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宗修仙记》 人物简表 大兴王朝地理简图 北方 东方 南方 杨延宗修仙记人物及相关关系简表: 敏亲王,杨敏,杨广三哥。 正亲王,杨幺,杨广八弟弟。 户亲王,杨钌,杨广二十三弟弟。皇太后亲生。 杨广,大兴皇帝。号啸天帝。 杨永,字延吉,封永安王。杨广长子。 杨远,字延祥,封安逸王。杨广次子。 杨健,字延琪,封健安王。杨广三子。皇后所出。 杨康,字延霖,封萏安王。杨广四子。 杨礼,字延礼,封武安王。杨广五子。 杨乐,字延沁,封安乐王。杨广六子。 杨诗,字延庆,封文安王。杨广七子。宫女所出。 杨喜,字延宗,封瑞安王。杨广八子。张贵妃张心蓝所出。 杨风,字延渔,封得安王。杨广九子。 杨云,字延通,封静安王。杨广十子。 杨欣,字延威,封威安王。杨广十一子。 杨天,字延胜,封安胜王。杨广十二子。 杨思,号明月公主,啸天帝大公主。皇后所出。 杨玉,号明玉公主,啸天帝二公主。 杨琼,号明花公主,啸天帝三公主。 杨研,号明凤公主,啸天帝四公主。张心蓝所出。 仙云,仙鹤真身,杨延宗大徒弟,掌云居茶楼。 比裘,麝鹿真身,杨延宗二徒弟,掌慈安堂,收徒弟乾天意。 仙月,仙鹤真身,杨延宗三徒弟,掌云居茶楼。 裴勇,金丝蟒真身,杨延宗四徒弟,掌金龙帮。 白鸷,白头苍鹰真身,杨延宗五徒弟,掌青楼。 比衣,麝鹿真身,杨延宗六徒弟。比裘之妻子,比修,比研之母。 孙圣,六耳猕猴真身,杨延宗七徒弟,号神偷圣手,收徒乾天聪。 比修,麝鹿真身,杨延宗书童,比裘之子。 比研,麝鹿真身,杨延宗丫鬟,比裘之女。 露露,红狐狸真身,杨延宗伴侣,掌青楼。 初凝,白狐狸真身,杨延宗伴侣。 第一章 打入凡尘 第一章打入凡尘 直到被打下云层的时刻,杨延宗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延宗一直都相信初凝是爱自己的,至少他一直都不曾怀疑自己的能力和吸引力,她是爱自己的,直到此刻被她偷袭成功,杨延宗才知道自己是错的多么离谱,多么可笑。 虽然初凝的真身并不是杨延宗的同类,可,近千年的相处相知,杨延宗自认是不会看走眼的。杨延宗虽然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在他的想象之中,爱情一定是美好的,是不能欺骗,不可亵渎的。杨延宗认为自己和初凝已经开始走向爱情,虽然杨延宗还不能够确定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但是杨延宗对初凝的那份疼惜,那份眷恋却是真实确切的。所以杨延宗也就认为初凝也是爱自己的,虽然她并没有亲口说出来,可她对自己的亲密表现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吗? 但是,事实却非如此。 因为事实此刻摆在了眼前,初凝要杀了自己。 此时此刻的杨延宗万分的失望。 以至于绝望。 因为试了几次之后,杨延宗终于发现就连刚刚成形的元婴也逃不出去了,如此看来,只有死路一条,而修真者的死路,定是魂飞魄散,从此消失在这苍茫的天地之间,在无一丝的痕迹。 隔着紧紧困住自己那金光灿灿的诛仙天网的细小空隙,望着眼前的美丽的笑脸,杨延宗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可是任谁如此辛苦了多年都不可能就此甘心败北,从此就要烟消云散。护身的法宝都已经祭了出去,就连自己的坐骑也都被她诓骗而走,匆忙之中,杨延宗想到了自己的乾坤戒指,感受着业火焚身的痛楚,杨延宗急忙手掐法诀,硬生生的从肉体内抽取自己的三魂七魄,飞身进入乾坤戒指之中。 看着诛仙天网中已经血肉模糊的杨延宗,初凝的笑脸慢慢的冰冻凝固到了脸颊上,她知道杨延宗是爱自己的,即使初始杨延宗只是勉为其难的接受自己,但是随着两个人一起度过的这个漫长岁月,初凝已经感受到了杨延宗的真心,初凝虽然不是人类,可最基本的善恶喜好她还是知道的,经过了千年的修为,她早就和一个人间女子一般无二了。可是,自己爱他吗?初凝不知道,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到了此时,初凝仍然不后悔,杀了他,是自己当初靠近他的目的和愿望,如今愿望达成,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的高兴和欣慰,但最起码,自己不后悔。 杨延宗的元婴出逃,她看的真切,斩草不除根,就是给自己留下无边的祸害,幸好这诛仙天网疏而不漏,就连神仙都逃脱不掉,更何况是一个小小修真者刚刚成形的元婴呢! 初凝望着杨延宗消散开来的肉身和元婴,嘴角不由得向上勾起,冷冷的哼了一声。可她没有注意,杨延宗在自己消散前的瞬间,把一个细小恍如牛毛的东西附到了诛仙天网的金色纤维之上,杨延宗知道,这诛仙天网虽然厉害,却至于能毁灭一切被它裹覆的东西,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却没有绝对之说,杨延宗应该庆幸的是,这非金非玉由天地孕育而成的乾坤之戒正好不在这诛仙天网的毁灭之列。虽然抱着拼死一试决心的杨延宗算得上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但总逃不了肉体灰飞烟灭的下场。 杨延宗的乾坤戒指也算是一个内容庞大的储物戒指,这个乾坤戒指得来也完全是巧合,按说储物袋储物戒指之流的东西都只能够存储死物,但杨延宗的这个乾坤戒指可真正是名副其实的内里小乾坤,修行千余年来,杨延宗不断的把自己得到的好东西存储进来,从刚开始开始的人参,灵芝,到后来的朱果,紫萸一直到仙鹤灵狐灵禽飞兽甚至是后来竟然把自己传承祖师的修炼之地“福寿洞天”也搬了进来。而且最为奇特的是着个乾坤戒指还能够随着杨延宗的心思而转变形态。所以,此时变成细如牛毛的乾坤戒指牢牢的吸附在了那诛仙天网的网丝之上。 此时进入小乾坤的杨延宗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有先见之明,虽然逃不脱那丫头的手掌,但好歹,还没有到魂飞魄散的地步,只要还有一丝的神识,杨延宗就有把握重新来过。 杨延宗的三魂七魄进了自己的乾坤戒指,可再也找不到重塑肉身的机会。虽然这乾坤戒指中宝物众多,可就是没有让自己重新塑造的宝贝儿,想当初太乙真人用金莲为哪吒重塑真身,如今自己就是想学一学,也是没有可能的,谁让自己竟然连一株的莲花都没有种植呢!“难道真的是天亡我杨延宗不成?!”杨延宗禁不住想大叫起来,可是干张嘴却发不出生来,此时杨延宗不禁苦笑,如今的自己只是一个有意识的能量团而已,又怎么有身躯耳目,怎么能够张嘴说话呢?!杨延宗不由的心中叹气,一面漂浮在自己的空间寻找可以一用的东西,也真算是杨延宗倒霉,千百年来收集的宝贝如今竟然都成了废物,不但杨延宗的魂魄不能吸食宝物精髓,就是想附身在哪里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即使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寒潭和温泉,如今都不能靠近半分,这令杨延宗实在是万分的郁闷。 且不说杨延宗在乾坤戒指之中的活动。回头说初凝看着杨延宗烟消云散之后,这才稳稳的把那诛仙天网收住,装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按下云头,初凝飞身进了杨延宗的洞府,左右查看一番之后,收走了自己看上眼儿的宝物,这才一把天火焚了杨延宗悉心经了营多年的洞府。 直到此时,初凝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郁结在自己心中千年的怨气此时才得以解脱,望着脚下熊熊的烈火,初凝感觉到附近的有修真之人朝着这里赶来,杨延宗修身养性多年,在这个修真界还是有那么一些的朋友,初凝不想被他们发现,急忙脚踩飞剑化做一道光影而去。 眼看就到了三界山巅,初凝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有人追来,不由得按下身形,落脚山巅之上,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未绝,两行热泪就顺着初凝细嫩柔滑的脸颊滚落尘埃。 耳中却闻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初道友,恭喜大仇终于得报啊!” 初凝猛的回身,只见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之人。 初凝躬身道:“初凝多谢前辈诛仙宝物,如今大仇的报,特来归还。” “且慢。”那人道:“我送你宝物是怎么说来着,何时需要你归还我这诛仙天网了?” 初凝道:“晚辈不知前辈所要杨延宗洞府何物,如今我已经把他阖府之宝全部带来,请前辈查找。” 那面具之人看初凝解下腰上的乾坤袋递了过来,只把手一张, 那乾坤袋飞入他的手中。那人查看了半响,突然道:“我的诛仙天网呢?” 初凝笑道:“前辈不是说已经赠予晚辈了,怎么出尔反尔?” 那人冷冷一笑道:“我说过赠予你吗吗?我何时何地说了?” “前辈,你。。。。。。”初凝有些始料未及,一时张嘴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又笑道:“初道友,既然你喜欢,我送你倒也不妨,不过。。。。。。”他以手托腮,似乎在思考。 初凝大喜道:“前辈若肯割爱,初凝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吗?”那人仍然一动不动,似乎只看初凝的表现。 初凝一揖到底道:“但凭前辈吩咐。” 那人笑道:“初道友若真的喜欢这诛仙天网,在下就是送与你也不难,但前提是你必须成为我的肉身炉鼎。” “什么?!”初凝大惊道:“前辈难道就真的不爱惜小女子?” 那人笑道:“怎么爱惜与你?” 初凝想了想道:“虽然我与那杨延宗相伴近千年,可我至如今仍是纯阴之身。”言下之意就是她初凝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可以考虑成为那面具之人的修仙伴侣。 那人似乎没有料到初凝的这一说,他仔细的看了初凝许久,狭长的细目中迸出一丝冷冷的光芒 道:“即使如此,你到底还是异类,怎么配成为我安照的修仙伴侣?!” “你,你是安照?!”初凝不由得大惊失色。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感激非常的前辈居然是在自己刚刚修成人身之时意图强暴自己的那个小人。 安照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得意忘形居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实姓。看初凝惊诧的表情,安照干脆扯掉自己的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来。没等初凝反应过来,安照把手一身,堪堪的朝着初凝的面部抓了过去。 初凝尖叫一声护住前胸,没想到安照根本就不是奔着她的美色而去,快要接近初凝身体之时,安照五指微微一钩,照着初凝身侧的另一个乾坤袋抓去。初凝这才反应过来,身形后退,猛然飘出二十多丈之远。 安照嘿嘿笑道:“小娘皮,不要以为你能逃出我安大神仙的五指山。还是乖乖的交出诛仙天网,投入本仙人的怀抱吧。!” 初凝冷道:“即使死,也绝不屈服与你这淫贼!” “淫贼?!哈哈,小娘皮,很久没有听见你这么有味道的话了,怎么,还想着你的杨延宗来英雄救美呢?可惜呀,可惜,他可刚刚死在了你这小娘皮的手中!哈哈!!” 初凝浑身一颤道:“不错,你的阴谋达成,可我也不怨,毕竟我母亲的大仇得报,我也算是尽到了孝心。” 安照道:“我的计划只是达成了一半儿,哼,要不是你这不中用的小狐狸,我换任何一个人都能在那杨延宗洞府之中找到我所要的东西。” 初凝听他话中的意思是并没有找到他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笑道:“幸亏我比较笨,要是让你的计划完全得逞,我如今不知该如何的后悔呢!” 安照笑道:“你何止是比较笨,而是非常之笨,你不知道,你的母亲其实根本就没有死,你找杨延宗报仇,实际上是找错了人了!” 初凝怒道:“你胡说!” 安照道:“罢了,我也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吧,实话告诉你,你的母亲之死是我故意杜撰给那些人听的,为的就是让你不小心的听到,然后又不小心的信以为真,最后好帮我除掉那杨延宗。” 初凝心神一瞬间摇摆起了,若是真如这恶人所言,那自己岂不是恩将仇报,杀了一个或许深爱自己的男人?! 安照趁着初凝心神不稳,猛的靠近,双手连抓,那诛仙天网就从初凝的乾坤袋中飞了出来。 眼看着诛仙天网飞抵安照之手,知道这厮下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这诛仙天网的威力她心中非常的清楚,如果让这恶人收了回去,自己岂不是要和杨延宗一般死无葬身之地?心念连转之下,初凝急忙伸手强夺。要知道,这诛仙天网虽好,可毕竟是还没有认主之物,要不然,他安照怎么能够那么容易的从太真那老尼姑手中偷来呢! 初凝显然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顾危险和明显比自己法力高深的对手抢夺起来。 可实力却是不能够投机取巧的,初凝用尽了全身的本领,依然不能近安照的身边,虽然诛仙天网还有一角在自己的手中,可也是转眼不保了。 两人在三界上顶来来回回斗了五百多个回合,安照显然不愿在和初凝磨菇下去,单手将那诛仙天网微微一松,只把身上的佩剑拔出,直直的刺进初凝的腹部。 初凝惨叫一声,鲜血迸飞之时,仍然不肯松开手中的诛仙天网。 安照冷笑道:“明知是不可为而非要为之,你说你是傻还是笨呢?!” 他一手抓住诛仙天网,一手把初凝狠狠一推,眼看这初凝就要跌进万丈深渊。 突然天空有人哈哈笑道:“小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尼我寻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我的诛仙天网了,小子,乖乖的松手吧!” 安照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那太真老尼姑找来了,安照开口骂道:“老尼姑,现在可不是我要你的宝贝儿,你看这丫头死都不肯松手,干脆,我现在就把东西还给你,你从这丫头手中抢来吧!” 太真怒道:“小子,你敢松手试试!”太真如此说话,自然是因为那初凝已经半截身子翻入了悬崖之中,如若安照松手,太真可不一定能够从飞速降落的人手中取得诛仙天网。 安照却知道这太真老尼姑的脾气,无论自己把这诛仙天网交不交到老尼姑的手中,自己都逃不过和这老尼姑一战,与其让她多一件制服自己的法宝,不如松手,大家一拍两散。况且这太真取宝心切,不一定会和自己纠缠,真要拼上个你死我活,自己确是绝对不会在这老尼姑的手中占到一丁点儿的便宜,如果丢开手中的天网,倒也不失是一种丢却麻烦的方法。 安照眼看那小狐狸已经不活,心中不由转念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让这东西消散在三界也好,况且只要在小狐狸的身上种下神念,自己总还不至于失了这宝贝的踪迹。 转瞬看到太真心急火燎急的样子,安照不由哈哈笑道:“老尼姑,看看是你飞的快还是这天网落地的快啊!”话音未落,安照把手一松,就见那初凝带着诛仙天网疾驰而下。 太真急忙俯身下冲,安照趁着时机,架起飞剑转身而去。 第二章 重塑肉身 第二章 重塑肉身 无论这太真的法术多么的高超,毕竟是一个人裹带着一张天网自由垂落,云层之中到处都是无名的漩涡气流,刮的太真头晕眼花,一时不察,那天网却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太真一急,来了一个千斤坠儿,直奔那天网而去,谁知却坠的猛了,稍微先落了三尺左右,太真欲等那天网坠落在自己手中,却不妨突然一阵气流在头顶刮来,等那气流飞走,已然不见了天网的痕迹。 且不说这太真气极,白白辛苦一场却终究空手而回,只说那气流过处,初凝被裹在了天网之中随着这气流飞速旋转,渐渐的,初凝几乎元气尽失,血液枯竭,眼看不活,谁知那天网却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却是护着初凝的真身。等那气流过去,这诛仙天网裹住已经显出狐狸真身的初凝落正巧落到了一处庄院的花圃之中。 初凝落地之后,已经是气息奄奄,浑然不知自己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那诛仙天网。那诛仙天网却是逐渐的缩小,变成了只有巴掌大的一件金光灿灿的网子。 这一日风和日丽,这庄院里大约六七岁的小姐闲来无事带着丫环来到花园玩耍,走到一簇开的正热闹的花圃之前,俯下小巧的身躯,细细把玩观赏眼前的姹紫嫣红的花朵。忽然,花丛中一道金光闪闪的物事照亮了那小姐的眼睛,那小姐命丫环前去,拨开花丛,就看见一个浑身雪白狐狸正躺在花丛之中,那狐狸的前肢裹着一个金灿灿的网兜,十分的新奇。那小姐看的心中欢喜,急忙命丫环小心翼翼的抱着那狐狸回转。 “小姐”那小丫鬟道:“我听人说狐狸都是浑身的腥臊之味,为什么这只狐狸还是香喷喷的?” 那小姐秀眉微蹙,半响方道:“许是这狐狸与别的不同吧,翠儿,若这狐狸真的有腥臊之味,你还敢抱它吗?” 那翠儿道:“小姐,先不说这狐狸是不是腥臊或者有其他的味道,你要知道,你吩咐的话翠儿怎么敢不听呢,要是不听,还不是会被老爷夫人教训一顿?” 那小姐道:“想不到翠儿倒是伶牙俐齿,跟了我这无用的小姐,翠儿怕是心中不愿意吧?” 翠儿忙抱着那狐狸跪地道:“小姐说笑了,翠儿怎么敢如此。” 那小姐长叹一声道:“罢了,我张心蓝也不是狠心之人,只是大妈妈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翠儿垂首道:“这小狐狸自然是大少爷弄来个小姐玩耍的,小姐放心,翠儿绝对不会乱嚼舌根子。” 张心蓝道:“如此最好,你等大少爷放了学堂,就请他过来吧。” 翠儿应声道:“是”这才跟着那张心蓝张小姐施施然回到闺房之中。 这张心蓝原是张员外的小妾所生,张员外对这小妾是疼爱有加,倒是弄得张员外的正房和几个偏房对张心蓝之母十分的不满,总是明的暗的找些茬口,好在那张心蓝之母性格柔顺,多年来还没有闹出大的事端。张心蓝的丫环翠儿原是大夫人身边嬷嬷的孙女,张心蓝自然事事都顾及着,害怕这丫头一不小心给自己和母亲捅出什么篓子来。 等那大少爷张俞樾下得学堂,丫头翠儿果真过去请了张俞樾到张心蓝的闺阁,那张俞樾虽然是大夫人所生,却一向对自己的这个最小的妹妹疼爱有加,听丫环说妹妹请自己过去,匆忙扒拉了几口白饭就跟这翠儿向张心蓝的闺阁奔来。 张心蓝抱着那小狐狸正发愁呢,就听见哥哥尚显稚嫩的声音道:“蓝妹妹,有什么事情找我?” 张心蓝急忙起身道:“哥哥这是说哪里的话,妹妹没有事情就不能找哥哥玩耍了吗?” 张俞樾笑道:“妹妹。。。。。。咦,这是什么东西?”张俞樾一进门就瞧见了张心蓝怀中的狐狸,惊奇道。 那丫环翠儿跟在张俞樾的身后,听他如此问话,不由笑道:“大少爷真是没有到过田间地头的,这可是我们常常说的偷鸡吃的贼子。” “偷鸡吃的贼子?”张俞樾疑道。 张心蓝笑道:“你这个小蹄子,连大少爷都敢打趣。哥哥,我告诉你吧,这东西叫狐狸,你看,它好看吗?” 张俞樾走进几步,仔细的看了看那狐狸雪白的皮毛,又用手摸了一把道:“嗯,做一顶冬日里的围脖儿倒是不错。” 张心蓝忙把张俞樾推了一把道:“哥哥。。。。。。” 张俞樾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养着这小东西不是?” 张心蓝高兴道:“我就知道哥哥最了解我的,哥哥,如果大妈妈她们问,你就说是你给我买的,成不?” 张俞樾道:“成,不过”张俞樾眼珠子转了几转道:“你得让我也抱抱。” 张心蓝满心欢喜的把那狐狸递过去道:“好啊,哥哥,你来仔细看看,这狐狸很是乖觉呢。” 张俞樾接过,抱在怀里嗅了嗅道:“还满香的嘛,没想到畜牲还有女子的体香。” 那小丫鬟翠儿却叫了起来:“小姐,你,你身上。。。。。。” 张心蓝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出一片的血红,张心蓝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俞樾也急道:“蓝妹妹,你是不是受伤了?” 张心蓝把自己的浑身山下摸了一遍道:“没有啊。” 那张俞樾立刻明白过来,把怀中一动不动的狐狸翻了个肚皮朝天,果然看到那狐狸的肚腹之上有一个一尺长的血口子,那血口子仍然不断的往外渗出鲜红的血水,甚是骇人。 张俞樾用手翻了翻狐狸紧闭着的眼睛,朝张心蓝道:“蓝妹妹,这狐狸怕是活不成了。” 张心蓝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张俞樾忙道:“好了,好了,蓝妹妹不要哭了,我这就抱这这狐狸去找郎中去。” 张心蓝这才接过翠儿递过来的香帕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好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郎中,一定还蓝妹妹一个好好的狐狸。”张俞樾看张心蓝拭去泪水,安慰道。 张心蓝道:“哥哥,它,它叫小白。” “小白?!你给取的名字?”张俞樾问道。 张心蓝小脸儿一红道:“哥哥休要取笑与我,你知道妹妹不识几个字的。” 张俞樾笑道:“这名字也挺好,我这就走了,等这家伙好了,我给你送过来。” 张心蓝看着张俞樾抱着狐狸一晃一晃的离开,这才回身和母亲慢慢的用了午餐。 晚上,翠儿伺候张心蓝洗漱就寝之后,在外间躺下,不久就响起了细细的鼾声。 张心蓝等那丫环睡熟了,这才小心的摸出枕头下边的金色天网来。 此时的诛仙天网已经变得如张心蓝的小手掌一般的细小,此时月光正好斜映在张心蓝的窗前,张心蓝小心翼翼的披了外衣,就着月色仔细的查看手中的天网。 张心蓝虽然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可看着细密的针线十分的喜欢,她不时的把这天网放到眼前观察,微风过处,忽然不知什么东西从张心蓝的鼻孔中钻了进去,痒痒的十分难受,张心蓝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就听见外间翠儿咕哝了一句道:“小姐?!” 张心蓝忙道:“没事儿,没事儿,你赶紧睡吧。” 翠儿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翻个身儿,不一会儿,鼾声又起。 张心蓝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只好把那天网一收,随手放到了自己床头的荷包之中。 你道那张心蓝为什么会莫名的连打了几个喷嚏?原来,是杨延宗的乾坤戒指正巧随着微风飘进了张心蓝的鼻中。 这乾坤戒指已进入张心蓝的身体可就不打算出来了,随着张心蓝的呼吸运动,慢慢的竟然进入了张心蓝的肺部,停留在一处,再也不肯挪动。 几天之后,张俞樾抱着治疗的差不多的小白回来时张心蓝已经烧的是人事不省。 张心蓝的母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 蚁一般,虽然找了数十个郎中,喝下了无数的药汁,可张心蓝的咳嗽是一日胜似一日,没有一点儿好转的迹象。 转眼半月过去,张心蓝已经是夜不安寝食不下咽,这日一早刚起,丫环翠儿正拿着一张热毛巾为小姐擦脸,就听见张心蓝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喷出一口浓浓的血痰来。 这可把那丫环吓坏了,急匆匆的出门报于大夫人知晓。 那乾坤戒指在张心蓝的肺部时间一长,自然就引发了人体自身的排异,乾坤戒指不肯离开张心蓝的肺泡儿,张心蓝只有不断的咳嗽以便缓解肺部的不适,此时那肺泡儿破裂,血液自然就涌了出来。正巧这乾坤戒指觉得自己呆得地方十分的不舒服,等发现有一股气流从极细小的地方涌出,急忙缩小体形钻了进去。 乾坤戒指在张心蓝的体内钻营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处大大的空间,这个空间先天灵气充足,活动也方便,乾坤戒指慢慢停留了下来,打算以此为家。这乾坤戒指选择的地方正好是张心蓝的子宫之中,要知道,女子孕育下一代的地方自然是灵气充足,温度适中,要不然,人的身体有哪一个部位能够容纳这样一个变态的东西。 杨延宗得到这乾坤戒指日久,却不知它竟然有自己简单的思想,如果让乾坤戒指中的杨延宗看到这戒指自己的一系列活动,恐怕也要惊的目瞪口呆。 乾坤戒找到了自己合适的地方之后,张心蓝的病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张俞樾只奇怪妹妹这病来的突然 ,如今看到张心蓝一天一天的丰润起来,自然认为是最后这位郎中医术高超,直让父亲赏了那郎中许多的银钱。 杨延宗在乾坤戒指中感受到外边的变化,自然要悄悄的探出头来偷窥一番,结果一眼却看到了一处灵气十足的空间,虽然不知道这是何地,杨延宗也是非常的高兴,急忙从乾坤戒指中出来,慢慢的熟悉自己来到的这一处地方。 修仙之人虽然有内视的法力,可杨延宗是个男人,初凝又是一只九尾白狐,自然和女子的结构都不相同,杨延宗观察了几日,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肚子里。 幸亏这个地方安全又温暖,杨延宗决定暂且不用回到戒指中去,凭借着这充足的灵气,静下心来好好的修炼一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修得肉身,能够重返人间再归仙界。 修道之人打坐修炼,少则三五日,三五载,多则百十年之久。转眼之间,人间已经十年过去,张心蓝选秀入宫,成了大兴国啸天帝杨广的才人。 杨延宗打坐收攻,看看审视了自己的三魂七魄,虽然肉身仍然没有成形,不过这精神力可是强了百倍,已然不是当日狼狈的情形。观察至此,杨延宗却没有一丝的喜悦,前思后想,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此时无法,杨延宗由不得又把自己初入道门之时的功法从新练过,由浅入深,一步一步竟然无比的顺利。 不久,杨延宗感到自己居住的空间居然剧烈的抖动起来,颇似大海行舟,一浪高过一浪。良久之后,杨延宗竟然看见一团元阴精气从空间的某处喷薄而出,而此时,一团精壮的元阳也涌进了这个空间,杨延宗知道,这元阴之气和元阳之气正是自己修成肉身所需根本的物质,不由心中欢呼,等这两团精气将结合未结合之空隙,杨延宗驱动自己的三魂七魄投身进去,并且急忙心诵口诀,等那元阴和元阳的结合物质被自己完全吸收之后,杨延宗发现,自己的三魂七魄开始慢慢的凝结。杨延宗暗道:“若有如此妙物,不用多时,便可修的真身。” 不久之后,又有此物来袭,杨延宗早等在一旁,看良机到来,自然不肯放过,扑上去又是一阵吸食。如此几次三番之后,却再也没有了动静。 杨延宗失望之极,自己的三魂七魄虽然又凝实了几分,可到底还是没有出现一丝能够形成真身的迹象。杨延宗知道此事急切不得,既然知道此地有凝实魂魄的好东西,杨延宗自然也知道定下心来,好好的修炼,希望又有接收此物的契机。 转眼之间,又是半年过去,这一日下午皇帝经过张心蓝的居所,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不由得停下脚步,想起里面这位张贵人的妙处,脸上微微一笑,陪同的太监察言观色,见杨广如此表情,忙道:“皇上,您要不进去瞅瞅?!这位张贵人娇憨可人,正好为皇上您解忧。” 杨广点头道:“朕的晚饭就叫人摆在这清心居吧。” 那太监应声称是,底下早就有小太监三步并作两步朝里面传信儿去了。 这天晚上,杨广留在张心蓝的清心居过夜,夜御数次,张心蓝身体几乎承受不住,脸上却又不敢有所表示,杨广走后,整整一日都下不了床。 杨延宗果然等到了自己所需,不由高兴,吸食多次,等再没有动静之后,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修道之人没有日夜,自然也不用睡觉,此次竟然睡着,杨延宗自己也是不曾想到的。 等杨延宗醒来,却感知自己被包裹到了一处温热的椭圆形物体的内部,杨延宗不知道,这其实正是胚胎发育的初期,杨延宗终于等到了重塑肉身的时机。 杨延宗当然也不会理会那么多,这个不但安全而且安静之地正是修身养性的最佳场所。 杨延宗又无法离开,他只能够选择修炼,天长日久,转眼十个月过去,杨延宗出关,终于发现自己又重新拥有了肉体身躯,虽然非常娇小,杨延宗仍是十分的满意。内视之后,杨延宗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筑基,虽然只是筑基初期,杨延宗也是十分的高兴,睁开双眼,杨延宗不由活动了一下身躯,心中大乐,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杨延宗这一活动,张心蓝可不好受了,“啊”的一声,捧着肚腹尖叫起来。 旁边伺候的丫环嬷嬷听到张心蓝的惨叫,不由的心中打鼓,按说人怀孕都是十月分娩,这张贵妃也已经到了生产的时候,只是张贵妃的肚子一直都不见动静,幸亏御医诊断张贵妃腹中的孩子尚且健在,要不然,这些丫环和嬷嬷门都会以为自己的小主子会胎死腹中。 杨延宗听的有人惨叫,疑惑了一会儿便不做他想,重新掐了个口诀,从乾坤戒指中搜出许许多多自己以往炼制的丹药来,要提高自己的修为,希望能早日修得金丹。 张心蓝腹痛了一阵,竟然又好了,弄的那些丫环嬷嬷们是目瞪口呆,闹了半天,这小主子还不想出来呢! 早在张心蓝叫着腹痛之时,就有太监去请了御医和产婆过来,谁知半个时辰过去了,这张贵妃却又没有了动静,一帮的太医产婆面面相觑,那太医请了脉,却是均匀有力,腹中的小人儿也是安然无恙,这才放心的离开。 杨延宗服下丹药,重新修炼,不久之后,他感觉自己于这空间相连的部分竟然有朱果的药分输送了进来,杨延宗此时虽然已经不是十分的需要这些东西,但有总比没有的强,杨延宗也就大大方方的把这些药物接收了过来。 如此之后,不断的有朱果,蛇涎等药材输入进来,这些东西对于杨延宗这样的修真之人不但无害,反倒是大补之物,可对于张心蓝这样的普通人可就是剧毒无比的穿肠毒药了。 杨延宗即使是个傻子,在筑基成功之后也已经知道自己是在一个女人的肚腹之中,想必是这女子给了自己新的肉身,杨延宗怎么能够容忍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出关之前就失去自己赖以生存的空间,于是,杨延宗在自己修炼的间隙,运起功法,将那女子体内的毒物全数的吸收了过来。 第三章 再见初凝 第三章再见初凝 大兴国啸天朝二年九月九日午时,杨延宗终于金丹大成,他知道自己在女子腹中日久,几乎是吸光了母体的精气元阳,如若不离开,自己恐怕真的要胎死腹中了。 此时的张心蓝正抱着狐狸小白用午膳,突然腹中一阵剧痛传来,忙叫丫环去请太医,嬷嬷们搀扶着张心蓝躺到了床上。 阵痛一阵阵的袭来,张心蓝的脸已经惨白,叫出口的也已不成音调,嬷嬷们知道,盼望了近两年的张贵妃怕是要生产了。几位嬷嬷七手八脚的为张心蓝褪去外衣,中裤,又慌里慌张的吩咐小丫头烧水准备生产的物事,此时已经有大太监和大丫环慌忙去禀报皇帝和皇太后等人去了。 御医和产婆刚刚进屋,就听见张贵妃尖利的叫声,那御医还没有来得及把脉,就听见张贵妃跟前的一个年长的嬷嬷叫道:“快,快,小主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那御医和产婆皆是一惊,想不到这位皇子安安静静的在母亲的腹中呆了近两年都不曾着急,如今就这么急匆匆的就要出来见一见这天日了。 那两个产婆快步跑到床前,净过手,打发小丫鬟离开,清心居的房门“咣当”一声紧紧的闭上。 不多时,房内就传来了婴儿微弱的啼哭之声。 啸天帝杨广快步走到清心居前,就听见里面一连串的恭喜之声,有宫女太监早跪在清心居门口迎接皇上,看到急匆匆赶来的杨广,宫女太监们急忙请安,山呼万岁,杨广也不理,直接走进房中,只见房中跪了一地的丫环,杨广扯住一个嬷嬷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那嬷嬷及众人忙跪倒在地,呼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旁边的产婆道:“恭喜皇上,是个皇子,身体康健!” 张心蓝强撑着身子要向杨广请安,杨广忙一把扶起张心蓝,让她躺好,柔声道:“辛苦爱妃了。” 张心蓝听到此,真真是热泪盈眶。 杨广道:“朕的八皇子呢?” 怀中抱着杨延宗的奶妈急忙膝行到床前,把杨延宗脸朝上,微微望向皇上。 杨广刚进门的时候听见了几声微弱的哭声,此时却没听见动静,忙凑到抱在奶妈怀中的小娃娃跟前去看,那奶妈把杨延宗微微举起,道:“恭喜皇上!” 杨广扒开包着杨延宗的襁褓,望了一眼,只见这小儿眉清目秀,虽然刚刚出生,却是五官分明,皮肤白皙,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睛此时依然睡的香甜。 杨广不由伸手接过奶娘手中的小儿抱住,低头看时,却见这小儿的面色居然由嫩白开始泛起青色来了。 杨广惊道:“太医,太医!” 那御医伏地膝行,接过皇帝手中的皇子,一观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忙细细把脉,居然是中了剧毒的脉象。那御医冷汗直流,浑身竟然发起抖来。 看着皇子越来越青紫的脸皮,啸天帝怒道:“快说,怎么回事?!” 那御医抖抖索索的道:“启禀皇上,八皇子。。。。。。八皇子这是中了毒了。” “中毒?!什么时候中的毒?!中的什么毒?!”杨广问道。 一听这才出生的八皇子竟然中了毒,所有的丫鬟仆从都不由的心惊胆颤,唯恐皇帝怪罪下来,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 那御医叩首道:“启禀皇上,这八皇子显然是胎中就中了毒的,而且。。。。。。”那御医想了想,一咬牙道:“而且八皇子身上的毒应该是从一年之前就有的,恐怕,恐怕是有人将毒药放到了娘娘的饮食之中。” 杨广道:“那这么说朕的张爱妃也是身中剧毒?” 那御医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身体安好,微臣刚刚为娘娘把过脉了,贵妃娘娘脉象平稳,没有中毒的迹象。想必是那毒物全都留到了八皇子的体内。” 杨广一脚踢过去道:“那你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开药方,为朕的皇儿解毒!!” “是,皇上,微臣遵旨。” 杨广又对身边跟着的贴身太监道:“小安子,传朕的旨意,叫宗人府去查一查,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皇上。”那太监安慰道:“皇上,您不必担心,八皇子中毒日久,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您就消消气儿,前边还有许多的大事儿要处理呢。” 此时,一个太监来报,说皇太后跟皇后领着一干的后宫妃嫔来看望八皇子,杨广挥手道:“把皇太后和皇后请进来 ,其他的妃子们叫都回了吧。” 那太监出去传话,不久,只听见一阵环佩叮当,皇太后在前,皇后紧跟着皇太后亦步亦趋的走进来。 张心蓝此时早就疲惫的想睡过去,可皇上在眼前,如今又来了皇太后和皇后,为了在这深宫之中自保,张心蓝不得不慌忙叫人扶着自己慢慢的挪动到了床边地下,垂首跪了。 杨广接了皇太后和皇后进来,正看见张心蓝在嬷嬷的搀扶下就要下跪,忙疾走几步扶着张心蓝道:“爱妃,朕不是叫你好好的歇着,怎么就起来了?” 皇太后和皇后见皇帝如此说,忙道:“既然皇上都吩咐了,张贵妃还是请起吧。” 杨广让奶妈抱了八皇子远远的让皇太后和皇后看了,借口张贵妃刚刚生产,需要好好的休息,匆忙领着一干人走了。 那御医开好了药方,亲自带着贴心的药童仆从细心熬好了药汁送到张心蓝居室的时候,皇帝早已走了。此时虽然那八皇子仍然昏睡,可脸上的青紫之色居然开始慢慢的消退。 那御医一边为八皇子诊脉,一边心中奇道:“怎么没有用药就好转了?这事儿要是让那些娘娘们知道,还不定闹出多大的风波呢!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那御医当然不知,这正是杨延宗自己做怪,要想让他人认为自己中毒,只要稍稍改变一下自己的脉象即可,如果众人都认为自己中毒昏迷,那么杨延宗就可以暂时摆脱这勾心斗角的地方,净心修炼方能证道成仙。 如此一来,杨延宗整整三年都没有再发出一点儿的声音,即使呼吸也是十分的缓慢微弱,以至于众人都以为杨延宗早晚都要魂归九天之时,御医却道:“八皇子的毒性正在慢慢缓解,终有一日是会清醒过来的。” 张心蓝算是操碎了心,儿子不出生,在自己的身体中一呆就是一年零九个月,好不容易出生了吧,又身中剧毒,三年过去,比他小上许多的九皇子十皇子都已经进学堂读书了,自己的儿子还是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杨广让宗人府调查皇儿中毒的事情,可这事情早就不了了之,虽然大家对那下毒之人心知肚明,可那人还是一样好好的活着,就连皇上都没有把那人怎么样,自己一个小小的嫔妃,娘家在这朝中没有一丝的势力,怎么能和那些吃人的狼拼斗。 张心蓝如今也算看透了,虽然皇上偶尔还来清心居,可张心蓝已经没有了当初雀跃的心情,只把一腔的热血都扑到了儿子身上,指望有一日老天能够开眼。 杨广这里也渐渐冷了心,看着半死不活的第八个儿子,杨广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耐心,也对这个在母亲腹中整整一年九个月的孩子也失去了希望,有几看着张心蓝次对着那小娃娃落泪,杨广差点儿狠心让人把那娃娃扔出去了事。 原说这八皇子在母腹中日久,若不是精怪之类,一定就是非同寻常之辈,却根本就没有料到是中毒所致,在这八皇子出生之前,宫中就有许许多多的流言蜚语,杨广总是护犊心切,总觉得这孩子应该不至于是什么妖魔鬼怪,如今看来,虽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倒是人为所致的了。 看着张心蓝日渐憔悴的模样,啸天帝杨广只能够在心中叹气。 杨延宗重新修成元婴,终于出关,杨延宗知道自己到了在世间历练的时候了。 杨延宗睁开眼,眼中光芒扫过 ,十多年复成当年修为,杨延宗心清气爽,身上只着中衣,光着脚丫子打开房间的窗户。 天上此时月光正好,杨延宗三年来都在自己的乾坤戒指中修炼,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之事,如今出关,不由从窗口疾驰而出,飞上夜空,俯瞰脚下的皇宫和京城。 半响之后,杨延宗对这整个皇宫与京城已经了然于胸。杨延宗这才按下身形悄悄落回自己居住的院中。月光冷冷清清,却正对了杨延宗的脾气,杨延宗看到院中一个圆形大理石桌干净清爽,就盘坐在其上,手掐法诀,打坐起来。 杨广从张心蓝的寝宫出来上早朝,一眼就看到端坐在院中石桌之上的杨延宗,杨广揉了揉眼睛,对身边的太监轻声道:“小安子,你去瞧瞧,看看那里坐着的是谁。” 小安子也揉揉眼睛道:“皇上,那不是八皇子吗?” 杨广喜道:“你看清楚了,确实是八皇子?” 听皇上这一问,小安子猛然惊醒过来,可不是,八皇子不是昏迷不醒吗?什么时候坐到这里来了? 小安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杨延宗,屏住呼吸仔细观看,可不就是三年不曾醒来的八皇子吗? 小安子快步奔到杨广的跟前,躬身颤抖道:“皇上,皇上,奴才看清楚了,确实,确实是八皇子!” “走。”杨广把袖子一挥,示意小安子跟上,两人慢慢的靠近了坐着石桌之上的杨延宗。 张心蓝送皇帝出了寝宫,转身想睡个回笼觉,就见身边的大丫环翠儿满脸惊喜的扑了过来道:“小姐,小姐,小少爷醒了,小少爷醒了!” “什么?!”张心蓝紧抓住翠儿的肩膀道:“你说什么?!” 翠儿道:“小姐,小少爷醒了!” 张心蓝道:“走,快,快去看看。”急忙就朝杨延宗住处跑去。 “小姐,小姐”翠儿拽住张心蓝道:“不是在卧房。” 张心蓝猛然刹住脚,疑惑的望向翠儿丫环。 翠儿忙道:“八皇子在院子里呢,我也是刚刚听皇上说的。” 张心蓝迟疑道:“你没有听错吗?” 翠儿道:“怎么可能,皇上已经让安太监去看过了。” “走”张心蓝拉着翠儿道:“我们快过去看看。” 天色微微亮了起来,这飒飒的晨风吹到杨延宗的脸上,杨延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淡淡的对好奇外加惊奇的围在自己眼前的杨广道:“我脸上有花儿开放吗?” 杨广听到自己的儿子脆脆的童声,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杨延宗撇了他一眼,跳下石桌,从杨广的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太监小安子不安的道:“皇上。。。。。” 杨广笑声不歇:“没关系,很好,很好。” 小安子不知道皇上说的很好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八皇子醒来很好,还是八皇子能够开口说话很好,或者是这八皇子居然对皇上爱理不理很好?! 杨延宗还没有走上几步,就听见一声亲切的呼唤道:“皇儿?!” 杨延宗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微微一笑。 张心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真真切切站在自己眼前的儿子,不由得又叫了一声:“皇儿?!” 杨延宗道:“有话回屋里说吧。” 张心蓝心花怒放,激动不已,手脚都颤抖起来,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大脑。耳中听到身边跟随着的丫环翠儿尖声叫道:“小姐!小姐!啊!小姐晕倒了!” 张心蓝的身子一软,就倒在了两个人的怀抱里,一个是自己的丫环翠儿,另外一个却是刚刚醒来的杨延宗。 杨广听到丫环的叫声,对身边的小太监道:“你们去照看一下张贵妃。” 几个小太监急忙过去伺候张心蓝,杨广颇有些兴奋的带领小安子上朝去了。 杨延宗看着几个丫环太监把张心蓝扶到了卧室,自己也跟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张心蓝幽幽转醒,一把抱住站在自己床前的儿子再也不肯松手。 杨延宗看着张心蓝泪水涟涟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自己闭关修炼,普通的凡人却以为自己三年不醒,即使不死醒来也会成为白痴,如今自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杨延宗看惯了千年的变化,对这人间普通而真挚的感情几乎遗忘殆尽,如今看给于自己肉体的母亲如此,心中不由一阵的唏嘘。 一道白色的影子扑进张心蓝的怀抱,张心蓝忙松开紧紧拉着杨延宗的手抱住了扑过来的小白。 因为皇上留宿,张心蓝不敢把小白留在身边,此时皇帝已经离开,小白当然就找到了她。 杨延宗正望着张心蓝憔悴的脸,思虑是不是应该给这女人一颗补药,突然发现一只银白的小狐狸直接扑到了张心蓝的怀中。 第四章 大兴王朝 第四章 大兴王朝 杨延宗笑了笑,女人到底是女人,天性喜欢养个小宠物什么的。小狐狸靠在张心蓝的身上,张心蓝一手抱住杨延宗,一手抱住小白。杨延宗不由得仔细看了一眼那小狐狸,这一看不要紧,杨延宗却是吓了一跳。这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明就和初凝一摸一样。 难道这小狐狸是初凝不成? 张心蓝喜道:“皇儿,你终于醒过来了,母妃也算是安心了。” 杨延宗道:“这些年难为母妃了。” 张心蓝抚摸着怀中的小白,趁着张心蓝分神的一霎那,杨延宗用神识一扫,发现眼前的狐狸小白正是那已经快要证道的初凝,心中惊疑非常。初凝当初害的自己连元婴都没有逃脱,如今她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杨延宗虽然不知道自己魂魄进入乾坤戒指后所发生的事情,可看这初凝的样子,必然也是遭到了那个幕后之人的毒手。 杨延宗当初就知道这初凝危害自己必定不是其本意,可他却一直找不出是谁又是怎么样说动初凝背叛自己的。杨延宗心中道:“初凝啊初凝,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 那初凝虽然恢复了原型真身,可对与杨延宗的气息也是异常的熟悉,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近千年了,即使没有成为夫妻,可也和亲人差不多,当初自己害得杨延宗身毁,自己还以为报了母亲的仇怨,谁知道结果却并非如此,自己掉进了那安照贼子设下的圈套,虽然自己被安照刺杀的那一刻是后悔莫及,可如今看到杨延宗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是又惊又喜,又羞又愧。初凝修为降到了最底,只能够以这最原始的样子与杨延宗见面。 杨延宗看那小狐狸几乎把头都够到了地底下,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 初凝听到杨延宗几乎不易察觉的笑,抖了抖耳朵,试探着往杨延宗三岁的小身躯跟前偎了偎。 杨延宗知道这小狐狸是在讨好自己,抬起小手一把揪住了那狐狸的耳朵,初凝心中一颤,端的异常的害怕,可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只抬起眼眸,满含愧疚的望着杨延宗。杨延宗看了初凝万分讨好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微微一笑,送了手,只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初凝雪白的毛发。 初凝不由得欢喜起来,更大着胆子朝杨延宗靠了靠。 毕竟是相伴千年的道侣,杨延宗虽然不善言词,但是性情却是极好的,初凝知道,即使杨延宗重新修的肉身,脾气秉性却是不会轻易的改变。如今看杨延宗并没有怪罪自己,悬挂了多年的愧疚之心终于放下了一点儿。 虽然并不能奢求杨延宗能够完全的原谅自己,但是杨延宗的行动还是表示了他最起码是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对此,初凝还是颇为高兴。 张心蓝看一向很胆小怕人的小白竟然向杨延宗示好,不由笑道:“皇儿,这小白还是很喜欢你的啊。” 杨延宗朝着母亲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张心蓝喜道:“皇儿笑起来可真是好看。对了,我这就请示皇上给皇儿取名。” 杨延宗一落地就中了毒,张心蓝心中只盼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如今愿望达成,自然又想起了自己亲爱的宝贝儿子居然连个名字都没有取得。 中午,太监来宣旨,赐皇八子名喜,字延宗,并赐玉如意一柄,金元宝九枚,长命锁一副,福贵玛瑙手珠一串儿,另张贵妃教子有功,特赐凤金簪一副,珍珠十串儿,锦缎三匹,绫罗三匹,霞衣一件,玉珊瑚一尊,银钱千两。 张心蓝带着杨延宗领旨谢恩。 杨延宗早就料到了这一刻,所以在早上看到杨广的那一刻就把他自己的名字用功法引导进了杨广的脑海之中,虽然喜字不是自己所想,但好歹还没有失去自己的本名。 颁旨的太监走后,内务府就按祖制送来了四个专门伺候杨延宗的丫环和象征杨延宗八皇子身份的玉佩,服饰等物。 杨延宗在大兴朝的名分就正式的确定了下来。 张心蓝显然没有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搬下了旨意,她早上还想着怎么去向皇上求取自己皇儿的名分,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张心蓝悬挂了将近五年的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张心蓝整整多日都搂住杨延宗不放,疼爱之情溢于言表,杨延宗无奈之下也学了学三岁小儿的模样,在母亲面前闹出些许娇憨无知之举,让张心蓝万分的欣慰。 啸天帝杨广这几日倒也没有来打搅母子两个,只是不时的派遣下人前来探望,送些小儿的玩意儿。 转眼已近望春,这是这个世界最大最热闹的节日,到了望春,就意味着冬日已经走远,春天已经来临了。在望春,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普通老百姓,上至皇家,下至乞儿都要抛下一年来的烦恼忧愁,祭祀祖先,洒扫庭院,洁身修身,歌舞升平。 整个大兴国都洋溢着一种喜悦之情。 杨延宗逐渐习惯了这里的作息生活,虽然自己身处皇宫高墙,但是却对正个大兴王朝的地理山脉了然于胸。杨延宗在夜深人静之时飞身四顾,只发现大兴东南人迹罕至之地有浓郁的青灵之气,估计那里会有杨延宗所需要的灵脉灵根,其他的有些地方虽有些灵气但都比较稀薄,再加上大兴人口众多,贫瘠异常,即使有一些灵气也都消散于无形了。人多的地方自然灵气稀薄消散不见,甚至有些人口密集的城市街区根本就不存在灵气之说,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杨延宗知道灵脉之属必然在偏僻之地,但没有想到大兴朝居然如此的贫瘠,就连灵脉也如此。 除了大兴朝之外,这个世界还有十多个国家,发展都和大兴差不多,有些是远隔重洋,有些是高山峻岭阻拦,杨延宗逐个儿观察,倒也发现了几处灵脉,着使得杨延宗已经失望的情绪又恢复了过来,借助这几处地方,杨延宗的修为能够在上一个台阶也说不定。况且只有有灵脉的地方才可能有好的药材,灵兽之类,杨延宗现在虽然已经不需要靠药物提高自己的功力,但灵物灵药之类,有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杨延宗试着和初凝交流了几次,初凝现在虽然不会人言,但杨延宗却还是从她的表情动作大概知道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看着初凝流露出来的真切的悔恨之意,杨延宗笑了笑,也没有什么表示。 望春之前,杨延宗飞身到了在大兴发现的灵脉之地,没有发现好的灵兽和药物,不过五百年的人参和灵芝倒是发现了几颗,好在那里竟然有一颗朱果树木,还有一颗已经成熟了的果子。杨延宗采摘回来,思考着是不是等收集到足够的药材后炼制九转还魂丹,或者其他更好用的东西。 望春第一天,开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祭祖。仅仅五更十分,杨延宗就被张心蓝和那些个丫环伺候梳洗,穿上繁琐而严谨的服饰,跟着皇帝跟前的太监小安子去往祖庙。杨延宗这是第三次看到啸天帝杨广,也是最正式的一次,杨广领着自己的十二个儿子三个女儿给祖宗上香,杨延宗趁着祭拜的间隙认识了几个皇子公主,皇子们分别是: 老大杨永字延吉。 老二杨远字延祥。 老三杨健字延琪。 老四杨康字延霖。 老五杨礼字延峤。 老六杨乐字延沁。 老七杨诗字延庆。 老九杨风字延渔。 老十杨云字延通。 老十一杨欣字延威。 老十二杨天字延胜。 三位公主分别是: 老大明月公主杨思。 老二明玉公主杨玉。 老三明花公主杨琼。 杨延宗至此才知道自己居然有十多个兄弟姐妹,这在皇家是很正常或者说是算是很少了,但对于自小就是孤儿的杨延宗来说,还是有些惊奇的。从前的杨延宗自小就不知自己的生身父母,如今这一世,不但父母俱全而且还平白多 了这么多的兄弟姐妹,杨延宗自称是活了千年,此时方知人间亲情人伦。 祭祖之后就是家宴,张心蓝这些嫔妃们虽然没有资格参加祭祖,不过家宴之上却还不甚拘礼。即使如此,有皇帝和皇太后等大人物在坐,众人仍是不敢放肆,谨言慎行,都拣些好听的吉言来说,皇太后略微坐了一会儿就自称疲乏,让皇后扶着,众星捧月般施施然去了。 杨延宗和皇子皇女们在一桌,皇帝和妃子们在一桌,都垂首敛眉,轻饮慢食。 杨延宗本可不食人间之物,不过此刻看着宴席精美,也不由得捡了筷,入口之味却也泛泛,于是搁箸不食。 啸天帝杨广的目光在个位妃嫔的头上扫过,往皇子们的地方瞄了几次,后看见杨延宗搁箸,淡淡问道:“八皇子不喜?” 杨延宗身边伺候的宫女听到此话,猛然下跪,惶惶发抖,以为皇帝责怪自己伺候不周。杨延宗脆声道:“父皇,请不要责怪她们,皇儿确实已经吃饱了。” 杨广回头对张心蓝道:“喜儿怎么吃这么少?” 张心蓝回道:“皇儿一向如此,皇上不必担心。” 杨广微微一愣,而后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勉强了。” 