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邪帝》 第一章 花花公子裂祭 w市,z国中部经济中心。自国家开展中部崛起计划后,做为中部地区枢纽的w市,经过几年发展,一跃成为z国第二大经济发达城市。 繁华的街道上川流不息,车水马龙。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在密集的空隙中左闪右避,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嚣张的在街上飞逝而过。一时间行人纷纷促足侧目,车辆急促刹车,街道上骂声一片。 做为09年上市的lp560-4spyde在兰博基尼中绝称不上豪车,但他的性能却十分可观。lp560-4的动力核心采用全新的5.2升v10发动机,4秒加速到100km/h,11.8秒内达到200km/h,最高速度为325km/h。 lp560-4是有史以来最成功车型的升级版。兰博基尼汽车公司执行总裁stephanwinkelmann曾肯定道,“它将在各方面超越以前的产品,力量惊人,设计新颖。” 再加上它华丽绝伦的银灰颜色,“嚣张跋扈”的外型设计,这些都无懈可击的征服了这辆车的主人。 车内放着震耳欲聋的r&b音乐,akon正用那独有的骚灵嗓音挑逗着男人的激情与震撼。车内一年轻人斜歪着身子摇头晃脑的低声吟唱着《smackthat》,而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却如穿花蝴蝶般在手札和方向盘上飞舞着。车内的时速显示的是100km/h,而且指针的指向正逐渐上升,令人很难想象在车流如织的上班高峰段有一辆车如闪电奔驰在主干道。 路人除了惊叹那高超的驾驶技术也只能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有人说,男人就像一只野兽,在人生的黑与白间不断寻找着令人兴奋的红色血液。 因为男人的血液里天生就有着一种寻找刺激与激情的基因,他们寻找着杀戮与血腥的快感,沉迷于巨额赌金瞬间胜负的快乐,享受着决战中生与死的精神刺激,所以 滋! 一声声尖锐的咆哮声吓的行人纷纷侧目。 银色的车身猛的一个九十度旋转,价值几十万的轮胎与水泥地面激烈的摩擦出令人兴奋的尖叫。一个眩目的急速漂移果断的穿梭进了两辆北京现代间距两米的夹缝中。车身毫不停留,唰的一声绝尘而去,唯留下一个大弧度的印记永远的烙在了坚实的地面。 “祭,别开这么快好吗?雪儿好怕。”一道略带惊恐的女声柔柔的传了过来。她的声音柔婉动人,犹如黄莺啼谷般轻柔悦耳。 男人只要听到这声音便会忍不住遐想联翩一窥其貌。 这女子生的弯眉凤眼,琼鼻小巧玉莹,小嘴宛如樱桃,唇瓣红润亮泽,肌肤白如冬雪,特别是眼波流转间的那一刹的神态,透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妩媚诱人和成熟风情,令人禁不住心荡神驰,神魂颠倒。 这时候的她正用手捂着胸口,显然对刚才的那一个漂移还心有余悸。 那青年嘴角泛起一抹邪笑,懒散的道:“曾经有人说过男人和女人makelove男人会十分吃亏,这点本人举双手双脚赞成。男人使出浑身解数,想方设法,殚精竭虑后只有那三秒令人舒畅的快感,而女人什么都不做却可以享受无数次持续时间长达半小时的高潮,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上天是否对男人有所偏见。” 青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说出了一段令人面红耳赤的理论。 青年长的十分俊俏,唇红齿白,俊眼修眉,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有一股强大的魔力让人禁不住陷入其中。他的嘴唇薄而红润,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邪笑,浑身散发着一种邪逸的气息。特别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犹如狐狸的双瞳,给他更添了一丝冷酷和妖异。 韩雪万没有想到裂祭会突然说出这番令人害羞的话来,她涨红了脸,娇嗔道:“祭,你坏死了!” 裂祭淡淡一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是不是又想到昨天晚上”说到这他的嘴角又溢出了那令无数女人痴迷的邪笑。 韩雪想起昨天那令人灵魂震撼的快乐,脸色不由更加红润了。 裂祭伸出手抚摩着韩雪细腻的脸旁。韩雪轻轻的闭着眼享受着男人的爱意。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指尖轻灵的游移在女人的眉眼间划动着柔美的轨迹,那一丝丝令人悸动的舒适便如涟漪般慢慢荡漾开去了。 “恩” 一声诱人的呻吟似乎盖过了akon那骚灵的嗓音清楚的传了出来。 男人活在世上的辛苦远非女人能以想象,一个优秀的花花公子所掌握的技能也绝对堪比中科院院士,而高超的调情手法便是其中之一的基本。 裂祭看着女人在自己的手下呻吟出声时,那征服的快感远比看小泽玛利亚主演的*更加令人兴奋。 两百年前英国著名的花花公子博?布鲁梅尔曾说过,征服一个女人所需要的智慧与精力绝不亚于征服一个国度。而这句话也一直被裂祭奉为经典名言。 裂祭放开移动的手笑道:“男人的*虽然短暂,但却可以在生活中享受无数次令人血液沸腾的高潮。飙车,无疑就是其中的一种,雪儿可不要想歪了哟。”随即裂祭低喝一声道:“坐好了!” 轰的一声,银色如流星划破了街道。 第十中学不远处的一个地下停车场。 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如一支利箭驶了进去。滋的一声,一个令人惊叹的甩尾过后,车身精准的停在了两辆车的中间。 裂祭下车后走到另一边为韩雪打开了车门。裂祭笑道:“怎么,不愿意下来?” 韩雪脸色有些黯然,摇了摇头低声道:“人家又有半天看不到你了。” 裂祭眨了眨眼,淡淡一笑道:“我还不是一样,想起又有半天见不到让我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雪儿,我的心就生生的疼了。”说话时他的眼神似水,似乎可以见到那一丝丝柔情如实质的涟漪般在眼波里荡漾。 韩雪望着那令人沉沦的眼瞳,心中欣喜不已,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娇嗔道:“哼,男生最喜欢说些甜言蜜语哄骗女生了,也不知道你这话给多少女生说过了。”说完韩雪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似乎有些生气。 裂祭邪邪一笑,这女人的撒娇之语他又如何不懂,随即搬过她的身子面向自己,笑道:“怎么了雪儿,生气了?”随即他又在她耳边轻声道:“没想到雪儿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看,就像带毒的曼佗罗一样,让人害怕却又让人欲罢不能,我已经中了雪儿的毒了。” 韩雪只觉耳边酥麻难耐,那一声声带着男性磁性的声线如迷情的春药般让她躯体发热,她混身都似没有了力气般倒在了裂祭的怀里。韩雪白皙的脸蛋爬上两朵嫣红,娇羞的说道:“坏蛋。” 裂祭搂着韩雪柔若无骨的身子,低语柔声道:“是否想要了?” 韩雪羞红了脸没有做声,只是将他搂的更紧了。 一个中年人停下一辆丰田看了看搂在一起的两人,又看了看那银色的兰博基尼摇了摇头走了。 裂祭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低声说道:“三分钟内出现在学校门口。”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裂祭转过头,先前的严肃之色已经荡然无存,一丝温柔的笑容出现在了脸上,他柔声道:“走吧,我要去上课了,迟到了可不是好学生的行为。” 韩雪柔柔的应了声。 两人刚走出停车场门口,一辆加长版林肯轿车停了下来。 两个身穿西服带着墨镜身材魁梧的黑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小姐!裂公子!” 韩雪转过头柔声道:“祭,雪儿去上学了哦。” 裂祭点了点头,说道:“恩,中午我去接你。” 韩雪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走上前献上一个香吻,低声说道:“中午到我家里去好吗?” 裂祭邪邪一笑道:“雪儿的要求我当然会满足。” “哼,坏家伙。”说完韩雪便羞红着脸跑进车里去了。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章 绝对牛b的口才 裂祭望着w市第十高级中学的名字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别的学校都是以升学率和扎实的教学质量而闻名,但这第十中学却是把成千上万朝气蓬勃的莘莘学子培养成每年升学人数达个位数而驰名遐迩。 如果你问个人说市里最牛b的学校是哪个,那他一定会大张着嘴满脸兴奋的告诉你是某某中学。 如果你问他w市最最最垃圾的学校是哪个,那他一定毫不停顿唾液横飞的数落着第十中学的种种不是。 裂祭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短短数十载,就算不能活的精彩纷呈流芳百世,也要活的烂名昭著遗臭万年。在他看来名垂千古不容易,遗臭万年也同样不简单。所以,第十中学能够有这样响亮的名声是与那几十年文化“底蕴”的沉淀和“优秀”的师资队伍离不开的。 所以裂祭选择了这样一所著名的学校。 一分钟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十中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着装时尚的美女出现在了裂祭眼前。 这女人肤色白皙如雪,仿佛羊脂凝玉般细腻。她的五官极为精致,每一个都仿佛经过细心计算。双眉似柳,恍若青山远黛。双眸弯如月牙,眼角向上微斜,妖媚之色显露无遗。而她的琼鼻高挺,小巧的檀口配上稍厚的嘴唇,显得性感媚艳。 高耸的酥胸,纤细如柳的腰肢,配上紫罗兰色的低胸镂空羊毛衫和细腿牛仔裤,更将她的身段衬托得淋漓尽致,婀娜多姿。整个看起来,这个女人就犹如一朵樱栗,媚艳诱人,荡人心弦,拥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那女人一下车就扑向了裂祭。 名贵豪车,绝色佳人,无疑拥有很大的吸引力。大部分准备上学的学生纷纷忍不住侧目而停。 一个满脸酱油麻子和黄豆大小的青春豆的男生对天哭嚎道:“靠,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情比宋玉,才比子建,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号称处女杀手的我居然都把不到美女,tmd现在的女人都瞎了眼吗?天啊,难道你也瞎眼了吗?” 那女人腻声道:“祭,菲儿好想你。” 裂祭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柔声道:“我也是,几天没见你就好象失了魂一样。” 洛菲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骄嗔道:“人家不相信。” 裂祭淡淡笑道:“你听我的心跳,都比平时快了不止一个节拍了。”他的笑很温软,很精致,似乎是一个很杰出的画匠大师的艺术品,而题目是“如沐春风”。 洛菲似乎已经完全沉醉在男人那妖娆的魅力中,只是痴痴的看着他,不在说话。过了一会她才说道:“人家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快看我新买的车,漂亮吗?”说完她便睁着大眼睛望着裂祭。 裂祭看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笑道:“呵,法拉利458italia,今年的最新款。” 洛菲一点也不惊讶他会知道,贼贼的笑道:“那我就要考考你这个汽车专家了!” 裂祭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洛菲十分喜欢这种亲昵的举动,笑道:“就考你这辆车的性能,答不出来了星期六和星期天就要陪我到处玩。” 裂祭露出一丝为难的样子,良久才说道:“那答出来了今晚上你家里去?” 洛菲脸上一红,但见他那脸上一丝为难的样子,随即就明白过来他是故意提出这样的要求让自己知难而退。洛菲哼声道:“难道怕你吗?” 裂祭心中暗笑,脸上却皱了皱眉,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说道:“这可是才上市的我怎么知道?” 洛菲欣喜道:“就知道你答不出来,哈哈,周末要陪我玩哦,君子一言重如九鼎,你可不能赖皮!”洛菲眼睛都笑成一弯月牙了,暗自欣喜奸计得逞。 裂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苦笑道:“458italia拥有极为出色的空气动力学外观,这将大大降低车型的风阻。在动力上458italia搭载了排量为449的v8发动机,570马力的最大功率出现在9000rpm的时候,而6000rpm的时候则可以提供最高540牛米的最大扭矩,3250rpm的时候可以提供超过80%的最大扭矩,变速箱上对应法拉利曾经在加利福尼亚上出现的7前速变速箱,在超强的动力催生下,458italia的0-100km/h加速仅为3.4秒,最高时速可以达到325km/h。” 十秒钟的时间,裂祭便口若悬河的道出了这辆关于新款法拉利性能的几百字。 洛菲张大了眼睛,一边挥舞着粉拳一边娇嗔道:“祭,你这个大骗子!你骗我!” 裂祭猛的一把搂住洛菲那纤细的腰身,满脸委屈的用一种极度无辜的表情说道:“当看到菲儿那令人神魂颠倒的绝世面容后,我的血液循环骤然加快,脑部供氧异常充足,一些遗忘的记忆突然就冒了出来。所以这也不能怪我啊,要怪也只能怪菲儿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了,谁让你长的这么漂亮妩媚呢?” 任谁也不会相信这种冠冕堂皇荒诞无由的怪异理论,但洛菲却相信了,她不仅相信,而且还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如果说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把这种不是逻辑的逻辑变成逻辑的可能,那就非裂祭莫属了。 洛菲羞红了脸娇声道:“祭,你这个坏人只知道说些甜言蜜语哄骗人家。” 裂祭笑道:“我这可是肺腑之言,难道这个世界真的那么黑暗吗,说真话也要遭人非议?” 就在这时,上课的旋律在学校响起。 洛菲腻声道:“祭,中午我们去吃饭好吗?”说完她便睁着大眼睛无比期待的望着他。 裂祭张口正准备答应,突然想起中午还要去接韩雪,随即他露出黯然的神色,无比遗憾的说道:“老爸中午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 洛菲露出失望之色:“下午呢?” 裂祭想到下午还要赶去十六中接秦绵绵,那个丫头可是提前预约了半个月。裂祭不由神情苦闷的说道:“下午我妈从法国回来我要去接她,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明天呢?” “明天表姐要出国留学,我也必须得去。” “后天呢?” “我要和家人去祭拜祖先。” “大后天呢?” “我家的牧羊犬病了,我和他情同手足,亲如兄弟,所以我要带着它去看兽医。” “带我去好吗?” “这家伙很认生,记得刚开始买回来的时候咬了我一个月,所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不能去。” “大大后天呢?” “我姨妈的姑父的孙子的大姑要” 。。。。。。。。 。。。。。。。。。。。。。。。 “一个月后呢?” “我要去扫墓。” “一个月前你不是去过一次吗?” “正所谓百善孝为先,我们家守着z国几千年来优秀的儒家传统思想的传承,无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一个月都得去祭奠祖先一次。” “。。。。。。” 如果是普通人,经过一个多小时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不停解说,一定会由先前流利的语速变为迟缓,然后是吞吞吐吐精疲力乏,事后还要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可裂祭在这一个小时的解说中却是对答如流信手拈来,表情更是从容自如淡定自若,这不得不让人佩服他那敏锐的思考能力和那堪比奥斯卡影帝的精湛演技。 身为一个花花公子,一口流利的口才和精湛的演技那是必备的素质之一。 洛菲看着裂祭那神色苦闷,十分遗憾的表情始终没有怀疑。最后,裂祭终于将和洛菲的约会订在了下个月中旬的一天的晚上的两个小时内。 为什么只两个小时? 因为他还要赶去和另一个女人约会。 送走了洛菲,裂祭看着指针已经指向九点多的历经八年制作完成价值两千万人民币的百达翡丽纯手工手表无奈的露出苦笑道:“为什么我总会迟到呢?造化弄人啊。”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三章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一] 当裂祭赶去教室的时候,任课的那个地中海发型的老师正满脸通红,唾液横飞,口若悬河的讲述着德国纳粹以闪电战攻陷法国的历史,那激动之色就好像经过无数调情即将达到高潮一样。 上身白色t恤,下身一条洗的泛白的牛仔裤的裂祭站在门口大喊道:“老师好!” 下面的同学突然闻这一声不由都低声笑了起来。 那“地中海”正讲的兴奋,被这声打断后立马转过头去,只见他推了推四方型的眼镜,脸色严肃的说道:“裂祭同学,你怎么天天迟到,啊,你知不知道这样打断同学们的注意力是十分严重的行为,啊,你知不知道全班五十个同学就因为你的迟到耽误了一分钟,五十个同学就是五十分钟,鲁迅曾经说过耽误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啊,你知不知道?” 裂祭听的头都大了,嘲讽道:“你说话能不能不啊啊啊个没完?你又知不知道你少讲两句就可以少判几年刑?”说完便潇洒的走进了教室。 “老大!” “老大!” 几个一脸猥琐的男生挤眉弄眼的对着裂祭打招呼。 裂祭看着这帮狼一样的被青春豆所折磨的男生笑了笑,然后便回到了座位。当裂祭刚刚坐下时,下课的旋律也随之响起。 原本精神萎靡不振,好象鸦片瘾犯了的几人立马蹦了起来,满脸兴奋的说道:“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呜呜我们可想你了”说完便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状,逐渐靠向裂祭的肩膀。 裂祭看着那张满是青春豆的脸只觉一阵恶寒。 嘣的一声,那人被踹飞了出去。 一条优美的抛物线随之划出,那人精准的贴在了黑板上,久久没有动弹。 裂祭低笑一声,若无其事的说道:“李强好象受伤了,看来是听不成我的讲课了。” 李强,男,十七岁,身高一米七,受周星星电影之毒害,别人都叫他小强,头脑聪明,灵活机智,时常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其实是个满脑子*思想深受单身毒害的青春豆处男。与之深交的女生了解他的品行后纷纷畏而远之。长的大嘴方脸,面貌猥琐,面貌可以概括为四个字人神共愤。 原本半死不活正在痛苦挣扎的李强一听到“讲课”这两个字,犹如看见了浑身赤裸的漂亮美人,立马生龙活虎的蹦了起来,然后精神抖擞的说道:“老大,本人号称打不死的小强,你看我还可以做俯卧撑呢!”说完便趴在地上接连几十个快速的俯卧撑,那动作比健美教练都要标准十倍。 裂祭笑骂道:“靠,还不起来?” 李强蹦的一声就弹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 一贼眉鼠眼的猥琐男笑咪咪的问道:“老大,我们去哪上课啊?我都等不急了啊。”说完他还搓了搓手,那表情真是有多*就有多*。 张飞,男,绰号耗子,十六岁,身高一米六三,属于三级残废。长的贼眉鼠眼,尖嘴猴腮,时常摆出一副自以为潇洒别人想吐的造型。据传言,他晚上经常对着电脑里的小泽玛利亚和自己的左手发生超友谊的关系。可信度,五星。 裂祭低声笑了笑说道:“到天台上去。”刚到教室不到一分钟的裂祭又开始了逃课大业。 “看来要做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确实比较难。”裂祭深有感慨的叹道。 五分钟后,裂祭坐在一张靠背椅上,前方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杯子。桌子前坐着两排小板凳的男生,只见他们聚精会神,双目放光的望着裂祭,犹如遵守纪律的小学生一样,就差没有将手背起来了。 裂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凝了凝神,酝酿了一会才说道:“泡妞是一门学问,更是一门艺术。如果你只是将它当做可有可无的生活消遣,那你永远不可能修成正果。泡妞是一本科学性专业性无比强的学科,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可以运用到里面去。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更是征战情场横刀夺爱的必备理论。” “征服一个女人所需要的智慧与精力绝不亚于征服一个国度。这是英国著名的花花公子博?布鲁梅尔曾经说过的经典名言,本人一向把这句话铭记在心。因为在征服的国度里,女人就犹如一座防守的城池,如何运用你的智慧和兵力巧妙的攻占她,这里面所蕴涵的学问绝对不比中科院的院士研究一项大型工程所花的学问少。” 几名猥琐的男生眼中精光一闪,能够把泡妞的学问和中科院院士做对比的,这绝对还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几人那兴奋的神色就好比在看苍井空主演的*一样。 裂祭继续道:“女人种类杂多,城池也分为很多种,但大体可一归为三类。古书有云,城分三品。无山险水阻者,下品。居其一险者,中品,而两者皆有,则是上品了,即所谓的雄城。” 李强疑问道:“老大,雄城一样的女人很难攻陷吧?” 裂祭淡淡一笑道:“《孙膑兵法?雄牝城》里说道,‘城在渒泽之中,无亢山名谷,而有副丘於其四方者,雄城也,不可攻也。’对于你们这些菜鸟级别的处男来说,遇到雄城一样的女人趁早饶道而行,以免陷入兵车之祸,难以自拔。” 几人纷纷拿出笔在笔记上记录起来,那专心至致的神情绝对比任何想考取清华北大的学子都要虔诚百倍。 听到这话那贼眉鼠眼的猥琐男神情有些黯淡的在思索着些什么。 裂祭低笑道:“耗子,怎么了?” 李强好象十分开心,大笑道:“哈哈,老大,这死耗子喜欢上了三班的班花李玉竹,雄城一样的女人啊,哈哈!”说完他对着耗子挤眉弄眼的淫笑着。 其他人也跟着讪笑起来。 耗子脸色尴尬,低骂道:“我靠蟑螂,你丫儿瞎说什么呢?老子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一面貌清秀的男生道:“靠,每次看到她,你丫儿都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还说不喜欢她?” 何俊,男,十七岁,身高一米七二,长的眉清目秀,性格有些内向,颇有儒生之气。和众人一样深受处男之苦的折磨。mm千万不能被其单纯的外表所迷惑,此人号称披着羊皮的狼。 裂祭知道那个李玉竹,这女的长的确实不错,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但平时总是那副心高气傲,趾高气昂的样子,根本不是耗子这种菜鸟可以征服的。 只看他那满脸青春豆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是那种每天晚上被*折磨,看着*和左手发生超友谊关系的处男。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四章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二] 裂祭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哲学家早就说过,今日的执着势必会造成明日的后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是幼稚的做法。想要成为泡妞高手,冷静的头脑和理性的思维是必备的素质之一。” 耗子涨红了脸,低声道:“我知道我追不到她,可是” 裂祭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继续毒害着二十一世纪拥有纯洁幼小心灵的纯情少男,“用一句十分老土的话来说,没必要为了一颗树而放弃整片森林,更没必要为了喝牛奶而去养一头牛。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之,男人要学会如何取舍,如何量力而行。对于现在无法追求的东西切勿过多迷恋,不然将会反受其害。” 耗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裂祭呵呵笑着,继续坚持着他的理论道:“做为男人,拿的起放的下,忍一时,豁然开朗,退一步,海阔天空。道家有云,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万物而不伤,人亦当如是。凡事在人为,心弱不成,坚则必固。耗子,明白了吗?” 耗子低头沉思了片刻后,神情豁然开朗,嬉笑道:“老大,我知道了,等老子成为高手的时候在去泡她,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裂祭欣慰的点了点头,摆出一副老学究的神情说道:“孺子可教也。等你达到我这等境界了”说到这里裂祭露出一丝无比*的笑容道:“嘿嘿,什么样的美女不是手到擒来,欲取欲求?” 众人纷纷路出痴迷之色,魂魄已经飞到九宵云外。几人想象着以后左拥右抱过着齐人之福的生活,一滴滴的口水从口中溢出。 耗子可能还陶醉在意淫的余韵中,他兴奋道:“老大你现在已经达到什么境界了?” 裂祭望着天空洁白的浮云,无奈的说道:“人性本善,本不该纵意花间。但奈何佛祖曾说过,‘在顺境中修行,永远不能成佛。’所以要想成佛,唯有破开重重迷雾,知难而上,感悟红尘,顿悟大道。老大我也是十分之无奈,为了成佛也只有拼命攻城略地以顿悟禅道。现在已攻破二十七座雄城,但我现在却只有一个感悟。”说完他神色黯然的低下头摇了摇。 几人连忙问道:“什么感悟?” 裂祭神色虔诚的说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女人之于我,就犹如红粉骷髅,虚妄无形。” 裂祭说的十分之无奈,好象这一切都是佛祖要他去泡妞一样,这种污蔑佛祖,乱译佛经的家伙真该拉出去大刑侍侯,然后拖出去枪毙。而他却还做出这副极度不情愿的样子,好象十分之委屈无奈。 奈何世间红尘混沌云云,无知之人太多,几人两眼放光的看着他,眼里的崇拜之色更是无以复加,如果裂祭要搞法*什么的邪教组织,这几人绝对是他第一批忠实的教徒。 耗子流着眼泪道:“老大,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达到这种心亦空幻,因果由然的境界了,小弟我可还是连女人的身体都没见过啊。我只求上苍能够给我一个美女,让我摸一下就好了” “靠,没出息” 他的话刚说完,就遭到众人的鄙视,纷纷竖起中指。 李强大张着嘴恨不得冲上去亲裂祭几口。他无比崇拜的说道:“二十七个绝色美女啊,老大,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老大,你收我为关门弟子吧,我太崇拜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老大,我爱你,没有你的世界,天空一片灰白” 裂祭看着几人泪流满面的神色,浑身一阵恶寒。 一满脸青春豆的瘦个子男生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大,什么样的女生是雄城,什么样的又是中品和下品的?” 赵英俊,男,十七岁,身高一米七六,长的犹如cs里面的匪二,与其说他英俊,不如说是英俊的反义词。性格开朗活泼,自诩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江南才子唐伯虎第二。据说曾连续八天做着各种不同的春梦,深被众人羡慕,现为做春梦时间最长的世界记录保持者。 “这个问题问的好!”裂祭挑了挑眉毛,沉吟片刻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嘛”裂祭欲言又止,右手做了做夹烟的动作。 李强看到这个手势立即会意,一溜小跑的递上一根精品中华。耗子也不甘落后的跑上去,媚笑着掏出打火机给裂祭点上火后才回到了座位。 裂祭叼着烟,吐出一阵烟雾,随后歪着脑袋说道:“我们班的那个叫什么晶晶来着?” 赵英俊赶紧说道:“老大,她叫赵晶晶”随即他脸色厌恶,愤世忌俗的小声道:“靠,她居然跟老子一个姓,真是丢姓赵人的脸” 裂祭点了点头,弹了弹烟灰说道:“你说那个赵晶晶是什么品?” 一个外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胖子神色坚定的说道:“下品,绝对是下品!丫儿长的跟百万年前的山顶洞人似的,绝对没有进化完全,人类历上进化的失败品,送到动物园里被狒狒强奸绝对没有人会拨打110专线。而且我还听说一年前古人类研究专家曾去过她家做过报告” 那胖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慷慨激昂,好象别人欠他几百块钱似的。 毒!绝对的毒!能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女青年说成这个地步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裂祭正在抽烟,听到这话不由一阵咳嗽。靠,这小子长的人畜无害的,没想到嘴巴的火力居然这么猛,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魏锁,男,十六岁,身高一米七八,长的浓眉大眼憨厚老实,给人以和蔼可亲的感觉。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曾有为看一美女洗澡从三楼摔下来的光辉历程,摔下来后还硬是忍着腿伤再度爬了上去,那无比执着的狂热信念和可歌可泣的邱少云精神确实值得无数狼友的敬重佩服。 ps:“色”不是指好色,而是指一切看得到的有形物质“空”不是指没有或虚无。 “色即是空”是说一切事物都因具备一定条件才产生,都是变化着的,都会最终消失的。 “空即是色”是说这些性质反映到具体的事物上,就是我们肉眼看到的一切有形物体上。 佛家用这句话开导人们对万物不必有执念。裂祭用它来说对美女毫无感觉了。 ps:新书,求票和收藏。晚上还有三章,从8点开始到11点,一小时一章,觉得好看一定要收藏啊!!!!!! 第五章 泡妞之兵论 裂祭摇了摇头说道:“错了,品非貌定,貌为辅,内为决,如果一美女是心肠歹毒心狠手辣之人,纵然她有闭月之容羞花之貌男人也会敬而远之。” 几人万万没有想到裂祭会这么说不由都睁大了眼,说道:“那老大你说她是什么品?” 裂祭笑了笑道:“下品!” 李强不解的问道:“还不是一样是下品。” 裂祭一本正经的说道:“靠,人长的丑就算了,平时还摆出那种高人一等的样子,拽的像他吗二五八万似的,看着就令人恶心。” 几人哈哈笑道:“没错老大,赵晶晶就是这样,自命清高,还他吗顾影自怜呢。” 裂祭略感意外的邪笑道:“哟,还会说这么文邹邹的话了?”在他的印象里,这几人还真没有说过一个成语,粗口那倒是经常暴出。 几人打着哈哈,笑着说道:“还不是老大你教导有方。” 几人原本对文言文一窍不通,但由于裂祭经常引经据典的阐述泡妞绝技,几人听的云里雾里的。所以为了深得泡妞绝技的精髓,几人也只能经常通宵达旦的翻看古文典籍以恶补文言知识。 世界曾有过这样一句名言,不是因为事情难而不想做,而是因为不想做事情才难。可见,名言还是名言,拥有着不可扭曲的道理在里面。 几人现在文言文水准“平步青云”,文言文阅读理解常常拿满分,搞的语文老师时常拿他们几人出来做榜样说,“大彻大悟,前途一片光明,继续保持下去,明年学校考上大学的人数绝对会突破个位数!” 不过如果语文老师知道这几个牲口是为了学会泡妞也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裂祭又吐出一口烟雾道:“这个世界对划分女人品级其实没有固定的标准,一万个人看哈姆雷特都有不同的理解,就拿耗子说的那个李玉竹来说,对于你们来说她是雄城,对于我来说她就是随时可以占领的弹丸之地,关键所在还在于你的修为之深浅。” 几人连连点头道:“老大,快点传授我们泡妞绝技吧。” 裂祭看着这几个牲口急切的样子笑道:“泡妞犹如打战,需深思而深思。孙子有语,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泡妞虽然无关生死,但也一定要抱有慎重的态度和周密审察的思想,因为胜负得失也会影响你的心境。如果你因为没有看清形式而冒然出击导致失败,那你就会产生自卑之感,自卑也就没有自信,没有自信怎么去泡妞?没信心去泡妞那又会失败,所以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裂祭突然脸色严肃的说道:“记住这句话,保证让你们无论是泡妞还是事业上都受用无穷。” 李强肃然起敬的问道:“老大,是哪句话?” “战不必胜,不可言战,攻不必拔,不可言攻,要做到出即必胜!此乃兵家之至理,也是泡妞之真言。” 几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手中之笔飞快的在笔记本上飞舞着。 裂祭看着底下专心致志的几人,欣慰的笑了笑,又道:“兵法有云,凡用兵之道,以计为首。未战之时,先料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兵之寡众,地之险易,粮之虚实。计料已审,然后出兵,则无有不胜。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正是这个道理。泡妞也是一样,在泡她之前一定要把她的性格,家世,喜好厌恶全部弄清楚。你也不能把女人当做女人,要把她当做敌人,只有这样你才能时刻紧记着任重之道远,工程之艰巨。” 几人眼中放着精光,口水直流,无比崇拜的说道:“老大,你真是太牛b了!太他吗精辟了!谁说中国没有若贝尔文学获奖者,就凭老大你这本〈泡妞秘籍〉一定会名列其中。”说完几人又埋头开始手忙脚乱的记起笔记来。 靠,几天没见,这几个牲口拍马屁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裂祭含笑的点了点头,吗的,讲了这么多还真有点渴,随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道:“耗子,拿支烟来。” 耗子连忙站起身一溜小跑过去,献媚的拿出一支烟放在他的嘴里,然后掏出火机给他点上,随后又将整包烟都丢在桌子上恭敬的说道:“老大,烟就在这,您想抽了就拿。”说完就跑回座位,拿起笔记本又开始记录起来。 裂祭将腿放在桌子上,写意的抽了一口烟,望着冉冉上升的青色烟雾仿佛又看到了秦绵绵那雪白的肌肤。吗的,好久没看到那个丫头了。 赵英俊一脸虔诚的望着裂祭说道:“老大,敌人的贤愚,强弱,寡众这些都指的什么啊?” 裂祭看着那张饱受青春豆折磨的脸蛋笑道:“将之贤愚,兵书上指的是领军之人懂不懂兵法韬略,泡妞上指的是女人聪不聪明,心眼小不小。强弱则是指这女人的心计如何,感情经验丰不丰富。如果对付感情丰富的女人,那就要从长计议,谋而后动,切勿冒然出击。寡众则是指这女人为人处世,朋友多少这些方面了。如果她的朋友多,你又无法从正面征服她,那就可以考虑从她的好朋友那里下些心思,正所谓避实就虚,兵之至理。” 赵英俊急忙问道:“怎么从她朋友处下手,是不是也把她给卡擦了?” 耗子鄙视道:“草,*还真会想,把她给卡嚓了你那女的怎么办?共侍一夫啊?” 裂祭双目一寒,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此计乃三十六计中第三计借刀杀人,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这一招用在敌人的朋友上极其阴险,但却可直杀进敌人内部,与孙子兵法用间篇有异曲同工之妙。” 裂祭说了一大串也没有说明白,赵英俊那脸不由急的像猪肝一样,“老大,说个实际的吧,我这都听不懂啊!” 裂祭皱了皱眉,笑骂道:“靠,老子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赵英俊连忙道:“老大,我这不是急吗,你快说吧。” 靠,老子又没欠你钱,你急个毛啊。裂祭嘿嘿笑道:“女人一般都会和她的好朋友说些心理事,不论是私事,还是娱乐爱好都会谈,只要你收买了她的好友,那你想要的一切资料和信息都会被你一手掌握,比如说她的三围,月经何时到来,甚至是她今天穿什么款式颜色的内裤你都可以知道。如果你在多给她点好处,让她在你喜欢的女生边多说说好话,耳濡目染之下那你喜欢的女生一定会你的印象有所改观,进而才有可能将她泡到手,这才是用间篇的妙用啊!” “情报对于任何行业都是至关重要的环节,没有情报那就等于一个人没有了眼睛,没有了眼睛则做任何事都会失败。” 裂祭双目精光一闪,继而邪笑道:“古人早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凡战,若胜,若否,若天,若人。在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要素中人和是第一位,其次才是地利,最后是天时,所以施展手段笼络人心才是至胜之道!” “老大,你太牛b了!” “老大,你就是我的太阳,引导着我们走向光明” “老大,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 这几个牲口对裂祭的景仰之情绝对比黄河泛滥更加严重,看向裂祭的眼光就好比一个纯情少女突然见到帅哥发花痴一样。裂祭被这群野狼虎视眈眈的盯着只觉浑身发寒,疙瘩一个个往外冒。 裂祭摇了摇头低声叹道:“靠,老子怎么感觉像在老虎窝里一样。”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六章 *之虚实篇[一] 何俊突然脸色激动的说道:“老大,老大,至从上次听过您伟大的理论后,小弟我经过几次实践,现在已经把上了一个mm,感情正在进入佳境,但我却一直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她给卡嚓了?” 孔夫子曾说过,不耻下问,更何况是上问,他那无比可贵的求知神情就好比渴望*却一直找不到女人之门苦苦搜索一样值得人的倾慕敬佩。 裂祭望着那面貌清秀的何俊心知能最快找到mm的也就是他了,在众多牲口中也就他还长的比较接近人类,其他的都属于人兽结合的半兽人。人的相貌虽无足轻重,但能够在女生心目中能够留下比较好的第一印的都是进化比较正常的男人。 裂祭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赞道:“马克思哲学说,理论来源于实践,实践去验证理论。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真谛,看不出你平时傻忽忽楞不拉几的还是个出手比较快的聪明人。” 何俊脸色激动,好象能得到这样的表扬比中了五百万更加令人开心,他崇拜的的说道:“是啊,老大,你就是我的太阳,改变了我黑暗的人生啊,老大,我爱你我对你的崇拜犹如” 耗子一听眼睛瞪的贼大,嫉妒的说道:“靠,你丫儿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啊,老子怎么不知道?”在他的印象里,这何俊就是一sb,整天傻不拉几的,只能在晚上意淫一下见过的美女,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都把到了mm,这还有天理没? 何俊怒道:“靠,我这还不是深受老大的教导启发的吗?”既而又转过头一脸微笑的说道:“老大你快说吧。” 裂祭摇头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想要快速将她卡嚓,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 何俊一听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他急声道:“老大你快说吧”他那神情就像一只在斗兽场里发情的公牛突然见到了母牛一样。 裂祭斜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怎么突然腿有点酸?” 何俊瞪的一下站起身来,连忙一溜小跑过去,蹲在地上两只手赋有节奏的为裂祭捶起腿来。何俊一脸媚笑的问道:“老大,舒服吗?” 裂祭点了点头道:“还行吧,讲了这么多口有点渴了。” 何俊见众人还楞在那里,随即大喊道:“吗的,还不过来,老大口渴了。”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一窝蜂的跑过来挣抢着桌上的水杯,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抢,耗子一脸激动的将茶杯递到裂祭的嘴边,媚笑道:“老大,来喝茶,别呛着了啊。” “老大我给你捶腿。” “老大我给你揉肩。” “老大我给你点烟。” “我草,你丫儿也太野蛮了,一个人霸占老大的两个肩膀,快分一个给我!” “。。。。。。” 一时间裂祭的身体就好像清朝末年的z国一样,一瞬间已经被瓜分完毕,这不能不说这群牲口的动作之迅速,反应之灵敏。 赵英俊一脸委屈的站在一旁,因为身体胖所以跑步没有众人快,现在他一个人被晾在一旁,犹如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般神色哀怨的看着裂祭。赵英俊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老大,我给你按摩胸部吧。” 裂祭翻了翻白眼,说了一个字:“滚!” 赵英俊也不傻,见老大的肩膀有两个人在按,不由受到了启发,那腿不是也有大腿和小腿吗?随即他连忙蹲下身义正严词的说道:“耗子,你丫缺德不缺德,咋还是不是兄弟,一个人霸占老大的一条腿,你侍侯的过来吗你,快把老大的小腿给我。” 裂祭一阵无语,这群牲口还真是什么事都想的出来。 随后耗子一脸委屈的被赵英俊瓜分了一半裂祭的腿。这下众人都露出了笑容,皆大欢喜。 裂祭浑身都有人侍侯,这种享受就犹如封建时代的王爷。裂祭写意的闭上眼睛,抽了一口烟,懒懒的说道:“小俊,你是不是很急?” 何俊两眼通红的说道:“老大,能不急吗,我已经跟我的左手暧昧了五六年了,我要摆脱处男这个丑陋的称呼,我要通过成年仪式成为一名真正的男人!”他的神情充满了无限的向往,语声是那么的慷慨激昂,就像革命斗士奋斗在第一线,英勇就义时最后的遗言。 耗子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丫都有五六年的*史了?” 十七岁的何俊有六年“奋斗史”确实让人难以想象,众人都一脸吃惊的看着他,暗道前辈们说的话果然都是真理,没有最强只有更强,没有最*,只有更*。 裂祭完全能够体会他这种焦急的心情,随即懒懒的问道:“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亲嘴了吗?” 何俊激动的道:“亲了,摸了,就差最后一点点革命就成功了,但她老说现在还小,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也只能一本正经的说,恩,老一辈教导我们要自尊自爱,这是完全正确的观点!” 赵英俊愤愤的说道:“你丫*啊,脑袋被门夹出脑膜炎了吧,怎么能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何俊神色一愣,反驳道:“那我要怎么说?难道说现在二十一世纪流行那个那个啥?那女孩不跑了才怪呢。” 裂祭摇了摇头,皱了皱眉道:“别吵了,小俊说的是对的。” 啊?几个牲口纷纷失声而出。何俊一脸得意的看着赵英俊,好象在说怎么样,老大都同意我的观点。 裂祭双目精光一闪,脸色严肃的说道:“本来这一招是准备以后在传授给你们的,既然小俊有这方面的‘疑难杂症’,身为老大也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不然你们会说老大我不够厚道,所以接下来老大我就传授给你们这一招!” 何俊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紧张的说道:“老大,是哪一招啊?”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左手把玩着一个银色的zippo打火机寒声道:“虚实制胜!” 一阵阴风吹来,气氛都好象被这一句话而变的无比阴冷,众人不由都打了一个寒颤。 耗子疑惑的问道:“虚实制胜?”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七章 *之虚实篇[二] 裂祭点了点头,淡淡道:“孙子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你们一定要记住这最后一句,致人而不致于人。要善于调动敌人,而不是被敌人所调动,掌握战场的主动权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裂祭抽了一口烟,又继续说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实非实,虚非虚。变化无穷,包罗万象。掌握虚实之诀窍就在于让敌人摸不清你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敌人以为已经知道了你的意图,其实那只是表象而并非你的意图。简单点来说就是”说到这里裂祭邪邪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讲下去。 几人正听到关键处,裂祭突然停下来不讲了,这不就像快要高潮的女人发现男人突然不动了一样吗? 何俊最激动,因为这一招关系着他是否能够摆脱处男的命运,他双目通红的哭声说道:“老大,我的爷爷,你不要讲着讲着就停下来了好吗?” 裂祭看着他那要吃人的样子笑道:“简单点来说就是,你喜欢这个女人却要表现的不喜欢她,你想和她上床却要表现的不想,这就是虚实篇的精妙之处。” 几人好象摸到了点什么,但却又似懂非懂。何俊连忙问道:“老大,具体方法是什么?” 裂祭凝了凝神追问道:“你确定她爱你?“ 何俊肯定的点了点头。 裂祭双目一寒,冷声道:“忽冷忽热,虚实变换,以静致动,以逸待劳。” “对于爱自己的女人,如果你想短期内和她发生点什么,就可以采用忽冷忽热的方法。你对她适度的冷淡,女人便会心情郁闷,情绪低落,然后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进而内心纠结,心乱如麻,心乱如麻便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便会没有主见,没有主见的时候便是她最容易做出错误决定和心防最弱的时候。这几乎是女人的通病!” “这几天时间你就在暗处静静的等候,然后你在根据形势,这里的形势主要指她的反应,如果达到我说的这种效果了,你就可以在对她火一般的热情,给她以致命一击!” “如何致命?”几个牲口吞了吞口水,无限期待的看着裂祭。 “比如说对她关心倍至,体贴入微,生活的一些细小的琐碎事都可以善加利用,总之最后的效果要让她感动,从内心的感动。心理学上说,当一个人从极度失落的情绪突然达到开心感动的情绪时,那比平常的开心快乐更甚十倍!这其中的落差可以做一个十分浅显易懂的比方!” “什么比方?” 裂祭抽了一口烟,邪笑道:“一个小学生小明掉了五十块钱,但他却突然检到了一百块钱。还有一个小学生小刚则是直接检到了一百块钱。你们说谁更兴奋,谁更高兴?” 耗子连忙兴奋的说道:“当然是小明!他本来就掉了钱,心情肯定很坏很坏,但他又检了钱,等于说掉的钱找回来了,而且还赚了钱。这远比小刚单纯的检到一百块钱更加兴奋!”说完耗子睁着小眼睛期待的看着裂祭。 裂祭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整体说来小刚比小明检的钱多,按理说小刚应该比小明更高兴,但小明却经过了一个大起大落的波澜转折,从掉钱到检钱再到赚钱,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心理落差在里面。所以小明理论上来说比小刚更高兴。” “言归正传,那个女人就像掉了钱的小明,心情正是低落的时候,而你就是那一百块人民币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异常热情。那时她更容易受到你的感动,而且感动的波动会更加强烈。这远比你平常对她的好更容易引起蝴蝶效应,而这蝴蝶效应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就取决于她爱你有多深,你能让她感动的有多强烈了。这个过程就是掉钱检钱进而赚钱的过程!” “而在那一段感动的时刻,她对你的爱意会更加强烈,因为在患得患失间她体会到了你的存在,你的爱意,她会明白你的重要性,这远比平时更加强烈,更加不容易被忽视!如果你是个聪明人的话,那你这时候一定会杀出一招更加阴险的招数,取得完全的胜利!” 几人这时候已经完全听的入了神,那崇拜的眼神,聚精会神的表情,口水横流的状态无一不说明几人已经陷入无限的意淫中了。 何俊吞了一口唾液,结巴的说道:“老老大,什么杀招?” 裂祭弹了弹烟灰,双目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邪笑道:“孙子?势篇云,势如[弓广]弩,节如发机,故敌可摧。此时的她心情激动难耐,情绪极不稳定,心防降到了最底。如果你在此时说几句肉麻的话,那她一定会更加激动,更加感动。势必能一击将她的心防摧毁!”[打括号的是一个字,读kuo(阔),智能abc里面没有这个字,就用两个字代替了。] “不要小看了这短短的一句情话,因为这句话在此时产生的能量决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的威力。这句话将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催化剂,量变和质变就在这句话的引导下产生!那时候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心镜犹如十级龙卷袭击般动荡,而她的衣服也会在你营造出的龙卷中逐渐被你剥落。” 说到最后,裂祭又露出了*的笑容,那笑容真是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整就一个电影上反面角色的典型代表。 几人立即满脸崇拜,声泪俱下的呼喊道: “老大,你太牛b了,我爱你” “老大,你就是我的信仰,我要永远做你忠实的教徒” “老大,收我为关门弟子吧,我一定一生一世都侍奉您老人家” 正在裂祭陶醉在自己的艺术中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老大,万一她感觉到说的话很恶心怎么办?” 裂祭看着傻不拉几的何俊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外太空去。裂祭怒骂道:“你丫儿真是个*,此时的她情绪那么激动,需要的就是你爱的表白。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都可以说出来,不要怕肉麻,只怕不肉麻。草,难怪你还是处男,怎么就是不开窍列?” 耗子义愤填膺的大骂道:“靠,老大的话难道还有错的吗?老大的话比国家主席更加有权威,比任何哲学家都要具有哲理!” 李强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声讨他:“靠,老大的话*还怀疑,真他吗欠扁,老大就是处男救世主!兄弟们,代表处男救世主修理他!” 一瞬间何俊大逆不道的话立即就引来了几个牲口的公愤,不一会何俊就被淹没在几人的虎爪狼腿下了。 “老大,我错了老大,啊,别打我脸啊,老子靠这张脸吃饭的” 裂祭看着几人的嬉闹无奈的笑了笑,随后点了一支烟,低喝道:“都过来!” 几人犹如听到了战斗的号角立马就冲了过来集合。何俊也带着熊猫眼镜跑了过来。 裂祭表情严肃的正声道:“此招极其阴险歹毒,切勿滥用,一定要审时度势,三思而后行,如果你估计错误,那女人对你的爱不深,或者你把那个冷热的火度没有掌握好,那不仅没有出奇制胜之获,还会招致亡国灭族之险。到时候处男身没破,女孩倒跑了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我先前才会问小俊那女孩到底爱不爱他。这个是一切计谋的前提,一定要紧记和慎重!” 几人如小鸡吃米一样连连点头。 裂祭点了点头,正声道:“孙子云,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之而任势。孙子强调要利用‘势’这个东西去赢得战争,而‘势’需要人来利用。这里的‘势’就是指女孩对你的爱意,你就是那个被任‘势’的人。利用女孩对你的爱去赢得最后的胜利。” “正常情况下,她对你的爱本是优势,不可利用,但人不能如此之死板,需要多变换角度的去思维,正的不行就逆向思维。那一招就是老大我经过深入研究,逆向思维的结果。所以学会了这一招,无论对你们的事业上还是泡妞大业上都可以大受裨益。” 几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老大!” 何俊顶着个熊猫眼弱弱的说道:“老大,讲一讲你这招实战演习的过程吧。” 几个牲口立即随之附和,纷纷要求裂祭说出他运用这招的实战演习过程。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思绪不由又回到了半个月前。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八章 虚实篇之实战演习[一] 半个月前。 夕阳洒下最后一丝橘红,黑暗开始悄无声息的蔓延。 夜幕低垂,白天的喧嚣在夜晚得到了片刻的宁静,然而更大的躁动也在宁静中无声的酝酿,最终随着夜幕的降临拉开了序幕。 有人曾说过,人心的躁动远比声音的喧嚣更加令人抓狂。所以现代都市人都选择了夜晚去发泄白天工作带来的压抑与苦闷。 夜晚酝酿了宁静,却终被人心所破。 街道上车辆飞驰,男男女女相拥着走在霓虹编制的色彩梦幻中。.城市在人们手上轻摇的酒杯中折射出寂寞的倒影,光线破碎而糜烂,正犹如夜幕里琐碎的星光,人们在黑暗里放纵着内心的叛逆与欲望。 听风,这是个充满诗情画意的词语。 古人有云,静听花月之声,坐观世间八风。 看到这两个字,就让人禁不住遥想那远古的文人墨客,伫立在险峻嶙峋的大山中挥豪舞墨纵意山水的情景,随后进而联想到安贫乐道淡泊名利的高风亮节。 但如果在听风后加上‘酒吧’两个字,那一切都会犹如梦幻泡影随之破碎,只要是人都不会再有那样高洁的联想,因为世人都知道酒吧只是青楼画舫的历史演变。 佛有云,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万相皆为虚妄。似是而非,偏不盖全,永恒之理。 酒吧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乐,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闪烁的灯光中疯狂的扭摆着腰肢,激情就在这疯狂的音乐中如火山喷涌。 舞厅的一角,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在黑白的钢琴键上舞动,一串串强劲动人的音符如同迸射的烟花穿过了五彩的灯光在深夜绽放。 双手的主人是一个年轻人。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有一股强大的魔力让人禁不住陷入其中。他的嘴唇薄而红润,嘴角微微上扬,浑身散发着一种邪逸的气息。而那双狐狸般的双瞳给他更添了一丝绝世的妖娆之色。 男人的身旁坐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她穿着一件低胸的黑色紧身上衣,开叉的黑色蕾丝短裙包裹着丰满的臀部,那双如白玉般修长的美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那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双纤手正抚摩着男人结实的胸膛。 有的男人身边很少会出现女人,那是因为他没有一个男人应有的魅力。有的男人身边却无时无刻都有美人相随,而裂祭就是这样的男人。 裂祭的身上曾经被无数只女人的手抚摩过,而他也不反感被女人抚摩,他认为这是男人一种身份的象征和魅力的体现。如果你的身体没有被女人抚摩过,那只能说明你活的很失败。 那女人半张着嘴吐气如兰的在裂祭耳边道:“祭,等一下去我家里好吗?” 一曲即罢,裂祭放下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道:“小情情似乎很寂寞的样子哦?” 陆可情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哼,这么久都不来找人家,是不是把人家都忘了?”她的声音幽怨而沙哑,充满了令人犯罪的诱惑力。 裂祭深情的说道:“朝思暮想,魂牵梦萦,就是忘了我自己也不会忘了你呀,你这句话真是对我最大的伤害。”说完便柔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的眼犹如一张温柔的大网,陆可情瞬间便陷了进去,她不但不想爬出来,反而还想被它紧紧的包围。陆可情倒在他的怀里幽幽道:“那你今晚去不去我哪里嘛?” 裂祭暗道等一下还要去见韩雪呢,那还有时间安慰你。他心里是那么想,口中却笑道:“小情情,你的眼光就和你的人一样独一无二,这身anna/sui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就犹如妖艳华丽的精灵般性感而妩媚。”说完又用手摸了摸陆可情的臀部,笑道:“不过我可是怕这么粗糙的面料会摩坏你那如凝脂一样的肌肤哦。” 作为全球十大女性奢侈品牌的安娜?苏,面料那可都是经过全世界精挑细选出来的,有的面料甚至比女人的肌肤更加光滑,裂祭这牲口却说怕这衣服把陆可情的肌肤给摩伤了,这不能不说他那一张比蜜还甜的嘴已经达到“究级体”的境界,“杀人”于无形恐怕也不过如此。 陆可情美目露出迷醉的神色,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她娇痴道:“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浊质凡姿罢了。”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如果你都是蒲柳那世间还有花儿么,如果用小情情的肌肤做一件衣服,那全世界的男人都会为之疯狂,恐怕各国的元首都会争相抢夺,就是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也不是奇事。” 裂祭继续无耻的进行糖衣炮弹的攻击,他那一张嘴巴似乎专门是为了对付女人而生的。 曾有人问过他,你的脑袋里装的全是什么?裂祭说了一句十分有名的话,“装的全是俘获女人的武器。”世上能够这么无耻回答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陷入热恋的女人无疑喜欢听些肉麻的话,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会十分开心的去接受,因为那是自己所爱的男人说的。如果并非所爱的男人,那他不管说的有多么动听,女人都只会觉得恶心。 了解一个人的人性,就等于了解了他的弱点,而女人的弱点便是那分外柔软的耳朵,两句柔情的话语便可以在她平静的心湖激起携永的涟漪。裂祭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陆可情浑身酥软的趴在了他的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她才抬起头来,只见她脸色绯红,眼眸微闭,红嫩的嘴唇胡乱的在裂祭脸上亲吻着,她语声急促的说道:“今晚去我哪里好吗?” 裂祭一阵无语,好不容易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没想到还是没有摆脱这个必须回答的问题。裂祭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难道我不想吗?可最近我家的猫生病了,这家伙和我一起长大的,情同手足,我需要时间照顾它。” 裂祭双眉微蹙,神色黯然,眉宇间又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将这种想去又不能去的神情演绎的淋漓尽致。就凭他这一个表情完全可以夺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 陆可情幽怨的说道:“那什么时候你有时间嘛?” 裂祭想了想说道:“下个月吧,这个月我的时间都排满了。” 陆可情撒娇道:“下个月?你有那么忙吗?还说想我,都是骗人的。”说完将身体偏向一边,故意不看他。 裂祭苦声道:“我这不是还在上学吗?课程多的要命。我尽量挤出时间来好吗?”随后他楼着陆可情的蛮腰在她耳边柔声道:“虽然有一个星期见不到你,但脑中总会徘徊着你的倩影,以后在好好补偿你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陆可情只觉耳边发麻,浑身酥软,她转过头来娇声道:“说话可要算数哦” 裂祭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看表说道:“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就是过的那么快,转眼都十点多了。小情情,我得走了。”说完也不理她,转身便要出去。 “祭!” 裂祭回过头道:“怎么了?” 陆可情紧跟着跑过来,娇声道:“要走了都不亲人家一下?” 裂祭无语的摇了摇头,随后和她来了一个法国式湿吻。 裂祭曾说过,他一个颓废的眼神可以成为地心引力,而一个热吻则可以让女人心甘情愿的陷入黑洞中永远沉沦。 而他的话也没有参任何水分,此时的陆可情被亲的激情澎湃欲念横生,她忍不住紧紧的搂着裂祭的腰身,一丝丝诱人的呻吟随着她如蛇扭动的身体溢了出来。 二分钟过后,裂祭都快被吻的喘不过气来了,他睁开眼看着一脸陶醉仍旧“中气十足”的陆可情暗道,靠,现在的女人都是不用呼吸的吗? 好不容易推开她,裂祭深吸了几口气笑道:“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拜拜了。”说完便跑出了酒吧。 夜正在沸腾,新的征程也即将开始。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今天的第八章了,哥们给个收藏!!! 第九章 虚实篇之实战演习[二] 街上熙来攘往,灯红酒绿。 晚上十点,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归家的最后时间,对于习惯过夜生活的人来说却正是精彩的开始。 裂祭坐在车内,燃起一支黄鹤楼1916,青烟徐徐,飘渺缭绕,akon那独有的骚灵嗓音在烟雾中穿梭,一首《whatyongot》犹如绚丽的火焰完全点燃了夜的激情。 裂祭抽了口烟,喃喃道:“已经十几天了,时机应该到了。”随后裂祭从车里拿出十几个手机开始一个个找着。 黑色的若基亚?好象不是,那是秦绵绵的专用号。银色的摩托罗拉,也不是,这是洛菲的专用机。兰色的三星,这个也不是。他吗的到底是哪个啊,裂祭看着这一摊手机只觉一阵头大。 过了一会,裂祭无奈叹了口气:“上古云居而野处,后世易之以宫室,看来这个方法真应该创新改革一下了。” 又找了半天,裂祭终于找到了韩雪的专用机,随即他打开手机翻看着,刚打开收件箱,只见里面一连串全是韩雪的信息。裂祭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随后从头开始阅读起来。 “祭,这几天我们虽然没发生什么争吵,但我隐约觉得你对我有些冷淡了,是不是那天我拒绝了你,所以你生气了?九月三日,15点36分。” “在干什么呢,很忙吗?怎么不理我?九月三日,16点04分。” “怎么不回短信?电话也关机了?九月四日,08点17分。” “说到你心里了吧,我就知道你只想要那个,原本以为你是个不同的男生,没想到你和那些恶心的男生一样,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九月五日,20点43分。” 看到这里,裂祭摇头笑了笑,韩氏集团的大小姐果然傲气十足,不过我倒要看你还能傲慢多久! “你真的生气了?那天是我脾气不好所以才发这么过火的话的,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吗?九月九日,22点45分。” “你这个小心眼的王八蛋,你怎么这么没有度量,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以我的身份配你这个穷小子那是你的福气,你知道有多少人追我吗?你这个混蛋,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今天就和何健约会去!九月十一日,23点27分。” “祭,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发伤你自尊的话,原谅我好吗,我想你,快出现在我的世界好吗,我受不了了,别离开我。我知道你和那些男生不同,你每次都迁就我,从来就没有发过脾气,也只有你能忍受我的脾气,我保证,我再也不发小姐脾气了,我一定会乖乖的,你快出现好吗?九月十三日,22点37分。” 裂祭继续翻看着短信,之后的几条的短信也是大同小异,主要就是说想他承认错误之类的。不过从九月十三日起短信数量明显增多,单是十四日这一天就有十几条,十五日更是上升到了三十几条。显然这已经达到了她最大的承受限度。 “今天好象是十七日了。”裂祭一阵头大,看来还是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原本定的计划是冷淡她半个月,没想到才过了十天她就要受不了了。 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如同流星撕裂了墨色的夜。裂祭很快来到了金帝小区门口。 裂祭望着街上的霓虹灯,随手拿起笔在屏幕上写着,一抹坏笑在他那俊秀的脸庞荡开,“不知道她突然间看到我会有什么反应。”随后他便开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墙壁上泛着冷冷的月光。窗外的焰火在天空绽放,绚丽的色彩在空洞的房间闪烁,一道道寂寞的光亮印照出一张惨淡的脸庞。 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电话,神色呆滞,眼神空洞,只是默默的望着墨蓝的天空发呆。天空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辽阔的虚无和冷冷的弯月高悬。 绽放的霓虹灯如同流星编织了夜的美,但却抹不去那心中暗淡的色彩。时光旋转,黄沙低垂,眼前的色彩渐渐如水墨模糊,随后在记忆中缓缓沉淀,沉睡在无尽的黑暗。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燃烧的哀*魂在冷夜里无声熄灭。 她从未觉得人生是如此的苍白,仅仅是因为失去了一个人的消息。十四天了,对于她是如此的漫长。她渴望电话在手中响起,但等到的却是永远的沉默。 她想到了和裂祭在路边的小吃店开心的吃着廉价的食物,想到了和裂祭在公园里的嬉戏耍闹,想到了他的温柔体贴呵护倍致。他以前种种的好似乎都从水底快速的浮了上来,永远都不在沉下。 她觉得这是他应该做到的,他只是个穷小子,而自己是千金小姐。而一旦他不在身边,平常感觉不到的好却倍加强烈,这些天她是如此的渴望他的关心呵护,但他却仿佛消失了一般。上百条短信也换不回他的一条信息,哪怕只有一个字也好,但电话那头永远只有一句人工电脑的冰冷女声。 “他不会在出现了吧。” 韩雪拿着一张张大头贴翻看着,上面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裂祭那温暖的笑容似乎又浮现在了眼前。 “祭,你这个坏蛋居然在照相的时候亲我,呵呵,这个坏坏蛋呜”韩雪看着照片低声笑着,紧接着却是语声哽咽,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她恨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自己已经低声下气的道歉了,但他还是豪无反应。 就在这时手机一阵颤抖。 韩雪身躯猛的一震,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她颤抖着打开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的信息人正是裂祭。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又确认了一下,随即便快速的打开信息,一段肉麻而又富有诗情画意的文字迸入了她的眼睛。 “在霓虹灯下看时光纷乱的剪影,破碎的光线漾起梦幻的涟漪,我看到你灵动的眼波流转,一片昏黄的灰暗,一片柔美的淡明。想你的祭。”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十章 虚实篇之实战演习[三] 韩雪失声道:“是祭,真的是他!”她赶忙拨通他的号码,只嘟了一声,电话里便传来了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 “是雪儿吗?” 韩雪猛然听到他那熟悉的声音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过了一会她才泣声道:“你这个王八蛋,你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怕,这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还出现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过了一会,她又泣声道:“祭,我想你,你在哪?”一会骂他去死,但立即又说想他,女人的矛盾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裂祭只觉耳朵一阵发麻,没想到平时贤淑的韩雪激动起来骂人这么彪悍,果真是兔子急了都要咬人。裂祭柔声道:“我在你门口。” 韩雪听到这声不由一楞,随即飞奔的跑向门口,门一打开,裂祭那可恶的面容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祭!”韩雪深深的看着他,大呼一声,猛的扑在了他的怀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了他,好象怕他突然之间就不见了一样。她放声大哭着,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她要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和压抑都要哭出来。 一个聪明的男人都知道,女人大哭时你最好不要出声安慰,否则她会哭的更加激烈。这个时候的女人情绪是异常激动的,你只要轻轻的搂着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感觉到你此刻的存在就够了,这远比千言万语更加管用。 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时间仿佛已经凝固,画面也仿佛恒久的定格于这一刻。 过了良久韩雪才抬起头来,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裂祭那张令她日思夜想的脸庞。 裂祭深深的看着她,心中竟泛起一丝丝怜惜和伤痛。这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样子,只是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她的样子便已形同枯槁。她的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仿佛大病了一场,神情萎靡间因为此时的激动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梨花带雨的脸庞显得楚楚可怜,而她那原本就柔若无骨的身子现在却更加单薄。 裂祭心中充满了自责,他伸出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珠。那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划动着,仿佛怕是划伤了她本就脆弱的心灵。一滴一滴的泪水在他的手中尽去,渐渐的还原了她脸上原本健康的色彩。 裂祭怜惜的道:“乖,别哭了。” 韩雪望着那充满深情的眼眸,感受着那手指带来的柔情,空虚的心灵慢慢的被幸福所填满。她按住裂祭的手,哏咽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语声幽幽,但却充满了难言的幽怨。 裂祭摇了摇头,柔声道:“任何人都可以使我生气,唯独你不能。”他的声音十分的轻,轻到似在诉念一首伤感的诗文,但那一个个充满深情的字眼却如火焰般燃烧着熊熊的爱意。 听着裂祭那深情的声音韩雪的身躯一阵颤抖,眼泪忍不住又涌了出来。猛然间她感觉失去的东西又回来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犹如汹涌的大海瞬间将她淹没。韩雪泪流满面的道:“祭,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要我了?” 裂祭深深的看着她,淡淡道:“我只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罢了” 韩雪捂住他的嘴,激动的说道:“不,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爱你。闭上眼,我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裂祭轻抚着她的发,指间轻划着她的脸庞,轻声唤道:“雪儿” 韩雪的心被他的柔情沦陷了,她搂着裂祭的脖子痴声道:“祭,不要离开我,我我再也不发小姐脾气了,真的。” 裂祭露出一丝温情的笑容,轻声道:“我从来就没有觉得你的脾气不好,爱一个人就是要包容她的全部。” 韩雪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空虚的心灵终于被爱所填满。她抬起头来,痴痴的望着他的俊颜幽幽的道:“祭,雪儿以后都会乖乖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裂祭点了点头,随后笑着从背后拿出一支玫瑰递到她的面前。从认识到现在他没有送给她任何东西,惟独现在的这一支玫瑰。 玫瑰火红而浪漫,诗人赋予了它永恒的生命,代表着爱的宣言。它原本是朵平凡无奇的花,但在这个暧昧的场合它却拥有着不可比拟的杀伤力。裂祭曾说过,有的时候一朵花比一颗钻石更加具有价值,而有的时候一颗钻石比一支狗尾巴草更加廉价。 而在这个场合,一朵玫瑰再加上一句情话无疑就等于千军万马,所以列祭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在整个花店选中了它,就像我在整个世界选中了你。” “祭”韩雪望着眼前满脸深情的男人激动的点了点头,泪水再一次打湿了脸庞。 当女人的爱达到了无法压制的程度,神圣的*便会应运而生。所以韩雪伸出了胳膊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热情的亲吻着。 他的唇十分的柔软,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唇可以这样柔软,吻起来是那么的舒服。它就像一个温柔的陷阱般,她只想呆在里面永远不要出来。 她感到了那种让人心颤的悸动,就像细微的沙子一缕缕的轻轻刮过了心脏,让人轻微的疼痛和心底难耐的躁动。她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开始闪烁起来,那种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抗拒。她激烈的喘息着,疯狂的扭动着,她要将她的爱都释放出来,犹如烟花一般。 所以,烟花是灿烂的。 第十一章 总结虚实案例 裂祭丢掉烟头笑道:“事情就是这样。” 众人都是一脸崇拜的望着裂祭,心道能够如此熟练的掌握这一招虚实的运用不亏是老大。几人口水横流,脸上充满了无比的向往之色,心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熟练的掌握这一招啊。 耗子搓了搓手,满脸通红神色激动的问道:“老大,然后呢?” 裂祭挑了挑眉,疑声道:“然后什么,没有了还然后个毛啊?” 耗子眼珠转了一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道:“嘿嘿,就是那个我是说老大你们那个那个啥的然后。”说完他又咧开个嘴淫笑了起来,那笑声绝对比周星星的嘿嘿嘿更加*。 虽然他说的十分含蓄隐晦,但只要结合他那人神共愤的人品和那无比*的笑容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裂祭眼中一寒,一记重腿扫过去,只听一声哀嚎,耗子如一颗炮弹划出一道yxa完美的抛物线,最后贴在了墙上久久没有动弹。裂祭笑骂道:“连老大的私生活都敢打听,你现在真是越活越精神了啊?是否想被逐出师门?” 耗子一听逐出师门这四个字,脸色顿时铁青。他哀嚎一声跑过来,跪在地上抱着裂祭的腿泪流满面的道:“老大,耗子错了,不要赶我走,不要,不要离开耗子,我爱你哦老大” 他那泪流满面痛苦哭嚎的样子就像家里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命案一样,李强,赵英俊几人看的目瞪口呆,暗道这牲口的演技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何俊忍不住问道:“耗子,你家到底是死了爹啊还是死了妈啊?” 耗子闻言泪水立即往回流,目露凶光的说道:“滚不滚丫你!你吗才死了呢!”随即转过头来,眼泪又掉了下来,抱着裂祭的腿大声哭道:“呜呜老大,你能感受我对你的爱吗?”说完便楚楚可怜的望着裂祭,眼中充满了某种难言的期待。 裂祭望着那无比*的眼神只觉浑身发寒,皮肤上的疙瘩直往外冒。 “草,*真是够*的。”裂祭纵是抗恶心属性再强也忍受不了这种令人恶寒的表情。他猛的一记势大力沉的大脚甩出。只听轰的一声,泪流满面的耗子如同点燃的神州六号迅速的飞上了无尽的苍穹化为了一颗星星消失。 众人望着天际,目瞪口呆。 何俊终于找到了*的方法,那心情就犹如偷看美女洗澡一般激动。看着消失无踪的耗子,他立即想到了赞美之词。随后他满脸崇拜的恭维道:“老大,这一个大脚的动作之优美,力量之强悍,弧线之完美绝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老大你为什么总是散发着令人仰慕的光芒呢?” 李强心中暗道,我草,这傻不拉几的何俊得了脑膜炎还真是变机灵了不少,连老子的专有台词都抢去了。随即他的脑袋如同马达一样运转起来,而完美的台词也在短短一秒内应运而生。 他崇拜的说道:“老大,你就是z国的梅西,z国的贝克汉姆,你就是那光辉普照的太阳,你独有的人格魅力和精湛的球技一定会打破‘看z国足球等于自杀’的千年寒冰。老大,你的一根汗毛都比钻石拥有永恒的魅力。” 赵英俊狠声道:“这种满脑子黄色思想的败类只适合在火星上*焚身!”随后他又满脸媚笑的说道:“哦,老大,你的牛仔裤深深的迷住了我的芳心” 裂祭直接无语了,这群牲口的反映能力之强已经不在他之下了,只不过那恭维之词实在是不着边际。裂祭脸色一正,寒声道:“严肃点!” 众人立即静了下来。 裂祭淡淡道:“此计的前提是这个女人爱你比较深,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不然就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这个女人到底爱你有多深,这个就要靠你自己通过生活的细节去分析了。这里面还有四点也需要你们记住。” “其一,刚开始对女人不能太过热情,即要让女人爱上你,又不能发展的过于快速。掌握好一个度,也就是说万事要留有发展的余地,不然你们爱情的火焰在刚开始就剧烈的燃烧,以后便没有了上升的空间,这就和流星是一个道理。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有一定程度的新鲜感,持续平稳健康的发展才能够细水长流。” “其二,掌握好冷热的温度,如果太冷,女人承受不了自然会离开你。当你发现她对你的冷淡无动于衷时,那就说明你们的爱还没有达到让她挂心的程度,这个时候你就要赶快出来弥补裂痕,以免感情夭折。” “其三,甜言蜜语要适可而止,泡妞最忌讳的便是刚开始的时候就说这些话,因为女人会觉得十分反感和恶心。这些东西也不是说没有用,而是要看怎么用,在什么场合用,一些菜鸟级别的往往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赞美女性怎么怎么美,那他的结果一定是game/over。老大建议你们在感情升温以后,适当的说一些效果比较好,特别是在她感动开心的时候说,这远比你买一件高档首饰给她更加管用。” “其四,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你要尽快出现在她面前,因为这时候的她十分脆弱孤独,而这个时候也就是你给她感动的最佳时刻,感动过后她便会不自觉的打开心防,你提出什么要求她基本上都不会拒绝,也许她自己都会提出要求,这就叫趁需而入。” 裂祭严肃道:“此计最重要的诀窍便再于一个度的把握。如果你在度的把握上估计错误,那就会出现不堪设想的后果。所以我先前才说这一招本不该现在就传授给你们的,因为这个度只有在你经验丰富的前提下才能十分准确的把握。”随后裂祭又问道:“何俊,听明白了吗?” 何俊脸露难色的说道:“老大,我怕万一我失败了,那,还是等我在修炼一段时间再” 裂祭皱了皱眉打断他的话,正声道:“事在人为,心弱不成,坚则必固。有的人用一百个理由证明自己不是懦夫,却不用一个理由证明自己是强者,现在正是证明你自己的时候,也是你告别处男的最后一步。” 何俊想到了自己每个夜晚的孤枕难眠,想到了处男这个丑陋的称呼,那心里的小宇宙在剧烈的燃烧着。何俊不由倍受鼓舞,眼神坚定的大声道:“知道了,老大,我有信心!” 裂祭点了点头欣慰的道:“好了,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李强忍不住道:“老大你要走了?” 裂祭点了点头,举目眺望远方,一本正经的说道:“古人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教导,今人有‘愿以无涯之学度有涯之生’的豪言,古今名人的这种孜孜不倦求学态度老大甚是佩服。”裂祭低头叹声道:“哎,人生苦短,学无止尽,所以老大要去泡妞了” 众人眼露敬佩之色,默默的望着裂祭。赵英俊敬佩的说道:“老大,你这种为泡妞事业呕心沥血奋不顾身的高风亮节更加值得我们学习,你就是革命的先驱者,我们永远都会追随在你的左右。” 裂祭点了点头,飘飘然去了,只听得一声传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李强望着裂祭飘去的身影,摇头叹道:“老大太潇洒了,太有风度了,走都走的这么帅” 赵英俊陶醉的道:“这么富有诗意的离开,除了老大再也没有别人了哦老大”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十二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裂祭幽闲的走在路上,他的面色平静,但脑子正如运行的电脑般飞快的考虑着等下到底是去韩雪那还是秦绵绵那。去韩雪那没有两个小时注定无法脱身。如果去秦绵绵那更加了不得,就如她的名字一样,那小妮子粘人的程度可堪比橡皮胶水,没有半天时间休想离开。但答应了她们不去却又不行,花花公子行为准则之一便是信用。 想到要浪费半天时间在两个女孩身上,裂祭心中不由隐隐作痛郁闷无奈。 这半天时间他可以泡三个妞,和三个女人约会,吃三顿午饭包括晚饭,如果自己发挥出色也许还可以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和发生一段令人心动的香艳际遇。 可是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世间总是充斥着矛盾,所以当裂祭悲哀的发觉注定要浪费半天时间时,他也只能仰天长叹道:“我手中的灯笼使眼前黑暗的路途与我为敌。上天赋予我的风流却要使我与天下的女人为敌。奈何,奈何” 泰戈尔充满智慧与哲理的名言和这牲口的无奈感慨狗尾续貂的结合在一起当真形成了另一种充满哲理性的话语。不过如果泰戈尔泉下有知他的名言被这样的糟蹋,恐怕会从印度的坟墓里爬出来让裂祭这牲口每天晚上做噩梦。 “无耻!如果泰戈尔知道他的名言被你这种人渣运用一定死不瞑目。”就在裂祭伤感无奈之余,一道冰冷的女声传来,语气中略带有鄙视之意。 谁说老天无眼,对于裂祭这种磬竹难书令人发指的行为还是有正义的使者维护大文豪的。 裂祭寻声望去,不由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美女正横眉冷对着他,那女孩生的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身材曼妙,婀娜多姿。小巧的樱桃小嘴红润而富有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一身俭约的衣服将她的身材衬得玲珑有致,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江南女子的婉约和柔媚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从头到脚的往返打量了几遍,每打量一个地方便有一两句诗文脱口而出。他那专著的神态绝对比一个考古学家发现了新出土的文物更加虔诚。 女孩没想到他刚糟蹋完泰戈尔转眼又来糟蹋曹植的《洛神赋》,更没想到他会这样无礼的打量着自己,简直跟一个流氓没什么两样。女孩又羞又气,腮梆鼓的老高,杏眼圆瞪,狠狠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大卸八块。 裂祭最终将不断游移堪比雷达系统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胸部上,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果真是人无完人,玉无完玉,如果胸部在丰满一点形状就更加完美了”他的言语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孩那要吃人的神情自顾自的说着,“虽然如此,不过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极品了。” 世上能够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当着女孩的面说出如此无耻之言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女孩闻言不由气的双颊通红,双手捂胸的大骂道:“你这个流氓!”女孩没想到这裂祭长的人模狗样的,但出口便是石破天惊的*,简直就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裂祭脸上没有丝毫惭愧之色,反而在心中无限感慨,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世人居然都不知道流氓也是有等级划分的,可悲,可悲。 裂祭对她的怒言没有任何反映,好象说的不是他一样。他看着女孩生气的样子,笑眯眯的出声赞道:“声音婉转动人犹如黄莺啼谷,叫起床来一定可媲美天籁。” 片刻间,他的言论已经从对女孩的身体上升到了*的高度,纵是女孩修养在好也受不了裂祭这样的**,她大怒道:“你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说完女孩便向裂祭冲去,那张牙舞爪的凶狠神态犹如一只伤受的母豹子,但看在裂祭眼里却又是一副美妙的画面。裂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左脚微微上前一步,露出一副欠扁的样子出声赞道:“柳眉紧蹙,丹唇微裂,脸若红霞,好一副美人羞怒图。” 女孩跑动时只是愤怒的望着他,又听闻他出言调戏自己,哪还注意到他的脚在做什么动作,就在她快要冲上去泄愤的时候,只听“啊!”的一声惊呼,女孩被裂祭的脚绊到,一时重心不稳扑到了裂祭的身上。裂祭夸张的“哎哟”一声,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裂祭无比自觉的搂住了女孩的身躯,一时香玉满怀,荡人心弦。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女孩那胸前的饱满蕴涵着惊人的弹性。 由于惯性,女孩前冲的力道未消,身子快速的往下沉,眼看着就要亲上裂祭那无比*的嘴唇了。女孩心中一急,快速用手撑住了地面,下沉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 裂祭暗道一声可惜。此时两人面面相对,距离只有几厘米。女孩急促的喘着气,那一阵阵胜过兰花的气息喷在裂祭的脸上让这个禽兽十分享受。 裂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搂着女孩腰身的手渐渐上移到女孩的头部,微微向下用力,女孩毫无防备,嘴唇毫无保留的吻上了裂祭的嘴唇。裂祭心中暗笑,舌如游龙,很快翘开了女孩的嘴唇钻了进去。女孩剧烈的挣扎着,但奈何没有他的力气大,一时也只能仍他欺凌。 一吻即罢,裂祭抹了抹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但他却面色无辜的说道:“你亲我?” “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亲我?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种随便的人,如果你想和我深入发展直说就好了,我向来对女生比较心软。你这样主动,我会认为你是个随便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高尚的人,那就一定会有无耻的人。如果有无耻的人,那就一定会有更加无耻的人。无疑,裂祭就是无耻之中名列榜首的人。恶人先告状能练到这个程度当真是世间罕见。 女孩好不容易挣扎出来,还没来得急平息心境就听到了裂祭这一番无耻的言论。女孩不由睁大了眼,羞怒道:“我亲你?你你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女孩越说越激动,一双粉拳犹如打鼓般在裂祭的胸膛快速的擂动着。 裂祭呼天喊地语声凄惨的大叫着,仿佛受尽了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其实那心里比和女人约会还舒坦。裂祭呼喊道:“你占了我的初吻还想怎么样?做人要讲道理啊” 他不说还好,说了女孩的拳头挥舞的更加迅速了,她大骂道:“你这无赖,流氓,叫你说,叫你说!” 就这样,女孩骑在裂祭的身上不停的击打着,一边打一边怒骂着他的无耻。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他的皮太厚,女孩停了下来,愤怒的望着他,不停的喘着气道:“你这个无赖,衣冠禽兽,你不得好死!” 裂祭无辜的望着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是你冲过来的好不好,冲过来不说还抱着我,抱着我不说还亲我,亲完了还要打我,你还有点良心没有?”裂祭双目含怨,满脸委屈,那神情当真是一个受尽老婆欺凌却无力还手的幽怨男人。 “你你这个”女孩听到这种无耻的言论肺都要气炸了,但他偏偏还做出这副极度委屈的神情,好象吃亏的人是他一样。此时的她杏目圆瞪,胸口剧烈起伏着,用手指着他却是说不出话来。 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面对裂祭这种逻辑能力特强,巧舌如簧的流氓,女孩纵有千般委屈也只能无语望苍天。 自己的初吻被他强行占有了,而他却还反过来恶人先告状,世间怎么会有这种无赖?女孩越想越气,心中的委屈在胸口徘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十三章 裂祭的逆鳞 “呜呜”女孩那梨花带雨的神色显得楚楚可怜,滴滴晶莹的泪水如雨点溅落。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女孩抬起头来,见到的是一张温情的俊脸和一双令人着迷的双眼。他的眼里充满了怜惜,荡漾着令人心悸的涟漪,那手中的温暖和温柔使女孩一时竟忘了哭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丝异样的感觉爬上心头。 “微微!”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蓝色阿迪球衣的男生跑了过来。他一来便见到薇薇脸色哀戚泪流满面的样子,那男生又看了看微微身下的裂祭,不由怒声道:“*是不是欺负微微了?”那男生青筋暴现,满脸怒容,双拳紧握,随时有冲上去将裂祭暴打一顿的可能。 裂祭眼中一寒,原先温柔的神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肃杀。裂祭推开身上的女孩,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双目逼着他冷声道:“你在说一遍。” 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因他这一句话而骤降。那高个子男生被裂祭那如刀锋般的眼神看的遍体发寒,但此时已经下课,围观的人不在少数,又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男人的尊严怎能因为裂祭的一句话而丢下? 高个男生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向他砸去。裂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右脚迅速向前踹去,只听碰的一声闷响,高个男生惨叫一声被踢出了三米远才停住。 而裂祭却是依旧站在那似乎没有动过,围观的人不由都吃惊着那快如闪电的出腿速度。 越微微见高个男生飞了出去,连忙跑过去惊慌道:“何原,你没事吧?” 何原捂着小腹脸色痛苦的站起身来,想到自己当着这么多人颜面尽损,不由怒发冲冠,睚眦欲裂,他大喝一声,举起拳头又冲了过去。 碰的一声,何原又飞回到了原地。 裂祭懒洋洋的道:“如果你再冲过来,我可不敢保证你以后是残废还是植物人。”对于这种人他根本懒得再浪费时间。 越微微看着满脸痛苦的何原,原先对他那一丝的好感荡然无存,她怒声道:“你太过分了!何原我们走。” 裂祭冷笑一声,没有做声,如果自己的实力不如他,挨打的一定是自己。世上的对错是非,一切都是实力说了算。在这个社会,强权即是真理。 家境富有的何原何时受到过这种屈辱,他望着一脸悠然的裂祭双目一寒,狠声道:“乡巴佬,你给我记住了!” 乡乡巴佬?裂祭活了十几年,乡巴佬这词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形容自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平民套装,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对于这种临走之前还放狠话的富家子弟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老大!” 一声叫喊,蟑螂,耗子等人这时跑了过来。耗子看着已经走远的何原问道:“老大,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原本要去学海广场观看街舞比赛,没想到刚下来便见这里围了一群人,而裂祭赫然就在其中,几人怕他吃了什么亏立即跑了过来。 裂祭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没什么,一只狗在吠而已。” 魏锁双目一寒,狠声道:“是不是那个小子?吗了个b的,胆儿贼大的啊,敢找老大的茬,兄弟们去干他!” 魏锁一声叫喊,几人正准备冲过去,裂祭拦住了他们,淡淡道:“算了,临近毕业,没必要为了一条狗*动神。” 耗子心中愤愤不平,坚持道:“老大被欺负难道我们还站着不动啊?” 几人虽然一个比一个*,但那真挚的兄弟之情确实让人动容,同学一年来,几人是真的将裂祭当作老大了,处世老道的裂祭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愿意和他们深交。 裂祭心中一暖,笑道:“你认为他可以欺负我吗?” 耗子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笑道:“那倒是,以老大的身手对付那个崽子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行了。”说完几人都大声笑了起来。 裂祭没有在这个话题多作停留,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耗子笑道:“去看街舞比赛,听说十三中的扬言要干倒我们十中的街舞社团!现在就要开始了!” 赵英俊义愤填膺,扯着个嗓子叫道:“吗了个b的,十三中的最近越来越嚣张了,泡妞泡到咋们学校不说,现在还要干倒我们的街舞社团,哥几个虽然不会跳,但也是有集体荣誉感的人不是,去加加油,看看能不能暗中放冷箭阴他们一下。”赵英俊说着说着眼神逐渐变得阴冷起来。 裂祭眯了眯眼,冷声道:“泡妞泡到我们学校来了?” “可不是,高二和高三的几个班花都被十三中的几个兔崽子霸占了!靠,太不象话了,自己的资源不足就来咱们学校挖墙角,老大你说兄弟们都还没找到老婆呢,却被这帮崽子占了先机,这还有天理吗?”蟑螂气愤的说道,那神情就犹如身负国仇家恨的热血愤青,好象这几个女的都是他的梦中情人,而他带了几顶绿帽子却无处泄愤。 裂祭看着他们一脸愤怒的表情笑着问道:“咱们的街舞社和十三中比起来怎么样?”由于他经常逃课,对学校的一些情况都知道的不深。 魏锁摇了摇头道:“咱们的人虽然不错,但十三中的却更厉害,记得去年移动举办的动感地带街舞大赛他们还进入到了全国前十。” “哦?”裂祭略感意外的哦了一声,虽然中国的街舞在世界上排不上号,但能进入前十的在国内来说还是有一定水准的。裂祭随即问道:“现在几点?” 耗子看了看手机应道:“十点半。” 裂祭沉吟一阵,时间还早,韩雪还没下课,到时候应该还来的及。裂祭说道:“走。” 赵英俊问道:“去哪?” 裂祭眯了眯眼,邪笑道:“街舞欺负到十中我还可以忍受,但泡妞泡到我们学校那就触犯了我的逆鳞!” 随后一众人等向学海广场走去。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十四章 街舞对决[上] 街舞最早起源于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是爵士舞发展到20世纪90年代的产物,它的动作是由各种走、跑、跳组合而成,极富变化。并通过头、颈、肩、上肢、躯干等关节的屈伸、转动、绕环、摆振、波浪形扭动等连贯组合而成的,各个动作都有其特定的健身效果。 后来的街舞是美国黑人由一种发泄情绪的运动演绎成的街边文化,特色是爆发力强,在舞动时,肢体所做的动作亦较其他舞蹈夸张。最吸引人之处,是以全身的活力带来热情澎湃的感觉。 跳街舞使人注意力集中,兴趣浓厚,它的动作优美随意。同时跳街舞还有瘦身的功效,街舞是一种中低强度的有氧运动,在一个小时的运动中,消耗全身脂肪的作用是相当强的。此外,街舞是一种小肌肉运动,经常练习能增加你全身的协调性,让你的身材比例更趋标准。 街舞种类繁多,大体可分为breaking,hip-hop,jazz,popping,locking等,在国内最受欢迎的便是breaking,这种舞要求舞者具有较高的力量、柔韧性和协调性,动作绚丽花哨,令人眼花缭乱,属于技巧性较高的体育舞蹈,所以最先为国内青少年所喜爱。跳这种类型舞蹈的青少年叫做b-boy/b-girl。 学海广场人头赞动,摩肩接踵。劲爆的重金属音乐从巨大的音响里迸出,如同爆发的火山振的人耳朵发麻。舞台上,b-boy踩着音乐的节拍随心所欲的张扬着青春的个性和自身的激情。台下的观众则为那些眩目的高难度动作疯狂的嘶声尖叫着。广场上音乐震天,热情四射。 几人不由被这里的气氛吓了一跳,耗子望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说道:“靠,这么多人?这才下课几分钟啊。” 裂祭倒是比较平静,街舞在国内已经逐渐发展成为一种时尚和潮流,饶舌音乐和嘻哈服饰都广受年轻人的欢迎,而做为街舞中观赏性最强的breaking拥有如此的人气实属平常。 李强扒开人群想要进去里面点看。一个满脸酱油麻子的胖子怒声道:“你干什么啊,懂不懂礼貌?” 李强平时在学校嚣张惯了,何时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双目一瞪,大喝道:“哟呵,你丫儿长的比长城还宽,还问老子有没有礼貌,你丫儿挡住了多少人你知道不?靠,你还有没有道德?” 那胖子就要大骂,待看清是李强后连忙媚笑道:“强是强哥啊,多有得罪,呵呵,里面请,里面请”说完便走上前野蛮的扒开人群,大声道:“让开点,让开点。” 一男生露出不满之色,愤愤的看着胖子,那胖子立即吼道:“你丫看什么看,长的贼眉鼠眼的,小心老子把你丢到河里喂王八!” 在胖子不懈努力和受到无数白眼之后,一条弯曲的小路终于被清理了出来。那胖子一溜小跑过来,笑嘻嘻的道:“强哥,里面请,近点看的清楚些。” 李强心想这小子还蛮识相的,随即对一旁的裂祭笑道:“老大,到里面去看吧。” 裂祭点了点头便向前走去,随后众人都跟着走了进去。那胖子媚笑道:“强哥,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裂老大吧?”说完指了指裂祭的背影。 李强高傲的说道:“恩,我老大!” 胖子立即肃然起敬,媚笑道:“原来是强哥的老大啊,难怪我看他怎么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气宇轩昂,英武绝伦雷峰精神,尊老爱幼,拾金不昧,额,还有山盟海誓,海枯”胖子晓得的词语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说到最后越来越不着边际,反正只要是四个字的都往嘴里说。 李强皱了皱眉,激动的骂道:“我草,老子知道你这贼眉鼠眼的除了看*就是打空枪,你丫没怎么学语文就算了,还显摆个什么劲啊,丢不丢人,你丫知不知道你脸上写了两个字啊?文盲!” 胖子闻言一楞,摸了摸脸,然后一脸茫然的问道:“没有啊,我前天才洗了脸的啊。” 正在观看的几人听到这话纷纷露出鄙视的眼神。 李强赶紧后退一步,推开他骂道:“靠,你丫别跟老子靠这么近。你丫脸都是两天前洗的,你丫几天没洗澡了?” 面对众人鄙视的眼神,胖子脸色涨红,暗道说漏了嘴,连忙灰溜溜的跑了。李强连忙摸了摸身体低骂道:“靠,还好没有跳蚤蹦出来,不然老子上个星期才洗的澡今天又要去” 路人甲:“‰¥&¤¥※℅” 路人乙:“¥?&§¤” 舞台两边各站着四名年轻人,一个个穿着浓重的嘻哈元素的衣服,不是衣服肥大就是带着帽子,手臂上缠着护腕,脚上穿着平底鞋。裂祭一眼便注意到了八个人中赫然有一个是女生,而那女生竟然就是刚才亲他的越微微,她的旁边还有那个性格嚣张的何平,此时他们正在为己方的队友喝彩。 裂祭心中暗道,难怪没有见过她,原来是十三中的。先前他就在奇怪,如此绝色的佳人怎么会逃过自己那堪称gps定位系统的眼睛,原来是外校的。裂祭虽然在学校的时间十分短暂,但哪个班有美女,是什么品级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个花花公子可以不上课,但不能无视美女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斗舞的动作也随之升级,现在已经经入有些难度的动作了。 当对方秀完了一个ufo之后,十三中穿着蓝色球衣的何原大跨了几步,紧接着身型一矮,单腿跪地借着前冲的惯性划出一道直线滑入场中,他的双手向前一指,向着对方做出一个挑衅的动作,紧接着旋转一圈站起身来,踩着音乐的节拍做起了toprock,动作流利而随意,每一个夸张的动作都准确的踩在了节奏的重点上,与音乐相得益彰。 toprock做完,何原又做起了uprock,紧接着他双手撑在地上做出了一个footwork,只见他身躯左右转换,双手不断根据身体的转换而变换手势,双脚快速的在地面或悬空翻踢点踩,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底下的观众热情的呐喊着,劲爆的音乐不断破空振出,气氛一时更甚刚才。 一套footwork耍完,何原意犹未尽,猛的打开双腿,双手环胸,一个windmill[风车]紧接着打出。何原的身体在地面上快速旋转着,大张的双腿笔直而刚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令人眩目的大圆,犹如被狂风吹舞的风车般充满了力道。 “啊!啊!” 一声声尖锐的尖叫在台下响起。舞台下的mm脸色通红,不断在原地蹦跳,口中兴奋的尖叫着,那激动之色比中了五百万还兴奋,有的甚至叫出了眼泪。 耗子看着那些异常兴奋的mm不解的道:“靠,又不是*,有那么兴奋吗?” 裂祭淡淡道:“街舞的魅力就在这里,随着令人沸腾的音乐,它能够让你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而许多男生学街舞就是为了泡妞耍帅,只看那些花痴一样的女生就知道了。” 耗子深有感悟的点了点头,暗道以后学会了也去耍帅。 何原在前胸接触地面时,那放在胸前的双手快速撑在地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个helicopter[直升机]流利自然的衔接起来。他的身体在手部不断转动地面中渐渐旋转起来,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整个身体就如直升机的叶片般迅速旋转。过了一会他又将手背在腰部,仅凭一只手的力道使自己旋转起来。 底下的mm又是一声声夸张的尖叫。他的三个队友兴奋的挥舞着手势,挑衅的望着对面十中的四名队员。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十五章 街舞对决[中] 裂祭深深的看着那个何原,暗到此人嚣张是嚣张了点,但确实还有些资本,这些动作单个作出来不算什么,难就难在动作与动作之间的衔接,第一要显得自然,第二还要结合音乐的节拍随时掌握节奏。没有上千遍的练习和对音乐的感悟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何原最后单手撑在地面,任由惯性带动着身子旋转,一个完美的helicopter就此完成。何原旋转一圈站起身来,环手抱胸挑衅的看着十中的几个b-boy,随后便回到了队伍。 越微微满脸微笑的竖起一个大拇指,显然何原刚才那绚目的动作让她激动了一把。 随着何原动作的结束,底下的mm又是一阵嘶声尖叫。 赵英俊皱着眉怒骂道:“草,那个穿蓝色球衣的太他吗装b了,长的就是一副欠扁的相!” 裂祭望着那满脸微笑甜美可人的越微微,心中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望汹涌而出。 十中那几个人见对方耍出一连串的大招,不由心中一寒,但此时也不能怯了场,那一个穿白色嘻哈衣服的男生一连几个空翻登入场中,随着音乐做起了toprock,但明显可以感觉的到他的动作没有原先的流畅。紧接着他打出一个re[托马斯回旋],双脚在手的支撑下围绕着身体连番凌空甩动,两秒过后,他的身体一颤,脚沾到了地面。男生心中一慌,还好他反映迅速,连忙就着地面做起了地板步,稍稍弥补了这个失误。 何原冷冷的望着他,嘴角泛起一丝邪笑。 那男生心中暗急,一个失误过后他的自信又受到了一次打击,一个地板步做完立马连接了一个halol[刷头风车],但由于心中本就有了压力,这个动作完成的质量不高,接着他又准备连接一个headspin[头旋],但没转两下,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板上。对于他来说,连接三个大招还是太勉强了。 台下十三中的学生立即嘘声一片,纷纷叫嚣着十中的人是垃圾。 一男生辱骂道:“全市最垃圾的学校就是最垃圾的,学习不行也就算了,跳舞也跳不过我们,真不知道十中的人是吃什么长大的,那智商都上哪去了啊!” 他的话刚说完,旁边立即笑声一片。 耗子性情暴躁,听到这话那火气直往上冒,他一把扯住那男生的衣领狠狠的盯着他,怒吼道:“*说什么呢?” 那男生哼了一声,一把拍掉耗子的手叫嚣道:“怎么,想打架?也不看看你这小身板能挨老子几拳!” 耗子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他长的矮,当下火气再也忍受不住,抡起拳头便挥了上去。耗子虽然长的弱小,但力气却十分大,这一拳打的那男人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就在这时,赵英俊也跑了上来,提起就是一脚,怒骂道:“吗了个b的,想死吧你?”说完揪着那个男生的衣领就是几耳光抽了过去。一时间李强,魏锁,何俊纷纷跑上前对着那男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裂祭看着他们无奈的摇了摇头。 场上,十中的几人气势已衰,再也没有了斗志,更何况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对上那高难度的衔接大招。音乐此时也随之而停,主持人宣布十三中获胜。 何原懒散的走上前,没有任何欣喜之色,也许在他认为战胜这些垃圾根本就不值一提。他目光轻蔑的瞟了那四人一眼,接过主持人的麦克风冷声道:“警告你们街舞社的人,不要以为懂一点皮毛就跑到十三中去勾引女生,免得丢人现眼!还有你们这些十中的垃圾,没有能力就不要在十三中方圆十里内装b,否则下次就不是单单斗舞那么简单了!给我记清楚了!” 他的语声冰冷,神态高傲,完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底下十三中的女生纷纷叫嚣道:“何少!何少!何少!” 十中的男生对其怒目而视,但却敢怒不敢言,众人都知道这何原有着非常大的背景,不是他们能够惹的起的。底下十中的学生则是神情黯然,自卑之感油然而生。 李强看着何原那嚣张跋扈趾高气昂的姿态气的双目血红,他大怒道:“草他吗的,这个瘪三太他吗嚣张了,十三中的泡咱们学校的妞老子还没找他们算帐,这个龟儿居然还发飚话不准我们去泡他们学校的妞,老子要让他知道十中的人是不好惹的!”说完他就要冲上去,赵英俊等人也是义愤填膺,睚眦欲裂。 “蟑螂回来!” 一声断喝传来,几人停了下来。 裂祭眼中寒光一闪,纵是修养在好的他此时也不由怒火直冒,何原那番话不仅是在侮辱十中,更是在侮辱他裂祭!男人的尊严不容践踏,而裂祭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那他也不用在混了,而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人,就是他的老爸裂天! 裂祭眼中精光一闪,寒声道:“我去会会他。” 人群中一道人影一闪向舞台窜去,只见那人手掌拍在舞台上,只听啪的一声,整个身体犹如鸟儿般轻盈的站到了舞台上。那人长的俊眼修眉,十分俊俏,嘴角泛着一丝邪笑,浑身散发着一种邪异的气息,特别是那双如狐狸般的眼睛给他更添一丝妖娆之色。 耗子等人立即大叫道:“老大!” 十中的学生见耗子他们叫裂祭为老大不由暗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裂老大?不由都纷纷开始叫喊起来。据说裂祭只用了两天时间便统一了十中如一盘散沙的众人,从此便被十中学生视为传奇。 裂祭走上前逼视着何原,懒懒的道:“我刚才听说你要把十中的都灭了?” 何原一见这人就是刚才给自己耻辱的男生,不由心中有些胆怯,但站在台上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又如何” 裂祭双目一寒,向前走了一步。何原心中虽惊,口中却说道:“怎么,难道十中的人只会打架?”他知道打架是打不过他的,于是说出了这以退为进,避实就虚的话来。 裂祭心中冷笑,他想打什么主义自己不用想都知道,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你想比什么?” 何原心中暗喜,口中却冷声道:“在舞台上,当然是比斗舞了!”以自己去年进入全国十强的实力,在加上今年的舞技更甚从前,只要裂祭答应,那自己就可以好好的羞辱他一番以报刚才的一箭之仇。 裂祭沉吟一阵,没有做声。见裂祭一直沉默,台下十三中的人纷纷开始叫嚣。 耗子等人在底下急的面色通红,心中暗道,老大你快答应啊! 何原见裂祭一副为难的样子心中喜开了花,难道他不会斗舞?何原轻蔑的瞟了一眼,冷冷道:“怎么,害怕了?我就说了,你们十中没能力的就是喜欢装b!” 这番话一说出来就等于是要逼着裂祭答应了,不然他的颜面就会扫地,甚至抬不起头来做人,何原这番话不可谓不毒。 裂祭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懒懒的道:“胜负的赌注如此之小,玩的起劲吗?” 何原十分看不惯裂祭这种懒洋洋的装*,如果在他们学校早已经被打成残废了。他暗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b,看等下老子如何羞辱你,他随即冷笑道:“怎么?嫌小?你想玩什么赌注?” 裂祭挑了挑眉淡淡道:“你输了,你们十三中的不准到我们学校来泡妞,就算已经在谈恋爱的,也给我马上分手,如果被我查到还有谁偷偷摸摸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还有十三中的不准踏入十中校门一步!” 何原冷声道:“哼,你输了呢?” 裂祭笑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何原暗道裂祭真是个*,随即哈哈笑道:“好,你输了十中的不准跑到十三中去,否则就是残废对待!我还要加上一条,谁输了谁就要跪下来,叫对方三声爷爷!” 听闻这话,底下众人一阵惊呼。 裂祭眼中绽出一道森冷的光芒,嘴角略微抽动着,心中的怒意如烈焰般熊熊燃烧,他笑道:“好。” 见他答应下来,何原不由露出一丝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裂祭跪地叫他爷爷的情景。何原心中大乐,大喝一声道:“dj,开始!”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十六章 街舞对决[下] 劲爆的音乐从巨大的音响破空而出,电吉他那如电丝暴躁的滋声令人热血沸腾,强有力的节奏如同奔腾的万马振的地面一颤一颤,空气似乎也在这强劲的节拍中随之颤抖,两人还没开始跳底下的众人便开始高声呐喊起来,气氛火暴而热烈。 越微微神色复杂的望着裂祭,当与裂祭那如黑洞般富有魔力的眼神相对时便心虚的移开了。她心中不由想到,这个夺去自己初吻的无赖男生会带来怎样的舞蹈呢?不知不觉间裂祭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丝她没有察觉到的烙印。 裂祭听着这劲爆的音乐体内那躁动的血液渐渐开始沸腾起来,三年没有跳breaking了,不知道自己的技术退步了没有。 何原势在必得,踏着舞步窜入台中,率先发起了进攻。toprock在他的脚下犹如狂暴的雷精灵踩出一个个富有张力的舞步,他的动作快速且充满了力量,身体的协调与夸张的舞步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由此就可以看出他的基本功十分扎实。 短短三秒的时间过后何原舞起了uprock,紧接着他的双手撑在地下,身体贴在地面双脚快速的在地面和半空点踩翻踢,身体则配合着撑在地面上的手不断变换着角度。然后不知怎的他的身体贴着平滑的地面猛的向后倒着滑去,紧接着单手一撑,身体猛的倒着立了起来,另一只手抓住自己一只折叠在一起的腿,一个完美的大v打出,姿势与音乐猛的一个大节拍完美的重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令人振奋的停顿感,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完全凝滞。 半秒的停顿过后,何原旋转一圈站起身来,略微斜着身子,一只手指着裂祭,挑衅的看着他。 裂祭冷笑一声,背过身体一个经典的迈克?杰克逊的太空步倒着滑入场中,动作流畅而快速,与音乐相得益彰。那轻盈的游走就犹如宇宙在他脚下划过,时间在这一刻似乎也在他的脚下忽停忽走,给众人制造出十分强烈的时间凝滞感! “啊!啊!” 裂祭这个眩目的开场立即赢来了无数女生的一声声尖叫。那妖娆的令人发指的英俊面容,冷酷中略带颓废的眼神,潇洒从容的魔幻舞步瞬间征服了无数mm的芳心。 舞台下一个扎着马尾的漂亮女生痴迷的看着裂祭,嘴中喃喃念道:“祭” 裂祭毫不停留随之舞起了toprock,他的脚步快速变换,双手随着身体交叉变换出各种手势,那舞动的身体翩若惊鸿,轻盈优美,强劲夸张的舞步在舞台上划出令人惊叹的弧线,而那富有张力和充满力量的动作则立即赢来了无数尖叫。 裂祭双手撑地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板步随之耍出,那脚和手快速的在地板上变换着各种姿势,犹如舞动的电丝爆发出令人琢磨不透的轨迹,但却显的十分漂亮而富有张力。他的身体猛的贴着地板倒滑而去,单手用力一撑,身体猛的倒立而起,另一只手抓着脚,一个完美的大v打出,竟然就是何原刚才打的动作。 何原心中一惊,暗道他居然完美的copy[复制]出了自己的步伐,要知道自己的那些动作在原有的9步,6步和12步中又融入了自己的元素,想要完全copy出来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在何原惊讶时,裂祭去势不停,下一秒那大v的动作猛的变成了单手支撑,身体折叠成六十度,整个身体贴在上手臂的动作。那猛的一变换和音乐的重节拍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充满力道的视觉感。 紧接着,裂祭的身体被贴着腹部的双手撑起,双腿凌空与地面平行,双手开始旋转,下一秒那整个身体都快速旋转起来。裂祭手中暗自用力,身体随之被抛起,在落地的瞬间双手又用力抛起身体。就这样他的身子就犹如ufo一样在半空和地面忽高忽低的快速旋转着,充满了诡异和神奇! “啊!啊!是ufo!!”台下的无数女生纷纷被裂祭这几个眩目的动作折服,又开始原地蹦跳嘶声尖叫起来。十中的女生则肆无忌惮的大声叫喊着我爱你之类的话,一时气氛被推上了一个小高潮。 耗子等人神色激动的流着泪叫喊道:“老大太帅了,老大,你为什么这么帅,帅到让我流泪,呜呜老大,我爱你” 越微微吃惊的看着在地面和半空旋转的裂祭,眼中异彩连连,显然也是被这一系列夸张的动作所折服。她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个无赖街舞跳的这么好。 最后一圈旋转完毕,裂祭双手倒撑着身体,双脚凌空指向呆在一旁的何原,动作和眼神都充满了鄙视和挑衅! 台下的mm们又是一阵令人崩溃的尖叫。 那一连串的动作流利自然,充满力量而富有张力,整个动作都是精准的踩着音乐的节拍做出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招,但从这些中等难度动作的流畅程度和质量就可以看出裂祭绝对拥有职业舞者的水平! 草他吗的,拌猪吃虎?!何原低声骂道,神色有了一丝凝重。但此时他也顾不得想这么多,随后踩着节拍窜入台中。一连串夸张的toprock秀完后,何原一个倒空翻倒在地上,眼花缭乱的地板步在双脚下快速晃动,紧接着他双手抱胸,双脚大张,一个大风车快速打出,笔直刚硬的双腿在空中划出一个个绚目的大圆,配合着强劲的音乐显得十分有张力。 裂祭的目光完全没有放在何原身上,他一向对男生没什么兴趣。场中唯一能吸引他目光的便只有他对面的越微微。越微微是那种标准的江南女子,瓜子脸,小嘴红唇,身材娇小纤瘦,浑身散发着婉约古典的气息。对于这种极品裂祭向来是有杀错不放过,他的眼深深的看着她那小巧红润的嘴唇,似乎先前那一吻的余韵仍在唇边徘徊。 当越微微与裂祭那充满杀伤力的眼神相对时,不由脸色一红,随即撅起小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裂祭虽然妄称女人在他眼里只是红粉骷髅,但她那俏皮可爱的表情还是在他心里荡起了一丝丝涟漪。 裂祭对着越微微邪邪一笑,伸出舌头轻轻的在嘴边舔了一下,那表情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越微微大窘,心中一丝异样爬上心头,不由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吻,随即脸色通红的对着他怒目而视。只不过她那愤怒的表情在裂祭眼里却是另一番风情,直看的裂祭心痒难耐。 何原一个绚丽的风车过后紧接着也连了一个ufo,只不过他旋转的速度和抛起的高度远远不如裂祭先前的质量。落地后何原又是一套地板步,然后一个漂亮的单手倒撑结束了这一轮show。 何原站起身时,正看到裂祭用那*的表情调戏着自己的心上人,他转过头去看了看越微微,只见她满脸通红的对着裂祭眉目传情。何原心头大怒,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森冷的寒光。 裂祭又充满深情的望了越微微一眼后,对着何原伸出中指蹿入台中,他决定这一轮就把嚣张的何原game/over。 音乐在沸腾,观众在嘶吼。气氛火暴而热烈,空气在看不见的火焰中扭曲。 裂祭动作异常夸张的做着toprock,脚步跨动的弧度足有一米,身体来回的在这方圆两米内快速摆动,双手配合着音乐做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姿态,力量美与轻盈美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给观众营造出一种奇异的视觉冲击。 裂祭以一个潇洒的倒空翻拉开了高难度动作的序幕。他的双脚刚落地,身体便猛的向前一扑,在地板上几个翻滚后,弯曲的身体猛的被两只肘关节倒着支撑起来。 咚!一个重拍的音符和最后的姿态完美重合。 时间定格! 紧接着他的四肢打开,一个五星难度的大回环在舞台如花朵怒放。他的双手在地板跨越式移动,大张的双脚在空中甩动,一个个眩目的圆圈随之划出。就在观众尖叫时,裂祭缩回双手,大回环变成了大风车,笔直钢硬的双腿犹如烈风中的风车在空中高速转动,众人几乎看不清他真实的双脚,唯有那双腿的残影充实着狭小的空间。 “好快的风车!” 十三中那几名队员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快且充满力量的风车。他们似乎已经听到了高原上的风声,那空气似乎都在他的双脚中高速回旋。 惊叹没有结束,这只是开始,了解裂祭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永远也琢磨不透的男人。 “啊!啊!是airfly!好帅!” 台下的mm大声尖叫着,纷纷惊叹于那匪夷所思的动作。 高速旋转的动作没有停止,他身体却奇迹般的忽高忽低的腾飞起来。风车是利用肩部腰部和双腿用力,然后带动身体旋转,当肩部和胸部贴地时,那环抱在胸前的双手猛的支撑起身体然后在放下,这样,在高速旋转中就带给人一种腾飞和降落的视觉误差,而那视觉冲击力只能令人尖叫和呐喊! 下一秒,大风车变成了一个球,裂祭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犹如高速旋转的皮球在地板上弹转着。紧接着身体又打开,直升机开始高速转动,而下一秒却是充满力量的托马斯回旋,然后又是令人惊叹的头旋,长达半分钟的头旋过后,又是一个夸张的1990。 他一系列的动作标准而充满力量,大招与大招间衔接的天衣无缝,毫无瑕疵,仿佛浑然天成。 越微微呆了,她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身为街舞队员的她非常清楚大招间衔接的难度,没有五年以上的勤奋训练根本不可能,而他那近十个大招的娴熟连接起码要十年以上,而国际上能够做出这种接连的恐怕也只有几个人。 “他他还是人吗?” 十三中的队员已经快崩溃了,他们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连续几分钟连接如此之多的高难度动作。 裂祭越跳越兴奋,那压抑的许久的激情终于爆发,1990过后,他那笔直的身躯再度倒立在地板上,一个绚目的单手2000打出。他倒立的身体笔直,左手折叠与头部形成三角形,一只弯曲的腿贴在另一只笔直的腿上。身体在手中高速旋转,那姿势在旋转中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绚酷动作。 人们疯狂了,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纷纷被那一连串高难度的动作所征服,人们在原地蹦跳着,手臂在空中挥舞,那一声声疯狂的叫喊比千军万马更加富有震撼力,狂暴的音乐在辽阔的天空呐喊,空气在人们的激情中剧烈沸腾。 “老大”耗子等人只觉身处在一场梦幻中。 一圈,两圈,三圈直到第十八圈裂祭的身体才渐渐停了下来!就在力道快要用尽时,裂祭固定住倒立的身体,双脚大张,单手撑地,一只手指着目瞪口呆的何原伸出一支中指,眼神冷酷的望着他。 “啊!!呀!!我我要昏了” “太太帅了!” “我要疯了!” 女生们受不了了,嘶声尖叫已经不足已形容她们此时的激动。裂祭那冷酷的眼神,妖娆的面容,嚣张的动作,邪逸的气质彻底的征服了无数女生。许多女生在异常激动的情绪下泪流满面。 都疯了,为裂祭而疯!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十七章 叫爷爷 越微微痴迷的望着那张妖娆而冷酷的面容,那绚丽的动作似乎仍浮现在眼前,那充满魔力的眼眸犹如旋转的黑洞般让人沉醉,那妖娆的面容紧紧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她发现自己的心里突然迸发出了什么。 一个优美的空翻,裂祭站起身来,他目光轻佻的望着一脸呆滞的越微微露出一个迷人笑容。越微微这才回过神来,悄脸一红,赶忙低下头去,一颗心快速的跳动着。 裂祭冷冷的看着已经陷入迷茫的何原讥讽道:“何大少,似乎轮到你了。” 何原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站在那犹豫不决。就算他把所有会的动作都跳一遍那也决不能和裂祭那一连串接在一起的大招抗衡。裂祭那一系列的动作就犹如泰山压顶般给予了他致命一击,他第一次在街舞的舞台上感到无能为力。而底下那疯狂的观众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败了。 何原目光游移,默不作声。 耗子等人立即落井下石的大喊道:“十三中的sb滚下去!” 随着一声叫喊,十中的人纷纷开始怒骂起来。 音乐在此戛然而止,裂祭挑了挑眉,笑道:“何大少,怎么了,是不是腿软了?”他的眼神冰冷而不屑,语声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何原愤愤的望着他,眼中的嫉恨之色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他哼声道:“我今天不在状态,改天在战!”随后对着队员喝道:“我们走!”说完就要走下舞台。 裂祭身形一晃,一把撤住何原的衣服将他拉了回来,他冷声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十中是什么地方?” 何原被他当众拉着衣服颜面大损,怒吼道:“你想怎么样?” 裂祭笑道:“何大少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似乎已经忘了我们的赌注?” 何原面色尴尬,支支吾吾道:“什什么赌注?”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来那他还活不活?情急之下只得装傻充楞。 裂祭微微眯着眼眸,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寒声道:“看不出何大少除了跳舞厉害以外,性格也很幽默,我这个人最喜欢和幽默的人打交道。”说完他左手的指甲准确的掐住了何原手臂上的青筋就是一番撕扯。裂祭深知人体结构和筋脉分布,这一下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啊!” 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在台上响起。何原脸色铁青,面容因疼痛而扭曲,痛苦的大叫着。 裂祭笑容满面的说道:“何大少,你想起来了没有?” 何原恐惧的望着他,连忙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声的哀求道:“大大哥,我给你十万块你放过我好不好?” 一个男人在这种场合无论无何也丢不起跪下来叫对方爷爷这个脸,更何况是身份高贵的何氏集团的大少爷。何原看着裂祭一身地摊货随即提出用钱来摆平这件事,而他做了坏事也经常是用钱平息,他深信眼前这个穷鬼一定会放过他的。 裂祭皱眉神思,一脸沉默。 何原见裂祭一脸沉默,以为他心动了,随即笑道:“怎么样,十万块,这可不是小数目,有些人拼命工作几年都赚不了这么多钱。你应该听说过何氏集团,只要你放了我,不仅有十万,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出了什么事兄弟我一定帮忙。” 何原越说越得意,笑容也越来越灿烂,手已经搭在了裂祭的肩膀上,那亲热劲就好象他们两是亲兄弟一样。 裂祭眉头舒展,笑容可鞠的道:“也是,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何原眉开眼笑,心中暗道,还他吗装正经,不一样是见钱眼开的人。裂祭突然道:“只是现在物价上涨,油价更是飚升,而我女朋友又比平常人多那么一点,十万似乎有些少了。” 何原凝神想了想,觉得也对,现在一碗面都他吗几十块更何况别的消费,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也是,你想要多少,价钱都好商量。” 裂祭呵呵一笑,淡淡道:“也不多,就一亿吧。” 一亿?何原听到这话差点昏了过去,原本灿烂的笑容立即凝固在脸上,到现在他才知道对方根本就是在耍自己,他怒声道:“你吗的耍我?” 裂祭的笑容骤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森冷。啪的一声,何原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何少!” 这一个巴掌立即引来了一阵骚动,舞台下何原的十几个小弟就要冲上去。 李强撤着个嗓子吼道:“谁他吗敢动?!”百来个人冲上前将何原的小弟阻拦了下来。 何原这次来十中挑战并没有带多少人,那十几人见对方人多势众纷纷不敢在动,只是愤愤的望着他们。 何原被这个巴掌打蒙了,他扶着脸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反映,过了几秒他才回过神来,怒吼道:“*敢打我脸?”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宝,何时受到过这种侮辱。此时的他双目通红,睚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现,神态甚是可怖。 裂祭和善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右手一动,只听啪的一声,何原又被抽了一巴掌。这一下抽的极重,何原的左脸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何原抚着脸再不敢骂了,只是愤愤的望着他。 那两名街舞队员看不下去了,冲了过来,裂祭皱了皱眉,一脚踢过,两人飞了出去。 越微微虽然对何原没有什么好感,但女人天性善良,望着何原出血的嘴角不由恳求道:“你别这么野蛮好吗?” 裂祭转过头冷声道:“闭嘴!” 刚才的暧昧热情与现在的漠然冷言形成鲜明的对比。越微微望着他冷峻的目光心中一阵刺痛,一丝丝无法压抑的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裂祭眯了眯眼,望着脸色愤然的何原,摸了摸手笑道:“何大少似乎很喜欢用‘*’这个词,我个人也十分欣赏这个词。既可以做形容词,还可以做程度副词,也可以做动词用,你说呢,何大少?”裂祭虽然笑容满面,但那其中的讥讽任何人都听的出。 何原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裂祭笑道:“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只要你履行刚才的赌约就行!” 何原无论无何也丢不起这个人,他面目阴桀的寒声道:“做梦!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不止是你,还有你的全家都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事后悔!” 裂祭眯了眯眼笑道:“你是在威胁我了?” 何原冷哼一声没有做声。 裂祭一把提起何原,脸色转冷,双目如刀片刮过何原的脸庞,一丝怪异的笑容露了出来。 看着那怪异的笑容何原心中一寒,他惊慌道:“你,你要干什么?” 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你猜呢?”话音刚落,他的脚猛的向前踢出,只听卡嚓一声脆响,何原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四周回荡。 何原跪在地上满脸冷汗,他的面容扭曲,脸色苍白,双手抱着断裂的左腿大声嚎叫着。那几名十三中的街舞队员只觉心中一寒,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裂祭蹲下身,笑咪咪的问道:“何大少?” 何原面容扭曲,咬着嘴唇怒声道:“我我死也不跪。” 裂祭站起身来摇了摇头,笑着自语道:“听说世上有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只是我一直都无缘得见,甚是遗憾”裂祭转而望着他,一丝诡异的笑容又再次露出,“没想到老天垂帘,今日却得见何兄,真是三生有幸啊。” 他这和颜悦色的话何原却听的背脊发寒,他惊恐道:“你,你不要乱来了,我老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裂祭摇头笑了笑,说道:“何兄真是爱说笑。”说完猛的一脚踹过去,喀嚓一声,何原另一只脚的膝盖也被踢裂了。何原呼天喊地凄惨绝伦的大嚎着,那声音绝对比刚才的音乐更加大声。 裂祭笑着问道:“叫不叫?” 何原望着眼前这张令女人痴迷的笑脸,眼中充满了恐惧,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他哀求道:“叫,我叫爷爷,我错了爷爷你放过我吧” 裂祭冷笑一声道:“乖孙子,以后还在不在十中闹事?” 何原拼命的摇着头,就像波浪鼓一样,他泪流满面的道:“爷爷,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他此时浑身酸疼难耐,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恶魔。 裂祭也不想太过为难他,从荷包里抽出一张一块的人民币递到他面前说道:“喏,拿去看医生。” 何原看着这一快钱哭笑不得,他弱弱的说道:“我我有钱,不用劳烦爷爷了” 裂祭看着那何原一脸孙子像,笑道:“怎么,嫌少?” 台下的众人忍不住一阵大笑,耗子等人更是笑的肚子都痛了。 赵英俊抚着肚子道:“老老大太有才了,你看看何原那一脸孙子相哈哈” 何原看着裂祭那笑容满面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恶寒,他知道裂祭笑的越灿烂,就越是危险。他连忙恭敬的接过那一块钱连声道谢,随即在另外两名队员的搀扶下走了。 越微微看着那一脸奴才相毫无骨气的何原心中一阵恶心。 台下众人看着一瘸一拐的何原又大笑了起来,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如同一把把尖刀刺痛着何原的心灵。 “我会让你后悔的!”何原面色阴沉的狠声道。 第十八章 人才,二十分钟都要去泡妞 人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因为她们善变,让你永远不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裂祭说,你不知道,只因你的修养还不能够解释你自己是男人。 何谓男人? 女人是水。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如果一个男人能让女人‘沸腾似火’,那他即使平庸无能,在某种定义上亦拥有了倒乾转坤,颠道覆世之能。因为他能让道之所云的‘水’弃大道而从恶。 如此,男人便是火。火,永远都在空气中沸腾,永远在黑夜绽放出璀璨的火焰。他们燃烧生命在世界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水在火中剧烈沸腾。 裂祭说,男人就是邪魔歪道! 主干道上一辆银色的闪电飞逝,虚无的风在绝对的速度下被银色分裂。阳光飞泄,折射的银光在空中颤抖。此时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街道上车水马龙,车辆小心翼翼的平缓而驶,唯有银色如雷电纵横。 滋!一个大幅度的漂移,轮胎与地面擦出激情的尖叫,在穿过两辆车的间隙后毫不停留的绝尘而去。 车内放着震耳欲聋的饶舌音乐,黑人那空灵沙哑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里颤动,那快速的说唱和强劲的音乐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男人的激情。 韩雪曾问裂祭为什么会喜欢这种音乐。裂祭说,男人如火,喜欢标新立异和新奇刺激,一切能令火焰燃烧的东西都能够让男人为之着迷。 “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恭敬的男声,“少爷,叶婉婉现在正和一个叫小青的女孩在阳华大道359号chanle[夏奈儿]装卖店购物。” 裂祭皱了皱眉问道:“哪个叶婉婉?” 那男声道:“就是上次少爷你在跟两个女孩约会时无意间瞟到的一个漂亮女孩。我们根据您形容的‘瓜子脸,眉若远黛,唇若红樱,鼻若悬胆,肤白如雪,身高一米六五,胸围90。65’这些特征找了半个月终于找到了。” 那保镖心中暗道,少爷真是神人,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便能估算出小数点后两位的准确胸围,这份敏锐的观察能力绝对堪比美国的卫星系统操作。而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没有煮熟的深谋远虑更是为自己所折服。 裂祭这才回想起来,记得上次和两个女孩约会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就在肩之交错的那一瞬间,裂祭惊鸿一瞥,立即惊为天人。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底声问道:“和她在一起的女孩收买了吗?” 那保镖沉声道:“已经收买了。少爷,需要她配合吗?” 裂祭看了看那块百达翡丽手表,指针正指着十一点十五分,韩雪放学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小时,除去开车来回的时间还有20分钟。 “20分钟泡一个妞好象有点难度。”裂祭蹙眉凝神,在心底盘算着。 “少爷?” 电话那头传来保膘的声音,裂祭回过神来,沉声道:“好,你立即跟她联系让她配合我,还有将那个叶婉婉的资料和近期所有活动,包括她今天内衣穿什么款式和颜色都发过来,三分钟之内!” 那保膘心头一震,有些为难的道:“少爷,这个三分钟有些太” 裂祭皱了皱眉,凝声道:“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叶婉婉?呵。”裂祭嘴角溢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轰的一声,银色撕裂了街道。 两分钟过后,裂祭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就在这时,笔记本电脑上提示有一封新邮件。裂祭点燃一支烟,打了开来。只见内容繁多,足有上千字。裂祭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阅读了一遍,将有用的信息记了下来。 叶婉婉,女,19岁,身高165cm,三围91,58,89。叶氏集团叶刚之女,现为w大学油画系大二学生,性格稍偏内向,有未婚夫,初中曾有过一次失败恋爱,感情丰富度,一星。前天曾和家人到南山扫墓,近日叶氏集团受到天氏集团的打压。叶氏主要产业,房地产,餐饮。 裂祭低声一笑,接近于黄金比例的身材? 极品! 性格内向? 这种女孩心理防范较强,不可速取,需以文火慢熬,循序渐进,伺机而动。喜欢腼腆文静而略带刚阳的男孩几率达百分之八十九点五六! 有未婚夫? 不知道他们感情如何,不稳定因素! 感情丰富度一星? 感情白痴! 孙子用间篇有语,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守将,左右,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而她前天到南山扫墓,叶氏遭遇打压,和她是油画系学生都可做为攻城掠地的切入点! 裂祭快速在心里分析着资料。综上所述自己成功率在百分之三十到九十之间。 裂祭皱了皱眉,低骂道:“吗的,最关键的一条成为不稳定因素,可能性的波动度太大。”裂祭随即掏出电话快速拨出一个号码。 “少爷?” 裂祭问道:“她和他未婚夫感情怎样?” 过了一会那保膘说道:“少爷,徐氏的大公子是个丑八怪,她们没感情的,叶氏和徐氏只是商业联姻。” 裂祭淡淡道:“你这个月工资没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保膘看着手中的电话一阵郁闷,一个月可是十万啊,就这样没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疏忽大意呢? 丑八怪?那自己的成功率将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自语道:“好久没有出演腼腆型男生的角色了。” 作为w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华阳大道,全世界各大知名品牌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所以这里被女人称做购物天堂。而男人则称为美女天堂,因为在这里你可以见到各色美女如流水划过街道,燕瘦环肥,少女熟妇应有尽有,令你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有男人戏言,当你发现世界一片灰白时,你可以去华阳大道寻找令你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色彩。 夏奈尔是一个有着80多年经历的著名品牌。夏奈尔时装永远有着高雅、简洁、精美的风格,她善于突破传统,早在40年代就成功地将“五花大绑”的女装推向简单、舒适,这也许就是世上最早的现代休闲服。 夏奈尔的产品不仅种类繁多,而且是最了解女人的品牌,每个女人在夏奈尔的世界里都能找到合适自己的东西,在欧美上流女性社会中甚至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当你找不到合适的服装时,就穿夏奈尔套装”。 当裂祭站在华商大厦门口时,突然想到这是女性专卖店,自己一个大男人进去有些难以自圆其说。 正在这时一个打扮时尚身材火辣的女孩印入了裂祭的眼帘。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十九章 让人无语的女生 那女孩弯眉大眼,肤色白皙,身材曼妙,上身一件镂空的紫色及臀毛衣,黑色的短裙下是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一头波浪卷的栗色长发更给她增添时尚感。 那女孩正准备去“巴黎世家”看一看却被一个男生拦住了去路。女孩抬起头来,只见他俊眼修眉,眼眸漆黑,仿佛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他的嘴唇薄而红润,身材修长结实,浑身散发着一种邪逸的气质。特别是那如狐狸般的眼角给他增添了一丝妖娆之色。 女孩心中暗道,好帅的男生! 就在女孩微微楞神间,裂祭掏出一万块钱塞在她手里说道:“临时客串一下我表妹。”说完拉起她的手就往华商大厦跑去。 那女孩突然被一个男生拉着跑不由大喊道:“唯,唯!你干什么?” 裂祭并没有理会她的大喊大叫,不一会,两人已站在了电梯里。 裂祭看了看表,只见指针已经到了二十一分钟,裂祭自语道:“还有十九分钟。” 那女孩看着眼前的裂祭,抚着胸口喘着气道:“唯,你想泡我也应该换个方式吧,有你这么泡妞的吗?”女孩看起来有些开放,出口也是直言不讳。 “泡你?”裂祭瞟了她一眼,挑了挑眉,随即和声道:“现在没空,你可以留下联系方式,等我哪天有空的时候在联系你。”眼前的女孩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如果不是现在要赶去泡叶婉婉,自己也许会和她去约会。他在心中无耻的想到,泡妞果然是一项规模宏大,任重道远的工程,如果我有分身术就好了。 裂祭的话无疑有些打击女孩的自信,她瞪大了双眼,鼓起腮绑恶狠狠的道:“没空?你知道追本小姐的男生有多少吗?”对于自己的身材相貌她十分有信心,从没有一个男生在她面前说“没空”这两个字,裂祭这样说怎能不让她恼火? 裂祭瞟了她一眼,笑了笑淡淡道:“有多少男生追你那不关我的事,记清楚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临时客串我的表妹。对白,没有。演技要求,没有。其余的任你发挥。” 女孩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不过听到这话却也有些新奇,因为还从没有一个男生这么有意思。她笑了笑,小声问道:“去演戏?”她随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万块钱笑道:“看不出你穿的破破烂烂的,出手还有些阔绰。” 裂祭笑了笑,没有做声。 女孩问道:“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裂祭淡淡一笑道:“暂时没空。” 女孩哼了一声,嘟起小嘴嗔道:“你以为你是国家领导啊,还没空,我看你就是故意装蒜。”对于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她可是见的多了。她随即又说道:“我叫任云云,你叫什么名字?” 裂祭只觉一阵头大,这女孩怎么这么多问题。他淡淡道:“如果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我就回答。” 任云云瞪着眼睛,撅着嘴骂道:“我很烦吗?唯,现在是你在求我耶,不是我硬要跟着你的,你还嫌烦,你以为一万块钱就可以收买我吗?本小姐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裂祭知道在这样下去他会疯的,随即无可奈何的说道:“裂祭。” 任云云眼里露出一丝狡猾之色,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意,“我们现在去哪?” 裂祭暗自无奈,应道:“八楼,香奈尔专卖区。” 任云云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笑道:“唯,你怎么还这么老土,现在跟女孩买衣服已经过时了,我们去首饰店看看,我比较喜欢钻石。” 任云云笑颜如花,但看在裂祭眼里却一阵心寒,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有那么多话,此时他杀了她的心都有了。裂祭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如果你再吵,老子就把你强奸了!” 面对那刀锋般的目光任云云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挽着他的手臂娇声道:“你凶我的样子好帅,我喜欢!” 裂祭听到这话一时头有些晕眩。 “我们去干什么?” “泡妞。” “恩?不是泡我啊?唯,有没搞错,你拉着我去泡另一个女生?” “。。。。。。” 面对那如排山倒海之势的问题,裂祭终于无语了。能够令他感到无奈的事很少很少,但现在他却是非常无奈,他只希望电梯能够快点到达八楼。 “叮”的一声,八楼终于到了。裂祭只觉这声犹如天籁般令他浑身舒畅。 裂祭冷冷道:“唯,等一下什么话都不要说,就当你自己是哑巴。” 任云云撇了撇嘴,嗔道:“凭什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大不了把这钱还给你。”说完就将钱递到他面前。 裂祭看了看她一身奢侈品牌的装扮,这一万块钱还真的买不到她一件衣服。裂祭无名火起,他从未这么被动过,但此时却是无可奈何,“我现在身上没多少钱。” 任云云看着裂祭一脸的无奈,不由心中暗笑,她娇嗔道:“还哭穷呢你,那块百达翡丽的手表至少几百万,你根本就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哼,我走了。”说完便真的向外走去。 裂祭真是怕了她了,面对这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却是无招可使,他走上前拉住她好生好气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不是这时候有求与她,他绝对不会鸟她一句话。 任云云转过身凝神想了想,大眼睛骨碌一转,嘴角泛起一丝狡猾的笑意道:“我要你做我男朋友,以后要关心我,照顾我,在我生气的时候要安慰我,逗我开心,在我高兴的时候要让我更加开心。不准骂我,打我,欺负我,别人欺负我的时候要替我出头,在我欺负别人的时候要帮我善后。我睡觉的时候要讲故事哄我睡觉,还有” “好!” 裂祭听着她的长篇大论仿佛受到了残酷的极刑,十分干脆的答应道。他暗自发誓,等这件事一完就永远和她撇清关系。他可以预算的到,跟她在一起一秒钟,自己的脑细胞就要死上几万个,如果长时间跟她在一起,以后肯定会成为植物人。 任云云露出灿烂的笑容,走上前亲热的挽起他的胳膊笑道:“祭,等你泡完了她,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裂祭疑问道:“你不吃醋?” 女孩无所谓的说道:“男生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裂祭无语了,世上有这么“宽容”的女生吗?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章 装神棍用八卦泡妞[一] 两人很快来到香奈儿专卖区,目之所及商品琳琅满目,颜色各异,衣物款式高贵简雅,或艳或素,令人眼花缭乱。许多服务员在给穿着时尚的贵妇人或小姐讲解着衣物的特点优贵之处。 “欢迎光临,两位需要导购吗?”服务员见一帅气的男生和一着装时尚的女孩进来面带微笑的问道。但待看到他那满身地摊货时不由皱了皱眉。 裂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任云云亲热的挽着他的胳膊笑道:“祭,等一下我们去买套衣服吧,你看你这一身地摊货难怪那服务员会皱眉,我可不想让我的男朋友被人看不起。” 裂祭淡淡道:“我对穿着没什么讲究,还有,闭上你的嘴!” 任云云不以为意的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两人走了一会,只见前方有两个年轻女孩正在选购衣物。那女孩身材高挑,玲珑有致,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犹如九天之瀑,此时虽然只可见其侧面,但那典雅的气质却使裂祭一眼便认了出来。她的旁边是一个长相平凡的戴眼镜女生,两人正在商讨着什么。 “婉婉,你看这件好不好看?穿在你身上肯定比天仙都美!”那戴眼镜的女孩指着一件款式时尚的桃红色上衣赞道。 “小青,是哪件?”待叶婉婉看清了后皱了皱漂亮的柳眉,说道:“这件衣服颜色太纯了。”她看了看上面的装饰说道:“而且纹路也不好看。我还是比较喜欢简约风格的。”人如其名,她的声音温婉悦耳,分外动人。 小青望着不远处的裂祭不怀好意的小声笑道:“婉婉,那个男生老在看你哟。” 叶婉婉转过头去,果然见到一个样貌俊朗身材修长的男生正在不远处偷偷看着她。那男生见叶婉婉转过头来连忙转回了头和一旁的漂亮女生交谈起来。叶婉婉见那男生慌乱的样子和那脸色一丝腼腆的羞红不由笑了笑。 小青坏坏的笑道:“看来又是一个为我们婉婉女神倾倒的男生哦!” 叶婉婉脸色一红,佯怒道:“胡说什么呢,人家只是无意间向这边瞟了一眼罢了,哪有你说的那样?” 小青笑道:“怎么,婉婉你好象很可惜的样子,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随即她又打量着不远处的男生笑道:“帅帅的,高高的,好象还有些腼腆,这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看看,他又在看你了。” 叶婉婉不由又转过头去,只见那男生俊眼修眉,眉目清秀,此时正好与自己的目光相遇。当目光相遇时,那男生立即慌张的低下头去,脸上的红色更甚了。而叶婉婉也害羞的低下头去,男生那腼腆之色和迷人的眼眸不由令她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叶婉婉低声道:“别瞎说,没看到他旁边的女朋友吗?” 小青坏笑道:“这可说不定哦,也许只是他妹妹呢,连与女生对视都不敢的腼腆男生会交的到女朋友吗?我倒是要问问他。”她说完便向那边走去。 叶婉婉见她向那边走去不由有些惊慌道:“你去哪?” 小青走上前去,大大咧咧的问道:“唯,你老往这边看什么看啊?” 裂祭目光游移,脸色微红,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平时能言善道的他此时硬是憋不出一个字来,脸色却是越来越红。 小青不耐烦的道:“你,你什么你,快说干什么老看我家婉婉?” 叶婉婉脸色一红,见眼前那男生脸色通红,神情尴尬,不由赶紧走了过来埋怨道:“小青,你胡说什么呢?” 裂祭见叶婉婉也走了过来,脸色更红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弱弱的说道:“我只是看她印堂发黑,邪气上溢,此乃大凶之兆,想过去提醒一下她罢了。” 小青闻言笑的花枝乱颤,嘲讽道:“呆子,你这搭讪的手法也太老土了吧。”二十一世纪还用这古人的江湖骗术,也难怪她发笑。 裂祭闻言脸色更红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他小声反驳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小青笑道:“还实话呢,我看你就是一江湖骗子!” 见裂祭被小青欺负的面色通红,叶婉婉恼怒道:“小青,你太过分了!” 小青撇了撇嘴,不满道:“本来就是嘛,还印堂发黑呢,笑死人了,你看他肯定是电影看多走火入魔了。” 任云云这时心里不痛快了,叫嚣道:“四眼妹,你说什么呢,我看你才是黄半仙!” 小青平时最恨人家拿她带的眼镜说事,见任云云说到她的痛处,当即双目圆瞪,怒道:“你说什么,谁是四眼妹?” 任云云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说的就是你,拜托你有点自知自明好不好,这么大的人了少说也吃了一二十年的饭,在场的除了你是四眼还有谁?”说完脑袋撇向一边,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你”小青柳眉倒竖,用手指着一脸高傲的任云云气的说不出话来。 裂祭完全无视两人的争吵,他抬起头来,脸上的腼腆之色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专注。他的眼神清澈,眉宇悠然,双目深深的打量着叶婉婉,过了半晌才凝声道:“小姐面目秀丽,气质卓然,眉宇间隐有清灵之色,自然山水的钟灵亦盖其中,本人斗胆问一句,小姐是否自小便修习绘画之道?” 叶婉婉原本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听到这话不由一楞,暗自称奇,双眼透出一丝神奇之意。 裂祭名正言顺的又开始打量起她的脸庞来。唇若施脂,眉如墨画,鼻如悬胆,齿如扁贝,面似芙蓉,特别是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果然是极品!裂祭暗自决定一定要将她泡上手。 裂祭装模作样的又看了看,正声道:“灵有凄色,飞魂萦首,眉间阴色渐散,额头却红光充润,小姐近日一定有过祭祀拜祖之举!”最后一句话裂祭的语气充满了肯定。 叶婉婉闻言一呆,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如果她以为刚才还只是巧合,而这一次却是不由得她不信了。自己和家人上坟拜祖之事极为隐秘,外人根本不可得知,而他却能一语言中,难道世间真有这种玄妙的术数? 叶婉婉回过神来,吃惊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看着叶婉婉那吃惊的样子,裂祭心中暗笑,你的许多隐私资料我都知道,何况这最基本的? 小青皱了皱眉,反驳道:“婉婉,只是碰巧罢了。科学家早就告诉我们算命的只是迷信!” 裂祭冷哼一声,正声道:“历数者,所以揆天道,察昏明,以定时日,以处百事,以辨三统,以知厄会,吉隆终始,穷理尽性,而至于命者也。世间只知算命只是胡言乱语,信口由缰,而术数之博大广阔又有谁知晓?” 裂祭这一番旁征博引立即令小青哑口无言。小青柳眉倒竖,不由气道:“那好,你说婉婉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说出来我就信!” “小青你”叶婉婉听闻小青这番话不由脸色一红,随即瞪着杏眼看着她,暗自有些恼怒。心中虽有些害羞,但却也有些想期待他到底算不算的出。 裂祭脸露难色,推托道:“这个是否有些” 小青瞪着眼睛,得意的笑道:“怎么,算不出了吧?” 裂祭心道,这临时演员的演技还真到位,配合的也很是时机,挑起如此暧昧的话题正合自己的心意。裂祭正了正神,时而皱眉凝思,时而张唇自语,时而又掐指盘算,那神态整就一个江湖黄半仙。 过了几秒,裂祭脸色一红,弱弱道:“其色乃玄,黑色” 当裂祭说出这句话时,叶婉婉真是羞的无地自容,但却又对他充满了好奇感。这么神奇的算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裂祭透给小青一个赞许的眼神,小青则嘴角轻轻一笑,随即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一旁的任云云。 那任云云也被裂祭这一套搞呆了,从叶婉婉的反映来看,裂祭猜的三次都是一语中的,没有丝毫差错,难道他真的有什么未知的神秘力量?不会这么玄吧? 裂祭腼腆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你难堪了。” 叶婉婉尴尬一笑,幽幽道:“这不关你的事,都是小青的错。”她随即又严肃的问道:“你刚才说我印堂发黑,是否我家最近有什么大灾大难?”此时的她已经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同龄的男生深信不疑了。 裂祭心中暗笑,看来假借黄半仙的名头来泡妞还真是屡试不爽。他正声道:“此事一时也说不清,我们还是到隔壁的咖啡厅去祥谈吧?” 叶婉婉有礼貌的对任云云问道:“把你男朋友借我一会可以吗?” 裂祭尴尬的说道:“叶小姐误会了,她是我表妹。”任云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挽着他胳膊的手却是紧了紧,无声的抗议着。 叶婉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众人向咖啡厅走去。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一章 装神棍用八卦泡妞[二] 任云云满脸疑云,小声问道:“祭,你真的会算命?连人家小裤裤什么颜色都知道?” 裂祭哪知道别人穿什么颜色,都是那演技可佳的小青透露给他的。裂祭冷声道:“闭嘴!” 对于一些高级商业区,旁边都有一些高档的咖啡厅与之相应,这也是为了提高档次和照顾顾客的“人道”主义精神。不一会众人来到了咖啡厅坐了下来。 刚坐下,叶婉婉连忙问道:“你快帮我算算,我家到底有什么事?” 裂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八卦镜放在了桌子上,只见其上面刻满了古朴的文字和密密麻麻的小格子,足有六十四个。 任云云见他拿出这么个大东西连忙在他身上看来看去,想知道他是装在哪里的。但找了半天也没有丝毫发现,她不禁想道,难道他除了算命,还会空间魔法不成? 叶婉婉见那个八卦盘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任云云眨了眨眼,不怀好意的讥讽道:“哥,你又拿这东西出来骗人啊?” 裂祭直接无视她的存在,煞有介事的说道:“这个是八卦盘,上有乾,坤,震,巽,坎,离,艮,泽八个挂象。《周易?系辞》有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这八个符号博大精深,包罗万象,交错演变则成六十四卦,而每卦又有六爻,故有三百八十六爻。如此便可通天下之志,定天下之业,断天下之疑。当年诸葛亮就是依据《易》理八卦而成八阵图,变幻莫测,威力无穷,从而败陆逊,羞司马的。大诗人杜甫曾作诗云,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可见它备受推崇。” 听着这番似是而非的理论,几人不由都开始融入到这神幻的玄学中了。 裂祭知道已经唬住了众人,随即正声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气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八卦是两两相互交错的,也就是说要知道已往的事理就顺推,要预知将来的情况就逆测。来,叶小姐,把你的手给我。”说了这么多,裂祭终于将重点说了出来。 叶婉婉聚精会神的听着,一脸凝思,突然听到这话,没有任何迟疑,伸出了纤纤玉手。 裂祭十分自觉的握住了她的玉手。她的手小巧晶莹,柔若无骨,肌肤滑如凝脂,摸在手里十分舒服,裂祭心中不由一阵荡漾,心中暗道:“好滑的小手!” 裂祭又摸了一会才将她的小手放在了八卦镜的转盘上说道:“要知前因后果,需顺推以知其原由,叶小姐来顺转一次。” 任云云见裂祭要泡的女生不比自己差一点,本就有些嫉妒,又见他一直摸着叶婉婉的手不放,对自己却不冷不热,心中竟有些酸酸的。任云云揪着裂祭的大腿,阴阳怪气的说道:“哥,你怎么老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啊?” 裂祭转过头看着她那美丽的小脸蛋只想一刀把她给宰了,他随即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转盘之人需抓住我的手推知天命,叶小姐不要多心。” 叶婉婉却没有在意。她看着眼前的八卦,心情不由有些紧张。两只手慢慢的放了上去,轻轻转动了八卦边缘的轮盘。 轮盘转动,一声声金属摩擦声在四周响起,声音与光线有些昏暗的环境营造出一丝玄奇诡异的氛围。 裂祭看着转动的轮盘,心中暗自嘀咕着第一卦一定要是凶卦,不然就不能自圆其说了,而六十四挂中吉卦却占百分之七十一,凶卦只占百分之二十九。就在这时裂祭灵光一闪,看着飞快转动的指针,看准了未济卦。 裂祭闭上眼默算着大概是零点三秒转一圈,零点三,零点六,零点九,一点五!裂祭的双手猛的按下,睁开眼,只见轮盘上的指针准确的指上了未济卦,裂祭心中暗笑一声。 三个女生不由都凑了过来看着桌子上的八卦镜。任云云看着那个指针不由问道:“这个是什么卦象?” 叶婉婉此时也紧张的看着他。 裂祭皱了皱眉,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说到道:“这个是未济卦。” 叶婉婉见他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不好,于是急忙问道:“这是凶卦还是吉卦?” 裂祭凝声道:“凶卦!” 任谁听到是凶卦都不由会感到紧张,叶婉婉惊呼一声,心中猛的一跳,脸色有些苍白,失声道:“凶卦?” 任云云撇了撇嘴,打岔道:“你就忽悠吧你,反正我们也看不懂。”任云云已经下定决心破坏他的泡妞大计。 裂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正声道:“所谓吉卦,最重要的便是卦形呈阴阳交错之态,同性相违,异性相感。道家云,阳遇阴则通,遇阳则阻。阴遇阳则通,遇阴则阻。阴阳合济,阴阳相调也正是这个道理。所以但凡上下两卦有交感性质的则是吉,反之则凶。” “此未济卦,上火下水,火势上燃,水往下势,互不影响,没有相交,不交就意味着事物僵化,停滞,意味着不附会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因此是凶挂。如此违背主人意愿之卦便是出自你的身上!”裂祭突然将话锋转向了叶婉婉身上。 叶婉婉闻言一惊,失声道:“我?” 裂祭点了点头,凝声道:“我敢断言,叶小姐最近肯定有什么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发生!”裂祭微微眯了眯眼,凝神蹙眉,手指掐算起来。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几个女人都紧张的望着他,大气也不敢呼一下,生怕打扰到了凝指盘算的裂祭。过了一会他猛的抬起头,失声道:“你被逼婚了,而且你的家业正在受到敌人的打压!” 叶婉婉浑身一震,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那张清秀的脸。叶氏集团近期确实遭到了天氏集团的阻击,而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老爸逼婚以联合商界娇楚度过难关。而这些都是属于家族私事,外界根本不可得知。她一遍遍的问自己,难道他真的仅仅是通过卦象就得知了这一切?这也太神奇了! 任云云和小青望着一脸震惊的叶婉婉不由想到,难道又让他说中了?任云云现在对身旁的裂祭真是感到疑惑了,难道他真的可以预知过往未来?有这么牛b的人吗? 叶婉婉突然有些激动,她情不自禁的抓着裂祭的手急声问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化解的是吗?” 她不想嫁给那个徐氏的大少爷,每当想起要嫁给一个丑八怪她都会暗自流泪,然后默默祈祷叶氏可以度过难关。但一个月过去了,叶氏却是每况愈下。如今遇到裂祭这个每说每中的神棍怎么会轻易放过? 泡妞是一门艺术,更是一门学问,掌握主动权便能操控整个战场,这和带兵打战是同一个道理。而现在,裂祭便是那掌控局势的将帅。 裂祭望着眼里泛着泪花的叶婉婉十分了解她的心情,听说徐氏的大少爷除了长的丑,而且脑子好象也被门夹出了脑膜炎,整就一sb,任谁也不会嫁给他的。 裂祭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免又是一阵抚摩,然后定了定神,柔声道:“叶小姐不要激动,此卦虽凶,却并非大凶之兆,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必定会有转机的,我在为你测一卦以知将来,来,抓住我的手逆转轮盘。” 叶婉婉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听着他温柔的语声,她激动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而自己那略微冰凉的双手也渐渐被他的大手所温暖,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裂祭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又放在了轮盘上,滋的一声,轮盘开始转动。 故计重施,裂祭猛的卡住了转动的轮盘,指针显示的正是泰挂。 一时众人都有些紧张的望这他。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二章 忽悠人的真命天子 叶婉婉眨了眨眼睛问道:“祭,这是什么卦?”不觉间她已经唤上了这个亲热的称呼。 这声祭叫的当真是甜美婉约,分外动听,裂祭只觉浑身酥麻,心中暗爽,口中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此乃泰卦,卦形是下乾上坤。乾乃天,属阳,坤乃地,属阴,阳气上升,阴气下沉,天地必然交感,交感则吉。” 叶婉婉眉头舒展,反抓着裂祭的手,露出甜美的笑容满脸兴奋的说道。“这么说那就是吉卦了?” 裂祭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卦象显示在未来的不久将会形式好转,所以叶小姐不用太过担心。” 叶婉婉开心的笑了笑,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激动道:“谢谢你。”在低下头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裂祭的手一直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匆忙的抽回手,脸上染起一抹绯红,那姿态充满了女人的娇羞之色。 裂祭看着叶婉婉那诱人的姿态心中荡起一丝涟漪。就在这时,他决定进行下一步,因为叶婉婉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而自己的下一句话一定会勾起她强烈的好奇心。而这个好奇心将会成为自己成功中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裂祭看着桌上的卦象凝了凝神,手指掐算着,过了一会突然说道:“叶小姐恐怕还没有心上人吧?” 闻言,叶婉婉害羞的点了点头。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转而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此便和卦中所示正好吻合。” 叶婉婉望着他疑问道:“恩?什么意思?” 裂祭看着卦象正声道:“乾者,为天,为先,为盈,为阳,为男。坤者,为地,为后,为虚,为阴,为女。此卦乾下坤上,阴阳交感。如果用其占卜姻缘,则正是虚实交融,男女闭合之象,也就是说,叶小姐的真命天子近日会出现!”酝酿良久裂祭终于说出了重点。 “真命天子?是你吗?”叶婉婉很自然的接过话,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脸色通红的低下头。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会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来?但说这话的时候却好象十分的自然,脱口就说出了。 裂祭心中暗笑,却是不说话了。如果不出裂祭所料,叶婉婉一定会问自己她的真命天子到底是谁。因为他知道女人对于自己的真命天子的在意程度绝不亚于自己的贞操。自己抛出的这句话一定会在她心中泛起一阵波澜。裂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在等,等她发问。 兵法早有云,制人而不受制于人。当一个男人要泡一个女人时,掌握战场的主动权是致关重要的。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过了一会叶婉婉弱弱的问道:“你你能” 裂祭心中暗笑,看着那如小扇子般的睫毛眨了眨,一本正经的疑声问道:“什么?” 叶婉婉面色羞红,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能帮我算出他他是谁吗?” 每一个女人都有幻想过自己的真命天子是什么样子,这就和男人幻想过自己以后的老婆会是什么样子一样,是人之常情。而这种未知的因素却最是诱人,想知却不得知。今天遇到裂祭这个言说必中的神棍,她平时的幻想又被好奇心勾了起来,所以尽管她心中羞意甚浓,却还是问了出来。 裂祭心中暗笑,口中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术不必中,人无完人,占卜之术虽然神奇,但却也不是无所不能。想要知道你的他到底是谁也只有在日后的生活中去发现了。” 叶婉婉略有些失望,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喃喃道:“真的不能算吗?”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撩了起来,那绝不亚于男人,此时的叶婉婉就是这样,对于未知的东西充满了期待。 裂祭知道此时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局势的节奏,他皱了皱眉,自语道:“这也不是不行” 叶婉婉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又焕发出光彩,她急忙问道:“怎么了?很难吗?” 望着那充满期待的眼色,裂祭摇了摇头,良久才低声叹道:“好吧,我就再泄露一次天机。”他面现难色,语声中似乎充满了诀别的无奈。 叶婉婉张了张嘴,担心道:“难道推算出来会对你有什么坏处?会折寿吗?”这也难怪她会这么想,毕竟电视电影上这一套演的真是太多了。 裂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腼腆的笑了笑,不置可否。叶婉婉看着那温情的眼神只觉心中一颤,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出声阻止道:“算了,我不想你有什么事。”女人的善良还是让她压抑住了心头的好奇。 裂祭淡淡一笑道:“没事的。”说完便站起身来将房间的灯光调暗了一点,朦胧的灯光在此时神学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神秘。 裂祭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了一支毛笔放在了桌子上,只见它与普通的毛笔无异,只是笔尖却是金色。 任云云连忙在他身上寻找着,疑声问道:“哥,你这些东西都是装在哪里的啊?”他身上又没有口袋,又没有提袋子,这八卦镜和这毛笔难道都是凭空变出来的? 叶婉婉疑问道:“这笔?” 裂祭已经完全无视任云云的存在,对着叶婉婉淡淡一笑道:“等一下在我念咒时,这只毛笔会写出有关于你的真命天子的信息。” 任云云瞪大了眼,不相信的嗔道:“你就吹吧你,你说你能算上几卦我倒相信,毛笔自己写字你打死我都不信!” 裂祭没有理会她,随即对着叶婉婉露出一丝笑容,“来,叶小姐把手给我。” 叶婉婉听话的将手再次放在了他的手中。裂祭免不了又是一阵抚摩,随后拿出一支针说道:“我需要取几滴你的血,不会很痛的。”说完便小心翼翼的刺了下去。 裂祭的脸隐没在昏暗的灯光下泛起一丝柔美,略长的刘海垂下稍稍遮住了他的眼睛,那精美的五官在专心的神态下更显迷人。叶婉婉看着他,不由有些呆了。 “好了。” 叶婉婉这才回过神来,只见手指有一丝血液,却没有半点疼痛,桌子上也有几滴血液。 裂祭拿起毛笔沾了沾那桌上的血,低声道:“好了,要开始了,等一下大家离桌面稍微远一点。以免被不干净的东西所伤。” 众人听到不干净的东西不由心中一寒,连忙后仰躺在了沙发背上。 裂祭看着几个女人的害怕惊慌的表情心中暗笑,随即闭上了眼,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灯光昏暗,房间一时陷入沉静,几人屏住呼吸,只可闻心跳在耳边回荡。诡异的气氛无声的在房间蔓延。 由于灯光昏暗和姿势的后仰,坐在裂祭对面的叶婉婉和小青只可见到桌上的毛笔,而裂祭的样子却有大半隐没在昏暗中。 “¤¥§?§£?” 裂祭嘴唇蠕动,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吟唱着什么古老的咒语。 几秒过后,他的双手缓缓张了开来。随着他的双手张开,只见原本平躺在桌子上的毛笔突然跳动起来,仿佛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驱使着它。 “啊!” 见到如此恐怖的情景,任云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了一旁的裂祭,浑身在微微颤抖着。 笔真的动了?怎么可能?难道有鬼? 胆子最大的任云云都被吓成这般模样,叶婉婉和小青两人更是不用说了,此时的她们紧紧的抱在一起,身躯颤抖,心在快速的跳动着,想要闭上眼睛,却忍不住想要看个究竟。 笔停止了跳动,慢慢的直立起来,随着裂祭双手的摆动,笔尖慢慢的在桌子上滑动,一个个笔画逐渐在桌面上现出血液的红色。 古老的咒语,昏暗的环境,红色的笔画,沉静而略带压抑的诡异氛围,一种神秘玄奇的音符无声的在房间缓缓流淌。 一分钟过后,裂祭放下了张开的双手。随着手的放下,毛笔也仿佛失去了灵性倒在了桌子上。桌子上却留下了两个鲜红的字体。 “我去将灯光调亮点。”裂祭收回毛笔,站起身将灯光调亮。他看着手中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细线,嘴角泛起一丝邪笑,随手将它抛在了角落里。于是,犯罪证据就这样被销毁了。 灯光明亮,众人的心悸也渐渐平息下来。几人凑近前,看着玻璃桌上的文字。 任云云小声念道:“衣示?”然后她转过头问道:“衣示是什么意思啊?” 叶婉婉也神色紧张的看着他,自己的真命天子就在这两个字上面了。 裂祭皱了皱眉,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凝声道:“也许它指的是某事,也许是姓氏,也许是某种物品,这些都有可能,如果单从这两个字分析。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 他难道姓衣名示?但世上哪有这个姓?衣服?告示?叶婉婉不由陷入沉思中,但这两字却甚是怪异,她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那种急迫想要知道的心态却使得她的脑子越来越乱。 裂祭看着她急的满脸通红的样子,笑道:“叶小姐似乎太过急噪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谜底都会揭开的。” 叶婉婉被猜中心事不由尴尬一笑。 绕人心境的悬念之花已经绽放,就看能孕育出什么样的果实了,自己这时候也可以离开了。裂祭看了看表,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和妹妹回去了,叶小姐拜拜。”说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向外走去。 叶婉婉望着那迷人的眼神不由心中一荡,她急忙问道:“你电话号码是多少?” 裂祭说出了一串数字。叶婉婉连忙拿出电话储存起来,当填写他姓名的时候却不由双手一阵颤抖。她赶忙抬起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文字,又看了看电话屏幕上的文字,“衣示”不正是“裂祭”下面的那两个字吗?难道他就是我的 叶婉婉连忙抬起头来,却已不见了裂祭的身影。望着屏幕上温馨的字眼她不由又想起了他那迷人的眼眸和腼腆的笑容。 “原来是他”想着想着叶婉婉抱着电话,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三章 骗了一个吻 待走出咖啡厅,任云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发问道:“刚才那一切都是真的吗?你教教我好不好?”说完便满脸期待之色的望着他。 对于那一系列事情,任云云就好象做了一个梦一样,八卦占卜言说言中,毛笔自己会写字,这些不都是电影里才有的情景吗?如果是在以前她绝对不会相信,但今天却是亲眼所见,事实摆在眼前,这让她不得不信。 裂祭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懒散的神态,诡异的笑了笑,难怪柏拉图的那句“群众永远生活在无知的洞穴里”会成为经典名言,世人不相信“光明”却要相信“黑暗”,不相信真理却要相信虚幻。难怪欧洲早期一千多年的历史会被认为是宗教的历史。 无知的人永远被神灵玩弄! 任云云见他不作回答,嘴角一撇,露出泫然欲泣的面容,可怜兮兮的说道:“祭,教教我嘛?”边说还边拽着裂祭的胳膊摇晃,那娇俏可怜的样子十分可人。 裂祭看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脸蛋,眼神带着一丝揶揄之色,笑道:“你真的想学?” 任云云连忙点了点头,学会了就可以知道人的命运了,那多牛b啊。 裂祭凝神想了想,略带可惜的说道:“虽然我也有传道授业之意,但这却是本门绝学,我是不可以轻易外传的。”说完便向前大步走去。 任云云追上来,摇晃着他的胳膊,娇声道:“我是你女朋友耶,难道都不可以教我吗?”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两片唇瓣,不怀好意的说道:“如果你亲我一下,我也许会考虑考虑。” 听到这无理的要求,任云云脸上飘起两朵红云,颔首低下,眼帘低垂,过了一会才娇嗔道:“好嘛。”说完便搂着裂祭的胳膊便吻了上去。 裂祭只觉唇上一片湿滑的柔软,一阵淡淡的幽香将自己环绕。裂祭微微眯了眯眼,按住她的头探出舌头翘开她的唇钻了进入。 “呜”任云云原本只想轻轻的亲一下,哪知道被裂祭的舌头趁机钻进了嘴中。 裂祭的吻十分具有技巧,舌尖如游蛇般在任云云的檀口里游弋,或点,或卷,或吸,或缠,连续不断的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 唇舌交缠间,一种未知的快感袭了上来,任云云只觉心跳加快,浑身酥麻。她从未想过男生的唇可以这样柔软,更没想到接吻是那么的舒服。此时她已经主动的配合起他的攻势,伸出小舌与他纠缠在起来。 街上行人匆匆,两人却似乎已经忘却了身边的一切沉迷于这一吻中。 裂祭曾说过他的一个吻可以让女人心甘情愿的沉沦于无尽的深渊中,这一个吻也确实证明了他的话。 一吻既罢,裂祭看着脸色绯红,眼角春意昂然似乎还意犹未尽的任云云坏笑道:“怎么?还在回味吗?” 任云云回过身来,不由大羞,她瞪着眼娇嗔道:“哼,难道本小姐没接过吻吗?” 裂祭摇了摇头,抹了抹嘴上的口水笑道:“口水好多,书上说当人投入到接吻中时,唾液的分泌量会大增,原来是真的。” 任云云大窘,纵使她性格有些大胆但也有些受不了这种直白的话语,她瞪着眼狠声道:“你还说!”随即她瞪着大眼睛又问道:“快说!你到底跟多少个女生打过kiss?” 看着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裂祭淡淡道:“不知道,应该有几个吧。” 任云云不信的说道:“只几个人技术就这么好?” 裂祭揶揄的笑道:“如果世上有蠢货那就一定有天才,难道你不知道?” “看你这德行,还以此为荣了吧!”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任云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挽着他的胳膊娇嗔道:“以后只准和我打kiss,听到没?” 裂祭斜着头,一脸茫然的问道:“为什么?” 看着他那无辜的表情任云云真想抽他几下。她瞪着眼,狠声说道:“你先前已经答应做我男朋友了,以后也只能亲我,还有那个叶婉婉,以后也不许找她!” 裂祭坏笑道:“那她找我呢?” 任云云大喊道:“也不行!” “你怎么这么野蛮?” “我就是野蛮,怎么样!” “做人要讲道理。” “我就是不讲道理,怎么样!” “你有胸部吗?” “我就是没有胸部,怎么样!” 听到这话,裂祭大笑着看着她。反映过来的任云云脸色通红,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要死啊!”紧接着便是裂祭的一阵凄凉的哀号。 一顿痛打之后,任云云看着求饶的裂祭笑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快教我算命!”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算命都是假的,怎么教?” 看到他那表情,任云云立即明白过来,她瞪着大眼睛,娇嗔道:“好呀!原来都是你在故弄玄虚!” 裂祭无奈的笑道:“玄虚本是荒诞,而当故弄的玄虚让人相信时,它就会变成真的。这和‘一百个人说同一个谎话,谎话会成为真的’是一个道理。” 任云云杏眼圆瞪,撇着嘴佯怒道:“那你还骗我一个吻?” 裂祭脸色无辜的说道:“是你要亲我的,我想躲也来不及了。本来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为什么这么快就亲了过来,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你说你为什么” “裂祭!” 他的无辜表演和无耻论言彻底激怒了任云云,随后一个男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前面跑着,一个女人在后面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在后紧跟不舍。 车辆密集的公路犹如一个便密的男人排泄不畅,唯有一道银光如流星般变换着各种匪夷所思的轨迹在“便密”中畅快淋漓。车内放着r&b音乐,akon的一首震耳欲聋的《troublemaker》在狭小的空间里肆意躁动,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方向盘和变速档上快速飞舞着,音乐和双手同时在激情里迸发。 滋! 一声令人兴奋的尖叫在轮胎与地面间爆发,一个完美的大弧度漂移准确的插进了两辆车子的中间。银色的兰博基尼毫不停留,咆哮一声刷的绝尘而去,唯留下司机们不满的漫骂。 不可否认,漂移时轮胎的尖叫比女人在床上的呻吟更令人兴奋。因为不止男人会兴奋,女人也会。 “好帅!”任云云兴奋的大叫一声,漂亮的大眼睛里异彩连连。此时的她脸色绯红,满脸兴奋之色,双手撰在一起激动的颤抖着。 车子如电飞逝,表上的指针指着150km/h,而那指针正快速的上升着。车外的物体快速的掠过,速度的快感冲击着任云云年轻叛逆的心灵。随着速度的逐渐提升,她甚至感到了一种几乎失重的快感。 裂祭斜着头,眼神颓废而迷离,冷峻的脸庞十分平静,嘴上叼着一支黄鹤楼1916,徐徐上升缭绕的蓝灰色烟雾更添了他一份不羁与叛逆。 任云云看着裂祭那颓废的表情和那快速舞动的双手,激动的叫喊道:“祭,你好帅!” 她没想到自己刚找的男朋友不仅长的帅,口才了得,而且飚车也是如此的厉害,要知道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车辆众多,而他却能如入平地,任意穿梭,而刚才的那一个大弧度漂移更是弄的她兴奋不已。 裂祭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赞美,自顾自的低声唱着英文。他曾说过不懂英文的人听英文歌那叫崇洋媚外,懂英文的人听英文歌那叫品味艺术和交流音乐。[有装b嫌疑!本人就不懂英语,但经常听英文歌。] 任云云看着裂祭那依旧冷峻的表情,眼中不由露出痴迷之色。纨绔子弟她见的多了,但从没见过他这种颓废中透着高贵,柔情中透着冷漠的男人。 “祭,红灯了!”任云云看着前面渐渐停下来的车辆叫喊道。 裂祭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叫喊,车子的速度不仅没有减低丝毫,他反而猛踩着油门,只听一声怒号,银光一闪,车子从一名正指挥交通的交警身旁如电划过,那快速驶过带来的劲风似乎要将那警察刮倒。 那交警吓了一身冷汗,呆呆的站在那脸色一阵惨白,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对讲机道:“总部,我是rg17837,有一辆银色的车子高速驾驶闯过了红灯,速度绝对在150km/h以上,刚刚驶过了华阳大道,请狙击。” 裂祭吐出一口烟雾淡淡笑道:“我的人生里没有红色。” 一句十分平淡的话却透着无言的嚣张与不屑,男人的张狂在这只言片语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四章 约定晚上去飚车 任云云崇拜的望着裂祭,眼中异彩连连。他的话语平淡之极,但却在她心里激起了一串涟漪。她是一个不安分的女孩,喜欢新奇和叛逆,而裂祭这种内敛却锋芒毕露的男生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暗自欣喜着今天能够遇见这种男生,并且做了自己的男朋友,原本只是好玩的心态现在却有些喜欢上他了。想到这她不由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吗了个逼的,谁他吗这么嚣张!?” 在刚才裂祭闯过的红灯区停着一辆黄色的法拉利,车里坐着一个气质雍容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副驾驶上则是一个美丽妖艳的女人。 “连云,那个人也太嚣张了,他可是完全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啊?去教训教训他。”那妖艳女人高耸的胸部紧紧的挤在年轻人的身上嗲声嗲气的说着,语中的挑逗之意十分明显。 “草!他吗的在老子面前玩飚车?”顾连云低骂一声,二话不说一踩油门绝尘而去。只三秒,车子便加速到了100km/h以上。又是一阵劲风刮过,那名交通警察差点被车子撞到,要不是他闪的快,半个小时后绝对会被送到殡仪馆里去乘凉。 那交警脸色通红,额头青筋暴现,我草,他吗的现在的人还有王法没有!三番两次的有人闯红灯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他当即拿出对讲机愤然道:“总部,我是rg17837,又有一辆黄色车辆高速驶过华阳大道,时速达到120km/h,请狙击!” 车子以让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在车辆间穿梭,两人随着车子的轨迹不断左右摇晃。任云云紧紧的抓着安全带,她的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速度带来的刺激。以前她只看到过别人飚车,却从来没有坐在车子里体验这种兴奋。 裂祭看着因兴奋而脸色绯红的任云云问道:“你在哪里下车?” 现在还有两分钟就要赶到韩雪那里了,他可不想韩雪看见自己载着一个姿色并不逊色于她的女孩子。韩雪吃起醋来可不是一般的刁蛮。记得上次裂祭载了一次被韩雪看到了,她哭闹了大半夜才平息下来,到现在裂祭都还心有余悸。 任云云听到这话神色一暗,娇声道:“你在哪里下我就在哪里下。”想赶我走,门都没有。她已经决定就赖在车上了。 身为花丛老手的裂祭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随即笑道:“怎么?赖上我了?” 要是以前有这么个男生这样跟她说话,她早就火冒三丈的离去了,但对他却是怎么也气不起来。裂祭有着一般纨绔子弟难以企及的傲然不羁与邪逸气质,而这些都是吸引她的因素。 任云云撅起小嘴,不满道:“哼,谁赖上你了,有多少人让我赖我还不赖呢!” 裂祭笑着瞟了她一眼,侧面上她看起来也是那么迷人,咖啡色的卷发,长而密的睫毛犹如两把小扇子随着她的眨眼而扇动着,圆润的鼻子,小巧丰润的嘴唇,白如冬雪的肌肤。随后他又向下瞟去,高耸的胸脯,还有那短裙下白皙修长的双腿,一切都是近乎完美。如果她说追她的人可以组成一个部队裂祭绝对不会怀疑分毫。 任云云见他不再说话,不由微微转过头去,看到裂祭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胸部和双腿。任云云脸色一红,却没有丝毫不快,娇嗔道:“色狼!” 裂祭早已经对这些词免疫了,笑道:“哪你还在狼的车子里坐?不怕被狼吃了吗?” 任云云狠狠瞪了他一眼,嘟着小嘴凶道:“本小姐既然敢坐就不怕!”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自语道:“93,61,89,不知道有没有误差。” 任云云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你在说什么?” 裂祭笑着看了她的胸部一眼却没有说话。任云云这才明白过来,脸色微微一红,掐住他腰间的*骂道:“你这个色狼!无赖!” 裂祭只觉腰间一阵酸疼,连忙大声求饶道:“大小姐,轻点,要撞车了!” 任云云瞪着眼睛,羞怒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说?”话虽如此,但她那娇羞的神态却说明了她的心中并不反感。 就在这时一辆黄色的法拉力追了上来与裂祭并排,只见那顾连云神色傲然,眼神透着挑衅,对着他竖起一支中指,然后快速向前驶去。 裂祭挑了挑眉,对于这种装比的豪门子弟,他一向懒得去理会。任云云也看见了那个人高傲的姿态,随即气道:“祭,追上去!” 裂祭摇了摇头,就算他想飚车,这时候的时间也不允许他这么做,韩雪还在等他呢。他笑着说道:“无聊,要想飚车,晚上多的是这种活动。” 任云云眼睛一亮,兴奋道:“我知道今天晚上在和升大道有一场,你去吗?” 这个裂祭也知道,w市的豪门望族比比皆是,而那些纨绔子弟平时无所是事,除了喜欢泡妞就是吃喝玩乐,而飚车便是他们最喜欢的活动之一。 见裂祭没有说话,任云云摇着他的胳膊腻声道:“去嘛,祭,我可是只看过,却从来没有亲身体会过呢。” 她的一些好友总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男朋友飚车如何厉害,飚车是如何的刺激。任云云虽然也想体会一下飚车的快感,那些富公子也经常邀请她,但奈何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最主要的还是对他们不感兴趣。如今自己乱找的一个男朋友却是车技了得,而自己又有点喜欢他,所以才想他去玩一场,也好在自己的好友面前炫耀一下。 听她这么一说,裂祭一时也有些手痒,自从去年飚过几场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再去过。裂祭望着满脸期待之色的任云云,不怀好意的笑道:“去也行,不过你也要有什么表示吧。” 看着他坏笑的样子,任云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连忙凑上前在他脸庞吻了一下。 裂祭先是感觉脸上一片湿润,然后则是一阵女孩特有的清香。裂祭呵呵一笑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好吧,晚上几点?” 见他答应下来,任云云喜笑颜开,抱着他的胳膊娇声道:“就知道你最好了!凌晨一点!” 裂祭无奈的笑了笑,他现在也有些摸清楚她的性格了,刁蛮任性,而且和大多数豪门子弟一样充满了野性和叛逆。看来像韩雪这样知书达理的女生还真是少有。 任云云兴奋道:“祭,晚上你去接我好吗?” 裂祭点了点头,在路边停下车说道:“你就在这下吧,我还有些事。” 任云云神色哀怨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小声道:“祭” 看着她那快滴出水的大眼睛,裂祭摸了摸她的小脸柔声道:“云云,听话。” 听到他亲昵的叫自己云云,任云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凑上前亲吻了一下裂祭的脸蛋,笑道:“晚上来接我哦,我给你打电话。” 裂祭望着任云云那傲人的身材,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女人都喜欢被人哄,随即便开车离开了。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五章 不算麻烦的麻烦 如果有蠢的像猪一样的人,那就一定会有聪明的无法形容的人。不幸的是这个世界真的有蠢的像猪一样的人,幸运的是这个世界也有聪明的无法形容的人。任何事物都有其对立的一面。 第十中学的对立面就是第一中学。这所学校每年的升学率是第十中学的几百倍,每年考取北大清华的学生最少有几十名,考取其他的名校重点更是不计其数。 第一中学出名的另一个原因便是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形成鲜明的对比,中间没有过渡。通常是第三十名和第三十一名之间相隔两三百分,而这些成绩差的基本上都是纨绔子弟。他们的学习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一塌糊涂。由于它的名气太大,吸引了众多富家子弟,在交了n多钱之后第一中学也被称做了贵族学校。 富人的宗旨一向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又好又贵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当裂祭赶到时,下课的旋律正好响起,许多学生已经走出了校门,而一辆辆车也似乎受到了某种魔力的召唤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不多时,学校门口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学生们找到自己的车辆坐了进去然后离开。 裂祭看着那一辆辆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车辆,不由摇了摇头,这里面最差的都是奥迪a6或者a8,而这些奥迪的车牌表示的都是政府官员坐驾。法拉利,奔驰,宝马这类名车也不在少数,这些车辆完全可以搞一个名车展了。 裂祭心中暗道,第一中学的有钱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加长版轿车驶了过来,裂祭第一眼便瞟到了那个展翅腾飞的“b”字。 “草,宾利加长版!” 裂祭微微有些吃惊,低骂了一声。从2002年开始,宾利已经取代了劳斯莱斯作为英国皇室惟一指定的汽车品牌,并且成为英国女王登基50周年庆典座驾,这种汽车可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 他吗的谁家里这么有势力?裂祭忍不住紧紧的盯着那辆车。不一会,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孩走了过去。裂祭离她并不远,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女孩的模样。 那女孩生的十分娇艳,一双柳眉如青山远黛,大大的眼睛水灵清秀,小巧的鼻子如蓝田玉般晶莹温润,樱桃小嘴呈粉红色泛着迷人的光泽,身材凹凸有致,校服下一双修长的腿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一头柔顺的长发随风飘扬,整个看起来犹如九天仙子般高贵典雅,令人神往。 极品!超极品!裂祭在心中惊叹着,近乎完美的脸蛋,无比高贵的气质,惹火诱人的身材,一切都说明这种女人是世间的绝色极品! 两个黑人保膘恭敬的对着她行了一个礼,然后拉开了车门。那女孩正准备上车时似乎有所感觉向裂祭这边望了一眼。两人的眼神在这一瞬间相对,女孩不由蹙了蹙眉,似乎在怪责他的无礼。她随后坐了进去,车辆绝尘而去。 裂祭心中暗道,没想到一中还有这等绝色,看来自己的活动范围还是太小了,只在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中学,w大,w科技大,华中师大,外语学院,wh音乐学院等寥寥几个有限的范围猎艳实在是太对不起前辈的淳淳教诲了。 任重而道远啊!裂祭在心中感叹一声。 就在这时韩雪已经走出了校门,她的身旁还有一名穿着校服的青年。那青年有些焦虑,不时的说着些什么,韩雪则是皱着眉头,两人似乎在争吵。 韩雪见到裂祭,皱着的柳眉立即舒展开来,小跑了过去,扑在了他的怀里,仰着小脸娇声道:“祭,等很久了吗?” 裂祭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柔声道:“虽然只等了几分钟,但却感觉有几个世纪。” 韩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嗔道:“骗人,才两分钟而已。” 裂祭眼神似水,深情的说道:“对我来说,见不到雪儿,一秒钟都是一个世纪。” 韩雪羞涩一笑,虽然知道他的话是假的,但心中却像吃了密一样甜。情人的赞美永远是世上最动听的天籁。 “小子,你是谁?” 就在两人亲亲我我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裂祭向前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样貌俊朗的年轻人正愤愤的望着自己,那冰冷的眼神里怨气十分凝重,似乎要将自己碎尸万段一样。正是刚才纠缠韩雪的那个人。 那青年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恨的咬牙切齿,又见其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心头大怒,他大声道:“问你话你没听到?” 韩雪转过头来,皱着眉头,大声道:“高峰你有完没完!?” 高峰眼中一寒,指着裂祭冷声问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望着一身地摊货的裂祭,他的语声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见高峰如此蔑视裂祭,韩雪怒声道:“是,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来烦我了!” 裂祭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对于这种竞争对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对着韩雪柔声道:“雪儿,今天我们去吃烤鱿鱼怎么样?” 韩雪眨巴着大眼睛,笑道:“好呀,雪儿有好些天都没有去吃那东西了!” 烤鱿鱼?三块钱一串?高峰差点昏倒。他知道韩雪交了一个男朋友,心中一直嫉恨着,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穷鬼。除了长的帅点,根本一无是处。 高峰怒声道:“你居然带着雪儿去吃这么廉价的食物?!” 韩雪皱了皱眉,脸色一寒,冷声道:“你烦不烦?我们去吃什么关你什么事?还有不要叫我雪儿!”听到他这么叫自己,韩雪只觉一阵恶心。在她的心里,除了裂祭谁也不能这么叫自己! 高峰脸色梢缓,和声说道:“小雪,他根本就不能给你幸福,你们的家世相差太远了,你以后真的会后悔的!”像韩雪这样高贵的公主,根本就不是裂祭这种平民可以与之相配的。 韩雪正要开口大骂时,裂祭走上前,温和的笑道:“朋友,你似乎太多话了。”他虽然不想多事,但对于这种不识相的人也有些怒意了。 高峰冷冷的望了裂祭一眼,神色傲然的讥讽道:“谁和你是朋友?你还不配!”对于这种笑脸相迎和自己套近乎的人多的去了,而裂祭这种平民在他眼里根本连套近乎的资格都没有! 高峰用手指着裂祭既而冷声道:“我劝你最好远离雪儿,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裂祭笑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谁敢这样用手指着自己讲话,今天却被他指了两次。裂祭挑了挑眉,笑容可拘的说道:“高峰是吧?记清楚了,雪儿这个称呼不是你能叫的,还有,如果你在纠缠雪儿,后果会很严重。”说到最后,裂祭的语声中充满了寒意。 高峰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他的脸色一变,寒声道:“我就叫雪儿怎么了!” 裂祭原本满是笑容的脸庞瞬间凝固,左手微动,只听啪的一声大响,高峰的脸上肿起了一大块,嘴角溢出了一丝血液。裂祭虽然修养很好,但对于那种不识相的人却从不手软。 高峰这一下被打蒙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打过,他怒声道:“*!”说完抡起拳头就向裂祭砸去。 裂祭眼中寒光一闪,右脚猛的向前一踹,正中他的小腹。高峰的拳头还没有砸下来便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少爷!”见高峰被踢翻在地,他的两名保膘立即赶了过来,凶狠的瞪着裂祭。 “小姐!”韩雪的保膘这时候也赶了过来。 双方的保膘狠狠的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 高峰见韩雪的保镖也赶了过来知道今天只能吃这个闷亏。韩雪家族的势力他还是不敢得罪的。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双目阴狠的盯着裂祭,冷声道:“今天的耻辱我记住了!我们走!”随后领着俩名保膘离开了。 那两名黑人保膘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见裂祭与高峰动起手来,两人生怕韩雪有什么闪失立即赶了过来。他们都十分清楚,如果韩雪受了伤,两人的遭遇将十分凄惨。 韩雪冷声道:“没事,你们下去吧。” 两名保膘恭敬的应道:“是,小姐!”说完便离开了。 韩雪关心的问道:“祭,你没事吧?” 裂祭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雪儿这么多人追求,我真是走运了。” 韩雪掐了一下裂祭的胳膊,娇笑道:“你走什么运?” 裂祭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猜呢?” “雪儿这么笨,怎么知道你走什么运了嘛。”韩雪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但女孩子通常就是喜欢这样折腾人。 古龙大大曾说,对于女人,就算她对你心中所想的,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有些话你还是要当面说出来,不然女人也会说不知道,进而纠缠不休。 裂祭又如何会不知道?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当然是找到了雪儿这般像公主一样的老婆拉。” “嘻嘻!”韩雪满面笑容,娇声道:“人家哪里像公主了?” 裂祭捏了捏韩雪柔嫩的脸蛋,笑道:“一个女人像不像公主,女人说了不算,我说你是公主,就算你不是公主也是我心目中的公主!” 韩雪撅起小嘴,还是有些不满,进而娇声问道:“如果我这一刻是公主,那下一刻是不是就不是公主了?” 裂祭呵呵一笑,这小妮子还真是娇痴,随即柔声道:“时间,空间,都不会改变!” 韩雪心中无限欣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抱着他羞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哦,以后都不能变!” 裂祭摸着她的小脑袋,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于她,他是认真的! 因为,就算是花花公子也有人的感情。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六章 面见家长[一] 有的男人在殚精竭虑费力讨好并花了无数金钱过后却不能搏得佳人一笑。而有的男人却只要略施手段用只言片语和廉价的食物便能使公主一样高贵的女人展颜欢笑,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 曾人有人说过,如果这个世界还有真爱,那一定是花花公子和卖身的婊子,因为往往被世人所传诵吟唱的千古爱情都是他们用“泛滥的爱”所铭刻。婊子和花花公子一旦动情,南极冰川都可瞬间化为一片汪洋。 一条街旁的一个路边摊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盘烤的香喷喷的鱿鱼。桌子旁坐着两个人,男孩身着一套地摊货正笑着不断说着些什么。女孩则气质雍容,侧耳倾听着,时而一抹开心的笑容如花朵绽出,惹的旁人两眼放光的望着她。 一旁的人嫉妒的看着那个谈笑自若的男孩。能够和高贵如公主般的女人约会这是他们每天晚上做梦都梦不到的事,然而他居然带着公主来这里吃东西,而那女孩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为什么我没有遇见? 韩雪笑完了一阵过后娇声道:“不行,这个笑话不好笑,我还要听笑话!” 裂祭吃了一串鱿鱼过后笑道:“那刚才是谁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韩雪撅着嘴,不满道:“总之你还要再讲一个笑话!” 世上能够这么肆无忌惮并受法律保护的行为便是女人的撒娇。裂祭擦了擦嘴,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那好吧,我就再说一个。” 韩雪手里拿着一串鱿鱼嗔道:“那你还不说?” 裂祭笑道:“有一天早上,大象和骆驼不期而遇了,大象好奇的看着骆驼,骆驼也好奇的看着大象。大象不乐意了,它说,看什么看,胸部长在背上了不起啊!骆驼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它说,老子不跟jb长在脸上的人说话!” “哈哈!”韩雪先前听到裂祭讲到骆驼胸部长在背上时还羞红着脸忍住了,但听到最后时她终于忍不住张嘴大笑了起来。 听到这声豪无淑女风范的大笑,许多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韩雪这才注意到大家都在看自己,一时俏脸通红,羞的无地自容。想到裂祭这个罪魁祸首始作俑者还在一旁低笑,韩雪抓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阵乱掐。 裂祭最怕的就是韩雪的二指功,连忙哭天喊地的求饶道:“老婆,别掐,好疼。” 韩雪羞声道:“都是你,害人家出丑!”随即揉了揉刚才掐他的那个地方,柔声道:“还疼吗?” 裂祭委屈的说道:“还有些疼,不过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最后一句,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韩雪刚开始还有些心疼,见他这满脸坏笑的模样,啐道:“哼,又骗我!” 裂祭见吃的差不多了,笑着说道:“好了,吃的差不多了,走吧,你家还是有些远的。” 韩雪想到家不由脸色一红,娇嗔道:“你就知道那个!” 裂祭一脸茫然的问道:“哪个?” 韩雪见他摆出这一副无辜相不由又开始掐着他腰间的*,气道:“教你装,教你装!” 裂祭满脸委屈的说道:“好了我不装了。”随即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的说道:“韩雪同学,你这样就不对了,孔夫子教导我们要饱暖思*,所以深得儒家文化熏陶的我当然要听圣人的淳淳教导了!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裂祭,你这个坏东西!”说完便追向早已发现韩雪脸色不对而逃跑的裂祭。 金帝小区。 只听这名字便透着一股高贵之气。古往今来高贵之地必定和高贵之人联系在一起,这里面居住着w市至少百分之十的政客名流。所以能够入住到这里的人,非富既贵! “恩祭不要在这里” 一声娇媚柔婉令人热血沸腾的呻吟在车内回荡。韩雪满脸通红的抓着裂祭那只准备深入到自己禁区的大手娇羞的说道。 此时的韩雪眉眼如丝,两颊绯红,满是春意。凌乱的衣杉下裂祭一手把玩着韩雪那胸前的丰满,任意变换着形状。裂祭皱了皱眉,声线略有些沙哑的说道:“你拒绝我?” 韩雪心中一慌,惟恐他生气了,连声道:“不是的,祭,如果如果你想在这里雪儿可以的”说完便放开了抓住裂祭的左手。她不想做让他不开心的事,她怕他又突然失踪了,那她会生不如死。 “恩”韩雪浑身一颤,忍不住夹住双腿,溢出一声令人沸腾的呻吟。 裂祭看着左手上有些湿润的手指笑道:“雪儿的都湿透了。” “祭”韩雪看着他手上的液体羞红着脸将头埋在裂祭的怀里,羞声道:“坏家伙。” 裂祭呵呵一笑道:“上去吧,你不是说你爸爸在等我们吗?” 韩雪疑惑道:“你不想要吗?” 裂祭眨了眨眼,邪笑道:“难道你想在这里?” 韩雪红着脸没有作声,她虽然想但却不想在车里疯狂。裂祭呵呵笑道:“走吧,难得你爸爸专门抽时间等我,让他们久等就不好了。你也不想让我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韩雪点了点头,万一爸爸反对自己和裂祭在一起那就遭了。 门一打开,出现在裂祭眼前的便是一个美丽的妇人,如同韩雪一样,瓜子脸,五官精致,气质温婉高贵,典型的江南女子。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犹如韩雪的姐姐。 那妇人笑道:“雪儿回来了?”随后她的目光便放在了裂祭的身上,认真的打量起来。 裂祭猜到此人肯定是韩雪的妈妈,但还是笑道:“姐姐好。” 闻言,韩雪娇嗔道:“祭,你别乱说,这是我妈。” “啊?”裂祭装模作样的惊叹一声,露出吃惊的神态,失声道:“阿姨?”随即他又不好意思的笑道:“阿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您是雪儿的姐姐呢。”如果韩雪知道他早就认出眼前的女人是她妈妈,肯定又是一番乱打和摧残。 有人说过,世界上最难的谜语便是女人的年龄,当女人年轻时,希望自己成熟一点,她便会多报一两岁,而当年轻不在时,又会希望自己年轻一点,于是便少报几岁,裂祭深深的知道女人的这一点心理,所以他才故意那么说。 裂祭的小把戏身为女强人的柳香凝怎么会看不出,但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欢喜,谁不希望当自己不在年轻时被人叫姐姐呢? 柳香凝对眼前的年轻人还是有些满意的,仪表堂堂,气质雍容,从外表上来看,配的上自己家的雪儿,她随即笑道:“进来吧。” 韩雪的家里装修的十分豪华,但却没有丝毫俗气,色彩淡雅,搭配合理,让人感觉心凝神清。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他的样貌俊朗,目光坚毅,混身透着一股威严,那是一种久居上位的人才拥有的气息。从裂祭一进门开始,中年人便在打量着他。 面对中年人那尖锐的目光,裂祭镇定自若,淡淡的与之对视着。他的目光即不尖锐,也不闪烁,只是平稳的望着对方。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仅凭一个眼神他便对裂祭产生了好感。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质,同样的一个眼神则可以看出一个人为人处事的能力。 裂祭的目光清澈有神,面容镇定,说明他毅志坚定,略有胆识。而他的眼神并不锐利则说明了他对长辈的尊重之情,清楚自己的定位,与之那些孤傲狂妄的年轻人相比,这是十分难得的。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七章 面见家长[二] 见韩天凌许久都没有说话,韩雪有些不满的说道:“爸” 韩天凌哈哈一笑,放下报纸,这才说道:“裂祭是吧,来坐。” 裂祭丝毫不惊讶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淡淡一笑,说道:“谢谢伯父。”说完便端坐在了沙发上,腰干比直,正襟危坐。 柳香凝这时端着茶水走了过来,笑道:“小伙子,喝杯茶。” 裂祭站起身,双手接过茶水,礼貌的笑道:“谢谢阿姨,阿姨太客气了。” 柳香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对眼前的年轻人更加满意了。从他入坐开始自己就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坐姿端正,礼貌谦逊,谈吐修养均属上乘,家教必定十分严格。 韩天凌也对眼前的年轻人有了一定的好感,笑道:“请用。” 裂祭端过茶杯,一阵清香迎鼻而来,令人神清气爽。裂祭嗅了一口,笑道:“原来韩叔叔也喜欢西湖龙井。” 韩天凌撇了他一眼,略感意外的问道:“怎么,你也喜欢?想必你对茶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了?”对于他能通过茶的气味就能分辨出是龙井却是有些意外。现在的年轻人可都是喜欢喝酒和饮料的。 裂祭淡淡一笑,说道:“茶之文化历史悠久,《茶经》有‘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的说法,可见中国文化一直与茶都有着不解之缘。茶的种类繁多,在z国则以龙井和大红袍冠名于世。龙井产于浙江杭州西湖的狮峰,龙井,五云山,虎跑一带,历史上曾分为‘狮,龙,云,虎’四个品类,其中却以‘狮’的品质为最佳。而色绿,香郁,味醇,形美这四绝则是龙井最大的特色。而西湖龙井早已天下闻名,我也不能免俗,人云亦云,附庸风雅罢了,谈不上什么喜好。” 韩天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眼前的年轻人谦逊有礼,谈吐不凡,没有一般人的浮躁孤傲,修养十分惊人,而他对茶虽然只是泛泛而谈,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可以看出他对中国文化的特色也是知之甚深。 韩天凌呵呵笑道:“没想到现在还有年轻人喜欢茶,真是难得啊。” 裂祭淡淡一笑道:“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自古文人多好茶之道,而好茶之人也必定如清茶般淡定从容,醇香携永。”说完他便颇有深意的看向对面的韩天凌。 裂祭侃侃而谈,神态自若,身上自有一种淡淡如茶般的气质缭绕四周,显得高贵雍容。而裂祭的最后那句虽只是品论茶道,却是无形中拍了一下韩天凌的马屁,说他如茶般淡定从容,清香永固。此时韩雪的两位家长对他印象更上一层,柳香凝已经是笑咪咪的了。 对于裂祭的拍马屁,久经商场的韩天凌如何不知,只是这个拍马屁却是拍的他十分舒服,比之那些阿谀奉承之人却是高雅多了。只见他哈哈一笑道:“年轻人不错。” 韩雪心里乐开了花,对于第一次将男朋友带回家,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万一家里人反对自己和他在一起那自己一定会十分为难。而韩天凌夫妇不仅没有反对,反而对裂祭颇为欢喜,而自己的老爸更是说了一句赞赏的话,这让她心里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要知道老爸平时可是很少很少赞赏别人的。此时韩雪脸上早已开了一朵花。 裂祭淡淡一笑道:“叔叔过誉了。” 韩天凌呵呵一笑,叹道:“现在能象你这样想的年轻人真是太少了。老裂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裂祭微微吃了一惊,原来他已经查了自己的底。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对于这种豪门之人,最看重的就是门当户对。自己的女儿谈恋爱了,除了本人外,第二个知道的人肯定就是韩天凌,了解自己子女的一举一动可说是每个豪门之人必做的事情。自己和韩雪谈了这么久必定是韩天凌默许了的,不然莫说是进这个门了,就是自己想与韩雪多交往一分钟也会被他无情的阻止。 韩天凌说话时一直在观察裂祭的脸色,见他的脸色一直平静如常,心中暗暗点头,如此淡定从容,在同辈中确实是常人难以相比的。况且他的家世和人品修养都合自己的心意,自己的女儿和这小子在一起也算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 韩雪闻言疑惑的问道:“爸,你认识祭的爸爸?” 韩天凌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笑道:“天际集团的老总,想必许多人都知道。” “啊?”韩雪闻言吃了一惊,天际集团,那可是在全国都是属于大集团的啊,没想到裂祭一直都隐瞒着,想到自己一直因为家世差距的问题而担心受怕,不由恶狠狠的瞪了裂祭一眼,而眼神里也只有一个意思,“等下找你算帐”。 裂祭对着韩雪歉意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韩天凌对于韩雪的表情也是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天际集团现在已经属于国际型的集团,家世地位比起自己也只强不弱,况且自己的女儿喜欢这小子,也就没什么好阻止的了。今天见裂祭的主要目的也只是看看他的人品修养如何,配不配的上自己的女儿。 韩天凌笑道:“天际最进几年发展的势头很猛啊,在国内的地产和电子科技领域均属前矛。想当初我的小公司和老裂的差距还没有多少,现在却是越来越大了,真是不服都不行啊。” 裂祭淡淡一笑,说道:“韩叔叔真是爱开玩笑,如果叔叔的韩氏都只是小公司,那恐怕没有谁敢自称自己的是大财团了。” 韩氏在国内也属于大型集团,虽然没有裂氏辉煌,但财力资产以及影响力也是非同小可,特别是在餐饮这一块,可以说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韩氏开的五星级酒店遍及全国各地,口碑赞口同一,对于韩天凌的自谦,裂祭当然不会当真。 韩天凌哈哈一笑,对于眼前的裂祭还真是越来越欢喜了。随后韩天凌看了裂祭一眼,略有深意的说道:“可惜这两年成绩却是有些惨淡啊,面临的问题也有些挑战。” 韩天凌的话,裂祭当然不会认为是随意的聊天,对于这种久经商场的人来说,每一句话都有其背后的意思蕴涵在里面。况且自己刚来,未来的岳父肯定要考上自己一考。裂祭略一思索便知道了韩天凌话中的含义。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八章 面见家长[三] 裂祭端起茶杯,吹了吹,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望着韩天凌说道:“叔叔是否在担心这次金融危机以后,公司发展的出路?” 韩天凌浑身一震,直勾勾的看着裂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话也只有久经商场的人才有可能够摸清楚,没想到眼前这个不到20的年轻人却一语中的。他震惊的不是第一层意思,今年金融危机许多人都知道,各行业都会受到波及,成绩惨淡一点那是比较好推算出原因的。他震惊的是第二层意思,自己只说了寥寥的十个字,裂祭便猜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这不能不让他这个商场强人惊奇。 柳凝香也是满面吃惊的望着裂祭,做为韩天凌的老婆,他没少跟自己商量以后发展的问题。 裂祭看着韩天凌略有吃惊的表情,心中暗自发笑。 韩天凌毕竟是大公司的老总,异样的表情眨眼间便恢复过来,他也想知道裂祭是如何推算的,于是便笑道:“难道单凭几个字便得出结论?” 裂祭笑道:“叔叔说笑了,如果只凭这几个字就推断出来,那我可就真的可以去当神仙了。” 对于裂祭诙谐的语气,韩天凌并不在意,反而呵呵笑道:“说的也是,分析这事可不是但凭几个字就能做到的。”如果要知道一个公司的状况,大到它面临的社会背景,小到公司的结构,都需要了解。 裂祭顿了片刻,凝声道:“叔叔的餐饮业已经处于国内领先状态,有实力的竞争对手不会超过三个,而国内市场的分额已经处于饱和状态,再想有所图谋难度很大,而那几个对手也是实力雄厚的企业,想要短期内干掉对手那基本上不可能,这是韩氏面临的背景。” 韩天凌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 裂祭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韩氏最近几年在国内发展迅猛,如此是十分可喜的成绩,但也不能有所松懈,因为在带来利益的同时,也有些隐藏的弊端存在里面。大到如何保住成果,稳定市场;小到优化企业结构,精简项目和开发特色等,这都是韩氏所面临的问题。” “古人云,不进则退。稳定国内市场后,则需要图谋以后的发展之路,先前已经说了,国内市场已经趋于饱和,除非干掉那几个竞争对手统一国内市场,但短期内是很不现实的。既然这样,韩氏就必须向外扩展,走国际路线,将韩氏的餐饮带向世界,拓展市场份额,想必叔叔也已经筹划很久了。 “我也只是泛泛而谈,还望叔叔和阿姨不要笑话才好。”裂祭谦逊的笑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啪啪啪!” 韩天凌笑着鼓起掌,裂祭所说的见解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问题,虽然还不够全面和精确,但以从没经过商的裂祭口中说出这种有条不紊的话来却是非常难得了。 韩天凌大笑着道:“好,说的好,年纪轻轻便对商业如此敏感,当真是后生可畏啊!老裂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这已经是他第二夸奖裂祭了,如果说第一次夸奖还有些水分在里面,而这一次却是真的欣赏了。 裂祭淡淡一笑,谦逊的说道:“叔叔过奖了,对于商业我还没入门呢,还望韩叔叔以后不要怪我经常来讨教商业上的问题才好。” 韩天凌爽朗一笑,朗声道:“好,好,!” 柳凝香对于裂祭有如此见解也是十分惊叹,笑道:“雪儿还真是有眼光,找了一个如此优秀的男孩。难怪以前对那些富家公子正眼都不瞧不上一眼。” 韩雪依偎在裂祭身旁,羞红着脸嗔道:“妈,你说什么呢!”但心中却是喜开了花,谁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得到自己父母的欢心和喜爱呢。 韩天凌哈哈一笑,说道:“雪儿害羞了,凝香你就别说了。”望着自己女儿一脸幸福的神色,韩天凌心里也是开心的紧。豪门里的子女能够真正找到自己喜爱之人的微乎其微,他还真怕万一到时候逼不得已将女儿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裂祭对于韩雪也是满意的,除了她的人,还有她的家世,自己迟早会接手裂氏,而韩氏这种大集团也必定会给裂氏带来巨大的利益和助力! 水,无形无象,随器而化。 女人是水。形态不一的水。 世界上之所以女人的性格千差万别,只在于容器的形状。如果载她的容器是“野蛮”,那她就是个野蛮的女人。如果是“不依不饶”,那她就是个不依不绕的女人。寥寥几字便可以解释无数先辈智者所不能阐释的难题。 如果此时让裂祭评价韩雪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裂祭会说四个字不依不饶。 “快说,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家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韩雪抓着裂祭已经被蹂躏许久的胳膊一脸怒容的质问道。 裂祭哭丧着脸说道:“大小姐,我已经解释很多次了,你就放过我吧。” 韩雪没有被他“楚楚可怜”的表情骗到,依旧板着个脸,寒声道:“不行,那一百个理由太牵强了,我要听你的真实目的!” “真实目的?你就不要乱想了,难道喜欢你,想找你做女朋友不是真实目的?”裂祭此时终于体会到了女人强大的杀伤力,这半个小时裂祭已经编排了近一百个理由,但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反而将自己可怜的胳膊放在了刀山火海中煎熬了半个小时,早知道就直接说真话好了。 听到裂祭说出了让自己心喜的话来,韩雪虽然暗乐,却没有表现出来,脸色稍缓,说道:“哼,那你上次还骗我说那辆蓝博基尼是找别人借的?” 裂祭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只是不想依靠家世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难道你希望我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天天开着跑车,穿着名牌招摇过市吗?我只想在你心中留下好的印象,这样的良苦用心你却认为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图,真是令人伤心。”说完裂祭一脸悲伤欲绝的表情,仿佛自己的初夜被某个火星上的恐龙无尽折磨了一样。 他的老爸曾说过,泡妞的最高境界不允许占有太多的客观因素,依仗自己本身的人格魅力追求女人才是通往境界之门的钥匙,这一点裂祭时时记在心中,没有忘却分毫。 韩雪见裂祭有些生气了,语气顿时软了下来,挽着他的胳膊柔声道:“好了嘛,不要生气了,是我的错还不行吗,谁教你不告诉我实情,人家天天都在担心爸爸的阻拦。” 裂祭也十分理解她的担忧,随即搂着她的腰身轻声道:“我也知道你心中在担忧什么,今天陪你见你的家人就是想获得他们的赞成,你爸爸已经同意了,以后也不用再担心了。” 韩雪开心的笑着点了点头道:“依我的理解,爸爸对你十分满意,以后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对于韩天凌的态度,韩雪心中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了。裂祭能让自己那个苛刻的老爸欣赏也侧面的说明了裂祭真的很出色。 裂祭望着韩雪美丽的笑颜,随即又看了看手表,说道:“哦,时间过的真快,都两点了,等会要上课了,我送你去学校?” 韩雪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人家又有半天见不到你了。” 裂祭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每次都搞的这样。” 韩雪悄脸一红,娇嗔道:“人家会想你的嘛,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以后都不想你了。” 裂祭免不了又是一阵甜言蜜语,直到韩雪的笑容再次在脸上重现。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二十九章 他吗的又去泡妞了 唯物主义哲学早已断言,人一生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平淡如水的时间中度过。能量守恒定律和相对稳定的宇宙结构决定了这个世界大概情况下的命运涵数图。波澜不惊这四个字正是大多数人的生活写照。 人们在抱怨着人生的平淡与乏味之余,也只能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以自我安慰。他们渴望着意想不到的艳遇桥段,以及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和美女萍水相逢的浪漫邂逅。 裂祭说,经常幻想而不付出行动的男人绝对是比太监*更加无能的男人。女人身体上那层华丽的伪装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智慧的头脑和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就是攻城略地的最佳武器。 所谓的艳遇和邂逅,只是有能力的男人用以愚弄世人的谎言和骗局。 精彩的生活需要自己去创造,而并非等待。 一中离这里并不远,以裂祭的车技几分钟的时间便将韩雪送到了学校,人是送走了,但他却在想下午这半天时间该怎么才过的有意义。 挑战教廷的言论是对上帝虔诚的背叛,毫无目的的活着却是对灵魂圣洁的亵渎。所以,十分钟后裂祭出现在了一家咖啡厅里的一张桌子旁的一个漂亮女人的身边。 月牙咖啡厅绝不是那种高档场所,但这里的生意却一直很好,生意很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里有出众之处。 厚重的咖啡色木桌搭配高贵的紫罗兰墙壁,漂亮的水晶灯散发出令人心境平和的暖黄色光芒,在加上曲调柔和的蓝调音乐,淡雅的色调和音乐营造出了绝对不比任何高档咖啡厅少上分毫的格调。 在这样的环境下喝一杯咖啡绝对是一种意想不到的享受,而选择在这种格调下品尝咖啡的女人的素质也就得到了极大的保证。 “女人有三张脸,除了美丽的容颜,匀称的身材,还有张看不见的脸庞,这张脸庞关系到的不仅是女人的魅力,更关系到了她的品位与修养。而如何装点它,不仅是门高深的学问,更是一门高深的艺术。” 裂祭望着眼前那张雪白精致的脸庞轻轻抿了一口蓝山咖啡语声平缓的说道。 女人一直漫不经心的低头搅拌着咖啡,直到听见这句话才抬起了头来。她微微皱了皱眉,疑问道:“第三张脸庞?” 搭讪一个女人是每个有“理想”的男人必须迈出的第一步,而男人如何让女人听进你的言辞并且和你畅所欲言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一百个男人去搭讪,成功的概率却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这个问题。 数据并不能反映出女人的傲慢和无礼,只能更加精确的证明男人的无能与无知。 这本来是个比较难的问题,但在裂祭的眼中却只是和女人接吻这么简单。如果男人研究过心理学,那这个问题将会迎刃而解。 人的情感之丰富就如天上的繁星,好奇心无疑是人类比较特别的一种,而利用女人的好奇心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突破她的那层防御堡垒。 遗憾的是,裂祭刚好知道这一点。 更遗憾的是,他也非常会利用这一点。 这不能不说世界上只要有了他这个祸害,许多男人会找不到高品质的女人。 让一个女人顺着你的思路提出疑问,那你可以说,第一步成功了。 但裂祭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低头搅拌着手中的咖啡,继续挑逗着她的好奇心,随后才悠悠的说道:“据说上帝在造人时,只花了半个小时塑造男人,却精思细想的给了女人半天时间,除了漂亮的脸庞,还有美丽的身材,每一寸肌肤也经过精密的计算,毫无疑问,上帝对女人是偏爱的。”说话时,裂祭一直平视着对面的女人,眼神平和清澈,没有半点亵渎的欲望。 这个故事女人似乎没有听说过,她听的很认真,脸色愉悦,听后却悠悠一笑道:“因为上帝是男人!”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言论有些过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精致的脸庞绽出一朵清纯的水仙,一串娇美的笑声也如黄莺啼谷般悦耳动人。 裂祭望着满是笑颜的女人,只觉一阵惊艳,不过一瞬间却回过了神,他笑道:“上帝确实是个男人,这一点无须置疑。在经过了无数红颜祸水江山帝王之后,他似乎并不满意女人的魅力,于是在14世纪的匈牙利,上帝赋予了女人第三张脸庞,让无数本来就倒霉的男人更加抬不起头来做人。” 裂祭是个毫不吝啬笑容的人,一个笑容可以让人感觉到你的礼貌与和善,更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这一点他知道的十分清楚。所以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十分风趣与幽默,说完后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裂祭越是这么说,女人越是觉得好奇,身为一个女人,她更想知道女人的第三张脸庞到底是什么了。望着眼前这个俊朗阳光,风趣幽默的男孩眨了眨眼,她好奇的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第三张脸庞是什么呢?难道很多倒霉蛋都臣服在了它之下?” 裂祭摇了摇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笑道:“绝对超过你的想象,很多可怜的倒霉蛋都不知不觉的沦为了女人的阶下囚。” 女人又是一阵银玲般的笑声,眼中充满期待的问道:“那你快说,是什么东西这么具有魔力?”无疑,女人的好奇心完全被裂祭诱惑性的语句挑逗起来了。 裂祭轻轻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香奈儿的味道似乎并不能完全衬托你淡雅高贵的气质。” 裂祭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只要是聪明的女人都已经明白了他指的第三张脸庞是什么。一时女人竟有些不服气,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还傻忽忽的问了这么半天,对于自己这个女强人来说,真是有些丢人的。 女人没好气的反驳道:“香水只要自己用的舒服就可以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裂祭不以为然的摇了摇了头,笑道:“女人是上帝的杰作,所以女人更应该善待自己。一瓶适合自己的香水可以让女人更加自信,更加赋有魅力,也可以间接的体现出主人的品位与修养。” 那女人凝神想了想,似乎也有些同意他的话了,问道:“那你说说我适合什么样的香水?”不知不觉女人已经和他开始探讨起女性的话题来。 裂祭盯着女人的脸庞,细细的品味着,眉若远黛,琼鼻樱唇,一双有些小的眼睛配在她的瓜子脸上给人一种冷艳的美感,曲线柔和的颈部宛如天鹅般优美,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后更添一份成熟的韵味。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冷艳而赋有山水气息的女人。 女人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盯着不由有些脸颊发烫,但他的眼神却是清澈如水,没有那种色咪咪的感觉。如果是别人这样打量自己,自己一定会生气的拂袖离去,但这次似乎并不反感他的打量。 裂祭在心中叹道,果然是极品,口中却笑道:“香水中有一种似乎拥有着诗一般的名字?” 女人微微想了想,挑了挑眉笑道:“雅诗兰黛?” 裂祭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不答反说道:“看来懂得风雅的并不止我一人。” 女人呵呵一笑道:“不过我似乎并不适合它。” 裂祭摇了摇头,狭长的眸子紧盯着对面的女人,笑着说道:“只有诗一般的雅诗兰黛才最适合气质冷艳的你。”他的语气并不强烈,但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定,不容人反驳。好象他的话才是令无数世人虔诚信仰的真理。 女人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一时有些发愣,她突然感觉这个男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亲切,他的骨子里有一种强势的霸道,自己非但不反感,反而有些迷失。 第三十章 女人和男人的对话 一个人可以一夜暴富或者一无所有,也可以在寒冷夜晚的街头和相爱数十年的女人分手。世界上许多事情似乎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发生质的改变。 那么,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突然间成为交谈甚欢的友人似乎也就不是什么奇事了,更何况是像裂祭这种充满魅力的男人。 女人盯着裂祭那张可以令无数女人痴迷的笑脸说道:“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个霸道的人。” 裂祭刚才的语气十分平淡,但女人却认为他有些霸道。她自己也并不明白为什么会迸出这个想法,但女人一旦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裂祭低头搅拌着杯里的咖啡,顿了片刻才抬起头来说道:“许多事情需要感觉,但更多的却需要了解。” 女人不置可否,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往往只需要感觉,就算她知道那是错的,但依旧义无返顾。” 裂祭悠然一笑,说道:“所以受伤的往往是女人。” 女人露出一丝苦笑,语声有些沉重,“女人是长着眼睛的瞎子。她们喜欢听甜言蜜语,但男人却好象更喜欢说。” 裂祭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上帝给了女人美丽必定会夺去相应的什么以做交换。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女人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不得不承认,大多数女人的智慧都不如男人。” 裂祭笑道:“所以男人更应该珍惜和呵护好女人。” 女人一阵沉默,撩了撩垂下的流海,冷笑一声,嘲讽道:“女人在床上流的眼泪和男人在床上说的谎话比任何时候都多!” “一个人的棋局不论多么的精彩,它永远是寂寞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无法避免,那女人就需要学会在对弈时保持冷静和理智。”裂祭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嘲讽而动容丝毫,依旧从容,面带微笑,“有时候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并不是背叛,而是生路。” 爱情是毒品,让人欲罢不能。 疯狂的爱情更是会很快燃烧掉你投入进去的所有生命和激情,而当爱情的氧气骤然停止时,你能做的,只是在绝望中苟延残喘。这也是很多人在失恋后失去了继续爱的勇气的原因。所以,保有余地并不是对爱情的背叛,而是给自己一个生的机会。 因为当爱情要完结时,那个句号绝不是你能左右的。 夕阳的余辉透过琉璃,一层美丽的橘红在桌面上流淌。女人的半边脸庞沐浴在橘红下,黑色的长发泛着柔和的金黄,看上去有种异常的美丽。 女人垂头沉默,似乎在回味裂祭那句充满智慧的话语。良久,她抬起头来,悠然一笑道:“如果是你,你会保留多少?” 裂祭摇晃着手中的杯子,黑色的咖啡在空间里晃荡,偶尔一滴从里面溅落在桌面。 “没有人知道杯子中有多少滴水,也许,只有里面的水才知道。” 女人凝了凝神,细细品位着他话中的涵义。 片刻,她抬起头来,双目异彩连连,显然对于这个充满智慧的回答很是惊讶。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的智慧,这是同龄人难以企及的。而从开始到现在,他的谈吐中均流露着深厚的哲理,在加上他俊逸不凡的外表和幽默风趣的性格,沉稳淡定的气质,女人原本认为他只不过是个轻浮的登徒子,但此时对他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望向裂祭的神色中也多了一份欣赏。 女人对眼前的年轻人有些好奇了,淡淡问道:“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当一个女人询问一个男人的名字时,代表的除了好感,更多的则是兴趣。对于美女的询问,一般的男人一定会受宠若惊,然后风度翩翩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但裂祭却没有。 裂祭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可否认,符号会冲淡一个人最纯粹的记忆,原始的记忆才是最美的。” 女人呵呵一笑,对于他话中的哲理很是欣赏,“很难相信年纪轻轻的你已经这么老道了。” 裂祭闻言苦着脸道:“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难道我很老吗?” 女人扑哧一笑,说道:“我哪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扭曲了我的意思罢了。” 冷艳的脸上突然绽出一朵灿烂的笑容,那如画面般美丽的一瞬间让裂祭这个见惯美女的人也忍不住出神发愣。 裂祭很快回过神来,双目柔和的盯着她,笑着追问道:“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当她对上那双仿佛充满魔力的眸子时,心跳顿然加快,平时能言善辩的她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女人心中一慌,垂下头来。裂祭的眼神温柔而明亮,里面的情意仿佛涟漪般一波波的传到了她的心里,让她一阵心慌意乱。 裂祭心中暗笑,在自己的注视下很少有女人能够淡然与自己对视。但他也知道,凡是不能太过,望着脸红若霞的女人,只是淡淡的问道:“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言语中透着淡淡的关心,却并不显得做作。 女人有些紧张的说道:“没,没有。” 当女人再次抬起头来时,裂祭那种如实质般温柔的目光已经不在,眼中只有真诚的关心。女人暗自奇怪,刚才明明清晰的感觉到了,难道是我的错觉?我应该对小男生没有感觉的吧,怎么今天会有这种反常的表现?一想到自己刚才脸红心跳的瞬间,女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裂祭看着陷入沉思的女人,知道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因为他知道,对于这种成熟高贵的女人来说,循序渐进才是攻克堡垒的最佳方法。 裂祭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爽朗一笑道:“看来你有些累了,疲劳是女人最大的敌人。”说完便站起身来。 见裂祭要走,女人脱口而出道:“怎么,有事吗?” 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快乐会使人忘却时间,现在已经不早了。”裂祭的说话十分具有技巧,虽然意思是和你在一起交谈很快乐,但却比明着说出来的效果好上许多。 听着他的话,女人心中不由一甜,笑道:“和你交谈是很快乐。怎么联系你?” 裂祭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笑道:“这里的咖啡好像很好喝。”说完转身便走了。 裂祭并没有放过这个极品美女的打算,因为这不是他的作风。既然女人主动想要你的联系方式,那就说明她对你十分有好感,以后想继续交往。而他那句话也并非说的莫名其妙,相反他已经十分明确的指出,因为这里的咖啡很好喝,我会经常到这里喝咖啡。那女人也会经常到这里品味咖啡,期待第二次相遇。 在女人的印象中,裂祭也并不是个因为美女而轻浮附会之人,这会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再次见面时,裂祭自然会处在一个有利的位置上。 不能不说,裂祭的这招欲擒故纵用的十分之老道。 女人也不笨,望着裂祭修长的身影淡淡一笑。 不可否认,他是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粗犷中的野性,优雅中的高贵,冷漠中的柔情,高雅的谈吐和良好的修养,当然还有面孔的俊俏。很显然,这些他都具备。 所以,他对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够无往不利。 ps:喜欢这本书的哥们不要吝啬你手中的票票,砸给我,给我一些支持。不喜欢收藏的也麻烦弄个号收藏一下,谢谢! 第三十一章 何原的报复 夕阳西下,洒下一片暖人的橘红。裂祭幽闲的走在街道上正准备去停车场拿车。只听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道传来。 “好幽闲啊,刚跟美女说完话是不是感觉特别的愉快?”就在这时,拐角处走出十来个身材壮硕,手拿钢管的大汉,为首的是个走路有些颇腿的英俊的年轻人,脸色阴寒,一双狭长的眼眸里透着狠毒仇怨的光芒,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声便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裂祭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愣,说道:“何原?” 这个人正是何原,早上被裂祭打伤了腿后,他心里的怨毒之情如杂草般疯狂的滋长着,想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戏耍侮辱过,那仇恨的钢刀和愤怒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好胜的心灵。早上离开后他就直接找到了冰虎帮的人,出了二十万,要求这个帮会废了裂祭,以解心头之恨。 何原哼哼冷笑,双目如尖刀般扫视着裂祭,寒声道:“难得你还记得我,今天早上的帐,等一会本少爷慢点跟你算!”随后何原大手挥,冷声道:“把他围住,不要让这个杂种跑了!” 那十几个大汉接到命令立即跑上前将裂祭围在了中间。裂祭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众人,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十几个人跟自己豪无关系,裂祭呵呵一笑,语带揶揄的说道:“何大少,这因该是个误会吧?马上带着你的人滚蛋,我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见裂祭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装b,何原嘿嘿冷笑,仿佛已经见到裂祭躺在地上被自己尽情蹂躏的情景。想到这里,何原哈哈一笑,说道:“*狗胆子还真不小,敢打我不说,还敢当着我的面跟我的女人调情,老子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上,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我承担!”说完何原狞笑着点燃了一支烟,他决定好好的看这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这里是一条小路,地处偏僻,正是办事的好地方。这些人身材壮实,又是江湖上久经打拼的混混,作战经验和力道都不是普通人能与之抗衡的。十几个大汉嘿嘿狞笑,拿着钢管就向裂祭挥去。那一道道带着呼啸声的钢管影如经风一般砸了过去。 裂祭眼中一寒,身如闪电,快速侧身避开了两道钢管,然后大跨一步,抓着一名大汉的胳膊,抬起膝盖对着大汉的肚子猛的一撞。这一击力道极大,只听一声闷响,那大汉被顶飞出两米远才停住,而他肚子里则是如翻江倒海一般,五脏六腑痉挛成一团,巨大的苦痛令他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而这一击也将包围圈破开了一个缺口。 “草!”两个大汉大喝一声,两道钢管向他的后背袭去。 裂祭微微一瞥右侧,听到了劲风,立刻上前大跨一步,猛的转身,凌空回旋踢。 