。 这一点我心里有底,蜘蛛网再密集,右手早就已经没有知觉,用力拨开也没有关系。 老鼠的尾巴又粗又长,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上全部都蹭到了我刚才甩出去的血液,被丧尸误认为活体一口咬下,发出狰狞的尖叫,转头无意间看见老鼠,居然硬生生直接把那一个丧尸的脑袋给啃下来,两个脑袋齐刷刷的摔在地上,发出轰隆的声响。 看得我目瞪口呆,最后反倒是丧尸那边不断抽搐,老鼠浑身膨胀,也难怪这个种族从古至今一直以来都顽强活到了现在,极强的生存能力和身上所携带的变异基因,让老鼠的能力变得更加强大。 尽管我的动作已经十分隐蔽,但在老鼠发达的神经系统下,全部都无济于事。 看到我有逃跑的意向,老鼠头放弃和丧失的撕咬直接朝我的方向窜了过来。 心里一惊,虽然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到零头还是让人后背一凉。 出乎意料之外,就在我慌慌张张冲上去的时候,那个老鼠瞬间一跃而起,露出狰狞的面容就想要对着我的后脖颈来上一口,可砰的一下,老鼠在楼梯口像是无形中打到了某种东西,脑袋撞到无形的屏障后,摔在地上。 等到老鼠再一次反应过来,我居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忌惮,很遗憾并不是对我的,而是对楼梯口的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蜘蛛一直都在旁边扮演着玩具角色,甚至就连我都被欺骗过去,老鼠停顿的一刹那,它瞅准时机吐丝结茧,老鼠惨叫一声,浑身抽搐的同时,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哐当一下,在身体接触到地板前就已经结茧。 我用力握紧了扶手,脑袋上的眩晕瞬间清醒,思路在一瞬间通畅,尤其是在注意到蜘蛛有意无意离开这个楼层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了今天的上下楼分布占据优势,同时可以察觉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大多数的丧尸并没有真正的离开楼层。 这种现象就像普通人死了之后变成地缚灵,只能够在一定的区域内活动,但现在的这个情况又有一些特殊,或许是这个限制自然选择进化过程中的某种必要因素? 确认周围并没有其他危险的存在,我选择停留在原地,如果能够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话,或许能够让我彻底明白这段时间以来这些丧尸身上的变化究竟是为什么了。 所以最终我并没有直接回到房间,而是站在这个楼梯口,从上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个地方。 老鼠头在没有了我当挡箭牌的前提下立刻溃不成军,在蛛丝里面瞬间化为液体,被爬行而来的蜘蛛吃了。 只能说当时的情况太过于惊险,吸食液体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但还是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蜘蛛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这种蜘蛛是非美的一种毒蜘蛛,注入微沫毒液,都能够让一个成年人死亡,但从我刚才的接触中,这个蛛丝上的功能情景只有麻痹而已。 或许是因为产生了一种出乎意料之外的变异,所以才会导致毒素变低了,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潜藏在体内的潜伏期变长了,这种情况也并不少见。 想到这一点,我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不过很快松开,心里面捏了一把汗,蜘蛛的节上有很多看起来像是眼睛一样的东西,但在白色的强白炽灯前提下,这些东西都会逐渐隐藏。 如果不是因为体型像成年人一样大的话,我或许对这种蜘蛛从来都不会有想法,就连在床底下爬,我都绝对不会用鞋子拍死。 蜘蛛的口器像蝴蝶一样,但似乎又有一点不同,脚步微微前倾,全神贯注中蜘蛛捕捉到我的视线,瞬间从楼梯口的蛛丝旁跳了进来。 在我强硬撑着身体不脚软的同时,覆盖在我的上空,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眼中就像是慢动作一样缓慢进行,目眦欲裂。 “卧槽!” 不是说好的这些蜘蛛应该要待在原有楼层,不能乱动吗? 可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5章 一男一女 用最狼狈的方式转身爬楼,但无济于事,很快我就被蜘蛛前端两个假脚一样的东西勾了起来。 心里一咯噔,整个人的双腿就被倒吊了起来,脑袋朝下也让我的视线天旋地转,蜘蛛的口器张大了尖锐的牙齿,看起来就像是不需要等着把我化成液体,就想生吞活剐了。 卧槽完了。 脑壳瓜子有点凉。 闭上眼睛等死,一左一右摇晃的我头晕,不过幸好我在出来的时候没有吃其他的东西,胃里面不会胀的难受,这样就算是消化起来的话,那么也更加容易一点吧? 就是不知道我比起那只老鼠的味道尝起来怎么样,再怎么说我也算是末日前食物链的顶端,怎么着也应该会更香一点? 不知是不是蜘蛛的毒丝发挥了作用,脑袋昏昏沉沉,诡异的是对方并没有直接把我塞进嘴里,而是从口器里吐出了蛛丝,把我整个人都缠绕了起来。 就是现在的样子比木乃伊更夸张,把我给包成了像一个蛋一样的东西,粘在最靠近窗户边的巨大蛛网上。 在蛋壳里面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只能够依靠着耳朵注意的动静,做完这一切后蜘蛛没有动作,只是在发出细细嗦嗦的声音后,往我面前爬了一会儿,就驱动着细长的腿离开了。 有可能是在等我自己进行消化成液体,也有可能是吃刚才的那一只老鼠吃饱了,总而言之,我得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手指不断的拼命抠挖着边缘,但在接触后全身麻痹无法动弹,不知道这个蛛网究竟是怎么构造的,虽然是在狭小的空间内,但还可以呼吸到新鲜的氧气。 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因为全身麻痹的原因,就算双腿溶坏了,我也感觉不到,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这一点,本来我就是一个比较怕疼的人。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发现呼出来的气在黑暗中居然形成了一层白白的雾,是温度? 不,我没有感觉热,也不会是冷,就算身体没有知觉,但我还是能够清楚的对温度进行把控,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一分钟也有可能是一小时,对周围时间的感知变得迟缓。 神经毒素? 闭上眼睛,默背刑法。 很好,脑子很清楚,记忆没问题。 在背到公司法之后,我把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的双脚,依稀可以看见有一片阴影,茧子呈椭圆形,在我故意把自己的身体左右晃动的时候,并没有听见水声。 也就是说身体没有发生异状,还没到分解的时候,绞尽脑汁尝试了多种测量方式,最后我得出自己彻底没戏。 压抑着呼吸,我在拼命晃动挣扎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外界的动静,有什么东西朝我的这一个方向冲了过来,很急促。 “哦,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女人顺着楼梯走了上来,低声咒骂着,手上持有的金属物品在和楼梯口发生碰撞的时候,发出铁质的声音,应该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物体发生的意外。 我眼前一亮,不管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只要能够把我从这该死的破蛋壳里面扯出来就可以了! 想到这一点,抬起脑袋就想要撞在边缘,撞破是不可能撞破的,但闹出点动静让女人注意到我是没问题的。 说干就干,就在我要砸过去的时候,女人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心里一惊,我根本没有听见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也正是这一个犹豫,让我错过了被女人发现的最好时机。 “得了,你可拉倒吧,就知足一点,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不错地方,和前两天的那个小城镇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男人的声音很兴奋,明显从女人身后传出来,手上拿着小型步枪,衣服摩擦的声音很厚实,像是把手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而且你的基因链早就重组过,这种小虾米怕什么?不过是一些低等级变异而已,况且有我在,你觉得你还能死?” 女人似乎是对男人的这种骄傲不屑,但又有点无可奈何,往周围观察了一番,自顾自的在一边上膛。 与此同时,极其细小的声音在墙壁上面摩擦,从蛛丝的震动中传到我的身上,心中一凛,一股寒气冒上了头顶,是那只蜘蛛回来了。 就在我紧张万分的时刻,传来了一连串的射击声,胸口一痛,明明我的感官早就已经被麻痹了,同样也很确定,我所处的位置并没有遭受到枪击的炮轰,但子弹进入肉体的感觉还是诡异的传导到我的身上。 这又是什么操作? 没来得及思考,女人脚踩马丁靴,就一脚踹在了蜘蛛的身体,巨大的撞击倒塌在墙壁,巨大的力道差点没把我这一个虫茧给抖下来。 “啧,c级变异人面蛛,类型很罕见。” 男人吊儿郎当的走到女人的前面,似乎是用手拨了一下蜘蛛,在注意到蜘蛛吐出的蛛丝有略微细微的毒素时惊讶道。 “这玩意儿不应该是在马亚那一块地方吗?” “不一定,估计是这里以前住过蜘蛛养殖爱好者,唐林,你注意一点,说不定还有其他类型的蜘蛛。” 警惕性很高,但我对女人的说法并不赞同,他们在进来的时候压根没有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吗?这里可是五星级酒店,谁吃饱了撑着来这里养蜘蛛。 很快女人就掰断了蜘蛛的腿,我不确定粗壮的外壳里面包裹的是不是白花花的肉,但是我清楚的听见了啃咬的声音,瞬间头皮发麻。 “味道不错。” 女人点评了一下,然后掰断了另一根丢给了男人。 “像鸡肉,吃着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这应该是我们来到这一栋楼看见变异等级最高的一个了,才c级,很有意思,为什么这里的生物变异等级这么低?” “我也很意外,在外围高等级的丧尸层出不穷,咱俩都差点死了,中心圈却弱的不可思议?” 男人左晃右晃的脚步声终于出现,最后在我的面前停顿了一下,手指摸上壳子,语气难以琢磨。 “你说,会不会这里有什么丧尸要保护的宝贝?” 第6章 血色太阳 什么宝贝? 来不及多想,就在我以为男人发现我了的下一秒,女人那边突然就传来了巨大的轰隆声,痛苦的呻吟响起,肯定被砸出了个深坑。 “卧槽!” 男人骤然惊醒,咒骂了一声,拍了蛋壳一下后转身就跑,声音渐行渐远。 “唐潇潇!哦该死的!这地方怎么有这玩意儿!……” 唐林? 唐潇潇? 是兄妹吗? 等了一会儿,外面重新恢复成一片安静,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错觉。 我顶住了呼吸,一点一滴细微的声音都能够在这极其安静的环境中不断放大,无法确认是什么导致那两个人仓皇而逃,难道是这里又出现了更加恐怖的怪物? 不,没有任何声音。 可如果这种新出现的变异丧尸根本不需要任何动静,就可以证明自身的恐怖呢? 甩去了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随即苦笑了一下,现在我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考虑别人。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脸颊的温度突然升高,要是有参考物的话,脸颊两边就像仲了煮熟的虾一样腾地老高,心里一咯噔,融化开始了? 五脏六腑都被火烧着,喉咙干燥,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像喷火龙一样,可以直接吐出一大堆的火焰来,温度到达到极致的同时,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融化了,就连脑子里面的东西都已经开始变成液体。 就在我拼命挣扎着撞了一下蛋壳后,脚底上有液体流动的动静,惊悚的感觉瞬间连着脊尾骨爬上大脑,一股没有来的后怕寒心。 我融化了。 死亡的感觉如此逼近,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死神的话,那么我现在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迷迷糊糊中有某种东西站立在我的眼前,手上拿着巨大的镰刀。 草! 可是我不想死。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犯傻没有喊出口,如果让女人注意到我的话,甭管会不会被怀疑,至少我都有活下来的可能。 而不是在这里漫无目的的等死! 咬牙切齿,把前几分钟的自己在心里面疯狂边鞭尸,用脑袋撞着蛋壳,原本毫无知觉的触感,在不断撞击的过程中产生应激反应,隐隐约约的刺痛,密密麻麻的从头皮传导。 我并不明白,这一瞬间自己的眼睛亮的吓人,但在我摸到旁边的小刀后,内心的狂喜却是难以言喻的。 东西在左下角,是那个名叫唐林的男人,在最后离开这个地方做的,所以那个人一直都知道在这个蛋壳里面是有人的? 或者说是在赌,无论输赢,对方明显都不亏。 如果这里面有蜘蛛的小虫崽的话,那么这么一刀下来肯定会死,但如果里面有被关着的神志不清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东西或许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对方。 就像我。 双手在颤抖的过程中死死握住小刀,锋利的触感在我摸索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被刮了一下,瞬间皮下见血,吹毛求疵,简直比起任何一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小刀,还要更加的独特。 用手握住就有浓浓嗜血的杀意,不断的在耳边嚣张的狂吼,像起哄一般拼命的教唆着我要去杀人。 深吸一口气,身体不受控制用力的捅向蛋壳,巨大的撞击力让我整个人都向上压了过去,小刀的尖锐部分对准蛋壳的右下角哗啦一下,在滑动的过程中时不时会发出细碎的声音,听着就像是恶魔的低喃。 但我对这玩意儿压根就不感冒,所以彻底凭力气往下,一刀两半的瞬间一分为二,蛋壳发出最后不堪重负的声音,在我一左一右两脚并用的前提下,踹开了大部分的壳子。 窗外的第一缕夕阳划过侧边,我瘫软在地上,看着旁边的壳子在夕阳的照射下逐渐融化松了一口气。 心跳像打鼓一样,所以刚才感受到的液体,压根就不是我身体在逐渐融化,而是这个壳子在不断的融化。 融化了? 是光线。 条件反射的看向了窗外,许久不见的太阳穿透云层,在降落的时候逐渐变成昏暗的黄色,天空很晴朗,能够清晰的看见澄澈的颜色。 所以这一个蜘蛛丝的弱点就是惧怕真正的光线?在阳光的照射下会逐渐融化。 察觉到这一点,我用手挡了挡眼前,光线在身上的液体不断蒸发的同时并没有伤害到我,阳光并没有变异。 但莫名的,我却总觉得有一点灼烧的感觉,仔细看着手掌却又什么都没有。 除此之外,许多不知为何物的大鸟在上方盘旋,发出诡异的咕噜声,不过很快就飞走了,树木不断挺拔,和之前我看见的样子截然相反,就像是得到了某种营养品一样疯狂滋长。 甚至有一些幼苗瞬间变成了深山老林里面的百年老树,所有的一切在绝对安静下不断改变,最终变成了藤蔓缠绕的废墟。 莫名其妙,就像是本能一样。 我突然间明白这种变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这是第二特征的改变,自然选择的第二步。 收回视线,我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这一条长廊里,令我好奇的就是刚才那两个人为什么仓皇而逃,可在这一个地方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除了那一只早就已经被他们杀死的蜘蛛。 特别诡异的是看着这只只剩下两三只肢体的蜘蛛,我居然会感觉到有点可怜,这种感觉和之前遇到的那一个变异丧尸女孩的感觉一模一样。 突发性的思绪占据了我的大脑。 那两个人给我带来了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在他们的眼中这一块地带是较弱的,然而在区域外却有着庞大的变异丧尸。 是否是因为想要在末世中寻求一片净土,才来到这里还有待商榷,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似乎和其他地方有着某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朝着楼梯口走了两下,一滩绿色的液体凝固在地上,混合着红色的血迹调成复杂的黑,味道很刺鼻,有点像消毒水,但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 第7章 预警危险 类似于什么? 脑袋一瞬间宕机,甩了甩脑袋,不过是普通的丧尸血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掩去心里面奇怪的感觉,从楼梯口向下率先看见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可以清楚的看见楼下的楼下的房间。 说来也巧,那一个位置就是我之前看见的不会攻击人的丧尸的方向,此刻对方还是在一边撞墙,不过由于因为破了个大洞的缘故,猛的把脑袋撞上去,趴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真蠢。 心里面的紧张感也在逐渐放松,至少这个楼层里危险的怪物已经被那两个人给解决了,转头,我捡起了刚才手软掉在地上的小刀。 金色的细纹在阳光下闪烁,很锋利,是一个称手的武器,只是在对上丧尸的时候没什么优势,丧尸可不会乖乖的站在那里任你捅刀子。 可以防人。 把刀子掏回口袋,我踏上了楼梯回到顶层。 房间里面的大部分东西全部都被扔到了一边,明明是顶尖豪华楼层,却硬生生被我给糟蹋成了狗窝,就算如此,但至少也比外面其他的房间和垃圾箱好多了。 桌上放着一本牛皮书,里面密密麻麻记载了我这一年以来的各种日记心情,我不擅长去写一些有关于爱恨情仇的东西,所以心情之类仅仅只是体现在太阳的阴晴。 前大半本全部都是在记录我这大半年以来的食物,日记本硬生生被我搞成了推销表,后面倒不算空白,在我近期决定走出门之后,就仔细观察记录了大部分丧尸的状况。 定时闹钟准时响起,在响起的第1秒钟就被我掐断,手机上面显示现在已经夜晚6点,把笔记本扔到一边,我带着手机直接走到了旁边的健身器材,一边开动着脑子不断思考现在的现状,一边开动了跑步机。 跑步机很豪华,比起专业的器材还要优秀几分,并不像那些廉价的跑步机一样,在跑步的过程中会发出轰隆的动静。 插上耳机,塞进耳朵。 熟悉的电子音乐不断狂轰乱炸,震的人头脑发昏,曾经的朋友不止一次的笑话我,说我总是喜欢这些类似于非主流一样的东西,调侃我说大人时代变了。 可我却着迷于这种声音所带来的内心灵魂的震撼,就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触动着你的灵魂,在震撼和喧嚣中得到升华。 原本我以为我是一个特别文艺的人,但在发现重金属音乐之后,就连自己都有一点意外居然会这么喜欢。 听着重金属并不妨碍我思考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如果那两个人所说的话属实,那么也就意味着这里有某种东西是很独特的。 首先,从丧尸的出现渊源来追溯,就像凭空产生一样,在大热感之后,所有人全部都极端分化。 我很确定这是那一个软件的杰作,但在我还没有彻底了解清楚时,无法判断这种病毒究竟是好是坏。 实际上我一直很在意这些丧尸的变化,那一个女孩子丧尸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独特的一个,似乎已经产生了独立的意识,可惜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没有看到对方。 努力的回忆,在最初开始的时候,电台那边的广播实际上还是很有条理的进行了控制,但事情的爆发实在是太过于迅速,以至于在短暂的压制过后,居然产生了一定范围的大爆炸。 昏迷,高热。 伴随着夕阳的降落。 所有的一切在一天之内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仔细想来,当时其实我是想要自杀的。 何等讽刺,现在却开始畏惧死亡。 那一天是一个很独特的日子,我想要来到这个城市的最顶端,结束自己的一生,看着底下车水马龙,灯火阑珊的繁华都市,我总觉得自己的存在就像是蜉蝣一样渺小。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可我为什么会产生想要死亡的想法呢? 