家宴过后,稍事休息,就是歌舞杂耍等活动,杨延宗不愿到人多嘈杂的地方,装作困倦,伏在身边的大丫环怀中睡了。张心蓝只好提前告退,好在杨广不甚在意,由着她们母子回到自己的寝宫。 望春的第二天,皇帝要宴请朝中手握实权的文武大员。第三天,又开始陆续的接受其他周边国家的使者贺岁,如此迎来送往,转眼就到了迎春的节气,迎春是继望春开始后十五天的又一个重大节日,过完迎春之日,也就预示着新一年序幕的完全拉开,回京的外放官员都要陆续的回到任职的地方,百姓也都重新开始为生计奔波忙碌。 迎春这一日其实应该说是整个大兴最热闹的一天,一过子夜,整个大兴朝都忙活起来了,各个有脸面有家世家族的女眷们都要在第一时间到各自的家庙或者各种庙宇之中烧香拜佛,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家业兴旺,国泰民安。秀才举子们也都常常会选在这一日举行各种各样的诗词比赛,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够有幸进入那些高层的耳中,为自己以后的仕途铺平道路。平头百姓也会三村五社的聚在一起弄几个斗鸡遛狗赛牛之类的把戏。 而各地都同时举行的选美比赛,更是吸引了全国各地男女老幼的心。 这个选美比赛被称做是七彩花仙竞选,由本地区及姸或者还没有定下婆家的年轻女子参加。这些女子都是由各自的父母或者长辈推荐,然后在望春之前就经过重重考核,到了迎春这一日,经过了精心装扮的女子们要经过女红,厨艺,特长之类的比拼选出各地的第一名也就是各地的七彩花仙了。这些七彩花仙经过州府衙门的备案,以供皇帝或者适龄的皇子选择,即使不能够进入皇宫为妃为嫔,如果因为藉此进入豪门或者找到一个家世显赫之良配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当年的张心蓝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被啸天帝选入宫中的。 选美过后,夜色来临,没有赢得第一名的女子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在水中放入自己巧手制作的花灯,各色各样的花灯在夜色之中顺流而下,若是有男子捞取,以此向女方提亲,女子的父母就可以优先考虑。 迎春的这天,皇宫之中也举行了各种的活动,丫环们选了一把七彩花仙过过干瘾,那些小太监今生是用不着找女人了,不过养养眼也还不错。当然,这都是悄悄进行的。 晚上,张心蓝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在比赛时候的舞蹈,一时兴起,便拉着丫环翠儿在清心居的小花园儿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杨延宗被奶妈抱着,坐在一边当观众,初凝因为得到了杨延宗炼制出来的大还丹,不知道躲到哪里修炼功法去了。 环佩叮当笛声翠,张心蓝正跳的起劲儿,突然觉得丫环仆从都敛气屏声,完全没有了那股子高兴的劲儿头儿,回神凝眸,只见啸天帝杨广正在微微含笑看着自己。张心蓝不由得脸色一红,忙垂手低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杨延宗在奶妈的怀中看到母亲羞涩的模样,心中甚为好奇,杨延宗虽然见惯了世间百态,可对情之一字十分的模糊,即使有初凝跟随自己日久,可杨延宗始终仍是和她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即使到了后来慢慢动心,但两个人始终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杨延宗知道多种双修功法,自己却从来就没有修炼过。 杨广一把揽住张心蓝,快步朝着寝宫走去,几名贴身丫环急忙跟过去伺候,奶妈怀抱着杨延宗回到杨延宗的卧室。杨延宗很是好奇母亲小鸟依人般羞涩的靠在父皇的怀抱之中,不由得稍微放出了一丝的神识,想要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翠儿带领着丫环准备好了洗澡水,退出去,小心翼翼的掩好了门窗。 第五章 情之一字 第五章 情之一字 张心蓝替啸天帝宽衣解带,服侍他洗澡。 啸天帝道:“心儿,你也下来洗洗。” 张心蓝脸一红:“皇上,使不得。” 杨广伸出手捏住张心蓝的下巴道:“爱妃,这时候还讲什么礼法,你就听朕的吧。” 张心蓝微笑着答应,背过身去,轻解罗衣。 杨广看着心急,一把就把张心蓝拽入了怀中。 张心蓝轻声道:“皇上,慢点儿。” 杨广笑道:“怎么,心儿不想朕吗?!” 张心蓝窝在杨广的怀中低声道:“想呢。” 杨广道:“朕还以为喜儿醒过来之后,你把朕给忘记了呢。” 张心蓝听杨广提到自己的儿子,不由的喜上眉梢:“皇上,我们的孩儿很是乖觉呢。”又有些担忧的道:“虽然皇儿的毒已经解了,可惜身子还是太弱。” 杨广道:“我明天让御厨送过来两个好厨子,专门在这里服侍你和喜儿。” 听到啸天帝如此说,张心蓝万分的欢喜,忙道:“皇上,这样会不会不妥?” 杨广道:“朕已经决定了,你不用怕,一切有朕呢。” 张心蓝用手轻轻的抚摸这杨广宽阔结实胸膛,道:“皇后那边。。。。。。” 杨广道:“现在说这些扫兴的话做什么,来,好好的让朕疼疼朕的爱妃。” 。。。。。。 两个人从浴桶里开始动作,然后到了床上,几次三番,情景香艳。 杨延宗从刚开始的好奇到后来觉得不好意思,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神识。 第二天,杨延宗问张心蓝自己是从哪里来到这个世界的,张心蓝脸一红,抿嘴儿而笑。 杨延宗这才搞清楚了生命的起始,男女之事,并不单单是一种欢愉,实际上也是传宗接代的一种必然的方式。杨延宗虽然弄懂了这些,但情之一字杨延宗还没有接触到。杨延宗想,自己前世之所以没有修成正果,也许和缺少这一方面的经历和顿悟是有关系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一想法,杨延宗晚上进入了乾坤戒中。 一进小乾坤,杨延宗就看到一线火红朝着自己扑来。 杨延宗笑道:“露露小狐狸,想我了?” 那火红之色扑到了杨延宗的怀抱,现出身形,原来是一只红狐。 杨延宗道:“怎么,我上次给你的丹药还没有服用?” 那红狐闻言,从杨延宗的怀抱中跳下,落地之时,一个身材娇小的美艳少妇出现在了杨延宗的面前。 杨延宗仔细的审视了一下,这才笑道:“不错,还是有一些效果的。恭喜你呀,已经进入金丹初期了。” 露露躬身道:“多谢主人赐药。” 杨延宗一边走一边从身边拿出一个玉瓶递给红狐道:“其实我应当早些为你炼制这些东西,这些年委屈你了。” 露露接过杨延宗递过来的玉瓶,一看之下大喜道:“主人。。。。。。” 杨延宗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感谢我,这些算是我补偿你的,我的魂魄在这小乾坤之中时,还是承蒙你多方照顾。” 露露道:“主人,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您不用挂在心上。” 杨延宗道:“外边的世界灵气不充足,要不然我可带你出去看看,你一个在这里将近千年,想来早也烦了。” 露露道:“只要在主人身边,哪里都是一样的。” 杨延宗笑道:“就你的小嘴儿甜。” 露露问道:“主人此次来,怕不是单单来看我的吧?” 杨延宗道:“其他人修炼的如何了?” 露露知道杨延宗是问那两只仙鹤、四只麝鹿、一条金丝蟒蛇、一只白头苍鹰和一个小猕猴,就笑道:“它们还都在洞中闭关呢,主人是不是去看看?” 杨延宗道:“不必了。我本来是有事想问你,你毕竟过来的人了。。。。。。” 露露知道杨延宗不好开口,就道:“主人,其实我们和人类应该是不相同的,我没有修炼之前,却是成了家而且还有了孩子,可我们狐族只是简单的为了传宗接代而已,具体什么感觉我也早就忘得精光了,现在修的人身,我,我也不知道。。。。。。” 杨延宗哈哈笑道:“好了,露露,就当我没有问过,我如此问你,怕是问道于盲了。” 露露想了想,忽然道:“主人,要不,要不。。。。。。我们试试?” “啊?”杨延宗想不到小狐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张口结舌。 露露坚定的道:“主人,露露本来就是您所救,这么多年来,露露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主人,只是害怕主人嫌弃露露这残破之身,主人您要是想体会一下,不妨。。。。。。” 杨延宗忙道:“不,露露,这样对你不公平。” 露露凄然道:“早知道主人会嫌弃我,我就不说出来了,可是主人,露露生是您的丫头,死也是您的仆从,主人,您要是有用的到露露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杨延宗看露露的神态真挚,眼神也是十分的渴望,却隐隐有些自惭形秽的模样,忙握着她的手道:“小狐狸,不要想那么多,我,我不是嫌弃你的。” 露露一头扑到杨延宗的怀中道:“主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会这样说的。” 杨延宗无奈的抚着露露娇俏的后背道:“小狐狸,我只怕委屈了你。” 露露紧紧抱住杨延宗的脖子,低声道:“主人,无论您让我做什么,露露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杨延宗尴尬的道:“露露,我虽然在小乾坤中是当年的模样,可你也知道,我的肉身还不到四岁,怎么能够想这些呢,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露露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杨延宗道:“主人,这么说,您是不在意我的想法,甚至同意我守在您的身边了?” 杨延宗捏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道:“你本来就是守在我身边的嘛!” 露露羞赧道:“主人,我,我等您肉身长大成人。” 杨延宗笑道:“好了,我要走了,你可不要偷懒,好好的用功才是。” 露露依依不舍的送杨延宗出了小乾坤,想到刚才自己大胆的表白,脸色是红了又红。 杨延宗出了乾坤戒指,才发现原来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没有得到,情之一字仿佛就是一团乱麻,在杨延宗的心头萦绕。小狐狸露露能够看透自己的心思倒是不奇怪,狐狸家族向来都是以聪明见长,杨延宗得到了露露的表白也不奇怪,因为自己一早就知道了这小狐狸的心思。杨延宗算着那几个家伙出关的日子,想着是不是到时候再进去看一看。可到时候若是让那些飞禽走兽知道了自己和露露的此番对话,不知道他们又会作何感想。 不久,两名御厨就在清心居安顿了下来,杨延宗也按照内务府的安排,到了学堂上学。 杨延宗知道,修真之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炉鼎也就是肉身的修炼关系着未来的道路。杨延宗自从闭关出来就没有间断对武学的练习,好在自己原来有一身不错的武力,如今依照前法,气息的流动畅快无比,武学更是事半功倍,但无论怎么练习,都还没有到了金刚不坏之身的地步。 学堂之上杨延宗不是很尽心,也很少和那些兄弟讲话,倒是他们不时的有人来撩拨自己,都被皇帝派来跟着自己的护卫巧妙的挡了回去。 杨延宗如今的这幅身体看来弱不禁风,不但让他的母亲张心蓝万分的担心,就是啸天帝杨广也以为这八皇子是因为在胎中中毒,如今才落到了体弱多病的地步。其实杨延宗自己对这幅模样倒不在意,他知道,这幅样子也许正好符合自己低调内敛的作风,而身体的强悍与否并不是仅仅从外表可以判断的,而且杨延宗自己也可以在御医们的眼皮 子底下随意改动自己的脉搏,让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病秧子。太医院送来的可都是大补的好药材,杨延宗可不想浪费,闲暇之余也炼制养身的药丸儿和一些解毒的丹药之类。 杨延宗本来希望能够有办法说服母亲张心蓝服用自己的丹药,虽然只是简单的丹药,对张心蓝可是有莫大的好处。但是杨延宗一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 开春之后,到了五月中旬的这天,正是大兴传统的百花节,皇后宴请宫中受过皇帝雨露的妃嫔们,张心蓝也在被邀请之列,宴会后的当天晚上,张心蓝腹痛难忍,叫了御医前来。 来为张心蓝诊病的那御医并不是曾经为杨延宗开过药方的御医,那御医为张心蓝把过脉之后,说:“娘娘这是用多了凉性的食物,怕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只是简单的开了一张暖胃的方子,就匆匆忙忙的告退了。 杨延宗在一旁看的清楚,趁着丫环不注意,把自己的小手悄悄搭了一下张心蓝的脉搏,一触之下,杨延宗已经确定张心蓝是中了剧毒。 这下毒之人甚是歹毒,张心蓝此时腹痛,是那毒素已经开始腐蚀张心蓝的内脏器官,那御医又不肯据实相告,不知道是安得什么心思。 等丫环把药煎好送来,杨延宗急忙接过道:“你们下去吧,我来服侍母妃。” 翠儿笑道:“殿下,您还小,这服侍人可是细致活儿,您怕做不来的。” 张心蓝轻声道:“皇儿,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 翠儿道:“是啊,殿下,您快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杨延宗无奈,只好说看着母妃用完药才放心,张心蓝听了高兴,果真就着杨延宗的小手服下了药汁。 那御医所开药方有安神的成分,张心蓝用过药后不久就沉沉的睡去。 第六章 后宫阴谋 第六章 后宫阴谋 杨延宗看张心蓝睡着,翠儿又不离张心蓝的左右,自己只好随着奶妈退下。 回到卧室,杨延宗不放心,放出神识到张心蓝的身边。果然,三更十分,那毒发作到了极至,张心蓝在睡梦中只剩下了一口气,杨延宗等到了这个时机,急忙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解毒丹药送到了张心蓝的口中。 半个时辰之后,张心蓝吐出淤积在心口的最后一滴毒液,脸色渐渐的恢复正常。 杨延宗一直守在张心蓝的身边,此时看张心蓝体内的毒已解,心情一松,又给她补喂了一颗容身丸这才悄悄离开。 张心蓝一觉睡到天色大亮,醒来之后直感觉神清气爽,还以为是那御医手段高明,派小丫鬟去打听那御医的姓名。 此后三日,张心蓝身上总是会出现黑色的污物,张心蓝以为自己洗澡不彻底,后来干脆泡到了浴桶之中,杨延宗却知道,这是那丹丸正替张心蓝改造身体,为她排出毒素杂质。 三日之后,张心蓝的身体就如同是重生了一般,本来有些晦暗的肤色莹白紧致,略微憔悴的脸庞又呈现出少女时候的光晕。 张心蓝虽然不知道杨延宗为自己解毒和改造身体之事,可也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美好变化,她把这些归功于那御医的妙手回春,想尽办法要打听那御医的名姓,终于,这件事传到了皇太后的耳中。 皇太后遣人来仔细观察了张心蓝,认为张贵妃的确比以往漂亮了几分,来人又仔细的询问了张心蓝变美丽的前前后后,回禀皇太后说那御医说不定真有如此的本事。 这件事于是在皇宫之中沸沸扬扬的传扬开了,就连啸天帝杨广也承认张贵妃变的漂亮了,简直就是年轻了十多岁。杨延宗也在这些消息中知道了那御医的名字:匡应连。 匡应连那时为张贵妃诊病,本是受到了皇后的警告,抱着应付差事的心态来的,一诊断出那张贵妃是中了剧毒之后,真是惶恐不安,可是,他是皇后身边的人,自然知道皇后的警告是什么意思,如果张贵妃中毒只是传扬了出去,难免让人会联系到皇后,匡应连不是傻子,这张贵妃凭着皇上的宠爱享受到了与其他嫔妃不同的待遇,甚至有些方面还超过了皇后,除掉她恐怕是早晚的事情。况且这张贵妃并不是什么世家小姐,娘家也只有一个兄长在边关,杀了她,恐怕连皇上都查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匡应连胡乱说张贵妃是食用不当,自己又重重的下了安神的方子,管保那张贵妃能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悄悄死去。 谁知道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第二天一早,匡应连本以为会传来宫中某位妃子死亡的事件来,可到了巳时,皇后找人训斥道:“匡太医竟然有如此的妙手,真是让孤家料想不到。” 三天之后,皇后又着人恭恭敬敬的把他请去,走在路上,匡应连心中还想,是不是那药性太过缓慢,现在才完全发作,要了那贵人的小命?谁知一进皇后的凤翔宫,皇后身边的嬷嬷对他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直骂的那匡太医连头都不敢抬。 等那嬷嬷骂够了,匡应连耳中才听得那皇后这悠悠的冷声开口道:“匡太医,匡神医!你可真是不简单哪!” 匡应连一头的雾水,不知道皇后所指,只好俯首干笑道:“皇后娘娘抬举。” 皇后嘿嘿冷笑,转而突然怒道:“可不就是抬举?!孤家可真是没有想道,匡太医妙手回春,不禁医好了那张贵妃的腹痛之症,竟然又顺手把那黄脸婆变成了美少女?!嗯?!匡太医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匡应连一时也怔在那里。 皇后又冷笑道:“就连皇太后她老人家都问起你来,你可真是不简单哪!!” 匡应连此时才听出了苗头,诚惶诚恐的轻声道:“皇后娘娘,奴才可是暗您的吩咐做的,奴才并没有违背您的意思啊。” “什么?!”皇后一拍凤案道:“听孤家的吩咐?!按照孤家的意思做的?!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还想不想要你这颗颈上的人头了?!” 匡应连抖抖索索的倒退着爬了出来,向皇后身边的一位老嬷嬷一打听,才知道那张贵妃非但没有死,而且还比以往美艳了几分。 “这可都是匡御医那副药的功劳哇!”那嬷嬷颇有深意的望着匡应连道。 匡应连蓦然觉得自己的头一下子就胀大了数倍,眼前的景物旋转起来。 那嬷嬷拍了拍匡应连道:“匡神医不必如此,你回去好好的想想,看问题出在了哪里,太后那边也好回话。至于张贵妃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做。” 匡应连忙不迭的称道:“是,多谢嬷嬷指教。” 那嬷嬷道:“出去凤翔宫后,外边有小太监领着去见皇太后,匡神医知道该怎么做吧?” 匡应连忙道:“知道,知道,多谢嬷嬷,请嬷嬷告诉皇后娘娘,奴才绝对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那嬷嬷挥手道:“你快走吧,迟了太后是会怪罪的。” 匡应连想好了一番说辞,到了皇太后的凤藻宫,就推说是那张贵妃不知食用了什么食物,正好和自己开的药方相辅相成,这才有了变美丽一说。 太后疑道:“难道不是你一副药的功劳?” 匡应连连忙把当日所开的药方写了出来,皇太后扫了一眼道:“这药方倒是和你在清心居开的一摸一样。” 匡应连心中发抖,暗想,“幸亏我把这一切都归功到了那张贵妃的吃食之上,又没敢擅自改动当时的药方,要不然,即使让皇太后看出我的一丝不妥,我也是难逃死罪一条呀!” 出了凤藻宫,匡应连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思虑着如何找机会除掉张贵妃这颗皇后的眼中钉。 杨延宗探知了那匡应连的心思,心中冷笑了一声。 大兴朝啸天六年的秋天,啸天帝杨广一场莫名其妙的病症伴随着大兴南部渲阿州五个郡县的滔天大水滚滚而来。 初始,啸天帝杨广还能够支撑着处理朝政,渐渐的,随着病情的加重,啸天帝杨广只好把朝政渐渐的分给了皇太后和三位皇兄皇弟料理。此时的皇后也顾不得后宫的争宠,一心一意的照顾起杨广来。 皇后育有一子一女,三皇子杨健和明月公主杨思。 皇后虽然一直都很希望自己的儿子杨健能够子承父业,可啸天帝杨广才二十出头,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而且刚刚继位不久,皇后虽然和杨广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也不敢提出让杨广蓄立储君之事。 如今杨广病重,所有的太医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异口同声称皇上是体力透支,邪妄入体,甚至有些个太医还说出要请巫蛊之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皇后看时候到了,想尽办法一个个的赶走了想要趁此接近皇上的女人,自己独自侍奉在侧。 皇后趁着杨广尚且清醒的时候指使几个大臣道出蓄立储君之事,没想到杨广立刻就答应了。 答应了蓄立储君,可并不意味着一定会立三皇子杨健,皇后虽然在杨广跟前悉心伺候,暗地里不知道让自己的心腹用了多少正常或者不正常的手段联络朝中大员。 皇后的行动皇太后是看在眼里,如今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行了,杨广的几个儿子还小,万一真有啸天帝撒手西去的时候,这些半大的孩子是成不了事情的。皇太后心想,幸亏自己还有三个儿子,虽然敏亲王和正亲王并非自己所生,但户亲王可是这杨广的一奶同胞。就是在他们之中任意的选出来一个,可都比那些孙子辈来的亲一些,况且自己一直都很疼爱小儿子户亲王杨钌,这个儿子不但文武俱全而且很是懂得自己的心思,可惜的是当年老皇帝坚决要传位给杨广,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如今时机到来,兄长的位子让弟弟坐坐也还不错。 皇太后自然不能够让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不过现在自己和这三个儿子 把持朝政,皇太后自然悄悄的把自己的人事和权利开始向户亲王杨钌倾斜。 不久,精明的老大敏亲王杨敏和老三正亲王杨幺都发现了皇太后的作为,心中立刻不平衡起来。皇帝的位子可是好东西,既然上天给了这个机会,自然人人都不会放过。 一时间勾心斗角拉帮结派,满朝的文武大臣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南部渲阿州五个郡县数十万老百姓的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杨延宗这些日子却在去往纵目郡的路上。纵目是受灾最严重的一个郡县,这里地势开阔,一马平川,对于崇山峻岭形式多变的南部来说十分的少见,这纵目郡的名称也正是因为而来。但是每到春汛秋收之时,确实这里的老百姓最困苦的时刻,五年一小汛,十年一大汛,老天爷几乎收走了老百姓所有的钱粮,河水泛滥过后就是满目疮痍,饿殍遍地。杨延宗虽然不知道这纵目郡过去的汛事,但是今年这渲阿州刚刚有了河水泛滥的苗头,杨延宗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汛期就是老天爷对老百姓的惩罚,是不可逃脱,不可避免的事情,对于朝廷的官员来说,这汛期却是考验他们体力,智力,财力,物力之时。 杨延宗却知道,这不是别的,却是这永定河中的精怪作祟。 每一次河水泛滥,都要夺走成千上万人和牲畜的生命,而这些鲜活的生命,却正好是一些魔道修炼的必要补品。 杨延宗对张心蓝说自己困顿疲乏,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个月之内不想人打搅。张心蓝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的儿子旧症复发,需要静养,并且以此为由,推掉了杨延宗的学课和自己的一切往来应酬,寸步不离的陪在杨延宗身边。 如此一来,倒是让杨延宗觉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思来想去,杨延宗只好向张心蓝说明,自己要偷偷的离开皇宫一阵子。 张心蓝听儿子如此一说,顿时大惊失色道:“皇儿,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杨延宗笑道:“孩儿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母妃真是爱说笑。” 张心蓝正色道:“我这可不是说笑,喜儿你才只有五岁,怎么能够出皇宫呢。” 杨延宗躺在张心蓝的怀中道:“母妃,您难道就不希望您的儿子出人头地不成?” 张心蓝道:“我只希望我的喜儿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 杨延宗问道:“长大之后呢?” “长大之后,当然是娶妻生子啦。”张心蓝笑道。 杨延宗又问:“娶妻生子之后呢?” “娶妻生子之后。。。。。。”张心蓝想不到儿子会这么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皱着眉头望了杨延宗半天,也不知道儿子娶妻生子之后还要干什么。 杨延宗看张心蓝一时不能回答,接着问道:“如果我的那些哥哥们不让我好好的长大呢?如果父皇百年之后,皇后和新的皇帝不能容我们母子呢?” 张心蓝知道儿子的意思,只好道:“那么,喜儿是怎么想的呢?” 杨延宗道:“您帮我在宫中应付,我带着侍卫悄悄的出去建立我们自己的领地。” “自己的领地?”张心蓝疑道。 “哦,就是开设自己的商号了,酒楼茶肆了,建立自己的庄园等等,万一我们母子以后有什么变故,也好有个退路不是?” 张心蓝想了想道:“你的主意倒是好的,不过这些事情也用不着你来做吧?再说皇儿你从来就没有出过这皇宫之门,你怎么会知道这世道险恶,万一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母妃以后。。。。。。” 杨延宗急忙打断她的话道:“皇儿就在京城,不会离开母妃太远,每隔上两日,我就会给母妃传书,这样,母妃可以放心了吧?” “传书?” 看张心蓝还是满脸的踌躇,杨延宗从怀中掏出了一只信鸽来。杨延宗的这只信鸽可不是真正的信鸽,而是杨延宗幻化出来的。 张心蓝接过那鸽子,抱在怀里看了半日,终于下决心道:“如此也好,皇儿若真的下决心要出去,母妃就在这皇宫中为你抵挡一阵子,不过,你怎么样才能悄悄的出去?” 杨延宗指着自己身后不远的两个贴身护卫道:“他们和我一起,当然就能够出去了。” 那两个侍卫是啸天帝杨广送给杨延宗的,张心蓝看了看那两个侍卫道:“你们能用你们的身家性命保证你们主子的安全吗?” 那两个侍卫躬身施礼,朗声道:“秦仲卿,(秦季卿)定不辜负娘娘所托,奴才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护送主子回来!” 张心蓝嘱咐道:“你们主子这是第一次出门,你们一定要照顾周全,千万不要去危险的地方,更不能够去鱼龙混杂之所。” “秦仲卿(秦季卿)听从娘娘的吩咐!” 张心蓝挥手让这二人下去,自己絮絮叨叨的在杨延宗耳边嘱咐了许多注意事项,又往杨延宗的包裹着放置了许多的衣物银两,这才挥泪作别,看着那两个护卫抱着杨延宗越墙而去。 杨延宗走后,张心蓝在夜色之中站了许久。第二天一睁眼,忽然又想到如果那两个侍卫是其他的嫔妃们买通好的,哄骗自己的皇儿跟着他们出去,那么,皇儿这一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两日之内,张心蓝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幸亏两日后的第三天凌晨,张心蓝一打开窗子,就看到了杨延宗放飞回来的信鸽,张心蓝急忙取下信鸽携带着的杨延宗报平安的信件,悬着的这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其时,杨延宗已经离开了京城,走在了前往灾区的路上。 两个侍卫自然不能够违背主子的意思,好在这个主子一路上并不多事,直到进入了渲阿州的境内,这两个侍卫才猜测到这四岁的小主子怕是来视察灾情来了。 秦仲卿和秦季卿这两个侍卫兄弟虽然不相信八皇子小小的年纪就能够体恤民意,为百姓造福,可眼见他们这一行渐渐的走进了灾区的腹地,也由不得他们敬佩有加。 自从进入渲阿州,沿途就开始遇到各地的难民。杨延宗在渲阿州的州府停留了半日,让秦仲卿向那州官仔细打听了受灾的情况,然后他拒绝了知州的好意,没有在州府停留就继续前行。 越往南走,难民就越多,沿途可见他们冲毁的家园。看着越来越惨的状况,秦仲卿对一路上都不肯开口的八皇子道:“主子,您这是。。。。。。” 杨延宗淡淡的道:“赶你的马车,不要多事。” 秦仲卿不知道这小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自出了京城就急匆匆的赶路,路上连客栈也不曾停留,如果说他是冲着这灾情而来的,可是对路过的灾民却是不闻不问,如果说他另有企图,可到这种穷乡僻壤之地,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 终于来到了纵目郡,杨延宗吩咐秦仲卿找了一处客栈落脚,自己带着秦季卿走到了永定河的下游。这里的情景更加的触目惊心,不只是可以用满目疮痍就可以形容出的。 第七章 秋日雷声 杨延宗对眼前的这些情景倒是没有觉得有多么的难过,无论任何的天灾人祸都会死人,而且遭殃的就是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杨延宗一路上只是在搜索自己的目标,也就是修炼了魔道的精怪,越往南走,杨延宗越清晰的感知了那精怪的气息,此时站在永定河畔,杨延宗终于查探出来那精怪的真身:居然是一条老泥鳅。 这老泥鳅估计有近六百多年的道行了,杨延宗对此还不放在眼里,站在河边,杨延宗用自己的神识稍微试探了一下那老泥鳅,就知道那东西的修为之低,这样的东西是不需要自己动手,杨延宗决定让小狐狸出来活动活动。 探查之后,杨延宗对身后的秦季卿道:“我累了。” 秦季卿知道这是要自己抱呢,连忙伸出有力的臂膀,把八皇子搂在怀中。 回到客栈,杨延宗对秦仲卿道:“你明日去府衙,让那纵目县的县令来见我。” 秦仲卿问了弟弟秦季卿跟着主子到哪里去了,秦季卿笑道:“哪里都没有去,就是在永定河边站了站,望了一下河水而已。” 晚上,杨延宗进入小乾坤,看着小狐狸露露在打坐中睁开眼睛,杨延宗笑道:“小狐狸,是不是又有了收获?!” “主人!”露露一睁眼就看到杨延宗笑盈盈的站在自己跟前,喜上眉梢。 无奈的接住扑过来的小狐狸,杨延宗道:“他们还没有出关?” 露露道:“已经出关了,只是不知道主子要来,他们这会儿都不知道在哪里疯玩儿呢。” 杨延宗把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处,吹了声尖利的口哨,霎那间风云滚动,九个高矮不一的人就站在了杨延宗的面前。 露露笑道:“怎么,你们还要主人挨着个儿的问你们的名字么?” 那些人忙道:“这怎么敢。” 其中四个明显是一家的就是那四只麋鹿,那家的男人首先道:“主人,我们是麋鹿一家,我是比裘,这位是我的妻子比衣。”他拉过身边的中年妇人道。旁边一对孩童听到他说话,急忙站到他的身边,那比裘指着其中的男孩儿道:“这是我的儿子比修,那个是我的女儿比研。”说完对那两个孩儿就是一脚道:“还不快给主人行礼?!” 那两个孩子比修和比研急忙趴在地上就要磕头,杨延宗也没有拦着,等他们磕够了三个头,这才道:“起来吧,你们都是乖孩子,我这里有些东西送给你们。”说着,杨延宗掏出了一杆银枪递给比修,然后又拿出一根银丝交个比研。 两只仙鹤却是姊妹,那年纪长的叫仙云,年纪小的叫仙月。 金丝蟒蛇修炼成了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自己起名字叫什么壮壮,杨延宗听着拗口,给赐名裴勇。 白头苍鹰真的成了白头,不过面色却是二十多岁的翩翩少年,叫白鸷,其实这也算是它的本名,因为它本体就是一只鸷鸟,远比苍鹰来的凶猛。 猕猴却是个七八岁孩童的模样,自己叫孙圣。杨延宗笑道:“难道你这是想学习你的祖宗不成?” 那孙圣道:“若是有祖宗孙大圣的万分之一,我也算是不愧与他老人家的子孙后代了。” 杨延宗扫视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如今都已经修的人身,我此刻就可以放你们出了这小乾坤,你们此番出去,希望能好好的修炼,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期望。” 露露奇道:“主人,你不让他们在这里居住了?” 杨延宗道:“那倒不是,这小乾坤里永远都是你们几位的家,只是我害怕耽误众位的修行,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让你们自选出路,若是愿意出去,我自然是会助各位一臂之力。” 九人却齐齐跪下道:“不愿离开主人!愿永远追随主人!” 杨延宗奇道:“你们若是出去,能有一番作为也说不定,为什么一定要委身在我这小乾坤之中呢?” 裴勇大声道:“主人,我们的命可都是您救的,如今托您的福都修成了人身,我们的命运已经和主人您紧紧的相连了,我们怎么能够抛下主人独自离开呢!” 白鸷朗声道:“如若主人不想管我们了,自可把我们丢到此地不理,也用不着赶我们出去呀!” 杨延宗无奈道:“我本也是为诸位好。” 露露劝道:“主人,我们跟着您都近千年了,怎么能离开您你呢,主人,您要是有什么顾虑就说出来,我们都是您的仆人!” “对,我们都是您的仆人!”众人急切的道。 杨延宗道:“既然如此,我就在此地成立我们的小乾坤宗派,你们都是我的开山弟子,以后就不用叫我主人,改了称呼吧。” 露露急忙和那九人跪倒在杨延宗的眼前,杨延宗扶起露露道:“你就不用了,你做我的护法。” “是”露露红着脸应道。 那九人齐声道:“拜见师傅!” 杨延宗想了想对比裘道:“你们一家四口不能都做我的弟子,这样吧,正好我需要两名侍者,就让你的一对儿儿女做我的随从吧。” 比裘道:“谨尊师命。”这就欢欢喜喜的让自己的一对儿儿女站在杨延宗的身边。 杨延宗端坐着受了其余七人的三拜九叩,正式成立了小乾坤宗门。 杨延宗为他们各自量身传授了各样的武学和功法,并在自己的收藏中让他们各自选了自己的法宝,轮到那猕猴孙圣时,只见他摆手道:“师傅,我的就不用了吧。” 杨延宗奇道:“怎么,他们都选择了趁手的法器和法宝,你怎么不肯选呢?是不是看不上为师的这些法器?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上好的神器,但总比师傅我自己炼制的仙器要强上一些。” 那猴子嬉笑道:“师傅,不是我看不上您的法宝,而是,我老早就在您的藏宝洞中拿到了这个。”说着,他把手中的一根棍子一晃。 杨延宗笑了起来道:“哈哈,没想到这东西倒是和你有缘,好吧,这小如意就作为你的护身兵器吧。” 露露问道:“师傅,这东西该不会是斗战胜佛的如意金箍棒吧?!” 杨延宗道:“这可不是那佛爷的东西,这是我在不周山腰发现的,虽然比不得那如意金箍棒,却也算得上是一件上等的神器。” 杨延宗又道:“你们手上法器的使用都在法器的本身,你们以后要好好的和你们的法器沟通交流,让它们能够把自己的本能发挥到极至。” 几人都散去研究自己的法器和修炼新学到的功法去了,杨延宗道:“露露,今晚你跟我出去一下。” 露露正拿着自己选的神器骨刀翻来覆去的研究,听到杨延宗的话,问道:“主人,您是不是要带着我出去历练呢?” 杨延宗笑道:“也算是吧,有一条泥鳅精在这里祸害百姓,你去把它收了,我要替这里的凡人除去这一害。” 露露喜道:“什么时候走?” 杨延宗捏了捏她的秀鼻道:“怎么,心急了?” 露露咯咯一笑,杨延宗看着眼前娇俏可人儿的少妇,忍不住在她的粉红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露露的笑声戛然而止,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脸颊愈发的红了。 杨延宗道:“幸亏你这火红的衣衫,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露露回味着延延宗的话,任由杨延宗牵着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出了小乾坤都不知道。 杨延宗安排露露前去收服泥鳅精,自己也考虑着怎么安排那些受了灾的百姓。 大灾过后必有大疫,现在是秋季,正适合瘟疫的爆发和蔓延,杨延宗自是不敢大意,用神识扫了这方圆千里,查明了整个地方比较多的消毒杀菌药材,心中终于有了计较。 第二天,秦仲卿前去衙门找那县令,秦仲卿虽然在朝中没有什么职位,可五品宫廷侍卫的头衔可不是这些个小小的县令能够得罪起的。 秦仲卿刚刚走出客栈没有多远,就看见一干的衙役用手腕粗的铁链子锁着三个书生模样的人吵吵嚷嚷的走了过来。 秦仲卿拉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路人问道:“老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看了看秦仲卿讲究的一身服饰,瞥了一眼冷声道:“你不是长着眼睛的,没有看见吗?” 秦仲卿奇道:“老哥,我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那人道:“怎么,你不是官家的人?” 秦仲卿笑道:“我这不是刚刚路过这里,怎么会是什么官家的人。” 那人并没有仔细听秦仲卿的话,只听他说自己不是做官的,只当是有钱的商人之属,于是放松了脸上的表情,歉然道:“多有得罪,我还以为你和那些狗官是一伙儿的,所以不敢说。” 秦仲卿笑道:“我只是觉着稀罕,这三个人明明是读书的秀才,应该都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么能犯下事情来?” 那人道:“本也算不得他们犯事儿的。自从我们这里遭了水患,各乡的秀才举子们就上书官家,希望朝廷能够拨些钱粮,好让我们这些受苦的百姓过冬,谁知这县令不仅说秀才们煽动闹事,还说他们妄自批评朝政,有不臣之心,一个个的都下了大牢,判了重罪,这不,为了吓唬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把他们拉出来遛街了。” “遛街?”秦仲卿脸色一变问道。 “对,我们把他们的这种行为就叫做遛街。”那人看了一眼秦仲卿,心说倒地是没有经过这阵势的,脸儿都吓得煞白了。 “只有这三个人吗?”秦仲卿又问道。 “多呢,每天都换不同的出来。听说其他的郡县也都如此,唉,这老天爷真是不让我们活了。” 秦仲卿想了想,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几两银子递给那人道:“谢谢你了,老哥。” 那人推脱不要,道:“只说两句话而已,先生这是做什么?” 秦仲卿道:“你拿着这些,钱虽然不多,可能救急,你要是有空,就跟我去见一下我家主子,把你见到的给我家主子仔细的说说,可好?” “好,好。”那人连忙道。 秦仲卿退回客栈,秦季卿看到问:“哥哥,主子不是让你去找县令呢,怎么,这人就是纵目的县令?” 秦仲卿道:“他不是,主子呢?” 秦季卿道:“还没起呢。” 那人一听秦仲卿是找县令的,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的道:“先生,大侠,您,您还是去找别人吧,这银子我也不要了。” 秦季卿笑道:“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那人半信半疑,跟着秦仲卿上了楼,走到一间房门前,秦仲卿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问道:“主子,起来了吗?” 屋里杨延宗淡淡的道:“进来吧。” 秦仲卿让那人等在门口,自己推门进去,见杨延宗正歪在床上,看这他,秦仲卿跪下回到:“主人,小的,还没来得及去请那县令呢,就在客栈门口遇见了。。。。。。” 秦仲卿把自己所见所闻一说完,杨延宗道:“你是不是把那人带来了?” 秦仲卿以为小主子刚才已经听到了自己和弟弟的谈话,忙叩首道:“怪仲卿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 杨延宗道:“带来就带来了,你让他进来吧。” 秦仲卿开了门,把那人叫了进来。 那人连头也不敢抬,叩首之后就深深的低着头,一句一句仔细的回答杨延宗的问话。 杨延宗先问了他家的人口,收入,这次水灾的损失,然后才问到县衙的事情。 那人听杨延宗的语气和蔼,慢慢的止住了身子的颤抖。 问完了话,杨延宗让秦仲卿送那人出去,那人走出门口的一瞬间,悄悄抬眼望了一眼,一见是一个小娃娃,不禁愣了一下。 那人下楼后问秦仲卿道:“先生,你家的主人怎么。。。。。。” “那么小?”秦仲卿接过他的话说,顿了顿,秦仲卿道:“出去以后不许把你所看到的听到的说出去,最好就是忘了这件事,要不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那人连连点头道:“我晓得,我晓得。” 秦仲卿又掏出了几两银子塞到那人的手中,那人千恩万谢的去了。 秦仲卿一抬头,却看见本来艳阳高照的天上居然瞬间阴云密布,偶尔还有雷声阵阵。 秦仲卿奇道:“秋天怎么还有雷声?” 听到雷声的人显然都是这么想的,等他们抬头往天空一望,正看见一黑一红两团云层来来往往的甚是热闹。黑云还好说,怎么又出现了红云?看那样子就好像是在打架,这云和云还能打架,更是闻所未闻的事了。 秦仲卿和众人看了半天,也只是看见那两团云忽来忽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渐渐的就没有了兴趣。 回到客栈,杨延宗已经在秦季卿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坐在窗前端着杯茶水闭目养神。 秦仲卿不敢打搅,静静的站在一旁,半个时辰之后,杨延宗才睁开眼睛,丢开手中早就冷了的茶水,看了一眼秦仲卿道:“你是怎么想的?” 第八章 人祸天灾 第八章人祸天灾 秦仲卿不敢隐瞒,回答道:“主人,要是依着我的性子,直接宰了那县令就是。” 杨延宗道:“那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啊?” “啊什么,主人叫你去宰了他。”秦季卿一边为杨延宗重新换过茶水,一边笑道。 秦仲卿这才明白过来,急忙出去了。 杨延宗吩咐秦季卿道:“你去帮帮他。” 秦季卿道:“哥哥要是搞不定一个小小的县令,那可真是白活了。” 杨延宗白了他一眼道:“杀了县令之后呢?” 秦季卿道:“让朝廷再派一个来就是了。” 杨延宗一拍桌子道:“糊涂,等朝廷派了县令来,恐怕这整个纵目的百姓都要冻死饿死了!” 秦季卿瞬间明白过来,提脚就要出门,临走到门口,突然又站住道:“主子,我们都走了,您的安全。。。。。。” 杨延宗道:“这个不用你担心。” 秦季卿虽然知道这个主子人小鬼大,可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确实是放心不下。 杨延宗看秦季卿站在门口犹豫,小手轻轻往桌子的角上一抓,就硬生生掰掉一大块儿木头来。 秦季卿瞪大了眼睛道:“主子,您怎么有这么高的功夫?” 杨延宗淡淡一笑道:“还不快去?!” 秦季卿此时对眼前的这个八皇子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自己的伸手在大兴朝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可毕竟人家是才四五岁的娃娃,真不知道是哪位师傅教出来的高徒。 兄弟两个做宫廷侍卫已经有些年头了,还在秦季卿和哥哥的眼中,这个皇八子杨喜生来就是一个病秧子,听说他在母体中呆了将近两年之久,出生以后又昏迷三年不醒,当初兄弟二人被内卫府分配过来的时候,哥哥还一直说兄弟俩怕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你想啊,跟着一个废物皇子能有什么出息?要不是这一次出京,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跟着的小主子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呢! 杨延宗可不管秦季卿的想法,看着秦季卿保持着震惊的表情离开客栈,杨延宗没有任何表示,他现在只在等露露回来。 秦仲卿和众多人看到的黑云和红云的争斗,其实就是那红狐露露和老泥鳅正在斗法,杨延宗远远的观望了一下,知道那老泥鳅快要修成金丹,所以才急着吞噬血肉生灵,露露早就金丹大成,收拾那老泥鳅却是绰绰有余了。只是那老泥鳅有一件颇为厉害的法器,这才害得露露与他纠缠了这么久。 秦仲卿昂首挺胸的来到县衙门口,只把自己的身份文牒一拿出来,那县衙门口的衙役就连声请进。县令正搂着新娶的小妾亲嘴儿,听说京城来了大官儿,连官服都没有穿好就慌慌张张的从内衙奔了出来,秦仲卿倒好,只问了一句:“你就是这里的县令?” 那县令俯身道:“下官容子福,正是纵目县令。” 秦仲卿听他自称县令,抽出身上的佩剑“咔嚓”一剑就斩下了那县令的头颅。 鲜红的热血喷薄而出,秦仲卿闪的快,自己没有沾染上,倒是喷了身后紧紧跟随着的衙役一身。 那衙役惊叫一声:“啊!杀人了!” 话音刚落,呼啦一声就冲出十多名的衙役仆从来。 秦仲卿高声道:“奉八皇子旨意,查纵目县令容子福明知纵目县水患严重,灾民流离失所,田地荒芜,不仅不想法治理水患,安抚灾民,反到隐瞒灾情,谎报朝廷,擅自关押扣留一干上书学子,造成民怨沸腾,今日特派本官来此,处置此人!” 那些衙役仆从一听是朝廷派下来的大官,谁还敢上前自讨苦吃。 只那县衙的师爷低头走到秦仲卿跟前道:“这位大人,虽说您是上峰,奉皇子的意思来查处容县令,可也不该一剑就把他杀了呀!” 秦仲卿把他本来就大大的斗牛眼一瞪,道:“我不杀他,难道杀你?!” 那师爷倒也不急,仍是低声细气的道:“这为大人,您杀了容县令也不要紧,只是现在衙门里群龙无首,这日常的办案和公文往来可怎么你哪!” 秦仲卿没有想到之些,只图杀了这狗县令痛快,如今人杀了,留下来的事情谁来处理?那师爷问的就是这个意思,何况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一不小心闹出个什么动静来,可怎么向朝廷交代。 秦仲卿此时才觉得为难起来,正愣神儿的时候,就看见弟弟秦季卿匆匆的进来了。 秦仲卿忙唤了一声,秦季卿道:“哥哥,主子让我帮着你处理这纵目的事情。” 秦仲卿问道:“怎么处理?” 秦季卿也没有理他,只对那师爷道:“那县令一死,你们这些人中怕是只有你能说上话了吧?!” 那师爷忙道:“这位大人,小的是这纵目县衙的文书。” 秦季卿道:“我们是五品内卫,我们都姓秦,你以后就称我秦二爷吧。” 那师爷急忙施礼道:“小的纵目县衙文书,叩见秦二爷。” 秦季卿道:“牢房里关了多少的学子?” 那师爷回道:“有八名秀才,一个举子,还有十多个没有身份的学子。” 秦季卿道:“你带人把他们都领到大堂上来,我有话要问。” 那师爷答应着,领了人去了。 秦季卿又吩咐了几名衙役到后堂看住那县令的家人。 那县令的尸首就撂到了院子里,一时也没有人理睬,有仆从报到了内衙,那县令大大小小的老婆和子女都痛哭起来,可没有一个人敢去看一下他已然身首异处的尸身。 秦季卿端坐在大堂之上,把那一干的学子挨个儿的问了一遍。判断事情当然不能够听一家之言,那路人虽然说出了大概,可细节上的问题还是要好好的和这些个学子对上一对的。 这些学子只是为民请愿,就落到这步田地,都有些心灰意冷,如今看到又来了两位老爷坐在大堂之上,心中都直打鼓。 秦季卿问完了话,知道和路遇的那人所言不差,这才道:“我们奉了八皇子的命令来视察水患,没有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这县令的官品不怎么样吧。” 有秀才察言观色,知道眼前的大人怕是来替他们申冤的,不由大喜道:“启禀大人,说起来我们的容县令,我们纵目有几句顺口溜您听听,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县令到我家,鸡也飞狗也跳,见啥就拿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县令到我家,姑娘姑娘快躲起,小心县令把你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县令到我家,七尺的汉子修河堤,变成白骨也甭回家。” 秦仲卿在旁边一听,就跳起来道:“怎么,你们这个县令这么可恶?!” 身边的文书急忙道:“秦老爷,秦二爷,容县令确实不好,可秦老爷不是把他杀了嘛!这容县令的事情自然会有州府上派人调查,那您二位还是看看怎么处置这些学子们吧。” 秦季卿看了那文书一眼道:“莫要多话,这里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在离开。” 学子们一听眼前的老爷杀了前任的县令,哄得一声就炸了锅,虽然公堂之上都不敢大声的喧哗,可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喜上眉梢的模样。 秦季卿问道:“如果今日的纵目交给众位来管理,不知道众位都用什么方法?” 一名学子立刻道:“我一定会做一名清官儿!” 秦季卿问道:“什么叫清官?” 那人道:“就是不贪污,不收受贿赂。” 秦季卿又问:“还有呢?” “还有?”那人愣愣的望着秦季卿,秦季卿摇头道:“你走吧。” 那人啊了一声,半响才反应过来,转身拖拖拉拉的汲着破破烂烂脚趾头都跑出来放风的鞋子,摇着一头枯黄的乱发离开了。 秦季卿又问:“你们还有谁想 回答这个问题?” 有一多半儿的人都说自己没有好好的想过,倒是有一个名叫连声的秀才道:“若我为纵目县令,必先治水患,修沟渠堤坝,旱时可浇灌农田,涝时可引水南下入江。如今的纵目最要紧的就是治水,只有让水能为我所用而不为我所患,纵目县即可无忧。” 秦季卿点头道:“还有哪位讲一讲?” 半响,一个极低的声音道:“我观今日之天象,水患即将过去,眼下最重要的恐怕就是防治疫情了。” 秦季卿道:“说话之人请走到我跟前来。” 人群一分,走出来一个纤弱的男子来。 那男子走到人前,垂首不再言语。 秦季卿问道:“小哥贵姓大名?” 那男子仿佛是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嗓音道:“我叫穆若怡。” 秦季卿叫衙役送那帮学子离开,独独留下了这穆若怡和连声两人。 众人走后不久,百姓听说了县令被京城来的大官给法办了,争相击鼓告状,个个都来控诉那容县令的恶行,秦季卿让师爷接了,自己又一个个好心安慰了一番。 事情一直到了申时才算基本结束。 秦季卿又吩咐下人把县衙的正房打扫出来,这才让秦仲卿回客栈请八皇子过来。 秦仲卿回到客栈,敲了杨延宗的门进去,正看见小主子坐在一个身着火红衣衫的美丽女子怀中,看着那女子喝酒用餐。 秦仲卿从早上一直忙到了现在,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看到眼前满满一桌的酒席,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杨延宗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凳子,对秦仲卿道:“坐。” 秦仲卿犹豫了一下,还不敢大胆的坐到主子的对面去。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怎么,你害怕?” 秦仲卿咬着牙道:“不怕。”装作大大咧咧的就坐到了杨延宗的对面。可却不敢放心的坐下,只半个屁股挨着凳子。 那女子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直笑的花枝乱颤。 杨延宗淡淡的道:“有什么好笑的?” 那女子立刻闭了嘴,虽然不在发出一丝的声音,可从她的神情上还是对秦仲卿挪揄非常。 杨延宗问道:“事情办得怎么了?” 秦仲卿忙答道:“主子,都妥了,季卿要我来接您去县衙居住,房间都为您收拾好了。” 杨延宗道:“露露,吃饱了吗?” 抱着杨延宗的女子用手中的竹筷指了指秦仲卿道:“我是吃饱了,可他还没有吃呢!” 杨延宗捏了一下露露的手道:“只管你自己。” 露露笑着放下竹筷,对秦仲卿道:“你快些吃吧,吃饱了就过去。” 秦仲卿虽有疑问,可也不敢张嘴,只好埋头一顿海吃,半个时辰之后才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用衣袖抹了一下嘴道:“主子,我也吃饱了。” 杨延宗和那女子却已经不见。 秦仲卿急忙站起来,门口的小二听见动静,跑进来说:“官爷,您是不是把帐结了?” 秦仲卿问道:“和我在一起吃饭的人呢?” 小二道:“他们说要到搬出去住了,人已经走了。您看,这帐。。。。。。?” 秦仲卿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朝那小二一扔道:“够不够?” 