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师之路》 1、睡觉前的故事 “即使材料不均匀，那些金匠，只要用手指轻轻一划，就能确定金银含量，误差有百分之一能够出师，大师级甚至不会有万分之一的误差。” 昏暗的油灯，杂物塞满了卧室，还有一些简单的装饰品。显得主人家境殷实，生活充实而又凌乱。 拉菲尔坐在床上，双手抱腿，听着父亲滔滔不绝的讲着一些夸张的见闻和故事。来到这个落后的世界三年，自己也十岁了。 早已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存在着奇异的能力。主要还是他自称法师学徒的父亲，会表演一些简单的法术、带自己去看破损的城墙、看巨兽的骨骼和去商店里奇特的货物。 拉菲尔的父亲算是法师团里的一员。其实应该是法师学徒团，或者叫“正式骑士的高级仆从团”。如果正式法师能组成团的话，骑士这行业早就被淘汰了。加上力量护甲，再来个变形，就是一个伪骑士，还能扔火球。打仗就变成传说中的“法杖版排队枪毙”战术。 “金匠行会组织虽然非常松散，但是却是最保守的团体。虽然在正式法师看来，他们的培养方式毫无秘密，也没太大意义，只有平民都不太了解。但是这些金匠却视若生命，外人即使掌握了这门技术，想要参与进去几乎不可能，以前许多国家想滥发劣质钱币，都被抵制了。不少王国和法师合作，希望用这种方式培养铁匠。但是精度不够，影响铁器质量的其他因素不完善，对高等兵器无用，利润太低，学徒毫无学习的热情，奴隶又无法完成这种高精度工作，面对矮人的同类产品没有优势。所以这类铁匠只有零散存在。” “对了，上次我问你大概有多少人相信这个世界是圆的？有结果没？” “这些天我询问了一些同行，一百多名学徒里面，加上我有27个相信，这些人都认为世界外面是无限空间。认为巨人或者神创造这个世界的有30多个，还有20多人对此毫不关心，其他的想法比较混乱。 不少人虽然坚持错误的观点，比起认知混乱的家伙强一些” “还有，找不到更远方的地图了吗？” “没有，几万里的以外的地图根本没人用得上，而且这已经相当于世界一周的四分之一。只有正式巫师，耗费大量时间才能探索。” 拉菲尔有些失望，自己已知的的世界并没有足够宽广的大海，却包括大量的山脉和宽广的海峡，整个世界水域面积最多三成，地形就是孟加拉湾、云贵高原、挪威复合到一起。人类只占据着河网密布、海峡不宽广的区域。宽广的平原打不过体型巨大、身体强健的种族；深幽的森林打不过敏捷的种族；深山沟壑打不过矮小的种族，这些种族智慧不下于人类。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进化出人类的，或许真是神造的。 “好了，明天你自己看看书，尽量多认些字，过几个月就能送你上学了。”说完父亲拍拍我，便出去了。 “呵呵……我是在看书？是在学推理。我感觉自己已经快成福尔摩斯了，以前还把书给我念一遍再自己看，现在完全靠自己，才发现几年前自己多毛糙。同一个单词，十几本书里没一个拼法一样的；有的还是完全独创的。” 拉菲尔蒙着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明天还是继续把几本骑士小说再看一遍，毕竟上面的词语认错也没关系。”骑士小说只看一遍的话还是有用的，比如拉菲尔至少知道了一些“常识”，法师学习门槛低，进阶难，正式法师标志是免材施法，屯一大笔钱或许能够进阶。骑士门槛高，进阶容易，力量达到体重三倍就是正式骑士，却需要持续每天营养跟的上。 拉菲尔的爷爷，就是觉得想出头必须去打仗，当士兵死亡率太高，当骑士的话稳定收入不够。正式法师虽然也要花钱晋升，但是学徒不需要，打仗时国家还给材料，不打仗学习点数学就能应付了。 数学发展也有些混乱，作图工具齐全，父亲却不清楚尺规的意义，有因为“快捷计算”的法术，四则运算都能计算天体运动。家里的日历就是父亲自己编写的，独家使用，又非常粗糙。普通人会使用教会的历法交流，安排农时却全凭感觉。 “快捷计算”是拉菲尔唯一学会的魔法，记得他验证正确却后，高呼一声“这不科学”。看上去挺复杂，但是还是太简单了，就凭这个法阵，就能替代计算机电脑，这真tm是个魔法的世界。 第二天，拉菲尔花了一上午把十几本小说看完了。跳着看，毕竟情节单调，干货少，连水份都少。父亲出门不知道几天回来，母亲是裁缝，正在忙碌，拉菲尔准备出门逛一圈。 这个离王城最近的小镇比较繁华，叫做比格镇，不过拉菲尔觉得太没个性，起外号叫做“闪金镇”。 刚出门，邻居大嫂见他就喊道：“小拉菲尔啊，听说过几个月你父亲就要送你去学堂了，你父亲对你期望很高啊，你一定要努力成为正式法师啊。” 满满的一股上辈子农村里要努力考大学的既视感，不过拉菲尔三年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三年来就记得自己和父亲名字一样是拉菲尔，还记得邻居大嫂的小孩叫做比格，连母亲也只称呼为”母亲“。看来自己挺内向。 “呵，一定努力。”说完就赶紧走开了，封闭的世界平民的语言匮乏，除了和周围人的常用语之外，基本上各地商贩对话都是鸡同鸭讲。不过相对的理解能力都很不错，联系全句能明白大概意思，高山流水之类的故事更是比屠龙更少见的传说了。相比的网络时代，你随便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别人先嘲讽一番，再就长篇大论的把你分析的比你自己都了解自己。 走在嘈杂的小镇上，拉菲尔本来就无所事事，看见一个灰绿长袍，连衣帽遮住大半脸的家伙，徐徐走向酒馆。 “哟，你这是怕我不关注你吗？你这气度绝对是神秘人啊，过去看看，听见闻涨见识去。再不抵看那些抽烟喝酒烫头的吟游诗人，吟游诗人的相声讲评书还是不错的。” 想到这，拉菲尔便大大方方的跟着进去了酒馆。 2、地图 酒馆里，这个时间人流来往并不多，绿长袍那个家伙把帽兜去掉，漏出面庞，看上去像一个近五十岁，皮肤显得干瘪、强韧，气度平和。 “来杯酒。老板，最近这一带有没有被人形的野兽袭击，不是兽人。或者一些强大怪物的传闻。” “不太清楚，你可以去黑巫镇看看，那里的酒馆这种情报比较多。这里离王城太近，即使发生什么事情，也会很快别解决掉。” 拉菲尔跟着进来，坐在绿长袍旁边：“或许我知道一点，我父亲在法师团，经常在附近走动。” 绿长袍盯着拉菲尔不说话，拉菲尔敲了敲桌子，老板给他递过来半杯酒。 “这儿的小孩都这么能喝酒吗？”绿袍有点想笑。 “不是，平时他常来这也不说话，有一次小家伙喝了半杯，然后就唱了一个小时的长诗。情节还挺不错。”老板嘿嘿笑道。 拉菲尔喝了一大口：“你怎么称呼，我可不想叫你老头，显得我很没礼貌。不过我看你和老板说话的时候把帽兜去掉了，所以才过来说说的。” “尤兰德。” “恩，你要找这种不安定的“东西”肯定得去黑巫镇，那里地形复杂，其他两个方向比较平坦，如果有骚动马上其他地方就知道了。黑巫镇环境恶劣，出来几个魔法师都去练黑魔法，套路还偏，都改称巫师了。不过你可以去落月湖看看，前一段那有些怪异，植物被破坏严重，恩.....应该是风景被破坏了，要知道那边经常有贵族去郊游，深处还有魔法师隐居，我父亲这些天就去那边调查了。落月湖因晚上月亮倒影在湖水里，就像落进去一样而得名，三面环山，怪石嶙峋，近处有花草巨树，运气好能找到蜂蜜，远处悬崖峭壁，爬上去再跳下来，说不定能捡到隐居魔法师的传承或者传奇骑士的装备。” “哈哈，爬上去再跳下来，不如直接在下面找。”酒馆老板笑了。 “不对，这是一个仪式，就像牧师祭祀或者魔法师的晋升仪式一样，是小说主角开启命运的仪式。也像商人经商的第一桶金，婴儿的第一口母乳，牙牙学语的第一次叫声，新婚女孩的第一夜。” “哈哈哈。” “怎么了，有点丧气？”尤兰德还是挺敏锐的。 “没什么，我未来目标是魔法师，就算捡到什么，你怎么能保证魔法笔记里的单词不是作者独创的。” “哈哈。”尤兰德终于笑了：“除了骑士不用识字，哪个人不遇到这种问题，而且对方也不是故意的。”说完，扔了一个银币，径直走了出去。 “老板找零。” 老板扔给拉菲尔两枚铜币，拉菲尔翻了一下白眼，拿走，也跑了出去。 回到家，揭下床头的那张地图，这张地图算是附近地形最精准的一份了，拉菲尔跑出去找尤兰德。 最后在小镇门路追上了尤兰德，拉菲尔喊道：“等一下。喂，喂，你叫什么来着？这是附近的地图，比常见的好一点，你要是遇到和我长得差不多的家伙，就尽量帮他一下，我父亲实力太水，除了吹牛能把人惊倒，其他没什么优点。” “你怎么知道我有实力帮他？” “皮肤，你这种皮肤我没见过，但是明显比一般人强韧，而且鞋子显示你走了不少路，衣服布料不是这边常见的亚麻，亚麻种类非常多，我也不全认识。估计你实力也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有材料袋。但是这种世界，能跑远路的实力都比较厉害。” 尤兰德听完便看了看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却复杂显得有些复杂，应该是有不少矛盾的心情不愿意表露。 当然拉菲尔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地图递给他，自己径直回家去了。 3、学堂 几个月后，拉菲尔终于去上学了。魔法学堂，不是魔法学院，主要是传承问题。 古代有巫师帝国，因为崇尚“等价交换”，最终覆灭了。巫师最珍贵的就是知识，教授学徒的代价就是学徒为巫师工作，而学徒也学不到太多知识，对于理性的巫师而言：对于自己的孩子应该抚养，但是任仍需要为自己工作才能交换知识。最后不少巫师的后代生活优裕，却不识字。 总之，巫师们扩张到一定程度后，因为自身实力没有爆发式增长，威胁各方旧势力，被远古种族联手覆灭了，其中已巨龙最为臭名昭注。 覆灭后，巫师职业又出现细化，崇拜神灵的巫师变成牧师；血脉巫师改称术士；练体改叫骑士。纯粹的施法者才是魔法师。 牧师们因为不少有着共同信仰，最早建立学校。法师们虽然有零散的行会，却一直没有组织起来学校。 这个学堂是国王和贵族支持几位法师开办的，因为人数少，存在本身不稳定，教一些理论知识和常见的法术。因为算是贵族学堂，所以拉菲尔的父亲为此花费了不少心思。 也是因为往往同龄人不够一个班，有时候两年收一届二十几个人，不能保证进阶正式法师，只能帮你打好基础，所以拉菲尔才能进去。学员的成为正式法师的比例相对较高，学员不少是附近魔法家族的孩子，天赋好、基础扎实。 学徒和正式法师地位差距非常大，虽然看上去仅仅是免材施法，但法师学徒是意志掌控能量，正式法师就是意志掌控物质，实力差距是光速的平方。 “王城叫什么名字，我整天王城、王城的叫，别人问起来好怪异。”小拉菲尔问父亲。 “米德海姆。”父亲老拉菲尔回答：“送你到这就好了，我去和主管说一下。” 学堂在城里，是一座大一点的别墅，拉菲尔站在一群小鬼中间，数了一下一共17个人，印象上辈子某些地方一个班能够有150人，比法师团人数还多。 “喂，小鬼们，跟着我。”衣冠整齐的管家把这些新生叫了进去：“跟你们说，学堂里一共有4名法师，还有几个学徒会给你们代课。” “别是格兰芬多这几个吧，那样就对魔法就完全没期待了，那种世界魔法根本不用学。”拉菲尔默默想到。 “分别是里昂那多、拉斐尔、米卡郎其罗和多纳泰罗，一会进去有画像。” “原来是忍者，我不想再评论了，忍术也是靠爹的技术。我爹就比普通人强一点，上查几代也没村长。” “里昂那多老师擅长工程学，王国里很多工程就是他设计的；拉斐尔老师多才多艺，讲课非常不错；米开朗琪罗老师坚韧不拔，提问的问题要是太白痴会被赶出去；多纳泰罗老师现在不在这里，年龄大了讲课也不多。对了，明天可以不用上课。” “为什么？”管家没话音没落，一个嗡里嗡气的小胖子接口了。 “明天有传奇骑士到来，老师们都想去看看。你叫什么？”管家瞪了小胖子一眼，这家伙接话太快了，自己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亨利。哦，就是那个“光与影的使徒”吗？他的传说太离奇了，据说他曾经追杀一个渎神者到世界的另一面。”小胖子没停下来的迹象：“不过能使用光明和黑暗的神术“全知术”太厉害了，一个号称阳光之下无所不知。一个号称阴影之下无所不知。不要谢我，请叫我“亨利百科全书”。” 管家对这种人也没办法，毕竟对方没犯错，自己又没有责任去管对面的性格：“小子，我知道你很聪明，会很快进阶学徒巅峰，不过如果你不去准备最昂贵的进阶仪式，一辈子都是学徒。都进来！” 亨利当然不会说自己家里一定会准备最好的进阶仪式，毕竟这里一半人都得靠自己晋升，另一半有仪式也不一定能晋升成功。自己没必要在这方面炫耀。 进屋之后，一群小鬼叽叽喳喳。拉菲尔看了看周围，屋内不大却装饰的很好，装饰加书籍把屋子布置的满满当当，有纯纸书、羊皮纸的。墙上还有几个老师的画像。 “嘿你叫什么，我叫贝尔德。”一个皮肤白皙、身体壮实的小鬼问拉菲尔。 “拉菲尔，你家住哪里？” “新城区，你呢？” “比格镇，跑步得一个小时到这。” “哈，那样你一天就有近三个小时的玩耍时间了。”说完贝尔德竟然面露向往。 “.......平时我也没什么玩的。”拉菲尔说完又默默想到：“总不能整天玩小弟弟吧。” “放学有一段顺路，我们可以再聊天。好了，管家要说话了。” “安静，你们这里拿课本和用具。这里大厅的书可以随意看，不过不能借走，可以抄录。房间里的书必需要经过主人的允许，每周两天假。嘿嘿，不过不放假你们会感到更高兴。楼上还有十几名学生，你们在楼下呆一年就能上去了。不过如果你们和哪个老师成为的正式师徒，三楼就有你们的房间。” “四楼呢？”一个瘦小男孩问道。 “没有四楼！！也没有地下室！！我知道你叫拉里，你要捣蛋以后专门给你挖一间地下室！” 拉里又和他旁边的大脸嘀咕了一声，那个大脸笑出声来了。 ”好了，你们几个分开坐，我知道你们家教教过不少东西，前两个月会给你们重新梳理。别以为什么都知道了，前面就聊天，我知道有些问题家里会讲的跟细致，不过这不是你们要学习的内容。今天坐好自习吧。“ 4、骑士与急速 第二天，王宫里。 “那个传说是真的？”黑帽子的男人站在一旁问到。 “真的，不过真实完全不一样。全知术不会出错，应该就在几年后了，严格监视前往北方的船只，一旦情况恶化，必须把人口撤离，准备好足够硫磺。那几家人也要通知一下，最后还要靠他们的血脉。” “有一家的后人找不到，而且另外两家一直是魔法师、骑士，没有听过他们出过术士啊。”国王问到。 “最后一家一直在那边守护，不用找了，到时候他们会自己出来。血脉不直接带来力量，当然没人会认为他们是术士，但是比术士更让人羡慕。如果他们成为主的信徒，绝对世代都有正式牧师，不会像现在这样世代落魄。” “恩，他们以前是出过几个成为厉害的牧师，不过很少有正信徒。” “哼。我回教会了，过些天就会离开。如果不是事关重大，我才不会管凡人的事。” 国王知道，这种存在不是自己能留下的，便摆了摆手，让人送客了。 “拉菲尔，快起床，今天不是应该去上课吗？你传送过去也已经迟到了。”拉菲尔的母亲喊道。 “不上课，今天有个传说骑士到王城来，听同学们说：肯定是老师们想去找他换材料，传奇人物手里的东西研究价值都非常高，无论是纯粹研究还是做装备都很难得。我觉得说不定老师们想熬龙骨汤。”拉菲尔眯着眼，睡意朦胧的回答。 “昨天认识新同学了吗？”母亲的声调还是这么高。 “恩，和几个同学聊了聊。还有几个白痴全班都认识了，他们话太多。我还没听清管家说什么，他们就问了一大堆。” “那很好啊，同学都很聪明，你要多和人交流。” “你去一边吧，那几个家伙反应太快了，如果管家后面还有话没说完呢，或者正准备解释原因。我猜还有个家伙幻想着自己在课堂下面挖一个密室，玩寻宝。当然，这俩人其实都不算真白痴，还有两个真白痴想去调戏女孩。” “额，没发生什么事吧？” “当然没有，有个傻妞和对方吵起来了，我都是感觉不来双方是生气还是吵的很开心。”拉菲尔脸色由无奈转为幸灾乐祸：“第二个女孩直接拍桌子，恶狠狠的瞪着对方，结果对方吓一跳，灰溜溜跑了。呼呼，他要是再纠缠估计就有人行侠仗义了。” “第二个女孩比较泼辣吧？” “你说的是第一个吗？第二个女孩看上去很腼腆，说话声音和蚊子一样，和陌生人说话还会脸红，不过我估计那个腼腆的女孩未来丈夫不用亲自教育小孩了，她都能把自己的小孩吓哭。” “好了，你父亲叫你过去。”拉菲尔的母亲说到。 拉菲尔下楼，看见父亲坐在那正等着他。 “今天把我最擅长的几个法术教给你，希望你能在学习过程中印证自己所的所学。”拉菲尔的父亲说到：“我现解释一下法师学徒的定位。和强大的魔法师相比，法师学徒没有成型的战斗力。所以以辅助法术为主，多数是给正式骑士加上一些急速、力量、护体之类的状态，给士兵加上鼓舞、幸运。骚扰敌人的法术很多，新晋的正式法师比较常用，我们很少用到骚扰类法术，对学徒来说：强大的敌人可以免疫你的法术，弱小的一发火球就解决了。” 拉菲尔的父亲开始整理笔记。 “我先教你“急速”和“神经反射”这两个法术。按照我的意思，在战场上这两个给士兵最合适，虽然别人不认同，但我认为凡人就不应该成为战争的主力，那不过是两帮流民打架而已。应该培养精锐，加上这两个法术，在战场上对正式骑士形成牵制、骚扰、拦截。为主力骑士形成有利局面，使弱小的骑士能战胜强大的骑士。” “为什么别人不认同？而且你这不是加强版的“给骑士加辅助状态”吗？” ”哼，为了镇压农民暴动，贵族的私怨战争，所以要培养大量廉价兵，真正需要用兵的战争并不多。倒是“神速伯爵”姆拉克的部队比较厉害，各种独特的布局、调动、抢攻战术运用的出神入化，擅长应对各种战争。” “那个喜欢带黑帽子的人？” “没错，不说废话了，现在开始学习。过一段我还得出去，落月湖那边更奇怪了，除了奇怪的生物出没、野兽减少、破坏风景，不对，破坏环境，竟然还出现了没见过的植物。” 拉菲尔感觉有点不安，上一次奇怪的家伙明显不一般。虽然还有材料袋，属于学徒级的力量，感觉实力很怪异，冥冥中感觉魔力起息比父亲稳定多了，而且法术模型模糊不清。 不过拉菲尔很快便忘记了，这些感觉只算是潜意识的内容，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上去了。 5、可恶的四分法 学堂的第一节课。 里昂那多进到教室，教室顿时安静下来。同学们都看着他的秃头，毕竟画像上就他带着帽子。 “咳，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你们的名字我在名单上也都记住了，以后你们之间自己了解。请你们珍惜这几年时光，以后你们再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学习魔法。 首先我要说的是，因为魔法师数量太少，我们几个老师都希望增加魔法师数量，减少学徒的学习成本，降低魔法师之间的知识壁垒，才在此教学。因为魔法师对知识的需求是所有职业中最高的，而知识丰富的魔法学徒，作用会更大，却非常稀少。骑士们已经放弃了对文字和知识的学习，口口相传他们之间的秘籍，他们的职业需要身体体会，很少需要大脑，所以这世界上骑士数量最多。你们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各个职业的等级划分吧?“ “我知道！！”“我知道！！”连着几个声音响起。 “拉里，那你说一下。” 拉里站起来，兴奋的说道：“所有职业都能分成十级，到十级成为传奇法师。” “嘿嘿。”里昂那多略带嘲笑的笑了笑：“帕米拉，你知道的是什么。” 一个腼腆的女孩站起来说道：“对不起，我不是太清楚，不过我也知道十级这种划分。” “我来告诉你们在这里学到的划分方式，叫做“四分法”，分做：学徒、低阶法师、高阶法师和传奇法师。安静，你们几个。”里昂那多看上去挺严肃，但是再严肃十倍都无法威慑住这些小鬼。 “不同流派的划分方式完全不同，免材施法成为正式法师，是这一带的法师认知标准，因为这里短时间内实力跨越最大，从最简单的三分法，到数量较多的十二分，二十八分，三十六分，还有搞笑的“百级成神”的流派。其他流派和我们区别很大，有的也是纯粹的施法者，但是没有这种清晰的实力跳跃。这种属于各个流派之间的秘术，正常人根本接触不到，任何分类方式都是为了确立身份地位，却常常被越级打脸，我们使用四分法只是因为简单实用。 这里学徒和正式法师的区别你们已经知道，高阶法师的定义就是战斗力和生存能力比同阶任何职业都强大，低级法师的魔法威力太小，有时候可以用战争器具代替，但是魔法师的法术没有威力上线，所以是最有前途的职业。除了火球不够大，知识丰富之后的诅咒更加神秘，闪现、飞行、造物术让人无惧任何环境，没有声音、没有波动的施法，让对方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就含恨败北，当然历史上的传奇法师神秘消失于异位面原因不明，可能是消失于自己作死，也可以能生活在其他世界。 总的来说，除了全知全能，魔法师和真神毫无区别。对，就是昨天那个人的法术，“全知术”和预言类法术没有任何关系，一旦被关注，除了思想，你在那个人眼里没有任何隐私。当然你们不用担心被偷窥，除了神，没有人对凡人感兴趣。如果你没有成为正式法师，你想把灵魂送给魔鬼，魔鬼也毫无兴趣。” “哈哈哈。” 这笑声，不知道是搞笑还是嘲笑，两种或许都有。接下来里昂那多有讲了一些这里的魔法常识，还有以后自己教授的内容便离开了。 第二节课拉斐尔老师讲了元素的常识，元素就容易多了，从二到九，才八种分类，一点也不多。这八种以后只会讲前三种。当然拉菲尔不知道的是，每一种分类，分法也不一样。 然后就是几个学徒进行讲课，有一个还是二楼的学徒。一天只有六节课，每节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后面会有连续两三节课连着上。 想要听懂非常费力，上完课还有大量时间自习，可以去提问。不过一般用不上去找老师们，有时拉菲尔去问亨利，虽然他多数知道，却只能泛泛而谈，倒是坐的不远的有一个文静的女孩，只要不是难倒大多数人的问题，她都能给出一个非常有条理的答案。拉菲尔记住她叫艾米，后来因为她一直能回答多数人的问题，被所有人都记住了。 临走前，拉菲尔向管家提议：这个年龄的小鬼正是捣蛋、爱表现的阶段，以后上学前可以对学生们进行军事训练，有事没事打一顿就好了，小孩子事多就是因为打的少。管家眼睛一亮，感觉是个好主意，并向老师们提议，最好明年就试行。 6、咒语和身体联系 “嘿！！你们都过来，我掌握了无咒施法了！”拉菲尔一脸兴奋之色，大喊道：“谁借我点材料，虽然只有加速这一个魔法，但确实是无咒施法！我为此研究了一个月。” “不可能，无咒施法至少是高阶魔法师才会使用的！”亨利大声喊到。 “哈，你个平民又在做白日梦了吧。也是，你们这种未来毫无希望的平民，总是希望变成魔法师改变命运，种地的农民再低贱也能分清现实和虚幻。你们这种人只要看见块肉就会去送死。”班里最恶劣的家伙奥拉夫，开始嘲笑。 “你想打架吗？不如我们都不念咒语，我拿一份材料，我们打一架。”即使不用魔法，拉菲尔也有把握打赢没有受过训练的同龄人。 “嘿，你都能用魔法了，怎么还想只打一个，不如加我一个。”和奥拉夫关系最好的马克也过来了。拉菲尔最看不起的不是奥拉夫，而是马克。相比恶劣奥拉夫，马克比较低调，比一半男孩都有礼貌。但是却不太识字，家里贿赂了一个这里的法师学徒，盯着他完成作业，给他讲解，并按照完成作业量给钱。他却沉迷于邪神的仪式和传说，低头做一些奇怪事，给拉菲尔感觉像是德国骨科医生。 因为拉菲尔和奥拉夫关系不佳，也不掩饰对他的厌恶，所以他过来凑热闹。 “可以，但是要给我准备时间，对这个法术我还不太熟练，我动手之后你们才能开始。” 本来奥拉夫有些胆怯，因为拉菲尔比他强壮。但是和马克一起就不一样，马克受过简单的骑士训练，马克因为体形过瘦，拉菲尔家离的远，每天跑步，两人实力应该差不多。 “哎，你们别打架，先表演你的无咒施法好不好。”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不过拉菲尔可不想如此，他早想揍奥拉夫一顿了。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正是时候。 拉菲尔走到一处空地，开始准备施法，顺便开了嘴炮：“无脑的白痴，生活里常见的东西都视若罔闻，无论是高贵的血脉、优雅的气质还是非凡的天赋，或者你们弄名奇妙的优越感。即使成为正式魔法师，在我看来和猪狗的生命毫无区别。浑浑噩噩的学习，即使掌握魔法和知识比我多一些，但是垃圾无论卖得天价也是垃圾！或许你们还在把垃圾卖的天价而沾沾自喜。” “拉菲尔你别光嘴横。哎？怎么开始发抖了，怕了，还憋的脸红。喂，去仔细闻闻有没有尿骚味。这些村庄里来的有不脱裤子随便解手的习惯！” 等了十几秒不见动静，奥拉夫略微急躁，看拉菲尔仍在那不动，有些担心，便开始抢攻。左手伸出来准备拉住拉菲尔，右手挥起想要打过去。拉菲尔对对方提前动手没有准备，但却注意着他，任凭对方拉住自己，挡住了对方的挥拳，准备把战斗变成近身缠斗，没有练过寸拳之类的技术，奥拉夫没办法进行有效攻击，同时拉菲尔开始像拳击手一样有节奏的轻跳起来。 马克见此，准备过来帮忙。刚刚近身，突然见拉菲尔快速离开了奥拉夫，速度之快，奥拉夫根本来不及拉住他。 这时才有人喊道：“他真的没有念咒！嘴和喉咙都没有动！”对于那些拗口的音节来说，正常人确实不可能在念咒时没有特征。 这时在拉菲尔的感知中，无论自己的反应速度还是感知力都没有提高，但是四肢的感觉非常轻便，略微有些控制不住的迹象。双腿在走动时，第一步还没有走完，第二步就想要踏出去。这个优势对普通人来说太大，奥拉夫还在发愣，拉菲尔就已经一拳打到他的脸上，这时奥拉夫反应到很快，捂着脸，开始嗷嗷大叫。拉菲尔略微有些心软，仅补踢了一脚，就去教训马克，而奥拉夫就已经开始倒地打滚了。 马克倒是反应迅速，直接躲到贝尔德身后，不过这没什么用处，等他躲好的时候，拉菲尔已经在他身后。疑迟一下，一个侧踢，把马克踢翻在地，这时，急速效果已经退去。本来拉菲尔还想再补一拳，这时候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喊道：“好了，停手吧。” 拉菲尔一看，是里昂那多老师过来了。 这时，奥拉夫缓过劲来了，一直在喊：“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拉菲尔过去往他脸上补了一脚，奥拉夫不敢再喊了，坐在一旁抽搐眼泪。 里昂那多无奈耸了耸。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艾米一脸好奇。 “拉菲尔应该是发现了一种类似于战斗法师，或者武僧的技巧，现在还不完善，完善之后可以算做一种秘术。不过这证明拉菲尔对基础魔法理解非常透彻，去叫楼上米开朗琪罗老师吧，他对这方面研究不但透彻，还掌握了类似的几种秘术。” 里昂那多说着，便带我们去找米卡郎其罗：“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都在诞生着无数的秘术，也有无数的秘术失传。多数秘术并不够实用或者通用，但却防不胜防。魔法师数量不多，还喜欢自己呆在家里一个人研究，交流起来很麻烦。如果有人有实力建立一座魔法议会就好了，米开朗琪罗老师认为应该是魔法学院。可是魔法的发展不单需要学习，各种杂事魔法师应付不来，有一片领地做为保障，并任用一些其他职业者或者凡人来管理最好不过。”说完看了一眼拉里，这时拉里看上去很老实，还一本正经。 到了楼上，米开朗琪罗正在不知道研究什么，他的打扮一项很个性，拉菲尔想：如果没有除尘术，清洁术的话，米开朗琪罗老师看上去应该比乞丐还不如吧，虽然英俊，也把自己打扮很酷，但掩饰不了邋遢的本质。听说他还负债累累。 听完拉菲尔的事情后，沉默的米开朗琪罗突然往外面仍了两个火球，没有念咒，双重施法。正欲说话，却听到远处传来惨叫。 “.....” “额....没事，一会叫管家出去看看。我们先讲魔法吧，简单来说念咒语是为了调动魔力和精神，但是不单单是念咒可以达到这个效果，念咒只是因为适合魔法师的方式罢了，关键是要让身体动起来，运动起来，我最早研究腹语术来代替念咒，使用低音的话别人听不到，那时候肠子经常打结。 后来我又得到一本武僧的结印的残本，才明白有人能无咒魔法的根本原因是需要通过活动，辅助激发法术。听说战斗法师可以通过步伐施法，也是这个原理。你们没成为正式法师的话，最好是用咒语施法。米德海姆没有高阶法师，对于高阶法师，没修炼秘术，也能通过血液流动来施法。都没有达到真正意义的无咒施法，只有那些传奇人物才能真正无咒。拉菲尔的冥想法的估计不是特别正规，利用身体的晃动可以施法。冥想法也没用正规这么一说，所有的冥想法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影响。” 拉菲尔想了想：“我学的是父亲教的，家里的冥想法应该是最早用一些零散的东西拼凑的，我仔细研究过一段，这里面包含我父亲磕磕绊绊的探索和艰难的摸索，甚至包含一些荒谬无理的幻象和幻想。” “那就对了，你父亲在法师团，时常会在附近跑来跑去，和骑士一起活动，你的冥想法导致能够通过晃动身体施法也很正常，你可以试试通过移动来施法。如果你能把自己的移动施法完善的话，可以和我交换一份手印施法的秘术，将来愿意成为我的学徒也行。” “等我完善后和你交换秘术把。”拉菲尔不提学徒的事，米开朗其罗擅长冥想和魔法师本身的技能，明显不如里昂纳多研究外物实用，那多容易混饭吃，上辈子就记得给政府搞工程赚钱稳。 回到教室，几个小伙伴开始对拉菲尔问东问西，拉菲尔难得别如此关注，略微有些晕晕乎乎。 “嘿，这就算秘术了吗？我家也有几样，不过都看不太懂，效果也一般，没有这个好玩。”贝尔德挺兴奋的，对于各种话题他都很感兴趣，属于那种极度喜欢八卦，却对总是掌握不了消息来源，别人在一起聊起某件事往往一脸懵逼，追着问对方原委。 艾米倒是想问开始问一些具体的细节，但是对真正的核心问题把握不到。 帕米拉刚来的时候挺腼腆，现在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看着她也想问，但是问到别人的问题核心又顾前顾后，不好意思开口。 倒是之前没提到的两个伙伴，西尔和撒利，两个人开始和拉菲尔细致的交流。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回家时拉菲尔开始利用路上跑步的过程，琢磨这种新的秘术，想要尽快完善起来。 7、失踪 平淡而繁忙的日子又开始一天天过去，上一次打架，拉菲尔自己也受了点伤，拳头受伤了，速度过快导致无法适应，而奥拉夫如果不是后来接受的治疗神术，估计会影响视力，而且自身还被他父亲警告了一番，又来找拉菲尔聊了会奇闻怪谈，算是另一种和解，奥拉夫父亲倒像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一段时间之后，拉菲尔把移动施法的秘术完善了，换得了结印术的秘术，还附带讲解，但是因为和自身不契合，所以不太实用。并且对于特定的法术，可以勉强释放，甚至双重施法。随后准备学习一些生活上用的法术，除尘术、去污术、微光术之类的。 随着知识积累的日渐丰富，还有青春期智力的跳跃式发展，拉菲尔冥冥中感觉掌握了一些非凡的力量，晚上做梦的时候，会做一些犹如预言搬得梦境，白天则对魔法感受到更清晰。 后来在课堂上得到了答案：人在停止发育前，如果接受高强度的训练，则会积累一个契机，借此成为正式法师，成年之后难度会大大提升。 拉菲尔感觉这是类似一万小时定律，毕竟成年很难再有纯粹的研究时间，心思也加复杂了，这些都难以认定，这种神秘莫测的体会没有完整经历很难有明确的答案。况且一万小时定律只是在单一的领域作用比较明显，比如学一件乐器，就是小提琴把：这件小提琴必须是严格按照标准的小提琴，而在这个魔法世界，不同的匠人会把小提琴改造成各种的模样，换一把小提琴等于重新学习另一件乐器，又得一万小时。 拉菲尔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金匠只能鉴别出金原子，对于其他原子毫无知觉，如果是金原子的同位素的话，会极大影响准确度，大致上是一种类似念力的精准使用。 上辈子在学校也无法适应多科目的学习，偏科严重，从小到大应该超过四万小时在学习，最后也没变成好学生。而拉菲尔完善的移动施法技术，应该也是长久以来在家里专研，最终厚积薄发。 至此，拉菲尔对未来产生的极大的迷茫：无论是哪个世界，多种知识、学科的交叉才是掌握力量的主流，单一的天才往往受制于人，如果爱因斯坦在这个魔法世界上，肯定是正式法师中的弱鸡，发现了相对论也打不出核爆拳。 想想年轻时没有晋升、受困于学徒的父亲，那个酒馆里神色复杂的带着材料袋的尤兰德，负债累累的米开朗琪罗，必须游走于贵族之间的拉斐尔，到了23岁才晋级、差点对自己绝望的里昂那多。拉菲尔不知道未来的道路究竟应该如何选择，近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给拉菲尔这种奢侈的抑郁时间。 数日不见父亲之后，某天回到家中，听到父亲失踪的消息。 “在落月湖，同时消失的还有一名正式骑士和几名骑士学徒。”一个不认识的骑士满脸歉意，过来报告的消息。 “没有后续调查吗？”拉菲尔还算冷静，母亲就一边伤心去了。 “会的，这几天抽调不到人手，只能封锁那里，如果他们遇到危险的话，派学徒级的力量肯定不够。” 拉菲尔知道多数骑士都有自己的封地，除非有人感兴趣或者确实有威胁，否则只有那些弱小没有功勋的才会被派过去处理这种琐事：“我想去看看，在外围观察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好吧，我给那边说一声，到时候放你过去，不过别跑太远，你年龄这么小，容易出事。”骑士觉得拉菲尔也不是没有理智的人，而且也是魔法学徒，简单的事应该难不住他，真出事的话未来还得靠这个小鬼撑起这个家。 骑士离开之后，拉菲尔放弃去学习微光术，神经反射本来就已经非常了解了。按照父亲的说法：骑士学徒只要不想和你拼命，学会急速和神经反射，带上匕首就可以自保，一般野兽也就和骑士学徒实力差不多。匕首质量好、自己拼命的话，能让正式骑士出点血，骑士杀了你后一个小时就恢复了。 压力下人的学习速度非常快，这种快速根基并不稳，反倒失去学习魔法的乐趣，不过这都不算什么。 不到周末，拉菲尔就学会了神经反射，会使用这个魔法的人非常少，神经反射是在使用时预想自己或者对方的攻击，然后做出一些超出自己反应能力的事，实用性并不高，胜在简单。 比如施法后，就预想有人偷袭你如何应对，那么偷袭你的人肯定会失败，即使实力比你高出不少。完全是为了让廉价的士兵去牵制正式骑士而发明的。 星期六，黎明星还没有升起，拉菲尔给母亲留下一张字条，告诉她自己的去向。如果自己回来晚两天的话就给自己请个假，没有提前告诉母亲，母亲肯定不同意自己去的。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想要找找一下尤兰德，他肯定知道什么。不会太深入去找，也不会像自己说的那样完全在外围观察情况。 坐上早起的商人的马车，拉菲尔赶着漆黑的夜色往落月湖去了。 8、寻找尤兰德 中午，拉菲尔抵达落月湖。 即便是外围也发现不少破话的痕迹，士兵更是不敢靠近湖滨。抵达湖水后，安全范围就到这儿了，拉菲尔决定继续再看看。 湖的形状很圆，类似火山湖泻湖那种形状，怪不得叫这个名字，以前的理解不完全对。 湖岸树木茂密，斑斑驳驳的树荫照射在地上。崎岖的泥土小路，偶尔会出现石制的台阶。小路也被野草遮挡住了不少，险峻的峭壁、山崖，把这里衬托的幽秘又寂静。 拉菲尔绕过小路上的藤蔓，艰难的在环湖路上走着，看见不远处一个废弃的小屋。原本决定回去和巡逻兵一起休息的拉菲尔，想要父亲的消息和自己的好奇心作祟，决定在这休息一晚，明天简单看看再回家。 小屋附近有废弃的篝火，看样子这几个月已经用过几次了，应该不是父亲使用的，父亲会离开这里后驻扎休息，可能是尤兰德的没错。 在周围活动了一下，观察一下附近的地形。拉菲尔回到小屋，找到一个适合休息的地方，把那整理一下，准备歇一会。 看这个小屋应该是以前住过一个魔法师，地上有一些烧焦和腐蚀。不过小屋的结构简单，应该没有留下什么可寻找的。 拉菲尔发现地上有一些新近的字符，不过被抹去了，小屋却没人住过。 不知不觉，天黑了，忙碌了一天的拉菲尔，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远方的山，不知乱想着什么，不久就在门口打盹。 这时黑暗中的一些吵杂的响声把拉菲尔吵醒，一阵跑步声传了过来。 月光下，拉菲尔看见尤兰德十分狼狈在往这里逃跑。 “嗨，好巧，又见到你了”拉菲尔决定记住今天的日期，运气太好了，以后杀人放火也得选这个日期。 尤兰德明显有些吃惊，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说道：“你怎么来这了？这里对你很危险。” 拉菲尔说：“我父亲失踪了，你见过他吗？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好做到心里有数，明天就走。正好遇见你。” 尤兰德一边挥舞着一根木杖，像是准备施法，同时说道：“抱歉没见到你父亲，小心，它来了。” 这时，一个长满毛的直立怪物从隐蔽处冲了过来，尤兰德大喝一声，树上的十几个藤蔓缠绕住对方。同时，地底两根地刺冒出。 “嗷呜！”怪物惨叫一声，很快挣脱藤蔓逃走了。 “那是...” “别说话，他还没走。” 顿时，周围的气氛危险到了极点。 远处突然扔来一块飞石，打向尤兰德，拉菲尔冲过去，打偏了飞石。 “双重施法？急速加反射弧！” “恩，刚学会，只有这两个。” “好的，帮我争取一刻钟，他就会逃跑。法力枯竭，强度奈何不了他。他的伤势一时半会好不了。” “好的，我免去急速，轮流使用神经反射。”拉菲尔的单一施法时间要比法术持续时间长几秒。 话音未落，怪物突然出现，袭击拉菲尔。 拉菲尔倒是挡住了，不过被击飞，格挡的匕首损坏了。 又是地刺，再次刺中怪物。怪物逃走时地面还连续出现三枚地刺，刺往逃跑的方向。不过后面的几个地刺明显没有伤害了。 “给，匕首！” 尤兰德扔给拉菲尔一把匕首。 拉菲尔一看，这应该是把超凡物品，上面的寒光刺眼，锯齿凌厉。 拿起匕首站在尤兰德身前，这一下底气充足了不少。 不一会，一块又一块飞石飞来，都被拉菲尔挡住了，顿时拉菲尔自信不少。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尤兰德开始快速恢复，飞石试探效果也不明显了，似乎对面的怪物开始着急，嘶吼声已经不能隐藏了。 至此，也完全没什么危险了。 突然，怪物愤怒的从左边的树上跳下来，想要一击解决拉菲尔。 而拉菲尔被巨大的成就感冲昏头脑，想着自己顶住了一个正式骑士的怪物的攻势，趁对面残血，自己满状态，脑子里出现了我能反杀！我能反杀！这种人生第二大的错觉。 一步前进，准备格挡住之后开启急速，能够反补一刀，最起码能拖延怪物的现身时间，让尤兰德能够打击怪物。 可惜拉菲尔错估了怪物的力量，刺中了它，也偏移了攻击，蹭伤夹杂着怪物袭来的飓风，直接把拉菲尔刮飞出去，拉菲尔在空中飞了几圈，落地昏迷过去了。 9、湖滨夜话 “诶？我没事。哎，我又犯蠢了！” 拉菲尔醒来，看见天又黑了，现在最少是第二天。 “额，我昏迷了多久？那个怪物没事吧？”拉菲尔看见尤兰德在篝火旁边沉默着。 “第二天，我给你使用治疗法术了。怪物走了，现在我们不用怕他，他伤势严重。估计还得多谢你父亲那支队伍，不然我也不敢轻易动手。” “见到他了吗？或者尸体也行？” “没有，我是发现激烈战斗才赶过去的，那个怪物胃口不错。不过没有法师学徒的残骸。” “......那个怪物是什么？” 尤兰德沉默了。 过了一会，说道：“我的实验品，或者说我养的羊肉。” “....啊！你要吃它？” “不是，你知道生命转换仪式吗？” “不知道。” “那是在保持原种族不变的情况下，把短生种转换为长生种的强大魔法仪式，那样我的寿命就会增长三到五倍。我在原物种上改良，使之成为可以成为最后的仪式材料，但是它却诞生智慧，逃跑了。” “......”拉菲尔短时间无话可说，这个尤兰德确实比较神秘，植物类法术是德鲁伊的能力；治疗法术是牧师的能力，虽然德鲁伊也会治疗，但是不会让自己第二天就能醒过来；那个配合地刺的攻击应该要专精土系魔法才行。 想想他的战斗方式，把敌人困住后一个地刺戳的稀烂，挺凶残的...... 两人相对无语。 尤兰德先说了：“多谢你的地图了，我本来想要用陷阱来捉他，几个月都在布置陷阱，最后看见他受伤的机会就开战了。” “没什么了。你是德鲁伊吗？法师也有研究植物的，却不能那样控制植物。” “不是，我曾经一段时间迷上过德鲁伊法术，不过不适合我，就放弃了。” “感觉你们家好有钱，你还能迷上德鲁伊法术。”拉菲尔默默想着：“我有个问题问你一下。” “说吧。” “魔法师的道路应该怎么走，你年龄这么大，应该理解的比较多。而且，年轻人容易进阶正式法师的原理是什么？” 篝火旁边又开始沉默了，看了看湖边的景色，接下来便打开了话匣子。 “魔法师的道路我不能告诉你，所有的选择都是你自己的，对错都要自己承受。人生不要想着哪里艰难，害怕失败就避开，血淋漓的教训有时换来一些让后人看起来可笑的简单的常识，该如何低头抬头，或者软弱的秉性，甚至只能是如何的去赴死，自己选择的就没什么可后悔。”尤兰德渐渐的把拉菲尔当做朋友。 “怎么还是感觉你们家真有钱，这么任性，怎么有还是法师学徒？这种秉性有钱的话晋升不困难啊。”拉菲尔默默地吐槽。 “至于晋升正式法师，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人就像一个小杯子，知识是往里面注水。成为正式法师就是把杯子倒满，溢出后，就打破了自己的局限。 这个小杯子外面还有一个大杯子，只要小杯子外面出现水分，身体就认为应该往大杯子里倒水了，就晋升为正式法师。而年轻人的杯子比成年人小，智力成长快，往杯子里倒水的时候，水溅射出水杯，便有这种情况。 每个人的杯子都在时刻变形，不同形状的水杯需要的水不一样，以前倒进去的水可能还会作废，成年之后水杯多次变化，到进去再多的水，效果也难以和幼年相比了。” “怎么又让我感觉你是有钱人的孩子，这些高阶法师都不一定了解，你怎么还是法师学徒。”偷偷吐槽完毕，想起其他事，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想起什么可笑的事情了？” “我想起了一个同学撒利，外号叫做“水杯哲学家”，喜欢聊一些难缠的问题，无论举什么例子开头都是一杯水。” “呵呵，这个同学很有想法的。有些地方把水杯这些生活用具叫做“器”，形容一个人才能非凡叫做“大器”，没有出息叫做“小器”，那里的流派也喜欢用“器量”来形容人，他们的哲学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器皿”中，这个器皿就是天地。最大的器也就是“天地”，最高成就类似神灵，叫做“不器之器”，到这种地步，“全知术”都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 “你这么叼，你父母怎么让你成为法师学徒的。”又一句沉默中的吐槽。 “好了，休息一下吧，最好明天吧那个怪物击杀，拖太久没什么好处。” 10、强大的学徒 第二天早上。 早起的拉菲尔拿着匕首，尝试练习一下刺击，想多呆几天，有不少问题可以向尤兰德提问。 “得注意点别被他带偏了，我可是穷人家的孩子。玩不起他这么叼的套路。”拉菲尔看了一眼尤兰德。 不过拉菲尔这样想也不对，虽然自身比贵族差很远，但是他一出生就注定比九成的人生活优越。 尤兰德在准备施法材料，这两天还要有一次战斗。 “你不回去吗？”尤兰德问到。 “不，我想继续看看，顺便问点问题。虽然我的老师们都很博学，却对受限于环境，对于魔法师整体认知略有不足，知识足够，有些经验表达不出来。而且身份隔阂，有些东西也不好问。” “那你自己小心，晚上我会回到这。” 说完，尤兰德的身体颜色突然变深，瞬间消失在拉菲尔眼前。 尤兰德的匕首倒是就给拉菲尔了，这样拉菲尔只要不遇到那个怪物就没危险。 拉菲尔慵懒的走在泥土的小路上，若是无事可扰的话，这里真是休息的好地方：翠绿的树荫，林间的疾行，想想就很酷。 走到一处遗迹上，不由想起这里的另一个传说：这里以前是山脚下的城市，被人用法术直接抹除了。看样子应该是召唤火山的法术，可惜自己对地质学完全不了解，没办法考证，而普通的城市也没什么考证的价值。 正在出神的时候，远处传来轰鸣的巨响，拉菲尔赶紧循声跑去。 只见无数藤蔓不断缠绕着那个怪物，而泥土把怪物的小腿牢牢固定在地面上，而尤兰德凝聚出一根石箭，激射出去，直接刺入怪物的身体。 而拉菲尔看见周围的巨石不少都被打的粉碎，世间的一般物质已经影响不到超凡生物的身体了，而能先控制、再击伤超凡生物的学徒，确实不凡。 随着怪物的哀嚎，尤兰德喊道：“该结束了，你本来就是无法恢复理智的狼人，现在连狼人都不是了，乖乖的当好材料吧。” “尤兰德真有当反派的天赋啊！”拉菲尔向尤兰德吐槽：“这种情况不是应该二话不说，直接把对方干死才对吗？” 不幸被拉菲尔言中，那个已经不是狼人的狼人，身上的肌肉暴涨一圈，流血也止住了。一掌扯断数十根藤蔓，打碎地上的硬石，跑向身后的矮崖，一跃飞向百米外的湖水。 “不！！”尤兰德第一次失态了，跪在矮崖上大喊：“完蛋了，他再次变化了。” “额……现在他伤势也更重了，你还有几天机会。” “不行了，你看见他最后的动作更像人类了吗？他现在就像巨龙一样，实力提升后，智慧也提升了。” “我就看见他身上毛变少了，漏出了坚实的胸肌。” “好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尤兰德露出了疲惫之色。 晚上，住在废弃小屋中。 拉菲尔把匕首还给了尤兰德，问道：“你还能活多久？” “三五年吧，这些天我身体透支了，积累的暗伤也不少。所以明天我会举行死亡仪式。” “死亡仪式？” “恩，原本是巫尸转化仪式，有人改良成死亡仪式，希望死后转化成巫尸后再次复活。” “诶，你其实可以再试试的抓那家伙。”拉菲尔幻想着巫尸恐怖的样子。 “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了。给它活下去的机会吧。” “那你还举行死亡仪式？”拉菲尔非常不解。 “虽然死亡并不可怕，不过是我还是对死后有些无知的妄想。常理上只有正视魔法师才能转化为巫尸，这种仪式并不能确认。”尤兰德自嘲的笑了。 “而且这里风景也不错，如果按照魔网论的观点，这里应该还是一个小型魔网节点。” “魔网论？” “恩，认为魔法源泉是缘于魔网的观点，和元素潮汐、魔能转化之类都属于对魔法本源的猜测。魔法之神的信徒认为这些都是魔法之神的造物。 好了，有什么想问的趁早问吧？” “好吧，那么：神是什么？” “嘿嘿，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真神不需要信徒，而且神灵和真神之间有一些微妙的区别，却二为一体。 我到是可以说一下“全知术”的特点，如果有人第一次使用“全知术”，多数需要有人引导，否则会迷失在幻境。找到“道标”之后，就可以看见全世界，比如光明之神的全知术能看见世界上所有有阳光的地方。如果水平渐高，可以看见微光，反光的事物。想要躲避就得一辈子不见光明。” “法术是通过构建法术模型，然后通过身体或者咒语激发。那么法术模型和魔法节点的意义是什么？”这个问题困扰拉菲尔很久了，这涉及这个世界和前世区别。 “这个你问对人了，我研究的德鲁依法术就没有严格的法术模型，却能驱动全身魔力进行施法，而魔法师要高阶才能使用变形术，德鲁依学徒就可以使用简单的变形。德鲁依法术需要对自然的爱，所以我最终放弃了德鲁依魔法，不然就进阶德鲁依了。我的皮肤就是学习德鲁依法术改良而成，皮肤在战斗时可以临时达到骑士水平。 关键我已经告诉你了，法术模型和节点你自己可以研究，这对你有好处。” “这等于没说啊，你有偏题的天赋。” 拉菲尔想完，继续问道：“那个狼人到底改造出什么天赋？让你都不追了？” “类似于巨龙，不过成长潜力相当于龙的王族。生命转化仪式需要尸体，多数是幼年期的强大种族，改造的很成功。” 拉菲尔的疑惑完全忍不住了：“你的家乡是哪？” “怎么了。” “感觉你性格挺矛盾，这么厉害还是学徒，好奇而已。” “你们这里大概称为“贤人窟”，或者“贤者洞穴”。我困惑太多，不愿意尽早晋升，当时比较叛逆，离开了。” “为什么不晋升？” “我感觉自己晋升十拿九稳的，当时好奇心太重，想走走不寻常的路。我现在的实力可以打三个刚晋升的魔法师。” 尤兰德有些不想说了，又开口道：“你的问题问差不多了，其他问题学校的老师会给你解答，明天我就准备仪式，不到晚上就会结束。” 是夜，拉菲尔在辗转反侧中胡思乱想，熬了好久才进入梦乡。 11.死亡仪式 尤兰德找好自己的墓地，在地上画了近一天的魔法阵，傍晚终于完成了。 站在茂密的林间，照耀着傍晚的余晖，尤兰德交给拉菲尔自己的匕首和一份笔记：“这个匕首给你防身，笔记是一些关于德鲁伊的知识。以你的才能，如果你能举行一个好的仪式，肯定能晋升正式魔法师。笔记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来看，这几年最好不要深入研究它。你的知识还太狭隘。 最后，给你个提示：晚一些晋升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你这么诱惑我一个穷人合适吗？”拉菲尔说道。 “哈哈，我可没强迫你。”尤兰德笑着走向法阵的中心，一时气氛又有些沉重。 “后悔吗？正式法师的选择多了很多。” “没什么后悔的！自己的选择要自己承受，想要认清自己的意义，却碌碌终。舍弃那些无意义的烦扰，混乱的学识，自己心有所念便无怨无悔。” 说完，便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开始念念有词的发出晦涩的音节，周围却丝毫感知不到魔力的波动。 突然之间周围暗了下来，而远处的夕阳却依旧，无数灰色的气体在黑暗中显得明亮，疯狂涌向尤兰德，周围静谧到诡异，法阵中心如漏斗一样陷入地底，渐渐的淹没了尤兰德，树枝搅动着土壤把尤兰德围了起来，继续下陷，直到尤兰德消失还未停止。 许久法阵停止运作，周围也从新出现了虫鸣，只留下地上一块锥形的凹陷。 拉菲尔有些惊骇，这个仪式太诡异了，尤兰德好像还往里掺杂了自己的魔法。马上便又摇摇头，这种事情占时已经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了。 看着天色已晚，只好在回去小屋休息一下了。 当晚，呼啸的冷风吹鼓着破损的木屋，拉菲尔感觉有些恐惧，没有坚定的意志，这种恐惧趁虚而入，让人莫明不安。 焦躁过后，拉菲尔盯着外面灰褐色的泥土，思考着未来改如何作为：即使成为了正式法师，也不过浑浑噩噩的一辈子等死罢了，这个混乱而不统一的世界，不是像地球一样一个强力政权就可以解决的，加上整个世界破碎的地形，多数地方连路都没办法修。况且，在自己的道听途说中，那些强大的神灵也是自己所未知，上辈子也没听说过哪里真有全知全能的物种存在。 在这个静谧的夜，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孤单起来。 第二天天刚亮，拉菲尔昏昏沉沉的拖着身体，走向回家的路。 经过四天的出行，母亲明显非常担心，一见拉菲尔就叫了出来，然后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话，拉着他看看伤痕，拉菲尔也没听进去，只听大给他请了病假，等她说差不多了，拉菲尔说了一句：“没找到人，活着的希望不大，不一定是死了。他们应该有五个人，只找到两具残骸，也可能我没找到。” 说完便回到自己我房间休息了。 随后一段时间的学习，拉菲尔明显有目的多了，放弃了不少认为无关的东西，开始想尽办法还原前世的知识体系，尝试理解这个世界，希望能够找出方法解决自己的疑惑。 上一辈子的人，有各种各样的困境，但是拉菲尔觉得尤兰德的困境源于整个世界的混乱体系，而根源就在于魔法，世间的聪明才是之辈太多了，知识能够直接转换为魔法的力量，让各种才智之辈横行天下，斗争不断，主要是谁也不服谁。如果没有这些超凡的力量，聪明人对强者只能施以阴谋，这里却是一言不合就开打，聪明绝顶的人把各种技巧被发明出来，面对比自己的力量强千倍万倍的对手，也能让他死于莫名的法术之中。 传奇强者传说都会变得永生不死，能毁天灭地，专注破坏的话，比核武器还要可怕，却被自己眼中的弱鸡击杀。这种聪明人不是强大政权、超级门派能够威慑的，甚至得罪全知的神灵的人都能够想办法生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学习的深入，还原出一些前世的知识，拉菲尔渐渐想明白自己未来的道路。 ps：本来想好了怎么写，写着前面后面的忘了怎么写..... 12，演讲 拉菲尔在地球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不清，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推敲出来的。 没有大脑的依托，那些潜藏深处的记忆没有，灵魂这种载体似乎只能携带自己思维和意志。 曾经让人感怀的故事都已经消逝不见，让拉菲尔有时也会迷茫：到底哪个世界才是自己的梦境。 但是凡事有脉络可循的东西都能被人考察到底。 上学堂已经满一年了。课堂上嗡嗡声不断，今天是要演讲，没有考试，没有系统的考核。但是每个同学都要总结自己一年所学，进行一次简单的报告，让老师们清楚你的进度和才能。 无论哪一世，拉菲尔都讨厌和一群人说话，最多三五个人聊天再好不过。人多就各有想法，拉菲尔就无法把握每个人对自己演讲的理解程度，由此掌握话语进度。 和聪明人说话往往不用讲完，一句提点他就知道你要说什么；和蠢货讲话你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到哪里去了，还会把你的原意改成自己喜闻乐见的内容，亨利就是其中的代表；和自己真心交流，思路却完全不同的人交流，在反复的举例解说下，最终能达成共识，“一杯水哲学家撒利”就是这样。 学生们的共同话语是最多的，也是敏感的，共同研习知识，又没有屁股问题，所以很容易谈得来。却仍不能改变拉菲尔不喜欢演讲的事实。 好在拉菲尔可以提前写演讲稿，仔细查看自己的演讲稿，看看有没有歧义的地方。至于别人有没有听懂自己就不管了。 在下面听别人讲，让拉菲尔有些急躁，讲的全是一些技术上的末节，感觉听第一句就知道全文。 后面坐高年级学徒也有些嗡嗡声，不想继续听下去，只有老师们听的津津有味。 明显，老师们能从细节上听出每个人的不同，而学徒们做不到，拉菲尔也没耐心去理解这些东西。 终于轮到拉菲尔了，拉菲尔有些紧张的走向讲台，开始了他的演讲。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尺度，而混乱的标准让我们重复地理解相同的知识，难以更深入的学习，虽然这些让我们多角度的理解了这个世界，但是却也浪费大量的时间让我们难以攀登更高的山峰。” 一句话让不少高年级学徒安静了些。 “在我学习了“万物皆为数字”的观点之后，也思考着如何让这个世界更简洁起来。只用数字形容这个世界，让我们这些凡人理解或许太困难。但是能通过数学方法来解决我前面说的问题。 我思考着：平时使用大量的单位、计量方式和表达方式，这些都源于什么，却往往都是各自的生活经验。而我希望用极简的标准，辅以数字，让世界的知识统一起来。 反复去寻找尺度的根源，发现只要有两个单位确立下来，就可以表达万事万物，而最合适的就是时间和空间，也就是单位“米”和“秒”。 同时，不知诸位年幼时是否有过疑惑，时间的尽头是哪里？空间的尽头是哪里？这时会产生无边的恐惧让人不敢细想下去，这是对无限尺度的，无限未知的恐惧。 明显，除了真神，没有人知道答案，除了这两个单位，一切计量单位都可以在生活中得到解释，而这两个单位也是最简洁的，无法解释，却容易达成共识的。确定了这两个单位，以此为凭借，可以通过数学来测量来了解世界。当然，我并不喜欢“万物皆为数字”这种数学先行的流派，因为这样脱离了现实技术和肉体感知，让我们难以运用于实际、获得力量。 想想一下吧，如果统一的理论建立了魔法师的国度。一天，这个国度的法师学徒失踪了，到了荒芜的世界自行研究，这个学徒只要掌握文明的研究思路和方法，就可以在十几年后将魔法师国度复制出来，其文明程度绝对不低于他的故乡。 所以我未来的学习将专研于魔法节点的研究，从根本上寻找统一的世界上的所有物质，甚至法术模型都是次要的存在。当凡俗的于超凡的界限统一起来，精神和物质的联系被发现，那么这个世界对魔法师来说就没有秘密，所谓的秘籍也只能限于技术的应用，一切深奥的知识都会变得有迹可寻，不再会出现前人的成就无法复制。 而我们现在：某些精妙仪器制作者一旦死亡，往往他倾心尽力教出的弟子，都无法复制。 这一理论，我称之为“大一统理论”，政治上的统一可以让国家变得繁荣稳定，知识上的统一可以让我们的知识永远流传下去，不会被人无法复制，无法理解。 未来我相信除了掌握时间和空间的魔法师，其他的无论你掌握多么不可思议的伟力，不过都是一些垃圾，无论你的理论多么切合现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研究，因为你的没有从根本上让我们的文明进步。而魔法师所奉行的“等价交换”，在我看来没有对魔法节点的深入研究的话，不过是挥舞着莫名其妙动作的怪人，整天想着不劳而获罢了蠢货罢了。”（所以量子力学看上去厉害，可没有相对论名气大，因为他对现代文明贡献太少，各种研究都还在实验室里，实际运用瑶瑶无期，相对论明显可以运用于太空探索了。中国古代各种技术、理论也是非常多，很多不是我们不想传承，而是无法传承。国外则是：牛顿一出生，整个世界都有光了。） 最后两句吧想要鼓掌的人都噎了回去，虽然有些内容他们想要嘲笑，但是不可否认的这是一个好的想法，最后的话仇恨有点大。 拉菲尔讲完也后悔了，不该写最后两句的，自己不单身体成了小屁孩的状态，心理成了小屁孩状态。 米开朗琪罗先提问了：“你把魔法师的位置放在哪里了，魔法师施法时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状态都会极大的影响本身，一点变化都会影响很大，这样的话魔法节点和凡俗与超凡的关系都无从谈起。” “我不需要研究魔法师本身，我研究的是世界，只要测量一次魔法师在正常状态下的施法强度就够了，如果魔法师不能对外部世界施加影响，那么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我研究的是魔法不是身心健康。” 米开朗琪罗摇摇头，不再提问。 里昂纳多倒是笑了笑：“这种研究费时费力非常大，很多东西都无从下手，魔法节点本来就是魔法师习以为常的东西，这方面研究者并不多。最大的难点在于研究方法的探索，很容易让人迷茫。” “关键还得不到教会和贵族的支持。”拉斐尔补充道。 “哦，我到觉得有个长远的目标对魔法研究非常有好处。”多纳泰罗第一次出现，是一个枯瘦的老人。 “没有解析魔法的基础的话，这些奇怪的魔法不过是让人不劳而获罢了，所谓等价交换就是个笑话。”拉菲尔不想多说了，难道让我喊出来：“这些都不过是我最近学习的想到的，让我说我的梦想其实是天天游玩，只是家庭条件不行罢了。那样多不像一个好孩子。” 剩下同学的演讲多数都让人昏昏欲睡，都开始对高年级的同学有兴趣，往日学业过重都没互相了解过。 “嘿，小鬼，如果有需要可以来借我的书籍。我很支持你的研究，如果今年我不能毕业话，可以多聊聊。”一个高瘦的同学先说起来了，看样子还有两个同伴。 “为什么不能毕业，毕业需要什么条件?”拉菲尔问到。 “我才上两年，今年不行的话就明年。本来老师想着让我们上两年就滚蛋，阿方索国王组织的一次考核，要求一半的学生再上一年。两个法师学徒和一个骑士学徒去去迷幻森林考察，结合实践去运用自己的所学。不过基本上都没什么结果，采点草药矿石就行。” “迷幻森林？那是什么？这个老居民怎么没停说过？”拉菲尔非常疑惑，这类事情父亲应该会讲过才对。 “当然没听过，这是一个秘密，去过的人都会不乱说，而且即使你去了也看不出什么。以前那里出现过一个空间裂缝，连接着异世界，但是和死火山一样，几百年不见一次，知道的人都想去碰碰运气。阿方索国王也是希望有人能够凑巧掌握住他，这样对国家也是个机会。所以就变成一次集体郊游了。” “汗，多呆一年也不错啊。”拉菲尔有些疑惑。 “啊？不错？再上一年你就明白了，第一年是把你以前学过的再学一遍，这就已经非常困难。第二年都是些听不懂的理论，老师有的也不清楚，只要求见识广博，以后遇到麻烦有个参照。我都想放弃学习了，偶尔会偷偷去玩。”高瘦的家伙已经表现出恐惧的神情。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太忙了我都不知道二楼是什么样子的。” “恩里克。” “好了，再见了，演讲已经结束了。” “再见。” 本来准备回家的拉菲尔却被拉里叫住了。 拉菲尔笑道：“已经放学了，你叫我干什么，挖地下密室？” “你怎么还记着这事！”拉里有些恼火，不过马上换了脸色，神秘的说道：“你知道“秘法会”吗？” “不知道。” “走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和你说说。” 13、旅行中的魔女 在一个小饭店里。额......应该是小酒馆里，这里的饭店和酒馆不分家，居民都在家吃饭，出来旅行的人都喝酒，少数不喝的可以喝水。 “你喝酒吗？”拉里问拉菲尔。 “我少喝点。” “老板，一杯酒、一杯牛奶，再来几个菜。” ““秘法会”是什么？”拉菲尔问到。 “一个正式法师的组织，收人有些良萎不齐，但是他们的高层意图建立魔法师王国，像巫师帝国一样。” “他们势力什么情况？” “这一带不是他们的主要活动范围，但是也有零散的活动。” “老师们是会员吗？” “只有里昂纳多一个参加过，但是他并不热衷，其实四个老师都想看情况决定。老师们都不是太擅长战斗，也讨厌琐碎的事。” “为什么告诉我？”拉菲尔对此很疑惑 “我想让你应该关注一下，未来说不定会和他们产生联系。” “好吧，多谢了。”拉菲尔感觉拉里应该知道更多，或者他们家就与此有联系，不过这种事情就不好问了。 “还有，你有没有感觉王国正在准备着什么，我家里对此了解也不多。”拉里说到。 拉菲尔听到他谈起“家里”两字，耳朵竖了一下，不过没什么下文了，便说道：“恩，最近税收变高了。你知道我父亲失踪后经济就不太好，多上两年学堂估计家里就破产了。课堂上的演讲也就成笑话了。” “噢！噢！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呦！我也很有钱呦！”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一个打扮可爱的成年女子突然出现在椅子上，然后她又站了起来，漏出黝黑的皮鞋，加上小红帽一样的打扮。 “啊！我的眼睛瞎了，太毁眼睛了。”拉菲尔叫起来。一个土鳖风格的酒馆，突然出现了打扮类似二次元的女性。关键是说话语调比小说里还要不正常。 “你这样对一个可爱的萝莉说话真是不礼貌诶。”这个比拉菲尔高一头的女孩把帽子去掉，漏出酒红色的头发。 “大妈！你几……不对，您几岁了？说话还这么娇气。”拉菲尔翻了翻白眼。 “我生下来已经过了28个春秋了。不过对于我们魔女来说，我的被哺乳的年龄刚刚过去。对了，叫我魔女爱丽莎。”看来她确实走过不少地方，历法的混乱、生日计算方式的不同，让一个人的年龄很难表述。 拉菲尔指了指拉里的杯子：“拉菲尔，那你也不能算萝莉了。” 拉里噗的一声把牛奶吐出来，说：“你才没断奶呢！这是酸奶！” 说完擦了擦嘴，郑重说到：“我叫拉里。她应该是术士血脉，但是被称为魔女的术士血脉代表着“灾难”和“不幸”，术士们有自己的圈子，多数都精神不正常。因为天生强大，又非常自我。” 魔女扶着额头，夸张的叹息：“哎，你对术士的偏见真可悲。我可是类幽魂血脉，怎么可能代表“灾难”“不幸”。” “幽魂怎么抽血啊？？术士不是应该隐藏自己的血脉吗？”拉菲尔问。 “我是神血哦，不是那些研究的产物！！谁怕被针对，人家的力量是无解的哟！死亡之神又在眷顾着、注视这这个世界。” “真小看魔法师。”拉菲尔想到。嘴上却问：“你想干什么？无故和我们说话吧？想借给我钱吗？利息多少？” “你怎么可能知道王国最近想干什么，而且这种血脉我都没听说过。”拉里说着，便仔细看了这个爱丽莎的长相，看起来比较萌，却不是十分漂亮，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使她那过于明艳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非常有气质。要知道，因为染色问题，贵族的衣服也没有如此明艳。 “呵呵，这种国家怎么会有能挡住我的人。”说完，爱丽莎走向墙体，穿过去不见了，同步的从后面的墙上回来坐下。 “预言告诉我应该来这个城市，会无意中见到一个人。以后再次遇见他，就是开启冥界的契机。所以我就多找人说说话。” 拉里问了：“冥界是哪个异世界，或者是半位面？” “神国，掌控一切无信者灵魂，灵魂最终的归宿。” “你是“秘祈会”的吧？”拉里皱了皱眉头。 拉菲尔问：“那是什么？” “哼，你才是那些供奉邪神的家伙！”爱丽莎气到。 拉里波澜不惊：“一些弱小原始的教会组成的势力，想要传播自己的信仰，但是以供奉邪神居多。” 爱丽莎看了一眼拉里，诱惑的口气说到：“想要玩玩嘛？我可是养殖了八种不同风格触手怪的人，业界人称“八妹”。你们也可以这样叫我哦！” “触手怪是什么？”拉菲尔和拉里异口同声的说到，为什么听起来好刺激的样子。 “那是让你体会极致快乐的东西！” “不要！”两人又异口同声。虽然听起来很让人心动，和快乐有关说法却感觉太像邪恶的仪式了。 “哎，算了，这里时间呆够了，我得去下一站了，祝你们两个成为命运中的人哦。” “等等！说一下王国最近怎么回事？”拉里急了。拉菲尔倒是不急，反正自己得关心怎么搞钱。 “噢，可怕的事情有要重新出现了，拜拜~” 拉里准备直接回家，拉菲尔拉住他：“走这么急，你得付钱。” 拉里低声说：“你先付了，她说了“重新”这个词，我回家找人查查历史文献。” 说完便直接不见了。 “唉！你们都是大人物，我就想快点结束，不然卖完家产就得去工作了。”拉菲尔耸耸肩，无奈的走了。 14.短暂的假期和施法材料 在米德海姆学徒是没有假期的，不过学堂建立的目的是希望这些孩子在童年和开始工作之前有一个平稳的过度，这里到十二三岁就可以胜任一些简单的工作，边干边学，四五年就是国家的中坚力量。所以学习的阶段性强，如果说第一年相当于六年小学的话，第二年就相当于六年中学。 于是老师们提议中间有个假期来缓冲一下，不让学生们一瞬间改变原来的习惯，而第二年的东西多是未来工作的基础，也不指望学生们学会，只是心里留个印象，未来再去学习时有一个参照，比别人多一分准备。所以米德海姆国家的魔法学徒适应力比周遭的学徒适应力强的多，让米德海姆在内政上取得了一些优势。 拉菲尔准备在假期里研究这个世界物质的基本变化。也就是加工一些施法材料来出售，这些东西都有成熟的供货商和收货商，不用操心太多。 多数施法的原理和地球是相通的，只不过魔法师施法的过程让两个世界极大不同。 鉴毒术需要一小块动物的胃和肥肉，经过处理，施法后遇见毒物会变色，原理就是模仿胃部消化。拉菲尔则发现使用胃制作纯粹是迷信，把胃换成动物的皮也可以伪造的毫无破绽，反正加工后谁也看不出来，例如这里拉菲尔用的是野猪皮和家猪的肉。 还有急速和神经反射需要动物的筋健和内藏，熬制时加上一些特定刺激性植物，拉菲尔对其原理不理解，不过可以看出来其中有一些臆想成分，只能自己调试了解一下，未来如果能改进的话最好。 其他的简单法术不少是用矿石粉末，微光术、除尘术、点火术之类的，最简单的“快捷计算”则仅用几个木棒和图形，构建好模型就行。矿石类材料拉菲尔搞不定，主要还是对矿藏不熟悉，用到就去买。 这几天了解缓落术的轻羽毛时卡壳了，如果这时候父亲在就好了，这种东西可以直接问。 第二天拉菲尔就去找拉里问，顺便问一下他的历史文献查的怎么样了，王国这种奇怪氛围的持续到什么时候啊！要是还有两三年那就得早作准备。 拉里家。 拉菲尔进来后仔细看了看，这是类似于学堂的单独建筑，就是小了点。看上去很精致，拉菲尔以前的猜测应该比这大很多才对。 “哦，这两件事啊，历史文献我没找到符合的，我本来就不擅长历史，我父亲不在家，管家和我认识的其他人也都不擅长历史。” “你可以去找班里的“历史学家”达蒙啊，即使他不知道，他找起这种东西也比你有耐心。” “达蒙......”拉里撇了撇嘴，达蒙虽然没有经过骑士训练，但是长得三大五粗。和拉里有过矛盾，曾经把拉里拎起来，让他怎么反抗都没用，最后被扔到一边去了。 “算了，缓落术的轻羽毛是怎么处理的，我学到这儿卡壳了。”拉菲尔决定开学自己去问。 “学这个有什么用，去城南有一处小悬崖，那里经常有学徒跳崖玩，那里轻羽毛卖的不错。” “你会不会吧！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制作方法，自己制作一下。” “我会，只要找到找到一只鸟类身上最蓬松的几根羽毛，硝制一下，拿亲和魔力的药水泡一泡就行了，别破坏羽毛的完整性，使之看上去尽量轻盈就完美了。走我们去邻居家借几根羽毛，我现场给你做出来。”拉里一说“借”羽毛就笑了起来，对于制作的事情好像不感兴趣。 于是两人就去偷偷把邻居家鹦鹉的羽毛借了过来，恩....那只鹦鹉的嘴已经被绑住了，毛也没剩几根。 “不至于要这么多吧。”拉菲尔无奈道。 “慢慢挑，不是每一根都能用。这是最正确的做法，不然在它身上找得找到什么时候。”拉里显得非常严肃正经，希望自己的增加自己语言的说服力。 “你这是欲盖弥彰啊，谁不知道是因为你喜欢拔羽毛。”拉菲尔说完，又心里吐槽一句：“严肃的表情和你完全不搭边，你越严肃越让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 “胡说，这还不是为了帮你学习，我可是写过同情鸟类遭遇、抨击人类肆意拔羽毛的长诗，被周围人称赞，并且都表示以后爱护鸟类。我是爱鸟人士。”拉里有些恼羞成怒。 “好吧，我错了。那个亲和魔力的药水怎么配置的？” “不知道，家里一直都有。不过你确定想知道？听说很恶心的。” “想知道，把你知道的说说呗。”拉菲尔反倒有些好奇了。 “人类的口水、魔化蛙的血再把湿地潮虫碾成汁液，成品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每次用都非常小心。” “好吧，确实够恶心。口水就算了，每次见到魔化蛙我都一身鸡皮疙瘩，那个虫子没见过。”拉菲尔已经决定学会后不去制作这种东西，以后去买就行了。 “嘿嘿，以后恶心的东西还多着呢，参与魔法材料这行的都长得非常丑，长得好看的失业者都去给贵族当仆人了。你长的不帅，但还没丑到那个地步吧！”拉里笑道。 “对了，你家是贵族不是？” “不是，我父母都是学魔法的，贵族需要军功。” 拉菲尔觉得他说的含糊不清，不过没注意，说起来：“确实，学徒或者低阶当不了主力，高阶了谁还给贵族干活。” “对啊，我要是成为高阶魔法师就去当流浪骑士。”