这一击腿风凌厉,毫无花哨,两人只见眼前一花,额头上一阵巨痛,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腿直接踢翻在地。由于头部受到重击,两人只觉头昏眼花,浑身乏力,一时失去了战斗力。 裂祭毫不停留,蹲下身躲过一道钢管,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右拳对着那大汉的腋下挥去。只听卡滋一声,大汉的右手被这一拳打的手臂脱臼。 “啊!我的胳膊我胳膊断了”那大汉面色苍白,满头大汗,靠在墙上苦痛的大叫着,手中的钢管早已掉在了地上。 裂祭一把架住身旁大汉的双手,猛的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一道脆响,大汉惨号一声,立即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一时间,裂祭身如脱兔,力如劲雷,下手豪不留情,在人群里如一道龙卷,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这些大汉身材高大,却没有一个回合之将,眨眼间,这些人都蜷曲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何原拿着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才只抽了三口烟,而自己带来的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都已倒在了地上。裂祭那灵活的动作,夸张的身手,不都是拍电影时才有的吗? 裂祭转过身来,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何原一见他露出这灿烂的笑容,身体一阵颤抖,立即回过神来,拔腿就跑,但奈何早上被裂祭弄伤的腿却使他怎么跑都跑不快。 裂祭看着他一颇一拐的姿态呵呵一笑,检起一支钢管向前丢去。钢管带着凌厉的呼声正中何原的小腿,何原才跑了两步就觉腿部受到重击,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裂祭看着何原狼狈的样子,走上前呵呵笑道:“何大少这么急是要去哪啊?” “大哥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何原刚才嚣张的姿态早已消失无踪,此时的他满头大汉,眼神慌乱,一副乖孙子的相。 裂祭把玩着手中的钢管,笑道:“放过你?我早上已经很简单的放过你了,没想到你这人不知恩图报,下午反而带了十几个小朋友来找我玩,你说我还应不应该放过你?” 小朋友?听到裂祭称呼这些凶狠的大汉为小朋友时,何原都快哭出来了。何原神色哀戚,哭丧着脸泣声道:“大哥,我真的错了,真的,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你这种人的记性不太好,需要留点什么永久的伤痕才会懂得一些道理。”说完拿着钢管在何原的腿部比划起来。 何原惊叫道:“不要啊,大哥我真的错了”说完便一只手抱着裂祭的腿,跪在了他的面前,另一只手却慢慢的摸向了荷包。 “大哥,放过我吧!”何原声泪俱下,脸色哀戚,一副死了妈的样子。 裂祭看着他那软蛋的样子,皱了皱眉,一阵烦闷,冷声道:“滚吧!” 何原低下头,连连点头,慢慢站了起来,原本哀求的脸色骤然一冷,一抹狞笑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脸上,“去死吧!”何原的左手不知何时握着了一把匕首,匕首泛着幽冷的寒光向着裂祭的肚子捅去。 裂祭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身躯向后一弯,双手架住了何原的手。看到那把匕首时,裂祭眼中寒芒一闪,没想到这何原居然下这么狠的手,如果不是自己,在这么短的距离下普通人一定躲不过。 何原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也没有得手,狰狞的笑容立即凝固在了脸上,恐惧的情绪开始在心中泛滥。 裂祭真的生气了,他的脸色如冰,冷哼一声猛的一用力反扭他的手臂,一脚踢向他的膝盖。何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哭喊道:“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啊!!” 裂祭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打断他的话,冷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说完拿起钢管狠狠的插进了他右腿的膝盖。 一声惨叫拌着鲜血飞溅。 ps:求票和收藏!! 第三十二章 裂祭的老爸[上] z国有句古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话说的虽不高雅且十分直白,但不可否认的是,千百年来约定俗成的谚语拥有着不可扭曲的道理在里面,所以它才会流传至今。 裂祭是个风流傲然*不羁俊俏的脸上明确写着“我非善类,不要惹我”的坏人。至于能将这种优秀基因顺利遗传并且发扬光大的人来说,他的老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显而易见了。 在裂祭的记忆中,裂天除了是教导他如何泡妞的父亲,更是他一直想要超越但至今没有超越的偶像。他在泡妞界取得的辉煌战绩绝不是现在的裂祭可以比拟的。 据裂祭的妈妈说,裂天年轻时有一次去意大利旅游,结果带回来的不是好吃的特产,而是源源不尽梵蒂冈教廷里圣殿骑士的追杀。至于原因,他始终没有说出来。但在裂祭的心中已经判定出,裂天绝对做了什么欺压妇孺,善尽天良人神公愤的事,而能够在教廷的无尽追杀下至今逍遥自在活着的他,就是裂祭远远无法达到的程度。 书房,在古人心目中是块神圣不可侵犯之地。许多读书人夙兴夜寐,寒窗苦读只为求得一身功名,而里面的书籍更是被读书人视为千金难换的至宝。 时隔千年,它虽然已不像古代人那样被重视,但它也是放置墨宝典籍的清净高雅之地。但在裂祭的家中却绝对是个意外,一个让人一辈子也想不到的意外! 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放置着三个高大的书架,书架里放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东面的墙壁上一副硕大的墨宝悬挂,上面用隶体龙飞凤舞的书着一个“忍”字,笔力猷劲,铁画银勾,显得气势非凡。 虽然字里的笔划潇洒不羁,然细看之下却不尽如是,在每一笔的结尾处均有所保留,豪放中透着隐忍的笔道,可见笔者的书法已经达到了字由心声的境界,将一个“忍”字的含义表现的淋漓尽致。 书桌上则放置着几样历朝历代的古玩珍宝,文房四宝也是应有尽有,显得书香气十足。 如果由此便猜测这里的主人是个比较有艺术修养的文化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至少,裂祭不会这么想。 裂祭望着墙壁上“忍”字旁边,传说中的仓井空的裸体海报不由细细品味起来。 脸蛋可爱柔媚,长发柔顺光泽,胸部饱满浑圆,蜂腰盈盈一握,肥*感十足,双腿则修长比直,种种都可以说明这是个极品女人。此时她正摆着一个让男人欲念横生的充满诱惑力的姿势。裂祭不由在心中叹道,难怪苍井空在亚洲会如此出名,只要男同胞看过她主演的*就一定不会忘记。 裂祭转过头向南面的墙上看去,只见海报上一名身着护士服的女人正翘着臀部扭转着身体看着自己,表情妩媚而充满诱惑,而海报下则写着“武藤兰”三个大字。裂祭感慨道,不亏是*皇后,举手头足间便可以挑逗起男人的*,单是这一点就使很多人望尘莫及了,只是可惜死的早了点。 裂祭随即又观看了小泽圆,小泽玛利亚,花野真衣和松岛枫的海报,看完后也只有一个感慨,这么多**自己居然都不认识,实在是太过孤陋寡闻了,而自己也没有如此的气魄敢在书房里贴上这些“有辱斯文”的海报。 这里就是裂天的书房,书房里除了东面的墙上那一副忍字书法外,其余的全是花花绿绿的当红**的招贴海报和款式颜色各异的女士内衣。如果现在你还猜不到书柜里装的是些什么书,那你可以直接去找块豆腐撞死了。 而此时这个书房的主人正兢兢业业聚精会神的坐在老板椅上审核着公司的文件。这不能不说他是个比裂祭还要强悍百倍的boss级牲口。 裂祭目光崇拜的望向坐在他对面的正在观看文件的中年男人,感慨的说道:“爸,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如此从容的在这里一工作就是二十年。” 裂祭曾在心中发问,如果换作是自己可以如此淡定自若的在这里审批文件吗? 答案是,绝对不能。因为自己已经精尽人亡很多年了。 裂天抬起头来,将文件合上放在一边,点燃一支黄鹤楼1916悠闲的抽了一口,笑道:“世间万象皆是虚妄,心若不动,象如何会动?看来你在佛道的理解上还有所欠缺。”他随即弹了弹烟灰,笑道:“我这里有刚到的古巴雪茄,要不要来一支?” 裂祭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喜欢抽烟,但他从来不在裂天面前抽,他总是固执的认为在父亲前抽烟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 裂天也没有多说,问道:“怎么样,听说你小子最近生活的似乎很滋润啊?” 裂祭神色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马上就要毕业了,最近都在复习功课呢,还滋润,苦都苦死了。”说完裂祭脸上现出一丝苦恼的样子,好象在题山卷海里受尽了折磨一样。 听到这话,裂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吗的,睡了好几个极品女人居然还好象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禽兽,裂天在心中暗骂道。 裂天并没有揭穿他,反而笑咪咪的道:“毕竟是高三,学务繁重点是正常的。最近消耗很大吧,你看你都瘦了,等会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大补一下。” 裂祭眼中泛着泪光,感动的看着裂天,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转而换上一副愤世嫉俗的表情,义愤填膺的说道:“z国的教育制度简直不把我们这些朝气蓬勃的莘莘学子当人看,一年下来,卷子的重量比我都重,那些身材娇小的女同学怎么受的了啊?爸,你说是不是,一点人道主义精神都没有。” 靠,一个月不见,这牲口的演技精进了不少啊,要不是知道这家伙的情况,还真要被他那副愤世嫉俗的表情给骗到。 裂天也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语声有些沉重的说道:“是啊,一个高三的学生居然在这么繁忙的学业里,一个月内睡了好几个女同学,确实应该给教育部提一下宝贵的意见了。” 如果一个人能够语重心长的说出和涵义截然相反的话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 听到这话,裂祭原本快要掉下的眼泪楞是消失了,随后脸色一变,心中暗骂,这老油条还真是缺德,知道老子的情况还出言调侃,难怪让我去大补。最重要的是这老油条的演技还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老禽兽,裂祭同样在心中暗骂道,但脸上却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恭维道:“老爸就是老爸,我就是放个屁也不能逃出你的火眼睛睛啊!” 裂天显然十分享受自己儿子的拍马屁,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把你教出来的!” 听到这话,裂祭心中一暖,自己和老爸打打闹闹十几年,这份父子之情也如酒水般在打闹斗嘴中越加浓烈。裂祭呵呵一笑道:“除了老爸,谁能把我教育的这么出类拔萃呢?” 裂天哈哈一笑,对这句话很是喜欢。裂天赞赏道:“那几个丫头都算是极品了,可见你现在欣赏女人的品位已经和当年的我不相伯仲了。” 靠,又在自己的脸上贴金,裂祭在心中暗骂着不要脸,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又是一个马屁拍过去,极尽奉承之能事,“我能取得现在的成绩与老爸你的淳淳教导是怎么也离不开的。” 事情确是如此,如果是别的父亲,谁会从小就给自己的孩子灌输泡妞的理论和技巧?就算自己的孩子想学也不可能,因为他已经惨死在家长的皮鞭下了。 对于上天赋予的风流使天下女人为敌的裂祭来说,这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三十三章 裂祭的老爸[下] 裂天转而望向四周墙壁上的*海报,玩世不恭的说道:“怎么样?有许多都是才到的新货,如果有喜欢的可以拿去送给女朋友,不收你的钱。” 此时他批改文件时那份专心致志沉稳肃穆的神态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玩世不恭轻浮邪魅的笑容,令人很难想象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脸上。有时裂祭都在想,墙上的那副“忍”字真的是他写的吗? 听到这种石破天惊对白的裂祭头有些晕眩了,见过送花送钻石的,就是没有听说过有送*女郎海报给女朋友的。他尴尬一笑道:“我可没有老爸你这样的魄力。”如果让韩雪知道我要送她这种海报,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裂天吐出一串烟圈,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只能说明你还局限在‘有’的境界,离‘无’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裂祭眨了眨眼,疑问道:“何谓无?” 裂天不答反问:“何称道?” 裂祭虽不知道裂天为什么要这么问,还是老实的说了出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天地之始。无,名万物之母。‘有无’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裂天抽了一口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背书?” 裂祭知道不可以敷衍了事,顿了顿说道:“世间一切皆是虚妄,但一切也是道。心中有道,道即存,心中无道,道亦存。道无处不在。宇宙万物均遵守着道之法则,道即是规则,顺则生,逆则亡。” 裂天不置可否,说道:“常‘有’观其徼,常‘无’观其妙。有在无内,无中生有。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裂祭皱了皱眉,凝神思考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沮丧的说道:“不明白。” “道,浩瀚无际,湛泊不动,施於天下而不求报,生长万物而不求取。天之德轻清,穹窿而高明,湛寂而虚妙,所以三光常耀,四时顺序。地法天德,玄黄相抱,阴阳交泰。所以能成就万物之形,实万物之质,顺乎道之变化,成全天之生育而已,世间一切皆在道之内,当然也包括有无。” 裂天吐出一阵烟雾,又淡淡的说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是老子对道最精确的阐释,当你能够真正理解它的含义时,你便接近于道了。” 裂祭不明白的疑问道:“为什么是接近而不是到达?” 裂天摇了摇头道:“世上的一切皆无法抵达。就好象你站在地面上,实际上你离它还有很小的一段距离一样。道也是如此,只有无限接近,没有精确的抵达。” 裂天随即叹道:“儿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话虽如此,但他对裂祭现在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这几年看着他渐渐成长起来,做为父亲的心中除了感到高兴更是欣慰。而当他真正理解道时,自己也可以去养老了。只是这个时间应该还需要好些年吧? 裂祭蹙眉凝思,可惜它太过抽象,并不是那么好理解,不过他随即便释然了,自己的人生阅历有限,连‘无’都还没有理解,又如何知道‘道’之所在? 父子两除了讨论男女之事,这样的对答也是如家常便饭一样。裂祭并不急噪,他知道哲理这种东西不像*一样看了就明白,它需要机遇和时间去顿悟。 裂祭立即转移话题,不怀好意的笑道:“难道老爸送过*海报给老妈?” 裂天难得的老脸一红,显然是想起了当初送海报给东方若后被打的鼻青脸肿时的情景,但很快回过神来,语声悠然的说道:“难道这个还需要置疑?你不相信老爸的能力?” 裂祭察言观色的能力绝不亚于一个久经官场的老油条,裂天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但裂祭却没有立即拆穿他,反而一本正经的问道:“那老妈是什么反映?” 裂天燃起一支烟,坦然的笑道:“当然是笑着接纳了,难道你老子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裂祭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震惊的表情,口中惊呼道:“不是吧,老妈没有把你打个半死?” 裂天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我说一,她敢说二?不要以为你老妈会两手功夫就不得了,在家里老子才是皇上!”裂天这话说的霸气十足,眼神中那孤傲之色更是十分明显,令人很难不去相信他的话。 在家里,裂天除了做家务活就是挨打罚跪,没想到老爸居然敢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这种如董存瑞般英勇就义的勇气确实非常人能及。裂祭已经可以预见裂天在秋风送爽的夜晚跪在挫衣板上高唱《征服》的可怜情景了。 裂祭忍不住想笑,却还是强忍住了,看向裂天的目光中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看到儿子崇拜的目光,裂天似乎自己瞬间变的高大起来,心中得意之极,面带微笑的说道:“你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 裂祭知道自己的老爸又要开始臭屁了,他配合的摇了摇头,露出迷茫懵懂的表情。 裂天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六个字,男人有何不可!” 裂祭迷茫道:“男人有何不可?怎么解释?” 裂天脸色傲然,朗声道:“谋朝篡位并非大逆不道,非礼公主也并非罪大恶极,能将腐朽化为神奇,将不可能变为可能,这就是男人!哲人说,不是因为事情难才不想做,而是因为不想做事情才难。如何运用你的巧舌把一副罪大恶极的*海报表达成你对女孩的爱意,这不仅是一门学问,更是一门艺术。” 裂祭听着裂天慷慨激昂的陈辞,不由想到,这*海报怎么能跟爱挂上号?果然是们很深的学问!随后他的心中一动,随即快速的问道:“那你上次被圣殿骑士追杀也是因为这六个字?” 裂天悠然一笑道:“废话。” “具体原因?” “跟圣女睡了一觉。” 裂祭脸色一变,惊骇道:“什么?你把教廷的圣女给睡了!?” 原来老爸被梵蒂冈教廷的圣殿骑士追杀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而是比大逆不道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教廷的圣女居然被他给睡了。要知道梵蒂冈可是全世界天主教的圣地,而天主教徒更是分布全球,没有上亿也有千万之众,任何人在睡圣女之前都会考虑一下后果是什么,而胆大包天已经不足以形容的老爸却能做出这亿万个男人都不敢做的决定。 此时在裂祭的心目中,裂天的形象真的变得高大起来。因为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强悍! 望着儿子比刚才更加崇拜的目光裂天脸色一变,很快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暗道自己口快居然把这事给泄露了出来。吗的,这小子也学会阴人了,故意装出一副崇拜的样子使自己上套。自己怎会这么不小心?要是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子给若儿一说,可怜的自己恐怕要在搓衣板上度过余生了。 很快,裂祭崇拜的目光和敬佩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奸诈的笑容,他嘿嘿笑道:“老爸,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裂天听着这异常诡异而*的笑容心中毛骨悚然,他干笑两声:“嘿嘿嘿,是吗,不过我相信以你高风亮节,刚直不阿的人品应该不会告诉你妈吧?” 裂祭看着裂天那比鬼都难看的笑容,脸色一正,义正严词的说道:“当然不会,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裂天尴尬的笑道:“你虽然每次都充满正义感的说出这样的话,但没有一次是不出卖我的。” 裂祭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阴险的笑道:“老爸,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裂天此时犹如被霜打的茄子,望着一脸奸笑的裂祭只觉背脊发寒,苦着脸说道:“你想怎么样?” 裂祭淫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太过为难你,谁让你是我最敬爱的老爸呢,只要你将你和圣女上床的经过写成一本一百万字的黄色小说出来给我就行了。” 裂天:“‰¥&¤¥※℅”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三十四章 裂天的教育方式 真正的男人是世界极端的产物,所以我让我的子孙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钢丝上漫步。他的命运只有两种,不是让整个世界在掌中呻吟,就是在地狱里永远忏悔! 裂天 裂天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淡淡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严格的教育你吗?” 裂祭茫然的摇了摇头,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童年是在烦琐的贵族礼仪和繁多的艺术熏陶中成长的,豪无乐趣可言。自己曾经恨过他,为什么要让小小的自己承受如此多的压力,但慢慢的他知道了,因为父亲爱他。 裂天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是个女孩,我不会这么严格的教育你,只因你是个男孩,是我裂天的儿子。我裂家的子孙从祖先开始没有哪一个是碌碌无为之辈。所以,你也不能是废物,如果你是,那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虽然裂天的语声依旧平淡,但裂祭对他的话没有怀疑分毫,因为他知道,当裂天严肃时,从来不开玩笑。裂祭在心中想到,也许裂家并非没有废物,而是那些废物都已经去了应该去的地方。 裂天突然神色一冷,语声严肃的问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裂祭没有犹豫,脱口而出道:“建功立业!” 裂天摇了摇头,突然激动的喊道:“错!大错特错!真正的男人是世界极端的产物,而真正的男人一生中也只会有两种选择。要么让世人长久的仰望歌颂,要么被世人永远的诅咒记恨。男人永远会站在世界正义或邪恶的极端睥睨着芸芸众生!” 玩世不恭的裂天眼眸精光一闪,突然迸发出一种常人无发企及的霸气,那深沉的语气有着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仰望,让人虔诚的渴望着那个极端的山峰带给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裂祭的脑袋一轰,只觉身体的血液仿佛受到了某种魔力的召唤,莫名不安的躁动起来。他失声道:“站在世界的极端?” 站在世界的极端,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在他的想法中将来接手裂氏,将它发扬到世界前十的企业就是他现阶段理想的极限了。但今天裂天给他的灌输的话却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因为这是个永远无法完成的任务,所谓的极限只是无限接近的极限! 裂天深沉的声音在静谧的书房再度响起,“天才只占世界总人口的百分之零点零零一,在我的眼里,其余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全是废物。所以,你也不允许是废物!” 又是一声惊雷在裂祭的脑海中炸响令他久久不能平静。在爸爸的眼里除了天才就是废物,那我现在算什么,是废物吗?除了泡妞自己好象什么也没做,而爸爸正在朝他的极限奋斗,我却在虚度光阴。明年十八岁,人生已经开始进入黄金时段,我还能继续这样碌碌无为下去? 当裂祭还挣扎在裂天惊世骇俗的理论中时,裂天的声音在度响起,“抚琴,陶情冶性,使人空明高远,意境辽阔;对弈,锻智磨器,使人聪明灵慧,思维敏捷;舞墨挥毫,纵意山水,更是使人心旷神怡,灵魂升华。这便是让你学习琴棋书画的用意。因为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素质之一,但这还远远不够!” “所谓千流入海,万途归宗。琴道,书道还是武道,这些都是领会道理的一种途径罢了,到了最后无论是佛家的空明高远,还是道家的法乎自然,总会殊途同归抵达真正的‘道’。而里面包涵的大智慧则是无穷无尽,有为人处世的方法,有取得成功的法则,有分析事理的智慧,等等。这些道理都会使你无论做什么都事半功倍。你要做的就是抛切表象,体会其中的道理。” 裂天顿了顿又说道:“人生就是一段通往道的过程,决定程度的高低,只在于你是否愿意接近于道,愿意去发现道之所在。” 裂祭心神一怔,恍然大悟。原来老爸教我的这些东西是有更深的一层意思在里面的。而我妄自聪明绝顶,却只是领会了最肤浅的涵义而已。让我泡妞也不是真的让我成为花花公子,而是让我锻炼自己的自信,果断,智慧,布局,谋略,心性,分析等众多能力而已。 看着陷入沉思的儿子,裂天淡淡问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学武了吧?” 裂祭回过神来,又细细分析了一遍裂天前面的话,淡淡说道:“有命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懂得保护自己才是一切的前提!” 裂天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当你有命时,你才能去做别的,十分简单的道理。行侠仗义,救济扶贫永远是那些自命大侠的习武之人最冠冕堂皇的帽子,而只要你带上这一顶所谓伟大的帽子,你就会平白无故的多出许多许多的敌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你的敌人多到令人恐怖的程度,无论你多么强大都会在这如海啸般的攻击中丧命,所以一个智者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故天地久矣。锋芒内敛,明哲保身,才是为人处事之道。”裂天在心中感慨道,年轻人恐怕很难做到这一点吧,对于儿子,自己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 裂祭聪慧绝顶,一点就透,许多道家经典中都有这层意思在里面,所以并不难理解。不过做起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年龄和阅历就是最主要的阻碍,心境的修为毕竟不是靠三言两语就能在平时的行为中潜移默化的。 裂祭深深的点了点头,从小到大裂天一直这样灌输着他的理念,而这些充满哲理的理念则是他活了大半辈子的经验,自己的老爸绝不会害自己,所以每次他都是认真的聆听着他的教导。对于裂天,他是从心底里崇拜和仰慕。 裂天看着裂祭认真受教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不知不觉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裂天用手指着上面那个忍字说道:“每次见到这个字,我都会记得那次揍你时的情景。”然后随意的问道:“还记得吗?” 裂祭深深的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挨揍,以前无论是我调戏女同学还是和老师作对,你都没有打我,惟独那一次。” 裂祭还记得读小学时和一个高大的同学打架,那时候身材消瘦的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而回到家里裂天不仅没有出言安慰,反而又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拖到书房里写了一个“忍”字。也就是现在挂在墙上的那个字。 裂祭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忍,并不是退让妥协,更不是懦夫的行为,而是一种谋略,一种智慧!对付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所谓忍即是养精蓄锐,韬光养晦,有朝一日破敌化耻,困龙升天。而不知道这个字的男人永远是野蛮未开化的蛮夫,一辈子难成大器。” 裂天含笑点了点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打你了。你那时候可是恨了我好长一段时间的哦。” 裂祭摇了摇头,敬佩的说道:“我知道老爸是在教我做人的道理,假如他是个想要我命的人,就算我死了,也只能怪我活该如此,怨不得别人。” 裂天点了点头道:“没错,古往今来知道这个字和不知道这个字的人,最后的收场有着云壤之别。因为知道‘忍’字,刘邦不仅没有丧命在项羽刀下,反而击败了项羽建立了大汉江山。而被纣王囚禁的周文王忍辱负重八年之久终于逃出禁锢领师伐商,最终建立大周基业!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更是一忍就是二十年。这就是‘忍’字的力量,有时候不仅能够使自己保命,更能成就一番功业!” 裂天面色一重,正声道:“冲动这两个字往往是死神的催命符,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这一点,将来你迟早会接手裂氏,所遇到的敌人有很多都是你无法想象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裂祭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知道了,老爸!”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一声娇媚的女声,“吃饭了!两个兔崽子还不从书房里出来!” 裂天浑身不自然的一振,挥了挥手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妈弄了许多你喜欢吃的菜,等会多吃点。”顿了片刻,他又淫笑着小声试探道:“嘿嘿,儿子,我那还有几盘苍井空引退之作的白银版cd,你看圣女那事” “我是那种人吗我?”裂祭当然知道裂天担心的是什么,随即一脸怒气的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双眉紧蹙,满脸英气,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和老爸永远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士!我是不会告诉老妈的!” 看着裂祭正义昂然的慷慨陈辞,裂天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裂祭的肩膀,呵呵一笑,眼睛里含着泪花,异常感激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骨子里的深明大义是可以战胜邪恶龌龊的思想的,不错,继续保持!”看来儿子的心还是向着我的,这小子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卑鄙嘛。 下一秒,裂祭打开书房大声的喊道:“妈,老爸说他在家是皇上,还说他说一,你不敢说二” 裂天的笑容立即凝固。 “我‰¥&¤¥※℅”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三十五章 这一家人 中国的文化和思想源远流长,而做为思想和文化载体的文字更是博大精神。一个“*”再也不仅仅是局限于粗俗的含义,在经过无数先辈的继承与发扬后,它已经可以作为名词,形容词,动词,程度副词等多功能的词汇使用。 所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简单明了的八个字能够解释裂祭这一家人的性格和人品也就不足为奇了。 据说在裂天还没有跟东方若结婚时,他曾经对天发誓,以后绝不再寻花问柳处处留情,因为怕伤了这个对自己千依百顺娇俏可人的美人儿。当结婚后,东方若便撕去了那温柔得体的伪装,令裂天每天都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在跪穿了第一百块搓衣板后,裂天含着眼泪又对天发誓说道,老天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乱发誓了。 东方若有一句名言对于经常犯错的同志,准备一卡车的搓衣板以挽救他回归正途是非常有必要的! 偌大的桌子上摆放着数十道菜肴,菜肴颜色鲜艳,形式美观,一阵阵勾人食欲的香味迎面扑来,搞的裂祭口水直流。不得不承认,在豪门里能够煮的一手好饭好菜的除了老妈再也没有别人了。 裂家的家训规定,凡男子满十二岁之后便要和父母分开居住,学会独立和成熟。所以裂祭平时都是在外面或在自己的房子里随便弄点东西吃。 裂祭望着站在一旁的美丽妇人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亲热的叫道:“妈!” 能够将裂祭这种妖娆众生的牲口生出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对不起观众的丑八怪。年近四十的她身材依旧苗条曼妙,皮肤光滑细腻,绝世的容颜上找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 时间,这个女人最大的敌人似乎对她没有丝毫敌意。 东方若走上前,笑着摸了一下裂祭的脑袋,皱了皱眉,怜惜的说道:“好象瘦了点。”随即她的笑脸一冷,望着站在后面仍旧郁闷的裂天,不满的娇嗔道:“我就说了,让儿子一个人在外面住怎么行,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你看儿子都瘦了!” 裂天身躯一抖,苦着脸说道:“这这都是家训,我有什么办法。”对于自己的老婆他可没有胆子跟她理论什么这是为了让儿子独立成熟的话来,只有示弱才是明智之举。 东方若脸色一寒,狠声道:“什么狗屁家训,儿子都瘦了,难道他不是你生的啊?” 裂天拉耸个脑袋,小声嘀咕道:“本来就不是” “你说什么?”东方若双目圆瞪,走上前拽着他的耳朵大声说道:“你在说一遍!” 裂天疼的呼呼大叫,辩驳道:“呀我错了,我是说儿子不是”裂天脑中灵光一闪,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生的,是我们两个生出来的,你一个人生的出来吗你?”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理直气壮了。 裂祭看着裂天惨被蹂躏的样子,心中的慈悲之感油然而生,心想以后找老婆绝对不找像老妈这样的野蛮人。裂祭在心中低叹一声,老爸真可怜。 听到裂天的话,东方若这才放下手来,随即在裂天耳边笑语盈盈的腻声道:“是吗,万岁爷,才几天啊,你都成皇上了啊,能耐了是不?要不要贱妾来消停消停你啊?”说完两根手指便在裂天的腰那里扭来扭去,好不快活。 裂天苦着个脸,忍着疼痛,尴尬的说道:“不要,不要了,我来服侍娘娘还差不多,嘿嘿。” 看着东方若笑语盈盈的样子,裂天只觉浑身发寒,特别是听到“万岁爷”这三个字,更是心都提到嗓子口这里了。看着裂祭幸灾乐祸笑咪咪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前将他大卸八块。吗的,这个小兔崽子人面兽心,蛇蝎心肠,看到老子在这受罪也不帮我说两句好话,枉我平日里对他推心置腹。 裂祭心中暗笑,十分乐意看着平日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老爸吃鳖难堪的样子。 “妈,算了,爸爸已经知道错了,给他一次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不知是裂祭良心发现,还是中邪了,难得的帮裂天求了一下情。不过那话语中总有点兔死狐悲的味道。 “难得儿子给你求次情,暂时先放过你。”在裂祭的求情下,东方若狠狠的瞪了一眼倒霉的裂天这才罢休。 裂天感激的望了裂祭一点,心道,又误会这小子了,他的心还是向着我的嘛。不过很快,裂天深深的感到自己只是一个被善良愚弄的可怜信徒罢了。 随后,裂祭用略带教育的口吻对着裂天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说道:“爸,也不是我说你,身为一名党员要坚决服从党的领导,服从党的组织。老是想着反革命,党总不能一直给你洗心革面的机会吧?那其他的人会怎么想?那会让人觉得党没有威性!” 听着裂祭这一番明显是讨好东方若的言论,裂天感激的神色立即荡然无存,忿忿的望着正气凛然的裂祭,心中暗恨,这个小兔崽子损人利己的勾当现在玩的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真是无孔不入的禽兽! 不过裂祭这番将东方若比喻成党的言论却赢来了她的大力赞扬,东方若笑意盈盈的说道:“儿子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并没有因为亲情而忽略了党的重要性,这点十分难能可贵!” 裂天愤愤不平,望着很显然已经结成统一战线的两人,只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一场烽烟就在裂祭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下落下帷幕了,随后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饭。 “祭儿,来,多吃点,这可是你爸专门托人从黑市上弄来的虎鞭。”东方若将一条很黑很长的东西塞在了裂祭的碗里,笑语盈盈的说道。 裂祭望着东方若眼中浓烈的关切之意,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袭来。裂祭难得的老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妈,我还很年轻,不需要吃这个吧?” 裂天看着裂祭尴尬的样子,刚才心中的不快很快便释然了。心中暗道,报应来了。 东方若脸色一正,教训道:“年轻又怎么了,年轻难道不需要补吗?你爸都跟我说了,这个把月你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不补补身子怎么受的了?” 东方若说的义正严词有理有据,在加上以老妈的性格,根本不容得裂祭反驳。裂祭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裂天,心中邪恶的盘算着等下到底要不要告诉老妈裂天把人家圣女睡了的事。 裂祭讪讪一笑,苦着脸咬了一口所谓大补的虎鞭,然后狠狠的扒了一口饭,随后又狠狠的望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裂天,随口笑道:“老爸,有些私事不需要向党汇报吧?” 裂天知道报复的机会来了,听到这话坚决的摇了摇头,一脸正气的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向领导汇报工作是身为党员最基本的义务和责任,你这样说完全是在污蔑党员神圣的责任感和打击党员工作的积极性!”裂天说的慷慨激昂英气凛然,俨然就是一副奋斗在革命第一线的工作者的脸孔。 靠,这人的变化也太快了吧,一会就从霸气凛然的皇上变为了听从党领导的工作者了。裂祭心中暗骂无耻,口中却笑呵呵的说道:“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老爸的政治觉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裂天献媚似的看着一脸笑容的东方若,无耻的说道:“当然,这都是党的教育工作抓的好!” 对于裂天的马屁,东方若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们两个兔崽子就不要斗了,以后都要听从党的领导!”随后她又说道:“儿子,虎鞭不好吃吗?”见裂祭一直没有动,于是亲热的问道。 裂祭连忙咬了一大口,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好吃,很好吃。” 东方若嫣然一笑,说道:“好吃就多吃点,厨房还有五条,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裂祭:“‰¥&¤¥※℅” 寒风凛冽的深夜,微亮的月光下,隐约可见一个虔诚的身影跪在搓衣板上朝拜着天上的神灵。房间的另一角却是一个孤单的背影对着五根条状物默然不语的思考着医学中的难题他吗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说虎鞭可以大补的?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三十六章 上层人的夜生活[一] 人,总会莫名的感到一阵空虚与无聊。感到无聊并不能证明你活的不够充实,而是因为太过充实。 叔本华说,痛苦才是人生的本质,幸福只不过是欲望的暂时满足,满足过后可怕的空虚和无聊便会迅速袭来。 由此理解,人一辈子都在满足欲望的痛苦中饱受煎熬,只为它背后那一个个短暂的幸福。对于这一点,裂祭总是感叹着哲人的无穷智慧与常人无法企及的逻辑思维。因为此时的他正痛苦着如何满足那短暂的四个小时的幸福。[叔本华把在追求目的时受到的阻碍叫做痛苦,把达到目的的状况称为幸福。而人的欲望又是无法满足的,所以认为人的本质是痛苦的。] 裂祭开着蓝博基尼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车内依旧放着动感的金属乐,他要发泄晚上的那五根虎鞭所带来的巨大能量。再思考了将近一个小时“谁说吃鞭大补”这个问题依然没有答案后,裂祭决然的吃下了五根虎鞭,随后他又看了一眼跪在搓衣板上可怜的裂天,带着百分之一的怜悯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幸灾乐祸离开了温暖的家。 灯红酒绿的街道,男男女女相拥着走在霓虹编制的色彩梦幻中。.城市在人们手上轻摇的酒杯中折射出寂寞的倒影,光线破碎而糜烂,正犹如夜幕里琐碎的星光,人们在黑暗里放纵着内心闪烁的叛逆与欲望。 现在是晚上九点,距离凌晨一点的飙车还有四个小时。对于喜欢过夜生活的人来说,这是黄金时段。哲人说,浪费时间等于自杀。裂祭说,浪费黄金时段等于自残。 无疑,后者更残忍。 “辰风?”正当裂祭犯愁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还知道我的名字啊,有这么做朋友的吗?最近在搞什么,玩失踪?打你电话也打不通!”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有些急噪的男声,语声刚阳有力,充满了磁性。 裂祭只觉耳朵一阵发麻,不由佯怒道:“我好象没欠你钱吧,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那男声不依不饶,继续保持着那个声调道:“靠,找你都找不到人,不多说了,马上到帝豪俱乐部来,今晚有活动!” 裂祭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到门口来接我。” “我曰,你又不是不认得路!”那男声有些郁闷的说道。 裂祭略一沉思,邪笑道:“我突然记得好象还有点事。” “好了,算我怕你了,我到一层去等你。你快点呀。”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世上能够这么随意的跟裂祭说话的人寥寥无几,陆辰风无疑是其中一个。 陆家的背景十分强大,在w市甚至在全国都属于大家族。陆辰风的爷爷是中央军委委员,总装备部部长,以前是gz军区司令员,门生遍布全国军区,是个手握实权的大人物。 他们的家族企业陆氏集团实力强大,财力雄厚,早已迈出国门,成为国际型企业,现掌握在他爸爸手上。陆尘风爸爸的哥哥现在则是hn省省委书记。可以说在军政商三界他们家都是不得了的家族。 以裂祭的家世本是没有资格接触到像陆辰风这样的衙内的,虽然裂天在商界很有名气,但政界却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好在他有那个国务委员的便宜外公,也就是东方若的爸爸。有时候裂祭都在想,以老爸的家世怎么配的上东方若?难道自己的爷爷也是个大人物?不过裂天一直都没有提及爷爷,估计早已经去逝了吧。 裂祭收起电话,不再迟疑,猛踩油门,一道银光分裂了夜色。 帝豪俱乐部。 帝,王者之名。豪,奢华之象。单单这两个字,就能使人感到一种奢华与尊贵。 名字尽显尊贵,与之搭配的人也是如此。作为hb省最有名的休闲娱乐场所,能够随意进出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商界骄楚政界名流。里面有着最豪华的装饰,最美丽的女人,最周到的服务,使人得到最奢华的享受。与之相对的当然也是最高昂的消费。可以豪不夸张的说,在里面一晚所花的消费绝对超过普通人一辈子所得到的金钱。 裂祭停好车,悠闲的向着大门走去。门前的保安看着衣着朴素,但却气质高贵的裂祭伸手阻拦道:“对不起,先生,请出示会员卡。”语气生硬而略带鄙夷。 裂祭神色一寒,冷声说道:“我记得进门好象不需要出示卡片吧?”裂祭当然知道保安为什么会这么说,不外就是因为自己的穿着。 那高个保安心中暗道,别人当然不用出示卡片,也不看看你穿的是什么?这保安正准备说话,那旁边的另一名保安却笑着说道:“是这样的,现在的制度与以往有些不同,还请先生谅解。” 这保安明显比那高个保安世故圆滑多了,这年轻人穿的不怎么样,但却神态冷漠,气质雍容,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决对不是一般人。虽然放平民进去会被经理责骂,但万一真的得罪了有权有势的人,那自己的下场绝对会十分凄惨。 裂祭神色冷漠的抽出一张金光灿灿的卡片递给了他,目不斜视。 一个尊贵的皇冠悬浮在卡片的正中央,八颗钻石如星辰般点缀在皇冠周围,整张卡片在灯光下尽显璀璨高贵。 钻石级会员?那个高个保安心中一惊,冷汗禁不住流了下来,自己今天怎么得罪了这种大人物。 裂祭冷漠的问道:“可以走了吗?” 那高个保安这才回过神来,惶恐的说道:“是是,多有得罪,先生请!”说完便用双手恭敬的将卡片递交到了裂祭手中,用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走过狭长的走道,眼前豁然开朗。向前望去,是一个高四米宽三米的玻璃门。大厅里灯光闪耀,金碧辉煌。八个身材高挑,面容貌美,身着旗袍的迎宾小姐位列两旁。 “欢迎贵宾!” 当裂祭走上来时,八个小姐立即弯腰,满是笑容的齐声唤道。声音甜美娇嘀,犹如黄莺啼谷般悦人耳垂。裂祭只觉浑身一酥,一股被人尊敬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大厅面积庞大,金碧辉煌。高大金黄的圆弧形顶层揽扩整个空间,施华洛世奇的水晶装饰灯闪耀出明亮的光亮,有如白昼,但却没有丝毫刺眼。十二根哥特式风格的巨大白玉柱耸立在大厅各处,恰到好处的分割出大大小小的空间。洁白的墙壁上则是植物型镂空怪异花纹,配上黄金做成的镶边条纹,在灯光下尽显奢华。地面则是由大理石铺就,明亮干洁,与上面的灯光相得益彰。一些身着女拥服饰的服务员则穿梭在大厅各处。 “祭!” 裂祭寻声向东面望去,只见陆尘风正向这边走来。陆尘风身材高大壮实,俊眼修眉,鼻梁高挺,一身范思哲的休闲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气质雍容,俊朗不凡。如果说裂祭的帅有些阴柔的味道,那他就完全是阳光型的了。 裂祭和陆尘风相识在一场高级宴会上,当第一眼相对时,不禁为对方的风度气质所折服,于是相互交谈起来。两人交谈甚欢,题材广泛,无所不谈。纵论天下形势,横观时世动态。精解商业动势,深析兵法韬略,两人均被对方深厚的学识所倾倒,大有相逢恨晚之感。 随后两人的话题又引导到女人身上,令裂祭惊喜的是陆尘风对女人的见解并不比自己逊色。而陆尘风也深有同感,暗道找到了同道中人。很默契的,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在两人心中泛滥。就这样,两个臭味相投的女人杀手顺其自然的结成了统一战线。 陆尘风走的十分快,转眼已到眼前,他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照着裂祭的胸口打了一拳,笑骂道:“这些天死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裂祭无奈的笑了笑,苦着个脸,黯然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高三么,学务繁忙,这些天都在房间里复习功课,人都快累死了。” 陆尘风笑道:“少给我整花花肠子,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除了和女人在床上复习功课外就是泡妞。”他这句话说的十分之坚定,尽管裂祭的面部表情是那么的诚恳与无奈,但依旧没有骗到他。 裂祭没有再继续演戏,嘴角泛起一丝邪笑,不置可否,叹了一口气道:“温故而知新,道之使然。”随后便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陆辰风。 陆尘风俊朗的脸上泛起一丝坏笑,感叹着说道:“旧者已矣,来者可追啊!” 裂祭哈哈一笑,也捶了一下陆辰风的胸口,说道:“看来你的境界又有所提高了,佩服佩服。” 陆辰风爽朗一笑,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裂祭疑问道:“什么地方?”裂祭只是来过一次,对这里并不熟悉,那张钻石级会员卡还是上次陆尘风帮他办的。 陆尘风眨了眨眼,神秘一笑道:“醉生梦死的世界!”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三十七章 上层人的夜生活[二] 上古云居而野处,后世易之以宫室。于是,万恶的等级差距便随着生产力的进步随之分离出来了。 人们讨厌等级差距,因为等级将人分为了高低贵贫,三六九等,使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无法逾越。但等级却无处不在,从来没有消失过一秒。 裂祭说,因为人无处不在,所以只要你还活在人群中,你就要学会理解和遵守。 “凭什么他们可以坐那部电梯老子不能坐?”一名衣着名牌大衣,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项链,左手搂着一个漂亮女人的光头大声质问道。 由于那六部电梯都在运作,光头等了半天也不见电梯下来,心情有些烦闷。而当他想坐旁边的那部电梯时,工作人员却不让他乘坐,而他刚才却亲眼看见几个人走了进去,这工作人员不是明显的耍他吗。 工作人员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却礼貌的说道:“对不起先生,这部电梯不对非vip会员开放,请见谅。” 明显是爆发户的男人不满的大声说道:“什么狗屁vip,老子是来消费的,连电梯都不准坐,你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那打扮时尚面貌妖艳的女人立即腻声道:“就是,又不是出不起钱。”说完便翻了翻白眼,将头扭向一边,一脸高傲之态。 光头掏出支票在上面写着,口中却粗声粗气的说道:“吗了个b的,多少钱,一百万够不够?马上跟老子去办!”说完便把那支票往他面前一伸。 几名气质雍容的乘客均鄙夷的看了光头一眼,眼中充满了不屑。连vip制度都不知道还到这里来装b,别说你出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也办不到。没家世,没地位的人还想办vip?爆发户就是爆发户,没修养,几人在心中暗骂道。 听闻这话,裂祭和陆辰风对视一眼,面无表情。对于这种人,还没有资格让他们产生情绪波动。 那工作人员歉意一笑道:“对不起先生,vip会员卡需要经理批准才可办理。” 光头又吃了一次闭门根,再加上旁边等候电梯的人多了起来,脸面更加挂不住,他涨红着脸,大声道:“*什么服务态度,给我去找经理过来!” 工作人员耐心在好也受不了他颐指气使的火暴脾气,面色一寒,冷声道:“爆发户没资格办理,这是俱乐部的规矩!” 几名乘客终于忍不住讥笑出声。 光头平日嚣张惯了,哪知道今天第一次来这里消费就遇到这种态度恶劣的工作人员,而旁人的讥笑也刺痛了他的自尊心。光头满面怒容大喊道:“你吗了个b的,想死吧你,知道我是谁不?你信不信老子让你今晚在坟场里睡觉!” 陆尘风皱了皱眉,冷漠的说道:“这里很吵。” 电梯终于停到了一楼,陆辰风刷了一下卡,叮的一声,电梯应声而开。两人走了进去,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裂祭看到那个光头爆发户被几个黑衣大汉架着向一旁走去。 显然,这光头并不知道这里的后台是谁,要不然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在这如此放肆。 陆尘风笑着问道:“你知道这里一年的收入是多少吗?” 裂祭笑着摇了摇头。 陆尘风伸出一支手指,说道“初步估计,帝豪俱乐部除去开支和上税,一年的纯收入至少在十亿元左右。” 裂祭略有些吃惊,一个娱乐场所一年的收入居然这么多,这是他远远没有想到的,“那岂不是很多双眼睛都盯着它在?”裂祭意有所指的说道。 陆辰风看着裂祭,邪笑道:“面对这一块肥肉,无数黑道帮派都想打它的主意,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 “看来钱并好赚。” “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也要有命去花才行。” 裂祭呵呵一笑道:“要钱不要命的蠢人我确实没见过。看来这里的背后有只大老虎。” 陆辰风斜着脑袋说道:“陈化成这只老虎确实比较大。” 陈化成这个人裂祭知道,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二十三岁的他在gz省黑道声名雀起,三十岁时就基本统一了gz黑道,然后其势力以gz为根基迅速向hn,gx,zj等省发展,其发展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经过这将近三十年的发展,他的势力范围已经遍及南方各省。十年前他旗下的一些产业正在逐渐漂白,用来洗庞大的黑色收入。现在基本全国的黑道中,没有谁不知道南方黑道霸主陈化成的。 裂祭淡淡一笑道:“没想到他已经发展到咱们这里了。” 陆辰风沉声道:“准确的说应该是渗透,hb的黑道并不是软柿子,不会任由它随意发展的。” 叮的一声,第五层已经到了,电梯门打了开来,两人走了出去。 帝豪俱乐部的一到四层主要经营聊天室,舞厅,电影院,餐厅,ktv,桑拿,按摩,赌场等世面上一切有的娱乐项目。从五层到八层,则是vip会员才能娱乐的场所,普通会员根本无法入内,普通会员乘坐的电梯也只能抵达四楼。 vip也分为白银,黄金,钻石三个等级,等级不同,权限也有所不同,有些更高级的场所只有钻石级的会员才能进入。 在经过一条走廊后,两人来到了一扇大门前。两名姿色上等的服务员显然没有见过像裂祭和陆辰风这样仪表堂堂气质雍容的帅哥,一时有些发愣的望着两人。 在陆尘风不满的哼了一声后,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在打开大门的同时送上甜美的微笑,娇声说道:“欢迎贵宾!” 显然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当门被开启的瞬间,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传入裂祭的耳朵,没有丝毫嘈杂。两人又穿过一条走道进入了大厅。大厅里灯光灰暗,男男女女相拥在一起扭摆着。大厅两边则放置着一些沙发,一些没有入舞池的男女则在侧耳交谈着什么或喝着红酒。有些坐在阁间里的男女更是借着昏暗的灯光在角落里亲热起来。裂祭已经看到有一对在角落的男女正含蓄的做着全身运动。 陆尘风见裂祭望着角落里的男女随即笑道:“别看这里的女人穿着高贵,举止幽雅,但很多都是大公司的白领金领。说的好听点是准备钓金龟,说的难听点就是高级妓女。而帝豪为了吸引顾客,在调查了她们的身份后也允许她们来这里做客。不过这群女人也真傻的可以,也不想想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怎么会看的上她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裂祭淡淡一笑,没有予以评价,拜金女郎在社会上已经呈泛滥趋势。裂祭问道:“黄少他们呢?” “在里面。”陆辰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又说道:“真受不了他们,每次来都要玩那种游戏。” 裂祭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游戏?”黄海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所关心的一定跟女人有关。 陆辰风撇了撇嘴,说道:“你一定没有玩过!” 两人穿过舞池,走进了一道暗门,同样是放着悠扬的音乐,但这里却显得有些吵闹。这是一间三百来平的房间,房间的正中是一个吧台,一些年轻人在吧台上聊天喝着酒。其他的地方则三三两两的围满了一些年轻人,每群人中都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不同的服饰站在离他们七米开外。 奇怪的是有些女人会不定时的脱掉一件衣服,而有些则不会。当女人脱衣服时人群则爆出喝彩声。 “粘住了,粘住了,哈哈!”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面貌俊朗的年轻人兴奋的大声喊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裂祭和陆辰风寻声走了过去。看着黄海兴奋的样子,裂祭在心中暗骂,这黄海怎么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那穿白色休闲装的年轻人正是黄海,他老子是黄氏集团老总,爷爷是省委书记。家族在省内很有势力。在他旁边的还有他的堂哥黄军,老爸现在是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 裂祭向那女郎望去,只见其面容娇媚,眉目如画,皮肤白皙光润,身材曼妙,修长的双腿上套着白色丝袜,而身上则穿着一*身的白色护士服,看起来诱人之极。 这绝对是制服诱惑,裂祭在心中说道。 那女人白了黄海一眼,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随即拿掉粘在衣服上的那个气球,慢悠悠的解着胸前的纽扣。当解到第二颗的时候,女人本就缓慢的速度更加慢了下来。男人们两眼放光的望向着女人那个隆起的地方,可惜却被她的双手挡住了。而她的表情也愈加诱人,红润的嘴唇轻咬,眉目低垂,特别是她那一双媚眼如丝,欲拒还迎的眸子透着让人欲望闪烁的诱惑。 女人的挑逗无疑很成功,无言的诱惑刺激着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此时他们的目光可以用电灯来形容,仿佛要将女人的衣服扒光一样。就连一向见惯美女的裂祭也不由有些出神,这不能不说女人挑逗的手段之高。 当第二颗纽扣解开时,那黑色的胸罩如同世界未解之迷一般露出了冰山一角,两片黑色的中间是白皙丰满的胸脯,一道深深的乳沟如同充满魔力的黑洞般吸扯着男人的目光。当第三颗纽扣解完时,她丰满的*已经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女人的动作和表情与淫糜的音乐结合在一起,使人有一种欲罢不能冲动。 女人的上衣解完,男人的热情也愈加高涨。 黄海立即激动的对一旁身着三点式的服务员大喊道:“给我在来十个a级气球!”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三十八章 上层人的夜生活[三] 身着三点式的服务员立即托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上面盛放着十个小气球。服务员娇声道:“先生,这是您要的气球。” 裂祭饶有兴趣的向一旁的陆辰风问道:“辰风,这个是怎么玩的?” 陆辰风泛起一丝淫笑,说道:“这是帝豪新开发出的娱乐项目,名字叫隔空取物。具体玩法是身着制服诱惑的美女站在离你大概十米的距离外,玩家购买表面具有一小块粘性的气球抛向美女,只要气球粘在了美女衣服上,美女就要脱一件衣服。当你把女人的衣服打光之后,你就可以享受她给你带来的至尊服务了。不过如果她的身上还留有衣服,哪怕一条内裤,你都算没有完成任务。在此期间你可以选择弃权,不过很少有人这样做,因为没有人愿意前功尽弃。” 草,这他吗是谁想出来的项目,这么有才?这种玩法也太新奇了,裂祭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过。 同样是*服务,但这项目却将男人向往的*和游戏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男人骨子里本来就有那种不服输的性子在里面,在完全将女人衣服打光之前,恐怕没有人会自动弃权。而最难打的就是女人的内衣,几率绝对不超过二十分之一,玩家会越打越心情急噪,在加上制服美女的挑逗,男人更会在那种想得到却得不到的*燃烧中拼命的挥金如土。很显然,这里的女人经过特殊的严格训练,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难言的诱惑力。 裂祭看着场中那些狂热的纨绔子弟不禁摇了摇头,有三点式的服务员不看,非要花钱去将女人的衣服剥光,这岂不是对男人最大的讽刺? 不过这也是男人最犯贱的地方,很明显,帝豪俱乐部的人深深的知道这一点越简单得到的男人不会看上一眼,而得不到的东西,男人都会费劲力气去争取。这个游戏完全可以说明这一点。 裂祭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的高明之处,因为他也没有正眼看那些身着三点式的服务员一眼,尽管她们也很漂亮。想到这,裂祭不禁有些自嘲的一笑,随即问道:“如此轻的气球想要抛到女人那里,并且粘在她的身上好象有些难度。” 陆辰风笑着解释道:“不是有难度,而是十分有难度。普通气球想要抛到制服美女那里绝对不可能,因为气球实在太轻了,不过如果在里面增加一点重量似乎就有可能了。” 看着裂祭询问的眼神,陆辰风继续说道:“这里有三种颜色的气球,红黄蓝,它们对应的分别是a级b级和c级。c级就是普通的气球,想抛到女人那里并且粘在女人身上的概率十分低。b级气球里面有四克沙砾,只要抛的技巧得当,有很小的几率命中。a级气球相对来说最重,里面有八克重量的沙砾,成功率也是最大的。” 裂祭理解的点了点头,看着那护士美女旁边满地的气球,笑着说道:“看来这些气球并不便宜。” 陆辰风望着场中正抛着气球的黄海笑道:“也不是很贵,c级气球五百一个,b级一千,a级两千。” 裂祭略有些吃惊,造价几分钱一个的气球在这种环境中居然翻了几十万倍,看着场中色欲冲天,乐此不疲的年轻人,他不禁有些明白为什么帝豪俱乐部一年的收入有这么多了。单是这个一晚上可能就有几百万的项目收入了。 裂祭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嘴角泛起一丝邪笑,感叹道:“现在人的创新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能想出这个项目的绝对是个人才!” 陆辰风轻抿一口酒水,淡淡一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个人才!” 黄海目光如炬的望着护士美女胸前的丰满,手中的气球向着前方抛去。这一次一定要把你胸前的伪装扒掉! 由于空气和重量的影响,气球在猛然前冲了几米后骤然无力,开始在空中晃悠悠的飘荡起来。最后悄然无力的偏移了轨道,落在了美女的左边。三秒钟的时间,两千块就这样没了。 黄海低骂一声,抓起一个气球向着美女抛去,气球飘荡在了美女的前面。黄海又接连抛出去了三个,同样没有粘到美女丝毫。 那美女妩媚的白了黄海一眼,眼神充满了难言的期待,黄海只觉一股邪火直窜腹部。他端起那个盘子,将剩下的气球一股脑的向美女砸去。五个气球同时飞向空中,不过位置都不十分理想。 一些围观的年轻人不由低声叹气,黄海心烦意乱,正准备叫服务员再拿十个气球时,场中的气球发生了位置改变。原本位置居中的一个气球突然被后面的一个气球从左边碰了一下,那气球的位置不由向右偏移了一点,在飘荡过程中眼看着就要落女人高耸的胸部上了。 黄海双拳紧握,激动的喊道:“粘住它!” “粘住它!”一些围观的纨绔子弟也跟着叫喊起来,气氛一时火暴起来。 那气球慢慢的落在了女人的胸前,黄海等人心情激动,眼看着就可以看到女人脱衣表演了。出乎意料的是那气球在左右摇晃了一下后,向下慢慢坠了去,不一会气球落在了地上。 “草,有没搞错!”黄海气愤的爆了一声粗口。旁人也失望的摇了摇头,一阵嘘声。 那制服美女又妩媚的白了一眼黄海,令其更加急噪。 小贱货,等一会老子*!黄海两眼通红,激动的大喊道:“再来十个a级气球!” 这一次黄海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端起盘子一股脑的向美女泼去。气球在空中一番碰撞之后,最终有一个气球粘在了美女的护士裙上。 围观的人一阵欢呼,黄海松了一口气,激动的大声喊道:“给老子脱!” 女人妩媚一笑,慢慢转过身微微翘起臀部,本就丰满的臀部在短裙的包裹下显得更加丰满。她的双手抓住裙子的上端,慢慢向下脱去,臀部则随着渐渐下落的裙子左右摇摆,极尽挑逗之能事。 男人热烈喝彩,一时气氛更甚刚才。 黄海随后又购买了五十个a级气球才将女人的衣服全部打光。人群立即一阵欢呼。 服务员这时跑过来笑着说道:“恭喜先生闯关成功,您可以随意享受98号制服美女给您带来的任何服务!” 黄海任务完成,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平日的雍容气质和沉着镇定,他高傲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对于这种女人,他暂时还没有兴趣。说完他便向吧台上正在聊天的裂祭和陆辰风走去。 裂祭淡淡一笑道:“海少花了十几万人民币不去享受美女,跑我们这两个大男人旁边做什么,我们可没有断臂山的精神。” 黄海要了一杯啤酒,没好气的说道:“靠,你小子也奚落我,对于这种女人我还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不把她的衣服弄光,心里不舒服罢了。” 黄海的堂哥黄军摇了摇头,笑道:“确实是如此,这里仿佛有魔力一般,每次进来时人都是清醒的,可每次都会花上十几万的气球钱。看着别人玩,心痒难耐啊。我看啊,恐怕只有传说中的圣人才能够在这里保持冷静。” 陆辰风看着周围那些目光狂热的年轻人,呵呵一笑道:“那军少这么说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和裂少就是传说中的圣人呢?” 裂祭哈哈一笑,与陆辰风碰了一下酒杯,表示赞同。 黄海喝了一口酒,尴尬一笑道:“你们两个定力强行了吧,我们都是凡夫俗子。” 陆辰风摇了摇头,笑道:“不过这里的女人确实很诱人,训练的十分到位,再配合这里淫糜的气氛,也难怪某些人会浑然忘我啊,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黄海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大笑道:“你也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哪一次来是没有在这里过夜的?” 裂祭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陆辰风,这个人的定力可不像黄海他们,能让他玩到过夜的情况十分少见。裂祭疑问道:“这里虽然与众不同,好象也没有达到让人醉生梦死的境界吧?” 黄军呵呵一笑道:“如果帝豪只有这点能耐,恐怕还吸引不到这么多的人。” 裂祭疑问的哦了一声,问道:“难道还有更好玩的地方?” 陆辰风笑着放下酒杯说道:“十分好玩。” “哪里?” “仙宫。” “仙宫?” 陆辰风难得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一个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三十九章 上层人的夜生活[四] 这个世上有两种人,穷人和富人。 穷人在社会底层为生存而无奈的挣扎,富人在金字塔上端挥霍着权利与金钱。穷人与富人就像一组遥遥相对的平行线,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们彻底划开。可以彼此观望,却没有任何交集。 这个无形的划分在有人的地方始终成立,帝豪俱乐部也不例外。尽管他们都是富人,但也会有穷富贵贱之分。 裂祭几人回到了刚才乘坐电梯的地方,陆辰风选择了只有钻石级会员才能乘坐的一个,他掏出卡片在电梯旁的刷卡器上快速一划,只听叮的一声,电梯的门应声而开。 几人走了进去后,裂祭明显看到电梯上除了有一到八层的按钮外,还多了三个黄色的按钮,指示的是负一,负二和负三。 裂祭略感诧异,问道:“难道这里还有地下楼层?” “当然,虽然上面的娱乐项目可以为帝豪带来不少收入”说到这里,黄海指了指下面,笑道:“但这下面才是其收入的主要来源,毕竟真正有钱的人才可以办理钻石会员。一个钻石会员一晚的消费相当于几个甚至十个普通的vip会员。” 裂祭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这里主要经营什么?” 陆辰风斜靠在墙壁上,说道:“当然是能让男人心甘情愿掏钱的产业了。” 裂祭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说道:“能让男人心甘情愿掏钱的似乎只有黄赌毒了。” 黄军点了点头道:“没错,虽然上面也经营黄赌毒,不过这下面却是上面的放大版,单单是赌场这一项,平均一晚就有上千万的收入。” 裂祭挑了挑眉笑道:“看来赌的挺大的。” 陆辰风道:“因为赌客的胃口也很大。” 裂祭饶有兴趣的笑道:“那我还真要去见识一下了。” 黄海笑道:“裂少你早就应该去玩玩了,老是泡妞难道还没有厌倦?” 叮的一声,电梯应声而开。几人刚走出电梯便有两名着装暴露的服务员笑着迎了过来。这里服务员的质量都很高,从裂祭进门到现在,每一个都是面貌端正,身材高挑的美女。不能不说单从这一点,就比其他的娱乐场所档次高上不止几倍。 一名穿着低胸连衣短裙的服务员笑道:“欢迎贵宾光临‘聚宝盆’,各位贵宾里面请。” 几人走过一条走廊,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出现在众人眼前。门前同样有四名与她一样着装的服务员。先前的那服务员将裂祭等人引到大门前施了一礼便离去了,看来是专门搞接待工作的。 当几人来到门前时,四名服务员立即半蹲身躯,两手放在腹部处施了一礼,娇声道:“欢迎贵宾光临‘聚宝盆’,请进。” 裂祭笑道:“这里的服务还真不错。”听着这一声声恭敬的迎接声,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推门而进,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占地面积庞大的如同广场的大厅。大厅的装饰高贵豪华,金碧辉煌。昂贵的法国进口水晶灯明亮高悬,将整个大厅照耀的如同白昼。几十张巨大的桌子分散在大厅各处,人们或站或坐围绕在桌子周围。几十名衣着暴露的服务员穿梭在大厅各处进行着周到的服务。许多平日里高贵冷静的商业娇子此时正激动的大声叫喊着。 “请问需要兑换筹码吗?”一名门前接待的美女服务员娇声问道。 陆辰风笑着对裂祭问道:“怎么样,要玩玩吗?” 裂祭笑道:“来都来了,岂有不玩的道理?只不过我可是个穷人。”随后他露出了一丝苦笑。 陆辰风哈哈一笑,对服务员说道:“来一百万的筹码。”说完便将那张钻石卡递给了服务员。黄海和黄军也各要了五十万的筹码。 裂祭拍了拍陆辰风的肩膀讪笑道:“如果我记的不错,这可是你两个月的零用钱哦。” 陆辰风开玩笑的说道:“既然你知道可要争点气,至少也要留点吃消夜的钱才行,不然哥几个恐怕要饿死街头了。”几人虽然身世不错,可毕竟还没有掌握家族企业,一个月也只有家长给的几十万的零用钱用来腐败而已。 裂祭哈哈一笑道:“放心,等一下我赢了就双倍还给你。” 陆辰风露出一丝苦笑,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可只奢望你不输就行了。” “先生,这是你们的筹码。”服务员的办事效率非常不错,很快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服务员又继续说道:“请问先生们需要服务员陪玩吗?” 陆辰风摇了摇头。黄海看着面貌娇媚的服务员,拿出一个五千的筹码塞在她胸前丰满的乳沟间,并狠狠的捏了一把,笑道:“我就要你了。”随后他对裂祭和陆辰风说道:“我先去玩了。”说完搂着女人的腰肢便向不远处的俄罗斯轮盘走去。 裂祭疑惑的问道:“服务员都可以陪玩?” 陆辰风笑道:“是的,赌客可以随意选择场中的服务员要求陪玩,不过基本上要求陪玩的人都会输的很惨。” 裂祭幸灾乐祸的看着已经走远的黄海,笑道:“有一个可以随意占便宜的妖艳女人在身边确实会输钱。” 陆辰风笑道:“所以这里的女人都是免费的。”随后,他又意气风发的说道:“好了,本少爷也要去赢点生活费才行!” 裂祭哈哈一笑道:“只要你不把内裤输在这里就是佛祖保佑了。”随后两人分开向着场中走去。 这里的玩法应有尽有,俄罗斯转盘,百家乐,唆哈,二十一点等一切世面上的赌法。裂祭并没有马上下注,而是选择了观望,在转了一圈后停在了百家乐的桌子前。他对赌并不精通,比较熟悉的也只是百家乐和唆哈,而这也是在xg的赌片中了解到的。 百家乐的玩法十分简单,赌客只需要选择是买‘庄’还是‘闲’既可,谁的点数大谁就赢。刚开始庄和闲各发两张牌,两张牌相加看谁的点数大,如果你下注的牌面比较小可以加发一张牌,如果还没有赢得对方,那你就输了。 其中花牌和十算零点,其他牌的点数不变。几张牌相加的点数最大应该是9点,点数超过十的都按它的个位数为准,即你有一张8,一张3,一张花牌,加在一起本来是11点,但取的是它的个位数,也就是一点。如果相加为十,即是0点,最小的牌。 如果你的牌相加为9点,那就是只赢不输的天牌了,除非对方也是9点,这一局就算是和牌,你的钱不会输也不会赢,不过像这样的几率很小。 “真他吗邪门!”一名赌客显然已经输光了筹码,站起身来不满的咒骂道。 裂祭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坐了下来。这里最小的投注是一万,看来玩的还真不小。裂祭观望了有一阵了,随后毫不迟疑的丢出一个五万的筹码买了庄。他身旁一个冷艳的女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将十万丢在了闲上。 不一会大大小小的筹码押在了赌桌上,不过基本上都是买闲的,买庄赢的寥寥无几。 “时间到,现在开始发牌。”穿着低胸连衣裙的美女荷官开始发牌,一张5发在了庄的桌面上,一张j发在了闲的位置上。紧接着一张a发给了庄,一张j发给了闲。 看到这个情况,不少人的头上开始冒汗了,庄已经6点了,而闲还是0点,难道这一次又是庄赢? 荷官紧接着发了一张牌给闲,买闲的人的目光狂热的看着荷官的手。荷官将牌翻了开来,一张小2跌破了许多人的眼镜,一声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荷官甜美的声音说道:“由于庄大于五点,所以不需要加牌,庄6点,闲2点,庄赢!”荷官将买闲的筹码全部收到面前,然后才将十万筹码推到裂祭面前。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将十万筹码依旧放在了庄上。 “我就不信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胖子将一百万筹码推到了闲上。 冷艳的女人优雅的喝了一口红酒后,面无表情的将二十万筹码买在了闲上,其他人也依旧将筹码买在了闲上,没人相信庄会一直赢下去。 “时间到,现在开始发牌。” 荷官发了四张牌后,闲是5点,一张2一张3,庄是一点,一张9一张2。对于这个游戏来说,5点已经是很大的牌面了。许多人的脸上都松了一口气,毕竟闲赢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荷官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牌发在了庄上,有些输的厉害的人立即叫道“花牌,花牌!” 裂祭看着平日里风度翩翩的绅士此时激动的大喊,不由想到,看来赌客的本质并没有分高低贵贱。不过很快他们激动的叫喊声变成了咒骂,一张梅花8彻底击溃了他们的信心,虽然闲还有一次发牌的机会,但每个人都已没有了信心,果然,一张红桃5将闲送入了无尽深渊。 荷官甜美的声音再度响起:“庄9点,闲0点,庄赢。” “有没有搞错,又是庄!”戴着眼镜的中年胖子猛的一捶桌子,激动的喊道。 “真他吗邪门,连出九把庄,没想到还有庄!”许多人低声咒骂道。 只两把,裂祭就赢了十五万,随后裂祭毫不迟疑的有将十五万推到了庄上,然后悠闲的靠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红酒。 裂祭虽然不会赌,但他知道赌博的时候最要紧的是心态,如果你心中一直在想要赢钱,结果往往会输的一塌糊涂。 冷艳女人依旧买了40万闲,那戴着眼睛的中年胖子更是买了200万的闲。除了少数人选择观望外,其他人也都买的闲。这些人的心态其实很简单老子就不信你一直出庄! 不过事情就是这么邪门,令人不信都不行。随着开牌,8点的庄又将几百万买闲的筹码送到了荷官的口袋。裂祭眨眼间也赢了三十万。 “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不错。”就在这时,坐在裂祭旁边的冷艳女人突然出声说道。她的声音很冷,但不能否认十分悦耳。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四十章 上层人的夜生活[五] 裂祭淡淡一笑,说道:“我今天的运气好象是不错。”随后他依旧将三十万筹码推到了庄上。 女人年龄不大,以裂祭的眼光来看,最多二十四岁。长的十分貌美,柳眉如黛,肤色白皙,小巧的檀口红润而富有光泽,此时的她小嘴轻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淡蓝色的眼影配上有些冷淡的甜美音线,更突出了她那孤傲冷艳的气质。 裂祭曾说过,越孤傲的女人越寂寞。很快,裂祭就从她水灵漂亮的眼里读出了寂寞的文字。 女人皱了皱眉,望着裂祭自信的面容说道:“你就那么信庄?庄已经连出十把,很有可能会跳闲。” 裂祭端着酒杯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望着女人笑着反问道:“既然已经连出了十把庄,那我为什么不继续相信它会出第十一把呢?” 显然裂祭的这一理论有些怪异,不过细细一想,却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在里面。女人微微一楞,不置可否,说道:“我不相信庄会一直出下去。”说完便将八十万筹码推到了闲上。 裂祭淡淡一笑,没有阻拦。有时候,女人的倔强绝不亚于男人对金钱和权势的执着。 随着开牌,六点的庄再次击败了三点的闲。眨眼间裂祭上面的三十万变成了六十万。而裂祭对面的胖子这一把更是输了四百万。 裂祭抿了一口酒,淡淡一笑道:“第十一把庄还是出来了,看来今天财神选中我做他的形象代言人了!” 裂祭说的十分幽默,但女人却没有心思去发笑。女人的脸色没有了先前的镇定,出现了一丝慌乱。不算先前的,单只是这几把她已经输了一百四十万。 女人喝了一大口红酒正准备将桌面上的筹码全部推向闲时,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阻止了她的动作。 “人没必要跟钱过不去,既然庄那么旺,为什么非要和它对着干?” 女人望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要买什么是我的自由。” 裂祭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冷言而有丝毫情感波动,他依旧笑道:“这里所有买闲的人都是抱着和你一样的心态。如果你坚持买庄,就算它出了闲你也只会输一把,赢却可以赢很多把,毕竟庄已经连出十一把了。在赌桌上越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发生。”裂祭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下去,如果女人仍旧买闲他也没有办法。随后裂祭将六十万全部推到了庄上。 “服务员,给我兑换五百万的筹码!”那中年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手中的支票递给了服务员。胖子面色通红的看了看桌面上写有‘庄闲’的两个字,忧郁片刻,咬了咬牙,毅然将五百万全部推到了闲上。 看着胖子疯狂的神色,裂祭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自言自语:“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执着的和钱过不去,不在闲上赢一次庄,心里如有蚂蚁乱爬。” 女人听到这话,不由眼睛一亮,自己这几把不都是在赌气吗?一次八十万,下一把就要下注一百六十万,再下次就是三百二十万,自己能输几把? 女人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后毅然的将一百五十万推上了庄。女人没有看裂祭,只是目视前方,冷声道:“相信你一次。” 裂祭笑了笑没有做声。 荷官声音甜美的说道:“时间到,现在开始发牌。” 一张黑陶q发在了庄的位置上,紧接着一张红桃j发给了闲,随后庄上又多了一张方片k,闲上多了一张黑桃10。四张牌过去,人们的脸色随着牌面的大小急速变换着兴奋与失落。直到现在,双方都还是零点。 裂祭看着女人有些紧张的神色笑道:“没必要紧张,是你的就是你的。” 女人看着裂祭赋有感染力的温和笑容,心情不由渐渐平息下来。 “是a!哈哈,老子就不信闲会输给这小小的一点!”那胖子面色通红的站起身来激动的喊道。 其他人的脸上也露出胜卷在握的笑容,庄只有一点而已,闲赢定了! 看着庄上的那张黑桃a,女人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女人柔嫩的小手。女人只感到他的手上似乎充满了力量,一股暖流充斥在了心中,令自己彷徨的心找到了一个风浪平静的港湾。 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一点也未必会输,闲可能连一点也没有。”裂祭的笑容温和而精致,如一阵春风般吹来了过来,而风里却充满了极大的自信! 似乎是在印证裂祭的预言,一张黑桃k发在了闲的位置上,将它再次送到了黑暗的深渊。许多人的脸色已经惨白一色,那个胖子更是跌坐在了位置上,刚才的意气风发早已没了踪影。 荷官依旧声线甜美的宣布道:“庄一点,闲零点,庄赢!” 女人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兴奋的说道:“真的一点都没有!我们赢了!”在这种从失望到成功的大起大落中,女人高兴的程度可见一斑。裂祭不由猜测到女人可能已经输了上千万了,所以才对这赢得的一百五十万感到兴奋。 女人的手细腻小巧,柔若无骨,摸在手上十分舒服,但裂祭却皱了皱眉,苦笑道:“你把我的手捏痛了。” 女人兴奋中情不自禁的用力捏了捏手,早已忘记了他的手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手中。女人不由脸色一红,放开了裂祭的大手,尴尬的说道:“对不起。” 裂祭一个男人当然不会被女人捏痛,如此说也只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他笑道:“看来你今天输了不少。” 女人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口红酒,说道:“是不少。” 裂祭没有去问她详细的数目,神秘一笑道:“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女人迷茫的望着他。裂祭靠近女人的耳边小声的笑道:“你看到你对面那头肥猪了吗?”说完眼睛望向了那个损失惨重的中年胖子。 女人本来不习惯和陌生男人靠这么近,但听到这句话后却不由“扑哧”一笑,心情也好了起来,说道:“看到了,怎么?” 女人身上的香水并不浓郁,淡淡的熏衣草的气味十分适合她,裂祭在心中对她的评分又多加了几分。他呵呵一笑道:“这就是你今天输的原因了,那头胖猪贼眉鼠眼,面貌与人差异迥然,在加上印堂发黑,肝火虚甚,眼睛单双不一,此乃跳财之相。天庭却饱满异常,十分突兀,与之财气相背对冲,一看就知道是个倒霉鬼。而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居然还一直跟着他下注,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裂祭又把他那算命忽悠人的一套拿了出来,语言幽默风趣。“扑哧!”女人听到这话不由眉开眼笑,娇声道:“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裂祭看着女人如冰山溶解的笑脸不由眼前一亮,随即苦着脸道:“我发誓,我可没有丝毫诽谤动物的动机,爱护动物可是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素质。” 女人看着裂祭搞怪的表情,再次展颜一笑,说道:“难道你把一个人说成猪八戒就没有诽谤的意思吗?小心他告你诽谤!”女人不由也开起了玩笑。 裂祭哈哈一笑,说道:“你试试就知道了。他买闲你就买庄。” 那胖子这几把输了上千万,脸色已经红若猴子屁股。尽管开有冷气,他仍在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虚汗。随后他又换来了五百万的筹码,面露坚毅之色。吗的,老子今天真是不信邪都不行了,庄旺是吧,好,老子就买庄,然后便将筹码全部推到了庄上。 女人不自觉的已经开始相信裂祭了,见那胖子买的庄,笑着问道:“我们买闲?” 裂祭呵呵一笑道:“不用迟疑。”随后他将赢的一百二十万全部买在了闲上。女人也不再迟疑,将三百万全部买在了闲上。 随着发牌,一张5一张7一张k发给了庄。一张3一张j一张2发给了闲。最后闲以5比2赢得了胜利。女人高兴的欢呼一声,在裂祭耳边笑着说道:“他果然是个瘟神!”随后她又说道:“难怪你一直在赢钱,恐怕你早就知道他是瘟神了吧?”不知不觉间,女人没有经过胖子同意已经给倒霉的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 女人火热香醇的气息在裂祭的耳边拂过,一股强烈的欲望在他的小腹窜起。对于经常和美女打交道的他,在平时是绝对不会有这种生理反映的。裂祭在心中暗道,难道是因为那几根虎鞭的原因? 裂祭神色依旧如常,笑道:“告诉你一个小技巧,在赌桌上当你发现自己很背时,你可以找一个输的很惨的做为参照物。” 女人微微仰着头,想了想,呵呵一笑道:“有道理!” 裂祭反问道:“难道你一直认为他是福星?” 女人不满的娇嗔道:“我看他红光满面的,哪里知道他是个瘟神呢?” 裂祭两人在一边谈笑风生,那胖子此时却连肠子都悔青了,额头上的汗水像自来水一样往下流。他吗的,老子一直都买的闲,怎么突然像中邪了一样就买了庄呢?吗了个比的,老子就不信今天这么背! “给我来一千万筹码!”胖子一拍桌子,大吼一声,颇有一点王者之势。 裂祭对女人眨了眨眼,呵呵一笑道:“看,他又要下注了。” 很显然女人已经和裂祭形成了统一战线,将那胖子看做了财神爷,笑道:“恩,看他买什么。” “先生,这是您要的筹码。”很快,服务员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 胖子没有理她,咬了咬牙,立即将一千万推到了闲上,经过上一次的变动,他再也不会动摇买闲的决心了。 哗!赌客们惊讶一声,几百万下注的人在这里虽不多,但也不少,但一次上千万的就很少见了。此时赌客们不由惊呼出声。对任何资产上亿的人来说,上千万绝对不是小数目! 女人这一次出手比较快,抢在裂祭前面将六百万推在了庄上。裂祭呵呵一笑道:“看来你已经深刻懂得这个道理了。”说完也将两百四十万推在了庄上。 有人曾说,当一个人运气背时,烧香拜佛都不起丝毫作用,此时胖子连输八把,如果运用概率来计算的话是两百五十六分之一。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瘟神了。 没有任何悬念,庄以7点取得了胜利。胖子脸色惨白如纸,仿佛大病了一场,这几把下来他已经输了两千多万,就算他是亿万富豪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胖子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留恋的看了一眼赌桌,拖着“虚弱”的身子慢慢的走了。 女人的桌面上一下就有了一千两百万的筹码,裂祭的桌面上也有了两百九十万,除去本金,这几把赢了两百四十万。 女人呵呵一笑道:“我以为今天输惨了,没想到还赢了一百多万,这多亏了你。”说完便感激的看向了一旁的裂祭。 裂祭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时候也不早了,我得走了。”裂祭对赌并不上心,能赢得两百多万对他来说已经满足了。 女人脸色有些不自然说道:“不多玩一会?” 裂祭望着已经走远的胖子笑道:“指路明灯都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女人扑哧一笑,娇声说道:“你应该多赢点,今天你的运气十分好。” 裂祭呵呵一笑,说道:“心理学家说,一个人永远无法在赌桌上长期保持冷静,因为人的欲望无法满足。赢了一百万想赢两百万,赢了两百万想赢四百万,但只要输上几把,你便无法保持心态平和,到最后连内裤恐怕也要输在这里。在赌桌上,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美女,拜拜。”说完转身便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女人看着走的如此潇洒决然的修长背影不由有些气愤,自己从来没有邀请过一个陌生男人,没想到第一次邀请就被拒绝了。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四十一章 上层人的夜生活[六] “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们逛街购物,无所事事,只为依靠男人而生存,但我却不这么看。” 在大厅一旁的休闲区内,陆尘风幽雅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暗红的液体在杯内旋转。他的声音磁性而低沉,仿佛狄卡若斯的魔音诱惑着世界上一切的女人。而他俊雅的面容和高贵的气质更是如罂栗般拥有着致命的魔力。 他对面是个气质雍容的漂亮女人,此时的她正一手托着小巧的下巴看着他。女人轻启红润的嘴唇,笑道:“那你是怎样看待女人的?” 陆辰风淡然一笑,说道:“正好相反,男人恰恰是依靠女人而生存!”说完轻轻的抿了一口手中的液体。 无疑他的话很有吸引力,女人略感意外,疑惑的看着他。 “女人无疑是上帝赋予人间最美丽的邪恶使徒,她们有着如狄卡若斯魔音般的魔力,让每一个优雅的旋律都让男人为之神魂颠倒。她们的一句话可以让男人流血流泪,奋不顾身,也可以让男人为之堕落颓废,不思进取。”陆辰风靠进女人的脸颊,用略微沙哑的声线继续说道:“地狱或者天堂,也在女人的音符下成为男人最终沉眠的归宿。” 女人双目迷醉的看着陆辰风,只觉心跳一阵加快,随后柔声道:“那你呢?也被女人的魔音操纵吗?” 陆辰风深情的说道:“我正是被魔音引导,在这里等候天堂或者地狱的召唤。”说完他的双眼深深的望着女人,如同一张大网封锁住了女人一切可以逃离的地方。 看着陆辰风英俊的面容,听着陆辰风如魔音般令人沉迷的声因,女人不由面红耳赤,心跳也比先前快了不止一倍。女人一时不知所措,痴迷的说道:“我我” “他是一个长着耳朵的聋子,所以听不见女人的任何召唤。”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如一盆冷水打断了已经进入状态的两人。说完裂祭拉起一脸惊愕的陆辰风向一边走去,丢下了一脸错愕望着他们的女人。 裂祭找了半天没有见到陆辰风的踪影,却看到他在这里泡妞。吗的,老子在为他的消夜劳心劳力的奔波,这家伙倒十分悠闲,跑到这里来泡妞了。 陆辰风苦着脸,郁闷的说道:“大哥,有没有搞错,没看到我正在泡妞吗?没看到那女人现在已经进入状态了吗?现在正是最关键时刻,天堂或者地狱就在她一句话之后了。” 裂祭没好样的瞥了他一眼,呵呵一笑道:“什么狗屁天堂或者地狱,还等待她的召唤?我看就是招呼你上床吧?拜托你提高点你的审美水准好吧,那种女人并不能让你享受天堂般的待遇。” 陆辰风依旧郁闷,愤愤的说道:“靠,不懂艺术的家伙,好不容易可以找个地方睡觉,现在好了,老子一分钱都没有了,只能去睡大街了。” 裂祭知道他在说气话,如果他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那世界上的乞丐恐怕都有几十亿人了。裂祭呵呵笑道:“怎么,钱都输完了?” 陆辰风耸了耸肩,苦笑道:“有钱的话我会去找那种女人打发时间吗?” 裂祭很难见到陆尘风如此灰头丧脸的表情,闻言哈哈一笑,说起了风凉话,“我看你今天印堂发黑,阴魂缭首,就知道是个倒霉相,果然没有错!” 陆辰风不满的叫道:“还不是你这家伙的乌鸦嘴说的,没想到你还诅咒我,有这么做兄弟的吗?” 看着陆辰风一脸无奈的样子,裂祭笑咪咪的拿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递给他,做出一副大老板的样子,高傲的说道:“省着点花。” 陆辰风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百万,苦脸瞬间消失无踪,笑咪咪的说道:“太好了,两个月的生活费回来了!” 裂祭不满的摇了摇头说道:“有没有搞错,一声谢都没有?” 陆辰风收好支票,无耻的说道:“难道借钱不用还利息的吗?银行也会收利息的!” 裂祭忿忿的说道:“靠,利息就是五十万啊!算了,懒得和你说,海少还在等我们呢。”说完两人向门口走去。 陆辰风搂着他的肩膀,贼贼的笑道:“老实说,赢了多少?” 裂祭赶紧向旁走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说道:“靠,少跟我贴这么近,咱们很熟吗?” 裂祭的话并没有打击到脸皮无敌的陆辰风,他依旧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了裂祭旁边,笑着说道:“赢了居然都不说,太不够意思了吧?” 裂祭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实的说道:“加上你借我的是两百九十万,跟你给你一百万,还赢一百九十万。” 陆辰风掐指算了算,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猛的一拍裂祭的肩膀,激动的说道:“走,哥们带你去腐败!” 这一大声吓了裂祭一跳,他不满的说道:“你没中邪吧,一惊一咋的?到哪里去腐败?” 陆辰风眨了眨眼,神秘的说道:“去仙宫做玉皇大帝,保证你进去了不想出来!”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向前走去。 裂祭跟在后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每次都是你请客,我会感觉不好意思的。” 陆辰风转过头拍着他的肩膀,真诚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哥们,不用不好意思,因为是你结帐!” 裂祭:“‰¥&¤¥※℅” 帝豪除了庞大的赌博业务,还有专业的*服务,其水准绝对不比日本号称*冠军的“银座”逊色丝毫,“帝王宫”就是其代表作,当裂祭进去时,终于体会到了这里的名字为什么会取名叫仙宫。 地下第二层的景象完全与前面的大相径庭。这里的装饰完全仿造古代帝王宫廷而做,碉楼雅阁,小河镂栏,假山亭台,名花贵草应有尽有,尽显江南园林古典雅致的风趣。再加上庭院里制造出的烟雾,将地面完全笼罩在飘渺的白雾中,让人犹如身现云霄仙殿,飘飘欲仙。 只看这格调就与一般的*场所有着天壤云泥之别,而在这里的消费也绝对价值不菲。 “臣妾恭迎皇上圣安!” 当在前台工作人员的指示下身着龙袍的裂祭走入帝王阁时,立即有四名美艳如花的女人迎了上来,如同电视里面的女人一样施了一礼,声线甜美的唤道。 裂祭见四名女人均身着唐朝时女子宫廷的衣服,肚兜缠胸,露出胸前大片丰满,外套一件透明的流云霓裳,白皙细腻的皮肤被笼罩在朦胧中,一条花纹精美华丽唯美的裙子则若隐若现出下面的玉足和形状娇美的小腿,在加上精美的面容和流云髻,更添了一份女人的古典美和高贵的气质。 裂祭这才知道陆辰风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在里面,你就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皇帝!” 不得不说帝豪的黄色项目真的与众不同,新颖而不落俗套,将男人的虚荣心和优越感放大了无数倍,致使男人心理和生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裂祭听到女人叫自己皇上也不由得飘飘然起来,每个男人都想做皇上,可许多人不仅没有做成皇上却都死在了皇位之下。今天老子也做一回皇上! 裂祭看着四名或妖艳或冷艳或妩媚的女人两手大张,难得意气风发的哈哈大笑道:“众妃平身!” 两个小时后。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快活似神仙?”见裂祭满面春风的从里面出来,陆辰风从沙发上起身走上前问道。 里面的女人美丽动人,妖艳,妩媚,情纯,冷艳应有尽有,而且才艺也是不同凡响,扶琴歌舞样样精通。服侍男人的手法更是高妙绝伦,无与伦比。裂祭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各种*服务了,但从来没有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当裂祭走出帝王宫的时候仍在回味其中的滋味,犹如置身在一场华丽的梦幻中。 裂祭不由感慨道:“难怪这里取名叫仙宫了,当真是让人如做神仙一样。” 此时黄海和黄军也出来了,边走边笑道:“哈哈,看来裂少也体会到了做皇帝的快乐啊。不过三十万一人确实贵了点。” 裂祭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我刚开始也认为三十万太贵了,不过现在我才知道‘物有所值’这四个字是十分有道理的。” 听到这话,几人又是一阵大笑。陆辰风哈哈笑道:“裂少在进去前可是愁眉苦脸付的一百二十万,没想到两个小时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人感叹这人的变化也太快了吧?” 裂祭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听到这话也不觉尴尬,哈哈笑道:“好了,就不要笑话我了。” 黄军一脸淫笑,嘿嘿笑道:“其实这也不能怪裂少,要怪也只能怪这里的服务真是太周到了。” 几人相互调侃了一会,各谈着自己的感受。裂祭看了看表,此时已经十二点半了,距离一点钟的飚车只剩下半个小时。裂祭呵呵一笑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活动,就先走了。” 陆辰风不满的说道:“有活动都不叫我们几人去?” 裂祭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是我鄙视你,飚车并不是什么人都会的,好了我先走了。”说完哈哈一笑,转身去了。 陆辰风对黄海郁闷的说道:“不理那小子了,准是又带着小女生去耍帅了。” 不得不说,陆辰风确实是个很了解裂祭的损友。 ps:今天第六章,诚恳求收藏和红票!! 第四十五章 飚车[三] 方叶玄等人的车辆似乎都经过改装,只短短三秒这几辆车便加速到了恐怖的120km/h,相对于他们的速度,裂祭这辆没有改装过引擎和马达的蓝博基尼就显得逊色不少,现在还只是80km/h。几秒钟过后,裂祭只能在公路上看见他们微弱的尾灯了。 任云云望着前方已经消失的四辆车,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他们他们也太快了吧?”只几秒而已,就消失在了地平线。 裂祭似乎并不在意,点燃一支烟,淡淡的说道:“他们的车都经过改装,前劲很足,我这车可是原装货,只改了一下平稳装置而已。”对于他来说,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什么弯道,加上自己的技术,这辆车过的都会十分平稳。而这辆蓝博基尼lp560-4越开到最后,性能越能体现出来。 任云云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居然还在一脸悠闲的抽着烟,不满的说道:“你还不加油?现在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裂祭吐出一阵烟雾,淡淡说道:“你没看到现在时速已经达到180km/h了?” “啊!”一声尖叫在车内响起。 任云云先前只顾着抱怨裂祭,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脚一直踩在油门上没有松开。在看了一下指针和街道两旁那飞速略过的物体之后,内心的恐惧和兴奋在心头猛的一起释放出来。 这声叫的分贝绝对超过裂祭以往听到过的任何声音,他只觉耳朵一阵发麻,皮肤上的疙瘩直往外冒。裂祭苦笑着打开了音乐,将声音调到了最大,黑人动感的说唱很快便淹没了任云云的尖叫。 裂祭看着前面拐角处,说道:“坐好了!”说完也不管她听到没,双手快速的打着方向盘。 “滋”的一声尖锐的摩擦声,一个极速漂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紧接着银色毫不停留,如一道闪电掠向了远处街道的黑暗。 “三合口最新报道,三合口最新报道!一分二十一秒时,驾着黄色法拉利的顾连云率先以一个完美的弧线掠过了三合口,暂时列在第一。几乎相同时刻,连云和杜晓东也相继划过,他们的时速车车神方叶玄来了!” “滋!”紧接着一道摩擦声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 “听到了吗!各位听众听到了吗?!令人灵魂颤抖的摩擦声,完美弧线的漂移,无与伦比的速度,这就是绰号‘裂风’的方叶玄,一道红色的闪电将黑夜撕成了两半!太精彩了,实在太精彩了,我感到自己已经高潮了!虽然他现在排在第四,但我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会是他的!而最后那辆银灰色的蓝博基尼却还没有看到踪影,似乎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请大家为方叶玄祈祷最后胜利的曙光!”一个声音猥琐的胖子正站在三合口岔道旁口水直喷的解说着现场的战况。 留在和升大道的观众均认真的收听着观察员的解说,众人都对方叶玄充满了期待,而对最后那个迟迟还不见踪影的裂祭则是讥笑连连。 就在这时录音机里再次传来了那个猥琐的声音,“来了,在相隔十几秒后,姗姗来迟的蓝博基尼老天,老天,他要做什么?oh,my/god!”录音机里此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摩擦声! 在停顿了片刻之后,那胖子激动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疯了!老天你不要让我相信眼前的事实!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蓝博基尼以绝对超过230km/h的速度完美的飘过了三合口岔道!没有丝毫减速!那令人高潮的摩擦声,完美的弧线,如闪电般的银色光芒,oh,my/god,i/can’t/sleep/!不行,我要赶到月名山去,我要看那速度之神的惊叹!” 那胖子口若悬河的解说和略带幽默的语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好奇!以230km/h没有丝毫减速的速度飘过弯道?这是真的吗?还是解说员故弄玄虚?不少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高渊吐出一口烟雾,冷冷的看着在场的众人,心中暗道,等一下你们会更加吃惊! 高渊扔掉烟头,对一旁的潘雅容说道:“走!” 潘雅容疑惑的问道:“去哪?” 高渊望着在墨蓝色的夜幕下隐现的月名山说道:“我要去亲眼看一下高速漂移!” 路程已经三分之一。雄楚大道上,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和蓝色的宝石捷在道路上互不相让。 连风瞥了瞥后视镜,神情严肃。自从在两个月前败给方叶玄后,他这几个月一直在苦练车技,在他的世界观里,他不允许两次失败于同一个人。 滋的一声,连云猛打方向盘,车子快速的左移了一个位置,精确的阻挡了法拉利想要超过自己的企图。 “叶玄,在弯道处是一个机会。”他旁边的那个美丽柔弱的女孩,捂着胸口出声说道。 方叶玄神情严肃的盯着前方蓝色的宝石捷,点了点头,达到他们这一个层次实力的车手,想要在直道上超过对方基本上不可能。只有弯道才是拉开差距的地方。连风的漂移技术虽然不错,但还没有达到百分之百的贴着道路边缘过弯道的技术,只要等他出现失误,自己就可以在他的车辆和道路间制造的缝隙中穿过去。 “我不会失败于同一个地方!” 看见前面的拐角的街道,连云脸色严肃,打起十二分精神,双手猛打方向盘,脚踩后刹车,一个眩目的漂移紧贴着道路拐角的边缘漂过了弯道。在刚刚漂过的一瞬间,连云则猛踩油门,那在过弯道损失的速度立刻补了上来。紧接着车子依旧如风奔驰着。 方叶玄的车子也是紧贴着拐角边缘漂过的,不过连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将道路堵的严严实实。 “这家伙的技术似乎有长进了!看来只能在最后的那一段路程超过他了。”在第五个弯道之后,连风依旧没有出现失误。 方叶玄透过后视镜,望着后面依旧黑暗的街道,自语说道:“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昏暗漆黑的街道,在夜幕下显得黑暗的建筑物,朦胧昏黄的橘红色路灯。猛的一瞬间,原本昏暗的路灯突然一下闪烁,在陷入漆黑的一瞬间,一道银色的光芒如闪电划破了虚空。零点三秒之后,灯光再次明亮,但却只见路面上飞扬的灰尘。 望着道路两旁飞速略过显得十分模糊的景物,任云云紧紧的抓着安全带,经过多个弯道之后她已经不再尖叫。速度的刺激和快感充斥着她每一颗叛逆的细胞,随着速度的提升她已经体会到了一种叫做失重的快感和兴奋。 她的表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眼神中充斥着恐惧和兴奋的光芒,速度的极限在地面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因为速度之神已经降临在了她旁边。她痴迷的望着给她带来速度圣宴的裂祭,眼神里燃烧着浓浓的爱慕的火焰。 车子如电飞逝,表上的指针指着250km/h,而那指针正快速的上升着。裂祭斜着头,眼神颓废而迷离,冷峻的脸庞十分平静,嘴上叼着一支黄鹤楼1916,徐徐上升缭绕的蓝灰色烟雾更添了他一份不羁与叛逆。但他的双手却没有停顿丝毫,一阵快速的转动伴随着刺耳的轮胎尖叫声之后,车子猛的漂过了前方那辆黑色的宾利和道路间的缝隙。银色毫不停留,刷的一声消失在了黑暗里。 在被超过的一瞬间,杜晓东瞥到了一脸平静正抽着烟的裂祭。 “他在抽烟?有没搞错!他居然在抽烟!?”杜晓东的震撼已经无法形容,一个正在高速行驶的车手居然敢在飚车时抽烟!而当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令他如入梦幻之中。他揉了揉眼睛,但刚才那辆银色确实已经不见了。只短短四秒钟,以自己230km/h的速度居然连对方的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杜晓东满脸愕然,像见了鬼一样,他已经快疯了,如果说他在被方叶玄超过之后被判了死刑,那这一次的他无疑是被裂祭打入了黑暗的深渊永不超生! “我草,有没有搞错!”杜晓东停下车,望着漆黑的街道不敢相信的咆哮道。 但回应他的只有街道尽头嘲弄的回音。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四十六章 飚车[四] “各位听众,你知道我见到了什么吗?!是真的,我敢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闪电般的速度,毫无瑕疵的漂移,令人兴奋的摩擦声,银色的蓝博基尼此时已经成为速度之神的化身!它以匪夷所思的250km/h的速度漂过了十字路口!天啊,250km/h!我被震惊了,一道耀眼的银光如同星球的转动划过了轨道!我发誓,这是我见到过的最炫最酷的漂移!”在裂祭的车子过后的半分钟,一名解说员这才回过神来异常激动的说道,而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街道。 250km/的速度?过弯道?有这么牛b的人吗?此时留在和升大道的人们一阵骚动,议论纷纷,他们已经被解说员三番两次的“夸大”言论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许多年轻人已经按奈不住心头的疑惑向月名山赶去,而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见识一下绝对速度下的“星球轨迹”! 就在连风和方叶玄在街道上激烈角逐的时候,他们身后漆黑的街道猛的亮出一道白光,嗡嗡的马达声如同挣破黑暗桎梏的野兽,发出了令人心悸的低鸣。十一秒钟过后,裂祭的蓝博基尼已经紧紧的尾随在了方叶玄和连风之后。 方叶玄望着后视镜里白色的车辆,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喃喃道:“既然主角已经来了,配角也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说完方叶玄左右打着方向盘,车辆在街道上高频率的左右摇晃着。 连风望着后视镜冷笑道:“方叶玄,你太猖狂了,还想在直道上超过我?!”说完随着方叶玄车子摆动的方向作出相应的摆动,密不透风的防住了方叶玄任何可能穿过去的缝隙。 裂祭懒洋洋的望着前方两辆车的举动,立即明白了方叶玄的企图,摇了摇头,冷声道:“连风太嫩了!” 任云云闻言一愣,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裂祭脸上泛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没有做答。 这条道路并不长,以他们超过240km/h的速度,只几秒便已经接近下一个转角处。当连风意识到前方弯道的时候猛打方向盘,但却由于先前高频率的左右摇晃破坏掉了车子的平衡。这一个漂移过去与他预期的效果相差甚大,车子与道路边缘的空隙已经足够容纳一个车位,更重要的是,车子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打滑起来!此时连风才猛然意识到这是方叶玄的一个计谋,他并不是想要在直道上超过自己,而是要让自己失误而失去平衡! 方叶玄望着前方连风大失水准的漂移,目光冷俊,漠然道:“连风,game/over!”说完脚踩后刹,猛打方向盘,车子爆发出一声怒吼,一道红色的旋风紧贴着转角处街道的边缘漂了过去。 连风透过车窗神色惊愕的望着方叶玄。 方叶玄目光冷俊的瞥着连风,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时间定格! 紧接着刷的一声,红色化作一道飓风远远的超过了连风,唯留下一阵嘲弄似的烟尘。 看着前方突发的状况,一切都在裂祭的意料之中。裂祭对着任云云说道:“既然对手没有失误,那就给对手制造失误,这就是连云太嫩的地方!显然,方叶玄技高一筹。”说完裂祭毫不迟疑,快速打着方向盘,一声怒吼伴随着一道银光紧随着红色飓风超过了连风。 任云云望着后面那辆在原地打转的宝石捷,目光中没有怜悯,只有对裂祭狂热的崇拜。 连风的车子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在地面上打着滑,好不容易才在他手忙脚乱之下平息了车子的平衡。此时的他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庆幸没有生命危险之余,也失去了追赶的机会。望着漆黑的街道,他感到自己和方叶玄的距离是那么遥远。 “月名三道口最新报道!月名三道口最新报道!绰号‘裂风’的方叶玄制造出想要在直道上超过连风的假象,而导致连风在过弯道时车子失去平衡,被方叶玄和后面的蓝博基尼轻松超过。幸好连风稳定了车子没有出现生命危险。此时场上还有三辆车,上一界车神的弟弟顾连云,车神方叶玄和他发出挑战的无名小卒。值得一提的是,这三辆车的速度都已经提到了骇人的250km/h,在接下来的连续弯道路程中一定会更加精彩!” 月名山山顶,平日里少有人迹的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年轻人。只因月名山的塞道和最后的和升大道的连续弯道都可以在这里尽收眼底,而当车手经过这里时也可以欣赏到最完美的漂移轨迹,所以选择这里做为赛程最后阶段的观看点是最合适的。 高渊站在山顶望着下方漆黑的道路上突然出现的光亮,兴奋的笑道:“精彩的就要来了,极速漂移,真是令人迫不及待啊!” 路程进入最后三分之一阶段,三辆车先后在路上奔驰着,顾连云暂时排在第一,方叶玄第二,裂祭依旧是最后。车速飞快,三道光亮如三支利箭在黑暗中奔驰,相互较劲,不相上下。站在道路两边的人们只能看到一阵光亮掠过和听到一声呻吟,车辆就已经消失在了漆黑的街道里。 窗外迅速向后掠过的景物已经完全模糊,此时车手在过弯道时已经不能凭借眼睛看到弯道后在去指挥手来转动,因为速度已经太快,也许当你意识到转弯时,零点一秒之后你已经从山上翻到了山下。此时的他们凭借着的是一种车手的本能,对速度的敏感,对地形的熟悉度,和那虚无缥缈的第六感。 几人脸色严肃,打了十二分精神,裂祭也收起了懒散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因为稍有差池便是车毁人亡。游移在速度和死亡的边缘,匍匐在地狱和天堂之间,这几个字完全可以诠释车手此时的情况。 一个弯道过后顾连云看着后视镜中紧追不舍的两人,心中暗道,还有最后一分多钟,我一定要保持下来。为了哥哥的荣誉和惨败,自己一定要将方叶玄打败! 方叶玄同样看着后视镜想道,只要能以这个名次保持到连续弯道那里,然后再以自己的技术甩掉顾连云,那第一名就基本上是我的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输了! 高渊看着山下几人的情况,凝神想了想,片刻,他原本松弛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如果你还不能看出方叶玄的企图,恐怕就没有多少机会了!” 裂祭打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方叶玄,不由皱了皱眉,以他的技术在这山上的弯道上超过顾连云应该不成问题,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一次尝试?难道!裂祭略一思索,立刻便知道了方叶玄的战术。 方叶玄让顾连云排在第一完全是为了压制自己!只要能够撑到最后阶段,他便会加力超过顾连云,而自己也会因为前方有两辆车的阻拦而使自己处于被动状态,也许到最后,自己会因为路程太短没有机会追赶而最终排在第三。想通了这一点,裂祭也不得不佩服方叶玄头脑的灵活,能够借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压制对手,这才是制约之道的最高境界!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既然已经看出对方的计谋,他也没有必要在如此被动下去,因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绝对不是个心甘情愿被人算计的男人。 “先把顾连云整死!”说完裂祭猛踩油门,已经以250km/h的速度保持了近半分钟的蓝博基尼再次加速。嗡的一声,如同野兽的怒吼在漆黑宁静的山道上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听着裂祭阴冷的声线,任云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但更多的却是对男人冷酷的狂热! 车子很快逼近,眼看着就要撞上方叶玄的法拉利了。方叶玄心中一惊,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他想干什么,要把我挤下山去?此时他们已经开到了山腰上,而车道的宽度就只这么点,如果被挤下去,自己绝对死的连渣都不剩! “对不起了,顾连云,如果你不能活着下山,我一定会去祭奠你和你哥哥的!”方叶玄此时被逼的无可奈何,不在迟疑分毫,也猛踩油门将法拉利的速度提高了一个档次。 顾连云马上查觉到了方叶玄的提速,因为他已经感到车尾在轻微的震动,那是方叶玄的车头在挤压自己。顾连云心头一阵颤抖,额头不禁冒出了虚汗,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方叶玄想把自己挤下山去!随后他猛的一惊,难道哥哥就是这样被挤下去的? 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恐,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因心情紧张而充满了汗水。250km/h的速度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再提速,他不敢想象在过弯道时自己会不会因为控制不了而坠下山去。 一边是此时被挤下山的恐惧,一边是提速后掌控不了的颤栗。顾连云来不及细想,被逼无奈的将速度提升了一个档次,此时他已经感到车子被方叶玄挤的有些偏移轨道了。 就这样,一连三声怒吼在山腰响起! “疯了!他们疯了!三个人同时加速了!” “以超过250km/h的速度在狭窄的山道上拼命!” “精彩,太他吗精彩了!今天晚上没有白来!” 一连多声的惊叫在山顶叫起,人们在感到惊愕之余,更多的却是兴奋与刺激。 在拐过一个弯道之后,高渊望着已经有些失去平衡的顾连云,自语道:“过不了多久,有人就要死!”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四十七章 飙车[五]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参与任何一个游戏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钱财,感情,亲人,包括生命!裂祭。 在危险的过了一个弯道后,顾连云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此时只有一个感觉,这一分钟过的是如此漫长。那惊险的一个漂移仍在他心头激荡,在漂过的一瞬间,他可以感觉到轮胎有一半在山崖的边缘! 裂祭望着前方已经有些失去平衡的顾连云,神情冷俊,冷笑一声,嗡的一声,蓝博基尼再次提升了速度。方叶玄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后方的动静,毫不迟疑的也加了速。 顾连云还没来的及喘一口气,后方的压迫感再次传来。顾连云满面通红,脸色惊恐,怒吼道:“方叶玄*要干什么!要赶尽杀绝吗?!”顾连云带着心头的惊恐和愤怒再次迫不得已的加了速。 “不!连云,不要再加速了!”他身旁的那个妖艳的女人恐惧的尖叫道,女人的第六感使她感到了生命即将流矢的危险! “滋!” “不要!” “刷!” 轮胎剧烈摩擦的声响伴随着女人的嘶声尖叫,旋转着的黄色法拉利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麻雀向着无尽的黑暗坠去。 所不同的是,这是它最后一次飞翔! 轰的一声,山下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猛然蹿起的大火将裂祭半边阴暗的脸庞映照在一片妖艳的橘红中。 “没有血腥的游戏,并不是男人的游戏。”裂祭嘴角泛起一丝嗜血的笑容,冷冷的说道。他的双手没有迟疑分毫,方向盘急转,刷的一声,车子优美的飘过了弯道。 任云云望着在火光中显得邪魅妖异的裂祭,只觉得心中一阵后怕。她突然觉得身旁的男人并不再是平时那个玩世不恭的男孩了。冷漠中的残忍,无情中的嗜血,这是他的另一面,那是与幽默亲切截然相反的另一面! 方叶玄望着摔下山去的法拉利没有丝毫同情,只是怜悯的说道:“我会去祭奠你们两兄弟的。” 是历史的重演还是事情的巧合?顾风华和顾连云两兄弟在去年和今年分别坠山身亡。人群在一阵惊叫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因为飚车中的死亡事件多的已经令他们麻木。人们不会去同情,只会在一旁讨论他们飚车的技术不够精湛,仅此而已。 “来了,来了!”望着已经快开上山顶的两辆车,人们兴奋的大叫着。 望着前方急迫而窄小的弯道,方连云神情严肃,冷声道:“现在就是检验我这一年来苦练成果的时候了!” 滋滋滋!! 令人热血沸腾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冷风呼啸而过的刷刷声,一百八十度旋转的红色轨迹,足以媲美电光的超快速度,方叶玄驾驶着红色的飓风率先撕开了黑暗的夜幕。 紧接着,一道奔腾的白色劲雷以绝对不逊色于红色飓风的速度和轨迹再次将黑夜撕成碎片。星球转动的神奇轨迹第一次真正的出现在了人们眼前。 震撼! 真正的震撼! 站在山顶观看的人们一阵沉默,良久不语。在那零点三秒的时间里,他们只看到了红色和银色如闪电飞过,和墨蓝的夜色被红白二色分成了三半! 高渊一脸呆滞,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刚才的情景。这就是速度?这就是绝对的速度?!一道光而已!?? “这才是方叶玄的实力!?他第一次在赛场上以这样的速度漂移!” “太他吗帅了,太牛b了,这才是飚车,真正的飙车!足以撕裂狂舞之风的绝对速度!” 短暂的沉静之后,男男女女爆发出各种惊叹的尖叫!他们绝对不会忘记这一晚方叶玄和裂祭所带给他们的视觉盛宴!刺激与疯狂,兴奋和狂热!这就是飚车的魅力,令人疯狂的魅力! 先前在三合口报道的那个委琐的胖子回过神来,他拿着麦克风用疯狂的口吻说道:“oh,my/god!老天,我高潮了!我见识到了速度,我见识到了真正的速度!什么鸡ba国际赛车都他吗见鬼去吧!这才是飙车,真正的飙车!我敢确定,飚车的概念将会在这个夜晚重新改写!” 高渊意识到了自己和他们的差距,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对一旁的潘雅容说道:“走吧。”平时高傲冷漠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丝毫,只剩下了无能为力的失落。 裂祭望着前方的方叶玄不由热血沸腾起来,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方叶玄是一个真正的对手!以超过260km/h的速度漂移居然还是如此的平稳,这足以说明他实力的强悍。此时裂祭已经想起了去年和他在公主道上的那场比赛。绝对的速度和完美的轨迹,这就是当时方叶玄给自己的印象。但今天,方叶玄这三个字无疑会更加深刻的印在自己脑中。 “来吧,拿出你全部的实力!”裂祭冷笑一声,猛踩油门,一声汽车的嘶鸣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半分钟内,裂祭第三次加速。骇人的270km/h! “看来你的斗志已经被点燃起来了,真正的较量现在开始!”方叶玄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豪不迟疑,也将速度提升到了270km/h。 冰凉银白月光下,一红一银两道飞逝的光芒在黑色夜幕的纸张上飞舞着速度的文字。尖锐刺耳“滋滋”的漂移声在每一个窄小的弯道拐角处奏起令人兴奋狂热的音符。两人战斗的激情也在冰冷的夜幕下被彼此不服输的斗志完全点燃。 红色与银色的交锋,速度与速度的对决,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 “嗡嗡嗡!” “滋!” “刷!” 油门的怒吼!摩擦的尖叫!破开虚空的劲风!这三种如同天籁般的音符无数次的在寂静的夜空中奏起。人们在这异样的“重金属”乐中疯狂的尖叫和呐喊着。这个夜晚已经完全被激情所沸腾! 270km/h,275280290km/h! 随着两人近乎无限的加速,汽车终于无法负荷这种没有节制的速度的欲望,排气管的浓烟中喷薄出丝丝细小的火舌,随着汽车的奔驰在黑夜中拖出耀眼的尾光! 而战斗中的两人却是浑然不觉,裂祭和方叶玄两人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两人的脑海中没有丝毫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比赛中,一种叫做热血沸腾的兴奋在两人的血液里喷涌。在绝对的速度下,大脑指挥双手驾驶的定律已经被完全推翻,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意识在驱使着身体做出零点几秒钟的瞬间反映。 滋滋滋! 连续三个漂移,两道光芒以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差距先后飘过了弯道。速度的极限在两人精湛的技术下体现的淋漓尽致。 无疑,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观众们已经从最先的嘶声呐喊变成了默默观看。在他们看来,输和赢在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比赛,因为它们已经回归到了飚车的本质速度! 轮胎的摩擦声随着弯道数量的增多愈加频繁,在连续第九个弯道之后,方叶玄出现了一丝失误,车子漂移的轨迹与拐角处的街道边缘留出了大片空白。方叶玄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致命的失误!”裂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双手狂舞。没有任何意外,白色的劲雷划出一道完美的轨迹从红色法拉利留出的空白处穿了过去。白色的蓝博基尼第一次超过了红色的飓风! 整个塞道的难点便在这最后的连续九个弯道上,之后便只剩下一公里的直道,可以说方叶玄的最后一个弯道的失误也注定了这场比赛的失败。 号称不败神话的“裂风”方叶玄要败了,这是所有观众的想法。 嗡嗡嗡! 和升大道的终点处,一声声巨大而尖锐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空旷的街道响起,怒吼仿佛撕破了黑暗的天幕从天堂的尽头传了过来。宁静的街道在这一刻完全被撕声尖叫所击破。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仿佛一把尖刀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短短五秒过后,伴随着汽车马达的呻吟,一道白色的灯光在远处的街道上闪现。紧接着,一道银色的闪电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将黑夜撕成了两半。 在越过终点的一瞬间,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魅的笑容。 “在我的概念里,闪电永远比风快!” ps:飙车章节结束了,是否让你热血沸腾了一把,请投票和收藏! 第四十八章 赵玲儿的话 任云云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仰慕的爱恋如同不可抑制的洪水喷涌而出。冷酷的眼神,颓废的表情,邪魅的笑容,再加上最后那句高傲不屑的对白,更给他增添了一种狂放不羁的魅力。裂祭就是这种副有魅力的男人,不伦是亲切幽默的语调,还是冷酷嗜血的无情,这都不能阻挡丝毫他对女人的吸引力。 “祭!”任云云在飙车中处于兴奋的状态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压制,伴随着狂涌的爱恋,她猛的一下扑进裂祭的怀里,激动的搂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吻了起来。 美人在怀,体香怡人。裂祭在飚车时紧张的神情立刻放松了下来,与任云云搂在一起。唇舌交缠间,紧张的情绪得了适当的释放。 观众见怪不怪,一阵哄闹,有的则吹起了哨子,整个场面的气氛更甚刚才。 看着所有人都在为裂祭和任云云两人欢呼,潘雅容和张纤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任云云本来就比两人漂亮,而此刻的情形更显得任云云似乎就是公主般的存在,这让两人心中如何能够心平气和? 方叶玄望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没有丝毫嫉妒和失望,对于今天这一战,他败的心服口服,无论是技术还是心态,自己和他都有一定的差距,如果最后那个弯道自己能够保持心境平和,恐怕就不会出现那一个致命的失误了吧。一山更比一山高,这是他最大的体会。 良久唇分。裂祭看着任云云小巧润泽的粉色嘴唇,笑道:“干什么这么激动?” 任云云虽然心中羞涩,但还是瞪着眼大声道:“哼,不知好歹!这是看在你为本小姐赢了这么多钱的份上奖励你的!” 裂祭闻言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这野蛮小姐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裂祭向方叶玄看去,只见其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方叶玄走过去,伸出了手,淡淡一笑道:“你很厉害,我输的心服口服。”对于将自己打败两次的裂祭,心高气傲的方叶玄难得的说出了这一番认输的话来。 方叶玄的话令裂祭立即对其产生了好感,输了不沮丧,不急噪,勇于在对手前承认,光是这份气魄和修养就远非常人能及,而他那输了之后愈加努力的精神更是值的欣赏和学习。如果他自一年前输给裂祭后就无法忍受失败的痛苦而自暴自弃,那今天的他就绝对无法和裂祭有一拼之力。 裂祭淡然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在比赛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去年和你有过一场比赛,只是没想到这一年来你的技术提高了这么多,真是令人惊叹。如果你想在赛车上发展,我想以你的技术在世界上绝对排的进前三!” 方叶玄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会再碰车了。这一年来我日夜苦练,到头来还是胜不了你。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天分吧。既然赢不了你,那我停留在车道上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高手寂寞。但当高手知道前方的对手无法翻越时,无论他怎么无可奈何,也只有绕道而行,选择它路。更何况是心高气傲,不愿在车道上屈居于任何人之下的方叶玄?这并不是愚蠢,而是一种勇气! 裂祭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支持你的决定,懂得放弃和重新开始的男人虽然很少,但在我眼里,他们才是真正的男人!” 裂祭没有劝说他继续努力的那些无谓的场面话,因为他看的出方叶玄是那种心高气傲不愿屈居在他人之下男人。对于这种男人他是十分欣赏的,因为他自己也是。所以此时的方叶玄更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对手诚恳的支持。 裂祭说的十分真诚,没有丝毫挖苦和做作。听到这话方叶玄微微一愣,随即眼睛一亮,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欣喜的说道:“没想到最了解我方叶玄的人居然是你!” 裂祭呵呵一笑,说道:“没听说过‘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这句话吗?” 方叶玄哈哈一笑,颇有豪爽之气。男人需要朋友和知己,高傲的男人更需要。在告别了高渊和连风后,在方叶玄的建议下,几人开车到夜市喝酒消夜去了。 世人都说,酒桌上的男人是最好建立友谊的。这句话显然不假,两人相谈甚欢,题材广泛,胡天说地,推杯换盏间两人的友谊直线上升,颇有相逢恨晚之感。而啤酒也是喝了一件又一件,地上和桌子上都是空瓶子,最后两人都已有些口齿不清了。 看着哈哈大笑的方叶玄,赵玲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和暗淡的复杂神色。 在又一杯啤酒过后,方叶玄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今天高高”话还没说完他便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裂祭虽然酒量不错,但在这么多瓶啤酒下也有了一丝醉意,他用手推了推方叶玄,笑道:“唯,这么一会就不行了?刚才是谁说把我放倒的?”说完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男人总是好强的,即使是在酒桌上也是如此。 “老板,结帐!”裂祭带着醉意大声叫道。 一个中年人跑过来笑着说道:“一共是四百八十六,算四百八十块好了。” 裂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口赤不清的说道:“我我没钱。” 老板脸色一变,笑容立即凝固,以为碰到了吃霸王餐的家伙。任云云被裂祭的话打击到了,刚才赛车他可是才赢了七百万的。任云云不好意思的对老板说道:“他喝醉了!”说完便从钱包里掏出五张一百的说道:“不用找了。” 裂祭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我没醉,你去帮帮赵铃儿把叶玄弄到车上去。” 在任云云的帮助下,身材娇小的赵铃儿好不容易把方叶玄弄到了车里。 就在裂祭准备进车的时候,赵玲儿突然站起身来说道:“裂大哥,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赵铃儿纤瘦娇小,给人一种弱不惊风楚楚可人的感觉。此时她神色坚定,好象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了出这句话。 裂祭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赵玲儿眼神闪烁,面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才直视裂祭,说道:“裂大哥,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叶玄他一直是个孤傲的人,也因为这个性格,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但今天晚上我看的出来,他真的很开心,无论是语气还有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他是真的把你当作朋友了。”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裂祭有些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头泛起,但却说不出任何原因。 赵铃儿继续说道:“所以,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希望裂大哥能够在他的身边帮助他。还有,我很爱他!”说完赵灵儿快速的跑向汽车,只是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原本柔弱的脸上被涌出的泪水划出了道道湿痕。 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裂祭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望着空旷的街道,他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但为什么难受,他却不明白。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四十九章 迎接高考的日子 “由于英法等欧洲强国因害怕卷入战争和为了制约俄国的强大,所以一致推行了绥靖政策,这直接导致了德国纳粹更加肆无忌惮的领土扩张。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欧洲大半领土被德国以‘闪电战’攻下。同学们,老师现在要提一个问题了,德国纳粹在短时间内可以横扫欧洲的历史因素有哪些?”那地中海发型的历史老师推了推四方眼镜,一本正经的问道。 听到老师提问,底下的莘莘学子们一阵沉默,鸦雀无声。这个表象可以充分的证明全市最差的第十中学虽然名声狼籍,但上课时候的纪律是可以得到确切保证的。 “呼咕,呼咕” 就在这时,一阵可以媲美《命运交响曲》的呼噜声以强劲的节奏在教室的一角响起。不多时,原本那些埋头睡觉的学生犹如听到了战斗的号角纷纷睁开了朦胧的睡眼。随后,一道道充满杀机的眼神纷纷投到了声音发源地蟑螂李强的身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上帝可以作证,矮小的李强在一秒钟的时间内成为刺猬,然后被关进动物园是完全有可能的。 耗子看了看周围,善意的用肘关节碰了碰蟑螂,将他弄醒了。 正做着甜美春梦和女人嘿休的李强正准备发火,但待看清周围同学们杀人的眼光后,他不由郁闷的想道,难道又是我的鼾声秒杀了全班同学?不行,我不能引起同学的公愤,我不能成为人民的公敌! 李强快速扫视了一下教室,待看到仍在睡梦中的赵英俊时,立即找到了代罪羔羊。愤怒的蟑螂一脚踢在赵英俊丰满浑圆的屁股上,大声的叫喊道:“我草,赵英俊,你睡觉能不能不要发出这种恐怖的声音?” 果然,蟑螂的这一义愤填膺的叫喊立即将同学们愤怒的目光转移到了胖子赵英俊脸上。 赵英俊被踢了一下,身体一颤,猛的抬起头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声音迷糊的对一旁的李强说道:“这么快就放学了?”随后他感到屁股一阵火辣,不满的叫道:“我草,老子屁股怎么这么疼?谁他吗踢我啊?” 蟑螂双眼直视赵英俊,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一脚是我踢的,因为我要为受到噪音困扰的同学们打抱不平。拜托你睡觉安分点好吧,你要深刻的认识到在公共场合打呼噜是十分恶劣的行为!”蟑螂的脸色严肃,俨然就是正义的使者。 这时候赵英俊总算看清周围的状况了,看着同学们要杀人的眼光,他不由一脸委屈的说道:“你不要冤枉人啊,老子从来没有打呼噜的习惯。” 听到这话,蟑螂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愤怒的看着一脸无辜的赵英俊,义愤填膺的说道:“你还要狡辩!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个人打断了多少同学美妙的睡眠?!同学们因为你的噪音而损失了多少脑细胞?这对即将迎接高考的可爱同学是个非常严重的生命剥削!而你就是那个鱼肉百姓的资本家!” “最重要的是,老师也因为你那破坏社会和谐的罪恶呼噜声搞的没有心情继续讲课了,而这将直接影响到同学们高考后的成绩,影响他们考取大学,这将是对他们人生的抹杀和前途的摧残,是对社会栋梁的残忍灭口,更是对改革开放30年成果的严重破坏!” 蟑螂这一激昂的慷慨陈辞说的大义凛然正气十足,而他那愤怒的神色和坚定的语气,更显得他就是抗战时期遇见党组织叛徒的革命工作者。 而他这一不顾朋友关系,大义灭亲的声讨更是赢得了所有同学的尊重。此时他们望向蟑螂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和仰慕,而望向赵英俊的目光中则充满了鄙视和愤怒。 当事人赵英俊和耗子等人则是听的目瞪口呆,寥寥几句话便将一个普通的错误上升到了对国家政策破坏的高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联想到的。但蟑螂却想到了,这不得不让人佩服他那强悍的逻辑思维和大雄辩家的口才。 这样一顶国家罪人的大帽子扣在头上可不是任何人可以担当的。赵英俊面色通红,他真的急了,立即信誓但但的说道:“蟑螂,你一定要相信我的人品,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打” 听到他仍在狡辩,蟑螂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愤慨的说道:“没想到你刚欺骗了群众现在又要欺骗上帝。我这个对道德有着虔诚信仰的人,有理由怀疑你的思想品德是否已经腐烂!你要知道苍白的狡辩是无法胜过血一般的事实的,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随后蟑螂一脸严肃,目光坚定的对老师说道:“李老师,我强烈建议将赵英俊同学发配到走廊上去反省,以挽救他回归正途!” 耗子真的被李强震撼住了,我靠,这家伙什么时候口才变的这么牛b了。 老师此时跟大多数同学一样,对蟑螂的品德和印象完全改观,这样一个对社会有着责任感的年轻人是非常值得国家培养的。老师微笑着对蟑螂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赵英俊严肃的说道:“赵英俊同学,你的思想道德品质存在着严重的问题,但老师并没有放弃你,现在你到走廊上去反省!” 赵英俊委屈的说道:“老师我真” 李老师厉声说道:“出去!” 赵英俊莫名其妙的被人踢醒不说,还受到了这么多人无耻的污蔑,心中那委屈真是没处去申诉,随后他摇晃着身子到教室外去晒太阳了,口中还嘀咕道,老子招谁惹谁了我?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赞赏的看着蟑螂,表扬道:“刚才的一番话大家都听到了,可见李强同学是个为集体着想的好同学,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少这种敢说实话,敢于同歪风邪气做斗争的精神!大家都应该向李强同学学习!” “啪啪啪”一时间热烈的掌声在教室响起,如同放鞭炮一样。 李强一脸正气,挺了挺胸对老师说道:“这是一个好学生应该具有的品质和思想。”一瞬间,十恶不赦为非作歹的李强很自然的将“好学生”这顶光荣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何俊对李强竖起了大拇指,他知道打鼾的并不是赵英俊,因为他们几人都知道英俊哥虽然胖,但从来不打鼾。但李强却凭借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硬是将这顶罪大恶极的帽子扣在了赵英俊身上,这不得不说李强那牲口的‘栽脏嫁货’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随后众人望了望最后一排的裂祭,只见其仰头翻面在桌子上,嘴角洋溢着淡淡的微笑,口水在桌子上缓缓流淌,一副正做着美梦的表情。教室里这么大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他分毫,只是这份“大山崩于前,我自截然不动”的气魄就值得众人的学习。 几人心中的仰慕之情油然而生,随后一个个趴到桌子上,不一会都进入了梦乡。 五分钟后,李强看着教室里一个个倒下的战士,内心纠结不已。由于得到了老师的表扬,他努力压抑着强烈的睡意,认真听着课。但没过多久,他的眼皮就渐渐撑不住了,在这场正义和邪恶实力悬殊的较量中,李强纠结良久,终于背叛了正义,睡了过去。 三分钟过后,教室里那可以媲美《命运交响乐》的呼噜声再度响起。 ps:新书,求票和收藏。晚上还有两章! 第五十章 迎接高考的日子[二] 学生感慨的说,高三就是地狱。 老师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高三的那一年绝对刻骨铭心。 蟑螂在睡梦中说,丫的有什么不同啊,还不是天天睡觉做春梦。 耗子思考片刻,义正严词的说,绝对不同!高三的女同学比高一和高二的女同学发育的都要好! 裂祭点了点头,称赞的说道,你这句话的观点与众不同,新颖脱俗,辞藻朴实无华,内容一针见血,一定会被收进世界名人语录。 十中的同学在每天听着老师喋喋不休的话语中被催眠,于是在夏天这个本来就极容易让人发困的季节,同学们睡的更加得心应手,问心无愧。裂祭除了和韩雪,任云云游山玩水打情骂俏之外,就是在教室里接受老师的催眠。 庄子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不知不觉间高考的日子已经临近。 这天,老师在班上说道,最后一次全市直检考试将在明天开始,这次考试题目的难度与高考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所以同学们要认真对待这次考试,争取考出优异的成绩,这将会在不久的高考中给你增加自信心。 第二天,第一场语文考试在无数学生怀着紧张和期待的心情下开始了。 一中考场里的学生们凝神思考,伏案疾书,考场里笔画的刷刷声清晰悦耳。同样的,在十中的考场里也是如此的场景,耗子赵英俊等人正专心致志的阅卷审题,时而皱眉凝思,时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然后拿起笔在卷子上写着。不一会,这几人凭借其优秀的答题能力先后交了卷。 第二场数学。这对于数学有着强烈敏感度的几人更是得心应手,在龙飞凤舞的笔画中,几人信心满满的交了卷。 第二天的英语却是难住了众人,几人虽然号称文采风流,学富五车,但却在这26个字母的无限排列组合中败下阵来。在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耗子率先想出了办法,在桌子上画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代表abcd,然后拿起笔放在桌子上玩起了俄罗斯转盘。 赵英俊等人也不甘落后,用刀将橡皮切成正方体,然后写上abcdef,兴趣昂然的玩起了掷筛子。李强则更强悍,在写满abcd的棋盘上玩起了跳棋。 两天的考试很快过去,几人信心满满的说道,如果高考就是这种程度,那考上大学真是轻而易举。而裂祭却是因为和任云云发展亲密关系而潇洒的缺考了。 市教育局阅卷办公室。 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学究微笑着放下了一张来自一中学生做答的卷子,心中暗道,字迹得体,条理清晰,答案十分标准,一中的教育工作抓的十分到位。但接下来的一张字迹潦草,可以媲美“草圣”张旭的试卷却完全弄坏了老学究愉快的阅卷心情。在经过反复琢磨后,他终于习惯了这张试卷的字迹。 一,填空题。 1,左毅公的名字是,左冷禅? 2,我国曾派遣太坦尼克号考察船去北极考察? 3,内战期间我国的四大家族是?东方帅,南宫丑,西门庆,北边愁?如果不对还有一组答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4,道明寺,花泽类,关汉卿,郑光祖并称为f4? 5,白居易,唐代著名诗人,字白,号居易?在文学上积极倡导五四运动?其一首诗描写音乐的绝篇是《东风破》? 老学究看着这张无耻的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乱答乱写不说,品德更是极其恶劣,这完全就是对神圣文学的侮辱,彻彻底底的侮辱!我到是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尊重古代的文学先辈! 老学究忍无可忍的将密封名字的条形码撕开,“赵英俊”这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填写学校的那一栏写的是w市第十中学。 果然是第十中学的学生,老学究气愤的将这张卷子放在了一旁,直接阅读起了下一张卷子。而令他更加郁闷的是,下一张卷子也跟上一张大同小异。 二,诗词填空。 1,唧唧复唧唧,木兰生小鸡。 2,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3,斩草不除根,风春吹又深。 4,优劳可以兴国,闭目可以养神。 5,天生我材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 6,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吃喝嫖赌抽很好,坑蒙拐骗偷更牛! “这,这都是些什么学生!在z国的教育体制下居然出现了这样思想道德恶劣的学生,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老学究猛的一拍桌子,激动的叫喊道。此时的他面色通红,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着,这对教育工作有着神圣责任感的他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肯定又是十中的学生!”老学究已经在心底下了结论,随后将密封条猛的撕开,“w市第十中学李强”等不堪入目,如狗爪子刨过的几个大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定要举报,一定要举报!”老学究紧握着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气愤的说道。 老学究捂了捂胸,喝了一大口茶,好不容易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强烈的责任感使他继续批改起了试卷。还好,接下来几张试卷都还比较正常,没有那么离谱。但在接下来的一张卷子中,一篇名叫《提着春光看妈妈》的命题作文令老学究彻底崩溃了。 提着春光看妈妈?乍一看去,我以为自己的眼睛又近视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题目。真不知道出题的老师是怎么想的,尽出些希奇古怪的题目。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是在摧残未来祖国栋梁的脑细胞吗?万一因为这个题目把我搞成植物人了你赔得起吗你?对于你们这种恶劣的行经,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的我一定要举报到教育局去!因为这不仅是对未来祖国花朵的摧残,更是一种对社会主义建设的破坏,还是对改革开放三十年成果的抹杀! 提什么不好,非要提春光,你自己说,这玩意怎么装,水都装不下,还装光啊?你把光装下了,我就叫你爷爷!话说回来,提脑白金和黄金搭档不是挺好的吗,是不? 下次不要出这么脑残的题目了,你把题目改成论证“人是人他吗生的,妖是妖他吗生的”都行,至少我还可以洋洋洒洒的写出《大话西游》的经典对白出来。 靠,用了三年的圆珠笔都快没油了,我还准备带他去参加高考的!完了,它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我和它朝夕相处,情同手足,没想到居然就死在了你这脑残的题目上,说实话,我很愤怒! 老学究在看了这一篇语言混乱,到处都是语法错误的作文后终于承受不了刺激,在一阵颤抖之后,两脚一登,在椅子上昏了过去。 “李老师?完了,李老师发心~脏~病了!”一名清洁工在路过他的办公室看到他的状况后大声叫喊道。 与此同时,令老学究一样愤怒的试卷在教育局各阅卷办公室连续发生。 英语作文。假设你是美国留学生,如果你看到两辆汽车相撞后你该如何翻译?要求在100单词以上。 one///car///e,one///car///e///too。//tow///car///“peng///peng///peng!!”,都die上了sky,oh///my///god,it’s///so///杯具。 一英语老师在看到这样一个英语作文后直接心肌梗塞了过去。 在第二天的〈〈金都日报〉〉中有这样一则报道:“在本市最后一次质检考试之后,由于某种未知神秘的原因,w市多名优秀的阅卷老师在昨日同时发病,经抢救有九名教师暂时脱离了危险,另还有三名年纪比较大的老师还处于昏迷状态。这些教师分属w市各个中学,但参与阅卷的第十中学的老师却没有一个病例。” “对于此事件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许多热心的市民对教育部提出了宝贵的意见,他们认为现在年纪偏大的老师不再适合担当阅卷这种伤神的工作。有关部门也已经考虑采纳这一意见。” 第十中学的办公室里,几名老师放下手中的报纸,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道:“哎,我们已经习惯了!” ps:新书,求票和收藏。这两个章节纯属恶搞,博大家一笑,如果你笑了给点红票,不给就心肌梗塞!!哈哈! 第五十一章 裂家的真实背景[一] 就在即将高考的前一个星期,裂祭接到了裂天的电话,要他立即赶回家去。听着裂天不同于平时而显得有些严肃的语气,裂祭不敢怠慢,开着车就向家里开去。 郊区的公路上,一辆银色的车辆快速的奔驰着,不一会,车辆开进了犹如城堡一样的别墅。刚迈进大门,裂祭便见到了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头等候在那里。 裂祭笑着打招呼道:“陈伯!” 陈伯是裂家的管家,在裂家已经有三十多年,长的慈眉善目,平日里笑呵呵的,显得十分亲切。而他也是看着裂祭长大的,小时候裂祭没少作弄他,但他却从来不生气,裂祭一直将陈伯看作亲人。 陈伯呵呵一笑,小声说道:“上去后悠着点,老爷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和你说。”对于裂天的喜怒哀乐他都会给裂祭善意的提醒,免得这小子不知轻重被裂天给揍了。 裂祭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个陈伯就不用担心了,见风驶舵的本领我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说完便笑着向楼上走去。 书房还是那间书房,东面的墙上“忍”字高悬,里面的*海报一张都没有少,反而还多了几张新的,所不同的是裂天的表情有些严肃。此时他正抽着一支古巴雪茄,灰蒙的烟雾在书房里缭绕迂回,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裂祭端坐在裂天的对面,没有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他知道老爸只要严肃的时候,就一定会有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说。 裂天沉默了一会,望着裂祭突然说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提问,裂祭微微一愣,老实的说道:“十七岁。” 裂天将烟头熄掉,略微停顿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道:“明年你就要成年了,时间过的还真快,是时候和你说说我们裂家的事了。” 裂祭皱了皱眉,疑问道:“说我们家的事?什么事?”裂天的话令他有些不明所以。 裂天没有回答,只是问道:“说说你对裂家的了解。” 裂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我们家不就经营着一个破公司,在政治上有个国务委员的外公吗?” 听到他的话,裂天严肃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我们家也叫破公司?罢了,可能在你眼里我们裂家就是一普通的权势家族,经营着一个比较大的家族企业,在政界上有点政治背景。但真正有权势的人都知道,我们裂家是个真正的大家族,势力遍布全世界!”说到最后一句时,裂天收起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脸色严肃,语气中带着自豪的傲气。 裂祭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老爸发烧把脑袋烧坏了。作为从小在裂家长大的他来说,虽不敢说十分全面的了解这个家,但十分之九是绝对有的,他却突然说自己家是国际上的大家族,任谁都无法接受这个新的概念,裂祭一时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裂天看着他惊愕的神情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道:“难道你对我能够娶到你妈妈就从来没有过疑问?” 裂祭脸色一变,他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很早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以现在裂家的综合实力来说,在国内也只算得上中等偏上,更何况是二十年前?这个综合实力包括金钱财力,商界地位,政治地位,黑暗势力。就前两点来说裂家还勉强排的上号,但后两点却是处于绝对的弱势中,裂家没有人在政界当官,也没有人玩黑道,而裂祭的妈妈东方若却是国内四大家族之一东方家主东方雄楚的女儿,而东方雄楚却是当朝二品大员,位居国务委员。 做为国内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无论是政治力量还是商业力量都是一些小家族无法想象的,而想要和它攀上关系的人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对比之下,那二十年前还经营着巴掌大的小公司的裂家就显得如尘埃般渺小了,但裂天却奇迹般的娶到了东方家的公主东方若,这不得不让人产生疑惑。 以前裂祭也曾想过也许是因为老爸太过优秀,得到了东方雄楚的赏识,但随着年月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他完全否定了这一观点。大家族最注重的一条便是门当户对,这并非说他们势利,而是作为族长的他们必须要考虑到家族的长存与发展这种大的局势,他们不会因为两人爱的死去活来而放弃这一原则。 因为强强联合的婚姻可以使得家族的势力得到巩固和稳定,并且可以相互扶持从而得到新的发展。这也是大家族普遍的意识。 那为什么裂天能够娶到东方若? 只能说裂家有着不弱于东方家或者更胜其一层的实力!而裂天能够在梵帝冈教廷的源源不断追杀下至今活得好好的,恐怕也是因为裂家的强悍实力,否则无法解释西方最大的宗教会对一个人而妥协。 裂祭并非头脑愚钝之人,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看着裂天叹道:“难怪老爸你敢和圣女睡觉,而且在教廷的追杀下至今活的逍遥自在。” 对于能够这么快便理解了自己话中的意思,裂天显得十分高兴,他呵呵一笑道:“凡事都要量力而为,考虑后果,对于没有能力解决的事最好要三思而行。除了因为我们家族实力的因素,梵帝冈也考虑到了我这个个人因素。任何人要动我,都要考虑一下第二天他的脑袋还在不在!” 最后一句话时,裂天平淡的语气骤然转冷,一股强烈的杀气如火山迸出,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句话下为之凝固。 裂祭在这猛烈的杀气下身躯微微一颤,双眼放光的看着他,崇拜的说道:“老爸的实力是无须质疑的。” 这是他的由衷之言,曾在美国受过三年秘密特训的他亲眼见过裂天的实力。敏捷的身体,闪电般的速度,强悍的力量,这些都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裂天欣慰的看着他,淡淡说道:“总有一天你会超过我的。”裂祭的天赋和潜力绝对不逊色于他,只不过缺少实战经验而已,只要加以时日,实力可以提到一个可观的高度。 裂天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我们家的历史源远流长,根据祖谱记载,我们有史可查的祖先生活在明朝中后期,由科举进入了仕途,后在江南一带任一个市长之类的职务,官虽然不大,却还有些权势,从此我们家开始繁盛起来。之后的百年间,除了少数人从政之外,基本上都是在经商。由于裂家的家训严格,裂家的子孙基本上都还争气,这几百年间,我们家累积了大量财富,在江南富甲一方。” “直到清朝末年,这一情况才有所改观。由于朝政腐败,外敌入侵,国家陷入长期战乱中,裂家产业损失惨重,那一界家主意识到国内的环境已经不适合商业发展,于是产生了离开国内的想法。但却由于家族产业庞大,人口众多,和当时苛刻的出海政策的影响,一时间也无法整体出国。但却派遣了少数子孙去了国外先行创业。” “不久之后,以恭亲王弈昕为首的洋务派推行了洋务运动,他们打出富强的口号,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其中有一条就是将派遣留学生去外国学习先进的技术。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我们家变卖了一切产业,买通了当时的一些官僚,带着大量的黄金白银来到了m国,从此在美国扎了根。但并非在国内就没有人了,有的子孙选择留在国内,而到达美国的裂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祖国,源源不断的以财力支援国内的太平天国运动和孙先生领导的革命运动。” “之后的几十年,我们家的实力得到了迅速发展,我们的家主也具有高瞻远瞩的目光,先后派遣裂家子孙去了y国,f国等国家去扩展业务。由于有了庞大的资金支持,裂家在这一百多年的发展中超过了以往的任何时候。势力迅速扩张到了欧洲,亚洲和美洲。” 听到这里,裂祭的表情已经由先前的平淡变为了震惊,这近乎天方夜谈的故事就是我们家的历史?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家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历史。原本以为自己家就是一普通的商业家族这一概念,彻底的被这番话推翻了,此时的裂祭除了感到震惊就是不可思议。 裂天看着他的表情,苦笑道:“当我跟你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听到老头子这样跟我说,我的表情和你相差无几,但之后随着接触到家族庞大的产业后,我知道了这个就是事实!” ps:新书,求票和收藏。 第五十二章 裂家的真正背景[二] 裂祭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后,才消化了这一段令他震惊的历史,他问道:“那现在我们家的情况如何?” 裂天说道:“我的老头子也就是你的爷爷裂方远是裂家家主,现在在美国华盛顿暗中管理着裂家在世界范围内的一切势力。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在你面前提起他的原因。除了他,我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大哥叫裂开山,现主要负责欧洲的业务。二哥叫裂开远,现在主要负责美洲业务。小弟叫裂龙,主要管理东南亚的业务。我主要管理国内的。还有一些远房亲戚也协助着我们管理。其他的裂氏分支也有不少。” 裂祭疑惑的问道:“老爸,能说的详细点吗?” 裂天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单是在国内的势力,我们家不比所谓的四大家族差上分毫。” 对于裂家的家训,裂祭是知道这一点的,没有成年时,是绝对不能过问家族产业之事的,只能拼命的学习知识和技能。裂祭随即问道:“老爸,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决定你命运的时刻到了。” “什么命运?” 裂天脸色严肃,一字一字的说道:“是否能够继承裂家家主的命运!” 裂祭心中一动,失声道:“继承裂家的家主?” 裂天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知道我们的家训有这样一条,凡裂氏子孙在未成年时绝对不能触碰到家族产业。之所以有这一条就是为了杜绝子孙们因贪婪而产生不劳而获的念头。所以在这之前,你们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以便在将来堪当大用。” 裂祭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他见多了那些挥霍着先辈留下来的财产的二世祖。而从这一点就看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这些所谓的家族会在历史的洪流中没落崩塌。 裂天沉声道:“没有人才的家族,是个没有未来的家族。所以从小严格的训练你就是为了家族的未来。更为了你能够从众多裂氏子孙中脱颖而出,顺利继承到家族族长的位置。废物是不允许存在于裂家的。” 裂祭若有所思,不置可否,良久才问道:“如何才能继承到族长之位?” 裂天说道:“必须是智慧过人,魄力果敢之人。老头子已经决定从你们这一代中挑选继承者!” 我们这一代?裂祭微微一愣,疑问道:“为什么不是老爸你们这一代?”在他的印象中,父辈那一代无论是学识还是社会经验都不是年轻人这一代可以比拟的,那是在长久的岁月洗礼中锻炼出来的能力。 裂天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道:“老头子虽然没有明说,但从这句话就可以说明,我们这一代没有一人是符合他的要求的。” “老爸你都没有资格!?”裂祭猛的一震,这句话无疑于是一个惊雷打在了他的身上,其他人虽然不清楚能力如何,但老爸的能力裂祭是十分清楚的。现在明面上的裂氏就是老爸从一无所有发展到现在颇具国际实力的企业的,如果说连裂天都没有资格,那裂家家主的眼光该有多高? 裂天淡淡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在裂家里我绝对算不上优秀,我这人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武道的修为上,对经商并没有多少天赋和兴趣,而且在大局的把握上,我也不够果断和魄力。其实,在老头子的心里,我经商的能力只比废物稍微强点罢了!” “废物?”裂祭听到这话直接无语了,能够将一无所有的公司经营到具备国际规模的人都认为没有经商天赋的话,那还有谁敢说自己懂得经商?而如此优秀的老爸在裂方远的眼里居然和废物没什么两样?那老头子的要求到底有多高!?裂祭被这些话接二连三的震翻了。 裂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问道:“所以爷爷才要在我们这一代选继承人?” 裂天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虽然你们这些子孙远在他国,但他已经了解到了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在通过了解后,他认为你们这一代的潜力比我们大,所以才破例,决定从你们当中挑选一个人以掌管裂氏。” 裂祭短短一阵沉思过后,凝声道:“游戏规则是什么?” “在最短的时间,得到最快的发展,直到得到老头子的认同!” “就这么简单?” 裂天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这并不简单,在这期间你得不到家族势力的任何帮助,你将会被家族净身出户,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社会上干起一番事业,直到得到家族的认同。而这,也是每个裂氏子孙必须经历的过程。通过考验之后,你才可以以裂氏子孙的身份回到族里,有资格以裂氏子孙的身份从事商业或者其他活动。而认同也分为第一次认同和最终认同。” 裂祭认真的听着,疑惑的问道:“第一次认同和最终认同?” 裂天解释道:“当你在你所从事的行业达到一定程度并且得到家族认可后,你才算做真正意义上的裂家子孙。此后你可以得到家族力量的支持,将你的事业做大做强,并且可以得到某一片区域的管理权,也就是你有资格触摸到你之前没有触摸到的裂氏产业。在这基础上,如果你凭借你出色的表现又得到了族长的认可,那你就有望成为下一任家主。” 裂祭点了点头,说道:“是否随便选择行业都可以?” 裂天摇了摇头道:“家族考验的除了你的个人能力之外,更注重的则是你大局的把握能力,毕竟这是一个族长必须具备的素质。选择也只有三种,从政,经商和建立黑暗势力。这三种无论那一种都要求人具备过人的战略思想和大局的把握能力。而选择权也不在你的身上。” “在谁的身上?” “命运!” 裂祭疑问道:“命运?” 裂天点了点头,说道:“所有选择都是抽签决定,无论结果如何,是不是你所擅长的领域,你都要服从这一决定。这也是为了考验你们是否有非常强的适应环境的能力。今天我刚从m国回来,你的那支签我也帮你抽了。” 听到这话,平日里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裂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是什么?” 裂天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折叠成长方形的小纸片丢在了桌子上,说道:“我没有看。” 裂祭拿起纸张,只觉得重若千斤,因为这不再是一张纸,而是自己命运的转折。裂祭缓缓的将纸张打开,同时在心中默念道,千万不要是从政,其他的都可以。 自己的儿子即将走上一条未知的道路,身为父亲的裂天也是同样紧张。 纸张慢慢被打开,两个龙飞凤舞的用毛笔书写的文字印现在了裂祭眼前。 “黑暗!” 一副刀光剑影与血肉迸裂的画面在裂祭的脑海中闪现,这是一个嗜血的男人所向往的行业。缔造黑暗世界下的秩序,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刺激,掠夺与征服他人生命的权力,每一点,都会让人热血沸腾! 裂天沉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选择,那从今天开始你和裂家就没有了任何关系,直到你得到家族的认可,才可以回到裂家。在此期间,你要做的就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在黑暗势力中崛起,不择手段!” 裂祭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疑义,在他的世界观里,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财富和地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对于裂祭的果断,裂天满意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你真正的人生现在才开始起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必定会快速崛起的,因为你是我裂天的儿子!”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裂天平淡的眼神猛然绽出一道精光,庞大的自信与气势充斥在整个房间。 裂祭深深的望着裂祭,说道:“如果你能顺利打败其他继承者,那裂氏几百年来积累的财富就会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而令人狂热的权势,富可敌国的资产,数之不尽的美女,这些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不费吹灰之力。” 裂祭无疑是个负面情绪比较重的人,他的骨子里有着男人具有的一切欲望。听着裂天这些极具蛊惑性的话语,裂祭眼中闪出一丝狂热的光芒,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真正的男人是世界极端的产物,所以我让我的子孙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钢丝上漫步。他的命运只有两种,不是让整个世界在掌中呻吟,就是在地狱里永远忏悔!这是裂氏家训第一页纸上的文字。 没有野心和贪婪欲望的男人就如同是太监一样的存在,而不想谋朝篡位的男人也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裂天看着裂祭眼中闪烁着的狂热欲望和昂扬的斗志,满意的点了点,这才是裂氏的子孙! 裂天冷声说道:“为了得到继承人的位置,你必须不择手段,因为别人也会这么做,甚至是被同样有着继承权利的他们杀死!” “啪”的一声,裂祭点燃了一支香烟,随后他吐出一口烟雾,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邪笑:“对于敌人,我从来不会手软,无论他是谁!” 这是他第一次在裂天面前抽烟,望着徐徐上升的烟雾,他知道自己长大了。 ps:新书,求票和收藏。马上就要进入第二卷了,之前的章节除了介绍人物,可以说都是为了吸引读者,现在主线姗姗来迟,请大家继续支持。晚上还有两章。 第五十三章 交代 看着儿子的表情,裂天暗道,这小子的本质是邪恶的,需要的就是在黑暗中接受洗礼,以父亲对儿子的了解,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在黑暗中生存! 裂天拿出一个档案袋交给裂祭说道:“同样有着继承权利的有三个裂家的人。在英国的裂开山的儿子裂风。在美洲的裂开远的儿子裂鸿刚。在日本的裂龙的儿子裂宫愁。还有一些裂氏旁亲的子孙,不过他们的能力不足,希望不大,但也不排除他们的野心。” 裂祭打开档案大概看了一遍他们的普通资料。 裂风二十二岁,伦敦大学毕业,获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性格高傲冷酷,对商业十分敏感。 裂鸿刚二十一岁,刚取得哈佛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沉着冷静,城府较深。 裂宫愁十九岁,东大刚毕业,性格乖张跋扈,手段残忍,早在入学之前就广泛从事黑暗活动。 这个袋子里还有其他人的档案,但裂祭并没有过多观看,这三人才是最主要的竞争对手,而事实也是如此,年纪青青便获得高学位,看来智商都不低。只不过档案上没有照片,看来是为了竞选的公平性,和为了增加干掉对手的难度。 裂天点燃一支雪茄,严肃的说道:“他们从事什么行业我不知道,这是裂家的规矩。他们在今天起就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份,如果你想知道他们,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能力去调查。由于你们没有任何亲情,也许在以后你会遇见他们的杀手来暗杀你,也许你也会快速的查到他们,派出杀手干掉他们。” 裂祭冷冷一笑,说道:“可以这样?” 裂天淡淡说道:“在这个游戏规则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因为你们都会在今天被净身出户,也就是说你们从今天开始并不算做是裂家的子孙,那你们的死活斗争也就等于说是族外的撕杀,明白了吗?” 裂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看来在不久的将来我将防备堂哥堂弟们的暗杀了。” 裂天冷冷一笑,说道:“完全有可能,在巨大的金钱权势面前,亲情就是一张苍白的纸,更何况你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不存在任何亲情。” 裂祭完全可以理解,历史上皇位之争,兄弟相残的事多如牛毛,那这又算的了什么?裂祭问道:“那如何能保证公平?也就是保证他们的家长不会暗中帮助他们?” 裂天说道:“家族有一个严密的监视系统,而这个系统只服从历代家主,对于任何违反家族族规的人,只要查明确实,都要予以严厉的处分,而在选择继承人的这一规定上更是严格,轻则被剥夺一切财产赶出裂家,重则在家族内部处决!” 裂祭点了点头,对于身居高位的他们,这可以说是最严厉的惩罚了,估计在这一严厉的规则上,他们还是会忌惮几分的。 裂天说道:“这是你新的身份,在国家的电子档案上也是这个。继承人选拔的开始时间就是你开学的那一天。”说完拿出一个档案交给裂祭。 裂祭,性别男,18岁,身高178cm。[这份档案里裂祭已经改了名字,但由于写作方便,名字不变。] 种族:汉。 国籍:z国。 籍贯:hb省w市人。 家庭背景:老家w市,父母为w市普通工薪阶层,在去年死于车祸,居住在w市x大道x小区x号。现在w市第十中学就书。 在看了这个档案后,裂祭知道现在自己与裂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要想重新回到家族,只有得到家族的承认,而在没有得到家族的承认期间,自己是死是活家族都不会管。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真是一无所有,孤苦伶仃了。 对于如此残酷的家族族规,裂祭没有任何怨言。没有高强度的压力,家族就不会出现真正的人才,也不会有如今辉煌的成果。没有人才的家族,绝对是没有希望的家族。而对于裂天所说的不择手段,裂祭也有了更深的体会。只要能够快速崛起,不论是烧杀抢掠,为非作歹都可以,这是个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的游戏。 裂祭神色冷漠的将自己的档案烧毁,站起身来说道:“裂先生,我走了。”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听到这个称呼,裂天淡淡一笑,看来这小子已经进入角色了。 六月一号下午,裂祭被裂天扫地出门,裂祭除了一个人出来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六月七号,进入高考的第一天考试。六月八号下午,高考结束。 六月九号上午,裂祭对耗子他们说了自己将要混迹黑道,耗子等人没有任何犹豫决定跟着裂祭缔造一个黑暗王国。 六月九号下午,裂祭对韩雪和任云云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在经过她们的哭哭闹闹之后,在裂祭的要求下韩雪决定到美国修习工商管理,以在将来为裂祭管理公司。任云云则去攻读政法学位,发誓要做裂祭的私人秘书。还有许久没有联系的洛菲也决定去攻读财务管理,直言要当裂祭的老板娘。 六月十四号,裂祭,耗子,蟑螂等人直接在志愿卡第三批录取学校上全部填写了一个学校,东北xx大学第二分院附属xxx学院。 七月十三号,裂祭以语文148分,英语147分,数学150分,文科综合289分,总成绩734分的恐怖分数被东北xx大学第二分院附属xxx学院光荣录取。与此同时耗子,蟑螂,赵英俊等人也以100多分的成绩被这所学校录取。 七月十四号,全国媒体竟相报道了这一重大事件。许多市民也纷纷猜测裂祭为什么不填清华北大,而非要选择东北xx大学第二分院下级附属xxx学院这所垃圾学校。据记者到教育局查询,裂祭本人的志愿卡是直接填的三本院校,一本和二本的学校则是一片空白,好象他对这所学校情有独衷,大有非这所学校不读的意思。 七月十五号,相关媒体收集到了一些关于东北xx大学第二分院附属xxx学院的资料。据资料显示,这所学校的学生整日无所事事,为非作歹。学校里每年受到处分的学生近百分之五十。打架伤亡率在全国众多院校中高居榜首。据说这里的学生有近一半都与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专家发言说,这所学校培养的不是学生,而是黑社会的预备成员。 与此同时,做为当事人所在学校的w市第十中学也被媒体挖掘。据了解,这所学校的名声与东北xx大学第二分院附属xxx学院不相上下,都被称做黑社会成员的摇篮。但就是这样一所学校居然培养了一个天才般的学生。对于媒体的提问,这所学校的校长做了简短的发言。 他说,在学校领导坚定的决心下,经过大肆整顿歪风邪气,和学校老师的辛勤努力,学校的校风已经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改善,学校的制度也相应的完善,老师的教学态度更是勤勤恳恳。事实证明,裂祭同学能够考出如此出色的成绩就是学校努力的结果。 裂祭的班主任说,裂祭同学是个十分勤奋的学生,每天早起晚睡,对学习极度认真,时间基本上都用在做试题上。有一次晚上11点钟,我批改卷子从办公室回家,在路过教室的时候还见到裂祭同学在做卷子。而他本人的品质也是优秀的,尊敬师长,爱护同学,按时上课,认真听讲,从不旷课早退,在同学间有着极好的口碑。所以,他能取得如此成绩,与老师的辛勤栽培和他自身的努力是离不开的。 赵英俊蹲在厕所,看到老师这种无耻的言论之后,直接将报纸丢在马桶里,而报纸上老师那张意气风发的笑脸则刚巧贴在了黄色的坨状物上。 八月二十八号,在与韩雪,任云云等人疯狂*之后,裂祭坐上了前往xxx学院的火车。 轰的一声,火车的齿轮缓缓转动,新的篇章即将书写。 ps:新书,求票和收藏。第二卷,黑暗崛起即将开始,请继续支持。票来的猛烈些吧! 第五十四章 借手,栽赃嫁货 “耗子,你干什么老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着老大?”魏琐见张飞一直色咪咪的看着裂祭笑着说道。 裂祭一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听到这话不由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耗子。 耗子对魏琐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靠,什么色咪咪的眼神,难道你没注意到我眼中崇拜的光芒吗?我就想不通了,老大平时也跟我们一样旷课睡觉,怎么就能考的出这么变态的成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对于裂祭能考出这么出色的成绩,耗子想了整整几个月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赵英俊吃着手中的薯片,不屑的说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要跟你一样的智商?老大这叫泡妞学习两不误。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智商,那地球就要回到原始时代了。”随后他崇拜的看着裂祭说道:“老大,你为什么总是散发着令人仰慕的光芒呢?” 耗子不满的说道:“你这胖子智商就很高?” 赵英俊瞥了瞥眼,洋洋得意的说道:“老子就比某人高两分,这足以证明我的智商跟某人不是一个等级的。”随后他将目光望向窗外,将一个暑片喂进嘴巴。 “哈哈!”蟑螂何俊等人听到这话,和看到耗子郁闷的表情不由都大笑起来。 耗子看着蟑螂哈哈大笑的样子,目光充满了鄙视,不屑的说道:“蟑螂,你笑个毛,老子119,你118,比你高一分!还有你,何俊!没想到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居然才考了101分,有什么资格笑老子?” 听到这句话,蟑螂的笑容立即凝固,何俊也由大笑变为了苦着脸干笑,而旁边的赵英俊却笑的更加大声了,本来就小的眼睛此时已经眯成了一条线。 他得意的说道:“你们这群人中间,就老子的分数最高!”随后他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道:“为什么我这么优秀的人才会跟你们这群智商有问题的人在一起呢?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他这一无耻的言论不仅打击了何俊,连带着另外两人也一并开火了,一瞬间赵英俊立即成为了人民公敌,耗子站起身来大声叫道:“靠,兄弟们,赵英俊已经脱离了群众,揍这个死胖子!” 蟑螂和魏琐听到这话也将矛头指向了赵英俊。面对虎视眈眈的几人,赵英俊很快便淹没在了拳打脚踢之下了。 “老大,救我啊!靠,谁在揣我的脸啊!”赵英俊在桌子底下夸张的惨嚎着。 看着几人的打闹笑骂,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这几人没事就喜欢打击对方,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有一点是无须质疑的,几人的感情很真! “草,吵你吗啊吵!”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裂祭皱了皱眉,转过头去,只见坐在他后面的一个身着黄色衬衫的黄毛青年正凶狠的盯着这边几人,而他的旁边还有两个跟他差不多打扮,带着耳钉,流里流气的青年。听到叫喊蟑螂几人停止了打闹,均站了起来与他对视着。 魏琐眉头紧锁,走上前目露凶光的看着黄毛青年,冷声道:“你说谁?”此时的他与刚才判若两人,目光冷峻,面色严肃,直勾勾的盯着青年。 黄毛微微斜着头,双目游移在侧,不屑的瞥了瞥魏琐,一一指着魏琐耗子等人,冷着声一字一字的说道:“怎么,听不懂人话?老子说你,你,还有你们几个!” “草你吗的!” 看着黄毛嚣张的语调和懒洋洋的神态,魏琐抡起拳头就向黄毛的脸挥去。魏琐体型强壮,力气十分大,以前经常在拳馆打拳,浑身都是均匀的肌肉。这一拳正中黄毛鼻梁。众人只听一声闷响,黄毛一个踉跄,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而他的鼻梁也因为受到重击而流出了不少血。 魏琐一拳揍完,紧接着大跨几步,提起脚就向黄毛的肚子揣去。黄毛闷哼一声,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一阵痉挛,痛的要命。但他还来不及喘口气,魏琐的拳头又再次揍在了他的脸上。这一连串动作在两秒钟内迅速完成,黄毛根本来不及招架,连连中招。 看到同伴被揍,在微微一愣之后,跟黄毛一起的两人纷纷站起身来就要动手。黄毛也没想到魏琐力气这么大,他摸了摸鼻子流出的液体,只见手上全是血。他凶狠的盯着魏琐,咆哮一声,冲上前对着魏琐就是一脚。 魏琐从小学开始就经常和人打架,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在黄毛提起脚的一瞬间,魏琐反映迅速,双手将他的左脚抓住,然后猛的提起一脚向黄毛的下部揣去。 “啊!”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在火车的过道上响起,周围的乘客只觉得一阵心惊胆战。了解魏琐的人都知道,他打架是出了名的凶猛。这一脚正中黄毛的小弟弟,黄毛惨叫一声后,双手捂着下部倒在地上打着滚。 “我草!”见黄毛被人干翻在地,黄毛的两名同伴叫嚣着对着魏琐就是一拳。 赵英俊耗子等人也不甘示弱,与几人在狭窄的过道上扭打成一团。看着混乱的局面,乘客们纷纷惊叫出声,不少人开始播打电话,有的则去叫火车上的工作人员。 打斗声伴着人的惨叫不断响起,裂祭的眼睛却没有注视他们一秒,仍旧盯着手中的笔记本查看着资料。 “你们干什么,住手!”不一会,三名火车上的乘警已经快速赶了过来,为首的一名大汉大声叫道。 此时战斗已经结束,那两名黄毛的同伴蜷曲着身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蟑螂,赵英俊几人则站在一旁凶狠的瞪着地上的几人。 “打人拉,打人拉!警察同志,救我啊”黄毛看到乘警来了,可怜兮兮的惨声叫喊着。 “我草!”魏琐离黄毛最近,看到黄毛装孙子立即火大,又是一脚揣过去,黄毛夸张的哎哟一声,抓着一名乘警的腿,指着耗子几人哀声道:“警察同志,他们打人拉!”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都跟我到前面去!” 就在耗子想要解释时,为首的那大汉立即怒声打断了他的话。这种在火车上打架闹事的行为令乘警们十分愤怒,这不仅会影响这列火车的形象,他们也会因此而受到上级的责罚。几名乘警立即冲上前就要将耗子等人制服。 “干什么!”赵英俊愤怒的瞪着乘警,剧烈挣扎着。 为首的那大汉怒声道:“怎么,还想反抗?信不信除了告你恶意伤人还要加上袭警这一罪名?” 一旁的耗子用手撞了撞他,摇了摇头。赵英俊微微一楞,也冷静下来,乘警虽然不算是真正的警察,但也在其编制里面,袭警可是很严重的罪名。 “慢着!” 就在乘警要将他们带走时,一道平和的声音传来。裂祭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两个手机悄悄拿在手中。裂祭走到乘警面前,微笑道:“警察同志,你就这么将他们带走也不问原由,似乎有些不合道理。” 为首的大汉面色严肃,怒声道:“问什么问!这几人将他们打伤,这里的人都可以证明!”大汉这么一说,立即有几名乘客随声附和。 裂祭听到这理论不由淡淡一笑,看着周围的几名乘客,笑道:“凡是都有因果,你就这么带他们走,在人民群众心中会认为警察都是野蛮不讲道理的人,人们也会因此而对警察的信誉度降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话讲的十分有技巧,将耗子等人带走与警察的大众形象联系在了一起,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认真考虑一下影响。大汉微微一愣,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没好气的说道:“好,那你说他们为什么打架?” 裂祭微微一笑道:“这才是人民的保卫者。”随后他话锋一转,冷漠的看着黄毛等人,冷声道:“他们是小偷!”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和乘警都是一愣。那大汉听到这话立即疑惑的看着黄毛几人,耗子等人也是疑惑的看着裂祭。 “放屁!”黄毛面色通红,最先反驳,他捂着小弟弟,对着大汉可怜兮兮的说道:“警察同志,我们可都是良好市民啊,他们打了人不说,还血口喷人,我要告他们诽谤!” 大汉双目如炬,紧紧的注视着裂祭的面部表情,但他依旧冷静淡然,看不出有任何撒谎的迹象。 裂祭不以为意,笑道:“不信可以搜他们的身。” 黄毛根本就不怕他的污蔑,冷冷的看着裂祭,叫嚣道:“搜就搜!老子又没有偷东西!” 大汉看着黄毛三人流里流气的也产生了怀疑,随即对着另外两名乘警点了点。两名乘警立即在黄毛等人身上摸索起来。黄毛和穿兰色衬衫的身上都没有多余的东西,但就在搜另一个红毛的身上时,摸出了三个手机。 原本对他们还抱有同情的乘警看到这三个手机,脸色骤然转冷,目光如炬,冷声问道:“这是什么?” 红毛等人看到这三个手机顿时傻了,他看了看裂祭,又看了看黄毛,面色惊慌,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这这两个手机不是我的啊我”黄毛和他另一个同伴看到这手机脸色顿时白了。 赵英俊看到那个红色的手机立即明白过来裂祭为什么说他们是小偷了,虽然不知道裂祭是什么时候放在他们口袋里的,但也知道这时候是污蔑他们的最好时机。 赵英俊走上前抓着手机惊呼道:“这是我的手机!警察同志,这是我的电话,上面有我的照片!”深怕警察不信,他立即打开相册拿出了自己的照片。 耗子反映也不慢,露出愤怒的表情,带着哭呛说道:“警察同志啊,这是我的手机,这是我奶奶检了几个月破烂买给我上大学用的,没想到没想到就被这几个禽兽给呜呜” 耗子说的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周围的乘客对几人的愤怒立即转为了同情。自己奶奶检破烂给孙子买的手机给他上大学的,就被这几个偷儿给摸去了,换做自己也会跟这几个禽兽拼命。 “警察同志,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几名有社会责任心的青年立即大声叫喊着。转眼间,乘客们望向黄毛几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鄙视。 大汉面容冰冷,冷冷说道:“给我拷起来!” 红毛冷汗直流,面无人色,剧烈挣扎着,惊恐的说道:“我不是偷儿啊我没有偷我真不知道这手机是怎么来的” 黄毛愤怒的望着裂祭,指着他慌张的说道:“一定,一定是他们栽赃嫁货的,警察同志,你不要相信他们啊他们不是好人!”此时黄毛几人肠子都悔青了,被狠狠的打了一顿不说,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小偷,这还有天理没有啊。 此时只要是个人都不会相信他们苍白的狡辩,大汉冷声道:“给我带走!” “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我草你吗,你们这些烂警察冤枉好人!哎哟!”红毛等人依旧不停的叫喊着,但随后一声惨叫传来,显然是被警棍狠狠的抽了一下。 大汉面色感激的对裂祭说道:“感谢你,社会上就是需要你们这种勇于与邪恶斗争的年轻人,这些人很有可能跟一个小偷团伙有关,我们一直都在寻找线索,今天终于抓到了。” 裂祭淡淡一笑,没有过多表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随后大汉又表扬了一下赵英俊几人之后离开了。 几人回到座位,耗子好奇的问道:“老大,你是什么时候把手机放到他们口袋里的?” “就在刚刚走过去的瞬间。”裂祭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邪笑,“栽赃嫁货,是我最喜欢做的事。” ps:今天的三章结束。 第五十五章 远瞩,分形解势 夕阳西下,黑暗悄无声息的将天空染成墨蓝,最后一道橘红在西边的天空被淹没。 裂祭望着窗外快速飞逝的景物出神,良久他才转过头来,严肃的问道:“耗子,何俊,你们真的下决心了吗?黑道跟你们平时打架斗殴完全是两个概念,在这条黑暗的路途中,稍有不慎便会失去生命。只要踏上了这条路,便没有了机会回头!”他希望几人不是一时冲动才作出这个决定,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以后后悔。 几人面色一正,摇了摇头。耗子神情坚定,正声道:“老大,从在高一的那一年见到老大起,我们就决定跟着老大了,以后老大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蟑螂点了点头说道:“老大是能成就一番大事的人,跟着老大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魏琐无所谓的说道:“既然决定跟着老大,我们都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还记得高一那一年老大你一人单挑我们几十人,从那以后我就认定你就是我老大了。我家很穷,以前老受人欺负,我发誓有一天就要出人头地。我没什么文化,不会说话,总之只要老大你一声令下,杀人放火,我眉头都不皱一下,老魏这条命就豁出去了!” 简短的回答,铿锵有力,听着众人坚定的表态,裂祭心中一阵暖流涌动,认真的点了点头,既然你们跟着我上路,我就一定会将你们活着带出去! 耗子望着裂祭问道:“老大,你怎么看xx学院的形式?” 裂祭思索了一会,正声道:“xx学院是xx大学下设的一个分院,地处lh省第三大繁华的h市,这所学校日常学生七千人,近乎百分之八十与黑社会有着千丝万屡的关系,学生犯罪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可以说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凶狠好斗之人,这就是我选择这所学校的重要原因。”这些天裂祭早就已经摸清了这所学校的基本情况。/ 蟑螂点了点头,沉声道:“据我了解,这所城市的治安之差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我们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发展黑暗势力最好不过。” 裂祭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充沛的人员,良好的环境,这都是发展的重要因素。” 赵英俊皱了皱眉说道:“可是老大,那里大大小小的社团也很多,好象有大几十个,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我们似乎很难插足进去?”他沉默良久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耗子淡淡一笑,正声道:“看似艰难,其实不然,一盘散沙的局面对我们来说恰好是最有利的因素!” 听到这话,赵英俊几人略带疑惑的望着他,耗子继续说道:“社团存在的目的便是为了利益,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各社团都在暗自努力维持势力平衡,最简单的方式便是联盟,这也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所以说他们的注意力基本上都留意着敌人的动静和状况,不会有太多精力放在其他的一些小混混身上,而在这个空隙间我们就可以得到一定的发展。” 赵英俊几人都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点了点头。 耗子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前期发展我认为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阻碍,不过当我们的势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那些社团就不可能无视我们的存在了,因为我们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魏琐皱了皱眉,疑问道:“不可能,短时间内我们的力量恐怕还不够他们看的。” 耗子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那时候我们的力量在他们眼里虽然微不足道,但我们加入任何一方阵营都会打破他们现在的格局,也就是平衡,使另一方实力增加,到那时我们就会成为这种平衡的不稳定因素,进而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会遭到各方的打压,这才是我们真正应该应付的困难和挑战!” 耗子面色淡然,冷静自若,有条不紊的分析出了这看似复杂的形势。 裂祭赞许的点了点头,对着耗子微微一笑,他一直认为只有能够想的长远的人,才能活的长远。在这几人中,耗子的头脑可以说是最聪明的,能够精确的分析出现在的情形和预测到未来形式的发展状况,这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裂祭正声道:“耗子说的也正是我想的,如何在这种夹缝中生存和壮大是摆在我们眼前的第一个难题。” 魏琐眼中精光一闪,冷声道:“不管是谁,阻碍我们,都要他没有好下场!”魏琐性格冲动鲁蛮,好争喜斗,此时的他目光如刀,面色冰寒,耗子等人不由心中一颤。 蟑螂想了想说道:“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将处在众矢之的的位置上,这十分不利,除非我们到时候真的加入到另一方才有可能生存。可是老大你甘心吗?” 听到这话,魏琐眉头一皱,不满的叫道:“蟑螂,*说什么屁话,老大怎么可能屈居在他人之下?” 蟑螂尴尬的说道:“你激动什么啊,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裂祭呵呵一笑,说道:“不要吵了,现在情况并不明朗,暂时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具体会出现什么情况也只有等我们到了h市才会知道,到时候在随机应变。”现在他们掌握的资料都只限于表面,具体什么情况根本摸不清,可能情况比他们想的更加复杂也说不定。 随后众人又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发展的出路后都沉沉睡去了。 裂祭望着窗外墨蓝的天空却没有丝毫睡意,黑道这条路对于他来说绝对是陌生的,以前的他们虽然也经常聚众斗殴,但和真正的黑社会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那是夜幕下看不见的阴谋和血腥,稍有不慎便会命丧街头。而如何创建社团,经营社团,如何在群敌环视的情况下生存壮大都是他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裂祭看着手中的那张飙车后赢来的700万支票,紧紧的握了握。 他是个对钱不太重视的人,尽管他的身上一直也没钱,但现在却不能无视钱的存在,因为这就是创建社团的初始资金和社团以后壮大的资本! 裂风,裂宫愁,裂鸿刚,你们现在又在世界的哪个角落跟我考虑着同样的事呢? 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煎熬,第二天下午火车终于抵达了h市。众人闷了一夜,下了火车后显得有些兴奋,大步向着出站口走去。几人的行李十分简单,只有两件需要换洗的衣服。 走出火车站,耗子开始东张西望起来,只见火车站大厅外人头赞动,一块块写着某某大学或者学院的牌匾立在地上。耗子快速扫视了一边,指着东面说道:“老大,我们学校的接待在那里。” 众人顺着耗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拐角处的栏杆旁站着几个正抽着烟的青年,一块写着xxx学院的横幅立在一旁,显然那就是学校搞接待的人。 第五十六章 霸道,以势凌人 看着迎面走来的几人,一个身着休闲装的长发青年立即来了精神,用手碰了碰他身边正和女人调情的短发大汉,小声说道:“海哥,有业务。” 海哥牛高马大,身材壮实,此时的他双手正在怀里的那个妖艳女人的身体上乱摸着。听到这话,海哥向前方瞥了瞥眼,懒洋洋的说道:“你和小涛去。”随后他瞥了一眼在一旁抽烟穿着花格子衣服的青年。 两人怪笑一声,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小涛微微斜着头,眼睛瞥了瞥裂祭等人,抽了一口烟,哼声道:“你们是xxx学院的新生?” 两人穿着怪异,面目猥琐,一脸痞子气,一看就是流氓。裂祭看着两人淡淡说道:“是。” 小涛点了点头,挖了挖耳朵,然后吹了吹手指上的耳屎,懒散的说道:“我们是xxx学院搞新生接待的,对于新同学呢,我们做为师哥的表示热烈的欢迎。不过,你们也看到了,在这里风吹日晒的,对健康是个极大的挑战,所以你们每人要交500块的接待费。” 听到这话,裂祭真是气笑了,刚来这里没几分钟就遭到了这里学生的勒索,而且还是搞新生接待的,可见这学校的恶势力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只不过这两名青年的理由也太牵强了点,明摆着就是勒索。 “草,什么jb接待费?老子让你搞接待了?”看到青年吊儿郎当的装*,魏琐心里本就不悦,此时又听到这话忍不住瞪目大怒,爆出粗口。 小涛双目一寒,用手指着魏琐,怒骂道:“草,小兔崽子,*是哪根葱,敢这样跟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就在这把你废了!?” “我草!”魏琐神情一冷,拳头紧握,大骂一声就要冲上去。 裂祭眼中精光一闪,用手拦住了魏琐,转而面色平静的看着小涛,笑道:“这位大哥,不交行不行?” “不交?”小涛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指着裂祭威胁道:“可以不交,不过我保证你在学校里会过的十分凄惨!” 被人凌空指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裂祭,眼中寒光一闪,转而呵呵一笑说道:“这是谁定的规矩?” 小涛冷笑一声,神情不屑,嚣张的说道:“告诉你,老子就是规矩!今天你交也是交,不交也得交!”说到最后,小涛目露凶光,面色狰狞,神态甚是可怖。 裂祭脸色不变,笑着摇了摇头,突然说道,“我也有个规矩。” 小涛气笑了,懒散的问道:“怎么?*有什么规矩?” 裂祭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笑容反而愈加灿烂,他平静的说道:“凡是跟我说话的人都要交十万块钱的谈话费。” “哈哈哈!”小涛和他旁边那个长发青年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均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赵英俊耗子等人听到这话也是笑声不止。两边的人仿佛是多年没见的朋友突然重逢一样,笑意正浓。只不过赵英俊的笑容却是对他们的怜悯和同情。 “我交你吗!”下一秒,小涛脸色转冷,目露凶光,抡起拳头就向裂祭的脸挥去。 只听“啪”的一声,小涛的拳头在离裂祭脸的十厘米处停了下来,再也无法移动分毫。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因为裂祭的手已经紧紧的包住了他的拳头。 小涛望着裂祭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自己打架不下百场,但今天却轻松的被人抓住了拳头,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脱,这还是第一次。 裂祭看着小涛惊愕的神色,悠悠笑道:“很奇怪是吗?我也很奇怪。”说完抬起脚猛的一下向他的腿揣去。又是“啪”的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啊!我我腿断了腿断了”小涛杀猪般的惨号从嘴中响起,他双手抱着断掉的左腿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面目扭曲成了一团。 裂祭双手插袋,走上前看着痛苦的小涛笑道:“看来你的腿也不是很硬,一踢就断了。” 裂祭的笑容十分迷人,声音也是清扬悦耳,但小涛却听的毛骨悚然,望着裂祭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小涛旁边的那个青年此时已经傻了,只短短几秒钟,平时身手还算不错的小涛就已经被干倒在地,而且腿也被踢断了一条,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下手狠毒,而且他的笑容更加令人恐怖。他随即回过神来,转身就要跑。魏琐等人反映极快,看到他要跑,快速冲上去一人几脚便将他踢倒在地,抓了起来。 裂祭点燃一支烟笑着问道:“你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那青年面白如纸,满头大汗,惊恐的看着裂祭,慌张的说道:“大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赵英俊一巴掌抽过去,嘴角泛起一丝阴笑,冷声道:“草,刚才你们两个不是很吊的吗?!” “放开他们!”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传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裂祭等人不由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手臂上印着骷髅图案,提着一把砍刀的大汉带着几个外表凶悍的青年向这边走了过来。 那被抓的青年看着海哥带人过来,立即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大声叫道:“海哥,救我啊!” 裂祭眼中一寒,一脚踢过去。只听清脆的骨头断裂响起,紧接着声青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面目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显然他的腿也断了。 裂祭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以为意的走上前对着为首的大汉笑道:“海哥?” 海哥眼皮一跳,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看了看眼前这看上去很和气的裂祭,又看了看躺在一边在地上呻吟的小涛,面色阴冷,带着怒气说道:“小兄弟下手还真狠啊!” 刚才在不远处的他看的清清楚楚,眼前这年轻人一脚便将小涛的腿踢断了。此人除了力量大之外,下手也是十分凶狠。以前都是轻轻松松收钱的他,没想到今天却遇见了个狠角色,他不敢怠慢,立即招呼剩下的小弟便走了过来。而刚到这里,眼前这年轻人又断了己方兄弟的腿,手断之毒不禁令人心中发颤。 裂祭不置可否,耸了耸肩笑道:“他们来收什么接待费,我很穷,又没钱,所以为了不让他们为难,只好先断了他们一只腿以做报答。” 裂祭这轻描淡写且毫无逻辑的话令海哥几人一楞,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看着几人气定神闲的样子,海哥心中暗道,能够这么淡定的,不是对自己实力有信心,就是身后有一定的背景。海哥毕竟是老江湖了,眼看几人有恃无恐,先探清楚了几人的底细在说。海哥随即放低了姿态,笑道:“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裂祭哼笑了一声,说道:“残道。” 海哥一楞,好象没听说过什么残道啊,难道是新冒出来的社团?海哥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小弟,那几个青年显然也没有听说过这个社团,均是摇了摇头。 看着几人疑惑的眼神,裂祭冷笑道:“你们今天都要走上残废的道路!” 搞了半天,这*样是耍自己的!海哥心头大怒,自己在道上混了有些年了,在这一片也小有名气,什么时候被几个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学生耍过? 海哥当即大喊道:“干你吗的!”说完大步前冲几步,提着刀片就是一刀斜劈。海哥这一刀速度快且狠,直劈裂祭的胸膛,如果被砍实绝对会被送进医院抢救。 裂祭冷笑一声,不仅不闪,反而迎了上去,左腿微动,一道残影伴着腿风扫过,正中海哥拿刀片的手。海哥手腕被踢,一阵巨痛传来,手臂立即没有了知觉,刀片“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还没等海哥回过神来,又是一道脚影划过他的头部。海哥头部一阵震荡,闷哼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短短两秒,海哥就躺在了地上呻吟,四周的青年都傻眼了,平时砍人凶狠的海哥一脚就被这个年轻人干倒了,这是什么概念? 魏琐平日凶猛好胜,在裂祭动手之后,第一个冲了上去。对着还在发楞的青年就是一拳。碰的一声闷哼,青年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打中脸庞,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倒在了地上。魏琐又是一脚踢在青年的肚子上,青年啊的一声叫喊,只觉肚子一阵绞痛,再也站不起来了。 赵英俊等人也不慢,几人平日里都是打架的老手,与这些混混相比略高一筹,扭打在一起,拳拳都是关键的部位,不一会这些小混混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裂祭指着趴在地上的海哥,笑道:“把他架起来。”随后赵英俊和魏琐一左一右的将海哥架了起来。此时的海哥已经被几人打的鼻青脸肿,他妈在这估计都已经认不出他了。 面对裂祭那如恶魔般的微笑,海哥早以没有了先前嚣张的姿态,他可怜的哀求道:“大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们吧”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小弟,暗道倒霉,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耗子猛的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冷声道:“放你吗!把以前收的钱都交出来!”耗子知道现在正是缺钱创办社团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向对方勒索。 海哥平时都是向人勒索,什么时候被勒索过了?只不过形式比人强,他痛叫一声后,连忙应道:“别打,都在我的口袋里。” 耗子从他口袋里摸出一叠一百的钞票,数了数说道:“老大,有3400元。” 裂祭点了点头,耗子将钱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些祖宗还真狠,眨眼间,自己几天在这风吹日晒搞的收入就没了,此时海哥肠子都悔青了,怎么今天就遇到了这些煞星。海哥小心的看着裂祭,小声问道:“几位爷,钱都给你了,把我们放了吧” “放了你们?”裂祭抽了一口烟,转而笑道:“放了你们可以,不过我有个规矩。” 听到这话,海哥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什么规矩啊?” 裂祭指了指一旁的小涛说道:“你告诉他。” 小涛惊恐的看着裂祭,捂着腿,痛苦的说道:“海海哥,凡是跟他不不是跟这位大哥说话都要交十万块的谈话费。”小涛这时候再也不敢轻视眼前的青年,老实的说道。 海哥一听差点心肌梗塞了过去,他焦急的说道:“大哥,我哪有这么多钱啊?”自己只是一个帮派的小头目,每月拿着两千块钱的工资,而且是有一分钱用一分钱的主,听到要十万块的谈话费,急的都快哭了。 裂祭十分享受这种压迫人的感受,脸上不动声色,笑道:“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海哥怎么说也是小头目,平日里也算威风,听着这盛气凌人的话,火气再也忍不住了,张口骂道:“我草,*干脆去抢!想要十万?老子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老子是黄海帮的人,你最好把老子放了,不然你们这些杂碎哎哟我滴妈呀老子腿断拉” 还在他说话的时候,早就不耐烦的裂祭就是一脚揣去,黄海只觉腿部一阵巨痛,怒骂声立即变成了痛苦的叫喊,而这声“我的妈呀”叫的也是婉转深情,令人相信即使相隔万里,他对母亲的思念也深如大海。 旁边的小涛等人听到海哥的惨叫,心中一跳,冷汗直冒,眼中的恐惧之色更甚。 裂祭依旧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凑上前疑惑的问道:“怎么不骂了?” 海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声道:“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钱啊我不骗你”看着裂祭疑惑的表情,从来没有因为打架而害怕的海哥已经哭了出来,他吗的整人也不是这么整的吧,老子腿断了你还问我怎么不骂了,世上怎么还有这种缺德的人啊。 裂祭疑惑了半天,这才相信他的话,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没钱,不过没关系,写张欠条,以后有钱了给我。” 耗子笑咪咪的拿出指笔放在了他面前。海哥恐惧的望了一眼裂祭,颤抖着拿起笔写了起来。 当海哥写到十万的时候,裂祭笑道:“你好象数学没怎么学好,是六十万!” 听到这话,海哥抹了一把眼泪,又哭了出来,明明是十万,怎么一会儿又变成六十万了,这些祖宗还要不要人活了? 看着海哥泪流满面的样子,何俊踢了他一脚,大骂道:“你丫真是个sb,你们六个人都跟老大说话了,所以是六十万!” 海哥差点昏了过去,这些人简直不是勒索,完全是赤裸裸的敲诈。 “要你写就写!”见海哥一直迟疑,何俊一脚踢过去,冷声道。 海哥一个哆嗦,含着眼泪迅速的写下了欠条交给了裂祭。 裂祭看了看,将纸条给了耗子,笑容满面的说道:“记得有钱了给我,利息是百分之三十!”说完带着耗子等人慢悠悠的走了。 “草,这钱也太他吗好赚了啊?” “我觉得以后可以专门搞这勾当!” “恩,你这句话很有哲理!” 听着渐渐远去的轰笑声,海哥眼神冰冷,血丝满布,他猛的一拳捶在栏杆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小*的!老子不弄死你们就不叫黄大海!” 第五十七章 入学,极度混乱[一] xxx学校坐落在城市的边缘地带,从火车站坐了大约二十分钟的车后,众人来到了xxx学院。学校的大门宽大气派,一块硕大的横石上龙飞凤舞的写着xxx学院。门前人行络绎不绝,不断有新生推着行李箱进入和一些男男女女相拥着走出。 几人没有过多停留,一边走一边观望着学校的情况。别的学校在新生入学时都有指示牌以方便学生找到报名处,可这里却没有任何相关立牌,在加上学校的占地面积庞大,几人不由有些迷路了。 裂祭对何俊说道:“小俊,去问问财务室在哪。” 何俊放下行李,见前面的树阴下有几个青年正在抽烟,快速走了过去。何俊对着几人问道:“请问一下财务室怎么走?” 几人好象没有听到这话,依旧谈笑风生。 “路哥,那小妞真正点,屁股一扭一扭的真他吗圆,看了就想摸上一把。”一名抽着烟的长发青年望着前方渐渐走远的女人淫笑着说道。 “*就别想了,刚哥的妞你也敢调戏,不想活了?”另一名长相和善的胖子干笑着说道。听到这话,旁边的两名青年也随之笑了起来。 见几人完全当自己是空气,何俊不禁有些恼火,大声说道:“财务室怎么走!” 几名青年这才注意到何俊,叼着烟的长发青年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推了他一把,叫道:“*叫什么叫?不想活了?” 何俊被人推了一把,脸色一冷,怒道:“我草,*推什么推?” “草!”长发青年平日里嚣张惯了,大骂一声就要冲上去。 “小刀!”一旁的胖子冷哼一声,脸色不悦。 胖子之前就瞥了何俊一眼,早就发现他混身上下不是范思哲就是阿玛尼这样的名牌,可见这小子是个有钱的主。胖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立即笑呵呵的问道:“这位兄弟面色的很,是新来的吧?要找财务室?” 何俊见这胖子笑呵呵的样子比那长发青年看起来顺眼多了,心头的火也少了一些,点了点头。 胖子笑咪咪的说道:“这位兄弟,我们可以带你去,不过嘛,这路比较远,太阳又大,你看是不是拿三百块钱给兄弟们买点水喝?” 何俊不由一楞,搞接待的收费,问个路都要收费,这他吗是什么鸟学校! 胖子拍了一下何俊的肩膀,笑道:“怎么样,这学校很乱的,以后有人找麻烦就报我的名号,大家可以交个朋友。” 胖子说话豪爽,总是笑咪咪的,给人一种亲切与和善,如果不是因为他话语中的勒索之意,何俊还真想跟他交个朋友。从小到大都是何俊勒索别人,什么时候被人勒索过了,当即大骂道:“我买你吗的水!”说完就是一拳轰了过去。 胖子脸色一变,反映极快,身子一侧避了过去。何俊见他避开一拳,大跨一步抱着他的身子就用膝盖猛的连续撞击他的肚子。何俊动作太快,胖子来不及反映便被抱住,紧接着肚子被大力连续撞击,痛的大叫几声。 何俊没有停下来,就在胖子因为痛苦而卷曲着身子,背部完全暴露出来之际,他抬起手臂用肘关节猛的一下击打在了胖子的颈部。胖子只觉脖子一阵大痛,怪叫一声,被何俊甩倒在了地上。 胖子的实力绝对可以和何俊打个十来分钟,但却由于小看了长的并不强壮的何俊,被他偷袭得逞。另一方面,何俊也是打架的能手,爆发力不可小觐,攻击的部位也是敌人的要害,顷刻间令对方丧失了战斗力。 何俊这一连窜动作十分迅速,一气呵成,小刀等人看着胖子倒在了地上这才反映过来,大骂一声冲了上去。 何俊冷笑一声,快速走出战圈,以免腹背受敌,在转过身的一瞬间一脚踢向一旁的青年,青年的拳头还没挥到就被踢翻在地。何俊又快速向前冲了一步,一个大脚正中他的肚子。就在这一秒,另一名青年的拳头也挥了上来,何俊微微欠身,躲过这一拳,一拳打中他的肚子,紧接着一脚向他的脚裸扫去。青年重心不稳,立即摔倒在了地上。何俊又是一脚补中他的肚子,青年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着。 就在何俊踢青年肚子的瞬间,小刀大吼一声,一拳挥向何俊的脸部。这一拳比那两人的速度要快的多,何俊尽管察觉到了,但仍旧闪避不及,被拳头擦了一下脸,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疼。 “草!” 何俊被拳头击中,怒骂一声,运足力气反手一拳,出乎意料的是却被小刀侧身躲开了。小刀在矮下身的一刻,又是一拳向何俊的胸膛挥去。何俊一拳挥完,旧力刚去,新力未生,来不及闪躲,勉强抬起膝盖向小刀的下巴顶去。 何俊胸膛受到重击,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型,只觉胸部疼痛不已,呼吸不畅。小刀也好不到哪去,何俊那一下正中他的下巴,他只觉下巴差点被顶碎了。两人没有再动,冷冷的注视着对方,目光凶狠。 “草!”见何俊挨了一下,原本在不远处观看的魏琐等人立即冲了上去,对着小刀就是一翻拳打脚踢。随着他们的加入,尽管小刀的身手还不错,却招架不起这么多身手不比他差的魏琐等人的围攻,不一会便被打倒在地。 其他人也没有幸免,被余怒未消的几人又揍了一顿。裂祭向何俊问清楚冲突的原由后不禁一楞,暗道这学校的土匪已经成片了,什么时候都有人前来勒索,不过这也正是他期待的情况,越乱越好。 赵英俊听到又是为了钱时,一脚踢在一旁的青年身上,骂道:“收钱,我收你吗!” 几个眼睛被打肿的青年哭着道:“老大,我们错了,饶了我吧” 胖子和小刀鄙视的看着那两人,口中骂道:“我草,老子怎么会认识你们两个卵蛋!” 赵英俊一巴掌抽在胖子身上,吼道:“在嘴硬老子把你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胖子嘴角溢出一丝血,双眼死死的盯着赵英俊,犹如野兽般狰狞,狠声道:“*今天最好把老子弄死,不然以后你就死定了!” “草!”赵英俊眼睛一瞪,就要上去揍他,被裂祭一把拦住了。 赵英俊看着裂祭,疑惑的问道:“老大?” 裂祭眼睛盯着胖子,只见其浓眉大眼,方唇高鼻,尽管被擒仍旧不依不饶,神态凶狠,毫无惧怕之色,此时正狠狠的与自己对视着。裂祭挥了挥手,走上前,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冷哼一声,没有做答。 魏琐一脚踢在胖子身上,怒道:“草,老大问你话,*拽什么拽!” 胖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被两人按着的小刀挣扎着就要冲过来,对裂祭大怒道:“草你吗,有本事单挑!” 蟑螂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怒道:“*给老子安静点!就凭你还配跟老大单挑?” 裂祭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我很欣赏你们两个,如果想跟我了,可以来找我,我叫裂祭,一个星期后这个学校的老大。”随后看了看蟑螂,沉声道:“蟑螂,放了他们。”说完就向前走去。 “今天你们运气好!滚!”蟑螂骂了一声后,跟着裂祭去了。 裂祭的话十分平淡,但却仿佛拥有着神奇的令人不容质疑的魔力。胖子和小刀不仅不认为他狂妄自大,反而感到了一种震撼的力量。两人思考了一阵,对视一眼,抡起拳头向前冲去。 察觉到后方的动静,裂祭转过身,快速挥出两拳。胖子和小刀只觉眼前一花,拳头便已击在了自己身上,两人痛的大叫一身,倒在了地上。 “我草!你们两个真是要死不过了!”赵英俊没想到刚放了两人,他们又冲了过来,正要冲上去时,一声叫喊震住了他们。 “老大!”倒在地上的两人突然站起身来恭敬的喊道。 第五十八章 入学,极度混乱[二] 裂祭微微一楞之后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两人是试探自己的,看来两人还有些傲气。裂祭嘴角溢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走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以后大家就是兄弟!” 耗子等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怎么刚刚还要揍裂祭,一下就张口叫老大了,这个变化也太奇怪了。 小刀眼神坚毅,一脸正经的说道:“祭哥,我和路哥都服了!” 原来裂祭在刚才说那话的时候,两人就有些心动,但两人都有些傲气。在两人的心中,想要他们认老大,就要有过人的身手。而刚才裂祭轻松的将两人击倒,他们才完全下定了决心。最重要的是,他们觉得眼前这个有些贵族气质的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吸引力,到底是什么,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裂祭看着两人有些浮肿的脸庞,笑道:“刚才我的兄弟们下手重了些,你们没事吧?” 胖子摸了摸脸笑道:“祭哥,没事,我和小刀都是从小打到大的,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不过这几个兄弟下手还真有点疼。”说完胖子咧了咧牙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看到他搞怪的样子,赵英俊几人不由哈哈一笑。耗子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感觉不爽来打我一拳。” 胖子笑骂道:“以为我不敢啊。”说完一拳打在耗子的胸口。 他这一拳并没有用力,耗子却夸张的“哎哟”一声,面露痛苦之色,嘴角挂着笑意叫道:“疼死我了,要死了死胖子这么用力” 看到耗子搞怪的样子,众人不由都大笑起来。几人年纪相仿,都是性格豪爽之人,这一声笑也将刚才的冲突缓和了不少,不一会几人相互介绍之后都大声说笑起来,气氛十分融洽。胖子叫李路,大二学生。小刀叫黄小刀,也是大二的学生,手底下有几个人,平日收一点小费用以作花销,两人都是毒蛇帮的人。几人一边说笑,一边向财务室走去。 小刀问道:“祭哥,听你们口音是南方人吧?” 裂祭点了点头,笑道:“怎么了?” 黄小刀苦笑道:“真是南方人啊,丫的,这南方人打架怎么比北方人还凶啊?”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一阵轰笑。何俊笑道:“我们跟你一样,都是从小打到大的。” 胖子哈哈一笑道:“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 小刀不由问道:“怎么跑到这学校来了?这里可不太平。” 裂祭冷笑道:“就因为不太平所以才来。” 耗子等人都明白裂祭的意思,只有小刀和胖子疑惑的看着裂祭。 “草你吗的,要你交保护费没听到?不想活了?” 几人走过一条道,便看到一群人在花坛旁群殴着一个年轻人,为首的那青年正大声叫骂着。 几人早已见怪不怪,这两条路下来便看到了几起这样的打架事件,暴力在这所学校似乎无处不在。 在胖子的指引下,裂祭等人快速到财务室交了钱报了名,领了宿舍的钥匙,然后向寝室走去。等几人整理完了行李和床位,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随后众人决定去校外搓一顿。 在胖子的介绍下,裂祭来到了学校正对面的一家餐馆。 胖子笑道:“祭哥,这家小饭馆的菜做的比较好,哥几个平日没事就在这吃饭。” 裂祭看了看,点了点头,虽然门面比较小,却十分干净卫生。桌子也擦的比较光亮,没有油腻的感觉。几人坐下快速点了几个菜。 赵英俊对着老板嚷道:“老板快点上菜,饿死了。” 中年老板呵呵一笑道:“是,我们店菜都上的很快,几位兄弟先喝点茶。” 这里的生意十分好,此时正是吃饭的高峰段,不一会小餐馆已经坐满了人。不知什么时候,裂祭桌的隔壁坐着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中年老板马上迎了上去,故意露出一丝吃惊的神色,笑道:“哟,风哥,真是稀客啊。”说完掏出一包中华烟抽出四根递给他们。 一身材壮实的短发青年咧嘴一笑,接过烟叫嚷道:“老板的生意还是这么好啊。” 中年老板笑道:“都是风哥关照的结果啊。” 风哥呵呵一笑,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这个月又快到月底了啊!”随后他话锋一转,说道:“哈哈,好了不多说了,老样子上菜,再来一件啤酒。” 中年老板脸色微微一变,随后笑着去了。 风哥点燃烟,与几人聊了一会,无意间向裂祭这一桌瞟了一眼。站起身走了过来,拍了一下胖子,怪笑道:“哟,这不是路哥嘛,真是稀客啊。” 胖子脸色一变,转过头,立即堆满了笑容,故做吃惊的说道:“哟,风哥!风哥今天怎么到这店来了,平日真是见一面都难啊。” 风哥没有回答他的话,抽了一口烟,瞥了瞥裂祭等人一眼,怪笑道:“哟,这几个小b面生的很,都是小路新收的小弟吧。” 听着他阴阳怪调的说话本就不爽,又见他说这脏话,魏琐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身盯着他叫道:“吗的,你说谁小b?” 风哥笑道:“哟,小路,你这几个小b都很冲啊。” 魏琐面色狰狞,怒声道:“你在说一声小b试试!” “草!”风哥平日威风惯了,什么时候被人骂过,冷色一脸,就要发作。 胖子脸色一变,连忙抱住他,媚笑道:“风哥,风哥,小朋友不懂事,风哥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说完掏出一包软中华递在了风哥的手里。 风哥看了看,揣在口袋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草,老子今天给小路面子,还有下次老子就废了你!”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那一桌。 “我草”魏琐刚要发作,裂祭连忙伸出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根据短暂的了解,胖子并非怕事之人,既然他这么奉承这个叫风哥的男人,那就说明这个人有一定的势力,在不了解情况之下轻举妄动并非明智之举。 魏琐一捶桌子,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胖子见风哥回去了这才转过头来小声说道:“琐哥,风哥这个人是真正的黑社会,是黄海帮的小头目,这一条街都是他管,在学校这一片很有势力,许多学校里的学生都是他的小弟。有一次我帮了他一个忙,所以他才给我一点面子。” 赵英俊不屑的嘀咕道:“不就管一条破街吗?还真当自己是铜罗湾抗把子陈浩南了?” 胖子闻言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这人跟兄弟们说话直,我就直说了。现在咱们要人没人,要势没势,只有忍这一个字。” 裂祭暗自点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许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真正做到的却没有几个,胖子这人是个有勇有谋办大事的人,自己没有看错。 听到这话,赵英俊等人沉默不语。 学校大门处很少有人进,基本上都是外出的男女。不知什么时候大门口聚集了大量青年,相互轰闹着。人群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青年正抽着烟,他的身边还有两个高大的青年正和他交谈着。 见裂祭望向穿白色休闲装的青年,胖子小声说道:“这个人就是大三的陆元,在学校算是一股比较大的势力,估计今晚是要出去办事了。” 裂祭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但却由于比较远看的不甚清晰,只知道是个高大的青年。裂祭沉声问道:“这学校看起来很混乱?” 胖子正声道:“祭哥你也看到了,下午才两条路下来就看到了几起暴力事件。这就足已证明了。不过这都是表面的现象,真正的情况还要复杂混乱的多。” 裂祭挑了挑眉,问道:“这学校有几股势力?平日里他们的收入来源是什么?” 胖子面色凝重,说道:“这学校的势力有很多,许多都与外面社会上的人有关系。总的说来有三股,分别是大四邓忠的小龙社,大三陆元的黑虎会,大三张浩的毒蛇帮,不过他们都不算是真正的黑社会。平日里他们的收入基本上都是靠收取学生的保护费为来源。每年新生入校期间也是他们经济来源的一部分。” 蟑螂笑道:“比如说新生接待费?” 小刀点了点头说道:“想当初我和胖子来时也被收了几百块的接待费。除了这,由于新生刚来不知道路,所以还有问路费,本来学校安排了标志牌的,只不过都被他们丢到了垃圾桶。还有什么保险费,安全费,过路费等等。” 赵英俊一听这么多名堂,眼睛睁的老圆,不由大叫道:“我草,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小刀苦笑道:“这么多费用肯定让人承受不起,所以大多数人都加入了这三个势力,不愿意加入的也相互组织了一些小团体,以躲避这些费用。到最后可以勒索的人就越来越少,所以每当新生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像豺狼见了羊一样,总是想方设法的在他们身上搞钱,有的甚至连学生的学费都不放过。” 小刀面色坚毅,语中带恨,他的一个同学就是因为钱被他们弄走,无奈之下退学的。 裂祭看着胖子,笑道:“你这样背叛张浩不怕他报复?” 胖子神色冷然,说道:“张浩根本就不佩老子跟他,只不过被形势所逼才加入毒蛇帮罢了。” 裂祭双目灼灼的盯着胖子,良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点头笑道:“既然你们跟了我,我就拿你们当兄弟,我最恨背叛兄弟的人!” 知道现在正是表态的时候,胖子脸色一正,看着裂祭毅然道:“祭哥放心,只要是我胖子选定的人,就一定不会背叛!” 小刀也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我也是!” 第五十九章 造势,暴力选择 胖子知道裂祭等人野心不小,对学校的具体情况了解不多,继续解说道:“这三股势力在学校里旗鼓相当,但都与社会上的帮派有关系,比如说小龙社的老大邓忠就是怒涛帮的人,是这个帮会放置在学校的代言人。毒蛇帮的张浩就更直接了,他就是外面毒蛇帮在学校里扶持的人。黑虎会的陆元却没有听说与社会上的帮会有什么联系。这三股势力在学校里明争暗斗,时有冲突,水火不容。” 听胖子和小刀这么一说,裂祭不由皱了皱眉,这学校还真不是一般的乱,势力错综盘根,人员龙蛇混杂,自己想要在短期内崛起,空间并不是很大。看来只有从大一的新生处着手了,这些人初来入学,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只要到时候自己拿出强势的实力,在学校摇旗立棍似乎也不并难。自己第一任务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组建起自己的势力。 赵英俊沉声道:“看来想要在学校里组建势力必须要先干掉这些个帮会了,难度有些大啊。” 魏琐喝了口茶,骂道:“草,什么jb三大帮会,老子照灭不误!” 众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并没有多说什么。 耗子摇了摇头,阴笑道:“看似困难,实则不然。其一,我们可以从大一新生那里着手发展势力,他们无帮无派,初入学便受到高年级的压迫,仇恨心理不言而喻,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重要因素。其二,三大势力水火不容,我们可以暗中挑拨,让他们狗咬狗,到时候我们在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跨他们,坐收渔人之利。” 耗子的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十分具有说服力。胖子眼中精光一闪,意外的看了耗子一眼,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耗子头脑这么灵活,他也是才想到的。 相处了这么几年,裂祭对耗子的智慧并不惊讶,哈哈一笑道:“耗子想的也正是我的意思,我们的发展完全可以按照他的大纲进行。” 众人都点了点头。通过胖子等人的介绍,裂祭现在头脑逐渐清晰起来,决定从明天就开始行动。明天早上高年级的一定会派人来收取保护费,这正是个立威的机会! 事情商量完毕,从上火车起就没有吃好一顿的赵英俊不由叫嚷道:“老板,怎么菜还没上啊!” 中年老板赔笑道:“已经在锅里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赵英俊的嗓门比较大,这一声叫的十分大声。风哥旁边的小弟转过头,不满的叫道:“草,*叫魂啊,老子的菜都还没上!” “风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就在这时,服务员端了几盘菜,笑咪咪的放在了风哥等人的桌子上。 赵英俊见他们后来的菜都上了,心里顿时不平衡,不满的叫道:“草,搞什么飞机,后来的都上菜了!” 胖子脸色一正,对赵英俊使了使眼色。裂祭却是看着手中的茶杯没有说话。 风哥旁边的那个黄毛走上前,眼神轻蔑的看着赵英俊,怪笑道:“死胖子,*好象很不爽?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的鸟样,草。” “我照你吗!”赵英俊眉头一皱,心头大怒,平日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胖,抓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向黄毛的脑袋砸去。 砰的一声,酒瓶应声而碎,黄毛额头血流不止,衣服全被流出来的酒水打湿了。黄毛这一下被打蒙了,站在原地呆呆的楞了几秒。紧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胖子暗道糟糕,他瞟了瞟裂祭,只见其面色如常,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似乎是默许了。 这一动静立即惊吓了不少人,风哥没想到这几个小*的说动手就动手,连忙操起酒瓶走了过来,指着赵英俊骂道:“草你吗的,要死吧你!” 胖子站起身来拦住风哥,干笑道:“风哥,这都是误会,误会。” “我误你吗!”自己的小弟被小b干倒了,还是误会?风哥眼睛瞪的老大,面色狰狞,一把推开他大骂着就要冲过去。 “我误你吗!”同样的一句话响起。 毫无预兆的,胖子操起桌子上的酒瓶猛的一下砸在了风哥的头上。此时胖子的笑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冷和凶狠,那如野兽般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平日里对风哥恭敬有佳的胖子居然用酒瓶砸了他。这个变故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赵英俊等人和风哥的小弟都惊呆了。 风哥傻傻的望着胖子,摸了摸流出大量鲜血的额头,猛的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怒吼道:“*敢” 又是砰的一声,胖子抓起一个啤酒瓶又砸在了风哥的头上。风哥的头部连续遭到重击,又是相同的位置,脑袋一阵震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干!”小刀反映迅速,大吼一声,提起椅子向着风哥的小弟框去。这一下砸的极重,椅子正中那青年的脑袋,轰的一声,塑料椅被砸的粉碎。 青年惨叫一声,脑袋一下被砸的晃荡不已,小刀抓起一个啤酒瓶又再次砸了上去。与此同时,赵英俊等人或提着椅子,或操着啤酒瓶向另一名青年砸去。狭窄的门面前,酒瓶破碎声,椅子击打声,痛苦的呻吟声不断响起。旁人在默默的观看,却没有一人上前帮忙。 “不是吧,这几人是谁?连风哥都敢打?” “好象是新来的,面孔生的很,不过那胖子我倒是见过,叫李路,是毒蛇帮的。” 一些围观的人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不一会,几人被打在地上动弹不得,痛苦的呻吟着。魏琐发泄完毕,顿时清醒过来,见此情况连忙说道:“老大,我们快走吧。” 依旧坐着喝茶的裂祭闻言皱了皱眉,好奇的看着魏琐,疑声道:“为什么要走?” “老大,风哥的人来了怎么办?”魏琐心中暗道,平日里这么聪明的老大怎么犯糊涂了。 蟑螂等人也上前劝阻说道:“老大,快走吧,万一黄海帮的人来了我们就走不掉了。”说完他用眼色示意胖子帮忙劝说。 没想到的是胖子这个时候居然也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还大叫道:“老板,怎么还不上菜。” 裂祭笑咪咪的看着胖子,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拿起一个酒瓶递给了他。胖子笑着接过酒瓶,两人对视一眼,碰了一下,大喝起来。 众人见裂祭脸色平静,不仅不走,反而若无其事的和胖子干起杯来了。几人摇了摇头,于是也都坐了下来,拿起啤酒就喝。 这时,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中年老板亲自端上了菜,客气的笑道:“几位大哥,菜来了,不好意思。” 几人没有理他,见菜来了,都争先恐后的吃了起来。 “这几人也太嚣张了吧。”旁人见他们打了这一片的管事人风哥,不仅不跑,而且还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大吃大喝起来,不禁有些佩服。 裂祭看着胖子,笑着问道:“刚才为什么动手?” 胖子呵呵一笑道:“祭哥让我动手我就动手。” 裂祭笑道:“我什么时候说的?” 胖子说道:“有些事并不需要说出来。” 裂祭哈哈一笑,对胖子的欣赏更甚一层,又与胖子碰了一下酒瓶,大喝了一口。一个人想要活的久,不仅要有本事,更要学会察言观色,对于胖子能够通过自己的表情判断出自己的意思他是欣赏的。 何俊问道:“老大,得罪了黄海帮对我们好象没有什么好处。” 裂祭反问道:“为什么没好处?” 赵英俊奇怪的说道:“现在我们无权无势,而且还得罪了社会上的帮派,怎么会有好处?” 裂祭看着手中的酒瓶,意味深长的说道:“有没有好处明天就知道。” 众人听着这话都不知道裂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的看着裂祭。 得罪黄海帮无疑是不明智的,如果是在以前,裂祭绝不会在自己刚踏入学校的时候做这个举动,但今天下午在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无意间得罪了海哥,而海哥就是黄海帮的,反正已经与黄海帮结下了梁子,那裂祭也不会在乎多一个风哥。 而这看似是一件有弊无利的事情,其实却不尽然。风哥被打这对学生来说是一件大事,四周围观的人也有很多都知道了这事,而自己等人依旧若无其事的坐在那吃饭无疑会加大众人的谈资,相信这件事会被快速的传播出去。那明天自己摇旗建帮就有了一定的资本,对事情的顺利进行会有很大的推动作用。 借别人的口来宣传自己,这就是造势,也是裂祭为什么要打风哥,并且打完之后还嚣张的坐在那吃饭的原因。 胖子已经想到了这点所以才坐下来与裂祭喝酒,此时他望向裂祭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敬佩。 ps:看到那个投四票的哥们留言,心情激动,没什么好说的,今天的第5章,多了两章。 第六十章 强势,摇旗立会[一] 第二天清晨。 昨天回到寝室后,裂祭向几人说了自己的计划,决定今天创建自己的势力。几人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非常重视,早早就起来了。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赵英俊,耗子一脚踢上去,骂道:“英俊的胖子,还不起来?” 赵英俊身受重击,不满的叫道:“草,谁这么霸道,还让不让人睡了?” 耗子一把提起他的睡衣,叫道:“是老子,怎么着吧?还不起来,不知道今天老大有大事?” 赵英俊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重要的事,一蹦就起来穿衣穿鞋了。很快几人洗刷完毕,赵英俊还专门弄了点咖哩水在头上,本来就短的头发被定型后看起来活像个刺猬。 看着赵英俊不时的在镜子旁摆弄,耗子不满的叫道:“草,你有完没完啊?是去相亲还是演讲啊?” 何俊看着赵英俊刺猬发型,不由笑道:“今天新同学都要见面,赵胖子肯定要打拌的帅点了,万一把漂亮mm吓走了不仅他自己良心过不去,我也不会放过他!” 赵英俊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十分满意自己的造型,转过头猥琐的笑道:“说对了,还是小俊了解我啊,怎么说我一打扮起来也是个帅哥对吧?那些mm看到我还不主动投怀送抱?” 蟑螂十分不雅的吐了一口痰,说道:“我要去拉屎,清理一下肚子。” 赵英俊翻了翻白眼,不满的叫道:“我说蟑螂,你丫的没必要这么打击人吧?” 蟑螂笑道:“我说什么了没有,又没跟你说话,你不要自做多情好不好?” 裂祭看着穿着新衣服,搞成刺猬发型的赵英俊,笑道:“英俊今天很精神嘛,等下你去问漂亮妹妹的电话号码,老大我支持你。” 赵英俊昂了昂头,指着几人得意的说道:“看到没有,还是老大有眼光,你们这几人的狗眼都是怎么看的,老子怀疑你们都有严重的白内障加闪光眼!” 耗子白了他一眼,大叫道:“我草,老大给你点安慰你还上天了吧,真以为搞个刺猬头就是汤姆///克鲁斯了?那我穿条9分西装裤还是迈克///杰克逊呢!” 众人打打骂骂的出了门,裂祭早已见怪不怪。由于班级在报名时就已经分定,众人一大早就向教室走去。学校的安排是由见习辅导员先把班委选出来,然后第二天正式开学,并且举行开学典礼。 走在路上,耗子和赵英俊的眼睛就如雷达一样迅速扫描着路过的女人,由于才九月份,路上的美女大多都穿着超短裙,穿着打扮也很时尚暴露,令几人大饱眼福。偶尔见到一个长的标致的女人便两眼放光如野兽般盯着看。 耗子紧紧的盯着他前面一个女人的臀部,直到女人转了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他才感叹的说道:“怎么这么多性感的美女啊,那女人的臀部就像消失于大西洋的亚特兰蒂斯,让人想揭开那未解之迷的神秘面纱啊!” 裂祭听到这话不由想喷口水,这人的联想力真不可估量,一个女人居然都可以和世界未解之谜联系在一起,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超人能够想到的。 赵英俊则是一脸陶醉的望着旁边女人高耸的胸部,大点其头,深有同感的说道:“你这么多废话中,只有这句话具备科学性和哲学性!” “看什么看,色狼!”被赵英俊看的那女人感觉到了他禽兽般的目光,转过头怒视着他,娇啐道。 几人面目普通,甚至有些难看,像裂祭这种气质雍容,面目精致,身材修长的帅哥在他们中间就显得特别突出,不少路过的mm在无意间扫过裂祭的面庞后都定格在了他脸上,有些mm更是大胆的向他抛眉眼。裂祭早以习以为常,神色自若。 赵英俊见一个女人目光停留在他们这边,不由抬了抬头,碰了碰一旁的耗子,得意的笑道:“喂,唯,耗子,看到没,那个美女在向我抛眉眼。” 耗子看了那女人一眼,随后翻了翻白眼,大声骂道:“我靠,赵英俊,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火星脸好不好,人家那是在看老大,你真以为自己是汤姆克鲁斯了啊?” 赵英俊似乎毫不在意,无耻的笑道:“你怎么知道女人在看老大?我就说她在看我了,怎么着了?” 耗子心道这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不由啐了一口,懒得搭理他了。魏琐等人也觉得赵英俊的无敌已经超越了奥特曼,这种良好的自我感觉并不是地球人能够具备的。 “帅哥,有没有空陪我去看电影?”就在这时一个画着淡装的女人拦住了裂祭的去路。女生面目清秀,五官精致,身材曼妙,淡淡的兰色眼影画在眼皮上给人一种冷艳和妩媚的感觉,此时正盯着裂祭。 裂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说道:“没空。”他的脚步毫不停留,与她擦肩而过。 对于自己的相貌和身材十分有信心的她不由露出诧异的神色,自己主动邀请男生还从来没谁拒绝的,不由有些气愤。女生大走几步,追上去不满的说道:“唯,你知不知道这样拒绝一个女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裂祭好象没有听到她的话,脚步没有停留,惟留下一脸气愤的女人。 赵英俊挤眉弄眼的笑道:“老大,这么漂亮的女人你都这么冷淡啊?” 耗子一反常态,鄙视的看了赵英俊一眼,正声道:“你以为人都像你一样?我就十分佩服老大这种不为女色所动的精神!” 教室在知津楼三楼的jd1304号教室,这是一个宽阔的阶梯教室,可以容下四百人。几人来到时,里面的座位基本上已经坐满。教室里十分吵闹,一些学生或打牌,或聊天,或抽烟,或抱着女生亲嘴,状况十分杂乱。教室里已经没有了连在一起的位置,几人只好分坐在最后的两排座位上。 不多时,裂祭只觉身边一香,一个女人站在了他的身边。裂祭转头看去,只见就是刚才的那个漂亮女生。女生得意一笑,调皮的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老大,我看我看我还是到后面跟英俊他们坐比较好。”耗子很自觉的站了起来,让出了座位,这个电灯泡他还不想做。 女生笑着坐了下来,说道:“帅哥,不用装做这么酷,你已经很酷了。” 裂祭淡淡一笑,对这女人的执着还真有点无奈,现在的他早没了猎艳的心态,违背良心的说道:“我对陌生人一向如此。” 女生眨了眨眼,笑道:“是吗?我叫陆晓月,有兴趣做我男朋友吗?” 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直接?裂祭淡淡一笑说道:“暂时没有这个兴趣,不过我会考虑的。”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了几个穿着衬衫流里流气的青年。一个高大的青年走上讲台拿起麦克风说道:“都安静点。”他这一声如牛入泥海,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底下的人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都没有鸟他。 “草,都给老子安静点!”