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爱你》 第一章 一场盛放的寂寞-指尖微凉 潮湿的阁楼在明晃晃的月色里静谧得有些可怕，空气里还飘荡着一股儿的烟酒味，我盯着阁楼的天花板发呆，眼泪就这样清晰地掉了下来，顺着前额的碎发慢慢滑到嘴角，那是和血一样的味道，微咸而甘冽的甜。 静静地躺着，然后抽泣起来，我拽着被子，使劲地掐手腕，青紫色的掐伤，很疼，疼到心里，涩涩地流泪。 我颤抖着把脸埋在被子里，泪湿了可研的枕头。 你要乖乖地听话啊…… 这是可研在我耳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她总是拥着我睡觉，她微凉的手指会紧紧扣住我的手腕，然后微笑着叫我听话。 半夜的时候我看见叶子从窗前飘过，划破窗外安好的夜，我也就再也不能睡着，我还是看着天花板，怔怔地看着上面模糊的斑驳碎影，它们搅乱了静谧。 嗓子突然燥热得不行，摸索着走下阁楼。在最后一节楼梯时碰倒了她的高跟鞋，短促而沉闷的声音。那双她视作生命般心疼着的红色高跟鞋孤单地躺在青木色的地板上，它醒目的猩红在暗淡的月光里是那样妖娆得可爱。浓厚的古龙香水味散发出来，氤氲了整个拥挤不堪的潮湿房间，像湿润的藤蔓蔓延过每一个干燥的角落，而我无处可逃。 我讨厌她，不喜欢她的古龙水，厌恶她那双红得让人心里发毛的高跟鞋。 此刻她就躺在沙发上，以一种近乎虚脱的姿态，墨色黝黑的长发遮盖住她那张精致却因岁月而颓败的脸，黑色的发丝里隐约地露出丰润红艳的唇，我甚至怀疑过那是不是嘴角流出的血染成的美丽，决绝的凄美。 她总是半夜才会回家，带着一身的烟酒味，或许还有铜臭味。她从来不关心我和可研，不像别的母亲那样和我们聊天谈心，她在我们面前从来都吝啬她的笑，笑也是近乎疯狂地大笑，甚至能看见她嘴角抽筋似的的颤抖。更多的时候她只是面无表情的一个人说话，她穿着那双高跟鞋，抹着浓厚的眼影，点着廉价的香烟然后站在门口对着阴霾的天空絮絮地说，我总是不能听清楚她的话，那只是一种近似乎**的低语。昏黄的夜幕里，她手中的烟总是还没抽到一半就被她用瘦尖的食指掐灭，然后大声地冷笑着跑出门。 我拾起那半根印有鲜艳红唇的烟，那样妖娆的血色红。她指尖的温度还未褪尽，我试着亲吻那个漂亮的唇印，然后就那样嗜上了第一根烟，也嗜上了那种微苦却飘渺的感觉。 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冷冷的，她说很不喜欢我走路的姿势，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他们都说我走路的姿势像极了那个负心的男人，那个曾让她不顾一切想好好爱的坏男人。 从懂事起她就总是那样冷冷地看着我然后从那张丰润红颜的唇里蹦出几声冷笑，那样尖刻冷漠的神情。只要做错一点事情，她就会大发雷霆，然后用那双涂满劣质红色指甲的手死死地掐我手臂，可妍会死死地挡在我前面使劲地拽住她然后不停地叫妈，那样声嘶力竭的叫。我噙着泪咬紧了牙齿，我直直地盯住她的眼睛不说话。她掐累了倒在地板上，我就安静地爬上阁楼，可妍会帮我搽上些止痛药，她的指尖是那样的凉，从小就是这双微凉的手拉着我上学，放学。可妍心疼地看着我帮我擦药，那些药酒透过她指尖湿润掉我所有的防备。她只是叫我听妈的话，她说她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记忆里，总是有风扬过脸庞,吹起可妍的长发,阳光在她背后盛放,晕出刺眼的光芒.她微笑着看着我,伸手擦干我脸上的泪水,拥我入怀。 她是个奇怪的人，我似乎只能这样解释，她不许我们唱歌，自己对音乐也很敏感，她最受不了的是清脆的女声，那种空灵纯粹的声线，而我和可妍偏是这样的嗓子，于是也曾经有过被冰冷的手指撕裂嘴唇的事情，那些流泻到嘴角的微咸液体就和这泪水那样正大光明的贴在下颚，久久不能洗去。 我从沙发左边绕过她安静地走到厨房，倒出水，然后看着手心那半块安眠药笑了，它会在我舌尖氤氲着微苦的味道，然后义无反顾的投奔到我胃里，其实它很幸福，因为那里至少是个安全的地方。 杯子里的水清澈地摇曳着波纹，冰冷的液体滑落到指尖，微凉的疼痛。 看到里面那张被水痕划得支离破碎的脸，那是和可研一模一样的脸，淡漠的眼神，清汤挂面的长发，精致的脸颊。唯一不同的是你左手腕的胎记却印在我右手的同样地方，它安静地躺在白皙的腕间像滴落水中的血液，荡漾出殷红的花穗，纷绕而寂寞。 我笑着很可妍说晚安，泪水却不知趣地滑下来，滴落杯里，荡起水花，清脆的响声。 那些时候的我们，心似琉璃，说好谁也不要在谁的旅途中缺席，不在草长莺飞的青春里各自怀念。这是你写的，只是你已经漂浮得太远，连那些诺言也变得轻浮。 可妍，你说过会和我在一起的，从小到大你都从来不会骗我。只要你肯回来，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不会再用酒精麻痹自己，不会再和一群人吸烟翘课不回家，不再浓妆艳抹地打着七个耳洞整天在巷子里晃悠。只要你肯再回到我身边。 可是这一次你真的是食言了，你就那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我并不为之感到欣喜的世界，从此在我的路途里缺席不见。 可这些都是我的错！ 九月的第一天，明晃晃的阳光被高大的梧桐树影裁剪得支离破碎，秋蝉还在挣扎着鸣叫这个夏季的安魂曲。我拖着亚麻色的大背包站在了升蓝的校门口，这所可妍梦想着并为之努力过的高中。现在的我能为她做到的似乎只有努力学习然后考进这里。 我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了过来，我和可妍一起画的向日葵，可妍的球鞋，她喜欢的可可，一只小乌龟，还有她装得满满的一抽屉的幸运星。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家，那个到处都是古龙水气味的晦暗角落，也许她看不见我走路的姿势会感到好过点。 可妍，我要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个人在生活，你的那份生命我会负责到底。 我把行李放在路边，挤进报名的人群里，用钢笔在学长递给我报名表上终于写下余可娅三个字，长舒一口气，拖着书包略微地抬起头，眼睛在明晃晃的阳光里被刺得生疼。 “小心……”我别过头，一阵刺痛，我眯缝着眼睛愣在路边没来得及躲闪，便被一辆飞速行驶的自行车狠狠地晃了一道。一阵踉跄，我稳稳当当地摔倒在一地的斑驳树影里。坐在车上一瞬而过的男生回过头来一脸的复杂表情，却明明没有歉意的笑了。 是个染着亚麻色碎发的男生，穿洁白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愣大的吉他别在腰后。 我愣在地上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傻傻地坐着，然后就看见了戚佳。 一张陶瓷娃娃般漂亮白净的脸，瘦削而微翘的下巴，还有说不上什么神情的眼神，那样淡定漂亮的眼睛。“没事吧？”嘴角扬起适合的弧度。 “嗯。”我反转过手掌，掌纹里隐隐地渗出血色，那种熟悉的妖娆的色彩，还有熟悉的血的微咸味道。 我微笑了，然后摇头。 戚佳扶我站定了，然后安静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分明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或许叫做忧伤，她就那样看着我，然后微笑。 “我帮你把东西搬到宿舍。”我从来都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但在看见戚佳的眼睛时我就知道我们都是孤单的孩子，都是骨子里忧伤过于丰富的孩子。 “你宿舍在哪？” “7b302”我跟在她后面，看着一地破碎的树影。 “你是余可娅？我和你在一个宿舍，我叫戚佳。”她走在我前面轻声的说，没有惊讶也没有欢喜的声音，只是淡淡的和我一样的平静。 “嗯。” 我一路跟着她上楼左转，再上楼右转，看到了这个我将生活三年的地方。7b302是个不大也不小的地方，但至少是个比那个家明亮温暖的地方，床都是木制的，甚至能闻到青木的气息，这是新建的宿舍，却泛着复古的味道。午后的微黄阳光透过纯净的玻璃直直地洒在地板上，印出淡淡的温暖。 见我们进去另外的两个同学都向我们打招呼，然后自我介绍，我和戚佳只是淡淡的笑，我说我叫余可娅，然后整理起我的东西，我并不是不想和他们交流，只是一个人抑郁久了，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只想一个人安静的生活，以前只有可妍和我在一起，现在她不见了，就让我继续安静吧。毕竟一个人的世界要简单的多。但除了戚佳，这个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的女孩。 “可娅，我陪你去医务室。” 戚佳的话语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只是用最简短的话语表达她的意思。我喜欢这样直白的简单。 她在我前边领路，素色的碎花布棉裙摆在黄昏的阳光里摆出淡淡的甜美，她就是这样一个甜美的女生，高挑的身材，齐腰的长发，还有甜美的声音。我跟在她身后然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她的那双眼睛，微翘的睫毛，还有淡漠的眼神，和可妍是那么的像。 坐在医务室里，我把手伸过去给医生看，然后想着早点离开这个到处充斥着药水味的地方。我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小心擦破点皮，却在最后听到医生说我发烧的结果，然后就真的觉得眩晕起来。脑袋开始异常的沉重，好重。沉得抬不起来。 我闭目仰着头深呼吸，一股清凉从手臂外侧潺潺地注入，瞬时灌满我体内的每一根血管，我甚至能感觉到冰冷的液体在我体内流动的声音，它们慢慢地吞噬掉我的热度，把我变得更寒冷。冷得泪水从眼角滴落，染湿前额的发丝。可能是因为营养的关系，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就发烧，许是多了，我自己都会觉察不到。可妍以前总是带我去看病，然**着我的手陪我掉完点滴。 睁眼看到医生奇怪的表情，大概是没见过高中生扎针会疼得哭出来的。后来的后来，我干脆放声地抽泣起来。戚佳坐在我对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哭，然后递给我餐巾纸。 我是哭着掉完那瓶点滴的，我们走到医务室门口时，天色已经黑下来，路灯依次的亮起来，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夏雨，铺天盖地的湿热猛地袭来。 雨滴在房檐的蛛网上晶莹剔透地闪着月光的皎洁，微凉的风吹乱我墨色的长发。我跟在戚佳后面摸索着穿过幽黑的楼道，踉跄的跑到院子里那棵槐树下，满眼的月光和着雨水在空中纠缠，肆虐这单薄的夜。突如奇来的夜雨让很多人都早早地回到宿舍了，安静的小径上只是厚厚的铺了一层过早飘落的梧桐叶，它们躺在坑洼的水地上叹息着睡着。空空的夜还有沙沙的雨水声蔓延过一切的忧伤，剩下的只有我和戚佳，还有被槐树划破的哭泣的天空。 “我回去取伞，你等我。”戚佳说着朝向宿舍的方向跑开了，有节奏的脚步声渐远渐无。 老槐树的枝丫在暗蓝的天幕里抽出一道弧线，像极了烟花绽放的一瞬，与烟花一样的落寞。 清澈的水滴有节奏地从空中坠落，然后再接触地面的那刹那跌成晶莹的碎块，那样纯净美好地永远和梧桐叶安眠在这个九月的雨夜里。尽管是下雨的天气，还是有倔强的秋蝉在固执地鸣叫，也许这是它最后的交响了，所以要倾尽所有来完成这场生的意义。 你的青春都是我的，所以请你不要感伤。 我看见槐树下朵朵的小野菊，它们在雨丝里安好地盛放，金黄的花瓣足以纷绕掉整个夏末的忧伤，那些曾经无法忘却的忧伤。 那天她送给我一簇漂亮单纯的野菊。可妍捧着野菊微笑着说话的样子总是那样认真，我知道，她只是不想看我整天以一种颓废的神情混迹社会，她只是想为我计划好我们的将来。但当时的我只是个不满家庭和学校的不良少女，我只是不愿意回家看见那个有着丰厚嘴唇的女人，不愿闻见那股恶心的古龙香水味，不愿意让她涂着劣质指甲油的手指再死死地掐着我，更不想看见可妍为了护着我而声嘶力竭的叫喊，我和她是个不能中和的化学实验，遇见的唯一结果只是更剧烈的反应。 只是我都还不知道，因为这样任性的我，可妍会就这样永远走失在我的路途里，在还没来得及与我告别的时候。 我还是冒着雨冲到了槐树下，我蹲下来，轻捻一缕金黄的绚烂，它们在我指尖纷繁盛放。夏末夜晚的风竟也有点微凉的感觉，感到耳畔瑟瑟的清凉，那液体打湿我的侧脸。 脸颊阵阵地发热，头又开始眩晕，豆大的雨滴在微松的土地上开出淡淡的花穗，凌乱而寂寞。 恍惚间头顶出现一片墨绿，遮挡了雨水。 墨色纯净的碎发，宽边的深色眼镜，有高耸的鼻梁，深凹的眼睛与一张微抿着微笑的嘴，一双漂亮且纯净的眼睛里爬满莫名的愁惘。 温暖里爬满寂静触角的人，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他打着墨绿的大得有些夸张的雨伞就站在我背后安静的看着我没说话，大滴的雨滴顺着伞檐滴落，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曲线，闪耀着月色清辉的冷光。他俊朗的脸在灯光的明暗剪影里忽闪忽现。我以45度仰角的姿势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丝飘雨打湿我干燥的唇，接着渗透我每一寸肌肤，泛滥在整个世界。灯依旧亮到奢华刺眼，雨丝划破光圈，把明暗剪影成破碎的满眼凌乱。 “你也喜欢野菊？”醇厚略带磁性的声音，他看着雨地里的野菊轻声地问。他看它们的眼神温柔而又明媚。我蹲在他脚边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怎么了？哭了吗……”他有些呢喃地说着，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里，他修长的手指已经贴在我眼角，温柔地拭去了那些温热的液体。 “……”我推开他温热的手。 “冉晨哥哥……”一个娇小清秀的女孩撑着碎花阳伞从教学楼跑出来，蹬着粉色的新款皮靴踏开地面深深浅浅地水圈。粉嫩的面颊晕着羞怯的表情，“你在这里啊，爷爷说要你准备好明天开学典礼的演讲。”（未完待续） 第一章 一场盛放的寂寞-隐秘的悲伤 男生只是嗯地点点头，“知道了，旭雪。”女孩把手里的伞送到我面前，背过身子亲昵地挽着男生的手甜甜地笑了，“你是冉晨哥哥的朋友吧，没带伞？先借给你哦。” “我……”我立直了身子，“不是……” “冉晨哥哥，今天还去我家吃饭吧，正好我学了排骨……”女孩撒娇似的拽着男生走开了，我还撑着碎花伞杵在树下看着被路灯拉得老长的影子，很熟悉的温馨的画面呢，可妍，是不是？我自言自语着，胃里泛起微酸来，泪水迷糊掉视线。 “可娅……”戚佳撑着伞跑过来，先是一怔然后心疼地看着我，有些说不清的迷离。 我跑到戚佳伞下，对她微笑，“谢谢你，我们回去吧。” “你本来就发烧了，怎么可以这样子淋雨？”戚佳有些埋怨地看着我湿润的碎发。“谁给的伞？” “嗯，一个不认识的人。” “哦。” 深蓝的天幕慢慢的澄净了，雨也稀疏着慢慢停下来。伸手，一滴漂亮的水滴在伞檐上滑落，重重的摔在我指尖，开出晶莹的花瓣。 窝在宿舍被窝里的第一个夜，我怎么也不能安然入睡，这场夏雨来得急，去得也同样让人多少感到些错乱，窗外只有风吹着树叶打转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的存在着，就像此刻我对可妍的思念。 可妍不在身边的这些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哼着那些没有词的歌谣发呆。宿舍的人都已经睡得很沉，甚至能听到他们均匀的呼吸声。戚佳就睡在我的床位的左边，我们头对头地躺着，她柔顺的长发倾泻在我肩胛上，那样墨色顺直的发丝盘旋在我颈间，微凉柔软。 我翻转身面对着她的脸，她的呼吸很轻微，是一种几乎感觉不到的细软微丝。清辉的月光印在她微合的媚眼，精致而唯美的画面。戚佳有着和可妍的一样的丰密微翘的睫毛，它们在月光里安静的睡着了。 “怎么了？” “啊……”戚佳突然的话语显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以为她已经睡熟。她还是微合着眼没看我，“也睡不着？”她的声音是那样纯粹的干净，“你很像一个人。” “恩？”我惊讶于面前这个女子身上散逸出的感伤，那种淡淡的忧愁感，“你的眼睛很像可妍。”我并没有追问。 “可妍？……”戚佳呢喃的声音在耳畔飘摇，“她是谁？” “一个文静美丽的纯净的孩子，她喜欢漂亮的百褶裙，喜欢叠星星，喜欢一只叫可可的小乌龟，梦想着去普罗旺斯看漫天遍野的紫色薰衣草开到荼糜，她说那里有薰衣草迎风绽放，浓艳的色彩装饰翠绿的山谷，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着被晒焦的青草芬芳，交织成最浪漫的气息。” 我轻声诉说着，“她从小和我在一起，她是个温暖的人……只是现在她走丢了……”我吧被子拽得紧紧的尽量让自己平静些，“是我姐姐。”然后还是忍不住地让泪水泛滥起来。 “嗯……”“我会认真的生活，她说过我们的青春都是彼此的，我会……”我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颤抖着，我抿着嘴。一双温热的柔软的手托住了我流泪的脸，她瘦尖的手指为我擦掉眼泪，“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 最后我还是没有问起我像她说的哪个谁，也许那也是她的青葱岁月里一道不能随便忘记的忧伤。在她的神情里我就看见了那些寂寞着的感伤。 我们都是这样忧伤的孩子，也许相遇只能被注解成一种幸福，至少对我来说，遇见戚佳，我就遇见了可妍为我留在在个世界上的另一份美好，只是没有想到这份忧伤却明媚的美好最后也会成为一种迷幻，我和戚佳最终还是成了路过交点后越走越远的直线，但有过的交点也是这个生命里难得的美好。 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就被宿舍外嬉笑声吵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看到窗外老槐树的枝桠，在微蓝的天幕里抽出一道弧线，像极了烟花绽放的一瞬，与烟花一样的落寞。 请高一新生到学校礼堂集合，开学典礼就要开始。 学校广播里反复播着这条消息，我和戚佳穿好校服像其他新生一样急匆匆地跑出宿舍楼。到处都是洋溢着青春的灿烂笑脸，这就是我高学生活的开始。 走进汹涌的人潮，都是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还有成排的生红色座位，戚佳拉着我的手在人群里游走，宽敞的礼堂已经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我们张望着却怎么也找不到3班的座位区。拥挤的礼堂里放着偌大的音箱，不时有刺耳的混音振动耳膜。我抓紧了戚佳的手，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场面，手心里渗出冷汗。“戚佳……快去趟校长室，你爸爸在那里等你。”戴着金丝眼镜的李老师突然走到我们面前拉住戚佳的手臂。“你告诉他，我不见他，也没有必要见他。”戚佳把我的手抓得更紧，对着老师干净地回答，没有一丝犹豫，然后拉着我头也不回地挤进人群里，只有老师还愣在原地不知道着什么。 “怎么了？”戚佳脸上蒙上一丝不屑和无奈。 “我不会原谅他！”看我满脸的疑惑戚佳一脸的坚定地说。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她在人群里转，我也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似乎只是盲目地游走。 我干脆把脸埋在刘海里就这样认戚佳拉着，不时有人踩到我的帆布鞋，也有人撞痛我的肩膀。然后突然和某个人撞了个满怀，我稳当当地倒在他的胸口，那个有着白色t恤，突出锁骨的少年，墨色纯净的碎发，宽边的深色眼镜，有高耸的鼻梁，深凹的眼睛与一张微抿着微笑的嘴，恍惚里似乎还闻到了淡淡地薄荷味道。 我扬起脸，慌乱地站直身子，还没有说对不起，就看见他眼里我慌乱的表情。他一直抿着嘴，保持漂亮的弧度。 “冉晨哥哥，你还好吧？”娇小的漂亮女生挤过人群奔到男生面前，撒娇似的黏在他左肩，“快开始了，我们到后台去吧。” 戚佳拉着我的手一阵颤抖，她定定地看着男生，满眼说不清的神情，然后指尖一紧，“可娅，没事吧？” 我仰起脸摇着头，面前的男生一脸的和煦，丝毫没有责备的神情，我把头埋得更低，“对……对不起。” “没什么。”男生干脆而温暖的声线拂过耳际，然后与我擦肩而过。 我和戚佳随便找了个靠近主席台的座位坐下来，礼堂里还是嘈杂的声音。我仰着头，窗外的爬墙虎被风吹得翻转起层层涟漪，它们一直荡到围墙左边的阳光里。 礼堂里校长老师一个接一个激情地展望着我们这届新生3年后高考的辉煌，台下不时翻起一阵阵热烈激动的掌声。 戚佳递给我一个耳塞，是那首《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re dancing in the shadow like whispers of love just dreaming of ce where they’re free as dove they’ve never been allowed to love in this cursed cage 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 believe 清亮空灵的声音，“也许我们也从未被允许在诅咒的鸟笼里得到爱情”戚佳微抿嘴说。 “未被允许？”我重复着，一阵热烈的掌声淹没掉我的话语。 “是1班的顾冉晨诶，就是那个以第一名考进来的高材生啊！” “是的啊，好像家境也很好呢……” 周围的女学生激动地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站在讲台上的男生。刺眼的灯光下一个稍显瘦弱的宽边眼镜男生站在讲台上，昏黄的灯光在他发顶开出一片花海。他用简单平实的言语慢慢说着，仿佛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般的淡定，至始至终都没有理会台下人的喧闹声。 戚佳坐在我左边，她看着台上这个男生，然**在我手心的手指开始瑟瑟地抖动，“戚佳……”我看着她侧脸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戚佳只是摇头不回答。 “佳儿……”一个夹着皮夹的中年男人走到我们面前，他急切地拉住戚佳，“爸爸是来给你送些东西的，送完就走。” “嗯。”戚佳冷冷地应着，“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好……好，还有，要是你不喜欢现在这班的话，我已经和你们校长打过招呼了，你随时可以去试验1班。还有……” “不用了，现在很好，你可以回去了。”戚佳冷冰冰地堵住了他还没说完的话，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讲台上的男生。 “那好，佳儿，爸爸走了。”男人在我们面前傻傻地立了几分钟后终于放弃了，转身走远。 然后看到戚佳湿润的眼睛，她红着眼睛死死地看着前方，然后突然冷笑起来。 我装作不知道，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其实每个人的心里总是会有一些难以忘记的悲伤，那是些不愿与人说起的感动，虽然不知道戚佳心里不能忘却的悲伤是什么，但我却真实地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它是那样被小心的保护着。我习惯了不问为什么，这三个字太过奢侈，会知道的迟早会告诉我,问得太多只是伤害彼此。 毕竟关于她和她爸爸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我现在可以做得只能是握着她的手，也许还能给她温暖。（未完待续） 第一章 一场盛放的寂寞-明媚而忧伤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就是班会，耳畔起伏的蝉鸣纠结着似乎要撕裂整个夏天的燥热，阳光挤过繁密的枝桠直直地打在地面，透出点点光圈，刺痛眼睛。 我们一个接一个上台做自我介绍，然后按入学成绩任命班干部。戚佳是以班级第一的成绩分到这个班的，理所当然的就是班长。老师念出她的名字时，戚佳并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礼貌地起立示意，只是继续戴着耳机听歌。老师有些不满的看了戚佳几眼，戚佳却毫无反应，老师最后也只好无奈地继续宣布副班长的名字——杜城轩，然而在老师再三的点名下，还是没有人应声。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第一节班会就翘课的学生居然是未来的副班长，不少同学在底下议论开来。 这节班会就在这样无聊的任命里结束，班会的结论最后变成班长和副班长得到教务处领试卷。副班长翘课的情况下，这个工作只好落在戚佳一个人身上。 我们抱了厚重的卷子一路走回教室，吃力地转到教室门口，厚重的卷子在我手腕压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哎……”“小心！”戚佳大声地叫道。已经来不急，我已经被从教室里突然冲出的男生撞翻在地上，左脸一阵燥热，笨重的篮球直直地扣在我脸上，白色的 纸张顺着风高高的飘起来，覆盖掉视线。我吃力地用手撑着地板，脑袋一阵眩晕。 “你谁啊？就那么急。”戚佳把我拉起来，对着面前留着亚麻色碎发的男生抱怨。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们。”男生伸出一只宽厚的手，雪白的衬衫从领口开始解开两枚纽扣，袖口上翻左腕露出手表，书包斜跨在肩头。阳光漫过他亚麻色的碎发晕出一片灿烂，眩目的灿烂。 “没什么……”我推开他的手轻声地回答。 “你就是余可娅？”面前的男生突然微笑着说，“我叫杜城轩，这个班的。”我恍惚着看着面前这个俊朗高大的男生。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只是觉得有点眼熟，特别是他微笑的神态。 “哦，没什么，看见你校服上的校牌而已。”男生保持着嘴角漂亮的弧度，左侧隐隐露出漂亮的酒窝，“恩，我记住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拍着篮球下楼了，他背后盛放的阳光直直地洒在散落了一地的凌乱试卷上。 “他就是杜城轩。”戚佳嘀咕着看着我，“你们认识？” 我有些恍惚地点头然后又拼命地摇头。 亚麻色的碎发，左脸漂亮的酒窝，那个灿烂的微笑。 我确定我不认识这个叫杜城轩的人，却对他的笑脸那样熟悉，还有那个漂亮的酒窝。 送完试卷，天色已经黑下来，我和戚佳跑到食堂，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我们一起去参加戏剧社吧！”戚佳咬着半块豆腐冲我笑，反手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校戏剧社的招生宣传单，笑得眼睛弯弯的，很可爱的样子，脸上晕出淡淡的绯红，看得出她是多么期待着能加入。 “嗯，我们一起去。”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升蓝的戏剧社应该算得上是学校社团里的旗舰社了，还记得可妍对我说起它的时候可爱的表情，和戚佳一样的微红着脸傻傻的满足地笑着。进升蓝的戏剧社应该也是可妍一个还没能完成的心愿吧，那现在我就有责任去完成这个愿望，这是我和可妍彼此的承诺，她的青春我会负责到底。有多少次我想像着要是留在这个世界的是可妍，那是不是会更有意义，不论对我而言还是那个可怜的女人，可现实是容不下想像的，现在的我能为她做的就是认真的过好每一天，毕竟我还背负着她的另一份生命。 我以为戚佳和我一样是个不问世事的单纯得不知道和别人交往的孩子，对于她主动提议要参加戏剧社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那天天空依旧蓝得纯粹，云辗转着飘散漫天，驻足一片葱翠的草色里，看着自己疏落的影子被裁剪得更孤寂。等候室里挤满了人，不愧是学校的旗舰社，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应征。 “不用紧张，可娅，我也在这里。”戚佳穿着一早就精心挑选好的粉色棉布裙子，粉色的花穗缠绕着她细小的腰，碎花的荷叶花边村得皮肤更显白皙。戚佳拉着我的手定定地说“我们会成功的。”我看到她眼里明亮的光芒，这个漂亮的女子手心也已经湿润开来。“嗯”我使劲地点头然后微笑，希望这样的笑也能让她感到安稳一些。 我排在戚佳后面进面试室，我坐在等候室的长椅上等着戚佳洋溢着灿烂的笑脸走出来。同时也在担心着即将到来的面试，会是什么样的问题。 戚佳是前面那些面试的人里用时最久的一个，我不能想像要是她没有通过面试，会是什么的结果。她是那样一个单纯骄傲的公主。 终于，戚佳从面试室里走出来，面容平静的表面下我分明是看见了她眼角眉梢那些细枝末节的悲伤。她把头埋得很低，然后示意我快点进去面试。 我恍惚着走进了那个房间，里面开着的冷气，让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紧拉起的深色窗帘盖掉窗外明媚的阳光。 一张长桌后面坐着两个男生，他们的脸埋在深色的阴影里。我生涩地走到靠近桌子的地方正要作自我介绍，却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于可娅吧，很高兴你能来应征哈！，我是新一届的戏剧社副社长杜城轩。”男生明朗的笑声打破了开始的宁静，“呵呵，就是你们副班长。” “……”我唏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还自己说自己是副班长，一开学就翘课，还把工作都推给戚佳，现在倒还在这里好意思地说着自己是什么副班长。我心里想着几乎冷笑出声来。 “那我们开始吧。”杜城轩左边的男生咬着铅笔头，“我是社长顾冉晨，第一个问题，如果人生只是一段路途，那你会迷路吗？” 莫名其妙的，这是什么问题？怎么看上去更像是心里协会会长问的问题。“请快点回答我们。”顾冉晨敲着铅笔头，“就按你所想的。” 生活是段路途的话，应该是无所谓迷路与否的，因为不管最后谁到达所谓的目标终点，或是谁没有，我们都会在别人的路途里出现，这样的人生也终于有了被铭记过的证据。那样就不会觉得失去，自然也就不算是迷路。 我随意的说了几句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对于生活这路途，我可以铭记的就不会遗忘。 “嗯，好，最后一个。”男生咬着铅笔头继续说，“你也喜欢野菊吗？” 你也喜欢野菊？醇厚略带磁性的声音，想起他看着雨地里野菊的明媚却忧伤的神情。 我点点头，可妍最喜欢的花就是野菊，那种金黄灿烂明媚的花朵，它们上开在每一个黄昏的午后。 “嗯，谢谢你，请等待我们的通知。”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面试完了，我都甚至还没弄懂我们在说些什么。 我走出面试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现戚佳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一场盛放的寂寞-寂寞烟花 有些时候我习惯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然后一切变得零乱，层叠，无法透彻，我习惯看着别人忙碌，自己站在在一边不知所措，我习惯逃避，但是怎么样都必须面对现实。 一个人总是连带一系列的问题，我是这样，戚佳也是如此。 跑遍了整个校区也没有找到戚佳，教堂的钟声荡过层层的树荫飘渺着环绕在耳边，我踩碎了柏油路上梧桐树整片整片的碎影后终于累得躺在一片葱翠的草地里，满眼的翠绿和着初秋空气里特有的微甜弥漫了整个世界，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已是半黑的天色，路上熙熙攘攘都是放学回宿舍的学生，路灯开始次第地明亮起来，有些晃眼的刺痛。 我托着书包在街道上懒散地踱着，头又开始昏昏的发胀，贫血的毛病又开始犯了，不自觉地顺势蹲下，抱紧膝盖。 整个夏天我都在重复这个动作。 我起身，匆忙中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沉着头，张了张口，正准备道歉，却听见了杜城轩略微沙哑的声音，“余可娅同学，你是不是还欠我什么东西啊？”他站在我面前俯下身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坏笑。我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什么……”我拽紧了手里的书包，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副班长，“……欠你的?” “我的意思是你把我的宝贝给碰坏了。”他偏了脖子，然后清了清嗓子，“我那辆自行车。” 不就是自行车,还说是什么宝贝？什么意思啊，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 我顾自嘀咕着，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什么宝贝，什么自行车……我欠？ 杜城轩无奈地摇头，然后长舒了口气，“我们可爱的余可娅同学，你没看见我那宝贝现在的样子吗?”他侧着脸示意我看往左边，那是辆一看就知道历经风雨，饱经风霜的老式自行车，在路灯昏黄的灯光里更显得老旧。 “嗯……”我还是一脸迷雾地看着他。 “也就是说，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我？……”简直是莫名其妙。难道是…… “是的，还记得开学报名那天？你仰着头自顾自地走在马路中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杜城轩拍着自己的脑袋，“我正好骑着我的宝贝路过，就那样，因为要躲着不撞到你我硬是乞啦吧唧地贴墙上去了，还差点翻到学校墙外边面去。”他说这话时一脸的无辜加无奈。 真的还有这号人物，自己在学校里骑那么快，差点把人撞了还毫无歉意地笑着跑开了，现在竟还向受害者要求起赔偿。 “简直是卑鄙”我愤愤地在低声说。 “什么？” “无聊！”那样无聊的家伙，我懒得和他说什么。我撂下这句话就转身拖着书包要走，却被他拉住了书包的带子。我拼命地拽着书包往前冲，杜城轩却死死地拉着。他转过反方向档在我面前，一脸卑鄙的笑着，他一米八多的个子整整挡住了路灯的光亮，我沉着头不理会他，转身拽着书包一个劲地往前钻。然后听见布匹被撕破的声音，世界归于宁静，一根一根断开的金黄色丝线暴露在灯光下，像是那些断了就再也连不起的岁月，一逝就再也难见的光阴。 那是可妍为我修补了整整一个晚上的书包，她用细黄的丝线在破洞的地方秀下来两朵盛放的野菊，那样灿烂的颜色。可妍说我们就像那两朵漂亮的野菊，会永远在一起，然后盛放。 我怔在原地，看着那两朵被撕裂的野菊，一瞬泪水泛滥开来。 “干什么……明明是你差点把我撞倒……你怎么可以……”我蹲在地上把书包拽在怀里有些声嘶力竭地冲杜城轩吼着，泪流不住，最后只有很低沉的声音，“这样做。”感觉到翻天覆地的眩晕。 杜城轩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我面前惊讶地看着我，“我……赔你。” 我瞪着他甩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不用！”我用手撑着地面想站起身来，却感到世界开始昏天黑地的旋转。 然后隐约听见杜城轩叫我的名字，再然后睁开眼就看见了戚佳微笑着的脸，还有那双和可妍很像的眼睛，她们就那样自若地看着我，里面映出一张憔悴的脸。 “是杜城轩把你送回来的，他说你这是贫血，还特意为你买了一些补血的东西。”戚佳摇着手里的盒子冲着我奇怪地笑。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戚佳，“杜城轩？……补血？”还没等戚佳说话，我拉紧了她的手，“那我的书包呢？” 见戚佳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就知道我的书包不见了，那两朵野菊也就跟着找不回了。也许吧，要走的迟早都会离开，不管我们再怎么不舍。就像可妍，就那样走失在我的旅途里，在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的时候，就像这两朵被撕裂的野菊，还是要被分开。 该死的杜城轩，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白痴。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要谢谢他啊，人家可是一路把你背回来的，那个汗流地……啧啧……放下你就一口气喝了3杯水。”戚佳递给我一瓶口服液，我接过手里，差点没被气晕——太太口服液！？ “怎么是这个？”我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杜城轩为我特意买的什么太太口服液，“有没有搞错？” “怎么了，要补血的话是应给喝这个的啊。”