死亡对于我而言,其实并非那么无法理解,我曾见过一个老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浓厚的中草药气息,在弥留之际露出不舍的目光。 也曾有一个朋友因为病痛的折磨而浑身上下腐烂溃臭,要是末世的来临能够早到一点的话,或许对方会顺理成章的成为所谓的丧尸。 同样的,身边的女孩子因为一时的想不开而选择跳海,年轻有为的父母因为贪婪而走向自我毁灭,说好一辈子一起走的兄弟成为了过街老鼠的杀人犯。 还有很多很多,似乎每一个人都为了某种东西而迫使自己的生命走到终点,死亡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有我的存在,所以才会导致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会发生某种突如其来的事情。 倒不是我故意想要把这些人的死亡往自己的身上牵扯,只是很多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巧妙了,收养我的老人,生下我的父母,同桌的小女孩,拉了我一把的兄弟。 每一张脸在我念出他们的名字时,从我的脑海中划过,事实上这些人的脸早就已经模糊,毕竟我认识他们的时间很短,最短的短到只有两天而已。 在我刻意想要和他们深入时,所有人全部都发生了很奇怪的变化,原本我并不确定是不是我的问题,但最后认识的兄弟用怨恨的眼光看着我的时候,我突然间发现。 我应该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游离于世界边缘地带,任何一个我想要真诚去对待的人,总是会在这个世界中以各种合理的正常方式死亡。 就算不合理也没有关系,因为现实往往比任何故事都要荒诞,故事还需要讲究合理,但现实不用。 那一天天气还挺不错,我也没受什么刺激,很平静,顺手撸了一把家里的猫,在猫盆里面放上了许多猫粮,开门离开,房东在明天会过来,所以不需要担心小猫。 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准备好后,用全身家当开了个总统套房,跳下去就可以轻轻松松的了结一生。 然后下一秒,末日来了。 第8章 新的变异 今天是丧尸到来的第一年零六天,外面的动物同样和丧尸一样产生了变异,已经可以确认动物的变异是近期产生。 具体原因暂且不明,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那就是这里的无线广播又开始了播放,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 通过曾经的地名,我了解到这里已经被他们称之为荒区,前段时间派出轰炸机和陆地小分队来这里一趟究竟,看起来应该得到了一些不错的成果,而之前我看见的那一个独自一人出门的男人,在我猜测中,应该就是这些人其中一员。 通过小分队来进行探查,现在有奇怪巨鸟盘旋的领空,已经没有办法再通过飞行器来进行搜索,所以出于紧迫性选择率先修复好无线电。 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这个末日被一些狂热分子称之为新纪元,他们崇尚追求丧尸的变异和进化,尤其是在第二次净化热潮中,丧尸的突变取得了不可思议的进展。 具体内容和过程并没有详细说明,只是隐隐约约从一些新鲜的词语中可以窥探出这些人,似乎处于一个十分安全的基地中。 乍一听到这些,我甚至觉得自己还活在末日前,学术专家为一个没有具体论证的事物而破口大骂,甚至不惜拳打脚踢,面对这种可以改变人类进化方向的事物,这些人更是吵得热火朝天。 光从一个无线电里就听到了好几种不同的反对声,除此之外,无线电里发出参差不齐的频率。 ‘若现今荒区还存在幸存者,请立即到东港岸沿口!这里有充足的食物和储备优良的基地,急需人手,安全得以保障……’。 ‘滴滴滴,还有人活着吗?活着的话就快过来溪北,一半以以全部都是高级能力者,红新基地欢迎你,只要你有能力,啥事儿都好……办……’。 ‘这里是清安学校,需要救助,目前外围全是高等级变异者,死亡率高达百分百,请求空投,如果有高等级能力者愿意过来,务必带上急救包,同样这里有大量晶核,无能力者……’。 能力者。 高等级? 没活下来的变成了丧尸,活下来的成为了普通人和能力者。 很显然现在的划分大概就和我之前看的那些末日电影差不多,但在联通无线电密密麻麻参差不齐的信号向我传达后,我有点茫然,怎么听着好像,好像还挺和谐的样子? 事实上这种频率呼唤求助救援,在末世最初爆发的一个月内时常会有发生。 但最后都会变成尖锐的惨叫,我甚至整宿整宿没办法睡着,为了不错过电台里面有关末日的关键信息,在前期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这种做法除了让我的内心更加惶恐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团结一心,众志成城。 现在这种和谐的景象再度出现,曾以为已经死绝的空城里面噌的一下冒出了这么多的人。 倒不是我不乐意看到这种局面,也不是我内心阴暗,巴不得这个世界分崩离析,只是在听到这种危机关头中相互求助帮忙的样子,总有一点难以想象。 最终,我把这种诡异的感觉归结于大半年以来我看见的那些末日丧尸片,心底稍松一口气的同时,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无线电开始向外散发信息。 可惜的是手机并不支持此功能,只有一些误打误撞发出的频率才能够接收得到外界传播过来的信号。 我并不气馁,只要知道这一个世界并不像之前想的那么危险就可以了,至于之前那一男一女所说的外围被高等级变异丧尸包围的事情,并没有被我过多放在心上,既来之,则安之。 同时我也把手机里面的导航地图打开,根据上发信号的那几个具体地址开始进行搜索,信号传播功能虽强,但需要电站才能够在一定距离内进行传输。 而这里恰好是所有信号站的中心,我不止一次庆幸自己选的是总统套房,这里除了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之外,使用望远镜还可以清楚的看见天空上盘旋的巨鸟。 只是在那些鸟类把眼珠子转向我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将观测工具给扔到了地上,通过之前早就已经下载好的地图查找周边,东港岸沿口是一片大海,从这里到达那一个方向的距离并不远,这也是令我感觉到有一点意外的事情。 另外几个地方全部都是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准确来说是和其他城市的交界线处,会比东港岸沿口更远。 如果没有路障的话,那么只需要全速驱车半个小时就能够到达东岸,就算有了路障,那也没有关系,时间最多翻4倍,可奇迹般的,就算是这么近的距离,我今天才第一次发现居然还有这个基地。 听到这个消息,我发现一个人躲在总统套房里,像极了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岛,如果不是有无线电的话,我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了解有这么一个基地。 最近这一块区域出现的人越来越多,应该和这个基地也有一定关系。 毫无留恋的看了一眼总统套房,我开始思考着离开的可能性。 孤岛。 不,准确来说,现在已经有人在这座岛上搭了条船,毫无疑问,就是两天前的那对男女,他们是能力者。 实际上,我有一点犹豫,如果选择去东港岸沿口,中途势必要经过大型超市和医药店,丧尸很多。 根据我现在的武装能力,根本没有办法突破,我也曾怀疑自身是否也在这段时间内进化出了某种厉害的能力,在我把所有电视里面召唤能力的方式,全部都做了个遍之后,发现自己就是个白痴。 一个人独居久了,说不定智商真的会下降。 归根结底,我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普通人而已。 躺在床上,手机上的病毒软件内存逐渐增大,明明没有任何网络,却十分强势的占据了大半部分内存,翻了个白眼,第两千次删除失败。 第9章 巨大鸟蛋 离开总统套房的计划暂时搁置。 原因很简单,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况且因为前几天那两个人的便利,楼下一层除了几个丧尸外没有其他异状。 不过也正是因此,我必须紧张起来,心里有一些不踏实,总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未知的事物总是会让人没底,如果说,第一年的进化是某种分门别类的筛选的话,那么足以预见,在接下来进行淘汰的过程中,将会比起以往来说更加残酷。 在彻底走过一遍后,我对整栋酒店的布局了然于心,整体框架形成了一个尖字塔形状的三角,透过总统套房的天窗,我用衣服布料搭成了一个软布梯子,踩踏着向上。 顶层楼是一个小花园,原本应该是一个露天游泳池的,但在末日到来初期,上面的水就已经被蒸腾消失殆尽。 旁边有一些泥土,上面种着绿色的花花草草,这些花草在这个时间段里面格外倔强,明明是名贵的娇惯品种,却长得比野草还旺盛。 最旁边堆着一个小土包,因为没有石碑,所以我只好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画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墓碑一样的图案,是那个传入我的房间的老人,基于我那点怜悯的同情心,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但有一些当时剁烂了的肉泥,估计现在都已经变成肥沃儿的花草肥料。 人死为重,就是不知道灵魂是否有真正可以存放的地点。 如果有的话那么死亡对于一个人而言其实并非解脱,反倒在某种程度上来看更像是一种束缚。 望远镜戴在眼上,用手弹了一下带子,确认不会掉之后,我从天台的边角绕了过去,那边有一大块的蓄水坝,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阴影。 远处是不断盘旋的大鸟,估摸着像恐龙博物馆里面的那些鸟纲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末日基因变异导致的返祖,还是新的进化。 深吸了一口气,掏出后背上盘旋的布条,把这玩意儿打在侧边的瓷砖上,用力的扯了个死结,从上往下,可以清楚地看见在尖角的夹缝和栏杆电线的旁边,有一个足以承受一人大的鸟窝,最重要的一点是,鸟窝里面有一个看起来五颜六色的鸟蛋。 大鸟在远处觅食,从望远镜里面看过去很清晰,停留在酒店前的广场上明目张胆一口咬在丧尸的脑袋上,而丧尸却像压根没看见大鸟一样,继续做着毫无意义千篇一律的动作。 重复性。 丧尸在没有目标之前会在一定区域内行动,除非某个饥饿值达到一定临界值才会进行自主觅食。 我看了好半会儿,确认了大鸟不会在短时间内回来后松紧了胸口上绑着的绳索,让自己喘了口气,下一秒眼睛一闭脚踩高台,然后轻轻屈膝向后一推。 在空中晃荡的眩晕感,让我想起了被蜘蛛摇晃的样子,恶心和难以喘气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不过好在这个感觉只出现了一秒。 下一秒双脚就踩在了干枯的鸟巢里,鸟巢并不大,跳下去的时候,我差点就把自己的屁股蹲给摔在了鸟蛋上,好在神经反应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不然的话这么费尽心机下来,我最终只是得到了一盘蛋炒饭,会让我心里面不平衡的。 没错,我看中了这一个鸟蛋。 这很有可能会为我在接下来离开酒店做准备,因为我见过那些大鸟在觅食的时候的样子,它们压根儿就不害怕丧尸病,甚至还把丧尸当之为可以饱饭的虫子。 也多亏了这些变异鸟,每一次扫清路障的后,我都偷偷摸摸的进去翻食物,一个星期下来就已经顶得上我之前一个月的储备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的最重要原因。 第一次看见大鸟和这个鸟蛋,猜测到关系后,我不止心里面特别兴奋,更重要的就是从这一个方向上去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认主什么的,听起来超爽。 当然我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之前我莫名异想天开的想要收服那一个丧尸女孩。 果然有的时候逆袭流看多了,像我这种普通人压根就没得排面,甩去了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用手摸上了这一个鸟蛋。 鸟蛋的周围围绕着一层白色的薄膜,轻轻一撕扯就可以露出里面色彩斑斓的样子,我从背包里面拿出黑色的毯子,4周有一些小洞,被我用麻绳穿越过去后,形成一个活结扣。 不得不提一下的是,这个鸟蛋,虽然说是鸟蛋,但它压根就不符合普通鸟蛋的重量和质量,就算我翻成死白眼都没有办法把这一颗鸟蛋给抬起来。 最后还是经过我聪明的脑袋瓜子利用杠杆原理,在楼下废弃的房门上拿出了一个巨大木棍,并且顺道而把这玩意儿给抬上来的。 过程虽有点波折,但最终结果是美好的,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到门口,向上一抬头,我清楚的看见大鸟向这个方向飞过来。 面目狰狞的鸟头上覆盖着一张血腥恐怖的人脸,左半边脸全部都被撕扯了个干干净净,估计应该是大鸟正在享用美食之后,粗略一看结果发现自家孩子全部都被有心不轨之人给带走了,说得清的话,对方怒火冲天也是理所当然。 简单来说就是我后面的那三个大蛋,差不多有我一人高,只是我略微有点好奇这个大蛋究竟能够生出什么来? 种族的某种共性是相通的,此刻在大鸟紧紧盯着我的时候,我清楚的了解对方是忌惮我直接拿蛋当人。 不然的话也不会就只是挡在我的面前,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 在这一瞬间身体紧绷,心脏狂跳的不可思议,巨大的鸟毛在我的脸颊旁边划过,逼不得已,我必须死死的抓住旁边的带子,不然的话,那么到时候我摔下去了,可是没有什么人能来救的,况且下方万丈深渊,掉下去还能不能活的还是个未知数。 “吼!” 第10章 顺手牵羊 索性心里面一横,直接把这一颗蛋给暴摔在前方,不管怎么样,只要大鸟对我有任何攻击意向,我就跟这颗蛋同归于尽。 就在我紧张万分的时刻,大鸟的翅膀推了我一下,似乎是在催促我,诧异的回头看,就看到堪比恐龙面目狰狞的大鸟嘴里面叼着一只丧尸。 四目相对之时,对方直接把这一只丧尸丢到了我的面前,差点没把我给吓死,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一只丧尸在摔落在地板上之后,闻到了我手上勒出来的血腥味,顿时就像是发疯一样,死命的往我这一个方向冲了过来。 我的天! 现在的鸟的智商都这么高了吗? 还懂得借刀杀人? 瞬间魂不附体,我只能够绕着这一个天台往旁边跑过去,那里是刚才的蓄水池,上面破了一个大洞,估计是被天外陨石给砸的,暂且不提这一块陨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要把这个丧尸绕进去的话,那么我的生命安全就能够得以保证。 至于旁边的那一只鸟? 转头看过去就见那只鸟爪子抓在天台的边缘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一个方向,眼珠子一帧一帧转动,紧紧的盯着我后背的包。 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面,用力的捶了捶胸口,马不停蹄的往旁边绕了过去,把分神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回来,我开始认真思考该怎么把这只丧尸给引到那一个方向。 “吼吼!” 这次丧尸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有充足的锻炼,稍微有点成效的话,甚至很有可能在打照面的一瞬间,我就直接被丧尸给吃了。 我必须要做好体力下降的打算,尤其是那只丧尸,差点没把牙齿给咬到我的手臂上,硬着头皮往蓄水池的方向踩了过去,主要是这一块地方是铁皮的,很容易刮伤,一个操作不当,甚至腿很有可能会直接被割裂。 然而被丧尸抓紧追击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任何事情了,脑子一片空白,一脚踩踏下去,幸运的是并没有见血,因为刚才的举动,这里破了一个大洞口。 我转过身来,看见丧尸朝我方向冲过来之时,抡起了旁边的棍子,身后背着的几颗蛋摇摇晃晃,仿佛想要从我的书包里面钻出来一样。 千钧一发之际,我拭目以待,丧尸会进入我刚才挖好的陷阱,毕竟虽然现在的境况看起来稍显离谱,但还算是可控,至少牛顿还可以安心睡在棺材板里面,不用出来。 顶天了,只是增强了一些身体的能力,看起来稍微超出了人类普通的阀值而已。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笃定这只丧尸会直接踩进那个蓄水池洞的时候,这玩意儿居然直接给我绕了过去,从蓄水池的旁边朝我跑了过来,速度极快!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确定不是在演我? 速度快到极致,转瞬即逝,直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腥臭的口腔,一年以来都没有刷牙,闻起来能够熏倒一头牛,连你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身上,就像是刺入皮肤一样,让我下意识的摸住了右肩。 靠,口水有毒! 就在我屁股尿流的想要爬起来躲避这致命一击的同时,刚才一个屁股墩摔在了靠墙边的时候,包裹上的东西全部都硬生生砸到了墙壁边缘,不过主要是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迅速了,以至于我根本没有顾及身后究竟是什么情况,只是想着可以逃命而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可不想要在这一个地方先死。 结果听到清脆的一个响声,包裹里面的蛋彻底碎了开来,里面有一些白色的液体,从包裹的是围一点一点向外渗透。 到这个紧要关头,我脑子里面想的都是玩了,就连蛋炒饭都没办法做了,鬼吃蛋炒饭啊我自个儿的小命都快要没了,怎么吃啊?吃什么鬼? 目眦欲裂,甭管成不成身体的下意识举动,直接让我条件反射拿起了刚才那一个包裹,然后迅速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只丧尸在我出乎意料之外的动作中没有任何停顿,反倒因为这种顺畅的连贯性动作,差一点被我顶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震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那一下好像我身上有很多的力量,无所穷无尽一样,甚至给了我一种只要我能的话,那么我就肯定会占领这个世界的错觉。 占领世界? 统治宇宙? 这可太tmd坑爹了。 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能这么中二,我自个儿都没眼看,所幸这些纷乱的思绪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瞬在我反应过来之后,那只丧尸的动作在我的眼前就像是慢动作一样,出乎意料之外,有一点奇迹的不可思议。 也甭管这种状况究竟是好是坏,只要能够保自己的命,那么这些东西暂时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我二话不说,直接拿起包裹朝丧尸冲了过去,正面刚! 同时左手的木棍被我一扔,直接甩在了丧尸的额头上,并没有多大有效用的攻击,只是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对方前进的方向,并且顺便把对方的身体在一定程度上偏离了个个而已。 我相信,上身闻到了我身上新鲜血液的味道,绝对不可能会拒绝,想到这一点,我硬生生的从自己刚才刮伤出来的那一个伤口里面,刮蹭出来了一点血,多的真的没有了,疼得我龇牙咧嘴。 谁知那只丧尸虽然是被我的味道给吸引了过来,但是在我刚才的举动中并没有太大疯狂,或者是因为原本的癫狂状态,掩盖了闻到了鲜血的样子,但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上次是现在的这一个负面buff并没有消除掉鬼,觉得这一种疯狂的狂暴样子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解除,而且旁边还有一只大鸟在一边虎视眈眈,要说那只大鸟对我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脑袋,该不会对方是想要把我给当成宠物吧,所谓的宠物就是我们人类对待这种物种的看待态度。 尽管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有濒危保护动物,同时这也是为了保护生态平衡和物种多样性的方式,但不可置否的是,因为人类世界在一定程度上对各种名义和东西进行了限制,哄抬物价之后这种珍惜的保护动物,自然而然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某种利益交换的遮盖物。 所以也在对方看来,说不定很有可能我们的定位需要到各个儿来,也就是说那只大鸟迟迟没有任何举措的原因,就是想要再看一看我这只所谓的人类宠物,或者说两脚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中一柄马上把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思绪给压了下去,不管怎样我现在的对手是这只丧尸,尽管丧尸现在的状况很不容乐观,并且直接朝我的方向冲过来的时候,然后差一点就咬上了我的裤脚。 