高大青年脸色一正,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这一叫喊透过麦克风传出,声音大若轰雷,众人只觉耳朵一麻,人群顿时静了下来,惊愕的看着他。 见底下安静了下来,高大青年满意的看着众人,说道:“我们是大三年级机械系的,为了照顾学弟们,今天有些规矩要向大家说说,现在有请火哥讲话。” 高大青年指了指一个浓眉大眼,满脸煞气的青年,率先鼓起了掌,不过台下的掌声却是稀稀疏疏,一时有些冷场。 “草,什么玩意,以为m国总统上任演讲啊?” “什么鸟蛋,老子还以为是奥特曼呢,滚吧你,地球太危险了!” 几名学生不屑的骂道,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大笑起来。 火哥眉头紧蹙,脸色一变,懒散的走上前,拿着麦克风,沉声道:“刚才是谁说的?” 火哥等了一会不见人回答,冷声道:“怎么,敢说不敢认?” “我说的,怎么着了?”一名坐在前排的学生懒洋洋的站起来,走出来嚣张的说道。 火哥走下讲台,笑咪咪的看着他说道:“你说的是吧?” 学生微微昂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叫嚣道:“是我说的怎么了?不就早读两年书么,大三的吊毛啊!” “我他吗让你吊!” 火哥笑容消失无踪,脸色骤然转冷,眼中凶光毕现,一个耳光抽上去。只听“啪”的一声,那学生被抽的转了一圈,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火哥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对着桌子上一阵猛磕。 “咚,咚,咚!”一声声撞击声在寂静的教室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不知撞了多少下,火哥才停下动作。在去见那学生,早已晕了过去,摔倒在了地上。桌子上满是鲜红的血液,看的众人触目惊心。坐在那桌子下的学生早就傻了,恐惧的看着火哥,不知所措。 “我草!”有几个不怕事的青年立即就要冲上去。 “小*的吊什么吊,你动一下试试?”先前那高大青年嚣张的指着他们大声吼道。 几人环视四周,见只有自己这三个人,势单力薄,并没有其他人附和后,这才忿忿不平的坐了下去。 裂祭望着那站起来的三人,默默记下了他们的长相,随后便饶有兴趣的看着火哥的动粗。而陆晓月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四周一眼,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裂祭,好象这个世界除了他什么都没有。 裂祭瞥了她一眼,皱了皱眉,说道:“我脸上有花么?” 陆晓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道:“眼睛长在我身上,我爱看谁就看谁,你管不着。” 火哥冷冷的瞥了眼地上的青年,掏出卫生纸擦了擦手,若无其事的走上讲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来就让大家看到了不好的一面。” 看着他笑容满面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不少学生心中充满了恐惧,此时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发出异样的声音了。 火哥满意的看着底下的众人,笑道:“我是大三的火哥,现在有些规矩要向各位新来的学弟学妹们讲一下。这个学校不太平,所以为了你们的健康生命着想,从现在起,你们每人每个月要上交一百五十块的保护费,在学校里出了任何意外,都可以找我们帮你们摆平。除了保护费,还有五十块的人生保险费,比如说他。”说到这里火哥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的那学生。 火哥继续道:“这种情况就属于人生保险的范围,所以一个月每人是两百块。”火哥虽然笑容满面,但口语中却带着一种不容人质疑的肯定。 听到这话,底下的人群一阵骚动,愤怒的看着台上的火哥,纷纷表示自己的不满,但却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懒散的说话在教室的后面响起。 “不交可以吗?” 第六十一章 强势,摇旗立会[二] “不交可以吗?” 这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不少人听到这话均向后方望去。很快,众人的目光锁定在了一名穿着白色t恤的年轻人身上。 青年长的十分俊俏,唇红齿白,俊眼修眉,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有一股强大的魔力让人禁不住陷入其中。他的嘴唇薄而红润,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邪笑,浑身散发着一种邪逸的气息。特别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犹如狐狸的双瞳,更给他添了一丝妖异与冷峻。 陆晓月饶有兴趣的看着裂祭,她不相信裂祭会不知道火哥这个人的脾气和手段。对于他敢顶撞别人都惧怕的火哥,她觉得这个男孩有点与众不同。 听到这声音火哥心中暗自恼怒,这一界的新生好象都不怕死,尽跟老子唱反调,看来刚才弄昏一个学生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火哥很快回过神来,笑着说道:“看来还是有不少学弟不理解学长们的良苦用心。不交当然可以,不过这会坏了学校的规矩。”最后一句话火哥的语气骤然转冷,眼中寒光一闪,大有不交试试看的意思。 裂祭站起身来,慢悠悠的向前走去,笑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规矩,但你这样做会坏了我的规矩!” 火哥脸色一变,慢慢走上前,冷笑一声,说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规矩?” 裂祭看着火哥几人,懒散的说道:“这个学校不太平,所以为了你们的健康生命着想,从现在起,你们每人每个月都要上交两百块的保护费给我。”语气不温不火,却透着令人不容质疑的肯定。 火哥刚才的演讲似乎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却是由裂祭的口中说出。 听到这话底下的学生们一阵骚动,敢这样顶撞火哥的在学校里没几个。看到裂祭嚣张的神情,有些不安份的学生立即开始起哄。 高大青年见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b这么嚣张,大步走上前指着他的眉心,怒声道:“小子,*是不是活腻了,知道在跟谁说话不?” 裂祭眼神一冷,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淡淡道:“你知不知道这样指着我会有什么后果?” “我他吗就指你了,怎么着!”高大青年什么时候被人威胁了,冷笑一声,抬起手臂,一个耳光就要抽过去。 “卡吱!”巴掌声没有响起,清脆的骨折声却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教室里,久久印在了众人心间。 “妈呀我的腿我的腿!” 一声惨号,高大青年刚才的嚣张神色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的他面目扭曲,额头上冷汗直流,双手抱着腿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 四周的学生惊呼一声,没想到这个裂祭不仅敢动手,而且一动手就废了他一只腿,只是这份狠劲就令人心惊。而他那一脚也没有几个人看清楚,众人只看到腿影一晃,高大青年的腿就断了。此时众人闹的更厉害了。 “交你吗,滚出去!” “滚出去!” 见有人出头,本就对火哥等人不满的学生立即开始叫骂起来,教室里仿佛炸开了锅。 裂祭淡淡的盯着火哥,不温不火的说道:“现在你知道了,不交钱,后果很严重。” 火哥脸色一变,冷冷的望着裂祭。他在这学校几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不愿意交钱的人不少,但却从来没有哪个不仅不交钱反而向自己收保护费的。见自己的小弟被人废了一只腿,底下的人又闹的欢,火哥面子上挂不住,怒声道:“我交你吗!” 说完火哥一拳便挥了过去,但他的拳头却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半空,再也动弹不得。裂祭的手如一只钳子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拳头。火哥吃惊的看着裂祭,额头不由冒出了冷汗。 裂祭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意。火哥看着他冷酷的笑容不由心中一颤,语带颤声的说道:“你你想怎么样?” 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你猜呢?” “啊!”下一秒,一声惨叫伴着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在教室响起,火哥面容扭曲的抱着左腿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额头上的冷汗在阳光下折射出灿烂的光芒。 “火哥!”另外两名青年见这情况大叫一声,转而跑向教室外面,大叫道:“兄弟们,火哥出事了!” 他这一声叫喊刚完,紧接着楼梯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楼梯被震的十分响。不一会一群人快速冲了上来,一个个窜进了教室,大约二十几个。 “火哥!”为首的青年看着倒在地上打滚的火哥惊呼道。 火哥咬牙切齿的说道:“给给我废了这小b!” “草!”那二十几人听到命令,手拿钢管怪叫着冲了上来。 裂祭冷笑一声,一把提起火哥狠狠的甩进了人群。由于在走道里,空间有限,这一个人甩出去立即砸倒了几个前面冲上来的火哥小弟。裂祭身如闪电,大跨几步一脚踢在前面青年的腿上,卡的一声,青年惨叫一声,抱着腿躺在了地上。紧接着裂祭连连踢断了几名倒在地上青年的腿。一时惨叫连连,人们呻吟不断。 裂祭毫不停留,两只手精确的掐住两名青年的脖子向前推去,这一推力量极大,后面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裂祭冷哼一声,两手猛的合拢,两名青年的头碰的一声相撞,脑袋受到重击,一时乏力倒在了地上。裂祭又是两脚踢在了青年的膝盖处,卡吱两声,两人的腿应声而断。 “我草!”一名青年大叫一声,猛的挥舞着手中的钢管向裂祭的脑袋砸去。 裂祭微微侧身,看准他的空挡,猛的一拳击打在青年的腋下。青年惨叫一声,手臂立即脱臼,倒在了地上。裂祭接过钢管,一道道钢管影在人群里飞舞着,招招均击中敌人的要害部位,令其瞬间失去了战斗力。不一会,那二十几名青年不是躺在了教室的走道里,就是痛苦的在讲台上呻吟。 教室的学生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短短两分钟而已,那生龙活虎的二十几个人就全部躺在了地上,这是什么概念?裂祭那潇洒快速的身手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时众人望向他的目光中除了恐惧,更多的却是兴奋与崇拜。 胖子和小刀的表情与众人大同小异,这是他们两第二次见到裂祭出手,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老大打起架来居然这么飙悍,几下就令二十几个人趴在了地下。自己的选择果然没有错,只有这种文武兼备的人才有资格做自己的老大! 陆晓月望着裂祭的眼神中则充满了爱慕,那流畅的动作和冷酷的俊颜似乎仍在她眼前徘徊,挥之不去。 裂祭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火哥,一把提了起来,笑道:“不知道你改变主义没有,还是你想再断一只腿?” 火哥此时的脸色煞白,早就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裂祭灿烂的笑容十分迷人,却让人不寒而栗。火哥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他慌张的说道:“大哥,交,我交。”说完在腰带里掏出一叠一百的交在了裂祭的手中。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灿烂的笑容,叫道:“耗子。” 耗子连忙跑上前应道:“老大。”几人的分工早就已经确定,耗子是负责管理钱财的。耗子笑着接过钱放在了腰包里。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昨天干翻风哥的人!”就在这时一名青年看到了他的脸,大声叫喊道。 “昨天在饭馆干风哥的就是他?”一人立即惊奇的问道。 “听说他们在把风哥干翻之后还嚣张的吃了饭才走!” “就是他?” “风哥是谁?” “好帅!” 一时教室里的讨论声此起彼伏,人群似乎炸开了锅。昨天一伙人在校门口的饭馆里把风哥干翻的事早就已经传遍了学校,最重要的是几人似乎满不在乎,在饭馆里嚣张的吃完了饭才走人。人们在惊奇于谁这么大胆子敢和黄海帮对着干的同时,也对这些人充满了崇拜。没想到干翻风哥的人就是今天把二十几人干倒的裂祭。 裂祭看着讨论的学生,嘴角泛起一丝灿烂的笑容,看来宣传的效果比自己想象的好得多。耗子等人见到这个情况,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裂祭昨天坚持要在那里吃了饭才走的原因。 裂祭走上讲台笑道:“请同学们安静一下。” 此时不知道的人都已经通过刚才的了解,知道了他就是和黄海帮对着干的人,众人很快静了下来,认真的看着裂祭。 裂祭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道:“昨天我在火车站的时候遇见了一件事,几个高年级的学长向我要接待费,今天在这里又被挟迫交保护费,我相信以后他们还会以各种名目向我们勒索。” 裂祭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的目的便是为了引起大家的共鸣。果不其然,底下的人立即不满的叫喊起来,有的人被勒索了接待费,有的人被勒索了问路费,有的甚至被殴打了一顿。 看着底下人的神情,裂祭十分满意,一一扫过众人,大声说道:“他们为什么敢这么大张其鼓的勒索?不外就是看我们是新来的,没有组织,没有势力,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因此我们迫切的需要组织一个势力与之抗衡!尊严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没有尊严,就如同行尸走肉。想要活的像人,就需要拿出勇气争取与维护。今天我裂祭在这里摇旗立会,希望有尊严,有勇气,讲义气的人能够加入进来。以后有我的,就有你们的!” 紧接着,裂祭脸色严肃,目光冰冷,寒声道:“我是个以牙还牙,睚眦必报的人。我只想说,今天,我们拒绝他们收保护费,明天我们向他们征收保护费!”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煽动性的语句,这看似平淡的话语却被裂祭抑扬顿挫的语声表达的极具感染力,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语声冷漠,一股强势的霸道如同飓风般在教室里迅速蔓延。学生们热血沸腾,很快便被煽动起来。 “祭老大,我要跟你!” “我也要跟你!” “我要向那些兔崽子收保护费!” 裂祭刚才神勇的身手早就印在了众人的心中,在加上昨天干倒风哥的那件事,学生们对裂祭的崇拜无以复加。一时间教室里要求加入社团的学生源源不断,人们在疯狂的呐喊着。 胖子看着自信的裂祭,笑道:“没想到祭哥这么会蛊惑人心,恐怕那些不想加入黑社会的学生在听到这演讲后都会脑袋发热的要求加入。” 小刀也被裂祭的言辞感染了,点了点头,感叹的说道:“从没想过,黑社会这么令人向往。” ps:晚上还有两章,票多了就再多一更!投票吧,哥们,不要犹豫了! 第六十二章 扩张,嚣张跋扈[一] 崇拜是一把看不见的枷锁,人们在不知不觉间被崇拜的魔力囚禁。没有人想过要挣脱枷锁的束缚寻获自由,背叛这个邪恶的字眼也将在“崇拜”的脚下苍白无力。人们心甘情愿的被崇拜驱使,这就是一个强者拥有的最大权利。 裂祭看着底下众人狂热的叫喊,崇拜的眼神,一种高人一等的虚荣将他推向了云端,这让他十分享受。 一个男人想要使用崇拜的权利,除了自身的人格魅力,更需要与之相配的强悍实力,只有这样,权利的权仗才会降临并且被牢牢的握在手中。 想要加入之人众多,裂祭最后只好先把他们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登记下来,在这个过程中裂祭一一看过了众人,之前那最先站起来的三名青年得到了他的格外关注。 这三名大汉体格异常健壮,胳膊和大腿都比常人大上一号,方脸高鼻,面相凶悍,一看就是猛将的材料。裂祭眼睛一亮,亲切的笑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为首的那汉子指着他们大声道:“老大,俺叫鲁大兵,他叫鲁小兵,他叫鲁伟,一个是俺亲弟弟,一个是俺堂弟,俺们都是一家人!”说完那汉子咧嘴一笑,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感觉。 两人同时喊道:“老大!”只不过鲁小兵比较淡然,鲁伟则比较爽朗。 这三人身高均在一米九左右,长相凶悍,但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那一丝真诚和淳朴。听了几人的说话,裂祭暗道自己看人的眼光没有错,几人憨厚朴质,应该是可靠之人。 裂祭没有多言,只是笑道:“没想到你们还是三兄弟,进了这个家,以后都是兄弟!” 收人总共花了一个多小时,裂祭意识到需要开一个会以安排社团干部和处理接下来的事。除了耗子,胖子,小刀等人,那鲁家三兄弟也被裂祭留了下来。 偌大的教室已经空旷,裂祭燃起一支烟,问道:“耗子,总共收了多少人?” 耗子早已经清点清楚,正声道:“总共有一百五十六人,男生一百四十人,女生有十六人。” 裂祭听到还有不少女生略感意外。 耗子贼笑道:“估计这些女的都是冲着老大你来的。” 魏琐皱了皱眉,不屑的说道:“老大,这女的架不能打,刀不能提,收进来有什么用?”在他的印象中女人就是累赘。 胖子闻言笑道:“琐哥这话对错各占一半,虽然女的不怎么会打架,但她们却是收集情报的最佳人选。” 裂祭点了点头,笑道:“没错,由于是女人,男人一般不会太过注意她们,而没有情报的社团无疑就是一个没有眼睛的瞎子,所以她们也并非无一用处。” 很快,裂祭将这些人分成了八组,一组二十人,只有最后一组由于人数限制残缺不全。其他组的组长分别是魏琐,赵英俊,何俊,蟑螂,胖子,小刀。 在说到七组组长的时候裂祭瞥了瞥鲁大兵,笑道:“七组的组长就由你们三兄弟领着吧。”在通过简单的了解之后裂祭觉得鲁大兵这几兄弟都是憨厚之人,将他任命为组长也有意考验这几兄弟的意思在里面。 “俺俺做组长?”鲁大兵没有想到自己刚来裂祭就委托自己组长的职务,一时有些激动的疑问道。在看了裂祭坚定的眼神后,鲁大兵担忧的说道:“祭哥,你让俺打架还行,让俺当领导可” 裂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正声道:“我相信你!” 简短的话,坚定的语气,无言的信任,令这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受尽冷眼的汉子深受感动,一时眼睛有些泛红。听到这话鲁小兵和鲁伟也不由一楞,对于这份信任和鼓励几人大受感动。 鲁大兵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谢谢祭哥,我一定做好!” 裂祭对着他含笑点了点头。胖子也对裂祭这种用人不疑的魄力和果敢大为欣赏。 耗子问道:“女人那一组怎么办?” 裂祭皱了皱眉,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他也觉得那一组有些麻烦,暂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随即无奈的说道:“暂时先这样了,实在不行,那一组我来领导吧。” 赵英俊挤了挤眼,讪笑道:“老大,你不会监守自盗吧?都是美女哦。” 看着他猥琐的笑容,裂祭笑骂道:“你以为我是你,看到美女就想上?你也要把这个习惯改改了,小心早晚因为这出事。” 听到这话众人都笑了起来,也只有在这些人面前,裂祭才会开这样的玩笑。 裂祭看着众人说道:“分组的事暂时先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要商量一下以后的事,兄弟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魏琐冷冷一笑,狠声道:“老大,还想什么,当然是把学校那三个什么鸟帮会打跨,现在我们人有了,还有什么顾忌的,进攻才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赵英俊点头附和,何俊和蟑螂则认为魏琐有些冲动。蟑螂说道:“现在我们社团还未巩固,人员都还没有个正确的了解,冒然出击有些不妥。” 裂祭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将眼神看向耗子,有意听听他的看法。 耗子接到他的眼神,正声道:“我赞同琐子的意见,不过我跟他的出发点不同。现在社团刚建,根基不固,人心未稳,急需要一场大胜让社团扬名,除此之外也可以让刚成立的社团在胜利中形成凝聚力,将兄弟们凝聚在一起,这样社团才能长久,才能经的起风雨的洗礼。” 耗子看的很透彻,一针见血,很实在的指出了社团现在的真实状况。别看现在有很多人,其实有不少人是盲目的,还有许多是抱着躲避保护费的心思才加入的,现在这个社团就像一团杂乱的蚕丝,凌乱不堪,任何一点外力的冲击都有可能使之土崩瓦解,所以急需要一股力量将他们聚集在一起,而这股力量就是在接下的战斗中取得胜利。因为唯有胜利,才能使人对社团充满信心,对裂祭充满信心。 耗子所想也正是自己的意思,裂祭说道:“所以今天中午,我就要对他们动手!” “好!”魏琐听到今天中午就有架打,眼睛一亮,满脸的兴奋大声说道。 奇怪的是鲁家三兄弟的兴奋之色也并不比魏琐少上多少。看到这情况,胖子和小刀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暗道,老大的身边又多了三个暴力狂。 裂祭说道“英俊你去调查琐子你去” 裂祭很快将众人的任务分配好,随后众人又讨论了一下细节,最后裂祭冷声说道:“这场战,只准胜不准败!” 众人大声道:“是,老大!” 耗子听了计划后眼神一亮,望向裂祭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裂祭冷声道:“毒蛇帮和黑虎会今天都得解散!” ps:第三章,给票! 第六十三章 扩张,嚣张跋扈[二] 十点四十,学校篮球场。 场上正上演着三对三的对牛,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高大男生快速的运着球,跑到三分线时,手上的篮球快速的在跨下穿梭了两下,男生猛的一个转身高高跳起,一个姿势优美的后仰空投。 “刷”的一声,篮球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空心入网。一旁观看的人立即爆出喝彩声,许多mm则是满脸兴奋的大声尖叫。 “亮哥,太帅了!”一名队员与亮哥拍了一下手。 男生冷冷的瞥了眼防守他的对手,高傲的说道:“就你这鸟样还跟老子斗牛?十个球已到,把钱拿来。” “草!”那学生显然不满亮哥这副吊样,愤怒的骂道。 亮哥眼神如冰,一把拽着他的衣服冷笑道:“他吗的想死?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 男生看着他手臂上青色的狼头纹身,脸色一变,有些惧怕的看着他,随后拿出三百块递在他手上,快速走了。亮哥冷哼一声,低骂道:“软蛋一个!” 亮哥刚将钱揣在口袋里,正准备招呼队友走时,一声嘲笑声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这年头装b的还真不少,真以为自己是科比了,草!” 亮哥脸色一变,望着人群怒声道:“他吗的是谁?” “是我,怎么了?”一个面貌憨厚,眼睛有些小的胖子扒开人群,嚣张的走着八字步,一摆一晃的摇了过来,一副极度欠扁的样子,胖子身后则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青年。 亮哥眼神冰冷,看着眼前这个面生且极度欠扁的胖子,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冷声道:“*的,哪里冒出的小b,知道我是谁不?” 面对恐吓,胖子脸色依旧不变,一把拍掉他的手叫嚣道:“老子管*是谁,篮球打的这么垃圾还不配让老子知道!” 吗了个比的,这是哪个坑里冒出的小b,讲话这么嚣张?最重要的是自己引以为豪的篮球绝技居然在他眼里就成垃圾了。亮哥双目一瞪,不由就要动粗。 胖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大声的讥讽道:“吗的,说你没文化就是没文化!”随后胖子嚣张的看着亮哥,冷声道:“单对单斗牛,输赢五千,带种不?” 亮哥真是气笑了,在学校里谁不知道自己是篮球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嚣张的跟自己玩的,没想到这不知道哪里冒出的胖子敢跟自己玩这么大。要是在别处,亮哥肯定把这个胖子废了,不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对方挑衅着挑战自己,自己不答应面子肯定过不去。 “好!”亮哥冷笑一声,心中暗道,先把钱弄走了在把你个小杂种废了。 那些准备看好戏的人见架没有打起来却又玩起了斗牛,都大声喝彩起来。 亮哥说道:“你先还是我先?” 胖子眼睛半闭不闭,微微昂着头,懒洋洋的说道:“吗的,你怎么那么罗嗦,算了算了,你先你先。”随后胖子不耐烦的两手一张,懒洋洋的做出防守的姿态,好像根本就不把亮哥放在眼里。 看着胖子要死不活的装*,亮哥气的胸口急喘,咬牙切齿,真想一耳光狠狠抽过去,他冷声道:“好!” 亮哥运球如飞,拿起球就向胖子冲。在一个跨下运球,假动作晃身之后,他轻易的穿过了胖子。亮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吗的,就这垃圾还跟老子斗牛?对于被自己轻松晃过的胖子,亮哥心中充满了不屑。心中骂道,又是一个装b的软蛋。 亮哥接连跨了两步,手臂抓着篮球举起,眼看就要完成三步跨蓝了。想起马上人群会因为自己这一个精彩的进球发出欢呼声时,亮哥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只胖手狠狠的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啪”的一声,亮哥手臂一阵吃痛,篮球掉在了地上。 “我草!”亮哥转过身狠狠的盯着胖子大骂道。 胖子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笑道:“失误,失误,别生气哈。” 亮哥压下心头的愤怒,篮球出现犯规的情况不小,以为他真的是不小心,冷哼一声,狠声道:“他吗的再有下次老子就废了你!” 随后亮哥拿起球又做起了强突,与先前一样,很快便穿过了胖子。就在他三步跨蓝的时候,他的球再次掉了下来。刚才的一幕似乎再次重演,所不同的是亮哥的人也从空中掉了下来,而他的短裤更是被胖子挎到了膝盖处。 “哈哈哈哈!” 亮哥趴在地上只觉下身一凉,紧接着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亮哥忙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现在正光着屁股。亮哥面色通红,睚眦欲裂,连忙拉起裤子,怒吼道:“我草你吗!” 胖子脸上堆满了笑容,嘻嘻笑道:“误会,真的是误会。” 亮哥颜面尽损,哪听的进去,吼道:“我误你吗!”说完他摔先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胖子身形一矮,然后向旁侧身,后退几步,灵活的躲开了攻击。 亮哥恼羞成怒,大喊道:“兄弟们给我废了这胖子!”他刚才的两名队友和人群里冒出了五六个人。 胖子豪不惧怕,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人群里立即跑出了二十来人,手拿木棍钢管,凶狠的盯着亮哥等人,很快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亮哥一见这情况,脸色一变,立即清醒了过来,指着胖子怒道:“你是故意来找碴的?” 听到这话,胖子翻了翻白眼,说道:“说你是个猪吧,*还读了几年书,居然才知道,世上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人?” 听到胖子的讥讽,亮哥双目喷火,额头青筋暴现,咬牙切齿的狠声道:“*敢玩我?” 胖子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打量着亮哥,哼声道:“玩你又怎么了,老子今天就是专门来玩你的!” 为首的那人恭声说道:“英俊哥,怎么处理?” 赵英俊冷笑道:“打到进医院疗养的程度!”随后他便摇晃着身子坐在了一旁,悠闲的拿出一个口香糖放到了嘴里,低声嘀咕道:“绿箭口香糖,吃了准壮阳” 十点四十五,知津楼自习室。 偌大的教室里,一对相拥的男女在角落里亲吻着,一声声兴奋的低喘在教室里回荡。 “宝贝,几天不见胸部又长大了啊,是不是我努力开发的成果啊,嘿嘿。”一个黄毛青年摸着女人的胸部淫笑着说道。 那女人白了他一个媚眼,一手摸着他的胸膛,娇声道:“讨厌,洛哥你怎么每次都那么猴急啊,人家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听着女人那如呻吟一样的说话,洛哥只觉一股强烈的欲望袭来。他一把扯开她的衣服,亲吻着女人的脖子,含糊不清的说道:“看到你就等不急了” 就在两人进入状态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反锁的教室门突然被大力揣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走了进来。 “啊!”女人惊叫一声,连忙拉起衣服,惊慌的看着他们。 洛哥一惊,提起裤子,转过头大骂道:“草,他吗的哪里来的杂毛,要死不过了?” 胖子李路见两人正慌张的穿着衣服,不由眯了眯眼,嘿嘿笑道:“洛哥真是好兴致啊,大白天的就在教室里干活,佩服佩服。” 洛哥见教室里站了十几个人,人手都提着棍子,不由心中一惊,有点紧张的说道:“李路,你们想干什么?”毒蛇帮的李路他还是认得的,只是不知道李路如今已经加如了裂祭的社团。 胖子慢悠悠的走上前,笑道:“不干什么,就想洛哥到医院去疗养几天,不知道洛哥有意见没有?” 见几人面色不善,洛哥知道凶多吉少,硬着头皮怒道:“他吗的,小兔崽子活腻了?你老大张浩都要让着我们老大,识相的马上滚出去,老子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然啊!” 胖子脸色一冷,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双目一亮,一棍子砸在了洛哥的肩膀上,叫道:“兄弟们,废了他!” 十几个人听到命令狞笑着冲了过来,十几条棍子一下下的招呼在了洛哥身上,洛哥遭受重击,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不一会便双手抱头,蜷曲着身体倒在了地上。 “啊啊!”女人见到这情况,吓的大声尖叫起来。 胖子脸色一冷,看着女人寒声道:“他吗的在叫,老子让人轮x了你!” 女人脸色惨白,赶紧捂住嘴,惊恐的望着李路。 “路哥,在打要出人命了。”一名小弟见洛哥满头是血的在地上呻吟,小声提醒道。 胖子挥了挥手,小弟们立即停了下来。胖子转过身,掏出电话按下了120,不一会电话接通了。 胖子说道:“xxx学院知津楼三号自习室有人被打伤了恩还不知道,凶手正在调查中恩你们快来。” 凶手正在调查中?听到这话,小弟们一阵无语。胖子挂了电话,瞥了一眼满头是血的洛哥,冷笑一声,说道:“走。” 与此同时,学校的各个角落均发生了多起暴力事件,黑虎会的多名头目全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一时间人心惶惶,风声鹤唳,黑虎会的小弟根本不敢露头。 “祭哥,黄亮在篮球场上被英俊哥收拾了。” “祭哥,李洛在教室被路哥送到医院去了。” “祭哥,xx在xx被俊哥干倒了,黑虎会的小弟现在根本就不敢冒头。” 裂祭坐在先前的那个教室里,听着小弟们不断汇报上来的消息,心情越来越好。一个帮会的干部基本上被废,那就等于没有了手脚,黑虎会很快就要在学校除名。 “祭哥,我刚看到陆元神色匆忙的上了知津楼。”就在这时,一名短发青年跑进来大声说道。 “哦?”听到这个消息,裂祭挑了挑眉,凝神想了想,随后慢慢站起身来,嘴角泛起一丝阴笑,说道:“你把陆元在知津楼的消息想办法泄露给毒蛇帮的人。” 那小弟应了一声,转身就去了。 耗子想了想,立即明白了裂祭的想法,阴笑道:“老大,这一招借刀杀人,坐收渔人之利真是阴险啊。” 裂祭面色阴寒,冷笑道:“不玩阴的,这两个帮会怎么能被同时除名呢?” ps:今天的第四章,看在我这么勤快的份上给点票吧。 第六十四章 扩张,嚣张跋扈[三] 知津楼jb1303教室。一名神色匆忙的青年带着三个大汉快步走了进来。 一名小弟一见到陆元,立即跑了过去,哭声道:“元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陆元见他满脸焦急之色,冷声道:“小风,阿火怎么样了?” 他早上外出去了市中心,没过多久就收到小风打过来的电话,说火哥在收钱的时候被大一的新生打废了。听到这个情况,他告诉小风不要轻举妄动,等自己回来了在做处理。随后他快速处理完了事就往回赶,但在路途中却遇见了堵车,直到现在才赶回来。 小风抹了一把眼泪,悲声道:“元哥,火哥一只腿被废了,早就被送到了医院,还有十几个兄弟也受伤不轻,都进了医院。” 一听十几个兄弟都被送到了医院,陆元脸色一变,冷声道:“他吗的是谁下手这么狠?”平日里他们虽然打架闹事,但却很少有把人打进医院的,这一次性就进了一二十个兄弟,可见下手人之狠毒。 小风狠声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b,身手很不错,一个人就把火哥他们十几个人干倒了。” 陆元心中一惊,火哥平时打架凶悍,他手下的小弟也都是凶猛之人,没想到却都被一个人收拾了,陆元的脸色不由变的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小弟慌张的跑进了教室,大声道:“元哥,大事不好了。” 陆元见他气喘呼呼的样子,不由怒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小弟喘了两口气,慌张的说道:“亮哥和洛哥等人全都被打伤送到医院去了!” “啊!?”陆元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怒道:“我他吗不是说要你们不要动吗?当老子的话是耳边风?”此时,不光陆元大吃一惊,那三个大汉也是神情惊愕。 那小弟惊恐的说道:“元哥,不是的,我们我们接到你的命令都没有动,但就在刚才亮哥他们几乎全都被打伤了!” 陆元一把放开他的衣领,脸色凝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可以判定这绝对是一次有预谋的针对黑虎会的打击行动,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干部几乎全部被废,那召集人就成了问题。而在学校有能力这么做的除了毒蛇帮就是小龙社。 陆元冷声道:“是谁做的?” 那小弟紧张的说道:“洛哥被送去医院的时候说是毒蛇帮的李路把他打伤的。” 陆元皱了皱眉,冷声道:“李路?他吗的,又是毒蛇帮,上次的事老子还没找张浩算帐,这一次居然玩的这么狠!” 一名大汉问道:“你确定?不会是今天早上那些大一新生干的吧?” 那人说道:“应该不会,是洛哥亲口说的。” 陆元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不过很快便排除了。大一的新生才来一天,尽管组建了社团,但新社团想要运做起来最少也要两天时间。而阿洛也说了是毒蛇帮,应该错不了。陆元说道:“军头,马上召集兄弟!” 军头苦着脸说道:“这么多干部被弄到医院了,想召集人也召集不到啊!”由于小弟基本上都是由这些干部召集的,而一旦干部不在了,那召集人就成了一个大问题,至少要耗费不少时间。 陆元此时火气极大,冷声道:“快点,让兄弟们相互转告一下,在楼下集合!他吗的这一次老子要把毒蛇帮废了!”虽然干部被废,但底下的小弟却没有什么损失,召集起来和毒蛇帮来一次硬仗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军头点了点头,快速出去了。 陆元烦躁的拍了拍头,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了几个小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干部基本上被废,小弟也伤了三十多个,如果这时候毒蛇帮的人发现自己这时候在教室里那就糟了。 陆元马上意识到了危险,冷声道:“三子,阿土,阿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门口人影接连晃动,不一会,二十来个人进入了教室。为首的青年脸色傲然,一双狭长的眼睛透着狠毒之色,而那十几个人也是满脸凶相,人手拿着钢管。 陆元看着眼前这群人,脸色一变,狠狠的盯着为首的青年,咬牙切齿的说道:“张浩!” 张浩懒散的看着陆元等人,嘴角泛起一丝揶揄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元哥吗,我没眼花吧?还真是元哥!元哥,你这么慌张这是要去哪儿啊?”说话间张浩大为夸张的左右打量着陆元,神态极度欠扁。 三子看着他这装*,双目一红,指着张浩骂道:“张浩,我草你吗的,老子正要去找你!” 张浩刚才收到下面的人传来消息说陆元在这教室里,他便立即带了十几个人赶了过来,并通知了小弟马上到楼下集合。没想到的是不仅陆元在,三大金刚也在,而他们的身边却没什么人。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此时张浩心情正好,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大笑一声说道:“三哥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气?小弟我一没玩你的妞,二没收你的保护费,你瞎激动个什么?” 三子面色通红,大骂道:“我草!” 陆元神色一冷,寒声道:“少他吗废话,阿亮他们是不是你做的?” 张浩懒散的看着几人,揶揄的笑道:“什么阿猫阿狗的,阿猪我倒认识一两个,元哥想要的话我派人到猪圈里弄几个给你,不收你的钱,哈哈哈!”说完张浩等人嚣张的大笑起来。 “我草!”阿虎大骂一声抡起拳头就冲了过去。 张浩身后的小弟见阿虎冲了过来立即上前拦住了他。阿虎面色通红,浑身都是火,一拳打在一名青年的胸口,青年闷哼一声倒退了几步。阿虎又是一脚踢在了青年肚子处,这一脚力量极大,青年一个踉跄坐倒在了地上。 就在阿虎在打青年的时候,四周的人已经包围了他。一个青年举起钢管狠狠的砸在了阿虎的背部,紧接着更多的钢管砸在了他的身上。阿虎虽然凶猛,但也抵挡不了几十双手,几十根钢管,不一会便被淹没在了人群里,倒在了地上。 “阿虎!”陆元,三子等人立即冲了上去,抓起一人就是一拳,然后向人群里面挤,但这么多人,一时哪挤的进去? 张浩见打的差不多了,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说道:“停。” 他的小弟立即停了下来,回到了张浩身边。在去看时,阿虎已经浑身紫青,额头上鲜血直流。 张浩冷冷的瞥了一眼在地上呻吟的阿虎,对一旁的人笑道:“听说这什么虎的打架很猛,还以为有三头六臂,原来也只有两只手两只脚,真是令人失望啊,哈哈!” “阿虎!”听着张浩的风凉话,陆元双目泛红,凶狠的盯着张浩,愤怒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咆哮道:“我草你吗!” 张浩也玩够了,懒得跟他废话,冷声道:“陆元,新仇旧恨老子今天一块跟你算,兄弟们上!” 说完十几来人与他们四人打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陆元的小弟赶到楼下时,发现张浩的帮众也赶到了楼下,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帮人都没有废话,操起家伙就与对方打了起来。随后双方的人越集越多,楼上楼下打成一片,呻吟声,叫喊声,打斗声,此起彼伏。 耗子看着楼底下两帮人打成一团,跑进教室说道:“老大,黑虎会和毒蛇帮的人打起来了。” 听着楼下的打斗声,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十分钟后,裂祭拿起电话,说道:“喂?” 电话那头传来胖子的声音,“祭哥,两帮人都打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动?” “现在!不过也要提防小龙会的来拣便宜,留下五十个兄弟守住大门入口,另外也要小心警察,速战速决!”说完裂祭便挂断了电话。 发生这么大的状况,警察不会不来,而小龙会也不会不检便宜,裂祭的考虑十分周全。胖子向身后的兄弟挥了挥手,说道:“上!” 楼下两边人的斗争已经处于尾声,很多人都在地上呻吟,也有很多人见情形不对转身逃跑的,仍在打架的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多。就在双方进入最后阶段时,楼下又有上百人冲了过来,他们不分是谁,见人就打,一时间战斗的声响又大了起来。 裂祭看了看表,站起身向鲁家三兄弟笑道:“时候差不多了,走。” jb1303教室。 此时他们的战斗已经结束,陆元和三大金刚虽然耐打,但却双拳难敌四手,面对比自己多出几倍的敌人,陆元等人在没有武器在手的情况下坚持了五分钟后便被打倒在了地上。不过张浩这边也好不了多少,二十来人有十多个受了不轻的伤。 张浩看着趴在地上呻吟的陆元等人,心中一阵快意,自己和陆元争斗了一年多,今天终于可以把黑虎会除名了。张浩冷笑道:“陆元,听到下面的打斗声没有,你下面的人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从今天起黑虎会就要被除名,我劝你最好离开学校,免得自找苦吃。” 陆元狠狠的盯着他,怒吼道:“想都别想!张浩,*最好把毒蛇帮解散了,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张浩没想到了这地步陆元还这么张狂,狠声道:“陆元,老子是不想你被我大哥给干掉,不要给脸不要脸!” 张浩是社会上的毒蛇帮在学校扶持的人,他大哥一直对张浩迟迟没有统一学校而不满,早就想直接干掉陆元了,但张浩毕竟是学生,对杀人这事还是畏惧的,所以一直拖着,要不然陆元这种没有社会背景的人早就被干掉了。 陆元冷哼一声,骂道:“滚你吗b,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张浩好心被当驴肝肺,气的大踢了他一脚,从腰间抽出小刀,阴声道:“你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呵呵,不要急,你们今天都得死!” ps:第一更到。 第六十五章 扩张,嚣张跋扈[四] “不要急,你们今天都得死!” 一声阴冷的声线传来,令几人心中一跳。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多出了五个人。为首的青年俊眼修眉,唇红齿白,身材修长,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表情的异样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在他身后还有三个满脸凶相,膀大腰圆的大汉和一个目光精亮的小个子青年。几人神态冷漠,眼神阴寒。 张浩旁边的小弟见到几人,不由一楞,叫嚣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没看到浩哥在办事?马上滚出去!”说完走上来就要将他推出去。 鲁大兵脸色一寒,身形一闪,一把抓住他的手,冷笑一声,用劲一扭,只听卡吱一声脆响,青年惨叫一声,面目扭曲,痛的哇哇大叫。鲁大兵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竟慢慢将他举了起来。 “你你”青年没想到对方居然单手就将自己140多斤的身体提了起来,此时的他脸色惨白,望着鲁大兵本就凶狠的面色吓的嘴唇发抖,竟说不出话来。 鲁大兵大喝一声,一把将他甩了出去。只听一声闷响,青年与墙壁撞在了一起,青年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居然昏了过去。这一撞整个墙壁似乎都在颤动,张浩几人看向鲁大兵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惊愕。 裂祭和耗子都没想到鲁大兵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一只手就轻松的将一个百多斤的人举了起来,看到这个情况,裂祭心中乐开了花,暗道好一个猛将! 张浩见几人来者不善,脸色一变,愣愣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即笑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平时张浩肯定已经叫人放倒他们了,但见到刚才那一幕之后,他竟觉得身边这十来个人已不足以保护他的安全。 裂祭笑着看着张浩,上前了几步,说道:“看来你还没有看清楚情况,这不是误会,而是要将你们从学校彻底除名。”裂祭眼神阴冷,语声却十分平淡。 听闻这话,张浩脸色一冷,问道:“你是小龙社的人?” 裂祭眼睛盯着他,笑道:“你认为呢?” 在学校除了小龙社,张浩真的不知道谁还有胆子敢跟自己对着干。张浩脸色一变,猛然想起今天早上大一新生刚刚成立的社团,说道:“你是大一新生的老大?陆元在这里也是你暗中传的消息?” 裂祭冷冷的看着他,笑道:“看来你这个人除了笨,还有点后知后觉。” “我草你吗!”张浩怎么说也是一帮之首,听到裂祭的辱骂,心中一火,一拳挥了上去。 裂祭眼中精光一闪,微微侧身,大跨一步,抬起膝盖猛的顶在了张浩的腹部。这一击在不到一秒内完成,张浩闷哼一声,连看都没看清就被重击顶飞了出去。张浩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痉挛成了一团,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着。 裂祭一脚踩在他脸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道:“记住,我不喜欢别人骂我的家人,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证你是残废还是植物人。” “浩哥!” 他身边的小弟大喊一声举起钢管就冲了过去。鲁大兵几兄弟动作迅速,很快挡在了裂祭身前,抡起拳头就向一名青年砸了过去。这一拳力量极大,正中青年的脸。青年痛叫一声趴在了地上。鲁小兵一把提起一个青年就向人群砸去。几人怪叫一声,接住人倒退几步,但迎接他们的是硕大的拳头的重击。 鲁家兄弟打架十分刚猛,反映灵敏,动作迅速,拳拳到肉,在加上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很快那原本就在和陆元等人打架时受了伤的十几人倒了一片。 张浩和陆元等人看着这一场人数反差极大,实力却对比悬殊的战斗,脸上尽是惊愕之色。张浩冷冷的望着裂祭,目光中满是狠毒之色,冷声道:“吗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裂祭的笑容依旧不变,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不仅后知后觉,还有点老年健忘症。我不希望说第三遍,你们今天都要在学校消失。” 陆元嗤笑道:“就凭你?还没有资格!”此时他也知道了自己在这教室的消息是他派人暗中传给毒蛇帮的,等于说自己兄弟惨遭毒蛇帮的打击完全就是裂祭一手策划的,所以对他的恨不亚于对张浩。 裂祭眨了眨眼,奇怪的问道:“难道你们还想报复我不成?” 张浩嘴角一阵抽动,冷笑道:“告诉你,我和陆元的人加起来不下六百!”虽然没有明说,但语中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你们还没有弄清状况,你们两个笨蛋的手下已经在底下火拼了十分钟,而我的兄弟现在正在底下收拾你们的残兵败将。” “你!”陆元和张浩脸色一变,满是惊愕。他们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没有料到大一新生的主动出击!按常理,新社团刚组建时,人心未稳,组织混乱,需要一段时间稳定内部和分划组织,而没想到的是今天上午才组建的社团,中午就向自己这些老社团开火了,这不能不让人震惊。 裂祭看着两人吃惊的神色,笑道:“虚实变幻,兵不厌诈。凡事都要考虑周全,越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发生。”裂祭看了看表,笑道:“估计现在战斗很快就要结束了。” 裂祭早就考虑到了两人的心理,认为新社团需要时间整顿,一时不会有什么威胁。但他就是喜欢出奇不意,料别人所未料,所以才迅速出击,让对手措手不及。 陆元眼神阴冷,狠声道:“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毒的计谋!” 此时他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早上废了火哥和洛哥亮哥等人,再借阿洛的口嫁货给毒蛇帮。而他也料到自己必定大怒,急于召集人找毒蛇帮报复,然后他在暗中传出自己在这里的消息,引张浩等人来寻仇。自己和张浩在楼上必定会打起来,两帮人的小弟也会在楼下不期而遇,相互残杀。然后他再派人来收拾残局,坐山观虎斗,进而一举打跨两帮人。 这一系列策划环环相扣,密不透风,大大小小算的十分准确,令人震惊于他的智慧。而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秩序的组织人员,划分结构,更令人震惊于他的领导力。 “老大!”就在这时,胖子魏琐等人带着一帮人出现在了门口。 “祭哥!”紧接着胖子身后的小弟恭敬的叫道,这一场大胜是他们没有想过的。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之色。 裂祭对众人一笑,亲切的说道:“兄弟们辛苦了!” 这些人没想到裂祭这么具有亲和力,都笑道:“不辛苦!” 裂祭呵呵一笑,看着几人衣衫不整,满头大汗的样子笑道:“怎么样?” 何俊说道:“老大,已经结束了!毒蛇帮和黑虎会的人本就所甚无几,又打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没多少力气了,我们的人一来,他们的人立即招架不住,根本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他们打跑了。”他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说话间眉飞色舞,显然刚才那一战打的十分痛快。 裂祭笑道:“小龙会的人没来?” 何俊疑惑的说道:“小龙会的人正准备动手,但不知道为什么都散了。” 裂祭想了想,说道:“他们不傻,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接近十五分钟,警察说不准哪个时候就要来。” 众人点了点头,何俊转而面露忧色,说道:“兄弟们已经散了,不过却有几个兄弟受伤严重,恐怕需要住院治疗。” 裂祭点了点头,这么多人斗殴,有人受伤也在情理之中。裂祭转过头认真的说道:“耗子,从帮费里拿出钱安顿他们,要保证兄弟们得到最好的治疗,及时康复出院!此外在给今天参加做战的兄弟每人发一百块。” 裂祭知道现在社团新立,人心未稳,这一系列措施都是为了让帮众感受到关爱和凝聚力,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对社团有感情,有责任感。 果然,这话一出,一旁的兄弟立即欢呼起来。 耗子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大声说道:“是,老大。” 第六十六章 心术,恐惧之势 贪婪的黑手在光明的天空逐渐蔓延。嫉妒的深根在血液的土壤里疯狂滋长,仇恨的尸体在灵魂的深处迅速腐烂。怨念的花朵在生命的终点灿烂绽放。 贪婪,嫉妒,仇恨,怨念,人类的每一种情感都是致命的毒药。但却唯有它,能使人心甘情愿的脱掉坚强的伪装,将精神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我喜欢它,因为它是恐惧! 裂祭。 裂祭淡淡一笑,转过身,眼神阴冷的瞥了眼张浩,蹲下身拣起他掉落的刀,在手上把玩了一番,然后猛的一把扯住了张浩的头发,使他的头提了起来。 张浩见他拿着刀,咽了一下唾液,紧张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裂祭的笑容灿烂,却没有理会他,拿着刀在他的脸上慢慢移动着轨迹。冰凉的刀片紧紧的贴着张浩的皮肤,一寸一寸的游走,渐渐的靠近了他白皙的脖子。 张浩感受到刀锋的冰冷,吓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虚汗,一双小眼睛瞪如铜铃,瞳孔里闪烁着惊恐的光芒,紧紧的盯着不断移动的刀片,大口的喘着气。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声揭斯底里的大喊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但回应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静。 裂祭似乎并没有听到,脸上的笑容依旧,那手中的刀片反复的在张浩白皙的脖子处划着轨迹,锋利的刀锋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冰冷的光芒。教室里安静的吓人,众人屏住呼吸,都不敢做声,唯有张浩那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一阵冷风袭来,毛骨悚然。 寒冷的锋芒令张浩浑身颤抖不已,但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被划断了脖子。无声的恐惧在他的血液里流淌,死亡的音符也在他的耳边回荡。他感受到了死亡阴影的笼罩。 裂祭越不说话,张浩越觉得恐惧,此时的他神经高度紧张,肌肉绷的紧紧的,褐色的瞳孔因恐惧收缩成了一团,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大汗淋漓,脸上的寒毛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强劲的心跳声也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肆无忌惮的敲击着他已经脆弱的神经。 “啊!” 一声大喊在教室里回响。 张浩再也受不了这种恐惧的折磨,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大呼一声,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哥大哥不要啊,你放过我吧我马上解散帮会马上解散真的真的啊” 短短一分多钟,平日里嚣张跋扈,凶狠好斗的张浩竟然哭了出来。在场的众人只觉一股阴寒笼罩而来,令自己一阵颤抖。陆元不可思议的看着泪流的张浩,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裂祭望着面无人色的张浩,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轻声道:“看来你想通了。” 说这话时他的语声平和,和平常人说话别无二样,令人听不出喜怒哀乐。但就是这一点却十分令人恐惧,因为你不会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张浩泪流满面,连连点头,泣声哀求道:“是的,我想通了,我真的想通了,大哥我解散你放过我吧”张浩此时恐惧之极,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连声哀求。 裂祭没有再理会他,却对一旁的鲁大兵笑道:“杀过人吗?” 鲁大兵心中一惊,脸色一变,随后缓缓的点了点头,紧张的说道:“俺以前在乡下杀过人。” 裂祭将手中的刀递给了一旁的鲁大兵,笑道:“杀了他。”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平淡到让人认为是倒一杯水,吃一个水果,却绝对不会联想到是杀一个人!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惊,张浩更是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口中惊慌的说道:“不不要我真的解散啊不要杀我” 鲁大兵迟疑的看着刀,缓缓的接过,看了张浩一眼,慢慢的向他走去。 “不要啊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杀我”张浩恐惧之极,跪在地上连连扣头,嘶声尖叫道。 裂祭走过去,眼睛异常明亮,笑道:“别紧张,放轻松,不会很疼,轻轻一抹,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裂祭语声沙哑,语速不快不慢,仿佛在诉念一首伤感的诗文。这平淡而残忍的说话更令陆元等人心惊肉跳。 望着裂祭灿烂的笑容,张浩只觉得遍体生寒。这不是人的笑容,是魔鬼,地狱里的魔鬼!恐惧之极的张浩此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像个孩子一样的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裂祭眼神一冷,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张浩似乎没有了知觉,仍旧叫声不止。但当看见裂祭那灿烂的笑容后,他立即蜷伏着身体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眼神慌乱的看着他。 裂祭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良久才说道:“看来你真的不想死,想活命吗?” 听到这话,张浩原本无神的双眼立即明亮起来,连连点头。 裂祭轻声说道:“听说你老大就是毒蛇帮的帮主?叫什么名字?” “张勇。”张浩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们一般在哪里碰面?” “张记饭馆。” “把头侧过来。” “不不要” 裂祭眼神冰冷,狠狠的瞪着他。 “是是”张浩恐惧的看着他,慢慢将头侧了过来。 裂祭贴近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明天你把他约到张记饭馆,就说你把黑虎会干掉了,想和他商量一下对付小龙社的事。” 张浩小心的看着他,连连点头。 “很好”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小刀,自语道:“你家好象有两个妹妹,一个在上中学,一个在上高中,好象都在xx中学。” 听到这话,张浩浑身一颤,惊恐的望着他,说道:“不要,不要动我家人!” 裂祭邪邪一笑,小声问道:“你会不会泄露出去?” 张浩又看到他的笑容,吓的缩成了一团,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 裂祭淡淡说道:“这件事一完你就回老家去,不要在道上混了,很危险。” 张浩连声说道:“我我知道了我回家去。” 裂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瞥了瞥一旁的陆元等人。几人一见他望向自己,吓的一哆嗦,脸色顿时煞白,惊恐的望着他,连声道:“我解散,马上就解散!” 裂祭疑问道:“你们是不是也要回家?” 陆元想都没想,连连点头,连声说道:“是的,回家,我们都回家!”在经过刚才的场面之后,裂祭笑容中的冷酷已经深深印在了几人的心中,令人不寒而栗。此时他们早已没有了争胜之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看着这些人犹如孙子般听话,胖子等人在吃惊之余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兵不刃血。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裂祭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手就将几人驯服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而这种本事也令他们的崇拜之情更加泛滥,众人都觉得跟着这样的老大能够做出一番大事来。 裂祭转过身,先前的阴冷已经消失无踪,对耗子呵呵笑道:“耗子,今晚在东方酒店摆席,庆祝今天的胜利!从今天起,我们的帮会就叫残月!” 众人这才从紧张的气氛中解脱出来,高兴的欢呼着。望着裂祭的背影,一种敬畏和崇拜的复杂情感在众人的心中交杂着。这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但却是我们的老大! “老大,你刚才和张浩说了什么?”耗子注意到了裂祭刚才在张浩耳边说了些什么,疑问道。 裂祭笑道:“我让张浩明天把他老大约出来。” 耗子头脑聪明,听到这话立即明白过来,眼睛一亮,阴声道:“老大,你难道想”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冷声道:“我不喜欢毒蛇,所以要让它消失!”裂祭转过头说道:“对外宣布残月和毒蛇帮联手干掉了黑虎会。”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耗子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裂祭的想法,不由叹道:“老大的智慧真是无人能及!” 胖子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热血沸腾,对裂祭的佩服无以复加,点头道:“常人在思考这一步要做什么时,祭哥已经考虑到下下步要做什么了!” 让毒蛇帮消失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因为他的背后还有社会上的毒蛇帮。残月已经得罪了黄海帮,如果再加上毒蛇帮,只会让残月溺死在摇篮中,所以裂祭在短暂的考虑之后,决定一举铲除毒蛇帮! 第六十七章 抉择,刀断羁绊 正午,太阳高悬,热浪阵阵。学校冷饮店里冷气开放,店子里挤满了人,享受这难得的午休。 中午的火拼,不少兄弟受伤,耗子除了忙着整理帮会帐本,还要联系医院,安置受伤人员。赵英俊,魏锁等人则是忙着了解这些新加入的人员,将他们按实力,性格和灵活性等因素重新分组。这样不仅分工有条,各组人员的强项也能够体现出来。 店里坐满了人,人们小声的交谈着。惟独居中的一张桌子只坐着一个年轻人,他的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不是他们不想坐,而是不敢。 裂祭要了一杯冰奶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黑虎会在中午已经宣布解体,毒蛇帮也名存实亡,在明天张浩将他老大约出来后也将解散。现在学校里只有小龙会能够与自己匹敌,但在不久的将来,它也将在学校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精致的女孩走了进来。她四处望了一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居中的桌子那,径直走了进来,坐在了裂祭的对面。 陆晓月看着一脸淡然的裂祭,瞥了撇嘴,不满道:“还说来找我,结果却独自躲在这喝奶茶,骗子!” 裂祭淡淡一笑,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称呼,说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在早上的时候他曾说办完事联系她,但那只是敷衍之词,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 陆晓月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公主,却没有男人见到她不动心的。陆晓月叹了口气,这男人似乎并不把自己当回事,不过性格倔强的她是不会这么妥协的。 听到这话,陆晓月暗自恼怒,脸色却不变,展颜一笑,转移话题道:“你猜我怎么知道你在这的?” 裂祭露出一丝坏笑,看着手心的奶茶,说道:“难道是我两心有灵犀,可以感应到彼此?” 陆晓月看着他那迷人的笑容,脸上闪过一丝羞色,哼声道:“原来你以前都是装酷,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随后她做出一个鬼脸,神秘的小声道:“是耗子告诉我的。” 没想到耗子这么快就被收买了,裂祭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子对美女的抗体完全就没有。 陆晓月得意的看着他,嘻嘻笑道:“没想到你兄弟这么快就被我收买了吧,交友不慎哟。” 裂祭目光灼灼,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笑道:“确实没有想到。” 陆晓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心中羞意甚浓,眼帘低垂,低下头去,羞声道:“干嘛盯着人家看?” 裂祭看着陆晓月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直言道:“我们不能成为朋友,更不能成为情侣。” 陆晓月身材玲珑有致,面容精美,特别是一张小嘴粉嫩光泽,十分有吸引力。性格则是开朗活泼,俏皮可爱,这种女人放在哪里都是极品。如果在以前,裂祭绝不会放过,但现在他却没有了这份心思。 身为裂家的子孙,现在的他被净身出户,只想快点得到家族的认可,得以重回家族。裂天的那一番振聋发聩之言对他的影响十分深远,埋在他灵魂深处的,对权势和金钱的狂热已经完全觉醒。 女人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绝对不是全部,而这条路上也不允许他被栓上爱情的羁绊的枷锁! 听到这话,陆晓月的笑容凝固下来,一脸愕然,随后脸色黯然的低下头,愣了半晌,小声问道:“为什么?” 裂祭淡淡一笑,言不由衷的说道:“我有女朋友,而且很多。” 陆晓月心中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良久才抬起头来,露出灿烂的笑容,嗔道:“原来你有这么多女朋友啊,花心大萝卜!”随后她说道:“我可不喜欢花心的人,先走了哦,拜拜,萝卜大王!” 陆晓月笑的十分灿烂,但裂祭却从她强颜欢笑的脸上读出了失落的文字。斩断感情的羁绊是对的吧?裂祭在心中叹道。 “老大,晓月怎么哭了?”耗子满头大汗的走进来,看到了刚刚离去的陆晓月,不解的问道。随行的还有赵英俊,胖子等人。 裂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我怎么知道?” 何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坐了下来,笑道:“老大就是强,这样的美女都忍心伤害,不亏是老大,如果是耗子肯定天天像菩萨一样的供养着。” 耗子眼睛一瞪,撇了撇嘴,不满的叫道:“你在说你吧?” 裂祭不忍伤害她,但命运的抉择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任何与他一起踏上黑暗路途的人都将受到死亡的威胁,他不想这个开朗善良的女孩因为自己而被危险威胁。 “你们以后也”裂祭开了开口,却没在多言。 耗子疑问道:“老大,什么?” 你们以后也尽量少和女人扯上关系。但话到嘴边,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人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自己似乎并没有权利要求自己的兄弟去做这违背人性之事,尽管这是为了他们好。但自己的兄弟是为了跟随自己才踏上这条不归路,如果他们因为女人而受到了威胁,那自己能做的只是尽力消除危险,甚至不惜性命! “以后都不要说这些了。”裂祭没有过多回应,转移话题道:“受伤的兄弟怎么样了?” 见他问起了正事,耗子脸色严肃,正声道:“总共有七名兄弟被安排到了中心医院,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修养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医疗费有点贵,初步估计是十万。还有一些轻伤的兄弟,也花了不少钱。” 一听要这么多钱,魏琐惊呼一声,说道:“这么贵?” 赵英俊不屑道:“现在的医院就是披着合法者外衣的*犯,全国各地缴纳不起医疗费的大有人在,每天死在医院门口的也不乏其数,就你大惊小怪的。”话虽如此,但这抱怨之词却是对医院这种机构大为不满。 胖子等人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现在最贵的宾馆就是医院。 耗子凝声道:“他们七个人只是在医院住一天就需要五千多,更不用说医药费之类的了,你知道吗,护士来跟你查一下体温,医生来跟你说两句话都需要交钱!”[不是小冷夸大其词,现实世界就是如此!] 听到这么夸张的话,魏琐眉毛都飞了起来,大骂道:“草,这和黑社会还有区别吗?” 裂祭笑了笑,没有回应,问道:“分组的事怎么样了?” 赵英俊收起了平日打闹的表情,脸色严肃,正声道:“老大,我们把中午没有参加作战的,和看上去不可靠的人全部踢出去了。按照你的思路,又进行了重新分组。我们发现这个学校能打的兄弟很多,有六组,每组十五人,组长是路哥,小刀哥,俊子等人。特别能打的也被划分了出来,有十五个人,组长是锁哥。还有一组是头脑机灵的兄弟,负责收集消息和情报,共有二十五人,蟑螂是组长。” 裂祭满意的笑了笑,人在精不贵多。这样划分之后,分工就十分明确了,各司其责,互补互助,各组的战斗力和应用性都能大幅度的提升。几人也觉得这个划分十分稳妥。 “老大,还有个事要汇报。”何俊凝声道。 裂祭疑问道:“什么事?” 何俊说道:“由于今天中午的事许多人都知道了,想要加入进来的人不计其数,我们不敢擅做主张,经过简单的考验之后,只收了一些能打的兄弟,现在帮会总共是一百三十人。” 裂祭点了点头,中午的动静太大,自己和毒蛇帮联手干掉黑虎会的消息基本上全校皆知,这种情况也在意料之中。裂祭说道:“做的不错,不过暂时不需要收人了,先把社团稳定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一听这话,魏锁惊呼道:“啊?现在才一百多个人,还没有上午的多?人越多,我们的势力才越大啊!” 耗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们有多少钱?要不是老大的700万,我们现在连收二十个人都养不起!只医疗费就要十多万,你说怎么养?我算了一下,帮会负担起一百来人刚好饱和,多了并没有好处。” 受伤了要钱,发奖金和工资都需要钱,一些必需品也需要钱,人多了根本负担不起。魏锁头脑简单,并没有考虑到这么多因素,听到耗子这话,不由脸色一红。 魏锁的个性大家都知道,裂祭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锁子,你也应该学着从多方面考虑问题了,冲动可不是好习惯。”话虽如此,但语气中却并没有责怪之意。 “是,老大。”魏锁抓了抓头,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现在帮会最大的限制就是资金问题。七百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但也经不起折腾。经济来源是摆在自己眼前的重要问题之一,学校的保护费是时候收取了。除此之外,黄海帮的报复,帮会如何发展也是需要面临的重大问题,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务也都需要自己操心。想到这里,裂祭不由皱了皱眉,运营一个帮会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ps:第一章。 第六十八章 和解,形势逼人 “祭哥,不好了,黄海帮的人在外面打伤了我们许多兄弟,还有几名兄弟被抓住了。”就在众人商议帮会出路问题之时,一名小弟慌张的跑了进来叫道。 众人一惊,昨天得罪了黄海帮早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报复了。几人对望一眼,暗道看来今天又要大干一场了。魏琐性子最急,一拍桌子,蹦了起来,骂道:“草他吗的,还真有种找到我们头上来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裂祭低喝一声:“锁子!” 魏锁停了下来,不解的问道:“老大?” 胖子脸色不佳,有些堪忧的说道:“祭哥,明天就要对付毒蛇帮了,现在与黄海帮干起来有些不妥,如果结下了粱子那明天会对我们的计划十分不利。” 现在形势并不好,如果和两个帮会作战,残月并没有充足的力量抗衡。况且这些帮会都是真正的黑社会,人员的凶狠和狡猾也不是现在这些学生可以应付的,如果真得罪了两个帮会,那今后大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裂祭也考虑到了这些问题,昨天无意间得罪了黄海帮,看来还是弊大于利,能够和解是最好不过了,不能够和解也必须拖住他们。裂祭拿定主意,淡淡一笑,站起身来说道:“通知兄弟到那里集合,我们先出去看看。” 冷饮店不远处的小道上,四十几人正打成一团,黄海帮的人手提钢管,作战凶猛。残月的人却是势单力薄,经验欠缺,完全被对方压制住了,有几个小弟被伤了,倒在地上呻吟。 “住手!” 一声冷喝传来,令在场的人一楞。残月的十多个兄弟见裂祭来了,心中一喜,迅速退了下来,站到裂祭的身后对黄海帮的人怒目而视。黄海帮的人也快速退了下来,手拿武器与之对视着。一时间场面紧张肃静,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 “祭哥,救我们啊!” 一声求救声传来,裂祭这才注意到对方挟持了己方几名兄弟,看到这个情况不由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只见其身高中等,形体壮实,皮肤黝黑,满脸凶相,发达的肌肉轮廓分明,在阳光下泛着黝黑的色泽,一对大眼睛里阴光闪烁,手臂上纹着的一条凶猛的眼镜蛇更给他平添了几分威势。 黄大海看到裂祭,不由又想到了昨天下午裂祭等人对自己的羞辱,心中愤怒难平,神色狠毒的对一旁的中年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毒蛇哥,就是这小*的!” 毒蛇哥微微昂着头,冷眼打量着裂祭。只见黄大海口中描述打架凶狠的裂祭却是一个身材匀称,面色温和的小白脸而已,不由有了几分轻视之意。毒蛇哥把玩着手中的刀片,嘿嘿一笑,冷声道:“*就是他们的老大?” 见毒蛇哥语中带不屑,魏琐眼睛一瞪,用手指着他叫嚷道:“*说什么?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毒蛇是黄海帮的大头目,平日里倍受小弟们的尊崇,什么时候被个黄毛小子教训了?听到这嚣张之言,他的脸色骤然转冷,目露凶光,抬起刀片指着魏琐叫嚣道:“草,*是什么东西,几时轮到你说话了!” 魏琐脸色一变,就要冲过去。 “锁子!”裂祭低喝一声,转而看向毒蛇,笑道:“毒蛇哥是吧,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需要这么大动干戈,伤了和气可不好。”说完他看了看四周提着钢管的黄海帮众小弟,意有所指。 毒蛇见他一脸坦然,神色自若,颇有几分大哥的样子,不由收起了几分轻视,冷声道:“少他吗装蒜,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仅把小海弄伤了,昨天晚上还把小风弄到了医院!你说这事怎么办?” 昨天下午他收到了黄大海的抱怨之词,晚上又收到了小弟们说阿风也被人干翻了,一查之下发现都是同一个人做的。这两人都是自己的小弟,同时被一个人教训这让他丢光了面子,决定亲自带队过来。 裂祭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不以为意的笑道:“昨天的事恐怕都是误会,现在我的兄弟也伤了不少,算是扯平了。” 毒蛇见他说的这么轻松,不由眼睛一瞪,大骂道:“扯你吗!*真当我们黄海帮是吃素的?老子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裂祭脸色不变,依旧笑着说道:“毒蛇哥的意思是?” 毒蛇见他示弱,更加嚣张起来,大声道:“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赔偿五万块医药费,这事就算完了!” 裂祭眼中冷芒一闪,笑意浓浓,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毒蛇帮神色冷漠,摸了摸刀片,望着他们那十几个人狞笑道:“哼哼,你们今天恐怕都走不了!”这话的威胁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是吗?”裂祭淡淡一笑,拍了拍手。只见四周迅速蹿出百来个手提武器的青年,将毒蛇等人围了起来,冷冷的望着他们。 毒蛇等人见到这个变故不由脸色一变,怒视着黄大海,小声道:“*不是说只是个新来的学生吗?怎么有这么多人?” 黄大海也没想到裂祭昨天才来,今天居然有了百来个小弟,这令他十分震惊,一时却也说不出话来。 毒蛇没空理会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色很快恢复过来,对裂祭冷声道:“你以为这些人就把老子吓住了?你可要好好想想和黄海帮对着干的后果!”黄海帮虽不强,但也有百来个小弟,而且都是社会上摸打滚爬数年的混混,所以毒蛇也并不怕他动手,只是这形势自己也难得跑掉。 裂祭当然也考虑到了,招这些人来并不是真的要动手,只是威慑一下而已。裂祭淡淡一笑,客气的说道:“先前我就说了,我们并没有与贵帮对着干的意思,只是毒蛇哥咄咄逼人罢了。是和解还是干起来,毒蛇哥可要考虑清楚。”黄海帮虽说是黑社会,但只是小帮派,并不是很强,裂祭早已经了解了它的情况,所以才敢这样说话。 转眼间,场中的形势逆转,裂祭反客为主。毒蛇被人威胁,心中恨的咬牙切齿,但却被形势所逼,根本容不得他选择。自己这边只有二十来人,与对方百来人干起来绝对讨不了好。 毒蛇很快考虑清楚,转而一笑,说道:“不是我不想和解,关键是我老大愿不愿意了。如果你真的有诚心,可以去和我老大谈,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了?”毒蛇果然是老江湖,很快就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对方,说完后挑衅的瞥了裂祭一眼。 毒蛇心思狠毒,很快看出裂祭是真的想和解,毒蛇帮和他干起来也讨不了好,他不是傻子,私自与百人斗可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他这么说也不会落下面子,而且还反将裂祭一军,只要真的敢去,到了自家的地头上自己想这么弄他都可以。想到这,毒蛇阴阴一笑。 裂祭笑道:“你老大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为什么不敢去?”现在并不是与黄海帮对着干的时候,能与之和解当然最好,毒蛇的那点心思裂祭也知道的十分清楚,但他并不害怕。 见裂祭要去,赵英俊等人紧张的说道:“老大,去不得啊!” 裂祭摆了摆手,说道:“我意已决。” 到了毒蛇帮的地头,裂祭可不见得能够毫发无伤的回来。见裂祭坚持要去,魏锁急道:“我也要去!”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裂祭转过头,笑道:“又不是龙潭虎穴,这么紧张做什么?鲁家兄弟和耗子陪我去,其他人留下主持帮会。”随后大步向前去了。 他这么做并非冲动,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经过今天深思熟虑之后,黄海帮暂时没有被他纳入敌对一方,尽快干掉毒蛇帮才是当务之急,而前提就是能与黄海帮和解,这样才能免去后顾之忧。 赵英俊知道裂祭的固执,一旦他决定下来的事很难改变。见事已至此,他小声对鲁大兵叮嘱道:“保护好祭哥!” 鲁家兄弟点了点头,随之去了。 刚出校门,毒蛇阴笑一声,就是一拳揍了过去。毒蛇打架不下百场,这一拳力量极大,拳头似乎都带着一阵风,眨眼就要揍上裂祭的脸了。但下一秒,毒蛇的笑容却被一脸惊愕取代。 裂祭抓住他的拳头笑道:“毒蛇哥,我是很有诚意的,但是你却好象没有诚意。” 毒蛇使了使劲,却感觉自己的手好象被钳子卡住了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挣脱。毒蛇惊愕的看着裂祭,没想到他这不算强壮的身体却有这么大的力气。 裂祭笑了笑,松开了手。 面包车里,裂祭面色平静,闭目假寐,看不出一点紧张,只是这份胆量就不是常人能比的。鲁家兄弟则不同,刚才毒蛇的冷手还在几人心中,于是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以防变故。毒蛇见眼前这青年神色自若,镇定如常,不由有些佩服起来。这xxx学院几时蹦出了个这么出色的人物? 黄海帮离这里并不远,没有多长时间,车子停在了一家麻将馆前。大堂里许多人在打麻将,毒蛇没有停留,将他们引进里堂后才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跟老大汇报一下。” 没多久,里堂里出来了八九个大汉,为首的是个中年胖子,身材一般,面貌普通,咋一看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裂祭却没有忽略他那一双小眼睛里不时划过的精光。 第六十九章 谈判,各怀鬼胎 看来这个人就是黄海帮的老大何涛了,裂祭站起身,恭声笑道:“何老大。” 何涛笑容满面的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伸了伸手,说道:“小兄弟,坐。”随后他率先坐了下来,身后的八个大汉则是分别位列左右,神色冷漠的看着裂祭几人。 何涛见桌子上空空如也,神色一冷,瞥了瞥眼,责怪道:“还不上茶?平日教你们的待客之道都忘了吗?”何涛脸色严肃,说话间语声冷漠,自带有一份老大的威严。 “是,涛哥!”一名小弟恭敬的应了声,倒上了茶水。 何涛指着茶,对裂祭笑道:“上品的铁观音,小兄弟尝尝。”说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鲁大兵等人都没有想到何涛是个这样的人,从进来开始到现在,他的脸上就一直挂着亲切的笑容,看上去和蔼温善,彬彬有礼,很难将他和一帮之首联系在一起。 裂祭看了何涛一眼,端过茶杯,闻了闻,恭维道:“好香的茶,难怪何老大看上去红光满面,得意春风,原来是个懂得生活乐趣的人。” 口上这么说,脑中却分析着何涛异样的态度。自己得罪了黄海帮,何涛不仅没有冷眼相向,反而还十分客气,这绝对不同寻常。笑容可以隐藏一个人的真实想法,给人一种错误的判断。经常笑的人绝对精于心计和隐藏自己,这比任何外表冷漠的人都要危险,因为你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经过短暂的观察,裂祭已经将何涛划分为笑面虎一类的人。 而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客气也不难解释。黑dao上皆是追逐利益之人,如果从这一点考虑,何涛不外是想在自己身上捞到好处,而好处也就是学校里保护费这一块蛋糕。想到这里,裂祭暗自冷笑。 何涛见裂祭神色淡然,语言老练,不由微微一愣,口中却说道:“哈哈,小兄弟说的话我爱听,人生在世就这么几年,不懂享受那岂不是很无趣?不过,好的生活可都是靠打拼出来的。”何涛话峰一转,略有深意的看着裂祭。 何涛放下茶杯,笑道:“听说阿风和阿海都是你做的?”他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 裂祭知道他要进入正题了,坦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昨天与贵帮的两位兄弟有点小摩擦,兄弟们一时下手重了些,还望何老大海涵。” “啪”的一声,何涛猛的一拍桌子,脸色冰冷,目光灼灼的盯着裂祭,冷声道:“小摩擦?说的轻松,你真当我们黄海帮都是吃素的?”话音一落,堂外立即冲进来十几个人,手持刀片,冷冷的看着裂祭几人。 谁也没有料到刚才还笑容满面的何老大突然翻脸,鲁家三兄弟紧张的看着四周,将裂祭护在了中间。 裂祭早已揣摩到了何涛的心思,见到这个场面一点也不担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脸色如常,神色自若,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何涛见裂祭神色如常,不由一惊,一般人见到这个场面早已经吓的紧张不已了,而眼前的年轻人却是如此淡然,他真的是学生?如此老练的神情态度令何涛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何涛目光灼灼,幽幽一笑,冷声道:“你不怕?” 裂祭放下茶杯,淡淡一笑,说道:“怕又有什么用,如果何老大想让我留在这里,那谁也走不了。” 听到这话,何涛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意,说道:“好气魄!现在很少有像你这样好胆识的年轻人了。”说完对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立即退了出去。 裂祭知道了他的心思,无非是打学校保护费的主意,也懒得跟他废话,直言道:“昨天是我的兄弟下手重了些,打伤了何老大的兄弟,而今天何老大也打伤了我的一些兄弟,虽然如此,做为理亏的一方,我愿意拿出收入的一半给何老大。不知道何老大意下如何?” 裂祭这话是明显的示弱了,鲁家兄弟一时有些不解的望着裂祭。 何涛知道他控制了一些人,在学校里有些势力,那保护费也是他想捞取的意图。原本他还想开口要,没想到对方主动提了出来,心中一喜,但脸上却做出为难的样子,顿了顿才说道:“小兄弟的诚意我知道,不过一半似乎有些难以平息兄弟们的火气。”说完他瞥了瞥身后的小弟。 他这话说的淡然,却更像是在勒索。裂祭眼中一寒,心中暗恨,一半已经有几万了,没想到这胖子依旧不依不饶。裂祭神色不变,依旧笑道:“那何老大想要多少?” 何涛盯着裂祭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说道:“每月的三分之二!” 听对方狮子大开口,鲁大兵不由怒道:“何老大好大的胃口!” 何涛面色一寒,皱了皱眉,冷声道:“残月会的家教似乎并不严啊。” “大兵!”裂祭低喝一声,转而笑道:“管教无方,让何老大笑话了。”随后说道:“我也不希望和贵帮的势力发生冲突,耗子,把钱给何老大。” 耗子不满的拿出三叠一百的钱放在了桌子上。裂祭笑道:“何老大点点看,剩下的明天补齐。” 此时何涛的心里喜开了花,学校里七千人,每个月收上来的保护费少说有十几万,面对这块蛋糕他早就想将势力插入进去了,只是一直被三大势力排挤在外,每每看着毒蛇帮和怒涛帮分享这完全是拣来的钱,他就急的眼红。现在居然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这收入的一半,他如何能不开心? 原本还有些顾忌裂祭会反抗到底,没想到却是个软蛋,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裂祭有百来人,虽说都是学生,但也是股不小的势力,自己和他硬搞也只会两败具伤,现在这个结局可说是最完美的了。 何涛哈哈大笑,故作大方的说道:“不用点了,老弟的诚意我完全能够感觉到。阿风和阿海也是平日里嚣张惯了,老哥以后会教训他们的。以后你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随后他凝神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道:“白拿老弟这么多钱老哥也不好意思,这样吧,我派人协助老弟统一xx学院,那老弟就不会吃亏了。” 裂祭看着他贪婪的目光,眼中一寒,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杀意。这何涛真是贪婪至极,说的漂亮是派人协助自己,其实是想在学校站稳脚跟,然后等势力建立起来后再将自己踢掉,独自占有学校里的收入。裂祭虽然看透了何涛的想法,却没有说破,不如将计就计,利用黄海帮的力量打击小龙社,然后再将其干掉,接收他的地盘。 裂祭略一吃惊,脸上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随即哈哈笑道:“老哥的心意小弟感激不尽,有老哥相助,一统xx学院指日可待啊。” 何涛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哈哈笑道:“以后哥两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很自然的将称呼变为了老哥老弟,在旁人眼里两人就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畅谈正欢,实则却各自心怀鬼胎,不怀好意的互相算计。 裂祭站起身来,笑道:“老哥,时候不早了,小弟就先走了。” 何涛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笑呵呵的说道:“老哥还有事就不远送了,老弟以后可要多来老哥这里坐坐啊。” 裂祭笑了笑,说道:“一定,一定,老哥请回吧。”说完转身便走了。 看着裂祭远去的背影,毒蛇疑问道:“涛哥,你真的想帮助他统一学院?” 何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哼声道:“等利用完他铲除了小龙社,那我们的势力也渗透进去了,到时候在除掉他,学校的油水你说是谁的?” 毒蛇眼睛一亮,这才明白了他的想法,赞声道:“涛哥真是英明啊!” 何涛阴笑道:“学生就是学生,跟我玩,还嫩了点!” 第七十章 真挚,以情动人 鲁大兵从何涛那出来后就一直心中不快,此时的他神情复杂,一个人独自走在后面,裂祭先前一度妥协软弱的表现令他十分失望。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随一个人,没想到却是个不思进取,软弱无能之辈。这让他很不痛快。 耗子原本也不解,但当时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相信裂祭这么做一定有理由,因为裂祭绝不是个软弱怕势的人,任何与他敌对的人都将得不到好下场,但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做。 裂祭的察言观色绝不亚于一个久经世事的老油条,见鲁大兵几兄弟从出来后就一直板着个脸,不由笑道:“大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鲁大兵哼了一声,说道:“是有些不舒服。”语气中明显有赌气的成分。 裂祭目视前方,淡淡一笑,说道:“大兵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这个老大了?” 鲁大兵被猜中心事,闻言一惊,支支吾吾说道:“没,没有” 裂祭见他一副尴尬的表情,呵呵一笑道:“你们几个不满的表情已经写在脸上了,是人都看的出。”这几兄弟还真是淳朴老实,也不懂掩饰,真是让人忍不住发笑。 听到这话,鲁大兵老脸一红,也不打算隐瞒了,气愤道:“俺是不会掩饰,但那何涛算个什么鸟?凭什么给他这么多收入,兄弟们怎么办?只要老大你一声令下,要打要杀,俺三兄弟绝对不皱一下眉,但把钱给他,俺就是受不了,俺就是咽不下这口鸟气!俺看不起你!” 鲁大兵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墙壁上。 听到这话,鲁小兵和鲁伟脸色一变,如此当着裂祭的面骂出来这难听的话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的了的,两人不由责怪道:“哥!”随后两人小心的观察着列祭的表情。 鲁大兵看了两人一眼,双目一瞪,气愤道:“你们不敢说,俺敢,俺就是看不惯这软蛋样!”随后他双目喷火的盯着裂祭,一脸怒容,犹如一只受伤的猎豹。 一般人听到这话一定勃然大怒,但裂祭却没有,他不但没有,反而哈哈大笑,“骂的好!我也讨厌软蛋,讨厌胆小的人!” 听到这话,鲁大兵满脸愕然,一时愣在当场,自己这么骂他,他不生气还赞同自己的话? 裂祭看着鲁大兵,笑着问道:“大兵,你心中的勇敢是什么样的?” 鲁大兵还在气头上,听到这话,冷声道:“哪个敢欺负俺,敢跟俺对着干,俺就揍他,不管他多强,俺都不怕!” 裂祭认真的听着,不置可否,良久才笑道:“从前有个十分勇敢的年轻人,有一次他上山砍完柴拿去市集卖,换了点银子。但在回来的路上却遇见了两个强盗,强盗想要他身上的钱财。年轻人忙活了一天,当然不肯给他,于是就打了起来。年轻人力大无穷,很快就将两个强盗打趴下了,然后骄傲的回到了家中。”说到这里,裂祭停了下来,略有深意的看着鲁大兵。 几人都没想到裂祭居然讲起了故事,不由愣在当场。鲁大兵哈哈一笑,说道:“打的好,要是俺一定把他们打的死去活来,这年轻人还真像俺!” 裂祭呵呵一笑,继续说道:“第二天,年轻人又上山去打柴,然后去市集换了点银子,回家的路上他以为又要遇见强盗,结果路上却没有半个人,他以为强盗都怕他了,心中甚是得意。岂知回到家中时,他的老母亲和妻子已经被强盗杀害,倒在了血泊中。”说到这里,裂祭的声音戛然而止,场面一时静的可怕。 听到这里,鲁大兵原本笑意昂然的脸顿时凝固了下来,鲁小兵和鲁伟也是一脸沉思,默不作声。 裂祭顿了片刻,说道:“这个故事的寓意十分简单,相信你们都应该知道。将故事移到现实中也一样,黄海帮虽然势力不强,但他们都是真正的黑社会,人员的狡诈和狠毒远远不是现在的学生可以比拟的。与他们硬碰硬,许多兄弟都将受伤,甚至被杀死。况且明天就要对付毒蛇帮,如果今天又与黄海帮闹僵,我们两面作战也会有心无力,兄弟们的生命安全也将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也许在你们眼中我今天的做法是软弱的表现,但我是这个帮会的老大,我需要考虑的东西和你们不一样,我需要为兄弟们着想,为他们的安全着想。既然你们跟了我,那我就有这个义务和责任保护你们,你们明白吗?可能,你们心里并没有想那么多吧。” 裂祭的声线平淡如水,但里面那包含的火热的真挚却令人感动莫名。鲁大兵几人听到这话不由惭愧的底下了头,沉默不语。 老大一直在为兄弟们着想,而我却只顾自己的一时情绪,不考虑后果,而我却还讥讽裂老大。想到这里,鲁大兵脸色通红,羞愧难当,小声说道:“老大,是俺的错,俺错怪你了,你责罚俺吧!”平日里蛮不讲理的鲁大兵第一次向一个不是亲人的男人认起了错。 裂祭不以为意拍了拍鲁大兵的肩膀,真挚的笑道:“你是我的兄弟,我对兄弟从来只有包容,没有怪罪。” 看着裂祭灿烂的笑容,从小受尽冷眼的鲁大兵只觉身体划过一道暖流,一股无可压制的感动涌上心头,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道:“老大” 裂祭脸色一正,佯怒道:“哭什么哭,像个娘们一样,男人有泪不轻弹知道吗?” 鲁大兵抹了一把眼泪,正声道:“老大,俺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以后老大让俺干谁,俺就干谁,在也不抱怨什么了!” 鲁小兵和鲁伟也大声说道:“俺也是,老大说干谁,俺就干谁,谁皱一下眉,谁就是软蛋!”裂祭心胸宽广的包容,有情有义的待人,和为兄弟们着想的情操彻底感动了几人,他们在心中已经认定,裂祭就是他们一生的老大! 耗子可说是最了解裂祭的人,见三人犹如小学生一样认错,打了一个哈哈,笑道:“你们三个就不要这么肉麻了,其实老大也并不是真的要将利益让给黄海帮。” 看着几人疑惑的表情,耗子笑道:“老大是想先暂时稳住他们,等收拾了毒蛇帮在来干掉何涛,而给他好处也是为了麻痹黄海帮,让他们认为老大内心软弱,从而小看于他。以后老大收拾起他们来就简单多了。”这也是他刚才听到了裂祭的故事后领会到的。 裂祭赞赏的看了耗子一眼,哈哈一笑,说道:“没错,老子语,将欲去之,必固举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任何想要分夺我利益的人,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到最后,裂祭的脸色骤然转冷,语声阴寒。 几人心情大好,一路上笑声不止,鲁家兄弟是因为了解了裂祭的真实想法而高兴。裂祭则是因为解除了误会,使鲁家兄弟对自己更加忠心而开心。 裂祭在心中叹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夜晚的h市霓红闪烁,繁星点点,交相辉映,显得分外美丽。裂祭回去后便带着兄弟们去了东方酒店庆祝上午的胜利。一个大堂里,百来个兄弟分坐十来桌,脸色兴奋。 对于今天早上成立的社团,中午就干掉了黑虎会这种老牌势力,众人除了感到不可思议之外,也只能佩服裂祭超绝的智慧。原本认为裂祭痴心妄想,好高骛远的一些人此时也完全改变了想法,均是崇拜的望着坐在大堂中间的裂祭。 “听说毒蛇帮的也被祭哥干掉了,只不过对外宣布的是和毒蛇帮一起干掉黑虎会的!” “啊?毒蛇帮也被干掉了?”一个新加入的小弟说道。 “是啊,不知道祭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觉得这个老大很好,对兄弟们很慷慨,你说谁会请这么多人来这五星级酒店吃饭啊,而且那些受伤的兄弟都送到最好的医院去治疗了。” “就是,反正我跟定他了!” 大堂里,众小弟议论纷纷,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对于裂祭慷慨的个性和关心兄弟之事赞口同声。 见菜已经上齐,魏锁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敬老大一杯!” 魏锁作战凶猛,勇武过人,在今天中午对付黑虎会上已经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在帮中已经树立起了威信。众人见他发话,纷纷停止了说话,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叫道:“祭哥!” 百来人的叫声自然不同一般,这一声叫的洪亮如钟,震人耳膜。 裂祭只觉心中一热,一股豪情涌上心头,举起酒杯,笑道:“承蒙各位兄弟看的起我裂祭,能够加入残月,与各位兄弟并肩作战我感到十分荣幸。今天能够打跨黑虎帮都是各位兄弟的功劳,我也只是沾各位兄弟的光罢了。”说完一饮而尽。 裂祭说的十分谦虚,兄弟们不由都展颜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裂祭又将酒杯满上,环视一周,正声道:“现在的帮会还不算强势,以后的残月也绝不只是局限于校园。男人在世,当作豪杰,虽然生命短暂,也要如流星璀璨,更要让世界铭记。更大的疆域正等着我和兄弟们去开扩,美好的未来也需要兄弟们与我共同打拼。我只想说,以后有我裂祭的,就有在场所有兄弟们的!” 随后他大喊道:“天高海阔,广博无际,并肩作战,携手共进!这一杯,我敬各位兄弟!”裂祭说的慷慨激昂,豪气毕现,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誓死追随祭哥!” 这一声叫喊如雷,气氛如火。听到这极具鼓惑性的话语,众人不由热血沸腾,神色激动,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均是仰头一饮而尽。 鲁大兵面色通红,抹了一下嘴,大叫道:“奶奶的,用杯子喝真不够爷们,来,兄弟们都把瓶子举起来!” 这一声引来众人一阵哄笑,纷纷举起了瓶子。 见众人都举起了瓶子,魏锁哈哈大笑道:“来,都他吗喝,共创美好的人生!” 一时间,众人兴致高昂,豪气干云,仰头大喝,一种叫做热血的东西在大堂里沸腾。 “啪”的一声,鲁大兵将瓶子摔在地上,大叫道:“痛快,痛快,兄弟们尽情吃!” “哈哈!”许多都是东北汉子,听到这话大堂里爆发出雷鸣般的大笑声。残月会的兄弟们高声大叫,推杯换盏,大吃大喝,彼此的感情也如陈年的老酒越来越浓。 夜,渐凉,但众人的热情却如火焰高蹿,燃烧着漆漆冷夜。 第七十一章 激将,斗志昂然 东北饭馆的一个包间,裂祭,魏锁,胖子,鲁家兄弟坐落在饭桌上,神色严肃。 众人都知道今天将要对付毒蛇帮。毒蛇帮在市里虽不算强劲,但对于这些还没有踏入黑社会门槛的学生来说无疑是一个强敌。他们都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黑社会,里面的人员都是砍杀数年,凶狠歹毒之人,梢有不慎也许就会人亡命陨。 裂祭看着他们紧张的神色,隐隐有些忧色,不由笑道:“你们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什么精神,是不是昨天酒喝多了?” 赵英俊摸了一下头,尴尬一笑,说道:“怎么会呢,对付他们正是兄弟们期待已久的事,我们昨天还在想着怎么打这些狗日的呢!是吧,蟑螂!” 蟑螂呵呵一笑,脸色有些不自然。除了魏锁和鲁家兄弟,其他人的脸上也都有些忧色。几人以前所应付之人基本上都是些学生,对于黑社会的凶残和狡诈不甚了解,有几分担心在所难免。这种心情裂祭完全能够理解,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所能做的只能坦然应对。因为这才是路途的开始,如果以这样的状态应战,恐怕真有人会死在那里。裂祭看到众人这个状态,心中的忧色更重了。 几人见裂祭不语,不由也都沉默下来,各自想着心事,一时房间里鸦雀无声。 裂祭看着几人,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顿了顿,悲声说道:“你们走吧。” 众人闻言一惊,纷纷抬起头不解的望着他,大战在即,这话怎么会从老大口中说出? 蟑螂疑惑的问道:“老大你” 裂祭神情颓然,望着天花板,哀声道:“我们输了,趁现在还没有人员伤亡,都散了吧”说完挥了挥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魏锁一把拉住他,叫喊道:“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啊?” 赵英俊也急了,大声道:“老大,还没打我们怎么就输了?” 胖子也站了起来,说道:“祭哥,你说这丧气话叫兄弟们怎么想?” 裂祭脸色骤然转冷,猛的一拍桌子,大吼道:“你看你们的鸟样!输字就写在你们脸上!还没开始打就精神委靡,毫无斗志,不要告诉我你们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害怕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们!口口声声说天不怕地不怕,其实在心里怕的要死!我不需要你们这些虚伪的兄弟!” 裂祭眼神阴冷,话音冰寒,额头上的青筋暴现,语气则充满了鄙夷和怒火。众人谁都没有料到裂祭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一时均被他那锋利的言辞震住了,但心中的热火却在血液里悄然躁动,一双双拳头被紧紧的握在了手心。 裂祭冷冷的扫视着众人,冷声道:“怎么?我说的不是么?平日里嚣张跋扈,张狂傲然,现在到了关键时刻都他吗的装起了孙子!内心的恐惧和害怕已经令你们没有一点斗志了吧?” 裂祭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趁现在还没打,都散了吧,也算是替你们拣回一条命,以后找一个工作,窝在老家种种田,带带孩子算了。”说完裂祭就向外走去。 砰! 一声巨响在沉静的房间里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魏锁再也忍不住了,双目一瞪,勃然大怒,抓起一个啤酒瓶砸在桌子上,大吼道:“老大,你当我锁子是什么人!什么种田,什么带孩子,我是那种人吗我!不就是毒蛇帮的几个杂碎吗,什么jb鸟,老子怕了就是他吗的孙子!” “他吗的,毒蛇帮的几个杂碎难道就把老子吓住了?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赵英俊!” “今天不把毒蛇帮干翻了,老子就回老家玩泥巴!!” 裂祭刻薄的话如一把把尖刀深深的刺痛了众人的自尊心,一时间几人爆怒难平,斗志高昂,纷纷大叫着表明心态,之前心中那少有的惧怕已经完全被熊熊高扬的怒火燃烧殆尽! 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几人,裂祭嘴角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大声道:“好,这才是我的兄弟,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兄弟没有软蛋!现在我不会再担心你们有人会挂掉了,因为你们已经有了和毒蛇帮一战的实力!” 胖子愕然的看着裂祭,明白了他的用意。廖廖几语便将众人的斗志完全燃烧起来,此时的几人神色愤然,激动难耐,与先前判若两人。激将法人人都知道,但能够这么俏无声息,让别人豪无察觉的用出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本领,此时他的目光中只剩下了尊敬和崇拜。 “老大” 几人微微一愣,也明白了裂祭为什么要说刚才的话了。如果自己以之前的状态去和敌人作战,也许真的会被乱刀砍死。老大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啊!此时众人心中除了感激就是尊敬。 魏锁神色严肃,大喝一声,说道:“老大,你下命令吧!”几人斗志昂然,手痒难耐,急于与敌人作战。 裂祭心中的担忧已经放下,没有再多言,大喝道:“锁子,小俊,你们分别带一组人盯住毒蛇帮在南街的酒吧,接到我的命令立即进攻,一定要拿下来。” 魏锁和何俊大声道:“是,老大!” “小兵,你带一组人盯住毒蛇帮在北街赌场的前门,阿伟带一组人守住后门,不要放走一个!” 鲁家两兄弟大吼道:“是,老大!” “英俊,你带一组人埋伏在张记饭馆。蟑螂,你带一组人守住张记饭馆后门。小刀带一组人停留在南街北街十字路口,随时准备支援。大兵,胖子,耗子和我一起到张记饭馆。” 几人应道:“是!” 一时间裂祭口语连珠,连下几道命令,飞快做出了战略部署。 “祭哥,张浩刚才发来了短信,说张勇已经到了张记饭馆,在二楼的三号包间。”胖子拿着电话说道。 裂祭挑了挑眉,问道:“有几个人?” 胖子连忙应道:“只有七个人。” 裂祭心中暗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在自家的地盘上,敌人会放松警惕,只七个人就是最好的说明。 裂祭冷然道:“刚才我说的都听清楚了?” 众人大声应道:“听清楚了!” “立即执行!” “是!”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毒蛇帮,我裂祭要让你变死蛇!” 第七十二章 冷芒,笑里藏刀 张记饭馆,三号包间。 “小浩,听说你昨天和黑虎会干了一场?”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只见其浓眉大眼,脸正唇方,一双大眼睛里阴光闪烁,他喝了一口茶,神态傲然的说道。他的身后则站着五个身材壮实,面色凶狠的大汉。 张浩神色一正,放下筷子恭敬的说道:“勇哥,小弟我今天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我们昨天中午与黑虎会在教学楼的下面干了一场,被我们打败了,陆元也被我弄废了,现在已经退学,以后都没有黑虎会了!” 张勇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干的不错。”张勇虽说在笑,但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一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张浩。 张浩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吓的心惊肉跳,背脊发寒,脸色略显苍白。稍一愣神后,他哈哈一笑,连忙拿起酒杯说道:“这都是勇哥领导有方啊,来,勇哥,小弟敬你一杯。”说完一口喝了下去。 张勇虽觉得张浩今天有些异样,但一时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看了他一眼,也喝了下去。 张浩见他没有多说什么,不由心中舒了一口气,问道:“勇哥,接下来我们就要对付小龙会了,你说怎么办?” 张勇皱了皱眉,沉吟了一阵说道:“这事不急,怒涛帮势力不小,如果干小龙社,他们必然会插手,这事还得仔细商酌才行,我们暂时还没有能力吃下怒涛帮。” 张浩双拳紧握,脸露怒色,说道:“可是勇哥,最近小龙会的人越来越嚣张了,前几天的一次冲突好多兄弟都被打伤了,这让我十分不爽,而且学校有将近一半的收入都掌握在他们手中,我们的收入根本比不上他。” 张勇阴阴一笑,面色狰狞,冷声道:“小龙社是一定要除的,急什么?我听说最近怒涛帮和小刀会结下了梁子,现在时不时的火拼一下,嘿嘿,等他们完全干起来之后,怒海帮分身乏术,有心无力,我们就可以趁机行动了。” 张浩嘿嘿一笑,言不由衷的说道:“还是勇哥英明啊,以后勇哥一定会成为h市的领军人物!” 能成为h市的地下皇帝那是张勇多年的梦想,听到张浩的恭维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勇哥!”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壮汉走了进来叫道。 张勇好的心情被打断,脸色不悦,沉声问道:“什么事?” “外面有几个学生说要见勇哥。”那大汉说道。 张浩闻言吓的一哆嗦,脸色苍白,平静了一下心情,连忙说道:“勇哥,是这样的,我手下有几个小弟很仰慕勇哥,平日里老吵着要跟着我来见见世面,我实在是烦不过,今天就把他们带来了,但我又怕勇哥不高兴,所以将他们放在了门外。” 张勇没有过多注意他的表情,呵呵一笑道:“可靠吗?” 张浩连连点头,说道:“昨天干掉黑虎会时,这几人出力很大,都是很能打的小弟!” 张勇心情正好,听到这话摆了摆手,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门打开,三个青年走了进来。为首的青年长的十分俊俏,唇红齿白,俊眼修眉,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有一股强大的魔力让人禁不住陷入其中。他的嘴唇薄而红润,嘴角微微上扬,浑身散发着一种邪逸的气息。特别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犹如狐狸的双瞳,更给他添了一丝妖异与冷峻。此时的他正一脸崇拜的望着张勇。 另外两人则是一高一矮。高的那个一米九,身材壮实,虎背熊腰,面貌凶狠,一看就知道是能打之人。那胖子则是面貌憨厚,一双眼睛透彻明亮,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显得平易近人。 “勇勇哥!”裂祭面色激动,叫了半天才将这两个字喊了出来。 张勇见几人都是崇拜的望着自己,不由暗自得意,又见裂祭激动的话都说不清,顿时放声大笑,对张浩说道:“小浩,你还真会收小弟啊。”随后他对几人说道:“坐。” 裂祭望着张勇的目光一直没有变过,听到这话,脸色一正,尴尬的笑道:“我我们站着就可以了。” 胖子笑道:“是啊,今天能够见到勇哥就很荣幸了,哪敢跟勇哥平起平坐啊” 裂祭的演技在以前泡妞时就锻炼的炉火纯青,几人的神色一看就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又听其这么客气的说话,张勇满意的点了点头,哈哈笑道:“很懂规矩嘛,小浩,这几人比上次见到的几个懂事多了,以后收人可要悠着点!来,坐!”张勇心情大好,指着座位对他们说道。 张浩尴尬的点了点头,心中苦笑一声,这几个祖宗还是人吧,演戏都演的这么好,但凶狠起来却让人心惊肉跳。 裂祭走了过去,脊梁挺直,端正的坐在了张勇靠左的位置上,鲁大兵和胖子则坐在了下位。裂祭从坐下开始就一直愣愣的望着张勇,好象他就是个让人迷恋的美女一样。 张勇见裂祭屁股只坐了一半,又见其傻傻的看着自己,不由笑道:“小兄弟不要紧张。” 裂祭摇了摇头,神色激动的说道:“自从听浩哥说了勇哥独战黄海帮二十三人后,我们这些兄弟都将勇哥奉为了偶像,在我们心里,勇哥就是神话般的存在!” 胖子立即接口道:“是啊,勇哥在兄弟们的心中已经不可替代了,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勇哥一样勇猛就好了!那些兄弟都想来见见勇哥,我就说勇哥是什么人,*想见就见的?”胖子神情并茂,说的绘声绘色,最后那一句就好象真的在上演那一幕一样。 裂祭递给胖子一个赞赏的眼神,胖子微微一笑。 几人连连恭维,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张勇不禁得意洋洋,如飘云端。他哈哈一笑,说道:“哎,都是些陈年往事,不值一提!来,小兄弟别客气,吃菜!” 草,这几个兔崽子也太会拍马屁了吧?张勇身后的几名大汉不由想到,心中嗤笑不已。 裂祭不经意瞟了一眼他身后的大汉,只见其脸色没有先前那么警惕了,不由暗暗一笑。他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饶有兴趣的笑道:“勇哥,给我们说说当年那一战吧!” 胖子参合道:“是啊,我们都想知道那一战是怎么样的,勇哥又是怎样的英勇!” 看着几人满脸期待的样子,何勇也不由意气风发起来,他放下筷子,哈哈笑道:“想当初那一战啊,说来也是由于我的疏忽引起的,那天晚上老子玩了女人正要回家,却被黄海帮的二十三个杂碎堵在了街上,大叫着要老子的命。老子看着这些人心中却一点都不怕,大吼一声就冲了过去,抓起一人就断了他一只手。然后抢过他的刀片,反手一刀砍倒一人,然后老子手中的刀连连挥舞,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吃屎长大的,根本就不堪一击,这不,还没几分钟就全被老子砍在地上了,哈哈!”说到了这里,何勇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神情甚是得意。 裂祭眼中寒茫一闪即逝,转而哈哈笑道:“勇哥真是凶猛如神啊!以后有勇哥带领我们打江山,哪怕过不了好日子?来,勇哥,我敬你一杯!”裂祭豪气的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喝酒间,裂祭左臂一不小心碰到了筷子。只听锒铛一声,筷子掉在了地上。裂祭不好意思的笑道:“勇哥你看,小弟这左臂都不听使唤了。”说完便躬下了身子,向桌子底下摸去。就在这时,一把匕首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在桌子底下泛着森冷的幽光。 听到这话,张勇又是哈哈一笑,觉得这几个小弟还真不错,人机灵,懂规矩,又能打,还很会拍马屁。最主要的是这马屁拍的自己十分高兴。何勇吃了一口菜,笑道:“对了,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啊”裂祭慢慢抬起身子,在抬起的那一瞬间,右手中的匕首带着森冷的光芒猛的插进了张勇的胸膛,他脸上的笑容却依旧灿烂,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笑呵呵的说道:“我叫裂祭!” ps:晚上还有一章! 第七十三章 迷茫,血的颜色 第一次。 “第一次”这三个字对任何人来说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挨揍,第一次杀人。每一个第一次的发生都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情感。 恐惧,兴奋,迷茫,困惑,无论它是什么,我们都需要坦然接受,因为这正是一个人蜕变的开始! “你”张勇没有想到几个对自己无比崇拜的年轻人会突然间向自己捅刀子,此时的他神情愕然,眼睛瞪的老大,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笑容灿烂的青年,却说不出话来。 “勇哥,记清楚了!”裂祭阴笑一声,右手猛的扭转,将刀抽了出来。 勇哥闷哼一声,瞳孔猛的放大,嘴唇抖动了几下,不甘的倒了下去。他的脸上却还残留着刚才欢乐的笑容苦痛着的笑容! 这个变故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着恭维之词的青年会突然对张勇猛下杀手。一时间众人都像傻了一般愣在当场。胖子和鲁大兵也被裂祭的举动惊呆了! 杀人了? 杀人了! 裂祭杀了张勇! 两秒过后,张勇身后的小弟才反映过来,大喊道:“勇哥!” “干!”一名小弟对裂祭怒吼一声就向他冲去。 “干掉他们!”裂祭冷喝一声,大跨几步向离他最近的勇哥小弟蹿去,用尽全身力气,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这一拳力气极大,大汉肚子遭到重击,痛的弯下身躯,背部完全暴露出来。裂祭眼中寒芒一闪,一刀插进他的背上。滋的一声,刀身全部没入,大汉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鲁大兵和胖子也被裂祭的冷喝声唤醒,从腰部抽出刀片向勇哥的小弟砍去。那大汉虽然愤怒却不敢迎其锋芒,向后一退,却踩在了另一人的脚上。此时他们左边是裂祭,右边是胖子鲁大兵两人,中间是饭桌,几名大汉完全被包在了中间。在狭窄的空间里挤成一团,根本展不开身手。 鲁大兵身材高大,力量强悍,犹如一只蛮牛,猛的一刀劈下去,刀锋凌厉。那大汉连忙向后退去,但后面都是人,根本无处可退,情急之下抓住一个花瓶就挡了上去。但哪里挡的住鲁大兵如野兽般的力气,档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但刀势却毫不停留,向大汉的面门奔去。大汉惨号一声,脸上被划出一条大口子,胸前鲜血飞洒,再也没有起来。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已经有两人死亡,剩下的三名大汉看到这个情况吓破了胆。胖子大吼一声,反手一刀砍向一名大汉的胸膛,只见血花一溅,大汉痛叫一声,一脚踢了上去。胖子来不及闪躲被脚踢中,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大汉趁机大跨几步,抡起拳头向胖子面门挥去。 “草!”胖子被一脚踢开,怒火中烧,见他冲了过来不退反迎,怒吼一声一刀劈了过去。 大汉心中一惊,没想到胖子反映这么快,见他劈来,拳头想收回来,但此时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哪里止的住。大汉惨号一声,被这一刀砍中腹部,痛的连退几步。胖子连冲几步,刀片泛起一阵寒光,连连砍在大汉身上,只见血光飞洒,不一会大汉便没有了气息。 屋外的两名大汉在发现异常后第一时间冲了进来,但见到的却是屠杀的景象,几人吓的连忙向外跑去。裂祭没有理会,前后门都有自己的人把手,自己已经发过话了,任何人进出都要留住,不放走一人。 短短两分钟不到已经有三人死亡,剩下的两名大汉由于没有武器十分被动,此时急的满头大汗。原本以为就是出来吃个饭,又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不会有什么危险,哪知道却遇见了今天这事。 此时裂祭等人双目通红,早已经杀上了瘾,下手狠毒,毫不留情。几名大汉见到几人残忍的手段已经被吓破了胆,手上又毫无武器,根本就不敌几人,不一会便被砍倒在地。血液随着刀光飞洒,敌人的惨叫声在包间里此起彼伏。 几分钟过后,战斗结束。再去看时,屋里一片狼籍,到处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裂祭三人双目通红,浑身是血,刀片上的血一滴滴顺着刀身往下滴,此番模样犹如地狱里出来的魔神。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只有几人粗重的喘气声在屋子里回荡。 一旁的张浩早已经躲在了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惊恐的望着几人。 胖子良久没有说话,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地上满是鲜血的尸体,猛烈而快速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刚才的一幕一直在他的眼前徘徊,敌人的惨叫声似乎仍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杀人了,第一次杀人了! 胖子此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恐惧中带着兴奋,惊慌中却又似乎有些迷恋那鲜血的感觉。闻着屋子里浓郁的血腥味,胖子脑中一片茫然。 杀人,这就是杀人的感觉? “祭哥,一楼已经被”当赵英俊推开门进来后却再也说不出话来。此时屋子里到处都是血,浓郁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令人一阵作呕。赵英俊神情呆滞,显然被这个血腥的场面震住了。 裂祭丢下匕首,若无其事的拿起卫生纸擦了擦脸,对赵英俊笑道:“英俊,什么事?” 此时的裂祭满脸是血,笑容说不出的恐怖,赵英俊只觉背脊发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赵英俊吞了一口唾液,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老老大,一楼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这里的老板想报警,还有两个想逃跑,都被我们抓住了。” 裂祭点了点头,说道:“给我们找几件干净的衣服来!” 赵英俊连声道:“是,是!”说完便下去了。 裂祭掏出手机,对着电话简短的说了两个字:“动手!”见胖子一直愣在一旁,裂祭拍了拍胖子,说道:“胖子,没事吧?” 胖子这才回过神来,身躯有些颤抖,结巴着说道:“没没事。” 裂祭看了看满身是血的衣服,一把脱了下来,露出了赤裸的上身。他的身材结实而匀称,并不发达的肌肉却让人感觉充满了力量。那身躯上一条条如毒蛇般可怖的刀疤刻满了一个男人野性的魅力。 胖子和鲁大兵惊愕的看着裂祭身上那无数条巴痕,一时说不出话来。 裂祭点燃一支烟,望着徐徐上升的青烟说道:“我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我身体上每一条刀痕都代表着一个敌人想要我命的证据,但我却活到了现在,因为他们都死了。每个人都要经历无数个第一次,第一次恋爱,第一次上学,第一次杀人,每一个第一次都会带给人不同的感受,恐惧,兴奋,甜蜜,痛苦,无论它是什么,你都要学会坦然面对,因为,这正是一个人蜕变的开始。”随后裂祭将目光移到胖子的脸上。 裂祭站起身来,说道:“你不杀人,就要被人杀死。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没有办法回头。”说完他将烟递给了胖子。 胖子沉默良久,伸出颤抖的手臂接过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回荡,麻痹着内心的惊恐。胖子深吸了一口气,将烟头狠狠的仍在了地上,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迷茫困惑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坚定,“我知道了,祭哥!” 裂祭笑着点了点头。 “老大,衣服!”赵英俊走进房间将衣服递给了裂祭。 裂祭接过衣服,拍了拍胖子和鲁大兵的肩膀,笑道:“走吧,毒蛇帮还等着我们收拾干净呢!” “是,祭哥!”短暂的迷茫过后,两人大声应道。裂祭知道两人已经开始蜕变,沐浴在血的颜色里,接受血液的渲染,这正是一个男人必不可少的洗礼。 裂祭看着一脸惊恐,蹲在角落里的张浩,笑容可掬的说道:“你准备去哪?” 张浩早已经被刚才那极度血腥的一幕吓的浑身颤抖了,此时的他面白如纸,额头满是虚汗,见裂祭问话连声应道:“我我回家,马上回家,再也不回来了不要杀我” “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裂祭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一楼里三四十个小弟已经控制了饭店,老板惊恐的蹲在地上发抖,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里尽是惧怕之色。 “祭哥!”小弟们见裂祭下来立即恭声叫道。 裂祭走近那个老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老板惊恐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裂祭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随后他瞥了瞥地上两名张勇的小弟,冷声道:“处理掉!” 第七十四章 探听,以静制动[一] 下午三点,蓝精灵酒吧。 酒吧是夜晚的产物,经营的黄金时段是在夜晚的十点到凌晨一点。此时酒吧里光线昏暗,没有一个客人,偌大的店面十分空旷,两只橘黄的电泡挥发出昏黄的光亮,显得有些阴冷。 两个身着服务员衣服的年轻人正打扫着卫生,一个拿着抹布擦拭着吧台,一个拿着拖把拖着地。 小a见小b愣愣的坐在一旁打着哈欠,讪笑道:“我说你不偷懒不行啊,还不快点,豪哥他们没多久就吃完饭了,看到还没有打扫干净有你好受的。” 豪哥是毒蛇帮的大头目,酒吧的管事人,平日里凶狠好斗,傲慢无礼,只要有一点事惹到了他,就会遭到他无情的报复。小b上次就亲眼看到一个人愣是被豪哥给打残了。想到这里小b背脊发寒,精神一振,连忙拿起抹布擦起了桌子。 就在这时,两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小a走上前,只见是两个不到二十岁的普通青年,一个一米八的个头,身材壮实,面目刚毅。一个一米七,略显消瘦,面容清秀,有些书生味。 两人打量了一下酒吧,径直上前坐在了吧台上,看了小a一眼,叫道:“拿酒来。” 小a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两位兄弟,现在还没开业呢,如果想喝酒,欢迎晚上光临。” 小个青年两眼一瞪,冷冷的看着小a叫道:“什么他吗没开业,这门没开难道我们都是飞进来的?” 小a看着两人嚣张的神情,心中暗怒,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不变,说道:“这开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现在又没服务员,又没音乐,确实不是营业的时间,两位喝酒也没意思不是?” 高个青年眉头一皱,面色微怒,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大声叫道:“*的穿的不是服务员的衣服?没音乐,*不会去打开?门开了就要营业,这是规矩!” 小a在这场子里也呆了不短时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样蛮不讲理的人,谁不知道这是毒蛇帮的场子,哪个敢在这里放肆?小a面色一寒,脸现怒色,仗着跟豪哥有几分交情,也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一把拍掉他的手,大声叫道:“草,所有酒吧都是这样营业的,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就敢在这里闹事?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场子是谁罩的?” 他这话似乎起到了作用,小个青年不由有些紧张的问道:“是是谁罩的?” 小a见两人真不知道这场子是谁罩的,不由更加蔑视他们,原来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杂毛。小a哼哼两声,神色傲然的说道:“毒蛇帮!” 小个青年脸色一变,有些害怕的说道:“毒毒蛇帮?” 小a见两人被镇住了,甚是得意,叫嚣道:“他吗的,知道了还不滚蛋?” 小个青年顿时紧张起来,帮着小a整理了一下衣服,赔笑道:“这位哥,真是对不住,多有得罪。”随后他又小心的问道:“毒蛇帮不会报复我们吧?” 小a见他装起了孙子,心中暗笑,神色一冷,漠然道:“以后少来闹事,他吗的真是不知死活。” 小个青年还是有些担心,说道:“是是,我们向这里的大哥赔个礼就走。” 小a神态高傲,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以为豪哥是谁都能见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听到这话,小个青年也不生气,满脸笑容,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小a,堆满了笑容,说道:“这个,小小意思,还请大哥帮个忙引见一下,我们真的很怕毒蛇帮的报复!” 小a见是两百块钱,心中一喜,在这里打工一个月也就八百块钱,没想到今天还有两个sb来贿赂自己。小a露出一丝笑容,将钱收下,说道:“看来你们两个还是很有诚意的。豪哥出去吃饭了,你们两个晚上来,我帮你们引见。” “出去了?”小个青年双目一亮,有些诡异的问道。 小a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他吗的哪这么多废话,晚上来,老子还要做事呢。” 小个青年与高个青年对望一眼,眼中寒芒一闪,嘴角泛起一丝阴笑。 “出去了?”高个青年眼中精光一闪,狞笑道:“出去了好啊!”说完一只大手就向小a的头发抓去。 小a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抓个正着,头皮吃痛,怪叫一声,说道:“你干什么?” 高个青年嘿嘿一笑,冷声道:“请你吃玻璃!”说完抓住他的头发猛的向桌子撞去,只听“砰”的一声大响,玻璃做的吧台竟被撞碎,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小a体质孱弱,只是个打工的,被他这样力气极大的壮汉一撞,只觉脑袋一阵震荡,立即昏了过去,额头上冒出丝丝鲜血。 “啊!?”另一旁的小b见小a被撞昏了过去,不由惊呼出声,大叫道:“来人啊,有人闹事拉” 小个青年脸色骤然转冷,大跨几步,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一巴掌狠狠的抽了过去,目露凶光,冷声道:“*在叫老子废了你!” 小b只是一个打工的学生,见对方脸色阴冷,满是凶色,当即被吓的不敢出声,惊恐的看着他。 毫哥虽然出去吃饭,但不可能一个留守的人都没有,听到小b的叫喊,七个人提着钢刀急冲冲的从里堂跑了出来。几人见小a满头是血的昏在地上,小b被一个年轻人挟持,地面又满是玻璃,一片狼籍,立即意识到对方是来砸场子的,大叫道:“你们哪来的杂毛,敢砸毒蛇帮的场子?” 大个青年对着几人狞笑一声,抓起一个啤酒瓶向门口摔去,只听一声脆响,门外立即冲进来十五个人,恭声道:“锁哥,俊哥!” 原来这两人就是魏锁和何俊,两人来到蓝精灵酒吧后,魏锁决定硬攻,但被何俊拦住了。何俊决定先打探一下虚实,然后做安排才显得妥当。于是就有了之前发生的事,而当两人知道豪哥他们出去了之后大喜过望,认为这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决定立即动手先控制酒吧。 魏锁嘿嘿一笑,说道:“点子出去了,兄弟们先把这几个小杂碎干掉!”说完从腰间抽出刀片,摔先发起了进攻。其他十五人也纷纷大叫着冲了过去。那几人也不惧怕,提起刚刀就与他们战成了一团。 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见魏锁好象是这些人的头头,大跨一步,举刀斜劈,只见刀光一闪,刀势已到。魏锁嘿嘿一笑,面对锋芒,不退反迎,举刀横挡。当的一声脆响,两兵相接处火花四溅,那青年只觉手臂一麻,反震力振的虎口微疼。魏锁也没想到对方的力道居然这么大,这一下他也不好受,虎口一疼,刀都有点握不住了。 青年双手握刀,拼命的往下压。魏锁则是咬牙苦撑,使命的往上抬。眨眼间变成了比拼力气的状况,只十几秒,两人都已满头大汗,脸色通红。魏锁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猛一用力,将对方的刀势架开,提起一脚就向他的肚子揣去。青年被魏锁大力架开,本来就身形未稳,一时也躲不开这一脚,倒在了地上。 魏锁心中暗怒,得势不饶人,大跨一步,举刀向他的胸膛砍去。青年见势吓的脸色苍白,情急之下反映极快,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击,但却被魏琐又踢中了背部。 魏锁举刀连劈,青年根本没有机会站起来,只能不停的滚,很快就已滚到墙角,再也没有了退路。魏锁狞笑一声,又是一刀劈了过去,口中大喝道:“老子让你躲!” 青年滚了这么多圈,脑袋早就已经昏了,眼睛看的景象都是摇晃的,根本没有能力挡这一刀。只听一声惨叫,青年胸前血花一溅,被钢刀开出了一条大口子,顿时血流不止。 一名青年见何俊身材消瘦,不由从战圈里跑了出来,试图将他干掉。那青年大喝一声,举刀劈了过来。何俊身材虽然有些消瘦,但爆发力不可小觐见,竟举刀与他硬拼了一下。砰的一声,刚刀相撞,火花飞溅。 青年反映极快,一脚踢了过去。何俊冷笑一声,微微侧身,大跨一步,顶起膝盖猛的向他的肚子撞去。青年被大力撞击,肚子吃痛,闷哼一声。何俊眼中一寒,一刀劈在了他的胸膛。青年发出一声惨号,倒在了地上。 转眼间两人就被魏锁和何俊干倒了,对方七个人只剩下了五人,面对十五个残月会的小弟,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何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对一旁的小弟说道:“将他们绑起来,嘴巴堵住,拖到里面去,再把地面收拾一下,不要留出破绽。” 几名小弟应道:“是,俊哥。” 魏锁冷笑道:“只要他们回来,这个酒吧就是我们残月的了!” ps:第一章到。 第七十五章 探听,以静制动[二] 不一会,八九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些打包的食物。为首的大汉一进门见一个人都没有,不由皱了皱眉,骂道:“他吗的,刚才都在打扫卫生的,一会跑到哪去了。”说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一名大汉叫道:“阿路,叫兄弟们出来吃东西!”这一声喊在大堂里显得十分刺耳,回音久久缭绕,但却没有半点人声。 “阿路!”那大汉等了一会,又叫了一声,但还是没有人声回应,随即转过头对为首的大汉笑道:“豪哥,这几个小子恐怕还没起床吧,我去看看。” 豪哥点了点头,随即向吧台走去,越走近他越觉得有点不一样,猛的一想才发现吧台上的玻璃不见了,豪哥大骂道:“小a,*死哪去了,吧台的玻璃哪去了?” “啊!”的一声大响从里堂里传了出来。 豪哥猛的一惊,向里堂那方向看去,大声叫道:“宾子?”其他人也是警惕的望着里堂那方向。 “哈哈,这不是豪哥么?”这时里堂里走出十来个人,为首的正是魏锁,此时的他正哈哈大笑,蔑视的看着豪哥等人。 “豪哥,救我啊!”服务员小b惊恐的大声叫道。 豪哥见这些人面生的很,脸色一变,怒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豪哥还在发问的时候,大门口又走进来了十几个青年。为首的青年身材消瘦,面目清秀,正是何俊。何俊撇了撇头,冷喝道:“兄弟们,把门关上,这些人可都是今天的贵客,谁都不能跑!” 当何俊出来时豪哥众人才清醒过来,见己方已经被包围,阵营一阵骚动,紧张的看着对方。 这些人面目不善,凶神恶煞,人人都提着钢刀,将自己等人包围在了中间,豪哥暗道不好。怪不得酒吧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原来都被他们抓了起来。但现在知道已经迟了,敌众我寡,又没有武器,硬拼无疑是自找死路,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 豪哥很快看清了现在的状况,回过神来,先前的傲气已经消失无踪,转而哈哈笑道:“这些兄弟,我们好象并不认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魏锁上前一步,一把提起小b,呵呵笑道:“是有些误会,老子今天难得高兴一回,准备来这里喝酒,没想到这个小杂种不仅不卖酒,还给老子脸色看,你说你们开酒吧不卖酒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说完魏锁狠狠一推,一把将小b推到了豪哥那里。 豪哥听到这话心中的担忧减轻了不少,暗道有误会就好,就怕没有误会。豪哥脸色冰冷,一把提起小b的衣领,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大骂道:“他吗的,老子告诉你多少次了,顾客就是上帝,这位兄弟要喝酒,*的还给客人脸色看?不想活了?” 豪哥面色狰狞,浑身都是杀气,小b早就吓的面无人色了,听到他的怒骂根本不敢出声。魏锁等人则是冷冷的看着豪哥演戏,在一旁呵呵直笑。 豪哥教训完小b,转过脸呵呵笑道:“这位兄弟,都是我们管教不到位,我向各位赔罪,今天这酒我请各位兄弟喝个痛快!” “精彩,精彩!”何俊一边大笑,一边拍手,笑道:“豪哥的演技真是一流,不去做演员真是影视界的损失啊,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哈哈!”众人应了一声,纷纷大笑。 任是谁都听的出这话语中的讽刺意味,豪哥虽然心中暗怒,脸上却笑的十分灿烂,“各位兄弟真是会开玩笑,我看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魏锁嘿嘿笑道:“哪这么简单,你以为我们都是小学生一样,请喝一顿酒就算了?” 豪哥脸色微变,压着怒气,平声道:“各位兄弟想怎么样?” 魏锁看了看四周,来回度了几步,嘿嘿冷笑道:“我看这里的环境还不错,以后能够天天在这喝酒就好了,不如你们把这场子让给我,怎么样?” 听到这话豪哥才知道这些人的意思,他吗的先前都是耍自己的。豪哥脸色冰冷,双目一瞪,大喝道:“他吗的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我们毒蛇帮真的怕你了!想要场子?回去跟你妈要!” 魏锁脸色一变,大怒道:“草,兄弟们上!”魏锁的十几人大喝一声,举起刀就冲了过去,何俊的十几人也冲了过去。 豪哥怒气正旺,大跨几步,躲过一刀,一把抓住一名青年,反手一拧,那青年大叫一声,被豪哥夺过了刀,一脚踢在了地上。豪哥满脸凶色,大喝一声,一刀砍在了那青年身上。青年惨叫一声,腹部被破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直流。 “草,让开!”魏锁没想到豪哥身手这么厉害,转眼间就伤了己方的一名兄弟,大喝一声提刀冲了过去。 豪哥见魏锁冲了过来,心中暗喜,只要擒到了这厮就可以要挟他们。豪哥拿定主意,挡开攻向自己的一刀,向魏锁劈了过去。 魏锁运足力气,也是一刀劈了过去。两道冷光一闪,两把刀撞在了一起,只听砰的一声脆响,两人不由各自退了两步。魏锁没想到对方的力道居然这么大,这一刀的反弹力震的自己虎口生生的疼。豪哥也是心中一惊,这一带很少有人能挡住自己的刀,没想到今天居然遇见了一个狠角色。 魏锁大喝一声,又向前劈了过去。豪哥身形一矮,躲过去的同时,反手给了魏锁一刀。魏琐心中一惊,连忙架刀挡住,一脚向豪哥的肚子踢去。豪哥的反映也很快,同样一脚踢去。两人各自被对方的脚踢中,退了几大步才稳住身型。随后两人战成一团,由于两人身手差不多,一时间难分胜负,平分秋色。 场中的情形就不是那么乐观了,毒蛇帮的人都是老油条,打架的经验十分丰富,转眼间这些人的大部分都抢到了刀,残月会的几个兄弟被刀砍伤了。残月会的小弟却由于很少拿砍刀,怕弄出人命而心情紧张,畏手畏脚,战斗力根本就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不过毒蛇帮的人也不好过,由于人数少,双拳难敌四手,也受伤了不少。 但由于受伤的人越来越多,残月会的人认识到不拼命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于是都开始拼命起来。 一名残月会的小弟砍伤了一个毒蛇帮的小弟,就在他的背后,也遭到了另一个毒蛇帮小弟的偷袭。 “我草!”残月会的小弟见自己受伤,双目通红,大吼一声,反手就是一刀。刷的一声,那毒蛇帮的小弟没料到对方反手一刀,这一下没能躲过去,肚子被破开一条大口子,鲜血直流。 那小弟怒火正旺,得势不饶人,转过身一脚狠狠踢过去,将对方踢倒,举起刀劈了过去。只见血花一溅,那毒蛇帮的小弟又被砍了一刀。 随着战斗的激烈进行,人人都拿出了吃奶的劲,因为他们都知道,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屋子里乱的很,一片狼籍,打斗声,叫喊声,兵器撞击声响成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令他们更加疯狂。 魏琐与豪哥的战斗仍旧在进行,此时两人的身上都有几处被对方的刀锋破开,但两人都没有被对方吓住,反而更加疯狂。豪哥大吼一声,拿起一个椅子向魏锁丢去,紧接着上前一步,举刀斜劈。 魏锁刚刚侧身躲过了椅子,没想到对方的刀锋又来,顿时吓的脸色苍白,连忙向一旁滚去。但这一刀却快若讯雷,虽然躲过了,但左臂还是被划伤了。 魏锁看了看手臂,大骂一声:“我草!”随后他双手握刀,猛的一刀劈下去,大吼道:“去死!” 豪哥冷笑一声,举刀招架。但这一刀却没有豪哥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魏锁怒火中烧,运足了全身力气,又是双手握刀,从上而下,势如泰山压顶。只听砰的一声脆响,两兵相接处火花四溅。 豪哥心中一惊,只觉手臂发麻,虎口被这一刀震裂开来,刀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去你吗的!” 魏锁抬起脚,猛的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提起刀又是一斜劈。这一刀十分快,只见刀光一闪,就到了他眼前。豪哥根本没有了招架之力,被这一刀砍实,胸前被刀划出一道大口子,痛的哇哇大叫,鲜血直流。魏锁一口作气,反手又是一横劈。豪哥接连中刀,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 五分钟后,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残月会的人已经意识到了不拼命就要被人砍这一点,再加上人员本就比对方多上数倍,很快将毒蛇帮的这八个砍倒了在地上。有些陷入疯狂的小弟更是不停的用刀劈砍着他们,场面血腥之极。 当裂祭等人推门而入时,一阵浓郁的血腥味迎面扑来,酒吧里的东西损坏无数,地面犹如铺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鲜血到处都是,毒蛇帮人员的呻吟声在大厅里此起彼伏。 “祭哥!”众小弟恭敬的喊道。 裂祭点了点头,见魏锁浑身是刀伤,不由一惊,连忙问道:“锁子,怎么伤的这么重?” 魏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都是小伤,不碍事,没想到对方一个大头目的身手居然这么厉害,社会上的帮派真不是吹的,人员的战斗力确实强,我们好些小弟都受伤了。” 残月会三十人对敌人不到十人,受伤的不只个把两个,基本上都有伤在身。他也算是明白了这实力的差距,以后的这些人还要加强锻炼才行。 裂祭看了看众人,确实是如此,受伤人不在少数,看来实力的差距还是太大了。裂祭叹了口气,说道:“各位兄弟辛苦了,等一下都去医院包扎一下。” 何俊走上前,瞥了瞥毒蛇帮的人,问道:“老大,这些人怎么处理?” 裂祭神色狰狞,冷声道:“杀!” “杀杀人?”何俊一愣,神情紧张,语声颤抖。他跟这些人无怨无仇,难道真的要杀了他们? 裂祭幽幽一笑,却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以后的路还很长。”说完转身便走了。 以后的路还很长,等待自己的必将是人命的堆积,如果杀个把人都不敢,那以后绝对会被敌人所杀,这条路上,必定是腥风血雨。何俊吞了口唾液,脸色一寒,对众人说道:“杀!” 第七十六章 血液,红色洗礼 我迷恋红色。 就像孔雀迷恋自己的羽毛,飞蛾迷恋灼热的火焰,水仙迷恋清澈的倒影,流星迷恋刹那的堕落。 诸多红色,我却惟独喜欢血红。 我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著名的画家都不可能调试出这种迷人的色彩,因为这是众神赋予鲜活生命的特征,而这种特则征孕育出了世上唯一的绚丽的色彩。 刺眼,野性,迷茫,困惑,兴奋,妖艳,任何一个词语都可以点缀它的美丽。 美丽将人们沦为红色的信徒。人们在血液里接受红色的洗礼,就好象虔诚的圣徒接受圣光的祝福一样。 妙不可言! 裂祭。 裂祭来到北街赌场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了半个敌人。在鲁小兵和鲁伟接到裂祭一个不留的信息后,他们已经清楚的知道,已经没必要有活人的存在。 大厅里狼籍不堪,地面上尸体横陈,目之所及处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令人作呕的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大厅里每一个角落。残月会的帮众望着满地的尸体,浑身瑟瑟发抖,手中刀片上的血液一滴滴的往下流。偌大的空间里鸦雀无声,只有人的喘气声和强劲的心跳声在他们的耳边回荡。 鲁小兵的瞳孔已经缩的十分小,褐色的瞳孔反射出地面上那红色的色彩。他的脸色红润,身躯颤抖,但裂祭看的出他颤抖不是因为害怕和恐惧,那是兴奋,红色的妖艳和敏感使他兴奋。 男人的身体里都有嗜血的基因,基因并非后天而成,而是与生俱来。那是千百万年前人类的祖先在远古进化的曲折路途中传承下来的基因。岁月的痕迹,时间的沉淀,埋在人的灵魂深处,刻骨铭心,但人却豪无察觉,因为它在沉睡。而一旦将其唤醒,那他对于红色的眷恋将如洪水高涨,他的意志和精神将得到红色的养分,就像婴儿得到了哺育的乳汁一样,茁壮成长。 裂祭走上前,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庞。迷茫,困惑,兴奋,恐惧,每个人对于情感都有异样的差距,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同的文字,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逃跑,愣愣的站在原地。 “杀人是什么感觉?”裂祭的轻声发问打断了沉静的氛围。 “恐惧,我我的心跳很快快要蹦出来了,但之后之后我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迷茫或者兴奋但有一点我知道,杀人给了我很多说不出的情感。”过了良久,鲁小兵目光呆滞望着地上刺目的红色,结巴的说道。 裂祭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转过头问鲁伟:“阿伟你呢?” “我不知道很复杂,那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恐惧,我的身体在颤抖,但之后却是兴奋,我知道我不会再惧怕任何东西。” 鲁伟面色呆滞,语无伦次,但裂祭却知道他说的是心里的真实感受。恐惧过后往往带来的就是心灵上的兴奋,对于任何一件人从来没有做过的事,都会有种叛逆的兴奋,这是一个人对于未知和神秘的渴望,就好像女人第一次和男人上床一样,心里面充满了恐惧和兴奋。 裂祭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将这里处理干净。”在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侧头,说道:“你们长大了。” 你们长大了。 心理上的成长远比身体上的成长慢上许多。沐浴在血的颜色里,接受血液的渲染,这正是一个男人必不可少的洗礼。而裂祭相信,在这一场红色的洗礼中,这些人的心志和毅力得到了迅速的成长,因为有些事只需要做一次,就可以使人脱胎换骨,焕然重生。 九月二日下午四点,毒蛇帮在h市永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残月会这一个名不经传的社团。从它开团到崛起只用了两天时间。黑dao上的大老们在惊愕于它迅速崛起的同时,也对裂祭这个xx大学的学生充满了警惕和兴趣。 残月会的帮众在处理完现场后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学校,对面心理上强烈的冲击,裂祭从帮费里拿出了二十万带着他们去娱乐场所狂欢了一夜。帮众撕声尖叫,狂欢豪饮,恣意疯狂,然后倒头大睡。 裂祭知道唯有发泄才能平息他们心头的恐惧和兴奋,而发泄之后,一个新的残月会也将诞生在h市。 ps:第三章求票! 第七十七章 部署,各行其事 这两天,残月会经历了许多事,帮会需要整顿,财务需要清算,会里的人员也需要了解,很多都需要裂祭亲自拿出决策,着实让他累的慌。而残月在经过鲜血的洗礼之后也确实成熟了许多,人员的作风和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转变,原本浮躁的年轻社团,现在颇有老江湖的沉稳和凝练。 一家饭馆的隔间,以裂祭为首的干部围坐在桌子四周。 “老大,这是医疗费的清单,轻伤的兄弟二十几人,重伤的有九人,总共花了四十七万多!”耗子快步走了进来,神色严肃,双目泛红,精神有些萎靡,透着疲态。 由于受伤的兄弟众多,重伤的也不在少数,这两天他一直忙于处理医院的大小事物。而他也不敢将受伤的人员全部放在一个医院,这样会引起警察的注意,所以全部分散在了h市。每天在h市到处跑的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裂祭看着神情萎靡的耗子,关心的问道:“撑的住吗,要不先回去休息?” 耗子摇了摇头,说道:“还撑的住,等会议开完再去休息也不迟。”他知道现在正是稳定社团的关键时期,任何人都不能有丝毫松懈。 裂祭接过清单,看了看,摇了摇头,第一感觉就是医疗费太贵了!只住院这一项就花了三十几万,其它的医药费也不再少数,再这样折腾几次社团的资金恐怕就承受不起了。随后裂祭将清单递给了众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难怪那些小社团发展了这么久都没什么起色,恐怕重要的制约因素就是资金了。 如果想要扩张,那就需要火拼,火拼就有人受伤,受伤就需要大笔的医疗费,如果死一个人那还需要一大笔的安家费,试想一下小帮会谁经的起这样的折腾?而如果没有资金,帮会就无法扩张,了不起保持原样,最后就会被实力强劲,资金雄厚的大社团吃掉,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其最后的结果就是灭亡。 胖子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毛,在他的印象中火拼是扩张地盘的唯一途径,但他却很少想到资金这一方面的因素,现在他才深刻的认识到,做任何事都需要资金作为根基,不然就是空中楼阁,有心无力。 裂祭看了看众人,神色凝重的说道:“相信兄弟们都知道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收入问题,如果不能解决,兄弟们将无法安置,也会渐渐产生离开社团的想法,那我们社团恐怕就会因为没有钱而解散。耗子,保护费统计出来了没有?” 耗子从包里拿出一个帐本看了看,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说道:“老大,这个月的保护费都收上来了,除了那些特别穷困的学生没有收取之外,总共有八万块。” 八万块?裂祭把玩着手中的筷子,想了一会,沉声道:“如果小龙会不在了,那我们会有多少收入?” “如果没有小龙会,那我们的收入将在二十万左右!”耗子没有多想,脱口而出,这些东西他已经烂熟于心了。 裂祭点了点头,这小龙会居然占了学校收入的一半,看来应该让他尽快消失才行,不过他的背后却是怒涛帮,这可不像黄海帮和毒蛇帮一样的小社团,需要从长计议才行。 裂祭沉吟了一阵,问道:“蓝精灵酒吧的收入和北街赌场的收入呢?” 耗子说道:“我已经和蓝精灵酒吧的老板碰过头了,我们可以拿到酒吧每个月四层的收入,初步估计是三万。北街赌场的收入是每月七万左右。” 听到这个数字,魏锁皱了皱眉,埋怨道:“这么少?”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不会这样认为,但这些天一听医疗费动不动就是几十万,对于这十来万收入还真看不上眼。其他人也觉得这收入太少,根本就是入不敷出,不由摇了摇头。 耗子苦笑道:“蓝精灵和北街赌场在这郊区都算是大的了,你没见过更小的酒吧和赌场,他们一个月的收入才不到四万。”耗子负责财务管理这一块,已经将这一片地区的市场情况摸清楚了,对于蓝精灵和北街赌场的收入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裂祭点了点头,这一片都属于城市的边缘地区,并不繁华,不像那市中心的区域,一个娱乐场所一个月少则都是十几万的收入。裂祭算了算,现在帮会一个月的总收入是十八万左右,对于现在帮会的规模来说不算多,但也不少。 裂祭没有在这一方面多说什么,财产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大幅度增长的,需要时间的积累。裂祭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我准备买下一个场子作为拳馆,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出来。”至从和毒蛇帮一战之后他便有了这个想法。 魏锁双目一亮,立即点头说道:“我赞同,现在帮会人员的战斗力太弱了,前天三十几人居然被毒蛇帮八九个人弄了这么多人受伤,很有必要建立一个拳馆提升大家的战斗力。” “我也赞同!”其他人也感同身受,随声附和,和那些江湖上的人作战能力相比,已方的作战能力相形见绌,差距太大。 裂祭笑道:“看来大家都认识到了人员战斗力的不足。这样吧,事情就交给耗子去负责,场地不能太小,至少要一百五十平,设施要买最好的,再购买一些健身机器,不要怕花钱,要知道人员战斗力提高了,受伤人数就会大幅度减少,那就等于在为帮会赚钱。” 耗子也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 裂祭说道:“何俊,耗子的压力太大,这事你和耗子一起去办,分担一下。” 何俊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老大。” 裂祭随即又看了小刀一眼,笑道:“小刀,你今天到造纸厂去一趟。” 小刀一时不明其意,疑惑的问道:“造纸厂?祭哥,去造纸厂做什么?” “买刀!” “买刀?造纸厂哪有刀卖?” 裂祭把玩着手中银色的打火机,燃起一支烟,笑道:“那里有最锋利的刀,切纸用的钢刀!”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惊,小刀愣了一会,立即明白了裂祭的意思。造纸厂里切纸用的钢刀锋利骇人,堆积半米高的纸只需要大钢刀一切就可轻松分为两半,其锋利程度可想而知。而那大钢刀只需要加工一下就可以改装成最锋利的砍刀,帮众装备这刀,人员的战斗力至少能提高一个档次。 锋利的武器是每个人都想拥有的,小刀越想越兴奋,连连点头,说道:“是,祭哥,我等会就去办!” 裂祭将头转向胖子,说道:“有办法弄到枪吗?”随着以后的发展,枪支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装备,虽然现在还基本上用不到枪,但防患于未然还是很有必要的。 胖子是这里的本地人,对这里知道的绝对比其他人知道的深,况且又在道上混了几年,经验和路子都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 胖子凝神想了想,沉声道:“我知道一个人有,但他一般不会卖给生人,除非是有熟人介绍。”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世上任何东西都有价码,他不卖只能说明价钱还没有达到他愿意接受风险的程度,只要能让他动心,那他什么东西都会卖给你。这件事你去跟他谈,最高可以出到每把枪一点五倍的价钱!” 胖子也深知这一点,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不知道祭哥要买多少?” 裂祭看了耗子一眼,问道:“帮会还有多少钱?” 耗子很快清算了一遍,说道:“还有600万左右。” 裂祭知道一把五四手枪国家正规价钱是500左右,但走私却不同,估计会翻上几倍。裂祭沉吟了一阵,说道:“先买二十把五四,每把枪装备一百发子弹,来复枪和轻机枪之类的如果有,也可以考虑买一些。” 胖子点了点头,五四手枪小巧,方便携带,杀伤力虽不强,但杀人是绝对没问题的。 裂祭凝神想了一会,现在帮会的收入还是太少了,而来钱最快的无疑就是黄毒赌。黄这一项他一向比较反感,而大型赌场除了需要庞大的资金,还需要强大的势力做后盾,很显然现在帮会还不具备这一条件。所以只有毒这一项可以考虑。 裂祭沉吟了一阵,看了众人一眼,问道:“有谁知道白货在哪里可以弄到?” 众人相视对望,一连茫然,都摇了摇头。见到这个情况,裂祭不由有些失望,看来帮会的路子还是太窄了,一些生意想做也是有心无力。 裂祭没有过多烦恼,淡然一笑,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就这样吧,各自负责好自己的事。英俊和鲁大兵晚上陪我到蓝精灵酒吧去一躺。” 酒吧本就是混乱之地,或多或少都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就看自己能不能捕捉到这一信息了,而只要捕捉到了,自己的路子就广了。购买刀和武器都需要一大笔钱,自己不可能坐吃山空,巨大的收入来源便成了帮会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钱这东西还真是伤脑筋啊!”裂祭在心中叹道。 第七十八章 低调,隐其锋芒 开完会后,裂祭带着赵英俊,鲁大兵等人去了医院看望受伤的兄弟。 来到311病房的门口,透过门上的窗子看着浑身包着纱布,躺在床上的几位兄弟。只见几人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裂祭的眼睛不由有些湿润,这些兄弟都是因为自己而受伤的啊。 病房里有的人在看报纸,有的正相互聊天着,有的则躺在床上睡觉。一名小弟无意间看到了裂祭,不由有些紧张的说道:“祭祭哥!” “祭哥,英俊哥,兵哥?” 这时其他人都知道裂祭来了,神色一正,不由都坐了起来。 裂祭推开门走了进去,露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说道:“大家躺着就行了,小心迸裂了伤口。”说完看到一名兄弟正处于昏迷状态,不由指了指他,示意众人小声点。 赵英俊和鲁大兵也是一脸微笑,将手中的水果和一束鲜花放在了桌子上。 话虽然如此,不过几名小弟都没有躺下来。对于才来两天就带领残月干掉了猛虎会和毒蛇帮的裂祭,几人那是打心底的尊敬,这在以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完全可以认为是一个奇迹,但他却真的做到了。而他这细心的动作也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坐在床上的一名小弟看着裂祭呵呵笑道:“祭哥,你怎么来了?”在他的印象中,帮会的老大都是高人一等,阴冷桀骜之人,能够这么平易近人的老大还真是少见。对于裂祭的到来,众人除了感到意外,则是感动。 裂祭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说道:“各位兄弟都是因为社团受的伤,我来看看大家有什么不对吗?” 几人心中划过一道暖流,自己住的是最好的病房,得到的是最好的治疗,而老大也亲自来看望自己,这样的社团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想着想着,几人眼睛不由有些湿润了。 裂祭见几人沉默不语,不由问道:“怎么了,干什么都不说话?” 一名小弟语声有些凝咽的说道:“没事,我们只是感动而已,在我们的心目中,老大都是不会管这些小事的。”可不是,一般的小社团什么时候管过这些事,顶多让小弟们在小门诊里随便包扎一下就完了。 裂祭脸色一正,凝声道:“各位兄弟是为社团受的伤,怎么算是小事?我说过,以后大家就是兄弟,祸福与共,携手并进,难道你们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说到最后裂祭不由笑了起来。 简短的话语却如一把火令人感动莫名,几名小弟眼圈泛红,重重的点了点头。 裂祭打量了一下病房,感觉还是十分整洁的,墙壁上挂着一台电视机,病房里的那股苏水味却是不怎么好闻。裂祭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怎么样,住在这里还习惯吧?” 一名兄弟笑道:“很好,这床睡着比寝室的舒服多了,就是这医院的味道不怎么好闻。” 听着这话,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一时气氛开始活跃。 赵英俊坐在床边,笑骂道:“你小子,一天两千多,住着能不舒服吗?” 听到这个价格,几人吓了一跳,他们虽然知道住院要花不少,却没有想到居然这么贵。那小弟立即紧张起来,说道:“祭哥,我觉得我好多了,应该可以出院了。” “祭哥,我也觉得好多了”几人在知道了价格后立即随声附和,纷纷要求出院,这可是比五星级宾馆都贵啊。 裂祭心中也是一暖,看着几人浑身的纱布,笑道:“都不准,不要因为钱的事而担心,在残月大家就是兄弟,就是一家人,对于受伤的兄弟,我们会尽力让你们得到最好的治疗,以后不要在说这些话了!”裂祭说的虽然平淡,但有着一种不容反驳的肯定。 “是,祭哥!”几人深受感动,大声应到。 裂祭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了起来,笑道:“大家安心疗养,直到康复为止,帮里的兄弟还等着你们呢!”只见裂祭手中的小刀快速旋转,三两下一个苹果就削完了。 “江山的开辟离不开各位兄弟的顶力相助。”裂祭将苹果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小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休息!”说完站起身带着赵英俊等人离开了病房。 那小弟拿着苹果,久久没有说话,一股暖流划遍了全身。 随后,裂祭又去了几个病房,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才离开了医院。对于自己的兄弟,他从来不会冷漠。 对于毒品的来源,裂祭一直放在心上,他决定晚上过去看一下。 蓝精灵酒吧经过最快的装修已经恢复了营业。酒吧里人声鼎沸,震耳欲聋的音乐在不大的空间里肆意翻滚,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五彩的灯光下摇摆着年轻的身躯,激情就在这疯狂的音乐中如火山般肆无忌惮的喷涌。 裂祭刚进门就感到这里气氛的火暴,超分贝的音乐令几人浑身的内脏都在颤动,似乎要将人的耳朵震聋。男人女人在舞池里疯狂的摇动着身躯和脑袋。 “祭哥!” 一看到裂祭和赵英俊等人走了进来,立即有几名看场子的小弟迎了过来。现在蓝精灵是残月的地盘,残月的帮众早已经入住进来。 裂祭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去忙吧,我来看看。” 几名小弟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老大,这里没有座位了。”赵英俊望了望四周,所见之处全是人,已经没有了空位。 鲁大兵粗着嗓子喊道:“祭哥,我去弄位子!”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随便看看就行了,呐,那不是还有空位吗?”随后他看了看西边的角落。 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靠西边的角落沙发上只有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喝酒,他们的旁边还有几个空位。 裂祭走了过去,呵呵笑道:“几位兄弟,这里没人吧?”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空着的位置。 几人正划着拳,听到这话那剃着平头的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和对面的女人调笑起来,完全无视裂祭的存在。 “草!和你说话没听见?”裂祭有好耐心问话,赵英俊可没有,见这平头目中无人不由拍了一下桌子吼了出来。 “*是哪来的杂毛?敢拍老子的桌子?”听到这话,那平头面色一冷,站了起来,推了一把赵英俊大声说道。平头坐着时还看不出来,他这一站起来就像一堵墙。一米八六的个头,身材壮实,手臂上肌肉结实,面容冷峻,此时正目露凶光的看着赵英俊。 那另外的一个大汉也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裂祭几人。一时间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草!” 赵英俊大骂一声正要冲上去,却被裂祭拦住了。裂祭对赵英俊使了使眼神,既而转过头对那平头笑道:“我的朋友性格冲了点,得罪之处还望兄弟包涵。”说完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裂祭不想闹事,但那平头却不依不饶,只见其扯着嗓子大喊道:“他吗的拍了老子的桌子就想走?”平头大跨一步一把按住了裂祭的肩膀,面色不善。 裂祭皱了皱眉,心头不悦,不留痕迹的摆脱了那只手,转过身笑道:“朋友似乎有些过了。” 平头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他,嘿嘿冷笑,指了指自己的女人,冷声道:“你把老子女朋友吓住了!” 裂祭看了看那女人,只见她正神色轻蔑的看着自己这边,哪有半点慌张的样子。裂祭做事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率性而为,明知道他睁眼说瞎话脸色也不变,笑道:“你想怎么样?” 平头哼哼冷笑,瞥了他一眼,说道:“老子女朋友精神受到了伤害,赔偿几百块损失费就算了。”平头准备狮子大开口,但一看这几个都是学生样,也没有要那么多。 赵英俊以为裂祭会动手,没想到裂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呵呵一笑,从口带里掏出几百块交给了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平头以为对方至少还要推脱一下,哪知道这么干脆,一时拿着钱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他才回到座位,看着几人的背影低声啐道:“真他吗软蛋!” “老大,为什么给那个杂碎钱?”赵英俊面色通红,正在气头上,不满的说道。自己刚干掉了毒蛇帮,什么时候轮到这种垃圾在眼前做威做福了? 鲁大兵则是面色平静,自从上次大骂了裂祭之后,他知道裂祭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道理。 这时吧台上离开了几个人,空出了几个座位。裂祭走上吧台要了一杯啤酒,坐下来笑道:“酒吧的生意刚刚有所好转,如果此时闹起来肯定影响生意,因小失大划算吗?” 赵英俊顿时冷静下来,前些天这酒吧因为和毒蛇帮的冲突,生意确实冷了许多,直到现在才有所好转。如果闹起来,客人就会觉得这里不安全,从而离开,这损失就不是一点半点了,娱乐场所最重忌讳的便是秩序混乱,如果天天都有人来闹事,谁还愿意到这里来消费? 裂祭见赵英俊有些明白了,喝了一口酒,说道:“现在帮会也要尽量低调一点,刚灭了毒蛇帮,肯定有不少发红的眼睛盯着我们的场子,而现在外部环境也对我们十分不利,没有盟友,势单力薄。如果其他帮会联手发难,我们很难抵挡。太过张扬总会在无意间得罪到一些人,知道了吗?” 赵英俊没有想那么多,听到这些才知道现在帮会面临的处境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那干掉毒蛇帮时洋洋得意的心态也摆正了许多。 裂祭知道许多帮众都和赵英俊一样的心态,认为社团刚成立就干掉了猛虎会和毒蛇帮就不可一世,骄傲自满,从而放松警惕。这种心态对于帮会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居安思危这四个字,正是老祖宗远胜西方哲人的智慧之处。 “知道了,老大,不过他吗的,真想弄他一下!”赵英俊虽然明白了道理,但心中那口鸟气却咽不下去,神色狰狞的望着那个嚣张的平头。 裂祭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咽不下那口气,可以等他走的时候消消火嘛。”只要不在场子里闹起来,裂祭并不会在乎其他。 听到这话,赵英俊眼睛一亮,立即明白了过来,随即兴奋道:“老大,你的意思是” 一名小弟跑过来,对着裂祭的耳朵小声说道:“祭哥,酒吧的老板要见你。” 裂祭哦了一声,听说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妖艳的女人,自己既然入主了这里,是应该和她碰碰面了,也许从她的嘴里可以得知一些有关“白货”来源的消息。 裂祭抿了一口啤酒,嘴角泛起一丝邪笑,站起身拍了拍赵英俊的肩膀,说道:“顺便帮我把那几百块钱弄回来。”说完转身向二楼走去了。 第七十九章 诱惑,心理较量 这是个小楼,总共有两层,一楼经营酒吧,二楼是不对外开放的,一般作为看场子的兄弟休息的场所。裂祭穿过一条走廊,来到门前,却被两个黑衣大汉拦住了去路。 这两个大汉神色冷峻,目光坚毅,身躯壮实魁梧,站姿如标枪般刚直有力,浑身透着逼人的寒气,那绝对是久经杀场的人才能够有的气息。裂祭皱了皱眉,他可以清楚的判断出两人的实力不弱,而且从那站姿可以看出两人是军人出身。一般人可找不到这种杀气凛然的保镖,裂祭对于这里的老板有两个实力不弱的保膘保护不由产生了疑问。 “让他进来。”似乎是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主人唤了一声。女人的声线娇媚甜美,略带丝丝慵懒,十分诱人。裂祭微微一楞,对这个老板有了些许好奇,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女人正坐在桌子前。女人长的十分漂亮,柳眉若黛,唇红齿白,衣着时尚,气质卓然,隐隐透着一股高贵,白皙的皮肤好似凝脂羊玉一般,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此时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 女人看上去似乎二十出头,但以裂祭对女人的经验来看,她已经将近三十,但不可否认,这是个极品女人。 裂祭在打量她时,女人也在打量他。眼前的年轻人眉清目秀,文质彬彬,怎么看都不像是道上混的人,原本还以为是个凶悍的男人,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儒雅的年轻人,这让她不得不感到意外。毒蛇帮虽不强,但被一个学生在一个下午干掉却是难以置信。这不仅需要胆识,更重要的是智慧,而裂祭的俊美也属世间罕见,一时女人美目异彩连连。 过了几秒,裂祭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淡淡一笑说道“这样打量一个男人似乎有些不礼貌?”语气中没有丝毫揶揄,但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目光有些怪异,让人有些不适。 女人白了他一眼,白玉般的小手掩嘴,低声轻笑,发出一串动人的娇笑声,看着他说道:“那你刚才打量我时就很礼貌了吗?” 裂祭面目平静,神色自若,径直坐在了女人的对面,笑道:“只是礼貌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女人没有多想,一双媚眼勾勾的看着他,咯咯直笑,说道:“我也只是好奇是谁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干掉了我的老户主罢了,也没有别的意思。” 女人举手投足似乎都带着一股妩媚,眼波流转间,风情顿生。声线更是娇媚温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裂祭不由皱了皱眉,这女人从自己进来开始就一直看着自己,那眼中的感情却让人琢磨不透,举止却是轻浮*,好似红尘女子,如果是那她身上高贵的气质却难以解释,难道是一个出身高贵的荡妇? 女人也有些意外,很少有男人在自己的妩媚下镇定自若,这个年轻人却是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而从他身上感到的那份雍容华贵也令她困惑不已,这绝对是出生高贵之人,从小才能培育出的气质,为什么这个街头混混会有? 裂祭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礼貌的笑道:“那你一定感觉失望了?” 女人眼波一转,媚笑道:“我不仅没有失望,反而还有些高兴。” 裂祭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 女人白了他一眼,讪笑道:“因为你不像其他男人一样,见到人家就色咪咪的盯着看。” 裂祭笑容满面的说道:“没想到老板娘还是个风趣幽默之人,倒真是让人看走眼了。” 女人咯咯直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恨不得立即将他吃掉,“我也没想到你不仅年纪轻轻,还是个大帅哥呢。”说完她又发出一串动人的笑声,勾人的眼眸里闪动着一丝诱人的火花。 女人无疑十分诱人,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有着让人一种欲罢不能的诱惑。裂祭虽然不知道她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想过多纠缠。他不以为意的笑道:“倩姐,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以后还请多关照。” 女人柳眉微蹙,双目含怨,近乎撒娇的说道:“难道人家很老吗?左一个娘,右一个姐的,让人听着怪难受的。” 裂祭此时已经认定,她就是荡妇一类的女人。自己想和她套一下近乎,然后询问白货来源,但这女人却总是弄出这么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实在让人没有办法,而自己和她的利益挂上了勾,不能得罪,着实让人无奈。 裂祭淡淡一笑,说道:“我叫裂祭,怎么称呼?” “祭?人家喜欢这个名字。”女人目光灼灼,媚笑道:“人家叫林倩,祭哥哥可以叫人家小倩。” 祭哥哥?裂祭虽然号称阅女无数,却也没有遇见过这种荡妇型的,此时也只得在心中苦笑。 “小倩,你在这一行做了多年,人脉路子远胜于我”裂祭顿了一会,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知道白面这东西哪里可以弄到?” 林倩似乎很高兴他这么称呼自己,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白了他一眼,娇声道:“这个人家到是知道一些,不过”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却是停了下来。 裂祭心中一喜,面色却是如常,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林倩显然看透了他的想法,勾人的眼眸一转,只是看着他,却不作声。 见林倩一直笑而不言,裂祭似乎不经意的问道:“不过什么?” 林倩心中暗笑,妩媚的笑道:“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犯法的事情人家可是不做的。”女人很快知道了他的弱点,饶有兴趣的出言挑逗。 裂祭微微一笑,淡然道:“倩姐说笑了,现在是金钱的社会,金权的力量远胜权利。如果倩姐肯帮这个忙,作为酬谢,以后我这方面的收入会送一层给你,而风险却由我们残月独自承担,这种坐着收钱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裂祭说话时也一直在观察着林倩的表情,但以他察言观色的功力却无法看透。她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欣喜的欲望,似乎对这一块蛋糕豪不动心,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眸依旧充满了妩媚。这个女人十分老练,这是裂祭第一次评价她。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要进多少货,两百万!”说到这里裂祭伸出了两只手指,随后他又说道:“这只是保守估计,以后随着残月的壮大,这个数值还会呈递增趋势。人活在世,无非是想让自己更好的活着,倩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他从小就相信利益是最令人心动的武器,对面几十万,很少有人无动于衷。掌控局势,洞察人性弱点,这便是他信心的来源,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他自信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 这番话颇具诱惑性,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答应,林倩却是笑语盈盈的说道:“我喜欢看你专注的样子。”似乎他根本就没有把这几十万放在眼里。 裂祭有着年轻人没有的老练和沉稳,神色自始未变,而他那高贵的气质和掌控一切的自信使这个俊雅的男人更显迷人。看着眼前自信的男人,林倩的眼眸闪烁着欲望的火焰,一股强烈的征服欲在心中燃烧。 林倩咯咯媚笑,站起身来,慢慢向他走去。她的身材曲线玲珑,曼妙有致,丰满白皙的胸脯在黑色的低领下更显耀眼。 “我不要钱。”女人摇曳着身姿,坐在了裂祭椅子的扶手上,笑着说道,只不过她的表情更加轻佻,声音也俞加诱人。 裂祭只觉一阵香风袭来,女人已经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女人高耸的双峰尽在咫尺,而她那白皙的大腿也在扶手上晃荡。裂祭有些不自然,淡然说道:“你想要什么?” 林倩微微俯下身,轻靠在他的身上,纤细的手指在裂祭的胸膛来回抚摩着,用低哑的声线说道:“你说呢?难道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吗?”林倩喜欢玩弄那些长相俊俏的男人,特别是像裂祭这种气质与相貌并存的男人,想到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下欲取欲求,她的身躯就忍不住兴奋的颤抖。 醉人的幽香,诱惑的声线,丰满的躯体,一切都让人欲罢不能,此时裂祭在女色上多年的修为也有些难以自持。女人的妩媚之色太甚,不经意的话语便能让人邪火直冒,那妩媚低沉的声线更是让人想入非非。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近女色,也许是女人太过*诱人,裂祭的下体不禁有了反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林倩满意的看着他的反映,靠近他的耳边,含住他的耳垂,近乎呻吟的说道:“人家好兴奋。”说完抱着他就亲吻起来。 裂祭毕竟年少气盛,对于美色,抗体不足,况且是这么一个经验丰富,举止风骚的成熟女人。裂祭一时愣在原地,任由她亲吻着。林倩似乎十分饥渴,疯狂的索取着裂祭的嘴唇,双手在他胸膛处胡乱抚摩,娇美的躯体也如蛇扭摆,一声声急促火热的喘息声在裂祭的耳边回荡。 ps:第三章! 第八十章 突袭,措手不及 “老大,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 就在这时,赵英俊的一声大喊从门外传来。这一声喊如一道惊雷,裂祭双目一睁,猛的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林倩,冷冷的看着她。林倩满脸通红,舔了舔嘴唇,一双勾人的眼眸里充满了幽怨和欲望。 裂祭心中暗骂一声,自己怎么和这种女人搞在一起了,随后赶紧推开了门,只见赵英俊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一楼的场子里却是混乱不堪,客人惊慌大喊着向外跑去,场中三四十个手拿武器的大汉正与己方的兄弟战成一团。 舞池里和吧台桌子旁都有人在打斗,己方的兄弟有的拿着武器,有的则是拿着啤酒瓶子和椅子,看到这个情况,裂祭立即意识到了敌人是突然袭击的,从己方人员手里拿的东西就可以推断出来。 赵英俊见裂祭出来了,心里一松,大喝一声,手中的钢管对着一名青年就砸了过去。 裂祭见到下方混乱的情况,脸色一凝,双目泛寒,来不及细问,快步冲了下去,走到场中提起一把椅子对着一名大汉就框了下去。碰的一声闷响,那大汉没想到后面突然冒出了一个人,脑袋遭受重击,大喊一声,头上鲜血直流。 裂祭神色冷峻,紧接着又是一下狠狠的砸在了大汉的头上,大汉头部连遭重击,眼前发黑,脑袋震荡,倒了下去。裂祭目不斜视,毫不停留,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钢管加入了战团。 见大汉倒下,他旁边的一人这才发现后面来了人,立即转身,挥舞着手中的刀片向裂祭劈来。 裂祭冷笑一声,手中的钢管猛然一挥,只听“碰”的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敌人的刀片被钢管这一势大力沉的一击打飞了出去。那大汉只觉手臂一麻,虎口微裂,一时吃惊的愣住了。 裂祭神色冷酷,双目冰寒,快速提起钢管一把砸在大汉的脑袋上。那大汉惨叫一声,抱头倒地。 场子里,赵英俊是第一个反映过来敌人来偷袭的,他正在外面教训那个平头时,门口突然冲来了三十人,他立即意识到了不好,转身跑进了场子准备让兄弟们操家伙。但当他进来时发现,场子里已经一片混乱,己方的兄弟与敌人正打成一团,他立即意识到了敌人早已潜伏在了酒吧,与外面里应外合。赵英俊赶紧操上家伙通知裂祭。 赵英俊作战勇猛,身材壮实,力气也非常人可比,手中一把开山刀连连挥舞,敌人的鲜血在刀光中飞溅,尽管被几人包围仍旧游刃有余,大喝一声,开山刀便溅起血液一片。 鲁大兵也不比赵英俊逊色丝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壮实如墙的身体,此时的他正挥舞着五十斤重的实心木椅与敌人作战。 但闻风声瑟瑟,木椅飞舞。碰的一声,鲁大兵手中的椅子猛的一下砸在了敌人头部,只见那大汉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头上的鲜血直流,也不知是死是活。 敌方的几人一看到这个情况吓了一跳,五十斤重的实心木椅在他手里运用不仅不见吃力,好似还十分轻松,光是这份力道就让人敬畏三分。几个大汉警惕看着鲁大兵,却是不敢上前。 见敌人不上前,鲁大兵却不管这么多,一手提起椅子就砸向一人的头部,那大汉吓了一跳,连忙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击。鲁大兵大跨一步,一脚踢过去,正中那大汉的肚子。那大汉只觉五脏翻滚,疼痛难忍,大叫起来。 就在鲁大兵踢那大汉的时候,另一名大汉悄悄的移到了他的背后,大喝一声,手中刀光一闪,劈了下去。鲁大兵听到后方的动静,却已来不及反映,情急之下抬起胳膊向后挡去。 “刷”的一声,钢刀在鲁大兵的胳膊上破开了一条大口子,顿时血液飞溅,皮开肉绽,血液喷的鲁大兵满脸都是。 “我草!”鲁大兵眉头一皱,双目森寒,愤怒的看着那青年,忍住火辣辣的疼痛,大吼一声,猛的提起手中的椅子便砸了下去。 那大汉早就被鲁大兵那凶狠如地狱魔神一般的可怖表情吓住了,一时愣在了原地。碰的一声巨响,椅子的碎片落地,实心木椅居然被鲁大兵砸的粉碎。一道血柱喷洒,四周被血液染成一片血红,间杂着的还有一些白色粘稠的东西。 在去看那大汉时,只见他的脑袋已经如同西瓜般被椅子砸的稀烂,手中却还紧紧的握着那把染血的钢刀,模样恐怖之极,而那地上血液里白色的东西赫然就是他的脑浆! “啊!?” 看到这一幕的大汉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被吓傻了,看着鲁大兵那满脸的红色与白色,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鲁大兵已经陷入癫狂,拣起大汉手中的钢刀,怒号一声,一刀劈了过去。一名大汉没来得及反映,鲜血飞溅,惨号着倒在了地上。 尽管赵英俊和鲁大兵如此勇猛,但场面的形势却对残月不利。对方三四十来人,手拿武器,而残月会的小弟却只有十来个人,人数上相差悬殊,又是仓促迎战,一时落在下风,不时有小弟被几人打倒在地,本就不多的人在一转眼显得更少了。 此时战斗已处于激烈状态,惨叫声,怒吼声,打斗声响成一片。裂祭猛然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运足力气,手中的钢管连连舞动,狠狠的砸向敌人,而他下手也不再留情,不是攻击敌人的脑袋就是脖子这等致命部位,敌人没有一个是回合之将。一时间裂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敌人纷纷惨叫,抱着鲜血直流的脑袋在地上打滚。 林倩在二楼望着下面神色冷峻作战勇猛的裂祭,眼中的欲望之色更浓,红色的舌尖轻舔樱唇,一手抚摩着高耸的胸部,口中呻吟道:“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兴奋” 随着裂祭的加入,残月的局势稍有好转,三分钟过后,战斗处于尾声,敌人已经所剩无几。 “老大!” 就在这时,闻讯敢来的魏锁等人快步冲了进来。只见大厅一片狼籍,鲜血满地,地上倒着四五十来人,有己方兄弟也有敌人。 “锁锁哥”一名小弟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语声微弱。 魏锁见那小弟身受重伤,刀伤满布,浑身都是那骇人的鲜血,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抱着他。只见其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瘪灰白,气息微弱,眼睛涣然无神,显然已经不行了。 魏锁对着一旁的人大吼道:“快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残月会的帮众见到这个情况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赶忙上前将受伤的兄弟抬了出去。 “救救” 就在兄弟们要将他抬出去时,年轻人抓着魏锁的手骤然无力,垂在了一边,眼睛一片死灰,没有了一丝生动的光彩。 ps:第一章,晚上还有两章,求票! 第八十一章 震怒,生命陪葬 魏锁脸色一变,双目通红,摇晃着他的身体大叫道:“兄弟,兄弟”随后摸了摸他的鼻子,却是气息全无。 他死了! 眨眼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如花凋逝。 “老大,他” 魏琐抬起头来,见裂祭浑身是血,脸色如冰,双目泛着阴冷的寒意,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叫喊声硬是咽了下去。其他人也见到了裂祭的样子,不由屏住呼吸,吓的不敢出声。一时间场地里悄然寂静,针落可闻。 裂祭看着死去的青年,嘴角微微抽动,猛的一把将手中的钢管砸在地上。 “碰”的一声大响在寂静的大堂里久久缭绕,众人身躯一颤,敬畏的看着他。 裂祭脸色森寒,额头青筋暴现,阴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倒在地上的敌人,怒吼道:“把大门给老子关了!” 此时的裂祭上身赤裸,那一条条如毒蛇般的疤痕被血液浸染的更显可怖,众人都可以感受到裂祭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听到这声命令,几名小弟立即跑过去将大门反锁住。 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落,大堂里悄无声息,只有回声震荡。众人身躯颤抖,都预感到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裂祭冷冷的望了一眼离他最近的大汉,慢慢走了过去。那大汉也感受到了裂祭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惊恐的看着他,瑟瑟发抖,向后退去。 裂祭一把扯住他的头发,使他的头抬了起来,一个个字眼如千年寒冰般从他的口中吐出,“谁让你们来的?” 那大汉脸色苍白,只是惊恐的望着他却不说话。裂祭眼中寒芒一闪,一把拣起一旁的开山刀,猛的插进了他的胸膛。大汉惨号一声,嘴角溢出丝丝鲜血,瞳孔骤然放大,死死的看着他,随后倒了下去。 一旁的残月帮众见裂祭毫不犹豫就杀了一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但那仇恨的情绪却使他们没有对那个大汉同情丝毫。 裂祭放开他的头发,反手扭转着开山刀,只听那“滋滋”的令人心悸胆寒的绞肉声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裂祭抽出刀,神色冷酷的又向另一名大汉走去。 裂祭神色冷酷,浑身是血,而手中那把刚刚夺去一人生命的钢刀却还滴着骇人的鲜血,看起来犹如地狱里的浴血魔神般可怖。那大汉见他向自己走来,吓的面无人色,坐在地上连连后退,惊恐的叫喊道:“不不要” 裂祭面无表情,冷声道:“谁叫你们来的?我只问一次,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说完他看了看一旁死去的大汉,嘴角泛起一丝冷酷嗜血的笑容。 那大汉咽了一口唾液,冷汗很快遍布了额头,小心的看着他,紧张的说道:“是是烈火帮,是是阳哥让我们来抢场子的” 裂祭眼中幽芒一闪,冷声道:“说详细点。” 那大汉连连点头,说道:“阳哥阳哥调查了你们的底细,知道你们残月会是刚刚成立的,帮基不稳,人员又都是些学生,还刚刚和毒蛇帮大战了一场,损失了许多兄弟,所所以决定派我们来抢抢你们的场子”此时大汉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些人这么生猛,他死都不会来,而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未知数。 扑的一声闷响,裂祭面无表情的将刀插进了大汉的胸膛,冷声道:“烈火帮!” 裂祭站起身来,望了一眼那死去的兄弟,神色哀戚。 早知道干掉毒蛇帮会引起其他帮派的眼红,只是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如果自己早点做出部署,加强防范,也许就不会出现今天的死亡事件。如果自己能够刚开始就狠心下手,也许这些兄弟就不会伤的这么严重。如果自己派人盯着其他帮会的动静,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如果,太多的如果在裂祭的心头如火焰蹿起,深深的自责如疯狂滋长的蔓藤瞬间缠住了他的心,狠狠的嗜咬着,令他心如刀割。 兄弟们相信自己才将命交在了自己的手中,而我却因为疏忽大意让他们白白送命。这一战,残月损失惨重,十多人基本重伤,一人死亡,这对自己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裂祭曾说过要带自己的兄弟平安走出这一条黑暗的路途,不管多危险,他都会尽量确保他们的安全。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承诺,但一直以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做着。为了干掉毒蛇帮,他宁愿牺牲自己的利益给黄海帮,也不愿意加大兄弟们的危险系数。没想到今天就有兄弟死亡,这无疑是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众人似乎都可以感觉到裂祭伤感的情绪波动,如咽在喉,默然不语。 心中的苦楚和伤感,却不能流露丝毫,一个帮会需要领袖,领袖却不能流露出柔软的一面。裂祭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对赵英俊说道:“立即打电话给耗子,让受伤的兄弟得到最好的治疗。”裂祭顿了一会,双目紧紧的看着他继续道:“告诉耗子!一定要确保兄弟们的安全,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死亡的消息!” “等等给给死去的兄弟家里送去五十万。”想起他家人得知自己的儿子死亡的消息后痛苦流泪的画面,裂祭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心酸难过。 赵英俊脸色也不好,重重的点了点头。 裂祭忍住心里的伤悲,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锁子,将这里收拾干净,通知小俊胖子他们开会。”说完便向前走去。 魏锁看着满地的伤者,疑问道:“他们怎么办?” “杀!” “什什么?”魏锁心里一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裂祭停下身子,微微侧头,眼中寒芒一闪,“我要他们,全部给残月的兄弟陪葬!” ps:第二章,求票! 第八十二章 外患,危机四伏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冷酷冰寒的杀气,红色满地的尸体,面对这一切,林倩似乎并不惧怕这极度血腥的一幕,脸色依旧如常,轻移莲步,摇曳着身姿走下楼梯,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说道:“大帅哥,看来你们残月并不能保证我这个酒吧的安全。” 林倩充满诱惑的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裂祭那充满疤痕的结实胸膛,眼中的兴奋之色更甚。她只觉得那些野性的疤痕并非可怖骇人,反而动人心魄。不知道和这样的男人上床又是怎样一番滋味?想到这里,林倩脸色通红,心跳加快,身躯微微一颤,她感觉自己的下面已经湿润了。 裂祭心情不好,又听见她这风凉话,不由怒火蹿起,抬起双眼,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一把推开她,寒身道:“滚!” 林倩身躯一颤,脸色微变,心中一阵害怕。他那如野兽受伤后的双眼充满了阴冷和恶毒,神色就仿佛地狱之门的开启,自己即将进入那无尽的黑暗深渊般令人心悸。 那两名保镖神色一冷,走上前,怒喝道:“你说什么?” 裂祭瞥了两人一眼,冷哼了一声。 两名保镖心头大怒,暗道这小子太嚣张了,伸出一只手向裂祭的肩膀擒去。裂祭眼中寒芒一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汉一惊,连忙挣扎起来,但裂祭的手却如钳子般,无论怎么使力都无法挣脱。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情急之下,右拳猛的向他挥去。 这么近的距离,一般人根本难以反映。裂祭双目如电,早已洞察了他的举动,左手一把卸开他的拳头,大跨一步,以肩膀为力点猛的撞了过去。只见大汉闷哼一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被撞出了4米远才停住。 这大汉身材高大壮实,少说有160斤重,任谁都没有想到裂祭这种身材会有如此强的爆发力,将其撞的这么远。那大汉跌坐在地上,惊愕的看着他,以自己特种兵的身手居然一招就被其撞在地上,虽然有轻敌的成分在里面,但他撞上自己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裂祭就如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拥有巨大的势能,以自己强悍的体魄和多年的部队锻炼居然无法抵御,这不能不让人惊讶。 林倩在一瞬间害怕之后,神态恢复过来,眼中欲望的光芒更甚,对于裂祭这种野性的小白脸兴趣更浓。 发泄之后,裂祭火气平息了不少,林倩这女人他虽然不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而她又与自己利益挂钩,他也不想过多得罪于她。 裂祭整理了一下思绪,面无表情的说道:“倩姐,今天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的损失我们残月也会一分不少的赔给你。”烈火的袭击无疑是给了残月一个响亮的巴掌,自己的场子被人砸成这个样子,对残月的威慑和形象都有不少的影响。 林倩似乎毫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干嘛说的这么严重,谁让人家喜欢祭哥哥呢?” 此时酒吧完全稀烂,这绝不是小数目,裂祭看着林倩毫不心痛的表情,一时也猜不透她到底有什么背景,但可以知道的是,她绝对不缺钱。 林倩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娇声道:“大帅哥,人家走了哦。”林倩知道他还有事要处理,强忍着心头强烈的欲望带着保镖离开了酒吧。 林倩刚离开,何俊胖子小刀等人在得到魏锁的消息后便赶了过来。胖子一进门就看到场子一片狼籍,有些小弟正打扫着,帮众则是神情黯然,无精打采。 胖子疑问道:“祭哥,怎么回事?”他在电话里只听到赵英俊说让他快点赶回来,却没有道明事情的始末。 “上去说。”裂祭没有做答,率先向楼上走去。 二楼,裂祭等人围坐在两张桌子拼成的临时会议桌旁,残月的一些干部神色严肃的望着裂祭。 小刀沉声问道:“祭哥,到底是谁做的?”他此时也从一些小弟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这次对方来偷袭令己方十来人重伤,一人死亡,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大事。 裂祭心情有些沉重,冷声道:“烈火帮!” 小刀一愣,失声道:“烈火帮?我们好象并没有和它发生什么冲突。” 在这里也读了两年大学,烈火帮他是知道的。它的地盘主要在西郊靠南,与黄海帮和怒涛帮相临,实力在这一片算是中等,比黄海帮只强不弱。它这次越过黄海帮的地盘,来偷袭己方却是有些奇怪。 “对面利益,并不需要什么冲突!”耗子神色冷峻说道:“烈火帮知道我们社团刚立,没有经验,人员全都是学生,再加上灭掉毒蛇帮后,我方人员伤亡不小,所以想趁火打劫。” 胖子点了点头,说道:“从他们袭击的方法来看,可以推断预谋已久,里应外合,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这次伤亡惨重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不是裂祭和鲁大兵赵英俊几人在这,恐怕蓝精灵酒吧早就被他们占据了,想到这,他也有些心惊。 赵英俊也赞同胖子的观点,“我们连连灭了黑虎帮和毒蛇帮,人员骄傲自满,从而放松警惕,烈火帮肯定也清楚我们的心理,所以才有这一出。” 裂祭刚才担心的事,转眼间成为现实,不由有些自责,这都是自己没有提前做好准备的后果。裂祭沉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几个主要场子要加强防范,特别是蓝精灵酒吧和北街赌场,要作为重点防御对象,烈火帮今天损兵折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这话,众人都点了点头。 魏锁眼中还残留着那个兄弟临死前的表情,苍白的脸色,渴望活下去的神情,一切都令他心如刀割。魏锁猛的一拍桌子,愤然说道:“老大,今天晚上我就去干烈火帮!” 裂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沉默良久,慢慢的摇了摇头。 魏锁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老大,难道这个仇就不报了?” 报仇?裂祭又何尝不想,那死去的兄弟的表情依旧在他眼前挥之不去,那是对生的渴望的奢求,和对死的绝望的现实,这种强烈的相反的冲击令他心如刀嗜,但他现在却不能冒这个险。 四周群敌环绕,居心叵测,均是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这个新成立的帮会,如果冒然出击,那与自己地盘接壤的黄海帮和小刀会都会趁虚而入,而以现在残月的实力也无法吃掉烈火帮,也许没等自己消灭烈火帮,地盘反而送给了那两只材狼。 虽然心中明白,但作为帮会领袖,裂祭却不适合说出这种打击兄弟志气的话来,他深深看了耗子一眼。 耗子接到信息后,心领神会,沉声道:“黄海帮和小刀会狼子野心,贸然出击,必然会遭遇黄海帮和小刀会的攻击,也许我们前脚刚出,他们后脚就来了。那时候我们人员锐减,实力空虚,根本招架不住两帮的攻击,地盘反而会送到他们口中,我们也会无家可归。” 魏锁想了想,也觉得十分有可能,看了众人一眼,无可奈何的坐了下来。 胖子眼中寒光一闪,接口道:“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行动,恐怕也是在隔岸观火。两帮老大老谋深算,谁都不想充当主力,让自己有所损失,所以才让烈火帮抢了先。不过今天过后,烈火帮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还会派人来,而黄海帮和小刀会也一定会趁火打劫。烈火帮和其他帮会也对我们虎视眈眈。” 胖子扫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在裂祭的脸上,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这一语声凝重的一句话令众人心中一惊。魏锁和鲁大兵这种头脑简单的人经过他们的详细分析后也明白了残月的处境,没想到残月那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表面下竟然蕴藏着如此有可能灭帮的危险。想到这,两人心中顿时沉重起来。 ps:第三章,求票。 第三章 第八十三章 警笛,多事之秋 学校里,小龙社不会眼看残月坐大,必定会在近期有所行动。学校外,群敌环视,虎视眈眈,都在算计着残月。残月的快速崛起,轻易的灭掉了毒蛇帮,这都引起了其他帮会的警惕,他们大部分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残月身上,这便会让残月如剑在喉,不敢轻举妄动,而残月的一举一动也在各帮的监视之下,这样做起事来又会十分被动。 裂祭没想到在这么一小块地方形势都是如此复杂,帮会林立,秩序混乱,利益纠葛缭绕不清,令人心生烦意。而在这种形势下,也需要裂祭方方面面考虑周全,一旦某方面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引毫发而牵千均,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势单力薄,危机四伏,这便是残月现在的处境。想到这,裂祭眉头拧成了一团,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见众人神色面色不佳,裂祭故作平静,哈哈一笑,“怎么了?处境虽然令人堪优,却也没大家想的那么糟糕。” 众人见裂祭露出了笑容,不由稍稍放下心来,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裂祭有信心,他们也就会有自信。 裂祭凝神想了一会,看了众人一眼,说道:“现在残月势单力薄,有敌无友,确实非常被动。俗话说,邻居就是朋友,我准备明天和小刀会的老大见上一面,看是否能结为盟友,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小刀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第一个赞同,说道:“没错,现在我们急需要盟友的支持,就算不能结为盟友,只要搞好周边关系,也是有利无弊。” 其他人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处理的好便能化解现在危机四伏的局面。 蟑螂犹豫了一下,担忧的说道:“只怕小刀会不愿意。” 耗子笑着摇了摇头,自信的说道:“他们一定会同意!” 闻言,蟑螂疑惑的看着他。耗子淡淡一笑,意有所指,“小刀会最近和怒涛帮似乎结下了梁子。” 寥寥几字,众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裂祭笑道:“没错,小刀会和怒涛帮最近因为一个酒吧而大打出手,而小刀会的势力却不如对方,现在十分被动。之所以想动我们,恐怕也只是怕我们趁需而入罢了,如果我们愿意和他结盟,他便少了后顾之忧。” 闻言,何俊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如果有这样的利益关系,那事十有八九了。” 胖子点了点头,“小刀会那边基本上没什么问题,黄海帮那边也同样需要加强联系。上次祭哥给了黄海帮学校里大部分的收入,如果我们被灭,那学校里的小龙社就没有了竞争对手,必定一家独大。黄海帮想插入进去就更难了。如果以这个为切入点,陈述利害关系,只要黄海帮老大不是sb,也可以达成协议。” 很快,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情况下,外交策略已经初步形成。 裂祭喜上眉梢,哈哈一笑,说道:“人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显然没错。就这么办吧,明天我去小刀会一趟,与他洽谈。胖子去黄海帮,带上上次欠他的两万块钱以表明诚意,一定要促成这事!” 胖子坚定的说道:“是,祭哥!” 裂祭又想到烈火帮的事,转而说道:“如果这些天烈火帮来范,死守即可,切勿主动出击。” 经过三次大战,残月元气大伤,有近三十人重伤入院,轻伤也不在少数,能够战斗的估计只有不到六十人,以这个情况只有能力防守。众人也明白现在帮会的状况,点了点头。 处理完这千丝万屡的事,裂祭松了一口气,想起今天下午让小刀去造纸厂买刀的事,不由问道:“小刀,造纸厂那边是什么情况?” 小刀没好气的说道:“我和那里的老板谈了一下,感觉是个极度贪婪的人,一把刀居然要两百块!这不是吃人吗?我不敢擅作主张,只说考虑一下再作决定。” 裂祭皱了皱眉,说道:“你见过那里切纸用的刀了?感觉怎么样?” 小刀用手比画着,兴奋的说道:“刀绝对够锋利,那没话说!半米厚的纸,那机器下的钢刀一切就分为了两半,而且切的极为整齐!如果兄弟们人人都拿这种刀片,战斗力至少会提高一个档次。” 裂祭不怕他贪婪,就怕他不贪婪,这种人十分重视利益。 “我喜欢贪婪的人”裂祭意有所指的笑道:“明天你再去跟他谈,尽量压低价钱。如果他肯,我们就大量买购。如果他依旧坚持,那他一毛钱都赚不到,只要以这个为切入点,我相信他会认真考虑的。”对于贪婪之人的心理,裂祭早已洞察透彻,只要以利益为武器,这事十有八九成。 小刀眼睛一亮,说道:“知道了!” “胖子,你呢?枪的事有结果没?”裂祭转而看向了胖子,问道。 胖子脸色不好,沉声道:“今天下午我去了,不过那人却死活不卖,尽管我提高到了1。5倍的价钱他也无动于衷。” 这个情况也在裂祭的意料之中,这种贩卖军火的人如果这么容易被人说动,早就去牢里吃饭了。裂祭沉吟片刻,说道:“过两天我亲自去一躺。” 胖子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已清晰可闻,显然停在了酒吧门口。众人心中一惊,脸色有些不自然。 “糟了,也不知道下面的兄弟收拾干净没有?”想起下面那些尸体,赵英俊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裂祭暗道不妙,难道是这两天我方动静太大,警察已经盯上自己了?此时的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后他站起身来,神色严肃的说道:“胖子,小刀,魏锁你们立即从后门出去。” 如果警察是来抓人的,那至少帮会不会因为没有干部而无法运转,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干部全部被抓,哪怕只是一个小时,残月也有可能被灭。 胖子见裂祭没有动,惊声道:“祭哥,你怎么不走?” 裂祭早想到如果警察盯上了残月,那自己这个老大一定是主要对象,也只有自己才能担下来。裂祭想是这么想,脸上却故作轻松,口中笑道:“没必要这么紧张,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裂祭说的轻松,可众人都知道警察有可能是因为那一连串命案而来,这些天已方杀了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想到裂祭毫不犹豫的一个人承担,而让自己等人离开危险之地,众人的眼圈就一阵泛红,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祭哥,我不走!”魏锁面色坚毅,大声叫道。 “我也不走!”小刀眼圈泛红,悲声道。 见众人都没有动,裂祭神色一正,冷声道:“都他吗站着做什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这一声大吼令几人心头一震,却没有一个人动。 看着几人坚毅的神色,裂祭心中一暖,但也更加坚定了他留下来的决心。他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各位兄弟的心意我知道,不过如果我们都被抓了进去,那残月怎么办?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胖子,带着他们离开,快!”最后一个字裂祭双目血红,几乎是吼出来的。 胖子鼻子一酸,深深的看了裂祭一眼,犹豫了片刻,拉着众人走下了楼梯,从后门离开了酒吧。 迎着冷风,胖子望着苍茫的夜色,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危险来临,裂祭首先想到的是众兄弟,却将自己放在险境,这种甘为兄弟冒险,有情有义的老大上哪去找啊!? 第八十四章 藏毒,大惊失色 酒吧外警笛刺耳,三色灯呼呼旋转,两辆警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内下来八个警察,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的浓眉大眼,方脸直鼻,面目威严,一双眼睛冷芒闪烁。只见他下车后就走到了酒吧门口,他身后的七人也紧随而出。 中年人见自己已经来到了门前,酒吧里仍旧没有人开门,不由脸色一沉,心头不悦。他不相信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会没有一定反映。中年人对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沉声说道:“小何,叫门!” “是,黄队!”那叫小何的年轻人恭敬的应了声后,使劲的拍着门,叫道:“开门!”小何不仅嗓门大,力气也不小,玻璃门被他拍的呼呼直响。 “谁啊?”里面传来一声庸懒的声音,语气中略带不满。 过了一会,小何已经可以听到里面的人走路的声音,大叫道:“快开门!” “*叫魂啊”赵英俊穿着一条短裤,骂骂咧咧的叫唤着打开了门。 随着门的打开,只见外面站着八个身穿制服,脸色冷峻的警察,赵英俊吃了一惊,眼睛瞪圆,脸色一正,立即笑咪咪的恭声道:“警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小店今天暂不营业,要喝酒还是请明天再来吧。”赵英俊笑容满面,姿态恭敬,点头哈腰的,语气甚是客气。 小何脸色一寒,大喝道:“什么喝酒,让开!”说完伸出手一把扒开他,转过头对中年说道:“黄队长!” 黄队长冷冷的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随后那另外七人也都面色严肃的先后走了进来。刚踏入酒吧,就是一阵淡淡的怪味迎面而来,几人不由皱了皱眉。 见几人面容冰冷,神色不善,赵英俊脸色一白,头上冷汗微微渗出,心中也忍不住一阵颤抖。如果让这些人查到残月杀人的蛛丝马迹,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不仅自己等人要予以枪刑,连带着残月帮众也要全部判刑。 看出那个面目威严的中年人好象是他们的头,赵英俊强忍着心中的胆战心惊,笑着走了上去,嘿嘿笑道:“警察同志,我们可都是良性经营,并没有做什么犯法乱纪的行为。” 黄队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有没有违法,可不是你说了算!” 今天晚上,黄队长正在别处的娱乐场所享受女人的服务,正提着裤子准备嘿休时,没想到所长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是xx学院的酒吧有大规模火拼,让他立即前去查探,并意味深长的提醒他说,“小黄啊,现在秩序不太好,该查的还是要查一下。” h市黑道横行是众所周知的事,治安一向不好,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所长平日里一般也不会过问这些事,但今天他的态度却有些奇怪,虽然只有寥寥几字,但信息不少。只要有点政治觉悟的人都可以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所长这是要让自己往死里查! 黄队长神色冷峻的打量了一周,只见四周空旷,几人围着桌子正在吃着火锅,吧台上的酒水少的可怜,椅子桌子也没有多少,不由皱了皱眉。酒吧里没什么酒不说,连桌椅也没多少,这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他瞥了一眼赵英俊,冷声问道:“就你们这样子还经营酒吧?” 由于这里刚经过一场大战,东西破碎无数,完好无损的桌椅少的可怜。赵英俊心知他产生了怀疑,早已准备了一套说辞,笑呵呵的说道:“警察同志,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有个客人喝酒时,把椅子给坐断了,我们经过检查,才知道许多桌椅已经老化,于是都丢了,准备买进一些新的桌椅,而这酒水也卖的比较快,所以我们才决定暂时休业,等货到了之后再开门。” 赵英俊的解释在情在理,完全符合逻辑,黄队长却是哼哼冷笑,目光冰冷,逼视着他说道:“可我却听说刚才你们这发生了大型斗殴事件,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黄队长的目光森森泛寒,令人不敢正视,赵英俊强自镇定,露出吃惊的神色,疑问说道:“啊?有这事?我们一直安分守己的营业做事,怎么会和人打架斗殴?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谣,坏我们的生意!”说到最后,赵英俊神色愤然,似乎十分恼火。 小何自从进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他总感觉这里有些诡异,空气中那弥漫着淡淡的异样的味道令人心生烦乱,恶心作呕。另一名警察皱着眉,叫道:“这香味怎么那么难闻?”说完用手扇了扇,脸色不悦。 小何也觉得如此,捂着鼻子,退了几步,眼睛无意间扫到了吧台上的红酒,身躯一震,猛的想起了什么。他脸色一正,惊呼道:“黄队,这是血腥味!”在看到红色的酒水后,他猛然意识到了这是血的味道。 听到这话,那些坐在桌子旁的几名残月帮众均是脸色一白,冷汗不禁冒了出来,有些惊恐的望着警察。 黄队长经他这一提醒,也猛然意识到了这确实是血腥味,虽然有香味的遮掩,但那淡淡的血腥味却令他们这些警察敏锐的捕捉到了。难怪从进来开始自己就感觉有怪味,原来就是血的味道! 赵英俊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喷了这么多空气清新剂还是被对方发现了,不由有些慌乱的看着黄队长。 黄队眼神冰冷,脸色严肃,狠声道:“全部抓起来!” 那些警察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大跨几步就要将众人制服。 “慢着!” 就在警察要动的时候,一声大喝从楼上传了过来。 裂祭从上面的房间露出身子,一脸悠然的走了下来,对黄队长淡淡一笑说道:“不知道什么事让黄队长这么恼怒,非要将他们抓起来不可?” 黄队长见是一个面目清秀,气质卓然的年轻人,不由一愣。黄队长目光灼灼的逼视着他,冷声道:“少废话,我现在怀疑你们和杀人案有关!难道这个还不够!?”随后他又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抓人!” 黄队长上前一步,一把扣在离他最近的赵英俊的肩膀身上,却被裂祭的手抓住了。 黄队长神色一变,准备一把甩开他的手,岂料裂祭的手却像钳子般令自己无法动弹。黄队长恼怒的看着他,冷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可以告你袭警和阻碍公务这两项罪名!还不放手!?” 裂祭面色平静,听到这话也不恼怒,反而淡然一笑道:“黄队长真是说笑了,单凭血腥味并不能证明什么,兄弟们饿了,杀了几只鸡而已。况且”裂祭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淡然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凡是都要讲究证据,空口并不能定任何人的罪,而且我也有权利控告你诽谤!” 裂祭语声悠然,似乎软弱无力,但平静的话语中却带着冷刺,反将了黄队长一军。 黄队长没想到这年轻人的嘴巴如此锋利,不由脸色一变,心中暗自恼怒,对其怒目而视,眼神似刀。 裂祭也毫不示弱,眼中幽光一闪,与之冷冷对视,一时气氛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激烈碰撞。 黄队长嘿嘿冷笑,哼了一声,寒声道:“说的好,到底有无证据,等一会就知道!给我搜!”既然有血腥味,那一定有相关的东西可以证明,他相信,这里一定存在有证据! 裂祭心中冷笑,脸色不变,目光平静,松开他的手笑道:“请便!” 残月的帮众处理了这里的尸体后都从后门离开了,而他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破绽,他自信警察搜查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 几名警察听到命令后立即分散,开始了搜查。 黄队长眼睛直盯着裂祭,只见其神色自若,毫不慌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而从他的眼睛里却读不出任何信息,这不由令他有些惊讶。这人虽然年轻,但脸色不变,处险不惊,有着与年纪不符的老成和干练,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竟无法看透。 这年轻人不简单!黄队长在心里评估道。 黄队长略微平息了一下怒火,扫视了一下大堂,似乎不经意的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裂祭笑着摇了摇头,十分配合的说道:“老板另有其人,我只是负责管理这里,这些人是这里的服务员。黄队长有什么疑问尽管问。” 黄队长悠悠一笑,瞥了一眼坐在桌子旁脸色不自然的几人,转而直视着裂祭,略有深意的说道:“这些服务员看样子还是学生,见到警察怕成这样却让人有些不解。” 裂祭闻言,心中一惊,暗道残月的帮众还是太显稚嫩了,害怕的表情已经写在了脸上,不过只要找不到证据,那他就不能拿自己等人如何,顶多拘留48小时而已。 裂祭不以为意,悠然一笑道:“就算是普通人见到警察也会有些紧张,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平日里经常打架闹事的xx学院的学生,黄队长多虑了。” 黄队长眼中幽光一闪,心中暗道这裂祭确实十分老练。众所周知xx学院是个什么样的学校,里面的学生不是无所事事,就是打架闹事,而他暴出这一点,却是很好的解释了众人紧张的原因,让人找不出破绽。 “黄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两名上楼搜查的警察这时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 “黄队,我们也没发现什么。” “后堂也没什么异常。” 听着手下的几人都是这个汇报,黄队长心中暗自恼怒,这里疑点甚多,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证据?而听所长的意思,这里一定有什么可以让其定罪的证据,不然他不会让自己查到底。 黄队长冷声问道:“都仔细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没什么异常。”几名警察正声说道。 看着黄队长难看的表情,裂祭心中冷笑不已,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着黄队长笑道:“黄队长大老远跑来,这种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十分难得,只不过好象跑错了地方,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裂祭话里的讥讽之意十分明显,只要没有证据,那他就不惧怕这些警察。 看着裂祭那得意的笑容,暗含的讥讽之意,想着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威势可言,就不由一阵火大。不就几个混混吗?在这一带哪个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什么时候让这个杂毛这么嚣张了?黄队长脸色难看,死死的盯着他,却是拿他没有办法。 就在黄队长郁闷时,一声惊呼让每个人都凝住了呼吸! “黄队!这里有*!!” 这一声叫喊如一道惊雷打在了残月帮众的心头,裂祭脸色刷的变的苍白,自信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ps:第二章到,求票! 第八十五章 拒捕,心理算计 黄队长微微一愣,大喜过望,大步走上前一看,只见一名警察的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而里面赫然就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看样子足有三十克之多! 这两名警察是搜查大厅的,由于桌椅不多,十分空旷,搜查起来并不费力,在略微看过了一遍之后并没有什么发现,随即将沙发移开,在移到第三个沙发的时候,一包白色粉末引起了他的注意,两人立即意识到了这可能是毒品! 残月的帮众被眼前的发现震呆了,就算几人再没有文化也知道藏毒是一项很大的罪名。完了,自己起码要坐十几年的牢!此时的几人脸色苍白,眼神慌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裂祭也愣住了,毒品?自己的场子里怎么可能有白粉!!? 虽然裂祭动过想卖白粉的念头,却一直没有弄到货源,自己今天晚上来这里也是看能不能找到渠道。没想到的是,他一直在找毒品,毒品却自己出现在了场子里,这不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裂祭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栽赃嫁货!有人想整死残月会! 黄队长脸色阴冷,死死的盯着裂祭,指着白粉幸灾乐祸的冷声道:“这是什么?” 藏毒是什么?藏毒五十克就可以判以死刑!这一袋粉末虽然没有达到那种骇人的程度,但这起码三十克的东西也会让裂祭在监狱里度过十来年的光阴。想到这里,裂祭平日里的镇定自若再也无法继续保持,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色彩。 看着刚才还嚣张高傲的裂祭此时却变的脸色苍白,哑口无言,黄队长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快意,他随即转过头对手下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起来!” 赵英俊在微微一阵惊慌之后,立即回过神来,对黄队长大叫道:“这不是我们的,一定是有人栽赃嫁货!” 但如此毫无根据的狡辩在血一般的事实面前却显得苍白无力,就算是事实,警察也不会听。警察目露凶色,快速的冲了过去,就要将几人制服。赵英俊推开一只抓向自己的手,剧烈的挣扎着,大喊道:“我草你吗!”说完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 赵英俊力气极大,小何被他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倒退了几步,心中恼火至极。随即他神色一冷,掏出手枪指着赵英俊,凶神恶煞的说道:“*在动一下试试?” 被枪指着,赵英俊脑袋顿时清醒过来,愤愤的看着他,却是不敢在动。 裂祭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性,自己现在被裂家净身出户,身份全无,无权无势无背景,如果被抓进去绝对完蛋,只有将这些警察全部干掉才有可能逃过一劫。想到这,裂祭双目一寒,杀机毕现,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刻骤然绷紧,就要有所动作。 黄队长掏出枪对着他,小心翼翼的慢慢向他靠近,同时用眼神示意旁人将他铐起来。 裂祭垂着头站在原地,毫无动静,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就在两人即将靠近时,裂祭眼中精光一闪,全身的肌肉猛的爆发,身子如一支利箭向前蹿出,一把扭住了黄队长持枪的右手。黄队长没来及反映,只觉手上一痛,枪已经到了裂祭手中。下一刻,裂祭抱住了他的身子,将枪顶在了黄队长的头上。 这个变故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众人只见一道身影如电闪过,裂祭便已经抢了枪,并指在了黄队长的头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到一秒钟,令人匪夷所思。 小何心中一惊,紧张的看着裂祭,叫喊道:“你你不要乱来啊!”随后那几名警察也纷纷都掏出了枪,对准了裂祭。 裂祭对这些枪视而不见,眼神似冰,寒声道:“黄大队长,放了他们!” 黄队长冷汗直流,背脊发寒,但脸上却没有过多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沉声道:“年轻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在加上袭警和抢枪这一条罪名,你可能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过了!” 裂祭冷哼一声,对他的话无动于衷,阴声道:“我叫你放了他们,再废话就打爆你的头!”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话早就已经妥协,毕竟生命在人家手中。岂料黄队长却不是一般人,听到裂祭的话他不仅没有妥协,反而大声喊道:“小何,不要管我,将他们全抓起来!” 听到这话,裂祭吃了一惊,任何人的命在别人手中都会认真思量,没想到这黄队长却是宁死不屈的人。裂祭眯起狭长的眸子,用枪使劲的抵着他的头,寒声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裂祭的话语冷若寒冰,黄队长身躯不由一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色彩。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依旧大声叫道:“不错,我是不想活了,不过你们今天也都活不了!小何,把他们都抓起来!” 听到这话,小何惊愕的望着他。平日里胆小的队长怎么突然变的英勇起来了,这十分反常。不过小何也没有多想,转而示意几人就要将赵英俊几人制服。 看着靠近的几人,赵英俊知道被抓就一定完蛋,随即眼中寒光一闪,一把扒开他的手,一拳揍了过去。 小何没想到被枪指着他也敢动,不由大声喊道:“在动我开枪了!” 赵英俊充耳不闻,这一拳揍到了那警察的脸上,伸出胳膊就要抢他的枪。 “啪!” 一声大响在寂静的大堂久久缭绕。赵英俊前冲的身子突然跪在了地上,脸色痛苦,左腿血流不止。 “英俊”裂祭大喊道。 “草!”那个被揍的警察摸了摸红肿的脸,立即回过神来,大骂一声,一脚踢在赵英俊的下巴处。警察穿着皮鞋,又是怒火中烧时,这一脚踢的极重,只见赵英俊俊闷哼一声,脑袋向右一偏,嘴巴溢出一丝鲜血,身子倒在了地上。 “我草!”赵英俊怒火奔腾,双目通红,大吼一声,硬是忍着腿伤站了起来,向那警察扑去。 小何没想到这胖子这么倔强,心头大怒,“啪”的又是一声,赵英俊嘴角抽动,闷哼一声,右腿也中了一枪。此时的他脸色苍白,牙关紧咬,额头虚汗满布,眼睛闪烁着如野兽般凶狠的目光。他撑着双手试着站起身来,却再也没有了力气。 “英俊!!” 裂祭双目通红如血,撕声怒吼!看着自己的兄弟连中两枪,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痛苦的事!?裂祭眼圈泛红,浑身的血液沸腾如火,仇恨的火焰似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我,草,你,妈!” 裂祭睚眦欲裂,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的怒吼道,手中的枪连扣邦机! “砰砰砰砰砰!” 一连五声枪响,均打在黄队长的腿上。打完,裂祭还不满足,怒吼一声,脚踩在他的伤口处,用力的摩擦着,仿佛要将他的腿踩成肉泥才甘心。 “啊!”黄队长连声惨叫,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腿,脸色苍白,汗流满面,眼中充满了恐惧。 裂祭一把扯住他的头发,一巴掌狠狠的抽了过去,用枪指在他的头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在说一遍,立刻放了他们,不然打爆你的头!”黄队长刚才的恐惧已经出卖了他,裂祭知道他是个怕死的人! 黄队长满头大汗,忍着疼痛,大喊道:“不不要放!”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旧如此顽固,裂祭真的被愣住了,这黄队长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怕死的人,按常理早就应该放人了,为什么他如此坚持?还是说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了解黄队长的都知道他绝不是英勇之人,他不仅不是,反而非常胆小。此时的他心中害怕至极,他也想放了他们,但他不是个*,都市小说里的*也绝对不多。 裂祭的凶狠早已证明他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而他敢袭击警察并用枪指着自己更证明他就是亡命之徒之类的人。如果放了赵英俊等人,那自己手上唯一的筹码也没有了,到时候他不仅不会放了自己,反而还真会一枪挂了自己。藏毒罪至少十年,面对法律的制裁,任何人都会搏上一搏。他十分明白裂祭的心理,这也就是他一直不肯放人的原因。 有人曾说过,只要洞悉了对方的想法,任何人都不再可怕。显然,在这心理战场上,裂祭落在了下风。 此时双方都要求对方放了自己的人,但却毫无作用,一时陷入僵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英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精亮的小眼渐渐黯然,伤口血流不止,地上已经淌了一大片血水。裂祭双眉紧锁,心中暗急,再这样下去赵英俊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黄队长也好不了多少,血流如注,地上的血淌了一大块。但在裂祭的心中,黄队长的狗命怎能和自己的兄弟相提并论? 双方在这时都在比耐心,谁撑不下去,谁就要付出代价。这看似没有硝烟的战场,却是以生命为赌注。 裂祭看着越来越虚弱的赵英俊双目泛红,暗道,不能在拖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英俊就真的要死了! 藏毒罪非同小可,只要抓进去,人一辈子就完了,赵英俊十分清楚。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而黄队长却不肯放人,自己逃出去的希望十分渺茫。他努力睁着眼,虚弱的说道:“老老大不要不要管我们了老大快快走”最后一个字后,赵英俊终于承受不住,头一偏昏了过去。 裂祭只要挟持了黄队长完全可以走,但他却没有,这份情意赵英俊知道的十分清楚。既然老大愿意为自己牺牲,那自己又有何不可?男人在世,能有一个肯为自己流血流汗的兄弟就够了! “英俊!” 裂祭大吼一声,双眼泪光闪烁,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赵英俊那一番饱含深情的话如一团火焰在他心里剧烈燃烧着。 什么是朋友?什么又是兄弟情意?什么又是男人间的感情? 不是阳奉阴违,不是见风驶舵,更不是背信弃义。兄弟是血与泪的交融,是情与义的火焰,是与自己祸福与共,不离不弃,是可以为对方流血流泪,豁出性命,是在遇到敌人时将宽厚的后背留给兄弟,将寒冷的刀光留给自己的人!男人间的感情就是永不熄灭的太阳!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裂祭此时却泪如泉涌。以往欢乐的画面在他眼前一一划过,从初次和赵英俊见面到他跟随自己,这个憨厚的胖子是那么和蔼可亲。而此时他那原本憨厚的笑容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如纸般的苍白。他原本是个好色的胖子,但就是这么一个好色的胖子在此时却是如此勇敢无畏,如此令人动容,如此义胆忠肝! 看着裂祭泪流满面的样子,残月帮众都感受到了裂祭对兄弟之情的看重。 裂祭擦了一把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寒声道:“放了他们,毒品是我的,跟他们无关,如果你仍不放,大不了都他吗死在这里!”赵英俊失血过多,命在旦夕,裂祭已经不惜承担罪名为赵英俊保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心理战中,他败了下来。 “祭哥”听到这话,残月帮众眼圈泛红,无不感动。 黄队长也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此时的他失血过多,面白如纸,浑身乏力,听到这话无疑听到了仙音,但他也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虚弱的问道:“我我怎么相信你?”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没有轻易相信裂祭的话。 裂祭沉声道:“把我的兄弟们留在这里,我和你的人都出去,你派人用枪指着我,我跑不了。” 黄队长凝神想了想,确认这个办法可行,对手下说道:“都都出去。”此时的他也顾不了这么多,自己的命最重要,只有放了这些人,才能够保命,况且这个罪犯头子也跑不了。 “祭哥!”几名小弟眼圈泛红,语带颤声的悲声道。这种有情有义的人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已经快绝种了,没想到他们的老大就是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他们感动? 裂祭脸色平静,看了英俊一眼,又用眼神示意后门那个方向。几名小弟心领神会,重重的点了点头。 很快,警察都走了出去,几名小弟对视一眼,抗起赵英俊就从后门跑去。 夜色凄凄,冷风萧瑟,几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挥洒在苍白的月光下。 祭哥,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ps:第三章,求票! 第八十六章 暗手,严刑审问 警车里,裂祭的双手双脚全部被铐,望着车外快速流动的景色,他的脸色平静,眼神冰冷。 自己的场子怎么有毒品?是谁要整残月?黄海帮?小刀会?还是今天来袭的烈火帮? 新崛起的残月根基不稳,经验匮乏,却占据了这一带几个比较大的场子,收取着学校里将进一半的保护费,这都是其他帮会眼红自己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玩的这么狠,三十克毒品,这绝对是要让残月永不超生! 从小到大都是算计别人的裂祭,第一次被敌人算计了。赵英俊身中两枪,生死未明。自己被捕,即将入狱。残月群龙无首,陷入险境。黑道人员的阴险狡诈远比自己想象的厉害,黑暗处中的冷箭也令人防不胜防。望着漆黑的夜幕,裂祭这个对黑道一知半解的青年对这条路上的凶险有了更多的认识。 黑暗处的一角,一名黑衣人站在阴暗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精亮的眼睛如野狼闪烁着恐怖的幽绿色光芒。 “老大,烈火帮的赵阳已经被我说动,晚上对残月发起了攻击,残月的老大已被警察带走,张所长说了,这小子又贩毒又和杀人案有关,虽然未成年,不能枪决,但一辈子也休想出来!”一名黑衣人阴声道。 “喈喈喈做的好。”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突然一阵如鬼哭狼嚎的笑声传来,如同枯黄的枝叶断裂的声音枯涩难闻,令人毛骨悚然。 黑衣人神色有丝不自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低声问道:“胜哥,现在残月群龙无首,正是大好时机,是否要动手?” “你说呢?敢动毒蛇帮的人,都得死!” 半小时后。 黑暗的房间里寂静无声,裂祭平静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支”的一声,房门开启,三名警察走了进来。紧接着日光灯闪亮,强烈的光线射来,裂祭一时有些不适,微微闭上了眼。过了一会,他才看清眼前三人的样子。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警察,身材高大,脸正方唇。他的身后则是两名年纪不大的年轻警察。此时三人正神色冷峻的望着裂祭,眼中充满了狠毒之色。 中年警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坐在了裂祭对面,毫无感情的问道:“名字?” 裂祭暗道审问要开始了,自己双手双脚被困,却是根本无法脱身。 “草!”那年轻警察见裂祭如此不配合,大跨一步,上前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裂祭左边脸庞顿时红肿。年轻警察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双目圆瞪,厉声道:“小子,刘叔问你话呢!” 裂祭只觉脸颊火热,头皮吃痛,头不由自主的仰了起来,一双阴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嘴角挂着残忍的邪笑,却没有说任何话。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骤然下降了十多度。 “这这是怎样的眼神?”那是野兽临死前对敌人极度怨恨的愤怒,和野兽凶残即将暴走的本性,青年警察感觉那如实质般的目光似乎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了。一阵寒意袭来,青年警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刘叔似乎毫不在意,淡淡一笑,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裂祭,w市人,工薪家庭,父母于六年前意外死亡,家住xx道xx楼xx号。五天前你策划了xx学院里毒蛇帮与猛虎帮的火拼,顺手灭掉两会,残月成立。四天前干掉了社会上的毒蛇帮,杀死二十余人,张勇死于你手。三天前开始贩毒!” 刘叔阴阴一笑,盯着裂祭的眼睛,冷声道:“你认罪不?” 裂祭面无表情,眼睛似闭未闭,似乎这些东西与自己毫不相关。 看着裂祭的装*,小张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裂祭脸上,叫骂道:“他吗的,你最好配合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刘叔一辈子审问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上百,在自己念出这一份详实的资料后,犯人们不是惊慌失措就是连声否认,但裂祭却是颜不改色,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定力确实难得。 刘叔哼哼阴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寒声道:“小张,小黄,好好的招呼他!”黄队长今晚被裂祭打中五枪的事已经众人皆知,被送入医院前,黄队长委托他们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原本他还想先审问了在好好的收拾他,既然他这么不配合,就先给他点苦头尝尝。 “刘叔放心,我们会好生招待他的!”两人得到命令狞笑着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提包放下,包打开,一些金属物品印入了裂祭的眼帘。钢针,铁环,锤子,样样俱全,刑具足有几十种。 刘叔脸色阴冷,狞笑道:“先让这位兄弟精神亢奋一下。”说完端起一杯茶悠然的喝了一口,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裂祭听到这阴寒的声音心中不由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笑语盈盈的说道:“哦?我还真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女人,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亢奋的。”此时的他双手双脚均被捆在实心木的椅子上,根本无法动弹,说他毫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男人的尊严却不能示弱以人。 小张一把将他的椅子抬起来放倒在桌子上,将一块垫子放在他的胸口,嘿嘿阴笑道:“是吗?等一下你就会很爽的叫出来了!”说完操起锤子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只听“碰”的一声闷响,桌子被这一下砸的剧烈的震动,刘叔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弹了起来,一些茶水溅落。小张身材魁梧,肌肉结实,这一下砸下去起码有大几百斤的力,普通人根本难以承受。裂祭虽然体质极佳,也忍不住闷哼一声。一时间胸口疼痛,气闷难喘,仿佛被压了千斤大山,浑身难受至极。 小张狞笑道:“怎么不叫!老子要让你叫!”小张举起锤子,猛的又是一下砸在了裂祭的胸口。 裂祭双目圆瞪,闷哼一声,硬是忍住没有叫出声,双眼死死的盯着小张,眼中的恶毒凶狠前所未有,仿佛要将他生吃活剥。 小张被那野兽般凶狠的目光盯的背脊发寒,一时愣在了原地。随即他回过神来,勃然大怒,嘶叫道:“老子让你看!”说完手中的锤子一下下的砸在裂祭的胸口,毫不留情,疯狂的击打着。 只听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桌子的震*和裂祭的闷哼声。 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怕弄出人命。小张放下了手中的锤子,一般人经过这样的折磨,早已经大叫出声,哀声求饶了,可裂祭却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叫一声,只是一直用那野兽般凶残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令他心中发寒。 经过一番折磨,裂祭面色通红,气闷难喘。虽然经过三年的军事特训,但也承受不住巨大的连续重击,口中已经不知道溢出了多少鲜血。裂祭吞下一口血液,浓浓的腥味在口腔里回荡,冷冷的看着他,狞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没力气了,我还没有爽呢!” 小张脸色一变,就要冲过去,却被小黄拦住了。只见他嘿嘿冷笑,对小张使了一个眼色。小张心领神会,压住心头的火气,一手按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椅子以免他反抗。 小黄则抽出十支钢针放在桌子上,眯了眯眼,嘿嘿阴笑道:“是吗?等一下你就会很爽的叫出来了,这远比女人来的兴奋。”说完便拿起了一支钢针。 钢针锋利,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小张一手按住他的手指想令他平直,岂料裂祭的手劲却十分大,拳头紧紧的握着,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扳不开。 “草!”屡试尝试都没有结果,小张心头大怒,脸色一寒,一把操起锤子就是一下砸了下去。 “啊!!” 一阵剧痛传来,裂祭双目欲裂,额头青筋暴现,冷汗直流,手背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裂祭想要控制手动起来,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知觉。 小黄眼神冷酷,嘿嘿阴笑道:“看你汗流浃背的,肯定还没有爽够,不要紧,这几下保证让你爽上天。”说完拿着钢针慢慢插进了裂祭的指甲缝里,鲜血顺着钢针滴落在桌子上。 所谓十指连心,钢针细小尖锐的锋利慢慢深入肉里,那是远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痛苦。裂祭咬牙苦撑,浑身的肌肉紧绷,剧烈的挣扎,但却无法挣脱那粗如婴儿手腕的麻绳的束缚。 两人是警局里专门负责行刑的警察,平日里以折磨犯人为乐,以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见到裂祭满头大汗,痛苦挣扎的样子,两人浑身舒畅,眼中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小黄见裂祭一直咬牙,却不发声,不由笑道:“还真是条硬汉,看来还是不够爽啊,老子看你能撑多久!”说完又是一支钢针狠狠的插了进去。 裂祭身躯猛的一阵颤抖,面色通红,冷汗直流,脖子以上的青筋暴露在皮肤下,模样甚是可怖。这种细小而钻心的痛苦令他浑身的神经处于紧绷状态,而在这种状态下,痛苦的感觉被放大了数倍。他感到了生不如死的绝望,但那仇恨的火焰却在心底剧烈燃烧着。 小黄笑咪咪的说道:“毒品是不是你的?” 裂祭知道一旦认罪,那自己就完蛋了,冷哼一声,怨毒的看着他,冷笑道:“是*!” “老子看你还能挺多久!”小黄见他仍旧这么嚣张,不由脸色一沉,抓起钢针连连插入。 不一会裂祭十支手指已经插满了钢针,一寸长的钢针基本全部没入,只剩一点流露在外。裂祭的手上鲜血直流,钻心的疼痛已经令其完全麻木。 小黄寒声道:“认不认罪?” 裂祭双目通红,眼色如血,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草,老子让你嘴硬!”小黄眼神一寒,心头大怒,阴阴一笑,抓住针头就是一阵大力扭动。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钢针在肉里搅动的疼痛远超过人的想象,裂祭只觉浑身如钢刀嗜心的疼痛,钻心的疼痛肆无忌惮的折磨着他的精神,生不如死。望着小黄那兴奋的神色,裂祭死死的盯着他,仇恨如火焰奔腾。 看着裂祭的眼神,小黄就是一阵恼火,猛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阴声道:“他吗的小杂种看什么看?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我告诉你只杀人这一项就可以让你在监狱度过余生!像你这样的人老子就算把你玩死了都行!不自量力!” 权利!我没有权利!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离开了裂家,我什么都不是! 裂祭不解的问道:“权利?权利有什么用?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而且我对权利也不感兴趣。” 裂天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权利就是蔑视法律!权利就是为所欲为!权利就是让所以人都惧怕你!也许你现在还没有感到权利的重要性,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个男人对权利的渴望远比女人来的强烈!” 我要权利!我要所有人都承俯在我的脚下!我要得罪我的人生不如死! 在经过生不如死的折磨后,裂祭终于明白了裂天话中的含义。没有权利,所有人都可以踩在你的头上,所有人都可以蔑视你的存在,所有人都可以任意践踏你的尊严!裂祭心如火烧,一种对权利的渴望的火焰在他心里剧烈燃烧着。那是对权利的欲望,比性欲强上百倍千倍的对权利的欲望! 两人又对裂祭用了各种刑具。看着他极度痛苦与绝望的表情,两人俞加兴奋,玩的不亦乐乎,变态的欲望在他的一声声惨叫声中得到异常的满足。 半个小时,裂祭犹如过了半个世纪。 