戚佳坐在我床边笑得更奇怪。 “不是啊，为什么是这个牌子？”我红着脸不好气得数落着，“没必要他为我买这个，真是个无聊的家伙！” “呵呵……太太咧，广告打得多好啊！”戚佳咧着嘴笑出声来，“我不会误会的。”戚佳抚着我的头，“别人我就说不定了，毕竟晚上一个男生背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女生进女生宿舍。” 分明是在拿我和那个白痴开玩笑，我也懒得在说起杜城轩，要不还不知道戚佳会怎么拿我开刷。“你面试完去哪里了？”我故意转移话题，“我到处都没找到你 。” “哦……没去哪，就在学校里转转。”戚佳侧过脸去没看我，声音冷下来，有些吞吞吐吐的，“后来……后来去图书馆看了看。”脸上的笑意也蒙上了一层灰色。 “哦……我也去了图书馆，可没看到你。”我自顾的说。 “你喝完就早睡吧，那个口服液是我买的，放心好了，不是杜城轩。”戚佳把口服液塞在我手里，挤出一个微笑，走进来阳台，她的长发在深色的天幕下飘逸，纠结，旋转。 明朗的月光穿透大片大片的树叶照射进来。在她身上泛起淡淡清辉影子被路灯拉得幽长，此刻，我知道，她是比烟花还寂寞的女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眼里的戚佳总是这样一个让人心痛着的孩子，似乎是刻意把自己束缚在一张看不见的蚕茧里，容不得别人随意触及。或许那是她的伤疤，一个难以启齿却一直没能愈合的伤疤，于是在旁观人的有意无意里潺潺地流血，那些温热微咸的液体。（未完待续） 第一章 一场盛放的寂寞-盛放光年 高中生活从每天早上的早操开始步入正轨，我蹭着拖鞋把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就拉着戚佳的手跑到宿舍楼前的操场，开始做八百年都没见升级的广播体操。通常我都是在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里跟着排我前面的那个虎背熊腰，头发酷似鸟巢的女生左抖抖脚，右甩甩手，然后接着一顿乱蹦来完成这套据说是有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的动作。 再然后就是去挤学校的食堂，食堂是学校里除了wc外学生聚集度最高的一个地方，那里往往是人潮汹涌，懦弱强食。在那种场面里往往能看到女性温柔一面以外的超强爆发力的全面体现。就在这一刻，戚佳示意我看左边，一位打扮十分淑女的孩子，穿着粉色的卡其背带裙，扎着漂亮的松垮麻花辫，蹬着可爱的淡蓝色高跟鞋。然后竟然用难以想像的高分贝粗鲁语言和独特的奔跑姿势硬是把前排的几个怜香惜玉的男生给挤出来买早餐的大队伍。 我们惊讶地看着这个漂亮女生拿到早餐挤出人群后满足的笑脸，还是那样粉粉的可爱模样。我们互相看了眼，然后我想起一句劳动人民心坎里的话，民以食为天！ “冉晨哥哥……这边……”有点熟悉的娇柔声音，“我已经帮你买好了，是一早叫秦姨给买的石头铺的酥饼。” 是那个娇小清秀的可爱女生，穿了格子的红色大衣，棕色的卡其七分裤坐在靠近窗口的一排座位上冲着我们的方向叫喊着，面前铺开了一桌的酥饼蛋糕。偌大的银色耳环坠在墨色的长发间闪耀着夺目光亮。的确是个漂亮得像漫画的女子。 啊……，一转头就看见面前白色衬衫上开出了一朵红艳的花，那是我的番茄酱。然后抬头看见顾冉晨那张俊朗的脸，还有上面微微的拧起的眼眉和微抿的嘴角。我惊讶地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个习惯性抿着嘴的男生。 “不好意思。”我忙乱地用手指擦粘在他衬衫上的番茄酱，可是痕迹越擦越深，白色棉布上晕开一片绯红。可他眼角眉梢的局促一瞬化为异常的冷静，“没关系。” 然后与我擦肩而过。 我无奈地指着他衣角的那片狼藉，看着戚佳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却看见了戚佳看着他的眼里泛起的莫名的光亮，似乎是水的痕迹。 “戚佳……”我扯着她的胳膊摇晃着，“你是不是认识他？” 刚说出就开始后悔，看得出戚佳脸上微微颤抖，还有那些在她眼眶里莫名泛起的闪光。 “不是……，呵呵，只是想起了某个人。”戚佳咧着嘴笑出声来，“呵呵，看看你咯，怎么办呢，那可是我拜托你为我买的番茄酱！”戚佳撅着嘴装出一副责备的样子。 “呵呵……”我敷衍着笑出声来。 戚佳最喜欢的食物就是番茄酱，她说那种浓浓的酸甜感觉很吸引她，她还说要一辈子吃也不会觉得腻。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戚佳有着很不一样的过去，在她淡漠的眼神后面应该会有那些不能遗忘的伤痛，在我面前的戚佳还是在不断地在掩饰着什么。某个人，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哦，是余可娅和戚佳对吗？”顾冉晨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们，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着头。 “你们明天就来戏剧社报道吧，带上学生证。” “哦……”我呢喃着有些恍惚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戚佳，我们成功了。” 戚佳微笑着看着我，却明明是失落的表情，明明是那样想进戏剧社的戚佳现在并没有我想像里的快乐，倒是眉梢多了几分忧郁的神色。 我和戚佳找了个地方坐下，啃着和石头有得一拼的馒头，我无奈地看着戚佳傻笑，“都是我不好，那个番茄酱……” “傻丫头，没什么的啦！”戚佳啃着馒头一脸不屑地看着我笑。 “余可娅同学是吧，给你我的番茄酱，很新鲜的哦，还有，这个蛋糕是我和冉晨哥哥请你们吃的，那种硬邦邦的东西，我可吃不下。”面前的女子微笑着把了两块抹茶蛋糕摆在我们桌上，“还有，可娅同学，下次可要小心点哦，冉晨哥哥那件衣服可是很贵的！”末了还转身冷笑了声。 我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那样清秀可人的女孩竟然会这样子说话。还记得她把碎花阳伞送到我面前时微笑着的可爱样子，是那样纯洁美好。 “哦，还有，我叫端木旭雪，那把伞就送给你好了，反正esprit的伞家里还有很多，所以不用还给我啦。”她侧过脸来继续保持着微笑，把esprit念得很重。 “我会还给你的！”我腾地站起身来，坚决地说。我知道要是是可妍也会这样坚决的。 女子并没有理会我的话，优雅地走回到顾冉晨身边，然后撒娇似的挽着他的肩膀讪讪的地笑。 戚佳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我的手，抿着嘴笑了，“我们不吃了，回教室吧。” “嗯。”我点头，然后由那两块漂亮的抹茶蛋糕孤单地躺在桌上，绕过他们的座位走出了食堂。经过他们座位时，我不服气地看了端木旭雪一眼，不慎地 ，偏偏撞上了顾冉晨的目光。那是带点忧郁却又惊讶的神情，在浓密的睫毛下是黑白分明的瞳仁，里面印着我撅着嘴的脸。 走进教室，阳光也跟着在教室的木地板上洒了一地温暖。我却一直愤愤地不能平息心里的不快。更然我气愤的是发现杜城轩趴在我的座位上，修长的背脊骨嶙峋可见，右脸搭在手臂间，揉碎的亚麻色发丝闪耀着阳光七彩的色泽，温暖而明亮。 “小子，睡在这里干嘛，有本事翘课回宿舍睡去！”我不好气地把一袋子书都一股脑儿地倒在他头上，“听见没！”我真的是受够了这个莫名奇妙的家伙。 戚佳在一边拽着我的胳膊，“可娅……”示意我控制下自己的情绪。 “什么嘛，对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家伙没必要客气！” “啊……等等，拜托，一大早的你发什么脾气啊？”杜城轩腾地从我座位上站起来，“我说余可娅小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可是来帮你修桌子的，你有必要这样对你的恩人？”杜城轩一脸正经地看着我。 “什么……”我自顾地说着，课桌的左边是换了一块新的木板，左脚也用木条垫平稳了。“什么恩人啊？啊……我又没要你修。”我还是没好气地在心里数落着他，把握的书包弄坏的白痴。 “我说，谁能告诉我，你一大早的吃什么**，我说过啦，你的书包我会赔给你。”杜城轩激动的话语最后低沉下来，“我说，昨天对不起……” “是天天跟在顾冉晨身边那个女生，说了些瞧不起人的话。”戚佳一脸无奈地说。 “哦……端木旭雪啊。”杜城轩一脸释然地说，“是从小和我们一玩的丫头，也是这里端木校长的孙女，爸妈死得早，端木爷爷就特别宠着她们姐妹。” “姐妹？”我有些好奇地追问。 “哦……她还有个姐姐咯，不过和她比起来她姐姐就是有能耐多了，以前一直是我们学校里的学生会会长兼校花。恩的确是个……”杜城轩突然不说话地看着我，“我为什么告诉你咯！我睡觉去了，不要打扰我啊！” 杜城轩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踱到了教室最后一排继续趴下。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有这样的副班长！ （不好意思，开始有写错的地方，现在更正下）（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此地荒芜 我有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我说可娅啊，你们昨天怎么了？”戚佳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漂亮的睫毛微微上翘到适合的弧度，“老实交代，呵呵……不会真的是……”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和像他这样的家伙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翻着白眼以表示对这种猜测的无奈，“只不过他把我的书包弄坏了。”突然记起来我那个书包，其实就算是坏了也还是那么有意义的东西，毕竟上面承载过许多的快乐，有我和可妍的笑脸，还有那些曾经一起拉手的一去不返的时光。“喂！那我的书包呢？”我朝着杜城轩的方向叫喊着，他却只是把头埋在手臂里摇晃着凳子不说话。 什么人啊！遇上他算是我倒霉，从开学那天遇见他就注定要倒霉。我气得脖子都粗了，在心里狠狠地骂着他白痴，笨蛋。 戚佳却拍着我的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课桌，“呵呵……只是这样吗？”我只好无奈地看了戚佳一眼然后又仔细检查了一翻我的课桌，以确定里面没有被某个无聊的家伙放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过看来杜城轩的技术还真的是烂，左边那块新换好的木块上稀稀拉拉地吊着几根钉子，而且木板明显的没有放平。也难怪了，像他这样的白痴，又怎么会做这种活。“你自己看看。”我指着课桌叹气，“就这样还不如我自己修。” 说着就打响了上课的铃声，戚佳走到她的座位又突然反过身来，笑得灿烂，“其实还蛮好的。”我惊讶地看着她，还蛮好的？就这样的手艺还好意思说是我的恩人？真的是要疯啦！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戚佳对这个我十分讨厌的家伙竟然有那么些蛮好的印象。难道就是因为他杜城轩用及其糟糕的技术免费为我修了课桌?还是觉得这个上课只知道睡觉的家伙很有个性？可之前他不是及其卑鄙地弄坏了我的书包？至于个性，一个男生在课堂上突然被老师点名，然后嘴角挂着些许闪光的液体，加上一脸永远舒不开的疲惫站起来的样子几乎不能称其为个性吧。可实事是戚佳是真的认为他还是个不错的好青年？！真是搞不懂像他这样的学生是怎么考来升蓝的，还是以班级第二的成绩。 第二天我带上了端木旭雪的碎花阳伞和戚佳一起跑到了教研楼的戏剧社活动室，我相信只要有顾冉晨在的地方一定也会看到端木。 戚佳穿了件白色的碎花缴边的连衣裙，她高挑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肤很适合这种复古式的裙子，裙摆在微风里微微荡起，唯美的画面感。可戚佳脸上一直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忧愁，她有些不安地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下一秒却又微笑着说没什么。 走进活动室时，里面出奇的安静，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我从门口走进去，冷飕飕空调风吹乱了我披肩的长发。顾冉晨和杜城轩坐在前排的位子上看见我们进去朝我们招手，杜城轩先开口，“余可娅，你头发好乱呢！” 我真恨不得能冲上去给他一脚，就知道开口没什么好话。“是吗？副班长！”我拉着戚佳的手走过去，把副班长念得特重，“社长，我们是来报名登记的。”我用背对着杜城轩对着顾冉晨微笑。“嗯，叫我顾冉晨就好，填下这个表就可以了。”顾冉晨一贯地微抿着嘴，递给我和戚佳两张表格。 上面分了一下各自的工作内容，杜城轩，演员兼后勤，看不出那个家伙还能当演员。顾冉晨，演员，徐子怡，演员，戚佳，演员，音乐总监，端木旭雪……余可娅，剧本编辑。 剧本编辑？我看着我的名字，难道是要我负责剧本方面的事情？ “嗯，余可娅，听城轩说你的文笔很不错，所以就由你来当任这个职务。”顾冉晨沉着头咬着铅笔，低沉的声音。 文字？杜城轩说我文笔很不错？我不像可妍是个喜欢文字的人，我很少用文字表达我的感觉，可妍却是个纯净的文艺爱好者，她的作文经常会当作范文被老师放在校刊上刊登出来。也许可妍早就想有一个这样的机会，既然是做剧本编辑，为了可妍我也会好好加油的。我说过，我不仅仅是一个人生活。 “为什么？我是音乐总监？”戚佳拿着表格看着顾冉晨，“我想做的是和你一样的演员！”我手心的指尖似乎有些激动的颤抖了。 “戚佳……”我拽着她的手，出奇的微凉感觉。 “戚佳同学不是留学学欧洲古典音乐的吗？我们都认为这个很适合你。”顾冉晨抬了抬鼻梁上的宽边眼镜，微抿着嘴，“况且，我们的演员名额已经满了。” 古典音乐，留学？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而现在我看到戚佳眼底的湿润，还有她莫名的固执。 不知道这个感伤的女子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过去，我多么希望能够为她分担那些忧愁，我知道一个人享受孤独然后默默承担的痛苦，因为在此之前，我何尝不是和她一样，但我找到了她，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虽然我还是会一个人莫名地就感伤起来，想起可妍的笑脸，她捧在手心的金黄野菊，想起那些和可妍的时光，毕竟那是我不能忘记的感动。但这个让我再次看到光明的女子，却为何一直不能懦弱一点，让我也能分担她的一点点的伤痛。 “能不能加一个演员呢？”我试探着看着顾冉晨，“也许戚佳会做得很好的。” “嗯，是啊，冉晨……”杜城轩也站在我后面帮起腔来，看不出来还会帮着我和戚佳说话。 “不好意思，这个是我们几个委员一致通过的决定。”顾冉晨的礼貌让我的建议彻底成为泡影，他那样温和却坚硬的态度实在让人没法反驳。他是那样一个沉静理智的人，说出的话应该是没有改变的余地吧。 我紧张地看着戚佳，因为她握在我手里的手已经渗出了冷汗，我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有那样激动的举动。而此刻，我真的不知道结果会演变成怎样，我只能怔怔地看着戚佳，然后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一阵窒息的沉默过后，戚佳终于开口了，却没有我想像里的激动言辞，只是淡淡的说，“那好，我不干这个音乐总监。”然后把表退回给顾冉晨，转身就要出去。我下意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我不知道为什么戚佳会这么固执地要做一个演员，但我知道此刻的她真的很伤心。戚佳转过脸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挤出一个微笑，我看见她眼神里失落，还有莫名的伤感。戚佳微笑着用手推开了我紧扣的手指，然后潇洒地走出了活动室，她白色的连衣裙在一片灿烂的阳光里消失在转角的楼梯处。然后隐约听到一句叹息。 我转过身来，顾冉晨还是埋着头在写些什么东西。 “真是个古怪的女生。”杜城轩突然插话说道，“音乐明明是她的专长嘛，为什么反应会这样大？可娅，你知道吗？” 可娅？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好像关系怎么铁似的，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但关于戚佳的事，我还真的不了解多少，也不知道一向恬淡平和的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我似乎比这个白痴知道的还少，她竟然是出国学过古典音乐的人，她却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 “看你一脸盲然的样子，就知道你也不知道多少了。”杜城轩一脸不屑地看着我，“还以为是很好的朋友，居然连你都不知道，她还真是个神秘的人。” 我没好气地瞪了杜城轩一眼，真是个不会说话的家伙。不过这样子看来，我真的还是失败，其他也就算啦，就连他知道的事我都一无所知。 “神秘？”我若有所思地自顾呢喃着，也许是吧。 “是啊，她家好像是这一带很有名望的家族，听端木爷爷说过，她家的生意可是跨国的那种，从小就在意大利学习音乐，好像是她妈妈也是搞音乐的吧，不过她家不是很顺，妈妈和哥哥都死啦。”杜城轩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可你看得出她是那种有钱的千金小姐吗？”（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绚烂如桦 是啊，都和她交往这么久了，我一点也没发现她竟然是那么有钱家的孩子，在我面前的戚佳就是一个纯净得单纯还有点伤感的女子，她是那样体贴，温和，友善，一点也没有所说的千金小姐的坏脾气。可是为什么她要瞒着我？难道是怕我们之间会因此产生隔阂。 “说千金小姐，千金小姐就来啦。”杜城轩压低的声音还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就看见了端木旭雪，画了淡淡的深色眼影，今夏流行的橘色腮红。一如往昔的漂亮可爱风格。 “冉晨哥哥，城轩哥也在啊！”她蹬着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嗯，可娅姐姐也来了。”她扬着脸微笑，还是第一次看见时的单纯的笑脸，“今天的发型真好看呢！”她走到我面前，很高兴的样子。和在食堂里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个世界真有趣，昨天还在食堂里奚落我的人现在却站在我面前那样友善真诚地对着我微笑。 真不愧是演员的人选呵，演技真的很不错！我有些僵硬地对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生扬起嘴角挤出一个比笑还难看的微笑，“你今天也很漂亮。” 越漂亮的女生真的是越危险，这是武侠里经常看到的对白，没想到今天真的让我见识了。这样一个外表单纯，有着天真眼神的女子，竟能在不同时候以截然相反的面目示人！ “呵呵……是吗。”端木跨着粉色的阿迪背包奔奔跳跳地蹭到顾冉晨身边，“冉晨哥哥，今天放学我们去看电影吧！听说……” “不去了，得把一些事情先办清楚。”顾冉晨冷淡地打断了端木的话，“要不叫城轩或是余可娅陪你去。”看到端木被冷落时的难看脸色，他又补充道。 “好啊，好啊，我反正晚上没事咧，我陪你去好了！”坐在顾冉晨身边的杜城轩终于忍不住把脑袋凑过去，一脸兴奋地说。 “哦……，那个……城轩哥，我忘记了我晚上还得陪爷爷去趟超市，我……可能也不能去了。”很明显端木在找借口推掉这个将要和杜城轩的约会，我正窃喜着等着看杜城轩被无情拒绝的可怜模样，却还没等我笑出声来却听见杜城轩丝毫没有降低兴奋的声音，“那你的票不是白买了，给我和可娅好了，我们两个去看。” 什么主意这是，我真佩服他的想法，竟然要和我一起去看什么电影，还一口一个可娅的叫法！ “什么啊，请叫我余可娅，杜城轩同学。”我有些激动地接话，“我晚上没时间，我不去。”本来就是，我正担心着戚佳现在会怎么样，听了杜城轩的话，我更确定戚佳一定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伤痛，现在的她是不是在想我。 “喔……是吗……”杜城轩有些恍然大悟地看着我，然后那点失望一瞬消失，“那我去找子怡好了。” 徐子怡，一进校的时候就听说了她这个校花的大名，她是比我们高一届的学姐，听说是个既温柔又聪明的古典美女。真不愧是杜城轩，长得人模人样的，一进校就和高2的校花搭上了，还叫得那样亲切的样子，好像认识了几十年一样。不过听他叫我可娅时的语气，我就完全能理解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平时是怎么对女孩子的，一定是个花心大罗卜，见到漂亮女生就乞啦吧唧地和人家套近乎，真他吗的不知道有多少纯情少女倒在他这样的暧昧称呼里。 “那我先去趟教务处，该登记值日的时候了。”顾冉晨站起身来收拾好笔和纸。 “等等，菊子，我和你一起去。”杜城轩腾地从座位上跳起来跟着顾冉晨走出了教室。夕阳在他们生后盛放。 橘子？又是个莫名其妙的称呼！ 我从书包里掏出那把碎花阳伞放在课桌上，示意端木旭雪，然后转身欲走。 “哦，不是说不用还我啦吗？还有，你应该知道冉晨哥哥很忙吧，所以……以后没什么就不要老和他说话。”端木低着头吹着她画好的指甲，面无表情地说着。 什么意思啊，没事不要和社长说话？你喜欢顾冉晨也不用做的这么夸张吧，再说了，我又和他不熟。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奈地冷笑了几声，然后转身不小心打翻了她的粉色书包，眼影，口红，防晒霜撒了一地，还有一个粉色的小钱包翻开躺在里面。上面一张照片，略高的漂亮素净的女生用手挽住端木的肩，笑得灿烂。 “这个……是……”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照片，这个就应该是端木的姐姐吧。 “干什么，小心……”端木看着我看照片的表情慌乱地捡起了钱夹，“有什么好看的。”显然很不喜欢我这个平民看到她和她姐姐的玉照。 “对不起……”我支吾着道歉，然后帮着她捡洒了一地的东西. 或许，她姐姐的死给过她太多的悲伤，只是不愿让提及罢了。 “不用你碰我的东西！”端木很明显的生气的声音。我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活动室，或许我是触及到了她心里的伤痛，是我太不小心谨慎。 我有些恍惚的回到宿舍里，戚佳并不在。 会不会不高兴我没有跟着她一起离开，还是有什么心事想一个人冷静点。我在学校里转了圈，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可就是没有看到戚佳的身影。我走得累了就寻着灯光走近桥畔那片芳草,初秋的夜晚却还能到处听见夏虫的鸣唱.夜风吹乱我的头发,也散乱了思绪，戚佳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如水的月光洒在翠绿草地上,清辉明亮。我仰起脸来，看到半弯的月亮安好地挂在天幕上，然后闭上了双眼享受这如水的月光。 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挣开眼睛差点没被吓倒。杜城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我，见我突然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他，他也被吓了一跳。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一个男生，墨色的碎发掩掉前额，浓密的剑眉微微拧起，高跷的睫毛低垂着，湖面清辉的月影倒映在脸上,格外明晰清透。其实仔细看起来，杜城轩也是一个很帅气的男生。 “喂！你的侧脸看上去有点熟悉呢。”杜城轩突然说话，“是真的，可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杜城轩微拧着眼眉若有所思地低语着，“是谁呢？……嗯……” “什么啦，你不是要和校花去看电影的吗？”我眨巴着眼睛推了他一下。 “不是呢，我姐今天晚上有约会了。” “你姐？”我惊讶地瞪着杜城轩，“徐子怡是你姐姐？！” “嗯，是我表姐。”杜城轩平静地回答着，然后突然眼睛一亮，“不会是不高兴我和漂亮女生约会吧，说了叫你一起去又拒绝。”然后自顾地大笑起来。真是受不了这么自恋的家伙，我决定好好打击他一番，“哦……还有这种事啊，这么漂亮的姐姐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弟弟咯？”我唏嘘着看着杜城轩，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到真的着急起来，“你什么意思咯，难道本少爷就这么不中看么，你真的是什么眼光？！”说着又换了口气，有点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衣服都这么难看，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审美观的人，哎~~”杜城轩叹着气地摇着脑袋。看到他这幅表情，我真他吗的想跳过去给他一拳，让他知道什么叫审美观。（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子期芊夏 “切~?少来啦！不过……你知道端木旭雪的姐姐是怎么死的吗？”我的确是对端木下午的反应有些好奇。 “好像是车祸死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那她是不是和和她姐姐关系很好?” “是啊，她死了都快一年了，他还是时常会想起她，特别是看到她种着的花时，哎，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 “是啊，还经常把以前一起录制的歌放在cd里听。” “一起唱的歌？” “是啊，他们的声音真的很配，特别是端木芊夏给他配的和音很能体现出他声音的质感。特别是那首《屋顶》” 《屋顶》，不是应该是男女合唱的吗？我有些恍惚地看着杜城轩，“你说的是……” “端木芊夏和顾冉晨啊，端木芊夏是顾冉晨以前的女友。”杜城轩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喔……”我简直没法想像他杜城轩是在跟我说顾冉晨，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他看那些野菊时的眼神是那样温柔而又明媚。为什么在顾冉晨的眼里，有时会有一种淡淡的愁惘，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找不回了，却被她的妹妹喜欢着。 “哦！”杜城轩一声突然的感叹，把我惊醒，“对啦，你刚才的侧脸是有几分像芊夏啊，是这样的，是啊……记起来了。” “喔……”我茫然地看着杜城轩，我侧脸很像端木芊夏？难怪端木旭雪会对我说那样的话，只是本能地防卫着我。我又怎么可能像端木芊夏呢，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学生，她的顾虑根本就没必要，再说了，对于顾冉晨，我真的是没有什么想法。 “干嘛呢你！”杜城轩一脸好奇地看着我，瞪大了眼睛，“哦……明天放学的时候我在校门口等你啊，别忘了！” “明天放学等我？要做什么啊？” 杜城轩一直是这样莫名其妙，还没等我说完就一脸神秘地屁颠屁颠地走远了。 见到戚佳的时候，她正在背单词，见我进去很高兴地冲着我笑，“亏我还在意大利生活过，今天碰到一个外国朋友，发现和他说英语都有些生疏了，看来是时候好好学习下了。”我甚至没有在她的眼角眉梢看出一丝的伤痛，但明明是哭着跑出活动室的，现在却又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戚佳，你没必要那样坚强。”我第一次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这句话。然后看到她依旧淡漠的眼神，“没什么，只是觉得可能我不适合做那个工作。” “只是这样？我可以为你分担的，我们是朋友啊！”我拉起戚佳的手，“你这样子，我看了心痛。” 戚佳终于第一次忍不住在我面前哭起来，泪水在她脸上泛滥开来，晕湿了这个安静的夜。我把她揽在怀里，她温热的泪水在我劲间肆意地流淌，她小声的抽泣着，身体在瑟瑟地颤抖，我不能再说什么，我知道此时的安慰只会让这个感性的女子哭得更惨，我能做的就是这样静静的拥着她，听她孱弱的抽泣着的呼吸声。其实像这样一个有姣美面容，风韵身姿，富裕家庭，慈爱父亲的女孩应该是很幸福的啊，可这样一个有着美丽大眼睛的女子，深凹的瞳眸里却永远是淡淡的忧伤。 “可娅，我……我想他。”戚佳泣不成声地在我耳边低语着，“你微笑时的样子很像他，左脸浅浅的酒窝，露出的白色牙齿。”戚佳仰着脸看着我，然后突然安静下来，她眼里有太多的不舍和牵挂，或许那应称之为柔情吧。我也只是安静地拥着她，听她说着那个藏在她心里久久不能忘记的人，“他喜欢白色和黑色,他走路习惯先出左脚,他讨厌吃奶油味的面包，他叫戚子期，是我哥。” 我惊讶于戚佳最后一句：他是我哥。我怔怔地看着戚佳，有些不敢相信。“哦……不，不是，他不是我哥，他是云姨的儿子，我从小到大一直叫他哥，我想他，我从意大利回来，要见他最后一面，我知道他也想再看看我，再抚着我的头叫我佳佳，他会很温柔地眯着眼睛不说话，就那样子对我笑。记忆里，到处都是他盛放的微笑，还有他左脸颊浅浅的酒窝，可娅，真的很像……”我看得见戚佳眼里的闪亮，那样温暖明媚，然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没等我回来，他就不见了，他已经奔赴了下一个轮回，是爸爸，他知道我会回来，却……把一切草草了事……。”戚佳低沉着抽泣，“我不会原谅我爸，他一直都对子期有偏见，就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们相见。” 戚佳握着书的手指一节节地发出响声，她瘫软在我怀里，额上渗出点点汗珠，嘴唇暗红干燥，像干透的蔷薇花，虚弱的像一只刚出生的猫。蜷缩着看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冷静，我想不出安慰这个倔强女子的语言，所以只好沉默。 原来戚佳心里一直活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也已经不在。 我不知道命运为何让我们永远扮演着迷途者的角色，在情感上分不清东南西北，或者说是无可救药的盲目执着，戚佳就是这样，尽管那是分不被大多数人认可的幸福。但戚佳还是快乐的盼望着这份爱情的到来，只是没想到最后演变成悲剧，在这个戏剧里，她永远也见不到他。这个夜晚我就是这样拥着戚佳睡着的，甚至不清楚戚佳那些温热的泪水是怎么干透的。天明时分，我看见戚佳的脸还是那样红润美丽。 又一天重复着机械的课程，然后下课。打扫完卫生突然间记起昨晚杜城轩说要我在学校门口等他的事情，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杜城轩昨天忽闪的眼神分明让我对这次的约会有了几分好奇。我和戚佳说我要出校一趟，而且谢绝了她一起陪我的提议，一路小跑到了校门口。 第一反应是看到了靠墙一侧的杜城轩又在诱惑纯情小女生，他一身的韩式休闲款式，蹬着双被擦得噌亮噌亮的灰色皮鞋正对着一身公主样打扮的女生有说有笑。还不时动起手脚来，先是后退了几步，背倚在墙上，杜城轩单手撑在墙上把她压在身下，然后抬起了胳膊抚在女生的头上，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杜城轩！真的是个不择不扣的花心大萝卜，无聊的**狂！ 作为社会主义的n好公民，我本是不该坏了他杜城轩的好事，可出于对女性同胞的深切同情，我还是决定大胆地站出来指证这个大混蛋。于是我做好一切准备，下蹲，提臀，然后出发，正当我已百米冲刺的速度靠近案发现场时，那位颇有淑女气质的女子一转身消失在我视野了。只有面对着我一脸惊讶的杜城轩，“哎，我说，可娅，你干嘛那么拼命的跑啊，太想见到我也没必要那么卖力地跑啊！”然后笑弯了腰的蹲在地上。 我呸！真以为自己那么帅啊，还叫我可娅？，真想揍他一顿。“去！没事多嚼点绿箭去，免得嘴怎么臭！”我一边想着刹车一边冲他叫唤着。算你走运，这次没给我带着个正着，下次,下次……一定还有下次的。（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一场莫名误会 “我猛冲到杜城轩的面前，一个踉跄，脚下不合时宜地冒出块石头。我的两只脚奇迹般的都离了地，然后就看见杜城轩扭曲的脸在我面前不间断地放大。在身子倒下的十几秒时间里，我预想了几种结果，无非就是傻子似的趴在他杜城轩面前，再连带不小心的被几个路过的学生踩几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痛几下而已嘛。可现在的问题是杜城轩也在以非一般的速度朝我的方向跑过来，我难以想象和他撞个正面的后果，“闪开……闪开！”我扯开了嗓子大叫，可杜城轩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奔我而来。我感到了脚底燃烧般的温度，那温度一直热到我耳朵上，晕红了脸颊。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我已被杜城轩死死地压在身体下，这是干什么！闪开就好了，干嘛还朝我跑过来？ 他伸开的手臂把握牢牢地圈在身体里侧，揉碎的亚麻色短发揉进我的颈间，有点不自在的痒。我趴在他的怀抱里莫名地脸热起来，直直地热到脖子根。我看见他眼里沉静却坚定的光芒，感觉到他低沉的呼吸，然后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的短促。我扬起被压在他稍尖下巴下的脸，看见一地凌乱的碎玻璃，再抬头，却被微微扬起的尘土漫掉了视线。 这是怎么啦……，我自言自语，突然唇夹却不小心划过他的侧脸，沾了一点咸湿，熟悉的微咸液体润湿掉我干燥的唇，那是一种不曾感受过的温度。 在他惊慌的眼神里看到自己同样惊慌的表情。 “我” “你”我们一起开口，“不好意思。” 我支吾着，然后突然想起那些微咸的液体，“你还好吧？”我看着他左脸上浅浅渗出的殷红，那些妖娆着的色彩在他侧脸蔓延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你一个劲的跑什么啊，刚才有东西掉下来了！”他微微拧起的眼眉忽然变得明亮起来，还装模作样地理了理他那头亚麻色的碎发，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掏出一张餐巾纸慢慢地擦着脸颊的血痕，一脸平静的看着惊讶万分的我，“我说余可娅同学，你做什么事就不能稳重点的说……”然后一脸讪笑地盯住我的眼睛，“你说说，让我这么个帅哥的脸挂花了，你说说……，你对得起谁啊！嗯，这次你得感谢我，就算是以身相许都不为过，不过，还是记着好了，会有机会让你报答我的。” 本来是很感激他的我听完这一大段的数落兼自我夸奖后实在是受不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我仰头看着校门口墙上莫名破碎的玻璃窗，冷冰冰地说，“没事我就先走了。”我用余光瞟见了杜城轩略有失望神色的脸，心里却也高兴不起来，毕竟是为了我才“毁容”的，虽说不是很深的伤口，但要是当时正好砸在我头上的话，估计就得去躺医院几个月了。 “喔……”杜城轩他吞吞吐吐地，一点不像他的风格，“你跟我来就是了。”然后满脸堆起笑，“就没多远，那个……你会喜欢的。” “什么嘛？”我跟在他后面低声数落着，“吞吞吐吐的！” 杜城轩并没有打算回答我的意思，只是把手插在帆布的裤兜里，大片大片的絮状云彩从他头顶漫过，覆盖了整片蓝天。我整个人被隐在了他长长的背影里。 我跟着他一路走过来，恍惚间已经在一片错综复杂的巷子里穿梭，巷子里的风呼啸着灌过每个街角，我紧紧了上衣，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微凉的感觉。 巷子都是一般的模样，青板石的矮墙，灰色的砖瓦，还有深灰色的门廊。阳光一下子就斜成夕阳，然后天色也开始泛黑。 杜城轩还在领着我在巷子里乱晃，还时不时地反过头来看着我傻笑，有没有搞错！难道就是带我来逛巷子的？ 我嘀咕着跟在杜城轩背后，一脸茫然地走着。“那个……你会喜欢的。”一向伶牙俐齿的杜城轩吞吞吐吐的说着我会喜欢的……我突然发现这些巷子都很少有人出入，而且天色越来越晚，而他却还是丝毫没有带我走出去的意思。不会吧？杜城轩把女生压在墙上亲吻的样子一下子全浮现在脑海，该不会是……真的是个不择不扣的无聊的**狂！ “呵呵……”杜城轩突然侧过脸来看着我奇怪地笑起来，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然后又缓缓地转过头去继续在我前面走着。我又跟着他转了几个巷子，我强忍住心里的不快，怏怏地跟在他后面不敢说一句话，以免打草惊蛇。又一个转弯的地方，我庆幸地在地上找到一根大概一米有余的木棒。