拉里高兴的说。 “你个魔法师怎么改行当骑士了，骑士小说看多了吧。”拉菲尔又默默的腹诽了一句。 天黑之后，拉菲尔就回家了。 而往后几天却忘了去做材料，迷上了去城南跳悬崖。 15.黄玫瑰 开始跳悬崖拉菲尔还有些害怕，不过多跳两回就跳出经验来了。完全沉浸在随风飘落的快感之中，不想再去想其它烦心的事。 比如狼人、父亲、钱、材料上的难题、未来的理想怎么实现，都太烦心了，几件事搅在心里犹如一锅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又变成敏感的少年，随便几件小事都绕在心里，而且几件都不算小事。 几天后，当拉菲尔双脚刚刚落地站稳，传来一声生涩而又娇脆的声音。 “嗨！你是在练习怎么获得奇遇吗？想捡到骑士的武器还是魔法师的传承。” 拉菲尔扭头一看，原来是同学帕米拉，正笑咪咪的看着他，心中正是郁结，碰巧遇到合适的人，开始说话。 “我最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漂浮在空中，随风飘落，不知会飘向何方，在天上仿佛自己一切都能按照自己的方向飞行，却随着微风摇摆。犹如纸片飞在天上，俯视大地，却只能随风而去，只能改变自己的形状来掌控方向，感觉神秘而悠远。比起飘零的小草，虽欲随风而去，却束缚于大地要好的多。” 帕米拉听完笑容戛然而止，若有所思，想着也跳一次试试。 “你这么说，让我也想跳一次悬崖。” “你没跳过吗？我记得你早都学会缓落术了。” “施法后没勇气跳下去。”帕米拉脸红了。 “哈，我再加一句：看着高，害怕。” 帕米拉无话可说，在想着怎么反驳，或者反讽回去。 拉菲尔补充到：“嘿嘿，我的话是这种感觉，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没有勇气去做，而很危险的事情却鲁莽的行动起来，慢慢的，有时候会很讨厌自己。” 拉菲尔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脑子里全是想着能反杀正式骑士实力的伪狼人。 这句话转移了帕米拉的注意力，下决心去试试。 往崖顶的路上，拉菲尔涛涛不觉的向帕米拉传授经验：“在天上关键是不要憋住气，吸气也不好，最好是吐气，如果不行就喊出来，你看别人玩的时候往往大叫，这不是害怕。吐气的话就不会感到压力，甚至会感觉很开心。别嫌大喊丢脸，不然落地之后双腿抖得站不起来。我第一次就这样，发现这个窍门后就变成享受跳崖了。”（游乐场里的经验，小学第一次坐过山车的时候下来我两腿发抖，强装镇定，别人看我嘴唇发白，后来坐两次就没感觉了，其他类似项目也一样，玩过几次的人都知道。） 到了山顶，有小贩正在买羽毛，帕米拉买了两根，然后站在崖顶施法，施法完毕后，迟迟不敢动身。 拉菲尔看她不动，想着如果时间太久法术时间就过去，需要空中再次施法的话，慌乱无法成功，那就太危险了，抬起脚准备把她踹下去。不过没踹到，帕米拉已经飞到天空中了。 拉菲尔跟着跳，将要落地才开始施法。 地面上。 拉菲尔等着帕米拉，落地后只见她脸颊红扑扑的，一脸兴奋不知道想着什么。 “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很爽吧，过几天我就不玩了，你可别沉迷到里面。” 拉菲尔看着她没反应，拍了她一下：“喂！怎么了吓傻了？” “啊！！你刚才说什么，吓我一跳，你刚才和我说话了？” 拉菲尔一头黑线，这姑娘天然呆啊！ “该回家了吧。”拉菲尔说到：“走呗，我也要去城里逛逛。” “恩，好吧，该回去了。” 路上，闲聊开始。帕米拉轻声说道：“恩...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恩？刚才你问我？让我想一下。”俩迟钝的人交流起来还是挺费劲的。不过顿时拉菲尔脑洞打开了： “用一朵花来形容你的话，那么应该是黄玫瑰。 你像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无论是生活还是爱情，这种爱幻想让我只能用玫瑰来形容你。 如你这秉性，并不常见，所以不能用常见的红白玫瑰来形容。 黄色的玫瑰，娇艳而又含蓄，婷婷袅袅，端庄美丽。 家庭的教育，让你从来没有想过成为别人的附庸，想要坚强而独立，想到有所做为。 世俗的眼光与女性的地位，潜移默化的让你矛盾又复杂，聪慧却又无知，自大却又谦谨，贪玩却又常常反省，勇敢缺又安于天命。 还有一点就是比较呆，别人会觉得天生呆，我认为这是犹如四位老师那种秉性，做事专注，我原以为只有男人才会拥有这种特点，难得一个女性也有一点这种情况，经常别人和你说话的时候没听见，或者直接吓你一跳。 总之，个性各色的人，都是生活环境的产物，和你作为同学实数难得，漂浮不定的命运让人无所适从啊。” “你是在说我吗？”帕米拉脸红。 “不是，我是在说黄玫瑰，你就是个逗比。”拉菲尔逃避话题。 “怎么感觉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实水平。”帕米拉皱眉。 “不对，是我的对话水平，我的思考水平比这高多了。” “好吧，那个那句话里“无知”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就注意这种细节。这是单一的生活环境原因，长大就会改变的。所以相比于我这种天才来说的，其实你比所有人都聪明十倍，勉强达到我的水平的一半。”拉菲尔开始胡诌了，这时又想起什么，嘿嘿笑道：“你以后有喜欢的人可以送他黄玫瑰。” “看见笑的不怀好意，黄玫瑰代表着什么？”帕米拉装作一本正经，又带着嫌弃的笑意。 “不知道。” “我回去自己查！”帕米拉说到这本来不想说话了，却又问：“你那怎么了解这些。” “我洞察力强，入学不到十秒就知道一切了。” “这不是洞察力的问题！” “恩，以前听过一首歌，和你有点契合。不过我忘了歌词。” “.........”帕米拉有一些急躁，好不容易憋了一句：“你觉得你自己如何。” “我就是一逗比，鄙视别人无知无能，生命没有意思，混吃等死，幻想不劳而获。其实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想干，想要要混吃等死，不劳而获。” “哈，其实你就是懒而已！” 话题到此便没什么下文了。 街道上。城里北方公国的来人正好挡住街道。 拉菲尔皱眉：“最近怎么回事？努塔公国这次来多人干什么？难道是备战？你知道吗？帕米拉。” “啊？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一脸懵呆。 “好吧。你真不知道，我回头问达蒙，让他查查北方的事。” 等帕米拉到家之后，拉菲尔没怎么逛就回家了。 假期剩下的几天，拉菲尔都呆在家里做材料，主要是手里没钱了。 倒是城南那个小悬崖，天天有一个女疯子在跳悬崖，挑战落地前一秒施放缓落术，不过没完全成功就被家里人抓回去了。 16.新学年 “假期过得好快啊。”贝尔德趴在座子上，无精打采。 “你天天学魔法，那样假期就不快了。”拉菲尔无所事事，看着其他人到来。 “你在看什么？”贝尔德问起来。 “等达蒙，我有些问题想让他帮帮忙。”拉菲尔说到。 “啊！那家伙啊！”贝尔德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头疼。 达蒙没见到，帕米拉倒是出现了，看见拉菲尔就瞪了他一眼，拉菲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帕米拉拍了拍拉菲尔的桌子，说到：“小拉菲尔，最近你很焦躁啊!” “啊？是的，有一点吧。” “我家旁边有个小教堂，他们的放血疗法非常神奇，养殖了大批水蛭，专治少年的烦恼，我可以请他们给你看看。” “那就不用了吧....”拉菲尔一头汗。 贝尔德开口：“算了吧，拉菲尔父亲失踪了，心烦也是正常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帕米拉脸红到耳根了：“抱歉，我不知道。” 然后帕米拉就到躲到没人啊地方去了，估计等到脸不红才会回来。 而贝尔德开始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我终于比别人提前知道小道消息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帕米拉每次小道消息都知道的比他晚。 贝尔德的喜悦还没过去，就听见达蒙粗犷的声音过来了：“作为一名魔法师，法术稳定之类的都不重要，关键是火球要大，糊对方一脸火球才是正道。”他周围随行的几个人笑了起来。 等到周围的几个人散去，拉菲尔过去：“达蒙，这正找你，要你帮个忙。” 达蒙昂头眼珠上下扫了拉菲尔：“说吧，有毛事？” 拉菲尔被他这一看有些不舒服，好像从没见过我似得，还是坐下低声问起了：“你知道历史上有什么大事件或者传说，可能会重复发生，你也见到这几天北方公国来人了，可以往北方查查。我听一个知情人说会发生一件“重复”是事，和最近王国的的变化有关。我估计年代有些远，因为我和其他几个人都没查到” 达蒙一听和王国的现状有关，感觉有点兴趣，说到：“不知道，回头我查查，有消息的话告诉你。” 离开达蒙后，贝尔德和拉菲尔说起来：“嘿，今天我们要上楼听课了，你说会有学弟来吗？” “不会，今年人太少，不收人了，明年人数会超过二十个。”拉菲尔翻一下眼皮，想着：“我这个不关心这事的人都知道了，你竟然还不知道！” “啊？我们在哪上课？” “和学长一起，毕竟老师少，以前老师们最多一天讲一节课，现在两天一节，多出来的时间可以去研究不少东西。你最好明年和他们确立正式的师徒关系，这样能学到的东西更详细。” 几天后，课间。 拉蒙扔给拉菲尔一本书，说了一句：“看完还给我。”便摇头晃脑着走了。 拉菲尔翻开折角的地方，开始看了起来。 上面是一则传说，内容有些离奇，说的是一个普通人类魔法师，活了近万年，前半生发明了无数延寿的秘法，后半生发明了生死转化的仪式。又影响了后人的墓葬文化，现在多数贵族的墓地建造、陪葬方式都受其影响。 看到这，拉菲尔眉头皱了起来，正式法师的寿命确实比一般人长一些，但是长不了多少，而且因为大量魔法师死于战争、实验疏忽、外出冒险、不良生活习惯，正式魔法师的平均寿命并不必常人长太多，也无法调查魔法师的寿命应该是多少。但是对方百倍的寿命，也已经超过传奇生物。传奇号称理论上永生，但这只是理论上。曹操还说过：“养怡之福，可得永年”，但是自己仍没有养怡之福。这个世界的永生类似一种属性，而不是力量强就能活的长。 除了尤兰德说的生命转换仪式，自己很少看到相关资料。而尤兰德死时，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使用了那种诡异的仪式，明显接受了不少这个魔法师的传承。尤兰德还担心这个仪式有问题，做出了大量改动，应该没什么用处，大范围影响的话，对方的目的肯定不在乎你是否严格按照要求来。 继续看书的下文，讲述了这么魔法师两千年前准备晋升传奇失败了，因为信仰死神，变成了非死非活的状态，造成了大规模灾难。这个问题甚至导致了传奇人物的死亡，最终两名传奇法师和骑士，因为血脉特殊将其封印，而每隔未知年的时间，就需要这三人的亲族进行再次封印。 全文到此就结束了，但是拉菲尔头更大了。文章短，线索很多，但是对自己毫无意义，如果正是指这件事的话，今年的几件事对的上。 亡灵类灾难是已经可以肯定的，但是亡灵和死神并无关联，一个是指生物状态，一个是指掌控生死，那么为什么会出现死神和冥界？这次和以前多次发生过的事性质完全不同。以前亡灵、死灵法师、瘟疫、天灾造成的动荡，往往不到传奇级别的力量，多是影响一国。这家伙明显是神灵级别的，除了导致传奇人物的死亡，那三个封印者估计也死了，不然不会需要他们的亲族封印，本人就够了。牺牲了性命却制造了一个不完美的封印，这种力量明显不合理！他晋升传奇中肯定发生了什么未知的事！ 拉菲尔揉了揉太阳穴，脑子有点发疼，继续想下去还能想到一些东西，自己身体却受不了。 如果不能得到更多消息，并且实力得到极大的提升，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可以开始学习一些德鲁伊法术了，看看里面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17.一年 过去一年，拉菲尔在学堂表现并不出色，亡灵类的知识并不是主流，倒是学了不少驱散瘟疫、诅咒的类神术魔法，这些是魔法师破解了一定神术医疗的原理后，改进成适用魔法师的学习。 不过这类魔法老师不会讲太多，多是借来书籍自己领悟，消耗时间就多了。 德鲁伊笔记中讲的最多的是变形术，应该和正统的德鲁伊不同，里面是讲如何驱动魔力的来变形，比起使用模型的魔法师来说，这种法术主观的内容太多。 笔记中写道，正统的德鲁伊修炼魔力是次要的，应该遵循一套特有的生活方式、行为习惯，当然不同流派遵循的也不同，里面只讲了橡木教会的一点习惯，如果按照巫师帝国的分类方式的话，应该算是一种特有的秘术巫师。 最终在年末的时候，拉菲尔学会了半成品变形术，学的拉菲尔泪流满面：太坑啊，只能变一半，长出一身短毛，力量速度增加了不少，可是脑子里一股嗜血的欲望非常强烈。在河边看看外形，和那个伪狼人有点像。 这样有两点原因，一是因为没有想变化物种的生物信息，二是因为没有想要变成的特定物种，并对这个物种非常了解，甚至这些物种感情非常深厚。而湖边的事情给拉菲尔印象深，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德鲁伊学徒想要变形最起码需要动物的毛发，甚至血肉。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笔记末尾还画有一张地图。是尤兰德临摹的一张藏宝图，但是后面写道这张地图得来非常蹊跷，并且不止一次有人在传播这张地图。 拉菲尔刚看到的时候就决定离这个宝藏越远越好--离努塔公国北方不远的的小岛。 “嗨，马上就要考核了，你想在呆一年还是直接毕业？”贝尔德问起拉菲尔。 “直接毕业，我得去工作了，我父亲的收入让我当魔法师都非常勉强，现在更不用说了。你呢？”拉菲尔郁闷道。 “哈，我还想再上一年，尽量早点成为正式魔法师，这样日子就悠闲了。而且我比你成绩好多了，最近对炼金术也有些想法。” “成为正式法师就可以好好去玩了吧，真像那句“考上大学你就轻松了”。”拉菲尔爬桌子上想着，嘴上又嘟囔起来：“那个恩克里现在在干什么你知道不？去年他可是把“遗产”留给我了。” 贝尔德摸着头想了想，说“不知道，去年他就搬家了，他给你留的是什么东西？我没见你看过。” “老师那也有这些书，不过我完全看不懂。残缺太多，老师也理解不透，恩克里笔记反复推敲也没头绪。” “都是些什么？”贝尔德好奇心起来了。 “半死不活的猫，时间空间像皮球一样的弹性，太阳的量产技术，无法计算正确的历法，各种计算法术的复杂应用。”拉菲尔穿越前对这几个问题有印象，所以才记住了这几个名字。 拉菲尔又补充一句：“这几个勉强记住讲什么了，其他的问题根本记不住，没几个人能轻易记住自己不理解的东西。” “能想起这些就不错了，你上课睡觉的时候其实老师讲过，不过艾米都没记住。”旁边的西尔插话了。 “啊？你怎么知道艾米没记住？”贝尔德最羡慕的就是西尔了，没主动去打听过别人，但是消息最灵通。 “我去问她了......”西尔对他很无奈：“拉菲尔说的几个还是靠谱的，不靠谱的更多，都是些偏僻地区的巫术产物，今年我一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了。” 贝尔德又把话题岔开：“拉菲尔，毕业后你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啊，反正不能再呆这里了。”拉菲尔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愿意去干的。 贝尔德又兴奋道：“明天就开始郊游了......不对，是考核，你们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就带了一张毯子，一把刀。”拉菲尔说到。 “我也是，不过还带了施法材料。”西尔回答。 贝尔德有点惊讶：“就带这么一点？你不带施法材料？我家里可是准备了一大堆。” “我会用的法术，那些材料我都会做，正好试试在森林的环境里我是否能做出了。” 西尔耸耸肩：“除了亨利和女孩会带零食，女孩也就比我俩多带一点生活用品，就三天而已，将就一下就过去了。对了，拉菲尔你不是想要了解时空类的知识吗？你说的研究怎么样了？那处可是有过空间裂痕啊。” 拉菲尔摇摇头：“时空类的知识学了不少，不涉及精神力和超凡力量很容易整理，十几天就完成了。法术模型和魔法节点摸不到头绪，类似的模型作用完全不同，完全不同的模型却能施展相同的魔法，经验太少。迷幻森林以前的观测数据我就看了看。” 西尔说到：“别灰心，这些研究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我也简单看了看，除了偶尔不正常的地形数据，和让人迷路的雾气之外没看出什么。艾米可是几乎把那里的相关内容背下来了，也没了解多少。” “艾米的内心太不敏感了，看不出什么很正常，我倒觉得以前观测的天文数据有关联。好了明天再说吧。” “嘿嘿，感觉她有点像贝尔德，虽然认真，却感觉有点木木的，脑子有时候转不过来。明天再说吧。” 拉菲尔倒是想着贝尔德带了一大堆东西，老师千万别觉得我和他熟悉，就我和他分一起，我和他一点都不熟。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分一块最好了。 18.分组 教室里没人管的时候一群小鬼叽叽咋咋的没完。 这时候管家过来了，顿时安静了，等待着自己的分配。 拉菲尔瞅了一样帕米拉，而帕米拉也正好瞅了一眼拉菲尔，一瞬而过。 “一次组，帕米拉、莉亚。第二组，拉里、贝尔德，第三组，莱纳、蕾妮。第四组，西尔、拉菲尔。第五组，撒利、拉东.......” 后面的拉菲尔没仔细去听，庆幸自己的队友应该算是最好的一个了，没的有一起外出过谁也不知道哪个同学比较厉害。西尔最起码看上去挺可靠，深入了解的知识少、见识广博，导致思维非常杂乱。大概什么事都能应付一点。 “好了，分好组后一会出去会有一个骑士学徒和你们一起出发，老师们已经在森林入口了。到了报个到，就可以随意活动了。” “......我看贝尔德必须坐马车去。”拉菲尔对西尔说。 “他家里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吧，听说和郊游一样就真当郊游准备了.......多数同学父母都知道该怎么情况。”西尔分析到。 拉菲尔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就是懒得带那么多东西，反正野外什么都有。没铺盖就自己用茅草做一个。” 西尔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感觉自己的队友有点彪啊。 和拉菲尔一组的骑士叫做约克，比他们大几岁，身高已经是成年人了，嘴上毛绒绒的，常年的训练快把把脸上的稚气消融掉了。 “嗨，我们怎么去那边？我是第三次和学徒一起去迷幻森林了，有的人会坐马车到附近。”约克问起来。 “我倒想坐马车去，不过没钱、没车.....问问贝尔德能不能让我们坐一起。”拉菲尔往另一边瞅了瞅。 “贝尔德好说，毕竟他发育晚，我们也熟。拉里发育的比较早，说不定会叫女孩一起。”西尔开始吐槽了。 最终还是坐上贝尔德的马车一起去了，另一个同行的骑士叫亚当，不怎么爱说话，看上去冷峻一些，胡子应该刚刚剃掉。 一路颠陂，无话。 进入森林后，约克问起来：“你们准备怎么办，或者有什么想法。” “你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吧，我们知道一些，但是没来过。”拉菲尔说起。 “近处地形简单，草药之类的没有珍贵的，矿物能用的不少，还有些稀罕小动物，野兽我一个就能应付，狗头人、地精也都是从部落里被赶出来的。越远地形复杂，已经不是王国能掌控的地方，山岭、地缝中还有其他种族聚居，迷雾我没遇到过，以前学徒也都是继续深入一点后就离开了，注意沼泽就没有危险。毒物就得靠你们了。” 西尔说起来：“我们俩对空间了解都比较多，可以先去地形测量经常出问题的地方，简单测量一下，拿上数据，再深入抓几个狗头人就可以了吧。” 拉菲尔却提出：“不，我有个主意，测量完我们一直深入，往高处走，回去的时候直接从高处用缓落飘回去，这样就节约了回程的时间，也不用担心迷路。一路上我们尽量避开可能的危险，最好能找到迷雾，还有更多的情报。” 这个提议很快就通过了，约克本来还有些迟疑，但是两次都没遇到任何事情，少年的心早就蠢蠢欲动了。 接下来一天就开始储备羽毛，观测情报中过去了，过程让拉菲尔一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准备的最草率，一直用西尔的东西。而那些观测对他们来说根本用不上，双脚走的路程太少，只有把所有的情报交给老师们之后，老师们才能从中的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总感觉有些问题，这里确实像是少了一块地，而且比以前明显了一些。视线也受影响了，真的不能找到点什么吗？”拉菲尔疑惑道。 “说不定过几年裂缝就会出现，虽知道呢？可我们估计没那个机会了。”西尔回答到。 “最近王国真是多事之秋啊！”拉菲尔感叹了一句。 西尔也显出一些神秘的表情，应该西尔或者他的父母已经察觉到了一些情况，不过并不能确定。 只有约克没理解过来，只有抱怨过王国越来越衰弱了，贵族也越来越胡作非为了，话里行间也听出来了，自己家没有爵位，其他几个骑士有。 果然是愚蠢的职业当不得啊！ “哪几组的骑士是贵族出身？”拉菲尔装作不经意的问起来。 “一、二、七、九。第一组那个最奇怪，家里几代都没参与战争了，却能保持最低爵位不掉。”约克有些发牢骚。 “哦，就是那个略微有些黑的家伙，我看年龄偏大啊。”拉菲尔问起来。 “快20岁了，叫做约翰，学徒里年龄最大的，说不定成为不了正式骑士呢。”约克略微有些幸灾乐祸：“属他实力强，可惜骑士对年龄要求不像法师那么严格，战争经验丰富就容易晋升。” 等他说完，一只狗头人出现了，一行三人，立马转头就跑。 19.薄雾 三个人追狗头人，就像那个狗追自行车的数学题。 追不上，狗头人也不是引诱他们的，三人的观察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捕猎经验不足，看见怪就直接冲过去了，这种情况其实第一眼就应该放弃。 没追多久，狗头人就钻进地缝不见了。 约克发话了：“不行，这样肯定追不上，独行的家伙都很厉害，还是找那种群居的狗头人容易抓。” 拉菲尔说到：“当靠近的时候因为活动半径便大，对方比我们敏锐，所以开始落后；离远的时候我们腿长，直指目标，很快就靠近了。这种情况计算一下就很清晰。” 西尔倒是吐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把这件事变成数学题，算一下就明白。” 拉菲尔补充道：“好主意，你带纸笔了吗？最好把课桌、椅子也搬过来，能有个坐垫更好。” “拿那些干什么，你们在地上演算一下不就行了。对付这种狗头人只能采用陷阱或者围捕，你们要能有计划抓住他最好。” “.......”拉菲尔和西尔对视一眼无语了。感觉这时代骑士堕落的厉害啊，以前骑士也算巫师的类型之一，职业划分反倒使这个世界更加落后了。 拉菲尔解释道：“我俩在开玩笑，低级法术中虽然有增加移动速度和反应能力的，却都是被动能力，但是没有真正意义加敏捷的，这已经涉及人类的精神和身体内部的秘密，只有年龄大的学徒会用。所以即使计算清楚了，我们也只能离他更近，却永远抓不到它。” “也就是说没办法了，我还想学会以后能用到呢。”约克有些懊恼，但是没有负面的情绪。 “好吧，我承认现在骑士才是主流，你指望我俩搞歪门邪道的能想出什么实用的方法。”拉菲尔自嘲道，连西尔都一脸笑意。 “好了，你俩注意没，我们已经迷路了。”约克说到。 两人看着周围树木茂密，光影参差，确实没办法辨认方向。 西尔坐在一块巨石上说：“确实不认识路了，能够辨认方向也没用了，你们看见周围的薄雾了吗？太浅，我们刚才没注意，现在我们的感知应该都被干扰了。” “恩，这里环境不错，你看这儿小路上被巨石割裂的崎岖无比，前面走去就变成山间小路了。以后能定居这儿就好了，有情调。 至于迷路，你们不用担心，爬到高处看准方向就能飘回去。我们倒是运气不错，能遇见薄雾。没有危险，也长见识了。你知道这薄雾到底是什么吗？” 西尔回答：“主流猜测是空间法则的衍生体，是裂缝的扰动产生的，常年被迷雾笼罩有几率出现空间石，也就是可以纳物的纳物类戒指的主材料，不过主动来找肯定找不到，都是再出魔法师无意中碰到的。 你说的方法不好使，我们很难找对方向，太阳不可靠，视觉也不可靠，连植物、岩石、风向都因为空间不稳定也无法分析方向。” “那有什么办法分辨方向，凭借什么？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毕竟我们是不来冒险的。”约克回到。 拉菲尔想了想说：“其实很简单，这种不是专门用来迷惑别人的迷阵或者迷锁，虽然五感都不可靠，但是我们还是能够根据经验来分析方位的。” “怎么分析？正是因为五感被干扰了，我们以往的经验不能用，才无法分析的啊。”西尔问起来。 “不，正是需要以往的经验，不过不是识路经验。而是逻辑经验，观察周围的变化，哪些以往那些不同，考虑不同条件下相互影响因素，然后推测出几种可能，排除可能性低的，就可以直接飞回去了。”拉菲尔感觉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把握不到，于是便放弃了：“现在最主要的事往高处爬，路上多观察，这样我们才能回去。” 西尔同意的拉菲尔的观点，开始前进。至于约克：反正自己是生存能力最强的，出事的肯定不是自己先出事。而且这种情况都是听法师的，低级法师的作用在队伍里这就是这种作用。 几人沿着崎岖的兽道向前走着，寻找往上的道路。 当晚，三人裹着毯子、围着篝火开始聊天。 拉菲尔牢骚了一句：“这才离王城多远？地形就这样复杂，一段路就发现了三五处地缝，两旁还有无数的小峭壁。我们绕路的时间占一大半吧。” 西尔回答了：“不这样人类还占不住这块地，平原上兽人冲锋是多么可怕，没有任何种族能挡得住，十几头火龙去了也就是送肉汤。他们之间语言不通，队伍混乱都这样的威力，要是组织起来......哎，不敢想。” 约克倒是看得开：“我们守住堡垒就是了，甚至还有坚固的城堡、护城河，沿河的防御器械也厉害，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冲锋。” 拉菲尔感叹了一句：“兽人才是天灾级的磨难，亡灵类的都是些渣渣啊。” 西尔补充起来：“也不能这么说，亡灵给人造成的恐惧更可怕。至于兽人：一旦开战人类必然死绝，死了的人就没有恐惧了。只剩下消逝的传说。” “呵呵，遇到亡灵的都是吓死的，不是杀死的吧。”拉菲尔笑了起来：“对了，亡灵不是都死了吗？为什么还能动。” 西尔思考起来，过了一会，说：“好像是以活着时候的肉身为源泉，加以施法者的魔力驱动。所以一般的亡灵使用寿命都不长，只有特殊的亡灵可以自身产生魔力，长久的维持生命。呵呵，如果能随意转换亡灵，并且活的更久，我估计很多人在将死的时候就把自己转化了。” 最后一句话让拉菲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如果真是这样，千年的时间就会有住够的贵族陵墓了。 “好了，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别老是聊这种话题。”最后约克结束了对话。 20.毕业和离开 直到第三天，三人才爬到一个陡峭的高山上，风速也可以，所以拉菲尔和西尔开始计算可能的方向。三个人准备开始万米的大飘行。 “你得藤蔓可靠吗？”约克和西尔异口同声的问起来。 “绝对可靠，这方面我经验丰富。比不上绳子，但是对于我们三个住够了。”拉菲尔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心里却想着：我能告诉你们我学过德鲁伊法术吗？而且除了变丑，什么用也没。 最终三人安全回程了，虽然偏离的一点，跑了几公里路，但是没有出现问题真是可喜可贺。 “你们三个回来的真早啊，其他人估计得到晚上才愿意回来。”只有拉斐尔和管家在等这些学生。 不过三人报告了经历之后拉斐尔感到有点惊讶，确实这三人跑的够远，回来的方式够别致。 “好吧，不过你们三人的经历别和其他同学说，引起以后的同学模仿就不好了，人多这样干难保不出意外。”拉斐尔叮嘱了一句，又补充到：“你俩的资料很不错，这样的经历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可以毕业，不过谁还想呆一年？” 最后西尔表示自己还想呆一年，自己对人生还很迷茫，希望多学一些、多思考，丰富知识的储备。 拉菲尔却腹诽到：“你学的越多越迷茫，人又不笨，得去干点事才行啊。” 回去的路上还是和贝尔德、拉里在一起，贝尔德又问拉菲尔：“你准备去干什么？我们四个只有你和拉里都不想继续上学了。” “让我想几天，现在好像没什么想干的。”拉菲尔脑子里有三个方向，向南、向北、去法师团找条出路。 向南是避开可能发生的事件，这些天已经有零散的法师向南走了，不知道他们推测出了什么。 呆在这里的话，去法师团工作容易，但有事发生估计还得被派去处理这件事，法师团自己人头也不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向北自己和上次一样，只是去那边看看就回来，而且目的明确，虽然危险性非常高，但是那些平民难道比自己安全？自己也学了不少相关知识，情报不比别人少。 这时候拉菲尔其实已经蠢蠢欲动了，只差最后一步把他向北方推去。 拉菲尔对贝尔德岔开话题：“对了，你觉得自己的家庭条件和实力在同龄人是什么位置，加上平民。” “中等吧，感觉很多人还是挺厉害的。”拉里先回答道。 答案太离谱，所以拉菲尔略微有点生气：“不说别人，就我自己，王国九成九的同龄人比我差远了，你把自己看成中层，有没有过底层的人比顶层的人多几倍！除了海量的文盲，偏远一些的只有家教和师徒关系，他们根本没办法学习太多的知识，附近的不少学徒没有基础教育就进了法师团，上过学堂的进法师团也不用呆几年，就可以找个更好的工作。其他职业者虽然厉害，但是眼观狭隘，他们的道路明朗，却必须听天由命。要么听从指挥搏命，要么得虔诚的等待未知的赐予。即使冒险有所收获，也不过是一些财宝让他变成富翁罢了，哪里像魔法师，丰富的经历也是财富的一种。 班里的同学即使是废物，一出生也注定比别人强的多。而且到了王国的顶层也不过是异族眼中的蝼蚁。” “所有人不都是这样吗？你想象小说里一样逆天啊。而且全班同学都是这么认为的：自己的条件和实力只能算中等。” 拉菲尔无语的看着几个同学，突然感觉这些没离过王城的家伙真难交流，远行也都是在人陪护下一个城市前往另一个城市，或者去风景秀丽的地方玩玩。而那些家教不严，歧视王城以外的人同样懵懵无知，只是抱着莫名的优越感，并不是对世界有所了解。 想到这儿，拉菲尔激动的说起来：“你的天和我的天不同： 国王、正府、神灵，这些是你的天，违背这些便是逆天。 我的天，不是这些，你眼里我要逆天，只是你的格局太小，无论我做出什么都不算逆天。反之。如果你逆天了，我却会觉得无聊。所有嘴上说起逆天的也都是他自己的天太小，三尺之地的天，真心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天。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未知之地，种族矛盾不断，超凡之力横行，任何知识都能转化为力量，于是处处都是危险，处处都是机会，即使没有收获，了解的更多也会拓宽魔法研究的思路。 等到种族矛盾不激烈，国家开始掌控每寸土地的时候，人口数量暴涨，中等人家再想要出头，就得十几代人的努力。 而且，即使在这个王国成为英雄，也不是是什么可喜的事情。 对于明晰历史的魔法师来说，他们不过是时代的小丑！”（小说里面还没有上帝这种纯粹的一神教，所以就用中国化的“天”来替代了） 三人并不认同拉菲尔，拉菲尔顶也不住三人的舌头，争辩了几句，就变成漫长的沉默了。 回家路上拉菲尔非常烦躁，没有安定的环境，根本无从开始研究魔法。而少年的心性，让他没有耐心等逮等待未来，想要解析魔力、研究时空短时间无从谈起。 任何人生存都得借助别人的力量，几个老师也是从学徒时代开始慢慢过来的，参加各种工作，研究和工作相关的知识，工作之余在研究其他类型的魔法。后来国王需要他们培养一些能力更强的学徒，才开始支持他们的研究。而拉菲尔少年急切，想要早点开始自己的研究，因为自己异世的经验在摆着呢。 回去的路上看见催逼的税吏，借高利贷的商人。想起偏远地区的情况一定更加恶劣，毕竟那里国王管不到，平民被欺压的更狠，自己现在仍比眼前的这些人强的多，无论是实力还是各方面的条件，都不是“最差的大多数人”。 至此，那些未知的危险都被拉菲尔抛到脑后了，开始回家，准备出门。 21.黑巫镇 地位高的人应该时常反思，像是吾日三省吾身。反思自己又没有做错的地方，有没有做出什么影响不好的地方。维持住自身的地位，进一步的机会可遇不可求。等到资历够了，机会自然就来了。 穷鬼就应该无脑往前冲......敢于打拼，做错了再想办法弥补，反正也没人关注你，除非你在作死。信息时代也一样，关键是别犯法就行，犯法你就不容于世了，哪怕国家不抓你，了解你的人也对你退避三舍。 拉菲尔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穷鬼，得有点勇气去冒险，没有第一桶金，任谁都得等待命运的安排，而这里的命运不是天地之间的命运，而是之贵族、领主、教会、国家给你安排的命运。这样的话太漫长，等着大首领的意志赐予你荣誉，难有作为。 给母亲的说法是去找一个老师的遗物，大概几个月就能回来，情况就是在落月湖事情改编一下，证据是那把匕首。 母亲倒是交给自己一笔路费，父亲的遗产还留了一笔。拉菲尔则告诉母亲不要在乎家里的固定资产，如果发生动荡，只要能活下来，以后的情况就会好的多，后面想说如果人都死完了，王国就得修生养息了，不过没说出口。母亲还是懵懵懂懂，不过表示记住这些话了。 第二天早上，拉菲尔再次随着上次的方向，和商队一起离开了。 黑巫镇。 这里的房屋比较自己家那边要坚固的多，但是破败和火烧过得旧痕，显得世界都有点灰暗，仿佛随时有一声乌鸦的叫声。 拉菲尔仔细看了看周围的行人，果然边境动乱和治安的不善让这里的人阴沉不少，这里出生的魔法师能正常才怪了。即使这里被王国当做腹地也无济于事，山野中的小种族太多了。 随着商队进入酒馆，拉菲尔准备喝点水、吃东西，却被尾随而来的黑影吓的跳起来了。 “嗨！我们又见面了，喝喝。”声音沙哑而生涩，明显掌握的不熟练。 “你怎么在这？这里打架可不好，这里的治安官和领主实力都很厉害。我当时只是在找人。”拉菲尔紧张着手去摸匕首，他就是尤兰德要抓的那个家伙，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混居在人群中了。 “你放心，单凭结果，尤兰德算对我有恩。我是来要尤兰德的遗物的，虽然我没办法去挖他的墓穴，但是你应该多少还有些东西，主要带文字的东西，这和我自身息息相关。交给我，你拿着已经没用了，我不想在这动手。” “好吧，顺便问一下你该怎么称呼，不管是嘴上还是心理，直接用其他叫法太不礼貌。”拉菲尔想要拖延一下时间，顺便了解情况，这样才能决定匕首要不要给他，其实拉菲尔想多了，他的爪子过几年就比匕首厉害。 “没名字，原来的名字记不清了。”虽然脸上仍显示凶恶，拉菲尔看见对方还是楞了一下。 拉菲尔觉得他已经摆脱本能的控制了，觉得话题可以往下引：“叫弗兰肯斯坦吧，一本小说的主人公，讲的是被魔法改造的怪人，孤独的生活在人世间。最终拯救宇宙.....不对，不对打败恶魔的故事。”拉菲尔开始胡编乱造。 “名字太长......” “弗兰克，发音差不多，去掉后面俩音节。” “好吧，还能凑合。”已经有名字的弗兰克回答道。 拉菲尔感觉这家伙智力不低，比骑士容易交流多了。于是掏出笔记，手压在桌子上，问：“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在落月湖是否袭击了一个巡逻队？” “我吃了一个正式骑士，其他就没有了。”弗兰克笑起来。 拉菲尔吧笔记推给他，弗兰克拿起笔记就准备走。 拉菲尔感觉没危险了，吐槽的心又开始按捺不住了，说：“如果没有同族的话，你可以和多种族试试，说不定就和哪个种族就行，这样就诞生新的种族，创造一个种族的男人，听着就很酷。” 弗兰克突然停了一下，准备继续离开。 这时拉菲尔加快话速补充了一句：“别找贵族，贵族擅长妥协，却不容忍自己被强迫。” 意思就是平民比较容易认命，看你长得帅、实力强，虽然不知道什么物种但是也就凑合了。 不过拉菲尔看弗兰克的实力，估计会有贵妇主动找他。如果血脉可以用的话说不定国王还会找他渡种。渡种大法好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资格。 第二天商队离开前，拉菲尔看见一个奇怪的三角脸的年轻人，直接坐到商队马车上。 开始前行的时候，拉菲尔好奇的去问他情况。 但是拉菲还没开口，他就急躁了喊了一句：“该死，你怎么能看见我，我的术还是这么失败吗？”说完便直接跑了。 不过过了一会，有偷偷坐到另一辆车上。拉菲尔也不想管这么多，明显是搭便车的，找麻烦也轮不到自己。 之后几天遇到了几波地精，不过没造成损失，拉菲尔帮忙给护卫施展增益魔法，车队老大免了他的路费。 到这拉菲尔懊恼起来：应该以佣兵的身份加入车队的，这样不但免费还能有一点收入。 旅途结束，拉菲尔的目的裂石港，管事向他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拉菲尔想找那个蹭车的家伙，可惜一进人群就不见了。 裂石港是河流沿着裂开的大地流进大海的，入海口处被拓宽，还形成了一块冲积平原，是王国和公国争夺的一处领地。位置好，于是繁华而又混乱。 接下来，拉菲尔就需要在这儿寻找出海的船了。 22.高压锅炼金术的诞生 拉菲尔在港口呆了一个月，没有找到适合的船只，这里管理好像严格了许多。 主要时间就花在晒太阳和复写尤兰德的笔记。这里也不错，虽然靠北，但是出海口向南，整个给人感觉是暖黄色的，和黑巫镇的灰暗沉闷对比鲜明。 还遇到了那个蹭车的家伙，虽然他坦坦荡荡，但是瘦小和有些岣嵝的身形让他显得有些猥琐，他们一行人是被雇佣来这里驻守的，具体任务打听不到。 到这里拉菲尔想起“意景术”是什么了，正好是那个年轻人的流派。东方沙漠地区的一个传播非常广泛，进阶正式职业者简单，继续提升实力难，完全靠天资。 说天资还是好听的说法，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全靠自己“悟”。 类似于一种幻术，却比幻术厉害，而且没有年龄要求，他们成长正式职业者的标志就是构建自己的“景象”，类似一个朦胧的梦境。因为重“意”，而且没有特定的要求，所以构建成功容易，很多人就能直接晋升正式职业者。 但继续掌握就得自己领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景”，再此基础上进行变化，而且不同景像的潜力不同，这些景象往往是童年时代印象深刻的东西。常常有荒诞的情景被构建出来，却能让人迷失其中，对他们应该快速找到本体，并且快速进攻，刚刚进阶就可以使用千重幻境。但是这时候漏洞多，观察敏锐或者经验丰富都可以击破。 有点像是诗人、艺术家的流派，其实却适合当刺客，开创者是看到沙漠中的幻影而发明的。拉菲尔想起了老师这句评价，同时又想起里昂那多老师：如果有人敢说他是艺术家，他肯定拿起刀子把对方砍了，死后他会踢开棺材板去报复。 酒馆里还偶尔遇到了一个专精四元素的魔法师学徒，拉菲尔差点和他打起来。脑子顽固的不像话，认为魔法师的力量源于魔法元素之力，而且张口闭口的寻找以太。 但他自身却对以太的定义混淆不清，语气还自大不善。拉菲尔表示魔法师的力量源于意志影响现实，最后便差点打起来。 将近两个月的时候，拉菲尔已经从开始的悠闲变得烦躁，现在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船，只好留恋于破旧的酒馆，和水手们一起等待招募的船长。 自己没有足够的钱和地图去吸引船长，只能等路过的船把他送到附近，然后自己可以用小船抵达，陆行的话没有直抵小岛对岸的线路。 这一天，拉菲尔坐在酒馆一张破桌子上喝着淡酒，午后的阳光把人照耀的非常慵懒。 这时一个船长和和一个魔法师一起走进来，低声聊天。 拉菲尔的寻音术开始使用，而对面的魔法师好像对此毫无察觉。 “山德鲁，这张藏宝图是真的吗？我印象那里没有小岛，而且最近几年船只管理非常严。”船长严肃的问起来。 “没错，斯蒂芬，我去年登陆过那个岛，那个岛只有特定的时间才会出现，所以我才会吧地图给你。我需要一艘船来运财宝，那里环境恶劣，你得多招募些人。”山德鲁显得很贪婪。 “噢，你这么贪婪的人怎么会想去招募更多不可靠的人，如果真有财宝，应该尽少让人知道。”船长虽然还在犹豫，可是明显心动了。 “不，如果容易搬运我自己就把财宝运走了。那里受冰魔法的影响，散落的金子都被冻在地上了，你以为我一个魔法师比不上你们这些海员。我现在需要一笔钱，如果找其他人合作肯定分不！” 明显船长不太相信有这么多财宝，但是随着山德鲁循循善诱，描述起其中的细节和难处，再拿出一个古老的金饰品。最后让船长彻底同意了。 招募水手的时候拉菲尔过去了。 “小鬼你会干什么？”船长大声问起来。 “我家以前是厨师，我会生火做饭，这两年去元素法师那里当学徒，手艺生了点，但是我学了火元素魔法，烧火很快能上手的。”拉菲尔脑子里想起前几天差点吵起来的学徒，编排对方起来。 “好吧，去的时候需要个伙夫，如果做饭太难吃，回来就把你扔掉。”船长凶恶的吼道。 航海很少开火做饭，这里因为海洋面积没有地球大，不进行远航的话就有条件开火做饭，但是没用固定的伙夫。就这样拉菲尔混上了船。 船在山德鲁的指挥下绕来绕去，成功的避开了大部分监视，还有导致海难的因素。 拉菲尔了解到，虽然海洋面积在全球不算大，但是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很危险的，各种海怪会制造大陆上难以想象的灾难，传奇生命更比陆地密集。 在船上拉菲尔很想学习航海技能，不过机会非常少，只能羡慕着看水手们操帆。他们的驾船技巧非常简陋，单桅三角帆，帆面很大，这种帆面制作结合了部分魔法技巧，成本不高。 让拉菲尔更感兴趣的是山德鲁，这家伙整天呆在船舱里摆弄一套炼金仪器，拉菲尔经常趴在窗户上看他做实验。 “呼呼，小鬼你能看懂多少东西？”当船开始直航向北的时候，山德鲁问起拉菲尔。 “我能看出来你真的是想练出黄金，而不是药剂和其他魔物。不过你不觉得温度太低了吗？炼铁还得上千度的高温。”每次看见炼金师拉菲尔都忍不住吐槽，你最起码搞个高压锅来炼金吧，拿着小玻璃瓶炼金，怪不得人们把炼金术看成变成做药剂的了。 “哦！很不错的主意，回头我就找一个大号瓶子！”山德鲁很高兴的说到。 “最好密封起来，这样热气就不会散发出来了。可以替代你那个小锅的位置，就叫高压锅炼金术吧。”拉菲尔很正经的说到。 “好名字，密封起来锅内压力就大多了，就能完成更苛刻的反应。听说大陆东侧就喜欢用巨大的青铜锅炼金。恩！这么多青铜有点贵。”山德鲁思考起来。 拉菲尔不想继续和他聊这些了，往后肯定会诞生高压反应釜炼金的。现在的话只能叫锅，好听点是鼎。 山德鲁看上去有些怪，但是对材料的性质把握的还是非常准确的，不过你把草药的矿石放一起练出黄金来确实不靠谱。 山德鲁扭过头，自言自语道：“桀桀，想要任何事物都是有代价的，我知道这些东西练不出黄金来，但是付出住够的代价就可以！” 拉菲尔听到这儿，赶紧跑了：这家伙不会也想着眼珠能化银子吧？ 烧饭的日常非常无聊，拉菲尔开始想念学堂的时光了，短短几个月他就遇到了很多难以交流的人。 “嗨！小鬼，到了岛上我就把你扔到那，刚来几天你竟然把饭烧糊了！！后来虽然做的饭不错，但是已经没火了。”眼看快到目的地了，船长凶恶的向拉菲尔吼道。 拉菲尔明白他是想吓唬自己，只要求饶就没什么事了，拉菲尔低不下头，也相信到达之后肯定有变化，便没有理他。 “......”船长看拉菲尔不说话，只是忙着用绳子把自己和一块轻木料绑一起，有些无趣，又说起来：“好吧，这块木头够你游到大陆，不过那边没有什么人烟。” 等他说完，船员们并没有看到小岛，只看到了一块巨大的浮冰漂浮在海上。 23.死亡的阴影 看到冰山，船长理智的想跑，这种东西太不稳定了，尤其是这里的的温度，经常出现浮冰，出现冰山却不正常啊。 “桀桀，到目的地了，放心吧，那里的宝藏够你们享用永生永世。”山德鲁笑的有些癫狂。 至此，山德鲁身上的腐臭开始散发出来了。 船长的内心还在挣扎，但是拉菲尔已经跳海逃跑了：去球吧！永生永世，当我傻是吧？肯定是邪神信徒！ 船长招呼着转舵、撤帆，却没什么用处，船继续向前驶去，并且开始驶向海底。船员们也开始疯狂了，纷纷开始跳海逃命。 这时船长冷静下来，问山德鲁：“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们带到这儿来到底什么目的？” 山德鲁漏出轻松的笑脸，渐渐漂浮起来：“斯蒂芬，你们荣幸的成为主的第一批武士，很快便会成为永恒的生命！追随着我，开始征服各个王国的使命！！” 船长瞳孔急剧缩小，这种漂浮术不能证明对方是高阶魔法师，也不是自己能应付得了，自己在海里，对方在天上，反抗必死无疑！ 船长这时候开始想开了，对山德鲁说到：“我愿意成为信徒，终生为您的事业奋斗，只愿您饶恕我的性命。” 山德鲁轻蔑的笑了一下，直接飞到冰山上去，开始画起了魔法阵。 拉菲尔带头跳的海，而且准备的比较充分，不但挑好了浮木，带上了食物，漂浮缓落急速一块给自己加上去了。 拉菲尔刚跳到海里，刺骨的海水只让人打了一下冷颤，并没有影响他的的逃生欲望。 但是拉菲尔游了几下，就感觉自己冷的受不了，身体像灌铅一样，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同时，海底传来一股暖和的感觉，带着一种温馨，仿佛午后在家里的阳台上晒太阳，让人忍不住往深海沉下去。 拉菲尔渐渐往下沉，感觉暖洋洋的海水驱散了身体的冰冷，自己可以自由的在海底呼吸清新的空气。忘去了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忘记了挣扎，好像已经回家了一样。 正当拉菲尔要继续要沉到深渊之中时，摸到冰冷的匕首，脑子里的思路突然打开了，思考这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的，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到家了？ 至此拉菲尔猛然惊醒，开始奋力挣扎，远离那暖洋洋的感觉，向刺骨的海水游去。 拉菲尔趴在浮木上，开始向对面大陆游起来。 扭头看了一样冰山，正好山德鲁也看了他一样：模糊的感觉山德鲁笑着向他摆了摆手，又继续在地上画起魔法阵。 这里离大陆并不近，拉菲尔开始向大陆艰难的游去...... 一天后，拉菲尔已经筋皮力尽了，脑子却开始高速思考起来：如何才能免收磨难，活着抵达陆地？ 这种情况拉菲尔思考以往所学，觉得只有变形术可以了。变身之后不但力量速度大涨，而且脑子里的愤怒正好可以让自己忘记痛苦，拼命的游向陆地。 很快拉菲尔便失败了，变形之后反倒打碎了木板，眼看自己就要沉没到海底。 拉菲尔只能寄希望于最后的奇迹：变形成鱼！ 手里拿起鱼鳞，默想变形的要点：魔力是次要的，关键是对自然的热爱？不对，是一种感情、感觉！感觉到其他生命的喜怒和恐惧，生活在自然链下的存活方式！犹如蝴蝶的翅膀，我们每一刻都在影响着世界，同时我们也接受着自然的信息！甚至和其他物种也有所联系，而这片鱼鳞不过是最后的媒介！ 想到此，拉菲尔放弃挣扎，向海底飘去。感受着世界的种种，自己吃掉的鱼、捉到的鱼，还有和大海的联系，聆听着海水的呼吸。 终于，在拉菲尔放弃努力前游的情况下，变成了一条鱼，结合了淡水鱼和海鱼的特点，有些不伦不类。如果鱼真的长这样肯定生存不下去，但这时救了拉菲尔的性命。 变成鱼的拉菲尔视觉没变化，但是只能看见两侧的东西，绕了几圈，看见太阳的方位，开始向南游去。 慢慢的不知过了多久，拉菲尔的魔力枯竭，昏迷过去，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天后，一名渔夫在海边发现了拉菲尔，并把他送到了当地的治安所。 当拉菲尔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相识的美丽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24.又见帕米拉 “嗨！你怎么在这儿？”帕米拉轻笑着问起拉菲尔。 拉菲尔一愣，有些不知是惊喜还是惊讶：“这是哪啊？我怎么遇见你了?” “这里是努塔公国的北方，你被渔民救了起来，这里没有什么人烟，所以我就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帕米拉轻声说道。 拉菲尔勉强坐起来：“这里不是没有人烟吗？你为什么在这？” 帕米拉坐到床头，说起来：“哦，这里需要新修一条运河，我被家里派来这边照看一下，顺便测量有没有问题，其实我也没什么作用啦。 如果这条运河挖好，人类就能往北方开辟一块生存之地，努塔公国的力量也会往北方靠拢。这里是新修的居民点，有渔民打鱼补给粮食不足，是他们发现了你。” 拉菲尔有些局促，又问起：“你得呆多久啊？” 这个问题明显有些多余了，帕米拉到没觉得什么，说到：“可能最多一两年，我也不清楚。我问你呢，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拉菲尔又躺下，沉默着看起天花板，又慢慢的开口了： “愚蠢的少年走向冒险，最终把自己变得走投无路，踏上了通向宝藏的航行，遭遇船难之后，勉强偷生回到陆地上。又遇见了曾经相识的美丽少女，灾后重生的他开始得到了修整。而随后的灾难让两人开始继续逃难，远离灾难之之后，少年发现少女并不是普通人，正是在准备应对灾难。于是重回噩梦开始的地方，决定拯救这次危机。真像一个故事啊！！” 帕米拉笑意停下，愣了一下，又有一点兴奋地说起来：“你知道的不少嘛！也不是别人告诉你的？原本以为不一定是我，不过看到你这样出现在这儿，应该已经开始了。对了，干这么危险的事你后悔吗？” 拉菲尔也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说到：“有什么可后悔的，自己选择的方向，跪着也得往前走，总比别人指使的好。”拉菲尔不由的想起尤兰德，有问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有人想征服各个王国？不太可能吧？” 帕米拉站起来，说到：“怎么会和征服王国有关联？毫无关系啦，你到底遇到了什么？算了，说来话长，回头再说，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准备准备！”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第二天，拉菲尔恢复的差不多了，帕米拉却又沮丧的回来了。 拉菲尔问起来：“怎么回事？你去准备什么了？” “唉，没人相信我的话，长官还是认为应该完成工程。王国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这后面应该有一些我不知道的谋划！”帕米拉扶着椅子坐下。 倒是拉菲尔看的比较透彻：“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年各地的魔法师活动频繁？情报并不是特别难以寻匿，关键是王国准备利用这件事做什么？没人关注这些普通人的死活，牺牲几个骑士也不算什么，这里有什么大利益让贵族们为此动心？而你在此估计是为了让消息早日传达，可能是一种表态，也可能是让你经历这件事。” “恩，让我想想，我去叫人给你拿饭菜。”帕米拉低着头，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晃悠悠的出去了。 “喂，帕米拉！”拉菲尔喊了起来，但是帕米拉明显没听见。 “哎，这家伙明显不靠谱啊。我还没问到底是什么事呢。”拉菲尔叹了口气。 不过马上拉菲尔就忘了这事，开始大口的吃起东西来。食物口感不是太好：鱼肉和野菜一起煮的汤、一块饼，野菜有点苦，火候把握的也不是太好，肯定是家庭主妇做得菜，专业厨师火候不会出错。 醒来后的第三天。 拉菲尔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开始去找帕米拉。 这里森林茂密，未知的原因，让北地有一种热带雨林的风貌，植被显得不伦不类，却又浑然天成。 驻地除了几栋大一些的建筑，其他的都是临时木屋，还有木质哨塔，工地就在不远处。 奇怪的是没有精灵族的聚居，精灵往往占据着大片的森林，这里却没有强势的种族，让不少人类都对这片领土心动，于是挖掘运河、建造堡垒，使之成为一个人族屏障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拉菲尔在运河不远找到了帕米拉，她正在和当地的长官交涉。看见拉菲尔过来了，便没有耐心继续说服对方了，摆摆手来找拉菲尔，然后和拉菲尔一起走到一块大方石上面坐下了。 开始两人闲聊起一些轻松的话题，之后就是一些魔法，最终拉菲尔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话题便开始扯向即将发生的事情。 沉默下来，帕米拉根据拉菲尔的经历，开始组织语言。迎着黄昏的余光，拉菲尔看着帕米拉的面庞有些发愣。 帕米拉开口道：“山德鲁应该是想要借助力量实现自己的野心，如果他是虔诚的信徒的话，没必要学习炼金术，即使他那时候是在伪装，但是丰富的知识做不了假。 传说你知道了，真实的故事和传说只有一点出入。首先，我和另外两家应该是那三个传奇人物的远亲，血脉可以用来封印，其他的传奇却不能，但是具体原因......即使是传奇人物也不清楚......而那个封印是神灵级别的，但是被封印的却不是神灵，挺奇怪的。” 说到这儿，帕米拉思路有些乱，又继续说：“我讲一下那个被封印的人物，叫做奥利西斯，身份神秘，但是肯定是了解神灵的秘密，死神信徒，活了万年等阶却不上去。现在流行亡灵法术虽然是他完善起来的，但是他主要精研的是生命力量和纯粹的灵魂，只能说亡灵法术这些魔化尸体、哀嚎怨魂、巫尸、各种鬼怪，是都衍生品。因为兵员廉价、能延命才流传甚广。问题是他进阶传奇出现问题，信仰死神而永生很奇怪吧？所以不能够晋升传奇。应该是遇到的道路的方向上的迷茫，便他把自己研究的副产品开始恶性扩散，想要通过杀戮来明晰自己的未来。” 这时候警钟突然响起，拉菲尔跳下巨石，说道：“你去准备马车，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25.帕米拉，你就差一个恶魔果实了 警钟咚咚的响着，拉菲尔跑到哨所，远眺海边开始爬出一个个行尸，还有巫尸也从后面出现了。 那些行尸就是前几天的船员，和一般行尸不太一样，拉菲尔看不懂，巫尸则是死去很久的骷髅了。 当对方进攻过来的时候，一名正式骑士带着民兵抵抗。骑士一剑把一具尸体劈开，但是一旁的行尸突然加速，开始和骑士撕扯起来。 当骑士把行尸彻底击碎后，身上也出现一点伤口。远处的一名巫尸举起手中的骷髅，开始向骑士施法，乌光闪过，骑士身上并没有出现变化，反而看上去更强壮了。 好景不长，骑士准备继续行动时，突然开始惨叫，身体急速腐烂，不到片刻，骑士就加入亡灵大军了。于是民兵的抵抗也开始溃败。 拉菲尔吸了一口冷气，转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些巫尸不需要尸体就能补充兵力！用了类似诅咒、嗜血术或者其他的复合法术，加速了疾病的感染速度。只要轻微的伤口就能立即致死！ 拉菲尔拎起一把斧子，逃到南向出口，在那等待帕米拉到来。 却见帕米拉迟迟不来，行尸却分散开来袭击驻地。 一只行尸准备袭击拉菲尔，拉菲尔准备好急速，一斧劈碎了行尸的脑袋。 尸体却没有停下，想要继续和拉菲尔缠斗，并且撕扯到了拉菲尔。 这时才听见喊声：“别打了，没用，快点上车。”这时帕米拉的马车犹如猪突般冲了过来。 等拉菲尔跳上车，帕米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不太会驾车，浪费了点时间。” 驾着马车，将要离开驻地的时候，一波行尸已经堵住了出口，拉菲尔只好给马屁股上来了一刀。 马车横冲直撞，撞飞了行尸，几经转折，又撞到拦路的大树上。远处的巫尸又开始施法，乌光闪向那匹马。 两人只好徒步逃命，急速不要命的释放，不敢直接走开辟好的道路，沿着大道旁的小路跑了。逃了一段，拉菲尔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伤口，只是巫尸没有注意到自己罢了。赶紧给自己施加一个驱疫术。 “哎？你还准备了这种施法材料？”危险渐弱，帕米拉问起来。 “嘿嘿，我两年前就感觉不对，开始学习亡灵相关的知识，可惜相关内容太少了！”这点拉菲尔有点自得。 “嘿嘿，我也是两年前。你攻击行尸的方式明显不对，怎么能砍脑袋呢，打断腿才对。他们只有灵魂和施法者的意志，不需要脑袋。没腿就追不上你了，施法者也会觉得毫无价值，就会把尸体抛弃掉。” “哦，我还什么？这方面我完全查不到。”拉菲尔问起来。 “尸体是他们活动力量的源泉，但是主要还是巫尸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微弱魔力。普通行尸只能使用三个月，必须处理过得行尸才能永久使用，以前的瘟疫亡灵类的灾难都是后续无力才失败的。”帕米拉说起这个倒是很有条理。 “他们是怎么处理的，低阶尸体没太大必要吧。” “最好的低阶尸体就是各个墓葬里的陪葬人员。过程很恐怖，把活人密封进罐子里，等到他在地下呼吸完空气后窒息而死，恐惧和怨念，加上不腐烂的尸体。十几年后，当巫尸召唤他们的时候，就成了永生的怪物。千年的积累，各地都是恐怖的大墓。” “所以现在各地的墓穴就是他们主力的来源！禁止陪葬上的事很难处理吧” “当然，禁止那些贵族也会偷偷的做。” “奥利西斯活着的时候怎么不做？”拉菲尔疑惑了，按理说活了万年干这事容易啊。 “他活着的时候没想这么干！死神的主职责不仅仅死亡，而且还有繁衍！活人多了才能有更多死人！而且这是第二次封印破损了，大概一千年一次吧。” 帕米拉说完，一只孤狼突然出现开始偷袭，拉菲尔瞬发变形，想到抵挡攻势。 刚开始和孤狼搏力，一根冒火的地刺把孤狼刺死。 拉菲尔惊讶的看着帕米拉，见她双手合十，施法已经完毕了。 “这是双重的复合施法？地刺带火？”拉菲尔问起来。 “嘿嘿，你知道的！米老师的结印术，施法地刺；威力太小，咒语施法火焰。也是两年前见你学会了，就好奇学学看。”帕米拉对这点还是非常自得的。 “但是你用的是“合十印”！这个印简直就是无印施法！咒语我也没听清，你要逆天了吗？”拉菲尔感觉自己的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旁边的人这么叼！有士兵配合的话，正式骑士实力以下都能杀。 “没什么了，又不是血脉施法，你这怎么回事？长毛的生物。”帕米拉笑嘻嘻说起来，最后一句的语气仿佛不是疑问，而是对自己的称呼。 “德鲁伊法术，学的不太好，只能变成这样。最近对德鲁伊法术有点心得，过几年如果成为不了正式法师的话，差不多可以进阶德鲁伊。” “哦！其实这样看上去还挺酷的。”帕米拉好奇的说到。 “还有你背上背的是什么？刚才跑得快，一直没注意。” 拉菲尔问到这儿，帕米拉有点脸红，说：“法杖，家传的法杖。” “让我看看呗！” 帕米拉有些尴尬的拆开让拉菲尔看这个法杖。 看见这个法杖拉菲尔一懵，知道为什么帕米拉这么尴尬，真像一根狼牙棒！除了顶上那个神秘而悠远的黑宝石，枝枝杈杈的还有不少分支，挥舞起来不比狼牙棒差！ 帕米拉话开始变多，想要转移拉菲尔的注意力：“其实这跟法杖很厉害，木料非常罕见，除了上面的黑宝石，其他地方可以镶嵌各种宝石，施法不受影响，适合任何类型的魔法师。上面的黑宝石克制灵魂，对学徒使用反制亡灵法术免材施法，正式法师的法术威力翻倍，传奇拿着也能砸人....不对，是减少施法时间！” 好装备，带这是带亡灵杀手和十几个插槽。 然后帕米拉哔哔哔哔的开始说一些没逻辑的话，试图转移注意力。 拉菲尔心虚的问了一句：“你家有什么秘宝吗？吃了可以让人有超能力？” 帕米拉一愣：“没有，为什么问这个？我又不是术士。” “没事，不用说了，这个斩魄棍非常好，你以后可以练练棍法。不用说了。” “痛！！”一声，帕米拉差点把拉菲尔的腰打断。 路上没什么事情发生，一波狗头人本来准备骚扰，见到拉菲尔变形术直接跑了。 凌晨以后，帕米拉释放了几个土墙围绕，两人靠着树眯了一会儿。 天刚蒙蒙亮，两人就走到了最近的边城。 进城后帕米拉说：“我们可以去领主府报告一下，一是我家里和这边打过招呼，二是领主应该会知道点情况，而且运河那边估计也会有密探，情报已经送出去了。我们都没钱，可以让领主给我们一辆马车继续南行。” 不过拉菲尔没有进入领主府，只是在门口等候，守卫只认帕米拉，不认拉菲尔。 拉菲尔等了几个小时，还不见帕米拉出来，心里愈发焦躁，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而且这座城也该早作准备。 守卫冷漠的拒绝拉菲尔的问话，而这个该死的看大门的也是骑士学徒巅峰的水平，放在地球上也是千人敌，根本不怕拉菲尔。 焦躁的拉菲尔感觉自己应该有一把大刀，没有强力杀伤法术，匕首也根本不能伤害行尸。 索性就直接去铁匠铺看看，看能不能骗一把大刀过来。 26.铁匠 拉菲尔径直走进一个铁匠铺，走到老板面前，坐到小椅子上，装的很有气魄，说：“老板，我需要一把刀，质量要最好。明天用，不过我没一分钱！” 铁匠一听，下意识的想给他一锤，看他像是一个魔法师，就没动手，问到：“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这儿不赊账！” 拉菲尔有些尴尬的想了想，拿出匕首，回到：“三天，三天后如果你还愿意问我要钱，我就把这个匕首送给你。” 说完便把匕首递给铁匠。铁匠拿起匕首一看，果然是好东西，自己技艺再高也做不出来这种超凡武器。 想着两者之间价值明显不符，就有疑问了：“三天内会发生什么？这把匕首不错，小鬼。” 拉菲尔说到：“我刚从北方运河驻地逃回来，那边有一个发疯的死灵法师想要建立亡灵国家，据点已经被攻陷了。不管他最终是否成功，这座城市肯定完蛋了。” 铁匠还有些疑虑，问起：“你怎么逃回来的？” “我会急速，不单材料够多，而且施法能力很强。他们也没在意我这个小人物。” 这样说铁匠有些相信了，毕竟这年头出现点动乱很正常。 “那好吧，我先做，三天后再说。”铁匠正准备去工作，突然又回来了：“对了，我叫史密斯，我儿子一样，女儿叫桑妮。如果真有什么事照顾一下他俩。桑妮！过来！” 这时候一个瘦小的女孩走了过来，大概只有十岁左右。 简单介绍了一下，拉菲尔问起来：“最快多久能做好，薄长一些，带点弧度，不行的话也无所谓。匕首攻击范围太窄，需要把好刀护身。” “我正在做一把刀，把原来的样式改改就行，明天就能做好。我儿子以后不准备当铁匠，整天和帮会混在一起，多照顾一下桑妮......”史密斯想起这事有些沮丧。 拉菲尔却感觉奇怪，一般不是应该比较关心儿子吗？尤其是平民，女孩价值更低，问起来：“我看铁匠铺生意还不错，为什么他不干？再不好也比混帮会强吧？” “我年轻的时候被公国培养，模仿金匠研习炼铁。因为不少学徒放弃，大臣们也认为培养我们不合算，最终没个结果。比普通铁匠学的艰难，却比不上矮子们。小史密斯学了几天就不干了，开始去帮会里混......” 这时候拉菲尔感觉史密斯应该看着天空、来口酒，混的挺不容易的。矮人的铁器配比几乎完美，人类和矮人关系不错，导致铁匠行会破产，只余下零零散散修农具的铁匠，而矮人绝对不会断货，他们以铁器立国，不出口铁器早被赶到裂缝深渊中了。矮人算是多种族的半附庸种族。 正巧，小史密斯因为在帮会斗争中的英勇表现，被对手追到家里来了，小史密斯在周围跑圈躲避，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老史密斯准备摆平此事，这时拉菲尔站出来了。 拉菲尔想清楚了，如果领主还没有作为的话，自己得需要这些人帮忙。 “你们给我站住！”拉菲尔吼完，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也没干过这些事，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想了一下，还是先动手再说！ 对面一群人听到这么一声吼，停下看了看。见到一个衣着有些破的精神病吼了一声，不再说话，就不准备搭理他，精神病少年却直接开始动手了。 拉菲尔的急速已经施放，上去一拳就打翻一个。而拉菲尔德对这个魔法已经炉火纯青，打斗的过程可以不间断的开启急速。 速度快，不单一拳一脚的威力大增，又能腾挪躲避。 几分钟后，七八个小混混便被打翻在地，想到自己还没用变形术就把这群人打翻，本来想补一句：我还没出力你们就倒下了。又瞅见自己把刚才观战的小贩也撂倒到，就不好意思说这种话了。 拉菲尔整理一下喉咙，开口道：“带我去见你们老大。还有你史密斯，你们老大我也要见。” 说完拉菲尔叹口气，自己刚才要不是犯两次蠢，该多威风啊！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酒馆里。 拉菲尔坐在这等人，看见一个光头和短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坐在拉菲尔对面。 拉菲尔简单看了看两人，果然小城里的黑帮实力不高，仅仅受过一点训练，米德海姆的黑帮领袖不少都是骑士学徒巅峰。 光头开口道：“怎么称呼，找我们有什么事？” 拉菲尔手指点点桌子，开口道：“我叫拉菲尔，你们怎么称呼我没兴趣。我来就两件事，一是帮我打听一下领主的情报，二是通知你们：从现在开始，让你们能控制的人全部准备好武器，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这两天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带上武器往南跑，能活下去就是帮我的忙了。”原本想领着这帮人跑，想想自己的实力低微，只能欺负普通人，就不带这帮累赘了。 两人感觉有点紧张，也看出来拉菲尔衣服破旧，本来应该是一件魔法师的衣着。 短发问起来：“大人，这里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有一个高阶亡灵魔法师袭击的北方的驻地，准备南下，我估计公国是顶不住的。南方的米德海姆不确定会如何，但是对你们现在来说，只能尽快跑。你们要让消息使更多人知道。”没遇到危险不知道会不会相信，所以拉菲尔说让他们看见危机就跑。 倒是拉菲尔低估了这两人的决心，两人听完反倒有点兴奋，光头说起来：“好吧，今晚我们就准备，告知一下别人，明天离开，大人住哪？消息怎么给你？” 拉菲尔说：“今晚我住铁匠那，打听好是领主府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出入人员情况。还有，差点忘了，附近有没有魔法师？” 光头说到：“好咧，今晚我就让人打探消息，最晚明早给你回复。至于魔法师，城外有个怪人，传言是一个魔法师，只有一个孙子，平时也很少和人打交道。” 拉菲尔看天色不早，决定明早再去，回到铁匠铺，准备在这里住一晚。 晚上，桑妮爬到拉菲尔床上，不过拉菲尔睡的和死猪一样，轻声细语根本叫不醒。 桑妮墨迹了一会儿，只好悻悻的出去了，倒是史密斯连夜把长刀打好了。 27.别人戒指里的老爷爷 天刚亮，拉菲尔起床，黑帮的情报已经送过来了。 领主府没有异常，这些天出入的人也很少，不过这样才更让人觉得奇怪，如果领主知情的话，这一段时间应该调动频繁。 拉菲尔决定等到山德鲁开始攻城的时候逃跑，这里没有魔法师的话应该很难拦住自己，用移动步伐施法算是逃跑必备的。 匕首作为抵押放到老史密斯那里，拉菲尔带上刀和小史密斯出城了，看看那个魔法师知道点什么。 小城不远的林地之中，有一个破旧的小屋，拉菲尔过去敲一敲门。 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谁啊？进来，门没锁。” 拉菲尔进去之后看见一个落魄的老头，正在看着一本古旧的书籍。 老人看见两人进来，放下书问起来：“你们有什么事？” 拉菲尔直入主题：“你知道奥利西斯吗？前些天封印松动，有人想利用他征服各个人类王国。” 老人慢慢站了起来，说：“终于来了，我们在这儿等了几代人，就是在等着这件事。可以有个结果了....” 拉菲尔忍不住说起来了：“那你们也不应该落魄成这样，消息知道的比我还晚！这样守在这儿有什么用。” 这时候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年回来喊道：“爷爷，我回来了。” 拉菲尔仔细看了他一眼：大概比自己小几岁，衣服整洁、头发却略微有些乱。 老人让少年坐下，郑重的对少年说：“吉姆，现在我告诉你，我们困守此地的原因。” 然后老人就巴拉巴拉的讲起来，把拉菲尔知道的讲了一遍，是两千年前一位传奇魔法师的亲族。少年倒是很有耐性，但是拉菲尔有些不耐烦了：我的疑问还没说呢！ 老人话题一转看向拉菲尔，说到：“本来，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和你一样，疑惑我们守在这儿有什么用？后来我渐渐明白，在那名魔法师活着的时候，我的祖先整日想着攀附他，而他死后想利用这件事获得声望和利益，于是带着族人在这守望。 开始的情况非常好，他们也获得了大量的声望荣誉。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各个王国的动荡和变迁让我们越来越落魄，而故事也随着时间被人遗忘。 当我们想要离开的时候，千年的时间越来越近，也没有勇气离开这块土地。现在只想让封印早日出现问题，这样吉姆才能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求学。而吉姆也是最后的族人了，没了他，就缺少了最后一环。” 拉菲尔想起帕米拉好像还有不少亲戚，她就是挂了也有人能顶替她。