此时的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虚汗满布,精神极度委靡,浑身布满了伤痕,鲜血完全渗透了他的衣衫。原本精亮有神的眼睛目无焦距,涣散无神,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证明着他还倔强的活着。 兄弟之仇,重如千斤。自身之痛,生不如死。虽然心中痛恨万分,但身体的虚弱却使他逐渐无力,视线渐渐模糊,在做出一个誓言后,终于昏了过去。 我要得到权利,不择手段!! ps:俗话说,不经历切身之痛,是不会明白一些事的。裂祭经过这一次折磨后,观念已经完全转变,他正在走向成熟,走向强者应该走向的路。 第八十七章 惊变,柳暗花明 张明德看着手中十万的支票,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今天中午他正在办公室看*,突然接到了h市猎狼帮老大李胜的电话,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有一笔可观的收入了,连忙关了电脑。李胜的猎狼帮在黑道横行的h市势力强大,独霸一方,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也不敢怠慢,与对方寒暄起来。 李胜没有多言,只说让自己去查蓝精灵酒吧,事成之后有重谢,就挂断了电话。 张明德在官场也混了不少时间,人老成精,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毒蛇帮最近被一个叫残月的灭了,老大张勇失踪,而张勇就是李胜的外甥,毒蛇帮也是猎狼帮暗中扶持的帮会,一般人不知道,可他做为这一片的派出所所长却是知之甚深。既然李胜让自己查,那就一定可以查出什么东西,栽赃嫁货的勾当,猎狼帮没少做。 没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居然查到了重量可观的毒品,而且也抓到了贩卖毒品的头子裂祭,这对自己可是个不小的政绩。想到自己有可能因此而升官时,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张所长,舒服吗?”一名面貌美艳的女人跪在椅子下,埋头在他的下面忙活着,抬起头娇声问道。 张明德肥胖的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呻吟了一声,淫笑着说道:“你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正舒服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令张明德有些恼火。他一把接过电话叫道:“什么事?” “张明德!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一个人?” 陈局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令他身躯一震,张明德马上听出了这是市公安局陈局长的声音,而作为陈局长的心腹,平日里都是称呼自己小张,只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时才会直呼其名。张明德立即意识到了不好,连声应道:“是是抓了一个人,怎么了?” “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抓的是谁?是林家的人!市政法委书记刚才打电话到我这里找我要人!” “啊?”张明德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事还惊动了市委,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林家的人!林家是什么?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把自己玩死的狠角色!想到这里,张明德冷汗直流,眼中充满了恐惧,刚才还兴奋如标枪般笔直的小弟弟也软了下去。 张明德看着桌子上十万的支票,却无论无何也高兴不起来。他猛的一把站起身来,提起裤子就要走。 他的秘书疑惑的问道:“所长,怎么不玩了?” 俗话说,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如果在平时他一定好好的享受一番,但此时官位都要不保了,哪还有心情干秘书? 北街派出所。 小张见裂祭已经昏了过去,说道:“刘叔,这小子昏过去了,要不要用冷水泼醒?” 刘叔在这警局也过了二十来年,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还从未见过像裂祭这样意志如此坚定的人,十种刑法却是撬不开他的嘴巴让其认罪,这不能不令他感到震惊。对眼前这个心志坚韧的年轻人,他不禁也有了一丝敬意。 刘叔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摆了摆手,沉声道:“小心把他玩死了,明天我们在来。”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两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刘叔拿出手机一看,是张所长打来的电话,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恭敬的说道:“张所长我们” “他怎么样了?” 刘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所长打断了,听其口气似乎十分焦急。刘叔略感意外,一时不明其意,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子问你他怎么样了?”张所长见他老不应答,心头恼怒,坐在车子里大喊道。 这一声大如雷霆,震的他耳朵一阵发麻,刘叔感到事情不妙,理了一下思绪,老实的说道:“这小子嘴硬的很,我们用了多种刑具,可他就是不认罪,现在现在已经昏了过去”说到最后,刘叔底气明显不足,他预感到事情已经有了变化。 张所长听到这话,脸色顿时苍白,勃然大怒,大吼道:“草你吗,谁让你用刑的?” 刘叔一愣,被这话搞糊涂了,疑惑的说道:“所长,这刑不是您让我们用的吗,还说一定要让他认罪,怎么” 张明德急的满头大汗,没有心情跟他废话,立即说道:“马上把他送到医院去,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要你们好看!”说完便恼怒的挂断了电话。 啊?刘叔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张所长的反常令他感到了不安。刘叔愣愣的拿着电话,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立即大声道:“快把他送到医院去!” 张明德坐在车里,满脸惊慌,在心中企求着这几个杂种没有玩的那么狠,不然自己的官位不保不说,性命也有可能因此而受到威胁。他的吗,怎么就是林家的人?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难怪李胜这个狗日的自己不动手,原来是想让自己背黑锅。想到这,张明德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没查一下他的背景呢? 此时莫说张明德,就连李胜都没有想到裂祭会有这么一层背景。此时的他接到副市长打来的电话之后,一时愣在了原地,冷汗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林家!林家是什么背景?h市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l省第一大家族,黑白通吃,拥有通天的能量,政治和商业实力在全国首屈一指,脚一跺整个l省都得抖一抖的家族。谁在东北得罪了林家,就等于是和阎王对着干,只有死路一条,别无它路。 这裂祭明明是从南方过来的,背景也是十分普通的工薪家庭,什么时候和林家扯上关系了?这事有些严重了,张勇虽然是自己的外甥,但没必要为了一个外甥就和整个林家作对,那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李胜的心情俞加沉重起来。 “胜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军师张跃见李胜接了电话后就脸色不善,沉默不语,不由疑惑的问道。 李胜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坐在老板椅上,语声颓然的说道:“那小子是林家的人。” 李胜面色平静,其实心里害怕的要命,想起自己打拼了这么多年的成果有可能毁于一旦他就不甘心,但却无可奈何。林家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在接到电话时他也想过逃亡,但他却知道逃不了林家的眼线,能不能出l省都是个问题,除非自己隐居山林,终身不在踏入城市。 张跃脸色一变,失声道:“林家?哪个林家?” 李胜脸色苍白,苦涩一笑,说道:“你说是哪个林家?”除了那个林家还有谁能让自己如此害怕? 张跃微微皱眉,这人居然是林家的人,莫说是李胜这种实力的黑帮,就算是南方黑道霸主陈化成都得认真思量到底要不要与林家为敌。张跃心情也变的沉重起来,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就是林家疯狂的报复。h市的人都知道,得罪了林家那是个什么下场。 张跃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胜哥,得罪了林家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也不是说就全无办法。” 李胜眼睛一亮,连声问道:“有什么办法?” 张跃沉声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示好,这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 听到这话,李胜的脸色又黯然了下来,“主动示好,谈何容易。林家家大业大,背景深厚,以我的身份连他们的门都进不去,你认为他会见我?”自己和林家完全是两个层次的人,这就好比普通老百姓想和国家主席说两句话一样,基本上不可能。 张跃摇了摇头,笑道:“胜哥,我不是让你见林家的主事人,而是裂祭!” 张跃惊道:“见他?” “胜哥,既然他与林家有关系,那只要得到他的原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林家自然不会在找我们的麻烦。更为有利的是,也许可以通过他的关系认识林家的人,那时候胜哥靠上了林家这颗大树,以后的前途将是不可限量!” 李胜一直都在担心林家的报复,心乱如麻,一时也没想到这一层。听到这话,李胜眼睛一亮,喜上眉稍,这才回过味来。如果处理好了,这不仅不是坏事,反而对自己是件天大的好事。 李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脸上堆满了笑容,大声道:“马上到残月会去赔罪!” 张跃犹豫片刻,摇了摇头,说道:“胜哥,不妥。” 李胜疑道:“有何不妥?” 张跃沉声道:“派出所把人抓进去一定会施加严刑,这是他们的老办法了,现在也不知裂祭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如果胜哥主动承认是我们将毒品放在他的场子里,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有可能遭到他的报复。” 李胜心又沉了下去,说道:“那怎么办?” 张跃阴笑道:“如今烈火帮偷袭了残月,那我们可以把罪名嫁货到烈火帮身上。” 李胜一楞,哈哈大笑道:“还是你聪明啊!好,就这么办!” ps:快期末考试了,有许多设计作业要做,功课也需要复习,以避免挂科,所以时间不是很多,每天一章吧。只要有多余的时间会多传点的。暑假更新应该会快点。 第八十八章 困惑,借势易境 当裂祭幽幽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病房里,床边坐着几个人,均打着瞌睡。几人倦色满容,似乎几夜未睡。 “老大?老大你可醒了!”魏锁正打着困,发现裂祭醒了,倦意一扫而光,露出灿烂的笑容,高兴的大叫道。 裂祭刚想开口说话,只觉喉咙干涩疼痛,浑身酸痛难当,呀呀的发了几个声音,却是说不出话来。 “老大,我去倒水!”见到这个情况,魏锁连忙跑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将裂祭靠在了病床上,小心的将水杯移到裂祭嘴边,说道:“老大,慢点喝。” “祭哥!”听到病房里的动静,原本扑在一旁睡觉的胖子蟑螂等人都醒了过来,惊喜的说道。 得到一杯水的滋润,裂祭干涩的喉咙舒服了许多,在尝试了几下后终于可以清晰的发出声音了,裂祭语声微弱的问道:“锁子,我昏迷了多久?” 魏锁心疼的说道:“两天!” “两天?”裂祭看着几人双目发红,憔悴黯然的神色,恐怕几人这两天两夜都守护在自己身边。裂祭双目泛红,感动的说道:“兄弟们辛苦了!” 胖子笑呵呵的说道:“不辛苦,祭哥你能醒过来,大家都可以松一口气了。” 当几人来到医院看到裂祭的时候,不由都吓了一跳。苍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鲜血淋漓的身体,与平时那个神采飞扬,精神熠熠的裂祭判若两人。几人都差点认不出他了。 蟑螂关心的说道:“医生说老大你极度疲倦,精神负荷太多,内伤也很严重,至少要昏迷好几天,老大能这么快醒过来,我们都没有想到。”在那受刑的过程中,人的肉体受到折磨的同时,精神的负荷也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裂祭能两天就醒来也得益于他坚韧的意志和强悍的体魄。 裂祭猛然想起赵英俊的事,连忙问道:“英俊呢?怎么样了?” 蟑螂说道:“老大不用担心,医生说英俊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多休养两天就没事了。” 众人又想到裂祭那天受到的极刑,不由感动不已,老大这都是为了我们才被抓进去的啊!胖子也是唏嘘一声,几人中,最不了解裂祭的恐怕就是他和小刀了,裂祭如此看重兄弟之情确实令人动容,这是他没想到的。 裂祭这才放下心来,如果赵英俊有三长两短,那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中。见几人神色黯然,裂祭也猜到大家在想什么,疑声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警察呢?” 胖子有些疑虑的说道:“是派出所的黄所长亲自把你送来的,还说杀人案与残月一点关系都没有,毒品也是有人栽赃嫁货,犯罪嫌疑人也已经抓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 两天前?也就是自己被严刑逼问的那个晚上?裂祭双眉一挑,心里泛起了疑问,自己在派出所被严刑伺候,目的就是让自己认罪伏案,怎么才到医院他们就转了性? 胖子也十分不解,说道:“祭哥,黄所长亲自送你来医院不说,态度也十分客气,而且他居然在这里守了一夜。第二天还给了我们8万块的医疗费才走,还说抓错了犯人是他的不对,第二天再来看你。” 怎么一瞬间转变这么快?就算抓错了犯人也不用这么低声下气,在说残月杀人之事虽然令兄弟们处理了,但如果认真查的话,还是有蛛丝马迹的,警察也十有八九知道杀人案就是残月所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还是说他查到了自己的身份,知道我是裂家的人? 不过转念间就否定了,自己的身份已经更换,如果能这么轻易查到,那换身份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老爸也不会做无意义的事。那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客气?一时裂祭心里充满了疑问和困惑。 “祭老弟!” 就在这时,派出所所长黄明德推门走了进来,一见裂祭就大步向前,脸带关切,也不管裂祭愿不愿意就握住了他的手,亲切的问道:“祭少,身体怎么样了?” 突然而至的黄明德让裂祭一时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黄明德见裂祭默不作声,也不在意,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自责的说道:“祭少啊,受委屈了,是我监管不利啊!” 裂祭见黄明德脸色苍白,透着疲态,仿佛大病了一场,双眼更是通红如血,显然这两天没有睡好。而他对自己的态度果然跟胖子说的一样,恭敬有佳,不由心中疑问更甚。 黄明德以为裂祭还在生气,转而脸色一板,愤怒的说道:“法律已经明文规定不可动用私刑,没想到警察局里居然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这种蔑视法律,无视人权的行为十分恶劣,我已经下令开除他们的党籍了!”转眼间,黄明德就已经与这件事撇清了关系,自己只是局外人而已。 裂祭看了看胖子等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和黄所长单独说两句。” “是,老大。”胖子等人很快走出,将门轻轻带上。 一时,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了黄明德和裂祭。 裂祭目光灼灼的看着黄明德,却不说话。 见裂祭盯着自己,黄明德脸色苍白,心情一下就紧张起来。这两天因为裂祭的事,自己吃不好,睡不好,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如果还不能得到裂祭的原谅,那林家发起火来,自己就真的算完了。 黄明德连忙表态,说道:“祭少放心,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裂祭冷哼一声,眼神阴冷的看着他,寒声道:“黄所长,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你应该知道得罪我是怎样的下场!”黄所长坐立不安,神色慌乱的样子被裂祭尽收眼底。看样子这黄所长似乎十分惧怕自己,而且他眼中的担忧之色从自己讲出这狠话后,变的更加浓重了,裂祭决定探探口风,吓吓他。 黄明德见裂祭神色一变,冷汗立即就冒了出来,连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林少爷,我真的错的,是我管教无方,让那些杂种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一时间,黄明德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林少爷?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林少爷了?而看黄得明声泪俱下,惊恐害怕的样子,好象林家就似吃人的猛兽。裂祭一时也想不透,但也没有在问,他知道问的多了很容易露出破绽。随即裂祭脸色一变,神态高傲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不希望有下次了。” 裂祭高人一等的神色,居高临下的眼神,雍容华贵的气质,一切都说明他是出生于豪门世家的人,也只有这等人才会有这种气质。黄明德虽然只是一个小人物,但也见过不少富家子弟,但和裂祭比起来就相差甚远。也只有出生于林家这种大豪门的子孙才能有这种逼人的气势,此时黄明德对裂祭的身份已经深信不疑。而他心里的小算盘也打的当当响,平时这种豪门大少自己做梦都见不到,如果通过这事和裂祭搞好了关系,那以后前途就平坦多了。 黄明德连连点头,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是是,谢谢林少爷,林少爷好好修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看着黄明德信誓旦旦的表态,裂祭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只要你好好听话,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坐上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也不是难事。” 听到裂祭这样说话,黄明德心里喜开了花,连声说道:“是是,以后林少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裂祭满意的点了点头,神态高傲,摆了摆手,冷声道:“我有些累了。” 黄明德见裂祭不想与自己多说,连忙识趣的说道:“林少,那我就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明天我在来看你。”说完便快步走出了病房。 黄明德刚走出走廊就忍不住傻笑起来。做上市公安局长?这是他做梦都在想的事,他知道能做上那个位置上头必须有人,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别说上头有人了,能保住现在派出所所长的位置就已经很不错了。他深信只要靠上了林家这棵大树,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并非遥不可及! 裂祭躺在床上思考着黄德明说的话。林家?林家裂祭是知道的,东北的大家族,势力中心在l省,黑白两道都有巨大的能量。但黄德明怎么就认为自己是林家的人了?难道是林家的人出面干预了这件事?不然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怎么会让一个所长这么低声下气?而自己认识的人中也只有酒吧的老板娘林倩姓林,难道她是林家的人?如果是,自己和她非亲非故,又为什么要帮自己?再者,如果她是,又为什么会在这郊区开一个小酒吧?这完全与她的身份不符。 一时间裂祭心乱如麻,颇多疑问使事情看起来千丝万缕。但有一点他想的十分明白,无论这些人为什么认为自己和林家有关系,自己都可以好好利用这个虚假的身份使残月发展的更好。 第八十九章 人心,虚虚实实 黄德明走后,裂祭便在思考着现在黑道上的形势。烈火帮是一个劲敌,帮众较多,作战凶猛,这两天一直在攻打残月,己方人员伤亡惨重。小刀会和黄海帮最近在暗处也有些动作,窥视着己方的地盘。平静的表面下危机暗藏,暗流涌动,自己不能耽误太久,需要尽快出院主持大局。 就在裂祭思虑着残月的形势时,胖子走了进来,说道:“祭哥,猎狼帮的李胜来了,说是要看望祭哥。” 裂祭眉头一皱,疑声道:“猎狼帮?李胜?他来干什么?” 裂祭早已经将h市大大小小的帮会了解清楚了,猎狼帮人员众多,雄据市区东部,实力强大,在h市能够与之抗衡的帮会不超过三个。按理说像他这种人物是不屑于与自己打交道的,但他却要来看望自己,这一点十分蹊跷。 胖子也是满脸疑云。裂祭强忍着心头的疑虑,说道:“请他进来吧。”残月现在实力大幅度降低,如果拒绝李胜肯定不妥,裂祭也想看看对方的来意是什么。 不一会,门前进来了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修长,面容消瘦,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脸色十分苍白,毫无血色,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着精光,浑身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此时虽然在笑,但却豪无暖意。另一个则是身材普通,面目平平,与普通人无异,只有一双眼睛十分明亮。 李胜一进门就露出一个笑容,说道:“裂老大。”眼睛则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裂祭。张跃将一些补品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 “李老大,坐。”裂祭盯着他看了一会,淡淡一笑,试探性的说道:“李老大今日怎么想起跑到这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裂祭说话比较随意,似乎和李胜并非第一次见面,显得不卑不亢。 李胜见裂祭面目平静,神色自若,没有一般小帮会老大见到自己的拘泥紧张,而他虽然脸色苍白,神态疲倦,但那高贵雍容的气质却十分明显,这绝对是出身豪门之人才有的气质,李胜对他的身份不由又信了几分,脸色也多了几分敬意。 李胜坐了下来,看着裂祭关心的说道:“听说祭老大被人陷害入了警局,就来看看裂老大伤势怎么样了,顺带买了些补品,了表心意。” 裂祭淡然一笑,说道“那到谢谢李老大了,我这种小破庙也能得到李老大的关心,真是受宠若惊。” “小破庙?”李胜哈哈一笑,说道:“裂老大太过自谦了,残月以惊人的速度崛起并非侥幸,道上许多人都已经知道,我也是慕名而来,看是哪个英雄这么了不得。今日来一见却没想到裂老大这么年轻,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李胜看似自然,但言语中却带着恭维。裂祭当然不会傻到相信他的话,残月现在与那些大帮会比起来就像小虾米,根本不值一提。李胜这种层次的人断然不会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他此次前来必定不会这么简单。 裂祭想是这么想,口中却道:“李老大真是说笑了,我这种无名小卒怎会劳李老大挂心呢?”随后裂祭深深的看着李胜,说道:“李老大日理万机,不会单单只是看我这么简单吧?” 李胜爽朗一笑,不置可否,意有所指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裂老大这次被人栽赃陷害,难道就没想过是什么人暗中下这么毒的手?” 裂祭假意顿了一会,思考着他话中的意思,露出懵懂的表情说道:“难道李老大知道?” 李胜笑道:“残月刚打退了偷袭的人,没过多久警察就在裂老大的场子里搜出了白粉,难道裂老大就没有丝毫怀疑?” 这件事裂祭已经想过很多次,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烈火帮,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帮会下暗手的可能。裂祭思考着李胜的意图,口中却笑道:“李老大说的可是烈火帮?” 李胜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就是烈火帮。在这一片烈火帮算是比较大的帮会,它的老大赵阳野心勃勃,一直想统一西郊。而残月刚刚成立,人员和经验都不足,又见黄海帮和小刀会迟迟观望,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攻占残月的地盘,只要攻占了残月,那他就可以利用地理优势两面夹击黄海帮,到时候你的残月,何涛的黄海帮和他的烈火帮就可以连成一片。那时它的实力大增,一家独大,统一西郊就会没有多少阻力了。而烈火帮放毒品在你们场子也是怕万一攻不下,就可以报警陷害于你,如此双保险之举,不可谓不毒!” 李胜这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推测的十分有说服力,裂祭也是才想到没多久。对于李胜能够看的这么透彻,裂祭也是有点佩服,看来能做为一帮之主,远见和头脑都有过人之处。不过自己和李胜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而从他的态度来看似乎并没有敌意。裂祭一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胜也知道他的疑虑,一个陌生人突然友善的提醒你应该注意些什么,只要是个人都会产生疑问。李胜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寒声道:“恐怕裂老大一时也有些疑问。不过如果我们和烈火帮也有仇,裂老大似乎就可以理解了。” 裂祭略感意外,没想到猎狼帮与烈火帮有仇,那李胜的态度就可以理解了。 李胜沉声道:“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猎狼帮经过这些年发展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毕竟与这里相隔较远,与烈火帮交战十分吃力,所以想和裂老大以联盟的方式合作,干掉烈火帮!” 听到这话,裂祭心里开始激动起来。现在残月周围群敌环视,与烈火帮交战已经捉襟见肘,如果能得到猎狼帮的支持,那任何人要动一下自己都要考虑几分,残月的现状也将完全改变。甚至于可以借助猎狼帮的力量壮大残月,铲除异己。自己正愁如何应付现在的情况,没想到李胜就出现了,这如何不令他感到惊喜? 见裂祭沉默不语,李胜并不担心他会拒绝,残月的现状他十分清楚,自己主动和他结盟,裂祭十有八九会答应。李胜这次来虽然是来讨好裂祭的,但也不会傻忽忽的就来恭维奉承。作为老江湖,他深知惟有利益才可以将两个陌生人联系在一起,而那个利益就是烈火帮! 只要裂祭答应下来,自己就和林家扯上了关系,以后自己的前途也有了强有力的保障。想到这,李胜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对于现在的残月来说,裂祭根本没有选择,再说与猎狼帮结盟根本就没有坏处。裂祭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利弊关系,转而哈哈笑道:“承蒙李老大看的起我,我相信烈火帮没多久就会被我们联手灭掉的。” “哈哈!”李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似乎都要眯成一条线了,说道:“没错,你我联手,烈火帮就算是太阳,也得给我熄灭!何况只是烈火?”李胜顿了一下,笑道:“老是李老大老大的叫,显得怪生分,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吧。” 裂祭哈哈一笑,说道:“那我就高攀了,李老哥!” 听到这个称呼,李胜开心的大笑,他知道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层。李胜哈哈笑道:“老弟安心养病,老哥过两天在来看你!” 裂祭笑道:“劳烦老哥了。” 说完李胜和张跃就走了。走出医院,李胜停了下来,问道:“看出什么没有?” 张跃凝声道:“裂祭说的话虽然比较少,但可以看出这人沉稳老练,而他雍容的气质则绝对出自豪门没错。胜哥利用烈火帮与裂祭结盟这一步棋也下的十分高明,相信不久胜哥就可以和林家的人接触了。” 李胜心情大好,哈哈笑道:“可以和林家扯上关系那可是许多人的梦想,看来我李胜注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祭哥,李胜来有什么事?”李胜一走,胖子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裂祭笑道:“天大的好事!” 胖子疑问道:“什么好事?” 裂祭心情大好,笑道:“李胜与烈火帮有仇,有意与残月结盟,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胖子听到这话先是大喜,随即又有点担心的说道:“外界传闻李胜这人惟利是图,没有好处他怎会轻易与我们结盟?况且还是我们这种小帮会,只怕他没安好心!” 裂祭也曾考虑到这一点,不过很快就否决了,这西郊一片地区与市中心相比就好似穷乡僻壤,李胜的猎狼帮气候已成,家大业大,又怎会看的上这块地方? 裂祭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与我们结盟,但看他的样子不似作假,而且我们这一巴掌大的地方,你认为他看的上吗?” 胖子凝神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也要小心行事。” 裂祭也知道胖子素来谨慎,没有多言,只是笑道:“无论他有什么目的,对于现阶段的我们来说都是有利无弊。通知下去,让帮众这两天低调行事。过两天我就要烈火帮永世不得超生!” 第九十章 布局,致命暗流[一] 裂祭体制强健,远甚他人,经过三天的疗养,虽然身体还有些酸疼,但已经能够自如活动,裂祭急于处理帮会的事情,快速办理了出院手续。 蓝精灵酒吧,二楼。 会议桌旁,残月的干部全部端坐在侧,神情肃穆的看着裂祭。 裂祭扫视一周,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说道:“烈火帮这两日频繁来攻,残月损失惨重,如不予以反击,残月便毫无威势可言,图令众人笑话,我准备近日就攻打烈火帮!” 魏锁最为激动,听到这话一拍桌子,愤愤的说道:“老大,我就等这句话了!这帮兔崽子欺人太甚,早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了,老大,你说什么时候打?”魏锁这两日连番与烈火帮频繁作战,看着自己的兄弟接连受伤,对烈火帮极度仇视,心里早就把烈火帮的祖宗十八代问了个遍。 裂祭淡淡一笑,并未急着做答,转而向耗子问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可以作战?”这两日烈火帮像中邪了一样,疯狂的攻击蓝精灵酒吧和北街赌场,残月的帮众足不出户,拼命死守,但任不能避免大规模的受伤。 耗子神色黯然,语带伤感的说道:“近日我方又有多人受伤,能战的兄弟只有四十人了!” “啊?”魏锁失声道:“只这么点人了?” 听到这个数字,众人心中一惊,他们虽然知道受伤的人很多,但没想到一百多个人只剩下四十人可以作战了。人数悬殊之下,如何能发动进攻? 裂祭挑了挑眉,并未在意,笑道:“兵贵精,不在多,这四十人经过几次大战没有受伤,相信都是作战骁勇之人。”裂祭转而看向小刀,问道:“刀片准备的怎么样了?”在住院期间裂祭就已经考虑对付烈火帮了,让小刀抓紧时间制作刀片。 小刀说道:“祭哥,前些日子已经和造纸厂的老板谈妥,一把刀100块,这两日我去催了几次,不过那钢刀改造起来却有些费力,现在只做出了四十几把,相信再过几日,残月的帮众就可以人手一把了。” 那钢刀材料特殊,改造起来确实比较费力,能做出这么多已经不错了。裂祭点了点头,刚想问胖子枪的事怎么样了,突然想起来自己因为受伤没有与那卖枪的老板洽谈,笑了一下,只得作罢。 “蟑螂,烈火帮有多少场子,多少人?” 蟑螂这两天收集的情报早已烂熟于心,脱口而出,说道:“烈火帮大的据点一共有三处,一家娱乐城,一家赌场,一家酒吧。平日里这些场子至少都有三十人看着,除非硬攻,否则难以取胜。而这三处场子结构稳定,成犄角之势,哪一处受到攻击,另两处都可以快速赶来营救,十分棘手。” “成犄角之势?”胖子微微一愣,略感惊讶,凝声道:“看来烈火帮的老大还颇懂韬略兵法,这种“品”字型列阵结构稳定,相补相互,防守之势固若金汤,难以攻下。除非三面同时作战,否则难以见效,但是我方经过连连大战,现在哪有这么多人?” 何俊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这种阵型确实比较棘手,再加上残月现在能作战的人员锐减,就算去攻也是徒增伤亡,有心无力。一时几人神色黯然,凝神思虑,场面静了下来。 看着众人神色苦闷,裂祭淡然一笑,说道:“我方人员确实不足,不过却也不是豪无办法!” 见裂祭笑容满面,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小刀微微一愣,疑声道:“祭哥,难道你想说服黄海帮的老大和我们一起进攻烈火帮?” 裂祭笑道:“为什么不可以呢?” 胖子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可以联合黄海帮。烈火帮袭击残月的心思除了想扩张地盘之外,更是想以这里为跳板夹击黄海帮。黄海帮的人员本就不如烈火帮,到时候又是两面作战,危局已定,随时有灭帮的可能。如果以这个为切入点陈述利害关系,相信何涛会答应的。” 耗子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道:“说服黄海帮固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灭掉烈火帮后,必然会将好处分一部分给黄海帮,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耗子头脑聪慧,做事谨慎,并非好高骛远之人,他不会不知道现在残月的现状,这么说一定有其理由。裂祭静静的看着耗子,脑中灵光一闪,露出了一丝笑意,有些明白耗子的心思了。 小刀疑问道:“大家都不愿意将利益分给别人,但现在形势逼人,只有利用黄海帮的力量才有可能拿下烈火帮,如果事成之后不给他好处,何涛岂会善罢甘休?” “善罢甘休?”耗子眼中寒光一闪,嗤笑一声,阴声道:“如果他突然之间没命了,那他还会不会向我们要好处?” 众人一惊,都愣愣的望着耗子。小刀失声道:“难道你想事成之后干掉何涛?” “有什么不可以?”耗子双目一寒,冷笑道:“事成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顺手灭掉黄海帮,那烈火帮的地盘就都是我们的!” 魏锁皱了皱眉,沉声道:“话是没错,不过黄海帮岂是这么好灭的?” 耗子悠悠一笑,说道:“如果是两天前,我们绝对没有机会,但现在却不同,我们有猎狼帮和警方这两大助力,事情似乎就简单多了。” 胖子凝神思虑了一下,似乎有点触摸到了耗子的思绪。 耗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许重诺给黄海帮,以利益驱动它攻打烈火帮的大据点娱乐城,那里是烈火帮的总部,人最多,可以尽量消耗黄海帮的人力,没过多久,烈火帮的另一处据点接到消息后,就会派人增援娱乐城,那时候黄海帮被两面夹击,人员伤亡必定惨重!而等他们斗的两败具伤时,我们再打电话给张所长,请他来善后,利用警方的力量消灭两帮的剩余人员,之后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占据烈火帮的两个据点,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何涛这人生性贪婪,胃口极大,耗子对他十分讨厌,早就想找机会干掉何涛了。眼前这个机会正好可以一举铲除黄海帮。 众人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没想到耗子这么快就把警方的因素融入进去了。 何俊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只需要攻打烈火帮的另一处就够了。” 耗子摇了摇头,笑道:“烈火帮另一处据点其实也不需要我们动手。” “啊?”何俊疑问道:“由谁动手?” 耗子眼中一寒,阴声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他们放毒品在我们场子,我们又有何不可呢?藏毒,嘿嘿,那可是大罪!” 听到这里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一计谋十分精彩,从始至终,残月根本不需要派人去作战就可以干掉烈火帮和消耗黄海帮的大量人员。这种兵不刃血的屠杀真是兵法的最高境界。 裂祭眼种闪过一丝赞赏,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借刀杀人,好一个兵不刃血!不过我们的力量毕竟有限,此计还需要猎狼帮配合才行。让其给小刀会和怒涛帮施压力,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我们全体出动,小刀会与我们接壤,难免不保证它会趁虚而入。烈火帮遭到重创,也不能保证怒涛帮不来拣便宜!” 众人都点了点头,暗道裂祭想的周全。随后众人又商讨了一下细节,将计划谋划的更加精细。 裂祭说道:“小刀,明天将刀全部运回来。锁子,将剩下的兄弟全部召集起来,明日准备作战。这一战一定要成功!” “是,老大!” 第九十一章 布局,致命暗流[二] 第二天,上午,北街麻将馆,里堂。 裂祭坐的是上次来时那张桌子,喝的也是上次喝的茶,所不同的是,他上次是被黄海帮的人请过来的,这次却是主动上门。裂祭面色平静,好整以暇的品位着杯中的铁观音。鲁家三兄弟则是神情警惕的戒备着四周。 没多久,何涛那肥胖的身子就从后堂里出来了。只听一声笑声传来,“裂老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裂祭笑着站起身来,说道:“何老哥真是爱说笑,难道非得无事不登三宝殿吗?有些日子没来看望老哥了。”裂祭笑容满面,语带亲切,关心的问道。 何涛哈哈一笑,亲热的说道:“来,老弟,坐。”随后何涛率先坐了下来,他身后的八名壮汉则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自从得到裂祭送来的四万块保护费后,何涛就一直琢磨着如何将势力渗入到学校里,但由于残月发生了一系列事而耽搁着。今天见他到来正好可以借机会商量。 何涛看着裂祭,神色一黯,有些歉意的说道:“哎,老弟前些日子被弄到了警局里,老哥能力有限,没能帮上忙,实在惭愧啊!” 裂祭看着他装模做样的表情,不以为意的笑道:“老哥的苦处我十分理解,怪也只怪小弟警惕不够,被人钻了空子。” 何涛看了裂祭一眼,笑道:“如今看到老弟依旧生龙活虎的,老哥也可以放下心了。” 裂祭呵呵笑道:“老哥挂心了,今次小弟来,其实是有一件大买卖要和老哥商量。” 何涛人老成精,听到这话并没有过多欣喜。大买卖?通常有大买卖自然不会分给其他人,哪个人不愿意独享利益?除非是他能力有限,一个人吃不下。很快,何涛就明白了裂祭的心理,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大买卖?” “除掉烈火帮!” 何涛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不过转眼便恢复过来,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老弟的苦楚我十分清楚,近日烈火帮一直打压着残月,确实令人气愤,我也想帮老弟一把。”说到这里何涛叹了一口气,遗憾的说道:“不过黄海帮势小力微,爱莫难助啊!” 裂祭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反映,反而笑着说道:“残月被灭倒没有什么,反正只是不成气候的小社团,只要我没死,重整旗鼓也不是难事。可老哥就不同了,黄海帮怎么说也有些年历史了,如果就这样被灭,那可就真令人惋惜了。” 毒蛇闻言双目圆瞪,怒道:“你md放什么狗屁?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裂祭淡淡一笑,并未动怒。 “毒蛇!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没大没小!”何涛冷喝一声,转而说道:“老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裂祭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局势,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道:“老哥真以为烈火帮单单是为了我这点巴掌大的地盘?如果残月被灭,地盘就到了烈火帮手中,到时候黄海帮被烈火帮夹在中间,危如累卵,形势堪忧,老哥是聪明人,看的也必然比我远。”说完裂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悠闲的喝了一口茶,没有再多说。 何涛脸色一变,背脊渗了层冷汗。烈火帮的赵阳性格凶残,野心勃勃,早就想统一这一片地方。这几天看着烈火帮攻打残月,他其实是想出面阻止的,毕竟自己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学校里,那几十万的收入还没有到自己的口袋中,自己也还需要残月控制学校里的保护费。但是与烈火帮作战他又觉得得不偿失,那绝对是两败具伤的局面,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经过裂祭的提点,他才猛然意识到烈火帮的阴谋,难怪最近赵阳那个狗日的对自己这么客气,还送来了二十万的支票,原来是为了麻痹自己。等他拿下了残月,自己被夹在中间,形势被动,赵阳再来收拾自己就简单多了!他吗的,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何涛脸色阴晴不定,很快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有些担忧的说道:“谢谢老弟提醒,可是我们如何打的过烈火帮?”黄海帮加上现在损失惨重的残月会根本就拿不下烈火帮,这也是他最为担忧的地方。 裂祭放下茶杯,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没有把握,我又怎么会来麻烦老哥呢?” 何涛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疑问道:“老弟有什么打算?” 裂祭说道:“我想请老哥攻打烈火帮的娱乐城,我去攻打他们的赌场,到时候在联手干掉他的另一处据点。” 何涛一听让自己打烈火帮人手最多,防守最严的地方立即就不高兴了,他神色一冷,不满的说道:“老弟这个打算还真是妙啊!” 裂祭当然知道何涛说的是反话,笑着解释道:“老哥少安毋躁,我与老哥相交一场,又怎么会让老哥吃亏呢?那里确实是烈火帮人手最多的据点,不过残月损失惨重,能作战的只有四十人,老哥以为我这点人可以打下那里?再者,我也不会让老哥吃大亏,张所长会亲自带队去那里扫黑,到时候烈火帮的人见警察来了,很快就会跑个精光,如此老哥不用费多大劲就可以拿下娱乐城了。” 何涛眼睛一亮,心情好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疑虑的问道:“此话当真?张明德会帮你?”张明德这个人何涛没少跟他打交道,此人精明至极,很少会插手黑帮的争斗,除非给予他很大的好处。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他当然不会帮我,不过只要给他点好处,他就成了我最亲密的朋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何涛就明白了。随即他放下心来,浑身都充满了动力,哈哈笑道:“看来老弟又破费了啊!不过如此一来烈火帮就真的要完蛋了!” 他无疑是个有野心的人,只不过一直小心谨慎,不愿冒险,所以难有作为。不过只要接手了烈火帮的场子,黄海帮的势力至少会增加一半,到时候黄海帮在这一片一家独大,日子就好过多了。如今被裂祭这样一说,何涛那心里贪婪的欲望很快泛滥起来。 何涛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阵,漫不经心问道:“不知事成之后裂老弟是怎么划分地盘的?” 现在还没干掉烈火帮,这何涛就开始想着分地盘的事了,果然是个贪婪的人。不过裂祭就是喜欢贪婪的人,因为他死的会很快! 裂祭呵呵笑道:“老哥放心,这一次贵帮充当主力,损失必定比我方多上不少,事成之后老哥可以接收烈火帮七层的地盘,老哥对这个提议是否还有疑义?” 何涛一听可以接受七层的场子,心中一喜,对裂祭这么识相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哈哈大笑,口中说道:“老弟严重了,来,老哥以茶带酒,敬你一杯!以后h市必定是我们的天下!” 裂祭看着何涛兴高采烈的样子,眼中寒芒一闪,随即举杯笑道:“只要你我联手,统一h市并非难事,来,干!” 送走了裂祭,毒蛇小声问道:“涛哥,他真会给我们七层场子?” “七层?”何涛哼哼冷笑,阴声道:“是全部!” 毒蛇一愣,说道:“难道涛哥想干掉” “现在残月极度虚弱,等搞完了烈火帮,顺手把残月也给灭了,到时候这一片还有谁敢跟我作对?” 毒蛇有些担忧的说道:“残月应该不是这么容易” 何涛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一个白痴学生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中午,东方酒店。 “张所长,李老哥,来,我敬你一杯!”说完裂祭豪爽仰头,一饮而尽。从何涛那里出来后,裂祭就立即约了张德明和李胜两人。 张明德和李胜举杯一饮,满脸笑容。两人都知道裂祭是林家的人,对于裂祭约他们出来,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张明德笑道:“林少怎么想起约我两出来了?” 裂祭放下酒杯,脸色一沉,徉怒道:“老哥这说的什么话,能结识两位大哥那是小弟的荣幸!”随即裂祭脸色一黯,摇了摇头,低声一叹。 张明德见裂祭称呼自己大哥,心里顿时喜开了花,又见裂祭摇头叹气,不由问道:“老弟为何叹气啊?” 李胜也插口道:“难道老弟有什么难处?” 裂祭脸色阴晴不定,沉吟了一会,抬起头来说道:“两位老哥有所不知,这次老爷子下放我们出来历练,却是不允许我们动用家族的力量,现在一个烈火帮就已弄的我焦头烂额,黑dao这条路不好走啊!”说完裂祭暗中观察着两人的神色。 老爷子?历练?难道这家伙是林家老爷子的孙子?那他以后不就是 裂祭无意间透露的只言片语已经在两人心中风起了掀然大波。张明德听到这话脑袋一片空白,心中犹如火烧一样,浑身都在颤抖。随即他才回过神来,难怪残月被烈火帮打的豪无还手之力,原来却是这个原因。张明德立即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天大的示好机会,他激动的说道:“承蒙林少看的起我,叫我一声老哥,以后老弟的事就是我张明德的事,烈火帮这些兔崽子老子是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李胜与张明德的想法相差无几,想到这家伙就是林家老爷子的孙子,他的大脑在短暂的失去功能之后,立即回过神来,愤愤的说道:“烈火帮与我猎狼帮素有仇恨,抛开这个不说,单是林少叫我一声老哥,我就非帮不可!要枪还是要人,老弟尽管开口!” 平日里的李胜绝不会如此失态,但这个信息已经令他如吃了伟哥一样火热起来,原本还认为这裂祭只是林家的旁亲,没想到却是林家老爷子的亲孙子,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就非同一般了! 两人面色通红,信誓旦旦,神色异常激动,纷纷表态,将自己讲义气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裂祭看着两人恨不得掏心挖肺的样子,心中暗笑,只是随便冒充一下林家的人,就能得到这样的相助,可见权势这两个字有多大的魔力。裂祭随即将计划全盘托出。 “李老哥严重了,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只需老哥派人给小刀会和怒涛帮施压,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行了。我会带人在烈火帮的场子里放毒,然后再通知黄海帮动手。”说到这里,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继续说道:“那时候黄海帮和烈火帮在娱乐城火拼,严重扰乱社会治安,张老哥亲率警察打击恶势力,必定会有所成效。” 李胜笑着接口道:“然后我在运作一下,带上几名记者前去现场,在通过媒体大力宣传,那张老哥扫黑扫毒的美名必定大扬h市,那时候全市人民都会知道张所长是个疾恶如仇,勇于同恶势力作斗争的好干部!” 裂祭没想到这李胜想的这么周到,这一招果然十分厉害,随即笑道:“李哥所言极是,到时候张哥扫黑扫毒的政绩抓到了手里,升官那是指日可待啊!” 说到这里,三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张明德心里喜开了花,一直以来上面就对自己这一片区域的混乱极度不满,如此一来,不仅自己会名扬h市,最重要的是帮了裂祭一把,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真是打着灯笼找不到啊! 裂祭端起酒杯,笑道:“来,两位老哥,为以后的美好生活干一杯!” 随后三人很快商议了一些细节,一个黑道和白道联手的阴谋在饭桌上开始了运作。 第九十二章 布局,致命暗流[三] 夜,罪恶的夜。 锋利的阳光划破了黑暗的外壳,丑陋的污浊被神圣净化,邪恶的浓烟被光明驱逐,在阴暗的角落里,罪恶的黑暗正倔强的繁衍,平静的世界下蕴藏着暗流的再一次涌动。 当黑夜来临,罪恶的精灵便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黑暗的夜幕下,飞舞着红色的文字。 酒吧里人生鼎沸,震耳欲聋的音乐在狭小的场地里嘶声咆哮,昏暗的灯光下,年轻男女疯狂的摇摆着躯体,释放着青春的叛逆。 昏暗的走道上,一名青年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他的面目普通,身材中等,毫无特别之处。他今天似乎喝多了,脚步蹒跚,跌跌撞撞。行人没有过多注意,看场子的人也没有过多留神,喝醉的人在酒吧里比路上见到恐龙还要平常。 年轻人摇摇晃晃走进了洗手间,睁着惺忪的睡眼扫视了一周,随后拖着步子走进了一个隔间。几秒种后,马桶里响起了水声。年轻人拉好裤子,将抽水的盖子拿了起来,原本无神的双眼炯炯有神,从外套里将一大包东西放了进去,随后放下盖子,按了一下抽水按扭,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他的步履依旧蹒跚,表情依旧惺忪,摇摇晃晃的拖着步子,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走廊的阴暗处。 一间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下,三男五女正大声调笑。赵阳笑容满面,左拥右抱,双手不断在女人的身体上游移。 “阳哥,这么久都不来找人家,是不是把依依给忘了?”赵阳身边一个着装暴露,面容妖艳的女人依偎在他身旁腻声说道。 赵阳亲了一口依依,笑道:“怎么会忘了我的依依呢,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想你想的睡不着。” 依依白了他一眼,纤细的小手抚摩着他的胸膛,撅起小嘴,娇声道:“骗人,人家才不信呢。” “阳哥只喜欢依依,都不喜欢晨晨了。”赵阳身边的另一个女人幽怨的看着赵阳,不满的娇声道。 见到这个情景,赵阳的小弟喝了一口啤酒,大笑道:“还是阳哥有魅力啊,走到哪里女人都喜欢!” 听到这话,赵阳哈哈一笑,心中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依依和晨晨我都喜欢,来,先亲一个。”说完便亲了下去,左手随即也攀上了她的胸脯,揉捏着他胸前的丰满。 晨晨身躯乱颤,咯咯直笑,媚声道:“恩阳哥你坏死了” 依依这时也不甘示弱,抱着他娇声道:“阳哥偏心,依依也要。”说完便将手摸向了他的下面。 在两人的言语挑逗之下,赵阳的邪火直冒,就要脱裤子办事时,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兴致。赵阳神色一冷,怒声道:“他吗的是谁?” 一名小弟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阳哥,张所长来了,而且还带了许多人。” “张明德?他来干什么?”赵阳暗骂一声,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赵阳刚走出门便见到了站在走廊里的张明德,他的身后还有十来名警察。只见张明德脸色严肃,神情冷峻,并没有平日里的亲切热情,赵阳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赵阳走上前伸出手,哈哈一笑,说道:“张所长,真是稀客啊,要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也好派人去迎接啊。” 张明德脸色一寒,冷冷的瞥了一眼他伸出的手,却不做声。 赵阳伸出的手遭到冷遇,神情尴尬,脸上的不悦之色一闪即逝,热情也冷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张所长跑到小店里来有什么事? 张明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应上级要求检查这一片的娱乐场所是否有违法行为!” 赵阳冷笑道:“张所长真是爱说笑,我们可都是良好市民,正规经营,在说了,我赵阳哪敢在张所长的治下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赵阳怎么说也是一个帮会的老大,被张明德薄了面子心中自然恼恨,这话说的也不客气,语中的讽刺意味十分浓重。 张明德眼中一寒,脸色泛怒,冷哼一声,说道:“你说的话最好是真的。”随即对手下道:“给我搜!” 赵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哼声道:“请便!”只要没有证据,张明德还奈何不了我。 不一会,那些警察便陆续回来了,说道:“张所长,在厕所搜到一大包白粉!” “在通风口也搜到了一大包白粉!” 白粉?自己的场子里怎么有白粉?他吗的是哪个杂种陷害老子?赵阳脸色一变,再也不能保持镇定,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转身就跑。张明德微微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赵阳的速度奇快,这一条走廊也并不长,眼看就要到转角处了。 “啪啪!” 突兀的枪响如两道惊雷将所有人都镇住了。赵阳飞奔的身体顿时倒了下来,子弹正中他的两只腿,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正抱着腿痛苦呻吟。张明德老奸巨滑,早就料到赵阳会逃跑,提前就把枪握在了手里。而他的枪法也确实比较准,这两枪各命中了赵阳的一只腿。 “阳哥!”他的两名小弟见情况不对,立即就想冲上去。 “动一下试试!?”三名警察早有防范,掏出手枪指向了两人。 张明德不慢不快的说道:“封锁走廊,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下完命令,他慢步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赵阳笑道:“阳哥这么急不知道是要去哪啊?” 赵阳想起先前他与平日不同的脸色,又想起警察每次检查都只有几人,这一次却是十几个,而且还在自己的场子里搜出了大量白粉,哪有这么巧的事?他立即意识到了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 赵阳双目欲裂,愤怒的指着张明德,大叫道:“是你!是你陷害我的是不是!?” 张明德嗤笑一声,冷冷的看着他,说道:“阳哥真是说笑了,身为人民警察我们都具有良好的素质,的又怎会干出这种事?倒是阳哥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良好市民,暗地里却贩卖毒品,这个罪名可不轻哦。”张德明语调阴阳怪气,话中的嘲讽十分明显,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你”听到这话,赵阳气的想吐血,明明是他栽赃嫁货,却还说出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此时的他指着张明德,却是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你私自开枪,打伤老子的腿,老子要告你蓄意伤人!老子要让你坐牢!我劝你最好放了我,老子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然要你好看!” “是吗?不知道你要怎么让我好看?”张明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仰头大笑,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随后他幽幽的看着赵阳,冷笑道:“明明是你藏毒被捕,心怀不轨,拿刀行刺于我,意图逃跑,我这只是正当防卫而已,这些人都可以做证。”随后他指了指身后的警察。 赵阳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他,咆哮道:“放你吗的屁,老子哪有刀,你这是污蔑,老子要告你!老子要让你坐牢!” “看来你还是没看清楚情况。”张明德摇了摇头,微微侧头,阴声道:“小黄,小何。” “在!” 张明德瞥了赵阳一眼,神色怜悯的看着他,点燃一支烟,漫不经心的说道:“拿把刀放在他手里。” 两人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赵阳双腿中枪,根本就没有多少反抗之力,不一会就被两人制服。小张一把将赵阳的手反扭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小何则是一脚踩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腕上。 “你们要干什么?”赵阳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剧烈的挣扎着,但哪里挣的脱两名身强体壮的两人。 小何打开工具箱,掏出锤子,在手中掂了掂,眼中寒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举起锤子猛的一把捶在了赵阳的手上。 “啊!!”赵阳只觉一股巨痛传来,惨叫一声,左手顿时没有了知觉,“啊我我的手” 随后小何又废了赵阳的另一只手。经过这两下,赵阳的两只手都没有了知觉,动弹不得,如一滩烂泥般靠在了墙上。小黄戴上手套,从工具箱拿出一把钢刀放在了赵阳的手上。 赵阳惊恐的看着手中的钢刀,想要甩掉,但手却早已麻木,根本不听使唤。赵阳面色通红,睚眦欲裂,额头上青筋爆现,大声咆哮道:“你们这帮禽兽,陷害老子!” 听到这话张明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看着愤怒的赵阳幽幽一笑,“小黄你刚才都看到了些什么?” 小黄恭敬的说道:“赵阳藏毒被捕,意图反抗,情急之下拿刀行凶,想要冲出重围。张所长生命受到威胁,被迫举枪反击,将犯人打伤在地。没想到犯人身中两枪依旧冥顽不灵,激烈反抗,为确保生命安全,只得打伤了他的双手。” 这还是人不?他们真的是警察?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听到这话,赵阳脸色苍白,双目无神,似乎傻了一样愣在了原地。 张明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上前看着赵阳笑道:“你都听清楚了?现在证据也有了,刀上也有了你的指纹,你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的。看来你说我蓄意伤人也是编造出来的,为了我的清白名誉,我还要告你诽谤!”随后张明德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阴笑道:“藏毒,袭警,杀人未遂,还有污蔑警务人员,这四条罪名够你享受一辈子了。” “你们你们这群王八蛋,陷害老子,你们不得好死!老子不会放过你的!”赵阳没想到正义的使者人民警察污蔑人来手段是如此黑暗,这哪里还是警察,完全比黑社会还要黑上几分!明明是他伤人在先,却睁眼说瞎话,自己这个受害人不仅无处说理,平日无故的还又多了几项罪名,这还有天理没? 此时的赵阳双目通红,神色狰狞,气喘吁吁,额头青筋暴现,模样甚是可怖,犹如受伤的豹子般大声咆哮着。 赵阳的两名小弟见到这个情况,只觉身躯发凉,眼中充满了恐惧,这种程度的栽赃嫁货两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手段比自己这些真正的黑社会狠毒的多。两人一直认为警察是sb,现在才意识到他们才是真正的黑社会。 张明德冷笑一声,沉声道:“将犯人带走!” 赵阳剧烈的挣扎着,愤怒的咆哮道:“你们这群王八蛋目无王法!老子要告你!要告你!” “没想到黑社会的头子居然跟我讲起法来了,真是可笑”随后张明德哼哼一笑,冷笑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就是法!把酒吧给我封了!” 张明德走到走廊的一角,掏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笑道:“老弟,赵阳已经被捕。”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第九十三章 布局,致命暗流[四] 夜,有风,冷月高悬。 浓重的夜幕下,十几道人影站在街道的阴暗处,为首的年轻人身材修长,形体消瘦,五官被笼罩在阴暗下,令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年轻人掏出电话,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何老大,残月已经就位了。”声音沙哑而略带磁性,在这空旷寂静的夜幕下却显得有些诡异,令人心生寒意。 说完年轻人便放下了电话,转过头来,眼中寒芒闪烁,手中的钢刀在月光下泛着刺眼的寒光。 何涛为了战胜烈火帮,这一次下了血本。望着眼前八十多人的队伍,何涛充满了信心,这些人都是黄海帮的精锐,占帮会力量的三分之二。今日一战如果成功,黄海帮做事将不必处处小心翼翼,对待别的势力也不必唯唯诺诺,黄海帮将一跃成为这一片的龙头,权利和金钱也会纷至沓来,备受人的尊崇。 何涛通过自己的渠道已经得到消息,黄明德确实会在今晚去打击烈火帮,也知道残月确实会在今晚进攻烈火帮,并非诓骗自己,他对这一战充满了信心。想到自己即将功成名就时,何涛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夜晚十二点,万籁具静。 商业街被笼罩在幽静的黑暗里俏无声息,大楼处黑灯瞎火犹如婴儿正在熟睡,更远处的郊区公路人烟袅袅,宁沉寂静。只有西原街的娱乐城灯火辉明,有如白昼。 一楼,大厅里,人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吹天胡地,人声鼎沸。 二楼,宽阔的大堂里音乐震耳欲聋,年轻男女相拥搂抱,疯狂的扭摆着躯体。 三楼,灯光阴暗,了无声息,红灯散发着昏暗的光线,令人想入非非。 四楼,桑拿房里蒸汽弥漫,按摩女郎莺声燕语,引诱着男人内心的欲望。 不知何时,一楼的大门进来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七七八八一批批的进入了娱乐城。服务员小c暗自纳闷,平日这个时候虽然有客人,但也没有如此之多,难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就在他发愣时,大门又进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外表和气的胖子,他的面目普通,身材肥胖,脸上挂着令人亲切的笑容,一双狭长的眼睛透着晶亮的光芒。如此和善的一个人身后却是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这些人进门后径直找了一张大圆桌坐了下来。 小c不敢怠慢,赶忙迎上前去,笑意盈盈的说道:“大哥们要吃点什么?小店里有红烧xx,清蒸xx,油闷xx,这些都是客人点的最多的菜。” “他的吗哪这么多废话,拿菜单来!”大汉瞥了他一眼,拍着桌子不满的叫道。 大汉面目阴桀,满脸煞气,嗓门大如雷鸣,特别是肌肉结实的手臂上印着的一条吐着芯子的眼镜蛇,更给他添了一分威势。小c身躯一抖,惧怕的看着他,连忙递出了手中的菜单。 那大汉一看小c报的菜全都是最贵的,眼睛上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阴笑道:“你们倒是很会做生意!” 小c听到这话,额头冒出了冷汗,小心的看着他,吓的不敢出声。 大汉瞥了胖子一眼,只见胖子眯着眼点了点头。大汉心领神会,沉吟一阵,转而说道:“把最贵的菜全部上三道!” 小c闻言一愣,失声道:“三三道?”这些人才十几个,最贵的菜全部上三道,起码有几十盘,吃的下吗? 大汉见小c站着不动,双目圆瞪,不满的叫道:“叫你去就去,难道还怕老子没钱给你?” 小c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拿起菜单转身去了。 也许是这里的老板遇见了大买卖,也许是惧怕于这些人的威势,这些菜上的都很快,不一会已经上的差不多,这些人拿起筷子张口大吃,不时低骂两句,汤汁饭菜弄的地上和桌上到处都是。推杯换盏之后,菜已经吃的七七八八。 “叮叮叮。。” 听到电话声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静静的看着胖子,面无表情。 胖子接过电话问道:“怎么样?” “涛哥,二楼有近二十来人,三楼和四楼人数较少。” 何涛阴阴一笑,说道:“动手!” 说完胖子便慢慢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散的说道:“他吗的,现在吃顿饭都这么累,生活难啊。”其他大汉也都随之站起。 小c连忙跑过来,笑道:“大哥们吃好了么?一共是两千八百三二,收您两千八百块。” 何涛拿着牙签剃着牙,瞥了他一眼,奇怪的说道:“怎么?吃饭还要给钱?” 难道吃饭不需要给钱?现在这社会哪有吃了东西不给钱的?小c脸色一变,却不敢发怒,尴尬的笑道:“大哥真是会开玩笑,吃了东西当然是要给钱的。” 何涛哼哼一笑,说道:“钱没有,啤酒瓶子倒是有几个!”说完胖子脸色骤然一冷,目露凶光,一把抄起桌子上的酒瓶猛的砸在了小c的头上。 砰的一声,酒瓶应声而碎,小c惨叫一声,额头鲜血直流,捂着头退到了一边惊恐的看着胖子。 何涛将手中只剩瓶头的酒瓶往地上一摔,大叫道:“给我砸!” 得到命令的十几人迅速走散开来,有的抽出随身携带的钢管,有的提起椅子就开始咂。吃饭的客人一见这个情况吓的四处逃窜,纷纷夺门而出。一时间脚步声,惊叫声,东西破碎声响成一片,场面混乱至极。 “有人砸场子!” 一楼负责看场子的烈火帮的人见到这个情况,大声叫道。不一会,大堂休闲室里冲出十来个人,操着家伙就向何涛等人冲去。黄海帮的人嘿嘿冷笑,毫不惧怕,纷纷迎了上去。就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二十个黄海帮的人,很快将烈火帮的人围成了一团,大呼小叫着冲了上去,激战全面打开。 二楼,酒吧里的音乐依旧在响,场子里却乱成了一团。几十个青年在酒吧的各个角落相互搏斗,桌椅酒瓶的相互抨击声似乎盖过了音乐砰砰作响。森冷的刀光在旋转的五色灯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间杂着惨叫怒吼和红色血液。受到惊吓的客人则四处奔走,夺门下楼。 与此同时,三楼和四楼黄海帮和烈火帮的人也战在了一处,狭窄的走廊上刀光剑影,鲜血飞溅。 娱乐城里烈火帮有五十人,黄海帮有八十人,虽然后者人数占优,但前者人员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悍,一时两方人马平分秋色,旗鼓相当。战斗陷于胶着状态。 四楼的一间休息室里,这里的负责人张浩对一名刚刚侦察回来的大汉焦急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大汉脸色通红,满头大汗,急声说道:“浩哥,二楼三楼都有为数不少的敌人,而且一楼也有大批敌人,因为一楼的打斗声比二楼和三楼都要大!”由于激战正酣,黄海帮的人并没有过多注意有人走动,那小弟刚刚跑到三楼和二楼转了一圈,及时的了解了一些情况。 听到这话张浩脸色一变。敌人在四个楼层同时发动进攻,肯定是准备充足,预谋已久,而已方人员却是仓促应战,人数也不足,时间一长必然力竭不敌。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情况连敌人是什么人,是否有缓军都不知道,形势十分被动。 张浩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掏出手机播打了赵阳的电话,岂知电话那头传来了“电话已关机”的提示。张浩皱了皱眉,心中暗道,阳哥怎么这个时候关机啊!随后他又播打了赌场那边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张浩就连忙说道:“阿亮,娱乐城有人砸场子,我快顶不住了!” 黄亮正在场子里玩电脑,闻言一惊,猛然站了起来,说道:“砸场子?怎么回事?” 张浩哪还有时间跟他细说,急声道:“现在说不清楚,你快点派人过来!” 放下电话,黄亮皱了皱眉,娱乐城作为烈火帮总部,人数不少,一般都有五十人镇守,平日里都是相安无事,这一次敌人来袭绝对是有备而来。听张浩的口气十分焦急,敌人肯定不少。 黄亮转过身对手下喝道:“通知兄弟操家伙准备办事,留下十人看场子!” 这一片除了怒涛帮之外就只有黄海帮还有点分量,而怒涛帮这两日正与小刀会打的不可开交,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惹上烈火帮,那剩下的就只有黄海帮嫌疑最大了!想到这,黄亮眼中一冷,抄起刀片,阴声道:“他吗的黄海帮这群兔崽子,不要让我知道真的是你!” 第九十四章 布局,致命暗流[五] “锁哥,黄亮走了有十分钟了!”一名残月的小弟看了看表提示道。 按照裂祭的计划,烈火帮的娱乐城被袭,必然向黄亮求缓,现在十分钟已过,黄亮的人和黄海帮应该已经战成一团,此时他们分身乏术,赌场人员空虚,正是攻打的大好时机。 赌场里灯火通明,赌客们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桌子。就在这时,大门口突然走进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青年体格高大,身材壮实,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冷芒闪烁。他环视了一周,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叫道:“给我砸!” 娱乐城。 经过一番撕杀,烈火帮的人虽说体制强悍,骁勇善战,但体力却渐渐不支,面对比自己多上近一倍的敌人,黄海帮人数上的优势开始体现出来。娱乐城的一楼餐厅和二楼酒吧已经失守,负责人张浩意识到了已方的弱势,立下命令,将剩下的人集中到三楼的楼梯口,利用其狭窄的空间防守。而由于空间的限制,黄海帮的优势被完全制约,都挤在楼梯口,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对于这个形势,何涛并不担心,此时的他正悠闲的坐在一楼的餐厅吃着先前还未吃完的饭。 残月会攻打烈火帮赌场,赌场那边就无法派人过来援救娱乐城。而刚刚手下传来消息,烈火帮的另一处据点也已经被警察查封,烈火帮大部分帮众被带到警察局,这样就更加不可能来解娱乐城的围了。如此一来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利用人多的优势必然可以夺下娱乐城。想到烈火帮就要完蛋,自己即将接手烈火帮的地盘,何涛就像吃了伟哥一样,浑身异常火热。 “涛哥,不好了,黄亮带大批人过来了!”门外负责放哨的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喘着气说道。 “什么?”何涛闻言一惊,猛的站了起来,走上前看着他问道:“有多少人?” “三十人!” 三十人?哪里来的人?烈火帮的酒吧已经被警察封了,裂祭正在攻打赌场,这缓军是哪里来的?难道说残月失手了?不可能,残月怎么说也有四十来人,不可能这一会就被干掉,那这人是从哪里来的?何涛低骂一声,愉悦的心情一下变的极差,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显然烈火帮的人已经来了。 何涛面色冰冷,没有多想,转过头寒声道:“抽二十人出来作战,其他人死守楼梯口,不要让烈火帮的人下来,给阿辉打电话,让他快点带人过来!” 毒蛇上前一步,急声说道:“涛哥,如果在调人过来,那场子就基本上没人看守了!” 何涛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现在的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做出退步。自己今天带人来闹事,如果不能干掉烈火帮,等它日后缓过劲来,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和黄海帮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何涛此时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何涛心情不悦那有心思细说,老脸一沉,冷声道:“照做!”他已经下定决心,今天无论无何都要干掉烈火帮! 娱乐城四楼。 “浩哥,亮哥带人来了!”先前那负责情报的人第一时间知道了一楼的动静,跑上来欣喜的说道。 听到这话,张浩拧成一团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一拍桌子,高兴的说道:“来的正好,命令下去全力反攻,老子今天要黄海帮的这些崽子全部死在这!” 烈火帮在这一片势力较大,什么时候有人敢上门闹事了,帮众早就咽不下这口鸟气,再加上知道缓军已到,信心大增,得到命令后都兴奋的向楼下冲去,手中的钢管刀片连连挥舞。外面的黄亮则是担心楼上的情况,下手毫不留情,并下令兄弟们奋力向里冲,势必要在里应外合之下打垮黄海帮。 娱乐城对面饭店二楼。 “黄所长,现在是否下去抓人?”小张望着窗下火并的两帮人问道。 篮紫色的烟雾徐徐上升,缭绕在窗前,如一把巨大的绳索无形的套在两帮人的头上。黄明德抽了一口烟,猩红的烟头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他幽幽一笑,冷哼一声,说道:“急什么?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上演。” 由于人都堵在楼梯口,空间有限,一方拼命死冲,一方死守,双方相持不下,久无成效。眼见如此,烈火帮的几人搬来沙发,狠狠砸了下去。黄海帮的人挤在楼梯口,一时被沉重的沙发砸倒一片,楼梯口顿时破开一条口子,烈火帮的人抓住机会快步占据,随后又估计重施,逐渐冲到了二楼。 二楼酒吧十分宽敞,黄海帮的人渐渐被逼退,双方人开时了全面的肉搏战。黄亮的人经过几分钟的拼斗已经打了一楼门口,黄海帮的人全部撤了进去,死守着门口,不让黄亮的人越雷池一步。 “涛哥,三楼失守,我们的人和烈火帮在二楼打上了!” “黄亮已经打到门口了,我们快守不住了!” 接连听着手下的报告,何涛心头大怒,叫嚣道:“tmd,守个楼梯都守不住,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给我守,不然都死在这!”眼前这个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如果被烈火帮里应外合形成包夹之势,黄海帮就真的完了!tmd,阿辉怎么还不来! “杀!”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高喊传了过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嘹亮。何涛望着窗外街道上涌出的三十几人,眼睛一亮,暗道阿辉来了,他md,烈火帮,你们这次玩完了! 何涛顿时来了精神,提起刀叫嚣道:“告诉二楼的兄弟,缓军到了!给我干死烈火帮!” 随着阿辉的人到来,形势完全逆转,原本两面夹击何涛的烈火帮,现在被黄海帮两面夹击。 “祭哥,如你所言,何涛又调了三十人离开了黄海帮。现在他们实力空虚,正是大好时机。”胖子望着昏暗灯光下的北街麻将馆拿着电话说道。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很好,务必将黄海帮的场子全部拿下!”挂掉电话后他又播打了一个号码,“黄老哥,可以动手了。” 场中,两帮人大呼小叫,拼命撕杀,战斗的热情已经使他们忘记了害怕,只有将一把把刚刀招呼向敌人,血腥味飘洒在空中,令人精神亢奋。 就在两帮人杀红眼的时候,街道两旁突然开出了五辆警车,封锁住了街道的两边。二十来名警察蜂拥而出,大声呼叫着向场中撕杀的两帮人跑去。 两帮人见到警察,顿时清醒过来,丢掉钢管刀片转身就跑。此时的双方人员死伤大半,伤亡惨重,许多伤者都倒在地上呻吟,根本就无法逃脱。而那些没有受伤的人也因为体力消耗过大,被警察追上用警棍打倒在地。 毒蛇面色慌张的跑进来,急声道:“涛哥,不好了,警察来了,快跑吧!” 何涛一见外面的情况,眉头一挑,哈哈大笑起来,模样得意至极。现在正是火拼最激烈的时候,警察一来,烈火帮的人跑的跑,抓的抓,避免了黄海帮的进一步伤亡,而烈火帮的场子也就是黄海帮的了,裂祭这小子还真没骗我。 毒蛇一时不明其意,疑惑的看着他,警察来了,何涛怎么还笑的起来? 何涛看了毒蛇一眼,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大笑道:“走,出去迎接黄所长!” 第九十五章 布局,致命暗流[六] “全部蹲在地上不准动!”警察掏出枪指着两帮的人,大声喝道。 两帮没有逃脱的人见警察掏出了手枪,都不敢在动,听话的蹲在地上双手背在后面。几名警察快速上前,拿出手铐一一给他们拷上,然后将他们聚集在一处。 裂祭扫视一周,转过头呵呵笑道:“张老哥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啊,看来这一次升官是十有八九了。”裂祭从阴暗的街道处走了过来,笑容满面。 张明德心情也十分好,幽幽一笑,走上前说道:“这都是托老弟的福啊。” “哈哈,张所长!裂老弟!” 就在这时,何涛大笑一声,笑容满面的从一楼走了过来,老远就伸出了手。他的心情十分之好,警察一来,烈火帮的人便犹如惊弓之鸟全部散去,这场子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张明德瞥了他一眼,故作惊讶的说道:“何老大?”但却没有伸出手。 何涛见他没有和自己握手,脸上的不悦之色一闪即逝。他扫视一周,转过头悠悠笑道:“张所长,不知怎么把我的人也抓起来了?” “你的人?这里面有你的人?”张明德好象听到了天大的消息,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何涛见他冷峻的样子,微微一愣,笑道:“张所长,干嘛做出这副样子?”随即他笑着凑上前,小声说道:“我们三人这次合作十分愉快,这里又没有外人,还是随意的好” 一听这话,张明德脸色泛怒,一把推开他,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什么合作,什么外人,你把警察当什么了!我问你怎么会在这?” 张明德的表情十分反常,何涛一时不明其意,疑惑的看了一眼裂祭,只见他神色如常,微笑着向自己点了点头。何涛立即会过意来,心中暗骂,吗的,这张明德还真是怕惹事,到了这份上了还要演戏。何涛也是非常之人,转而一笑,配合的说道:“张所长,我今天和几个朋友来这里吃消夜,准备缓解一下生活压力,没想到外面居然出现了大规模的斗殴,作为良好市民,我会详实的说出眼中所看到的事实。” 何涛的表情惟妙惟肖,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又是满脸愤慨,生动的表现了一个普通人见到斗殴事件后应有的反映。 张明德眼睛似闭未闭,漫不经心的问道:“裂老弟,是这样吗?” 裂祭愣愣的看着何涛,过了一会才嗤笑一声,上前一步,揶揄的说道:“何老大的表演十分到位,不去当演员确实有点屈才。只是这话我却是不敢苟同。” 张明德挑了挑眉,转过头,疑声问道:“哦?难道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似乎有那么一点”裂祭目光灼灼的逼视着何涛,转而笑着说道:“这何涛我认得,据我所知,他是黄海帮的老大,经常从事黄毒赌的行业,两帮为争夺地盘,相约今天凌晨在这决斗,严重影响了城市治安和形象。” 张明德哦了一声,又问道:“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裂祭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道:“最近失眠的厉害,晚上睡不着,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没想到就刚好遇见了这种事。”随后裂祭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似乎十分感慨。 “你裂老弟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何涛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裂祭。他怎么讲出了这样的话?自己明明和他约好干掉烈火帮,然后由张明德处理后事,他怎么突然就变挂了?此时的他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张明德似笑非笑的说道:“真是谢谢裂老弟提供情报了。” 裂祭幽幽一笑,说道:“张所长不必客气,对于恶势力,这是一个良好市民义不容辞的责任。” 看着两人一搭一唱的对话,何涛再sb也明白过来,搞了半天他~吗的这两人是合伙来整自己的。何涛面容抽搐,脸色通红,眼睛一瞪,指着两人怒骂道:“你你们两个王八蛋合伙起来整老子?” 张明德阴阴一笑,不置可否,对手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抓起来!” “你吗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何涛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算计过,当下怒火攻心,血液沸腾,大骂一声,抽出钢刀就要有所动作,但却被几个冲上前的警察制服了。原来在两人谈话时警察早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围了过来,他的一举一动也都在他们的眼皮之下。 何涛跪在地上,剧烈的挣扎,怒声大骂,想要睁脱束缚。小黄脸色泛怒,冷哼一声,提起一脚就向何涛的腿踢去,这一脚力量极大,又是穿着皮鞋,何涛痛叫一声,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小张一把扭过他的双手,用手铐拷了起来,何涛手中的钢刀也随之掉在了地上,激起一声脆响。 裂祭面无表情的看着怒极的何涛,走上前踢了踢那把钢刀,皱了皱眉,转过头沉声道:“张老哥,这好象是把真的钢刀?”随即他愣了一会,露出疑惑的表情,疑声问道:“你说一个人无缘无故的拿刀出来干什么?难道他刚才想拿刀行凶?” 看着裂祭那明知故问的样子,张明德心中暗笑,口中却是滋了一声,凝神想了一会,点了点头,配合的说道:“好象是杀人未遂。” “杀人未遂?这个罪名好象要判几年?” “好象是要几年。”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不得好死!裂祭,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老子待你不薄,帮你打烈火帮,现在事情成了,你就把老子一脚踢开,你他~吗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听着两人的风凉话,何涛气的七窍生烟,心中的怒意如烈火般燃烧着,想起自己在整个过程中充当的就是小丑和sb的角色,何涛就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愤怒的大骂着。 “待我不薄?”裂祭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他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凝视着何涛,冷笑道:“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傻,你想利用我控制学校的保护费,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去,然后在一脚将我踢开,独自占据学校的油水,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次打烈火帮你也想等我们伤亡惨重后一举吃掉残月,然后接手我的地盘,到时候这一片你就一家独大,你也以为我看不出来?” 听到这话,何涛脸色苍白,背脊发寒,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他,没想到对方早就看穿了自己。那他以前做出那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也完全是为了忽悠自己? “裂祭,你,好,狠!”何涛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彻底明白过来。 他先是陈说厉害关系,利用自己打烈火帮,然后在烈火帮场子里放毒,令赵阳被抓。然后在让自己和烈火帮火拼,互相残杀,而他也算到娱乐城必然守不住,黄亮会从赌场派人来营救,,进一步损耗两帮的有生力量。然后在通知张明德来处理后事,而他却不用费多大劲就可以拿下两帮的地盘。这一连串计谋环环相扣,密不透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年轻人太狠太毒了! 裂祭看着他愤怒的神色,似乎十分得意,悠悠一笑,说道:“看来你这猪一样的脑袋已经想的十分明白了,不过好象有些迟了!”裂祭眼中寒光一闪,毫无预兆的将刀插进了他的胸膛。 何涛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没想到他敢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杀自己。 “你你” 裂祭凑上前,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切勿过多迷恋,不然一个人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去,何老大,你可要记清楚了!” “你你好毒”何涛语声逐渐微弱,瞳孔骤然放大,浑身的力气快速流失,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裂祭,眼中写满了不甘与绝望。 裂祭丢下手中的钢刀,站起身来,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张所长,我刚看到一名烈火帮的人员拿刀杀死了何涛,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 张明德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老弟说的没错,我也看到了。” 裂祭望着街道远处的黑暗,说道:“他好象往那个地方逃跑了。” 张明德恩了一声,对手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那个畏罪潜逃的杀人犯抓回来!” 小张和小黄大声应道:“是,所长!” 不多时,李胜也坐车赶了过来,并带来了大批报社的记者。他走下车,看了看现场,笑道:“好象都已经解决了,哎,我来晚了啊!” 裂祭看着已经被记者包围的张明德,哈哈笑道:“怎么会呢?张老哥今晚扫黑扫毒,大功一件,正义的演说现在才开始呢。”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张所长,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得知这里发生火拼的?” “张所长,对于这些为非作歹的社会人员,您是如何看待的?” 面对记者的连连提问,张明德面色严肃,正气凛然的一一作了简要的回答。 第二天,《光明日报》头条新闻: 昨日凌晨,西郊区南华路一家名为‘快乐娱乐城’的门前发生了大规模黑帮火拼事件,严重扰乱了社会治安与城市形象。据悉,两帮摩擦由来已久,为争夺地盘屡次大打出手,昨日两帮相约于凌晨决斗。在两帮火拼最激烈时,得到消息的西郊区派出所所长张明德亲率全体警员迅速赶到,在张明德敏锐的洞察力和严明的部署下,及时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扩大,逮捕了大批社会无业人员,并在娱乐场所里查货了大量白粉。 据一位居民透露,张明德同志刚正不阿,勇直不屈,上任以来一直都在同恶势力作斗争,奋斗在第一线,凡是亲率亲为,市民赞口同一。 社会在繁荣进步的同时,恶势力也随之发展。这一次重大胜利,无疑是给那些社会残渣敲响了警钟。 报纸上,张明德神色严肃,目眺远方,正气凛然,俨然就是一个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好干部形象。而他的身后,则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带着手铐的街头混混。 昏暗的房间里,裂祭放下手中的报纸,点燃一支烟躺在椅子上,望着徐徐缭绕的青紫色烟雾,久久出神。一抹邪魅的笑容绽放。 第九十六章 奥义,一击必杀 自从那天之后,烈火帮的核心干部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些散兵游勇躲藏在西郊的各个角落,犹如过街老鼠,不敢露头。而烈火帮的三处据点也已经更换了主人,与之有相同命运的黄海帮也在那一晚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残月这个从成立到兴起不足半个月的帮会。 在残月名声雀起的同时,也引起了其他帮会老大的恐慌,他们都在猜测谁会是残月的下一个目标。 接连几天,残月没有任何动静,犹如一只沉睡的雄狮,养精蓄锐,吸纳新的帮众。其他人虽然知道残月连连大战,实力锐减,但谁也不愿意带头闹事,惟恐若祸上身。时间就在这些帮会相互观望之下迅速流逝。 半个月之后,残月先前几次作战受伤的人员接连出院,新的帮众也迅速被吸纳进来,帮会实力迅速恢复,比先前强了一倍有余。现在残月的地盘是以前的三倍,主要的大场子有八处,经济收入也从以前的二十万猛增到每月六十万。 两天后,想要加入的人开始稳定下来,裂祭将人员重新分组,分配到自己势力范围的各个角落,防止其他帮会的偷袭。裂祭先前让耗子建设的拳馆已经修建完毕,经过几次大战,帮众也意识到自己的战斗力太弱,没事就到那里健身练拳,提升实力。 裂祭这些天除了处理帮会的事物,也加紧了和张明德李胜的联系,几人关系进一步巩固,日子平淡而充实。 拳馆。 偌大的场地里围满了人。这些天裂祭名声雀起,威名远扬,几个帮会的接连灭亡给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帮众对他除了崇拜还是崇拜,新加入的帮众也以见到裂祭的真容为容。残月帮的人得知裂祭在这里练拳时纷纷赶了过来。 场中,裂祭面容冷峻,大汗淋漓,一双狭长的眼睛如野兽般紧紧的盯着对面的鲁大兵,因汗水而湿~润的头发垂在眼前。他的上身赤~裸,消瘦的身材上布满了结实匀称的肌肉,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而身躯那一条条狰狞可怖如毒蛇缠绕的刀疤更给他添了几分男人的野性。 鲁大兵面色严肃,眼神锐利,扫视着裂祭的上下,寻找着他的弱点。他谨慎的慢慢前移,伸出手试探了几下,紧接着面色一沉,浑身的肌肉骤然鼓起,右手大幅度后扬,势大力沉的一拳猛的轰了出去。这一拳迅若奔雷,空气也在这一拳下呼呼作响,不到零点三秒,众人只见残影一闪,拳已到了裂祭的面门。 裂祭也想试试这个以力量著称的鲁大兵到底有多大的力,没有闪躲,条件反射性的抬起手臂护在面门。 扑的一声闷响,一阵大力传来,裂祭只觉身体似乎被卡车撞上,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四步才止住退势。裂祭手臂有些发麻,心中暗惊,这鲁大兵好大的力,以自己的身体素质竟然退了四步之多。 鲁大兵也有些愕然,自己在农村长大,从小砍柴挑担,身体素质跟职业拳手比也不逊色多少,这一拳下去起码五百斤的力,没想到只击退了裂祭几步。鲁大兵微微一愣之后,攻势又去,抬起胳膊又是一拳挥去。啪的一声,依旧只是让裂祭退了几步。 鲁大兵来了兴致,暗道找到了对手,一时忘了裂祭的身份,直拳,勾拳,摆拳,如炮弹般接连的向他砸去。裂祭的反映异于常人,胳膊来回的在头部四周抬起,密不透风的防住了鲁大兵的所有攻击。一时只可听“啪啪啪”的撞击声接连在台上响起。 鲁大兵的拳头不仅速度极快,密度也十分惊人,如子弹一般,闪个不停。裂祭除了举臂防守,根本没有空隙发起反攻,但鲁大兵也无法真正突破裂祭的防守打到他的痛处。时间一秒秒过去,双方相持不下。 一分钟后,鲁大兵作为攻方,体力消耗迅速,拳速逐渐慢了下来,又是一个直拳过去,被裂祭挡开,紧接着又是一拳挥了过去,但速度已经比先前凌厉的拳风慢了零点二秒。 裂祭双目精光一闪,一把挡住那一拳,右拳蓄力,趁着这零点二秒的空隙,一拳打了过去。 扑的一声,鲁大兵一拳还没下去,就已经被裂祭打中胸膛。鲁大兵身中一拳,身型一晃,攻势瓦解。裂祭抓紧机会,拳劲如风,双拳连连挥舞。鲁大兵立即回过神来,抬起双臂抵挡,但裂祭的拳速却超出了他的想象,如炮弹般连续闪个不停,他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反映,在抵挡了几拳之后,防守之势彻底瓦解,胸膛脸部连连中招,不停后退。 下一秒,裂祭双眉紧皱,大喝一声,右臂高抬,双腿跨步弓起,身躯微侧,浑身的肌肉如弹簧般骤然紧缩,身体上狰狞的疤痕扭曲成一团,浑身的力道迅速会聚右手,紧接着一拳猛然砸下。 “碰!” 只听一声大响,鲁大兵闷哼一声,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体如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一般,一米九接近一百八十斤重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拳台的护拦上,然后才倒在了地上。 “打打飞了?” “我没眼花吧?” “拍拍电影?人有这么大的力?” 一时场面鸦雀无声,针落可闻,下一秒众人才回过神来,全场惊呼一声,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裂祭。能将一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击飞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对于裂祭那并不强壮的身体能蕴涵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众人除了感到震惊,就是不可思议。一时他们望向裂祭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丝敬畏和崇拜。 拳台旁,一个妖艳妩媚的女人吃惊的看着场中的一切,望着裂祭那充满野性的上身久久出神。 “大兵?你没事吧?”裂祭走上前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伸出手将鲁大兵扶了起来。 胖子魏锁也快速赶了上来,检查着他的身体。 那一拳看似威猛,其实并没有伤害到鲁大兵,再加上带着厚厚的拳套,又是打在鲁大兵的肘关节这样坚硬的部位,根本不会对人体造成多大的伤害,裂祭下手还是懂得分寸的。 虽说没有多大的事,但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令他胸闷难喘,浑身乏力,脑袋也有些晕眩。鲁大兵抬起头,露出一丝苦笑,有些畏惧的看着他说道:“老大,你还是人不?俺这么大的块头你一拳就把俺打飞了?” 对于先前那一拳,鲁大兵想起来就心有余悸,那巨大的力道根本就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在打上自己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身体轻飘飘的,如风筝般飞了起来。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自己打飞的,就是把自己打倒都没有几个。 胖子魏锁两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裂祭。魏锁走上前捏了捏裂祭手臂上的肌肉,疑惑的说道:“老大,你是不是吃了一盒伟哥,怎么这么生猛?” 听到这话,裂祭一阵无语,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非要吃伟哥才生猛?我只用了三层力。” “三层?只三层力就可以把人打飞,那用全力不是一头牛都给打死了?” 几人惊讶的看着裂祭,不敢在想下去。鲁大兵也是满脸惊色,急于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问道:“老大,你是不是练过内功之类的东西?那一拳的威力怎会如此之大?” “武功?”裂祭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说道:“据我说知,现在社会里真有那些古武术的高人隐匿于世界,他们的能力也是你们无法想象的,飞檐走壁,断刀碎石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难事,只是我这却不是武功。” 魏锁连声问道:“这么牛b不是武功是什么?” “格斗!” “格斗?” 裂祭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普通的格斗之术,只是力量比常人大上许多罢了。” 胖子不相信的疑问道:“不是吧,大兵身体一看就比老大你的强多了,怎么力量悬殊会如此之大?” “看人的力量并非看块头,而是肌肉的开发程度。” 看着几人疑惑的目光,裂祭顿了顿,笑道:“当人在运动时,肌肉的力量其实并没有完全被肉体挥发出来。科学家做过计算,普通人肌肉开发度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一个人原本可以打出十斤的力,却只能发挥出三斤的力道。” “不过通过锻炼则可以弥补这个缺陷,如此之后,一般人的肌肉开发度都可以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力量也远非常人能比,这就是为什么经常锻炼的人的力量比普通人大的原因。还有一个则是姿势,一个正确的姿势可以将人体全身肌肉蕴藏的力量最大限度的运用出来,打出的力量也就比一般人大的多了。举重运动员就是一个特别突出的例子。” 对于举重选手来说,同样是三百公斤重的杠铃,运用一个正确的姿势可以将其轻易举起,然而错误的姿势就有可能导致选手的失误。通过这个形象的比喻,鲁大兵恍然大悟,其他人也明白过来。 知道了这个道理,鲁大兵急声问道:“那我以后也有可能将人一拳打飞?” 裂祭笑着捏了捏他比自己粗的多的手臂,说道:“你的身体素质比我强多了,我都能将人打飞,你还有什么好疑问的?只要努力锻炼,并不是难事!” 能将人打飞那可是他一直的梦想,每当看见电影上一脚,一拳就将人打飞,他就羡慕的要死。想到自己以后也能做到,鲁大兵哈哈一笑,满脸兴奋之色,说道:“知道了,老大,俺一定勤加苦练!” 裂祭微笑的点了点头,鲁大兵和胖子这些人身体素质都不错,如果能将肌肉开发出百分之六十的程度,一般人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胖子摸了摸他的肌肉,疑惑的问道:“祭哥,你的肌肉开发到什么程度了?” “百分之八十五。”裂祭虽说在笑,语气却有些失落。对于这个成绩他并不满意,每当想到老爸裂天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三点六,他就感到那是一坐巍峨的大山挡在了自己面前无法翻越。因为越往后,人体潜能的上升空间就越小,通常高手在达到百分之八十后就会因为各种客观因素的制约一辈子停留在原地,无法在有所提升,这就是体制和天赋的原因。 众人点了点头,一脸羡慕,并没有过多惊讶。不过此时有一个人体学家在这,一定惊讶的无以复加。普通人的肌肉能够开发出百分之六十就已经非常惊人了,百分之八十以上也只能用超人两字形容,没想到裂祭能够达到骇人的百分之八十五,这绝对超越了人体的极限。 裂祭看着几人若有所思的表情,认真的说道:“想要练到我这个程度会十分辛苦,如果你们真想有所提升,先在脚上绑十公斤的沙子跑一个月吧,能坚持下来,我再教你们下一步。” “知道了,祭哥!”几人大声应道。 “祭!” 就在这时,一声妩媚的声线传来,裂祭不由转过头向外望去。 第九十七章 身份,欲盖弥彰 “祭!” 就在这时,一声妩媚的声线传来,裂祭不由转过头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女人面容精致,妩媚娇艳,一袭黑色的蕾丝上衣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有些透明的地方则露出白皙光泽的皮肤。下身一条黑色的束腰紧身短裙则紧紧的包裹着她的下身,一对雪白笔直的双腿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摇曳着身姿慢慢向这边移来。 残月的帮众何时见过这种妩媚与高贵并存的女人,一时都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林倩。 被这么多大男人盯着,林倩不仅没有丝毫羞涩,反而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媚惑的眼睛如两汪秋水直直的看着裂祭,红润的嘴唇轻启,娇嗔道:“这么久都不来找人家,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 精致完美的面容,幽怨而深情的表情,再加上略带沙哑的嗓音,不动声色间便能勾起人的欲望。不得不承认,林倩确实是个媚惑众生的尤物。裂祭心中一热,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才回过神来,淡淡一笑,迎了上去,说道:“倩姐说笑了,只是倩姐这么忙,平日想请你也请不到。” 胖子知道两人的关系有些暧昧,又见这帮牲口好象没见过女人似的都瞪着灯泡般的眼睛,随即脸色一沉,挥着手推着众人,不满的大叫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都他~吗练拳去!” 众人这才从林倩诱人的表情中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散开了,一些好奇的兄弟则询问着旁人女人是什么身份。 “阿d,那是祭哥的女朋友吧?”一满脸酱油麻子的青年撞了撞阿d的肩膀,小声问道。 “废话,难道是你女朋友?” “靠,你这么激动干嘛?”麻子青年随即又羡慕的低声叹道:“这么漂亮的女人,祭哥真有福!” 听到众人的讨论,脸皮已经可以媲美避弹衣的裂祭自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神色如常,笑容依旧。林倩却是闪过一丝羞涩,笑意盈盈的看着裂祭,娇嗔道:“你这个老大好象当的并不称职?”话虽如此,但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嘴巴长在人的身上,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针线将他们的嘴巴都缝住吧?” 林倩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抬起素手遮住小嘴低声娇笑起来,语声嫣然的说道:“没想到你也有幽默的一面。” 裂祭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看着她说道:“不知道倩姐这时有空没有?” 听到这话,林倩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问道:“怎么?难道你想约我?”她知道裂祭虽然年少,但定力修养却远胜成人,上一次勾引他没有成功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一次主动邀约,却是让她有些意外。 裂祭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不可以?” 林倩眼中带着笑意,狡黠的笑道:“给我一个理由先。” “只要是我约女人,从没有被拒绝,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裂祭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淡淡说道:“晚上六点我在这里等你。”他的声线平淡如水,但言语中却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不容人反驳。随后裂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等她回应,便向门外走去。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林倩微微一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中暗道,好自信的男人。 晚上七点,ei///bulli西餐厅。 作为与瑞士的ice//hotel///restaurant,美国的linger///lodge,法国的danslenoir等齐名的西餐厅,ei///bulli无论是食物的美味,环境的格调,还是浪漫的氛围都处于世界顶端。能在里面吃一顿浪漫的晚餐,不仅是一种生活的最佳享受,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夜晚霓红闪烁,凉爽的晚风吹拂而来,更添舒适。餐厅前停满了各式名车,一辆红色的奥迪从远处驶来,奇怪的是车辆密集的餐厅门前却刚好有一个靠前的停车位,似乎是专门在等这辆高贵的红色轿车的到来。车门打开,一对气质高贵的男女先后走出车门,引来路人侧目。 男人唇红齿白,俊眼修眉,英俊非凡,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有一股强大的魔力让人禁不住陷入其中。一身合体的黑色意大利手工西服将他修长结实的身体修饰的更加笔直挺拔。他的嘴唇薄而红润,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邪笑,浑身散发着一种邪逸高贵的气息。特别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更给他添了一丝冷峻。 女人面容精致,眉目如画,丹唇琼鼻,肤白胜雪,原本柔顺光泽的头发高高盘起,露出天鹅般柔美的脖子,银色的项链下那颗造型别致的红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迷醉的五彩光线。而那一袭黑色的束腰长裙则将她那原本就曲线玲珑的身体衬托的更加傲人,裙摆摇曳间,风情顿生。 这样一对气质卓然的金童玉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当两人挽着手走进餐厅时,立即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注视。两人在侍者的指引下来到了角落的一处坐了下去。 “两位,需要些什么?”一名外国侍者走上前递出菜单用英文询问道。 裂祭目光灼灼的看着侍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嘴角泛起一丝邪笑。 林倩见裂祭一阵犹豫,惟恐他出丑,想要说话帮他解围,却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她还在担心时,突然一口流利纯正的美式英语从裂祭的口中道出,“一份西冷牛排,一份水果沙拉,一份奶酪,一瓶拉菲红酒,谢谢。”裂祭微笑着对侍者点了点头。 林倩略有些吃惊的望着面带笑容的裂祭,流利的美式英语,高贵的气质,对高级场所的熟悉程度,这个男人似乎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林倩在叫了一份牛排之后就愣愣的看着裂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裂祭深深的看着对面的林倩,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说道:“你今天很美。” 裂祭是个很吝啬赞美之词的男人,特别是夸赞一个女人。因为在他眼里,很少有女人能让他忍不住出声赞美,而一旦他说出这句话,那对象一定是个天资国色的美女。高高盘起的头发,如天鹅脖子般柔美的颈部曲线,精致妩媚的面容,红润小巧的樱唇,白皙胜雪的肌肤,和那脖子上那红宝石折射出的迷人光线,一切都在证明着女人的美丽与高贵。 迷离朦胧的暗红色光线,优美缠绵的蓝调音乐,淡雅静谧的浪漫氛围,再加上一个气质卓然的男人的由衷赞美,这句话所产生的杀伤力绝对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来的强烈。林倩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娇声道:“没想到你这样的男人也会说甜言蜜语。” 裂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略有深意的说道:“当一个男人说出甜言蜜语时,他总是有些不可告人的企图,女人一定要谨慎当心。” 男人喜欢说甜言蜜语,因为女人也喜欢听,但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自觉的坦言交代出自己有企图的,这句话无疑勾起了林倩的好奇心,她眨了眨水灵的大眼,媚笑道:“难道你也和那些男人一样有什么企图?” 裂祭没有否认,靠在椅子上笑着说道:“男人对女人似乎都有些企图,女人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都隐藏的很好而已。” 听到这话,林倩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一连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如天籁降临。她一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娇声问道:“你呢,有什么企图?”她突然觉得裂祭是个十分有意思的男人,而她也十分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裂祭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只是很好奇。” 林倩疑问道:“好奇什么?” 裂祭突然坐起身子靠上前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表情似笑非笑,不言不语。 如此近的距离,林倩可以清晰的看清裂祭的面庞,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柔美俊逸,半边脸旁被阴暗笼罩,更突出了他菱角分明的五官,而他那灼灼的目光却令她一阵脸红心跳。林倩玩过的男人无数,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的目光弄的这么狼狈,过了两秒,她抬起眼帘,不甘示弱的与之对视。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林倩只觉得心跳加快,没有多久,凌厉的目光渐渐柔弱下来。 “你好象很紧张的样子”过了良久,裂祭笑意盈盈的说道。虽说他没有了猎艳的心态,但能让一个荡妇产生情绪波动,他还是十分满意自己的表现的。 林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便恢复过来,巧笑嫣然的说道:“一个女人和男人约会当然会有些紧张,更何况是你这样的男人呢?” 裂祭躺在椅子上,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笑道:“能让林家的大小姐紧张,还真是受宠若惊。” 思虑良久,裂祭终于决定道破她的身份,他是个不喜欢什么事都不清不楚的人,认定的事也一定会探究到底。林倩的身份他已经可以肯定,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约会,他已经看出了许多事,也有把握让她自己主动承认。 林倩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随即低声轻笑道:“林家大小姐?难道你在说我不成?” 裂祭眯着眼,反问道:“你说呢?” ps:作业多,晚上回来赶了一章,更新有些迟,抱歉哈。 第九十八章 较量,美色协议 林倩撩了撩耳边的垂发,淡淡笑道:“林家的大小姐可是身份高贵,身家过亿的女人。不知道我这个开着小酒吧,一辆烂汽车的女人怎么能和她产生联系?” 裂祭似乎并不意外她会否认,笑道:“我被抓进警察局后,好象是林家的人出面,我这个平民老百姓才得以脱身。你的酒吧被砸成稀烂却一点都不心疼,好象也并不缺钱。还有,在你的场子里找到毒品,却惟独我被抓了进去,这好象也有些蹊跷。要知道,就算我贩毒,但那酒吧可是你的,警察不可能不找你。” 林倩神色依旧,不置可否,低声笑道:“不可否认,你的联想力确实十分丰富,但这些好象并不能证明什么。” 出人意料的是,裂祭不仅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十分牵强,也并不能证明什么,你可以说林家吃多了没事干,非要多管闲事。也可以说自己淡薄名利,与世无争,视钱财如粪土。还可以说张明德是你大姑妈的儿子的舅舅的叔叔,我们是亲戚,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听着这幽默的话语,林倩看着裂祭那迷人的眼睛笑的花枝乱颤,娇嗔道:“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高雅,只是一个无权无势,为生活所迫的小女人罢了。” “说的也对”裂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看了看四周,意有所指,“我只是很奇怪一个开着小酒吧烂汽车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资格到这里来吃饭罢了。” 林倩挑了挑眉,笑道:“只是一间普通的西餐厅罢了,难道非要国家总统才能来这里吃东西?” 裂祭笑着摇了摇头,“作为世界著名的ei///bulli西餐厅可不是你口中的小餐厅,而且”裂祭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倩,说道:“据我所知,全国各地的ei///bulli预约已经排到了夸张的2011年,不知道倩姐是否在年前就知道今天会和我在这里吃浪漫晚餐呢?” “还有,餐厅前停车位也似乎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更令人疑惑的是,一进门侍者就将我们引到了这里,如果是普通餐厅,似乎没必要提前预定位置,再一想到你姓林”裂祭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林倩脸色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街头混混会熟知这种高级产所的状况。这家餐厅的预约确实已经排到了2011年。但身为林家的大小姐,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随时享用晚餐。她也想过带裂祭去一般的餐厅,不过娇生惯养的她怎么吃得下那些垃圾食物?再加上她以为裂祭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从南方来的穷小子,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注意。 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些细节让裂祭肯定了自己的身份。 林倩在短短的愕然之后就恢复了常态,对于他揭破自己的身份,也并不在意,掩饰身份只不过是为了在玩男人的同时不为林家抹黑。 林倩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对生活琐事也如此留心,倒真是让人看走眼了。”这样的洞察力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具备的,林倩不由对眼前的男人有了另一层的欣赏,“难道你今天约我出来只是想确认我的身份?” 裂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沉声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友好的陌生人,在他眼里,惟有利益才能使一个人帮助另一个人。 林倩妩媚的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抚摩着他的脸庞,低声娇笑道:“因为人家看上你了,如果你去坐牢了,那人家怎么得到你呢?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情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得到,就算是l省的地下皇帝,也并不是难事。” 她的表情妩媚,声线低哑,荡人心弦,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而在裂祭脸庞上的纤细雪白的手指则缓缓移动,一寸一寸的探进他的嘴中,无言的挑逗着男人的欲望。 裂祭一时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个简单的原因使她帮了自己一次大忙。做为一个男人,他很少注意到自己也有当小白脸的潜力,所以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裂祭露出一丝苦笑,有些自嘲的说道:“没想到我还有吃软饭的潜力,不过,我并不是小白脸。”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十分坚定。 “就像你说的,金钱权势可以让所有人付出一切,所谓的面子和尊严在权势面前连狗屁都不是,况且”林倩进一步诱惑着他,笑道:“只要你答应下来,不仅可以享受我的身体,还能得到林家的支持,那时候金钱权势都会纷至沓来,这样的好事,你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林倩见过许多道貌岸然的男人,但只要在利益和美色面前,这些所谓自命清高的男人就会统统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承服在自己脚下。此时的林倩犹如一个女王,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完美精致的面容,丰满傲人的身材,高贵典雅的气质,令人羡慕的出生,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条件她都已经具备,裂祭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答应,不仅可以得到她诱人的身体,还能得到林家的强力支持,到时候自己就能借助林家的力量迅速发展,提前得到长辈的认可回到裂家。 不过如果这一切的前提是给一个女人做情人的话,裂祭自问做不到。尽管他在警察局被虐待之后,对权势和金钱的渴望已经十分十分强烈,但有些东西是无法与男人的尊严相提并论的。 裂祭淡淡一笑,十分肯定的说道:“我不会做你的情人。” 林倩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在,说,谎!” 在被裂祭说破身份后,她没有再刻意掩饰自己那与生俱来的高傲与盛气凌人,眼中浓浓的欲望中,充斥着掌控一切的自信与对男人的不屑。 裂祭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我不喜欢你这种高傲的神色!” “你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林倩出身高贵,自小受人尊崇,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更何况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平民?当下沉下脸来,怒视着他。 林倩是这样,裂祭又何尝不是?从小在裂家长大的他,只喜欢居高临下的睥睨别人,却不喜欢一个女人盛气凌人的睥睨着他。裂祭眯着狭长的眸子,目如刀锋,紧紧的盯着她,冷声道:“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冷冷的语气,冷冷的面容,此时的裂祭犹如一把锋芒毕现的宝剑,盛气凌人,高傲不羁,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比林倩过之而无不及。 任谁听到这句话都要勃然色变,更何况是林倩这种出生高贵的女人?出人意料的是,她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的眼,面无表情。裂祭也毫不示弱的与之对视,一时场面有些冷场。 林倩冷漠的说道:“难道你不怕我杀光你的兄弟?” 裂祭笑道:“难道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敢?” “为什么不敢?” 说完这句话,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林倩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她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内心的害怕,但读到的只有冰冷的冷漠。 林倩微微一愣,回过神来,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我会杀了你的兄弟。” “我知道强势的女人比对自己更强势的男人十分有兴趣。”裂祭嘴角挂着笑容,深深的看着她,眼中充满着挑衅。他是个十分了解女人的男人,对于这种女人,只有自己表现的更加强势才能激起她征服的欲望,才不敢去动自己的兄弟,因为她还没有得到自己! 林倩看着他挑衅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笑道:“你确实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得不到的东西才会激起人的兴趣,这句话适用于男人,也同样适用于女人。裂祭的高傲与不羁彻底激起了她强烈的征服欲望,她发誓一定要将这个自信的男人承服在自己的脚下。 第九十九章 暗战,心的俘虏 “先生,这是您点的餐。”就在这时,服务员送来了两人点的食物,稍微缓解了一下两人的气氛。 裂祭拿起开酒器将红酒打开,先为林倩倒上,再为自己倒上,随即举起酒杯,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说道:“很荣幸能邀请到你这样美丽的女士和我共进晚餐。” 林倩优雅的举起杯,媚笑道:“谢谢。” 说完两人碰了一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一曲令人心情舒畅的蓝调音乐即罢,大厅里又响起了动人悠扬的钢琴声,低缓的琴声从音响里溢出,如流水般流淌在大厅,让人心生愉悦,静谧舒心。 林倩盯着裂祭看了一会,突然笑着问道:“这首钢琴曲叫什么名字?” 裂祭没有多想,笑道:“除了肖邦的《降e调夜曲》,谁还能将夜表现的如此寂然而生动?” 林倩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似乎十分熟悉钢琴曲,只几秒就能听出来。” 裂祭心知他产生了怀疑,口中却平静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倩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公子?”裂祭微微一愣,呵呵笑道:“你真是太看的起我了,如果我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就不用出来混黑社会了,这碗饭可不好吃。” “你这句话似乎并没有多少说服力”林倩并没有相信,深深的看着他,露出一丝灿烂的狡黠的笑容,说道:“你熟知上流场所的状况,拥有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吃西餐的动作十分纯熟,谈吐修养也十分惊人,身上隐隐透出贵族气息,如果你是一个出身豪门的公子也就罢了,但你却偏偏是个街头混混。” 裂祭苦笑着说道:“林大小姐神通广大,相信已经查了我的底了,何必还要多此一问呢?” 裂祭越是这样说,林倩的好奇心就越重,对于这个男人,她始终无法看透,虽然他坐在自己面前,但却总感觉有一层面纱遮住了她的视线。 林倩妩媚的白了他一眼,低声娇笑,嗔道:“你是个不老实的男人。” 裂祭不以为意的笑道:“这只是你的感觉罢了。” 林倩抿了一口酒,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仅是个特别的男人,而且胆子也似乎比平常人大上许多。” 裂祭挑了挑眉毛,说道:“有吗?” 林倩笑道:“你不仅冒充林家的人,还利用我们林家的招牌扩充势力,难道你的胆子还不够大吗?” 听到这话,裂祭的笑容顿时凝固下来。他虽然知道这件事遮不了多久,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林家的人知道了,看来林家的势力已经遍布了w市,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裂祭调整了一下心情,故作平静的说道:“那你们下一步是不是要让我在w市消失呢?” 林倩盯着他的眼睛,语中带笑的说道:“怎么,你怕了?” 裂祭点了点头,实话实说的说道:“确实很怕。” 林倩微微一愣,没想到裂祭刚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却主动承认自己很怕,这个男人似乎总是那么出人意料,让人琢磨不透。林倩没有多想,不慢不快的说道:“本来我大哥想要让你人间蒸发,好在我帮你说了几句好话,才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够这么悠闲的坐在这吃着牛排,喝着红酒吗?” 裂祭沉默不语,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过了一会才说道:“不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 林倩笑道:“其实我只说了一句话。” “哪句话?” “我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裂祭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你大哥似乎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放过我。”对于任何大家族,只要有人敢冒充家族成员,那一定是死罪,这一点他知道的十分清楚。 “本来这句话是不能够救你的,但你也知道我是个喜欢玩弄男人的女人,家里人对我这一点十分不满。所以当我说你是我男朋友而不是情人时,大哥就欣慰的以为我谈恋爱了,答应留你一条小命,而且还说”说到这,林倩停了下来,幽幽的看着他,妩媚的笑道:“还说你如果对我不好,就随时来要你的小命。” 裂祭一时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够活着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林倩不是个荡妇而是个正经女人,那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去阎王那里报道去了?想到这裂祭真是哭笑不得,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女朋友”是个荡妇。 裂祭露出一丝苦笑,苦着脸说道:“这样说来,就算你用脚踢我,打我,求着我让我滚蛋,那我也不得不哭着,闹着,求着让我做你的男朋友了?” 看着裂祭无奈苦笑的样子,林倩高兴的咯咯直笑,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十分有意思,能让自己在短短半个小时内笑这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林倩得意的看着他,娇声笑道:“没错,就算我不要你,求着你让你滚蛋,你也要死皮赖脸的求我,纠缠着我,不然不只你的小命保不住,你的那些兄弟也都活不了。” 裂祭苦着脸说道:“看来我只有认命了?” 林倩呵呵笑道:“难道你还有别的想法不成?” 裂祭老实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看着裂祭老实的样子,林倩的心情说不出的高兴,想到他充满野性的上身,高贵儒雅的气质,俊朗不凡的面容,这样完美的男人即将承服在自己裙下,她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火热,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灼热的欲望。 就在这时,裂祭决定建立一个战场。 一个没有硝烟,没有鲜血,也没有死亡的战场。成功和失败在这里不会被赋予生与死的意义,但胜利者却可以得到一颗被俘虏的心,一颗沦陷在感情的深渊沼泽无法自拔的心。它会永远忠于胜利者,而心灵上爱意的萌动将是致命的武器。 裂祭决定,由他来完成这一场没有硝烟战争的胜利,因为他不是一个安于被动的人,既然自己的生死已经掌握在了林家的手中,那就只有将林倩俘虏,自己才能活的长久。他要让这个荡妇爱上自己! 裂祭突然抬起头来,双眼脉脉的看着女人,他的表情依旧,只是眼神却充满了柔情,那双充满魔力的眸子漆黑深邃,犹如一张巨网般慢慢收缩,慢慢罩向自己的猎物。 面对他那如实质般深情的目光,林倩脸色略显慌乱,心跳不受控制的骤然加快,两抹嫣红爬上了她俏丽的脸蛋,显得分外娇羞。她有些慌张的说道:“你你干什么老看着我?” 裂祭绽出一丝迷人的笑容,轻声道:“我只是觉得你很美,一时让我入迷罢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是在诉念一首伤感的诗文,犹如一阵清风吹拂而来。而他的眼神也依旧温柔,如水纹般荡漾着。 林倩无疑是个美丽的女人,从小到大她听到的赞美之词不下一万,但就是这看似无力的一句话却在她的心里荡起了丝丝涟漪,一丝异样的情素禁不住爬上心头。这一瞬间,她竟感到了淡淡的甜蜜。 “你我”林倩慌乱的避开他的目光,语无伦次。她没想到一个男人的目光竟然如此富有感染力,让自己方寸大乱,感到迷失。 见到林倩的表情,裂祭神色黯然的垂下头去,似乎十分失落,自言自语的喃喃念道:“我知道我不会赞美,也许这是你听到的最平淡的赞美吧。” 低沉流淌的钢琴曲,黯然失落的语气,男人伤感的轻声自白,一切都仿似梦中。画面缓缓的被墨汁沉淀,晕开忧伤的兰花。 “不不是的”看着裂祭黯然苦涩的脸色,林倩的心有些刺痛,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言否认,但她却忍不住,“不是的,这这是我听到最好听的赞美” 裂祭抬起头来,表情也由失望换为欣喜,有些激动的说道:“真的吗?” 柔和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五官隐没在灰暗中,脸庞柔美而温情,一切都是那么迷人。 林倩羞涩的点了点头,柔柔的看着他,犹如一个初恋的少女。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裂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伸出手慢慢的扶上了她精致的脸庞。林倩微微一怔,身躯略微颤抖,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裂祭的手掌慢慢包裹住了她的半边脸庞,手指缓缓向上,寻到了那一弯漂亮的柳眉,来回的划动着,那仔细小心的动作犹如抚摩着的是让人迷恋的稀世珍宝。如此温柔的举动,相信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那份珍惜与爱怜。林倩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脸庞上轻灵的划动,那细微的快感和舒适很快顺着神经流便了全身。她没想到男人的手可以这么轻柔,令自己安逸自在,心生眷恋。 林倩忍不住闭上眼,静静的感受着,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周围了的一切,只专注于这一份柔情与心悸。 “叮叮叮”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声突兀的响起。林倩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陶醉于一个男人的爱抚之中。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一时间林倩意境晃荡,心乱如麻,刚才的那一切仿佛如在梦中,令自己不知不觉。 林倩慌乱的拨开裂祭的手掌,望着依旧笑容满面的裂祭,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的离开了。 裂祭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与男人身经百战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他知道这一场战役最终取胜的必然是自己,因为林倩的心防已经打开了一条致命的伤口。 第一零零章 华章,死亡诗篇 毒液在血液流淌,墨蓝的夜空紫色绽放。 花瓣交织出唯美的牢笼,蔓藤上班驳的砖墙。 月光下圣洁的伪装,沉睡在墨色花瓣编织的柔软。 我静静的守侯,只为她黎明的曙光。 冷情。 自从那天之后,林倩一直没有再出现。裂祭知道她这种放~荡不羁,心高气傲的女人不会轻易向一个男人低头,而在她内心深处的黑暗也不会允许爱情的曙光划破她孤傲的伪装。 她就如同一个浪子,游荡在感情之外的江湖,没有归宿。 昏暗的房间里,深沉寂静,一抹橘红的灯光在书桌上摇曳,微微照亮了裂祭的半边脸庞,远处则隐没在一片黑暗中,有些诡异。 桌子上安静的躺着一本冷情的诗集,偶尔一页纸张的翻动,激起一声清脆的声响。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传了过来,略微打断了裂祭的兴致。 “是谁?”裂祭低声问道。 “祭哥,是我,锁子。” “进来。” 魏锁轻轻打开门,迈入昏暗的房间,看着灯光下半边脸庞没入黑暗的裂祭,沉默不语。 裂祭依旧端坐在桌子前,低头诵读着诗篇,直到一篇看完才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丝亲切的笑容,低声说道:“锁子,这么晚了还没睡?” 魏锁憨厚一笑,说道:“老大不是也没睡么。” “坐着说话。”裂祭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虽然自己现在是一帮之首,但私下里他还是和往常一样,随意自然,也不希望锁子他们见到自己表现的十分恭敬和拘谨。 “有什么事?”裂祭丢给他一支烟,然后点燃。 魏锁深吸了一口烟,看着裂祭有些担忧的说道:“老大,这两天我们频繁攻击小刀会和红联会,已经引起了其他帮会的警觉。蟑螂最近得到消息,说是小刀会,怒涛帮,红联会还有一些小帮会准备结成联盟,对抗我们残月。今天这几个帮会的老大已经相约在东方酒店,正式商议,似乎要对我们下手了。” “哦?” 裂祭眯了眯眼,微微后仰躺在椅背上,脸庞完全陷入阴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猩红的烟头上,蓝紫色的烟雾徐徐上升,缭绕迂回,最后隐没在台灯上的黑暗。 “几个跳梁小丑而已,既然他们要跳,那就让他们跳好了。”沉默了一会,只听一道低沉的声线从阴暗中传来。 魏锁弹了弹烟灰,望着裂祭模糊的脸庞,低声说道:“是否要动手?” “你说呢?”裂祭哼哼笑道:“难得他们聚在了一起,也会永远的聚在一起!按计划行事!” 魏锁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咚”的一声门响之后,房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光线依旧昏暗,烟雾在房间飘荡,黑暗中一声轻轻的低吟。 “毒液在血液流淌,墨蓝的夜空紫色绽放” 夜,无月,凌晨12点。 天空阴霾深沉,墨蓝的天空没有一点光亮。 东方酒店前突然出现了大量车辆,寂静的门前引来一阵骚动。一行人从车上下来,一些黑衣大汉警惕的了望四周,神色严肃。紧接着下车的是小刀会老大邓昆,怒涛帮老大张大年,红联社老大周大牙,以及其他一些小帮会的头脑。 “张老大!”邓昆哈哈大笑,满面春风的走上前伸出了手。 “邓老大,最近可好?”张大年微微一愣,也同样满脸笑容的走上前,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两人好似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双手紧握,相谈正欢,没有人可以看的出两天前,两帮的人正大打出手,拼的你死我活。 其他人也相继走下车相互寒暄起来,人人都面带笑容,面目和善,如好友重逢。 几个帮会老大各留下了十人把住大门入口,并命令他们不准任何人进出,随后才走入了酒店。 五楼,小刀会的老大邓昆刚下电梯,一个人影便“哇”的一声吐在了他的脚下,地面上那啤酒合着一些菜混成一团,令人作呕的酸腥味立即传了开来。 “草~你吗的,要死不过了?”邓昆连忙后退一步,双眉一皱,脸色泛怒,破口大骂道。 明显是喝醉的那人摇晃着身子,睁着惺忪的双眼,指着他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说什么,你知道知道我是谁不?” “草,老子干~死你!”邓昆的小弟阿e没想到有人敢这么跟昆哥说话,上前一步就要冲上前教训他。 喝醉的那人的朋友走上前,目光灼灼的盯着阿e说道:“怎么,想动手?” “你他~吗动一下试试!?”邓昆的另一名小弟阿h一把抽出砍刀,指着他的脸大声叫道。邓昆的其他小弟也都纷纷亮出了刀片。 一时几人怒目而视,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张大年呵呵一笑,瞥了邓昆一眼,走上前充当和事老,说道:“邓老大,快点解决,还有大事要谈。” 邓昆心中暗怒,他~吗的,这几个兔崽子让老子丢光了面子,下次好点收拾他。想是这样想,脸上却不动声色,呵呵笑道:“邓老大说的不错,大事要紧。”随后狠狠的瞥了那两人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阿e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撞了他一下,随着去了。其他人也都跟着走出了电梯。 望着众人离开的背影,原本喝醉的青年哼哼冷笑,眼中冰冷的精光一闪即逝。 一间大包间里,众老大端坐在桌子上,其他人则各自站在自己的老大身后,警惕的看着别人。 张大年喝了一口啤酒,扫视了众人一眼,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邓老大,最近两天残月好象跳的很厉害。” 一听这话,邓昆气就不打一处来,由于与残月会的地盘接壤,残月打起自己来十分方便,这两日频繁与之作战,兄弟们伤亡惨重。邓昆双目一瞪,怒声道:“他~吗的,裂祭这个王八蛋,打烈火帮的时候一脸和气的说什么永远和小刀会是朋友,现在好了,烈火帮一干完,马上掉转枪头打老子!” 红联社的老大周大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他那时候损失惨重,当然得顺着你,现在他势力大增,哪还把你放在眼里?” 邓昆一拍桌子,狠狠的看着他,怒声道:“周大牙,你说什么!” 周大牙哼哼一笑,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怎么?难道我有说错?” 张大年见两人吵了起来,皱了皱眉,咳了一声,微微笑道:“不要吵了,现在残月一家独大,势力强劲,如果在这样下去,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另一名老大点了点头,说道:“张老大所言极是,残月会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这一次是小刀会和怒滔帮,下一次可就说不定是谁了哦。”说完他略有深意的瞥了瞥周大牙。 能够做上一帮之首的人都不是sb,现在残月势力最大,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知道。周大牙和邓昆两人冷哼一声,都没有在继续争吵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人很快达成了协议,准备过两日联手干掉残月,然后平分他的地盘。事情商议之后,几人心情大好,张大年对手下喝道:“让他们上菜!” 不一会,一名身材中等,面目普通的服务员走了进来,推车上放着一盘盘颜色可口的佳肴。服务员将菜一盘盘的放在桌子上,眼角的余光一一扫视着几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周大牙身上,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就在几人准备干杯时,毫无预兆的,灯光突然熄灭,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绝望的黑暗。 书房里,裂祭专注的看着冷情的诗集,昏黄的灯光似乎略微摇曳了一下,一道低沉的声线从黑暗中缓缓走来,“花瓣交织出唯美的牢笼,蔓藤上班驳的砖墙” “怎么搞的,经理,怎么停电了?”邓昆不满的拍着桌子,大喝一声。 “砰!”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枪声响起,巨大的声响久久的在房间里回荡,如一道惊雷打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一声惨叫,一个人影捂着胸口摇晃着身体,呻吟了两声,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老大!” “大哥!” “他~吗的是谁开枪!?” 一声声愤怒的撕吼和质问在房间里回荡,如一支支钢针般扎在了众人的心坎上。人群里立即一阵慌乱,都争先恐后的惊慌的向门外跑去。 他们快,但有的人更快! “砰!” 又是一声枪响,门前一道人影愤怒的大吼道:“谁他~吗的都不准走!谁敢跑老子就轰了谁!” 一个人听出了是周大包的声音,随即怒声道:“周大包,你~他吗是什么意思?”这道声音略微沙哑,如枯枝般令人心颤。 周大包用枪指着张大年,愤怒的大吼道:“张大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脸问老子什么意思?草~你~吗的!现在我哥哥死了!今天没有查清楚是哪个王八蛋,谁jb都不准走!” 啊?周大牙死了?众人心中一惊,都没想到刚才那一枪杀的是红联社的老大周大牙! 黑暗中,张大年隐约看到一道人影伸着胳膊,手上拿着一把东西正指着自己。张大年脸色苍白,背脊发寒,略微平静了一下心情,但仍旧忍不住声线颤抖,“周兄弟,有话好说,你先把枪放下,周老大死了我也很心痛,但我保证,绝对不是我下的手。” 小刀会的老大邓昆也连忙说道:“周兄弟,是误会,我们小刀会绝对没有下黑手!” “我也没有下手” 一时间各个老大的声音接连在黑暗中响起,连声否认,表示与这件事情无关。 周大牙望着眼前的一个个的黑影,哼哼大笑,冷声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把老子当sb!?不是你们杀的,难道是我杀的?张大年,你个狗日的,今天这会议是你主持的,现在我哥哥死了,你的嫌疑最大!” “周大包,少他~吗放屁,你~他吗把枪放下!”张大年的小弟在第一时间便将手枪对准了周大牙。 “放你吗!”红联社负责保护周大牙的小弟也不甘示弱,纷纷抽出了手枪对准了几人。 其他帮会的人也都抽出了手枪,对准了红联社的人。 一时间,火药弥漫,剑拔弩张,两波人在黑暗中遥遥相对,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成一团,冒着丝丝寒气。 双方都没有了对话,黑暗中,一把把枪都对准了不知道是谁的人影,场面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紧握着手中的枪。汗水无声的从额头滴落,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边的人都已经汗流浃背,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月光下圣洁的伪装,沉睡在墨色花瓣编织的柔软”猩红的烟头,蓝紫色的烟雾徐徐上升,缭绕迂回,最后隐没在无际的黑暗。 就在这时,漆黑的房间里亮起了一丝光线。 “砰!” 一声大响,令众人本就紧张的神经再度绷紧,握枪的手再度紧了紧。 那个拿出手机的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光线也随着枪声隐没,房间再度陷入令人绝望的黑暗。 周大包冷声道:“谁他~吗敢拿手机出来通风报信,老子就要谁的命!快说,是谁杀了我大哥!” 张大年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手中的枪也不赶随意移动,现在的他衣衫尽湿,额头大汗淋漓,却不赶抬手擦拭,他瞥了瞥四周,冷声道:“他~吗的是谁杀了周老大,快点站出来,不然老子怒涛帮不会放过你的!” 黑暗中诡异的氛围,令人窒息的危险,无形中弥漫的杀气,一切都令人神经紧张,只几分钟,邓昆便感到如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叫道:“他~吗的,快点站出来!” “草,老子干~死你!” “砰!” 一道凶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紧接着一道枪声如惊雷炸响。一个人影呻吟了两声,倒在了地上。 众人心中一惊,难道又有人死了? “老大!” “老大!” “他~吗的,是谁杀了我老大!?” 猛龙会的人大声撕叫着,快步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将枪全部对准了中间的小刀会和怒涛帮的人。 “是是邓昆的小弟阿e,我认得他的声音!”一名猛龙会的小弟紧张的大声叫道。 “邓昆,我草~你~吗的,杀我老大!” 邓昆闻言一惊,他转过头来怒视着阿e,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他~吗的陷害老子?” 阿e面色惊慌,紧张的看着他,拼命的摇着头,说道:“昆哥,我没有说话,我真的没有说话!” 邓昆目露凶光的看着他,将枪抵在他的头上,叫道:“明明是你的声音,你还要狡辩,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收了别人多少钱?刚才周老大也是你杀的?” 阿e急的汗流满面,拼命的摇着头,惊慌的说道:“昆哥,我真的没有说话,你要相信我啊” “我信你吗!”邓昆眼中寒光一闪,扣动了绑机,砰的一声大响,阿e死死的盯着邓昆,绝望的倒了下去。 邓昆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对周大包笑道:“周大包,现在事情已经明了,周老大的死我十分抱歉,都是我管教不严,出了这么个叛徒,以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周大包冷哼道:“交代?邓昆,你他~吗就不要在演戏了,就是你指示手下干掉我大哥的!老子今天就要杀了你!” “你他~吗动一下试试!” “砰!” 周大包身体一僵,闷哼一声,倒腿了两步,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黑影,咬牙切齿的说道:“邓昆,你这个王八蛋” “包哥!包哥!” “是阿h的声音,邓昆我草你~吗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 “砰!砰!砰!砰!砰!” 红联社和小刀会的人纷纷扣动绑机,无情的子弹带着愤怒的咆哮贯穿了敌人的胸膛,绽放绚丽的死亡!不一会,两帮人没有一个还能站着。 张大年惊恐看着这一切,冷汗直流。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大汗淋漓,脸上的寒毛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强劲的心跳声也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肆无忌惮的敲击着他已经脆弱的神经。 无声的恐惧在他的血液里流淌,死亡的音符也在他的耳边回荡。他感觉死亡的阴影已经弥漫在了这个黑暗的房间,如一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着众人的生命。 “邓老大,快点解决,还有大事要谈。” 沉静的黑暗,恐怖的氛围,低沉的声音,枯哑的声线,这正是自己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张大年背脊发寒,浑身一阵颤抖。他微微一愣,睁大了眼睛,惊恐的转过身,来回的打量着四周,但见到的只有冰冷的黑暗和如鬼魅般的人影。 有鬼,这个房间里有鬼! 张大年急促的呼吸着,惊恐的大叫道:“是谁!是谁,给我滚出来!” “张大年,你这个王八蛋,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你还要演戏!”猛龙会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将枪对准了张大年。 张大年连声否认,惊慌的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一切都是别人陷害!” “你想干掉我们全部,然后吞掉所有的地盘,张大年,你真的太狠毒了!” “不是我” “杀我老大,去死吧!” 猛龙会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怒涛帮,怒涛帮的人也对准了猛龙会。 “砰砰砰!” 两帮人同时开枪,子弹的声音来回的在房间里回荡,愤怒的贯穿了敌人的胸膛。 一分钟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黑暗依旧黑暗,无声依旧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人影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房门开启,一丝光线射入,隐约可见那是东方酒店服务员的衣服。啪的一声,一个录音机掉在了地上,正好装在播放键上,一段录音突兀的在房间响起。 “草~你~吗的,要死不过了?” “你你说什么,你知道知道我是谁不?” “草,老子干~死你!” “邓老大,快点解决,还有大事要谈。” 张大年绝望的睁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刚才在电梯口的一段录音杀死了所有的人。 听完这段录音,身中六枪的他带着不甘永远的闭上了眼。 毒液在血液流淌,墨蓝的夜空紫色绽放。 花瓣交织成艳丽的牢笼,蔓藤上班驳的砖墙。 月光下圣洁的伪装,沉睡在墨色花瓣编织的柔软。 我静静的守侯,只为她黎明的曙光。 读完最后一句,裂祭缓缓的将整本诗集合了起来。“啪”的一声灯光熄灭,房间陷入了黑暗。 ps:这一章写了六个多小时,整章由一首诗连贯始终,由诗开头,由诗收尾,情节也随诗发展,构思应该算新颖吧[自我感觉],觉得不错的朋友给点票支持一下,或者留言表示一下支持。 明天英语4级考试,就不更新了,这5000多字就算是明天的,大家凑活着看看吧。 n多违禁的字,我疯了! 第一零一章 弊端,新的制定 当天夜晚,残月会帮众全体出动,分为四波,如四道凶猛的洪流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杀去。苍茫的月色,冰冷的寒风,无声的黑暗下正上演着一场红色的戏剧。 突如其来的攻击令西郊的黑帮措手不及,只得仓促迎战。小刀会,怒涛帮,红联社三个帮会老大已死,群龙无首,人员调集迟缓,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战。在坚持了一段时间过后,很快便不敌组织严密,调度有序的残月会,人员伤亡惨重,纷纷溃逃。 凌晨三点,战事结束。残月不废吹灰之力便占据了几个帮会的所有地盘。此战过后,残月一家独大,完全控制了h市西郊,声名雀起,一时无二。 h市各个大帮会的老大闻讯后都十分震惊,西郊一盘散沙的局面已近十年,他们这些老大各个都想吞并西郊,扩大势力范围,只是每当势力进入西郊黑dao时,都会引起他们的同仇敌忾,所以才迟迟未能得逞。如今居然被一个从成立到崛起不到两个月的残月一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但最令人震惊还是这些帮会老大的死亡方式,据得到的情报显示,这些老大都是在东方酒店的包房被枪杀的,而杀人者似乎就是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一场愉快的合作为什么会演变为互相残杀,也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情景到底如何,这一切都是个迷。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是残月会所导演的一场戏。也是因为这一部诡异的“悬疑片”,让裂祭声名远扬,同时也因为这一部“悬疑片”引起了各老大的重视,将其列为了重点观察对象。 蓝精灵酒吧,二楼。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一张巨大的长方形衫木桌沉稳的立在中间,裂祭端位上坐,耗子,魏锁,胖子等人则分列左右,几人一脸正经,目色恭敬,均是崇拜的看着裂祭。 昨日一战大获全胜,赢的太过轻松,一举夺得了大片地盘,放在以前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西郊一带,小刀会,怒涛帮和红联社的实力都不弱,想要一举拿下无疑是痴人说梦,但就是这个梦却硬生生的被裂祭所破。沉稳的布局,灵活的调动,诡异的出兵方式,一切都拿捏的十分精准,自己的老大似乎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带领着自己创造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迹。 裂祭打量着房间,爽朗一笑,赞声道:“明亮干净,装饰严谨,既不落俗套,又不显浮夸,耗子,弄的不错。” 这间房间就是蓝精灵酒吧的二楼,现在作为了残月干部的会议室。原本是间小房间,但把隔壁两间房间的墙壁凿穿后,空间就大了起来,经过精心布局,装饰整修,现在的房间颜色朴素,明亮干净,偶然一些盆景花卉点缀其中,显得简约心怡人,淡雅脱俗。 耗子哈哈一笑,显得甚是得意,在这些五大三粗的“庸俗”人中,若论品位素养,文词华章,除了裂祭之外,他耗子认第二,还没有人敢认第二,这一间房间的整修就是完全按照他的意思修饰的。 众人心情不错,都笑了起来。过了一会,蟑螂脸色泛疑,问道:“祭哥,这些帮会的老大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 昨天一战十分轻松,没多大力就击溃了敌人,几人都心头泛疑,暗道敌人怎会如此不堪一击,战斗结束后几人才知道原来这几个帮会的老大都死了,这不得不令人感到震惊。胖子,小刀几人也不明原由,都疑惑的看着裂祭。 昨天的布局十分严密,一切都是暗中行事,除了魏锁,裂祭并没有告知任何人,这倒不是他不信任众人,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这一切都是魏锁负责的,听到这话,哈哈一笑,得意的看着众人说道:“这些兔崽子想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但是之间的隔膜却十分之大,彼此之间并不信任,相互猜疑。在那个黑暗的环境下,只要突然之间有一个老大死了,那其他人必然疑心大起,人人自危,联盟便不攻自散。而选择先杀周大牙却是十分的妙,他死了,他的弟弟周大包必然大怒发难,想要抓住凶手,封锁大门不让任何人离开。这样一来这些老大就都被死死的困在了房间里,而在漆黑的环境中,人的紧张恐惧和彼此之间的猜忌将被无限放大,再加上录音机里的一些声音配合暗中的子弹,将他们的猜忌和恐惧再次升华,那互相残杀的局面也就是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魏锁满面通红,神色激动,双手来回比画,口若悬河,生动的讲出了事情的经过。众人听的也是双目放光,大点其头,暗道此计高明。 从精准的布局到人心的揣摩洞察,再到局势的发展,环环相扣,密不透风,这不仅十分考验人的头脑,还需要谨慎细密的细节把握能力,因为稍有差池事态的发展便会走入“歧途”,而最妙的却是那录音机的运用,兵不刃血的就激起了几帮人的疑心,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赞叹不已。 蟑螂一拍桌子,哈哈笑道:“高啊,没想到锁子也能想出这一计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啊!”随后他挤眉弄眼的说道:“唯,什么时候脑袋瓜子变的这么聪明了?是不是吃了伟哥?” 见所有人都崇拜的看着自己,魏锁不由老脸一红,酝酿了良久,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哪想的出来啊,这都是老大的安排。” 蟑螂的笑容立即凝固下来,翻了翻白眼,不屑的啐道:“靠,不是你想的你干什么说的这么口若悬河,这么神采飞扬,这么慷慨激昂?老子早就知道你这被门夹了的脑袋里装的都是狗屎。”蟑螂一脸愤慨的骂了魏锁之后,立即崇拜的看着裂祭,笑咪咪的说道:“老大,你为什么总是散发着令人仰慕的光芒呢?” 魏锁愤愤的看着蟑螂,支吾半天,却是说不出话来。其他人早就见惯了几人的斗嘴,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 胖子眼中带笑,说道:“我也奇怪锁子怎么也散发出了智慧的光芒,原来是老大的余辉洒在了你的身上啊!”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魏锁脸色通红,干脆将头转到一边去,模样甚窘。残月的干部经过近两个月的相识,已经完全融合,彼此感情愈加深厚,这般玩笑不仅不会影响几人之间的情谊,相反还会巩固加深。 裂祭爽朗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悠声道:“好了,大家都不要笑了,再笑锁子就真的和一个姑娘一样了。” 可不是,魏锁现在满脸通红,如涂抹了胭脂一般,众人又笑了几声,这才平静下来。 裂祭收起笑容,扫视一周,说道:“现在虽然灭了几个帮会,但它们帮众的残余也有不少,大家要警惕他们前来闹事,所有人都不能有丝毫松懈,场子要严加防范,以免祸事发生。” 几人都点了点头,昨天一战,许多敌人都逃了出去,难免保证这些人不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虽然力量不会太大,但也会给己方带来不小的困扰。 魏锁问道:“老大,那其他的小帮会怎么处理?” 裂祭当然不允许意外发生,沉声说道:“既然要一统西郊,那这些小帮会必须解决,我不想在这一片还有另外的势力存在!” 正所谓防患于未然也正是这个道理,魏锁点了点头,连声应是。 蟑螂沉默了一会,大声说道:“老大,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地盘翻了几倍,许多场子人手不足,收人刻不容缓。” 裂祭将目光移向耗子,问道:“现在收多少人比较合适?” “老大,我们现在主要场子二十几处,小的也有几十处,西郊这一片又比较宽阔,人手大概需要五百人,但是我们所有场子加起来的月收入却只有一百万左右,初步估计,三百五十人比较合适,这样我们每个月就还有四十万左右的收入。”耗子在第一时间就了解了状况,做出了初步的估算。 胖子皱了皱眉,隐有忧色,沉声道:“话是没错,但这三百五十人分散开后,地盘的防御必然下降,万一别的帮会前来袭击,恐怕很难守的住。” 裂祭也觉得这是个大问题,但现在帮会的收入只有这么点,人多了也养不起,确实比较矛盾。而昨天那一战虽然轻松取胜,但也有不少的兄弟负伤入院,这又是一大笔开资。问题说到底还是由于帮会没有什么来钱的生意。 裂极思考了一会,说道:“暂时先这样吧,不过你们收人的时候也不能什么人都要,将那些能打,讲义气的尽可能的收进来,宁缺也勿滥!” “是,老大!” 裂祭问道:“耗子,现在帮会还有多少钱?” 耗子查了一下帐,说道:“还剩三百五十万!” 只剩这么点了?这钱烧的也太快了点,裂祭沉吟了一阵,说道:“耗子,你拿出100万选个地方,再修一处健身房,要求大一点,器材也要齐全。”现在人员的战斗力虽说比以前强了一些,但还需要加强,再加上随着人员的增长,一处拳馆必然不够用。 胖子脸色泛忧,沉声说道:“老大,现在帮会入不敷出,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尽快解决资金的问题才行。” 裂祭也十分头疼这个问题,来钱最快的无疑是赌和毒。赌场裂祭没有考虑,这西郊说白了就是城市的边缘地带,整就一个郊区,哪有什么有钱人吃多了没事跑这里来赌?毒品投入不大,回报极高,来钱最快,只要运行的好,风险也比较稳定,但却苦无货源来路,只能干登眼看别人赚钱,确实十分恼火。 裂祭抬起头来,问道:“这一带难道就没人贩毒?”吸毒的人遍部全国各个角落,供应的网络也会相应附和,不可能唯独这里没有吧?“ 胖子说道:“祭哥,贩毒的人有是有,不过却十分昂贵,这些人都是从别处拿货再倒卖,赚取一点其中的差价而已,而且货的纯度与品质也极差,如果我们去提货,也就赚一点小钱。” 裂祭也明白这个道理,想要多赚钱,必然要提高价钱,但自己提高了哪还有人买?只有找到大的货源供应商才有可能赚到可观的收入。裂祭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去找林倩那个女人了,想起那个妖艳的女人,裂祭就有些发憷,可能必要时,还需要牺牲一点“色相”。 胖子犹豫了片刻,好心的提醒道:“祭哥,现在帮会已成规模,随后打交道的人比我们也只强不弱,装备上枪支弹药防患于未然,不益再迟。” 耗子也说道:“祭哥,帮会的帮规制度却是残缺不全,需要尽快制定完善的家法以约束帮众,规范其言行举止。” “祭哥,随着人员的增多,帮会的组织已不能用分组来规划,结构也需要大刀阔斧的改革。” 听着这一大串问题都需要自己来处理,裂祭只觉得头昏脑涨,心中暗自叫苦。又经过众人一大串的分析讨论,才将问题敲定下来。由耗子负责制定家法,自己和军火商详谈购买枪支,帮会的结构由胖子和小刀负责。 四个小时过后,裂祭望着窗外已经墨蓝的天色,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看来黑社会也不是那么好混啊。 第一零二章 枪声,合作愉快[一] 晚上八点,墨蓝的天空明月高悬,繁星闪烁,阵阵凉风习来,分外舒心。 吃过晚饭之后,裂祭带着胖子,鲁家兄弟和魏锁乘坐的士向另一处郊区驶去,准备和那卖枪之人洽谈。在开过会议之后他便决定尽快解决这件事。随着帮会势力的迅速增强,应对的敌人也随之升级,那再也不是实力弱小的小帮会,而是颇具规模的强大势力。如果残月的主要干部连支枪都不能装备上,遇到危险之时将十分被动,也会被其他帮会瞧不起。 裂祭本想让李胜介绍军火商给自己认识,转而一想之后便放弃了,尽管由他牵线十分方便保险,但如果自己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无疑是自己的能力有待确正。李胜张明德他们虽不会明说,也难免不会在心中生起小瞧之意。裂祭是个要强之人,能不依靠别人,也尽量不会选择依靠别人。 车子上众人都没有说话,裂祭闭目假寐,神色平静的靠在坐背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鲁家兄弟也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语。司机则有些紧张的通过后视镜看着他们,几人沉稳干练,身材魁梧,虽说面目平静,但眉宇间隐有煞气,又是到南郊那种荒野偏僻之地,惟恐几人心怀不轨,生起歹念。 好不容易到了南郊,司机吐出一口浊气,将车停在了路边。 坐在前坐的胖子撩了撩衣服,从裤袋里掏出三十元钱来,口中说道:“给你钱。” 那司机正要收钱,却无意间瞥到了胖子撩起的上衣旁一把黑色的东西正别在裤带上。枪枪?司机吓的一哆嗦,额头的冷汗立即流了下来,紧张的连连摆手,干笑道:“不不用了,几位大哥能坐小弟的车是我的荣幸钱就不用了” 胖子心中暗自奇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打开车门下了车。几人刚下车,司机像见了鬼似的,连踩油门,不一会便消失在了街道口。 魏锁看了街道口一眼,疑惑的说道:“现在坐车难道师傅都不收钱?” 鲁大兵也有些疑惑不解,裂祭呵呵笑道:“胖子,把你的枪收好。”裂祭的观察力非同小可,刚才那一幕早已尽数落入眼中。 胖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司机见到了自己的枪才吓的落荒而逃。 算计各帮老大的那一局中需要用到枪支,这枪也是李胜送给裂祭的,一共有三把,今天裂祭要到这里来洽谈,众人惟恐他遇到什么危险,于是都给了鲁家兄弟和胖子几人。 几人穿过两道比较宽敞的大路之后,四周逐渐阴暗下来,道路越来越窄,环境也越来越生僻,人迹袅袅,野树杂草,显得略微阴森。又走了一会,几人来到了一座破旧的二楼小房前,四周却是空旷辽静,全无半个人影。 一阵阴寒的气息压来,裂祭不由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向旁边那野草丛中望了望。 几人见裂祭神色凝重,也都向那个方向看去,却只见黑糊糊的一片。胖子小声问道:“祭哥,什么事?” 裂祭转过头来,神色严肃的低声说道:“有杀气,都不要看了,自然一点。”裂祭在美国经过三年的生死训练,警惕和第六感远甚常人,周围虫鸣四起,却惟独那一边少了些许生气,不由让他产生了怀疑,在一想到这里是贩卖枪火之地,定然防范森严,恐怕那里正有几支枪械对着自己。 几人闻言一惊,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都转过头来,装做没事般的向前走去。 “咚咚咚” 胖子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敲了几下门。突兀的敲门声虽不大,但在这异常寂静的荒野显得十分刺耳。 “谁啊?” 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门里传来。紧接着门打开,一个略微苍老的脸露了出来。这人形容消瘦,面目和善,脸上的皱纹分布在额头眼角两处,一身粗陋简朴的灰色衬衫穿在身上,犹如荒野村夫,此时正挂着淡淡的笑容。如果只看他的样子,完全不会让人将他与贩卖军火之人联系在一起。 裂祭心中暗哼一声,外有枪手埋伏,里有“普通人”做掩,果然十分小心谨慎。 小老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几人,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疑惑的问道:“几位小兄弟有什么事?” 胖子来过一次,自然轻车熟路,说道:“老人家,最近市场的鱼不好,我想买一点野生鱼。” 老头眼中精光一闪,愣愣的看了几人两秒,转而说道:“鱼没有了,虾要不要?” 裂祭知道两人在说暗号,没有多想,只是细细的打量着老头,观察着他的神色。 胖子接口道:“我喜欢吃一斤二两重的大螃蟹。” 胖子刚说完,小老头的笑容便凝固了下来,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几人,沉声道:“你应该懂得规矩,还来干什么?” 胖子脸色不变,看了裂祭一眼,沉声说道:“这是我老大,今天专程来与你们谈生意的。” 小老头见只是个年岁不大的年轻人,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冷声道:“马上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小老头目露凶光,冷言冷语,与先前那亲切和善模样判若两人,说完就要将门关上。 裂祭上前一步,一把撑住门,脸色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相见即是缘,今次我专程带着诚意而来,没想到却被生意人拒在门外,似乎不太合理。” 小老头狠狠的瞪着他,眉头一皱,冷声说道:“你他~吗是哪根葱?让你在这说三道四?” 胖子脸色一变,就要发作,裂祭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脸色却依旧,笑盈盈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个规矩,我也不想坏了它,只不过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难道你们第一笔生意也是找的熟人?我看也未必。” 小老头见他态度良好,火气也消了一些,正要说话,却闻一道充满刚阳的声线传来,“元叔,什么事?” 众人不由向里看去,只见身材魁梧的大汉从里屋走了过来。这男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满脸刚毅之色,浑身的肌肉十分发达,胸前鼓起,隐约可见肌肉的轮廓,古铜色的肌肤配上短短的头发,显得沉稳刚健,果敢干练。 “龙哥?”这个叫元叔的小老头见他过来,连忙走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些什么,眼睛不时瞟向几人。 龙哥虽说在听元叔说话,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胖子几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裂祭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一番话说完,龙哥走了过来,沉声问道:“听说你们上次来过一次?” 裂祭点了点头。 “那你不知道规矩?”龙哥脸色骤然冰冷,目光锐利,如两把尖刀逼视着裂祭,自有一股令人惧怕的威势。 裂祭淡淡一笑,脸色自若,眉毛都没皱一下,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放着钱不赚,却是让人有些不解。” 在自己的威势下,龙哥见裂祭依旧谈笑自若,淡定从容,颇有几分老大的样子,不由收起了几分轻视之意,不过脸色却依旧冷峻,目光灼灼的他说道:“钱谁都想赚,只不过如果命都没了,那还要钱有什么用?” 裂祭知道自己是生人,对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笑道:“龙哥说的没错,如果命都没了,再多的钱也没用。不过,你们所谓的熟人也是由生人来的,多一条路,多一份钱财。人生苦短,早点赚够了钱,自然可以好好的享受生活,不必再过这种心惊胆战的生活。” 裂祭年少却老成,语言干练简明,直指这种人的生活状况,引起他的共鸣。龙哥心中暗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脸上却哼哼一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说的漂亮,人活着就是为了钱,不过我却不会与无名之辈做生意。” 裂祭知道对方口硬,话中的意思却显示已经松了口,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道:“这一点我十分理解,我是残月会的话事人。” “残月会?”龙哥微微一愣,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是残月会的老大?” 裂祭点了点头,谦逊的笑道:“没想到龙哥也听过我的名号,确实让人有些意外。” 作为吃这碗饭的,龙哥对黑道的情况的了解不比任何人来的少,尤其是各个帮会的老大,因为这些人就是他的来钱之路。 残月从开团到现在,从学校里的一个小组织,一跃成为西郊黑dao的龙头,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道上早已人尽皆知。而作为残月的老大,龙哥自是十分留意,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能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统“割据”达八年之久的西郊黑dao。收到的情报,相片上显示的却是个面目清秀俊朗,不到二十的年轻人,这让他十分震惊。难怪见到裂祭时就觉得有些眼熟,没想到他就是残月会的老大。 龙哥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遍,直到真正确认他和相片上的人一样后才放下了警惕,转而换上一副笑脸,哈哈笑道:“原来是裂老大,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啊。”此时的他笑容满面,透着一股亲热劲,与先前冷若冰霜的态度判若两人。 没想到这外表粗犷,野性刚毅的男人,逢场作戏起来却丝毫不亚于老油条,裂祭不由对他重新进行了评价,看来这些亡命之徒都不简单,如果被他的外表所惑,认为其是头脑简单之人,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一零零三章 枪声,合作愉快[二] 在确认了裂祭的身份之后,龙哥的态度有所转变,开始亲热起来,招呼裂祭坐下,并倒上了茶水。鲁大兵和胖子几人则立在裂祭身后,将其围在中间,眼角的余光警惕的望着四周。 龙哥看了几人一眼,指着茶水,呵呵笑道:“西湖龙井,裂老大尝尝。” 裂祭脸上带笑,仪态亲切,略感意外的说道:“没想到龙哥也喜欢喝茶,看来也是懂得生活享受之人啊。” 龙哥呵呵一笑,谦逊的说道:“我这刀口上的生活哪有什么享受可言,倒是裂老大年纪轻轻便已是一方之主,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这才叫人羡慕啊。” 两人哈哈一笑,相互闲聊了一会之后,龙哥深深的看了裂祭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不知道裂老大这次来想要多少货?” 知道龙哥开始进入正题,裂祭喝了一口茶,思虑了一阵,转而一笑,说道:“货是要不少,只是不知道贵方的货源充不充足?” 听到这话,龙哥脸色一变,面色冷了下来,站起身徉怒道:“裂老大这说的什么话,在道上谁不知道我李龙的名声,如果裂老大信不过大可不必屈尊在此,我们也不在意这笔生意,元叔,送客。” 裂祭心思敏捷,城府老道,这种欲擒故纵的话又怎会听不出来,脸上依旧挂着亲切的笑容,略带歉意的说道:“龙哥不要动气,先坐下说话。” 见裂祭依旧亲切,龙哥装作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龙哥的名号我当然听过,质量优秀,童叟无欺,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跑来了。”说到这里裂祭停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只是我这次需要的量很大,刚才所说也是想龙哥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龙哥神色缓了下来,略有意外的瞥了他一眼。残月虽说扩张极快,但钱财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积累的,再说了,就算他有钱,一个三百多人的帮会,了不起买上三十把枪就处顶了,对于裂祭说的大买卖,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龙哥拿起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裂老大想要多少?” “一百把五四,十把沙漠之鹰,十把俄罗斯造ak47,如果有手榴弹或者其他的机枪我也想要上一些。” 龙哥原本还在悠闲的喝茶,听到这话不由吓了一哆嗦,那口下咽的茶也呛了他一阵狼狈。一百把枪,十把沙漠和ak,还要手榴弹和机枪?一个三百来人的帮会吃的下这么多军火?要知道这些军火都可以武装一支军队了,难道他是恐怖份子想要*?想到这,龙哥不由开始紧张起来。 鲁大兵等人听到这话也是吓的一跳,心中暗道,老大要这么多军火干什么? 一时间龙哥心里满是疑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干笑道:“裂老大不是在开玩笑吧?” 裂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沉声说道:“我这个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龙哥见他一本正经,脸色严肃,并不似作假,看来是真的要这么多军火了。龙哥深深的看着他,迟疑了一阵,小心的问道:“不知道裂老大想要用这批军火干什么?” 这虽然是笔大买卖,他也十分心动,不过如果他们真是恐怖份子,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万一事情败露,这就不是贩卖军火那么简单了,政府会裁定自己就是这些恐怖份子的同党,无论自己逃到哪里都不可能逃脱国家的追捕,面临自己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见龙哥脸色闪烁不定,裂祭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转而哈哈笑道:“龙哥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未雨绸缪,为以后做打算罢了,难道龙哥还认为我们是恐怖份子不成?” 残月现在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军火,而这里也必定没有如此多的货,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引起龙哥的重视,给自己一个理想的价钱,那到时候再来的话也就方便多了,说不定自己可以提出要求,和他背后的军火商搭上线,如果真能这样,那自己的人脉路子就广了,以后做起事来也会方便许多。裂祭的初衷是这样,却没想到龙哥居然将自己和武装份子联系上了,确实十分好笑。 龙哥被猜中心事,脸色有些尴尬,说道:“裂老大,我们只是赚点养老费,*这事我们可是不做的。” 裂祭哈哈一笑,打包票的说道:“龙哥多心了,我们虽然是道上混的,却还不至于与政府对着干,再说如果我们真是恐怖份子,难道还会跑到这里来买军火不成?” 经裂祭这么一说,龙哥微微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暗道自己太过紧张了。他又愣愣的看了裂祭一会,见他的样子不似作假,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转而哈哈一笑,高兴的说道:“看来是我太多心了,还望裂老大不要见怪才好。” 裂祭也认为龙哥太过小心了,心中是这么想,口中却笑道:“龙哥说的哪里话,做生意确实要这样,龙哥的这份小心谨慎的态度,也正是我们这些后辈需要学习的。” 裂祭这番话连称赞带拍马屁,说的十分老道,又以后辈自居,恭声自谦,听的龙哥心里十分舒服。龙哥不由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层,摆了摆手,呵呵笑道:“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混口饭吃也不简单,难得裂老大理解,那我也放心了,” 龙哥顿了一会,看了他一眼,略带歉意的说道:“只是我们现在却没有那么多货,裂老大恐怕还要等上几天才行,就是不知道你急不急?” 裂祭早猜到这里一点,也不在意,笑着说道:“这个号说,不过至于价钱方面龙哥可不能忽悠我哦?” 龙哥笑道:“裂老大放心,我做生意向来公道,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 裂祭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谢谢了,能不能拿些样品来给我看看?” 龙哥呵呵一笑,说道:“这个倒没问题。”说完便对一旁的元叔使了使眼色。 元叔心领神会,向二楼走去,不一会,除了元叔,又有四名身材强壮的大汉从楼上下来了,手中抬着两个大大的木箱子。 龙哥竭开木盖,对裂祭笑道:“裂老大来看看。” 裂祭急忙走上前,只见里面安然的躺着多把武器,除了传统的五四,沙漠之赢,居然还有柯尔特,绍尔,seven等多种外国有名的枪械,另一个箱子里则放着一些机枪,黝黑沉稳,令人兴奋。 裂祭随手拿起一把枪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双手调试着弹簧,随即开了一下空枪,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裂祭眼睛一亮,对龙哥伸起了大拇指,呵呵笑道:“果然是好货色,手感极佳,音质清脆。”裂祭玩过的枪不下百种,这些货的好坏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龙哥见他把玩的十分老道,又十分懂货,暗道是个行家,笑道:“裂老大满意就好。” 裂祭转过头,对魏锁挥了挥手。魏锁心领神会,走上前,将一个袋子放在了桌上,打开拉链,一片耀眼的红色钞票。 裂祭笑道:“龙哥,这是三十万订金,剩下的货到了给你。” 元叔检查了一下钞票,对龙哥点了点头。龙哥呵呵笑道:“裂老大果然爽快,剩下的货最迟两天送到,请裂老大放心。” 裂祭点了点头,笑道:“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此时的他心情大好,枪这件事终于解决了,残月的实力大大提升,自己就可以安心的找毒品的货源了。 龙哥走上前伸出手,说道:“裂老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裂祭伸出手,紧紧的握了握,笑道:“龙哥不用送了。” 元叔打开门,笑道:“裂老大,慢走!” 门刚开,裂祭便见到门外不远处战着三个面色冰冷的的大汉,正慢慢的向这边移动,而他们的双手则端着长型的物体,在月光下泛着森寒的光芒。 机枪!? 裂祭脸上残留的笑容立即凝固,吓了一哆嗦,赶紧扑在地上,口中大喊道:“危险,快扑倒!” 紧接着,一阵哒哒哒的枪声如雨点般响个不停。怒吼的子弹接连穿梭,屋子里的东西连声破碎,木屑如草芥乱飞,裂祭几人冷汗直冒,爬在地上不敢动弹。 半分钟过后,枪声才逐渐停歇。 在去看时,元叔已经满身是窟窿的倒在了地上,木门也已经如马蜂窝般千穿百孔,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出“咯吱”的声响。 第一零四章 狙击,致命子弹 屋外枪声密集如雨,屋里木屑漫天飞扬,压的众人根本不敢抬头,只得爬在地上。过了半晌,枪声才渐渐停歇。元叔是开门之人,首当其冲,大多数子弹都打在了他的身上。只见其脸色死灰,倒在地上,浑身弹眼满布,鲜血浸染全身,一双眼睛凸凸瞪着,显然死不瞑目。 枪声刚刚停歇,裂祭便坐起身来,一把抽出手枪对准了龙哥。龙哥也是如此,手中之枪快速对准了裂祭,两人异口同声。 “你阴我?” “你阴我?” 魏锁,鲁大兵和龙哥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掏出手枪指向对方。两边的人神色冷酷如冰,眼中寒光闪烁,死死的盯着对方,不言不语。一时间屋里火气弥漫,剑拔弩张,压抑的氛围令人窒息。 裂祭神色冷峻,冷冷的看着龙哥,寒声道:“李龙,没想到你是这等阴险之人,收了钱就想干掉我,想黑吃黑?”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龙哥不禁火冒三丈,这裂祭干掉了元叔,自己还未开口找他算帐,反倒遭他恶人先告状,着实狠毒狡诈!龙哥目露凶光,满脸愤然之色,大骂道:“放你吗~的屁!裂祭,你这个王八蛋,早就听说你阴险狡诈,冷血无情,没想到你居然这般狠毒,埋下后手想干掉我然后吞掉我的货? 一时两人怒目而视,冷言互伐,都一口认定是对方的人想干掉自己私吞好处。 裂祭目光灼灼的盯着李龙,只见他神情愤然,睚眦欲裂,狠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刮,不似在作假演戏,心头不由泛起了疑问,裂祭冷声道:“这不是你的人?” “草你~吗,杀了元叔,还要装蒜!?”龙哥怒气正旺,又见裂祭装模做样,心头怒火难平,大骂一声,就要发作。 “慢!” 裂祭见他满脸悲痛,就要开枪,心头一颤,不由大喝一声,冷声道:“这不是我的人!” 龙哥怒声道:“你还要狡辩?” 裂祭暗骂这李龙气糊涂了,随即解释道:“如果真是我的人,那我不会等我走了再下手?”现在大敌当前,只有化解误会才能与敌人斗上一斗,放在以前裂祭根本懒得解释。 龙哥在这道上也混了多年,并非头脑愚顿之人,刚才元叔的死令他悲痛难耐,愤怒难平,一时断定是裂祭的人下手,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冷静了下来。如果裂祭真要下黑手,断可以离开了在行事,不会傻到自己还在屋里就命人下手,回想刚才那一幕,子弹直往门射,裂祭等人狼狈不堪,也差点命丧于此,不由信了几分。 龙哥满脸怒容,愤然大吼道:“他吗~的,是哪个王八蛋!”随后他又想起了门外的兄弟,惊声道:“他们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门外的那些兄弟难道都死了?”想到这他不由冒出了冷汗,门外的兄弟跟他闯荡江湖多年,经验老道,小心谨慎,现在居然全无声息,恐怕都遭了敌人毒手。 裂祭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来时他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想到却被对方无声无息的给干掉了,来者不是实力超强,就是人数众多。裂祭知道他明白过来,小声说道:“龙哥,是否你的仇家?” 龙哥凝神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颓声说道:“应该不是,我已经不问江湖之事,也很少得罪人,只安心做生意,并没有什么仇家。” 裂祭心中暗道既然不是他的仇家,那这些人会是谁,难道是来杀我的?不可能,自己已经完全干掉了那些帮会,剩下的也只是些不成气候的散兵游勇,而这些人却是人手一挺机枪,来历必定不凡,不似街头小混混。 “祭哥,他们来了。”胖子的眼珠向门外瞥了瞥,低声提醒道。 裂祭心中一惊,只听门外悄然无声,只有一些十分细微的脚步声,显然在向这边移动。裂祭神色严肃,低声说道:“龙哥,对方火力凶猛,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我们只有全力合作才有可能杀出重围。” 龙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自己门外的那四个兄弟被这些人无声无息的干掉,敌方的人数定然不少,实力也不会差到哪去,敌暗我明之下,自己和裂祭又被困在这木屋之中,形势十分被动,唯有合作一途方能解困。 龙哥见鲁大兵手中并无武器,在方才那箱子里找出一把手枪丢给了他。鲁大兵身材壮实,喜欢肉搏,对手枪却是一无所知,愣愣的看着手枪不知所措。鲁大兵苦笑道:“老大,俺不会用枪。” 裂祭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不会用就乱打!”现在可不是讨论会不会用枪的时候,这种形势下唯有枪械才有用处。 听闻那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裂祭对准电灯,只听“啪”的一声,灯泡碎裂,房间一时陷入了黑暗。 龙哥赞赏的看了裂祭一眼,对手下小声说道:“你们两个上去,看外面还有多少人,万事小心!” 那两人得到命令,点了点头,匍匐着身子向楼梯口爬去,不一会便已移到了楼梯处,转而起身快速跑上了二楼。 门外的三个大汉正端着机枪向木屋移动,突然听闻枪声响起,房间里又黑了下来,顿时神情一紧,停下脚步将枪口对准了木门和窗子。 龙哥的两名手下此时已经移到了窗子处,快速冒出头观察了一下,只见三个黑影分散开来正站在离木屋十几米处。两人对龙哥使了使手势,示意门外有三个人。两人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一正,猛的蹲起身子,抬起枪正准备射击,岂料刚才门前的那三个大汉却已不在了原处,见到这个情况,两人心中暗道不好。 裂祭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知道对方移动了方位,低声喝道:“快趴下!!” “哒哒哒哒哒!” 裂祭的话音刚落,一阵机枪扫射声便在屋外响起,紧接着玻璃窗应声粉碎,木屑到处乱飞,子弹穿梭怒号,裂祭等人纷纷抱头靠在墙边不赶乱动。 两秒钟后,枪声停歇。在去看时,龙哥的两名手下已经倒在了地上,脑袋如摔碎的西瓜,被打得粉碎,脑浆血液喷了一地,模样甚是可怖。一阵浓郁的血腥味迅速弥漫,令人恶心作呕。 “啊!?” 龙哥见两名手下顷刻间便惨死敌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裂祭也是心惊不已,两人刚露头便挂了,可见对方的枪法和警惕都非同小可。 在龙哥两名手下露头观察的那一刻,三名大汉便已察觉,心知方位暴露,便快速移动了位置,枪口则对准了窗子,只等两人露头。果不其然,两秒钟后两人冒了出来,随即豪不迟疑,端起机枪便是一阵扫射。 为首的那人轻步缓行,向两人分别使了使眼色,两人得到命令,一人端起枪扫射,一人则快速向木屋跑去。 裂祭刚想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还未动作,便听枪声又起,木屑乱飞,子弹打在墙壁上引起微微震动,外面的脚步声更是清晰可闻。裂祭心中暗道不好,敌人已经靠了近来,但却是不敢露头。 几秒过后,枪声停歇,裂祭将上衣脱掉,向门外一抛,借着衣服的掩护,身体在地上一滚,却见门外立着两个黑影,裂祭眼明手快,平直胳膊,抬起手枪连开两枪。 几乎同时,两种枪声接连响起。 “哒哒哒!” “砰砰!” 短暂的交锋过后,枪声戛然而止。 在去看时,那件衣服飘然落地,已经百孔千疮。那两个大汉却是眉心各中一枪,不甘的倒了下去。 “阿g,阿i,我草!” 那名靠近木屋的大汉见同伴中枪身亡,神色悲愤,睚眦欲裂,大吼一声,端起机枪跑到大门口对着里面就是一通扫射。龙哥一直聚精会神的防御着门口,万万没料到这人却突然径直冲了进来,但见子弹凶猛,连忙向一旁扑去,躲在了沙发之后。那大汉见人影一闪,大吼一声,对着沙发接连扫射,黝黑的枪管顿时喷出道道火舌,子弹如冰雹般密集而去。 但见沙发的棉絮乱飞,子弹怒号,李龙躲在沙发后吓的脸色苍白,但却不敢冒头。沙发遭到重击蹂躏,越来越薄,眼看就要被打穿。 躲在冰箱后的鲁大兵冒出头抬枪连射,但却由于从未用过枪,连发五枪都没中。那大汉回过神来,对着鲁大兵连射。鲁大兵脸色一变,急忙缩了回去,只听闻“当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夹带着流弹的“嗽嗽”声不绝于耳。鲁大兵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暗自后悔自己没事冒出来帮李龙干嘛,现在自身难保了。 魏锁见鲁大兵遇险,心中暗急,连忙大开几枪,但他的枪法却和鲁大兵一样,再加上他拿的沙漠之鹰后坐力十分大,手臂不稳,几颗子弹都接连打到了天上。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响从后传来,那大汉的脑袋喷出一道血注,双目大睁,想向后看,却终究没能实现,带着不甘倒了下去。 裂祭刚才滚到门便见那大汉冲了进来,刚想动作,却被一旁柜子上的钉子挂住了裤子,又是在柜子底下,见不到大汉的身影,一时间动弹不得,后来才将钉子弄了下来,及时救了鲁大兵。 裂祭连忙跑过去,脸色担忧,急切的问道:“大兵,你怎么样,没事吧?” 鲁大兵脸色苍白,对刚才那一幕还心有余悸,被木屑灰尘弄的灰头土脸,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来,仔细的看了看自己,这才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没想到枪战这么” “砰!” 话未说完,就听一声大响从窗外传来,裂祭脸上一热,一道血液飞溅。 鲁大兵身体一僵,满脸愕然,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是说不出话来,骤然倒了下去,肩膀上则是一个大窟窿,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又听叮的一声,墙壁上印出一个五平方厘米的痕迹,那子弹竟是完全击穿了鲁大兵的身体打在了墙上。 “大兵!” 裂祭双眼通红,大吼一声,一把接过他倒下的身体,连忙向楼梯口滚去。 “砰砰!”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落在了两人刚才倒下的地方,水泥加木板的墙壁上则洞开了两个窟窿眼,子弹竟是完全贯穿了墙壁。 两屡银白的月华射入,显得分外苍白。 裂祭望着弹孔,惊骇莫名,失声道:“12。7mm口径重型狙击步枪!?” 第一零五章 狙击,致命子弹[二] 12.7mm口径狙击步枪? 曾在美国秘训三年的裂祭,接触过的枪不下百种,各种枪械的属性都知之甚深,他一见那墙壁上的弹孔便认了出来。此枪弹道长度惊人,口径较大,细微精准,威力强大,子弹初时速度基本都有800m//s以上,只要打在人的主要部位,则必死无疑。这枪不比普通的手枪流行,黑市上也少有货物,却没想到在这h市的南郊处遇见了这种枪,实在有些夸张。他吗的,这李龙到底是做什么的,居然出动了狙击手来干掉他。 裂祭惊魂未定,来不及细想,却见鲁大兵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嘴唇毫无血色,肩膀血流不止,不一会便将裂祭的衣服弄湿了一大块。 “老大!”魏锁和胖子见大兵身中一枪,心中急切,大叫一声就要跑过来。 “别过来!有狙击手!”裂祭脸色一变,对着两人大声吼道。 狙狙击手?两人微言一愣,吃惊的看着裂祭,迈开的步子硬是收了回去。 “大兵?”裂祭拍了拍他的脸,满脸焦急之色。 鲁大兵眉头紧皱,看着裂祭,浑身瑟瑟发抖,嘴唇张了张,却是说不出话来,显然已是十分虚弱。 “别说话,等一下老大带你去医院。”裂祭见平日里生龙活虎的鲁大兵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由双目通红,心中酸楚疼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一把脱掉上衣,包扎住鲁大兵的伤口,将其移到楼梯口处,悲声道:“大兵,坚持住,不要睡着了,老大很快就回来!” 裂祭心中的愤怒如火焰高窜,猛的转过头,眼红如血,目光冰冷的盯着李龙,寒声道:“李龙,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李龙见那大汉被干掉,刚想站起来,枪声又起,于是吓的又蹲了下去,浑身瑟瑟发抖,惊魂未定之时见到裂祭那如刀峰般冰冷的目光,目光游移不定,张了张嘴却是不敢答话。 过了一会,他才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裂祭心中窝火,猛的跳过去,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提起他的衣领,将手枪抵在了他的头上,大声吼道:“你他~吗的,现在连狙击手都出来了,还要装蒜?!不是来杀你的,难道是来杀我的?如果我的兄弟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要你全家赔命!”裂祭双目冰寒,面容扭曲,犹如怒目金刚般令人敬畏三分。 “别别开枪”李龙没想到颇为儒雅的裂祭发起火来如此骇人,又见他拿枪抵住自己,心跳猛的加快了几分,惊恐的看着他,慌张的说道:“裂老大,别别激动,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砰!” 鲁大兵的生命危在旦夕,伤势拖不得,裂祭哪有心情跟他废话,见他嘴硬,毫不留情的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 “啊!” 李龙惨叫一声,冷汗直冒,钻心的疼痛流遍全身,左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裂祭毫无预兆的就开了枪。 了解裂祭的人都知道,他虽然多情薄幸,但却极为看重兄弟之情,此时鲁大兵肩部中弹,血流不止,危在旦夕,就算这时候让他去杀天王老子,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裂祭面无表情,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冷声道:“告诉你,下一枪就不会只是一条腿这么简单了!”说完裂祭将手中的枪向他的胯间移去。 那一枪开的果决干脆,李龙浑身一颤,没有在认为他是在开玩笑,惊恐的说道:“不要啊我说,我说!” 裂祭冷声道:“快!” 李龙冷汗直流,说道:“我我估计是杜风的人,在这h市贩卖军火的人之中,除了我们就是他了。为了抢占市场份额,他一直想将我们赶出h市,这一次我估计也是如此。”李龙也没想到今天会遭到敌人袭击,想了想说出了心中的推论。 裂祭挑了挑眉,疑问道:“h市军火大商杜风?” 李龙见他提出疑问,连连点头,说道:“我们摩擦已久,明争暗斗,各处的卖点都遭到了他的打击,想要铲除我们的心十分果决!” 裂祭目光灼灼,如冷锋般令人心颤,随即脸色一冷,寒声道:“放你吗~的屁!”说完又是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一把提住他的头发,冷声道:“如果你在骗我,老子就一枪毙了你!” 李龙满头冷汗,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惊愕的看着他,却是说不出话来。 裂祭怒容满色,盯着他的眼睛厉声道:“这个地方道上的许多人都知道,为何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在说干掉你们几个派些普通人就够了,为何还要花钱请雇佣兵?” 李龙哭丧着脸,闻言一惊,失声道:“雇雇佣兵?” 裂祭冷声道:“难道你以为狙击枪人人都会玩?” 那狙击手从头到尾未发一枪,直到最后鲁大兵露出了半边身子才开枪射击,看的出来十分冷静,这正是玩狙击的精髓所在,而且狙击手没有几年根本无法培养出来,杜风虽说是h市军火大商,有一定势力,但顶多算是个比较大的“帮派”,离私自培养狙击手的条件还相差甚远。 李龙经他这么一说也确实认为极有可能,狙击手极难培养,均是对枪械有天赋之人,h市最大的帮会都没有能力培养,更何况是杜风?那这些人来干掉我就不是为了打击己方了,难道说杜风知道这批货藏在这里? 裂祭见他默不作声,眯了眯眼,冷声道:“快点说,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耐心的!” 李龙看着他如尖刀般的目光,浑身一颤,吞了口唾液,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因为那批货。” 裂祭一愣,问道:“什么货?” 就在裂祭准备发问时,一道声线传了过了。“老大,又有人来了!”胖子一直竖着耳朵,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即轻声唤道。 裂祭冷冷的看了李龙一眼,暗道此时不是逼问的时候,转过头小声问道:“胖子,有几个人。” 胖子小心的移到门口,伸出头快速向外面瞄了一眼。 “砰!” 一声大响夹带着空气裂开声传来,门口的地面上顿时裂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小心,那子弹可以穿墙!”裂祭听到声响又见胖子方位暴露,立即急声大喊道。 胖子闻言一惊,想起了刚才打鲁大兵的那两枪,连忙向一旁滚去。 “砰砰!”又是两道声响传来,墙壁震出一阵灰尘,紧接着“嗽嗽”两声,子弹射墙而过击在了地面,两道月华透过窟窿垂了下来。 胖子连滚了几圈才脱离了危险,看着那拳头大小的弹痕,心肝狠狠的跳了几下,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再迟上一点点,自己的脑袋开花不说,身体也会被射成筛子。 裂祭看着窟窿,心中暗道那狙击手好快的反映,第一枪是看到目标才射击,后两枪却是凭感觉射出,而且判断极准,几乎是贴着胖子的身子而过,如果不是自己出声提醒,恐怕胖子已经中枪身亡。 这狙击手经验丰富,沉着冷静,出枪快速,判断准确,是个狙击高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于此。但这只是个贩卖军火的小地方,对方却出动了狙击手,实在有点小题大做,难道这里真藏着什么价值连称的东西?裂祭对李龙说的那批货有些好奇起来。 胖子刚刚死里逃生,摸了摸胸口,大喘两口气才小声说道:“祭哥,外面有三个人,分别在十点,一点和两点的位置!” 十点,一点和两点?那狙击手应该在十一点到一点之间了。那个地段树高枝茂,又是居高临下之势,正是十分理想的狙击之地,裂祭很快便根据门外敌人的分布判断出了狙击手的大概方位。 位置虽说是判断出来了,但如此之远的距离,手枪的射程绝对不够,除非自己也有一挺狙击步枪方能与之抗衡,但此时却上哪里去找一杆狙击枪来? 似乎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李龙急声说道:“裂裂老大,楼上有一支美国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但我却不会用”李龙不想死于此地,意识到只有狙击枪方能与之对抗,尽管心中对裂祭愤恨不已,却还是说了出来。 裂祭心中一惊,狙击之王,巴雷特m82a1? ps:感觉还是很过意不去,熬夜码了一章,今天下午和晚上再各上传一章。 第一零六章 狙击,致命子弹[三] 裂祭闻言一惊,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号称狙击之王,是当今世界使用最广泛的大口径狙击步枪之一,几乎占领了狙击步枪市场的一半,目前至少已装备了30多个国家的军队或警察部队。它可迅速分解成上机匣、下机匣及枪机框三部分,后坐力小,威力强大,可连续射击,同时又保证了射击时的舒适性及精准度,射程达惊人的1830米,由于这诸多因素,使之成为普及最广的狙击枪之一,号称狙击之王! 裂祭没想到一个卖军火的小据点居然有这等好货,着实让他感到惊讶。 “砰砰!” 枪声连响,楼上传来闷哼声,天花板接连震,显然有人中弹倒地。 “阿月,小金!”李龙忍着伤痛对着天花板大喊一声,等了几秒,却是无人回应。 裂祭转头对魏锁胖子等人说道:“开枪掩护,不要让这些人进来!”现在唯有先干掉暗处的狙击手才能活命,不然根本就不敢露头,想干掉外面的那三人也无疑是痴人说梦。 “是,老大!”三人也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应道。 裂祭快速起身,猫着身子向楼梯口蹿去。二楼有些宽敞,除了一张床和两个柜子别无他物,房间的左角有四个大箱子,那两名李龙的手下却已经倒在了地上,额头血肉淋漓,显然是被一枪爆头。 裂祭上了楼便扑在了地板上,然后翻身一滚来到箱子前将盖子打了开来。随着盖子的打开,里面安然躺着上机匣、下机匣及枪机框这三部分。黝黑的金属,稳重深沉,虽只是静静的躺着,却无形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肃杀,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毫光。 裂祭兴奋的伸出手摸了摸,心中无比惊喜,枪管736.7mm,枪管缠距381mm,分解长度965.2mm,m3式光学瞄准镜,全长,在加上这专用的12.7x99mm勃朗宁枪弹,真是正宗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 “啪啪啪!”几声枪响从楼下传来,显然胖子等人已经开始放空枪了。 裂祭不再多想,抓起零件熟练的组装起来。只见他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连连动作,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一个个零件便被他精准的组合在了一起。最后一个瞄准器装上,卡好弹夹,全枪竟已经组装完毕。 裂祭把玩了一下枪械,找了一下以前训练时的感觉。随后他微微移动,来到窗前,不敢过分张望,向外瞄了一眼,只见两点钟方向有一大汉正端着机枪对着一楼扫射,混不知自己已经暴露在了裂祭眼下。 静侯两秒,裂祭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一闪,猛然侧身,双手枪身紧握,抗起枪把放在肩上,单眼微闭,脑袋微斜向左,眼睛,胳膊,枪管立即形成一条直线,镜头里的死亡十字一晃即过,右手食指猛然扣动。 “砰”的一声大响,怒吼的子弹骤然爆发,顺着狭长的枪管激射而去。 子弹在月光下泛起银色的光芒,如一道细碎的流星破空而出,“嗽”的一声划开虚空,撕裂了墨蓝的夜色。 下一秒,苍白的月华下一道血花飞溅,如一朵绽放在墨色的玫瑰,显得妖艳诡异。 子弹正中眉心,大汉的额头被穿透力极强的子弹炸开了一个大窟窿。他的神情愕然,双目圆瞪,似乎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顿了两秒,身体才缓缓倒下。 那一枪从准备到结束只用了短短一秒,可谓眨眼即逝,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流畅,一气呵成。而裂祭似乎根本就没有瞄准,只是镜头一晃即逝,死亡的十字便锁定了敌人,夺去了他的生命。 “啊?!有狙击手!”剩下的两人见大汉被一枪爆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向两边跑开,纷纷仰头望向二楼,惊声叫道。 但此时哪还看的到裂祭的人影?先前裂祭一枪开完便隐藏了身子躲在了墙后,他深知自己刚才的一枪必然引起了对方狙击手的警觉,靠在一边,静静的等待下一次机会。 小楼对面四百米开外的树林中,一杆黝黑细长的狙击步枪安然的躺在支架上,泛着幽冷的毫光。身着黑衣玄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神色冷峻的趴在粗壮的树干上,浑身透着令人心寒的肃杀之气。 他的身躯笔直,呼吸匀畅,神态专著,如一只冬眠的蟒蛇般一动不动,但那前伸的双手却紧紧的握着枪身,没人知道他将何时扣动致命的扳机。 “没想到对方也有狙击手!”大汉在微微惊讶之后嘴边突然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似乎在自言自语,低沉沙哑的声线在这黑暗阴冷的环境下显得有些诡异。 楼上的两人已经解决,他一直注视着屋子的一楼,却不曾想到二楼竟然还有人。刚才那一幕,镜头处的二楼人影一闪,便见一道流光飞过,大汉被一枪爆头,时间间隔却只有短短一秒。 短短一秒时间,对于一般的狙击手来说能够瞄准就不错了,却没想到有人居然一气呵成的干掉了一人,由此可以看出此人的枪法极准,对那柄狙击枪的性能和熟悉度也十分惊人,看来是个高手。 大汉冷笑一声,微微移动枪管,将镜头的十字竟放在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墙壁上,直角坐标系上,屋子被划分为均衡的四份,随后便凝神不动,全神贯注。 这种瞄准方法无疑是对自己的枪法极度自信,难道大汉有把握守住两个楼层的各个地方? 裂祭稍稍移动,躲在窗子的另一角,微微探头,寻找着胖子所说十点方向的那一人,只是探了片刻却没见到人影,暗道刚才那一枪已经引起了底下两人的警觉。随后他又稍稍调整了一下方位,只见一棵大树后躲藏着一人。 裂祭冷笑一声,双手举枪,微微侧头,镜头的十字猛一划动,瞬间锁定,食指扣动扳机,子弹喷出一道银光,扑的一声闷响,击在了大树上。 巴雷特m82a1的威力非同小可,配上这爆炸性的子弹,洞穿力十足,子弹毫不费力的穿过大树,正中大汉的后脑勺。那大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已命丧黄泉。 “原来你在这里。”魁梧大汉微微冷笑,刚才裂祭的子弹划出的银光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方位,大汉的镜头明明锁定的墙壁,扣动扳机后子弹却脱离了轨迹,如两道流星般向裂祭躲藏的墙壁射去。 “嗽嗽”两声,水泥和木板做成的墙壁被完全贯穿,射到了房间的床上,墙壁上则是灰尘弥漫,微微颤动。裂祭一枪射完早已移动了方位,这两枪却是完全击空,但确实是刚才裂祭射击时的位置,大汉的判断不可谓不准确。 此时的裂祭倒挂在天花板的木梁上,已经清楚的看见了那道银色从何处飞来,双目紧紧的望着那漆黑的丛林,眼中泛起一道森冷的寒光。锁定了对方的位置之后,裂祭不在迟疑,跳跃到床上,随即滚落在地上,立即起身向楼下走去。身后却又传来“嗽嗽”两声,墙壁被洞穿。 裂祭急忙下楼,对胖子急声说道:“胖子,找一根棍子,将衣服弄成圆形绑在棍子上。” 胖子疑问道:“祭哥,你这是” “别废话,快!”随后又转过头对魏锁道:“找一个空酒瓶出来!” 很快胖子等人已经按裂祭的方法做好了准备,裂祭拿过空酒瓶对两人说道:“我数到二锁子你就将瓶子丢出门外,我数到三,胖子你就将棍子举到窗口,向天上射一枪。” 两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魁梧的大汉看着瞄准器,声线沙哑的笑道:“哪去了,我可等不及将你脑袋开花了!” “一” “难道到一楼去了?” “二” 就在这时,全神贯注的大汉见屋里抛出一个东西,条件反射性的微移枪管,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酒瓶被高高抛起,急速在空中旋转,逐渐向地面落下,苍白的月光折射出闪亮的银光。几乎同一时刻,一道银色的流光如急速的流星从黑暗的虚空中驶来,两道银光闪电般接触。 “砰!” 一声大响,酒瓶被子弹破碎,银光四处飞溅。 “酒瓶?” “三!” “砰!” 大汉暗道受骗,眉头紧锁,脸色泛冷,又见窗户处火光微闪,露出一个圆形的东西,随即不在迟疑,双手抖动,枪管角度急速调整,死亡十字瞬间锁定,食指扣动。 几乎与大汉同一时刻,裂祭猛的侧身跨出大门,抗起枪把放在肩上,枪身紧握,单眼微闭,脑袋微斜向左,眼睛,胳膊,枪管眨眼间形成直线,镜头里的死亡十字一晃即过,望着黑暗中空洞的虚无,右手食指猛然扣动。 两人同时冷声道。 “去死!” “去死!” “砰砰!”两声怒吼。墨蓝的天空下,两道不同轨迹的银色流星交错划过,勃朗宁子弹骤然爆发,顺着狭长的枪管急速旋转着空气激射而去,如两道犀利的闪电撕裂了静谧的夜色,将天空分割成不规则的三份! 子弹射出的瞬间,大汉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了突然出现的裂祭和旋转着的银光,顿时背脊发寒,心中惊恐不已,但却为时已晚。 冷色的银光,死亡的轨迹,笔直的光线,一切都已经在他的瞳孔骤然放大。 “支支!” 几声鸟鸣过后,丛林里鸟雀惊慌飞舞,闹醒了静静恬睡的月夜。 ps:今天的第二章到,下午考马克思,第三章可能有点晚,大家见谅哈。 第一零七章 歹心,杀人越货 冷月高悬,清风习习,一阵喧闹过后,四周又恢复了夜晚应有的静谧。 裂祭放下枪,凝望着远处丛林的黑暗默然不语,额头上的汗珠在月华下折射出丝丝银光。刚才的那一幕可以说是在赌命,如果那声东击西之法没有骗过大汉,此刻死亡的必定是裂祭自己。在那个情形下他本来没必要冒险,但他却这样做了。 他是个野性的男人。 野性的男人通常都喜欢冒险和刺激,尤其喜欢拿自己的性命与别人做赌注,因为只有在那生与死,杀戮与血腥之中,他才可以享受到那种令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快感。 千钧一发,柳暗花明,力挽狂澜,峰回路转,这些词语都是他喜欢挑战的意境,那是对自己实力的肯定,以及对智慧谋略的自负。对于结果和过程,他更喜欢的其实是过程。 “祭哥?他死了吗?”魏锁看着远处,疑声问道。 “死了。”裂祭轻轻说道,没有丝毫欣喜,随即转过身走入了木屋。 木屋里一片狼籍,光线昏暗,血腥味浓烈扑鼻,令人恶心作呕。裂祭来到楼梯口,只见鲁大兵的脸色苍白如纸,精神委靡,眼睛虽然睁着却涣然无神,显然是失血过多所致。 裂祭担忧鲁大兵的伤势,连忙对胖子魏锁急说道:“你们两人快些将大兵送入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出多少钱都无所谓。” 胖子隐有忧色,沉声说道:“祭哥,这可是枪伤,医院恐怕会拒绝受理” “你跟张德明打一个电话,让他处理。”裂祭心情烦躁,打断了他的话。 “是,祭哥。”两人应命之后,抬起鲁大兵就走,见裂祭留在原地,魏锁不禁疑惑的问道:“祭哥,你怎么不走?” 裂祭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两人原本还在担心裂祭的安全,但一想起这里只有李龙一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随即快步离开了。 裂祭满悠悠的走回大厅,只见李龙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精神委靡,两条腿血流不止,正小心的望着裂祭,眼中带着恐惧与敬佩。 李龙打起精神,对着他露出一丝比鬼都难看的笑容,恭维道:“没想到裂老大枪法如此强悍,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一次多亏了裂老大,不然老哥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李龙见他一阵沉默,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裂老大,此地不益久留,恐怕对方又要派人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裂祭呵呵一笑,蹲下身,眼睛来回的打量,疑惑的看着他,淡淡问道:“你不恨我吗?”随即瞥了他一眼受伤的双腿,意有所指。 裂祭将他双腿尽废,虽说又救了他,但这仇恨岂是这么容易放下的,李龙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此时却只剩他一人,势单力薄,行动都甚是困难,那还有能力报仇? 李龙心中虽恨,脸上却呵呵一笑,恭声说道:“裂老大说笑了,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恨你呢,再说当时你兄弟身中一枪,任是谁都忍不住怒火高涨,裂老大做出冲动的举动我也十分理解。”李龙说的淡然恳切,好似混不在意。 “哦?”裂祭挑了挑眉,似乎十分赞同他的话,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将手中的手枪移到他的腿上,眯着眼睛笑道:“如此说来,我在开一枪龙哥也不会怪我了?” 李龙脸色一变,尴尬的笑道:“裂老大,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等一下有人来了那就糟啊!!” “砰”的一声枪响,李龙的干笑立即变为了撕声惨叫,双手捂着大腿痛的冷汗直流,他怎么也没想到笑容满面的裂祭说开枪就开枪,一点预兆都没有。 “裂祭,你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一阵痛苦之后,李龙面容狰狞,额头青筋暴现,双眼死死的盯着裂祭,咬牙切齿的说道,神态甚是可怖。 裂祭好似没有听见,笑容依旧,疑惑的看着他,说道:“龙哥不是说不嫉恨我么,怎么现在又这副恨不得吃我肉的样子,难道你刚才说的假话?” 李龙双目圆瞪,恶狠狠的说道:“裂祭,你这个狗日的,最好放了我,不然军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裂祭却不理他,冰冷的手枪来回的在他的身体上移动,嘴角泛着邪恶的笑容,似乎在自言自语,轻声吟道:“这一次打哪里好呢,两只腿都已经打过了,胳膊,肚子,喉咙,还是胸膛?真是难以抉择啊” 裂祭的声音低沉轻柔,但听在李龙耳里却如晴空惊雷,感受着身体上那金属特有的冰凉,脸上的冷汗越流越多,恐惧的看着裂祭说道:“裂祭,你你想怎么样?” “砰!”毫无预兆的,裂祭一枪打在了他的胳膊上,一朵血花飞溅。血水如黑墨染上了宣纸,迅速荤了开来。 “啊!”李龙又是惨叫一声,身体猛的一阵颤抖,望着眼前笑语盈盈的裂祭如看到了魔鬼般,吓的瑟瑟发抖,睁着恐惧的眼眸,哀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裂祭看着那朵胳膊上逐渐染成花朵的形状,笑了笑,说道:“现在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 李龙再也不敢多话了,惊恐的看着他,小心问道:“什什么话题?” “你先前说的那批货在哪里?” 李龙心中一惊,眼神飘忽不定,犹豫了一会,正准备编织谎话时,只听又是“砰”的一声,他的身躯一抖,另一支胳膊也开出了一朵娇艳的花来。 “裂爷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连番受到重击的李龙精神已近崩溃,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令他心中发寒,如置冰窖。此时的他不仅怒不出来,反而如一个孩子放声哭了出来,不一会竟已泪流满面。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只喜欢听实话。” 李龙心中颤抖不已,没想到他早已洞察了自己的想法,望着裂祭那如花的笑脸,再也不敢编言造次,老实的说道:“我说说,在在厨房下的地板格间里。 “你说的是实话?” 李龙泪流满面的连连点头,哀声说道:“说的实话,真的是实话!” 裂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说完举起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要啊” “砰!” 李龙双目圆瞪,脑袋上一朵血花飞溅,带着绝望与乞求,不甘的倒了下去。 当一个人面对恐惧放声大哭时,无形间他就成为了恐惧的奴隶。 奴隶和主人说话,那自然是真话,所以裂祭轻易的相信他。 裂祭快速来到厨房,来回走了几步,只见门边的几块地板柔软具有弹性,他蹲下来敲了敲,只听声响清脆空洞,显然下面是空心的。裂祭不再迟疑,将那一块地板拿了开来,只见一个黑色的大箱子安然的躺在下面。 裂祭心中暗喜,连忙将箱子提了起来。箱子的体积不是很大,却显得有些沉重,少说也有三十公斤。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那杜风居然派出了狙击手来抢货? 裂祭略微紧张的按住开箱的按钮,只听叮的一声响,黝黑的箱子顿时打开,一片白芒芒的东西安然的躺在箱子之中,令裂祭眼前一花。 白白粉!!? ps:第三章到,有票给点票吧。 第一零八章 演示,狙击奥秘 裂祭看着满满一箱的白粉,心中一跳,惊声叫道:“白白粉?”犹如不相信似的伸手摸了摸,打开一个袋子挑出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随即面色泛喜,眼睛一亮,这不仅是白粉,而且是那种纯度很高的极品货色! 虽说黑市上卖的也是白粉,但纯度一般都很低,里面参了大量面粉等其他别的物质,以博取更多利润,比如说一克高纯度的白粉,参一克面粉后,就变成了两克,那利润就会翻上一倍! 欣喜过后,裂祭的心里也泛起了疑问,李龙的老大是黄坤,一向以贩卖军火为生,什么时候他们也做白货生意了?难怪杜风不惜派出狙击手来抢货,这一箱高纯度的白粉参兑面粉后就是六十公斤,也就是六万克,以市场价150元一克来算,那就是九百万! 残月现在的财务状况每日况下,九百万对于现在的残月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裂祭激动的将箱子合上,快速播出了一个电话。 蟑螂正在蓝精灵酒吧看场子,见电话响后拿出来一看,却是裂祭打来的,随即紧张的问道:“老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蟑螂,快去找几个信的过的兄弟过来搬货,切勿走漏了风声!南郊xx,快点!”裂祭没有过多解释,现在时间紧迫,也许说不定哪个时候就有黄坤或者杜风的人赶来。 蟑螂听裂祭的口气十分急,也没有多问,挂了电话就急匆匆的找了几个心腹赶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蓝精灵酒吧二楼,会议室。 几名小弟手抬着箱子,似乎十分费力,脚步蹒跚,满头大汗。几人走到桌子前,将四个黄色的集装箱和一个黑色的皮箱放在了桌子上。蟑螂耗子等人疑惑的看着箱子,却不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 裂祭对几个搬箱子的兄弟笑道:“几位兄弟辛苦了,去下面拿点酒喝。” 几人有些紧张,呵呵笑道:“祭哥客气了” 蟑螂脸色一正,笑骂道:“草,老大叫你们去喝酒就去,哪这么多废话来着。” 几人讪讪一笑,连忙点头应是,转身去了。/ “老大,什么事?”小刀接到电话便放下了手中的事物,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推开门大声问道。 裂祭没想到这次出行不仅没用半分钱,而且还得到了大批军火和白粉,心情大好,一个劲的哈哈直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何俊还从未见过裂祭这样高兴过,见他笑而不语,不由更加好奇,疑声问道:“老大,到底什么事这么高兴?箱子里装的什么?” 裂祭指指箱子,笑道:“好东西!” 何俊最先打开黑色的箱子,只见里面白花花的一片,一时闪花了几人的眼。何俊愣了一会,惊声叫道:“这是白白粉?” 裂祭哈哈笑道:“是的,有三十公斤!” “三三十公斤?”何俊知道裂祭一直想做这个生意,却没有找到卖家,一直都在苦恼,没想到今天却弄来了这么多货。他惊声问道:“老大,哪里来的这么多货?” 裂祭随后将在南郊发生的事大致的讲了一遍,几人听的双目放光,连连称奇。 耗子面色通红,激动的说道:“只要参兑一下,那就是六十公斤了,一克白粉150元,六十公斤那就是九百万啊!老大,我们发财了啊!”现在残月的财务状况并不好,入不敷出,这近一千万的货无疑是雪中送碳啊! 几人哈哈大笑,显得十分高兴。随后几人又看到还有几个大箱子,不由想道,不会又是白粉吧。 何俊一一打开箱子,只见四个集装箱里面全是军火,手枪,机枪,子弹,应有尽有,最不可思议的是第四个箱子里还有一把超长的狙击枪,枪身细长,外形嚣张,颜色黝黑,在灯光下折射出凝重的光彩,虽只是安稳的躺着,却无形间弥漫着一股杀气,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狙狙击枪?”何俊等人只在cs上看过awp,却还从未真正见过狙击枪,见到这外形牛叉的巴雷特m82a1不由惊声叫道。 小刀兴奋的走上前一把拿了起来,只觉枪身极重,厚重凝实,拿在手里手感十足。小刀反复的抚摩着,随后拿着枪摆了几个poss,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情不自禁的出声赞道:“靠,这把狙击枪的外形真他吗嚣张,帅呆了!” 巴雷特m82a1具有细长的枪管,最新式的光学瞄准镜,枪尾部的那个镂空三角稳定漂亮,符合力学标准,细枝末节也展示无遗,整把枪的设计新颖独到,凝重美观,拿在手里嚣张跋扈,牛b至极,在所有的狙击枪中,裂祭最喜欢也是这种美国巴雷特公司生产的m82a1。 男人除了喜欢女人和跑车,对枪械也是情有独衷,见小刀一直把玩着,蟑螂心痒难耐,眼里通红,不满的说道:“靠,小刀你也太不厚道了,老玩个什么劲啊,给我也玩玩!”说完便上前一把抢过,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会,然后拿起抗在肩上,闭上左眼,斜着脑袋将枪指着耗子,大笑道:“耗子,老子拿枪的姿势是不是帅呆了?” 耗子连连点头,说道:“是很帅!” 见耗子赞同自己的观点,蟑螂哈哈大笑,意气风发的说道:“老子这形象也可以去演007了,什么鸟的詹姆斯%邦德,滚一边凉快去。” 耗子见他自我感觉这么良好,都要上天了,不由翻了翻白眼说道:“草,你要点脸行不,老子说这枪很帅,不是在说你好不好?看看你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简直影响城市市容。” 听到这话蟑螂也不生气,哈哈一笑,对着耗子叫了一声:“砰!”随后又兴奋的说道:“这枪太他吗帅了,不行,我要学会它,做一名牛叉的狙击手!” 裂祭见他满脸兴奋之色,双手却摇摇直晃,枪身不稳,不由失声笑道:“你这样子还想做狙击手,姿势也不对,先把枪拿稳了在说。”说完走上前,伸出双手摆正了他摇晃的胳膊。 蟑螂努力学了一会便没了力气,将枪放了下来,喘着气说道:“老大,这枪也太重了吧,胳膊都酸了。”巴雷特m82a1十四公斤,特别是胳膊平直拿着费的力更大,也难怪他嚷嚷着叫胳膊酸。 何俊几人哈哈笑道:“瞧你这小身板,还没枪重,就你这样子还耍帅?拿拿玩具手枪就不错了。” 小刀也十分喜爱枪械,兴趣浓厚,对裂祭说道:“老大你来试试吧,到底要怎么拿啊?” 裂祭见几人兴致勃勃,也不好太扫兴,笑了笑,一把接过枪,说道:“狙击手拿枪大致可分为两种,卧姿和站姿,站着拿是这样的,先把双脚张开,但也不要张太开,半米左右即可,这样有利于身型的稳定,狙击手首要的一点就是要站稳。然后将枪尾平放在肩膀上,双手平直,一手拖住枪身,一手握住扳机,脑袋微微倾斜,闭上一只眼,要确保眼睛,瞄准器,枪管呈一条直线,这样才能确保射击的精确度。最后要切记的是双手要拿稳,最忌讳随意晃动,这一点多加练习就可以办到。” 几人一直认为狙击手射击就跟一般的射击没什么两样,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名堂,不由都听的十分认真。小刀说道:“那是否练好了前面几步就可以成为狙击手了?” 裂祭看了几人一眼,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只要勤加练习,这几步不会太难,但却不等于说你就是一名合格的狙击手了。狙击枪最难控制的就在于对自己身体细微震动的把握上,这才是狙击手最难克服的一点。” 耗子疑惑的问道:“对身体细微震动的把握?老大,这是什么意思?” 裂祭笑着解释道:“狙击枪最忌讳的一点便是拿不稳,做到我先前所说的几点相对来说十分容易,表面上去看也是‘稳如泰山’,其实却不尽然,他的身体还在抖动,因为身体的呼吸和心跳使他难以把握。心跳会带动全身产生细微的震动,呼吸时也会带动胸腔和腹部的细微震动,进而造成身体的震动。千万不要小看这小小的震动,也许就是因为这些细微的震动造成他射击时的失误,从而暴露自己的行踪。” 蟑螂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说道:“老大,没这么夸张吧?” 裂祭笑道:“一点都不夸张,众所周知,狙击手的目标一般都是几百米远,有的甚至是千米之距,那震动虽然细微却可以使你的子弹偏离目标零点零几的角度,射出去之后的误差就可能是几十厘米,甚至几米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也就是这个意思。” 几人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 “所以狙击手能做的就只有两种,一种是尽量保持心境的平和,减少心跳的剧烈跳动和保持匀畅的呼吸,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确保射击的精确度。另一种却是真正高手能够做到的,那就是使心跳和呼吸时产生震动导致的误差成为你射击时的精确度。” 小刀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裂祭说道:“打个比方,假如你震动时射击会向左边偏离一度,那你瞄准目标时就在往他右边多瞄准一度,这样射击后误差就会消失,进而打中你想要打的地方。不过这个方法十分难以把握,而且还要将枪的后坐力算进去,所以十分复杂,如果不是对这把枪十分熟悉,是不可能成为高手的。” 几人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窍门,不过也更有兴趣了,耗子说道:“祭哥,来一枪试试吧?”说完找到一个瓶子将一枚硬币竖着放在了瓶子上,靠在了前方的墙边。 裂祭本想推辞,却见他已经摆好了东西,无奈的笑了笑,装上了消声器,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侧身抗起枪把放在肩上,单眼微闭,枪身紧握,脑袋微斜向左,镜头里的十字一晃即过,望着小小的硬币,右手食指猛然扣动。 “砰” “叮!” 子弹骤然爆发,枪声和硬币撞击声如同一声,在去看时,硬币中心被击出一个大洞,墙壁上也有一个大大的弹眼。 耗子走上前拿着那个被洞穿的硬币惊的说不出话来,裂祭刚才那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一气呵成,根本就似没瞄准,却精准的贯穿了硬币,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几人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视,异口同声道:“牛b!” 第一零九章 喜怒,截然不同 h市市中心,写字楼,二十二层。 偌大的办公室里,宽敞明亮,简约淡雅。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立在玻璃前,望着楼下如蝼蚁般渺小的行人车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喜欢站在窗前睥睨着芸芸众生,那种居高临下一切都尽收眼底的感觉令他十分满足。每当想起自己从十几年前的小混混成为现在的一帮之首,总会唏嘘感叹,他知道自己的路不会在此停步,自己的势力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进一步扩张。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中年人的思绪,他转过头,沉声说道:“进来。” 只见中年人长的宽额大脸,厚唇高鼻,一双狭长细窄的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温文尔雅,颇为儒雅,但眼睛旁一块红色的胎记却完全破坏了他的形象,显得有些狰狞凶煞。 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外貌英俊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欠佳,神情闪烁,眼神飘忽不定,一进门便低着头。 中年人躺在老板椅上,左手拿着一支雪茄点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道:“阿庆,那批货收到了没有?” 黄庆脸色苍白,瞥了黄坤一眼,低着头一阵沉默,过了一会才弱弱的说道:“干干爹,货丢了”他的声线低沉,支支吾吾,声音小的似蚊子在嗡。 “什么!?”黄坤闻言一惊,一把站起身来,上前几步,大声问道:“货丢了?” 见黄庆沉默不语,黄困气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怒声道:“你他~吗干什么吃的!?”此时的他双目圆瞪,眼中寒芒闪烁,脸上的红色胎记扭曲变形,神态甚是可怖。 阿庆身躯一震,冷汗直流,立即跪了下来,哭声说道:“干爹,我我也不知道,当我赶去阿龙那里的时候,他们他们全都死了,货也不见了” 由于晚上车辆众多,人多口杂,阿庆为避免出现意外准备凌晨两点去提货,哪知道自己凌晨一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却无人接听,他立即意识感到了不好,连忙带人赶了过去。岂知自己到的时候,人都死完了,军火和白粉也不翼而飞。 黄坤气的脸色通红,胸口急喘,狠狠的看着他怒声道:“你知道这批货对我有多重要吗?w市的李老大过两天就要来提货了,你让我拿什么给他!?”黄庆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更是他的养子,平日里忠心耿耿,做事谨慎,没想到这一次却出了这么大的事。 黄庆知道自己这次坏了大事,跪在地上哭声道:“干爹,我错了,你责罚我吧!” 黄坤看着黄庆愧疚的样子,良久没有说话,自己一生没有生育,对这个养子甚是疼爱,气过了之后也不忍再出言怪责。过了良久黄坤才叹了一声,说道:“起来吧。”说完便颓然的坐在了老板椅上。 h市军火市场原本是黄坤的天下,岂知一年前杜风的势力骤然冒起,不知从拿里弄来的军火货源不仅价格便宜,质量优异,数量上也比黄坤更甚一筹,导致生意大受冲击。黄坤见他是外来的势力,本想干掉他排除异己,岂知杜风的实力却比盘亘h市十几年的黄坤还要强上几分,背后更有大势力支持,这半年来黄坤与杜风交锋屡次受挫,不得已才开始转卖毒品,哪知刚建立了点信誉,现在货又丢了,怎能不让他心烦头疼? 黄坤目光灼灼的看着黄庆,凝声道:“知道是谁做的不?” 黄庆点了点头,目露凶色,狠声说道:“干爹,我们查到那些死人的身份,全是杜风秘密养的亡命之徒!” “杜风?”砰的一声,黄坤猛的一捶桌子,脸色如冰,眼中寒芒闪烁,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吗~的,又是杜风!” 黄庆神色愤然,冷声道:“干爹,杜风这个杂种屡次挑衅,这一次更是劫了我们近千万的货,如果在不给予颜色,忠义帮就真的要颜面扫地了!” 黄坤嘴角一阵抽搐,心中愤恨不已,自己屡次忍让,岂料杜风步步紧逼,欺人太甚,如果在这样下去,不仅自己损失惨重,忠义帮也不用在道上混了!黄坤这一次是动了真火,准备与杜风大干一场,厉声道:“阿庆,立即召集兄弟,凡是杜风的场子就给我砸,这一次老子不惜代价也要这个杂种不得好过!” 黄庆几次在杜风手下吃亏,心中对杜风的恨意无以复加,得到命令后兴奋的连连点头,过了一会又担忧的问道:“干爹,过两天李明全就要来提货了,我们拿什么给他?” 黄坤捶了捶头,露出一丝苦笑,没有做答,现在货丢了只能在去找,实在不行,那就只有赔钱,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信誉可能就要因为杜风而完蛋,黄坤就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给我查!查杜风的场子,务必找到那批货!”说完后黄坤摆了摆手,神态疲倦,说道:“你下去吧。” 黄庆点了点头,恭声说道:“干爹不用担心,我一定找到那批货!” 与黄坤愁眉紧锁的情况恰恰相反,东方酒店的二层却是人满为患,笑声满堂。 自得到那批货后裂祭便赶紧吩咐几人去联系买主分散货源,一些小帮会原本还不怎么信任,当自己拿出纯度绝佳的货后,几个小帮会的老大就像苍蝇见了臭鸡蛋,态度大改,纷纷求着订货。只短短三天,三十公斤的纯货便卖出了一半,收益了四百万余万!裂祭心情大好,和众人商议了一下,当即带着帮众去东方酒店腐败。 耗子举起杯子,满脸兴奋之色,哈哈笑道:“祭哥,这东西还真是来钱,只短短三天便赚了四百来万!我以前就在想怎么这么多人都做这生意,原来这利益还真是吓死人啊!” 魏锁没想到这玩意这么来钱,三天啊,三天就四百万!放在以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残月会一个月所有场子加起来的收入才不到一百万,白粉三天赚的钱就相当于残月四个月的收入,不可谓不惊人。 裂祭也没想到货会卖的这么快,那些老大一听自己有高纯度的货就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完全不顾面子,死缠烂打的要求订货。刚开始裂祭还不理解,随后也就明白了,白粉是最来钱的生意,这些小帮会无权无势,又苦无货源,只能干瞪眼看着别人赚钱,现在有货源了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在他们眼里,裂祭就是财神爷! 见菜已经上齐,魏锁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敬老大一杯!” 魏锁早已经在帮里立下了威性,众人见他发话,纷纷停止了说话,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叫道:“祭哥!” 百来人的叫声自然非同一般,这一声叫的洪亮如钟,震人耳膜,大堂里轰声如雷,热血沸腾。 裂祭只觉心中一热,一股豪情涌上心头,举起酒杯,大声道:“承蒙各位兄弟看的起我裂祭,能够与各位兄弟并肩作战我感到十分荣幸。残月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现在已经是西郊龙头,以后也必定会更加强大。还是那句老话,男人在世,当作豪杰,天高海阔,广博无际,并肩作战,携手共进!这一杯,我敬各位兄弟!”裂祭说的慷慨激昂,豪气毕现,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 听到这极具鼓惑性的话语,众人不由热血沸腾,神色激动,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均是仰头一饮而尽,大声喊道:“誓死追随祭哥!” ps:临近期末,有许多考试,更新不是很稳定,大家请多多谅解! 第一一零章 制约,情感交锋 接连几天,残月有条不紊的发展。h市西郊白货急缺,裂祭手中那剩下的货源尽数卖出,残月财力大增,购买了几辆面包车和两辆奥迪。残月帮众被要求在拳馆健身练拳,以提升自身实力。随后帮会制度也相应完善,家法制定完毕,结构划分已经完成。三百多人被划为四个堂口,分别是烈火堂,破军堂,天杀堂,飞鸿堂,另外还专门设立了情报组暗眼,杀手组冷锋,和执法堂。[功能不细说,大家都知道。] 分担堂主之位的分别是何俊,魏锁,胖子和赵英俊,情报组暗眼则是由蟑螂负责,执法堂暂时由耗子代居,而杀手组冷锋目前还未正式成立,只是从帮会里选了二十来人由裂祭传授暗杀技巧。随着帮会制度的全面完善,组织分工越加细致,人员越加趋于成熟,残月已经成长起来。 裂祭这几天忙的头昏眼胀,除了训练冷锋,处理帮会日常事务,帮会的制定也需要他来审核提出意见,最为头疼的则是这一个星期白粉已经尽数卖完,那些老大出货的速度也超乎裂祭的想象,纷纷上门要求提货,但裂祭这批货是*来的,自己都没货源,还到哪里搞货去给他们? 坐在办公室,裂祭头疼的点燃一支烟,望着徐徐上升缭绕的蓝紫色烟雾,默默出神。白货的来钱速度极快,用钱如流水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尝到甜头的裂祭已经欲罢不能,暗自决定一定要尽快找到货源。这不仅帮会需要,裂祭也需要,有了钱帮会才能快速扩张,而裂祭也能尽快达到标准回到裂家。 说到裂家,也不知道老爸和老妈怎么样了,老爸是否还经常跪搓衣板,老妈是否也在想我。韩雪,洛菲,任云云这三个老婆在国外还好吗,有没有看上别的男人。方叶玄和赵灵儿在一起应该是幸福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放弃了飙车。陆辰风这个花花公子是否还经常泡妞,黄海黄军这两兄弟还是否依旧在帝豪俱乐部里醉生梦死。 想着想着一阵强烈的空虚和寂寞涌上裂祭的心头,平日里在他们身边感觉无所谓,而一旦离开还真是想念的紧,只是却不能打电话联系他们,徒增思念。 “原来我也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裂祭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将烟头熄灭。 正在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阵震动,发出嗡嗡声。 裂祭拿起手机,只见却是林倩打来的。自从那天将她“吓”跑之后,这一个星期裂祭都没主动去联系,不主动但不代表他已经放弃,相反这正是他的一种策略。 了解一个人的人性就等于了解了他的弱点。他不怕因此而得罪她,也不怕她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因为裂祭已经完全洞穿了林倩的心理。她是那种心理扭曲,占有欲极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游走在裂祭编制的冷淡与热情之间,不仅不会让他恼怒而退,反而会更加激起她的占有欲。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便是应付这种女人最致命的手段。 “喂?”裂祭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打开电话。 “祭哥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有个大麻烦了,咯咯咯”女人略带磁性柔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可以想象,此时的她正心情大好,笑的花枝乱颤,好象裂祭有什么大麻烦便是令她最开心的事。 事实也正是如此,此时的林倩正悠闲的趴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两只洁白修长的双腿交织在一起高高翘起,完美的曲线展露无疑,而她的脸上则挂着灿烂甜美的笑容,一句话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裂祭微微一愣,顿了一下,脸带笑容,好整以暇的问道:“哦?什么麻烦?说来喂喂!?”接连问了几声,却无人回答,电话里传来一阵盲音,显然林倩已经挂了电话。 林倩看着电话,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两分钟之内,你就要打过来。” 裂祭正准备做出无所谓的姿态套出她的消息,却没想到她挂了电话。裂祭拿着电话一阵尴尬,这林倩在玩什么花样,说话只说一半,难道在玩自己?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寂寞无聊?我有大麻烦? 大麻烦!?想到这里裂祭猛然想起了什么,心中一紧,自己劫了黄坤的货被对方知道了?随后裂祭又摇了摇头,因该不可能,两方的人都已经断气死绝,不可能还有活口,现场的一些证据也被自己清理干净了。但是最近自己除了做了这一次“坏”事外什么都没做,会有什么麻烦?还是说对方有隐藏的人没有被自己发现,进而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裂祭越想越觉得可能,赶紧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林倩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电话响了起来,笑的越加开心了,随后打开电话,懒洋洋的说道:“祭哥哥,什么事啊?人家正在睡觉呢,打扰女人睡觉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哦。”说完便打了一个哈欠,似乎真的十分困倦。 不过她的声音却是分外动听,柔媚雍懒,带着丝丝诱惑,特别是那声“祭哥哥”叫的婉转低沉,娇媚无比,如蚂蚁在心口攀爬般让人心痒难耐,遐想联翩。 裂祭心中一热,却哪有心情跟她耍嘴皮子,黄坤盘踞h市十几年,势力强大,人员众多,如果他真的知道是自己劫了他的货,肯定会遭到他强烈的报复,这对刚刚稳定下来的残月绝对是个沉重的打击。裂祭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挂起一丝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倩姐你刚才” “祭哥哥你这个死人,叫人家倩倩” 裂祭刚说了两三个字便被林倩打断了,随后淡淡一笑,说道:“倩倩的作息时间还真是与众不同,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不明白。” 林倩疑惑的问道:“祭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刚才有打电话过来吗?怎么想不起来了?” 裂祭心中暗骂林倩不是个东西,才过了几分钟,你就说忘记了,这不是摆明了耍自己?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笑道:“倩倩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才几分钟的事便忘的一干二净,以后可要多注意休息,切勿多度操劳,以免过早进入衰老期。” 听着裂祭暗含讽刺的话语,林倩也不生气,在沙发上打了一个滚,咯咯笑道:“祭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人家了,真是体贴温柔的好男人,人家感动的眼睛都湿~润了。”[湿润是个违禁词,我无语!] 裂祭爽朗一笑,哈哈说道:“没想到我这个优点也被你发现了,看来我还是得注意一下言行才行,我可不希望被人误认为是个温柔的男人。” 这话虽是笑着说出,语气也是淡然如水,不过电话那头的林倩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一丝无奈,想起裂祭现在心中着急,却还要硬装出一付不在乎的样子时,林倩的笑容不由更加灿烂了,媚笑一声,撒娇着说道:“祭哥哥,人家喜欢你的温柔,不过却不允许你对别的女人温柔。” 裂祭自认也算是应付女人的高手了,经过的大小阵容不下百场,可却偏偏对林倩这个女人有些无奈,思维一下迟钝下来,正想着该如何应付,只听她一声传来,“祭哥哥,只要你答应我,人家就告诉你。” 裂祭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答应你,你说。”说完便认真的听了起来。 “是这样的,你那天晚上坐车到那里后,好象有人”说到这里林倩却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眼中带笑,故做惊讶的“啊”了一声。 裂祭正听的来神,只听电话里一声惊叫声传了过来,裂祭急忙问道:“怎么了?” 林倩看着电视,顿了一会,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祭祭哥哥,有只蟑螂,人家好怕,刚刚一激动,人家34d的胸围带子绷断了,扣不上了” 一个孤独无助担心受怕的女人,一只罪大恶极为非作歹的蟑螂,和一个34d充满诱惑力的女人胸罩奇妙的联系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副诱人犯罪的画面,再加上这柔媚诱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裂祭顿时心痒难耐,坐立不安,真的有些受不了了。这女人妩媚之色太甚,虽然现在看不到她的样子,但只听这声音便能让人*直冒,心猿意马。 裂祭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境,平静的说道:“不用怕,先告诉我有什么麻烦。” 