那小二连声道:“够了够了,您老好走啊,以后要是有空到纵目来,还请。。。。。。” 秦仲卿哪里听得了他的罗嗦,早迈脚朝着县衙的方向奔去。 红狐露露抱着杨延宗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县衙的门口,秦季卿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 跟着秦季卿进了房间,杨延宗问道:“这里的事情你怎么安排?” 秦季卿道:“主子,我已经在学子中看上了两个人,一个叫连声,是个秀才,一个叫穆若怡,没有功名,这两个人谈吐见解都不错,估计可以暂时的帮着撑一下这里的事情。” 杨延宗道:“把他们带过来让我看看,你先下去吃点儿东西吧。” 秦季卿叫了那两人进来,杨延宗叫他下去了。 杨延宗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一时没有开口。 露露指着其中较为柔弱的男子道:“你叫穆若怡?” 那男子低声道:“是。” 露露对另一个人笑道:“那么,你就是连声了?” 那秀才忙施礼道:“连声见过姑娘,见过八皇子。” 杨延宗这才道:“连声,在上边的旨意还没有来的时候,你就暂代县令一职,穆姑娘,你来做连声的助手,明日一早开仓放粮,整治河堤,驱除瘟疫。希望你们二人能够通力合作,把纵目治理好。” 那秀才连忙跪倒在地,对着杨延宗叩头道:“连声必不辜负殿下的嘱托!”秀才连声原听说这八皇子体弱多病,年纪幼小,本来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谁知竟然八皇子竟然让自己暂代县令,而且开仓放粮,这样一来,纵目的百姓就真的是有救了。 穆若怡听杨延宗直接叫自己穆姑娘,心中大骇,脸色变得苍白异常。 杨延宗笑道:“穆姑娘想必学过医术,我这里有一张方子,应对此次的瘟疫有莫大的好处,穆姑娘拿去吧。” 穆若怡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轻声道:“殿下怎么懂得医术?” 杨延宗笑道:“要不,我怎么知道你是女儿身?” 连声此时才反应过来,抬头仔细的看了看穆若怡,试探着道:“姑娘莫非是纵目今岁的花仙子?” 穆若怡索性大胆应道:“正是。” 连声敬佩的说:“想不到姑娘不但才艺出众,医术精通,还有一颗仁慈的心。” 穆如怡微微一笑道:“连大哥过誉了,我只是不忍看乡亲们受难。” 杨延宗道:“既然如此,二位今晚就在县衙歇息吧。” 一连三十多天过去了,纵目郡总算是慢慢的恢复了正常,随着纵目郡的恢复,其他几个受灾稍微轻一些的郡县也都渐渐的好转起来。 这一来是有八皇子杨延宗的手下二话不说就杀掉了一个昏庸无能的县令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其他郡县的县令也许为了这项上的脑袋头上的乌纱不得不改正错误,听从八皇子的号召,也许是真的有良心发现,知道自己是这些贫困百姓的父母官而真心的为百姓做事。 二来是啸天帝杨广在清醒的时候连续下发的十多道旨意起了作用,扭转了有些官员观望的态度。 三来就是朝廷总算拨下来了赈灾的物资和款项。 不管怎么说,整个渲阿州都渐渐出现了一种积极的情绪,开始有了欣欣向荣的苗头。 将近一个半月的忙碌,杨延宗倒没有什么,只是拿一拿大的方向,指挥一下众人即可。那连声和穆若怡可就是忙的脚不沾地,到了食不离永定河,宿不出粮仓的地步。 这一段日子下来,连声就像是脱了一层皮,穆若怡也是身形憔悴,本来就瘦弱的身体几乎一阵风就能够给吹倒了。就连秦仲卿和秦季卿兄弟两个也没有逃脱,身子全都瘦下去了一圈儿,不过这两个人都是练家子,当然不会在意这些苦,反到还终日乐呵呵的,干的热火朝天。 第九章 行走红尘 第九章行走红尘 露露虽然可以和杨延宗一样不食人间的烟火,可还是经不住美食的诱惑,在别人都瘦了的情况下,她倒是日渐丰腴起来。 灾情稳定了下来,一切都回归到了它原来的轨道,连声也被朝廷颁下旨意,正式的认命为纵目的新任县官。穆若怡终于支撑不住,大病了一场。 穆若怡的父亲是纵目有名的贤士,叫穆意志,家产颇丰,这次水患捐了不少出来,杨延宗为了表示对穆家父女的感谢,特意赠送容身丸给他们。这容身丸张心蓝也用过,虽说不是什么仙丹,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有洗髄易经,增寿延年之功效。 拜别了众位乡亲父老,秦仲卿颇为得意的驾着渲阿州最豪华的一辆马车离开了纵目。 车厢里,杨延宗对无论如何不肯回到小乾坤的露露说:“你跟我回上京怎么办呢?我又不能带你到皇宫里边去。” 露露笑道:“主人真是可爱,我好歹也算半个仙人,难道在上京就不能寻一个地方居住?” 杨延宗道:“我可不想你重新回到山野之间。” 露露拦住杨延宗道:“主人,我是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和那老泥鳅斗法的时候就知道你在一旁看着我呢,你这么疼爱露露,露露我又怎么可能离开您呢。” 露露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主人,我杀了那个老泥鳅您真的不生气?” 杨延宗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既然收服不了,杀了他也是除去一害。” 露露笑着低头吻了吻杨延宗的脸颊。 自从杨延宗吻过露露的脸颊之后,露露似乎就喜欢上了这样的动作,如果杨延宗不肯表示,露露就主动的吻杨延宗的脸颊,露露知道杨延宗只是不好意思而已,自己的这些动作杨延宗还是不反感的。 杨延宗忽然回头,露露的唇碰到了杨延宗的唇上,露露微微的勾了勾舌尖,细嫩的香舌滑过杨延宗略显丰润的小唇。 杨延宗望了露露一眼,显得有些羞涩,露露抿嘴笑道:“主人,您喜欢吗?” 杨延宗想了想道:“还行。” 露露大喜道:“要不,我们重新试试?” 杨延宗望了望露露的眼睛,道:“你想试试?” 露露的脸立刻红了。 杨延宗不理她,拉开车厢的布帘儿问秦仲卿道:“我们走到哪里了?” 秦仲卿回道:“主子,我们现在离上京还有五十里地。” 杨延宗似乎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才说:“既然天黑前赶不到上京,我们就在京城外边找一处客栈休息吧。” 秦仲卿大声道:“主子,季卿已经到了前边的驿站,我们赶过去,估计他把一切都预备好了。” 杨延宗感叹道:“幸亏有你们跟着我,要不然,我恐怕是要吃些苦头儿的。” 秦仲卿知道这是小主子变着方式夸赞自己兄弟,心中虽然高兴,嘴上却不敢应声。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点儿能耐,要不是这个小主子跟着,自己杀掉那县令之后,恐怕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秦仲卿连忙道:“主子,您这可是抬举我们两兄弟了。” 杨延宗放下车厢的门帘儿,叹声气道:“看来真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露露急忙用手臂圈住杨延宗道:“主人,您这又是怎么了?” 杨延宗笑道:“算是我的家事,你不用问。” 露露道:“是不是皇帝病了的事情?” 杨延宗拧了一把露露细嫩的手背道:“怎么,你想插手?” 露露媚笑道:“我怎么敢。”说罢,照着杨延宗的嘴上又是一吻。 杨延宗摸摸嘴唇道:“是不是上瘾了?” 露露笑道:“主人,您怎么这么实在,您可是好不容易才有这一世的,人生得意须尽欢,您可不要委屈了自己。” 杨延宗道:“你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情,京城就要到了,他们几个也该出来到这世间走一走,历练一番了。” 露露道:“主人这是想开了,早就该要如此的,您曾经一千多年苦行僧般的生活,也并不曾得到什么好处。主人不妨放开心胸,好好的享受一番上天给您的恩赐。” 杨延宗向上望了一眼露露道:“小狐狸,你知道我们修道之人,世间的银钱福贵喜怒哀乐都和我们无关的。” 露露狭长的凤目眨了眨道:“主人,欲出世必先入世。” 杨延宗低头思索了一阵才道:“既然如此,我就把他们都先唤出小乾坤吧,以后你带着他们可是有的玩儿了。” 露露看着杨延宗掐了一个手诀,又设置了一道隔音的屏障,这才道:“你们都出来吧。” 瞬间,整整齐齐九个人就出现在了杨延宗的面前。 宽敞的车子此时就显得有些拥挤不堪,两个童子比修和比研只好坐在父母的怀中。 杨延宗道:“地方小,你们也不必拘礼了,我只交代几句。” 九人恭敬的道:“谨听师傅教诲。” 杨延宗道:“前边居要到上京了,我想让你们几个出来历练一番,你们此番都要入世,想一想你们最喜欢俗世中的那些行业?” 裴勇道:“我没有什么本事,听说俗世中镖师这一行还不错,我想试试。” 杨延宗点头道:“这倒是很符合你的性情,不过,我并不想要一个什么镖局之类的,你如果真的想在武技上发展,我希望你就留在此地,树立起一个帮派来。” 裴勇点头道:“师傅,我也只是有些勇猛之力,哪里会什么武技。” 杨延宗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些武技功夫的秘笈功法,你好好练一练,尽快办成这件事。” 裴勇叩了谢,接过杨延宗递过来的薄薄的几本书。 比裘道:“师傅,我们麝鹿一族别的不敢说,就炼丹制药还算不错。” 杨延宗道:“如此,你们夫妻可入京开一处药房。” 那白头苍鹰白鸷道:“师傅,我干什么好呢?” 杨延宗笑道:“你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 白鸷摇了摇满头的白发眯起好看的狭长双目笑道:“什么都逃不过师傅的慧眼。” 杨延宗道:“你的想法原也不错,只是成立帮派之事我已经让裴勇做了,你干脆就开一家青楼,和裴勇一起,裴勇在明,你在暗,裴勇虽然勇猛却谋略不足,你眼光宽阔,正好和他相辅相成,你在上京选一处繁华之地立足,也可成为师和裴勇的耳目。” 白鸷思考了一下道:“开青楼倒也不错,可师傅您的神力无边,何须青楼做什么耳目。” 杨延宗道:“你我虽说都有些法力,可未免就会照顾周全,再说为师也不能测算出以后之事,还是有备无患的好些。” 白鸷这才明白,点头称是。 仙云和仙月秀眉皱了半天,终是想不出要干什么,露露笑着端起眼前的一杯清茶送入杨延宗的嘴边,杨延宗饮下一口,露露又把那精致的茶杯放到了一旁。 仙月立刻道:“姐姐,要不,我们开一个茶楼?” 杨延宗道:“不用茶楼,就开一个精致的小茶馆即可。你们不染红尘的模样,实在不能呆在人多的地方。” 仙云躬身道:“师傅,我明白了。” 杨延宗微微一笑,道:“我以后在皇宫憋闷了,这就有了好去处了。” 仙云仙月姐妹皆莞尔。 剩下抓耳挠腮半天的孙圣,杨延宗道:“小猴儿,你想好了吗?” 孙圣道:“师傅,我总不能到街头卖艺去吧?” 众人听了他的话,不由都笑起来。 杨延宗道:“虽然你本领最强,却也最不合适在这红尘中行走。这样吧,你干脆就做你的老本行,师傅也不拦你,只要你能取该取之物,做该做之事即可。” 孙圣疑道:“我的老本行?” 杨延宗一笑,不再理他。又对众人道:“众位,我虽说是你们的师傅,可也算得上是朋友,兄弟,此番历练,希望你们都能够有所得,有所悟。希望滚滚红尘留不住你们的脚步,等俗世的事情完结,希望你们都能身心得到锤炼,功法更进一步。” 杨延宗又道:“比修和比研两个暂时就跟随你们父母身边,以后若我需要,再行召唤你们不迟。” 两个童子齐声道:“知道了,师傅。” 杨延宗又对露露道:“小狐狸,你终究是不能跟着我进宫的,要不这样,你和白鸷一起吧,青楼这种地方还是有女子出面更合理。” 露露嘻嘻笑道:“主人,我就知道你会把我送到那种地方。” 杨延宗奇道:“小狐狸,难道你真的想去那里?” 露露收起笑脸正色道:“主子就是露露的天,露露的地,主子无论叫露露做什么露露都会毫不犹豫的接受的!” 只听外边的秦仲卿高声道:“主子,前边就到驿站了。 杨延宗没有应声,只对身边的几人道:“你们都去吧。” 露露等那九个人都隐去了身形,这才不舍的偷偷在杨延宗额头印了一个唇印,飞身离开。 马车随即停了下来。 秦仲卿跳下马车,对着车厢道:“主子,驿站到了。” 秦季卿早就等着了,看见车子停下,问秦仲卿道:“主子可好?” 秦仲卿道:“怕是睡着了,刚才我说话,主子都没有理我。” 秦季卿看车厢没有动静,大着胆子掀开门帘,只见杨延宗正眯着眼靠厚厚的垫子上假寐。 秦季卿轻声道:“主子,主子醒醒,客栈到了。” 杨延宗这才睁开眼,对秦季卿一伸手,秦季卿立刻半爬进了车厢,轻轻抱了杨延宗下来。 秦仲卿看季卿抱着主子出来,还以为跟着主子的女子不肯下车,忙凑到跟前道:“姑娘,驿站到了,你也下来吧。” 车厢里却没有动静。秦仲卿微微拉开门帘的一角,车厢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姑娘。 秦季卿抱着杨延宗进入房间,轻手轻脚的为他脱去了锦靴,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出去。 杨延宗等秦季卿走远,这才分出一丝的神识入宫。 张心蓝此时正坐在窗前绣花,绣上一会儿就抬头看看窗外。 第十章 杨广之疾 杨延宗知道张心蓝是在等自己的飞鸽传书。杨延宗虽然向张心蓝承诺两天一封家书,但实际上都是想起来了才给她发上一封,杨延宗自己本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此时看到张心蓝颇为憔悴的模样,才发现自己轻视了一位母亲对儿子的真心。 杨延宗神念一动,立刻传了一只信鸽过去。 张心蓝正在窗口唉声叹气,突然听到外边扑楞楞几声响动。 张心蓝立刻站起来,就看见窗外飞进来一只洁白的鸽子来。 张心蓝把那鸽子抱在怀中,急切的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信筏。 杨延宗写道:“母妃,皇儿即日可回宫。” 只短短的几个字,张心蓝看后却热泪盈眶,连声叫道:“翠儿,翠儿!” 大丫环翠儿听到呼唤,推门进来道:“小姐,有什么事?” 张心蓝看着翠儿呵呵笑道:“我。。。。。。” 翠儿又问道:“小姐,您叫我做什么?” “啊?我,我就想问问晚饭准备好了没有。”张心蓝此时似乎想找个人分享自己心中的快乐,可一见到眼前的丫环,却突然想到有些事情是不能够乱说的,而且宫中之人都认为八皇子身体欠佳,闭门休息,谁知道他早就不在皇宫了呢?! 翠儿笑道:“小姐,今日尚早,您饿了么?” 张心蓝恍然道:“哦,是有些饿了。” 翠儿道:“我这就到厨房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小姐,您今日总算胃口开了,皇上病的这些日子,都没有见您好好的用过几次饭。” 张心蓝听到“皇上病了”四个字,情绪一落千丈,皇上病了,不只是皇宫大内,就是整个朝廷都乱做了一锅粥,皇后和皇太后都不许她们这些嫔妃和皇子靠近皇上的身边,如今就是想知道皇上的病情,也要几经曲折多方的打听。 这几日消息是越发的难得了,皇儿回来,不知道会面临着怎样的命运。皇上这次一病多日,甚至有听闻说皇上得的是不治之症,啸天朝的天马上就要塌了。这个时候皇儿回来,恐怕。。。。。。 张心蓝一时又怔在那里。 杨延宗把神识放到啸天帝杨广的身上,只一接触之下,杨延宗就大吃一惊。 本来杨延宗知道啸天帝杨广得病之事,那时他尚在宫中,而且他也知道杨广命中有此一劫,所以杨延宗也只能听之任之,命中之劫数,是任何人都逃不掉的,就连修行中人也是如此。好在杨广有长寿之命格,而且还是真龙命数,杨延宗也就不在宫中多加耽搁,赶往渲阿治水。 谁知这时候的杨广已经是奄奄一息,真的就要魂归九天了。 杨延宗仔细看了看杨广的面色脉搏,知道这一次若是自己不出手,真命天子怕也要成了短命鬼了。 杨延宗收回神识,稍微调息了一下,隐去身形,飞往啸天帝身边。 此时,昏迷了许久的杨广突然清醒过来,他已经感到自己的时日临近,本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 一直守在杨广身边的皇后看到杨广的这个模样,知道时候到了,急忙坐到床边,纤巧的手轻轻抚过杨广的胸口。 杨广微微抬了头,皇后忙喂给他了一口参汤。杨广四下看了看,见母后就坐在自己的眼前,床前的地上跪了一地的臣子,自己的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也都不离左右。众人之中就是没有自己的皇子们。 啸天帝杨广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他叹了口气,道:“朕恐怕不久于人世。” 他话音未落,立刻传来低低的抽泣之声。 杨广吃力的靠在床头,声音嘶哑的道:“你们不必如此。” 歇息了一下,杨广又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去之后,就传位于大皇子杨永,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皇太后和皇后异口同声的制止道:“皇上,不可!” 床前立刻就有一些大臣附和,都称不可。 杨广道:“说说?!” 皇太后道:“我的那些个皇孙都实在太小,不堪重任。” 杨广眉头一皱,不悦的道:“母后为何如此说?” 皇太后道:“皇孙确实太小,你的这些哥哥弟弟都在,为何。。。。。。” 杨广立刻道:“母后听我把话说完。皇儿们虽然还小,好在永儿已经十六岁了,应该可以独挡一面,况且还有敏亲王和正亲王帮扶,我想这个年龄的问题可以不用考虑了。” 皇太后怒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小弟?” 杨广咳嗽了几声道:“户亲王不羁惯了,朝中的这些事情他是看不上眼的,我会给户亲王一处大兴最好的封地,母后您该满意了吧。” 皇太后大怒:“怎么,就想着你的那些不成器的孩儿, 你都要死了,怎么,还不舍的把这位子让给你的弟兄们坐坐?!” 皇太后此话一出口,跪在地上的臣子一片哗然。 啸天帝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噗”的喷出一口污血。 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皇太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又眼见啸天帝吐血,众人皆惊呼道:“皇上!” 啸天帝压制住心中怒火,稳住微微颤抖的身形。 见此情景,敏亲王和正亲王急忙撇清关系道:“母后切不可如此说话,这皇位是父皇传给二皇兄(弟)的,我们岂敢有窥探之心。” 户亲王也不是呆傻之辈,当然知道皇太后今日如此大胆,都是在为自己考虑,心中不禁道:“母后啊母后,你若真心想扶持孩儿坐上那个位子就不该如此的糊涂。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把我也推到了风头浪尖?凭空惹得那杨广不高兴?看来,母后是真的等不住了。”他的心思瞬息万变,可无论如何,他却知道这啸天帝还没有到最后的关口,况且自己的实力此时还不如那敏亲王和正亲王,若是此时发难,面上也许可沾上些许的便宜,但拿掉了这啸天帝,那位子却并不一定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屁股底下。 只见那户亲王杨钌眼神数变之后,终于伏地叩首道:“请母后收回刚才您说的话,孩儿在这世上还想逍遥几年呢!” 皇太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们道:“ 你,你们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 敏亲王和正亲王望了皇太后一眼,那皇太后竟然怒气冲冲的甩袖子走了。 皇太后走后,皇后温柔的拭去杨广嘴角的血迹道:“皇上。。。。。。” 杨广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唉。。。。。。就这样定了,小安子,拟旨。” 小安子应了一声,早有小太监备好了笔墨纸砚,小安子接过,眼角湿润的一一在桌案上铺好。 杨广示意扶起自己,皇后万般不愿意的伸出手,和小安子一边一个搀扶起皇上来。 杨广在他们的搀扶下披衣下地,腿一软,几乎载到在地上。 众人疾呼道:“皇上!” 杨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站直了身子。 提笔在手,杨广心中感慨,在位近六载,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之举,可在子承父业这方面来说,杨广自认没有辜负父皇对自己的托付,江山社稷一步一步的稳定了下来,子民也都算得上是安居乐业,杨广闭上眼,对自己短暂的生命感觉无奈至极。 杨广有些发抖的接过贴身太监小安子双手递过来的毛笔,长叹了一声,提笔写到:朕。。。。。。 刚写了这一个字,就听见外边一阵的喧哗。 杨广手握毛笔问道:“怎么回事?!” 还没有人来得及回答,一个小人就冲了进来。 只听那小人口中脆声道:“父皇!父皇!” 杨广放下手中御笔,看着奔过来的八皇子。 大臣们都没有见过杨延宗,就连三位亲王也不知道这时候胆敢跑过来的小孩子是谁。 杨延宗一脚踢开挡在自己眼前的人,喝道:“你们都拦着我做什么?!” 杨广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热热的泪在眼眶中滚了几滚,终于没有落下来。 杨延宗此时做出一个小儿的模样,直扑到杨广的跟前。 杨广弯下腰,搂了搂杨延宗小小的身躯。 杨延宗趁势附到杨广的耳边道:“父皇,你让他们都下去,我有话对你说。” 杨广一愣,杨延宗急道:“父皇,您就听孩儿这一次。” 杨广不知道这个与众不同的八儿要做什么,可他却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还是很好的,最起码不像其他的皇子,看到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杨广脸上挂着笑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人一愣,不知道此时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广抬高了声音道:“怎么,你们都听不见朕的话了?!” 大臣们终于退了出去,皇后看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也恨恨的退去。 杨延宗又看了一眼侍立着的几名太监。 杨广明白杨延宗的目光,笑道:“喜儿,如果没有他们在这里服侍父皇,父皇此时怕站都站不起来了。” 杨延宗撇了杨广一眼,又朝着那些太监大声道:“你们也出去。” 小安子轻声问:“皇上?。。。。。。” 杨广无奈的摆手道:“你先出去一会儿。” 杨延宗道:“我只借你们的皇上一炷香的时间。” 小安子心道:“还只借一炷香的时间,八皇子,您可真是胡闹,你就没有看见你的父皇恐怕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到另外的世界去喽哦。” 但想归想,皇上的话当然不敢不听。 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杨延宗才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子道:“我知道你的病,你若是信我,就把这瓶中的药吃下一粒去。” 杨广此时还有什么不敢吃的,他微笑着接过杨延宗手中的青花瓷瓶,拔掉塞子,倒出一粒暗红色的丹丸,一仰头就放进了口中。 杨延宗又把瓶口封住,把瓶子塞到杨广的怀中道:“今日开始,日食一粒,三日后来清心居找我。” 说罢,也不管杨广的反应,起身迈着细碎的步子就走了。 杨广服下那丹丸,只觉满口腥臭,不一会儿,肚腹之中咕咕作响,俨然是要出恭的征兆。 杨广叫道:“小安子!” 小安子没敢远离,看着那八皇子在自己身边走过,正心道:“一炷香的时间这么快就到了?”时,就听皇帝在里边高声呼叫,小安子立刻小跑着进去。 杨广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有了些许的力气,就连声音也高昂了许多。 杨延宗看着杨广服下那粒丹丸,知道杨广的这条小命算是救回来了,当下也不再着急,晃晃悠悠的就奔清心居而去。 当晚,皇后就接到啸天帝大好的消息。 在清心居,被张心蓝拧了耳朵的杨延宗也不甚在意,回到自己的蜗居,杨延宗还是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找不到杨延宗的秦仲卿秦季卿兄弟两个满面羞愧的跑回清心居,却发现自己的小主子正窝在奶妈的怀中吃着御厨特制的糕点。 三天之后,杨广果然亲自来到了清心居。 看着已经大好的杨广,杨延宗笑道:“父皇,您怎么来了?” 杨广抱着杨延宗找了一处僻静之地,这才道:“怎么,皇儿不是要父皇来找你的吗?” 杨延宗眨眨眼道:“我说了吗?我什么时候说的?” 杨广溺爱的捏了捏杨延宗红红的小脸蛋儿道:“怎么,我的喜儿这么快就忘记了?” 杨延宗笑道:“好吧,就当我说了,我让父皇亲自来,可是想让父皇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杨广道:“漫说是一个要求,就是喜儿要我百个千个要求,或者喜儿要这大兴的江山父皇都会毫不犹豫的应了你的。” 杨延宗道:“我要你这江山做什么?既不好玩儿,管理起来又辛苦的要死。父皇,我只想让你答应以后不要管我。” 杨广疑道:“什么意思?喜儿为什么这样说?” 杨延宗想了想道:“父皇,我实说了吧,我拜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师傅,可能会有机会跟他出去历练。” 杨广一怔,半响问道:“你拜了那位师傅?皇宫中的护卫还有工夫高过秦氏兄弟的?” 杨延宗笑道:“秦家兄弟也还不错,但他们的工夫并不是我所愿学习的,况且父皇知喜儿自小体弱,那打打杀杀的事情恐怕喜儿也做不来的。父皇,我只是跟着那武功高强的师傅学一些保护自己的基本功而已。况且,喜儿学习的重点不在工夫,而是我师傅那无上的医术。” 杨广恍然道:“哦,难道你给我的药物就是。。。。。。” 杨延宗笑笑,没有吱声。 杨广道:“你这么小,让你那师傅住在皇宫不行吗?” 杨延宗道:“我那师傅可是世外之人,师傅赐给孩儿的药丸,父皇也知道效果如何了,父皇,方外之人都不会停滞在一处地方的,您就。。。。。。” 杨广道:“你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可你的安全我可要管,况且你的学业还要继续。。。。。。” 杨延宗道:“学业的事父皇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我也不喜欢读书。安全的事情您更可以放心,我有您给我的两名侍卫还有武功高强的师傅,父皇,反正一切我师傅都会安排好的。” 杨广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师傅?” 杨延宗道:“这么说父皇是答应我了?” 杨广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答应了?对了,你师傅究竟是哪里人氏?可有名姓?” 杨延宗摇头道:“这些孩儿都不知道,只知道师傅是一个中年的邋遢道人。” 杨延宗此时只好说出自己前世师傅的世俗模样来了。 杨延宗不愿杨广在此时上纠缠,就转开话茬笑道:“父皇,您体内的蛊毒我已经解了,这下蛊之人还要你自己找出来。” 杨广惊道:“怎么,皇儿说朕不是得病了?” 杨延宗道:“刚开始也许是病,后来就不是了。这都是我师傅说的。” 杨广道:“我没有见过你师傅,他怎么知道我是中了蛊毒的?” 杨延宗一笑:“我说过我师傅是世外高人。” 杨广也是一个明白人,果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杨延宗又掏出一个蜡纸包着的黑色药丸道:“父皇,你把这个吃了,三五年内就不会怕什么毒物病害了。” 杨广接过那药丸就放到了口中,药丸入口即化却完全不象上一次那中腥涩难闻,隐隐有一种挂花淡淡的清香。 第十一章 雕虫小技 第十一章 雕虫小技 第二天夜晚,杨广又跑到清心居过夜,看到正在小花园自己和自己对弈的杨延宗,笑道:“喜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杨延宗没有抬头,只淡淡的道:“父皇不是看到了么?” 杨广凑过去道:“你懂得这些?” 杨延宗道:“雕虫小技而已。” 杨广奇道:“哦?雕虫小技?你也让父皇试试?” 杨延宗抬头看了看杨广变得细腻的古铜色皮肤,道:“身上是不是排了些污泥出来?” 杨广点头道:“喜儿好眼光。” 杨延宗嬉笑道:“变得漂亮了。” 杨广在杨延宗的对面坐下,杨延宗正要收回眼前的棋盘,杨广道:“别急嘛,我们两个来对弈,总比你一个人玩儿有意思。” 杨延宗把手一摊,指着棋局道:“你先看看再说。” 杨广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局势,心中吃惊,半响方才落下一子,杨延宗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有此一着,等杨广的白子一落地,手中的黑子就直接封死了杨广的去路。 杨广略一思索,又执一子落下,杨延宗紧跟其后,两人来往了只有四五步之多,杨广把手中的棋子一丢道:“想不到喜儿小小的年纪居然有如此高深的谋略。” 杨延宗这才把棋盘一收,道:“我只是按照师傅留下来的棋局来试试手而已。” 杨广试探着问:“能让父皇一观否?” 杨延宗从怀中掏出一本棋谱递给啸天帝道:“父皇要是有兴趣就不妨把玩几日。” 杨广打开那棋谱稍稍翻阅,顿时大笑道:“果然好棋。” 余后几日,杨广不但让小安子连夜抄写此书,而且自己不断的抽空研究,这棋谱虽薄,却几乎完整的记录了古今的玄妙棋局,堪堪是神妙无比。 本来大病将亡的啸天帝杨广在杨延宗探视过之后神奇的迅速恢复了健康。 这一段时间一来,啸天帝不但对清心居赏赐丰厚,而且几乎夜夜宿在那张贵妃的寝宫,这几日,啸天帝不知道从清心居得来了一本什么棋谱,居然也痴迷起来,这一系列的事件几乎都让那皇后和皇太后抓狂。 皇后气愤的是自己辛辛苦苦的在杨广的病榻前悉心伺候,端茶倒水无微不至,可皇帝却不肯把位子传给自己的儿子,既然啸天帝病体已经安康,这些可以暂且不提,如今啸天帝对辛苦了一场的自己不仅不闻不问,还每日夜宿张心蓝的清心居,皇后已经平静了许久的醋海又开始波澜翻腾。 皇太后气愤的却是本来要死的人居然转眼间活了过来,虽然这杨广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长子,可照这样的形势看来,自己小儿子户亲王的位子就有些危险了。 杨广身体恢复之后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册封户亲王为忠义王,封地三千里,正好就是杨延宗治水的渲阿州一带,这下可把皇太后气得够呛,把户亲王的封地挪出京城,虽然新的封地比原来的食邑要大上十倍不止,可那渲阿是什么地方,渲阿是历来罪臣的流放之所,说是物产丰富,可哪里比得过这繁华京都。况且这一去几千里,就算他户亲王有什么想法也都眼看着要泡汤了。 皇太后找了杨广几次,甚至还专门找难听的话语刺激杨广, 希望杨广能够收回成命,杨广宁肯受皇太后的冷眼冷语,始终对册封户亲王之事不肯改变,万般无奈之下,户亲王杨钌,当今皇太后的亲儿子,啸天帝杨广的亲弟弟,终于在又一年春暖花开的季节,离开了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上京。 因为最后的这期限一过,如果户亲王杨钌不肯离开上京的话,就是抗旨不尊之罪,这顶帽子压下来,即使皇太后也没有办法为杨钌做说客了。 十里亭送别杨钌,敏亲王和正亲王端着已经冷了的酒杯相视而笑。 杨延宗已经差不多算是游便了整个世界,只在这一年的冬天终于找到了一处灵气最为充足之地,那地方处于这世界的最北端,而且还是完全没有人类足迹的原始处女地,其中所蕴含的灵气不亚于小乾坤,杨延宗对此颇为满意。 杨延宗把那地方成为外乾坤,以区别自己戒指中的小乾坤。这个世界有许许多多还没有人类居住的地方,没有人类当然也就没有国家地域的划分,那小乾坤正是位于这样的地段,杨延宗干脆就把那整座山脉包裹了起来,阵法之中,任何人休想窥探一二。 露露也带着其他的师兄弟看了那外乾坤,那地方确实不错,不但偏僻,人烟罕至,而且入口隐秘,再加上杨延宗又在那灵脉之上用了颠倒乾坤阴阳五行阵法,使整个山脉都显得飘忽不定起来。如此一来,即使有修仙之人甚至是仙人经过也都不会轻易发现。 杨延宗领着一干的弟子在外乾坤开辟了洞府,把其它地方上了千年的药材和珍禽全都引渡了过来。 忙好了这一切,就到了杨延宗肉身的十二岁生日。 九月九日重阳节,杨延宗在外乾坤接受了所有弟子的拜贺,众人整饬好山门,只留下比修和比研两个童子看家,就都离开了外乾坤,重新投入到红尘之中。 皇宫中这一日也是十分的热闹,众人都难得一见的八皇子今日正式梳头扶冠,成为男人。从此不仅可以踏入大兴的整治舞台,而且也意味着八皇子从此就要离开皇宫,在京城之中开宗建造府邸。 日上正午,正是八皇子杨喜杨延宗的诞生之时,在全大兴国的所有要员关注之下,杨延宗正式拜天地,拜祖宗,梳头束发整玉冠,成为了大兴最新的一个男人。 束发仪式结束后,就是无尽的宴席应酬。 第二天一早,啸天帝杨广大赦天下,为自己最宠爱的八皇子杨喜杨延宗祈福。 三日之后,杨延宗正式上朝听政。 大兴啸天朝十五年,一个叫金龙帮的门派成为了大兴国江湖上最大的帮派组织;一个叫青楼的妓院成了上京有钱男人们的最佳去处;一个叫云月居的地方成了最贵的茶楼,一个叫慈安的药堂成了整个大兴最穷人的天堂;一个叫圣手而不知其面目的人成了大兴所有衙门里的捕快最头疼的神偷儿。 十三岁的杨延宗坐在青楼的后院品着仙月送过来的碧海凝露,这茶叶据仙云讲是她们姐妹辛苦异常的从碧海青天之中采摘回来的,又经过了月华的炼制,泡制以后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轻轻的饮上一口,其中滋味就百转千回,苦辣酸涩而后才是香甜甘醇。普通人当然享受不了这个,就是那些看破红尘的出家之人也大都不敢尝试,就是因为这开始入口之初的苦辣酸涩实在是难以下咽,哪里还能够想到入喉之后却是另外一番香甜甘醇的滋味。 杨延宗一直都喜欢这种茶水,仙云和仙月姊妹两个知道杨延宗的喜好,每当从碧海青天采摘这茶叶回来,必定选出最好的预留给他。 杨延宗细细的品味着口中的五味杂陈,对倚在自己怀中的露露道:“你和白鸷经营的这么好我倒是没有想到,只是你们怎么这么的偷懒,青楼的名字就直接用了青楼两个字?” 露露一口喝下手中的桂花酒道:“这名字难道不是主人起的?” 杨延宗笑这搂住露露的纤细腰身道:“你就会给我打马虎眼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妓院的名字就叫青楼了?” 露露笑道:“当日主人安排我们入世之时,就说青楼之事交给白师弟了,怎么,难道不对?” 杨延宗用手指关节轻扣了一下露露娇小的脑袋道:“歪理。” 露露回头在杨延宗的唇上碰了碰道:“主人今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杨延宗笑道:“闲来无事,找个话题嘛!” 露露道:“那么,不如让我。。。。。。” 杨延宗知道露露想要说什么,忙用手堵住露露的红唇道:“休要胡说。” 露露伸出舌头在杨延宗 的手心一舔,杨延宗急忙收回手掌道:“真是胡闹。” 露露咯咯一笑道:“那皇太后已经秘密的传诏忠义王杨钌入京了,杨钌此番入京恐怕对啸天帝不利。” 杨延宗道:“我知道了,那皇太后看啸天帝越活越精神,心中急了。” 露露笑道:“白鸷说皇太后是怕自己有生之年看不到小儿子登基。” 杨延宗道:“这话倒也不假,不过杨广的命数还没有到,这大兴江山也不是其他人坐的时候。” 露露道:“主人,您是不是和那杨广有父子之情了?” 杨延宗笑道:“既然入世,我自然和他有父子之情了。对了,露露,我认识一个你的同族,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杨延宗说的就是初凝。 初凝在杨延宗的帮助之下,重新修成了人身,但因为居住在皇宫中不方便的关系,为了掩人耳目,初凝此时却仍然是小白狐的模样。 杨延宗此番出宫,张心蓝也想跟着出来看看,杨延宗没有同意,但是以后有机会,杨延宗肯定会带张心蓝出来的,为了避免露露见到初凝有什么误会,杨延宗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 杨延宗对露露大概讲了讲自己和初凝的关系,以及两个人以前的种种,露露问道:“主人,这种人你还留在身边干什么,而且你还给她丹药助她修炼,要是我,早就杀了她了!最不济,我也不会留她在自己的身边,更不会赠送她这么难得的九转还魂丹了。漫说是宝贵的九转仙丹,就是给她个普通人用的容身丸我都要考虑考虑。” 杨延宗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露露,我们是修道之人,万不可有俗世的想法。” 露露吐了吐舌头,杨延宗道:“你这样子哪里像是一个曾经成过家的人。” 露露扯着杨延宗的袖子道:“主人又揭人家的短处,我那不是修身以前的事情了嘛!” 有人敲了几下门道:“师傅,我回来了。” 杨延宗对露露使了个眼色,露露急忙整理衣襟端端正正的坐好,这才开口道:“师弟,进来吧。” 白鸷推门而入,看见师傅正坐在上首的位子,忙行礼道:“师傅,杨钌已经开始行动了。” 杨延宗道:“我已经料到了,估计敏亲王杨敏和正亲王杨幺也要掺和上一把。” 白鸷道:“还有皇后和三皇子。” 杨延宗冷哼一声道:“哼!唯恐天下不乱,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 白鸷道:“师傅难道就不打算插手?” 杨延宗想了想道:“若是到了紧要关头,再说。” 露露突然道:“俗人之事任由他们俗人去争去抢。” 白鸷看了一眼露露道:“我们现在都是俗人。” 杨延宗哈哈大笑。 次日早朝,杨延宗给杨广上了一个密折,上面只写了八个大字:“危难之时,避清心居。”对于几乎不来上朝,偶然来上一次早朝也几乎是一言不发的杨延宗,啸天帝感到十分的无奈,虽然他知道知道自己猜不透这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一旦上朝,必然是朝中要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今日杨延宗突然递了他人生的第一张折子,而且是密折,啸天帝杨广十分的重视,夜深人静之事,他打开杨延宗的折子,看着眼前端端正正的八个大字,思索了良久。 申时,杨延宗处理完了手上积压已久的公务,又去了云月居稍坐,指导了一下仙云和仙月的功法。 直到亥时这才回转自己在上京的府邸瑞安王府。瑞安王这个名号是自己出宫建府之时啸天帝杨广封的,取居所祥瑞安居之意。 杨延宗漫步在繁华热闹的上京街头,虽然周围可以算得上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但对于杨延宗来说,这些都是历练自己的一种方法,所以他屏退了早就候在皇宫门口的马车,就是连随身护卫自己的秦仲卿秦季卿两兄弟也都打发了回去。 如今秦仲卿秦季卿兄弟两个都已经在上京娶妻生子,听到杨延宗不让自己跟随当然是十分的乐意,乐颠颠儿的回家抱孩子去了。 除了秦家兄弟,杨延宗身边当然还跟随着许多的暗卫之流,杨延宗虽然知道,但既然他们不现身,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理会。 从皇宫到杨延宗的瑞安王府其实只要车行一炷香的距离,即使普通人的步行也不过半个时辰即到。与瑞王府左邻的是朝中的一位武将青幽青老将军,他是大兴开国的元老级人物,如今虽然年事已高,但他的儿孙却是一个个声名远扬,老将军有四个儿子战死沙场,如今只留一个小儿青战魂为大兴的威武将军镇守边关,三个孙儿青龙,青虎,青豹也都在军中效力。与瑞安王府的右邻的就是当今的丞相司徒甘孜,这司徒家世代书香,是大兴有名的贤达之族,司徒甘孜自小就有小神童称号,琴棋书画乐礼数朮样样精通,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仅仅三十四岁就贵为大兴宰丞,算得上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此人虽然精于算计,但却心胸豁达,性格开朗,在朝堂之上对啸天帝是鼎立支持,对杨延宗也多有回护之意。如此一文一武两员大将守在杨延宗的府邸,杨延宗明白杨广的用意,但却从不和那两家走动。 杨延宗今日虽然递上了密折,也知道杨广一定能够多加防范,如今杨广在位已经整整十五年了,但是朝中依然有不少敏亲王正亲王和那户亲王的忠实拥护者,杨广即使知道有些臣子的心不在自己这里,可在那些臣子没有犯下大的错误之前,杨广还是没有任何的借口去惩治他们。况且人心难测,即使杨广身边的人,杨广自己也不敢百分百信任他们。杨延宗很清楚杨广的情况,所以密折上只有几个字而已,杨延宗虽然已经不在清心居中居住,但是张心蓝的身边怎么能够没有安全保障?杨延宗在清心居设置了小八卦,这个阵法威力并不大,保护整个清心居却是足足有余。杨延宗已经开启了那小八卦。初凝算得上是杨延宗的半个徒弟,所以这阵法的应用她也是颇有心得。直至今日初凝还留在清心居,当然也是为了张心蓝的安危考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多数的商铺开始打烊,杨延宗站在香溪桥上,临风而立,望着香溪河中的点点灯光。杨延宗本来要回自己的家中,将要走到那青幽青老将军的府邸时,却停下了脚步。将军的府邸上空妖气冲天,杨延宗前些日子已经知道那青幽的将军府有些不对劲儿,隐约有妖气弥散,几日的功夫,这妖怪居然已经突破本身,快要成就人身了。 杨延宗对这妖怪之类并不是十分的反感,毕竟自己身边的徒弟侍童都可以算得上是精怪出身,但是杨延宗今日却从那冲天的妖气中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安。站在香溪河上,杨延宗略一思索,知道那将军府中养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虎,那冲天的妖气正是这大虎所有。 杨延宗神识一扫之下,居然对此虎十分的喜欢,此虎身长十丈有余,黑纹黄身,真个是威风凛凛,煞是爱人。但观此虎之目,却又狠虐非常,杨延宗不知道那将军府邸何以会有如此大的一只老虎,而且还是快要成精的那种,杨延宗的心中十分的疑惑,那大虎虽然被关押在一只巨大的铁笼之中,却依然是威风不减,杨延宗此时站在香溪桥上,思索着怎样收服那大虎。 第十二章 桥头艳遇 第十二章桥头艳遇 想来想去,杨延宗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下手,大虎虽然不足惧,得罪了那青老将军却对啸天帝杨广十分的不利。青幽老将军派了十多人专门照顾那大虎的饮食起居,看样子对那大虎多有回护。 思索了一会儿,杨延宗仍然不得要领,只等等看那大虎以后的表现,杨延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就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杨延宗刚刚走下桥头,不期然一个女子直接扑了过来。 那娇小的身躯却是奔着香溪河水去的。 杨延宗一把拦住了那女子,没想到那女子的力气倒不小,在杨延宗的怀抱几番挣扎。杨延宗轻舒猿臂,把那女子揽入自己怀中。 不远处却有杂乱的脚步声奔了过来。 杨延宗不想多事,抱着那女子只轻轻一跃,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随后,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奔到香溪河边,已然不见了女子的身影。一人奇道:“咦?怎么不见了?”另一人四处看了看道:“也许躲起来了,我们分头找找看。” 杨延宗带着那女子回到自己的府邸,那女子却已然神志不清,如那八爪鱼儿一般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杨延宗把了那女子的脉象,知道她是被人给下了春药了。 毒药有解,春药却大多无解。 最好的办法就是。。。。。。 杨延宗看着怀中凸凹有致的娇小身躯,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那女子贴在杨延宗的身上,还一直往他的怀中钻去,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气息。 怀中的女子可真是个尤物,何况资质也算不错。 杨延宗试探着亲了一下那女子的脸颊,那女子立刻就把她鲜红的樱唇凑了过来。 杨延宗任由她的小香舌在自己的口中肆虐。 心中激起一阵阵涟漪。 杨延宗看着眼前半敞着的胸脯露出一对儿雪白的玉兔,于是就把那女子搂住,手也不老实的向那对儿玉兔儿伸了过去。 那女子更加紧密的贴到了杨延宗的身上。。。。。。 红绡帐暖。。。。。。 那女子的药性已经解了,却激起了杨延宗压抑千年的激情。那女子怎么能经得住杨延宗的折腾,早就昏了过去。 看着床上鲜红的血迹,杨延宗举着自己的坚挺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恰在此时,露露来了。 杨延宗急忙盖住自己的紧要部位,谁知露露也如那女子一般立刻贴了过来:“主人,您怕什么呢?” 杨延宗的老脸一红。有些窘迫的站在那里。 露露身子一抖,瞬间除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抱住了杨延宗。。。。。。 一场大战下来,杨延宗痛痛快快儿的释放了压抑千年的激情,阳关一松,一股热流冲入小狐狸身子深处。露露大喜,立刻闭目打坐,运起功法来。 杨延宗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精元对于小狐狸露露正是大补之物,也不打搅她,自己打坐休息。 内视之下,杨延宗高兴起来。原来处子的精元也正是自己需要的东西,杨延宗许久没有进展的元婴此时居然肯睁开了眼睛。 小狐狸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她毕竟有了千年的道行,那元阴也和处子精元一样都是大补之物。 天已经亮了。 杨延宗看露露睁开了眼睛,知道她的功法又进了一层,自然也为她高兴。 露露盈盈拜谢,杨延宗一把把那小狐狸抓住揽在怀里。 露露娇羞的道:“我本以为得到主人的千年精元是露露的奢望呢。” 杨延宗道:“这下你可满足了吧?” 露露把头埋在杨延宗的怀中许久,杨延宗搂住她丰满的身躯道:“小狐狸,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露露道:“能够得到主人的眷顾露露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杨延宗知道小狐狸说的是真心话,也不在罗嗦。既然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杨延宗自然也不在藏私,把自己所知道适合小狐狸修炼的一套心法传授给了她。 小狐狸露露立刻回到小乾坤中去,领悟杨延宗新教的《仙灵大法》去了。 杨延宗看时辰也不早了,就起身到练武场打了一通古拳法。直弄得自己出了一身畅快淋漓的汗水,这才去洗了澡,换过衣衫。 丫环刚刚为杨延宗束好发髻,就听下人报说户亲王来访。 杨延宗命人好好款待,自己不慌不忙的整理好了衣衫,走出内宅。 临近前厅,杨延宗快走几步,奔着厅内正襟危坐的杨钌道:“喜儿不知皇叔来访,实在是该打,该打!”口中连声对侍奉的丫环仆从喝道:“你们都是榆木脑袋吗?!不知道早些通禀一声?!让皇叔他老人家等了这么久?!”又躬身施礼道:“皇叔原谅则个,下人们招待不周,还请不要见怪。” 户亲王杨钌哈哈笑道:“殿下怎么对我这老东西这么客气,我今日也不过是路过,进来看看你罢了。” 看杨钌故意摆出一副长辈看望晚辈的架子,杨延宗也不得不打着哈哈道:“皇叔真是有心了,不知皇叔何时回京的?”说罢一撩衣袍的下摆,坐到杨钌的下首。 那杨钌看杨延宗恭谨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放下了许多,呷了口茶水道:“这水可没有“云月居茶楼的有味道。” 杨延宗笑道:“皇叔知道侄儿我是不懂风雅的人,说到茶,我可就是如牛饮水,更是一窍不通了。” 杨钌道:“那云月居有一种叫做碧海凝露的茶据说是此中极品,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品上一品。” 杨延宗笑道:“皇叔是高雅之人,就不要和我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儿打哑谜了。” 杨钌此时才抬起眼皮,把涎着脸的杨延宗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半天才道:“本王旅居南部,早就听说了殿下的一些往事,听说当年永定河泛滥,殿下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吧?!殿下在南部诸州的声誉可是相当的不错啊!”杨钌至今都不能忘记自己刚刚到渲阿州之时,到处都听人传颂八皇子怒斩纵目县令容子福的英勇事迹。 杨延宗早料到他会有此一说,随装作愚钝的样子道:“不知皇叔听到了什么吗?” 杨钌抬高了声音道:“怎么,殿下小小年纪就没有一丝的记性了?” 杨延宗翻了半天的眼珠子,才道:“啊,我知道了,皇叔是说我几年前到上京外边玩耍的事情吧?我可是跟父皇派来保护我的两个护卫出去的,不过那地方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呢!” 杨钌狐疑的望了望杨延宗道:“你说的是一直跟着你的秦家兄弟?” 杨延宗道:“可不就是,父皇让他们陪我出去游玩,谁知道到了那个鬼地方,真是没有意思。”杨延宗一脸疑惑的望着杨钌道:“皇叔,你这时候说起以前的事情干什么?” 杨钌见到杨延宗脸上疑惑的表情,心道:“这小子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罢了,刚刚十多岁,能干什么事情呢?母后叫我提防着这个小家伙,是不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皇叔?”杨延宗看他不说话,知道自己装痴扮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随又问道:“皇叔来此是想让侄儿带皇叔去见皇奶奶吧?” 杨钌啊了一声才道:“不是,不是,我这次就是因为你皇奶奶身体不适才急匆匆赶回来的。” 杨延宗道:“我皇奶奶身体不适?我怎么没有听说?”旋即又自语道:“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进皇宫了,真的是该回去看看父皇母后和皇奶奶。” 杨钌故意在人面前说出自己这才回京的藉口,就是为了避免有人拿自己擅自回京说事,哪个不长眼的在皇上面前参上自己一本,虽然对自己不会造成实际的损害,可万一皇帝起了疑心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说话间,下人们已经禀报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杨延宗立刻亲热的挽住杨 钌的袖子道:“皇叔请随侄儿一道用餐吧。” 杨钌忙道:“殿下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还要去探望皇太后,就不打扰你了。” 杨延宗道:“皇叔何必急在这一时呢,等用过了饭,侄儿陪皇叔一块儿进宫去。” 杨钌推辞道:“思母心切,殿下也该体谅我这久离家乡的人。” 杨延宗听他如此说,忙拱手道:“是侄儿思虑不周,皇叔请不要见怪。” 杨钌哈哈一笑,挺身而起,杨延宗送到门口,看着他上了轿子,渐渐的走远,这才冷冷一笑,转身回府。 杨钌的此番试探虽然收获不大,但肯定会对自己放下一些心思。杨延宗本就对这些事情不甚在意,皇帝轮流做,不知到谁家。好在啸天帝杨广的气数尚未尽,自己也犯不着担心。 白鸷如今兼任着瑞王府的总管,杨延宗带那女子回来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此时看到杨延宗送那户亲王杨钌回转,忙近身道:“殿下,客房那女子醒来了。” 杨延宗让他的这些个弟子在红尘中是不能够叫他师傅的。 杨延宗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白鸷又道:“那女子刚开始哭了几声,后来就一个劲儿的发呆,殿下,您就不过去看看?” 杨延宗回头问道:“你用过早饭了吗?” 白鸷笑道:“还没呢。” 杨延宗道:“叫人送些吃的到客房去,你也去吃饭吧。” 