我把木棒紧紧捏在手里藏在背后，我掂量着木棒的杀伤力足以让这个**狂当场昏厥。我决定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一直等到他露出真面，然后在狠狠教训他一顿，好歹我以前也是混过社会的！我正想着，杜城轩又转过头来，咧着嘴朝我傻笑，我机械似的抽动了几个下脸皮，报以同样傻气的笑脸。 好你个杜城轩，有本事就发马过来！让你尝尝当头棒喝的滋味。 我做好一切预期准备地跟在杜城轩背后，月亮已经挂上云稍，杜城轩也终于忍不住的反过身来，他一步一步地近了，还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怪笑。我盯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脚步，“你想干什么？”我拽紧了背后的木棒，生生地拽出汗来。 “我……”杜城轩还是支吾着慢慢靠近我，一脸的坏笑。 10，9，8……“啊！” 我操起背后的木棒对着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狂一阵乱砍，“**狂！……”我疯狂地叫喊着，然后听到杜城轩杀猪似的呼叫，“干嘛？……啊，啊啊，啊 ……” “好你个**狂！看你还敢！……”我的激动丝毫没有因他的惨叫而降低，我还是闭着眼睛一个劲地挥着木棒，只听见杜城轩杀猪似的喊叫声。（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谁用来遗忘 我挥动着手不停地一顿乱舞，不要小看了我余可娅，好歹以前也是练过身手的。 “你疯啦？要闹出人命啊你。”杜城轩突然反手扣住我抄起木棒的手腕，“阿切啊！”我的手被紧紧扣在他手里，死死地拽住了，一瞬间我们双目对视，他揉碎的亚麻色碎发湿嗒嗒嘀盖住上半张脸，瞪了眼睛愤愤地看着我，嘴角渗出点点殷红。真的是，一张这么漂亮的脸怎么就生在了这个**狂头上。 下一秒我终于回过神来，我也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后退了几步，“你……要干什么？……”我顶着脚尖往后退，看见杜城轩紧拧眉头的臭脸正在压近，完了，被他拽在手里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气。 “你……”我支吾着一直往后退，杜城轩一路扣着我的手腕也紧逼过来。我慌乱地看着杜城轩，开始大口的喘气，我继续后退着，然后，竟然靠在了一堵墙上，怎么会有墙啊？ “你……”我越来越慌乱，转着脑袋左右观望，天啦！没有一个人！怎么会？只看见灰白的墙面还有瑟瑟的月光漫过面前这个混蛋的脸，他原本漂亮的脸在月光的明暗剪影里竟露出了不一样的本色，我看见他眼里闪光的东西，“混蛋！色魔！”我终于决定勇敢地面对这个衣冠楚楚的混蛋。 “什么？”杜城轩一怔，眼里闪过一瞬的闪亮，拧紧的眉毛也舒展开来，似乎挂起几分笑意。 “你……真想不到！”我咬紧了上唇，也死死地盯住了杜城轩的眼睛，全身又出了一身冷汗，阵阵微风吹过，冷得紧，脚底就不由地颤抖起来，真后悔好奇这个莫名其妙的混蛋，还答应跟来！余可娅，你这个笨蛋！ “嗯……”杜城轩慢悠悠地靠近我，我拼命把头往墙里靠。他一脸看不懂的邪笑，这个邪恶的混蛋！ 他紧紧贴近的脸就在隔我只有零点零几公分的时候停住了，他汗湿的碎发柔柔地拂过我的额头，我甚至能看到他脸颊上的讽刺，他均匀的气息有节奏地拂过我的眼睛，该死的，这是要干嘛！ “可娅……”杜城轩一贯的讨厌叫法，他呢喃着，这次还更加暧昧，然后看见他闪动着的眼睛。我尽量侧过脸去不看他，我恨不得把脸都贴进墙里去，免得看见这张可恶的脸。该死！我被扣在他手里的手还是使不上劲，他的手完全把我的手拽在里面，湿湿的感觉。 “混蛋，放开我！”我终于受不了，试着再一次挣开他紧扣的手腕。却……天知道，木棒却偏偏从我手里滑掉了！滑掉！以短促沉闷的声音落地。我的手被杜城轩生生地挤贴到墙上，我抖动着身体也被杜城轩死死的压在身下，另一只手也被他拽住动弹不得。 “我混蛋？”杜城轩故作微笑地看着我，以一种近乎恐吓的语言对我说，“是你说的，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混蛋！” 我浑身上下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冷颤，我死死地盯住杜城轩，用坚决且厌恶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你……敢……我会报警的……” 说了这一句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的话。 杜城轩奸笑的脸一下子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我听见了越来越紧的心跳声，我的呼吸声开始一次一次地放大，我侧着脸感觉有什么慢慢迫近，几乎世界变得狭小了，感到翻天覆地的压抑。 真是遇人不淑！你杜城轩，大混蛋！ 我紧闭了双眼，竟莫名地停止了反抗，只是把脸一个劲地往墙上贴。 一阵沉静后，一缕清风扫过耳际。 “笨蛋！”挣开眼看见杜城轩一脸不屑的表情，然后他开始狂笑不止，直笑到捶胸顿足的夸张样子。 我整个瘫软在墙上，愤愤地看着杜城轩，感到背心一阵冒汗。似乎还不止是这样，更隐隐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真的犯傻啦？余可娅！我混乱了精神，我这是怎么啦，明明应该反抗到底的！ “可娅！哈哈……”杜城轩可能是看我还愣在墙上，开始了更新一轮的嘲笑攻势，“你还真以为……” “你个大混蛋！”我恨不得咬牙切齿地吃啦他杜城轩，却分明红了脸颊。直直红到脖子根，心里泛起莫名的一股燥热。 “哈哈……还红脸了类！”杜城轩支着膝盖还在我面前放肆地狂笑。 “还……笑，笑……什么啊！你白痴啊！”我把书包整个儿的砸过去，“你这是什么……”莫名的鼻尖开始泛酸，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声音变成低沉的三个字，“什么嘛。”然后虚脱似地靠在墙上，月光漫过墙头的雨檐，勾出忧伤的角度。 世界一瞬间变得安静了，杜城轩也停止了狂笑，他怔怔地站在一地的斑驳月影里，长长的影子埋掉我整个身体，多么安静的夜。 杜城轩悠悠地向我走过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我旁边。我一个人在黑暗里流着泪，感到莫名的失落，就像可妍把我抛弃一样，就像这个世界都把我忘记一样。我的泪突然开始泛滥起来，我抽泣着紧紧掐住了手指。 为什么会突然哭出来，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只是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失落与感伤。 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杜城轩已经慢慢靠近了我，他和我一样背靠着墙，也靠着我，一直只是这样安静地靠着不说话，也没有安慰我一句。其实我也知道不是因为他笑才会哭。 我靠在杜城轩的背上，莫名的泪水更加泛滥起来，我背靠着他哭得更凶。杜城轩一动也没动地让我靠着，他背上那些温热的气息传遍我整个身体，是有点温暖。 “嗯……”杜城轩突然反手递给我一块方巾，蓝白的色彩，净素淡雅的风格。真还是个莫名其妙的人，现在的男孩子还会又谁天天带着手帕呢，只怕只有你杜城轩这个傻瓜！ 我接过手帕，然后继续哭。 我哭得累了，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杜城轩的背上睡着了。我恍惚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背上被我泪水浸湿的一大片深灰色，那些泪痕倔强地贴在他背心，孤独寂寞的样子。 大概是知道我醒来，杜城轩慢慢转过脸来看着我，然后一贯地微笑起来，他脸颊上那道因为我而出现的深红色划痕也随着嘴角的弧度颤颤地皱起来。昏暗的月光下，看见了那双明媚却又忧伤的眼。 我顿顿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纯净的少年，一时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一股莫名的感动。 “可娅。”杜城轩干净地叫起我的名字，然后就不说话了。我多么希望平日里啰嗦的他此刻能说几句话，莫名其妙的话也好啊，因为，现在的我更本就不会说话了，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我从他背上站起身来，转过脸，泪又湿润了眼角。 我们就那样安静地站了几分钟，在没有灯光的巷子里，我们背对背站着不说话。我心里翻天覆地的慌乱着，根本就不知道能怎样应对这些莫名的不安，我掐着手指安静的站在杜城轩背后，灌过巷子的风在耳边呼啸着，带走心理的温度，我这是怎么了？ 余可娅，你怎么了？ “嗯……”杜城轩突然走到我面前，伸手托住我的书包，递到我面前。微弱的月光在他发顶盛放，他的影子淹没掉我湿润着的眼。 “我……”我们一起来开口，也一起闭嘴。 “对不起……”杜城轩还是先开口，“刚不该那样吓你的……”杜城轩支吾着，“可……你为什么叫我**狂啊？还用……”他看着我深埋在刘海的脸还是没有说完就没了声音。 “我……，你……你为什么带我在这些巷子里转啊，还时不时地转过头来看，还以为你……”我拽着书包没看他的脸，“还有，今天在校门口，你和……那个……” 杜城轩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我……我是迷路了，这片巷子我没走过几次”杜城轩用手撑住膝盖，猫着腰看我，“你知道，我又不好意思说……”什么？迷路？是你带我来的啊，自己竟然还会迷路！“那个……学校门口和？”杜城轩生涩地看着我一脸的迷惑，“你说的什么啊？” “我……就是那个，你和一个女生……”杜城轩还是一脸迷茫地看着我，“kiss”我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我等着听杜城轩的解释，看他怎么解释。 “接吻？！我和一个女生？”杜城轩显然被我的话语吓一跳，有些紧张起来，“没有啊！只是说话而已啊，她是……”杜城轩突然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啊。“是什么啊？”我追问着。 “是……来向我表白的。”杜城轩的脸一下子红了半圈，急忙地解释，“可是我没有答应。” “那你为什么把他压在身下，就像刚才……”我突然意识到敏感的地方，只好支吾着不继续说下去。 “压在我身下？”杜城轩皱着眉头，然后释然，“那个啊，是我在帮她拿掉头上的口香糖，并不是那个啊。”杜城轩看见我迷茫的神情，有接着补充道，“真的，不骗你啊！”（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音乐的精灵 “嗯……是也没关系啊。”我突然记起些什么，我又不是杜城轩他的什么人，哪有资格管那么多。 “不是的，真的。”杜城轩更加激动起来，死死地看着我，那样深刻的眼神第一次从杜城轩眼里流出来。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敷衍着点了点头。他杜城轩有没有和女生接吻好像是不该我管的事情。 我支吾着点头，没注意月光已经暗淡下来，风也吹得更紧。 “我们快点走出去啊，像是要下大雨了。”我冲着杜城轩爽朗地笑出声来，一脸自然的样子。 嗯，杜城轩应着我，然后又开始犯愁，“可是我真的迷路了，这条老巷子里又没住什么人。” “跟着我吧，我应该还记得。”我背起书包走到杜城轩前边，开始带路。 一个震雷响破天际，天空被闪电划开一道巨痕，一时间，世界明亮如昼。我抱着头蹲在地上开始瑟瑟的发抖。我从小就怕打雷，我总是把头埋在被子里，再拽住可妍的手，才能安稳地睡着。 “怎么啦……”杜城轩吧手搭在我肩上，雨水淹没掉他的脸。雨声唰唰地响起，豆大的水滴打在生上竟有些透骨的冰凉。我蹲在地上瑟瑟的发抖，垂头埋在膝盖间不敢睁开双眼。直听见惊雷的巨大声音在耳边无数倍的扩大。 杜城轩突然把我整个的横抱起来，我闭着眼睛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我的头紧紧地抵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湿润的长发在他手臂间环绕，纠结凌乱起来。 屋檐下，杜城轩终于把我放下来，我缩在墙角还是不停地发抖，冰冷的雨水顺着背脊慢慢地流下来，脑袋开始有些胀痛起来，世界一瞬间在眼前无限扭曲，感到天翻地覆的眩晕。 杜城轩解开她的外衣被在我背上，蹲下来看着我，我看见雨水顺着他亚麻色的碎发一滴滴滑落下来，在青白的石头地面绽开花靥，溅起点点水花。 耳边突然响起纯净的音乐，杜城轩拿着耳机赛到我耳朵里，把声音开到最大。世界一时安静下来，纯净的声音在耳边旋转起来，那是干净的男生，有些空灵，有些单薄的声音。 那些莫名走失掉的记忆 只能在你微醺的眼睑寻觅 这场盛放的青春悲伤上映 天边辗转的微云漫掉回忆 让我在你的眼底苍白无力 破碎流年的纷绕故事 小心照看琉璃透心事 却不知道曾经承诺已失效 那些一起踏过的青葱岁月 还是弥漫掉眼角温热的泪 杜城轩干脆也陪我蹲下来，他揭起外衣把我们两个覆盖。他用手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上，我开始停止了发抖，只是还有眩晕。我感觉到他均匀的气息，我的肘被他抱在胸前，他湿透的头发一直在滴水，滴在我的指尖，微凉。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蹲在屋檐下，雨声沙沙地淹没很多东西。耳边一直是这首歌曲，清脆干净的声音。我却昏昏欲睡地趴在杜城轩肩上。 再挣开眼睛，就看间粉白的天花板，还有左手边木架上药瓶里一滴滴滴落的药水，那些微黄的液体一点点地渗入我体内，血管有些微凉感觉。 “可娅……”看见戚佳微拧着眉毛的脸，“你醒了！”微笑着。 我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我拼命地张着嘴要说些什么，可只听见自己咿咿呀呀的声音。 “不要紧的，医生说是发烧暂时性的失声，过几天就会好的。”戚佳看见我有些激动的样子连忙告诉我，“你要多休息，多喝水。”戚佳递过来一杯果汁，“你们两个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弄成这样，要是我又陪你一起的话……”明显的责怪的口气。我知道戚佳只是担心我，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心痛。 我支吾着有些激动地看着戚佳，想问她杜城轩怎么样了。“好了，杜城轩一早就出院了，还来看过你，要我给你这个。”戚佳说着拿出一个书包，“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急急忙忙地！” 书包？我接过来，是个和我那个款式差不多的书包，上面也秀了两朵花，歪歪斜斜的，只是看上去怎么也不像野菊，倒是更像康乃馨。书包里还有一张小纸条， 可娅，不好意思。 虽然不知道那个书包对你又什么重要意义，但肯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我跑了大半的c城还是没有找到和你那个一样的书包。最后只有这个差不多的，可是没有菊花，就自己绣了个。嗯，虽然不是很好，但还是像花吧！昨天就是想带你去我朋友那里取的，顺便请你吃炒年糕赔礼，那得炒年糕做得很好的。没想到…… 我看着杜城轩的笔记差点把喝了一半的果汁都给喷出来，带我去那个巷子就是为了请我吃炒年糕？还最后会迷路？！还菊花？针线简直是乱到一绝，只是一团金黄色在白色的布面上不协调的躺着。 “什么，这么好笑？”戚佳乘机把纸条从我手里抢了过去，笑得贼贼的看着我，“不会是情书吧？”她故意把情书两个字大声的念出来。 “呵呵……，是的类，是……情书哦！”我得意地看着戚佳，不慌不忙地说,生涩的声音有些僵硬，“你看……看啊，看……要不要答应啊！” 正如我想像地，戚佳看啦一眼后一下子没了兴致，“去！”把纸条又扔回到我手里，然后又开始逗我，“可娅，可是他还为你绣花啊……还会对谁这么夸张啊，要是我，才懒得理你！” “少……来啦你！”我打趣着瞅着戚佳，嗓子一阵燥热，“是该我的，就……得陪！”（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初秋微阳 这些日子的天气出奇的好起来，虽然是初秋深入的时节，棉花糖似的微云漫过整整一片蓝天，透出树梢的点点光圈渗过每一寸芳草，散逸出微甜的味道。 我趴在窗台上看着宿舍下慵懒行走的人，捧着可可晒着微软温暖的阳光，心情也就跟着明朗起来。可可趴在我的手心安静地眯着眼睛，把头微微地探出龟壳，一副可爱的模样，光滑的龟壳闪耀着阳光。 “可可啊，你要好好的啊，看看你们可娅现在的样子，你很可能会有爸爸啦哦！”不知什么时候，戚佳已经站在我身后，有开始拿杜城轩和我开玩笑了。我都懒得和她说什么，怎么说在她看来怕都是越描越黑的事情，我只是继续望着窗外不说话地摇头。 “哦……呵呵，这是默认不成？太好了！”戚佳一个劲地欢呼起来，倒像是她自己喜欢一样，我偏着眼看着戚佳，装出一脸的不悦，“嗯……”戚佳突然向我使眼色。 是杜城轩，一个人傻子样地站在宿舍门口那颗槐树下，宽松地球服上渗出明显的汗渍。戚佳探出半个身子用手指着我一个劲冲他叫唤起来，“喂！我们的副班长，来找你女朋友的吧！”我拽住了她的手臂，却还是眼看着她说出来了。顿时脸就红了一半，燥热得有些眩晕，“你……干什么？！”我撅着嘴看着戚佳，一脸尴尬。“没……什么啊，看看你自己都红脸了，哈哈，我说嘛……”去我已经顾不上戚佳在我耳边说些什么了，偷偷地瞅着杜城轩，他在树下扬起灿烂地笑脸，并没有像我一样害羞的表情。 我急忙冲下楼，我得向他解释戚佳的关于我们的话，不能让他以为是我这么和戚佳说的。我有些语无伦次，“你打球啊……那个，戚佳她说的我，你的……女朋友……是” “给你的！”杜城轩似乎并没有在听我说话，突然插出一句话，我也只好把话咽在嘴里。“我说的那个很好吃的炒年糕。”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纯净。 “嗯……”我支吾着，接过他手里的纸盒，喷鼻的香味飘出来。难道是为了帮我买年糕才流这么多汗。 我看着年糕不知道说什么，然后看见杜城轩和我一样的表情，片刻沉默后，“谢谢你。” “很好吃的。”我有些僵硬地点着头，然后看着他向树荫外跑去，似乎又想到什么，“谢谢你的音乐！”我微笑着冲着他的背影喊出来，一瞬间树枝间的飞鸟都扑拉扑拉地飞出来，淹没掉一小片蓝天，飞过杜城轩的头顶。 “呵呵，那个是我唱的。”杜城轩突然转过身来，然后消失在视野里。 我捧着温热的年糕转身回宿舍，转弯然后上楼，却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走下来的人，年糕都洒在了粉红的碎花裙上，渗出深深的油渍。“对不起……” “哦？没事……”端木旭雪的声音。她正悠闲地垂着头看着我，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里却分明是不怀好意的轻视。我不知道我是这么惹了她端木旭雪，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看不惯我的样子，却能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乖巧善良的模样。 “对不起。”我只能再说一遍，毕竟是我不对。 “呵呵……都说了，不打紧！”反常的表情，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就怔在楼梯间捧着坏掉的纸盒，还有满手的油渍。 “怎么样？城轩哥对你这个女朋友可真的是好啊，呵呵……”她走到我背后突然说起来，“不过……嗯，你还是小心的好！年糕呢……可惜！”我转过脸看见她依旧漂亮的脸，还有上面模式化的微笑。我有些恍惚地看着手里的年糕，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就这样站着，站在窗口洒进来的一片阳光里。 听见她冷笑的声音，还有高跟鞋惯有的声音。真的是个好演员。或许……可惜了，年糕。（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鞋带·蝴蝶结 周末是戏剧社的第一次集会，说是要让新晋人员和前辈们熟悉熟悉认识认识。 虽然定的是九点在活动室里，但我还是一大早就起来，我不想让戚佳知道是戏剧社有活动，毕竟也许她会有些不自在。我翻下床，然后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我撕下一些面包屑给可可，然后准备出门。戚佳还是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安静地蜷缩着身体，像是很冷的掩盖，墨色的长发倾泻下来，搭在床沿上，顺着风飘摇起来。我走近她为她把被子盖好，她微微合拢的嘴角还有微翘的浓厚睫毛很乖巧。 “好好表现哦……”戚佳微弱慵懒的声音，我立在门口，外边微暖的阳光扫过我齐膝的粉白棉布裙，温暖而唯美。 “嗯……”我背对着戚佳恍惚着应答，我以为她还没醒过来。 初秋的时候，梧桐就开始疯狂地掉叶子，那些漫天枯黄的色彩像是一场浓墨重彩的祭祀，祭祀那些感伤的心灵，或许还有孤单的落寞神情。 突然就想起那个女人，那个浑身都是古龙水味道，蹬着红色高跟鞋的孤单女子，我知道她也只不过是个被伤害过的可怜女人，只是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她看不懂我的寂寞，也漠视掉了我的感情。隐约记得那个记忆里甜甜地笑的美丽女子，还有她指尖温暖的抚摸。在我的思维里那是个和现在这个女人截然不同的温软女子。 我一直在食堂里坐到九点，才去活动室。 “昨天的年糕味道好吧？”杜城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突然跳出来说话，“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啊！” 转过身看见杜城轩，差点没有被雷倒！ 扎着块金色的头巾，一身夸张的韩版嘻哈服，做耳垂上多出一颗闪亮的耳钉，偌大的耳机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蹬着一双溜冰鞋，一脸得意的模样。 年糕……貌似我没有尝到就……“嗯……”我看着他不自然地笑起来，“很好吃。”其实我很想问他是怎么不动声色地就占到我背后的，而且还是穿着旱冰鞋，那个我曾经一度发誓要学好的东西，最后还是只能扶着栏杆慢慢走路。 倒是杜城轩好像看出了些什么，歪着头，弓下腰看着我，很近的距离，我都能看见他脸上微笑的粉刺，“你……吃啦？真的？” “是……啊！很好吃的。”我故作镇定地直视了他的眼睛，深呼吸着说，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和端木旭雪之间的事，毕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不辣吗？我忘记了放啦两次辣椒酱呢。”杜城轩猫着腰还是一副奇怪的模样，阳光漫过他身后的蓝天。 “恩，有一点。”我迅速地就说出口，然后就开始后悔，年糕没有放辣椒酱的啊！ “嗯？就说嘛，说漏嘴啦不是？怎么就没吃啊，我可是大老远地从西巷那边给买回来的，还出了我一身大汗。”杜城轩貌似有些责备地看着我，眼里闪过些许失望，然后又瞬间转而焦虑的神情，“不是还没有原谅我吧，那个书包是实在找不到一样的啦，我不是还绣了花在上面吗？虽然……” 说起那朵貌似营养不良的菊花我就忍不住想笑出声来，捂着嘴涨红了脸地强把声音压住。 “什么嘛？……真的是，也不看看我的苦劳，在怎么说好歹也是花啊，虽然不如你以前那个……”杜城轩有些着急地说，“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容易吗？” 以前那个……，我突然就安静下来，“我以前那个呢？” “唔，我准备还给你的，只是不小心让我小妹给弄丢了……真的是……” “嗯，没什么，你还有个妹妹啊？那算啦，只是问问……”我知道杜城轩想对我说对不起，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样生气他弄坏我的书包，只是有些记挂它而已。 见我沉默着不再说话，杜城轩忽然来了兴致，把旱冰鞋脱下来，硬是要我穿上，说要教我滑旱冰，还孩子气的笑出声来，真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他的鞋子我怎么可能合脚啊，“不要了！”我极力想逃离杜城轩的视线，手指却还是被他牢牢地拽在手里，“来咯……我来教你啊，很好玩的……”就像一个大人哄着孩子睡觉的神情，那些温柔怜爱的神情。 “那个我……”我都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他按坐在椅子上，杜城轩把鞋子脱下来，光着脚丫踩在青色的地板上，白皙干净的脚趾。然后开始把我的脚往鞋子里塞。 “我说你干嘛啊～……说了不要了，你的码子我怎么穿啊？”我开始一个劲地抱怨起来，我嘀嘀咕咕地说道着。杜城轩却一直没有理会我只是蹲下身子为我系起鞋带，亚麻色的头发映着早上微温的阳光，盖掉他的眼眉，后颈微微深入衣领，白皙的皮肤，还有茸茸的汗毛。温柔的指尖下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停止了数落，安静地看着这个为自己系鞋带的男生，莫名的有些感动。 “发什么愣啊你……来来来！站起来试试。”杜城轩突然站起身来看着我笑了。伸出手挽住我的手臂，“我拉着你啊，走一步看看。” 我木讷的看着杜城轩明媚的笑脸，然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哦。”我的手被杜城轩强硬地拽在胸前，那是个瘦削却很结实的臂膀，紧紧地绕着我的手臂。 我试着拖动着脚往前移，我小心地蹭着每一步，不知道脚下何时冒出块该死的石头，一个踉跄，中心开始失衡，两条腿在地面上毫无规律地乱晃起来，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移动，更糟糕的是前面竟是一条下坡的路。 我惊呼着拽住杜城轩的手臂，有些不知所措。 杜城轩手臂一紧，整个人都跟着我飞起来。我的身子几乎已经都倒向了杜城轩，我难以想像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惨状。杜城轩！真的很过分诶！这么没力气？怪不得瘦得像小鱼干似的，不是说会拉住我的？现在倒好，拉是拉住了，只是都得摔死。我以鄙夷的眼神看着正手忙脚乱的杜城轩，一脸的不屑。 杜城轩也惊呼着，貌似比我这个女孩子的声音还要高八度！她扭曲的脸在我面前摆弄着难看的模样。 就知道，遇到他杜城轩总会要出点事，而且都是倒霉不堪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光脚丫 “什么嘛？……真的是，也不看看我的苦劳，在怎么说好歹也是花啊，虽然不如你以前那个……”杜城轩有些着急地说，“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容易吗？” 以前那个……，我突然就安静下来，“我以前那个呢？” “唔，我准备还给你的，只是不小心让我小妹给弄丢了……真的是……” “嗯，没什么，你还有个妹妹啊？那算啦，只是问问……”我知道杜城轩想对我说对不起，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样生气他弄坏我的书包，只是有些记挂它而已。 见我沉默着不再说话，杜城轩忽然来了兴致，把旱冰鞋脱下来，硬是要我穿上，说要教我滑旱冰，还孩子气的笑出声来，真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他的鞋子我怎么可能合脚啊，“不要了！”我极力想逃离杜城轩的视线，手指却还是被他牢牢地拽在手里，“来咯……我来教你啊，很好玩的……”就像一个大人哄着孩子睡觉的神情，那些温柔怜爱的神情。 “那个我……”我都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他按坐在椅子上，杜城轩把鞋子脱下来，光着脚丫踩在青色的地板上，白皙干净的脚趾。然后开始把我的脚往鞋子里塞。 “我说你干嘛啊～……说了不要了，你的码子我怎么穿啊？”我开始一个劲地抱怨起来，我嘀嘀咕咕地说道着。杜城轩却一直没有理会我只是蹲下身子为我系起鞋带，亚麻色的头发映着早上微温的阳光，盖掉他的眼眉，后颈微微深入衣领，白皙的皮肤，还有茸茸的汗毛。温柔的指尖下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停止了数落，安静地看着这个为自己系鞋带的男生，莫名的有些感动。 “发什么愣啊你……来来来！站起来试试。”杜城轩突然站起身来看着我笑了。伸出手挽住我的手臂，“我拉着你啊，走一步看看。” 我木讷的看着杜城轩明媚的笑脸，然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哦。”我的手被杜城轩强硬地拽在胸前，那是个瘦削却很结实的臂膀，紧紧地绕着我的手臂。 我试着拖动着脚往前移，我小心地蹭着每一步，不知道脚下何时冒出块该死的石头，一个踉跄，中心开始失衡，两条腿在地面上毫无规律地乱晃起来，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移动，更糟糕的是前面竟是一条下坡的路。 我惊呼着拽住杜城轩的手臂，有些不知所措。 杜城轩手臂一紧，整个人都跟着我飞起来。我的身子几乎已经都倒向了杜城轩，我难以想像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惨状。杜城轩！真的很过分诶！这么没力气？怪不得瘦得像小鱼干似的，不是说会拉住我的？现在倒好，拉是拉住了，只是都得摔死。我以鄙夷的眼神看着正手忙脚乱的杜城轩，一脸的不屑。 杜城轩也惊呼着，貌似比我这个女孩子的声音还要高八度！她扭曲的脸在我面前摆弄着难看的模样。 就知道，遇到他杜城轩总会要出点事，而且都是倒霉不堪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章 彼岸花开成海-轩若离 我正准备坦然地接受这命运的“无情捉弄”，等待着霉运的再次降临，我甚至已经开始在心底念起上帝的仁慈。却感觉腰间一紧，一双结实的手臂挽住了我的腰，阳光在墨色的碎发间泛起七彩的光晕，抿着嘴的少年，淡定温暖的眼神。 顾冉晨拖着我的腰，指尖有炙热的温度，我被他轻轻地挽在胸前，第一次这么近距里的看面前这个男生，均匀的呼吸，纯净明亮的眸子，微抿的嘴唇，左脸浅浅的酒窝，我甚至能看见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然后发觉自己这样不礼貌的直视着他，竟全身燥热起来，“谢谢……”微弱的声音。 “集会改去综合楼会议室了。”顾冉晨温声道，一贯的淡漠神情。然后把我轻轻放下来。 我生生地立在原地，看着顾冉晨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样的单薄孤单的灵魂。余光瞟过杜城轩的方向，隐约着看见些许落寞。 或许是我多心了……我故意抬起头看天，装作没看见。 杜城轩已经走到我面前，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我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杜城轩抬起我的膝盖，“嘶……”|膝盖上渗出猩红的血液，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膝盖改擦破了，自己却不知道。杜城轩看都没看我，把金色的头巾扯下了，包扎在我膝盖上，很漂亮的颜色。 “今天弄得这么夸张，干嘛不把头发弄成红色的啊？”我故意地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杜城轩却还是不理我，自顾自地扎着头巾。我看着他把头巾扎好，等他抬起头看我，我就傻里傻气地笑起来，“呵呵……看我们多笨咯！” 杜城轩还是一脸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然后拧起了眉毛，“就你笨！膝盖擦破都不知道！”然后感觉脑袋上一记轻锤，“笨蛋！”杜城轩在我面前笑起来，我却分明看见了他心底柔软的东西，是想太多了吧…… 第一次见到徐子怡本人时我也为她不动声色却惊人的美貌怔住了，皓齿明目，白皙修长的脖子，扶柳纤细的腰，微卷的黑色秀发泻在胸前，纯净清爽的感觉，微翘的眼睛给人一种高贵圣洁的感觉，真的不愧是校花。 那个时候她正和端木旭雪手挽着手朝我走过来，走到我面前时，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修长的食指搭在我的肩上，“你就是余可娅。”轻微坚定的声音。我确认我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只是听得多了，就觉得很想见这个人，今天见到也着实让我有些惊艳之感，。 “你好，你认识我？”我有些好奇的问。 “可娅姐姐，怎么能不认识你啊？！你可是除我和城轩哥之外第一个高一就进校戏剧社的，要知道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端木拨弄着她烟花烫的头发讪讪地笑，“你可真能干，啊……” 明显讽刺的话语，只是都出于一张灿烂笑着脸上。我带着僵硬的笑意看着端木，只是看着她不再说话，因为对于这样总是无理取闹的人我无话可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端木旭雪就是和我过不去，我根本就不可能和顾冉晨有什么嘛！她却总是这样咄咄相逼。 “子怡姐，看我新买的耳环，好看吗？”端木已经把徐子怡拽开了，还反够头来冲我笑！ 第一次集会，顾冉晨就要求所有的社员都必须参加演员的基本训练，也就是说我作为剧本编辑还是得参加表演练习。顾冉晨说只有这样才能写出能够用肢体和声音以及表情表现的好剧本。 我坐在最靠近窗户的的位子，我喜欢早上阳光温暖全身的感觉，还有看着光束里漂浮的尘埃，那些可爱的单薄的东西。阳光暖暖地洒在膝盖上金色的头巾上，泛起刺眼的光亮，很漂亮的颜色。突然想起杜城轩，他并没有很顾冉晨一起站在前面，我伸长了脖子环顾了整个教室，最后终于看见了窝再角落课桌上睡觉的杜城轩，真的是什么事都会有，副社长在第一次集会上就开睡？！ “可娅姐姐！”突然就听见了端木娇嫩清脆的声音，我还没反应过来，转头看见了正朝我灿烂微笑的端木旭雪。又要干什么啊？ “嗯，那你愿意吗？”顾冉晨温厚的声线。什么啊？我还没搞懂怎么一回事……我蹬着眼睛张望着，谁能给我解释下，发生了什么事啊…… “呵呵……她同意啊，我们关系很好的！”端木又开始说话，还干脆跑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就挽起我的手。什么？关系很好？！不要老是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成了…… “那好，这么定了……”顾冉晨示意地看了看我，“以后就你们两配合训练。” 什么……配合训练？我和端木旭雪？我有些眩晕，“我……” “我们会很默契的！”|端木挽着的手突然一紧，看着我笑，笑得纯真灿烂。我奋力想抽出我的手，然后站起来说我不干！但……那样能够怎么样，除了让人以为我是个性格乖僻有些神经质的人外，似乎什么作用也没有，毕竟端木表面看上去是多么善良温柔的一个人，那个无理取闹的人只会是我这个孤僻寡言的人。 端木在我眼里越发的变得可怕起来，一个人能够在人前人后截然相反的表情对待同一个人。那样纯净的眼神里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的伪装…… “我们这就开始吧！”顾冉晨说完话，到了训练的时间，端木拉着我的手站起来，“第一个训练课题：勇气。” 端木啦这我踱步到一张圆桌边，“因为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第一点就是要克服自己的恐惧，大胆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我都没有听她在说写什么，只是感觉一阵阵的眩晕。 “跪在地上帮我洗脚。”一贯温柔轻语，嘴角浮现漂亮的弧度。（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带我离开 我看着她娇好的面容一时说不出话，怎么会这样？ “这个只是练习……”端木旭雪把玩着桌上的茶壶，发出瓷器特有清亮响声，微声道，“要是受不了的话就退社好了。” 退社？我说过会尽力的，怎么能半途而废？现在不止仅仅是关于可娅的事情，还在乎可妍的心愿…… 我没有再说话，单膝跪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另一只膝盖受伤的腿只能架在身前。 “是要双膝跪地的哦……”端木俯下身子看着我笑，烟花烫的头发飘到我嘴角，一股别样的香。“啧啧……怎么了？膝盖受伤了？”看见我膝盖上的包扎，端木分明晓得更灿烂。 我还是不说话，我缓缓地把膝盖放在地上，一阵隐隐的痛。我帮端木解开鞋带，退掉袜子。秀气的一双小脚，白里透红的娇嫩皮肤。 “我的皮肤好吧！我用的是dhc的护肤品，把用脸上的都往脚上擦，我可受不了自己身上有某个地方皮肤黯淡无光……呵呵……是不是很好啊？下次我也给你试试。” “不用！”