但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捡起棍子就往丧尸的脑袋上死命招呼,紧接着我一个滑铲,从对方的下方滑过,在丧尸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掏出了旁边的小刀,决定从下往上直接把这只丧尸开膛破肚。 我不确认这种方式究竟是否可行,但我可以笃定的是因为脚底下不小心一滑有水的缘故,以至于我磕碜的碰到了地上,脑袋撞击在石头上,差一点就直接昏过去,不省人事。 但是丧尸对我这种小伎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伤害,就像仿佛只要我不把这家伙脑袋割下来的话,那么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就算划场又怎么样划,破了肚子不照样可以顺利从这一个方向冲过来。 天知道现在只不过是一只丧尸而已,就这么难缠,但我可以笃定这只丧尸绝对不会是普通的丧尸,至少也是有好几个等级了,至于和之前那一男一女相比较究竟谁更厉害不能够得出,但从现在脑子里面想象的对方的临危不惧的表现来看,说不定很有可能是因为见过了大世面。 两眼一抹黑,等到末日之后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对很多东西从来都无法了解,就算想要了解的话,那么对于这种生产变化而言的东西,是根本不可能到现在还能够以崭新的面目和我见面。 靠,这一次真的死定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万分,肌肉的每一个细胞全部都在叫嚣着要把这一个丧尸揍的面目全非,剁成肉泥。 虚弱的双手撑地,巨大的影子笼罩在我的脑袋上,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甚至丧尸冲击而来的动作硬生生的,被一只爪子给抓在了手上,并且用另一甩直接甩到了旁边的窝里面,现在里面还有一些很多其他的东西,就像我之前所看见的一些特别稀奇的小东西,所以我根本没有想到居然是搞这个。 这只鸟疯了? 心脏狂跳不止,我不知道现在的这一个状况究竟是出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要知道我刚才可是把对方的蛋给打碎了,换个普通人来说都绝对不可能会原谅我所作所为吧,而且这些东西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像那么简单。 真的是奇迹,大鸟居然没有追究我任何责任,甚至还直接把旁边的蛋给叼了回来。 然后扑腾着翅膀飞到我的面前,直接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甩到了地板上,在我石化之后,所有人全部都聚在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和谐,甚至根本没有任何的其他物品,周围的一切,只是在外面比较冷而已,很多东西都是难以一见的啊。 在这一个屋里面就这么混,意外的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丧尸,沾染上草地上的一些黑色的液体,看起来极为恐怖。 但更恐怖的是丧尸被这只鸟一爪子给拍碎了脑壳,然后用力的叼着丢到了旁边的悬崖,除此之外。 大鸟就直接把注意力全部都给转向了我,准确来说是转向到我身边的这几只小鸟,没错,就是小鸟当我打开书包的时候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是震惊的,话说刚才我那么一摔不应该是直接把鸟给摔破吗?怎么现在小鸟都已经出来了? 此刻我在看了一下那一只大鸟大鸟看下来的眼珠子和这些小脑转动的时候的眼珠子,特别的想想,所以和着这些东西压根就不是什么之前的那一些什么投影仪,而是一种灯的光线! 更诡异的是,这一只鸟似乎已经把我给当成了对方的儿子,话说这些当爸爸妈妈的鸟,根本就分不清楚自家主人和鸟类的区别吗? 想到这一点,我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一边,结果发现果然没有什么鸟来找茬,除此之外,那只丧尸现在还安分,书包里面有很多只看起来像是傻乎乎一样的,特别威猛的笑得特别大声的动作,那几只小鸡仔是的我决定叫这些小鸡仔了,扑腾的翅膀从书包里面全部都给跳了出来,而在书包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掉了一地的鸡毛。 以至于每一只出来的时候,还要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直接从我的脑壳里面跳出来一样。 差点没把我给踢成脑震荡,这些鸟虽然看起来爪子很锋利,但实际上在对待我的时候还是会收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雏鸟情节,所以这些小鸟在看到我的第一瞬间就直接把我给认成了妈妈了,大鸟都还在一边当面出轨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顶不住了。 话说如果是个普通人类好孩子的话那么还算是可以,我也会勉为其难的收养一个的,但这可是已经跨越了生殖隔离甚至是物种隔离的植物啊! 可就算如此,这些东西实际上根本就不容我选择,在扑棱的翅膀朝我的身边飞过来的时候,我心里面彻底绝望了,话说这些东西被大鸟看见了,确定没有问题吗? 还是说当我一回头的时候面对的,那就是大鸟特别用力的一嘴棍子,那到时候我才是真正的变成了无头骑士。 索性我的担忧并没有成功,也很有可能是我之前的一个猜想得到了验证的,就是这只鸟同样把我给当成小崽子来看了,毕竟我从一开始出现的地方就是那个鸟窝,说不定对方认为我是那种折翼的天使。 好吧,生平这么大,第1次用这种东西来形容自己,没有翅膀在淘汰的过程中,自然而然会通过一定的选择死亡,但如果这种选择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逆转,肯定会有人疑惑,这究竟是为什么,而恰好这一只鸟就有这种疑问。 说不定在我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对方就直接把我给当成了这种要淘汰的鸟,结果现在还出现在这里,或者说其实还有一种特别强大的可能,现在就是其实对方一直在等我,而很多人基本上都在等大鸟看着自己的崽子,究竟什么时候会死? 心态瞬间炸了。 二话不说我就想揪起这个家伙,好好的讨论一番,结果没有想到。除了跨越物种甚至隔离之外,还有一种语言障碍,实在是让人感觉到难以置信,我死死的一只手抓住了小鸟。 小鸟因为身上有一些痛而不断的叽叽喳喳叫了起来,不过很遗憾的是并没有引起大脑的注意力,反倒是接下来的一件事,差点没让我自己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不一样了。 那就是旁边在鸟窝里面不断怒吼,打着周围的边际地带旋转的丧尸,再一次被那一只鸟给捉了进来。 尤其是看到那只鸟看起来似乎特别想要炫耀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完蛋了。 扑腾着翅膀就往我的方向飞了过来,我直接蹲下,二话不说抱头,结果就看见这只大鸟从自己的鸟窝里面再一次把那一只跑得贼快的丧尸给丢了进来。 好死不死又砸到了我的眼前,我嘴角直抽搐心里面吗买皮,但脸上却不能够有任何慌张的样子。 没错,淡定。 是的,不就是一只身上四肢全部都被拔了个干干净净的怪物吗?这么长时间看见丧尸,难道我还会害怕?尤其是这种小货色。 不过是一个被限制了身体的运动能力,而不断的对这一个世界产生绝望而已。 越想越感觉自己的前途太黑暗了了,一至于差一点没有看见从地板上面摇摇晃晃爬起来的丧尸,对方突兀的直接出现在眼前,吓得我心脏骤停,一两秒后才逐渐能够感觉到四肢。 不过这就已经够了,我直接拿起了旁边的那个脑袋,掉头拔腿就跑,然后再继续。试图把那一只大鸟的方向冲了过去,不管怎么样能够拉一个垫背是一个垫背。 咬了咬牙,我直接攥紧了手中的胡椒粉,一把灰在了桌子旁,经过刚才几十部手机的鉴定,对方更加喜欢红色的。 遗憾的是这些都是这只丧尸在身前喜欢的东西,就像走马灯一样一点一点在我一刀砍了对方脑袋的时候,强制性的塞了进来。 一秒钟头炸的要死。 第11章 丧尸狂潮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你的脑袋里面不断的乱钻。 细细密密的密集感在脑袋里面差点没把我给弄死,等到我大喘气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模糊。 耳边是喘气的声音,旁边有很多人在我的身边擦肩而过,并且急促往前冲,仿佛在尖叫,又像是在逃命一样惊慌失措。 我费劲的眨了眨眼睛,举头望过去,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露出了惊恐的目光,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口,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有什么东西把我给撞倒了,还没等我来得及破口大骂,我突然就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好像有一点受伤了,用手摸了摸,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往下流了下来。 紧接着我以一种特别奇怪的视角看着周围,那就是视线一歪,就仿佛我的脑袋以一种365度的一样倒转了回来一样。 脑袋顶朝下,脸朝上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天空的颜色是红色的,就像是夕阳一样,让人看起来格外的不舒服,大片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 仔细的往身上瞅,在看清楚眼前的样子时,突然间一个惊恐的想法从我的脑海里面不断的跳跃出来,我现在究竟是什么? 事实上此刻我的姿势是脑袋在后背上,脖子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砍了,又或者说是被咬了,只剩下一点皮肉连接在身体脑袋,因为重量的缘故,所以自然而然的向下垂着。 刚才撇了那一眼,我清楚的看见自己喉咙上的伤口在一点一点蹭蹭的冒出血来,味道还挺香的,最后仅剩的那一个骨头就这么直白的裸露了出来,白得吓人。 卧槽! 这tmd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鞠躬,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左右乱跳,在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下往上看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在我的身后有一大堆的丧尸。 准确来说是在末日前的丧尸。 难以言喻我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多么的复杂,但可以清楚的看见在繁华之下分崩离析的那一刻,所有人恐惧的感官。 诡异的是我心里面在恐慌了一秒后居然觉得还有一点猎奇的兴奋,我想我真的是疯了。 左右不断摇晃的丧尸在最开始的时候动作也不是很利落,让所有人都震惊了,直到最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了某种感染,所有人才意识到了不对。 就有了我在最初看见的那些人,尖叫着离开的样子,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向上推了推,视野一片混乱之后,我双手扶着把自己的脑袋给搭了回去。 除去最初开始的震惊之外,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了一眼双手,还有衣服上的血迹,混在丧尸里面,压根就没有人会理我。 记忆的最后一秒就是之前看见的一个丧尸朝我扑过来的样子,鬼知道我的滑铲到底为什么没有用? 实际上在那一次打斗之中,我也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所有的记忆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一样。 看了一下周围所有的丧尸,在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晃动着身体,一点都不像我有意识一样站在原地,除此之外我也会因为血液的香甜味道而难以控制地露出了口水,就好像有一个意识告诉我,只要我把这些东西给吃了的话,我就能够做到很多事情。 这种感觉很奇妙,更奇妙的是,只有我一个人保持着清醒的态度,以旁观者的视角来观看周围的环境,我也曾经历过这一个恐惧的时刻,但一年以来的独居生活让我无法真正融入进去。 毕竟龟缩在一个区域总是安全的,只要不去了解,不去刻意明白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这些东西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咽了咽口水,把欲望压了下去,我艰难的移开了,看着旁边被咬断了大腿的一个年轻人,不过我不动,不代表其他丧尸不会动,一窝蜂的全部都给拥挤了上去。 仔细看这里的城市,或多或少有一些熟悉,站在原地扶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个城市应该就是国际科院在的地方。 里面有很多研究资料,出差来过一次。 确认了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我立刻就冷静了下来,很快在外围,刚才逃跑的那些人中,同样出现了一批武装力量,那些人在强势的在外围隔离出来了一道红线之后,就让那些没有受伤的人离开。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身上佩戴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不过据我刚才的观察,这些东西应该就是防止那些人受伤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不太好让自己的臆断直接就这么暴露在其他人的视野中,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差距,因为现在大部分的丧尸全部都跟个癫狂的羊癫疯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在大多数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这一个事情应该只是一种病而已,顶天了,只是在传染的过程中会发生某种不可逆的因子,毕竟在人类已经成为了食物链的顶端之后,大多数的地方总是会暴露出一些基因上的缺陷。 只是这种缺陷一旦没有展露出来的话,那么就不算致命危险,就算展现出来了,在科技的力量还有医疗不断前进的方向下,根本就不算什么。 总而言之,我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旁边的高楼,那边有一个垃圾桶,还有向上的楼梯,如果有人要来抓我的话,那么我跑上楼梯也应该没有问题。 其他的丧尸对我的这一些刚刚涌现出来的新鲜血液都不感兴趣,也不知道他们喜欢的是鲜活的跳动的心脏还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自个儿闻起来还是挺香的。 就像在我旁边拿起了一根,也不知道从谁身上拽下来的大腿,美滋滋的咬着的丧尸哥们一样,我有样学样的从地板上面拿起了一只手。 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可怜的家伙落下的,把脑袋抵在墙体,然后一只手用力的扯在了一边扶好,另一只手就可以空出时间把这个手臂挡在自己的脸前。 这个距离是我刚才精心计算好的,可以清楚的听见那些人究竟在说什么,毕竟这个警戒线虽然划分的还算是比较及时,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了丧尸的缘故,我现在的耳朵听力还算是挺好的。 一百米之内的距离压根就不算事儿,不仅可以清楚听见,甚至觉得自己跑步的速度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提升,在这种感知下,我心彻底惊了。 等一下,话说如果丧尸在最初初期的时候就有这种能力的话,那么再次进化岂不是很有可能会变得更加的凶残? 不,不对,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出现了这种状况。 “……请有序撤离,没关系……是的,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请放心……” 旁边被厚厚的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武装人员,原本我还算是能够听到那一个男人再说点什么的,但是很快那一个男人就把注意力全部都转向了别处。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我注意到那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和我一样看起来像是丧尸摇摇晃晃的,可又一点都不像丧尸,因为她的身上特别的干净。 就连我自己身上都是一片黑色的污泥,好吧,准确来说是被鲜血给染的深色的恐怖样子,这只丧尸看起来就像是特别惊慌失措,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苍白的普通人。 在想要穿过警戒线的时候,得到了强力压制,上面有一些人想要寻问这一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但女人根本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想要往前冲,毕竟外面还有很多的普通人,如果现在就采取非常行动的话,说不定很有可能会引起较大的反弹。 男人立刻制止了正要进行火力压制的部队,让旁边的人递给了他一个望远镜,我却不需要望远镜,女人除了身上很干净这一点之外,长得特别漂亮。 就在我顺着女人的脸一直向下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却突然的转过了脑袋,目光死死盯着我,就仿佛有意识一样。 吓得我连忙后退一步,差点没把自己的脑袋给砸了下来,等到我再次扶好了脑袋之后,突然就听到了强力的枪响。 一片火花带闪电巨大的炮轰击,直接朝女人的方向冲了过去,那是一个小型的类似于加农炮一样的玩意儿,女人身体瞬间四分五裂,被轰击之后摔倒在地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是的,已经搞定,确认,应该是物料作用,该死的那些家伙到底搞出了什么玩意儿?不行!” 男人言辞激烈,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旁边临时建起的桌子上,在不断火力压制中声音断断续续,不过我还是可以清楚的听见这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 “有本事你们就把那个家伙给我搞出来啊!我压根就不知道这里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妈的这是人啊!” “该死的,你们就不能给我想办法吗?都干什么吃的?” 我默默的为男人咆哮咒骂的那一个家伙抱了一点同情的心态,不过现在这种事情也特别的棘手。 因为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叹了一口气,身体往后一退,躲过了子弹后,我在墙壁的边缘看着旁边还在啃着大腿的老哥,撇了撇嘴。 虽然我是想做出特别无奈的表情,但脸上的僵硬程度,肌肉坏死在一瞬间变成了面瘫一样的东西,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和蔼的举动。 想要发出声音却只发出了赫赫,这种感觉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老太太在弥留之际发出的向死而生的渴望,于是我立刻就闭嘴了。 我用手把脑袋向下移了一下,看见了一个老哥,身边除了那个大腿之外还有好几部手机,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一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打开的那一个软件,说不定这个手机里面的内容很有可能会和我现在的这个状态有什么关系。 毕竟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机里面打开的软件,也不是安装在自己手机上的,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抱着这种想法,我一点一点蹭到了那一个老哥身边,然后在对方无动于衷的状态中,一把抓住了旁边的那一部手机。 