白鸷嘻嘻笑道:“还是殿下知道我的心思。” 杨延宗心道:“到底是肉食动物。” 杨延宗意思性的喝下去了两口白粥,这才走到那女子居住的客房。 推门进去,只见那女子满面愁容的端坐在窗前,眼前的食物也一丝都没有动。 杨延宗只看到那女子的背影已经觉得她确实是一个人间的尤物了。 若是一般人看到,恐怕早就会神魂颠倒,况且那女子的相貌更加的姣好诱人,堪比当年西施貂蝉了。 露露和初凝都是狐狸,自然要比这凡人漂亮的多,好在杨延宗和那两只狐狸一起生活了多年,对与美女已经有了很大的免疫力。 那女子听到动静,知道有人进来,也只是微微转了头,而杨延宗正好看到晨光中女子的侧脸。 金黄色的光芒把那女子的皮肤照出一种淡淡的美丽而白皙透明的色泽,挺直的纤巧鼻梁,小巧的粉红色樱唇,两弯柳叶眉,一双葡萄似的水灵灵的眼眸,在朝阳下都散发出一种惊人的诱惑力。 那女子见到杨延宗颇为吃惊,似乎又有些害怕间或还有其他的情绪比如后悔,欣赏,等等等等。 杨延宗知道自己的外表身形让那女子有了一瞬间的走神。于是故意迈着皇子特有的轩昂步伐走到那女子身边,微微俯身柔声道:“怎么不用些茶点?” 那女子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望着杨延宗的脸道:“你,送我回家。” 杨延宗微微一笑道:“怎么, 你在我瑞安王府住着不舒服?” 那女子浑身一震道:“你,你是瑞安王?这里是瑞安王府?!” 杨延宗笑道:“我匡你作甚,姑娘,你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 那女子警惕的起身道:“瑞安王爷如此问,有什么目的?” 杨延宗哈哈一笑道:“怎么,你把你自己送给了我,我总不能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那女子银牙一咬,恨恨的道:“王爷最好是忘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杨延宗在那女子的身边坐下,抬头看着她娇俏的粉白脸庞道:“怎么,姑娘难道不想让我负责?” 那女子的脸上肌肉痉挛了一下,几乎微不可查。 杨延宗叹口气,自顾自的又道:“我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的。” 那女子的泪珠在眼眶里滚了几滚,硬是没有掉落下来。 杨延宗呵呵一笑道:“不要感动,这是我应该做的。” 谁知那女子一跺脚道:“你不要再说了,快些送我回去。” 杨延宗站起身把那女子搂住道:“你确定不要我负责?” 那女子挣扎道:“王爷还请自重,小女子就此别过。” 杨延宗松手道:“好,我不强人所难,既然你无心,我杨延宗也不强求。” 那女子看杨延宗这么轻易的就放了手,似乎有些吃惊,愣了一下才道:“昨晚的事情是奸人害我,小女子是不会把过错怪罪到瑞王爷的头上,不过还请王爷忘记昨晚的事情,不要叫外人得知。” 杨延宗微微一笑,手一翻,掌中出现了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白玉环佩,他把那白玉环佩递到女子手中道:“即使如此,我还是要感谢姑娘让我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那女子哪里还能听不出杨延宗话中的意思,俏脸一红,扭身就走。 杨延宗在她身后道:“来人,命人备轿,这姑娘要到哪里就让马夫送到哪里。” 下人们忙应声答了。 杨延宗看着她腿脚发抖的样子还要硬撑着离开,摇头笑了笑。 那女子踉踉跄跄的奔出了瑞王府,瑞安王府中下人备好的轿子也弃之不用,一个人直奔城东而去。 上京的东城是商贾云集之地,也是鱼龙混杂之所。 那女子进入一家颇为简陋的客栈二楼,一个丫鬟打扮的约十一二岁的女子搀扶住她道:“小姐,您昨晚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那女子道:“芽儿,武安王爷还没有派人来吗?” 那叫芽儿的丫环道:“是啊,小姐,风子昨天都说已经把帖子送到武安王爷府邸了,可到现在都没有见一个人来接我们。” 那女子问道:“风子呢?” 芽儿道:“小姐,我们已经没有银钱了,风子说他出去想想办法。” 那女子道:“我不是叫你让风子把我的首饰拿去卖了吗?” 芽儿道:“小姐,您的首饰可就剩下一个金簪子了和夫人当年送你的一只玉佩了,要是把这些再卖了去,您可怎么进武王爷的府中呢。” 那女子望了自己的丫环半响,眼圈红了道:“芽儿,你和风子跟着我可受苦了。” 芽儿道:“小姐,您说什么呀。” 那女子道:“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等风子回来你就叫我。” 芽儿道:“知道了,小姐。” 那女子心灰意懒的歪倒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伤心。 想来自己在家中之时,父母兄长待自己是如珠如宝,若不是逃婚,怎么也不至于胆大包天带着自己的贴身丫环私自离家。原说那五皇子重情重义,看到他送自己的折扇,一定会扫塌相迎,谁知如今哎,还是不想了吧。。。。。。 那女子辗转反侧,心中思量不知那五皇子杨礼是真的不在府邸还是。。。。。。 转眼到了晚上,丫环芽儿惊喜的敲门道:“小姐,小姐,武安王府来人了 ,说是要接小姐进府去,阿弥陀佛,我们总算是盼到了。” 那女子猛然被芽儿的声音惊醒,起身道:“芽儿,你这一惊一炸的干什么呀。” 芽儿在门外道:“小姐,五皇子派人来接您了。” “真的?!”那女子拉开房门,一把抱住丫环道。 “是啊,是啊!”芽儿连连说道:“来人在等着您回话呢。” 那女子忙道:“快,快进来帮我收拾收拾。” 芽儿回身对身后的半大小伙儿道:“风子,你先去陪着王府的人,就说我们小姐一会儿就到。” 那小伙儿应声走了。 芽儿服侍自己的小姐细心的打扮了一回,那女子本来就姣好的面庞如今更是芙蓉拂面,真真是肤若凝脂,发如缎,眉似远山,目含情,动处好比风摆柳,微微一笑尽倾城。 芽儿为小姐插上 仅存的那枝金簪,退后一步,细细的查看有无缺憾之处,半响方赞道:“小姐可真是漂亮,堪比那月下的嫦娥。” 那女子随手给了芽儿一个爆栗道:“小丫头胡说什么呢!” 芽儿道:“小姐,芽儿可吧不是胡说,您可是我们大兴最最美丽的女子了,要不然那五殿下也不会对你动心。” 那女子忽然想到了刚刚和自己春风一度的八皇子,微微皱了眉头。 小丫鬟芽儿自然不会注意到自家小姐的细微表情,高兴的道:“小姐,我这就去请那武安王府的人来见您。” 那女子点了点头,凝视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庞。 小丫鬟蹬蹬蹬的下楼去了,那女子对镜道:“沈思雨呀沈思雨,你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叹了口气又自语道:“我如此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 脑海中不住的翻腾,昨日发生的事情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可也永远不想再提起。 沈思雨心中咒骂着那害苦了自己的王文书。看那人斯斯文文的,可到底是满身的铜臭,当初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离家出走,谁知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京城之中又再相遇,本想坐下和他好好的谈清楚,说明白,可谁知。。。。。。谁知那家伙居然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自己没有就范,倒是便宜了那瑞王爷杨喜,就是不知如此一来,那五皇子杨礼还会对自己一如从前吗? 毕竟女子的清白还是不容玷污的,万一那五皇子。。。。。。 沈思雨不敢想下去,若是那五皇子也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自己岂不是自讨其辱? 沈思雨知道那五皇子对自己的想法,那曾经是一种对自己真挚的爱恋,但如今情势不同,自己以此残破之身求助,他会不会对自己弃若鄙砾? 小丫鬟芽儿推门道:“小姐,王府来人说了,如果小姐不嫌弃,就请小姐下楼,他们备好了小轿在客栈的门外。” 沈思雨道:“芽儿,如果那五皇子不要我,我该怎么办呢?” 芽儿嘻嘻笑道:“小姐又在胡思乱想了,您和那五皇子情投意合,他怎么能不要您呢?您这么远,抛家弃舍不顾女孩子的矜持来找他,他这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沈思雨起身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走吧。” 第十三章 人参娃娃 第十三章 人参娃娃 杨延宗在自己送她的白玉环佩上下了法咒,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杨延宗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弃?所以,那沈思雨走后所发生的一切,杨延宗都可以通过那白玉环佩了解清楚,哪怕是她的日常活动,杨延宗都可以通过细微的波动来感知。 感觉到那沈思雨踏进了自己这身子的五哥杨礼杨延峤府邸,杨延宗知道这女子怕是要有罪过受了。虽然杨延宗很少和自己的这些个兄弟接触,但他们个个的秉性杨延宗还是清楚异常的,毕竟是经历了千年的人精,差一点儿还成了神仙,杨延宗怎么还不知道那些个人心中的小九九。 不过,此时的杨延宗可是不能够插手了,先不说那沈思雨并没有信任自己,或者求助自己的心思,就是自己的洞府外乾坤如今也有一些事情急需要做的,有几支人参已经修炼成形,尤其是其中的一支血参更是功力不弱,杨延宗有意要收他们做记名弟子,可他们就是不肯卖账,只想着逃出外乾坤的阵法逍遥去。 杨延宗闭门不出,实际上已经身在万里之外,如今他虽然还在元婴初期,但凭空挪移千里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外乾坤所处的山脉终日笼罩着皑皑白雪,外乾坤之内却是春意盎然, 百花开放,兽吼鸟鸣,祥云缭绕,灵气充斥。 杨延宗端坐在乾坤大殿,他的七个徒弟两个侍童,和红狐露露都已经早早的恭候在两旁。 杨延宗微态眼眸道:“那五支玉参和那支血参呢?” 白鸷回道:“那五支玉参如今已经关押在困龙阵中,就是那血参如今还是没有下落。” 杨延宗道:“他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在我的乾坤阵法中都能够躲避你们的追捕,倒也是了不起。” 裴勇道:“师傅,那血参既然如此的不听话,您干脆把他炼成丹药得了,省的如此的操心。” 杨延宗微微一笑道:“时间草木皆有情,更何况是有了八百年岁月的血参,这血参本就心性奇高,收复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倒是那些玉参可堪早就。” 孙圣道:“师傅,如果这些个东西不知好歹,您也干脆就别客气了,这可都是大补之物,浪费了实在是可惜。” 杨延宗道:“所谓的人参灵芝虫草百果之类,师傅的小乾坤中倒也不缺,只是那些用来炼丹的东西大都是冥顽不灵的禍物,师傅我并不是一个喜好杀生之人,佛曰世间万物众生平等,不可多造杀孽。” 侍立在杨延宗身后的露露道:“要不然师傅还是先看看那五支玉参的品性如何吧。” 杨延宗点头,手掐法诀,白鸷等众人让开殿前空档,一阵绿光闪过,众人眼前立刻出现了五个模样颇为俊俏的男娃娃,五个娃娃一个正在呼呼大睡,一个托着腮发呆,还有三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情。 孙圣上前问道:“你们在商量什么呢?” 那在一起嘀咕的那三个人参娃娃中有抓了一个冲天小辫儿的向身后一摆手道:“当然是要想法子逃出这个鬼地方了。” 孙圣又道:“怎么,这个地方不好吗?” 那娃娃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辫儿道:“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忽然一扭头问道:“你是谁?” 孙圣一挠头道:“糟糕,我不记得我是谁了。” 那娃娃道:“看,你肯定是被这地方憋坏的,我看,你的脑子都不清楚了。” 旁边和他一起正装模作样商量事情的寿桃头说:“辫子,你认识这人?” 那小辫儿道:“不认识,估计也是被关在这什么莫名其妙的鬼地方中逃不出去了。” 孙圣朝着杨延宗看了一眼,杨延宗笑道:“那么,你是说逃出这个地方就可以清醒了?” 那娃娃又是一抓自己的冲天辨儿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出去看看总是好的。”忽然才瞪着清澈的大眼睛道:“你们是谁?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的话一出口,那寿桃朝周围一看,立刻跳了起来叫道:“有坏蛋!有坏蛋!糟了!糟了!” 听他这么一嚷,那托着腮的才肯放开托腮的小手抬起乌溜溜的大眼睛来。那睡着的依然在睡觉,没有一点儿清醒的意思。 杨延宗微笑道:“你们都有名字吗?” 小辫儿道:“怎么会没有,我叫小辫儿,他叫寿桃,这个叫薯仔,那边睡觉的叫尾巴,装模作样的叫老家伙。” 云月看了看那托腮的人参娃娃道:“他怎么就叫老家伙,他明明不老嘛。” 寿桃撇了嘴道:“不老装深沉,不是老家伙是什么?” 那被他们称之老家伙的慢悠悠的看口道:“我叫阿聪,你们这群笨蛋。” 云仙问:“那,你们管那个逃跑的叫什么?” “他?那枝血参?”阿聪看了看美丽的云仙道:“他是霸王,他可不是个好东西,我不喜欢他,可他们就是不听我的,非要跟着那个家伙瞎搅和。” 那小辫儿道:“你们是也是被困在这里的吗?” 杨延宗笑道:“你说呢?” 小辫儿道:“我看得出你们这些人都没有恶意,所以,我说。。。。。。”他一歪脑袋道:“你们肯定也是被困在这里的。” 孙圣笑道:“这你可说错了,小家伙儿,这里可是我们的家。” “你们的家?”那小辫儿一听孙圣如此说,立刻警觉起来,小身板儿一挺,拳头一捏道:“这么说是你们把我们困在这里的?” 孙圣道:“你还不如说是我们把你们养大的。” 小聪道:“此话怎么讲?” 孙圣道:“如果不是我师傅把你们这些个安置在此地,你们怕早不知进了谁的肚腹了。” 小辫儿摸了摸自己的冲天辨儿道:“这么说你们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了?” 孙圣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们的救命恩人可是我们师傅,我们只是帮忙照看你们的。” 小聪把眼珠子一转,盯着杨延宗道:“那么,你就是他们的师傅了?” 杨延宗笑道:“眼力倒是不错吗。” 小聪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杨延宗道:“我的徒儿们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那寿桃道:“既然你是这里的主人,你就说一说,把我们困在这里要干什么吧。” 杨延宗道:“这里是你们的养身立足之地,怎么说是我不你们困在了这里?” 寿桃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几个想出去看看。” 杨延宗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以为你们出去能看到什么?” 小辨儿道:“咦!你说这话倒是奇了,如果我们不出去看看,怎么知道外边都有什么?” 杨延宗规劝道:“外边可没有这里好,也没有这里安全。” 寿桃道:“你这是说笑呢,我们几个都有一身的功夫,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杨延宗思虑片刻,问辫子和小聪以及那薯仔道:“你们真的觉得出去好?” 薯仔也点头道:“出去好。” 杨延宗道:“既然如此,你们把你们的小兄弟叫醒,问问他怎么打算的。” 薯仔走过去拍了拍那叫:“尾巴,尾巴,起来了,起来了。” 尾巴翻了个身嘟哝道:“又干什么?折腾了这么久,你们怎么就不累啊。” 薯仔道:“你起来了,有人答应要让我们离开这鬼地方了!” 尾巴猛然坐起道:“谁?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杨延宗笑道:“小家伙儿,你们的这几个哥哥都想出去看看外边的大千世界,怎么样,你要不要也跟着出去见识见识?” 尾巴揉揉眼睛,看清了杨延宗,方喜道:“恩人,恩人,原来是你呀。” 杨延宗奇道:“怎么,你认识我?” 尾巴道:“我当然认识你了,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可就是您老人家。” 杨延宗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当初被一只野狼刨出地面的那个小人参。” 尾巴喜道:“是啊,是啊,恩人老人家,我当时刚刚有五官知觉,能看到您的容貌呢!” 杨延宗道:“原来如此,好了,你的这些兄弟都要离开我这乾坤山脉,你也要跟着去吗?” 尾巴道:“我才不呢,既然这里是恩人老人家的地方,我就哪里都不去了。” 杨延宗笑道:“你以后就叫我师祖吧,这恩人老人家听着怪怪的。” 尾巴眨眨眼睛道:“真的?您能教我什么法术吗?” 杨延宗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教你,我让这段时间悉心照顾你的人教你,可好?” 尾巴随着杨延宗的眼神望过去,果然看见经常为自己松土浇水的那个男子,尾巴机灵的朝着他跪下去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杨延宗道:“比裘,你要好好的教导这孩子。” 比裘恭敬的躬身施礼道:“是,师傅。” 杨延宗想了想开口道:“他们这一代的弟子就以乾做名。” 比裘道:“知道了,师傅。” 又对朝着自己叩头的尾巴道:“我既然收你为徒,就赐你新的名字叫做乾天意吧。” 尾巴叩首道:“乾天意谢过师傅,谢过师祖。” 那边的几个就不乐意了,尤其是那个薯仔急道:“尾巴,你这人也太不仗义了,不跟我们走也就罢了,怎么还拜了师傅?” 小辨儿也道:“是啊,你不是一向都听我们的吗?” 薯仔道:“就是,就是,尾巴,你不一向都跟着我们的吗?” 尾巴道:“你们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叫什么尾巴了,我叫乾天意,你们要是走,我也不拦着,不过我告诉你,我师傅师祖可都是好人,他们是不会骗我的,他们说这里好,这里一定就好。” 小聪道:“你真的这么肯定?” 乾天意斩钉截铁的道:“肯定!” 小聪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走了。” 孙圣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小聪道:“尾巴,不乾天意是最老实的,他如此说,一定不会是假的了,何况我们初入道门,自己修炼很是辛苦,没有人指导怕是不行的。” 乾天意高兴的抱住他道:“这样一来,我可就有伴儿了。” 乾天意祈求的拉住比裘的衣袖道:“师傅,您也收下小聪可好?” 比裘望了望师傅杨延宗,杨延宗点头。 孙圣不干了,努着嘴道:“师傅真是偏心,一下子就要给二师兄两个徒儿。” 杨延宗道:“这么说你是也要带徒弟了?” 孙圣连连点头道:“是的,师傅,您就开开恩,分我一个徒儿吧。” 那小聪察言观色,问孙圣道:“若你做我的师傅,能教我真本事吗?” 孙圣道:“当然,当然。” 杨延宗道:“你可要想好了,带徒弟是很麻烦的事情。” 孙圣道:“我不嫌,二师兄要照顾一大家子还能带徒弟呢,我光身子一个怎么就带不得徒弟?” 杨延宗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把这小聪收了吧。” 那小聪看了看孙圣,犹犹豫豫的问杨延宗道:“师祖,他,他不是比我大不了几岁吗,怎么能做我的师傅?” 孙圣一跳三尺高叫道:“怎么,你看我年纪小?我可告诉你,我了老人家不知道比你大了多少岁了,只是生就的这幅身材,你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你呢!” 小聪尴尬的抹了抹自己的脑袋,讪讪的朝着孙圣直笑。 杨延宗道:“好了好了,为师做主,孙圣,你将就着收下他吧。” 喜的那小聪连忙朝着孙圣叩头,孙圣也是喜不自禁,手舞足蹈道:“哈哈,我也有徒弟了。”笑了半天才道:“对了,师傅说你们这一代以乾字为名,那你就叫乾天聪吧。” 小聪重新叩头,谢师傅赐名之恩。 三拜九叩之后,起身侍立在孙圣的身后。 杨延宗道:“明日为你们入我乾坤门举行入门仪式和拜师仪式,可好?” 众人忙轰然应声道好。 寿桃,小辨儿和薯仔三人互相望了望,最终强硬着道:“我们可不想呆在这里!” 杨延宗起身道:“既然你们执意要走,我也不拦着,今晚子时我会打开出口,你们可自行离去。”丢下这句话,带着自己的众位徒弟走了出去。 晚上,乾天意和乾天聪领师命来送别小辨儿,薯仔和寿桃,送给他们了许多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说是对他们在外边闯荡有好处,关键时刻还能够救命。 三人接受好友的东西之后,离开就离开了外乾坤。 杨延宗等他们走后,对自己的徒弟道:“孙圣和比裘暂且留在这里好好的培养你们的徒儿,其余的人可跟我回去。” 说罢,架起飞剑,其他人紧跟其后,化做几道流光,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瑞安王府,杨延宗先临空看了看大将军府中的那只大虎,见它还没有进化的迹象,遂不住停留,转回自己的寝殿。 第二日天一亮,皇宫中就有圣旨请杨延宗进宫去。 第十四章 翠儿之死 第十四章 翠儿之死 杨延宗知道这是自己的母妃张心蓝想念自己了,不敢怠慢,急忙坐上门外早就候着的马车,直奔清心居而去。 “母妃”杨延宗一进清心居,就朝那站在小花园顾盼的张心蓝唤了一声。 盼望了许久的张心蓝终于听到了亲亲儿子的呼唤,急忙跑了过来,慌得大丫鬟烟儿忙不迭的叫道:“娘娘小心,娘娘小心些,您都已经有了身孕,可是不能这么的莽撞了。” 杨延宗站在原地,张开双臂迎接朝他奔过来的张心蓝。 张心蓝气喘吁吁的道:“喜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杨延宗笑道:“母妃不是看见喜儿了吗,怎么还说这样的傻话。” 张心蓝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是太久没有见你了,喜儿,母妃好想你呀。” 杨延宗急忙搀扶住张心蓝道:“母妃,只不过几日不见而已,您至于嘛!” 烟儿丫头赶过来向杨延宗行礼:“奴婢见过殿下。” 杨延宗问道:“烟儿,你刚才说什么母妃她怎么了?” 那烟儿眉开眼笑的道:“娘娘她有身孕了呀!” 张心蓝斥责道:“烟儿,不要胡说,殿下他还小,不懂这些事情的。” 杨延宗笑道:“母妃 ,烟儿是不是说我要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了?” 张心蓝脸蛋绯红,竟然扭捏的害羞起来。 杨延宗笑道:“母妃,我已经是大人了,您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张心蓝道:“哦,我都忘记你已经十四岁了,是个大人了。可母妃还一直希望你还是这么高的样子”张心蓝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胸口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呀,如今都赶上你父皇的个头儿了。” 杨延宗揽着张心蓝道:“喜儿是不是要给母妃送个什么庆祝一下?” 张心蓝咯咯一笑,抚摸着已经微微突起的小腹道:“到时候你好好的待他就行。” 杨延宗笑了笑 ,问道:“那小狐狸呢?” 张心蓝道:“小白?” 杨延宗道:“除了她还有谁?” 张心蓝道:“谁知道那只小白跑到哪里去了,我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了。对了,我看它对你挺亲近的,你说,它不会是丢了吧?” 杨延宗摇摇头道:“那可是只狐狸,怎么有人狡猾的过她。” 张心蓝道:“你来清心居难道就为了那只狐狸?” 杨延宗笑道:“母妃怎么这么说,孩儿还不是一听说您要见孩儿,早饭都没吃就赶着来了。” 张心蓝一听杨延宗的话,“呀”了一声,忙吩咐身边的两个丫头道:“还不快去准备早点?可别把咱们的殿下饿着了。” 那两个丫头领命而去,杨延宗笑道:“母妃,咱们也别在这里说了,回屋里去吧。” 张心蓝道:“你瞧我高兴的,对了,你近日上朝了没有?” 杨延宗道:“没有,有事情吗?” 张心蓝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几乎是有些失态的对杨延宗道:“你舅舅就要班师回朝了,听说他们这一次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你父皇一定会有封赏呢!对了,你从小还没有见过你舅舅呢,他可是个大英雄,等他明日回来,你要好好的和他亲近亲近,要在这大兴立足,军功还是很重要的。” 杨延宗望着张心蓝如花的笑颜道:“母妃,您知道孩儿从小就身子虚弱,拿不动那些个刀枪棍棒的。” 两人在客厅坐下,翠儿奉上一杯香茗,杨延宗呷了一口道:“雨前乌龙,还是不错的。” 张心蓝道:“你曾遣人送来的什么碧海凝露我还没有尝出什么味儿来,你父皇就一股脑的都喝了去。” 杨延宗笑道:“这么说父皇也是爱喝?” 丫环烟儿道:“可不是,皇上可爱喝那茶呢,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天天价儿的往清心居跑,殿下,这可都是托您的福呢!如今,整个皇宫里那个不羡慕我们小姐的。” 张心蓝道:“烟儿,就你多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烟儿翘起小嘴儿委屈的道:“娘娘,烟儿说的可都是实话,您怎么又来责怪我。”眼睛却瞥向杨延宗,满目的都是笑意。 早点很快就端了上来,杨延宗捏起一块儿红豆糕就往嘴里塞,张心蓝嘻笑道:“看你猴急的,怎么饿成了这个样子。” 杨延宗道:“好久没有吃到母妃这里的好东西了,很是想念呢!” 张心蓝道:“是啊,你父皇都说这里的厨子做的好,他也喜欢到这里吃东西,还说要是不吃就心里发慌呢!就为这,不知道赏了那些个厨子多少的好东西。” 杨延宗砸了咂嘴道:“父皇也爱吃这些东西?” 张心蓝道:“怎么会是这些,你父皇的品味可高着呢。” 杨延宗问道:“你平日里吃这些吗?” 张心蓝道:“很少吃呢,不过我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好吃,我就奇怪你父皇怎么放着大御厨不用,却爱跑到我这里来用膳。” 侍立着的烟儿抿嘴笑道:“娘娘可真是天真,皇上哪里是爱吃这里的东西,他明明是惦记娘娘您呢!” 杨延宗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忙道:“你把母妃常用的食物拿来我瞧瞧。” 张心蓝道:“喜儿,怎么了?” 杨延宗皱眉道:“先看看再说吧。” 那烟儿应声去厨房吩咐厨房做贵妃娘娘的早膳来,只不大的功夫,丫环们就已经开始上菜了。 杨延宗看了看眼前的送给母妃做早膳的食物,还用银筷子拈了一口尝了尝,又回头看了看烟儿道:“母妃用的膳食你是不是有时候也用些?” 烟儿点头道:“烟儿可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倒是翠儿姐姐常常陪着娘娘用膳。” 杨延宗脸色微变。 张心蓝忙道:“喜儿,你怎么再也这些小礼节呢?你翠姑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母妃一人用饭有没有意思,叫你翠姑姑作陪你就不愿意了?” 杨延宗道:“这倒不是,只是不知翠姑姑现在人在哪里?母妃,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有见着翠姑姑?” 张心蓝终于听儿子问起了自己从小的随身丫环,眼圈儿红了红道:“你翠儿姑姑,她,她如今。。。。。。” 杨延宗急道:“病了,是不是?” 张心蓝点头道:“太医说是将不久于人世,我叫你回来,就是想让你见你翠姑姑最后一面的。” 杨延宗道:“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张心蓝挥手退下所有的丫环仆从,才叹气道:“是啊,翠儿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那太医说翠儿得的是瘟疫,要不把她烧死,会传染上整个皇城的,你父皇下了旨意,要在今晚子时对翠儿用刑。所以翠儿一定是活不过今天了,喜儿,我知道你对翠儿还是有感情的,你也不要太悲伤了。” 杨延宗沉声道:“翠姑姑如今在哪里?” 张心蓝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半响方道:“早就被皇上关押起来了,我也知道救不回翠儿了,可即使救回她,她的病也是没治的,还不如就让她就这么去了。” 杨延宗道:“谁说翠姑姑的病是没治了?” 张心蓝道:“太医都这样说,哪里还会是假的?” 杨延宗问道:“母妃,你知道为翠姑姑把脉的是哪一个太医?” 张心蓝道:“听说是叫什么匡应连的。” 杨延宗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来那张似笑似不笑的脸来。 匡应连,不久是曾“误诊”过母妃的庸医吗?过后因为自己为母妃用了容身丸,才使得母妃大难得逃,可正因为此,那匡应连却误打误撞得了个神医的称呼。 “神医么?”杨延宗心中冷冷的道:“你小子就祈祷上苍保佑吧,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 再四,若是惹怒了老子,有你小子好受的!” 张心蓝收起眼泪,平静了一下心情道:“连皇后娘娘都是十分的信任这个匡太医,说他的医术确实是高超呢,当年,就是因为母妃用了他的一副药材,才变成今天这么的美丽呢。” 杨延宗望了望看起来仍是当年十七八岁模样的张心蓝,皱眉道:“母妃竟然如此的相信他?” 张心蓝接过烟儿递过来的锦帕,拭去了眼角的泪痕道:“当然了,他对母妃我很好,经常为我开些养颜补肾的药,很是管用呢!” 杨延宗道:“母妃,你能让我看看他给你开的药单吗?“ 张心蓝吩咐烟儿把那药单拿来,杨延宗看了一眼,确实都是一些普通补血养身之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杨延宗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可一时半会儿又没有什么证据,只好问张心蓝道:“母妃,如果今晚我留在宫中,是不是就可以见到翠姑姑了?“ 张心蓝道:“按照规矩是不行的,不过,我昨晚已经请示过你父皇,毕竟你和翠儿亲近,让她就这么去了,我还是害怕你怪罪我的。” 杨延宗躬身道:“孩儿怎么敢。” 母子二人刚说了一些体己的话,就听外边有小丫鬟报称皇后娘娘驾到了。 张心蓝起身迎接,杨延宗起身躲进了自己以前的小书房。 那皇后一见到张心蓝,就笑着轻扶起她道:“我说妹妹,咱们姐儿俩就不要那些个虚礼了吧,虽说我是这大兴的皇后,可皇上眼里哪里有我呀,倒是你,心蓝妹妹,皇上这是隔三差五的就往你这里跑,咱们大兴的女人如今谁有你这么的风光啊!” 张心蓝就着皇后的手起身道:“皇后姐姐说笑了,怎么说您也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妃而已,姐姐就不要拿妹妹我说笑了。” 皇后忽然转了语气,却是仍然面带着微笑对张心蓝冷冷的道:“我可是没有心思说笑的,我告诉你,今天处死翠儿的事皇上已经定下来了,你可不要私下里打什么主意。” 张心蓝忙道:“娘娘说笑了,妾身不敢。” 那皇后哈哈一笑,拉着张心蓝的手笑嘻嘻的道:“哎呦,我说心蓝妹妹,您敢不敢的,我可不知道,只是听说皇上要让八皇子也见一见这个临死之人,你说,这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见的,再说了,那丫头得的可是要命的传染病,我们躲着还来不及呢,你怎么就让你的儿子往那儿凑啊?!” 张心蓝柔声道:“娘娘,妾身知道您这是好意,可喜儿和她自小就感情好,不让去见一见,我怕他心有不甘。” 皇后咯咯一笑道:“心有不甘?!可不知道是谁心有不甘呢!我可告诉你,那户亲王回上京来了,皇太后可能会重提旧事,你可要管好你的儿子,若是他不知好歹,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心蓝道:“娘娘放心,妾身从来就没有奢望过什么,只要我们母子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皇后冷哼一声道:“你要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说完,竟扬长而去了。 杨延宗放下手中的书籍,若有所思的望着外边蓝蓝的天空。 傍晚,内侍来传旨意,说皇上要到清心居用茶。 张心蓝命人准备了一番,酉时刚过,啸天帝杨广就昂首阔步的朝着清心居来了。那太监总管小安子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小心服侍。 杨广一进门就急忙亲手搀扶起半蹲着行礼的张心蓝道:“蓝儿,听说你把喜儿叫回来了?” 张心蓝浅笑道:“还望皇上恕罪,臣妾一来是想念儿子心切,另外,喜儿可以说是翠儿看着长大的,翠儿虽说只是我的随身丫环,可毕竟和喜儿很是亲厚,所以,。。。。。。所以,我想让他回来见一见翠儿。” 杨广道:“这些我都知道了,只是喜儿怎么说?唉,对了,喜儿呢?” 张心蓝道:“皇上您也知道喜儿一向身子弱,这一折腾,人就累了。” 杨广道:“是不是睡着了?我去看看他。” 张心蓝忙道:“臣妾陪皇上前去。” 杨广摆手道:“不用了,你叫人备下晚膳吧,等会儿朕和喜儿一起来。” 张心蓝只好施礼道:“皇上,喜儿恐怕在小书房。” 杨广点头道:“我知道了。” 随即,小安子在前面为啸天帝开路,杨广一进书房,就看见正端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杨延宗。 杨广轻轻咳嗽了一声,杨延宗睁开眼望了一眼杨广道:“父皇,您怎么不陪着母妃?” 杨广笑道:“喜儿,倒是你,多日不见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杨延宗起身要对杨广行礼,杨广忙拦住道:“喜儿就不必这些虚礼了,父皇今日来有话问你。” 杨延宗道:“父皇请讲。” 杨广道:“你几日前给我上的那个奏折是什么意思?” 杨延宗狡黠一笑道:“父皇,您不知道户亲王回来了吗?” 杨广道:“朕怎会不知,不过有你皇奶奶在那里挡着,我也没有办法,而且他如今也还安分,朕就在看看再说吧。” 杨延宗把身子往后以靠微笑道:“父皇既然心中有数,就当作儿臣是担心的有些多余了。” 杨广掉转话头道:“你就不想见见你从小唤到大的翠姑姑?” 杨延宗平静的道:“各人都有各人的路,翠姑姑命数如此,喜儿也不能违背天命。” 杨广问道:“这么说,那丫环真的是得了致命的传染之疾?会不会给其他的人带来什么灾祸?” 杨延宗安慰道:“父皇放心,她绝对不是什么致命的传染之症,倒是中了剧毒,早已经无解了。” 杨广脸上微变,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师傅不是。。。。。。” 杨延宗叹道:“各安天命。” 又看看杨广道:“倒是父皇应该注意一下饮食,我听母妃说父皇您迷上了清心居的小厨?” 杨广看了看杨延宗如实的说道:“那味道却是任何人做不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朕也曾把那厨师派到御厨去,可他就是做不出在这清心居的味道了。” 杨延宗叹了口气道:“这清心居的膳食,父皇您还是不要用了吧。” 杨广脸上瞬息数变,嘴上却道:“为何?朕觉得这里很好啊!” 杨延宗笑道:“既然父皇不肯改变注意,就请服下喜儿的这颗丹丸。” 说着,由袖子中抽出一个白玉匣子递了过来。 杨广接过,杨延宗道:“最好用无根之水进。” 杨广遗憾道:“朕知道喜儿的师傅是世外高人,能得他的丹丸实在是朕的福气,朕真是巴不得立刻就服用了呢!可偏偏要什么无根之水。” 杨延宗道:“明晨辰时自然会有,父皇可命人提前准备。” 杨广问道:“无根之水是何水?” 杨延宗道:“到时父皇自知。” 杨广还要说什么。杨延宗微微一笑,道:“父皇,您不是要陪母妃用餐吗?快些去吧。” 杨广道:“朕也想喜儿陪着朕,以享天伦之乐。” 杨延宗躬身道:“儿臣遵命。” 杨广走出小书房,杨延宗陪侍在侧。 用膳之时,杨延宗特意看了一下那膳食,却什么都没有说。 是夜,杨延宗陪着张心蓝去见丫环翠儿最后一面,行刑的火场已经高高的堆起来木材,杨广派遣主持此事的丞相司徒甘孜正襟危坐,看着宫人太监往已经堆起来的木柴上浇灌桐油。 看到杨延宗母子到来,司徒甘孜起身道:“臣见过张娘娘,见过殿下。” 张心蓝虚扶道:“司徒丞相辛苦了,我们母子今日是来送别翠儿的。” 司徒甘孜道:“这个皇上已经吩咐过在下了,子时之前,娘娘有什 么话,尽可以说。” 张心蓝面无表情的道:“如此有劳司徒丞相了。” 司徒甘孜对站在旁边的刑部官员道:“去带那丫环过来。” 那刑部官员领命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有两个包裹的严实的卒子推着一辆独轮的小木车过来了。 车上的翠儿仍然衣着整洁,鬓发不乱,一看就知道并没有受什么苦楚。 张心蓝远远的一见到翠儿,泪珠子就掉下来了。 等那坐在车上的翠儿近前,张心蓝才看清楚她似乎是睡着了。 张心蓝伸手碰触那翠儿娇嫩的面颊,只觉得浑身冰冷,那翠儿已然去了。 此时的司徒甘孜也觉得不对,近前一看,只见那翠儿双目紧闭,端坐在车上,早已没有了呼吸。 张心蓝瞪圆了眼睛,正要找那司徒甘孜的不对,杨延宗忙附耳在张心蓝的跟前道:“母妃,翠儿这样去,不是正好躲过那烈火之痛吗?况且我师傅说这翠儿今生寿数已尽,来世倒会有个好的归宿呢。” 张心蓝扭头看了看杨延宗,杨延宗笑道:“母妃难道不相信孩儿?要不然,孩儿听说翠姑姑之事,为何一丝的难过也没有?” 张心蓝疑道:“你师傅说的话准确吗?” 杨延宗道:“父皇可是十分的崇拜他老人家的。” 张心蓝这才没有发作,只对那司徒甘孜淡淡的道:“既然这事和司徒丞相并没有关系,我也就不追究了,司徒大人,我们母子走了,你要好好的执行陛下的命令,完事儿之后,麻烦你把翠儿的骨灰还给我。” 司徒甘孜道:“谨尊娘娘令,甘孜一定会把翠儿姑娘的骨灰完整无缺的交还到娘娘的手上。” 杨延宗朝那司徒甘孜拱了拱手,这才扶着母亲张心蓝转回清心居。 第二日一早,那司徒甘孜果然把翠儿的尸骨交到了清心居,杨延宗带着翠儿的骨灰坛离开了皇宫,打算找一个风水上佳之地把她葬了。 第十五章 沈家公子 第十五章 沈家公子 对于早已经见惯生死的杨延宗来说,翠儿的死可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升华,这翠儿前世的时候是一个富家公子,因为沉溺酒色鱼肉乡邻最后被人推下悬崖而死,此生托为女身本就为了偿还孽债,命在一十八岁,谁知阴差阳错的为张心蓝挡了一灾,抵消了前世的冤孽,所以,据杨延宗的推算,她下一世一定是比较幸福的。 这些都是已经注定的事情,杨延宗自然不用去考虑,倒是那在张心蓝膳食中下毒之人,恐怕见此计不成再生一计,杨延宗心道:“如此也好,就让我陪着他们好好的耍耍。” 张心蓝见到翠儿的骨灰,不免抱着痛哭了一场。 张心蓝一落泪,刚刚亮了的天空此时就乌云密布,落下雨珠子来了。 杨广记挂着杨延宗的话,此时尚未散朝,听到外边隆隆的雷声,杨广恍然明了,急忙让小安子备下容器,到院中接雨去了。 杨延宗安葬好翠儿的骨灰,拿了一个蒲团端坐在那坟头儿,豆大的雨滴落下,却像是有意的避过他一般,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状的水幕。 翠儿的容颜渐渐在那水幕中显现。 初见杨延宗,翠儿的魂魄仍是十分的迷茫。 杨延宗道:“翠姑姑,此去路远,喜儿在此送姑姑一程。” 翠儿讶然道:“殿下,是您救翠儿出了那大狱吗?” 杨延宗笑道:“翠姑姑,您已经解脱了,不必想以前之事,我这里有一枚玉佩,赠予姑姑随身携带,若有灾祸,它自会帮助姑姑。” 翠儿道:“殿下是要翠儿远走他乡不成?” 杨延宗微笑道:“姑姑此去 ,可随遇而安,一切皆有因果,姑姑不必问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也不等翠儿的反应,只手掐念诀,那翠儿已渐渐化为虚无。 杨延宗起身,收起身下蒲团,缓缓离去。 此时,杨延宗刚呆过的地方才开始落下第一颗雨滴。 杨延宗脚不沾地,缓缓前行,百十里地转瞬即过。 雨慢慢停了,青山绿水,在新雨过后的空气中更加青翠欲滴。 杨延宗在师门之时就受到严格的训练,在常人的世界里,是万万不能够运用法术的,否则那惊世骇俗之举一定会引起无端的恐慌,也同样会带来许许多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如此一来,惩治向张心蓝下毒之人就颇有些棘手了。况且还有一个隐藏着的皇宫之人居然用了罂粟在杨广的身上,罂粟虽非毒,可却要比那毒药来的更为狠毒,杨广在清心居用膳上瘾,说明他已经中毒很深了,不但是他,就是整个清心居的丫头婆子恐怕都在所难免,长此下去,整个清心居恐怕都会落到那人的手上。 那翠儿本在杨延宗尚未出生之时就曾经中过毒的,不过后来被杨延宗给无形中解除了。后来在和张心蓝一起的用膳中,翠儿同样中了罂粟之毒,不但是罂粟毒,还有其它的杂七杂八的毒素。再加上翠儿的阳寿已尽,即使仙人也只能够顺其自然了,杨延宗自然不会再去做那无力的回天之举。 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杨延宗为了确保张心蓝不再出现什么问题,不再被那些宵小之辈所乘,所以临走之时悄悄的给整个清心居都去除了毒素,并且特别照顾了那个烟儿。 张心蓝有容身丸服用,自然不怕那所谓的毒素之类,杨延宗自然也就放心,只是在对清心居的防御禁制上又多加了防毒防蛊虫的功效。 除了清心居之外,其它的妃嫔住所也同样有人出现中了罂粟毒之后哈欠连天的情况,所以按照眼前的情形,杨延宗估计那人应该不只是要这个清心居的控制之权,恐怕整个大兴国都要落入那人的掌中了。 那人是谁,杨延宗此时还不能肯定,但那皇后自然是第一个逃不脱嫌疑的。而且杨延宗也已经知道了户亲王之心,可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这大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对那个位子虎视眈眈! 正在思索着的杨延宗突然听到远处一阵激烈打斗的声音传来,刀剑相击呼喝连连,杨延宗心道:“如此荒郊野岭,会有什么人在此好勇斗狠?” 等杨延宗慢慢的朝着那声音踱过去之时,只见一片密林之中已经躺倒了三十多具的男人尸身,而一群黑衣人已经团团围住了唯一一个还活着的浑身血迹斑斑的男子,黑衣人个个身形彪悍,以黑布蒙面,手持利剑,显然身手不凡,那浑身是血的男子显然已经体力不支,他一手扶着树干,一手以剑拄地,呼哧呼哧的喘息。 领头的蒙面男子沉声道:“沈公子,你还是乖乖的把手中的宝剑仍了吧。” 那沈公子喘息着道:“沈某技不如人,但也不会束手就擒,你们要这宝剑可以,但就请阁下先取了在下的这条小命再说。” 蒙面男子啧啧道:“沈公子高义,可你看看现下的情景,你手中的这把庆龙剑我们是志在必得,你的小命我们也一样不会放过,怎么样,沈思凡,你要是识相,不如自尽了事,省的我们还有累我们兄弟动手了。” 沈思凡“呸”了一声,朝那蒙面男子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道:“你们这群畏首畏尾的狗东西,即使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蒙面男子嘿嘿一笑道:“你怎么不放过我们?哼,老子告诉你,你们沈家早已经不是蓟州的福贵之家了,老实告诉你,你此番出来,我们殿下恐怕早就成了你们沈家的新主子了!” 沈思凡睚眦欲裂,颤巍巍的用手中的宝剑指着那蒙面人道:“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蒙面人扯掉脸上的黑布哈哈笑道道:“好说好说,沈公子,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在下呢?” 沈思凡冷冷的道:“原来是封孤独封大侠,哼,想不到,堂堂的孤独飞剑居然是三皇子的走狗!” 封孤独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封某虽然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望,但怎么能比得上跟随三皇子的前景远大呢!” 沈思凡一连点了几下周身大穴,封住几个要命的伤口,这才冷冷的道:“既然如此,封兄就放马过来吧!” 那封孤独装模作样的叹口气道:“沈思凡,你也是江湖上的剑客,自然知道这弱肉强食的道理,正义是站在有实力的一方的。若你们沈家没有得罪江南陈州的王家,我想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三殿下让我告诉你,若你肯跟随我们殿下,不但可留得这一条小命,就连你们沈家,也大可归还与你。” 沈思凡冷哼了一声道:“天下真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即使有,我沈思凡也不屑一顾,我告诉你,这庆龙剑是当年高祖皇帝赐给我们沈家的,即使沈某自不量力,也一定不会让它落入你们这些奸佞之人的手中!” 言罢,催动体内真气,炙热的白色光芒紧紧包裹住那庆龙剑,居然是要毁灭了它。 封孤独厉声道:“沈思凡,你好大的胆!”手中之剑立刻朝沈思凡刺了过去,周围蒙面之人立时同时行动,这沈思凡眼见就不活了。 杨延宗看到的正好就是这样的一番情景,蓟州沈家甚是出名,沈思雨是沈家的二小姐,这沈思凡恐怕就是沈思雨的大哥了。 杨延宗爱屋及乌,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手掌一伸,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宝剑。只见这把宝剑通体晶莹透亮,从剑身直到剑稍隐隐有紫光流动,这就是当年陪着杨延宗初入道门的紫焰。 杨延宗挺身而出,还装模作样的呼喝了声:“呔!何人在此撒野!” 那封孤独一见瘦小的杨延宗,哈哈大笑道:“怎么半路就蹦出了这么一只多管闲事的猴儿?” 杨延宗也不怒,淡淡的道:“天下之事自有天下人管,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以多欺寡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封孤独道:“呵呵!毛头小儿!你这是要管我们的闲事了?” 杨延宗晃了晃手中的紫焰宝剑,朗声笑道:“不错!这闲事小爷今日可是管定了!” 话音落地,杨延宗随即也不再与他们罗嗦,挥剑就朝那封孤独奔过去。 封孤独见杨延宗直直的就刺了过来,连一个基本的武术招式都不会,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尚未停息,杨延宗的剑已经插进了封孤独的心脏。 封孤独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比自己要矮上一头的杨延宗,喉咙中呵呵几声,瞪大了双眼轰然倒地。 杨延宗抽回紫焰,自语道:“紫焰啊紫焰,多年都没有照顾你了,今日我就为了这几个助纣为虐的凶顽之徒为你开封!” 紫焰剑身轰鸣,紫色的光芒一时更加的旺盛。 余下之人看杨延宗一招之内就取了独享江湖盛誉多年的孤独飞剑之命,惊骇异常的互相望了一眼,迅速逃遁而去。 杨延宗这才走到沈思凡的身边,开口道:“兄台可能支撑的住?” 沈思凡本想毁了那庆龙剑之后就引颈就戮,没想到这荒郊野地居然遇到了如此年轻的侠士,他的出手十分的诡异,一剑之间居然就杀死一名享誉多年的江湖侠士,吓退了众多的蒙面凶徒。 沈思凡慢慢的收回体内真气,环绕着庆龙剑的白色光芒消失开来,即使如此, 那剑身上已经出现了一条隐隐的裂痕。 沈思凡顾不得去可惜那庆龙剑,只把宝剑倒提,双手抱拳道:“在下沈思凡拜谢侠士救命之恩。” 杨延宗急忙收起紫焰,也双手抱拳向那沈思凡道:“举手之劳,沈公子何须挂齿。” 沈思凡把庆龙剑入鞘,喘息了一下道:“请问侠士尊姓大名?” 杨延宗道:“沈公子就不必如此的客气了,我姓杨,名延宗,上京人氏,不知沈公子为何在此遭到歹人袭击?” 沈思凡声音颤抖着道:“此事话长,说来是一言难尽。杨大侠,你可是要到上京去?不知此地离上京还有多远?” 杨延宗道:“大约还有一百八十里的山路,沈公子可是要到上京?” 沈思凡强自镇定身形道:“在下的师傅在上京,在下要去找他老人家。” 杨延宗道:“如此,我可与兄同行。” 沈思凡大喜道:“如此多谢杨大侠,在下正愁不认的上京的路呢!” 杨延宗道:“沈公子就不要大侠大侠的称呼了,小子今年一十四岁,沈公子恐怕要比我年长几岁,就请沈公子以弟称呼吧。” 沈思凡叹气道:“在下确实痴长杨兄弟六岁,唉,可惜在下学艺不精,识人不明,这才要那些人钻了空子。” 杨延宗笑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沈兄就不必介意了。” 沈思凡心劲儿放松,浑身立刻就像散了架一般,再也支撑不住。 杨延宗见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忙扶着他坐下道:“沈兄伤势不轻,沈兄请在此稍作休息,小弟去去就来。” 沈思凡点点头,嘴唇青紫,脸色苍白,已然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杨延宗知道他失血过多,忙在四周搜寻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回来。 沈思凡见杨延宗不知从哪里采来的一把青草在手中来回的揉搓,最后居然成了碎碎的颗粒,满面疑问的望着他。 杨延宗拿出一把匕首先割掉沈思凡周身几个大伤口上覆盖着的衣衫,然后把手中的草药按在那伤口之上,又用扯掉的布料包扎了个严实。 草药乍置于伤口之上,沈思凡身子一震,疼痛之感此时才在他的脑海中蔓延开来。 杨延宗等沈思凡稍稍的平定了一下,才开口道:“这些草药可以快速的止血生肌,沈兄不必担心。” 沈思凡目露感激之色。 杨延宗问道:“不知沈兄可认识一个叫沈思雨的女子?” 沈思凡瞪大了眼睛道:“杨兄弟见过舍妹?” 杨延宗点头道:“原来是沈兄的妹子,看来我倒是没有猜错。” 沈思凡道:“杨兄弟看来是见过我家二妹了,只是不知她如今人在哪里?” 杨延宗道:“我也只是在上京城和沈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此时沈小姐人在哪里,小弟确实不知。” 沈思凡立时露出担忧之色,叹气道:“我这二妹性子甚是倔强,家中为她安排了婚事,谁知在婚礼的前夜她居然带着丫环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两个月了。” 杨延宗劝解道:“沈兄此去上京一定能够见到沈小姐的。” 沈思凡摇头苦笑:“但愿如此!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上京真不知如何生活!” 杨延宗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沈兄好些没有?” 沈思凡知道他的意思,扶着身后的树站起身道:“我沈思凡还不至于被这几个小小的伤口吓到,杨兄弟,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 杨延宗点头,陪着沈思凡慢慢走出了那密林。 途中,杨延宗心念微动,欲要知道那沈思雨的行踪,谁知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还是没有讯息回馈过来,杨延宗微微皱眉,知道此时沈思雨一定没有佩戴那白玉环佩了。 沈思雨,你会在哪里呢?难道真的已经去了那个武王府? 第十六章 思雨之痛 第十六章 思雨之痛 进入武王府的这一段时间,那五皇子杨礼倒也来看望过沈思雨几次,不过每次都是匆匆而过,沈思雨没有来得及和他细细的谈心,那杨礼也只是问一些不沾边儿的问题,比如王府的饭菜可还合胃口之类,沈思雨觉得这杨礼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 沈思雨记得他们当初在锦湖相遇之时,那杨礼对自己是多么的热情,后来的交往接触,他更是对自己数次表白心意,甚至称非她沈思雨不娶,要不然,沈思雨也不至于冒着危险离家逃婚,就为了投入他的怀抱。