她现在怎么了？千万别挂了。 老头拿出一个戒指，继续说起来：“魔鬼的戒指、全能的法杖、骑士斩断命运之剑，算是三个信物，等我再举行一个仪式，你们就去找有帮助的人。” 吉姆松了口气，虽然少年天性让他好动不止，生活的磨砺让他现在非常安静。但是早也不想呆在这儿了，法师快转职猎人了，有书籍没人交流，学起来太难。 拉菲尔想起帕米拉坑爹的法杖，这个戒指看上去到还正常，像一个金戒指：“我认识法杖家的人，昨天一起从北方逃到这儿，她进入领主府就没联系了。” “恩，能找到她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多数神灵也会给你们一点帮助，躲开亡灵的追击就行。亡灵们必须准备一些基础的仪式，第一次登陆后三天左右才会到达这里，一旦这里陷落兵力补充完毕，整个会攻势非常可怕。” 老人有摇摇头说起：“本来我们家族是准备遇难组织这里的平民撤离，但是现在已经成这样了......” 拉菲尔听完有些头疼，今天勉强是第三天了，应该差不多是今晚。 说完老头慢腾腾的站起来，去卧室拿一些材料，想要在屋子里进行魔法仪式。 “这是什么仪式？”拉菲尔忍不住问起来。 “寄宿灵转化，为了对抗奥利西斯，我们家族对亡灵魔法研究非常深刻，可以把年迈之人转化为寄宿灵，存在于戒指中二十年。让吉姆带着戒指，我平时可以帮助他。” “咳.....真老爷爷变成随身老爷爷了....”拉菲尔脑子里想着：“为毛我遇到的人都这么叼！莫非我才是陆仁贾？一个人负责十几个龙套？我跑这么快，未来所有骑士小说里我都去打个酱油？” 仪式开始之后，暗红又夹杂着蓝光，光芒里仿佛有着无数哀嚎的灵魂，老人身体开始渐渐枯萎，感觉是向着亡灵转化。 最终老人的身体化为灰烬遗落在地上，戒指也随着仪式的结束落地，周身仿佛闪耀着微光。 吉姆捡起戒指，问到：“接下来我们去哪？” “先找人，拿法杖的那个家伙。”拉菲尔又想了一下：“你们准备好跑，我再去领主府看看。总之往大城里跑，先去公国的首都，不行就去米德海姆城。到城里去找教堂，或者看上去靠谱的宗教。” 吉姆点点头，能找到那个人最好，其他两家虽然不一定混的好，但是最起码认识不少人，自己的问题是不知道该去哪寻求帮助。实力太弱，别说封印了，就是来两三个骷髅都干不过。 拉菲尔把两人送到铁匠铺，就收到领主府没人了得消息。老史密斯也相信了拉菲尔，把匕首还给他了。 “你们先去南门，我去领主府扫一眼，形势不好就别管我，直接逃命。”拉菲尔吩咐了一句就走了。 往领主府的路上时，已经是黄昏了，拉菲尔感觉不太妙：好像那些没眼珠的家伙不依靠光线，喜欢晚上进攻。八成是现在了，运气好的话明天？ 其实拉菲尔运气不是太好，不然直接穿越成神多方便，再差也得是落魄的王子、门阀家的庶子。 在领主府的时候已经听见街面上乱了起来，无奈只好施法急速逃跑。仔细看看口袋：材料也不多了，前几天用的太勤快，出了城得省着用。 南门，史密斯一家和吉姆已经不再，人流也不是太密，估计不少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慌乱中。 拉菲尔一拍脑袋：我因该提前搞马之类的的牲畜，抢也行...现在已经迟了，要是有个人商量肯定能想到... 无奈，只能徒步离开了这座边境小城。 28.神秘的血脉 出城门没多久，拉菲尔就遇到了行尸的阻击，所幸没有遇到巫尸。他的急速可以闯过这些行尸，只是一般人伤亡就惨重了，史密斯一行人不知道运气如何。 这两天对方也不是什么也没干，但是这时候要有一只精锐部队反击到运河驻地，肯定能重击对方。本来就兵力不足，没有足够的行尸配合巫尸，很容易被人针对，可惜没有假如...... 跑了一段，看见四人停在树下，好像老史密斯受伤了，其他人也有些轻伤。 拉菲尔跑过去，二话不说就开始检查老史密斯的伤势。 看着兄妹两人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现在他俩眼中拉菲尔就是专业人士、渊博的法师学徒、跑江湖老油条。 拉菲尔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好办，我能驱疫，让他短时间不死。但是还是需要牧师，伤势重、沾染上的腐肉没办法处理，我来处理腐肉的话肯定会死的。” 说完便给诸人使用驱疫术。 祸无单至，拉菲尔施法完，这边来指挥的巫尸噔噔噔跑过来了。 “不好！”拉菲尔拉着兄妹两人，开始继续逃跑，吉姆也紧跟过来。 巫尸智力好像不是太好，给老史密斯施法完后，才给拉菲尔补一发死云术。拉菲尔逃跑时给自己补上了神经反射，堪堪躲过攻击。等他再次施法，几人已经跑出攻击范围。 跑了一段，拉菲尔扶着大树气喘吁吁的嘀咕一句： “幸好他移动慢，又不在乎我们。” “我在乎你哟！”树里面传来的声音把拉菲尔吓了一跳。 拉菲尔定眼一看，一年前遇到的魔女爱丽莎。 一旁的桑妮哭哭啼啼，史密斯还是一脸阴云，唯有吉姆紧张起来。 “你要干什么？”拉菲尔把武器放在地上，表示不抵抗，现在情况明显不好，常用的施法材料没有了，几份偏门的法术材料在这儿也没用，队友也没战斗力。 “喝喝喝喝，放心，我和那边不是一伙的，最后两个抓到了，和我一起走，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想玩游戏我也可以带你们玩哦！”爱丽莎说完，便出现两只触手，围着拉菲尔和吉姆的胳膊缠绕了两圈。 “好短啊，我以为和魔物大全上的一样长呢。”拉菲尔倒是不担心会死亡了，倒是有点担心这个东西。 “唉....这是我新养的第九种，和你们好好玩玩才能成熟。”爱丽莎拎着两人快速前行。 “不要，受不起这种玩法。”拉菲尔闷着头说起来。 “要是这次成功了就放你们回去，等你长大了可以来找我哟。到时候你就可以体验十八种完全不同的种类了，呃喝喝喝。” “你到底准备干什么？” “我的血脉对外称是幽魂，其实不伦不类，不完全是凭借物质与肉体传承。当奥利西斯的封印完全解开后，就是死神脉。这些东西可是没有实体的，所以不是一般类型的血脉，不能完全称为术士。” “神灵级的生物可以把血脉给后代？” “神灵不是生物，我们是他当年用自己的血培养的后人，无意中制造出了最完美的状态。而且死神的神职是“生”和“死”，比死亡更重要的是生育。这次解封之后就不在会有灾难了，因为他已经变成“祂”了。冥界也就彻底被创造出来了。” “说到底神灵还是凡人生物嘛！”拉菲尔不屑地说，脑子觉得这个冥界类似地府和轮回之类的。 “不对，神灵是真神代行者，他们二位一体，生而不凡。”说完便到了一块小树林，爱丽莎把两人仍在地上。 拉菲尔看见树上冒出触手，绑着七八个人，帕米拉就在那。还有两个认识一个是骑士学徒约翰，去迷幻森林的时候和帕米拉一组，一个是黑巫镇那个蹭车的年轻人，其他不认识。 拉菲尔看见帕米拉的绑法和一般人明显不同，眼睛直愣愣盯着，想知道她有没有其他情况。 “不许看！”帕米拉有些恼羞成怒。不过拉菲尔感觉她又把胸向自己挺了挺..... “哈哈哈，人数终于够了，安心吧，人数够多你们就不会死，放点血而已。完成仪式后你们还会恢复固有的生活。”爱丽莎双手叉腰咬着嘴唇、眼皮又往上翻，一脸白痴像的不知幻想着什么：“你们别反抗啊！反抗的话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这样很败坏我的清誉！” 你的清誉....每个人都一头黑线，玩这种东西还有清誉可言？ 拉菲尔问起：“山德鲁是怎么回事？你们目的不同？” “哦，那个笨蛋啊，一心想借此获得权势的家伙。好像还是秘法会的成员，和秘祈会也有联系。哎呦，一点都不可爱，还是你们这些孩子可爱。”爱丽莎蹦蹦跳跳起来，不知又想起什么。 “为什么绑我？不是绑他们三个就够了吗？”拉菲尔手指了指。 “单纯的对封印够了，最后的契约却需要你们所有人的提供鲜血。” “这里的人都是什么血脉？好像都是些普通人，我家里也没这方面的传说。”一个长发少年开口了。 爱丽莎摸摸自己的头：“远古的东西，我也不清楚。没什么用处的血脉，和真神有关的契约需要一点，散落到大地上非常多。我忙了几个月附近的抓来了。” 爱丽莎开始拿着皮鞭，把一群人往北方赶。 走到第二天，才被人三个人拦着路，一个骑士、魔法师和老妇人 “哎！怎么可能，你的全知术不可能发现我！我可不在光影之中！”爱丽莎急的跳了起来。 这时，蹭车青年低声说道：“我老师，骑士是会光暗全知术那个，魔法师不知道。” “喝喝，发现不了你，还发现不了他们。”骑士指着拉菲尔一群人。 “.......”这个魔女思路明显不太对，硬着头说道：“这次不会和以前一样了，两千年足够让祂从迷失中醒来，并且和真神合二为一。” “哼，我们冒不起这个险。而且这个世界不需要这么多杂神！”骑士说完便开始动手，周围的景色也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响起了沙漠中的骆铃。 爱丽莎明显没有和传奇人物对战过，本以为自己转化成幽魂对方便攻击不到。可是对方一剑挥过，自己的虚影就变得模模糊糊。 这她才感觉不妙，直接向天空飞走。骑士也不去追击，就站那不动，看着天，就像是在等对方回来。 不一会，爱丽莎又飞回来了，看见这群人，一下子蒙圈了：“这是怎么回事？” 蹭车青年兴奋的低吼：“迷失！是老师的迷失！永远的迷失在旅途中，无论灵魂还肉体，精神还是信仰，永远看不到边际和未来！” 拉菲尔白了他一样，他这自言自语和魔女还真配，也不介绍一下自己。 那个魔法师给老妇人释放了一个护体术，然后那个老妇就开始模模糊糊消逝在视野中了。 这会轮到爱丽莎放弃抵抗了，化为实体，说到：“没用的，只要我不变成幽魂，没有人能真正杀了我。过几年我就能在家里重生！” “我们想试试！”骑士斩钉截铁地说。 爱丽莎只剩最后一招了，说：“你们这些人即使晋升传奇也只是蝼蚁，你们不知道悠久的家族传承了多少对付你们的方法，伪神也不是没有被他们以凡人之力杀死。平民会在你的全知术下瑟瑟发抖，可是对我，还有无数的术士世家都毫无用处。如果我失败了，你们就生活在对我无尽秘术的恐惧之中吧！” 这就是大招：放狠话.... 不过骑士明显不在意这些，一剑讲她劈成两半，旁边的酱油魔法师一个火球完成了毁尸灭迹。 “抓到她了吗？”魔法师对这空气问起来。 老妇人慢慢显形，说：“没有，明显有一些奇怪的力量保护她，死亡后直接不见了。” “应该是她说的秘术吧，你的术连命匣都逃不了。”骑士说完，就转头看向这群小鬼：“我叫维吉尔，现在说说你们的事吧。” 29.晋升仪式 “我叫维吉尔。接下来，我们会给他们三个举行进阶仪式，让他们有一定的自保之力。而你们几个坐船南下，到达米德海姆之后再自己决定去路，光明之神的教会会帮你们完成要求的。”维吉尔说完看了看旁边的魔法师。 “我是高阶法师尼古拉，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接下来的仪式。首先，约翰的进阶没什么问题，自身实力足够，所以进阶后实力比普通骑士强一点。因为教会只帮了一定小忙，以后会厌恶邪恶魔法，当然暗影类法术不算邪恶，所以没什么问题。 帕米拉的基础非常扎实，但是年龄偏小，为了不造成隐患，使用的仪式比流传出来的仪式更好一些。以后会亲近光明类魔法，但是和牧师毫无关系，仍是纯粹的魔法师。你的家人也看过这个修改后的仪式，觉得没有问题。 最后是吉姆，全知术显示你的根底非常一般，家族也帮不上你什么。魔法师和猎人的仪式没有能使你晋级的，只能使用牧师的。如果你同意了，光明之神也会降下赐福。虽然材料全部由教会筹集的，但是以后绝对不会干扰你的自由，你想专研魔法还是其他，都不会有人干涉。” 吉姆有些犹豫，好像开始和自己的爷爷交流，而另外两人的已经开始准备了。 “喂，小朋友们，我是威迪斯，这是我徒弟加汉。一会儿他们北上，我送你们回去。”老妇威迪斯指着蹭车青年说到。 “拉菲尔，法师学徒。” “佩洛斯，学者。”长发青年回到。 “康迪，破产商人的孩子...”一个红发小鬼愁眉苦脸的说。 “阿里，孤儿。”阿里说话看上去倒是很有底气。 这时约翰的仪式开始了，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过去了。 平民骑士很少用仪式进阶，都是自然突破。只有少数贵族才玩这一套，稳定的营养补充加昂贵的仪式，家里有骑士就能继承土地，是这里封建制度的基础。 同比地球的封建制度要更有活力，商人的后代成为骑士后就有最低的爵位，立下军功就能分封土地，缺点是完全不用给农民活路了。不过商人成为骑士后实力偏低，还有受到排挤，成功上位的寥寥无几。 仪式结束，材料化为粉末，被一股风吹散了，树林里的树叶也被吹得瑟瑟响起。 约翰看起来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感觉怎么样？”维吉尔扔给约翰一把剑。 “非常好，感觉到非凡的力量，可惜身体有些酸痛，握剑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像是没有人能把它打掉。” 约翰刚说完，维吉尔一个石子把他的剑打掉，说道：“我刚才用的实力和你一样，要明晰自己的信念才能更进一步。当然任何信念都可以，即使是邪恶的信念。”这里维吉尔到是不偏不倚。 轮到帕米拉了，尼古拉嘱咐道：“魔法师和骑士的仪式完全不一样，感觉也不太好，你要注意回忆自己的往昔，最好是学习魔法的过程。” 魔法师的仪式看上去要华丽的多，浅蓝的的光芒闪耀着不停，帕米拉在中心却显出痛苦的样子。 仪式完成，帕米拉抱着头哀嚎起来，拉菲尔快步过去看情况。 “很正常，你进阶的太早了，如果使用一般的仪式就没问题，你家人非得让你用这个。我原本还以为你的脑袋会爆掉，然后你们家换个年长的来。”尼古拉耸耸肩：“你家人对你很真好啊，虽然完成仪式后你仅仅能免材施法，没有其他实力提升，还有希望进阶传奇，你家人认为不可能，但是给你一个希望。” 拉菲尔对此颇为嫉妒，说：“确实，对于帕米拉来说并不是一定要进阶传奇，她没有对未来的幻想和期望就很难受了。”脑子里又补了一句：这个年龄正好是中学二年级，脑子秀逗最厉害的时候。没了对未来的期望，帕米拉肯定和林黛玉差不多，肉乎乎的小脸瘦成个鬼。 帕米拉头不疼了，踢了拉菲尔一脚：“是梦想啦！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好吧，不和你这中二少女扯这些了，名词一样都还计较。”拉菲尔跑过去看吉姆的决定如何。 “怎么样，骑士、法师、牧师，这样的组合很不错。虽然你是魔法师世家，但是基础太差，成为骑士猎人没有祝福很痛苦，潜力也比不上另外两人，牧师的话完全没问题。”维吉尔问起吉姆。 吉姆看来是商量好了，对维吉尔说到：“可以，以后真的不干涉我的行为？” “当然，那就准备开始吧！”维吉尔转头走向魔法师。 “果然还是那种贪便宜的性格啊，家族就因为贪那一点便宜彻底衰落的。真以为成了牧师以后选择还有那么多，别人不干涉你你也没得选。”拉菲尔腹诽道：“你是最后的血脉，不晋升难道他们不得保护好你？反正也没准备让你们出力，只是最后放个血而已。” 吉姆的仪式最招风，开始之后就闪的人睁不开眼睛，只在最后看见了一个宏大的虚影，算是给他赐福过了。 “给你。”维吉尔扔给吉姆一个卷轴，说：“上面记载着不少常用神术，任务完成后你可以去南方的教皇国，免费学习其他神术。卷轴上的东西三五天你就能学会，之后我们就出发去冰川封印。” 这时拉菲尔发问了：“我有两个问题，能问一下吗？” “问吧。” “首先是你们封印要多久，这样我回去之后好决定干什么。第二是为什么努塔公国准备的这么差，米德海姆准备的可是非常充分。” 维吉尔看了拉菲尔一眼，让拉菲尔感觉有些压力，开口道：“大概的两三个月，我们不能直线过去，要用全知术避开对方主力，封印本身只要一刻钟。至于努塔公国，是那些愚蠢的贵族搞的鬼。” 尼古拉过来说道：“传奇骑士的爆发力并不强，只是拥有极致的肉体和无尽的体力。我的爆发力可以，但是后续无力，只有成为传奇之后才能无限施法。所以魔法师之路还是很有前途的。” 看他的话是希望拉菲尔继续坚定魔法师之路，拉菲尔实力不强，但是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大致知道他跑来跑去，把事件参与的差不多。 “恩，我也觉得魔法师不错，比其他职业跑的快。强大之后的移动力让人有种纵横天地的感觉。”说到这儿，拉菲尔感到有一种豪情，用脚跑的人再厉害也比不上传送术，高阶之后所以职业最完美的一个，有种俯视天下的意思。 “嘿嘿，我的巨力术用起来力量比维吉尔还大，各种护盾用过之后比他还硬。”尼古拉说完，两人对着开始沉浸在幻想中，yy各种强大的魔法。 “够了，你们俩！”威迪斯吼了一声：“我们该出发了，去海边有两条船。” 到了船上，佩洛斯问起来：“威迪斯女士，您不和他们一起去吗？” 威迪斯阴沉的笑了笑：“当然，我的能力是迷失，对那些本来就迷失的灵魂没有用处。” 拉菲尔感觉很奇怪，威迪斯的能力应该有一个更具体的名称才对，单纯的迷失两字太笼统了。可能不希望别人洞彻自己的力量吧。 佩洛斯问起来：“你们的流派和幻术类似吗？” 蹭车男加汉跳起来回答道：“完全不一样，幻术师是有外部影响人内心。我们是由内心影响世界。我们改变的不是人，是世界！我们可以随时改变这个错误的世界！！” “额，好像神经病啊.....”一群人默默地想到。 说完，船只无风自动，很快就周围的一切都消逝了，只剩下海水。 蹭车男加汉主动解释道：“等我们看见陆地就直接到米德海姆脚下的运河里了。” “这个不可以把他们直接送到冰川吗？”拉菲尔疑问道。 “不能，至于原因就不要问了。”威迪斯抢在加汉前说了，好像继续下去就暴露的太多，不是一些容易打听到的情报了。 30.山德鲁的计划 拉菲尔还在思考米德海姆贵族的事情，无意问了一句：“维吉尔出身是什么？” 佩洛斯回答道：“好像是教会培养的骑士，时间太久消息不多，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他肯定是没有过封地。冒险经历也非常丰富。这次麻烦应该没问题，最多影响几个国家。” “哎，麻烦的是野心家、阴谋家、意图获利之人，估计维吉尔原本认为最多影响一个国家，根本没在意这件事。”拉菲尔想想自己也差不多，如果有机会绝对要利用，只是平民可怜了点：“来这边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巫师，就是想借此建立自己的王国。整个战争可以说就是他一个人发动起来的，按照魔女的意思，奥利西斯应该现在没有意志，或者意志无法影响外界，仅仅是他的魔力泄露出来了，而且没人破坏的话还能撑一年半载。导致她准备也不是太好。” 一路上只剩下一些闲聊，五个年轻人互相了解了一下。应该说其他几个人都还挺厉害的，混的再差也都在生活中掌握了不少技艺。加汉想要当吟游诗人，他已经晋级正式职业了，是和音乐有关的景色，叫做旅途的歌谣。 佩洛斯想要写一些实用书籍发财，康迪想要冒险发财，阿里想要经商发财。拉菲尔不好说自己想要抢劫发财，没超凡力量的话就幻想背着把枪纵横城市和山野，只要好和人交流魔法知识和见闻。在别人眼里就是想要炼金发财。 除了有组织的加汉，这四个都是混的不好的穷鬼。 五天之后，一行人出现在米德海姆的运河里。 “好快啊，要是坐马车或者船得两周吧。”阿里对此很感兴趣。 “你们以后去哪？”加汉问道。 “我就是本地人，我就不去教会了，回家看看我母亲。了解一下情况后再决定去哪。” “我家是无尽半岛的，那里没这边繁华，我也不去教会了。我去图书馆或者魔法师家里打工。” “我不想回家被逼债，我父亲都自杀了。我在这边找点事干，去教会看他们有什么能帮忙的没有。”康迪说到。 阿里往四周瞅了瞅，说：“我流浪很久，只记得家乡是沙漠，那里你们的流派名气非常大。想要借钱做点小生意，这里战争之后机会很多，我看能不能找人借点钱。” 加汉扔给阿里一袋钱，说到：“借你的，十倍还我，等我流浪到这边的时候。” “痛！”威迪斯给往加汉脑袋打了一拳，说：“等你的术掌握好再出去！” “好了，再见！我的回家看看了。”拉菲尔摆摆手，准备离开了。 等到拉菲尔到家，看见小镇空空如也。 问起卫兵，得知王国已经把这里的平民撤离了，往南建立临时驻地，亡灵会在三天后抵达，未来会在王城展开持久战。 拉菲尔惊讶山德鲁行动这么快，卫兵也不太了解。 拉菲尔决定回家休息一天，等到亡灵到来。就去尤兰德的墓穴看看究竟会出现什么情况。 裂石港。 山德鲁和他的先锋部队在此驻扎。 “真不知道你干嘛这么急，后面的势力都还没清楚干净。”一个妖冶黑袍女巫问起来。 “维德尼亚，那边迟早会被封印的。如果不能召唤墓穴里的尸体，我们以后就很难再补充高阶部队了。必须尽快攻陷米德海姆，把周围的墓地利用起来。这样等结束之后我们才有能力建立国家。”山德鲁回到到。 “这样你就把我从冰川上叫下来？我的实验室可别被他们毁了。传奇骑士肯定不会清理一个国家，但是你不怕他的全知术追杀吗？” “赫赫，我当然怕。所以我把自己变成尸体了。”山德鲁说完和了口红酒，然后他的巫师袍湿了：“虽然不能完全避开，但是也算有应对的方法了。” “哎，你说秘法会真的不来帮忙吗？就送来这点情报？”维德尼亚勾了勾手，问道。 “不会，他们想凭借自己的实力建立人类国度，正忙着自己的大事。不会派人，只会觉得太冒险了，那群书呆子如果胆量大的话，早就建立好魔法王国了。你的这件龙骨真不错！” “幼年龙，我不用变成尸体也已经可以活几百年了。不过用来攻城有点不够，你的炼金术真的能支撑王国的消耗？” “当然，最近我又有新想法，等王国稳定之后就可以开始实验。叫做高压锅炼金术，应该会取得不错的效果。”山德鲁自信满满，看样子已经有些头绪。 “爆炸的那东西啊！”维德尼亚不屑地说。 山德鲁语调提高：“第一次液体添多了，没有排气孔。第二次我练出了固体药剂，虽然效果迟缓，但是质量提升了几倍！现在只是没时间实验！” “好了，知道了。你唯有那种运兵方式还有点新意，其他的都只是普通的阴谋罢了。” 维德尼亚指的是山德鲁把巫尸打包放马车上，快速前往墓地招人，然后攻城。等到攻势受阻，再回攻陷的城市扫墓，转化市民尸体，屯一波兵攻城。预计会在米德海姆打一场苦战，攻陷的话建国就非常容易。 所以进军速度比商队还快，不受阻后面的行尸根本赶不上行军速度。 “好了，最终战斗还得依赖你的“点化术”，我去准备进军。”山德鲁说完就拿着自己的法杖走了。 “额哈哈哈，点化迷茫的灵魂，回归死亡的怀抱。让凡人不再庸碌，获得永恒！”维德尼亚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31.魔女的交易 傍晚，拉菲尔躺在床上发呆。 这时候拉菲尔口袋里飘出一个幻影，让他猛然一惊。 爱丽莎的虚影出现了，并且喝喝的笑起来。 “怎么回事？”拉菲尔懵了。 “哎，我根本逃不出那个老太婆的幻境，不过他们真的相信我有厉害的秘术比命匣还厉害，哈哈。”爱丽莎摆出一个坐下的动作，不过身后没有椅子：“我现在会随时消失，没办法干其他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 “你跟着我干什么？现在出现也没什么用。”拉菲尔坐起来问。 “你应该就是开启封印的最后希望，所以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要知道你一个学徒，就是把灵魂白送给魔鬼，魔鬼也不会要的。” “额，不用这么打击人吧。说吧，什么交易，我得考虑后果，说不得还要问问别人。”拉菲尔对此开始感兴趣，前提是自己把事情搞清楚，后果不能太严重，现在很多事情都还不能确信。 “去冰川进行一次魔法仪式，必须要赶在维吉尔一行人之前。以后两年再进行两次同样的仪式，一共三次，后两次地点不限。其他等我复活后自己解决，报酬是世间最完美的晋升仪式，比任何你能找到的都要完美。还有灵魂类的全知术！” 拉菲尔听到最后一句心脏猛的一跳，晋升仪式倒还好说，自己有自信能晋升魔法师或德鲁伊之中的任意一个，看自己的选择了。 全知术，可以让自己在某一个领域知道一切，世界上所有生物都生活在这个术的恐惧之下。有了它才有希望了解神灵的秘密，甚至了解神灵的威能到底是如何？对其他星球上有没有影响？能否探测外星人？很多疑问都能解决。宇宙这么大，神灵真的能控制住吗？ 拉菲尔问起来：“我如何能确定你之前说的是正确的？封印解除后是冥界的开启，而不是灾难？” 在这种巨大的利益下，拉菲尔很难保持冷静，必要的疑问和底线还是要有。看见帕米拉进阶后，自己也有点急了。而爱丽莎说的冥界完全像是地府的模样，根本没有什么危害。 “你可以去问别人，知情人都只能给你一个模糊的答案，做决定的只能是你自己。问别人的时候小心暴露。” “好的，你能不能把死人灵魂召唤出来，两年人有个博学的人死了，我可以问问他。还有我如何北上，我可没他们快。” “我不能召唤，如果是两年前死的的话，但是我能让你在他们复活巫尸的时候将灵魂拘禁。两年时间太短，他们发现墓穴也无法成功召唤。 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向北移动，除了山德鲁，没有亡灵阻拦你。而维吉尔他们只能绕路前进，还有亡灵拦截，进入冰川再迷路几天，你的时间还算充足。” “好的，我这就向北，但是不到最后时刻我不会下决定，我要看看仪式的魔法阵。” “额哈哈哈，你会同意的，预言不会出错。如果那个人足够博学的话肯定能帮你验货。如果不满意的话，你就停止后续两年的仪式就可以了。” 拉菲尔默想：“万一只需要一年，后面两年你是诳我呢？”这件事只能寄希望尤兰德够博学了。 “我留下的两个图形你要记住，小的聚魂用，大的给封印用。用你的半升血画完，然后吟唱光明之神教典开篇的长诗。唉！真累！这件事忙完我就再也不出来了，我真的好想再宅五百年！” 说完爱丽莎的影像变消散了，只在地上留下两个神秘的图形。 听完拉菲尔一头井号，怎么又和光明之神的教典扯上关系了？拉扯自己的好奇心是吧？自己完全没看过。但是知道那个长诗和光明之神关系不大，只是寓言和对神灵的赞美而已。 第二天，落月湖。 拉菲尔开始在这等待，明天亡灵就会抵达。自己只能蹲守，如果他们早日发现这个墓穴自己就能解决疑问，再次向北出发了。如果不能就得多等几天，几天后他们兵力不足肯定会再次寻找墓穴。 等待让拉菲尔焦急有迷茫，匕首的手柄也被捂得发热。 慢慢的，这一天在等待中过去了。 深夜，黑巫镇。 “怎么了，看你有些情绪？”山德鲁问起维德尼亚。 “哼，这座小镇就是因我而得名的，不过时间太久已经没人记得了。估计只记得这个小镇怪胎较多。”维德尼亚又变得平静起来。 “哦？这个小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山德鲁有些好奇。 “没有，纯粹是地形原因。这里的地底应该有不少尸体，虽然没办法补充高阶亡灵，可以补充些低阶亡灵在米德海姆周围寻找墓穴。国王阿方索把这里都放弃了，看了准备在城下打一场狠仗啊。” “毕竟没有足够优势兵力的话，和我们作战就是送尸体而已。”山德鲁看的很开：“好了，今晚先整顿一下，明天傍晚攻城！” 32.再次前往冰川 亡灵们没让拉菲尔等多久，这儿的墓穴不少，所以是重点搜查地区。 拉菲尔看着别处的巫尸跑来跑去，有些坐卧不安，想要去把对方引过来，但是又不知道不对寻找墓穴的原理。 直到晚上，附近的响动把拉菲尔惊醒。只见黑暗中一名巫尸手拿骷髅，念念有词的在尤兰德的墓穴前施法。 死云飘向墓穴，地底深处开始乌鲁乌鲁的响起，尤兰德的尸体慢慢出现在眼前。 拉菲尔发动了拘魂术，尤兰德的亡魂开始凝聚到拉菲尔附近。 而对面的巫尸明显有些疑惑，尸体质量不高就算了，灵魂跑哪了？这样连行尸都做不成。很快他就发现了拉菲尔，装作没看见，留下两个个骷髅兵直接走了。 “原来是你，过了多少年了？你是如何把我唤醒的？”尤兰德的亡魂幽幽的问起来。 “才过去两年。奥利西斯的封印出现问题。有个叫山德鲁的人准备利用此建立自己的亡灵国度，现在兵临城下。 而一个魔女委托我解除封印，我想来问问你，我该如何。” “哦，那个传说是真的啊，毕竟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瞥。她说的应该没错，虽然死神有很多种不同的类型，弱小的只能纯粹杀戮，也有只能专职收割灵魂，甚至还有专职破坏的。但是奥利西斯的话肯定不会选择这种弱小的方式，甚至最终还可能有“丰收”，到达他那种境界需要的是维持平衡，前提是他理智尚在。这些我也没见过，只是在书籍中了解的，最终决定的还是你自己。 给我看看魔女留下的魔法仪式把，可能我还能从中看出点什么。” 拉菲尔拿树枝把那个图案画了出来，尤兰德开始仔细观察。 “应该没问题。这个魔法确实能延迟封印的波动，我只能推测在半年到两年之间，你自己决定是否继续交易。” 拉菲尔问起：“我的所有行为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是否能和我一起去冰川？” “我只能呆在这儿，现在的状态离开太远就会消散。如果封印不解除我会成为这里的地灵，十几年就消逝了。封印解除的话，按照和你的关系，估计会成为死神的代行者，掌管这片一带的灵魂。”尤兰德如是说。 拉菲尔感觉他会变成土地和黑白无常类似的存在，不过这都不要紧，这从侧面说明了封印的解除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宗教中那个常见的长诗是什么意思？他需要我念这个。” “不清楚，很多版本都有微妙的不同，但是都有些类似。重要的不是文字和音节本身，而是你念它的过程。当你开始思考他的时候，其作用就已经显现出来了。让你选的那个在这一带比较常见。” “那好，我没有问题了，现在准备去冰川。我该怎么去？” 尤兰德指了指不远的骷髅：“他们会帮助你的，过程我也不知道。喝喝，那个进阶仪式很有趣，我当年就是想找到这个仪式，至于后果就看你自己喜欢不喜欢了。” “无所谓，别人眼里，无论你的梦想是什么，他们只看结果，过程没人关心。我等不就是如此活在世上。” “没错，别人眼里……这就是每个人的命运啊！不过，那个是天命可改的仪式！”说完尤兰德便消失了。 拉菲尔感觉他的话有点奇怪，看了看俩骷髅，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用躲。 想了想决定还是按照上次的路线，就是得跑到裂石港比较累。 本来觉得没有马车，直接沿河入海，走海路。一是现在找船太难，二是绕路太远。 然后，拉菲尔的旅途又开始了。 另一艘船上，帕米拉一行已经绕了八天，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到，旅途上的一切有些无聊。 约翰看着大海，对旁边的帕米拉说到：“我的武器号称能斩断命运，其实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我的家族太保守了……任谁不是被命运左右？” “啊？你说什么？”帕米拉愣过神来。 “……”约翰有些适应不了，感觉应该和她聊轻松的话题，或者作弄她，不然太浪费感情了。 “哦，我的狼……法杖也不行，传说他是个英俊的人啊，怎么搞个这样的……没宝石也全能不起来……” 约翰一头黑线：交流好费劲啊……你就关心自己的事情，还有实用的东西……你得学点诗歌补补，光学魔法就像里昂纳多那种工科狗…… 话说工科狗虽然脑子愣，但是不少都对人的感情和情绪把握的最精妙…… 帕米拉没停下口：“虽然别人都看结果，但是有梦想最起码不会迷茫。世上常有爱幻想而碌碌无为的人，坚持追逐梦想的过程才是一生所为。至于结果，不用苛求了。” “你还太小……”约翰脑子里想着：运气好我父母把这种话说十几遍。运气不好直接把我扔训练场上累个半死……我就想找个人悲秋伤春一下而已…… 帕米拉想起拉菲尔也说过自己年龄小，心里有些火，正想着怎么反驳。约翰已经灰溜溜跑了…… 这时维吉尔过来说：“这次行动比较顺利，再过三天就能登陆了。你们多温习一下自保的能力吧！” 33.迷宫里的战斗 当帕米拉一行人登陆的时候，拉菲尔抵达裂石港，换了一艘船。 拉菲尔看见这艘船得时候，感觉自己可以当大魔王了：骨质船体，血肉的底部，人皮的船帆。加上划船的骷髅，绝对是心理阴暗之人设计的！ 船虽小，速度非常快，直线航行，一两天就能到！这让拉菲尔觉得自信不少，当时维吉尔可是说应该一两个月。 真是睡一觉就到了！拉菲尔心宽，觉得对方没必要坑自己，自己这种尸体还不遍地都有，用港口找到的两张毯子再地上一铺，然后裹着自己就睡着了。 等他昏沉沉醒来，已经抵达冰川，又看见旁边停放着另一艘船。 拉菲尔一急，跳下船头，跑入冰川之中。 另一边，帕米拉一行人却是困难重重，她们迷路了..... “全知术没用吗？”尼古拉问到。 “不行，神灵的领域是禁区，这里看不清具体情况。”维吉尔无奈的说：“路线有些变化，看清楚也得摸索。刚才劈开的冰墙不是又恢复了吗？还得靠你推演。” “好吧，把这快冰墙打破试试，看看对面能到哪？” 维吉尔拿剑在墙上劈了两道划痕，再加一脚，冰墙碎裂。 尼古拉用火冲开一部分，一行人就爬过碎冰继续前进。 “感觉这里的通道新旧不一，开凿风格也不同，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帕米拉问起来。 尼古拉回答：“应该是一些死灵魔法师来这边探索的吧。要么想要获取宝物，就住在这里了。据记载这座冰山平时会移动，偶尔出现在偏南方，运气好的人能够狠容易抵达。低温可以保存尸体，冥界的气息也明显得多，加上对先行者的崇敬。不少死灵魔法师愿意住在这里。” “他们怎么认识这里的路？”吉姆问起来。 维吉尔回到：“他们长时间生活在里面比较熟悉。而且，我们可能被针对了。” 这时一个未知的声音响起：“桀桀，你们猜对了。我就在这里，你们要小心几个小鬼啊！” 尼古拉一惊：“山德鲁！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前线吗？” “前线已经用不上我指挥了，只剩下游斗和拉锯战。有些家伙虽然不来帮忙，但是一点点必要的帮助还是有的。” “那些家伙帮你弄了传送术！蠢货！建立人类国度才是正道，和神灵作对根本不可能成功！”尼古拉有些气急败坏。 “等我攻陷米德海姆，我这边我会有一个神灵！虽然不会支持我，但是基本的庇护还会有的。”阴沉沉的声音继续说完就不见了。 “前面有一个门洞，好像还有尸体，我们去看看什么情况。”约翰指着侧面说到。 “不要过去，我和尼古拉去看看。”维吉尔命令道。 一会儿，维吉尔阴沉的走出来，一声不吭。 “里面什么情况？”帕米拉问。 一阵火光亮起，马上尼古拉也出来了，说：“你们不要问了，继续前进。前面的地形已经破解，后面越来越暗，帕米拉点起微光术。” 这时拉菲尔正在呕吐，不小心走错了一个房间，里面全是尸体。 普通的行尸还不至于让拉菲尔呕吐，但里面却是一些婴儿、少女、孕妇被制作成千奇百怪的样子。本来拉菲尔还想搜刮一些实验器材，太恶心了受不了！ 拉菲尔身边的骷髅指着两个方向摆摆手，意思不要走这俩通道。 一个好像是会遇到帕米拉，一个就不知道了。山德鲁不是忙着建国吗？ 昏暗的冰墙加上淡淡的血腥味，再加上刚才遇到的情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和恐惧，连冰面的不平也让拉菲尔幻想成神秘的铭文。 “我们应该快到了，你们三个有什么感觉吗？”维吉尔问起来。 “恩，感觉血液有些发冷，好像有什么召唤着我一样。”约翰回到。 尼古拉往四周瞅了瞅：“应该不远了，小心山德鲁出现，他肯定想抓走你们一个。等他出现我去对付，维吉尔保证你们不出问题，且继续前进。” 另一边，拉菲尔已经抵达目的地，有一个祭坛，旁边是无底的深渊。 仍一块附加微光术石头下去，没见到底部.......瞅瞅黑暗的穹顶，这个冰山应该是半空心的吧，像一个帽子一样。 这时拉菲尔已经听到外面有战斗的声音，开始快速画起法阵。 “山德鲁，不要徒劳了。”尼古拉喊道。 “哦？怎么是徒劳呢，我只要干掉一个就够了。只要你们再跑一趟，我绝不阻拦。”山德鲁漏出恐怖的笑容。 这时山德鲁变成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骷髅，同时释放起魔法来。 “这时什么？”尼古拉明显不认识这个魔法，几个都能释放独特的魔法。 “骸骨分身。”维吉尔的见多识广起作用了：“每一个骷髅都有一块本体的骨骼，让亡灵法师能够无限多重施法。虽然实力下降，但是消灭任何一个都没用，只要有一块逃跑，时间长就能恢复，留一块骨头在家就永远不死。乱战利器，小心他趁乱杀人。” “桀桀，没想到你一个骑士也能认识，这个魔法已经几乎失传，认识的人真不多啊。” 说完，山德鲁几经把所有辅助类的魔法施法完毕，冰块变成玻璃胶一样，空气中充满毒雾。山德鲁的骷髅速度如打了鸡血，弱小的死云术像机枪一样飞来。 帕米拉感觉呼吸困难，毒雾加上范围性虚弱让人无力抵抗，只能维持驱疫术让自己不倒下。 尼古拉还受一些影响，维吉尔就像没事人一样站着。尼古拉硬化几块冰面，维吉尔借力冲过去，几个骷髅抵抗不住，被切碎。维吉尔从中挑出几块不一样的装腰袋里了。 尼古拉给三个小鬼补上火焰护盾，死云术已经不再有用，只要等结束之后救伤即可。而意图靠近三人的山德鲁，被维吉尔撕掉后的护甲击飞。 山德鲁继续施法，想要维吉尔泥沼深陷，无处借力。 维吉尔却一坠到底，欲从底部直接翻越出来。 尼古拉两回合没动，憋出来所有魔力施法：无数火焰喷涌而出，绕过火焰护盾，把所有东西向外挤压，无数通道中都充满火焰。将山德鲁的骷髅或者烧尽、或者挤出通道。 施法完毕，三个小鬼变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见此，尼古拉有施展微风术，渐渐的空气补充回来了。 战斗结束，山德鲁和尼古拉已经废了，跳出来的维吉尔却像没事一样。 约翰主动为维吉尔解释道：“骑士的战斗方式单一了点，所以对这种情况用处不大。如果是巨龙的话，一个龙息就比刚才的法术强的多，法师对它毫无办法，骑士却能砍伤他，最后用消耗斩杀。” 尼古拉疲惫的说：“恩，只要我们不心急不犯错，山德鲁想使什么阴谋都没用，只能硬拼实力。论实力维吉尔能杀了他，利用地形战术或者其他复杂情况我能解决。休息一会，就是再来几个山德鲁一样的强者也不用怕。刚才他不就没有寻到机会。” 34.拉菲尔的晋升 趁着几个人在养伤，拉菲尔完成地上的图案，再以鲜血复刻。 拉菲尔磕磕绊绊的开始念书，南方的文字不太认识，从街面上找来之后也没仔细看。念个大概意思就行了。而且内容跨度大，理解起来困难，语句不友好，总之对拉菲尔来说问题多多。 等拉菲尔念完也没见什么反应，以为自己念得太烂没起效果。思考自己再放半斤血会不会得挂到这儿了。 突然间，好像什么东西苏醒了。拉菲尔身体虚幻起来，飘到悬崖上空。 “牧师的神术果然比法师的治疗能力强很多啊。我要止血还得用燃烧术........”帕米拉的声音传来。 约翰有问：“你真的只当了不到一个月的牧师？果然牧师容易当啊，神灵一旦祝福，立刻就和我们这种学了十几年的差不多。” 吉姆有些得意，却没有人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力量得之太易，在拉菲尔看来都是在有意无意的坑他。帕米拉和约翰晋升的时候都有提醒这种力量要注意使用。 “周围怎么又血腥味？”维吉尔问起来。 尼古拉眼睛扫了扫周围：“应该是前些天有人在这儿做实验吧，没见到有人出去。” “血腥味太新鲜，难道刚才山德鲁在这？算了，你们三个准备开始吧。” 三人把长剑、法杖、戒指放在祭坛上，给自己放了点血，涂抹了一圈神秘的符号。尼古拉则开始主持仪式。 这个仪式同样平平无奇，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一个巨大眼睛的虚影，缓缓的闭上了。 同时，远处正在墓穴里召唤亡者的巫尸也都开始失败了，其本身的魔力波动也变得微弱许多。 “不！该死！”维德尼亚叫了一声：“这么早就结束了，这样山德鲁最多建立一个小国，给我的许诺可没什么用了。山德鲁？” 只剩小半截身体的山德鲁正在拿骨头给自己修补。 “哈哈哈，这下你的实力只能欺负一下学徒了吧！”维德尼亚大笑起来。 “哼，只要继续掌握这些亡灵，我还可以建立一个小国，等我有钱了再扩张。”山德鲁愤愤的说。 维德尼亚笑着问起来：“怎么回事，失败了吧？” “以前杀骑士太多，不知道我的法术对传奇没一点用处，跑的慢我就被他全装口袋里了。尼古拉实力也不错，配合起来天衣无缝。这样的实力还很谨慎，我能怎么办？”山德鲁修补好了自己的身体，说：“走吧，去吧旧公国清理干净，那里是我们的地盘，再往这里渗透！” 等帕米拉一行完成仪式，吉姆的戒指碎了。一声苍老的哀嚎把众人惊醒，吉姆这开始大哭起来...... 维吉尔说：“好像出了点问题？不过没关系，带上戒指的残骸，以后想办法修补。” 尼古拉回答：“可能是承受不住了吧？不应该啊，其他两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戒指是地底深渊的精华，击杀了很多魔鬼，再和他们交易知识后制造好的。难道是太小了承受不住？” 帕米拉和约翰安慰起吉姆来，表示以后自己实力强大了会帮他修复，让他交给后人继续封印。 拉菲尔听得这感觉自己好像很危险，如果帕米拉知道自己破坏了封印，会不会用她的法杖把自己敲碎？ 等到众人离开，拉菲尔飘落到祭坛上，又化为实体。 “有人吗？您在不在？”拉菲尔喊起来。 “没有人，只剩下个死神。”一个苍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却不带一丝回音。 “额......好吧，爱丽莎说的两个交易什么时候付账？” “哪两个交易？等爱丽莎彻底完成仪式，任何交易都能兑现。现在的状态是魔力封锁了，意志泄露出来。神灵是不会违诺的。” “学徒晋升仪式和全知术！”拉菲尔喊道。 “可以现在就晋升，全知术必须等到完全复活。确定进阶？” “当然！哦不，我说的是魔法师晋升，我不要牧师！” “赫赫，当然是魔法师！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成为我的牧师。” 拉菲尔感觉有点不妙，刚才说话连主语都没有，显得很冷漠，最后这一句突然出现“赫赫”，感觉太奇怪了。 但是情况已经不受拉菲尔控制了，他的身体慢慢漂浮起来。 然后拉菲尔就感知不到外部，仿佛出现在了没有物质的无重力虚空中，远方是无尽的黑暗。而自身的思维也没有了！ 拉菲尔感觉无尽的恐慌，没有脚踏实力的感觉，没有任何外物可以依托，万物都没有了意义，一切也都无法控制，失去思维的同时，空虚和无助的情绪让人足以发疯。 不知过了多久，当拉菲尔因为疯狂而失去意识的时候，又慢慢醒来。 醒来的拉菲尔第一个问题是：叫什么名字？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在干什么？ 不过拉菲尔很快就回过神来，刚才怎么把什么都忘了？还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然后就俯卧在地上，抱着地面嚎嚎大哭：物质世界真是太美好了，我再也不想离开大地了！！这种事情也不提前说清楚，老子差点疯了！连思维都没有，有思维的话自己还能转移注意力啊！ 回过神来，怒道：“这不是魔法师进阶仪式！这是什么仪式？” “嘿嘿，你认为什么是魔法师？” “额？”拉菲尔疑惑了，不同人对魔法师的理解不同，说法五花八门，有些被称为巫师的家伙界限就非常模糊，只要按照自己的理解说起：“可以冷静、理智的施法，以自身意识影响外部世界，然后创造丰富多彩奇迹。这一带的主流是构建法术模型，再以咒语施法。” “说的还可以，现在你已经可以免材料施法了，难道不是魔法师吗？” “嗯.......这个到底是什么样的仪式？难道不能给我换个便宜点的？”拉菲尔开始冷静下来。 “什么对我来说没有区别的，除了进阶牧师我只能用这个。 我得到它以前被崇敬的称为“全能仪式”“全职业仪式”“成神仪式”，但是我晋升之后几年就后悔了。” “听着这么吊！为毛后悔？”拉菲尔倒是觉得挺不错，说出去逼格满满。 “我有几千年都称它为“无职业晋升仪式”“全是坑爹仪式”“永远的凡人仪式”。 任何职业晋升的过程都是确立自己道路的过程。成为传奇是完成内心的选择，不再有迷茫，达到完美的永生状态。如果有好东西护身，就如封印我用的那三件，只要有一件，宇宙不灭则不死！而传奇再进一步就是崇高的真神，当然真神道路已经断绝！神灵没有更进一步！ 再说这个仪式，因为没有确切的职业，也就没有未来的道路，很快就会陷入无尽的痛苦和迷茫之中，没有目标、没有梦想、没有希望，唯有成为信徒才能得到永恒的解脱。 而你！最适合的就是死神信徒！只有成为我的牧师才能得到安宁！” “我会把后面的两次献血完成，到时候别忘了全知术。拜拜！”拉菲尔摆摆手，只要有全知术，怎么算都还是赚了，才不想当牧师呢。 “当我的牧师只用杀人和生孩子，你干不干？”声音继续诱惑到。 我去，这条件真好啊！拉菲尔有点心动，然后摇摇头：“不干，不想要孩子。要么扔了太不负责，要么和我一样白痴，那得多头疼！再说我实力上去了，想怎么样还不好说！只要我的思维还在，我才不相信有什么能把我逼疯！我选择魔法师本身就是因为他更自由。” 离了冰川，拉菲尔变成一条鱼游走了。 35.庆典与后续的安排 回去的路上，拉菲尔思考进阶时的感觉，还有自己血脉的有什么特别？ 如果是普通的空间或者黑暗，自己完全可以通过转移注意力来免受恐惧，或者想一些奇怪的方法。总之可做的非常多，不会出问题。当时的像是自己的感官出问题，以后得试试纯灵魂状态的感知或许有一些头绪，毕竟人类都是凭借感官得知信息的，灵魂却没有肉体的感知，所以应该完全不同，记得地球上有说法：时空是人类的错觉。 血脉就容易猜了，按照奥利西斯的说法神灵和真神都和凡人有关，而人类从上古至今从未灭绝，那肯定不少人多少和他们有点远亲，契约需要他们亲族的血脉很有可能。查一查术士血脉相关的知识心里一定会清晰许多。 同时奥利西斯好像是要让自己当教会的核心成员，要自己一种理智的虔诚信仰，给自己说了不少干货。不知道他需要信徒干什么，记得他好像是掌管无信者的灵魂。 一周之后，拉菲尔比帕米拉一行人先抵达了米德海姆。 游上岸，发现王城正在准备庆典，应该等他们一行人回来就开始。 拉菲尔感觉对贵族来说不是庆典击退亡灵和灾难，而是庆祝领土扩张和北方公国的完蛋。并且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攻山德鲁，现已知世界上还没有亡灵国家，亡灵也没有盟友。不去想亡灵国度比普通国度更加集权，并不容易攻陷。 先回家！好久没见过亲人了，拉菲尔还真有些期待啊。 回到小镇发现有一些冷清，有些奇怪，拉菲尔也没有在意。到了自己家，发现没人回来？拉菲尔感觉很奇怪，看来得出门问问情况，难民队伍什么时候能回程。 这时拉菲尔还不担心队伍能出现什么情况，虽然各国对农民奴隶非常恶劣，但是这个镇里的人已经算是主城周边的小市民了，是王国各种平民学徒的主产地，是除了贵族之外的王国根基。某些时候国王更愿意让这些市民活着，提拔平民忠诚也高。幻想让贵族死一大票最好！贵族既是王国的实力根基，也是威胁王位的因素。 拉菲尔找到一个有点眼熟的正式骑士，问题情况来。 “抱歉，全部人员已经回来。确实出了点意外，在经过迷幻森林的时候比格镇的一队平民失踪了，同行的还有几个学徒......事前并没人知道那里有什么与众不同。”骑士满脸歉意的回到。 拉菲尔一惊，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 魔法师冷漠一些是常见的，但又发生这种事让人心中难以接受：人死活给个准信啊！让我大喜大悲，让我痛痛快快抒发出感情，让我明确的知道亲人一生的结局。无论是好是坏，人固有一死，让我沉重地念出亲人的墓志铭，让我在先人的墓前默哀，让我感怀过去悲喜。 一口气差点让拉菲尔吐出血来，即使亲人死掉也不会如此难受。 “你叫什么名字？”拉菲尔看着骑士满脸歉意，想起来他就是报告自己父亲失踪的家伙。 “瑞格特。” “好吧，抱歉骑士，我先回去了。”拉菲尔希望以后不要遇见他。 几天后，王城的庆典开始了。 虽然约翰、帕米拉、吉姆三人全程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王国明显想要把他们宣传成英雄。 首先是少年英雄容易成故事，减少维吉尔和尼古拉的影响。同时还要鼓舞王国的士气，为继续北上做准备。 接受这种荣誉让帕米拉有些尴尬和害羞，和同学一起的时候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通过外力成为正式魔法师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在王宫庆祝没什么可说的。完事后，都全都跑到酒馆庆祝去了。 约翰和吉姆在酒馆没开口说话，十几杯酒就下肚了，帕米拉一个小女孩没人会这样对她。 “恭喜你啊！帕米拉，不管怎么样，你终于成为正式魔法师了。”艾米真心祝福道：“我过两年也应该差不多。” “哎！没什么了，进阶仪式比较好。单纯我家准备的话，肯定还得要我过些年。”帕米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拉里说起来：“不管如何，这次冒险肯定很有趣吧。跑到那么远的地方，然后安全回来了。不管你的作用多少，这次经历都很值得了。” “恩，见了很多东西，回头再给你说。”帕米拉四处看了看：“你们见拉菲尔了吗？我在北方还见过他，不过被强者送回来了。” “哦。”西尔消息多，但是也不清楚最近发生的事：“原来他往那边跑了，他好像提前发现了不少东西。因为父亲失踪，不想再王国等安排，就跑到那边查看情况。我感觉他有一些奇怪的线索，想要去找财宝或者其他东西，搞得神神秘秘。不过应该没危险了，无论打架还是逃命他都是很厉害的。” “我怎么不知道！”贝尔德非常惊讶：“早知道我也去了！路途虽然危险了点，但论打架的话，拉菲尔应该是两届最厉害的。只要避开最后的的危机，和他一起完全完全没问题！” 贝尔德把话题扯的有点远，所以就没人理他，一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另一头，拉菲尔遇到了史密斯兄妹。 “你们跑得还真远，怎么会呆在小镇？先去我家吧。”拉菲尔在街头叫住他俩。 “北方已经不是人类的国度了，王城对于外地人不好呆。”史密斯抱着原来给拉菲尔打造的那把长刀，风尘仆仆的说：“我们就来离王城最近的小镇，刚到就遇见你了。跑了一个月，也不知道未来怎么办。” 意思你一个土著，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 “先住我家吧，现在我家没人，我以后可能很少回来了。看你有什么特长，你父亲在就好说了，他还能帮我不少忙......”拉菲尔想着这俩人能有什么用处，毕竟当时也算帮了自己。 “我就会打打架，力气还有点。铁匠学的不好，还不如我妹妹，我妹妹如果能力气大一点的话能当一个差不多的铁匠，不如我们开一家铁匠铺，我给桑妮当帮手，出力的活我干。”史密斯主动回答。桑妮有事靠哥哥，在一旁很少说话。 “唉？那多没前途，学个不上不下。不如你当骑士，你妹妹学炼金吧。我什么都能教！” 拉菲尔已经决定去迷幻森林居住，研究那里的情况，偶尔去看看尤兰德，正好缺一个跑腿了，而让他们现在再学炼铁术对自己完全没有帮助了，除非他们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这样能帮自己打造东西。对于其他人自己又没影响力，正好俩人跑腿，偶尔能有人说说话，不想搭理的时候就让他们自己住这儿。 “好啊！”史密斯非常激动，以前想当骑士是没有门路，家庭也支撑不起来，现在拉菲尔就是大腿啊！ 到拉菲尔家里坐下，拉菲尔翻出一些笔记。对史密斯说：“我父亲以前收集的，骑士基础训练的内容。我看能不能补充一下，给你自己练。除了开始一个月的食物我给你解决，以后你自己去打猎！” 史密斯紧张的问：“不是禁止平民打猎吗？一旦被发现就是死刑！” “当然，如果不禁止白痴才会去给贵族当农民！安全性比和地精搏命还低，吃不饱饭，受气也不少。所以野生动物都是贵族的私产！但我是魔法师！我去打声招呼就可以了。至于炼金术，我边学边教，实在不行让桑妮先成为魔法师再说。” 36.恶化中的国度 两年后。 米德海姆的情况有些恶化，山德鲁也不是白混的：散播大量的亡灵知识，让不少平民和学徒都开始研究研究亡灵魔法。 这一点是阳谋，很多得不到传承的魔法师学徒都无意中得到亡灵魔法的笔记，上面的文字都是米德海姆附近的语法格式，让他们开始了研究亡灵魔法之路，这些人以后会更偏向去北方发展。正式魔法师也得到了不少高阶的亡灵魔法知识。 市面上开始流行一股半固体的药剂，虽然没有原来的瓶子药见效快，但是战斗结束后可以让人快速恢复。因为方便携带，所以几乎成了居家旅行的必须品。山德鲁开办了的亡灵工厂，工人勤劳不休而且保密性好，因此发展迅速。 其实高压锅以前不是没有过，只是魔法师研究过程太不专业，很多人都是全世界乱跑。根本不能办一个相对昂贵的实验室，只追求高效、容易携带，拿着一个生锈的破铁锅就想搞出比造原子弹氢弹还困难的反应，事后装到昂贵的玻璃瓶里。材料纯度也非常低，传统的魔法师需要蛇毒，往往把整条蛇仍进去。跟哈利波特一样，完全看不出生活在发达的社会竟然搞这种方式制作药剂！这些人真是几万年了和植物需要的食物一样。 传承本身不稳定，让这种要钱多的实验方式首先失传。亡灵的忠诚让间谍根本发现不了山德鲁是怎么办到的！想要破解最好的方式还是建立魔法师的国度。 秘祈会的大名已经夜可治小儿哭。山德鲁广撒英雄帖，把一大群邪神信徒召唤过来，且提供帮助和保护。 反正亡灵不信教！亡灵不信教，山德鲁放心让这些家伙在自己的领地活动。 所以只要邪教往北方一跑就没人能追到，等你不追了他们就回来传教。那些没有办法晋升的私生子、嫡幼子、晋升仪式失败的贵族已经开始向邪神祈求赐福。邪神有的会提供贷款，有的搞起传销，发展下线就能抵消欠债！经常看见欠邪神钱到期的年轻人像疯了一样赌一把，开始在领地里搞起义！大神们保证对你的造反事业表示支持，然后看你不行了就没影了。 “邪神到底是什么？”这天拉菲尔跑到尤兰德这儿问起来。 “不知道，邪神的来历非常复杂。和正神相比，他们更接近真正的神灵，天生神力、生而不凡，孕育于自然之间。是世界上本来就存在的伟大者。”现在尤兰德的说话开头往往都添一个不知道，然后把大概情况说一下，应该是他的传承非常古老，但断断续续的厉害，完整性非常差，多数都是残卷。 “好了，那我就回去了。最后一次的仪式也完成了。”拉菲尔脸色略白，连续三次让人有些吃不消，所幸都有一年的间隔。 因为上一次在迷幻森林，拉菲尔发现仪式完成后好像对当地有些影响，所以第二次就来到落月湖。分别在双亲失踪的地点举行，如果奥利西斯完全复活后能对此地施加影响的话，说不定可以帮忙。 两年拉菲尔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完全理解法师模型中魔法节点的意义。 主要是结构，而不是图形最终的模样。虽然相似的模型会出现完全不同的效果，完全不同的模型也可能是同一个魔法。假如确立两三个点的话，后面的形状就无法更改了。 以急速为例，拉菲尔现在可以推演出超过十万种急速的法术模型，但是工程量太大，没有一一去构建。一个远处看上去完全相同的模型，拉菲尔可以施展出超过百万种不同魔法，其中微小的差异多数人根本看不出来。同样，拉菲尔也没有能力去完成这项工程...... 拉菲尔对这些的理解完全超过了尤兰德，当他把成果拿给尤兰德看的时候，尤兰德已经不好说出自己原来的见解了。 至此，从魔法理论上拉菲尔已经超越绝大多数魔法师。 时空的理解则出现一些难点。拉菲尔可以还原到相对论的体系出来，但这只是知道答案后的反推，而量子力学上辈子都模模糊糊看不懂。难点是：很多实验自己也想不出来，让整个理论有不少缺陷。 缺数据，这些都要大量的数据旁证，这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你要花千年收集数据，灵感早都没了！说爱因斯坦数学不好的人，让他知道的话棺材板肯定被踢飞了。那些或大或小的实验，没有千万人去积累，谁能有那么丰富的经历。 普通物质世界的知识对拉菲尔已经够用，对超凡世界的理解甚至足够让自己生产无尽的传奇魔法师。自己需要的是时间积累，两年时间太短，实力都没办法提升多少，理论知识和自身实力差距太大。 正常魔法仪式的话，自己应该能十几年之内进阶传奇，其中只是知行合一的过程，现在则完全不清楚.......现在拉菲尔才感觉有一些后悔...... 整个世界都对这些认识模模糊糊、混乱不堪，关键是没想到正确的研究方法。拉菲尔可以自信的对别人说：我不是指你们哪个是垃圾，而是说你们全是垃圾。 麻烦的是普通世界和超凡世界的界限还是无法打破，也就是拉菲尔掌握的相对论体系和魔力体系不兼容！ 第二天拉菲尔有跑到里昂那多家借一些资料，这两年虽然自己基本是独居。但是和里昂那多关系还不错，对他非常钦佩的，知识内容非常广泛、博学，同样喜欢研究物质世界。 同时对别人的感情和内心理解非常透彻，人也非常敏感。和里昂那多交流往往一点就透，其他几个老师往往陷入主观情绪之中。 拉菲尔能拿出不少东西和他交换，自己不少的成果都是借阅了里昂那多的资料。帕米拉和里昂那多关系也不错，拉菲尔希望能偶尔遇到她，不过从来没遇到。 “嗯？怎么一股怪味道？”在门口，拉菲尔问起管家，感觉像是尸体的臭味。 “你注意一些，这些天他非常暴躁。”管家挺无奈的回答。 “发生了什么事？”拉菲尔很好奇。 “因为这两年做的建筑和工程很多都是圆形的，外面传言老爷学徒时代画了三年鸡蛋！然后那些人全部被剁碎，做成花肥了。而且是在大街上亲自动手剁碎的！！” 哎，看来这个里昂那多完成了地球上那个人没有完成的梦想。 “额......有贵族吗？”拉菲尔听了很兴奋。 “没有，贵族只会偷偷的说。平民就在那吼，生怕别人听不到。”管家继续带路：“到了，你自己去找敲门。我去准备晚饭。” 拉菲尔感觉里昂那多也应该研究了亡灵魔法，这个行为不过是掩饰罢了，不过没必要多嘴。 进门，拉菲尔看见他坐在那里不知道画着什么。 37.法爷的火球书 “老师，这时我最近研究的内容，希望可以成书出版。请您指点一下。”面对未来，山德鲁已经建立的魔法师主宰的国家，未来肯定还会更多。这只是时间问题，十年或者百年，虽然很难取代骑士和教会，但是肯定会有！拉菲尔想要提前布置自己的影响力。 “哦？《急速魔法的十万种构建方式》《法爷教你搓火球》，名字很有趣啊！”里昂那多看见书名就来了兴趣。 “把急速魔法构建方式完全解析出来，书中没有列出十万种方法，但是如果按照这种思路解析的话可能十万种都不止。百万种，甚至更多！如果急速的威力不同的话，种类则根本无法统计。 火球术则是通过几种举例，如何以最快、最简洁的方法构建。并且如何调节图案，如何修改火球威力，还去除旧式构建方法中臆想成分。通过两本对照，最简化的火球也是百十万种。 而且还有调节魔力，让同样法术模型发挥不同效果的介绍，这一点虽然损耗非常大。但是实战中能起到非常好的效果，复杂环境肯定会需要。毕竟构建一个法术并不容易。”拉菲尔一口气说完了所有介绍，同时并不担心别人能够通过全文反向破解自己的理论。只要你一步被我超越，就永远不可能看见我的脚步，这是拉菲尔的自信所在！！ “这两本书会使大量秘法、秘术失去价值，发行阻力会很大。成功的话，成果也是非常惊人！而且......”里昂那多一顿，笑着看向拉菲尔，仿佛把他看透：“我也知道你还有东西没写完，不过我也不问了。你以为两年你拿那些没用的法术来我这骗资料我不知道？那些东西看上去很稀罕，其实价值并不高。帮我解析那些简单的魔法每个学徒都能完成，却只有你翻阅的东西最多。” “我去！都像你这么聪明我还怎么混！”拉菲尔脑子里想着，脸开始有些红。自以为掩饰的非常完美，给的东西也都是看上去不错的，帮里昂那多解析魔法也都是很困难的，但是真正重要的思路都没拿出来！ “好了，没必要不好意思，这些超过那些资料的价值了。而且，单这两本书的就自信能把你的研究了解的差不多。” 里昂那多非常自信，毕竟拉菲尔年龄不大，才研究两年而已，不会有太深奥的内容。价值最高的思路和理论一旦破解，就没什么难点和秘密了。而拉菲尔也是希望以此拖延一些时间，让自己有更多时间去研究，不被高手们超越。 “我提醒你两点。”里昂那多简单看完，补充起来：“一，你应该起一个化名，这样报复就不会直接落到你身上。如果导致别人的秘术没有意义，很引起很多仇恨。这样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和后续的研究。” “恩，没错，可惜带来的荣誉没有了......”拉菲尔本来还幻想着同伴们崇拜的目光，一下没有了。思考了一下：“以后书的作者就叫“黑无常”。” 拉菲尔想起自己认识死神，还有尤兰德死后变成了一股白影，索性就起了这样的名字。 “好吧，怪异的名字。第二点，我和你说过一次，你可以去学堂代课，你成为正式魔法师之前我也可以给你一份薪水。虽然很多魔法师都喜欢独居，但是没人交流是很可怕的，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显得太孤僻了，说话也没有以前有趣。” 拉菲尔很成功的隐瞒了自己进阶的情况，毕竟当时自己太小。过几年再以天才的身份进阶，这样就没问题了。 并且自己的进阶比较特殊，隐瞒起来很容易，让人信服自己进阶也容易。 “在过一段时间吧，我研究的东西已经基本完成。如果再找到一些有关时空的线索的话，我自信不久就能成为正式魔法师！” “好吧，你自己决定。书我仔细看看，没问题你就想办法发行吧。”里昂那多于拉菲尔的独居也很无奈。 “如果找不到我可以给史密斯，他这一段在城里。他妹妹在比格镇，也可以交给她。我现在回去，不再这儿吃晚饭了。” 拉菲尔想着应该去找佩洛斯和阿里谈谈，两人应该能帮上忙。 图书馆。 两年拉菲尔都没见过他们，但是图书馆打听佩洛斯应该没错。 “恩，请你稍等一下，佩洛斯应该在里面整理书籍，我去叫他。”门口的管理员回答。 等了一会儿，长发的佩洛斯走了过来。 “嗨！好久不见啊，船上分开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佩洛斯打招呼道。 “有点事想和你商量，我们去酒馆吧。”拉菲尔开门见山，没有回答太多。 “好吧，正好我这一段想要辞职，去给别人当家教。这两年你都去哪了？”佩洛斯比拉菲尔健谈一些。 “在山里研究魔法，没事的时候想不起来回城里。”拉菲尔边走边答。 “所以我才不想当魔法师，你们这些人太古怪了。学者也挺古怪，但是不会这样远离人群，你要知道学者进阶非常困难的。”佩洛斯耸耸肩，主动提出了话题。 “你的进阶有头绪吗？你年龄也不小了吧。”拉菲尔对现实的问题敏感一些。 “19岁，还有不少机会。现在我想去梅尔卡特家里当家教，虽然薪水不高，但是他们有些资料比图书馆和王国私藏还要丰富。” “梅尔卡特？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听过一句话：无论任何职业的进阶都是明确自己的道路。” “恩，很有启发，多谢了！” 到了酒馆，两人坐下开始说话。 “你认识一些出版商吗？还有阿里的去向。我准备把自己的书籍出版了，门路我不太清楚。”拉菲尔开始问起。 “我不认识，但是梅尔卡特家和不少出版商有联系。你写的魔法书？为什么出版？写的怎么样？”佩洛斯疑问不少。 “那好，回头交给你处理了。基础魔法的知识，想要给学徒一条出路，最近王国有些混乱，就是学徒出路太少导致的。里昂那多正在审阅，他的评价不错。还担心我影响暴露出一些东西引别人的仇恨，所以使用化名，不暴露身份。”拉菲尔感觉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那就没问题了，梅尔卡特正准备整理家族资料，估计不久会出不少书。阿里最近不在米德海姆，他一个商人乱跑也是很正常的。” “哦，他混的不错啊！已经不满足小商贩了，我就知道这几个人都很有才能。”拉菲尔倒是为这几个人感到高兴。 “有些人再有才能都没用，家乡追债的已经跑到这边找康迪了.......”想起康迪赚钱后正准备潇洒，就遇到追债的囧样，佩洛斯不禁有些微笑。 “哈哈，看你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却非常有趣。”拉菲尔笑道。 “对了，书的内容是什么？” “是对急速和火球术两个魔法的解析。估计火球书会卖的不错，相对简单，而且比市面上的实用不少。” “那就是法师的火球书了。”佩洛斯感兴趣的回到。 “不，是法爷的火球书。法师火球搓的好就是爷。嘿嘿，可惜我的战斗风格不是这样的。” “你平时是怎么战斗的？”一句话，佩洛斯心里就出现了拉菲尔主攻实战的形象。 “拳拳到肉，护盾、急速、敏锐、巨力，让骑士无路可走！！” 38.拉菲尔对未来的预测 拉菲尔询问了佩洛斯的住址后，就离开了。 转头去奴隶市场看看有什么适合的人可以买下来，为未来做一些准备。 有家庭的人会被捆绑在王国的战车上，只有那些无亲无故的人才能帮上自己的忙。如果父母不失踪，可见拉菲尔未来会和他们有很大矛盾。 如果能找到像阿里那种聪明的孤儿最好不过，可惜自己没那么多门路。 奴隶市场不大，有些年没有战争了，这里的奴隶贸易并不活跃。合适的生物有些贵，拉菲尔买不起..... 见到几个异族奴隶拉菲尔有些奇怪：精灵是圆脸、头顶三角耳朵、流畅的身体线条，无论多么落魄都显得优雅而安逸，让人心生好感。 兽人是尖脸、头顶三角耳朵、粗壮的身体，几个兽人整齐的坐在那，给人感觉稍加训练就是完美的士兵。 问起老板为什么异族奴隶比较多，老板表示这些都属于正常流通：精灵每年都要从人类这边进口大量铲屎官，兽人则进口大量伐木工。打起仗来贸易更加频繁。 拉菲尔仔细看了看、摸了摸他们，他们多数有些不适。 看完之后拉菲尔嘴角抽了抽：原来最强大的两族是猫科、犬科.......经验太少，以前没注意...... 猫科进化方向是个体强大，犬科进化方向是军团作战，贪玩的猴子看猫狗都不在，喜欢玩当大王的游戏。除了猫狗，猴子能吊打一切生物......过于强大的生物要么少，要么领地和猴子不冲突...... 无奈这些都不是拉菲尔现在的实力和地位掌控的，转了一圈没什么意思，只能回去了。 回头看着繁华又落后的王城，拉菲尔庆幸自己出生在这个落后而奇幻的世界。 成熟的文明既会给你向上的希望和机会，也会把你向上的机会堵得严实，就像游戏中打怪练级一样，不会让你升不了级，也不会让你升满级，让你能永远的玩下去才是正道。到死的时候把一部分练级经验给儿子，封顶的号太多，就把游戏关闭，重新换个名字；招牌太臭，就换个招牌。 当人们觉得一个天生就封顶的游戏账号不合理的时候，皇帝就没了。而历史很多很多高端玩家，都凭借高超的技巧吊打顶级号....... 若不是拉菲尔父亲和学堂里给他的基础教育，他去研究魔法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出头，现在拉菲尔只能说是基础属性没落人后。 拉菲尔的父亲已经算是强国首都附近的博学者了，凭此拉菲尔能从近百年的历史就能猜测整个王国的文化水平和简单规律。 第一，国王传不过三代。虽然米德海姆号称万年历史，但是三代之内必然被表亲、权臣取代，多少有些血缘关系就能合法谋逆，其中的血战犹如李唐。 第二，一乱一治相隔十五年，华夏的一乱一治常见的是相隔三百年，四五百年一循环。这里只需要三十年循环，正好是一代人的寿命！！打十几年没人了，就都停下来，修养十几年，等下一代长大继续打，和人口承载不了就开战一个道理。 如果是在小岛国就可以称之为“第n次某界大战”了。不过这里土地广阔，不会吧五六个小国间的战争称为世界大战。 拉菲尔的童年正好是安全的十五年，他的父亲则在战争中养成相对冷漠又暴躁的性格，不遇事冷漠，遇事暴躁。 拉菲尔假设如果这个奇幻的世界发生世界大战，没有核威慑，永远是十几年一循环，和地球一模一样！不开化的生物就是这种德性！ 秘法会应该在五到十年内在边缘地区建国。大势上魔法师的发展更明朗了，不少人都想减少知识的隔阂，要进一步只能去建国。 拉菲尔的情报不足，只能预估到这儿，和高阶法师交往太少，几个老师都算是中低阶法师。 假设太多，拉菲尔也不愿意仔细去想了，反正自己不会为王国卖命，因为毫无意义，人口承载不了打仗还有道理，这只能说文明有缺陷，而这群逗比混战根本是不开化的野人！！ 同样，没有动荡的国度很容易腐朽，没有哪个国家是腐败亡国的，只有腐朽....... 要么逃跑、要么隐居。这些想法都没和别人说过，倒是真心希望这几年的同学能在战争中活下来，那些幼稚的家伙或许很难活下来，去说服他们自己也没有号召力。 帕米拉应该不会上前线吧？最近好像是在筹建法师塔而焦头烂额，已经开始搞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了。 慢慢走回森林，拉菲尔想去猎杀一些小部落发泄一下。 拉菲尔没有回自己的临时木屋，往迷幻森林深处走去了。 驱使魔力，拉菲尔变成一条孤狼。倒不是拉菲尔对此有什么偏好，因为这一带野狼较多，体型小，移动快，行动灵活。 情绪不太对的拉菲尔决定探索地缝深处的部落。危险性大，所以无论是王国还是自己对此了解都非常少。 进入地下，再次变形成夜枭，拉菲尔现在能变形三种动物，闲暇时对这三种也进行了观察和解刨。 连续两次，都是是浅缝隙，只有一些狗头人的小部落，清扫之后发现一些祭坛、简陋的符文文字、简单的工具。 拉菲尔检查一下，没有太大价值。祭坛上的东西勉强能去糊弄人，以前就用这些去糊弄过里昂那多。 第三次找到了一个深裂缝，如果深入的话有不少岔道，但是今天拉菲尔却不想那么多了。 深入百米后，道路变得曲折，已经不适合变形了。 开始用微光术摸索着前进，地底岩石的压迫感非常强，让拉菲尔幻想着：如果出问题自己根本无力逃跑。 曲折的走着，拉菲尔感觉渐渐有些不对，好像方向感出问题了。地底不注重东西南北的变化，但是重力感有些不对，好像重力偏移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正常人不可能感觉到重力的偏移，只会出现上下方向感的错乱。 狭窄的地形没办法验证太多情况，拉菲尔扔一块石头落地，确定一下重力方向，然后继续前进。 渐渐的地道又开始宽敞，像是接近一个穴居生物的老巢。 ps：举例很容易啊：阉党腐败，东林腐朽；和珅腐败，纪晓岚腐朽；李鸿章北洋腐败，光绪慈禧腐朽；官员腐败，宅男腐朽。古巴导弹危机美苏矛盾比德法矛盾严重的多，一战四十年前还有普法战争，四十年也算一代人。 39.血战 地底生物中，弱小的统一被称为穴居人或者地穴人，因为了解少，种类无法统计，模样也差不多。 强大的如果被发现就会获得独特的称号，就像奥特曼经常打的那种，没见过他们被称为什么族。 更深出传言有魔鬼居住，具体不得而知。 微光术一闪，照亮了开阔的洞穴，引发穴居人的一阵混乱，拉菲尔也大致知道了情况。 这是一个中型部落，大致有一百多个地穴人，整个空间被薄雾笼罩，似乎有少量气流流动。 这类地穴人看上去很难看，四肢细长，手掌粗大，眼睛非常小，耳朵结构复杂，嗅觉也不错。嘴里的口器想无数小手一样抖动，看上去非常恶心，挥舞着短矛有让人感觉可笑。 拉菲尔握紧匕首，摸了摸口袋里的两块膏药，想要血战一番了！ 锐目术和急速发动！因为不需要施法材料，让战斗的灵活性极大的提高。看似只能和以前的自己打平手，但是现在面对同样的困境，拉菲尔可选择的应对方式更加丰富。 一刀穿透地穴人的脑袋，黏糊糊的液体四射开来。另一刀已经准备挥向第二只的心脏。 地穴人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有效的组织反击，准备合围拉菲尔，形成以多打少的情况。 