上面有一连串的红色警戒线,和我刚才看见的,在外围竖起来的那些东西很相像,然而我忘记了,每一个手机上面都有保护锁,我又不知道密码,又不是真正的主人,指纹识别压根就没有用,泄气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转而我又浑身上下把自己身上的东西给摸了个遍,两袖清风,掏出的口袋全部都是空荡荡的,裤兜都比我的脸干净。 没办法,现在这个地方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如果记忆没有错的话,我刚才在醒过来的时候,手上应该拿着什么东西的,估计就是手机。 不过可惜的是一不小心把那个东西给丢了,估计就在我之前站的那一个位置附近,我想要回去看一下。 层出不穷的丧尸往警戒线的方向涌过去,除了那里的人员比较多之外,更重要的是,连我自个儿都忍不住想要扑过去,咬上那脖子上面涌动的鲜血。 好在我的意志力比较强大,借由着这些丧尸的掩护,我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家伙混在其中还算是不太起眼,期间我路过了刚才被轰炮走的那一个女人,主要是这一个女人被炸的实在是太狠了,除了浑身上下被炸得只剩下一丢丢东西之外,就连之前我觉得特别漂亮的脸蛋都只剩下一层皮。 比我可怜。 “砰砰砰……” 走到快要中间的时候,声音逐渐加大,之前还是密集的枪声,现在却变成了炮轰,一炸一个土坑,直接把丧尸给埋在里面了,这下倒好,连墓碑都省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继续偷渡前进,只是隔三差五的会有一两只丧尸撞在我的肩膀上,差点没把我的脑袋给掉下来,好在我比较机智,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用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脑袋给缝一下。 就是我不知道现在的这一个状况会维持多久,如果没有错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处于一种很特殊的情况中,虽说记忆有一些紊乱,但我可没有搞错,之前的一只大鸟把我给当成崽子的印象还是特别深刻。 所以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出现在那个丧尸身上了,又或者说,是我的身上? 习惯性的甩了甩头,不过我忘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压根就没办法做这个动作,所以只能够认命的继续往刚才出现的那个地方走过去。 那个位置挺显眼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当我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在地板上面的一部手机,手机周围没有其他的东西,除了一两块血肉之外,还算是比较干净。 这应该就是我的那一步了,想到这一点我就不由自主的高兴了起来,然而当我踩在那一个方向上的时候,旁边的一只手臂突然间暴起直接拉住了我的大腿。 瞬间就把我给绊倒,扑通一下双膝跪地,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前甩一下,脑袋也在我无法控制的身体中给掉了下去。 在飞起的过程中天旋地转,最后看见了一只手臂不远处的一个脑窟窿,眼珠子全部都是空白,一片但诡异的是我居然觉得那一个被炸的焚毁的脑架子是有意识的! 惊悚的感觉瞬间凉了后背,伴随着脑袋摔在地板上眼前被一片泥血糊了一大堆,最后兜兜转转转在了旁边的手机。 而我刚才看见的那一只手臂左边一点一点长出了红色的血肉,是真的,我可以清楚的看见,这种过程虽然缓慢,却在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我擦,果然丧尸只要不灭干净的话,是真的会重生的,就是我不太懂,这种能力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 手机在接触到我的脑袋后发出了嘎吱声音,屏幕碎了,被我脑袋给砸碎了,我去这脑袋有这么硬吗? 尽管如此,屏幕还是亮了,这算是一点安慰,红色的光线让我清楚的看见了之前开启屏幕的样子,不需要验证。 因为一亮起就是那个软件被开启的东西,在过度了一堆看不懂的东西后,出现了非人类防沉溺系统。 我tmd就直接三个问号? 这啥玩意儿? 非人类防沉溺系统? 下一秒,就是用血腥的四个大字组成的游戏开始。 好吧,不管前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算进入了正题,就在我满怀期待的时刻,这破手机,没电了。 卧槽尼玛,就离谱。 第12章 肚子有点撑 要说我的感受,就像是一口银牙打碎咽在血口里面一样难受,这不成心在跟我作对吗? 要是有块豆腐,我都能够直接秃噜的撞上去。 身后的丧尸一波接着一波踩着我的身体跑了过去,脑袋被死死砸在地上,眼前一片眩晕。 不对,我不是应该是丧尸啥知觉都没有吗?怎么又会晕了? 随着这个一闪而逝的念头,往脑海里面乱窜之后,眼前一片模糊的景象逐渐发生了改变,面目狰狞朝着我扑过来的丧尸被某种东西直接切成了两段。 像切胡萝卜一样嘎嘣脆,飞溅起来的黑红色的液体就像是番茄酱一样鲜艳,或多或少加了点酱油,涂在人的身体上,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有一点香。 不对,我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一瞬间回过神来,我又回到了天台。 鬼知道刚才的那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的大鸟举着巨大的爪子,把另一边的丧尸给踩在了脚底下,还有半边被某个东西给拖住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减少。 后背发凉,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还好,我的脑袋没有被砍成两段,身体的每一个关节也很正常。 朝大鸟的方向看过去,也不知道大鸟究竟是什么意思,用脚底下踩的的这一半截丧尸朝我的方向扒拉了过来,就好像是在说让我把这个东西给解决掉一样。 解决个毛线! 我能怎么解决? 仔细一看,另外半边的那个丧尸被几个毛茸茸,不对,准确来说是湿漉漉的东西全部都给生吞活剐了。 虽说看起来个头挺小,但整个身体却在一定程度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膨胀起来,或许是因为吃的东西过多的缘故,在身体膨胀到一定的巅峰值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 如果不是这些小家伙身上毛茸茸,还有特别轻易辨认的体貌特征的话,我肯定会认为这玩意儿就是头猪。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大鸟又把丧尸往我的身边扒了过来,与此同时,丧尸的爪子锋利无比,快准狠的朝我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下,要不是我的老腰在这个时刻发挥了关键作用,我估摸着就要去见上帝了。 大鸟看见我躲闪的样子,一脚踹在了这一只丧尸的手上,整只丧尸就被对方的爪子给彻底碾成了肉饼,看起来极为凄惨可怜,好在除此之外,大鸟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有一点疑惑,似乎在疑惑,我这只幼崽究竟为什么不吃饭? 我…… 我不饿。 只能够微笑。 天知道我宁愿自己不要去明白这一只大鸟脑子里面想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敏率值又更高了,还是我对事物的观察本身就是这么厉害,我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从这一只大鸟的行为举动中看出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简直……太让人高兴了。 哆索着双脚让自己可以更加冷静的站起来,我用浑身上下避让的动作表示我不需要这些食物,大鸟似乎是接收到了我的想法,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留下这几只小鸟,还有我,还有一只丧尸的尸体躺在天台上。 其他的小崽子似乎很亲近我,主要是因为在第一眼的时候就把我给当成了母亲,叽叽喳喳的想要往我这一个方向冲过来,不过一个一个肥的跟皮球,要是撞上来,不要说我的老腰了,就连我的脑袋都可以,有可能会变成地板上面的那盘肉泥。 所以我一股脑的直接把旁边的东西给扒拉了下来,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往旁边去骑,在圆滚滚的球要撞上之际,从旁边的缝给丢了出去。 唯一不好的,那就是地板上面有很多灰尘呛鼻,差点没把我给咳死,泪水就像是根本不要钱一样,拼命的往外掉。 其他几只小鸟把地板上面的那摊肉泥给堵到了一边,而我也就趁这些鸟在拼命吃东西的时候,偷偷的从另一个地方离开。 不是我不愿意想把这些小鸟也给带走,只是这些小鸟看起来攻击力也特别的强大,尽管有第一眼的雏鸟情结,但谁知道这种东西真正养起来会不会是一个祸患呢? 更何况我那里可没有什么吃的可以养活这些小鸟,倒不如让那一只大鸟来把这些小鸟给好好的带去喂养,而我只要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偶尔上来给他们打个交道,让它们认识认识我就可以了,说不定我这个后娘养的还很有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取代他这一个亲妈呢,唉不对。 现在究竟谁是后妈还不知道呢。 呸,是后爸。 总而言之,一脸难以言喻的从楼梯口的梯子上面下去,除了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还有经历了一番胆战心惊的过程之外,对我其他的规划并没有太多的用处。 地板上面全部都是乱扔的罐头,我捡起了几个朝窗户的一个小口,往外面扔了下去,也不管这个举动会不会在掉落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声响,从而引起其他丧尸注意。 根据这一次突如其来奇怪的变化,我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奇怪的恐慌,动物是最危险的。 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对我展露出类似于亲近的现象,直觉告诉我动物是我的敌人。 无论是什么动物。 在这一次的变异过程中,动物进行了爆发性的增长,我不能够确认这一个楼层里面还有其他的动物,但我可以很肯定的是一旦继续这么增长下去的话,说不定很有可能会导致一种难以预料的后果。 这个后果是我难以想象的,但当一个东西在无限之扩增之后,必然会出现某种限制,这是自然界的定律。 可在天台上看见的那一个现象,我突然间感觉到了一种没由来的错觉,就好像这种变化将会再一次席卷世界。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把自己丢到床上,心里一沉,腰边有一个膈人的东西,拿起一看是手机。 上面正不断的发出密密麻麻的震动,上面是昨天晚上写的计划日程表,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去做一餐还算是能够补充营养的晚饭。 但我选择放弃,关闭日程表。 我从窗户往外面跳往拿起望远镜朝远方的山脚下看过去,那里是两个城市之间的交界线。 我无法确定刚才是否真正进入了那一只丧尸的记忆,还是另有其他可能性,令我很在意的就是那一个地方地貌特征,脱离了原有的样子,实际上在我刚才搜索电脑的时候,里面展现出来的资料和一年前的那一个方向的大致是吻合的,但还有一部分是不一样的。 闭上眼睛仔细思考,那一块区域很整洁,一点都不像末日到来,甚至有一定繁荣的倾向,然而周围却出现了大部分的丧尸,我之所以会在最初断定这里应该是一年以前的末日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点。 所有人眼中的恐惧根本不像是假的,同样他们第一次看见这种丧尸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根本不像是装的。 一股没由来的怒火从心中不断涌起,这种感觉很陌生,就像是其他人的感知连接到了我的神经系统上,传达到我的脑海里面一样。 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变得冷静,可惜这种方式没有用处,所以我直接往旁边的脸盆里面泼了一把水,冰冷的感觉让我脸上的燥热逐渐降温了下来。 “烦死了……” 泄气的坐在床上,一会儿后,我从地板上掏起了长刀,用毛衣把刀口擦拭了好几遍,顺道着在地板上面捡起了一两根试管。 这些东西全部都被我散乱的扔到地板上,其实很多的东西都没有被很好的分门别类。 这些试管是我在停车场那一块区域捡到的,遗憾的是在我捡到的时候那一个朝着我不断攀爬过来的男人,在短短的一秒钟内就变异了。 所以我只能够把对方彻底碾碎,在惶恐中掏出了对方的行李袋,里面就装着这几款试管,上面写着镇定剂。 在末日能够保持一颗冷静的脑袋是极为重要的,况且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能够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人,有的时候我总是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动作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为此也被别人在我的身上贴上了一个怪人的标签,其实在那个时候的我看来,只不过是做了一个解剖实验而已,把小白鼠的身体里面的内脏掏空,然后在一定程度上进行烘烤。 这其实很有意思,有的时候出乎意料之外,小白鼠活得特别坚韧,就像是路边的野草一样,压根就没有死绝被我烤在火上的时候不断发出了尖叫。 这个时候旁边的一个女同学意外闯入了我的实验室,看到这一幕场景顿时尖叫了起来身后,其他几个要做实验的小伙子,自然而然就以护花之名把这一个女孩子给带走了。 仔细想来,其实我应该是一个特别奇怪的人,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奇怪,有的时候我觉得在这一个世界上是不真实的,但有的时候只有通过一定程度的行为动作,才能够让我自己感觉到我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想要去回忆那个女同学的脸,还有那些学生的脸,全部都是一片模糊,就好像格式化的程序,硬生生的塞入我的脑袋,故意给了我设定了一个旁白背景。 这应该是不正常的。 我意识到了什么。 但我没有说,只要留在这里,很多的东西都不会改变。 镜子里面的我看起来还有点小帅,只是因为长时间未剪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邋遢,脸上没有伤口,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一样,站在那里一点都不起眼。 可现在是末日,在末日里面还能够保持着这种干净程度,一向是会引起其他人群的注意的,那些人在注意到我的这副打扮之后,总是会认为我是小白脸。 除了小白脸之外就是大肥羊。 他们不止一次的跟着我尾随摸上来,因为我知道简单通向上方的通道,而楼层里面的其他住户除了闭门之外就不敢再出来,我见过其中一个小伙子,试图联合在场的所有居住者,让他们一同抵抗。 可最终提议的那一个小伙子却在所有人的掩护下逃走了,我也不知道哪个人究竟逃得了多远,只是等我在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他在一个食品站的附近变成了摇摇摆摆的丧尸。 用手抓了张脑袋,庆幸的是这么长时间也来,虽然头发长了点,但我也没有秃顶的烦恼,比起那些平常工作看起来谢顶的家伙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等我七老八十之后,也希望能够有这样子茂密的头发,但愿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抓了一把桌子上的匕首,把这个东西掏在了单肩包的后面,顺手就可以直接拐着弯拿到,将腿上盖了一些护膝,用绳索绑住。 铁链子没有任何的用处,所以我直接把这一个东西扔到了一边,最有用的其实就是医疗包了,不过很遗憾我根本没有办法携带多少,毕竟如果从我这一个地方要去沿海岸口的话,还算是比较困难的。 过多的负重并不能够给我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还有我这一头长发也需要剪一下了,拿起了剪刀随手往旁边剪了个利落的短发,胡须摸起来特别的扎人,习惯性的把胡子全部给刮了。 因为我这里没有皮衣,所以我只能够穿着一些看起来比较结实的衣服,身后带着一些镇定剂,压缩饼干还有鱼罐头这种东西必不可少,泡面很香,不过遗憾的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在途中吃这种东西。 我开始把这一个总统套房里面的东西全部都给翻了个底朝天,不能够带走的东西先就地解决,能够带走的自然而然也要选择性思考一下空间和负重。 明天我就要离开,食物不多,这连一个小书包都没有办法装满,从那两个人身上得到的匕首是一件不错的武器,考虑了一下,再次从书包里面掏了出来,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上面,用绳子绑了一下,以便我可以方便的使用,同样也不会妨碍我的行动。 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那个地方真的是幸存者的天堂的话。 瞅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点快要过去半个钟头,用望远镜从上往下看了一下我即将离开的通道,那里没有很多丧尸的聚集地,尤其是最近出现异常巨大的生物,总是会把这些丧尸给吃了。 也为我减轻了一点负担,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生物链的一种,再一次进化将食物链扩大化,并且基因更改的同时也颠覆了人类原本帝王的地位。 一物降一物,说起来也挺讽刺。 摸了一把脸之后,我进入了梦乡。 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次,我梦到了一个女孩子,很有意思的是,那一个女孩子,和我之前在那一个丧尸脑子里面看见的女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其实我也很奇怪,如果我之前是处于那一个丧尸的记忆的话,那么为什么我还能够行动自如呢?或者说我只是处于对方记忆里面的一个微小粒子,根本不重要吗? 撇去了这些深奥的思考,我开始伸出手想要触碰这一个女孩子,虽然对方是丧尸一样的模样,但整体看起来却总是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 然而当我要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却猛然间对我露出了獠牙,眼珠子红的,奇怪的是我很平静,没有产生任何恐惧的感觉。 甚至不过对方的这一个看起来特别恐怖的样子,直接冲了过去,把对方给拥在怀抱里,下一秒肩膀一刺痛对方死死咬住了我的肩膀,然后一点一点把肩膀上面的肉给啃个干干净净。 嘴角抽了抽,顿时我有一种感觉,特别后悔,早知道我就不跑过来抱着这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子了,而此刻有着这一个想法的我,瞬间被弹出外面。 以第三人称的视角来观看的时候,我才发现刚才跑过去的其实就是在天台上看见的那一个丧尸,或者说不是丧尸,而是即将要变成丧尸的人类,估计那一个女孩子是对方的女朋友。 心甘情愿做了对方的口粮。 我应该要吐槽,就连这一个紧要关头都被别人塞了一嘴的狗粮,但我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心里面莫名的感怀着一种惆怅的样子。 有的时候真正让人感动的,其实就是这些在生死紧要关头中都不愿意放手的执着,心里面空荡荡的,有什么东西没有,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看了一眼天空。 天是红的,脚底下,血流成河。 那一个女孩子似乎哭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是再眨了眨眼睛的时候,那一个男人变成了呆愣的丧尸,死死抱着那一个女孩子。 就连变成现在这副面目狰狞的样子都没有选择放下,还真是感人的爱情呢。 我摸了摸鼻子,这个梦还挺不错的,就是肚子有点撑。 第13章 小女孩 天蒙蒙亮,我背着皮包,穿着皮衣在广场的右侧吃着易拉罐里面的水果罐头。 这两天雾霾清晰度比较好,可以让我更加方便躲避其他的丧尸,脖子上面围着一层用铁片制成的钢圈,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护我的脖子不会被这些丧尸给咬破。 之前脑袋掉了那件事还是让我心有余悸的,我可不想自己死的那么凄惨,就算是变成丧尸了,至少也要留个全尸。 我带的最重的物品,除了水之外就是充电宝了,主要是无法确定我在前进路上的房子里面是否有充足的电源,谁让手机那么重要。 基本上我的所有路线全部都规划在地图上,一旦有什么意外事故的话,也可以让我更加轻易的分辨逃跑的路线。 