我简单地回答，根本不想和她说话，只感觉膝盖一阵的发痛。 “啊呀呀……你真的很……脚受伤的话就不要……” “余可娅！你这个笨蛋！膝盖不是流血啦嘛？怎么跪在地上？！” 抬头看见正跑过来的杜城轩，一脸的气氛模样。 “啊！……”瓷质的茶壶从桌沿上翻下来，满满一壶茶都泼在我白色的棉布裙上，热烫的茶水，一时间灼伤的感觉。绿色的擦也瞬时布满了我的前襟，浸绿的氺痕渗渗地一身都是。 “没事吧？对不起……”端木诚恳的声音，“我真的是不小心，可娅姐姐，你还好吧？我……”端木又成功地演练一出好戏，眼泪都已经在眼眶打转。只是我这个观众实在是很讨厌这样的表演。 会议室里的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都把端木的诚恳柔弱看在眼里。我惊讶着看着梨花带雨的端木旭雪，头上渗出冷汗，又眩晕起来，竟说不出一句话。 “都知道你是不小心……”杜城轩竟然跑过来第一句话是这么说。“可娅……！” 我就那样被杜城轩横抱在胸前，“我带你去医务室！”冲出会议室的时候听见不少人的惊呼。 我侧着脸躺在他怀里，看见不停转变的天花板，我还是说不出一句话，就怔怔地蜷缩在他怀里发抖。 然后突然看见蓝天，还有刺眼的阳光，眼睛被刺得生痛。再然后就无可救药地趴在杜城轩怀里哭起来，酸着鼻子，让眼泪泛滥成海，淹没掉所有的恐慌与压抑…… 我半清醒地听见杜城轩急切的询问，“可娅……怎么了？怎么了？……” 我把头蹭在他怀里不想回答，就想痛快地流泪…… 我被杜城轩一直抗到医务室，其实只是不怎么烫的水，过几天自己就会好的，“不用……”我终于止住泪水，看着拧紧眉眼的杜城轩，却被他捂住了嘴，“我不想听你笨蛋的想法，今天就得看！”杜城轩近乎强迫地把握按在病榻上，另一边打起电话，“快点到学校来，快点！”我红着眼眶看着杜城轩摇头，“我真的……” “说了，就要看！”杜城轩把手机丢在一边，“我的私人医生很快就会过来，所以……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地在这等着！”出乎杜城轩一贯的傻里傻气的温和言语，第一次这么强硬地对我说话。 私人医生？杜城轩还有私人医生？那一定是很贵的。不用这么夸张吧，一般的校医就可以了。可能是杜城轩看出来我的想法，把我按在床上，“私人医生更好！” 我看着这样的杜城轩，第一次开始有些陌生的感觉，杜城轩的背景是什么？为什么和顾冉晨，端木他们那么熟悉？为什么一开始就和我过不去……现在却又…… “笨蛋……”杜城轩突然冒出一句，然后脸上开始浮现出笑意，“你真的笨的可以呢……明明知道自己膝盖受伤了就不要跪地上的嘛！” “我……”我语言又止，说是端木逼的？她并没有逼我要我双膝跪地啊，就算是这样，也没人会信一向这么温婉可人的端木旭雪会这样对她所谓的好朋友。最后我只能敷衍“没注意到……” “怎么会？会痛的啊！你都没注意？！”杜城轩有些责备地看着我，然后帮我解下来膝盖上的金色头巾，“你自己看看……这都没注意？！”杜城轩的眉毛拧得更紧。 膝盖上原本只是擦破一点皮，现在却扩撒成猩红的一片。我抿着嘴看着杜城轩无奈地挤出一个笑容。 “还笑？！”杜城轩用手指轻轻按压着我的膝盖，睁大了眼睛，嘟啷着唏嘘，“这个丫头……怪了！” 顿时膝盖镇痛起来，“轻……痛……”我尖叫着抱着膝盖，“你干嘛啊？” “还好……只是瘀青了……”杜城轩瞟着我苍白的脸，又开始嘲笑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你……”我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杜城轩只是关心我的伤势而已。 “我？我怎么了我？”杜城轩却不依不饶地跟上来，“真是个缺心眼的家伙……” 我……缺心眼？杜城轩，你不一样连去买东西吃的地方都记不住，还会带着我迷路？！你以为你外星人呢！ 我斜着眼睛瞪着杜城轩，不再说话。 “喂，还没到啊？！”杜城轩又架起他那款摩托的手机开始冲那边大叫，“我说您就不能快点的说！” “慢点没事……”我在一边插声道，这才几分钟啊，我又不急…… “闭嘴，笨蛋。”杜城轩捂住话筒冲着我抛下四字，然后又继续说，“您赶紧的！”（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若离，若近 笨蛋？敢这样冲我说话，我已经受够了，人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不要老是叫我笨蛋！你这个笨蛋！”我没好气地冲着正在挂手机的杜城轩大叫起来。 “你还不笨啊……”杜城轩还是一直一口一个笨蛋的叫我，我扬起头，把被子一掀，就要下床，“好好……不是笨蛋，不是笨蛋行啦不？”杜城轩又把我按回在床上，一只手在我头顶一阵乱晃，爽朗地笑起来，“明明就是一……”大抵是看见我瞪得比牛眼还大的眼睛终于还是没敢把笨蛋两个字说出来，却还是在一边贼贼地笑出声来。 “叫你笑！”我顺手掐住杜城轩大腿，谁叫他那么欠揍。接下来的情况似乎让我们两个都有些措手不及起来。 杜城轩竟然怕人触碰到他的大腿，就像我们怕朋友碰我们的腰和脚掌一样，杜城轩竟然不能自已地狂笑起来，脚底一阵乱晃，整个人都向我这边压力过来。一时间，他倾倒的身躯遮挡住了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我就看见一片地漆黑朝我压过来，我张大了嘴，睁大了眼睛，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胸口就被重重地压住了，有些窒息的感觉。杜城轩高大的身躯把我压了个严严实实，我看见杜城轩和我一样的惊慌的脸，他的鼻子已经恰到好处地顶着我的鼻尖，这么看来……嘴巴……然后是嘴唇上湿润的液体，杜城轩的嘴唇轻轻覆盖掉我的唇，柔软的唇部肌肤，明艳的色彩。 我们几乎都被这样的状况惊呆了，我看见杜城轩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离我不到5厘米的地方呆呆地看着我，还有他丰密的黑色睫毛，我的呼吸快到我不能喘息，心跳速度也急速上升，我们的脸噗哧地就红了，一直红到脖跟。 “杜先生……”一身西装革履的眼镜男人提着医用合站在我们身边。 “哦……”杜城轩终于反应过来迅速从我身上翻下来，“那个……这是……”杜城轩开始吞吞吐吐的有些语无伦次，“快……看看！”杜城轩一面理着他的碎发一面低着头，还是和我一样红着脸。 我躺在床上绞着自己被湿透的裙子，眼神恍惚着也只是看着天花板，嘴角灼热的温度似乎还在燃烧着，心里像爬满很多的蚂蚁，第一次这样心悸却又激动的感觉。 眼镜男走到我面前，先是看了看我膝盖的伤，然后叫我张大嘴巴，“腿没什么大事，不过好像有些微烧。” “发烧？”杜城轩把脑袋探过来，“怎么会发烧？” 医生又接着给我把脉，然后掏出温度计放在我腋窝下，“杜先生，这位小姐的身体本来就是偏寒性的，加之穿着湿透衣服就更容易发烧了，还有……”医生说着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快说啊！”站在一边的杜城轩突然着急起来，冲到医生面前。“也没什么……只是……这位小姐脉象熹微又有些不稳，怕是极度的营养不良，也会导致内分泌失调，要多补充些蛋白质和维生素，平日里也要切忌极凉的食物，比如水生的……”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说了一大通，说得我一愣一愣的。其实我除了脸色比较白，有时会贫血，偶尔会发烧，一直都没有得过什么大病，身体应该不会像他说的那么坏。倒是杜城轩在一边一边听一边点头，看他的样子怕是恨不得用本子把医生的话都记下来的。 医生临走给我开了一大堆的药，有涂伤口的，有治发烧的，有维生素，有钙片，甚至还有补血的。但除了药膏和发烧的药他直接给我外，其他的是他再三交代要我自己去买的东西。我微笑着点头目送着医生走出病房，就开始笑起来，这么多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都买回来吃，再说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用不了那样夸张的待遇，过去15不都是这样子过来的，也没见发过什么大病。 杜城轩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往腿上擦药，我曲着腰仔细地涂抹那些白色的乳状膏体，我把他们均匀地覆盖在瘀青的地方，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味涌上来。 杜城轩径直走到我面前，一把夺下我手里的药，然后用手尖抹下一点药，睁大了眼睛地一边吹气一边在我瘀青的地方仔仔细细地又涂料一遍，“好了！”杜城轩腾的站起来，还是没敢看我的脸，“现在是好好休息时间。”嘴上挂起灿烂的笑容，那张唇……灼热柔软……（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特饱特温暖 “我三点还要去图书馆值日。”我看了对面墙上的表，已经是一点二十。 “值日？不要去了，我替你。”杜城轩也看了看表，然后几乎有跳起来地说：“奥！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啦呢！怎么办！”那个表情……真的是，没见过这么天天把吃挂在嘴边的男生。 上一秒我还在感激他，感激他抱我来医务室，帮我找医生，帮我擦药，说要帮我值日，现在却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杜城轩！你慢吃点会死啊？ 我汗着脸冲着他挤出个微笑，“你赶快去吃饭吧。” “嗯！”杜城轩一第次跑得这么快，几乎可以说是飘出去的，脸上洋溢的那个高兴劲啊！高兴地屁颠屁颠的跑了。 我独自躺在床上，伸出的手指把洒进来的阳光分割成几道明媚的光束，它们悠悠地洒落在我的脸颊，温热的感觉，脸还是有些灼热的感觉，那刹那，在我和杜城轩距离那么近的时候，他的唇就那样恰好地贴在我嘴上。 我这是在想些什么啊？余可娅，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咕噜……”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向我示威，我躺在床上根本就没力气下床走动，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别叫了，等晚上好好弥补你啊。”我捂着咕噜直响的肚子自我安慰的说……然后竟然能饿着肚子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阵排山倒海式的菜香“薰”醒的，当我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一大盘的鸡尾虾，还有淋满酥油的白抓鸡，翠绿鲜嫩的娃娃菜。做梦都这么欺负人，明知道我饿了就尽看到些好吃的……我模糊的看着这些貌似更模糊的美味佳肴，一阵感慨。 “醒没啊，眼睛都挣开大半了，怎么就知道发呆啊……”杜城轩熟悉的声音，“没继续发烧了吧……”说着就把手往我额上蹭。 “什么！”我惊呼着做起来，看到美味的时候人总是更有动力的，“没那么晕了……”我盯着摆在旁边桌上的饭菜，眼睛都亮起来。 “就知道你也饿了。”杜城轩干脆把桌子整个的搬到我面前，“快吃吧。” “都这个时候了，食堂早关门了才是，你哪里……”我看着丰盛的饭菜还是忍不住地问。 杜城轩把筷子递到我手里，“这个你就别管了。” 我抱着碗就开吃了，我示意杜城轩一起吃，他却说他已经吃。我看着满桌的菜有些好奇，还以为是我们两个人的分量呢，我一个人根本就吃不了着呢多东西啊。 “嗯，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都必须吃光。”杜城轩突然把几个菜都推到我面前，一种命令的语气。 “扑哧。”我差点咽着，“什么！？都吃完？”我惊讶地看着杜城轩，“有没有搞错！” 杜城轩就那样看着我不说话也不解释，不停地帮我夹菜。 “我吃不完啊，大哥！”我看着摆在面前还不是个头的菜盘子，“撑死我去！” “那这个和这个不要了，虾和娃娃菜都得吃干净。”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是为什么啊？” “就不是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我干嘛就得听你的！” 刚说出来就开始后悔，毕竟杜城轩做这么多事都是在帮我，虽然说话有些霸道，但也只是想我多吃些。 我瞟见杜城轩慢慢变青的脸色，更加后悔起刚才的语气。 “是啊，你犯不着听我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反正营养不良……”明显的杜城轩提高了声音，最后变成低沉的几个字，“不会死人。” 蛋白质跟维生素，鸡尾虾和娃娃菜。 听见心底有什么拔节生长的声音，杜城轩只是想让我多吸收点营养，只是这样大大咧咧的男生根本就不会说出来，还说我是笨蛋，看看自己多笨啊。 杜城轩站起来正准备离开，我把虾和娃娃菜都倒进饭盒里，“好像还是能吃得下的啦，呵呵。”我吃力地一个劲把虾和蔬菜往嘴里揪，希望还能不让杜城轩太过伤心。 杜城轩转过身子，看了我足足有几十秒，“笨蛋！慢点吃！万一吃不下就算了！”杜城轩微拧着眉毛，“以后多吃就好了。” 我赛着满嘴的食物冲着杜城轩点头，其实如果要吃完的话，勉强点还是能消灭掉的。 我真的就把那些虾和蔬菜都放进胃里了，感觉特饱，特温暖。（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指尖的花穗 杜城轩走得时候扔下一大堆的苹果香蕉什么的，还再三要求我一定没事不要到处走动，就好好地躺床上睡觉。我撑得哪里睡得着，等杜城轩转身出门我就又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窗外的风景，一双脚吊在空中左晃右晃。 窗外的那颗老槐抽出的枝桠横过蓝天，飘下片片的枯叶，他们在空中旋转摇曳着飘荡起来，纷飞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一片微黄的树叶飘落在我粉白的棉布裙上，安好的停驻下来。我捏起这片单薄的枯叶，柔软干净。一缕清风，它在我食指上轻微地飘起来，一直飘摇着跌落在青的木地板上，有些孤单，有些落寞，它没能和那些一起生长的朋友一道奔赴生命的最后一站，却只能孤单单地躺在阴暗的地榜上独自叹息。 “你的脚还好？”温厚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转过头，顾冉晨站在一地的阳光里微抿着嘴，风吹拂着他前额的墨色碎发，显出光洁的额头，还有那一贯明媚着却透着忧伤的眼神。 “嗯……只是有些微烧，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我试着想站起来转身，膝盖却还是有些隐隐的胀痛。 “那样就好……”顾冉晨缓缓地走近我，“膝盖还痛么？”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站在我面前，“那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吧。” “嗯。”我微笑着应着顾冉晨。 “那……”顾冉晨看见我床头堆了一桌的水果有些吞吐地说:“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小心。”说着顾冉晨转身走出房间，清亮的脚步声。 我反过脸看着顾冉晨慢慢消失在楼道里的单薄身影，一阵晚风吹过，不禁了个冷颤，我悻悻地又缩回床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了，我睁着惺忪的眼看着窗外依稀明亮着的星星，伸起懒腰。膝盖上的淤青也已经淡了很多，只是有好大一股酒精味，看来那个医生给开的药还是蛮灵的，还以为要几天才会好。 我坐起身来，看见杜城轩留下的一大堆水果，一时也有了食欲。我拿起水果刀和苹果，果皮在刀锋利的切割下无奈地离开果肉，发出嘶嘶的声音。 一阵风吹过窗口，隐约感到一阵凉意，我打了个冷颤，苹果皮被削断，指尖渗出点点鲜红，鲜红色从指尖滑落，在蓝白相间的地板上晕开一朵美艳的花。 “可娅，可可不见了！”戚佳喘着粗气站在我面前，头发都跑散了，凌乱地披在肩头，“我把它放在栏杆上晒太阳，再一转身的时候就只剩下鱼缸了。”戚佳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眼角已经泛出水光。 “什么……呵呵”我拽住戚佳的手，笑起来，“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啦，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我摇着戚佳的手，笑得更大声，看着戚佳泛红的鼻子突然嘴角粘上一丝苦涩，嗓子变得低沉嘶哑起来，“怎么可能，我的可可不会乱跑的……”我开始有些抽泣，身体也不自已地抖动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戚佳摇晃着我的肩膀，只是不停的摇晃着我，不说话。 “可可去哪了？”我突然就安静下来，只是眼泪还是哗哗地留下来。 “对不起……都是我……”戚佳把我拥入怀里，她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滴落到我的脖颈，我的脸被埋在她的长发里，模糊掉视线。 我趴在戚佳肩上不停的摇头，我可能不能怪戚佳，如果可以，我宁愿装得镇静点，只是关于可可，我不能掩饰我的感情，可可是从很久以前就和我还有可妍生活在一起的，可妍打开书包给我看可可的时候，她还只是一只半个手掌大的幼龟，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小心地探出脑袋的样子是那样可爱，我永远都会记得。我们一起度过了多少时光，那些铭记着难以忘记的年少时光。除了我，可妍最关心的就是可可，她每天帮可可换水，带着她在阁楼的窗边晒太阳。 更多的记忆都是关乎可妍的，可可也是可妍留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她已经不仅仅是只乌龟，还是我和可妍的另一种寄托，我们一起成长的岁月里都有她的见证，她是我和可妍的宝贝，安好的宝贝。 “我要去找……可可……”我看着戚佳镇静地说，松开她拥着我的双手，然后疯狂地穿鞋子，“可可不会乱跑的……”我近乎自言自语地说着，“戚佳，我们去找可可好吗？”我抬头看着戚佳，那张满是泪水的脸，颤抖着看着我，眼里都是翻天覆地的心痛。 戚佳不说话，只是点头，再点头…… 戚佳扶着我一路跑到宿舍楼底下，太黑，根本就看不清什么东西。我奔入宿舍下的草垛里，都是满眼的枯黄的草，我伸手在草地里不停摸索着，“可可……可可……”干燥的草根还有枯萎的叶枝，满眼都是颓败的生命。我疯狂地扑到草丛里，双手都只能是些干瘪的枯草，还有细碎的沙石。 “可娅……”戚佳抱着我的腰，长发都泻下来，挡住了我的脸。 “可可一定就在这里。”听到自己异常冷静的声音，我还是不停地在杂草里摸索着，多么希望再次碰到那个有些微凉的光滑的龟壳。 “啊。”食指上渗出鲜红的血液，它在指尖吞噬着温度，开出妖娆的花穗，糜烂而艳丽的红。血液一直从指尖滴落，在夜里画出漂亮的弧线，然后染红枯草里透明的玻璃碎片。 多么美丽的颜色……我恍惚着看着泛着暗红的玻璃，然后，看见一双米色的帆布鞋子，干净整洁。 他就站在一片阴影里，昏黄的灯光在亚麻色的发际盛放，他的影子完全把我埋在一片黑暗里。杜城轩只是安静的站在我面前，然后我竟然不争气的哭了，没有出声，我以为杜城轩看不见我眼里的悲伤，于是放肆地让泪水肆意出来。 我看不见杜城轩的脸，都埋在光亮的阴影里，这样更好，我不用在乎他的表情。 杜城轩的手触碰到我的食指，我下意思地收回手，还是被杜城轩勾住。杜城轩用指尖扫掉我食指的灰尘，那些白皙修长的手指，温软地轻抚过后，红色的花穗消失在指尖，再次隐隐地渗出一点点血液。杜城轩拉直我的手，然后一直慢慢上升，放进他的嘴里。 我缩手，却被他温暖的手指紧扣。温暖的液体在指尖环绕，那是怎么的一种感觉？我还是看不清杜城轩的脸，那又应该是怎样的一种表情？（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听你说爱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那样安静地站在杜城轩面前，任他把我的手指衔在他温热的嘴里，感到翻天覆地的温暖和安全。 我已经没有力气在说话，仅剩下流泪的气息。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胃里泛起酸，就哭得更厉害，我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啜泣着，还有耳边呼啸着的晚风。我把头低下，整张脸都埋在刘海里，我不想让总杜城轩看见这样的懦弱的自己，似乎我总是当着他的面挥霍泪水，毫不顾虑的叫喊。他也只不过是个不知情的好心人，看见了哭泣的孩子就来安慰，只是他似乎忘记了安慰才是最催人泪水的东西。 在我还没来得及反映的时间里，一双手已经抓住我的肩，那是一双温厚的手，有清晰的纹的吧……还是看不见杜城轩的表情，面前的只是一张俊朗的明暗剪影， “以后不要在这样悲伤了，不要再哭得这样让我心痛……”听见杜城轩的声音，不一样的清脆却低沉的声音。 什么……我嘴唇颤动……然后被他小心的地揽入怀里，这个怀抱温柔得像要把我完全融化，一切恍若隔世，嘈杂都消失了，只听见心脏猛烈的撞击声。 “什么……杜城轩……我……”我依旧支吾着，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应该说怎么，只是感到突如其来的荒凉，为什么会荒凉……我的脑袋整个一片空白。 我僵在杜城轩怀里，手垂在身侧，被风吹得很凉很凉……杜城轩的手臂紧环在我肩膀，整张脸被杜城轩的胸膛淹没，泪水浸湿了他温暖的胸口，这一刻心跳慢了半拍，这一刻时间都开始停滞。我整个儿的倒在杜城轩胸膛里，下一秒……我不知道我会有什么反映。 最后我还是挣开了他的手臂，满脑子都是浆糊， 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是拼命地摇头，泪水在脸上肆意倾泻，我背过身背对着杜城轩，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只是很累了，可可又不见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我愣在那里，站着不动，看路灯拉扯我的影子。长发被风吹起，在眼前纠结，很乱。 我的心也很乱，乱到麻痹，乱到心慌…… 杜城轩也没有再说话，就是那样安静地立在我身后，幽长的影子一直拉到很远。 单薄的影子……和我一样的单薄…… 杜城轩，不要突然就在我面前说那样的话，不是一向都很幽默，很会说笑话，很能侃的吗，怎么现在就只能和我说那一句话，在说一句话啊，随便是什么。 拜托！杜城轩，你没必要每次都对我这样温柔，偶尔安慰就够了，我是个坚强的孩子。 我突然就止住哭声，只是嘴角还是汹涌着泪水。 那个幽长的影子越来越近了，搅乱一地的荒凉…… “真的……”杜城轩低沉的耳语萦过耳边，我真的止不住地抽泣起来，身体也不住的颤抖，不要再说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掐着自己的手指，疼。天旋地转地眩晕。 “可娅……”杜城轩还是低吟我的名，温柔得难以拒绝的声音。 “你要做什么？！”我大声地呼叫起来，我终于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回应他，不要再说……你并不了解我，你只是在怜悯一个喜欢眼泪的孩子，而我……说过的，我是个坚强的孩子。 “我……”杜城轩的影子还是没有离开，还是贴着我的剪影。听到杜城轩最后说了两个字，“爱你……”说得飘渺又清晰。 我完全怔在杜城轩面前，难以想象的窒息感……不知道杜城轩竟然会说这三个字，这三个看上去那样遥远的字眼。 我微微侧过脸，满脸都是泪水，我就那样红着眼睛鼻子看着根本就看不清脸的杜城轩，我不知道我脸上有什么样的表情。 “别哭了……”杜城轩微启嘴唇，他的气息流过我的眼睛，温暖，厚实。 心里爬满温热的湿润的藤蔓，这一次我彻底叛变了，杜城轩用一句很简单的话就打破了我固执起来的城，看着他发端盛放的昏黄灯光，我无能无力地哭得更凶。 杜城轩擦干我的眼泪，紧紧地用我入怀。 还是模糊的脸，模糊的时间，我就躺进了杜城轩的怀里，他的下巴紧贴着我的头顶，“以后再也没什么事可以这样子哭泣。”微弱的气息扫过我的发丝，温暖坚实。 最后的最后我就这样孩子气地扑进杜城轩的怀里放肆的哭。 可可还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整夜我都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吭声也睡不着。 心里还是很乱，杜城轩，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似乎我们认识还不到两个月，但怎么就会在他面前哭过那么多次，为什么看到他就有不一样的亲切感，为什么就和他有那么多的偶然与必然。杜城轩对我很好，虽然有时候喜欢拿我开涮，和我闹别扭，但似乎每件事都是在帮助我。 想起那天打雷时和我蹲在同一件外衣下给我戴上耳际的杜城轩，想起骂我笨蛋，抱着我一路跑到医务室的杜城轩，想起板着脸逼着我多吃些蛋白质和维生素的杜城轩，还有衔着我的手指说我让他心痛的杜城轩……还有那个意外里巧合的吻…… 我到底该不该和杜城轩这样子，我……我们是要怎么样，但似乎只要看得见杜城轩我就会感觉得到安心，就会有些莫名的高兴，这些变化都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埋在被子里的脸一下子就燥热起来，我拉开被子，一股清凉的风吹过，很清爽的感觉。 “对不起。”戚佳蹲在床上看着我，眼里闪着纯净的光亮，我知道戚佳一定很自责，因为她完全明白可可对我有多重要，她一直认为是由于她的疏忽才会让我弄丢了我心爱的可可。其实，我又怎么会怪她呢，我们是那样好的朋友，怎么能认为好朋友没有看好我的可可就不高兴，当时的我只是太过于心急地想找到可可，才会有那样激动的举动。 或许这些都是宿命，可妍走了，帮我补的书包坏了，现在连我们的可可都丢了，或许是可妍不想我天天看见他们然后就想念起她，会难过。 可妍向来就是这样一个体贴温暖的女孩。（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大祸临头 我摇头，微笑。希望这样能让戚佳不那样自责。 “睡吧……”看着月光里戚佳清辉的瘦影，“明天还要上课，你也被我折腾了一晚上了。”我示意地拍了戚佳的手臂，让她回去睡觉，然后转身对着墙。膝盖还在一阵阵地发热，是烫，火热的灼烧感，可能是太过激动地运动，根本就忘记了膝盖上的淤青。而现在又开始发作，曲腿就胀痛起来。 被子被掀起来，一股冷风灌入。温热的手指附在我腰间，戚佳也躺下来，双手把我抱在胸前，身体贴着我的背，很暖很软。她长发上的栀子花香味氤氲了整片空气，轻泻在我脸旁。我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握紧了她环在我腹部的双手，柔软修长的指尖紧扣在一起。 “晚安……”我对着墙壁轻声说。 “安。”戚佳轻轻地抱着我回应，游丝的气息在而后起伏。 那晚我就是和戚佳以对虾的姿势窝在一张床上睡着的。我挽着戚佳的手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到处都开满了金黄的野菊，我和戚佳就躺在漫无边界的花海里，我们枕着厚厚的一片野菊，眯缝着眼睛观望天边若有若无的云彩，满脑子都灌满了野菊的清香，那些幽远宁静的味道……然后的然后还看见了可妍，她微笑着，甜得忧伤地微笑着，手心里捧着伸出半个脑袋的可可……和所有的所渴望的梦一样，故事的最后可妍捧着可可就消失在那一片金黄色里，戚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最后的最后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站在漫天的花海里，茫然地左右观望，却怎么也找不到消失的一切。 我醒来的时候，背心又一次被汗浸湿，戚佳还是环着我的腰没有醒，整个晚上戚佳一直都是以这样的姿势睡在我身边，没有翻动过。 天色熹微的早上，宿舍的另外两个同学也已经起来，看着我们抱着睡在一起的情形多少有些差异，但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戚佳搀扶着我瘸着脚走到教室的时候，杜城轩已经守在教室门口，靠墙立着，书包挎挎挂在肩上，沉着头，黑色长卡其裤衬得双腿更显修长。稀薄的光晕在他身上绽开明艳温存的色泽。我垂着头，把脸往戚佳身后凑，假装没有看见，刘海漫掉我的整张脸，恍惚间，一双帆布鞋已经停在我眼前，很白很干净。 “脚还疼？”我没敢抬头看杜城轩的表情，我怕一抬眼就不能抑制心里的感情，怕又做出什么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来。 “嗯，走路的话还不方便。”戚佳见我迟迟地不吭声，帮我应答到。 “这样……”杜城轩弓着背凑近来看我，“那要走动的时候我背你吧。” 我还是支吾着没敢看杜城轩，我摇头，然后点头，再摇头。 “笨蛋啊你！”杜城轩突然开朗地数落道。 “我……你……”看见杜城轩正看着我的眼睛，温柔如水的眼神，又马上低下头。 “你，我？什么啊？呵呵……我们是男女朋友嘛！”杜城轩突然笑起来，大声的说。 教室里的同学刷刷地把眼睛投过来，一个个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们。 杜城轩！你白痴啊，怎么能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这样子大声的说！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脸已经升温到大红色。 “还害什么羞？本来就是嘛！”杜城轩还在一边添油加醋，大声的补充到。 “你！……”我气得有些恍惚起来，你杜城轩是真的单纯得可以还是故意！我瞪着杜城轩的眼睛，可那又分明是一双纯净得有些单薄的眼睛，没有一丝的隐藏。 “杜城轩！……”我正要说话，戚佳挽着我的手却一下子紧得厉害，戚佳使着眼色，我顺着转过脸，吗呀！是老班。正站在身后以一种难以道明的眼神看着我们。 该死的杜城轩是不是嫌我还不够倒霉的？！竟然当着老班说这样子的话，我狂晕！ “不是……老师，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我挡在杜城轩的面前一个劲地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双腿还在地上哆嗦着，脸上的红色一下子刷地都变成了惨白。 升蓝高中是以出了名的严谨和纪律的，不要说有学生敢在老师面前大说早恋的事，就是有那苗头也是会立即被叫到教务处训话，再严峻点的就是叫你背上书包走人。像端木旭雪和顾冉晨那样的暧昧关系，要是放在一般的学生头上是一定早已经扫地出门了的。杜城轩，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你和端木他们那么熟也不能这样大肆宣扬自己早恋的事情啊，你要是不怕，我还不想被退学呢！ 看着老师有些疑惑的表情，我想以我和戚佳的能力也许还能瞒过去，“杜城轩同学刚刚……刚刚只是在和我们配台词而已。”我挡在老师和杜城轩的中间，示意杜城轩说句话，杜城轩却一脸如无其事的表情看着我傻笑，笑！你小子还笑得出来，我们都快玩完了！ “嗯……就是这样，戏剧社的……”戚佳扶着我也及时地插上话来，说得很真诚的样子。 “哦……”老师脸上终于由阴转晴，毕竟是班长大人的话比较有分量。我正想长舒一口气，心跳也平稳下来。 “哦，老师，您不容许学生恋爱啊？”杜城轩突然蹦出一句。什么……汗……差点没把我气得冒烟！ 杜城轩！你真的要找死啊！怎么可能会问老班这样露骨的问题？我使劲地踩了杜城轩一脚，心里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哎呦！”杜城轩一阵惨叫，那声音尖的，真的是比女生还高八分贝，简直有能力把升蓝的教室给歇顶。！ 我侧了脸继续瞪着杜城轩，谁叫你论说话！活该。 “你们下午放学到办公室来一趟。”老班终于还是说话了，一脸严峻地看着我和杜城轩，那眼光……我知道就要大祸临头。（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为什么还犹豫 我战战兢兢地点头，然后看着老班摇着头从走廊走过去，不禁打了个冷颤。 “杜城轩！”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怨气，我叫的这一句一点也不比杜城轩的含糊，足足能让整个校区的学生都感觉到震动，杜城轩也被我这一句吓到，踉跄着看着我。大概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吧，终于有所惭愧地看了我一眼，“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在问我你怎么了？你快把我们两个都赶出这所学校了！” “不会吧……”杜城轩还站在我面前支吾着。得，算了，看他的样子也不会看什么校规的，我余可娅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先是受伤，然后弄丢了可可，在然后可能连学校也会丢了！ 我不想在和杜城轩争论这个无聊的问题，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下午的拷问保住我们两个好了。“我们走。”我对戚佳说，让她扶着我进教室。 “不会的。”杜城轩又突然在我背后说，说得好坚定似的。我真想反过去在给她添上一脚，但由于腿脚不便也只能当作没听见地走开了。 不会？杜城轩，要是就这样子被你害得退学了，我会要你好看的。 整个一天我都在琢磨着下午要怎么和老班说，让他相信我和杜城轩只是普通朋友。 戚佳坐在我旁边一直大量似地看着我，有些忧伤，有些好奇的神情。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我看着戚佳陶瓷似的漂亮的容颜，忧伤的神情也是这样漂亮。 “你和杜……”戚佳支吾着看着我，拖着下巴的姿势很好看，睫毛微翘。 “我和他怎么？”其实我知道戚佳想问我什么，只是一时间自己都不知道我要怎么看我和杜城轩之间的关系。我和杜城轩……杜城轩是个单纯的孩子，有着单纯的眼睛，单纯的微笑。对我这个不起眼的人也很好，很关心我也很在乎我。我自己都分不清我们的关系是单纯的朋友还是……还是恋人，但每一次看到杜城轩的时候都有强烈的安全感，看到杜城轩搞怪的表情我也会很开心。 “我是说你们的关系，真的在……”戚佳还是问到了。 “我们……我也不知道。”我看着划过天边的飞鸟，最后还是只能这样回答。 “不知道?”戚佳握住我的手，“但我看得出杜城轩对你是认真的，就说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戚佳舔了下嘴唇，有些犹豫。“嗯哼……”我等着戚佳说完。“还有，我觉得……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昨天你扑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你不知道，站在一旁的我有多么激动，哦不，不是，应该是感动。”戚佳有些激动地说起来，“你在他怀里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了安全和温暖……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你当时的神情明明就是满足和欣喜。” “满足，欣喜。”我看着戚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贯的重复她的话。我和杜城轩，我躺在他胸口时的感觉，那感觉已经不是单纯的欣喜，而是复杂的我说不清楚的震撼感。 “你……”戚佳打量着我的神情，“我是说……他也许是个很好的人。”戚佳紧握我的手竟这样热烈地温暖起来，手心里渗出湿润。 “我……”我一直以这样模糊的状态考虑这件事情，我甚至是自欺欺人地不想去弄清楚我和杜城轩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关系，只是庆幸有这样一个不让我觉得寂寞的人天天都在我身边出现。 “感情容不下犹豫，也没必要掩饰。”戚佳最后只是留下这样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有什么样的反映，当杜城轩大叫我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当杜城轩用那样单纯却温柔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 “可娅……”杜城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很奇怪没有下课接着睡觉，“记得都得吃完！”杜城轩命令似的语气看着我笑，放下一个庞大的包裹。 杜城轩，你真的是……我气还没消呢，还到我眼前晃悠。又引来了一大帮同学的眼光，“杜城轩，你要干嘛！”我很不好气地站起来。 “没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杜城轩指着课桌上的袋子笑得很得意。 “……”我无语，一把推开挡在我面前的杜城轩，一大步跨出围过来的人群。 哗哗…… 转头，袋子被我衣袖上的纽扣挂破，掉出很多瓶瓶罐罐。