闪光术施咒完毕，禁音结界也在战斗准备完成。对方双目失明，声音消失，拉菲尔趁着急速的余波切到了另一个通道的墙角。 当拉菲尔站稳脚跟，再次挥刀时，地穴人才通过气味确认他的行踪。 又一波地穴人过来进攻。拉菲尔的臭云术也完成了。 另一头又准备有音爆术魔阵，遇到危险就准备触发。 这时已经彻底搞乱了这些生物的感知，每当他们能寻找到拉菲尔的时候，都会遇到相应的干扰。各种干扰类魔法层出不穷，地穴人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当拉菲尔斩杀大半的时候，已经感觉有些疲惫。 魔力渐渐枯竭，让拉菲尔减少了魔法的使用。混乱的尸体和死亡的恐惧已经让他们无法组织抵抗。 吃一块药膏，保持一定的魔力，拉菲尔就停止施法。剩下的就只是挥挥刀，把不逃跑的斩杀就是了。 正当拉菲尔放松下来，感觉一会儿就能解决的时候，一只大号的地穴人瞬间闪现到拉菲尔身前，一矛刺向他的小腹。 惊讶的拉菲尔被刺中，长矛入体，却不是太深。辅修德鲁依让拉菲尔身体强度有所提升，对方力量也不大。 心中怒火的拉菲尔耗尽魔力施放出火焰，烈火烧尽这个地穴人的皮肤。地穴人跑了一圈，挣扎两下就死了。 拉菲尔退回一边休息，这时候如果地穴人能组织一次有效进攻拉菲尔必死无疑。但是地穴人的恐惧和混乱给拉菲尔活下来的机会。 拉菲尔躲到偏僻的通道，恢复魔力之后简单医疗了一下伤口。 这就体现了学徒和正式魔法师的实力区别，学徒即使会很多魔法也带不了太多材料。 带的材料种类太多，会造成混乱，无法快速施法，就像法术位法师一样麻烦，遇到意外必死无疑。而出来冒险不是玩游戏，不会让你能预估、有准备，几乎天天有意外！ 正式法师的各种魔法存于一身，应变力非常强。针对性战斗可以带上施法材料，节约魔力，使用威力更大的魔法。 这场战斗拉菲尔通过卡地形，针对生物特点群控两种方式获得胜利。同时战斗法师比元素法师魔力消耗要小，缺点是需要身体保持良好的状态。 拉菲尔走进去看情况，剩余的地穴人已经逃散，只余下近百的尸体。 搜索聚居区没什么东西，拉菲尔开始寻找图腾祭坛类的建筑。 地穴人首领很奇怪，那种进似闪现瞬移的能力很少见，拉菲尔至今没学过相关魔法。这种魔法往往是某些势力或者家族的机密，所以就无从学起。只有物理魔法和元素魔法容易找到。 这时拉菲尔突然有些明白了，重力的错位，还有那些薄雾也是迷幻森林常见的那种，这里应该有一个空间类矿石的矿脉。 果然，核心地区是一条窄小的通道。进入之后就发现这里确实是一个小的矿脉，空间类矿石的矿脉！ 拉菲尔非常激动，这下自己的研究就有头绪了。 探索了半天，大概找到四块可以制作储物装备的矿石。其他的粉末不行，只能做闪现术的施法和研究材料，或许可以做一次性储物袋。 现在拉菲尔完全没有闪现的法术模型，只能用材料来施法，然后再通过使用闪现术，来逆推模型。 这样拉菲尔拿着四块石头，一小袋矿粉开始回程了。 经过拉菲尔的破坏，这里的重力已经恢复，这就确定了矿脉真的很小，继续出产矿石可能需要很久，矿粉会容易一些。 地穴人在这儿聚居也应该是为了占据这块财富。 回去的路上拉菲尔想起，这一片地下应该会有空间裂缝！自己一个人无力探索，招呼国王来不符合自己的利益，招朋友来，他们实力太弱，等过几年再找人来探索吧！ 同时自己也得培养帮手，比自身地位低的人很多，却不是一下子就能招呼到的，除非自己成为贵族。 回去的路上大致做了一些标记，拉菲尔脑子里还想着矿粉呢！ 天黑了，拉菲尔在出口处把衣服全仍掉，上面沾满了黏糊糊的奇怪血液。 再次变成野狼，这样一身毛就可以遮羞了...... 40.给史密斯兄妹的吩咐 几天后，拉菲尔找来史密斯兄妹谈话。 现在史密斯的实力算是骑士学徒中比较不错的了，平时他们兄妹一周来一次，作为自己和外界联系的方式。 至于教学。史密斯的教学容易，简单的指点，比一般骑士多注意一下敏捷和移动力。 正式骑士前就是练肌肉，一天吃掉一头羊是好汉，一天吃掉一头牛是英雄。有后勤保障的话，野外狩猎的生活很简单的。那些没有后勤、没有社会关系、生存技巧不够的猎人生活非常困苦。 桑妮的炼金术就成一个坑。拉菲尔对炼金没太多想法，心思也没在上面，模糊有印象贝尔德家学炼金的比较多。每周教她一些学徒知识，让史密斯找东西，让他们自己做些施法材料补贴自己。 教学不多，但是内容非常有条理：不像自己以前学习的东西乱七八糟、反反复复、前后矛盾。 拉菲尔整理出来的知识已经在一个立意与思想之下，点出开头、讲解难点就能自学。 对拉菲尔来说帮他们两个成本非常低：身份上的庇护、每周几个小时的讲课、用过的笔记。 桑妮两年来也长得比较漂亮了，不过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两人都没注意。拉菲尔是整天研究魔法，心思不在这上面，偶尔会想起帕米拉。至于史密斯，天天关心妹妹长相的哥哥肯定丧心病狂！绝对丧心病狂！ “今天我们不讲东西，我安排一下后事。额......不对，是以后的事，当然不是我要走了，是以后的生活有变化！”拉菲尔开始跑神...... “以后有什么变化？现在生活还可以啊。”史密斯对生活基本满意，自己一天天变强，未来可能能成为骑士。那时候才能有更多想法，学徒无论想什么都是幻想。 “恩，这两年领主之间的战争变多了，力量也强大不少。阿方索那家伙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内战是无意义消耗，贵族力量太强会产生不该有的心思。不久就会发生战争，第一目标是山德鲁。” “那很好啊！那样我们就有机会了，而且山德鲁也该死！”史密斯想有所作为，并且把山德鲁看成仇人。 桑妮只是咬咬嘴唇，不说话。 “不，我们的未来不在米德海姆。阿方索或许挺聪明，但不是山德鲁的对手。”拉菲尔摇摇头。 “那我们怎么办？未来干嘛？”史密斯渐渐安静。 “等等，先让我把话说完。山德鲁很可能完蛋，但不是几年之内。亡灵的特点是早期发展快，然后因为各国反对，一波之后发展困难，但是因为前期囤积的力量强大无法消灭。过一段时间后衰弱的厉害，如果建国时间悠久的话：因为伪永生，可以囤积大量强者。” 说完拉菲尔顿了顿，又说：“衰弱期间，其他国家有远见的话会将他联手消灭！” “哦，那就好，我们去其他国家游说吗？”史密斯脑子还是山德鲁的事。 “不，我们未来关注方向是很有可能和山德鲁有联系的“秘法会”！他们可能趁乱组建势力，如果他们可靠的话未来我们去找他们！”话到这，拉菲尔有些斩钉截铁。 “为什么？他们可是和亡灵有关，活人去那有什么好处？”桑妮这时开口了。 “不对，哎......我还是和你们交流少了，家里的笔记没有现在局势情报。所以我才想让你们做一些事，先不说这个。秘法会和亡灵无关，他们应该会建立人类国家，发展魔法。近万年的历史我不清楚。近千年来，已知地区很少有新国家，魔法师们估计只会掌握最高权力，领地还是旧贵族的。” 说到这儿，拉菲尔有停下来想了一下，继续说：“只要是新国家，不是乱七八糟的新势力。我们成为贵族，或者国内有些地位的可能更高！因为他们为了鼓舞士气不吝啬赏赐！内斗会少很多。” “好吧，几年后的事。我们现在干什么？”史密斯现在已经非常明白了，跟拉菲尔混还是挺有前途的。 “黑帮和地下势力，孤儿和奴隶！是我们现在可以利用的资源！黑帮和暗势力用来打听情报，掌握最新的状况。把情报给我，我就能分析出现阶段各国的动态，你们也尽量多思考。你们的思考能力决定你们未来的地位！各个王国的上层虽然平时看起来没脑子，但是真正没脑子的贵族会渐渐被淘汰。 孤儿和奴隶没有亲人，如果需要很容易打包带走。并且因为无依无靠、地位低下，所以更团结、更容易培养感情。” 说到这儿拉菲尔一愣，自己好像在说他们兄妹似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史密斯和桑妮倒是意识到了，却完全没表现出来，这样引起的尴尬让后面的话题不好进行，也容易引起隔阂。 拉菲尔见他们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俩就不再住到小镇上了，也不再偶尔去王城。彻底居住到那里，就是混黑帮！收养孤儿，购买合适的奴隶，我也会去教授更多的东西。奴隶不会太多，奴隶不要参与黑帮的事，把他们组成护卫看守孤儿们就行了。” 拉菲尔想到可以去组成商队护卫，但是这得是几年后的事了，所以不再说。 “好吧，钱怎么办？”史密斯脑子里开始思考怎么运作了。 “先把比格镇的家产卖了，过些时候会有一些钱。如果真不够，我还发现了一个珍贵的小型矿脉，根本不用人开采，桑妮的实力一个人就能完成。” 拉菲尔说的是卖书的钱，虽然最终到手的估计只有全部利润的百分之一，但是差不多能维持孤儿院的运作。而且孤儿院也不声张，有人发现也只是一个掩护。 第二天，桑妮就去准备卖掉拉菲尔的家产，史密斯去城里找房子。 城里的房子并不好找。北方贵族流落到米德海姆，让这里的房价涨了不少，供不应求。 最终在贫民窟边缘找到了两栋房子，还有些破旧。 原主人是金匠，看准这两年房价上涨买下的。但是最近的混乱让房屋受损不少，自己不愿意维修，眼看涨价潮要过去了，所以决定出手。 贵族尽量不买这里的房子，倒是有一些被挤到城市边缘的平民想要。这种事就好解决了，比钱还是比力量？比身份也行，把拉菲尔叫过去，正式魔法师的身份差不多可以曝光了。 史密斯底气确实非常足，最终在没太多竞争的前提下和那个金匠谈好，约定过几天付钱。 这些没什么好讲的，地价的波动已经稳定下来。 等兄妹俩办完事情，就回到了森林。 拉菲尔已经准备好绳子，要和他俩一起去地缝之中了。 “天已经马上要黑了，现在就去？”史密斯问起来。 “晚上去，地下不分昼夜，到了之后再整理一块地方，在地底休息。”说完拉菲尔就开始走。 路上吩咐道：“以后注意点别被发现，虽然矿产不高，但是是一个不错的财源，而且研究价值很高。” “什么矿石？” “空间石矿。已经不能生产储物类的石头了，但是在那大范围搜索的话，每年可以搜索到矿粉。注意可能会有空间裂缝，掉进去就回不来了，等到我研究透彻空间的属性再去探索。” “那些粉末有什么用啊？”史密斯好奇问道。 “长时间不开采能出产储物的石头，粉末能作为闪现、瞬移的施法材料，学徒用不了。只有成为正式魔法师才能通过材料施法，等我推演出法术模型估计高阶的学徒也能用。”拉菲尔有加快了脚步。 “为什么一个内部有空间，一个只能用来瞬移？”桑妮这时开口了。 “我也不清楚，我猜测是因为内部结构。等破解了内部结构，我或许能通过粉末制造空间袋。” 剩下的路程三人话语就很少了，知道裂缝边缘。 拉菲尔站在洞口，开始施法藤蔓术。 “这时什么法术？”桑妮又问起来。 “德鲁伊法术，我用的不好，只能当绳子。” “那还带绳子？” “里面情况复杂，我只能在外面用藤蔓。” 三人曲折的进入地下深处，除了用绳子标记路线，不少斜坡也用了不少。 当三人抵达地穴人部落的时候，史密斯和桑妮被地上的尸体惊呆了。 “这...这么多，都是你干的？”史密斯有些楞痴的问起来。 “当然，如果是同级别的人类我或许打不过这么多，但是这些生活习性特殊的生物弱点太多。”拉菲尔觉得，如果自己是地穴人的正式法师应该能干掉这多么人类。利用物种不同的特点，针对性骚扰打击，这种战术只能法师来用。当然，地穴人的知识水平太低，有魔法师也用不了这种战术。 “以后叫我“异族杀手”拉菲尔！”拉菲尔对于自己的实力不会感到自豪，做到了能做到的事不感到有什么了不起？但是这种的打法的胜利让他很兴奋。 “尸体怎么处理？”史密斯问起来。 拉菲尔挠挠头，这个问题确实好难，如果会亡灵法术就好了。 只能说道：“看来只能把这些堆到一起，等过些天干枯后来烧掉。不过那样很长时间都不能下来了，这里空气流通太差。” 于是搬运尸体，刮净矿粉，三人忙碌了好几天。 全部结束后，把大部分东西留在这儿，一人背一个小袋走了。 41.小偷帮会变成了魔法学堂 拉菲尔从里昂那多那里拿回书稿后，找佩洛斯打了声招呼，要他多等一段时间，又准备整理出一本教材。 给新近学徒使用得教材，只用按照自己学习的顺序，把理解的内容整理一下，不理解的列一个书单，放在教材后面作为参考资料.整个教材立意明确、思路清晰，所以比市面上的好很多，市场上也没有系统的培养教材。里昂那多对此评价更好一些，前两本疏漏太多了。 不过这都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这些天史密斯在打击米德海姆的街头势力。 流浪孤儿组成的小偷帮会，青年组成的闹事帮会，幸运的活到成年或者老年就会成为帮会头领。 而这些头领中年人多是骑士学徒，老年的会一些简单的法术。 闹事的青年帮会多是以前战争的遗腹子，母亲在磨难与操劳中死去，他们在儿童时代已经死了一大波，现在收保护费过日子；孤儿是上次战争中北方流浪过来的幼儿，和史密斯身份一样，因为年幼被救济院抚养，到七八岁食量变大，饿的受不了，然后离开....... 离开后先乞讨几天，运气好的被人收做各种学徒，手工业者居多。 多数很快就找到组织，加入同龄人的大家庭，被老头和大龄青年控制。王宫里对救济院产生的这种现象也有讨论，关注很少，不了了之。 首先是太不重要，其次历代救济院的孩子的父亲多数算是国家的功臣！ 未来的历史中，救济院一定会成为骑士时代先进制度的代名词，历史专家给出了充分的考证。 这些能留在城里已经不错了。如果因为年龄大，城里人口容不了，就只能流浪荒野、或者被捉去当农奴。 这天，史密斯发现了自己以前的俩老大，就在酒馆里一起喝酒。 “嘿，你小子混的不错啊！实力已经超过我了。”光头鼻青脸肿的说起来。 史密斯和短发也一样满脸是伤，二打一平手。 “当然，和我妹妹联手的话我能打你们五个！ 杰克，还记得家乡遇到那个魔法师学徒吗？他已经成为正式魔法师了！我现在在他手下做事。” 史密斯喝了一口酒。 “我就知道他很厉害，遇到那种事还敢满世界跑！可惜当时看他嫌我们麻烦，就不管了。正式魔法师已经算是大人物了.......”短发的费金叹了一口气，喝下一大口酒。 “现在不一样，当时他再强也自身难保。这一段时间他发现了一个新的魔法领域，未来需要大量学徒帮忙，准备收养一批孤儿培养。”史密斯循循善诱，想把事情编造的清楚完善。 “可惜我俩年龄大了。而且！他多有钱！收养孤儿培养？招一些家境好的学徒不行吗？”光头杰克惊叹起来。 “嗨！最近他发财了，又变卖家产赌进去。新领域的未来就是秘法！需要谁都不知道，效果才能惊人。把孤儿们封闭起来，给吃喝，脑子再填满，保证没人知道，对外就称不知名的善人开办的孤儿院。等到战争开始，出其不意的出现，肯定能获得不少军功！”史密斯说完觉得话已经圆的差不多了。 “我们能帮什么忙吗？”俩人听完就心动了，一直混在底层实在找不到出路。如果他们真能混的风生水起，多一些人脉才能活下去。 “让我想想，很多东西暂时要保密，过一段才好说。”史密斯慢慢喝着酒等着对方回话，看看对方准备怎么办。 “那多容易，我们去管孤儿院，我这两年照顾小孩经验非常丰富，手下一大帮小孩。你当幕后老板，然后你的后面还有老板。你管事，让小孩保密就行！具体教什么你们决定。”光头杰克的已经脑子思路已经打开，把未来都规划好了。 “好吧，我想想，再去问问拉菲尔大人。”平时直呼其名的史密斯，刻意在名字后面加了“大人”俩字。 “好的，我们等你消息。”这俩人最近两年业务压力很大，不比从前。 回头史密斯询问拉菲尔之后，就同意这样处理，拉菲尔也准备隐瞒身份去教学徒。 几天后，杰克和费金的手下和史密斯原来收养的几个孤儿住在一起了，并且利用童工开始修缮、扩建原来的旧房屋。 还买了一个精灵女奴，叫做岳琳，一个出生在精灵的落后地区，权力斗争的失败者。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因为性格暴烈，被转手卖了十几年，家乡是哪都不知道了。 给她说这里这里只需要照顾小孩，倒也非常听话。实力是猎人职业的学徒巅峰，因为辗转被出售时间太久，一直突破不了，能保持实力已经非常不错了。 按照拉菲尔的指示，精灵只需要一个就够了，兽人等有钱了买三五个。 其实就是他了解种族特点的观察品。 十几天后，房屋修缮完毕，家具好多是拉菲尔家拉过来的。孤儿院已经基本成型，以后只找一些聪明的小孩带进来就好了，现在的人数将近三十个了。 就这样，原来的小偷帮会变成了新开办的魔法学堂！ 42.法师塔 拉菲尔又开始缺钱了，以前什么都不用干、自给自足，很低碳。 现在做起事来了，不能缺钱是最基本的。 佩洛斯家没找到他，打听邻居得知他去城门口的法师塔了，匆匆离去。 城门口不远正在新建一个法师塔，拉菲尔一直没在意，没有交集的事情他有些漠不关心。 就在法师塔打听人的时候拉菲尔遇到了帕米拉。 “怎么是你！”拉菲尔非常惊讶，隐约听说过一些，但是这些关注的实在太少。 继续问起：“你真开始建法师塔了？太早了吧。” 帕米拉微笑中带着点无奈：“没办法呀！家里需要的，只是以我的名义而已，整天忙的头疼死了。除了凝聚元素魔力之外，主要是研究中心和资料整合中心。不是我一个人事情，更多的事不好多说。” 拉菲尔翻了一下白眼：不好多说我就不能打听。不过同学之间，直接说家里的事确实不好。 说起：“我来找佩洛斯，以前我不是和他一起坐船回来了吗。我和他还挺熟的，他在这儿干什么？” “哦，他在这给小孩当家教。非常不错的人，如果去我们学堂里讲课也绰绰有余。”帕米拉语气中带着微恼，不经意漏出一丝风情让拉菲尔心里一跳。 “别诱惑我，我十五岁正好是脑子不好使的时候！”拉菲尔脑子里咆哮起来。 拉菲尔只好扯开一下话题，说到：“对了，我已经是正式魔法师了，时空之类的感觉比较深。” 反正过一段时间就能破解矿石的用法，这个掩饰最合适不过。 “真的？恭喜了！”帕米拉只在前两个字中带着一点惊喜，又说到：“现在同学里只有拉里和达蒙进阶了，其他的都还准备不足，估计过两年才还会有几个，剩下的就不好说了。 我猜猜，应该是你发现了一些那种矿石，然后自己筹备了简单的仪式吧，不过只要进阶成功一切就好。” 脑补高手啊！瞬间脑补出来了！拉菲尔有些惊讶，很快就承认了。这种猜测很合理，她刻意没点明矿脉的事，也很有分寸。 拉菲尔对拉里成为正式魔法师倒没意外，脑子里却出现了拉蒙大火球糊人一脸的景象。 这时佩洛斯过来打招呼了，看着拉菲尔微笑的有些神秘，不知想到了什么。 “那就抱歉了，我把佩洛斯带走商量一些事。回头再来拜访！”拉菲尔和帕米拉互相点点头就走了。 佩洛斯家里。 在椅子上，佩洛斯快速翻看了一遍手稿。 “两本用化名“黑无常”，或者叫“拿着镰刀的黑无常”也不错。”拉菲尔站那走了两步，有继续说：“还有一册用本名，回头再给你，主要是现在有点缺钱。还有梅尔卡特家是怎么回事？” 佩洛斯扶了一下额头，说：“我一个一个回答你。这两本书很不错，确实应该用化名，我会竭力帮你办这件事的，你这边的收入我要三成。其他收入我们就管不了了，我也会保密的很好。钱我可以借你一点，梅尔卡特先生看完我尝试着再借一点。 至于他们家的事，得从他们家族的特点说起。梅尔卡特家是纯粹的元素派，没有丝毫秘法和秘术，这是他们立身之本。 因为元素流和辅助流--也就你用的战斗方式，都属于大众流派，所以必须有一些别人没有的东西才能存活下去。 数百年来，他们家收集了海量的普通的情报、地理情报和资源分布情况。” 说到这拉菲尔嘴角抽了抽：我未来的主要对手不会是他们家吧？那就好笑好玩了。不过这样看他们家现在实力也不是特别强，潜力不错罢了。 佩洛斯继续说到：“因为现在他们家多了一个正式魔法师，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动荡，国王对此非常不放心，已经开始警惕他们了。 他们家族的应对就是建立法师塔，通过大量财物的消耗和堆积，让国王觉得他们不会离开这里，减少面对的压力。无论他们带着资料去任何国家，对米德海姆都是巨大威胁，而且他们的资料也不止这一国一地。” 拉菲尔摇了摇头，说：“唉......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别乱说。他们家族这种行事方式，平时看起来或许仅仅计较，放不下一些财物。但是真正下决定做某事的话，会把身外之物全扔掉，光着屁股也要离开的。” 说完，拉菲尔开始幻想帕米拉光屁股的景象。 佩洛斯笑着摇摇头：我看上去像乱说话的人吗？ 再一想拉菲尔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别人不用心去想的话，根本不去想到他们的秉性，乱说会惹事上身。 佩洛斯想完，又问起：“你和她是同学吧？” “恩，确实是同学。”说完这句话，拉菲尔后悔了，佩洛斯没提人名......我就不该这些人渣交朋友，以后得多认识点骑士。 佩洛斯转移的话题：“你的书我再仔细看看，另一本也可以早点给我。” “好的，用不了几天了。”说到这儿，已经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 拉菲尔开始期待看着佩洛斯。 佩洛斯一愣：这货不会是个gay把？ 马上反应过来，去一边拿起一袋钱，扔给了拉菲尔。 “钱先给你，以后我从收益里面扣。你不会以为我贪你的收益把？” 拉菲尔豪迈拍了拍佩洛斯的肩膀，让他有些不适。 “当然放心，你愿意现在借我钱的时候我就很放心了，你的人品我还是看的出来的。甚至以后我都不一定会主动向你要钱，你再贪钱也不会拿别人的，不然进阶就难了。对于一个学徒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佩洛斯倒是会心一笑，往窗外的远处看了看。 拉菲尔倒是楞一下，想着：你要是女的我就看不上帕米拉了，脾气好、长得帅、还博学。 楞完翻着钱袋兴冲冲地跑了，连招呼都没打...... 这让佩洛斯没反应过来，真是见钱就兴奋的家伙啊！ 出门的拉菲尔想着可以去孤儿院了，有些犯难该以何种方式去孤儿院。 现在有钱了，就找间客栈。想想办法明天再去，拉菲尔决定得给孤儿们一点惊喜！ ps：玩游戏的时候确实喜欢这个人物设定......本来出现这三个人临时龙套，因为人物特点明显就准备一直用了..... 43.孤儿院的四位老师 第二天，拉菲尔改了改德鲁伊的变形术，成了一个半人形的狼人，长袍把一身短毛裹的严严实实去了孤儿院。 这种变形好处是改变外貌，隐藏身份；缺点是不带任何属性附加，和真正的狼人相差太远。 拉菲尔变形之后因为精通不是太好，只带来一点的身体提升，强大的德鲁伊变形后属性会远远超出原本的生物。 在孤儿院门口漏出狼头，惊的精灵岳琳跑了过来。 史密斯从暗处看出来了拉菲尔，跑过来招呼拉菲尔，礼貌的问起了称呼。 “我叫狼外公，最喜欢可爱的小女孩，最讨厌的是淘气的小男孩。我今天来教一天课，还给你们带来了礼物哦！” 说完拉菲尔拿出口袋，掏出一个又一个可爱的小帽子。 “小女孩拿红帽子，小男孩拿绿帽子。恩？别问我为什么不是蓝帽子，我喜欢红绿搭配！” 吃饱饭、修缮好房屋、玩耍了几天后，几个小鬼又恢复了调皮的本性，看来以后得严管啊！重点管问话的这个！ 说完拉菲尔又色眯眯的看着精灵，说起：“上完课我们玩玩好玩的游戏吧！” 岳琳警惕的看起来，厉声道：“你想干什么，说好我只是看小孩！” “哟哦！你信仰是什么哟！我对精灵的奇怪信仰很感兴趣啊，辗转十几年还这么凶，真是虔诚啊！” 岳琳这时倒是严肃起来，不再说话，明显不想和人交流。 “和小女孩玩捉迷藏最有趣了，一发现我就扑过去把她吓哭，喔呵呵呵。” 进屋子里才发现这儿不少自己家的东西。 哈，小时候被自己销毁的玩具全都修好了！走到时候可以再销毁一遍！ 狼外公讲课倒还可以，第一天讲的冥想法，顺便带识字......史密斯兄妹倒是识字，不过暂时不要他们讲课。 后来岳琳学的很快，正好也没事，就教小孩识字。 走的时候玩起捉迷藏，当然没人能找到拉菲尔，拉菲尔销毁完自己的玩具就跑了....... 过了一段时间，狼外公消失了。等到孩子们消化完知识后，博学风趣的人鱼教授来了。 对于人物的把握，拉菲尔狼外公自动代入魔女爱丽莎的形象；人鱼博士代入里昂那多的形象，倒也没太大疏漏。 只有精灵岳琳有些怀疑，毕竟精灵对德鲁伊了解最多，但是附近地区没有精灵、没有德鲁伊活动，所以没多想，自己爬树练起身手来了。 除了练习身手，学习语言文字，岳琳最喜欢懒洋洋的晒太阳。可惜身上没长毛啊，长毛的话就可以光屁股晒太阳了，精灵进化的失败...... 拉菲尔对于自己的演技不太自信，只希望能混淆视听，过几年就没事了。 人鱼博士还比较正常，课堂还很轻松有趣，孩子们他也非常期待。对于物质世界的了解，让人有自信行走在各国之间。了解这些技能很实用，生活艰辛的孤儿非常上心，几天后人鱼博士也不来了。 “人鱼博士还会来吗？狼外公千万别来了！上次我修好的玩具被他破坏了三次！现在已经彻底不能修复了。我用这些天所学又重新做了一个，比不上原来的好玩。”奥利弗问起旁边的小伙伴。 “得看有几个老师了，好像听史密斯说只要一个老师是固定的，其他的讲完就走了，偶尔会再回来。而且老师们实力都不错，很难给我们这些孤儿天天上课，我们又不是贵族。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你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啊？” 贝茨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起来。 “你刚来的时候没好好听。史密斯先生说是一个家族要研究秘法，需要大量工作要我们做。等到研究完成后，就不需要严格保密，会把我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参加法师团，少数优秀的会成为家族的附庸。”奥利弗说完继续思考起来。 “总感觉怪怪的，倒是吃的不错啊，原来的两个老大不让他们管钱，只有薪水。就是其他东西有些少，研究魔法......”贝茨看着天花板，也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奥利弗说起来：“毕竟我们是孤儿，不会投入太大的。施法次数太少了，我都不知道能否施法成功。衣服也有一件新的，和旧衣服换洗着穿，还可以吧，比以前好多了。” 说完顿了一下，奥利弗低声又说：“虽然奇怪的老师看上去很有趣，但是为什么隐瞒身份？动物老师真的奇怪！家族的话应该没太大必要隐瞒，换人之后用袍子遮一下就好了。难道他们本来就是动物变得？你能在资料里找到相关的传说吗？” “就你问题多啊，想那么多干嘛。万一知道不该知道的事.....”贝茨坐起来四周看了看，漏出吓人的表情，从嘴角吐出声音：“你就不怕被沉到河沟里？” 奥利弗明显被吓到了，赶紧摇摇头：“我不打听了，好好学习。以后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时，门外来人了。 等到孩子们迎接新人时，遮掩的长袍漏出一只夜枭的头。 “啊！”不少人叫了起来。 夜枭头确实比狼头吓人多了，这个老师也很冷漠。 “准备上课。”还没进教室，夜枭就低沉的就说了一句。 然后就没有说话，等人坐好之后，夜枭继续沉默着审视每一个人，场面顿时有些阴沉。 “你们的事和我无关，简单教两天就走。课堂也没有提问，称呼的话就是“先生”。我只讲大事，小事别烦我。” 夜枭先生站的很高，冷漠地俯视一群小鬼。 下面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以后你不常来就好，这下我们放心了。 夜枭先生阴沉的笑了；等到你们知道谁经常来教你们，你们就想念我了。 看这笑容奥利弗有些害怕：这好像是在嘲笑我们啊。 夜枭先生开始讲解国家间的事：先从时间上来讲历史，又从地理上来讲国家变化的原因，还有其中的利害变化。结合历史事件，算得上是深入浅出。 当奥利弗听得入神的时候，夜袭先生突然停下来了，盯着一个方向发愣。 所以人准备去看夜袭先生为什么发愣的时候，只听他大喊：“哇！飞碟！” 什么也没看到啊！再回头一看，讲台上已经没人了！ 逃跑的拉菲尔抹了一下头上的细汗。 默默地想： 祝愿你们能有一个美好的回忆，未来就很难有这种机会了。 奇怪的老师、友好的同学、两个凶恶的头目、神秘的骑士法师兄妹、慵懒却坚韧的精灵、封闭又自由的小屋。 再也不会有这么童话的童年了，未来永远会变得艰辛。即使文明再繁荣，也不过是没有性命之忧罢了。 如果我不管不问，不利用你们，死了也和我无关。 冷漠站在一旁，笑看尔等生死。 但是现在既然这样做了，不做好内心难安啊！ 不愿有交集的人，他们的生死不过是自身的命运罢了，乱世人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有交集的人，不愿看到你不幸和哀鸣。 剥夺你们的天空，又给你们未来的希望；掌控你们的命运，又抚养你们成长。 不想干这种事了...... 无牵无挂的走向未知的世界，肆意横行在天地之间；不去干扰别人的悲喜，自己大喜大悲的嚎叫！ 拉菲尔站在街头不语，看着天空渐渐下起雪花。 想起这里历法很混乱，自己有些分不清年月。 自己的父亲做着行走天下、见识广博的梦，而无奈的被束缚在小镇，至今失踪不见。 父亲编写了一套自己的历法，把幻想寄托在那本书里面。 虽然历法编写的不是太精准，和教会的相差非常远，但是把所有闲暇时间都放在上面。 慢慢踩着雪花走着，拉菲尔发现自己从来不知道每一天是何年何月...... 渐渐的拉菲尔想起了圣诞节，好想给小鬼们一些礼物啊...... 在这第一场雪结束前...... 没送礼物的习俗时，让人很难想起这种事。 送的帽子是当时的恶趣味罢。 记得上辈子一直懒得要礼物，也懒得送礼物，什么都不太缺。 却时时刻刻有人提醒你：生日、过节一定要庆祝呀！ 这个世界的节日，往往都是纪念身边悲惨的轮回。 偏远地区，更是血腥的祭祀...... 摸一下口袋，没钱了！拉菲尔挠挠头，准备去找佩洛斯，看能不能再借一点。 想到这，拉菲尔小跑起来。 ps：写着写着感觉哪里不对，酝酿一下。主人公的感情就在这儿爆发了...过了这几章，一波人头就送过来了。 44.阿里的礼物 到了佩洛斯家，屋子里放着一大堆新书。 佩洛斯和商人阿里正在聊天，看见拉菲尔来了，准备迎接一下。 “我没钱了，孤儿院新建花钱较多，钱回笼的太慢了......我想给孩子们买点礼物。”拉菲尔招呼都没打，直接说起来了。 有些爆发户样子的阿里裹了一下袖口，天气有些冷了。 “哎？不是我主动找我要钱吗？”佩洛斯笑容戛然而止，不过马上说到：“这不是金主来了吗？你们俩商量着办。” “好久不见啊！”阿里笑着说。 “恩、恩，你现在做什么生意？好有气派，准备把书全买了吗？” “当然，我不但要全买了，还想要独家的营销权，虽然别人不一定遵守，但是名义上我要合情合理！”阿里顿了一下，继续说：“即使现在拿钱，你后续钱也不一定够。我还可以资助你一些。” 拉菲尔非常高兴，猛的想起，说：“你们要保密啊！我现在虽然还挺能打，但是还不想扯太多是非。你们俩的人品我放心，比如康迪：欠债一大堆，有钱就想花，怕他顶不住压力。” 佩洛斯补充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阿里想要对书籍的销售权，信用也非常好，应该没必要隐瞒他了。” 阿里说起来：“虽然我不懂魔法，识字不多，但是我能看出其中的价值。第一次销售能赚的最多，我可以和别人谈判分销。而你们肯定没有这种精力！不然拉菲尔也不会隐瞒身份了。” 拉菲尔和佩洛斯点点头，不是商人谁能把心思用在这上面啊！现在有个信誉好的商人包揽，狠不得把事全扔给他。 “不如你入股把，孤儿院算你一份，以后学徒出来能帮你不少忙。”拉菲尔想把阿里拉下水，未来虽然有不确定因素，但是自己实力继续增长之后都能解决。 “不，再商言商，不牵扯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刚才说要送孩子们礼物，我就出这份钱！”阿里又停了一下，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单纯的想要办一个孤儿院，花这么大精力教授孩子知识。你不会有这种想法，最多去当个老师。 将来我会办一所自己的孤儿院，纯粹为孤儿的成长和未来，到时候可不单是教他们魔法！” 这时谨慎的商人不见了，阿里说的豪情万丈。 “好吧，随便你。最好在第一场雪结束之前把礼物准备好，让他们每年看见第一场雪就想起这些礼物。” “好的，我会尽快准备，销售的事就交给我了。”阿里向拉菲尔举起左手。 拉菲尔见此狠狠的拍了一下：“好的，事情就这样定了！” 阿里的行动非常迅速，第二天三人把十几份礼物包装好，开始写一些祝福的话语。 正写着的时候，康迪过来找人了。 “嗨，你们都在！还有你？拉菲尔你真冷漠啊，一直都没见你。你们在干嘛！我们喝酒去。”康迪笑的很轻松。 “是这样的......”阿里刚开口。 拉菲尔抢先说：“是这样的，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孤儿院。他们的生活还勉强可以，在学习知识。准备趁着第一场雪，送他们一些礼物。” 康迪双手往前一摊：“那好啊，我也已经算得上孤儿了，我一起来帮忙。” 四人忙碌了一天，礼物准备完成了。 半夜，偷偷的送达了礼物。 第二天清晨。 奥利弗和贝茨睡眼迷离的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盒子。 上面写着：祝福你们，这是第一场雪的礼物，雪姑娘希望你未来幸福快乐。 贝茨高兴的叫了起来，打开看到一条棕色的围巾和蓝色的鞋子。 见此，奥利弗也兴奋的打开盒子，看见礼物表情就凝固了：粉红的连衣裙。 奥利弗内心大喊起来：这肯定是送错了！ 对此拉菲尔表示完全没送错：可爱的熊孩子就应该这样穿，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你！你问起为什么不是蓝帽子，而是绿帽子。红花绿叶多正常！ 奥利弗为此一天就在忙着找女孩换礼物...... 可惜没人和他交换，大约十个女孩的礼物不是太昂贵，都是女孩子的服饰，对自己的礼物颇为上心。 虽然这次礼物对奥利弗不理想，却打消了大部分人的忧虑：这样的家族应该不会心肠太黑，自己不犯严重问题的话，不会用极端手段对付他们。 这种感情上的投资，花费并不大，正常的时候却很难生出这样的心思。一个惊喜的小礼物，多是代表着一份心意。 雪停了，地上充满的积雪。 今天最后一个老师要来了，奥利弗很紧张：这个老师很可能教课次数最多。 这次来人穿的不是黑袍，而是黑斗篷。 上课也不脱下来。只是说最近王国会出现一些问题，身份不方便暴露，等过一段时间会你们全部知道，而且那时候活动也就自由多了。 当然全是胡诌。 称呼就是“黑无常”！ 活动自由，就是自己的名号有人知道的时候。 以前的老师还算正常，狼外公狡诈又不着调，夜枭先生冷漠又搞笑。 黑无常非常严肃，体罚学生也不手软。阴测测的，让小鬼们觉得这里还是很危险....... 而拉菲尔以后也懒得变形，隐瞒和自己有关人员的身份，让魔法书作者来创办孤儿院，让阿里和佩洛斯送钱来源也容易解释。 至于性格.......喜欢打小朋友嘛！这种性格谁不会演似得。 45.晚会的意外 米德海姆近年暗流涌动，拉菲尔就是一股大大的暗流。 孤儿院的水表被查了几次，解释的也非常清楚。 没有违禁书籍，想检查随便翻，不要破坏我们的东西，我们后台是好几个正式魔法师。 混淆视听也起了一点作用，有几个莫名其妙的教授，让一般人怎么也想不到拉菲尔。 查的透彻的话只能怀疑拉菲尔和孤儿院有关，很难觉得是主谋。 虽然没事了，但这里也在王国挂了号了。经常打仗的国度绝不会腐朽，大的动静逃不出官方耳目。 不过无所谓，只要能坚持几年就行了，过几年出现变化才好决定未来具体行动。 拉菲尔这些天烧脑的厉害，闪现术已经能通过材料来使用了，但是矿石的用法和结构搞不透。 搞不透装载东西就不稳定，无论空间大小还是承载力都不确定，很容易出问题。 进阶的可能会有人联想，但是只很熟悉的同学能想通：即使他们真有想法，也会直接来找自己。 这个世界并不缺少天才，学堂的老师都是青少年进阶的平民。 拉菲尔最终的形象，是一个认识黑无常的新近魔法师，可能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有联系。 其实拉菲尔谁都不认识...... 这一天拉菲尔收到一个邀请函，一个让新晋者互相了解的晚会。 拉菲尔是战争结束后生育潮的产物，打完仗都回家生孩子，补充人口..... 同龄人不少天才，不是什么黄金时代天才辈出，隔十几年就有这么一波：无论是贵族还是杂七杂八的势力，年轻子弟非常多。 拉菲尔这一代算是年长的，比他大两三岁的多是遗腹子，街头遍地都是..... 王子公主好几个，你娶个公主，还有好几个小姨子。 魔法师还好，都是愣货。贵族的事大家都懂，不要问我为什么提小姨子....... 拉菲尔没准备拒绝，这些天好无聊，况且同龄人也得认认脸。 天黑之后，拉菲尔马车坐到城外的庄园，这儿已经布置好了。 卫兵不少，年长的没几个。 拉菲尔看见拉里，一个人坐那喝水，打声招呼，两人坐在一旁不说话。 慢慢看着周围的情况：一共三十几个正式进阶者，多为男性，还有十几个贵族少女。 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在相亲啊？ 这时达蒙气势冲冲的过来了，边走边扯着领口说：“热死老子了，差点迟到了！” 他看见拉菲尔坐在那，就跑过去坐一起。 拉里看见他过来，就跑过去和女孩聊天了。 “嘿？那家伙怎么跑了？”达蒙略不懂.... “你吓跑的呗，你可是童年阴影系列的啊。”拉菲尔吐槽起来：“他要是能的打过你就不跑了。” “切！也是，弱鸡。”达蒙不忿的说。 “回头咱俩比一场吧，和你打最有意思了。”拉菲尔对于揍二货很有兴趣。 “行啊！不单挑，各自雇佣俩实力一样的骑士帮忙。”达蒙没正脸看拉菲尔。 “那算了，你上去干掉一个，就成三打二了。”拉菲尔白眼翻成死鱼眼了，这货就是一个奇葩：攻高血厚，火球稳定性差，飞不出十米，一波爆过去可以干掉一个骑士。 “对廖，今天王子公主都要来，我得看看公主长个毛样？”达蒙翘着腿，摸着下巴。 “他们来干嘛？”拉菲尔看见达蒙就想翻白眼：这货父亲和自己父亲一样，不过是法师团里的彪货。 “看看你们这些小可爱，认认脸。以后不认识就笑话了，毕竟阿方索想搞事啊！”达蒙开始拍膝盖。 不一会儿，王子公主过来了。不过无论他们说什么，这边坐的俩人都不感兴趣，俩都是边缘人士。 “王子公主叫啥？”拉菲尔看见帕米拉正在和公主聊天。 “帕里斯和奥菲利亚。”达蒙瞅了拉菲尔一眼。 “公主长得矮了点啊，不好好吃饭吗？王子成了正式骑士还是一脸稚气，感觉好废啊。”拉菲尔看见别人活跃，自己心里有些嫉妒。 脑子充满怨念：来给老子打个招呼啊，真不成熟，让我这么孤傲内向牛气好斗的魔法师去捧你吗？ “公主还小，长得还挺可爱。帕里斯玩的是温室训练体能、废话强化信念，最多杀几只鸡几条狗，我一个能干掉他俩，不过帕里斯马上就派出去杀人了。”达蒙知道的比自己多。 “王室已经好几代没动荡了。”拉菲尔低声嘀咕了一句。 这时，和帕米拉一起去封印的约翰过来了。 “嗨，你在这儿啊。进阶了，恭喜啊。”约翰热情的说。 “没什么恭喜的，我家的房子都没了......”拉菲尔笑道。 “只要进阶，未来什么都会有的。这位是谁？”约翰问起达蒙。 “达蒙，我同学。实力很强啊，已经能打过新晋骑士了，不过不擅长和魔法师打架。” “哦，幸会。拉菲尔，上次和你一起回来的三个人怎么样了？”约翰事后就没见过这几个人，有点好奇魔女为什么抓这几个。 “哦，都混的不错。对于一个孤儿、一个父亲自杀的人、一个远离故乡的人来说，已经非常厉害了。没好爹就得有百十万年前的好祖宗，不然怎么出头啊？” “什么情况？”达蒙的好奇心也起来了。 “你知道点什么？我都没找到这些资料。”约翰问起来了。 “没什么特殊的，祖宗也没显灵，不过刚来的时候教会帮了点忙，解决一下基本生产问题。号称比普通术士叼一万倍的血脉如果说有什么用处的话：那就是生而不凡的秉性！或许会信仰神灵，却不赖神灵的赐福！” 拉菲尔有些发愣，想起吉姆破碎的戒指了，其中有联系没？自己的晋升不会有问题吧？ 约翰也若有所思。 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哟，我好像听见有人的血脉比我们术士还厉害一万倍啊！” 烈焰喷过大门，看见几十个杀马特出现，晃荡着肩膀，向这边走过来了。 他们走过来，看着对方行为不善、面孔不熟，帕里斯厉声问到：“你们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领头的红衣青年原地不动还晃荡着肩膀，狂笑起来：“你们没好好看历史吗？每隔十几年，我们都得让族内精英出来磨砺，把垃圾扔出来送死。” 然后缓缓的转过头去，看向第二排尴尬的一群人，然后又回头。 “受山德鲁相邀，第一站就是和米德海姆的新人来一场，让你们重新回忆被术士支配的恐惧！” 46.乱战 “你们没有必要给山德鲁帮忙，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一样可以。”帕里斯想拖延点时间。 “不，只有山德鲁的报酬让人心动。术士太短寿了，而术士的实力和力量成正比，所以我需要早点搞到更多的延寿秘法。”领头的红衣青年不再多说，吼道：“动手！” “短寿？”在场有两人想起一位近三十岁的萝莉。 战斗开始有一些混乱，很快骑士和卫兵已经做好了防御阵型，守护起少女们，只有几个侍者被混乱杀死。 拉菲尔乱扫了一眼：不知道如何对付术士。但是以对面的实力，让自己进攻的话绝不会让这边组织起来，乱斗的话自己这边估计活不了几个。 这边拉菲尔、拉里、达蒙三个人有点尴尬，另外两个不认识的魔法师火球术飞的远，被保护起来。 没有群体的辅助魔法会破坏团队的防御。 拉里猥琐的跑过去，想和少女一样被保护起来。 指挥的帕里斯看了约翰一样。 约翰会意，过去拎起拉里，把他扔向敌人的队伍。 拉里在空中奔泪：别这么坑我，我的魔法很不可靠的额！ 一个迅捷的术士冲向拉里。 拉里晃了晃手指，那个术士一愣，错过了机会。 拉里已经跑开，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却没人给他机会，几个想要围攻他。 几轮攻击，拉里都堪堪躲过，被人追的满地跑。 “别理他，他想躲就让他躲起来。”皮肤变得发红，头上出现凸起的少女吼了一声。 吼完，她一口烈焰喷向骑士群。 “学幻术的果然都是一些弱鸡啊！”达蒙这时像主角一样走出人群，高大的身影让后面的少女觉得其人很可靠。 拉菲尔也陷入困境。突击了几次，对方应对的都非常好，自己只能在边缘游斗起来。 “很不错的小鬼啊！这种打法已经不是普通急速能达到的了。”变得有些像蜥蜴一样的怪物，吐了一下长舌头说到。 “可恶！巨力和元素魔法都打不动。”拉菲尔从牙缝里嘀咕道。 “你战斗意识太差，所以没有魔法师这样战斗，这样战斗只是给我们送菜罢了。魔法师即使力量速度比骑士强几倍也打不过骑士的！同样力量的打击骑士来的话我早就死了！”蜥蜴男格挡下来，开始废话。 “换人，马洛迪亚去帮忙对付那个那个魔法师，死蜥蜴见机来这边。”皮肤变得更红女子指挥。 “为什么?”蜥蜴男放弃了战斗状态，有些尥蹶子的问起来：“我可比他俩强！” 女子头上的角更明显了，吓得蜥蜴乖乖听话。 这次换人让拉菲尔更加感受到受制于人。 这个叫马洛迪亚的女子体态修长，外形没什么变化，各方面属性都比不上蜥蜴男，但是战斗意识更好，让拉菲尔挂彩不少。 “诅咒！”拉菲尔意识到不妙，转瞬间解开了，准备后撤。 马洛迪亚本来准备趁势击杀拉菲尔，见他解开诅咒，身形一顿，拉菲尔趁机撤离。 达蒙逮到一个落单的弱小术士，一口气将对方的头颅烧成灰烬，也准备往回修整一下。 这时领头的红衣青年还在装b，站在战场中央不动。 他不动还好，一开口就打击自己人的士气：“我可不是这些野兽一样的术士，战斗的时候把自己变得像动物一样。记住我称号“纯焰的泽达”！”术士们的动作明显慢了一点。 说完，一道红光射向一个后排骑士，伴随一声惨叫传来，让众人安静不少。 那名骑士倒地不起，心脏被洞穿。 众人没准备好继续战斗，又两道红光射向奥菲利亚和帕里斯。 最终被两个土黄的圆形屏障挡住。 “大地神盾！”领头白痴话音未落，一道火线冲出把他们分成两拨，到中路又分成十字形。 火线走完，冒出血红色的火墙，让不少术士畏惧不已。 “血火魔墙！有人对术士真了解啊！”红皮肤的女子女子调侃起来。 “对付血脉负面影响非常有用！”一个娇脆的声音从哪些贵族小姐中传出来。 只见帕米拉缓缓向前：“不指望影响前排的几个，但是后面的炮灰就不能帮忙了吧！” 说完她看向躲在一旁的拉菲尔和拉里。 拉菲尔没明白过来。拉里心里清楚，直接开口对他说：“来，我们合作。你先进攻！” 拉菲尔没太懂，但是火墙确实把自己两人和炮灰分到一起了。 不再多想，拔出匕首，拉菲尔冲向一名术士。 这次的感觉明显不同，敌人的动作一顿一顿，没几秒就干掉了一个。 强大些的术士对此漠不关心，透过火墙看见这边没有价值太高的队友，就捂着身体穿过火墙去对付主力骑士了。 达蒙也在这群弱者里面，看见拉菲尔大杀四方明显不服，看准要再干掉一个。 他明显运气不好，对方有所准备，只是把对手全是烧焦，眼看活不了了。 正当他放松警惕，浑身烧伤的家伙突然起身突袭，一击之下达蒙昏迷过去。 拍拍身上的焦痕，新嫩的皮肤已经长好，意图补刀。 救援过来，几次缠斗拉菲尔就收下了恢复男的人头。 拉里看了看拉菲尔，指着达蒙和旁边的玫瑰花丛。 拉菲尔会意，一脚把达蒙踢到花丛里面。 战斗僵持不下，渐渐火墙也熄灭了。帕米拉集中精神用起神盾，抵抗白痴头领的红光。 拉菲尔也开始使用闪现术袭击强力的术士。 卫兵死伤惨重，只有两名骑士死于红光。帕米拉也拿起药瓶，开始嗑药了。 随着一道黑影跑出来，约翰的剑和帕米拉的法杖已经送到。 “撤退！”指挥女不理其他人，自己直接逃了。 其他术士一迟疑，也准备撤离。 “撤退？”帕米拉笑的挺腼腆，但是对于术士们来说有些恐怖。 片刻，在他们逃跑的路上火山爆发出来。 火焰把落后的术士烧成灰烬，飞石把庄园砸的千疮百孔。 火苗带起庄园的仓库，准备向庄园蔓延。 这时，一群少年少女谁都没有在意，沉浸在击败强敌的喜悦之中。 “多谢你了，帕米拉！”公主奥菲利亚激动的对帕米拉说。 帕米拉手中出现一把长剑，脸上是肃穆的微笑。 用着骑士礼说到：“我的荣幸！美丽的公主！” “哈哈哈。”“嗷呜~~” 奇怪的叫声在人群里此起彼伏。 47.事后 拉菲尔拍拍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这货看小说代入带找错了吧？” “什么是代入感？”拉里问起来。 “就是把自己想象成主角了，女孩不是应该把自己想想成公主吗？” “嗯，偶尔我也会把自己想象成公主。”拉里真正很正经的说到。 拉菲尔扭头看了拉里一眼，说到：“看来以后得离你这变态远一点。” “这很正常，学幻术的基础课，理解各个人物的想法，这还是最简单的。” “嗯，嗯，回头和我仔细说说。”拉菲尔开始思考怎么弥补自己的缺陷。 首先，训练战斗意识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特长是战术！尤其是魔法师的博学对战术使用帮助非常大。 战斗意识的训练就像肌肉训练的道理一样，健身房仅练大块肌肉，最终结果是身体美观；这种训练时间短、要求低，喜欢泡妞这样练最合适不过。 而真正的搏击高手需要的不是主肌肉强大，主肌肉太强大反而会影响身体平衡和灵敏性；那些平时看不见的小块肌肉非常重要，内家拳专攻小肌肉这一块，并且把小肌肉练成一个整体，战斗时可以免疫大部分伤害；而主肌肉增加反而会提升对方的伤害。 所谓内功、内力、气功、神功、元气都是这种道理。 这是地球发展出来的适应方式，同样的攻击力可以打死一个肌肉男，打到内家拳高手身上屁事没有，太极拳高手用肩膀就能把人打倒，全身发力肩膀的打击甚至让你飞十几米。 因为地球武术无法突破物质界的壁垒，战斗高手反而不注重肌肉了，肌肉逆天顶不住板砖。 这个魔幻的世界不太一样，骑士注重肉体平衡，纯粹的内家拳只能进阶精灵的主力职业：生存类猎人。 如果训练战斗意识，拉菲尔就可以考虑转职了，反正现在的状态转职也不难。 拉菲尔不准备转职，而去开发“螺旋闪光超轮舞吼叁式”这种魔法也需要战斗意识，根本行不通。 拉菲尔摇摇头，一会去拉里问问能不能教他点幻术。 当众人发现火势冲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救火了。 逃离庄园，拉菲尔站在那狂笑：“果然不愧是帕米拉，帅不过三秒。” 一记重击，拉菲尔倒地不起。 帕米拉脸红的头顶冒热气，捂着脸、远离众人逃回家了。 爬起来的的拉菲尔看见一旁幸灾乐祸的拉里，很淡定的说：“和我一起去找个酒馆吃点东西。” 拉里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了。 等帕里斯回过神，想找这两个表现不错的人，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人。 此战米德海姆只死了三个骑士，都是“纯焰的泽达”杀掉的，无数卫兵和侍者被杀。 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出现大量术士的问题，因为没有造成真正的损失，所以不了了之。 术士们死伤近半，全是弱者，印证了“把垃圾扔出来送死”这句话。因为以前没有术士针对哪个国家发动攻击，只是把白痴们扔出来闹事，所以米德海姆对术士的调查开始认真。 酒馆里。 “我能学点幻术不能呢？如果有你的水平我差不多能干掉今天的术士首领。”拉菲尔喝了一口酒。 “我能给你把大方向和一些准则讲讲，这样你学起来容易。但是想学还得你的自己找资料研究，或者加入一些势力，我也没有权利教你具体内容。”拉里喝了一口牛奶，补充到：“无论你拿出多么丰厚的报酬都不行。” “那就很好了，由你讲我很放心啊，那些乱七八糟家伙很容易把人带偏的。”拉菲尔掏出一个口袋，递给拉里。 拉里本来想拒绝的，看见里面的东西就拿走了。 笑了笑说：“怪不得后来你的闪现术那么厉害！这东西拿来保命很不错啊。” “嘿嘿，运气好。等我们实力强了一起去那里探险！说不定能找到异世界。” “好！”拉里笑的很开心，然后开始低声说起来：“其实，我们家最擅长的不是幻术！” 拉菲尔听到这儿倒是有些奇怪，自己打听的说法有点不太一样啊。 “纯幻术只是小道，其中延伸出来的意义非常复杂。 首先，普通幻术是通过外部力量，针对对方内心的技术而已。技术这东西，你自己慢慢摸索，会不会就看天赋了。 人的记忆和思维都是五感产生的幻觉，以幻制幻、以假换假是高阶幻术的基本功。即便到这个境界，别人看来已经是非常高级了，但是在我看来还是弱者。 以真换假，用真实世界去影响人内心的幻想，才是不可击破的幻术！ 低阶幻术，用假的思维、记忆、体验来干扰人的内心；置换、修改、插入对方的记忆、感情、肉体算是低阶幻术的极致！让对方人不清自我、现实、是非、对错都是低阶幻术的效果，而且练习低阶幻术的缺点非常明显，容易造成自身的混乱。紧守本心、坚定意志都可以抵抗，可以说只能对付废物。 高阶幻术你的意志越坚定死的越快，用假的意志替代你的意志，简简单单就让你迷失自我，破解点在那些你不坚定的细节：只要重新重视你不重视的东西才能破解。简单说明：教会有人就擅长这种手段，他们会对价值非常大目标使用这种手段。高低级幻术交替使用，能抵抗的人几乎没有。” 说到这儿，拉菲尔打了一下冷颤，希望自己以后不是“价值非常大的目标”。 “更厉害的就是以真换假，用真实世界去干扰对方内心的虚幻，这种幻术无解。当然也不用太担心，举例来说：教会的信徒中了这种幻术。” “你信神灵吗？”拉菲尔好奇的问道。 “我当然相信神灵，但我不信任教会！其中的差别也是未解之谜，等你见识多了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 “没了吧？”拉菲尔感觉差不多没了。 “还有更厉害的！而且，我刚才说的都是幻术！”拉里晃晃身体，自得的说：“你想知道我真正擅长什么吗？” “不想知道，再说你就吓死我了。我感觉你真正擅长的事装b。”拉菲尔有些无奈：“以真换假是三阶的话，更厉害的是四阶，你真正擅长的是五阶。你tm现在连最低级的幻术都用不好！” “那就没有了，我也是低级的领悟较多，高阶的讲不太细致。” “拜拜！”拉菲尔不忿的走了。 走的时候回头看看酒馆：看来...未来很难看到幻术之外的拉里了。 第二天早上，玫瑰丛中的达蒙醒来，一脸懵逼的发现周围变了模样。 “看来昨晚的战斗非常激烈啊，不知道哪里又来了不少高手！幸好我昏迷的早，不然打酱油都费劲！”达蒙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说起来。 48.结婚潮的骚动 “其实最后的事不怪她，谁都没有想去救火，都想着庆祝了......火势起来已经晚了，也没水元素魔法师”拉菲尔对达蒙说道。 “我看是仆人都吓破胆的原因。为什么我会被扔到玫瑰花丛里？旁边的花不行吗？” “没办法，普通人死的最多，一上战场全是逃兵，不逃死的更惨。拉里踢进去的，你懂的！”拉菲尔露出无奈的表情。 “行，那我也没什么事了，回头找他去。拜拜了。” “拜拜。” 拉菲尔现在租了房子在城里，继续研究矿石。幻术的事先等等，眼前的东西得解决了。 一个月后基本完成了。 多用了几次闪现术之后思路大开，具体原理和意义没搞清楚，但是修改和使用没问题了。原理和意义过几年闲暇的时候再研究，现在得尽快提升实力。 幻术短时间没细节资料，但是诅咒术容易找，决定让桑妮进阶死灵法师，进阶后转医疗疾病。 合理的思路，加上丰富的外面流传的丰富资料，过几年有个随便一个仪式就可以了。 那时候钱怎么搞？抢劫吧！拉菲尔心中的预案就是这样。 现在桑妮开始寻找学徒的私密聚会，充实资料后拉菲尔过一段也要开始学习。 拉菲尔坐在椅子上看着天，想起帕米拉的法杖是最后才被人送来的，已经决定好怎么处理四块矿石了。 质量最好的那一小块送给她。偶尔会流传一些储物道具，都是追求最大化空间，这一块放弃多数空间，追求稳定性，可以容纳强大魔法物品。分成两部分，除了容纳武器大概还剩半立方的空位。 最大的给自己当背包，十立方的空间被分成五格，使用精神力在里面取物、寻找杂物太麻烦，所以要分格。 剩下的两块不怎么样。一个给自己装随手用的东西，几立方被分成三十格。一个给桑妮当材料袋，几立方的空间被分成一百格。 当拉菲尔整个工作完成后，桌子上几块不规则的石头渐渐变得规整起来。 学徒对空间道具的需求最大，足够的施法材料让应变力堪比正式魔法师，可惜这种东西不是学徒能消费的。 现在有了这个，他们两人可以带着一群小孩出去旅行，多数危险都能避开。 拉菲尔预感自己还得出门，自身的欠缺太多了，只有出去寻找才能有机会。 这时听见门外有嘈杂的声音，探出窗户看，远处有几个新人正在举行婚礼。 拉菲尔幻想着自己结婚是什么样子的，好像挺难搞定的，魔法师结婚没有贵族繁琐，却不像平民一样草率。 虽然更自由，最终多数还是单身。 娶一个帕米拉那样的好像成本太大，比娶公主还麻烦。去奴隶市场买一个是便宜，这样太不合适，想想自己能娶个什么价位的？ 自己出门一趟得几年，对方肯定也要出门找东西或者历练；目标肯定不一样，最终说不定还得打起来。 老子好像小时候想找一个温柔漂亮聪明的，帕米拉好像都得加一个“看上去”，本质上和自己一样是个逗比。 有空再想想她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还会有什么要求，做好准备再决定吧！ 拉菲尔现在知道为什么魔法师都是单身了...结婚的魔法师，都是和其他职业结婚... 平民人的婚姻强上就可以搞定！贵族对方需要身份合适，自己没什么话语权。魔法师的很自由，自由到一大波光棍.... 那些小黄书里的爱情，那都是术士们干的事啊！骑士小说里都没有爱情，多是守护和仰慕人妻，和自己老婆没关系！ 找到金匠这做一个戒指，镶嵌好后用起来方便，因为这块最小，转到内侧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耽搁了一周，几次帕米拉人都不在，约到了三天后，一个偏僻的酒馆里见面，那种一看就是亡灵法术学徒去的地方。 回去时正好是早夜，拉菲尔看见繁华的酒馆里，一个矫健舞女在哪里跳舞。 突然意识到，帕米拉小时候应该非常喜欢、羡慕这种人吧，看上去青春、健康、自信、自由，又有些欢快，然后对比自己一个小屁孩的身体，看着舞女的画像幻想。 不过，女孩的心思或许容易理解，男孩却永远猜不透。 第二天，拉菲尔接到一名仆人的通知，改换到昨天见到的那个繁华酒馆，这到没什么。关键好像还去预定了一大块空间，让拉菲尔隐隐感到不妙。 果然，当拉菲尔抵达的时候，发现好几个同学都在。 “你们怎么在这？”拉菲尔问起贝尔德。 “你不是受邀而来吗？因为上个月来了一群术士，所以很多人提前举行进阶。还有实力不错，没进阶都过来了。”说到这贝尔德高兴起来：“我也是正式魔法师了，准备以后专精炼金术。” “喝，喝，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炼金秘法，估计是山德鲁正在用的。” “不用，早都知道了，只是这边矛盾多，搞不了那么好而已。” 拉菲尔有些惊讶这次贝尔德消息这么好。 “上一届的人有没有来？” “没有，上届人少，其实一直是两年收一批人，只有我们这一波人太多。好像送你笔记那家伙最厉害，不过完全没一点音讯。” 果然消息灵通了不少。 拉菲尔摸着下巴：“没见到亨利，那个胖子应该也可以吧！” 西尔突然过来插话：“他们家死了十几个私生子，还有几十个个蠢蠢欲动，忙着应付不过来！嘿嘿。” 果然还是八卦你最叼！ 拉菲尔笑咪咪的看着西尔，等他说话。 “别看我，我进阶还遥遥无期。我找老师评定了，老师都说我现在肯定失败，最少再等三年！运气不好得五六年.....再然后就不用说了吧......”西尔一脸苦笑。 拉菲尔想起好像西尔是一个遗腹子，虽然家里书籍非常多，钱财也足够。但是没有言传身教，对世界没有明晰的认知，知识越多反而让他越无所适从。 这时帕米拉过来了。 “嗨，你怎么叫了这么多人。” “正好聚聚嘛，现在周围又有很多变化，先互相了解一下。”帕米拉还是微笑着。 拉菲尔却有一种被甩了的感觉，脑补神功开始修炼。 不过想想，暂时算了吧，反正才十六岁，帕米拉也难嫁出去。 她对婚姻还是有点自主权。按照拉菲尔的猜想，她对老公要求是：微笑如风可靠如山乖乖听话不反驳有主见能拿主意认识沉重的世界的压力又能风趣的给她讲笑话能屠龙救世能做饭洗衣忠诚有空闲陪她这种小问题根本不提太基本了不是贵族贵族也配不上属于条件太好嫁不出去典型案例。 恩？好像佩洛斯勉强符合这个标准，独自旅居在这个城里混的还可以，而且每次想起佩洛斯的形象，都是一个在阳台上写字的英俊年轻人，微风吹拂着长发，阳光照耀着书桌，阳台上还有一颗丑陋的向日葵！ 回头把佩洛斯沉水沟里！ 拉菲尔暗自下了决心！ 艾米也来了，不对！ “你怎么成牧师了？”拉里首先问到。 “额.....原因很复杂，不说了吧。”艾米有些尴尬。 不过在场的都不笨，回头仔细想想都会明白。 艾米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当魔法师，估计家里察觉到了什么，才做出了这种选择。而她性格做什么职业都不会有人拒绝的，教会也默认了她的才智。 随着人数渐渐增多，拉菲尔已经完全不是主角了，一个人坐在一旁和闷酒。 无聊扫视时却出现了惊喜。 “嘿，大水杯先生，怎么愁眉苦脸的一个坐在这儿喝酒。恩？是果酒，老板，换烈酒！” 拉菲尔狠狠的拍打着撒利，本来最有好感的同学就是他，可惜每天不见人！找都找不到！ 撒利拿起烈酒喝了一口：“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啊.....” “没错，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二十多岁之前不可能成为魔法师，所以你才是班里最酷的人啊！”拉菲尔不提自己的事很看的开，反正我进阶了...啊哈哈哈哈哈... “哎。”撒利满脸怨念的看着拉菲尔：“我现在还是不能适应数学，在我父亲商队里学的数学和魔法师的数学完全是两回事！” “没关系，远方有民谣：越大的大杯子做成的越晚，还有超级大杯子永远不会成为杯子。” “闭嘴，不要提杯子、水杯，还有酒杯和煮汤用的大锅！”撒利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 全酒馆安静了一下，都开始注视着这里。 拉菲尔只好拉着撒利进入坐到偏僻的角落。 “有什么让我能帮忙的吗？我看你也不是因为这种事生气的人。”拉菲尔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帮不上忙啊，我父亲看我还不能进阶，想把我嫁出去...不对，给我找个老婆，尽快结婚生孩子。”撒利有些想哭了。 “好事啊，我还在愁没老婆呢！嫁给一个肥...富婆，以后让她养着你研究魔法，想想都让人激动啊。” 撒利无视了拉菲尔的话，双目放光，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想通了？”拉菲尔好奇的看着他，应该不会啊？ “我决定逃婚！” 49.逃婚的大军 “逃婚？”这句话跳动有点大，拉菲尔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转职成其他职业！” “有目标吗？”拉菲尔对于出身差一些的天才更有好感，那些条件太好的非常无趣，一点都不传奇。 撒利家虽然富有，比九成的平民好的多，但这是几代努力的成果，这一代家里想让他成为魔法师。 撒利掏出一张地图，上面还有不少文字。 “这是往大陆中心沙漠的地图！还有联系一个流派的方式！” “意景术或者说是心景术？”远方地区的翻译有些问题，拉菲尔有些拿不准怎么说。 “你知道？”撒利感觉很惊讶。 “当然，我还认识他们的几个人，两年多前送我回米德海姆。他们的高手非常神奇，仿佛能控制世界的变化，像是神灵般的力量！而且还不到传奇，只是普通的高阶！”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决定去他们那。他们最近的据点离这儿只有三个月路程！”撒利的精神仿佛又回来了。 “我也去！”拉菲尔想好了，幻术学着太难，而这种术和幻术效果类似。 “还有我们。” 这时又两少女靠近过来，一个是昨天见到的舞女，一个披着灰色的斗篷。 灰斗篷先坐下，舞女站在一旁。 当斗篷揭下的时候，拉菲尔瞳孔一缩。 “马洛迪亚！”拉菲尔嘴缝里吐出对面的名字。 “喝喝，不用这么严肃，上次是跟集体活动，我不去也不太好，而且我很讨厌术士。”马洛迪亚娇笑道：“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说说吧，这里太吵。” 然后四人离开酒馆的角落，往隔间去了。 “我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吧，还有一些过往历经，这样才好一起出发啊。”马洛迪亚先开口了。 “好吧，你先说，为什么一个术士会在这里？找我们干什么？”拉菲尔手指交叉在一起，问到。 “好吧。我，马洛迪亚，女，19岁，你们的说法是术士，血脉是精灵。 当然，我讨厌术士，完全凭借血脉决定命运，而精灵血脉和人类血脉相似度太高，毫无前途可言。我再解释一下你们的错误观念，术士不是一个职业，而是一种泛称。”说完，看了看拉菲尔。 “也就是说你还能成为魔法师之类的人物，为什么其他术士不这样干。”拉菲尔疑问起来。 “不完全对，记得那天的血火魔墙吗？”马洛迪亚问到。 “当然，那可是决定胜败的一招，不过威力好像太弱了。”拉菲尔对此也不明白。 “本来就不需要威力，这个魔法就是针对术士开发的。针对血脉引起的不良反应，除了“纯焰”那种很多火系血脉混血成的术士，普通术士都存在燃血症、枯血症等问题。 火系可以勉强抵抗，但是还有其他类的魔墙可以克制，火系魔墙最容易学。我的精灵和人类相似度高，所以不太明显，却毫无潜力。那天指挥的红龙就很强，是“纯焰”的表妹。” 这个奸细对术士的秘密毫不保留，继续说到： “血脉决定命运，所以术士很难进阶，而你说的那个流派以容易进阶难以精通称著，我想去试试，这样我就能通过努力和学习改变命运。” “那你们都训练些什么，总不能整天看着老天等变强吧？”拉菲尔又问。 “激活血脉、抵抗病痛、训练战斗技巧。”说完，马洛迪亚看了看拉菲尔：“也就是战斗意识！好了，一会再问我，都介绍完再说。” “我叫凯特琳，两年多前流落到这儿，贵族，17岁。家里想把我嫁给当地贵族，所以我就跑了，这些天多亏马洛迪亚照顾。也想增强实力，生存下去。”凯特琳坐的很自然，又不喝酒吃东西。 “为什么逃婚？”撒利对这个同类有些好奇。 “他们家已经死了十几个私生子，还有几十个呢......” 好了，知道了，应该是亨利的未婚妻，北方逃过来根基不稳，想攀附别人。 “我拉菲尔，16岁，正式魔法师，想去弥补实力的缺憾，不一定能进阶他们的职业。”说到这儿，拉菲尔又想了想，补充：“同时希望借此打破研究的瓶颈。” 普通世界和超凡世界的研究卡住了，破解虚幻和现实的技术可能能解决问题。 “我撒利，17岁，商人之子，家学和魔法师格格不入，三五年不可能进阶了。准备换职业，不想结婚。” 对啊，你的龙傲天之路还没开启，结婚干嘛？拉菲尔肚子里又开始说话了。 “喂！我们都是逃避命运，只有你说的好听，换个出门的理由。”凯特琳对拉菲尔说到。 “让我想想。”拉菲尔也觉得风格不太对，头往桌子上一摔：“我被人甩了！” “哈哈哈。”四个人都笑了起来，这样风格才对嘛！ “喂喂，我能再问问术士的事吗？”拉菲尔敲敲桌子。 “问吧。”马洛迪亚大方的说出口，几个人的隔阂也渐渐打破。 “一般术士正常能活多久？” “三十多岁，很少有五十的，一般是“纯焰”那种。但是每个家族都会筹备延寿的魔法仪式，不过很珍贵，只有活下来最优秀的几个能用。山德鲁那里有一种，很多人都心动了，只要能拿到十个这里的职业者头颅就能换。” “魔女，死亡的幽灵魔女，三十岁还是幼年的术士到底是什么，能活多久？” 马洛迪亚脸色一变，问起：“你见过？对我来说那就是传说中的故事，强大的术士家族或许知道的多。有些传说是千年，现在又有传说是天然的永生！行走在陆地上的神灵！” 拉菲尔摸摸下巴，那家伙确实厉害，什么不干都是高阶战力，还藐视传奇。 “我的进阶仪式就是和她交易得到了，她抓了一群人想放血，被维吉尔击败了。” “什么交易？”马洛迪亚好奇地问。 “还是放血，她好像需要一些特殊的人的血，然后举行什么仪式，跑了之后只剩我一个主动去换好处。”拉菲尔语焉不详的说起。 “什么血脉？”三个人都好奇起来。 “不知道，回头我带你们去看看被抓过得几个人，现在都在米德海姆。”拉菲尔想着什么时候把佩洛斯干掉。 “好吧，回头再说这事，什么时候出发。”凯特琳问到。 “一个月后。” 撒利说道。 50.安排后续的事 第二天，三个去见佩洛斯几人，撒利没去，不见人了。 拉菲尔给佩洛斯和阿里解释一下自己的去向，交代一下以后的事。 当拉菲尔看着佩洛斯若有所思的时候，让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佩洛斯的直觉很好，不过这完全是幻觉，是幻觉！ 马洛迪亚和凯特琳围着两人看了看，完全没看出什么来。 “怎么，你要给我们相亲吗？我有心上人了。”阿里憨厚的说到。 马上他头上就出现了两个大包。 “放心，这边的事我俩会操心的，你的三成利润我可不是白拿的。”佩洛斯说到。 “如果你能带着黑斗篷偶尔去教两节课更好了。”拉菲尔不太在乎是否暴露了，反正自己不在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没人敢动他们，三十岁屠龙的天才法师不是没有过。 “我回去找他们兄妹商量的。” 离开佩洛斯的家，拉菲尔还给史密斯兄妹交代了不少。 “为什么离开啊？”史密斯不解道。 “我还太弱，变强的唯一方法就是见识更宽广的世界！” 拉菲尔站在那，看着窗外，又说：“等我回来，你们要是有合适的机会也要出去。桑妮的进阶很容易，只要我回来有搞一笔钱就够了。虽然我教的不多，但魔法师家的教育其实非常难得的，而且我整理的思路更加清晰了。” 拉菲尔转过头，看了看桑妮，又看了看史密斯。阳光刺眼，气氛却有些沉重，继续说：“你的进阶最好迟一点，我觉得走纯粹的骑士之路太危险，前途不明。等我见识其他的物理职业再做打算，更好的未来才是我们的目标。我预感，如果我不死于意外的话，生命转换仪式应该很容易搞到。至于这个仪式是干什么的，回头你问桑妮。” 拉菲尔拍拍两人肩膀，准备离开了。 “对了，孤儿们就给桑妮教了，我把你们当做弟妹，你们也要把他们当做弟妹。不要辜负任何对你抱有信任的人.....” 临时情报部长桑妮，最近参加了几个隐蔽的学徒聚会，也放松了对孤儿的行动管理，聚会内容是交流亡灵魔法的心得。 拉菲尔决定学一些亡灵魔法增强实力。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实力增长太慢，无法应付未来的麻烦。 黑夜。拉菲尔背着把大镰刀，尾随着桑妮，走向一座桥下的小屋。 离近之后，屋子里微光隐隐透出，河水的恶臭让人隐隐不适。 “灰女巫，你来的真迟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袍里穿出来。 “前两天找到一种新的尸藓，忙着测试用法。挺尸，又来新人了？”桑妮独自行动的时候大大方方，有人依靠的时候挺沉默。尤其现在蒙面，更是毫无顾忌。 “当然，他还知道另一群人里面有“老师”。现在亡灵法术流传的多，不少平民都开始私下学习了，这得感谢那位，不然我们还得继续躺着等死。”挺尸回答道。 “叫我掘墓人吧，我刚开始学习魔法。不过我杂学不错，或许能提出不少意见。”掘墓人站的很挺拔，说话有些刻意阴沉。 “哼哼，杂学不错。应该能去学一些正式点的魔法吧？这些东西虽然还没正式禁止，估计也不远了，学太多以后不好露面！”黑袍苍老的声音让人有些不适。 “纯粹是我需要这些知识。”掘墓人不再多说。 “这是怨灵。”黑袍指向一旁，一名女子点点头。 “折骨人。”黑暗中传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噔，噔，噔。” 门上响起了敲击声。 五个人顿时沉默，头上都流出了细汗。 掘墓人疑迟了一下，过去开门。 “桀桀桀，终于等到你们介绍完了。”拉菲尔用镰刀的敲门声很沉重，加上不太正常的开场语，让人感到有些恐惧。 “你是谁？”挺尸问起来。 “黑无常。”拉菲尔晃动了一下镰刀。 “是你！” 掘墓人惊讶道：“我就是看了你的书才开始学习魔法，不过亡灵魔法对我更有用，希望您能多多指教。” 其他三人也放松了一点，肃穆起来。 拉菲尔腹诽一下阿里，开口说到：“我全权交给一个商人处理了，现在比较贵，但是不久就会大量发行。” 挺尸语言变得嘶哑：“如果以前能看到这本书，最起码的生存问题就容易了。” “闭嘴！五个蠢货！现在我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三天之内就能找到你们的真实身份。 对于魔法师来说，最强大的不是渊博的知识、威力无穷的魔法，而是万事万物在我眼里无所遁形！” “请您多多指教。”折骨人敬礼问到。 拉菲尔又把几个人扫了一眼。 “你，挺尸，坐姿和动作都有问题；怨灵的名字和性别一听就能找到你；折骨人，别把手漏出来，把自己捂得严实点；掘墓人你掘的是谁的墓？灰女巫你家离这儿多远？ 现在被抓起来不会被处死，最多监禁几年，过几年你们就死定了！” 几个人一听就楞了，不太明白黑无常在说什么。 “算了，回头你们自己想，这次来我要筹集一笔钱，这些你们帮我出售。”拉菲尔拿出几个小袋矿粉，随后完成了了交易。 离开后，拉菲尔追上了掘墓人。 “我记得你是叫康迪吧？”黑无常的镰刀在黑夜中闪着寒光。 康迪的腿明显有些抖：“是...是...是的...大人你有什么事？” “没事，关心一下你，挖别人的墓之时小心点，未来可能还用的上你。”黑无常转身离去。 几天以后，法师团的一位老学徒收到一份礼物，吓得跳了起来，想起自己以前只是帮会头目，学了不少魔法之后勉强进入法师团，而无论坐卧还是语言都沾染了两种风格，明白黑无常说的是什么了。 同样，一个年轻女性也遇到了这种事，她小时候被一个贵族买去抚养，谁知道那个贵族是萝莉控，十三岁时嫌她年龄大把她赶走了，只把自己的女儿留下来。以前还能勉强坚持，现在境遇愈发困难。 一位木匠学徒倒是很淡定，以后出门检查自己的衣服更严格了，不再参加离自己住处太近的聚会。 拉菲尔一个月筹集了一大笔钱，矿粉也只留下自己用的。这种级别的暗流根本入不了大人物的眼，学徒聚会只抓了最嚣张的几个，大量底层人物根本注意不过来。直到过了很久，才发现交易所里某种商品价格下降了一点。 51.旅途 四个人告别了拉菲尔的家乡，开始漫长的旅途。 地图虽然不精准，路途却非常容易分辨。 走过人类的王国，从精灵的势力和混乱之地的夹角穿过，翻过几座大山，就到兽人控制的平原和草原，这里容易迷路，也危险了点。 然后就是更加混乱的无尽沙漠，没有精灵，只有零散的人类聚居和兽人部落。 星球的海洋太少，无尽沙漠也不全是沙漠：戈壁、雪山、绿洲、大湖零散的分布在这里，没有凡人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大，只知道沙漠中有无数神秘物种，分布的稀薄。 目的地就是抵达沙漠边缘，有一股强大的人类势力，以幻影的方式生存下来。 这股势力比任何人类王国都强大，却无法凝聚起来，分布太广了，纵横万里。 普通的人类王国都是百里之地。千里之国，狭长的海岸、没有强力的季风、短暂的河道根本难以维持，内斗和动乱继续消耗着他们的力量。 出发没多久，拉菲尔在车上仔细的看着地图，赶车的事就交给俩弱鸡。 “好熟悉啊！”拉菲尔突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哦？哪里熟悉？”马洛迪亚感觉有些好奇，拉菲尔偶尔显得挺神秘。 拉菲尔摇摇头，不想说出来。 地形像是地球，变化很大，像是把地球的水抽干之后，而自己生活在西班牙和法国之间的大陆架上，目的是像是希腊土耳其不远。 “我们为什么不走河网？南边不远的大湖可以直通那里？”拉菲尔问起来。 “没走过，我小时候走到过兽人之地。南方太混乱，更危险。”撒利在前面说起来。 马车比较大，除了生活用品，撒利还准备了一些货物可以出售。 到这儿拉菲尔拿出了背包里的储物石，让撒利和凯特琳有些惊讶，马洛迪亚倒是没什么感觉。 “其实术士们控制了不少异空间的入口，但是价值都不大，不少这种矿石都是术士出售的。” “为什么价值不大？”拉菲尔不明白，而自己也没去过。 “和这个世界的力量不契合，到了那边法术威力会变大，却不稳定，太荒芜，种族问题等等。最重要一点是开启时间短，等待时间长，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移居那里，以前移居那里的家族再次开启时全部衰落了。只懂得堆积力量和技巧，几个秘术、秘法就能将他们解决了。” 马洛迪亚无所谓的说到：“如果你传奇了想去，我可以给你说几个，他们绝对不会阻拦，那些只是优秀子弟的试炼场。只有一个价值最大，经常派出强者进去掠夺，具体原因不是我能知道的，“纯焰”能够获得纯粹有强大的火焰力量和此有关。” “你们有什么改变血脉的仪式或者技术吗？”拉菲尔明白一定和此有关。 “很多啊，但是让属性变得纯粹应该没有吧？”马洛迪亚仰着头，开始想起来。 “到了，应该是最后一个人类城镇了。”凯特琳喊道。 “我去交涉把，我的“通晓语言”已经学会了。”拉菲尔下车向前。以前自己想学，一直听人说不实用，所以没学，现在终于要去体验一把了。 撒利和马洛迪亚阴险的笑了起来，让凯特琳觉得很奇怪。 晚上，旅店里。 拉菲尔正在暴怒的捶打着墙壁发泄，心情太恶劣了！ “通晓语言”是好听的说法，作用能让你理解常用语义。 使用后，你心里能感觉到对方说什么，但是还不如用手比划准确。 比如你说“神器霜之哀伤”，翻译出来就是：“神灵大锅冷的难受”。反义词“火之高兴”都翻译出不来，只能是“热的舒服”。 全是常用词！根本不存在翻译错误！而且会把原本的词义改变，变成最直观的五感翻译，“霜”“火”两字太抽象，变成了“冷”“热”这种身体触感。 而且对方说起“我”字的时候，拉菲尔心中会出现拉菲尔的名字，实际情况是对方在指自己。 “哈哈哈，就是这样。小时候父亲带着我行商，让一个魔法师给我施加一次这个法术，现在还记忆犹新。”撒利好久没笑的这么张狂了。 “不过你是初学阶段，后面还有更复杂的翻译法术。如果是心灵术士和心灵类的魔法师，到了高阶完全不是问题，其心思通畅到我们难以理解的地步。”马洛迪亚讲解起来。 疑迟了一下，又说起来：“术士们的语言是统一的，可以通过血脉传承，基本上同一个世界的术士用的都是同一种语言。那个价值非常高的异世界比我们的星系还要大，海量的术士用的全是一种语言。” “比我星系还大的世界是怎么存在的？”拉菲尔问到，觉得拉里家估计还有不少心灵能力的技巧训练。 “好像那里没有陆地上没有太阳吧，一些奇怪的发光体或者生物飞行在天空上。”马洛迪亚对此不太自信，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拉菲尔若有所思，慢慢说起：“太奇怪了！如果真是异世界的话两个世界交流太频繁，你们这一带的术士应该控制的区域并不太大，异世界也太多了。 如果说是异空间的话，按照你的说法那里的物质规律很稳定，也不可能。 如果说是同一个宇宙中其他星辰，那么应该不会出现力量非常不契合的情况。 同一个宇宙，如果存在不契合我们的力量之地，我们绝对在那里无法生存！ 最后，为什么我们的世界术士这么弱小，只能捣乱。而那些世界却被术士统一了，按照你的意思，我们的世界的术士到那边非常强大？” 三人完全没明白拉菲尔说的是什么，只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咳，咳。”等了一会儿，马洛迪亚开口了：“虽然没完全明白你说什么，但是如果我们适应了异世界之后，确实比原住民厉害，不是强大。我去过两个，拥有正式职业者的力量就可以威震一方了，传奇已经是不死不灭的神灵！很多术士家族消失都是移民了，虽然以后很难有优秀弟子，但是寿命会极大提升。” 聊天到这儿，拉菲尔有些庆幸和魔女的交易，期待着全知术能解决所有的疑问。 52.新队员加入 在这个小镇需要休整几天，马上要离开人类国度了，撒利需要准备一些货物。用来和其他种族交易，不单是为了钱，也是为了表示友好。 马车离开小镇的时候，被一个爆炸头的青年拦住了去路。 “我知道你们应该和我一样，你们有什么好去处？带上我行不行？”说完，爆炸头看了看车里三个人，其中两个应该很厉害。 “我们哪里和你一样？你是想干什么？”撒利有些不耐烦。 “你的故事是什么？说出来听听？”拉菲尔走下车，问起。 “我老婆怀孕了，我现在只能逃跑，带上我把。”后面的话他不太想说。 渣男啊！拉菲尔撸起袖子准备上。 “别...别动手，他家里不同意，现在正在满世界追杀我呢！”爆炸头看了看车内，想知道车上的两个女子是不是也怀孕了，高人啊！把人家小姐直接带走了！ 不知道爆炸头的想法，四个人都笑了起来，没结婚你叫老婆...... “走吧，以后搬东西得杂事就交给他了。过两年，他要能学会那个法术就能回来照顾孩子了。” “你们要去加入什么势力？限制人身自由吗？” 拉菲尔摸摸头，还真不知道，看了看撒利。 “有点小问题。如果天赋高就不得脱离那里，但是不限制自由，你可以回来。天赋低，学成之后必须为他们工作几年，然后你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撒利道，然后眉头皱起来：“这货人品能行吗？” “哈，你应该学习他才对！回家结婚后赶紧留下后代，然后再逃出来游学。”拉菲尔笑道，然后看看天，补充一句：“我们几个不是魔法师就是贵族，行动力太差，杂事和打听情报就交给他了。” 好了，爆炸头又增加了一向工作。不过他听这些话，感到更吃惊了，这只队伍挺厉害，拐走的女孩说不定是公主。 “你们好！我叫杰维斯，你们是什么情况？”杰维斯一下跳上了马车，发现两个女子没怀孕。 撒利沉默不语，拉菲尔说到：“回头把你的头发剪剪，你这发型应该是几个月没剪发了吧？路上慢慢说。” 有了杰维斯语言明显活跃多了，四个人也慢慢和他攀谈起来。 “前面就到边界了。沿着这条分界线走就可以。”撒利提着马鞭，指向前方。 “这种地形是怎么回事？”拉菲尔跳下马车，看起路上泾渭分明的地形线，森林草地和半荒芜的土地弯弯曲曲形成一条直线。 撒利抖了抖眉毛，意思是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事了吧：“传说晋级传奇之后，可以把自身的魔力和地脉相连，大范围改变地貌特征，百十年后就是永久性的，除非有人破坏。精灵完全不是兽人对手，不但需要人族、矮人、地精的援军，还常常被签订城下之盟。如果不是传奇多，使用这种技术改变地貌，兽人早就统治世界了。” 这样拉菲尔就明白了，多么强大的生物在平原上也挡不住兽人军团，冲锋三次叠击，山头都能踩平。 天生的战斗物种，能吃跑百分之百进阶狂战士，廉价高效！ “短寿也有短寿的好处啊！”拉菲尔不由感叹起来。 “那是普通兽人！”马洛迪亚清脆的声音传来：“十几年的生命确实短暂，但是别忘了魔法仪式和进阶传奇！有传说，有个兽人已经征战万年了，只是被一群精灵王围攻后低调下来。那里的人类也很可怕，每百年都要逼迫精灵退让土地。” “那是哪里？有更多消息吗？” “没有，都是传说，你知道术士传承悠久，却只是对异界了解得多。主世界太难探索了！” 杰维斯听见“术士”有些好奇，看了看马洛迪亚，问：“术士是什么？” 马洛迪亚从嘴缝里说出：“一些凭借血脉、肉体天赋的家族，有一些神奇的能力，生下来成就就已经决定了。” “对，还是凭借我不凡的智慧变强最好！！”拉菲尔漏出一脸白痴像。 “哼，家学好而已，撒利才是只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凯瑟琳冒个泡，对此鸣不平。 撒利沉默不语。 “家学好也没用，撒利记得西尔吗？” “记得。” “如果他父亲还活着倒是能进阶魔法师，主要不是钱的问题。他的情况是不知道哪个是自己坚信的，哪些事怀疑的；家学越好，越难进阶。” 拉菲尔瞅了瞅凯特琳：“撒利不管你认不认可，或者你父亲脾气再差。如果你能变强的话，家庭影响功不可没！” 撒利沉默的点点头。 “喂！”杰维斯开口了：“你们意思是我这种平民永远不能成功了？几个条件我都没有！” “关键是你的目标是什么！确认的目标才好说成败。现在让你当伯爵，并且手下都忠心耿耿，最多下一代就得灭族！世间只会给凡人虚假的希望，让他们听话卖命。骑士牧师也都不行，无形的壁垒无处不在，破除一道还有一道，讲不尽、道不明。” “放屁！”马洛迪亚有些暴怒：“实力提升、功勋提升、地位提升之后慢慢都能解决，不同途径的进阶还是非常开放的！没人会对你的变化漠不关心！” “开放出来有个屁用，当你真正走到前路，就会发现还不如血脉的壁垒少！血脉最起码很单纯！家庭出身已经决定了一切，从大处看，父母的坐卧言行，小到手指的每一次滑动都潜藏在你心间！这就决定了你的未来！” 说完，拉菲尔举起手来，说：“就像我现在举起的手，虽然你马上忘记了，但是在你心中留下的印象是永恒不灭的，直到宇宙毁灭！更大处来说，世界诞生的第一刻，其结局就已经注定！” 说到这儿，拉菲尔想起拉里，摇手指的幻术或许就和此有关！只要简单的资料就能从侧面破解！ 须臾没说话，撒利想开口，凯特琳抢先了：“那你努力还有什么用？学预言多好啊！” 拉菲尔抖抖衣服，昂首到：“我才不关心宇宙的命运！也不关心真理是什么！不关心未来能有多大成就！甚至不关心未来！死了也是命该如此，不用去关心！我只知道我现在活着，我站在这里，做我该做的事，做我想做的事，挣扎着向前进！无愧他人，无愧自己！” 说到这儿，拉菲尔又挥舞起来： “即使你出生在神灵的幻想里，世界只是真神手中的瓶子，难道你还有选择？就像一本骑士小说中，龙套死了难道他有选择！他的命运挥挥手就被确定了！龙套只要尽量的挣扎求生就行，若放弃求生，连作者都看不起你！只是作者想表现的小丑！如果你不想成为神灵眼中的小丑，那就坦坦荡荡迎接自己的命运！自由的做出自己的选择，绞向命运的咽喉！” “嘿嘿！”撒利笑了起来，说：“虽然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是认同你的选择，挺喜欢最后一句！” 听撒利说完，拉菲尔一头冷汗：好像自己口误了，扼住比较好，绞向的含义太可怕！ “如果出现改变命运的人呢？或者力量强大到击败一切？”马洛迪亚思维陡转，好像想起了什么。 拉菲尔看了看她，有些不想说，毕竟自己也有秘密。 沉默了一会儿，拉菲尔说到：“从每个人出生，他的最高成就已经注定了。如果超过这个界限，那么他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把他解剖了，肯定能发现线索。不否认平民有不少天才，但是每个天才都有自己的局限，超出这个局限，就可以调查了。 至于说强大到无敌？那有什么用处？你们术士不少秘术不都是对付这种人吗？别说传奇，就是对方一击能粉碎太阳，那些只是你们眼中的蝼蚁。破解了技术，量的积累毫无意义，而技术互相克制，永远不会有无敌的人！ 多样化术法人才更容易生存下去，山德鲁能把两个王国搞成那样，就是手段丰富。” “嗯，这一点我认同，山德鲁确实学识博杂！对自己的目标明确，这样的人几乎很难杀死。”撒利好像对此颇有想法。 凯特琳又问起来：“如果我们真的生活在一个瓶子里，神灵对我们的掌控就像小说作者对人物一样不可抵抗，那你能怎么解决？” “不知道！”拉菲尔翻了翻白眼，这种问题怎么可能解决。 “想想呗，让小说里人物反杀作者，听着就很神奇！”凯特琳好奇心大起。 “嗯.......首先，世界的规则必须严谨，这样才能有自行演化的可能。然后必须是一个聪明人，这样才有实力走出去。最后，不要引起神灵的关注，打打酱油就行，一直关注你就很难有操作空间了。等到故事完结，再偷偷跑出来把对方杀掉！” “哈哈哈，这个说法有趣啊！也很合理啊！”凯特琳大笑起来。 “不说了。”凯瑟琳指向前路：“前路不远，就能见识一下那些奇特是种族了吧！我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 53.燃烧的营地 接下来的路途慢了许多。常常几天没有城镇，只能在荒野露营，晚上偶尔会有一些骚扰，不过没什么强力生物。 跑的太快马匹也受不了，几个人多少有些急躁，有时候恨不得背着马前进。 “好无聊啊，走了好多天了，什么都没遇到，慢慢长路啊！啊....”凯特琳趴在马车上说着。 “还好，能遇到游动的小部落就好了，这种边境一般没有生物敢聚居。”撒利看着前方。 “嗨！前面好像一群难民！什么物种？矮人，黑矮人！”凯特琳高兴的挥舞起来。 拉菲尔继续眯着眼睡觉，轮不到自己去交涉，真有需要再去用魔法翻译。 两名外交官能力不错，撒利和杰维斯搞清了对方情况，晚上驻扎在一起。 黑色皮肤会离赤道近，虽然这种世界不太准确，大致情况不会变。 这群黑矮子战争之后被半人马堵住了回程的路，只能往北方逃。转战数月之后力量非常薄弱，再过一段就很难称为部落了，而现在已经会被误认为难民。 很多种族都有矮人附庸，每个种族附庸的矮人都不一样。因为他们本身差异太大，适合混血，有些像是其他其他种族的亚种；就像说蜥蜴人喜欢说自己是亚龙，豺狼人说自己是亚兽人一样。 矮人不单是身体上的矮，更重要的事精神的矮：自大狂妄又被教训的唯唯是诺；愚蠢短视又自作聪明；内心耿直却喜欢搞小阴谋；没有独立合法的政权，让所有矮人王都喜欢愚蠢的同族。 经常是矮人想要挑拨两个势力开战，以谋求独立，最终自己下场更惨。 半人马因为体型原因，迫切希望征服黑矮人成为自己的奴隶，这样他们的部落就生存情况能极大的改善；而他们本身太不稳定，反倒被矮人搞得四分五裂。反正如果半人马不想要矮人奴隶的话，或许能和兽人争锋。 总之矮人性格非常复杂，常人难以把握，只要把握住了就很容易打交道。 撒利就是把握住矮人特点的人，现在他已经和三个首领谈笑风生了，虽然谁也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但是矮人首领认为撒利才是队伍领袖。 晚上。 撒利偷偷的把几个人都叫了过来，说：“我们在这多呆几天，这里有事可为！” “你要搞事？什么事？”拉菲尔眼睛一亮，想看看撒利能力如何。 “这里只有头领三个都是战士，其他都是普通矮人。下面两人确实对老大忠心耿耿，但是问题很多。”撒利咽了口口水：“矮人老大非常果敢，信念坚定，心中却没有具体方略；老二忠义勇敢，骄傲自大，其实想跑，心里骄傲过不去那一关，肯定说不动；老三粗中有细，对陌生人警惕，对熟人说话不长脑子，和老大几乎像兄弟，让老二夹在中间有些别扭。” 撒利有四周看了看，说：“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一半矮人是老二的手下，老三手上也没兵。这是矛盾的种子！” “那这只队伍还可以，虽然有些小问题，最起码能坚持几年，几年内应该能去附庸别人的种族把。”马洛迪亚说到。 “好厉害啊！”拉菲尔摸着自己的短胡子，说：“语言不通，才过去半天就这么清楚，你准备怎么搞！我们听你的！” 一下子拉菲尔就把其他三个人代表了。 接下来五个人在这儿住了三天，利用简单比划和动作让矮人内部起了不少流言蜚语。 比如老二出门时，拉着普通矮人用几个动作比划的莫名其妙；出门时把一些东西藏起了，回来再放回去。 对老三也用了一套一套，拉着老二找老大，老三过来就想办法让其他矮人找他，或者转移话题。 撒利的指挥下，十几个套路密集轰炸，让营地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虽然四个人有些搞不明白，但是撒利一天天精神起来，有时候神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第五天。 撒利带着人，向首领们告别。 离开之后，凯特琳一头问题：“为什么走了？你的计划是什么？语言都不通搞那些有什么用？比比划划？” 三个男人嘿嘿的笑起来，撒利说道：“晚上再回去，怕他们不开干，我还抓了几只地精，有备用计划。” 拉菲尔看着后面的路，说到：“矮人营地的氛围已经很紧张了，按照他们的短视，或许会火并。放平时的话这三个矮人或许很团结，现在不行，压力太大。” 杰维斯有些激动，说到：“我最讨厌矮人了！坑这么多真让人兴奋，你也讨厌矮人？” 撒利抚须摇扇道：“不算讨厌，只是以前看见他们不爽，坑他们很有成就感！” 晚上，五个人潜伏在营地周围，等待变化。 “行不行啊？不然开始备用计划？”杰维斯问到。 “等等，使用备用计划反而有可能失败，我们在里面待的时间太短。实在不行再用备用计划试试。” 话音未落，营地里嘈杂的声音响起。 一个小时后，营地安静下来。 “进攻！”撒利一声令下，五个人行动起来。 冲进营地，果然老二死了；老三重伤，一脸愤怒；老大轻伤，一脸懊恼；兵员也死伤大半。 看见冲进来的一伙人，对面一下子明白过来，悔之晚矣。 马洛迪亚和老大开打；拉菲尔打老三，临时用死灵法术控制老二的尸体补兵；剩下三人打伤员。 等战斗结束，满地尸体，除了一点铁器也没有太有用的东西。 “这把剑不错！”杰维斯轻轻敲了一下老大的佩剑。 “那你就拿着用吧，这把剑金属比例接近完美，加入了一丁点冥铁，勉强算是超凡武器。”马洛迪亚收齐自己的双刀，这是第一次见她用，品质和拉菲尔的匕首差不多。 老二的尸体已经废了，拉菲尔把老大和老三的尸体收了起来，带走了一点铁器。 凯特琳看着满地尸体，和微薄无意义的战利品，情绪有些异样。 “我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虽然矮人挺讨厌，也没必要这样吧？” “有趣啊。”撒利拿起火把回答。 拉菲尔兴致也不错，说道：“对，有趣啊！用简单的力量，战胜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不是很有趣吗？” 熊熊火焰，烧尽了矮人的营地。 留下几个人的背影。 凯瑟琳回头看了看火焰，又扭头追上了几个人。 54.逃婚的精灵夫妻 看着凯瑟琳兴致不高，拉菲尔在车上讲解起来。 “他们矛盾的种子一直都有，只是没人激发罢了。在毁灭的边缘，相对容易激发出来。” 拉菲尔颇有兴致，继续说：“激发出来也不容易，需要快速掌握他们的情况。如果时间长，以他们老大的精明肯定就化解了。而避免这个矛盾很难，即使老大发现了也不能明说，我们发动的太快，期中的变化老大还没搞清，就已经开始了。” “我们未来会这样吗？”凯瑟琳颇为担忧的问到。 拉菲尔摸着额头：多愁善感的笨蛋啊！说道：“不会，有问题散伙就行了，我们几个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利益纠葛。如果我们真正有利益纠葛，我就不来了。” 拉菲尔看了看撒利，说：“任何人只要有利益纠葛都逃不出这种手段的打击，面对巨大的压力之下，几个微小有方向性的挑拨，把矛盾激发出来。有利益纠葛，无论对方关系多么亲密都有间隙。不过不用担心，只要双方还有理性，就不会把任何人逼到绝路。” “关键不是每个人每时每刻都有理性，即使对方再聪明，只要失去一瞬间的理性！只要情报掌握的够快！发动的够快！那他就死定了！”激动的语言被撒利平静的说出来。 “嘿嘿。”拉菲尔笑起来，说到：“我感觉，如果撒利有全知术的话可以轻易灭世！纵横在无限世界、无限文明中；以低阶的实力，毁灭一个有一个拥有无数传奇的文明！这样真是太酷了！” 说到此，拉菲尔心情舒畅。 “好好下来走路吧，你马车坐多了。”撒利难得回讽一句。 话音一落，马洛迪亚已经把拉菲尔踢下了马车。 马车加速，拉菲尔只能开始狂追。 追了一会，见马车停在前面，好像遇到了什么人。 看见他们正在和一男一女两只精灵说话，拉菲尔走向前坐到车上。 换了十几种语言，最终发现两只精灵会术士语，这下交流就容易多了；而拉菲尔也会一些德鲁伊的交流方式，不过用处不大，专业语言懂一点，日常用语不懂；男精灵正是一个刚进阶的德鲁伊；女精灵是进阶有些年的祭祀。 俩人搭便车，想要前往精灵兽人的交界处。 男精灵叫马里奥，女精灵的叫泰兰德。 “精灵也逃婚？你们是逗我？我们怎么又遇到这种事？不是说精灵比较自由吗？”拉菲尔震惊了！一路遇到的这种情况太多了！ “很正常啊，多数人还是要结婚的，逃跑是少数，我们现在跑出来很容易遇到啊。”撒利还是那么淡定。 了解情况后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精灵先知预言到：兽人马上就要开始发动大规模进攻了，我们必须补充人口，让精灵留下更多后代。 于是精灵女王下令：每一个未婚成年精灵都得结婚，结婚一年后必须有小精灵，战争死后老娘来抚养。不生孩子的关小黑屋，怀孕了才能出来！ 问题是：你活着，老太婆不管，得你战死才行，不然你生下来扔给老太婆，你继续自由去了。 然后这两个精灵情侣不想要孩子，直接跑了，去边境等着兽人过来，战死也要自由！不要孩子！ 这下五个人都震惊了！比我们出来的理由更加奇葩！人类王国都没见过玩心这么大主！宁死也要玩！ 五个人脑子里精灵的自由就是天天玩耍。 马车出发后，又追来一个精灵，名字叫路易基，男精灵的弟弟，猎人。 当发现三人的三角恋情，又其乐融融后，拉菲尔又震惊了。 从小到大拉菲尔都不知道震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以前最多见到惊讶的人。 今天三连震，你们精灵太能玩了，撒利老司机，开稳点马车，我晕车！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拉菲尔的“三十年战争周期律”，虽然距离远的会有几年误差，但是这个规律没错！ 你们这些渣渣还用预言？ 兽人成长快，短寿，每次开战都是成年；人类开战都是青少年主力；精灵的孩子还没出生，这怎么打？ 一个精灵打五个兽人，兽人根本不在乎。 魔法的世界一般还是高阶力量说的算，有时候却没用，引诱分割牵制对方强者之后，集火一个一个灭杀，这还是最简单的战术。 为了减少伤亡，本来是强大猫科动物只能改学射击，施法职业用变形勉强应付近战不足。犬科动物射击实在干不过他们，就把近战发挥到极致。 想到这儿，拉菲尔觉得亡灵潜力其实挺大了：拥有兽人和精灵优点，可以快速暴兵，也可以用漫长的时间堆积强者，只是对尸体要求太多了；这种问题好说，开养殖场就行。 拉菲尔开始构思亡灵帝国应该如何发展的问题，马洛迪亚移动到车尾和精灵聊起了。 “按照精灵的说法，还有三天就能抵达一个精灵村落，进入最后的山区，不过好像那里的恶鬼传说又出现了。”马洛迪亚向前面的人喊道。 杰维斯问起：“什么样的恶鬼？” 马洛迪亚又地里咕噜的开始问话。 “哦，好像是一些奇怪的东西袭击野兽和农田，偶尔也会袭击村庄。不过很多年才会出现一次，精灵长寿，要是人类传说很可能更加显得更加荒谬，他们很少袭击人型生物，被杀死后尸体就不见了。” “答案很简单啊，你用脑子想想你们术士干的事。”拉菲尔回过神，开口道。 “哦，原来如此。”撒利直接回答。 “什么事啊？我们都没明白？” 撒利解释：“马洛迪亚说术士们控制异世界入口最多，常常去里面探索；你们可以反过来想，异世界也会来我们这儿破坏，死的时候用亡灵法术销毁尸体。不过实力弱走不远，当地人愚昧就变成恶鬼传说了。” 凯特琳看了看这俩人：当地人愚昧？明明是你们俩联想力丰富吧！ “我们应该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他们点事！”拉菲尔说到。 “可以啊，按照精灵的说法，明显是周期性的。真是异空间入口的话应该还有时间，而且价值不小。”马洛迪亚开口。 “简单看看，别太浪费时间，到了那边我们还得停留下来学语言。”撒利挥舞着马鞭。 那边三只精灵听了解释，都回头看了看拉菲尔：人类魔法师果然有独特的特长，这种事确实很少见，出现了也很隐蔽。 55.强大的逃婚基地 三天里和马里奥交流了一些德鲁伊魔法。 对于拉菲尔能使用德鲁伊魔法马里奥很吃惊，也没有听过乱七八糟的血脉，奇怪的仪式也不知道；觉得这种晋升有好处也有坏处，具体很难说清楚。 倒是简单教授了拉菲尔一些德鲁伊常识，尤兰德的笔记只是用魔法师的角度去看问题；追求魔力变形，变成各种强大生物。 马里奥讲的还是变形后的肌肉问题，普通人十米坠落就会摔死，太极拳高手或许能做到二十米不摔死。 和猫科动物讨论百米以下的坠落是对他们的侮辱！ 人类的内功之类的东西，对于猫科动物来说，最多三分钟，超出人类作者百倍。 让人类去总结这种东西，只能归于“气”“太极”“虚实”“童子功”之类的东西。 猫咪们已经总结的非常简化易懂，根本算不上秘密！武侠高手们，我指的不是哪一位，诸位都是垃圾！拟兽的拳法和真正有智慧的动物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武松打虎？你确定不带兵器的人类能单杀老虎？而且老虎没智慧，不能总结传承武技。 现在，拉菲尔的变形勉强可以超出原有物种。 每个物种在进化过程中都非常完美，但是他们只是适应某种单一环境而已，精灵的基本技巧就是变成同物种的不同种类，同时针对性的改变局部肌肉。 马里奥还纠正了拉菲尔的一个错误观点：力量达到体重三倍以上只是人类骑士进阶的特点，对于精灵要两倍多，矮人要五倍，简而言之就是和体型成反比。 “前面不远就到了，修整一下，我们和你们一起去调查前面，如果有裂缝的话可以再回村子里叫人。”马里奥说到。 拉菲尔疑惑这种小村子能有几个高手可叫？ 刚进村落，拉菲尔发现一群强大的气息，吓得几乎想逃跑。 三只精灵表示完全不用担心，这里全是来准备和兽人死战的精灵，各个神功盖世、包打不服！ 看着满村飞来飞去的强者，拉菲尔觉得这股力量可以打下三个米德海姆，你们那些整天为个女人闹事看看这群人的觉悟！ 其实这就一群不结婚的炮王。 这群人完全可以去搞革命啊！可惜变成了外部矛盾。 农民起义就是一个笑话，真正的封建领主会在三天之内把你们平定。市民起义才是主***灵平民比人类平民的更叛逆。 拉菲尔看了看撒利，撒利耸耸肩表示没办法。 真想点把火就跑啊！！ 拉菲尔想自己试试，说道：“自由自在的生活和种族生存的问题真是难以抉择啊。” 路易基先插嘴了：“是啊，说不定哪天又分了，要小孩就变成搭伙过日子了。平日也没什么忧虑，有小孩什么都得教他。” 马里奥盯了路易基一眼说到：“不想教小孩！那你怎么不去当术士，脑子都长在肌肉里。” 这一下拉菲尔好奇了，看了看马洛迪亚，问到：“术士的记忆真在肌肉里？” “差不多，普通人的肌肉只能记忆技巧，术士的肌肉能记忆知识。”马洛迪亚面无表情说到。 这下所有人都惊讶了，马里奥想着：我就随口一说，还真这样。 拉菲尔挠挠头发：好像第二句话自己就被带偏了，我果然是个好人，不适合搞阴谋。 这个村庄除了人们印象的森林木屋，还有很多风格混乱的木屋，几个零散的种族在这儿混居，最近来的人很多，还有人开起来旅店。 三种精灵离开了，约好他们走的时候一起去看看前面的情况。 “一路上没什么危险啊，都是些常见的生物。”凯特琳说起来。 “带路的人好，如果换个人会很难把。”杰维斯对撒利颇为佩服。 “什么意思？”凯特琳觉得莫名其妙。 拉菲尔解释道：“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就能带我们这么轻松的走到这儿？路上只有一些小麻烦，如果我们都是学徒级的力量，换成一个骑士带路说不定我们就死在路上了，路上如何驻扎、如何与其他人交流、如何让别人认可我们的身份，都是由撒利处理好的，我们都没太操心，换成别人；那三只精灵就把他们干掉了。撒利从没学过这些，但是天生就能做好，这不单是天才，更重要的是出身上带来的壁垒。” “哎，又是这些话，神灵都不会强迫人的命运，你为什么嘴里老是这样！整天身份家族职业的说。”凯特琳插着腰问起。 “我小时候，再小镇上经常能到偏僻的领地，小镇里来往的人也多，王城也呆了一段；各式各样的人和阶层都了解点，对人类王国政治不太懂，但是对王国热人员结构理解的很透彻。” 拉菲尔说完，摸摸下巴：“好像我最适合干的事就是叛乱啊！” 这是撒利猥琐的笑了，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笑什么？叛乱？” “不是和叛乱无关，我突然理解拉菲尔为什么和我们一起出来了。”撒利笑的更猥琐了。 举起一根手指，说：“仔细想想哦！其实他正式魔法师的身份还可以，没有被女孩甩，没有被安排恶劣的婚姻，没有人限制他的自由，没有把谁搞怀孕，甚至想找一个不错的贵族小姐都没问题。痛！痛！” 拉菲尔额头冒一个井号，给撒利一个重击。 “这里的人这么多，我们去准备点施法材料，万一遇到大战好应付。”拉菲尔转移话题。 “我还没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凯特琳问起来。 “我们也是。”杰维斯和马洛迪亚同样无视拉菲尔。 “等他不在了我给你讲，不然你们杀了他我可拦不住。” 拉菲尔已经不见了，他的原意是不想看见这几个人，反而坑了自己。 “喂，他恼火的走了，为什么我们想要杀了他。”凯特琳八卦之心大起。 “简单来说，他确实能追到一个女孩，很难变成预想中的相处方式。甚至讨厌爱情的表白和热烈；讨厌亲情的羁绊和平凡；只想要相知相行、偶尔的痴缠；就像是朋友，却比朋友更亲密；像是恋人，不如恋人那样热情；像亲人，不想亲人将人束缚。” 听撒利说完，马洛迪亚把刀递给了凯特琳，凯特琳拎刀冲出去找拉菲尔了。 “喂，下手轻点！”撒利补充了一句。 “不用，我去把他阉了和你配对！” 远处传来凯特琳的声音。 56.吃人练功 一行人在山里找被破坏过的痕迹，循着痕迹开始追踪未知的敌人。 一路上拉菲尔开始讲解“三十年战争周期”或者称为“一代人战争周期”，借此告诉别人老子是厌战才跑的！ “慢着，我们靠近了！”路易基指挥，马洛迪亚说到。 一行人偷偷向对方潜行过去。 对方六个人，刚刚围杀了一直巨熊，正在处理尸体，寻找附近的草药。 “我们跟着他们，晚上再袭击，尽量活捉。”马洛迪亚翻译时，语气明显有些激动。 天不随人愿，不知对方如何突然发现了拉菲尔一行，吼叫着鸟语向这边走来。 六人使用的兵器都非常个性，除了老大纯粹用的是掷剑术，还能回收；五人一个拿剑刺、一个拿骨刀砍、一个拿着小旗子招亡灵、一个拿着饭碗砸过来、一个用方形飞石。 当拉菲尔看见六个人身上乳白色的温焰之时，就明白了为什么马洛迪亚为什么激动了。 完美的火焰术士，比“纯焰”的纯粹的多，已经法则化的属性，不是那种明显的火焰，甚至还有其他属性！ 六个人明显没有进阶后的力量，但是战斗能力非常强，各种道具层出不穷。 也没有任何明显缺点，几人想要观察一下对方能力的漏洞再战，又被打个措手不及。 被对方冲散之后，拉菲尔几步位移，就盯着拿小旗子的家伙。 他手中的旗子冒出无数亡魂，其中夹杂着痛苦扭曲的情绪向人袭来，可惜这种攻击只对学徒有效，除非你心中正好有破绽，而拉菲尔现在根本无视这些攻击。 亡灵缠绕无效后，拉菲尔使出招魂术将旗子里的亡灵勾引出来，用驱散净化掉了亡灵。 见机不妙，旗子男掏出一张符文卷轴，闪现过荆棘丛逃跑，要往回瞅一眼，一把匕首已经划过他的脖子。 拉菲尔捡起小旗，摸了摸，材质还可以，自语道：“这个东西对学徒效果应该不错，有机会补充一下，打弱鸡应该很好用，可惜这种亡灵法术没什么前途。” 话音未落，对方身体上的术法发动，整个人的尸体燃烧殆尽，他们的领导者是不想留下尸体，一会儿问问马洛迪亚是否知道原因。 收起地上的遗物，拉菲尔去寻找同伴。 远处的马里奥正用藤蔓术将对手撕成碎片，根本不向尤兰德那样还用地刺助攻。 路易基也拎着两个人头过来了。 又找马洛迪亚，她正在缠斗之中，对手也要跑，被撒利凯特琳拦住去路；片刻，这边的战斗也结束了。 现在只剩下掷剑术的青年，被泰兰德拦住，马里奥补上去缠绕，利剑砍断藤蔓，后续却源源不绝。 青年眼看就进入绝境，身上的焰色变红，吃下药丸，红色又开始向紫色转化。 这时他的攻击强度提高了数倍，可惜这意义不大，即便他力量再大，地面硬度也不够他借力，死在围攻之下毫无办法。。 最终，掷剑术青年死战力竭。 “可惜啊，对方的能力太全面了，不好活捉。”拉菲尔说到。 路易基听出拉菲尔的意思，笑了笑，从灌木丛中拎出一个麻衣少年。 少年很有眼色，眼看自己不是对手，也不反抗。 “这些术士如何？”拉菲尔瞅着少年，问起。 “很强大的血脉，只是太稀薄了，稀薄到几乎没有了。”马洛迪亚拿着少年的手，看了看。 “现在你明白强大术士家族是怎么回事了吗？是不是可以用仪式改变？” “不完全清楚，这么稀薄的血脉很难有用，除非对方激活血脉程度非常高！难道是长期生吃？” 这一句话把周围的人下了一跳，吃人肉也就算了，还生吃！ “我看活吃最好，就是嘴没那么大，我来问问他情况吧。”拉菲尔很淡定，反正自己又没看见对方生吃，眼不见就无所谓，语言影响不到他。 少年眼里自己被一群怪人绑架后，又被围观起来，可他并不恐惧，眼神里的仇恨仿佛永远也化不开。 对此，诸人毫不意外，这种纯粹凭血脉的修行，欺压必然严重。不像这边的世界，两人互相杀完对方全家，还能是好朋友；只要认可对方的身份，且利益、志向相同，就没问题。 拉菲尔给自己和少年都加上“通晓语言”，开始摸索着交流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名字！不说揍你，不说揍你！”拉菲尔神神叨叨的问起来。 少年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被打几顿后明白了对方问的是什么，反复回答起自己的名字。 “大致上明白了，你知道很多人的名字比较抽象，他几次回答后我感受到的都不一样。”拉菲尔很头疼的说：“他应该叫“站着的人”，想要永生不死，或者是他们都想永生？在这里进行寻宝？或者寻找草药？好像还可以杀戮同伴。” “这一片有什么宝物可寻？”凯特琳疑惑的问：“草药还有点，这么大的地方少有人来，应该没他珍贵的草药把。” “算了，我们先找地方休息吧，慢慢问他。”撒利开口道。 晚上，山洞里。 篝火在一旁燃火，拉菲尔兴奋的打开了一个空间口袋，然后口袋损毁，爆出一堆杂物。 杂物中不少乳白色的石头，慢慢的消失掉了。 看着满地杂物，拉菲尔非常兴奋：打怪掉装备啊！虽然价值不大，但是以前无论打什么最多剩下一堆肉！而且还带自动刷尸体，刷小兵的地方！ 打开了六个袋子，还找一些金块！ “这是怎么回事？一次性空间袋？”杰维斯问起来。 “不是。”拉菲尔仔细看了看地上的东西，说：“应该是世界规则不同，那边的正常空间袋到这边不能用，被我强行打开，东西都掉了出来。” “这些都是常用的东西，也没整理，一次性的不会这样用。”撒利帮忙补充。 “这个少年怎么办？”马洛迪亚问完，又说：“我可不吃他，吃人好恶心。” 少年没听懂对方说什么，但是感觉到了不好的词语，明显的抖了一下。 “算了，一会儿交流一下，让他带路去他来的入口，看他的样子对自己人也没好感，打完架放了他把。”拉菲尔说完，还想着给他一本有用的笔记，这种邪恶的不稳定的分子成长起来肯定很有趣，说不定大杀四方，灭国无数呢。 57.关闭入口 “站着的人”非常听话，波人要杀过去，带路很积极，无视了昨天被“拷问”的事。 少年主动帮一行人避开侦查术，这点很重要，侦查方式陌生，拉菲尔完全不了解，以自身精神力，奇特的阵法为主。 拉菲尔点点头：完美主动的带路党，值得帮助啊，现在思考怎么帮他了，语言问题好难啊。术士世界带路党应该很多吧？ 一行人慢慢靠近，裂痕处修整成了临时营地，三个怪人站在入口处，闭目养神。 那三人是：一长须白发的老者；一长袖短须的中年人；一脸红光，暮色深重的幼童。 一行人远去商量。 马洛迪亚道：“这里山深林密，野兽众多，可能还夹杂非凡的生物，不如我们晚上偷袭？” “晚上偷袭估计对他们用处不大。真要偷袭，先袭击离开营地的，削弱他们的力量，再一鼓作气全都消灭，他们之间也不是一伙的，不会在意少人。”说完拉菲尔看了看撒利，问他的意见。 “最好快点，下面的路虽然我有办法应付，但是保不准还会浪费时间。” 了解这群人之后，知道他们没什么太大本事，就不想再去叫人。 精灵商量一下，为了省时间，让他们三个引开大部队，剩下的人攻陷这里，据点而守。 守到入口关闭，这群人就死路一条，所以他们会源源不断的送过来。 两行人分开，进攻开始。 马里奥变成大乌鸦，再天空刮出狂风闪电，打击人群。 路易基也在隐蔽处射击，奇怪泰兰德祭司也射击。 魔法师不了解精灵祭司，在族群中位置是什么，这种职业辅助性更强，和牧师类似。 突然的袭击，一群术士有些慌乱，头领也受了轻伤。 果然术士是一群逗比，这种逗比不是拉菲尔那种常常失误，而是主观情绪恶劣，容易引开。 三个头领怒火中烧，雷击、剑光飞舞，往天上跳几次，没飞起来，徒步追杀。 主动权在手，拉菲尔几人开始配合。撒利的辅助魔法，释放给马洛迪亚；杰维斯身体颇为矫健，也能和几个人游斗；拉菲尔变形，咬断几个人的脖子，转化行尸，失败数次，改用匕首突袭。 凯特琳战斗力不行，一旁看管着少年。 很快，营地剩下的人被解决了，除了拉菲尔，其他人准备做防御工事。 “我控制不了这个入口，可以破坏它，使它提前关闭，下次开启的时间会变得不稳定。” “咦，你还有这特长？我以为你就会带材料施法呢。”马洛迪亚对闪现术印象深，和她对战时候，为了省钱没用。战斗渐酣，才频繁使用。 “我需要时间，把那个家伙扔回去吧，没用的东西都给他。”拉菲尔说完，施加“通晓语言”，冥想法的思路传给了少年，他理解多少无所谓了。 少年倒是脸上狂喜。 “好吧，帮助这家伙有什么用？”凯特琳埋怨，又道：“我们辛苦点，你尽快。” 拉菲尔开始写写画画，简单的法阵完成，绕着圈走，手里撒粉，嘴里念咒，魔力使出，入口出现波动。 几人莫名其妙，没见的奇怪仪式。 片刻，三个头领回来，感入口有变，急于逃走。 两行人夹击三人，缠斗不止。 藤蔓绞向老者，三箭穿透，脖子失力。 诸人对幼童多用远攻，虽然他满脸暴戾，用手打起来怪怪的。 幼童眼看入口关闭，几人要全灭于此。猛然，浑身肌肉暴涨，手中不再飞出细光，抓向泰兰德，以此为盾，冲入了裂缝。 须臾，中年人战死，拉菲尔停止施法，看着马上要关闭的裂缝，瞅了瞅马里奥兄弟。 “我们得去救她，精灵的传承完整，可以去异世界修行，你们继续赶路吧。” 说完，马里奥兄弟走入了异界。 几人点点头，剩下未归的异界人，也回不去了，只能流浪在这个世界。 拉菲尔觉得，他们战死更幸福一些，格格不入的世界，语言不通，无力的流浪，与过去的亲人天人永隔，自己的双亲也差不多啊... 收集遗物，有两具遗体，价值不错，血脉稀薄却很强，有进阶后的力量，激活度也高。 拉菲尔戏谑的看着马洛迪亚，笑道： “吃不吃啊？我会把他们处理好，保证看不出什么肉，和你吃羊肉没区别。估计术士强者都这样，让仆人处理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贵族就得远离这种，野蛮的血腥。” 马洛迪亚闭着眼，脑海中疑迟，说：“不要！我早决定不当术士了，减少激活血脉，很容易成为其他职业，摆脱术士的命运！强大单薄，不通用的秘术！只有祖先的记忆困扰生活！族群的束缚与漠视！我死于沙漠也无悔！不抗争、反复不定，不正是故事中的小丑吗！” “好！尽快走吧，刚才关门的时候，感悟挺深。可以把以前所学，整合一下。” “那个少年会怎么样？”凯特琳有些好奇，每次听拉菲尔的猜测，都像是旅途上的故事。 “如果他够聪明，我传那次冥想收获最大！” “为什么？” “翻译法术只能传大致含义，他要是能把那些总结出来，很容易变成抽象的哲学。我因为自身，思维琐碎，很难把冥想变得如此纯粹！要被生活中的事困扰，那次传授冥想，可谓的十余年所学的精粹！” 拉菲尔一拍手，叫到：“好主意！后面我们路上交流这些吧，用翻译法术！那样的话，把以前所学总结的非常精妙！” 至于那个少年。 他回去之后，逃离了原本的势力。 反复思考，最后一位高手传了份“神念”，神妙异常。 一年后，总结出五十个符文，凭此行走天下。 一次无意中，自身实力微弱，为保命，一个符文打入妖兽体内。 妖兽开始痛苦挣扎。 三天后，当地出现一头绝世妖魔，毫无理智，覆灭了无数城市，后将其剿灭！ 剿灭后瓜分尸体，得到的势力无一不疯狂崛起。 少年也明白了，符文不凡，愈加珍惜余下四十九个。 58.通晓语言的妙用和追来的术士 战利品：尸体保存好，以后可能能卖钱，或者当亡灵法术材料；超凡品质的剑，颇有灵性，通体细长，凯特琳拿着；然后都是垃圾，回头卖给兽人；带文字的路上研究。 拉菲尔整理思路，仪式时的感觉很好，把所学集中起来，时空的感受更深了。 用“通晓语言”来交流，总结一些神秘的知识；屏蔽了混乱的思绪，往往直指核心，灵感迸发！若是再博学多识一些，完全可以开新流派。 融会贯通的好处是，拉菲尔即将变成实战派魔法师，由理论派转化，潜力和战斗力都是同阶巅峰！ 撒利变得愁眉苦脸：“哎...早这样，我就还是去当魔法师了...” “哼，就这样吧，这一路还挺有趣不是吗？虽然没遇到太多事，一直走下去也不错啊。”凯特琳对旅途很满意啊。 “恩，没错。旅途上的闲谈，让我想起学堂上的同学；知识量不多，总结的却更好了。” “那有什么用...”撒利有些怨气。 “你也和他一起学魔法，那时干什么了啊？只听拉菲尔讲说，没见你开口，不好意思？” “哈！当年我都找不到他，每天睡觉不到五个小时，刻苦的学习！我还天天玩不少。”拉菲尔笑话道。 “为什么你进阶，他不行？天赋？钱财？”凯特琳又好奇了。 拉菲尔耸耸肩，说：“原因之前和你说了。具体的话，就是数学！撒利以前学的数学思路不对！只能用于简单的商务，严谨丰富的数学思维，学堂不教，或者说不细教，得自己在家学，这样他有钱也没用。 至于说这些总结，对现在来说还是有用的。现在已经打听清楚，他们叫“心景术”，完美的对生活的总结，很容易进阶。” “哦，你对那里有什么看法？”杰维斯冒泡。 拉菲尔拿起笔，开始画起来了，说到：“晚上画完给你讲！” 晚上，营地里。 拉菲尔拿出几张画，模仿印象派的手段，都是一片草地。 “看这些画，都是一个景色！我们用同种方法，画出不同的风貌；犹如我们双眼看世界，每时每刻都不同！不同人看世界也不同，不同物种又不同；我们看到同样的东西，都已经差别很大了。 再去看不同的景色，更是无法描述；这个流派的术我体验过，像截取世界真实的一部分，然后控制、影响，因为每个人心中的不同，所以自己的“景色”也不同！精辟的总结自己的过往，估计很容易构建！” “怎么构建？”几张懵逼脸，问起拉菲尔。 “不知道，具体细节不知道！我要知道还在这儿干嘛？直接回家帮你们进阶就是了！” “好了，这样已经很厉害了，还没到目的地，就把对方分析差不多，天赋还可以啊。”马洛迪亚说到。 “和天赋无关，前一段时间，同学给我讲幻术，这类东西想了很多。虽然他们声称，自己玩的不是幻术，但是同学也给我讲到：更高级的幻术，已经不是普通迷幻别人了。别说修改记忆，甚至更改对方的意志，也不是太强的幻术。那帮家伙号称：我们能修改世界。我想这可能是更广义的幻术！” “那你还想怎么样！”杰维斯略惊恐：“能修改记忆已经很可怕了！修改意志我都不敢想。” 凯特琳点点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疯子，都想的什么？不过，对他们也有些期待了啊！” 话音未落，一口火焰喷向营地，燃起熊熊烈火。 “你们这些家伙，竟然破坏了异界入口！真是白追杀到这了！” 有点熟悉的，女声？ 一行人恼火的一看，我x，那群术士怎么来了？将近十个人！ “好不容易追上你们，本以为能占领那个裂缝，你们对它做了什么？” “我只是暂时关闭了它，以后几次出现不太稳定，慢慢就能恢复了，你们还是回头守着吧。你们追我们干什么？”拉菲尔本来想吐槽，到嘴边没说出口，和她又不熟悉。 “那就好，先不急那边。在米德海姆大杀一番后，想起你杀了一批我们人，然后跑了！还有一个叛徒！”泽达双手抱胸，回答了这边的人。 回答拉菲尔很疑惑，王城实力还可以，那几个魔法师家族，正式魔法师不多，但都有长辈，实力很强劲，不可能被杀。自己呆了一个月，也没什么大新闻。 试探着回讽过去：“我看是被人教训了，找软的打吧？” 好像说中了，红光闪过，拉菲尔准备好神经反射，避开了攻击。 “分散跑！”撒利向每人扔过一张卷轴。 诸人一愣，随之明白，应该他准备好有备用计划。 说完，撒利跳上马车，驾车跑了。 喂！分散跑！就是你开车，我们跑步？ 拉菲尔看了看，只有自己和两个女孩在原地，两只弱鸡都在车上！ 问题是凯特琳好像实力也不怎么样啊。 “放心！我是骑士学徒！就你一个人没注意！” 看着拉菲尔不跑，凯特琳喊道。 拉菲尔脑子楞着，腿已经开始跑了。 “好像就是我一个人没注意！老子注意骑士干嘛！” 另一边。 撒利对杰维斯说：“看地图，那个丘陵，一般会有兽人聚居！利用那个拐角！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们误认为被进攻了！追我们的人最多，都是弱者，我们有机会。” “怎么做？” “地图不精准，会有误差，时机不好把握。一会点着马车，下车，你在那等着他们十秒，引过去。我去营地观察，把握时机。只有十秒的路程，看运气了。 实在不行就伪装成求救的商人！兽人脑子不好，所以贫困，对厚道的商人还是不错了。 准备点火，注意利用障碍物！视线！” 说完，火起，撒利拿起一个背包，跳下车，遁入黑暗中。 果然，切入点不错，术士们追人的时候，一个转弯，绕过一片阴影，发现自己冲进兽人营地了。 撒利收齐“黑暗术”，刚才在盲点处，挡住了路一侧视线，五六个术士有侦查能力的人，快速追击，几秒的路程如何反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谁让你跑的那么快？一秒十几米，慢点不行吗？ 兽人的暗哨没有发现撒利，却抓住了杰维斯。 第三天，一个商人拿着空间石，里面有大量铁器，来到这个兽人营地。买了一个奴隶，一个科多兽，一些补给品，离开了。 59.三人的战斗 拉菲尔逃跑着，此时还有心想着自己财产，我的东西还在车上呢！别给我弄丢了！ 这里号称平原，也不少丘陵，稀薄树林，碎石。 “找到他了吗，蝙蝠？”红龙女问到。 “这边，刚跑过来的。啊啊！又是骚扰，不见了！” “废物，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废！” “这家伙不一样，我发现他两次以后，开始变得很警觉了，知道怎么躲避。” 拉菲尔屏气，摸起匕首，只有两个，差不多可以开打了。 没有同伴支援，现在是最好的情况，让对方死于此地，连情报也送不回去。 变成夜枭，蹲在树上等待，等对方寻找来。 “跑哪了？刚才还在附近？” 蝙蝠的话音未落，拉菲尔一闪而过，匕首插入他的胸膛。 动作还未结束，烈焰喷吐到了他身上，同时点燃了附近的草木，阴影，无可遁形。 “别跑哟！现在附近都是火光，逃不了的。”一个变成半龙人的家伙，发出有些嘶哑的女声。 拉菲尔半身烧伤，没带药，没快速处理伤势的魔法，动一动就浑身发疼。 “呼呼，你没戏了，我比真龙更有优势的是速度；对付你这种，没有战斗意识的优势更大。” 呼的一声，龙息喷薄而出，拉菲尔改用闪现躲避。 “嘿，废物，你就只能这样躲避？你不是很强吗？” “咳，我不擅长打女人，对此颇不爽。” “开玩笑，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东西？” “一会儿你就相信了。” 四周渐渐被夷为平地，连续的进攻，勉强横移躲避，眼看拉菲尔无力反击，对方又喋喋不休起废话来，多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术士都这样？不理会同伴的死活！只知道和敌人废话！”拉菲尔突然变得不再慌忙，停下来问了一句。 半龙怪一愣，脑子里闪现出这个问题：总在这时候，忍不住开始说话？ “算了，死人的事，我也不好奇了。” 话音未落，拉菲尔开始进攻，动作和打击变得非常流畅，不再像之前那样，生硬的斩击。 几个不见残影闪击之后，拉菲尔一刀斩下半个头颅。 不再停顿，避开重伤后的挣扎，又上补刀，人头落地。 “我说不喜欢打，但是杀掉女人的话毫无负担！毕竟是对手啊！”拉菲尔看着人头说起。 “喝，废话也不少。最后怎么回事？”地上的头颅变化，恢复成原本的人形，气虚渐短。 拉菲尔吓了一跳，这样还能说？ “很少杀人类，而且第一次杀的是女人，总感觉不太对？废话真能体现你的价值？”拉菲尔觉得，对方应该较了解，现在自己的感觉有点怪：“最后一招叫“专杀白痴的反射弧预规划闪现突袭完全免疫不擅长作战缺点的连续打击”，这是全称，我用简洁的语言，把招式特点全说了；回头想个简称，不然就太暴露思路了。” “最...最后请求，记，我名字，叫....”话没说完，就咽气了。 拉菲尔长吁一口气，幸好名字没说出来，说出来我得记住到什么时候啊！现在好，明天这事就忘了。 这时，拉菲尔想明白了一件事，对于犯罪者来说，什么最重要？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小心翼翼的干坏事，永远不会被抓到！ 不然，别人针对你的心理特点抓你，战斗力最少降低一半。 从此，拉菲尔向丧心病狂、毫无底线又迈进了一步，关键还是毫无负罪感！让人无懈可击！真是吊打“心学”理论，极恶之人。 凯特琳那边，原本和拉菲尔打过，蜥蜴男已经死了。 死前也来了一句废话：“好剑！” 这种特点、程度的术士，有好武器，战斗意识不错，可以轻易击杀。 马洛迪亚那边则陷入了危机，按照实力对战的话，“纯焰”应该交给拉菲尔。 不过犹如命运注定：术士天才—反抗术士之路的两人在此搏杀。 红光四射，马洛迪亚遍体鳞伤，躲过了要害，鲜血横流。 “愚蠢的家伙啊，你的命运，就是死在这儿；弱者就好好的当炮灰，送死就行了。”泽达叫嚣着。 “赫赫，红衣白痴、蠢话不断、似强实弱、死于非命，真是精准的描述啊！杀你，也不算打破命运，是理所应当！你的命运，也已经被人下了定语！”马洛迪亚不输阵势，开口回讽， 泽达恼羞成怒，冲上前去，和马洛迪亚搏杀起来，仿佛要以此证明自己的强大。 当马洛迪亚再次倒地，泽达停止了进攻，继续开始显示自身。 “我的命运！是这一代的天才！成长为传奇的存在！先祖的英灵，让她看看术士的命运把！” 话音一落，他围着马洛迪亚画了一圈血痕，念念有词的走起来。 远古的记忆迸发出来，马洛迪亚脑海中出现无数的人；无数人在和野兽搏杀、在异界征战、守卫异族的进攻、在人群里滋事。 马洛迪亚抵抗、又接受这些记忆，一个又一个人，惨死于非命，阴谋被利用，反抗被格杀，勉强留下后人，孤独中长大。 画风又一变，一个人在那里默默专研，想要研究适合自身的秘术，研究魔法的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马洛迪亚集中精神，想获取这段记忆，希望对自己有帮助；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一些粉末，闪现到泽达面前，一刀取命。 出色的战斗技巧，泽达躲开了要害，满身鲜血，踢开马洛迪亚。 “哼，闪现术，竟然还能觉醒这种记忆！”泽达捂住伤口，低笑道：“不过这已经没用了，我不会伤在同一招下，也不会死在已知的魔法之后！” 马洛迪亚拼最后一口气，快速抢攻，不使他施法。 “比搏杀，我单手就能挡住你！这就是差距！”泽达毫无感觉自己有劣势，兴奋的喊起，如此血战，给他了更多，命运的价值。 语音未落，马洛迪亚闪移至他身后，加速偏移，全刀没入。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用...急速...” 马洛迪亚二话不说，另一刀斩断他的喉咙。 斩杀完毕，单手叉腰，看着人头，颇有风姿的自语：“移动施法，真适合战士的技巧，让那家伙发明出来真是浪费啊！” 话落，到地不起。 60.战后 拉菲尔讲过他的战斗技巧；用“通晓语言”总结时，也有让几个人互相讲述，反复学习，颇有感悟。 马洛迪亚也了解，其中大致技巧很简单，缺乏的的是法术构建，魔力学习；那记忆中人，恰好补充这一点，危机时刻，强制使用出来。 至于专研时空，术士们控制不少时空裂痕，多有研究。 马洛迪亚倒地休息，凯特琳寻迹而来，照顾了她。 “喂！三个男人都不见了！真不可靠啊！也不怕我们死了？我们的战斗，一个比一个危险。”凯特琳埋怨起来。 “你先看看撒利的卷轴，看他都准备了什么。”马洛迪亚躺在地上，闭眼说到。 “恩。”凯特琳打开卷轴，边看边说： “撒利考虑的真周到；从一开始的路，就考虑分散后怎么办；如何汇合，具体到了每一段路，都会出现的各种意外，每种意外的十几种可能；写的密密麻麻，从出发他就写好了吧；学魔法的都这么疯狂。” 马洛迪亚沉默一会儿，说：“比起撒利，自以为天赋不凡，时运不济。我到认可拉菲尔的话：心思用到一百，就有一百的智慧；用到两百，就有两百的智慧；用尽心思，智慧无限；眼光高出不少。这一块，撒利很用心！称得上智慧不凡！” “行，大致方向有了。所有问题都有预案，剩下就靠我们自己了。” 拉菲尔那边。 现在他身上烧伤严重，没办法恢复，变形成鱼最合适；拖着身体，在附近寻找水池。 “我的钱啊！我的钱！”拉菲尔口中念念自语，坚定的信念，找到自己背包的坚定信念！支持着他！让他找到了小河，果然信念必胜！为什么他能一下子找小河，信念必胜！ 游在水中，鱼的鳞片让他舒服不少，只要呆一天，就能勉强前行。 那边是艰难的三人。 撒利和杰维斯已经舒服的躺在科多兽上，眯着眼睛，慢腾腾的向前走。 “他们没事吧？”杰维斯担心的问。 “无所谓，我们俩干掉了一半敌人，任务完成了。如果他们自己任务完不成，那也没办法；你看看我准备的地图和预案，这都不行，那都没救了，没救的人你管他干嘛。”撒利又变得很淡定，一副欠打的样子。 “...”对此，杰维斯也无话可说了，总不能直接捅他一刀吧。 “你怎么交易的，好像你什么都没有。” “喏，这个。”撒利扔给他一块石头，笑道：“里面原本有不少东西，现在只剩下四具尸体，那个白痴学什么亡灵法术？不装这些，估计能给他剩点东西。” “我感觉拉菲尔会杀人的...” “不会，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能在意这点小东西，发发火罢了。”撒利现在的脸色是：我才不在乎他发火。 这边，拉菲尔已经没心思想自己的财产了；不留神他被渔网网住了，一个小兽人兴奋的大叫起来：哇～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啊！ 等小兽人跑过去，才发现一个人类，一脸不爽的看着他。 不表现出恶意，不为了生存而扩张，兽人一般是友好的；拉菲尔无奈，和小兽人交流起来，想办法逗弄他一下，搞好关系，只要认可自己的身份，生存下去还行。 兽人部落里。 尽量不表现恶意，拉菲尔凭借受伤之躯，挑战并击败一名兽人狂战士，之后得到允许，去巫医那里救治伤势。 战斗很取巧，拉菲尔的新技能，似一种读条很长的物理攻势；实战中，敌人不会给他时间准备，决斗中却可以预先计划，现在的他算是战斗法师，这样打败一个兽人，并非完全是实力。 巫医的房间里，满是刺鼻的气味，让人不舒服。 拉菲尔对巫医也非常好奇，他们在兽人中的存在地位类似魔法师。 人类三大职业是骑、法、牧，精灵是猎、德、祭祀，兽人则是战、巫、萨。 法师和德鲁伊在族群地位较好，兽人比较耿直，所以巫医比不上法师、德鲁伊。 廉价有效的草药、野蛮实用的医疗、朴实无华的理论，构成巫医的特点，那些似是而非的图案文字，隐隐能猜测出它的含义。 为了能够学习、了解巫医，拉菲尔忘记和同伴尽快汇合；隐隐觉得，这些东西能补充自己，知识欠缺的最后一环。 与兽人老巫医交流很困难，“通晓语言”多坑就不说了，老巫医左腿略瘸，满身伤痕，年轻时是英勇的战士，年老之后有些厌战。 短寿让兽人的知识非常简单，老巫医的医术则是无数条命换来的；闲暇之余，拉菲尔又开始推销起自己的战争轮回理论。 一个月后，拉菲尔的伤，实在没得养了，再呆在这就有些危险，告别巫医和小兽人，尽快寻找同伴去。 另一头，四人已经汇合。 61.集合 在沙漠边缘的一个小镇。 “拉菲尔不会死了吧？比我们迟一个月！”凯特琳单手叉腰，来回踱步。 “不会，没把握的时候，他跑的比谁都快。”马洛迪亚手指敲桌子。 杰维斯颇为忐忑的看了一眼撒利，撒利倒希望拉菲尔晚点来，好把财产的事忘了。 “嗨，你的地图画的真好啊，一下就找到你们了。”拉菲尔从旅店门口闪了进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干掉了红龙女和蝙蝠怪，一打二，受伤重。”拉菲尔绝口不提，其实三周前就能行动了。 “哈，我们俩干掉了五六个，一点事都没有！”杰维斯夸耀了一下，撒利昂头，继续装淡定。 “纯焰死了。”“蜥蜴男也死了。” “没意外的话对方是全军覆灭啊！果然都是水货，实力强也是送菜；过十几年，再去看看裂缝还有没。”拉菲尔挺惦记异世界。 “没错，一个异界控制好，够用十几代人。”马洛迪亚对此很了解。 “先说眼前的事吧，已经接近目的地了，我们该怎么办。”凯特琳问起。 撒利起身，说：“我们先学当地的语言，同时也学学术士语，感觉术士语再世界上流传很广。他们过两个月来这收人，我计划提前半年过来，路上三个月，学语言三个月。 而且，我也打听清楚了。他们的容易进阶，和魔法师想的容易不同；他们是没有基础要求，文盲也有可能，失败率非常高；也就是说任何人都能参与，多数人会失败。” 凯特琳问道：“他们不能让每个人都试着进阶一次吧？” “不是，他们会布置一个迷阵，必须一个小时走出迷阵，走不出的几乎不可能进阶，再进行训练，一个月后，能有一半人进阶；失败的放回，遗漏一些无所谓。 进阶之后，再次测试，鉴定你的能力适合干什么，这个决定战斗力；然后是一年的学习，学习完后分成高天赋和低天赋，天赋决定其最终走到哪。 测试会有失误，评定标准僵化，是他们不在乎，人数非常多！这里仅是小据点。” “放心吧。”拉菲尔放话了：“我们几个估计都能进阶，问题是潜力和天赋多少，这不好说。他们要的天赋......估计和魔法天赋完全不同。这里地广人稀，我们就呆在这儿等吧。我的宝石里有不少东西，撒利没把东西弄丢吧？” “当然没有，因为缺钱，我已经把里面的东西卖了，就剩几具尸体；你要知道，战斗时马车都被我烧了。” “哦，那没什么，先还给我吧。还剩多少钱？” “这个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们用钱不多；这两个月，我会把钱花光，尽量让大家过的舒服。”撒利一脸热情的笑容，让拉菲尔感觉怪怪的；听到把钱花光，有让他一头黑线。 算了，无所谓了，索性大方一回，钱以后再搞，先学习吧。 两个月学语言很充足，这里有专门教授语言生活的人，同时教一点文字。 这里有统一的流派，文字的统一性比米德海姆还要好。 每个世界的术士语都是一样的；知道这些后，拉菲尔就决定学，无论世间术士的力量大小，都会是最佳的第二语言。 教语言是本地土著，水平不高，却干了很多年，时常有人慕名而来，都会在这个镇聚居。 这里很少有村庄，商贸小镇较多，多数建筑有明显是沙漠风貌，往前走沙漠更多，是人不愿涉足之地。 居住了一段时间。 “这儿烤面包和羊肉真不错！”拉菲尔吃的满嘴是油，讲解道：“做饭的关键是火候！以前吃的东西都很恶心，想着自己做饭，又嫌费事；米德海姆的饭菜不是煮的太生，就是过熟，搭配就不提了，这儿的饭菜简单，火候把握的不错！面包里也没木屑。” 旅店老板是个刀客，武艺是砍肉砍出来的，勉强能在这活下去；儿子女儿一大堆，放羊一样管理，少一两个也不在乎，活着十分豪放。 不过拉菲尔也知道，这里养小孩成本低，死亡率高；像贵族那样花大力气养一两个小孩，根本不可能。 贵族疼爱孩子，拉菲尔眼里是疼爱花的钱；花太多钱养个小孩死了，就亏大了；花的钱越多越不愿意让小孩无辜死掉。 “过几天，来这儿接人的就到了，心情真紧张，你们想要被重视，还是不重视？”凯特琳问起来。 “不重视，我可不想呆在这儿，多给他们完成点任务，学完早点走。”拉菲尔拍拍肚皮。 “我想厉害一点，这里就我弱。”杰维斯说到。 “无所谓。”撒利面无表情的喝水，拉菲尔看了看他：真希望他被鉴定为毫无潜力，能看他绝望的表情，我就好开心！ “我也无所谓啊，无论好坏，只要专研下去都有希望；这个术的进阶，和我的战斗能力很搭配。”马洛迪亚无聊得小口吃肉。 凯特琳四处看了看，说：“我也想不被重视，给他们做些任务就回去，有点想母亲了；虽然家里对我不太好，但是他们的情况也不妙。 等我有点实力回去，起码不会被嫁给那种人了。然后找点事干，找个不错的人一起过。” 凯特琳故作花痴状，说：“最起码要比你们三个帅！” “比我帅有点难吧。”杰维斯笑道：“那俩人都是一副欠人钱的脸，偶尔搞笑一下；好像俩人确实互相欠着钱呢！” “喂，小鬼们，带上我侄子，现在他家里出了点事，只能找你们一起了，互相照料一下；过来，格里。” 旅店老版拎着刀，拿抹布擦着，走了过来。 旁边有个少年，身材高大、肌肉坚实、衣着黑色、脸带些戾气。 黑衣少年笑道：“你们好，我是格里，家里和巫医们做药材生意，最近商队不见了，原本过几年再去，现在只能提前些；懂些巫医的巫术，以后多指教。” 拉菲尔耳朵动了动，学过巫医，家里也有巫医，怪不得脸带戾气；巫医的经验医术很难学，得要“经验丰富”才能精通。 62.哀嚎谷 近百人在沙雾中乱走，拉菲尔已经找到了出口，测试很简单，一个走迷宫游戏罢了。 正式魔法师破解迷阵很容易，这样有些作弊，趁机观察一下，挑选的原则是什么？这是应有的好奇心！ 迷阵在离小镇不远的一个石林，石林不是特别高，也算奇景，青翠、土黄色的石柱，交杂参差。 石柱顶部，有两人在施法，是这次考验的最难点，不然对本地人太容易，外地人也不难。 一个小时后，六个人都走了出来，在场出来的一共二十一人。 拉菲尔托着下巴，估算这个测试的目的： 首先，肯定是观察力；观察路线，记住几个特征，不重复走死路就行。受过训练的人很容易，没离开过家乡，教育程度低，有点困难；这种人能走出来，那就天赋不错。 还要绕过心理误区，几个心理误区，容易多走几次，参与者不在上面一直重复就好；五个人数月来遇事不少，不会有死心眼。 如果对色彩敏感，加分也不少；有几处石头，颜色有明显变化，注意的话，可以凭借此通过。 还有许多细节，能借此通过，方法非常多，有一技之长就行；在石柱顶部的两人，不是特别强，也没太用心；终不能让人都不过吧。 测试非常简单的，给人两个小时，一半人能通过；如果三个小时不通过，那快点回去测测智力。 他们对智力有要求，要求不太高，哪个势力都不想同伴脑子有障碍。 “今晚再来这儿，带你们离开。”一个长袍的岣嵝老妪、两个年龄不明显的人，说了一声，离开了。 “我怎么感觉...他们的高手都是老太太！”拉菲尔吐槽起来。 “你以前遇到过那个，也是老太太？”凯特琳又担当上好奇者。 “当然，今天的老太太，长相更个性，那人开船非常快，一艘无帆小破船，速度比顺风满帆大船都快；让我非常羡慕，我要有这能力就去当航海家了。” “当航海家有什么前途，探索大陆才主流，水路就那一点，还弯弯绕绕。”撒利插嘴。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带有吃的，我们去石林的阴影下，等到晚上。”拉菲尔不想多说，开始和格里交流巫医的魔法。 格里非常活络，自来熟、健谈，杰维斯上车时也这样，两个阴沉的人影响氛围，自己实力还弱，一路话语渐渐少了。 闲谈一天，到了晚上。 “天黑都几个小时了，他们还来不来？”凯特琳话多，开始踱步。 “等等吧，可能有什么原因，需要晚上。” 丁玲，丁玲，铃声传来。 一辆巨大的马车，缓缓前进，眨眼间到诸人脚下，车轮停止转动；月色下，车子显得阴森森，破败，却能显示出旧时的华丽。 “欢迎乘坐，逃亡路。”老妪的低笑下，周围变得更静谧。 一行人战战兢兢上了车，只有拉菲尔非常兴奋，又能体验这种感觉了，这次好刺激！ 老妪看他一眼，嘴角上扬。 上车之后发现之前的人不见了，只有零散几个人坐着。 车启程，拉菲尔向前问起：“我的同伴都在哪？” “都在车上，你回头看看。” 拉菲尔回头一看，正好六个人坐在这。 冷汗留下，其他几个人更是不堪。 车内很静，每个人的思绪都仿佛回到童年，单纯幼稚。 刚开始，拉菲尔想起幼年时，月色下，坐车进城，路旁有零星的灯火。 过了一会儿，每个人的渐渐内心安定下来，这时车窗外的杂草、碎石，像是蒙面的亡灵法师、醉酒的疯子、哭啼的婴儿、夜灯下的低语、破败的房屋、死于战火的幽魂，一个又一个出现在脑海，自身的弱小没有改变。 拿刀划破手指，拉菲尔猛然一惊，思考能力回来，自己还是自己，思绪还是自己的思绪，无论刚才还是现在，自己都没有变。 疼痛不改恐惧，不是幻术，改变的不是外物，不是精神；是自己本性，被定格在童年。 本性变得好奇，看看击碎的车窗、一小块华丽地毯、车房木架上偏红的黑斑，看完又四处乱看。 想不出怎么抵抗！拉菲尔往车前又看看，是不是只能干掉这老妪？ 不虚此行！如果去学低高阶幻术，那前途只有那几步路。 天蒙蒙亮，车抵达目的地。 一行人都还惊魂未定，脸色惨白，每个人手上都留着血，刀鞘的血迹未干。 凯特琳抱着马洛迪亚，差一点哭出来。 这时，几个笑声传来。 “喂，这边，灵车老太太带的人在这！” 话音一落，一群人过来围观，欢声笑语不断。 “你们好，我叫德肯，以后会带你们。这是些伤药，还有绷带，别不好意思；坐了一晚上灵车，没自残的很少。” 皮肤黝黑的短袖青年指引道：“先去吃点东西，以前最惨的一个是魔法学徒，学过幻术；被人抬下去的，差点死了，比同行的人迟两个月开始学习。” 一边走着，一边讲解：“这里叫“哀嚎谷”，马上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抵达饭堂，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听到了吧，一个传奇兽人战士，数百年前被抓，我们也有传奇强者，当年已经不见，围捕了他，杀不死。 这里外乡人多，就关押到这儿了，每次有新人来，我们就想办法让他叫一声。” 下马威啊，这就是给外乡人一个信心，我们很强！ “怎么一直困住他的？”拉菲尔问起。 “流沙迷宫，恒定悬浮；出过几次纰漏，还好有人看押，事发前被发现，问题都弥补了。只要无处借力，他怎么挣扎都没用，勉强移动了也得迷路；想去看得注意点，检查很严格。” 拉菲尔轻声对同伴说到：“这应该是一个重要据点啊，原以为不是他们的中心，不是太重要。” 吃完饭，新学徒被送到一个简陋的居室，修整一下，下午学习。 拉菲尔无事瞎想：活捉这种家伙，战斗肯定非常惨烈，凡人能击败传奇生物，这种事很少，过程都非常艰难，而他们思考过会被杀、战败吗？ 消失的传奇生物都去哪了？人数虽少，但是永生，积累下去非常多。 他们比较重视外乡人，这点很明显，远途来的人都有些手段，见识也广。 自己的会构建一个什么情景？好像没什么印象太深的，几次出门，有些惊险，却都不太在意。 63.尘埃和破水杯 一个月，过去很快。 除了在这学习理论知识，吃些古怪的药材，最头痛的事在图书馆。 强迫每个人看书、绘画、音乐；没有具体总结，拉菲尔却明白，都和自身感受的表达有关；更具体说，是人与人、人与外界的互相影响的资料。 一个月，过去很快。 在这学习理论知识，吃些古怪的药材，最头痛的事，是去图书馆。 强迫每个人看书、绘画、音乐，没有具体总结类型；拉菲尔很明白，都和自身感受的表达有关的资料；更具体说，是人与人、人与外界的互相影响东西。 不知道的话，真以为是个艺术学院。 可以自选，但是量非常可怕，一天看几百万字，还得写万字以上的读后总结。 无法完成？很容易，打一顿；带着失败感的毒打，和咬牙切齿的毒打不同，非常让人绝望。 “想走可以，一个月后随便，现在不行，你们吃药不要钱？我花费这么多精力，不要报酬？”德肯嘴上这么说，失败当然没价值，成功至少要工作几年，太优秀的肯定不会放过。 最后一天结束了。 德肯带一群人，向一个山谷深处走去。 “我知道你们肯定有想法，但是没用！不要抱死一个想法，会有很多意外！抱死一个想法必败！” 山脚下还过来了另外两批人，开始爬山；爬上山腰，一个转角，出现一栋镶嵌在山体的建筑。 建筑风格简洁、厚重，巨大的形体给人实足的压迫感。 这时，“灵车老太太”出来了。 “一会儿，给你们吃下一些合成药剂，会让你们精神不稳定！不用担心，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然后，进入幻想室，会有一个强大的幻术，记住不要抵抗；这个幻术没有明确目的，非常高级，梦境中想象自己的过往，凝聚出来后，你们心里明白。 成功后，出来；剩下的，继续。 全员完成后测试实用性！我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准备开始！” 拉菲尔几人站在一间密室门口，喝完药剂，不一会儿，就感觉昏沉沉的。 密室里。 很多靠椅摆放着，拉菲尔慢慢走向靠椅，坐下，感觉浑身无力，扶着椅子等待；瞅了一眼其他五个人，只有撒利已经睡着了。 “呵呵，一个月，就他最拼命，几乎是双倍执行要求，从没见他在床上睡过，倒地睡。”几个人都一脸笑意，非常了解撒利。 “幻术开始！” “老灵车”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眼皮渐重，每个人都打起盹来。 清晰的梦境，拉菲尔梦境没有如此清晰过。 从小开始回忆吧！ 