在信息化的时代,如果真的像电影里面对周围的东西一问三不知的话,那么才是真的完蛋了。 一口饮尽罐子里面的水果,甜滋滋的感觉,带着些许的酸味弥漫在口腔,下意识舔了舔嘴,恰好看见了罐头底部的生产日期。 难怪我说怎么会感觉到有一点酸,原来生产日期是两年前的啊。 ? 等一下,tmd两年前? 我操都发酵了好不好? 嘴角抽搐的把罐头扔到了垃圾桶,看来以后筛选物品应该先看一下保质期,尽管我这种做法看起来太过于奢侈,在这种末日里,有点吃的东西就已经很不错了,甚至还有很多人是饿死的,而我还在这里嫌弃保质期? 估计那些被饿死的家伙,就算是从泥里面爬也要爬出来找我算账。 抓了把头发,肚子没有感觉到不适,从下往上看,天上的大鸟往侧下边划过,带起的风浪把我帅气的头发都吹到了另一边。 往后退了退,躲在阴影里,戴了口罩,也带了手套,浑身上下就连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出来,我认为此刻我应该是安全的。 大鸟用爪子抓了地板上面的几只丧尸后又飞起,估计是去喂那几只小鸟,我沿着墙角边一点一点往前走。 有两只离我离得稍远的丧尸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看起来我全身上下的防护还是做的比较到位,只要我不露出气息那么这些丧尸就很难闻到我的味道。 主要是之前我也做过了一回丧尸,比较有经验,能够了解丧尸在什么情况下会对人体产生一定的免疫功能,就是什么时候闻到人血就不会那么兴奋,不会那么冲动。 小心翼翼的绕过了旁边的木板,从这个方向继续往前走,有无数的高楼穿梭其中,有点棘手,我拿出望远镜仔细勘察了两边大马路的通道。 左上角是之前的那一家食品站,上面还摇摇晃晃的走着好几只理想的丧尸,不仅如此,食品站里面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影子,估计还有其他的丧尸也围困在里面,一旦门被冲破,那么很有可能等待着我的就是接二连三的丧尸浪潮。 右下角是一片宽大的马路,望远镜没有办法看清楚两边的居民楼里面是否有聚集大量的丧尸,只能够从路边晃荡的零散几之中看出,比起另一边,这里还算是比较安全的。 我可不敢大摇大摆的在丧尸中过去,所以只能够一点一点跟着丧尸离开的方向绕着,或者,制造另一个稍大的动静引起这些丧尸的注意? 这个计划可行。 我拿出了压箱底的自制手榴,用一个铁片一样的小布包包着,外围闻起来有点像硫酸,但实质性触摸起来却并不会腐蚀人的手掌。 里面混合了一些其他的话和物质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小儿科罢了,把这个东西用牙齿咬开,另一只手拿出矿泉水瓶,把小袋子给装进去,切割对半后,瞅准左上角的方向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声,果断引起了大白天唤醒了些许知觉动作的丧尸,沿着旁边的路边缘的丧尸,直接朝着我计划的方向跑了过去,把手心的汗往旁边的布料蹭了一下,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跑动着。 居民区有一些门是开放着的,也有一些是锁着的,我专挑那些门被锁住了的方向前进,绕过两辆自行车就可以看见马路的末尾,那里是一片小树林。 用手紧了紧背包,浑身上下不露出一丝懈怠,只要没有到达目的地,提着的一口气就绝对不能够松开。 墙壁上全部都是黑色的血迹,用手蹭了蹭,路过比较低矮的一个小窗户,下方的墙壁上画着好几个救命的字眼,血淋淋的看起来就像是恐怖片里面的场景。 硬着头皮走过去时,突然间从窗户里面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就像在这个时候专门等着我一样,吓得我魂不附体,不到两秒,这只手臂又缩了回去。 可还没等我松一口气的同时,这只手又突然的出现,如此反复,每隔2到3秒,反复出现,又反复收回,无限循环。 我:…… 好吧,继续往前走。 我捏了一把脸颊,试图让自己的精神和注意力更加的集中,其实我现在也没有离开太远,身体就已经感觉到轻微疲惫。 用脚两个地板上面攀爬的蚂蚁,全部死透了,在这场生物进化中,估计也就只有这几只蚂蚁,还亘古不变的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等我彻底离开这一段路,来到小树林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冒冷汗,我有一点低血糖,多希望生物进化的时候能够把我给捎带上,这样子的话能够让我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强壮。 从口袋里面抓出了一把牛皮糖,丢到嘴里嚼了起来,缓解了眼前的眩晕,小树林原本是一个人工造景的园林。 上面有的时候因为广大市民的猎奇和好奇心,在除了美观整齐度之外,也增加了一些其他的休闲活动,就有一些普通市民自家养的植物全部都会放来这里,来举办所谓的植物观赏大赛。 不巧的是举办这一个大赛的那一天,正好就是末日开始的初期,零零散散的堆了好几盆,看起来特别漂亮的花草,只是经过了这一年的风吹雨打,全部都变得特别的粗糙。 有一两个很有意思,第2次进化变成了巨型食人花,然而说是食人花却在我路过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看到我一样,恰恰相反,反而是一直追着我的那一只闻,到了我味道的丧尸冲过来时,被这只食人花给一口咬下。 这也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猜测的食物链必须要循环闭合的理论,只是看着这个食人花,我还是会感觉到有一点毛骨悚然,快马加鞭的离开这个区域。 在这个地方大部分是一些老年人丧尸,除了刚满月的孩子之外,没有太大的攻击力,这些老年人丧尸想要追我还差了点,直接被我一棍子给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就在我心情稍显放松的时候,远处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哭泣,声音很尖,就像是夜半女鬼在床边不断尖叫,搓了搓鸡皮疙瘩,任何一个在我视野范围内的东西,全部都会引起我的注意。 不过我迟迟没有看见那一个声音的发出地点,看了一下天,因为现在是上午的原因,太阳出来后还是会有一点温度的。 所以我就纳闷了。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呢? 皱着眉头左顾右盼,最后在五点钟方向看到了一撮毛。 神情冷峻,拿着刀,一步一步慢慢的朝那个方向走去。 脑子却在不断疯狂思考,丧尸还能发出这种声音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一次净化中丧尸也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异? 边走的过程中,一边把手机插上耳机戴在耳朵里面,听着里面的最新广播,除了开头嘈杂,一连串的声音划过之外,接下来就是一个女人时刻警惕大家不要抛弃希望,并且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到达某个地点会合的声音,没有什么新意,所以我摘下了耳机,脚步停顿。 当越过茂密的草丛后看见背着我身子坐着的那一个小孩子后,脑袋突然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间撞击了一下。 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过来,吃痛的用手抓住脑袋,就接二连三的再一次遭受到了石头的重击。 “卧槽!” 透过手缝看清楚眼前的这一个小孩子之后,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连忙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大喊。 “停!” “哎哟,等一下,等一下!别打了,我是人,我不是丧尸!别误会啊,喂,小鬼!” 在我冲着对方喊出了这句话之后,果然没有遭到袭击,然而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尖锐的哭喊声,对方一个熊抱直接抱在了我的大腿上,直接把眼泪鼻涕抹在了我的裤兜,那滋味真的叫一个酸爽,一点都没有刚才把我给当成陌生人来警惕的戒备。 重点是哭喊的声音,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在这里鬼哭狼嚎,鉴于对方的声呗实在是太大,我只能够出此下策,一把用手捂住了对方的嘴。 小孩子瞪圆了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我一脸难以言喻的看着自己的裤子,那一块地方湿了一大片,还没等我开始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小孩子,对方就牙尖嘴利的咬了一下我的手,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归根结底是因为我手上戴着的手套还比较厚实,像脖子一样我在手上装了钢板,这下子到底谁折腾谁的还不一定呢。 一刹那小屁孩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挣脱了我的束缚后,捂着自己的嘴,又想嚎啕大哭,被我一瞪立刻止住,要哭不哭,委委屈屈的控诉我。 “你你是坏人!” 我…… 微笑。 不过鉴于我此刻身上全部都全部武装滴水不漏的缘故,被这么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像是一个坏人也是很正常的。 心态调节良好,反正在这末日以来的一年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只不过是被骂做坏人而已。 是的,我的心态很好。 不过在我让自己努力保持平和的态度时,好好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一个小女孩,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污渍,如果不是对方的父母把这一个小女孩保护的很好的话,那么就是这一个小女孩有什么问题了,只是鉴于这一个问题,我更倾向于对方的脑子有问题,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一个让我恨得牙痒痒的存在。 除此之外,小女孩扎着两个马尾辫,把小脸露出来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可爱,眼珠子是蓝色的,不知道是混血还是其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个10岁左右大,眼睛澄澈一片。 就像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个混乱的世界,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会伪装,在同等情况下,老人和小孩总是更会让其他人忽视。 更让人注意的是,在这一个小女孩的身边有一只黑色的猫,很熟悉,感觉像是在哪里看见过一样。 只是这一只黑色的猫躺在地板上面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死了,所以刚才这一个小女孩是在为这只猫死了伤心? 一脸难以置信,在这么危机四伏的末日里跑到大老远的小树林里面来,就是为了把这一只猫给埋了,我都看见在小女孩身后挡着的那一个小坑,不大不小,刚好可以把这一只猫给装进去。 同时我也没有忽略,刚才在我想要靠近的一个小女孩还没有发现对方的时候,对方比我更加率先做出的反应。 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根本不清楚这到底是人是丧尸,脑袋就直接被对方给敲了个大包,由此可见,这个小女孩的反应能力还算是不赖的。 我叹了一口气,摸着小女孩的头发,蹲到了对方的面前,因为脑袋上戴了口罩的缘故,说出来的声音有一些闷闷的。 我嫌弃这个东西不透风,所以直接把它给摘了,毕竟小女孩的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新鲜血液的家伙站在这里等同于一个特别明亮的闪光灯,简直就像是在对丧尸说快点来吃,我难怪我刚才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那就是在越往这一个方向的时候,丧尸感觉更多了一点。 好在这里没什么风,要是有一大风直接把我们两个人的味道给吹出去的话,估计会引来更多的丧尸。 “走,跟哥哥走吧。” 不需要多说什么,这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在这里就已经可以了解很多事情,周围的居民区虽然看起来比较靠近,但在我过去的时候特别安静,安静到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小女孩并没有拒绝,而是被我握住了手心,一点一点拉扯了出去前提是我书包里面掏出了另一个口罩给这一个小女孩,给戴上顺带着把小女孩身上的帽子给她把头发给兜了起来。 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小女孩除了我给他带了个口罩之外,浑身上下也被包的严严实实,手掌心的右下角是用超市里面的保鲜膜给捆了起来,这种感觉其实是很不好受的。 但不可置否的是能够极大有效阻止味道的散发,一圈一圈在我把小女孩手臂上的衣服扯开的时候,发现全部都缠绕到了手臂的上方,就是不知道在身体上有没有这些透明的保鲜膜。 我当然不是bt,所以也不可能会在这个地方把小女孩的衣服给扒了,要是真的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来,我可以断定对方绝对活不到现在。 别看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像是特别傻乎乎的,随便让人稍微牵一下手就乖乖的离开了,但这种熟练动作却让我感觉到心惊。 在这个末日里面有很多东西都在一一点碎,然后打碎重组,我不知道现在的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可以清楚的判断,经历了末日的人绝对不可能会像原本的那个样子单纯了。 没有说话,主要是害怕声音会引出其他丧尸的注意。 我拿出手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即将要去的那一个地点,小女孩就乖乖的站在我的身边,双手捧着原本属于我的午餐。 在看了我一眼之后,乖乖的低下头去吃,很安静,就连吃东西也没有发出较大的声音。 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手机上面画了一个圈,这个圈就是我等一下即将要到达的安全点,至少在我认为算是比较安全的,那里是一个独立的仓库,仓库里面或许有一两只丧尸。 但绝对不可能会多,因为那一个仓库是所有人一般都不怎么会去的冷冻库,这并不意外,一般来说在居民区的某一个区域会有一个集中点的供应区,就算那块区域有丧尸在,较低温度环境下,丧尸的动作也绝对不可能会像平常一样迅速。 确认好方向,我开始在周围找寻较厚的衣服,前面就有一两个栏,杆上悬挂着几只,看起来有一些滑稽的丧尸,死的时候太过于凄惨,像是被某个东西连串的串在了栏杆上。 嘴角发笑的同时,又不免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第14章 炸鸡很香 很顺利的扒下了围栏上这几只丧尸的衣服,把其中一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扔到小女孩的头上,小女孩蒙着脸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嘟囔了什么,扁着嘴,乖乖的把衣服给穿上了。 我手上拿着刀,很锋利,把衣服对半分割,然后一左一右套在了袖口上,看着站在身后的小女孩叹了一口气,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做出凶恶的表情。 “跟紧点,等一下我可顾不了你,自己看着点。” 小女孩缩了一下脖子,把脸沉在了衣服里,手上却紧张的攥紧了裤缝。 我没有在理会小女孩,毕竟要到达那一个冷冻库,还有一段稍远的距离,在此期间有两辆大货车拦在中间,货车上方有好几节被吃了一半的人,此刻早就已经腐化,变成干巴巴的干尸。 在这个乱世里面能够活到老是一种奢侈的想法,就连自己的死法都不知道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很有可能下一秒就变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因为天气开始回暖,并且太阳出现的缘故,这里的味道很大,那几句被扯的凌乱的尸体上方围绕着各种各样的苍蝇。 就像是秃鹫一样,吃着这一具尸体过活,只是这具尸体看起来也没什么食欲,毕竟都已经干枯的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这些苍蝇什么的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女孩跟在我的身后,亦步亦趋,我倒没有刻意去忽视,而是在警惕身后的同时,观察了一下小女孩的动作。 对方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动作却有意无意的紧跟在我的影子里面,几乎是一脚一步全部都踩在我的影子,被我的影子包裹,根本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子。 估计是这样能够让对方感觉到更多安全感,我也没有怎么在意,而是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其他方向货车的下方有一两个穿着保洁衣服一样的丧尸朝这一个方向走过来。 动作幅度并不大,但却很顺畅,和在广场那一个区域看见的丧尸僵硬的举动,完全颠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丧尸脸上青灰色的颜色,和身上基本上都没有一点正常的部位的话,我甚至很有可能会直接把这些丧尸给当成正常人。 我把小女孩护在身后,用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就像提小猫一样,直接把这个小女孩给提了起来。 倒不是我愿意这么做,而是小女孩刚才差一点就踩到了塑料瓶,目测那一个丧尸离我们两个人的距离并不远,差不多也就10来米,我可不愿意让对方发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不同。 让丧尸认为我和小女孩只是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垃圾就够了,毕竟我没有胆子确认现在这种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丧尸,究竟是不是会在其他的能力上也产生了一定的变异。 越把危机因素排除在外,我就发现在我踏出那一扇门之后,所发现的世界越来越诡异,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像之前无线电里面展露出来的那一个样子。 耳麦上电子流不断滋拉的声音,吵得人头疼,但我并没有选择把耳麦放下,说不定能够在一些其他插播的广播里面了解到当下环境的变化。 就这样我和小女孩僵硬的站在原地,任凭眼前的这几个保洁丧尸,一点一点的离开我们的眼前,直到在这一条路的最末端消失的不见踪影之后,我们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在此期间,小女孩的做法出乎意料之外的淡定,根本不像我之前看见的那一个会,因为一只猫咪的死亡而痛哭流涕,甚至引起了很多丧尸的围攻。 如果我和小女孩没有及时离开那一个地方的话,估计我们两个人就直接被围困在那里。 “安静,懂?” 我把小女孩扯到自己的脸前,对她小声翼翼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小女孩点了点头,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是在说我吵的样子。 “一边儿去!” 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面,不上不下,挥开对方试图牵上我的手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家伙就是有办法能够挑起我的怒火,也不知道一路以来,到底是怎么能够这么平安的活到现在的? 要不是我会看人,估计还真的能够被这一个小女孩给哄得一愣一愣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女孩绝对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虽然才10岁,可10岁的小孩子在这个时代有有什么东西是不知道的呢? 光一个手机就足够让再小的孩子了解到这一个社会上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了,信息高度发达的后果,就是让越早启蒙的孩子越能够了解这一个社会上的方方面面。 就是不知道这种好处究竟是能够给这些孩子带来更加光明的未来,还是能够让这些孩子过早接触所本不应该接触的东西。 