围过来的人一阵唏嘘，是药呢…… 什么，给我那么多药片干嘛？我又没得什么绝症！我怒视着依旧立在我面前一脸淡然的杜城轩，等着他给出个解释。 “钙片和维生素……”戚佳拉了下我的裙角，低声道。 ……（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暧昧流年 “你……干什么你要？”看着一脸灿烂的杜城轩我根本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映，只好装出一副很莫名其妙的表情。其实我心里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看不惯这样子的口气，凭什么我就得听他说的，整个一大男人主义的代表嘛。 “你给我乖乖地收好了.”杜城轩摸着我的脑袋，一副很深沉镇静的样子，嘴上浮现出夸张的弧度，然后转身走开了。我怔的原地看着杜城轩一扭一扭地身影，真想奔上去掐死他，该死的杜城轩！把我当什么啦？ “你看看……”我拉扯着戚佳，一双脚都跺起来。戚佳只是学着杜城轩的样子把手放在我头上，然后嘴角挤出来一个微笑。 “哦，以后我会定期检查的哦！”我正红着脸往死里地咒骂着杜城轩，他又转过脸来，还兴奋地吹了一口气，亚麻色的碎发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副得意的表情整个就是一个恶魔！ “你……！”没见过这样霸道的人，我气呼呼地看着满脸笑意的杜城轩，突然就激动起来。我猫下身子，胡乱地扒捡瓶子，然后一口气地都往窗户外边扔。 “可娅……”戚佳拽着我的手，“别……别，都是进口的啊！”进口，我还管它进不进口？该死的杜城轩，别把我当白痴！ 杜城轩看着我把瓶子整个的都给丢进了教室旁边的那个垃圾堆，却还是一副很快乐的模样。我完工后，插着腰对杜城轩挤出一个特大的笑脸，然后继续爬到课桌上。 我把手埋在手臂间，并没有听到杜城轩的声音，倒是围着的人都慢慢地散开了，只有戚佳还坐在我对面看着我不说话。我微微地抬起眼，杜城轩已经不见了，倒是戚佳看着我不停地摇头。 “怎么啊？”看着戚佳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有话要说。 “没什么……只是，哎……，你们两个还真的蛮小孩子气的哪！” “嗯？”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戚佳，“我孩子气？明明是他好不好！”我用脚撮着戚佳的腿，翻了个白眼，以表示我无语。 “呵呵，是吗？”戚佳看着我笑起来，然后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很难得……”戚佳说这句话的时候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知道她说的是她和她哥，那个叫戚子期的男人。 “嗯，我都知道。”我拉着她的手笑着说，不想再让她想起那些悲伤的事情。“不过刚才那些真的很贵诶……” “是啊。”戚佳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我，眼神开始晃荡起来。 “呵呵……不过谁叫他活该！” “那也是为你好。”戚佳嘟喃着，“虽然有些霸道，但这也不能全怪他，那样的环境里难免造成这样的性格……” “嗯，什么意思？”我听着戚佳说得越来越奇怪。 “就是说从小养成的习惯难得改过来啊。”戚佳淡定地说着，我却越发地迷糊起来，从小养成的习惯？ “大概他们家的人都是这样骄傲自信吧！”戚佳看着天空的眼神纯净得让我心痛。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娓娓而谈的戚佳，感觉更加混乱。 我见过他哥哥，是在和我们家一次商业会谈上，他哥哥作为hd的负责人很强硬地拒绝了所有人的提议，坚持自己的主张。但最后让所有人都折服了，因为那一个案子，就让两家都挣了预期的5倍利润。 “他哥哥，hd房地产公司？”我看着戚佳，一脸茫然。杜城轩的家族？商界大亨？杜城轩，富少爷？！ 他哥哥其实和他长得还蛮像的，只是后来有听说出国办公的时候坠机失踪了。几年了吧，估计是死了。 戚佳摇着头叹息，“真的是个人才……” 杜城轩是hd公司总裁的二公子？我僵硬着表情地看着戚佳说不出话来。 “所以，杜城轩这个样子也难免啊。”戚佳并没有看见我大惊小怪的表情，自顾自地一个人说着，“不过相信会了你他会慢慢改变的吧~，每个人都是这样，只要遇到了那个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就会不惜一切地去为他改变，为他快乐，为他悲伤，为他珍惜起自己。” 戚佳说话的神情很陶醉的样子，只是这样的陶醉里却多了一丝丝的感伤。 我只能点头，然**着戚佳的手微笑。 杜城轩是大少爷，这样的小说情节还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地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压根就没想过杜城轩会是有什么特别背景的男子，他也是经常穿着校服和我一样做着简单的学生应该做的事情，就像戚佳一样朴素简单的风格。只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为他的纯净眼神而触动。杜城轩就是这样一个有着天真表情却又含有坏坏邪念的孩子。 我很喜欢他那双明媚纯净的眼睛，却也多次想到过他是怎么就发现我，还骑着他的破两轮差点撞上我，然后还威胁我要求赔偿，然后又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关系，所有这些看上去都可以用偶然来解释，但我明明就是个不起眼的傻孩子，又是为什么会看上我，这样看来似乎并不是件单纯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的时间，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杜城轩，戚佳说有事情先回宿舍了。虽然我有写不高兴戚佳不等我，但别人也又自己的空间和事情啊。 我还是没有相处什么应对老班的借口来，只能趴在桌子上发呆，幻想着要是老师仁慈也许会睁只眼闭只眼，大人不计小人过。只是，像这样校规里明文禁止的早恋行为在这位平常都以刻板著称的老师看来肯定是大逆不道，万死不负的恶行。 天哪，我该怎么办？ 杜城轩还趴在离我不远的课桌上继续他的下午休，夕阳的光晕漫过他发际，左耳的耳钉闪耀着刺眼的光芒，温暖明媚的感觉。光束里飞满了尘埃，顺着阳光洒在他微合的双眼上，睫毛微微翘起，安好宁静的模样。微抿着的嘴唇有些干燥，像是枯萎的蔷薇花。虽然我从不承认杜城轩长得帅，但这也是事实。 “干嘛？这样子我，我们还需要时间才能从男女朋友发展到……”杜城轩撇着嘴，慵懒地伸起懒腰，并没有提中午我扔掉钙片的事情。 “你去死！”我红着脸一把丢过去好几本书，真的是什么人啊，就要倒大霉了都。 “诶……干嘛那么大火气啊今天？”杜城轩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装得淡定自若啊。 我白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你惹得我，还好意思问我。 “老班那事……你有办法？”我以为他已经有了什么对应的方法，才能这样悠闲着睡觉。 “没办法啊！怎么办啊？” 出乎我意料地杜城轩竟然反过来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都不知道！ “那这样吧，我们就说是在练台词，你只是……”我走到杜城轩的桌前，慌乱地和他说明我的打死不认的计划，“只是好奇才会问……” “我带你去个地方啊！”杜城轩眼睛一亮，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说话。 “不是……等会……” “不管他，来啊！”杜城轩突然蹲在我面前，怕着背冲着我笑，“上来吧！” “你，不是……老班……” “管他呢！”杜城轩根本就不让我把话说完，反手已经把我背在背上，紧紧地抱住我的双腿。 “干嘛啊，杜城轩！”我趴在他背上一个劲地叫唤起来，“你疯啦！”我故意在他背上晃动起来，“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啊！” 杜城轩根本就不理会我，只是步伐稳健地背着我一路下楼。一出教学楼，夕阳洒下余晖，映红了半边天。 我是一路叫唤着被杜城轩背下楼的，一出楼，操场上还有很多放学回家的学生，都看着我和杜城轩。我停止了叫喊，四周都是好奇的目光，我的脸涮地就燥热起来，我感打赌比天上的云彩还红上几倍。 “该死的杜城轩！”我把脸埋在杜城轩的背心，只希望不会有人看到我，太丢脸啦！ 杜城轩还是不理我，一路背着我不说话。 我贴紧杜城轩的背的脸还是一阵的燥热，我闻到杜城轩身上淡淡地汗味，还有t恤上浓厚的肥皂水味道，杜城轩的背也很热，但是宽敞柔软，突然间我有些好奇，能不能从背后听见他的心跳声，我把耳朵贴在他后背，但听到的声音确实自己加快的心跳。（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翻天覆地的安详 杜城轩一直把我背出校门，直接把我安放在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上，“戴上。”我看着杜城轩递过来的头盔一脸茫然的表情，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老班那事还没解决啊，你杜城轩家里有钱不在乎被开除，可我怕！我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杜城轩把头盔死死地套在我的头上。“干嘛啊你！”我的头绳被硬套上去的头盔挤掉了，整个儿地泻下来。我横着眼睛看着杜城轩，一个劲地想把头盔取下来，我想试着跳下去，可是只要动作幅度一大，膝盖又开始胀痛。 杜城轩根本就当我不存在，套上头盔就坐到我前面。“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啊？说话啊！”就我像个傻子一样坐在他后面叫唤着，不知道的人会不会以为我被面前这个帅气的高大男生绑架了？我杵在杜城轩身后，突然就觉得我真的是被他劫持了，乘我行动不便的时候准备绑架我，可是绑架我又有什么用，不会吧？ “坐稳了。”杜城轩突然转过来，打出个胜利的手势，整个脸都只能看到一双眯缝着的眼睛，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 “杜城轩，白痴啊你！你到底要带我去……”我坐在他背后开始紧张起来，不会要带我去飙车吧？我会受不了的，看在我受伤在身的面子上能不能放过我啊？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杜城轩准备带我去干嘛，杜城轩已经发动了引擎，呼呼地声音只能让我更紧张，“你……要……？” 话还没说完，杜城轩抓住我的手，“你要做什么！”我惊呼起来，一双脚在半空胡乱摇晃起来，还没开动起来，重心就已经开始偏离。杜城轩抓着我的手温热柔软，他把我的手环抱在他腰间，一只手抓着方向旁，另一只手一直覆盖在我一双手背上，他把我的手温柔地压贴在他腹部，我能感觉的到从他手心燃过来的温度。 那是怎样的一种快要融化我的温度。 不经意间，我尖叫着竟然发现我们已经在马路上飞驰起来，路边的广告画还有高耸的建筑都连绵成线划过我的视线，风刷刷地吹痛我的眼睛，眼泪开始晕出来。我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紧了杜城轩的腰，很紧很紧，他的手还是覆盖在我的手上，依旧温暖柔软，我的长发在风里散乱成纷绕的感动，我真的就这样被杜城轩感动了，感觉到心里满满的温暖还有翻天覆地的安详。 完了，真的陷进去了。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的矜持与现实，或许就像戚佳说得，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很难，我是应该自己也勇敢一点，才不会让幸福从手里溜走。 我慢慢地试着把头贴到杜城轩的背后，他穿的是毛绒的冒险外套，有温暖的色泽的那种，我把脸揉进那些温软的布料里，还是很浓厚的肥皂水味道。 杜城轩很瘦呢！我都能感觉到他后脊梁的凹凸感。我放松地趴在杜城轩背上，第一次没有任何抱怨，也没有顾忌他的大男人主义，是不是爱一个人也会容忍掉他的小毛病？我以完全放松的姿势好好地趴在杜城轩后背，尽情享受起这种简直就是在飞翔的感觉，我已经不知道我们有转过几条弯，闯过几个红灯了。 杜城轩一直都没有反过来看我，也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但我知道他一定也有感觉到什么，他知道我就乖乖地趴在他的后背，他知道我在他身后心里已经满满的快溢出幸福，因为我能感觉到他指尖脉搏的跃动，还有指尖那种炽热的温度。 我把脸都埋在他背后，任长发在风中飘扬，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保护好的小猫，此刻尽情享受被保护的滋味，这样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自从可妍离开以后…… 我反手，心跳的声音我自己听得清切，一下比一下快，一次吧一次猛烈。我反手握住杜城轩的手，哦不是握，是和他十指相扣。杜城轩的手明显有些抖动，他用指尖紧紧扣住我的手指，紧了再紧。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扣一个男生的手，但下一秒所有的不安和紧张都烟消云散开来，我的心跳也平静下来。留下的只有恬静温暖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快点，别啰嗦 杜城轩一路把我拉到老鼠巷，老鼠巷是个拥挤着小摊贩和各色特色小吃的地方，有云朵一样的棉花糖，两毛一串的麻辣烫，以及各种名牌打成地摊叫卖。 “怎么样，这可是朋友介绍的好玩的地方啊！”杜城轩从车上跃下，取下头盔，微笑着，露出漂亮的白色智齿。 夕阳的色彩晕黄了整个画面的布景，杜城轩却总是这样鲜明地出现在我面前，带着明媚的笑靥还有纯净的眼神。他不知道，当他取下头盔对我微笑的时候，这个初秋的季节就变得浓墨重彩起来，散佚出刺眼绚烂的光辉，那些耀眼的青春年华，我以为就能这样子看着杜城轩一辈子都不会要分开，以为他的微笑会永远影印出我的快乐。 当时的我就是这样迎着满目的明媚与灿烂单纯地幻想着，嘴角挂着微笑幸福着。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有什么好玩的？”杜城轩帮我取下头盔，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傻笑，腼腆得像个孩子。杜城轩虽然有时候很油嘴滑舌的样子，但在我面前的杜城轩更多的是傻傻的腼腆又有些羞怯的样子。 我整理起凌乱的长发，都是被风给吹得，橡皮筋又找不到了，我又不习惯带着梳子什么的出门，看来我只能像鬼一样披着一头凌乱的长发了。 我胡乱地扯着头发，希望不要太夸张，却瞟见了杜城轩出神看着我的模样，没有什么表情地傻傻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柔软的东西。 “干嘛？”我抬起脸看定了杜城轩，别又想出什么莫名其妙的注意了。 “可娅……那个……”杜城轩闪烁着眼神，吞吞吐吐的样子。 “嗯，怎么啊？”我间杜城轩吞吞吐吐地样子，还以为他突然想起老师那的事情，“你也知道害怕啊？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也许……”我喋喋不休地说起我的计划来，忙不迭地夺过杜城轩手上的头盔自己套在头上，“你听我的……”| “你……披着头发的样子好可爱。”杜城轩终于把话说出来，我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啊？……哦……”虽然我已经知道我真的就喜欢上了面前这个说我可爱的男生，却也还是会害羞地躲闪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是为什么，面对面的时候总是不能像趴在他背上那样自然，或许，我们还需要时间的磨合吧。 “呵呵……头发很乱呢你，不过这样子更有趣啦！”杜城轩突然笑出声音来，打破了有些尴尬的场景，“你急个什么劲啊？就知道老师老师，就是让他知道你是我女朋友，怎么啦！”杜城轩又忙着把头盔从我头上取下来，“难道我们不是吗？”杜城轩有些失望地看着我。我只能垂下头不说话。 是，我们是男女朋友，可是升蓝的校规也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真的被开除了，我对不起的就不止是自己，还有可妍……但是，就像杜城轩说的，难道我们要做地下恋人，永远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我隐约听到杜城轩的叹息声，幽长轻盈，拂过耳际，消失不见。 “杜城轩！”我拉住杜城轩的手，笑得异常的快乐，“我……知道了。”我把杜城轩的手紧紧地拽在手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和安全，爱情是需要勇气的，难道就为了一条什么都不值得的刻板校规就让自己喜欢着的那个人被忽视被冷落？ 杜城轩也扣紧了我的手，“那我们从哪里开始呢？”他指着满是人流的巷子，一脸兴奋地说。 “跟我来！”我拉住杜城轩的手就走，完全忘记的膝盖上的伤势，脚刚一着地就疼得厉害。 “来吧，我的大小姐。”杜城轩很识相地已经蹲在我前面，叫我继续趴到到背上去。 虽然我心里很想让他背着我，感觉一下被背着惯巷子的感觉，但到处都是人啊，怎么好意思。 我看着杜城轩无奈地咬着头，要紧了嘴唇，然后也傻傻地笑了，“你扶着我就好了。” “真的？你行吗？”杜城轩关切地望着我，“嗯！”我毅然地点头，挽着杜城轩的肩膀轻轻地下地，“看看……我也是一能干的孩子不是？！” 我就这样挽着杜城轩在巷子里逛起来，其实有好几次我都快笑出来，因为杜城轩比我高了很多的缘故，我总是得踮着脚才能挽住他的肩膀，杜城轩也是有意地弓着腰在走路，就像即使岁的高龄老头。 我挽着杜城轩玩得很疯，第一次那样肆无顾忌地吃小吃，买东西。我们买阿迪的书包，从25块一直砍到5块，我们背着假冒的阿迪满巷子的跑，我留着口水说要不要试试茶叶蛋，他拉着我的衣服说前边的鱿鱼看上去很不错哦。 逛了一会，脚实在是不行了，我额头上冒出汗珠。 “还是我背你啊！”杜城轩背对着我蹲下，“吃了很多东西我变得更强大了！” “还是……”我支吾着，我知道我虽然不是很重，但钥匙被宰背上也是很累人的重量了。 “别啰嗦，快点！”杜城轩又一次显现出他的霸道行为，但仔细想来，也不就是都为了我好。 我装出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还是乖乖地趴到了他背上。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得意，很虚荣地认为这样的杜城轩很有个性。 我趴在杜城轩背上跟着他的节奏慢慢摇晃着，夜色已经浸湿了整个巷子，我却还是兴奋的不着边，一个劲指挥着杜城轩的方向，要知道这老鼠巷可是我从小混到大的地方，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不像别的地方，我老师像个路痴一样会迷路，然后叫可妍去找我。 “还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们一一攻克了。”杜城轩也很兴奋地样子，怎么就不会觉得累？ “嗯。”我一个劲地点头说好，“你不累？休息会好啦！” 杜城轩转过脸来，扮了个鬼脸，“你以为你多重啊？太瘦了，以后得增肥！” 然后大笑起来。 那天我们总共消灭了6个蛋，4块蛋糕，68串麻辣，那叫一个尽兴啊。末了，我坐在他的摩托上，沾满油的手在他t恤上蹭啊蹭的。（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不要被揭穿 “玩疯啦吧你，看看你咯，把我的衣服给毁啦！”杜城轩立马转过头来，像个姑娘似的撅着嘴，露出一副很郁闷的样子，“你得负责给我洗干净了，或者在送一件给我也成。” “呵呵……”我望着杜城轩傻笑着，还是不停地往他身上蹭油。我当作没听见，自顾自地麻利地擦着手指头，“嗯，好了。”我看着被擦干净的指头，长吁一口气，然后看见杜城轩凶神恶煞的表情。“怎么了？”我装出一脸的无辜，天真地看着杜城轩就不说话了。 “你……没听见啊！”我的鼻尖已经被他轻轻地刮了下，“少给我装啊！” “呵呵……”我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一个劲地傻笑。杜城轩的表情真的很可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脸的无奈。我却在心里不知道笑翻多少次了。 “你傻啦？还笑……”他嘟喃着嘴，扔给我头盔，见我还是呵呵地傻笑着，就有些忍不住气了，“你还笑，还笑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啦！”示意地看着我的膝盖，装出一脸的阴险。 这算是威胁么？杜城轩，你简直是个笨蛋，要是想丢下我不管又怎么会把头盔给我。我一想到杜城轩的“威胁”就更加地忍不住笑。 “玩了，找了个傻姑娘。”杜城轩翻着白眼把头盔套上，唏嘘着，“好了，别，别……您就别再傻笑了，得了我这么一个大帅哥也用不着你这样乐得合不拢嘴吧！” “自恋狂！” “什么？再说一遍！”杜城轩的耳朵倒是很好使，竟然听见我的话。 “呵呵……”我又开始傻笑起来，看你杜城轩能怎么样。 “还笑，还笑……等下我真的把你丢在这里。” 我看着杜城轩有些气急败坏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 “啊！少挡道！”突然一个尖刻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过去，顶着一头爆炸头的打扮得妖娆世俗女子正以一种鄙夷的神情看着我，她身边的男子正在和一边走过的人打招呼，侧身看上去很是眼熟，突然注意到她手臂上的蔷薇刺青，竟然是曾桥柯！ 我立马把头盔戴上，手心里已经渗出汗水。 曾桥柯怎么会在这里？我心里已经忐忑不安起来，要是让他认出我来，我该怎么向杜城轩解释，难道我就坦白的告诉杜城轩我以前也不过是和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女子一样，一样的庸俗花哨，一样的混迹社会，一样的吸烟酗酒？ 我完全不敢想像要是杜城轩看到我以前的样子会有什么养的反映，要是有人告诉他我以前也只是一个混迹社会，和一大帮人吸烟泡吧的太妹他会怎样看我。他会认为我是个在他面前装纯装乖的虚伪女人，是一个骗取他感情的卑鄙家伙，或者还有更糟糕的？ 我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我怕我刚刚找到的幸福就这么快和我擦身而过，而我只能自认倒霉的的无话可说，谁叫我以前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听话，叛逆，吸烟酗酒，夜不归宿……但，这些，都只是表面而已，我只是不能呆在那个女人身边，我讨厌她，讨厌她的红色高跟鞋，她身上浓郁的古龙水味道，所以我要逃离，逃到没有她的地方……我是吸烟酗酒，但从来都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需要那些人的照顾，我特立独行地活在那个圈子里，不需要他们的同情也不会和他们腻在一起。 但曾桥柯却是个例外，他也和我一样冷漠，很少和其他人混在一起，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吸烟灌酒，然后偶尔会找我一起喝酒，他说他需要找一个可以坐在一起却不用说话的人，而那个人就是我。 “呸！我说你能不能让个地啊！”面前这个一身太妹打扮的女子很不好气地推了我一把。我呆呆地还没能反映过来，只是看着曾桥柯**。 “你怎么说话的？！”显然杜城轩被她的骄横惹毛了，正声道。 杜城轩取下已经戴好的头盔，转过来还想继续和那个女人讲理，“算了……”我小声说，拉着杜城轩的衣角，“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明明就是她过分，怕什么？”杜城轩挡在我面前，挽起了袖口，看着直视过来的曾桥柯，意气风发，“我正好很久没练这身骨头了。” “别……”我小声地拉着杜城轩的手，尽量把头低的更低，“算了。” 杜城轩并不理会我，只是尽量把我挡在他身子后面。我瞟见曾桥柯的神情，只是他以往淡淡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黑眼圈比以前更显深重了。 “你，”曾桥柯走近了，拖着退色的夹板，满脸颓色地看着杜城轩，面无表情。我尽量把自己的脸藏在杜城轩身后，生怕曾桥柯看到我。 “你丫的走开。”曾桥柯推了一下爆炸头，蹦出低沉的一句，然后继续托着双腿走开了。 “操你妈的！曾桥柯，你给老娘记住了！”爆炸头显然没有想的曾桥柯会对他这样说，铁青着脸。 我躲在杜城轩身后终于放下心头的疙瘩，好在曾桥柯没有看见我。 “可娅，我的摩托钥匙丢了！”杜城轩突然大叫一声。 吗呀！没吧，不要叫！ 曾桥柯已经应声放过头来，正好直视他的眼睛，很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曾桥柯的眼里妍闪过一丝光亮，我知道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果然，曾桥柯正把手插在兜里又反仄回来，越走越近。我完了，真的看出来了！是要来和我打招呼么？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拜托，大哥，我们其实也不是很熟悉的啊，就用不着打招呼了吧！我听见自己加快的心跳，根本没有注意到杜城轩正在一边慌乱地摸索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口袋。 是事实的话，迟早会知道的，我的过去又能证明什么，杜城轩，你喜欢的是现在这个余可娅吧！我依旧还是我，你不会变的对吧。我似乎只能自己安慰地设想着杜城轩的反映。 “你的？”曾桥柯站到我的面前，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不是在和我说话一样。 “啊……”我傻看着曾桥柯，一时间已经忘记要掩饰，也忘记伸手去接钥匙，只是呆在那里。 怎么？没看出来…… “谢谢了！”杜城轩接过曾桥柯手里的钥匙，“就说怎么会掉了呢？”（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不说对不起 曾桥柯一直立在我面前，然后稍稍地侧过身子，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地看着我。 我等待着，等待是一场无声息的溃烂，我就这样无声息地等待着这一场溃败。 这一场注定输掉所有的宣判。 我掐着自己的食指，这样能让自己更清醒些。“曾……”我微合着嘴唇，看到曾桥柯深邃的眼眸。 “我们走了！哥们，谢啦！”杜城轩拉起我的手，跃上摩托冲着站在一边的曾桥柯打了个招呼。 我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曾桥柯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那样看着我的眼神，应该就是知道我谁了啊！ 我坐在杜城轩身后，车子已经慢慢开启了。我转身看着曾桥柯，他还是立在人群里，没有什么动静地呆立在那里。 不管怎么样，没有当场叫出我的名字就好。我有些虚脱的感觉，就像干燥的空气里缺氧的感觉，我看见了万千灯火，在彼岸，有万劫不复的灿烂。 我有些庆幸地抱着杜城轩的腰，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我像只掉群的鱼，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娅。”杜城轩放慢了速度，转过来的脸在路灯的明暗剪影里露出温柔的轮廓。 “嗯？……”我近乎呢喃地应着杜城轩。 “怎么了，不舒服？都不说话。” “没有。” 我简单的回答，就不想在说话。 杜城轩温热的手指在我手指间紧扣，就这样拉手的幸福，我已经溺死在甜美的感觉里，根本不需要再用言语来交谈。 风吹拂着，我趴在杜城轩的后背已经快要睡着。 “你，那个人你认识？”杜城轩的话语突然就惊醒了满脑子恍惚的我。 “啊……”我把杜城轩的手扣得更紧，心跳也加快，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要是我说实话，接下来会怎么样？杜城轩真的不会计较我以前的样子，不会认为我只是在装单纯，或许…… 不过相信为了你他会慢慢改变的吧~，每个人都是这样，只要遇到了那个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就会不惜一切地去为他改变，为他快乐，为他悲伤，为他珍惜起自己。 也许这也算是我为你做得改变。 我鼓起勇气，深呼吸，“我和他……” “今天老班那的事怎么办啊？”杜城轩突然打断我的话，扭过头挤巴着眼睛大声地说。 “杜城轩，我和那个人……”我知道杜城轩只是看到我很难开口的样子才故意转移话题的，只是不想让我尴尬，让我挣扎，让我不知所措。 杜城轩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嗯了一句。 “我和曾桥柯以前是……”我拽紧了杜城轩的手，温厚的手掌。 “我都知道。”杜城然冷静地说，再一次打断我的话。 “知道？”我坐直了看着杜城轩，很安静的孩子，专注地开着摩托，只有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到底知道什么？突然就感觉到了杜城轩身上的落寞，或许还有些许的失望。杜城轩该不会以为我和曾桥柯以前是男女朋友吧？ “我们不是，我是说我们以前是一起……”我有些激动地冲着杜城轩解释，“是……” “是一起读‘社会大学’的。”杜城轩淡然地轻言轻语地说。 怎么？我的脸瞬时就火热起来，再接着就是苍白。 杜城轩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一直没有和我提起过，那又有谁会和他说这些，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喑哑着说不出话来，只是让风彻底地吹痛我的眼睛。 “端木旭雪说漏嘴告诉我的。”杜城轩见我久久没有接话，有些急忙地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啊，我以前还偷过隔壁邻居家的盆栽呢！”杜城轩说着笑出声来。 我只是安静的不说话，听着杜城轩的笑声。 一阵沉默，可怕的沉默。我不知道端木旭雪是怎么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难道她还有调查过？只是这样一个外表单纯，内心却满是心计的女子，我是怎么就惹上了。 “可娅，真的，我不在乎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我知道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我要怎么说才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所以……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你，只要是你就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啊？” 见我不说话，杜城轩干脆把摩托停在路边，尘土飞扬，模糊掉城轩英俊的脸庞。 我心里满是慌乱，只是看着杜城轩在我面前一个劲地解释着他所谓的他的不是。突然胃里泛酸，泪水滑落下来，顺着脸颊的弧度反射出灯光的色彩，刺痛眼睛。 “可娅，真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杜城轩看到我开始流眼泪已经不知所措地语无轮次起来，“我……都是我笨，干嘛提这些。可娅……” 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就剩下流眼泪的勇气了，我怎么就能那样骄横地只顾自己的感受，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却反过来让杜城轩说了那么多对不起。 “我……只是想哭！”我望着杜城轩紧绷的脸，最后只能说出这几个字。其实我也很想告诉他，是我自己不好，是自己太放纵自己。我想告诉他有关可妍的事还有有那个女人的事情，但……此刻的我就只剩下眼泪泛滥。 杜城轩终于没有再继续对我解释，对我说对不起。他给我拥抱，借给我肩膀，“想哭就哭吧……” 我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的爱哭鬼了，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这样趴在杜城轩肩上哭泣了，只是这样的姿势很安慰。 我哭完了，就安静了。 杜城轩温柔的眼神灌满我的眼眶，他的肩膀已经被我的泪晕湿整整一大片，那些湿润过的痕迹紧紧贴在他的衣领。 “对不起。”我只能对他说这样一句话，我的任性只能伤害我关心的人。 杜城轩就就观望着我，只是淡定地看着我笑， “傻丫头！以后不要对我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傻话……”杜城轩张开臂膀，用我入怀，我的手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下巴正好抵在他的肩胛骨。我愿意这一辈都以这样的姿势互相守护着对方。 “还有以后不要老哭，我不许！” 我把杜城轩紧紧地圈在胸前。 “嗯。”我哼着鼻子答应。（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幸福摩天轮 “其实看着你耳朵上的七个洞就很有感觉呢，你真的是很勇敢！”杜城轩忽然说出来这样一句话，确实让我是哭笑不得。我一把推开杜城轩，却还是忍不住地笑起来，和着泪水，红着眼睛傻笑。 “傻丫头！一边哭一边笑。太好笑了……”杜城轩咧着嘴装出一副很搞笑的样子。其实我都知道，我知道他只是想逗我笑，只是想让我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不想回去。”我低沉着说，看见杜城轩微拧起来的眉头，然后微微舒展开来，“嗯！”再然后我们就一起笑起来，我听见自己喑哑干瘪的声音，一直到笑酸了鼻子。 “我们去看星星！”杜城轩站在我面前，举起了双手，欢呼着，像个单纯的孩子，他欢呼的声音干净地很彻底，明净。 “看完星星我的可娅就不可以再哭鼻子了。”杜城轩温柔的指尖拂过我的眉眼，融化掉所有感伤，只剩下细枝末节的明媚。 “嗯。”我点头，满目的星光映入眼帘，刺目的闪耀。 杜城轩载着我一路飞驰，我抱紧他的腰，就什么也不害怕。我并不知道杜城轩要带我去哪里，去哪里也不重要，只要能这样看着他，就能感到安详和充实。 杜城轩载着我绕过几条街，转过几个弯，我把脸贴在杜城轩的后背抬着头看星星，然后是一幢幢大房淹掉星星的光芒。 “就是这里了。”杜城轩一脚撑着地面，把头盔摘下来，甩了甩头。 我看见高大的建筑群里一块好大的空地，是市中心广场的摩天轮，满是霓虹的灿烂，高架的铁栏还有静穆的深蓝色天海。 小时候一直盼望着能坐上这个城市最中心的摩天轮，以为站在上面就离蓝天更近，就能看到长着白色翅膀的美丽天使。 “我们去那个上面看星星！”杜城轩微笑着拉着我的手，霓虹闪过他清澈的眸子，整个世界的喧嚣于我都已经听不见。 我牵着杜城轩的手坐在慢慢上升的摩天轮上，我们欢呼透过玻璃看遍天空的每一寸星光。 “可娅是个笨蛋！”杜城轩在我面前扮鬼脸叫喊着。 “杜城轩才是个白痴！”我不甘示弱地回敬他的礼遇，乐得快断气的叫喊着，“啊！————” “白痴喜欢笨蛋！”杜城轩傻笑着继续叫喊。 “白痴要一辈子守着笨蛋！”我打掐着杜城轩的脖子呐喊着。 “星星都见证了笨蛋永远都是白痴的笨蛋。” 我们就这样站在车厢里叫喊着，以最大的声音。我们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喊，根本没有去管别人的眼光。 叫累了就一起躺在座位上，我把杜城轩压在身下，枕着杜城轩的胸膛，我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喘着粗气的呼吸氤氲了整个空间。 叫累了就一起躺在座位上，我把杜城轩压在身下，枕着杜城轩的胸膛，我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喘着粗气的呼吸氤氲了整个空间。 “看天上的星星好美……”杜城轩穿着粗气，“就像我一样帅气！” “去你的，整个就一自恋狂。”我打趣地捶着杜城轩的肩膀，“应该说和我的眼睛一样闪亮。” 呕……杜城轩装出一副吐的样子，撇了嘴，“就像你那眼睛，那我估计我的眼睛就是月亮了，哈哈……” “杜城轩，白痴，混蛋！”我翻转身胡乱地捶打，“你找死……” 转过身却看到杜城轩安好温柔的眼神，这一瞬恰巧和我的眼神撞上，我看见他眼里闪烁着的光亮，明亮清澈。也看到自己泛起红晕的脸颊。 “你……”杜城轩的食指已经贴在我的嘴唇上，“嘘……”杜城轩看着我不说话，我能感觉得到他指尖的温度。