回忆起父亲的温馨又苛责的教育，母亲操心的唠叨，有些抗拒，不愿再想起无奈的事。 在家附近的游玩和景色，学堂的苦读真是不堪回忆。 惊醒，梦境消散，看来没成功。 周围的人仍在打盹。 马上拉菲尔又困了。 尤兰德的出现，落月湖的冒险，死神的交易，历历在目。 惊醒，没成功。 周围已经有人离开，撒利和马洛迪亚已经走了。 另一些人，已经倒地大睡，这些人失败了。 深山独居，慢慢旅途，平原血战。 再次惊醒时，已经只剩拉菲尔一个人了，余下全倒地不起。 看来是最后机会了，拉菲尔无心懊恼，继续打盹。 往事流过，梦境已经不受控制，渐渐出现一个倩影，有些笨拙、可爱。 恩！这个好，以后能天天看美女了！ 拉菲尔聚起最后的希望，想要凝实这个幻影。 “哼哼。” 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一切幻影变成尘埃。 无尽空间内，拉菲尔站在那，尘埃遮挡了视线。 须臾，尘埃渐渐凝实，脑海渐渐清醒，一些尘埃变成了拉菲尔，其余的都消散开来。 梦境和现实，无缝过度，第一次。 “时间到了。恩？还有最后一个，快出来。”老灵车的声音传来。 看人到齐，她讲到：“进阶后，你们很难再出现梦境了，你的梦境就是现实！真实世界才是你的梦境！ 而你们的真实，就在刚才的梦境里！” 拉菲尔欲哭无泪，要不是那次进阶，感觉第一次就能成功！ 来回折腾五六次，最后变成这样。 未来，不是温馨的家庭故事！不是传奇的冒险故事！也不是甜蜜的爱情故事！ 难道这就是奥利西斯说的，陷入无尽的痛苦和迷茫之中？最终犹如尘埃散尽？变成一个，被虐成神经病的故事？ 前路再好，也是无意义的挣扎，没有真正的道路？ “现在过来排队，一个一个评测。”老灵车打断了拉菲尔的思路。 六个人都成功了，重视远方来人，理由很充分。 排队在一起，说起话来。 凯特琳问到：“你真慢啊，差点失败吧！哈哈哈！” 四人都笑出声来，都知道拉菲尔有点怪，晋升了正是魔法师，现在其实是游学。 格里只带着笑意，没出声。 “安静！说话小声点！” 几人赶紧排好队。 “喂，你那么慢，最后是什么啊？” “宇宙，大宇宙！”拉菲尔脸不红，心不跳。 “喔！听着很厉害，不过他们的标准还不知道。” 拉菲尔最晚，几个人排在最后。 老灵车拿着个水晶球，最前面的去摸，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写张纸条给他，旁边有人记录。 有人喜，有人哀，让后面的人莫名其妙。 倒数第八个，一个女孩摸了摸水晶球，出现黑夜、大雨、模糊的人影。 老灵车点点头，写下：雨夜中人，特定天气、时段。 交给她，离开了。 倒数第七个，男子过去的时候洋洋得意，出现了太阳。 老灵车让他多抹几次，摇摇头，写下：没用的太阳、不动、热。 那人目瞪口呆，问起：“为什么词缀是没用？不动怎么了？” “情景太直接、没有变化，除了热，还有什么用？你要把人烧死？不能隐藏，对方就能直接杀了你！就是真正的太阳，也没什么了不起！” 两人的经历，让后面六人明白了，大致怎么划分。 撒利摸起水晶球，画面出现了碎裂的杯子。 老灵车一愣，好久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了，让他再试几次！ 画面出现很多种器皿，全是有裂痕，水慢慢的流逝。 拉菲尔有点发冷：好可怕！老子一语成箴吗？现在我是不是得为民除害！ 老灵车写下：漏水的破罐子，不动，很奇怪。 撒利有些紧张，低声问到：“我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也很少见这种情况，一会儿再说吧。下一个！” 看着撒利灰白的脸色，拉菲尔好想笑出来。 64.死亡触发 马洛迪亚摸起水晶球。 水晶球里又出现了一个水晶球；那个内部的水晶球，画面非常不清晰。 老灵车有些懵，又一个怪人？ 拿出一张纸，不知测试了什么；之后，又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搞了半天。 “黑夜，圆月，打破命运，超越命运？为什么外面还有一层膜？”老灵车问起。 “哦，一个人追杀我，我杀了他；有人说他是笨蛋，杀了也不算打破命运。” “你像是术士，你杀了那个人什么血脉？什么实力？什么状态？” “我是精灵血脉；杀了是纯火焰血脉；实力的话，格斗我也打不过他；正常状态。” 老灵车内心咆哮起来：一个废物血脉，干掉了天才血脉，连格斗都不如人！还摆脱了追杀！都是满状态！这都不算击碎了旧的命运？你想多吊才行！好好的刺客，变得莫名其妙！！ 老灵车脸色扭曲了半天，挤出笑容问道：“谁告诉你的？这确实是摆脱了旧的过往，迎来新的开始！欢迎你的到来！” 马洛迪亚一愣，笑着指了指后面：“哦，你看最后那个人，是他说的！” 老灵车往后看，瞪了一眼拉菲尔. 拉菲尔正谈笑风生，突然一个哆嗦，哪来的危险感？ 杰维斯的简单，出现独行的野兽。 老灵车写下：离群的孤狼，刺客。 凯特琳的也遇到麻烦，反复测试几次。 写下：旅行马戏团，远行任务。 轮到了格里，摸一摸水晶球：出现了惨死的人。 重复摸摸，出现了各种不同的死法。 老灵车一脸郑重，又测试了几项。 开口到：“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如果有人问你的术是什么，就让他来问我，我告诉他是什么！谁问你都一样！” “我的是什么意思？”格里有些紧张的笑了笑。 “死亡触发，禁止一些音节、动作、行为，一旦对方符合要求，立死！ 开始会比较复杂，需要很长的音节；到极致后变得简单，一个呼吸，瞟动眼球，汗毛抖立，都会触发死亡！你小时候发生了什么！” “巫医，我家和巫医做生意，奇怪的死法见了很多，我往往夜不能寐。” “那就对了，你先回去，以后多笑笑。” 格里的笑容变得僵硬：从阴影中走出不容易，为什么？又得去走老套路！ 轮到拉菲尔，老灵车已经摆好一堆东西！等着你呐！ 摸摸水晶球，里面灰蒙蒙的，确实有东西，什么都看不见。 拿出纸张，纸张变出一些灰点。 奇怪的喇叭放头上，只有一些杂音。 嚼了奇怪的东西，吐出来，老灵车仔细半天。 又搞了一些奇怪的测试，让人不太明白。 老灵车在纸上写道：雾霾！不动，自己想想怎么办。 “怎么不动了？那是传说中的布朗运动，随机无规则的！” 老灵车不管这些，起身摆手：“要是沙尘还好，受控制，你这有什么用？还不如太阳！”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大厅里，除了格里被要求离开，人员已经齐了。 德肯站在前面，说起：“老师们会看评价，多数两天内会收到通知，决定去找哪个老师。 没收到通知的，山谷出口有任务大厅；那里发布任务，每个任务有分数，积累一万分就可以离开，逃跑会被追杀。 勤快的话，三年就能完成；慢慢做，要五六年吧；完成后，想继续呆这儿也行。最好十年内完，不成的话就强制了！ 这里有课堂，明年这个时候还能测试一次，技能用的好也会有人带你。 还有一个人特殊，你叫撒利是把：三年内你都能去测试，尽量多自学，有人愿意教你就好，不行的自己决定去留。” 撒利还是很淡定，就是脸发白，嘴唇都是白的。 拉菲尔心态已经调整好了，无所谓，反正自己想离开，过一年再说。 他内心已经开始吐槽：真是奇怪规矩，是不是借鉴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 遇到了熟人，蹭车的流浪诗人加汉，他过来找凯特琳。 凯特琳的老师就是迷茫的老太婆威迪斯，不过肯定有更具体的外号，应该要保密。 马洛迪亚和杰维斯是一个老师，不认识，懒得记名字了，和拉菲尔无关。 拉菲尔去看任务都有什么，早点完成早点走；当然还得学点东西，必须听课，学完这里的基础。 任务很杂，买粮食、看守、采药、打架、送人，多数是百分左右；千分的很少，还要花很长时间，比如剿灭强盗，强盗都是流动作案，实力不弱，找起来麻烦死了。 划掉的任务中有接收新人；恩？和老灵车一起接新人，这个分数好高啊！是别人的三倍！ 等等，老灵车叫什么名字？这上面写着“灵车老太婆”，她真名就是这个？是不是该有“送尸达人”的成就解锁？ 拉菲尔想要照顾药田、制作药剂之类的任务，再补补巫医知识；剿灭强盗也好，只要目标明确，别浪费时间。 最终，拉菲尔什么都没干，回去睡觉了。 几天后，拉菲尔终于接受到了药田任务，开始了解药物。 格里和几个人聊天，听说拉菲尔是正式魔法师，只是比较奇怪，会主动来和他聊聊。 除了撒利不见人，四人都能见到，真是刻苦的孩子啊。 一个月后，撒利红着眼来找拉菲尔。 “嗨，被欺负了？还是没信心了。”拉菲尔放下工具，主动打起招呼。 “没什么，都是小事。” “那就是被欺负了；没什么，别理那些废物，有点能力的人都不会欺负你。”说完，拉菲尔感觉有点怪，这话有歧义啊！ “你觉得，我真的没一点天赋吗？” “胡说，要论天赋，你是我见过天赋最高的人，其他人都不到你的一半，我一直这么认为，从未改变；让我惊叹的是：你的天赋已经勉强到我的一半了！” “谢谢。”说完人就不见了。 拉菲尔呲牙：我刚才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家伙才是先虐主后反杀的主角吧？我在这儿干活跟龙套一样，明天我就去杀人放火抢劫！ 65.黑夜闲谈 “你去找战斗任务了？”格力问起。 “前几天的事，想去打打架，呆这儿无聊了。”拉菲尔勤快一段时间，又懒得去药田了。 “我有一个任务，可能和我的家人失踪有关；新人力量太弱了，带上一个魔法师好一些。愿意和我去吗？” “行啊，多少分的任务？” “最低五百，看具体情况和完成度了。” “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我们两个，还要去找我舅舅。” “走吧，具体情况路上说一下。” 山谷出口。 接完任务，两人骑着一种奇怪的驼兽出发了；有些像骡子，耐力好，速度不如马，吃饱后几乎不用休息。 “这种生物好奇怪？”几分钟就学会了骑驼兽后，拉菲尔有种开车的错觉。 “哪里奇怪了，在这儿一带很常见啊！”格力枕头都准备了。 “智力太低，太听话了，拍一下就转向，机械一样，除了吃就是跑。” “不清楚，我先说任务吧，刚才你仔细看了没？” “没，你主事，我负责打架。” “好吧，附近的地形懂不懂？” “不懂，只了解大概。”拉菲尔一直思量：自己过几年就离开，地理学太细致了也没用。 “往北是戈壁，戈壁北方是流沙沙漠，商队是在绕行沙漠的时候失踪的。中间有一段路，经常在沙漠和戈壁之间转化，那里的联系中断了。”格力扔给拉菲尔一个枕头，让他垫在驼鞍上。 “沙漠和戈壁不是都一样吗？而且沙漠应该也能穿行吧！”拉菲尔做好睡觉的姿势。 “方圆百里的纯流沙，进去就是死；戈壁土地坚实，有很多碎石。” “两者之间怎么会经常转化呢？纯流沙也不可能聚集成沙漠吧？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次很危险啊！别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怎么可能，这里全是这样；没什么奇怪的。” “我感觉更可怕了！我可是魔法师，魔法师是能发现异常的人。先和你舅舅见面，再商量。”说完，拉菲尔倒头，立刻起了鼾声。 小镇旅馆里。 旅店老板，也就是格力的舅舅，正在磨刀。 “拉菲尔觉得有危险，不单是强盗那么简单，不过我们需要一个生存和战斗能力强的人。你自己决定，是否和我们一起去。”格力尽力说服，也讲明了危险。 “明天出发，我给家里交代一下；小鬼们好像又少了几个。”老板扔下刀，虎虎生风的走了。 最后一句话让格力有些无奈，扭头说：“他就是这样，人比较粗，胡子都乱糟糟。” “不，你舅舅是敏感脆弱的人，所以才会这样；他这儿的烤面包和切羊肉都不错！” 格力脑洞太小，没明白拉菲尔说什么，只能归结为魔法师的神秘和诡异。 拉菲尔有点想念魔法师们了，个个脑洞破天。 “有点想念米德海姆了，你的能力对别人效果很好；魔法师的话，估计很难杀死第二个。” “为什么？”格力有些意外，魔法师都是什么鬼？ “魔法师脑洞太大，如果了解你的话，你到高阶仍难杀死低阶魔法师；无所谓，我的家乡魔法师也很少，这里几乎遇不到。” 格力对此很感兴趣，晚上和拉菲尔聊起了魔法师；他不知道是，自己一辈子很难遇到魔法师，遇到了也多是独行者。 拉菲尔对自己的事也来了兴趣，把他往偏门带了一些。 晚上。 拉菲尔在床榻上，盘腿而坐；格力在椅子上。 “你的老师有没有把你的能力分类？比如分成：外向型、内向型，对物型和对人型；就是这种分类？” “没有，只是训练技巧和能力。” 拉菲尔精神一震：果然这些人侃的厉害，嘴炮术和忽悠术比魔法师差远了。 “对环境影响大的，可以叫外向、对物；对人影响大的，叫内向、对人。没仔细研究过，不知道和性格有没有关系；虽然你热情、自来熟，但是法术是内向的。” 听讲到这儿，格力很感动：别看我这么活络，但我就是内向的人啊！所以才是内向的法术！我都奇怪，为什么会有我这么矛盾的人？这么奇怪的人？迷惘.....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内向还是外向？拉菲尔真知己啊！！ 拉菲尔若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吐槽：看你三大五粗，纠结这种屁事干嘛？从你舅舅的德行，估计你全家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你自己不注意吧！觉得他们性格粗。 我媳妇...不对，帕米拉看着腼腆，内心奔放的跟精神病一样！娶这样的媳妇，就是娶一万个不一样的人！ “外向型，他们需要注重内心情绪，用内心的强大改变外物，主观大于客观；内向型相反，你要注意外部世界，用对外物的了解改变敌人，客观大于主观；你改变的就是敌人的生死状态。山谷里面老师有没有你这类的？” “我这类很少，发现了全是重点。”格力听的头晕，只能回答这一句。 “当然，外向型的全是弱鸡，内心再强大有屁用！改变世界又屁用！遇到强大对手，他们直接把你的世界毁了！ 要让撒利成长起来，杀他们和杀鸡一样！在他心中，每个人都是一个容器；而他，是让容器流失价值的人！人的世界，生命流失！众生的世界，流失一切！ 而你，应该改叫“生死令”，通过一个简单手段，逆转生死！可以应该尝试，能不能用复活术。” 格力没跟上拉菲尔的思路，只听见评价撒利的话：成长起来，杀他们和杀鸡一样！那个没战斗力，不被人看好的家伙这么强？整天刻苦学习，没一点起色的人？回头必须了解一下！！ 拉菲尔见他没什么反应，感觉索然无趣，说到：“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早起出发。” 格力正要离开，突然问一句：“要是能用复活术，我是不是能一直活下去？” 拉菲尔白眼一翻：我又不是菩提祖师，怎么教你这种东西？ 躺下回答：“自然死亡肯定不行；死于非命的人，死神同意不？” 66.物种 “你怎么想到让我试试复活术的？”格力在驼兽上问起来。 “很简单啊，反过来想就行了；你们都太小看这个术了，记得老灵车那句“你的梦境就是现实！真实世界才是你的梦境！”。这句话肯定不是她说的，她水平不够；要么说这句话的人是魔法师、德鲁伊、巫医之类，要么已经进阶传奇。 来之前我也觉得这里很厉害，到了之后才发现就那么回事。不过是一群为生存挣扎的小人物罢了，实力很强，但也仅限于此。” 拉菲尔评论强者毫无顾忌，肆无忌惮，格力也把这当做游学者的广博见闻。 “如果能像我一样进阶双职业的话，“心景术”是完美的辅助能力，而且越晚越强，我来的还是太早了。我进阶是半被迫的，完全不知道我进阶的原理，不然改良一下仪式给别人用应该很不错。” “你为什么来这里？就是来这边学他们的术？”格力替代凯特琳，成了好奇心担当。 格力的舅舅趴在那儿睡觉，耳朵对着两人。 “两个原因的：一个是我战斗能力有缺陷，学这些作为辅助；另一个原因差点给忘了，我研究有困境，想借此打破困境，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处，只是充实了资料而已，最多算是旁证。 喂，老板，别睡了，你睡觉动作有点别扭。我们还是商量下面怎么办吧，我先说一下：我没来过沙漠，但是这个沙漠肯定有问题，环境都是互相影响的；突兀的存在必定有其原因，你们说东边有很多种奇怪的沙漠，你们见怪不怪了。但不该这样，以后得去查查资料，尤其是传奇人物的冒险传说，这次没机会了。” 拉菲尔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格力想了半天，说：“我们走s形，附近都看看，慢慢接近沙漠。沙蝎群的活动范围离这儿有点远，也有可能是它们流落出来的族群；消失的商队集中在西南角，我看不是强盗，强盗不可能只在一块活动。” 两人点点头，这个方案可以。 任务写明是调查失踪商队，但现在的情报来说，强盗可能性低：实力强的自己无法应付，必须大部队过来打，弱的聚居起来就是找死，早被淘汰了，真遇到了这种，绝对是逃难来的强盗。 三人一连数日，在此推进。 格力总指挥；他舅舅负责驻扎、警戒，生存任务；拉菲尔东瞅西看，推敲这里的环境变化。 一行接近沙漠时，被一群沙蝎围困了。 看着几十头成人大小的蝎子，让人感觉头皮发麻，拉菲尔问到：“这些家伙为什么会游荡在这？” 格力眯眼一看：“他们有些变异，离开族群了。原本应该叫黑沙蝎，现在不知道叫什么了。” 沙蝎只是做出了攻击准备，而三人都擅长搏杀；没等蝎子进攻，就合力冲了进去，反倒让蝎子们措手不及。 沙蝎的措手不及，让人有些意外：这些家伙不都凭借本能战斗吗？ 铁鏊挥舞，拉菲尔一个闪避疾行，后发致胜，蝎子每次攻击一次，都被砍掉一只腿，七八回合才能杀掉一只；另外两人更是骁勇，脚踩过蝎子头，直接向尾部进攻，打掉蝎尾无碍后，转瞬击杀。 蝎群有些混乱，犹如人群一般，渐渐溃散起来。 领头的蝎子并不大，带他们逃离之后，组织起游击。 拉菲尔远眺蝎群，道：“群蝎子真聪明啊，真奇怪。” 格力算是知道魔法师的特点了，就是疑问多。 “真正的蝎群不会这样，离群的聪明，不过活不久。” “也就是说因为产生智慧才被赶出来了的了？” “蝎王都非常聪明，力量强大；没有强大力量的聪明，都会被赶出来。” 听格力的解释，拉菲尔略有伤感：这不正如魔法师在人类中的位置吗？ “那他们的族群就永远只是随力量产生智慧，浑浑噩噩的生存在天地之间吧。” “你不是看了很多书吗？蝎群可是比人类还要久远啊！” “当然，传说南方丛林里有蝎人帝国。那可是真正的古国啊，人类的文明变换莫测，他们却是万世不移。” “你俩小心点，它们没放弃报复。”格力的舅舅开口了。 当夜，袭营的蝎子出现了，短暂的交火，它们再次撤离，如此反复。 “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坚持不了几天，接下来怎么办？”格力的舅舅问起来。 拉菲尔看着格力，问到：“你能干掉它们的头领吗？那个小沙蝎。智慧生物更容易感到恐惧、混乱，底层生物容易懈怠、放弃目标，这样我们才能摆脱。” “我观察一下尸体，现在用有些复杂，明天你们要拦住它别跑。” 第二天，正当午。 蝎群有出现了，这一次三人避开主力。 格力已经开始施法，余下两人缠斗小蝎子。 个头虽小了，敏锐不减；加上其他蝎子护卫，三人的阵型不如昨天密集，分站成三角形围堵。 拉菲尔没事，自身辅以速度；格力的舅舅刀法精湛，一刀扫过，不带风声，无蝎敢近。 不一会儿，危险的魔力出现，蝎群并未察觉。 “退开，让我来。”格力大吼。 拉菲尔的急速魔法给两人附身，绳子甩向蝎卫，给格力独自迎战的空间。 片刻的诱敌，小蝎子感觉触发了什么危险，转头便逃；爬行七步后，浑身一抽，地上打了几个滚，横死当场， 首领一死，沙蝎们当场逃离，不愿远遁，游而不走。 “好像触发条件不止一个啊？”拉菲尔好奇的去看尸体。 “四个，以后就能四合一，别看了，先处理伤口。” 拉菲尔有驱毒术，不过效果不是非常好，几人还准备了草药。 “蝎毒的毒性变低了，这就是获得智慧的代价吧？失去团结、失去族群，获得混乱、恐惧、寡断。” 拉菲尔说完，觉得自己有点悲春伤秋，不太合适。 “真疼啊！我想报复它们，我们慢慢把他们全干掉吧！”格力的报复心略强。 “不用，它们很快就会灭绝的，本来变异的就很难活下去，失去头领马上回灭绝。” 67.沙海昙花 蝎群扔不愿离去，骚扰效果变得非常低下；没有坚定的指挥者，这种游移不定只能带来灭亡。【零↑九△小↓說△網】 无视它们，继续前进。 接近流沙区域，驼兽被放在远处，三人用绳子连着，缓缓前进；偶尔出现的流沙让人心悸不已。 “停止吧！”格力挥手喊道：“商队都不会走前面的路，要么横向探索，要么等待，或者撤离。” 说完看着拉菲尔，想要他的意见。 “原地等待吧，做好有战斗或者逃跑的准备，没什么事撤退，明天再横向探索。” 格力的舅舅点点头，谨慎些好，不谨慎死了也没人知道。 三人手握钢刀，原地扎起遮阳蓬，马扎也拿了出来。 这时，不远处地下，响起沙沙声，没人听见这些细微的声响。 拉菲尔捡起一块石头，仔细看起来：石头还有一些棱角，不知从附近哪里掉落的；有些像火山岩，又些许金属光泽。 “这种石头很常见吗？” “当然，好像是一种怪物产生的，不用担心，那种怪物不袭击人类。” 没发现可疑的东西，仅仅像格力说的一样：这儿过些年就有变化，没什么可看的。【零↑九△小↓說△網】 到傍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东西先放这，退回去吧，今天没收获了，明天再来。” 没退几步，隆隆声响起，无数植物根系从地下冒出，扭曲蠕动着，锁死了退路。 拉菲尔没有对自然的热爱，更没有领悟到自然之心、植物交流的魔法，但是这些可怕的根系出现之时，明显感受到其中的情绪：极致的贪婪、扭曲的燥火。 脚底冒出树根缠绕，刺入血肉。 斩断，齐跃，腾挪至空旷地；同时，拉菲尔变成夜枭，腾空观察。 挥刀退守，三人都被施以缓落之后，观察完毕，明了了形势。 树根聚集在流沙之中，硬地面只被拦住；而刚才自己脚下有三个通道！ “集合突围！” 当三人聚在一起的突围时候，暴虐的气息已经让人头脑发晕。 薄弱点也不容易突破，蠕动的根藤粗如手腕，细如发丝，划出十米的隔离带。 拉菲尔一个火球试探，烧毁了细藤，粗藤遇火不燃，隐有水光透出。 “我带有硫磺，等我施法！注意我一会儿变形。” 拉菲尔希望节约魔力，并不觉得突围后就安全了，不然以前定会有少数人逃生。 格力同时尝试使用技能，刚做好准备，口鼻流出鲜血。 “烈火燎原吧！” 密集细藤的恐惧下，拉菲尔忍不住喊出自己的期望，一道火墙冲出这些根藤，燃起焦痕。 火焰烧出一条道路，三人脚踩火苗，往外翻越， 这时钻出一些黑色的根藤，不畏火焰，喷水灭火，其中几根闪电般的将三人抽倒在地。 “上来！”变形夜枭，起身腾飞，把两人往外拉拽。 黑藤卷住格力的腿，往上盘绕，三人坠地。 格力的舅舅当即砍断，断掉后的黑藤继续向上缠绕，弃双刀，手捻藤尖，将两节树根引至自身。 拉菲尔也没停下来，再次扑腾起双翼，带两人起飞。 “后面！”格力惊叫一声。 突围后的拉菲尔回头一看：远处一个巨大的树根长向天际，吐出褐色的花骨朵，又开始绽放出莲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 心觉不妙，拉菲尔竭力的释放闪现，大路上飘现三人断续的残影。 开放到极致的花瓣碎裂成粉末，恐怖的音波和空间动荡爆发出来。 跟随拉菲尔一天的蝎群也化为粉尘。 “总算...逃出来了。我的储物袋也报废了个...” 头部的晕眩还没全好，拉菲尔先自语了一句。 “后面全变成了流沙，我们现在知道商队是如何失踪的了。”一个意外的声音传来。 迷茫的老太婆威迪斯，她狼狈站在那，解释到：“我一直在外围；前些天决定以后我教你，格力；所以我跟来了。” “舅舅，你没事吧。”格力扶着他舅舅，问起来。 “短时间不能动弹，树藤虽然死了，但是深入肉里。” 威迪斯翻看了一下，说到：“不好办，带回去的话他能活下来；听见声音了吗？那怪物正在靠近。” “算了吧，别管我了，你不是尝试着复活术吗？过几年说不定就能用了。” 拉菲尔看着他，不想告诉他复活术还完全不靠谱，需要的条件都还不知道，却没办法说出口，驼兽也已经死了，加上追兵，带不走他。 “复活术？”威迪斯疑惑问。 格力扭头擦了一下眼角：“这样的，拉菲尔觉得我的技能有潜力，可以试试复活。” “不大可能，这太难了，不过可以去异世界试试，先快跑吧。”语落，威迪斯先跑了。 “我会照顾你那些孩子们的。”格力现在多少明白了点自己的舅舅：对于生死的无常，若是太重感情，就不愿有所表露。 两人也开始逃跑。 这个沙漠旅店里的刀客，则缓缓沉入流沙之中。 跑远之后，停下来商量后续事宜。 “我觉得应该测量一下这次变化的范围。”拉菲尔对两人说起来：“回去再查一下以前的传说和资料，这样我们就能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方圆百里的流沙沙漠下面，可能都是这种东西。” 威迪斯点点头：“没错，这次资料很宝贵。除非有时空魔法，传奇以下进了陷阱很难逃脱。” “接下来我估计也不会做战斗类任务了。”拉菲尔摊手耸肩：“没了闪现术我的战斗力会掉七成。” 威迪斯这时也认为拉菲尔是博而不精，无奈才来此求学，告诉他：“我知道你已经急着回去，这次行动算你一千分，随后你去整理资料，完成的不错的话，算五百。” 再转头对格力说：“你不适合呆在荒芜之地，这次已经很明显了，对没找到目标的东西施法也太鲁莽了。过两年，我会安排你去人类密集的地方。” 接下一周时间，三人估算着安全范围，走遍了这一带，几次都有惊无险。 这次危险区域的变化，由原来的不规则圆形，突兀出了方圆二十里。 68.瓶子里的灵魂 距离上次历险又过了一年。 上次拉菲尔整理出的资料很惊人，纵横数万里的地下，可能只有一个植物。 有三种方法能抵抗这个怪树。 首先是火山爆发，无论它多么强大都抵抗不了；然后是一种沙漠魔虫的活动范围，这种魔虫本来类似蚯蚓，以金属为食物，对土地、植物、人都无害；但是这棵怪树侵占力太强，两者才对立了起来。 除了被魔虫反击，流沙化还会被一些体型巨大生物破坏，比如火龙、土元素巨人之类的，结出那朵花也应该是攻击这些大家伙的；很少有人类逃走，植物智慧不高，也可能是因为没有眼睛，到最后炸起了拉菲尔。 体型够大，再弱都没事；体型太小，多么强大都没用；除非你进阶传奇。 对人类来说只能逃跑的怪物；对某些生物来说，什么事都没！流沙沙漠断断续续出现在世界上，多是被巨兽破坏。 怪树会积累百十年的力量，在不同的地方扩张一次，这种扩张魔虫、巨兽也难以抵抗；这次碰巧，两人不逃离的话，那朵花不久就会爆开。 怪树每次扩张都间隔一两代人，只要人类主动避开，就很难和人类有交集，没人会针对性的对付它；这里缺乏魔法师，尤其是精研空间的。 传奇阶的植物，力量太分散，没办法凝聚起来，不然你精通什么都不行。 还有猜测，拉菲尔报告中没写：这颗怪树内的水量预计非常惊人，没有直接证据，很难明确写出了。 一些未之地，具体如何不得而知，不再叙述。 一年来，拉菲尔有两个收获：一是充实了资料，为自己想要的研究提供旁证；二是学会了类似残像拳的技能，在原地留一个残影，总算是没白跑一趟，学会了点东西。 草药学和医疗术没继续学习，了解大概，勉强够用，具体操作必须视环境而定；把这一带的草药理解透了，换个地方还得重新研究；拉菲尔自认为理解非常深刻了，只是了解不够，回米德海姆再了解附近草药，不想专精药剂学，没必要学太多。 看守药田一次最少十天，一百分，一直看守药田得要一千天，差不多三年；而上次出门不到一个月，一千五！这一年拉菲尔又积累了两千五，四千了！ 拉菲尔又开始研究闪现术的模型，只构建了一个不太稳定的，没有资料的情况下，研究一个魔法往往以十年为单位，所以继续呆在这里，用处不大，。 积分还差五千多，也不敢随便逃跑；毕竟他们给的条件一点都不苛刻，随便和人结怨不太好；拉菲尔没胆量和他们打。 格力偶尔回来找拉菲尔聊天；同时又去教授了撒利一些知识，不过好像没用，撒利仍然什么都不会。 经过上次事件后，格力开始思考人心复杂，还有些僵化：就像戏剧里的角色，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也像九品中正制一样，给人打个分，你这个人一辈子就这个分数了；很多人把的智商情商当成人的本性看待，稍微开窍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很不稳定，不开窍的人非常多。 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时间久了格力他自己会想清楚的。 今年来的新人有个会飞，每天骑着风筝在山谷里飞来飞去，让人羡慕。 拉菲尔的空间石里也有一个大风筝，给自己附加缓落术后，从高处能飞起来，出行方便。 别人在山谷间都要爬来爬去，拉菲尔可以飘过去。 薄雾起时，山风咧咧，脚踩青藓，从巨石越下，颇有仙人凌空之感。 每当上爬的时候都满心怨念，嫌累。 这天，拉菲尔飘落到任务大厅，想找个分数高的任务。 大厅外站着十几个陌生人，个个实力不俗，是一只队伍。 进入厅内，一名穿着超凡盔甲的骑士，来雇佣几个山谷里的人。 “我需要一个能提升船速的人，一个类幻术能力，一个类飞行能力，有战斗力强的也可以。” “可以啊，你能等几天？时间充足的话可以挑选的人就多。”负责记账、管事的小哥问到。 “最迟后天出发，你们这儿买的灵魂中，有屠过龙的吗？” “我看看啊...这个：摩利尔，高阶龙血术士，杀过一头独居的巨龙，获得了一枚龙蛋，十三年前被捕杀，预计灵魂三百年后消散。这个数一数二的贵，你需要吗？” 骑士犹豫了一下，问到：“可以租吗？我的耗费已经很大了。能用三百年，太久远了。” “不能，那位长老已经死了！不再有人能把自己杀死人关到瓶子里。其他长老想尽快处理最后一批，你要想要最多给你七折；其他灵魂便宜，都急着卖出去，这个不急。” 骑士咬咬牙，说到：“好吧，以后传给后代吧。只要把它杀了，金币就不紧迫了。” 管事小哥起身回后厅，呼啦啦翻半天之后，拿着一个瓶子交给骑士。 “喏，这个！你自己去验货，不听话拧瓶底；听见嚎叫就差不多听话了。别太频繁折磨她，不然等她精神麻木了，就一点用处也没了。” 骑士拿起瓶子离开，去等消息。 拉菲尔走过来，问：“刚才那个人要做什么任务？多少分？” “屠龙啊，三千分。关键是远，陆行一周去弯延海道；往东南，坐船一个月，找到一头独居的红龙，实力是龙族刚刚进阶者，杀掉就行；来来回回要三个月，危险性大，报酬丰富，还可以分到龙骨。” “我做这个任务了，告诉他我阅尽了米德海姆和这里的图书馆，当过魔法师、德鲁伊、巫医的学徒。完全可以胜任各种工作，杀掉的进阶者超过手指的数量！” 第三天早上，前往队伍骑士的队伍，正在等人集合出发。 遇到两个熟人一个是凯特琳，一个是天天在头顶飞的就是他。 拉菲尔和凯特琳打了声招呼。 骑士拿出一个瓶子，开口道：“你们都知道吧？我们要去干什么！下面，我再说一次具体情况，讲完以后，细节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这个瓶子里的灵魂。” 69.弯延海道 “称呼我为沃克就行，多的不用知道了。新来的三个人怎么称呼？” “拉菲尔。” “凯特琳。” “哈里森。”整天在人头顶晃悠的少年开口道。 沃克把一张手绘地图摊开在马车上，说到：“这是路线，我们南下去港口，坐船在弯延海道里前进；离开海湾，海口不远，就是这个火山岛。上面有一条刚刚进阶的红龙！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龙群。去年我派人调查过了，消息准确！我们现在十九个主力，我也算是高阶骑士，完全可以杀掉他。” “当然，看你的铠甲就知道，一般骑士有把好剑就行了。此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拉菲尔扫了一眼沃克和瓶子，继续看着地图。 而沃克点了点头，说：“问吧，路上我会很忙，不一定会有时间回答。” “龙类的进阶都是什么类型？或者这条红龙的进阶是什么？” 沃克一愣，龙类的进阶类型？回到：“龙族也有不一样的进阶类型？完全不知道。所有的龙不都是肉体和属性天赋吗？” “赫赫赫赫...难得有人会去想，同种龙类还有不同的类型！你是一个魔法师吧？”瓶子里的摩利尔主动开口了。 “你知道什么？告诉我们！”沃克郑重起来，手摸向瓶子。 “好了，不用动手，我早适应这种生活了，借用我经验而已。” 瓶子里黑影闪动，继续说到：“巨龙离开圣地有很多原因，不合群、破坏环境、想吃各种肉类，当然也可能是喜欢绑架公主？呵呵。 最重要的一批就是进阶不同，只能出来寻匿自己的宿命，旧的命运已经不合适它了。当然，它们结局全部是被杀掉，没有例外的！龙比术士更可怜，术士还有很多机会。龙，永远不会有机会改变什么，天生就比正式骑士强大的多，龙族强者也无敌、无畏，却只能用万年的寿命安享平静。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它们的了！ 生活在火山里的红龙，估计不会是这种类型。言尽于此，具体情况你们自己去看。” 至此，也没什么好说了，一行人开始出发。 翻山越岭、车马劳顿，一周后，抵达港口。 黑水港，是这个港口的名字，密集的破旧木屋堆积在一起，脏水横行。 种族混乱，奴隶贸易繁盛，由少数地精和兽人奴隶主掌控，不远处停靠着唯一一艘大船，就是沃克带来的船。 没在港口停留，匆匆走过，上船。 船是单桅多帆，帆桨并用，平底宽仓；上面的舱室改造成一行人的居室，地层是划桨的人类奴隶和劣兽人。 拉菲尔在甲板上远眺，完全看不到对岸的陆地；哈里森起飞近百米高后，隐隐能看到远处的山巅。 船速不快，胜在稳定；凯特琳可以使船速提高五成，加上奴隶，作用是在危险地带加速航行。 拉菲尔和凯特琳简单交流后，了解到这是一种类似缩地术的能力，走一步顶两步；这一年来她一直专研这些，很有心得。 一年来凯特琳交流不多，拉菲尔有些认生，后续旅途没再和她说太多话。 这次路程是上次三个月旅行的两倍，速度也不如车马，船的好处就是二十四小时航行，夜航时远离海岸。 近海航行，危险很多，不同势力和不同物种常常跳出来骚扰。 海妖、鱼人、奇怪的漩涡、海巨人，都只能算危险，构不成威胁，沃克尽量避开，不要制造麻烦；一个二十人团队打boss，怎么能和小怪纠缠，还被击杀？ 唯一的麻烦就有遇到了水元素集群，黏糊糊的腐蚀船体；没有意志所以没造成危害。 拉菲尔收集了几瓶子备用；在他看来这像是一种水生的微生物，被魔法师赋予意志之后可以用于战斗。 拉菲尔没学过召唤水元素的魔法，太弱的不实用，太强的不是他能释放出来的，这个法术模型就变得很难找到。 原理上明白，可以通过材料施法：造水术和精神类魔法结合一下就能完成，亡灵魔法也能替代。 船绕过一个海角，沃克向诸人说到：“到海湾了，下面安全很多，但还是要小心！” 拉菲尔看了看两岸：都是茂密的森林。 忍不住问到：“这两岸都是精灵的领地吗？” 沃克歇看了他一眼，说：“东岸不知道，西岸是灰精灵的领地，他们自称暗夜精灵，还有零星黑色的伪人类。不用管这些，我们不会和他们接触。” 拉菲尔感到日渐炎热的气候，不明白一路为何全是森林沼泽，隐约记得一些季风理论。思绪一闪而过，不再纠结这些。 对于超凡者的胆大妄为刚刚有了新的认知，一名骑士跳下甲板，冲入鲨鱼群中，当他每杀死一头鲨鱼，都迎来阵阵欢呼声。 吹着带腥味的海风，趴在船舷上的拉菲尔觉得有些厌倦了旅行：如果在家乡，不去经历种种冒险，自己的生活和实力都算是很不错了；远途的旅行的人类，破坏了旧的势力构成同时，自身无论多么强大，都会感到自己非常渺小，再没有了纵横天地的豪情。 “怎么了，一路上没见你怎么说话？”凯特琳悠闲的走过来。 “旅行又不是我们主导，一路没花什么心思，就没什么想说的。” “也是哈，虽然见到的东西更多，却没有来的时候有趣；不到一年，五六个人就相行渐远了啊。” “未来，我离开了就更难见到了，等你学成归来，记得去米德海姆找我，我也可能不在。如果有魔法师建立的国家，或许我会去。” “哦？以前没听你说，你有什么消息？” “你还真不敏感，即使不参与的魔法师也意识到了，山德鲁只是先锋与棋子；有人后手准备占便宜。” “谁都像你们一样？整天神神秘秘，而且魔法师的群体也是相当封闭！” 话音未落，海里的骑士惊叫起来，他被一只巨大的章鱼捉住，尽力攻击却毫无效果。 沃克听到喊声，当即提剑下船，踩水而行，冲至鱼头，一剑刺入。 短暂的搏杀之后，章鱼漂浮在水面。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那只章鱼不算强大，也是超凡生物，不到一年你就能会米德海姆了。” “没错，队伍很强，那只龙进阶不到三年而已。” 70.龙的零食盒 远处一个小岛出现在海员眼中，渐渐变大；岛中心的山峰围成半圆。 登陆后。 拉菲尔跳下船，四处张望。 沃克扫一看人群，说：“留个人守船把，船上全是奴隶和普通海员。” 进阶后的人心高，都不愿留下。 “凯特琳，你留下吧，现在我感觉并不安全，有问题我应该能跑出来。” “怎么了，你又发现了什么？”凯特琳略惊讶，前几天还觉得队伍很强呢。 “这个岛很荒凉，地面不止有大型生物的痕迹，好像还有小型智慧生物。痕迹本来就不明显，还被处理了。” “那边的痕迹？很难作为证据吧？” “所以我不确定，没去给沃克说。你最多比骑士学徒强一些，战斗力低，留在这也小心点。” “也对，遇到危险你能闪现逃。” 拉菲尔无言：能说一下，我现在的闪现很不稳定吗？ 凯特琳最后留下来了，其余的人开始深入小岛。 哈里森巡岛一周，找到了一条小径，可以深入岛内。 “怎么样？那条小路通向哪？”沃克向哈里森喊道。 哈里森落地，说：“不敢保证顺利，中间断断续续，还要穿过山洞，但是路肯定没错，通向龙巢；我不敢飞再高、靠更近了，很容易被发现。” “就这样走吧，没更好选择。”沃克指挥诸人前进。 在船上已经确定了队伍阵型：拉菲尔被定位成助攻的刺客，速度快、会残影，用的还是匕首。 没人知道他战斗意识很一般，仅限普通水准以上。 沿着山路爬行，穿过两个山洞后，地形变成了开阔了的一线天。 走到尽头，差不多就是龙巢了。 “这里有些像是有矮人居住过！”拉菲尔忍不住开口道。 “可能已经被龙吃了吧，而且有矮人也不怕，就那些家伙的战斗力，哼哼！”沃克冷笑。 再过了一个转角，沃克看了看头顶，手握紧了剑：前面的u型路上去后，头顶那里是火山口，八成就是龙巢了。 刚走进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 侧身抬头，一只红龙忍不住兴奋的声音，对美食的期待也忍不住流露出来。 龙息扫过，沃克持盾在前挡住大部分火焰。 咚咚的脚步震撼这山洞，红龙下半身薄弱处全都覆盖着铁甲，使它看上去更有压迫感。 “轰啦啦啦！”红龙把准备好的碎石推下，堵住了出口。 沃克起跃至崖上，立足未稳，红龙甲胄中跳出一个矮人，浑身包裹着铁甲将他撞了下去。 红龙再次吐息，这次不再是对准人群，而是点燃了准备已久的湿木。 气压骤变，毒烟弥漫，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拉菲尔疾行向前，想到深入龙巢，避开这个怪物。 红龙挥翼，拉菲尔被吹飞起来；落地后，两只矮人窜出，一个闷棍打晕了他。 至于其他人，也纷纷在矮人和龙的配合下被打晕。 一天后。 拉菲尔再次醒来，身体已经被铁矛钉在地上，地上红色的岩石微微有些发热。 身边扔着沃克的铠甲，和两具枯骨。 那只龙正看着他们，单眼被刺伤，翅膀上也有不少划痕，肩膀上的伤口还留着血。 要害全都安然无损！ 挑挑拣拣完，用铁刺挑起最壮硕的骑士，吃了起来。 拉菲尔看看其他人，好像只有一个牧师比自己瘦小，哈里森和自己差不多。 这里是一个深坑，每次红龙都会用铁刺挑人出去吃。 吃完把骨头吐进来，然后盖上巨石；就像小孩偷偷藏起来的零食盒子。 铁矛钉的很有技巧，不伤性命，还能让人活上七八天。 拉菲尔觉得自己还有希望逃生，自己的空间石还在腰上，有食物、水、草药，辅助以施法，自己能维持生命。 冲进来的时候，看见对面有洞口，洞口应该是红龙起飞的平台。 自己的风筝还在，施加缓落后可以逃走，最近的大陆隐约可见。 拉菲尔忍住疼痛，把身体往上移了移，慢慢把背后的石头装进空间。 红龙第三次进食时，盯了拉菲尔一眼，吓得他魂不附体：不会看我吃过面包，所以比较胖吧？ 这次又吃了两个骑士。 吃完，一个小时过去；蹬蹬的脚步声响起，让所有人有些期待，又有些心里发毛。 是两个矮人拿着火把，过来打扫尸骨。 拉菲尔松了口气，如果今天逃跑，肯定已经死了。 吃掉第八人时，拉菲尔已经可以拔下铁矛了。 再不拔下了，伤口就能和铁矛长在一起，明天必须逃跑！ 吃到十人，拉菲尔真有种死亡计时的感觉，而自己马上就要搏命。 红龙离开。 拉菲尔拔矛后起身，喝了口水，思量是不是该救人。 哈里森和牧师已经没气了，五个骑士也奄奄一息。 救他们吧！不然自身难安。怎么跑就看他们的能力了，下山的路上估计会有不少矮人报信，活下去的可能渺渺。 拉菲尔止血完，去拔铁矛；铁矛离体，五个骑士还不想动弹，绝望了... 拉菲尔扔给他们三袋水，两块面包，他们才升起求生的欲望。 水被喝完，五人只吃了一个的面包，剩下的拿在手上。 走向预留给矮人的通道，盘旋向上。 走到一半，发现有岔道，岔道上有房间，进去看看，所有的装备都在这儿！不止自己的，最少还有两批人死在这儿。 拉菲尔拿起自己的匕首，又装了把宝剑，离身时看见摩利尔的瓶子，也装到空间里面。 装进去会不会消散，自己才不管，这家伙登岛之后就语焉不详。 拉菲尔体力好跑的最快，快到出口时，听见后面打斗声响起。 出口被锁住了！铁门和大铁锁！ 拿匕首开始撬锁！ 撬几分钟都没动静，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不知是矮人还是骑士的。 心里一急，拔开了。 拉菲尔差点气出一口血来！能直接拔出来你干嘛做钥匙孔！能直接拔出来的锁有什么用！！ 还真有用，这就让拉菲尔在这儿浪费了五分钟！ 急速释放，冲到洞口，这时想起了巨龙的咆哮声！ 打开风筝...不对，应该叫滑翔翼。 缓落术！ 拉菲尔纵身越出。 71.全知术（求收藏，新人一章两多小时，扑了自己也过意不去） 空中飞行，气压让人难以呼吸。 飞了一会儿，受不了了高空气流，伤口再次迸裂，不愿再身体上留下隐患，停了缓落术，渐渐落下去。 落水，趴在上面休息，这时拉菲尔已经魔力枯竭、体力耗尽，快残废了。 “希望它别追我，追也追错方向。”拉菲尔无奈的想着，休息非常危险，陆地也不远了，登陆之后才会变得安全。 正欲闭眼，就看见远处出现一个黑点。 龙来了。 这次，拉菲尔僵硬的脸上，流出泪珠： 其实，我还能坚持飞一会儿，如果坚持到昏迷，肯定能逃生！ 稍微松懈一点就没命了。无论是搏杀还是逃命，都要坚持到最后才能活下去啊！生死就差一口气。 身体留下隐患也比死了好啊；死后会去哪？我真的变成...死在未知之地的魔法师了...宿命啊... 龙的阴影已经笼罩在拉菲尔头上。 盘桓下降。 “嘿！又惊到你了吧！” “没，是惊喜啊，我数着天数等你的全知术呢。” “我已经完成了；用全知术定位你，然后可以传送虚影。” “能帮个忙吗？” “什么忙？” “看头上的家伙！” “喔！喔！小龙，知道这儿有个落单的了，过几十年后来这儿抓它。” 魔女爱丽莎的出现真是惊喜，还有几个月才能三年整。 这次一定要回去，等高阶了再出门，实力还不够啊。 爱丽莎摸着拉菲尔的脑袋，两人变成虚影。 红龙发现海上的人消失了，疑惑一下，喷了口龙息，盘旋几周，扭头回去了。 拉菲尔在水下，火焰穿过身体，没有造成伤害。 爱丽莎带着他飞到岸边，扔到地上，自己漂浮在空中。 “你变厉害了啊，爱丽莎。” “传奇了哦！现在才知道和维吉尔的差距多大。” “几乎算是天生的传奇，令人羡慕。” “当然啦，不过扔到角斗场里还是打不过传奇骑士，还得过很久才行。” “现实可不是角斗场。” “没错！你现在还能成为牧师哦！如果能把上次的几个人，全拉拢成死神牧师，可以保证你进阶传奇！” “不要，我想明白怎么回事了，不当牧师，以后这是我的家训！” “上次那个女孩怎么样？” “有什么问题？” “不成为牧师的话，命中注定很难相见。而且，我能送你上百种触手，你自己去培养。” “鬼话！回去我就当山贼，把她绑架了！” “算了，完成引导我就回去，你躺那就行。【零↑九△小↓說△網】记住这个感觉，还有引导时的道标！” 拉菲尔身体变暗，意识出现在无数光点之中。 “记住，这个点。” 其他光点消失，意识出现在那个光点中。 “这个！” 重复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个” 再次出现时，看到一个巨大火球，一团密集的灵魂围绕着它旋转。 “这就是你居住的地方了！你可以找到自己，方位是这儿。” 最终，拉菲尔看见了自己的灵魂，而周围什么都没有。 “你不在这儿啊。” “当然，我在家啊！我说过五百年不出门的！那条龙让它再自由五百年吧。” “其他光点是什么？” “第一次是其他世界，第二次是这个星河，第三次是这个星系，你只要直接进入第四次变化就够了。” “也就是说我能查看其他世界，奥利西斯能掌管其他世界吗？这么多世界得有多少神灵啊！” “你的问题真多哎，其他世界进入传奇都几乎不可能，别说出现神灵了，所以价值很低，我们的星河生命星球最少。异界的伪神倒是非常多，我都能一刀切了。” “有什么区别？” “其他世界的特点是：真理昭昭，缥缈难寻。这个世界真理是：隐于万物，视而不见。” “也就是说，其他世界的人都是弱鸡了？” “不全是这样，但活上百万年的遍地都是，一巴掌拍死几百个。这还不是最大的差别，最大的差别是家里的木头、建造的房屋，我们这儿放几年都会落尘，他们一用就是几万年。” “我就关心他们怎么活那么久？” “没有物质可以限制他们，事物之间的互相影响也没有，所以死不了。传奇大半都跑异界了，在这儿杀他们太容易了。简单来说，世界越强，里面的生物限制越大。世界一弱，生物就会摆脱他的限制，因为事物之间失去了联系，所以智慧也下降的厉害。” 拉菲尔脑子里吐槽起来：原来我来自一个最厉害的世界啊，不过那里修行没好处，反而比这里弱的多。怪不得精灵那里遇到的一群人，满地拔野草，术士智力多数有问题就是这个原因吗？。 “世界太强、太弱都不好吧！” “没错，世界的束缚力和生物本身的实力，达到一个平衡是最好的。” “真理昭昭，那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没人见过。真理渺无音讯，那里会诞生非常多的宝物，含有真正肉眼可视的法则，收集一些和我们这儿对比研究，很有用。” “明白了，很多东西都懂了，哈...哈...” “看你也不行了，拜拜！补充一句，全知术现在你最好别用太多；灵魂的细节和强弱看不清，等你强大一些才能更有效。” “喂...”拉菲尔还有很多问题，没机会了。 诸如：这些世界虽然属于不同星河，但是仍在一个宇宙里，遥远的距离真的会产生这么大变化吗？不敢相信！ 为什么空间入口这么多，无论多么异常的世界，空间入口都不会这么多吧？距离这么远，裂痕的能量从哪来？ 肯定是人为的！如果说宇宙的改变也是人为的，那就太可怕了。 理论上去猜测：创造一个新宇宙、新位面非常容易，但是把不同规则的世界糅合到一起，非常可怕啊！统治一个国家，统治一个区域、一种地形下的民族容易，统治多地形、多民族的国家，难度会百倍万倍提升！ 遥远的过去，发生了什么？ 好消息是未来的研究方向有了，知道了普通物质界和超凡世界的关系如何研究。 如果说人类的命运是世界的安排，那么进阶者就是打破世界命运的第一步！ 如果说自己的命运是别人的安排，那么敢于面对困境的勇气，是打破它的第一步！ 对于魔法师来说，决不会满足世界强弱的理论来解释一切！还有跟细致的研究和理论！ 想着想着，拉菲尔躺在沙滩上睡着了。 72.异界的女巫 拉菲醒来的时候，想起自己刚刚死里逃生，觉得应该放声大笑。 脑子里的问题又散不去，让人笑不出来。 脸上扭曲复杂的表情反复了几次，松了口气，平静下来！ 起身四顾，吃掉最后两块面包和水，回忆起地形来：这里是海峡东岸，自己也不用回哀嚎谷了，回米德海姆就行；大致方向是西北方，最近的已知地区黑水港，目标先是那里吧。 另一头，凯特琳也勉强逃生了。 山里传来战斗声时，她想进去看看，结果抓住了一个矮人。 受拉菲尔和撒利的理论：只有人类、精灵、兽人才是智慧生命，其他的全是劣等野兽，人类承认矮人是智慧生命是为了利益！不承认兽人的智慧是因为仇恨太深，侮辱对方罢了。 拷问出一些情报后，干掉矮人，回去找船，结果大船已经被巨龙毁掉了。 这里离东岸不远，当拉菲尔在海滩上睡觉的时候，凯特琳也在十几公里外登陆；然后她径直向北方走，两人前后交错而过。 凯特琳对于这里的势力，比拉菲尔熟悉的多；径直向北，穿过荒野，会有不少零散的人类国度。 荒野疾行，避开野兽，捕食小动物和野果；虽然艰苦，以前的骑士训练让她敏锐、警觉。【零↑九△小↓說△網】 拉菲尔那边。 他遇到了食人魔营地挡住了西北向的路，看样子有数百个大家伙的营寨，拦在树林里。 一侧有丘陵，一侧有沼泽，食人魔个头高，警戒范围也非常远。 在营寨远处和两个食人魔发生战斗，不胜不败，不敢再前进了。 生活水平下降的厉害，没了储备粮，生存能力不够，只能烤些半生不熟的虫子吃。 各种奇怪的虫子，不管有毒没毒，吃了再说，中毒也有魔法和草药。 几天来拉菲尔已经中毒数次了...毒抗也没见提升...最大的效果就是减肥了... 爬山东侧丘陵，一股绝望感再次出现，根本看不到林海和荒野边境。 真实情况是他的视野范围并不大；魔法师们缺点很多，无论什么都想有个计划，遇难而退。这种时候应该活着走下去，而不是产生乱七八糟的情绪。 接下来，拉菲尔已经忘了去思考对环境疑惑、物种的好奇、方向的辨认，沿着一条小河前进。 浑浑噩噩的独行客，真正体会到了远离人类世界的困难。 拼命搏杀掉一个奇怪的生物，四五米的身高，腰围却和拉菲尔一样。 凌虐一些弱小的地下精类，又被围攻逃亡。 河流中的小鱼与几次搏杀后的肉食，为他补充不少体力；现在，拉菲尔暂居在湖泊边缘修养。 这时两股野生势力的夹角之中，避开它们的巡视，一些红色的浆果颇为美味。 在土元素魔法生成的洞穴中，拉菲尔尝试用全知术，探索一下周围的情况。 星光点点，很快，拉菲尔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果然，自己两侧，走不远的路程，有着几十团灵魂移动。 身旁太弱小的生物，很难找到它们的灵魂。 记住身边不远处，一下隐隐闪动的灵魂，这些都是他的储备粮了！ 距离拉远，寻找远处的生物，通过灵魂密度，猜测哪里可能人类聚居处。 查看到一个强大灵魂，拉菲尔一惊，尽快避开；以现在的熟练度，很难发现灵魂的强弱，明显的强大，不能惹。 迟了，扫过她时，对方就开始高速飞行，直径朝这里过来！ 拉菲尔顿时有些慌乱，不知这到底是福祸？ 内心还未安，一个身影落下，身着黑袍、脸带面具，用低哑的女声说： “终于找到了一个，会全知术的非传奇人类！” “你想干嘛？我无意探测你，刚才只是尝试使用罢了。” “放心，先跟我走吧！” 拎起拉菲尔，直接飞走了。 拉菲尔在空中飘泪：这不是自己前几天来的方向吗？白走这么远了。 飞过登陆的沙滩，在海角出停下。 海角的悬崖上，有个不小的木屋，用料坚实，海风吹拂下，有些古老、破旧。 进屋，拉菲尔被放下来，看见凯特琳也在；魔法禁锢身躯，外加被绑。 “嗨！你也来了啊。”凯特琳无奈的笑笑。 “唔，你头发有些长了，还是继续剪短发合适。”感觉安全了些，拉菲尔有心调侃。 “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研究她了，回头再弥补一下她。”女巫说完，凯特琳的心情放松下来，好奇的看着拉菲尔。 拉菲尔也仔细看着凯特琳，好像她没收到什么迫害吧？ “别看了，我在研究灵魂，外表看不出什么；一会儿她会变得比以前更好。” “你想干什么？” “全知术，尤其是灵魂类全知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仍然长生，但是已经不是不死了。对强大的神灵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这个法术，凡人也能用，通查万界。 和强者交易，他们也不愿意借我使用，我最需要的灵魂类也没有，现在出现了！” 听到这儿，凯特琳好奇心爆炸了，没有了刚才的恐惧，问：“他会全知术？这个还能借用？为什么要灵魂类？” ““他心通”，你们这里是高阶“通晓语言”，借用你的内心和思维，看到你能看到的；引导你，探测我需要探测的！至于为什么要灵魂全知术... 我要复活亲人，尸体我找到了，脑子记忆也被保存完好，只是灵魂没有！我的世界没有死神、地府、轮回，灵魂去向不明！” “复活了亲人真的有意义吗？”拉菲尔疑问道，自己开始思考。 女巫冷眼看了他一下，没有言语。 拉菲尔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到：“不知道你活了多久？过往之事，我也有很多遗憾，想要回去弥补，回不去也没办法；我也不敢说什么展望未来，我的未来也茫茫无期。不过，生死无常，你无限的寿命，只是去铭记最初不到十年的人生？亲人复活后，面对世间沧桑，如何的尴尬？” 女巫听到“最初十年”，双眼凶光一放，只问：“你借用不借？” 73.传送 “借，当然借，我就是嘴贫罢了。” 拉菲尔当然不单是嘴贫，和异族打交道的最基本技巧不是讨好对方，而是获得对方认可你的身份。人贩子看见贵族都不敢去拐，不然马上新的法律马上修改，让你们没个活路，给你活路就是让你去拐平民的。 只要对方认可你的身份，一般不会把你轻易处理了，想杀你也会给你一个机会。 这些莫名其妙，又能刺入人心的话，最适合忽悠这种孤寡一辈子的人；核心一句就是洞彻了对方，只有幼年亲人惨死，成年不幸，才会铭记万载。 魔法师可是恶意满满的生物啊！ “直接开始吧！” 拉菲尔感受到了类似读心术的魔法，尝试整理一下思绪。 “啊！你脑子怎么这么乱！你真的是修行者？”女巫有些恼火。 凯特琳幸灾乐祸，她对拉菲尔的混账程度认识很深刻。 “我不专精读心；吃了这个，凝神静气！” 拉菲尔不犹豫的吃下药丸；对方没有定位坐标，进去了只能迷失在无尽星空中。 全知术使用。虽然是借拉菲尔的眼睛，女巫明显比他看到的更多，通过一个空间裂痕，联系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不是常见的星球，而是无数碎裂的大陆拼凑，天空中有不少较强的灵魂迅游飞舞；无数灵魂在大陆间传送。 观察了一个老者的死亡，灵魂如何进入一个隐秘的次位面；就匆匆离开。 再次传送，进入一个星系，星球无数，却又不是这个。 如此传送数次，拉菲尔也认识到，女巫是一个非常老的老太太。 最后，停到一个世界后，又开始观察凡人的灵魂。 观察了凡人的灵魂如何消失后，有莫名其妙的转了半天，拉菲尔也不知道找在什么。 术式停止，女巫也得到了自己想要了。 扔给凯特琳一个药丸，撕裂开空间，直接离开了。 凯特琳挣脱捆绑，看见拉菲尔还在头晕，就在一旁等待起来。 半小时后，拉菲尔恢复了，知道现在滥用全知术的后果了。 砸吧砸吧嘴，说到：“刚才的药丸挺好吃啊，她要再给我两个就好了。” “好了，你看这个，她给我的，你懂不懂这些？”说完，把药递给了拉菲尔。 拉菲尔摸着药丸看了看，感受一下，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怎么了，这是什么好东西？” “法则级的药丸！堪称真理具现化的宝物！她对你干了什么伤心病狂的事！我们的世界无论如何都诞生不了，异界如果出现了，也是无数人都要争夺的东西！吃了太浪费，不如让我先研究一下吧！” 拉菲尔说完，凯特琳昏迷到地。 略微挣扎几秒，把药丸喂给凯特琳，去找水让她吞咽。 还没离开，凯特琳站起身，咽了下去，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贪这些的。” “可能是我没认清它的价值，不如你吐出来让我再研究一下？” “没门！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先看看女巫有什么遗物没。” 找了半天，发现女巫留了一些魔法的研究笔记，有一部分和空间有关，灵魂类的全带走了。 “还有附近的空间坐标，我们可以借此离开这里，我勉强能用。药好吃吗？” “哈哈，现在感觉精神很好！” “这难道是传说中涨智商的药？是不是该给魔法师吃！”拉菲尔对此有一点嫉妒，自己干活了没给报酬啊！ “坐标能传送到哪？” “离你最近的是北方零散的人类王国，离我最近的是灰精灵的地盘。” “你不回哀嚎谷了？” “当然，在那也没事干了。我准备回家，那边还有人等着我呢；我养了一批孤儿，希望以后能帮我研究魔法。” 凯特琳对分别颇有不舍。 一起来的人中，撒利整日不见人，杰维斯交流也少了，只有马洛迪亚关系还不错。 “我按照笔记中的魔法把你传送走，笔记抄录一遍也离开。” “好吧，我的求学还没彻底完成，完成了再说吧！” 说完拉菲尔开始绘制起魔法阵。 绘制完成，拉菲尔看向凯特琳。 凯特琳犹豫了一下，走向魔法阵。 魔力的光芒闪过，凯特琳在魔法阵中摆摆手道：“再见了！” “再见！” 传送停止，凯特琳看着远处的城市，落寞自语：“魔法师若能有骑士般的勇气，其实更可靠一些！” 说完，走向城市。 拉菲尔那边，未经主人允许，自己也不好直接拿东西，谁敢抢劫这个女巫？这儿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抄录一天之后，新的传送阵也绘制好了。 传送完成，拉菲尔看了看周围，像是黑水港的对岸，以后几天测量一次日影，就能确定大致位置。 碎石摊上，沿岸北行，西侧的树木长得很整齐，像是精灵所为。 前方岸边有两个精灵，远远看见他就警觉起来。 拉菲尔变狼，跑过去准备冒充人类德鲁伊：突然感觉自己好厉害，什么都能冒充。 靠近时，变成人类，打起招呼。 “你们好！我是西海岸的人类德鲁伊，出来游历，拉菲尔。” 两个精灵年龄偏大，皮肤是深铜色，不单是阳光原因，也是保护色。 “你好，我叫佛瑞丁。人类德鲁伊很少见，秘窟中人会有些资料，能进阶更少了。” “艾拉戈。” “我老师就是秘窟的德鲁伊，自身学的不太好。而且，我是通过魔法师的方式进阶的德鲁伊。” “魔法师的方式？构建法术模型？” 拉菲尔扫了两人一眼，沉默了两秒。 “对了，去我的临时小屋说吧，我是也是德鲁伊，艾拉戈是巡逻兵，我陪他在这一带警戒。” 佛瑞丁意识到站这里不合适，有些话一两句说不清。 路上。 “因为传承缺失，我主要是加强对动物的了解；家乡野狼较多，我就解剖狼，围捕狼类的时候了解他们的习性，必须深入了解的动物才能变形，变的动物很少。” “确实，我们很少有练习狼类的变形，物种特点不够明显，也不需要杀死动物来了解动物，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一言一行契合自然。” 74.回家 剩下的旅途没什么可说了，和两只精灵简单交流之后，算是得到了再此地的旅行许可。【零↑九△小↓說△網】 普世的知识双方都知道，简单的提点，双方内心就通透了；各自的隐秘之术不可能交流，下面就没什么话了。 后面遇到的精灵，只要互相打声招呼就行。 不参与他们内部事务，不乱跑当成间谍，匆匆从边缘地区走过。 唯一可提的是：精灵们修筑的快速通道，当地的黑人类已经被驱散殆尽，精灵们建立了宽广的大道来调兵，镇压各族反抗。 这已经具有一些人类王权和兽人部队的特点了；繁华的精灵王城和巨大的世界树，是这里精灵权力的两极。 拉菲尔看到巨大的世界树时，打听到这种巨树还有很多，每一个精灵族群都会有一颗。 突破天际的巨树，数千米之高，源源不断的抽取水源，滋养着广袤的森林。 这无论如何都会让人想到：流沙沙漠的树怪与此相似。 自然之道掩饰不了贪婪；和无物不自然的大宇宙相比，精灵的自然有些狭隘了。 所以，拉菲尔接受不了所谓的自然，也无法按照德鲁伊的言行规范；一直秉持着自己的言行做派。 海洋的缺少也很清楚了，各种强大植物可以抽取无限制的水源；加上战争时，一个水炮都能打飞出地球，未来海平面继续下降也很容易。 行至海边，这里终于有零散的人类王国了。 重新融入人类世界还是很容易的，现在拉菲尔和人群格格不入，却没人敢对他有什么想法，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和不同于常人的气质，把领主都惊动了。 领主府做客，几百名骑士学徒的卫队，已经不被拉菲尔看在眼里了。 这个领地没有魔法师，更不用说学徒，只有教堂里的牧师认识几个字，还认不全，教典上的字变个形都认不出来，属于真正的边缘地区。 真正的用处是人类的行军补给站，当精灵被兽人吊打的时候，人类援军经过时候用的，储备丰富，却和平民无关，不然早被精灵消灭了。 民风彪悍，遍地都是骑士学徒巅峰，杂乱的修炼方式也很多，领主卫队镇压起来都非常勉强。 船多，管理却严格；坐船度海需要和领主交涉。 拉菲尔拿龙窟里捡来的宝剑贿赂，换得直航家乡的船。 还有瓶子里的摩利尔，已经奄奄一息了。 “别把我再放进去了，现在我不到十年就会消散。再进去几天就死定了。” “你知道那头龙的什么？或者看出来了什么？快说吧！”拉菲尔在酒馆里等船，顺便看看摩利尔。 “你知道，矮人附庸非常容易找，那头龙应该是智慧领主类的进阶，势力发展不利；才会独居到岛上。从你的经历来看，需要进食强者，成长体力，喷火只是天赋自带，火焰不会继续变强。” “说的没多少用处。那个明显是陷阱，说不定就是巨龙自己放出的消息，引人进坑。我还真倒霉啊，两次情报都是被人引去送死。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各地的boss都会钓鱼了，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冒险者混下去了啊。” “一直都是这样啊，凡是打听到的消息，必然全是陷阱。我屠龙是家族自己找到的，用的全都是自己人，从骑士想屠龙开始，他的死亡就注定了。不是自己人心根本不齐，去了也是送死，打打野生的小东西还行；对于这种有传承的生物，一般方式消灭不了。” “算了，到这时候什么都明白了，说了也没有，回去就叫熟人探索异世界去。”拉菲尔无奈道。 “你知道异界入口？把我扔异界好不好，异界的生存要容易的多，有些世界的复活术很多。” “异界你了解多少？” “我家族控制一个废弃的世界，还能参与一个大型世界的掠夺。废弃世界术士不多，只有一小块大陆，最有价值的神殿攻打不下来，她们的传承神女是天命的传奇，活不久却很厉害，把我送回去可以让你随意进出。” “血脉变成纯粹属性是怎么回事？吃人？” “不单是这样，可以培养小型灵物，养成后享用，对你来说没价值。” “术士家族都呆在什么地方？术士是怎么形成的？” “围绕空间入口建立家族，去极北之地参加十年聚会。高死亡率的人体改造，活下来就能成为术士，和异种生物结合也行！关键要用仪式打破血脉隔离；感而受孕的也有。” 这让拉菲尔很惊奇，术士除了有跨物种生殖技术，还能日天啊！改姓赵得了。 “好了，其他事回头说，我先得回去。” 将小瓶和空间石装入腰间口袋，登船离开，等到下船，离家就不远了。 人类的航运天赋真不是吹出来的，海洋航线基本被人类控制，运载量很大，只是运兵不合适，遇到海怪损失太大；传说中的兽人运兵飞艇没见过，不过运物资不合适；不久前，看见精灵王城主持修建起了大步道，整齐的军队已经很有气势了，但是和旧势力，也就是树妖同盟有冲突，他们前路漫漫。 走的是非常成熟的航道，还是近海，一路没太大风险。 诸人也知道整艘船是领主借给魔法师的，这个魔法师又不和人交流，一路也没什么可说的。 到岸时刻是黄昏，下船后，拉菲尔看着熟悉的土地，心情非常激动，想要大喊一声：老子近三年的旅行回来了，小丑们都给我等着吧！ “嗨，欢迎回来啊！”一道白色虚影出现在拉菲尔眼前。 “尤兰德！你还真开始干这行了啊！” 75.朋友们状况 “我先走了，还得去收割垂死的灵魂；这份工作总比消散于世间好点！” “我也要先去看看旧友们！拜拜了！” 孤儿院内。 桑妮正在一个偏室内看书，三年学习整理她已经算是精通亡灵魔法了。 普通人学习魔法，最大的难点是：不知道互相矛盾的观点中，自己要认同哪个。 所以三代之内，绝不可能有正式魔法师，拉菲尔正好是第三代专研魔法，加上运气，侥幸进阶。 噔噔噔，拉菲尔敲了桑妮的桌子。 “哎！吓死我了，你回来了！太好了！”桑妮兴奋起来，想起抱着拉菲尔，突然感觉有些认生，举起手又放下了。 拉菲尔双手轻拍了桑妮的肩膀，开始问到：“现在情况怎么样？孩子们还好吧？钱的事容易处理吗？史密斯怎么样？” “别一下问这么多，三十几个小鬼好难教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已经开始想四处乱跑了，本来该教他们我最擅长的亡灵魔法，王国管的严，不好这样。 黑无常的大名已经流传开来，别人在猜疑中也不会乱动。” “让他们自学。你只要告诉他们，书里哪里是对的，哪里是错的就行。他们不需要思考太多，少思考点反而容易进阶。魔法师们自然乐见其成，贵族骑士不知道敏感程度如何？” “这我不知道了，这两年打仗很多，差点就被征用了。钱的事好说，佩洛斯回家了，阿里还是很稳定的。哥哥他还是那样，就是有点沉默。” “那无所谓，慢慢来吧，地下矿脉去过吗？” “去过两次，变化很少。” “我们该找人一起探索了，我去找贝尔德，通过他看看现在的情况，那家伙最容易找。他来来回回就在那几个活动地点。” “哦，我们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城里的人减少吧，发现裂痕的话，就搬到那边住。忘了问一下，战争都进行的什么情况？” “你刚走的时候大战就起来了，先和山德鲁打，不胜不败。那时候年龄小，和我们没关系，然后其他国家想占些小便宜，侵占了些矿产，零零散散的小冲突。” 拉菲尔推开门，说了一句：“我看城里活人还不少，真正的大战还没开始，我们要避开战争。只要还有活人，战争烈度就会变得更高。我去找同学问情况，看谁能来帮忙，走了” 说完，关门离开，让桑妮目瞪口呆，连坐一下都没坐，就走了。【零↑九△小↓說△網】 贝尔德在离自己家不远地方，有间炼金实验室，同时和城里的其他魔法师比较熟，仍有些迟钝。 很快，炼金实验室的学徒去报告贝尔德，进门之后，贝尔德很热情的打起招呼。 “好久不见，拉菲尔你去哪了？莫名其妙的三年不见人。” 拉菲尔拎起一旁的椅子，放到实验台对面，坐下说到：“出门游学，避开战争，现在的战争毫无意义，想消灭山德鲁还得过几年，那时候才有效。 以前发现了迷幻森林地下有空间石矿，所以猜测异界入口可能在地下，地面上的入口只是偶然出现的情况。以前实力不足，现在纠集熟人去探索，同学们怎么样了？” “哦，以前好像听你说过，可惜我过一段比较忙。至于同学，估计不太好叫，西尔进阶有些头绪，正在加强学习。实力太弱的你也用不上，估计就达蒙一个了。 我就和魔法师比较熟，其他的不知道。” “拉里和帕米拉呢？这俩比较厉害，情况如何。” 说到这儿，贝尔德起身翻书架，找到几本书，放到拉菲尔眼前，说：“你的研究怎么样了？我可期盼你的成果呢。 帕米拉现在主持编写一本《四元素》的期刊，负责土火的部分，他父亲负责水元素，其他人负责风元素。忙的没日没夜，我去找她都没时间，估计你去也一样。 说实在，我讨厌四元素论。虽然他们给元素的定义非常广泛，但是四种太少了，种类多点才有趣啊！” 拉菲尔嘴角一抽：原来你不是期盼我的研究，而是觉得元素太少，不喜欢而已。 翻开书扫了一遍，说：“没仔细看，正如你所，他们给元素定义非常广，这样就无所谓种类多少了吧！单纯一个火元素就能包含整个物种世界，四元素论是他们借助的研究方式。” 贝尔德懊恼的说：“当然，如果不是几年前一个疯子，写了《急速魔法的十万种构建方式》，号称同种魔法的构成最多能超过百万种，他们也不会把元素定义这么广泛。 总之，不喜欢四种就是不喜欢，他们要写五种也可以啊！” 这种想法让拉菲尔无言以对，也算知道帕米拉不能帮忙了，继续问到：“拉里呢？他怎么了，不会死了吧？他死了我倒幸灾乐祸。” “哈哈，怎么可能，本来家里要他在法师团呆着，打起仗来也轮不到他送命；上次我见到背着把长剑，来和我道别，去当流浪骑士了。” “哈哈哈，真是浪漫的家伙，不知道他看上了哪家贵族的老婆。” “那倒不会，他结婚了，老婆不被别人带走就不错了。” “那就是寻找人生了，维护骑士之道的准则，他能进阶魔法师真是有趣啊！”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阶了，确实很奇怪。” 拉菲尔听着非常高兴，跑去让学徒给他倒杯水，准备给贝尔德慢慢分析一下。 喝口水，说到：“学幻术，洞悉人心很重要，这还容易；同时还要整合到一起，形成自己的人格特点，这个很难。 以他的说法，这还是最基础的，更艰深的还未涉及。 他小时候看了不少骑士小说，对此有些向往，由此形成现在行为的前提。 最后一个条件，是因为进阶太早，三观不稳，根基动摇，心生迷茫。 最终，这成为他的心魔、知障，或者说注定的劫难，如果过了这关，那算是极大的进步了。” “哦，有些词没明白，意思懂了。就是说他想明白就回来了，而且进步很大！” 这话差点呛到拉菲尔：我前面几句都白说了，你总结的真好！ 76.当流浪骑士的魔法师 作为一名牢记谦卑、怜悯、公正、荣誉、牺牲、英勇、灵性、诚实的骑士，拉里骑马仗剑，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涯。 战斗方式还是魔法师，行为方式仍不太像骑士。 作为一名洞悉世情的魔法师，要思考如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单要消灭邪恶的敌人。 没走多远，他就听到密林中传来呻吟声。 他掉转缰绳，循声而去，刚进森林，看见一棵树上捆着一个同龄人，上身裸露，从他嘴里发的呻吟。 健壮的农夫正在鞭打他。 马未至，拉里脑子里，有了十余种假设。 同龄人的呜咽声，让自己心里隐隐发麻，无数假设中，自己好像都无能为力。 如果是男孩是佣人，农夫有无数合理的理由打他，每一个都合乎情理，让自己我话可说。 自己家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更多可能，那人是农夫的儿子，那么即使农夫打死他，自己也无能为力。 骑着马，拔出剑，围着两人走了几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农民停止鞭打，放下手中的鞭子。 他发现一个奇怪的年轻骑士走来，拔出剑，围绕自己转了几圈，一声不吭的走了，莫名其妙看着骑士远去。 北方的战乱之地是去不了的，自己太弱；南方人类王国之间还没打红眼，很适合自己前往。 行知边境，遇到狼群袭击村庄。 拉里拔剑挺身。 帮助村庄抵抗野兽的侵袭，这是理所应当的；在村民的感激下，变得如宠物一般的野狼被宰杀；又直抵兽穴，对幼崽也毫不留情。 走至不远，又听到草丛中呜咽的嘶叫声，牵马靠近，拨开草丛。 一条重伤的野狼，满身鲜血，垂死哀嚎，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没有人类社会的约束，拉里的行动力很强。 用草药治疗涂抹好伤口之后，捕捉了一只兔子，杀掉，喂给野狼。 野狼颇通人性，没有攻击他，很友善、又带感激的看着拉里。 土系魔法制作一个狗屋后，便不做停留，骑马继续前行。 前行的路上，拉里心情有些矛盾。 割肉饲鹰的情怀，自己没有，割别人的肉饲鹰还差不多。 杀生救生，也没有数量关系；仅仅是自己不想听哀嚎声罢了。 男爵领地。 男爵招募佣兵去杀死一条龙。 说是龙，其实只是含有龙血的怪物罢了。 