不过现在再来谈论教育和这个时代的发展,就太过于想当然了,我倒希望自己还是曾经的一个社畜,整天除了上班咖啡之外,就是喝点小酒在酒吧里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沦落到带孩子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活下去,实在是太过于强人所难了,更何况我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养活自己。 没有心理负担的走在前面,至于这一个小女孩究竟是死是活,我才懒得管呢。 握紧了刀柄,从货车的右下角绕过去货车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敲击着,我并没有理会,我原本是想要从货车的前方离开的,但是鉴于车窗玻璃破碎了一片,说不定很有可能丧尸受到刺激之后就会从里面破窗而出。 尽管我不认为这里的丧尸像我之前遇到的那一个小女孩,丧尸一样会感觉到痛,但只要有机会,我想这些丧尸是很乐意可以直接把我给生吞活剐了的。 幸运的是在第二辆车上方并没有其他的丧尸,除了几个死人的脑袋悬挂在一边之外,其他的一切安好。 至于那种把脑袋给吊起来的样子,我并不认为是丧尸做的丧尸可没有这么聪明,而且吊挂的手法一看就是特别老练的屠夫。 刚一看见第2辆车的时候,我差点没被这一个人头给吓得尖叫,这么大一个人了都还没有旁边的小女孩淡定,让我羞愧的同时不免认真的观察了一下这些脑袋。 一连串的全部都是男性,死的时候眼中还表露出特别惊恐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把这些脑袋掉挂起来的人究竟是心理变态,还是因为这一个末日的到来而产生更加疯狂的想法。 脑袋下方有一些肉芽,就像是原本脑袋应该要在丧尸末日到来的时候再次变异的,但最后却不了了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烧焦了一样脑袋的封口全部都被封上了一层黑色的胶。 有效的阻止了这种变异的出现,还挺好用,我认为这一个杀人狂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根据每一个脑袋之间吊挂着的那一个悬挂线的距离和长度来看,一丝一毫特别精确。 用手触碰了一下,脑袋有一点晃动,就是不知道那一个疯子把这些脑袋这么挂着,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是真的为了恐吓还是觉得这样子纯属是更美观一点? 所以这家伙还是一个特别完美的艺术杀人凶手? 呃,在我陷入思考的时候,旁边的小女孩扯了一下我的衣角,然后把手给指向了我们要去的那一个目的地。 也是随手拨了一下脑袋的下方上面的胶水顺着我的指尖流到了手臂,有点刺痛,但总体来说还好,随便用衣服一擦就干了。 就有一点稀奇的是,这些液体居然到现在都能够保存到如此流动性完好的样子,我摸了一下小女孩的脑袋,顺道也心安理得地蹭了对方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看着小女孩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就心里面暗爽,这就是报复!活该你头发乱! 要知道根据传统定理,无论是七老八十还是刚出生的婴儿,只要是女孩子绝对会注重自己的仪表,虽然不知道这一个定理是不是真的适合每一个人,但在我观察中这一个小女孩绝对属于其中一类。 心情都好一些,我可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一个行为不耻,给这个小女孩找一点心情糟的小事儿还是不错的。 怀着这种心思,我和小女孩顺利来到了冷藏室,有一个透明的小窗小窗可以从外面进去的,看见里面前半部分的样子,前半部分有一些黑色的液体在地板上一面已经被冻成了冰块。 足以想见这里的温度在经过了一年左右,说不定已经达到了一个很低的温度,我裹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虽然是从丧尸身上扒下来的,但还算暖和。 小女孩也有样学样的,学着我的动作来了一下,看着我从透明窗户看进去的时候也扒拉着旁边的小台子跳了上来。 “叔叔,我们是要进去吗?” 等一下。 叔叔? 仿佛有点耳背,话说按照我现在的年纪,虽然和着一个小女孩的确是差了很多,但听到这一个名称的时候,总感觉好像有一点不爽。 “没错。” 小女孩立刻闭了嘴,倒是挺会审时度势的,只是在我动作之前率先敲了一下窗户,把窗户的一个边角给敲开之后,里面突然就冒出了一顿好大的味道。 死鱼混合着臭袜子,在夹杂着一些海带丝和看起来像是厕所一样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相互交杂,然后放在大热天里面烘托了一下。 这种味道简直绝了。 我tmd就直接当场吐了。 脸色青黑,再给我件破烂衣服,我都现在都可以直接去cos丧尸。 主要是我胃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压缩饼干能够支撑这么长时间的消耗,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背包里面的物资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可能拿出来。 能够顶一会儿是一会儿,只是吐出了一些胃酸,然后用旁边的矿泉水润润喉咙之外,身上难受的感觉好了一点。 看着这个冷冻库,我不免皱紧眉头话说这里不是冷冻库吗?老子衣服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果却tmd告诉我,这里的冷冻库已经坏了,里面放着的东西全部都腐烂了? 仔细绕了,房子周围一圈发现在上方的一个有关电线一样的东西,全部都被切断供应,特别齐整的菜刀口,还有旁边被菜刀磨出来的痕迹特别明显。 估计是有人在此之前就已经把这里自动供应的发电机给抬走了,不然的话,也绝对不可能会让这一个原本就应该可以自动续航的,冷冻室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也不管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丧尸,反正我们的这种目的地必须要更改。 这地方根本没有办法藏人! 我用力的按压住疯狂跳动的青筋,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这一个冷冻库没有用的话,那么接下来我们必须要去寻找另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一到晚上丧尸的活动范围还有活动时间会加大。 晚上是最不安全的,现在看时间已经到下午快到傍晚了,如果我们还不能够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晚上就去给丧尸当口粮吧。 现在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冷冻库的旁边是一个独栋的居民楼,上面有很多看起来像是蜘蛛网一样的痕迹。 这一块区域比较靠近旁边的小树林,小树林,又在第2次变异形成了一大片的类似于原始森林一样的地方,而这里就是连接那一块区域的地点,说不定有很多动物也产生了变异,所以我不选择从那里开始走。 倒是这一个冷冻库对面的一个看起来像是特别小的砖瓦楼,引起了我的注意,砖瓦楼看起来一点都不如原本的大楼坚固,但里面的各种东西确实应有尽有。 能够满足我所需要的一切东西,眼前一亮,这就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哦不对,简单来说就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让小女孩呆在外面等我,我自个独自先进去探索一番,或许是因为这里原本是一个老人在这里居住的,除了一些看起来像是老人衣服的东西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物品了,估计就是连那些在末日逃生的人都觉得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捡的,简单来说就是穷的连强盗都不愿意来这。 旁边还有零零散散几户像这样子装瓦楼一样的地方,而在此之外还有好多个独栋别墅,上面有很多正在晃动的声音,我不敢上去。 用木棍把窗户上面的一些原始锁给翘好,然后大门一闭,再用一些坚硬的石头堆在上方这里就形成了一个稍微比较密闭的空间。 这里还是有一点缺点的,那就是这里的装瓦不知道会不会被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丧尸跳上来,然后压掉,这点担心很快就被我给掩盖了,然后在后门那边留了个小空间,一旦有丧尸想要进入或者说已经进入的话,那么我和那个小女孩就可以直接从这一个方向利用机关离开。 原本我还挺疑惑,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房子,但后来想到这里其实是一大片钉子户居住地,就能够理解这里为什么会有好几个看起来一点都不伦不类的房子出现了。 我把门打开,小女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会儿,才舍得迈开脚步进来,注意到这一点,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不就是担心我有没有被里面说不准存在的丧尸给伤到。 这里根本没有疫苗,也没有任何可以抑制丧尸病毒的传播的东西,也就是说一旦被伤害到,那就肯定会变成丧尸,如果变不成丧尸,那么也是个死人无异。 米缸里面有几只小老鼠,是白色的,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宠物老鼠跑出来了,在这里把大多数的米全部都给吃了个干净,生了几窝胖胖的小崽子之后就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喂,吃老鼠吗?” 我用手抓住了其中一只老鼠,白白胖胖的大腿,把头转向了旁边脸色僵硬看着我的小女孩,一脸不可思议地冲着我说。 “吃吃吃老鼠?” “废话,这里又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不知老鼠吃什么,难道你指望着我给你吃的吗?怎么可能?你不要想太多了!” 听我这么说,小女孩还是坚持着自己原来的想法,认真的朝着我摇了摇头。 “……不吃。” 我挑了挑眉,把不断疯狂抖动的小老鼠给丢了回去,被我放生一马的小老鼠立刻从边远的缝隙给逃走了,拍了拍手。 好吧,刚才只是逗逗小女孩而已,这种在末日里面还不知道身体会不会发生变异的老鼠有没有毒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把这个东西拿去当成肉食呢? 我可不是神农,尝百草,结果最后直接把自己给毒死了。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之前的一男一女,说的那只蜘蛛的腿是鸡肉味一样,那嘎嘣脆的声音听得我直流口水,顿时特别想念某肯基,早知道会变成现在的这种境况,我肯定在末日前叫一桶大炸鸡吃个痛快! 第15章 围炉取火 狂奔,我在狂奔,狂奔于无尽的黑暗之中,看不见任何东西! 无法理解,为什么我在狂奔,努力回想的结果是难忍的头痛。 一切的开始早已模糊,但有一个深植的信念却在心底呐喊,必须奔跑!不能停下! 噬骨的阴冷弥漫周身,被未知的怪物一点一点地逼入死境,宛如猫捉老鼠,享受着猎物挣扎着濒死的快感。 恐惧,巨大的恐惧!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僵硬,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颤栗。 亦步亦趋,怪物的獠牙就在身后!好几次都划破被冷汗浸湿的衣服,下一刻,直接刺穿心脏。 不! 我不要死! “不!” 伸手死死抓住了某种东西,蓦地睁开眼,却在一刹那被眼前的光亮晃瞎,手死死的握紧了胸口狂跳,不久的心脏就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还没有在刚才的惊吓之余中醒过来。 喉咙干咳,我条件反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叫什么名字?” 一到声音从耳边远处响了起来,转过头,昨天的小女孩把桌子上面的灰尘用沾了水的抹布擦了一下,后背是透亮的窗户,此刻已经显示清晨,看着我从梦中惊醒,状似不经意地随口询问。 “大叔,今天我们该往哪里走?” 我用手攥紧了胸口,发现后背上全部都是冷汗,沉默的看着躺在我身侧的长刀,昨天晚上在逗弄了小女孩之后,把压缩面条拿了出来,虽然说现在的食物稍微有点紧缺,但该吃的还是必须得吃。 吃完之后,我就把房子里面的唯一一个床给丢给了小女孩,自己来到客厅这一块,看起来像是炕一样的地方躺了下来。 结果昨天晚上就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做人的一种让人恐慌的噩梦,现在想起来全身上下都还有着肌肉酸痛的感觉,就仿佛被某种东西全部碾压了一样。 后脑勺一凉,我下意识的向后看了过去,没有东西,甚至就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应该是我自己多虑了,只不过是个噩梦而已。 “去港口。” 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选择回答小女孩前一个问题,名字什么的从来都不重要,终究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坐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直到放空的脑袋逐渐找回思绪,我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我压得有一双红印,有一点疼,下床后拍了拍,才让血液稍微循环了一下。 “如果不出意料之外,港口那一块地方应该会有一个根据地,我们去那里会更好一些。” 小女孩在一边清点着我们昨天处理的食物,虽然这一个老房子里面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能吃的,全部都被老鼠给吃了,但好歹还留下了一点素食,就像我之前吃的那一个罐头一样,就算放久了,但总归还是能吃的。 如果可以的话,在继续前进的时候能够遇到超市,无论里面究竟有没有丧尸都必须要进去,我突然间想吃泡面了。 穿好外衣,带上防护罩,小女孩坐在一边撑着脸看着我。 “大叔,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办法去那里了。” 对方的话让我的动作停顿了一秒,一股没有来的危机感印入头皮,瞬间条件反射的朝小女孩看过去,眼睛微眯。 “怎么说?” 在我的目光下,小女孩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嗡嗡,带着点哭腔。 “我,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然后小女孩就哽咽着告诉我,10天前,遭受到了丧尸的袭击,港口基地全部被一锅端,她自己就是被仅存的父母带出来的。 在遇到我之前,是独自一人蹲守在附近居民楼里面的最后一天,因为大部分的食物全部都已经吃完了,所以迫不得已必须出来,而就在出来后,看见一只已经死了的猫。 心里面很慌,身边又空无一人,所以才会忍不住恐慌大哭起来,结果没有想到却遇到了我。 “是真的,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那里,那里全部都是丧尸!爸爸妈妈受伤了,离开前把我给关到了地下室,我好不容易才撬开门出来的……” 卧槽? 我难以置信的拍桌而起,如果这一个家伙没有说谎的话,那么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明明从一开始打算离开那一个,地方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要到达一个更加安全的地点。 可现在就告诉我那里已经沦陷? 开什么玩笑? “你不是在耍我吧?” 其实我很清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虽然仅凭一人之言,根本没有办法验证,但出乎意料之外,如果对方所说的这一段话能够对上的话,那么这一块区域的丧尸出乎意料之外的少就能够理解了,一定是事先呐对父母已经把这一块区域清理差不多,所以才在我过来的时候显得稍微有一点轻松。 等一下。 一男一女? 该不会我之前遇见的那两个人就是这一个小女孩的父母吧,可是怎么可能?不是说好的兄妹吗? 简直要疯。 我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旁边的小女孩看见我这衣服看起来神经很不稳定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抹着,眼泪在一边抱起来,躲在角落里面根本不敢说话。 “喂,你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 “我我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凶恶的脸色给吓坏了,小姑娘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麋鹿,算了,现在在纠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你知道港口在哪里吗?” 一边说着我一边帮找着在书包里面的耳机,然后插到手机里面,试图听这里的广播,广播是不可能会出错的在什么时间段里面接收什么样子的声波是确切的,没错。 稍微一调,手机上面显示的电量就快要到终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最后一秒钟,我终于听到了广播。 一样的话。 一样的声音。 一样的根据地。 我突然间意识到,好像这几天我听到的电台声音基本上都是这几个,就像是有某种东西在无限循环一样,把这一个声音不断的扩散出去,然后吸引各种各样的人来到这一个地方。 如果那里早就已经沦陷了,那么这一个广播是怎么一回事,而真正的幸存者真的会往着一个方向来吗?要是来了发现这里全部都是一片死地又怎么办? 不敢再想下去。 “我知道港口在哪里,那一片全部都是一大块的海域,就是从这一块路线继续前进,然后经过一条长桥,我们就可以直接到达了那里,那里还有一个人民广场,不过现在应该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丧尸,很有可能里面就有曾经我认识的朋友。” 小女孩在一边摇着头,把自己的脸埋到了脚下,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模糊。 “大叔,那里根本没有办法过去!” 我没有死心,翻起了地图上面的定位,定位仪在左下角有一块巨大的红色区域,那里是一大片的居民楼,还有在左下角的另一块对半地点,同样是一个人民广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节性上的东西都能够通过一定的位置观察。 咬了咬牙,我把书包丢到了小女孩的面前,对方有一些诧异地看着我,然后在我凶恶的目光中哆嗦了一下。 “别管这么多,你先帮我把这个东西保存好,我先出去一趟,我不信,除非我自己亲眼看见,我先过去,如果如果你敢带着我的东西擅自离开逃跑的话,你知道的。” 嘴角抽搐的做出了一个恐怖的脸色,我不知道是否会这个小女孩带来莫大的心理阴影,但此刻我已经管不了了,咬了咬牙把东西全部给丢到了一边,其实这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两点。 尽管现在的我被这个消息给冲击的心态有点炸了,但我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良好的理智,至少我最自豪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自己可以在绝对意外的情况下保持自身的稳定。 如果小女孩带着我的东西离开的话,那么我就可以确认对方所说的绝对不可相信,尽管里面或许有那么点话是真的,但更多的,那就是回到了在我没有得到消息之前的样子。 恰恰相反的话,那么这一件事情就值得商榷了,在一路小心奔跑的过程中,我把大部分的食物基本上吃了个对半,有一个方式可以很好的确认对方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那就是占据一个制高点,然后用望远镜可以观察到那一块区域,正好因为我这一块区域离那一个地方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距离。 就在前方有一座摩天大厦,从这一块区域往前进的话,就可以顺利到达楼顶,用力的掰开了旁边的绳子,在绳子晃动的同时,我收集成了一个可以活结的套圈,把自己的身体给绑在了上方,然后晃荡要换了,往前闯了过去。 在两座相隔不远的摩天大楼的顶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左边的风稍微有一点抖动,然后在我这种自制的跳跃性活结中,身子一躺,整个人就荡了下来。 深呼一口气顺利落地,天台这边没什么丧尸,而在天台下方的几层楼中,看起来稍微有一点多,因为距离比较近的缘故,所以在闻到了我的味道之后,全部都有一些涌动。 