那时候两人虽然隔着万水千山,沈思雨却总觉得自己和他的心是相通的,如今到了他的府邸,两个人近在咫尺,心却仿佛离得远了。 沈思雨知道自己失身,不指望自己能够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妾,可只要他能够让自己呆在他的身边,一如从前对自己爱护有加,沈思雨还是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如今看来一切并非自己相象的那么简单,那杨礼虽然没有说出什么来,可从他对自己的眼神表情,已经都没有了往日的热情爱恋,沈思雨当然还不会蠢到自己把曾经失身的事情说出来,况且她也早就准备在自己和杨礼洞府之时采取一些小小的补救措施的,毕竟自己的终身幸福事大。 但五皇子杨礼自始至终都没有亲近沈思雨的意思,直至那大皇子杨永在这府邸中遇到自己。 那天下午,五皇子吩咐自己到前院侍候,沈思雨以为自己的心上人终于想念自己了,高高兴兴的让芽儿为自己精心的梳妆打扮一番才前去见他,谁知道当时在座的还有一个身材颇为雄伟的男子,沈思雨听那杨礼称那人叫大皇兄,终于知道那就是曾经被啸天帝杨广下旨要传位的人,沈思雨自然不敢怠慢,悉心倒茶奉水,只是那大皇子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来回打量,闹得沈思雨大红了脸。沈思雨红着脸小心的逃避着那色迷迷的眼神,最后终于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晚上,那大皇子竟然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儿,沈思雨正在灯下绣花,那大皇子不经同意擅自就闯了进来,沈思雨避之不及,被那大皇子逼至墙角,沈思雨惊怒之下,给了那大皇子一个响亮的耳光,芽儿听到动静,一路叫着“小姐,小姐”奔了过来,那大皇子见意不得逞,愤而离去。 沈思雨惊魂未定,五皇子杨礼就遣人来请沈思雨。 沈思雨以为杨礼在为下午让自己去侍奉那大皇子道歉,满心希望杨礼能为自己当家作主,谁知一进入那杨礼的庭院,杨礼就满脸的冰霜,斥责沈思雨道:“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怎么,你难道还看不上我的大皇兄?我告诉你,他可是父皇钦点的皇位继承人!” 沈思雨不可思议的望着杨礼道:“你,你。。。。。。” 杨礼不带一丝表情的紧绷着他那有些微长的铁青色脸颊道:“你跟我进来,这里不便说话。” 沈思雨亦步亦趋忐忑不安的跟在杨礼身后,走进了一间小巧的卧室,杨礼在床边坐下,指着床边的一张瓷墩子冷淡的说道:“院儿里不方便,自你来到我的府邸,我也没有机会和你好好的谈谈,思雨,来,你坐这里。” 听到杨礼亲切的称呼,沈思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大大方方的坐到那瓷墩子上软软的道:“我还以为你恼我呢,下午我真的不该逃走。” 杨礼往沈思雨的身边靠了靠仍然面无表情的道:“我知道你那是女孩子的矜持在作怪,思雨,你也知道那人是我的大皇兄,是我父皇的长子,他在我们大兴势力非常的强大,有许许多多的大臣商贾也都支持着他,你应该知道我父皇曾差点儿就传位与他,思雨啊,你确实是不该得罪他的。” 沈思雨心中微酸道:“可是,你知道,我,我不会曲意讨好任何人的。” 杨礼站起来,来回的踱了数步道:“唉,思雨,刚才大皇兄来向我要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沈思雨道:“有你为我作主的,我知道你不会把我当礼物送人的。” 杨礼道:“你怎么这么说呢?你是我的宝贝,以前是,现在也是,可是你知道,我是不能够得罪大皇兄的,更不可能因为你让我陷入被动的镜地。” 沈思雨此时才明白杨礼的意思,她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杨礼捏起她的下巴,直视着沈思雨的眼睛道:“怎么,你听不明白我的意思?沈思雨,我知道你离家出走是为了逃婚,也许可以说是为了我,可是,我杨延峤也不是傻子,你在上京的一点一滴我都知道,我承认你长得漂亮,可以说是国色天香,我同样也不否认我对你有兴趣,所以,你来,我很高兴,可是大皇兄看上了你,我就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沈思雨听着自己心中的完美的男人此时对自己如此残忍的自说自话,泪水再也忍不住,一颗颗滴落下来。 想着自己在离家路上的艰辛,甚至为了他失了自己的贞洁,可如今换来的不过是他要把自己送人的真实。 杨礼亲了一下沈思雨的脸颊,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上的珠泪道:“你也不用装样子了,我知道你已经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所以,送你到大皇兄那里倒是你的造化。” 沈思雨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泪眼,委屈的望着杨礼,她不明白,为什么杨礼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杨礼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照射进沈思雨的心底,她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杨礼收回自己那冰冷而残酷的目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实话告诉你吧,前年你十一岁的时候,曾经在百花仙子会上拔得头筹,当时我和大皇兄正好在蕲州,见证了你当时的风光,所以我刻意的接近你,我们知道你们沈家在蓟州财大气粗,而且曾经和陈州的王家指腹为婚,你却并不喜欢那王文书,王家害怕宫中选秀把你送进宫中,半逼迫的让你父兄早早送你出嫁,你就逃了出来,其实你这一路上都有我的护卫暗中跟随,要不然,就凭你和你那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丫头怎么能够来到上京呢?!” 沈思雨的心“倏”的往下一沉,她战战兢兢的试探着问道:“如此说来,我在上京遇到王文书以及他在我的茶杯中下药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杨礼嘿嘿一笑道:“当然,那王文书曾经到我这里讨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以为你中了春药之后跑到了我的府邸,成了我的人,可不知你。。。。。。嘿嘿,真不知道你便宜了哪个小子,若有一日让我查出来那人是谁,我定不能饶了他!” 沈思雨面如死灰道:“这么说,我在你府中这些日子,你是刻意避开我的?” 杨礼笑着把沈思雨拥住道:“当然,你是大皇兄看上的人,我可不敢轻易的动你,不过,你过了今晚就是大皇兄的人了,反正你已经失去了贞操,看在你对我一片痴心的份儿上,今晚我就成全了你。” 沈思雨绝望的哭泣道:“你真心的回答我,你可曾喜欢过我?” 杨礼没有回答她,急切的抱起沈思雨滚到了床上。 沈思雨忽然反应了过来,用手脚阻挡着杨礼的无礼举动。 杨礼瞬间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沈思雨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沈思雨只觉得自己的两耳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金星。 一股猩红的液体顺着沈思雨的嘴角慢慢的滴落到了锦被之上。 杨礼骂道:“这个时候装什么清纯,哼,若不是碍于大皇兄的面子,本王怎么能够让你安安稳稳的在本王的府邸呆上这么久!” 骂声不绝于耳,手脚却早已扯开了沈思雨的衣衫。 沈思雨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俏脸,呆呆的任由他一层层解开自己的衣衫,昏黄的灯光下,雪白的酮体迅速呈现在杨礼的眼前。 杨礼啧啧称道:“真是人间尤物,不用上一用,我杨延峤可就会后悔的。” 。。。 。。。 第二天天色还没有亮,沈思雨就被塞进了一顶小轿,消失在蒙蒙晨光中。 沈思雨此去,杨礼并没有准许她带走自己的丫头芽儿,而自从进入这武安王府,沈思雨和芽儿也再没有见到过那风子的面。 沈思雨如今身不由己,只好把自己仅剩的金簪送给了芽儿,叫她断了对自己的念想,沈思雨知道自己此去前路渺茫,只留下母亲在自己十三岁成人礼上送给自己的玉佩随身。 收拾自己简单的行囊之时,一个晶莹透亮的白玉环佩从层层包裹着的丝帕中掉落了出来。 沈思雨紧紧握住那白玉环佩,想起自己曾见过的坚毅俊俏的脸和那温润的嗓音,叹了口气道:“芽儿,你附耳过来。” 芽儿听话的凑到自家小姐樱唇跟前,沈思雨轻声道:“我走以后,你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打听瑞王府的地址,拿着这个玉佩去家那瑞安王爷,那王爷一定会帮助你的。” 芽儿疑道:“小姐,我在这武安王府呆着不也挺好的?在这里做丫鬟,待遇也还是不错的。” 沈思雨叹气道:“算了,随你吧,这环佩也送给你了,若是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就权当我送你的陪嫁好了。” 芽儿道:“小姐不要这样说,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去找那个什么瑞安王爷的。” 沈思雨道:“我说的这些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明白了没有?” 芽儿道:“即使我见了风子也不能说吗?” 沈思雨坚定的道:“什么人都不能说。” 沈思雨坐在颤巍巍的软轿中,思虑着那风子说不定就是杨礼口中一路保护自己的人,或者是那杨礼的眼线,不管怎么说,他一定就是杨礼的人了。 自己昨晚和杨礼的一夜荒唐,想起来,也算是自己和曾经的爱情和青春作别。 好在杨礼派人给自己那羞人的地方放置了一个小小的血包,应该能够应付大皇子这一关。 沈思雨眼睛迷蒙起来,此去前路渺茫,自己昨晚又被杨礼拿芽儿的性命要挟,吞下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杨礼说那东西没有毒,只是不想让她向大皇子说出两人之间的事情而已。沈思雨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杨礼控制自己的手段,于是也不点破,认命般的踏上这条艰难的行程。 谁知这一去,竟然差点儿就成了不归之路。 自从被无声无息的抬入了大皇子的永安王府,沈思雨当晚就被安排为大皇子杨永侍寝。杨礼费尽心机安排的小机关很快就被那名义上伺候自己洗漱更衣实际却是查验身体的王府嬷嬷摸了出来。 沈思雨其实还是不希望侍奉那大皇子的,如今那小小的血包被脸上变幻莫测的嬷嬷捏在手里,心中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果然,那大皇子杨永知道沈思雨失去了女子初贞之时大发雷霆,沈思雨本以为他会把自己退还给杨礼,无论如何,自己和杨礼还是有些许的感情,可和这杨永,就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了。 杨永却还是不改初衷,仍然让她候在原地。 但是噩运很快就降临到了沈思雨的头上。 大皇子杨永满面阴沉的踏进了寝殿,看着烛光之下皎洁的面容冷冷的道:“本王是不是看错人了?!” 沈思雨低垂着头,不敢应声。 杨永紧走几步到了沈思雨的眼前,沈思雨只见一双穿着青色锦缎软底靴子的大脚站在自己的面前,阴沉沉的道:“怎么,胆怯了?心虚了?!” 沈思雨一动都不敢动。 只听杨永又沉声道:“你倒是沉得住气,哼,别以为如此我便放过你!我知道老五也是爱慕着你,你在他的府中居住多日,成为他的人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没有想到你们如此的欺骗我,幸亏我早就料到此招!杨延峤啊杨延峤!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呢!” 沈思雨身子微微一抖,杨永看见,笑道:“小美人儿,你也不必如此,既然你的那里给了杨延峤,我就不必用别人的旧货了,不过嬷嬷说你的后庭还未曾被开发,那就交个本王好了。” 沈思雨不明白他口中的后庭是什么意思,微微抬头,诧异的望了一眼杨永,杨永一把抓住她的双峰一脸猥亵的道:“怎么,这么快就急了?!” 沈思雨身子被他一抓,浑身颤抖不已,看着那杨永阴沉的脸,吓得泪水都不敢溜出眼眶之外。 杨永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佳人,欲念大发,两手紧紧的揪住沈思雨的双峰来回揉搓,沈思雨疼痛难忍,泪水终于滚落脸颊。 杨永大怒,一个巴掌搧了过去,沈思雨只觉得眼前金光直冒,腥甜的血珠子直接从鼻孔嘴角就冒了出来。 杨永狠狠捏住她柔嫩的脸颊道:“你昨日曾给了本王一个巴掌,今日本王以牙还牙,怎么样,这被人巴掌腘脸的滋味如何?” 沈思雨紧紧的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看杨永那扭曲的脸庞和闪烁着阴狠光芒的眼眸。 杨永五指连动,连撕带扯的拽下沈思雨身上薄薄的衣衫,把她推倒在了宽阔的大床之上。 沈思雨动也不敢动,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又掐又捏,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尖尖的长指甲,锋利的闪着冷光的洁白牙齿上如今都沾满了沈思雨的血丝。 杨永停下忙碌的手道:“怎么如此没有情趣,简直就是一块儿木头!难道你这个贱女人连哼哼一声都不会吗?” 沈思雨闭口不言,杨永掰开她的嘴唇用手指在她的口中搅了几搅,长长的指甲还在她的喉咙深处来来回回的刮了十多下,沈思雨强忍着恶心和疼痛,不敢有任何的表示。 杨永随手把沈思雨翻了个个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根绳子把她的双手牢牢地绑在了床沿之上,双手噼噼啪啪的拍打沈思雨的臀部道:“这地方倒是挺鲜嫩的,让本王好好的欣赏欣赏。”随即分开她的臀瓣儿一个挺身就冲了进去。 那巨大疼痛如同要把沈思雨的身体撕裂了一般,她身子一软,几乎昏迷了过去。 杨永看着眼前汩汩流出的鲜血,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眼睛却仍是阴冷之色。 杨永动作不停,沈思雨只觉得自己犹如在大海上飘泊的小小孤舟,巨大的恐惧和无边的疼痛一刻也不曾停息的冲击着她,她真的就想从此死去,再也不遭受这种罪孽。 可是,以往很是软弱的身体如今却清醒异常,沈思雨不知道的是,杨延宗和她的那一次,曾经为她改变了体质,若是以前,沈思雨怕是早就踏上了鬼门关。可也正因为如此,沈思雨才更加清晰的记住了这没顶的疼痛和无边的灾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杨永一阵激斗,一股热流喷入沈思雨的身体,昏昏沉沉的沈思雨以为苦难终于过去了,谁知那杨永却不肯放过她,拿了一个粗大的玉势硬生生的塞进了沈思雨的身体。然后冷冷的道:“既然你不肯出声,那就说明本王没有把你伺候好,本王就放一个宝贝进去,让它好好的陪着你,你给我记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取出来,否则,有你好受!” 第二天,由于男人的东西遗留在沈思雨的体内,沈思雨浑身发起烧来,下人对她不管不问,饮食等物都是往她居住的简陋小屋中一丢了事,仿佛就是对待一只失去了主人的野狗。 第三天,沈思雨实在憋不住,那玉势阻住了方便之门,基本的生理问题都不能解决,沈思雨忍无可忍,悄悄的取下那玉势,想解决生理的问题,谁知竟然被人发现了。 永安王府的管家二话不说,提溜着衣不蔽体的沈思雨直奔刑堂。 一阵鞭挞之后,杨永笑呵呵的大发走了那两个刑堂的执事,站在被紧紧绑在木桩上的沈思雨面前,眯着眼看着她身上翻飞的血肉道:“真是可惜了,这么白嫩的身子,叫这鞭子一打,倒也艳丽非常。” 沈思雨无力的抬起眼皮,痛苦的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杨永捏住她的下巴道:“是不是很痛啊?啧啧,本王早就告诉过你,既然你不肯听话,受些个教训也是应该的,你给我记住,从今后你就是本王的奴隶,本王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本王叫你干什么你既不能问也不能犹豫,否则,这次只是个开始而已!” 沈思雨呸的一口唾液端端正正的飞到了杨永的脸上。 第十七章 卖身青楼 第十七章 卖身青楼 杨永嘿嘿一笑道:“看来,刚才那两个家伙怜香惜玉了,既然他们下不了手,就让本王伺候伺候你这沈家二小姐!” 杨永解开沈思雨身上的绳子,却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捆住她的双手,高高的掉在了房梁之上。又把两脚大大的分开,绑在了两根柱子之上。 那绳子是用毛竹制成,细细的竹茬深深的扎进了沈思雨的手腕儿里,鲜血顺着沈思雨的胳膊流了下来,慢慢的浸润到了肘部,肩膀,以至于胸。 杨永利索的去掉沈思雨的衣衫,从火炉上摸出了一个比之先前更为粗大的玉势直直的塞入沈思雨的身体。 滚烫的玉势撩起了串串火泡,甚至有肉体被烧焦的焦臭飘散开来。 杨永把那玉势深深的塞入沈思雨之后,立刻提起浸在盐水中的皮鞭朝沈思雨挥了过来。 噼噼啪啪的鞭声响起,沈思雨咬碎的朱唇再也承受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 。。。。。。 半个月之后,已经奄奄一息的沈思雨被对她失去了兴致的杨永六百两纹银卖进了飞花楼。 飞花楼是仅次于青楼的销金窟,飞花楼的东家是杨永母妃的表哥,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也是他杨永杨延吉的产业。 那飞花楼的老鸨原是楼中昔年的花魁,叫做春儿的,因为长了一张利索的好嘴和察言观色拍马溜须的独到功夫,被东家升为楼中的管事,成了众位姐儿口中的妈妈。 如今已经近五十的这位花春妈妈晃动者她风韵犹存的身体,仔细的一寸一寸的检查昏迷中的沈思雨。 出了永安王府的沈思雨如今只剩下了一身的皮包骨头,本就不大的脸盘儿如今更是瘦削的只有巴掌大小。 那花妈妈揭开紧紧裹住沈思雨的粗布被子,差点儿叫出声来,眼前娇小瘦削的躯体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凡是能够想像出来的形状都出现在眼前奄奄一息的躯体之上,有的结了疤,有的尚在往外渗着血水,有些深深的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已经流出了脓水,腥臭味瞬间就冲击着花妈妈的鼻腔。 花妈妈不再细看,胡乱把那粗布被子盖住眼前这个大约十三四岁可怜女子的躯体,连声吩咐去请郎中来。 跟随着花妈妈的侍郎阿米恨恨的道:“花妈妈,就这样一个眼见都不行的人还要了您六百两纹银?” 花妈妈退出房门,那阿米随后跟上,花妈妈道:“你该知道那是大皇子卖过来的,他说多少就是多少,我还能够还嘴不成?” 阿米叹息道:“看样子那女子是大皇子抛弃的玩物了。真是可惜了。” 花妈妈道:“这还用你说,这大皇子每年都会玩儿死几个姬妾,而且一个个都如花似玉,年龄幼小,哎,谁家的女儿遇到了他,都只好自认倒霉了。“ 阿米道:“大皇子不是已经卖给我们飞花楼好几个这样的姑娘了,难道她们都曾是他的姬妾?” 花妈妈道:“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那大皇子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若是有他已经厌倦而且命大不死的女子,他却是一定会卖到我们这里来的。” 阿米感叹道:“比我们这里卖身的姐儿都不如。” “就这还不算”花妈妈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什么人后,才附到阿米的耳畔道:“他卖来的人必须要接待有特殊嗜好的人。” 阿米道:“那不就是要她们死吗?” 花妈妈道:“谁说不是?可我们的东家是他的表舅舅,说不定还要看他的眼色,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两人都叹了口气,花妈妈幽幽的道:“就看能不能醒过来了,若是醒不过来,我们飞花楼可就亏大发了。” 阿米忍住不想自己刚刚看到的躯体,轻声道:“死,也许是一种幸福。” 花妈妈看他的嘴动,问道:“你嘟囔什么呢?” 阿米掩饰道:“没什么,我想快要开工了吧?!” 花妈妈道:“为了一个月那么丁点儿的银子,你就猴急成这样?” 阿米抿嘴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花妈妈在楼里站了一会儿,自语道:“这事儿少不得要跟东家说一声。” 有姐儿远远的叫道:“妈妈,妈妈,六皇子来了!” 花妈妈道:“这一大早的,六皇子他来做什么?” 那姐儿道:“花妈妈怕是装样子哪,整个飞花楼谁不知道那六皇子是为着白洁那个丫头来的。” 花妈妈白了一眼那姐儿道:“桑丫头你就不要说这些个风凉话了,有本事你也留一个爷在身边。” 那桑丫头撇了嘴道:“妈妈真是说笑,桑儿要是有那身段,有那嗲声嗲气的声调,早就成了这飞花楼的头牌了,还用得着去勾引那些个年轻不懂事儿的哥儿?” 花妈妈在桑丫头的腰间拧了一把道:“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花妈妈不理那扭转身子调头就走的桑丫头,只“蹬蹬蹬”的直奔花厅而去。 刚入花厅之门,就听见那六王爷拍桌子道:“本王说的话的都是闹着玩儿的吗?你们把本王当什么人了?老鸨呢?老鸨!你快些给本王出来!” “来了,来了,哎呦,我说六王爷,这是那阵儿的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花厅中居中而坐的年轻人道:“你这么说,我杨乐就是很老的了?嗯?!” “不是,不是的,六王爷说笑了,您现在正是年轻有为,怎么会老了呢?”花妈妈腆着脸道:“六王爷您是知道我们这飞花楼的规矩的,王爷,我们还不都思为了养家糊口,您就高抬贵手,放我和我那姑娘过去不就得了。” 杨乐倨傲道:“你倒是知道本王的身份,本王今日也不拿这帽子压你,你老实说,你那丫头到底能值上几个钱?” 花妈妈道:“王爷今日怎么这么问?” 杨乐身边的随从道:“我们王爷自然是来为那白姑娘赎身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花妈妈把手掌一拍道:“着啊!殿下若是早有这样的心思,花妈妈我也不会推脱了!” 杨乐道:“你就不要罗嗦了,你快说,赎了那白洁要多少银两?” 花妈妈伸出食指和中指道:“不多不少,两万两!” 杨乐身边的侍从道:“你这不是要吃人吗?两万两!你知道那是多少银两?就是把这个飞花楼卖了恐怕也值不上这么多的银子。” 杨乐道:“你插什么嘴,区区两万两银子,本王还不放在眼里!成起,掏钱!” 那随从成起应声就从荷包里摸出厚厚的一叠银票出来。 杨乐捏着那银票道:“你可看清楚了,这里整整两万两银票!” 花妈妈撇嘴道:“慢着!花妈妈我说了两万两银子吗?没有!我说的是两万两黄金!” “什么?!”杨乐从锦凳上跳起来道:“你这不是要抢劫嘛?!这样的女人,竟然值得上两万两黄金?!难不成她白洁是金子铸造的?” 花妈妈道:“殿下,这可是我们飞花楼的规矩,这白洁白姑娘可是我们飞花楼的头牌,人长得漂亮不说,这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是无一样不精通,无一样不出众!” 杨乐道:“即使如此,也值不了那么多的钱哪?!” 花妈妈道:“值不值钱,值多少钱,还不是我说了算嘛!” 杨乐怒道:“想不到我堂堂的大兴朝皇子还要受到你这等刁妇折辱!来人哪!” 那随从成起立刻大声道:“来人!” 飞花楼的大门立刻被人猛烈的撞开了来,百十号的皇子随身护卫手持兵器闯入了飞花楼。 花妈妈一见,立刻朝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阿米使眼色,阿米会意,转身就往后院奔去。 花妈妈娇笑道:“哎呦,六皇子这是做什么呀!咱们买卖 不成仁义在,殿下何必如此的认真呢!” 杨乐冷哼道:“哼!哼哼!现在倒跟我装起糊涂来了!早干什么去了?我知道这地方谁是东家,不就是宫里一位娘娘的表哥吗?我告诉你,即使有皇子撑腰,我也一样不会手软!本王看上的女人你都敢跟我打马虎眼儿,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难道本王还收拾不了你这些个刁钻小人!来人,给本王一间一间的搜,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天的白洁姑娘给本王找出来!” “是!”百十号人轰然应声,手持利器毫不客气的朝着花厅的桌椅瓷器等物一通的乱砸。 不大的功夫,还在睡梦中的白洁就被杨乐的手下“请”了出来。 杨乐哈哈一笑,挥手道:“走!” 花妈妈急得直跺脚,身子挡在花厅出口, 指望阿米能搬救兵来。 那成起毫不客气的把她往旁边一推,就要出去,花妈妈哪里肯让路,两人在门口就撕扯了起来。 杨乐怒道:“成管家,你这成何体统!哪个胆敢阻拦了本王的去路,一律乱棍打死!” 花妈妈一惊,叫道:“抢人了!抢人了!六王爷抢咱们飞花楼的姑娘了!” 成起挥手就是一个耳光过去,花妈妈跳起来就往外边跑,边跑边叫喊道:“大家快来呀!六王爷强抢民女了!” 随着花妈妈的几声呼叫,飞花楼中的姐儿以及还在睡梦中的男人衣衫不整的奔出来看热闹。瞬间就把整个花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乐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踢了一脚前边的成起,那成起再不敢犹豫,掩护着杨乐就走。 百十号人转瞬离去。 杨乐抢来了那飞花楼的头号花魁白洁,心中甚是得意,骑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走了一阵子,杨乐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青色小轿,哈哈笑道:“怎么样,白小姐!本王没有花上一两银子,不还是照样把你弄出来了嘛!” 轿子中人揭开轿帘儿的朝着他担心道:“王爷不怕为此落下什么事端吧?!” 杨乐道:“事端?什么事端?整个大兴都是我们杨家的,他们谁敢为这点儿小事儿乱放狗屁?”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边有护卫跑了回到:“王爷,永安王爷来了!” 杨乐道:“他来干什么?” 护卫回道:“属下不知。” 杨乐道:“不要管他,我们走我们的路。” 那护卫道:“永安王爷正是挡了我们的去路了。” “什么?他挡我们的路?为什么?难道就为了那什么飞花楼?为了这女人?”杨乐道:“真是热闹啊,这么精明的杨永竟然也为那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撑腰?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是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本王做事还从来没有人敢评头论足,老六,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杨乐看着骑着一匹黑马的杨永走到自己的眼前,忙笑道:“原来是大皇兄呀!我当是谁呢?怎么,大皇兄是正好路过,还是找我有事?” 杨永冷笑道:“我路过这里。” 杨乐讨好的笑道:“那好,大皇兄走大皇兄的路,我回我的王府。” 杨永道:“本来就是如此,可是,你我兄弟二人很少这样的好机会,怎么样,六弟,要不要陪大哥我到飞花楼喝杯水酒?” 杨乐嘿嘿笑道:“大皇兄,咱们兄弟喝酒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大皇兄,告辞!” 杨永把手一伸道:“六弟,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走,是不是就想这么蒙混过去?” 杨乐装混道:“大皇兄说什么呀!大皇兄是不是有事情?!” 杨永哼了一声道:“老六,你就不要跟我打这马虎眼儿了,你刚刚在飞花楼中强行带着花魁白洁,你当众人都是聋子都是哑子不成?!” 杨乐这才收起嬉笑的脸道:“既然大皇兄说破了,六弟我也不再隐瞒,大皇兄,我是看上了那飞花楼的花魁白洁,我本来是要用银子赎她出来的,但是那老鸨没事找事儿,不给我面子不说,还把明明说好的两万两白银赎金硬要改作两万两黄金,所以。。。。。。大皇兄,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我。” 杨永听他说完,这才道:“你也用不着责怪他人,我告诉你,这飞花楼中你选那个不好,偏偏要那什么白洁,你当她还是一个清倌儿,还是黄花大闺女?” 杨乐认真的看了一眼杨永,道:“大皇兄,我不在意白洁她到底是不是清白之身,我只知道我喜欢她,这就足够了。” 杨永怒道:“你喜欢谁都可以,为什么喜欢她?我告诉你,飞花楼中的女子可不是那么随便就可以赎走的,尤其是这个白洁!” 杨乐长大了嘴吼道:“为什么?!” 杨永冷哼道:“为什么?!哼!不为什么!老实告诉你,这飞花楼中有几个是本王玩儿剩下的玩具,没有本王的点头,她们谁都休想离开这个飞花楼!” 杨乐吃惊道:“难道,难道这白洁也曾经是你的姬妾?” 杨永道:“姬妾?!哼!凭她这种姿色还没有这个资格,不过是本王玩儿剩下的没用玩具罢了。” 杨乐恳求道:“大皇兄,既然如此, 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把那白洁让我带走吧。” 杨永斩钉截铁的道:“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你要是爱捡拾别人的破鞋,本王倒是不妨碍你的好事,但是把这主意用到本王的身边,是万万不可能的!” 杨乐不敢真的得罪自己的大皇兄,依依不舍的朝身后的青色小轿看了又看。 杨永把手一挥,对自己的护卫道:“把人给我送回飞花楼!” 第十八章 意外礼物 第十八章 意外礼物 那些护卫领命,杨乐不敢阻拦,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杨永的手下把人抬走了。 杨永走后,杨乐照着他的后背呸了一声道:“什么东西!” 成起躬身道:“王爷息怒。” 杨乐怒叱道:“息怒,息怒,老子受够这厮的气了,俸禄没有这厮多,权利没有这厮大,就连好不容易找的女人,居然也是这厮玩儿剩下的,你说,本王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儿啊!” 成起不敢吱声,只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听杨乐喷发他的怒火。 等他说完了,成起才道:“王爷,您明明知道他差点儿就成了太子爷了。不过。。。。。。”他眼珠子一转道:“王爷,他虽说是大兴皇室的大皇子,但毕竟他一不是皇后娘娘生下的,二,他的母亲只不过是皇上从前的一个使唤丫头而已,三来,他的母妃家族稀落,不但没有什么人才权势,就是金钱实力也是可怜至极。所以。。。。。。” 杨乐猛然盯着他道:“所以什么?” 成起道:“所以,他并不一定能够成为太子爷。” 杨乐点头道:“这话我们说说而已,要知道,早些年父皇病中曾经要传位与他的,要不是父皇后来好转了,说不定如今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就是他了。” 成起摇头道:“王爷错了。” 杨乐看着他,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这成起可不简单。其实,本王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坐上那个位子,可不是父皇一句话的事情,不说皇奶奶那边,就是皇后那一关也是很难通过的。” 成起道:“既然现在形势未明,那么一切都还在不确定之中,世事变幻莫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王爷,难道您就想屈居人下,永远没有出头的那一天?!” 杨乐敲了敲成起的脑袋道:“你真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不过,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要想出人头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成起道:“容易不容易,还不是要看王爷您怎么想?” 杨乐看着他,点头道:“我们走着慢慢说。” 成起道:“是”吩咐众人启程。 杨乐问道:“成起,你看本王该从何处入手?” 成起道:“王爷不妨先接触一下八皇子。” “八弟?”杨乐疑道:“找他做什么,他从小就体弱多病,听说有几次差点儿就没了。他这等废物,我们兄弟哪一个都是避之不及的,你怎么要我上赶着去找他?” 成起道:“王爷想想,如今后宫之中最得宠的人是谁?皇上和谁最亲厚?” 杨乐道:“这不用想,整个大兴朝廷都知道,父皇还不是最为宠幸那清心居的张贵妃,最亲她的儿子杨喜。” 成起道:“着啊,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肯放低姿态和瑞安王爷亲近亲近呢?” 杨乐道:“我又不是傻子,我告诉你,这杨延宗说不定什么时候说没可就没了,父皇宠爱那张贵妃,还不是因为觉得杨延宗命不长久,才做出的一些补偿吗?” 成起道:“这些说的也是有道理,可是王爷,您若是和瑞安王爷交好,那么,您见着皇上的次数不久多了吗?您见着皇上的次数多了,您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次数不也多了吗?万一皇上派您个差事,只要您干好喽,皇上还不是对您另眼相看?您想想,若是长此以往。。。。。。?” 杨乐“呀”了一声,用手直拍自己的脑门道:“还是你小子聪明,若是再往后,老八将来万一不在了,父皇还不是会把对老八的感情不自觉的分给我一些,说不定,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成起笑道:“王爷所说确实不错,王爷,此地距离那瑞安王府只不过一个时辰的路途,我们要不要前去拜谒一下?” 杨乐哈哈一笑道:“当然,当然,成起,你这就去准备一下,带上一些拿的出手的礼物,也显得我这个六哥的诚意来。” 成起请示般的问道:“王爷以为带什么礼物合适?” 杨乐心道:“自然不能够太名贵,太名贵了本王可舍不得,但是,若是礼物太轻了显然又不合适。” 他想了想道:“要不,你回府跑一趟,把我们修建荷池时候从地下挖出来的那块儿不知名的东西送给他吧,反正我们都没有人认得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你说,非金非玉非同非铁,却又不是香樟药材,卖了没有人要,扔了却觉得可惜的东西,送给八皇弟不正好吗?” 成起举起拇指赞道:“王爷高明,这东西只是好看而已,既不值钱,又没有用处,作为礼物送给不识货的瑞安王爷可真是妙极,妙极!” 杨乐踢了成起一脚道:“既如此,还不快去?!” 成起连忙带领两名家丁回去王府搬运那个大块儿头的东西去了。 杨乐让护卫队先行回府,自己只留下十多名亲随,直奔瑞安王府而去。 听门卫通报说六皇子成安乐王亲自来到自己的府邸探望,杨延宗心中甚是疑惑。向来不曾来往的这个六哥究竟是为何而来,杨延宗心中还没有谱儿。 不过让人久等毕竟不是办法,何况那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哥哥。 杨延宗换上较为正式的衣衫,把满面的红光收了回去,做出人们所熟悉的苍白模样,这才在丫环的搀扶下前往迎接。 杨乐一见到杨延宗,急忙下马搀住他道:“八弟,早听说你这身上不大舒服,我这做哥哥的老是也没有时间来看你,今日我推掉了许多的应酬专门前来看望八弟,八弟不介意吧?” 杨延宗咳嗽道:“六哥说的是哪里话,咱们兄弟多时不见了,难得六哥还记着我这没用的弟弟,来来,来,六哥快请府里坐。” 杨乐半搀半扶着杨延宗,跟着带路的管家白鸷往迎客厅走去。 坐下之后,自然有丫头前来侍奉上热茶,杨乐狠狠的盯了几眼那个有些姿色的丫头道:“想不到八弟府中还有这种姿色的美人儿。” 杨延宗看他那色中恶鬼的模样,心中不屑一顾,嘴上却说:“叫六哥见笑了,都是些粗手粗脚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的。” 杨乐摇头道:“看来八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了,这么好的美人,你怎么能让她这里端茶倒水呢?要是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把她疼了多少了。” 那丫头听见杨乐这样说话,不由得涨红了脸皮,又羞又忿,只是不敢吭声。 杨延宗淡淡道:“六哥真能说笑话,天下之大,美丽的女子多了去了,难道六哥还想挨个儿的疼不成?” 杨乐眯着眼道:“怎么,八弟不相信?要不然,你把这丫头送给六哥,明儿一早,你就知道你六哥我的威风了。” 那丫环满脸悲哀的用眼光恳求着杨延宗。 杨延宗皱眉道:“六哥如此说可是难为小弟了,我杨延宗虽然没用,不过,这府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父皇和母妃送给我的,六哥要是真的想要我这丫环,倒是不妨可以问一问父皇!” 杨乐又看了看那丫环 ,回头问杨延宗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延宗冷冷的道:“六哥既然不是来看望小弟,而是来看望小弟府上的丫环的,不妨明日早朝禀明了父皇,让他为你要了这人去!” 言罢,起身道:“安乐王请慢走,小弟不送!!” 杨乐听杨延宗的语气不善,竟然起身端茶送客,这才知道自己言语不周,多有冒犯,忙不迭的拱手道:“八弟误会了,误会了,六哥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八弟不要放在心上。” 杨延宗看着眼前这满身镶金戴银的花花公子,站起的身子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杨乐被杨延宗的眼光看的浑身的不自在,心里就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杨延宗看到杨乐眼中不知觉流露出来连杨乐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畏惧,心中笑了一下,这才板着脸 道:“六哥说的可是实话?” 杨乐急忙道:“当然,当然,我怎么会打八弟府中之人的主意,八弟过虑了。” 杨延宗这才重新坐下,揭起茶杯的盖碗儿啜了一口水道:“六哥若是诚心来看望小弟,小弟自然感激不尽,若是。。。。。。” 杨乐忙道:“自然是来看望八弟的,六哥我从来就不会说谎,你看,我还专门给你带来了稀世之珍呢!来人,把送给瑞王爷的礼物抬进来!” 杨延宗听杨乐匆忙的为自己分辨,还送了礼物来,哪里还猜不到他打的什么主意。 那杨乐的话刚落,只听外边四个大汉浑身汗水的吭哧吭哧抬着一个大大的红木箱子进来。 杨乐等那四个家丁放好箱子退下,急忙指着那箱子道:“八弟,这可是六哥我花了全身的家当为你淘置来的,八弟不妨看看喜不喜欢。” 杨延宗这才笑道:“如此说来,六哥可真是太破费了。” 杨乐道:“这有什么呀,以后八弟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和六哥我说一声,只要是六哥我力所能及的,定然会为八弟全力以赴。” 杨延宗道:“如此怎么使得,就是六哥的这份儿心,恐怕我杨延宗这样的破败身体都消受不住的。何况六哥这样为延宗怕是不值当的。” 杨乐喜道:“听八弟这样说就是见外了,我们是亲兄弟呀,又不是什么外人的,只要八弟肯收下六哥我的这礼物,六哥就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了。六弟,来,你来看看这东西怎么样?” 杨乐自是不敢说那庞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说那雕工是多么的奇妙,形状是多么的稀有等等。 杨延宗其实在那东西进入大厅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对于世人来说,那是一个莫名其妙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可对于杨延宗来说,那可就不一样了。 杨延宗耳中早把杨乐自作聪明的解释抛到了一边儿去,只想从那杨乐嘴里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可杨乐怎么能说是自家挖水池子挖出来的呢?于是两个人哈哈了半天 ,杨乐终于心满意足的告辞了。 临走到门口,杨乐还握住送行的杨延宗的双手道:“八弟呀,我们以后还是要多多的走动走动,你看看,你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改日,我叫我府中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看。” 杨延宗笑道:“六哥也不是不知,我这身体自母妃生下来就是如此,六哥不用麻烦您了。” 杨乐道:“多多用些补品总是好的,这样吧,我改日送你一支血参来,听说那东西最补了,还有人说那东西有起死回生之效呢!” 杨延宗送杨乐离开后,搓了搓脸庞,收回装了半天的笑脸和苍白的面孔,对身边的白鸷道:“鸷儿,你知道他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吗?” 白鸷摇头道:“徒儿还没有看。” 杨延宗道:“这东西不是用眼睛看的,你稍微调动一下你的内息感觉一下。” 白鸷站在巨大的木箱旁边,闭目感受了一下,吃惊的道:“师傅,这是咱们道家之物?” 杨延宗点头道:“继续。” 白鸷又道:“竟然是法册。” 杨延宗这才道:“不错,这是我们记录东西的法册,不过,不知道是哪一个道友,居然用了这么好的一块儿仙石来记录那法术。” 白鸷吃惊道:“师傅,您说这东西是仙石?” 杨延宗打开箱子的盖子,抚摸着那东西道:“是啊,这就是仙石,是仙界之人储存能量和吸收能量的仙石。” 杨延宗转动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乾坤戒指道:“想来我的小乾坤中倒也有这样的东西,可惜都没有这么大块儿头的,今日倒真是得了一件宝贝了。” 白鸷道:“那杨乐杨延沁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 杨延宗道:“我也是如此想,只是不方便为他施行读心术。” 白鸷问道:“师傅,这仙石是记录的似乎是一个故事。” 杨延宗道:“不是故事,是真实的事情,而且是这片土地上古老而久远时期的事情。” 白鸷道:“大兴国传说,这大陆文明之前,是苍龙的天下。当时修道之人很多,只是不知为什么,自人类文明兴起之后,我们的那些同道中人居然没落了。“ 杨延宗道:“苍龙虽然比不得我们那个世界的翔龙,想来也不会比我们差,如果能够找到苍龙世界的蛛丝马迹 ,我们在这里说不定还会有收获,而不至于停留在现阶段不得进取了。” 白鸷问道:“师傅,如果。。。。。。” 第十九章 至阴精元 第十九章 至阴精元 白鸷停了口,此时两人都感觉到有人往这里走来。 杨延宗朝白鸷挥挥手,白鸷退下。 杨延宗把手一挥,大厅之中重达五百余斤的红木箱子已然不见。 一个娇俏的身影慢慢的靠进了过来,杨延宗踱出迎客厅,看着不远处的女子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女子就是刚才在迎客厅中服侍的丫头。 只见那丫头盈盈拜倒,对杨延宗叩首道:“玉香叩见王爷。” 杨延宗看着她,没有吭声。 玉香丫头道:“玉香是来拜谢王爷的。” 杨延宗凝眸道:“拜谢什么?你是我府中的丫头,你的来去自然是由我说了算。” 玉香道:“无论如何,王爷为奴婢得罪了那永乐王,奴婢心中过意不去,所以,特意等在此地向王爷致谢。” 杨延宗笑道:“好了,不说了,你起来吧。” 玉香起身,又向杨延宗福了福道:“奴婢多谢王爷。” 那玉香丫头转身的瞬间,杨延宗眉头一皱,道:“你站住。” 玉香忙停下脚步,朝着杨延宗又是一礼道:“王爷,请吩咐。” 杨延宗问道:“你是何年何月出生的?” 玉香回答道:“奴婢是大兴南欧帝末年冬月子时出生的,奴婢今年已经一十八岁了。” 南欧帝是啸天帝的父皇,也是杨延宗的爷爷。 杨延宗问道:“你家居何方?” 玉香道:“奴婢是陈州人氏。” 杨延宗又道:“抬起头来。” 那玉香抬头看着杨延宗,眼中颇有些害怕之意。 杨延宗用手捏住她的脸颊左右看了看,又道:“把你的手给我。” 玉香无奈,只好伸出手去。 杨延宗看了左手又看右手,忽然道:“你是不是家中遭到了变故,所以才到我的王府之中的?!” 玉香本以为会遭到杨延宗的轻薄,谁知眼前的主子把自己的手脸都摸捏了一遍,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杨延宗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慌惊异,笑道:“你不要紧张,我只是问一问。你要是不愿说,也就算了。” 玉香低头道:“王爷说的极是,玉香本是陈州豪门,只因为一场大火,整个家门惨遭不幸,玉香随父母到上京投奔姑母,谁知中途又遭遇了匪患,金银器物一概丢失,老父为了让玉香逃出悍匪的魔掌,身中利刃,当场惨死,两位兄长也因此受了重伤不知所踪。老母和玉香两人千辛万苦到了上京之中,谁知姑母避之不及,老母伤心之下病重而死,为了给母亲安葬,玉香只好自卖自身,正好遇到张娘娘为瑞王府选丫环,这才在府中安顿下来。” 杨延宗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不错的,你乃阴年阴月阴时出生,自然会如此。” 玉香惊道:“王爷说的玉香不懂,不过,以前也确实有和尚如此说过。并说要父母弃我,父母不舍,若是照此说来,难道,难道家中之灾难皆有玉香而起?!” 杨延宗道:“不要想那么多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以后只要能呆在一个阳年阳月阳时的人身边,就不会有事了。” 其实,杨延宗知道自己就是阳年阳月阳时出生之人,只不过这时机出生的人虽然罕有,但也不是说只有他杨延宗一个。 杨延宗是在玉香转身的那一瞬间才发现她的身上居然有深深的阴气精元,这精元其实是杨延宗修炼的一件大补之物,但毕竟这是自己府中的丫头,况且要吸收她的精元就必须要两人结合,杨延宗虽然可惜不能够吸取眼前的大补之物,但也并没有过多放在心上,毕竟他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情,若是接近这丫头让她对自己产生好感,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玉香问道:“王爷可也相信这样的事情?” 杨延宗道:“世上万物皆有因果,循环轮回,生息不止。” 玉香再拜道:“王爷,玉香初始并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不过,自从玉香从娘亲口中听说这样的事情之后,玉香还笑那和尚是无稽之谈呢!不过,随着后来的家中剧变,到如今,一切都由不得玉香相不相信了。” 杨延宗道:“心念善则行事善,行事善则因果善。你好好的把握吧。” 玉香看着杨延宗昂首离开,口中念着杨延宗的话:心念善则行事善,行事善则因果善。反复咀嚼,一时不甚明白杨延宗之意。 杨延宗回到书房,找来白鸷道:“鸷儿,你可去查看一番,弄清楚这仙石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白鸷道:“师傅是不是想从那地方找出些有用的东西?” 杨延宗点头道:“不错,你若是不方便,可叫孙圣帮你。” 白鸷道:“师傅,不过是找个地方,用不着叫那小子来捣乱。” 杨延宗道:“随我进入小乾坤,看看那仙石到底记录了些什么东西。” 白鸷看着杨延宗围着那仙石左右旋转,好一会儿才道:“鸷儿,你看出什么了吗?” 白鸷摇头道:“这东西似乎是用什么封住了。” 杨延宗单掌拂在那仙石之上,运起法力,只见那仙石如同水波一般荡漾起圈圈的涟漪。 蓝色的仙石慢慢的如同白羽漂浮在了空中。 片刻之后,那仙石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豆大文字。 那文字曲曲弯弯如蝌蚪一般,和如今大兴的文字十分不同。 杨延宗想了想,调动身体的灵力,一阵白色的光芒过后,那文字居然变成了他和白鸷能够看的懂的大兴文字。 杨延宗读到:“苍龙之门,地下百丈。” 白鸷道:“师傅,这什么意思?” 杨延宗笑道:“我想,我们找到好东西了。” 除了这开始的几个大字之外,另还记录了许许多多大兴存在以前这片大陆的历史,那时候人口是最没有地位没有本领的一种族群,他们不但受到其他种族的打压排挤,而且还是苍龙一族的奴隶和炼药的实验工具。那时候人族中有几个聪明的联合了起来,慢慢的取得了当时苍龙皇族的信任,长此以往,居然成了那苍龙一族的家丁,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直到千年以后,这苍龙一族渐渐的人丁稀落,内部又互相勾心斗角,人族中有一个叫风的人成功的挑起了苍龙一族和其他种族之间的战争,那战斗一直打了百年之久,真是毁天灭地,苍龙一族不但毁灭了众多的种族,同时也毁灭了自己。 这块仙石本是苍龙族中一位长老所有,他在奄奄一息中用全力记录了这些事情,并且封闭了苍龙族的圣地。 千年前的故事如今都已经是人们心中的传说了,而苍龙族的圣地在此时的大兴人们口中已经成为了大海深处的金山。 世人传说那金山在无边无际的海上,时隐时现,只有福分无比之人才可以到达那里。为此,曾有不少的人专门渡海求福,结果都是无疾而终。那金山如今已经成了虚无缥缈的代名词,例如说某人想要娶到明明不能娶到的女子,就是想娶金山了。 杨延宗和白鸷看完了这记录,才明白了这片大陆的过往历史。 杨延宗道:“怪不得自从我来到这里就几乎没有发现修炼之人,甚至精怪也是少之又少,看起来这应该也和那场战争有关。” 又朝着白鸷道:“若这仙石之下百丈就是苍龙一族圣地的入口,你就必须得找几个人帮忙了。” 白鸷道:“师傅,徒儿知道了,我这就通知孙师弟去。” 杨延宗点了点头,道:“你去吧,另外,把裴勇给我找来。” 白鸷走后,杨延宗在洞天福地舒舒服服的泡了泡寒潭,最后又用温泉之水解去了皮肤表层的冷意,这才离开了小乾坤。 裴勇已经等在书房了。 看杨延宗的身体在虚空之中显现出来,裴勇 叩首道:“徒儿拜见师傅。” 杨延宗挥手道:“起来说话。” 裴勇道:“师傅叫徒儿来,可是为了那蓟州沈家之事?” 杨延宗在一张软榻上躺下,又指着旁边的锦凳道:“坐着说话。” 裴勇这才坐下道:“那蓟州的沈家果然已经不复存在了。” 杨延宗道:“这事我已经料到了,只是不知沈家还有几人在。沈家的家业落到了何人的手中,还有,那沈家的大公子沈思凡在上京有什么动作。” 裴勇道:“沈家除了那沈思凡和沈思雨兄妹就没有人了。沈家是叫人满门剿杀了的。” 杨延宗凝眉道:“此话从何说起?” 裴勇道:“我自从接到师傅的让我调查蓟州沈家的传讯,就拍了金龙帮三十多号的好手前往蓟州打探,他们传来的消息是沈家在约一年之前的一个晚上被人灭门,当时除了离家出走的沈家二小姐和出外经商的沈家大少爷之外满门四百五十一口全部罹难。有消息说灭沈家的是当地的一个匪帮,徒儿曾亲自去那个匪帮调查,结果并不是他们做的。后来居然又传出说是我们金龙帮做的,当地官府还贴出了悬赏通缉金龙帮的通告。” 杨延宗道:“栽赃嫁祸。” 裴勇道:“不错,所以我就在那官府中设下埋伏,捉住了前来和那官府联系的线人,那人临危之时说出自己是大皇子的家将,所有沈家的事情都是那大皇子做的。” 杨延宗道:“可我曾听那死去的封孤独说是三皇子杨健要向沈家下手。” 