林倩吃了一块饼干,强忍着笑意,颤抖着说道:“人家害怕,一下子又忘记要说什么了” 裂祭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将林倩恨的牙痒痒的,这摆明了就是耍自己,但却无可奈何。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只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裂祭想方设法的要套出她的话,林倩却和他打起了太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听着林倩越来越肉麻的话语,越来越妩媚的声线,裂祭心中如有一团烈火在烧,自己不仅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反而被她弄的*焚身,欲罢不能。 林倩明显感到了裂祭说话的迟钝和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得意的一笑,用关心的口吻说道:“祭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被人三番两次的挑衅戏耍,纵是裂祭的修养和耐心再好也忍不住无名火起,就要破口大骂时,林倩的一断话就如凉水般瞬间浇灭了裂祭的火气。 “听说祭哥哥最近发了一笔横财,好象是劫了黄坤三十公斤的白粉?” 裂祭心中一惊,冷汗立即流了下来,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林倩躺在沙发上,媚声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裂祭焦急难耐,偏偏不能发火,苦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媚声道:“晚上八点,你带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到人最多的天空广场东面去等我,我没来时你不许走,若是我来的时候看不到祭哥哥,那人家就不能保证第二天黄坤会不会拿着菜刀来和你拼命了,亲一个,波再见”林倩对着电话亲了一下后便挂断了。 事情果然还是暴露了,要不然林倩怎么知道?他吗的到底是谁?怎么会暴露的,自己做的这么干净?下一步黄坤是否要来报复自己?答案是肯定的!想着这一连串的疑问,裂祭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字就坏了下来。 第一一一章 迷乱,暧昧诱惑[一] 天空广场位于h市广发区,离繁华的商业街只有百米之遥,是h市人口流动最多的地方之一。白天里逛街的人就十分之多,而当夜晚来临,不算狭窄的街道更是人流涌动,络绎不绝,用摩肩接踵来形容绝对不算夸张。 天空广场面积广大,中心处有一座庞大的人工喷泉,高三米,分为四层,中间的水柱宽厚,高度适中,清澈的水流如一片片怒放的花瓣分开,形成一道道错落有致的水面,悠然而落,激起清泠的水声。外围的水注则高细强劲,直喷高空,沙沙做响,细密的水柱在夜晚五彩艳丽的霓虹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偶尔几滴水珠溅落出去,如闪光的宝石熠熠生辉。 远远望去,整座喷泉就有如一朵悠然绽放,赋有生命巨大的五彩莲花,与远处墨蓝色的点点繁星交相辉映,令人眼花缭乱,赏心悦目。无数情侣与路人则或聚或离的分布在广场上休闲娱乐,谈笑风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广场的南面突然出现了一名年轻人。青年长的十分俊俏,唇红齿白,俊眼修眉,漆黑的眼眸深邃明亮,仿佛有一股强大的魔力让人禁不住陷入其中。他的嘴唇薄而红润,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穿在他修长挺拔的上更显儒雅飘逸,俊朗不凡。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他那令女人痴迷的相貌,而是地上那九百九十九朵火红的玫瑰。玫瑰分布而开,面积广大,形成一个浪漫的心型,而中心处则是一个巨大的“love”。 凉风习习繁星点点的月夜,火红而赋有诗意的玫瑰,月光下多情而儒雅的男人,再加上远处五彩霓虹悠然洒落,破碎而迷离的光线,组成一副令任何人都为之心动的浪漫画面。 “好浪漫啊,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耶,这么帅的男人居然如此多情,他一定是在等待他的心上人我好嫉妒那个幸福的女人” “这男人怎么这么帅?挺拔修长的身材,忧郁而多情的眼神,令人痴迷的脸庞,在加上洁白淡雅的衣服,犹如夜幕下降临的王子,天啊,我要崩溃了”一满眼桃心的花痴犹如小儿麻痹症发作似的,浑身颤抖的说完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这么帅又罗曼蒂克的男人,如果是我男朋友该多好啊我恨那个女人” 一个双眼通红满脸酱油麻子的猥琐男人,不屑的对身边的朋友无耻的说道:“切,有什么大不了的,改明天我也用狗尾巴草摆个心形出来,绝对比他还要帅上几分!” 一时间周围过路的行人纷纷停了下来打量着这个多情而浪漫的男人,许多花痴mm则羡慕嫉妒恨的发表着各种夸张的言论,场面一时热闹起来。 第一次被人当猴子看的裂祭看着眼前围满了议论纷纷的男女,纵是他的脸皮已经达到了防弹衣的程度也忍不住一阵尴尬。虽然他以前对韩雪做过这种举动,不过那是在没人的公园,哪像这样被人围个水泄不通不说,还如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人指指点点?心中在暗骂林倩这女人不是个东西的同时,也希望她快点来“拯救”自己脱离“苦海”。 裂祭在心中大骂,但不远处一身火红衣裙的漂亮女人却悠闲的看着欲哭无泪的裂祭,笑的花枝乱颤,居然隐约可见眼角的泪水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似乎看到裂祭如此狼狈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女人的口中则更是恶毒,“叫你这男人对我不屑一顾,最好被女人轮~奸至死!” “帅哥哥,你你是在等女朋友吗?”过了一会,一个文静腼腆的女孩跑上前羞涩的问道。 “帅哥哥,我做你小老婆好不好?”一个着装暴露的开放女孩跑上前眼冒金星的说道。 望着眼前纠缠不休的女人们,裂祭一阵尴尬,并在心中无耻的骂道,天啊,你为什么要让帅成为我裂祭人生唯一的缺点? 随即裂祭对魏锁使了使眼色,没想到在一旁偷笑的魏锁却假装没看到一般将头转向了一边。裂祭被纠缠不休的女人弄的大为恼火,却又不能发火。转眼间已经有几个大胆的女人在他身上动手动脚起来了。 “玉体”遭到侵犯,以往从容自若的裂祭顿时脸色惨变,尴尬的闪躲着女人的毛手毛脚,但那些手却如影随行,无可奈何的裂祭在心中大骂道,林倩,你再不出现老子就要被轮~奸了!但他却不知刚刚有个女人正诅咒着他被女人轮~奸。 “祭哥哥!” 就在裂祭叫苦不迭的时候,一声甜美的呼唤如飘渺在云端的飞鸿从人群外飞来,周围的行人纷纷转过头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十分美艳妖媚的女人正盈盈而立,显然刚才那声便是女人发出的。 女人肤色白皙如雪,仿如羊脂凝玉。五官精致,每一个都仿佛经过细心计算。双眉似柳,恍若青山远黛。琼鼻高挺,小巧圆润,眼眸弯如月牙,晶莹透亮,眼角向上微斜,再加上小巧的檀口配上稍厚饱满的粉唇,尽显妖媚性感。而那高耸挺拔的酥胸,纤细如柳的腰肢,大红色的束腰衣裙,更将她的身段衬托得淋漓尽致,婀娜多姿。整个看起来,这女人就犹如一朵火红的玫瑰,高贵与妩媚并存,媚艳诱人,荡人心弦。 裂祭不由眼前一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几天没见这女人竟又妩媚漂亮了几分,真是诱人至极,一时痴痴的望着她忘了说话。 一见如此漂亮如天仙般的女人竟然就是裂祭等的人,那些发花痴的女人不由都自惭形秽,神色黯然的离开了,围观的人也都散了开来。 林倩见他痴痴的看呆了,心中一甜,暗道自己打扮了一个多小时的工夫没有白费,随后盈盈的走了过来,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怎么?见到美女就发呆了?”说完便低声轻笑起来,一串悦耳动人的笑声回荡在四周。 裂祭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随即恢复常态,呵呵一笑说道:“倩倩这么个美女站在这里,别说是我这种凡夫俗子,就算是清心寡欲的神仙见了也会忍不住动了凡心。” 近看之下林倩比远观更显美丽,水灵的眸子眼波流转,顾盼生姿,一层水蓝色的眼影给如火的服饰添了一丝冷色,柔美的脖子上挂的也是银色的项链,一颗湛蓝的冷色宝石在霓虹下熠熠闪烁,火热之中平添几份冷艳,恰倒好处的中和了过“火”的服装,低领下那道深深的乳沟更是引人遐思,将身体美丽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十分懂得打扮。 林倩眼波盈盈的望着他,掩嘴低笑,檀口轻启,笑道:“没想到祭哥哥平日里冷冰冰的‘不苟言笑’,说起甜言蜜语来却是个中好手,也不知你这话是真是假,害人家心里一阵欣喜。”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讽他还是夸他,总之裂祭说起这话来却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神色如常,脸上淡淡的笑容依旧,低声道:“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心话呢?”说完双眼便柔柔的看着她,略带轻佻。 他的眼眸漆黑深邃,墨色的瞳孔下泛着波纹般的温柔,林倩从未见过如此动人心魄的眼神,忍不住心中一跳,脸上泛起两朵红云,不敢与之对视,眼波流转,颔首低垂,一副小女孩的娇羞模样。 裂祭不由一愣,见惯了林倩妩媚大胆的作风,这种只有小女孩的羞涩还真是没有见过,但却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情,别有一番滋味,弄的裂祭都有些搞不懂她了。 林倩不敢与之对视,看了看地上的玫瑰,忍不住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扯开话题说道:“祭哥哥,这玫瑰是你亲手摆出来的吗?” 说起这个裂祭就一阵火大,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谁会这么无聊摆这个,请送花的人摆的。” 林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明明是你摆的为什么不说真话呢,男人也真是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气也不喘。”本来林倩在电话里让他摆玫瑰就没有当真,因为这种男人哪会这么老实,但当她在远处看着裂祭一枝一枝摆放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心中如蜜在喉,竟痴痴的看着他一直摆放到结束。 裂祭脸色一变,说道:“你早就来了怎么不出来?” 林倩呵呵笑道:“我早出来了又怎么能看到那精彩的一幕呢,想想堂堂残月会的老大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调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就忍不住想大笑。” 裂祭此时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脸一阵青一阵白,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耍过了,想着刚才自己尴尬别扭的样子就忍不住火大,但看着林倩妩媚的样子却怎么也发不出火来,这个黄莲算是被自己无奈的吞下了。 ps:第一章到,还有两章码完就上传! 第一一二章 迷乱,暧昧诱惑[二] 看着林倩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裂祭露出一丝苦笑,说道:“看到我在人前出丑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林倩笑的满脸通红,眨巴着大眼睛,连连点头,又笑了一会,脸色突然一变,满脸幽怨的望着他,眼睛都快滴出水来,幽幽的说道:“虽然看着你被女人调戏很开心,不过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谁叫人家喜欢祭哥哥你呢?” 裂祭原本被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叫着“祭哥哥”觉得十分肉麻,现在听着听着也已经习惯了,不过还是显得有些别扭。裂祭耐着性子,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劫了黄坤的货了?” 林倩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神秘一笑,娇声道:“看在你这么温柔,这么有诚意,还这么浪漫的份上,那我就大发慈悲,勉勉强强,半推半就的告诉你,不过”说到这里她却停了下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裂祭没想到林倩这个妩媚妖艳的女人除了会勾引人,还这么会刷嘴皮子,像个小女孩般天真调皮,刚才的火气也不由消失无踪了,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却是两个小时之后!”林倩得意的一笑,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便向前走。 裂祭无奈的苦笑道:“你又要干什么?” “去逛街!” 听到这话,裂祭哭笑不得,虽然心中焦虑,却也无可奈何,这林倩不告诉自己,自己就不能针对性的进行战略部署,黄坤的势力远比自己强,硬抗肯定不行,只有了解这件事的始末之后才能从容应付。裂祭转过头对魏锁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先回去。魏锁也是无奈的一笑,颇为同情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商业街繁华似锦,店面林立,灯光闪烁,辉煌明亮,人流则是穿梭不息,络绎不绝,男男女女结伴而行,来来往往,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林倩的身体丰满柔软,玲珑有致,紧紧的贴在裂祭的身边,他可以清晰的感到她胸前高耸的柔软和那惊人的弹性与灼热的温度,再加上一阵阵淡雅的香水味缭绕四周,令“久未食肉”的裂祭心跳加速,心猿意马,遐想联翩。 裂祭实在有些受不了她胸前的弹性,不自然的向旁边挪了挪,小声说道:“倩倩,不要靠这么紧好不好?” 林倩见他脸色红润,心中暗喜,白了他一眼,巧笑嫣然的将小脸靠上去,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关心的说道:“祭哥哥,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看你的脸好红哦。”说完一声娇笑,又将身子往他身边挤了挤。 裂祭脸色尴尬,暗骂她无耻,老子还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好不,但是对她大方的举动却又无可奈何,被这妖精一样的女人调戏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福还是祸。裂祭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多心了,我没事。” 林倩不相信的用手摸了摸他有些发烫的脸颊,关心的说道:“怎么会呢,真的好烫哦。” 一阵撩人的幽香袭来,林倩已经完全靠在了他的怀里,美如白玉的脸庞近在咫尺,兰花般的气息火热温醇,漂亮水灵的大眼睛关注的看着他,眼中笑意正浓,裂祭尴尬的垂下眼帘,却见那两座丰满白皙的山峰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说不出的诱人。裂祭心里猛的一跳,浑身犹如着火了一般,赶忙将眼睛瞟向别处,一把推开她,连忙说道:“没事了。”说完便独自向前走去。 林倩心中暗乐,得意一笑,小跑两步挽着他的胳膊又贴了上去。裂祭见抱怨了几句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惹来她更火的举动之后也只得作罢,继续忍受着“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林倩今天似乎十分高兴,一路下来笑容满面,唧唧喳喳说个没完,并拉着他到处乱逛。几条商业街全部走了个遍,一些高档商店和小吃特产也没有放过,居然还拉着他硬是照了几张大头贴,玩的是兴高采烈,不亦乐乎。 裂祭那出众的外表和气质特别引人注目,当衣服店里的服务员说他们男才女貌金童玉女之类的话时,她则是甜甜一笑,然后偷偷的瞥上一眼裂祭。而当看到其他女人用羡慕的眼神望着自己时,林倩总会不自觉的将挽着他胳膊的手紧一紧,然后不屑的看上对方一眼,犹如一个斗气的小女孩般。 裂祭也确实很久没有上过街了,在她那快乐活泼的熏陶下,不由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与她谈笑起来。两人都是出生豪门,拥有着相同的话题,从高档时装到吃喝玩乐无一不谈,裂祭的博闻广见,幽默风趣的话语也时常令林倩莞尔一笑。,不知不觉间夜已渐深。 两人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广场,周围的行人却已经渺茫,只有广场中心那飞洒的水柱在五彩的霓虹下折射出破碎迷离的光线,偶尔溅落的水珠便如绚丽的烟花飞逝去了。 “好漂亮啊!” 林倩望着眼前的美景,放开裂祭的胳膊,惊呼一声,摇曳着身姿,小跑上前,随后转过身来,负手而立,微微斜着头,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祭哥哥,你觉得呢?” 皓月当空,繁星浩瀚,月光洒下一片破碎的银白,女人巧笑嫣然,盈盈而立,火红的衣裙随着夜风翩翩而舞,长长的秀发也随之而起,背后却是那梦幻般的霓虹,整副画面柔美纯净,有如梦幻。 望着眼前那活泼娇笑的林倩,裂祭神情一怔,只觉得心口突然释放出了什么,愣愣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一个疑问泛上他的心头,这真是那个妩媚诱人,举止放~荡的林倩吗? “呆子,看什么呢?” 正愣神间,一道柔美的声线传来,裂祭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眼前却是一张精美妩媚的笑脸,白皙如玉的面庞在月光下泛着柔和温润的银光,纤细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扑扑直闪,如两弯月牙般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他,红润小巧的檀口粉嫩而富有光泽,似阖未开,似笑非笑,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裂祭只觉心口急跳,愣愣的看着她,却是说不出话来。 墨蓝的夜幕上皓月高悬,习习凉风吹拂两人面颊,四周幽然静谧,悄然无声,只有喷泉细微的声音沙沙做响,如亲密的情侣,喃喃细语。两人一时都没有再说话,静静的注视着对方,时间仿佛凝固了,画面也仿佛恒久的定格于这一刻。 “祭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林倩猛的一把扑进他的怀里轻声呢喃,声音轻柔悦耳,如轻雾弥漫,淡淡环绕,却充满了说不出的诱惑。裂祭身躯一热,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情不自禁的紧了紧。 林倩抬起头来,双眸迷蒙,如有一层雾水笼罩,柔柔的看着他,慢慢闭上了双眼,将红润的嘴唇凑了上去。 望着眼前红润粉嫩的小嘴,裂祭的身体逐渐火热起来,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爱上她了?不可能,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以玩男人为乐的荡妇!?但她今天却表现的如一个天真的少女,难道这才是真实的她?不是的,这是幻觉,她是来诱惑我的,等她玩腻了,自己的末日就到了,林家就会来干掉我! 一阵凉风吹来,裂祭猛的惊醒,一把推开她,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冷然的说道:“倩姐,你就不要在做戏了,你提的几个条件我都已经答应并且做到,你的承诺是否也该兑现了?” 此时的裂祭神色冷漠,语气淡然,先前那柔柔的眼神与温暖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林倩愕然的看着他,不可置信,为什么前一刻还温柔的男人这一刻却如此冷漠,那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刺的她生生的疼。 ps:第二章到,第三章会尽快码的。 第一一三章 花朵,心扉怒放 “做戏?你说我在做戏?”林倩愣愣的看着他,神色黯然。 裂祭神色默然,冷哼道:“难道不是吗?你的把戏骗骗其他男人还可以,却休想糊弄我!你快告诉我黄坤的事,我可没有那么多工夫和你演戏!” “演戏,呵呵,演戏”裂祭的话如一把尖刀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窝,此时的林倩神色哀怨,幽幽的望着他,双目通红,眼泪溢满了眼眶,却强忍住没有掉落下来,语声哽咽的说道。 裂祭看着她黯然伤心的脸庞,心中竟有些酸楚,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林倩哼哼冷笑两声,神情哀怜,脸色落寞,幽幽的望着裂祭,似乎在自言自语:“是的,我是做戏,但我却不知道是在做给谁看当你被警察抓走时,人家第一时间便想办法救你出来,待知道你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时,你又是否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和心疼?当你干掉毒蛇帮和烈火帮的时候,你又是否知道是谁在暗处帮你压下这些事?当你劫掉黄坤货的时候,你又是否知道有个女人在暗处默默看着你,帮你打探消息?”说到这里林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银色的月光苍白似纱,晶莹的眼泪折射出破碎的光线,灼痛了裂祭的眼。 林倩那落寞凄然的话语如清风的哭泣,飘飘荡荡的迂回在四周,哀怨缠绵,令人心酸悸动。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从刚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你瞧得起我呢?我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罢了,一个和上百个男人上过床的荡~妇!但可笑的是,一个和上百个男人上过床的荡~妇却的爱上了一个男人,我发誓不爱上男人的,可笑,真是可笑” 林倩的声线越来越哽咽,美目红肿,凄凄然的看着他,默然垂泪,犁花带雨的脸上被泪水划出一道道伤痕,犹如一个泪人儿,晶莹的水珠点点滴落,溅落出朵朵破碎的花瓣。 裂祭望着林倩幽怨黯然的眼神,一阵酸楚和感动忍不住涌上心头,没想到竟然林倩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自己早就应该想到,残月杀了如此多人,怎会一点事都没有,而自己劫了黄坤货的时候,为什么杜风和黄坤都还没有动静,却惟独林倩会知道自己的第一动向。原来都是她在暗中保护自己,关注着自己,而自己却浑然不知,屡次冷言相向。 裂祭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心中感动,喉头一阵哽咽,失声道:“林倩” “裂祭,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让你讨厌我了”林倩脸如死灰,神色哀戚,决然的望了他最后一眼,猛然转身便向后跑了开来,泪花在月色下飞洒。 “倩倩!” 林倩最后那决然凄怨的一眼如一支钢针插~进了他的心窝,裂祭只觉心头猛的一痛,扯着嗓子大吼一声,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一瞬间,裂祭的眼前浮现的尽是林倩的样子。巧笑嫣然的笑脸,妩媚多情的眼神,哀戚幽怨的凝视,梨花带雨的哭颜,还有那站在喷泉下的天真纯净。原来她的样子都不知不觉的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上,原来自己早就被她特别的个性所吸引,原来自己只是因为她的放~荡而故做排斥,什么利用与征服,什么顾忌和冷言,什么世俗与礼教,都他吗是狗屁! 一滴深情而锋利的眼泪,一颗冷酷决然的冰心,划出一道敞开心扉的口子,这一刻他可以确定,他是爱林倩的! 裂祭一把拉住林倩的胳膊,失声道:“你别走!” 林倩用力的挣扎着,冷然的看着他,怒声道:“你还追我干什么,难道还要看我的笑话不成?难道你还嫌我不够丢脸?放开我!” 裂祭知道她的情绪失控,但此时他的情绪更加失控,心中酸疼难耐,激动愤然,猛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大声说道:“不要走!我不准备你走!” 林倩剧烈的挣扎着,一双粉拳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不由又落了下来,哀声道:“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来追我,难道真的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吗?” 裂祭任她捶打着,只是紧紧的拥着她,却不说话。林倩挣扎了一会,也不知是没力气了还是气消了,颤抖的身子静静平息下来,听着他强劲的心跳,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一丝甜蜜涌上心头,竟也紧紧的搂住了他。 清风阵阵,喷泉依旧沙沙作响,一层银纱如水雾般在夜幕下流淌。两人浑然不知,只是紧紧的拥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追我?”不知过了多久,林倩在他怀里幽幽的问道,声音小若虫鸣。 裂祭抚摩着她的长发,淡淡道:“想追就追喽” “哼,我走了”说完林倩便挣扎起来,想要挣脱那温暖安全的束缚。 “别走”裂祭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沉默了一会,柔柔说道:“我不想让你走,不想失去你。” “嘴里没个正经”林倩终于听到了自己希望听到的话,心中一甜,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下,娇嗔道:“也不知你这人施了什么魔法,人家每天都念着你,茶饭不思,我从没有对一个男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在我眼里男人都是狗屁,只有你例外” 柔柔的话语,却如一阵清风拂面,十分舒服,裂祭心中一甜,忍不住说道:“那你每天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林倩哼声道:“想你的紧,却放不下身段,难道要我天天死皮赖脸的来找你?你也不说来找我,也不知你这人有什么好,把人家的心就这样偷过去了。每当看到你用那柔柔的眼神看人家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跳的厉害,但却像吃了蜜一样。” 裂祭柔声道:“那我每天都这样看着你好不好?” 林倩呵呵一笑,往他怀里钻了钻,过了一会,才抬起俏脸,深深的看着他,幽幽问道:“你不在乎我的过去吗?” 裂祭看着她那满脸未干的泪痕,梨花带雨凄凄的脸庞,心中泛起一丝怜惜,轻轻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柔柔的看着她,说道:“每个人都有过去,那是否有过去的人都不要活了?我也有过去,而且我过去是个很大很大的花心萝卜。” 林倩默默的看着他,说道:“可是你是男人,我却是女” 裂祭打断他的话说,深深的注视着他,柔声道:“男人和女人一样,我不是个保守的人,在我眼里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和肉体无关,再说古代有多少红尘女子和才子相爱的凄美故事,不一样被人千古传诵?就算你和全世界的男人睡过,如果我爱你,那我也会坚定不移。” 世界上有很多种情话,有华丽的比喻,肉麻的甜蜜,还有令人恶心的赞美,但他们却忘了人类最初的言语。没有形容词,没有修饰语,只有纯粹的质朴。因为质朴,所以感人。 就算你和全世界的男人睡过,如果我爱你,我也会坚定不移。世界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令人感动? 听着裂祭如此深情的话,林倩心中一动,眼泪一阵迷蒙,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她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女人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林倩紧紧的搂着他,犹如抱住了整个世界,低声说道:“祭我以后都不会那样了,只做你的小妻子” 裂祭吻着她的泪痕,柔声说道:“怎么又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 听着裂祭的柔声细语,林倩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疯狂的亲吻着他的嘴唇,丰满的娇躯如扭动的灵蛇,渴望着情人的爱抚。 温乡软玉,幽兰芳香,裂祭心中一热,紧紧的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热情的回应着,纠缠在一起。 夜幕低垂,银月高悬。 曾记得有人说过,如果这世上还有真爱的碑文,那一定是花花公子和卖身的荡妇所铭刻。 ps:第三章到,写的应该还算细腻,费了点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写花花公子和荡妇的爱情,也许自己认为传统的爱已经“过时”了吧,来点重口味的。呵呵上传,洗澡睡觉!明天继续更新! 第一一四章 易境,将计就计 装饰豪华的房间里,裂祭和林倩相拥在一起躺在床上轻声说着话儿。两人在车里疯狂之后犹未尽兴,又驾车来到林倩的家里巫山云雨一番,许久之后才平息下来。 激情过后,林倩钗斜鬓乱,眉眼如丝,脸上还残留有满足后的红晕,如一只慵懒的猫趴在裂祭的胸口上,妩媚娇艳,动人心魄。 “我以为你不会要我。”过了良久,林倩幽幽的说道,声音就像一块小石子突然落入了幽深的水井。 裂祭抚摩着她的肩膀,淡然道:“如果一个女人把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一个男人,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要?” 林倩抬起头来,双眼深深的注视着他,幽声道:“当时我好怕你不会来追我” “不会的。” “我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不希望转眼之后又是孤独一人。”林倩眼神迷离,语声凝沉,裂祭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发自灵魂深处的孤独。说完林倩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裂祭抱紧她,轻轻叹道:“如果我那时候走了呢?” “如果你走了,那我就会忘记你。如果我喜欢的男人都不爱我,那我又凭什么还要爱他?”林倩小声说着,突然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还好你没走,所以我才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你。所以你不能离开我!”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对于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她会不屑一顾,而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她就会把他捧在手心。林倩就是这种典型的女人。 “对了,黄坤是不是已经知道那批货是我劫的了?”裂祭突然想起来这次找林倩就是来问黄坤的事的,疯狂了一晚上差点忘记了,连忙问道。 林倩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呵呵一笑,娇嗔道:“我以为你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也有你紧张的时候。” 裂祭笑着说道:“做任何事都有风险,特别是敌人比我强许多的时候,一个人量力而行,才能活的长久。” 林倩淡淡一笑,娇声问道:“那你希望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林倩突然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狡黠一笑,煞有介事的说道:“黄坤已经知道了,他明天就会气冲冲的跑来拿菜刀把你这个坏蛋砍成十八段!” 裂祭呵呵一笑,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说道:“那你岂不是要守寡?” 林倩深情的说道:“我才不守寡呢,你去哪我就去哪。” 裂祭心中一暖,拍了一下她的粉~臀,说道:“好了,不要闹了,快点告诉我实话。” 林倩哼了一声,娇声道:“什么嘛,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裂祭一阵无言,难道恋爱的女人智商都会下降很多吗?平时精明的林倩居然问出这么傻的问题,裂祭苦笑道:“你的脸上已经写明了是假话,如果黄坤有所行动,你肯定早就告诉我了。” 被他一言说破,林倩顿时满脸通红,哼了一声,抬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撅起小嘴娇声道:“你这个坏人就不能骗骗我,做作一副很害怕的表情吗?”此时的她娇悄可人,嗔怨打闹,哪像一个二十七八成熟~女人,反而不如一个妙龄少女。 又闹了一会,林倩白了他一眼才说道:“黄坤暂时还不知道是你做的,不过却有人知道。” “是谁?” “杜风!” “杜风?”裂祭挑了挑眉,疑问道:“他怎么知道?那天我做的十分干净,就连远处的狙击手也被我干掉了,消息不可能泄露出去。” 林倩也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呵呵笑道:“平时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变糊涂了?他们每次行动都会有一到两个人指挥,你只干掉了明面上的人,却没有发现躲在暗处指挥的人。” 经林倩这么一说裂祭似乎也想起来了什么。那天杜风最先行动的只有三个人慢慢靠近木屋,等这三个人死后才有第二批人来,而那远处的狙击手也是最后才开始配合行动,从他们有条不紊的行动来看,很显然暗处还藏着一个指挥的人。 他吗的,当时怎么就没想出来呢?一阵懊悔之后,裂祭想想也就释然了,在当时那种紧张危险的情况下,谁还能冷静下来去分析这不易发觉的小细节?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裂祭露出一丝苦笑,说道:“那我岂不是得罪了两大势力?” 以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发财的裂祭,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一个黄坤就够难对付了,再加上一个杜风,刚刚稳定下来的残月必定招架不住,随时都有灭帮的危险。 林倩似乎十分乐于见到他吃鳖的样子,娇笑道:“谁让你胆子这么大呢,就连李胜都不敢轻易去动他们,你却像是吃了熊心豹胆似的,活该你倒霉,咯咯咯” 笑了一会,见裂祭的心情不是很好,林倩才正声道:“好了好了,人家告诉你,杜风虽然知道,但黄坤却不知道是你,要不然你以为残月现在能够这么清闲?” 裂祭并非头脑愚顿之人,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凝神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微妙的关系,随即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如此说来,黄坤不仅不知道是我做的,反而现在和杜风打的不可开交。” 林倩呵呵笑道:“没错,那天场地里死的全是杜风的人,黄坤很自然的就认为是杜风干的,当天就下令进攻杜风的场子。这一个星期两帮人打的昏天暗地,你死我活,好不热闹。” 裂祭笑了笑,接口道:“而杜风虽然知道是我做的,但他的人却全死在了当场,只有吃下这个哑巴亏,又因为黄坤的全面攻击所以也没有时间来照顾我,不知道是不是?”说完裂祭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所以你这个坏蛋才能这么悠闲的躺在人家身边欺负我咬死你”林倩嘤咛一声,狠很的向他的胸膛咬去。 裂祭装模作样的痛叫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捏了一把她柔软的臀~瓣,坏笑道:“是你欺负我才对吧,刚才我的腰都差点要被你夹断了” 显然是想起了先前的疯狂,林倩悄脸通红,娇嗔道:“你要死了欺负我”说完双手不停的捶打着他。 裂祭痛苦的大叫着,连声求饶,两人又闹了一会,林倩才停了下来,说道:“不过现在外面却有些传言说是你做的。” 裂祭冷哼一声,说道:“两帮人的打斗毫无好处,老奸巨滑的杜风肯定会来这一手,想放出流言将黄坤的怒火引向于我,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却是算空了。黄坤做白货生意没多久,好不容易有了点信誉,却因为这一次货被劫而弄的信誉扫地,而军火生意却遭到杜风的排斥,心中的火气可想而知,再加上两帮人打了一个星期,伤亡众多,损失惨重,哪是说停就停的下来的?” 这一点裂祭在一瞬间就已经想的十分清楚了,抛开黄坤的因素不说,就算杜风想停下来不打,但经过这么多次的大战,他手下的兄弟也绝不会同意。如果杜风硬要一意孤行,那他手下的兄弟难免会对他这个老大产生想法,这才是最要命的。 所以杜风才想通过流言来缓解双方的矛盾,如果黄坤上当,杜风不仅可以趁机休养生息,还可以坐观黄坤和自己打个你死我活的好戏,到最后他再出来收拾残局,灭掉自己和黄坤,坐收渔人之利。想到这,裂祭也不得不佩服杜风的心思之细密,手段之歹毒! 林倩点了点头,说道:“双方现在骑虎难下,确实很难停下手来,不过两边再这样打下去也只是有弊无利。杜风放出流言,肯定是不想再打了。黄坤之所以没有停,只是因为动了真火,等火气一过,发现兄弟和生意都损失惨重,也必定会冷静下来握手言和。到那个时候”说到这里林倩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着裂祭咯咯笑道:“杜风和黄坤都要拿菜刀来砍你这个大坏蛋!” 裂祭眉头一皱,凝神思考了一会,林倩分析的十分有道理,那时候双方都会冷静下来分析事情的始末,进而联手起来打击自己,残月可就危险了。裂祭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却见林倩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由问道:“倩倩,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林倩白了他一眼,妩媚一笑,却埋下头舔~起了他的胸膛。一阵细麻舒适的感觉如触电般顿时传遍了裂祭的全身,令他刚刚沉睡下去的小弟弟又再次醒来。 裂祭尴尬一笑,说道:“倩倩,不要闹了。” 林倩抬起头来,眉眼如丝,呵呵笑道:“杜风放出流言无非是想将黄坤的枪头转向你,但你却可以将计就计和黄坤合作联手干掉杜风!” “将计就计?”裂祭一愣,似乎有些理解她的意思了。 林倩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没错,杜风放出流言虽然表面上对你不利,但你正好可以打出为‘清白而战’的口号,名正言顺的加入进来。黄坤势弱,不敌杜风,又对杜风恨之入骨,祭哥哥只要以这一点为切入点陈述厉害关系,必然可以和黄坤达成协议,组成联盟。那时候杜风发现不仅偷鸡不成,反而还失了一把米,一定会气的吐血。” 裂祭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好计谋!等干掉了杜风,残月的势力就算渗透到h市中心了!我裂祭真是走大运了!” 林倩笑着问道:“你走什么运了?” 裂祭捏着她的脸蛋,深深的看着她,笑道:“不仅得了一个美如天仙的老婆,还得了一个神机妙算的诸葛亮,你说我是不是走了天大的运?” 刚才林倩的条理清晰,分析透彻,将两边人的心理揣摩的十分准确,令人惊异一个女人居然将局势看的如此清楚。这句话也是他的由衷之言。 林倩心中一甜,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就会说一些甜言蜜语哄骗人家,可我却偏偏喜欢的紧。”说完一只手向下滑去,抓住了裂祭的那一根。 “干什么?” “做~爱~” “刚才不是做了四次吗?” “还想要拉。” “。。。。。。” 第一一五章 间隙,黄氏兄弟 第二天,裂祭硬是忍着林倩的纠缠起了床。想起昨天疯狂了一夜,裂祭也是无奈的摇头苦笑,这女人真是床第间的尤物,妩媚娇艳,婉转呻吟,令人欲罢不能,流连情~欲。 刚进门,胖子和耗子几人便神色焦急的围了过来。魏锁性子急,开口便道:“祭哥,这两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流言四起,并且俞演俞烈,都说是祭哥劫了黄坤的货嫁货给杜风。” 耗子神情焦急,上前一步也说道:“是啊,前些日子都还没有动静,但从昨天开始就有这流言了,是不是对方已经察觉是我们做的了?” 裂祭看了几人一眼,点了点头,悠悠的坐了下来。 魏锁见裂祭并没有多大反映,心中一急,连声说道:“祭哥,我估计事情已经败露了,两帮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来了,现在要趁早做好防范才行啊!” 几人见裂祭依旧沉默不语,魏锁急的面色通红,急声说道:“祭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裂祭沉默了一会,站起来说道:“耗子,给一百万支票我,大兵,魏锁跟我走,小俊和胖子留守西郊小心防范。” 耗子闻言一惊,疑问道:“祭哥,你这是去哪啊?” “黄坤的老巢,疾风帮!” h市,黄氏集团有限公司。 “怎么样,查到了没?” 黄坤的脸色不是很好,精神显得有些委靡,这几天接连与杜风交战弄的他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只不过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冷然的威严并没有因为疲惫而减少丝毫。 他的前方站着二个年轻人,靠左的二十七八,身材高大,英俊倜傥,看上去和蔼亲善,彬彬有礼,颇有点书生的儒雅味道。靠右的也是个相貌堂堂的男人,高大魁梧的身材,脸色刚毅,只不过一双狭长的眸子却不时透着冷洌的寒光,显得有些阴桀。两人正是黄坤的两个养子,老大黄悦和老二黄庆。 黄庆神情闪烁,颇为畏惧的看了黄坤一眼,唯唯若若的说道:“还还没有,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 黄坤老脸一沉,皱了皱眉恼怒的说道:“你是怎么搞的,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未找到?” 黄庆心中有些愤然,忍不住说道:“那杜风老奸巨滑,得手后必定不会藏于一般的地方,再加上这两天损失惨重,我们人手也不” 黄坤见他还敢顶撞,双目一瞪,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猛的一拍桌子怒声道:“如果不是你丢了那批货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让你带人晚上办事,你倒好,和女人一觉睡到大天亮!让你带人劫杜风的军火,居然被四十几个人打的大败!早知道就让悦儿负责白粉的生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黄坤这几天心情本来就很烦躁,越说越气,狠狠的瞪着黄庆,从那次货丢了之后,他现在对这个养子是越来越不满。 黄庆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双眉紧皱,嘴角微微抽动,却是不敢做声,默默垂下头去。 黄悦暗道,干爹现在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答应给李老大的货不能兑现,这两日又与杜风硬打几场,损失惨重,也难怪心里火了点,你这黄庆还非要顶嘴,真是自讨苦吃! 黄悦淡淡一笑,和颜悦色的说道:“干爹消消气,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二弟,杜风抢了货恐怕暗地里早已经脱手了,这还让他怎么去找货?”随后他转过头,对黄庆说道:“不过你做事也该收敛了一下了,女人什么时候不能玩,偏偏要在办事的时候?快向干爹认错。” 他吗的,你有什么资格骂老子,背后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勾当!黄庆心中暗怒,却不敢发作,冷冷的看了黄悦一眼,走上前低声说道:“干爹,我错了!” 黄悦阴阴的看着黄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见他认错,黄坤也不好在说什么,轻轻的恩了一声。 “干爹,二弟虽然做事有些大大咧咧,但也立了不少功劳,这次认错后一定会多长一个心眼的。”黄悦呵呵一笑,走上前拍了拍黄庆的肩膀,露出一丝亲切的笑容,“是吧,二弟?” 看着黄悦惺惺作态的样子,黄庆心中暗恨,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表示赞同。 黄坤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欣慰一笑,说道:“庆儿,你年纪尚轻,经验不足,以后还是要多向你大哥学习一下,尽快成熟起来。”随后他幽幽一叹,感慨的说道:“干爹老了,这几天为杜风的事着实累的紧,以后疾风帮还是要靠你们两兄弟才能撑的起来啊。见你们两兄弟一直相处的比较要好,干爹也放心了。” 此时的黄坤神色黯然,唏嘘感叹,哪还有先前的威严,眼前的他只不过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罢了。 黄庆不以为然,心中冷哼一声,口中却说道:“我和大哥必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黄悦恭敬的说道:“干爹健康长寿,龙马精神,正值壮年,哪里谈的上老,况且帮会正是扩张时期,哪里缺的了干爹的带领,我和二弟年纪尚青,还需要向干爹多多学习经验才行。” 干爹看着黄悦呵呵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黄庆微微一愣,这才明白黄坤的意思,脸色一阵尴尬,心中暗骂。 黄悦则像看sb一样的看着黄庆,连干爹的意思都听不出来,还想跟老子争位,不自量力的蠢货! 黄坤看了两人一眼,脸色堪忧,说道:“与杜风交战陷入相持阶段,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黄悦顿了一顿,说道:“杜风财力雄厚,人员众多,这几天和他开战帮会损失惨重,生意一度搁下,长此以往帮会必定消耗不起,而且这几天治安太乱,上面的人也劝说我们尽快解决好,拖的越久越对我们不利。但如果说就此收手,又怎么向下面的兄弟交代?疾风帮的威势也将大打折扣,道上的人都不会再将我们放在眼里。所以我们就算撑不下去也绝对不能妥协。” 这番话分析的十分有理,道上混的人最看重的是面子,如果面子都没了,那还有谁看的起? 黄庆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要和杜风打一辈子?” 黄悦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略有深意的说道:“最近道上有风声说是西郊的残月会劫了我们的货。” 黄坤眼睛一亮,似乎已经明白了黄悦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黄悦点了点头,说道:“说残月劫了我们的货完全是无辑之谈,这帮会成立没两天,经验和情报肯定不足,怎么知道我们的货在哪里?再者,这种帮会给他几个胆也不敢这么做。依我看这完全是杜风的阴谋,想将我们的火力转向残月,然后趁我们火拼的时候养精蓄锐,坐收渔人之利。现在我们势单,各大帮会都不想参合进来,能够拉拢的只有残月!” 黄庆疑惑道:“你以为残月这么好说话?谁愿意得罪杜风?” 黄悦心中冷哼,脸上却笑道:“道上之人最重名声,如果残月不出来澄清自己的清白,那他的恶名必定背上了,以后还有谁愿意和一个黑吃黑的人做生意?那他只有自生自灭。” 黄坤呵呵一笑,连连点头,说道:“悦儿说的不错,残月虽然成立没多久,不过却也有三百多人,最重要的是它在杜风地盘的背面,如果计划精密,这将是一把致命的利箭射向杜风的胸膛!” 黄庆微微一愣,连忙说道:“那还等什么,派人去找残月的老大啊。” “去找他?也不怕掉了身份。”黄悦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呵呵笑道:“只要残月的老大不是sb,必定看的清眼前的局势,而且据我所知,他似乎并不是一个sb。” 黄坤笑道:“也许他现在就在来的路上!” ps:今天还有最后一场英语,明天就回家了,火车要坐18个小时,可能两天之内不能更新,大家谅解一下,欠的几章会补上的,暑假就好了,更新会很稳定的。 第一一六章 变脸,互斥攻伐 黄坤呵呵一笑,说道:“也许他现在就在来的路上!” “咚咚咚!” 正在这时,一阵细小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几人的说话。黄庆眉头一皱,低声喝道:“是谁?” “是我,阿彪。” “进来。” “坤哥,两位少爷。残月会的老大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一名疾风帮的小弟走进来,恭敬的说道。 “哦?”黄坤微微一愣,眉头一挑,转而呵呵一笑,说道:“正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哈哈。” 黄悦淡淡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看来他还真是个聪明人。” 黄坤笑道:“聪明人的脚步总比别人快上几分。”随后沉声说道:“阿彪,请他到会客室等待。” “是,坤哥!” 等阿彪出去后,黄坤站起身来,眼中精光一闪,略有深意的笑道:“走,去看看他到底是大智慧还是小聪明。”说完率先向门外走去。 黄坤一走,黄庆就没有再刻意压制,想起先前黄悦在干爹面前几番冷言讥讽,心中大为不快,脸色冷然,对黄悦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黄悦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不以为意,也随着去了。 会客室明亮干净,宽敞淡雅,古香古色。左边墙壁上一副墨宝高悬,龙飞凤舞的上书“兵魂”二字,笔力猷劲,铁划银勾,气势非凡。一张暗红的檀香木桌子居中放置,四把配套的同质椅子围绕四周,均是仿制明清时期的款式,细藤素色,古朴脱俗。窗台上则放着几盆名花贵草,小巧怡人,娇艳清新,点缀其中更添几分雅致。 裂祭打量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略感意外,没想到黄坤还有这般闲情雅致。 据说黄坤以前是h市最大的社团龙社的成员,手底下有些兄弟,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老大在一场内斗中挂了,堂口老大的位置便空了出来。由于黄坤的能力出色,远甚他人,为人重义并仁,深受他老大的信任和兄弟们的拥护,再一次选举中,接替了他老大的位置,一跃成为龙社一股不小的势力。后来龙社四分五裂后,黄坤便带领着兄弟们开山立派,创立了疾风帮,纵横h市黑道数十年。 正思索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面目威严,五十有余,宽额大脸,厚唇高鼻,一双狭长细窄的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温文尔雅,亲切和善,但眼睛旁一块红色的胎记却使之显得有些狰狞凶煞。他的身后则是两名年轻人,一个身材高大,英俊倜傥,和蔼亲善,彬彬有礼,颇有点书生的儒雅味道。另一个则是面目刚毅,面色凶煞,一双狭长的眸子不时透着冷洌的寒光,显得有些阴桀。此时三人正目光灼灼的打量着裂祭。 几人一出现裂祭便站了起来,稍稍打量过后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笑道:“黄老大!” “裂老大”黄坤面容亲切,笑容和善,眼睛因笑容眯成了一团,深深的打量着他,过了一会才呵呵笑道:“恩裂老大年纪轻轻便一统了西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裂祭谦逊一笑,姿态恭敬,说道:“黄老大说笑了,小弟年少轻狂,小打小闹,哪有什么可称道的地方,只是道上的兄弟给面子罢了,倒是黄老大正值龙虎之年,事业有成,纵横h市数十载,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着实令人仰慕敬佩。” 黄坤没想到裂祭年纪青青便沉稳自如老成凝练,见到自己神色自若,一点都不显紧张,又以小弟自称,恭谦有礼,不由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心中暗道,看来他能成为西郊龙头也并非运气使然。随后两人又嘘寒问暖相互恭维一番,这才入坐。 黄坤见魏锁和鲁大兵身材魁梧,威猛不凡,浑身煞气甚浓,不由眼中一亮,问道:“裂老大,不知这两位神勇过人的兄弟怎么称呼?” 裂祭淡淡一笑,说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兄弟。”随后低声对两人说道:“大兵,锁子,黄老大问你们话呢。” 鲁大兵说道:“鲁大兵。” 魏锁说道:“魏锁。” 两人面无表情,声音平淡,一句话说完便如标枪般站在裂祭身后,目不斜视,好象根本就没有将黄坤放在眼里。 黄庆见两人神色冷漠,态度傲慢,不由冷哼了一声,低声说道:“两只狗而已。”说完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转过头去,满脸不屑之色。 他说的虽然小声,但在场的众人却都听的明白。裂祭脸色一变,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中寒光一闪,转而看向黄坤,沉声说道:“黄老大,不知这两位是?” 黄坤不满的看了黄庆一眼,随后转过头笑道:“这两位是我的犬子,黄悦,黄庆。让裂老大见笑了。” “原来是令公子”裂祭见他并没有责怪黄庆,心中不满,沉声说道:“只是魏锁和鲁大兵都是我的兄弟,令公子如此说我的兄弟,便如同说我,难道这便是黄老大的待客之道?” 魏锁和鲁大兵见裂祭不惧怕得罪黄坤,仍要为自己两人说话,心中一暖,感动不已。 裂祭的语气虽不算严重,但其中质问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黄庆平日里嚣张惯了,见裂祭竟然敢质问黄坤,当即脸色一变,冷冷的盯着裂祭,怒声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干爹叫你一声裂老大是给你面子,你还真以为是个人物了?一个小小的帮会便敢在这里撒野,也不称称自己的分量!”黄庆冷言冷语,语声凝重,这番话已经将尊卑贵贱说的十分露骨! “黄庆!” 一声大喝传来,几人面色一怔。 黄坤先前还不想责怪于他,可以当做没听见,也不想当着外人薄了他的面子,但没想到黄庆这么不知分寸,出言攻伐,如果自己再不说话就要让外人笑话他家教不严了。黄坤脸色一沉,灼灼的看着他,怒声道:“你说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 黄悦悠悠看了黄庆一眼,又瞥了瞥脸色已经深沉的黄坤,心中暗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黄庆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黄坤。先前的他被黄悦和黄坤出言教训,本就心火未平,这下又当着外人的面被黄坤教训,大感没有面子,心中怒火奔腾,脸色骤然通红,忍不住出言顶撞道:“干爹,我哪里错了,连他的两只狗都敢对你不敬,我出言教训他们有什么不对的?你怎么” “住口!” 见他还要顶撞,黄坤大感威性受损,脸色泛怒,气的胸口急喘,冷冷的看这他,大喝道:“还不给裂老大认错!” 黄庆满脸愤然之色,大声道:“凭什么要给他认错,我又没有错!” “你给我出去!”黄坤震怒大喝道。 黄悦看着两人的脸色,深知他们的火气都上来了,悠悠一笑,走上前拍了拍黄庆的肩膀,轻声怪责道:“二弟,你怎么这么不知分寸,快跟裂老大道歉,免得干爹发火。” “滚你吗的,少在这猫哭耗子!”黄庆当着外人被黄坤数落,颜面尽损,心中愤愤难平,又听他这大哥在一旁惺惺作态,怒火再也忍不住,猛的爆发,一把打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黄坤,怒声道:“你居然当着外人的面要我出去?好,好!我就知道你现在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不就丢了那批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事,难道还抵不上那批货?”随后他又指着黄悦,冷声道:“这个杂种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凭什么,难道我不是你儿子?凭什么你这么偏心老向着他?凭什么?” “你你这个逆子!”黄坤脸色泛白,用手指着他,大喝道:“阿彪,把这个逆子给我轰出去!” “你这个老东西,终于说出心理话了?说什么一碗水端平,公平对待,都是假的!老子走,不要你赶!”见黄坤居然要手下轰自己出去,黄庆额头青筋暴现,怒火攻心,也不管他是自己的干爹大骂道,说完猛的转身,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大门发出巨大的轰声,震的房间一阵抖动。 “咳咳”黄坤脸色通红,身躯颤抖,大声咳嗽着,显然被气的不轻。 “干爹!”黄悦大喊一声,露出关切的神色跑上前,一手抚摩着黄坤的胸膛,一手轻轻锤着他的后背,“阿彪,快拿药来!” 阿彪连忙从抽屉里拿出药,并倒上水,快步走了过来。 黄悦一把拿过药和水,轻轻喂着黄坤喝了下去。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黄坤喝下药脸色好了些许,但口中仍在不停着念着黄庆。 “干爹,都是孩儿不好,做为哥哥平日里没有管教好他,干爹责罚我吧”黄悦神色黯然,满脸愧疚之色,自责的说道。 裂祭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些事,略微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今天是谈不成了,过了一会,才出声说道:“小弟给黄老大惹麻烦了,黄老大身体报恙,需要好些休息才是,小弟就不打扰了,明天再来拜访。” 黄坤也没有心情在谈正事了,站起身,歉意一笑,说道:“让裂老大见笑了,明天再好生款待裂老大。” 裂祭淡淡一笑,说道:“黄老大好生休息!告辞!”说完便走了出去。 刚走出大门裂祭便停了下来,看了两人一眼,略有深意的问道:“你们看出了什么?” 魏锁皱了皱眉,沉声道:“祭哥,他们父子看来来好象隔阂较深,并不和睦。” 裂祭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 鲁大兵疑问道:“那是什么?” “难道你们就没看出他们兄弟有点反常?” “啊?他们兄弟有问题?黄悦好象十分关心黄庆,只不过黄庆不领情罢了。” 裂祭邪邪一笑,若有所思,沉声道:“错,他们兄弟之间不仅不和睦,反而相互仇恨,仇深似海!”刚才黄悦的表现和表情一般人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却逃不出他犀利的眼睛,黄悦幸灾乐祸的心态已经尽收裂祭的眼底。 魏锁满脸疑惑,不相信的说道:“不会吧?黄庆不敢说,但黄悦众人彬彬有礼,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从他关心父亲和弟弟就可以看出来。” 裂祭呵呵冷笑,也不反驳,只是说道:“派暗组的兄弟给我查他们两兄弟,特别是黄悦!” 第一一七章 买卖,无耻下流 听到裂祭的命令后,鲁大兵先行返回了残月,准备派人查黄氏兄弟的底。魏锁开着车,看了后视镜一眼,轻声问道:“祭哥,现在我们回去?” 裂祭望着车外高楼林立,人流交织的景色,沉默了一会,心有所感的说道:“到我们的地盘转一转。” 魏锁略微疑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裂祭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办了。 自从残月统一西郊之后,裂祭还没有仔细的查看过自己的地盘,决定仔细的看看。虽然自己的势力范围地处西郊,资源稀少,看上去穷困贫乏,但任何一块贫瘠的土地都有属于自己的区位优势,只看人如何利用了,裂祭相信只要找到区位优势,发财至富也并非难事。 每到一个地方,裂祭都会停下来看看,仔细的查看询问。转了一圈下来,裂祭才发现自己的地盘真不算小,面积广大,宽敞辽阔,只是人烟相比市区少上许多罢了。不过比较繁华的地带却也很是热闹,店铺林立,人流如织,不比市区逊色多少。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偏离了郊区,开到高速公路了。 “祭哥,前面已经到高速公路了,在开就出h市了。” “哦?停下来看看。” 魏锁正准备掉转车头,却被裂祭阻止了,随后两人下了车。看着蜿蜒屈伸的高速公路,裂祭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问道:“这高速通向哪里?” 魏锁想了想,应道:“祭哥,这条好象是通向j市,g市的必经之路。祭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抵达j市g市的必经之路?想到这,裂祭脑中灵光一闪,沉吟一阵,开始琢磨起来。j市他知道,是l省大型工业城市,产品多样,质量优秀,每年的产品大多销售全国各地,而g市却是l省粮食家禽的产量大市,农产品除了供应当地人民,大多数也都会销售到各地。虽说现在火车运输量比较大,但距离较近的还是会选择通过高速公路来运输,每年来往的运输车辆也不在少数,如果在这里搞个物流,这可就是一大笔钱财! “琐子,这是一条铺满黄金的路啊!”沉吟片刻,裂祭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 魏锁被这声吓了一条,看了裂祭一眼,疑惑的问道:“就是一条高速嘛,哪里有黄金了?” 裂祭白了他一眼,笑道:“g市和h市一个是l省的工业基地,一个是粮食基地,又与本市相接,每年来往的车辆不下少数,如果我们能垄断h市的物流,你说这条路是不是黄金?” 魏锁眉头一挑,转而一想便明白了,随即眼睛一亮,满脸兴奋之色,一拍手大声道:“是啊!如果能垄断h市的物流,还真是一个大财源!只是”讲到这里,他的脸色黯然,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是谁也不会放着钱不赚让给我们啊,想要拿下这里阻力必定不小,而且这些物流公司好象都有一定的背景,想要垄断难度不小。” “背景?什么背景?”裂祭眼中寒光闪闪,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冷声道:“你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是我们残月的地盘!到了这里,就算他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谁要不服,大可以来找我,就怕他还没来,第二天脑袋就不见了!” 裂祭脸色傲然,灞气毕现,浑身煞气浓重,那种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样子令魏锁心中一热,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因为这就话而沸腾起来。 魏锁双目通红,神色激动,大喝道:“祭哥说的不错!管他吗是什么鸟人,就算是南方霸主陈化成来了,也得给老子趴着!谁挡老子发财,老子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裂祭仰头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锁子,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要有任何顾及,尽管去做,出了事,天还塌不下来。从今天开始只要有货车往这条路过,就把他拦下来收税!时间一长,他们心中积怨不发,自然对本市的物流公司心生不满,那时候全市的物流公司没有业务可做,只有关门一途,那时候我们再趁机发迹,创立公司,外市的运输公司也势必会与我们接轨洽谈,这条生财之道便会牢牢的掌握在我们手中!” 魏锁满脸兴奋之色,高兴的哈哈大笑,暗道老大聪慧过人,这种歹毒的招数都想的出来,随即眉头一皱,悠悠说道:“祭哥,我觉得只收税有些不妥?|” “哦?”裂祭挑了挑眉,疑问道:“有什么不妥?” 魏锁满脸淫~荡的笑容,低声道:“我看这样,不如先收税,然后再劫他们的货,我们再拿出去卖!老大,你看怎么样?” 毒,绝对的毒,自己也只想到了第一步,魏锁却能想到下下步,一个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少见。裂祭眯了眯眼,也难得的露出一丝淫~荡的笑容,猛的一拍魏锁的肩膀,阴笑道:“锁子,几天不见真是变聪明了不少啊,你的无耻已经颇有我当年的风范了!” 魏锁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谦虚的说道:“这都是老大的教育工作抓的好啊!” 裂祭哈哈一笑,转而又想起来的路上那些正在修建的商品房,随即两眼放光的阴笑道:“锁子,来的路上你看到那些商品房没有?” 魏锁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看到了,怎么了?” 裂祭说道:“你说房地产赚不赚钱?” 魏锁想都没想,连忙说道:“当然赚钱了,那可是暴利,一个楼盘下来,至少是一倍的回报!”随后他疑惑的看了裂祭一眼,低声问道:“难道老大你想做房地产?” 裂祭笑道:“这么赚钱的产业我为什么不能做?” 魏锁皱了皱眉,沉声道:“话是没错,可是要搞房地产起码要几千万的资本,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裂祭疑惑的看着魏锁,疑声道:“难道搞房地产还要出钱?” 难道搞房地产不要钱?魏锁被裂祭这句话问蒙了,“祭哥,我们和那些房地产商合作还有可能,不过谁会将利益与陌生人分享?不出钱就更不用说了,人家鸟都不会鸟你。”他还真没见过做生意连本钱都不愿意出的人。 裂祭没有理会他,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如果楼盘在和约到期时没有完成,会出现什么情况?” “建造商肯定要向开发商赔钱!” “如果我们每天派人去殴打建筑工人,搞的他们不能开工,你说楼盘还能不能修的起?” “我看一百年都修不起。” “如果不能开工,那他们会不会哭着求着我们去参加房地产?” “啊?哈哈!” 一听这话,魏锁微微一愣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望向裂祭的眼神中满是崇拜之色,这种一分钱都不用出就能搞房地产的做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这种无耻和淫~荡已经达到了无人可以企及的境界,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魏锁两眼放光,崇拜的说道:“老大,你真是太无耻了!我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老大,你为什么总散发着令人仰慕的光芒呢?” 裂祭哈哈大笑,意气风发的说道:“无耻一向是我们家的优良传统!” 魏锁哈哈一笑,激动的说道:“我们这就回去,这钱还真是容易赚啊!” 第一一八章 诬陷,睁眼瞎话 裂祭并不反感这种赚钱的方式,相反还十分喜欢。在他的眼里,对于钱,只有赚和不赚这两种,所谓的方式,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和过程,结果才是整件事最重要的因素。如果有人指责他是个奸佞无耻的小人,那他一定哈哈大笑,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不守礼教传统,叛逆不拘的男人。 世界的法则和规矩只能约束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平凡的人,剩下的百分之一才是法则和规矩的缔造者。 “祭哥,英俊出院了!”刚进门,何俊便兴奋的跑过来对裂祭说道。 裂祭闻言一喜,连忙走进去,只见一个平头的胖子正大声的跟耗子蟑螂等人调侃,那粗大的嗓子,淫~荡的笑容,因笑容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不是赵英俊是谁? “英俊!”裂祭大喊一声,眼前不禁浮现出身中两枪的赵英俊趴在地上恳求自己尽快离开的画面。 “老大!?”赵英俊听闻熟悉的声音,连忙转过头来,待看清是裂祭后,马上笑呵呵的跑了过来。 裂祭上下打量着赵英俊,亲切的问道:“英俊,伤都好了没?”自从那天中枪之后,赵英俊就一直在医院疗养,惟恐赵英俊的双腿出现什么问题,曾嘱咐医院用最好的治疗,最好的器材药物。 “老大,我想你!”赵英俊一把抱住裂祭笑嘻嘻的说道。 一句很肉麻的话却让裂祭的心中一暖,随后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感受着他浑身的肥肉,笑骂道:“靠,你怎么还是这么骚,一来就占老大的便宜!还不放开?” 赵英俊哈哈一笑,这才放开裂祭,做出一副幽怨的样子,可怜的看着他。 看着他的样子,裂祭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又将他抱了两下,这才说道:“伤势好了吧?” 赵英俊点了点头,卖骚似的摆了几个poss,笑嘻嘻的说道:“早就好了,你看我的肌肉,帅吧!?”随后又苦着脸说道:“不过这些天把可我闷坏了,整天躺在医院里,都快生锈了!” 裂祭已经习惯了他的不要脸,打了他一拳,笑道:“少来,你这小子在医院里调戏护士mm整个大楼都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赵英俊闻言一愣,惊声道:“不是吧,有那么夸张吗?就摸了几下小手而已,嘴都没亲呢!” 裂祭哈哈一笑,又见他有说有笑,知道伤势肯定已经复元,这才欣慰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英俊苦着脸说道:“我真的闷坏了,老大,现在有没有不开眼的家伙,我带人去砍他!” 蟑螂等人也迎了上来,说道:“现在这一片就我们最大,哪个敢来闹事?” 魏锁见赵英俊一副欠扁的样子,眼睛骨碌一转,呵呵笑道:“虽然没人闹事,不过却有一个很适合你的职业刚好缺人。” 赵英俊来了精神,疑问道:“什么职业?” “土匪!” “土匪?” 赵英俊翻了翻白眼,不满的瞥了魏锁一眼,叫嚣道:“你丫的才是土匪呢!老子才刚出院,你就骂我是土匪,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 魏锁汗了一下,随后才将刚才和裂祭在高速公路旁的话告诉给了赵英俊。赵英俊眼睛一亮,大笑道:“*外加收保护费?我喜欢!老大,我现在就去哪里守着!”随后对手下大喝道:“麻子,小亮,跟老子*去!” 看着赵英俊生龙活虎的大步出门,裂祭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这些日子真的把他给闷坏了。 下午三点。西郊楼盘。 “张老板,外面有一个人说要跟你谈生意!” “生意?”张老板眼睛一亮,心中暗道,难道又有楼盘需要自己去修建了?随即说道:“请他进来!” 门一打开,魏锁和一帮兄弟就走了进来。几人满脸横肉,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煞气十足,哪像生意人,倒像是地痞流氓。张老板不由一愣,面无表情的问道:“几位兄弟有什么事?” 魏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也不说话,抽出一支烟点燃,东张西望着。 张老板见几人不言不语,东张西望,随即皱了皱眉,冷色顿时冷了下来,“如果没事,就请出去。” “啊?这个说话的就是张老板?”魏锁好象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张老板惊喜的说道:“哈哈,张老板果然面目猥琐,仪表堂堂,匪夷所思,令人久仰久仰啊!我是冷情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魏锁,今天专程来跟张老板来谈生意的!”一番不知是夸奖还是诽谤的话之后,魏锁好象这才把他当成人来看,哈哈大笑着说道。 他身后的几名小弟听到魏锁的胡言乱语,都忍不住低声轻笑起来。 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文化?说话都是狗屁不通?张老板原本十分恼火,听到他说是某公司的懂事长之后,脸色才好了些,强忍着心中的鄙夷,呵呵笑道:“原来是魏懂事长,久仰久仰!不知道魏懂事长有什么生意要和鄙人相谈啊?” 他吗~的,这魏董事长的称呼怎么听怎么爽啊!魏锁心中暗爽,咧嘴一笑,将两只腿放在他的办公桌子上,抽了一口烟,大声道:“听说这个房地产很搞钱啊,哥们也想搞一搞,不知道张老板觉得我这个合作伙伴怎么样?” 张老板见他将双脚放在自己办公桌上时就十分厌恶,又听他说是想和自己合作,冷色顿时冷了下来,这是什么董事长?怎么这么没有素质? 张老板干笑道:“让魏先生失望了,我们这里可以独立完工,并不需要合作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魏锁皱了皱眉,理直气壮的说道:“有钱当然是大家一起赚了!你难道还想吃独食不成?” 听着他这话,张老板真是气笑了,老子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和你一起赚?当即冷声道:“我们不缺合伙人,几位请回吧。” 魏锁的笑容立即僵了下来,两眼森寒的看着他,哼声笑道:“这么说张老板是打算一意孤行了?” 张老板火气也上来了,眼中一寒,冷声道:“怎么?你难道还想威胁我不成?” “草你~吗的,你是什么东西,威胁你怎么了!”魏锁的小弟一把走上前,一个巴掌就抽了过去。 魏锁抽了一口烟,轻声恩了一声,不满道:“小风,你这是干什么,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们是生意人,要讲礼貌道德,知道吗?给我再打几巴掌!” 小风心中暗笑,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是几个巴掌抽了过去,直打的张老板分不清东南西北。 张老板被人打了几巴掌,双目通红,大喝道:“小张,救命啊!” 一声大喝,外面立即进来了五六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见张老板被人打的脸蛋浮肿,当下大怒,立即冲了上去。不过这几人哪是残月兄弟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打倒在地,呻吟不已。 张老板吓的脸色惨白,连连指着几人,大骂道:“你你们这些流氓,还有王法没有?”随后悄悄的拿出手机,拨打了110,等过了几秒,立即对着电话大喊救命,并快速报出了地址。 魏锁愣愣的看着他,也不阻拦,脸上似笑非笑。其他人也似乎都没有看到他的举动,阴阴的看着他。 张老板心中有了底气,大声叫道:“你们还不走?警察过一会就要来了!” 魏锁呵呵笑道:“我们也正准备报警,警察来了正好。” 每过多久,楼梯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大响,门被大力揣了开来,几个警察快速走了进来,为首的中年人面目威严,高鼻厚唇,正是派出所所长张德明。 魏锁略微一惊,失声道:“张所长?” 张德明冷然扫视了一圈,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同志?”张老板大呼一声,见警察终于出现,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跑上前,指着魏锁几人大声叫道:“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这些人蓄意伤人,意图不轨,目无王法,快将他们抓起来!” 张德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对魏锁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满口胡言!”魏锁站起身,面色严肃,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个杂种叫人进来意图*我们身上的钱财,还打伤了我,现在还污蔑我,老子要告他诽谤!” 张老板闻言一惊,气的面目狰狞,指着他大骂道:“放屁,明明是你打伤了我们,还逼迫我和你做生意,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听他胡说八道啊!” 魏锁冷冷的瞥了张老板一眼,拉起上衣,指了指身上那一块紫色的胎记,正声道:“张所长,你看!” 张德明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只见魏锁的胸膛上一块紫色的胎记甚是吓人,当下惊呼一声,说道:“啊!这可是内伤!” 魏锁悲愤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下躺着的几人,狠声说道:“就是这些人干的!” “这可是故意伤人罪啊!” “要叛几年?”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张老板大惊失色,额头青筋暴现,愤怒的大喊道:“放屁,是你打伤我的人!” 张德明严肃的说道:“你可有证人?” 张老板微微一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有!”魏锁大喝一声,指着刚才抽了张老板几耳光的小风说道:“刚才他们行凶时,这位好心的小兄弟刚好路过!” 小风脸色一正,严肃的说道:“刚才我路过这里时,听到里面有人在喊救命,正好看到他们在殴打这位大哥!”随后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几人。 “放屁,你血口喷人!是你们打我们!”躺在地上的几人愤愤不平的大声叫道。 张德明疑问道:“你怎么冲进来的?” 小风沉声道:“我平时最恨仗势欺人的流氓,当看到几位大哥被人打时,立即就冲了进来帮忙!” 张德明拍了拍小风的肩膀,赞扬道:“做的不错,现在的社会就需要你这种刚正不阿,勇直不屈,敢于同恶势力做斗争的年轻人!” 张老板听得目瞪口呆,这他吗是什么人啊,这么无耻的话也说的出口?随即他回过神来,声泪具下的说道:“警察同志你们不能相信他们啊,他们真的是坏人!” 魏锁脸色愤然的看着他,冷声道:“张所长,我现在除了要告他们*,蓄意伤人,还要告他们诽谤!索赔二十万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 张德明大点其头,沉声道:“这些人态度恶劣,冥顽不灵,着实可恶,现在人证物证具在,都给我带走!” 第一一九章 分化,挑拨离间 灰暗的房间里,书桌上橘黄的台灯摇曳出昏沉的光线,蓝紫色的烟雾从手指间的香烟上徐徐缭绕,房间里悄然寂静,只有无声的凝沉在黑暗的虚无中流淌。 平常人不可能在沉静中很久,长时间的黑暗和寂静只会让人抓狂抑郁,但裂祭却喜欢在这种环境下等待,思考,或者静坐,一动不动。 “嗡嗡” 就在这时,桌面上一阵细微的震动,如同一粒小石子落入了幽深的水井,搅乱了凝沉的水面。 “喂?” 低沉的声线平淡如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缓缓从灰暗中浮现。 “祭哥,黄悦黄庆两兄弟有问题。” “说。”裂祭略微沉吟了一阵,吐出一阵烟雾,淡淡道。 “黄悦一心想抹黑黄庆在黄坤前的形象,黄庆的几次行动失败都是他在暗中搞鬼,目的是为了上位。” “知道了。” 裂祭略微沉吟了一阵,吐出一阵烟雾,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嘴角泛起一丝邪魅的笑容,狭长的眸子深深的望着隐没在黑暗中的房门,久久出神。 “门,总是会将一些东西隔离开来!” 夜,有月,冷风。 十一月的夜已经有些凉了,冷风袭来,略感寒意。十一点,市中心的人流并没有明显减少,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五彩的霓虹如同地面的繁星,将黑色的城市点缀的花枝招展,分外妖娆。 城市的中心似乎永远不会寂寞。 风舞酒吧里人声鼎沸,暖意正浓。吧台上抑郁的人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啤酒,舞池旁的沙发上,筛子的摇动声不绝于耳。五彩的灯光闪烁下,厚重的音乐从音箱喷薄而出,一对对年轻的男女在舞池的中央摇摆着青春的激情。 大厅偏左的角落里坐着几名年轻男女。居中的年轻人双目惺忪,面色通红,搂着身旁两名妖艳的女人正大声调笑,双手不时的在女人丰满的身体上游弋,时而激起一串女人诱人的娇笑声。桌子上则摆放着几十只空酒瓶和一些拼盘与点心。 “依依十五点,庆哥,该你了”身着黄色低胸连衣裙的依依依偎在黄庆的身边,抚摩着他的胸膛腻着声撒娇道。 黄庆嘿嘿一笑,在她胸部上掏了一把,惹来女人的一阵娇笑,随后才抓起筛子摇晃起来,叮叮叮的撞击声过后,“啪”的一声,黄庆将手中的筛子拍在桌子上。盖子揭开,桌面上显示的是一点二点和三点。 “六点?有没搞错!”黄庆不满的大骂一声。 “哈哈,庆哥又输了,要罚三杯哦!”依依笑语盈盈,端起一杯啤酒递了过来,喂在黄庆的嘴边。 黄庆接过酒杯大口大口灌了下去,两名女人呵呵娇笑,连声叫好,“庆哥真厉害!” 三杯啤酒下肚,黄庆打了一个酒嗝,眼神逐渐迷离起来,看着依依高耸丰满的胸部,嘿嘿笑道:“是不是很厉害啊,哥哥我还有更厉害的,依依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啊?”说完也不待她回应便扑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脖子。 依依嘤咛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用手推着他,娇声道:“庆哥,你喝多了不要” 黄庆以为她只是故作矜持,又听她这叫声,心中邪火直冒,一手揉捏着女人的胸部,一手向她的裙下探去,低声笑道:“小乖乖,哥哥我喝多了才厉害,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嘿嘿。” 依依力小,哪里推的开他,又听闻他淫~荡的笑声,脸色一变,惊呼道:“庆哥,不要这样我陪你喝酒好不好?” 另一名女人见黄庆来真的,连忙扑了过来想要将他拉起来,腻声道:“庆哥,不要这么心急嘛,依依只陪酒的,媛媛陪你好不好?” “滚你吗的!”黄庆被人拉的心烦,脸色一变,坐起身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怒声道:“谁要你陪你了,给老子滚远点!” 那女人见黄庆双目圆瞪,满脸煞气,吓的脸色苍白,道了声歉,捂着脸跑开了。等黄庆在转过头来时,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显然依依已经趁着刚才的空隙跑开了。 “他~吗的,出来卖还要立牌坊!”黄庆脸色如冰,大骂一声将啤酒一饮而尽。 白天被黄悦和黄坤骂了之后,他的心情本来就烦闷,准备到这里来放松一下,没想到这新来的女人还玩起了贞洁,心中的火气不由更甚一层。 “真是悲哀,我真不知道你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就在黄庆低头喝闷酒的时候,一声感叹传来,黄庆不禁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坐在了他的身边,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眸子正深深的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 “是你?”黄庆见到年轻人的样子后,脸色一变,双眉紧皱,怒声道:“他~吗的,老子正要找你算帐!你还送上门来了!” “哦?”裂祭挑了挑眉,略感意外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我们今日无怨,往日无仇,不知道你要找我算什么帐?” 黄庆见他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气的胸口急喘,眼睛一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怒声道:“放你~吗的屁,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干爹骂?今天你来了,就别想走出这个门!”随后他望了望四周,似乎在奇怪自己的人怎么还没有出现。 “很奇怪是吗?”裂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淡淡道:“你的手下也是人,是人总是要吃饭的,吃了饭,他们自然就会来了。” 黄庆不死心的打量着四周,只见自己的人一个都没见到,反而看到了不少魁梧的青年时不时的盯着这边,他知道那是裂祭的人。黄庆脸色一变,小心的看着他,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见到黄庆没有逃跑,脸色也不算难看,不由对他的勇气和胆识给了几分好评。这人看来还有几份胆量。裂祭淡淡一笑,说道:“黄兄,不要紧张,如果我真的要动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吗?来,坐。”随后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黄庆坐下说话。 黄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笑道:“谅你也不敢!”说完便坐了下来。 黄庆刚刚坐下,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眼前一花,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金属的冰凉透过他的身体传遍全身,令他的背脊发寒。黄庆脸色一变,小心的看着他,紧张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没有什么”裂祭悠悠笑道:“只是在和你说话之前,我想看你到底怕不怕死。” 黄庆眨眼间便恢复了神色,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冷声道:“你敢!?” 裂祭深深的注视着他的眼睛,脸色似笑非笑,久久没有说话,手中的匕首紧紧的贴着他的脖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裂祭没有更进一步,黄庆也没有哀声求饶,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过了良久,裂祭才放下手中的匕首,淡淡笑道:“你确实不怎么怕死!”黄庆的眼睛里虽然有慌乱,但更多的却是漆黑和坚毅。 “拼杀这么多年,如果我怕死,早就死了!”黄庆冷声道:“你也确实不敢杀我!” “呵呵,说的好!”裂祭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完也不理他,悠闲的拿出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上啤酒,轻轻喝了一口,看着杯中金黄的液体,淡淡说道:“啤酒第一口喝下去又苦又涩,但慢慢的却越喝越甜,直致让人欲罢不能,一天不喝上几瓶,人就会觉得不舒服。” 黄庆微微一楞,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就直说,本少爷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裂祭似乎在自言自语,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当一件事成为习惯,苦的也就不苦了,你是否也被黄悦弄成为了这个不好的习惯?”说完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黄庆见他提起黄悦,心中一动,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可怜罢了。”裂祭放下酒杯,悠悠笑道:“危险的事全被你做了,最大的好处却是其他人的。一个人为社团拼死拼活,尽忠尽职这么多年,应有的地位没有得到,反而遭到兄弟的嫉妒与暗算,自己干爹的冷眼冷语,就连这时候想玩个坐~台小姐,人家也不让你如愿,你说这种人可怜不可怜,悲哀不悲哀?” “你他~吗的说什么!?”黄庆眉头一皱,虎目圆瞪,冷冷的看着裂祭,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厉声道:“不要以为我是傻瓜,想离间我们黄家?你还嫩了点!” 裂祭摇头大笑,怜悯的看着他,低声道:“一人被自己的大哥暗算了这么多年,这时候居然还要维护他,我除了佩服你的傻之外,真的无话可说。”说完便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去。 “慢着!”黄庆心中疑云密布,被裂祭这番话弄的不上不下的,当即大喝一声,道:“把话说清楚!”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他,黠促的笑道:“怎么?傻瓜不做了,还要做土匪不成?” 黄庆又气又怒,大声问道:“你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裂祭知道自己的意图已经达到了,悠悠走了回来,低声说道:“听说你前段时间丢了一批货,黄坤很生气,后来去劫杜风的货却反被人家算计,最夸张的是,有一次黄坤让你晚上去办事,你居然和两个女人一觉睡到大天亮,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黄庆脸一真红一阵白,冷声道:“你来就是说这事?” 裂祭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淡淡笑道:“我只是很奇怪,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壮,性~功能也非天生异禀,和女人一弄就是大天亮,着实令人佩服!不知道你是吃了一盒伟哥呢,还是被人下了药。”说到这里,裂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中精光一闪。 黄庆原本听到这话还在尴尬,但那最后一句话却如一道惊雷打在了他的头上,失声道:“你说我那天被人下了药?” 裂祭讥笑道:“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有这么猛?” 黄庆脸色一变,脑中不由猛的想起一个星期前的那天晚上。那天黄坤得到可靠消息,让他凌晨一点去干掉杜风的一个手下,但那时天色尚早,还不到八点,黄庆在酒吧喝了点酒后就觉得有那方面的需要,于是就去找了两个女人玩,哪知道那天自己如战神附体,久战不泄,再加上两个女人十分配合,百般逢迎,弄的自己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精疲力尽,稍稍一躺下再醒来时就天亮了。 他心理知道,自己虽然好色,但只要有任务在身,却绝对不会如此放肆,耽误正事。他平日大大咧咧惯了,当时虽然有些疑问,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自己那天超常发挥,再加上受到黄坤的责备,这事也就没有时间仔细思考了,如今被裂祭提起,他心中的疑惑顿生,自己的性~能力自己清楚,绝对不会这么牛b,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下了药,导致自己流连床第之间耽误了正事! 黄庆越想越觉得可能,脸色阴晴不定,气的胸口急喘,忍不住大骂道:“他吗的,黄悦这个杂种敢阴我?一定是那酒水有问题!”这事也不难查,把那天送酒的人一问就可以知道,所以他也没认为是裂祭在说谎。 裂祭哼笑道:“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黄庆冷声道:“难道这些事都是黄悦搞出来的?” 裂祭皱了皱眉,疑惑的说道:“你们疾风帮行动一向严密,但白货却被人莫名其妙的劫了,明明是可靠的消息,部署去偷袭,却又落的个大败,为什么杜风总会提前收到风声?难道他有特异功能?抑或是他是地球超人?还真是令人费解啊”说完裂祭感叹的摇了摇头,深深的瞥了黄庆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并顺其自然的将自己劫的黄坤的那批白粉嫁货给了杜风。 他吗的,难怪自己这些天连连受挫,不是被杜风打的大败,就是被他暗算,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此时的他再不明白就真的蠢笨如猪了,黄庆气的脸色通红,额头青筋暴现,咬牙切齿的说道:“黄悦这个狗杂种,为了阴我不惜牺牲帮会的利益,干爹对他这么好,真是瞎了眼,这个狗杂种!” 裂祭淡淡笑道:“你说他这么阴你是为了什么?” 黄庆怒声道:“当然是破坏我在干爹心中的印象了,这王八蛋为了坐上干爹的位置不择手段的事做的多了!”平日里本来就对黄悦不满的他这下再也没有什么好话,左一个杂种,又一个王八蛋。 裂祭心中暗笑,点了点头,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悠然去了。 “慢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黄庆冷声道。 裂祭停下身,转过头沉声道:“本来我们残月跟这件事无关,但黄悦劫了这批货诬陷给杜风,而杜风却放出风声说是我们做的,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共同的敌人!”黄庆眼中寒光一闪,狠声道。 “有什么需要来找我。”裂祭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走出酒吧,一阵冷风吹来,裂祭不由心中一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祭哥,你说黄庆会打算怎么做?”魏锁走了过来,将一件外套披在裂祭的身上。 裂祭淡淡一笑,说道:“黄庆这人勇武有余,城府不足,知道这事情的始末之后,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黄坤说起这事,他自己的势力也一定会与黄悦水火不容!” 魏锁皱了皱眉,凝声道:“和黄悦对着干那是一定的,这黄庆跟我倒有些像,不过他不会傻到告诉黄坤吧?” 裂祭笑道:“为什么不会?别看黄庆没心没肺的,他的忠心是无须置疑的!”从刚才的说话,他可以看出他虽然对黄坤不满,但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黄坤会相信他的话?” “绝对不会信,而且还会被黄坤大骂一顿。”裂祭摇了摇头,望着远处墨色的星空,邪笑道:“所以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戏?什么戏?” “子叛亲离!” ps:五千字送上,电脑已经买回,恢复更新。明天三章伺候,弥补这几天犯下的罪! 第一二零章 商议,突然袭击 东郊别墅。杜风书房。 “父亲,根据得到的情报显示,黄坤似乎并没有上当,这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残月会的老大也不傻,今天上午去了黄坤的地盘。” 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高鼻厚唇,方脸大耳,皮肤黝黑,身材健硕,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漆黑深邃,再配上平头短发,显得干练果敢。此时的他正笔直的站在书桌前,恭敬的望着眼前的老人,他的父亲杜风。 杜风五十有七,面目威严,老态龙钟,两鬓已经有些斑白,岁月的刀锋刻在他的眼角和额头,皱起层层痕迹。但他的目光却并没有因为岁月而浑浊,依旧精亮有神。几十年的刀光剑影之后,年轻时的张狂与锋芒已经不在,唯留下了岁月的稳重和深沉。他静静的坐着如同一块磐石,截然不动,威严肃穆。 “正杰,你说残月去拜见黄坤是为了什么?”杜风似乎并不意外听到这个消息,拿着雪茄抽了一口,深邃的眸子平静的看着杜正杰,淡淡的问道,不过话从他口中说出,无形中似乎多了一丝威严。 杜正杰脸色一正,挺了挺笔直的腰干,恭敬的说道:“父亲,依我之见,残月这次急匆匆的赶去只是想回应我们放出的流言,澄清那批货无他无关罢了。” 杜风深深的看着杜正杰,过了良久才摇头笑道:“正杰,如果你只是这么认为的话那就错了。” 杜正杰挑了挑眉,疑问道:“父亲的意思是?” 杜风眼睛骤然一亮,沉声道:“联盟!” “两个帮会联盟?”杜正杰失声道,随后却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残月刚刚成立不足两个月,又新接收了西郊的地盘,只单单是巩固势力和熟悉新加入的成员都自顾不暇,而且这种三百来人的帮会,就算给他几个胆都不敢和我们对着干,父亲多虑了。” 他这么说也不是全无道理,李胜的毒狼帮和秦雄的斧头帮这种老牌势力见到杜风和黄坤火拼都不敢随便加入进来,更何况是这种新冒起的小帮会呢?说出去也没人信,除非它不要命了! 杜风沉声道:“如果是别人我自然不会这样考虑,但残月的老大却是裂祭。” 裂祭?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罢了,下面的毛都没长齐,能厉害到哪里去?杜正杰心中不屑,对父亲的多疑也有些不以为然,但却没有说出口来。 杜风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语重心长的道:“正杰啊,人活在世上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人,不然到头来吃亏的总是自己。傲气总会蒙蔽人的眼睛,使他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杜正杰知道父亲在教他几十年的经验,认真的点了点头,恭声道:“知道了,父亲!” 杜风欣慰的笑了笑,对他还是满意的,随后凝声道:“不要小看裂祭,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只两个月残月便从一个学校里的组织坐到了现在西郊龙头的位置,这可不是运气好就能达到的,单单只是这一点,他就比大多数人强了不知多少,就是相比于当年的龙社老大,也是不遑多让。” “先是以身犯险干掉毒蛇帮老大,然后许重诺诱惑黄海帮对付烈火帮,特别是一口气干掉红联社,小刀会和怒涛帮的那一场布局,更是令人匪夷所思,他的心计,城府,老练,果敢和领导力都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程度。如果他是个老江湖倒还罢了,可他还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这就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杜正杰微微一愣,有些吃惊的看着父亲,在他的印象里父亲向来严肃深沉,寡言少笑,还从来没有如此露骨的夸过一个人,难道这个裂祭真的有这么厉害? 杜风继续道:“你说残月不敢和我们对着干,那你有没有站在残月的立场考虑过问题?残月不出来澄清流言,定然会背上黑吃黑的恶名,有了这个罪名那它以后还如何在道上立足?又有谁还敢和他做生意?等待它的必然是自生自灭,所以他是逼不得已。况且裂祭这人聪明老练,魄力果敢,这么一个心思细腻之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到眼前的形势?” 随后杜风低声一叹,说道:“正杰,我做了一个草率的决定啊!” 这些天和黄坤大打几场,许多生意都因此而耽搁,损失惨重,放出流言是准备转移疾风帮的注意力,更何况本来就是残月劫了黄坤的货,心里面也有暗算残月的意思,不管黄坤相不相信,这都是一个办法。但他刚开始并没有仔细研究裂祭这个人,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直到昨天才收集到了他的所有资料,越看越心惊,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草率的决定,平白无故的树立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听了这分析,杜正杰也觉得两帮达成协议十分有可能,毕竟他们拥有共同的敌人,只这一点便够了。 杜正杰正声道:“父亲说言极是,可恨的是明明是残月劫了黄坤的货,我们却有理说不清,还替他背了黑锅,着实令人恼怒!” 杜风苦笑道:“谁让我们那天也安排人去劫货呢,死的都是我们的人,黄坤放过谁也不会放过我们。” 杜正杰厉声道:“父亲,既然两帮人很有可能已经达成了协议,那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了!残月在后,黄坤在前,对我们形成包夹之势,如果两帮同时来袭,我们两面做战,首尾难顾,多多少少会露出一些破绽,如果对方抓住了这一点,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残月连连经过大战,人员已经成熟起来,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也不可小觑,确实会威胁我方之后。”杜风点了点头,淡淡一笑,略有深意的问道:“正杰你有什么办法?” 杜风眼中一寒,冷声道:“父亲,现在两帮刚刚洽谈,又是不同的两个帮会,相互之间的隔阂定然较深,就算达成了协议,战略部署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我们不如就趁现在他们还没有准备完善之时,先下手为强,打他个措手不及。” “打谁?” “残月!” 第一二一章 冷锋,螳臂当车[一] 蓝精灵酒吧。 有人说,一个酒吧想要生意好,首先要具备三个条件。第一是安全,第二是价格公道,第三是有美女。 安全自不用说,这是残月地盘的中心,没有人敢到这里来闹事。消费价格也不算昂贵,大多数人都能承受,比市中心便宜许多。最重要的一点是有大量的美女在这里充当服务员或者陪酒。自残月崛起之后,这一片学校里许多长相不差,家境不好的女生都来了这里打工,残月也答应收留她们,并保证她们的安全。 基于这三点,蓝精灵酒吧的生意已经可以用夸张来形容,每晚来这里消费的年轻人络绎不绝,大厅里各个角落都是人群,场面十分火暴。 “先生,这是你们要的酒水和点心。”一名长相甜美身着服务员套服的女孩托着盘子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将酒水放在了桌子上。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如黄莺啼谷般甜美动人,令人心生好感。 这一台坐着五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见到这女孩均两眼放光的盯着他,恨不得一口将她吃下去。 一名光头大汉目露淫光的上下打量着服务员,对他身边一个面容冷峻的青年嘿嘿笑道:“君哥,这小妞还真他~吗水灵,你看这腿,这胸部,起码有34d!玩起来绝对够爽!”光头大汉满脸淫~荡的笑容,旁若无人的大声淫~语,一双小眼睛来回的在她的腿和胸部间徘徊,模样异常猥琐。 冷若君面容冷峻,眼眸狭长,神色冷漠,听到这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中金黄的液体,没有作声,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女孩听到这肆无忌惮的淫~言,俏脸微红,眉头紧锁,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想要快些离开这里,面无表情的说道:“几位有什么需要在叫我。”说完转身欲走。 “哎,小妞,生气了?”光头大汉见她要走一把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嘿嘿笑道。 “你干什么”女孩脸色一变,使劲的挣扎着,却无论无何的挣拖不开,看着光头冷声道:“快放手!” 光头嘿嘿一笑,伸出手在她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轻浮的说道:“没想到你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看,快笑笑,哥哥看着心疼了,哈哈!” “光头哥,你还没上她就心疼,那上了还不嘿嘿嘿”一个青年喝着啤酒挤眉弄眼的调笑道。 听到这话,几个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女孩吓的花容失色,大声道:“你这个流氓,快放了我!” “我又不是坏人”光头一把摸在她屁股上,拉着她坐了下来,端起一杯酒呵呵笑道:“来,陪哥哥喝酒。” 女孩被几人调戏,心中屈辱难当,眼眶蓄满了泪水,扭摆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胳膊,一下撞在了他的手上,酒水洒的光头全是都是。 “草你~吗的,贱货,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光头神色狰狞,双目一瞪,一巴掌抽了过去,厉声道。 “啪”的一声,女孩脸庞红肿,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又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捂着脸却是不敢做声。 “你们几个杂种好大的胆子,快放了她!”就在这时,三名青年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冷冷的指着光头,大声吼道。 女孩一见几人,如见了救命的稻草,拼命的挣扎着,哭声道:“x哥救我” 光头见来了人,悠悠一笑,将女孩推给旁边的人,一把站起身来,目如刀锋,冷冷的盯着为首的青年,寒声道:“他吗的,想要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这杂毛长什么鸟样!草!马上给老子滚一边凉快去!”说完一把推在青年的胸口上。 光头长的魁梧高大,一站起来犹如一堵墙般,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这一把将青年推的一个踉跄,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型。 “草!”青年顿感没有面子,脸色一变,抡着拳头对着光头的脸就打了过去。 光头神色一冷,嘴角泛起一丝阴笑,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将他拽了过来,反扭着他的胳膊将其按在茶几上,操~起桌上的啤酒瓶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口中大骂道:“草你~吗的!” “砰”的一声,酒瓶应声而碎。年轻脑部受到重击,大声惨叫,脑袋流出汩汩鲜血,不一会便将茶几染的鲜红。 “给老子干死他们!” 光头大喝一声,他身旁的几个大汉立即冲了上去,一把拽住一人的头发,对着桌子猛磕。另一人也被按在了桌子上,一名大汉抓着桌子上的烟灰缸一下一下的砸着青年的脑袋。 “俊哥,有人在场子里闹事!”一名残月的小弟见到这个情况连忙跑上二楼对何俊说道。 何俊脸色一变,连忙问道:“什么情况?” “几个人调戏我们的服务员,有三个兄弟被他们打伤了!” “草!”何俊眉头一挑,狠狠丢下烟头,快步走了下去。 此时一楼已经混乱不堪,客人惊慌大喊着向外跑去,场中二十来个手拿武器的大汉正与己方的兄弟战成一团。舞池里和吧台桌子旁都有人在打斗,己方的兄弟有的拿着武器,有的则是拿着啤酒瓶子和椅子。不时有人倒在地上。 “他吗~的!” 见到这个情况,何俊心中窝火,低骂一声,一把抽出刀片快步跑上前,双手举刀,对着一名大汉就砍了下去。那大汉没想到后面突然冒出了一个人,这一刀砍实,背部被划出一道大口子,鲜血立即流了下来,痛的大叫一声。何俊神色冷峻,满脸煞气,就在大汉还未转过身来之时,反手又是一刀横劈将其砍倒在地,随后大步上前,冲向另外一人。 何俊动作迅速,反映极快,经过多场大战之后,身手更甚从前。再加心中恼火,下手毫不留情,手中之刀连连挥舞,敌人没有一个是三合之将,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飞溅。 敌人虽说只有二十来人,但身手都十分不错,残月四十几人暂时只能和对方战成了平手,许多小弟不敌对方被其砍伤在地。不多时,娱乐的人群已经逃离了现场,场地渐渐空旷起来,双方的人由于不再局限于场地的拥挤,纷纷放开手脚,打斗的更加激烈,一时间大喝声,惨叫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四周嘈杂无章,一片狼藉,唯有先前的桌台没有什么变化,茶几上依旧躺着三个鲜血直流不知是死是活的青年,洁白的桌面上依旧是触目惊心的红色,一名神色冷峻的青年依旧静静的闭着眼坐在沙发上,就连他的位置,表情,似乎都没有变过,四周的吵杂打闹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木头般,一动不动。 但如果真的有人将他当做木头,那他一定会后悔。 一名残月的小弟见他一直坐在那里,偷偷上前,大喝一声,举起刀片就砍了下去。 只见刀锋一闪,泛起一道幽冷的寒光。 紧接着,血花飞溅! 冷若君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青年的刀却莫名其妙的掉在了地上。 刀被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只是却没有了手臂。 因为他的手断了! 没有人看到冷若君是如何出刀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刀藏在哪里,唯有一道白光如电闪过,青年的手就莫名其妙的掉在了地上。 青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如同见了鬼一般,躺在地上惊恐的望着他。 冷若君依旧静静的坐在哪里一动不动。 第一二二章 冷锋,螳臂当车[二] 十多分钟的打斗之后,残月人多的优势逐渐体现出来,光头大汉那一边双拳难敌四手,纷纷被残月会的兄弟砍倒在地,打斗声渐渐弱了下来。此时对方只剩下光头那一桌的几人还在拼死抵抗,残月的众人已经将其包围起来,干掉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喝!”一名残月的兄弟大喝一声,双手举着刀片,自上而下劈了下去。 光头刚刚抵挡了旁人的几道攻击,还未站稳,又见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劈来,吓的冷汗直流,连忙就地一滚,狼狈的躲了过去。但四周都是残月的人,那里躲的开,刀光一闪,又有两人的刀片迎了过来。 光头脸色一变,硬着头皮抬刀抵挡,一脚踢在对方的肚子上,转过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冷若君,凄声大喊到:“君哥,救我啊!” 冷若君面无表情,静静的坐在那里,对光头的求救声充耳未闻。 “啊!” 光头的一名同伴惨呼一声,被三把刀同时砍在身上,浑身顿时失去了力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何俊见场中还有三个人,冷喝一声,大跨几步向光头蹿去,用尽全身力气,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光头刚刚站起,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何俊击中。这一拳力气极大,光头肚子遭到重击,痛的弯下身躯,背部完全暴露出来。何俊眼中寒芒一闪,一刀插进他的背上。滋的一声,刀身全部没入,大汉闷哼一声,浑身颤抖了两下,不甘的倒了下去。 何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转头望着最后一人,冲上前提起脚狠狠踹在大汉的后背。那大汉一个踉跄被何俊踢翻倒在地上。何俊得势不饶人,抓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了下去,口中大骂道:“他妈~的,敢在残月的场子闹事,老子要你闹!”此时的何俊神色狰狞,目露凶光,浑身都是血迹,手中的椅子一下下的砸在大汉的身上。 那大汉刚开始还哼了两声,到最后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上的鲜血流了一地,显然已经不行了。 何俊丢掉椅子,冷冷的瞥了一眼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冷若君,大步走过去,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从始至终这个神色冷漠的青年就一动不动,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如果不是先前光头叫了他一声“君哥”,还真不敢相信这个青年就是他们的老大。 冷若君抬起头,眼睛缓缓睁了开来。他的神情冷漠,显得波澜不惊,似乎没有人类应有的表情,除了冰冷,就是冰冷,仿佛恒古以来就是那样,没有改变,也不需要改变。狭长而漆黑的眼睛如同一汪死寂的潭水,没有丝毫感情。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却仿佛已经与环境融为了一体,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 冷若君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四周,面无表情的说道:“废物都死了。”淡漠如水的声音,毫无生机的语气,如同他的人一样,令人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何俊眉头一挑,冷声道:“回答我的话!” 冷若君转过头,两道冰冷的寒光随着他眼睛的移动,如同两支利箭射向了对面的何俊。何俊心中一颤,如遭雷击,心中竟然生起一丝惊恐。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冰冷,就是纯粹的冰冷,一个人的眼神不可能只有冰冷,但他的眼神就是这样,何俊顿时感觉身体发寒,如置冰窖。仅仅因为一个眼神就令他紧张发颤,这还是第一次。 “去死!”何俊大喝一声,大步前冲,手中的刀片猛然向他的头部袭去,率先发起攻击。面对冷若君冰冷的气息,他知道拖的越久,自己的斗志将消失的越快。 冷若君似乎全然未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眨眼间,森寒的刀片已经临近了他的脖子。 何俊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般。 就在这时,何俊只觉眼睛一花,一道冰冷的蓝光刺痛了他的眼。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伴随着几丝艳红的火花一闪即逝,何俊的攻势已经荡然无存,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去看时,冷若君的手中却多了一把弯刀,一把幽蓝的弯刀!没有人知道他的刀是如何出现的,也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刀的,仿佛他的刀就长在他的手中。 何俊被一刀击退,连连倒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他惊愕的望着眼前的青年,满脸不可置信。刚才的那一刀强横霸道,迅若闪电,自己还没有看清,就已经被逼退。他的手臂发麻,虎口已经裂开,一丝鲜血顺着刀片滴落,溅起滴答的声响。 冷若君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从未动过,只是他手中多了一把弯刀,但就是这把刀却带给他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无懈可击,不可战胜。 见到这个情况,众人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平日里打架凶猛的何俊竟然被人一刀击退,这还是第一次。 何俊心中恼怒,大感没有面子,等手臂恢复了知觉,提起刀又冲了上去。冷若君冷哼一声,身若惊鸿,如一只利箭蹿了出去,刀光一闪,“碰”的一道金属撞击声,何俊连看都未看清,自己的刀势顿时就被瓦解了。 冷若君去势不停,手腕连连抖动,手中的弯刀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刀网,直罩向何俊的头颈胸三处。蓝色的刀芒在五彩的灯光下闪烁出冷冽的光芒,刀鸣声如同鹤唳般尖锐刺耳,刺的人浑身发颤。 何俊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对方的刀光竟会如此之快,快到令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本能的架起刀片抵挡,但如何能够防御的了他的攻势。在勉强的防御了几刀之后,就不能再跟上对方的速度,连连中招。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和他相差太远了。 “刷刷刷”的皮开肉绽的声音连声响起,冷若君手中的刀光如同飞舞的雪花般密不透风,凌厉犀利,连连划在了何俊的身上,溅起道道血花。何俊身上吃痛,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强忍着伤痛没有吭出声。 冷若君似乎并不想伤害他的性命,最后一道刀光闪过,一脚踢上何俊的肚子,将其踢飞了出去。只短短的三秒钟,他的身上竟有了数十道刀痕,浑身是血,看起来煞是吓人。 “俊哥!” “快救俊哥!” 残月帮众见何俊恐怖的摸样,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大呼小叫着冲上去找冷若君拼命。冷若君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不退反迎,大步冲了上去。 被三十几人包围,冷若君丝毫不显紧张,他的动作潇洒飘逸,有如脱兔,总能发现人群中的空隙,如穿花蝴蝶般随意穿梭,显得游刃有余。手中的弯刀则如电光飞舞,每一次冷芒的划动,都会绽放一朵妖艳的血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凄厉诡异。 残月的帮众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根本就捕捉不到对方的方位,不断有人中刀,惨叫着倒在地上。短短一分钟之后,竟然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站着,地上躺满了残月的人,痛苦的呻吟声在大厅此起彼伏,如同地狱的冥哭。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何俊脸色苍白,嘴唇发白,惊恐的望着冷若君。 冷若君静静的立在场中,如同先前一样,只是手中的弯刀已经消失不见。 “比菜场都不如。” 丢下这句话,冷若君缓缓的走出了大门,慢慢没入墨蓝的夜色。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何俊一眼。 第一二三章 危机,全面告急 十分钟前。 “祭哥,明天去疾风帮要尽快和黄坤达成协议,这事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杜风的情报系统十分完善,只怕他已经知道我们去过疾风帮了。”魏锁开着车,瞥了一眼后视镜,担忧的说道。 对于一向头脑简单的魏锁现在能想到这一些,裂祭深感欣慰,含笑点了点头,刚想说话时,电话却响了起来。裂祭淡淡道:“胖子,什么事?” “祭哥,不好了,我们的场子被人砸了!”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便传来了胖子焦急的声音,隐约可听见一些嘈杂的打斗声,似乎十分混乱。 裂祭心中一动,挑了挑眉毛,连声问道:“对方有多少人?情况怎么样?能不能应付?” “对方的人不是很多,我们应该可以处理!” “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查明是谁做的,我马上赶过来。” “是,祭哥!” 挂断电话,裂祭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这一片自己已经没有了对手,暂时也没有和谁结怨,更没有主动找事,那会是谁?难道是周围的一些帮会想干掉自己?胖子负责的场子已经接近地盘的中心了,为什么小刀,蟑螂他们没有作出反应?这显然很不正常。一连串的疑问在他的心头泛起,却令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开快点。”裂祭心情烦闷,急声说道。 魏锁见裂祭接了电话后脸色不佳,连忙问道:“祭哥,发生什么事了?” “场子出事了。” “有人闹事?”听闻这话,魏锁神色一冷,寒声道:“是谁做的?” “暂时还不知道。” 就在这时,电话却又响了起来,裂祭一看来电显示是小刀负责的场子那里的电话,连忙拿起电话问道:“胖子的场子出事了,你们是怎么搞的?”由于小刀负责的地方在胖子的正前方,对于他没有提前收到消息心中有些不满。 “祭哥,有人砸场子,我们快顶不住了!” 裂祭的话音刚落,小刀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似乎与先前胖子通话时一样,电话里十分嘈杂,只不过声音更大,裂祭可以清晰的听到人们的打斗声和叫喊声。 “顶不住了?”听闻这话,裂祭心中一惊,小刀这个人他还是十分了解的,性格刚毅,作战勇猛,骨子里透着男人的倔强和不服输,能让他说出这话,那就是真的顶不住了,裂祭已经可以想象的到现在的情况定然十分危急! “小刀,无论无何都要给我顶住!我马上就来!”裂祭心中焦急,语声也显得有些生硬。 挂断电话,裂祭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同一时刻两个场子都被砸,这绝对不是巧合,定然是人有针对残月做出的部署,想到这里,裂祭心中一紧,难道蟑螂负责的场子也被砸了?越想越觉得可能,心中焦急的裂祭赶忙拿着电话打了过去。 嘟嘟的声音一直延续,只是却无人接听。裂祭拿着电话坐立不安,每过一秒心中的急切便多上一分。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听到这句话,裂祭心中一凉,难道蟑螂的场子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连电话都没有没有时间接听? 魏锁心中焦急不堪,又见裂祭的脸色比之先前更加不好,连声问道:“祭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裂祭脸色如冰,冷冷的盯着电话,咬牙切齿的说道:“所有场子都被砸了!” “啊!?所有场子都被砸了?”魏锁心中一寒,失声惊呼道。 裂祭冷声道:“还有几分钟可以开到?” “十五分钟!” “快点,有几个场子已经快顶不住了!” “嘟嘟嘟” 就在这时,再度响起的电话声令裂祭心中一跳。接连几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之后,裂祭现在听到电话声心中就一阵紧张。裂祭快速摸出电话,只见来电显示的却是蓝精灵酒吧那边的号码。裂祭心中一惊,难道那里也出事了? “什么事?” “祭祭哥,俊哥俊哥他他”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哭咽声,令裂祭心中发寒,如坐针端。裂祭双目通红,心如火烧,大声咆哮道:“小俊?小俊他怎么了?你他~吗快点说!” “俊哥他他身中十多刀,失血过多,快要不行了” “啊!?” 听到这句话,裂祭如遭雷击,浑身无力,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心中一片冰寒,双目呆滞静静的愣在那,连手中的电话掉了下去都没有发觉。 小俊小俊快快不行了?我的兄弟快不行了?我的兄弟就要快不行了?怎么会,我的兄弟怎么会死!? 裂祭面如死灰,眼睛暗淡无神,耳朵里一直回荡着那一句令他痛不欲生,永不超生的话语。 过了几秒裂祭才猛的回过神来,正要说话时却发现手中空空如也,电话居然不见了。 “我的电话!我的电话!他吗~的,老子的电话呢!老子的电话呢!!!” 裂祭脸色苍白,神情慌乱,东张西望的在车上找自己的电话,一声声如神经病似的咆哮在车上响起,随后他才在脚边发现了它。裂祭手腕颤抖,如同丢了魂一样,平日里稳重的他,竟然捡了几次才将电话检了起来,立即对着电话大声吼道:“你他~吗~的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送医院啊!快点!快!快!” 裂祭双目血红,如同发了疯的公牛对着电话一阵咆哮,就连对方挂了电话也没有发觉。 他现在是真的急了,如果说先前的几个电话令他心情紧张,但这一个电话却让他犹如置身地狱,苦痛不堪。场子丢了无所谓,但这可是自己的兄弟,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何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的何俊! “停车!停车!”裂祭大声吼道。 魏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担忧的说到:“祭哥,现在可是在主干道上。” “我叫你停车!”裂祭神色如冰,双目死死的盯着魏锁。 魏锁心中一颤,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裂祭对自己做出这个神色,随即也不管这时候在不在大街上,就在路中心停了车。 “砰”的一声大响,后面的车辆没有想到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不急猛然撞了上去。紧接着又是“砰砰”几声连响,后面的车辆一辆接一辆的撞了上来。 “你他~妈~的搞什么飞机,会不会开车?”后面的中年人拉开车门对裂祭两人大声骂道。 裂祭根本就没有理会后面的人,急匆匆下车拉开车门,将魏锁推到副驾驶位置上,急声到:“我来开!” “祭哥,到底发生什么了事?”魏锁知道一般的事不会令裂祭如此疯狂。 “小俊快不行了!” “什么?小俊他快不行了?”魏锁大惊失色,如同傻了一般愣在了一旁。 裂祭刚想开车时,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他妈~的,把老子的奥迪撞烂了就想走?” 裂祭面无表情,冷声道:“放手!” 中年人叫嚣道:“小杂种还耍横?今天不赔老子钱,你哪也别想去!” 裂祭眼中一寒,如两把尖刀扫过他的面颊,毫无预兆的提起一脚踢断了他的腿,然后一把抓住中年人的头发,快步前冲,对着他的车盖猛的撞了上去。砰的一声大响,如放鞭一样,中年人头部狠狠的撞在车盖上,鲜血直流,当即昏了过去摔倒在地上,车盖上则印出一个深深的凹槽。 那些准备和他理论的人见到这个情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的看着他,纷纷停下了脚步。 裂祭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坐上车,猛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黑色的奥迪划出一道流光,飞奔在街道上,穿过闹市之后,车子的速度更加快速,也不管汽车能不能承受这种无限制的加速,油门就没有停过,到最后只可见到一道黑光。 一个大幅度甩尾之后,车子停在了蓝精灵酒吧门口。裂祭快步下车跑了进去,只见场子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随处都是,玻璃碎片如地毯一样铺了一层,红色的鲜血染满了各个角落,一些兄弟正给受伤的兄弟包扎伤口。 “祭哥,你可回来了!”一名兄弟见到裂祭进门,神情焦急的跑了过来,语声凝咽的说道。 “阿生,小俊怎么样了?”裂祭抓着他的肩膀,急声问道。 阿生神色悲戚,凄声道:“俊哥身中十几刀,浑身都是血,已经送到医院了。” 魏锁一听何俊居然中了十几刀,眉毛都快飞了起来,双目一瞪,厉声道:“他妈~的,到底是谁干的?” 阿生狠声道:“杜风!” “杜风?我,草,你,妈,的!”魏锁双目森寒,心中的仇恨如火焰奔腾,咬牙切齿的的说道,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锁子,站住!”见他要走,裂祭大喝道。 魏锁面色通红,转过头大声叫道:“祭哥,不要拦我,我要去报仇!” 裂祭心情烦躁,见他又要往外走,不由大喝道:“报仇,我不想报仇吗?给我站住!现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怎么报仇?你知道杜风在那里吗?” 魏锁闻言一愣,迈出的脚步硬是收了回来,一脚狠狠的踢在椅子上,口中大骂一声,“如果小俊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要他全家陪葬!” 裂祭平息了一下怒火,凝声问道:“对方有多少人?怎么伤亡这么严重?” 阿生目光呆滞,似乎在自言自语,“对方只有二十来人,本来我们已经干掉了他们,但但其中的一个人一分钟就打伤了我们所以的人,就连俊哥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说到这里阿生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似乎心有余悸。 “是什么人?” “一个神色冷漠的年轻人,他用一把刀,一把好快的刀!” “刀?” “弯刀!” 第一二四章 报复,以牙还牙 “锁子,立刻召集破军堂的兄弟去救场,小刀和蟑螂那边恐怕撑不了多久,搞完后原地待命!” “阿生,带人守住场子,以防敌人去往复来!” “阿东,通知兄弟们严密戒备!” “阿吉,将天杀堂的兄弟召集起来,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裂祭面目深沉,神色冷峻,快语连珠,飞快下达了数个命令,将人员迅速部署开来。 杜风这一次趁自己不在突然袭击,无疑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残月场子几乎全部被砸,伤亡无数,损失惨重,何俊重伤入院生死不明,自己的总部蓝精灵酒吧现在被砸的几乎成了垃圾场,这些耻辱都不是裂祭这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残沙的男人能够容忍的。 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肝火,如果不去报复杜风,以牙还牙,不但残月的名声一扫涂地被人鄙视嗤笑,自己也枉为一个男人! 残月被杜风打毫无还手之力,众人心中窝火至极,听到这话纷纷露出激动之色,浑身似火,热血沸腾,他们都知道裂祭这一次不会轻易的放过杜风。 “是,祭哥!” 裂祭狭长的眸子寒光闪闪,冷声道:“这一次我要让杜风知道他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夜,无月,冷风。 地下赌场里人声鼎沸,喝声不断,人们聚精会神的关注着桌子上赌局的变化,十二点的夜晚令众人没有丝毫睡意,依旧精神饱满的享受着赌桌上输与赢带来的精神刺激。 “买定离手,开,四五六,十五点大。”荷官面无表情的吆喝着。 “赢了!”一些赌客面露喜色的欢呼道。 就在众人准备拿回报酬的时候,一只血淋淋的断手突然出现在了桌子上,将一些绿色的筹码染的通红。 人们微微一愣,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后立即回过神来,大呼小叫着胡乱叫喊,惊慌失措的夺门而出。 “他妈~的,你们是哪里的,敢在这里闹事?知道这是谁的场子不?”几名青年见有陌生人闯入,满脸凶色的跑了过来,手中提着锋利的钢刀,凶恶的大喊道。 为首的高大魁梧的大汉神色冷漠的瞥了几人一眼,冷笑一声,大跨几步,青年还未反应之际,一把伸出粗壮的胳膊抓住青年脑袋猛的向坚实的木桌撞去。砰的一声大响,只见血液四溅,坚实的木桌陡然裂开,青年浑身颤抖了两下,再也没有了声息。只见青年额头深深的凹了下去,满头是血,隐约可见一些白色的脑浆混杂在红色的鲜血里,看起来煞是可怖。 “啊!?”几人没想到大汉的力量竟会如此之大,坚硬的头骨一撞即碎,见到这个情况几人脸色发白,浑身发颤,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汉嗤笑一声,攻势又来,两只大手如蒲扇套向了两名青年的脑袋,青年愣神之际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抓个正着,大汉眼中一寒,肌肉骤然紧绷,双手猛的合在了一起。两人怪叫一声,头部如放鞭一样发出一声大响撞在了一起。 滋的一声,鲜血四射,溅的大汉满脸都是。“给我往死里砍!”大汉面无表情的丢掉两人,大喝一声,浑身煞气十足,毫不停留,抽出钢刀扑进了人群。那些人早就被他这几下吓破了胆,根本不敢与之硬抗,几个回合下来,大汉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四溅,如赵云在世,万人莫敌。 几分钟之后,大厅里再也没有一个活人,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四周,令人作呕,墙壁上犹如染上了红色的油漆,红通通的一片,触目惊心。 “兵哥,汽油已经准备好了。” “开车!” 嗡的一声,面包车绝尘而去。 墨兰的天空下,一个火红的烟头悠扬的再空中旋转着迷人的轨迹,随后悠然落地。嗤的一声闷响,汽油如同愤怒的精灵厉声怒吼,猛然间蹿出滔天大火燃烧在漆漆黑夜。 市区南,风情的士高。 昏暗的大厅里烟雾缭绕,急速闪烁的白光下,一切都显得有如梦幻。劲爆的重金属音乐从巨大的音响里迸出,如同爆发的火山振的人耳朵发麻,地面也似乎在巨大的音乐中震动摇晃,形形色色的男女踩着音乐的节拍,随心所欲的宣泄着青春的激情。 “啪”的一声枪响,如同一道惊雷打在了众人心头。一阵短暂的愕然后,人群里顿时惊声尖叫,犹如沸腾的开水般争先恐后的向外跑去。 门口站着二十几个黑衣大汉,为首的青年身材肥胖,体型高大,浑身煞气凛然,一双小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着幽幽的精光,令人心生寒意。 “你们是什么人?”负责看场子的生哥见几人面色不善,警惕的盯着他们,冷声问道。 为首的青年面色冷峻,嗤笑一声,大跨几步,紧接着快步前冲,右手一晃,一把森白的钢刀握在了手中,猛的劈了下去。青年速度极快,几步的距离眨眼即到,生哥见他二话不说就攻了过来,也来不及细想,当下拿刀抵挡。 “叮!”的一声脆响,两把钢刀短兵相接,溅出丝丝飞舞的火花。 生哥只觉手中一麻,心中有了一丝紧张。 肥胖青年冷哼一声,一刀即罢,手中虚晃,钢刀从不同角度连连劈下,肥胖青年虽然体型不佳,但速度极快,力量也极大,手中的开山刀连晃,如同飞舞的雪花般密不透风,连续不断的狠狠砸向生哥。 生哥没想到这胖子如此生猛,光刀极快,力气也极大,每一次抵挡自己的手臂都轻微发麻,手中的虎口被强大的力量振的生疼,却无还手之力,只得咬牙苦撑。 胖子一马当先之后,其他人也纷纷冲了上来与对方站成一团。迪厅里白色的灯光依旧在连续闪动,每一次短暂的黑暗都可见白色的刀光如璀璨的流星般一闪即逝。昏暗的迪厅里“叮叮叮”的金属撞击声连绵不绝,火星四射,杀气凛冽。 胖子越打越顺手,力气好像怎么也使不完,刀的力量越来越大,刀光也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看不清刀锋的轨迹,只可闻瑟瑟刀风,尖锐刺耳。 生哥却越打越心惊,胖子的攻势刚猛有力,速度极快,每一次抵挡都震的自己手臂发麻,有几次都差点把持不住刀片,渐渐已到了强弓末弩之境,显得力不从心。 胖子见久攻不下,心中怒气上涌,眼中寒芒闪烁,猛的跳起,爆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双手举刀自上而下斜劈过去。面对这雷轰电掣的一击,阿生心中虽然惊恐却不敢大意,咬紧牙关,用尽全力举刀挡了上去。 但可见一道璀璨的刀锋泛着幽冷的寒光一闪即逝,如一道破开虚空的流星,将黑暗破成了两半。 砰! 一声响亮的刀吟,几丝艳丽的火花闪过。黑暗中一道闪亮的光点悠然上扬,在空中急速翻滚旋转。“叮”,一截刀片落在了地上,激起清脆的呻吟。 阿生面无血色,眼中充满了惊恐。这一势大力沉的一击如泰山压顶般轰下,再加上胖子的刀片是切纸厂用来切纸的特殊刀片,竟然将阿生的钢刀段为了两截。 胖子双目森寒,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手中的钢刀划出一道流光自下而上斜劈过去。白光一闪即逝,“扑”的一声闷响,一道血花飞溅。 五分钟后。 迪厅里的白光依旧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破空而出。沙发上,隐约可见十二个人挤成一团,他们浑身被绳索反绑,口中塞着破布,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而他们的眼睛则死死盯着桌子,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桌子上没有啤酒也没有点心,只有三个一米来高的气坛,轻微的丝丝声如同蓝调音乐般轻柔悦耳,令人绝望的煤气不断从狭窄的气孔喷薄而出,充斥在密封的空间里,死亡的恐惧正无声弥漫。 “叮叮叮” 几声清脆的滴答声突兀的在死寂的空间里响起,白色的闪光灯下,一颗黑色的手雷活蹦乱跳的滚进了大厅,调皮的落在了几人的面前。 “呜!呜!”几人剧烈的挣扎,眼睛瞪如铜铃,但剩下的只有绝望。 轰! 一声巨大的爆破声震得地面猛然一颤,风情的士高内火光弥漫,破碎的玻璃被强大的气流震破高扬,猛然串起的大火骤然绽放,将墨色的天空印照成一片妖艳的火红。 十几个黑衣大汉大步走在街上,神色冷峻,如若未闻。 “英俊哥,现在去哪?” “杜风的下一个场子!” 第一二五章 心计,老谋深算 房间里,一名宽头大耳的大汉有的没的看着*,电视上二男一女正玩着3p,*卖力的呻吟着,似乎十分亢奋。大汉双眼惺忪,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金哥,你说残月会不会打来?”一名大汉喝了一口啤酒,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小声问道。 “你说呢?”那叫金哥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之色。 “咚咚咚”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金哥沉声道:“进来。” “金哥不好了,残月那些人跑到我们后面去了,许多场子都被砸的稀烂,后面的兄弟快顶不住了!”一名小弟刚刚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急声说道。 金哥微微一惊之后便冷静了下来,双目凝沉,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刚刚x哥打电话来说是我们许多场子都被砸了,这时候x哥正和对方交火!” “他吗~的!”金哥脸色一冷,猛的站起身来,大喝道:“走!” 漆黑的小巷子里,一个人影紧密的观察着对方的动静,只见几个门突然大开,涌出了一百多号人快速向东而去,见到这个情况,人影连忙掏出电话。 “祭哥,对方带着大批人马走了。” “动手。” 东郊别墅,杜风书房。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寂静无声,杜风静静的坐在老板椅上面无表情,满是皱纹的手指间,雪茄悠悠的燃烧已近一半,灰白色的烟灰倔强的依附在烟头上不肯掉落,蓝紫色的烟雾徐徐缭绕,房间里充斥着尼古丁那充满魔力的幽香。 自决定攻打残月之后,半个小时已经过去,这段时间杜风就静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埋头批改着公司的文件和审核着财务上的账目。杜风曾说过,浮躁是人最大的敌人,耐得住寂寞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一直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杜正杰依旧坐在杜风的对面,只是这段时间他已经观看了四次手机,喝了两杯咖啡,上了两次厕所。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不耐,但眉宇间的烦躁却透露出了他的浮躁。 “正杰,你已经快三十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杜风没有抬头,但却仿佛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平淡的话语中,无形的威严在房间滚动。 听到这话杜正杰立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恭声道:“父亲,正杰只是担心残月那边的情况罢了。” “无谓的关心只会徒增烦恼,决定了的事,就要充满信心,保持冷静的心态才是最重要的。”杜风依旧没有抬头,以严肃的口吻说道。 杜正杰认真的点了点头,凝声道:“知道了,父亲。”杜风曾不止一次告诫过他要沉得住气,他也深深知道这一点,但他就是静不下心来,长时间的坐着就如同坐牢般难受。望着杜风古井不波的脸庞,杜正杰不由想到,难道人老了都会这么沉稳? 一阵电话声传来,打破了沉静的氛围,杜正杰如同得到了解脱立即拿出手机急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大哥,我们已经收手,残月这一次损失惨重,元气大伤,起码百人受伤,十几个场子遭到重创。” “做的好!”杜正杰心中欢喜,眉开眼笑,随后挂断了电话,笑呵呵的对杜风报喜道:“父亲,残月完蛋了,这一次我们突然袭击大获全胜,残月没有个把月休想恢复元气,就算他和黄坤联盟也没有了多大的力量。” 杜正杰以为杜风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夸赞自己几句,岂料杜风犹如充耳未闻,脸色平静,古井不波,没有丝毫喜色。 杜风淡淡的说道:“事情还没完。” 杜正杰挑了挑眉,疑惑的问道:“什么没完?难道残月还敢报复不成?” 杜风摇了摇头,却不在做声,不知道是认为杜正杰想的简单,还是残月不敢报复。 杜正杰不敢反驳,心中却不以为然,残月总共就三百多人,现在损失三分之一,周围的帮会知道后难免不会去打他的注意,只是应付他们都显得自顾不暇,哪里还敢来找自己的麻烦,除非它是真的不想活了。 “唯?”二十分钟过后,电话再度响了起来,杜正杰拿起电话,漫不经心的问道。 “大哥,残月的人攻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杜正杰眉头一皱,没想到残月还真的攻来了,随即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满的叫道:“来就来了,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对他这么慌张杜正杰心中十分不满,一点稳重都没有。 “不是的,残月的人分成五六帮到处砸我们的场子,已经快打到我们腹地了,许多场子都被他们炸成了废墟,生哥月哥他们都死了!” “什么?你们是怎么搞的,阿金他们人呢,不是派了两百人防守的吗?难道都死了?”听到残月的人居然都快打到腹地来了,杜正杰再也不能保持平静,心中震惊不已,猛的站了起来,语气也多了几分粗暴。 “残月的人根本就没和金哥碰头,好像知道我们头重脚轻,直接绕了过去,只打我们人少的地方。” 杜正杰脸色一变,暗道糟糕,自己虽然不相信残月会报复,但为了安全起见也派了两百人把手地盘的边缘以防万一,没料到的是残月居然这么聪明,避实就虚,直接绕过了重兵防守的区域攻打自己虚弱的地方。他十分清楚中部区域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多少人。 “阿金他们人呢,死哪去了?” “金哥他们得到消息已经赶过去了。不过他们这些人机灵的很,手脚很快,当我们赶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了。” 杜正杰心头窝火,气的心口急喘,听到这话真想一巴掌把他抽到太平洋去,当即大骂道:“你他~妈~的吃屎长大的?派人在每个街口把手,把这些王八蛋找出来!难道这还要我教!?”说完便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口中低骂道:“他妈~的,一群废物!” 气了一会,杜正杰回过神来,心中害怕,小心的看了杜风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情,这才唯唯若若的说道:“父亲,我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这一次如果处理不好,不仅自己威性大损,还要受到杜风的责罚,他心中急切,说完后急急忙忙的就要出去。 杜风缓缓抬起头来,淡淡说道:“去哪?” 杜正杰脸色阴晴不变,转过身来,淡淡笑道:“几个兄弟出了点事,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杜风紧紧的盯着他,目光如炬,沉声道:“说实话!” 迎着杜风那锋锐的目光,杜正杰脸色惨淡,心中发毛,平日里他在外面嚣张跋扈将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在家里最怕的就是杜风,当下再也不敢隐瞒,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满脸愧疚之色,低声说道:“父亲,正杰没有听您的话让残月钻了空子,现在他们到处砸我们的场子,我们兄弟伤亡惨重,都快打到我们腹地了,请父亲责罚。”杜正杰面色正经,语声恳切,言语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杜风深深的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慈爱,过了一会才淡淡道:“起来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 一个接近三十岁的男人,说跪就跪,虽说两人是父子,但毕竟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跪下来自然有些尴尬,但杜正杰却是心甘情愿,对杜风,他是从心底里尊敬畏惧。 见杜风并没有过多责备,杜正杰小心了看了他一眼,这才站了起来,冷声道:“父亲,请放心,我这就带人去干掉他们,将功赎罪!” 杜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才的事又怎么会瞒的过他的眼睛,发问也只是看杜正杰愿不愿意说实话,愿不愿意接受失败,一个人能够有勇气承认错误,这才是最可贵之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失败化为经验,尽快成熟起来。不然,就算他失败了一百次,也同样会犯相同的错误。 “这事不急。”杜风瞥了他一眼,点燃一支雪茄,淡淡道:“既然残月要闹,就让他闹好了,几处场子而已,无伤大雅。” “难道我们就不管,任由他这样闹?”杜正杰没想到父亲居然说出了这话,当下反驳道,如果坐视不管,帮会的威信何在,那他还不蹬鼻子上脸。 杜风嘿嘿冷笑,略有深意的说道:“我们不收拾他,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谁?” “警察!” “警察?”杜正杰挑了挑眉,说道:“等警察来了他们都跑了!” “跑?往哪里跑?”杜风吐出一口烟雾,眼中寒光一闪,漫不经心的说道:“早在之前我就已经命人通知了张局长,会有大批无业人员到市中心闹事。”说到这里杜风停了下来,瞥了杜正杰一眼,淡淡说道:“这些歹徒扰乱治安,随意伤人,还不断的在市里爆破,你说公安系统会不会容忍这批人的存在?” 杜正杰眼睛一亮,面露喜色,难怪父亲一点都不惊慌,原来早就算到了残月会来闹事,这一招正切中了残月的要害,打架闹事倒还罢了,但他们却连连炸掉自己的场子,严重破坏了社会的和谐,这一点做的就十分过分了。没有抓到那还可以推卸责任,但只要当场抓到,那就永无翻身之日。 杜风淡淡道:“正杰,想要干掉对手,并不一定需要蛮力,善于利用外力的人,总是会少一些麻烦。” 杜正杰若有所思,深深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父亲,你怎么知道残月会来报仇?” 要知道现在残月重伤,除了要防范周围的帮会之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量,如果它选择报仇,地盘必然空虚,有可能被敌人趁虚而入,一般人是不会冒这个险的,所以他才没怎么将残月放在心上。但杜风却好像十分肯定残月会来,他不仅猜到了,而且还做出了严密的部署,这是怎样的一种自信? “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就等于了解了他的弱点。”杜风微微咪着眼,悠悠一笑说道:“裂祭这个人嫉恶如仇,年轻气盛,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自己的地盘被人弄成了这个样子,心中怒火难平,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还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常常出其不意,兵行险招,他认定我们不会过多防范,所以突然反击,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正杰,凡是都不可看的太过简单,也不可单凭感觉做事,知道了吗?”杜风面色深沉,但眼里却充满了慈爱,语重心长的说道。 从开始到现在,这一切都在杜风的掌握之中,这不能不说杜风的心思细腻,做事老道,如果不是父亲,还真说不定会吃大亏,杜正杰深深地看着父亲,眼里充满了敬畏,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什么,残月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杜风幽幽一笑,将烟头熄灭。 第一二六章 心计,老谋深算[二] “大哥,我们已经基本锁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这几波人暂时被我们困在了中南街和民族大道,根本不敢露脸,下一步是不是一举干掉他们?” 如果是在先前,他一定会选择带人干掉他们,但现在却已经没有了必要。杜正杰幽幽一笑,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瞥了杜风一眼,淡淡说道:“计划有变,现在没你们的事了,带着你的人回自己的场子,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要出来,明白了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一道坚定的声音才传了过来,“知道了,大哥!” 随后杜正杰又给几个手下打了电话,让他们回到自己负责的区域放弃与残月的人纠缠,以免警察到来时“殃及池鱼”,给自己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杜风淡淡问道:“在那里?” 杜正杰恭声道:“父亲,残月的几批人被困在了中南街和民族大道。” 杜风哼笑一声,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过了一会电话接通,一道深沉略带生硬的话音传了过来。 “喂,哪位?” 杜风呵呵笑道:“张局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不记得老朋友了?”杜风春风满面,语声亲切,似乎是在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聊天一样随意自然。 听到杜风那略微沙哑的声音,市公安局局长张洛立即意识到了来者是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杜风?你还有胆子打电话来?” 杜风抽了一口雪茄,靠在老板椅上满脸惬意之色,悠悠笑道:“张局长,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可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为什么不敢跟你打电话?” 张洛哼哼冷笑了几声,厉声道:“你也配说这句话?真是可笑,不要以为你能逍遥法外,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里!” 听着张洛威胁的话语,杜风脸色平静,似乎毫不在意,哈哈笑道:“张局长严重了,只要你有足够的证据,欢迎随时你来将我逮捕归案,不过在这之前,局长大人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下分寸,不然,我也可以控告你诽谤,明白了吗?” 杜风刚开始的几句话还十分平淡,但最后一句却带上了些许教训的口吻,张洛气的脸色铁青,嘴角猛然抽动了几下,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声道:“杜先生,我很忙,如果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局长大人不要生气,不会耽搁你多少宝贵的时间。”杜风呵呵一笑,调侃了一会才语带关切的说道:“不知道张局长是不是在抓今晚到处作案的歹徒?” 张洛微微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冷笑道:“早就猜到是你放出的风声,哼哼,地盘被人爆破是不是心情很愉快?” 杜风对张洛的讥讽置若罔闻,不以为意的笑道:“愉快还谈不上,只是几处娱乐场所罢了,倒是张局长今晚恐怕会比较忙了,可能还会彻夜不眠,想起来就让人敬佩啊!”听着张洛粗重的呼吸声,杜风心中暗笑,顿了一会,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他们现在正躲在中南街和民族大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洛面色一寒,冷声道:“你想拿我当枪使?” 杜风微微皱眉,沉声道:“张局长,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只是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市民,提供一下线索协助警方破案罢了,对了,听说提供线索好像还有几百块的奖金,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张局长不用紧张,我知道警察局一向很穷,不会向你们索要钱的。” “杜风,你不要太嚣张!!”杜风的话语虽不锋利,但语中的讥讽之意却如一把把尖刀将他的脸面层层划落,张洛脸色如冰,气的暴跳如雷,狠狠的厉声道。 杜风吐出一口烟雾,悠悠笑道:“我只是尽一份力罢了,至于张局长采不采用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不过我相信明天的报纸必定十分精彩,头版头条我都想好了,‘歹徒四处作案,警方束手无策,’抑或是‘警方神威大显,歹徒认罪伏案’,到底会是哪一种呢,还真是令人费解啊。” “当然,我还是希望出现在报纸上的张局长会是一张笑容满面的脸蛋。”说完最后一句,杜风便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张洛脸色铁青,心口急剧起伏,拿着电话久久没有说话,杜风那得意的大笑声如一个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令他心如火烧,却又无可奈何。 “张局,杜风这是拿我们当枪使啊!”张洛的心腹王信伟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见张洛脸色如冷,被一番奚落,心中同样愤怒非常,忿忿的说道。 张洛又如何不知杜风的意思,但这一次残月闹的太大,如果自己不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明天必定满城风雨,市委也会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并以此大做文章,给政敌以可趁之机,拿掉自己的位置。杜风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嚣张,尽管知道他是拿自己当枪使,自己也无可奈何,不得不去抓残月的人,这才是最让他气愤的。 “杜,风!”张洛满脸森寒,眼睛里满是仇恨的凶光,沉默了一会才冷声道:“走!”说完便大步向前。 “表哥,就算杜风很嚣张,张局也不必这么生气吧?”王信伟的表弟不解的说道。 王信伟看了看周围,见其他同事都在一旁没有注意这边,这才小声说道:“这事不要跟别人说,张局的亲弟弟无意间得罪了杜风,他们一家都被杜风给干掉了。” “啊!?”王信伟的表弟满脸惊骇之色。 王信伟点了点头,拍了几下他的肩膀,跟着张洛去了。 杜正杰心情十分愉悦,望向杜风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恭敬,刚才的话他听的十分清楚,杜风的霸道和嚣张体现的淋漓尽致,如同一层光芒镶嵌在了他的身上,令其显得更加威严和高大。 放眼道上的几个老大,谁见了市局局长不是恭恭敬敬的如同孙子一样,但杜风却如此肆无忌惮的出言揶揄讽刺,单是这份气魄和胆量就胜过其他人一筹。 黑社会玩的是什么?是蔑视法律的不可一世和锋芒毕露,是对方明知自己罪大恶极,却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在他面前晃悠,对方却无可奈何。而不是唯唯若若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的胆怯和提心吊胆。杜风的心智和气魄正是自己畏惧和崇拜的重要原因。 杜正杰淡淡笑道:“父亲,正杰好久都没和您下象棋了,要不要走两盘?” 杜风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好,看你现在有没有长进。” 市区南面悄然无声,宽阔的街道上了无人烟,先前街道上那叫嚷的吵闹声再也听不到分毫,偶尔一阵冷风掠过,扬起层层灰沙,显得格外冷清。 漆黑的小巷子里黯然无光,隐约可见十来道人影隐藏在暗处,轻微的呼吸声几不可闻,拐角处,一个人影小心谨慎的挪动着脚步,慢慢伸出头向外探去,微弱的路灯下印照出一张年轻的脸庞。 青年浓眉大眼,厚唇高鼻,菱角分明的五官下是一张刚毅的脸。青年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谨慎,似乎有些担忧,眼角快速的扫视了一眼街头的状况之后便迅速缩回头来。 “阿忠,什么情况。” 秦忠快步走了过来,哑着嗓子道:“英俊哥,杜风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会不会有诈?” 漆黑的人影显得有些臃肿肥胖,他快步移了过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街道,只见街道空无一人,果然和他说的一样,这才放心走出,灯光照耀下一张坚毅的脸庞露了出来,正是赵英俊。 这些人都是残月会的精锐,作战骁勇,孔武有力,趁着杜风场地的空虚,连连炸毁了几处场子,接到裂祭的命令后正准备返回,却遭到了对方疯狂的反击,且战且退之际,躲进了这里,没想到的是原本吵吵闹闹的街道却突然间安静了下来,难道是杜风的人见找不到自己撤了? 赵英俊皱了皱眉,一时也想不通其中的因由,沉声道:“恐怕是对方的诡计,我们在等等看。” 几人也认为十分反常,都点了点头。 五分钟过后,街道依旧宁静,没有任何声响,似乎杜风的人真的走了。 秦忠探了探头,小声说道:“英俊哥,敌人好像真的走了。” 赵英俊沉默了一会,打量了四周,当机立断道:“走!” 一声令下,十几人迅速走出小巷子,趁着夜色向暗处跑去,一阵冷风吹来,几人不由打了个冷战。赵英俊似乎心有所感,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感觉。 “英俊哥,我右眼跳的厉害,好像要出什么事。”秦忠突然间也有这种感觉,脸色不佳,担忧的说道。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看着秦忠的右眼果然一抖一抖的再跳,赵英俊的心中也说不出事什么滋味,难道真的要出事?赵英俊随即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呵呵一笑说道:“这都是迷信,不会有事的,脚步快点,在走几条街就快到我们的地盘了,到时候喝点酒,洗了澡睡觉,明天照样快活。” 几人听他讲的好笑,也都放下心来,打了个哈哈,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前方的街道上却突然出现了两辆警车,令几人心中一颤。 “你们是干什么的?”几名警察坐在车里大声喝道。 警察?半个小时之后才应该出现的警察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最重要的是自己身上又是刀片又是手枪,就算有理也说不清,赵英俊额头滴出了一丝冷汗,立即意识到了不好,大喝一声“跑!”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纷纷迈开脚步,飞快的向后跑去。 几名警察见这十几人二话不说转头就跑,显然有问题,立即大喝道:“给我站住!”随后一人拿出对讲机说道:“张局,华南道发现十几个可疑人物,向民族大道方向逃去。” 张洛收到消息后正准备说话,又是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阻止了他的行动。 “张局,民族大道发现十几个手持刀械的男子,正往华南街跑去!” 张洛悠悠一笑,华南街和民族大道相连,只要两面夹击,歹徒可全部落网。 “所有人守住华南街和民族大道入口,两面推进!” 第一二七章 泪花,情义情义 “站住!”警车在街道上奔驰,一名警察钻出窗子,对前面的几人大声喝道。 赵英俊等人置若罔闻,毫不回头的快速奔跑,他们都知道只要被抓到绝对完蛋,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个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但相比于汽车却显得无比缓慢,没过一会,距离已经相差无几。 “跑到里面去!”赵英俊望着前方的拐角处大声喝道,几人毫不迟疑纷纷钻了进去。 这条路并不宽,但也不算狭窄,并且空无一物,想找个垃圾桶将它推倒,阻挡一下警车也不行,几人没跑几步,后面的警车就如同招魂使者一样开了进来。 “英俊哥,我们分头跑吧!”一名青年见到这个情况大声叫道。 赵英俊也没有别的办法,沉声说道:“大家分头,尽量找小路跑!保重!” 随后几人在街尾分为两拨向左右跑去,警车似乎没有犹豫,果断的选择了另一边,赵英俊和秦忠几人气喘吁吁的向后看去,正准备喘口气时,街头又开来了一辆警车。见到这个情况赵英俊叫苦不迭,大骂一声,又沿原路回跑。这几条街是市中心的繁华路段,街道两旁店面林立,想找个比较窄的巷子都找不到。 几条街下来赵英俊等人面色苍白,胸口急喘,没有了多少力气,已渐渐到了强弓末弩之境。 望着前方拐角处,张英俊气喘吁吁的吼道:“阿忠,我记得拐弯处有个垃圾桶,等一下你跳进去,然后想办法逃出去通知祭哥!” 秦忠身躯一震,惊愕的望着赵英俊,心中一道暖流涌遍全身,稍稍迟疑了几秒后,脸色一正,当即大喝道:“我不走!”他的面容刚毅,目光灼灼,言语中充满了坚决。 赵英俊脸色一沉,冷声道:“别他~妈废话了,到时候谁都走不了!” 秦忠坚定的说道:“英俊哥,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更不是孬种!” 看着他愤怒的脸庞,赵英俊心中感动,自己交的兄弟果然都是忠义之人,但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赵英俊眉头一皱,虎目圆瞪,厉声道:“你他~妈~的怎么那么多废话,老子要你进就进!快到了!” 刚转过街道,赵英俊停下身四处张望,见周围没人,大喝道:“快进去!” “我不!” 现在这个时候哪有功夫细说,“啪”的一声,怒不可耐的赵英俊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对旁边的兄弟大喝道:“把他给老子丢进去!” “阿忠,你人最机灵,逃出去的机会也最大!”自己的老大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跟着他的兄弟,几人心中没有一点质疑,心中感慨不已,暖声说道,随后几人一把抓住秦忠将它丢到了垃圾箱里。 “英俊哥,我不要一个人逃生啊!”秦忠拼命的拍打着垃圾桶,语声沙哑的叫喊道。 “给我盖上!”赵英俊冷喝一声,看着垃圾桶盖,眼神一暗,望着天空漆黑的夜色,想着如今自己的兄弟可能都要被捕,他便暗自愧疚,心中说不出事个什么滋味,“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兄弟,我恨不得将你们都带出去” 赵英俊面容暗淡,语声悲凉,墨蓝的夜色下他那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说不出的落寞。几人心中沉重,默默的看着赵英俊,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双目泛红。 “继续跑!” 蓝精灵酒吧。 “怎么这么久英俊大兵他们还没有回来?”蟑螂来回的在房间里走动,眉头拧成了一团,脸上的担忧之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浓烈,“祭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出事了?”蟑螂心里七上八下的,猛的转过身来,像是突然抽筋似的说道。 裂祭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笑道:“能出什么事?你就不要走来走去了,晃的我头都晕了,给我坐下。” 话虽如此,但他原本平静的心境也渐渐开始不安起来,自己下达撤退的命令已经二十分钟,现在已过半个小时,就算路上有些耽搁也应该回来了,难道是被杜风的人堵住了?那也应该有个电话打来才对啊。如果没堵住,那怎么人还没有回来?裂祭一时也想不通其中的原由,索性耐心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裂祭茶杯里的水渐渐见底,众人的心情渐渐沉重,就连裂祭波澜不惊的脸庞也凝固下来,房间里静寂无声,蟑螂急切的脚步声来回的响起,令人更加烦躁。 “祭哥,我给英俊打个电话!”蟑螂忍不住了,眉毛拧成了一团,说完掏出电话快速的拨出了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脑那冰冷的女声令蟑螂的脸色更加难看,蟑螂心中慌张,瞪大了眼睛,惊声道:“祭哥,英俊的电话关机了!” 关机了?裂祭眉毛一挑,猛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赵英俊的电话绝不会关机,难道真的出事了?裂祭再也坐不住,一把夺过蟑螂的电话拨打了鲁大兵的电话,过了一会同样的提示让裂祭心急如火,几个人的电话同时关机! “出事了!”裂祭沉着脸冷喝一声,急切的向外跑去。 “祭哥!祭哥!” 刚走到门口,一个人影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慌乱的大喊着。只见他风尘仆仆,满脸慌张之色,面白如纸,嘴唇乌青发紫,浑身湿嗒嗒的如同在水里泡过一样,显得十分狼狈。 裂祭看清来人的样子,眉头一挑,惊呼道:“秦忠?你怎么浑身湿嗒嗒的?” “祭哥!我是游过来的!”秦忠悲呼一声,眼眶泪水闪动,大跑了过来,呜咽道:“祭哥,英俊哥他们他们”秦忠似乎十分疲惫,精神萎靡,再加上气喘吁吁,胸口急速起伏,一句话愣是说不出来。 “拿温水来!”裂祭见他面色苍白,嘴唇乌紫,浑身瑟瑟发抖,定然十分疲惫,当即大喝道,随后按住他的肩膀,拉着他坐了下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轻声道:“阿忠,不要急,慢慢说,英俊他们呢?” “阿忠,快喝口水!”蟑螂快速端了一杯水走了过来,递在了秦忠的面前。秦忠拿着杯子却没有喝,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两眼火热的看着裂祭,急声道:“英俊哥他们全被警察抓了!祭哥,你要救他们啊!!” “什么?英俊他们全被警察抓了!?”听到这个消息,裂祭脸色顿变如遭雷击,差点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双眼紧紧的盯着秦忠急声说道:“阿忠,怎么回事?英俊他们怎么会被警察抓住的?” 秦忠双目红肿,悲声道:“我们接到命令后正准备返回,岂料杜风的人截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拼死掩杀才得以逃脱,杜风的人穷追猛打到处搜寻我们的位置,我们躲在一个小巷子里不敢露面,不知道怎么的,过了一会杜风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我们以为有诈,又等了几分钟才开始撤退。” “但但就在南华街的时候,大批的警察却突然出现在了路口,我们只有往后跑,但警察实在太多,走到哪里都有他们的人。英俊哥知道跑不掉,在一个拐角处让我躲进垃圾桶,我死活都不愿意,但英俊哥他他说”说到这里秦忠双目通红,话语凝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 秦忠悲呼道:“他说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兄弟我恨不得将你们都安全的带出去,说完这一句他就走了,和其他兄弟继续逃跑吸引警察的注意力,但但没过多久我就在里面听到了警察的怒吼声,我知道英英俊哥他们被抓了我当时我当时很想冲出去的真的真的呜呜呜” 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兄弟,我恨不得将你们都带出去! 多么平实朴质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多少浓浓深情?没经过的人不懂,唯有经过的人才知道那份兄弟之情的真挚。在最危险的时候,自己的老大选择将危险承担下来,却让逃生的机会让给了自己,这份如山的情义怎能不让他感动。十七岁的少年秦忠,流血不流泪的秦忠,铁骨铮铮的男儿双眼湿润,语声梗咽,说到动情处,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如一个受到委屈的孩子般嚎啕大哭。 “英俊” 听到这里,裂祭双目泛红,心中酸涩难堪,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那个平日里嘻嘻哈哈胖子的笑脸。这些兄弟都是能够为兄弟挡风挡雨两肋插刀的人,是遇见敌人时能将后背留给兄弟的人! 裂祭眼眶泪光闪动,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过了身去。 第一二八章 攻势,咄咄逼人 一阵伤感之后,裂祭调整了一下心情开始思考事情的始末。从策划这次反击到撤退,都是自己看着手表精心计算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失误,而且警察的办事效率一向不高,从得到消息到开始行动至少要半个小时,自己也做过调查,基本上都是半个小时之后才赶到,为什么这一次警察却提前了这么多到了现场?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还是说自己估计错误,导致残月陷入了危局? 裂祭双眉紧锁,眉宇间忧色浓烈,嘴唇不时开启低估两句,时而又摇头自语,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过了一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正,转过头去,双眼紧紧的看着秦忠,急声问道:“阿忠,你刚才是不是说杜风的人后来都消失不见了?” 秦忠见裂祭面色急切,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的说道:“是的祭哥,杜风的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消失了,后来我们跑出去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好像他们早知道警察会来一样!” “不是早知道,而是根本就是他们通知的警察!”裂祭懊恼的拍着自己的头,神色烦躁,满脸愧疚之色。 蟑螂微微一愣,失声道:“祭哥,你是说对方早就知道我们会去偷袭他们?” 裂祭冷声道:“杜风不仅知道我们会来,而且还做出了精密的部署,故意让我们偷袭得逞,以此麻痹我们,并提前通知警察做好准备,所以警察才会来的这么快!” 蟑螂疑惑的说道:“既然他早有准备,那为什么还在边缘布置大批人员?这明显是为了防范我们偷袭,而且从他们反击的力度来看也不像作假,难道是最后才改变的计划?” 蟑螂的话没错,杜风早有准备的话,那根本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直接让自己闹然后等警察来就行了,根本就不必画蛇添足,而且从布局的情况来看,好像是两个人在做不同的部署一样。裂祭一时也想不通,但无论对方是不是两个人,自己这一次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残月损失惨重,百人受伤,何俊重伤入院,生死不明,赵英俊鲁大兵等人尽数被捕,小刀魏锁等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帮会没有一个月休想恢复元气,自己这一战可谓一败涂地! 裂祭神色黯然,心中悔恨交加。到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幼稚的决定。信心满满的以为出其不意的偷袭能够扳回一局,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杜风的意料之中。想起先前自己曾口出狂言说“让杜风知道得罪自己的代价”这句话,裂祭就不由脸蛋发烫,心中羞愧的无以复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杜风老谋深算,城府深沉,黄坤这个在江湖里爬滚几十年的人都屡次败在他手,自己只是初出茅庐的小兵小将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几次小小的胜利自己就高兴的得意忘形了,哼哼,可笑,真的可笑。 裂祭神情闪烁,一会摇头低语,一会黯然苦笑,深深的陷入了自责之中。“凡是需谋而后动,三思而行,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胜利之后那骄纵的滋长。”想起父亲的教导,他的心中五味杂陈,这才有了切身的感悟。 “祭哥,这一次怎么办?英俊他们完蛋了,很有可能被判处死刑啊!”见裂祭沉默不语,蟑螂在一旁急的面色通红,焦声说道。 裂祭闻言一震,面白如纸,如遭雷击,猛的站了起来。自己只顾着自责却忘了赵英俊他们现在的处境,杀人,爆破,再加上以前的罪行,这样样都是大罪,最少也是终生监禁!想起警察局的那些刑具,裂祭背脊发寒,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秦忠一听“死刑”这两个字,吓了一哆嗦,脸上毫无血色,哭声道:“祭哥,你一定要救英俊哥他们出来啊!” “怎么办?怎么办?”裂祭双眼空洞无神,心乱如麻,如失了魂一样喃喃自语,却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无权无势无背景,又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警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来找我谈话了,又怎么才可以救出他们?而且自己这个帮会头子本来就罪大恶极,连与对方谈判的资本都没有,更不要说出看望赵英俊他们了。 “祭哥!” 就在裂祭踌躇的时候,一声大呼从门口传来,语声焦急,裂祭猛然转身,只见耗子风尘仆仆,眼眶泛红,神情焦急的站在门口。 “耗子?”裂祭失声道:“你不是在医院照顾小俊的吗,怎么回来了?难道小俊他?”说到这里裂祭的心跳顿时停了一拍,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耗子急切的走了过来,显然想起了何俊身中十几刀那悲惨的模样,语声梗咽的说道:“不是的,小俊正在抢救,但警察已经赶了过去,说小俊和那些住院的兄弟与一起聚众斗殴事件有关。” “什么?”裂祭脸色大变,惊呼道:“我不是让你贿赂院长的吗?怎么医院还是通知了警察?”由于何俊他们都是刀伤,且伤势严重,医院一般都会通知警局以防犯罪分子,所以裂祭才叮嘱耗子贿赂院长,以免他们受到制裁。 耗子摇了摇头,急声道:“我也不知道,警察一来我就去质问院长,可他说没有通知警方,而且我还拿刀出来威胁他,但他还是说没有告密,而且神情也不似作假。” “那警察怎么收到了消息?”蟑螂皱了皱,疑惑的问道。 “杜风!”裂祭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杜风,只有他才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边有许多兄弟重伤的消息,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连受伤的兄弟也不放过,暗中下绊子,这完全是要将残月往死里整啊! “杜风?英俊他们已经被抓进去了,现在又想将小俊除掉,这个狗杂种好狠的心思!”蟑螂恨的咬牙切齿,紧握的双拳格格作响,额头青筋暴现,双目喷火,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神色狰狞可怖。 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晚上似乎和裂祭的生辰八字对冲,从始至终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就在这时,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蟑螂心情烦躁,拿起电话粗声粗气的问了一声,紧接着他的眉头便拧成了一团,脸色寒如冰霜,猛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 “杜风这个狗杂种欺人太甚,又来打我们的场子了!” “什么?他又来了!?”裂祭一听这话眉毛都快飞了起来,赵英俊他们还没弄出来,何俊生死不明,受伤的兄弟数不胜数,没想到警察刚走,杜风就又打了过来!裂祭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连连的失败和杜风的步步紧逼已经令他丧失了理智,此时他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眼中寒芒闪烁,紧握的拳头连连颤抖。 裂祭咬牙切齿的厉声道:“他妈~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他们就不叫裂祭!” ps:各位兄弟,一个星期来看一次就行了,现在去实习了,有的时候真的挤不出时间来写。 第一二九章 对决,刀锋冷芒 赵英俊他们根本无暇兼顾,何俊被杜风阴了一把已被警察锁定,自己的地盘现在被人踩在底下打,犹入无人之境,杜风咄咄逼人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自统一西郊以来裂祭何时被人这样小看过,这种滋味就犹如男人戴了绿帽子一般令人心头窝火,极度愤怒。 “鲁伟,我马上赶过来!”裂祭双目喷火,挂断电话,对着众人冷喝道:“走!” 凌晨一点的街道空无人烟,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微弱的橘黄色路灯淡淡闪烁,夜晚的雾气弥漫如一层薄纱般朦胧不清,令人看不清街道的尽头,一阵凉风袭来更显阴森冷清。 昏黄的灯光下,朦胧的薄雾中隐约出现了大片人影,他们的脚步很快,一转眼已经行到了路中。这些青年面色冷峻,眼中杀气腾腾,大步而行,手中那雪白的开山刀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寒光,正是前去救场的残月帮众。 “都走快点!”裂祭心中急切,大声喝道。鲁伟负责的地区离这里还有几分钟的路程,而战场上瞬息万变,敌人又十分强势,几分钟就有可能决定一场胜负,所以他的心中甚是焦急。今晚连连的意外之后,他不想自己所剩无几的兄弟们在出现什么伤亡。 “今天你们哪也去不了!”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线从道路的前方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蟑螂脸色一变,失声道:“啊?有埋伏!” 裂祭定睛看去,只见前方的拐角处突然走出大片人马,约么五十来人,人人手执明晃晃的钢刀,正凶狠的盯着残月众人。为首的是个中年大汉,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冷峻的面容上一双冷酷的双眼泛着幽幽寒光,手中提着一把狭长的唐刀,此时的他正斜着头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裂祭,而那把唐刀则放在肩膀上,似乎浑然没有将裂祭放在眼里,显得漫不经心,却杀气凛然。 裂祭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眼中充满了警惕。这人脚步沉重,四平八稳,走动间双手摆动平稳有力,浑身的杀气凝重外露,虽然只是随意的站着,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而就在裂祭等人吃惊的时候,后方也传来了一阵急乱的脚步声,裂祭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先前经过的街头处又出现了五十来人,手执凶器,神色冷峻,完全堵住了自己后方的去路,此时的残月众人被两头堵在了道路中间,进退维谷,已完全陷入险境。 “啊?”残月众人见前方有虎,后方有狼,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人群里一阵慌乱,纷纷失声惊呼。 埋伏!自己不知不觉间又中了对方的埋伏!怎么会这样!? 裂祭神色平静,心中却已掀起了滔天大浪,修长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脸色前所未有的沉重。这杜风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自己做出的举动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从他攻击残月之后自己命人反击被他设计,再到此时设下埋伏等自己钻入,这些环节都算无遗漏,没有丝毫差错,杜风就好像已经完全看穿了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心思和洞察人性的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恐怖的程度! 想到这里,裂祭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背脊一片冰凉。杜风,好可怕的敌人! 蟑螂一见突然冒出了如此多人,心中一惊,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汉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将抗在肩膀上的唐刀放了下来,嘴角泛起一丝阴笑,寒声道:“要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大汉猛的一把抽出唐刀,健步如飞,人已经如一支利箭般冲了过来。大汉虽然高大魁梧,但速度却讯若劲雷,几十米的距离转眼即到,一声大喝之后,狭长的唐刀夹带着一股凝重的杀气已经迎了上来。如此强势的攻击,如果被他这样强壮的大汉一刀砍实绝对人亡命陨。 蟑螂没想到大汉说攻就攻,还在发愣之际,森冷的刀光已经斩了过来。 “让开!”裂祭神色急切,知道这种级别的对手不是蟑螂可以应付的,猛然侧身,将蟑螂撞开,手中的开山刀从下自上斜劈向上。 一道幽光划过,只闻一声清脆的金属相撞声,大汉凌厉的刀锋已经荡然无存。 大汉略感意外的看了裂祭一眼,嗤笑一声,“哼,还不错。” 裂祭也是心中暗惊,这大汉随便一刀下来竟有如此大的力道,自己虽然挡了一刀,手臂却被震的微微发麻,看来真的是个高手。裂祭心中虽是这么想,却没有表现出来,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也不错,要拿下你恐怕还需要费点时间。” “拿下我?”大汉双目一瞪,脸色震怒,冷哼一声,握着唐刀的手再度紧了紧,冷喝道:“你还不配!”说完,大汉眼中一寒,长刀横斜,身影向前一闪,手腕连连抖动,一道道锋利的刀光斩向裂祭。 只见剑光连连舞动,如飞舞的雪花般密不透风,不给裂祭丝毫反击的机会。 裂祭心头一惊,没想到对方的攻势如此凌厉,立即打起精神,身如脱兔,左闪右避,长刀虽没有砍中自己,但那呼啸的刀风却犹如鹤唳般尖锐刺耳,刺的人浑身发颤。而大汉的刀势却如决堤的洪水般连绵不绝,一浪接一浪的倾泄而来,他那强劲的力道也一刀甚过一刀,速度也越来越快,不给裂祭一点喘气的间隙。 一时间刀光闪闪,寒芒四射,远远望去只可见两道幽冷的光团在夜色下连连闪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裂祭进退维坚,越打越心惊,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大汉的攻势凌厉,臂力惊人,每一次刀锋的撞击都有如泰山压顶般令自己手臂发麻,虎口疼痛,连连几十刀之后,手臂竟已酸疼难耐,差点把持不住。但此时的他也只得咬牙苦撑,不然就有可能命丧此人刀下。 只有等到大汉气势衰退,出现破绽之后才能找到机会反击。 两方的人不由都看傻眼了,场中两人的动作迅猛有力,刀光模糊不清,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飞舞的火星如流星突闪忽逝,赏心悦目。这种高手的对决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时两方的人都忘了敌对的关系愣愣的站在那。 大汉虽占得先机,但却久攻不下,而且是主攻的一方,体力的消耗比裂祭大多了,十分钟之后他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刀光间的连贯性再也不像先前那般密不透风。 没想到残月的老大居然也还是个人物,自己真是小看他了。眼见如此,大汉灵光一闪,露出力不接济的疲态,手中之刀挥舞的速度故意比先前慢了一拍,接连露出几处破绽,做出一副勉力而为的样子。 裂祭对于大汉露出的破绽看的十分清楚,但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身形虽在不断闪躲,但脑中却在飞快的运转着。他在思考大汉露出的破绽是故意而为,还是真是力不接济。以前的一些实战经验告诉自己不要轻信对方露出的破绽,因为有可能那不是破绽,而是吃人的深渊! 裂祭分析着破绽的真假,大汉额头布满了汗水,气息混乱,脸色红润,再加上他已主攻十分钟的时间,体力的消耗决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所以,这个破绽是真的!短短两秒钟,裂祭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判断。 裂祭眼中寒光一闪即逝,大喝一声,反手一刀架开大汉的刀锋。 大汉刀锋瓦解,旧力刚去,新力未生,胸前大露,正是一个好机会。裂祭面色凝重,浑身肌肉骤然紧绷,左手成拳至下而上单插进去,眼看就要击中大汉的胸膛。 大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左手迎上管墨情的拳头,向上的刀锋骤然变换,向下插向裂祭的腰身,如果插实,裂祭则必死无疑。 裂祭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连忙收力,但此时想要后躲已不可能,左手已被大汉抓住,而左右方确是大汉刀锋的必经之路,唯一的前方却被大汉阻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裂祭脑中灵光一闪,左手和右手双双握住大汉抵挡的左手,脚底用力,腰身一扭,借大汉左手为支点将整个身体腾空而起,一个翻转落在大汉的后方,而大汉的左手也已被裂祭反转过来,紧紧的贴在了他的后背。 大汉吃痛,大叫一声,浑身青筋暴现,猛的一挣竟然挣脱了裂祭的束缚。大汉怒不可耐,转过身就是一刀划来,裂祭不敢正其锋芒,向后一个急退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刚才的一刻十分危险,差点命丧在大汉的剑下,裂祭惊的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眼前这个粗犷的汉子这么狡诈,故意露出破绽等自己上勾,要不是自己灵机一动,差点就要命丧敌手。同时他心中也是暗自震惊于他的蛮力,刚才自己双手反转将他的左手锁在他的背上,一般人被这样锁着基本上就等于被擒,更何况自己的力量也不小,竟然被他猛的一挣就挣开了,如何不令人吃惊? 大汉也是暗自惊奇,很少有人可以招架的住自己如此猛烈的攻击,而眼前的年轻人却尽数招架,丝毫不显慌乱,而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出刀攻击,实力恐怕在自己之上。 一阵交锋下来,两人都站在原地冷视着对方,调整呼吸,争取下一轮的较量。他们都知道刚才的交锋只是试探性的攻击,而真正的对决,现在才开始! 一分钟之后,裂祭大喝一声,刀片斜指,身子似掠水的燕子般向大汉飞去,刀光连连闪动,似一张巨网罩向大汉。 大汉似乎很久没有如此激烈的和一个高手绝对,眼见裂祭刀锋犀利,体内的血液骤然沸腾,眼中精光一闪,兴奋道:“来的好!”说完身躯如电飞逝,长刀斜指迎了上去。 裂祭速度奇快,只见残影一闪,白色的刀片如惊雷乍起,夹带着一道强劲的刀风,震得空气呼呼作响,凄厉的刀啸声犹若夜狼哭鸣,令人心生寒意。 只见裂祭手腕急抖,一连甩出五六刀,直取大汉头胸两处,刀锋则迅猛无比,快若劲雷,带着令人心颤的呼啸声砸向大汉,显得声势惊人。 这几刀每刀皆实,无一虚招,尽管知道大汉臂力惊人,但心高气傲的裂祭依旧想知道自己的力量和大汉比起来孰强孰弱! “给我破!” 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刀势,大汉大喝一声,不避反迎,狭长的唐刀骤然划出一道闪亮的轨迹,如迅猛的惊雷劈开了天地一般。半秒的蓄势之后,大汉的手臂青筋纷纷暴现,反手就是一刀猛势的横劈。 这一刀犹如力拔山河,只手开川般令人心颤,长刀幽冷而犀利,更甚方才,那强劲的力量和气势似乎令空气都在瑟瑟颤抖,而那尖锐的刀锋声则令一旁观战的两帮人心底生寒。 猛然间,裂祭仿佛要看到了千军万马正飞奔驰骋而来,那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和马嘶声正震撼着自己的灵魂,而这一切的一切转眼间却被一柄锋芒毕露的长刀所破,一柄开山洞天的长刀!! 砰!一声强烈的金属相撞声! 在绝对的力量前,任何花哨的攻势都是苍白! 裂祭身躯猛然一震,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光已经不复存在,裂祭不由心胆剧震,自己凌厉的六道刀芒竟然被大汉一刀所破! 两人各退了一大步相隔数米冷然对视。 “好凌厉的刀锋!” 望着眼前的大汉,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冷声道。 那一刀凌厉锋锐,颇有破竹之势,两刀对撞时,裂祭的虎口在那一刹被振的生生的疼,差点把持不住手中的刀片,不得不说大汉力量十分霸道强劲。 大汉也是暗自心惊,虽然自己的那一刀破开了对方的招式,但裂祭那刀的力量却让自己的手臂微微发麻。自己的力量他十分清楚,再加上唐刀乃精铁所制,锋利非常,常人根本不敢硬抗,力量稍弱一点的人只会被自己连人带刀一起劈为两半,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在硬接自己一刀后,反而振的自己手臂发麻,这种情况从他出道到现在只有寥寥几人可以做到而已。 裂祭如此惊人的臂力令大汉也不敢大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脸上那轻蔑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严肃之色。 大汉双目紧紧的盯着他,冷声道:“小兄弟好强的臂力!”这是他真实的感叹,裂祭的刀力可以用千均压顶来形容,令人震惊他那并不强壮的身体竟然可以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裂祭哼哼笑道:“你也不错!” 简单的两句话之后,两人都很有默契不再说话,只是静视着对方,暗自蓄力,为下一轮较量做准备。 毫无预兆,两人同时动了。 两道残影,一黑一白。 两道刀光,森冷苍白。 砰砰砰! 金属对撞声不绝于耳,两兵相接处火星四溅。 远远望去,只可见一黑一白两个光团犹如飞逝的流星般不断的交集错开。 两人仿佛不知疲惫,手中之刀连连挥舞,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两人都已经看不见对方的刀,只有那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们相互交织出金属的火花和战斗的激情。 砰的又是一声脆响,黑白的两个光团如两颗破空的流星般极速错开。 月光冰冷。刀锋凛冽。 寂静。 两人已经激战半个小时,如此大量的运动,均是衣衫尽湿,挥汗如雨,但两人心中却意犹未尽,战意高昂,相互对视着。 “兄弟,小心了!”裂祭望着大汉,冷声道。 大汉面容一紧,咧嘴一笑,也说道:“你也要小心了!” 此时两人相互提醒,似乎忘记了敌对的关系,裂祭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也许是因为刚才的打斗之中,他已经有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意识,但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而刚才的激战,两人也都没有尽全力战斗,不知道是因为许久没有遇到对手,还是被对方的战意所感染,但现在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要分出胜负。 因为在武者心中,没有分出胜负的战斗就好比没有彩金的赌博,令人索然无味! 短短的对话间,裂祭已经蓄满了力势,大喝一声,身形如一道流光向大汉掠去,速度之快比刚才更甚。 大汉瞬间也回过神来,一声暴喝,身影一闪迎了上去。 裂祭面容冷峻,大汗淋漓,一双眼睛如野兽般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大汉,锐利的眼神敏锐的寻找着他致命的弱点,双腿猛然奔跑间,刀身紧握,暗自蓄力。下一秒,裂祭双眉紧皱,大喝一声,右臂高抬,双腿跨步弓起,身躯微侧,浑身肌肉如弹簧般骤然紧缩,浑身的力道迅速会聚右手,紧接着一刀自下而上猛然劈去,划出一道弯弯的轨迹,犹如一道破开虚空的弯月,凌厉而锋芒毕露! 大汉身躯如电飞逝,狭长的唐刀骤然一闪,而那猛然的气势也如刀光一样骤然爆发,浑身青筋暴起,强壮的肌肉如大理石般块块分明,一道凌厉的锋芒如裂开天空的闪电,带着鬼哭狼嚎般凄厉的刀风一闪即逝。 朦胧中,众人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在平原上奔腾驰骋,仿佛听到了那震耳欲聋战士的呐喊。紧接着,战马士兵纷纷奔腾而起,夹带着那无边的气势化为了一柄巨大的刀身向着无尽的苍穹破去。 “勾月闪!” “开天击!” 一轮银色的刀锋在墨兰色的天幕闪现。一柄狭长的利刀划破了浩瀚的苍穹。 两道如流星般璀璨的身影。 交织。定格。然后错开。 砰的一声暴响,两道凌厉的锋芒交织,直到两者错开才怒吼出来。短兵交织的界面迸射出耀眼夺目的火光,一阵冷风袭来扬起漫天灰尘。 “叮叮叮” 良久,一支断掉的刀刃在朦胧的灰尘中翻滚着落入地上,激起一阵清脆的呻吟。 ps:打斗的场面有点武侠小说的味道了,我觉得应该不算过分,看的爽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三零章 男人,一个决定 冷风呼啸,沙尘渐散,两人背对着静静的站在原地默然不语,人群寂然无声,只有那一节断掉的刀尖躁动的躺在地面痛苦的呻吟。 “滋!” 大汉的衣服陡然裂开,一道血雾在他的胸前绚丽绽放,洁白的月华泛起幽冷的寂寞。 它的声音很好听,连绵而悠长,就犹如沙漠里的风铃在黄沙中摇曳出寂寞的哭泣。 所不同的是,风铃是没有温度的冰凉,血液却是生命最后的绝望。 哭泣之后,风铃依旧是风铃,但人却不会再有温度。 所以,大汉倒了下去。 “金哥!” 望着倒下去的金哥,人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地面的尸体,纷纷惊声高呼。 怎么可能?杜风旗下第一金牌打手,百战百胜所向无敌的金哥居然被对方的人给干掉了!这怎么可能!?刘海望着裂祭那月华下修长孤寂的背影,心中惊骇莫名,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惧怕和恐惧。 残月的众人见自己的老大斩下了对方的大哥信心大增,士气高昂。杜风的人则是面色惊恐,心胆剧震,望着对方虎视眈眈凶猛的眼神,不自禁的往后退,已没有了一丝底气。 “一个不留!” 裂祭把玩着手中的刀片,森寒的幽光印照出一张杀气腾腾冷酷的脸庞。紧接着身形一闪,快步冲进了敌对的人群。连连被杜风算计之后,他的心中愤怒至极,下手毫不留情,手中刀片如雪花飞舞,卷起阵阵腥风血雨,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光飞洒,敌人则惨叫连连,人亡命陨。 残月帮众见到自己的老大如战神附体,神勇非常,不由都热些沸腾起来,纷纷大呼小叫着加入了战团。杜风的人马在主将阵亡后气势本来就已经衰退无几,再加上心中胆怯,竟完全不是残月的对手,短暂的交锋之后手下之人连连负伤,残月的人则士气高昂,骁勇英武,很快便将杜风的人击溃。 这一场战残月大获全胜,以一倍之力击败之余自己两倍的敌人,连连受气的残月帮众兴奋地高声呼喊。望着已经溃逃的敌人,裂祭压抑许久的怒火也终于平息了下来,但赵英俊他们的安危却在他心中越发沉重。 欣喜过后,蟑螂的脸色平静下来,一抹担忧在眉宇间隐现,“打了胜战,可惜英俊他们不在。” 裂祭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英俊他们被捕说到底还是自己决策的失误造成的。他现在再也不敢小看杜风这个黑道枭雄了,他的智谋深不可测,手下的能人也不在少数,今晚的那个金哥就非同小可,绝对不是魏锁他们可以招架的住的,还有那个使弯刀的年轻人也不可小视,一分钟之内就打到了何俊他们三十几人,实力绝对非常人能及,就是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倒这么多人,他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就在这时裂祭的电话响了起来,刚打开电话林倩急切的女声便传了过来。 “祭哥哥,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快就和杜风打上了?”林倩虽说这两天不在裂祭身边,但她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听说杜风今晚猛攻残月,赵英俊鲁大兵等已经被警察逮捕了,生怕裂祭有什么意外,得到消息之后她就立即打了电话过来。 裂祭心中一暖,平息了一下心境,淡淡道:“小倩,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担心英俊他们。”最后一句话,裂祭心中充满了愧疚。 林倩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咯咯娇笑道:“祭哥哥不要担忧了,我能将他们全都弄出来,保证还你几个活蹦乱跳的兄弟。” 裂祭心情有些沉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有办法。” 林倩沉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裂祭微微一愣,拿着电话一时无言以对。自己有什么办法?没有办法。自己现在只是一个街头混混,无权无势无钱无背景,想要捞几个身犯重罪的人出来无疑是痴人说梦。但无论有没有办法,有多么困难,男人有些事情总是要去面对,总是要亲手去做。 “劫狱?攻打警察局?还是威胁警务人员?你根本就没有办法!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帮助你?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固执?难道男人的面子就那么重要?难道我帮你就让你这么难堪?我帮助自己的男人又有什么不对?”电话那头的林倩突然竭斯底里的质问,屡次好意的帮助被自己的男人拒绝,林倩心中的苦涩又有谁知道?裂祭可以清楚的感受她的伤心与落寞,但他却没有出声。 “祭哥哥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人?” 过了良久,林倩幽怨的声音如幽深的水井溅起的水花般寂寥,裂祭的心中一阵抽动,悸动的酸涩如荡起的涟漪渐行渐远,裂祭深深道:“没有,我从来就没有这个想法,你永远是我的女人,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却是一个男人!”说完这句话他便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林家的力量,捞几个人出来不费吹灰之力,但做为一个男人,如果凡是都要依靠女人的帮助,那这个男人又有什么用?这个男人的尊严又在何处?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吗? 当得知赵英俊他们被捕,何俊重伤生死不明的消息时,他心中的愧疚和自责,那种和兄弟即将阴阳两隔的沉重压抑又有谁能够切身的感受到? 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很想哭出来,但他却强忍着没有落泪,因为他是个男人。 女人遇到不顺心的事可以用眼泪来发泄,没有人会去说她什么,甚至能引起别人的怜悯,但男人却不可以,男人即使有泪,也只能流在心里,即使伤得再深,也只能找个无人的角落,孤独的添着伤口。因为女人是世界的点缀,而男人却支撑着这个世界。 裂祭是个自尊心十分强烈的男人,他希望自己得到的和失去的都用自己的能力解决。无论结果如何,是胜是负,至少他尝试了。 而敢都不敢尝试的人,注定平凡无为。 “我要去警局。” 丢下这句话,裂祭就走了,月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坚韧修长。 第一三一章 谈判,魔心人性[一]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江湖在那里? 当你想发现江湖时,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而当你不想再看到江湖时,江湖却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人不可能退出江湖,也不能摆脱江湖的纷争。母亲孕育了你,江湖却孕育了你的母亲,人从出身开始就在江湖的肚子里。 江湖永远不相信眼泪和正义,江湖永远比你想的深。 裂祭。 警察局。 “胖子,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不然不仅你的兄弟们好不了,你也同样好不了!”审问室里,两名警察冷冷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赵英俊,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厉声说道。 赵英俊原本圆润的脸庞此时红一块紫一块,眼圈泛肿,嘴角乌紫,两手被手铐铐着,显然一抓进来就被毒打了一顿。 赵英俊挑了挑眉,斜着头瞥了两人一眼,没好气的叫嚣道:“什么?什么老实交代?老子是良好市民,小心老子控告你随意毁谤!你最好把老子放了,然后在摆一桌酒席给兄弟们认认错压压惊,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摆一桌酒席认错?哼,哼哼,你好,你很好!”看着赵英俊那股嚣张的吊样,两名警察真是气笑了,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疑犯,这胖子已经被毒打两次,没想到不仅嘴巴坚硬无比,说起笑话来也使一套一套的。 “良好市民?”年长的警察哼笑了两声,神色骤然冰冷,猛的一拍桌子,怒目圆瞪,厉声道:“良好市民半夜携带枪支刀械在大街上晃荡?你他~妈真当我们警察都是吃屎长大的?快点交代,今晚这几起爆破杀人是不是你们弄的!” 赵英俊眉宇悠然,愣愣的看着他,愤然道:“什么?你说是就是啊?你怎么不说美国总统奥巴马是你爷爷?老子再说一遍,今晚我和兄弟们集体在街上梦游!听明白了吗!?” 梦游!?另一名警察听到这解释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没有发作,哼哼冷笑道:“集体梦游?好,好,那你们身上的刀片和枪支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自己长了脚跑到你们身上来的?” 赵英俊瞥了瞥眼,不耐烦的说道:“你们真是两个傻叉!老子都梦游了怎么知道枪和刀怎么会在身上?一定是别人看我长的比较有安全感,所以将刀和枪放在我身上的!”赵英俊语气强硬,脸不红气不喘,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 “你他~妈~的,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知不知道就是携带枪支和刀片都可以让你坐牢!?把你背后的主谋交代出来,我们马上放你滚蛋!不然有你好受的!”年长的警察神色冷峻,面泛乌色,显然被赵英俊气的不轻,如果不是局长交代让他们快些录口供,自己早就把他拉出去打的半死不活了! 赵英俊双目一瞪,叫嚣道:“怎么?吓唬我?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被吓大的!坐牢就把老子吓到了?坐牢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有住,还不要钱,老子刚好最近手头紧,就想到牢里去吃免费的饭菜,怎么了!?”赵英俊脸色不变,丝毫没有惧怕之色,反而将警察气的不轻。 他妈~的,这狗日的胖子是个什么鸟人,软硬不吃,难道真要严刑逼供?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报纸大概五点就要出来,如果还没有让这些人认罪,等天一亮政法系统就要受到全市舆论的攻击,进而成为市民甚至是l省的舆论焦点,到时候不仅张洛下不了台,自己身为副局长也同样好不了! 年长的警察心中暗骂,眼睛死死的盯着赵英俊,过了良久才阴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小何!”随即他便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门很快打开,一名青年警察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刘局长!” 刘副局长冷声道:“把这个胖子带出去给我好好的招呼!务必尽快破案!” 青年对着赵英俊阴阴一笑,点了点头,狠声道:“局长请放心,我会好好招呼他的!” 局长办公室。 张洛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一支香烟默默的燃烧已经一半,蓝色的烟雾在房间弥漫,灰白的烟灰倔强的依附在烟头上不肯掉落,显然他的手已经很久没有移动。 今晚的爆破事件太过突然,他不知道残月和杜风有什么恩怨,居然将事情闹的这么大,但这一连串的爆破却严重影响了城市的形象,事情已经惊动了市委,刚才市委书记亲自打电话过来让自己一定要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给市民一个交代,幸好人已经抓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对杜风利用自己铲除异己始终耿耿于怀,想起杜风就是杀害自己弟弟一家的凶手,他的怒火就忍不住蹿上心头! 望着桌子上那张全家福上弟弟一家那亲切的笑容,张洛心中酸痛,眼眶不禁有些湿润,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一寒,厉声道:“阿鸿,哥哥一定将杜风一家全部干掉给你们陪葬!” “咚咚咚!张局长,是我,小王。”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张洛的思绪,张洛回过神来,将照片放在抽屉,调整了一下心情,很快恢复了以往那威严的神色,沉声道:“进来!” 王新伟走进门,身躯笔直的站在张洛面前,恭敬的说道:“张局长,外面有一个年轻人说要见你。” “是谁?” “残月的老大!” “哦?”张洛挑了挑眉,略感惊讶,自己正想去抓他,没想到他还送上门来了,随即沉声道:“请他进来。” “是。”小王应了声,转身去了。 没过多久,小王便带着裂祭走了进来。张洛眯了眯眼,双眼紧紧的打量着他,只见裂祭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身材修长消瘦,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却并不尖锐锋利,年轻人的狂妄和傲慢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丝毫,只有淡淡的如水的沉稳和平静,显得波澜不惊,年少老成,很难想象他会是一帮之首。 张洛在打量他时,裂祭也同样在打量张洛,只见其宽额大脸,浓眉方唇,五官棱角分明,显得刚毅沉稳,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此时正目光锋利的打量着自己,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和肃穆。 “小王,你先出去。”打量了几秒过后张洛淡淡一笑,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笑道:“坐。” 裂祭也不客气,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坐了下来,平视着对方。 张洛见他从开始到现在表现的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单是这份胆量和稳重就非常人能及,不由对眼前的年轻人有了一丝欣赏,但脸色依旧,沉声道:“裂祭,我们正要去抓你,没想到你居然就来了!” 裂祭淡淡一笑,掏出一支烟丢给他,然后给自己点燃,抽了一口,略感意外的说道:“张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弟不经意间触犯了什么法律不成?” 你都没犯罪还有谁犯了罪?张洛哼了一声,紧紧的看着他,脸色严肃下来,沉声道:“杀人,贩毒,爆破,涉黑,这样样都是大罪,就算你未成年也足够你享受一辈子了!” 裂祭挑了挑眉,不仅不显慌乱,反而呵呵一笑,说道:“张局长不说还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竟弄出了这么多名堂,杀人贩毒,听起来怪吓人的。也罢,我都认了,只要张局长有证据,残月的大门随时都恭候你的到来,但在这之前,张局长说话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看着裂祭肆无忌惮的神态,张洛心中震怒,眼中一寒,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抓你?” 裂祭嗤笑一声,“你不怕我突然就杀了你?” “我既然敢单独见你,就不怕你耍花样。” “就算你身边有一百个人,我也能在下一秒要你的命。”裂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狭长的眸子咪成了一条线,过来良久才笑容可掬的说道:“不知道你信还是不信?” 一时间两人针锋相对,相互对视,剑拔弩张,场面静了下来,充满了火药味。 裂祭的面容笑语盈盈,和气亲切,但那锋利的目光却如冰冷的刀锋闪着凛冽的杀意,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张洛入警近三十年,什么样的歹徒没有见过,但却对裂祭那笑容里的刀锋感到了丝丝惧怕,不禁背脊发凉,如置冰窖。 有人说,黑暗中的黑暗并不可怕,光明下的黑暗才令人毛骨悚然,而裂祭笑容里的刀锋正是光明下的黑暗。 ps:晚上还有一章,已经快码起了。热烈庆祝收藏突破一百。在没有任何推荐下突破一百收藏,小冷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第一三二章 谈判,魔心人性[二] 张洛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他,对眼前的年轻人不由有了一层新的认识,他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平淡和气,他就像海水,波澜不惊的表面下隐藏着凶残的暗流,当他决定改变时,海面下的暗流就会浮上水面惊起滔天巨浪,给人以致命一击。 张洛调整了一下心境,沉声道:“不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裂祭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银色的打火机,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似乎抓了我几名兄弟,我要你放了他们!” “恩?”张洛微微一愣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犯罪头子居然要求警察放人,可笑,真是可笑!”过来几秒,他的脸色陡然冰冷,怒声道:“像你们这些犯罪份子,就应该全部抓起来拉出去枪毙!”他的面色森寒,言语中充满了仇恨,自从弟弟被杀之后,他便对这些人充满了仇恨。 裂祭没有动怒,不仅如此反而随声附和,同样哈哈大笑,“哈哈,可笑,确实可笑。我也没想到我这个犯罪头子会要求警察头子放人,更没想到警察头子的弟弟却被另外一个犯罪头子灭了全家,你说可笑不可笑?”说到最后一句裂祭的笑声已经停了下来,略有深意的看着他。 张洛脸色陡然一变,怒吼道:“你说什么!?” 裂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将脸靠上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你弟弟一家,全,被,杜,风,杀,了!听明白了吗?”说完这句话他便紧紧的盯着张洛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 裂祭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钢刀刺痛了张洛的心灵,此时的他额头青筋隐现,面色通红,双目都快要喷出火来,胸口急喘,神态甚是可怖,与先前判若两人。裂祭看着他心中暗笑,一句话能令久居高位的张洛脸色大变,看来张明德告诉自己的信息果然是真的。 裂祭虽然决定去警察局,但他不会傻到对这个人一点了解都没有就跑去,在路上他给张明德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些张洛的喜好和情况,当得知他的亲弟弟被杜风杀了之后,裂祭便知道了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筹码和他谈判共同的敌人! “从前,有一对亲兄弟居住在小村庄,他们的父母不幸得重病去世了,从此两兄弟相依为命。尽管哥哥比弟弟大八岁,但两人的感情却重如千斤,没有丝毫隔阂。多年之后,哥哥长大成人离开了村庄,终于考入了警校。几年的拼搏,哥哥受到上级赏识,升为了刑警队长。生活质量的提高,哥哥已经有能力将弟弟接到城市。”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哥哥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两个肾已经将近坏死,原来哥哥为了读大学的弟弟,劳心劳力,落下了病根。由于没有肾源和钱,哥哥只有默默的等死。当弟弟知道了情况,不顾哥哥的阻拦,毅然献出了一个肾给哥哥。哥哥活了过来。从此,两兄弟不仅流着相同的血,更有着相同的内脏,他们是真正的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弟弟成年后,很快结了婚,有着一个美满的家庭。” 裂祭的声音很轻很柔,似在诉念一首伤感的诗文,如幽深的水潭溅起的水花般幽静随然,那充满魔力的声线如得到生机的蔓藤,迅速的依附在了张洛那千疮百孔破碎的心灵。 张洛静静的听着,他的眼神空洞,表情木然,神色随着裂祭的话语闪烁不定,他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沉浸在心底深处那不忍触碰的伤痛,随着画面的快乐而快乐,随着画面的痛苦而痛苦。 “就在大家以为可以平淡快乐的过一生时,哥哥却发现自己的弟弟死了,全家都死了,倒在了血泊里,倒在了充满血液的地板上。红色,绝望,哥哥的眼中只有红色和绝望!哥哥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情景,自己的亲弟弟!亲的不能在亲的弟弟!流着相同的血长着相同肉的亲弟弟!他死了!!” 裂祭原本平静的面庞突然变得狰狞,那轻柔的声音也如同腊冬时节的寒风呼呼作响,整个房间似乎都在沸腾,都在愤怒,都在咆哮!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弟弟没死!他没死!”张洛脑中的画面如镜子般一面面的碎裂,那破碎的光线犹如尖刀割伤了他已经浑浊的双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寞的陨落,痛苦的呻吟,无助的哀鸣,却无可奈何。 它渐渐落入黑暗的深渊,没有一丝停留。 “弟弟他没死他还活着”张洛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簌簌落下,苍白的脸颊上因激动而泛着病态的嫣红,那呜咽的声音如野狼失去孩子的哀号,令人闻之心酸。 “你弟弟死了!”裂祭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洛,冷声道:“他被杜风杀死了!” “是的,他死了。他死了。”杜风面庞呆滞,两眼空洞,深深的埋下头去。 过了良久他才抬起头来,似乎在喃喃自语,“杜风,他为什么要杀死我弟弟?为什么?”张洛老泪纵横的脸庞上满是疑惑,红肿的双眼充满了迷茫与无助,这不在是那个高高在上,统领全市警察的局长,只是一个痛失亲人渐渐老去的中年人罢了。 “江湖。”裂祭望着天花板,轻轻一叹,吐出了两个字。 “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江湖在那里?” “当你想发现江湖时,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而当你不想再看到江湖时,江湖却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人不可能退出江湖,也不能摆脱江湖的纷争。母亲孕育了你,江湖却孕育了你的母亲,人从出身开始就在江湖的肚子里,无处可逃。你的职业得罪了杜风,杜风就害死了你弟弟,这就是无奈,这就是江湖。” “江湖永远不相信软弱的眼泪和正义,江湖也永远比你想的深,想的不可思议。”说完最后一句话,裂祭便没有在说话,静静的看了一眼,站起身转身去了。 张洛沉默良久,空洞的双眼骤然明亮,眼中的仇恨如同北极的冰川森寒可怖,他愤怒的咆哮着。 “我要报仇!我要杀了杜风全家!!不择手段!!!” 裂祭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邪笑。 ps:第二章到。 第一三三章 谈判,魔心人性[三] 第一三三章谈判,魔心人性[三] 这个世界没有坏人,也没有好人。 好人可以因为某些原因变坏,坏人也可以因为某些原因变好。仇恨,无疑是其中最具有魔力的感情之一,只要有外人在适当的时机说适当的话,仇恨就可以完全左右一个人的思想,可以让一个充满正义的“好人”变“坏”,变得暴躁,变得疯狂,变得竭斯底里,甚至不可理喻! “我要报仇!” 张洛疯狂的大吼着,双眼因仇恨而通红,粗重的喘气声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看着已经疯癫的张洛,裂祭久久没有说话。 他有些不懂,他不懂人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动物。到底是善是恶,是好是坏,是奸是忠。他更搞不懂人性,因为人性的表面总是一层美丽的霓裳,霓裳的下面却往往是千疮百孔的腐肉,就像一个鲜艳的苹果,如果不破开它的肚子,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是可口的果实,还是作呕的蛆虫。 曾有人说过,人的心里有一个牢笼,牢笼里住着一只怪兽,当怪兽挣脱了枷锁的束缚,它就会吃人! “报仇,当然要报仇,哥哥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被人害死了,哥哥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对方不得好死。”他的话很轻,轻到听不出他话中的感情。这本来是一句很平淡的话,但对于张洛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张洛双目无神,空洞虚无,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我找不到他的证据,一点证据都没有,我我是不是很没用?”说到最后一句,他缓缓抬起头来,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无助的看着裂祭,脸上满是落寞和憔悴。 裂祭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是警察,就算有证据你也不能杀他,既然不能杀他,证据又有什么意义。” “是的,我是警察,我不能杀他,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张洛面容呆滞,如失了魂一样看着裂祭,眼中满是希翼与渴望。 “你不能杀他,有人却可以杀他全家。”裂祭淡淡道,眼中精光一闪。 “你?” “有些事并不需要人亲自出手。” “帮我报仇。” “给我权利,他就会死!” “我给你权利!” 张洛空洞无神的双眼陡然明亮,犹如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突然间活了过来。 是的,他本来已经死了,但现在他活了过来。 凌晨三点,残月的人被悄悄的全部释放,裂祭将抓到的杜风的俘虏全部交给了张洛。 凌晨四点,俘虏受不了残忍的酷刑,全部认罪。 凌晨五点,《光明日报》印刷出版。 报纸中有这么一段话,“刚开始没有人是坏人,罪犯也不是。” ps: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章,但这个标题的内容已经讨论完了。 第一三四章 处境,危局来临 “风爷,阿金被裂祭一刀劈死了!受伤的兄弟七十多人,其中六人死亡!” “风爷,残月的帮众被全部释放,而我们的兄弟却全部做了替罪羔羊!” “父亲,黄昆的人又打来了,南面的场子全部告急!” 接连不好的消息纷至沓来令杜风如坐针端,已经泛白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脸色如千年寒冰般凝固在一起。“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杜风睚眦欲裂,愤怒的咆哮着。 自己的计划慎密细腻,环环相扣,将裂祭的心理揣摩的八九不离十,而他也确实一直被自己牵着鼻子在走,这一次是完全可以将裂祭的残月铲除的,但结果却截然相反,令自己损失惨重。 残月的人是如何逃脱的,张洛为什么要放了他们?为什么张洛会接受残月送去的俘虏,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阿金又是什么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员虎将,帮会的第一金牌打手,一门重火力的大炮!现在好了,残月没有弄死,自己的人反而全部完蛋了! 一连串的疑问在杜风的脑海中反复翻滚,但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裂祭的能耐到底有多大,凭什么能够力挽狂澜将残月拯救出来? “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杜正杰得到这些消息后也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快死的残月硬是活了过来。而裂祭不仅头脑聪慧,个人能力也十分惊人,阿金居然就这样被他干掉了。 杜风深吸了一口气,平息着心头的怒火,淡淡道:“不要管他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全力对付黄昆。” 杜正杰闻言一惊,疑惑的说道:“不管他了?等他回过气来迟早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杜风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他活不过来!现在的残月就像一个身怀黄金的残疾人,任何人都想干掉他!” 赵英俊和鲁大兵等残月帮众虽然被释放了,但却受到了严酷的刑罚,浑身都是伤痕,马上被裂祭送去了医院治疗。现在一连串的斗争之后,残月损失惨重,极度虚弱,几个能打的干部全部受伤入院,只剩下小刀和魏锁能够战斗,现在耗子和蟑螂除了要负责自己的事物外,还要负责其他堂口的工作。裂祭在布置了一系列防范措施之后,终于心力交瘁沉沉睡去。 “祭哥!祭哥!” 朦胧中,一阵急切的叫喊声打断了裂祭的睡眠,裂祭是在今早五点多钟才睡的,两只眼睛红肿的的厉害,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看起来十分憔悴。 裂祭睁开眼,只见耗子好像也没有睡好,满脸疲倦,眼睛通红,正一脸焦急的站在房间里,疑声问道:“怎么了?” 耗子急声道:“青龙帮和红鹰会帮打来了!” 听到这话裂祭睡意顿时消失,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声道:“现在什么情况?”边说边快速的穿着衣服。 耗子说道:“本来早上只有青龙帮,但没过一个小时红鹰会也打了过来,小刀和锁子已经赶去,但我们却快招架不住了!” 趁你病,要你命!青龙帮和红鹰会都与残月接壤,裂祭昨天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他们会来,现在的残月就是一个手中拿着黄金的虚弱老人,谁都想干掉自己抢夺一些黄金,但裂祭没想到他们这么心急,来的这么快。 裂祭皱了皱眉,冷声道:“我们还有多少兄弟能战斗?” “不足一百人!” “对方有多少人?” “绝对超过四百!” 听到这个数字对比,裂祭身躯一震,心里犹如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呼吸都有些困难。一百对四百,这是个什么比例?也就是说一把刀要砍四把刀,两只手要打八只手!但这还是保守的估计,群战完全不是这个概念,有可能是一把刀要砍五把,甚至六把刀。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要残月怎么打? 到现在他才深深的认识到自己的帮会有多么孱弱,杜风只用了一只手就差点灭了残月,青龙帮和红鹰会只用两只手指就可以干掉现在的残月! 裂祭脸色凝沉,来回的在床前走动,脑中思考着对策,怎么打,现在到底应该怎么打,就算自己在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在群战中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按这个情况用不了多久残月就要在h市被除名了,除非这个时候青龙帮和红鹰会的人突然撤退了。 撤退,他们怎么才会撤退呢?除非警察来了!裂祭眼睛一亮,猛然想起了张明德,现在也只有他能够帮助自己。裂祭潜意识的只想依靠自己,直到现在完全撑不住了才想起了他。裂祭不再迟疑,马上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张明德那爽朗的笑声便传了过来,“裂老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自从那次帮助裂祭干掉烈火帮后,裂祭慷慨的给了他一张三十万的支票,张明德也请他和李胜吃了一顿饭,你来我往之下,三人的关系更甚从前。 裂祭心中急切,也没有跟他寒暄,直接说道:“张老哥,现在残月的处境很不好,青龙帮和红鹰会带人来闹事,我想请张老哥带人来驱散他们。” “什么?这两个兔崽子敢来闹事?”张明德大吼一声,十分愤怒。 自从裂祭统一西郊后,这一片的治安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的造势,张明德的威望直线上升,已经隐隐有升官的势头,现在再度出现这个混乱的局面是他不能够容忍的。 “裂老弟等一下,我马上带人赶过来!”张明德急匆匆的丢下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两帮人拼命的攻打着残月,尽管残月的兄弟顽强抵抗,但奈何人数悬殊差距过大,完全不是敌手,残月靠东的地盘尽数沦陷,已经快攻到腹地。就在两帮人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残月的时候,张明德亲自带着几十名警察赶到了现场,几声枪响之后,青龙帮和红鹰会的人这才回过神来,人员很快撤退。残月的人则趁势掩杀,夺回了失去的地盘。 第二天夜晚,两帮的人歹心不死,趁着夜色又攻打了过来,裂祭毫无办法,只得又麻烦张明德出动警力击退了敌人。紧接着第三天,第四天,对方的人如同吃了药的疯狗一样一天之内发动多次进攻,不仅裂祭烦不胜烦,就连张明德也累的筋疲力尽。这种被人凌辱却毫无还手之力的状况令裂祭心如火烧,体内的怒气一天比一天多,他知道自己已经快忍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暴走。 “哎,张老哥,这两天真是辛苦了,小弟过意不去啊!”饭桌上,裂祭神色苦闷的对张明德说道,语中满是愧疚和真挚。 张明德这两天确实累的紧,脸色也有些憔悴,青龙帮和红鹰会好像就和自己卯上了一样,刚开始他们一天还来一次,最近这两天却是不分早中晚,半个小时后就又来了,张明德有时候一天要来回跑五六次。 张明德摆了摆手,淡淡笑道:“裂老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累不累的,老哥以前就说过,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随后他脸色一冷,怒声道:“他吗~的这些兔崽子也真的是狠,一天来个六七次,弄的是烦不胜烦。” 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但裂祭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张三十万的支票递给了他,“张老哥,你收下。” 张明德一见支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佯怒道:“老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为了图你的钱吗?老弟太看不起我了!”说完张明德便将头转向了一边,似乎十分生气。 裂祭看着他的脸呵呵笑道:“张老哥严重了,小弟又怎么会不知道老哥的心意呢,只是小弟心里确实过意不去,况且就算老哥不要,你手底下的兄弟这几天也折腾的厉害,难免心里会有怨言,我也不忍心让老哥难做,这些钱就当给兄弟们拿去买茶喝。” 裂祭熟知人情世故,他知道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无休止的麻烦别人,人家嘴里不说,时间长了心里难免会有想法,人情总是要还的,况且张明德这两天劳心劳力确实十分尽力,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 张明德也暗道裂祭做事确实十分老道,这两天自己的手下虽然没有抱怨什么,但脸上那种无奈还是被自己看在了眼里。裂祭的忙是无论如何也要帮的,但作为一个领导,手底下的人也同样要照顾到,裂祭这一张支票正好解决了自己的麻烦。 张明德勉为其难的收下支票后,关切的说道:“老弟,在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啊?” 想起这些天受的凌辱裂解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冷声道:“还不是杜风干的!” 张明德脸色一正,看了他一眼,诚恳的说道:“老弟,哥哥说话直,说的过分了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老哥有话直说。”裂祭见他脸色严肃,知道他有重要的话对自己说,认真的听了起来。 尽管这是一间包房,张明德还是看了四周一眼,神色小心,这才凑到裂祭的耳边说道:“老弟,不是哥哥打击你,而是杜风背后的势力不是现在的你能得罪的,千万不要插手黄昆和杜风的恩怨之间,不然弟弟哪一天就真的要挂了。” 裂祭闻言一惊,又见张明德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心中一紧,不由低声问道:“是谁?” “j省的月家!” 第一三五章 出动,绝对暗杀[一] “啊!?”尽管裂祭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听到这话还是心中猛然一惊,忍不住失声叫道:“月家?真的是月家?”裂祭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 张明德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认真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是无意间从陈副局长那知道的,假不了!”本来陈副局长也不知道,上任后无意间得罪了杜风,本想拿杜风开刀,他的后台告诉了他一些杜风的情况,要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张明德又是陈副局长的亲信,所以也告诉了他。 看着他的神色,裂祭也不由信了几分,他没必要骗自己。 j省的月家裂祭以前没少听裂天提过,在北方有一个以黑道起家的家族被传为神话,那就是j省的月家。革命战争时期,许多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避寒,有许多人沦为强盗土匪占山为王,新z国成立后,面对这匪类猖獗的情况,国家领导下令铲除土匪,先后共进行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基本上扫清了这些土匪,但还是有少数的漏网之鱼遗留了下来,月家就是其中之一。 经过这近一个世纪的发展,月家的势力早已不是当初占据几个山头的强土匪类,而是整个j省的地下皇帝。月家不仅黑道的势力惊人,白道上的力量也同样令人震惊,财力雄厚,生意广布,旗下的许多白道公司已经上市,和j省的大小官员也是态度暧昧,千丝万缕。可以说月家就相当于唐朝中期时的节度使,在j省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没有想到小小的杜风居然有这么一个大的后台,还好自己没有过多得罪杜风,不然以现在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裂祭也不难想象杜风为什么会出现在l省,无外是月家的野心使然,在l省扶持一个代言人扩张势力,刚好选中了杜风,而杜风也确实比较厉害,心计城府均非常人能及,自己就刚在他手里吃了大亏。 张明德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这才继续说道:“所以,老弟千万不要和杜风作对,至少现在这个阶段不要,黄昆那个傻叉不清楚状况,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的没错,黄昆无论是财力和人力都比不过有月家支持的杜风,灭亡只是迟早的事。为什么林倩没有告诉自己,难道她还没有仔细的查过杜风的底? “老哥,这个消息真的是救了我一命啊!”裂祭语声真诚,对张明德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真的十分感动,如果自己真的和杜风结下了死仇,自己说不定哪天脑袋就不在了。 张明德呵呵一笑,说道:“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哥又怎么会眼看着老弟走上绝路而无动于衷呢?”林家虽然厉害,但他的主要势力并不在黑道,不过有些事比拼的就是黑暗力量。 “多谢老哥了!”裂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略有深意的说道:“老哥在这里也呆的太久了,是时候动一动了。小弟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这句话裂祭便离开了。 张明德却因为裂祭的话呆呆的愣在那久久没有动弹,裂祭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在这里呆的太久了?难道说他准备动用关系给自己升官?想到这里张明德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心跳的厉害,咧着嘴一个劲的傻笑。 裂祭也确实有这个意思,准备通过林倩给他点好处,不管张明德开始是处于什么心态和自己结交的,但经过这么多事他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在加上这个生命攸关的消息,给他升个官也无可厚非。 坐在车里,裂祭思考着现在的局势,杜风是不能在动了,需要尽快和解才行,黄昆要闹就等他闹好了。而如何缓和矛盾裂祭已经有了计划,不过在此之前青龙帮和红鹰会这两个杂种是必须要解决的。想起这两日自己所受的侮辱和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裂祭就忍不住要将他们剥皮拉筋,碎尸万段。 “暗组负责的情报收集到了吗?”裂祭掏出电话对蟑螂说道。 “祭哥,已经收集到了!” “很好!”说完裂祭便挂断了电话。 夜,无月,有风。 临近十二月的夜晚显得格外清冷,空气干燥而冰寒,街上的路灯洒落着昏黄的光亮,偶尔一阵冷风袭来,枯黄的树枝沙沙作响。 “诚哥,刚才那妞真他~吗带劲,叫的我浑身都快散架了!”一家宾馆前,五个青年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一名矮个满脸淫~笑的对居中的壮汉说道。 诚哥满脸郁闷,不满的叫道:“吗的,你那个妞爽,我那个就像木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哑巴一样!”他的身材高大,健硕的肌肉在衬衣下现出清晰的轮廓。 “哈哈,诚哥你真是走狗屎运了,这种女人也被你遇见了!快去买彩票,估计能中五百万!”听到这话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说着便向停在门前的车走去,“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连老子的玩笑现在也敢草,你他~妈走路没长眼睛啊!”诚哥正说话间,一个没注意被一名行色匆匆的青年撞了一下,当即破口大骂。 一名青年狠声道:“诚哥,要不要去教训他?” “算了,老大还等着我呢。”见那青年已经走远,诚哥摆了摆手,正准备拿出遥控器打开车门时,却发现身上的钱包不见了,而钥匙和遥控器就在钱包里。 “诚哥,怎么了?”一名小弟见他脸色不善,连忙问道。 诚哥虎目圆瞪,望着前方那人影大骂道:“他妈~的,连老子的钱包都敢偷!给老子弄死他!” 一听刚才那青年居然偷了诚哥的钱包,几人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迈开步子就向前方追去。 “草,真他~妈晦气!”诚哥看着已经跑远的众人,烦躁的低啐一声,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支。 “啊,你们干什么?救命啊!” 就在他郁闷的时候,一道惊恐的女声传了过来引起了诚哥的注意,只见街道对面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被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围在一旁调戏。女人身材曼妙,貌美如花,虽然天气寒冷,但仍旧穿着短裙,修长纤细的双条被黑色的丝袜紧紧的包裹着,外套下是一件开叉的低领小衣,高耸的胸脯饱满诱人,露出大片雪白,此时她正神色慌乱的看着三人,表情楚楚可怜。 “草,好漂亮的女人!”诚哥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了眼睛,两眼放光,低声叫道。 女人面色苍白,惊慌的说道:“你们要干什么?走开,救命啊!”说完女人拿着皮包挥打着几人。 “救命?老子看谁敢来救你!”一名混混冷哼一声,色迷迷的看着她胸前的雪白,猛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放开她!” 一声大喝传来,令几人身躯一震。为首的一人转过头来,只见却是个外表凶悍的年轻人,此时正满脸煞气的看着自己。 混混歪着头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满脸不屑之色,冷哼道:“哟呵,还真有不要命的敢出来英雄救美。”随后混混神色一冷,仗着自己这边人多,推了诚哥一把,叫嚣道:“就你他妈这吊样还来出风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鸟样!草!” 诚哥手底下管着百来名小弟,什么时候被这些街头的小混混蔑视过了,当即虎目一瞪,怒气上涌,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诚哥高大威猛,这一巴掌抽的极重,小混混一个站立不稳,差点被这一巴掌抽倒在地。诚哥毫不停留,眼中一寒,抓住他的头发就向一旁的垃圾桶撞去。只听砰的一声大响,混混的脑袋顿时开花,血流不止。 混混捂着脑袋惊恐的看着他,浑身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往后退。 诚哥看着他那鸟样,怒吼道:“你他妈~的,就你这衰样还出来混!给老子滚远点!” 眼见诚哥如此勇猛,三人顿时吓的肝胆剧震,面无人色,撒腿就跑。 “呜呜呜”女人受到了惊吓,躲在一旁低声哭泣,娇小的身躯因哭泣而微微颤抖。梨花带雨的脸庞尽是湿润的泪痕,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诚哥走上前,难得的将声音放温柔了,“他们被我打跑了,不要哭了。” 女人似乎十分激动,听到这话哭的更厉害了,眼泪直流,突然一把扑在了诚哥的怀里。 一时香玉满怀,诚哥不知所措,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闻着女人诱人的幽香,感觉着女人胸口丰满的弹性,诚哥紧紧的搂住了她。 “大哥,你是好人,好有男子气概。”女人在他怀里低声呜咽着。 那低沉的声线配合着那梨花带雨的脸庞显得分外诱人,诚哥心中一荡,身躯逐渐火热起来,双手不禁慢慢向下滑去。 女人身躯一颤,嘤咛一声,低声道:“大哥,你好坏。” 听着这近乎呻吟的声音,诚哥心如火烧,强忍着欲望,低声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哼,哼,哼。”说到这里,他的身躯骤然一颤,嘴角抽动,脸色顿时凝固下来,不自然的连声哼叫。 “哧!哧!哧!” 不知道何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两名神色冷漠的年轻人,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的捅进他的两侧,随着刀片的进出,发出悦耳的嗤嗤声。第十刀之后,两人将匕首夹在外套下,一个向前,一个向后,若无其事大步离去。 诚哥微微侧头,想要转过偷头去,但却再也没有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你真的很坏。” 此时女人哭泣的脸庞已经一片冰冷,冷冷的看着死不瞑目的诚哥,说完这句话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第一三六章 出动,绝对暗杀[二] “祭哥,陈诚已经挂了!” 昏暗的房间里寂然无声,一抹橘红的灯光在书桌上摇曳,微微照亮了裂祭的半边脸庞。猩红的烟头上,蓝紫色的烟雾徐徐上升,缭绕迂回,最后隐没在台灯上的黑暗。 裂祭看着手中写满文字的纸片,面无表情。过了良久,“啪”的一声打破了黑暗的沉静,火机喷出微弱的火光点燃了纸片。火势渐大,隐约可见几个文字。 “陈诚,青龙帮xx堂口老大,致命弱点,好色!” 的士高的一间包厢里灯光昏暗,五男六女围坐一团,桌子上则摆满了点心和啤酒瓶。男人眉飞色舞,大声调笑。女人眼波流转,娇声燕语。划拳声,媚笑声,筛子清脆的撞击声连成一片,气氛火爆热烈。 居中的平头大汉摇晃着手中的筛子将盖子扣在桌子上,随着盖子的揭开,男人哈哈大笑的说道:“三个六,十八点!哈哈,天牌至尊!依依你不仅要喝三杯酒,还又要脱一件衣服了哦。”男人神态得意,色迷迷的看着他身边那个只身下内衣的妩媚女人,满脸淫~笑。 一名大汉立即来了精神,坐起身看着依依挤眉弄眼的笑道:“路哥,这你可就错了,怎么能说是衣服呢?” “那叫什么?”旁边几人看着大汉笑着接口道。 “要叫他的学名,胸罩!” “额?哈哈!” 听到这话几人微微一愣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旁边负责作陪的女人则佯怒娇羞,娇嗲不断,伸手敲打着身边的男人,气氛一时更甚刚才。 依依俏脸一红,妩媚的瞥了路哥一眼,娇声嗔道:“路哥,你们这些男人坏死了,尽说些羞人的话欺负依依。”说完便将几乎全裸的身体依在了路哥的怀里。 路哥哈哈一笑,捏着她的脸蛋说道:“依依受委屈了,哈哈,是路哥不好,来,我自罚三杯。”说完便一口气连喝了三杯啤酒。 酒过三巡,推杯换盏之后,时间已经不早,路哥推开身边的女人站起身来说道:“兄弟们,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明天还要搞残月会呢!” 几人也知道此事,都站了起来,随后一行人先后走出了包间。 “路哥!” 路哥刚出包间,门外负责把手的几个小弟恭敬的叫道。路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正要走时,却无意间瞥到几米开外一个面目普通的年轻人背着一个提包,正神色小心的看着他,显得有些畏惧。 路哥大眼一瞪,怒声道:“他妈~的,看什么看!在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说完冷哼一声,大步向前,用肩膀狠狠的撞了他一下。 青年似乎十分紧张,吓了一哆嗦,被路哥这么一撞身形不稳,手中的提包陡然掉了下来。 “啪”的一声,提包落地,打开的缝隙中隐约可见白茫茫的一片甚是耀眼,而那提包却正巧不巧的落在了路哥的脚下。 一时青年和路哥都好像中了魔法一般,双眼死死的看着提包里白色的粉末发呆。其他人也愣愣的看着袋子一动不动。场面静的很,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强劲的心跳声久久的在耳边回荡。 除此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二秒钟后,青年身躯一抖,猛然回过神来,迅速抓起地上的提包迈开步子就往外跑,好像后面有吃人的怪兽一样。 “他妈~的!是白粉!起码有一千万的货!!一千万!!”路哥也迅速反应过来,两眼放光,面色激动,如同疯了一般的大声叫道:“给老子弄死他!!!” 路哥说完便率先向外跑去,脚步飞快,不一会便消息在了走廊的尽头。其他人也回过神来,如同见了宝藏一样激动的迈开步子,拼命的向前跑去。 青年跑的十分之快,出了的士高的门,转眼已经几十米开外,但凌晨十二点的街头却是空无一人,没有任何障碍物,青年的身影看的十分清楚。 “给老子站住!!”看着青年的背影,路哥大声的咆哮着。一千万是什么概念?是红鹰会三个月的收入!是自己为帮会拼命二十年才能得到的资产!得到了它,自己一辈子就能衣食无忧! 每个人都有私心,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他也不例外。此时他的热血已经完全沸腾,理智已经完全丧失,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干掉这个青年,将那一千万的白货据为己有! 眨眼间,青年的背影已经近在咫尺,只差一点就可以追上,但路哥跑的快,那青年也不慢,无论他怎么卖命的追赶,两人的距离始终在十几米开外,这种看的到却摸不到的感觉令路哥心如火烧。眼见如此,路哥不由大吼一声,拿出最后一丝力气,双腿挥动的更加快速了。 青年也不傻,钻往小路跑,而他那拐弯的速度比耗子更快,几个街道转过之后,原本跟在路哥身后的小弟已经看不到踪影,只剩下路哥还在锲而不舍的追赶。 看着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阴暗,越来越偏僻,路哥也曾想过放弃追赶,但只要一想起他身上背着一千万的货,路哥心中的不安便瞬间被贪婪的欲望所吞噬。 几分钟之后青年实在跑不动了,钻进一个阴暗的小巷子停了下来,弯着腰剧烈的喘着气。 苍白的月光洒下,青年的面容漆黑一片,背部却泛起一片冰冷的银白。 路哥也停了下来,看着他边喘气边骂道:“你你他~吗~的,老子老子看你往哪跑” “哼哼,是吗?你要往哪里跑?”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线从路哥的身后传来。 路哥身躯一震,连忙回过头去,只见不知何时自己的身后出现了六个漆黑的身影,此时正慢慢的向他走来,而手中那狭长的刀片却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路哥脸色巨变,猛然回过神来,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惊声道:“你你们要干什么?”此时的他体力极度透支,浑身酸软无力,气喘吁吁,望着冰冷的刀片终于清醒过来,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大汉冷峻的脸庞渐渐在月光下露了出来,一双冰冷的眼眸射出野兽般凶狠的寒光。 “干什么?”大汉嗤笑一声,手中刀光一闪,冷声道:“要你的命!” “扑”的一声,血光飞溅。一声惨叫久久的在黑暗的巷子里回荡。 昏暗的房间里,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打开了手机,一条红色的信息只有寥寥数字。 “秦路挂了!” 放下手机,裂祭嗤笑一声,脸上毫无欣喜之色,两只手指夹着纸片,默默的放进了火焰。 “秦路,红鹰会烈火堂老大,致命弱点,贪财!” 纸片渐渐燃烧,裂祭半边阴暗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妖艳的橘红,看着火焰,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话。 人是一种充满欲望的动物,面对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会铤而走险。面对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就会肆无忌惮的践踏法律。而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便可以让人疯狂的忘记一切! ps:求票!! 第一三七章 致命,雷霆一击 一夜之间两帮的几个堂主死亡近半,只有少数几个生活检点的堂口老大存活了下来。陈诚身中十刀惨死街头,脸上残留着诡异的笑容。秦路靠坐在地上,双眼瞪如铜铃,脖子处插着一把刀片,双手死死的抱着装有几块钱一斤面粉的提包。赵ab和女人在床上运动时突然浑身抽搐,猝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死亡时脸上诡异的笑容,神智正常的人为了一袋面粉和人拼命,身体健康的人突然发病而亡,这几乎是天方夜谭的事件一件一件的发生,犹如一块巨大的乌云压在了青龙帮和红鹰会老大的头顶,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恐怖。两帮人闻讯后心胆剧震,对残月诡异的暗杀手法不寒而栗。他们都在想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祭哥,事情已经完毕,现在两帮人惊慌失措,人心惶惶,是个大好的机会!” 裂祭眼眸幽光一闪,面无表情的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行动!” 凌晨一点,趁着两帮大乱人员调集迟缓之际,残月抛下地盘全体出动,孤注一掷,一百人分为两拨,由魏锁鲁小兵带队向东进攻青龙帮,另一批人则由裂祭和鲁伟带领向南进攻。 “你们是什么人?”赌场里几十名红鹰会的小弟对着裂祭等人大声吼道。 裂祭抚摸着手中雪白的开山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嗤笑一声,“不想死的别挡道。”语声森寒彻骨。 “他妈~的,上!”见裂祭神色不善出言不逊,红鹰会赌场的负责人大喝一声,其他小弟纷纷大呼小叫着冲了上去。 裂祭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怜悯,“人,为什么总想着寻死?” 说完身影一闪,如一支离弦之箭冲了上去,手中雪白的开山刀陡然划出一道弯弯的冰冷的轨迹,如月尾三十的弦月,寒意凛然,令人捉摸不透。 “哧”的一声,血光飞溅。 当前的一人闷哼一声,只见眼前亮光一闪,还未反映过来就已经没有了知觉。大汉愣愣的站了两秒之后,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啊?”其他人见裂祭出刀如电,一个照面就干掉了一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畏惧的看着他。 裂祭抖了抖刀上的血迹,瞥了眼满脸惧怕的众人,冷笑一声,人影又去。已经决定速战速决的他下手毫不留情,刀如闪电,光如勾月,弯弯的月牙溅起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一时间人影飞逝,层出不穷,白光闪闪,寒芒四射,风驰电掣般连续闪个不停,每一刀都如同破开虚空的弦月,凌厉而锋芒毕露。 红鹰会的众人如秋天的麦子般不断倒下,凄厉的惨叫声连连响起,不一会已经没有能够站着的人。裂祭悠悠的瞥了负责人一眼,面无表情。 “不,不要杀我。”最后一名负责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自己的兄弟全部倒在了地上,此时的他愣愣的站在场中,如同见了地狱的恶魔般浑身瑟瑟发抖,不断的向后退去。 “你很怕死?”裂祭慢慢靠近他,淡淡的问道,刀尖上滴落的血液使他看起来分外吓人。 负责人面色苍白,一个劲的点头,褐色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放放了我求求你” 裂祭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默默的转过身去,“我放了你” “谢谢大哥,谢谢大” “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裂祭眼中幽光一闪,猛然转过身,右手划出一道凌厉的寒光。 青年闷哼一声,额头鲜血飞洒,倒了下去,脸上还残留着欣喜的笑容。 “为什么人总要到最后才知道害怕?”丢下这句话,裂祭默默转身走出了大门,冷冷道:“烧了这里。” 嗡!面包车绝尘而去,猩红的烟头在空中旋转,悠悠落在了汽油上。 哧的一声,大火滔天,夜色下一片艳红。 残月帮众以破竹之势连扫两帮三四处场子之后,裂祭冷静的下了命令,全体返回。 南郊别墅。 夜色深沉,风寒露重。 偌大的庄园大门紧锁,悄无声息,庄园外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冷月高悬,显得格外冷清。就在这时,小路上突然闪出了几道漆黑的人影,脚步细碎而快速,小心的靠了近来。 几人面色凝重,神情肃穆,猫着身子靠近大门伸出头向里看了看。只见庄园里草坪宽广,空无一人,三层的漂亮别墅里,只有一楼的灯光悠悠亮着,其他楼层则漆黑一片。 “外面没有人,只有一楼的灯是亮着的。”一名大汉缩回头小声的对旁边的青年说道。 “翻进去。”青年望了望围墙,身体一纵,双手攀上墙沿,紧接着身躯上缩,手臂用力,一只脚搭了上去,身如灵猴一般很快便消失在了几人眼前。几人对视一眼,也很快翻了进去。 几人猫着身子快速来到了一楼,透过窗子看去,只见里面有四人,一名大汉正看着电视昏昏欲睡,三名大汉围坐一团正打着扑克。 青年缩回头凝神想了想,看着地面上的小石子悠悠一笑。 “对2,要不要?”见两人沉默不语,大汉a轻笑一声,表情甚是得意,将手中的牌尽数丢下,大叫道:“顺子,3456789,拿钱来,拿钱来!” “草,真他吗晦气!”大汉b愤愤的丢下牌,骂骂咧咧的掏出了钱。 “咚!”一声轻响从屋外传来。 尽管声音细小,大汉a还是听的清楚,警惕看着大门惊声道:“谁?” 大汉b和大汉c闻言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听着,几秒过后却没有任何声息。 大汉b讪讪一笑,笑骂道:“哪有什么声音,神经兮兮的,继续继续,老子今天输惨了!” “咚咚咚。”就在这时,一阵细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时三个大汉都听的清楚。 大汉a神色一正,掏出手枪站了起来,小心的向窗户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漆黑一片,并无半个人影。大汉a生性谨慎,小心多疑,低头想了想轻声道:“出去看看。” 两人面色一沉,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拿着手枪慢慢的向门口移去。 几人轻声轻步,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刚刚露出了身子几道黑影便如猫一样猛的扑的过来,死死的搂住了三人。 “唔,唔!”大汉c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两人的束缚,但却那里可以喝两人的力气相抗衡,根本挣脱不出。青年不敢过多纠缠,眼中一寒,抽出匕首猛然向他的喉咙划去,扑的一声闷响,血光一洒,活蹦乱跳的大汉猛烈颤抖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这几人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力气极大,并且分工明确,一人搂住大汉的身子,一人捂住大汉的嘴并且负责痛下杀手。只见两道刀光掠过,三名大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被抹断了脖子一命呜呼。 解决了三人,几人小心的站了起来,向最后一名仍在睡觉的大汉轻声走去。 看着大汉熟睡的脸庞,青年神色冷峻,冷笑一声,猛的捂住他的嘴巴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几人对视一眼,仔细搜查了一楼之后慢慢向楼上走去。 “祭哥,为什么要撤退?正好可以一鼓作气干掉他们啊!”魏锁正杀的带劲,却收到了裂祭撤退的命令,此时正不解的看着他。 “你以为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可以干掉对方吗?”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看了魏锁一眼,笑道:“不要急,准备一下,这里很快就要来两个尊贵的客人。” “谁?” “青龙帮和红鹰会的老大!” 青龙帮总部。 “老大,残月如同疯了一样连连爆破我们的场子,月哥已经带人去了,但残月的行动却甚是快速,等我们赶到时他们已经跑了,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他妈~的,都是饭桶!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马上给老子去找!”说完青龙帮老大刘军便恶狠狠的挂断了电话,气的面红耳赤。 这次攻打残月本来以为可以顺利的得到残月的地盘,事实也确实如此,眼看着残月就快顶不住了,哪知道张明德那个狗日的不知道收了裂祭多少好处,日日与自己作对,接连几天自己都无功而返,而今天残月又暗杀了自己多名得力手下,炸掉几处大的据点,现在却连对方的人都还没有看见。 “他吗~的!”刘军越想越气,这几天的怒气不断的在胸中徘徊,久久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老大!”一名小弟跑了进来,神色匆忙的说道。 刘军正在气头上,不耐烦的叫道:“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什么事!?” 小弟见他面色不善,身躯一震,紧张的说道:“军哥,残月的老大打电话来了。” “什么,他还敢打电话来!?”一听是裂祭打来的电话,刘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双目一瞪,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抓起电话便怒吼道:“裂祭,你他~妈好大的胆子,连老子的场子也敢弄?是不是嫌命长了?” 他的嗓门极大,又是怒火中烧时,威势自然不同一般,裂祭却如若未闻,悠悠一笑,淡淡道:“刘老大,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小弟我一没玩你的妞,二没收你的保护费,只是炸了你几处场子罢了。” “你说什么!!”裂祭轻描淡写的调侃令刘军更加愤怒,满脸杀气,怒声道:“不要以为张明德那个狗日的能够保护你一辈子,明天老子就找人做了他!” 裂祭似乎毫不在意,呵呵一笑道:“随便你怎么做,不过我今天是要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刘军冷哼一声,“什么事?” “马上带上你全部的资产来给我磕头认罪,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哼,哼,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刘军真的是气笑了,哼了两声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他的神色一冷,暴喝道:“你他~妈是真傻还是假傻?要老子带上全部资产给你磕头认罪?你他妈吃屎吧你!!” 哪知道裂祭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这么说就是没得谈呢?” “谈你老~母!” 裂祭淡淡道:“那你就尽快准备一块地给你全家安葬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刘军正疑惑的判断他话真假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呜呜,爸爸,救我!”一道稚嫩的童音在电话里响起,语声哭泣。 是小明的声音! 听到这话,刘军身躯一震,如遭雷击,双眼呆滞的望着前方,“啪”的一声,电话掉在了地上。 第一三九章 男人,一生责任 昏暗的通道里只有微微的光亮,墙壁上的灯火轻轻摇曳,暗影不时摇晃,整个走道显得阴冷诡异。不时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走道里久久回荡,更添恐怖的气氛。幽冷的走道里渐渐出现两个人的影子沿着墙壁摇晃。不一会,两人开启了一道门走了进去。 随着两人的走近,那惨叫声越发清晰起来。只见一名青年正拿着皮鞭狠狠的抽着一强壮的大汉。那大汉面容惨淡,精神委靡,赤luo的身体上满是血痕和鞭迹,每抽一下那大汉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声。 为首那人低声问道:“还没招吗?” 那小弟恭敬的答道:“还没有。” 青年身材修长,一袭黑色的长衫在昏暗的密室中犹如地狱的幽灵,脸旁被笼罩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他望着桌子一旁的烙铁不由皱了皱眉,随手拿起盐水又放下,淡淡道:“怎么现在的刑法还是这么落后?” “祭哥,你有什么新鲜的花招?”胖子悠悠一笑,淡淡说道,那沙哑的声线如同断裂的枯枝,令人毛骨悚然。 大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露出了紧张之色。 裂祭来回度了几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刑法才是最好玩最新鲜的。几秒钟后裂祭停了下来,恍然大悟的道:“好象有一种刑法十分有趣。” 闻言,胖子双目放光好象十分兴奋,低声问道:“是什么刑法?” 裂祭若无其事的道:“听说把人的筋从肉里一根根挑出来十分好玩,而人又不会死,会十分充足的享受痛苦的乐趣,胖子,你说这个刑法有趣不有趣?” 本以为胖子会同意裂祭的观点,哪知道胖子却摇了摇头,哑着个嗓子说道:“不有趣。” 裂祭挑了挑眉,奇道:“怎么不有趣?” 胖子看着一旁的盐水说道:“好象加点盐水滋润一下会更加有趣。” 裂祭闻言一楞,随即哈哈大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还是你聪明。” 那名小弟听着两人若无其事的谈话不由浑身冒冷汗,纵是经常施行的他也不由有些悲哀的看着那个大汉。 裂祭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把小刀,小刀在昏暗的环境下更显苍白。 那大汉听他们的谈话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又见其拿出小刀,顿时瞪大双眼,满脸惊慌的道:“你你要干什么?” 裂祭悠悠一笑,依旧淡淡道:“我只是很好奇人的身上到底有多少根筋而已,兄弟,别紧张,放轻松。” 他说的十分之平淡,但听在大汉心里却如置冰窖,他摇晃着身体,剧烈的挣扎着,大声喊道:“你你不要,我我要见你们的老大!要见你们的老大!” “老大?我好象就是。”青年嗤笑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随着裂祭越来越靠近大汉,墙壁上的灯光逐渐退去了他脸上的阴暗。一张邪笑着的俊脸渐渐在昏暗中显出。 大汉双目圆瞪,看着他那灿烂的笑容,心中却如冰雪九天。 裂祭盯着他的眼,一阵沉默,良久后才笑容可拘的道:“你好象很希望我死的样子?是不是?”他那温和的样子犹如一个邻家男孩般和蔼可亲,但大汉却知道他比心狠手辣更加心狠手辣。 大汉点了点头,随即又慌张的摇了摇头,口中语无伦次的说道:“是不是” 裂祭拿起刀在他身体上轻轻的划着,低声笑道:“看不出你不仅是个硬汉,还颇有些幽默,一会说是呢,一会又说不是,你到底是说是还是不是?” 大汉冷汗直流,望着眼前森冷的刀峰浑身本就紧张不已,再加上裂祭那如饶口令般的句子,一时令他头脑发昏,大汉当即应道:“是是”但当他看到裂祭那阴冷的眼神后,马上回过神来,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叫道:“不是,不是!”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你确实很幽默,本人一直以来也最喜欢跟幽默的人打交道。”裂祭手中的小刀逐渐下移,轻轻划过他的小腹,最后停在了他的那~话儿上,邪笑道:“不知道把你这里切了下来,你还会不会幽默?” 大汉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金属的冰冷感正贴着自己的那东西,那一股股寒气令自己毛骨悚然。此时的他神经高度紧张,脸色铁青,一个劲的摇头道:“不是,不是啊!真的不是啊!” 裂祭笑着问道:“你好象很舍不得它?” 这可是男人的*,莫说是大汉,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舍不得,大汉面色惊恐,生怕他一下手颤就割了下来,连忙说道,“我我和它情同手足,从从十三岁开始我的左手就和它建立了超友谊的关系” 裂祭闻言嗤笑一声,一本正经道:“好,就念在你和它情同手足的情分上,我再给你个机会。” 闻言,大汉睁大了双眼,一个劲的点头。 裂祭说道:“你不希望我死是不是?” 大汉连忙脱口而出道:“不是!” 胖子忍不住嗤笑一声,那名残月的小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裂祭摇了摇头,呵呵笑道:“看来你对我是恨之露骨了,连情同手足的小弟弟也可以舍弃,甚是令人佩服。” 大汉听到笑声这才想起他问的不是之前的问题,随即大喊道:“是!是啊!” “你不想要小弟弟是不是?” “是,是!啊,不是” “你不希望我死是不是?” “不是!” “你希望我死是不是?” “是,是啊!不,不是不,是” 大汉急的都快哭了,神经高度紧张的他连连答错,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到底在答些什么,是和不是这三个字轮流在口中吐出。此时的他满头大汗,脸色通红,两眼泪花闪烁,一个劲的喘着粗气,神情甚是激动。大汉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哭道:“行行好,杀杀了我吧!求你了!”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严刑拷打更加痛苦,自成年以后从未流过泪的大汉泪流满面,一心求死。 那名小弟万万没想到,严刑拷打都不怕的大汉在经过裂祭短短片刻间的问话后居然变成了这副表情。那小弟只觉不可思议,但更多的却是心底发寒。 裂祭望着大汉绝望的脸庞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淡淡道:“这可不行,我最喜欢和幽默之人打交道,还没好生招待你怎么可以让你死呢?旁人会说我没有礼貌的。”说完握着手的那刀轻轻的使了使力。 大汉面容扭曲,急剧晃动着躯体,惊恐道:“不要,不要啊!!” 看着大汉极度恐惧的样子,裂祭悠悠一笑,淡淡问道:“想不想活命?” 大汉汗流满面,连连点头,“想,想。” “你叫什么名字?” “赵赵爽”大汉惊惧交加,不敢迟疑,连声说道。 裂祭点了点头,瞥了他一眼,又淡淡问道:“赵爽,听说你混了七八年才坐到了堂主之位,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坐上青龙帮老大的宝座?” 赵爽微微一愣,眼中充满了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裂祭眼中幽幽一寒,冷声道:“我要你杀了刘军!” 夜色深沉,星光暗淡。 刘军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脸色平静,双手紧紧的握着一个黄色的文件袋。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一次面对危险会如此的坦然,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平静,如同行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 男人活一辈子是为了什么?他曾经以为名利财富是他最重要的追求,但今天他知道他错了,当知道家人深陷敌手时,他终于知道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只是一个责任,对亲人的责任,为了这个责任他情愿豁出性命。 “你果然很守信用!”裂祭缓缓从里堂走了出来,坐在了他的对面,眼中不敬多了一份敬意。 他以为他不会来,因为许多人情愿抛弃妻子也不愿意放弃荣华富贵,他能来,就证明他已经放弃了他一辈子所有的财富。一个人突然从家财万贯变得一无所有,这不仅需要毅力,更需要莫大的勇气。只是这份勇气,就值得对手的尊敬! 刘军抬起头来,眼神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凶狠,淡淡道:“我不是好人,但我是一个男人。”随后他将黄色的文件袋递给他说道:“这是我所有的财产,希望你放了我的家人,我的命在这里。”他说的十分平静,就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裂祭瞥了一眼黄色的文件袋,眯了眯眼,淡淡道:“你不怕我言而无信?” 刘军苦笑道:“当一个人别无选择时,只能相信对方。” “这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可我却没有办法。” 看着刘军黯然的神色,裂祭可以感受到他的无奈,他已经心如死灰。裂祭目光闪烁,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你今天不可能活着出去。” 刘军悠然一笑,淡淡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杀了这么多人,今天就是我需要偿还的时候。” 裂祭深深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轻声喝道:“赵爽!” 一个浑身是伤的青年缓缓走了出来,神色闪烁,畏惧的看了裂祭一眼之后便站在了一旁。 “杀了他!”裂祭拿出一把小刀放在了桌子上,雪白的刀片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刘军微微一愣之后便恢复了平静,对于他来说,谁来结果自己都一样。 赵爽颤颤巍巍的拿起刀片,缓缓走了过去,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平静的刘军惊慌的说道:“军哥我我不想杀你的真的,可是可是我不杀你,他就要杀我,军哥,一路走好!!” 赵爽大吼一声,神色一冷,紧握着小刀接连捅向了他的胸膛。 魏锁耗子不禁撇过了头去不忍再看。裂祭平静的喝了一口茶,低头不语。 赵爽一连捅了七八刀,刀刀到肉,只是却没有丝毫血迹。赵爽一惊,只见手上的小刀却是一把弹簧刀,根本杀不死人。 刘军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是胸膛只有略微的痛,却没有任何痛苦,他不禁睁开了眼疑惑的看着裂祭。见到这个情况,魏锁耗子也是一愣,均是不解的看着裂祭。 “你走吧。”裂祭沉默良久,突然说道。 “为什么?” 裂祭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你是个男人。”丢下这句话,裂祭便站了起来,“你的亲人在你家的地下室,毫发无损。” 当刘军一个人来到这里并且愿意为家人放弃一切时,裂祭就已经没有了杀意。能这样付出的男人很少,身居高位的男人能这样做的更少。 男人活在世界上除了名利和地位,才干和能力,最重要的是不能忘了自己的良知和责任,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自己的责任是保护兄弟们的周全,刘军的责任是保证家人的安全,其实两人都是同一类人,都是为了责任而奋不顾身,豁出性命的人。 刘军的决定无疑感染了裂祭,他一直很欣赏这样有责任感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干掉赵爽!” ps:第二章!求票!! 第一四零章 结果,截然不同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听到这话,赵爽双目圆瞪,惊惧交加,一步步的往后退,“我已经照着你的话做了,为什么还要杀我?” 裂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寒声道:“背信弃义,这四个字就是你的死罪!” 在裂祭原来的计划中是准备让赵爽干掉刘军,然后扶持他坐上青龙帮的老大,并拍下照片以此要挟他,只要他有异动,那赵爽在黑道上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但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必要。 魏锁嘿嘿一笑,抽出钢刀大跨一步,只见刀光一闪,赵爽大瞪着眼睛倒了下去。望着他的尸体,魏锁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抖了抖刀上的血迹。 刘军短短的愕然之后已经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裂祭,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评价裂祭,但有一点他知道,裂祭的阴险狡诈中也有着热血和原则。 “谢谢你,等你恢复了元气,我就会将青龙帮交给你管理!”刘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裂祭身躯微颤,双目陡然一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道:“你真的原意放下一切?” 刘军缓缓摇了摇头,神色淡然,似乎在自言自语,“刚才我想了许多,是以前我从未想过的,我原本以为名利才是一切,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应该珍惜什么,守护什么,结婚这么多年,我竟然从没有做到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我已经死过了一次,不希望再死一次。”刘军眼神清澈,平淡的说道。 裂祭眯了眯眼,深深的看着刘军,他感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变了,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暴躁和杀气,一个原本应该充满霸气和杀气的一帮之主,现在只是一个想过平静生活的普通人。神色平淡,意态宁静,江湖的厮杀仇恨似乎都已是过眼云烟。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这一切。”刘军再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他轻松的步伐,裂祭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出言问道:“人,在死亡时想到的是什么?” “亲情。”刘军停下脚步,微微侧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步离去了。 看着刘军那个灿烂的笑容,裂祭突然有点羡慕那个男人,没有理由的羡慕。 刘军能够活着离开,但红鹰会的老大李青却不会有那么幸运,暗组早已经查到了秘密潜伏在残月四周的红鹰会的人,并且将炸弹全部悄悄清除。当自信满满的李青进门时,裂祭双眼中的杀机一闪即逝,下令将其抓住。李青刚刚进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起来。 “裂祭,你这个言而无信的王八蛋,不得好死!”李青浑身被绑,面色通红,睚眦欲裂,跪在地上双目喷火的看着裂祭,愤怒的破口大骂。 魏锁冷哼一声,虎目圆瞪,一巴掌抽了过去叫嚣道:“他吗的,你在骂老子把你牙齿全部打掉!” 李青狠狠的看着魏锁,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转而看着裂祭冷声道:“你说只要我带上全部财产就放过我的家人,现在我来了你就抓了我,你他~吗还是人吗你!” 裂祭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本来我还想和你坐下来慢慢谈谈,但我现在看到你突然很不爽,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和我谈条件不成?别忘了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中!”说到最后裂祭眯着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意。 岂料李青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幽光一闪,轻声道:“为什么不敢和你谈条件?老子现在就要和你谈条件!马上放了我和我的全家,不然你们都要死!!” 裂祭把玩着手中银色的打火机,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嗑药嗑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是什么?” 李青冷哼一声,厉声道:“你又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是什么?你以为老子会傻到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来送死?你太天真了!” 裂祭挑了挑眉,哦一声,淡淡问道:“难道你还留了后手?” 李青脸上闪过一丝得色,嘴角泛起狰狞的笑容,哼声道:“老子告诉你,这里已经布下了三颗定时炸弹,只要我不能活着出去,这里就会被炸成灰飞!你们都要死!!” “哦?”裂祭凝神想了一会,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摸出一个遥控器,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淡淡说道:“听说定时炸弹很贵,一颗就要好几万,想必李老大一定破费了不少,只是这几颗炸弹却是浪费了。”说完裂祭摇了摇头,一脸可惜之色。 李青脸色大变,如同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震惊道:“你你怎么有这遥控器?” 裂祭一脸迷茫,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要时,它自己就来了,你说奇不奇怪?” 怎么可能,自己布置的如此小心,他怎么可能知道?看着那红色的遥控器,李青面色惨白,如同失了魂一样,浑身酸软无力,他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 裂祭站起身来,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刘军五分钟之内就赶到了,而你却用了一个多小时!五分钟很短,什么事都做不成,而一个小时却很长,长到刚好可以买到几颗定时炸弹!你说是不是,李老大?” 裂祭的双眼精光闪闪,如两把冰寒的尖刀直射李青的心底,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内心在他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秘密。李青震惊的看着他,面白如纸,再也说不出话来。 裂祭悠悠一笑,轻声喝道:“高峰!” 一个浑身是伤的青年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畏惧的看了裂祭一眼,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青,当与他的目光相对时立即将头垂了下来。 “高峰?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李青瞪大了眼,短短的震惊之后立即大声道:“快救我!” 裂祭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会救他吗?” 听到他的声音高峰身躯一震,摇了摇头,结巴道:“不不会” 李青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兄弟会说出这句话来,当即大吼道:“高峰,你疯了吗?我是你老大!!” 裂祭怜悯的看了看李青,悠悠笑道:“老大又怎么样?他不仅不会救你,反而要杀了你。你说是不是?”说完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高峰。 看着他灿烂的笑容高峰脸色苍白,吓了一哆嗦,连连点头。 裂祭抽出一把匕首递给他,淡淡道:“杀了他。” 高峰愣愣的看着匕首,过来几秒才颤颤巍巍的拿了起来,慢慢向李青走去。 李青浑身一震,大怒道:“高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当他利用完了你照样要干掉你!你醒醒吧!” 高峰泪眼朦胧,身躯颤抖的摇了摇头,泣声道:“老大你不要怪我,都是他逼我的真的,真的我不想杀你的” 李青双目圆瞪,面色通红的厉声叫道:“高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忘了我是怎么对你的?当年打猛虎帮的时候是谁替你挡了两颗子弹,你记得吗?是我!打龙吟会的时候又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救你的?是我!!你现在居然拿着刀要杀我,你还是人吗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高峰大喝一声,双眼冰冷,激动的说道:“老子为你打拼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好处!?钱全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老子只能在你后面喝点汤汤水水,我欠你的早就还了!!祭哥说了,只要干掉你,我就能坐红鹰会的老大,你坐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我了!!” “去死吧!!”高峰神色狰狞,眼中寒光一闪,猛的抓住了他的头发,手中的匕首接连捅进了他的身体。 “嗤!嗤!嗤!”一连五声,匕首无情的进出着李青的身体,不一会血水已经滴在了地上。高峰却如同发了疯一样,匕首疯狂的刺杀着他,口中大声叫喊着。 裂祭淡淡的看着这一场兄弟相残的好戏,嘴角泛起一丝邪邪的笑容,口口声声说着兄弟,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对方的死亡,贪婪和欲望已经完全将高峰腐蚀了。 过了一会,高峰平静了下来,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李青丢掉了手中的匕首,走上前恭敬的说道:“祭哥,李青已经死了,我是不是真的能坐上红鹰会老大的位置?” 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当然,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明天你就是红鹰会的老大,其他堂口的堂主已经死完了,只要你回去登高一呼,必定从者云集。” “可是”高峰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肯定会有人不服我的。” 裂祭缓缓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谁不服你就干掉他,杀的人多了,不服的人也会服,明白了吗?” 高峰点了点头。 “还有你要记住,不要试图逃脱我的控制,你刚才的行为我已经全部录了下来,你应该知道这段录像被红鹰会的人看到了会是什么后果。” 谋杀大哥,天理难容!那是江湖大忌,人人得而诛之,高峰身躯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恭敬的说道:“祭哥请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祭哥!” 第一四五章 假面,死亡联盟[二] ps:这一章读的快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希望慢点读。近四个小时的心血! 夜,有月,风寒露重。 忠义帮总部的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神秘的黑衣人。他的身材修长,站姿笔直,全身被一件黑色的大衣遮盖,衣袍随着清风微微飞舞,大衣后的帽子笼罩在他的头上,墨兰的夜色下令人看不清他的样子,远远看去有如地狱的幽灵般轻盈飘忽。 “你是干什么的?”大门前,几名黑衣大汉脸色肃然,充满了警惕之色。 “杜风要死了。” 淡漠如水的声音,似乎没有人类应有的感情,说完这句话黑袍人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木桩。 “大胆!”一名大汉脸色愤然,怒声道:“装神弄鬼,将他抓起来!”眼前之人十分诡异,几名大汉虽然心中有几分惧怕,但得到命令后还是恶狠狠的冲了上去。 没有怒吼,没有血液,想象中的刀光剑影也没有出现,黑袍人就像是束手就擒的绵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几名大汉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擒了下来。 为首的大汉啐了一口,不屑道:“还以为是个什么狠角色,原来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随后大汉恶狠狠的盯着他,冷声道:“快说,你是不是黄坤派来的奸细!?” “是。”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承认了,似乎对奸细这个词求之不得。 几人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干脆,一时面面相视,都楞在了原地。 杜风办公室。 “父亲,黄坤接连大败,已经毫无招架之力,只要我们再加一把劲就可以将其歼灭!”杜正杰神色冷峻,眼中充满了仇恨的光芒,语声泛寒。 “少爷所说不错,黄坤手下损失惨重,已无可用之人,现在已经穷途末路,只要我们再接再厉,拿下他指日可待!”说话的男人高头大额,目光精亮锋锐,肌肉结实,体格魁梧彪悍,浑身散发着凶猛的气息。 “咚咚咚”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李信沉声喝道:“什么事?” “信哥,我们抓到一名奸细!” 奸细?李信挑了挑眉毛,将目光望向了端坐在首座的杜风。只见杜风面容平静如水,略微迟疑了一阵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李信沉声道:“带进来。” 很快,两名大汉将黑袍人带了进来。只见他的整个身体被布袍裹着,脑袋隐藏在帽子下,宽大厚实的帽沿遮住了房间的灯光,面容看起来一片漆黑。 李信见到他的装束皱了皱眉,喝道:“装神弄鬼,把他的帽子给老子扒下来!” “哼哼。” 就在两名大汉要取他帽子时,黑袍人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身躯猛的一挣,竟然轻而易举的挣脱了两名魁梧大汉的束缚,随后三只修长的手指缓缓揭开了帽沿,一张邪笑着的俊脸慢慢露了出来。 “是你!?”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杜正杰神色愕然,惊叫一声。其他人的表情也是大同小异,不可思议,就连一向古井不波的杜风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愣愣的看着他。 “裂祭!你好大的胆子,老子正愁没空去找你,没想到你竟然送上了门来!”杜正杰目光如炬的看着他,自从裂祭干掉了帮会的第一金牌打手金哥后,他就对裂祭充满了仇恨,见到真的是他时,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两名大汉见眼前的黑袍人居然就是残月会的老大,不由神情紧张的迅速掏出枪对准了他。 裂祭目不斜视,淡然的扫了他一眼,对那两把枪似乎并不在意,悠悠笑道:“哦?如此说来,我来的还正是时候,也免得杜少爷再浪费时间去找我。” “好,说的好!”杜正杰灼灼的看着他,冷声道:“你今天来了就休想再走出这个门!” 裂祭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呵呵一笑,瞥了他一眼,竟悠悠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啪”的一声,一支香烟燃起,蓝色的烟雾徐徐缭绕,裂祭抽了一口,舒服的躺在沙发上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见裂祭到了这里不仅没有丝毫慌张,竟还像在自己家一样悠闲,杜正杰不由气的脸色铁青,猛的大跨一步,抽出手枪指在了他的头上,冷声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裂祭目不斜视,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淡淡说道:“我是个怕死的人。” 这本来是句十分平淡的话,但杜风的嘴角却不自然的动了动。 我是个怕死的人,但我现在却来了!裂祭的话虽只说了半句,但下面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杜风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早就起了疑心,裂祭这人向来阴险狡诈,聪慧灵敏,又怎会孤身犯险?听到这话之后神色更是凝重起来,忍不住低喝道:“正杰,把枪放下!” 杜正杰愤愤的看了一眼,不甘心的将枪放了下来。 “真是惊了一身冷汗啊。”裂祭故作后怕的摸了摸额头,似乎心有余悸,随后幽幽一笑,神态悠然的说道:“幸亏令公子将放枪放了下来,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 见他嚣张的样子杜正杰恨的牙痒痒,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裂祭把玩着手中银色的打火机,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我死了,这里就会被炸成废墟罢了,大家路上做个伴也不错。”说道最后裂祭哼哼笑了一声,凌厉的锋芒和卓越的胆识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说什么?”杜正杰闻言一惊,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诧异的看着他。 杜风古井不波的脸庞也是微微一动,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愣愣的看了裂祭几秒,随即哈哈笑道:“裂老大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空跑到寒舍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 裂祭幽幽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听说杜老大这两日公务繁忙,小弟专程来看看杜老大身体健朗否。” 杜风心中暗笑,对于这话他当然不会当真,微微笑道:“劳裂老大费心了,老夫身体还硬朗的很。” 裂祭哦了一声,凝神思虑了一会,一脸茫然的问道:“杜老大,你说一个人能活多久?” 杜风淡淡笑道:“自古人由天命,天让他活多久,他就能活多久。” “哦?天让他死他就会死?” “当然,一个人如何能与天斗?” 裂祭认真的点了点头,突然疑惑的说道:“你说如果天马上要让你死了,你还能不能活?”裂祭漆黑的眼眸骤然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杜风,略带深意的问道,似乎杜风真的就要死了。 “大胆!”见他侮辱自己的父亲,杜正杰双目圆瞪猛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怒声道:“裂祭,你不要太嚣张,要死也是你先死!” 裂祭却没有理会他,目光紧紧的看着杜风,却不说话。杜风神色肃然,略微皱了皱眉,精亮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裂祭,同样没有说话。一时对话戛然而止,两人的目光如炬,看不见的火花在空气中颤抖,无形的火药弥漫在突然宁静的小屋里,沉重压抑。 “你这是什么意思?”杜风眸子暗淡下来,过了良久才出声问道。 裂祭面无表情的说道:“黄坤找上我,想要干掉你!” 杜风似乎并不意外,神色依旧,黄坤已经无可奈何,找上裂祭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裂祭却突然来找自己却是有些蹊跷,难道是他想? 杜风略微思索了一会,眼睛骤然一亮,已经有些明白裂祭的意思了,平静的脸庞也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笑呵呵的说道:“看来你已经和他达成了某种协议。” 裂祭平静的说道:“没有达成协议我又怎么会来找你?” 杜风悠悠道:“其实我一个人可以干掉狼。” 裂祭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干掉狼总会受伤,而受伤的狼却往往会遭到其他狼的攻击。” “狼绝望了吗?” “一只绝望的狼,通常离死也不远了。” 杜风愣愣的看着裂祭,摇了摇头,悠悠笑道:“狼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裂祭眼中一寒,笑眯眯的说道:“狼由天命,天要让他死,他又怎么可能活的了?”杜风刚才的话似乎又出现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却是从裂祭的口中说出。 杜风眉开眼笑,眼中的欣赏之色无以复加,裂祭这人聪明绝顶,心思慎密歹毒,但却十分年轻,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杜风哈哈笑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你真是个虚伪的人,狼找上了虎,那是狼的悲哀。” 裂祭挑了挑眉,疑问道:“我很虚伪?” 杜风点了点头,笑道:“你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人。” 闻言,裂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咪咪的说道:“我也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便是虚伪。”他瞥了杜风一眼,淡淡问道:“你觉得虚伪好吗?” 杜风不仅没有反驳,反而淡淡笑道:“人最需要学会的便是虚伪,如果不虚伪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裂祭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问道:“说说看。” 杜风似乎来了兴致,淡淡说道:“人不虚伪,那就像一个浑身裸~体的女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总会遇见一些不安好意的坏人,而她却是无可奈何。如果她穿上衣服则会安全许多,至少不用裸~露身体,所以虚伪和衣服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一件是保护身体,一件却是让自己更好的活着。” 裂祭哈哈大笑道:“精辟!杜老大果然不同凡响,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十分愉快!” 黑道中,你不虚伪便会遇见虚伪的人,你虚伪则会遇见更虚伪的人,一切虚伪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活着。杜风的比方虽然赤~裸,但却一语道出了人活着的真谛。不可谓不精辟。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部署了。”正事已了,裂祭站起身打了个招呼便向门外走去。 杜风眯了眯眼,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忍不住出声问道:“这里真的有炸弹?” 裂祭停了下来,微微侧头,淡淡笑道:“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杜老大还能和我说话吗?” “额?哈哈哈!”杜风微微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略微一顿,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大步走了出去。 见裂祭出了门,杜正杰连忙出声问道:“父亲,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死和活的?”两人的对话莫名其妙,一会狼,一会虎的,他和李信两人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杜风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已和他达成了联盟!” “啊?”听到这话,杜正杰眼睛瞪的老大,一脸愕然,不可置信的说道:“就那几句什么都不是的话就达成了联盟?” “所有的人都是狼,干掉黄坤那只狼,我们自己也会重伤,我们受伤,斧头帮和猎狼帮那两只狼就要吃人,这就是联盟的基础!” 杜风此时笑意盎然的脸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然,沉声道:“裂祭这个人十分不简单,如不除掉以后必定是我的心腹大患,等干掉了黄坤,下一个我不惜代价也要干掉他!” ps:觉得有意思的给点票。 第一四六章 假面,死亡联盟[三] 夜,无月,冷风。 黄庆神色苦闷的坐在酒吧里,四周嘈杂的一切似乎置若罔闻,啤酒一杯接一杯,桌子上的空瓶已经摆满了一桌,金黄的液体如同自来水一般被他喝下。 人说酒可以浇愁,但唯有喝酒的人才知道这句话是放屁! 自从知道自己的失败一直是黄悦在暗中捣鬼之后,他便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对黄坤说起了此事,让他小心黄悦。岂料黄坤不仅没有听进他的言辞,反而横眉冷对,大发雷霆,臭骂了他一顿,对他的印象更坏一层。 黄庆双眼惺忪,脸色泛红,神智已经有些不清,口中不停的念叨着:“黄黄昆你这个没长眼睛的东西,那杂种做什么什么都是对的哼你迟早要完蛋迟早要完蛋!”说完抓起酒杯仰头大喝。 “庆哥,你不要在喝了!”一名年轻人担忧的看着,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大声喝道。 黄庆双目一瞪,骂骂咧咧的说道:“滚滚开” 年轻人看着他醉眼惺忪的样子摇了摇头。 “哼哼,疾风帮的二公子怎么落得现在这个样子了?” 就在这时,一个邪笑着的青年走了过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悠悠的坐在了沙发上。 嘲笑的声线引起了黄庆的注意,抬起惺忪的眼睛,愣愣的看了半天才将眼前的青年看清,失声道:“是是你?”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你完全不是黄悦的对手,真是令人失望。” “放屁!”听到黄悦这两个字,黄庆就犹如发了疯的公牛一样,猛的站了起来,指着裂祭大声喝道:“那个杂种哪里强过我了!?你说!你说!” “黄昆已经完全对你失望,这便是证明,还有这些被你喝的只剩下空气的酒瓶。”裂祭看着他那摇摇欲坠的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你在黄昆的心中已经一文不值,用不了多久你便会被黄悦逼的成为一个废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裂祭的话如一道锋利的冷刀割痛了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心灵,黄庆神色愤然,怒声道:“不会的,干爹还会依靠我的,只要他气过了,就会知道我才是真正为帮会做事的人!” 裂祭哼哼冷笑,没有反驳,愣愣的看着手中那金黄的液体,轻声说道:“想不想挽回你在黄坤心目中的地位?” 这本来是一句十分平淡的话,但此时却拥有着令人燃烧的力量!黄庆神色一正,拉扯着裂祭的衣服,眼中充满了期待,急切的问道,“你有办法的是不是?快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他想要得到应有的地位,想要得到黄坤的重视,想要得到其他人的尊重!他不想成为一个废人,一个整天以酒销魂的废人!裂祭的话无意间又撩起了他已经近乎绝望的希望。 看着他已经明亮的双眼,裂祭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杜风有一批货在东郊废旧的工厂。” 黄庆微微一愣,疑惑的问道:“东郊工厂?” “那里有你失去的东西。”裂祭悠悠的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也要小心有人来杀你!”说完裂祭站起身便离开了。 “今晚的夜似乎特别的黑。”空旷的大街冷风凛冽,漆黑的天空看不到一点光亮,裂祭不禁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望着站在一旁的魏锁,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已经导演了一出好戏。” “戏?什么戏?”魏锁疑惑的问道。 “兄弟相残!” h市东郊,凌晨两点。 “快点搬,等一下就要出货了!”一名外表凶悍的大汉大声喝道。 破旧的工厂前停放着一辆大型货车,四周草木茂密,漆黑一片,工厂里昏黄的灯光微微摇曳,隐约可见十几个神色匆匆的青年来回的奔走在货车与工厂之间,两人一组抬动着黄色的大型集装箱。箱子似乎十分沉重,青年步履蹒跚,大汗淋漓。 最后一个箱子装上之后,一名大汉低声说道:“东哥,已经全部搬上去了!” 叫东哥的男人点了点头,看了看手表,沉声道:“开车!” “砰!” 就在这时,一道枪声突兀的响起,划破了静谧的夜空,显得格外刺耳。 东哥身躯一震,面容顿时僵硬,嘴角微微抽动,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脸迷茫,似乎想看清到底是谁杀了自己,但终究没有实现,不甘的倒了下去,一朵妖艳血红的花瓣绚丽的绽放在了他的胸口。 “啊?有敌人!”阿仁神色一怔,连忙躲在了货车的后面,快速的抽出了手枪,良久不敢探出头来。其他人也反映过来,迅速找到了遮掩的地方掏出了手枪。 看着前面惊慌的众人,黄庆眼中杀气凛然,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沉声道:“阿水,干掉他们!” 得到命令,黄庆手下的这二十来人脚步轻盈,神色肃然,慢慢的向货车移去,枪口对准了货车的各个方向,防止任何人的跑出。 就在这时,黝黑的机枪猛然炸响,狭长的枪口喷出道道耀眼的火舌,显得格外刺眼。“哒哒哒”机枪接连的怒吼,无情的子弹肆意穿梭。几名刚刚露身的大汉还未开出一枪便被打成了马蜂窝倒在了地上。 阿仁望着那些死去的尸体心中一片森寒,没想到对方的火力如此之猛,己方刚刚露面便被打成了筛子。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阿仁冷汗直冒,仿佛已经听到了死亡的丧钟嗡嗡作响。 “仁哥,怎么办?对方至少有二十挺机枪!”一名大汉惊恐的说道。 短短的思考过后,阿仁知道今天九死一生,难逃大劫,唯有拼命或许才有一线生机。阿仁双目坚毅,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闪过一丝决绝,大喝道:“拼了!”说完猛然冲出身子,拿着枪对着前面的敌人直射,脚步则飞快的向工厂里跑去。 “砰砰砰!” 其他人也意识到唯有拼命才有可能活命,跟着仁哥冲了出去,手枪胡乱射击。 “哒哒哒!”黄庆的人见对方居然冲了出来,连忙扣动了手中的机枪。下一秒,二十几道火舌接连怒吼,子弹愤怒的穿梭,从不同的方位打向了仁哥众人。 二十几挺机枪射出的子弹密度是非常惊人的,仁哥显然低估了它们的威力,在跑了五步之后便被子弹打中,身体略微僵硬了一秒。而就在这短短一秒,又有几十颗子弹扫射在了他的胸膛,令他寸步难行。一时间,仁哥就像站着不动的活靶子,身上全是鲜红的弹孔,三秒过后终于倒了下去。 而其他人也有这相同的命运,面对雨点般的攻击根本无法避免,纷纷被扫射而死。 黄庆众人见敌人全部死绝,欣喜的跑上前拉开了货车的大门,低声喝道:“把箱子搬下来!” 两名青年立即领命,迅速的爬上车搬了一个箱子下来。 黄庆神色闪烁,有些激动的看着那黄色的集装箱,手腕微微颤抖,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将盖子打了开来。 只见偌大的箱子里铺了一层干枯的稻草,而稻草上全是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凝重的微光。 黄庆失声道:“军火!?” ps:还有一章快写起了,马上上传。 第一四八章 假面,死亡联盟[五] “坤哥,杜风突然对我们发动了猛攻,我们快顶不住了!” “坤哥,南面的地盘已经丢了,敌人一路猛追,用不了多久就要打到腹地了!” 接连不好的消息连续传来,黄坤脸色深沉,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残月是怎么搞的,不是正在攻打杜风的地盘吗,怎么杜风的火力还是这么猛?还是说杜风早有准备,已经识破了两帮的联盟? 仔细的部署了防御措施之后,黄坤心情极差,不耐烦的暴喝道:“阿彪,那两个东西还未回来吗?”神色如冰。 阿彪神情闪烁,小心的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两两位少爷还未回来,我已经给他们留言了。” “砰”的一声,暴怒的黄坤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涨的通红,怒骂道:“这两个东西真是不知轻重,难道不知道现在时非常时期?庆儿也就算了,没想到悦儿现在也跟着胡闹!马上给我把他们两找回来,准是又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阿彪吓了一跳,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黄坤发这么大的火了,连忙应声称是,快速离开了。 黄坤烦躁的拍了拍头,软软的躺在老板椅上,满脸疲惫,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纤毫毕现。 他已经老了。 “喂?”黄坤疲惫的抓着电话,语声淡然。 “呵呵呵。”电话里一阵得意的笑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道深沉的声音,“阿坤啊,最近过的怎么样?” “杜风!?”黄坤眉头一挑,浑身一震,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冷声道:“劳你挂心了,老夫还硬朗的很!” “呵呵,是吗?人老了要保重身体才是。”杜风似乎十分愉快,笑意盎然,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你在找你家的两个儿子,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黄坤心中惊愕,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连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风呵呵一笑,淡淡道:“也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老夫十分欣赏令郎,请他们过来喝杯茶聊聊天罢了。”说完杜风又是一阵大笑。 儿子在杜风的手里!?听到这话,黄坤额头冒出了虚汗,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着,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想吓唬我?” “呵呵呵,是不是吓唬,你应该分辨的清,当你想通了之后就到东郊来,记住只是你一个人,不然你的两个儿子也许就看不到今天的日出了,哈哈哈。”说完,杜风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黄坤心中的震惊已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抓起电话按了一下重播键,过了几秒,“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句话再次传了过来。黄坤神色如冰,面无人色,悦儿一向明白事理,又怎会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但现在他的电话却已经关机多时,难道真的出事了? “把阿生找来!” 不一会阿生走了进来,黄坤紧紧的盯着他,大喝道:“大少爷去哪了?” 阿生支支吾吾,涨红了脸,却是不敢做声,过了一会才唯唯若若的说道:“少爷说,不能说” “说!!”黄坤心急如焚,猛然抽出手枪对准了他,大声吼道,神色甚是狰狞。 阿生吓的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连声应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大少爷得到了消息,杜风有一批货在东郊,他今晚秘密带了一批人已经去了!” 东郊?完了,这下完了。黄坤双目呆滞,大张着嘴,如同失了魂一般瘫倒在椅子上,再也没有了力气。 “父亲,黄坤会来吗?”望着远处那漆黑的小路,杜正杰不时张望,有些焦急的问道。 杜风看了看神色淡然,古井不波的裂祭,又看了看自己沉不住气的儿子,不禁摇了摇头,如果自己的儿子有裂祭一半有出息,那自己就可以放心的将帮会交给他打理了。 裂祭幽幽笑道:“黄坤一生无子,唯有这两个养子,为了这两个人他情愿豁出性命。”黄坤这人不苟言笑,嘴硬心软,其实在心里两个儿子都十分喜欢,裂祭早已经将黄坤的心性琢磨的十分透彻。 就在说话间,漆黑的小路突然被一道光亮打破,汽车的低鸣响起,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杜正杰满脸兴奋之色,哈哈笑道:“黄坤来了!!” 杜风眯了眯眼,眼中寒光闪烁。 “杜风,我儿子呢?”黄坤一下车便大声质问道。 此时的他神色颓然,满脸苍白,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原本精亮的眼睛黯然无神,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威严肃穆,眼前的黄坤只是一个为儿子担惊受怕的普通老人。 望着眼前的黄坤,裂祭突然发现他苍老了很多,或者他原本就是个苍老的男人,只不过被耀眼的光环模糊掉了。原来只有当人失魂落魄时,他才是个普通人,裂祭心中不禁多了一些感慨。 “儿子?”杜风挑了挑眉,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悠悠笑道:“这不就是?” “啊?”黄坤闻言大惊,不顾四周手枪的威胁,连忙跑了上去,只见黄庆与黄悦面如死灰,浑身的血液将衣服染的通红。 “悦儿,庆儿!”黄坤老泪纵横,神色悲戚,跪在地上低声缀泣,哭天喊地,“杜风,你这个王八蛋,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搞我儿子?”黄坤突然抬起头来,神色狰狞的望着杜风,大声的咆哮道,眼中充满了愤怒的仇恨。 杜风看着眼前的已经近乎疯狂的黄坤摇了摇头,低声笑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他。”说完用手指了指神色淡然的裂祭。 黄坤顺着杜风的手看去,如同见了鬼一般瞪大了双眼,惊声道:“裂祭!?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正在打杜风的地盘吗?” 看着他惊异失神的样子,裂祭嗤笑一声,对黄坤说的话真的无言以对。裂祭瞥了他一眼,呵呵笑道:“我是派人去攻打了杜风的地盘,只不过,那些兄弟却不听我的命令,现在正和忠义帮的兄弟们划拳喝酒,你说我又有什么办法?”他喜欢看到对手诧异的表情,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感到成就,感到征服的快感。 “你你,你这个衣冠禽兽,骗我,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想和我联盟!你都是在利用我!”黄坤神色激动,双目喷火,如同发了疯一般指着裂祭大声谩骂,但却语无伦次。 裂祭笑道:“我本来就不想和你联盟,是你求上门来的,而我对老人一向又比较尊重,不忍心拒绝你的请求,只好勉为其难的应承下来,没想到的是你却当了真。”说完裂祭神色黯然,无奈的摇着头,低声叹息。 “你们,你们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搞我就好了,为什么要搞我儿子,为什么?”黄坤不断指着两人,神色悲戚,怒骂声却渐渐无力下来,泪花迷蒙。 裂祭淡淡说道:“其实我也不想骗你,只不过不和你联盟,你的两个傻儿子又怎么会相信我的话?不相信我,他们又怎么会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自相残杀?你知不知道,黄庆一直尽心尽力的在为你做事?虽然蠢了一点,但心却一直向着你,可是你却只喜欢黄悦,对黄庆冷语相向,进而引发了兄弟两人的矛盾,你一世英明,能治理上千人的帮会,却治不好一个只有三人的家庭。没有我,他们以后也一定会被其他人利用,你也不要怨天尤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你,你造成的!裂祭的话如一道惊雷在黄坤的脑中炸开,不断的在耳边回荡,想起两人的矛盾,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就算他们闹的在凶,也不会怎么样,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纵容却使他们走上了这一步。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哼这是对的呵呵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造成的” 黄坤神色呆滞,两眼空洞无神,愣愣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如同失了魂一样,苍白的脸庞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自责与愧疚,遗憾和伤感不断的在他的心底交织缠绕,如同疯狂滋长的蔓藤,迅速的攀上了那颗已经绝望的心灵。 红色的养分被吸食殆尽,生命的热能也将步入了冰寒。 “是我害死了你们!” 黄坤大喝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猛的抽出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砰!” 月色苍白,一道血花飞溅。 ps:今天看到报纸上有这么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处理好家庭关系,是一个人男人成功的起码要素。所以就写了黄坤自杀,有些悲凉,哎。 第一四九章 假面,死亡联盟[六] “没想到他就这样死了。” 望着地上黄坤的尸体,杜风神色复杂,眼眸黯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良久才低声叹了一声。黄坤活着是时候,自己千方百计的想致他于死地,而当他现在真的死在自己面前时,心里面却没有了多少欣喜。一阵强烈的空虚涌上心头,杜风默默的看着远方墨兰的天空久久没有说话。 看着自己的对手自杀于眼前,裂祭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可以清楚的感到黄坤当时的心情,一生无子,年老了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的悲伤和绝望已经令他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家大业大又有什么用?继承衣钵的养子已经不在,只有自责和愧疚在他的心中激荡。 古人云,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什么先贤们会把“齐家”放在第一位?黄坤的死亡足已经说明了一切,“家”就是根基,根基不牢,房子修建的再大再高也只是随波的浮萍,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而对于自己的手段,裂祭也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因为在枭雄的心中,只有成功和失败,所谓的过程只是愚人的笑话。 裂祭从小就立志要做一名枭雄,而曹操就是他一直想要超过的榜样。 “没想到你一出手黄坤就一命归西了。”略微的迷茫过后,杜风已经恢复了古井不波的神色,黄坤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他的路途也远不会止于此境,倒是裂祭这个人心思歹毒,深不可测,轻描淡写的就将黄坤送上了黄泉,他的心机和洞察人性的能力已经令人感到了恐惧。杜风深深的看着他,暗自决定一定要尽快干掉此人! “不知道杜老大是在挖苦呢,还是在夸奖?”裂祭呵呵一笑,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杜风,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顿了几秒才轻声说道:“杜老大,黄坤已死,现在是不是应该去瓜分他的地盘了?” 杜风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已经命人去攻打他的地盘了。” “我也命人去了,用不了多久,疾风帮就要在h市除名。”裂祭上前一步,淡淡笑道:“话说回来,这一次和杜老大的合作令人十分愉快啊!”裂祭哈哈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眼角的余光却瞥向了杜风身后那站着的二十来人。 杜风亲切的握住裂祭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道:“老夫与人合作的不下百人,却唯有和裂老大的这一次合作最是让我愉快,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与裂老大再度联手。” “哒哒哒!” 就在两人相互寒暄恭维的时候,四周却响起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枪声。 裂祭眉头一皱,脸色顿变,连忙向西面的草丛看去,只见漆黑的草丛全无动静,草丛的远处却是火光闪烁,激烈的枪声由远及近,人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在辽阔宁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 裂祭面容一僵,神色如冰,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心中竟泛起了丝丝惊恐,此时的他正一脸茫然的看着杜风,目如刀锋,恨不得将他活活吃下。杜风与他的表情相差无几,眉头紧蹙,神色深沉,目光如炬的看着裂祭,眼中杀意凛然。 两人见对方神情闪烁,不由都猛的抽出了手枪指向了对方,面寒如冰,异口同声的怒声骂道。 “你他~妈敢阴我?” “你他~妈敢阴我?” 随着两边的老大~抽出了手枪,其他人也都神色紧张的抽出了手枪指向对方,一时场面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凛冽的冷风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压抑而凝重。 “裂祭,我早就听闻你这人阴险狡诈,不择手段。想带人干掉我?你也活不了!”杜风死死的看着裂祭,目如刀锋,为了保护安全,自己除了在身边带了二十来人之外,在西面的不远处同样布置了几十人,以防裂祭的不怀好意,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裂祭想干掉自己! 裂祭哼哼冷笑,不甘示弱的与之对视,沉声道:“明明是你想干掉我却恶人先告状!杜风!你的卑鄙无耻也好不到那里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哒哒哒!” 远处的交战似乎十分激烈,不时有人负伤惨叫,裂祭和杜风却像是充耳未闻,手中的枪械紧紧的握在手中,漆黑的枪口没有移动分毫,死亡的压抑愈加凝重! 杜风紧紧的盯着裂祭的面容,只见他表情骇然惊恐,神色如冰,好像不似作假。杜风神色未变,心中却不由有了些许疑惑。杜风没有轻易的相信裂祭,自己今天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除了在这里布置了人马以防不测之外,残月的动向也早已派人密切的监视着。 根据消息,残月的人马全部出去攻打黄坤的地盘了,只带了三十来人布置在西边的草丛中,并没有过多的人前来,所以才敢放心前来,而他也不信裂祭会不知道自己的布置,所以枪声一起,他就认为是裂祭准备干掉自己。但自己暗处的人绝对比裂祭的多,向来冷静的裂祭怎么会再这个节骨眼上干掉自己?难道是另有其人想来讨便宜? 冷静下来的杜风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系,神色一变,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惊声道:“裂老大,我们被人算计了!” 裂祭神色冷峻,愤怒异常,完全听不进他的言辞,怒声道:“你他~吗~的,还要演戏?我在西边就只有三十个兄弟,现在估计一个也没剩下了!我是跑不了了,你他~吗也同样要死在这里!!”裂祭双目冰寒,杀意凛然,神色异常狰狞,看起来十分可怖。 杜风神色紧张,心中的担忧之色更重,急声道:“裂老大,这真的不是我的人,你要冷静,你带了三十人,我同样也只带了三十人,只这么点人我如何有把握杀掉你?这一定是其他人得到了消息,想要干掉我们检便宜!” “哒哒哒!”最后一道枪声落幕,远处的战争似乎已经结束,西边的草丛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祭哥!” 就在这时,一道跌跌撞撞的人影跑了过来,只见何俊神色悲戚,风尘仆仆,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 见到何俊如此狼狈的样子,裂祭心头一震,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失声唤道:“小俊!” “呜呜呜祭哥兄弟们兄弟们呜呜”何俊似乎十分伤心,低声缀泣,竟说不出话来。 见何俊哭哭啼啼,裂祭不由更加心急,连声问道:“兄弟们怎么了?” “兄弟们都死了!”何俊大呼一声,伤心欲绝。 “啊?”裂祭脸色苍白,如遭雷击,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崩裂,猛的转过头双目喷火的瞪着杜风,怒吼道:“你他~妈~的,现在我兄弟们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在这里!!”在得知兄弟们全部死于非命后,裂祭的眼睛一片血红,大声的咆哮着,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凶光毕现。 听到远处的枪声已经停息下来,杜风更加惊慌,连声说道:“裂老大,真的不是我!你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我杜风行的正,坐的直,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远方的枪声已经停了,要不了多久敌人就要来了,如果我们在窝里斗,到时候就真的都要死在这里了!!”杜风说着说这已经快哭出来了,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如果在这样僵持下去,等敌人一来自己想跑也跑不了了! “你不要在演戏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你真的要冷静!!有人想干掉我们!!真的!!” “就是你!!” “裂老大,算我求你了!!大家把枪放下好不好?!!” “把枪放下我就真的要死了!!” “哒哒哒哒哒!!” 就在这时,无数密集的枪声如惊雷炸响,西边草丛里火光炙亮,一道道火舌忽闪忽逝,穿梭的子弹愤怒的咆哮,簌簌声不绝于耳,震的人毛骨悚然。 枪声过后,裂祭的手枪依旧指着杜风,如同之前。只不过地上却是千疮百孔,躺满了鲜血淋淋的尸体,场地中只剩下了杜风和裂祭两人依旧相隔十几米对视着。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无数人影从草丛中冒了出来,很快围成了一个圈,将裂祭和杜风两人困在当中。 “完了!”杜风看着四周神色冷峻的大汉,心中一片冰寒,欲哭无泪,浑身都没有了气力,对着裂祭颓然道:“这下你相信我了?” 裂祭冷静的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相信了。” “可太迟了。”杜风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裂祭一脸茫然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要死了。” “是的,你要死了。” 平淡如水的声线,淡漠的没有丝毫感情,丢下这句话,裂祭悠悠的从荷包里点燃了一支烟,蓝色的烟雾徐徐缭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美丽。 “祭哥!” 为首的大汉快步走了过来,只见其浓眉大眼,脸正方唇,身躯笔直的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恭敬的如同一只狗,正是红鹰会的傀儡老大高峰! 听见这声叫喊,杜风睁大了眼睛,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看着裂祭,满脸不可思议。 裂祭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庞,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兄弟相残虽然很精彩,但过河拆桥也同样十分过瘾。” “很荣幸你出演我的电影。” 月光下,裂祭的笑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恶。 ps:给点票吧,哥真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一出布局。 第一五零章 假面,死亡联盟[七] 假面,虚假的遮掩。 精致而繁杂的纹路,光明与黑暗的种子。盛开的是真假,结出的是虚实。 如果一张面容分为了两半,你怎么知道天平的两端是生还是死? 杜风双目无神,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望着裂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们他们都是你的人?不会的,你的人全都在攻打黄坤,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残月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底,他是什么时候布置的这些人,为什么能够悄无声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裂祭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你派人监视着我,你说的也没错,这些都不是残月的人,他们是红鹰会的。半个月前我已经暗中接收了红鹰会,只不过却没有对外声张,等的就是这一天!”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杜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双目迷茫的低声自语,突然又神色狰狞的大叫道:“裂祭你好阴险!故意装成刚才那副愤怒的样子为的就是拖住我!我真傻,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我早就该想到了,我就该想到了!” 裂祭仔细的欣赏着杜风那不可思议的神情,一股骄傲的成就感涌上心头,他喜欢看着对手惊慌失措,快要死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样子。尤其是像杜风这样老奸巨猾的男人,这远比用武力征服更加具有快感。 裂祭嗤笑一声,悠悠说道:“不用枪拖住你,你又怎么可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我的人来呢?现在你知道了,却是有些迟了。” 杜风点了点头,狠声道:“是的,我没有你狠,也没有你阴险,为了干掉我连自己的人也不放过!无毒不丈夫,无毒不丈夫!!” “哼哼,杜老大这就不劳你担心了,我们都没事。” 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何俊突然从尸体堆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泥,笑容满面,紧接着魏锁他们都大笑着站了起来,哪里像是中弹了的样子。 杜风双目圆瞪,如同见了鬼一般,失声道:“你你们” 裂祭冷冷的看着杜风,嗤笑道:“杜风,你真的老了,脑袋转不动了?我的人和你离十几米远,又怎么可能被流弹打中?”随后裂祭摇了摇头,冷声道:“年纪大了就不要在道上混了,享享清福度过余生不是很好?可你却非要与我作对!你可知道与我作对的人是什么下场?” 裂祭双目冰冷,上前一步灼灼的逼视着他,字句如冰块吐出。 “在地狱里忏悔!” 裂祭的双眼冰寒彻骨,没有丝毫人类的感情,这一句话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下来,杜风不禁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站在一旁的高峰也不禁抖了一抖,望着裂祭那修长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浓烈的恐惧和畏惧。 “干掉他!” “是!” “砰!” 一声嘹亮的枪响划破了夜的寂静,杜风脑袋血花飞溅,臃肿的身躯渐渐倒了下去。 “原来人死了都一样。” 看着杜风和黄坤死不瞑目的表情,裂祭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了。 凌晨三点,疾风帮与忠义帮的老大双双死亡,裂祭下令残月,红鹰会,青龙帮联合起来攻打两帮的地盘。两帮群龙无首,又相互打斗近一个月,人员伤亡惨重,干部灭亡近半,人员调度杂乱无章,就这些残兵败将哪里会是三帮人联合起来的对手。半个小时过后,两帮的人员被纷纷溃逃,只有小部分人还在顽强抵抗。两个小时之后疾风帮和忠义帮的地盘全部沦陷,意图反抗之人也全部被裂祭秘密~处决。 凌晨六点,裂祭拨打了张洛的电话,亲自将杜风和杜正杰的人头送给了他。张洛见到裂祭送来的大礼激动的泪流满面,大仇得报的他答应裂祭暗中协助裂祭统一h市。 经过半个月的休整之后,残月人强马壮,实力更上一层,凌晨十二点,裂祭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短短两个时辰,残月便连连灭了斧头帮和猎狼帮,两帮老大准备出逃,被暗杀于家中。又经过半个月的整顿和进攻,整个h市已没有了第二个帮会。 至此,残月完全统一了h市,耗时三个半月! 第一五一章 甜蜜,恬静淡然 h市虽然一统,但帮会的事务却更加繁杂。作为帮会的老大,上到帮会结构的划分,下到人员的管理分配,这些都需要裂祭有个大致的了解。这些天残月的干部不断开会研究,忙的裂祭是头昏眼花。 青龙帮和红鹰会由于全是外来人员,整顿起来十分困难,裂祭深思熟虑后决定还是由他们的内部人员来管理比较稳妥。青龙帮老大刘军推荐的是他的心腹李锐钊,一个人高马大的东北大汉,看上去憨厚忠义,裂祭在见了他之后比较满意,并将青龙帮改组成青龙堂。红鹰会也还是由高峰担任老大,此人虽然背叛了他的老大,人品不怎么样,但他的能力却是非常强,镇的住手下的人,裂祭考虑过后也没有动他,将红鹰会改组成了红鹰堂。 而由于势力大增,残月原本的破军,天杀,烈火,飞鸿等几个堂口也都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充,达到了每个堂口三百人的程度。情报组暗眼和杀手组冷锋经过几个月的锻炼也成长起来,白道上的生意开始进入正轨,帮会的家法和制度愈加完善,可以说,残月现在已经完全从青涩蜕变为了成熟。 经过三天仔细的商讨斟酌之后,忙的昏头转向的裂祭终于处理完了帮会的事务。 琴帝小区。 宽阔的公路前,一个女人站在街头焦急的张望,不时低头看着手中的手表,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心上人。 女人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精致而白皙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水灵妩媚,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小巧的琼鼻圆润细腻,漂亮的檀口粉嫩光泽,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香泽。紫色的高领毛衣外塔一件流云镂空披肩,紧身的黑色牛仔裤陪上银色的高跟鞋,显得简约而时尚。 橘红的晨曦洒下,女人栗色的波浪卷发泛着迷人的色泽,如同九天仙子高贵典雅。 裂天曾说,让一个娇艳无比的女人在街头焦急的等待,无论男人是不是有天塌下来了的理由,那都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的罪行。 不一会,街道尽头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轿车迎面缓缓驶了过来。车门打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裂祭走了出来,对着眼前的女人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祭哥哥,你迟到了哦。”在见到裂祭时,女人眼眸骤然一亮,随即神色黯然,满脸幽怨,撇了瞥嘴楚楚可怜的低声说道,声线惹人怜爱。 裂祭应付这种场面自然是轻车熟路,捏了捏林倩粉嫩的小脸,漆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轻声道:“和倩倩的约会我当然要打扮一番,不然走出去丢了你的人那我就罪大恶极了,如果万一又被你熟悉的人看到了,说你和一个如此没有品位的男人在一起,那我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裂祭眼中带笑,语声轻柔,如同冬日的阳光暖意浓浓。林倩不禁眉开眼笑,撅起小嘴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道:“谁敢说我的男人我就跟谁急,你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随后林倩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此时的他没有了对付敌人时的阴沉凶狠,暖暖的笑容荡漾在脸上,醉人心脾,白色的休闲装穿在裂祭高大修长的身体上更显儒雅俊秀,气质与衣服十分般配。那阳光下漆黑深邃的眸子透着令人窒息的魔力。 林倩还是第一次见裂祭如此穿着,不由痴痴的看着他,一时忘了说话。 裂祭淡淡一笑,双手搂住她柔软的纤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轻声说道:“虽然我很帅,但也没必要这么看着我吧,我好怕” 林倩回过神来,脸色泛红,掐了他一下,娇嗔道:“你怕什么?” 裂祭脸上荡起一丝邪恶的笑道:“怕你吃了我!” 裂祭故意将“吃”的口气说的重了些,不禁令人遐想联翩。林倩俏脸嫣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恨声说道:“晚上就好好吃了你!坏家伙!” 繁华的闹市,人流如织,熙熙攘攘,裂祭和林倩漫步在街道上,悠闲惬意,谈笑风生。一路上林倩笑容满面,莺莺燕语,如同小女孩般手舞足蹈,好不开心。 “祭,我们去安娜?苏看一看好吗?”林倩亲热的挽着他的胳膊,在看到安娜?苏专卖店时突然想买几件衣服,娇声说道。 裂祭看了看却是没有做声。 林倩睫毛颤动,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幽幽说道:“你不喜欢陪我逛街吗?” 裂祭摇了摇头,淡淡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只不过安娜?苏那复古的气息和绚丽的奢华并不适合你,而且华丽的装饰主义也显得太过庸俗浮夸。”随后裂祭邪笑着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喜欢你穿着像高贵的圣女,床上却是荡人心弦的小荡~妇,呵呵。” 林倩俏脸通红,哼了一声,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娇声说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裂祭神态得意,哈哈一笑,拉着她的小手说道:“走,到巴黎世家看看,那些什么西班牙王后,比利时公爵夫人的名流贵族可都是非巴黎世家不穿的。” “欢迎光临巴黎世家,两位需要导购吗?”服务员见裂祭和林倩气质卓然,雍容华贵,不由笑容满面的恭声说道。 裂祭沉声道:“不用了。”随后拉着林倩的手走了进去。 只见商品琳琅满目,颜色各异,衣物款式高贵简雅,或艳或素,令人眼花缭乱。许多服务员在给穿着时尚的贵妇人或小姐讲解着衣物的特点优贵之处。 还未走了两步,裂祭就被一件深紫色的镂花连身收腰长裙吸引住了。 只见衣服的两腰到胸部间银色的花纹十分怪异,纹路复杂,交错穿梭,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魔幻之感。裙摆处却是此起彼伏,层叠交映,流动的线条强调了女人细腻修长的长腿,腰带却是策略性的提到了肋骨之处,将女人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下半身强调的十分突出,整件衣服充斥着高贵和魔幻,典雅和妖异。 如此矛盾的感觉竟同时出现在一件衣服上,却是与众不同,与巴黎世界一向时尚,典雅的风格大相径庭。 林倩也注意到了这件衣服,不由两眼放光的打量着,良久才喃喃说道:“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我一定认为这是安娜?苏那边的产品。” 裂祭呵呵笑道:“巴黎世家精于剪裁和缝制,以此起彼伏的流动线条强调人体特定的性感部位,腿和胸处都有这种斜裁的手法,腰带也经常策略性的提高或放低,这件衣服都有体现。只是那花纹却是神来之笔,将整件衣服的气质完全改变了,而肩和胸处也与以往的风格略有不同,整件衣服充满了矛盾,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这件衣服的设计师绝对不同凡响,估计是法国本土服装设计师。” 林倩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道:“祭哥哥,你怎么知道?” 裂祭看着那花纹,呵呵笑道:“这花纹怪异荒诞,却流畅完美,和谐美观,给人一种另类的感受,这正是法国新艺术运动的花纹特征,只不过那些艺术家侧重于建筑,没想到这个服装设计师却将它运用到了服装上,而且还融合了自己的思想,将难以融合的矛盾感觉结合在一起,却是大胆前卫,独具匠心。” 裂祭神色淡然,侃侃而谈,精细的讲解了出处和来源,似乎只是信手拈来。林倩却对他的广博学识感到震惊,从认识到现在,他似乎什么都略有涉及,林倩两眼迷离看着他,认真的听着,一脸崇拜之色。 裂祭以前为了泡妞所学的东西颇为杂乱,特别是女人感兴趣的时装,首饰和化妆品那是绝对的专家级的,由于时装和首饰的设计涉及到了美术和工艺,所以他对西方的艺术史也是十分了解。 不得不说,一个男人学会了泡妞,顺带着也会学到很多广博的知识,不然你和女人就没有了共同的话题,而这一点也是甚为花花公子必备的理论武器。 第一五二章 激情,制服诱惑 服务员笑道:“这位先生真是好眼光,这件衣服正是法国新锐设计师海伦?詹姆斯耗时一个月精心裁剪而成,面料工艺均是上等,全世界唯独十件,刚好本市有幸得到一件。” 裂祭见林倩也十分钟爱这件衣服,不由淡淡一笑,柔声说道:“给我取下来。” “这件衣服我要了!” 就在裂祭想着林倩性~感火辣的身材穿上这件衣服是如何高贵诱人时,一道霸道的声线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英俊的男人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大步走了过来,男人神色高傲,面无表情,伸手就想要将这件衣服取下来。 听到男人强硬的口气,裂祭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不由皱了皱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淡淡说道:“朋友,这件衣服我女人看上了,麻烦你让一让。”平淡的口气,却充斥着令人不容质疑的霸道。 那男人原本并未看上这件衣服,只是一听裂祭讲了这么多勾起了争夺之心,又见自己的女人也有些心动,不由就想率先买下来。男人挣扎了一下,但裂祭的手却如铁钳一般,无论自己怎么都无法挣脱,不由心头冒火,眼中闪过一丝阴桀之色,对着裂祭怒声道:“放手!” 裂祭面无表情,对男人的怒火置若罔闻,声线依旧平淡,“麻烦你让一让。”手却没有松开丝毫。 听到动静,一旁在购物的客人不由都转过头看向了这边,男人顿感颜面受损,满脸狰狞,双目喷火的对裂祭冷声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不,我是” 裂祭神色冷漠,手掌微微用了用力,男人顿时哎哟大叫,脸色涨的通红,额头立即见了汗珠。裂祭目不斜视,淡淡道:“我没兴趣听你废话,不想残废马上让开。”说完手臂用力一甩,男人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被甩了四五米远才倒在了地上。 “俊杰!”见男人倒在了地上,女人连忙跑了过去,一脸关切的问道:“俊杰,你没事吧?”随后她又愤怒的对裂祭说道:“你太嚣张了,你知道他是谁不?李氏集团的大少爷!” 裂祭如若未闻,看都未看女人一眼,对服务员微微一笑,说道:“把衣服取下来。” 女服务员紧张的看了裂祭一眼,又有些惧怕的看着地上的男人,默不作声。 “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给老子等着!”男人当众被辱,又见裂祭态度嚣张,不由怒火盎然,双眼紧紧的盯着裂祭,恨不得立即杀了他,随后大步离开了。 裂祭的冷漠和不屑充满了令人心醉的魔力,林倩眼中异彩连连,娇声问道:“李氏可是大集团哦,祭哥哥不怕得罪他了吗?” 裂祭呵呵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柔声道:“只要是我女人看上的东西,就算是美国总统来了,我也不会相让,一个屈屈李氏而已,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快去试试,倩倩穿上了肯定比天仙还美。” 林倩紧紧的挽着裂祭的手臂,一股甜蜜涌上心头,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娇声说道:“呵呵,就你最会说甜言蜜语了,我去试衣服了。” 半分钟过后,林倩走了出来,裂祭不由眼前一亮。只见衣服裁剪合体,十分合身,林倩的身材被完美的承托出来,腰如约束,胸围饱满,臀部的曲线展露无疑,裙摆下层叠的流云褶皱随着莲步轻轻摇曳,如微风中盛开的紫罗兰,充满了韵律和动感。而胸前和腰间的神奇纹路又赋予了林倩妖娆和魔幻的感觉,紫色的高贵和典雅在她丰满的身体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林倩转了一个圈,期待的看着裂祭,柔声道:“祭哥哥,好看吗?” “好看,比天仙都好看!”当她款款走来时,就如同画中的精灵般,有着一种不真实的视觉效果,裂祭的思维都有些凝固了,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震撼。 看着裂祭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林倩呵呵娇笑,骄傲的挺了挺胸,深深的乳沟如同充满魔力的黑洞,拥有着致命的魔力。许久没有行~房的裂祭不禁口干舌燥,一股邪火蹿了上来。 买过衣服之后,林倩又意犹未尽的拉着裂祭到处逛了逛,林倩那火辣的身躯紧紧的依偎在裂祭身边,胸前的丰满不时挑逗着裂祭的忍耐力,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唔唔祭哥哥” 冬天的夜晚冷风凛冽,室内却是春意正浓。回到林倩的住处,裂祭便搂住了林倩火热的身躯,两人抵在门前激烈的拥吻,女人低沉磁性的呻吟迂回缭绕,身体愈发火热起来,裂祭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和林倩亲热,今天被林倩屡次挑逗,体内的欲望急需找到宣泄的出口。 林倩脸颊通红,媚眼如丝,粉嫩的檀口半合半开,火热芳醇的气息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喷洒在裂祭的脸上,胸前高耸的丰满抵在裂祭宽厚的胸膛,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吸引着男人的视线。 裂祭深深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低声笑道:“小妖精,白天逗的我是不是很开心?” 听着裂祭的话语,林倩不由又想起了裂祭强制克制欲望的模样,低声娇笑起来,随后狠狠的瞪着他,眼中却满是撩人的春意,近乎呻吟的说道:“哼,谁让你这么狠心这么久都不来陪我,人家就是要惩罚你,让你记得我,想我,要我!” 娇艳欲滴的脸蛋,微微颤抖的睫毛,粉嫩湿~润的檀口,再加上这能让一切男人疯狂的话语,裂祭的身体犹如快要爆发的火山般不可忍耐,低下头捉到小巧的红唇便深深的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间,两人的体温骤然上升,裂祭双眼通红,如同一只快要暴走的疯牛,狠狠的撕裂了林倩胸前的衣服,林倩那雪白细腻,如凝脂羊玉的肌肤立即暴露在了裂祭的眼前。 林倩嘤咛一声,满脸娇羞之色,趁裂祭微微愣神间,一把跑出了他的怀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了?”裂祭一脸不解的问道。 林倩媚眼如丝,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娇声道:“你先去房里,我等一下就来。有好东西给你看,嘻嘻。”说完便轻笑着跑开了。 裂祭看着林倩神秘的笑容,心中没来由的有了期待之色。 不一会,林倩轻轻打开了房门,裂祭转过头去,只觉心跳顿时加快,一脸愕然的看着她,随即眼神便为短暂的愕然变为了火热。 此时的林倩已经换掉了白天的装束,一身紧身的白色护士服紧紧的包裹着她傲人的身材,一头漂亮的流云髻高高盘起,更显高贵。脸若红霞,丹唇红润,胸前的纽扣似扣未扣,高耸的丰满呼之欲出,透过衣服的缝隙隐约可见深深的沟壑和黑色的文胸。纤细的蛮腰盈盈一握,紧~窄的护士短裙只到大腿根部,浑圆的臀~部饱满诱人,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白色的丝袜和细长的高跟鞋将本就修长匀称的双腿装饰的更加高挑。此时的她一双妩媚灵动的眼眸正轻佻的看着裂祭。 裂祭不禁喉头涌动,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爆炸了。 见裂祭恨不得将自己吃下的样子,林倩心中欢喜,脸上的妩媚之色更甚,莲步轻摇,猛的一下将裂祭推到在床上,看着他的俊脸近乎呻吟的说道:“祭哥哥你生病了让小护士来照顾你吧” 一时,这句充满无限诱惑的话语一直在裂祭的耳边回荡,令他如快疯癫。 “小妖精!”裂祭大吼一声,将林倩压在了身下。 ps:应淫~友要求,写一点香~艳的内容,哥笔法稚嫩,能力有限,只能写到这个程度了,剩下的自己去联想。 偷偷的说一句,哥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第一五三章 解析,经济形势 两人如饥似渴,如干柴烈火般一触即燃,一个多小时的巫山云雨之后,两人均是精疲力尽,搂在一起享受高~潮后绵长的余韵。看着林倩娇艳欲滴的脸庞,裂祭爱怜的轻抚着女人滑腻的背脊,他知道女人高~潮不像男人,有着绵长的余韵,而轻柔的抚摸便可以恰到好处的让女人得到长久的满足。 林倩脸颊潮红,双眼微闭,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一只猫一般腻在裂祭的胸膛,随着男人轻灵的抚动,脸上尽是满足和舒适。 看着林倩惬意的样子,裂祭不由微微一笑,女人他见多了,只是却从未见过林倩这样火辣热情的女人,想起先前激烈的嘶吼,疯狂的扭动,裂祭不禁在心中暗道,床上的尤物! “恩” 裂祭身躯微微一动,林倩不禁慵懒的轻吟一声,睁开俏丽的双眼,妩媚的看着他,轻轻笑道:“祭哥哥,你的病好没有?”白嫩的玉指却不断的在裂祭胸前划动着轻盈的轨迹。 看着她钗斜鬓乱,慵懒诱人的样子,裂祭强忍着欲望拨开了她调皮的手指,苦笑道:“好是好了,不过你在这样我就真的要病入膏肓了。” 林倩眼波流转,神色甚是妩媚,看着男人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掩嘴轻笑起来,“怎么会呢,人家会帮你治病的嘛。” 裂祭自问定力已经非常强了,但面对林倩却丝毫没有免疫能力,看着她挑逗的样子一时真不好再说什么。 林倩得意的呵呵娇笑,说道:“好了,不逗你了,免得你发起病来又像公牛一样。”说完又是一声轻笑,将颔首轻轻的靠在裂祭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心中一片平静和甜蜜。 过了一会,林倩才幽幽问道:“祭哥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说起以后的打算,裂祭顿时抛开了心中的杂念,神色正经,凝神思索起来,淡淡说道:“我的时间不多,需要尽快扩张以求大的发展。” 林倩抬起身来,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你的帮会虽然已经一统h市,但人员杂乱,结构制度不够完善,帮会也没有完全融合,一些隐藏的不稳定因素也隐藏在其中没有暴露,如果现在急于扩张必然不妥,也许在途中会暴露出来,那必然影响到你的扩张,令你损失惨重。” 林倩的分析也十分有理,裂祭点了点头,单是人员这一块就真的比较复杂了,有其他帮会的俘虏,有新进入的人员,还有红鹰会和青龙帮这种“分封制”的存在,人心定然不齐,如果在和其他市的交战中出现了一丁点的问题,都有可能被对手利用,进而招致灭亡之灾,杜风和黄坤就是最好的例子。 任何漏洞都是致命的! 见裂祭听进了自己的言辞,林倩继续说道:“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安顿残月,用至少两个月的时间给人员一个磨合期,大家在一起久了,隔阂自然会减轻到一个程度,那时候就稳妥多了。” 裂祭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一想到要花这么多时间整顿,他就十分焦急,裂家继承人的争夺十分激烈,自己的几个叔伯兄弟都不是普通人,能力超强,智商远异常人,这两个月自己必然要落后许多,进而拉开差距。 林倩见他紧皱的眉头,似乎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笑道:“帮会想要扩张,钱财是一切的根基,残月现在似乎并没有大的收入,而h市的白粉市场却是一片荒芜,这是你庞大的资金来源。” 裂祭眼睛一亮,自己这些天处理帮会事物真的是忙的晕头转向了,连最重要的白货都忘记了,现在h市的帮会已经消失,只剩下自己一人独享这一块大的蛋糕,利润那是惊人的。 林倩在裂祭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悠悠笑道:“除了黑色收入,祭哥哥也要考虑进军白道生意了,毕竟你的收入百分之九十都是不合法的,以后你的敌人也会十分强大,如果暗中使了手脚,冻结了你的资金,那无异于是要了你的命,残月也只得灭亡一途。” 听到这话,裂祭身躯一震,冷汗不禁冒了出来。林倩的话说的太对了,自己的钱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在政界也没有过硬的后台,如果真的遇见强大的对手这些黑钱就足已致命了。 自己还有这么多漏洞没有解决,却已经想着下一步的扩张了,要不是林倩提醒,以后还真要吃大亏。想想都觉得可笑,裂祭不禁摇了摇头,低声一叹,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林倩说道:“现在是时候办实业了。毕竟大量的黑钱还需要白道公司去洗干净呢。” 裂祭凝神思虑了一会,淡淡说道:“话是没错,但现在的市场经济并不景气,全球的金融市场极度缩水,许多产业面临崩溃,进而导致国内的经济情况也不好看,我这种小资金的企业冒然进入,不倒闭就算好的了。” 裂祭神色黯然,林倩却是有些疑惑,“怎么会呢?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已经过了,现在全世界的经济正在回暖,美国股市强力反弹,道琼斯指数节节升高,平均上升四十个点,形势正朝好的方面发展。” 裂祭摇了摇头,淡淡笑道:“危机哪有这么容易过去。美国次贷危机的债券明面上只有两,三千亿的坏账,但这只是最基础的信贷贷款的损失,基于这之上的金融衍生品,mbs,cdo,cds等,这都是好几万亿美元的规模,这些东西逐级上升,全部压在信贷贷款上,形成了一个倒金字塔行,它的根上出了问题,就会逐级崩塌。” “美国有660万贷款人,而一旦还不出钱来,房子被会被银行收走,这样一个连家都没有了的人,还能还汽车贷款,消费品贷款吗?从一开始他就不单单是一个次贷危机,一开始就会蔓延到其他行业中。美国股票市场几十万亿,债券市场几十万亿,加在一起有七,八十万亿。” “美国垃圾债券的违率,美国消费信贷的违率,信用卡的违率,美国商业地产的违率,将会不断上升,美国人口失业率也一度达到百分之19这个恐怖的数字!之所以现在美国经济回暖反弹,只是因为美国政府出资27万亿美元投入市场拯救经济罢了,而次贷的倒金字塔却还只坍塌了最下面的几层,更大的海啸还在酝酿之中!” 听到这一番言论,林倩震惊的看着他,失声道:“你是说在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大的金融危机产生!?” 裂祭的分析十分有理,美国经济确实是因为政府强力救市和一系列措施才得已回暖,但林倩却并未看的如此之远。 裂祭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美国总负债53万亿美元,gdp13万亿,在算上一些潜在的亏空和负载加在一起时160万亿,在这样一个基础之上,gdp的增长百分之三,而债务最起码的利息是百分之五。美国全年gdp的增长还不了债务利息,也就是说,债务会无限的膨胀,无限的扩张下去,最终会导致整个系统的崩溃,会发生内爆,我不确定他会在哪个时间点发生内爆。但他的gdp是永远无法偿还的,债务会越来越大,美元体制最终会走向崩溃!而爆发点就是现在还有四百大几十万美国人还不起信贷,这就会加剧经济危机的发生,时间就在最近这一两年。” “而现在z国的经济却是萎靡不振,祸不单行。股票下跌,实业低迷。去年的二十国峰会,英法美等欧洲国家异口同声要求人民币升值,美国国会,众参两院也一致通过要求人民币升值,但z国从2002年开始到现在已经升值了百分之二十,在升值,成本将大幅度提升,那z国的出口将遭到致命打击!沿海失业的工人和倒闭的工厂已经不计其数!” 林倩睁大了眼睛,失声道:“国内形势虽然有所衰退,但09年前三季度的gdp增长仍在百分之八左右,形势稳定,经济正常。” 裂祭哼哼笑道:“中国的现状就是严重的产能过剩,你一定不记得前年国家拿出了4万亿投入基础建设,而大部分却是修建高速公路!为什么国家要拿出4万亿出来?为的就是拉动内需,消化2亿吨钢筋和10亿吨水泥的产能过剩!08年消费占百分之35,钢筋占57,09年前三季度,消费占百分之25,钢筋水泥占百分之71,这些数据就是最好的说明。” “我想问的是,西部高速修起了有没有汽车在上面跑?没有,只是为了单纯的消耗那十亿吨的钢筋和水泥,但建起了之后又该怎么办?新的经济增长点在那里?国家以后的产能过剩怎么消耗?所以这完全就是以明天的税收来买今天的单的做法,治标不治本。” “而拉动经济的三驾马车,其中的消费和出口都没有了力量,我现在建实业无疑于是浪费金钱。”裂祭点燃一支烟,默默的抽了一口,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现在的资本是多少,在这种大环境下,搞个小公司还不如不搞。 林倩一时也被裂祭驳的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现在z国的情况就是这样,奥巴马刚刚上台,美国就发生了次贷危机,失业率一度达到百分之十九,人民对政府的压力很大,奥巴马为了转移国民的注意力,将眼光瞄到了中国和美国的贸易逆差之上,以此大做文章,态度异常强硬的要求人民币升值,中国处于压力上调了几个百分点,但却提高了沿海那些靠出口为生的工厂成本,所以大量的工厂倒闭。 而林家旗下也有制造业,现在经裂祭这么一说,完全可以理解他的话了。 裂祭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国内外的形式他从没有过少的关注,这一番话从国外大的环境谈到国内却是一气呵成,条理分明。林倩看着裂祭异常英俊的脸庞不禁有些目眩神迷起来,这样野性和智慧并存的男人才是我林倩只得依靠的男人. 林倩柔柔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浓浓的爱意,丰满的身躯紧紧的依偎在宽阔的胸膛,深怕他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ps:以上全是我个人言论,各位书友不要全部当真。哥不是经济学家。。。 求票! 第一五四章 手段,金钱扩张[一] 裂祭拍着林倩的背脊,淡淡一笑,轻声说道:“尽管形势并不看好,但并不代表我不能洗掉黑钱,有些东西是人无论有多穷都要消费的东西。” 林倩眼睛一亮,忽的抬起头来,惊呼道:“民以食为天!?” 裂祭点了点头,笑道:“没错,人可以一年不买衣服,但不可以一天不吃饭。我准备进军餐饮业,定位就是高级酒店。h市达官贵人不在少数,这正是理想的消费人群。” 一些小餐馆裂祭并没有考虑,现在物价飞涨,钱越来越不值钱,普通百姓根本就没有能力进饭店吃饭。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林倩诡异的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祭哥哥已经有了对策。” 一个酒店的修建,装修和运转起码要大几千万甚至几亿,她知道裂祭现在并没有如此多钱,想要修建酒店无疑是痴人说梦,而h市的高档酒店也有不少,就算他有钱开酒店,面对的竞争压力也会十分沉重。如何才能保证赚钱,这里面的学问并非一点半点。 裂祭当然知道她话中的含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本市的龙胜酒店突然之间会不会从身价百倍变为一文不值?” 林倩抬起头来,水灵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失声道:“龙胜酒店盛名已久,在本市十分有名,无数名流显贵都是它的老顾客。又怎么会变的一文不值?” “它一年可以赚多少?” “至少五千万!” “恩。”裂祭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茫然,疑惑的问道:“你说一个酒店而已,一年的收入为什么有这么多?”说到这里裂祭摇了摇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尽管裂祭的话语十分隐晦,但林倩对他的意思却心领神会,明亮的眼眸一闪,惊喜的说道:“你是想搞臭它的名声,然后在低价收购对不对?” 一个大酒店想要吸引无数客人,吃喝住只是其中的最基本,最主要的收入还是“娱乐”这一项,而娱乐将会涉及到许多的方面,许多不合法的经营也会暴露出来,比如高级妓女这一项,只要以这个为突破口,搞臭它的名声不再话下。只要名声臭了,那自然就没有生意可做,酒店的价值也就掉了下来。 裂祭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丝邪笑,悠声道:“正是如此,一个酒店想要发展,定然有许多不合法的经营,这几乎是业内的潜规则,想要拿下它,就要看谁的后台硬了!” 林倩抚摸着他的胸膛,嘻嘻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坏死了,那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做起来的生意,看来快要搞不成了。”话虽如此,但她的语气却甚是娇嗔,哪里有丝毫责怪之意。 裂祭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深深的看着她灵动的双眼,坏笑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和人玩阴的,阴谋阳谋无所不用其极。我不坏,你会喜欢我吗?”说完抬起下身向上顶了顶。 林倩嘤咛一声,俏脸泛红,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裂祭坚挺的火热与巨大,身体顿时燥热难耐,呼吸急促,妩媚的大眼睛水波荡漾,眼神迷离,一副动情的样子,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坏蛋。” 看着她妩媚的表情,裂祭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淡淡说道:“这还不算坏,我还有更坏的,想不想知道?” 林倩幽幽问道:“你还有什么坏的?” 裂祭笑道:“酒店虽然赚钱,但来钱太慢,下一步我就要谋取暴利,炒作大蒜!” 林倩微微一愣,失声道:“炒作大蒜?” 裂祭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股市低迷,一蹶不振,炒股投入高,风险大,而且中国的股市监管机制不够完善,内幕交易严重,大财团操纵股价不是什么稀奇事,想要在股市上赚钱十分困难。唯有炒作实物才是最佳的选择。大蒜产量大,不易腐蚀,容易囤积,并且价格低廉,只要操作得当,就是把两毛钱一公斤的大蒜炒到十块钱一公斤也不是什么难事!” “据我所知,现在国内大蒜价格一路走高,已经从以前的一公斤两毛钱涨到了一块,而且山西煤老板,温州大财团各种势力都已经加入了炒蒜大军,以我对他们的估计,大蒜价格还会大幅度高涨,毕竟五倍的利润还不值得这些身价过亿的财团投入进来。” 裂祭说的没错,没有暴利那些大财团是不会心动的,再加上大蒜并不是属于粮食这类人民生活的必需品,那些财团也不怕国家会出政干涉,再加上作为调料类的农产作物,一个家庭买一个大蒜就够用几天了,所以再贵也都消费的起。 林倩不禁有些疑惑,疑问道:“大蒜真的可以赚钱?”作为林家公司的高层,对做正当的生意十分拿手,但是说到这些操作手法却是不甚了解,平日里也不会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你太小看那些财团了,大蒜不易腐蚀,容易囤积,他们通过大量收购农民手中的低廉大蒜,然后委托商贩以低于市场的价格贩卖出去。比如说市场价是一块钱,他们以五毛或者更低的价格卖出去,那些正真靠贩卖大蒜为生的人就完全没有了利润可言,渐渐的就会被迫退出大蒜市场,转而卖别的农场品为生,而大蒜的市场价也会由原来的一块钱变为五毛钱一公斤。” “因为没有了竞争对手,那大蒜的价格就牢牢的掌控在几家大的财团手中,然后随便开个会议商定一下大蒜价格,比如说定的是两块钱一斤,那市场价格就会是两块钱一斤,可以说他们想定多少就定价多少,这就是那些大财团谋取暴利的操纵手法!” 林倩听的吃惊,他还不知道毫不起眼的大蒜会有如此的暴利可谋,如果真像裂祭所说的那样,以现在的低价收购,然后以高价卖出,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裂祭眼睛骤然一亮,沉声道:“我准备趁现在大蒜的价格还没有涨的太高,尽快大量收购,坐等‘股票’高涨!在我眼里,无论金钱藏在那个角落,他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裂祭语声冷漠,神色坚定,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一股强烈的掠夺他人财富的气息缭绕四周,林倩看着裂祭那迷人的脸庞,不由有些痴了。在有些人眼里,赚到大钱是遥不可及的事情,而裂祭却似乎随时都能够找到发财的金库。一个小小的大蒜居然也可以找到赚钱的途径,这不仅需要时时关注国内的市场情况,更需要有过人的洞察力洞穿那表面下深层的内幕。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裂祭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池中之物! 第一五五章 手段,金钱扩张[二] 龙胜大酒店。 “李总,这是这个月的财务账目,请您过目。”一个漂亮的女秘书莲步轻摇,慢慢步入了李龙胜的办公室,将手中的财务账目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李龙胜悠闲的靠坐在老板椅上,点燃了一支烟,意态闲雅,仔细查看了秘书送来的财务报表之后,李龙胜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这个月的收入比起以往又有了明显的提升,发展势头良好。 自从龙胜酒店步入正轨后,生意是越来越好,已经隐隐是h市酒店业的领头羊,想起自己花了这么多精力投入在酒店的经营上,他不禁有了一些唏嘘和感叹。 抬起头来,却见秘书美丽的大眼睛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纤细的脖子线条柔美,高耸的胸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职业套装紧紧的包裹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修长的美腿在纤细的高跟鞋下更显高挑。看到这里,李龙胜不禁心头一荡,小腹里一股邪火冒起,正想与自己的秘书亲热时,一阵电话声传了过来,打断了李龙胜的心思。 “什么事?”李龙胜有些不悦,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沉声问道。 “李总,冷情集团的裂先生想和您谈一笔生意。”一道恭敬的男声如是说道。 冷情集团?李龙胜挑了挑眉,满脸疑惑,自己怎么从没有听说过?随后他沉声说道:“请他进来。” 秘书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腻声道:“什么事啊李总?”脸上满是妩媚的春意。 看着她的骚样,李龙胜火气高涨,在她的肥~臀上拍了一把,轻浮的笑道:“估计很快就谈完了,你先出去,等事完了在好好的教训你!” “一定要快哦。”秘书嘤咛一声,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这才泱泱的摇摆着身子出去了。 不一会,大堂经理领着一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只见他身材修长,气质卓然,一双晶亮的眸子如深邃的黑洞般令人捉摸不透,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李龙胜深深的打量着他,过来几秒才轻声说道:“裂先生是吧?坐。” 裂祭淡淡一笑,坐在了沙发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意有所指的说道:“李总真是好兴致,有个如此漂亮的女秘书,真是令人羡慕。”裂祭显然在门前碰到了那个春意盎然的女人,所以才出言调侃。 听到这话,李龙胜脸上的不悦之色一闪即逝,自己与他又不相熟,如此说话却是有些过了,这人怎么说话如此不懂分寸?李龙胜虽然心中不快,却没有理会,哈哈一笑,说道:“裂先生说笑了,不知裂先生专程前来有什么事?” 裂祭平静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笑道:“也没什么,只是看你的酒店生意比较好,想要收购罢了。” 听到这话,李龙胜不由冷笑一声,露出轻蔑之色,他还从没有见过想要收购的人会张口就谈到对方生意好之类的话的,这不是明摆着让对方处于有利地位吗?从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裂祭绝对是个菜鸟。 李龙胜心中是这么想,口中却笑意盈盈的说道:“裂先生果然爽快,我这人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只是这酒店我暂时还没有出让的意思,希望下一次能有机会与裂先生合作。”言语中已经下了逐客令。 裂祭不以为意,深深的看着他,呵呵笑道:“李总先不要如此快就否决,我相信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有一个价码,你不卖,只能说明这个价码还没有让你心动,等我报完了价,你就会仔细考虑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哦?”见裂祭面容镇定,谈吐自若,李龙胜不由挑了挑眉,有了一丝好奇,如果他报的价大大高于酒店的不动产,自己也没有理由不卖。李龙胜燃起一支烟,瞥了他一眼,悠悠笑道:“裂先生准备出多少?” “两千万!”裂祭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李龙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再次问道:“裂先生没有开玩笑吧?” 裂祭神色严肃,幽幽的看着他,“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李龙胜神色一冷,真是气笑了。都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个裂祭不是二百五就是大傻叉,两千万居然就想买我的酒店,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药吃傻了!李龙胜再也没有了兴趣与他交谈,沉声道:“既然裂先生拿不出诚意,也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裂祭一脸茫然,奇怪的问道:“难道两千万你还不心动?” 李龙胜嗤笑一声,见这人如此不识趣,冷声道:“两千万?哼,区区两千万就想买我的酒店?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这酒店值多少钱!我告诉你,只是酒店的不动产就值四千万,还不说现在酒店的名气,每年的纯收入,莫说你的两千万,就是两亿我也不卖!” 看着李龙胜气愤的样子,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似乎只是看了一个笑话,点燃一支烟悠悠说道:“李总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价钱都好商量,你看一千五百万怎么样?” “什么?”见他不仅不加价,反而还降了价,李龙胜神色冷峻,双目圆瞪,火气终于忍不住上来了,怒极反笑道:“一千五百万?好,好,很好!一千五百万你去开旅馆吧!阿生,送客!”说完李龙胜将头扭向了一边,神色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裂祭神色也冷了下来,目露凶光的看着他,沉声道:“这么说李先生是一意孤行了?”他的声音冰寒彻骨,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与之前判若两人。 李龙胜眉头一皱,愤然的看着他,冷声道:“怎么?你还敢威胁我不成?你信不信我马上控告你勒索,让你蹲监狱!?”李龙胜怎么说也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与h市政府方面的官员关系暧昧,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蔑视过了?当下也冷眼相对,毫不相让的与之对视。 “现在,你的酒店只值一千万。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跪在我面前求着卖给我!”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裂祭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跪在你面前?还求你?哼,哈哈哈!”听到这句话,李龙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如同遇见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疯子。 第一五六章 手段,金钱扩张[三] 龙胜酒店大门前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宽阔的停车场已经泊满了各式轿车,几名服务员身躯笔直的立在豪华的玻璃大门前,面带微笑。 不知何时,街道上出现了几十个年轻人,西装革履,精神气派,正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来。为首的青年面容和气,身材肥胖,一双小眼睛精光熠熠,手中提着一根甘蔗有一口没一口的咀嚼着,与身上的西装显得格格不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一会大队人马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 “英俊哥,难道我们是到这里来吃饭?”赵英俊的心腹秦忠看着眼前高耸的酒店大楼,有些疑惑的问道。对于这种五星级大酒店,吃一顿至少都上千,平日里他们可没有那么多钱来这里消费。 “怎么?五星级酒店就了不起了?”赵英俊不屑的将甘蔗皮吐在地上,眯了眯眼,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指了指身上名贵的西服,大喝道:“这是什么?西装!身份的象征,现在我们都是成功人士!” “走,跟老子进去吃饭!”赵英俊神色傲然,叫嚣一声,迈开步子率先走了进去,浑身散发着公司老总的王八之气。其他人见到他的样子,不由低笑一声,纷纷跟着他走了上去。 几名看门的女人见到这一票人不由皱了皱眉,尽管这些人衣着光鲜,西装革履,但却是面目阴桀,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特别是为首的那个胖子,颈部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手中还提着一根没吃完的甘蔗,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和成功人士联系在一起。 虽然这样,几人还是笑容满面的娇声说道:“欢迎光临!贵宾往里面请!” 赵英俊心中舒坦,对着几个女人呵呵一笑,随后对旁人冷声喝道:“打赏!”一副暴发户的神情。 一名小弟低声问道:“英俊哥,打赏多少?” 赵英俊皱了皱眉,不满的喝道:“这几位姑娘人比花娇,每人打赏” 听到打赏,几名迎宾小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没想到这胖子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出手还是很阔绰的,一进门就打赏。几人的职业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均是期待的看着他。 “打赏十块!” 犹豫半天,赵英俊终于说出了一个令人无语的数字。但这个数字却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她们刚刚燃烧起来的热情,脸上的笑容不禁凝固在了脸上。人家最少都是打赏一百,出手阔绰的甚至是几百。这人却是打肿脸充胖子,没钱来装b。 看着那十块钱,几人苦笑不得,不知是该接还是不接。 “怎么?嫌少啊!?”一名小弟见他们犹豫不绝,眼睛一瞪,凶光毕现,冷声说道。 几个女人吓了一哆嗦,连忙接过钱,干笑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哈哈!” 赵英俊哈哈大笑,神态甚是得意,拿着甘蔗又大咬了一口,大摇大摆的向餐桌走去,一副极度欠扁的样子。 “服务员,点菜点菜!”刚刚坐下,秦忠抓起桌子上的菜单,大声叫唤道。 “几位需要点些什么?”见这些人神色凶狠,一名服务员连忙走了过来,语声歉意的说道。 看着菜单,秦忠吓了一哆嗦,只见里面的菜贵的吓人,一个普通的火锅要大几百,番茄鸡蛋汤都近百,不由有些发憷的看着赵英俊。 赵英俊拿过菜单,瞥了一眼,叫嚷道:“什么四五斤的龙虾一人一只,鲍鱼点心先拿上来开开胃,其他的什么菜尽管来,越贵越好,对了,先一人搞一碗鱼翅来给兄弟们漱漱口,90年的拉菲红酒给兄弟们清清肠胃。”说完随手将菜单丢在了餐桌上。 那服务员听到他点的东西不由瞠目结舌,鲍鱼是点心?鱼翅来漱口?拉菲红酒来清肠胃?这胖子其貌不扬,却好大的口气,就是那些大老板也没有如此的阔绰,一时服务员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见这服务员愣愣的站在原地,赵英俊眼睛一瞪,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不满的叫道:“还愣着干什么?怕老子没钱给?”说完从衣服里掏出十几张银行卡拍在了桌子上,眼中不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服务员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先生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先生搞个鲍鱼宴,龙虾宴什么的会便宜许多。我们这里正在实行优惠,那些宴席都有” 赵英俊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粗声粗气的说道:“你他~吗~的烦不烦,老子就喜欢吃贵的怎么了?老子有钱没地方用怎么了?” “是,是。”见胖子蛮不讲理,服务员连连点头,尴尬一笑,转身去了。 “别忘了,这几桌都是我的人,我这桌点什么,其他桌就点什么!”赵英俊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用手指了指这几桌的人,傲慢的说道。 见赵英俊点了这么多名贵的东西,秦忠不由吓了一跳,连声说道:“英俊哥,这顿饭吃下来起码要十来万吧?” 赵英俊悠悠笑道:“什么十来万,起码要一百万!” “啊!”这些人听到这个数字脸色吓的苍白,差点背过气去,纷纷失声道:“一一百万?” 一顿饭一百万?这是什么概念,听到这个数字秦忠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额头冒出了冷汗,急声道:“英俊哥,我们快点把这东西退了吧,一百万把我们卖了都付不起啊!” 赵英俊哈哈笑道:“谁说要给钱了?”随后他拿出一袋东西,只见里面全是一些黑色的蟑螂,“大家尽管吃,等一下人手一只,我们不仅不给钱,还要索赔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祭哥说了,要把这家酒店的名声搞臭,我们只是先头部队,等下锁子,蟑螂,胖子都会轮流来值班。大家只管吃,知道了吗?” 听到这里,众人放下心,哈哈大笑起来,满脸兴奋之色,这些天大家都闷坏了,今天正好可以好好的闹上一闹。 没过一会,菜全部都上齐了,众人可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名贵的东西,个个狼吞虎咽,狂吃大喝,几万块一瓶的红酒如不要钱似的汩汩直灌,龙虾那些东西吃一口吐一口,美其名曰叫“取其精华”。鱼翅那东西就更不用说了,众人喝到最后真的像在漱口一样,直接在口中屡一遍,吐在了碗里。 酒过三巡之后,桌子已经是一片狼藉,赵英俊打了一个饱嗝,突然之间瞥到了盘子里的用黑色的东西,疑声问道:“阿忠,这是什么?” 秦忠仔细的看了看,惊呼一声,大叫道:“啊!是蟑螂!” “啊?蟑螂?” 秦忠的声音大若雷鸣,大厅里其他的客人听到“蟑螂”这两个字不由都惊呼出声,纷纷转过了头来。 就在众人惊疑未定之时,又是一道惊恐的声音传来,吸引了更多的人注意到了这边,那些吃饭的客人再也没有了胃口。 “这是毛毛虫!” 赵英俊怒喝一声,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叫道:“经理!跟老子过来!” 大堂经理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过来,亲切的笑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看!”赵英俊愤怒的用手指着盘子里的绿色青虫,义正言辞的说道:“还有这,蟑螂!” 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大堂经理脸色一变,只见其身躯干瘪,静静的躺在盘子里,显然精华已经全部被炒了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五星级酒店?蟑螂青虫全在里面,你想吃死我们?”赵英俊神色愤然,气喘吁吁,怒声骂道。残月的人也都愤愤的看着大堂经理。 五星级酒店基本上是没有这些东西在菜里的,听到蟑螂青虫,其他人都跑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真的是蟑螂和青虫!” “没想到五星级酒店卫生居然这么差劲!” “不吃了,不吃了,想起都倒胃口。” 听着其他人的言论,大堂经理脸上冒出了汗珠,连声说道:“真是对不起,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看着大堂经理点头哈腰的样子,赵英俊得理不饶人,叫嚣道:“误会个什么?这蟑螂青虫都是误会!?” 大堂经理看着几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被驳的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先前那个服务员跑了过来,看着赵英俊几人,冷声道:“没钱付账就没钱付账,玩这种花样也不怕掉了面子!” “你说什么?什么没钱付账?老子这银行卡都是假的?哪张没有几百万?”赵英俊怒不可耐,猛的抽出银行卡丢在桌子上,大声骂道。 秦忠也站了起来,怒声道:“你们卫生质量不过关就赖我们耍花样?五星级酒店也不过如此!” 旁人见赵英俊等人衣着光鲜,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不由对服务员说的话嗤之以鼻。既然敢到这里来吃饭,谁家里没有几百上千万?会因为这百八十万而掉了脸面?说出去也没人信! “干什么,干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又进来了一票人,大堂经理转过头去,一见之下大惊失色,竟然是卫生局的陈副局长。他怎么来了?大堂经理来不及细想,连忙迎了上去,笑容满面的说道:“陈局长,您怎么来了?” 陈副局长神色冷峻,沉声道:“我们收到举报,说这里的食物卫生安全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赵英俊眼中精光一闪,走上前去,义正言辞的说道:“陈局长你来的正好,我们在这里吃饭吃出了几只蟑螂和一只青虫出来了!” 陈副局长说道:“在哪里?” “在这边!”赵英俊连忙走到了桌子旁,指了指盘子里的脏东西。 陈副局长看着盘子里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老脸一沉,冷声道:“看来举报的还是属实,真没想到龙虾里会有青虫,鲍鱼里会有蟑螂!”随后陈副局长对手下喝道:“给我马上到厨房去检查卫生工作!” “是!”一群人接到命令,连忙应声离开了。 第一五七章 手段,金钱扩张[四] 看着离去的众人,大堂经理急的满头大汗,连声说道:“陈副局长,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李总马上就来回来,他会给你解释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蹊跷。”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多说无益,将话题引到李龙胜身上。 陈副局长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 大堂经理看着围观的众人,歉声说道:“我们酒店的质量一向过关,这次事件也不知是有人故意生事,还是真的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今天的食物是免费的,给大家带来的不好的心情,我再次说一声抱歉。” 见他想息事宁人,赵英俊眼中幽光一闪,冷声道:“想这样就算了?我怀疑我和我的员工都吃坏了肚子,要你们赔偿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不然就将你们告上法庭!” 大堂经理将这个胖子恨的牙痒痒,他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酒店向来干净,怎么可能会有蟑螂这等赃物,明显就是他带人生事,可是自己却没有证据,十分被动。而且酒店的名誉十分重要,今天这事已经对酒店有了影响,如果在被告上法庭,那酒店就真的算是完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骚动,大门口又进来了一票人,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神态严肃,目光十分冷峻。 税务局的李局长?大堂经理一见来人,眼睛瞪的老大,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忙走上去笑容满面的说道:“李局长,您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啊!我马上去准备宴席!” “什么宴席!”李局长不满的冷喝一声,神色冷漠,并没有以往的热情,整个人如同冰一块,环视了一周之后却是看到了卫生局的陈局长,走上前笑着说道:“陈局长,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陈局长哈哈一笑,谈笑了两句才说道:“视察工作罢了,这里收到举报,说卫生工作存在严重的问题。” 李局长皱了皱眉,难道他也是收到了上面人的指示?随即哈哈笑道:“是的,这里存在严重的问题,我也接到举报,说这里偷税漏税十分严重,到这里来看一看!” 一旁的大堂经理听到这句话吓的面无人色,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虽然有人来查税务和卫生问题,但都是几个一般人员,随便应付也就完事了,但今天却是几个局长都来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想到这里,大堂经理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大堂经理心中乱想时,大门外又有一阵骚动,紧接着一票身着公安制服的警务人员走了进来。为首者龙行虎步,目光如炬,一进门就有一股杀气迎面而来,正是公安局局长张洛! 我的个妈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连公安局局长都来了!大堂经理一见到张洛,只觉浑身乏力,眼中发黑,似乎都要晕倒了。 强自打起精神,大堂经理一路小跑又迎了过去,姿态恭谦,连声笑道:“张局长大驾光临,我马上命人去摆酒宴招待各位。” 张洛冷哼一声,目光泛寒,沉声说道:“酒宴?免了,我接到举报说这里有大量大学生聚众卖~淫,从事黄色产业,视国法于不顾!”随后张洛脸色一沉,冷声道:“给我上楼去查!” 完了,完了!听到这话,大堂经理双目无神,失魂落魄的倒退了几步,心中已经一片冰凉。 紧接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部门如同受到了召唤一般,纷纷赶了过来视察工作,大量的政府人员将大门口挤的是水泄不通,那些客人一见这么多部门都赶了过来,心中对酒店的印象直接降到了低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趁着这些部门领导相互寒暄之际,大堂经理神色匆匆的跑到了办公室,抓起电话就拨出了号码。 “恩好好舒服,李总,你好好厉害人家快受不了了哦” “小浪~货,知道哥哥的厉害了吧。” 公寓里,李龙胜在大床上正拼命的做着最后的冲刺,大床被耸动的摇摇欲坠,就在最关键的时候,一道电话声却传了过来。李龙胜知道一般时候大堂经理是不会有什么事来打搅自己的,拿着电话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 “李李总,不好了,陈局长,李局长,张局长都来了!”大堂经理慌张的连声说道。 李龙胜皱了皱眉,冷声道:“说清楚!什么张局长李局长的?” 大堂经理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是卫生局的陈局长,税务局的李局长,还有公安局的张局长!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他们都来视察工作了,看样子是要找咱们的麻烦!” “啊?”李龙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部门可都是自己酒店涉及到的最主要的部门,自己平日里可没有少给他们好处,今天怎么就突然全来了,还要找自己的麻烦!? 李龙胜再也没有了心情,刚才还坚挺的小弟弟顿时软了下去,自己的酒店自己清楚,平日里不知少交了多少税,而且酒店里有大量大学生从事黄色服务,如果被查出了个一点半点,自己都要到牢里去。想到这里,李龙胜意识到了危险,连忙爬了起来,穿起衣服就往外跑。 坐在车里,李龙胜想了想事情的始末,自己是有后台的人,平日里也与这些局长们交好,往日酒店都是相安无事,为什么今天要查我的酒店?难道我不经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等他赶到时,这些部门的人都已经离去,由于部署及时,暂时并没有被查到什么,李龙胜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忧虑却更加沉重。 “刘市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些人都跑来找我的麻烦了?”李龙胜神色焦急的拨通了他的后台,刘副市长的电话。 “龙胜啊,有些事情该放则放,坚持虽然是好事,但并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说完这句话之后,刘副市长就挂断了电话。 李龙胜愣愣的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于是又把号码拨过过去,可是却一直无人接听。 李龙胜怒火直冒,气急败坏的将电话摔在地上,大骂道:“他吗~的!收钱的时候笑容满面的保证不出问题,现在有了一点麻烦就置身事外,当官的真他~妈~靠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李龙胜终于感到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希望。 第二天,《光明日报》用了整整四个版面报道了昨天晚上龙胜酒店卫生安全问题,几张照片的菜盘里的蟑螂青虫清晰可见,看起来令人作呕。h市人民网大篇幅的炒作了此事,无数文章怒骂批评了所谓的五星级酒店的恶行。 于此同时,税务局,公安局,卫生局,凡是与酒店有一点点关联的部门都跑了过来找龙胜酒店的麻烦,弄的是李龙胜提醒吊胆,烦不胜烦。 第三天,《光明日报》报道龙胜酒店的篇幅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又多加了两个版面,除了龙胜酒店的种种劣迹,还将李龙胜的资料报了出来。那些部门也不厌其烦的天天来找麻烦。 这些天酒店损失惨重,根本就没有了生意,偌大的酒店里面除了服务员,连鬼影子都没有。那些平日与他称兄道弟的官员看到李龙胜如同见了鬼一般的避之不及。 “裂祭,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便宜别人也不会便宜你!” 时间一长,李龙胜产生了卖掉酒店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混不下去了,但是他宁愿卖给别人也不愿意便宜裂祭这个杂碎。在他的想法中,自己的酒店卖个七八千万那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他却绝望的发现,整个h市居然都没有人愿意买下他的酒店。那些大老板一接到他的电话,就连忙挂断了,好像他就是瘟神一样,尽管他已经把价格降低到了三千万,可依旧无人问津。 已经绝望的他知道了一个事实,自己原本价值上亿的酒店现在已经一文不值了。 他绝望了! 看着满地的酒瓶,李龙胜的心在滴血,颤抖着抓起了电话,拨通了裂祭的号码。 “祭老板,我求求你,买下我的酒店好不好,只要一千万,只要一千万!” 李龙胜神色黯然,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以往的龙飞凤舞在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丝毫,犹如一个需要别人怜悯施舍的乞丐一般跪在了裂祭的面前,恳切的哀求道。 看着失魂落魄的李龙胜,裂祭不禁摇了摇头,悠悠说道:“人为什么总是如此犯贱,两千万不要,却偏要求着人要一千万,我真的很不理解。” 说完裂祭挥了挥手,一张支票飘飘荡荡的落在了李龙胜的脚边,上面写着一个数字。 一千万! ps:第四章到,哥前几天到乡下跑新闻去了,想要发个公告,却悲哀的发现找不到网吧,今天这一万字算是补偿。 另外,书评的管理已经由副版主“好人1225”来管理了,冤有头债有主,没给精华的都去找他。。。。 第一五八章 手段,金钱扩张[五] 金融大亨洛克菲勒有一句名言当华尔街血流成河时买进,我将处于不败之地! 裂祭说,当一个身价过亿的人陷入绝望的深渊时,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摆脱险境,而是如何以最低的价格获得敌人的宽恕! 李龙胜两眼放光的看着地上的那张支票,如同看见了稀世珍宝,喜滋滋的离开了裂祭的房间,姿态恭敬的如一只卑微的小狗。看上去,他不仅不记恨对方的残忍,反而很庆幸自己得到了裂祭的宽恕。 “人,就是这么的奇怪。” 看着李龙胜离开的背影,裂祭冷漠的面容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幽幽叹道。 裂祭一千万收购了龙胜大酒店,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只用了一千万!说出去鬼都不得相信,但事实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发生了,面对这个奇迹般令人吐血的数字,林倩只能瞪大了眼睛摇头叹息。但裂祭预言的金钱奇迹却才只是刚刚开始。 十一月份,农作物市场发生了大地震!大蒜,绿豆的价格一路飙升,短短半个月,大蒜价格便从一块钱一公斤涨到三块五,绿豆这种不起眼的作物也涨到了九块钱的天价,顺带着还有普洱茶这种垃圾茶叶居然也涨到了二十几块钱一公斤! 十二月初,大蒜价格一路走高,达到了六块钱一公斤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恐怖数字! “六块钱了!祭哥哥,大蒜可以脱手了!已经六块钱了!”林倩双眼放光的看着手中的报纸,紧紧的抓着裂祭的胳膊,激动的叫道。 裂祭微微闭眼,沉吟了一会,过了一会才摇了摇头,淡淡道:“现在脱手为时尚早,大蒜的价格还有足够的上升空间,在等等。”他知道那些财团操作的手法远非如此简单,他们心中期待的价格离至高点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全国各地一些大的大蒜仓库突然暴出大蒜大量坏死的消息,将大蒜已经无敌的价格又炒作了一番,十二月末,大蒜冲劲十足,价格飙到了八块三一公斤的天价! “大蒜绿豆这种作物产量充足,价格为何却居高不下?” “奇迹发生了,世界颠倒了,几百年来~经济上的供需理论成为了一个可怕的笑话!” “一位大蒜供应商成为了百万富翁!” 铺天盖地的报纸席卷而来,纷纷报道了这个经济话题,将大蒜绿豆等不起眼的农作物推上了风口浪尖上。裂祭瞥了一眼报纸上的标题,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将其放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祭哥哥,真的,真的涨到这么高了!天啊,八毛钱一斤的大蒜真的涨到了近九块钱,这是多少倍的利润?五百万的投入,番上二十倍,那是一亿!这是暴利!!发财了,发财了!”林倩面色通红,激动的大声叫道,犹如一个得到糖块的孩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没错,这是暴利,这便是炒作,只要有足够的力量,任何一件垃圾东西都可以将其推上一个可观的价格。虽然有些报社本着良心真实的报道了大蒜的情况,但更多的报社等媒体却掌握在那些大财团的手中,只要这些报社媒体顺着财团的意思报道,就可以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进而推波助澜。 全国各地大型仓库储藏的大蒜纷纷坏死对于这个消息,打死裂祭都不信,这只是他们的一种操作手法,一种谋取暴利的手段。仅此而已。 这个情况在裂祭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多少欣喜之色,却是林倩激动的无以复加,在她的想法中,实物操作她虽说听过一些,但并未真正见过,这次见裂祭的投入却是近二十倍的回报,这就有点令她如痴如狂了。 看着她那因激动而润红的俏脸,裂祭淡淡一笑,说道:“虽然还有利益所图,但等大蒜出货再到资金回笼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现在正是出货的大好时机!” 林倩连连点头,高兴的说道:“正是如此,我这就命人出货。”说完她便急匆匆的便拨打了电话。 金融大亨巴菲特在《美元大崩溃》里曾说还有什么比坐在家里等着数钱更令人愉快的事? 从那天之后,裂祭便愉快的在家里过着数着钱的日子,短短半个月他的银行账户上便多了三千万,而这只是初期的资金,还有五千万的钞票正等着他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去数。 看着裂祭眉宇悠然,波澜不惊的样子,林倩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恋,有的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找钱,而有的男人却只用坐在家里等着数钱,无疑,裂祭是属于后者,而他那种平静的心态也使裂祭这个男人充满了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魅力。 “听说上海正举办一个名贵珠宝展,有一批新到的名家设计的首饰,我们去看看?”裂祭转过头,脸上漾着暖暖的笑容,柔柔的看着林倩嫩白精致的俏脸。这些天都是林倩用业余的时间帮自己出货,裂祭心中满是怜爱。 林倩心中欢喜,眉梢含笑,转而却又黯然着摇了摇头,幽幽说道:“祭哥哥,现在正是你的发展时期,以后指不定还需要用多少钱呢,就不要乱花钱了。” “这次如果没有你,我这个点子操作起来也不会如此容易,这里面起码有一半都是你的!”裂祭抵着她的长发,柔柔说道。 林倩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佯怒道:“以后都不准你说这种话,什么你的我的,是我们的!你是我的男人,我为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这一份礼物就当你欠我的,以后再找你要!”说到最后,林倩悠然一笑,眼中柔情满意,如百花绽放,娇俏嫣然。 “倩倩” 裂祭深深的看着她,心中感动不已,别的女人都在想怎么花男人的钱,而林倩却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处处为自己着想,只是这份情意就令人动容。裂祭手中的力道不仅又多了几分,将她搂的更紧。林倩柔顺的依偎在他怀里,慵懒如猫,两人体温交递,柔柔的呼吸和心跳声近在咫尺,似乎已经融为了一体,只有淡淡的甜蜜充斥心扉。 “祭哥哥,我哥哥回来了,他要见你。”良久,林倩柔柔的声音如蚊呐在裂祭耳边,声音低不可闻,却悦耳动人。 裂祭有些吃惊的问道:“你哥哥?林逸之?” “是的,你已经统一了h市,哥哥要见你也是必然,前段时间他在外地,公务繁忙,昨天刚刚回来。”林倩抬起头来,柔声说道,白嫩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只要裂祭见了大哥,那就等于承认了裂祭的身份,这对于林倩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裂祭点了点头,自己消灭了月家在h市的黑暗势力,已经有了面见林家核心人物的资格,而自己在收购酒店中动用的政府力量相信也是林家点头才有的结果。看来他们并非说说而已。这也正是自己的一次机会,把握的好,就能重新跻身上流社会,得到林家的全力支持,接触的人也必将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自己的发展缺不了他们的相助。 “什么时候?”裂祭双目晶亮,心中兴奋,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今天晚上!” ps:等下还有一章,已经快码起了,本来想一起上传的,但我肚子饿了,先去外面吃东西,回来了在码。 第一五九章 探测,以真对假 山路盘旋,夕阳西斜。 裂祭开着奔驰绕着山路徐徐盘升,林倩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仪态端庄,嘴角洋溢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祭哥哥,我刚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吗?你等一下一定要注意了。” 一路上林倩不停的叮嘱着裂祭他大哥喜怒哀乐的情况,唯恐裂祭等会出什么差错,令林逸之反感。对于林倩的跌得不休,裂祭却是一个劲的点头,微笑不语。 林倩见他淡然的神态,也不知是真的明白了,还是没有放在心上,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到底记住没有啊?人家都紧张死了!” 看着林倩紧张的样子,裂祭无奈的苦笑道:“知道了,你大哥不喜欢衣冠不整,阿谀奉承,态度高傲,xxxx等等等,是不是?又不是见公婆,有这么紧张吗?” 林倩掐着他腰间的软~肉,不满的瞥嘴道:“你这人,人家还是第一次将男人带到家里!” “知道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裂祭呵呵一笑,打了个哈哈,“好了,不说了,到了!” 两人穿过硕大的铁门,一座标准的古罗马时期内庭式与围柱式院相结合的巨大豪宅耸立眼前。来自希腊的白色大理石构成了优雅的券柱式造型的庭院,一座小型的青铜雕塑喷水池耸立中央,晶莹的水滴溅落在周围的草坪上,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迷人的金色光泽。 住宅的南面是一片宽旷的草坪,虽值冬季,但草的颜色却葱绿油然,鲜艳欲滴,正是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球场的后面隐约可见蓝色的游泳池如宝石般点缀在碧绿之间,显得分外美丽。其他地方还零星散落着几座雅致的小楼,静静的立在远处,如恬静的处子。 整座宅子高雅不凡,奢华之至,仅仅是观看了外面,裂祭便感觉到一股尊贵迎面袭来。 “起码有两个足球场这么大,你们家真是够大的!”裂祭微微打量了一下,便估算出了范围,在一对比自己的家,那就真的是天壤云泥之别了。 林倩满脸得色,挽着裂祭的胳膊,娇嗔道:“这也叫大啊,你以后要给我买比这更大的豪宅,不然我住不习惯。” 裂祭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大小姐!”正在两人说话时,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迎了出来,恭声唤道。看了林倩一眼后,眼神便停留在了裂祭身上,脸上的笑容依旧。 裂祭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陈伯,大哥在不在里面?”林倩亲热的打着招呼,并没有那种颐指气使的小姐脾气。 陈伯点了点头,说道:“少爷在里面,请随我来。” 一路上林家的佣人保镖不计其数,不停的对着林倩打招呼,裂祭却在观察着暗处的情况,他感到远处有着浓浓的杀气,尽管十分微弱,却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那是狙击手的气息!望着远处的小楼,裂祭意识到那里才是负责保护宅子安全的重要力量。 里屋的大堂宽敞非常,洁白的大理石平铺地面,巴洛克式石柱耸立支撑,华丽的水晶灯高悬顶梁,与外面的装饰相得益彰,典型的西式风格,尽显尊贵奢华。尽管还未天黑,屋里的灯光却亮如白昼,将整个屋子照得金碧辉煌,令人目眩。 豪华的沙发上,一名三十几岁的男人正端坐着看着手中的报纸,只见其星眉剑目,鼻梁挺直,面容刚毅坚定,短短的头发更添一份干练果敢,浑身充斥着刚阳之气,正是林倩的大哥林逸之。 “大哥!”林倩低呼一声,露出灿烂的笑容,小跑了过去,蒙住了林逸之的眼睛,娇嗔道:“猜猜我是谁?” 林逸之抓着林倩的手,佯怒道:“不要闹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说是这样说,脸上却是笑意盎然,哪有丝毫责怪之意。 林倩不满的放下手来,腻声道:“怎么了嘛,小时候不都这样玩的吗?” 随着林倩手的放下,林逸之瞥到了站在了一旁的裂祭,随后深深的打量起来。俊眼修眉,仪表堂堂,白色的休闲装穿在他修长的身体上更添一份儒雅,却没有多少奶油小生的感觉,眉宇间神色坚定,不骄不躁,看的出并非只有其表。 裂祭笑着打招呼道:“林先生。” 林逸之看人极准,对他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坏,笑着道:“坐!” 林倩招呼一声便拉着裂祭坐了下来,笑道:“祭是第一次来,大哥可不能欺负他!”说完亲热的挽着裂祭的胳膊,娇嗔着看着林逸之。 见林倩如此维护裂祭,林逸之不由笑道:“大哥是那种人嘛?”随后他将目光移到裂祭身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魄力,看来小妹识人也是很有一套的。” 林倩得意一笑,瞥着嘴嗔道:“那是自然,难道我的眼光很差吗?” “哈哈,随便夸两句还上天了。”林逸之呵呵一笑,眼中满是疼爱。 “小伙子,喝茶。”陈伯走了过来,将茶杯递上前。 “谢谢陈伯。”裂祭亲切的笑着接过,点了点头。 “陈伯,把小姐带上楼去,淑芬两个月未见她,想念的紧。”林逸之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脸上的笑容依旧,语气中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陈伯静静的站在原地,笑容满面的说道:“小姐,大夫人这些日都在念叨着你,今天你回来了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林倩虽然心有不满,却也是不敢多言,看了林逸之和裂祭一眼,闷闷的随着陈伯上楼去了。 林逸之支走林倩,看来正题要开始了,裂祭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则是兴奋,只要与他达成合作,自己的路途将变得平坦。而从短短的观察来看,林逸之虽只有三十几岁,但却显得非常之沉稳,比之见过的杜正杰和黄悦黄庆兄弟不知强到了哪里,以裂祭识人的眼力却也看不甚透。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是十分难以应付的。 林倩一走,林逸之的目光便变得尖锐起来,凌厉眼锋似锋芒毕露的宝剑直视着裂祭的双眼,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下来,面无表情,令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面对他那尖锐的目光,裂祭镇定自若,淡淡的与之对视着。他的目光即不尖锐,也不闪烁,只是平稳的望着对方,不卑不亢,张弛有度。 桌子上茶香四溢,两人却对视不语,偌大的客厅里静谧的有些诡异。 “你很不错。”过了良久,林逸之才打破了沉静,淡淡笑道。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质,同样的一个眼神则可以看出一个人为人处事的能力。裂祭的目光清澈有神,面容镇定,说明他毅志坚定,略有胆识。而他的眼神并不锐利则说明了他对自己的尊重之情,与之那些孤傲狂妄的年轻人相比,这是十分难得的。 “谢谢。”裂祭淡淡应道,微微一笑。 “我真的没想到你可以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干掉了杜风,更没想到一个月就统一了h市。”林逸之声线平淡,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也不知是真的夸奖,还是随口说说。 裂祭深深的看着他,沉声道:“这个世界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不甚数,我也没有想到林家会支持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没想到你如此清楚自己的定位。”这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似乎略有深意,林逸之微微一想便明白了过来。 裂祭淡淡笑道:“狂妄和无知的人往往都死的早。”他这么说并没有丝毫谦逊,如果没有林家的暗处支持,当自己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可能就已经被抓去坐牢了! “说的好!”林逸之看着他那漆黑的双眼,突然冷声说道:“你接近我妹妹到底有什么企图?”此时的他面容冰冷,眼神凌厉,竟与先前判若两人。 :“萍水相逢,两情相悦。”裂祭没想到他的话跳跃性如此巨大,但却并未被他的模样镇住,依旧笑道。 “鬼话连篇!” 林逸之一声怒吼,眉毛斜飞,刚毅的面容上杀气凛然,显得分外狰狞,“据我所知你刚开始对林倩并无兴趣,而是在知道他的身份后才与她结合,就连她的过去也全不在意!” 裂祭淡淡问道:“那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攀龙附凤!”林逸之直勾勾的逼视着裂祭的双眼,厉声说道,煞气十足。 一句话说完,林逸之想象中的翻脸反驳并未出现,不仅没有出现,裂祭竟坦然接受了。只见他神色如常,淡淡说道:“没错,我是为了攀龙附凤。” 林逸之冷声道:“你还敢承认?就凭你这句话,你就是死罪!” “人之常情,我为什么不敢承认?”裂祭幽幽的看着他的眼睛,反问道:“如果我没有这个想法,那才是鬼话连篇。” 一时两人又陷入了对视之中,林逸之紧紧的看着裂祭的眸子,想要寻找那其中的胆怯与紧张,但他的眼里却只有诚恳和真挚。曾有人说过,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一句话而置生死于外,就算那是谎言,也不由得人不信。 半分钟之后,林逸之相信了他。 第一六零章 齐涨,美元黄金 “你果然是个特别的男人,小倩没有找错人。” 沉默一会,林逸之突然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由衷的说道。在自己的威势下还能静坐不动从容自若的男人,那绝非平庸之辈,而裂祭也没有令他失望,如果他反驳说是一心一意想和林倩在一起,那裂祭此时绝对是个死人。 面对权势,而无动于衷,那绝对是骗人的假话。而在他的眼里,心口不一,那就是死罪! 裂祭不置可否,淡淡说道:“刚开始的爱一定会有许多杂质,但随着时间的沉淀,杂质会在爱中净化,到最后只会剩下纯净的爱。和林倩在一起,我不否认有功利心参杂其中,但现在如果他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我也不会放弃她!”说到最后,裂祭的语声显得格外的坚定,令人动容。 林逸之哈哈笑道:“说的好,刚开始的爱并非纯净!我喜欢你的坦诚,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随后他脸色转冷,厉声道:“我妹妹被男人所伤,从此之后心理一直扭曲阴暗,直到遇见你她才完全转变,如果你有一天忘记了今天所说的话,就算你有十条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冷冷的杀气迎面扑来,裂祭却犹如未觉,他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浓浓的亲情,那是大哥对妹妹的疼爱和保护,而林逸之的这句话也等于正式承认了裂祭的存在,不然他不会将自己的情感流露出来,并出言威胁。裂祭没有应答,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林逸之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逸之哈哈一笑,缓和了一下气氛,笑道:“怎么,不喜欢喝茶吗?冷了便不好喝了。”说完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先前的煞气已经消失无踪。 “说的也对,热茶暖胃,冷茶却容易喝坏了肚子。” 裂祭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随后却看着窗外厚厚的乌云久久出神,顿了片刻才略有深意的说道:“只是先前都是晴空碧云,没想到转眼间却是乌云密布,恐有一场大雨即将到来,人如棋局,世事难料。”裂祭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叹息。 林逸之细细品味着裂祭的话,片刻便明白了过来,眼中精光一闪,嘴角荡起一丝浅笑,摇晃着手中的茶杯,同样漫不经心的说道:“乌云遮天,大雨滂沱,但却占领不了偌大的天域,用不了多久,炽烈的阳光便会重回天空,乌云暴雨也将烟消云散。” “乌云总会散去,但却不知那时候的天空还是否原来的那个天空。”裂祭深深的看着林逸之,似笑非笑。 “你是在怀疑我们林家的实力?”林逸之神色不悦,冷声道。 裂祭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杜风的势力已经瓦解,月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而据我所知,l省黑道的半壁江山已被月家控制,其它的势力也蠢蠢欲动,形势并不乐观。” 林逸之眼中寒芒闪烁,冷声道:“那又如何,黑暗中的老鼠总是见不得光的,只要白猫仍旧在,l省的江山并不会因为几只黑鼠而改旗易帜!” 话是没错,黑道毕竟见不得光,只要政府的力量还在林家的掌控之中,那江山便不会改姓。裂祭呵呵一笑,淡淡说道:“看来天时也在人的意料之中了?” 林逸之笑道:“成事在天,事却在人为,天就在我的手中,看谁能有本事偷天换日!!”林逸之双目凌厉,霸气凛然,强大的自信在这只言片语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裂祭也不由被他强大的气势震的一颤。 裂祭沉默片刻,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几朵小云断不可偷天换日,但如果天空已经一片漆黑,那就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了。眼前的钉子已经掉了,周围却充满了钉子,下一步如若钉子连成一片,那就有些麻烦了。” “当然是要”正说着时,林逸之却是心中一惊,自己竟不知不觉间被裂祭占据了主导,顺着他的思路走了下去,这在以前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没想到裂祭小小年纪,说话处事却是如此老道,林逸之深深的看着裂祭,有几分惊异,也有几分欣赏,楞了几秒后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难怪小倩对你赞叹不已,你确实非同一般。”随后他神色一正,沉声道:“你放心,我说过会支持你的,但就看你有没那么大的本事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裂祭心中欣喜,知道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是表态,随即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乌云毕竟只是天空的点缀,炽烈的光芒来到时,它便会灰飞烟灭,只要给我权力,保证还你一片明净的天空。” 看着裂祭充满自信的脸庞,林逸之可以深深的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孤傲和自负,随即叫道:“好,只要l省干净了,下一步便是我们反击之时,而你也将有资格迎娶小倩!!” 这是一个诱惑,但裂祭却没有丝毫欣喜,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羽翼渐丰,林家对自己的帮助将不再巨大,但这却表明了林逸之的诚意,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卑微而将自己拒之门外。裂祭微微一笑,对林逸之有了一些好感,认真的点了点头。 “喂?”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林逸之看了裂祭一眼,裂祭知道他有事情,识趣的端着茶杯喝了起来,装作浑不知觉。 林逸之最终没有避让,沉声道:“建仓屯金,抛美元和债券。”简短的几个字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裂祭听到这话却不由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大哥是否要买进黄金而抛美元和债券?” 林逸之奇怪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言语中却没有多少重视。在他看来混黑社会的人并没有多少人懂得金融。 裂祭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淡淡一笑,并不在意,沉思片刻后才出声说道:“有史以来每当美元上涨时,黄金必然下跌,而黄金上涨时,美元必定下跌。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定律,但现在却是非常时期,贸然抛美元买进黄金,恐有不妥。” 见裂祭知道这一点,林逸之便知道他并非胡言乱语,肯定还有下文,于是沉声说道:“那你是认为?” “我认为美元和黄金将会同时上涨!”裂祭神色坚定,目不斜视的看着林逸之,语出惊人! 林逸之惊声道:“你认为美元和黄金会同涨?怎么可能?美国政府为了维持美元是世界的唯一强势货币,手底下有一批打手专门打压黄金价格,而当黄金价格高涨时,美元则必然会贬值下跌。这是基本常识,从废除金本位体系以来,从未有过例外。” 裂祭不置可否,正声道:“这个月道琼斯指数每每下跌,一度跌到7900点,但前几天却又被拉回到8000多点,因为美国政府不会让道琼斯跌穿8000点,美国保险公司的钱都基本上投入到了道琼斯中,而一旦跌穿8000点,那美国的保险公司将资不抵债,面临清算的命运,而一旦清算,那美国的命运将是不可想象的!而最近我查看了黄金交易所的情况,发现最大的买家居然是高盛和汇丰银行,要知道他们过去一直是帮着美国政府打压黄金的,一直充当着卖家的角色,这一次却是买家,我想其中必然有些蹊跷。” 林逸之这一次更加震惊,失声道:“什么?高盛和汇丰居然是买家?” 这也难怪他感到震惊,因为以往他们的角色从未变过,这一次却是买进黄金,难道他们要抬高金价而贬低美元?不可能,美国政府在这金融危机刚过,经济回暖之际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而维持美元的强势货币地位也一直是美国的既定国策,只要黄金价位升起,美国政府的打手,高盛,汇丰银行等公司财团必定在期货市场上大卖黄金,导致黄金贬值,以此来维持美元的强势。所以当危机来临时,在大部分人心目中,美元才是值钱的货币,因为其他货币都在贬值,购买美元才是明智之举。 裂祭看着他惊异的表情笑道:“没错,这一次的买家就是这些大型集团!” 林逸之想了片刻却未想明白,脑中模糊一片,忍不住问道:“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购买黄金?” 裂祭笑道:“美国政府第一次提议的救世资金是7000亿美金,但在08年却发现不够,后来提升至8190亿,但评估专家认为至少还有8.5亿要提列,也就是说,美国经济的实体面是持续恶化的,但现在美元的汇价却持续高涨,因为他需要筹集资金救市,但钱从哪里来?只有去借!” 经过裂祭这么一说,林逸之已经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神色一正,连声道:“你是说如果美元疲软那他将借不到钱,而只有保持美元现在的强势地位才能借得资金,从而拯救市场经济!” 裂祭点了点头,笑道:“没错,事实就是如此,如果美元不坚挺,那谁会愿意将钱借给他?所以美国政府要以任何手段拉高美元的汇率,从而达到目的!但现实却是美金疲软,人们对美国经济没有信心,只好买黄金避免货币贬值,所以人们纷纷进入黄金市场,导致黄金价格一路走高,此时美国政府想控制也控制不了了,因为资金数目太大,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面对这个情形他只能怎么样?” 裂祭顿了片刻,冷声到:“买黄金!” “买黄金?” “没错,在我的预估里,黄金价格将会狂飙到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只要黄金涨的越高,那人们便会更加狂热的炒黄金,以此来图的更大的利益,而黄金却基本上是以美元为交割货币,那人们便会疯狂的抛售欧元等其他货币,兑换美元,这就会导致美元越来越坚挺,而只要美元坚挺,那黄金也会越加坚挺,这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美国政府想方设法的也要保证黄金的坚挺!这就是为什么其他国家的货币在贬值,美元却相对升值的原因。而那些国际金融炒家也定然看清了其中的微妙关系,将会大展身手。” 裂祭抿了一口茶,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笑容说道:“所以,林大哥此时买黄金而抛美元并非明智之举!” 林逸之已经从最初的不以为意,便为了目瞪口呆,如果真如裂祭所料,那这一次自己将赚的钵盆满!而裂祭分析的却是丝丝入扣,从国际环境到美国实情,再以最浅显易懂的口吻道出了其中背后的秘密,这并非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有的能力。这不仅需要时刻了解世界形势,更需要锐利的目光洞穿表面下的内幕,此时的林逸之再也没有了小视之心,眼中的欣赏之色更甚一层。 林逸之并非傻瓜,对金融十分熟悉,他知道这一次黄金和美元有很大可能出现双涨! “买进黄金和美元!” ps:第三章到,本还想搞个一万字出来的,结果只9000字,已经两点了,洗了睡了,睡了在更。 第一六一章 出征,兵指j市 商议了下一步的策略之后,两人又相互畅谈起来。一个在商场打滚多年,经验丰富,一个年少老成,学识广博,相谈起来竟十分融洽。纵论天下形势,横观时世动态,两人均被对方深厚的学识所倾倒,而裂祭那从容自若的沉 稳淡然,和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使林逸之对裂祭的好感呈直线上升,不一会便称兄道弟起来。 一句话说完之后,林逸之哈哈笑道:“裂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学识便如此广博,真是教人佩服。”此时他再也没有了傲气,话语中多了几分轻松和真诚。这裂祭确实是人中龙凤,许多见解一针见血,并非人云亦云之辈,外貌与内在都配的起林倩。 “林大哥廖赞了,小弟年少学浅,哪里堪当大才,倒是大哥的真知灼见独具匠心,令人敬佩。”裂祭淡淡一笑,荣辱不惊,姿态谦逊。 “大哥,你们在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正在说话时,林倩不知何时从楼上走了下来,娇声问道。由于挂念着裂祭,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终于忍不住走了下来,却见到平日里不好相处的林逸之竟与裂祭有说有笑,看上去十分融洽,心中的不安顿时放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说的也是,很少见到逸之畅谈欢笑了。” 一道柔婉的声线传来,宛若黄莺啼谷,分外悦耳。裂祭不由寻声望去,只见除了林倩,还有一名宛若天人的少妇盈盈立在一旁,只见其端庄秀丽,高贵典雅,一袭黑色的晚礼服将她的身材承托的玲珑有致,姿色与林倩竟是不相上下,此时正端着美目静静的打量自己,看来便是林逸之的夫人柳婉凝了。 柳婉凝端详片刻,悠悠笑道:“这位就是裂祭吧?恩,不错,一表人才,难怪小倩一直念叨着你,直吵着要下来呢,呵呵。”柳婉凝见裂祭气质雍容,俊眼修眉,似大户人家的公子,忍不住点头赞道,随后便将目光移到了林倩脸上,出声调侃。 “婉凝姐!”见柳婉凝说着羞人的话,林倩脸蛋嫣红,嗔怪的瞪了柳婉凝一眼,尽显小女儿的娇羞之色。 裂祭站起身来,微微笑道:“林夫人。” 柳婉凝闻言一笑,佯怒道:“什么林夫人,既然你是小倩的男朋友,那就和她一样叫我婉凝姐吧。” 没想到林家的人一点也没有傲气,待人和气亲善,裂祭不禁对她有了些许好感,“婉凝姐今天似乎有宴会需要出席。”见她衣着晚装,裂祭浅笑着问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林逸之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个事,连忙站起身,有些歉意的看着裂祭说道:“难得裂兄弟来一次,本想一起吃顿晚饭,但今天却有个重要的宴会需要出席,真是怠慢了。” 裂祭倒是无所谓,笑道:“来日方长,大哥不必客气。” “小妹陪裂兄弟坐坐吧,失陪了。”说着林逸之抓起晚礼服的外套挽着柳婉凝大步离开了。 “婉凝,你去车上等我。”走出大门,林逸之便支开了柳婉凝,随后掏出了电话。 “逸之,如何?”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一道深沉的声线传来。 林逸之面色严肃,恭敬的说道:“父亲,裂祭有胆有谋,确实是个人才,不知父亲的意思是?” “相信你的心中已有定断。” “我决定大力支持他,只是”讲到一半,林逸之却有了些许犹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否担心他以后会脱离我们的掌控?”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林震远沉声问道。 林逸之正声道:“是的父亲,现在的他势小力微,肯定以我们马首是瞻,但他以后羽翼渐丰之后不再为我们林家做事,那我们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裂祭毕竟是个外姓人,虽说与林倩在一起,但世事却难以预料。况且裂祭是个有野心的男人,而这种人注定不会寄居人下,这正是林逸之所担心的。 “逸之啊,如果一条船将要沉了,船上的人会如何做?”沉默片刻,林震远沉稳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林逸之皱了皱眉,疑声道:“父亲的意思是” “将林家的利益和他的利益紧紧的绑在一起,他就是个老虎也不会再有二心。” “尽快解决月家在l省的势力。”说完林震远便挂断了电话。 “祭哥哥,看起来大哥很喜欢你啊。”林倩乖巧的挽着他的胳膊,小脑袋轻轻的靠在裂祭的肩膀上,笑意盈盈。能得到林逸之的赞同,林倩心中如同吃了蜜一般甜,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得到家人的认可呢? 裂祭转过头,捏了一下林倩小巧的琼鼻,微微笑道:“呵呵,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可是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这汗流浃背的,澡都不用洗了。”说完裂祭大大的出了一口气,故意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子。 “哼,看你从从容容的样子,鬼才相信,倒是我心里忐忑不安,和婉凝姐说话时也一直在担心你出什么差错。”林倩骄哼一声,撇这嘴不满的看着裂祭,眼中满是娇痴。 裂祭哈哈一笑,在她额头亲吻了一口,眼中满是柔情,轻声道:“乖乖宝贝受委屈了,这下不用担心了,谁也阻止不了我们。” “恩!”林倩嘤咛一声,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男人强劲的心跳声,幽幽道:“祭哥哥,我喜欢闻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裂祭搂着林倩柔软的腰肢,柔声道:“让你闻一辈子。” “祭哥哥”林倩心中感动,泪眼朦胧,微微抬起俏脸,低声轻唤,双眼深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灵在悸动,肉体逐渐灼热,四片嘴唇最终轻轻的合在了一起。 肉体痴缠,一夜无话。 经过这近两个月的磨合,残月帮众和原来的红鹰会,青龙帮的兄弟天天在一起吃喝玩乐,已经打成一片,相互之间熟稔起来。受伤的兄弟也早已出院,帮会的制度也经起了时间的考验,趋于完善。白道和黑道上的生意也步入正轨,有条不紊。可以说现在的残月资金充裕,人强马壮。 时机已经成熟,林家已经承诺,裂祭第二天下达了扩张的命令,而两个月无所事事的残月帮众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兴奋若狂,蠢蠢欲动。 新的征程已经开始! 第一六二章 揣摩,新的敌人 “他~吗的,终于有事干了,再不出去我没病也要憋出个病来!”刚出长途汽车站,赵英俊便活蹦乱跳了两下,身上的肥肉在这两个月中有增无减,随着动作微微颤抖。 看着赵英俊伸胳膊摆腿的,裂祭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这人没事就喜欢乱动,在h市闷了两个月,也确实难为他了。当裂祭说兵指j市时,最兴奋的除了魏锁就属他了。 “蟑螂,住处安排好了吗?”裂祭转过头低声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蟑螂低声应道。早在半个月之前他已经派了一批人前来打点了一切,顺便收集了有关j市黑道的情报。 裂祭点了点头,说道:“走。” 随后魏锁,鲁大兵等人都跟着裂祭离开了,唯有赵英俊毫无知觉,仍旧站在大街上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什么稀世珍宝。 “这j市怎么这个样子啊,破破烂烂的,一点都市情怀都没有,估计女人也就是那个样子,老子还想找个把女孩刻苦专研人身奥秘呢,祭哥,你说是不哎,人呢?”满脸失望的赵英俊转过头来却见裂祭等人已经走远,赵英俊连忙跑上前去,大叫道:“祭哥,等等我啊路黑,我怕” 当众人来到所谓的住处时,赵英俊彻底呆住了,只见一座破破烂烂的小楼立在并不繁华的街上,站在地下可以清晰的看见楼上满是锈迹的窗子,一块已经脱色的牌匾贴在墙上,上面写着几行小字,“住宿请上二楼,华云旅社欢迎您。” 赵英俊当即大叫道:“不是吧祭哥,我们就住这里?这里看上去怎么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空气都能毒死蟑螂,里面的摆设估计都是文物,我们不如找个酒店,洗个桑拿,吃顿大餐比较稳妥。” 听到他的抱怨,蟑螂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骂道:“我说赵英俊,你到底是来旅游还是来办事的?祭哥都没有嫌弃,你在这里罗嗦个什么劲啊你?” 魏锁拍了拍赵英俊的肩膀,笑道:“破是破了点,不过就适合你这人住,该减减肥了。”说完眼睛扫了扫他已经大腹便便的肚皮。 几人的斗嘴众人早已习惯,裂祭哈哈一笑,率先走了进去。 找老板拿了钥匙,众人打开了门,只见四面的墙壁白净干洁,半人高的柜台上放着一台电视机,两张床整洁清爽,地面一尘不染,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不堪。 裂祭打量了一下,将挎包丢在了床上,转过头对赵英俊笑道:“怎么样?还行吧?” “满意,当然满意。” 赵英俊也没有想到外面这么破烂的旅馆里面却还可以见人,笑嘻嘻的跑上前摸了摸床,装模作样的大点其头,叫道:“柔软舒适,我看是进口的真丝!”随后他又指了干净的白墙,摇头晃脑的眯着眼仔细端详了一下,故作深沉的说道:“白如碧玉,毫无瑕疵,远远看去犹如希腊的大理石,充满了神圣的韵味,没想到这种小店也有如此品味,恩,完全就是为我这个诗一般的男人量身定做的。” “我~靠,赵英俊,你拍马屁有点文化行不行,明明就是二三十块钱的床单,你说是进口真丝,一堵烂墙你说是希腊大理石,还神圣,还品味,我看你的品味也就指甲缝那么点儿!”明显受不了赵英俊言论的蟑螂满脸不屑之色,忍不住口伐笔诛起来。 “哈哈,也就英俊才想的出来啊,不去做推销真是屈才了!”魏锁和鲁大兵均是仰头大笑,对赵英俊的胡说八道算是彻底服了。 赵英俊脸不红心不跳,不满的叫道:“老子就觉得这是大理石,进口真丝怎么了?这叫自娱自乐,做人就是要有我这种苦中作乐的精神,老师没教育好你那是你的损失,哥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跟你一般见识。”随后他不屑的转过头去,又一本正经的对裂祭说道:“老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裂祭真是快笑翻了,哈哈笑道:“对,对,英俊说的对。” “看见没有,还是老大有品位!”见裂祭也赞同自己的话,赵英俊咧嘴一笑,狠狠的瞪了蟑螂一眼,满脸得色。 “蟑螂,其他兄弟呢?”打骂笑闹一阵之后,裂祭回到了正题上。 “祭哥,他们都出去打探消息了,我们发现j市的情况并不比h市好上多少。”蟑螂满脸严肃之色,语声沉重。 “难道又是一盘散沙的局面?”鲁大兵不由皱了皱眉,如果真是这样,己方势必又有一番血战。 蟑螂摇了摇头,沉声道:“如果是一盘散沙那还好,但情况却恰恰相反,j市黑道总的来说只有两大势力,分别是天虎社与怒刀帮。其他的只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帮会,混口饭吃罢了。但在这之中我们并没有多少空隙可钻,搞不好只能和他们硬抗。” 蟑螂说的没错,势力越少,自己可以利用的力量就越少,情况也愈加困难。这就好比光秃秃的平地上,有什么东西一目了然,突然多出了自己,对方一定尽收眼底。h市则是势力错综复杂,彼此之间相互制约,所以自己才有空隙调整发展。 看来想要尽快拿下j市还需要费些时日,裂祭皱了皱眉,在心中念道。 蟑螂继续说道:“这两个帮会的前身都是属于j市以前最大的帮派天会,后来天会的老大死于非命,天会从此四分五裂,而天会里最有威望的赵胜和罗震这两个堂主谁也不服谁,从而独立出来,自立门户。自此之后天虎与怒刀便为争夺地盘明争暗斗,大打出手。” 基本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裂祭问道:“现在双方的力量孰强孰弱?” 蟑螂应道:“原本罗震占上风,但近两年赵胜的发展势头却十分强劲,将他压了下去。”蟑螂看了裂祭一眼,沉声道:“我怀疑赵胜得到了月家的支持!” 裂祭沉思一阵,点了点头,一个帮会不会无缘无故超过对方,听蟑螂的话,赵胜以前是一直被罗震压制的,但近两年却冒了起来,除了是得到了外界的大力支持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如此说来赵胜才是自己此行的最大障碍。 话说回来,林家的黑暗力量真的十分薄弱,l省黑道的半壁江山居然都已丢失,只剩下东面的势力苦苦支撑。 “祭哥,我们下一步就是要干掉赵胜!”知道了敌人之后,性子急躁的魏锁狠声说道。 裂祭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事情远非如此简单,j市势力分明,一目了然,且十分排外,如果我们冒然冒了出来必定会遭到两帮的打压。” 赵英俊急道:“可我们不树立起力量如何消灭两帮?” 裂祭缓缓闭上双眼,拍了拍头,没有回应。 赵英俊说所的正是此行的难点所在,尽管自己已经一统了h市,但不可能将人员全部调出,大本营需要镇守,远线作战也对己方十分不利,而且人生地不熟的更是难以掌控局势。就算自己将这一切都忽略不计,两帮看到自己侵入到了j市也会除之而后快。 思索未果的裂祭站起身来,看了几人一眼,淡淡笑道:“暂时先不管这些,走,出去逛逛。”裂祭知道唯有先了解这个城市才是一切的前提。 一听这话赵英俊便来了精神,连声问道:“祭哥,我们去哪逛?” 裂祭看了他一眼,笑道:“酒吧!” 第一六三章 凌辱,威势逼人 j市作为农业城市并没有h市繁华,两旁的店铺陈旧窄小,来往的汽车很少见到高档货。一路下来很难看见高楼大厦,街道也没有h市宽敞平坦。 “看来这里将有一场大战!”走了一段路之后,裂祭便大致知道了j市黑道的情况,沉声说道。 魏锁问言一阵疑惑,奇怪的问道:“祭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裂祭看着脏乱的地面笑道:“穷乡僻壤出刁民,这是古训,越是穷,民风便越是彪悍,城市的黑道也越加凶狠,而经济的落后便会导致大批无业人员加入黑社会,这是相辅相成的。我敢断定j市的黑道比h市还要狠上几分。” 几人一时有些惊愕,没想到裂祭才来了几分钟便通过几条街道的情况了解了j市黑道的情况,这不能不让人感叹他那强悍的洞察力和联想力。 听见裂祭如此说,魏锁表情有些不屑,冷声道:“我倒是要看看j市的人到底狠到了什么程度!” 裂祭微微一笑,脚步没有停留。 酒吧里音乐如雷,光线暗淡,场地里乌烟瘴气,闪烁的白光下,男女摇晃着身躯,随着振奋的音乐肆意舞动。舞池外的桌位上男女大口饮酒,调笑正欢。 此值十点,并未到人流的高峰段,一旁还有一些空着的位子。裂祭等人扫视一眼,随便找了一处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去。 “蟑螂,知道这酒吧是谁的吗?”裂祭四处打量了一下,点燃一支烟,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一个叫义帮的小组织,实力并不强,这一条街都是他们罩的。”蟑螂早已摸清了四周的情况,随口道来,看了裂祭一眼之后小声问道:“祭哥是否想拿下这里?” 裂祭赞赏看了蟑螂一眼,沉吟一阵,微微笑道:“我们初来乍道,在j市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里处于城市中心的边缘地带,正好可以作为我们的第一块踏脚石。”城市中心乃大帮会必争之地,选择这相对偏僻的地方下手,正是明智之举。 “谁准你们坐在这里的!?”正说话时,一道粗鲁的声线传来打断了众人的谈话,紧接着一个魁梧的大汉带着几名青年走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裂祭等人,目露凶光。 魏锁没想到自己等人坐了个位置还惹到人了,当即不满的站了起来,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叫道:“怎么了,这座位是你家的?老子坐不得?” 大汉冷笑一声,粗声粗气的叫嚣道:“这块区域被我老大包了,没看到这一片都没人坐?你~他吗长眼睛干什么用的?马上给老子滚一边去!” 魏锁看向一旁,果然这一片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不过对方那股嚣张样却激怒了魏锁,狠声道:“草,你老大算个鸟,老子今天把这场子全包了,就连你站的这巴掌大的地板老子也不让你站,马上给老子滚到外面玩泥巴去!” 虽只有魏锁一人站了起来,却没有丝毫胆怯之意,气场也不弱于大汉几人,瞪目挑眉间自有一股逼人的威势。 “他~吗的!把音乐给老子关了!”气极的大汉对一旁的dj怒喝一声,音乐顿时戛然而止,偌大的大厅突然静了下来,人们纷纷看向了这边,一些青年意识到不对连忙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忠哥!” 这些青年足有三四十个,占据了半个大厅,冷冷的站在大汉身后,无形间添了一股压力。大汉冷冷的瞥了魏锁一眼,厉声道:“老子今天不想动粗,你们让还是不让?”言语中威胁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见对方出动了这么多人,鲁大兵赵英俊等人也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与之横眉冷对,场面剑拔弩张,充斥着火药味。 “呵呵。” 一声轻笑传来,打破了肃杀的氛围,在这安静的大厅显得十分清晰。 裂祭悠悠站起身走了出来,笑道:“几个位置而已,何必搞成这样,大家出来混难免会有摩擦,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哼哼。”大汉见说话的是个身材消瘦的小白脸,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哼笑一声,突然面色森冷,伸出手指着他的脸,不屑的大声叫嚣道:“你~他吗是哪根葱,你说算了就算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老子滚到一边凉快去!” “草,你~他吗说什么!?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见大汉侮辱裂祭,赵英俊双目圆瞪,凶光毕现,大声叫道。 裂祭平静的看着忠哥,眼中精光一闪即逝,笑容依旧,抽了一口烟,笑道:“忠哥是吧,小事而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伤了和气对谁都” “他~吗的,谁让你抽烟的!!” 裂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粗暴的叫嚣声打断,只见一名黄毛青年用手指着裂祭,目光冷峻,厉声厉色,态度十分嚣张。 裂祭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抬起额头静静的看了青年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拿烟的右手,微微一笑,缓缓松了开来。猩红的烟头翻转着落入地面,溅起几丝火星。裂祭缓缓抬起右脚踩在了烟头上。 就在大汉等人以为他服软时,岂料裂祭竟缓缓的掏出了烟盒,慢悠悠的抽出一支放在了嘴唇上,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静静的看着青年。 “啪!” 一声轻响,如一道惊雷打在了众人心头。打火机燃起一串红色的火焰,将裂祭半边脸庞染成妖艳的橘红,一丝青烟徐徐缭绕,裂祭惬意的吸了一口,对着青年吐了出去,尼古丁的香味呛的青年满脸都是。 裂祭神色悠然,整个动作不急不慢,配上他淡淡的微笑竟有种说不出的狂傲。 “草你吗的!”青年受到侮辱,脸色大变,大骂一声就要动手。 “啪!” 裂祭神色一冷,一巴掌猛然抽在了青年的脸上,打得青年身躯一阵颤抖,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裂祭眼中寒光一闪,动作迅猛,一把扯住青年的长发,将他提到了桌子旁,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玻璃桌上,鲜红的血液顿时溅染了桌面。 青年惨叫一声,头破血流,竟然昏了过去。 “草!兄弟们操家伙!”忠哥双目一瞪,没想到在这个情况下裂祭还敢如此嚣张,大骂一声,就要冲过去。 “动一下试试?”裂祭抽了一口烟,眼神轻蔑,漫不经心的说道,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漆黑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忠哥的脑袋。 “枪枪?” 大汉的小弟一见对方居然掏出了手枪,倒吸了一口凉气,人群里一阵不安的躁动。 看着漆黑的枪口,大汉如遭雷击,顿时痿了下去,惊慌的看着裂祭,强自镇定道:“怎怎么,一把玩具枪就想吓唬我了?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被吓大的!”大汉依旧强硬,只不过口中已经没有了多少底气。 裂祭幽幽笑道:“是不是玩具枪,试一下就知道,不知道忠哥要不要来一下?”说完裂祭握枪的右手再度紧了紧,食指微微扣动了扳机。 忠哥不知是真是假,神色闪烁,额头冷汗直冒,却也不敢做声。 “跪下,舔~我的枪。”裂祭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平静的说道,语气中却有着令人不容置疑的肯定。 在众目睽睽之下要自己跪下舔手枪,那自己还要不要混了?就算自己活了下去,以后也没脸见人。怒极的忠哥满脸愤然之色,怒声道:“有种你就开枪!一把枪最多十几颗子弹,这里他妈最少也有四十几人!老子看你能射几” “砰!” 忠哥的话还未说完,一声嘹亮的枪响便如惊雷炸响,人群里吓了一哆嗦,纷纷楞在原地不敢乱动。 “妈呀,我腿中枪了” 忠哥惨呼一声倒了下去,满脸痛苦之色,双手抱着右腿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疼的冷汗直流。他没想到裂祭真的开枪了。 裂祭却如什么事都未发生过,笑容依旧灿烂,淡淡道:“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耐心听你废话,过来。” 忠哥抬起头来,朦胧的泪眼里满是惊恐,忍住疼痛,乖乖的爬了过来,再也不敢放肆。 裂祭懒洋洋的说道:“嘴张开,伸出舌头,含住枪头。” 忠哥神情闪烁,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看着裂祭,却不敢出声。 “快!” “是,是。” 裂祭眉头一皱,冷声吼起,忠哥吓了一哆嗦,生怕他又开了枪,连忙伸出舌头含住了枪头,眼中带泪的给手枪做起了口~交,脑袋前后耸~动,动作竟是十分娴熟。 一些忠哥的小弟见自己的大哥如此模样,想笑却又不敢出声,魏锁赵英俊等人却没有顾忌,大笑道:“以前只见过吃香蕉,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了吃手枪,而且还是个男人,世所罕见啊,哈哈哈。” 其他人闻言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裂祭初来乍道本不想惹事,但这大汉却咄咄逼人,纵是裂祭教养在好,也忍不下这口恶气。看着大汉如一只狗一般摇尾乞怜,心中一阵快意。 裂祭淡淡问道:“好不好吃?”对待敌人他从来就没有手软过。 面对这个煞星,忠哥哪敢多言,苦着脸,干笑道:“好,好吃,很好吃。”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颇有几分威势,紧接着门外一阵骚动,一名身材魁梧的光头大汉气势汹汹,龙行虎步,迎面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二十几名神色冷漠的青年,均是提着家伙,看起来声势惊人。 裂祭微微抬起头来,眯了眯眼,懒洋洋的看着为首的光头,眼中寒芒一闪即逝。 第一六4章 收编,群情激昂 “龙哥,救我啊!” 忠哥一见来人是自己的老大,神情立即激动起来,大喊一声,声线甚是悲切。 “谁让你停下来的?” 裂祭淡淡扫了忠哥一眼,漆黑的枪口紧紧的抵在了他的脑门上,金属特有的冰凉令忠哥身躯打了一个冷战,小心翼翼的看着裂祭,犹豫片刻又将已经温热的枪口~含了进去。 “他吗的,马上放了他!不然今天要你们好看!”龙哥满面怒容,额头青筋暴现,恼怒的看着裂祭,恨不得立即就将其五马分尸。 这次他是真的怒了,在自己的场子里出现这种事,而自己的手下居然奈何不了几个青年,看着自己的手下含着枪头,龙哥大为恼火,道上混的就是个面子,如果这事给传了出去,自己哪还有颜面继续在道上混下去? 裂祭呵呵一笑,并未起身,全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耳里,“龙哥是吧,发这么大的火气干嘛,什么事都好商量,坐下来喝杯酒,聊聊天不是很好?” “我谈你吗!”见裂祭的口气有些示弱,龙哥以为他心中惧怕,更加肆无忌惮,粗言粗语道:“最后一遍告诉你,马上给老子放人,不然你们他吗都别想走出这道门!!” “哼哼,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是谁走不出这个门!” 一道阴冷的声线从后面传来,所有人不由都望向了大门。只见二十来人鱼贯而入,面容冷峻,眉宇间煞气浓郁,手中的刀片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为首者虎背熊腰,高大伟岸,刚毅的面容上一双虎目正紧紧的盯着龙哥,正是红鹰会的傀儡老大高峰。 早在半个月前,裂祭便做好了打算,派遣了蟑螂和高峰带着一干兄弟前往j市探明情况。而裂祭也不会傻到坐在这里等对方的人来,就在先前,他便做了手势让蟑螂悄悄发了短信。 这些人沉稳老练,气息凝重,看起来并非一般的街头混混,虽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无形间有股强势的压力迎面扑来。龙哥微微吃了一惊,随后便回过神来,转过头对裂祭冷声道:“没想到你还留有了后手,不过就这二十个人我还未放在眼里!” 龙哥环视一周自己的人,厉声道:“兄弟们,亮家伙!” 一声令下,“哗哗哗!”一阵金属声响,龙哥的人纷纷亮出了刀片,冷冷的与残月的人对视着。 对方只有二十人,己方却有六十来人,是对方的三倍,龙哥心中淡定,豪无惧怕之色,得意的笑道:“老子出来混,别的不多,就是兄弟多,刀片多!还是那句话,乖乖放了阿忠,丢下五十万损失费,老子既往不咎,不然,哼哼!” “兄弟多?刀片多?哈哈哈!”高峰看着那些刀片,摇了摇头,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随后悠悠说道:“我这人出来混,兄弟不多,刀片也不多,但就是一样多!” “蹭蹭蹭”一阵清脆的卡弹声响起,如同一声,二十来人神色冷漠,整齐划一,几乎在同一时间抬起了胳膊,手中漆黑的手枪纷纷指向了还在大笑的龙哥。一股凝重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 “枪多!” 龙哥的小弟一见对方居然拔出了这么多枪,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腿脚发软,连连后退,面上的惊慌之色溢于言表,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忠哥更是瞪大了眼睛,额头冷汗直流,将口中的枪头含的更紧了。 我滴妈啊,这都是些什么人,老子今天算是捅到马蜂窝了! 看着那二十几个黑乎乎的洞口,龙哥脸色惨白,身躯微微颤抖,先前的笑容早已凝固在了脸上,心跳都似乎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已经快站不稳了。 “大哥,大哥们,误会这是误会这绝对是误会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龙哥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不停的摆着手,一会看看高峰,一会看看裂祭等人,连声否认认识忠哥这个人。 “听说你的人很多?”看着龙哥的鸟样,高峰淡淡笑道。 “不多,不多,我的人就像毛一样,只能用根来形容,聚在一起还没小弟弟粗”龙哥哪敢有异议,恭敬的看着高峰,连连摆手,声音都不敢大一点,信誓旦旦的说道。 高峰点了点头,又说道:“你的刀片好像也有很多?” “没有,绝对没有,我的刀都是转笔刀,拿出来吓唬人的,加在一起还没有一个锅重” 我~日,这龙哥也太他吗会瞎掰了吧,人是毛,刀是锅,估计在这样下去他可以把手枪说成充气娃娃。赵英俊等人强忍着笑意,看戏般看着龙哥,眼中满是不屑。 龙哥的小弟们见龙哥为了活命,如此窝囊的贬低自己等人,不由都露出厌恶的神色,心中充满了蔑视。 “祭哥!”高峰大步走了过去,恭敬的站在裂祭面前,沉声说道:“这个人怎么处理?” 裂祭满意的看着高峰,这人虽然是叛变过来的,但能力却十分强,刚才那一幕高峰表现的沉稳从容,气势逼人。先是示弱,助长了对方嚣张的气焰,后来再亮出手枪,瞬间熄灭了对方的气势,一举击垮了对方的心防,使之再无反抗之心,而龙哥帮众厌恶的神色也正是裂祭想要的,这对下一步的收编十分有利,因为龙哥丑恶的嘴脸已经完全暴露出来,谁又会在继续跟着这样的老大呢? 不得不说,高峰十分懂得揣摩自己的心意,而他做事的手段也拿捏的十分到位,是个难得的人才。 裂祭悠悠一笑,走上前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轻声道:“做的好!” 虽只是淡淡的一句话,高峰的身躯却微微一颤,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自己是红鹰堂的堂主,但由于自己是叛变过来的,身份特殊,赵英俊,魏锁等人一直都瞧不起自己,残月帮众对自己也没有应有的尊重,心中一直十分苦恼,但裂祭却并没有因此而冷遇,反而给自己堂主之位,手握实权,又派遣自己以重任,只是这份魄力和大度便无人能及。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怨恨,对裂祭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也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看着高峰发红的双眼,裂祭又如何不知他心中的挣扎,微微笑道:“放下心中的包袱。” 放下心中的包袱,我相信你。裂祭的话虽只说了一半,但高峰却已明白,重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祭哥!”随后高峰转过身,冷声喝道:“干掉他!” “砰!” 一声枪响,龙哥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在了地上,额头上的血窟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啊?”龙哥的帮众惊呼一声,浑身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残月众人。 看了一眼死去的龙哥,裂祭慢慢将目光移到了忠哥身上。 “大哥,不要杀我,求求你了!”感受到裂祭的目光,忠哥如遭雷击,吓的魂不附体,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连声哀求道。 裂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微微一笑,“我有说过要杀你吗?看起来你很怕死?” 忠哥连连点头,声泪俱下,“我上有80老母,下有几岁孩儿,全家都靠我来支撑,我不能死啊” “滚你吗的,你看起来就三十来岁,还80老母,母你个头!”赵英俊一脚踢过去,不屑的骂道。 裂祭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忠。” “想不想做老大?”裂祭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平静的说道。 黄忠一时不明其意,疑惑的看着裂祭,嘴唇张了张却不敢应答。 “我想扶你坐老大,你有没有异议?” “不不,老大还是您来坐,我有三个胆子也不敢做啊。” 裂祭冷声道:“让你坐就坐,在废话就把你舌头割掉!” 黄忠吓了一跳,连声应道:“是是,老大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完全没有异议。” “他做老大我不服!” 就在这时,一声大叫传来,在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裂祭微微一惊,寻声望去,只见义帮的人群中一名二十几岁的大汉立在前排,身躯壮实,浓眉大眼,此时正不屑的看着黄忠。 “你是哪根葱?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赵英俊眼睛一瞪,厉声厉色的训斥道。 裂祭没想到这人胆子如此之大,走上前打量着他,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服?” 青年畏惧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和颜悦色的并没有先前的阴冷,这才维维若若的说道:“他他是个孬种,要我邓冬博跟着这种人还不如杀了我!”最后一句话邓冬博声线大了许多,语气也更加坚定。 裂祭深深的看着邓冬博,依旧笑道:“那你说谁做老大你才服气?” 邓冬博抬起头来,紧紧的看着裂祭,目光充满了敬畏,坚定的说道:“我要跟祭哥!谁做老大我都不服,祭哥做老大我就服气!” “我也要跟祭哥!”一名青年崇拜的看着裂祭,大声叫道。 “我也是,我不跟着孬种!” 似乎是引起了共鸣,一时间义帮的兄弟纷纷出言反对,大厅里的叫嚣声不绝于耳。 义帮只是管着一条街的小组织,平日里拿拿刀砍几个人,百多个人打打群架,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很牛b了,但今天的场面却完全震翻了几人的思想,那二十几把枪犹如一座大山压的众人根本无法动弹,更不要说提刀动手了。又看见平时里嚣张无比的老大竟然如一条狗一样恭敬,这无疑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众人的脸上。 现在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场面,什么叫牛b,而裂祭那先前面对自己六十几人截然不动,从容不迫的风度也彻底的折服了众人。这样有实力,有胆魄的老大不跟,难道还要跟贪生怕死的黄忠? “请祭哥收下我们,带领我们打下一片江山!!”见裂祭犹豫不决,邓冬博面露急色,恳切的叫道。 “请祭哥带领我们打下一片江山!!” 义帮六十几名帮众纷纷大叫,声音洪亮若钟,如惊雷滚动,在大厅里激烈回荡,震的人耳朵发麻。此时不管是赵英俊魏锁等人,还是残月的帮众都被震的浑身激荡,血液沸腾,热切的看着裂祭。 看着众人坚定的神色,裂祭不由热血翻滚,豪气干云,大喝一声道:“好!既然各位兄弟看得起我裂祭,如若在推迟便有些做作了。别的话也不多说,以后生死同路,祸福与共!” “是,祭哥!” ps:我昏,章节名“六~四”居然也是违禁词,我服了··· 第一六五章 诡道,天龙之局 大街上冷风呼啸,霓虹闪烁,枯黄的树枝在风中低声呜咽,偶尔几片未曾落下的枯叶顽强挣扎,终于摆脱不了死亡的命运,随着冷风纷飞飘荡起来。 “今晚的夜似乎特别的黑。” 望着没有一点星光漆黑的夜空,裂祭突然停了下来,缓缓的伸出手想要捕捉那飘荡的落叶。落叶随风翻卷,盘旋迂回,最终与裂祭的手掌擦肩而过,缓缓的落在了地面。 “终究只是无根的浮萍。” 望着已经没有生机的枯叶,裂祭静静的立在原地,久久愣神,良久才轻声一叹,言语平淡无味,却隐隐有些落寞。 冬冷风寒,背井离乡,思念的情怀却显得格外真切,离家已经三个多月,也不知道老爸老妈是否安好,韩雪,洛菲,任云云那三个丫头在异国是否习惯,呵呵,自己与这枯叶也别无二样。 裂祭上前一步,狠狠的踩在了落叶上,“咔支”一声苦痛的呻吟,原本就已经干枯的落叶顿时支离破碎,一阵冷风袭来,随风而起,灰飞烟灭,在也看不到踪影。 “走吧。”裂祭转过头,微微一笑,先前脸上那淡淡的忧伤已经消失不见,与平日的淡然别无二样。 魏锁赵英俊等人默默的跟在裂祭的身后,表情不禁一是,却都沉默不语,显然刚才的一幕令几人都有些沉重。 “祭哥,为什么让邓冬博坐老大的位置?”沉吟良久,魏锁轻声问道,打破了冷清的氛围。 义帮老大死亡,忠哥懦弱不堪,义帮群龙无首,帮众纷纷要求裂祭出任老大之位,看他们陈词恳切,神色恭敬,不似作假,裂祭正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义帮纳入旗下,岂料裂祭明面上应承下来,私下却将邓冬博推上了老大的位置,这一点却是让几人困惑不解。 裂祭早就知道魏锁心中放不下事,微微笑道:“因为他很适合。” “恩?”魏锁露出茫然的神色。 “你知不知道中国人都有一个习惯排外!本地人排斥外市人,本国人排斥外国人,从古至今都有这种情况,而且很严重。这倒不是说中国人保守,而是几千年来文化传统使然,从心底里就有这种意识,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古时有‘南蛮荒夷’这个词,这便是对不同种族,不同地域的称呼,显然词里有贬低之意。” “黑道也是如此。”裂祭转过头来,微微笑道:“如果我们这些‘南蛮荒夷’骤然冒了起来,你说天虎帮和怒刀帮会不会让我们得以发展?” “祭哥说的没错。”蟑螂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恐怕黑道的排外情绪还要更重一些,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里面牵扯到了利益问题,本地人又如何会让给外地人?祭哥将邓冬博这个本地人推上前台,自己幕后操纵,便可以将义帮贴上本地黑帮的标签,从而消除他们排斥的情绪,正是明智之举。” 魏锁听到这个解释顿时明白了过来,随后摸了摸脑袋,尴尬的笑道:“原来还有这么多圈圈道道在里面啊,我还以为裂祭不想要义帮呢?” 赵英俊对着他肩膀狠狠的拍了一下,笑骂道:“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蠢好不好?放着地盘不要,难道还拱手让人?” 众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祭哥,那下一步该怎么办?”笑了一会,蟑螂沉声问道。 “地盘有了,当然要扩张,趁现在天虎帮和怒刀帮没有注意到我们,尽快扩张势力,到时候我们气候已成,他们在想动我们,也会认真考虑其中的得失。而只要三足鼎立之势一旦形成,这个棋局便会令他们灰飞烟灭!”说到这里,裂祭眼中幽光一闪,一股强大的气势透体而出,似乎已经凝固了狂躁的寒风。 自古以来三足鼎立之势便是天龙之局,其中的制约之道,联合之法,真假虚实,奇正离合常常令人难以把握,而只要一旦对手在波谲云诡中偏离了方向,便会走上一条不归的死路。而裂祭这个人最擅于的便是在虚实奇正中与敌人勾心斗角。 人和就位,天时已待,天龙之局即将大成。 现在的裂祭就犹如一个舞剑开檀,祈福祭天的道士,需要一个红色的祭品。 杀戮! “哎,来啰!齐哥,让您久等了,这是您要的蛇肉火锅。” 火锅店的老板笑呵呵的端着小锅走了上来,显得十分客气。本来这种小事是不需要他亲自端茶倒水的,但对于齐哥这个人他可不敢慢待。谁都知道他是这一片的管事人,平日里凶狠粗鲁,嚣张跋扈,稍稍有些事惹的他不顺心了,得到的必定是残忍的报复。这种开门做小生意的老百姓可没有能力与他抗衡。 齐哥看着大锅里满满的蛇肉,满意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冷冷的说道:“没你的事了,下去。” “是是,齐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在一旁。”老板点头哈腰的媚笑道,随后讪笑着走开了。 “这老胖子还不错,每次来分量都很足,侍候的也很周到。”一名流里流气的青年斜着瞥了他一眼,倒上了一杯啤酒,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齐哥冷冷一笑,“哼,给他几个胆也不敢在我面前玩花样,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说完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语气甚是不屑。看着已经翻滚的火锅,齐哥大声道:“来,吃肉!” 得到指示,几人这才敢夹筷子。嚼了几口,一个黄毛青年点了点头,赞道:“哟,这蛇肉还搞的真不错,不比云悦的差。” 齐哥呵呵笑道:“大酒店有大酒店的好,小餐馆有小餐馆的滋味。吃东西并不一定要看地方。” “老大这一番话真是真知灼见啊!”几人随声附和,连连夸赞,好像听到了什么至理名言,弄得义哥心情大好。 吃了几口菜,一名小眼睛的青年,犹豫了片刻,小声说道:“老大,我手底下有一名兄弟前几天被义帮的邓冬博扣下了,至今都还不肯放人。他还说” 齐哥皱了皱眉,问道:“说什么?” 青年神色闪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他还说,如果齐哥不亲自去道歉端茶认错,就就把小廖的双手废掉” “废他的双手?”听到这里,齐哥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双眉斜飞,怒声道:“老子xx帮的人他~吗~的也敢废?你叫他废着试试看!他老大光头见到我都要礼让三分,邓冬博那个兔崽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青年连忙点头应是,愤然道:“邓冬博这半年来十分嚣张,已经快飞上天了!再不挫挫他的锐气,他还不知道自己算老几呢!” “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 几人闻声一惊,对视一眼,连忙向门口望去,只见一名浓眉大眼的魁梧青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七名神色冷峻的青年,其中一人俊眼修眉,身材修长,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正是裂祭。 为首的魁梧青年走上前左看右瞧,仔细端详了一下齐哥,故作惊奇的说道:“哟,这不是齐哥吗?我说是谁有胆子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原来是齐哥,哎,这大冷天的吃吃蛇肉火锅也正是其乐融融啊,齐哥还真是会享受。” “邓冬博?”齐哥微微一愣,随后双目一瞪,厉声道:“老子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还送上门来了。” 邓冬博悠悠一笑,拉了一把椅子慢慢的坐了下来,疑惑的问道:“齐哥发这么大的火干嘛?难道小弟无意间得罪了你不成?” “少他吗废话,赶快把小廖放了!”黄毛青年站起身来指着邓冬博的脸,神态高傲,大声的叫嚣道。 “啪”的一声大响,魏锁上前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双目圆瞪,厉声喝道:“他~吗~的,没大没小,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 邓冬博冷冷的瞥了齐哥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齐哥的家教好像并不严啊。” “你他~吗~的,连老子的人也敢打!?”齐哥犹如不相信似的微微一愣,待看见自己的人被打的脸蛋红肿这才回过神来,怒声叫道:“邓冬博,你她~吗是哪跟葱,你老大见到我都礼让三分,几时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了!” 自己的人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教训,而且还是个辈分不算高的小角色,这无疑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如果不将他收拾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道上混下去? 邓冬博脸色不变,似乎对他的话充耳未闻,依旧笑道:“齐哥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正所谓对错不分大小,辈分不分高低,齐哥做错了,小弟帮忙矫正又有哪里不对?” “好,很好!”早听说了邓冬博的嚣张,只是没想到这半年来他嚣张的气焰竟然达到了这个地步,“今天你来得,老子看你还去不去的!!”齐哥怒极反笑,心中火气奔腾,猛的一拍桌子。只听啪的一声大响,桌子上的酒瓶被震的老高,饭店里其他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均是神色冷峻的看着邓冬博等人。 一时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饭店里充满了凝重的火药味。 裂祭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道。 好戏开始了! 第一六六章 杀戮,红色祭品 面对虎视眈眈的众人,邓冬博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即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悠闲的喝了起来,“齐哥,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商量嘛,何必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话虽如此,但他哪有半分惧怕之色,倒像是在奉劝齐哥不要冲动行事。 “哼哼!”齐哥冷笑两声,以为他只是故作镇定,神色有些得意,叫嚣道:“今天我就带你老大光头教训你什么叫尊卑上下!”随后一转头,冷喝道:“来人,给我废了他的左手!!” 一声令下,齐哥的小弟立即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就要将邓冬博等人擒下,裂祭魏锁等人不禁后退了几步,摆开了架势,冷眼与之对视。 眨眼间,两边人的身体已经有了摩擦,很快就要大打出手了。 “慢着!” 见齐哥要来真的,邓冬博心中紧张,脸色多了几丝苍白,声线也软了下来,干笑道:“这个,齐哥,义帮与贵帮一向交好,伤了和气真的不好,万一引发了矛盾,我就真的是对不起光头哥了。” “怎么,怕了?”此时的邓冬博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气,变得恭顺起来,齐哥看着他心中冷笑,不过却也听进了他的言辞,两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邓冬博在这一片也算的上是个人物,如果因此而与义帮结怨,那时候谁也不好下场。虽然他心中有了主意,不过口气却还是冷冰冰的。 见齐哥并没有反驳,邓冬博心中大定,连忙赔笑道:“是是,刚才是小弟一时冲动,得罪了齐哥那是小弟的错,来,小弟自罚三杯,向齐哥赔罪。”说完邓冬博连倒三杯酒,一一端起,汩汩灌入了口中。姿态恭敬,言语客气。 齐哥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了一边,神色却也缓了下来。 一旁的黄毛青年见他服软,冷笑道:“邓冬博,我还以为你叼到了天去,看来也是个软柿子,废话少说,赶快将小廖放了,要是他少了一根毫毛,老子要你好看!” 邓冬博哈哈一笑,说道:“军哥这说的哪里话,你那个兄弟好的很,现在和各位兄弟一样正在吃火锅,等一下我还会安排他去洗个桑拿,做个泰式按摩什么的,谁敢动他一根毛啊?” 面子已经给足,好话已经说尽,如果这个时候还要为难邓冬博那就说不过去了,齐哥沉声道:“好,我今天就给光头一个面子!”随后挥了挥手,其他人立即退了下去,坐回了位置上。 邓冬博笑道:“难得各位兄弟给面子,今天这顿算我的,大家尽管吃!”邓冬博豪气干云,朗声说道,借着转头的机会偷偷的瞥了裂祭一眼。 两人眼光相对,心领神会,裂祭眼中幽光一闪,微微点了点头。 邓冬博嘴角泛起一丝阴笑,转过头时却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拉着椅子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齐哥,低声叹道:“齐哥啊,你说我们两帮已经有几年历史了,但却一直不见起色,对上那些大帮会也只有点头认错,绕道而行,齐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飞黄腾达,万人敬仰?”邓冬博喝了一口酒,略有深意。 听到这话,齐哥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颇有含义,什么飞黄腾达,什么万人敬仰的,难道是有什么大买卖不成?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买卖! 会到意的齐哥心中猛的一跳,面容也有一丝不自然,随后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来,吃肉。” 邓冬博说完后便一直盯着齐哥的神色,那丝欣喜的神色虽一闪即逝,但却逃不过他的眼睛。夹了一块蛇肉放入了嘴中,邓冬博小声说道:“其实这次来小弟是有一件大买卖想和齐哥谈谈,就是不知齐哥有没有兴趣了。” 果然是大买卖,而且看样子义帮一个人还吃不下!齐哥心中欣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问道:“大买卖?什么大买卖?” 邓冬博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缓缓凑上前去,在齐哥的耳边低声说道:“五十斤,白货!” “什么!?” 听到这个数字,齐哥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心脏不争气的砰砰直跳,双目瞪的浑圆,“五,五十斤?” 也难怪他如此震惊,像他们这种小帮会,平日里搞个一两斤都十分困难,何况这近乎天文数字的五十斤? 这一声叫的十分大声,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看向了这边,齐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却也顾不了这么多,小声问道:“真真的有五十斤?”脸上充满了希翼之色。 邓冬博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故作神秘的说道:“齐哥,半个月前我到野外去办事,却遇见了一个越南人,只见他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双手却仅仅的抓着手提箱。”说到这里邓冬博顿了一下,深深的看着齐哥,“你说如果一个人到快死的时候都还抓着箱子,那里面的会是什么?” “难道是白粉?”齐哥听的聚精会神,连忙应道。 “没错!我当时就有所怀疑,趁他不注意打了开来,箱子里满满的全是白货!足有五十斤!” 邓冬博煞有介事,说的绘声绘色,齐哥此时已经深信不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双目放光的看着邓冬博,恨不得立即将他吃下去。五十斤!五十斤是什么概念?将近一千万的财产,而由于是检来的,只要卖出去那就是纯利润,这绝对是一笔横财!而只要有了充足的资金,帮会就能有大的发展,想到这齐哥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稍稍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齐哥疑惑的说道:“这种好事光头恐怕不会让给我吧?” 邓冬博早已备好了说辞,冷冷的说道:“今天我是以个人的身份来的,光头并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我连汤都没得喝,而齐哥你也没有了利益可图。” “哈哈,邓兄弟果然爽快,肉当然还是自己吃的好。”齐哥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谁都知道光头的为人,自私自利,对于利益看的比谁都重,邓冬博却也没有骗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邓冬博阴阴一笑,举起酒杯说道:“来,先和齐哥干一杯。” 齐哥笑道:“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干!” 蟑螂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附在耳边对裂祭低声说道:“祭哥,兄弟们已经就位了!” 看着大笑的齐哥,裂祭眼中寒意凛然,上前一步低下身对邓冬博说道:“可以开始做正事了。” 邓冬博眼中一亮,微微点了点头。 齐哥心情大好,笑意融融,放下杯子小声问道:“邓兄弟的意思是让我帮忙出货,然后利润按层划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让光头知道,不知道我说的可有错啊?” 邓冬博微微一愣,转而哈哈笑道:“齐哥果然老道,一语即中,看来小弟在你面前都没有秘密可言了。” “邓兄弟说笑了。”顿了一来,齐哥紧紧的看着他,低声道:“只是不知道事成之后邓兄弟是如何划分的?”客套了几句后他说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重点。 “这一次贵帮劳心劳力,小弟当然不会亏待齐哥了。”邓冬博眼珠一转,端着酒杯笑眯眯的说道:“你看这样,事成之后我七你三,怎么样?” 听到这话齐哥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下来,脸上已经带了薄薄的怒意,沉声说道:“邓兄弟不是在开玩笑吧?” 邓冬博疑惑的看着他,反问道:“你三我七,这十分公平,难道齐哥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砰!” 黄毛青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他怒喝道:“邓冬博,你好大的胃口,你七成,我们才三成?你~他吗吃药吃傻了吧!?整个过程都是我们负责,你只用给货就行了,凭什么拿这么多?” “看来齐哥是不满意了?”对于这些冷言冷语,邓冬博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瞥了齐哥一眼,笑容依旧,想了一会又说道:“这样吧,我退一步,二八分账。” 齐哥疑惑的问道:“我八,你二?” 邓冬博摇了摇头,“是我八,你二!” “你~她~吗~的,当我是傻~b呢!?”再也忍受不了的齐哥猛的站了起来,厉声喝道。活了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分账有越来越少的,今天却是见到了,这邓冬博完全就是在耍自己!“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不然老子看你走不走的出这道门!”齐哥双目圆瞪,浓眉斜飞,恶狠狠的看着看,浑身煞气凛然。 邓冬博神色悠然,浑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哎,齐哥怎么又发火了,难道二八分账还不满意?那我九你一总可以了吧?” “你你”齐哥气的面色通红,正要说话时,一个电话却打了过来,“齐哥,不好了,义帮的人在打我们的场子!已经快顶不住了!”说话的人语气甚是焦急,隐约可听见电话里嘈杂的打斗声。 “什么?”齐哥闻言大惊,转而怒视着邓冬博,咬牙切齿的说道:“邓,冬,博!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在这里拖延时间!” 邓冬博瞥了他一眼,悠悠笑道:“都说齐哥蠢笨如猪,没想到却是真的。” 齐哥恼羞成怒,面目狰狞,厉声道:“老子杀了你!兄弟们操家伙,给我干死他!” “我他吗今天就没准备让你活!!” 邓冬博的笑容顿时凝固下来,神色阴冷,一把操起桌子上的酒瓶对着齐哥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大响,酒瓶应声而碎。齐哥惨叫一声,顿时头破血流。邓冬博毫不停留,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住了他的头发,猛的将其按在了沸腾的火锅中。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齐哥剧烈的挣扎着,双手在桌子上胡乱摸着东西,但却由于剧痛,酒瓶碗筷全部被弄的摔倒在地。邓冬博面目狰狞,眼中寒芒闪烁,扑哧一声,右手剩下的半截酒瓶猛的插进了齐哥的后颈。 一道血花飞洒! “齐哥!!” “谁他吗敢动?” 其他人见齐哥被袭击,大喝一声,就要冲上去,魏锁等人却纷纷掏出了手枪,对准了为首的几人。漆黑的枪口凝重深沉,一股无形的杀气迎面扑来,齐哥的小弟浑身一颤,顿时冷静下来,畏惧的看着他们,再也不敢乱动。 “咚,咚咚!” 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只有齐哥捶打桌子的声响在寂静的饭店里回荡,如同死亡的丧钟敲打在众人的心头,显得格外沉重。 邓冬博双手紧紧的按住齐哥的脑袋,没有放松丝毫。腥红的血液顺着颈脖滴落在火锅盆里,给原本就红色的汤液更添了一份妖艳的色彩。 半分钟之后,咚咚声渐渐小去,齐哥挥舞的手臂也越来越无力,最终如一滩烂泥趴在了桌子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邓冬博放开双手,抓起卫生纸,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擦了擦手,走上前恭敬的说道:“祭哥,他已经死了!” 裂祭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做的很好!” “祭哥,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看着刺目的血液,裂祭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不要急,红色的祭品已经就位,剩下的就是等待。” 第一六七章 策略,各自为政 一阵对话过后,饭店里再度陷入了死寂的沉默,六支手枪摇摇直指,纹丝未动,齐哥的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屏住呼吸,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的神经越绷越紧。 裂祭静坐在椅子上,微微闭上了眼,他已经习惯了在沉寂中思考。 根据暗组的情报显示,j市的小组织不在少数,零星散落在j市各处,实力都不强劲,而由于他们分布的太散和大多地处偏僻的地带,天虎帮和怒刀帮并没有将他们逼上绝路。自己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势力化零为整,形成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在加上从h市调来的残月帮众,便足可以与两帮抗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也似乎越来越冰冷,大厅里显得格外凝重。 就在魏锁等人显得不耐烦的时候,高峰的电话打了过来。 裂祭缓缓睁开眼,低声问道:“怎么样?” “祭哥,已经结束!” 嘴角泛起一丝灿烂的笑容,裂祭缓缓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走!” 冷冷的瞥了众人一眼,赵英俊等人收起枪支,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饭店,唯留下一脸错愕的金帮众人。 接连几天裂祭杀心大起,以义帮的名义四处征伐,j市的小帮会势力卑微哪里会是裂祭的对手,老大全部被杀,地盘接连沦陷,成员全部投降,江湖上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短短几天,义帮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了散落在j市的各个小帮会,并将其重新整合起来,人员达到了七百余众。 五天之后,就在天虎和怒刀浑然不知的情况下,一个全新的义帮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屹立在了j市,取名忠义帮。 宽敞的房间里干净明亮,一张厚实的办公桌立在房间的一角,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裂祭燃起一支烟,若有所思,良久才吸了一口。 j市的势力已经建立,足已与两帮抗衡,自己也不在需要隐藏在幕后操纵,就算两帮知道自己是外来势力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两人之间的对弈十分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现在却是三足之势,凡是要动一方都必定要考虑另一方的威胁,这在无形间就给两帮套上了一个看不见的枷锁,相信两帮的老大都是聪明人,不会因为这一点事而将帮会立于危险之境。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裂祭的思绪。 裂祭将烟头丢进烟灰缸,沉声道:“进来。” 门轻轻打开,蟑螂走了进来,只见他双目无神,微微有些红肿,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态,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很是憔悴。 看到他的样子裂祭微微有些吃惊,关切的问道:“蟑螂,怎么了,没休息好?” 蟑螂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事,早就习惯了。” 裂祭知道这两天事情很忙,收了不少人,很多事都需要处理,大家都很忙碌,这两天裂祭也同样没有睡好,见蟑螂任劳任怨,裂祭心中感动不已,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的说道:“帮会的事重要,但还是要注意身体才好啊!” 随后裂祭神色黯然的低下头,轻声叹道:“也不知道将你们拉进来是对还是错。” 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赵英俊身中两枪,差点失血而死,何俊被砍的重伤入院,也险些丢了性命,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受过一些伤,有时候半夜的时候接到电话也要赶出去处理帮会的事情,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他们这个年纪本来是应该在大学的象牙塔里快乐度过的,但现在却因为自己而完全改变了人生轨迹,裂祭常常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蟑螂脸色一变,双目紧紧的看着他,沉声说道:“老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的,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不在乎!” 听着这坚定的话语,裂祭心中一暖,深深的看着他。 目光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男人的情感就是如此简单。 裂祭放下心中的包袱,顿时轻松下来,微微笑道:“怎么?结婚了也跟着我?” 蟑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我这模样,谁看的上我啊?” “哈哈,以后老大给你做媒人,找个又漂亮又善良的老婆!”说笑了一会,裂祭转而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蟑螂神色顿时正经起来,将一份名单和一份地图放在了桌子上,沉声道:“祭哥,这是新进入的人员名单以及我们的地盘所在地。” 裂祭点了点头,随手拿了起来,只见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每个人的家庭住址和情况都有简单的注明,足有二十张纸之多,尾页还写了一个数字,七百六十四人。那张地图则是j市的地图,地图上有许多红色的圆圈,散落在上面,显得十分凌乱。而中间最大的两块地盘则是蓝色和黑色的圆圈,随便一个都比那些红色的圆圈加起来大上数倍。 “祭哥,名单上用红色钢笔画线的人名经过我们简单的考察都是能力比较强的,基本上都是各帮会的头目,而地图上画的红色圆圈则是代表我们现在的地盘,蓝色的是天虎帮的地盘,黑色的是怒刀帮的。”蟑螂怕裂祭看不懂,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指着地图上的圆圈比划着。 裂祭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本还很模糊的情况经过这样一划分,看起来一目了然,十分清晰。看了一会,裂祭随口问道:“蟑螂,你有什么看法?” 蟑螂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名单和地图顿了片刻,正声道:“祭哥,我们的势力虽说建立起来了,但还是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比如说人员这一块,由于都是招降的,有多少是碍于形势加入我们的还是个未知数。第二,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街头混混,以前就没有规范的纪律,做不到整齐划一的动作,需要一定的时间规范其行为举止。第三,这些人的战斗力也不强,在以后与天虎和怒刀帮的争斗中起不到关键的作用。而我们的地盘也太过零散,基本上是这里几条街,那里一个巷,根本就没有练成一块,很有必要将其连接起来,只有那样才能真正形成威胁到敌人的实力!” 蟑螂语声沉稳,条例清晰,短短的几句话便指出了帮会现在的弊端,可谓一针见血。 裂祭哈哈一笑,赞赏的看了蟑螂一眼。他时常都在庆幸自己的几个兄弟都不是一无是处之人。耗子头脑聪明,精于算计。魏锁,赵英俊,何俊等人都是能征善战的武将,而蟑螂则是擅于在事情的表面洞察其中的弱点,能力并不比自己逊色。 “人员虽然十分杂乱,但现在并不是整顿的时候,地盘虽然零散,我也不准备将其连成一块!”裂祭笑了片刻,突然沉声说道。 蟑螂微微一愣,一时不明其意,疑声问道:“祭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员不整,必定难以驾驭,地盘不接,力量不会凝聚啊!”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街头混混出来混只是为了吃口饭,只要给他们吃好喝好,他们就会满足。等到和两帮交战时,只要许下重金,他们就会勇猛无比,战无不胜。而地盘上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有多少人?算上从总部调来的五百人,现在有一千二百来人,比起天虎和怒涛也不遑多让,甚至还绰绰有余。这么多人拥挤在几条街,几个巷子里,防御力就如铜墙铁壁,除非对方出动两倍于自己的人力才有可能攻下,就算不敌也可以立即撤退,我们也不在乎这几条烂街。” “但就是这几条烂街却可以如钉子般钉在两个帮会的四周,进可攻,退可逃。而街道与街道的间隔也不算远,可以随时相互支援,这样一来,谁也撼动不了我们的势力。从某种意义说,他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听到这里蟑螂眼睛一亮,满脸兴奋之色,激动的说道:“高啊!如此说来,我们虽然没有多少地盘,但是反而可以增强自身的防御力,也可以和他们打游击战,把握住灵活性。但他们却不同,产业全在地盘上,如一把枷锁套在了头上,稍有不慎便有重大损失!” 裂祭笑道:“正是如此,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就用几条烂街搏他们的黄金地带!”裂祭神色一正,冷声道:“通知下去,让魏锁,赵英俊,高峰一人负责一块区域,慢慢向四周扩张,地盘掌握在三四条街即可!” “知道了,祭哥!”蟑螂大声应道,快速走了出去。 