我没有胡思乱想,而是用这种方式在间隔,并不是特别远的大厦两侧晃了过去,风打在脸上刮起来有一点疼,闻起来甚至有一点血腥味,用舌头舔了舔上嘴唇,干裂的皮肤撕扯下来一层死皮。 望远镜搭在眼睛的左上角,视野中不断晃动之后找准了那一块广场,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浪潮一样,在上方形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在里面,甚至还夹杂了一点类似于红色的样子。 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沉默的把这一个望远镜给放了下来,事实证明,小女孩说的是对的。 不知道待了多久,自己的脚都有一点麻了,我才彻底确认,不仅是那一个地方,甚至就连这一个所谓的基地周围全部都是一大片的丧尸,心彻底凉了一片。 然而这种持续性的透心凉并没有持续很久,在我注意到人潮中,有一只看起来和其他丧尸不一样的东西出现之后,我条件反射地蹲了下来。 原本凉了个彻底的心,再一次结冰差点碎了,操,那玩意儿是什么? 每一个丧尸的脑袋拼接成一个巨大的圆球,而在圆球下方就像是人的肉体一样的东西在不断的蠕动着,甚至还长出了许多像是肢体一样的四肢。 移动的迅速很缓慢,并且在不断移动的过程中似乎会吞噬其他的丧尸,以此来壮大,并且组合成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位。 这tmd到底是什么? 脑袋嗡嗡作响,哆嗦的身体一点一点往前爬,我不敢站起来,就算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在刚刚用望远镜观察的时候,那种被某种视线窥探的感觉,就像我做的那个噩梦一样,瞬间涌入心底。 那是极致的恐怖。 我黑着脸哆嗦就往前爬,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软了,身上的活结被我扯的很用力,脑袋一阵眩晕,在下降的同时回荡到原本另一个高楼上。 以这种方式来回动作,最后我成功到达了地面。 原路返回的时候,我遇到了几只丧尸,还有一个小丧尸潮在,我把自己差一点都要埋到泥土里面之后,这些丧尸从我的身体上面踏过。 踩脸tmd也就算了,差一点踩到…… 一股难言之影的感觉从下方涌上,我最终虚弱的从泥土堆里面爬了出来,天已经快要中午了,天气很干燥,最终浑身上下特别狼狈的回到了那一个房子,房子里面的小女孩不见踪影。 气得我直接把东西全部给摔在地上,可举起的东西又不敢乱动,那个小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今之计,只有再次返回总统套房,如果其他的地方早就已经沦陷了的话,那么原本我所处的那一个位置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从脑子里面翻出了之前的一男一女的对话,他们所说身体会在一定程度上产生某种变异能力。 基因编码我是能够听得懂的,但还有一些词语我就听得有一些不太了解了,如果可以,我很想搞清楚。 把房子里面里里外外全部都给搜了一个遍,没有小女孩的踪影,桌子上面留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很清秀,但似乎有点潦草。 “大叔:我先走一步,谢谢你的食物,以后如果还能再见到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希望你还能够活着,有缘再见。” 我他妈就直接脑门三个问号。 把我给当成什么了,把我给当成路人,然后一路走过来耍我是吧?既然脑子没问题的话,所以实际上我才是被耍的那一个? 如果我不去确认一下那一个地方究竟是否真的被丧尸给占领了,是不是小女孩就绝对不会离开? 我停顿了一秒,换句话说,既然小女孩已经告诉了我这一个消息的话,那么我没有这么莽撞的去那一个地方,岂不就意味着对方实际上是在拐弯抹角的救了我一命? 草这都什么跟什么? 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直到把头发扯掉了一寸之后才惊慌的收手。 没有办法,只能够先回去了。 原来怎么来的,还是以原来的那一个地方离开回去。 心情复杂的返回,离开门的时候我发现地板上面从正门那一块区域多了很多,看起来像是动物一样的毛皮,甚至还有一些被血淋淋的扒在了一边,简直就是抽筋扒骨的最佳特征。 有香猪,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狐狸一样的动物,全部都堆积在一起,闻起来血气冲天,刚才在屋子里面没有闻到,现在这么一打开全部都是血。 血…… 皿? 卧槽! 什么鬼? 在这个房子大门这么光明堂皇的,搞出这么多血?这tmd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预料之中,面目狰狞的丧尸直接朝门口冲了过来,而方圆好几公里的丧尸全部都轰轰烈烈的聚集在这一个区域,基本上大部分的丧尸在前门全部都被确立成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型丧尸潮一样的东西。 真是好一个调虎离山!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想,我二话不说条件反射的关门,然后迅速从后门离开,撒丫子狂奔的同时,恨不得直接把那一个小女孩抓起来打屁股! 现在的小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我不能够明白这个时代了,还是我已经老到根本跟不上这些小孩子的思路了? 等到我历经了千辛万苦,最终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回到了高楼的总统套房中时,我看见我家大门被光明正大的打开,地板上面放了一双特别可爱的小鞋子,心里面微微诧异的同时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被打扫得一房间里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走进卧室,小女孩躺在大床上睡得一脸安详。 我:…… 冷静。 要微笑。 第16章 安慕然 出生点是一个混乱的小镇,这让安慕然感觉到很奇怪,毕竟自己原本选择的种族应该不会是人。 在自己的记忆或者说美坏的回忆里面,自己应该会是一个特别好看的长发飘飘的仙女,鬼知道居然会是变成现在的这个鬼样子。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饿的,面黄肌瘦也就罢了,浑身上下还脏的乱七八糟,尤其是周围的环境一点都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虽然知道这里是末日,但归根结底自己的生活要求质量还是很高的。 所以安慕然就选择性的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部都给丢下,毕竟那些东西虽然看起来特别必要,但实在是太过于重了。 除了最开始的嫌弃之外,安慕然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点好奇,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小箱子一样的地方,准确来说是地下室,地下室周围的环境很乱,地板上面有一大堆的垃圾,好在没有恶心的排泄物,这样安慕然,心里倒好受了一点。 除了脏一点,总归没有到最差的环境,注意到这一点,安慕然就看到了旁边的门缝那边被扒拉开了一道白色的光线,估计是巨大沉重的铁门被拉开了一点,上面挂着一条铁链,中间还掐着一些看起来像是丧尸一样的干枯手臂。 手臂上有很多血,不过早就已经变成了深褐色的血痂,这些都不是问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慕然抛开了最初的心情之外,开始正视现在的这一个地方。 按照设定,自己是有一对父母的,而在末日爆发后,居住一个安全的基地,因为比较幸运,所以才坚持到了最近,不过很遗憾的是在近期丧尸诡异,异常变得更加的厉害了之后,这里也不容久留。 有先见之明的父母就直接把自己给带走了,虽然安慕然对于这一点认为其实是根本没有必要的,因为这一个末日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安全之地。 想到这一点,安慕然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污,把自己的脸弄得白白净净后,看见了一个特别可爱的小脸蛋。 让安慕然感觉到有一些差异的事,这张脸居然和自己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连续了心中纷乱的思绪,现在的这个时间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在两天后会有一场小型的丧尸潮爆发到这里,手机上面有一连串红色的黑点点,想要朝这里跑过来。 黑点点很正常,就是一些看起来像是低等丧尸一样的东西,而丧尸潮就不一样了,因为这些丧尸潮里面包括了一些已经进化的比较高等的丧尸。 最重要的一点是,丧尸朝所过之处绝对不可能会留下任何活口,毕竟这个地方就算是有再厉害的能力者,也绝对不可能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所以一旦预知到这种丧尸潮就必须要率先离开。 这个丧尸朝覆盖的地方不是很远,只是在之前的那个基地继续往前走的几十公里内,好巧不巧这一个地方就是那个30条覆盖的红区。 像吃鸡一样跑毒,必须要在丧尸潮之前离开。 安慕然冷静的思考了现在的这一个情况后,把身上的唯一一把枪械给掏到了口袋里面,这是父母留在自己的身边的,虽然不知道父母究竟去哪里了,但现在的这一个情况估计也很有可能已经葬身于丧尸之口。 离开地下室费了安慕然很大的力气,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丧尸闻到了安慕然身上的味道的时候,简直将就算是发疯了一样拼命的往着一个方向冲刺过来,不过好在是因为比较低等的上市,所以在安不然的砍刀下轻而易举的被杀死了。 没错,被杀死了。 低等丧尸的死亡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只有原先在最初开始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丧尸才会在一定程度上生长,为某种不知名的变异物品,或者说从一开始那些丧尸其实是具有极其恐怖的增值能力的,甚至有一定趋势,在这一个世界上想要把整个世界给覆盖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可以在短时间内直接蔓延到世界各地,除了这一个丧尸的异常变态增长能力之外,现在的这种所谓的净化更像是一种退化,不过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儿,至少可以让她们在这一个世界活下去的几率变得更大。 手机上标示的红点点看起来虽然稍微有一点密集,但距离还算是有一点远,让安慕然感觉到有一些意外的是,手机的左下角上面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点。 不远不近的正在朝着一个方向靠近,不是活人? 甩了甩脑袋,任何异常现象都很有可能会导致自己的死亡,这一点安慕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说自己的能力看起来不怎么样,而且身体素质也基础到极致,甚至就连普通的人类身体都没有达到,毕竟自己的身体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要不要去见一见这一个异常呢? 安慕然没有来得及思考,眼前就突然间跳出了一只黑色的猫,猫尖锐的朝着安慕然的身上生了一爪子,在安慕然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之后撂开腿就直接往前跑。 因为这只猫的动作太过于迅速那暮然也根本没有办法可以幸免,却被抓破了衣服瞬间怒从中起,直接追了上去。 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顾虑,因为这一个地方还算是平安,低等丧尸的游荡并不能够造成太大的损害,而移动的速度,尽管在一定程度上看起来稍微有一点加快,但最终只是比起普通人而言,类似于小跑一样的距离而已。 并没有出现一些较为强大的东西,这其实让安不然感觉到有一点疑惑的,因为论坛上面的一些帖子上面已经把这一块地区拿去标红了,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出现了很强大的丧尸丧尸里面有很多种不同样的种类。 每一个地方全部都处于各种不同的危险标识区域,不用多说,世界地图上全部都是飘红一片,也就是说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幸免,安慕然对于这一点倒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只是这一点,在这一个地方出现却有一点不同寻常。 追猫的过程中安慕然差点把自己的脚给崴了,而那只猫就停在远处,特别嚣张的抬起了脑袋,用速腾盯着阿木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嘲讽对方,特别弱鸡一样。 安慕然微笑。 然后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真等一下,在这只猫猝不及防的过程中一把扑了上去,而猫瞬间浑身炸毛,就想伸出爪子往安慕然的脸上划过去,瞳孔骤然缩紧,安慕然可不能让这一个家伙伤害到自己貌美天仙的脸庞。 紧接着就是把手臂举了起来,因为穿的比较厚的缘故,衣服可以阻挡大部分的伤害,只是还有一点滑到了皮肤,虽然安慕然感觉到有一些后怕,不过好在这一个皮肤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没有出血,黑猫却在这一个地方给了安默然一集之后就逃之夭夭,留下在原地的安慕然无欲望天放了个白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这一个世界实在是对自己太不公平了。 简直就像是在坑自己,心情一点都不美妙,越想越委屈,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不仅是这里的衣服,还有一系列物资,全部都是最低的,甚至都要自己去收集。 如果是以前的话,那么自己绝对不可能会遭受到这种对待,锦衣玉食也就算了,好歹连个像样的衣服也有的穿吧,自己可是最喜欢漂亮的。 不过暂且也没有办法,安慕然只能够仰天长叹,只能够现在努力的在这一个末日里面活下去,然后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尽管这个过程看起来稍微有一些长一点,但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有了奋斗的目标后,安慕然倒也没有太难受了,而是决定去最近的一个商场那里寻找一件不错的衣服下来穿一下,然后找一个安居的窝点。 地图上面显示的内容,虽然看起来稍微有一点不太全面,但还是可以划分出一定的安全地带,至少是短期时间的安全。 如果没有错的话,从这里往后继续往前走,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商场商场之外再继续折返的话会有一个小道,再继续往前走,就能够看到一个别墅和一个酒店。 这里其实是城市最为密集的一个区域,必须要做好十二万分的准备,安慕然握紧了拳头,仔细观察了天空和周围的环境之后,发现对面有一家动物店。 准确来说是一个动物宰杀的店,里面的血腥味很重,不得不捂住鼻子,而且这里面的东西看起来特别的凌乱,里面光着的动物基本上都死了,而且已经被分解成一定的液体。 这些大多数的东西全部看起来都特别的恐怖,比起自己曾经看见的那些鬼屋来说,都更加的逼真,而且除此之外,在最里面的一个区域内,安慕然惊奇的发现,里面居然还有活着的动物。 不过这些动物全部都封了,虽然封了,但是并不妨碍他们还知道一些生存下去的本能,地板上面全部都是同类的尸体,甚至还有一些骨架不对,准确来说,就是连骨架都没有剩下。 安慕然哪里看过这种东西,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过在良好的适应情况和心态下,最终还是认真的把这一个地方的门给关上了。 所以安慕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厉害的,毕竟普通人对于现在的这一个情况真正要接受起来,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顺着后门往旁边走,安慕然惊恐地看见了一个巨大的东西,那里是一只看起来像是特别恐怖的成年丧尸,巨大的肉堆在不断的堆砌的同时一点一点像是小山一样堆砌上去,而且在这顶上居然会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动物一样的尸体。 许多肉流堆积在上面,而周围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丧尸,安慕然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好在那一个丧尸并没有发现自己,而是带着浩浩荡荡的小丧尸一起往之前的那个根据地过去了。 看起来就像是经过这一个地方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过保护期,所以这些东西并没有真正发现自己,而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这些东西都没有出现,或者说注意到这一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惊悚的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已经彻底僵硬,根本没有办法再去思考接下来的事情,而在那压迫性的压力,还有难以言喻的恐惧萦绕在心头上的时候,安慕然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瘫软在地板上面,根本没有办法再起来。 好半会儿,安慕然才缓过神,神经质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再咬出了一点刺痛的感觉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废墟。 必须得离开。 有这一个想法,安慕然条件反射的原路返回在经过了一片树林的时候发现了有许多摇晃的成年丧尸,虽然不知道这些丧尸里面会不会有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父母,但里面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老人家一样的丧尸。 丧尸的动作看起来特别的缓慢,而和刚才一样,这些丧尸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甚至就连自己的味道都没有闻到,就让慕然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应该暂时性得到了保护,不过这种保护期究竟能够有多长就不得而知了,而就在此刻,草丛里面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尖利的惨叫。 猫叫声不绝于耳,像是被某种东西给狠狠的撞击了一样,然后闷哼了一下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了,注意到这一点安慕然迅速的冲了过去,结果就看见了,那只黑猫整个身体全部都像是被折成了两半一样。 站在远处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狼人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看起来像是防护一样的护具,用力的踩了一下自己脚底上面的烟头后就离开了,转头看了一眼安慕然,那一眼就像是浑身上下都浸泡在冷水一样,让安慕然整个身体都麻木。 不敢再做任何动作,男人似乎对这一件事情毫不犹豫,而且冷哼了一声之后就把烟头碾过,把双手放到了口袋里面大摇大摆的离开,就像自己刚才所做的那一件事情,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而已。 很久,这一次真的待了很久,直到自己的双腿都已经根本没有任何知觉了,安慕然才条件反射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一个地方站了那么久。 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上面全部都是生理盐水,眼泪有点通红,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心里面之前积压的委屈突然间全部都爆发了,出来鬼这样的一个家伙到底是谁? 和自己一样吗?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地板上面的猫一直在警惕的叫着,逐渐虚弱,最后了无声息,而在最后的那几秒钟的时候,这一只猫舔了一下安慕然,就仿佛是在安慰一样,安慕然瞪大了眼睛之后,心里面却感觉到有一点温暖。 