裴勇道:“这三皇子似乎只要沈家的一把宝剑,据说那宝剑是当初大兴的太祖皇帝赐予的。那沈家当初曾跟随太祖皇帝打下大片的大兴河山,所以建国之后,太祖皇帝为了感谢不愿意从政的沈家先祖竟然赐予了沈家自己的随身宝剑。三皇子意图夺取那宝剑,是听说那宝剑之中藏有巨大的秘密。” 杨延宗道:“这些我知道,你只说沈家出事的时候都是哪个参加了即可。” 裴勇道:“经过仔细的调查,那天晚上出入沈家的不但有三皇子,还有大皇子,五皇子和太皇太后的亲信以及司徒甘孜丞相。” 杨延宗道:“怎么,就连太皇太后和司徒甘孜都有份儿?” 裴勇道:“目前确定当时动手的只有大皇子。” 杨延宗道:“其他人的目的是什么?” 裴勇道:“除了三皇子是为宝剑,那大皇子是为了沈家的万贯家财,五皇子据说是为了沈家的二小姐,太皇太后那边只知道他们和沈家的夫人秘密商谈了半日,究竟有何事还不清楚,当事人那沈家的当家夫人死了,太皇太后那边的亲随也随即毙命。至于司徒丞相,向来和沈家过从甚密,据说司徒丞相布衣之时曾落难荒原,得到过沈家的帮助。” 杨延宗道:“司徒甘孜是哪里的人?” 裴勇答道:“江南陈州。” “又是陈州。这件事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杨延宗又问道:“沈思凡最近在干什么?” 裴勇道:“沈思凡在他师傅那里,每日里练武不懈,说是要报家仇来着。” 杨延宗看了看裴勇道:“找到沈思雨了没有?” 裴勇摇头道:“从师傅提供的线索知道那沈思雨曾在武王府居住,后来又被大皇子杨永看上,杨礼就又送给了杨永,以后就再也没有沈思雨的消息了。” 杨延宗道:“你知道沈二小姐去永安府时是什么表情吗?” 裴勇道:“说是面色平静,甚至还很高兴。” 杨延宗叹气道:“既然她愿意,我也不必费心了,这件事就算了,以后若是那沈思凡找我帮忙,我倒是可以伸把手的,若那沈家求不到我这瑞安王府,我们就不要再管了。” 裴勇道:“师傅,这件事就此作罢?” 杨延宗点头道:“就此作罢,那些杂事你先放一放,好好的淬炼一段时日,以后我们有一件大事要做。” 裴勇应声道:“知道了,师傅。” 杨延宗道:“你回去吧,记住隐身,不要让人看到。” 裴勇站起身施礼告别,杨延宗看着他消失在空气之中。 “沈思雨,既然你过的满意,那,我杨延宗也就没有必要打扰你了。”杨延宗随手抽出一本书,看了几页,居然没有看进去多少,满脑子都是沈思雨的娇颜。 杨延宗摇头自语道:“难道我喜欢上那妮子了吗?” 闭目养神的杨延宗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呼叫声,似乎是初凝的声音。 杨延宗心中一动,手中出现了一颗手掌般大小的仙石,杨延宗把手往上一抹,只见石头上离开出现了初凝的身影。 只见那初凝此时十分的狼狈,被一个黑红面色的莽汉逼到了一处山峰之巅。 杨延宗急忙提神静气,身形立刻消失在书房之中。 第二十章 血参现身 第二十章 血参现身 初凝被困的地方叫翠屏山,这山位于上京城外一百五十里之地,是南方去往上京的必经之路,也是守卫上京的门户。 翠屏山因其形貌如巨大的屏风而终年翠绿得名,其山势陡峭,悬崖林立,是大兴王朝的脊柱飞凤岭山脉的余脉,却也是飞凤岭山脉最美丽的地方。 杨延宗一接近那红脸莽汉,感知到那人身上浓重的泥土和血腥气息,立刻就知道了那莽汉的来历。 原来这红脸的莽汉居然就是曾被杨延宗困在外乾坤之中的血参。 当日杨延宗开山门放那三支玉参薯仔,小辨儿和寿桃之时,恐怕这支血参也乘机逃出了外乾坤的护卫阵法,怪不得自那日之后,云仙就禀报说外乾坤山脉已然感应不到那血参的气息。 身疲力竭的初凝被那血参困在悬崖之上,仓惶之际给杨延宗发去了求救的讯息,此时看到从天而降的杨延宗,不由的大喜道:“宗哥哥,快来救我!” 宗哥哥三个字喊出口,初凝又愣住了。 这三个字可是当初自己陪伴杨延宗千年的亲密称呼,自从陷害杨延宗之后,初凝从来不敢奢望有一日杨延宗能够重新成为她曾经的宗哥哥。 血参趁着初凝发愣的机会,身上的毛发如鞭子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初凝冲了过去。 这如皮鞭一般的通红的毛发可是非常的厉害,它们就像是章鱼的触手一般不但能够灵活的盘旋寻找目标,而且这毛发是中空的,用以吸取他人身体之中的鲜血。看样子,他不知用这方法和手段吸取了多少人的鲜血和生命,若不然,这血参也不会这么快由一个毛头小儿长成了七尺莽汉。 这些毛发其实就是那血参的根须。 杨延宗看那血参的根须马上就要缠上了初凝的身子,一反手,宝剑紫焰厉声抛出。 紫焰剑划着一道光芒直奔那血参的触手而去。 只听那血参一声惨叫,抛下几根散碎的断须钻进了泥土之中。 血参的断须扭了几扭,渐渐的失去了生气,化做七八根土红色的本身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初凝捡起地上的参须,朝杨延宗道:“幸亏你来的及时。” 杨延宗看着她紧张的小脸儿道:“怎么,都是千年的修行了,居然打不过一支刚刚成形的血参。” 初凝撒娇似的道:“人家这不是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了吗?!” 杨延宗呵呵笑道:“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对我说话了。” 初凝脸色一滞,半响方道:“你还没有原谅我吗?” 杨延宗笑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你做过的事情我并不介意,只可惜我们有缘无份。” 初凝的一脸沮丧的道:“我们真的就回不到从前了吗?” 杨延宗微微一笑道:“谢谢你叫我宗哥哥,这个熟悉的称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初凝看着手中的血参须道:“这些你打算怎么处理?” 杨延宗道:“它们归你了,我记得我曾经教过你炼制丹药的。对了,你怎么和这家伙遇上的呢?” 初凝道:“他昨晚到清心居去了。” 杨延宗惊道:“是不是看上了你的道行?” 初凝道:“你所猜不错,这家伙可能图谋我的内丹。他本不是我的对手,只不过这家伙诡计多端。清心居中有你设置的阵法,他不能进入,于是就设法骗我出来。” 杨延宗道:“你怎么能被这头脑简单的东西骗到?” 初凝道:“我也没有被他骗到的,只不过他的身形怪异,和你的宗法又颇有相通之处,所以我一时好奇,就。。。。。。” 杨延宗道:“是了,他本身就是我的几个徒儿悉心栽培出来的,会一些本门的道法倒也合情合理。” 初凝问道:“既然是你惹出来的,这件事看来要你来解决了。这家伙在人世害了不少的生灵呢。” 杨延宗道:“这是自然,我会把在家伙抓回去的。” 初凝道:“怎么,你还以为他还能够该过?” 杨延宗道:“尚可一试。毕竟五百年修行不易,我不想轻易的毁了他。” 初凝叹道:“你到底还是心慈手软。” 杨延宗呵呵笑道:“我若是那些心狠手辣的人,你我此时还能这么面对面的说话吗?” 初凝咬牙道:“宗哥哥,你就不能不提我过去的错事吗?”说完,已是泪水盈盈了。 杨延宗知道那段过往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初凝的心里包袱,忙正色道:“初凝,我向你道歉,从此在不提起一句我们的过往,如何?” 初凝立刻接口道:“宗哥哥,让我们重新开始如何?” 杨延宗笑道:“如你所愿。” 初凝擦掉脸上的水渍,欢呼一声投进了杨延宗的怀抱。并且用小巧的鼻子狠狠的吸取着杨延宗身上清新的气息。 杨延宗笑道:“好了,初凝,来日方长,我们不要在这里说话了。” 初凝努着嘴道:“我好思念以前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杨延宗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道:“你不是一直说和我这根木头在一起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吗?” 初凝红了脸低声道:“那时候真是觉得无聊的,每日里除了练功就是炼丹,你的脸每日里板的就像是块儿木头,真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哪里像现在这样爱说爱笑的。” 杨延宗笑道:“既然这样,我今日就带你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初凝架起飞剑跟随在杨延宗的身后,不大工夫,两人来到了上京城内一处僻静之地。 两人收了法术,杨延宗领着初凝直奔青楼而去。 青楼此时已然开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露露已经开始招呼客人了。 初凝变幻成的男子紧随杨延宗身后迈进了青楼的门槛。 青楼不同于其他的烟花之所,这里占地约有三十多亩,层层楼阁掩映,处处雅俗共赏。 侍候的门童看到杨延宗进来,忙齐齐跪倒在地道:“见过瑞爷。” 杨延宗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问道:“露露呢?” 一个面色白嫩的男童道:“回王爷,妈妈刚才还在这里呢,我这就去找妈妈去。” 杨延宗点头道:“好,你告诉她,我在后边清风阁等她。” 那门童应道:“知道了。” 两人去往清风阁的路上,初凝看着那些个点头哈腰的年轻男子问杨延宗道:“这种地方要男人做什么?” 杨延宗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他们肯定有他们的用处。” 初凝随着杨延宗穿过一座假山,跨过小桥流水的清风亭,进入杨延宗常来落脚的清风阁。 当初这青楼落成之时,杨延宗前来查看,一眼就相中了这处清净的去处,以后每次来找露露,两人都是在此会面,露露也就干脆把这清风居变成了自己的卧室。 虽然这青楼的所有者是白鸷,可白鸷是瑞安王府的管家,明眼人都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况每次瑞王爷亲临,那千娇百媚的老鸨露露都是亲自把他留宿到了自己的卧房,所以这青楼开张以来,没有一个闲杂人等敢在此地闹事。 杨延宗和初凝在露露清风阁坐了一会儿,那露露就掂着小脚儿急匆匆的跑来了。 听说杨延宗来,露露怎么能不着急。 这杨延宗不但是露露的爱人,也是她的师傅,更是她的救命恩人。 自从杨延宗给了露露自己的千年精元之后,露露真是受益无穷。每到练功的间隙或者夜深人静之时,露露都会想到杨延宗,如今的露露就如同初恋的小女孩儿一般,把对杨延宗满腔的热情和爱恋都爆发了出来。 杨延宗笑着对初凝道:“你们要好好的认识认识。” 露露一把就推开房门,扑 进了杨延宗的怀抱。 杨延宗拉住她,尴尬的道:“这里有人呢。” 露露撒娇道:“可我只看见你一个。” 初凝在旁边“噗哧”就笑了出来。 露露抬眼瞥了初凝一眼道:“你笑什么,没见过人家这样的么!” 初凝道:“怎么会没有见过,眼前的可不就是。” 露露这才从杨延宗的怀抱中出来,指着初凝道:“怎么,你是不是眼红了?嫉妒了?” 初凝咯咯笑道:“有那么一点点。” 露露脸上一红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杨延宗开怀道:“难得,难得,我的露露也有脸红的一天。” 初凝听杨延宗如此的称呼露露,微微变色道:“你说什么?” 杨延宗愣道:“我没说什么呀?!” 初凝道:“你说她是你的,你的。。。。。。” 杨延宗道:“怎么了?” 露露得意的高扬着头颅道:“知道了吧?怎么,你。。。。。。哦,我知道了,你吃醋了。” 初凝道:“我吃什么醋,我是男人。” 露露哈哈笑道:“男人?世界上有你这样的男人?你可要笑死我了。” 初凝道:“怎么,世界上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没有我这样的?” 露露笑的直不起腰,没有回答她的话。 初凝道:“你倒是说呀。” 杨延宗道:“好了,初凝,露露是我门中人,怎么能看不出你的真身?” 初凝撇嘴道:“哼,我就知道你向着她说话呢!我们可是一个种族的,她不过是稀有一些罢了,怎么就能惹的你如此的关爱?!” 露露咂咂嘴道:“啧啧,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初凝红着脸,眼中泛出泪光。 露露忙道:“好了,妹妹,我只是开玩笑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胡说就是了。” 初凝瞪了一眼杨延宗。 杨延宗无辜的耸耸肩膀道:“怎么这样看我?又不关我的事。” 露露和初凝异口同声的道:“怎么不关你的事?!若不是你。。。。。。哼!” 杨延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张口结舌起来。 初凝道:“看你这傻样儿!” 没想到露露也脱口道:“看你这傻样!”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完很有见地的话,立刻互相看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杨延宗很是尴尬的挠挠头,疑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两个人却都没有理他,抵着头互相在说什么悄悄话。 第二十一章 诛仙天网 第二十一章诛仙天网 杨延宗此时倒成了外人,闲人,多余的人。 无奈之下,杨延宗只好撇下她们独自出了清风阁。 清风亭上凉风习习,阵阵的花香飘过,吹得人很是惬意。 杨延宗在亭子上站了一会儿,只感觉到有几个人悄悄的朝着那清风阁溜去。 杨延宗看着那几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暗自笑了笑。 那四个武功不错的家伙恐怕是想来占露露的便宜的。 可惜的是他们找错了对象。 只一盏茶的功夫,那四人就被露露从房间内扔了出来。 当然动手的也许还有初凝。 杨延宗装作不知,让那几个人从自己的身边溜走。 看着四个浑身是伤却又不敢出声的男人,杨延宗突然觉得他们有些可怜了。 露露在清风阁内道:“瑞王爷,您怎么还不进来。” 四个偷偷摸摸的人一听露露这样说,立刻回转头,朝着杨延宗扑了过来。 本来要逃跑的人此时居然袭击起杨延宗来。 杨延宗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的模样,任凭他们一人抓住自己的一只手。还愣头愣脑而且很是惊恐的喝问道:“你们是谁?!你们抓我做什么?!” 那四人也不理他,只对着清风阁内道:“露露姑娘,我看你还是出来见见我们吧。” 露露讶然道:“怎么,你们这些人被我打的还不够惨吗?还想挨揍是不是?” 四人之一道:“挨揍倒是不想,不过,若是露露姑娘知道瑞王爷在我们的手上,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的安稳。” 另一个嘿嘿笑道:“我可听说这瑞王爷和露露姑娘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呐!” 杨延宗声音颤抖的道:“你们想干什么?” 清风阁内的初凝听到杨延宗装模作样的声音“噗哧”笑了出来。 露露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们这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笑什么。 杨延宗知道不能玩儿了,朝那两个女人喝道:“你们这两个笨女人,有什么好笑的,让我玩玩儿都不行?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露露打开清风阁的房门,冲着杨延宗道:“玩玩?有什么好玩儿的,有歹人袭击你的女人,你倒还有心思玩儿!” 初凝和露露并排站住道:“宗哥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四个控制住杨延宗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发的什么疯。 杨延宗身子一扭,一不可思议的角度转换了身形,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在这四个人的眼前。 四个人大骇,惊恐的四处寻找查看。 杨延宗笑道:“喂!你们别找了,我在这里!” 四人朝着声音望去,只见那杨延宗已经站在两个女人中间,一把搂住一个,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他们四人立刻交换了一下眼神,四人同时发力,朝着四个不同方向奔逃而去。 初凝笑道:“叫你们这帮儿小儿逃了,也太对不起我的千年道行了!” 手一翻,一张金色的小网就从她随身的储物袋中飞了出来。 杨延宗脱口道:“诛仙天网!” 初凝笑道:“宗哥哥,没有想到吧,这诛仙天网如今竟然在我的身上。” 诛仙天网一出,立刻化做无边无际的大网,把那四人牢牢地困在了当地。 初凝把手一招,那诛仙天网夹裹着四人就飞了过来。 无论四人在里面如何的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 连神仙都难逃的天网捆个把人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四个人摔倒在杨延宗他们的面前,惊恐万分,完全已经没有了昔日叱诧江湖的模样。 初凝咯咯笑道:“怎么样,我这网兜可是个好东西,别说你们四个了,就是千军万马,在我的手中还不是如蝼蚁一般。” 四人大骇,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初凝怒道:“我是你们的祖宗!我是什么东西?嗯?!你们说我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灵机一动道:“你是仙子,是仙子!” 初凝怒道:“什么仙子!休要拍我的马屁!我问你们,你们到此究竟是何目的?” 那人渐渐平息了气息道:“我们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来看看传说中美丽无比的露露姑娘。” 露露道:“放屁!老娘天天都在青楼招呼客人,怎么就没有见你们这几个慕名而来的家伙呢?!” 初凝收了诛仙天网,只一抬手,同时又放出四条白色的丝涤牢牢缚住那四人。 露露一见那白色丝涤叫好道:“妹妹,没想到你还有这好宝贝。” 初凝笑道:“姐姐要是想要,我也可帮助姐姐炼制。” 露露喜道:“妹妹说的可是当真?” 初凝道:“这是自然,我说什么也不会欺骗自己人的。” 两人相视而笑。 杨延宗道:“你们难道就相信这几个家伙是冲着你的美貌来的?” 露露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杨延宗,道:“我又不是傻子,怎能被他们这几个笨蛋骗到。其实,即使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杨延宗看了一眼眼前的四人道:“奉命?奉谁的命?” 露露道:“几个皇子,几个亲王,不外乎这么几个。” 杨延宗一想道:“原来是冲着我杨延宗来的。” 露露道:“你看出来了?” 杨延宗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露露道:“这地方是你开的,虽然你不说,可白鸷在这里当家,谁还能不明白?要向你瑞王爷下手,恐怕就要先对付你在意的人,尤其是你的女人。” 杨延宗笑着点头道:“知道了,这件事其实若不是大皇子杨永做的,必定就是户亲王杨钌做的。” 四人惊骇莫名。 露露笑道:“其实也不用问了,他们的心中所想,让我来读上一读就知道了。” 初凝惊道:“姐姐,你会读心之朮?” 露露笑着看了看杨延宗道:“这都是我师傅教得好。” 杨延宗扭转过脸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初凝喜道:“姐姐要想办法让他们忘掉我们刚才的举动,要不然,会惹麻烦的。” 露露点头道:“我知道了。”随即凝神直直的看着那几个吓得动弹不得的人。 只一瞬便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好了,他们是那户亲王杨钌派来杀我的。那杨钌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是你瑞王爷的地方,打算悄无声息的杀死我之后,找一个人来代替,而这个人已经易好了容貌,并且也已经偷偷的学我的言行举止已经很久了。不但是我,就是白师兄那边也都做了同样的安排,而且白师兄那边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杨延宗笑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以不声不响的把我的人我的地盘儿都夺走。” 初凝看着那四个昏迷不醒的人问杨延宗道:“这几个打手怎么办?” 杨延宗想了想道:“不可妄自害人,这样吧,你废去他们的武功内力,让他们从此就做一个普通的人好了。” 初凝两只手腕交叉翻滚,指着那四人道:“回去你们出生的地方吧!” 四人立刻消失在原地,再也没有了一丝曾经来过这里的踪迹。 初凝对着杨延宗笑道:“宗哥哥今晚是不是要留宿在此?” 杨延宗看了看露露渴求的目光笑道:“露露怎么想的?” 露露红了脸啐了他一口道:“你愿意留下便留下,腿可是长在你的身上的。” 杨延宗道:“既然露露姑娘没有留在下的意思,那么在下也不为难姑娘,就此告别了。” 露露看杨延宗 转身要走,急忙道:“唉!你别。。。。。。” 忽然想到旁边站着的初凝,忙又住了口。 初凝一看这情形,自己哪里还呆得住。 杨延宗看着消失了的初凝,微微愣了愣。 露露摇头道:“怎么,要不要我帮帮你?” 杨延宗回头道:“好啊,你要怎么帮我?” 露露哈哈一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 初凝回到清心居,变回了真身,伏在张心蓝的软榻上歇息。 张心蓝刚刚沐浴完毕,正换了睡袍躺在床上看书。 一扭头,张心蓝见到了变成小狐狸的初凝,笑道:“你这小白,这么多天都跑到哪里去了?” 初凝抬起她的狐狸头看了看张心蓝。 张心蓝道:“你知不知道,我儿子前些日子回来,还问你来着。” 初凝想那杨延宗和露露的对话,脸都臊的红了,幸亏有厚厚的毛皮遮挡,要不然,还指不定张心蓝怎么大惊小怪的呢! 张心蓝朝初凝招招手,初凝知道她这是要自己到她的身边去。随即跳下软榻,蹦到了床上。 张心蓝一把把初凝按倒在怀中,小手敲了敲初凝的头道:“你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儿,以后要是到哪里去,一定要告诉我一声,知道吗?如今外边乱纷纷的,坏人到处都是,你要是不小心被人抓住怎么办呢?” 见初凝朝自己的怀里偎了偎,自嘲的笑道:“也是,你是不会说话的,唉,要是你能陪我聊聊天该多好,翠儿死了,宫中的这些个丫头一个个都是没有嘴儿的闷葫芦,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就是那烟儿,也是一本正经,没意思的。” 外边的烟儿听到了,问:“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张心蓝道:“我没和你说话,你早些睡吧。” 外间的烟儿就没有了声响。 张心蓝搂住初凝道:“看看,看看,没意思吧?” 初凝笑了笑,知道这张心蓝是闷得慌。一旦那啸天帝不来清心居,她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杨延宗来开书房的门,对端着参茶正要敲门的丫头道:“去请白管家过来。” 那丫头放下盛了参茶的盖碗,应声去了。 杨延宗把那参茶一饮而尽。 说是在清风阁中留宿,杨延宗却不放心白鸷这边,害怕白鸷大意。 白鸷走到门口敲门道:“王爷。” 杨延宗道:“进来。” 关上书房的门,白鸷对杨延宗道:“不知师傅叫徒儿来是为何事?” 杨延宗问道:“刚才可有人袭击你?” 白鸷道:“没有,不知师傅怎么这样说。” 杨延宗道:“世上人心最难测,鸷儿,你这段时日要小心一些。” 白鸷道:“我知道了,师傅,是不是有人要动你?” 杨延宗笑道:“不妨让那个人试试。” 白鸷道:“我们干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杨延宗道:“时日未到,鸷儿,这个王府你要多多的操心,虽然都只是些个下人,但毕竟他们也算和我有缘。必要时,还是要保护他们的。” 白鸷道:“我知道了,师傅。” 杨延宗道:“我今晚在青楼,你有事情就传讯给我。” 话音落地,人已经走了。 白鸷笑了笑,出了书房,吩咐下人道:“王爷今晚有事,无论有何事你们都不要到书房打扰,否则家法伺候!” 杨延宗回到清风阁,露露已经在等着他了。 杨延宗笑道:“怎么,心急了?” 露露扑到杨延宗的怀中道:“你这么就都没有想起人家了,今日这个机会,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够放过的。” 杨延宗揽着怀中的露露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我的露露如何的不放过本王。” 露露面色绯红,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痴痴望着杨延宗。。。。。。 第二十二章 避水飞鱼 第二十二章 避水飞鱼 芽儿始终记着自家小姐的嘱咐,在武王府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她慢慢的弄清楚了整个武王府的布局,甚至制定下了逃跑路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终于成功的避过巡逻的家丁护院,逃了出来。 可是芽儿几乎没有在上京走动过,根本就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况且她浓重的蓟州腔调会暴露她的身份,所以她知趣的装作哑巴,偷偷的打听那瑞安王府的地址。 芽儿出逃时身上只有小姐送给自己的金簪和去见瑞安王爷的信物,万般无奈之下,她抹黑了自己的小脸儿,剪断了自己的长发,甚至偷了一个男子的长袍,裹住自己的女装,一路行乞,晚上就在别人的屋檐之下或者破庙之中避风挡雨。 这天晚上,芽儿整整两天都没有东西吃了,已经饿的两眼发花,金星直冒。 呼啸的寒风吹过,芽儿又一次裹紧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瑟瑟的躲在墙角望着空旷的大街。 芽儿早就后悔逃出那穿得暖吃得饱的武安王府,若不是惦记着小姐,芽儿真的不愿意离开那里,虽然在武安王府中自己并没有月银之类,但好歹不至于冻死饿死。 芽儿盯着一片打着旋儿飘落的枯叶,就好像盯着一个肥嫩的鸡腿儿一样。 一阵鸡肉的香味飘过,那枯叶果真变成了鸡腿儿,不过却是在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孩儿手中。 芽儿盯着那晃悠悠走过的鸡腿儿,知道自己这次如果不去抢过来,恐怕就真的要饿死在这寒冷的冬月了。 那小孩儿望见了芽儿,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有见过这么样蜷缩在墙角的人,很是好奇。 芽儿盯着那孩童的脚步,看他渐渐的靠近了自己,趁着那小孩子看向自己的一瞬间,芽儿蜷曲的身子猛然向前蹿出,向他手中的鸡腿儿扑去。 那八九岁模样的男孩儿正是孙圣。 孙圣刚刚得手了一件宝贝,心中甚是得意,在上京有名的酒楼吃饱喝足,顺便还拎了两只肥嫩的鸡腿出来,没想到刚转了个弯儿,就遇到了这哭笑不得的一幕。 孙圣看着劈手从自己掌中夺过鸡腿儿的芽儿,有些发愣,从圣手神偷手中抢东西,这可是千古罕有的事情。孙圣有些恼怒,可看着眼前蓬头垢面唇色发青的孩子,心中又有了一丝不忍。 看着那浑身脏兮兮的孩子恶狼扑食般急切的吞咽着鸡腿儿,孙圣不由的道:“慢点儿,吃完了我这里还有一个。” 抱着鸡腿儿一阵猛啃的芽儿哪里听到他说话,眼前满都是这鸡腿儿了。 孙圣摇了摇头,把手中的另一个鸡腿儿塞到了芽儿黑乎乎的怀里,顺带还放了几两银子进去。 自从孙圣和白鸷找到了那苍龙圣地的入口,杨延宗一再的说:“不急不急。” 师傅不着急进入那苍龙的圣地,孙圣可早就急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做准备。 没有仙石,玉石之类的东西对修行之人也是十分的有效。修道之人不但用这东西吸取能量,转换能量,记录法诀要务,甚至还可以炼制法器等等。 师傅那小乾坤的仙石倒是不少,尤其是那块儿记录苍龙圣地的仙石。 可师傅说那石头现在还不能动,尤其是不能够吸取那里面蕴含着的能量。 孙圣不明白是为什么。 这一段时间,他不断的在寻找上好的玉石,无论如何这东西多总是好事。况且说不定进入那苍龙的圣地还能够用的上。 不但是玉石,只要是蕴含能量的东西,孙圣都不肯放过。 今日里,他不但得了许多上好的玉石,而且还得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东西就连师傅见了也会高兴的。 孙圣没有在意抢走自己鸡腿的乞丐一般的人,他在想那苍龙的圣地到底是什么样的所在,又有什么值得令人期待的好东西。 杨延宗看着孙圣炫宝似的从怀中掏出那快长着长长翅膀的鱼形物品来。 这飞鱼不但长相奇特,就连材料也非同寻常。 杨延宗拿在手中反复查看这非铜非铁的玩意儿。 飞鱼的造型粗糙无比,杨延宗却感觉到其中蕴藏着的巨大能量波动,而且那里好似还有水纹波动。 可是无论运用什么方法都打不开其中储藏的讯息,更不用说探求其中的法力了。 孙圣看杨延宗皱眉,疑惑的道:“师傅,这东西不好吗?” 杨延宗道:“东西倒是一个好东西,只是不知其中的妙处,圣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孙圣道:“其实来路倒是很简单,我就是从地上捡到的。” “捡到的?”杨延宗看着孙圣。 孙圣挠挠头道:“我今日一早从外乾坤过来,路过一处林子之时,看到的。” 杨延宗道:“这东西倒是挺沉的,为师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这里边蕴含的能量倒是不容忽视。” 孙圣笑道:“我就知道师傅一定会喜欢的。” 杨延宗忽然心中一动道:“你去唤你二师兄进来。” 孙圣一跃而起道:“师傅想通了?” 杨延宗知道他一直都急于进入那苍龙圣地。 自从白鸷和孙圣打探清楚那仙石的发现之地时,杨延宗就带着他们两个实地查看了一番。 那地方就是六皇子杨乐的后花园。 整个花园之大杨延宗都觉得是一种浪费。尤其那花园中还有一个广阔面积的人工开采的湖泊。 可以说是湖面开阔,一碧万顷,水深无底,波光涌动。 因为那白鸷和孙圣都不会潜水,杨延宗只好亲自下去勘探了一番。 仙石的发现其实就在那湖水的最深处,即使杨乐命令手下取出了那仙石,曾经放置仙石的地方依然还保持着他们当初挖掘时候的形状。 那里是一处深深的壕沟,如今已经隐藏再了绿藻之中。 杨延宗已进入那穴口,就感觉到耳边一阵阵的轰鸣之声。可是这地方被人设置了防御措施,根本就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缺口,看上去或者摸上去那里根本就没有路途可寻。 杨延宗试了一下,运用其八卦五行步,在不同的地方落脚,来回走了几次之后,杨延宗看到了眼前一座高大的石门。 石门的形状和那仙石正好一摸一样。 单单一个大门就设置了三层的防御之术,而且入门的钥匙居然是杨乐送个自己的巨大仙石,就这样的大手笔,可以相像,进入这苍龙圣地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他退了回来,简单的对孙圣和白鸷说明了情况,只吩咐白鸷通知金丝莽裴勇,让他准备一些用的着的东西。 杨延宗料想那苍龙圣地一定是藏龙卧虎之地,所以打算带上自己所有的力量。仙月和仙云本不怕是水,但是入水之事,她们就不一定谙熟了。 杨延宗的这几个徒弟之中只有这裴勇善水性。 可是若只两个人下去,恐怕很难安然无恙的返回。 避水珠不失是进入水底的一个好办法,但是去哪里找上七八颗这样的东西呢?通常的情况之下,一两颗都很是难得了。 杨延宗本是有两颗的,可惜的是都被那败家的初凝给毁了。 杨延宗在这半年之中都在想这个避水的方法,可惜并没有收获。 白鸷进入杨延宗的书房,看他正对着手中的一块儿鱼形的怪石发呆。 白鸷喜道:“师傅,是不是寻到法子了?” 杨延宗道:“你看看这个。” 白鸷接过,看着那小小的东西,入手居然异常的沉重。 白鸷试探了一番,看不出所以然。 杨延宗思索了一下,道:“你们跟我来。” 孙圣和白鸷跟着杨延宗来到了王府的小花园中,瑞安王府的花园也有一个湖泊, 不过比起那安乐王府的湖泊来,可就差远了。 杨延宗把白鸷手中的飞鱼石往湖水中一扔。 飞鱼石在湖水之中沉浮三两下,渐渐的就消失在了湖面之上。 但杨延宗和白鸷却看见那飞鱼石悬浮在了水中,并且那飞鱼石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充满空气的无水空间,就如同仙人的护体仙气一般。 杨延宗大喜,道:“鸷儿,你下去试一试。” 孙圣没有他们两人的眼力,直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白鸷撇了他一眼道:“别吵,我下去看看。” 白鸷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水中,朝着那飞鱼石摸去。 白鸷的水性也只不过停留在水面或者水下一米半左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一时还摸不着那飞鱼石。 眼看白鸷胸中的空气已经用尽。 杨延宗朝那飞鱼石一指,手中隔空拖着那石头就奔向白鸷。 白鸷一接触那飞鱼石,整个人立刻就被包裹在了那巨大的气泡之中。 白鸷本来有些变色的脸也恢复了红润。 杨延宗会心一笑,对孙圣道:“你今日给本王送了一个无价之宝。” 孙圣知道那东西奇怪而不同凡响,已经料到能够得到师傅的嘉许,如今果不其然。 杨延宗传讯让白鸷上岸。 白鸷抖落身上的水珠,一身的衣物转瞬就干了。 白鸷笑道:“师傅,这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 杨延宗瞪了他一眼,白鸷忽然惊觉,忙改口道:“王爷,这可真是个无价之宝啊。” 杨延宗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们通知其他的师兄弟,两个月之后,我们就朝哪里进发。” 孙圣急切的道:“为什么要等那么多天,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那里。” 杨延宗笑道:“一个月之后,六王爷会外出。” 白鸷讶然道:“王爷怎么知道,这事我还没有禀告您呢。” 杨延宗看着他笑道:“不但是他,我们所有的皇子都要外出,到那时,我可托病不去。” 孙圣问道:“所为何事?” 白鸷道:“啸天帝巡查江南,所有的皇子都要跟随,这个上京恐怕要交到几个亲王手中了。” 孙圣接着问道:“皇上在上京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到江南巡查?今年又没有听说江南大灾大疫之事。若是皇上连同皇子都要出巡,岂不是把这好好的江山送到了几个亲王的手中?” 杨延宗笑道:“请君入瓮之举本应如此。” 孙圣恍然大悟道:“人世险恶,果不其然。” 第二十三章 白玉环佩 第二十三章 白玉环佩 三人回到书房,杨延宗道:“你们也都准备一下,这苍龙圣地非同一般,我不想你们出事儿。” 白鸷和孙圣都恭敬的表示知道了。 三日之后,皇上果然下旨通告全国,说是为了体恤民情,体谅民生,体察民意决定一个月之后南下巡查。不但啸天帝自己要南下巡查,就是那十二位皇子和司徒甘孜丞相,青幽大将军等等权臣都要一应跟随,不得以事推脱,即使身体孱弱的八皇子杨喜也不例外。 圣旨专门提了提八皇子杨喜,杨延宗知道,他该要进宫一趟了。 夜半,杨延宗潜入啸天帝杨广的寝宫。 一个酥胸半裸的女子躺在杨广的身边睡得正香甜。 杨延宗站在绣满了苍龙的帐子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啸天帝惊觉,喝道:“谁?” 杨延宗叩首道:“孩儿杨喜,叩见父皇。” 啸天帝轻声道:“出去说话。” 杨延宗轻轻退出,到了杨广卧室的外间。 坐下片刻,杨广就披着龙袍从内室走了出来。 看到杨延宗,杨广道:“喜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杨延宗笑道:“父皇又问这样无用的话了。” 杨广一笑,坐在杨延宗的上首道:“喜儿多日不见,几日夜半入宫,恐怕是为那圣旨之事吧?” 杨延宗点头道:“你既然知道,不妨为孩儿解释解释。” 杨广提起手边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道:“喜儿其实已经猜到了,何必来问我?” 杨延宗道:“可是,父皇你不能离开上京。” 杨广噗哧喷出口中的茶水道:“朕精明的喜儿如今怎么就傻了,朕怎么会走呢,走的不过是朕的一个替身罢了。” 复用手抿了抿嘴唇道:“朕永远都不会忘记喜儿送个父皇的八个大字。” 杨延宗知道父皇还牢牢记着自己的那个折子,不由一笑。 杨广道:“不错,朕就在那里坐等杨钌和他同党的到来。” 杨延宗道:“父皇何以突然想要南下?” 杨广叹气道:“你的母舅张俞樾在北部和尼尔人作战得了大胜,前些时日本要班师回朝,后来因为一些私事耽误,半月之前上书,说月旬即可回京,而正赶上青龙青虎和青豹三兄弟也从边关回来探视青老将军,那杨钌向来与青家不合,又听说这三兄弟除了看望老将军之外,还要对他不利,你想想,杨钌那觊觎皇位之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皇奶奶招他入京,就是要给他一个谋朝篡位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好好的利用利用?” 杨延宗道:“这么说,他本不愿意在近日举事的?” 杨广苦笑道:“他哪里是不愿意,只不过是还没有准备妥当罢了。如今四大将军入京,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所以,他才匆匆忙忙的要赶在四大将军入京之前完成夙愿。” 杨延宗道:“看来父皇是明察秋毫了。” “是啊”杨广道:“朕若不给他这么一个机会,恐怕你皇奶奶到死都不会瞑目的。” 父子俩相视而笑。 杨延宗这才道:“既然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中,为何不速战速决?” 杨广叹气道:“还不是因为这上京尚未安排妥帖。” 杨延宗恍然道:“这么说,四大将军不是月旬之后进京,而是。。。。。。” 杨广道:“朕已经命他们三日之内尽快启程,若是全部赶到京城,恐怕需要半月之久。” 杨延宗看了看杨广,杨广笑道:“你放心,他们四人是悄然入京。” 杨延宗笑道:“父皇这是在放烟雾啊!父皇此举,是不是单单针对那户亲王?” 杨广拍手道:“朕会把这朝政交给三位亲王掌管,他们各怀心事,朕会让他们分管吏部刑部等等政务,不但是他们,即使是太皇太后和皇后也都会有一杯羹呢!” 杨延宗欲言又止,杨广笑道:“喜儿是不是对朕的这道圣旨有意见?” 杨延宗道:“孩儿不敢,只是,父皇也知道孩儿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孩儿想留在家中休养。” 杨广想了想,摇头道:“不行,若留你在京城,朕害怕你会遇到危险。” 杨延宗深深的看了杨广一眼道:“父皇不必担心,孩儿闭门不出就是了。” 杨广道:“可不是如此的简单,你只有和他们同行,离开这是非之地,朕才能够放心。” 杨延宗看拗不过他,只好道:“既然父皇已经做好了安排,喜儿就告退了。” 杨广看了看杨延宗消瘦的脸庞道:“喜儿,朕这是爱子心切,你要理解朕。” 杨延宗莞尔一笑,站起身告别。 啸天帝看着杨延宗越墙而出的身影道:“朕一直都记着你说过的话,还有,那药丸很好用!” 芽儿终于打听到了瑞安王府的准确地址,她兴高采烈的直奔那朱红大门而去。刚踏上青石砌成的台阶,守卫在瑞安王府的家将就喝道:“呔!这里岂是你这叫化子来的地方!” 芽儿陪着笑脸道:“几位大哥大叔行行好,麻烦通报一声,我要见你们家王爷。” 那守卫笑道:“区区一个叫花子都能来见我们家王爷,你以为你是谁?” 芽儿急忙从怀中摸出层层包裹着的东西道:“这是你们王爷送给我家小姐的信物,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麻烦您行行好,拿着这东西给王爷看,他一定会见我的。” 那守卫狐疑的凑过来问:“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芽儿道:“这不能打开给你们看,诸位哥哥叔叔,只要麻烦您跑个腿儿,通禀一声。” 另一个守卫道:“你这小孩子拿了什么东西来哄骗我们哥几个?!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进就进的地方,走走走,你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吧!” 芽儿哭道:“你们难道就不能通报一声吗?” 几个守卫没有理她,芽儿一屁股就坐在了台阶上放声大哭道:“小姐呀!我找到你说的瑞安王府了,可人家不让我进去,我该怎么办呀?!小姐呀!是芽儿无用,听说那大皇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您怕是。。。。。。小姐!我的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芽儿我也不活了!!” 芽儿在这门前一哭,杨延宗就知道了,他打发正好来府中玩耍的孙圣道:“你去前边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孙圣在瑞安王府常出常入,自称是管家白鸷的师弟,那白管家身怀绝技,深的瑞王的喜爱,在王府中有着很大的权势,家丁仆从自然都巴结着,害怕着,看到白管家的师弟自然也不敢怠慢。 几个守卫看到孙圣出来,都躬身施礼道:“孙小先生。” 孙圣摆手道:“我早说了,不要叫我什么小先生,叫我孙哥就成。” 几个守卫涎着脸对明显比自己要小得多的孙圣笑道:“是,孙哥,这个小叫花子要见王爷呢!你说,我们王爷那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芽儿一看王府的大门开了一道缝儿,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八九岁的男童,急忙站起身奔了过去。 孙圣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小乞丐,就是前几日强抢了自己鸡腿儿的孩子,不由笑道:“你怎么摸到这里来了?” 几个守卫一听这话,都不敢吱声了。 芽儿望着和蔼的和自己说话的孩童,疑道:“你认识我?” 孙圣哈哈笑道:“怎么,吃了我的鸡腿儿怎么这么快儿就忘记了?!” 芽儿听他如此一说,吓得跳起来就跑。 孙圣知道她是害怕自己追究抢鸡腿儿的事情,急忙喊道:“你不是要见瑞王爷吗?我能带你去见他。” 已经跑出丈余的芽儿猛的住脚,慢慢的回身,有些害怕的缩着脖子道:“你真的不怪我抢你 的鸡腿儿?” 孙圣笑道:“我不怪你,你若随我去见瑞王爷,说不定他还会赏你很多好吃的呢!” 芽儿眨了眨眼,终于确认孙圣不是说假话,这才磨磨蹭蹭的跟在他的身后,踏进了瑞王府。 孙圣在前边蹦蹦跳跳的走,芽儿在身后畏畏缩缩的跟着,形成一道可爱的风景。 杨延宗看到眼前瘦小的芽儿,问道:“你说你身上有我送给你家小姐的信物?” 芽儿点头道:“是的,这是我家小姐临去大皇子府时特意交给我的,她让我找机会来这里。” 杨延宗一身手,芽儿知道他是要看那信物,忙从怀中摸出东西来怯怯的递到杨延宗手中。 杨延宗打开已经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手帕,终于看到久不见踪影的白玉环佩。 杨延宗捏住那环佩,眯着眼细细的看了一番,芽儿以为他是在确认是不是他自己的东西,实际上杨延宗是在寻找那白玉环佩中包含的讯息。 白玉环佩离开沈思雨日久,记录的事情到沈思雨离开杨礼的府邸就没有了。 白玉环佩上透漏出来的沈思雨的心绪,她和五皇子杨礼的一夜,以及杨礼控制她的手段等等,几乎是点滴不露。 杨延宗道:“你家小姐现在还在永安王府吗?” 芽儿愣道:“什么?什么永安王府?” 杨延宗知道是自己问话不对,又再问道:“我是说你家小姐现在是不是在那大皇子的府邸?!” 芽儿懊恼道:“我也不知道。” 杨延宗站在跟前白鸷使了个眼色,白鸷忙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芽儿。”芽儿回答道。 “好,芽儿,你跟我来,先去吃点儿东西,然后洗个澡,换身衣服。” 芽儿看了看孙圣,又看了看杨延宗。 孙圣呵呵笑道:“他是我大师兄,也是瑞王府的管家,你就跟着他去吧。” 杨延宗又把那白玉环佩查看了一番,再也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 沈思雨应该在杨永的府中。 杨延宗放开神识在那杨永的永安王府邸搜索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了,这么大的一个人,难道会凭空消失了不成? 沈思雨虽然和杨延宗曾有过一夜之缘,可沈思雨的气息杨延宗已经深深的记录在脑海深处。 沈思雨不但是杨延宗这一世的第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他千年来和对方有亲密接触的第一个女子。 那滋味杨延宗终身难忘。 如此看来,沈思雨是不在杨永的府中了。 可是,上京如此之大,她一个女子能到哪里去呢? 还有关键的一点就是那个杨礼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实际上他的本性却并非如此。此人不但心机深沉,而且很能够见风使舵,恃强凌弱。 沈思雨投奔这样的人去却又被这样的人送给了那杨永,就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发生的。 杨永虽然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可以任人愚弄。 失了贞洁的女子在他的手中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杨延宗突然就想到了那些个烟花柳巷。一旦得罪了杨永的人,一般不是入了死牢,就是入了青楼。 会不会。。。。。。? 无论如何,探视一番总是必要的。 即使要耗费巨大的法力。 杨延宗放开神识重点儿查探那些个烟花之地。 半日之后,仍然没有察觉到沈思雨的气息。 这么大的一个活人,能到哪里去呢? 莫不是遭了不测? 若真如此,恐怕就是回天乏术了。 杨延宗万分不甘心的重新施法搜寻。 在经过一个叫飞花楼的青楼之时,杨延宗顿住了。 那里一处偏僻的地下室中有微弱的熟悉的气息。 气息微弱到若不慎一定就错过了。 飞花楼的主人是一个上京的大户,而这人却又是杨永生母的表兄。 这是一个本不是秘密的秘密。从来就没有引起杨延宗的关注。 是夜,杨延宗隐身进了飞花楼。 此时的飞花楼正是一天之中最为热闹的时刻,前厅是莺歌燕舞,觥筹交错,香风扑面;后院却是灯火辉煌,淫靡之声充斥着每一个房间。 杨延宗又一次确定了一下方位,终于锁定最北角的那间房。 从墙中穿过,灯光之下,映入杨延宗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正伏在年逾六旬的男子身下。 第二十四章 洗髓易筋 第二十四章 洗髄易经 杨延宗在他们身后的凳子上坐下,只见那女子的头在男子的怀中上下起伏,口中发出噗噗的水声。 那男子闭着眼,一只手在女子的后背摩挲,忽然伸到了她的下身处,在那里停留一阵,揪住那女子披散的长发道:“趴到桌子上去。” 女子听话的伏到了杨延宗眼前的桌上,杨延宗看那男子架起女子的双腿,把自己的身子帖了上去一阵的揉搓。 男子的工具似乎很不听话,仍然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生气。 男子似乎急躁起来,操起放在桌上约莫三指宽竹尺“啪”的一声击打在女子的臀部。 “啪啪啪”的拍击之声不绝于耳。 那一块儿块儿青紫的臀部立刻再次红肿起来。 清脆的击打声接连不断的响起,竹尺也从臀部慢慢的向全身扩散。 女子微微颤抖着发出奇怪的哼哼。 杨延宗皱了皱眉,还没有看到眼前女子的容貌,杨延宗不能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一年不见的沈思雨。即使那气息是如此的熟悉。可惜的是太过微弱了。 万一弄错了,岂不是自找麻烦? 眼前的女子此时竟然完全没有了当初沈思雨的气息,浑身死气沉沉,哀伤遍地。 男子打累了,又摸出一个玉势狠狠的塞进女子的后庭,来回快速的运动着道:“怎么样,舒服不舒服?” 女子没有回答,男子把那玉势猛然一抽,伸进去长长的手指甲来回的搅动道:“不说话,就是很舒服了?” 女子还是不作声。那男子抽出自己的手指,指甲上已见鲜红的血水。 那男子捏住女子的后颈,把她提起转过身子,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女子的脸庞,男子又一次抓起女子的长发来回的摇晃,纷乱的长发扫到了男子的脸上,那男子飞起一脚,就踢在了女子袒露的肚腹之上。 几声清脆的叮咚之声响起,杨延宗注意到四个大约半个鸡蛋大小的玉珠子从女子的体内掉落了下来。 男子捏起其中一枚,放在鼻端嗅了嗅,又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道:“味道还是差了点儿,你给我还好好的放进去吧。” 女子闻言,默不作声的摸索着一一拾起地上的玉珠,半蹲在地上往身下探去。 男子手一伸道:“老规矩,坐到桌上去。” 女子起身趴到了桌上,男子一手擎着一支蜡烛站住,看着那女子掰开自己的身体,僵硬的把那四枚玉珠子一个一个的塞了进去。 等女子放完玉珠,男子把手中的烛火一倾,滚烫的蜡泪瞬间一滴滴毫不停息的洒落在女子大腿内最细嫩隐匿的部位。 女子浑身颤抖,头颅后仰,散乱的发中终于露出了窄小的脸颊。 杨延宗猛然起身,那面孔,确实是沈思雨没有错的。 曾经骄傲的沈家二小姐竟然到了这样的田地,杨延宗心痛的手指微动,那男子手中的跳跃的烛火立时熄灭了。 烛火再次亮起的时候,杨延宗早已用床上的锦被裹了沈思雨,跃出了飞花楼。 被杨延宗紧紧裹住搂在怀中的沈思雨,浑身仍然颤抖不已。 回到自己的卧室,杨延宗屏退了丫环仆从,在自己的卧室设置了一个简单的结界,这才抱起身上没有一丝份量的沈思雨,进入了小乾坤。 小乾坤中如今已经没有人居住,杨延宗自然不怕沈思雨的躯体被人瞧见。 去掉了沈思雨身上的附着物,杨延宗终于看清楚了她身上的伤势,纵横交错的鞭伤,烫伤,掐伤,甚至还有数十个绣花针停留在她的娇嫩的双峰之上。 杨延宗心中一酸,细心的为她去掉了身上的异物,计有三指粗玉势一个,玉珠四颗,绣花针二十一枚,乳环一对儿,颈环一只,穿透琵琶骨的钢钉两幅。 看着眼前几乎不成人形的沈思雨,杨延宗略一思索,抱起她来到了福寿洞天,福寿洞天是杨延宗从祖师那里传承过来的宝地,尤其是其中的温泉和寒潭有无尽的妙处。杨延宗先用温泉之水洗净了沈思雨的身躯,然后就一把把她丢入了寒潭之中,如此每隔上一个时辰一次,来回数次之后,本就意识不大清晰的沈思雨早就经受不住这猛烈的冷热交替,昏了过去。 杨延宗趁着沈思雨在寒潭和温泉中浸泡的这段时间,回仓库中取了若干的各色药材。 然后出了小乾坤在王府找到了以前为母妃泡制药浴的浴桶,再加入龙涎和温泉之水,等一切准备妥当,这才回到小乾坤捞出在寒潭之中的沈思雨。 等把沈思雨在浴桶中放好,杨延宗就在桶底加了把玄火,粉红色的火苗慢慢的舔舐着浴桶,药物充分的挥发了出来,浓浓的药味迅速的充满了杨延宗的卧室,幸好杨延宗提前有了准备,要不然,这么浓烈的药物很快就会散发出去,惹来不必要的纷扰。 杨延宗知道沈思雨此时脑海中一定是翻腾不休,杨延宗料想沈思雨这一年一定非常的不好过,可是在这苦难之中,她有没有想起过自己呢? 杨延宗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一探究竟,虽然偷窥别人的隐私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为了自己以后凡尘的生活着想,杨延宗狠下心连接到了沈思雨的脑电波。 三日之后,沈思雨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体内发出噼噼啪啪的爆竹般的响声。 杨延宗不断的观察着沈思雨的身体,表情,和那浴桶中的药水,不断的添加各种材料。 