燃起一支烟,看着飘荡的烟雾,裂祭勾起一抹笑容,喃喃自语,钉子已经埋在了你们的脚边,你们会如何将其拔起呢? ps:经过努力,小冷终于要签约了,合同今天已经寄了出去,想想一路写到了50万字,曾经有过多少心灰意冷,只有自己知道,但只要一想起还有几个很热心的读者在支持我,我始终没有忍心将这本书太监。尽管50万字对于你们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但对于我却是耗尽了心力,每一章都是几个小时,基本上每一章没有多余的废话,紧紧的围绕着主线在写,也没有故意拖延情节。 五十万才签约,大家可能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本书没什么前途,这些我也知道,但我只想给自己一个不能太监的理由。 好了不罗嗦了,真诚的说一句,那些关心本书签约问题的热心读者,默默支持小冷的读者,谢谢你们了! 第一六八章 挑衅,红色杀戮[一] 紫色的乌云下血肉崩裂,红色的河流上悲鸣迂回。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在寻找宽恕的出口,但却永远也看不清赎罪的彼岸。 哭诉的浓雾已经迷蒙了我的双眼,所以我只尊奉一条虔诚的信仰。 杀戮! “怎么又是你一个人,菲菲呢?” 高峰端着酒杯,斜着瞥了大堂经理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自己已经连着叫了两次,但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菲菲,久居高位的高峰很少遇见这种情况,男人的脸面此时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他身旁五六个青年听到这话也都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大堂经理,神色不善。 “这个”大堂经理表情尴尬,小心的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这几个人面目阴桀,人高马大,再加上身上那深沉阴冷的气息,一看就不是善茬,自己一个打工的哪里惹的起,怎么今天就遇见了这么难侍候的客人。 顿了片刻,大厅经理这才堆满了笑脸,弓着腰笑呵呵的说道:“大哥们,真的对不住了,菲菲已经有客人陪了,现在实在抽不出空来。我们这还有依依和晨晨,她们人乖,又很懂事,姿色也不比菲菲逊色,我看就让他们来陪各位大哥怎么样?” “什么依依和晨晨!” 高峰猛的一拍桌子,冷声道:“老子让你叫菲菲来陪我,听到没有?在废话就把你的舌头割掉!!”高峰浓眉斜飞,双目圆瞪,恶狠狠的看着大堂经理,狰狞的面孔上满是凝重的杀气,震的人浑身发寒。 大堂经理吓了一哆嗦,原本红润的脸庞顿时毫无血色,畏惧的看着他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完连忙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 “菲菲,几天没见你倒是越发的红润了,没想到这么多客人指明了要点你。”陆元搂着妖艳的菲菲,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眼中满是浓浓的笑意。 “元哥坏死了,又笑话人家”菲菲嘤咛一声,白了他一眼,脸上满是妩媚的神色,随即靠在陆元的怀里撒娇道:“那些客人都好坏的,还没说两句话就动手动脚的,讨厌死了,还是元哥懂得疼惜人家,菲菲以后谁也不陪,只陪元哥” “哈哈!”陆元被女人一番夸奖面露得色,心中舒坦无比,又见怀里的女人妖娆妩媚,柔声细语,弄的人心痒难耐,不禁心头一热,眼神也多了一份淫邪,“菲菲这句话可是说错了啊,元哥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动起手脚来也是非常厉害的哟”陆元满脸淫~笑,在说到“动起手脚”这四个字时表情显得格外淫~荡,只要是男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听着这露骨的话,菲菲脸色绯红,嘤咛一声扑进陆元的怀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元哥,菲菲害羞了。”其他几名青年心领神会,挤眉弄眼的,都哈哈大笑起来,男人喜欢的气氛营造的十分良好。 但就在下一秒,陆元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下来,其他人见他神色不悦,不由转头看去,只见大堂经理尴尬的站在他们面前,眼神闪烁,一个劲的傻笑。 “他吗~的,怎么又是你?” 陆元眼睛一瞪,冷声道,心情顿时降到了冰点。这大堂经理完全就是来找茬的,好不容易气氛活跃了点,他就来了,已经破坏了好几次,本来是出来找乐子不想发火的,此时也忍不住怒火直冒。 “元元哥,我也不想啊,真的,但那位客人点名了要菲菲过去陪酒,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啊,他还说不把菲菲叫过来就割了我的舌头元哥,你说”大堂经理哭丧着脸,犹如死了爹妈一样,神色甚是悲切。 “他要割你的舌头,难道你就不怕老子要了你的命?”陆元走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看着大堂经理那吓的苍白的脸色,沉声道:“你就没告诉他是老子陆元要的女人?” “说了,说了”大堂经理畏惧的看着他,一个劲的点头,“但他说说” “说什么?”陆元厉声道。 大堂经理浑身一抖,连声道:“他,他说,什么鸟陆元,老子听都没听过,就是陆猫陆狗来了都要把菲菲给老子送过来。” “什么!?”陆元双目一瞪,气的胸口急喘,身为天虎帮的中层干部,平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道上的人遇见自己都要给几分面子,自己在这一片说一,还没有人敢说二。现在倒好,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小b连自己的名号都没有听过就要和自己抢女人,这还反了天了! “他吗~的,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活的不耐烦了!”恼怒的陆元一把将大堂经理摔在地上,气势冲冲的大步离开。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随着他的步子而去。 看着依旧和女人调笑的众人,陆元眉头一挑,冷冷的看着高峰几人,沉声说道:“就是你们和老子过不去?” 高峰微微抬了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说不出的轻蔑,随即低下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其他人也都自顾自的和身边的女人调笑喝酒,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陆元一眼,就仿佛这个人完全不存在。 陆元脸色阴沉,嘴唇一阵抖动,没想到几人如此嚣张,自己混了这么久也是有名有号的人了,现在居然完全被人无视,心中的火气如火山冲了上来。 陆元抄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老子问你们话没听见!?” “啪“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溅落了一地。陆元双目喷火的看着居中的高峰,眼中闪着浓浓的恨意。 高峰似乎这才注意到了陆元,缓缓转过头打量了他两眼,阴阳怪气的笑道:“怎么,菲菲没有来,却来了几个奇丑无比的野男人?”随后他的神色骤然转冷,语声冰寒,“马上给老子滚一边去,不要妨碍老子喝酒的心情!” “你她~吗的,不想活了!知道在跟谁说话不?天虎帮的元哥,这一片都是他罩的!眼睛给老子放亮点!”一名青年见几人面生的很,心中不屑,指着高峰大声叫嚣道, “天虎帮?元哥?”高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厉声道:“我元你老母!”说完手中的杯子对着陆元就砸了过去,随即猛的起身,一脚踩在桌子上,顺手抄起桌子上的酒瓶自上而下狠狠的砸向陆元的脑袋。整个过程眨眼即逝,一气呵成,竟令人眼前一花。 陆元微微一愣,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如此之快,下意识的侧过头躲过杯子,但刚刚躲过了杯子,绿色的酒瓶便已经在他的瞳孔骤然放大。 “砰!” 酒瓶结结实实的轰在了陆元的脑袋上,裂开的玻璃碎片洒落了一地。陆元头部受到重击,痛哼一声,浑身顿时软了下来,高峰却是毫不停留,一把扯住陆元的头发对着酒桌狠狠的撞了上去,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大理石做的酒桌竟然整个一震,桌子上的酒瓶倒了一片。陆元又抄起了一个酒瓶,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 “元哥!”陆元的几个兄弟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怒视着高峰,大吼一声就要冲上去,但却被赵力等人拦住了去路。 “想要动手?哼哼!”赵力冷哼一声,不屑的瞥着这几个人,冷声道:“先看看你们的后面在说!” “啊?”几人连忙转过头去,顿时吃了一惊,只见不知何时身后竟出现了几十个青年,人头攒动,杀气凝重,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均是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等人,手中的刀片在灯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寒光,凝重的气息迎面扑来,令人呼吸沉重。 四周的动静没有影响高峰分毫,手中的酒瓶一个个的砸在陆元的头上,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不绝于耳,陆元趟在桌子上毫无动静,不知是死是活,红色的鲜血缓缓的流淌在白色的大理石酒桌上,显得刺目惊心。 的士高的音乐已经停了下来,大厅里安静的十分诡异,人们屏住呼吸,吓的不敢乱动,只有酒瓶的破碎声清晰如斯,如同道道惊雷砸在众人心里。 陆元的几个小弟愣愣的看着不断挥舞酒瓶的高峰,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位兄弟好狠的手段!” 就在这时,一道深沉的男声打破了死寂的氛围,紧接着二十几个魁梧高大的大汉扒开了人群,迎面走来一个儒雅的青年。青年五官端正,样貌俊朗,双目紧紧的盯着不知死活的陆元,随后又看了看面目阴桀的高峰,浑身散发着凝重的气息,颇有几分威势。 青年走上前,目光阴冷,沉声道:“你可知道你打的人是谁?” 高峰冷冷的盯着青年,哼声道:“几个天虎帮的饭桶,怎么了?” 青年闻言一惊,疑惑的看着他。天虎帮在j市的势力绝对无人可以撼动,此人明知道对方是天虎帮的人居然面不改色,听其漫不经心的口气,好像全然没有将天虎帮放在眼里,难道是怒刀帮的人?但此人面生的人,有头有脸的人自己都见过,哪里有这一号?青年此时也摸不清对方的虚实,但这却是自己的场子,天虎帮的人在这里出事,自己也没法向对方交代,现在只有先救下人才是当务之急。 青年面容稍稍一缓,露出一丝笑容,客气的说道:“这位兄弟,不知道陆元哪里得罪了你,竟惹的兄弟发这么大的火气,在这里我代他向你赔罪。鄙人是这里的老板,在道上也混的小有名堂,兄弟看能否给我个面子放了他?” “面子?哼哼!”高峰玩味的瞥了他一眼,不屑的笑道:“你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你!” 自己笑语相迎,岂料却热脸贴上了冷屁股,青年脸色大变,怒视着他,凝声道:“不要给脸不要脸!今天不放人,哼哼,你们这些人都要给我躺在这里!” “哦?” 高峰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异样的笑容,随后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瓶,缓缓提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转而又笑容满面的看着青年。但就在下一秒,高峰的双眼骤然阴冷,手中的酒瓶又一次砸在了昏迷不醒的陆元头上。 “砰!” 这一声显得格外清脆,震的人浑身一颤。那冷酷的面容,残忍的手段,如野兽般凶残的眼神,无一不使高峰蒙上了一层嗜血的面纱。 这是一个看不到一点阳光的男人。 “我很希望你能让我爬着出去!”高峰深深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神色说不出的嚣张。 青年瞪大了双眼,面色铁青,嘴角一阵不自然的抽动,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大厅,空气里弥漫着如冰的森寒,只有鲜血无声的流淌,最终溅落在地上。 “滴答。” 第一六九章 挑衅,红色杀戮 [二] 目光对视,沉重的气息似乎已经凝结了空气。在这种氛围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额头的汗珠无声滑落,森白的钢刀被手臂紧握。 空气渐渐冰冷,杀气愈加浓重,最终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杀!” 两人同时暴喝一声,凝固的空气顿时破碎。 高峰抽出钢刀狞笑一声,一马当先,大步冲向了敌方阵营,手起刀落,一道闪亮的刀芒斜着轨迹划向了青年的胸膛。其他人得到命令也纷纷提着钢刀冲向了对方,很快便与敌人战成一团。一时间刀光剑影,喊声如雷。 这一刀讯如电闪,轨迹刁钻,带着瑟瑟的破空声,显得声势惊人。 青年微微一楞,没想到对方出刀如此之快,但却没有丝毫惧怕之色。眼中精光一闪,不仅没有退却,反而往前大跨几步,借着前冲的势能举刀横劈,一道刀光闪烁,速度竟也不弱高峰。 “叮!” 两道锋芒闪电般碰撞,溅起几丝火红的星光。 高峰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不禁后退了几步,手臂微微有些发麻,一时有些吃惊的看着青年。 青年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眼中满是惊色,自己这一刀借着前冲的势能,再加上用了至少八成的力量竟只让对方退了两步,而他那随意的一刀却让自己退了三步之多,孰强孰弱一眼便知。 好强的臂力!青年紧紧的盯着他,脸上多了一丝凝重,冷声说道:“朋友好俊的身手!”握刀的手却还在微微麻木,手臂不自然的动了动。 高峰哼哼冷笑,只是盯着他,并没有言语。 见高峰没有说话,青年又说道:“我看朋友面生的很,听口音也有几分生硬,应该是外地人,好心劝你一句,天虎帮的势力庞大,并不是你们能够惹的起的。鄙人不才,在道上也还有几分薄面,只要朋友愿意赔罪,我担保你们不会有任何事!” “担保?哼!”高峰冷笑道:“看朋友岁数也不大,竟然就得了老年健忘症!我刚才就说了,你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你!”青年冷喝一声,火气忍不住又冲了上来。 这高峰身手敏捷,臂力惊人,虽然只过了一招,便已看得出他的身手在自己之上,与他交战恐怕难以取胜,所以才好言相劝,只是这个人竟如此的嚣张,说话毫不留情面,纵是他耐心再好也受不了这种目中无人的傲气,但此时手臂的麻木却还没有消退,当即也不敢乱动,只是怒视着他,“这么说朋友是准备一意孤行了?” 高峰正要回答,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瞥到了青年那颤抖的右手,顿时明白过来,眼中泛起一丝寒光,冷喝道:“你她~吗~的在拖延时间!?找死!” 说完身形一晃,钢刀斜指,如一支利箭向青年激射而去,眨眼间便冲到了青年面前,依旧是一刀斜劈,只不过比刚才的刀更快,更重。 青年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么快便被对方看出了自己的虚实,连忙后退一步,险险的躲过了他的攻击。 一刀不中,高峰反手又是一刀闪去,直取青年咽喉,刀锋寒光逼人。青年右手的麻木还未消退,哪敢与之硬拼,只得不停的后退闪躲他的攻击。 一时间刀光如雪花飞舞,密不透风,尖锐的破空声嗡嗡低鸣,震得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青年被连绵不绝的攻势逼的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不停的闪躲,尽管此时手臂的麻木已经消退,但却没有时间出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峰的刀光越来越快,光芒闪的人的眼睛一阵晕眩。连连闪躲过后,青年气息混乱,被逼的狼狈不堪,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惧怕。这高峰不停的攻击,体力的消耗应该十分迅速才是,但看他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攻击丝毫没有疲软之势,反而越来越兴奋,难道这人吃了兴奋剂!? 扑的一声,青年反应不及,刀锋在胸膛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裳。 看到红色的鲜血,高峰双目放光,满脸兴奋之色,似乎这红色的血液就是绝世的美女般令人迷恋。 “血,我要见血!我要见血!” 高峰面目狰狞,神色阴冷,如疯了一般大声吼道,手中的刀光又再度袭去。 见到他的样子,青年脸色大变,手中的刀片连连闪烁,一阵抵挡之后,青年一个不慎又中了一刀,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连中两刀,他的身体已经有了疼痛感,抵挡的动作变得十分僵硬。但高峰却毫不停留,手中的刀光越来越快,青年咬牙苦撑,刀锋火星四溅,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给我破!!” 几秒过后,不耐烦的高峰暴喝一声,握刀的右手自下而上斜劈而去,凌厉的刀光如一道急逝而去的流星般锋芒毕露! “叮!” 一声嘹亮的脆响,青年的手臂如遭雷击,钢刀再也抵挡不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远远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刀片丢失,青年大惊失色,看着慢慢靠近的高峰,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不,不要打了”青年不停后退,连声哀求,已经豪无斗志。 看着惊恐的青年,高峰脚步缓缓的移动,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低声问道:“怎么,害怕了?”说完刀锋一闪,一道血花飞溅。 看着飞舞的血花,他的双眼也随之变的通红,变得阴冷,变得狂躁! 血液已经染红了高峰的衣裳,那丝残忍的笑容也如地狱的魔神般狰狞可怖。青年不停的后退,吓的面无人色,神经高度紧张的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看着青年惧怕的神色,高峰越加兴奋起来。他喜欢看着敌人恐惧的样子,无助,害怕,颤抖,这才是人最真实的神情。 “我问你” “扑!” “你为什么” “扑!” “为什么不回答!” 高峰面色阴寒,每说一句,手中的刀光便闪烁一次,青年没有了刀片,如同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了抵挡之力,每一道森寒的刀光都带起一道艳丽的血液,显得格外妖艳! 青年跌坐在地上,连声哀求,“我错了,我错了大哥,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此时的他面白如纸,冷汗淋漓,褐色的瞳孔因恐惧而缩成了一团,强劲的心跳声也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肆无忌惮的敲击着他已经脆弱的神经。 高峰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后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刀片上红色的血液。 血液入口,带着浓浓的腥味,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高峰缓缓闭上了眼,神情舒缓,满脸陶醉之色。 “你知道最美的颜色是什么吗?是红色。而红色中最妖艳最美丽的便是人的血液,它是独一无二的,是上天杰出的艺术!” 他的声线突然间变的无比沙哑,就犹如黑暗里干枯的枝叶碎裂的哀号,令人不寒而栗。 “我是红色的信徒,在没有将你做成红色的艺术品前,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你?”高峰猛然睁开双眼,绽出一抹邪恶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那是一双如野兽般没有人性的双眼,有的,只是对红色的渴望。 “蹬,蹬,瞪。” 皮鞋的脚步声富有节奏的响起,清脆而沉重,如同死亡的号角击在了他已经绝望的心坎。无声的恐惧在他的血液里流淌,死亡的音符在他的耳边回荡,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是疯子,你是疯子!救命啊呜呜呜救命啊” 青年已经崩溃了,声嘶力竭的大叫着,如同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因为他的眼里只剩下了红色!红色的刀,红色的脸庞,还有那红色的双眼。他从未如此的怕一个人,怕一种颜色,但今天他知道了恐惧。 对红色的恐惧! 刀片缓缓举了起来,紧接着,红色的血液在雪白的刀片上一次次妖艳的绽放。 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浑身颤抖着站在原地,大厅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凄厉的惨叫声久久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渐渐停歇,再去看时,青年已经如一个血人般浑身通红,鲜红的血水顺着裤管流在了地上,倒映出一张通红的脸庞。 我迷恋红色,就像水仙迷恋自己的倒影,流星迷恋刹那的陨落。 诸多红色,我却惟独喜欢血红。 我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画家都不可能调试出这种迷人的色彩,因为这是众神赋予鲜活生命的特征,而这种特则征孕育出了世上唯一绚丽的色彩。 刺眼,野性,兴奋,妖艳,人们在血液里接受红色的洗礼,就象虔诚的圣徒接受圣光的祝福一样。 妙不可言! 闻着浓郁的血腥味,耳边回荡着裂祭如同魔咒的话语,高峰满脸兴奋之色。 “祭哥,我是你的信徒!” 第一七零章 挑衅,红色杀戮[三] “啪啪啪。” 大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疯狂的高峰,吓的说不出话来。一阵突兀的掌声响起,将众人从恐惧拉回了现实。只见一名儒雅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却暖如春风。 “祭哥?”残月众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敬畏的看着裂祭,沉声道:“祭哥!” 声音洪亮若钟,震的人耳朵发麻。 高峰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恭敬的走上前低声道:“祭哥,你怎么会来?”此时的他应该在总部坐镇才是,没想到却来到了这里。 “我就来看看你的表现罢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看着高峰疑惑的双眼,裂祭轻松的说道:“不过这个人可不简单,你知道他是谁不?”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青年,裂祭意有所指。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祭哥的敌人!”高峰不假思索,声音冷漠如冰,没有一丝感情。 “哈哈哈!” 裂祭微微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现在对于高峰是越来越欣赏了。做事沉着冷静,手段冷酷,特别是骨子里那股嗜血的狠劲,令人胆战心惊。其实裂祭早就来了,刚才的那一幕也尽收眼底,那股逼人的气势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如果运用的好,这高峰将是一把令人闻风丧胆的利器。 “他是天会钱岳山的孙子,钱鹏。”顿了片刻,裂祭笑眯眯的说道。 高峰微微一愣,疑惑的说道:“天会不是已经四分五裂了吗?怎么” “天会确实已经四分五裂,不过却还保留了一部分势力,虽然不强,但也不是很弱,而那钱岳山就是现在天会的主事人,再加上他以前就是天会的老人,辈分极高,所以从天会分裂出去的天虎帮和怒刀帮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高峰点了点头,这才明白钱鹏先前为什么说只要自己赔罪就可以保证自己等人的安全,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只要他出面,天虎帮的老大赵胜确实会卖几分面子。 裂祭瞥了他一眼,只见其面色深沉,似乎混不在意,不由微微笑道:“现在我们不仅得罪了天虎帮,而且还得罪了已经不问江湖的天会,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们的处境?” 高峰沉声道:“祭哥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我又何必多言呢?” 从认识裂祭的那一天起,高峰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他的阴险,他的手段,他的阴谋诡计,一切的一切都令人难以琢磨。老奸巨猾的杜风是,冷静沉稳的黄昆也是,但他们却都死在了裂祭的手里。既然裂祭做出了这一步选择,那就必定已经有了对策。 “哦?”裂祭挑了挑眉,淡淡问道:“说说看?” 高峰理了理思绪,沉声道:“天虎帮和怒刀帮争斗已久,根本就不用考虑其他的因素,只用一心应付彼此即可。但现在我们却杀死了钱鹏,钱岳山得知自己的孙子死于非命,必定会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同时我们又四处的在天虎帮的地盘上惹事,天虎帮也必定不会放过我们。既然有了共同的敌人,两帮联合起来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裂祭神色平静,不置可否,淡淡道:“然后呢?” 高峰继续道:“而原本就落于下风的怒刀帮见到两帮联合起来定会十分惊恐,因为他不敢确定两帮对付我们之后,会不会又对付他。所以只要我们稍微施一点手段,便有可能多一个盟友,j市原本明朗的局势也会变得混乱起来,而越混乱,局势对我们越有利!” 高峰看着裂祭,眼中充满了畏惧,这看似随意的一步棋,却完全搅乱了j市,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划分好了阵营,而他们却浑然不知,只是这份深谋远虑便令人灵魂颤抖! 什么最可怕? 不是死亡,也不是家破人亡,更不是生不如死,而是你的命运已经被人写在了纸上! “呵呵,高峰,你知道吗,我现在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裂祭深深的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但眼中的深处却有着一丝森冷的冰寒。 “不敢,不敢!高峰只知道一心为祭哥做事,其他的都不知道。”听到裂祭的表扬,高峰不仅没有欣喜之色,反而面色苍白,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去,语声都有些颤抖。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裂祭是怎样让自己背叛自己的老大的,同样也是这种灿烂如春风般阳光的笑容,但里面却是说不出的阴冷和黑暗,令人毛骨悚然。 他这一辈子只怕一个人,裂祭! 看着高峰惊恐的样子,裂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喜欢聪明人,但却不喜欢自己的心思全部被人猜中,因为这种人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是他不允许的。 下一秒,裂祭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明天就是钱岳山的六十大寿?” 一旁的邓冬博连忙应道:“是的祭哥,半个月前钱岳山便四处下发了请帖,j市一些有头有脸的人都有收到,到时候必定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裂祭挑了挑眉,悠悠笑道:“没错,人生百年,眨眼即逝,六十大寿确实是人一生中的大好日子,相信到时候必定十分热闹。”裂祭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邓冬博,低声问道:“我准备送一份大礼过去,冬博,你说好不好?” 邓冬博瞥了高峰一眼,只见刚才霸道嗜血,目中无人的男人竟一直低着头,恭敬的如同孙子一般,不由心头一震。自己只是新加入进来的,对于裂祭这个人的喜怒哀乐还没有一点了解,生怕说错了话。 小心翼翼的看了裂祭一眼,见他神色如常,邓冬博这才小声说道:“祭哥,我们既然与他为敌为何还要送礼呢?” 裂祭有些不满的说道:“冬博,你这说的什么话?钱岳山老先生德高望重,在j市威望极高,黑道上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都曾经是他的门生,既然我们入住了这里,如果不备一份大礼哪里说的过去?” 见他脸色有些不悦,邓冬博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是,是,是要送礼,只是不知道祭哥要送什么呢,冬博好命人去准备。” “六十大寿那可是大喜事,一般的礼物不仅俗气,也不能衬托喜庆的氛围,还真是教人难办。”裂祭凝了凝神,自言自语,似乎真的在仔细的思考着送什么礼。 良久,裂祭双目一亮,突然惊喜的说道:“有了!” 邓冬博连忙问道:“祭哥是否已经想到了好点子?” “你说将钱鹏的尸体送过去是不是个不错的主意?”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尸体,裂祭嘴角泛起一丝灿烂的笑容,“正所谓一家团圆,共享人伦之乐,我敢肯定,钱岳山老先生看到自己的亲孙子必定会喜极而泣,失声痛哭!” 裂祭笑容灿烂,满面春风,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暖意,犹如初升的太阳般平易近人。但邓冬博却是心中一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六十大寿,收到自己亲孙子的尸体? 邓冬博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看了裂祭一眼,脸色有些苍白。 第一七一章 贺寿,死亡棺材[一] 星璇斗转,月起日落,无数的人事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唯有不变的土地见证者曾经的辉煌与没落。 天会,曾经雄踞j市令人闻风丧胆的帮会。提起这个名字,只要是黑道的老人总会露出一丝向往之色,然后一股豪情直冲心头。 八年前的天会人强马壮,资金雄厚,谋士武将多如牛毛,会内人员空前团结,不仅在本地有着赫赫威名,在整个l省也是声名在外,其他帮会遇见天会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给几分薄面。不因为别的,只是天会那如野兽般不死不休的狠劲便令人毛骨悚然,忌惮三分。 天道轮回,时过境迁。曾经的辉煌总会黯淡,曾经的威势也总会疲软,四分五裂的天会终于没落,只剩下了威望,却没有了多少威势。而一个没有多少威势的帮会,裂祭向来不会将其放在眼里。 天色阴蒙蒙的,偌大的天空见不到半点阳光,冰寒刺骨的裂风肆虐而过,干枯的树枝便不堪伤痛呜呜低鸣,如同奔丧的哀号令人心情沉重。 “今天是个奔丧的好日子。” 望着阴沉的天空,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手里的香烟已经燃烧了一半,烟灰倔强的依附在烟头上,显得格外灰白。 “天沉风寒,更添悲色,确实是个奔丧的好日子。”魏锁点了点头,阴阴笑道:“祭哥,难道我们也去奔丧?” “奔丧?”裂祭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奔丧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魏锁疑惑的问道:“那什么事令人心情愉悦?” “看别人奔丧!” 风月山位于市区的南郊,平日里安宁静谧,人迹罕至,但今天的公路上却显得格外忙碌,不时一些轿车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风尘。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往的汽车也越来越多,用车水马龙来形容丝毫不显夸张。它们只向着一个方向,钱岳山的别墅。 钱岳山,十七岁出道,历经大战小战不计其数,凭借能力成为一堂之主,后因年老体迈退居幕后,逐渐不问江湖世事。为人更是没话说,位居高位,但平易近人。出生黑道,却乐善好施,名声响彻在外,令人无比尊重。 此时他的别墅里早已万人空巷,热闹非凡。 “哈哈哈,钱老!恭喜恭喜!” 刚进门,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人便向着一位红袍老者走了过去,双手抱拳,笑容满面。 老者白发银须,慈眉善目,红润的脸庞上满是笑容,一身大红色的唐装穿在他仍旧健朗的身体上显得精神奕奕,神采飞扬,此时的他正和一旁的客人客套寒暄,嘘寒问暖。 “陈局长?”听到呼唤,钱岳山向大门看去,待看清来人之后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连忙抱拳迎了过去,走路间龙行虎步,哪有丝毫老态。 “陈局长百忙之中抽空而来,令老夫的寒舍蓬荜生辉啊!”钱岳山笑道,显得十分亲切。 “不敢不敢,钱老德高望重,能够请我这个小局长那是瞧的起在下,哪敢给钱老您点光争辉啊?倒是钱老红光满面,风采依旧,着实令人羡慕。小小寿礼,不成敬意。”说完陈局长将一个礼盒递了过去。 钱岳山笑着接过礼盒,将其交给后面的人,正准备说话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哈,钱老!” 见又有贵客临门,陈局长笑道:“本想和钱老多聊几句,这不,客人又来了,哈哈,钱老你忙吧。” 钱岳山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招呼不周之处还请陈局长多多包涵。”随后钱岳山转过头沉声道:“阿生,带陈局长入座。” “是。”阿生恭敬的应了一声,对陈局长笑道:“陈局长里面请。” 钱岳山转过头来,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来人满脸横肉,身材壮实,一双眼睛精光熠熠,虽说笑容满面,但眉宇间却隐有凶色,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之辈。身后那五六个魁梧的大汉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给他平添几分威势,来人正是天虎帮的老大赵胜。 赵胜大步行来,还未走近便抱拳相贺,大声道:“钱老宝刀未老,依旧健朗如松啊!” 钱岳山哈哈笑道:“什么无恙那恙的,还不就是老样子,人老了,走路都要喘几口气,倒是看着你和阿震越混越好,老朽心中才真是高兴才对。” 提起罗震,赵胜的笑容有些僵硬,眼中的厉色一闪即逝,随即便恢复了笑容,挥了挥手。紧接着一名大汉抱着一个红色的礼盒走了上来,赵胜呵呵笑道:“钱老,小小薄礼,聊表心意,祝您老寿比南山!” 钱岳山瞥了礼盒一眼,只见透明的盒子里一个碗口大的黄金寿桃躺在正中,其它五颗小寿桃如众星拱月般围在它的周围,在灯光下金光闪闪,分外夺目,看样子起码有五斤的分量,这份礼放在哪里都绝对不轻。 “阿胜,你能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就行了,怎么还备这么重的礼,快点拿回去!”钱岳山板着个脸,佯怒道。 赵胜沉声道:“您老这是说的哪里话,先不说您的辈分,单单就说今天是您的六十寿辰就收的起,我倒觉得这份礼轻了!如若钱老执意不收,那我就只好打道回府了!”说完赵胜静静的看着他,似乎真的就要走了。 “你啊”钱岳山责怪一声,从那大汉手中接过,笑道:“还是老样子,这牛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啊!” “钱老!阿震来给您贺寿了!” 一道爽朗的笑声,一队黑衣人大步而来,为首者面目丑陋,塌鼻方唇,一双眼睛狭长窄小,此时已经眯成了一条线,矮小的身躯十分肥胖,浑身散发着一丝丝阴沉的气息。 “阿震?”钱岳山走上前显得十分开心,笑道:“你也来了,好好,今天老朽真是脸上有光了。” 见来人是怒刀帮的老大罗震,赵胜灿烂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脸转向了一边。 罗震笑呵呵的说道:“钱老金寿,罗震哪敢不来啊?那别人还不说我不懂礼数?”随后罗震冷冷的看了一旁的大汉,低喝道:“阿龙,楞着干什么,还不上礼!?” 阿龙吓了一跳,连忙奉上了礼品,罗震接过礼盒递到钱老面前,笑咪咪的说道:“这是一株百年山参,听说已经有三百年的寿命了,阿震就拿这个祝钱老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呵呵,难得阿震还记挂我这个老头子,那我就收下了。”钱岳山接过礼盒,笑的合不拢嘴,满脸喜气。 罗震笑了笑,眼光却瞥向了一旁的赵胜,堆上笑容向前走了几步,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胜哥吗?怎么你今天也来了,还真是稀客啊!” 赵胜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天是钱老的寿辰,我来贺寿拜礼有什么不对?”随后赵胜冷哼一声,沉声道:“倒是你这种欺师灭祖的人来了却是十分奇怪。”当初天会的老大死后,最先闹独立的就是这罗震,所以这话倒也没有什么错。 罗震面色不变,依旧笑道:“钱老德高望重,罗震敬佩有加,无论是谁的寿辰老子都懒得去,但钱老的寿辰就是我断腿了也要赶来贺寿!” 两人虽说笑容满面,却已经有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赵胜冷笑道:“难得你还有点良心,尚未丧尽天良!” 罗震脸色一变,眼中的厉色一闪即逝,随即哈哈笑道:“五十步笑百步,你也就这个本事,也不知是谁阳奉阴违,暗中下刀子!” “你!”赵胜双目一瞪,狠狠的看着他,眼中凶光毕露。 “阿胜,阿震!”见两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钱岳山脸色深沉,低喝一声:“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赵胜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今天是钱岳山的寿辰,哈哈笑道:“钱老不要生气,我和阿震许久未见,开开玩笑罢了。” 罗震微微一愣,连忙点头应笑,“是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笑竟让钱老当真了,真是罪过,走,我们去喝酒,好好亲近亲近。钱老,您忙吧。”说完两人哈哈一笑,一左一右并肩离去了,但谁都知道这是屁话。 看着离去的背影,钱岳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人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钱老,恭喜恭喜啊!” 钱岳山顿了顿神,摆开脑中的杂念笑容满面的迎了过去。 天色渐暗,忙活了一天的钱岳山已经有了些疲惫,喝了一口茶低声对阿生问道:“怎么?那个不孝子还未回来吗?” “少爷少爷他”阿生脸色尴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砰!”钱岳山一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怒色,暴喝道:“这个孽畜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我这个爷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阿生吓了一跳,为钱鹏辩驳道:“老爷息怒,少爷向来孝顺,又怎么会忘记老爷的寿辰,也许,也许少爷就在回来的路上也说不定。” “回来?回来个屁!”钱岳山气的胸口急喘,怒声道:“这个孽畜准是又在哪个女人的床上风流快活!算了,不等他了!”说完钱岳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书房。 时间已经临近晚上七点,该来的人都来了,大厅里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显得十分热闹。 能让钱岳山请的人都是j市有头有脸的人,以前混的是黑道,隐退后却将势力向白道发展,所以这里也有不少政府官员,名流商士。众人也都知道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相互结识对自己绝对没有坏处,一些精明的商人也早已经和别人相互寒暄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的声音渐渐小去,只见钱岳山一身大红唐装,满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看着桌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钱岳山神采飞扬,志得意满,心中的自豪感不禁油然而生。自己十七岁出来混,拼死拼活了四十个年头,如今在j市名利双收,黑白两道都要给自己几分薄面,也算的上是大户人家,想当初自己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不由得感慨万千。 这一切都是自己用命换来的啊! 钱岳山抛开杂念,环视一周,呵呵笑道:“难得各位在百忙中莅临寒舍,赏脸祝寿,老朽不胜感激。别的也不多说了,今日举杯同欢,不醉不归!” “好!” 话声刚落,掌声便如雷响起,喝彩声不绝于耳,一时气氛更甚刚才。 “好个举杯同欢,不醉不归!”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人们不禁应声望去,只见大门处走进了五六个青年,为首者唇红齿白,面目俊朗,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上座的钱岳山,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看着几人面生的很,钱岳山微微一愣,低声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青年走上前去,淡淡笑道:“不才,小弟忠义帮裂祭!” 忠义帮?听到这话赵胜和罗震都是一惊,罗震倒还好,只是奇怪j市什么时候出了个忠义帮。但赵胜却是面色阴冷死死的盯着裂祭,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就在昨天,忠义帮的人在自己的地盘到处闹事,自己早就想找上门去了,只是因为第二天是钱岳山的寿辰,所以才暂时忍下了这口恶气,没想到他今天还送上门来了! 钱岳山也不知道何时出了个忠义帮,但还是咧嘴笑道:“不知道裂兄弟有什么事?” “久闻钱老先生义薄云天,德高望重,在这j市威名远播,今天小弟特地带上贵礼向钱老先生贺寿。”裂祭笑容满面,姿态恭敬,显得平易近人。 听到他的话一些人不由都低声轻笑起来,别人说的都是“薄礼”,他倒好,居然自称“贵礼”,看来年轻人还是不懂分寸啊。 钱岳山心中一喜,呵呵笑道:“老朽何德何能,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只是不知道裂兄弟送的什么这么贵重啊?” 裂祭呵呵一笑,拍了拍手。只见四个大汉步履沉稳,汗水淋漓,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其他人见这份礼物居然要四个人抬进来,不由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砰的一声,大箱子落在地上,激起一声大响。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箱子高一米,长两米有余,面色漆黑,方方正正,一块长方形的盖子稳稳的封在上面,赫然就是一口死人用的棺木! 棺材?六十大寿竟然送人棺材!? 看着那口黑色的箱子,人们纷纷看着裂祭,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一七二章 贺寿,死亡棺材[二]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喜庆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人们已经嗅到了一丝挑衅的气息,赤~裸裸的挑衅!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钱老先生笑纳。”也不理旁人惊讶的神情,裂祭深深的看着钱岳山,笑容说不出的灿烂。 棺材?还要人笑纳?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砰!” 一声大响,震人耳膜! 赵胜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裂祭,怒声大骂道:“你他~吗是哪里来的杂毛,竟然敢到这里来闹事?老子看你今天还想不想活着出去!” 昨天的旧账还未算,本来就余怒未消,今天他却又送来了棺材,这已经不仅仅是对钱岳山的侮辱,更是不把在座的众人当回事,这裂祭实在太嚣张了! 赵胜大吼一声,四周的几十个黑衣大汉立即围了上去,堵住了裂祭众人的去路。魏锁邓冬博等人双目一寒,将裂祭围在中间,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大汉,神色冷漠。 裂祭目不斜视,面不改色,淡淡说道:“早就听说天虎帮的赵胜没有教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主人都还未发话,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来说三道四,吆五喝六了?” “如果是我,就会乖乖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免得越俎代庖,喧宾夺主,这人,总是要有自知自明的不是?”说到最后,裂祭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讽刺的意味十分浓重。 “你!”赵胜脸色铁青,但却被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言论驳的无话可说。身为一方老大,自己的颜面已经掉的七七八八。 “好一副尖牙利嘴!”一道阴沉的语声,一个矮小的胖子缓缓站了起来,厉声说道:“钱老未开口那是不屑教训你,而论辈分,这里所有人都比你高,也不看看你是老几,竟敢在这里撒野!” 一看站起来的是罗震,赵胜一时有些诧异,愣愣的看着他。 裂祭也有些想不明白,这罗震与赵胜明争暗斗十几年,用仇深似海来形容也不显过分,但此时却站起来为赵胜说了几句话,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难道是情报有误? “我道是谁,原来是罗老大。”裂祭哈哈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罗老大与赵胜那个没教养的一个鼻孔出气了,实在教人惊讶,难道你已经忘了兄弟间的血海深仇?还是说你收了赵胜的什么好处不成?”裂祭凝神自语,露出迷茫的神色,却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果不其然,罗震的手下听到这话不由都转过了头去,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你少在这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罗震脸色有些难看,瞥了手下人一眼恶狠狠的说道。 见他三言两语便压住了两帮老大嚣张的气焰,其他客人不由都吃惊的看着这个岁数不大的青年。这裂祭先是避重就轻对“辈分”两字只字不提,然后将话语直指两人间的矛盾,说些耐人寻味的话引起罗震手下的疑惑,进而达到压制罗震的目的。 借到杀人这些人见多了,但是借敌人自己的刀杀自己,却还是第一次见过,不能不说这个青年已经十分老成。 见两人已经哑口无言,裂祭心中冷笑,眼神却瞥向了面色深沉的钱岳山,“久闻钱老先生乐善好施,义薄云天,只是没想到却是沽名钓誉之辈,表面看上去人模人样,私底下却与恶势力暗通款曲,看来这天下的乌鸦还真是一般的黑啊!” 裂祭得势不饶人,将口中之箭又刺向了钱岳山,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暗藏杀机。他不是要搞臭钱岳山的名声,因为他不会傻到认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事实,他要做的就是引起他人的猜忌白道商人对他的猜忌! 众所周知钱岳山是黑道出身,在四十几岁的时候金盆洗手,转而做正当生意,已经有十几年。但是众所周知只是相对于了解他的人,还有许多商人对他的过去并不了解,如果他们知道钱岳山的过去与黑道千丝万缕,定然会心存顾忌,从而产生排斥之心,试问谁愿意与一个不干净的人做生意? 裂祭要的就是断掉他在白道上的名声,将其逼的不得不进入黑道! “什么,钱老先生是黑道出生?” “与黑道有勾结?” 听到裂祭的话语,人群一阵骚动,纷纷低声讨论起来。一些胆小的商人望向钱岳山的目光已经有了畏惧,有的甚至准备起身告辞,但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祸上身。而有些人已经脸色难看,坐立不安了。 裂祭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钱岳山的白道生意差不多到头了! 裂祭!你好狠的心思! 听着大厅里人们的言论,钱岳山面色铁青,嘴角一阵抽动,双目闪过一丝森冷的杀机,桌子下那双满是皱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清脆的骨头声嘎嘎作响。 看到钱岳山的表情,赵胜和罗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钱岳山顿了顿神,哈哈笑道:“裂兄弟真是会说笑,老朽人缘广结,朋友满天下,正所谓朋友多了路好走,难道还要多一个敌人不成?你这棺材老朽收下了,这也算是老朽活了这么久最特殊的礼物,必定铭记在心。如果裂兄弟有空就坐下吃一顿便饭,要是不方便那我也不便强留。” 钱岳山笑容满面,说话得体,哪有丝毫怒气,其他人也不由对他的气度有了几分佩服。 哼哼,这钱岳山不愧是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修养定力远非常人能及,但就想这么打发我,还远的很。 裂祭拍了拍掌,笑道:“好!钱老果然气度非凡,令人叹服,其实小弟刚才也是信口由缰胡说八道而已。今天来真的只是单纯的送礼,丝毫没有得罪钱老的心思。”随后裂祭微微转身,指了指棺材,“这份大礼钱老见了必定喜极而泣,失声痛哭!” “是吗?老朽活了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因为一个礼物而如此失态,今天我就来好好看看裂兄弟说的是真是假!”说完钱岳山大步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裂祭。 “小弟敢拿性命担保!”裂祭毫不在意,哈哈大笑,挥了挥手,大喝道:“开棺!” 四名大汉得到命令,连忙走上去将盖子打了开来。 棺材里有什么?无疑是死人。但死人到底是谁,谁也猜不准。众人心中惧怕,但眼睛却忍不住想要看个究竟。 裂祭冷眼看着底下众人的神情,心中冷笑一声,看稀奇一直是国人的劣根! 随着棺盖的打开,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露了出来,这是一个面目俊秀的青年,但此时已经全无气息,瞪大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天花板,微微张开的嘴巴似乎正在大声呐喊,神情甚是狰狞可怖。白色的衣服上满是鲜红的血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而破开的衣服下则可以清晰看见那三十几条纵横交错的刀口。 他是被活活放血而死的! “鹏鹏儿!?” 钱岳山如遭雷击,浑身一颤,不相信似的看着眼前的尸体,随后上前大跨一步,双眼死死的盯着棺材里的青年,似乎要将他看穿,看透。 “鹏儿,我的鹏儿,我的孙子” 钱岳山呆若木鸡,口中念念有词。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人不是钱鹏,不是自己的孙子,但他知道里面睡着的人就是自己的亲孙子! “鹏儿!我的鹏儿我的鹏儿啊!” 静静的楞了两秒,钱岳山猛然悲呼一声,大步冲到棺材旁,双手紧紧的抱着钱鹏已经冰冷的尸体,悲天呼地的大声哭喊,“呜呜这不是真的我的鹏儿怎么会死我的鹏儿怎么会死?鹏儿啊!呜呜” 浑浊的双眼热泪盈眶,干枯的面容老泪纵横,晶莹的泪水终于如雨水滴落。 他不再是那个充满威严的一帮之主,也没有了刀光剑影时逼人的气势,他只不过是个老人,一个痛失亲人而失声痛哭的老人。 浓郁的血腥味在大厅弥漫,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心扉,如同锋利的宝剑刺痛了众人的心灵。除了哭喊,再也没有了任何声响。 “我说过,你会失声痛哭。虽然我是个喜欢撒谎的人,但心情好时也会说一两句令人信服的真话。很不幸的是,今天我心情很好!” 裂祭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第一七三章 贺寿,死亡棺材[三] “是你,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鹏儿,我要杀了你!!” 自己的孙子死状凄惨,死不瞑目,一向冷静的钱岳山怒不可遏,理智全失,转过头逼视着裂祭,通红的双眼满是仇恨的光芒,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冲了过去,看样子是要与裂祭拼命。 魏锁和邓冬博冷哼一声,挡在裂祭身前,钱岳山年老体弱,虽说身体还算健朗,但身手早已没有青年时的灵活与犀利,被两人轻而易举的擒下,摔倒在了地上。 “还我鹏儿命来!”钱岳山不顾身体的疼痛,悲呼一声又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就向裂祭冲去。邓冬博脸上露出一丝烦躁之色,双手抓住钱岳山的胳膊,猛的用力向前推了一把。钱岳山一个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钱岳山还想在站起来,但身躯颤颤巍巍的努力了几下,终究没能再站起。 “老爷!” “钱老!” 刚才的变故太过突然,钱老的人一时还未反应过去,钱岳山就冲了过去,眨眼间便倒在了地上,当钱岳山再度摔倒时,其他人才回过神,大叫一声冲了过来。几十人瞬间将裂祭等人围在了当中,手中摸向了怀里的枪支,眼中满是森冷的杀意。 “钱老,你没事吧?”赵胜和罗震连忙跑了过来,搀扶起钱岳山,关心的问道。 裂祭对旁人视若无睹,看着眼中含泪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钱岳山,轻轻笑道:“钱老,你这是干什么?小弟送来了你的亲孙子本想让你享受一家团圆的喜庆,但你不仅不感谢,反而还要杀我,难道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裂祭表情依旧,如同进门之初,好像送来了钱鹏的尸体不是罪大恶极,反而是大功一件。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其他人听到这言论都愕然的看着裂祭说不出话来。 赵胜转过头怒声道:“你她~吗~的也有脸说这话?不是你杀了钱鹏还有谁?还一家团圆,我放你吗~的狗屁!” 罗震厉声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今天你插翅难飞!” “杀人?哈哈!”裂祭仰头大笑,轻蔑的说道:“赵老大,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不知道你是哪只狗眼看到我杀了人?” “狗眼?好,好!!”赵胜双目圆瞪,怒极反笑,身为大佬,平日里哪曾受过这等恶气,今天却三番两次被裂祭“没教养,狗眼”等不堪入耳的词汇侮辱,当即火气直冒,大吼道:“裂祭,老子今天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兄弟们操家伙!” 一声令下,赵胜的兄弟大步上前,纷纷抽出了手枪,漆黑的枪口冷冷的指着裂祭等人。 “对,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钱岳山似乎才想起自己还有众多手下,竭斯底里的大声咆哮道,因愤怒的面孔扭曲成一团,显得格外狰狞。钱岳山的人得到命令也冲了出去,掏出手枪指着裂祭。 “好好!”魏锁瞥了一眼四周,哈哈大笑,厉声道:“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谁他吗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骚动,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黑衣大汉急冲冲的跑了进来,面容冷峻,队形肃整,清脆的卡膛声如同一声,四十几只胳膊凌空跃起,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在场的所有人。 看着这些枪支,赵胜罗震钱岳山脸色大变,因愤怒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裂祭既然敢来闹事必定留有后手。而那些客人一见这么多枪械早已吓的面无人色,瑟瑟发抖了,有的已经趴到了桌子底下。 一时间双方的人都没有说话,摇摇对视,大厅的空气冰寒刺骨,肃杀的气息令人窒息,所有人都紧握着手中的枪支,额头的汗水无声滴落,却不敢轻举妄动。 “裂祭!你以为这就把我吓住了?我钱岳山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吗还在娘胎里喝奶呢!” 钱岳山满脸森寒,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老子就没准备活下去,就是死,也要先把你干掉!!” 他的语声尖锐,神色坚定,钱鹏的死早已令他心灰意冷,此时只想手刃仇人。裂祭也丝毫不会怀疑钱岳山同归于尽的决心,但他却没有丝毫惧怕之色,他不仅没有,反而哈哈大笑。 “哈哈哈,说的好,反正你这个老东西已经活够了,死不死都无所谓。小弟我舍命陪君子倒也没什么。”说完裂祭瞥了赵胜和罗震一眼,略有深意的说道:“可是这两位却正值壮年,正是风华正茂,事业上升的大好年纪,就这样死了却是可惜。哎,不过也好,大家路上做个伴,也不会寂寞!” 钱岳山脸色一变,淡淡的瞥了赵胜和罗震一眼,只见两人脸色难看,目光游离,显然已经心生惧意。 赵胜罗震当然不想就死在这里,他们有钱有势,正是四十来岁男人黄金般的年纪,还有大好的日子要过。虽然两人姿态恭敬,口口声声叫自己钱老,但他们打什么心思自己怎会不知道?无非是想把天会拉入他们的阵营。但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情况,两人又凭什么会为了自己这个老家伙而死在这里?如果一意孤行,恐怕最先开枪的不是裂祭,而是赵胜和罗震! 这裂祭真的好狠的心思!那洞察人性的目光当真让人心惊胆战! 钱老死死的盯着笑意融融的裂祭,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裂祭,你太小看老子罗震了!老子出来混了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老子会怕死?”罗震轻蔑的看着裂祭,叫嚣道。 “有种你就开枪,老子赵胜皱一下眉头就把赵字倒过来写!”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冷眼看着赵胜和罗震。虽然两人依旧冷着个脸,但那眼中的慌乱却毫不保留的出卖了他们,在这场剑拔弩张的对持中,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生命危险。 裂祭哈哈笑道:“我当然不怀疑两人的决心,两位老大身经百战,大小阵仗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但你们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决心,谁要开枪,我保证,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不知道你们是信,还是不信!?” 裂祭的神情骤然转冷,锋利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宝剑,射得人心中发寒。两人面容微微一颤,缓缓转头对视了一眼。罗震额头冒出了冷汗,稍稍靠近钱岳山,低声说道:“钱老,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在这样下去大家都不好过。” 钱岳山死死的盯着裂祭,嘴角一阵抽动,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却是没有做声。 见钱岳山不动于衷,罗震心里有些急了,连声道:“钱老,只要裂祭在这j市,凭我们三家的势力干掉他绰绰有余,何必急于一时?钱鹏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老好好的活下去啊!” 钱岳山犹豫片刻,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知道今天是不可能了,裂祭这人心思太过慎密,完全掌握了局势的发展,赵胜罗震两人已经惧怕,如果在这样下去,死的必定是自己。 钱岳山心中悲叹一声,沉声道:“裂祭,我钱岳山不会放过你的,马上给我滚!!” “哈哈!” 裂祭哈哈大笑,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他知道在这场心理对决中,最终取胜的是自己,“钱老,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令孙的死我也很悲伤,其实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死了,盘问了许多人才知道这人竟是钱老的孙子,我这才好心好意的给您送了过来。而且小弟已经报了案,相信以警察的办事能力必定会尽快侦破此案的,钱老大可放心。” “给!我!滚!!” 裂祭的风凉话深深的刺痛了钱岳山已经破碎的心灵,钱岳山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吼道。 “既然如此,那裂祭就告辞了,打扰了钱老的六十大寿,真是罪过罪过。”裂祭低声轻笑,哪有半点愧疚之色,随后他转过头,深深的看了罗震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罗老大,谢谢了!” 暧昧的眼神,模棱两可的话语,令人摸不着头脑。 罗老大,谢谢了?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 看着裂祭不怀好意的眼神,罗震不禁身躯一震,双目紧紧的盯着他,一股阴冷直窜背脊。 “哈哈,哈哈哈!”看着正厅里大大的“寿”字,裂祭不禁仰头大笑,随后才双手负背,大步走了出去。 朝弄的笑声久久回荡,如一支支钢针扎在了众人心头,罗震,赵胜,钱岳山愣愣的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门,脸色铁青。 第一七四章 猜忌,阴险狡诈 一阵冷风袭来,邓冬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想起刚才的一切,邓冬博就如同做了个梦。 棺材贺寿,己方毫发未损。平日里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天虎帮和怒刀帮的老大,今天却在裂祭的眼前颜面损尽。随后他又想到刚才起码有四五十把枪指着自己,他那刚刚恢复正常的心跳不禁又有了加快的趋势,但同时又感觉十分的刺激与兴奋。 那是游离于生与死之间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改变,不在是拿刀砍人这么简单,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黑暗与鲜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强势是不够的,还需要智慧,需要勇气,需要阴谋诡计和残忍的手段。这是真正的黑社会,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裂祭。 只要一想起裂祭的表现,他就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没有慌乱,没有恐惧,只有从容自若,谈笑风生。这是怎样的魄力,怎样的从容,难道他的心里就从来没有过惧怕? 冷风寒烈,苍白的月光洒下,裂祭刚毅的脸庞泛起一层神圣的银白,修长的身躯盈盈而立,犹如黑暗的王者睥睨着大地上的芸芸众生。望着裂祭,邓冬博眼中只剩下了浓浓的崇拜。他知道,在黑暗的世界里,只有月光才是世界的主宰。 所以,他仰望这个如神一般的男人。 “钱岳山完了!”魏锁阴声说道,打破了夜的静谧。 “完了?是的,他完了。”望着远边漆黑的天空,裂祭淡淡笑道:“这个世界有许多嫖~客,当他们有需要时,就去嫖女人,嫖完了女人拍拍屁股就走人,转眼间那些男人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谁也看不出来他内心龌龊的欲望。” “钱岳山就是这种人,这种典型的嫖客。他嫖完了黑道,得到了欲望,眨眼间就是正人君子,披上了白道的伪装,成为了一个商业名流。但是无论他怎么变,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他曾经是嫖~客的本质,因为我已经撕开了他的伪装,将他赤裸裸的展现在了众人眼前,而那些真正的正人君子也不会再与他为伍。” “所以今天过后,钱岳山只有恢复成嫖客的身份。”魏锁接口道:“嫖客就是嫖客,一天是嫖客,一辈子都是嫖客。” “没错!”裂祭转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笑道:“我们也是嫖客,但是我们却爱岗敬业,从来就不伪装成正人君子。所以现在嫖客的家里肯定已经乱成了一团!”这本来是豪不相干的两件事,但裂祭却用“所以”这个词连接了起来。 “乱成一团?”魏锁皱了皱眉,疑声问道。 “因为这三个嫖客现在已经闹红了脸。” “闹红了脸?怎么会,他们三个看起来都是同仇敌忾的,难道”魏锁凝神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阴声道:“难道是因为祭哥临走时最后那一句话?” 就在裂祭临走时,他说了一句话,“罗老大,谢谢了。” 这本来是一句十分普通的话,但在那个特殊的场合却如一颗定时炸弹埋在了三人的中间。暧昧的眼神,紧张的氛围,再加上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语,便能忍不住让人遐想连篇。尽管裂祭与罗震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别人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他们会想裂祭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是无意之言,抑或是意有所指,又或者是裂祭和罗震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是一招非常歹毒离间计! 邓冬博等人不由都是一愣,随后也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叹道,自己的老大真是出手都不留痕迹啊! “好啊!”魏锁猛的一拍手,双目晶亮,大声道:“这一下有好戏看了!真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想来应该是十分的精彩!”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他们的事等他们商量就好了,多管闲事可不是个好习惯。”眨眼间裂祭这个罪魁祸首就已经置身事外了。 就在罗震站起来为赵胜说话时,裂祭就起了疑心,话说两人争斗已久,仇深似海,为什么罗震会起来为赵胜说话?这十分奇怪,后来裂祭想了许久才明白了其中的内幕。天虎帮与怒刀帮迟迟未能分出胜负,无疑是两帮的实力差距不大,虽然赵胜有可能得到了月家的支持,但想一口气解决怒刀帮并不容易,而要想不费多大的力干掉对方,只有找盟友。 放眼整个j市,除了剩下的天会再也没了有分量的帮会,而钱岳山又不问江湖世事,一直保持中立,所以两人费力讨好不外就是想博取钱岳山的好感,妄想通过结盟消灭对手。刚好自己出来闹事,两人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表现一番。 而自己丢下的最后一句话无疑就是一层隔膜,将三人划分成两个不同的阵营,尽管自己的这句话十分没有分量,但是有一个人却可以将这句原本没有分量的话变为有分量。这个人就是赵胜! 因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把罗震和自己扯上关系,那钱岳山就会与赵胜联盟,所以赵胜会想方设法的充分利用这句话,直至达成目的。 可以说从钱鹏的死亡开始,赵胜,罗震,钱岳山,这三个人的命运便已经被裂祭写在了纸上,但裂祭的阴谋,又有几个人看的懂? 裂祭,我~草~你的吗! 此时的罗震在心里不停的问候着裂祭全家的女性,面对这两人森冷的神色,罗震真是有苦没有地方倾诉。裂祭你个狗~日~的,走就走了,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我~日~你祖宗都不好! “罗震,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老子真是瞎了狗眼,居然认识你这个禽兽!你是什么时候与裂祭那个王八蛋勾结的!?快给老子交代清楚了!” 赵胜目光如炬,双眼死死的盯着罗震,脸色深沉的如千年寒冰。 看着钱岳山灼灼的目光,罗震胖脸通红,急的大汗淋漓,瞪着眼睛大骂道:“赵胜你他~吗放什么狗屁?老子什么时候与他勾结了,你今天不把话讲清楚,老子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好,好!”赵胜怒极反笑,哼声道:“我今天就看看谁走不出这个门!那个王八蛋走时明明说了谢谢你,你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吗的吃多了和你说谢谢?” 罗震气的胸口急喘,怒声道:“我怎么知道他要说那句话,这分明就是他的离间之计!你这头猪还在这大喊大叫,却不知有人在暗地里偷着笑!” 赵胜虽然不确定裂祭与罗震有没有关系,但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把罗震和裂祭勾结的关系坐实了,钱岳山必定不会再与罗震往来,而自己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所以他今天怎样也要将罗震拿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赵胜面目狰狞,狠狠的瞪着罗震,厉色道:“你知道打我不过,就将心思放在天会的地盘上,你知道钱老不问江湖世事,所以就和裂祭这个外来势力勾结,进而谋害了钱老的孙子钱鹏,然后搞的江湖大乱,趁机夺下天会的地盘,是不是!?” 赵胜厉声厉色,胡掰乱说,将完全没有多少联系的事联系在了一起,更将钱鹏的死扣在了罗震的头上。 罗震双目通红,指着他叫嚣道:“放你吗的狗屁!你少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和裂祭勾结,要不然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与裂祭勾结?好好,罗震,你谋杀了钱鹏,却还将帽子扣在老子头上了!你这个白眼狼,j市向来排外,你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和外来人联盟,你到底按的什么心?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今天就要为j市同道清理门户!” “你这个王八蛋。。。”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嘈杂的争吵一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双方的人大打出手,头破血流,一场好好的寿宴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变为了血光之灾,最后在钱岳山的协调下才停止了争斗。 将裂祭恨得牙痒痒的罗震一脸气愤的离开了钱岳山的别墅,他走时只说了七个字。 裂祭,我曰你祖坟! ps:第二章,求票!! 第一七五章 阿生,单纯的阿生 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大红的寿字正挂在东面的墙壁上,十来桌喜宴上还放着热腾腾的饭菜,所不同的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半个客人,与之前的热闹场面相比,显得格外冷清。 钱岳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大厅出神,原本晶亮的眸子此时已经黯然无光,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疲惫,犹如一块木头般,毫无生气。 他知道白道的生意已经完了,当罗震和赵胜走后,那些名流商士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脸上惊恐的神色就犹如遇见了妖魔鬼怪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想起自己十几年贪黑起早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想起自己的孙儿死不瞑目的凄惨模样,钱岳山只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儿子在自己混黑道的时候被敌人枪杀,但幸亏留下了一点血脉,让自己在悲痛之余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但现在,却连这唯一的血脉也没有了。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一家团圆,共享天伦。家大业大是为了什么?可继承衣钵的子孙已经不在。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人,没想到转眼间我却又是孤身一人。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孙子死于非命,我却无能为力,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苦,更令人伤心?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谁告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钱岳山泪眼朦胧,心灰意冷,越想越伤心,缓缓的抽出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眼睛闪过一丝决绝,大声吼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爷,来喝碗参” “啪”的一声,待看清钱岳山的样子后,阿生脸色大变,手中的参茶猛的摔落在地上,连忙扑了过去抓住了钱岳山的手臂,大叫道:“老爷,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寻死啊!”阿生声线惊恐,脸色已经一片苍白。 “你让开,你让我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钱岳山剧烈的挣扎着,面色通红,浑浊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连连滴落,满是皱纹的嘴唇半开半合,哭声悲泣。 “老爷!”阿生紧紧的抓着钱岳山持枪的右手,眼中蓄满了泪水,声线哽咽,“老爷孙少爷虽然去了但他泉下有知老爷有轻生的念头,绝对会死不瞑目的老爷,您不能死啊,孙少爷一定希望您好好的活着,您要好好的活着啊!” 阿生越说越伤心,看着钱岳山痛不欲生的模样,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活着?我还活着干什么?”钱岳山哭声道:“我钱家的子孙都已死绝,我还活着干什么?”钱岳山浑身无力,摊坐在了椅子上。 “为什么?阿生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金盆洗手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我的家人?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让我钱岳山断子绝孙?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看着钱鹏冰冷的尸体,钱岳山老泪纵横,神色悲戚,竭斯底里的咆哮。 “仇恨!”阿生缀满泪珠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狠声道:“阿生告诉你,这是仇恨!” “仇恨?”钱岳山缓缓抬起浑浊的双眼,犹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是的!”阿生紧紧的盯着钱岳山,目光灼灼,“老爷您要活下去,您一定要活下去!你看,你看看少爷的样子!” 钱岳山转过头去,只觉浑身一颤,只见钱鹏的双眼凸凸的鼓起,鲜红的血丝布满了眼眶,大张的嘴巴似乎在大声的叫喊,叫喊着冤屈,叫喊着救命,叫喊着自己的名字,叫喊着爷爷为我报仇! 阿生指着钱鹏瞪大的双眼,厉声道:“你看,你看少爷他死不瞑目的样子!他一定希望您能为他报仇,少爷他正在天堂里看着您,看着您为他报仇雪恨!看着您手刃仇人!” “是的,是的!!孙儿的英魂未泯,正看着我为他报仇雪恨,我怎么能死,我怎么能死!?”钱岳山大吼一声,双眼陡然明亮,两道精光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浑身煞气凛然。一阵寒风灌了进来,大厅里阴风阵阵,寒气逼人。 “老爷”见钱岳山已经恢复了生色,阿生泪眼朦胧,表情惊喜,泣声道:“老爷,您终于振作起来了!!” 看着阿生那清秀的脸庞,钱岳山心中感动不已,这个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平日里自己对他不冷不热,没想到今天却是他救了自己,让自己找到了重新活下去的理由。 “谢谢你了,阿生。”钱岳山真切的说道,他很少关注身边的下人,但今天他却感觉到了这个孩子的善良。 阿生脸色一变,惶恐的跪在地上,低声道:“老爷,老爷您千万不要说这话,阿生是您检回来了的,老爷您养我育我,犹如我的再生父母,阿生为您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钱岳山一时有些愕然的看着他,随后才回过神来,连忙伸出双手将他扶了起来,轻声斥责道:“阿生,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人生于天地,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知道吗?” 阿生深深的看着钱岳山,眼中泪花闪烁,凝声道:“从我懂事的那天起,阿生就在心里将您当成了父亲。” “你你这个孩子”钱岳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慈爱之色,竟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如果是在以前,钱岳山必定会冷言相斥,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这句话只让他感觉到了温暖。一时间钱岳山紧紧的盯着他,眼神迷蒙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钱鹏的笑脸。 “鹏儿” 钱岳山低唤一声,按着阿生肩膀的双手不禁加了几分力道。 阿生微微吃痛,惊呼道:“老爷?” 钱岳山身躯一震,微微发愣,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阿生。钱岳山苦笑着摇了摇头,但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却显得格外的亲切,“阿生,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在家里做事了!” “啊?”阿生脸色苍白,神情焦急,咚的一声又跪在了地上,悲声道:“老爷,是不是阿生做错了什么,您不要赶我走啊!” 钱岳山微微笑道:“不是要赶你,我问你,想不想跟在我身边做事?” 阿生楞了楞神,诧异的看着钱岳山,双眼瞪的浑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男人活在世上有许多事要做,成人,结婚,生子,一辈子做个下人是永远也成不了家的。男人只有有了事业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才能获得女人的爱慕,才能获得傲人的地位,阿生,你明白吗?”钱岳山期待的看着他,表情凝重,口吻已经有了教育的意味。 这并不是他的儿子,但他却在教育他。 阿生傻了,他愣愣的看着钱岳山,心中已经刮起了风暴。作为一个孤儿,一个低贱的下人,他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成家生子。但他却无数次的想过出人头地,想过获得令别人仰望的地位。 每当看见有钱有势的男人吆五喝六的训斥别人,每当看见男人身边那漂亮的女人,他的心就如火烧一般灼热,但一联想到自己的身份,他那颗灼热的心就顿时冰冷了下去,只能黯然的垂下头,将自己的愿望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 但今天却有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了自己面前,纵是他再傻,再没有见过世面,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钱岳山是什么人?黑白两道都有很大的威势,只要跟着钱岳山,只要用心的做事,有一天就能出人头地! “阿生?”钱岳山低声唤道。 阿生猛然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我愿意,老爷让阿生帮您做事我就做,无论老爷让我什么我都做!”阿生双目光放,傻傻的笑个不停,乐的合不拢嘴。 钱岳山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双手扶起了阿生的胳膊,轻声道:“起来吧。” “是是,老爷累了吧,我这就去准备参茶。”阿生连忙站了起来,也不等钱岳山的同意,喜滋滋的跑了出去,犹如一个得到糖块的孩子。 真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看着他那笑呵呵的脸蛋,钱岳山在心中叹道。 是的,他是善良的阿生,单纯的阿生。 ps:以前都是六个字的章节名,今天却是七个字,好了,阿生的重要性不解释了。 第一七六章 豪赌,尽在掌握 皇冠大厦。 这是一栋三十七层的写字楼,在这并不繁华的j市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厦,淡蓝色透明的玻璃窗和白色的砖墙层层叠叠,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金光。远远看去耸云接天,庄严肃穆,犹如天界的琼楼玉宇,不似人间。 j市的局势已经混乱,钱鹏的死就是导火索,赵胜和钱岳山对罗震已经有了猜忌,再加上钱岳山对自己又恨之入骨,和赵胜联手已是必然。至于罗震,只要自己略施小计,他便会在黑暗中颤栗发抖。现在的整个局势正按着自己的安排发展。这种主宰他人命运的兴奋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裂祭负手而立,站在三十七层的玻璃窗前,表情说不出的惬意。 在这里他刚刚接见了一些公司的老总,h市的物流给他带了价值不菲的利润,他相信在j市也同样有着利益可图。随着帮会的势力越来越大,他需要白道来给黑钱脱胎换骨。 这层楼的租金是其他楼层的三倍,但裂祭却并不心疼。因为他知道公司的形象很重要,越贵越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这就如同卖身的婊子一样,需要华丽的衣服来点缀她的高贵。婊子高贵了,她才有价值,尽管她还是个婊子,但也是个高贵的婊子,价钱比别人贵。 人,往往就是喜欢这种高贵的婊子。 “祭哥!” 蟑螂敲了敲门,低声唤道,打断了裂祭的思绪。 “进来。”裂祭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过头露出一丝亲切的笑容。 蟑螂轻声带上门,立在一旁沉声道:“祭哥,据我们的消息,昨天罗震灰头土脸的从钱岳山的别墅出来了,而赵胜则是半个小时之后才出来,好像十分得意,不过两人谈了些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裂祭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至于两人谈了些什么,不用猜都知道,赵胜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也许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 蟑螂看了裂祭一眼,低声问道:“祭哥,现在罗震孤立无援,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联合起罗震?” “联盟?为什么要联盟?”裂祭看着蟑螂,奇怪的问道。 “不联盟?”蟑螂疑问道:“不联盟我们干嘛要弄这一出戏来?” 裂祭挑了挑眉,不知可否,轻声笑道:“你认为罗震现在会和我们联盟吗?” 蟑螂凝神想了片刻,这才回过味来,裂祭昨天如此的阴了他,现在的罗震必定将他恨的牙痒痒,他就是和猪和狗联盟,也不会和我们联盟。 “此时的罗震恨不得将我的祖坟都挖出来,又怎么会和我联盟?”裂祭哈哈一笑,似乎十分愉快,转而脸色一变,一丝阴沉的笑容浮了上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蟑螂,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如果他真的要死了,他还会不会和猪狗联盟?” 蟑螂滋了一声,皱了皱眉,连忙问道:“祭哥的意思是?” “我们马上撤出j市!” 蟑螂心中一惊,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连声问道:“我们撤出j市?”见裂祭笑容依旧,不似玩笑,蟑螂这才说道:“我们撤出j市,那我们的地盘怎么办?” 裂祭摇了摇头,“几条烂街而已,你又何必执着?只要我想要,随时都可以夺回来。但是罗震就不一样了,我们退出了j市,罗震就会十分凄惨。当将我恨的咬牙切齿的钱岳山发现整个j市都没有了我的踪迹,你说赵胜会怎么想?” “祭哥你是说”蟑螂并非愚钝之人,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随即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钱岳山找不到我们的人,那一直窥视着罗震地盘的赵胜就会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那时候罗震面对两帮的压力必定难以招架,这样他就会将祭哥更加恨的牙痒痒,说不定每天晚上都要诅咒祭哥一百遍呢!” “哈哈哈哈,是的,他会诅咒我,狠狠的诅咒我,但他到时候却会来求我,求我这个给他带来痛苦的仇人。”裂祭仰头大笑,说不出的得意。 “他为什么会来求你?” “你说绝望的罗震突然发现我们又回到了j市,你说他会怎样对待我这个仇人?”裂祭睁大了眼睛,脸上泛起一丝阴险的笑容,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蟑螂心里泛起一丝恶寒,随即哈哈笑道:“那时候罗震必定会如看见父母一样恭恭敬敬的求着祭哥和他联盟,然后好酒好菜的招待我们,我们不仅不是他的仇人,还是他的恩人,他还要感恩戴德的孝敬我们。”蟑螂阴声大笑,与裂祭的表情大同小异。 “哈哈!”裂祭又是一阵大笑,摇了摇头,“是啊,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妙,前一刻还想要我的命,但下一刻就要求着我,还要把我哄的开开心心的,你说有不有意思?” 笑了片刻,蟑螂恢复了常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裂祭就是一个如此具有魔力的男人,他的思维,他的智慧往往都是别人不可琢磨的。罗震这个一方老大说不聪明那是不可能的,但他的喜怒哀乐已经被人操控在了手中,他的命运也已经被裂祭玩弄在了鼓掌,最令人可怕的是,罗震自己并不知道。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可怕的事? 没有。蟑螂活了一辈子,虽然没有见过多少大智慧的人,但他知道,世界上能和裂祭比智慧的人屈指可数,也许,根本就没有! “赵胜的加工厂查到了吗?”顿了片刻,裂祭出声问道。 难道这件事又和罗震有关系?已经习惯了裂祭的跳跃性思维的蟑螂在心中忍不住想到,随后深深的看了裂祭一眼,“已经查到了,就在东郊那边,那里有一个废旧的工厂,明面上是做陶器的,但是工人却少的可怜,而且神神秘秘的,外出的人员一般会在市区绕几个圈才会返回工厂,并且需要仔细的盘问搜身,暗组的兄弟查了许久才查到了一点皮毛。” “什么皮毛?” “他们刚进了一批古柯!” “加工毒品!?”裂祭惊叫一声,厉声道。 世界有三大制作毒品的植物,分别是罂粟,大麻和古柯。古柯是一种常绿灌木植物,单叶互生,花呈黄色,花瓣和萼片各有五片,果实很小,呈圆球活着卵形,产于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脉。五千多年前人们就知道了古柯。但在十五世纪时,西班牙殖民者去往了美洲大陆,印第安人为躲避殖民者躲入了深山老林,但森林里阴暗潮湿,极度容易患上风湿,人们苦不堪言。随后他们便发现了古柯叶有抗寒提神,且暂时忘记痛苦的功效。 之所以有这功效,便是因为古柯叶中含有可卡因,可以麻痹神经,忘却痛苦。大约一公斤的古柯叶可以提取九十克的可卡因。所以蟑螂一说起古柯,裂祭便联想到了毒品加工。 “真没想到赵胜还有个毒品加工厂。”裂祭凝声道,有些惊异。国内是禁止种植这种植物的,一般的帮会想要做白货生意只有找卖家进货,自己加工却是十分少见。这不仅需要到国外购买原料,更需要通天的路子,至少与边界和海关有着天大的关系。赵胜是没有这么大能量的,看来他的背后真的有月家的支持! “好,很好!”裂祭笑容满面,连声叫好。 蟑螂不明所以,疑声的问道:“什么好?” 裂祭阴声道:“我原本以为自己还要等很久才能回到j市,但现在时间却大大缩短了。只要我们退出了j市,然后偷偷的派人袭击赵胜的工厂,你说赵胜会不会放过罗震?” 蟑螂微微一愣,他这才知道裂祭为什么要派人查赵胜的加工厂了,只要己方退出j市,然后袭击了赵胜的工厂,那他必定会将火气发在罗震的头上。再加上这是一处十分重要的工厂,甚至有可能是月家的心血,那就一定会震动月家上面的人,所以赵胜就是拼了命也要对罗震大打出手。 至于罗震他就更加支持不了多久了,裂祭也可以尽快的回到j市。不能不说,裂祭的跳跃性思维十分恐怖,早就已经算好了自己离开j市的下一步。 远边的白云缓缓飘荡,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看着裂祭修长的背影,蟑螂突然感觉眼前的男人改变了许多。他不在是以前那个看见女人就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也不在是嘻嘻哈哈传授自己等人泡妞秘籍的阳光少年,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沉稳,干练,嗜血,和那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令人畏惧和情不自禁的仰望。 裂祭转过头来,静视着蟑螂,微微笑道:“蟑螂,怎么了?我这个计划不完美吗?” 蟑螂回过神来,捎了捎头笑道:“不,祭哥的智慧无人能及,我只是觉得祭哥变了好多。” “变?”裂祭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人都是会变的,每个人也都会变,从小到大,每年,每个阶段,甚至每一秒钟都有微不可察的变化”随后裂祭将目光放到窗外,淡淡笑道:“那你说是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蟑螂沉思了一阵,低声说道:“祭哥以前只是个花花公子,无所事事。但现在却成熟了很多,不论是对待敌人还是对待自己,都有一种异乎常人的冷静。不过要说哪一个更好,我觉得还是现在的祭哥更好一点,因为祭哥以前太过浮躁,而一个浮躁的男人却往往做不成大事。” “好,说的好!”裂祭哈哈一笑,深深的看着蟑螂,“你也变了,不光是你,还有魏锁,英俊,何俊,你们都变了,以前的你们见到漂亮女人就会品头论足,但现在你们却不会再因为女人而魂牵梦萦,对待事情也有了自己的主见。 “男人就应该这样,男人的世界不应该只有女人,女人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点,只是世界的点缀,更多的是男人的事业,只有事业才能让男人永远的充满向往,充满激情!”裂祭面色通红,慷慨激昂,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兴奋。 “我已经迷上了这条路上的黑暗,血腥和残忍。你看那高楼,白云,浩瀚的天空,站在这里俯视着地下如蚂蚁般川流不息的人群,你有什么感觉?有没有感觉到高人一等的骄傲,睥睨着芸芸众生的兴奋,一切尽在脚下的尊贵?” “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我便要让所有敌人都仰望自己,仰望自己的脚掌。因为这是一场豪赌,燃烧生命的豪赌。”裂祭转过头来,目光灼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听着裂祭振奋的陈词,蟑螂身躯微微颤抖,如同着了火一般燥热难耐,他的血液正在不安的躁动,细胞在身体里兴奋的闪烁,通红的双目充斥着灼热的光芒,他从未如此的充满激情。 因为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找到了自己的宿命。 蟑螂大声道:“是的,这是一场燃烧生命的豪赌!” ps:五千字居然被我修改成只剩3700字了。。。 第一七七章 算计,尔虞我诈 临近一月,气候寒冷,冷风肆虐,但今天老天却十分给面子,天空湛蓝,碧波无云,火红的太阳东面高悬,洒下一片醉人的温暖,给酷寒的冬日平添了几分暖意。 这无疑是个好天气,是好天气就会有人享受。 有的人会和女人在日光浴下做全身运动,享受大汗淋漓的快感。有的人则会泡一壶香茗,借着阳光读一篇抒情言志的文章,在字里行间寻获灵魂畅游的舒畅。而有的人则会点一支香烟,然后笑眯眯的打一个电话。 打电话并不是一件令人享受的事,但裂祭却觉得十分愉快。 “罗老大,别来无恙?” 裂祭靠在老板椅上,悠闲的抽了一口烟,眼中溢着浓浓的笑意。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给罗震打电话,也许是因为窗外温暖的阳光,但他却知道,再温暖的阳光也不会令罗震感到愉快。 “裂祭!?”罗震猛的一惊,犹如被疯狗咬了一口,立即认出了他的声音。尽管他只见过裂祭一次,但他的声音却刻骨铭心,因为就是这张嘴令自己彻底的失去了钱岳山的势力,不仅失去了,而且还将钱岳山送到了赵胜那边。 “你这个王八蛋,老子正要找你!你个狗日的是不是吃药吃傻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老子!?”罗震瞪大了双眼,粗声粗气的吼着,想起自己为了得到钱岳山的支持,装孙子装了好几年,但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付诸东流,他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罗老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弟初来乍道,向来安分守己,以和为贵。难道小弟无意间得罪了你不成?”听着罗震的大骂,裂祭的心情是越来越愉快,笑眯眯的已经看不到了眼睛。 “以和为贵?安分守己?我放你吗~的狗屁!”见他还敢说风凉话,罗震破口大骂,“就你也配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快说,到底赵胜那个狗日的给了你多少好处?” 裂祭微微一愣,自己怎么和赵胜扯上关系了?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自己和罗震无怨无缘,而他的势力也不弱,自己一个外来人得罪罗震无疑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才以为自己是收了赵胜的好处。 “哈哈,罗老大的联想力真是令人佩服,不过小弟的势力虽然不大,可也不愿意给别人充当打手。”裂祭将烟头熄灭,喝了一口茶,香味缭绕,分外可口,稍稍回味了一下他才慢悠悠的说道:“现在赵胜与钱岳山估计已经联合起来了,而罗老大又和赵胜仇深似海,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 “想过,我当然想过!我怎么会没想过!”罗震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罗老大果然深谋远虑,令人佩服。”裂祭笑呵呵的说道:“现在j市就四股势力,他们联盟了,而我们却是孤单一人,单独行动肯定难以抵挡两人的进攻,小弟正好有一个主意可以改变我们的处境。” 裂祭的话十分清楚,罗震就是再傻也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还是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哦?裂老大有什么好主意?”言语中有些戏谑。 裂祭笑道:“你看我们也联盟起来是不是个好主意?”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震犹如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个不停,不一会肚子都已经笑疼了,随后才脸色阴冷的厉声道:“裂祭,你他~吗真是吃药吃傻了吧!你当老子是白痴呢?陷害了老子,还想和老子联盟?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老子就是和猪和狗联盟,也不和你这个王八蛋联盟!” “哎,没想到罗老大对小弟有这么大的误会,真是令人意外。”裂祭也不生气,叹了一口气,笑呵呵的说道:“要知道我好不了,罗老大也同样不会好过。等消灭了我,你还跑的掉?” 罗震冷笑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钱岳山的孙子,他们联合起来只是为了对付你!我和钱老无冤无仇,他会对我下手?你个狗日的得罪了两大势力,快快洗干净了坐在家里等死吧!哈哈哈!” 说完罗震便大笑着挂断了电话,还指望老子来帮他?真他~吗是个白痴!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罗震的心情竟然因为一个电话而变得愉快起来。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裂祭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电话收了起来。 第二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万里无云,光明风清。可是裂祭却消失了。 不仅他消失了,连带着忠义帮一千三百人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彻彻底底。而原因,仅仅是被天虎帮和天会联手打击了一个晚上,忠义帮力战不敌,退出了j市。 “给我找,给我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裂祭那个狗杂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着手下人的汇报,钱岳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的胸口急喘,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发雷霆。 钱鹏的死已经令他心灰意冷,他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仇恨。但是现在仇恨的根源却消失了,他的心中空荡荡的,如同失去了力气般,脾气越来越暴躁。 赵胜双目一瞪,对着手下吼道:“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是是,我们马上去找,马上去找。”那人吓了一哆嗦,不敢停留,连忙转身去了。 “钱老。”赵胜深深的看了钱岳山一眼,堆上了笑容,“已经一个星期了,裂祭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出动了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踪迹,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j市?” 钱岳山冷色阴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胜脸色一正,连声否认道:“钱老,别误会,来,喝杯茶消消气。”说完赵胜给他倒了一杯茶,又亲手端在他的面前。 “阿胜也只是猜测而已,你说这j市就这么大一点,我们两千多人,连着找了一个多星期就算是只苍蝇也找到了,可是却偏偏找不到裂祭,说不定他真的已经离开了j市。要知道他的人就七百多一点[忠义帮明面上的实力],和我们打无异于是螳臂当车,他不逃难道还坐着等死不成?” 赵胜分析的有理有据,随后喝了一口茶,小心的看着钱岳山的脸色。 钱岳山端着茶杯,神色黯然,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的仇恨却使他放不下,自己孙儿大仇未报,仇人却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地盘,以后再想找到他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钱老,我知道您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但事实是裂祭这个杂种已经离开了j市,我们再这样耗下去兄弟们也折腾不起啊。”见钱岳山的脸色有所缓和,赵胜心中大定,随后叹了一口气,面色哀戚,“哎,只是可怜了钱兄弟竟成了冤死的孤魂野鬼啊” “鹏儿,我的鹏儿啊”见他提起钱鹏,钱岳山心中凄楚,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已经泣不成声,“爷爷没用,是爷爷没用啊” 看着钱岳山凄苦的摸样,赵胜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赵胜面容一正,义愤填膺的大骂道:“裂祭这人衣冠禽兽,人人得而诛之,不过钱老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查到了裂祭的身份!” “身份?快说,那个杂种是哪里人?”钱岳山心中一惊,猛的回过神来,双目放光的看着赵胜,双手紧紧的抓着赵胜的衣袖,神态甚是急切。 赵胜喝了一口茶,面容严肃,沉声道:“这个人可不简单,他是h市的老大,整个h市的老大!”当他听到月家上面的人说起裂祭的身份时,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啊?他是整个h市的老大?”钱岳山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胜。 赵胜点了点头,心情沉重,“没错,他是h市的老大,我相信他现在已经逃回了h市,以我们的力量倒是可以和他斗上一斗,只是”说到这里赵胜却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钱岳山一心都放在了仇恨上,连忙问道。 赵胜摇了摇头,苦闷的说道:“说句实话,以前阿胜还在天会的时候就十分敬佩钱老,只要钱老一声令下,阿胜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杀上h市,将裂祭这个畜生斩于刀下!只是罗震却还在j市,钱老您也知道,罗震和我深仇四海,只要我们一走,他就会趁机攻打我的地盘,所以阿胜才不敢轻举妄动啊。” 赵胜陈词恳切,神态真挚,一会义愤填膺,大义凛然,一会又郁闷摇头,面容落寞,将这一场戏演的是惟妙惟肖,绘声绘色。 “罗震?” “是的,就是他!”赵胜恨声道。 “既然他阻挡我的报仇。”钱岳山目露凶光,杀气逼人,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只有了一个方法。” 赵胜疑问道:“什么方法?” “让,他,死!” 赵胜微微一愣,随后心里喜开了花,钱岳山和自己联盟只是为了对付裂祭,但自己最大的敌人却是罗震,正在自己想着如何让钱岳山与自己联手对付罗震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传了过来裂祭消失了! 在加上月家告诉了自己裂祭的身份,赵胜转念一想,立即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先是勾起钱岳山的仇恨,然后再用言语引导,让钱岳山不得不与自己联手对付罗震。 不得不说,赵胜也是个精于算计的主。 “好!钱老快人快语,我也不在啰唆了!”赵胜信誓旦旦的说道:“阿胜在这里保证,只要弄死了罗震,我将全力对付裂祭,直到为钱老报仇雪恨为止!” 看着赵胜眉飞色舞的神情,钱岳山在心中叹了口气,离开了赵胜的家里。赵胜是狼,罗震也是狼,但自己却不得不与狼为伍,这一切都是裂祭逼的! 看着钱岳山离去的背影,赵胜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裂祭啊裂祭,你真是老子的福星,等弄完了罗震,老子一定会烧香拜佛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哈哈哈!” 第一七八章 杀心,佛渡魔人 佛:“心,何谓心?” 佛:“善不善法,从心化生,所言法者,谓众心。”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世人言心,却不知心?” “不可说。” 这是一间十分朴素的房间,片瓦为顶,木板成墙,屋里空空荡荡,毫无雕饰,只有一桌一椅一床,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一口木窗横居正中,将远处苍松绿柏框了下来,如一副山水淡墨的画卷,清新淡雅,几缕夕阳透过窗子,洒下几许橘红,整间房子虽然朴实无华,却也别有几分滋味。 裂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借着夕阳的余晖看着手中的书本,神色悠然。他已经整整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除了在屋外散步之外,几乎足不出户,如果一个现代人可以在这深山老林里过着如此平淡而乏味的生活,那只能说明他的心境修养已经境达了一个十分惊人的程度。 人一生有许多敌人,最可怕的往往就是自己。贪婪,野心,暴躁,寂寞,这些都是男人需要战胜的敌人,因为只有战胜了自己才有可能战胜别人。 他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男人,所以他的敌人都死了。 放下书本,裂祭轻轻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信步推开了木门。天色渐暗,远处的树林没有了白天鲜艳的颜色,变得灰暗起来,最后一抹夕阳的光辉落幕,天空被月亮笼罩在一片冰凉,静谧无声。 “祭哥。”蟑螂缓缓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低声唤道。 裂祭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灿烂的银光,“外面是什么情况?” 蟑螂走上前,欣喜的说道:“果然不出祭哥所料,赵胜找了一个多星期未发现我们,已经坐不住了,就在今天他和钱岳山一起对罗震发动了进攻!”蟑螂顿了顿,低声道:“只是不知道赵胜到底给了钱岳山什么好处,得以让钱岳山帮助他。” 裂祭眼中精光一闪,冷声道:“仇恨!” “仇恨?” “钱岳山一把岁数了,荣华富贵已经享尽,金钱美女也都拥有,除了仇恨他不会在为别的东西所动,况且他钱家已经绝种,这些身外之物要了也没有用,我猜测赵胜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能说动他。”裂祭淡淡笑道,对于赵胜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有了另一层认识,毕竟看穿人性并不是什么人都有的本事。 钱岳山确实没有了别的活下去的理由,蟑螂细细思考了一会,也觉得十分有理,沉声道:“祭哥,那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应该去偷袭赵胜的毒品加工厂了?” “偷袭加工厂?”裂祭摇了摇头,说道:“为时尚早,现在两帮刚开始交战,还不成规模,况且罗震屹立j市这么久也并非无能之辈,这是一场拉锯战,需要一段时间。只有等到两帮仇恨越来越深,打的停不下来时,我们在给他们的火上浇一把油,这样才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赵胜的加工厂被袭,必定火冒三丈,两边也会打的更加火热,伤亡也会更加惨重,己方再出动时就能降低许多难度。蟑螂眼中一亮,暗道裂祭心思细腻。 “密切监视赵胜的加工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轻举妄动!”裂祭顿了一会,又说道:“让兄弟们尽量不要外出,小心行事。” “知道了,祭哥!”蟑螂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夜色静谧,悄无声息,如同一个耐心的狙击手,不动则已,一动就要人命。 “好久都没出去逛逛了。”看着高悬的圆月,裂祭喃喃自语,说完信步而去,融入了无边的夜色。 冷冬,风寒露重。 脏乱的巷子里空无别物,几个垃圾桶立在角落,犹如失去灵魂的木偶,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冰冷。一阵冷风袭来,激起尖锐的啸声,犹如地狱的鸣哭充满了萧瑟与冷清。 劲风凛冽,蓬头垢面的乞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蜡黄的面容上毫无血色,枯黑的手指拉了拉破烂不堪的外套,缩紧了自己的身子。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抓着一个碗,尽管他的手已经被冻的通红,但他仍旧没有松开半点,仍旧充满了力道。仿佛他抓住的不是碗,而是他的生命。 钱岳山可以因为仇恨而活,赵胜也可以因为野心而活,但他们并不知道有人会因为一个碗而活。 碗是他乞讨的工具,却也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你的手已经僵了。” 月色苍白,一道平和的女声传来,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却能让人感觉到微微的关心。 乞丐缓缓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女人,干枯的嘴唇微微颤抖,“我我怕风将我的碗吹跑了” 怕风将碗吹走了?女人微微一愣,明显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碗,漂亮的柳眉微微蹙起,没有言语,良久才掏出了两个雪白的馒头。 “这这是给我的吗?”乞丐愣愣的看着馒头,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浑浊的双眼精光熠熠,不可置信的问道。 女人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谢谢女菩萨,谢谢女菩萨!” 乞丐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说完抓着白嫩的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似乎因为激动,他的脸色也泛起了一丝嫣红。 “清凉洒浸众生心,泪如丝雨心似莲。”一缕青丝刮过白嫩的脸庞,灰色的长衫默然转身,踏步而去。她的脚步并不快,但却仿佛御风而行,眨眼间已消失在了巷子。 “顶礼大愿力,地藏摩诃萨,因地孝慈亲,发愿度众生,众生不度尽,不欲证菩提,地狱不度空,誓不成佛道,光华惊天地,悲力烁古今,不疲与不倦,不停与不熄,一再度众生,再再度众生,众生不回头” 清脆的诉念平和安逸,充满了虔诚的圣灵,风似乎停了,尘世的喧嚣也似乎远去,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这一段神圣的经文洗去了那一层浮躁与污垢,惟剩下一片飘荡的叶,一口幽深的井,泛起圈圈涟漪。 冷风袭来,裂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木然一惊。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一段经文而已,但自己却感觉进入了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幽静的没有人烟的世界,只有平和,只有静谧,再也没有了色彩,不可言传,只能意会。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裂祭迈开了双腿,向着女人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但他却想认识那个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模糊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街道上,裂祭心中急切,提了一口气,加快了步子。但他却发现,无论自己怎样跑动,自己与那个纤细的背影永远相隔几十米。仿佛她就是天上的仙子,而这段距离就是人与神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神,是不能被亵渎的。 裂祭没有放弃,脚步越来越快,道路越来越偏僻,四周的人烟早已逝去,树林映现在了眼前,最后,裂祭在一个湖畔停下了脚步。他呆了,因为他看到了如梦境般的画面。 墨蓝的天空下月光似雾似纱,将万物笼罩在一片蒙胧中。半空中似乎可以看见一波波细小的水纹在空气中缓慢的流淌,向远处荡漾开去。湖水在月光下一片银白,泛起粼粼波光,极富动感和层次。它们似一片片晃动着银色光泽的美玉在湖水中翩翩起舞。当那不断闪烁的光亮一一跃进眼帘,那突的一抹银白绽出璀璨的光华时,就如一颗颗价值连城的宝石迷人眼帘。偶尔一只鱼儿跃起,溅起一朵朵银白的水花,美丽的涟漪便带着醉人的光亮荡漾开去了。 女人轻轻立在湖畔,迎面向月,神情舒缓,双眼微闭,似乎在接受月华的洗礼。娇美的脸庞在如水的月光下庄重而圣洁,瀑布般的秀发披散而开,随风飘扬。皎洁的月华给她的身躯镶上一层洁白,更添了一种神圣和纯净。 裂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在梦境之中。 不知何时,女人的嘴唇轻启,美妙的歌声就此缓缓溢出,如轻雾弥散。那一声声美妙的旋律荡起在四周,似在歌泣着悲壮的爱情,又似乎在诉说着古老而缠绵的故事。那歌声很远又似乎近在咫尺,那种缥缈和蒙胧似要将人带向九天之外。 裂祭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他在飞,飞向未知的世界,穿越了千年去寻找那缥缈的歌声和醉人的悸动,去感知令自己陶醉的向往,去获得身体和心灵的超脱。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里突然释放了些什么。 歌声渐渐渺茫,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女人淡淡瞥了一眼裂祭藏身的地方,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平和的声线毫无感情,但绝对不是冷漠。 裂祭身躯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暗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几次都似乎受到了魔咒陷入了呆滞之中。但就在下一秒,他再次情不自禁的陷入了迷茫。 因为他看清了女人的样子。 月光下洁白的银眸如一塘沉静的秋水,黑色的长发泛着银色的光晕,精致的五官如天工雕刻,神情淡然如水,显得波澜不惊,而那种淡然却不是冰冷,就是纯粹的淡然,似乎恒古以来就是那样,没有改变,也不需要改变。 她就静静的立在那里,衣裙随风翻卷,整个人似乎已经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了一体,唯有那纯粹的淡然与神圣依旧。 世间世间怎么会有这种女人!?裂祭呆呆的看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一七九章 渎佛,坠入魔道[一] 世间分秒流逝,两人静静的对视,裂祭似乎已经完全沉醉在了女人别样的气质之中,神圣,淡然,不似人间,她应该就是天上的仙女,只能远观,而不能亵渎,但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你,你是魔人!” 看着裂祭的样子,女人微微一愣,突然脸色大变,恒古不变的淡然骤然飞灰湮灭,只剩下了冰冷的双眼与杀机,平和的语声也变得尖锐起来。 “你说什么?”裂祭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神圣的女人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反映,还说自己是魔人?裂祭疑惑的看着他,不知所以。 “我要杀了你!” 女人面容森冷,目露凶光,身若惊鸿,如一支利箭向裂祭射去。手腕一抖,一把银色的宝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银光。凝重的杀气迎面扑来,瞬间封锁了裂祭的所有退路。 她的速度极快,眨眼已近在咫尺,看着凌厉的剑锋,裂祭心中大惊,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杀了自己,他已经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裂祭暗骂一声疯女人,随后避开了剑锋,向右边窜去。 女人一击不中,手腕连连抖动,剑尖绽出五朵剑花,直取裂祭头颈胸三处要害,下手竟是毫不留情。 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她竟然下这么狠的手,裂祭脸色冰冷,心中大怒,却也不敢说话,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女人的招式路数,竟然是真的剑法,凌厉,精妙,无懈可击。 裂天曾跟他说过,这个世界有一种人,你遇见他们一定要慎重,他们就是古武者。这群人基本不问世事,但他们却是真正的高手,虽然没有电影里飞檐走壁这么夸张,但是一跃两丈也不是难事,而且他们用的是真正的武功,擅于冷兵器,而且能力超群,招式精妙,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女人绝对是个古武者,裂祭从他的身法和剑招就可以看出来。身法轻盈似蝶,令人捉摸不透,剑招轨迹刁钻,令人防不甚防。裂祭脸色凝重,大汗淋漓,不停的躲避着攻击,被对方如雪片般飞舞的剑花逼的毫无还手之力。 女人久攻不下,三路剑花连连晃动,攻向裂祭的胸膛,直晃的裂祭眼前发花,就在裂祭准备闪躲时,女人泛起一丝冷笑,剑招猛的变换,一道冰冷的光芒如一颗急速流逝的流星向他的双腿划去。 这一招虚实相交,令人捉摸不透,裂祭没想到他不是要攻自己的上身,而是双腿,裂祭脸色大变,如果腿部受伤,自己定然要死在这里,但脚步刚刚大跨了一步,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哪里还能移动。情急之下,裂祭猛然抬起左臂挡在了剑锋的去路之上。 滋的一声,长剑完全贯穿了裂祭的胳膊,鲜血顿时溅了出来,裂祭痛苦的大叫一声,额头渗满了颗颗冷汗。 女人微微一惊,没想到裂祭竟看穿了自己的意图,拿胳膊挡住了长剑。 “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杀了你!” 裂祭出道至今还从没有受过伤,手臂的剧痛令他万分苦痛,英俊的面容已经扭曲成了一团,血红的双眼充满了仇恨,神色甚是狰狞,大吼一声就扑了过去。 两人相隔不过一米,女人看着他可怖的模样吓了一跳,就在这一愣神之间,裂祭已经扑了过来。女人闪躲不及,顿时被裂祭压倒在了身下。但女人的手还握着长剑,剑也在裂祭的胳膊里,这个姿势下,长剑微微偏折,血肉一阵剧痛,肌肉一阵痉挛,裂祭凄厉的大吼一声,疼的已经快喘不过起来。但他的右手却紧紧的掐着女人的脖子,没有丝毫松懈。 “把剑松开!不然我就扭断你的脖子!”裂祭神色狰狞,不住的喘着粗气,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双目通红,已经没有了一点人性的光芒。 “快!”见女人没有动作,裂祭忍住疼痛,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女人纵是心境在淡然,也忍不住被他可怕的模样吓住了,缓缓的放开了手中的长剑,脸色苍白。 “啪”的一巴掌,裂祭狠狠的抽在了女人的面容上,厉声道:“你这个疯女人,为什么要杀我?”裂祭从没有打过女人,但这一次他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自己差一点就死在对方手里,下手毫不留情。 女人闷哼一声,半边脸庞浮肿,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杏目圆瞪,厉声道:“你这个魔人,人人得而诛之,佛祖是不会放过你的!” 啪的又是一巴掌,裂祭厉声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没想到却是如此歹毒,你我无冤无仇,却处处都是杀招,佛祖?我呸,就你还是佛门信徒?看来佛已不佛,已经沦为了妖魔鬼道!” 女人气的脸色通红,怒视着他,不停的喘着气,怒声道:“你你这个魔人,你才是妖魔鬼道,不许你侮辱佛祖!” “佛祖?”裂祭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只不过是欺世盗名的邪道!” “我要杀了你!” 女人犹如被疯狗咬了一口,大喝一声,剧烈的挣扎起来,双手胡乱的抓扯着裂祭的衣服,粉嫩的拳头不断的砸在裂祭的后背。由于是习武之人,力道奇大无比,这猛的挣扎之下,竟差点挣脱了裂祭的束缚。 裂祭心中大惊,连忙扑倒在她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不敢放松分毫。他心中清楚,如果被女人逃脱,以她的功夫自己必然要死在这里。 充满力道的双拳不断的砸下,裂祭连连闷哼,额头冷汗直冒,巨大的痛苦传遍了全身,他感觉骨头都已经快断了。 “你这个魔人,妖怪,快点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女人凄厉的大声叫喊着,如同一个泼妇般。自己玉洁冰清的身体从未被人触碰过,但今天却被这个魔人紧紧的抱住,对佛祖有着虔诚信仰的女人感觉如被蛆虫缠身,心里说不出的恶心。说完,女人的拳头更加的用力了。 咚咚咚,双拳一次次的砸在裂祭的后背,裂祭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当,身子都要散架了,“扑”的一声,裂祭血气上涌,喷出了一口鲜血。 “魔人?妖怪?好,好!老子就是魔人,老子就是妖怪!” 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形容过自己,裂祭心中火冒三丈,再加上这个女人连下毒手,纵是他的教养再好,也受不了这种没有理由的侮辱。此时的裂祭双目血红,眼中充满了仇恨,狰狞的面孔如同地狱的魔鬼,不住的喘着粗气,大吼一声,扯开了女人胸前的衣服。 滋的一声,单薄的衣衫被扯裂开来,露出了女人一片雪白的肌肤。 “你你这个魔鬼,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女人停下了动作,脸色苍白,惊恐的看着他,如同一只送入狼口的羔羊,瑟瑟发抖。 裂祭通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女人惊恐的面庞,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沙哑的说道:“我不是魔鬼吗?我不是妖怪吗?我告诉你!老子就是邪魔歪道!邪魔歪道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老子要强~奸你!让你成为妖魔的奴隶,让你背叛佛门的信仰,让你被佛祖唾弃!!让你和我一样成为邪魔歪道!” 裂祭竭斯底里的咆哮着,眼中充满了火热的欲望,苦涩的血腥味缭绕在口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味。 “放开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你不可以这样你已经入魔太深,你不能在执迷不悟了”女人剧烈的挣扎着,眼中满是恐惧,连声哀求道。 “我执迷不悟?”看着女人无助的摸样,裂祭兴奋的脸色通红,“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杀不了我,就要付出代价!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让人成为一个淫~妇,佛门中的淫妇,让你再也不能修成正果!” 裂祭大吼一声,扑了上去,吻上了女人娇嫩的嘴唇,单薄的衣衫也在他的手中如同雪花般片片飞舞,丰满的身体终于暴露在了冷风中。裂祭的双手来回的在她的身体上游弋,嫩滑细腻的肌肤如绸缎般充满了质感,更加刺激了裂祭的欲望。 “不,不要放过我求求你” 感受到裂祭的动作,女人剧烈的挣扎着,晶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淌了下来,但在男人火热的体温和抚摸下,身体却渐渐的无力,一丝丝异样而陌生的快感如蚂蚁般在身体里缓缓游荡,她除了感到害怕,竟然还有一丝期待。几分钟之后,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最终迎合着男人的抚摸轻声呻吟。 不,不是的,我的身体怎么会这样,这是他的魔法,是的,这是他的魔法!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恩恩” 一段大悲咒还为念完,女人便忍不住呻吟起来,已经绝望的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滴滴溅落,“为什么,为什么连佛经也不能对抗魔人的妖术?佛祖,你在哪里?”女人无助的哀鸣着,显得楚楚可怜。 “看来佛经也救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裂祭含着女人晶莹的耳珠,邪邪笑道:“因为你是一个淫~荡的女人,佛门是不需要你这种女人的,佛祖已经抛弃了你,因为你背叛了他。” “不会的,我不是那样的女人,佛祖不会抛弃我的你骗我你骗我!”女人连连摇头,激动的说道,梨花带雨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 “是吗?”裂祭邪邪一笑,对着女人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女人闷哼一声,如遭雷击,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身躯一阵颤抖,红润的脸庞上满是诱人的春色。 “你看你,你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你,你就是个淫~荡的女人,你不仅欺骗了佛祖,而且充满了污秽的欲望,你玷污了佛的圣洁,佛祖是不会需要你这种信徒的,他已经抛弃了你!” “你骗我,你骗我!”女人低声叫唤道,但声音已经逐渐无力。 “我没有骗你,是你在欺骗自己,你没有佛根,也没有佛性,你有的只是肉体的欲望,佛祖说的‘四谛’和‘八正道’,你一个也不具备。” 女人的双眼已经迷茫,她愣愣的看着裂祭,喃喃说道:“你怎么知道,你这个魔人怎么知道佛门的教义?” 裂祭舔着女人的耳垂,在他耳边沙哑的说道:“四谛中的第三谛‘灭谛’说道,要根绝一切欲望,摆脱心中的杂念,人就可以达到不生不灭的‘涅槃’境界。”裂祭揉捏着她的胸脯,低声道:“你没有,你没有慧根,你不仅没有慧根,反而充满了邪恶的欲望,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根本就是不适合修佛。你是魔,只有魔才充满欲望,只有魔才是你的本质,你知道吗?” “跟我一起进入魔道吧,那里才是你的归宿,那里才是你的信仰所在,在那里你才可以尽情的放纵欲望,而没有任何的枷锁束缚!”裂祭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邪恶的咒语,充满了诱惑人心的魔力。 女人双目呆滞,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我真的不适合修佛吗?我的内心充满了污秽的欲望吗?我背叛了佛祖吗? 是的,我的身体是不会骗我的,我是一个污秽的女人,我背叛了佛祖的教导,我是一个罪人。 “我是一个罪人!”女人哭声悲泣,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泛着银白的光华,她就静静的躺在地上,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 “是的,你是一个罪人!”裂祭轻声说道,缓缓抬起了她的双腿,腰间用力,猛然贯穿了她。 第一八零章 渎佛,坠入魔道[二] 一声凄厉的惨叫,女人大汗淋漓,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但也是这一阵剧痛令她猛然惊醒。女人哭声叫道:“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恶魔,佛祖是不会绕过你的!” “是的,佛祖是不会饶过我的!”裂祭邪笑着说道,“但我现在却不会绕过你。” 清凉的月光洒落一片银白,疼痛的眼泪伴随着恐惧的羞涩,如狂野的蔓藤缠绕纠结,而短短的疼痛之后则是无尽的甘甜和如飘云端的快乐,天籁般细密的呻吟从九天飘然而至,回荡在这静谧的夜色。 女人脸色潮红,双眼微闭,神情愉悦,如一只在风暴中挣扎的小舟,毫无方向的寻找着快乐的彼岸。她再也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迎合着男人,肆意扭动着身体的女人。 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之后,她登上了欲望的彼岸。 空旷的佛堂,一尊怒目而视的大佛立于大堂正中,三个蒲团安静的趟在佛像前,燃烧的烛火洒下颤栗的光亮,而四周则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整个大堂不仅没有感受到佛光的普照,甚至显得有些阴冷和诡异。 这是一间佛堂,但却有一具玲珑剔透的胴~体躺在佛下。女人俏脸嫣红,略有些疲倦,密长的睫毛上沾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小巧的琼鼻圆润饱满,粉嫩的小嘴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光泽柔顺的头发散落在地,一件破烂不堪的长衫搭在她的身体上,若隐若现。 这是一个天仙般的女人,但却近乎赤裸的躺在佛堂里。 “恩”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嘤咛一声,睁开了美丽的眼睛,娇嫩的脸庞略带疲惫,鬓乱钗横的样子多了几分慵懒。 “佛祖?” 女人抬头便看到了一脸怒容的佛祖,吓的连忙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一脸虔诚,但她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衣服已经悄然滑落。一阵冷风袭来,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在下一秒,便被一双大手搂进了怀里。 “你似乎无视了我的存在?我很不喜欢。”裂祭鬼魅般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紧接的搂住了她美妙的胴~体,双手来回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肆意抚摸。 女人猛然一惊,回过头去,见到的是一双漆黑深邃的双眼,和一抹邪邪的笑容,“你你,恶魔,你怎么在这里?”女人睁大了眼,剧烈的挣扎着,桥嫩的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随后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连忙抓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挡在胸前。 看着女人慌乱的摸样,裂祭舔着女人圆润的耳珠,轻笑道:“你忘了,是你带我来的。” “你这个禽兽,快放开了我!”琴月清大声叫道,但那强有力的双臂却紧紧的束缚住了自己。 “小月清害羞了?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裂祭的双手揉捏着她的胸脯,舌头在她的耳边来回游弋,琴月清只觉浑身发麻,挣扎的力道顿时烟消云散,小巧的檀口溢出一丝美妙的呻吟。 “月清?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琴月清强自忍耐着身体奇妙的感觉,恶狠狠的瞪的他,只是那声音却更像是在挑逗。 裂祭轻声道:“你的名字,还有这间佛堂,都是你告诉我的。” 琴月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怎怎么会,我怎么会告诉你这个魔人,你骗我,你骗我!” 裂祭含着她的耳珠,柔声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还有这间佛堂?”裂祭顿了顿,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欢上刚才的感觉了是不是?当时的你是那样的疯狂,那样的热情,你想和我在这里再去寻找巫山云雨的快乐,是吗?” “你这个恶魔,不要再说了,你快放开我呜呜呜”听着他的淫~言,琴月清羞红了脸,剧烈的挣扎着,屈辱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她恨自己,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与自己的思想背道而行,以前都不是这样,但在这个恶魔前,这一切都失控了。 “月清,你忘了,先前的你是如此的乖巧,我们都很快乐,不是吗?”裂祭吻着琴月清的雪白的脖子,那沙哑的声线似乎充满了无穷的魔力,如同细沙划过了琴月清的心房,激起略微的疼痛与悸动的燥热。 “呜呜呜你不要在说了恩”琴月清无力的靠在裂祭的怀里,声线哽咽,但身体却随着男人的抚摸微微颤抖,那陌生的快感也越来越浓烈,最终哭泣变为了呻吟。 “你果然是个充满欲望的女人。”看着女人红润的俏脸,裂祭心中说不出快意,这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但却在自己的身下予取予求,只有征服这种女人才能使他具有成就感。我要让她抛弃信仰,抛弃根深蒂固的信仰,只有信仰支柱的崩溃,她才能获得下一个重生!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琴月清无力的反驳着,已渐渐迷失在了欲望的海洋。 “不是?你是,你是个淫~荡的女人,你在佛祖前是那么的兴奋。”裂祭望着那尊怒佛,低声道:“你看你的佛祖正怒视着你,你在他的面前和恶魔纠缠,你在佛前放纵欲望,他憎恨你,他诅咒你,你已经没有了廉耻,你忘记了佛祖的教导,你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假的,你完全抛弃了自己的信仰!” 琴月清抬起迷蒙的双眼,只见佛祖双眉斜飞,双眼瞪如铜铃,厚实的嘴唇微微咧开,宝相庄严的脸上满是怒容,煞气凛然。他似乎在愤怒着自己的无耻,愤怒着自己玷污了佛的圣洁,愤怒着自己背叛了诸天神佛! “啊!我不要看我我不要看我不要看”琴月清惊叫一声,如遭雷击,猛然转过了头,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缩进了裂祭的怀里瑟瑟发抖。 “我真的没有欺骗佛祖,我真的没有亵渎神佛,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琴月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的抱着裂祭的身体,竭斯底里的咆哮道。 “我相信你。”裂祭用力抱紧了她,轻声道。 这是一句只有四个字的话,但此时却充满了力量,琴月清微微一愣,抬起迷蒙的双眼,喃喃道:“你你相信我?你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你却是个罪人。”裂祭吻着她的额头,点了点头,声音轻柔似风。 “罪人?”琴月清双目呆滞,“是的,我是个罪人,我亵渎了佛祖,我是罪人。” “那你想不想得到佛祖的宽恕?”裂祭轻声道,双眼紧紧的看着她。 “我想,我想要得到宽恕,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要怎么做?”琴月清无神的双眼猛然一亮,如同一个冰冷的木偶被注入了灵魂,期待的看着裂祭。 “做坏事。” “做坏事?”琴月清的神情依旧迷茫,只是声音十分彷徨。 裂祭看着怒目而视的大佛,一脸虔诚的说道:“我是佛的信徒,我的心也一直向佛,但我却一直在做坏事,无怨无悔。” “这个世界善恶分明,相互依存,善和恶是分不开的,你做坏事,就能证明佛是善的,你做的坏事越多,那就越能证明佛的慈悲,佛的宽大,那佛就会越开心,越能体谅你的苦心。虽然你是个淫~荡的女人,你的内心充满了邪恶的欲望,但佛却是大悲无私的,佛祖常说,无不可渡之人,无不可渡之物,世间万物皆可渡化,皆可登上大道的彼岸。” “你虽然是世间最邪恶的信徒,却也是世间最虔诚的信徒,你用你的恶来证明佛的伟大,你用你的邪恶来证明佛的慈悲,这正是地藏王菩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所在,你明白吗?”裂祭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如同在诉念一篇神圣的经文,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行恶事,证善果?”琴月清静静的听着,渐渐停止了颤抖,迷蒙的双眼也渐渐明亮起来。 裂祭点了点头,轻轻搂着她丰满的身体,柔声道:“小月清真聪明,世人只知道行善证佛,却不知道行恶也能证佛,就连物极必反,殊途同归的道理都不懂,你说可不可悲?” 裂祭的右手慢慢抚上了琴月清高耸的胸脯,嘴唇一寸寸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游弋,那股陌生而灼热的快感又袭了上来,琴月清眼神迷蒙,双颊赤红,低声道:“不,不要,恩” 裂祭双目通红,呼吸渐渐急促,体内的欲望继续找到宣泄的出口,“月清,尽情的放纵你的欲望,放纵你身体里的邪恶,无论世人如何唾骂我们,怎样厌恶我们,这条路上我都永远陪着你,我们才是佛门最虔诚的信徒!!” “是的,我们才是最虔诚信徒,佛会明白的。” 得到解脱的琴月清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嘤咛一声,双手搂住裂祭的脖子,猛的吻上了他的嘴唇,火热的身躯如蛇一般在男人的怀里扭动,火热芳醇的气息也一阵阵的喷在他的脸上。 唇舌交缠间,两人终于结合在了一起,琴月清疯狂的喘息,疯狂的扭动,肆无忌惮的放纵着体内的欲望。 佛堂里春意盎然,只有怒佛看着放纵的男女。 佛:“心,何谓心?” 佛:“善不善法,从心化生,所言法者,谓众心。”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世人言心,却不知心?” “不可说。” 第一八一章 阿生,我是阿生 下午四点,的士高还未开始营业,几颗低瓦的灯泡洒落着昏暗的光亮,阿生拿着拖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地面,一遍一遍,一丝不苟,直到地面反射出和灯泡一样明亮的光亮,他才拿着拖把擦拭另一块区域。 自从决定跟钱岳山做事之后,他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这七天里他每天都抢着事做,拖地,擦玻璃,收拾客人留下的垃圾,每一件事他都十分的用心,他知道这是钱岳山的地盘,这是在为钱岳山做事,只有用心的做事他才对得起钱岳山的栽培。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单纯。 望着反光的地面,阿生擦了一把汗,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正准备休息一下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阿生,去给华哥倒杯水来!” 是大雄的声音,阿生丢下拖把,连声应道:“知道了,马上就去。”说完阿生便转身跑到了后勤室,拿起杯子和开水瓶倒了满满一杯,随后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对着一个平头大汉低声道:“华哥,水来了,小心烫。” 几人正在斗地主,华哥看着手中的牌,不耐烦的说道:“先放到一边。” 阿生讪笑着点了点头,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便立在了一旁,看着华哥手中的牌,也顺便休息一下。华哥拿了副好牌,大小王,一张2,一对a,两个三带一,还有一个小对,两个单张。 “3456789!”大雄看着华哥笑着问道:“怎么样,华哥,你要不要啊?” 华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过!” 大雄大声道:“三个k不带!” 黄毛青年笑眯眯的说道:“我不要。” 华哥皱了皱眉,瞪了大雄一眼,咬牙道:“过!” “一对小2!” 眼看着大雄的牌就快出完了,华哥脸色有些焦急,看了看大雄手中的牌,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黄毛,手指抽着大小王犹豫不决。 “华哥,一对2,该你发话了。”大雄阴笑着看着华哥,笑的更得意了。 “你吊个毛!”华哥眼睛一瞪,粗声骂道:“老子要你死的难看。”啪的一声,大小王狠狠的砸在了对2上,随后粗声道:“三个六带七。” “四个q,哈哈!”大雄将牌丢在上面,大笑着道:“开钱,开钱!” “草!真他妈晦气!”华哥低骂一声,将钱掏了出来,随后又看到阿生站在一旁,粗声道:“你他~吗站在这里看什么看?不用做事啊!已经快开业了,去吧地板给我拖了!” 华哥面容彪悍,嗓门极大,阿生猛的不留神,被吓了一跳,随后才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华哥,地板和玻璃我都弄干净了,只等着开业就行了,你们玩,我就在这站会。” 刚才只顾着打牌,华哥还真没注意他弄了地板,但自己的话发出去了怎么能收回来,当即瞪着眼骂道:“草,老子让你拖就拖,哪这么多废话!?” 见他站了起来,阿生吓了一哆嗦,缩着脖子后退了一步,畏惧的看着他,连连点头,“是,是,华哥不要生气,我在去拖一遍,我在去拖一遍。” “他吗~的,现在还学会顶嘴了!”华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才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杯。 黄毛眼神闪烁,沉吟了一阵才凑上前,“华哥,我可是听说阿生是钱老爷子介绍来的,我们这态度万一触怒了”说着黄毛将手指了指上面,有些担心的说道。 “怎么?”看着阿生拿起了拖把,华哥不屑的说道:“老子早知道了,只是钱老爷子家里的佣人而已,担心个毛!你看他那鸟样,哪像出来混的?就他吗适合干活!” “哈哈。”大雄笑的身躯后仰,附和道:“华哥说的是,他那样子不干活真是可惜了。” 华哥哈哈大笑,喝了一口茶,随后便“哎哟”的大叫一声,猛的将茶水吐了出来,目露凶光的看着阿生,一把冲了上去提起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他,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粗声吼道:“你她~吗~的,要烫死老子啊!” 阿生捂着红肿的脸庞,惊恐的看着华哥,吓的浑身发抖,却生生的不知所措,“现现在是冬天,水水烫” 听着他模糊不清的说话,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华哥不耐烦的说道:“水烫?水烫你就不会提醒一下老子!?你是不是要把老子给烫死?” “没没有”看着他凶狠的摸样,阿生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我我提醒过我真的提醒过啊!” “啪!”华哥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恶狠狠的说道:“提醒你吗个毛,你是不是想说老子没有长耳朵听不到!?”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华哥,我真不是这个意思”面对华哥咄咄逼人的气势,阿生脸色苍白,不停的摇着头,眼里已经蓄满了泪花,急促的喘着气。 “那你是什么意思?”大雄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他,阴声说道。 “我我” 大雄板着脸,狠狠的瞪着他,厉声道:“说啊!” 阿生身躯一抖,惊恐的看着几人,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连声哀求道:“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我去干活,我去干活!” 见他嘴唇发白,居然哭了出来,华哥一把松开了手,将他甩在了地上,不屑的说道:“真他~吗是个孬种!马上给老子把地板拖干净了,要能当镜子的那种,听到没有!!?” “是,是!”阿生擦了一把眼泪,连忙爬了起来,抓起拖把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擦着地板。 “阿华,怎么回事呢!?” 一道低沉略带威严的声音传来,门口进来了几个魁梧的大汉,为首的大汉面容刚硬,身材魁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自有几分威势。 华哥眼睛一亮,连忙走上前笑道:“火山哥,您怎么来了?”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威势,点头哈腰,姿态恭敬,从荷包里掏出了软中华的烟,抽出了几支递给了火山等人,媚笑道:“来,火山哥,几位大哥,抽支烟。” 火山看了他的烟盒一眼,这才接过烟放入了嘴边,正准备点火时,华哥已经拿出了打火机打上了火,并用手罩上了。火山将烟头凑了上去,抽了一口,向一旁的阿生走去。 “火火山哥!”阿生放下拖把,干笑着打个招呼。 火山拍了拍阿生的肩膀,笑道:“怎么,在这过的还习惯不?他们有没有欺负你?”随后冷冷的看了华哥几人一眼。 “啊?”阿生微微一愣,小心的看了华哥几人一眼,却生生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他沉默不语,华哥连忙走上前,讪笑道:“火山哥,你就放心吧,我们和阿生相处的很好,兄弟们都很喜欢他,而且阿生很能干,前天王瘸子来这里找茬,阿生一个人提起把刀就冲了上去,连砍了他们四五个,生猛着呢!”华哥比手画脚,说的绘声绘色。 “哟!”火山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阿生,笑道:“真看不出来啊,这文文弱弱的,打起架来还这么猛啊?哈哈,钱老爷子的眼光就是不错,咱们天会就从来没有孬种!”随后火山面色一冷,厉声道:“那个什么王瘸子他吗~的在来找茬,就吧他给干掉了!” 华哥连声应道:“是,火山哥!我量他现在也不敢来了。” 火山顿了一会,却瞥到了阿生一旁的拖把,疑问道:“阿生,你拿着拖把是干什么?” 华哥神色闪烁,大跨一步,一把搂着阿生的肩膀,笑道:“火山哥,你不知道,这天气冷的很啊,阿生说找点事干,热乎热乎,哥几个也刚刚做了一下义务劳动。”说完华哥转过头去,笑意浓浓,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 目光相对,阿生心中一颤,连连点头,“是,是啊,天气太冷了,华哥他们都很照顾我的,火山哥你就放心吧。” 火山点了点头,笑道:“年轻人就要从小事做起,以后才挑的起大事。对了。”火山将目光移向华哥,冷声道:“大炮那个王八蛋借了我们的钱没有还,现在已经到期了,你们几个等下去收账,如果他说没钱,哼哼,”火山冷哼几声,厉声道:“就给我把他的手剁了!” 华哥面容一正,沉声道:“知道了,火山哥你就放心吧!” 火山点了点头,拍了拍阿生的肩膀,说道:“阿生,好好干,钱老爷子对你的期望很高的。”说完火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人大步离去了。 老爷对我的期望很高?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打在了阿生的头顶,阿生猛的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看着火山离去的背影,一股暖流涌上了阿生的心头,令他眼眶湿润。 老爷老爷没有忘了我,是的,老爷是关心我的,他没有把我当做下人,他让火山哥来看我的表现,我不能辜负他的期望。是的,老爷在栽培我,在给我机会,我要努力,我一定要努力,我要用心的做好每件事,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阿生擦了一把眼里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内心里又充满了斗志。 第一八二章 棋局,楚河汉界 怒刀帮总部。 “震哥,昨天晚上阿货在饭店被砍死了,还有十几个兄弟也受了重伤!” “震哥,天会和天虎帮到处在我们的地盘闹事,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 听着手下接连不好的消息传来,罗震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现,恨不得立即将赵胜和钱岳山碎尸万段。他怎么也没想到钱岳山真的和赵胜对付自己了,原本以为两人只是为了对付裂祭,现在倒好,裂祭失踪了,他们就来打自己,也不知道赵胜那个狗日的给了钱岳山多少好处。 “震哥!” 罗震刚要说话时,一名大汉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只见其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凌乱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液,手臂上两道长长的口子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显然经过了一场大战。 “贺东?”看到他的样子罗震不由一惊,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罗震越想越心惊,连忙站了起来,抓着他的肩膀问道:“阿东,怎么回事?”说完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神色紧张。 贺东喘了几口粗气,双目含泪,这才悲戚的说道:“震哥震哥,我对不起你啊” 听到这话,罗震脸色顿时煞白,连语声都有些颤抖,“那那批货货丢了?” 贺东顿了几秒,垂下眼帘,无奈的点了点头,悲声道:“兄弟们都死了,我是拼了命才杀出重围的。” “啊?”众人一惊,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罗震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都没有了力气,连连倒退了几步。 “震哥!”几人连忙走上前扶住了罗震的身子,面带关切,“震哥,你没事吧?要保重身体啊。” “我保你的吗!”罗震面容扭曲,猛的一锤桌子,火冒三丈,咆哮道:“他吗的,那批货值两千万,你们知道吗!?两千万!他吗的现在就这样没了,老子能不急吗?马上给老子去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找出来!”想起自己的一大笔钱投入了进去,现在却连个渣都没有,他就恨不得吃赵胜的肉,喝他的血。 “是!”贺东连连点头,转而面色森冷,沉声道:“震哥,这是我的疏忽,如果不能找出这批货来,我贺东就提头来见!”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罗震的办公室。 罗震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回了位置上,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随后又看了几人一眼,沉声问道:“阿风人呢?” “震震哥”一名大汉神色闪烁,支支吾吾的欲说又止。 罗震心烦意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厉声道:“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都给老子报出来!” “是,是。”大汉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震哥,阿阿风也出事了,我们打他电话没有回应,直到直到今天早上才在南郊找到了他他的尸体”说到最后大汉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生怕触怒了罗震。 阿风死了?罗震脸庞一阵抽搐,接连不好的消息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极限,他感觉心脏已经有些受不了了。罗震双拳紧握,强忍着没有发作,微微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睁开,沉声道:“你们都出去,做好防御措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动。” “是,震哥!”几人点头应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砰!” 几人刚走,罗震紧握的拳头便忍不住砸在了办公桌上,只是短短一个晚上,自己的帮会不仅死了几个干部,而且还丢了两千万的货,这一切都令他猝不及防,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攻击这么凌厉,这么果断。 “他吗的赵胜这个狗日的!还有钱岳山那个老不死的!老子要你们不得好死!”罗震恶狠狠的破口大骂,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震哥。”一名小个子青年低声说道,端了一杯茶递在了罗震面前,“来喝杯茶,顺顺心。” 青年面无普通,身材瘦弱,眉宇间阴色浓重,脸上带着微笑,狭长的三角眼配上他那塌方鼻显得有些怪异,但一双眼睛却十分的晶亮。 “阿计,你怎么看?”罗震喘着粗气,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语气没有了先前的冰冷。对于自己的军师,他还是很看重的。 陆言计走上前低声道:“震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一夜之间就死了这么多干部,而且货也被劫了,对方动作迅速,有条不紊,而我们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罗震皱了皱眉,渐渐的已经恢复了冷静,沉声道:“你是说对方有周密的计划?” “正是如此。”陆言计点了点头,“对方出手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拉,特别是劫我们货的时候更是如此,阿东明面上只有几十人,暗地里却还有五十号人,算在一起也有近百,这么多人却只有阿东逃了回来,如果不是做了详细的安排,怎么可能只有一人逃回来?” 听着他的话,罗震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头脑逐渐清晰,“说的没错,他们肯定早就已经制定了计划,然后派人暗中观察我们的动静,直到部署好周密的行动之后才决定出手,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赵胜这个王八蛋真的好狠的心思!” 陆言计沉声道:“没错,赵胜已经料到震哥对钱岳山没有防范,所以才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 “钱岳山?”说起钱岳山,罗震就恨得牙痒痒,“他吗的,钱岳山这个老不死的,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现在收了一点好处就掉转枪头打老子。还有裂祭那个王八蛋,像个sb一样就得罪了两大势力,然后丢下一堆烂摊子跑了,却偏偏还要老子来给他收拾,这个狗日的!”罗震气急败坏的数落着两人的不是,越说越气,粗口连连。 “震哥,赵胜给钱岳山的好处可不是一点,而且裂祭那个人也不是傻瓜!”陆言计面色沉重,显得十分严肃。 罗震闻言一惊,抬起头来,见他语气凝重,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家的子孙已经绝种,钱岳山也已是步入暮年的老人,金钱美女他都享受过,不会再为别的而心动,他现在只剩下了对裂祭的仇恨。而如果要报仇,他就必须和赵胜在一起,但是赵胜却和你是死敌,所以只有先干掉你才能免去他的后顾之忧。” “而裂祭那个人就更不简单了!”说起裂祭,陆言也不由有些心颤。 罗震疑问道:“裂祭怎么?” “裂祭刚来就整合了j市的小势力,又马不停蹄的得罪了赵胜,然后又杀了钱岳山的孙子,但是奇怪的是,他稍稍抵挡了一下两帮的进攻后就消失了!以他的势力本不会如此不堪,但却一触即溃,这十分反常,除非” “除非他是故意要逃走!”罗震似乎明白了过来,接口说道。 陆言计眼中精光熠熠,“没错,他就是故意要逃走。他整合小势力是为了建立势力,杀钱岳山的孙子和得罪赵胜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因为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了共同的敌人,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亲切感,这是人很自然的一种心态。” “没错,共同的敌人确实可以拉近两人的距离。”罗震点了点头,随声附和。 “而裂祭在寿宴上最后说的那句话就是为了离间你和钱岳山,让赵胜和钱岳山的距离更近。事实也是如此,赵胜和钱岳山走到了一起。而他的逃走更是直接促成了赵胜和钱岳山的真正联合。裂祭做的一系列事情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都有微不可查的关联在里面,你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他安排的棋局里!” 棋局?自己在棋局里?罗震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浑身发寒,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罗震心烦意乱的抽了一口烟,仔细的想了想裂祭的作为,越想越是心惊。没错,这都有关联在里面,而且很隐蔽,他做的事看上去很傻很蠢,其实却比什么人都聪明,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可笑的是自己还在嘲笑他,真正蠢的人是自己才对。 陆言计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对自己的才智一向自负,但他自己也是直到现在才看懂裂祭的做法,而裂祭却在刚入j市就已经胸有成竹,将这些人一步步的引入棋局,这是怎样的一智谋和心机? 一时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冰冷。 陆言计严肃的说道:“所以我说裂祭这个人不简单,他不仅十分了解人的心理,而且布的局也十分高明,智慧过人。” 罗震深吸了一口气,也没有精力去想其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言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虽然看懂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但震哥现在却只有和裂祭联盟才能度过难关。” “我我要和裂祭在一起?”罗震擦了一把冷汗,眼里已经有了些恐惧。 陆言计咽了口唾液,点了点头,“震哥,你别无选择。” “可可是”罗震脸色苍白,语声有些颤抖,“可是裂祭却是个吃人的老虎,我和他在一起结果肯定不会好过!” 看着罗震的样子,陆言计心中黯然,他从没有见罗震怕过,但现在他却害怕了,怕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陆言计沉声道:“如果震哥不和他在一起如何能够抵御两帮的联手进攻?等待的结果必定是死亡!” 死亡?罗震心头一震,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在口腔,微微麻痹了他的神经,也渐渐的疏散了他心头的恐惧,看着桌子上的电话,罗震犹豫再三,终于颤抖着抓起了电话。 “裂裂老大,我有些事和你聊一下” 第一八三章 畸恋,情丝蛛网 佛堂里残留着淫~~靡的气味,琴月清轻轻的依偎在裂祭的怀里,娇媚的脸庞上红霞两片,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粉嫩的檀口急促的喘着气,柔顺亮泽的长发散落在裂祭的胸膛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她是个刚刚登上欲望彼岸的女人,回想起刚才令人灵魂颤抖的快乐,想起这一个星期裂祭与自己不停的做着羞人的事,琴月清的心灵忍不住又是一阵悸动。 只是短短一个星期而已,自己的世界就已经彻底改变,不再是青灯古佛,诵经念文,也不用守着清规戒律,有所顾忌,这种畅游在无拘无束的海洋下令自己感觉迷茫,困惑,但更多的却是喜悦和期待。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她喜欢上了这种放纵的快感。就像裂祭说的那样,有些事只要做一次,就能让人彻底堕落,彻底沉迷。 微微睁开眼帘,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狂野和霸道,平静祥和的犹如一个熟睡的孩子,让人无法联想他就是将自己引入黑暗的恶魔。 琴月清伸出手轻轻的摸着裂祭的脸庞,葱白的手指慢慢的向他的嘴唇划去,她突然想知道裂祭的嘴唇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自己沉迷。 就在愣神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裂祭已经睁开了眼,正看着脸色通红的她。目光相对,琴月清慌乱的垂下头,尴尬的说道:“你你醒了?” “恩” 一只有力的臂膀,琴月清“嘤咛”一声被裂祭压在了身下,看着他漆黑的双眸和略带戏谑的笑容,琴月清惊慌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裂祭眯了眯眼,凑上前去,直到两人呼吸相闻才停了下来,抚摸着她红润的脸庞,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小月清,你的手在对我做什么?”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只被抓住的纤纤细手。 “没我什么也没做”想起刚才羞人的一幕,琴月清惊慌的瞥过头去,不敢看他,白皙的脖子上布满了红霞,一直红到了耳根。 “是吗?”裂祭邪笑着低下头去,含住了那晶莹的耳珠,舌头来回的挑逗着女人,直到琴月清忍不住溢出诱人的呻吟才说道:“你的手明明在抚摸我,是不是刚才还没有满足,所以想”裂祭没有在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你你胡说恩不要” 下一秒,裂祭已经吻上了她的嘴唇,琴月清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浑身无力的软在了裂祭的怀里,伸出双手搂住了裂祭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 唇舌相对,相互纠缠,裂祭的手掌来回的在琴月清丰满细腻的身体上游弋,轻盈若蝶,琴月清很快便不胜挑逗,身躯微微颤抖,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瑰丽的粉红,精致的脸庞红霞若潮,紧闭的睫毛微微颤抖,芳醇火热的气息也随着急促的呼吸喷在了裂祭的脖子上。 突然,琴月清的身躯一凉,一阵寒意袭了上来,而那熟悉的味道也渐渐远去,她感觉到了一股不可压抑的空虚。 “祭”琴月清近乎呻吟的低唤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裂祭已经坐了起来,精壮的背脊上满是如毒蛇般缠绕的刀疤,显得触目惊心,但却有一种令人迷醉的野性。 琴月清从后面搂着他的身体,滚烫的脸蛋靠在他的后背上,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她的心才渐渐充实,羞声道:“祭你你不想吗?”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裂祭看着门外苍白的天空,低声说道,干枯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曳。 “你要走!?”听到他的话,琴月清的心猛的一跳,脸色苍白,一股巨大的空虚和恐惧充斥着身体,让她的身躯顿时冰凉。 裂祭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琴月清身躯的颤抖,微微转过头将她的身体拉近了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低声关心道:“小月清很冷吗,小心感冒了。” 手指传来的是熟悉的感觉,感受到的却是裂祭的温柔,琴月清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抬起眼帘,深深的看着他,语声颤抖,“你你要去哪,你是不是是不是要离开我了?”她的心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只是因为一句话,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指尖来回的划动着女人漂亮的柳眉,裂祭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柔声道:“你舍不得我?”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庞,琴月清紧抓着他的手,眼里蓄满了泪水,嘴唇微微颤抖,泣声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想你走我好怕” 这些天每天睁开眼都可以见到裂祭,睡觉时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暖,刚开始的仇恨已经不知不觉在他的霸道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已经习惯了在他的身边,他的味道,他的霸道,还有他的温柔都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心中,她知道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男人,她只想要他不要离开。 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玉人,裂祭不禁搂紧了她,低声问道:“你怕什么?” 琴月清泪眼迷蒙,哭声道:“我我师傅在三个月前过世了,我也没有亲人,我什么都没有我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每日诉经诵佛可这些天我感觉到了孤独,感觉到了害怕,我很想念师傅,我很想念她。可是你出现了,我发现我不在孤独,虽然你总是欺负我但我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怕转眼之后又是孤身一人我怕你走了” 琴月清语无伦次,说到动情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抱着裂祭,低声哭诉,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犹如一只受伤的兔子,惹人怜爱。 看着楚楚动人的女人,裂祭心中泛起一丝怜惜,这是一个单纯的女人,单纯到令人心疼,裂祭已经可以想象的到她以前的生活,练武诵经,青灯伴佛,随着陪伴她师傅的去世,她的心沦陷在了孤独的沼泽,一直在山上长大的她没有任何朋友,但自己却将她拯救了出来,尽管手段十分卑劣,却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裂祭低下头去,琴月清却已经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绝世的美颜上两朵红晕,密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微微张开的檀口露出两棵洁白的贝齿,几屡凌乱的发丝落在雪白的脖子上,一切的一切都令人疼惜。 裂祭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后将被单盖在她的身体上,穿好衣服缓步离开了佛堂。 外面的冷风依旧凛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裂祭掏出电话低声道:“蟑螂,罗震已经撑不住了,准备一下,今晚我要回到j市,让兄弟们也提前做好准备。” “是,祭哥。” “恩祭”睡梦中的琴月清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将手臂伸向了一旁,以往这个时候裂祭都会在自己身边,但这时候却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冰冷的空气。 “祭!”琴月清猛然惊醒,睁开了双眼,佛堂里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亮,大门紧闭,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琴月清双目无神,小脸苍白,一股不可压抑的恐惧和空虚袭了上来,随后抓着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批在身上夺门而出。 “祭,你在哪里?”琴月清眼里缀满了泪水,迈着脚步跑进了寺庙的后堂,前院和树林,但都没有他的踪迹。琴月清不停的叫喊着,如同失了魂一般奔跑在以前两人去过的所有角落,她想要找到他,她不想在回到孤独。但渐渐的她感到越来越惊恐,越来越让人心慌,衣服已经被树枝刮烂,雪白的小腿上红色的伤口触目惊心,但她却浑然不觉,她只想找到他,找到那张熟悉的笑颜。 “祭,你在里面的是吗?你在里面的。”看着眼前的小茅屋,琴月清不停的自言自语。这已经是最后一处地方了,所有两人去过的地方都已经找遍,只剩下了这件茅屋,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祭,你快点出来好不好?”琴月清缓缓的走进,小心翼翼,苍白的俏脸上布满了泪痕,却露出了一丝倔强的笑容。 门越来越近,琴月清微微闭上眼,她已经可以听到自己强劲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手终于颤颤巍巍的伸向了门。门开了,但是她期待的声音没有出现,祭在里面看到我一定会叫我小月清的,他会叫我的,他一定会叫我小月清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琴月清睁开眼,见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如同她冰凉的身体。裂祭不再这里,他走了,他真的走了,他不要我了。看着墨兰的天空,琴月清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孤零零的跌坐在门槛上,双眼无神,想起这一个星期的点点滴滴,他的温柔和霸道,他的笑容和声音,晶莹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滴落。 “祭,你在哪里!?”这是个陌生的世界,陌生到让人恐惧,让人无助,琴月清哭声大喊,如同丢失了父母的孩子。 “月清,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琴月清浑身一震,双目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影子,漆黑的双眸,红润而薄薄的嘴唇,还有那令人心神安定的声音,不是裂祭是谁? “祭哥哥!”琴月清双目陡然一亮,大步跑上前扑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量紧紧的抱住了他,放声大哭“祭哥哥,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我好怕,我好怕!” “不要怕,不要怕。”裂祭按住她的双肩,轻声道:“怎么了月清,是不是做噩梦了?” 琴月清抬起哭红的双眼,身躯微颤,泣声道:“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月清了?” 裂祭没想到琴月清突然之间如此激动,柔声道:“不会的,月清最乖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琴月清深深的看着他,哭声道:“我我醒来看看到你不在呜呜我以为你走了你说你要离开的”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的。”裂祭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我只是出去买食物了,这不是回来了吗?” 琴月清紧紧的搂住他,大声道:“祭哥哥,不要离开月清,月清喜欢你,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恨你,但我却发现恨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想念,我喜欢你!” 裂祭微微一愣,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不会离开的。” “恩!”琴月清抽了一下鼻子,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结实有力的胸膛,那颗空虚的心灵渐渐的充实起来,琴月清抬起头来,泪眼迷蒙,低声道:“你去哪里我我就去哪里” 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哭颜,裂祭心中充满了怜惜,缓缓低下头去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可我是个坏人,我做的都是坏事,你也要跟着我吗?” “恩!”琴月清重重的点了点头,神色坚定,“行恶证佛,我要跟着你,就算是做坏事也跟着你。” 裂祭捏了捏琴月清的脸蛋,眼里满是怜惜,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第一八四章 蛊惑,红色宽恕 “蟑螂,兄弟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裂祭平静的坐在老板椅上,手里的香烟燃烧了一半,猩红的烟头上,紫色的薄烟徐徐缭绕,如同给阴暗的房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显得有些沉重。 这近十天裂祭虽说退出了敌人的视线,但底下的动作却未减分毫,从人员的退出,隐藏,再到重新返回j市都是他一手下令,而且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一个无比歹毒的计划。 蟑螂坐在裂祭的对面,如同以往,神色平静,整理了一下思绪才低声说道:“j市隐藏的兄弟已经全部通知,并且整装待发,只等祭哥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出现在j市。至于返回h市的兄弟也已全部就位,只不过由于路程因素,需要一点时间才有可能到达j市。” “好,很好,帮会就需要这种纪律,说动就动,整齐划一!”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几乎所有的兄弟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对于一个黑社会组织来说已经十分难得了,裂祭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对于现在帮会的纪律十分满意。 蟑螂笑了笑,点头附和道:“执法堂掌握了耗子身上谁敢放肆啊?我可是听说了,这耗子真是铁面无私,毫不留情,有一次耗子身边的亲信做错了事,当即就被责罚了二十大板,在家躺了半个月才可以下床走动。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轻易触犯帮规条例。” 裂祭哈哈笑道:“无规矩不成方圆,看来耗子除了理财不错之外,管理刑堂来也是很有章法的,赏罚分明,这样才能服众!” 又说笑了两句,蟑螂皱了皱眉,看了看裂祭,欲说又止,似乎有什么话不好开口。 蟑螂的样子又怎会蛮过裂祭的眼睛,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是不能对我开口的?” 蟑螂知道蛮不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随后一本正经的问道:“我虽然知道祭哥做事都有道理在里面,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那赵胜的加工厂一直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对象,而且里面的利润也不少,但为什么前天祭哥却让我把这个消息泄露给罗震的人知道?” 先不说那加工厂有可能关系到月家的利益,是赵胜的*,单只是劫下那里的毒品原料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裂祭却不知道怎么了硬要将这个消息偷偷泄露给罗震的人,这一点蟑螂怎么想都不明白。 裂祭似乎早知道了他的想法,呵呵笑道:“你呀,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随后裂祭面容一正,点燃了一支烟,瞥了他一眼,阴声道:“你说,罗震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做?” 橘红的火焰骤然窜出,将裂祭半边脸庞映照成一片妖异的猩红,配着他阴沉的笑容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罗震刚被赵胜劫了一批货,他知道了赵胜的加工厂一定会去以牙还牙!”蟑螂想都未想,脱口而出。 裂祭吐出一串烟雾,点了点头,“没错,以罗震的性格必定会去报复,但是他的人不仅劫不到货反而会死在那里!” “会死?为什么?”蟑螂迷茫的问道。 看着表情困惑的蟑螂,裂祭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祭哥,你的意思是”看着他的样子,蟑螂瞪大了双眼,已经有些明白了裂祭的意思。 裂祭摇了摇头,阻止了蟑螂继续说下去,沉声道:“明天罗震会在宏盛大酒店给我接风洗尘,到时候魏锁,高峰,还有你都要陪我出席。” “所有人?” “所有人!”裂祭的语气不容置疑,看着不明所以的蟑螂,意味深长的说道:“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 蟑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应道:“知道了祭哥!”既然裂祭不愿意说,他也从来不会多言。蟑螂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随着蟑螂的离开,房间又陷入了沉静,悄悄的毫无声息,昏暗的台灯微微闪烁,映照出一片昏黄的光亮,只有紫色的青烟缭绕迂回。突然,房间里另一道门吱的一声开了,一道纤细的白色的身影缓缓移动,如同鬼魅般没有一点声响,随着身影的飘动,空气中浓郁的烟草味中多了一股淡雅的清香,香味十分特别,似兰又似其他,但却醉人心脾。 昏黄的光亮终于照亮了女人的面容,双眉似柳,恍若青山远黛,双眸弯如月牙,眼角向上微斜,圆润的琼鼻高挺,小巧的檀口朱红粉嫩,精致的五官仿佛天工雕饰,似乎永远带着恒久不变的淡然。纤细的身材却是玲珑有致,一袭紧身的白衣长裙将她的身材修饰的更显修长,浑身散发着淡淡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是一个圣洁的女人,一个不似人间的女人。她本是天上的仙子,却堕落成了地狱的天使。 “祭。”女人轻唤一声,声线柔美清脆,略带丝丝妩媚,而脸上那古井不波,恒久不变的淡然也在见到裂祭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一丝欣喜的笑容如水溢出,甜美而圣洁。 女人从后面搂住了裂祭的身子,整个上身都贴在了裂祭的肩膀上,粉嫩的脸蛋也靠在了裂祭的脸上。 一股淡雅的幽香,令裂祭心中一热,“月清。”裂祭轻笑一声,反手拉住琴月清的胳膊,用力一带,下一秒,她那柔软的身子便被裂祭拥在了怀里,修长丰润的大腿坐在了裂祭的腿上。 裂祭抚摸着琴月清嫩滑的脸蛋,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怜爱,柔声道:“宝贝,怎么出来了?” 被裂祭有力的臂膀搂住,琴月清嘤咛一声,顿时浑身酥软,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脸上爬上两朵红云,低声道:“我想你了。” 随着裂祭手指的划动,脸上传来一阵阵舒适,琴月清俏脸微红,睫毛微微颤抖,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柔柔的盯着裂祭,似要溢出水来,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才这么一会便想我了吗?”裂祭的指尖攀上了她那漂亮的柳眉,嘴角泛起一丝暧昧的笑容,漆黑的双眼深深的看着怀里的玉人,左手却揉向了琴月清丰满的酥胸。 “恩”琴月清如遭雷击,嘴唇微微颤抖,溢出一丝美妙的呻吟,葱白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裂祭的袖子,羞涩的说不出话来,水灵的眼眸里水波荡漾,一抹撩人的春意爬上眼梢。 看着怀里的玉人在自己手下如此不堪挑逗,裂祭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低声道:“明天我们就要回到都市了,我担心小月清会不习惯.” “不不会”琴月清浑身酥麻,微微点了点头,呻吟道:“只要有祭在,月清在哪里都习惯。” “呵呵,是吗?”裂祭扶起琴月清的身子,双眸紧紧的看着她,慢慢靠近了她的红唇。 琴月清看着他的双眼,心中莫名的一颤,心跳的厉害,俏脸也愈加红润,如兰的气息随着起伏的酥胸不断的喷在裂祭的脸上,缓缓的闭上了眼,凑上了红唇。 “就算是杀人也习惯吗?”裂祭没有吻上去,把玩着她垂下的几缕青丝,声音幽幽的如同一粒石子落入了幽深的水井。 “杀人?”琴月清微微一颤,睁开了眼,目光游移,有些惊慌的说道:“可可是月清从来没有杀过人” “人总是会有第一次的,杀了第一个人,再杀第二个,杀着杀着也就习惯了,当一个人习惯了杀人,当他在杀人时,她就不会再感到害怕和恐惧,这就像吃饭一样,人不会对吃饭感到害怕。”裂祭两指夹住一缕长发,来回的在她那柔美白皙的脖子上划动着,声音轻柔似风,如同一个魔咒,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可可是”琴月清双目迷茫,愣愣的看着裂祭,不知所措。 裂祭打断了她的话,“那些人都是恶人,手上沾满了鲜红的鲜血,死后也得不到轮回,月清帮忙超度他们佛祖是不会怪罪你的。”裂祭附在她的耳边,舔着她的耳垂,低声道:“而且你也身体力行了‘行恶证佛’这一点,那你离佛祖也越近了一步,也能早日登上宽恕的彼岸。” “宽恕?”琴月清迷茫的双眼顿时恢复了光彩,紧紧的看着裂祭,连声道:“我能得到宽恕,我能得到宽恕的是吗?” “是的,你能。”看着她那渴望的眼神,裂祭微微一笑,将她搂在了怀里,把玩着她那柔嫩小巧的玉手,柔声道:“月清,你的手好美,白白嫩嫩,就像毫无瑕疵的碧玉一样,我想它沾上红色的鲜血一定会更加美丽。”说完裂祭抬起她的小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第一八五章 入网,死亡陷阱[一] 郑金焦急的坐在房间里,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装满了烟头,房间里浓雾弥漫,充满了尼古丁的味道,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烟雾,还真会以为房间出了火灾。 郑金烦躁的掐灭烟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九点四十五,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郑金神色复杂,胡思乱想,在桌子前来回走动。 “大哥,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吧!”一名青年低声安慰道,将一支眼递在了郑金面前。 郑金犹豫的看着香烟,又看了看青年,一伸手将烟叼在了嘴里,掏出打火机又开始抽了起来,在他的心里,此时只有抽烟才能将他不安而激动的心灵安抚下来。 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就在今天,他无意间得到了一个令人兴奋若狂的消息赵胜的毒品加工厂就在南郊的一处废旧的工厂里!这个消息无异于是一个惊雷打在了他的头上,令他短暂的失去思维后,立即兴奋的如同吃了春药。 赵胜是什么人?罗震的死敌!罗震无时无刻不想着要致赵胜于死地,只要是能够重创赵胜的事情罗震都会去做。作为怒刀帮的小头目,郑金立即意识到了这个消息的价值,所以他马上派人去了南郊勘察现场,以证实消息的可靠性。只要证实了,罗震必定会大加奖励自己,从而得到重用,一举成为怒刀帮的实权人物,这是个飞黄腾达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响了,三短一长,是约定的暗号。郑金一瞪眼,连忙站了起来,将烟头扔在地上,以他活了一辈子从未有过的速度冲了过去。 “金哥!” 门一打开,几名青年露出了焦急的面容,低声叫道。 “快进来说话!”郑金连忙将几人拉了进来,又探出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关上了房门。 “什么情况?”郑金神色焦急,目光灼灼,紧紧的盯着几人,手臂都有些颤抖。 几人被他那块要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一名机灵的青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金哥,估计真的是加工厂,我们观察了几个小时,那些人进出都十分小心,而且在路上都会绕上几个大圈子,虽然不肯定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如此神秘,如此小心翼翼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买卖!” 好,好,肯定是毒品加工厂!听到这个情况,郑金长出了口气,心理面的石头骤然放下,眼睛放出狂热的光芒,连声叫好,在原地连连转了几圈之后,猛然一锤桌子,狂喜道:“他吗~的,他吗的!老子终于要出头了,知道吗,我们都他吗要发达了!哈哈哈!” 几名混混不明所以,看着陷入癫狂的郑金,不解的问道:“金哥,只是一处不知道干什么的工厂而已,有那么激动吗?” “你她~吗知道个屁!”郑金喜极而泣,双眼里泪光闪烁,热切的看着几人,大声道:“知道吗?前些日震哥的货被赵胜劫了,损失了两千万,如果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震哥,你说震哥会怎样对待我们?” “啊?”几人只是小混混,跟本不知内情,听到这话眼神也逐渐热切起来,一名青年颤颤巍巍的说道:“金哥,你你是说说震哥会大大的奖励我们?” “那是不是有几万块?” “有没有美女?” 几人连连插口,神色激动,已经意识到了里面的利益。 郑金欣喜若狂,面色通红,激动的说道:“何止美女和钱,地位也会上升,有了地位什么会没有?”随后郑金猛然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大声道:“走,我要马上去见震哥!” 罗震办公室。 贺东畏惧的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罗震,站姿笔直,沉声道:“震哥,这些天赵胜虽然频繁来攻,可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都被我们打退了。” 另一名大汉也说道:“没错,现在我们24小时提高警惕,天虎帮和天会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可寻。” 听着手下人的汇报,罗震面无表情,缓缓点了点头,“做的好,继续加强防范,保存实力,不要给赵胜可趁之机,明天裂祭就要回到j市了,到时候我们就有了反击之力,你们下去吧。” 罗震挥了挥手,几人打了声招呼退下了。 “震哥,阿风的手下说有大事汇报!” 几人刚走没多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罗震和陆言计对视一眼,满脸疑惑,随后罗震低声道:“把他带进来。” 没过多久,两名黑衣大汉便将郑金带了进来。 罗震双眸微微眯了眯,浑浊的双眼射出两道精光直视着眼前的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经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跟谁的?” 罗震面无表情,虽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但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压力迎面扑来,看着位居高坐的罗震,郑金站在原地无所适从,紧张的身躯发抖,过了半晌才颤声道:“我我叫郑金,是跟跟风哥的。”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罗震神情稍缓,抽了一口雪茄,微微笑道:“小兄弟不要紧张,你说有大事要汇报,到底是什么大事?”罗震声线随意,对他所说的大事并不在意,在他看来一个小头目哪能有什么大事。 说起正事,郑金双眼立即明亮起来,正声道:“我发现了赵胜的毒品加工厂!” “你说什么!”罗震双眼猛然大睁,抽烟的右手凝固在半空,随后猛的站了起来,大步走上前直视着郑金,沉声道:“你在说一遍!” 郑金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了一步,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发现了赵胜的毒品加工厂。” 罗震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急声问道:“在哪里?” 罗震用的力十分大,郑金胳膊吃痛,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但却没有叫出声,“在在南郊” 南郊?罗震皱了皱眉,若有所思。j市的毒品市场以前一直是自己霸着,但就在几年前,赵胜突然冒了出来,不仅货的纯度极高,价钱也比自己便宜,很快便抢占了大部分市场份额。自己一直在奇怪这个狗日的在哪里找的货源,没想到却是自己在加工毒品,难怪货这么便宜! 罗震并没有高兴过头,双目紧紧的盯着他,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股强大的杀气压了过去,郑金脸色苍白,惊慌的说道:“是是一个疯子说的,他说在南郊有一些人鬼鬼祟祟,十分神秘,而且口里一直嘀咕着古柯古柯,所以我就去查看了一下。”说完郑金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古柯?真的是毒品加工厂!罗震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转而眼睛一亮,自己前几天刚被劫了2000万的白货,自己找了这些天也没有一点消息,说不定也藏在那里! 罗震越想越激动,心里开始泛活起来,转而看着郑金沉声道:“你先出去,如果消息是真的,少不了你的好处!记住,不要走漏了风声!” 郑金观察了他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句话,脸色欣喜的说道:“是,是,谢谢震哥,谢谢震哥!我谁也没有告诉!”说完郑金满脸开心的离开了办公室。 罗震一把抓起电话,等了一会沉声道:“阿东,马上带人去南郊观察一处工厂,切忌小心行事,不要被对方发觉了,发现异常马上通知我!”说完罗震便挂断了电话,一把坐在老板椅上,焦急的等待消息。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就在罗震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电话打了过来,罗震心中一惊,快速的抓起电话,连声问道:“阿东,什么情况?” “震哥,那是一处加工厂,好像是做瓷器的,但是却没有半点声音,而且人员十分少,进出也格外小心,两个小时过去了才出去了两个人,我们不敢靠近,但可以肯定里面绝对不正常!” “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观察,明天再给我汇报详细的情况,记住,要格外小心!”再一次叮嘱过后,罗震便挂断了电话,脸色因激动而显得红润,眉宇间神采飞扬。从这些话里他已经可以知道,虽然里面不一定是毒品加工厂,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赵胜能做的不是白粉就是军火,无论是那一种都是自己报仇的机会。 罗震恨声道:“赵胜啊赵胜,你个狗日的劫老子的货,老子把你的生意一锅端了!” “震哥,确认了?”看着兴奋的罗震,陆言计低声问道。 罗震大笑道:“十有八九,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肯定不是好事,我已经决定吧他的加工厂一锅端了,就在这几天就行动!”说到最后罗震的眼神射出冷冽的光芒,语声也便的阴寒刺骨。 “阿计,你说什么时候动手是最好的时机?”罗震转过头看着陆言计问道,对于大事他一向会与之商量。 时机?最好的时机便是敌人最放松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警觉性最差!陆言计闭上眼微微想了一会,猛的睁开眼来,沉声道:“明天晚上!” “明天!?”罗震一脸茫然,疑声道:“阿计,明天是否太急了,我们连里面有多少人都不清楚。” “对,就是明天!”陆言计目光灼灼,冷声道:“因为明天裂祭会来到j市,到时候我们大张旗鼓的给他接风洗尘,搞的有声有色,你说钱岳山会怎么样?” 罗震眼睛一亮,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接口道:“钱岳山对裂祭恨之入骨,如果他听闻裂祭回来了一定会急匆匆的赶过来!虽然明知道杀不了裂祭,他也会赶过来,这是一个人对仇人最直接的反映!” 陆言计脸色阴沉,阴笑道:“没错,钱岳山会来,我们搞的越隆重,他就会越生气。而钱岳山一来,作为他的同盟者赵胜就也会来,到时候赵胜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安全上,对加工厂的警惕性必然降到最低,那时候就是我们出动的大好时机,而且如果在宴会上在制造点矛盾,那赵胜就更不会注意加工厂那边的状况了。” 陆言计言简意赅,直切要害,一语中的。罗震一下站了起来,双目放光的看着陆言计,大叫道:“妙,妙!好个声东击西,瞒天过海!好,就这样办,明天我们给裂祭那个狗日的弄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一定要比美国总统来了还要隆重!!” ps:汗,第一次上推荐了,而且是小图封推,很高兴。 第一八六章 入网,死亡陷阱[二] 傍晚,宏盛大酒店。 作为四星级的酒店,在j市这个并不繁荣的城市算的上首屈一指,平日里人流如织,门庭若市,但今天却显得格外冷清,整个酒店里没有半个客人,门前停车稀少,花团锦簇,喜庆的彩联高悬于上,显得十分隆重,只是那几十个神色冷漠迎门大汉却使人无论如何也感觉不道喜庆的意味。 罗震今天花了大价钱特意将整个酒店都包了下来,他只为了等一个人,裂祭。 临近七点,天色已经黯淡,几缕星光闪烁在天空,此时的温度比起白天又冷上了几分。就在这时,门前灯光顿亮,汽车的低鸣声接连奏起,十几辆黑色轿车鱼贯而入,停在了门前。上百名黑衣大汉快速走出,立在门前列为两队,站姿笔直,军容肃整,恭敬的看着中间那辆奔驰商务轿车,一股凝沉的气息很快弥散在了酒店门前。 奔驰缓缓停了下来,高峰赶忙下车走到了另一边,一手拉开车门,一手垫在车顶。一些路人和罗震的手下纷纷看着他们,表情惊奇,他们都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排场。 车门打开,一名俊朗的年轻人缓步走出,青年目光深邃,英俊异常,虽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沉稳和凝重,修长的身躯上披着一件黑色貂皮大衣,给原本就高贵雍容的气质更添上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祭哥!” 看着青年,上百名黑衣大汉神色恭敬,纷纷低下头,齐声大喊。一时喊声如雷,缭绕盘旋,震的人耳朵发麻,热血沸腾,一股自然而然的气势迎面扑来。 罗震听闻消息已经赶了出来,刚出来就听到了这声叫喊,不由得心中一惊,细细的打量着这些人,越看越是心惊,只见这些黑衣大汉站姿笔直,整齐划一,显得凝重沉稳,完全脱离了江湖混混的气息。难道这就是残月会的帮众?怎么搞的像军队一样?如果不是明白这些人跟自己一样是黑社会,他还以为是哪个首长出来视察工作了。罗震心中暗惊,对于残月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见裂祭已经走了出来,罗震没有多想,换上一副笑脸,带着几名手下迎了上去,大笑道:“哈哈,裂老大,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看罗老大神采飞扬的样子才是龙马精神啊,罗老大莫要取笑小弟了。”大门前花篮紧蹙,彩联高悬,裂祭心中暗笑,这罗震还真是下了些心思,随后面带笑容,带着魏锁,蟑螂,高峰等人走了过去。 罗震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裂老大还是如此风趣,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 “罗老大说笑了。”裂祭打了个哈哈,看了罗震一眼,笑眯眯的问道:“最近罗老大过的可好啊?”说完深深的看着他。 罗震微微一愣,显然想起了这些天赵胜的咄咄逼人,不自然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笑道:“还好,只是人老了,这身上的病都冒了出来,前几天这肩膀疼的厉害。” 罗震的表情又怎能逃过裂祭双眼,裂祭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一副关切的神情,低声道:“罗老大,你可要保重身体啊,这么大的屋子可都靠~你顶着呢。” “谢谢关心了不知裂老大” 两人相互恭维,嘘寒问暖,神态亲切,相谈甚欢,丝毫看不出两人之间有着隔膜,一番乱七八糟的对话之后,两人并肩而行,走入了酒店。 酒店里开有暖气,温度适宜,裂祭微微张了张手,邓冬博眼明手快,上前一步将裂祭披着的貂皮大衣脱了下来放入了手中。 裂祭整理了一下衣襟,开口笑道:“罗老大,大厅里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大厅里十分空旷,只有几个服务员,一些大汉散落在大厅各处,神色冷漠,裂祭虽然知道罗震包下了酒店,但还是明知故问道。 “客人?”罗震微微一愣,转而看向裂祭,略有深意的笑道:“裂老大不就是客人吗?” “额?哈哈!”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裂祭不好意思的说道:“看来为了小弟,罗老大又破费了不少啊,实在是罪过。” 罗震佯怒道:“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裂老大上一次到达j市鄙人就有结交之心,这一次无论怎样都要好好的和裂老大喝一场酒才行,走,各位兄弟也入座,不要客气!”对着裂祭身后的兄弟说了一声,罗震便亲热的拉起裂祭的胳膊往酒席上走去。 “既然罗老大如此好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裂祭转过头笑道:“锁子,让兄弟们都进来避避风寒。” 很快,大厅里十来桌位无虚席,高朋满座,相互交谈声不绝于耳,显得格外热闹。魏锁,高峰等人与裂祭一桌,但却没有注意裂祭和罗震的交谈,一双眼睛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而且暗地里残月众人也已经分布开来,保护着裂祭的安全。 “这裂老大,裂老大叫的也怪生疏的,如果罗老大不嫌弃,就叫小弟裂兄吧。”相谈了一会,裂祭笑容满面,陈词恳切,有意拉近两人的关系。 “哈哈!”罗震大笑一声,朗声道:“我也正有此意,这么老大老大叫的确实显得生分,裂兄有这个意思,我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呢?来,裂兄,干了这一杯!”罗震抬手举杯,真切的看着裂祭,颇有点东北大汉的豪爽意味。 “干!”两人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罗震一杯白酒下去,脸不红气不喘,不由有些心惊。“听说小弟走后,钱岳山和赵胜联合了起来一起对付罗兄,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此事?”裂祭放下酒杯,吃了一口菜才将视线转在了罗震脸上。 罗震脸色一变,端着白酒的杯子微微一顿,随后面容一正,笑道:“钱老和我确实因为一点事产生了误会,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前几天我和钱老还相约吃了一顿饭,误会也澄清了,根本就是下面的人在搞事而已。”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裂祭缓缓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前几天我听说罗兄的货被人劫了,心中正在为罗兄担心,没想到却是误会,如此是最好不过了,钱老德高望重,身份特殊,得罪了他可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裂祭煞有介事关心的摸样,罗震脸色笑容满面,心中却将裂祭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个狗日的裂祭,你她~吗不得罪钱岳山和赵胜,这两个狗东西会走到一起对付我?尽管真有此事,罗震面子上也放不下,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这都是一些谣言而已,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这么说来,小弟也没有必要继续逗留在j市了,转眼大年将至,小弟也好和兄弟们返回去置办年货。”裂祭心中暗笑,随意的说道。 裂祭要走?那自己怎么办?罗震心中一慌,赶紧问道:“裂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裂祭端着酒杯,说道:“小弟这次来是听说罗老大遇到了一点麻烦,而我和罗兄又一见如故,情同手足,你有难我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现在听罗兄一说,才知道是误会。”裂祭冠冕堂皇的说着一些无耻的话,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关心,似乎罗震就是他的亲兄弟一般,演技甚是精湛。 一见如故,情同手足?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看着那张笑脸,罗震真想狠狠的抽他几耳光,这个裂祭又怎会不知道j市的局势,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的很,但他却偏偏睁眼说瞎话,而且说的真情实意,罗震心里恨的牙痒痒,脸一阵红一阵白。 过了一会罗震才尴尬的笑道:“裂兄,嘿嘿,其实事情不是这样我和钱岳山” 见他闪烁其词,舍不得拉下面子,裂祭脸色一沉,佯怒道:“我把罗兄当做兄弟,没想到罗兄却并不愿意接受我这个兄弟,如此我就告辞了!” 罗震心中一慌,见他真的要走,那自己就真的陷入绝境了,连忙拉着他的手,急声道:“裂兄,裂兄,哎,算了,我实话实说吧!”罗震脸色一红,沉声道:“钱岳山和赵胜对我下手了,这些天我损失惨重,十分吃力,裂兄要助我一臂之力才行啊!” 说出这话,罗震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被裂祭整了一圈,现在却还要放下脸面来求他,放在以前这是他做梦也不会相信的事。 “看来罗兄真的是遇见了麻烦!”裂祭脸色大惊,愤愤不平,义愤填膺的说道:“罗兄对钱岳山恭敬有加,没想到他却是个道貌岸然的白眼狼!” 罗震看着他,心中苦笑。 裂祭转念一想,凝声道:“赵胜势力雄厚,而钱岳山的天会也不弱,以罗兄和我的力量也倒是可以和他斗上一斗,只是”说到这裂祭欲言又止。 见他松口,罗震放下心来,接下来无非就是要好处而已,罗震装作不知,连忙问道:“裂兄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知道事成之后,罗兄是如何打算的?”裂祭深深的看着他,笑容依旧,显得漫不经心。 早知道是这,罗震来之前就想好了对策,呵呵笑道:“原来裂兄担心的是这个,这次与裂兄合作,我又怎会亏待裂兄呢?只要干掉了赵胜和钱岳山,你我各占j市半壁山河,怎么样?” “好!罗兄快人快语,我也不在多言了!”裂祭根本就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顿了顿,话锋一转,尴尬的笑道:“罗兄,我这些兄弟大老远赶来,舟车劳顿,吃喝住行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小弟最近刚置办了一批货,手头也十分紧张”裂祭话未说完,笑容灿烂,但意思却十分明白。 骂那隔壁的,这裂祭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出来争夺地盘还要老子来给他买单!?罗震心头大怒,但却是无可奈何,现在裂祭占据主动,如果不给,他大可以一走了之,虽然知道他来j市绝不会空手而回,但是自己却赌不起,自己的兄弟和产业全在j市,万一得罪了他,他又消失个个把月,自己怎么办? 他吗~的,老子怎么载在了这个杂种手里?罗震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起伏的怒气,堆满了笑容,一拍胸膛,豪爽的说道:“裂兄弟严重了,需要多少尽管开口!” 裂祭笑咪咪的说道:“多的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就三百万吧,其他的我会想办法补上的。” “三百万!?”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罗震还是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而听他的口气好像还要少了,看着裂祭笑眯眯的样子,罗震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魏锁和高峰等人看到他的样子都在心中偷笑,老大还真的是开的了口。 罗震真是有苦说不出,憋了半天,咬牙说道:“好!” “哈哈,罗兄的胸怀当真是配的上‘海纳百川’这四个字啊,今天能和罗兄相交,小弟一生无憾了!”裂祭笑容满面,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一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罗震心中愤恨,但能够顺利与裂祭联合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随即笑容满面的站了起身来,大声道:“兄弟们,静一静!” 这一声洪亮若钟,两帮帮众又见罗震和裂祭都站了起来,顿时鸦雀无声,静静的看着两人。 放下心中的杂念,罗震环视一周,大声道:“今日除了是给裂老大接风洗尘之外,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我们怒刀帮与残月会已结秦晋之好,这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从此以后残月会就是我们的兄弟帮会,大家一定要和平相处,不得冷眼相向,更不得大打出手!” 裂祭沉声道:“说的没错,罗老大刚才的话也是我的话,如果有人无故生事,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兄弟情面了!” 罗震神采飞扬,哈哈笑道:“来,兄弟们,我们敬裂老大一杯!” 裂祭心情也十分愉快,也端起了酒杯,朗声道:“敬罗老大!” 一时掌声如雷,喝彩声不断,气氛更加活跃。 就在众人端起酒杯准备豪饮时,一道深沉略带仇恨的声音从大门传了过来。紧接着大门口人流涌动,钱岳山和赵胜缓缓走了进来,身后则是数不清的大汉黑影。 “真的是好热闹啊!” 钱岳山走在门口时就听到了罗震的声音,当听到裂祭的声音时,钱岳山的面容顿时绷紧,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连忙大步走了进来。环视一周,钱岳山果然在大厅正中找到了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笑脸。 钱岳山眼中寒芒闪动,杀气逼人,咬牙切齿的厉声道:“裂祭,你过的好快活!!” 一望来人是赵胜和钱岳山,罗震心中一动,嘴角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钱岳山果然来了,好戏要开始了! 第一八七章 入网,死亡陷阱[三] “钱岳山,你说什么!” 魏锁一见钱岳山和赵胜走了进来,神色顿时紧张,又听闻钱岳山话音里的仇恨之意,当即站起,对两人怒目而视,残月帮众见魏锁发话也都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钱岳山等人。 “放肆!”火山眉毛斜飞,心头大怒,瞪着眼看着魏锁,大声喝道:“魏锁,这里他~吗哪有你说话的份,给老子滚到一边去!” 话音刚落,钱岳山和赵胜的人也闻声而动,纷纷站到前面,将钱岳山和赵胜护在了正中,手已经摸向了别在身后的刀片。一时场面寂静无声,两帮人冷眼对视,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你他~吗~的,有本事就出来跟老子单挑,看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魏锁性子急躁,气的脸色通红,说完一拉椅子就欲上前。 “锁子!”裂祭低喝一声,制止了魏锁,眼神却瞟向了一旁一脸严肃的罗震。 这钱岳山和赵胜是怎么进来的?看来是罗震的默许,如果怒刀帮的守卫都如此不堪,那罗震就真的不用在道上混了,在一结合前几天自己故意泄露给罗震知道的赵胜的毒品加工厂,裂祭已经有些明白罗震的做法了。 这罗震故意搞的声势浩大,引起钱岳山的注意,让钱岳山知道自己回来了,以他对自己的仇恨必定会来看看,赵胜作为他的同盟者也会一道随行,然后罗震暗地里在去偷袭赵胜的加工厂,这样安全系数就大大提高。这场酒宴就是一个天大的幌子,真正的较量却在南郊! 看来这罗震还真不是傻瓜,连自己也被算计了。裂祭转念间已经想了个明白,不过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罗震却不知黄雀之后还有一条蛇,毒蛇! 裂祭回过神来,心平气和的看着钱岳山,微微笑道:“没想到是钱老和赵兄大驾光临,幸会幸会,对了,两位要来给小弟庆祝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也好派人前去迎接啊。” “庆祝!?”赵胜嘿嘿冷笑,嘲讽道:“亏你还真有脸说出来,你杀了钱老的孙子,上次你命大,让你给跑了,我看这一次你往哪里跑!” 难道他想动手?罗震目光一凝,仅仅的盯着赵胜。 赵胜当然不会认为裂祭和罗震没有防备,这么说完全就是场面话,是说给钱岳山听的,裂祭又怎会不明白,对于这威胁浑然没有放在心上,裂祭低声叹道:“哎,真没想到钱老对小弟有这么深的误会,令孙的死我深感痛惜,但是小弟已经声明,钱兄弟是死于非命,并且我也已经报案,怎么,难道警察还没有将凶手缉拿归案吗?” 裂祭目光真挚,陈词恳切,似乎对钱鹏的事大为关心。看着他那装模作样的表情,罗震心中冷笑,这裂祭演戏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钱岳山被这一番风凉话气的脸色铁青,死死的盯着裂祭的笑脸,厉声道:“裂祭,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躲躲藏藏?只要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畏畏缩缩,凭让众人笑话!” “钱老,你这话真的是严重了,我裂祭行的正,坐的直,是我做的我必然会承认。”裂祭悠悠一笑,坐了下来,缓缓端起了酒杯。就在众人认为裂祭又要闪烁其词时,却被裂祭接下来的话给震住了。 “没错,钱鹏是我杀的,一刀一刀放血而死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能把我怎么样?警察又能把我怎么样?只要警察有证据随时都能来抓我,我定然老实交代,不过钱老这样一直没有证据的诋毁我的清白,我也可以告你诽谤的,知道吗!?”说到最后,裂祭的神色也冷了下来,目光如刀锋直射钱岳山的脸庞,说不出的嚣张。 见他措辞锋利,盛气凌人,其他人都忍不住一阵心惊,放眼整个j市敢于如此和钱岳山和赵胜说话不是没有,却也屈指可数,就连罗震也会掂量一二,没想到裂祭却是直言不讳,只是这份气魄和胆量就令人忍不住叫好,残月帮众见自己的老大如此嚣张,不由都热切的看着裂祭,腰板也直了三分。 “好,好!你终于承认了!”钱岳山得到肯定的答复,仇意如火山爆发,厉声道:“裂祭,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j市了,这里就是你最终的墓地!老子要让你死无全尸!你最好洗干净了脖子在家里等死!”随后钱岳山转过头冷声道:“走!” “多谢钱老的提醒,恕不远送了。”裂祭哈哈大笑,端起酒杯自酌自饮,眼睛却瞥向了一旁的罗震。钱岳山你想走,但罗震却还没有拿下赵胜的加工厂,又怎会轻易放你走? “慢着!” 果不其然,罗震神色冷峻,突然大声喝道。 赵胜闻言停下步子,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罗老大你又有什么指教?” 罗震怒声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老子罗震是什么人?当老子怒刀帮是什么?裂兄弟不与你计较那是他心胸宽大,我可没有那么好说话!”说到最后声线已经十分阴冷。 赵胜眉头一皱,冷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今天不见点血,谁他~吗都别想走出这个门!”罗震冷哼一声,眼中凶光闪烁。 “你要把我们都留在这?”赵胜咪了眯眼,眼神森冷,毫不示弱的与之对视。 钱岳山脸色大变,怒声道:“罗震,你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放在眼里?哼,哼哼。”罗震轻蔑的看着钱岳山,连声冷笑,转而面色一冷,阴声道:“你这个老东西都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老子又何必将你放在眼里?你他~吗少在这倚老卖老,干你娘的!你和赵胜合伙起来劫了老子的货,老子还没有找你们两个算账,这倒罢了,但今天是我和裂兄弟的大好日子,你们却又来搅局,搞的老子很不开心,只要是将老子搞的不开心的人,老子就会让你们也不开心!”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骚动,无数黑衣大汉将大门堵的是水泄不通,人人神色冷漠,煞气十足,看样子罗震是真的动了肝火。 裂祭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心中暗笑,这罗震确实会说话,不仅卖了自己一个人情,而且也理由充分的将赵胜和钱岳山留在了这里,为偷袭加工厂争取了大量时间,看来今天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结束的。 被后辈当面直喝,钱岳山脸色铁青,浑浊的双眼精光一闪。 “早就知道你以前是阳奉阴违,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赵胜心中暗喜,这样一来钱岳山就是铁了心和自己在一起了,随即冷声道:“就你这点人想把我们留在这里?哼哼,还不够看!” 门外又是一阵骚动,虽然距离较远但还是清晰可闻,杂乱而急切的脚步声响起,外面一阵争吵,显然罗震的人和赵胜的人已经对上了。 两人目光灼灼,互相紧逼,大厅里的人也同样剑拔弩张,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空气里的火药味比先前更甚,无形的压力逼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罗震面容冰冷,杀气凛然,“杀!” 一声大喝如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入了平静的湖面,罗震的人闻声而动,纷纷提刀冲了上去,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大厅里立即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开始了! 第一八八章 入网,死亡陷阱[四] 夜色墨兰,清云遮月,偌大的天空没有一点光亮,j市的南郊寂静无声,犹如一个沉睡的孩子,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只有凛冽的寒风呜呜低鸣,给原本就阴冷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这种夜晚,不喜欢不是因为怕黑,更不是怕鬼,而是对于看不见的东西,人从心底自然的就会产生一种恐惧。因为他们不知道黑暗里有什么,也不清楚没有什么,有的只是在彷徨迷茫中的胡思乱想和对未知的恐惧。 工厂里灯光明亮,远远看去犹如黑色的墨纸上晕开的花朵,显得格外灿烂。 但下一秒,花凋谢了,没有理由的凋谢。 “怎么回事?” “停电了?” 突然的漆黑令所有人措手不及,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窃窃私语,工厂里一阵慌乱。 “他妈~的怎么搞的?”陈泉低骂一声,拿出对讲机不耐烦的对一名青年喝道:“阿乐,去看一下是不是保险丝烧掉了。” “知道了泉哥。”青年应了一声,拿着手电筒向里面的内间走去。 楼道狭长,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由于摆放着杂物,一股发霉的味道迎面扑来,阿乐不禁捂住了鼻子,拿着手电筒小心的向里走了进去。将电筒对着电闸仔细检查了一遍,电闸没跳,电线完好无损,也没有烧臭的焦味,不是电闸这边的问题。 “泉哥,不是电闸这边的问题,是不是外面的电缆烧了?”阿乐快步走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对陈泉说道。 “你出去看看,小心点,一有情况马上报告。”陈泉皱了皱眉,小心的叮嘱道,他总感觉心里有些不痛快,也说不上是为什么,电缆才换了半年,按理说不是那么容易坏的,但现在却停电了,这让小心谨慎的他起了疑心。 “放心吧泉哥,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了这周围还有这么多兄弟看着呢!”阿乐对他的谨慎不以为然,拖着步子向着工厂外走去。 这是一处十分秘密的加工厂,赵胜对此十分看重,周围布下了多少暗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会有消息传来。听到阿乐这么说,陈泉也觉得自己是太多担心了,不过还是沉声到:”小心点总是好!” “知道了!”阿乐随意应了一声,心中不屑。 冷风凛冽,四周的杂草摇摇晃晃,如同波浪,远处的树林发出一阵阵尖锐的低鸣声,显得格外诡异。阿乐刚走出工厂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身子,低骂了一声:“真是够冷的,也不知道那些放哨的兄弟是怎么过的。” 阿乐没有多想,打着电筒沿着墙壁上的电线往上查看,很快找到了停电的根源,原本连在一起的电线段为了两截,悠悠的吊在墙壁上,随风摇曳。 “原来是电线断了。”阿乐低骂一声,随即回过神来,身子一震,失声道:“电线怎么被人剪断了?难道是有外人来了!?” “哼哼,你很聪明!”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在阿乐的耳边冒了出来,那阴冷诡异的声线令人毛骨悚然。 阿乐心中一惊,背脊发寒,就要转过头时,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蒙住了嘴巴。阿乐瞪大了双眼,剧烈的挣扎,口中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手中的对讲机啪的一声落入了草丛中。 “你在动老子马上要你见阎王!”大汉狞笑一声,将手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金属的冰凉透体而入,阿乐如遭雷击,脸色苍白,浑身打了个哆嗦,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圆形的枪口和大汉身上浓浓的杀气。就在阿乐愣神间,又有三名大汉从工厂的另一边窜了出来,将他双手反扭在后,令他动弹不得。 大汉放下枪,目光凌厉,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容,“不要试图叫喊,你应该知道在他们来之前,我有充足的时间将你杀一百遍!”大汉顿了一下,厉声到:“告诉我,里面有多少人!” “你。。”阿乐惊恐的看着他,眼神闪烁,怎么可能,四周这么多兄弟,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难道难道都已经被他们给干掉了?阿乐冷汗直流,不敢在继续往下想。 “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见他犹豫不决,大汉上前一步阴声道,手中的枪也抵在了他的眉心。 “大,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阿乐深吸了一口气,畏惧的看着大汉,嘴唇微微颤抖,哀声低求。 “是吗?”大汉裂开嘴角,泛起一丝阴笑,眼里满是浓重的杀机,握枪的食指微微扣动了扳机,清脆的弹簧声缓缓晃动,一丝一丝发出令人灵魂颤抖的低鸣。 阿乐双目大睁,惊恐的看着食指,那弹簧快要崩裂的声音不断的在他耳边回荡,冲击着他已经骤然绷紧的神经,额头的冷汗滴滴划落,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召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扳机已经扣动了一半,只要大汉在稍微用一点力,阿乐便可以听见子弹穿过脑门的声音。他不想死,更不想听见这种声音。 “我。。我说。。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压力令阿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浑身都似没有了力气般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连声哀求道:“大,大哥,我说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快!”大汉拿枪用力顶了顶他的脑门,眼神阴冷。 阿乐吓了一跳,颤抖道:“里面。。里面具体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但至少有四十来人。。因为每次买食物都会买很多,而且他们都。。都有枪。。他们都在地下室。” 都有枪?在地下室?大汉皱了皱眉,低声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毒,毒品,加工毒品。”阿乐深吸了一口气,可怜的看着他,哭声道:“我,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你放过我吧,我都说了。” “你真的没有骗我?”大汉深深的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虐之色。 “没有,绝对没有!”阿乐跪在地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大汉缓缓点了点头,转身向一边走去,阴笑道:“让他上路。” “谢。。谢谢大哥。。谢谢大。。呜,呜。” “扑”的一声,阿乐的声音顿时哽咽,如同干枯的枝叶断裂的呻吟,他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上路了。 青年缓缓抽出鲜红的匕首,低声道:“东哥,下一步怎么办?” 货东瞥了他一眼,没有作答,率先冲向了工厂,紧接着四五十道黑影鱼贯而入,将枪口全部对准了右边的木门。货东狞笑一声,掏出手雷,拉开勾环,猛的一下掷入。手雷划出一条抛物线,激起几声清脆的声响。 轰! 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工厂里火光炙亮,犹如白昼,窗子上的玻璃被强大的气流尽数震碎,灰尘弥漫,工厂的地面陡然震动,货东等人爬在地面,如野兽般凌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木门,等待猎物的出现。 第一八九章 入网,死亡陷阱[五]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地面一阵颤抖,身在地下室的陈泉等人只觉耳朵发麻,胸闷难喘,纷纷趴在了地上不敢乱动,天花板上的沙尘不断洒落,呛的人咳嗽不止。 “怎么回事!?”突逢异变,陈泉心中惊慌,连忙拿起对讲机连声问道:“阿乐,怎么回事?阿乐!阿乐!?”等了许久,仍旧没有人回应,陈泉脸色一变,立即意识到了不对,脸色一正,低喝道:“兄弟们,有敌人!” 一声叫喊,几十号人露出紧张的神色,纷纷掏出了手枪,一些大汉则连忙起身,冲进了里间的屋子,从集装箱里拿起了十几挺机枪。那些加工毒品的工人则露出惊恐的神色,不知所措,一名工人颤颤巍巍的说道:“泉。。泉哥,外面是什么人?” “老子怎么知道!”看着这些人惧怕的样子,陈泉心烦心乱,低喝一声,心思却飞到了厂外,外面这么多兄弟照看着四周,现在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敌人就打到了上面,这不能不令他心惊,对方有多少人,装备如何,是否知道己方的底细,这些都是未知数,只要稍微有一点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命可能就要给交代在这里了。 “马上打电话给胜哥!”陈泉面色严肃,对一名大汉喝道,随后拿着枪,脚步向通往地面的楼梯移去,微微探了探头,楼道里十分昏暗,几乎没有光亮,也没有半点声响,敌人应该还没有进来。陈泉稍稍松了口气,沉声道:“阿路,你们几个守住楼梯口,快!” “是泉哥!”几人得到命令立即小碎步移了过去,靠在墙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入口。 “阿来,电话通了没有?”陈泉转过头低声问道。 阿来茫然的摇了摇头,结巴道:“没,没有,胜哥没有接电话!” “什么!?”赵胜十分重视这个加工厂,准备了一个电话是专门联系这里的,只要是这边播出的电话,赵胜无论在干什么都会接,但现在他竟然没有接,难道是出事了!?随后陈泉又播出了几个天虎帮主要干部的电话,但答案都是一样,电话通了,没有人接! “出大事了!”陈泉心中已经没有了底,脸色越加凝重,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 “泉哥,我们冲出去!”阿来上前一步,愤愤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阿来,不要冲动!”陈泉赶紧拉住他的衣袖,沉声道:“敌人既然已经惊动了我们,必然有所准备,现在门口也不知道有多少枪械对着,我们一冲出去,很快就会被打成骰子!” “那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死?”阿来心情烦闷,语气十分粗暴,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召唤。 “阿来,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 “泉哥,他们放烟雾了!” “啊?”就在两人争吵时,守在楼梯的大汉急声叫道。陈泉连忙看去,只见楼梯里不断有浓烟冲了进来,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楼道,不仅阻挡了自己的视线,而且呛的自己呼吸不畅。很快,地下室里浓烟弥漫,人们不停的咳嗽,双眼通红,泪流不止。 “还等他吗个毛,再不出去也要被呛死!”见敌人玩这一招,阿来又气又恨,大骂一声就冲了出去,“想活命的跟我走!” “阿来!咳咳,阿来!咳咳咳!”陈泉刚一开口,一股股浓烟便窜了进去,呛的胸口急喘,眼泪直流,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几名青年早已经心慌意乱,又见阿来带头,对视一眼都跟着他走向了楼梯。 “哒哒哒哒哒!”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楼梯里火光闪烁,无数子弹穿梭怒吼,打在墙壁上发出阵阵“扑扑”声。守在楼梯口的几人连忙趴在地上,吓得不敢乱动。 “阿来!” 陈泉大喝一声,双目血红,连忙走了上去,却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回音,借着微弱的光亮,阿来等几名青年瞪大了眼睛,脸色乌青,浑身布满了弹眼,鲜血不停的从窟窿里涌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浓烟越来越浓烈,人们惊的不敢出声,漆黑的地下室里寂静的诡异,粗重的呼吸声犹如野兽的低喘,不断的刺激着众人本就绷紧的神经。恐惧的氛围在黑暗的空气里弥散,强劲的心跳声也如同死亡的号角,一阵阵的撞击着心灵的丧钟,冷汗无声划落,人们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在这样一种没有氧气的环境里,一分钟都似一年! “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 一名青年深吸了一口气,疯狂的大吼着,说完握着枪就冲了过去。 “我我也受不了!” “老子跟你们拼了!” 人们已经陷入疯狂,越来越多的人大吼着冲了出去,他们渴望空气,渴望氧气的滋润。 “冷静点!” “哒哒哒哒哒!” 一声大喝伴随着子弹的怒吼,工厂里火光闪烁,狭长的枪口喷出道道火舌,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了楼梯口的木门,无情的收割着如草芥的人命。 天虎帮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到底在哪个方向,冲出去看见火光后想要开枪,但下一秒就有数十颗子弹贯穿了他们的身体。另一些人则想借着前面人的掩护逃命,但他们的命运也无法改变,迈开的步子刚跑了几步就永远的停在了原地,他们根本逃不开密集的子弹编织的巨网,这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屠杀! 一个个的人影倒下,但后面的人立即填了过去,死亡并没有吓退天虎帮的人,他们已经对死亡麻木,只剩下了愤怒和一腔热血。 惨嚎声,扑扑声,不绝于耳,交织在一起奏响在漆黑的工厂,空气里只剩下了绝望。 看着自己的人不断死去,陈泉双目通红,心在颤抖,他已经从先前的恼怒变为了愤怒,那悲戚的惨嚎声不断的刺激着他压抑的怒火,最终将会不可抑止的爆发! “我~草!”陈泉大吼一声,悄悄探出头,瞄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然后迅速缩了回来。虽然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但已经令他看到了对方的布置! 陈泉大口的喘了一口气,从腰间解开一枚手雷,拉开了吊环,神色狰狞的大吼道:“都他~妈去死吧!”说完陈泉猛的掷向了人群最密集的前方。 看着眼前的敌人没有悬念的倒下,货东双眼光放,脸色越来越兴奋,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但下一秒,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微弱的火光下,他看到一个椭圆形的东西逐渐放大,漆黑的外壳泛着凝重的光芒,似乎要吞噬一切,他感觉到了恐惧,强烈的恐惧! “是手雷!”货东瞪大了双眼,猛然惊醒,大喝一声连忙向一旁扑下,口中大喝道:“都他~吗快趴下!” 轰! 巨大的爆炸响起,地面连连抖动,漆黑的工厂顿时亮如白昼,滔天的火焰猛然窜起,强大的气流肆无忌惮的向四处冲击,工厂里的机械仪器和木屑断肢到处乱飞,烟尘吞噬了一切。无数悲戚痛苦的呻吟响起,二十几人的中心处空了一大片,有的人面无全非,死状凄惨,有的人则被炸断了双腿或者双手,刺鼻的火药味和浓郁的血腥味很快弥漫在了大厅,令人呼吸困难。 其他怒刀帮的人也都趴在了地上,四肢暂时无力,耳朵里嗡嗡直响。 “兄弟们冲!”眼见对方的攻势基本瓦解,陈泉大吼一声,连忙冲了出去。其他还未冲出去的人也都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是个大好机会,连忙端着枪械跑了出去。 “哒哒哒!” “砰砰” 机枪和手枪的怒吼接连响起,天虎帮的人被手雷的气流冲击的浑身熟软,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他吗~的!”货东等最先反映过来的人除了脑袋有点昏沉之外并无异常,墙壁两边怒刀帮的人也没有被手雷炸伤,看到敌人冲了出来,枪口立即对准了他们。 “你!” “你!” 陈泉狰狞的面孔和货东冷冽的目光骤然相对,看不见的火花在空气里激烈对撞,愤怒和仇恨的火焰激荡着胸膛。 “干掉他们!” “杀!” 不到一秒的沉默,两人同时大喝道,已经凝固的空气顿时被枪声撕裂! 两边的人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如此近的距离根本不需要瞄准,只需要将满腔的怒火转移到强劲的手指,通过子弹发泄在对方身上。一时间火舌喷射,枪林弹雨,令人窒息的喷薄声不绝于耳,旋转的子弹带着已经灼热的空气无情的贯穿了对方的胸膛。近距离没有躲避空间的交锋是如此的激烈,激烈到生死悬于一线的感觉都已经被人们忘却。 凄厉的叫喊,激昂的怒吼,交织在绝望的黑色工厂! 第一九零章 入网,死亡陷阱[六]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渐渐停歇下来,货东的人虽然被打乱了阵脚,但先前的布置还在,木门的墙壁两边,和货东的正面,三面攻击下陈泉的人接连倒下,最后一道嘹亮的枪声消逝,血腥的厮杀终于落幕。 身中两枪的货东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原本自己带来的四五十人现在只剩下了不到十人,其中大部分都身负重伤,可谓损失惨重。“草你~吗的!”货东忍住伤痛,低骂一声,大步上前,狰狞的面孔上满是愤恨,对着已经死去的陈泉的脑袋一连开了四五枪。 在去看时,他的脑袋已经被打的稀烂,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混了一地,模样甚是凄惨。 “东哥,你没事吧?”一名青年看着他左臂和小腹的伤口,关切的问道。 “没事。”货东摇了摇头,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低声道:“阿风,叫兄弟们快点进去!”随后自己撕下一块衣料,用牙齿咬住另一边,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阿风也明白此地十分危险,说不定下一刻敌人就会赶到,随机不再迟疑,点头说道:“阿金,阿秦,你们两个保护东哥,其他人跟我进去。” 一声令下,其他人立即快步跑进了地下室。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货东尽管身疼痛难当,但心中最热切的还是在于地下室的情况,只要这里真的是毒品加工厂,那他就算是立下了赫赫功勋,名誉和财富又会上升一步,那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 冷风习习,地下室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偌大的空间里悄无声息,浓郁的血腥味和满地的尸体充斥在空间里,尽管几人历经血战,也有些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心中发毛。 “东哥,你这伤要不要紧?”阿秦扶着货东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货东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轻笑道:“以前老子身中五六枪,依旧活蹦乱跳的,这才两枪,算个屁!” 两人听的不由一愣,眼中也热切了许多,心中有些佩服,阿风低声到:“东哥,来,先坐下来休息一会。” 货东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时,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一抹白色的东西闪过,轻飘飘的似一块白绫,又似一蒛衣角,随风而舞,眨眼即逝。 “谁?”货东冷喝一声,连忙转身向四周看去,只见大厅依旧,没有半个人影。阿风和阿秦也赶忙转头看去,观察了一下,阿风疑惑的问道:“东哥,怎么了?” 货东神色紧张,又四处望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根本没有藏身之处,货东皱着眉,看了两人一眼,低声道:“你们两个没看到一道白影?” “白影?什么白影?”两人一脸茫然,阿风低声笑道:“东哥,看来你很累了,等会回去了好点养伤。” 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货东摇了摇头,随即笑道:“看来我真是累了。” “呵呵,你们都累了,所以去休息吧。”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三人浑身一震,连忙转过头去,见到的是一张圣洁充满慈悲的笑颜,和一把闪烁着幽芒的宝剑。 血花飞溅,三人陷入了长眠。 ps: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吧,老实说,我到武汉去找老婆玩了,因为某些体力活,更新暂时搁浅了,期间抽空写了两章不尽人意的章节,我对不起大家。今天下午三点火车回重庆,抽空写了这一千字,没有写完,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汉口很远,从武昌坐车到那里要接近两个小时。我会补上欠下的章节的。再次说声对不起,尽管有些苍白无力。 第一九一章 入网,死亡陷阱[七] “东哥,东哥,我们这次发达了,底下全是毒品材料还有至少两千万的货!” 黄祝快步跑了上来,满脸欣喜之色,还未见到货东便大声叫喊起来。在他之后则是几个抬着集装箱的大汉,几人步履蹒跚,大汗淋漓,显然十分沉重。 “东哥?” 黄祝皱了皱眉,四处张望,但大厅依旧,却没有了货东的人影,连带着其他两人也消失不见,四周黑漆漆的,空气里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味,只有他疑惑的声音回荡,显得分外空洞和诡异。 黄祝警惕的看着四周,缓缓掏出了手枪,沉静的工厂已经令他起了疑心,其他人见到这个情况也都放下箱子掏出了手枪。几人背靠背,形成一个圆圈,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方向,神色紧张。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在寂静的大厅显得格外刺耳,黄祝浑身一颤,如被疯狗咬了一口,立即转身将枪口对准了身后,但身后没有敌人,只有一名大汉倒了下去。 “阿进!?”黄祝连走几步,惊声叫喊,只见阿进双目圆瞪,脸色铁青,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黄祝又唤了一声,双手摇晃着他的身子,随即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 一探之下,黄祝大惊失色,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声道:“他他死了!” “啊?阿阿进死了!?”其他人纷纷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一个活生生,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死了? “守着四周!”黄祝神色紧张,如临大敌,对几人低喝一声,随后伸手检查着他的身子。越检查黄祝的脸色越加苍白,神色也越加严肃,阿进的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任何伤口,就连一丁点血迹都没有,但他却死了!一个人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就这样死了! 黄祝双眼空洞,浑身无力的站了起来,背脊一片冰凉,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祝哥,怎么回事?阿进怎么死的?” 黄祝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他他身上没有伤口” “没有伤口?”一名青年失声道:“没有伤口他是怎么死的!?难道难道有鬼?”说到最后,青年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双眼来回的观察四周,似乎要将漆黑的背后完全洞穿。 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的他?为什么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黄祝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这几个问题一直在黄祝的脑中盘旋,但他想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答案。可以确定的是,从货东的消失到阿进的死亡处处都透着诡异,似乎这间漆黑的工厂里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令人恐惧的东西。 一阵冷风袭来,黄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黄祝定了定神,冷声道:“带上货,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大家背靠背,慢慢移出工工厂唔唔” 咚的一声,青年的话声突然梗咽,一头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阿俊?阿俊!你怎么了!?”几人惊呼一声,连忙蹲下身去,只见他的状况与阿进一样,双眼大睁,眼珠凸出,脸色铁青的没有一点生气,手上还紧紧的握着手枪。 “祝哥,阿阿俊是不是也”青年看着阿进死不瞑目的双眼,心中一片冰寒。 看着他的样子,黄祝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液,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向他的鼻子,他多么希望阿俊只是睡着或者摔倒了,他多么希望阿俊还有活着的生气,但他却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 “他死了!” 