我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杜城轩。 “你听……”杜城轩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微微拧紧了眉头。 我顺着杜城轩，安静地竖起耳都来听，一秒，5秒，30秒，一分钟，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特别的声音。 我看着杜城轩摇头，无奈地笑。杜城轩却神经兮兮地看着我，眼睛越真越大，“你没听见你自己的心跳声？好快啊！一定是在想什么……”杜城轩对着我挤眉弄眼的说，脸上浮出莫名的笑意。 “什么？心跳……我想……”我看着杜城轩，还是一副菜鸟样。杜城轩却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白痴！”我终于反映过来杜城轩又在拿我开玩笑，我想？我还能想什么？你以为我是色女啊！ 我正要起身，杜城轩的双手却轻捂我的双脸，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杜城轩只是这样专注地观望着我，停止了笑也不说话。 我傻傻地看着杜城轩，也不知道说话。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对视着，我的毛孔都能感觉到杜城轩的呼吸，眼神满是温暖的光芒，我似乎有些迷离的神情，看着杜城轩清秀的面孔。 “看星星……”杜城轩突然把我拉倒，躺在他胸前，低沉的声线。耳朵恰巧贴在他的心口，我听见有节奏的心跳，一下一下，我的心也跟着他的节奏跃动。我看着漫天的星光，心里就溢满了幸福，有种归属感绕满心间。 “最东方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我的，她叫余可娅。”杜城轩孩子气地冲着我笑。 “嗯！我代表上帝委托你好好看管她，不论风吹雨打还是……”我甜甜地笑。 “嗯，来，照张相纪念照吧！”杜城轩掏出手机，“笑一个，一起来茄子啊。” “茄子！” 卡擦—— 我和杜城轩微笑着打着v的手势，杜城轩的样子还是很傻，我红着脸，头发散乱地泻在他前胸。 “现在应该是到最高点了吧！”杜城轩举着手，站起来，一把把我拉起。 我和杜城轩站在玻璃窗户前观望着，从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我看见了这座繁华的城市，到处是糜烂的霓虹光亮，还有川流不息的汽车。 风掠过的瞬间，抬头也看见了杜城轩微低头注视我的神情，如水般温柔的神情，他前额的碎发慢慢贴近我的脸颊，我闭上了双眼。 踮起脚尖，触到杜城轩温软湿润的唇。（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可可回来 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宿舍已经关紧了大门，我像个傻子一样的抬头看着宿舍窗台上的那珠蝴蝶兰发呆，叹息着摇头，“我们要看整晚的星星了。” 杜城轩站在我一旁，嘴角挂着微笑，淡漠的微笑。每当看到杜城轩这样平静的笑容时总是不能把他和那个孩子气的自恋狂联系起来，这样微笑着的杜城轩看上去是那样的成熟稳重。 “那……”杜城轩抿着嘴看着我笑，淡定温存的模样，“我们去一个地方。” “嗯。”我点头，并不问要去哪里，只要跟着杜城轩走就好了，有他在身边就很安全。 杜城轩一直载我到地铁。 “你靠着我的肩膀睡吧。”杜城轩坐在我旁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冲着我微笑。 我没有说话，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就闭上了眼睛。杜城轩很瘦，肩膀却能让我感觉到温暖。 “可娅，等等……”杜城轩把我轻轻地撑起，然后把我的双脚抬上座位，头靠在他的腿上，“这样会不会更舒服？” 我点头，看着杜城轩低沉看着我的脸，这个世界突然就变得温暖得无可救药。 “晚安”微合着眼眸，轻声道。 “安。”杜城轩温柔的声音饶过耳际。 然后我就安心的睡着了，我做了个梦，梦里是苹果花开的季节，就连空气里也铺满腻腻的甜，那漫山的花顾自开到荼糜。我能看到天使挥着羽翼飘摇下来的漫天花瓣。然后看到杜城轩自漫天的粉色花瓣里走来，我知道那是他，虽然始终都没能看清他的脸，只是朦胧的一片。我们牵着手在漫天的花海里奔跑，就像奔向那永世不落的幸福。我们的欢笑声飘过每一篇云彩，映成各自脸颊微红的笑靥。忽然，冥冥之中地某股力量，我被甩在他的身后，杜城轩已经奔到我前方，越跑越快，我怎么也跟不上他的脚步。我歇斯底里地叫喊他的名，他却只是一个人就那样欢笑着消失在花海里，都没有转过一下头。 杜城轩！ 我惊慌，睁眼看到杜城轩安详着的脸，微合的眼眸，揉碎的亚麻色碎发散乱地垂在前额，脸上有温暖的表情。手里温暖地握着杜城轩的手，我握得好紧。杜城轩窗着单薄的白色t恤，我的身体被他的外套严实地包裹好，像个襁褓里的孩子。 地铁里有轻微的摩擦声，还有清亮的报站声音，我仰着脸躺在杜城轩的腿上就安静地看着这个孩子，心里满满都是温暖。 “杜城轩，你要是敢丢下我不管，你就死定了。”地铁里的跟光被车厢隔成一条一条，像破布一样搭拉着。我看着明暗剪影里杜城轩的脸，轻声地说。听着地铁里站台的报站，数着，一站，两站…… 第二天，我们一起回到学校，杜城轩甩给我好大一杯豆奶，还有好几块抹茶蛋糕。 我拖着腿站到戚佳面前，看着戚佳紧张的神情淡淡地笑。 “你昨天一天都没回来，去哪里了，我……”戚佳拧起的眉毛，皱起好大一个川字。 “我没事，好好的回来了不是。”我知道戚佳昨晚一定很担心，看得出她莹润肌肤上的黑眼圈很深。我只能笑着看着戚佳说我很好，事实上我也是很好。 “嗯，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回不来要告诉我的。” “知道了，我的好戚佳！” “快点吃完！”杜城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有这些。” 杜城轩摊开手掌，是几片可爱的药片，小小的，粉粉的。 “什么啊？”咬着手里的蛋糕，猛吸一口豆奶，看着杜城轩。 “维生素还有钙片。” “啊……”我惊讶地望着杜城轩，我不是已经把它们丢进垃圾桶啦？怎么又出现了，我有些惭愧地看着杜城轩，“诶……” “放心好了，不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杜城轩撇着嘴看着我笑，“好像这样更有效率，全给你的话怎么知道你到底又有没有吃！” “呵呵，可娅，杜城轩……”戚佳站在一边讪笑起来，弯着眉眼。 “呵呵……”我也望着戚佳傻笑，就红了脸。 “余可娅，门口有人找你。” “啊……”我抬眼望去，门口的女子穿着漂亮的韩版娃娃衣，卷曲的墨色长发，正冲着我甜甜笑。是端木旭雪。 “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端木斜着眼睛微笑着看着我身后，“城轩哥，早上好！”那样灿烂的笑容，像绽放的花朵。 “这个是你的吗？”端木转过脸来看着我，收起灿烂的笑容，手上托起一只巴掌大的乌龟。 “可可！”我几乎惊叫出来，可可正慵懒地趴在端木的手上，缩了半个脑袋，傻傻地看着我。我的可可，还活着？ 感觉越来越像小花痴的文字`~看来得整理下感觉了 偶会注意的~呼呼~（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揉碎的短发 “在校内的bbs上又人发帖子说7班的余可娅同学丢了一只叫可可的乌龟，呵呵，好友趣的名字啊。”端木打量着手上的乌龟，笑，“就是说这个小可爱咯！” bbs？，我没有贴帖子啊，戚佳也没有跟我说过。难道是杜城轩？ “是可娅姐姐你的吧！”端木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脸上满是笑容。 “可娅，你的可可诶！找到啦！”杜城轩突然**来一句话，貌似和我一样的惊讶。 “诶……，不是你贴的帖子？”我看着满脸欣喜的杜城轩。 “什么帖子啊？在说什么？啊!好可爱的小东西啊。”杜城轩接过我手里的可可，撮着它的龟壳，像个看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笑得单纯。“是旭雪帮忙找到的啊？” “嗯，没帮上什么呢，昨天一大早就看到它趴在教学楼音乐室的水槽里，差点就掉到下水道了。”端木招牌似的微笑，红扑扑地脸上漂亮的笑容，“可娅姐姐，你的可可真的好可爱啊，我好喜欢它！”端木的演技我早已经领教过的，真的是很专业。 “嗯，谢谢。”我也装出一脸的感激。 有时候对这样的两面人自己也难免要做一些恶心的假装，不能傻傻地固执着。 看杜城轩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是他做的，那还会有谁？我思忖着，那我的可可又是怎么自己从女生宿舍跑到音乐楼的？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余可娅，杜城轩，你们两个过来下。”老班站在辅导员办公室门口冲着我们喊。 汗！看来这次真的会死得很惨了。 我和杜城轩相视互望了一眼，我坚定地看着杜城轩，杜城轩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依旧是淡定的眼神，似乎脸上还泛起一丝笑意。 不管那么多了，爱情是需要勇气的，要是我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面对杜城轩，怎么面对那些我爱惜的人，爱情是没有过错的，要错的话，只能是不被理解。 我咬着牙齿看着老班，然后坚定地看了一眼杜城轩，我点着头微笑，办公室安静得有些蹊跷。是的，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们的感情。 “嗯，我找你们来是要拜托你们两位一件事情。”老班终于开口了。 什么，我没有听错？！要拜托我们？老班一脸和煦地看着我们，似乎根本就不像我想得那样恐怖。难道是要拜托我们两个不要早恋？会有这样的升蓝老师？我莫名地看着老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尽管吩咐。”杜城轩很又礼貌的回答，他的淡定着实很让我吃惊，杜城轩竟然没有和我一样的惊讶，而是直接问话……怎么会这样？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昨天的事情？！ “嗯，是这样的，我们班里关于一年一届的文化节的节目希望可以拜托你们两位了，因为是要报到学校里参赛的，所以，就只好拜托你们了。”老师示意我们坐下，然后把一叠文件递给我们，“就是关于这个主题的，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吧，呵呵，虽然还早，但这个是我们学校历届都很重视的一个文化节，所以现在开始的话，也不是很早了。” 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找上我们两个了？班里不是有文娱委员吗？再说了，就算是能者多劳，再怎么说我也不是什么很有才能的人物啊！ “不是，老师，我可以问下为什么选我们两个啊？”我试探着看着老班，诚恳地问。 “因为……因为好像我们班就你们两个是我们学校戏剧社的。”老师回答地也很诚恳，诚恳得让我有些不敢相信，就因为我们是校戏剧社的成员？虽然说戏剧社在学校里是很有名气，可也没远远没有到就凭这个来说明一个人有没有才能吧！ “就因为这个？那戚佳还在意大利学过古典音乐呢！”我一激动就冒失地说起来，“哦，我的意思是还有更有才能的人。” “嗯，可是……”老师吞吞吐吐地。 “可是我们两个很有潜力嘛。”杜城轩马上接过老班的话头，“而且我们很能配合。嗯，就是这样对吧！”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看看我都不会组织语言了。”老班在一遍附和着，笑出声来。 我还想问，却看到杜城轩在一边对着我使眼色。 “为什么不让我问清楚嘛？”走出办公室，我挡在杜城轩面前，“明明就是没有什么理由的嘛！” “呵呵，难道我们一起去做一件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不好吗？”杜城轩闪烁着眼神看着我，手搭在我肩膀，挡住整片阳光。 “不是……我只是想说戚佳更能胜任这个任务。”我看着杜城轩，希望他不会误会我还有别的什么不开心，“我们都知道她是留过学学古典音乐的啊！” 杜城轩看着我笑了，温暖的笑容，“我知道， 到时候我们可以邀请她一起参加啊。”杜城轩抚着我的头，“笨蛋，怎么这么死脑筋，我还以为你怕麻烦不想做这个呢。”杜城轩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抿着嘴角，“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会更多，也不太会引起流言蜚语。” “我不怕！”我望着杜城轩，坚定的说，“其实要是老师今天再问的话，我一定会大声地承认的。” “呵呵……傻瓜可娅，要被退学可不是闹着玩得的！”杜城轩把我的头发揉得好乱，冲着我笑。 “你昨天不都还不把它当回事么？怎么这会儿子又这么说起来。” 杜城轩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笑容温暖了整个秋天。（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疑惑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在一起？”逗着可可的戚佳的还是问了这个敏感的问题。 “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地铁里转了一个晚上。”我红着脸看着戚佳，挤出一个微笑，“你该不会是以为……” “以为？以为你们昨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戚佳睥睨着眼，端起一杯咖啡，“当然不会！” “嗯？”我长吁一口气，没有就好，还以为戚佳又会拿我开玩笑了，没想到只是轻声浅笑了几声，“我要是杜城轩也不会带着你去旅馆。”戚佳摇晃着手里精致的瓷质拷杯，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去的话只能呆在一个房间里才会放心你的安全，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就难免会尴尬，他也不想让别人以为你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吧……” 戚佳说得淡定自然，抿了一口后看着我悠悠地笑。我愣在戚佳面前，阳光浸润掉所有的阴晦，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以为是杜城轩身上没有带什么钱，所以……，根本就没想过是为了我才陪着我坐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地下铁。 “可妍姐姐。”转身，端木娉婷地立在我面前，韩版的娃娃碎花连衣裙，睁着漂亮的大眼睛，“顾冉晨哥哥说今天放学后8点一起到活动室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学校领导大部分都会来，因为是为参加地区中学生文化节讨论一下节目剧本，所以，呵呵，千万不要迟到哦。” “哦，知道了。”我也报以同样灿烂的微笑，虽然我很怀疑端木上午说得话，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表现得有礼貌些，“今天可可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 “可可？”端木很恍惚地看着我，“哦，那只乌龟啊。呵呵，真的很像你诶，就是不说是你的我也会捡回来送给你的！”端木一脸兴奋地看着我，笑得讪讪的。 “什么？”戚佳站到我们中间，气氛地盯着端木旭雪。 端木似乎太过分了，居然能这样我，不要以为你帮我找到可可就可以随意重伤我的尊严，我脸色淡漠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颤抖的女子。 “我的意思是可娅姐姐和它一样可爱嘛！真的憨憨的好有趣。”端木扫过来的眼神分明就是不屑，却故意大声地恭维起我来。 “有么。”淡淡地回答。我真的快受不了端木这样的眼神和态度。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千金小姐，总是跑来拿我消遣。 看着端木悠悠地走开了，戚佳一口气灌完了整杯咖啡，“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她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她嫉妒你。” “嫉妒我？”我并不能完全理解戚佳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看不出来？顾冉晨对你着眼神总是比对其他人要多几分柔情。” “顾冉晨？对我，柔情？”我愣了会儿，“怎么可能，他对谁说话都是微抿着嘴的表情，没有你说的那种柔情。” “呵呵……没有吗，也许吧，是我多心了怕。”戚佳抚着我的膝盖，“但我觉得也不仅仅是微抿着嘴的表情。还痛么？”戚佳的食指拂过我膝盖戴上暗红色的淤青处，微凉的手指，划开一道冰冷的弧线。 我看着戚佳摇头，不痛了，就好起来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吃完晚饭后，把当天的笔记都整理了一遍，看着手表，已经快8点了。我架起本子和笔就往活动室的方向奔去。我喘着粗气一条腿踏进活动室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头，所有的成员都已经开始开会讨论问题，而我的到来明显让他们有些惊讶，都把目光扫向我。有领导也有学生，都齐刷刷地看着我，有人脸上是鄙夷的眼神，也有好奇的目光，大概是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今天作为剧本总监的主角竟然会迟到，还是这样毫无礼貌的闯进来的。 我双脚有些发软地看着活动室里场面**，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映。我看到端木微蹙眉的神情，“可妍姐姐，不是告诉你是7点半的么，怎么现在才过来啊？”可恶的端木旭雪又来这一招，先是骗我说是8点开会，现在又恶人先告状来了。 我愣在门口进退两难，看到杜城轩同样惊慌的神情。 顾冉晨转过脸，先是微拧着眉头，然后一瞬舒展开来，“余可娅，拜托你帮我拿得稿件拿过来啦吗？” “啊？稿件？”我支吾着看着顾冉晨，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把手里的本子拽得更紧。 “嗯，是这个吧！”杜城轩走到我面前，眨吧了下眼睛，接过我手里的草稿本。 “哦……”杜城轩把我的本子拿过去交到顾冉晨手里，反过来对着我笑。 “你到这边来坐下吧。”顾冉晨指着靠前的空位微笑着。 “这个就是我的初步构想。”顾冉晨拿着我的草稿本站在讲台上说话，很镇定的说着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句都很明晰清楚。顾冉晨慢条斯理地解说起他关于这个活动创意：要立足古典寻求现在的感觉。顾冉晨在讲台上滔滔不绝，从可以利用的古典文学和典故一直说道后现代的代表画作。可除了我和杜城轩外大概不会有人知道其实他现在对着念的只不过是个空本子。 顾冉晨说完话，全场都沸腾起来，领导很是赞赏地看着顾冉晨点头。顾冉晨走下讲台，正与我四目对望，“你有什么建议？”温厚的声线。 “嗯，我……”我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在胡乱地应付着，“歌剧也许会不错。”（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可不可以不遗忘 这场我注定迟到的重要会议最后的结果是我得在一周内拟出一份关于整个文化节剧本的计划，当然作为社长的顾冉晨和杜城轩就得常在一旁配合我，指点我。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计划，听到顾冉晨念我名字的时候都有些恍惚，倒是杜城轩一直在一遍鼓励我，他傻傻地拿着一大串的冰糖葫芦逗我笑，“有我和冉晨呢！干嘛挤着眉头。”杜城轩看出我脸上多少有些担心怯懦的神色，硬是把一大串塞进我嘴里，挤眉弄眼地做怪样子。 “嗯，可娅，我们都会帮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冉晨已经站定在我身后，轻柔的声音飘荡耳畔，“相信我们合作会很成功。” 顾冉晨眼里还是依旧的淡漠神情，看着我，有些宁静的目光。 “今天是帮冉晨哥哥去那文件去啦啊？难怪，我说一向很专心的可娅姐姐怎么会迟到呢。”端木挽着顾冉晨，甜美的微笑，单纯得彻底的那种，“嗯，可娅姐姐，听城轩哥说你的文笔很不错呢，我就试目以待了。” 我微微颔首，“嗯，我会全力以赴的！”我故意挤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端木，我要她知道，并不是只有她才会知道掩饰，在有必要的时候我也会装傻。 端木先是一愣，然后又报以招牌式的微笑，只是眼里却不能掩饰地闪过些许慌张，大抵是没有想到我也会这样顺水推舟地装模作样吧，呵！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对着一张从来不笑的俗艳的脸，还经常会饿肚子的我怎么会不知道装傻骗人？！ “先走了。”顾冉晨扬手，转身渐行渐远，衣角荡在微风里。 “谢谢你！”我冲着顾冉晨的背影大声说，我不知道顾冉晨今天帮我撒谎是为了帮助我还是杜城轩，不管怎么样，我总得谢谢他没有让我在领导和同学面前出丑。 顾冉晨只是背对着我挥手，然后继续走。 杜城轩在一边很开心似的笑，“我的哥们能不帮你嘛，还谢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决定和杜城轩面对面地说一说关于端木的事情。 “什么奇怪？”杜城轩嚼着满嘴的冰糖葫芦，走在我身边。 “我会迟到的事。” “嗯？对了，你今天为什么会迟到？”杜城轩瞪着我的脸，“还以为你病了来不了。” “端木告诉我是8点的会议。”我坦言，简单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杜城轩会站在哪边，毕竟端木旭雪是和他一块长大的朋友，而我，我们似乎认识还不到半年。 杜城轩停下脚步，听到脚底被碾碎枯叶发出的声音，生硬而干燥。 “端木？”杜城轩有些恍惚地看着我，呢喃着。 我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杜城轩出神的表情。 “我们开始说8点的，只是后来改到7点半。”杜城轩若有所思地看着天，“会不会……”杜城轩都不敢看着我说话，我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我作为一个女朋友，竟然在向这个作了16年哥哥的他说他乖巧美丽的妹妹的不是。 “我记错了？”我接着杜城轩的话，心一瞬间凉了半截，我看着杜城轩的脸，多么希望他低下头对我说不是那样的，“会不会是端木她自己记错了。”但现实是杜城轩只是看着我不说话，就安静地看着我，复杂的眼神里满是我看不懂的神情。 “呵呵……”我冷笑几声，别过脸看着身边那排高大的梧桐，肃穆地立在深秋的季节里，散佚了所有叶片的眷恋，那些飘摇而下的枯黄，就快铺满整条狭仄的路。 “可娅，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杜城轩撑住我的肩膀，深邃的眼眸刺穿我固执的防备。 “只是，只是我记错啦？对不对？”我有些不能自已地叫喊起来，“你怎么能够不相信我？！”我用力挣开杜城轩的手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深深浅浅地满地枯叶里，被满目的枯黄淹没。 “可娅……听我说，我，我只是不相信端木旭雪她会……”杜城轩拉住我的手。 “是啊，端木旭雪她什么都是好的，是我在造谣，行啦吧！”歇斯底里地，我发狂似地甩开他紧扣的手，我的反映显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就突然这样激动起来，压续在心底的怒火一时间竟然就这样爆发出来，“就我是个笨蛋，以为你会相信我的大笨蛋！”我哭着转身跑开了，“可娅。”杜城轩喊着我的名字在后面追着，我拐角插近路跑开的，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只是满眼都是高耸的建筑物，到处都属冷不防急袭过来的车流。 夜色慢慢笼罩了这个城市，我开始恐慌，开始四处张望，开始试着找到跑来时的路，可是都记不得了，只是看到一个接一个十字路口，那些十字路口凌乱的附在这座巨大的城市，蔓延着，截断了所有的零碎记忆。（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谁，又会记得安生不语 我知道杜城轩是个方向感很糟糕的孩子，他要是追着我跑出来的话，一定也正像我一样在这个城市繁华的霓虹里颠沛流离，也许他会很着急地问每一个走过他身边的人，不是问升蓝该怎么回去，而是傻傻地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叫余可娅的女孩，或许他还能更理智点，问他们又没有看到一个穿着卡其布长裤，披着齐腰长发哭红了眼睛的瘦弱女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杜城轩现在在哪里，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和我想像地一样也迷了路还在找寻我。 看着公路旁的站台我摸索着口袋里仅存的五毛钱，然后就着魔似的笑起来，十五站的路程回升蓝，五毛钱还是留着个棒棒糖好了，或许这样咬着甜甜酸酸地糖就会不觉得累地走过这十五站。呵呵……我对自己笑，表示对这个办法的同意。 我开始一个人咬着真知棒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我看着站牌，这一站该左拐。我踩着人行道上白色的地砖走，身边的梧桐孤独地在风中摇晃，身后是长长的寂寞人行道。嘴里的糖很甜，甜腻到忧伤，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甜到忧伤，就像我一样，嘴里是满口的甜，心里却是无边无际的空洞和落寞…… 我躲避着路灯微弱的灯光，**漫长的夜色里，难过的时候就喜欢这样黑暗安静的地方，就好像这样的黑暗能吞噬掉我的不安和愧疚。 我开始有些后悔和杜城轩说得那些话，我流着眼泪地汲取糖的甜味。毕竟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又怎么能够说明端木就是那个可恶的角色，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是为什么当我跑开的时候杜城轩没有追上我，没有拉住我告诉我他相信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就这样跑到一个连自己都不认的路地方？杜城轩！你是个大混蛋！不是说要为上帝好好看管我，保护我的吗？ 我转身，幽长黑寂的人行道，昏黄的微弱灯光，我多么希望看到那个傻傻地说要永远照顾我的人，看到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阴影里，看到他一声不响，沉默地自那片灰色里走来。 带着些许的疲倦却仍旧温暖的微笑的向我伸出双手，告诉我他想念我了…… 而我看到的确只是满目的凄凉，耳边都是急促的风声，还有枯叶飘落地叹息声，它们在黑暗里飘摇，打着卷的散落，铺成一地的感伤。 恍惚之间，城市的另一边，我看到了恍若隔世的光亮，万千灯火，刺痛胃酸的眼睛，那些明媚的光亮有万劫不复的苍凉。 我依旧踩着那些人行道上白色的地砖走，淡漠掉身边所有的一切。我眯缝着眼睛，嘴唇粘上一丝凉意，是下雨了，我轻声微叹，我不讨厌下雨。嘴里的糖融化得很快，我想我是不能赶在甜味消失前回到升蓝了…… “好甜啊！”我近乎自言自语，心里潮湿成海…… 雨越下越大，朦胧了这个世界，我眯着眼睛仰起头，迎接圣洁的洗礼。雨水吧啦地滴落在我的脸颊，有些清冷却温柔地感觉。 睁开眼睛，熟悉的一片墨绿，遮挡了雨水。墨色纯净的碎发，宽边的深色眼镜，有高耸的鼻梁，深凹的眼睛与一张微抿着微笑的嘴，一双漂亮且纯净的眼睛里爬满莫名的愁惘。 我看着他，不是杜城轩…… 顾冉晨，一直一成不变的顾冉晨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他特有的微抿起的嘴角看着我，唯一不同的是手里轻捏着一朵白色玫瑰，耀眼却不张扬的白，纯净的彻头彻尾。 他并没有像我想像地问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只是淡漠地看着我不说话。今天的顾冉晨似乎有些许的不同，不是看得出的，只是感觉。 “我……只是出来走走。”我撒谎的本领似乎并不高明，刚说出口我就开始后悔，哪里会有人晚上一个人哭红了眼睛地在大街上淋雨的，根本就是借口。 “你先陪我去个地方，然后我们一起回学校。”顾冉晨似乎并没又在意我说什么，只是悠悠地说。 我跟着顾冉晨走，躲在他的墨绿色大伞底下。我不知道顾冉晨是要去哪里，但我要是想回学校的话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不知道走了多远，眼前出现了圣玛利亚教堂，教堂的尖顶上极致白鸽扑啦着越过电线，消失在漫天的雨丝里。 教堂里没有什么人，高大的神像挂在对面的白墙上，镂空的天顶，到处都是巴洛克风格的雕饰。教堂里很安静，只有以为打扫卫生的老奶奶，看到我们放下手里的活很热心地向我们走来，“孩子，你又来了，愿主保佑你，阿门！”老人很是安详，看得出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 “嗯，时奶奶，愿主保佑您。”顾冉晨礼貌地回敬老人，“阿门。” “阿门”我也跟着说。 老人很是惊讶地望着我，微微地蹙眉。我慌张地上下检查了自己一遍，脸上没什么，一衣服也还干净啊！再抬头时老人慈祥的看着着我。 然后老人就带着我们走进了教堂的后院，那是一片墓地，有安详得墓碑和漂亮的绿色藤蔓，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对这些已故的亡灵产生什么恐惧，相反却能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与沉静。 然后顾冉晨在一块墓碑钱停下来，黑暗里很难看清楚墓碑上刻的文字，我只是看到一个杜字，奇怪的这个墓碑比一般的要大，倒像是两块和在一起的。 顾冉晨把手里纯白的玫瑰花轻轻地放在墓碑下方，然后沉默着闭上了双眼，他微翘的睫毛淹没掉眼角的神色，总是阴郁的神色吧，虽然我看不清，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愁绪。 送完花，老人又带我们回到大堂，顾冉晨说要帮老人家打扫教堂，我们把一切整理好，跟老人家道别。 “以后要是都能一起来就好了。“老人微笑着递给我们雨伞。 “啊，有时间我们一定会来的。”看着顾冉晨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我抢先说道。我知道顾冉晨是在顾忌我和杜城轩的关系，也不能总说要和自己好朋友的女友来教堂啊。 “嗯，好。”老人家笑得很开心，我庆幸自己回答得着干脆。 “谢谢。”顾冉晨撑着伞，没有看我，“时奶奶很久都没有想几天这样高兴了，自从……”顾冉晨说话说一半就打住了。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不知道顾冉晨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明显看得出他此时的落寞和忧伤。于是我也不再说话，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走，听着稀疏的雨声。 或许，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觉得我们似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一样的伤感，一样的落寞。 两个人，一种孤独。 突然想到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 谁，生命的本质是流离。 谁，又会记得安生不语。 谁，会帮我记住那过去。 或许顾冉晨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这样一个安生不语的孩子。 那杜城轩又是怎样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两个人的姿势-不省人世? 我和顾冉晨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安静地坐上公交。我侧脸看着玻璃上滑落的水珠，那些被冰冷后滴落下来的水汽。顾冉晨侧脸看着窗户，灰暗的玻璃上映着他瘦消的脸，他微抿着嘴开始哼歌，那些断断续续的音符，跳跃着轻盈的步伐，荡开了一夜的安详。 顾冉晨的声线很特别，温厚却有些许沧桑的味道，也不乏纯净干净的感觉。他哼着的曲调很轻，轻柔地有些让人想到飘渺的幻境。我很想问他这个曲子是那首歌，却又怕打扰搅了他，我只能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没必要送我回宿舍楼了。”我看着空寂的天空，“雨已经停了，今天谢谢你。” 我转身，走出顾冉晨的墨绿色大伞。 “嗯。”听到背后顾冉晨温厚的声音。 走到楼下时，看到了杜城轩。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倚在墙角，看见我急急地走过来，“对不起……今天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没有等他说完，我轻轻地拥着他，“不要再说话。”他伸手拥紧了我，很温暖的感觉。杜城轩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杜城轩苍白的侧脸，低垂的眼眸，我在我的世界从来就没有苏醒。 我不让杜城轩再说起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去争辩到底是谁对谁错，我只想好好地看着杜城轩，看着他微笑的模样，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其他都已经不重要。我和杜城轩就这样子拥抱着，踩着满地的枯叶，发出干燥生硬的响声。 “回去吧，晚安了。” “可娅，我相信你。我只是……”杜城轩还是很拘谨地样子看着我。 “相信我就够了，其他都不重要。”我微笑转身。 “安。”杜城轩最后只说了这一个字，站在满地的枯叶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祈望得到原谅。 有点累了，我回到宿舍就趴到在床上。我已经懒得在想问题，懒得再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怎么了，可娅。”戚佳抚着我得指尖。 我无奈地看着戚佳，告诉她端木是怎么骗我的，告诉他杜城轩是怎么不能理解我的，告诉她我有多累。 戚佳只是叹息着看着我摇头说我们还只是孩子，不懂的太多。也是从戚佳这里才知道我跑开之后发生的事情。杜城轩被同学发现昏迷在学校后面的小巷里，不省人世。他是被抬进医院里的，醒来的时候大叫着你的名字，连点滴都没有挂完就跑回来了，估计躲在房檐一直等到现在。 我听着戚佳说完这些，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杜城轩昏迷了，昏迷在校后的巷子里？所以没能追上我对我说他相信我…… 第二天我一大早地跑到教室等杜城轩，我想告诉他昨天是我不对，是我太任性。但一直等到上课也没有看到杜城轩，他的课桌在熹微的阳光里空荡荡的。 杜城轩住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吃午饭，看着盘子里大块大块的青菜突然就有种哭的冲动。 我看到杜城轩的时候，他正好躺在洁白的被子里，微合着眼睛，神情安详。浅绿的药水顺着掉管慢慢注入他的手背。顾冉晨在一边坐着，帮他削苹果。 我示意顾冉晨不要叫醒他，我走进看着杜城轩，苍白的脸上暗红的嘴唇很显眼。我早该知道他会生病的，那么苍白的脸色，昨天就看到的。 我看着杜城轩的脸出神，突然看到杜城轩挣开的双眼，依旧明媚纯净。我眨巴着眼睛看着杜城轩，怎么醒了？ “可娅。”杜城轩微弱的声音。 “是我不对，是我太任性了……是我……”我扑到在杜城轩身上，抱着他的头就哭出来了。 “可娅，我课桌里帮你准备好的药片记得吃掉。”杜城轩安详地看着我，轻声着说。 我真的搞不懂杜城轩一天到晚在想着什么，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安排得那样细心。我能怎么样呢，除了哭得更惨不会有别的结果。 “别哭了你就，我还没死呢！”杜城轩一向爱开玩笑，又开始胡说了。