但在这一只猫彻底闭上了眼睛之后,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为什么要让自己经历这样子的事情,靠自己好端端的大小姐不做了,为什么要来这里受这种罪啊?到底搞什么鬼啊? 明明自己也特别想要养一只猫的,为什么这里的猫看起来这么的不友好啊! 特别委屈,所有的委屈在这一个顶点中爆发出来,让这一个女孩子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抽去了一样,失魂落魄,而这一只猫的身体也逐渐的变得僵硬,在没有了任何生息的时候安,不然也不愿意把这一只猫给放开,因为自己好像一旦放开了就仿佛又再一次处于这一个混乱的世界中。 可是这一个离别是终究会到来的,尤其是处于这一个地方真正能够留下的只有强者,而能活在这一个世界上的,也只有自己拼命努力得到力量的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其实真的他很想要一只猫的,结果没有想到居然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啊,虽然说这一个地方看起来来特别的恐怖,而且这里的人也特别的不留好不过,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其实自己可以把这一只猫给一直养好的,只要这一只猫不敌对自己的话,可在最后一秒钟安慕然的心里面却像是被某种东西给狠狠的撞击了一样。 一直根本没有人。 第17章 秃了挺好 我默默的把刀放在床头,床上躺着闭着眼睛的小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肌肉紧绷,睁开眼的一霎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刀子,气势凶猛地朝我的脸捅过来。 动作极其迅速,吓了我一跳,但还是被我条件反射用手死死的抓住了手臂,缩紧用力,骨头内肌肉膨胀,有着这一个年纪的女孩不该有的爆发力,身体很强壮,绝不像表面上表露出来的那一眼看起来虚弱无力的样子。 也是了,都能够随随便便把活体宰杀放血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会像表面上表露出来的那个样子?终究只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我在暗地里面叹了一口气,下一秒眯起了眼睛。 小女孩瞳孔涣散,就像真正进入了深度睡眠一样,刚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躯体的神经反射而已,令我微微感到诧异的同时,我摇晃了一下小女孩手上握着的刀子。 在我用力一拧的同时,手臂松软,柔弱无骨的掉了下去,刀子也顺势从空中滑落,落在我的脚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有,我有一点纳闷的看着躺在床上睡得跟猪一样的小女孩,这家伙现在怎么还没有醒?我这么大个人是不够分量吗?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居然还在睡,还是说这人有什么毛病? 想到第1次见到小女孩的时候,我就深感怀疑这一个家伙肯定有什么问题,除了脑子有问题之外,在这个时代,说不定还真的是这种人更加有优势,毕竟能够活下来的人,还能够单纯简直不可思议。 我看了一眼手掌心上生起来的茧子,不免感叹,从最初就连出门都能够被丧尸给吓得腿软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直到现在能一看到丧尸脑子里面就自动分析出对方的致命弱点,甚至还点亮了分析的技能。 估摸着现在的我才是以前的我根本不敢想象的吧,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女孩后,我把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地板上面的刀子,明明是一把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刀子,却在光线的折射下看起来有一些金光。 一个小女孩有这么锋利的武器,等一下,话说就算没有末日,这种东西也应该算得上是被列为管制刀具吧? 用手捡起掂量了一下,重量不错,薄如蝉翼的同时却能够稳稳的黏在手上,让我想起了荆轲刺秦,刀身上面雕刻着一条金色的小龙,在阳光的反射下隐隐约约在游动着。 啧。 好刀。 用力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破空之势,听起来的声音就特别的清脆悦耳,看得我有点羡慕嫉妒恨,不过因为我本来就已经有了,否则的话我说不定很有可能会对这一个刀产生邪念。 锋利程度,类似于削铁如泥的那一种。 对了,这刀怎么看起来越看越眼熟? 卧槽!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从口袋里面掏出了自己随身配备的匕首,匕首上面的铁锈味闻起来特别的腥臭,但在冷光下也放着白森森的阴暗,把那把刀子放在桌子上面对比出了另外一把上面看起来特别的华丽之外,两把刀子简直一模一样。 我说怎么手感摸起来好像挺舒服的,合着这是一个纯属的高配版和低配版的区别? 停顿了一会儿,我有点心虚的转头看了一下在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对着刀子咽了咽口水。 然后默默的把高配版一点一点塞到了裤兜里,脸色阴沉的把另一把脏的不成样子的小刀拿起,想到高兴的事情就不由自主的弯起了嘴角,危险的想法一闪而过。 没有迟疑,我拿起刀子,朝着小女孩的侧脸边…… 女孩的睫毛很翘,茂密的头发,配上洗干净后洁白莹润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 正午的太阳在乌云的遮盖下看起来就像是血色的夕阳一样,让人感觉到不详。 地板上面大片大片的血迹凝结成痂,时过境迁,干净的总统套房里面又被弄得乱七八糟,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肢体一样的东西,散乱在房间里面的各个方向。 血腥浓郁的味道萦绕不绝,并不是我愿意闻着这种恶心的味道,而是我不愿意把窗户打开,原本我是不想要闹出这种动静来的,实在是一念之差。 我叹了一口气,悔恨的甩了甩脑袋,然后认命的对着洗衣板上面搓着自己沾染上血迹的衣服,这皮衣还挺难搓,费了我老大劲,才把其中一块清洁的差不多。 我还挺舍不得这件衣服的,其他的衣服说丢就丢算了,反正稍微找一个商店就可以在里面随便挑选,前提是里面没有太多丧尸,这件衣服不一样,厚实而坚固的触感,让我穿着挺有安全感。 “啊啊啊!” 就在我准备把血水端到厕所里面冲了时,惊天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如果能够把声音的分贝也当做一种武器的话,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聋了! 砰的一下,脸盆摔在地板上面彻底报废,还没来得及惋惜,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蹲着抬头捂着自己的耳朵,看过去时我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色影子,紧接着整个人就被用力的甩在了墙壁边,鬼知道在我整个人的身体都被这家伙提起来的时候,内心究竟有多么的震惊。 我擦,再怎么说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好歹也有120斤吧?就这么随随便便单手提起真的好吗? “啊啊啊,我的头发头发!我的天到底你干了什么?我的头发啊啊啊!” 声音污染的传染源就这么在我的耳朵旁边,直接来了一个超强力的攻击,差点没把我送走,浑身上下直翻白眼,要是可以,我甚至觉得自己都在口吐泡沫。 努力睁开眼睛,就只见到一个白的能反光的鸡蛋在我眼前不断的晃悠,往下看就看到没了眉毛,只剩下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的小女孩在疯狂咆哮。 原本上是比较可爱的小脸蛋,都在这种极度愤怒之下变得极端扭曲,看起来极为滑稽,所以我毫不给面子的直接疯狂捂着自己的肚子大笑了起来,后背隐隐作痛也不管了,笑岔气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 “哈哈哈哈咳咳!” 脸色通红,拳头抵在嘴边疯狂咳嗽,我去,这难道是报应吗? 小女孩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而顶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看起来极为萧瑟,也不来找我麻烦了,而是哆嗦着看着旁边的一个镜子,用手一点一点摸上了自己的脑袋。 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一样,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闭上了眼睛后又睁开,结果还是看到一颗光秃秃的大鸡蛋。 瞬间崩溃大哭。 “我的天哪!我的头发……本小姐的头发……我只不过睡觉而已,结果转眼起来就发现自己的头发没了?没了,没了……” 小女孩僵硬着的脑袋一点一点扭转过来,脸色难看,嘴唇哆嗦,从震惊和打击中回过神来,仔细的看着我的脸,下一秒又陷入了另一种更为震惊的情况中。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帅气,彻底震慑印刻在这一个还不知道这一个世道特别险恶的未满10岁的女孩子心里,让对方在这一个世界上以我的帅气来评判他人,但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我想我应该会有一点负罪感的。 疯狂咳嗽中,脑子里面都在跑偏想这些有的没的,扶着旁边的墙壁,把自己的身体给撑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刚才一不小心闪着自己的老腰的缘故,而是我怀疑说不准这个小女孩会对我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是你!大,大叔居然是你?你怎么还没死?” 小女孩指着我的鼻孔,震惊的后退了两步,然后条件反射的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东西结果却掏了个空,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却并没有被我放在心上,反而是这家伙的这种反应让我确认了一件我并不愿意确认的事。 我? 卧槽! 就盼着我死呢? 看来现在的小孩子是应该要好好教育一下了,然而鉴于刚才对方单手就能够把我给提起的那股力气,我又有点怂。 输人不输阵,我充分的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然后一脸淡定而深沉的站了起来。 “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 最后在小女孩一脸难以言喻,而复杂的表情中,我擦干了一下身上沾上的血污和对方坐在了客厅的桌子前,小女孩盯着我的目光,还是带着些许的愤怒,又有一点郁闷,不过最终都被接下来的事情打断。 一张桌子也就那么长,然而我们两个人都分别各自占领了最远的那一端,毫不掩饰的相互戒备,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我可以确认小女孩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也在忌惮着我。 经过刚才的那一件事情,我彻底确认小女孩身上应该有所谓的能力者痕迹,现在不清楚的就是对方是否认为我同样有其他所不知道的能力。 把手搭在桌子上,让自己看起来更具威胁性和压迫性,这是心理学上面的一个小技巧,慢悠悠的拿起了旁边的水,其实我已经很渴了。 “安慕然。” 顿了一下,我就听见小女孩的名字,转而特别顺畅的直接把水一瓶饮尽,上辈子我应该是一头水牛。 “唐林。” 闭上眼睛,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最终我报上了这个名字。 我之前说,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根本不需要相互了解,名字根本无所谓,但就在我想要回答的时候,却只能够想到一片空白,等等,我的名字? 一阵莫名的恐慌迅速蔓延,像是为了确认什么,我直接把自己脑海里面最清晰的那个名字给报了出来,那是之前的一个男人的名字,是的,这不是我的名字。 但我的名字是什么? 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可以精确的清晰的展现,但细节性的一些东西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巨大的框架下一片空洞,没有任何回忆可以填充。 其实回忆还是有的,只是那种全部都千篇一律,仔细回想起来,我现在可以把里面的所有片段全部都毫无遗漏的写出来,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这一年也来过的看起来生不如死的生活,却诡异的让我感觉到自己是在真正的活着。 这些问题都没有得到解答,对面的小女孩就惊讶的叫了起来。 “你叫唐林?” 心里一沉,难道这个小女孩真的是之前的那一对男女的女儿,可姓根本不一样!难不成是私生女?又或者说是外遇小三? 得亏我这一年以来看过的那些狗血剧根本不多,毕竟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瞬间脑海里面就有各种各样有关这一个小女孩真正身份的阐述。 控制好呼吸,让自己看起来特别平淡,微微抬头算计好角度中我皱起了眉,这样让我看起来更威严。 “怎么?” 小女孩有一些稀奇的看着我,但也只是看着,然后嘴里面嘟囔着不像,也不害怕我会听见,拿起手机就是一通操作,低头看了看手机,又抬头看了看我最终确认我并不是对方心中所想的那一个人。 如此来回之后,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最后明显对我的戒备放松了下来,只不过是一个破手机而已,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网络,就算想要去查询其他的东西,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啊,啊没事儿。” 我眼尖的看见小女孩手机上面的屏保,尽管隔着这么长的距离,但我的视力却在一定程度上更拓宽了范围,就像只要我愿意的话,甚至可以直接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收入眼底。 上面是一个红色的数字符,因为倒转过来的缘故,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不过在正中间,有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看起来很青涩。 可那是一个男孩子,并不是这个女孩子本人。 我一边瞄着对方手机上面的东西,一边开始进行套话,光明正大,一点都不害怕被对方发现,小女孩却没有注意到我的窥视,而是在一边有样学样的,把水全部都喝掉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朝我问了一句。 “对了,我睡了多久?” “一天。” 把杯子放下,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我提了一下这段时间里面我干了什么,聪明人不需要废话,这里究竟谁先来后到一目了然,至于地板上面的血迹还有堆起来成了一座小山的尸体,无非就是有几只小虫子一不小心闯了进来,尽管这里是顶楼包厢的总统套房,但还会有一些节外生枝的物体,尤其是在我打开门的时候。 有的时候没有关紧,或者说在关门的时候会出现一些意外,一些其他的东西趁机跑进去,谁让这里只剩下清醒的只有我,所以我只能够认命的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搞定。 说到这里,小女孩突然间兴奋了起来,一拍桌子然后拿起手机在旁边的尸体上拍了好几张照片,闪光灯咔嚓咔嚓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莫名的听得我耳朵有点疼,看起来是之前的那个后遗症没有消除。 只是小女孩还没兴奋到两秒就瞬间失望,翻了一个白眼,又摇摇晃晃的离开。 “低级变异老鼠,切,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变异动物和变异丧尸根本没得比,差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也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小女孩的身边,虽说是这么做,但实际上我还是很好奇小女孩盯着手机到底是在看什么。 只有我自己的手机,鬼知道里面的所有软件的功能早就已经被我给翻烂了,我都没有找到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的价值,至于用耳机实时监控信号范围,那玩意儿全部都是假的。 随口附和,把之前听到的消息一并说了。 “我也得到一个消息,这里的怪物变异等级并不高,出了这个城的外围,看起来似乎变异丧尸的等级挺高的,所以我们现在暂时可以先在这一个地方停顿下来。” 眼神不爱控制的往手机上方瞟了过去,那是一个特别简洁的界面,简洁到就只剩下黑屏。 嗯?黑屏? 一眨眼就看见小女孩盯着我的眼睛,我讪笑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好在小女孩没有把这一件事情拿来当话茬,只是对我笑了一下。 就在我诧异的同时,只感觉那笑容里面怎么看都透露出不怀好意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身后就突然间遭受到剧烈的撞击,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碾碎,剧烈的疼痛让大脑短暂性失忆发蒙,等到我吐出一口碎肉的时候,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内脏好像真的碎了! 安、慕、然! 不,不是她。 小女孩站在我的前方,目光惊愕,看着我突发性的动作朝前屈膝,往地上面重重一搁,疼得我又是脑袋发昏,恐惧的后退了一步。 天知道我到底是怎么看清楚对方眼底的反光折射的,在我的身后矗立着一个庞然大物,巨大的黑色阴影把我牢牢的包裹在原地。 操,这tmd什么鬼? 第18章 走得安详 无数细长又密密麻麻的尾巴在上空飞舞,身体占据了大半边墙壁,在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的同时,我才惊恐的发现,原来这些所谓的尾巴上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眼睛。 一甩而开,我蹭着地板直接后退,然而还没等我把自己的身体翻转过来的时候,一只触手就直接把我的脚给卷起来了,就在我整个人被倒掉起...... 《末日逃杀》第18章 走得安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末日逃杀》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ibiquzw.org 第19章 天堂真爽 这是我第1次和风比拼速度,下坠的身子,以重力加速度的前提不断往下坠,血液逆流,充斥着脸通红。 但比起这个更凉的是我的皮肤,在下坠的过程中蹭出了一层皮,火烧火燎的,差点没让我吐出一口血。 所有的一切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而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地板,在思考究竟...... 《末日逃杀》第19章 天堂真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末日逃杀》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ibiquzw.org 第20章 一个单位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得这么过下去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掉楼的时候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我不清楚我究竟会在这里待多久。 所以像上次一样得在短时间内必须了解这一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确认在末日究竟是否还会有这样子繁华的都市,但我可以认定的是,这里一定发...... 《末日逃杀》第20章 一个单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末日逃杀》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ibiquz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