拉里英勇的表现，谦虚态度，不要报酬的高尚品德；打动了男爵，男爵邀请他暂居领主府，帮助自己领民抵抗野兽侵袭。 作为一名骑士，怎么能不追求贵妇呢？ 在男爵领地停留一年后，男爵的孩子出生了，母子平安。 拉里也告辞男爵，继续骑马前行。 至于遇到调戏民女，这种事根本没有，都是你情我愿。 反对初夜权更可笑，一般是领主不知道有人结婚了，农民主动送过去。 看着几个黑乎乎的女人，拉里真同情那个领主：最起码要对贵族行使初夜权才有乐趣啊！ 记得拉菲尔说过，一个矮人的大城市中，值得铭记的女子不超出十二个。那家伙口味真重，还想着矮人！ 进入一个城市。 城门口，拉里牵马慢性，群人围着告示。 国王卫队的士兵站在告示下，大声讲解道：“兽人发动了袭击，已经有三座小镇被洗劫了。现在国王招募自由职业者，组成临时部队，辅助军队抵抗兽人，赏金按照功勋计算。” 拉里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家里的客人山德鲁，虽然不欢迎他，但是双方的面子都维持住了。 “去抵抗兽人应该是一个合格的骑士吧！” 然后，差点没然后了。 拉里实力强，指挥佣兵，中计，差点被杀。 这让他又想起拉菲尔的地图炮了：兽人才是智慧生物，人类比兽人更显得低等。 叛逆而又疯狂的呓语，现在感觉很神秘，搞不清他在想什么？兽人别说文明，连最基础生产能力都有问题！野蛮而愚昧。 在教廷。拉里已经了解了，神灵的意志是如何，主教们邪恶扭曲的行为本因，并如何获得神灵的赐福。 如果他想要，不久就能成为传奇阶的牧师。 邪神制造的动乱也参与进去，提前发现了对方的阴谋。 还有了几个差不多的术士朋友，对方单纯的思维，很容易交流。 继续前行。 偶尔正确行为，让拉里鼓起信心，感觉自己的流浪还有意义，感觉自己在维护正义。 当他走遍沿海的人类国度后，对异族的领地无可奈何。 他缺乏一个强力可靠的同伴，才能继续前行。 游遍近处的人类国度，他已经认识到了每一类人类。 不认识的人，也逃不出他的脑海。 至此，不再有他眼外之人，任何人只要一眼。 世间没有两个人，世界上原本就只有一个人。 世界上从没有诞生过两个人，无论人类还是精灵兽人，都是一个人。 每一个人也都是无数人的集合，一虫一蚁，都能代表世间万物。 草虫蚁兽，斗转星移，天地造化，都不过自己心中一瞥。 山河湖海，都是同一块石头，世界上也没有第二块石头，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拉里停下来，站在一棵大橡树下。 他的马已经不知去向，剑也随手置地。 偶尔会回忆一些话，虽然多数已经忘记。 “想去当就去吧，当流浪骑士！不用两年，你就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觉得昨天自己很蠢？哈！你今天进步了啊。我觉得自己今天都很蠢，却没办法改变。” 令人讨厌的家伙，说出令人讨厌的话，自然多数记不住。 橡树下，拉里独自坐在那，沉默了三天。 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不需要两秒，就能想出一件事的十余种方案和可能。 拉里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三天后，拉里瘦弱的身体支撑不住，起身了。 “哈哈，什么都没想明白！” 拉里唯一明白的是，自己现在才算是正式魔法师，以前的自己就是笑话。 幻术的真真假假，物质和现实，不过就那么点事而已，没什么等级之分。 什么都没想明白，还是回家吧！ 77. “你过一段要忙什么啊？好吧，我不问了，我知道了。【零↑九△小↓說△網】”拉菲尔突然觉得，问贝尔德在干什么好无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你知道了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什么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拜拜了！”拉菲尔想明白了，这家伙不是忙，而是不愿改变固有生活轨迹。 除非王国给他发布任务，否则会把生活安排的很满，没时间出门冒险，标准的伪宅学院作风。 现在拉菲尔这种人是主流，几十年后贝尔德的作风才是主流；因为两次出门发现，野外boss都学会钓鱼了，根本不给拉菲尔这种人活路啊！ 拉菲尔刚起身，实验室的门响起来了。 顺势开门，看见是拉里过来了。 “拉菲尔！你回来了，我也前两天回来的；准备来和贝尔德打声招呼，让他通知别人。”拉里衣着整洁，表情好像是挺正经。 “嘿，让他通知别人才是主要的吧！我刚准备走，现在坐下继续聊。”拉菲尔回头坐下。 “我不管干什么都被你一句话带歪了。”拉里笑道，随之走进实验室。 贝尔德愣头问到：“刚才拉菲尔说，等你回来就是想明白了，会变厉害很多，你想明白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明白，出门散散心而已。”拉里已经坐下了。 拉菲尔对拉里竖起拇指，笑道：“对，他什么都没明白。还是原来那个笨蛋！” “没错，是没错；但别加上笨蛋！”拉里这时注意到拉菲尔，仔细看起来了。 “切，你们又这样！”贝尔德习以为常，说：“受不了你们这种神神叨叨，还把我排除在外。” “你的进阶很特殊啊，未来几乎没什么方向，却也很有趣！”拉里突然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拉菲尔瞪大眼睛，惊到：“这都能看出来！这么说，你是真正的正式魔法师了，还不一般啊。” 拉里无视对方的话，说到：“我不精通魔法仪式，如果和精通仪式的魔法师合作，可能逆推出你的进阶仪式。” 只字不提拉菲尔如何进阶的，避免了尴尬，也点明了仪式的特殊性。 “以后再说吧，这次我来是招人的，去迷幻森林。异界入口可能在地下，找到后进去寻宝；异界的宝物你懂吗？” “当然懂，我也很渴求啊，听术士们说过：有形的真理啊！ 有大门、武器、瓶子、大锅、小圆球，各种各样显化物！造就无数的强大的魔法师和术士。 我们的世界最多出现一些宝物，但是每件物品都有价值，用野草也能去去骗钱！ 异界的宝物，价值高的高的到惊人，低的也低的惊人。” 说到这儿，拉里看看贝尔德。 “我倒也想...去看看那些宝物，但是这一段没时间啊！”贝尔德倒是真心想去，真心没时间，却绝对不可能让冒险影响生活。 “算了，我去找达蒙。”拉菲尔说到。 拉里一听，有点想拒绝了。 拉菲尔不停口，继续说：“还有约翰也去问问，再找几个我觉得靠得住的骑士。牧师就不需要了，其他职业也都不认识，盗贼刺客类的人物也不可靠。有四五个战斗力不错的，就能初步探索了。” 城西，法师团的驻地。 几十个正式魔法师都在这儿居住；除了四位老师，帕米拉的法师塔，离家近的贝尔德，其他地方应该没有其他正式法师了。 十几栋塔楼集中在一起，感受到其中隐隐流动的魔力，这才有点魔法师文明的样子。 一座低矮的塔楼下，达蒙蹲在地上，嚼着草药，正往胳膊上涂抹。 “当然要去啊，什么时候出发？我去请假！”达蒙起身，扔下手中的草药，踩了踩。 “我再去找几个可靠的骑士，约翰和约克问问。”（刚开书的时候起名太随意，好多人物的音节相似，要是大修的话，就改改次要人物的名字。） “约克是谁？” “第一次去迷幻森林时，和我同行的骑士。看上去还可以，好久没见他了。” “那行，你自己操心吧，我就负责抢劫打架。” 拉菲尔竖起拇指，心道：果然是个好打手！ 约翰家。 古旧的庄园，几年前刚翻新过一次。 “可以啊！现在战争停止，我也想要出门，正愁没目标呢！”约翰目光闪烁了一下，又有些顾虑。 “现在有什么奇怪的事要发生吗？你知道，我是喜欢乱跑的魔法师，对贵族了解不深。” “没什么。有些事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不提升实力，再大的好处都是虚的。你说那个约克，他去年也成为正式骑士了，对平民来说很不错了；你说出发时间，我去问问他。” “那就没问题了！一周后出发，我再带一些小孩帮忙。找到出口，研究开启时间，然后征服它！” 回到孤儿院，史密斯和阿里都在等他。 “有事？不用这样迎接我吧？现在我的身份公开也没事了，大不了打包离开。” 阿里严肃的点点头：“确实有事，有人打听你的情报，这还没什么。因为你长时间不出现，有个叫托马斯魔法师，想冒用你的称号，而且已经开展了后续研究。” “这都没什么，以后慢慢再说，我先集中精力干另一件事。主要关心一下收入如何？” “那就没什么了。要知道，刚开始买的很贵，没流传开的地方，卖几千金币都容易，然后按照你说的，用印刷术和廉价纸张，价格掉的很快。不过收入没人侵占，能稳定供给孤儿院，再过两年就不够了。” “那就好，现在魔法师确实很少，但魔法师本身比骑士廉价的多。不做实验，不搞仪式，不去弄材料，一分钱不花都能培养低阶学徒；虽然这种学徒没什么前途，混饭吃容易啊！” “现在印书场印书也便宜多了，以前没人愿意把书印出来，手抄本就足够了。《四元素》的期刊发行之后，纸张用量大涨，我也拿到不少销售权。” 阿里对市场情况了解很清楚，初步了解到了政治：人类各国尚武，国家不会主动发行文字类的东西，国王识字会被笑话；魔法师自珍，手手相传文字，印刷造纸的发明已经久远到不可考证，却不流行；主要还是异族给的压力太大。 而现在很多王国都同时出现了小型期刊。 “恩，没什么事你先回去，过一段我再找你仔细了解。 我先去看期刊了，感觉他们的解释好厉害！火元素代表物质的运动，水元素代表物质的变化，土元素代表稳定，风元素代表时间流逝。元素彻底抽象化了！” 78.地下废墟 “这样比上次我自己探索的时候安心多了。”拉菲尔站在地缝入口，对看着四个人说到。 约翰看看通向地下的绳索，问起来：“你不是还要带一些小孩帮忙吗？” “我们画好大致地图再叫他们，地下的危险不明，不适合叫太弱的人。” “好吧，你已经探索到什么地步了？”约翰带了两把剑，还有一个较小的铁盾。 拉菲尔拿出手绘图，上面画了一条长长的黑线，一节节红线提示岔道：“走向矿脉的通道明确，立体模型只在脑子里；长时间地下活动空间感模糊，我没有专业绘制地下的通道的知识。” 拉里开口道：“我来绘制吧，能帮人识路的地图就行，不需要太完美；第一次先摸清宽敞地区的道路。” “先去矿脉处，那里原来的地穴人已经被清空了。” 拉菲尔起身先行，几人随后而来。 光线渐暗，道路曲折，旧绳索有的也开始腐烂。 进入开阔的洞穴，地穴人的旧居还在，还有被拉菲尔用火焰烧过的尸痕。 “这里建立个据点把！”拉菲尔掏出带来的物资：食物、清水、帐篷还有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具，几人开始搭建据点。 完工后，开始探查四周通道。 “这个方向不同，有些荧光藓！”拉里指向一个路口。 “就向这个方向前进吧！”约翰领头出发，拉菲尔随后，达蒙居中，约克队尾。 下面的路，石头缝隙中荧光植物渐多，几人的微光术停用。 一个小时后，约翰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 拉菲尔寻着约翰的目光看去：前面出现两个方石柱；石柱像分界线或者大门一样。 五人走去观察石柱，走出矮道，顶高七八米。 “嘘！！”拉里脚步一顿，变得轻盈，左右暗示一眼。 这是十字路！ 石柱两侧的路更宽广：左边潮湿，水汽弥漫；右边黑暗无尽，轻微的鼾声入耳。 “怎么办？哪里走？”达蒙问到。 拉菲尔低语道：“我们没必要去找怪物。左边预计是西方，通往大海；就算是水洼沼泽，去了也没用！直线前进，就算有智慧生物，打起来比野兽容易；如果是遗迹，容易得到情报！” 五人小心直行。 路上的灰色岩石愈少，黑色的土壤渐多。 “能估计我们走多远了吗？看土壤没看石头让人安心啊！”拉菲尔回头，轻声问起来。 第四位置的拉里回答到：“没走多远，我们速度慢；通道的转折角度我都记下了，折合为直线就更近了。【零↑九△小↓說△網】” “继续走吧。” 又走了几刻钟，偶尔路上会出现一些黑色建筑，都是沉没到地下的人类建筑。 “前面像是街道，不过都是黑色的，像是被烈火烤过！”约翰先说起来。 拉里摸了摸墙壁：“古代巫师们的风格，有地穴生物活动，但是没有真正的部落聚居！” “那就危险不大。”拉菲尔拔出匕首，继续说：“分头探索吧！” 几个小时后，地下废墟的广场上，几个人聚头。 达蒙开口：“没有有价值的东西，我就翻出来几个旧金币。” “还找到了一些文字，都是象形文字，不好翻译。如果是符文、术士文和现在有联系的字容易些。” 拉菲尔说完，开始凝视广场前的石碑，碑文和找到的文字不同。 拉里已经看完了碑文：“我们回去吧，收获不小了；碑文是术士文字的变种，抄录好、破译完再来。” “回去时候小心点，十字口右方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醒。” “我用幻术，可以支撑过那一段。” 回去的路上，达蒙有些埋怨起来：“一点都不刺激啊！一路吓我半死，战斗都没有发生！” “没事最好！我出门两次，被人钓鱼了，无奈才逃回来的。” 约克好奇的问：“被谁钓鱼了？” “山德鲁和一头红龙。出门冒险，遇到点意外都让人垂死挣扎，不发生什么事最好！” 地面上，五人活动一下筋骨，吸了口新鲜空气，准备离开。 约翰对三个魔法师说：“等你们破译完再通知我，确定情况如何。” “等一下！”拉菲尔举手，说到：“如果继续探索下去，我们先把自己的情况和想法说一说。 上次我出门，被红龙引诱去那件事；最后关头有机会避免危机，但是队伍中每个都太陌生，有些话不好开口，才酿成悲剧。战斗胶着时，差距一点就会全军覆灭。” 约翰和拉里都一些沉默。 达蒙不耐烦的说：“能有什么事！都是为了积累财富、经验、见识罢了。我问你，真有选择的话：你愿意当用急速的战斗法师？ 反正我现在是吃了苦头，不用大威力魔法，我进阶了也比不上别人！ 多变的元素法师，会把基础魔法变形、结合起来，还针对不同的生物特点开发特殊法术。火墙术你会用！血火术你会？拉里的幻术也能适用各种环境，老子也不会！ 要不是你们家精研三代“急速”魔法，你怎么写那本《急速魔法的十万种构建方式》。” 两名骑士一惊，“黑无常”的名字早有耳闻，知道他发行的两本书影响力多大：大幅提升了低阶学徒法师的战斗力、学习速度，还有人数！轻微抵抗了亡灵魔法的传播。 “原来是你写的啊！”约克摸摸短铠，轻笑到：“你说的带一些小孩帮忙，就是那个奇怪的孤儿院？在城防官那里已经红名了！有你的话就没什么大碍。 我的骑士道就是坚守领土，这次出门也算帮帮你们，再见识一下外界，我还没怎么离开过王国呢！” 拉菲尔摇摇头，说到：“你们两个没什么，关键是他俩！出于自己的底线、朋友之谊，不会做什么坏事；种时候你离开王国没什么，他俩有些奇怪？不够纯粹队伍，如果遇到某种人，很容易被挑拨！” “怎么可能？”拉里笑道：“最可怕的事不过散伙罢了！” “不是，你没去做最极端的假设！而且没遇到不可抵抗的对手。” 拉菲尔坐在一旁的大青石，开始讲解：“队伍更纯粹的话，遇到不可抵抗的对手，最少我们能全身而退！如果遇到会全知术的对手，并精研如何分裂敌人，那我们必死无疑！ 而我，拥有了全知术！” 79.事前准备 “灵魂类的吧！”拉里短暂的惊讶后，开口问起。 “没错，我把奥利西斯放出来了！而且现在也证明，他已经没有危害了！他已经算是真正的神灵！” 两个骑士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达蒙就踢飞了一块石头，咽了一句话，又开口道：“拉里你先说！现在他们的动向是什么？ 魔法师在王国都是政权的边缘人物；我和拉菲尔是魔法师中的边缘人物！” “好吧，我把知道的说出来，约翰和约克，你俩就当没听见。 山德鲁很难支撑下去了，等到他国力虚弱之时，肯定要被各国联军瓜分；秘法会的计划是在山德鲁完蛋前建国，目标是无尽半岛，偏远压力小，能争夺航运优势；还有其他计划我不清楚，只知道要捕获一只邪神，制作成兵器，维护自身的统治。 家里用不上我出手，最好避开混乱；假如是个实力弱的异界，至少能去那逞威风。” 拉菲尔摸着下巴，问到：“邪神就是有普通传奇实力的异界神灵吧？因为神职原因，想来这里捣乱；我知道很多死神没有掌管繁殖生育，这样不正常。好像异界的生物都不太正常，人的两面性缺失。我一直想参与邪神的活动都找不到，都是从侧面了解的。” 拉菲尔没说的话是：秘法会应该没传奇魔法师。 拉里耸耸肩，说：“他们多是单一情绪的产物，贪婪、傲慢什么都有。约翰，你怎么回事？” 约翰苦笑到：“我不说你们会不会干掉我？你们的谈话让人觉得，神灵不值得太尊敬！是了解太多了吗？ 我也是避风头，关于王位的争夺，谁赢了都与我无关；这种荣誉不值得去获取，和兽人打仗我倒很乐意；实力弱，去攀附别人，拼命往爬，没什么意义。” 拉菲尔猴子般的笑了：“果然国王传不了三代啊！阿方索死定了，王子复仇记开演了！我们去绑架公主压寨吧！你觉得王室动荡符合谁的利益？” “果然是这样啊！我以后会是子爵，贵族本来就无所谓谁是国王，骑墙派居多；阿方索国王对自己的还很有信心，我们家人都识字，勉强能猜到局势不稳。” 拉菲尔笑的更开心了，说到：“这就是道德绑架啊！国王要是把旁亲杀了，落个残暴的称号，他南方王国的亲戚还等着呢！等对方动手，根本没人支持他，现在魔法师也支持他去死！卷在这种漩涡中，怎么努力都是死路！” “好了，别笑这种事了。”拉里沉声道：“还是共同群体间理解透彻，你俩也别觉得自己是边缘魔法师了；再过几年，没有哪个魔法师逃到出这个漩涡！现在逃避，是因为自己没什么影响力，参与进去了也是无名小卒；用不了多久，诸位的实力想避也避不开。” “现在没事了，回去吧！这个空间裂痕一定要控制住！”拉菲尔起身前行，随着脚步轻声道：“人生不过几十年，想办法去抓长生种的幼崽比较好！” 孤儿院。 第一次集体会议，不再对每个孩子隐瞒什么了。 拉菲尔坐在前面，说道：“我的目的已经告诉你们了，所有的老师都是我一个人。 第一步是异界探索，第二步是离开这个国家，最后是自由生活在新国度；提醒你们一点，新国家会比现在好很多，麻烦和问题也会很多，以后再说。 史密斯的骑士进阶去异界找；我们这里训练，再去异界战斗，保命能力很强；包括杰克、费金也学这些，岳琳可以用异界的东西参考。 魔法师的进阶...我很难保证，如果我觉得有希望的话，尽量给你们准备仪式。” 奥利弗举手提问：“异世界什么样的啊？” “不知道，很多种，里面生存比我们这儿容易些；都还不确定，找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启，最长的几十年开启一次，最短不知道。”拉菲尔想起他是谁了，好奇心重的人潜力不错，这种条件下却更难进阶，估计他没希望。 史密斯提剑起身，问到：“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分批出发！我们先探清矿脉附近，在那边等拉里的消息！桑妮留下，慢慢把这里的东西卖了。” 开始准备出发后，看着一群人乱哄哄的跑来跑去，拉菲尔有些头疼，后悔干这件事了。 接下来三天，三十几人分批离开了米德海姆。 同时，拉菲尔去找了拉里。 拉里告诉他碑文确实和开启入口有关，估计每年都能打开一次，经常能打开的价值多数不高。 拉菲尔倒是无所谓，经常能开门就容易调控时间。 按照拉里的说法，过十几天就能破译出开启的祷文，这些东西有共通性；细节就很难翻译了，时代久远，文化隔阂很大。 临走前，拉菲尔的问起：“对了，以前的巫师帝国大概是多久远的事情？” “五千到一万年前消失的；其本身存在非常久远，他们发展的太慢，没人给他们时间扩张。 秘法会早决定领主制度不会取消，只会收拢权力，又要普及教育，这种磨嘴皮的事还得慢慢说。我已经预见未来就是和他们磨嘴，最后妥协出一套普及方案，然后在反复修改几百年，等我死了还没最终方案。” “没办法，只能在磨合中探讨普世的教学方案，还不能过多涉及自家的隐秘。我未来还继续当战斗法师吧，动手比较适合我，最烦这种打嘴仗了！我倒很担心他们被提前反制，猜到的人太多了。” “放心，不可能，猜到最多的是像你这种魔法师，没有直接证据。 其他人都不关心这种事，面对大形势，利益相关者没人有魄力抵抗；无关者就像你一样，虽然看的更清楚，根本没那种能力去管！而且，最早还是我主动告诉你这些事的！” 十几天后。 在地下废墟的广场上，一群人围着三个魔法师，等待三人念祷文。 低沉的诡异的咒语声中，一道光门渐渐变大，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80.刺客的世界 非常小的一座岛上，海鸥被惊起，环岛鸣叫，一群人聚集在此。 约翰持剑而立，问到：“能具体掌控开启时间了吗？好有后续计划。” 拉里挠挠头，回到：“大概一年一次，一次不超过七天；拉菲尔应该更清楚一点，他专研过时空。” “我的估计也一样；以后不单靠祷文的话，用魔法仪式试试，可能会有收获。” 桑妮走向前，抓起一把土壤，说到：“这个世界正在发生战争！规模不大，却非常残忍。” 话音一落，桑妮手中出现了无数亡魂环绕，哀嚎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几秒之后，亡魂消失，桑妮失神的说到：“都是年轻人，灵魂都是在挣扎中死去。这个世界比我们的那里残忍的多！” 拉菲尔盘腿坐下，说到：“我用全知术看看，预估一下情况。” 全知术的视野中看到，这个世界非常的小，人口密度不大，有几千人在北方厮杀。 没有一个灵魂是轻易死去的，都是反复的创伤搏杀中战死，死后的灵魂都前往一个隐秘的亚空间中。 一刻钟后，拉菲尔起身说：“看完了，这个世界没有神灵禁区，也非常小，冥界管理也很松弛，你们如果死了我可以带走灵魂！ 亡灵魔法有极大增幅，我猜测是以刺客型术士居多，如果猜测成立，我们学习一种语言就够了。以弱胜强很常见，灵魂挣扎的非常厉害，生物死前的情绪很重。还有，我找到了这个！” 拉菲尔伸出手，一个灵魂在掌中飘舞。 “这是！”桑妮惊叫道。 拉菲尔低声说道：“我母亲的亡魂。在这个世界精研亡灵魔法的话，估计可以复活。回去就不行了，这样好像没太大意义...” “这么快你就找到了！而且还带回来了！全知术真这么厉害？”达蒙叫道。 而且不单他吃惊，其他人更加目瞪口呆。 “这里冥界管理很薄弱，仅仅是收纳灵魂；亡灵魔法使用也容易，正面冲突时，桑妮的作用不比我们小。好了，你们先适应一下，我去一旁想想怎么办。” 拉菲尔说完，就离开了人群。 达蒙扩胸伸腿，高声说道：“不单是亡灵魔法，这种小世界，我感觉现在可以打掉太阳。” “那是错觉！” 拉里开口道：“按照正统的说法，是宇宙对我们的束缚变小了，我们对物质界的调动、影响变强。你们没发现吗，整个天地间就像弥漫着一种能量，随时供给我们使用？” 等他说完，发现只有骑士们在听他讲话，其他人都活动开了。 约翰问到：“对我们骑士的影响是什么？” “你们可以结合肉体试试，单纯搏击肯定不合适，能量攻击也不适合你们。反正我的幻术用处是不大了，除非我更进一步的能影响现实。” 说到这儿，拉里有些失望，低阶幻术确实不适合异世界，哪里都有这种技术，人心无法获得增幅。 不到天黑，整个小岛就被移平了，一群小孩闹的非常欢实。 晚上。 篝火前，十个年长一些的聚集在一起，拉菲尔开始画世界地图。 画完，说到：“分组吧！分成两组，一组呆一年；第三年决定如何处置这个世界，这么小的世界，力量增幅这么大，我们几个就能处理了！” 拉里勾动着火苗，说：“你分把，你召集的人，对每个人对熟悉。” 说完，看了看拉菲尔，又瞅了达蒙，示意不要和他同一批。 “我、达蒙、约克、史密斯、桑妮第一年留下，拉里、约翰、岳琳、杰克、费金明年再来。 每组带十五个小孩，如果合适的话，每人带三个分头游历。弱的人不要主动惹事，写下游记，给第二年的人用。” “啊！还要带小孩，我们都成保姆了吧。”达蒙怨言道。 “没事，不听话打一顿就行了。有事让他们打杂，遇到麻烦有个人说话，多分几路调查的更快，核心是要低调。这一周我先在这研究时空裂缝，你们自由活动。” 按照史密斯的说法：岳琳、杰克、费金三年也比较不错，面对新世界的诱惑，也能安心等待。 拉菲尔在小岛上呆了一周，其他人自由活动开来。 一周后。 再次聚头时，杰克惊魂未定的抱怨：“这个世界真危险！差点死了，死在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孩手上；看着挺可爱，下一秒就翻脸，还是一个危险的术士！” 拉菲尔停下手中的工作，说到：“早告诉你了！这个世界的核心特点不是死的人多，是死的够惨，满身怨念和不甘的死掉，所以冥界才不稳定！ 刺客隐匿能力好，术士成长快，甚至不需要教育就能战斗。打架也利索点，别废话；不小心把对方血脉激活，或者召唤出祖先的灵魂，传奇都不一定安全！” 杰克砸吧一下嘴，说到：“那当术士真好啊！天生就这么强！” 达蒙嘲笑道：“要是天生是不强的术士呢？直接被人驱使，反抗都没余地。当然也有好处，安于自己的出身，有固定的宿命；比如你的宿命九成会是去送死。 反正我觉得当魔法师好，只要我努力，不管你再厉害，我也不觉得天赋比你差，最多出身不好罢了。” 拉菲尔扫了几人一眼，说到：“各有优劣，魔法师经过十几代人努力还能有出头的日子；骑士要敢于搏命，也能获得不菲的功勋；术士只要你舍下脸，通过魔法仪式和强大的野兽胶合，下一代就是强者！” “术士就是这么来的？”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惊叫。 “血脉实验也行，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一；谁觉得自己是百分之一就去试试！ 还有几种很神秘，我也搞不清楚，这些非常强大，几乎注定是传奇！你觉得你会有这种机遇？不如去睡一觉，睡醒了你就是真神！” “不说了，时空裂痕马上就要关闭了，走吧！”拉里说完，自己先踏出去了。 拉菲尔看了剩下的人，说到：“奥利弗、贝茨、蕾妮，你们三个跟着我，我们去大陆中央！” 81.竹林火 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里。 拉菲尔用亡灵魔法给四个人简单的易容，让几人的外貌不太突围。 百十人口的村庄，从没遇到过不会说话的人；拉菲尔想在这学语言，就用软硬兼施的办法：武力威慑，把全村人绑起来，再放了。 遇到强盗帮他们打退，让人不得不吐槽的是：这里所有强盗弱的可怜，却都有固定的山寨。 拉菲尔本来觉得是他们智力有问题，不懂得流动作案；直到他剿灭一个山寨后，引来贵族私兵，才明白过来：全都是白手套啊！ 那么被剿灭的强盗应该全是贵族见内斗，或者被抛弃的白手套。 私兵也弱的让人惊奇，没一个接受过正规军队训练，战斗力比强盗还弱。 等他们常用语学会了，又来几个刺客；刺客也是奇葩，开始是偷袭，偷袭不成改喷火。 干掉刺客后掉装备，几个卷轴。 找人翻译，大致明白了这里的修炼方式：这里的术士还算半个魔法师，通过修炼精神，并以肉体为施法材料。 拉菲尔叹息：“很适合战斗法师啊！可惜我没这种血脉，回去之后也不好用，打一架掉两斤肉，一个大火球都扔不出来。真是减肥神技！史密斯的骑士之路应该按照这样走，不扔火球，纯粹用来加速！” 扔掉卷轴，想起米开朗琪罗的结印术和姆拉客伯爵的快速部队，这个裂痕离王城这么近，会不会是遗落出来的？ “有几个月了，常用语学差不多了，我们去还得去干件事！” 奥利弗从房梁上跳下来，问到：“什么事？” “干掉领主，不然村民就死定了！别学我，回去肯定不能这么干！不能为了平民得罪贵族，这种地方随意了。” 然后，低调的拉菲尔干了一件轰动天下事，这种事在这个世界亘古未有：领主被杀了，几个儿子也被杀了，只能女儿继承领地了。 月余，拉菲尔在这个世界学会了抽烟，决定回去什么都不带，只带烟草，这个奇葩的世界竟然这么流行烟草！看见普通人无缘无故的被人试刀，就抽根烟，摇摇头走了。 一天，竹林里。 走在小道上的拉菲尔把烟头瞄准枯叶，扔了进去，转头就走。 没跨出几步，一个白发老头出现，把烟头踩灭，问到：“两个月前的领主是你杀的吧？为什么？” 拉菲尔一看，这个跟踪自己一天的老头不弱，打起来很麻烦。 解释道：“我抓山贼逼问他们的头领是谁，然后顺带把他们的老大干掉了。” 老头一怔，叹了口气，问到：“你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 拉菲尔也愣了：我暴露了？不对吧？就算看出我改头换面了，也看不清我长什么样把？ 看着对方伤心失神的表情，突然想明白了：原来是个无事自伤的文艺老头，这种世界真难得有这种人啊。 遂回到：“愚蠢的世界，一个人参加战争的年龄最好是二十五岁以后，最早不能超过十八岁；连是非观都没有的人，参加战争影响本性。当然，进行战争训练，杀一些小动物还是挺合适的。” 说完，拉菲尔默默补充：狗头人、地精、地穴人、矮人都算小动物，到现在我就杀过一个术士。 老头笑道：“按照你说的年龄，我都参战十年了！” “边走边说吧，我没空陪你。”拉菲尔自己先往前走了。 老头跟来，说：“你是三个少年的老师么，能带别人至少都经过战乱了。” “算是吧，三个都是战争孤儿。”拉菲尔脑子里补充：不是你们世界的战争孤儿。 “啊？战争孤儿啊！哈哈。” 拉菲尔翻出死鱼眼：这都能笑出来，拉里也一个德行，正经不过三秒，这货也是学幻术的？学幻术的不都是瘦猴子吗？ “等一下。”说完，拉菲尔坐地，身体一暗，闪现过去，抓住一坨白乎乎的东西。 “好像之前没这种东西跟着我？老头，你被跟踪了！” “跟踪，怎么可能？我怎么没发现？是跟踪你吧。” “当然不是我，虽然我发现不了，但是我有个术，没人能逃出他的侦查。这东西几乎没灵魂，不是离得近根本发现不了，能发现他的估计只有拉里了。” “你的术是什么？刚才是时空法术？”老头有多动症，跑到拉菲尔前面说话了。 拉菲尔径直走过他，说：“闪现术，直线传送，不能有障碍物，距离看施法能力了。” 说完，拉菲尔又扔了个火球，点燃竹林，说：“我施法条件和你们不一样，用的是精神力和自然力。” 老头灭火：“你放火欲望很强烈啊！仙术？不直接储存体内？” “我就是来放火的！烧掉竹林，才能重新长出幼苗。我体内无法储存能量，全靠精神力！” “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觉得怎么才能改变这个世界！” 拉菲尔对他无语：真迟钝，没听过来话外音，思路比较直，也不清楚我的身份。 回答道：“虽然观察的时间不长，但是对这个世界的印象很复杂。很喜欢少年们的拼命，虽然他们的努力方向不太对，甚至说完全是错误的。而这种血脉至上的世界，再努力也是徒劳的，无力改变。 至于刚刚开始的战争...根据我的理论...这种东西的轮回，和仇恨无关，只是不开化的野人之间的战争。 当战争主力死光后，就会停止，回家生孩子；等孩子们长大了，再次开战，杀光后，再去生孩子；因为孩子们成长太快，这里十年多不到二十年，必然会有大型战争。 真正成熟的人类，是那种你杀完全家，并且当面告诉我是你杀的；只要拥抱你对他有利，他就会真诚、热情的拥抱你。 这种人，只有遇到不可调和的矛盾才会开战！比如土地承载力不够” 老头对战争只是感到有点惊讶，却被成熟人类的言论彻底惊呆了。 停留在原地，感觉到成熟者过于伤心病狂！以后还是天天打仗比较好，和平太可怕了！！ 这时，拉菲尔已经走出了竹林小道；见老头不动，在宽敞的路上驻足，说到： “这里传承的不是仇恨，是愚昧！ 战争结束后，我会用最简单的方式，给少年们时间成长。 至于他们长成什么样子，就祝你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去。” 不再理会老头，一个青年带着三个少年离开了。 82.异界人口优化 这个世界的大城市都是军城。 战争期间戒严。 拉菲尔冒充药材商，带了不少家乡的秸秆，当作草药卖给丸子头男人。 丸子头的嚼着秸秆，问起来：货物质量非常统一，品质太低，很勉强；做真药适合当填充物，做假药可以用，有没有更好的？ 拉菲尔从车厢深处翻出一个袋子，扔给丸子头。 丸子头打开袋子，眼睛一亮，挥手买下了全部货物。 拉菲尔感觉该把阿里叫过来，这生意有的做。 军城的人口非常密集，灵魂数量比北方高原的第二大城多两倍。 拉菲尔站在山顶，微风拂过，扫视全城。 城市规划成半圆，由无数扇形坊市构成，却被几个园林割裂开了，园林也没集中在一起。 “你觉得我们这里怎么样？”一个镶红白袍的老头，拿着烟斗过来了。 拉菲尔伸个懒腰，笑道：“你这样的问法...真像是内政大臣啊！” “哈哈，我就是这里的内政大臣之一！” “城里的贵族势力很强！后期规划不错，和几十年前的建筑有冲突；应该把贵族集中起来，方便管理，遇到外敌也好应对；这样散开居住，既影响平民的疏散，打起来他们也不出力。” 老头又表示他们这里很团结，绝对不会有这种事。 拉菲尔懒得继续理他，打个招呼离开了。 离开城市的路上。 几个刺客袭击了拉菲尔，脚趾也能想明白：统一品质和珍贵的草药，小势力拿不出，自己被丸子头告发了；还去观察城市布局，妥妥的间谍啊！ 处理掉刺客后，拉菲尔住到寺庙里，研究这儿的宗教思想。 一年结束。 小岛聚集，交流经验。 桑妮混的比较开，得到的情报最多，和一些蛇怪打过交道。 逆推出亡灵复活术，这个术极度简单；魔法师研究几万年都不成功，这才研究十几年，十几岁的小孩就能学会。 文化底蕴、知识量、眼光的差距太大了。 桑妮坐在岩石上，说：“除了知识，这里没太好的东西。最有价值的是九个庞大的能量源，由一个传奇生物分裂出来，我们有能力收集一部分。” 达蒙挥拳道：“我回去就学封印术，制作成武器；有了它，我战斗力就能翻数倍。” 桑妮拔朵野花，边撕边说：“没他们的血脉，很难作为魔力使用，这里应该是千年之内由同一批人生下来的，血脉没有排异性。” “我看中了那个喷火的，正好比较弱；我要把它做成火灵球。” 史密斯说到：“我一直和约克在一起，学习他们的基本修炼方式；偷学了一种电疗术，回去后对孩子们进行电击教育，增强信念和反应力。” 约克点点头，深有体会：“电击教育非常好，希望能在骑士团推广开；能保证正式骑士进阶率提高三成，增强信念、减少杂念！” “好了，都说完了，该我说了。” 拉菲尔起身，对诸人讲：“我研究这里的宗教，结合我们世界的特色，有一个大计划！” “我能不能不参与！”拉里觉得他的“大计划”肯定很坑人。 “你回头再说，我先问在这边呆一年的几位，你们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达蒙带火气道：“很不友好，尤其是得小心小孩，年龄越小越危险，女人比男人危险。 老子送给一个小女孩棒棒糖，套交情，拿到手就给我一刀。” 诸人笑起，又一个被小女孩坑了。 约克没笑，严肃的说：“人类很强势，全是内战。米德海姆也内战严重，主力是贵族私兵；不管是贵族骑士还是平民骑士，不会内战，与兽人亡灵作战献身的英雄无数。 这里遍地叛徒、间谍，人与人毫无忠诚和信任。少年们为了守护幼年的友谊，死在对友谊的幻想中；不到一年，我见过数次。” 约克说到这儿，让拉菲尔想起了那个传奇女巫：幼女亲人惨死，一生充满了阴谋和背叛，再无信任之人，数万年只执着于复活亲人。 拉菲尔肃立于人前，说：“所以，我的计划是“人口结构优化”。帮助这个世界正常化，暂时削弱整体力量，让他们焦头烂额，不影响我们夺取能量源。” 名字听上去很好，都听出来了，少不了大战。 拉里更感到深深的恶意：这货母亲怎么死的？ 拉菲尔继续说道：“术士遗传知识，知识量有限，激活不稳定。愚昧笼罩世界，还有活人，战争不会停止。 第一让活人减少，数量远远低于和平线，这样能维持较长的和平。 第二是减少平民，他们迟早要消失。术士有过一次灭绝，数量不够；未来，“宗家”“分家”制度中，“分家”会取代平民。 数次大战积累，灭绝平民可能不远了，不如减少人口，让术士早日完成统一。 给他们一次教训，平民不反抗他们杀了也心安理得！ 我学习了他们的宗教，目标建立邪教，教义核心是“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红莲灭世，天选种民”。” “这口号听上去好厉害，解释一下。”达蒙已经心动了，其他人还在观望。 拉菲尔清理一下喉咙，说到：“在美好的神国中。一个美丽的女神，要用烈火焚烧污秽的世界。相信教会吧！成为新世界的种子，让你的后代在没有痛苦的新世界，快乐的生活。 战术就是用亡灵魔法无限制复活平民；平民见识短浅，马上觉得真被神眷顾了，对普通城市人类进行无限制袭击。 袭击时，多杀男人少杀女人；男人绝对是战争的首发者！” 约翰耸肩摆手，说：“你这么说，让人觉得男人很不好、很危险。” “女人若是国家的主体，发动战争的肯定是女人，这没区别！” 经过长时间的探讨，多数人保留意见，明年再说。 拉菲尔嘱咐拉里，如果同意的话，这一年就开始建立邪教。 拉里有过污点，就是自称五阶幻术高手，肯定擅长这些。 两拨人分别。 地下，焦痕的建筑、阴森的遗迹、地穴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拉菲尔想想计划，漏洞好像不少。 撒利若学业不成，就该回来了。 83.完整的计划和邪恶的准备 酒馆里。 “哈哈哈，我早用大预言术预言过了，你会灰溜溜的回来的！” 拉菲尔豪笑着的拍着桌子，酒水洒了大半。 撒利满来怨气的看了一眼拉菲尔，和了一大口就，说到： “找我什么事？要不是你去家里找我几趟，我才不会见你的！就是来笑话我？” 拉菲尔适可而止，停下说到：“迷幻森林的异世界，我和几个人正在攻打！需要你帮忙。” “没什么用啊，我还不如几年前，现在不如普通人有用。” “我可不这么看！那群人打破天也是废材。确实，他们杀我和杀鸡一样没难度，有些东西永远比不上魔法师。 魔法师的教育给你带来宽广的视野；不服人的态度，冷漠的嘲笑，让你想做出更好的成绩；拼命的积累，最终会有突破的契机；如果你现在停下来了，以前的努力就报废了！ 我们世界对人的束缚太大了！你需要去那种没有束缚的小世界，验证自己的道路！” “好吧，我去帮忙！最起码就你觉得我很厉害！资料、计划！”撒利直接伸出手来。 “回去慢慢说，还有半年时间。老板，结账！” 孤儿院里，撒利开始翻看资料。 对这种事，他明显比拉菲尔有天赋，看完资料，片刻就增加三套计划。 “这种计划能行吗？你是要把那里杀绝种啊！”拉菲尔兴奋的问起来，又觉得操作太难了。 “那些强大的术士，必须由你们几个解决，不然无从谈起。 尖锐的社会矛盾，会底层暴动，中层革命，上层变革；正常情况下，爆发时间会不一样，再经过交流妥协，只有一种能成功；然后国家变得稳定。 我们把他们的交流打断！变成自以为是的阴谋；卡好时间点，一起爆发。麻烦交给我。” “好说，刚才告诉你了，我有全知术，可以针对性布置。取得能量源后，击杀强者非常容易。” 计划完撒利离开。 拉菲尔觉得还缺点什么，想了半天猛一拍头，自语道： “对了，男人太多了，女人怎么办？触手怪啊！联系爱丽莎，问问能不能在那边放养触手怪！” 不知道爱丽莎具体在哪，上次留下了灵魂标记，触动之后她就能联系过来。 全知术用完，拉菲尔默默等待对方的出现，这技能比电话还方便。 爱丽莎的虚影出现了，身上除了奇怪的黑色内衣，还有奇怪的湿痕。 拉菲尔捂住眼睛，吼道：“能不能别穿这么辣眼睛的衣服！完全不正常啊！” “哦，正在玩，马上回来。” 片刻，换上长睡衣的爱丽莎出现了；拉菲尔开始怀念刚才的景色。 “找我什么事？我非常忙啊。” “刚才还在玩....算了，能不能给我一些可以繁殖的触手怪？” 爱丽莎两眼放光，问到：“你要玩啊？我已经养到十一种了！” 拉菲尔坐到桌子上，说：“不是，我想在异世界放养一些。” “什么样的异世界，乱放养很危险的。” “极小型的世界，魔法威力比我们这儿大一些。术士刺客为主，夹杂大量的普通人混血。 我在那边发动连续战争，男人估计会死差不多；为了保证未来那里居民的生活质量，我想放养触手怪。”拉菲尔对此说的义正言辞，表示完全为了那里的居民考虑。 爱丽莎双眼闪出星星，说到：“用那种只能生下正常婴儿的吧！” 然后她开始移动，拿出一本书，兴奋的说到：“小世界的话，就能变成这本书里的样子。噢！几百年后我要去那里观光！” 拉菲尔感觉不太对，想了一下，问到：“你的意思是只能生下女孩吗？能不能给个正常点的，以后我还想用这个世界。过些年那儿就是巨大的财源！” “当然只能生下女孩。两个男人的话，男孩女孩都能要！离我这儿不远，有好多这种宝宝。” “停！别聊太重口味的话题。不要那种影响力太大的！你刚才还不是说很危险吗？” “妥协一下吧，一种特殊的，影响力多大得看运气。” “什么样子的？” “普通情况的会正常分裂，如果一直绞杀，很快就会消失。当一个女孩和它产生纯洁的爱情，能力会无限制增强，那种世界几乎不可能绞杀成功。” “好吧，我怎么去拿？”拉菲尔觉得，正常人怎么可能爱上那种东西，还纯洁的爱情！瞎眼的吧！ “我派人送过去！再过百十年把位置发给我。” 拉菲尔眼皮一跳：百十年我不知道还活着没。 爱丽莎有想起了什么，说到：“奇怪的血脉我查清楚了，想不想知道？” “当然想，能告诉我？”拉菲尔确实很心动，要是一种术士那得多坑啊。 “有什么好处？以前的事算交易，这次的事我也乐意；这个情报却和你没关系。” “算了，我没东西可以交易；知道了也没用，知道了能直接给我变出很多钱来？” “怎么可能，只能满足你的好奇心罢了。 算了，还是这么死硬，拜拜了。” 十几天后，拉菲尔收到一个怪人送来的瓶子。 瓶子里奇怪的生物，恶心的蠕动着，比图画中恶心的多，看着就让人不想碰。 幻想中可能很有趣，实际谁会喜欢这种东西，比贝爷生吃虫子恶心多了。 年末，阿方索国王的弟弟干掉了他，然后开始追杀他的儿女。 王子和公主，这种具有战略价值的生物肯定被人救了。 最后的行动失败，新国王不但勇武，漫长的野心让他见识广博，准备进行政治改革，收拢手中的权力，借此抵抗可能的阴谋。 拉菲尔幸灾乐祸了好久：反正和自己无关。 坐看大人物倒霉，说难听是小人物心态，冷漠围观的吃瓜群众；说好听是看世间沉浮，具有仙人之姿。 一年结束，米德海姆的几人都学了不少封印术，还有炼金武器的制作。 擅长炼金术的贝尔德，只表示等你们封印好了，可以帮忙制作；他只想呆在家里做实验，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 诸人再次围在小岛上，讨论如何对待这个新世界。 84.雨国之战 “这么说都同意了啊，本来就没想要让你们干杂事，击杀强者就行了！我带来了究极兵器。” 说完，拉菲尔指了指撒利。 一群人好奇的看着撒利，他无视了拉菲尔的话和诸人的眼光，讲解道： “具体事务交给我，前期准备完成，你们就去封印能量源。我们的第一目标就是这里，建立战争策源地！” 说完他指向大陆中心的一个小国。 拉菲尔走到地图前，说到：“打下它应该不难，那里没有强大能量，只有一个强者。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能在那种地方坚持下来，手段肯定特殊。” “还有件事！”拉里拎起一个尸体，说到：“小心这里的隐藏势力，今年我建立教会的时候，抓住了不少这种东西。不像是正常生命，白乎乎的，有点恶心。数量很多，我们很难保持隐蔽性了。” 拉菲尔对此有印象，说：“应该不是某个大势力，如果谁有这么强的情报力量，早就统治世界了。” “没关系，很容易解决。”撒利自信满满的说到：“我用这个术，很快就能完成布局，一年后我们就能离开了。” 说起这个术，本来不在意撒利的人，对他产生了一种恐惧。 达蒙竖起拇指，夸耀道：“你真不怕？分身术可不是我们能用的，神经粗大的人勉强能用；从事脑力活动的话，很容易产生人格分裂，记忆零散等很多问题。” 拉菲尔笑道：“我怎么感觉是领导者专用的，国王本来就不用识字，简单听取大臣的意见就行。多分出几个分身，很快就能处理国事，然后去训练武器就可以了。” 拉里说：“确实是骑士用的好东西，训练后虽然不能直接带来肌肉增长，但是对身体的压迫感不会消失。如果能无视精神分裂并保持专注的信念，成长为传奇也会很容易。但是撒利，你以前可是魔法师学徒，而且从事指挥和谋划。” “没事，我只在这个世界使用一段时间。”撒利平淡的说，好像事情与自己无关。 史密斯是第一次见到分身术，这种分身术已经被改良，各种世界都可以用。 理解了其中的好处之后，兴奋的喊起来：“电疗术和分身术！我已经看到了未来，道路简单明朗啊！” 这一喊，惊吓起周围的孤儿们：分身成一百个，然后全部接受电疗教育，果然一伙里没有正常人类！！ “明天就出发吧！目标就是那儿，高原挡住水汽的国家。” 阴雨绵延之地。 两拨人正在对峙。带着高级防雾霾口罩的男人，挟持住一名蓝发女子，逼迫对方就范。 这时，一大波人白痴一样走近过来。 正面强攻，就是这一次的计划。 整个地区只有一个强者，围殴掉就性了。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口罩男冷厉的说到；口罩自带扩音器，让冷厉的声音显得很怪异。 拉菲尔走出人群，扫视两方人。 就是他！只有这货比较强，拿他立威，收编另一波，然后帮忙整理这个国家。 “我们来统治这个国家！今年收集九个能量源，明年完成征服世界。你！愿意活下去？还是死亡？” “赫赫，一群疯子啊！一年时间就想收集尾兽，你以为大国都是白痴吗？” “那就是想死喽。你还是自杀吧，这样我可以放过你的灵魂！” “等一下！”拉里走过来，对拉菲尔低语起来。 “什么！救那个女子？为什么？”拉菲尔感觉完全没必要，自己应该单挑不过口罩。围殴死他之后，这个国家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 “对面的红发青年血脉很特殊，不小心激活的话很麻烦。 他身上还有强大宝物，如果能配合血脉，说不定我们都得死在这。” 拉菲尔摸摸头：感觉自从有了参谋，当起领导之后，用脑子就少了。没仔细观察，就准备开打了。 口罩男没等这边说完，分身继续挟持女子，动起手来。 精灵女岳琳突进挡刀，几回合搏杀，毒雾开始弥漫。 拉菲尔吼道：“撒利、史密斯、杰克、费金带孩子们撤离，这种对手不适合你们！” 说完，闪现急速启用，拦截杂兵。 另一波人顾忌蓝发女，退守一旁，冷眼相看。 口罩男很惊讶的发现，这群人竟然有六个首领级的强者，其中三个稍弱，却百毒不侵；唯一留下的那个女子，亡灵法术玩的溜起，解毒术惊人，毒雾完全被免疫了。 战力没发挥出来，三个强者负责防止自己逃跑，免疫毒素的三个挥舞宝剑，想要劈碎他。 其实口罩男投降还来得及；按照米德海姆的习俗，正式职业级的人物都有很大豁免权。结局往往是要赎金、要赔款、交换人质、监禁拘押几种手段，问题两伙人思路不同，口罩男觉得自己肯定要被杀。 口罩男召唤出毒鱼，同时要胁迫红发少年帮忙。 扭头一看，自己的分身被拉里控制，两名少年见机救下人质。 绝望了，脑补投降必死的口罩男绝望了，对方从没觉得会失败，只担心他逃跑。 杀一个是一个，三个围困者不攻击，三个使剑类似于武士，皮肤又免疫毒水腐蚀。 三个武士仅掌握踏空的技巧，可以近战，口罩男不信这几个也免疫血液毒素。 短刀刺向约克的身体，约克根本无惧，拉扯住他。 口罩男冷笑，他相信三秒之后约克必死无疑。 拉扯了五秒还没结束，口罩男准备惊讶，岳琳一击碎颅。 “解毒！”约克喊完，倒地不起。 桑妮几步跑去，先用魔法抑制毒素，取出毒血，研究起解药来。 拉菲尔走向尸体，笑道：“太小看骑士的抗性！如果不是这种力量，怎么可能比魔法师适应力还强。灵魂，收下了！” 说完，扭头看向旁观的三名少年。 三名少年显得有些紧张，对面太强了。 口号听上去也不错，却很奇怪，核心纲领和首领的意志还未知。 拉菲尔徐徐走来，和煦的笑道：“现在，该与你们谈谈了。” 85.命运之剑（大章） 如何对待这三个人，让拉菲尔很难办。 三个人的血脉都不错，年龄比自己小几岁，训练的很不错。 如果再大几岁，和他们对战：打一个虐杀，打两个弱势，打三个肯定被杀。 尤其一个红发少年，眼睛是移植的，绝对是强大的宝物。 这是某个势力培养的傀儡，血脉、训练、宝物三项都证明了这一点。 “你们先不要告诉我名字，如果要杀了你们的话，还是不知道最好。你们代表谁的势力？或者说是谁安插在这儿的？” 短暂的紧张后，头领少年坚定的说：“我们代表自己，为了自己的意志，寻求和平之道！” “哦，那就是不知道，被蒙在鼓里了！ 你们看看自己的血脉，没一个是普通人类，都是贵族世家的人；普通人能接受这么好的训练？要么训练你们的人非常厉害，要么是大型组织培养出来的。最过分的是那家伙的眼睛，还是移植的！做成法球多好啊。” “我的眼睛是自己的！”红发少年虽然沉默，却有些冲动。 头领少年拦住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拉里、撒利，你们看看他们是谁扶植的势力？我猜是东边大国的。”拉菲尔没注意到撒利不在这儿。 “应该没错。”拉里肯定的说：“各个方面都契合。” 被对方肯定答案，少年们心里都哇凉哇凉的：这个世界还有可信任的人吗？ “可以确定了。所以不能放你们离开，也不能信任你们了；你们愿意战斗，还是被监禁。” “怎么可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领头少年激动起来，继续喊道：“还有，这是我们的国家，为什么要离开！” 眼见诸事不协，拉菲尔先动起手来，闪击红发少年。 红发少年反应非常快，闪现也没伤到他，拔刀抵抗。 桑妮带上约克退出战斗，主力战斗变成的五打三。 “别攻击那两个。”拉菲尔吼道：“他还不会使用力量！很弱！” 接下来的战斗就很尴尬了。 大雨之中，两个带有免死金牌的人，已经明白大致怎么回事，打起架来一点都不要命。 浑身潮湿，又是高速移动的战斗，非常不合适魔法师，两个物理职业没远程手段。 不能围攻的话略麻烦，最终打起了牵制战。 三个少年的体力比不上青年人，战法也更耗体力，渐渐他们在战斗中的思考能力下降，行为规律也被拉菲尔洞穿。 拉菲尔默默想到：“连续闪现突击，一口气解决掉红毛吧。” 就是解决红龙女的打法，战斗摸清对手的行动习惯，不再需要苦练搏击术。 突然间。 拉菲尔的速度变得非常快，如行云流水，一秒十余招，附带高阶的刀术。 最后一刀！死吧！ 当拉菲尔心里默念这句话时，领头少年突然出现，挡在红毛身上。 背刺溅血，全刀覆没。 “危险了！千万别出事啊！对于多人战斗计算还有问题啊！”拉菲尔想到这些同时，头脑又有些懵，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情况。 向红发补刀，瞬间被弹开；几个魔法师开始商量下面如何行动。 片刻功夫，一对基友的深情对话已经结束了。 拉里看了看远处的红发少年，说到：“撤离吧，明天早上再来打，现在是最危险的时间。” “没错！”达蒙点点头，说到：“术士们刚爆发出来的时候最危险，凭本能就可以使用力量。过两天虽然仇恨还在，使用却生疏了，要经过几个月的练习才能发挥力量。” “这种情况该听魔法师的，我没意见。”约翰回答道。 岳琳没什么意见，她的身体修复好就进阶了，当年就是身体原因卡死在学徒巅峰。 “撤！”拉菲尔起身离开，感觉这次有些鲁莽，事办砸了。 五人撤离，红发不放过，起飞追杀过来。 “一会牵制他一下，让孤儿们去布置魔法仪式，封印他！”拉菲尔说完，继续树林间疾行。 达蒙回到：“只能这样了，先离开阴雨天，这种情况行动太不方便。” 话音一落，数根黑矛击穿了达蒙。 “继续跑！还有机会复活！”拉菲尔吼道。 见达蒙已死，拉里明白，必须多留下一年，研究完整的复活术了，喊起：“我留下，你们先走，好好研究。” 拉里的的幻术不强，却无法免疫，红发少年被拖在原地难以前进。 诸人汇合，禀明情况，开始布置魔法封印。 红发来的比想象中要快，飞镖乱射，死伤无数。 拉菲尔和桑妮潜逃，并非是怕死，只有他们两个能逃走，继续专研亡灵魔法，才能把人全部复活。 余下诸人心里明白，这儿复活非常容易，与喝水的难度一样。 只能等复活了，奋力截击红发少年。 约克和岳琳死的毫无悬念，他俩完全不适合这种战斗。 约翰换剑，利剑无所不摧，却无任何超凡力量。 撒利实力弱，逃不了，一开始就隐藏起来。 别人的能力，约翰很容易对付，唯独类似“重力牵引”的魔法，骑士难以抵抗。 “没有强大的借力点啊！”约翰颇头疼，无法伤害对手，只能反复冲锋，多次被弹开，借宝剑护身。 骑士的力量太强，超越物质界太多，空有无尽的力量，发挥不了，“重力牵引”可以说是克制骑士的最佳法术。 在不禁空的世界，骑士战斗力能百倍提升。 反复攻击无效，约翰也渐渐摸清对手力量的限制。 ““重力牵引”使用时间有间隔！有点机会。”约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起身凝视对手。 捡起把匕首，挥剑砍去；红发少年闪避攻击，改为侧踢，被红发格挡后后退，投掷匕首。 再次被弹开，离少年较远，没飞出去。 最后一剑，这一剑威力远超剑身的长度，又召唤出的地狱犬挡住。 一次威力远超平时的弹射，约翰飞出百米，宝剑也插入不远的巨石中。 落地不起，只能等待死亡。 红发飞行到约翰面前，准备杀掉最后的骑士。 约翰看着飞来的黑矛，不由苦笑：“果然，我还是死于握剑不稳啊；还以为几年的训练，没人能打掉我的宝剑了。” 逃跑的两个人追杀无望，余下撒利一个人，红发少年开始说话。 “你是最弱的一个啊！还不如那些孩子。” 撒利苦笑，说到：“我本来就没什么用处，只是被叫来当参谋的。” 红发少年冷漠的问到：“你们的首领逃跑了，不失望吗？” 撒利平淡的起身，走向宝剑：“没什么可失望的，只要有他还活着，我们死了也不用担心。” “为什么？” “你们世界亡灵的怨念已经打破了冥界的平衡，从那里取得灵魂非常容易。复活术最大的难点恰恰是灵魂！” “原来是“我们的世界”。你们复活一个人非常容易吧。” 撒利不理他，用力从巨石中拔出宝剑，说到：“不反抗的死亡，可不是我的习惯啊！” 说完，撒利开始楞神。 红发也感觉奇怪，不再多话，黑矛竖起，准备结束战斗。 “哼哼！哼哼哼！原来都是命运啊！所以我们失败了！不是计划的原因。”撒利奇怪的笑起来，手中的宝剑散发阵阵金光。 他摇头，不满意的说到：“可惜我想要的不是“斩断”，而是毁灭诸生的命运啊！” 金光不显，天地都变得黑沉沉的，无数灰暗气息出现在宝剑周身。 “从现在开始，不再有斩断命运之剑，而要毁灭世界命运。” 中二青年撒利喊完，附近的尸体起身，伤口愈合，神志渐渐清醒。 远处的拉菲尔顿时着急，手中的灵魂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去啦！ 全知术，全知术！找不到灵魂就用全知术！ 在全知术的视野下，拉菲尔的发现自己的队伍全员复活了！完全搞不明白，叫上桑妮，回去查看情况。 桑妮忐忑的跟着拉菲尔回去了；有人领导的时候，她非常听话，不是独行时那种果决。 中二少年撒利剑指天空，说到：“******”。内容过于恶心，被宇宙屏蔽了。 被复活的人也感觉很尴尬，动手攻击都忘了。 中二儿童撒利嘴上还是不停，红发中二也被他雷到了。 最后，撒利感觉周围没人理自己，停下不语，脸颊发红。 “停手吧！”红发少年落地说到：“把我的伙伴复活，我们离开这里，不再干扰你们的事！” 等他说完，拉菲尔已经回到这儿了，看了看撒利手中的黑剑，说： “哈？都复活了？不愧是究极兵器啊！我向大家承诺：对没有撒利的势力，我们不首先使用他。” 还没继续复活，撒利疲惫倒地，躺在地上说到：“今天没力气了，明天复活。” 这句话终于让所有人放松起来，聚在一起说笑，准备离开。 拉菲尔走向前去，搀扶撒利起身。 他摆手拒绝，酷酷的说到：“强者或许会哭泣，却不能被扶起！因为能让他起身的，只有他自己！” 说完，他艰难的仗剑起身，一幅战胜强敌后，疲惫的龙傲天之态。 拉菲尔看他不爽，一脚踹翻在地，说到：“我们走，不用理他。” 诸人深感同意，皆整理好武器装备，留下撒利一个人躺在地上。 一行人渐渐远去，只留下倒地的撒利，仰望天空，满脸泪痕。 86.全知术的情报能力 “约翰你的剑怎么办。” “回去再和家里人商量，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拉菲尔笑道：“剑的属性改变了，感觉很厉害，撒利刚才只是有点疲惫，完全没到极限。” 拉里说言：“那把剑的核心是“命运”；以前的名字应该和前任主人有关，现在被撒利变成那样，估计一般人用不了。你们记得帕米拉的法杖叫什么吗？” 拉菲尔若有所思，说：“核心是“全能”啊，但她用起来只是强大的法杖罢了；完全没有全能的风范，说不定让我拿起就全能了。” 达蒙扫了拉菲尔一眼，说到：“哈！全知全能，你直接成为神灵得了。” “挺好啊，我的进阶仪式就是和神灵相关的，以后我封你们做神官。”拉菲尔脸不红心不跳，鼻孔朝天。 约翰耸耸肩说道：“会全知术的可不止你一个，使用这个进阶的也有一些，成功很难。” “算了吧。”拉里开口道：“他才不会喜欢神灵，比我还叛道经离，胡说八道而已；先想想能不能成为高阶魔法师再说。” 拉菲尔对胡说八道很理直气壮：“吹牛和妄想又不要钱。至于未来的事，我还是把自己的理论研究透彻再说。” “那个，我问两个问题。”红发少年略显尴尬的问：“你们说的“神灵”“全知术”是什么？为什么复活术和“命运”相关。” 拉菲尔想了想，回到：“神灵那种存在，我们都是低阶魔法师，怎么可能知道。全知术是能探查一切的能力，包括星辰的细节，我和神灵交易到的，精神力越强，观察越细致。 撒利掌握了什么不知道，一会儿去问他；但是，你们老大的死亡，你今天开始用那双眼睛，应该命中注定的，不单是人为干涉。 刚才我探测了，有不少灵魂离开这里，应该是你们背后的人。” 红发若有所思，继续随人群移动。 当晚。 一个破旧的木屋里，头领少年复活了，醒来时一脸懵逼。 拉菲尔坐在椅子上，说到：“好了，交易的内容就是你们离开，我们守信的。” 头领少年有些伤心，说到：“那我们的梦想 ... ” 拉里走过来对他说：“你们的想法还太幼稚，想让别人施舍和平。 如果你父母是大国领袖，你可以努力去建个议会，别做梦了。 去游历吧，你们这么年轻，去自己培养人才，建立个小势力，再同各国周旋。世界的和平与人的互相理解无关，也和力量无关，核心是利益妥协。” 听完拉里的话，头领低头思考，但术士们的智商不够，对“利益”的理解和魔法师完全不同。 拉菲尔笑道：“和这些人说有什么用，他会把你的意思想成什么？我印象中有一个白发老头，挺不错的人，游历半生，还是浑浑噩噩。” 听到“游历的白发老头”，三个少年少女脸色很僵，眼皮轻轻跳了一下。 拉里点点头，补充到：“想要思考和平之道，就不要相信单纯一两个人的说法，和各种人多交流。 你们一辈子都在和追求武力的人交流，要么是单纯相信杀戮，要么抱着好听的口号，去图谋可怕的事情。” “赫！”达蒙冒泡，说到：“你们马上就会见到了，抱着好听的口号，去制造最大的灾难；我们的计划就是这样，现在被某个人改的更恐怖了；就是那个拔剑的家伙，听完他的计划差点把我吓尿了。” 桑妮在隔壁听见对话，推门走进来；到拉菲尔身边，拽了拽他，示意看着几个少年。 拉菲尔会意，大致就是同情这三个笨蛋，帮帮忙呗。 整理一下衣襟，郑重的说到：“有言法不可轻传，道不可乱受；要么入我门下，要么交易，传尔等 ... ” 达蒙看不下去，使劲敲拉菲尔脑袋一下，说到：“想骗别人东西直接说！讲那些怪话干什么？” 拉菲尔无奈道：“前几天看这个世界的古代小说，拽一下说辞罢了。” 达蒙身材高大，站到红发少年面前，颇有些压迫感的问话：“小子，你的眼睛不是自己的；应该是幼年被人移植的，你们要是脱离他们掌控，肯定被追杀；敢把这种东西给你，绝对有对付的方法；不如和我们交易，你自己再去移植一双。” “愿意的话，后天你们和桑妮约个地点交易吧；就用冥想法和骑士训练手册，相关的进阶知识，还有一些对术士的分析。” 别人没开口，拉里就把条件讲好了，他非常有奸商潜质。 红发向领头少年点点头，领头少年也同意了。 第二天，挥手道别，拉菲尔向他们喊道：“如果你们能活下去，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记住你们的名字。” 接下来半年，各国狼烟遍起。 亲眼见证了被复活后不死不灭的人类，各地教会发展非常快，各种无业者更是疯狂至极。 这种世界，平民的见识极度低劣；那种生活在军城中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家有战略兵器，更不用说偏远地区。 平民构成的亡灵军团，开始袭击普通人的城镇，亡灵多狂信徒，只用提供最初的能量就够了。 面对城镇被袭击，有刺客去封印亡灵，亡灵遇强敌则四散逃跑，捕杀起来非常麻烦。 拉菲尔全知术侦查，诱捕强者。 开始刺客们不信邪，觉得是自己的情报出问题，但是面对任务零成功率，强者损失过半，闭门不出，坚守在自己家。 白色人形生物公开出现在主城中，为各大势力提供情报；仍不改失败结果，被当成间谍捕杀。 面对术士刺客的闭门不出，给钱、给粮也不出门，各地领主贵族焦急不已，筹谋改变。 最终，这一年的九月，各地同时爆发了内乱；大大小小的领主自己打起来了，死伤无数，人口几乎灭绝。余下少数男性、零散的女性。 年末，雨国高塔。 一群人正在吃饭，眼前放着八个罐子。 “哈哈，一群蠢货，和全知术比情报力！”拉菲尔毫无形象的笑道。 撒利咽下饭菜，擦了擦嘴，说到：“好好吃饭！比我想象的容易啊，这里的人san值真低，他们和矮人是远亲吗？还有一个月，最后一个城市怎么办？” 拉菲尔也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说到：“大国的附庸、夹缝势力都一个德行，精神不健全！更可怕的是大国里也全矮人，所以无解！ 最后一个城市肯定要打，得看怎么对待了，是让他们未来统治世界，还是灭掉？” “那里实力怎么样？” “非常强大！以前的战争，都是四个大国围攻他们一个，然后被吊打。” 撒利起身看向罐子，说：“抢了能量源就走吧！这种势力san值很高，不好打。” 拉里拿起一个对讲机，说到：“走的时候把信号站销毁，我们家也流传有这种东西的制作方法。以前都是秘而不宣，少数人使用过，未来秘法会准备大力推广。” 87.魔法师的困境 对讲机、信号站；一年前，拉里拿出两个东西的设计图时，拉菲尔有点错乱感，随后忙碌于作战，没再仔细想，借着今天问情况。 晚饭已经结束，拉菲尔问到：“秘法会的技术能力究竟到什么地步了？多数研究方向是什么？” 拉里站起来，一脸肃穆，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了。 以前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出身有什么特殊，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自从游历完，和这些人接触一年，完全明白了自己的特殊性。 “你们要知道，魔法师是追求知识和真理的！” “当然知道了，对讲机不正是研究炼金术的产物吗？”史密斯的这句话不合时宜，却点出了普通人的疑惑。 拉里点点头，说：“但是，对讲机中包含的知识太少了！甚至太简单了，对魔法师来说不值一提。 同时，它需要零件复杂，构思巧妙。研究其中的知识只需要一年；完成每一个复杂部位的设计，百年都到不了尽头，甚至说千年都不是尽头！ 炼金术有很多局限，超凡武器需要的材料珍贵，不能普及。 普通的研究没有潜力！只能沦为用有魔力的动植物制作药剂。” 说完，拉里把对讲机扔到地上，传出沉重的落地声。 到这儿，几个魔法师已经完全明白，其他人还没理解。 看着法师学徒和骑士都一脸迷茫，撒利补充提问：“魔法师不追求技术，手中也没有掌控人口，是因为无法转换成国家力量和自身利益？” “没错，原理太简单了，已经被人发现无数次了！甚至更高深的技术理论，都已经有了，却被挡在“真理”和“专研价值”这个两个坎上了。 拉菲尔，时空的各种理论有过无数种，都能使用出传送！不去完善更细，更愿意研究法术模型。 多数的魔法师愿意游历世界，或者去异界寻找“具现的真理”。” 拉菲尔补充解释道：“比如传送门，其中的原理已经被研究透了，建立星际传送也不难。问题是没有意义，旧时代的高深知识、人口控制权、金钱利益都是割裂开的，互相没有影响。 未来可以建立工厂，这需要人；再培养足够的学徒，让这些东西用量变大，有利可图，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撒利引导式的提问：“也就是说，秘法会的...魔法议会的目的是将三者结合起来了？打破旧时代各种三者间的壁垒？” “没错，但是不同地区的魔法师的观念差别非常大！达成妥协很难。” “哈哈哈！”拉菲尔突然笑起来，问到：“未来的制度不会是“议会封建共和制”吧！” 拉里无奈的回答道：“我也这么猜的！以魔法议会为核心，保留贵族世袭、土地分封，再禁止奴隶，还给平民更多的教育和权力！虽然土地分封了，还要保持议会对土地的控制权。” 约翰听着头疼，感叹到：“好复杂啊！” 不单是约翰这样说，其他人也同感。 拉菲尔摇摇头，说：“我在沙漠中见过一些蝎子，弱小又有智慧，被赶出族群，正如现在魔法师的尴尬位置。秘法会的最终目的通过妥协，让蝎子们融合到一起。” “哼，就是看哪批势力更有手段，百十年后就变成一种很简单的结构了。”撒利一句话点破了最后关键。 拉里又来一猛料：“最后胜利者肯定是高阶魔法师，浮空城还没开始建造，将其改造成“新月球”的设计图都完成了，各方面的实力带来底气。” 拉菲尔无力吐槽了：直接从原始封建制跳跃到星际议会啊，原来你们才是一群穿越者。没有细致设计，飞离星球的手段会多粗暴？ 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拉菲尔全知术仔细看完，说：“最后的是一个孕妇，孩子出生后再捕捉。 孩子出生时他们肯定不会在城里，这样就不能用城市的混乱来躲避我们。 这次不要怕他们激活血脉，活捉！” “人员分配呢？” “我、撒利、达蒙去捕捉！其他人带亡灵攻城，收到信号撤退。” 接下来几周，开始分头去破坏信号站，其中一些学徒遭到一个面具人的攻击，所幸又被复活了。 离空间裂缝开启前的三天。 一行人抵达唯一一座没被袭击的城市，准备进行最后的决战。 88.提前到来的终结 亡灵提前一月向城市聚集，城内早已戒严，探明了情况。 从这天早上，亡灵就对城市开始进攻。 每时每刻都有大量亡灵被封印，第一次遇到密集进攻，城市里却早有准备。 刺客们拿出了自己有所的底蕴，以前隐秘的禁忌法术，都已经公开；封印术更是普及到了每一个人。 傍晚，几十人守护一个红发孕妇，悄悄的离开了城市。 刚出城门，拉菲尔三人就堵住了他们。 拉菲尔对达蒙和撒利说到： “那个金发青年灵魂比较强；白发老头，我提起过，竹林里遇到的，也很厉害；其他人都无所谓。” 白发老头见到拉菲尔很激动，喊道：“你们就是今年全部事情的主使吧！为什么这样做？” 拉菲尔走向前一步，说到：“好吧，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才不愿意多说；提醒你一下，当时我已经告诉你了，想必你们也分析清楚了。” 买药材的丸子头从人群走出来：“怪不得，上次跟踪你的人消失了，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听他这么说，拉菲尔倒是楞了：原来你们什么都没分析出来啊。 无奈的讽刺道：“你们的参谋团智慧有问题啊！既不懂人心，也没心怀天下的眼光和胸襟；如果其中有一点合格的话，早从我们留下痕迹中明白了。” 下面就冷场了，除了白发老头，没人听懂拉菲尔在说什么，。 “退下！”发白老头是领导。他自身脑子不太好使，别人给分析后，却比任何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又难以解释清楚；除了徒弟和师父，没人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最简单的方式”？杀光所有人？” “是杀光愚昧的平民、好战的男人、狭隘的老人，这些人真心同意永久和平，言行也会变成隐患的种子。懒得和你解释太多，一切必须要你自己思考，嘴上说的没用。 我们知道这里很难攻陷，文明程度较高，并不愿意开战。交出那个孕妇！” 白发老头开始就愿意妥协谈判，集齐所有的能量源的事以前发生过；对方不攻城，现在真正是一家独大，形势一片大好。自认为一两年就能研究出应对手段。 外面死这么多人，一个绷带独眼老头早就笑疯了，毫无心理负担；当然，那个绝对是一毛不拔，还想占便宜。 后面杂兵情绪开始激动，嚷嚷死战不休。 这样就没办法谈判了，平时还能控制住普通刺客们，经过一年的全民动员，不能瞬间出尔反尔。 动员时激励的演讲早已经忘了，别人记得却很清楚；战争没结束，现在改口会很被动。选择性遗忘的特点早已根植血脉和言行。 眼见没戏，金发青年动手，瞬间出现在拉菲尔身后，短刀刺来。 拉菲尔早适应了这里的规则，闪现到对面人群中，解决掉一个刺客。 达蒙一边释放烈焰护甲，给自己和撒利护身，说到：“原来如此，有这种战士，带人太多没什么用处啊！” 撒利笑道：“哈哈，拉菲尔差远了，速度和法术都比对手强，战斗力不知道有对方一半没有。” 笑声落下，撒利和达蒙就被人抹断脖子。 另一头拉菲尔被影子控制，有人用起身体置换，反而让他手上多了一个灵魂。 金发青年忍住烧伤，面对拉菲尔说到：“战斗结束了，跟我们回去吧！” “没有，刚刚开始！” 说完，丸子头一刀捅向金发青年，分身消失。 “你们越反抗，我们越强。学会这里的魔法，对我们只需要看一次就够了。” 这时，撒利和达蒙已经复活，新的护盾释放。 达蒙瞬移到队伍中心，火环术爆发，烧死了余下的十几人。 拉菲尔喊道：“喂，别把孕妇烧死了！不如我们先商量让她生下孩子，她死了我们的战利品就不够分了。” “不用你担心！”金发青年的分身又带来三个援军，白袍老头、大胸女还有一个巫妖。 拉菲尔翻了翻白眼，三个大经验包。 白发老头带着孕妇逃跑，三个留下援军继续战斗。 拉菲尔指挥道：“你们俩留在这儿，我去追。” 转身追去，又被金发青年缠住。 来来回回几次战斗，负伤的反而是拉菲尔。 “真是惭愧啊！”拉菲尔治疗起伤口，笑道：“用好魔法同时，还有这种战斗意识。即便不是术士也很难对付。” “我不会让你向前一步的，为了我孩子。” “我没意见，我们这样闪来闪去很无聊的啊。”说完，拉菲尔又打掉了一个分身；同时，隐隐约约想起这个世界是哪个，时间过于久远，还不能确定。 远处的目标停止了移动，拉菲尔也想尽快解决对手，无奈他很狡猾，每次拉菲尔摸清移动规律后，金发青年都会调整战斗方式，很难做出有效打击。 拉菲尔几次击中，都是分身。 “果然我最讨厌这种分身了，自己根本用不了。” “为什么？”金发青年手慢下来，一是拖延时间，套话；二是知道，如果杀了对方，反而要面对一个满血复活的敌人。 “战斗思路会被打断，魔法师很难对付纯粹的刺客，这个世界骑士也发挥不了优势。” “你们不是为战争而生吗？” “当然，我们这边没人研究过战争，只是你们太自身有问题。不如这样，我们帮你复活十个人，交出那个强大的能量，我们离开这里，如何？”故技重施，拉菲尔觉得这几个人还算容易交流。 撒利和达蒙这边。 巫尸的灵魂已经被拘禁，老头力竭被俘虏，只剩一个女人怎么也打不死。 城市里。 城外的防御被突破，亡灵已经进入巷战，潮水般的尸体涌近城里。 突然间，尸体到底不起，渐渐化为飞灰。 欢呼声响起，战争结束。 最后的攻城毫无意义，只是让拉菲尔一伙，杀掉听见“谈判”两字的十几个刺客。 至于这十几个刺客，只有其中的三个人被复活了，领导们没人关心其他人叫什么名字。 所谓关系的，只有直系学院里培养出来的刺客。 走前，拉菲尔在城里扔下一个小瓶子，没有打破，谁运气好打开就归谁了。 七八年后，一个盲女打开了瓶子，在她孤独的时候，一个奇怪的生物一直陪着她，给她带来快乐。 盲女和怪物相爱，慢慢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 89.