此时,一直平静的沈思雨脑海中渐渐的出现了这样的景象: 在飞花楼中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沈思雨就知道自己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种地方自己以前曾不少次的听到哥哥和他们的几个朋友眉飞色舞的谈起过,那时候的自己是懵懂的,还好奇的问哥哥究竟是什么所在,从哥哥和他的朋友们支支吾吾的回答中,聪慧的沈思雨已经想到了。没想到自己也有来这里的一天,而且是被人卖进这里的。 沈思雨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铺着厚厚白粉的老鸨对着自己笑,好像就是看见了无数的金元宝。 那老鸨看她醒过来,欣喜的道:“老天保佑,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我的一片心血。” 又对沈思雨道:“姑娘,既然你来了这里,一切也就由不得你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好好的调养身子,就冲着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妈妈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数日之后,沈思雨已经能够下地活动,那老鸨还专门找了一个小丫鬟来伺候自己。 半月之后,沈思雨就被通知接客。 沈思雨祈求老鸨道:“花妈妈,您就行行好,我会抚琴,会作画,还会唱曲儿,您就高抬贵手,不要把让我伺候那些男人。” 花妈妈喜道:“你会抚琴儿?你没有诳我?” 沈思雨诚恳的道:“花妈妈,请让我一试。” 花妈妈道:“咱先说好,你若是琴抚的不好,你可就要出去接客。” 沈思雨显然对自己的琴技颇为自信,点头道:“我一定竭尽所能。” 花妈妈让人拿来了一张琴放在桌上,沈思雨强打精神坐下,抬手开始抚琴。 琴声叮咚,片刻之后,沈思雨却支持不住,琴声走了调子。 花妈妈道:“你这弹得是哪门子的琴声,如此的难听,比我们这里的琴师还不如。” 沈思雨看着自己的双手,当初在永安府中受的刑罚到底还是伤了自己的筋骨。 沈思雨不死心的道:“即使没有抚好这琴,我可还会画技和歌唱。” 那花妈妈叹口气道:“算了,我看你也不必费心了,实话告诉你,卖你过来的时候,那大皇子就发话了,你们这些从大皇子府中卖出来的人,一个个都必须去接客的,即使你有什么一技之长,至多也只能让我对你多些怜悯而已,好了,你收拾收拾,赶紧接客 吧,不要让人等久了。” 。。。。。。 又三日之后,沈思雨的毛发开始成片成片的断掉,脱落。 杨延宗又一次添加了寒潭之水。 沈思雨脑中显现出她服侍完那客人之后,已经是遍体鳞伤,楼中有好心的姐儿来看她,沈思雨趁机拔出那姐儿头上的金簪,朝着自己的脸划去。 丫环和那姐儿尖叫着拦住她,有人急匆匆的请了花妈妈来。 那花妈妈淡淡的道:“哪一个初到这里的女人不都是如此,所以我只等你们过惯了这种生活以后才给你们配备首饰之物,你这人倒也聪明,不过,我可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毁了自己这张还算过得去的小脸儿,我自然就会让人送你到下院去专门伺候那些贩夫走卒,不过那时候,可没有人让你养伤了。还有,若你想死,我也不拦着,这金簪刺进去,一时半会儿还断不了气儿,那时候,我一定会让咱们的厨师一刀一刀细细的片下你身上细嫩的肉来,即使不能食用,喂了看家护院的狗儿阿黄也算不错。” 沈思雨手一松,无力的坐到了地下。 。。。。。。 再三日之后,沈思雨身上的指甲,牙齿等物开始脱落。 杨延宗仔细的看了看,回到小乾坤取了一些当年金丝蟒裴勇蜕掉的表皮放了进去。 杨延宗的脑中随着沈思雨转到了这样的地方:在一个深宅大院儿,主人请客,在飞花楼请了几个姐儿过去,其中就有沈思雨,当晚,众人饮酒作乐,沈思雨被安排到了一个肥胖的人跟前,那人倒还算是不错,很是喜欢沈思雨,曾言道:“你这姐儿长得真是可人,要不然,我把你赎出去可好?”沈思雨自然巴不得他如此,以为从此就有了出头之日。 那人倒也守信,第二天,果然遣人来赎她,那花妈妈道:“我也不是不想让你们赎她出去,这女人不是几个钱的问题。” 来人问道:“既然你想我们赎她出去, 为什么又不能赎她出去?” 花妈妈道:“这人是大皇子曾经的人 ,你想想,如果你家主人不怕得罪了那大皇子,尽可以试一试。” 那人道:“妈妈也说了,既然这人大皇子都不要了,为什么还要管她的去留?” 花妈妈笑道:“你回去打听打听那大皇子的脾性,不是妈妈我吓唬你,你们家主人若是执意要带走这女子,妈妈也只好放人了。” 那人走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丫环把这话传给了沈思雨,沈思雨坐在桌前,看着跳动的烛火出神。 大皇子,大皇子,到了这里,还是逃不出那大皇子的手掌。唉!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轻信了那五皇子的花言巧语,自己怎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沈思雨的脑中突然飘过杨延宗俊朗的面孔,沈思雨自语道:“如果当初留在了那瑞安王府,即使做一个粗使丫头,也不至于。。。。。。” 瑞王爷,不知道芽儿找到了他没有,这恐怕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 又三日之后,沈思雨身上的皮肤可是一寸寸的起痂脱落,露出了通红的颜色。 杨延宗取出麝鹿家里留下来的麝香,细细的碾成粉末,撒进了浴桶。 沈思雨第三次想了曾经和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瑞安王爷。。。。。。 杨延宗退出了沈思雨的神识,嘴角微微翘起,即使这沈思雨不爱自己,只是为了生存才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她的救星,就凭她的这一点希望,杨延宗还是很高兴,无论如何,她心中不是没有自己呵。。。。。。 再三日之后,沈思雨终于脱胎换骨。 杨延宗又一次把她浸入温泉之内。 处理沈思雨药浴后的残渣之时,杨延宗居然发现由于自己不吝各色药材,再加上包含着沈思雨怨愤之情脱落的发肤甲齿等物,那混浊的药浴之汤已经成了万毒之物。 杨延宗向来不喜浪费,如此的好材料放在眼前,杨延宗当然也不会放过,他耐心的采集完浴桶底的泥垢混合物,重新加入了一颗朱果,放入自己的乾坤阴阳八卦炉内加以淬炼。 一个月之后,漂浮在小乾坤温泉内的沈思雨终于清醒了过来,杨延宗的万毒丹也大功告成,开炉之后,共得九九八十一颗丹丸。 早料到这一刻的杨延宗踞坐在泉边,看着沈思雨慢慢的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杨延宗微笑道:“你醒了?” 沈思雨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试探着问道:“瑞王爷?” 杨延宗道:“是我。” 沈思雨道:“这是哪里?” 杨延宗道:“这是你的家。” “我的家?” “对呀,你今后的家。” 杨延宗伸出手道:“出来吧,你在这潭水中睡的已经够久了。” 沈思雨看着伸向自己的手掌,浑身颤抖了一下,迅速退到了远处。 杨延宗知道她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此时的沈思雨,脑海中闪过她曾经过的点点滴滴,从沈家幸福的二小姐,到逃婚路上风餐露宿的苦难,到无意把自己的贞操交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及以后许多许多。。。。。。 杨延宗耐心的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闪烁着的悲伤,痛苦,后悔。。。。。。 她的眼泪滴入泉水,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杨延宗飞身拉出水中的悲戚的沈思雨,紧紧的抱入怀中。 沈思雨哭泣了许久,才在杨延宗的怀中抬起头,迟疑的问道:“你,不嫌弃我?” 杨延宗微笑着吻了吻沈思雨的脸颊,感受着她初生的婴儿般的皮肤道:“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沈思雨颤声道:“你,会不会打我?” 杨延宗认真的看着沈思雨胆怯的眼眸道:“永远都不会,雨儿,我杨延宗疼你都来不及呢,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会对你负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沈思雨似乎思索着什么,杨延宗此时也不想费心思去读她的思绪,只把她拥住道:“怎么,你难道不相信我?” 沈思雨迟疑道:“那么,你是不会把我卖掉的了,对吗?” 杨延宗爱怜的捏了捏她挺秀的小巧鼻梁道:“当然了,你是我的,是我杨延宗的。” 沈思雨小心而又仔细的望着杨延宗,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他话语中真诚。 杨延宗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闭上眼睛。不要紧张,相信我。相信你的夫君。” 沈思雨听到杨延宗这话,浑身一颤,良久之后,终于放软了身体,闭着眼偎依进杨延宗结实的胸膛。 杨延中抱着沈思雨出了小乾坤,撤去了布置在卧室的阵法结界,这才传声对白鸷道:“叫府中所有的仆从都到前厅里去。” 白鸷领命,一炷香的功夫,回话道:“王爷,按照您的吩咐,王府中所有的人都到前厅了。” 杨延宗又道:“你去把芽儿找来。” 被一直搂在杨延宗怀抱中的沈思雨抬起头,迷蒙的问道:“芽儿?” 杨延宗又捏了一下她的俏脸道:“是啊,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你在遭受炼狱般的痛苦呢。” 沈思雨眼圈一红,杨延宗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一会儿芽儿过来,你让她好好的为你打扮打扮,等会儿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沈思雨听话的点了点头,杨延宗传音给孙圣,要他赶紧贡献几件像样的女子饰品和衣物。 孙圣回音道:“师傅,您要珠宝首饰徒儿我有的是,可这女子的衣服就不好说了。” 杨延宗道:“怎么,你连几件衣服都弄不来吗?” 孙圣忙笑嘻嘻的道:“师傅,您稍等,您稍等。” 外边芽儿已经走进了杨延 宗居住的正殿,杨延宗把沈思雨放在梳妆台前的软櫈上道:“芽儿要进来了,我先出去,你们姐妹好好说说话儿。” 沈思雨依依不舍的目送杨延宗离开。 第二十五章 玉洁冰清 第二十五章 玉洁冰清 孙圣很快就拎着一个巨大的包袱穿墙过院儿跳了进来。 老远那孙圣就大大咧咧的叫道:“师傅。。。。。。” 白鸷急忙一摆手,杨延宗道:“是不是又忘了?” 孙圣急忙改口道:“王爷,幸亏小的那里还有这么点儿家当,如今都给您送来了。” 杨延宗笑道:“小子,别给我贫了,快些送进去吧。” 孙圣敲了敲门,对里面的芽儿道:“芽儿,来把这些东西给你家小姐穿戴上,你也别光顾着说话,王爷还在外边等着呢!” 芽儿“吱呀“一声开了门,接过那包袱去,朝孙圣使了个鬼脸儿。 孙圣挠了挠头,看向杨延宗,杨延宗笑道:“怎么,你喜欢这个小丫头了?” 孙圣狠狠的点点头,道:“师傅,哦,王爷,王爷,这芽儿很可爱呢!” 杨延宗道:“那就等你长的高一些在说吧。” 孙圣道:“这还不容易。。。。。。” 话还没有说完,杨延宗就白了他一眼道:“不要搞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那意思就是如果这孙圣一夜之间从孩童变成了成人,那在这红尘俗世中岂不成了真正的妖物了。 孙圣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就听杨延宗又道:“感情的事情恐怕是要慢慢来的,急躁不得。” 孙圣哪有不明白师傅的意思,喜道:“多谢。。。。。。多谢王爷。” 他本来想谢师傅的,忽然想到这是红尘俗世,忙改口叫了声王爷。 杨延宗笑道:“好了,白管家,你陪我去前厅看看。” 白鸷陪着杨延宗先行去到前厅,杨延宗又吩咐孙圣道:“如果沈小姐出来,你就领着她来前厅,我有话要说。” 杨延宗迈着八字步,稳稳当当的慢慢腾腾的走在前面,白鸷恭顺的跟随在杨延宗的身后。 到了前厅,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杨延宗在居中的正位子上坐了下来,早有丫环奉上香茗,杨延宗揭开杯盖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扑面的清香,然后小啜了一口,这才示意白鸷讲话。 白鸷讲了一通府中近日的大小事务,指出了错误,提出来表扬,该奖的奖励了,该罚的也罚了。 杨延宗看时间差不多了,知道孙圣领着沈思雨已经到了前厅之外,站起身道:“本王今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要让你们认识一个人。” 说罢,杨延宗把手掌一拍道:“孙圣,带夫人进来。” 那孙圣在众人面前不得不拿起架子,稳稳的走在前边,小丫鬟芽儿搀扶着沈思雨慢慢的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此时的沈思雨身着粉红色锦绸绣裙,粉色掐腰小袄,宽宽的水袖上和领口裙边儿都滚了银色的祥云。头梳流云髻,高耸的乌发戴上了一朵粉色绢花,云鬓上斜插了一支镶嵌着五彩宝石的金簪,耳边坠下细碎珍珠做就的步摇,耳上坠的是五彩宝石雕琢的金饰。只见她眉不描而黛,唇不点儿而红,一双妙目春水盈盈,一对酥手玉洁冰清。 杨延宗等沈思雨在自己身边站定,这才接着道:“从今日始,这位就是本王的内人,你们就称做雨夫人。” 众人应声称“是”。跪下朝着沈思雨行礼道:“雨夫人!” 杨延宗又吩咐白鸷道:“白管家,以后,雨夫人和她的丫头芽儿就居住在我寝殿隔壁的听雨轩中,另外,你再派几个丫头仆从过去,从今后,雨夫人就是这王府的半个主子,无论她有什么要求你都要尽量满足,不得推脱。夫人的一切用度都要按照皇子妃子的最高待遇,知道了吗?” 白鸷躬身唱诺道:“谨尊王爷命!” 沈思雨泪光闪烁。 等众人散去,芽儿高兴的道:“小姐,小姐,从今日开始,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无家可归了呢!您成了这王府的半个主人了!” 沈思雨泪眼婆娑的望着杨延宗,白鸷和孙圣把那芽儿一拽,迅速的逃了。 杨延宗道:“夫人,这里可不是我们说悄悄话的地方,走,去看看我给你安排的住处满不满意。” 沈思雨低声道:“一切听凭王爷作主。” 杨延宗拥着她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了,记住了吗?” 沈思雨的脸“腾”的红了。 杨延宗哈哈大笑,亲了沈思雨的小嘴儿道:“走吧,我的雨夫人。” 沈思雨低着头跟在杨延宗的身后,往来看见他们的家仆都停下脚步朝她行礼,沈思雨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少女的时光,那时候的自己可算得上是父母手中的掌上明珠,自己虽然有一个姐姐,但那姐姐是父亲的妾侍所生,是根本不能和自己相比的。 杨延宗带领着沈思雨在自己的府邸转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过看了一小半儿的地方。 沈思雨如今身心体健,走起路来也很是有力,跟着杨延宗的身边没有一丝的疲惫之色,完全不像是一个久病初愈的人。 杨延宗看着身边红光满面的沈思雨,关心道:“雨儿走累了没有?” 沈思雨抿嘴一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走这么点儿的路算什么,想当初我带着丫头芽儿离家之时,路上遇到了打劫的土匪,我和芽儿是狂奔了一个时辰呢,后来要不是风子出现,也许,我就会在那次失去一切了。。。。。。”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说这样的话未免不妥,忙用手捂住了嘴,脸色变了又变。 杨延宗装作没有看见她的动作,微微叹气道:“雨儿,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全当它们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知道吗?要不然,你若提起过往,我总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些的认识你,为什么那一夜之情之后没有留住你。” 沈思雨没有料到听杨延宗这么说,也顾不得害羞的从身后抱住杨延宗的腰身声音哽咽的道:“王爷。” 杨延宗道:“好了,我说过,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从今日开始,就是你我的新生活。” 沈思雨伏在杨延宗的背上。 杨延宗感觉有一股温热而湿润的热流随着那已经被沈思雨泪水打湿了的衣衫汇入心底。 晚上,瑞安王府张灯结彩,庆祝瑞王爷新婚之喜。 虽然在这瑞安王府中,杨延宗只给了沈思雨一个小妾的地位,沈思雨也是感激涕零。 身份地位都不是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沈思雨在杨延宗的身上第一次尝到了被爱的滋味。 在简单的婚礼仪式结束之后,杨延宗踏进了沈思雨如今居住的听雨轩中,这一次 ,他要亲手揭开了沈思雨头上的大红盖头,让沈思雨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 轻轻挑起红盖头的一角,看着眼前娇羞的可人儿,杨延宗由衷的笑了起来。 沈思雨红着脸道:“王爷笑什么?” 杨延宗厚着脸皮道:“我笑雨儿终于成了我杨延宗的人了。” 沈思雨低下头不敢看他。 杨延宗取掉那通红的盖头,抬起沈思雨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早已屏退了下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明白我们下面该要做什么了吧?” 沈思雨看着眼前自己男人的英俊笑脸,还犹如在梦中一般。。。。。。 云罢雨收,沈思雨缩在杨延宗坚实的怀抱之中,第一次含着笑意睡着了。 杨延宗吻了吻沈思雨的唇,起身打坐,吸收着沈思雨体内涌出的精元。 虽然这幅被杨延宗重新塑造过的新的身躯精元并不充足,但是沈思雨那满满的幸福之感随着那精元进入杨延宗的身体,杨延宗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精元,这种精元在他的体内甚是温和,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感动,杨延宗此时才知道,人的思绪一定也能够带动自己的精气神儿。此时的自己从这股精元中领悟颇多。 内视之后,杨延宗发现自己体内的元婴居然睁开了双眼并且站立了起来。 杨延宗试着用元婴之力感受了一下。 杨延宗心中雀跃,那元婴居然也是一副手舞足蹈的模样,不但如此,只要杨延宗心中所想,元婴都能够心领神会的感应到,在它的举手投足之中表现出来。元婴还知道自己接收天地之间的灵气,若是打开心灵之眼,杨延宗就知道一股股若有若无淡淡的灵气正徐徐的从自己的天灵之地直接进入元婴之身。如此一来,杨延宗就用不着打坐修身的辛苦了。 杨延宗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超越了上一世的修为了。 若是在努力一个阶段,自己的法力和修行一定会进入元婴中期。 如此在经过两个阶段,白日飞升就已经不再是梦想了。 杨延宗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了,他的徒弟们自然知道了杨延宗的喜事,纷纷传讯表示恭贺,包括露露和初凝也传讯过来,说是为新娘子准备了些许的礼物,已经让白鸷拿回王府了。 白鸷果然带了一大包的东西来,大多都是女子的衣饰等物。 内室的沈思雨听到外间的动静醒来,身边的杨延宗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思雨愣了半日,才想起自己昨晚成了大兴朝八皇子瑞安王爷杨喜的女人。 这个瑞王爷虽然精瘦苍白,相貌也不像大兴国的那些个男子一个个都是粗手大脚虎背熊腰的,但是他却身形俊朗,面目清秀无比,而且那脾气也是一流的好。 沈思雨想起以往的艰苦岁月,在看看如今身处温柔之乡,一时还没有转过神来。 珠帘脆响,沈思雨抬起头,朦胧的秀目中映出了杨延宗的倒影。 杨延宗面露微笑道:“雨儿醒来了?” 沈思雨面色微红,急忙要起身道:“王爷,妾身失礼了。” 杨延宗哈哈笑道:“我知道昨晚上累着你了,我有事要出门,你尽管在家中歇息。”言罢,俯身在沈思雨的面颊上吻了一记响亮的吻道:“我走了。” 沈思雨霎那间红着脸道:“王爷早些回来。” 杨延宗走到卧室外,对早侍奉在那里的芽儿道:“今日白总管会在送几个丫头过来,你领着她们好好的伺候好你家小姐。” 芽儿施礼道:“多谢王爷。” 杨延宗一摆手,白鸷领着八个丫环走了过来。 那八个丫鬟手中都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满了各色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和锦缎丝绸等物。 沈思雨颇为不舍的隔着珠帘望着杨延宗消瘦的背影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 芽儿领着那八个丫鬟进来,八个丫鬟手捧物品整整齐齐的站在沈思雨的眼前。 芽儿快嘴快舌的道:“小姐,您快起来看看,这些都是王爷赏给您的。” 沈思雨道:“你们把东西都先放到桌上吧,拿着怪沉的。” 八个丫鬟同声道:“是。”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东西放置在卧室窗边的长条桌上。 此时的太阳慢慢的从东方升了起来,淡金色的光芒透窗而过,照耀在沈思雨细嫩的脸上。 芽儿叹道:“小姐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呢!” 沈思雨洗罢脸,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自己娇俏的面孔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几个丫环主动过来帮着芽儿为沈思雨梳妆。 一个收拾了床的丫鬟拿着手中的床单对沈思雨道:“雨夫人,这床单怎么处理?” 沈思雨疑惑的看了那丫头一眼道:“脏了吗?脏了洗了就是了,怎么还要问我?” 那丫环道:“雨夫人请见谅,不是小的多嘴,一般的女子都会把自己初夜的床单留作纪念的。” 沈思雨一愣道:“你说什么?” 那丫环听沈思雨的语气,立刻跪倒在地道:“雨夫人,请恕冬梅莽撞。” 沈思雨疑惑了半天,道:“你们先出去吧。” 八个丫鬟以为得罪了沈思雨,齐齐的跪地道:“请雨夫人宽恕冬梅。” 沈思雨道:“我并没有怪罪你们,你们怎么这个模样?” 八个丫鬟中的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回道:“启禀雨夫人,白管家说了,要是我们几个伺候不好您的话,他就把我们几个都打发到洗衣房去。”言罢目露委屈之色。 沈思雨这才知道杨延宗对自己的关爱居然到了如此不讲理的地步。 遂笑道:“你们不必惊慌,我只是说你们去别处看看有没有要做的活计,我这里有芽儿就行了。” 八人听到此话,才施礼退了出去。 沈思雨起身到了床前,把那丫鬟换下来的床单拿着手中查看。 床单上猩红的血迹异常的刺目。 沈思雨心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杨延宗在为沈思雨脱胎换骨之时并没有抹去她曾经的记忆。这倒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他思前想后的结果。若是沈思雨忘却了所有的苦楚,同时她也就忘却了所有的过往。沈思雨将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没有一丝的记忆。这样反到让杨延宗觉得不美。 沈思雨所以清楚的记得自己以往的事情,幸福的,心酸的等等等等。 沈思雨当然知道自己再不会有什么初夜了,但眼前床单上猩红的血迹提醒自己,这是真的,是自己和瑞王爷的洞房花烛夜留下的。 她一时拿着那床单发起呆来了。 一切的过往如梦似幻,仿佛都如一场梦境一般,但沈思雨清楚的知道,那些如梦似幻的东西都是真的,是她曾经的过往,可如今手中染着猩红血迹的床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是了,也许这瑞安王爷为了堵住府中众人的悠悠之口儿如自己当时一般采取了一些措施吧。 但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这位瑞王爷是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啊,如今的自己还有不满足的呢? 芽儿看自家小姐的这幅模样,以为小姐是在回忆昨晚的美妙时光呢! 沈思雨听到丫环的笑声,回过神来,看了芽儿一眼。 芽儿看沈思雨看她,调笑道:“小姐,王爷这才刚刚出府呢,您就想上了?” 沈思雨心中已经料定这事情就是杨延宗做得手脚,微红着脸对芽儿嗔道:“胡说什么呢你?” 芽儿道:“小姐还是快些梳妆吧,你看看,王爷送来的东西多好啊!以往在沈家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呢!” 沈思雨小心的收起那床单,这才梳妆起来。 即使那不是自己的落红,也一样有着不同凡响的意义。 露露和初凝送来了许多的女子发饰,沈思雨挑了几个素雅些的戴上,对着铜镜端详。 芽儿赞道:“小姐这么打扮可真是比那天仙还要漂亮呢!” 沈思雨笑道:“看来芽儿见过天仙喽?” 芽儿抿嘴一笑道:“小姐也会打趣芽儿了,芽儿见到的天仙可就在芽儿的眼前呢!” 两人正说笑的热闹,就听门外有仆从道:“白管家求见雨夫人。” 沈思雨朝芽儿点点头,芽儿说:“白管家进来吧。” 芽儿服侍沈思雨穿戴整齐,跟着芽儿的身后来到外间,正在那里等着的白鸷见了,施礼道:“雨夫人,王爷临走交代了,您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下来。早膳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是不是让人送过来?” 芽儿施礼道:“多谢白管家,早膳请让人送来吧,我们初来乍到,对府中不是很熟悉,还请白管家多多关照才是。” 白鸷恭敬的道:“雨夫人是我们王爷的第一个夫人, 所以阖府上下都甚是用心,请夫人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王爷。” 沈思雨笑道:“如此有劳白管家了。” 白鸷笑着退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一干的仆从捧着食盒鱼贯而入。 沈思雨闻着扑鼻的香味 ,不由食指大动。 第二十六章 游戏前奏 第二十六章 游戏前奏 杨延宗修为精进,又得到了自己成长中的第一个女子,心中自然很是高兴。 此时他的徒弟们也都表示准备妥帖,可以朝那苍龙圣地出发了。 朝廷之中 ,也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啸天帝南下的物事。 杨延宗离开瑞安王府,直奔宫中而去。 他首先要确认清心居的防御系统毫无谬误,阵法完整无缺。其次他也要亲眼见一见啸天帝杨广的替身到底训练的如何,杨广究竟能不能够控制住他。 大兴朝的动荡期来临了。 杨延宗在清心居之外遇到了白狐初凝。 初凝在一个宫装男子的怀中。 被缚住了四条小短腿。 杨延宗有些想笑,可却不是笑的时候。 杨延宗知道那初凝如今在皇宫之内不能够施展法术。所以只好任由那些宫人将自己牢牢地捆住仍在一个太监的怀中。 那太监紧紧的抱住初凝,差点就勒的她断了气。。 看到远远走过来的杨延宗,初凝急忙转过头去,不想让杨延宗看到自己如此尴尬的一副模样。 杨延宗冷冷的对这些在清心居门外正打算离开的人冷冷的喝道:“站住!” 十多个的宫人太监颇有不屑又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走过来的瘦弱无能却深得皇帝喜爱的八皇子。 杨延宗板着脸道:“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一个太监总管模样的人颇为倨傲的道:“我们是清馨苑的,我们家娘娘现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呢!” 杨延宗喝道:“你们家娘娘在什么地方我管不着,我问你们怎么在清心居?!而且还抓了本王母妃的白狐?!” 那太监看了一眼杨延宗,一丝胆怯的模样也没有,仍然是一副欠揍的模样道:“我们家娘娘说了,这狐狸是祸害,要把这畜牲除去才好,这事也已经禀告了皇上。” 杨延宗冷冷的道:“所以你们这些个狗奴才就来清心居抓它了?!谁给你们的狗胆儿?!” 那太监面露讥笑道:“八皇子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皇帝陛下宠爱你,可我们娘娘也要为皇上生下龙种了,而且我们娘娘很是得皇上的宠爱,可不像你的母妃。。。。。。” 杨延宗哪能等这家伙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早就招呼到那太监的脸上去了。 清心居的仆从此时见杨延宗打了这个趾高气昂的太监总管,呼啦一声都从门里闪了出来,围住了那些闹事之人。 有八皇子撑腰,他们个个都觉得自己此时是胆气十足了。 那太监及其他的宫人一看本来缩手缩脚畏首畏尾的清心居仆从居然如同充了气的牛皮一般此时个个怒目圆睁的围住了自己这帮人,乱七八糟的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不成?!” 那领头的太监尤其叫的声音巨大。 杨延宗抡起巴掌又是几掌过去,那倨傲的太监一张粉白圆脸立刻通红肿胀,如同猪头一般的好笑。 即使如此,那太监自是不敢还手的,殴打皇子,不只是要命的事情那么简单,若皇帝发起火来,恐怕自己的九族都要诛灭的干干净净喽。 清心居的宫人见自家主子如此,自然也就不再客气,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呼喝有声。 杨延宗冷冷的对清心居的宫人道:“叫什么叫,都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有我负责!” 清心居的宫人听了自家的殿下如此吩咐,自然不敢怠慢,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抄着手中早准备好的一干应用物事照着那些个清馨苑的宫人招呼过去。 初凝悄悄使了一个定身之法,那些个宫人只有乖乖的任由清心居的人一通猛揍了。 杨延宗早把初凝从那奴才的手中夺过来,亲手为她解开了绳索。 初凝回头看了一眼杨延宗,跳到地下“嗖”地跑远了。 初凝是去找那清馨苑主人的麻烦去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更何况初凝只是一个女人,或者说她只是一只狐狸,怎么能不立刻报这被捆绑之仇呢? 几个闪身,初凝就来到了清馨苑的荷池边上。 清馨苑得名全仗着这一池的芙蓉花。 啸天帝杨广正搂着清馨苑的正主用午膳。 那女人万般娇媚的紧紧贴在杨广的身上,用手中的银筷儿夹了一片醉仙鸭肉往杨延宗的嘴里喂。 杨广就着那红酥手吃下送到嘴边的膳食,方笑道:“燕儿真是可人,懂得朕的心思。” 方燕儿娇笑道:“皇上,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杨广拧了一把她的胸道:“朕当然是夸你了,你伺候的朕如此的舒服,又知道朕爱吃的食物,朕怎么能不夸夸你呢?” 方燕扭着水蛇般的腰身撒娇道:“皇上,只要您知道燕儿爱您的心,就是死了,燕儿也值了。” 杨广用丝帕抹了一下油乎乎的嘴,贴着方燕儿的耳边道:“爱妃,朕是不是刚才没有满足你?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方燕儿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腹,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张姐姐的身体可好?” 啸天帝杨广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她肚子里的孩子,手也摸了上去道:“蓝儿当然很好,燕儿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成了,其他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方燕儿道:“我只是觉得张姐姐有孕在身是不能养畜牲的,皇上您怎么就由着张姐姐呢?” 杨广道:“你是说那白狐吗?” 方燕儿道:“皇上,妾身也是关心张姐姐,要是张姐姐生下来的孩子像只狐狸,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躲在墙角的初凝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差点儿就要扑上去咬这该死的女人一口了。 果然,杨广变色道:“你说什么?!” 方燕儿忽然觉得杨广神色不对,她察言观色,立刻道:“臣妾错了,皇上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杨广果然对这女人宠爱,听她道歉,放缓了口吻道:“朕告诉你,那白狐是张贵妃的陪嫁之物,就是朕也不能够让她交出来。还有,张贵妃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你难道就希望朕的孩子长成异象?” 方燕儿舒了口气,垂首道:“皇上只当臣妾是放屁呢。” 杨广露出笑意道:“一个妃子居然说话如此的粗陋。” 说着就朝那方燕儿高高鼓起双峰摸去。 方燕儿咯咯笑道:“皇上,好痒,好痒。。。。。。” 杨广道:“如此,就让朕好好的为朕的爱妃止止痒吧。” 方燕儿伏在杨广的身上一阵的娇喘, 杨广哪里还忍得住,抱起方燕儿就朝里间的卧室走去。 不一会儿,就听见里边粗重的喘息之声和女人起起伏伏的呻吟叫喊,初凝暗自骂了一句“无耻”,对着那里间掐了个法诀,退出清馨苑。 正在动作的啸天帝杨广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的不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撕扯着自己的心。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妙,杨广随即就没有了兴致。 初凝化身为一个侍女,边跑向清馨苑边朗声叫道:“皇上,皇上,不好了!” 杨广身边跟随着的太监在小安子拦住了初凝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如此的不懂规矩?!还想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初凝急切的道:“公公,劳烦您通报一声吧,皇后娘娘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呢!” 小安子笑道:“姐姐说话真是好笑,皇上早晨刚从皇后那里过来,哪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初凝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公公,无论如何,皇后娘娘有请,您还是通报一声的好。” 小安子道:“洒家知道了,你在这里等一等。” 初凝施礼道:“多谢公公了,我这就回去回禀娘娘。” 小安子摆手道:“不要高兴的这么早, 主子要不要去凤翔宫还不一定呢!” 初凝笑道:“只要公公帮着奴家转达了,奴家就算是完成了这趟差事,还是多谢公公了。”说罢真的扭身走了。 小安子摇头道:“凤翔宫怎么有这样不懂规矩的丫头!” 里面的杨广听见外边说话,问:“小安子,外边是谁?” 小安子回道:“启禀皇上,是皇后娘娘宫中的,说是皇后娘娘有请。” 杨广扫兴的道:“知道了,朕等一下就过去。” 小安子尖着嗓子对身边的小太监:“听到了吧?还不快去传旨?” 那小太监急忙领命去了。 卧室中,杨广身下的方燕儿扭了几下腰身撒娇道:“皇上,人家好难受嘛!” 杨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身下急不可耐的女人笑道:“怎么,燕儿什么时候学的如此的性急了?!” 方燕儿攀住杨广的脖子道:“皇上,您,您就会笑话人家。。。。。。啊,啊,皇上。。。。。。” 杨广狠狠的抖动了几下,泄了阳关,这才抽身离开。 方燕儿整理衣衫,看这啸天帝急匆匆离去的脚步暗自骂道:“都是一群狐狸精!” 啸天帝走后,那曾在清心居撒野的太监总管才敢进来,对方燕儿道:“娘娘,我们本来抓住那狐狸了,谁知道后来八皇子来了,又把那狐狸夺走了,还叫人把咱们的宫人打了一顿。” 说罢,凑到方燕儿跟前让她看自己身上的伤。 那太监虽然没有了家伙什儿,但到底是一个男人,精壮的躯体靠近了方燕儿,勾起了方燕儿还没有被杨广扑灭的内火。 方燕儿抚摸着那太监的身躯,轻轻触碰到了那太监的伤痕,那太监身体猛然一抖,一把就把方燕儿搂在了怀里。 方燕儿喘着气道:“哥哥,燕儿好难过呀!” 那太监热切的亲吻着方燕儿的唇,直到方燕儿的唇被他弄得红肿,方才摆手。 方燕儿拉住那太监的手朝自己的双峰摸去。 那太监毫不客气的为方燕儿宽衣解带,细细品尝女子身躯的甜美。 两个人正闹得热火朝天,只听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响起。 方燕儿一抬头,看到啸天帝杨广的大脸庞就在自己床前咫尺。 方燕儿吓得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那太监正埋头在方燕儿的甘泉之口,闻听声音,就感觉不妙,紧接着就是方燕儿浑身的颤抖传了过来。 那太监头都不敢抬,就地俯身连连叩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杨广冷冷的道:“你们倒是有胆子,只是闹这虚凤假凰的事情很有意思吗?” 方燕儿稳定心神半真半假的撒娇道:“皇上,奴家还不是。。。。。。还不是。。。。。。” 杨广道:“原来是朕刚才没有满足你呀!朕的方贵妃!” 方燕儿听杨广的语气不善忙叩头道:“皇上,燕儿不敢,还请皇上原谅燕儿这一次吧!” 那太监不停的叩头,听到方燕儿这话,忙道:“皇上,都是奴才的不是,都是奴才的错,您要怪就怪奴才,要罚就罚奴才吧!” 杨广道:“朕要是想杀人呢?!” 方燕儿吓得“扑嗵”一声坐到了地上。 那太监跪伏在斩钉截铁的道:“就请皇上下令处斩奴才好了!” 杨广不怒反笑道:“你以为朕会上你的当?把你杀了,朕的这个家丑不就传了出去了吗?朕告诉你们,这件事要永远的忘记,只当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明白了吗?” 方燕儿和那太监急忙叩首道:“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杨广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方贵妃从今儿起降为嫔妃,你这个太监就不要在这地方应差了,朕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的。” 随即对身边跟着的小安子道:“朕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小安子道:“皇上尽管放心,小安子一定会好好的安排的。” 杨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从今儿起,方嫔妃就闭门思过吧,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当然,方嫔妃也只能呆在这清馨苑了。” 小安子等杨广在前边走了,这才对跪在地上的那太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太监道:“奴才小春子。” 小安子淡淡的道:“你跟我走吧。” 看也不看那小春子和方燕儿依依不舍的目光,催促着离开了清馨苑。 那小春子一步一回头,可还是离开了在他眼中最为美丽圣洁的地方,小安子吩咐身边跟随着的太监领着小春子去了。小安子才小跑儿着跟在啸天帝的身后道:“皇上,我们还要去凤翔宫吗?” 杨广道:“不去了,跟朕去清心居看看吧。” 小安子笑了笑,道:“皇上,听说八皇子也回来了。” 杨广道:“我就知道方燕儿回去找张心蓝的晦气,真是没有料到,这个方燕儿如此的沉不住气。” 小安子笑道:“所以呀,这游戏还没有开始,皇上您就赢了!” 杨广面露笑容道:“你呀。。。。。。真是会拍朕的马屁,这区区一个女人,难道朕就对付不了吗?”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清心居的外围,杨延宗感应道啸天帝的强势气息 ,忙撤去了正在修正的阵法,迎接他进入清心居。 张心蓝早已经在儿子的劝说之下消去了心中的怒火,又看到自己的小白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才算是恢复了笑颜。 刚刚平定下来没有多久的张心蓝听外边禀报说皇帝来了,急忙命人整理云鬓,挺着已经明显鼓起的肚腹前去迎接啸天帝杨广。 杨广一把扶起张心蓝笑道:“蓝儿辛苦了,这么笨重的身子以后就不用对朕行礼了。” 张心蓝忙道:“皇上,这使不得使不得,真是折杀臣妾了。” 杨广抚着张心蓝的隆起的腹部道:“有什么使不得的,蓝儿为朕辛苦,朕这个做夫君的也该要体谅一下才是。” 张心蓝会心的笑道:“皇上,您还是快快上座吧。” 杨广搂住张心蓝道:“爱妃陪着朕坐坐,喜儿,你去忙吧。” 杨延宗叩首离去,听见身后的父皇正和母妃说什么话,逗得母妃“咯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第二十七章 皇帝南巡 第二十七章 皇帝南巡 杨延宗修正了阵法,又一次确定了阵眼儿的稳定性安全性和隐蔽性后就离开了皇宫。 经过那青大将军府邸之时,杨延宗又暗中确认了一下那吊睛白额大虎没有什么异动这才回府。 正捏着绣花针绣花的沈思雨听说王爷回府,急忙起身迎接。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阖府掌灯,烛光之下沈思雨满面春风的为杨延宗斟酒夹菜,相谈甚欢。 杨延宗稍微用了餐点,这才挺著看着沈思雨道:“听说雨儿是蓟州人氏?” 沈思雨点头道:“是的,我本是蓟州沈家的二小姐。” 杨延宗道:“那么,蓟州有几个沈家呢?” 沈思雨道:“蓟州姓沈的人倒是多,只不过提起蓟州沈家,都知道是我们家了。” 杨延宗又问道:“那就是蓟州的商贾沈家了?” 沈思雨颇有些骄傲的道:“是啊,只要说起蓟州沈家,大兴的人都知道是做什么的,怎么,王爷没有听说过吗?” 杨延宗道:“我一向深居简出,朝中之事本就孤陋寡闻,何况商界?” 沈思雨目露兴奋的回忆道:“我们沈家可以说是蓟州的首富,虽然谈不上是大兴商界的顶梁之柱但我们家族的生意倒真的是做的很大,不但开有钱庄,布庄,绸缎庄,而且还有上万亩的茶园和田地山林等等,就连宫中很多的用度都是我们沈家生产和制作的呢!” 杨延宗道:“既然蓟州只有一个这样姓沈的名门大户,那么雨儿该认识一个也是蓟州沈家出身的人吧?” 沈思雨好奇的问:“王爷说的是谁呀?” 杨延宗笑道:“那人自称沈思凡。” 沈思雨惊喜的“啊”了一声道:“王爷认识我大哥?” 杨延宗故作诧异的问道:“怎么,那沈思凡是你的大哥?” 沈思雨放下手中的银筷急切的抓住杨延宗的衣袖道:“是啊,是啊,沈思凡就是我的大哥,王爷你可知道我大哥如今在哪里?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还是不是像一年前那样的威风!还有,我也好想蓟州的亲人,不知道他们还好吗?还有。。。。。。” 杨延宗笑着捏了一下她因着急而绯红的脸颊道:“看你这幅模样,真像一个小孩子。” 沈思雨的脸红了红道:“王爷倒是取笑奴家,奴家只是离家日久,心生挂念罢了,对了我大哥怎么到上京来了?他是不是来送贡缎?” 杨延宗这才道:“他为什么来上京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今日已经通知了沈思凡,估计明天一早你就能够见到他了。” 沈思雨惊喜道:“真的?” 杨延宗道:“如今你兄长要在上京停留些日子,你有什么话等明日见到他再说吧。” 沈思雨一夜辗转反侧,杨延宗也没有再说什么,却也没有到沈思雨的房中去。 杨延宗知道啸天帝就要南下了,自己的苍龙圣地之行也要开始。 第二天一早,宫中果然有圣旨到,宣八殿下杨喜进宫陪同皇上和众位皇子大臣南下。 沈思凡赶到瑞王府的时候,杨延宗早已经陪着“皇上”离开了上京去往南下的路上了。 沈思凡昨日傍晚接到杨延宗派人送来的信件,才知道曾经就过自己一命的瘦弱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大兴朝的瑞安王爷,而且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二妹之夫。 沈思凡也是久久不能够入睡,好不容易盼到天亮,急忙匆匆收拾一番赶往瑞安王府。 瑞安王府中的下人显然已经得到了杨延宗的嘱咐,一个个都是万分热情的把沈思凡送到了他们口中的雨夫人居住的小院儿,而且那府中的白管家还道:“沈公子请把瑞王府当作自己的家,我们家王爷吩咐了,若沈公子无事可在府中多住几日。” 不提这兄妹相见,只说那杨延宗在朝会之后,听着啸天帝从容的安排还了一切,这才随着那些个兄弟臣子恭恭敬敬的侍奉着那假皇帝离开了上京。 皇帝出巡声势浩大,为了不让他人起疑心,杨广不但让众多的皇子大臣陪同,而且还在后宫之中挑选出多名妃子随行陪侍。 整个大兴的都城从皇宫而起直到上京城外十里亭止,处处是洒水静街,鲜花铺地。老百姓也都是争先恐后的出门来看热闹,期望见一见自己国家的最高领袖。 那假皇帝坐在豪华的八匹马拉着的马车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街道两边万般虔诚的跪着山呼“万岁”的黑压压的人群。 皇帝的辇架之后就是十九位皇子,依照着次序跟在那大兴国独一无二的马车之后。 紧跟着皇帝的就是大皇子杨永杨延吉,他骑着一匹浑身乌光闪烁的高头大马,身着皇子骑装,腰挎宝剑,威风凛凛的紧紧贴着皇帝的辇架而行。 杨永王后依次就是二皇子杨远,三皇子杨健,四皇子杨康。 杨远杨健杨康三人杨延宗并没有怎么和他们讲过几句话,所以谈不上熟悉,可是这其后的五皇子杨礼,杨延宗可很是了解了。为了沈思雨的事情,杨延宗曾想过动手毁了这阴险狡诈之人,不过后来杨延宗算到这人之命短期内是不该绝的,也就将沈思雨之事放下不提。要不然,单单是他诱拐沈思雨并且背负她,用药控制她这一点就够的上让杨延宗对他动手了。 目前这杨礼杨延峤还不知道沈思雨的下落,更不知道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但若是让他知道此事,还不定会想出什么阴险的事情来呢! 杨礼身后跟着的就是那曾经送给自己仙石的杨乐杨延沁,杨乐虽然和自己结交存着心机,不过到底比那杨永杨礼之流要好上那么一点儿。 杨乐的身后就是杨诗杨延庆,杨诗是这一干的弟兄中最为文静的一个,所以啸天帝杨广封他为文安王,是为文静泰雅之意。杨诗是宫中一个宫女所生,所以他在皇宫之中永远都是躲在众人身后,既不争宠又不多事。 杨延宗跟在杨延庆身后,却并不觉得这个传说安静的皇子会安于现状,从他挺直的腰板儿和那倔强的神情中,从他永远微微含着笑意的脸而眼中却无波无澜的表现中,杨延宗就知道这小子一定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杨延宗身后的老九杨风杨延俞老十杨云杨延通还都刚刚成人,老九是在去岁举行的成人典礼,就是那老十也还是不久之前举行的总角仪式。 另外的两位皇子就不用说了,最小的那杨天杨延胜如今还在奶娘的怀中吃奶,杨延宗第一次见到他,也还不过是刚刚出生的婴孩儿。不过照理说那杨天也该有十二岁了,怎么还如同一个一两岁的小孩子一般? 杨延宗疑惑的试探了一下,才知道这孩子恐怕一辈子只能如此了。 皇家出现了痴傻之人很是稀少,这只能说是宫中斗争下的结果,想当初母亲怀着自己的时候不是也曾被人下毒吗? 可惜了这个长相清秀的孩子。 这十二个人之后就是杨延宗并不曾见过的七个,一个比一个年龄小,到了最后,就是真的在奶娘怀中抱着的百日婴孩儿了。 啸天帝杨广如今在杨延宗十五岁之时有儿子十九个之多,就是女儿如今也不是当初的那三个了,近日听说哪位娘娘又刚刚为他诞下了一名公主,只不过这次南巡,女孩子一个都没有带出来罢了。 如此算下来,母妃张心蓝这次腹中的孩子女孩儿恐怕算得是杨广的第十二位公主了。 杨延宗出门之时已经通知了在慈安堂的比裘和比衣夫妇,让他们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侍童比修在十里亭外等待皇帝车队的到来。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十里亭,杨延宗向四周望了望,果然看见一个清秀的男童在稍远些的地方玩耍。杨延宗向他传讯,细细的嘱咐了一番,那男童回头朝着杨延宗一笑,一蹦一跳的走远了。 杨延宗使了一个障眼之 法,自己马蹄的不远处就出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 那野兔也不怕这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望着眼前的这一群人。 杨延宗呼道:“那是什么东西?!倒是有意思!” 众人听得杨延宗的叫喊,有些就朝着杨延宗手指的地方望去。 一些人一看杨延宗居然对野兔如此的兴致勃勃,似乎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模样,嗤笑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堂堂大兴帝国的瑞王爷杨喜居然连普普通通的野兔都没有见过,传出去不知道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跟随在杨延宗身边的秦仲卿道:“王爷,那叫野兔,咱们这山林之中很多的。” 秦季卿道:“是啊,王爷,不但是野兔,就是山鸡野猪之类也是有的。” 杨延宗哪里还听他们废话,早驱动马匹朝那野兔追去。 近身的侍卫们一见杨延宗要去追那兔子,都急忙跟上。秦仲卿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秦季卿摇头道:“咱们王爷一向很稳重的,大约是从没有见过这些个野物吧。” 秦仲卿急道:“可这会惹人非议的。” 秦季卿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爷的安全要紧。再说,这也不过是御前失礼,并没有多大的罪过。你放心好了。” 众人都知道杨延宗很得啸天帝的宠爱,早已在朝堂之上下过旨意,说这八皇子身体孱弱,只要他闹得不是很过分,上朝下朝,国家事朝中事宫中事民间事,国事家事私事男女之事,念书学武骑马射箭取乐玩耍之事等等等等一切事情都由着他就是。 所以杨延宗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重视。 杨永只冷冷的瞥了杨延宗离去的后背一眼,而杨乐倒是满脸的羡慕之情。 杨延宗大马飞奔,追赶那野兔而去,身后的侍卫们也撇的远了,这才停下马,招呼比修现身。 比修恭恭敬敬的朝杨延宗施了一礼,道:“师傅,孩儿恭候多时了。” 杨延宗笑道:“你父亲交代给你的事情都记住了没有?” 比修脆声道:“都记住了,请师傅放心吧。” 杨延宗对着那比修道:“闭上眼睛。” 比修急忙闭上乌溜溜的黑眼珠子,杨延宗双掌一合,口诵法诀,然后朝着那比修一指,顺着杨延宗的手指,那比修的身形渐渐的拔高,相貌也在不断的变化,直至成为和杨延宗一摸一样的男子。 杨延宗这才收了法力,又递给比修一粒定型丹,为的是不让这比修一时大意暴露真身,让他人看出端倪来。 