（未完待续） 第三章-两个人的姿势-斑驳泪痕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可是关于文化节的剧本计划我根本就还没有开始，杜城轩还躺在医院里，而且是从校医院直接就转到了市区最好的大医院，就是一般的感冒也弄得这么麻烦？真不愧是杜家的少爷，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连个感冒冒都整得像是要动手术一样劳师动众。 我每天放学后都会去看他，给他带些好玩的东西，最主要的是答应他天天向他汇报我的钙片和维生素有没有按时吃完。 周五这天的课很少，我逃掉了上午的体育课跑到了杜城轩住院的医院。我走近病房的时候听到杜城轩及其不耐烦的声音还有玻璃被狠狠砸碎的声音，清脆的声响。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杜城轩有些不能控制地质问对面站着的黑衣少妇，女人穿着黑色的高龄套裙，颈上有漂亮的吊坠，一身慵容华贵的打扮，却有着不一般的气质，应该就是杜城轩的母亲。 “你好好在这里呆几天，后天就可以出院了。”黑衣女子温柔的说，捡拾着地上散乱一地的碎花和碎玻璃。 “后天，后天，总是说后天，还到底要几个后天啊！”杜城轩更加凶悍的喊叫着。 “城轩。”黑衣女子无奈地叫唤着他的名字，“别发火，真的就这几天，妈妈向你保证。” 杜城轩不理会女人的话，只是把头都埋在被子里不再做声，明显地在和她怄气。 “那，妈妈先去公司了。”妇女把捡好的碎片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轻声道，“晚上陈叔会送饭过来。” 女人走出病房，看到我，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径直下楼了。走进了才看到她的真面貌，确实是很漂亮的女子，虽然是中年，却有着年轻时的美丽容貌，皮肤光洁白皙，身材也保持得很好，凹凸有致。 走进病房，杜城轩还是把头埋在被子里，我轻手轻脚地绕过凳子，却还是不小心碰到。“杜……” “你又回来干什么？”杜城轩粗犷的声音，被子被他奋力掀开。然后看到他有些惊讶的表情。我怔在原地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怎么了？ “哦，可娅……”杜城轩有些疲倦地眼神告诉我此刻的他有些许的烦躁。 “嗯……”我唏嘘着应着杜城轩，有些惊恐，第一次看到杜城轩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或者说是喊叫。一向心情很好的杜城轩也会又这样郁闷的时候，还会冲着别人大喊大叫？ “对不起。”杜城轩从床上坐起来，微笑着，看得出是硬挤出来的那种，只是不想让我担心吧，“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杜城轩向我招手，要我坐到他床边。 “嗯，我……逃课出来的。” “逃课？”杜城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低垂着眼眸，“可娅，不需要。” “不需要？”我有些迷惑地看着杜城轩，他还是苍白的脸，轮廓分明的侧脸。 “没必要为了我翘课，你知道……” “是体育课。”我等不及杜城轩说完，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课程。 “哦。”杜城轩愣了下，“那下次也不要了，体育课也是没必要。”杜城轩的情绪明显很糟糕，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嗯……”我犹豫着要不要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但杜城轩的表情又很明显的不想提起刚才的事情吧。 “刚是我妈妈。”看我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杜城轩自己说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就喜欢这样把一点的小事都看得这么严重，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杜城轩的声音又升高了，有些激动地说，“我真的是受够了，为什么一生下来就被设定好了人生，为什么一出生就注定我们没有自由，就一定得按照他们的计划走完我们的人生！我只是想凭自己的力量去改变我的生活，我不喜欢hd的珠宝，我喜欢的是音乐，只是音乐而已！”杜城轩开始颤抖，抓着洁白的床单，棉布在他手下褶皱成凌乱，“我不要像哥哥那样活着，他自己明明喜欢雕塑，却能把自己心爱的雕塑放弃，去做什么珠宝生意！他真的是太孝顺！”杜城轩开始冷笑起来，笑得颤颤的，眼里淌下闪亮的液体，“他……怎么就能为了珠宝死掉，要不是那次出差，要不是那些该死的缅甸玉石，他又怎么会……”杜城轩的颤抖变成了抽泣，然后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苍白的面部床单上，晕出好大一片泪痕，斑驳。 我已经不知道要说话，我也不知道我能说什么话，我看着杜城轩滴落的泪水，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平日里乐得屁颠屁颠的杜城轩也会有这么多的感伤……杜城轩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他像个孩子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哭泣，就像我扑在他怀里哭泣的时候一样。 我拉起他紧拽着床单的手，我把他紧紧地抱着，我不说安慰的话，安慰也只能是多余，就这样安静地听着他哭。 有时候我们都是这样固执着的孩子，我们喜欢固执地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微笑，哭泣，尽管我们都知道那道绚烂的阳光就在我们身后！但是我们都选择了固执地把伤痛放在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里，单纯到以为看不到就不会在感伤。杜城轩就是这样吧，一直是以一种很开朗的样子来面对我们，却也会在某个时候突然就崩溃掉所有自己固执起来的城墙……（未完待续） 第三章-两个人的姿势-沉默不语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有时间在跑到市中心去看杜城轩，我要赶在一个星期里把那份关于文化节的剧本策划完成。 除了上课的时间我和顾冉晨都我在阅览室里讨论我们的计划，顾冉晨找来很多历届文化节的剧本策划书，我们一本接一本地分析然后标记。那几天满脑子都是策划策划还有策划。 有顾冉晨的地方怎么会少了端木旭雪的影子？我们几乎都是在赶时间地看资料，所以午饭晚和饭都是端木旭雪主动给我们送过来的。端木还是会乘机找我麻烦，比如故意把我的那份多放很多辣椒或者胡椒，呵呵，其实没关系，我本来就喜欢辣椒，胡椒也不反感。每次吃完这些端木送来的美味后我会很高兴地冲着暗自得意的她笑，灿若春花的笑靥。端木也会假心假意地说不客气。我都能想像到她心里的不平，为什么我就偏偏不怕辣椒和胡椒。对于端木我不得不假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笑脸背后是什么。 “嗯，终于都看完了。”顾冉晨抿着嘴冲我微笑，“你觉得我们的中心可以是什么？” “嗯，可不可以是关于时间的，或许可以说是流逝。” 顾冉晨微笑着看着我，然后用笔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字，递给我，“就是这个意思吧！” 流年。 “关于流年，有很多可以描写和表现的，而且我们这届文化节也是以年轻有关的，所以……” “所以先吃饭吧！”端木突然出现，把两个饭盒放到我们面前，“今天可是红烧肉！” “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个当主题，也就是说我们的剧本要突出这个主题……”顾冉晨还是继续说着他的想法，并没又理会端木的话。端木站在一边一定很不高兴，但她厉害的地方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能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冉晨哥哥好棒，结果有啦！”粉嫩的小脸笑得一点也不僵硬。 “嗯，方案出来了。”我们异口同声。 “那吃东西吧，特意帮你们准备的，都得吃光啊！”端木高兴地帮我们打开饭盒。 嗯……好香，看上去也很不错，我正在想端木怎么会这么好心，果然，我的饭菜都是冰冷的，连油脂都是固体的，白白的一层。 “哦，可娅姐姐，你的怎么是冷的？”端木一脸惊诧地看着我，“哦，可能是出门的时候陈姨忘记了，不好意思啊，要不……你看看……”端木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我微笑。潜台词不就是你就只有这种哦，看看你怎么吃得下吧！ “嗯，没关系的，谢谢你哦，旭雪。”我也表现得很大方，连忙接着她的话，“你帮我带饭来就很感谢你了，凉一点也没关系呵！”是你说一定要给我带的，我可没说过要你帮我带，食堂的青菜也比你的好。 不过吃冷的饭菜真的很不好受，特别是这样的多油的食物，我看着眼前白白的一片糊状有些犯难。 顾冉晨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我面前的饭盒，把里饭菜都混在他碗里，又分出一半放到我的饭盒里，“现在就好了。” 顾冉晨微抿着嘴，都没又抬头看我一眼，只是低沉地说话。 “哦……谢谢。”我都没能反映过来，只是恍惚着看着顾冉晨。我承认接下来的一秒我就想到了要看看端木的表情，看看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此时会有真么样的表情。 我抬头，看到了，却是杜城轩紧锁的眼眉。 杜城轩就站在我身边，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还是亚麻色的碎发，耳畔的饰品闪着寒光，一身都是灰暗的色彩，就连脸色也暗沉着。唯一不同的是杜城轩鼻梁上架起了眼镜，宽边朱红，多了几分书生气。这样穿戴的杜城轩看上去内敛了很多，一点不像那个玩世不恭的多嘴家伙。 “诶！你回来了！”我有些惊喜地站起来，看着杜城轩，“呵呵，戴眼镜了？难看死了。”我故意和他开玩笑。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杜城轩并没有像我想像地反驳我，而是勉强地笑了。 才发现杜城轩的不对头，不会是刚刚看到我和顾冉晨……？ “计划书做好了？”杜城轩用食指抬了一下眼镜，温声道。 “喔……”我看着杜城轩，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情。 “刚才我们只是把冷饭和热饭拌一下，这样就都能吃了。”顾冉晨不紧不慢地帮我解释起来，没有半点慌乱的神色。本来就是，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只是一场误会。 “嗯。”杜城轩嘴角挂起微笑，还是一副很忧郁的神色，“我没有误会。”杜城轩就是这样简单地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杜城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沉默了？（未完待续） 第三章-两个人的姿势-要是你离开 “你怎么了？”我拉着杜城轩的手，踩着铺满一地的落叶。 “没怎么。”杜城轩还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只是沉闷地应声道。 我以为杜城轩回来的时候一定是傻笑着满校园地拉着我跑，陪着我疯。只是没想到，一个感冒就变成这样？ 我们沉默着，两个人的沉默，一个人的孤单。我听着脚下沙沙的碎叶声，看着杜城轩架着眼镜的侧脸，真的没什么事？我们既然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杜城轩。”我停下脚步，手指一时间拉紧。杜城轩恍惚着转过身看着我，满眼不透彻的神情，“怎么了？” “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杜城轩。 “没什么。”又是这一句！怎么就会说这一句？杜城轩心不在焉地看着天空。 我拉着杜城轩的手就怔怔地立在一地的枯黄落叶里，我也不想再问一遍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只是站在那里就不动，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受不了杜城轩不理我，受不了他不回应我。 “可娅……”杜城轩欲言又止，转过身，看着我，轻拂我的额头，“傻丫头，我只是觉得很累想睡觉。”他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低头看着红着眼睛的我，“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啊，你答应我的。” “我……我只是害怕。”我像个小孩，经不起安慰，刷刷地淌起眼泪。 “傻丫头。”杜城轩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水，“怕我要离开？”杜城轩温柔的指尖轻抚过我的眼睛。 我抽泣着看着杜城轩，呆呆地看着，“你要是敢……你就死定了。” “呵呵，死我可不怕，只是……要是我走了，谁还愿意要你啊？” “你……我才不稀罕！” “我是说要是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你怎么办？”杜城轩低沉地问，闪烁着眼神不敢看我。 “我？去找个更好的呗！” “嗯……”杜城轩看着我的眼睛，暗淡地眼神里有我扮的鬼脸。杜城轩就是傻傻地看着着我不再说话。 “怎么？和你开玩笑，你要是敢不理我，你就试试！”我一拳贴在杜城轩的胸前，自己笑得傻子似的。杜城轩还是不说话，只是傻傻地看着我，把我深深地刻进眼里。 “呵呵……”我还是傻子一样地笑，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笑的声音，我必须要不停地笑，我怕我一停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沉静，死一样的寂静。我看着杜城轩瘦消的脸，那架宽边眼睛，声调突然就变了，“呵呵……你怎么不说话？”明显地开始有了些哭腔。 “哈哈……”杜城轩突然就笑开了，“可娅，别别……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什么？！”我狠狠地给了他自以为帅气逼人的脸一拳，“混蛋！” “吗呀！可娅……可娅……别这样，哎呦！”杜城轩躲闪着我，一边大笑一边求饶，“别打了，钥匙打死了你怎么办啊？！”杜城轩还不忘记奚落我，扮着鬼脸气我。 “你还笑！你这个混蛋！要给我抓到了，你就死定了！” “啊！——”杜城轩被我追着抱着头满路乱跑，我像个巫婆一样操起书包在后面追，“站住！” “yes！sir！”出人意料杜城轩真的就停下来了，还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模样。 我部分青红皂白地上去就狠狠地踹了几脚，杜城轩很是奇怪竟然没有躲闪，只是还在透着笑。 我停下来踮起脚尖看着杜城轩直视远方的眼睛，“还笑？还想笑是吧！”我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腰上，“叫你笑！”杜城轩早已经笑得前俯后仰。原来杜城轩最怕的就是被？？ “哎呀……哈哈……求你了，哈哈……我错啦。”杜城轩终于就范，“我只是想逗你玩好不好？冉晨也会上当？呵呵，你还真以为……，呵呵我的演技还好吧！都被骗了哦。” 我白了杜城轩一眼，演戏，这种事情也是能拿来演戏的？真的不知道我刚刚的感觉，我心慌地快要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理会杜城轩，也不再追着他打。背着书包就往回走。 “可娅……等等我啊！”杜城轩追上来，“不要生气嘛！” 我不说话，越走越快，看也不看杜城轩一眼。 “可娅……我都认错了，你，你别不说话啊！”这回换杜城轩着急了，他跟在我后面喋喋不休地说。 说吧说吧！我就是不理你，看你怎么样？！ 那天杜城轩就那样跟着我一直跑，变了法的逗我笑。我目不斜视的功夫还是了得的，我压根就没有吧杜城轩那些夸张的动作看在眼里，只是一个人飞快地往前走。其实我并不是生气，只是也想让杜城轩尝尝这种被欺骗的感觉。 我沉着脸一路往宿舍的方向走，踩着枯叶咯吱作响，一片一片的枯叶洒落，荡，满了这个秋天。杜城轩还拿着根棉花糖跟在我屁股后面，不过已经不再大笑也不再叫我的名字，只是像个知道犯了错的孩子跟着我，我往左他也往左，我靠右他也靠右。 看着这样的杜城轩，我心里总是有些难以名状的幸福，毕竟在身边又这样一个宠着自己的杜城轩，还是个单纯得像孩子一样的家伙。 我还是不理会跟在我后面一个劲往我身边凑的杜城轩，只是秋天的风也开始肆意起来，刮得一阵比一阵欢腾，于是乎，杜城轩手里的那朵云彩似的洁白的棉花糖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搭拉着脸灰乎乎地躺在杜城轩的手上。我装作可惜的看了杜城轩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杜城轩来兴致了，“我说余可娅同志，你怎么能浪费国家粮食啊！你要想想那些天天在田地里劳作的农民叔叔是不？要想想他们的辛苦！不要把社会主义当成了浪费注意，棉花糖还是要好好对待的，就算你不龄我的情，农民伯伯的面子总要看吧！”（未完待续） 第三章-两个人的姿势-不会放弃你 我微笑着望着杜城轩，看他能说出什么意义来，看还有没有关乎中国特色社会注意建设之类的大话题。杜城轩看着我抿着嘴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把棉花糖事件扩展成为什么有关乎社会注意建设的重大事件问题。倒是我，突然就紧张起来了。我紧张的不是面前傻乎乎的杜城轩，而是杜城轩身后从女生宿舍旁走出来的曾桥柯，依旧是颓废晦暗的模样。 我惊讶于他是从女生宿舍旁走出来，而且脸上还是满满的喜悦，或者是应该说淡淡忧郁里的喜悦吧，因为他暗淡的眼眸里此时竟然闪现出不一样的光亮，只是他眉梢微拧的神色多少有些淡漠的悲凉。 他正好像我这边走过来，指尖夹着短短地半截香烟，微醺的手指轻轻地捏着烟，红色的火穗在指尖下那端白色的地方很是显眼。曾桥柯夹着烟缓缓地朝这边走来，脸上是依旧不动声色的淡漠。 上次不是没有认出我来？那是带着头盔吧。这次一定会看出来的。我自言自语地看着越走越近的曾桥柯，有些紧张起来。 按理说杜城轩已经知道了我和曾桥柯之间的事情，也已经清楚我以前是在外边混迹江湖的人，那么就算曾桥柯在告诉他一遍也没什么关系啊！可是此时的我就出奇的紧张，我害怕曾桥柯看着我的脸然后幽声道出我的名字，我怕看见那些曾经熟悉的眼神，也怕再想起曾经的那些年少轻狂。是可妍用她的生命才让我想起了我的意义并不是天天窝在某个酒吧火是街角里吸着两块五一包的劣质香烟，摇着头灌下那些刺鼻的啤酒，是可妍告诉了我生命就应该是，绚烂多彩的，就应该是奋斗着寻求幸福的。 杜城轩看着我僵在那里的脸，也意识到什么。 “你好，哥们！”杜城轩主动和曾桥柯大了招呼，却不小心把手上的棉花糖蹭了曾桥柯一身，“哦，对不起，对不起……”杜城轩满口歉意地帮着曾桥柯擦衣服的棉花糖。 “余可娅？”曾桥柯终于还是叫出了我的名字，他没有管杜城轩，只是看着我就自然而然地叫出了这三个字。 “哦,呵呵……”我勉强着挤出一个大大笑脸，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也在这里。”曾桥柯退后一步避开杜城轩，“没关系。” 曾桥柯还是很以前一样的惜字如金，只是淡淡的几个字。 “哦，我在这里念书。”我看着曾桥柯，有些奇怪他为什会说也这个字，难道他又什么朋友也在这里读书，而且还是和我住同一幢宿舍？ “嗯。”曾桥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有事，拜拜。”然后就和我擦肩而过了。 我的紧张也没了，只是没想到和曾桥柯说话也没有我想像里的困难，并没有那样窒息或者压迫的感觉，他也没有提一句有关以前混迹社会的事情，大概是看到穿的这么斯文的我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决心好好学习了吧！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身上怎么会有女孩子才会用的东西！”杜城轩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什么东西？”我并没又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那没看到吗，就是他脖子上那条项链，应该是去年dh年鉴上发布的一款情侣项链里的女款。”杜城轩杵着下巴，“真看不出来了，眼光这么好，只是应该是女孩子戴的啊！” “啊？你说什么啊？”我有些搞不懂杜城轩在说什么了，曾桥柯戴的项链？ “嗯，因为那款是我哥哥精心设计的……”杜城轩说着，微微偏了偏脑袋躲开我的视线，“城玦是个出色的雕塑家，所以在珠宝设计上也有很出彩的作品，“伊甸之恋”就是他特意为妈妈和爸爸20周年结婚纪念日设计的，虽然是为中年而设计，但在所选风格还有元素上都有着独到的年轻特色，所以……所以被选上作为dh的代表参加亚洲珠宝年鉴了。”杜城轩温声的述说着。 我悠悠地看着他笑，“你哥哥真的很了不起。” “呵呵……”杜城轩却开始冷笑起来，颤抖着，眼眶泛起红色，嘴角却抽动着，勉强地挂起微笑，“是啊，优秀的城玦就不能在他的雕塑上看到未来，看到的只能是那些泛着珠光宝气的石头和没有感情的金属。”杜城轩越来越激动，抓着我的肩膀，“可娅，可娅……你知道吗，就算是爱情也会被珠宝的光鲜埋没的，在他们眼里只有dh的珠宝才是宝贵的，从小就不管我和城玦的事情，就把我们堆在那种只有富商才能住得起的寄宿学校里，然后就是每个月几千的零花钱打发我们！后来就连城玦一起学雕塑的朋友琴子都会被无情的拒绝，就因为有一家很门当户对的珠宝商千金可以帮助发展贸易。呵呵……也许都会以为那款名为“伊甸之恋”的项链是为了爸妈？呵呵，城玦说过那是为了纪念琴子的，那个整天安静地坐在泥塑前抿着嘴对他微笑的姑娘。” 杜城轩说着突然把我抱得好紧，我的脸陷进他的怀里，我还没来的极关心地说上一句话，就已经不知道动弹。我能感觉到杜城轩温热的胸膛，还有结实有力的臂膀，我像一颗糖果被他紧紧地包裹在怀里，“可娅，我哥他太软弱，为了爱情的话，我什么也不会顾计，才不管他吗的什么珠宝，什么dh！”杜城轩把我紧紧地抱住，连呼吸都变得漫热起来，我踮起的脚尖轻轻划过地面满满一地的枯黄枫叶，我几乎被杜城轩抱起来，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我的脸还是会很不争气的就红起来。 “可娅。”杜城轩终于把我轻轻放松了，低着头定定地看着我，他眼里的热烈快要把我融化，我只知道浑身的燥热。（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怎样的结尾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杜城轩看着我沉默良久，最后清晰地说，温厚的声线，微蹙的眼眉，眼里明亮的闪光。 “喔……”我有些被杜城轩的神情怔住，只是微弱地回应着。 “你也不要放弃。” “嗯。”我红着脸看着杜城轩，点头。当然不会放弃杜城轩，因为我笃信你就是我的幸福。 “咳……” 突然听到突兀的声音，是戚佳。 “我说你们两口子别在这里带环了像我一样单纯的小女生啊，我怎么就闻到一股花椒的味道呢？麻啊~~啧啧……” “好了，戚佳！”我推开杜城轩，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呵呵戚佳小姐啊！不要老师打扰我和我们家可娅嘛！要是觉得寂寞我就给你介绍几个啊，哈哈，一定是像我这样的优质优价的帅哥！”杜城轩倒是很能瞎掰，还硬是把我又托回他身边，把手搭在我肩膀，笑得得意。 “诶！”我甩开杜城轩的手，跑过去拉住戚佳，“呵呵，好戚佳，我这不是过来啦？” “戚佳，你别对我的可娅打主意哦，帅哥到处都有啊，不要发展蕾丝边嘛！” “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可娅，我就是要蕾丝边！”戚佳说着就抱着我对杜城轩笑，“你吃醋啊！哈哈。” 什么嘛？戚佳遇到杜城轩就会变得很他一样无厘头，蕾丝边都给说出来啦，汗~~！ “好姐姐！求你了，得得！要不我把我们学校最最优秀的人给你好了，顾冉晨啊！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啦！” “哈哈！看上去还真的是蛮配啊！”我抱着戚佳也跟着杜城轩一起笑起来。戚佳却突然变得安静了，她放开我，“我泡的方便面应该好了。”然后就自己一个人上楼去了。 “怎么了？”杜城轩看着我，一脸的无辜加疑问。 “就是你啊！开什么玩笑不好，戚佳脸皮薄。”我虽然是这样回答杜城轩的，但我明白事实肯定不是这么简单。我和杜城轩道别后就追着戚佳会宿舍了，戚佳到真的正在吃方便面，满屋子都是那个味儿。 “不要老是吃方便面啊，对身体不好的。”我坐到戚佳面前，看着戚佳面无表情地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前的面。“刚刚只是开玩笑的，你……” “呵呵，当然了，我知道的啦，我也是做个样子给你们看看啊，哈哈哈，真有趣啊！都上当了！”戚佳的话语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你要不要来点啊？牛肉味的，超赞！”诶！汗死去。有事逗着我玩呢！ 今天怎么这么邪门？都被人耍了两次了！还都耍得那样深刻，那样入戏！ “不吃！”我摆出一副臭脸看着戚佳，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她！ “呵……很好吃的啊，我以前都没怎么吃过这种泡面，偶尔一次很享受啊！” “呵呵。”我咧着嘴傻笑两句，就不再说话。 “可娅……，别不高兴啊。好了，我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戚佳嘴角挂着一条卷曲的面条看着我，很夸张的样子，一张漂亮精致的脸上，偏偏挂了一条油腻腻的面条。 “嗯。好！”我看着戚佳的样子已经有些忍不住笑了，“给我留点！” “不给！我都吃完了！”戚佳端着泡面躲着我。 “给不给？啊？要不要蕾丝边啊！”我看着戚佳白皙的脖颈和锁骨色迷迷的说，“要不要……” “啊！走开！走开！救命啊！”戚佳端着那碗泡面满屋子的跑，生怕被我抓到。幸好宿舍里这个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要不还真的不知道别人看到会怎么说。 最后我和戚佳都没能吃成那碗康师傅泡面，而是洋洋洒洒地洒了一身。我们看着各自泛着油光的裙子却笑得没心没肺似的。那些荡开在白色棉布上的油花很漂亮地映着我们的笑靥。 “楼上的干嘛！”我们听见楼下不耐烦的喊叫声，却笑得更加夸张，我们第一次这样子像疯了似的狂笑，估计杜城轩在的话会被我的样子吓到。 我们都是难得这样狂笑的孩子，我们都习惯了面对晦暗的世界以沉默的表情望着。这样的发泄都会让我们很有满足感，特别是戚佳，这个表面很坚强的柔弱女子。只是我已经遇见了杜城轩，那个宠着我的任性的男子，而戚佳却什么也没有，就连那些撕心裂肺的想念在旁人看来也是有违世俗道德的吧。 文化节的逼近，我把我的计划和杜城轩还有顾冉晨都看过了，是关于两个姊妹的故事，还有关于他们的淡淡的爱情。我和可妍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爱情，但又我来写的话，应该还是能表现一些的吧，毕竟我现在有了杜城轩，已经深深的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 “嗯，还可以。”顾冉晨微抿着嘴看着计划书，“可是要是能让情节更跌宕一点会不会更好？” “是哦。”杜城轩少有的正经，微眯着眼睛，阳光埋掉他睫毛上闪耀的色彩。 “嗯？你的意思……” “就是爱情这个话题能不能更加让人意外些。”顾冉晨拖着下巴，“就是说要是姐姐和妹妹都喜欢同一个人，而那个人一开始喜欢的是姐姐，后来遇见了错当成姐姐的妹妹，却一直不知道在他身边的并不是姐姐，而是她双生的妹妹。那样的话会不会更有沧桑感觉。” “哦，可是结果呢？要和姐姐在一起还是和错爱的妹妹在一起？”杜城轩貌似来了兴趣，看着我和顾冉晨很认真的问。 “我的话会选择姐姐，毕竟是第一个给过感动的人，是第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我温声说，“那你们说呢？” “我会不知所措，或者更好是没有结果。”顾冉晨柔柔地回答，眼里闪过一丝闪亮，“没有结果不一定就不好，也许记忆会让一切更加美好。”很典型的顾冉晨式的思考，他就是一个很内敛的人吧，什么感情都很难放在脸上表现，就像杜城轩说的他明明不喜欢端木旭雪，却常常嚷着她，宠着她。（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盛夏经年 以阻止的，时间有时候并不是问题。”杜城轩认真地说，很安静自然地看着我们，“那结尾怎么办？” “就分开好了。”顾冉晨交叉了双手，拖住下巴，“那些时候的我们，心似琉璃，说好谁也不要在谁的旅途中缺席，不在草长鹰飞的青春里各自怀念。最后却只剩下怀念。这样的感觉很不错。” “冉晨，你……”杜城轩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悠悠地叹息。 “刚才你要说什么又没说？”我看着我们脚下破碎的树杈碎影和着暗黄的枯叶，还是很好奇地问起杜城轩。 “哦，没什么，只是看不惯他的感伤情节。”杜城轩挎着书包闲散地拉着我闲逛。 “嗯，我早就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或许是端木芊夏给过的感动太多了，多到不能忘记。” “也许吧。”杜城轩又开始叹气，然后就听到了关于顾冉晨我从不知晓的故事。 顾冉晨本来并不是教育局局长的儿子，而是他弟弟的儿子。顾冉晨爸爸离婚早又经常在外面闹事生非，最后在一场车祸里死了，再然后就只剩下孤孤单单的顾冉晨一个人。作为教育局局长的伯伯因为正好没有儿子，就把顾冉晨接回家里抚养。 杜城轩和我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天空，“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每年都要考得很好，从来不让第一名和他错过的原因并不是要做个人人都很羡慕的好学生，也不是为了升学求职，原因很单纯，只是不想让人家说他的爸爸是个流氓，是个地痞，他要告诉所有人，他爸爸和他都可以是优秀的。他的压力很大，也不想他伯伯为他担心，所以一直都这么刻苦，这么让人放心。” 顾冉晨原来是这样背负了很多责任在生活的人，这样安静着让每个人都放心的人。 那天晚上，撑着墨绿色大伞出现在我面前，手捏白色玫瑰的顾冉晨，就是去看他的爸爸吧。 “呵呵……芊夏是和他打小就认识的，也是从小就安慰他鼓励他的人。他们的感情已经不是爱情那么简单了，也许还有更多难以说得明白的感动在里面。”杜城轩挽着我，拨弄着我的头发，“冉晨是个感伤的孩子，以为他遇见芊夏会是上天的安排，会是快乐的开始，但……上帝总是吝啬对这样孩子的恩赐，最后还是把芊夏带走了，只留下那些微醺的记忆还有每年秋天都开得漫天的野菊。” 我也跟着叹了气，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故事为什么都会发生在我的生边，戚佳和他哥哥是这样，现在顾冉晨和芊夏也是这样，被阻隔在世界的两端。 “可娅，我为你唱只歌。”杜城轩挡在我面前，他温厚的声音，微翘起的唇线，那样云淡风轻的微笑，像是海风过境，总是阳光般的温暖洁净。 然后就听到杜城轩约为沧桑却清脆的声音， 那些莫名走失的记忆 时间开始没有顺序 剩下几张黑白照片 我们站在彼此的回忆 故事开始失去意义 留下多少值得挂念 我心不停想念 有谁记得纪念 天边 辗转微云漫掉回忆 让我 在你眼底苍白无力 你却微笑 与我擦身而去 雨水 湿润那些悲伤记忆 那些曾经承诺的过去 指尖开始停止寻觅 剩下几缕墨色发髻 我们浸在时间的间隙 秋叶开始淹没回忆 留下多少能够铭记 我心不停想念 有谁记得纪念 天边 辗转微云漫掉回忆 让我 在你眼底苍白无力 你却微笑 与我擦身而去 雨水 湿润那些悲伤记忆 那些曾经的我们的过去 有谁会帮我们记住过去 青春盛放的季节 我安静地站在杜城轩面前，听着他的歌，那些让岁月流转回旋的音符，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站在我面前安静唱歌的样子让我着了迷。 我庆幸我和杜城轩是相爱的，也没有遇到那样生死两隔的悲剧，能像现在这样左手拉右手，这样的幸福，很让人满足。 “是什么歌？”我清楚的记得着就是上次雷雨里陪我度过那些可怕时光的歌曲，一首很温暖却又透着微微忧伤的歌。 “盛夏经年，我自己的歌。”杜城轩仰望着星空璀璨的暗蓝色天幕，突然就看到了他脸上那些满足的表情，“不，这是我们的歌。这是我为你写的。”杜城轩温柔的指尖滑落在我的额头，“那天，记得吗我差一点撞到你。”然后额头上留下杜城轩温热的唇印，“你坐在地上看我的眼神，知道吗？让我想到很多。你眼神里那些略微伤感颓败的气息，还有脸上淡漠的表情，还有你的名字。呵呵，我也不知道，虽然不是惊艳，却是足以让我倾慕的女子。我对自己说，要找到你，然后保护好你，不再让你有那样的神情。”杜城轩整理着我的长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又那样的想法。” “那些莫名走失的记忆 时间开始没有顺序 剩下几张黑白照片 我们站在彼此的回忆 故事开始失去意义 留下多少值得挂念”我哼着调子，模糊地唱了几句，“我们的歌。” “嗯，丫头，其实你的声音很好听呢！”杜城轩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 “嗯？我？”我晃着着看着杜城轩，“呵呵，我妈妈从小就不喜欢我和姐姐在她面前唱歌的，我很少唱，也不会。” “你姐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杜城轩单纯的眼神，微抿着嘴。 “我……她……” “哦，对不起，不说也没关系。” “她离开了。”虽然我有了杜城轩，但每次只要一想起可妍，我还是会揪心的痛。 “嗯，可娅啊！那我来叫你唱歌啊，就唱这个！”杜城轩故意把声音放得很亮。 我点头，然后就跟着杜城轩一句一句地唱， 那些莫名走失的记忆，时间开始没有顺序，剩下几张黑白照片。 我一直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杜城轩一句一句叫我唱歌的样子，那样陶醉的沉浸的神情，他就像个音乐的精灵，在昏黄的灯光下骄傲的歌唱，歌唱那些我们的绚烂流年，杜城轩的身后，所有的明暗灯光灿烂成一世的耀眼。 当时的我是那样沉醉在我们的相遇里，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恋。（未完待续） 第三章-两个人的姿势-蹊跷 却没有想到那首歌的最后只是：那些曾经的我们的过去，有谁会帮我们记住过去，青春盛放的季节。 “可娅！戚佳昏倒了！顾冉晨送去医院的，要我来找你。”同宿舍的胡倩倩匆忙地跑到外婆面前。 “什么？戚佳怎么？” “不知道站在阳台上的时候突然就昏倒了，幸好顾冉晨正好站在楼下听到了戚佳倒地的声响，就背着她去了医院，还要我来找你。” 我和顾冉晨赶到医院的时候，戚佳正好拉着顾冉晨说话，她躺病床上，脸色苍白，拉着顾冉晨的手上看得出清晰的骨节。戚佳似乎有些激动地啦着顾冉晨，满脸的焦急。 “戚佳。”我生怯地叫就戚佳的名字。 “可娅。”顾冉晨放开戚佳拉紧的手，微抿着嘴看着我和杜城轩，脸上有些尴尬的表情，潮红了的脸，迷离的眼神，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怔怔地叫着我的名字。 “怎么了？”我跑过去，轻轻拨开戚佳脸上因汗水粘在脸颊上潮湿的发丝，“你们……” “我……”戚佳神情萎靡地看着我，嘴唇裂开，渗出鲜红的液体，然后她就笑了，笑得悲凉却唯美，“不记得了，呵呵，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戚佳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着，泪水也顺着脸颊就那样簌簌地落下来，滑到嘴角，和着那些鲜红的血液，异常的美丽。 “你在说什么？”我轻抚戚佳的脸，为她擦去泪水。 “你怎么了？”杜城轩也凑过来。 “没什么，就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一些无聊的事情。” “医生说是太劳心，加上贫血，没什么大事。”看着我着急的样子，顾冉晨轻声道，擦干额头上的汗。 “嗯，可娅，你放心，我没事。”戚佳突然就安静了，看着我微笑，那种那人安心的表情看着我笑。 “戚佳刚才说了什么？”我还是问了知道不应该问的问题，我只是不想让戚佳一个人不开心，有个人分担总汇好过一个沉默，“我是说刚刚拉着你的时候。” “我也听不懂，好像是说什么，不要离开，不要……”顾冉晨脸上微微泛红，“我也听不懂，然后你们就来了。” “喔，我就知道戚佳是看上你小子了，哈哈。” 