黄祝惊呼一声,浑身一颤,迅速的缩回了手指,犹如被开水烫了一下,但却是冰冷的开水! “阿俊阿俊也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这里肯肯定有鬼,肯定有鬼!!”青年惊慌的叫喊着,脑袋来回转动,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枪,他想要找到躲藏在暗处的凶手,他想到找到死亡的根源,但他什么也找不到。 漆黑的工厂死寂依旧,如同先前,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辽阔的空间,冰冷的尸体躺在他们应该躺在的位置,只是活着的人感觉到了恐惧,感觉到了黑暗里有一双魔鬼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令人毛骨悚然,浑身发抖。 “你在哪里,快点出来!!” “在哪里,点出来!” “哪里,出来!” “出来!” “来!” 青年瑟瑟发抖,疯狂的大喊着,空洞而冰冷的回音在黑暗里响彻不停,接连的莫名其妙的死亡已经令空气凝固,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屏住呼吸,如野兽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四周,强劲的心跳声无限的在耳边放大,整个工厂犹如幽冥的地狱,充满了神秘的诡异和莫名的恐惧。 他们听到了死亡的丧钟! “我受不了了!” 一名青年大喊一声,拔腿便往外跑,在这压抑而凝重的氛围里,人们的神经已经面临崩溃,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我也受不了了,我要离开这里!” 一时几人连声大喊,纷纷向门外跑去,此时外面的月色已经露了出来,地面上一片银白的光亮,显得分外迷人。几人疯狂的向着月光跑去,黑暗里的绝望让他们从未如此渴望得到光亮的滋润,在他们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只要进入了光的范围,他们就能离开这个死亡笼罩的工厂。 三步,两步,一步,只需要最后的一步就能重获新生,几人脸上的惊恐之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欣喜和无尽的向往。 但在下一秒,所有人都倒了下去,如同中了魔法般,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 他们死了! “阿月,阿忠!” 看着他们突然的倒下,黄祝瞪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随后才回过神来大声叫喊着。他很想过去查看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活生生的人突然之间就这样死了。但他却怕,他怕那股神秘的力量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他怕自己也死在光亮的后面。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如同被困在一个黑暗的牢笼里的孩子,无助而害怕的望着外面那抹银白的月光。 他是囚犯,一个被恐惧俘虏的囚犯! “啊!” “砰砰砰!” 黄祝疯狂的叫喊着,手中的枪胡乱射击,绝望和恐惧折磨着他已经脆弱的神经,他已经陷入崩溃,“你是谁!?你在哪里!?快点滚出来,老子要杀了你!!老子要杀了你!!” “你是谁!滚出来!!” “谁,出来!” “出来!” “来!” 黄祝不停的转着头,锐利的眼眸来回扫动着四周,手枪喷出道道火舌,微微照亮了漆黑的工厂,但下一秒即被黑暗吞噬,只有空洞的回声久久回荡。 冷风渐渐的凛冽,窗子一阵磕碰,泛黄的报纸微微扬起,刺耳的砰砰声和纸张的翻卷声交织在一起,奏起一段诡异的音乐。 黄祝靠在墙角,身子缩成了一团,他想大口喘气,却怕听不到其他声音,他想离开这个地方,却怕死亡的降临。曾经的他一把刀面对二三十个敌人,曾经的他面对枪林弹雨。但此时他感觉很冷,很冷,所以他哭了。 “滴答。” 泪水从脸上流下,溅落在地上。 “你很害怕吗?” 一道平和的女声传来,显得波澜不惊,似乎它的主人没有任何感情,但却绝不是冷漠。 黄祝缓缓抬起空洞的双眼,只见不知何时自己的眼前立着一道洁白的身影,女人的身子纤细较弱,衣裙微微翻卷,犹如凌波仙子,踏在风中。尽管看不到她的面容,他相信这个女人一定不似人间。 “你是谁?”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一种令人心安神凝的力量,黄祝紧张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低声问道。 “我?”女人淡淡道:“我是来拯救你的。” “你你真的能拯救我吗?”黄祝眼中又恢复了神色,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能,当然能。”女人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你知道你为什么痛苦吗?” 黄祝迷茫的摇了摇头。 “你的心中充满了执念,当感受到外界的刺激时,你心中的恶念便会无尽的放大。恐惧,绝望,害怕,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如潮水涌上来。佛祖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女人声线依旧,淡然如水,却有一种平和神圣的力量,似乎整个世界都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充满了金黄的光亮。 黄祝神色呆滞,如同一个虔诚的小孩跪在地上,连声说道:“仙子,请你救我。” 女人点了点头,轻声吟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轻柔的经文从女人的嘴中溢出,如同水纹缓缓荡漾,缭绕四周。风似乎停了,尘世的喧嚣也似乎远去,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这一段神圣的经文洗去了那一层浮躁与污垢,只剩下了空灵的黄色与静止的空气。 “你感觉到了什么?”女人淡淡的问道。 黄祝目光空洞,犹如中了魔法般一动不动,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境界,随后他微微张了张嘴唇,惊喜的说道:“我我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世界只剩下了一道轻灵的风,没有喧嚣,没有仇恨,也没有恐惧。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随后黄祝惊喜的看着她,问道:“你是仙女,你是仙女对吗?” 女人不置可否,轻声问道:“你喜欢那里吗?” “喜欢。” 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漆黑中她的双眼似乎充满了怜悯,“可是你的肉身却充满了罪恶,双手沾满了无尽的鲜血,那块永恒的净土你是无法到达的,只有脱离了肉身的污秽,灵魂才得以升华,但你却会死。” “咯咯。”女人顿了一会,突然发出一阵轻柔的娇笑声,“你会求我杀你吗?在那个世界和我在一起?” 女人的娇笑十分悦耳,如同沙漠里摇曳的风铃,寂寞而动人心弦,黄祝心中激动不已,双目放光的看着她,连连点头,“求求你杀了我。我要死,我要解脱!” “真的吗?” “真的!” 看着眼前一心寻死的男人,女人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纤细的手指缓缓抽出了长剑。 剑光闪烁,一道灼热的鲜血飞溅。 黄祝倒了下去,脸上残留着欣喜的笑容。 人之所以怕死,只是不知死后会去向何处,如果你让他相信死后会进入一个令人向往的国度,那他对死亡将不再恐惧,如果你告诉他死后会有数不尽的财宝和女人,那人们就会争先恐后的去死。 杀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血腥,也不是摧残,而是敌人无限向往的被你杀死! 无疑,琴月清做到了。 轻步走出工厂,皎洁的月光洒下一层银白,琴月清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红色的鲜血犹如瑰丽的玫瑰点缀在白嫩的小手上,片红片白,交相辉映,显得格外妖艳。 看着圆月,琴月清泛起一丝圣洁的笑容,“祭,你说的没错,沾满鲜血的双手果然分外迷人。” ps:哥上封面推荐了,这两天我会加油更新的,兄弟们给点票撑撑门面吧! “你个狗日的,这么多天都不更新,一来就要票!?”读者a愤愤不平的骂道。 “票?票毛,一天更个一二十章就考虑一下!”读者b义愤填膺的吼道。 “好吧,当我没说吧。”冷情神色黯然的垂下头去,缓缓的飘了下去,泪眼朦胧,一脸的委屈。 第一九二章 入网,死亡陷阱[八] 一切计谋的前提,只有蒙蔽了敌人的双眼才有成功的可能。它属于黑暗的世界,因为你看不到它的踪影,而当它在阳光下暴露时,你已经陷入了绝境。 一个绝望的人,通常离死并不遥远。 酒店里的*没有停止,大厅里人声鼎沸,嘶喊声,打斗声,惨叫声如影随形,双方的人尽力厮杀,刀光剑影下血肉崩裂,血腥味在暖气下有着一种异样的甘甜。 赵胜既然敢到酒店来必然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显然罗震做的准备更加充分,在短短十分钟里,已经有三拨人进入了酒店,一波是赵胜的,另外两拨则是罗震的,人数上的差距之下,赵胜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被逼的狼狈不堪,身旁保护他的人不断被混乱的人群冲散,到最后赵胜也不得不提着钢刀抵挡来自四周的攻击。 “胜哥小心背后!” 赵胜心头一震,连忙向后看去,一把钢刀已经进在咫尺,陈进大喝一声,抡起的刀片向一名青年划去,一刀砍实,陈进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腹部,青年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保护胜哥!”陈进大喊一声,但赵胜周围的人都在作战,有心也无力。 裂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高峰和魏锁等人守卫在四周,警惕着随时有可能冲过来的敌人,尽管罗震的人早已经将这一片区域堵的水泄不通。 裂祭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近二十分钟,南郊的战场应该已经结束,计划正在按自己的思路有条不紊的进行。端着酒杯,裂祭瞥了罗震一眼,他同样静坐在椅子上,似乎对场中的情况毫不关心,但脸上不时闪过的急切之色却证实了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这二十分钟里他没有下达任何命令,裂祭当然知道他只是为了拖住赵胜和钱岳山两人,他正在等待南郊那边的消息传来。 不过他永远也收不到任何消息了!想到这,裂祭的心情渐渐愉快起来,笑容也灿烂了三分。 “罗兄,何必为了小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呢?”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罗震,裂祭笑眯眯的脸庞上一点也不显紧张,从容依旧。 “哎,裂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罗震脸色一沉,佯怒道:“赵胜和钱岳山这个两个王八蛋三番两次找老子麻烦,平时我也忍了,但今天却是我和裂兄弟结盟的大好日子,他们又来搅局,我如何能平下这口气?哼,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老子的怒刀帮是吃斋的!” 裂祭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这说起来都怪小弟少不更事,一来就得罪了两大势力,今天却要罗兄为我收拾残局,小弟过意不去啊。” 少不更事?你都算少不更事那就没有人懂事了!罗震心中还记恨着裂祭搅乱了原本明朗的局面,现在却不得不与他合谋的事。 罗震放下心事,哈哈笑道:“裂兄不必自责,谁没有年轻过,想当年我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谁看了老子不是忌惮三分?”随后他的脸色一沉,厉声道:“只是这赵胜欺人太甚,说什么今天也要给他点教训!” 裂祭点了点头,沉声道:“说的也是,这事传出去对我们的名声都不好,只是这么久警察快来了吧?” 罗震微微一愣,心中急切,算算时间也快了,但南郊还没有消息传来,难道失手了? “砰砰砰!” 三声嘹亮的枪响,如雷霆滚动,吓的人心中一惊,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他吗~的谁在用枪?”罗震面容阴冷,低骂一声。这种火拼的场合最忌讳用枪,由于太过混乱,很容易打伤自己人,况且这是在酒店,在市区,用枪的罪名和影响都很坏,性质就并非一般的聚众斗殴了。 “怎么的!?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威严的爆喝响彻大厅,一名身着警察制服的中年大汉走了进来,只见他浓眉大眼,身材壮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虽只是静静的站着,却让人感到一种沉重的压抑感。在他身后则是数不清的防暴警察和普通的警察。 “警察来了?”罗震站起身来,满脸惊异,直到场面完全安静下来,他才听到外面刺耳的警笛声。随后罗震走了上去,立即堆满了笑容,亲切的问候道:“黄局长,您怎么来了?” 裂祭看了一眼状况,也迎了上去,打量着中年人,就在目光相对时,他感到黄敬庭眼中的一丝异样,裂祭心领神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干什么?”黄敬庭面容肃整,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狼狈不堪的赵胜和罗震等人,冷声道:“我到真想问问你们在干什么!” 赵胜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哈哈笑道:“黄局长,不用担心,一点小误会而已,你看,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兄弟们正准备和罗兄坐下来喝杯酒,聊聊天,您就来了。”赵胜胡口乱掰,随后赵胜将目光移到了罗震脸上。 “误会,确实是误会,今天和赵兄有点小摩擦,再加上我心情也有些不好,所以才出现了这种局面。给黄局长带来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罗震心领神会,配合的说道,满面笑容。 看着这些人手里拿着的刀片和地上呻吟的伤员,裂祭心中暗笑,这赵胜和罗震还真会胡说八道。 “误会个屁!都给我带走!”黄敬庭皱着眉头,冷喝一声。市区中心出现这种集体斗殴事件,对城市的影响极坏,虽然定不了他们多大的罪,但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的,不然市民如何看待政法系统? “呵呵,是,是,我一定尽力配合黄局长调查。” “黄局长这种劳心劳力的精神我也十分钦佩,我愿意协助调查。” 赵胜和罗震又如何不知道黄敬庭的心理,十分配合的说道,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他们都知道,过了今晚,自己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警察局,这种斗殴的罪名根本不足为惧,犯不着和警察对着干。 “哈哈,赵兄和罗兄这种精神小弟也十分佩服。”裂祭满面笑容,看着黄敬庭说道:“我也会配合黄局长的工作。钱老,您呢?听说你孙子被人虐杀了,难道就不想到警察局深入了解案情?” 裂祭瞥了一眼钱岳山,略有深意的问道,言语中似乎十分的关心。 “裂祭,你!”钱岳山被这番挖苦嘲讽的话气的脸色铁青,抬起手指愤愤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仇恨的光芒,恨不得立即就将他碎尸万段。 “钱岳山,没想到还有你的份!”黄敬庭似乎才注意到一旁的钱岳山,阴声道:“看来你又重操旧业了啊!” 钱岳山脸一阵红一阵白,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问江湖之事了,现在一重出就要被抓到警察局,心里又气又恨,狠狠的瞪了一眼裂祭,钱岳山恨声道:“我也协助调查!”说完将双手递了出去,一副手铐铐在了上面。 看着一个个大佬带上了手铐,裂祭似乎心情十分愉悦,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今天大家要在警察局里团聚了,真是意想不到啊,哈哈。” 几人神色复杂,没有理会。 黄敬庭厉声喝道:“都给我带走!” 一声令下,裂祭等人全部被押上了警车,呜的一声,汽车启动,警笛声渐渐向着警察局的方向消失。 ps:第一章,今天更新三章。还是那句话,把票留着给我撑门面,上了推荐没票很丢人啊。 第一九三章 入网,死亡陷阱[九] 黄敬庭没有派人审问,也没有任何言语,直接就将罗震他们关在了拘留室,对于这种火拼他也是有心无力,几人来头不小,手底下的人都有上千,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便可以完事,审问根本不起作用。原本只有赵胜和罗震两派势力,现在裂祭来了之后,钱岳山也混了进来,j市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黄局长,人带来了。”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黄敬庭定了定神,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沉声道:“进来!” 门打开,裂祭走了进来,黄敬庭此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威势,面容平静,眼神也不锐利,似乎没有敌意。 裂祭在打量他时,黄敬庭也在观察他。眼前的男人十分年轻,没有一丝浮躁,气息沉稳,神色镇定,很难相信他只有不到二十岁。 黄敬庭对j市的情况比任何人都清楚,裂祭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搅乱了j市的局势,并迅速分裂为了两股势力,但他却进退自如,张弛有度,一向老练的钱岳山和赵胜也拿他没有办法,更逼的罗震不得不向他妥协,只是这份胆魄和心计就令人不得不暗自佩服。 裂祭坐了下来,深深的看着他,微微笑道:“不知道黄局长找我有什么事?”这黄敬庭没有见别人却单独把自己叫了过来,这不能不让人感到疑惑,裂祭一时也想不透其中的缘由。 “没什么。”黄敬庭丢给他一支烟,笑道:“我准备放你走。” 烟点燃,飘起一阵烟雾,黄敬庭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蒙和一丝丝的暧昧。 裂祭微微一愣,疑惑的说道:“放我走?” “不用多心。”看出他的多心,黄敬庭笑道:“我会尽量予你方便,不过时间不会太久,你也知道上面的压力很大。”说完黄敬庭悠悠的抽了一口烟,平静的看着他。 “哦?”裂祭挑了挑眉,点燃香烟,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他们背后的老虎是谁?j市政界的蛋糕又分了几份?” 黄敬庭说的十分含蓄,但裂祭却听的十分明白,第一,j市的政法系统掌握在林家手里,林家在政界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视。第二点,赵胜和罗震也有背后的支持,而且来头不小。第三,政界上的力量根本动弹不得他们暗中的势力,尽管政法系统在林家的手中,但只要罗震和赵胜小心行事,不留尾巴,那就难以铲除他们,况且他们也有背后的势力支持,估计是j市的市委常委。 在一联想整个l省,裂祭已经明白了自己对于林家的重要性,一把暗处的利剑! 黄敬庭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没想到裂祭这么快就通过自己的一句话想到了关键之处,看来林家并非糊涂才选择了这么个年轻人。 “赵胜的背后有月家支持,相信你也知道月家的势力,市里有两个常委都是月家的人,罗震则有市委常委,组织部长陆海涛支持,而陆海涛是属于市长汪系的人。林系的人虽然略占上风,却也不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你应该知道一个市的常委任命涉及到上层之间的斗争。”黄敬庭没有在多说,点到即止。 裂祭点了点头,赵胜和罗震有后台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政界的斗争令他感到意外,现在j市的政界力量应该是相互制约的,林家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林家的黑暗势力在j市是真空的局面。 裂祭闭目思考了一会,转而呵呵笑道:“如此说来,我只有靠自己了?” “裂兄弟太谦虚了。”黄敬庭深深的看着他,略有深意的说道:“两人不是已经快走入绝境了吗?” 裂祭微微一愣,看着他深邃的双眼,立即心领神会,对视一眼之后,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黄大哥看的如此清楚,真是让人佩服。”裂祭大笑着说道,心中却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大汉有了另一层认识。自己的计划十分隐蔽,常人根本无法看透,没想到黄敬庭却看的明明白白,还好他不是自己的敌人。 “还是裂兄弟高明,恐怕两人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黄敬庭呵呵笑道:“只是裂兄弟还是要多关照我一下,很多人都盯着我这个位置呢。” 裂祭当然知道汪系和月系的人想要掌控公安局,裂祭哈哈笑道:“黄大哥请放心,我保证不会弄出大动静。”言语中已经很自然的将称呼变的亲切起来。 黄敬庭笑道:“裂兄弟果然是爽快之人,有什么需要就联系我。” 裂祭站起身来,笑道:“多谢黄大哥关照了,等闲下来时再请大哥吃饭。” “好说,好说,裂兄弟太客气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向黄局长报告一下。”裂祭走到门边突然停了下来,略有深意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 黄敬庭疑问道:“什么事?” “听说半个月后赵胜在南郊有一家毒品加工厂,也不知是真是假。”裂祭漫不经心的说道,嘴角泛起一丝灿烂的笑容,随后也不等黄敬庭反映过来,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半个月后?有一家毒品加工厂?还不知是真是假? 裂祭的话语似乎充满了矛盾,黄敬庭一时有些迷糊,随后眼睛一亮,便明白了过来。黄敬庭摇了摇头,自语道:“这个裂祭玩阴的还真是狠。” 没错,裂祭是要黄敬庭半个月后再去查,工厂的法人代表是死的,只需要通过他的口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抓到赵胜,这贩毒造毒的罪名,赵胜是死定了。但现在却还不是时候,赵胜的势力还在,月家可以随便制造无数个赵胜,却无法制造无数个天虎帮。 现在裂祭就是要等,等天虎帮和怒刀帮进一步的火拼,实力进一步消耗,到时候才能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掉两帮,之后,钱岳山孤掌难鸣,根本不足为惧,一统j市指日可待。 “这个死亡的陷阱,很快就可以收获到猎物。”裂祭微微一笑,大步走出了警察局。 第一九四章 入网,死亡陷阱[十] 房间里十分昏暗,月光洒落几许银白,房间里暗香弥散,一道纤细的白色背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透彻的双眼望着天上的明月,柔顺的长发如九天瀑布倒悬而下垂落两旁。 清风浮动,扬起几屡青丝,划过她白嫩莹润的脸庞,露出精致的毫无瑕疵的侧脸。 她在想一个人,一个让她堕落的男人。 一双有力的胳膊,下一秒琴月清便躺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略带烟草的味道传来,将她瞬间淹没在了柔情的海洋。 “小月清,在想什么?” 裂祭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一股火热的气息透过耳朵迅速传遍全身,琴月清身躯微微一颤,浑身都没有了力气,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琴月清微微抬起俏脸,泛起两朵红晕,深深的看着他,晶莹的眸子里满是深情,“想你,无时无刻。”琴月清紧紧的搂住他,她喜欢他的味道,还有他的眼睛,月光下他的眼睛闪过一层银白,如同璀璨的繁星,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她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游离在空间的小行星,被黑洞不可救药的俘获了。 裂祭握住她的双手缓缓抬了起来,纤细洁白的小手上凝固着已经褐色的血液,显得触目惊心。裂祭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看来你杀了不少人。” “我只是帮他们脱离苦海罢了。”琴月清轻声道:“不动不伤,万象俱灭,既然没有了肉体,自然就没有了痛苦。” “以后需要解脱的人还有更多。”裂祭低笑一声,不置可否,轻声道:“杀人是什么感觉?” “快乐的感觉。” “快乐?” 琴月清悠悠道:“当我拯救他们时,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的痛苦,我知道,痛苦过后,他们将不再惧怕痛苦。当我杀最后一个人时,我突然想看着他快乐的样子,所以他快乐的离开了人世。现在我才知道,杀人也很快乐。” 琴月清的声音依旧平淡,如同裂祭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但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变了,她已经完全脱离了佛教的束缚。 “祭,我的双手漂亮吗,你说我的手沾满鲜血会很漂亮的,可惜血已经干了。”琴月清突然抬起头来,将双手伸到了裂祭的面前,水灵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如同一个希望得到表扬的孩子,期待的看着裂祭。 裂祭柔柔的看着她,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她的手,低声道:“漂亮,很漂亮。” “真的吗?”琴月清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双眼柔柔的看着他,渐渐迷蒙起来,眼角爬上几丝媚意,脸色突然一片嫣红,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银色光芒,“那那祭要怎么奖励我呢?” 裂祭戏谑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来回的在她滑腻的脸庞上划动,轻笑道:“你说呢?” “我我想”异样的舒适袭来,琴月清垂下眼帘,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半开半合的小嘴支支吾吾,说不出的娇羞动人。 裂祭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的眼神缓缓相对,看着他充满魔力的眼眸,琴月清心中一颤,微微闭上眼,凑上了红唇。 赵胜办公室。 “他吗~的,罗震这个狗日的是不是吃药吃傻了,在酒店里就动手,真是吃饱了找罪受!” 赵胜刚进门便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今天着实累的慌,没想到罗震居然布置了这么多人,虽然自己没有什么事,但也十分狼狈,不仅衣服凌乱不堪,还被带到了警察局喝了一趟茶,这罗震不是没事找事吗? 一名颇为儒雅的中年人皱了皱眉,沉声道:“胜哥,这事确实有些奇怪,罗震不是如此冲动的人,明知道无法干掉我们,却依旧大打出手,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经他一提醒,赵胜的火气下了不少,头脑渐渐清晰起来,没错,罗震这人虽然看起来张扬跋扈,但却绝对不是容易冲动的人,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完全没有必要和自己打起来,但他却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难道真的有什么? 赵胜越想越不对劲,眉毛已经拧在了一起,沉声道:“阿进,你说他有什” “胜哥,大事不好了!” 一道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赵胜话,紧接着一个人影慌慌忙忙的冲了进来。只见来人脸色苍白,神情焦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赵胜,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赵胜脸色不悦,冷喝道:“秦宾,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 秦宾连声道:“胜哥,加工厂完了,被人一锅给端了!” “什么?”赵胜身躯一震,双目圆瞪,犹如被疯狗咬了一口,大跨一步一把提起秦宾的衣领,厉声道:“你他~吗在说一遍!?什么被人给一锅端了!?” 赵胜面容狰狞,嘴唇外翻,看起来十分可怖,秦宾吞了一口唾液,小心的看着他,结巴道:“加加工厂被人给端了” “啪”的一声,暴怒的赵胜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秦宾的脸上,满脸杀气,厉声道:“你他~吗怎么不早点报告!现在报告有个屁用!” “我我给胜哥打了电话,可是没有人接”秦宾畏惧的站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赵胜掏出电话,一看之下脸色大变,只见自己的手机上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其中就有九个是加工厂那边打来的,还有四个正是秦宾的电话。回想刚才在酒店的状况,不仅嘈杂,而且混乱,自己根本就注意不到电话的情况。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全是自己在酒店里的那段时间,赵胜脸色铁青,神情越来越狰狞,紧握电话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啪!” 一腔热血涌上心头,赵胜狠狠的将电话砸在地板上,咬牙切齿的说道:“罗震,我,草,你,吗,的!” 现在的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罗震要大张旗鼓的给裂祭接风设宴,为什么要在酒店和自己动手,为什么千方百计的也要阻止自己离开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就是要让自己没有精力注意加工厂那边的状况! “钱岳山你个狗日的,吃饱了没事去看个毛的裂祭!老子日~你祖坟!” 赵胜脸色赤红,大声的咆哮着。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这罗震好厉害的心机,吃准了钱岳山和自己的心理,摆下了这瞒天过海之计,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全无察觉,现在自己的*被人一锅端了! “胜胜哥,当我赶到时兄弟们都死光了,工厂里经过激战,我查过尸体,全都是罗震的人。”秦宾虽然心中惧怕,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线索,以免惹火了正在火油上的赵胜。 “老子早知道了,给我滚出去!”赵胜心情极坏,十分粗鲁。 “是,是!”秦宾一刻也不想再这呆,听到赵胜的话连忙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赵胜双目无神,一把坐在椅子上,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加工厂完蛋了,自己一直小心谨慎,并且派了这么多人防守还是被劫了,那里不仅有三千万的古柯原料,还有至少两千万的现货,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赵胜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浑身不自然的颤抖着,他感到了恐惧,深深的恐惧! 他不是害怕自己的钱灰飞烟灭,也不是担心自己的损失,他是害怕月家,害怕月家的震怒。这家工厂是月家信任自己才设在自己的地盘上的,里面牵扯的利益十分巨大,万一月家知道货全没有了,那自己不仅会失去月家的支持,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赵胜感觉天都快踏下来了。 何进沉声道:“胜哥,罗震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加工厂在那里的?” “我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管他是怎样的计划,我现在只想找到那批货!”赵胜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斥着浓浓的恐惧,“你知道吗,找不回来,不仅我要死,你们都要死!你以为毒品原料是谁都搞的到的吗?” 何进心中一惊,疑声道:“那个加工厂不是你的?” 赵胜颤声道:“是月家的。” “哪哪个月家?”何进感觉胸闷不适,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结巴着问道。 “月家,还有哪个月家?”赵胜苦笑道:“j省的月家。” “啊!”何进身躯一震,如遭雷击,连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完了,我们完了!”何进连连大叫,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如果真是月家的,那自己无论逃到哪里都不可能活下去。除非自己能够出国,但问题是,自己能不能出l省都是个问题。 他突然感觉自己已经活在了阴影里,死亡的阴影。 房间一阵沉静,两人都无没有灵魂的木偶站在原地,就在这时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将两人拉回了现实。 “咚咚咚!” 赵胜低声道:“什么事?” “胜哥,月家二少爷的飞机快到j市了,他让胜哥去接机。” 完蛋了! 听到这话,赵胜浑身发软,眼前突然一黑,倒在了地上。 ps:第三章到,给点票撑门面吧,别留着了,e//on,baby! 第一九五章 入网,死亡陷阱[十一] “胜哥!”大汉见赵胜倒了下去,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赵胜的胳膊,关切的问道:“胜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此时的赵胜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微微颤抖,双眼空洞无神,口中喃喃念道:“完了,完了。我完了。”当他听到月家二公子要来的消息时,他真的感觉天瞬间塌了下来。 陈进也好不了多少,脸色乌青,如临大敌,深吸了一口气才对大汉说道:“你先下去。” 大汉没有多言,缓缓退了出去。 “阿进,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赵胜猛的回过神来,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眼中满是期待的光芒,每当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时,都是自己的军师陈进出谋划策,他希望这一次陈进也能帮他渡过难关。 可是陈进也是人,他不会魔法,不会凭空变出五千万的货来。看着赵胜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陈进深感无力,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月辰霖迟些日来,我们还有时间去找那批货,但他马上就要到了,时间紧迫,我们到哪去去找?” “阿进,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赵胜眼中泛泪,近乎哀求的喊道,颤抖的嘴唇干枯的没有一丝红润,想起月家残忍的近乎没有人性的手段,赵胜感觉呼吸困难,血液都已经凝固,他从未如此的害怕过,但现在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陈进跟着他已经有八个年头了,他知道的赵胜是一个东北铁血大汉,生里来死里去不知多少次,但还从未见过赵胜如此害怕的表情,似乎月家就是地狱的魔鬼,而他就是一只陷入魔抓的羔羊。难道月家真的如此可怕? “胜哥,冷静点!”陈进抓着赵胜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还没有死,我们也不会死!” “我们我们不会死?”感觉到陈进充满力量的双手,赵胜眼中又恢复了生色,喃喃的问道。 陈进点了点头,沉声道:“l省一直是林家的势力,月家既然有心将势力伸向这里,必然是势在必得,我们是他们扶持的势力,而胜哥你的威望在帮里又无人可出左右,在还没有控制j市时冒然杀了你,帮里必定大乱,这是月家不希望看到的。所以只要胜哥诚心的认错,并保证尽快找到货,我相信月家不会为难你的。” “真的?”听着陈进有条不紊的分析,赵胜渐渐回过神来,激动的脸色通红,他似乎又充满了希望,“没错,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月家肯定不会为难我的,只要尽快找到货并且干掉罗震,那我就能将功补过!” 随后赵胜猛的一拍陈进的肩膀,眼神热切,真挚的说道:“阿进,谢谢你!” 看着他明亮的双眼,陈进眼前不禁又浮现出当年两人并肩作战,杀出六十人重围的情景,当时的赵胜也是这种眼神,明亮而充满感情,令人暖流涌动,心中火热。 “走吧胜哥,月辰霖快到了。”陈进上前一步,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滴。 天冷风寒,凌晨的机场人烟稀少,赵胜陈进等几十人笔直的站在机场通道前,双眼紧紧的盯着通道口。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广播响起,赵胜心中猛的一跳,害怕和恐惧交织在心里,他知道飞机已经抵达。几分钟过后,通道前出现了一行黑衣大汉和一名青年。 青年身材修长,面目俊朗,气质不凡,狭长的丹凤眼明亮有神,单薄的红唇微微上扬,看上去有点白面书生的味道,但棱角分明略显刚毅的脸庞和眼中不时闪过的冷茫,使他看上去并非软弱无能之辈。黑色的大衣披在他修长的身上,更显雍容华贵。 五名黑衣大汉则魁梧壮实,气息匀畅,走路沉稳有力,浑身散发着凝重的杀气,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生与死洗礼的军人。 “月少爷!” 赵胜大喊一声,连忙堆上笑脸迎了上去,但就在快要靠近月辰霖的时候,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在他眼前。赵胜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顿时心惊肉跳,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样的人? 冷漠的眼神,冷漠的脸庞,冷漠的嘴唇,冷漠的气质,这个青年只能用冷漠来形容,似乎他就是一块冰,每个人看到他只能感到冷漠。如果裂祭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青年是谁,他就是将何俊重伤的敌人,冷若君! “离远点。”同样冷漠的毫无感情的话语,却让人如至冰窖。 赵胜脸色苍白,浑身发寒,畏惧的看着他,连连退了几步。 “若君,不用紧张,他是自己人。”月辰霖语声平和,看着冷若君笑道,显得有些尊重。 听到这话,赵胜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月辰霖居然在用近乎商量的语气和冷若君说话?难道他不是月辰霖的手下? 冷若君冷冷的看了赵胜一眼,一道身影一晃,便站在了月辰霖身边,动作竟如电闪过。 赵胜对这个青年有着深深的畏惧,随即将眼神移开,恭敬的说道:“月少爷,酒店已经安排好了。” “回去再说,我有话问你。”丢下这句话,月辰霖径直向前走去。赵胜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诚惶诚恐,与陈进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去了。 酒店,总统套房。 “月少爷,您看还行吗?”赵胜点头哈腰的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媚笑。 月辰霖打量了一下房间,装潢豪华,设施齐全,随即点了点头,坐在了沙发上,低声道:“坐。” 看了一眼神色冷漠站在月辰霖身后的冷若君,赵胜讪笑着将半个屁股落在沙发上,神色紧张,正襟危坐。 “说说j市的情况。”燃起一支古巴精品雪茄,月辰霖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胜面容一正,顿了顿,沉声道:“月少爷,我已经与钱岳山联盟,前些日与罗震大战了几场,将其重创,并且劫了他一批价值两千万的白粉,现在罗震的实力大打折扣,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便可以一举消灭他,然后我在掉转枪头将钱岳山灭掉,到时候j市便可一统。” 赵胜小心的看着他,心中发虚,报喜不报忧,希望以此可以敷衍过去。 “是吗?” 月辰霖深深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声线依旧平淡,但听在赵胜耳里却是一惊,透过飘渺的烟雾,月辰霖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冷茫,如一直利剑插~入了他的心脏。赵胜如遭雷击,额头冷汗直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面对他的威势,他感到心跳已经超过了极限。 “你和钱岳山十二月十七日九点三十二分达成了联盟,二十五日凌晨一点大败了罗震,凌晨一点四十劫了他的货,二十七日晚上九点你们在东南街又大战了一场,伤亡七十二人,今天裂祭回到了j市,罗震与他达成了联盟,你们在酒店又大战了一场,随后被带了警局。”月辰霖脸色平静,漫不经心,将赵胜的情况如数家珍。 赵胜越听越心惊,身体不停的颤抖,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双眼大睁惊恐的望着那个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月家的密切监视之下,那今天晚上加工厂的事不是已经被月辰霖知道了? 想到这赵胜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月少爷,饶命啊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是的都是我看管不严所以才让敌人拿下了加工厂月少爷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赵胜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哀声求饶,他只希望月辰霖不要杀他,他希望自己对月家还有利用的价值,能够保住一条命。 “你说什么!?”闻言,月辰霖脸色大变,不屑的眼神突然锐利,直勾勾的盯着他,冷声道:“加工厂被人端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那时的他正在飞机上,收不到任何消息,但此时却不得不感到震惊。 赵胜惊恐的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月少爷,我我一定会找到那批货的” “我找你的吗!”啪的一声,暴怒的月辰霖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怒喝道:“你知道那批货的重要性吗!?三天后俄罗斯的军刺就要来提货了,现在货丢了,你他~吗让我拿什么给他!?” 月辰霖眼神似冰,恨不得立即就将赵胜撕成碎片,英俊的面容因愤怒扭曲成了一团,看起来分外狰狞,他这次来就是想知道货准备的怎么样了,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看着赵胜惧怕的样子,月辰霖心火难平,怒声道:“银三,银四,把他的手废了!” “饶命啊,月少爷!”赵胜浑身一颤,大声叫喊着。 月辰霖语声冰寒,两名黑衣大汉立即走过去将赵胜按在了茶几上,一人按住他的胳膊,一人亮出了匕首,赵胜的五指大张,手腕被大手擒住,动弹不得,一把闪烁着幽芒的匕首插~入了他手指间的缝隙。 “月少爷饶命啊饶命啊!”看着雪白的光亮,赵胜惊恐万分,剧烈的挣扎着,褐色的瞳孔因恐惧缩成了一团,跪在地上大声的叫喊。 “三根手指!”月辰霖无情的看着求饶的赵胜,冷冷的话语没有丝毫怜悯。 “不要不要啊”赵胜冷汗直流,额头青筋暴现,瞪大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刀片,“不要啊!” 白光一闪,血液飞溅。 “啊!!” 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赵胜双眼凸出,脸色通红,面容扭曲成一团,紧张的身体骤然绷紧,右手死死的抓着鲜血淋漓的左手,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血液流淌,血腥味迅速弥散,大理石上的红色显得触目惊心,犹如凋零的花瓣渲染在白色的宣纸上,冷若君双目放光的看着血液,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三天之内我要见到货”月辰霖缓步走出房间,冷声道:“或者你的尸体!” “是,是我我一定找到货”赵胜满头大汗,痛苦的呻吟着,看着桌子上浸泡在血液里的三根手指,赵胜颤抖着伸出右手捧在手心,他的手在痛,心在流血,但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滔天的仇恨。 “罗震,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老子要你不得好死!!!”赵胜猛然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吼道,扭曲的面孔分外狰狞,犹如地狱的魔鬼。 ps:第一章到,还是老话,撑门面,今天是推荐最后一天,希望大家把票票给我。 第一九六章 入网,死亡陷阱[十二] “你是善良的人。”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只可怜虫。” “善良不好吗?” “不好,我不想要善良,我想让所有人都怕我。” “听说,人心里有一个牢笼,牢笼里住着一只魔鬼,只要将魔鬼放出来,别人就会怕你。” “真的?” “真的。”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光亮,粗重的喘息声盘旋缭绕,清月琴犹如一只飘荡在狂风暴雨里的小舟,随波逐流着寻找着欲望的港湾,最终一声声嘶力竭的高喊,风暴渐渐停歇下来。 抚摸着裂祭结实的胸膛,琴月清满足的依偎在他身边,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她已经完全沉迷在了这种疯狂而放纵的欲望里。 “小月清,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不知过了多久,裂祭低沉而沙哑的声线在秦月琴耳边响起,轻轻柔柔的,如同细沙刮过她悸动的心房,荡起几丝细小的涟漪。 “恩。”琴月清嘤咛一声,紧紧的搂着他,柔声道:“你让我做什么,月清就做什么。” “呵呵。”看着琴月清圣洁的脸庞,裂祭泛起一丝邪恶笑容,“我要你做一名使徒。” “使徒?”琴月清疑惑的问道。 “让人成为魔鬼的使徒!” 天会地盘,独醉酒吧。 下午三点还未营业,阿生一如往常的拿着拖把擦拭着地板,二十分钟后,地板干洁光滑,一尘不染,看着自己努力的成果,阿生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来这里已经十天,阿生虽然每天累的一塌糊涂,但心中却无比的充实,也没有任何怨言,除了华哥大雄他们不时的欺负之外,他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 有人说他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阿生并不否认这一点。 “阿生,给老子倒杯水来!”华哥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吆喝一声。 “给我也倒一杯,再拿点开心果来。”大雄也不甘寂寞,使唤着任劳任怨的阿生。几人依旧在斗地主,挥舞的纸牌甩在桌子上啪啪作响,战况十分激烈。 阿生应了一声,快速倒了两杯水,将一袋开心果打开装在了果盘上,随后托着托盘走了过去,他的步子很快,但杯子里的水没有溅落一滴,每天忙碌的他已经将这些工作做的十分熟练。 “华哥,茶来了。”阿生小声说道,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放在这里!”黄毛青年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牌丢了下去。 阿生迅速放下茶杯,连忙走了开来,他还记得上次就是因为自己站在这里而被华哥打了两耳光,所以他一刻也不敢停留,拿起抹布又开始干起活来。 “草,今天手气真他~吗背,不玩了不玩了。”华哥一把丢掉手中的牌,将剩下的钱开给两人,口中不停的抱怨着。 大雄将钱收进口袋,讪讪笑道:“华哥,你现在的手气真是越来越背了,在哪里打牌都是只输不赢,我说啊,你真应该去寺庙给那些佛爷上上香,不然这一个月帮会发的工资还真不够你输的。”说完大雄将一颗花生果丢进了嘴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华哥心中一动,暗自着急,咒骂道:“他吗~的说来也真是邪门,这半个月里无论是麻将扑克,逢赌必输,老子就没有赢过一回钱,你说一个人的运气怎么可能背到这个程度?难道老子真的撞邪了?” “撞邪?”黄毛上下打量了一下华哥,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看很像,印堂发黑,双眼浮肿,要去买个符什么的避避邪。”说完黄毛和大雄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滚你~吗~的。”华哥笑骂着打了一下黄毛的头,随后叹了口气,脸色暗淡的垂下头,点燃了一只烟。 “对了!”看着阿生忙碌的身影,大雄眼睛一亮,突然大声叫道。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华哥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佯怒道。 “阿生,是阿生!”大雄表情怪异,双目盯着华哥,沉声道:“华哥,你想过没有,自从阿生来了之后你好像就从没有赢过钱了,你说会不会是他在作怪,还是说他就是你的克星?” 阿生?华哥脸色微微一变,愣愣的看着阿生,大雄和黄毛也将目光盯上了阿生。回想着阿生来的那天和这些日子,时间正好吻合,难道真的是这个杂种挡了老子的财路?不然怎么他一来老子就开始输钱?华哥心中琢磨着,越想越觉得可能,看向阿生的目光已经有了一丝阴冷。 “华哥,我觉得就是他作怪!”黄毛沉吟一阵,低声说道。 “得想个办法把他弄走才行!”华哥脸色阴沉,恨恨的说道。 “可他是钱老爷子弄来的,火山哥也很关照他,如果贸然将他弄走,我们怎么交代?”大雄犹豫片刻,显得有些担忧。 “哼哼,不好交代?”华哥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阴声道:“如果他突然死了,那我们就不用交代了!” 黄毛心中一惊,被华哥突然阴冷的语气吓了一跳,看着满脸阴沉的华哥,黄毛做了一个手势,低声道:“华哥的意思是我们杀了他?” “我们不动手。”华哥摇了摇头,看了两人一眼,冷声道:“上次火山哥让我们找大炮收账没有收到,而且他还说我们再去就剁了我们的手,这一次,哼哼,我们让阿生去,就算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雄眼睛一亮,阴笑道:“这个主意好啊,大炮那厮凶狠是出了名的,上次去收账我们几个兄弟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呢,这次让阿生带队,一来可以探探口风,二来也可以做做样子,就算火山哥怪罪下来也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 华哥点了点头,站起身走了过去,叫喊了一声,“阿生!” “华哥,有什么事?”阿生转过头去,只见华哥大雄三人慢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亲热的笑容,看见这样的笑容,阿生没来由的心中一颤。 华哥笑眯眯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阿生啊,你来也有些时日了,可是却没有为帮会做什么事情,今天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了。” “考验我?”阿生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华哥笑道:“上次火山哥让我们找大炮收账的事你还记得吗?本来我们是准备去的,但是你每天干这个活不会有多大出息的,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准备让你去锻炼一下,你看怎么样?” “可可我不知道怎么” “唉!”华哥打断了他的话,脸色一沉,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想为帮会出力?钱老爷子可是对你报以厚望,只是没想到你却是个没有用的人!” “谁说我没有用!” 阿生脸色一正,满脸通红,静静的与华哥对视着,想起钱岳山对自己的栽培和厚望,阿生心中一热,一股力量涌上全身,就连声音都比以前大了许多。 “好!”华哥大笑一声,搂着阿生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就是要有这种斗志才对嘛!我告诉你,你一进去就指着大炮的头大声叫喊‘大炮,你他~吗什么时候还钱’就行了,表情尽量凶狠一点,声音一定要大,一定要把气势喊出来,我们在门外掩护你,只要有什么不对劲你就大喊我的名字就行了,我们会尽快赶进来保护你的安全。” “来,把这个别在身后!”随后华哥抽出一把钢刀递在他的手上,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们晚上就去,阿生,不要让钱老爷子失望啊!” 不能让钱岳山失望? 是的,不能让他失望。 阿生握紧了双手,雪白的钢刀闪烁着冷冽的幽芒,倒映出一双眼,一双火热的双眼。 ps:第二章,票,票,票! 第一九七章 入网,死亡陷阱[十三] 麻将馆里乌烟瘴气,十分嘈杂,人们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牌,不时一阵麻将的撞击声和吆喝声激荡四周,一些大汉坐在角落的桌子上,双眼不时扫视大厅,随后又相互说笑起来。 这里是大炮的地盘,据说大炮以前在台湾混的不错,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三联帮,为了躲避追杀才逃到了大陆,最后在大陆的北方,l省的j市落户生根。尽管这里帮会林立,但他依旧顽强的占有了一席之地,而只要一个人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去,那他就必定有过人之处。 大炮满身横肉,手段残忍,犹如一只野狼,敌人不死誓不罢休,赵胜和罗震都与他打过交道,对其手段忌惮三分,对他的存在也不闻不问,他们都知道大炮不想出名,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因为只要人一出名,他的敌人不管在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他,他只想安稳的过完下半生。 大炮看着手中的牌,嘴角泛起一丝欣喜的笑容,伸手一抓,大拇指摸了摸麻将上的纹路,双目一亮,大声喝道:“干~你娘的,自摸,十三幺!”随后大炮将牌一推,放声大笑。 “谁是大炮!?” 就在大炮收钱时,一声嘹亮的大喝传来,大炮皱了皱眉,只见一名瘦弱的青年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手中提着一把雪白的钢刀,看起来颇有几分样子。 有人闹事?几名坐在桌子的大汉脸色一正,见青年来者不善,不由都站起身向这边走了过来。 “你他~吗是干什么的!?”一名大汉冷冷的看着他,指着他厉声喝道。 几人人高马大,魁梧壮实,看着神色不善的几人,阿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我我找大大炮收钱” “收钱?”看着阿生柔弱的身材,大汉哼哼冷笑,嘲讽道:“也他吗不看看你这小身板,还他吗收钱,老子收你的魂!”说完大汉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别过来!”阿生脸色一变,赶紧后退一步,双手举着刀,恶狠狠的看着几人,连声道:“快快说谁是大炮!” 看着他那副鸟样,几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天会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拿刀都举着双手,看来天会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老子就是大炮,怎么了!?”一声洪亮的低喝,大炮走了过来,神色冷漠,双目紧紧的盯着阿生,浑身自然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看着大炮满身的横肉,犹如一堵厚墙,阿生心中一颤,刚刚积累的气势又弱了下去,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大喝道:“你你就是大炮?你他~吗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阿生紧张不已,拿刀的手微微颤抖,说话结结巴巴。 “哈哈哈!”大炮连声大笑,轻蔑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天会也养这种人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其他人听到这话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炮双目一寒,冷声道:“马上给老子滚!” 阿生被这声低喝吓的倒退一步,随后想起华哥大雄还在门外,不由定了定神,大声道:“我要你还钱,听到没有!?” “干~你娘的!给老子废了他!”大炮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但这阿生却不识趣,三番两次的大声叱喝,自己如果不教训他,那谁还怕自己? 几人得到命令立即扑了上去,阿生脸色一变,大喝一声,双手握着的钢刀胡乱劈砍,但这种杂乱无章的哪里砍的到人。一名大汉侧身一闪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反手一扭,阿生痛的大叫一声,钢刀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不一会阿生便被擒,几人反手将他按在桌子上,不屑的骂道:“草,就你他~吗这鸟样还出来收账,干!” “快放了我!”阿生剧烈挣扎着,但他身体瘦弱的他哪里挣的开两名大汉的束缚? 大炮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脸蛋,犹如看着一只挣扎的羔羊,冷声道:“小朋友,黑道不是你这样玩的,来,给我切掉他两根手指!” 切手指?听到他的话阿生双目大睁,如遭雷击,脸庞苍白的豪无血色,声嘶力竭的叫喊道:“不,不要啊我我不收账了我不收账了你放我走我不收账了!” 一名大汉捡起阿生掉落的钢刀,冷冷的看着他,低喝道:“分开他的手掌!” “不不要啊,我不收账了!我真的不收账了呜呜华哥,救命啊华哥!” 大炮抬头看去,只见外面哪有半个人影,随即嘿嘿笑道:“看来你的兄弟早就跑了,被耍了都不知道,真他~吗是个白痴!” 阿生面色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攒着拳头,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手指不由自主的慢慢脱离了手心,拇指,食指直到最后一根尾指,阿生的拳头犹如缓缓绽放的花朵,最终全部展现在了桌面上。 “不要,不要啊,呜呜呜” 看着雪白的钢刀,阿生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能做的只能拼命的摇头和无助的呼喊,却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刀片一点点改变了轨迹,最终划出一道冷茫。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阿生眼珠凸出,冷汗直流,身躯不停的抽搐着,巨大的痛苦似乎要将他的心肝撕裂。血液渐染,阿生脸上一热,红色的鲜血浸泡着自己的手指,眼睁睁看着它断裂的手指! “给你个教训,马上给老子滚!” 冷风呼啸,寂静无光。 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装在了一个漆黑的大袋子里,冰冷的没有一点生气。 有人说,世界上最火热的便是心脏,因为它的跳动能够给人带来力量,温暖和活下去的勇气。但有一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但带来的却只是冰冷和对生活的绝望。 那是一个绝望的人。 他静静的坐在漆黑的巷子里,等待时间的流逝,空洞的双眼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滚烫的鲜血顺着他只有三只手指的手掌缓缓滴落,溅起几声清脆的“滴答”声。没有疼痛,也没有知觉。 “你好像受伤了。” 漆黑中,一道平和的声线传来,犹如破晓的阳光撕裂了黑暗的天幕,带来一丝温暖。 “我受伤了?”男人缓缓抬起手掌看了看,随后低下头,“是的,我受伤了。” 女人轻轻的蹲了下去,轻声道:“你需要止血。”长发从两边垂下,让人看不清容颜,只有一双眼睛恒久不变的淡然。 “为什么要止血?” “因为不止血你会死,你会辜负钱岳山的厚望。” “钱岳山?”男人浑浊的双眼突然明亮,转而又黯淡下去,如同陨落的流星,只有瞬间的光彩,“不要提他,我不想人提到他。” “钱岳山不好吗?”女人的声音依旧轻灵,如一粒石子落入了幽深的水井。 “我叫你不要提他!!” 男人神色狰狞,大声吼道,粗重的呼吸犹如野兽的低喘,“他是个骗子!一个大骗子!他说让我帮他做事的,我做了,我每天都在用心的做,拖地,擦窗,收拾客人留下的垃圾,我做了,我比谁都用心,比谁都更加努力!”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欺负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我只是一心一意的帮他做事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我得不到回报,我也不期望得到回报!可是我失去了我的手指为什么我会失去手指呜呜呜你告诉,这都是为什么呜呜呜” 男人竭斯底里的咆哮,发泄着心中的凄苦,最后却语声梗咽,放声大哭,晶莹的眼泪滴落,溅洒在冰冷的土地。 “你是个善良的人。”女人抬起手掌,轻抚着他的脑袋,柔声细语。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只可怜虫。” “善良不好吗?” 男人摇了摇头,双眼依旧空洞,“不好,我曾经认为善良很好,但我现在却憎恨它,诅咒它,我只想让所有人都怕我。”男人无助的垂下头,浑身颤抖。 “怕你?”女人撩了撩长发,低声道:“那很简单。” “是什么?”男人缓缓抬起头来,朦胧的泪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渴望。 “听说,人心里有一个牢笼,牢笼里住着一只魔鬼,只要将魔鬼放出来,别人就会怕你。” “真的?” “真的。” 女人突然站起身来,将一个男人丢在了地上,声线轻柔的如同飘渺的白云,但却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他就是牢笼的钥匙。” “他就是钥匙?”男人看着地上昏迷的青年,瞪大了双眼。 “杀了他,你就能解脱。” “我我”阿生颤抖着检起刀片,看着青年犹豫不决,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你忘了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吗,他打你,骂你,从来没有将你当人看,你还在犹豫什么?” “不我我不可以杀人” “他是解脱!” “不。” “杀了他!” “我” “杀了他!” “不行” “杀了他!我让你杀了他!!” “啊!!” 男人双目大睁,如同疯了一般大声嘶吼,双手紧握的刀片狠狠捅在了青年的胸膛。一声闷哼,鲜血飞溅,青年猛然惊醒,大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男人。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杂种!!” 男人竭斯底里的咆哮,手中的刀片疯狂的砍在青年的身体,灼热的鲜血四处飞洒,溅满了全身,但他却似乎毫无察觉,只有浑身的愤怒和仇恨灌注在刀片上,蹂躏着青年红色的身体。 一刀,一刀,疯狂的喊叫,红色的血液,肉体破裂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让人说不出的畅快。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四周恢复了死寂,刀片上的血液缓缓滴落,犹如沙漠里寂寞的风铃低哑的哭泣。 冷风袭来,血腥弥散。 女人缓缓走上前,轻抚着男人红色的脸庞,轻声道:“你已经放出了魔鬼,以后你再也不会感到害怕。” “真的?”男人满脸欣喜,露出了一抹笑颜。 女人点了点头,拉起他的手慢慢向前走去。 “我们去哪里?” “地狱。” 脚步无声,两人拉着手缓缓消失在了黑暗的巷子,月光洒落,照亮了华哥红色而绝望的双眼。 ps:第三章到,票。 第一九八章 入网,死亡陷阱[十四] 冰冷的风,苍白的月,凌晨一点,j市陷入了*。 “疯了,赵胜疯了!震哥,赵胜疯了!!” 刘忠神情焦急,急匆匆的推开了罗震办公室的大门,一个劲的喘着粗气,脸庞因激动而苍白无色。 罗震心中一惊,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沉声道:“阿忠,发生什么事了?” 刘忠深吸了一口气,急声道:“赵胜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如发了疯一般疯狂的攻打我们的地盘,刀片,枪械,无所不用,兄弟们伤亡惨重,现在已经丢掉了几个场子,其他地区的负责人也都打来了电话,纷纷告急,说是快要顶不住了,要求增援啊!” “什么?”罗震听到这话大吃一惊,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沉声道:“你是说赵胜发动了全面进攻,还动用了枪械?” 刘忠神色严肃,急切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罗震脸色顿变,心中惊疑未定。在市区动用枪械非同小可,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弄出大的伤亡,更会引起政府的注意,那就不是一般的小事了。这赵胜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冲动,就算自己攻击了他的毒品加工厂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啊,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成功。 “马上召集兄弟抵抗赵胜的攻击,他们用枪,我们也用枪,一定要确保地盘的安全!” 罗震脸色深沉,没有多想,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对方打上了门,如果自己不给点颜色看看,那还有什么脸面在道上混下去。 “知道了震哥!”刘忠应了一声连忙退了下去。 看着货东离去的背影,罗震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自己昨天在酒店拖住了赵胜和钱岳山,原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赵胜的毒品加工厂,岂料自己的人去了之后就没有音讯传回,更没想到赵胜会发这么大的火。 “看来赵胜已经知道是我们做的了。”陆言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 罗震根本就没有怀疑赵胜的能力,自己的人全死在了那,一查就能知道指示的人是谁。罗震心情烦闷,叹了一口气,说道:“阿计,我还是小看了赵胜的防御力,没想到他那个工厂里面有这么多人,我们的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现在露出了尾巴,赵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陆言计垂下头去,满脸愧疚,自责道:“震哥,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太草率了!”这个计划是自己定的,现在失败了,他负有相当大的责任。 看着自责的样子,罗震摆了摆手,淡淡说道:“阿计你也不必自责,这个计划很好,我也认为成功的可能性很高,要怪也只能怪赵胜那里的人太多,我们时运不济。”罗震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昨天的计划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工厂里敌人的数量,现在事情败露,想悔也悔不过来。 两人一时默然无语,场面静了下来。 “叮叮叮。”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罗震拿起电话,沉声道:“郑明,什么事?” “震哥,不好了,赵胜的人动用了机枪和手雷,兄弟们伤亡惨重,我们顶不住了!” 电话里传来郑明焦急的声音,隐约可以听见密集的枪声和混乱的打斗声,不时有人惨叫倒地,显然战况十分激烈。 “动用了机枪和手雷!?”罗震犹如听到了天大的消息,心中震惊,瞪大了双眼,声线也不由大了几分。 “震哥,我们怎么办?” 罗震猛然回过什么来,表情严肃,急声道:“你们马上撤退,不要和他们硬拼,赶到中南区和阿全会合,尽量保存实力。” “是,震哥!”应了一声,郑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震哥?”看着罗震脸色铁青的样子,陆言计暗道不好,急声问道。 罗震怒火直冒,心中将赵胜恨的牙痒痒,怒声道:“他吗~的,赵胜那个王八蛋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在市区动用了机枪和手雷!我们的场子里只有少量的手枪,准备又不充分,现在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完全不是对手!”罗震越说越气,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紧握的双拳青筋暴现,微微颤抖。 “啊?”陆言计大吃一惊,表情与之前的罗震相差无几,惊声道:“赵胜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弄出大事?政府绝对会出面干涉的!” 罗震又如何不知道,以往自己和赵胜交手都只是械斗,但他今天却出奇的冲动,机枪和手雷都是威力强大的武器,一死就是一片,死的人多了,那政府以前闭着的一只眼一定会睁开,并大动肝火,这赵胜难道真的是气糊涂了? 两人吃不准赵胜的心态,一脸茫然,但赵胜却是无可奈何,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他的生命悬于一线,只要在三天内找不到那批货,月家就会要他的命,现在的他犹如一只疯狂的野狼,什么极端的事都做的出来,根本不能用常规的思想去判断他已经绝望的决心。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 裂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如同冰冷的雕塑,一动不动。 他喜欢黑暗寂静的环境,在这里,空气就如一口幽深的井,平静如镜,一点风吹草动,水面便会泛起细小的波澜。裂祭随时都可以如一只猎豹骤然蹿出,将敌人撕成碎片。 空气如此,j市也如此。 赵胜在动,罗震在动,钱岳山也在动,现在的j市就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暗流四起,但他们却不知道裂祭在干什么,更不知道有一双野兽的眼睛正盯着他们脉动着的脖子,渴望鲜血溅洒的那一刻。 门轻轻打开,一道白影缓缓走了进来,犹如飘荡的幽灵,无声无息。 一阵幽香弥散。 “祭。” 看着眼前的男人,琴月清微微一笑,轻唤一声,伸出双手从身后搂住了裂祭的胸膛,娇俏的脸蛋贴在他的脖子处,如同回到巢穴的归鸟。 芳香悦鼻,肌肤滑腻,裂祭没有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闻着琴月清头发上的清香,低声问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两只狼打起来了很激烈用不了多久那只受伤的狼便会来求你”琴月清低声喘息,贪婪的吸吮着那让人迷醉的气息,探出丁香小舌,来回的亲吻着他的脖子,双手也不甘寂寞,情不自禁的轻柔抚摸。 一圈圈细小酥麻的快感从脖子间荡开,裂祭低笑一声,一把将琴月清这个调皮的女人拉进了怀里,撩开她几缕青丝,修长的手指来回的在她那粉嫩的嘴唇滑动,漆黑的双眼闪过一丝戏谑,“另一只狼呢,静坐不动?” “恩。” 琴月清不堪挑逗,嘤咛一声,浑身酥软的靠在他的怀里,迷离的双眼深深的看着他的脸庞,月光下他的双眼泛起一层柔和的银光,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她只想呆在里面做一个俘虏,永远也不要出来。 “钱岳山不是傻瓜。”修长的手指顺着红润的嘴唇向下游弋,“那只野狼已经陷入疯狂,它却还是清醒,不会陪着它疯,但要不了多久,钱岳山也会疯。”裂祭的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手指顺着雪白的粉劲逐渐向下。 “为为什么?”琴月清身躯颤抖,不断喘息,酥麻的快感渐渐强烈,黑暗里燃起一簇小火苗,逐渐燃烧,灼痛了她的肌肤,但她不想逃避,只想让火焰继续疯狂的燃烧。 “因为疯狂的狼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看着女人春意盎然的眼角,裂祭一把扯开她胸前的衣襟,埋下了头。 “赵胜,你他~吗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四周十几把黑漆漆的手枪,钱岳山心中一惊,脸色大变,愤愤的看着一脸狞笑的赵胜。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赵胜约自己出来是为了对付罗震,时间是在三天之内,更疯狂的是,赵胜居然要求自己用枪械和重武器干掉罗震的所有人。先不说能不能灭掉罗震,单是政府那一块就绝对不会放任这种爆破式的行为。 “钱岳山,老子好言跟你说了这么多遍,不要给脸不要脸!今天你答应也就答应了,不答应也得给老子答应!!”赵胜满脸狰狞,凶光毕现,恶狠狠的盯着他,与平时的亲善尊敬判若两人。 钱岳山气的脸色铁青,不甘示弱的与之对视,冷声道:“赵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你他~吗是不是已经疯了!?”钱岳山大声吼道,他怎么也没想到,只一天没见,赵胜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疲惫的双眼,狰狞的面孔,满脸的杀气,如同陷入疯狂的野兽。 “疯了?哼,哼哼,哈哈哈哈!”赵胜放声大笑,随即脸色深沉的盯着钱岳山,大声咆哮,“是的,老子疯了!老子已经被逼疯了!老子告诉你,今天你他~吗不答应就得死在这里,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老子现在谁他吗都敢杀!” 赵胜双目血红,嘶声力竭,他已经疯了。 五千万的货和月家的压力,如同一把审判教廷异端的达摩立科斯之剑高悬于他的头顶,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天,如果在剩下的两天之内他没有找到,赵胜就会在月家的手中生不如死。他知道,月家不会在意他的生命,也不会介意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他。 看着赵胜决然的脸色,钱岳山心中颤抖,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冰冷的杀气和肆无忌惮的疯狂。 赵胜拿着枪直指钱岳山的脑袋,冷声道:“我只数三声,老子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三” “二” 催命的咒符回荡,空气里弥漫着窒息的冰冷,看着四周黝黑的枪械,钱岳山微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怕死,一点也不怕,生里来死里去四十几年,他又有什么好怕的?但自己的孙儿大仇未报,裂祭这个杂种还在世间逍遥快活,他又如何能死?惊动了政府那又怎么样,杀几个人又怎样,只要能杀了裂祭,能杀了这个仇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 “我答应你!” 钱岳山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精光闪烁,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仇恨的光芒。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裂祭那个杂种还在,你又怎么会死?”赵胜满脸通红,放声大笑。 “你是个疯子!” “你也是!” 是的,赵胜疯了,钱岳山也疯了,所不同的是,前者被恐惧逼疯了,后者是被仇恨。 两个疯狂的人,即将作出疯狂的举动。 ps:有个群“暗月”,81263528 第一九九章 入网,死亡陷阱[十五] 夜,罪恶的夜。 冷风凛冽,j市的空气弥漫着血腥,密集的枪声伴随着惨叫撕号不时响起,冰冷的月光下,热血飞溅。短短半个小时,怒刀帮的地盘便已丢失近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火力攻击,罗震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伤亡人数成直线上升。赵胜的人则如疯了一般,紧追不舍,似乎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嘹亮的警笛声终于点亮了j市黑暗的天空,血腥渐渐平息下来。 “伤亡多少?” “重伤八十多人,死死亡人数三十三,轻伤不计其数。”陈忠的脸色十分难看,小心的瞥了罗震一眼,低声说道。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罗震还是被伤亡数字吓了一跳,怒火如火山爆发不可压制,正要说话时,一个电话却打了过来。 “罗震,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是不是要死不过了!?”汪敬功脸色铁青,对着电话大声咆哮道。 他刚刚从市委书记口中知道了城市的*,而火拼的两帮人赫然就是赵胜和罗震。他万万没有想到罗震竟然敢在市区和赵胜展开枪战,这不仅是在挑战政府的忍耐性,更是一种自杀式的行为,想起罗震是自己暗中扶持的对象,他的心中就充满了不安,如果政府真的下定决心,自己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双规完蛋。 “汪敬功,你发什么脾气?你以为老子想这样?”罗震正对赵胜的疯狂而恼怒,又听汪敬功粗言粗语,当即火冒三丈,怒吼道。 汪敬功双目一瞪,没想到罗震现在居然是这个态度,怒声道:“罗震,你在做事之前就没有想一想后果?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惊动了市委,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真要把人害死才甘心!?” “你在教训我?你不就是担心你的官位吗?”罗震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幽茫,厉声道:“别忘了,只要我把你的好事抖出去,你照样给老子完蛋!老子告诉你,马上想办法将这件事压下去,不然我完蛋,你他~吗也得跟着完蛋!”说完罗震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压下去?你要老子怎么压下去?老子怎么就载在了这个sb手里!? “啪”的一声,怒火攻心的汪敬功一把将电话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他吗~的,赵胜那个傻叉到底在搞什么!?” 听着手下人的报告,月辰霖的脸色如同发了霉的苹果,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在中国,每个城市都有黑道组织,只要做的不过分,政府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赵胜出格的举动如同一颗炸弹,将它的另一只眼惊醒,一但处理不好,不仅月家在j市政界的经营将毁于一旦,黑道的势力也将土崩瓦解,甚至可能影响到月家在整个l省的布局。 “银二,银三,马上让赵胜滚过来见我!”月辰霖脸色如冰,英俊的面容煞气凛然,转过头恶狠狠的对两人说道。 看着月辰霖杀人的眼神,银二银三浑身一颤,应了一声连忙退了下去。 “他吗~的!”月辰霖余怒未消,低骂一声,坐在了沙发上。就在这时,手机发出一阵细小的震动,月辰霖拿起手机,当下身躯一震,恭敬的说道:“父亲,什么事?” “什么事?”月飞鸿怒喝道:“你到底在j市搞什么?让你去验货你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听着月飞鸿威严的斥责,月辰霖脸色一变,冷汗不禁冒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快父亲就收到了消息。月辰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父亲,不用担心,这件事孩儿会处理的。” “处理?你怎么处理?”月飞鸿似乎十分震怒,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我以前就告诉过你让你谨慎行事,做事要懂得分寸,你现在捅出了这么大的窟窿,我看你如何收场!” 月辰霖急的满头大汗,连声辩驳道:“父亲,这件事与我无关,都是赵胜把货丢了才” “你说什么!?货丢了!?” 一声雷霆的暴怒,打断了月辰霖的话。 月辰霖浑身一颤,脸白如纸,没想到自己一时焦急居然主动说了出来。为了不影响在月飞鸿心目中的地位,他一直没有向父亲报告加工厂的事,当下身躯发冷,心沉在了谷底,他不知道一向威严的父亲要如何处置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月飞鸿厉声问道。 月辰霖不敢狡辩,把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混账!”月飞鸿越听越气,大骂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将工厂设在l省,你以为l省是你的地盘?现在好了,还有两天俄罗斯的军刺就要来提货,你要我拿什么给他!?” 暴怒的声音再度传来,月辰霖脸色铁青,心中又气又惧,却是不敢答话。 月飞鸿渐渐老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让出家主之位,他和老大月辰栋为争夺族长之位明争暗斗多年,为了博取父亲好感,所以主动请缨把势力扩张到l省的重任挑在了自己身上。只要能够掌控l省,那自己就是家族的大功臣,也会得到家族老人的认可,争夺家主时,也能处于一个强势的位置上。 眼看着自己已经站稳了脚跟,毒品的生意越做越大,形势一片大好之时,先是h市的杜风被裂祭干掉,现在是加工厂被劫,月辰霖现在怒火交织,焦头烂额。 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月辰霖沉声道:“对不起父亲!” “如果你再不把急功近利这种心态改掉,我看你迟早还要出更大的事!”月飞鸿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既喜欢又担心,但他太过贪功了。沉默了一会,月飞鸿深吸了一口气,声线略微缓和,“辰霖,这些天低调点,j市的政治~斗争十分激烈,我看能不能将这件事压下来。不过,你要随时做好撤出j市的准备。”说完月飞鸿挂断了电话。 随时撤出j市?那自己的苦心经营不是完蛋了? 听到这句话,月辰霖心中一沉,如至冰窖。 “他吗~的,赵胜来了没有!!”月辰霖一脚踢翻椅子,怒声爆喝,心中的怒火急需找到宣泄的出口。 银四畏惧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将心惊胆颤的赵胜带了进来。 一看到月辰霖阴森的脸庞,赵胜吓了一哆嗦,连忙垂下头去,恭敬的说道:“二二少爷” 啪的一声,月辰霖怒不可遏,一个耳光狠狠的抽了过去,厉声道:“赵胜,你他~吗是傻了还是疯了?”赵胜疯狂的举动已经不是个人行为,这会牵连到月家,更会影响到自己的布局,看着眼前垂头不语的赵胜,月辰霖真想一枪毙了他。 赵胜脸蛋浮肿,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却不敢出言辩驳,过来一会才颤声道:“二少爷,我我只想尽快找到那批货” “找货?找货有像你这么找的!”月辰霖余怒未消,狠狠的瞪着他,大喝道:“市中心枪战,你以为你在拍电影?我告诉你,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月家的控制,你随时准备完蛋!” “啊?”赵胜如梦初醒,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他,紧张的说道:“月家压不下这件事?” 月辰霖许下的三天已经过去一天,为了活命,赵胜才渐渐走向极端,在加上他知道月家的能耐不小,以为不会出什么事,哪知道今天月辰霖却告诉他月家有可能压不下这件事! 看着他惊慌的神色,月辰霖第一次认识到黑道的人对政治上的认识真的十分肤浅。如果是在j省,月家绝对压的下,但这却是l省,是林家的地盘,林家黑道薄弱,政治上的力量却十分强势,他已经可以肯定,林家绝对会对这事大做文章。 “这几天低调点,尽可能的让自己置身事外,必要时牺牲几个人为你脱罪!”月辰霖微微闭上眼,平静了一下心情,低声说道。 “那货怎么办?” 赵胜小心的看着他,待看到月辰霖杀人的眼神时,连忙垂下头退了下去。 “少爷,俄罗斯那边怎么交代?”银二小声问道。 “现在这个形式下已经没有机会找货,军刺那边只能赔钱道歉,希望还可以挽回声誉。” 月辰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躺在了沙发上,他不明白好好的形势怎么突然间对自己不利了?货是怎么丢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暗中推动,但却不知道到底是谁。 得到消息后,裂祭满脸惊喜,他没想到赵胜和罗震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更没想到赵胜如此疯狂,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个令人振奋的信息。 “祭哥,赵胜和罗震都停了下来,很有可能因此而熄火,但他们的实力却没有消耗多少,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已经失败了?”蟑螂对于这个消息并不看好,有些担忧的说道。 裂祭摇了摇头,笑道:“你说他们会因为这件事坐牢吗?” 蟑螂沉默了一会,果断的否决道:“政府之所以介入只是给外界一个交代,但他们却可以找人顶罪,并且都有市委支持,入狱的可能性极低。” “没错。”裂祭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不过如果有省委的介入,那市委也无可奈何了。” 蟑螂眼睛一亮,沉声道:“祭哥的意思是?” “让林家出面!”裂祭眼中闪过一丝幽茫,冷声道:“虽然事情有些超出想象,但却加快了赵胜和罗震死亡的步伐。”他知道林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月家势力的机会。 ps:这一卷渐渐处于尾声了,几个章节内结束,我自己很期待裂祭这个牲口坐上l省老大的位置。 第二零零章 入网,死亡陷阱[十六] “林大哥,许久没联系最近可好?”裂祭坐在老板椅上满脸写意,手指间香烟的烟雾缓缓弥散,迷蒙了他的视线。 “裂兄弟?”林逸之接到电话有些吃惊,随即便回过神来,哈哈笑道:“裂兄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对了,上一次真要谢谢你的提点了,黄金美元一路飙红啊,哈哈哈!” 林逸之笑容满面,言语中显得十分亲切,这近一个月内黄金在疯狂飙涨,而美元也奇迹般的和黄金同步上升,全世界的黄金交易所里,排队等着买黄金期货的人可以从华盛顿排到阿拉斯加,再加上一个国家货币的强势上升通常会导致本国股市下跌[经典经济学理论],林逸之果断的抛售了看似风光的美国股票,果不其然,道琼斯工业指数下挫几个百分点,然后他又在高价段上抛售了美国债券,这几点下来他自己赚了个钵盆满。 “是吗?那就恭喜林大哥发财了,哈哈哈!”笑了一会,随即裂祭叹了口气,神色苦闷的说道:“林大哥是赚到大钱了,只可惜小弟却没有赚到多少,是否要分点红利给我?” 林逸之笑骂道:“小子少来这一套,我就不信你没有动作。”虽然只见过裂祭一次面,但他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现在h市楼盘工程有一半都与裂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物流运输也已经被他垄断,虽然林逸之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手段涉入的,但只是这种眼光与行动的迅速就使他相信裂祭是个不会放过捞钱机会的人。 裂祭本来就开玩笑,打了个哈哈,事实上林倩一直在帮他操纵,前几天林倩来过电话,说自己赚了三百万美金,虽然钱不算多,但自己的资金就只这么点,这已经是最大的收效了。 “裂兄弟这么晚打电话来应该不会只是问好这么简单吧?”两人又说笑了一会,林逸之忍不住出声问道。 裂祭抽了一口烟,淡淡说道:“赵胜和罗震弄出了大动静,已经惊动了高层。” 林逸之心中一惊,裂祭的话虽然轻描淡写,听在林逸之耳里却别有一番深意,皱了皱眉毛,沉声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随后裂祭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本本的说了一遍,从自己的计划到现在j市的局势。 听着裂祭的计划,林逸之满脸惊奇,神色越来越兴奋,他没想到裂祭的计谋如此高妙,环环相扣,密不透风,将两人的心理揣摩的十分到位,恐怕到现在罗震和赵胜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看来自己选中了裂祭果然没有错! “好,好!”林逸之连声叫好,高兴的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操纵的,这些天尽可能低调点,上面估计会有大动作。” “呵呵,如此是最好了。”裂祭微笑着挂断了电话,他知道赵胜和罗震要完蛋了。 自己原本的计划是让两人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时自己坐收渔利,没想到局势出人意料,不过也没什么,兵不刃血拿掉两人也是他期望的。 林逸之挂断电话后久久不能平静。j市政界的话语权并不在林家手中,市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虽是林家的人,但各系的人却十分复杂,力量也十分均衡,其中最大的阻碍便是月系的人。又由于上层斗争的相互制约,林家一直没有出兵的借口,没想到裂祭却制造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市区的枪战是什么概念?影响极坏,罪大恶极,政府绝对不会容忍。月家想要息事宁人绝对不可能,林家可以大做文章,严厉清查j市的官员,而月系的人与赵胜又有关联,只要关系坐实,必定双规落马,牵连到一大批人,甚至可以撼动月家的上层。想到其中的利益关系,林逸之心中兴奋不已,毫不迟疑的拨通了远在北京身为政治局委员的父亲,林震远的电话。 “逸之,什么事?”电话接通,林震远沉稳的声线传来。 林逸之顿了一会,恭敬的说道:“父亲,j市有了新情况,局势十分微妙,对我们大为有利。” 林震远似乎十分高兴,笑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裂祭这个人能力不小,手段十分犀利,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不仅打开了局面,甚至让赵胜和罗震走上了绝路。” l省是林震远的发源地,他在这里任过三界省委书记,虽然之后被调到了北京,但势力不减多少,l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第一时间便会收到风声。 林逸之沉声道:“父亲,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大力整顿j市,排除异己?” 林震远低声笑道:“整顿是必须的,而且要获取最大的利益,我已经和一些老头子做过初步交易,l省其他系别的人会有一些收获,我们的力量也会进一步加强,条件就是攻击月家!” [一省常委的任命基本上都是中央组织部任命,各系派别的人都有,省委常委会不是林家说的算,只有通过一些人事任命的交易,林震远才能获取其他人的支持,达成一致。特此声明,小冷只是向不了解政治情况的读者解释。] 没想到父亲已经开始行动了,好快的动作,林逸之心中敬佩,对于林震远的做法也不置可否,这也是常见的事,随即出声问道:“父亲,这件事可否震动月家上层?” 林震远皱了皱眉,沉声道:“月家不弱,盟友也有不少,上层的斗争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件事运作的最好结果就是清除月家在l省的政界势力,不过难度比较大,除非突然之间得到了一两个强势人物的支持。” 林逸之黯然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想要得到支持十分困难,大家族之间的斗争首重利益,所谓的朋友只是表面上的虚假,没有谁会因为没有好处的事而得罪一个强势的敌人。 “逸之,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和你大伯商议。”顿了一会,林震远突然问道:“裂祭和倩儿关系怎么样了?” 林逸之有些奇怪父亲怎么问起了这事,“他们的关系应该比较好,小妹看起来十分喜欢他,不过裂祭好像有了另一个女人。” “只要能够给林家带来利益,我不管他有几个女人。”身处大家族之中,林震远早看淡了这事,有能力的男人总是有些特权,随即沉声道:“逸之,裂祭这个人要尽力拉拢,他的能力不同寻常,头脑异乎常人,将来必定是林家的一把利剑。” 林逸之说道:“裂祭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不仅手段铁血,对金融也十分精通,无意间的提点让我赚了2500万美金。” “哦?”林震远挑了挑眉,呵呵笑道:“半个月后让他参加我的寿宴,我要见他。” 林逸之点头道:“知道了父亲。” 房间里光线暗淡,猩红的烟头上烟雾缭绕,裂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林家会有所动作,这是可以肯定的,但政治这事十分复杂,并非他的一家之言就能起到决定作用,月家的势力并不弱,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支持林家,很难撼动月家在l省的势力。 裂祭不想只是简单的清除月家在j市政界的力量,具他所知,l省的黑道有近一半被月家渗透,之所以林家束手无策,除了本身的力量薄弱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有许多官员是属于月家的人,有了这些人的庇护,本就力量薄弱的林家在黑道上难有作为。 自己离开裂家已经有近四个月,现在只掌控了一个市,这样的进度裂祭十分不满。他强烈的希望能够尽快一统l省,只有月系官员大部分下马,失去保护伞的月家黑道才会陷入虚弱状态。 问题是林家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看着手机屏幕上陆辰风的电话号码,裂祭的手指几度游移,又几度放下。只要和陆辰风说一声,他必定会帮自己。陆辰风的爷爷是中央军委委员,总装备部部长,门生遍天下,能量通天,他又十分喜欢陆辰风这个亲孙子,软磨硬泡之下,他的爷爷很有可能会答应。 月家虽然强大,却和陆家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况且这只是一句话表个态的事,并不会过多得罪月家。只要陆家点头,基本上月家就要倒霉。 拨还是不拨,裂祭紧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要得到裂家的认可只能依靠自己,这是裂天曾对他说过的。对于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裂祭不知道到底是不能联系以前在裂家时认识的朋友,还是能够借用一二。但这个铲除月家l省势力的机会却稍纵即逝,到时候在统一l省就会耗费大量时间。 权利和金钱,就在这一个电话之间,阻力和担心也在这一个电话里,裂祭从未有过如此难以抉择的时候。 思虑良久,权利与金钱的天平终于倒在了裂祭的心间,一个决定l省黑道重新洗牌的电话拨了出去。 第二零一章 迷雾里的哭诉[一] 望着脚下的深渊,人永远也看不清自己的倒影。迷失在欲望的浓雾,也永远找不到满足的彼岸。金钱权势的最大魔力,不是可以买到想要的一切,而是可以让人去做他根本不想做的事。 一月二日,夜,冷月。 “他在桑拿房,也是你的开始。” 看着眼前的男人,女人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她的笑容很纯净,如同见她之初,冬天的黑夜似乎已经远去,唯留下淡黄色的平静充斥四周。一句话说完,一尘不染的身影缓步踏去,渐渐消失在了破碎的霓虹。 足浴城灯光闪烁,猩红的烟头烟雾缭绕,三只纤细洁白的手指微微颤抖。冷风袭来,灰白的烟灰顷刻间消散在空气里,再也找不到踪迹。 他是个不会抽烟的男人,也从没想过要学会抽烟,他抽烟只是为了满足身体的空虚。望着墨兰的天空,他知道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就向天上的繁星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陨落在无尽的深渊。 烟头落地,溅落几丝火星,月光下他的双眼泛着一层璀璨的银芒。 秦进趴在床上,满脸惬意,右手来回的在给他做全身按摩的三点式女郎的臀~部上游弋。刚刚蒸完桑拿的他浑身舒畅,女人熟稔的按摩,使秦进舒服的闭上了眼。 生活无非就是享受,女人,钱财,吃喝玩乐,身为怒刀帮中层头目的他都能够得到。得罪了小人物,自己有兄弟摆平,得罪了大人物,有自己的老大摆平,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惬意的事?抚摸着女人柔软的臀~部,秦进嘴角泛起一丝淫~笑,手中的力道也渐渐大了几分。 女郎嘤咛一声,媚眼如丝,娇声道:“进哥,人家弄的你不舒服吗?”说完整个身子半靠在他的后背,胸前的柔软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游弋的右手也渐渐向他的下部滑去,挑逗着男人的欲望。 “舒~舒服~”一边是温香满怀,一边是酥麻的快感,陈进紧闭的双眼上,眉头舒缓,满脸陶醉。 “进哥,我有事和你谈。” 兹呀一声,门轻轻被推开,一名神色冷漠的青年站在门前死死的盯着秦进的脸慢慢走了进来。他的衣服陈旧,厚重的羽绒服上破了几个窟窿,一双失去光泽的黑色皮鞋与他一样,写满了落魄与贫穷。 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屑,随后微微停下的双手继续在秦进的身体上抚摸。 秦进忍不住呻吟一声,闭着的双眼未曾抬头,女人调皮的右手已经握住了他的火热,“老子不想发火,马上滚出去。”秦进懒洋洋的说道,对于自己的手下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青年置若罔闻,慢慢的已经走进,看着秦进挂着拇指粗黄金项链的脖子,漆黑的双眸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看来你对自己的命并不关心。” 冰冷的没有温度的话语,如同教廷死亡的审判。秦进猛然睁开双眼,见到的却是一个神色冷漠的陌生青年,和一把森冷的钢刀。 “扑!” 冷冽的光芒在他的瞳孔放大。 下一秒,秦进没有办法在继续说话,一把尖刀贯穿了他的后颈,瞪大的双眼写满着惊骇和莫名其妙。红色的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涌出,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如同瑰丽的玫瑰凋零的花瓣。 “我不会在感到惧怕。” 丢下这句话,青年拿起毛巾擦了擦只剩下三只手指的右手从容的离开了足浴城,外面的冷风依旧,但他的心却在剧烈跳动,只不过没有温度。 “他在酒吧。” “他在洪琴酒店。” 连续数日,j市的夜晚弥漫着血腥,怒刀帮的干部心惊胆战,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下,原本因政府介入而平静的夜晚再次因无声的杀戮掀起了狂澜,平静的海水下,暗流涌动。 杀戮造就了恐惧,造就了令人颤抖的气场,也同样可以让人声名鹊起。阿生,这个原本默默无名,一钱不值的人,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冒起,成为了j市黑道的新星,也成为了钱岳山的新宠。冷血,残酷,如冰一样的冷静,以及野兽般嗜血的眼瞳,使每个人都对他心生惧意。 没有人知道原本懦弱不堪的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没有人知道阿生为什么完好的右手只剩下了三只手指,但钱岳山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这样魄力与嗜血并存的男人。 天会总部,长老会议。 圆桌上四名老人端坐,神色各异,阿生静静的站在钱岳山的身后,没有表情。 钱岳山顿了一下,沉声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不久前与罗震的对决中天会损失惨重,怒风堂的堂主死于非命,令天会徒被众人笑话。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帮不可一日无主,现在怒风堂堂口老大的位置空而未决,我们需要尽快解决这个缺口以稳定怒风堂兄弟们的人心。”环视一周,钱岳山靠在椅背上说道:“大家心目中有什么人选都可以提出来。” 淡淡的看了一眼钱岳山身后面无表情的阿生,几人心知肚明,这钱岳山是想推阿生上位。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近一个星期阿生的表现可圈可点,先是干掉了怒刀帮的中层干部秦进,后来又干掉了几名狠角色,最后一举拿下了怒刀帮毒蛇堂老大罗历,只是这份能力和魄力在年轻一辈中就无人能及。 “不知道钱老有什么理想人选?”一名老人微微一笑,明知故问。 钱岳山指了指一旁的阿生,笑道:“我觉得阿生不错,各位怎么看?”简短的发言过后,钱岳山便停了下来,苍老而明亮的顺感言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庞。 “我同意钱老的意见。”一名老者严肃道:“阿生这些天的表现大家看到了,杀的怒刀帮人心惶惶,不敢露头,更是为原怒风堂堂主报了大仇,为天会挽回了颜面,虽然有些年轻,但能力摆在这里,我觉得阿生完全有资格胜任堂主之位。” “没错!”另一名白发须眉的老者说道:“以前的怒风堂何等威风,敌人听见了都要绕道三里,现在怒风堂的位置也要由有能力和魄力的人担任才行。阿生年轻有为,正是黄金时段,干劲十足,由他统领怒风堂底下的兄弟都没有异议,甚至可以重振天会八年前的雄风!我赞成阿生上位。”随后老者瞥了一眼阿生,微微一笑。 已经三票,自己就要上位,阿生冷漠的双眼深处闪过一丝灼热的火焰。 两人口若悬河,大谈阿生的优点。钱岳山瞥了两人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坐在对面的老者说道:“赵老,你有什么异议?” 现在已有三票,阿生上位已成定局,赵老原本还想推荐自己的人,现在已没必要,更没必要得罪人。赵老微微一愣,转而面露笑容,哈哈笑道:“阿生是不错,能力超群,又贵在年轻,怒风堂在他手里一定会发展的十分强大,我完全没有异议。” “阿生。”钱岳山低唤一声,微笑着转过头来说道:“难得各位长老都看的起你,还不谢过各位长老?” 阿生如梦初醒,沉声道:“谢谢各位长老推荐,阿生一定不负众望!” “哈哈,阿生,好好干,我相信你能行的。钱老,老朽身体抱恙,就先行离开了。” 随后几人都先后打了招呼离开,钱岳山也不在意。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静,看着阿生冷漠的双眼,钱岳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是自己家里的仆人,是自己捡回来的孤儿,原本以为他还有很久的路要走,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洗去了身上的懦弱与浮躁,只剩下了干练,沉稳,以及荣辱不惊。 “阿生,你知道长老们为什么都同意你上位吗?你是如此的年轻,加入帮会更没有一个月,有能力是不错,但同时也需要资历,你没有这个条件,但你却上位了。”钱岳山点燃一支雪茄,漫不经心的说道,蓝紫色的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迷人,尼古丁那充满魔力的味道很快扩散到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钱是一个充满魔力的事物,能让人渴望和疯狂,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能解决你需要的一切,所谓牢不可破的规则和坚定的决心只是一层虚伪的遮掩,在钱锋锐的光芒下,任何东西都会失去颜色。”钱岳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阿生,你要记住这句话,有钱就能使人站在绝对的优势上,尽管敌人是如何的强大,你也不用惧怕分毫。” 看着阿生年轻的脸庞,钱岳山不自觉的又用上了教育的口吻,所不同的是,上一次是自己的孙子,这一次却是阿生。 “忘掉你曾经仆人的身份,你会喜欢上权利给你带来的一切。”钱岳山拍了拍阿生的肩膀,离开了房间。 权利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得到? 啪的一声,灯光熄灭,带着令人兴奋的疑问,阿生走出了黑暗的房间。 第二零二章 迷雾里的哭诉[二]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最终停在了酒吧前。一名黑衣大汉快速下车走到车门的另一边,一手打开车门一手垫在车顶。一双漆黑而油亮的名贵皮鞋落地,身着黑色大衣的阿生缓缓步出车门。抬起头看着自己熟悉而陌生的酒吧,阿生眼中闪过一丝冷茫,随后在一团人的簇拥下慢慢走了进去。 酒吧里乌烟瘴气,音乐震天,放纵的男女饮酒热舞,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身体里的激情。身着制服的服务员穿梭在大厅各处,不时被客人怒声大吼,他们只得笑脸陪罪。看着他们,阿生不禁想起了半个月前的自己,同样卑微的端着酒盘穿梭在酒桌之间,应付各种难缠的客人,被颐指气使的人们大呼小叫喝来唤去,没有一点尊严与脸面。但自己却从来就没有过反驳,也没有一点怨言。 想起这一切,阿生突然十分讨厌以前的自己,甚至是憎恨! “把音乐关掉。” 冷漠的话语没有任何温度,阿生微微张了张手,一名大汉立即上前将他的大衣脱了下来,退在了一旁。 “他吗~的,搞什么?” “音乐怎么停了?” 大厅突然静了下来,戛然而止的音乐令所有人不知所措,人们疑惑的看着四周,等待着旁人的解释。 “对不起各位,今天停顿整业,欢迎下次光临。”阿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人群,却听不出任何歉意。 “你说整顿就整顿,你他~吗是哪根葱?老子今天正玩的高兴不想走了!”一名黄毛青年瞥了阿生一眼,神色嚣张的大放厥词。青年的同伴这时也站在了他的身旁跟着起哄,均是不屑的看着阿生。 “是吗?”阿生低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走上前,看着青年嚣张的神色,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猛然一手提起了青年的衣领一把撞在了一旁的酒桌上,紧接着森冷的刀片对着他的手腕斩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哀号,响彻整个大厅。青年冷汗直流,面孔扭曲成一团,看着桌子上断掉的右手,青年双目圆瞪,满脸不可置信自己的手一下子就脱离了自己的身体,随后身体抽搐着昏了过去。 极度血腥的一幕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没想到这个文文弱弱的青年手段如此之狠,一言不合就断掉了人的手掌。 “今天停顿整业。”阿生若无其事的丢掉刀片,掏出手巾仔细的擦拭着只剩下三只手指的左手,缓缓抬起头来,语声依旧平静。 “啊!” 人群如梦初醒,惊声叫喊,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很快,大厅已经没有了一个客人。 阿生冷哼一声,漆黑的眸子缓缓扫视,最终落在大雄和黄毛身上。目光相对,两人身躯一震,脸色发白的垂下头去。 “生生哥”大雄干笑一声,连忙走上前,不自然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恭敬的说道:“生哥,您今天怎么想起到这里来视察工作了?” “是啊生哥,您来怎么不说一声,我也好去接您啊。”黄毛这时候也反映过来,小跑过来,满脸媚笑。 “生哥?”阿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淡淡道:“雄哥,你还是叫我阿生好了,生哥这个称呼我担不起。” 平静的话语,淡然的表情,却让人毛骨悚然。大雄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脸色乌青,连连摆手道:“生生哥,您绝对担的起,真的,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自称雄哥啊,您还是叫我小雄吧。” 大雄诚惶诚恐,躯体发软,华哥已经不知道什么被挂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谁也不知道,现在的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他呼来唤去的阿生了,是怒风堂的堂主,手底下有着大几百人的权势人物。 “小雄?”阿生低笑一声,淡淡问道:“你不是叫大雄么?” “不不。”大雄连忙摇头,惊慌的说道:“我我已经改名字了,现在就叫小雄。” 阿生点了点头,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戏谑,突然说道:“小雄,我现在手很痒,你会不会求我赏你几耳光?” “啊?”大雄微微一愣,迷茫的看着他。阿生的脸庞依旧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他却感到一丝阴冷。大雄回过神来,连连点头,“会,会,能得到生哥的教训是我的光荣啊!”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大雄的脑袋猛然一偏,脸庞顿时浮肿,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够了吗?”阿生淡淡的问道,语气没有任何温度。 大雄敬畏的看着他,笑呵呵的说道:“生哥觉得够就够了,我没有任何异议。” “我问你,不是你在质问我!”阿生死死的盯着他,凌厉的目光犹如森寒的冰块,“够不够?” “够够”望着阿生如野兽般的目光,大雄心胆俱震,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恐惧,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随后猛然反映过来,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够,不够,还不够” 阿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微微侧头,对一旁的大汉说道:“阿龙,他说还不够。” “是,生哥!”阿龙应了一声,大步向前,狠狠的抽在了大雄的脸上。 “你,过来。”阿生点燃一支烟,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黄毛,若无其事的说道。 黄毛浑身一震,连忙走了过去,畏惧的看着他,颤声道:“生生哥?” “啪!”毫无预兆的一耳光,打的黄毛耳朵嗡嗡直响,阿生淡淡道:“将地板擦拭干净,要能当镜子的那种。” “是,是,我马上就做。”黄毛连连点头,如蒙大赦,急匆匆的拿起拖把开始拖起地来。 一个个响亮的耳光在大厅久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大雄脸蛋浮肿,没有反抗之力,黄毛则卖力的擦拭着地板,一丝不苟。无声的恐惧在冰冷的空气里弥漫,两人的心中一片冰冷,他们都不想知道,也害怕知道阿生下一步会怎样对待自己。 烟雾缭绕,迷雾下看不清阿生眼中深处的仇恨,这是以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两个人,现在却如温顺的两只狗,没有反抗,没有反驳,令人惧怕和尊重的感觉是如此的畅快,那种高人一等,践踏别人尊严的快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阿生满脸兴奋之色,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 看着拿着拖把在地面上擦拭的黄毛,他恍惚间又看到了自己,整天忙碌的工作,整天的任劳任怨,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反而被人冷眼嘲笑。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在钱家做一名佣人,只要工作认真就能得到主人的夸奖。 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的路途,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只有用血液和残忍才能点燃照亮迷途的火焰,借助火焰下令人颤抖的恐惧,才能得到别人的尊敬与畏惧。 我不是阿生,但我也是阿生! “废掉他们的双手!”灭掉手中的烟头,阿生丢下这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黑暗的房间,雪白的肉体热切呻吟,女人疯狂的迎合着男人精瘦的身体,急切的叫喊和令人狂热的喘息伴随着男人的冲刺响彻奢华的房间。 这个女人价值十万,这间房间一晚二万,不过阿生都已经得到。他已经迷恋上了权势和金钱的气息,如同毒品一般,欲罢不能。 “他已经陷了进去。”看着手中阿生这几天所作所为的资料,裂祭俊朗的脸庞泛起一丝令人着迷的笑容。 “是的,他已经变了,他不在是以前那个阿生,他渐渐迷失在了权利的迷雾里,将来他会变成一只魔鬼。”琴月清靠在他的怀里,纤细白嫩的手指在男人的胸膛缓缓拨动,平静的声线里似乎略有惋惜。看着一步步被裂祭安排着走入魔道的阿生,她有些不忍,却没有丝毫怜悯。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改变,只能在一边引导。 “人的心里都有魔鬼,我只是将他心中的魔鬼放了出来,在这条道上,单纯而善良的人不会有好的结果,这是一条血腥的道路,只有冷酷和智慧才能走到最后,我不想看着阿生走向死亡。”想起第一次在钱岳山家里看到阿生稚嫩的脸庞,裂祭用上了少有的怜悯的口吻,“他是一个真正单纯而善良的人,在钱家做了二十年的佣人,缺乏社会经验和一切阴谋诡计,如同一张白纸,但钱岳山却将他放在墨水中,这是他致命的失误。” “为什么?”琴月清抬起头来,看着他银色的双眼。 “因为吃了食物的魔鬼已经长大,所以钱岳山快死了。”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女人垂下的几缕青丝,裂祭柔声说道,似笑非笑。 “他会死?” “被阿生亲手杀死。” 琴月清疑惑的说道:“阿生会杀了他?不可能!” “你不了解权势,更不了解人性。”裂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不变的真理,男人践踏着尸体堆积的阶梯登上权力和金钱的峰巅,而在这个山峰上观看的风景也只剩下了杀戮,权力,和对金钱的崇拜。” “望着脚下的深渊,人永远看不清自己的倒影。迷失在欲望的浓雾,永远也找不到满足的彼岸。金钱权势的最大魔力,不是可以买到想要的一切,而是让人去做他根本不想做的事。阿生是我一手扶起来的,我能让他得到权势,也能让他一无所有。” “你要明白,一个人站在了高度,便永远不会向下看,曾经拥有过的人比一无所有的人更惧怕贫穷。”看着窗外皎洁的圆月,裂祭的声线说不出的沙哑,“他已经尝到了甜头,不会再回头!” ps:两章一起发的,因为分开看会没有感觉,所以更新比较迟,总共6500字,求票。 第二零三章 迷雾里的哭诉[三] 夜,无月。 麻将馆里依旧,乌烟瘴气的让人呼吸不畅。所不同的是上一次阿生是一个人来的,这一次是上百人。前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后门也有几十人把手,阿生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炮,只剩下三只手指的左手把玩着麻将,不时激起低沉的咚咚声。 大炮的人表面上镇定,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他们都还记得上一次阿生在这里被断了两根手指,今天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阿生,你他~吗想干什么?带了点人就想来这里闹事?”大炮冷眼看着他,声音依旧洪亮,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似乎一点也不惧怕。 阿生淡淡一笑,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轻声道:“大炮哥,我哪敢到你这来闹事,只是来看望你还是不是活着罢了,难道大炮哥不欢迎吗?” “哼,你少跟老子拐弯抹角!”大炮冷哼一声,眼睛一瞪,怒声道:“有屁就快点放,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着!” “看来大炮哥的时间很宝贵啊。”阿生低笑一声,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慢慢走了过去。大炮的人见他走来都神色紧张的看着他,手慢慢摸向了身后。 “怎么?你想动手?”大炮狠狠的瞪着他,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啪”的一声大响,阿生毫无预兆的一个耳光打在了大炮的脸上。这一下力量极重,大炮脑袋一偏,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你他~吗~的!” “砰!” 大炮的人刚想动手,只听一声枪响,所有人不由都停了下来。只见阿生的人抽出了十来把手枪,漆黑的枪口正对着他们。大炮神色一变,愤愤的看着阿生,大骂道:“阿生,你他~吗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钱岳山和赵胜都不敢惹老子,你这个小杂毛当了个狗屁堂主就敢和老子叫板?” “钱岳山?”阿生低笑一声,缓缓抽出了手枪,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老了,没有什么胆子,他怕你,我可不怕!!” 最后三个字时阿生神色骤然变冷,眼中寒芒一闪,“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大炮的大腿上。大炮惨嚎一声,冷汗直流,一个站立不稳跪在了地上,鲜血顺着裤管流在了地上。 “大炮哥,你没事吧,怎么跪下了,这个大礼我可受不起。”阿生奇怪的看着他,脸上满是茫然,似乎大炮的突然下跪令他感到十分震惊。 “你你吗~的!”听着阿生的风凉话,大炮脸色赤红,怒不可遏,挣扎一下就欲站起来与他拼命。 阿生心中早有防备,见他要动,连忙抓起桌子上实心的玻璃烟灰缸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砰的一声大响,实心的烟灰缸顿时破裂成几块掉在了地上。大炮还未站起来就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而下,很快大炮的脑袋就被鲜血染红,看起来煞是吓人。 “大炮哥,你没事吧?”看着大炮的惨样,阿生蹲下身关心的问道,紧接着一枪又打在了大炮的另一只腿上。“啊!”大炮凄声惨叫,面红耳赤,身躯一阵抽搐,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出,晶莹的汗水很快打湿了衣服。 看着这一切,大炮的人不由倒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阿生,这个人虽然和颜悦色,但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他骨子里的阴冷和残酷,这远比表面上的凶狠更令人心惊胆战。 “大炮哥,爽不爽?”阿生笑眯眯的看则会他,低声问道。 “你你他~吗~的,有种就杀了我!”大炮嘶声大叫,恶狠狠的看着他,眼中的凶狠和歹毒仿佛要将阿生撕成碎片。 “是吗?”看着大炮对自己的仇恨,阿生感觉十分的兴奋,他喜欢这种折磨人的感觉,“我当然会杀了你,不过你也不用急,在杀你之前我会好好的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阿生双眼如冰,转过头大喝道:“阿龙,把道具拿过来!” “啊!!” “我受不了了,杀杀了我!” “还不够。” “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一阵阵嘶声力竭的惨叫在麻将馆里回荡,如一支支钢针直射心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神色紧张的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吓的不敢出声。阿生兴奋的折磨着大炮,乐此不疲。时间就在这无声的恐惧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炮的惨叫已经从先前的高昂逐渐低落,最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他的口中依旧模糊不清的喃喃自语说着“杀了我。” 看着他生不如死的摸样,阿生抬起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砰的一声枪响,结束了一切。 “收拾一下。”阿生掏出手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大步走了出去。红色的手巾缓缓落下,盖住了大炮绝望的双眼。 “阿生。” 外面的空气依旧寒冷,一声平静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准备进入轿车的阿生。 “仙子?”阿生转过头去,只见一名白色衣裙的女人盈盈立在不远处,绝世的容颜上挂着圣洁的笑容,身后的霓虹与车辆似乎都被墨色晕染不清,唯剩下她的身影真切清晰。 “仙子,找我有事吗?”阿生走了过去,冷漠的话语也多了几分感情,对于这个女人他充满了感激,就是她让自己走出了懦弱的阴影,迎来了下一次重生。同样也是她帮自己杀了怒刀帮的罗历,让自己有了上位的可能。 琴月清打量着他,光鲜的衣着,油亮的皮鞋,与自己第一次见到他那落魄寒酸的摸样判若两人。琴月清淡淡一笑,平声道:“看来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阿生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说道:“你说的没错,让别人怕自己,就会得到尊重。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随后顿了一会,阿生轻声问道:“找我有事吗?” “恩,有点事。”琴月清脸色依旧,轻轻的点头。 “是什么?” “杀了钱岳山。”琴月清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杀了钱岳山?阿生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微笑的她,失声道:“为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琴月清笑容依旧,轻声道:“难道你不想吗,杀了他你就能坐上天会老大的位置,那比你现在的权势和地位要高的多,你再也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用受其他人的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 “不不可以”阿生脸色苍白,连连摇头,身躯都有些颤抖,“他是我的恩人,把我养大,还给我地位,我不能杀了他。” 琴月清低笑一声,摇了摇头,淡淡道:“阿生,你被他骗了,他只是个虚伪的人。” “我被他骗了?”阿生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琴月清说道:“我害过你吗?有没有骗过你?” 阿生果断的摇了摇头:“没有,你是我的恩人,你不会骗我。”敌人的消息是她给自己的,她一直在帮自己,阿生没有理由的信任她。 “阿生,他只是需要一个打手,一个亲信的人帮他控制帮会,而你是他家里的仆人,从小在他家里长大,所以他选择了你。你的单纯与善良使他相信你不会背叛他,但他却忍心将你带上这条路。” “不不会的” 看着阿生迷茫的神色,琴月清继续道:“你想想,在这些天里他对你有过什么样的关心,他有教你怎么做吗?有没有亲自来看你?就连你的手指断了他也没有问过。你的死活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那时候还不确定你是不是个有用的人,现在看到你出息了就对你嘘寒问暖,给你地位与金钱。他只是想让你为他卖命,阿生,你明白吗?” 都是在骗我?让我为他卖命? 琴月清的声音低柔轻缓,如同魔咒般不停的缭绕在阿生耳边。是的,那时候的钱岳山对自己不闻不问,就连自己的手指断了他也没有问过,更没有教过自己应该怎么做,现在看到我有能力了就态度大改,对我嘘寒问暖,他是个伪君子,一个大骗子! 看着阿生骤然明亮的眼睛,琴月清怜惜的抚摸着他的脸庞,“等他利用完就会抛弃你,让你自生自灭,他是个残忍的人,先让你喜欢上现在的生活,再把你从高端摔下来,你不仅会失去现在你用命换来的地位和生活,也会在贫穷种生不如死。” 阿生大叫道:“不,我不能失去现在的地位,这是我用命换来的!我不能失去!”想起钱岳山前后大不相同的态度,想起自己将要失去现在的地位,阿生惊恐的双眼都在微微颤抖。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受人尊重的感觉,对手下喝来唤去,对金钱美女唾手可得,他无法想象自己突然之间又回到一贫如洗的境地是什么样子。肯定是生不如死! “阿生,你是个苦命的人。”琴月清深深的看着他,声线充满了怜惜,“杀了他,你就会得到地位,也不会在感到害怕,就像那天晚上杀了张华一样,你会得到重生。”说完,琴月清缓缓转身消失在了霓虹中。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没有人能够控制,旁人最多只能在一边引导。 第二天,钱岳山死了。 阿生流着泪杀死了他。 第二零四章 月家的大溃败 “我没想到阿生真的杀了钱岳山。”琴月清坐在椅子边望着窗外墨兰的天空淡淡说道,平静的话语中有着些许失落和不可置信。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有人生有人死,有人落魄,有人得意,人的天性是贪婪,能够把持的住的人会因为贪婪而令人害怕,把持不住的人则会成为贪婪的奴隶。而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把持不住。”裂祭轻轻搂着琴月清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你把持的住吗?”琴月清突然转过头来,透彻的双眼深深的凝视着他漆黑的眸子。 我把持的住吗?看着琴月清瞳孔里倒影出的自己,裂祭一瞬间陷入了迷茫,银白的月光流淌在书桌上,一道迷茫的声线响起,“我不知道。” j市在看不见的暗流下处于表面上的平静,两个翻涌的漩涡在天空交锋,所有人都在等待上层斗争的结果。月辰霖是,裂祭也是,几天过后,两人内心的期待与紧张终于在一个电话下得到了平息。 “敬之,l省的官场将发生大地震,让裂祭作好准备,一举拿下l省!” 林震远威严的声音传来,与平日的沉稳没什么两样,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林敬之心里热流涌动,兴奋的说道:“父亲,这一次真的可以清除月家在l省的势力?”两家自来就旗鼓相当,难分高下,这一次的成果却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我也没有想到!”林震远心情愉悦,放声大笑起来,“事情发生的地点是j市,月家是不可能保住的。我和几家月家的政敌都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准备进一步扩大影响时,月家背后的权势人物站了出来,一时事情陷入了僵局,争的焦头烂额,就在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人表了态,将事情完全逆转!” “是谁?” “陆肃鹏!” “军委委员,总装备部部长陆肃鹏?”林敬之心中一惊,瞪大了双眼,随后平静了一下心态又淡淡问道:“他为什么要站出来帮我们说话?” 据他所知两家并无政治往来。陆家除了老爷子是军界手握实权的大人物,他儿子的岳父秦彻崇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身居财政部部长之职,统管全国财政。所以不管是谁表态,身后站着的都是两家,任何人有怨言也得掂量一二。月家虽然强势,但在陆家前也得黯然失色。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月家得罪了陆家。”林震远对此也十分困惑,随即沉声道:“但不管怎样月家这一次是损失惨重,这是我们的机会,让裂祭做好安排,等风声一过,就铲除月家的黑道势力!” “知道了。”林敬之应了一声,转而意味深长的说道:“父亲,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谢谢陆家才是,您怎么看?” 林震远沉声道:“这不需要你关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如果能够搭上陆家这条线,林家的地位又会不同。林震远人老成精,又怎么会不明白林敬之的话?放下电话,林震远皱了皱眉,心中暗道,是时候去拜访陆肃鹏了。 j市的另一边。 “父亲,结果如何?”听到电话响起,月辰霖连忙抓了起来。 这两天,他的心中一直焦虑不安,他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月家的控制范围,自己很有可能因为这一次而损失惨重。上层的斗争在进行,时间分秒流逝,但他却一无所知,一向心有成竹对事情尽在掌握的月辰霖十分讨厌这种由别人来决定自己命运的感觉。 “马上退出l省!” 深沉的语声,冷漠的没有温度,令月辰霖如至冰窖。 “退出l省,退出l省!?”月辰霖脸色发白,脑袋轰的一下炸了开来,大声问道:“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退出l省?”自己在l省苦心经营多年才有现在这个局面,现在父亲居然要让自己退出l省?那自己的努力不是付诸东流?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月飞鸿怒不可遏,暴喝道:“我倒想问你是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失误这一次月家损失有多大?月家在l省苦心夺来的利益都将拱手让人,黑道势力也将烟消云散!五千万的货被你搞丢了,赵胜那个人也是你选的,将他逼的做出疯狂举动的也是你,我现在十分怀疑你的能力到底还剩下几分!!”月飞鸿越说越气,连连斥责他的不是,暴怒的声音震的人耳朵发麻。 父亲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月辰霖脸色铁青,身躯发颤,犹如被宣判了死刑,他已经感觉到月家家主之位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影响这么严重?” “不要再说了,你马上给我回来!”月飞鸿心情烦闷,说完便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完了,完了,想起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月辰霖浑身乏力,双目无神,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月月少爷,老爷子怎么说?”赵胜胆怯的站在一旁,眼神游移,始终不敢与月辰霖对视,他知道自己的无知已经闯下了大祸,能不能活命还是个未知数。 “赵胜!”叫声令他猛然回过神来,月辰霖大步走了过去,狠狠的盯着他,眼中写满了仇恨,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这个愚蠢的男人让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也是他让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月月少爷”看着他吃人的目光,赵胜浑身发抖,惊恐的连连后退,“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发生什么”月辰霖走上前死死的盯着他,冷声道:“只不过你要死了。”说完,漆黑的枪口便对准了他的脑袋,食指搭上了死亡的绑机。 “不不”赵胜冷汗直流,瞪大了双眼,失声道:“月月少爷,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是吗?”月辰霖泛起了一丝冷笑,神色森冷,“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我我手上有天虎帮,你你杀我了会出现大乱,你不能杀我”赵胜连连摇头,惊慌的说道,他希望自己的话能够挽回自己即将失去的生命,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 “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砰!” 冷漠的话语说完,紧接着一声枪响,鲜血飞溅处怒吼的子弹贯穿了赵胜的脑门。 “我已经失去了l省,还要天虎帮做什么?”看着地上瞪着双眼的赵胜,月辰霖从未发觉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愚蠢,愚蠢到让自己感到恶心。 “订下j省的机票,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看着窗外银白的月色,月辰霖此刻深深的认识到,只要给敌人留下一点机会,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在以林家为主导的操纵下,强烈的风暴终于降临l省,省纪委,省检察院,省公安厅全面出动,l省的官员人心惶惶,人人自危,j市月系的官员以涉黑的罪名基本上全部落马,并且通过这根藤索很快便查获了一大批l省月系官员,一时贪污,涉黑,权钱交易等罪名接二连三的暴露在阳光下,一个星期之后,月家在l省的势力基本肃清,林家等其他势力则趁机将自己的人安置在空缺的位置中,林家在l省的势力进一步巩固提升。 同时,天虎帮和怒刀帮作为事情的导火线,得到了政法系统的严厉打击,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顷刻间土崩瓦解,许多人被捕入狱。尽管罗震有人顶罪免除了死刑,但还是被判处了二十年有期徒刑。至于其他市的黑道,在林家的示意下也同样得到了强有力的打击,为裂祭的统一做出了必不可少的铺垫。 一月八日,风暴终于过去,裂祭兵不刃血的拿下了j市,并兵分多路直取l省其他各市。二月十四日,在经过全力的扩张和得到各地政法系统的默许下,裂祭基本统一了l省黑道。这一次的迅速统一使裂祭认识到了一件事,政治的力量是如此强大! 转眼年关将至,大雪缤纷,过年喜庆的氛围开始弥散在空气里。 第四卷,完。 第二零五章 残缺的完美 是夜,月白风清,水天共碧。 霓虹闪烁的街道繁华似锦,远处辉煌的灯火与络绎不绝的人流交织成一幅令人陶醉的画面。公园里幽静的小路略显冷清,静谧的湖水泛起层层银白的褶皱,清风拂过,树枝沙沙作响,犹如情侣间的喁喁细语。 不远处的树林却印现在墨兰的天幕,重重叠叠,相应成趣,仿似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峦,峰秀峻奇,巍峨卓尔;又似波涛湍急的浪涛在戏耍天空的月儿,似静若动,趣意横生;更似一卷重墨淡彩的山水,笔意高古,意态娴雅。 皎洁的明月洒下清冷的光辉,给这万物披上一层轻纱,朦胧似幻,恍若天境。 “祭哥哥,没想到我们逛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 两道人影沐浴在月华下轻轻依偎,林倩靠在裂祭的胸膛,心中一片平和甜蜜。她还清楚的记得上一次两人也是在这个公园里谈情说爱,并许下了不老的誓言。 “我也不知道。”裂祭淡淡一笑,嗅着林倩发间的幽香,轻声道:“逛着逛着就来了这里,好像冥冥中的指引。”裂祭抬起她娇小的下巴,垂下头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溢着浓浓的深情。 林倩眼波荡漾,心中微颤,月光下他漆黑的眸子泛着一层银白的光亮,显得分外迷人,“还记得上一次你说了什么吗?”林倩柔声细语,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脖子,撅起小嘴佯怒道:“如果你不记得了就要你好看!”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坏坏的笑容,眼中满是戏谑,轻笑道:“你要怎么让我好看?吃了我,抑或是惩罚我做一个月的素食主意者?” “你!”听着他话中的深意,林倩俏脸嫣红,又羞又气,瞪着水灵的大眼睛娇嗔道:“你怎么这么坏?” “我本来就是个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裂祭狭长的眸子弯起两道月牙,狡黠一笑,低声道:“还是你明明知道却故意出言挑逗?真正坏的人恐怕是你吧?” 没想到裂祭不仅坏,眨眼间还将这顶坏人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眸,林倩鼓起腮帮,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漂亮的大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难道你不喜欢我欺负你吗?”裂祭低笑一声,看着她可爱的表情,缓缓凑上前去,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裂祭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女人兰花般芳醇的气息逐渐变得火热。 “我”林倩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浑身都似融化了一般,双眼着魔的看着他,裂祭银色的眸子水波荡漾,如同一层似梦似幻的轻纱,而里面却是那深不见底浓情的黑洞,如同一张巨网牢牢的捕获住了她颤抖的心灵,她不想逃出来,只想永远的呆在里面。 为什么一个男人的眼神具有如此的魔力,每当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时,林倩都会无可救药的被深深的吸引。她只是看着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裂祭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捏了捏她嫩白的小脸低声笑道。 林倩鼻子抽动,眼中泛泪,猛的一把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哭声道:“祭哥哥,你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 看着他柔情的双眼,她突然间感觉好怕,她怕有一天这双属于自己的双眼有一天不再属于自己,裂祭是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温柔,体贴,深情,博学,如同一个梦幻,而自己却是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她恐惧着男人有一天会嫌弃自己,嫌弃自己的过去。她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他的味道,柔软的嘴唇,令人着迷的温柔,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魔力。她不知道失去了这个男人自己会怎么办,只有紧紧的抱着他,感受到他的体温,她才真实的感觉此刻真正的拥有他。 “倩倩,怎么了?”女人突然的异常令裂祭有些吃惊,但女人颤抖的身体却说明着她内心的惊恐。 “我怕”林倩低声抽泣,哽咽道:“我怕我憎恨自己的过去,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你我怕我配不上你”她突然觉得显赫的家事还不如一个清白的身体,自己的过去犹如一个恐怖的梦魇无数次在她的心中重复,令她心力交瘁。 裂祭知道她还在介意自己的过去,这原本是一个高傲的女人,但此刻却是那么的自卑,是否在遇见真爱前,女人都会在意自己的缺点和不堪的过去? “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过去,人活在过去中只会令自己痛苦,痛苦不是外界给予自己的,将痛苦忘却,你就会快乐。”裂祭紧紧的抱着她,轻声道:“我的过去是花花公子,看见漂亮的女人我就想得到,我觉得征服美丽的女人是一种男人的骄傲,但我却没有体会她们的感受,我只是在玩弄她们的感情,我现在很讨厌以前的自私,但我现在却忘却了,忘的一干二净,因为我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 “人就是这样,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刻骨铭心。”裂祭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还记得吗,两个月前我在这里说过的,我们会过完这完美的一生,年轻时我们就环游世界,玩遍你所有想去的地方,玛瑙河泛舟,爱琴海听风,金字塔探险,南美洲狩猎,静谧的夜晚我便弹钢琴你听,无论是肖邦,莫扎克,还是贝多芬,只要你喜欢。” 裂祭的声音很轻很柔,轻到如拂面的清风,柔到似流淌的小溪,但却充满了令人灵魂颤抖和灼烧的力量,“而当我们老了,走不动了,牙齿掉光了,在夕阳西下的傍晚,坐在摇椅上翻开记忆的相册,数落往事的珍珠,回味年少的甜蜜,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直到没有了力气,牵着手静静的睡去。” 一段短暂的人生不会再平淡,一卷温情的画面被墨色晕染,听着男人深情的话语,林倩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融化了,晶莹的泪水如珍珠滴落,溅落在苍白的月色。 “这是一种残缺的美,就向天空的月亮,一点一点的改变了弧度,但没人能够否认他的美丽。世界上没有完美,完美只存在于人的心里。”裂祭伸出手抬起她的哭颜,深深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泪珠,柔声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完美,完美到令人心疼,我不会改变心意,也不会动摇分毫,还是那句话,就算你和全世界的男人睡过,我依旧爱着你!我爱残缺的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林倩深吸了一口气,再也忍受不了男人如火的深情,如同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祭祭哥哥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呜呜”林倩大号一声抱住了男人火热的身体,紧紧地,如同抱住了整个世界。 这句话如同第一次裂祭对她表白般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但今天这句话却化成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她心中的自卑,担心,害怕与恐惧燃烧殆尽,令人痛苦和甜蜜,但不可否认,她会如凤凰般涅槃重生。 看着女人激动的神情,裂祭突然认识到爱情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一点点的瑕疵也有可能导致它的夭折。他一直认为只需要一心一意的呵护就能长久,现在才知道爱情原来是两个人的,另一方的心理和想法也需要男人的呵护,关怀与理解。 银光清绵,裂祭紧紧的搂着林倩令人疼惜的身躯,整个世界都似乎停止了转动,只有女人的哭声久久盘旋,但裂祭却感觉到了无比的甜蜜。 残缺也是种完美。 第二零六章 身份 林倩轻轻的依偎在裂祭的怀里,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娇媚的脸庞上红霞两片,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粉嫩的檀口急促的喘着气,柔顺亮泽的长发散落在裂祭的胸膛,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她是个刚刚登上欲望彼岸的女人,近两个月的相隔让两人如痴如狂,回想起刚才令人灵魂颤抖的快乐,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悸动。伸出手抚摸着裂祭的脸庞,慢慢的向他的嘴唇划去,她突然想知道裂祭的嘴唇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自己沉迷。 “怎么了?”裂祭微微一笑,捉住她调皮的小手,轻声问道。 林倩静静的看着他,嗔道:“我想看看你的嘴到底是什么做的。” “还不是肉做的,难道还是铁做的不成?”裂祭低笑一声,对女人的奇思怪想有些纳闷。 林倩哼了一声,支起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一双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佯怒道:“肯定不是,要不然你怎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来,让我好好检查检查。”说着小手就向他的嘴唇伸去,看样子似乎要当做文物来研究一样。 “哈哈,老婆大人,饶命,饶命啊,呵呵呵”裂祭左闪右避,伸手退档着她的手,岂料林倩的另一手却捏向了裂祭腰间的软~肉,一阵瘙痒和痛苦的感觉传来令裂祭一会哭一会笑,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林倩哈哈大笑,看着裂祭哭笑不得的表情,心情大好,脸上满是得色,娇嗔道:“还不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话间另一只手也加入了饶痒的阵营,直弄的裂祭不停乱动。 “我我说哈哈哈我说,放过我吧”裂祭终于受不了了,举双手投降,眼泪都已经笑了出来。 林倩坐在他的腹部上,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快点老实交代!” 裂祭笑了两声,渐渐平息下来,看着她裸~露出来的春光有些目眩神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声道:“这涉及一个天大的机密,你要亲我一下才能告诉你。” “什么机密,还要亲嘴?”林倩上下打量着他,一脸怀疑,随即哼声道:“你又骗我的是不是?” “没有,真的没有。”裂祭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满是真诚,连连摆动双手。 “真的没有?”林倩靠上前,眯着眼细细的观察着裂祭的脸色,似乎要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出来,过了一会见他严肃的样子这才放下疑问,快速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随即坐起身来沉声道:“亲了,快说!” 裂祭看了她一眼舔了舔嘴唇,眼睛已经弯成了两道月牙,大笑道:“因为你的嘴是甜的,所以亲了我之后我就能说甜言蜜语了,这个答案满意吧。” 林倩大叫一声,深感受骗,狠狠的掐着裂祭腰间的软~肉,嗔道:“让你耍嘴皮子,我让你耍嘴皮子!” 裂祭腰部受袭,不禁又开始了哭笑不得的痛苦,好好了闹了一阵之后两人才渐渐平息下来。林倩靠在他怀里,恨声道:“你还欺不欺负我?” 裂祭连连摇头,苦笑道:“不,不欺负了,我最怕老婆了。”此时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从小都不怕痒的他,为什么在林倩的手下却痒的要命。 看着他老实的样子,林倩不禁展颜一笑,听着他强劲的心跳,轻声道:“祭哥哥,你现在要发展白道的力量了,物流虽然可以给你带来不菲的利润,但已经不足以洗掉你的黑钱了。” 裂祭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自己已经有了一省的力量,单单的物流对于自己庞大的黑钱收入来说杯水车薪,下一步除了要稳定帮会,划分堂口势力,清算帮会财产,还要仔细的研究一下人事的任命,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 “耗子的建筑公司已经进入正轨,正准备向其他市发展分公司,酒店的名气也已经打响,可以开始对外扩张了,而今年过年后我准备投资三千万做个广告公司,集策划,监制,运营,拍摄于一身。”裂祭考虑了一会沉声说道。 “广告公司?祭哥哥怎么想起做这个了?”林倩缓缓抬起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裂祭低声笑道:“现在市场经济并不景气,人民币升值,但工资却并未高涨,这导致了国内的消费疲软,人们现在的消费都很谨慎。而东北这片地带作为北部经济中心,各集团间的竞争又十分激烈,一个好的广告和策划除了可以打响公司的知名度,更可以在这一群集团中脱颖而出,人们在有限的消费下当然会选择具有知名度的公司品牌,所以广告的力量是巨大的。” “我查阅了一下北方的情况,除了一两家之外,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广告公司,一般都是在南方沿海一带找的监制策划,这样的市场空白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机会。再加上我有你们林家的政治背影,运营起来比其他的竞争者更具有优势。然后等条件成熟之后,我便会向娱乐这一块发展,因为不管经济如何不堪,娱乐产业从来就没有萧条过。” 裂祭条理分明,解剖了现在的经济情况,深思熟虑之后才拟定了这一条发展路线。 林倩皱了皱眉,仔细想了一会,也觉得有道理,实业现在很难办,在经济危机的冲击下,大多数中小企业关门大吉,而存活下来的无疑不是具有强大竞争力的大集团,裂祭避重就轻,选择这一条路可谓是明智之举。 “小倩,这就要麻烦你帮我挑选人才了。过两天我会到京里一趟,估计要个几天。”到这里,裂祭眼前不禁浮现出一张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要到京里?”林倩心中一惊,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到京里干什么?” “去感谢一个人,林家这一次能取得胜利大部分都靠他。”裂祭淡淡说道。 林倩不可置信的问道:“是谁?”她知道l省这一次官场发生了大地震,林家取得了极大的利益,没想到却是裂祭在暗中帮的忙,这怎能让他不心惊? “军委委员陆肃鹏的孙子,陆辰风,一个标准的花花大少,比我花多了。”裂祭摇头低笑,这小子现在被家里派到家族企业去经商了,还硬要自己去京里报答他,裂祭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帮了自己这么大个忙呢。 “啊?”听到对方的身份,林倩不禁瞪大了双眼,陆肃鹏她知道,陆家的老爷子,军委委员,总装备部部长,他儿子的岳父则是财政部部长秦彻崇,一个京里响当当的大家族,林家与之比起来也要黯然失色不少。 看着林倩疑惑的双眼,裂祭笑道:“你是否很奇怪我为什么认得他?” 林倩眼中的光芒一闪即逝,随即神色黯然的垂下头去,幽幽道:“我知道你有苦衷。”她想了解自己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认得这些人,但她也知道一个男人想说时自然会说,逼问只会令男人心烦,她不想做一个令人心烦的女人。 “我是裂天的儿子。”裂祭看着天花板,淡淡说道,脑中又想起了自己可爱的老爸跪着搓衣板的情景。 林倩抬起头来,惊声道:“天际集团的裂天?” 裂祭点了点头,“我是裂家的独子,因为某些原因被净身出户,但这个原因我还不能告诉你,你能理解我吗?”能告诉林倩的已经是极限,他知道自己已经违背了当初与裂天的约定。 林倩微微一惊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当初第一次见到裂祭时她就有想过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因为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和修养并不是谁都具有的。 “谢谢你。”林倩深深的看着他,心中感动,这不仅是一个秘密,更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信任。 “傻瓜。”裂祭捏了捏林倩的脸蛋,笑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后都不准说这两个字。” “恩,以后都不说了。”林倩温顺的靠在他的胸膛,低声说道。 第二零七章 稳定 j市蓝精灵酒吧,二楼会议室。 残月的干部全部到齐,正襟危坐,看着端坐首位的裂祭眼中满是恭敬。只是短短的六个月,小小的残月便从一个学校组织成为了一省的黑道龙头,放在以前这是众人想都不敢想的,但现在这一个梦想却成为了活生生的现实。几人坐在椅子上回想这六个月的点点滴滴不由唏嘘感叹,感慨万千。 裂祭环视一周,呵呵笑道:“大家都知道了,现在l省是我们的地盘!能取得现在的成就,离不开各位兄弟的努力与付出,在这条路上能与各位兄弟携手共进,并肩作战,我真的十分感动。” “祭哥,什么感动不感动的,大家都是兄弟,以后都不要说这些话了。”魏锁性子直,有些不满的看着裂祭,佯怒道。 胖子笑道:“都是一家人,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吗?” “哈哈。”裂祭大笑一声,朗声道:“是,是我的错,以后老大都不说这话了。”顿了一会裂祭沉声道:“现在虽然基本上一统,但还有许多事悬而未决,大家商议一下下一步我们的进程。” 裂祭的话音刚落,耗子便开口说道:“祭哥,我先报一下财务,这一次兄弟们全省作战,伤亡严重,医疗费大概在两千万左右,上一个月我们购置了两千万的白货,酒店的营业额物流的盈余现在帮会还有两千三百一十六万。” 就在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耗子终于报完了一大串数字,最终将剩余的钱说了出来。 裂祭点了点头,笑道:“耗子,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说余额就行了。” “就是,这么麻烦干什么,老子都要睡觉了。”赵英俊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 耗子冷哼一声,佯怒道:“赵英俊,你这是什么狗屁态度,老子这不是怕你们说我们贪污吗?” “哈哈哈。”裂祭笑道:“耗子,英俊是信的过你才这样说的嘛,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相信你,知道吗?”赵英俊挤眉弄眼的嘻嘻说道。 耗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没有理会。 “我也来说一下。”胖子嗯了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沉声道:“第一,由于时间仓促,l省其他各市许多散兵游勇并没有击退,这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很多俘虏也是顺着形势投降的,人心不稳。第二,帮会现在需要吸收大量人员来镇守地盘,堂口也需要重新划分,而且每个市都需要任命一名负责人,这样才能有条理的进行管理,否则就会杂乱无章。” “恩。”裂祭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尽快拟定一个方案。” “知道了祭哥。” “对了。”裂祭将目光移向小刀,疑问道:“暗组和冷锋训练的怎么样了?”情报是一切成功的基础,暗杀是搅乱对方阵营的必备武器,作为帮会的两把尖刀,裂祭显得特别关心。 小刀沉声道:“祭哥放心,这些人训练的很好,人员经过实战已经趋于成熟。” “很好!”裂祭点了点头,“下一步帮会会有大批人员进入,暗组和冷锋都需要扩充,在里面挑选优秀的人,让他们做好训练新兵的准备。” “明白。” 随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帮会新面临的问题,两个小时后所有事才尘埃落地。裂祭不禁出了一身汗,随着帮会越来越大,面临的问题也越来越多,许多方面都需要考虑到,这两个小时下来,众人都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缓缓扫视一周,裂祭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没有多久就要过年了,大家好好收拾一下准备回家吧。”大家一直在一起,但转眼间就要分开,裂祭心里有些失落。 “祭哥,你这说的什么话。”魏锁一把站了起来,有些不满的说道:“现在帮会都还没有稳定,我们走了谁来处理这些事?” “祭哥,这个时候帮会是最脆弱的,一切事物都没有敲定,我们这些负责人全部离开,这帮会还不大乱?什么过年的,我不回去。”赵英俊此时也站了起来,脸色没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脸。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面色严肃。 看着众人关切的脸庞,裂祭心中暖流涌动,他知道众人都不想让自己一人挑这么重的胆子,这份情意是如此沉重,但自己可以这么自私吗?裂祭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众人,怒声道:“你们这说的什么屁话,百善孝为先!过年是什么?一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好日子,你们都不回去你们的父母怎么想,那还不是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 看着众人黯然的神色,裂祭语气稍稍缓了下来,“我知道大家的心意,但过年不同一般,父母最希望看见的就是你们,你们不在他们不会担心的吗?” “祭哥可是” “不要再说了!”裂祭低吼一声,冷声道:“不管后天帮会的事处理完没有,你们都给我滚蛋!” 见裂祭发了火,众人默默的垂下头,“知道了。” “好了好了,不要像个娘们,都打起精神来!”裂祭拍了拍赵英俊的肩膀,“又不是生离死别,帮会能有什么事?黑社会难道不是人?难道都不用过年?这不是还有胖子和小刀是本地人吗,有事他们会帮忙的。”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赵英俊刚打开电话喂了一声,就听到一声声怒吼,“赵英俊,你们几个在搞什么飞机,到底还上不上学,期末考试了知道不?课也不上,招呼也不打,你们还有学校的纪律不?” “你他~吗谁呀?”赵英俊听到对方大呼小叫的眉头一皱,不屑的说道。 “我是谁?辅导员!”黄大牙好不容易弄到了赵英俊的电话号码,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一句你他~吗是谁,不由气的脸色铁青。 “辅导员?哪个茅坑来的辅导员?”赵英俊随口说道,真不知道自己还是xx学院的学生,随即回过神来,惊声道:“你是黄大牙?” “想起来了?不过太迟了!你们几个兔崽子等着记过吧!”说完黄大牙恶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英俊,是谁?”看着赵英俊异样的神色,裂祭疑问道。 “好像是黄大牙,要我们回去上课?” 魏锁一脸迷茫的说道:“上课?上什么课?” “我们好像还是学生?”蟑螂同样的迷茫。 “额?哈,哈哈哈哈!”随后几人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ps:第三章,过渡阶段不算精彩,逃课才有时间写这么多,凭良心给票。。。 第二零八章 畅谈经济 天空墨兰,冷风呼啸,漫天的大雪纷纷洒洒,随风回转,林家别墅屋里却亮如白昼,温暖如春,名贵的水晶灯将大厅照的金碧辉煌,除了暖气的供应之外,屋里左边墙壁处的火炉燃着一堆烈火,烟囱直连屋顶之外,别有情趣,典型的西式风格。 “林大哥,大哥。”裂祭与林倩挽手而入,打了声招呼。林敬之与两个月前并无大的改变,双眼晶亮有神,气息凝重沉稳,此时正与柳婉凝坐在沙发上相互闲聊。 “裂兄弟,小妹。”林敬之起身迎了过来,微笑着看着裂祭和林倩,只见裂祭与两个月前相比似乎又变了许多,淡然的神色波澜不惊,稳重的气息更甚从前,漆黑的双眸如同一层迷雾看不甚透,而迷雾之后则是上位者的杀伐之气,令人肃然心惊。 看来这小子又成熟了不少,小小年纪就练就了一股杀伐之气。林敬之此时不禁也有些佩服林倩的眼光起来,裂祭这人不仅手段犀利,眨眼间令赵胜和罗震趋于疯狂,审时度势的眼光也十分独到,知道第一时间通知林家来扩大影响,进而获取最大的战果。 “多日不见林大哥的风采依旧啊!”裂祭哈哈一笑,语声亲切。 “怎么,连你也笑话我了?”林敬之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同样笑着说道,随后神色缓了下来,沉声道:“小妹你和婉凝多聊聊,我有些事和裂兄弟聊聊。” 林倩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娇嗔道:“怎么一来就有事要谈,大哥可不准欺负他。”随后林倩可怜兮兮的看了裂祭一眼,不情愿的放开了他的胳膊向柳婉凝走去。 “哈哈哈,我哪敢欺负他啊。”林敬之打了个哈哈,看向裂祭,笑道:“我们到书房。” 现在l省的黑道还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裂祭也知道林敬之有许多情况和自己谈,与柳婉凝打了声招呼后跟着去了。 书房明亮干净,宽敞典雅,文房四宝端放书桌,一副八骏图悬于正墙,几个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放满了书籍,一些珍贵的古玩陈放在玻璃柜里,整个书房装饰朴素,古香古色,令人心安神凝。 “现在l省是什么情况?”与裂祭渐渐熟稔,林敬之也不再客套,让裂祭落座之后便直接进入正题。 裂祭心中早已了然,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残月基本上已经掌握了l省,不过却由于时间仓促,整个省还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例如人心这一块,有多少人是碍于形势投降的,还是个未知数。还有一些归顺的帮会,也不能保证这些老大没有反叛之心。除此之外还有对于当地的环境,也需要一段时间去了解。”裂祭言简意赅,直指最重要的因素。 林敬之听的很认真,点了点头,从一月七日到二月十四,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虽然有林家政界的势力支持,但能够一统整个省,这里面的布局,调度,统筹,都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这也充分说明了裂祭的能力,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很满意的。 “这也是无可奈何,时间太过短促,能有如此进展已经十分惊人,下一步的稳定工作裂兄弟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随后林敬之双目一沉,凝声道:“现在l省,林家说了算!” 晶亮的眼神,肃杀的气息,震人心弦! 裂祭微微一顿,深深的看着他的眸子,他知道林家这一次的实力更上一层,已经完全有能力制约其他派别,但这股逼人的气势和语中的蔑视还是让人心惊不已。肃杀的气息并非每个人都有,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久居高位发号施令的人才能具备。 裂祭对林敬之并不了解,但他现在对于这个林家的接班人他有了一层新的认识强势和霸道。 “有信心吗?”林敬之顿了一会,目光与之对视,微微笑道。 “一个人的信心,来源于对自己的自负,自负原本是个贬义词,但对于我无效。”裂祭笑容灿烂,淡淡说道,并不凝重的口吻却有着一种不弱于林敬之的强势与霸道。 林敬之深深的看着他,两个男人的目光凝视,房间一时陷于无声的沉静。 良久,林敬之神色一缓,哈哈笑道:“裂祭,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不是手段,不是智慧,也不是统筹帷幄,这些东西许多聪明人都具备,但唯有自信才是许多人欠缺的。” “自信是一个人的灵魂,是一个人的力量所在,就像一颗大树,智慧和其他能力都依附于大树的枝叶而存在。对于别人来说,过度的自信是自负,但对于你来说自负才是自信!” 林敬之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给了一个十分高的评价,他很少如此评价一个人,但裂祭当之无愧。不说他杀掉杜锋和黄昆的那一场布局,单单是这一次他搅乱j市的局势,杀掉钱岳山的孙子开始,任何一个环节有所差错都会无法按照他的思路发展,但他却这样做了,如果不是对自己有着强大的自信,任何人都会认真思量这样做的后果。 一个自负的男人才能够主宰他人的命运!林敬之觉得裂祭和他都是属于同一种人,这让他有惺惺相惜。 “林大哥也是个自负的男人!”裂祭眼眸深邃,意有所指的说道。 “哦?”林敬之挑了挑眉,疑惑的看着他。 裂祭笑道:“这一次中国市场有了一个新的经济话题,叫做疯狂的蔬菜,林大哥不仅在大蒜绿豆市场上大赚了一笔,在蔬菜上的短线操纵下也同样获利颇丰,实在教人佩服。” 裂祭早在四个月前就瞄准了大蒜,辣椒,绿豆市场上的投机氛围,利用各大财团炒作大蒜之时趁机赚了一笔,并及早退出了市场。没想到的是林敬之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今年的二月份才出货,因为此时的大蒜价格已经飙涨到十三元的天价,这份洞察力确实非同小可。同时,白菜,黄瓜等容易腐烂的蔬菜也是高幅度涨价。 林敬之微微一愣,没想到裂祭也观察到了,随即哈哈笑道:“看来裂兄弟也是深有灼见啊,不过说起来今年确实比较怪异,大蒜比猪肉的价格都贵。国家统计局的解释是去年天灾不断,导致农作物产量大减。” “呵,对于这样的鬼话我一向都不予理会。”裂祭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国家几次出台抑制房价上涨的条文,许多财团意识到不对立即撤出房地产业,转而将资金瞄准了农作物市场,再加上去年甲流不断,5月份的甲流第一波,10月份的第二波,西南大旱等客观因素,使他们认识到了这个机会,利用媒体大肆报道大蒜等弄作物能预防甲流之类的无稽之谈,趁机拉高大蒜价格,再利用充足的资金打垮小的商贩,从而获得了市场定价权。” “哈哈哈。”林敬之笑容满面,哈哈大笑道:“裂兄弟果然慧眼独到,一针见血,这也是那些财团一贯的伎俩了,只要掌握了媒体,什么都能炒。这些人眼里,哪里有利可图他们的资金就流向哪里。我可是听说裂兄弟在四个月前就在大蒜市场上赚了一大笔哦。”林敬之眼中带笑的看向裂祭。 裂祭也不在意他为什么会知道,笑道:“顺应形势赚点小钱罢了,哪像林大哥财大气粗,玩的都是大买卖。”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下中国市场的情况,裂祭的博识与林敬之的见解半斤八两,气氛十分融洽。林敬之越谈越投入,顿了一会突然说道:“裂兄弟,你对印度怎么看?” “印度?”裂祭微微一愣,深深的看着他,疑惑说道:“大哥准备投资印度市场?” 第二零九章 畅谈经济 “印度?”裂祭微微一愣,深深的看着他,疑惑说道:“大哥准备投资印度市场?” 林敬之缓缓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印度十亿人口,内需市场十分之大,如果做的成功收益将是惊人的,董事会有意向那边扩张。”这原本是林家的企业战略,但裂祭的博文广识却并不在自己之下,林敬之此时也想听一下裂祭的见解。 裂祭摇了摇头,低笑一声,眼中不屑的冷声道:“印度虽然是一个号称‘民族的样板’的国度,但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愚蠢又自大的傻帽。” “哦?”林敬之心中一惊,没想到裂祭开头就是如此的评价,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裂兄弟何出此言?” 裂祭丢给他一支烟,自己点燃,讪笑道:“印度这个国家的人民不仅自大而且自恋。记得2008年全球上映了一部《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全世界即震惊印度最大的城市孟买贫民窟的同时,印度自大的人民却十分震怒,将它的导演尼。博伊尔的肖像立于市街,所有人都在唾弃践踏,诅咒着这个男人刺痛了印度人民的尊严,因为他将亚洲最大的贫民窟暴露在了全球人的眼光中。” “印度的政客也同样如此,不仅自大而且荒诞至极,在竞选时意气风发的说‘五年后让世界忘记上海,只谈论孟买’的豪言壮语,我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有底气敢于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放眼孟买,这不是一个大都市的壮丽城廓,而是一望无际的贫民窟,这个1400万人口的大城市,有百分之六十的人居住在里面,而达拉维这个亚洲最大的贫民窟,里面居住着100万人,暗无天日的窝棚里人均面积23平米,1400多人用一个厕所,几千人用一个水龙头,而且一天里供水只有三个小时。血汗劳动,童工奴隶,黑社会专横,这一切都发生在印度的经济,金融和文化中心,这个所谓的‘印度的上海’孟买。” 林敬之听的心惊不已,平时的他很少关注印度这个神秘的国度,虽然近期因为企业扩张对印度这个国家有过了解,也知道印度的孟买有亚洲最大的贫民窟,但还是被裂祭的这一番话震惊了,这真的就是印度的经济,金融和文化中心? 裂祭的话并未完结,继续说道:“欧洲一些不值钱的评论更使印度的一些政客忘乎所以,让他们认为印度的制度是如何的完善,比中国的政治体系优越的多,却不知即使在过30年,孟买赶超上海仍旧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裂祭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十分的可笑,淡淡说道:“这个耕地面积比中国多百分之四十的国家,需要对外进口百分之60的粮食。印度全国居然只有一条高速公路,这是你能想象的吗,你能想象这个2009年gdp世界排名第十一位的大国会是这个状况吗?” 裂祭侃侃而谈,表面上似乎在数落印度的不是,但林敬之却不以为然,眉头也皱了起来,一个国家的现状决定着一个国家的政治体系的构成和政府的行事效率,裂祭并非虚有其表的数落,而是另有深意,所以林敬之问了这样一句话:“你是说印度的政治体系有着严重的问题?” “没错。”裂祭沉声道:“政治是经济的前提,任何经济的发展都依靠着国家政策的养分滋润!”裂祭笑着说道:“我说一个事例,林大哥就会明白了。” “什么?”林敬之饶有兴趣的问道。 “记得几年前印度搞了一个选举,连续五个阶段,耗时四周,动用了650万人工作人员,代表300个政党的4617位候选人,竞争7.14亿有资格选民的选票,在全国82.88万个投票站,使用136.84万个防作弊欺诈的电子表决器。哈哈,这就是一个所谓的庞大的‘民主’,一个政府的工作效率,我当时看了这则新闻之后只想放声大笑。” “花了这么多成本和精力选出来的人,却与印度的文官体系不挂钩,所以一大堆的政治~斗争应运而生,而且他们的文官体系和当时的香港是一样的,不可裁员。这种民主选出的官僚和不可炒鱿鱼的制度导致这些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体,而无法形成一个集团,这就造成了印度的“红包”文化,政治的腐败,你会发现中国的腐败和印度比起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它腐败到了什么程度,林大哥听了绝对叹为观止!”裂祭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微笑着看着林敬之,“比如说投资建设一条高速公路,你需要找部门领导盖章批字,找完了a,b出来说话了,腐败了b,c又出来了,到最后你找了n个领导,结果却发现批文没下来,你包里的钱没有了。就是因为这种个体系统导致了印度的经济无法推上高速的轨道。” 裂祭顿了一会,吐出口烟雾,“我知道林大哥除了看中印度的市场之外,还看中了印度的廉价劳动力,但林大哥不要忽视了,这种和领导‘沟通’的成本将是没有底线的!” “哈哈哈哈!”林敬之听完之后哈哈大笑,没想到印度会是这个情况,此时也对印度的市场失去了信心,这样一个官僚体系不要说办不成什么事,单是说印度的高速和铁路就决定了一切,难怪印度这个世界人口第二大国不像中国一样发展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而是发展向软件这类的高端产业了。没有发达的铁路网和公路网这些产品造好了往哪里运? 看着林敬之大笑的表情,裂祭微微眯着眸子,笑道:“看来林大哥已经想明白了,不过也不需要感到意外,因为就连全世界无处不在的可口可乐和沃尔玛公司都无法在印度站稳脚跟。” 林敬之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哈哈哈。”裂祭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印度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国家,拥有着全世界最复杂的官僚体系,而在中国只要找对领导,腐败一下就能立即成事。所以中国能够高速发展与官员的腐败也有着莫大的关系。记得当年英国首相丘吉尔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裂祭笑了一会,玩味的说道。 “他怎么说?”林敬之微微一笑,饶有兴趣。 “他说,印度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地理名词。” “恩?” 看着林敬之疑惑的表情,裂祭强忍着笑意,说道:“在印度有几百种语言,甚至村与村之间的语言都完全不同,而且26个邦的税收也各不一样,你走进了印度,就感觉游遍了全球。” “哈哈哈哈!” 裂祭说完之后,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ps:印度确实只有一条高速,文官系统也是世界最复杂的,并对中国十分仇视,他们仇视中国的n多条款中有这样一条,“仇视中国的人口比印度多!”我听到这样的言论时,感觉不可思议,[因为印度崇尚多生多育。] 而且世界许多著名的公司在印度都是伤痕累累,败退而归,记得可口可乐当初想进入印度市场时,印度的部门领导说,需要可口可乐公司将饮料的配方公布出来,大家都知道配方一出来这可口可乐还值个屁的钱,当然拒绝了。 所以印度的部门分析了可口可乐饮料成分之后说了这样一句话,“这饮料里面含有多种农药,农民用了之后说威力强大,具有杀虫的功效。”直把可口可乐公司气的吐血。 沃尔玛这样一家全球最大的超市型企业也无法在印度生根,就可以看出印度市场真的很难搞。印度人很不可思议,他们从不洗头,导致洗发水产业没有生命力,印度只有一家洗发水公司比较成功,而且是那种很小很小的包装,一些上层人出席比较大的场合才洗一下头。服装产业也不用说了,印度人只穿长袍,像个幽灵一样。 今年5月份有一个政客准备出访上海,面对媒体的提问,他说,中国20年之后有望在全面超过印度。 综上所述,对于这个自大而自恋的国家,我只想说一句话我很无言。 第二一零章 衙内的风月场[一] 二月的北京寒冷依旧,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人流如织,裂祭刚下飞机正准备打电话告诉陆辰风,便看见一脸坏笑的陆辰风跑了过来,身后还有两名站姿笔直的大汉。 “辰风!?”裂祭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深深的看着他。 “你小子!”陆辰风一拳狠狠的打在裂祭的胸膛,但下一秒,开心的笑容随即暗淡下来,眼圈泛红,一把抱裂祭,声线有些哽咽,“你小子跑哪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和黄海他们都很担心你?” 天寒风烈,裂祭却心如火烧,眼圈也有些红肿。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w市独自前往h市,跟谁也没有打招呼,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放弃了朋友和珍贵的友情?是不是认为自己是个轻浮不重感情的人?但这个温暖的拥抱却将裂祭心中所有的担心都化解了,以前的两人从没有这样拥抱过,今天却显得格外的火热而珍重。 一时裂祭紧紧的抱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裂祭才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抱这么紧干什么,不怕旁人认为我们是同性~恋?” 陆辰风瞥了瞥周围人一眼,只见其他路人都用鄙视和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脸颊泛红,一把推开裂祭笑骂道:“靠,都是你害的,老子多年的名声怎么就载在了你手里,要是有熟悉的人看见了老子还活不活?”说完慌张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生怕被别人看出了一点蛛丝马迹。 裂祭低笑一声,眼前的陆辰风没有什么转变,俊颜修眉,气质儒雅,笑容依旧玩世不恭,裂祭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当初两人在w市肆无忌惮鬼混的情景,心中暖流涌动,“如果我们两个这么帅的男人都是同性恋,那世界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伤心欲绝,而我也可以肯定,会被无数仰慕你的女人切成碎片然后丢到河里去喂王八。”裂祭露出玩味的笑容,如同以往的开着玩笑。 “你小子想岔开话题!”陆辰风低笑一声,随即脸色一沉,一把提起裂祭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快说!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 突然的变故令裂祭吓了一跳,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委屈的说道:“可以不说吗?” “当然不” 看到裂祭真挚的眼神,陆辰风话到嘴边却停了下来,他所认识的裂祭是个看重感情的人,如果没有非常的事情绝对不会这样消失,既然他不想说必然有什么苦衷。 “以后绝对不能失踪了!”陆辰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这句话说的很重,他明白失去一个真正的朋友远比失去一个真爱的女人痛苦。 一句简单的话,却如火焰灼烧,裂祭心头翻涌,清晰的感觉到他对这份友谊的看重,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同样认真的说道:“没有以后了!” 陆辰风泛起一丝笑容,大声道:“走!”说完拉着裂祭的胳膊就往前走去。 “去哪?” 陆辰风转过头,目露精光,一本正经的说道:“腐败!” 机场外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不远处,嚣张跋扈的外形十分抢眼,车身低矮,线条流畅,车头与车灯都呈方形,黑色凝重的色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静止的轮胎束缚在车身的弯壳下,随时准备发出刺耳的怒吼。只静静的看着就可以感受到这辆跑车的高贵,奢华,与无与伦比的速度。 “靠,最新款的玛拉莎蒂,现在国内都还没有卖的!”裂祭看到这辆车当即失声说道,随即转过头不怀好意的看着陆辰风,“你小子真是够腐败的!” “哈哈,怎么样,这辆车是不是很嚣张?”陆辰风神色得意,用手摸了摸,十分喜欢这一款车型,在杂志上看到之后就立即订了一辆,一个星期前才到手。 裂祭虽对飙车没有了以前浓厚的兴趣,但对名车还是十分喜爱的,当即说道:“给我开开!” 陆辰风笑道:“就知道你会这样要求,呐,遥控器。”说完将遥控器丢给了他,转头对两名大汉冷声说道:“你们两个,放假。” “是,公子。”两人打了声招呼转身去了。 陆辰风掏出电话等了一会,大声说道:“浩民啊,我辰风,马上到天上人间去打声招呼,今晚有大活动!” “什么大活动?你小子可平时很少去的。”马浩民笑着调侃道,陆辰风现在被派到家族企业去经商了,平日里少有时间,今天听他的口气却大了不少,好像十分开心,一时有些疑惑。 陆辰风没好气的说道:“靠,我兄弟来了!把大伙都叫上,今晚开心开心,费用都算我的!” “哟,你小子又发财了?”马浩民呵呵笑道,对陆辰风难得的豪爽有些吃惊。 “好了好了,不说了,到了在聊。”陆辰风不耐烦的说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辰风,跟谁大呼小叫的呢?”裂祭笑着问道,这陆辰风还真改不了衙内的习惯。 “都是哥们,平日都这么说话的,这小子叫马浩民,老头子是国家发改委主任。”陆辰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笑道:“难得见你一面,今天说怎么也要好好腐败腐败,我让他到天上人间去打声招呼,免得漂亮的小姐都被别人叫去了!” “哈哈,你这种腐败分子真该拉出去枪毙!”裂祭大笑一声,启动了车辆,虽然对北京不很熟悉,但也知道天上人间在哪,“那里消费可不低,难道你小子真的发财了?”裂祭转过头笑道。 “哎,一言难尽啊。”陆辰风叹了口气,语气甚是凄惨,“你也知道我这种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人哪里是块从政的料,老头子没有办法才让我到家族企业去经商,现在是一名客户经理。” 裂祭打趣道:“不错嘛,一说都是经理了,手底下有几个人可以大呼小叫的?” “管个屁的人!”陆辰风愤愤的说道:“营销部的客户经理有二三十个,说的好听是客户经理,说白了就是个拉皮~条的推销员,哥们我现在真是一穷二白的小职员了。” “哈哈。”看着陆辰风哭笑不得的脸,裂祭放声大笑,揶揄的说道:“这么说来你这个经理就是个光杆司令?” 对于家族企业来说,子孙一般都是从底层做起的,只有这样以后接管公司后才明白底下的各个环节和流程,避免底下的人作假,蒙骗公司财产。这一点裂祭十分清楚,但就是忍不住想调侃一下这个花花大少。 陆辰风满脸幽怨的看了裂祭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看上去甚是委屈。 “可怜的孩子,也不知这一次去天上人间腐败把你卖了看能不能结账。”裂祭故作怜悯的叹了口气,一副兔死狐悲的伤心状。 “哎,可怜我的私房钱了。”陆辰风同样叹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天上人间,奢华的代名词,意为天上与人间应有尽有,作为与北京其他三家,名门夜宴,花都,凯富国际齐名的豪华夜总会,他也确实配的上这个令男人无限向往的名字。里面有一流的设施,最专业的女人,最周到的服务,再加上无数权贵出入的这个门槛,造就了这个人间的“天上人间”。 对于里面的女人,你让她抚琴高唱,舞袖弄影,她能立即给你准备赏心悦目的表演;你让她和你畅谈经济政治,哲学历史,她也能和你举杯共饮,促膝长谈;即便是你让她做出最专业的床上服务,她也能不比任何日本**逊色分毫。 对于这样的一个地方,能够成为男人醉生梦死流连忘返的奢华场所也不足为奇了。 兹的一声,嚣张的玛拉莎蒂停在了门前,裂祭和陆辰风拉开车门走了出来。 看着这栋奢华的大楼和门前无数的名车,裂祭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两人在w市帝豪俱乐部腐败时的情景。 陆辰风走过来笑道:“哥们,这个地方可比帝豪又高了一个档次,走,进去腐败!”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看着兴致勃勃的陆辰风,裂祭无奈一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ps:特别说明,北京的天上人间已经在今年4月被查封。详情请百度搜索“北京天上人间。”第三章,给点票。 第二一一章 衙内的风月场[二] 大厅里宽敞干净,装饰豪华,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犹如无痕的镜面,洁白的洛克式石柱星罗棋布,西欧式圆形的穹顶上水晶灯高悬,散发出金黄的光亮,褐色的沙发立于休闲区,服务员分散在大厅各处,随时准备着灿烂的笑容,整个大厅金碧辉煌,如同白昼,奢华与尊贵的感觉迎面扑来,令人眼前一亮。 “欢迎贵宾光临!”八名迎宾小姐露出灿烂的笑容,微微屈身,声线温婉清脆,如同出谷的黄莺,令人心情愉悦。 果然与帝豪俱乐部有的一比。裂祭只看了一眼装饰就能感觉到天上人间的格调与品位,而这些迎宾也个个人比花娇,淡妆着面,身材曼妙,姿色都属中等偏上。 “陆少!”看见陆辰风,一名中年胖子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裂祭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身着酒店服务员式的西装,又与其他服务员衣着略有不同,应该是大堂经理。 “真是稀客啊!”胖子大笑一声,疑惑的说道:“很久没见陆少了,是不是小店的服务令陆少不满意啊?” 陆辰风笑道:“最近有些琐事,一直没空,这不,一有空不就来了吗,哈哈。” “这就好,这就好,我就怕那些不开眼的得罪了您啊。”胖子笑着说道,随即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裂祭身上,疑声问道:“陆少,不知这位是?”裂祭雍容华贵,气质卓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所以语气也甚是恭敬。 陆辰风笑道:“这位是裂少,第一次来,今晚是我的贵客,所以那些最漂亮的都要留给他才行!” “一定一定。”见陆辰风对裂祭如此客气,眼睛一亮,随即递出一张名片,笑道:“鄙姓黄,还望裂少以后多多关照生意啊。” 裂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看起来比较熟,相互客套了两句后,陆辰风问道:“马少他们在哪里?” “啊?”胖子惊呼一声,猛的一拍头,好像才想起来似的,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你看我,马少的交代都忘了!马少他们在听松阁,酒宴已经准备好了,我将陆少引过去?” 看着胖子夸张的样子,裂祭不由心中暗笑,这声色场所的大堂经理绝对比所谓的教授更能演讲。 “不用了。”陆辰风摇了摇头,与裂祭并肩向前走去。一路上随处可见人模人样的男人与气质高贵的女人,服务员也多不胜数,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两名,遇见两人都会微笑着打招呼,使人倍感尊贵。 听松阁位于二楼,是个单独的雅间。两人推门进去,只见酒桌上坐着四名年轻人,此时正大声说笑着。这些人衣着光鲜,仪表不凡,气质与众不同,一看就是出身高贵的公子哥。 “哟,陆少,你可来了,哥几个等的黄花菜都凉了!”一见陆辰风,马浩民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是啊,你再不来我可要报警了!”一名儒雅的青年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就说陆家的公子失踪了!” “靠,你去报警启不是找我家的麻烦?那陆老爷子还不得找我家老头子拼命才怪!”一名略微消瘦的青年不满的瞥了儒雅的青年一眼,随即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自己一进来就遭到了几人的进攻,陆辰风不由脸色一沉,佯怒道:“怎么一来就将火力集中到我身上来了,不要忘了,今天是我请客,是你们的财神爷,都给我记清楚了!” 几人不禁放声大笑,另一名戴眼镜的青年调侃道:“得,财神爷,今天我可是把自己的幸福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们哥几个安排好才行,不满意了就拿你是问!”随即青年将目光移向一旁的裂祭,疑问道:“辰风,怎么不介绍这位哥们给我们认识?” 其他人也都将目光移向裂祭身上,俊眼修眉,气质雍容,看上去沉稳凝重,没有一丝轻浮浮躁,浑身隐隐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陆辰风亲切的搂着裂祭的肩膀,笑着说道:“这是我兄弟,裂祭,东方家老爷子的孙子,不过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大家都不可泄露他的身份,不然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陆辰风双目一沉,十分严肃,几人虽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但也点了点头。 随后陆辰风指着马浩民说道:“这小子就是马浩民,老头子是发改委主任兼国家能源局局长。”指着儒雅的青年说道:“赵国栋,央行行长的儿子。”指着消瘦的青年说道:“邓风华,老头子是*部长。”最后指着带眼镜的青年说道:“秦钟,老头子是中移动党组书记兼公司总裁。” 听完陆辰风的介绍,裂祭心头翻涌,虽然知道与陆辰风在一起的人来头不小,但知道后还是有些诧异,几人的老头子都是正部级干部,而且还是手握实权的正部级,这里面的实力就不同一般了。移动总裁和央行行长自不用说,*掌管全国公安系统,发改委也不可小视,号称小国务院,掌管审批,规划,价格等大权。 裂祭脑中灵光一闪,砰然心动,暗自决定一定要与这些人搞好关系,朗声道:“辰风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小弟年幼,如各位不嫌弃就尊各位一声大哥。” “哈哈,裂兄弟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忙尽管开口,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马浩民爽朗一笑,一拍胸膛,大声说道,颇为豪爽。 东方家的东方雄楚虽只是国务委员,但这个家族却有着近六十年的历史,东方雄楚过世的父亲曾任过国务院总理,在京的势力根深蒂固,历任首长都要给东方家几分面子。几人都不傻,与裂祭亲热的打着招呼,相互客套寒暄起来,看起来甚是亲切。 通过了解后裂祭知道几人都没有从政,而是选择了经商,公司都颇有规模,有的在某个领域属于领头羊式的公司,能力都不小,并非看上去那样豪爽憨厚。不过话说回来,在商业里打滚并将事业做大的人也没有傻子。简单的交谈之后几人逐渐熟悉起来,说话也没有了先前的生硬。 “辰风,聊了这么久了,你不觉得好像缺少了些什么吗?”邓风华眼中带笑,略有深意的说道。 “没错,哥几个大老远赶来都在呼吸新鲜空气,这呼吸也是一件体力活不是?”秦钟顺着邓风华的意思说道,伸了个懒腰,似乎十分疲倦。 几人说话风趣,意有所指,裂祭看着他们的样子忍不住发笑,随后瞥了一眼陆辰风,指着空空如也的饭桌,笑道:“辰风,虽然今天我是客,但也不能让秦哥他们只说不吃吧?” “得,还是裂兄弟顺应民意!”马浩民笑着看了裂祭一眼,大笑着说道。 “靠,这呼吸都把你们给累到了?”陆辰风不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按了一下呼叫器,没过一会服务员走了进来。陆辰风脸色一沉,冷声道:“怎么搞的,菜什么时候上?” “哈哈。”就在服务员难堪的时候,马浩民笑道:“辰风,你都没点哪里来的菜?” 陆辰风老脸一红,有些尴尬,沉声道:“唉我说,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来了都不点菜?” “辰风,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赵国栋将目光移向裂祭,笑道:“今天的贵客可是裂兄弟,他没来给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乱点菜啊。” 裂祭眉头舒展,哈哈笑道:“唉,国栋兄言重了!小弟可不敢自称贵客,难得今天与各位兄弟相聚一团,今天就由小弟坐东!” 马浩民说道:“不可,老弟大老远从l省赶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你破费,这样,由我坐东!” 见马浩民这么说,其他几人也先后表态,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执,最后由赵国栋争下了这东家的位置。点过菜之后,赵国栋对服务员沉声道:“把最漂亮的小姐都叫过来!” “是,赵公子。”服务员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菜全部上齐,紧接着香风阵阵,十二名小姐鱼贯而入在饭桌前站成了一排。只见环肥燕瘦,丰腴高挑,应有尽有。女人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有的淡彩清纯,有的浓妆妖艳,姿色身材都属上层,均微笑着看着饭桌上的男人。 “都站远一点。”赵国栋冷声喝道,随即转过头拍了拍裂祭的肩膀,笑道:“老弟远来是客,看上谁尽管挑。” “哈哈,那小弟就当仁不让了。”裂祭也是风月老手了,虽对这些女人提不起兴趣,但也不会扫了众人的兴致,随便挑选了最左边的两名。 秦钟笑道:“裂老弟果然慧眼独具,这里最漂亮的就是依依和晨晨了,平日里想让她们作陪的男人可以排成一个部队了!”随后他也笑着挑了两人。 裂祭看向身边的两人,琼鼻丹唇,眉若远黛,眼波流转,欲拒还迎,此时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无论是风情还是身材都是超一流,在一对比其它女人,果然是最漂亮的。裂祭打了个哈哈,笑道:“什么慧眼独具,秦哥,我这可是胡乱选的,小弟的眼力可还需要各位哥们多指点一下。” 马浩民挤眉弄眼,哈哈笑道:“裂兄太过谦虚了,这胡乱选的两个就是花魁,这不是慧眼独具是什么?看来老弟也是花间老手啊,能够从这么多女人中发现黄金,实在教人佩服!” 秦钟笑道:“没错,这看女人也是一种独到的功夫,没有深厚的功力可达不到这种境界,看来我也得向裂兄弟讨教一二才是。” 几人留恋风月,言语幽默风趣,很快就与身边的女人打成一片,一时莺声燕语,软香满怀,好不热闹。这些女人也十分乖巧,男人谈正事时就倾耳聆听,默不作声。说笑时就插上两句,烘托气氛,并且善于察言观色,根本不需要男人说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食物和酒杯就会主动送在男人嘴里。 “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么?”依依将一颗水果送入裂祭口中,微微笑道,声线柔和悦耳,楚楚动人。原本以为又是陪老头子,没想到却是一些年轻的公子哥,而裂祭这种气质与相貌并佳的男人就是放眼京城也不多见,不由也多用了几分心思。 裂祭瞥了她一眼,近距离的观察下白嫩的脸庞更显精致,女人也没有其他声乐场的轻浮与妖艳,“依依和晨晨艳名远播,我今天就是慕名而来,没想到一来就得到了两人的相陪,真是不虚此行啊!”裂祭大笑一声,看了晨晨一眼,笑道:“更没想到的是依依和晨晨远比传闻中漂亮,让人目眩神迷啊。” 两人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嘤咛一声垂下头去,似乎不胜娇羞。 “哟,看,依依和晨晨害羞了。”马浩民原本正和女人调笑,却瞥到了裂祭这边的情况,当即大笑一声,说道:“辰风,你这兄弟真不耐,依依和晨晨可是很少害羞的,没想到裂兄一来就出现了这种状况。”马浩民转头对众人说道:“国栋,你说我们是不是真要找个时间好好讨教一番?” 赵国栋大笑一声,说道:“浩民,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当年唐玄娤千难万阻天竺取经,今日我们花天酒地虚心求教!” “额?哈哈哈!” 此时的裂祭也只得摇头大笑,不得不佩服几人真的是风月场合的高手,又谈笑了两句,裂祭正要说话时,大堂经理一下走了进来。只见其脸色慌张,看着众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心事,站在门前呵呵傻笑。 陆辰风神色不悦,沉声道:“怎么了?”显然胖子的进来搅乱了融洽的气氛。 胖子神色尴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各各位爷,黄少他他” 赵国栋脸色一沉,厉声道:“他什么?” “他说”胖子瞥了一眼裂祭身边的两人,说道:“他说要依依和晨晨过去作陪。” “他想要就要?”赵国栋眉头一皱,冷笑一声,厉声道:“你就没说是我赵国栋点的女人?” 胖子连连点头,额头已见冷汗,急忙说道:“说了,可他态度强硬,还要赵少你你亲自将她们送过去你们也知道我就一个打工的,哪里惹” “什么?”一听居然要自己亲自把女人送上去,赵国栋浓眉斜飞,猛的一拍桌子打断了胖子的话,怒声骂道:“这黄越飞还上天了不成!” “谁在说我的坏话呢?” 就在这是,门前走进来了几名衣冠楚楚的青年,裂祭抬头看去,只见为首者神色冷漠,傲气凌人,另一名青年则阴阳怪气的邪邪一笑,看了赵国栋一眼,冷声道:“我倒是谁,原来是赵少,不过你说话也得给我小心点,我的名讳可不是你随便乱叫的!”说道最后青年的笑容骤然转冷,目光阴寒,神色说不出的嚣张。 ps:天上人间里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以上内容纯属想象。 第二一二章 争执 “黄越飞,你” 当着众人被扫了面子,赵国栋脸色顿变,双目圆瞪,正要发作时一旁的秦钟暗地里扯了扯他的衣袖,赵国栋瞥了秦钟一眼,目光扫到了黄越飞身边的年轻人,当下微微一愣,深吸了一口气,张口的话硬是吞了下去。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年轻人,静静的望着他沉默不语,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裂祭眼角的余光扫视,很快捕捉到了众人的异常,不禁有些疑惑,先前赵国栋大放厥词肯定是对黄越飞不屑一顾,但此时针落可闻,震人的气场绝对不是黄越飞,裂祭的目光不由锁定了为首的那名傲气凌人的年轻人。 来人面如冠玉,西装革履,双手插在兜里,匀称的身材挺拔伟岸,一副银色的镶边眼镜使之看起来儒雅俊秀,但眼角的冷漠和傲气却使人心生不快,一副眼高于顶舍我其谁的样子。 “看来房间很热闹嘛。” 年轻人环视一周,上前几步,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轻轻把玩。他的手指纤细白皙,红色的液体随着指尖轻微摇晃折射出破碎的光线,随后青年目光轻佻的望了望四周的女人,张开红润的嘴唇,淡淡笑道:“醇酒,佳肴当然了,最最要的是有醉人心脾的美女,赵国栋,你们几个还真是会享受。” 青年和颜悦色,低沉的声线磁性悦耳,狭长的眸子因灿烂的笑容眯成了一条缝,但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却显得格外苍白。 裂祭望着青年,微微眯了眯眼,笑容早已凝固。其他人脸色也是一变,均被这暗含讽刺的话语弄的坐立不安,房间顿时又静了下来,气氛如冰,令人七上八下。 “呵呵,刘少真是爱说笑。” 良久,赵国栋才尴尬一笑,打破了沉静的氛围,随后笑着问道:“刘少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闲逛啊,不知吃过晚饭没有?” 刘少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瞥着眼扫了扫桌上的饭菜哼笑一声,并未说话。 马浩民此时也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对大堂经理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桌饭菜撤了,换上新的!” 大堂经理之前见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早就吓的冷汗直流,听到这声叫唤根本没有思考,连忙小跑上前双手飞快的端着两个盘子就要往外跑。 “慢着!” 冷不然一声叫起,大堂经理浑身一颤,吓了一激灵,顿时双手不稳,“砰”的一声,两个盘子应声而碎,色泽艳丽的饭菜溅了一地。 黄飞跃邪笑着瞥了神色惊慌的大堂经理一眼,慢慢走近饭桌,漫不经心的端起一杯红酒拿在手中摇了摇,轻慢的说道:“赵国栋,你好像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刘少今天是我的客人,什么时候又轮到了你?还是说,你怕我黄越飞没有能力安排好刘少?” 黄越飞说完哼笑一声,双眼轻浮的看着赵国栋,修长的手指翻转,酒杯中红色的液体一点点的落入鲜美的汤汁中,激起阵阵清脆的“滴答”声。液体如墨汁沾上了宣纸,迅速扩散开来。很快,清澈的鸡汤便如血一样暗红,整个房间似乎都充满了湿润的血腥味。 众人惊愕的看着黄越飞,脸色顿变,赵国栋身躯颤抖,双拳紧握,怒视的双眼已经完全凸出,那吃人的眼神恨不得立即将黄越飞碎尸万段。 “滴答!” 最后一滴鲜红的液体滴落,黄越飞斜着头望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哼笑一声,良久才将它随手丢弃在饭桌上,拿起一张卫生纸仔细的擦拭着手指,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好好的一锅鸡汤就这样报废了,真是浪费。” 随后黄越飞转过头看着赵国栋涨红的脸庞,当下微微一愣,故作惊讶的说道:“国栋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 众人脸色难看,都没想到黄越飞不但行为过激,并且出言嘲讽,看着黄越飞装模作样的表情,赵国栋嘴唇颤抖,脸色红如猪肝,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然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 “哎,人家都说国栋兄胸襟开阔,海纳百川,没想到都是以讹传讹,胡说八道,看来古人那句‘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黄越飞叹了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似乎赵国栋就是那荣辱不惊的圣人一样。 “你” “黄越飞!” 赵国栋盛怒之下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但下一秒便被一声震人耳膜的怒吼打断,陆辰风咚的一下站起身来,只见其面色赤红,双目凌厉,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他一把扒开赵国栋,上前几步,目光灼灼的逼视着黄越飞,怒道:“黄越飞,你闹够了没,不要以为有刘承俊撑腰老子就怕了你!老子警告你,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黄越飞看着愤然的陆辰风哼笑两声,满不在乎,漫不经心的说道:“陆少,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黄越飞又怎么闹了,刚才可是你们的人说要换一桌新的宴席,我只是将你们已经不要的酒水倒入你们不要的鸡汤而已,顺便再感慨两句小学老师告诉我们浪费粮食是暴敛天物,难道这也有错了?还是说你们穷的连这些即将倒入下水道的饭菜也在乎?呵呵,陆少你可真霸道啊,哈哈哈!” 说完黄越飞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而与他一道而来的公子哥们也都放声大笑,一时间陆辰风如同一个表演笑剧的小丑,遭尽众人的嘲笑。 “黄越飞!!” 刺耳的笑声如一把把尖刀狠狠的刺进陆辰风的心灵,令他颜面尽失,恼羞成怒的陆辰风火冒三丈,怒吼一声抡起拳头便对着黄越飞的脸庞砸了过去。 黄越飞没想到陆辰风居然敢当着刘承俊的面动手,当即条件反射性的向后侧头,但如此进的距离怎么可能躲的过,就在黄越飞以为要中招时,想象中的拳头却并没有落下。黄越飞回过头来,只见陆辰风的手臂弯曲,硕大的拳头紧握,微微颤抖着充满了力量,但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寸,因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陆辰风的手腕。 陆辰风错愕的望着刘承俊,使出全身力量努力挣扎,直到面红耳赤也无法挣脱刘承俊如钳子般的右手。 “陆辰风,你太放肆了!” 刘承俊双眉微皱,冷喝一声,手臂用力一甩,一阵桌椅的磕碰,陆辰风如同放飞的风筝被甩出数米之远,直到撞上墙壁才止住了去势。 “辰风!” “辰风!” 裂祭,赵国栋,马浩民几人大惊失色,惊呼一声,一拥而上,连忙上前察看陆辰风的伤势。裂祭神色紧张,抱着陆辰风关切的问道:“辰风,你没事吧?” 好在刚才撞上墙壁的只有肩膀和后背,陆辰风除了感到酸疼之外并无大碍,陆辰风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承俊和黄越飞等人。 裂祭嘴唇抽搐,缓缓转过头去,森冷的目光中杀机隐现。 第二一三章 权势的羞辱,锋芒铩羽 “祭,不要冲动!” 看着裂祭冷酷如冰的表情,马浩民与秦钟只觉四周空气陡然凝固,两人心中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浮上心头,尽管他们对刘承俊与黄越飞过激的举动极度不满,但还是暗暗拉扯着裂祭的衣袖,小声劝道。 裂祭置若罔闻,不留痕迹的摆脱两人,缓缓站了起来。 因为种种原因,裂祭的朋友一直以来十分稀少,所以他特别珍惜男人之间弥足珍贵的友情,对待朋友便如同自己的亲人,而陆辰风与裂祭相识多年,亲如手足,可如今陆辰风却当着自己的面被对方戏弄,这无疑就是在戏耍着自己,裂祭心如火烧,愤怒的火焰急需找到宣泄的出口。 “看起来你好像很不服气?”看着裂祭如野兽般的眼神,刘承俊微微一愣,随后嗤笑一声,双手依旧插在西裤里,漫不经心的说道,神色甚是轻蔑。京内有权有势的家族公子几个指头就数的过来,而裂祭的脸孔却十分陌生,从刘承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没有将裂祭放在心上。 “我是有点不服气。”裂祭慢慢走近,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双眼锐利如锋。自他出道以来面对的都是对手的颤抖和惊恐,鲜少有刘承俊这样轻蔑的神色,心中恼怒之极。 “哦?那你想怎么样?”刘承俊满不在乎的哼笑一声,单薄红润的嘴唇勾起一抹轻蔑,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要你~”裂祭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刘承俊,一字一顿的说道:“跪,下,给,辰,风,道,歉!” 此言一出,无疑于晴空惊雷,所有人均是一愣,马浩民和秦钟的脸色早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暗道裂祭太过冲动了。 “哈哈哈哈!” 刘承俊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才回过神来放声大笑,其他公子哥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他们还从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跟刘承俊说话,也不知是在嘲笑裂祭的无知还是不自量力。 笑声刺耳,漆黑的眸子里倒影着刘承俊肆无忌惮的狂笑,裂祭目光闪烁,冷酷的脸庞更加严肃,沉声道:“你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我从不跟陌生人开玩笑!”冰寒的声线,严肃的表情,让人不容质疑,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已凝固。 “哼!”黄跃然收起笑容,冷冷的盯着裂祭,眼神说不出的轻蔑,厉声道:“你~他~吗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竟敢在这里撒野!?你家里谁在京里?任什么职务?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政治局委员在这里也得恭恭敬敬的跟刘少说话?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黄跃然撇嘴嘲讽,大放厥词,仿佛裂祭就是一个乞丐,根本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是吗?”裂祭转过头去,目光如刀,嘴角泛起一丝邪笑,森冷的杀气瞬间锁定住了黄跃然。下一秒,只见残影一闪,一只强有力的手掌便牢牢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裂祭的动作迅如电光,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当下大惊失色,均是惊愕的看着裂祭。 “你?”黄跃然双目圆瞪,满脸惊骇,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脖子便一阵吃痛,随即双手抓扯着裂祭的胳膊想要挣脱束缚。 “你刚才说了这么多知不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下一秒我会扭断你的脖子?”裂祭戏谑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半点人类的情感,沙哑残酷的声线令人毛骨悚然。 “放开他!”刘承俊满脸肃然,冷喝一声,怒视着裂祭,他没想到裂祭这么大胆,敢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更令他恼怒的是裂祭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威胁黄跃然,这让他的面子一落千丈。 裂祭缓缓转过头来,双目血红,挑衅的看着刘承俊,红润的嘴角缓缓泛起一丝残忍的邪笑,不仅没有松手,手臂反而越加用力,竟缓缓的将黄跃然这个一百二十斤重的成年男人提了起来! “唔~唔~” 黄跃然神色惊恐,双眼凸出,由于呼吸困难嘴巴发出急乱的呜咽声,短短几秒他那涨红的脸色便渐渐转为暗红,乱舞的双手剧烈的抓扯着裂祭的手臂。死亡的阴影迅速笼罩在了他的头顶,令他渐渐绝望。此时的他是如此渺小,如同海啸中的一叶扁舟般微不足道。 对黄跃然的呻吟置若罔闻,裂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刘承俊没有说话。无言的挑衅如一把尖刀划破了刘承俊尊严的外壳,将他的血肉赤~裸裸的暴露出来。刘承俊怒火高窜,嘴角不自然的抽搐,银色眼镜后的双眼微微颤抖,插在裤兜里的双手紧握,咯咯作响。 一时间房间针落可闻,两人冷然对视,目光中冰冷的火花隔着空气激烈的碰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惊愕的看着两人。 “我在说一遍,马上放开他!” 沉默良久,刘承俊厉声说道,冷漠的语气充满了命令的口吻,此时他的脸上早已收起了先前的不屑与轻蔑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森寒。这一次他是真的发火了,活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赤~裸裸的挑战自己的威严,没想到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嚣张,如此明目张胆,这无疑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了自己脸上。 “哦?”裂祭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刘承俊目光凌厉,杀气四溢,语声不容质疑,说完猛然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间一把漆黑的手枪指在了裂祭的眉心。顿时,金属特有的冰冷透过皮肤传遍了全身,裂祭心中一颤,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 “放了他!”刘承俊厉声叫道,食指微微弯曲,没有人会怀疑下一秒他真的不会扣动扳机。 裂祭脸色如冰,浑身微微颤抖,刘承俊那命令的口吻,轻蔑的神态,犹如锋利的刀锋深深的割痛了裂祭高傲的自尊,但他除了死死的盯着刘承俊,没有任何举动。 “刘承俊,你疯了!?”眼见刘承俊居然拔出了手枪,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陆辰风更是神情焦急,满脸通红,站起身怒吼道:“刘承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衙内间的争斗在京城本是司空见惯,但刘承俊此时拔出了手枪便将争斗的性质完全改变,如果造成了任何人的伤亡,都将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你敢开枪杀我?”看着额头上的枪支,裂祭怒火高窜,心里五味杂陈,微微眯了眯眼凝视着他。 刘承俊满不在乎的冷笑道:“我为什么不敢?难道你是国家主席不成?”说完黑乎乎的枪口用力的对着裂祭的眉心抵了下去,裂祭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向后微微抬起,此时的他除了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根本不敢动弹。 刘承俊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刚刚失去的尊严瞬间又回到了自信的脸上。 “刘承俊!” 陆辰风双目通红,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生怕裂祭有个三长两短,咬牙切齿的吼道:“刘承俊!老子再一次警告你,如果我兄弟掉了一根汗毛,我发誓,陆家就算拼的家破人亡也要你们刘家不得好死!” “哼,你在开什么玩笑?”刘承俊哼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似乎只是听到了一个笑话,“陆辰风,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不学无术,整天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而已,就你这样一个对家族毫无贡献的人,你认为你们陆家会为了你和我们刘家弄的鱼死网破?你何时才可以不那么幼稚?” 听到这句话,陆辰风浑身一颤,刘承俊的话语如一道惊雷打在了他的脑中。“家族不会为我出头?家族不会为了我出头!?”眨眼间陆辰风陷入了沉思之中,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是的,家族不会为我拼命的,我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而已,连自己的目标都一片迷茫,更何况是对家族有所贡献,我只是命好生在了陆家而已,陆家上下几十口人,陆家集体的荣耀与利益绝对不会为了自己和刘家拼死拼活。一时间陆辰风思如潮涌,迷失在凝思的浓雾中。 “刘承俊,快把枪放下,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赵国栋大声吼道,他不敢确定刘承俊到底会不会开枪,但他知道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就凭这件事对自己家族的负面影响将是不可限量的,过年之后国家的两会即将召开,自己的父亲有可能更近一步,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了父亲的晋升,那自己就是家族的罪人,而自己在家族的地位也将发生质的变化。 “犯罪?”看着裂祭野兽般冷酷的目光,刘承俊轻蔑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杀一个叛国之人而已,难道这也有罪?” “叛国!?” 所有人一脸愕然,疑惑的看着刘承俊,明明是他用枪指着裂祭,怎么裂祭就成了叛国之人? 赵国栋真是气笑了,怒道:“刘承俊,你~他~吗是不是疯了?你有什么资格宣判别人的罪行?” “凭什么?”刘承俊冷声道:“就凭我是国家安全局的人!”刘承俊大喝一声掏出自己的证件亮在了众人眼前。只见红色的硬壳上,安安稳稳的立着“国家安全局”五个字,翻开第一页,赫然就是刘承俊的照片,几个鲜红的章印与无色的钢印稳稳的烙在证件上,如一座无法越过的大山压在了众人心头。 难道他真的是国家安全局的人?裂祭心中大惊,目光呆滞,痴痴的看着证件,顿时愣在了当场。据说国家安全局是国家安全部的下属秘密机构,权利大的惊人,只要是被国家安全局认定的罪人,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可以就地处决,而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此时裂祭毫不怀疑他真的会开枪杀了自己。 “小子,需要我宣判你的罪行吗?”刘承俊仔细的欣赏着裂祭吃惊的表情,神色甚是得意,说完也不等他回应,自顾自的说道:“你这个人不仅有暴力倾向,还有杀人动机,先是企图杀害农业部部长的儿子黄跃然,后是对我这个人大委员长的儿子意图行凶,企图通过连续谋杀国家部级以上干部的子女达到扰乱国家政治的不轨目的,进而制造红色~恐怖!而你身为中国公民,不仅不为国效力,反而成为了*恐怖组织的秘密特务,制造社会动乱,我现在以国家安全局调查科科长的身份,根据国家宪法第二十八条宣判你的罪行叛国罪死刑!!” “叛国罪,死刑!” “死刑!” 刘承俊冷漠而荒唐的话语如惊雷滚动,一直在裂祭的耳边徘徊,令他脑袋一片空白。 “刘承俊,你~他~吗到底在胡说什么,就算你是国家安全局的也不能滥用权利!!”回过神来的陆辰风大声咆哮道。 “滥用权利?”刘承俊轻蔑的看着暴怒的陆辰风,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这就是国家赋予我的权利!” “砰!” 说完刘承俊眼中杀机闪现,紧接着一声嘹亮的枪响在房间里轰然炸响! 第二一四章 权势的羞辱,锋芒铩羽[二] “祭!” “裂兄弟!” 枪声响起,陆辰风赵国栋等人都睁大了双眼,惊恐的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祭,你没事吧?”第一时间赶到的陆辰风紧张的搀扶着裂祭的身体,一边检查他的身体一边关切的问道。子弹并没有爆开裂祭的脑袋,在那枪声响起的前一秒,刘承俊移开枪口在裂祭的耳边开了一枪,子弹顺着裂祭的脑袋洞穿了他身后的墙壁,爆开了一个深深的弹痕。 裂祭傻傻的愣在原地,双眼一片呆滞,额头的冷汗如泉水流淌,不一会便汗湿了自己的衣衫,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有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霎他以为自己死了,真的要死了!他从未感到死神离自己是如此之近,他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早已淡定不惊,但在那一霎那,随着枪声的响起,那恐惧的种子却如恶魔的触手疯狂的滋长着,转眼便将他的故作淡定吞噬殆尽。一股强烈的战栗如喷涌的火山从灵魂深处爆发,瞬间将他面对死亡的恐惧赤裸裸的暴露了出来。 此时他才知道,他并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面对生死,他也会感到深深的恐惧! “祭?”见裂祭许久都愣愣的双目无神,陆辰风焦急的呼唤一声,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唯恐他有什么意外。 “看来这人也是惊不起吓啊,一吓就傻了,哈哈哈!”看着裂祭痴呆的样子,刘承俊放声大笑,故作惊愕的说道,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嘲弄的笑声格外刺耳,陆辰风心如火烧,转过头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刘承俊,你不要太嚣张,老子跟你没完!!” “哦?”刘承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嗤笑道:“陆辰风,你想怎么没完?不管怎样,我随时都恭候你的大驾,不过在这之前请你有了一官半职在说这种无知的话ok?” “你!”面对刘承俊的嘲讽,陆辰风胸口起伏,怒吼道:“老子和你拼了!”说完拳头就向他砸去。 刘承俊双目一寒,动如脱兔,一把制住他的胳膊,侧身抬起膝盖撞上他的小腹,随后猛一用力将他甩了出去。事情似乎再度重演,陆辰风再一次被抛到了墙角,跌坐在地,显得十分狼狈。 “陆辰风,你不要以为有陆肃鹏的庇护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老子想要收拾你只是分分钟的事!”随后刘承俊指着裂祭,冷声道:“就你也想要为他出头?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老子告诉你,就算我刚才把他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爷爷又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是总理来了也不能我怎么样!” 刘承俊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逼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他有罪,他就有罪!” 冷漠的语气,嚣张的姿态,刘承俊大放厥词,肆无忌惮,身上的张狂表现的淋漓尽致。陆辰风胸口极喘,睚眦欲裂,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刘承俊的父亲是全国人大委员长,国家一级领导人,抛开他的家世不说,他也是国家安全局的人,直接对上级负责,而他的上级却是直接对主席负责,任何人都不能把他怎么样,这也是他嚣张的资本。 一一扫视众人愤怒的脸庞,刘承俊双手插兜,恢复了进门之前高傲的姿态,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淡淡说道:“跃然,我们走。”随后潇洒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黄跃然刚才被裂祭当众侮辱,心中愤恨不已,好不容易看到众人吃瘪的样子,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顺从的应了一声。 刘承俊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侧头,淡淡道:“跃然,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黄跃然微微一愣,恭敬的说道:“刘少,有什么事是跃然忘了的?” 刘承俊挑了挑眉,转过头笑道:“当然是把屋里的女人带走了。难道你认为这些漂亮的女人和一屋的犯罪分子在一起会有安全感吗?” “额?”黄跃然稍一发愣,马上心领神会,哈哈大笑道:“刘少所言极是!这屋里不是叛国者就是和叛国者有勾结的人,女人和他们在一起当然没有安全感了,还是刘少想的周全,不仅怜香惜玉,还有一副菩萨心肠!”随后黄跃然面容一整,转过身高傲的看着之前被双方争斗时吓的缩在角落里的女人。 注意到他的目光,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语,吓的花容失色的女人们早就想离开房间了,随即毫不迟疑,争先恐后的向门前跑去。“叮咚叮咚。”平时那令人心情愉悦的高跟鞋的踩踏声,此时听起来是如此的痛彻心扉,犹如踩踏的不是地板,而是在践踏众人的心灵。不一会,人去楼空,唯留下一片狼籍的饭菜和一脸愤恨的裂祭等人。 刘承俊扫视一周,笑道:“国栋兄,你们继续吃饭,小弟就不打扰了,哈哈哈哈!”随后刘承俊大笑着带着一票人离开了房间。 听着嘲弄的笑声,所有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脸色青白闪烁,犹如鬼魅般难看。裂祭的双眼直直的望着空无一人的门板,目无焦距,愤怒的拳头紧握,剧烈的颤抖着,指头处四个凸起犹如渴望鲜血的恶魔,想要突破皮肤的束缚挣脱出来。 出道至今,他第一次在对手前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自己孤傲的尊严与人格,如同肮脏廉价的厕所手纸被随意践踏,然后被冲进幽暗的下水道不见天日。在被羞辱的那一刻,他是多么的愤怒与痛苦,如果可以用生命换取那瞬间的权势,裂祭会毫不犹豫的选择! “你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我现在根据国家宪法第二十八条宣判你叛国罪死刑!” “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刘承俊狂妄的话语如同快进的电影胶卷闪电般来回划过。那彻彻底底的轻蔑与嘲弄,肆无忌惮的狂妄与不屑,还有那高人一等,目中无人的姿态都深深印在了裂祭的脑海,犹如一支支钢针放肆的绞痛着裂祭的心扉,令他痛不欲生。 权势! 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窥视到了权利的冰山一角,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权利的权杖能够引起无数男人的狂热与屠杀,也是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明白权利对于男人来说是何其的重要任意玩弄对手的尊严,肆无忌惮的宣判敌人的罪行,尽管这是莫须有的胡说八道,但在“权利”那霸道而富有真理的光环渲染下,你就是一个罪恶滔天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反驳。 就像刘承俊说的那句话。 “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第二一五章 叫小姐——空运 “祭,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 沉默良久,脸颊通红的赵国栋眼神闪烁,羞愧的对裂祭说道。今天是他做东,原本愉悦轻松的氛围却因为刘承俊的事破坏殆尽,不仅自己在他面前没有反击之力,还让众人受尽了屈辱,这让他丢光了面子。想到这,赵国栋一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国栋,你这说的什么话。”马浩民佯怒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愤声道:“只怪刘承俊太嚣张了!” 想到刘承俊家里的权势,秦钟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颓然道:“我们是斗不过他的,现在刘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听说两会之后他的父亲会更进一步,而刘系派别的几个核心人物也会有所斩获,我们和他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听到这话,几人无可奈何,又是一片沉默,他们的家世也算是京城比较有势力的了,但和刘承俊比却还不在一个级别上。 裂祭双拳紧握,眼中寒芒闪烁,不仅没有丝毫惧怕,内心的斗志反而如火焰高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刘家身败名裂! “哈哈哈,刘少,刚才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在裂祭等人郁闷的同时,房间的另一边却是歌舞升平,气氛火热。黄跃然放声大笑,举杯豪饮,想起一向与自己作对的赵国栋等人在刘承俊眼前愤怒而不敢言语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大笑出声,以前淤积在心中的恶气统统一扫而光,着实惬意的很。其他公子哥的表情也是大同小异,纷纷调笑逗乐,弹冠相庆。 看着黄跃然志满意得的神色,刘承俊微微皱了皱眉,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与厌恶。 “来,刘少,跃然敬你一杯!”黄跃然十分高兴,上满一杯贡品茅台,站起身示意了一下,随后仰头一饮而尽。刘承俊端起酒杯微微一笑,嘴唇一沾即止,尽管如此,黄跃然却没有丝毫不快。 “承俊,辰霖什么时候赶到?”一名青年放下酒杯低声问道。青年剑眉星目,嘴唇厚实刚毅,皮肤略显古铜,寸长的头发配上壮实的身材使之看起来干练果敢,俊朗的脸庞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黄跃然的轻浮与肤浅。 “怎么了煜阳,你好像很想念那小子?”刘承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神态亲切的开着玩笑,与对待黄跃然的态度大相径庭。 秦煜阳不置可否,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笑道:“还真有点想念。”说完轻轻抿了一口。 黄跃然见两人低声交谈,也不敢插话,百无聊奈之际电话突然响起,黄跃然一见来电显示心中欢喜,接过电话沉声道:“准备的怎么样了,来了没?” “黄少,货已经下飞机了,估计五分钟就到。”电话那头一道沉稳的男声说道,语气甚是恭敬。 “让他们快点。”说完黄跃然便挂了电话,站起身对屋里的女人冷声道:“你们都出去!” 女人们正悉心的服侍着,有的剥着水果,有的正依偎在男人的胸膛挑逗,听到这话不禁都停下了动作,愕然的看着黄跃然,显得不知所措。 听到黄跃然的话刘承俊脸色一僵,自己都没有发话,什么时候轮到黄跃然了?“怎么了跃然,发这么大火,对这些女人不满意?”尽管心中不悦,刘承俊却依旧笑容满面,丝毫看不出喜怒哀乐。 黄跃然笑道:“这些庸姿俗粉只够在无聊的时候打发一下时间而已,我这人随便惯了倒是无所谓,不过对待刘少却不能这么随便。”随后黄跃然故作神秘的淫~笑道:“跃然今日特地准备了一些特别的女人,马上就到,包刘少和秦少尽兴!” “哦?”刘承俊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笑道:“那我到是要见识一下了。”随后转过头用眼神示意,很快女人们不情愿的离开了房间。 就在她们走了没多久,走廊的过道里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踩踏声,声音清脆悦耳,由远及近,令人心情愉悦。黄跃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来了!” 刘承俊和秦煜阳不由将视线移到门边,只见人未至,但闻一阵暗香袭来,清新幽长,醉人心脾,勾起了众人的欲望。紧接着十二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们鱼贯而入。根本不需要任何指示,女人们慢慢的在桌前一字排开,随着短裙下雪白修长的美腿移动,那摇曳的身姿如同风中弱柳,优美而魅惑,地板上清脆而富有节奏的踩踏声也如同悠扬的音乐击打在众人心间。 女人们气质卓然,与众不同,有的妖艳魅惑,有的清纯可人,身材则是高挑丰腴,燕环肥瘦,包罗万象,应有尽有。虽然个人的风韵不同,但那惹火的身材和精致白皙的容颜却无一不是极品,一时间刘承俊等人犹如置身百花之国,双目光放,心神驰骋。 而就在众人发愣之际,女人们很快排了开来,露出了甜美灿烂的笑容,双手交叉放前,甜美的声线破空而出“要哈哟,哈几没吗西跌,多佐哟咯西苦噢捏噶一西马丝!(はじめまして、どうぞよろしくお愿いします。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听到这充满异域风情的日语,刘承俊心中一热,一股邪火直窜小腹。那甜美的声线,娇美的脸庞,热火的身材,和日本女人特有的气质与甜美都在诱惑着他逐渐沸腾的欲望。此时不光是刘承俊,包括秦煜阳等公子哥都一脸呆滞的看着前面的女人。 看着刘承俊痴迷的表情,黄跃然心中暗笑,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为了与刘承俊拉近关系,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他知道刘承俊刚从部队出来没有多久,尽管玩过国产货,但不一定玩过进口货。这些女人不仅是日本本土中万众挑一,价钱十分昂贵,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女人都有一定的名气,拥有众多歌迷或者影迷。他深知男人的心理,越是高贵的像公主一样的女人,征服起来就越有快感,所以他才连夜将这些女人空运过来。看到刘承俊的表情后,黄跃然知道自己的安排已经起到了效果。 “刘少?刘少?” 听到黄跃然的叫喊,刘承俊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鬼迷了心窍。他原本对女色没有什么浓厚的兴趣,不过当他听到女人们娇媚的日语后,那充满异域风情的诱惑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沉寂的欲望。 没想到仅仅只是几个日本女人就有这么大的魔力! “刘少,满意吗?”黄跃然目光淫邪,笑着低声问道。 “哈哈,跃然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啊!”转眼间,刘承俊便恢复了常态,谈笑自如起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知道刘承俊十分满意自己的安排,黄跃然满脸得色,挥了挥手,女人们心领神会,莲步轻摇,摇曳着动人的身姿带着一股醉人的幽香坐在了众人之中。 秦煜阳左拥右抱,一时温香满怀,分外惬意,不由大声笑道:“跃然啊,相比之前屋里的货色,这才叫女人啊!”说完秦煜阳两只手上下齐动,惹的身旁的佳人面红耳赤,娇~吟连连。 “哈哈,煜阳兄果然高见!”另一名青年笑着附和道:“看来还是岛国的女人别有风情,今天晚上有的玩了。”说完也不顾他人在旁,搂着身边的女人湿吻起来。 几人都不是怯场之人,尽管听不懂她们的说话,但却别有一番动人的滋味,很快就与身边的女人调笑逗乐起来,一时间房间里莺声燕语,好不快活,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第二一六章 风花雪月 “来,美人,我们一起喝杯酒。”看着身边娇嫩精美的女人,秦煜阳微笑着端起一杯红酒含了一口,随后搂着女人柔若无骨的腰肢,转头向女人的粉唇吻去。 美莎子白嫩的粉脸晕红,腰肢轻轻摇曳,似乎想躲避男人羞人的举动,口中娇~吟道:“やめてください,美莎ほんとうに恥ずかしい(不要,美莎子好羞人)” 羞涩清纯的表情,欲拒还迎的姿态,手上传来柔若无骨的软绵触感,再加上那句地球人都懂的“呀美嗲”,秦煜阳只觉心头火热,一股异样的酥麻直窜心迹,让人魂为之销。随后一把搂住娇羞的女人的腰肢,右手按住美莎子雪白的美颈,大嘴迎上了她粉嫩的红唇。 美莎子的红唇湿润柔软,唇齿间芳香怡人,滑~嫩的丁香小舌躲藏在深处,令人陶醉。秦煜阳忍不住张开嘴唇深吻吸~允,芳醇的红酒随着张开的嘴唇缓缓渡入对方口中,秦煜阳似乎可以听到酒水在口腔中流淌的潺潺水声。短暂的矜持之后,美莎子也开始热情的迎合,香舌暗吐,与秦煜阳在嘴唇间来回追逐,肆意缠绵。液体来回的顺着舌头在口腔激荡,酒水的香醇在舌尖得到了充分的品味,女人甜美的香津和着香醇的酒水,秦煜阳觉得分外动人,随后才一人一半的咽入肚中。 这一吻销魂蚀骨,动人心魄。秦煜阳只觉心跳加速,心情畅快。美莎子的红唇在经过酒水的滋润后显得更加粉嫩红润,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白嫩的脸颊红晕渲染,如同天空落幕前灿烂的晚霞,顺着脸蛋一直蔓延到白皙圆润的耳珠。而她那水灵的大眼此时似乎不胜娇羞,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眉目低垂间,眼角透着丝丝春意,密长的睫毛随着略微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如同羞涩的海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看着如此娇羞美丽的姿态,秦煜阳一时魂游太虚,目不转睛,不由痴了。 “煜阳?” 见他愣愣的傻盯着美莎子看,刘承俊轻唤一声,见秦煜阳依旧呆滞,不由大笑着对黄跃然说道:“跃然啊,这可都是你惹的祸,煜阳此时的魂魄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你说你该不该罚酒一杯啊?” 这本来是一句没有逻辑的话,黄跃然根本不用喝酒,但他却爽朗一笑,倒了一杯红酒调侃道:“刘少,煜阳兄风流倜傥,也不晓得拐了多少美人的芳心,在这京城谁人不知?跃然今天本想让岛国美女也迷倒在煜阳兄的风采之下,岂知反倒让煜阳醉倒在了石榴裙下。哎,看来这英雄还是难过美人关啊,该罚,该罚!” 说完黄跃然仰头一饮而尽,颇为豪爽,随后大笑出声,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大笑起来。 在京城,衙内们都有自己的圈子,而这个圈子也与社会上一样,同样遵守着弱肉强食的法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遭受其他衙内的打压与讥讽。而这里面的利益也绝对非同小可,一旦打入了圈子的核心层,产业与产业的联盟,权利与权利的融合,将会逐渐形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每个成员都可以在其中享受到权利酝酿的甜美果实。 黄跃然今天不惜狠下血本空运了十二个日本女星,就是准备打进与刘承俊为首的衙内圈子,他当然不敢有任何怨言,再说现在融洽的氛围也是他所期盼的。 听到笑声,秦煜阳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众人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和美莎子,不由尴尬一笑,说道:“看什么,笑话我?美人当前,难道还要故作正经不成?古人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栏露华浓。若非裙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更何况美莎子人比花娇,韵如阳雪,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砰然心动,魂为之授。”说话间秦煜阳已经恢复了淡然的神色,侃侃而谈,妙语连珠,再也没有一丝尴尬。 “哈哈哈。”黄跃然一手搂着美人,一边大笑道:“好!煜阳兄果然风流倜傥,名不虚传,诗词骈赋仿佛信手拈来,难怪惹的京城无数女人魂牵梦萦,春心荡漾啊。” “跃然兄所言极是!”另一名青年附和道:“煜阳兄琴棋书画,诗词音律,无一不通,不仅惹得无数美人芳心暗许,就连男人也是羡慕嫉妒。据说方家的大小姐和高家的千金为了争夺煜阳已经撕破了脸皮,高家千金更是被气的大病了一场,真应了那句古话情场如战场啊!” “妙极,妙极!”刘承俊哈哈笑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没想到这句话也可以用在女人的情场之争上,看来古人智慧的精妙之处也就在这只言片语之中了啊!” 黄跃然心情大快,高呼笑道:“就为了这句话大家干一杯!” 一时几人连连举杯,口中古文不断,平时酸涩的诗句在这样一种场合间却是恰到好处,气氛就在这欢声笑语中被推上了高潮。 虽然听不懂男人的对话,但众人的笑声和表情也能大意知道一二。美莎子脸颊通红,羞不自禁,嘤咛一声扑入秦煜阳的怀里,颔首深埋,再也不肯抬起头来,只有一股温香淡淡缭绕。 欢场女子的羞涩姿态秦煜阳见的多了,但怀里的女人却是那样动人,不仅不让人心生厌恶,反而荡人心弦。秦煜阳心中一热,探出大手微微抬起了美莎子的下巴。只见精美白皙的脸庞红霞晕染,墨色的柳眉轻盈细长,犹如青山远黛,隐于山水之间。由于美眸微闭,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而那小巧圆润的琼鼻下则是粉红娇嫩的唇瓣,微微喘息间,湿润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自己的颈脖处,惹来阵阵酥麻。 感受到男人的举动,美莎子的睫毛轻轻上扬,缓缓睁开了眼帘,动人心魄的美眸如秋水荡漾,一层朦胧的雾水若隐若现,分外娇媚。随着下巴逐渐上扬,美莎子眼波流转,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秦煜阳,黑色的美瞳似乎不甚娇羞,微微颤抖着。 当与她对上的那一霎,秦煜阳只觉身躯微颤,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如同电流一般,让人热血沸腾,心情激动。那娇媚的姿态,动人心魄的风情,还有那眼波流转羞涩的对视,都深深的印在了秦煜阳的脑海。他从未觉得女人可以如此美丽,如此风情万种,如此的让人迷恋痴念,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沉醉在那如梦如幻的眼眸之中,无法自拔。 “してる(你)” 美莎子檀口轻启,唇齿间的幽香迎面扑来,秦煜阳如梦初醒,看着眼前的美女再也控制不住,一把紧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低下头对着粉嫩的红唇吻了下去。右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她高耸挺拔的酥~胸,肆意搓揉,让它在手中任意变幻着淫靡的形状。 “やめてください” 美莎子嘤咛一声,摇曳着身体微微抗拒,雪白的藕臂轻轻捶打着秦煜阳的胸膛,但那柔软无力的抗拒却更像是在迎合,而那扭动的躯体也摩擦着男人的身体,令秦煜阳心如火烧,销魂蚀骨。就在美莎子嘴唇张开呻~吟之际,秦煜阳抓住机会将舌尖探了进去,嘴唇吸~允住了她湿~滑柔软的小舌,来回挑逗。 男人刚阳的气息袭来,霸道的力道紧紧的搂着身体,美莎子身躯逐渐火热,呼吸越加急促,雪白的颈部上泛起一层粉色的潮红,舌尖终于不堪挑逗,主动探出与秦煜阳纠缠追逐起来。 一吻即罢,秦煜阳亲吻着美莎子的脸颊来回挑逗,舌尖逐渐向上沿袭,顺着柔美雪白的颈脖来到了小巧晶莹的耳珠。耳珠圆润白嫩,如同无暇的碧玉,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微微的毫光。秦煜阳双目通红,喉头涌动,伸出舌尖触碰几番,随后张口嘴唇含~入口中,不时舔抵着那动人的猫耳。 “気持ちいい(舒服)”[经常看过日本教育片的都知道怎么读。kimoqi] 一股触电般的酥麻,如同破开水面的小石子激起圈圈涟漪,缓缓荡漾开去。美莎子睫毛微颤,身躯一阵颤抖,一声甜美销魂的呻~吟如同九天之外飘渺的歌声,从檀口与鼻息间缓缓溢出。 听到女人娇媚的呻~吟,秦煜阳心中火热,骨头似乎都要在这甜美中融化。几番挑逗之后,他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美莎子秀目含春,媚眼低垂,雪白的藕臂缠住秦煜阳的脖子,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而那娇媚红润的颔首则轻轻依偎在他的肩颈处,如兰般灼热湿润的气息吐出,引来细微的酥麻。 “煜阳,你这是要上哪去啊?”刘承俊在女人的挑逗中,眼神依旧清澈,看着秦煜阳色急的样子忍不住出声笑道。 秦煜阳哪有闲工夫应答,抱着美莎子大步向着里面的房间走去。随后众人也不理他,和身边的女人亲热起来。 “承俊” 当月辰霖赶来时,不由楞在了当场。只见屋里一片混乱,坐在首座的刘承俊左拥右抱,正和一个女人肆意亲吻,另一个女人则依偎在他的怀里,手指轻划,抚摸着他健硕的胸膛。一旁的黄跃然则埋首在女人丰满的胸脯间,双手肆意抚摸。其他的公子哥也大同小异,屋里的娇~喘声连绵不绝,整个房间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月辰霖嘴唇微颤,俊朗的脸庞上不由泛起了一层寒冰。自从年初月辰霖在l省大败之后便返回了j省,但等待他的不是荣誉与赞叹,只有父亲冰冷的双眼和责骂,以及他大哥月辰栋无言的嘲弄。每当看到月辰栋那充满不屑的眼神和幸灾乐祸的笑容时,月辰霖孤傲的心灵就如同被钢刀绞痛,那种骄傲的自尊被人践踏的感觉让他整日失眠。 当他父亲提出用钱弥补俄罗斯军刺那边5000万白粉的损失时,月辰霖沉默不语,心如刀噬,因为他那骄傲的尊严不允许做出这种羞耻的事情。而想要弥补月家失去的信誉,只有用足额的白粉换回。刘承俊就是这其中的关键! 但他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来自己他们就在这屋里放纵起来,看着黄跃然满脸陶醉的样子,月辰霖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厌恶与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