比修服下定型丹,又细细的听了杨延宗的吩咐,这才坐到了杨延宗的坐骑之上,对身后追来的侍卫直叫道:“可惜让那东西跑了!” 秦仲卿赶到比修的身边道:“王爷不必惋惜,王爷要是想要这东西,一路上可有的是呢!” 比修看了看秦仲卿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秦季卿笑道:“王爷,我们兄弟何时哄骗过王爷了?咱们还是快快回去吧,要是在这里呆久了,恐怕会惹出许许多多的非议来。” 比修学着杨延宗的样子稳稳的道:“哼,他们谁干说什么?!我的自由可是父皇早就恩准了的。” 秦季卿笑道:“好好好,王爷再耽误下去,恐怕都赶不上皇上的车队了。” 比修这才不舍的朝杨延宗隐身的地方望了一眼,仿佛是不舍那远去的野兔一般。 众侍卫和秦家兄弟护卫着比修,风驰电掣的奔车队而去。 上京城外十里亭相送,杨延宗趁机换了侍童比修做自己的替身,看着他完好的幻化出自己并模仿自己的言行举止和众人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这才放心离去。 孙圣和裴勇,露露,白鸷,比裘,比衣,仙云,仙月等人早已经恭候在附近,见到杨延宗走来,施礼道:“见过师傅”。 杨延宗道:“都来了吗?” 比裘见杨延宗眼光扫过众人,忙回道:“师傅,其他的人都留在外乾坤了。” 杨延宗点头道:“这样很好,孩子们都小,不能跟着我们冒险,另外,仙月和比衣也留下吧,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会传讯给你们的。” 仙月和比衣躬身道:“谨尊师命。”站在原地,目送杨延宗等七人离开。 七人进入京城,此时已经是午时了,几人摸到安乐王府的后院,孙圣道:“师傅,我们这就下去吧?” 杨延宗看了看周围确定了一下方位道:“好,走吧。圣儿,把那避水飞鱼拿好,让大家都紧紧跟着你下去。” 孙圣招呼大伙儿道:“师兄弟们,咱们这就走吧。” 众人应声跟着孙圣下水,杨延宗深谙水性,再加上修行高深使然,所以还用不着那避水飞鱼。 杨延宗在前带领着众徒弟潜入水中。 湖水很深,但有避水飞鱼的氧气罩起作用,六人身在其中倒也自在。 弹指之间,杨延宗带领着露露和五个徒儿来到了湖底,找到上次发现的入口。杨延宗从乾坤戒指中拿出那块儿巨大的仙石,放到了那阵眼之上,一阵天摇地动,那阵法发出刺目的亮光,七个人随即就消失在了那亮光之中。 第二十八章 苍龙圣地 第二十八章 苍龙圣地 只眨眼之间,杨延宗等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之内,这洞穴堪比整个皇宫的占地,宽阔深邃,周围除了坚硬的石壁就是到处散落的石制桌椅等破裂的物品,只是这桌椅之巨大,却是杨延宗等人不曾想到的。所以刚开始看到那东西,众人还一时都不知道是何物呢! 此外还有一些散碎的金器珠宝,杨延宗道:“都说龙之一族酷爱发光发亮之物,我从不曾见,今日看来却应如此。” 孙圣道:“师傅,难道这里就是那苍龙的圣地?” 杨延宗看了看周围摇头道:“此地离地面估计只有五六十丈的距离,看样子不该是苍龙圣地,估计这里才是那苍龙圣地的真正入口。若照此算来,那苍龙圣地岂不是在地下百五十丈之多了?” 裴勇道:“师傅,此地如此宽阔,哪里才是苍龙圣地的入口?” 仙云凝眉道:“若我所料不错,这里一定有一个或者几个保护的阵法,若是找到那阵眼儿,估计就能找到苍龙圣地了。” 孙圣早就和白鸷到处查看了。 白鸷飞身跃上空中,展开鹰眼四处巡视,孙圣也是上窜下跳,左右敲击。 杨延宗笑道:“不必如此,既然有阵法必然就有能量的波动。” 露露拊掌道:“便是如此,你们不要这样了,弄的人眼晕。” 裴勇和孙圣跳到地面,看着杨延宗道:“师傅,这么说您已经发现阵法所在了?” 杨延宗朝着洞穴深处的方向一指道:“前行,下水,直至无路之时。” 众人闻言,都齐齐向前奔去。 杨延宗随后。 洞中虽然深邃但并不黑暗,离开干涸的地方往深处走,下行十多丈,就进入了更加深幽的洞穴深处,好在那洞中之水只到众人的半腰,每隔上十丈的距离皆能看到洞顶镶嵌着夜明珠,夜明珠虽都不大,但是却足以照亮路途。 几人泅渡前行,水声淙淙,不知从哪里来,又去向何处。 杨延宗等人此行乃逆水而上,所以行进很是缓慢,两个时辰的功夫,才算是到了尽头。 墙壁的尽头仍有水流从地下流出来,杨延宗让众人再一次深入水中,埋头前行数里,前边的裴勇道:“师傅,走不动了。” 众人停下,杨延宗过去看了看,虽然还能感知到有水流过来,但众人确实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隔,再也挪动不了半步了。 孙圣从怀中摸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眼前赞叹道:“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在那夜明珠的亮光之下,众人眼前游弋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海底鱼类,大大小小不一而足,就是水底的海藻之类也都花样繁多各不相同,比那皇宫之中精心培育的花花草草都要美丽上万分。 众人感叹之时,不忘到处查看阵法所在。 露露微微发力,一道红色的光芒照着眼前的美景奔去。 那柱光芒击到了一处,能量的波纹微微晃动,杨延宗道:“好,就是这里了。” 避水飞鱼保护罩下的六人闻言大喜,一个个使出法术对着眼前的屏障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那屏障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隙,众人稍加努力,缝隙渐渐加大,那保护罩终于碎裂于无形之中。 众人往前行了一段路程,路途居然又一次的被阻塞了。 杨延宗敲了敲咚咚有声的粉红色如同玻璃罩一般的东西道:“这恐怕要耗费些力气了。” 他的徒弟们听到师傅如此说,自然都不惜气力的朝那东西奔去。 但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那粉红色的东西仍然是一动不动的挡在众人的面前。 杨延宗想了想道:“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是粉色缚魂阵,别看这阵法表面绚烂,其实却是最要命的,你们若坚持下去,恐怕。。。。。。” 杨延宗还没有说完,六人就觉得自己到了一个万分美丽的地方。 那地方仙云流转,云蒸霞蔚,一个个男女从眼前飞过,彩衣飞舞,祥云环绕,六人面面相觑,露露疑惑的道:“难道这就是仙界不成?” 露露的话刚出口,六人转换场景,露露眼前是杨延宗含情脉脉的眼睛;仙云的眼前则是浮在祥云之中的宽阔雄伟的洞府;裴勇眼前的是环绕周身身材窈窕神情妩媚的各色女子;孙圣眼中则看到无边无际的珠宝玉器等等;而白鸷则觉得自己已经被周围无边的人环绕,高声的赞颂着他的丰功伟绩。 杨延宗看几人痴呆的模样,暗叫“不好!” 若是如此沉溺其中,几人的性命迟早就要交代到这粉色缚魂阵之上。 杨延宗唤起元婴,调动身体内的灵气,大喝一声道:“都给我醒来!” 如此三遍。 眼睛可见的冲击波朝着那六人环绕过去,六人身体齐齐一震,睁开迷茫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杨延宗。 杨延宗的手指虚空对着几个徒弟连环猛击,几人的眼神这才渐渐的清醒过来。 露露是最先清醒的,因为她虚空中看到的就是杨延宗,如今杨延宗本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虽然没有先前暧昧的情形,但到底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杨延宗本人。 其次仙云也明白过来,知道刚刚沉溺其中的不过是一幅幅幻像而已。 裴勇白鸷和孙圣最后清醒,但他们犹未忘记刚才所见所闻,一个个尽皆精神萎靡。 杨延宗尽量温和的道:“你们几个清醒了没有?” 六人这才整理思绪,问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杨延宗道:“你们刚才入了阵法的幻境,落入这样的粉色缚魂阵之中,若是不能坚守本心一心向道,就一定会进入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之中,也就是世间的贪嗔痴,色名利了。这样的思绪本来就是修道之人的大忌,也是世人必须经过的关口,若是过不去,多年的修为也就算是白费了。” 杨延宗问了几人眼中所见的情形,几人都如实相告,只有露露红着脸吱吱唔唔了许久才说清道明,众人知道了露露心中所想并没有像她以为的嘲谑或者是对自己鄙夷,反而都投来支持甚至艳羡的眼光。 杨延宗厚着脸皮道:“既然知道了你们几个的门槛所在,说不定对你们以后的修炼还有裨益,出了这苍龙圣地之后,我要尽快的想办法根据你们各自的特点修正一下你们的修炼方式和方法,也好叫你们尽快的从中得益。” 几人称谢,杨延宗又笑着对露露道:“至于你的愿望,我想,就不用了吧,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虽说是事实上的师傅,可我从一开始不就没有承认你是我的徒弟吗?你还记得我给你的职位不记得?” 露露低头道:“您从来就没有明确的表示,我也永远知道您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主人。” 杨延宗笑道:“还是修道的伴侣。” 露露抬起头,惊异的喜形于色道:“您说的可是真的?” 杨延宗一笑道:“那么,你认为我会说违心的话么?” 其余五人终于听出了杨延宗的意思,齐声道:“恭喜师傅,见过师娘。” 露露羞红了脸道:“什么师娘不师娘的,你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露姐姐吧。” 众人称“是”。再次向二人道贺。 杨延宗一摆手道:“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如今谁有办法打开这个阵法?” 孙圣道:“师傅,这个什么粉色缚魂阵法我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就是师傅以前教过的,也都和这阵法大相径庭。” 杨延宗道:“其实这是一个古老的阵法,原理倒是简单,只在那五行八卦演化而来,只是因为加入了迷魂夺魄之功用,这东西十分的邪门,一般设置这样的阵法是需要一些阴邪之物来做阵眼的,你们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应该在此地出现的东西。” 杨延 宗自己四处查看,要求自己的那些个徒弟原地休息。 刚才耗费了他们太多的精力,而且他们也只能够呆在避水飞鱼的氧气罩中,所以这一个需要细心的事情还是要有杨延宗来做的好。 四处游鱼划过,五彩斑斓,杨延宗一边四处查看,一边注意那些动物的反应。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没有过多久,杨延宗终于发现在一个礁石内由一个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穴,而凡是进入其中的鱼儿一只都没有出来,很多聪明的水底动物都远远的绕着那地方走。 杨延宗慢慢的靠了过去,试探着用一支珊瑚的枝桠朝那里捅了捅。 一阵乌黑而且臭味十足的水流涌了出来,杨延宗只觉得自己手中的珊瑚枝桠短了一截,心中一震思索道:“难道这阵法不是用到死物而是魍魉之辈?” 杨延宗急令众人后退数尺,放出护身法宝,这才双手变刀身跃高空,运足气力之后狠狠的劈了下来。 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过后,那如小山般的礁石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儿,随着四处飞溅的碎屑,一个通体乌黑身高五尺面目狰狞的人形物体从里面飞快的游了出来。 杨延宗一见,知道这竟然是水魑,别看这东西个头儿不高,力气却是不小。单单水魑四只手臂一样的东西就很难对付,可眼前这家伙居然还拿了两对儿银光闪闪的板斧。 那水魑看到眼前的众人,唧唧一阵的尖利鬼叫,冲着离他最近的杨延宗扑了过来。 但是此时,随着那礁石的碎裂和水魑离开居住的地方,那粉色缚魂阵的流转的波动渐渐的放慢,直至停止碎裂,一阵巨大的漩涡把杨延宗和他的徒弟们都卷入其中,还包括那水魑。 杨延宗和水魑斗法,根本就没有顾及到周边的变化,剑光闪烁之处,金石碰撞之声激烈异常。 只数十息的功夫,杨延宗眼前的水魑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力气,直至竟然缩小成了只有婴孩手掌大小的东西,但它依然是毫不停歇。 杨延宗哈哈一笑收起手中的紫焰宝剑,道:“你还是乖乖的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吧。” 水魑朝着四周看了看,怪叫了一声,扭身就走,裴勇哪里放的过它,居然一个纵身扑过,将那水魑一口就吞了下去。 杨延宗暗叫不好,可他还来不及阻止,那水魑已经进入了裴勇的肚腹。 水魑落入裴勇之腹后,裴勇原本有些发黄的脸色渐渐的变成了黑色,然后接连着一阵的苍白,一阵的乌黑,一阵金黄,如此连续几次之后,水魑似乎消化在了裴勇的腹中,再也没有了动静,裴勇的脸色也恢复成了平日里稍微泛黄的颜色。 裴勇本身是金丝蟒蛇,所以脸色本是泛黄倒也正常,只是服用了这水魑,杨延宗虽然不知道服用水魑会有什么后果,可他却知道水魑是邪恶之物,裴勇服下这东西,就像是身上揣了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弄得杨延宗甚为担心。 露露看杨延宗的脸色难看,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中了水魑的毒了?” 杨延宗摇头道:“我没有事。” 也顾不得看到了什么地方,急忙为裴勇把起脉来。 裴勇的脉象一时还是很平稳,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波动,杨延宗悬着的心稍微放心了一些,只盼望裴勇服用水魑之后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金丝蟒蛇本身就是身含剧毒的,但毒归毒,还不至于阴寒,可这水魑就不一样了,这东西不但身含剧毒而且阴寒无比。 再有,杨延宗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水魑是可以当作药材吃下去的。 裴勇见到杨延宗焦急的眼神,愣了愣,才懦懦的道:“师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第一眼看到那东西就想把它吞下肚去,好像我的眼前就是一顿丰盛的晚餐一般。刚才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 杨延宗安慰道:“暂时没有事情,不过为师也没有听说过水魑是可以食用的,你此后要时刻注意身体的变化,发现有任何的不适就随时告诉我,记住了么?” 裴勇下保票似的道:“师傅放心,我记住了。” 杨延宗这才看了看周围道:“看来,我们已经离开水中,此地灵气充足,怕就是那苍龙圣地了。” 此时,不知刚刚跑到何处的孙圣跑过来道:“师傅,我在前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湖,那湖水十分的奇怪,任何的东西都沉不下去呢!” 杨延宗道:“走,我们去看看。” 众人跟随着杨延宗,孙圣前边带路,大约步行了两柱香的功夫,果然远远就看见一处波光粼粼之地,杨延宗带领众人向前,看见那湖水之上甚是热闹,蚂蚁飞虫都盘旋其中,有的在湖水上漫步,有的仿佛就像是在湖面上舞蹈。 杨延宗掬起一口水看了看 ,尝了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飞虫蚂蚁之类甚是弱小,能够在水面上行走漂浮也许很正常。 杨延宗看了看孙圣,孙圣道:“师傅,我说的可是真的,不信的话,您看。” 他说完这个看字,立时纵身如水,果然如他所言,身躯不能入水下沉,就连那衣服也不曾沾湿一丝半点儿。 裴勇稍谙水性,试探着落入水中,果然如同孙圣一般漂浮在水面之上。 白鸷和比裘也跟随着试探了一番,都觉得如履平地,好玩儿至极。 露露和仙云也下水试了试,方道:“这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延宗一口服下手中掬起的清水,慢慢感受那滑过喉管儿的甘甜滋味,缓缓的道:“若我没有猜错,这恐怕就是若水了。” “若水?” “若水是什么水?” 水中的几人问道。 杨延宗从乾坤戒指中摸出一本书,丢给仙云道:“你是他们的大师姐,你给他们讲讲。” 仙云接过杨延宗抛过来的书看了看,恍然大悟道:“师傅,若水居然就是圣水?” “什么叫圣水?”白鸷问道。 “切,这都不知道”孙圣道:“说白了,就是仙人服用的水,你想想,连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都喜欢服用的东西当然对我们修行之人是莫大的福分了。” 杨延宗道:“若水其实就是说这东西和水相若,也就是说这并不是水,但具体是什么东西直到如今都还是一个谜团,不过,这东西却多修行有很大的帮助,孙圣说的不错,有些修身之人把这若水又称作圣水,意思就是只有圣人才有资格饮用的水。” 众人欢呼道:“真是造化,我们这岂不是得了宝贝?” 孙圣急不可耐的连连灌饱了肚腹,用衣袖抹了一下唇边的水渍道:“倒是和那一般的泉水没有什么不同的。” 众人尽皆服用此水。 孙圣抚着鼓鼓的肚皮道:“可惜只能在此服用,以后怕不一定有机会来了。” 杨延宗哈哈一笑,叫道:“徒儿们都先上岸来吧。” 众人听得,明白了杨延宗的意思,急忙离开水中,齐声称好。 杨延宗心念只一动,眼前的一池湖水已然消失不见。 湖水干涸之后,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一些个蚂蚁飞虫之类仍然在爬来爬去,热闹非凡。 杨延宗道:“徒儿们,以后若想服用这若水,只管向为师开口。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我们分开查寻,看看这苍龙圣地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我想这么重要的圣地,应该不简简单单是这若水罢。” 众人一笑,朝着各方散去。 第二十九章 跨越空间 第二十九章 跨越空间 杨延宗等人分头行动,各方寻找。 这苍龙圣地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空间,其四面八方都被灵气充斥,杨延宗等人在四处走动之时当然也不忘汲取其中的灵气,杨延宗的元婴自从他们一行踏入此地就已经兴奋的手舞足蹈,自动吸收着这里充足的灵气,随着灵气的吸收,那小小的元婴本来如婴儿般稚嫩的脸颊眼神如今也都渐渐的深沉起来。随着杨延宗的随处走动,那小人儿竟然迅速的成长起来了。 杨延宗说来并不是随处乱转,他边走边细心感受能量的波动,若是微弱之处,便不去看,若是有稍微能够吸引他的,他就过去看看。 可看来看去,都是一些堆如小山的发光之物。 而这正是孙圣喜欢的。 杨延宗只在其中随手拈取有极品成色的玉石等物,其它的也不理睬,随着去往东南方向的深入,杨延宗越来越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 此时,杨延宗的元婴也收起调皮的模样,在杨延宗的丹田之内盘腿端坐,一股股眼睛可见的温润光芒接连不断的进入杨延宗的体内。 杨延宗不断调整着行进的方向,大约三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一个巨大的山峰之下。 此山峰居然就是一座仙石山,此山通体碧绿,莹润异常,不但山上一根杂草树木没有,就是一只飞禽走兽也没有在此地停留。 杨延宗大呼:“妙哉,妙哉!” 随即飞身到了山峰之巅,盘腿而坐,并向各方发出讯息,招呼徒弟们来此。 等白鸷孙圣露露仙云比裘等人赶来之时,杨延宗已经在自己设置的小小结界中开始疯狂的汲取身下仙石能量。 众人一见,都忙学着师傅的样子飞上山峰,在自己的周边设下简单的保护层,争先恐后的汲取身下的无边能量来。 在七人疯狂的攫取之下,那本翠绿欲滴的山峰渐渐的变了颜色,整个山峰的能量都如同流水一般的汇入七人的体内。 月旬之后,白鸷等人早已经胀到不行,若是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会爆体而亡。孙圣首先截断了吸取能量的通道,其次是露露,白鸷,最后是裴勇,几人先后停下,然后尽皆不敢怠慢,开始消化转换体内汹涌澎湃的能量。 杨延宗可不像他们,吸取以后要慢慢的吸收,此时的杨延宗早已进入元婴中后期,不但是杨延宗本体,就是自身的元婴也一样可以边吸收边转换,源源不断的能量源泉进入杨延宗的身体之后,随即转化成为杨延宗的本体能源,如此循环不停息,随着能量的吸收,杨延宗的身体快速发生着变化,体内的元婴也迅速的发展变化,直至和杨延宗的本体一摸一样。 等孙圣他们转化能量之时,杨延宗已经可以分神分身,多般变化了。 为了得到更多的能量,杨延宗试着释放出自己的分身,连续释放出三个分身之后,三个分身也如杨延宗一般,开始汲取山峰之力。 本有些虚无的分身渐渐的充盈起来,就如同隐形的人渐渐显现了身形。 等这三个分身如杨延宗的本体一般之时,杨延宗无意之中发现自己的意识海之内居然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婴孩儿。 最初杨延宗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随着能量的吸收和意识海之内婴孩儿的变化,杨延宗终于知道那竟然就是杨延宗自己的另外一个元婴。 只是这元婴更小更玲玲一些,这元婴的一举一动都和丹田之内的元婴互相呼应。 杨延宗想起自己几百年前曾经见到过这样一位奇人,那人也是如他现在一般在丹田和意识海之内各有一个元婴,称为双婴。有双婴之修道之人有史以来少之又少,万分的稀缺,杨延宗虽然不明白这双婴是怎么形成的,但他知道有了这双婴,自己的功力不但大进,而且将来前景也是不可限量。 有了双婴的帮助,此时的杨延宗就如同无边无际的大海一般,身下的仙石山能量奔流而入,杨延宗的本体也是脱胎换骨。 露露等人并没有力量将吸收进体内的能量完全的转化,即使如此,他们也都受益匪浅,不但连升几个阶段,而且也都法力大增。 还有,这些畜牲道之修道着本事的修为就比人类来的艰苦,而且每次阶段的跨越都要经受天雷之劫,以前他们躲在杨延宗的乾坤戒指中,上天感受不到,如今又在这苍龙圣地隐匿地下,当然也避免了无谓的损伤。 杨延宗不但得到了这无边的能量而且也同样如此避过天劫,实在是万分的庆幸。 不过他们的庆幸还来不及,那巨大无边的仙石山峰就已经变了颜色,有翠绿变为浅绿,然后就成为灰色的普通山石,这些变化都是接连发生,杨延宗他们还都没有注意到此处,他们身下的上峰居然就此崩塌。 漫天的石屑石块儿飞舞,塌陷,杨延宗几人身形不动,悬浮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成为齑粉的仙石山。 随着仙石山的崩塌,整个苍龙圣地都剧烈的摇晃起来。 随即,整个空间塌陷,漂浮在高空的杨延宗白鸷七人掉落到了一处万分陌生之处。 说陌生倒也不是很陌生,因为此时的他们又一次进入了深深的海水之中。 好在众人修为精进,不需要避水飞鱼的帮助也能在水中如履平地,来去自如。 众人出了海底,潜出水面,才发现此处除了无边的海水,就只有在海水环绕之下零零星星的数不清的礁石和岛屿了。 杨延宗带领众人朝着面积最为广阔的岛屿飞了过去。 如今众人已经不需要御剑飞行,所以速度比那御剑飞行要快的多了。 到了那岛上一看,竟然满面苍凉,焦痕遍地,那些地上到处散落的巨大的骨头交杂着数不清的兽骨人头,虽然年岁已久,大多数的兽骨人头和那巨大的骨头大多都风化脆裂,若是不小心踩上去就听见轻轻的“喀吧喀吧”的响声,如同年深日久的朽木一般,感觉甚是不舒服。 裴勇拿起一块儿巨大的如同肋骨一样的东西看了看道:“这莫不是就是苍龙的遗骨?” 杨延宗道:“如此看来,当年的那场战争居然并不是在我们大兴所在的空间了。” 露露道:“难道传说是有误的?” 杨延宗道:“传说只是传说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事情,不过如今看来,传说倒是真的,不过发生的空间不同罢了,看来我们人类应该是从此地到了我们如今的空间了。” 孙圣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叫道:“师傅,我刚才看到一处闪着光芒的东西,就在不远的地方。” 杨延宗道:“好,你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转瞬的功夫,孙圣朝众人传讯说那东西很不容易到手,让众位师兄前去帮忙。 杨延宗道:“你们恐怕要去一个力气大的人才行。” 裴勇自动请缨道:“师傅,这师兄弟之间也只有我的力气最大了。让我去看看吧。” 杨延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裴勇和孙圣很快就背回一个巨大的苍龙头盖骨回来。 露露疑惑道:“你们弄一个头骨干嘛?” 孙圣嘻嘻笑道:“师娘,你没有看见这里面有东西很是好看吗?都说女子是对珠宝首饰最为敏感的,怎么这方面你倒是不如我了。” 露露白了他一眼道:“好了,说说里面是什么东西,你们怎么不把那东西取出来?” 孙圣有些为难的道:“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打不破这头盖骨呢!” 听孙圣如此说,众人都围拢了过来查看。 起初这苍龙的头盖骨并没有引起杨延宗的注意,等孙圣和裴勇拖着那巨大的头骨走近眼前,杨延宗才看出这东西的不同寻常。 从微弱的能量波动来看,有一个晶核一样的东西应该在这头骨之中,非人类者的修行,若是到了一定的阶段,体 内就能够产生一种类似与人体内丹或者元婴一类的东西,这种物体人类的修行者把它称做晶石,晶石的模样颜色形状以及它所蕴含的信息能量等等对人类的修行者来说也是不错的东西。但是人类的修行并不像是其它种类的修行,可以汲取别人的晶石以增加自身的修为,所以这东西虽然好,可对于杨延宗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对于杨延宗的这些徒弟来说,说不定就是一种上好的补品了。 众人用了颇大的力气才把这硕大的苍龙头骨打开,在头骨的正中端端正正的镶嵌着一个和异常艳丽散发着七色光芒的晶石,这晶石应该和苍龙的本体相似,豹子头羚羊角,虎目羊须,鱼鳞蛇身,鷹爪鸷尾,体长身细,头大尾短,与杨延宗初始曾经见过的神龙颇有相似,又大不相同,神龙倨傲,苍龙冷峻,尤其是眼前的这颗苍龙晶石,完全给人一种无奈,悲凉之感。 孙圣看到眼前散发着迷人光彩的龙型晶石,大喜道:“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妙极的晶石。” 遂伸手就要抠取,可这晶石却稳如磐石,牢牢的钉在了那头骨之中。 孙圣恼怒,接连实施多钟手段,可那晶石依然顽强如初。 这晶石本本就是在这苍龙体内生长而成,要将它剥离母体也确是不易。 裴勇和露露众人都诧异的看着孙圣道:“要不,让我们试试?” 孙圣后退几步,众人轮番施法。 杨延宗没有再看,他知道这等简单的事情自然是难不倒他的这几个徒弟的。 这一次,杨延宗留了心,行走之处又发现了几个有能量波动的苍龙头骨。 杨延宗把这些头骨挨个儿打开,轻而易举的取出其中的晶石,这些晶石的形状大致相同,但颜色以及光泽度就相差了很多,走了两千多丈,连续发现的这几个晶石还只有孙圣最早发现的最好。 等孙圣等人取出晶石时,才知道自己的师傅已经走远了。 露露赶上来道:“主子,您走这么快干什么?” 杨延宗道:“我只想看一看这片大陆,这里对我们来说是陌生的。” 此时,裴勇等众人围上来,白鸷眼尖,看到杨延宗手中偶尔流露出来的光芒问:“师傅,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杨延宗把手一伸,手掌中的多枚晶石就出现在了众位徒弟的眼前。 杨延宗笑道:“你们谁喜欢,就拿去吧。” 说罢,从中捡了一颗通红的晶石递给露露道:“这个倒是挺适合你的。” 白鸷听说,忙从中找了一个白色的捏在手里。 几人把杨延宗手中的晶石分了,这才问道:“师傅,照这样看来,这片大陆上应该有许多这样的东西呢!” 杨延宗点头道:“我早已经想到了,你们各自分头找找,另外,也要留心看看哪里有我们可以回归的路。” 众人轰然称是,四散而去。 杨延宗飞上高空,仔细的探查了一番,只知道在这片陆地之外还有一些稍微小一些的岛屿和陆地。 趁着众徒弟寻找晶石,杨延宗也顺手取了一些成色稍微不错的晶石。随即又飞到大海深处的另外岛屿和陆地上去。 大多数的岛屿都寂静异常,鸟兽皆无,陆地之上也同样散落着一些庞大的苍龙骨胳。杨延宗逐一探查过去,除却发现了一些较为高级的晶石之外,还意外的得到了一颗黑色的晶石。这颗晶石不与其他的晶石一般,有着五彩的光芒,杨延宗也因此差一点就错过了它,要不是它所蕴含的庞大的能量波动,杨延宗绝对不会下大工夫甚至动用自己丹田之内的元婴这才完整的取出那晶石。 杨延宗对这黑色无光的栩栩如生的黑色晶石十分钟爱,小心的贴身收藏。 除了那些五颜六色的晶石和这一颗特殊的晶石之外,杨延宗还发现了一些稀有的药材,像朱果紫萸灵芝七叶花与紫草虫泪蝴蝶之类的药材数不胜数,杨延宗当然也一一不肯放过,挑拣些成熟了的尽皆塞进了乾坤戒指之中。 这片大陆的环境和杨延宗所熟悉的不同,这里的参类物种有些也有千年之多的年岁,可是却都没有一丝的灵性,不过杨延宗本也没有移植栽种的打算,他毫不客气的把所能见到的一株株都丢入了乾坤戒指,杨延宗的这乾坤戒指就如同一个无穷无尽的空洞,几乎能够存贮杨延宗所能见到的一切物品。被杨延宗丢进去的药材晶石却并不是随意的散落在乾坤戒指空间之内,而是很有规律的分门别类的被置放道了仓库之内。 杨延宗小心翼翼的寻找着这里与其他空间的相通之处,可似乎一切都说明,这里并没有什么出口,众人由那个空间无意间进入了这里,杨延宗心中颇有些着急了,虽然自己是修身之人,但毕竟在大兴王朝的事情未了,进入红尘俗世也是当初杨延宗所做的决定,半路撒手一向不是杨延宗的风格,有始有终才是正道,但如今这形势有些困顿,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回到大兴王朝成了难题。 这空间除了大海就是这些岛屿和几片陆地,杨延宗用了大约十多个时辰的功夫也只不过查找了十分之一的地方。 眼看着两天过去了,露露白鸷等众人都回到了杨延宗的身边,孙圣甚为兴奋的道:“师傅,我们真是不虚此行,不但得到了数不尽的珠宝玉器还有如此众多的晶石。” 杨延宗瞄了一眼孙圣的腰间道:“我看你们的乾坤袋子都快装不下了吧?” 孙圣摸摸自己的头颈嘻嘻笑道:“还是让师傅您看出来了。” 杨延宗道:“你们除了搜寻晶石,可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白鸷道:“师傅,这片大陆很是诡异呢,除了这数不清的兽骨和苍龙的骨头之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人类的遗骨,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露露也道:“这里太安静了,好像就是一片死亡的世界。” 杨延宗道:“看来那场战争真的是万分的可怕,如今这寂静的世界可都是那战争造成的,这也是种族只见不能容忍互相残杀的结果。不过,无论战争如何的残酷,都不可能造成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即使鸟兽虫鱼都不曾见。也许,我们还没有找对地方。” 众人道:“我们都找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仙云道:“我看我们还要继续找一找才行,大家要不要休息一下?” 杨延宗笑道:“云儿说到正地方了,咱们还是打坐休息一下,补充体力在继续查找。” 众人听闻,围坐在杨延宗的身边打坐休息,有些心急的人就借着这个机会吸取玉石或者晶石的能量。 几个时辰之后,众人尽皆精神饱满,一个个神清气爽的站在了杨延宗的面前。 杨延宗带领众人继续前行,十日之后,终于发现了一处生机盎然之处。 这片陆地偏安整个空间的一角儿,四周依然是无尽的海水。 不过,靠近这片大陆的海水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的鱼虾之类在海水中游动嬉戏,越靠近这片大陆的边缘越多,越密集。杨延宗等人就如同是刚从沙漠之中走出来的旅人,一看到眼前出现和逐渐增多的活物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为了不惊扰到这片土地的宁静,杨延宗让众人按下身形降落到了陆地之上。 随着步伐的渐渐深入,众人的眼前开始看到飞鸟小兽之类。 在这片陆地之上,所有的动植物虽然都没有什么灵性,但是它们的外形和作用居然和杨延宗所熟悉的别无二致。 杨延宗一行七人慢慢的行走,沿途渐渐看到稀落的村庄和遥远田地里辛勤耕作的人们。 不久之后,众人来到了一处大约只有二三十户左右人家的村庄。 路过此地,杨延宗本不打算停留,但耳朵灵敏的孙圣很积极的对杨延宗道:“师傅,这地方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杨延宗看了看盘旋在上空阴霾的气息道:“恐怕有灾难来临,怎么,你想帮助他们?” 孙圣笑道:“师傅既然知道,徒儿就不说了。” 杨延宗道:“其实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这些的,既然让我们遇到了,不妨进去看一看。” 裴勇犹豫道:“师傅,我们走了这么久了,一点头绪也没有,你们怎么还有心思去管人家的事情?” 露露道:“你们还是听师傅的吧,既然找我们来时候的空间暂时没有头绪,不如就停下来歇息一下,了解这里的人情世故也算是长了见识。” 仙云道:“是啊,我们本是身在红尘外之人,在何处修行都是修行。” 杨延宗微笑道:“你们倒是懂事了许多,走,我们进村庄里看看去。” 第三十章 战地授艺 第三十章 战地授艺 杨延宗带领着五位徒儿向阴霾密布的村庄走去。 还没有靠近那村庄,就看见一个浑身鲜血的女孩儿坐在杂草丛生的路边低声啜泣。 众人走近,才发现这女孩儿怀中居然抱住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男子。 感觉到有外人的到来,那女孩子万分惊恐的颤抖着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向杨延宗。 露露心中不忍,急步朝那女孩子走去,想要看看她怀中的伤者。 女孩子紧紧的搂住男子口中呜呜的说着露露等人听不懂的话语。 露露无奈的求助杨延宗,杨延宗从乾坤戒指中摸出几颗丹药来,递到六个徒弟的手里。 露露服下丹药,才明白了那女子在害怕,口中说的是:“不要,不要。。。。。。” 仙云蹲下身子道:“小妹妹,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想要帮助你,可以吗?” 那小女孩迟疑的望着仙云,露露忙道:“是啊,我们只想看看这小伙子,我们说不定可以帮你医治好他呢!” “真的?”小女孩似乎不太相信她们的话。 露露忙承诺似的道:“我们从来就不说谎话的,小妹妹,这小伙子是你什么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抱着他哭泣就能把他哭好了吗?” 女孩子听了露露的话,盯着眼前的几人看了又看,半饷方怯怯的道:“好吧,请姐姐看看他吧。” 仙云听见她答应,急忙对身后的比裘道:“二师弟,你来帮帮忙。” 众人之中除了杨延宗,医术最好的当然是比裘和比衣这对儿夫妻了,所以仙云才要他来看看。 比裘细细的为那男子把了脉象,转头对仙云道:“师姐,他很严重的内伤,倒是还不至死。” 仙云道:“小妹妹,你家在哪里?我们需要找个地方为他疗伤。” 女孩子听说还有救,用力抹了一把满脸的涕泪,坚定的道:“你们跟我走吧!” 比裘抱着那小男孩儿,趁着起身的时候给他喂下去了一颗药丸,这药丸只是普普通通的医治内伤的药物,作为慈安堂的坐堂大夫,比裘把许多的药丸总是随身携带以备万一。 随着女孩子走近村庄之时,里边有人喝道:“是谁?!” 那女孩子道:“方叔叔,是我,我是方雨新哪。” 听到了女孩子的答话,村庄破落的粗大树枝扎就的大门慢慢的被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里面有一个人探出头来,认准了眼前浑身是血的方雨新,忙回头吩咐了一声。 大门的缝隙开的大了一些,几个稍微年长一些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方雨新急忙道:“方叔叔,我把方成哥带回来了,这些人说可以让成哥哥好起来的。” 被方雨新称之为叔叔的中年男子看了杨延宗等几人一眼道:“雨新哪,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相信外人说的话呢?我们看着方成被那群家伙砍了那么多刀,怎么还能够救得活呢?” 他的话刚落,就听一个沙哑粗重的声音怒道:“方里衣,让他们进来!” 方里衣听到里边如此说,一甩胳膊,扭身先行走了进去。 方雨新急忙招呼杨延宗等众人进入村庄。 在方雨新的带领之下,杨延宗来到了一个在整个村落里稍为宽敞的茅屋之中。 听说死了的人还能够医活,村庄里的人们十分的好奇,争抢着要来看热闹。 不用杨延宗吩咐,孙圣就蹦了起来道:“你们这样,还让不让救治伤者了?!” 此时,那呵斥方里衣的大汉一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在外边等着!” 村民听话的立刻退了出去。 方里衣,方雨新和那大汉招呼杨延宗等入座。 比裘和仙云为已经被放置在炕上的伤者诊治用药。 不久之后,就传来了那伤者微弱的咳嗽之声。 听到这声音,方雨新激动的流着泪奔到土炕之前,紧紧的握住了伤者的手掌。 那大汉也长长的出了口气道:“谢天谢地,终于救回来了!” 方里衣面露喜色,恭敬的对那大汉道:“大哥,我们要好好的谢谢这几位呢!” 那大汉朝他一瞪眼道:“这个还用你来提醒我?” 随对着比裘和仙云谢道:“多谢二位妙手回春,若不然,小儿恐怕这条小命就算是完了。” 比裘急忙摆手道:“我们这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先生不必如此大礼的。” 那大汉道:“我是这个村的头人,叫方重,不知几位是哪里人,怎么到了我们这方家村来的?” 比裘道:“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这里只是路过,巧遇了此事,自然就不能不管了。” 方重道:“既然众位进来我们方家村,而且还救活了我的小儿,我们就已经是一家人了,我也不瞒着几位,我们村庄今日会有大事发生,所以刚才对先生无礼,请不要见怪。” 孙圣插嘴道:“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要不要我们帮忙?” 方重道:“岂止是麻烦的事情,恐怕过了今日,我们整个方家村就不复存在了。” 裴勇忍不住道:“你怎么这么说?” 方重道:“我们方家村前几日得罪了布里兹的族长,他们领着其他的族人要来攻打我们方家村了。布里兹人个个力大无穷,我们方家村不是他们的对手。” 裴勇道:“你们就没有帮手了吗?” 方重道:“只有我们自己。整个世界上都没有人可以对抗布里兹人的,除了远方冰山上的黑风神。” 露露道:“怪不得方里衣不愿意让我们进来呢,恐怕是把我们当作什么布里兹人了。” 方里衣吭哧了半天道:“这倒不是,只是我们整个村庄都即将陷入灾难,伤者就是救了回来恐怕也难逃即将到来的灾祸。” 方重刚要说话,就听见外边急匆匆的脚步响起,远处已然听到了狂乱的脚步声。 方重道:“几位对不住了,你们就请留在这里不要出去,我们一定全力保住诸位的生命。” 此时外边就有人扬声叫道:“头人,头人!布里兹人来了!布里兹人来了!” 方重大步迈出茅屋,方里衣紧跟其后,小小年纪的方雨新也跟随着出去。 杨延宗自然坐不住,带领着几名徒弟走了出去。 此时,正个村庄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之中。 远处的尘烟飞扬,白鸷的眼光敏锐,对站在他身前的杨延宗道:“师傅,真是不得了,布里兹人果然个个高大魁梧,甚是强悍!” 杨延宗道:“你估计会有多少人?” 白鸷道:“少说也有四五千人。” 比裘道:“不知道这村在的人怎么得罪这群悍匪了,这阵势恐怕是要杀光整个村庄嘞!” 孙圣迅速的攀上一颗高树,不久跳下来对杨延宗道:“师傅,看来这地方还很落后呢,他们居然没有一个骑马的。” 杨延宗笑道:“你此时还注意这些,你聪明的脑瓜子就不能想想我们要怎么救这些普通人?” 孙圣嬉笑道:“师傅,您想救他们还不是简单。。。。。。” 比裘道:“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在普通人面前是不能使用法术的。” 裴勇哈哈笑道:“要是比力气,我可比他们这些有力量多了。” 此时,方重和方里衣领着村庄里强壮的劳力都已经直接迎上了那布里兹人,并且很快就展开了搏斗。 孙圣看了一会儿道:“嘿,原来都不会一丝的武功,怪不得要比谁的力气大呢!” 仙云忽然道:“七师弟,要不然你来教他们一些拳脚功夫,说不定不用我们动手就可以帮助他们方家村度过这一关呢!” 露露拍手道:“不错不错。” 孙圣道:“大师姐真是说笑呢,这个时候了教他们武艺?” 杨延宗想了想道:“圣儿,你大师姐说的不错,你的轻功好,用的巧劲儿多,正好此刻上阵的都是些男子,我看此地的女子也都不错,你不妨。。。。。。” 杨延宗还没有说完,孙圣立刻朝不远处的方雨新奔去,并回头对着杨延宗道:“师傅,我明白了。” 不大的功夫,方雨新果然找来了数百名身强力壮的妇女,孙圣临阵磨枪,挑了几趟容易得手的招式和诀窍教授给这些女人。 前方仗打的激烈,后边众位妇女自然学的认真而倔强。事关生死的紧急关头,任谁都要拼上一拼的。 战斗直到深夜,布里兹人退去之后,整个村庄才喘了口气。 已经死伤了不少的人,杨延宗带领着六个徒弟尽力救治那些伤者。 看到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众人都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有心要救助他们,但又不能够违背这个世界的发展和生命的定数,所以,杨延宗等人也只好用普通人的法子来救助这些尚为开化的大陆。 趁着众人休息的当口,孙圣活跃在人群之中,传授他的拳脚功夫。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在被窝儿里睡懒觉的时候,方家村和布里兹人的战斗又一次打响了。 这一次,被孙圣教过拳脚的人们发挥了作用,他们在身材高大的布里兹人之间来回游走,一旦发现时机立刻下死手,几番混战下来,本早已处在下风的方家村人已经和布里兹人打成了平手。 势均力敌之下,布里兹人又一次退去。 方重自然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顾不得疲劳和浑身的伤口急匆匆的拉着孙圣要他悉心教授村庄里还能够打的动的男女老少。 孙圣不辞辛苦,悉心指导,比裘也给众人都服用了提升体力的药物。 第三天午时,布里兹人大败而回,方重和方里衣带领着方家村的男女老少喜极而泣,顾不得浑身的伤痛,大摆宴席,彻夜狂欢。 所谓的宴席也不过是在一堆堆的篝火中烧烤肉类或者食用早些时候采集来的野果野菜之类。 在这场狂欢中,方家村的人早已把杨延宗等人奉为上宾,美丽的女子都向裴勇比裘等人献歌献舞,尤其是孙圣,此刻简直就成了众女子心中的英雄。 就是仙云和露露两人也不乏有男子不时的过来慰问一番。 倒是身为师傅的杨延宗此时万分的清闲起来。 晚宴之后,孙圣经不住众人的一口一个师傅,一口一个英雄的乱叫,央求杨延宗在此地逗留几日,以便传授更多的武艺给方家村的人。 杨延宗道:“万事适可而止,你传授他们的武艺只要能够保住他们的性命即可,千万不要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功出现。” 孙圣知道师傅只让他传授一些粗浅的功夫,以防有和这片时空不合的事情出现,于是点头答应了。 七日之后,众人在方家村人依依不舍的眼光中离开了这片贫瘠的土地。 在这七日之中,杨延宗多次听这里的人提到冰山和黑风神,留神问了冰山的方向和黑风神的传闻,确定了冰山的具体的方位,决定了下一步的行进的方向。 冰山在这片大陆的最北边,也是这里人们所能走到的极限,冰山之上常年寒风凛冽,冰山之巅有一个巨大的洞穴。此洞穴深不见底,刚开始这里一些富有冒险精神的人曾试图一探究竟,但是大多都是有去无回。其中以布里兹人居多,有几个九死一生从里面逃出来的人称这无底的黑暗洞穴内居住着一只巨大而可怕的妖怪,称之为黑风神。 出了方家村,杨延宗等人一路急行,到了无人烟之地就飞身而起,踏风而行。如此而行,只四五个时辰的功夫,众人已经来到了冰山的脚下。 巨大的洁白晶莹的冰山在一片冰冷的海水包围之下显得十分的圣洁端庄。仿佛是一尘不染的仙子一般静静在无边海水之中伫立了千年万载。 第三十一章 雪龙洞穴 杨延宗身先士卒,带领着众徒弟跃上了冰山之巅。 冰山之巅更加的寒冷异常,即使众人有真气护体也一样能够感觉到这凛冽的寒风和漫天的雪花之中的寒冷之气。 到了无人之境,自然就用不着顾及,众人施展浑身的解数,以便抵御这彻骨的严寒并快速的找到那方家村人所说的黑风洞。 在冰山上极目远眺,触目可及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狂风夹杂着黄豆般的雪珠子扑面而至,还有更多散碎的雪花飞舞着,阻挡着杨延宗等人的视线。 “嗷!嗷!”几声震耳欲聋的仿佛龙吟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杨延宗心头一震,思忖道:“难到那所谓的黑风神是头巨龙不成?” 这声音虽然杨延宗等人并不曾听到过,可经历的苍龙大陆的事情,对这龙吟之声也略知一二。 露露胆怯的偎依到杨延宗身边声音发颤的问道:“主人,不会,不会是苍龙吧?” 孙圣此刻也一揽嬉皮笑脸的神态,飞速的奔跑至杨延宗的身边。 看到杨延宗,孙圣才算稍微的安静下来,听到露露的问话,也一样心神不宁的盯着杨延宗。 杨延宗把其余的几个徒弟召集到自己的身边问道:“你们对这声音又什么感觉?” 众人俱流露出恐惧之色,即使一向以胆大著称的裴勇和白鸷也有同样的神色。 杨延宗安慰道:“你们不必如此,这声音虽然确实像龙吟之声,可据为师的估计,这雪上之巅应该不会有什么苍龙,即使有龙,估计也是雪龙之属。” 露露听到杨延宗如此说,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颤抖着道:“主人,即使,即使不是苍龙,这雪龙也是一样可怕的啊。” 杨延宗笑道:“怎么,你见过雪龙是什么样子的吗?” 露露道:“我倒是没有见过,可以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听过龙的故事,说来,这龙之一族都是凶狠暴虐之徒,想来雪龙一定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杨延宗思忖道:“雪龙虽然比不得苍龙,只听这龙吟之中带来的巨大能量和威压想来也不是你们所能够承受的,即使是我,恐怕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了。” 仙云望着师傅和众位师弟,半响道:“师傅,要不然,要不然。。。。。。” 杨延宗打断她的话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下这冰山,另寻出路?” 仙云点点头道:“师傅,好汉不吃眼前亏,像龙这样的庞然大物我们是惹不起的,既然惹不起,我们不如另找出路。” 杨延宗道:“你身为大师姐,怎么能说出这样畏畏缩缩的话来,不过,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好了,我们不是还没有看到那雪龙的真身么?走,我们过去看一看,若真的是咱们惹不起的家伙,在另想出路也还不晚。” 听的自己的师傅都这样说了,众人自是不敢再有他想,都紧紧的跟随者杨延宗朝着那发出龙吟之声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冰山之巅虽然方圆千里,但众人还是很快就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 望着眼前黑洞洞深不见底的火山口,杨延宗等人此时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那龙吟之声一定是从这洞口传出来的,但这火山口如此的幽深,难道那雪龙是居住在这洞穴之中么? 杨延宗站在黑黝黝的洞口沉思良久,忍受着那深不见底洞穴中偶尔传出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和巨大的精神威压,终于决定还是冒险下去一探。 孙圣拦住杨延宗道:“师傅,这里边一定相当的危险,如果真的要下去探查的话就让徒儿去吧。” 杨延宗摇头道:“你的孝心我领了,但这洞穴深幽危险重重,为师比你们任何一位都要有更大的把握,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使有,为师也可放出信号让你们来接应,如何?” 众人无法,只好称诺,看着杨延宗使了个千斤坠儿,小心的避开从洞穴深处旋转而上的超强旋风,朝着那黑黝黝的无底洞中而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进入那火山口洞穴的杨延宗还是没有一丝讯息传来。 众人越来越焦躁不安,不知道他们的师傅在那黑黢黢的洞中究竟如何了。 但是没有杨延宗的讯息,众人又不能轻举妄动,有违师命的事情断然是做不得的。 转眼又是两个时辰,此时,离洞口最近的露露接收到了一丝微弱的信息。 强大的龙气的威压让那气息非常的微弱和渺小,若不是露露一直顶着简直要撕裂皮肤的痛楚一直坚持守在这火山口最前沿,而且一直聚精会神的搜索那洞中的消息波动,还真的察觉不到。 感受到这一丝微弱的讯息,露露心头一喜,叫道:“主人有消息了!” 受到龙息威压离得稍远的裴勇等人听到露露的叫喊,立即汇拢了过来。 那讯息却又不见。 孙圣道:“师娘,你真的确定是师傅的消息?” 露露坚定的点头道:“当然,肯定是主人的,我敢拿生命担保。”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稍一犹豫,那洞口中又有一丝微弱的讯息传了上来。 大家脸上一喜,知道这是师傅让众人都下去呢!看来这洞中的危险并不是很大。 露露带头,白鸷殿后,众人学着杨延宗下去的方法依次进入。 这个黑乎乎的洞穴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无底洞了,风声之大,几乎要震碎耳膜。众人小心翼翼的沿着杨延宗留下的路标向下走去,不多时,那风声已经是渐渐小了,风力也没有初始强劲。 众人见到杨延宗之时,他正呆在一个巨大的龙形白骨之前。 那白骨之中,隐隐可见水样的流动。 杨延宗见众人下来,道:“这就是那雪龙的遗骨了,这雪龙死在此地,恐怕乃是雪龙临死之时的故意如此,我观此地灵气浓郁,寒冷之风郁结,你们来看,这龙骨之上竟然隐隐有无色血脉流动,若我们不来,这雪龙恐怕不日即将复原。” 白鸷问道:“师傅,你打算怎么办?” 杨延宗微微一笑道:“你们的储物袋恐怕早已收纳不下任何的东西了,不过师傅的小乾坤甚是空旷,你们也是早已不用入住其中,我何不让这雪龙为我看家护院呢?!” 众人一听,尽皆大喜。纷纷道:“师傅好主意,师傅好办法。” 杨延宗又仔细的观察了那雪龙骨体,手掐念决,在那雪龙头颅出印上了自己的烙印,这才收纳雪龙躯体进入小乾坤之中。 那雪龙之体在这洞穴之中一消失不见,只听脚下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杨延宗急忙带着徒弟们闪开,眼光所见,那雪龙骨体之下,竟然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那口子之内有流光旋转,杨延宗大喜道:“这就是出口,我们走!” 自己领头,露露和白鸷紧跟着跳入那流光漩涡之中,众人只觉眼前灵气波动,尽皆闭目打坐,一刻钟之后,众人出现在一片密林之中。 这林子十分的广大,看样子从没有人类到过此地,杨延宗带领众人认好了方位,架起飞剑,直奔外乾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