离行的路上 在小岛上，传送门已经打开了，还有几天才会关闭。 史密斯问到：“你们到底谈了什么？我们完全可以把亡灵用完再停战，那时候你的计划才算彻底完成。” 拉菲尔指向撒利：“不，再开战下去我们这边就得出现伤亡，不合算。” “已经彻底摸清楚了，我的能力限制有些大。世界束缚小的时候，我能力会无限制放大；尤其开始灭世计划的时候，我会获得更多力量；同时这个世界越接近毁灭边缘，我也就越弱。 每个世界的特点的不同，我使用的力量也不同；这个世界，我的力量就是无限制复活。” 拉里翻看笔记本，说：“最新的情报里，有一个用刀的高手自杀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儿。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进阶者实力的纯粹刺客，不太能算术士了。” “呸，死亡的理由真可笑！”达蒙不忿的说到：“任务失败自杀，果然平民没活路。” 约翰无奈的微笑道：“刺客为主的世界，没有一个强者是真正的刺客，真讽刺啊！” “意料之内。”拉菲尔拿出几个瓶子，说到：“这几个灵魂怎么处理，我母亲过几年再来这儿复活，把家乡的事情处理好再说。最后这个巫尸的灵魂没人要，真可怜啊！你真的是他们城里的强者？” “我做人体实验被他们赶出去了，听见他们有麻烦，回去帮忙。”因为开战不到一分钟就被人抓到，这个巫尸说话很弱势。 “给我吧，等山德鲁完蛋了，我回去卖给他。这里的技术应用还有很多借鉴，我们那里对技术的积累太少了。”拉里回话道：“喂，好好听话，回头我把你卖给一个超级强者，玩弄灵魂还是永生技术你在我们那都不行！永生唯一的正道就是进阶传奇，邪道很多，亡灵化和转生术是两种。在我们那儿直接会被死神收走的。” “哈哈，我有个朋友尤兰德，就是专门抓你这种人；挑规则漏洞，小心被人执法啊！” “求求你们，帮我复活啊！”另一个瓶子里的摩利尔开口了：“我只有十年寿命了！活不了多久！” 拉菲尔看看撒利，撒利回到：“不行，复活没办法取消他的血脉；真正的屠龙者太危险了，被拘禁这么久，没人能确定他的想法。” 摩利尔还想开口，拉菲尔就把瓶子收起来了，打破了没用的瓶子。 一伙人进入空间裂痕，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随口总结起这次的行动。 在地下遗迹中走着；拉菲尔开口：“未来这里的会相对平静，我们入股，可以让阿里来做生意。” “过些年在来看看把。”拉里走过台阶，说到：“等他们消除野蛮人的思想最少一代人，最后撒利不是复活了不少女人？” 撒利笑道：“你完全可以去好好安慰她们，我们的国家也够野蛮的。魔法师的新国家能文明吗？” “这边用的是最简单的方式，我们那边用的可是最复杂的方式啊！已经吓怕了好多魔法师家族，不敢涉政治太多；举例就是帕米拉、贝尔德家，离开后只准备从侧面参政。”说完拉里看了看约翰。 “放心，我不会多说的。虽然我背靠王国，但是去哪都没区别，实力摆在那儿；唯一的目标就是能出现传奇，家里有明确记载，靠外物没一点用处，子爵够用的了。” “哈哈，确实，成为伯爵就是高等贵族了，想不牵扯进去都不能。你们家族不会从古代就传承至今吧？”拉菲尔对巫师帝国的好奇心从未减少。 “巫师帝国灭亡前的历史没有，有一万两千年到现在的简史。我们家从国王往下掉，掉到子爵就不动了，坚持了万年没变化。” “好厉害！”拉里惊叹道：“我们家是六千年前有过传奇，然后两千年前死了...死的原因你们都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我和那位还说过话，被他强制晋升了；时间久了我也明白了，这个晋升就是为了不愿意成为牧师，让对象晋升不了其他职业，多考虑一段时间才发明的！其实就是预备牧师进阶。” “那你比撒利还麻烦了。”拉里挥手叫停：“老办法，前面我把你们一个一个送过去；两年我也想清楚了，这里可能链接着亚空间的入口，也就是地狱或者深渊。” “怎么想明白的？”约翰问到。 “呼吸，前几次以为是一个声音，呼吸频率太接近了；现在听起来是一个生物，三个头。” 拉菲尔仔细听去：果然如拉里所说，呼吸频率一致，位置接近。 走过危险点，人群又说笑起来。 约翰感触颇多：“魔法师多了，完全可以避开全部危险啊！我们家以前还算巫师呢！” “当然，不过以同学为团体的魔法师队伍有多少？”拉菲尔无所谓的说：“出发前我还强调不要有秘密，坦诚合作，这种队伍有多少？正常情况是一群骑士带着一个魔法师去冒险。稍微有点阴谋就全军覆没。” “没错。”拉里很有感触的说：“拉菲尔有很多指挥失误，却没有失败的风险；如果不是前面的坦诚布公，红发少年那里我们就输了。现在的情况是，即便撒利不拔剑，我们也没输，只是用的时间会多两年。” “说到这儿...”约翰为难的说：“现在把剑放地上我也拿不动了，估计家里也没人能拿。这该怎么办啊？” 其他人想起约翰拿剑的情况，也忍不住笑起来；看着风度不错的约翰，脸红脖子粗的拿不起剑，然后垂头丧气的样子，确实很有趣啊。 撒利微笑，把剑放地上，往前走一段，挥手等剑飞来；只见剑慢慢的移动，完全没有在异界时，挥手即来的风采。 轰的一声，附近的几个人笑起；尴尬了，撒利跑回去拿剑，低头继续往前走。 拉菲尔忍俊不禁的问：“在我们的世界你能做到什么？和那里有什么不一样。” 撒利埋头加速脚步，匆匆说到：“获得骑士的力量，必须拿剑才行，和中阶正式骑士的战斗力一样。” “很厉害了！”撒利已经走到队伍前段，约翰说到：“我父亲才有高阶骑士的力量，现在体能下降，没有特殊仪式的话，寿命和普通人差不多。” 走过了矿脉大厅，开始爬洞窟的时候，就不再说话了。 全部爬出地缝，清晨的第一声鸟鸣正好出现，让一行人的心情骤然开阔不少。 90.战利品 “这么多好东西啊！早知道我就扔下工作，和你们一起去了！”贝尔德惊呼起来，一脸懊悔。 拉菲尔吐槽到：“知道战利品你也不会去，只会事后后悔；然后马上又给忘了，继续工作，等再次冒险你还会这样！” “就你们俩弄到的吗？真厉害啊！” “没有，只有我和拉里来了；还有九个人要分战利品，正好十一个人，加上两只眼球，做成十一个武器，最好多几把剑类的武器。” “那样的话就不能卖给我一个了啊，我的报酬怎么办？”贝尔德拿起眼球，仔细看了起来。 拉菲尔坐在椅子上，说：“我们凑钱给你报酬；如果你能说服其中一个的话，可以让他和你交易。我们又不是没人会炼金术，只是没你做的好罢了。” “也是啊！我的赚钱大业还得过十几年才能开始。”贝德尔拿着眼球走过来，说到：“这个东西更多功能不好开发，需要真正的炼金大师。我能做成两个“矢量法球”，也就是简单的控制重力，进行飞行、位移、弹射。 其他的随意了，做成法球还是武器？我需要几个会封印的魔法师帮忙。” “我们都学了基础封印术，帮你封印这些没问题，具体要问每个人。”拉里想起达蒙来，又得和这个阴影合作了。 “对了，我能分到六个”拉菲尔拍拍脑袋，说：“史密斯、桑妮、杰克、费金是和学徒共享分配权的！你能拿两个，作为报酬；然后把钱分配给他们，作为资金，让他们解决未来的事。我自己那个要矢量法球。” “我也要矢量法球，幻术师不需要攻击力，提升移动力、控制力最合适。” “过几天你让他们来找我，听说撒利也去了？”贝尔德怀疑起撒利的战斗力。 拉菲尔双手拍了拍，叫到：“他当然去了，这次证明我眼力最好，撒利已经能吊打低阶骑士了。” “好了，他现在又不是魔法师，你们知道外面的形势吗？不知道回去打听吧。这几天让他们来找我，看看都要什么，我继续工作了。” 说完，贝尔德拿起眼球，准备开始去制作了。 几天后，每个人都决定自己要什么武器了。 达蒙要最强那个制作火灵球，有这个他就能和高阶火魔法师怼火焰了。 撒利是水灵球，容器纳水，在主世界没太多用，未来主攻异界的战略；同时答应约翰家去探索一个异界入口，如果成功了，并在那里有所作为，剑就归他了。 约翰、史密斯、岳琳、约克四个都要兵器，最好是剑，属性无所谓，多数属性都能适应；桑妮需要流沙法杖，护盾和控制敌人都有用。 杰克、费金和其他人分到一笔钱，让他们想办法自己进阶，史密斯和桑妮的进阶是拉菲尔操心，不用他们费心思。 钱是由拉菲尔、撒利、拉里、约翰、约克、贝尔德出资，这几个人都有些钱。 约克家也没钱，思考很久要不要把剑卖掉，这已经算是高阶武器了，和自身的实力不匹配，还得藏头漏尾、怕人起心。 辗转反侧，最终通过约翰和一个公爵交易，换了中阶的武器和一笔钱。 这不能说穷人没眼光，更好的武器从长远来说更重要，却很难过去眼前的坎；其他几个都算中产阶级，能把钱用在更好的地方；穷人一旦出现困难，就得去借高利贷，最终会把自己卷进去，于是乐于把东西换成容易的资产。中阶的剑已经超出现在的能力，够用一辈子，再加上一笔钱能改善生活。 杰克和费金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买上装备，去打仗；手里的钱不单能买不错的装备，而且还能保证物质基础，现在小规模冲突不少，不缺战争；但完全没去打仗的勇气，想要继续依附这个团体，又没史密斯那种给自己电疗的勇气。置产置地、娶妻生子才是他们的正确选择，观望起拉菲尔下一步的行动了。 以前的孤儿，现在三十人可以改称合格的魔法师学徒了，他们的选择更艰难。 “奥利弗，你说我们怎么办？他们说不限制自由，这次的战争已经算还清对我们的培养了，还给了一些钱。”贝茨趴在床上问起来。 “明天再说吧，现在拉菲尔老师不是在看情报吗？说是不限制我们自由，其实是他怕麻烦，觉得收的人数多了，不想带太多人了；离开后我们能去哪？有什么前途？研究方向你也看了，法术模型、节点还有时空的关系，这还是第一步，未来会变成什么研究还不知道呢。”奥利弗坐在桌子前，继续翻看一年来的异界的资料。 “一年来施法次数好多，以前缺基本没用过法术；我现在还不能适应在米德海姆施法。”贝茨起身，也翻看起资料来。 “我觉得异界一次旅行，是他最后一次花心思帮我们了；以后完全得靠自己，勉强补足了施法次数的问题。” 贝茨无奈的耸肩，说到：“过了明天再说这些。无尽半岛的战争快结束了，都是高阶魔法师在那边搞阴谋，强占资源的情报。你说这地形合适吗？一个半岛，切断了大洋，预测和极南之地相链接。” “哈哈！”奥利弗笑道：“我早就开始专精土系魔法了！准备未来一辈子去挖运河。挖几百条运河，打通两个海洋，用船运替代马车，用土块填补低洼地带，这肯定是未来的计划！” 贝茨也笑道：“我的准备是专精急速和反射，和老师一样；没有兽人，只有北方精灵和南方的海洋生物聚集，很难遇到平原大战；除此还有高速移动中释放火球，控制水流的技巧。” “我们中没人会继续留在这个国家吧？” “不一定，白天还听桑妮老师说要看情况，不能白白死了。” 奥利弗放下书，回床上去，说到：“休息吧，今天想什么都想不明白，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当晚，学徒们都在对未来的迷茫中难以入睡。 不单他们难以选择，另一头的拉菲尔，也很难计划下一步的动作。 91.最后的一个好友 第二次集体在孤儿院里交流，这一次不再乱糟糟了；战争时没对学徒进行过集体训练，却改变不少性格。 “透过这些情报的表面信息，其实我们能有很多猜测。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人愿意无缘无故的为别人牺牲，而除了高阶魔法师的战斗外，那些愿意牺牲的战士和学徒是从哪里来的？在当地获得的支持是哪来的？” 拉菲尔的问题，也说明了情报的闭塞性，全知术可以查看灵魂，不能查看具体发生了什么。 “像我们这种，并没有参与核心计划，也不生活在计划中心地区，更没有利益纠葛的人；不能等他们国家建好了，直接去享受成果，也没必要参加最惨烈的战斗，因为毕竟和我们无关！” 岳琳略带嘲笑的说：“所以你们是在哪都不是太重要，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 拉菲尔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到：“任何厮杀和斗争都要有明确的目标，卷入无尽的漩涡只能把自己搅碎！除非你天生就在那种家庭环境中长大，天赋不是天生的！是父母、家族带来的！所以我的目标还是研究魔法，给后人一代一代的积累。想要参与这种事，必须小心一些。” 说到这儿，拉菲尔有点想念父亲了，有他在目标会更容易确定一些，全知术和尤兰德都显示他的灵魂不再这个世界上，落月湖也没有异世界的消息。复活母亲对自己没什么用处，只能等一段时间再说。 “那个托马斯的事情怎么办？”奥利弗举手提问到：“传言是不单接手我们的研究，而且想要占据名誉，时空方面我们之前的资料也很少。” “我也没有多少资料，多数是自己的研究；还有一个笔记本，上面的研究比较高深，却是几种文字掺杂使用，我没有全部看懂。 魔法研究的事不用担心，这些东西很多年前就有人研究过一点，真正的归属权很难说，具体的细节才是重点，现在我们没必要再此操心。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以前魔法师的名声在米德海姆非常好，最近变的很差；继续这样下去很危险，没事发生只是新国王刚夺权一年，不敢有打动作罢了！” 桑妮走出来，表示有话要说，拉菲尔示意，她开口回道：“不如我们去做海洋贸易！既能支持他们，又能打听情报，还能自由行动，不再担心王国带来的危险。旅途无聊的还能研习魔法！” “好主意！你们的意见是什么？同意的举手，有话说的站起来说。” 学徒们当然没意见，现在给他们的自由不少，只是平时比较捣蛋罢了；真正拿这种主意还不行，纷纷举起手来。 “那我就去找阿里问问情况，今天就到这儿了。你们自由行动吧！” 拉菲尔离开这里，去找商人的行会，路上仔细想想还有什么遗忘的没有。 在这座城市里的朋友就这么几个了，只剩西尔好久没见，现在找不到人了，其他人没必要找了。 对了，还有几个老师，回头去拜访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出情报。 商人聚集的地方离城门不远，几个拐角就到了，拉菲尔找到这几个人有点困难。 佩洛斯估计和魔法师联系不少，现在回去不知道干什么了，说不定这家伙还是个间谍，隐约记得他家就是那边的；康尼一直很难找，上次见他好像改行盗墓去了。 商人中间打听得知，阿里可能过几天会回来，前一段时间往南方行商了，只能这几天多跑跑了。 拉菲尔改道去找里昂那多，路过法师团的驻地之时，看见那的卫队实力提升不少；原来都是一些普通卫兵，现在好像换成骑士学徒了。 见此，拉菲尔回忆自己有没被盯上，好像孤儿院那有被盯梢的啊！没注意盯梢人的实力如何。 到了以前的学堂，生气犹在，幼年的学徒却没了。 和管家打过招呼，进去找老师。 里昂那多还是正在画图，像是堡垒的草图。 “拉菲尔，好久不见啊！其他老师都去工作了，只有我和我的学徒。”这次是里昂那多主动打了招呼。 拉菲尔扫视四周，问到：“他们都去哪了？没新学弟？” “这几年学徒更少了，其他老师都去工作了。”里昂那多一幅“你懂得”的样子。 拉菲尔懂的最多的是：知道几个老师就属里昂那多有钱，三五年不工作完全没压力，而且没后代，养老钱已经绰绰有余了。 遂笑问到：“老师你该有个儿子，其他人都是担心债务拖累后代，你这是以后的遗产没人接收啊！” “赫赫，和你同名那个老师也不用担心债务，和我一样。”（文中用的是“菲”“斐”，起名的时候没太在意） 拉菲尔找个椅子坐下，明白这种人心中都有郁结，最多是看着别人的老婆流口水，自己却不愿意有所行动。 “未来我不会也变成你们这样的吧？哈哈。” “很有可能！”里昂那多眼光深邃，仔细看了看拉菲尔，说到：“我的老师，年幼时只看了一眼一个行商的女儿，一辈子未婚，也没有任何行动。” “别吓我！”拉菲尔笑容变得很尴尬：你这说法太恐怖了，吓住我了。还有这种八卦你怎么得可能知的？你也是一个八卦王啊！ 只好转移起话题：“那边的事你怎么看的？具体情况有没有？” “没有，我以前也参与过，但是事情完全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所以就只能观望了。 现在很难有什么看法；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有一个人回来了，他现在非常清楚。你最好的一个朋友，你该去问问他才对。” “谁啊？” “西尔。” 92.西尔的启程 和旧友们交流渐少，让西尔感觉有些尴尬，尤其是几年不见拉菲尔，当年算他最热情了。 其他几个好友几年也都没见过拉菲尔，因为自身实力提升，便不在乎这种事情了。 想起学堂里一次笑谈中，拉菲尔无心说出的笑语：“我愿意和你们做朋友，也是觉得只有你们几个能成为魔法师，其他人希望不大罢了。我才不和同学里的几个废物玩，知识再丰富也没兴趣。” 刻薄的话语转头就忘了，拉菲尔不像其他人的那种作风，让人时时暖与心间。 遇到了麻烦，才回头想起这句话：那家伙不是随口说的，处心积虑结语，从笑语中无意划过，以前从没注意到，无聊的散步中才回忆起来！ 以前多数人都更喜欢艾米，拉菲尔若即若离，现在艾米成为了牧师；又只有拉菲尔扭扭捏捏，想去靠近，又不好意思去找帕米拉说话。 舌毒的混蛋！让自己现在真不好意思去找他。 西尔无奈的在旧宅里焦躁不安，无聊的去城市里闲逛，挠头塞耳把藏书室弄的乱七八糟。 母亲不是魔法师，这里帮不了他；亲戚里也没了正式魔法师，几个学徒还不一定比自己强。 一天，一个学徒通过父亲的关系找到了这里。 “我叫劳伦斯，你父亲的旧友，这次来找你有事。”劳伦斯脱下灰色的大袍，扔到座椅上，溅起灰尘。 西尔看了看对方的脸色，略带沧桑，稳健实干。 慢慢走向楼梯，脚步踩着木板的嘎吱声在旧宅里回响。 “出去吧，我和他谈谈。” 老管家离开，西尔和劳伦斯坐在大厅里，开始说话。 劳伦斯双手握在一起，嘴角咧开的说到：“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不是来见证一个魔法师家族的没落，我年轻时和你一样。每次让正式魔法师评论自己是否能进阶，别人都遮遮掩掩；告诉自己多等两年，不要太早浪费钱财，都不是那种穷人的孩子，完全要靠自己去进阶。” “我知道！”西尔面无表情，劳伦斯的话虽然刺耳，但现在他就喜欢听点刺耳的话。 “我能帮你！我经历过，明白这种困境，继续学习没一点用处！等我自己明白了这一点，时机已经过去了，别人不会和你我聊这种尴尬的问题！” “明白，也有人和我说过，魔法必须用于实践才能进阶！ 父母遗留给你的不仅是知识，还是命运！ 这种命运替代实践，再通过魔法仪式强行进阶，等于完成了命运的继承！” “知道就好，这就是进阶仪式的意义！无数魔法师困守图书馆，想要通过知识进阶；学遍世间万物，掌握诸般真理，活到老也是低阶学徒！” “我现在算是高阶魔法师学徒！”西尔双手紧握，身体向劳伦斯靠拢。 劳伦斯手指敲敲桌子，咬牙说到：“那是因为这些东西，所以你才比那些人强！” 现在西尔想起劳伦斯是谁了：一个旧日记本里有他，父亲的老同学，也是蹉跎一生的学徒；父亲死前联系渐少，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低头询问到：“有什么办法吗？或者需要我干什么，说出来让我考虑考虑。” 劳伦斯松口气，说到：“秘法会的名字是几十年前出现的，其本身是模仿一个叫“秘祈会”的势力。秘祈会其实是一个邪神的交流会，渗透这个世界，建立新的教会；我接受的任务是打探情报，引诱邪神降临这里，最后捕捉邪神！” 西尔开始有兴趣起来，问到：“对于邪神，我还不太清楚，能解释一些不能？” “我们魔法师不反对神灵，新教会也获得了赐福：能对抗光明的只有光明。问题是这些邪神都很偏激，会打破世界的平衡，重演两千年前的事！” 西尔很疑惑，问到：“两千年前的事完全不一样啊。他们能对付这种存在吗？” 劳伦斯拍拍胸脯保证道：“魔法师是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吃亏的！一个传奇都不需要，我了解了新的封印术，即便是学徒也能捕杀他们，何况异界的神灵不强于传奇。” “引诱的计划有多少人？不会就我们一只吧？” “很多组，我只负责其中一个计划，和我同行的还有两个学徒；加上你，四个人完成前期的引诱，等对方降临就逃跑，高阶魔法师完成封印。” 西尔站起来，说到：“那就没问题，具体计划，人员我要了解一下。劳伦斯叔叔，这几天我再去翻看一下父亲的日记本，记得上面提起过你很多次啊！” “当然了。”劳伦斯听到这儿有些伤感，说到：“我的魔法基础不少是你爷爷教的，当时还有你家的几个表亲；后来我的基础不错，没什么可学习了，又一直进阶不了，就不好意思来往了。” 又来几句闲谈，西尔送走了劳伦斯，回去查看家族的笔记，仔细研究这个人的具体行为。 几天后，劳伦斯送来了资料，还带来两个学徒，颇有不善的看着西尔。 “这小鬼可靠吗？这次行动很危险啊！多一个人有什么用处？”长脸的中年人双手抱怀，问到。 劳伦斯坐在椅子上，说：“马尔兹，其实他父亲对这些很有研究，多一个人多点意见。” “没错！”第三的人比较胖，笑起来两眼都是眯着：“我们不能安排普通人打听情报，到时候全得靠自己打探；那地方冷，到时候动弹一下都不想动弹。” “恩！”劳伦斯点头到：“这个是怀特，另一个叫他马尔兹，随后我们一起去。” “我大致看明白了！”西尔收齐资料，对地形位置也了解了，不用担心对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位置太远了，四个人都不熟悉。 西尔举起地图，指着那座城市说到：“极北之地唯一的人类城市！冬季会有极光出现，没有温暖的海水；通过精灵之地的永恒春天，带来大量的暖河形成的不冻港湾。来回一趟要半年，我们怎么过去？” “传送过去！” 93.温水城 西尔通知家人，告诉他们自己有事，出门一段时间，家人也颇为支持他出门历练。 西尔和劳伦斯三人走到后院的草丛。 劳伦斯烧毁了一片野草，取出一袋材料，开始在空地上制作魔法阵。 “这是？”西尔指着那个袋子，感觉这个袋子有点熟悉。 “哦，这几年我们在米德海姆渐渐收购的矿粉，零零散散的凑成一袋；当然，组织有活动资金，我还没这么富裕；另一头也有人准备好了道标。”劳伦斯一边绘图一边说着。 西尔还是觉得有点眼熟，拿起袋子仔细看看，看半天没什么头绪，扔地上不管了。 “画好了，穿上厚衣服，准备材料，石板拿出来。” 劳伦斯话音一落，怀特拿出一个半截石板，放在法阵中央，马尔兹将材料沿着魔法阵的边界，环圆洒开。 四人进入魔法阵，劳伦斯继续念着拗口的咒文，石粉渐渐流向整个魔法阵中心。 微光闪动，西尔感觉身体一阵扭曲，头晕目眩，不由坐到了地上，场景已经发生了变化。 回过神来，周围景色成了一个冰封峡谷；寒风凌冽，让西尔打了一个冷颤。 刚才的半截石板已经变成一个完整的存在；不远处还放着零散的石板，有完整的、有半截的。 西尔站起来，说到：“这就是集合点吧，石板就是坐标。” “没错。”劳伦斯整理了一下大衣，将身体捂得严实，说到：“只是普通的平整石板，被掰断后，命运让它们又联系再一起。” 走出峡谷，西尔提起话来：“是叫温水城，没错吧。” 劳伦斯指着四周的地形，说到：“恩，沿海的河流有不少村庄，只有一座港口城市，离海岸几十里远的林地就是精灵的地盘。” 西尔远眺，看见了绿色森林和土壤：“也就是说，这里的人类存在是有目的了？” 劳伦斯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没仔细调查过。也可能是影响力达到了极限，不愿意居住在寒冬中。” “计划得到什么时候？” “现在是白昼最长的时候，到黑夜最长的时候想办法让对方降临。我们去和本地的学徒接头。” 四个人在泥泞的土地上留下一串脚印，走向城南的村庄。 城南的村庄也算比较大，村外的农田收成也不好，这种地方多数是靠矿石维持经济。 走到一个较好的房子前，敲响木门，过了一会儿，脚步响起。 一个老头开门，请四个人进去。 屋内十分陈旧简陋，唯一的好处就是不透风，最新的东西就是几本书籍了，流传于米德海姆的新书赫然在列。 “真的要这样吗？”老人持杖走回书桌前说到：“我年轻时候也去南方游历过，知道国家动荡让国王很警醒、睿智；温泉城确实腐朽了，这种计划给平民带来太多的苦难。” 几个人还没互相介绍，让在场四位有些尴尬。 劳伦斯主动开口道：“我先介绍一下吧，我就不用说了，所以人都认识。这位是马尔兹，行动力很强；怀特，主意多；最后的年轻人叫西尔，知识丰富；我带队行动，目的是给邪神一个形势很好的错觉，我再去协调本地势力的关系。” “算了，这片土地不管怎么变化都是人类的。我叫布卢尔，我们谈谈细节吧。” 劳伦斯问起来：“目标确定了是哪个？你参加过他们的聚会没有？” “目标自称是燃烧之神，他的教义最邪恶，性格鲁莽，最容易激化矛盾。当他准备焚烧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是他的末日！被关到永恒炉的日子！聚会的情报要到城里去。” “什么是永恒炉？”西尔发问。 劳伦斯回答到：“未来浮空堡垒的能量源，拥有无尽能源和无尽火力的战争堡垒。战略威慑武器，和平时代可以套上外壳，成为浮空城市。 抓到多少传奇，就建造多少堡垒，上不封顶！” 西尔疑惑的问起：“这种事不算机密？” 劳伦斯侃侃而谈到：“不算，这和精灵的世界树一样，都是种族标志！ 一个精灵传奇德鲁伊或者祭司，能影响的土地范围多大，十几个人类王国范围！现在最重要的是人类没有传奇魔法师。没有了传奇魔法师的法师塔，只能通过封印来建造堡垒。 现在议会以十几个高阶魔法师为核心，约定谁先进阶传奇谁就是首领。” 西尔思维发散开问：“兽人的传奇特点呢？” 怀特回到：“兽人的没有巫医传奇，萨满可以移平山脉，制作战争平原。战士、骑士、猎人都只能是战场先锋，不能改变地貌，最新的技术可以把他们全部制作成永恒炉。” 说到这儿，怀特不由露出向往的神色，好像想把所有的传奇都抓来，做成浮空城。 “好了。”马尔兹站在一旁开口道：“别说这些了，继续解释下一步行动吧。” 布卢尔整理了一下书桌，说到：“第一步是成为燃烧之神的牧师，不是真正的牧师，帮他传教，协调和其他邪神的关系；然后想办法让他降临，毁灭这座城市，不会真的让他毁灭。 只要他进入我们的世界，空间通道就会强制关闭，封印就会开始。 除此之外，我们最重要的是协调其他势力，不让他们影响我们的计划。精灵们会有高阶魔法师去协调，霜兽人、冰巨魔、熊人、鱼人不能让他们影响我们的计划。” 怀特开口道：“文明程度低的我们监视好就行，像兽人这种，或许需要交涉。” 劳伦斯看了看西尔，开口道：“需要交涉的时候带上西尔，不能让他一直呆在城里” 一伙人谈的差不多了，西尔又提出一个问题：“你是说精灵领地的边境有很多流浪者？依靠越境生存？” “没错，精灵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那里定居就行。” “好吧，这里了解够了，我们去城里了解一下情况吧。” 说完，劳伦斯起身，推门准备离开。 “再见了！”西尔挥手道别。 “再见，希望下次见面我还活在。” 布卢尔有些消沉的坐在书桌前，挣扎在当下和未来之间。 94.温水城（2） 四个人进城，温水城比较繁华，和城外破败的村庄形成对比。 来往的船只不绝，以双桅武装商船和单桅渔船为主，海滩上有些鱼人出没。 港口不远的市场区经营着各种生意，出口物以矿石、皮毛、兵甲，进口粮食、纺织物，还有玻璃器皿等奢侈品。 治安混乱，守卫实力低下，懒洋洋的不似有什么作为；巡逻队活力十足，专职打击各种骚乱。 西尔埋头前进，问到：“这里的学徒在哪接头？” “前面一家酒馆，那里已经被买下来了，我们就住宿就是让他们安排。” 劳伦斯走向一个酒馆，刚推开厚重的木门，烈酒的味道就和鱼臭扑鼻而来。 这里的坏境比家乡差远了，后门口还放着一筐鲜鱼。 怀特先走向前坐下，说到：“先吃东西吧。老板，四条鲱鱼和酒。” 木桌前，西尔忍住不适，先喝下一口烈酒，捂住鼻子开始吃鱼，问到：“有面包没？” 劳伦斯说到：“这儿的面粉全都变成酒了，吃面包要去商店里买，你得尽快适应。” 马尔兹快速吃完离开，坐到另一张桌前，和一个酒鬼聊起了， 不一会儿，他带酒鬼过来了。 同行的酒鬼晃悠悠走过来，坐在四人面前，说到：“你们好，我叫奎克，晚上再给我介绍。一会儿去整理房间，如果你们找到目标，就自由离开；床铺的主人罗伯，几天没回来，也没打招呼，嗝。” 马尔兹喝完最后一口酒，问到：“现在的具体工作有什么？” “嗝，调查治安官的家庭，卫队长的家庭，放贷者的家庭，税收官的家庭，市民、手工业者、渔民的状态。 游走荒野，绘制野外势力的分布情况，建立和兽人联系。 听邪教牧师的传教，这个需要的时间很长，得多听几次，理解教义之后再说。” “等于现在什么工作都没展开啊！”怀特面色不变，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上批三个人都开始工作了，你们第二批，除此城里就四个人！城外的是两个老头，不顶用。 还有半年的时间，你们来的早，还有五六批人没到！” 劳伦斯吃完东西，说到：“去收拾房间！选好任务，尽快融入附近环境。” 晚上，又认识了两个学徒鲁珀特、墨菲，剩下的一个是正式魔法师，不方便出面。 地图前，四个人都开始仔细审视。 西尔指向北侧港口和市场区之间，开口道：“我去这一带，传言这里有燃烧之神的牧师。顺便调查附近的人，每天回来汇报。” 马尔兹质疑西尔：“这一带很重要，靠北居住的低阶官员很多，再走就是皇宫，还是交给我吧！” 劳伦斯很赞同西尔的选择，说到：“你还是去港口南方吧，西尔的举止、风度都不错，不遇到疑心重人，很容易获得好感。西尔，前几个月习惯改改，隐藏好，重点是最后一个月。” 西尔点点头，说到：“我有个混蛋同学，模仿他最合适，性格和我差别不是太大。既能看出出身一般，也能让人觉得有潜力可挖，不去说叛逆的怪话就行。” “你觉得能应付就行。”劳伦斯仔细看了看西尔，说到：“法师团出身吧？这种人的身份适用性很广，没问题。” 西尔耸耸肩，说到：“还有一个的神态更适合这种情况，关键是性格太彪，学不来。” “如果你那个同学进阶的话，我真羡慕他。”怀特也仔细看了看西尔，继续说到：“活跃在未来十几年没丝毫问题，家族式魔法师局限性很大；新晋的平民魔法师只要操心，可塑性强，很容易成为中坚力量，也不会主动被扔到激烈的战场。” “不闲聊了，说一下你俩的任务，准备休息，明天早起。”奎克打断了话题，问起劳伦斯和怀特的目标。 怀特说到：“有决议了，我去想办法和兽人建立联系；劳伦斯调查附近势力，绘制地图。” “没错，各项都得有人负责，让后面的来人能接管工作。” 奎克给几人示意，吹灭油灯离开。 第二天，西尔换了一件衣服，想好了身份的伪装，离开酒馆。 身份就是父母双亡的学徒，生活在城南的村庄里，被布卢尔照顾过，现在家产败光了，出来找工作。 在北城的街道，找到了一个去年发生火灾的建筑；在附近游走起来，看中了一家武器店。 温水城人类的铁匠工艺精良，比不上矮人的精打细造，产量不低。 位置合适，店铺里逛了一圈，老板估计有走私行为，明显的铁盾和战斧偏多。人类怎么会把这种东西当成主流兵器？ 敢把这些东西随意摆放，就是没吃过亏，七成是行贿了。 西尔简单扫视了店面，匆匆离开。 晚上回去，西尔指向地图，问起：“这家店的老板认识吗？能找人介绍过去最好，不能的话我就自己想办法。有认识的最好，不容易起疑心。” 奎克看看地图，仔细回忆起来，说到：“布朗家的店，问问鲁珀特。” 奎克离开，一会儿鲁伯特过来了。 鲁伯特看起完地图，说到：“应该没问题，你多等几天；他们家的店铺生意不错，却非常乱，介绍你过去管理店面应该没问题。” 连续三天，西尔游走在市场中，绘制地图，标注每一栋建筑的特点。 晚上会酒店，鲁伯特姐姐丈夫的表弟家好友的舅舅过来了，认识布朗家的人，了解情况，可以介绍一个年轻聪明的魔法师学徒过去。 在熟人的介绍下，西尔见到了老板布朗。布朗高大的身材，年龄不显老，却满脸皱纹。 布朗让店员到杯水，热情的说到：“其实根本不用介绍，我正缺一个记账的人，如果能干的话一切都好说。” 西尔当然明白，不是心理有鬼才不需要人介绍，只是为了侧面证实自己的身份。 “当然没问题，我最早学会的魔法就是“快捷计算”。无论是大量的计算，还是繁琐的计算都得心应手。” 95.邪教 随后西尔就住在武器店里。 忙碌了一周后，旧账册已经被整理好了。 账册确实能说明很多问题，老板也不在乎一个学徒能干出什么。 “老板，这是整理好的账本，还有店里前台是不是应该也整理一下，有些东西不合适乱放。” 布朗翻看了一下账本，没发现什么问题，写的很非常简单明了，说到：“账本先这样吧。前台很乱，很久没整理了，你看出什么问题和查尔斯说一下。” “有些事情王国的规定是什么？我想明白怎么回事，太明显不合适吧。” 布朗笑容可掬的说到：“规定确实是不准向兽人出售武器，不过没人遵守；除非你得罪治安官了，给他们点好处费就行；这种规矩就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利益，对付不听话的人。” 西尔看布朗轻松随意的表情，知道他干这种事不是三五年，不是潜规则，而是明规则。 收起账本，说到：“那就把重兵器收起来吧，前台也太乱了，不卖给普通人没必要放前面。” “没错，明天我就叫人和你一起收拾。对了西尔，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布朗也觉得西尔能力不错，应该不会满足与简单的处理账册。 “还有几年时间，我来城里居住是想和法师学徒交流，尽量成为正式魔法师。城里有正式魔法师吗？” “学徒我不清楚，霍姆斯只负责处理城里的邪教；现在他收养了三五个孤儿，闲暇时都在培养几个小孩，你这年龄去找他，很难同意。” “我就和学徒们多交流一下，两年后试一下。” “哈哈，你还有一批材料吧，别被人发现了，我不会告诉别人。我觉得你应该省下钱来，留作娶老婆。” “回头再想想，我把货物再统计一下。” 扭头走开，西尔忍不住想着：负责处理邪教的家伙已经变成邪教帮凶了，这计划成功可能性很大啊。从资料来看，这里一直有邪教活动，王位上一次出现动荡，是三百年前的邪教作乱；秘法会即使没什么计划，这里也不安稳。 接下来的闲暇时间，西尔表现成一个不安稳的学徒，去听那些对人生、现实不满的言论。 也对布朗有所了解：年轻时父母双亡，继承武器店后独自操持，在外混的很不错，将经营扩大了几倍。 黄昏的街角，极北的夏秋之交，行人多数都已经回家了。 西尔走进一个小酒馆吃饭、喝酒，几次可疑人员都是在附近消失了。 热闹的小酒馆，几个壮汉在嚎嚎唱歌，笑容不受鱼臭影响。 看见一个干瘪的老头在和两个年轻人闲聊，西尔坐在他们附近。 “这里一年四季都真冷啊！夏天也就一些小花、小草，只有精灵们被神灵庇护，生活在常春的森林里。” 西尔背对他们，咬牙切齿的嚼着鱼干，含糊不清的插嘴道：“当然，过几年我就去南方旅行，有机会就定居在那边。” 后面的老头往这边靠了靠，对着三个人说到：“南方的教会并没有将光明照耀到这里，唯一的教堂只有两个牧师；我年轻的时候希望得到他们的庇护，他们却整天想离开这里，去温暖的南方。” 老头话头停下，等待几个人的反应。 “我对这些没兴趣。”一个年轻人感觉不太对，起身准备离开：“到哪都要解决温饱，离开这里，没一个认识的人，不一定找到比现在要好的工作。” 说完这句话，不再回头。 “哎。”另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叹口气，说：“寒冷是这儿的最大的困扰，每年冬天都没酒喝。” 老头呵呵笑道：“没酒喝确实很严重啊，我宁可不吃饭也想喝口酒。” 瘦弱的年轻人神色不太好：“我两条咸鱼就能过冬...冬衣是真不敢卖，多少人是卖掉冬衣后冻死的！” 听年轻人的话，西尔明白了一点：为什么有人说，越往北方诞生的文明越坚韧、能吃苦、有远见，这儿一个普通人都能这样。 扔掉这些思绪，开口回话：“我学过一点知识，知道神灵能改变世界的；让火焰变成寒冰，让寒冬变成暖春，就像精灵们那样，不再有寒冬。” 说完这句，西尔停口了：如果对方思维清晰，这句话有点突兀，该让老头说出来。 底层的传教者没有这么细腻，听西尔的话，老头情绪高涨了一些，说到：“没错，没有信仰神恩无法下达。即便生活中没有神恩，死后的灵魂也会生活在篝火的花园里。” “死后的世界啊...”西尔显得毫无兴趣，心里却不明白：你个邪神关心什么死后的世界，从哪偷的教义？篝火和花园有什么关系... 说到：“我更喜欢现世，灵魂的事，光明之神已经说得太多了，都不想去听了。” “燃烧之神当然更注重现世！永恒不灭的火把围绕着信徒，带来温暖、棉衣、美食，还有人们之间的爱。” 西尔喝口酒，掩饰一下表情：找对目标了，现在得想想怎么让自己行为更自然。 瘦弱的年轻人却有点害怕，两人的对话进程有点快，自己还没回过神来。 干瘪老头也发现了，和他继续交流；不再讲太明显的话题，换成信仰的种种好处和现实的困苦。年轻人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不再有开始的理性，有种回家就把冬衣烧掉祭神的冲动。 西尔继续吃鱼，心里吐槽这个老头真敬业：准备多次传教后再拉人入伙。 现在确实不是他们传教的高峰期，这种季节每个人都很忙碌，少有空闲。 高峰期是到冬天，冬天如果传教不成功，换季节之后又要到低谷，甚至被剿灭；这种事就是一口气的事，很难根植民间。 所以必须提前准备，壮大他们的势力。 等他们聊完了，年轻人走了。 西尔准备拿手绢擦嘴角，犹豫一下，用衣角擦了擦。 “我学习过文字，知道理解的重要性；神灵能像对待精灵那样，对待我们的话。我的生活就会有极大改善，我想仔细了解教义，回去仔细想想。” 西尔话一说完，干瘪老头从他的神色中看出狂信徒的可能，也没有排除间谍。 回忆自己的言语，只提到过一次神灵，不是太危险。 96.走私 有和干瘪老头的联系之后，西尔放下燃烧之神的深入调查。 回奎克的酒馆汇报情况，劳伦斯也在后院里。 “附近的地图校订过了，势力的详明情况也要调查？”劳伦斯对这些调查作用存疑。 西尔踩着泥泞的土地，打招呼道：“嗨！劳伦斯、奎克，我也开始听燃烧之神的牧师传教了。” 奎克先问西尔：“你有什么计划？” 西尔搓掉脚底的泥土，说到：“先混眼熟，现在白昼时间长，他们不敢活跃，只是去暗示别人。如果你们还有来人，我就加快进度。” “算了，你慢慢来；计划只有半年，太短了，进展太快很危险，这种事最好是三五年的计划。” 西尔耸肩摆手，问到：“有愿意这上面花三五年的学徒吗？” 奎克喝了一大口酒：“确实，除了我们几个本地人，没人愿意用这么长时间在这。半年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说地图的事把？”劳伦斯轻轻拍了一下地图，说：“这些势力冬天都不出门，打他们主意有什么用？” “好吧，我告诉你：下个月是劫掠的高峰期，去和精灵交涉的魔法师会来这边，打击这些生物。只有减少外部的压力，人类内部矛盾才会凸显。” “让怀特去找兽人是为什么？一个魔法师再厉害也没用啊。” 奎克又喝一口酒，说到：“你看地图，我们生活在一个大峡谷中的丘陵平原，北方是山涧峭壁，兽人聚居于盆地，只要他们不发现道路被破坏，到冬天就无可奈何了。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了，怀特已经领了一大笔钱。” 劳伦斯犹豫了一下，说到：“那...明年被报复...” “那时候我们就已经离开了！！”奎克的声调变高了一些。 “爸爸，我回来了。” 一个灰扑扑八九岁的小女孩推开后门，轻轻的走过来了。 手指轻弄着一条红丝带，看了三个人一眼，默默回房间。 劳伦斯看了看女孩的背影，说到：“你女儿吗？很可爱啊，为什么不多关心一下？” 奎克不说话，又喝了口酒。 西尔看着关上的门，感觉哪里有些违和，说不上来。 “喂，走了。”劳伦斯拍了一下发愣的西尔，继续说：“没事的话快回去，做好本职工作。” “还有一件事，布朗家估计会卖给兽人一批武器，过一段我估计会跟去。” 劳伦斯拍着西尔的背，往外走去：“很好啊，说明他完全没怀疑你。” 西尔挺无奈的说到：“不是不怀疑，而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贿赂到位，其他的事完全不关心。” “呵，老油子。” 武器店。 货物上船后，老布朗看着刚整理完毕的店面，笑道：“果然正常了一些；以前我也觉得，有些像是专门给兽人开的店铺。” 布朗大儿子说到：“就是没人想起来整理罢了，现在西尔提出来了，就顺便整理一下。” 西尔看着远处的船，说到：“我感觉这次回来之后，就开始准备进阶仪式。” “这么急？失败了怎么办？”老布朗扫视西尔一眼。 “不能耽误了，魔法师的进阶理论很矛盾，骑士的核心是信念和力量，这还好说；魔法师要的是知识和实践，这简直是坑人！” 西尔对现在的身份，分析的很到位：自己不是家学渊源的魔法师，这种学徒唯一的希望就是刚开始工作半年后；现在刚理解理论和现实的差别，往后忙碌于琐事就没希望了。 “走吧，船上多教教我快捷计算。” 西尔从上周开始教布朗两个儿子，两个儿子比他小几岁；现在小儿子看家，大儿子陪行。 上船出航，简化索具的双桅帆船，水手需求不是太大。 老布朗还兼任船长，航海术非常厉害，却是自学的路子。 让西尔刮目相看，老家伙很厉害，要生活在米德海姆，肯定是法师团的中坚。 离开港口，迷人的海湾风光让人心情放松下来；不是过于寒冷，还有恐怖的冰川，这里的生活应该非常有趣。 航行是非常无聊，西尔在甲板上仰望天空的雄鹰。 雄鹰矫健强劲的双翼，不受羁绊地翱翔于天际，浩瀚的天地，在它的眼底一览无遗。 “回来！”老布朗怒喝一声，西尔灰溜溜回到船舱。 “这儿不是你书上看到的动物，那家伙击沉我的船都没问题！击沉不能获得食物！” 西尔放下心里的疑惑，坐在一旁休息。 晚上，问起布朗的儿子。 “附近的大型动物都非常危险吧。”西尔语气平淡。 “当然了。”大布朗继续说到：“你去看家里的地图，每一个鹰巢都有标记。我父亲说：如果所有的雄鹰能集结起来，温水城都守不住。” “真危险啊！让我看看地图。” “我去拿！” 等他拿来地图，西尔仔细看了看，记下图纸上的所有的特殊标记。 不再说这话题，西尔继续教对方魔法。 抵达目的地时，遇到另两艘船，对方是走私粮酒。 岸边有一个兽人半地穴式房屋，看到船只，从屋内走了出来。 西尔保证没见过这么彪悍的生物：奴隶区见过的兽人都被饿成尖脸皮包骨头；这家伙斧子上血迹未干，牙齿碎肉不干净；兽皮衣粗制烂造，挡不住爆炸般的肌肉漏在寒风中。 心底笑了：果然自己是没见识的弱鸡啊！人类怎么能和这些怪物比肉体，训练出来的实力怎么能比血战出来的气魄。 卸载货物时，西尔看见的怀特，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怀特穿着一身治安官衣服，伪装成正式骑士，挥舞宝剑和兽人比试起来。 从怀特有规律的动作中看出来，他在不停的施法。 西尔非常了解不用咒语施法，拉菲尔就自己研究出来过，现在又被人从古老的书籍里翻出来，重新完善。 多数生物不知道，尤其是异族，把念咒看成魔法师的标志。 怀特和兽人简单比试，互相认可了身份。 布朗家的船离开了。 另外两艘船还在停留，怀特没上船，仍在密谈。 97.尼古拉给西尔的评测 对于一个平民魔法师来说，准备进阶仪式非常漫长。 上次贸易回来，西尔减少武器店的走动，老布朗也没有生疑。 多次听取邪教牧师的暗示，西尔准备更进一步。 走到上次的酒馆里，干瘪老头和瘦弱的年轻人在聊天；年轻人也是有闲暇就过了，发泄生活中的不满。 西尔熟络的坐在椅子上，说到：“现在是最繁忙的季节啊！你们的工作都是什么？我现在也只能抽空过来。我叫西尔，自学的魔法学徒，进阶失败破产。” “我在码头工作，做些零散的事，尤瑞。” 老头扫视两人一眼，说到：“赞克，年轻时是教会的学徒，现在在寻找能够帮我们的人。” 尤瑞问到：“找到了吗？” “不敢肯定，我找到的燃烧之神太神秘了。除了不灭的火焰能给人带来温暖，其他的内容非常深邃，反复思考而不得。” 西尔好奇的问到：“能让我看看吗？虽然算不上魔法学徒了，我自学能力还是很厉害。” 赞克微笑到：“好吧，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这儿，我把东西给你准备好。” 第二天，赞克什么都没带，见了西尔，就笑道：“文字书籍类的东西太珍贵了，不适合带过来，不如我们去和精通这些的人交流吧。” “没问题！” 酒馆一个转角，来到一个小房子里，有三个人在等西尔；都不是年轻人，不是老头就是中年人。 半天下来，听取对方一大堆蛊惑同时，再抱怨刚刚进阶的失败，西尔自己都觉得抱怨到魔愣的程度。 离开时西尔留下一些财物，表示虽然已经不是魔法学徒了，但是交易珍贵的知识不能不付钱。 对方也不推辞，直接收下。 回去路上，思考起这儿伙人来：自己不是来收集证据的，这伙人却没给他留下一点实证，非常小心。 秋天他们绝对不会主动传教的，反对信徒不工作，这时候是在培养牧师种子；到冬天就会筹谋封闭式的洗脑，漫长的黑夜不但给活动带来方便，也给普通人带来无尽的不安，非常容易蛊惑。 三五回的交流，西尔也算对燃烧之神理解通透了。 再次回酒馆汇报情况。 地面已经变得坚硬，不再踩一脚泥了，鱼腥味还是严重，好像在掩饰什么。 陌生的中年魔法师和奎克在一起说话，难得奎克没喝酒，精神抖擞的坐在那。 “你好，我叫西尔，该怎么称呼。” “尼古拉，刚从精灵那里回来，来完成这边的任务。”尼古拉作风硬朗，说话略带火气。 西尔坐下，说到：“我来汇报北城的情况。” 说完，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尼古拉略皱眉头，问到：“为什么把年轻人安排这种工作？年轻人经验有限，很容易情绪出现问题，不久事情会变得复杂危险！” 西尔无奈的耸肩道：“米德海姆的几个好友都进阶了，自己没希望，不好意思见他们，来这边赌一把。” 尼古拉头上出现井号，说到：“米德海姆！那里的新晋魔法师我知道几个，拉里、帕米拉、拉菲尔，还有的不太清楚了。” “就是他们几个。对了，前几年是你和维吉尔去封印的吧！我好像听人说过。” 尼古拉头上的井号更大了，说：“没错，最后可能被叫拉菲尔的小鬼给放出来了，所幸没出事，不然我也不会记住他！有猜测他获得了全知术。” 西尔眼睛睁大了一些，平静的说：“他的话，会做这种事很正常；可一个学徒是怎么做到的？” “奇怪的血脉，还有四个人一样，只有他是法师学徒！现在血脉已经被查明了，从世界诞生开始，只要家里没出现过牧师，就符合条件！” 西尔往后靠了靠，说到：“我家也没牧师啊！” “一万年前呢？十万，百万年前呢？男随父，女随母，只要从事过类似牧师的职业都不算了。” “不说他了，我觉得拉里家更适合干这种事，为什么没次跑来跑去的都是你？” 这问题问的尼古拉心情更糟糕了，回到：“欧文吧！他去交涉没人同他谈判，“三禁”魔法臭名昭著；实力不强，行事低调也没用。” 奎克听到这儿，脑子清醒了，问到：“我只听过“记忆篡改”和“蛊惑人心”是禁忌？还有什么？大型毁灭、灵魂、亡灵魔法只是令人讨厌罢了。” “控制改变别人精神的魔法都是禁忌。不说这些了，你不是来汇报邪神的教义吗？” 西尔神色正式起来，说：“燃烧之神的教义像是新修改过，不是太完善。” “霍姆斯做的，就是城里那个魔法师。他身份敏感，不好再去参加了。”奎克插嘴道。 “简单来说，教义分三个阶段：火焰幻境，给现在带来满足；焚烧一切，这个应该是原始教义，就是通过行动满足邪神；最后是火焰神国，就是永恒的燃烧。 其他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理论，都是为了混淆视听。” 尼古拉托着下巴，说到：“幻境是为了低级需求，传播方便；神国是为了提出更高的追求，别的神灵多么伟大，不变东西都是无懈可击；核心还是焚烧一切，果然是邪神，该扔给他一个聚变打击才过瘾。” 这话听得西尔一头汗：尼古拉是不是和达蒙有点像，一言不合就要糊人一脸。 奎克问到：“精灵那边谈了什么。” “我们必须解决兽人，精灵不愿意和兽人接壤，处理完邪神交给我们。几个魔法师已经开始提炼铀矿石，给送给兽人一个灭城级爆炸。” 西尔汗水落地：果然是一言不和就要糊人一脸，要不是长得完全不一样，真以为是达蒙的父亲。 见机问到：“我有个疑问，为什么选北方作为捕获地点？宗教都是南方发源、流行，那里应该获得信徒更容易啊。” 尼古拉回到：“南方也有计划；温水城是位置环境特殊，北方唯一合适捕捉点。有什么困难吗？” “北方生物重利益，南方生物重信，环境所致；这边传教时机太短了，多数人在夏秋之际都会忘记宗教，其他都没什么了。” 尼古拉仔细审视一下西尔，说到：“你以前不会给某些人、事物下“定语”吧！学识广博却不知是非对错，迷惑反复无常。还不准确，也能看出了解不少东西；这次事件结束，回去后就可以尝试晋升正式魔法师了。 没什么事了，我先去处理几个小势力练练手。” “吱拉~~” 后院的门被推开了，鲁伯特带着两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过来了。 98.新来者 西尔没听到后面的“吱拉”的开门声，还沉浸在“可以尝试晋升了”这句话里。 并不是惊喜的状态，而是恍然大悟了：魔法师的进阶需要的也是“相信”！相比骑士修行肉体，需要的是信内神。（道家的内神，和骑士没区别） 魔法师需要的是“相信事物的规律”，甚至只是相信自己一个偏执的看法，而自己所缺的就是“信”；在书海中有无数矛盾的观念，也学会了辩证的看待问题，却往往被渺小的一句胡言呓语扰乱心智。 西尔不打听八卦、新闻，消息却比谁都灵通。因为别人的轻声细语，都能扰乱他的心神。 贝尔德热衷八卦事件，总是得不到任何八卦，为此常常而懊悔。 八卦这种事，没人会主动去宣传，都是自己听来的。贝尔德只有别人主动给他说话时，才能听到声音；无论人声鼎沸、鸟语虫鸣，都过耳、不过心，因此消息不通畅。 现在游走在温水城，见证了武器店老板的混世、邪教牧师的隐匿于谨慎中的疯狂、瘦弱青年努力工作又不满不安的状态，还有其他琐碎。 事情虽少，西尔积累丰富，效果便不同常人。且时间刚过一半，还有时间思考！ 西尔现在有些失神。 放在低束缚力的世界：就“相信事物的规律”这一点，等于顿悟真理，直接打破次元壁垒，飞升上界，了道成真；也可能直接招来具现化的真理，直接抹杀，风火雷劫不断，毁灭十万光年内的土地。 高束缚世界，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一个偷偷摸摸的杂兵；比普通人强一些，一不小心也会被普通人干掉。 “喂！听见我说话了吗？”奎克拍了拍西尔。 尼古拉看了一眼，说到：“等会再叫，他刚知道自己的缺陷在哪。以前压力太大，现在精神有些恍惚。” 新来三个中，为首的人开口道：“我是詹姆士，来自拉塔克城。正式魔法师，熟悉情况后，城里有冲突就交给我。” 詹姆士三十岁左右，俊朗强壮，身配一把剑；抽出来，剑本身不如超凡武器，却镶嵌不凡的宝石，应该是战斗法师的一种。 中年人介绍道：“威廉姆，学徒，帮助邪神传教。” 说完，坐在一旁不再开口。 年轻人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西尔，回过神来说道：“纳特，擅长急速，想要负责联络和情报。” 等他们都互相介绍完毕，西尔反应过来。 开口道：“西尔，来自米德海姆，来这两个月了。” “我知道，和拉塔克城一样，是人类几座大城之一。”纳特坐在西尔旁边，继续说到：“你刚才想明白了什么？我们年龄差不多，可能遇到的问题也一样。” 西尔无奈的回到：“告诉你也没用啊，用嘴说出来和书上看到没区别；容易扰乱你心神，不利于你思考。 再过几个月，等你有些基本想法，那时候给你说比较合适，那时候才能加快你的理解。” 尼古拉点点头，回道：“他说的没错，过一段时间再说比较合适；你们两个进阶的机会就是这两年；过了这个时间，就非常困难。 闲话少说，你们先安排随后的工作吧。” 奎克拿出地图，说到：“我们在城东，最近来的几路人，都在附近活跃；詹姆士先留在我的酒馆，了解情况；威廉姆去城南，那边的邪教牧师胆子很大，马尔兹两周前和他们接头，直接就被拉去听讲传教了。北区的牧师谨慎，西尔那边刚有进展，还不能塞人。” 尼古拉插嘴命令道：“告诉尼克每个人的联系方式，让他自己去和每个人接头。你小心点，带足施法材料，不怕出错，出错了就快跑。” “多谢！”纳特鞠躬向尼古拉。 这是故意给他制造困难，对计划没什么好处，唯有好处的是纳特；锻炼在陌生环境里处理问题的能力，解决魔法师多数是书呆子的缺陷。 奎克收起地图，交给詹姆士，回头说到：“西尔，留下一起吃饭！今天不吃鱼，鹰肉；还是你从老布朗那得到的坐标，前天尼古拉大人吃了一口鱼，就跑去打下来一只；煮的足够烂，废了好多燃料。” 西尔笑道：“那我得留下吃，鱼肉都快吃吐了，再给我留几根漂亮的羽毛留念；传说骑士们会吃半熟半生的。” “这儿没骑士，半熟的你试试消化得了。” 晚饭的时候，几个人就在后院里，散座开来吃东西。 西尔没喝酒，本身他就不喜欢喝酒，酒量也一般；少数法师团出身魔法师喜欢喝酒，酒量不比骑士差。 奎克今天也比较节制，不想在尼古拉面前出糗。 又看见奎克的女儿，走过后院，西尔想起奇怪之处。 趁奎克清醒，问到：“你女儿叫什么名字？他母亲呢？” 奎克无所谓的说：“切莉。半年前收养的，性格有点孤僻，回头教她识字，嫁给一个不太差的学徒就行。” 收齐饭碗，回到：“我说哪里有点奇怪，酒鬼父亲和灰扑扑的女孩很常见，问题的这个酒鬼父亲是个情报员！” 没说出的话是：收养就不违和了，感情并不亲近，只是同情心起来了。 西尔本来想问一下，奎克什么时候有酒瘾的？想想不太合适，便放下来了。 推门离开时，回头问了一句：“我走了，这些天能经常来这儿吃饭吗？” 奎克回到：“别惹人注目，想吃我做成肉干给你。” “算了，继续吃鱼吧。对了，还有一件事！” 西尔急忙回头，说到：“我帮我找一些抵押物吗？治安官、卫队长的家庭情况，老布朗行贿的时候打听一下；高利贷者没办法，我想去借他们一笔钱，然后被他们纠缠上。” “用房子抵押最好，回头我问问墨菲，看他的房子能借给你抵押不能。现在留着也没用了，明年即便不走，房价也得大跌。” “那我过几天再来听消息。” 说完，西尔推门离开，回布朗武器店。 99.伪牧师 繁忙的季节刚刚过去，赞克一伙人的行动就疯狂起来，想尽办法扩大影响，面对城卫队的打击，又流窜起来。 西尔忙于整理一年的账册，没有主动出去，却被鬼鬼祟祟的找上一次，告诉对方忙完这几天就好了，自己的工作就是这几天最忙。 赞克刚走，老布朗就紧张的过来问到：“你怎么和这些人接触，你不是筹备进阶吗？” 西尔没停下笔，说到：“下个月就能准备好。前一段有些焦躁不安，就去找人聊天，在酒馆和他聊了几次；没想到几天不去，反倒来找我了。” “你可小心点！”老布朗非常严肃的说：“凡是老头都没好人，尤其是出来活动的！不管想干什么，都不是好事！”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快捷计算我也教完了，整理完这些账册，会离开一段时间。专心准备进阶，下次见面就有结果了” “好好准备，温水城真能多出一个正式魔法师是一件好事！霍尔姆对城里的贡献超过三个骑士，没有他这城得乱到什么地步，可惜对他的遭遇不是太好。” 西尔放下笔，对于这个没见过的魔法师很好奇，问到：“他是什么样的人？待遇怎么了？” 老布朗笑道：“鹰勾鼻，脸部线条显得他十分坚毅，三角眼炯炯有神，有传言他在家非常慵懒。 洞察力惊人，平静的生活中如果有一个这样的人，会非常不舒服，谁也不希望毫无秘密。所以独居很多年了，工作就是帮卫队调查奇怪的事情，酬劳很高。 年龄大了之后，或许担心死了没人发现，最近收养了几个小孩。” 西尔耸肩回到：“赫赫，很正常，城里就他一个魔法师，很孤独的；听你的讲述就知道，那种脾气不好，智慧又令人畏惧的家伙，注定死了没人收尸。” “哈哈，怎么会没人收尸呢，不是有几个小孩吗？”老布朗笑完，拍拍他肩膀离开了。 西尔见他离开，暗地嘀咕道：“魔法师才不在乎怎么死呢！收养小孩不过是秘法会给出的要求，多培养种子；这也让他看到了希望，才答应参与的。” 随即又想到了老布朗：他是不可能参与邪教的，夏秋忙于工作，冬日安然卧睡；妻子死了不再娶亲，全心放在产业和儿子身上。 能不能让他也参与呢？只能是杀了他的大儿子！小布朗还容易蛊惑，未来拿的家产少；大布朗虽然也常常困惑于各种心事，却被牢牢套死在产业上。当然大布朗也有机会，少年总有叛逆和幻想，难度很高；一家子勤奋安稳，理性值偏高。但若有一个亲人死掉，漫长的黑夜和无助，会让人产生混乱的想法。 想到这，西尔有些怕了，真是可怕的想法！害怕事情产生的后果。 布朗没干真的错事，走私的事很多人都在做，为了生存不算大事；人类平民死在布朗出售的武器上，也是为了给精灵挡刀；这座城就是制衡的产物，精灵提供温暖的流水，保护人类，只是不想和兽人接壤。处于夹缝中，本来应该高大的北方人，贵族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矮人。 而现在布朗一家不参与邪教，被毁的可能反而更大。 整理完账册，西尔离开武器店，没有去找赞克，回到魔法师聚集的小酒馆了。 酒馆里，尼古拉、詹姆士、奎克三个人在这。 奎克酒气熏熏，只是稍微有点节制。 见西尔有些恍惚，詹姆士先戏谑的问到：“怎么了，看你神色不好，看来又想明白了什么？” “你说对了，武器店的一家人还不错，虽然行贿走私，却没恶行；仔细思考这座城的未来的话，很多这样的人都将陷入死局。底层的人不可救药，顶层的人没人敢动，只有正常人倒霉的厉害。” 尼古拉笑道：“昨天和詹姆士分析你的资料，就猜测这一段时间，你要因此过来。简单告诉一个办法：就是把不认识的人，当成骑士小说里死掉的龙套；为了达到目的，自然不在乎不认识的人，至于武器店一家人，你就凭借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他们一下，别影响任务！” 奎克嘿嘿一笑，举起酒杯喝完，说到：“这儿全是我认识的人，都是不错的人；所以我只能多喝酒，不然很难睡觉！鲁伯特和墨菲比我孤僻，要好一点。三人也都受够了这种生活，想去遍地魔法师的地方。” 西尔点头，说：“我明白了，以后遇到这种阴谋别再叫我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叫撒利，他干这种事应该毫无负担。” 尼古拉回到：“记住这个人了，如果能招募到他，就把他扔到最危险的任务中去。” “没什么事我就不坐了，回去找“那些人”了。” 奎克嘱咐道：“那以后就少来了，有事会联系你；注意自己保持理智！” “我会注意的！” 西尔挥手道别，在寒风中跑了几圈，酝酿好情绪之后，就去找老头赞克了。 敲开门，发现除了见过的四个，还多了一个中年人。暗红色的大袍、高大的身材，给人压迫感十足。 “这是主教大人。”赞克主动介绍起来，有指向西尔，说到：“那个就是西尔，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进门之后，主教围着他走了几圈，微笑的点头扫视。 西尔的脸刚刚被寒风吹的僵硬，加上几个月恶劣的鱼肉，显得失落又憔悴，非常符合现在的状态。 主教开口，发出浑厚的声音： “很好，年轻人，你愿意成为神灵的牧师吗？获得力量，替他牧羊，召唤他降临。” 西尔贪婪又激动的回到：“当然愿意！” 主教拿出一个扭曲的神像，要求他跪下，施展幻术。 西尔看见自己坐在家里的火炉旁，和父母一起欢声笑语，父亲的面部不清晰，只是一个意向而已。不过这种感觉真让人沉溺其中啊！ 等回过神来，主教的仪式刚要结束，只见神像放出光芒，笼罩住他。 渐渐等光芒褪去，西尔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幻术能力，不强力，还不是真正赐予，应该就“借予”才对，和艾米非常熟悉的他，清楚牧师的感觉。 虽然不是真正的牧师，这种轻易获得力量的感觉，真省心啊！ “年轻人，神灵已经赐予了你最基础的神术，刚才你也体验过了，拿着这个，可以增幅你的力量！” 说完，主教交给了西尔一个圆形的徽章。 100.火柴 邪神的牧师有点劣质，忽悠这种地方的底层平民还是很有效果的。交给西尔的徽章质地还可以，能让把单体幻术变成扩散式。 仪式结束，主教带他们前往另一间房子，房子较大，防风保暖设置的还不错；内部被涂成红色。 赞克开口说道：“未来我们就在这活动，有什么疑问吗？” 西尔情绪多次波动，控制不了演技，绷着脸不回答。 接下来他就在屋子里练习使用邪神赐予的幻术，不断的和人交流，暗示让自己变得疯狂。 渐渐西尔觉得自己真的信仰了燃烧之神，行为习惯开始符合教徒们的规律；街面上的行人减少，整个世界都孤寂起来，只有小屋里是温暖让人安心的地方。 如果脑子中不是保持的清醒，现在他的行为就是真正的疯子；同时来还有不少人，比如那个瘦弱年轻人尤瑞，也过来寻求安慰，进度慢了很多；所以每当主教和其他牧师看见西尔时，都不住点头。 经过几周的“学习”，西尔已经能完成羞耻度最高的街头传教了。 冷清的街道上，在无卫兵巡逻的时候，总能看到一群热情的人。 忙碌离去，人心空荡荡的，孤寂的人忍不住出门看看，随波逐流的卷入其中。次数一多，本身空寂的心灵就被此填满。 奎克的酒馆里。 三个正式魔法师正在说话。 鹰勾鼻的男子说到：“最好要尽快结束，让燃烧之神觉得有希望毁灭这座城市。这里的贵族不可能参与太多宗教活动，他们不支持，平民没有恒心坚持下去。” “放心吧，霍尔姆，我们还有一个计划。”尼古拉拿出一根火柴，点燃后说到：“南方的花朵汁水制作的致幻剂、多烟的灌木，为了契合燃烧之神的精神，我们又加上简单附魔，遥隔十米外就有效果。每天一盒，这种季节没人能抵抗这种诱惑。用它来诱惑中上层人物。” 詹姆士轻抖身体笑道：“南方有人尝试过这类东西，只有不断的工作，不停止学习，分秒不停的祈祷能够抵抗；这种东西就像真神的宗教，一染上永远也戒不掉；漫长的黑夜里谁能抵抗？” 霍尔姆看着火光，念念自语道：“没附魔的火柴给我留一点，冬季无所事事时的空虚也时刻折磨着我。” “无所谓，反正你也是半老之人了。”尼古拉眉头一挑，继续说到：“别让学徒和年轻人靠近这种东西，用了这种东西很难再学习新知识。” “我明白。”霍尔姆反应过来：“这东西和幻术一样可怕，而且还方便使用。我以前就用幻术给自己制作幻境，打发无聊的时光。” “哈哈，你也有这种污点！很多兼修幻术的都这么玩。”尼古拉见多识广，继续回到：“这种东西危害还不大，唯一的优点不需要施术者；专精幻术的话更烦人，多种类型幻术复合使用才被禁止制。” “危害最大地方就是不需要施术者！如果不是为了打击邪教，我就移民南方了；只有一个魔法师的地方真难以忍受！接下来事就交给我，我和学徒交流，让城里的主要贵族和官员都染上毒物。很快能把他们转化成浅信徒。” 尼古拉收起火柴，最后总结到：“交给你了，我们这儿有一个小的工坊，联系学徒的事你去和奎克、纳特商量。” 最后几天工作日的彻底结束，冬季的储备完成，本地居民也没有出门工作的了。 勤劳的生物不会去信仰神灵，生活艰辛的人难以相信现世宗教；除非上层人物彻底腐化，而动乱和异族不会容忍你的腐朽；结果就是温水城一直难以被精神力量掌控。 面对突如其来的火焰，整个城市都没有经验和准备，温水城快速的腐朽；除非有数年的理解时间，才能惊醒其中的危害。 这边，纳特联系到了西尔，交给他几盒火柴。 看着西尔神色不太好，纳特关心了几句：“自己别用这种东西，最近你不是不沉溺幻境中了？” 西尔晃晃脑袋，稍微正常的一点：“没办法啊！骗人得先骗自己，否则哪来的演技？坚持一段时间，回去晋升不了我就赶紧结婚！找个严厉的老婆生儿子管住我，不然我死定了。” 纳特坏笑道：“你是不是可以带回去几个？” “这种环境里的人怎么敢带！性格再好再漂亮也不靠谱，要是小官员或者学徒家的女孩还行。我现在演的角色想拐带不了！” 纳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被警告过，这种火柴比幻术还要危险！幻术还需要准备施法，这东西手一抖就控制不住！” 西尔再次晃晃脑袋，说到：“不讲这些了，我的目标是放贷者，地契带来了吗？” 纳特掏出地契说到：“在这儿，东边的一套旧居，我现在才感觉，魔法师是最凶残的生物了！借高利贷反而要把对方给坑了！” “当然，任何人都有底线，洞悉世间的规则，这些底线就毫无意义；结果就是知识越多底线越低。我走了，去找夏洛特。” “现在就去了？动作真快！” “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们那边太慢了！我想快点结束回家了。”说完，西尔推门离开。 夏洛特这个称号，就像口袋妖怪里的护士和警察一样：只要你在街头喊一声这个名字，八成就是这个城市里的高利贷商人，无数小说里都是这样。 瘦小的西尔坐在夏洛特对面被压迫感很强：这家伙身材高大，一身肌肉都撑不住衣服，西尔保证三个自己都打不过他。 “契约就是这样，签字吧！”夏洛特把拟定好的契约推过来。 西尔仔细看完契约，签下字，顺便拿出火柴，点燃一根交给夏洛特。 “我搞到的一种新货物，送你一盒，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夏洛特精神一晃，厉声说到：“这是干什么，我可不会因此给你什么优待！” “当然不需要，只是同行要我帮他推销货物而已！原本只是点火用的，现在被改良成其他效果。” 夏洛特皱眉说到：“单纯做成引火物销路就不错，比火石强多了。” 西尔耸肩回答：“你要知道魔法师都是怪人，大型爆炸都会制造；高阶不关心这些简单的东西，低阶造出来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利益。” 101.咒文 离开夏洛特，西尔继续开始传教大业，对燃烧之神的教义精研，反而让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这种问题不能从魔法师那里得到直接答案，索性他便直接去问赞克。 活动停止时，赞克和西尔停留在屋子里，相视沉默。 赞克打断的沉默，说到：“我也无法回答你，你应该明白，神灵不是我们能揣测的！” “那么...任何快乐无法满足我自己；带领别人成为信众，也无法满足自己，我也不清楚我想要什么。”能说出这些话、问这种问题，西尔也是入戏过深了。 赞克神色颇显慈悲的回答到：“等到神灵降临，改变这座城市，一切不安都将迎刃而解！” “那我们为什么能召唤祂的降临？对祂有什么意义呢？” 再问下去也让赞克挠头，主要因为修改后的教义出现逻辑矛盾，不能自洽。 燃烧之神本质就是为了燃烧，甚至带有毁灭的意味；这种理论很难形成市场，严重对现实不满的少数人能接受；随要喜欢自残毁灭，正好能腾出地盘，很多种族还垂涎人类的土地。 霍尔姆为了帮助燃烧之神发展，给燃烧之神塞了不少正常宗教的东西，这些东西确实满足了需要。 更深入下去，缺少了谎言的“圆”，足够的详实的谎言、言行去让信徒脑补。也就是历史悠久的“文化”，少了这些很难让现在聪明人满足。 没想到西尔无意中的疑问，打开了新一扇门。 两人的对话难以继续下去，赞克正色道：“看来你真正理解了我们，接下来我无法回答你，只能你自己去领悟，所以我会带你参加一个新的聚会！” “什么聚会？” “你可能听过这个称呼，秘祈会！不同神灵之间也有交流，主要是由他们的牧师负责！” 听到这儿，西尔难得一惊：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任务！来的时候是奔着这个名头来的，他心里清楚，自己不需要跨越神系交流，再和其他邪神交流，事情超出掌控。 “好吧，出发的时候通知我！我把旧居卖了，还有一笔钱，可以用作教会发展！”西尔掏出高利贷的贷款，自己以前一直缺乏理由和夏洛特接触，心里早打定主意让他来追债：借此推销火柴，用此拖延、抵债。 随后，西尔找个借口离开，再去前往魔法师聚集的酒馆。 普通学徒已经无法解决西尔的情况，现在只有战斗法师詹姆士在酒馆。 詹姆士带他回卧室拿出一个黑匣子，边调整边说：“我也不好说怎么办，低阶法师没太多决策力，我唯独战斗爆发力还行，我联系尼古拉问问。” 西尔好奇的问到：“这个黑匣子是什么？” “联络器，通过电磁发射信息；附近山顶已经建好了信号塔，有问题可以联络尼古拉。不好小型化，所以没分配到个人。” “哦，这个我也只知道制作原理，小型化应该用不了几年吧？” 詹姆士脸一黑，少数魔法书中才有这种东西，平时根本用不上，回答到：“我也不清楚小型化该多久！十年前我们建立的时候就开始忙于各种阴谋，近些年培养的新学徒都还不能发挥作用。” 西尔感觉自己有点失言，闭口不再说话。 深夜，尼古拉匆忙赶回来，身上血迹未干。 刚坐下，奎克就递来一杯酒，尼古拉急开口道：“不少魔法师也参加过秘祈会的聚会，我没参加过。没有学徒真正进去过，进去的学徒全都成为邪神的牧师，也就是他们的主教！按照这里的情况，你参加可以帮忙打听情况，了解他们的动向，这点我没意见。 但是对你的影响不好说，知道你来这边后，欧文简单提了一句，照顾一下你，也就是拉里的父亲。当时他可能就是指这种情况，我现在联系一下。” 说完，尼古拉拿出一块多棱宝石，放在联络器上，手指微红，点了点宝石。 高阶法师用血液流动施法，尼古拉不太纯熟，所以手指微红。 不一会，一个人影投射在眼前，年龄不太大，眼角纹明显，这点和老布朗类似。 “尼古拉找我什么事？那个是西尔吧？我们以前见过。” 西尔脑海里有点印象，回到：“你好叔叔！小时候见过。” 简单介绍了情况，欧文开口道：“你们把附近的学徒叫过来吧！我简单说明一下这种情况。” 不一会，陆陆续续来了五六个学徒，聚众听讲，能听这种高级法师讲述的机会不多。 奎克看看周围，说到：“现在能叫的人都到了” 欧文走开，倒杯红酒回来说到：“你们都知道，以前所有人都叫巫师，包括战士、骑士、术士。牧师本质上和魔法师更接近，都是口念咒文的施法者，咒文则是世界之源！对于交流来说太拗口，才不成文字；音节可以是咒文，行为也可以是咒文。 这是题外话，信仰是神灵的咒文；既然本质一样，如果太深入邪神之间，很容易进阶邪神的牧师。 你们的计划必然会有人深入进去，当他们拉你们进入秘祈会的时候，就认可你能成为正式牧师了！这个时间点还太早，不等邪神降临你就进阶牧师，得不偿失。” 尼古拉眉头紧皱，问到：“那该怎么办？不单西尔，最早来的人也控制不住了！那边没有准备？” “嘿嘿，等我继续说，幻术师比牧师更理解宗教。如果那个学徒想成为牧师，回来我就帮他成为光明牧师，比我自身等级还要高！邪神的话就无能为力了。 对你们的问题，暂时帮不上忙，唯一的办法就是参加几次聚会后，假死脱身。回来我来消除影响。 你们联系城市卫兵掩护，需要谁的假尸体这边来制作，传送过去；那种地方没人能分别出来真假。” “那就这样，没什么事了，不听你废话了！”尼古拉不耐烦的结束了对话，关闭掉影像传输。 诸人微汗，尼古拉表现的比较务实，不想听对方讲了。 奎克轻声说道：“其实听他讲还是不错的...” “对你们没什么用处！”尼古拉微恼道：“他只要说出传送假尸体就行！对多数学徒反而不利于进阶，学徒进阶需要的条件非常简单。如果这次行动成功，你们的进阶材料都有人付钱！成为正式魔法师后才需要这种知识，现在想拉拢人成为牧师吗？” 西尔耸肩说到：“学习幻术的偶尔控制不住情绪，多数人都还挺逗！他儿子也怪怪的很逗人。这样很好啊，冷漠的时候不近人情才令人讨厌。” 尼古拉忍不住笑道：“我们流传过一个笑话，欧文年轻的时候确实失态过，自称常见的幻术都是一二阶，自己会使用五阶的幻术，但后来没在听他提起过。 给你们消除邪神影响的魔法我也知道，非常有趣；勉强是幻术，但是不用担心，他的操守不会对自己人不利的！对你们有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