我瞪了杜城轩一眼，看他还胡说。别人不知道，可我却很清楚，戚佳一直就生活在戚子期陪在她身边的日子，那些说好的约定，只要去意大利学满课程回来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这也是她爸爸的承诺。却永远了等不到相聚的那天，相聚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过去的那个半夏锦年。 杜城轩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在胡说，马上闭紧了嘴巴。 “可能是刚刚醒来认错了人吧。”我看着顾冉晨，只是不想他想的太复杂，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戚子期？”杜城轩突然爆出一句，着实让我吃惊不少，杜城轩怎么会知道关于戚子期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由我出演 “她……不会来，要……上班。”我吞吞吐吐地回应，眼睛不知道要放哪，只是低沉着头。 “哦，这样啊， 那会很可惜呢。”顾冉晨一贯温厚清澈的声线，“她会很期待她宝贝女儿的作品的吧。” 顾冉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满是静静的期望，微抿着的嘴唇很漂亮。 “哦……”我才不是她的什么宝贝女儿，我，呵呵，只是一个她厌恶却又没法躲避的人。但我既然选择了离开就没有想着要回去，也没有想过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情景。所以最好的借口就是她要上班，抽不开身。 但我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毫无预兆地就发生了。 公演的那天，我作为剧组的创制人员一直和所有人一起守在后台，看是否需要什么及时性的帮助。 我坐在杜城轩的身后，看着他那顶草帽就忍不住的笑，杜城轩不时转过身来瞪我，把眼睛睁得好大。 顾冉晨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领结是深蓝色的蝴蝶结，内敛却有些张扬的装扮。我看着杜城轩再引着他去看顾冉晨，然后故意笑得很坏，“你看看人家咯。”杜城轩吹着胡子瞪着眼睛望着我，一脸威胁我的表情。看到这样的杜城轩我就更想笑了，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他生后笑得花枝乱颤。杜城轩望着我笑，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的扯着草帽大笑起来，然后又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怎么了？”杜城轩望着我身后的顾冉晨。 顾冉晨正在打手机，一袭白色的西装在灯光的照耀下也染上了浓墨重彩的味道。 顾冉晨为抿着嘴，拧紧的眉眼，“你还没到？什么时候能到啊……那怎么办……什么？” 顾冉晨一个人对着电话紧紧地说了几句，然后转过身看着我和杜城轩，有些沉重，更多的是紧张，“昨晚徐子怡发烧昏了，刚才才醒来。”顾冉晨无奈地咬着头望着我们。 “什么？”我和杜城轩两个异口同声。 “那怎么办啊？”我望了望顾冉晨又转身看了看杜城轩，“来不及了啊！”杜城轩望着我的脸却有凝重慢慢地变得灿烂起来。我转身看着顾冉晨，一贯微抿着嘴的模样，却异常的冷静。 “你们……要干什么？”我终于发现了他们两个眼神的不对头，杜城轩望着我微微地笑，咧开嘴，露初白色的智齿。 “就你了。”杜城轩望着顾冉晨，然后两人一起颔首点头，“我听过你唱歌的。”杜城轩眼里充满希望和喜悦，“你能办到的，可娅！” “等等！等等！”我有些惊讶我听到的话，是不是在做梦，“你说什么？要我替子怡姐？呵呵……你知道的我不行的。”我撮着手里杜城轩的草帽，回避着杜城轩的眼光。 “可娅！你明明有很好的嗓子，没什么不试一试？”杜城轩夺过我手里的草帽扣在头上，“没问题的啦。” “是啊，可娅，杜城轩很会听的，他说你行的话，我想也一定能行。”顾冉晨也望着我，伸出了手。 “你们在说什么啊？”端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穿着一身清凉的夏装，又粉色流苏边的裙摆还有淡绿色的针织外套。 “你子怡姐姐病了，所以得找个人……”杜城轩还是一直看着我。 “啊？那怎么办？”端木看着你这顾冉晨，一脸关心的问，“子怡姐姐还好吧？” “嗯，醒来了。” “喔，那……这样啊，那要不我顶替子怡姐姐的角色好了，这里也没什么人了吧，我那个角色的话可以由……” “不行。”顾冉晨和杜城轩一齐说，很响亮的声音。 “不，我的意思是你的气质和主角的感觉太不适合了。”顾冉晨了起端木的手。 “可是……”端木望着顾冉晨和杜城轩一脸的疑惑，“谁来顶？”端木说这话的时候稍稍地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们都觉得可娅能行。”顾冉晨又一次伸出纤瘦的手指。 我看着端木那一下子刷白了的脸色，竟然也会有种快乐的感觉，我差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但再看到端木正看着我的鄙夷眼神时，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就上前握住了顾冉晨的手，“嗯，我尽量努力。” “可是我都还不知道要怎么唱，台词我都不记得啊！”我像个笨蛋一样傻里傻气地就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却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始准备。 “可娅。”顾冉晨微笑着，那样温厚单纯的笑脸会让我感觉到一些安稳。“剧本是你完成的，你样该很清楚主角的感情和背景，你只要尽量把你自己记得的台词说出来就好了，那样也许还更真实些。”顾冉晨给我的目光里充满了信任和关怀。 “嗯，可娅，你可以的。我们都会在旁边提醒你的。至于那些穿**来的歌曲，你也会唱的吧。” “喔……我尽量。”我只能给他们这样的承诺，我不知道万一被我搞砸了会怎么样，会让戏剧社对很大的面子吧，还有顾冉晨和杜城轩也会被和我一起被取消的吧。 当开场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我穿上了女主角的齐膝淡蓝色连衣裙，是丝绸质地的高档布料，本来是专门为子怡定制的，但在我身上也出奇的合身，我看着淡蓝色裙摆下面蹬着水晶干跟鞋的脚，小巧精致。我的头发上第一次被夹上了粉色粉蓝的漂亮发卡，是羽毛状的偌大的碎碎花边，脸上微醺了淡淡的草莓色腮红，还有淡蓝色的浅色眼影，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惊讶与这样打扮的自己的容颜，确实很漂亮。 我小心地穿好，从后台的更衣间走出来。然后就看到了杜城轩一样惊讶的表情。我故作优雅地走近他，微微地抿着嘴，甜美的一个微笑。 “诶,这个样子真的奇怪。”杜城轩嘀咕着，摆出一脸的不屑。 “什么？”我踱到杜城轩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不觉得很漂亮？” “嗯……还行咯！”杜城轩一看就找到是在故意气我，我对着他扮鬼脸吹泡泡，“你！” “可娅，这些东西你还是抓紧时间看……看。”顾冉晨从身后拍了我的肩膀，我转头看到的确实顾冉晨怔怔地站在我面前。 “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这些你先看一下，等下就要出场了。”顾冉晨把几张纸塞到我手心。 “可是……我真的能行？” “嗯！”顾冉晨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我心里很安静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不许唱歌 音乐响起，灯光都已经就绪，开场是我和顾冉晨见面的一出。 我探了头在幕布后边，手心里已经伸出不少冷汗，这样大的场面我还是从未亲身经历过的，台下哄乱的喧嚣声随着清雅音乐的飘荡一时间就沉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片人海，我都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是都是仰着头齐刷刷地望着舞台上。 顾冉晨一身白色西装，手里撑的是旧上海上个世纪很流行的黑色大伞，踩着音乐的节奏悠悠地走过一条长街。 “到你了！”杜城轩已经立到我身后，搭着我的肩膀，微微弯起的嘴角，很认真地看着我，“加油，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望着杜城轩点头，微微的笑起来，“我们在一起。” 我转身正欲走到舞台上，杜城轩从身后拉住我的手臂。 “怎么？”我匆忙地转身，杜城轩的嘴唇正好贴上我的额头，我有些措手不及地看着杜城轩。 “嗯，去吧！” 我的出场是抱着满怀的书淋雨插过那条马路，然后不紧不慢地和顾冉晨撞在一起，书本散乱了一地。 顾冉晨弯腰俯卧起来，帮我捡起散乱了一地的湿漉漉的书，然后送回我回学校，我们就这样认识，然后产生淡淡的爱慕。 “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锁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顾冉晨吟唱起那些微微古典的音律，声声沉定，句句温厚。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我轻声和，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唱歌，我听到自己悠扬空灵的声音，丝般的柔软，萦绕了整个舞台，有丝飘渺的迷离感，纯净得没有意思杂质。台下一时间鸦雀无声，整个礼堂里就只有我的歌声伴着悠扬的乐曲飘荡。很前排的位子，我看见了笑靥如花的戚佳，她拿着照相机冲我摆出v字的手势，乐得像开了的花，甜美地笑。我示意地看着她，继续低吟浅唱。 我顾盼，是顾冉晨明朗的笑，还有英气十足的眉眼。 顾冉晨的脸一直都是这般的干净，这次却出奇的明亮，就连以往微有些暗淡忧伤的眼神也变得异常的明亮。顾冉晨第一次没又微抿着嘴地深视着我，微微张开的嘴唇里和着我清幽的曲调。我能看到他眼里的鼓励，那样微弱却深刻的支持，同时读到了他脸上的意思惊讶，接着这惊讶既变成了喜悦，微妙的表情。 突然台下传来一阵骚动，听到了一个女子尖刻的叫喊声，类似于声嘶力竭的叫喊。女子穿了一件深绿色的上衣，低垂在肩胛的黑发。我看见了她脸上那些惊恐的表情，分明就是那张我熟悉的苍白的脸，涂抹了红艳口红和洒满了古龙水的女人。 我有些踉跄，喑哑着嗓子一脚没踩稳，然后就看到了舞台上忽暗忽明的彩灯在眼前打转。顾冉晨及时扶住我，接着唱完了本该我唱的那句，若有些疑问地看着我。 女人开始叫得更大声，但都是些不成文的语句，她扯着自己的头发在原地乱跳，踢椅子，然后叫喊好像就开始变成哭泣，歇斯底里地哭泣。 顾冉晨摇晃了我，定睛看着我，低语，不要管。 我慌乱地说着台词，做着动作。 女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几个校园保安即使地把她拽出了礼堂，我看见了被拉出去时她那张近乎破裂的惨白的脸，还有愤怒夹着悲哀的眼神。 我战战兢兢地继续表演，再唱过一个桥段后我终于被换下场。 我靠着墙角的高脚架，恍惚着看着粉白的墙壁就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就没有通知过我她这次演出的事情，而且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就在我要替演徐子怡的时候就让她看见了我在舞台上唱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娅，你怎么了？”杜城轩站到我面前，一眼深沉地看着我，“怎么一直在发呆啊？” “我……”我看着杜城轩说不出话来，难道告诉他那个女人就是最痛恨我唱歌的妈妈，告诉他她有多么讨厌我在她面前唱歌。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谁会知道我的妈妈就是这样一个偏执古怪的女人，固执着不许孩子唱歌的女人。 我只能看着杜城轩摇头。 “余可娅，又该你上啦！”有人叫喊。 “好好去吧。”杜城轩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得灿烂。 我移开步子，慢慢走出幕布。 这一场是男主角反抗和千金小姐订婚的一出。顾冉晨和端木端坐在酒店里。顾冉晨很干脆地拒绝了这婚事。顾冉晨走后就是我和端木面对面。 端木的本性大概就和这戏里面的小姐差不多吧，她骄横地用粗俗的言语诋毁女主角，然后还有一出甩耳光的戏。 端木倒是演得很真实，在我还没有反映归来的时间里，她凶狠的一巴掌就已经狠狠地甩在了饿哦的左脸上，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燥热起来。接着又是一杯冰镇的红酒洋洋洒洒地泼到了我的脸上，燥热一下转变成了寒冷。 这一出剧本里是没有的啊，怎么会？ 我看间了端木脸上超乎愤怒的另一种更应该用惬意来形容的表情。端木近乎得意地看着我，嘴角泛起一丝浅笑。 我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妈的！端木，你这个卑鄙的女人。 我以为这样的待遇暂时会告一段落，没想到，端木真的就是有这样的心机，下台补妆的空荡竟然还跟进来。 我胡乱地用纸巾擦着脸上残留的红酒，然后就看见了镜子里冷笑的端木。 “怎么样，呵呵对不起哦。”端木冷笑着看着我，走到我背后，双手搭在我肩膀。 “呵呵……”我也冷笑着回应她，甩开了搭在我肩膀的手。（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 “怎么啊？生气了？”端木的手已经轻轻地抚到我的脸颊，“那可是剧情要求哦,可娅姐姐。” “是吗？我怎么就不记得我的剧本里有这一出了？”我又一次甩开了端木贴在我脸颊的白皙手指。 “呵呵……，那有什么关系，不是你提议要我真么做的吗？”端木轻捏着我的头发，“要知道像你这样敬业的新人还真的是少啊！哈哈……” “为什么？”我看着镜子里端木绝美的脸庞，“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第一次这样正面地问端木这个问题，我觉得有必要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有必要这样容不得我。 端木先是一怔，捏着我头发的手突然就停了。 “呵呵……为什么？”端木讪笑着，手指又抚到我的嘴角，“就因为你的样子。” “我的样子，呵呵，你我的长相能对你的美貌构成威胁？”我又冷笑着转过脸看着端木，确是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该不会是因为我长的像某个人吧！” “……”端木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但下一秒就又变成了冷笑，“你真可爱！哈哈……”端木手指轻抚过我的嘴唇，然后就转身踱了出去。 某个人，我们都心知肚明，就是她的姐姐端木芊夏。从她的反映就可以断定了，就是因为我的侧脸和端木芊夏很像。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很明显了，端木喜欢着一心只有芊夏的顾冉晨，然后就把侧脸有几分像她的我也当成了一个大大的绊脚石。可我根本就对顾冉晨没什么啊，不是都知道我和杜城轩的事情吗？为什么还会这样敏感我的存在？ 虽然很郁闷，但我们的话剧还是演出得很成功，谢幕时台下都是掌声雷动的情景。所有人都很欣赏我在里面的表现，还说我是怎样一个敬业的演员，就是为着那杯突然多出来用来泼我脸的红酒。 谢幕后我终于可以放松会了，杜城轩说有事要先回趟家，说完就不见人了。 我一个人慢慢踱着走出礼堂，看到了那片枯黄颓败的梧桐枝桠，天还是很蓝，看这样子今天的心情不恩师很糟糕，毕竟我做成了一件事情，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还是和杜城轩一起。 看着蔚蓝的天空就突然想起妈妈的事情，有些不安起来，到底是怎么了，她会突然出现，是说告诉她来的？ 刚低下头，就感觉刚被端木搧的生痛的左脸又挨了狠狠的一巴掌，比端木更响更迅速。 然后就看到了眼角还禽着泪痕的女人，那个我叫做妈妈的女人。 “我……”我想说什么，可最后我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我就是看着她，没有反映地看着她站在我面前忽笑忽哭的脸。 她还是穿着那双红色高跟鞋，还是一身浓厚的男士香水味，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子满脸都长满了暗斑，深陷的眼睛却更有光泽地瞪着我，然后就开始大笑。 我傻傻地看着她笑，然后傻傻地看着她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壮烈的考试 “啊……”我有些恍惚地冲着顾冉晨笑。 “宿舍的厕所堵住了！” 我刚进门，就听到了胡倩倩的惊叫声。 “怎么堵住了？”我也很惊讶地看着她。 “不知道啊，刚才就发现水溢出来了。”胡倩倩一脸的无奈，然后又马上眉开眼笑了，“可娅，你的歌唱得真好，以前怎么都没听你唱过啊？” “嗯，也就一般啦。”我笑着回应，“堵住了怎么办啊？” “嗯？可娅，你的脸怎么了，好像红肿了？” “诶……没什么，呵呵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没事。” “哦……你小心点啊。那个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叫人来修了。” 我笑着点头，环顾一下却没有看到戚佳的影子。 “她一直没有回来。”胡倩倩眨巴着眼睛，有些调皮地说，“看看你们两咯，我都会怀疑杜城轩会不会吃醋哦。” 没办法，我对戚佳的已经到了依赖的地步了，有些委屈只能和戚佳说，杜城轩没法了解我的感受，就像端木的事情…… 我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出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地想想一些事情，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生活。 借着熹微的月光，我漫步游曳在微凉的晚风里，路旁是浓郁葱茏的松柏，不再是一地的枯黄落叶，曳没有了那股微酸的腐叶味道，却多了几分清新的甘冽微甜。我漫无目的地踢着青石板上的细碎石子往前走，一步一脚，有节奏地踩着石板上白色的格子。 在湖边恍惚听到杜城轩熟悉的声音，我踩着石板上白色的格子，然后水中咕咚一声，石头悲我不小心踢进湖水里，在倾泻的湖面荡起耀眼的波光。 面前的女生脸上荡开了幸福的微笑，翦水双瞳，笑若春风。 男生嘴角熟悉的弧度，勾勒出漂亮的笑靥，耳畔的银质耳钉映着水光，明媚耀眼。 我就那样明目张胆地怔住了正在他们背后。他们却没有看到我，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子。 我挪着轻步，不动声色地转身，然后就莫名的慌张起来。杜城轩不是说先回家有事情的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这是怎么了，我掐着自己的无名指，“你笨蛋……”我不该怀疑戚佳和杜城轩的，也许只是碰巧在这里遇上了，又或许只是…… 我使劲地摇晃这脑袋，然后就笑了，余可娅，你个笨蛋。 我笑着徜徉在那一水半分的湖边，就一个人绕圈，只是离他们很远的距离。 那天我早早地就睡了，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是不是很小心眼，明明不该那样想的，还是会有些顾忌地紧张，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们咯吱地响了，我知道戚佳回来了，我装作睡着了并没有叫她，只是眯着眼睛。她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然后感觉到了她轻微的呼吸声，吹着我脸上细小的绒毛，有些痒。她只是帮我紧了紧被子，然后就走开了。 我眯着眼睛就更觉得自己的龌龊，戚佳一直都是这样子照顾我关心着我，而我却有一刹那竟然会有那样的想法…… 考试是一个学生最主要也是最让头痛的任务，特别是对于我这样基础不怎么样，智商又不怎么高的学生。我彻底的悲数学害惨了，我壮烈地牺牲在那些abc的参数问题上，而且还死得很没尊严。当老师叫我的名字，我如常上去接卷子的时候，我竟然会被分数吓到，直吓到一个踉跄，我狠狠地摔倒在阶梯教室的第3节台阶上，然后是卷子顺手一飞，就全班都知道我的光荣的表现了，好大一个37写在并白净的卷面上，因为我还是没道题都很认真去完成的，只是这样的成绩是在是…… 我也没办法，虽然我发狠在中考的最后几个月里竟然奇迹般的考上了升蓝，但那估计是我的运气好，很多题目我都有做过类似的。但面对高中这些代数方程式，还有让我头痛的abc参数，我似乎只能这样惨败，虽然事先戚佳给我讲了好多练习题，告诉了我很多技巧性的东西，但结果是考试公平的，我的能力在考试这样的考察方式下明显不够格。 吃午饭时杜城轩差点把满口的饭菜都喷到我脸上，就因为我说了句我尽力了，却还是没办法。 “你干吗啊？”我恼怒地瞪着杜城轩，该死的家伙，见我这么出丑也不见关心安慰下。 “没什么……只是……”杜城轩还在我面前笑，笑得合不拢嘴，我真想把一大包子塞进他那张恶毒的嘴里，只是可惜没有包子，连个鸡蛋都没有。 “只是什么！” “只是37也太不靠谱了，你怎么学的？”杜城轩更乐得夸张了干脆捂着肚子不停地敲桌子。 “你去死！”我把饭碗往桌上一甩，“你什么人啊，看我考得这么糟糕，你很开心啊？都没见你说句好话的。” “得得，我的大小姐，我不笑了，行了吧。”杜城轩捂着嘴挤出几个字，然后又开始笑翻了。 “你去死！”我受不了了，开玩笑也得有度的好不好，我都郁闷死了，你还笑，笑死你好了。我一把把杜城轩从座位上推倒在地板上。 “哎！”杜城轩一声惨叫，就顺着重力原理说的安安稳稳地倒下去了，我听到及其响亮的一声，然后就没了声音。 “骗吧你，我可走了！”我看着杜城轩趴在地上不动的样子戏谑道，“你啊活该！谁叫你这样子……喂！”我终于发现有些什么不对劲，杜城轩一直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喂！你醒醒……”我慌了，扑过去，抓着杜城轩的肩膀不停地摇晃起来，“你别给我开玩笑啊，这样的笑话一点也……喂！杜城轩，白痴！起来了！” 杜城轩却还是趴在那里没反应。我隐约知道了自己又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只是为什么只是摔倒在地上，就会不省人事？ 我开始慌乱起来，眼眶里也满是眼泪，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杜城轩……” 我紧张得有些恍惚起来，只知道摇晃他。 然后看见了顾冉晨。（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戒指 我守在病房外边，掐着手指，都快半个小时了，杜城轩还是没有醒过来。我和顾冉晨都沉默着站在病房外。 “我该死……怎么会去推他……”我有些悔恨自己的行为，我怎么就这样子粗鲁地去伤害他。 “应该没什么大事，可能只是贫血。”顾冉晨微抿着唇，唇线划出一道漂亮淡漠的弧线。 “怎么样了？”一个稍稍低沉的女声。 黑衣女人匆忙地从过道走来，近了，美艳却淡雅的脸庞，虽然历经岁月，却依旧看得出当年的风华绝代。 是杜城轩的妈妈。 她走过我面前时稍稍看了我一眼，那时怎么样的眼神，似乎不单单是有些埋怨的眼神，更多的是无奈或是惊讶。但就是一眼，也就擦肩而过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杜城轩终于开口说话了，“可娅……” 我急匆匆地跑进去，“对不起……”我本来已经打住了眼泪，但看到杜城轩的脸时还是不争气地就掉了眼泪。 “恩，都是我老爱气你玩，只是你下首页太重了吧。”杜城轩装模作样地怒喝我，然后又笑了，“笨蛋，别哭了，数学我帮你补啊！别以后又考个这样的分数，对我脸啊！” “你……”哭笑不得。 “你还是多休息啊，数学的话，我也可以帮上忙的。”顾冉晨低沉地说，看着杜城轩，微拧起了眼眉。 “恩，也好，呵呵，丫头，冉晨可是我们学校数学最好的了，年年都是全年级第一的而且比第二名好很多啊，我真的是惭愧啊，当了这么多年的第二……” 明明是说别人厉害的话，怎么到他这里也觉得是在自己夸自己呢……我有些无语，但想到顾冉晨这位出色数学老师，或许我的数学能打破不能及格的诅咒。 “你怎么那么不经推啊？”我故意气他。 “那个……”他妈妈突然进来，微笑着，甜美却格式化的表情，“你是……” “不用你管吧。”杜城轩似乎有些激动地看着她，然后冷静地说。 “哦，我……我是……”我也开始吞吞吐吐，到底该怎么说，会不允许微我们在一起？ “没什么，只是问下。”女人很优雅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有些莫名地就看着我像是陷入沉思。 “医生说你最近的身体不好太好，明天转去市中心医院吧，可能优势感冒了。”女人低沉的声音很好听。 “什么？我没有！我没有感冒！我不去！就回学校去！”杜城轩有些激动起来，“你别什么都管着我成不，我最近身体很好。” “你还是听伯母家的吧。”我和顾冉晨异口同声。 杜城轩拧着眉毛，一脸的郁闷神情，但还是答应了。 接着几天我又回到了那段时间天天跑学校和医院之间的生活，我每天带着哪些维生素片跑到杜城轩的病房，然后在他吃药的时候和他一起吃掉。他会很高兴的看着我笑，然后又莫名的失落起来,看着窗户外边的蓝天发呆，哪些天的天真的好蓝，蓝的有些让人心里发毛。 戚佳最近行动总是很诡秘，老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我都开始怀疑我们的戚佳是不是开始谈恋爱了。 突然戚佳跟我说，“我们去逛街吧！” 我木讷地点头说好。然后我们就站到了dh的大门口，我探头，里面都是欧式的风格，又大块的竖琴立在大厅中央，侧墙上是漂亮地哥特式花纹，却镶嵌了中国南方古典的碎花细雕花纹，整个大厅即时尚又不失国风古意，真不愧是大珠宝商。戚佳拉着我跑进去，然后满眼都是砖石还有金银玉器的光芒，直刺得我眼睛发胀。 我傻傻地更在戚佳屁股后面，我们扫视了整个大厅，最后在银质区停下来了。 “你要买情侣戒指么？”我看着戚佳，有些不懂她的举动，难道真的有恋爱了。“你，呵呵，不会是……” “恩，也许吧，先看看。”戚佳微妙地笑了，牵动嘴角的弧度，“你觉得哪个好看？” “我？呵呵，这个我可不懂，早知道去询问下杜城轩就好了，他一定懂很多。”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很讨厌这个公司。”戚佳看着玻璃橱柜里的戒指，微翘的睫毛很是妩媚，“麻烦你拿这个看看。“戚佳冲着服务小姐微笑。 “恩，怎么样？”戚佳把戒指套在中指上，然后冲我笑，有漂亮的酒窝。 “恩，好看！”那是一款简单却不简约的戒指，上面又碎花的纹理，还有极亮的质地。 “你也试试。”戚佳拉起我的手，把戒指缓缓地套进我的手指。“貌似大了点，呵呵，可娅，你的手可真小！” 我傻傻笑，“那你看看这个怎么样？”我指着一款细小的戒指，纯白的银质上勾嵌了细碎的玉石。 戚佳示意拿出这款戒指，先自己比划了下，然后又让我也试试，这回正好大小。 “算了，不要了。”戚佳又拉着我烽火地走出去了。 “为什么不要了，第一个你带着挺好的呀。”我追问。 “不适合我啊，不要了。” “呵呵，戚佳啊，那个人是谁啊？”我故作好奇地问她， “什么啊？” 还装，算啦，我迟早会知道的。 我把这事告诉杜城轩时，杜城轩却没有一丝的惊讶，倒是好像比我先知道般的从容，却也笑而不语。 我每天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中午跑到医院看杜城轩，晚自习后去顾冉晨会来教师帮我补习数学，然后在10点左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然后等着第二天的到来。再一次重复这些动作。貌似没了杜城轩天天守在身边的我就变得空虚起来，你好没用啊！余可娅！ 3天后，杜城轩终于会学校了，脸色和地磁回来时一样白，乍一眼，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擦了粉底啊。 杜城轩开始和戚佳一样飘忽起来，一放学就没了踪影。搞什么啊？都流行闹失踪啊这年头！ 我有些郁闷起来，是不是他们都把我的生日给忘记了，今天可是我的生日！都不怎么理我，真的是心凉啊！（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预谋 然后又悻悻地跑回宿舍。宿舍里没有人，戚佳也不在。我有些失落起来，难道他们真的都把我的生日忘记了，特别是杜城轩，一整天都没有和我说句话。我开始紧张起来，我又想起了那天在湖边见到杜城轩和戚佳的情景，他们脸上的笑意，悠远却浓厚。 我的心咯噔一下，已经不敢继续在往下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身边的人除了顾冉晨都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胡乱地洗了澡就缩进了被窝，一个人在被子里不停地翻身，怎么也睡不着。 戚佳的手机突然想起来，她没有带在身上。我不经意就看见了杜城轩三个字在屏幕上跟着音乐有节奏地晃动。 “可以来湖边了，老地方!” 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或者可以说是有些气愤的赶到了湖边,我倒要看看杜城轩把戚佳叫到那个老地方有什么贵干。 我蹑手蹑脚地穿过那片密林，波光粼粼的水面，杜城轩的身影清瘦却挺拔，常常的背影一直拖到湖面，顺着微风摇晃起来。月光皎洁，横影疏斜，杜城轩一袭咖啡色风衣定定地立在水边，一看就是知道是在等人，而那个人却不是我。 为什么？我紧紧夹克，打了个冷战，听见自己牙关细碎的声音，夜里好冷。 只是突然间就湿润了眼眶，只是突然间就不知所措，只是突然间就觉得世界翻转了。 眼泪终于还是决堤地泛滥开，湿润了整张脸，一阵风，就更觉得冷了。 我知道自己笨，笨到遇见这样的事情都不敢去要个解释，呵……解释多半只会是掩饰吧。 我胡乱地抹一把眼泪鼻涕，我看上去变成了多余的那个，那好，我就躲开，成全你们。 转身，却看到了一张漂亮的陶瓷娃娃似的脸，还有微抿着嘴的顾冉晨。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戚佳和顾冉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可娅，你这样子可不行！”戚佳开始说话，微笑着帮我理额前泪湿的碎发，“在怎么也不能怀疑杜城轩啊，呵呵……” 我还是怔怔地看着他们，怎么回事。 “我晚回去了一会，就弄成这样了。本来是由我叫你的，可是……”戚佳微笑着，“好了，去吧！”示意我去找杜城轩。 我根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已经悲戚佳和顾冉晨推到了杜城轩身后。 杜城轩转身，一脸和煦的笑。耳畔的银色闪耀着月光的皎洁。杜城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笑。 我红着眼睛和杜城轩大眼瞪小眼的，整整半分钟都没有人开口说话，杜城轩是一贯地笑，而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是什么神情。 然后杜城轩突然点起一直蜡烛，明晃晃的昏黄色烛光在他手心跃动，也照亮了他漂亮的笑脸。 “看看你脚底下。”杜城轩终于开口说话，浑厚却纯净的声音。 我茫然地低头，一地的玫瑰花瓣，粉的白的红的，洋洋洒洒铺了一地。还有淡淡地花香扑鼻。 “你……”我惊讶地看着那些花瓣，不知道说什么。 “嘘……”杜城轩食指已经贴在我嘴唇上，微凉的感觉，“不要说话。” 我傻傻地点头，半分木讷地看着微笑着的杜城轩。 杜城轩缓缓地牵起我的右手，然后一枚银色的戒指慢慢滑上我的指尖，最后停在指间的恰到好处。纯白的银质上勾嵌了细碎的玉石，温软的玉在月光下更添几分迷离。 我有些恍惚地看着那戒指，在看了看杜城轩，他正笑得温柔，不看我，也不说话，只是拉起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他中指上也戴着这样的一枚戒指，他的手指纤瘦修长，很配。 我看着指间的耀眼的银色**，呆呆地站在杜城轩面前，脸上是说不清表情，是喜极还是惊讶…… 杜城轩一直没有说话，慢慢地朝我靠过来，张开了手臂，然后我就感觉到了恍若隔世的温暖，一直暖到心里。 “生日快乐。”杜城轩靠在我耳边，近乎呢喃。 我唯一注意到的只剩下心跳声，很快很快。 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我是受害者。杜城轩这个混蛋，害我生日都过不好，开始是压抑，现在是痛哭。（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小快乐 痛哭还是轻的了，后来才发现，我又被整的感冒了，一天不知道要打多少个喷嚏，一副萎靡不正的傻样。我靠在栏杆上，翻身下去，午后明媚的阳光洒落，满眼的绚烂，嘴角有些干燥，发丝在空气里慵懒地荡着弧线。我吸了一口手里的可可可乐就乐出声来，讪讪地咬着嘴唇傻笑。 “傻笑什么啊？”杜城轩靠在我身边，恶狠狠地咬着吸管，“你老是爱生病，以后怕是医药费都够我愁的，哎……” “一边凉快去！啊嘁……”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灿若春花的笑靥。 “你！余可娅！你想造反？”杜城轩撅着嘴的样子好可爱，就像个被人抢了布娃娃的女孩子，有些娇羞又有些恼怒地看着我。 我摇着他的肩膀不住的笑，不说话，我学者顾冉晨地微抿着嘴，脸上扬45度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就——啊嘁！像级了小狗的叫声，真是煞风景了。 “别以为你不说话这事就完了！”杜城轩已经撑不住地开始咧开嘴笑，最后听到我那声震天响的啊嘁竟然比我笑得还夸张，简直是只差没有蹦起来了。这会子该换我不乐意了，我翻了个白眼，真想按倒他在他脸上捏几把，看他还笑得出来。把我气的骗的感冒了，现在还好意思来笑我。 “敢说你没怀疑过我和……”杜城轩真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才没有！就你那样，人戚佳会要你，哎！”我根本不等杜城轩把话说话，就一个劲地对着他翻白眼，嘴巴一撇，“也就我这样的傻丫头愿意了。” 虽然我当时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高兴，一丁点儿的嫉妒，一丁点儿的气愤，但我还是比较理智的，比如我没有冲出去砸人，没有哭哭啼啼地叫喊杜城轩。好了，行 ，我承认我怀疑过，但那又怎么样，事实证明戚佳和眼前这个白痴根本没什么，只是为了给我惊喜而撒了个小谎而已。 “其实。”杜城轩欲言又止，深深死吸了一口手里的可乐，“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和戚佳有过婚约的事情吧。”杜城轩的食指很漂亮地抚上我的额头，偏开了被风吹乱的碎发，眼里有些淡漠的神情。 …… 我看着杜城轩的手指，是很漂亮的线条。我不说话，也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好像慢了半拍的时间。我傻傻地看着他的手指不说话。 “呵呵……可娅，不过你都知道的，我和戚佳是不可能的，她有他的戚子期，我有你这个笨蛋。”杜城轩轻抚我的额头的指间慢慢滑落在我眼角，温热。 “我说过不会和我哥哥一样认他们摆布，我的生活我自己可以自理。”杜城轩低吟浅笑着看着我，“我不怪你那样想，但以后别再为了我伤了自己……” “胡说！跟你说过了我没有怀疑！”我向来是这样不认错的家伙，我固执地笑，似乎有些过分的激动了，“就你老说傻话。”我支吾着，每一次听到这些已经逝去者的名字时，我就会想到可研，淡若清风的女孩。但下一秒杜城轩的话却让我哦有些恍惚地兴奋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time 当然最后看书的好孩子还是会忍不住一起吃那些热量极高的东西，结果几周下来的成果不是脑子里多装了多少墨水，倒是身上的肥肉多出了几磅，天哪！都怪那个该死的杜城轩！ “你明天最好老老实实地只带教科书来！”我冷冷地瞅着杜城轩，狠狠地嚼碎嘴里的薯片。 “怎么？我……”杜城轩嚼着薯片卡嚓响，抛过来一个媚眼，“你没必要帮我吃的，这些我自己来就足够了。”杜城轩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对着我扭曲的脸微笑，左耳的银色耳钉闪耀着刺眼的光亮。 “你！杜城轩，我要学习的，我不像你啊，什么构造的？” “没办法了，看来你是比较笨……” “你……”我恨不得跳起来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在他白皙的颈间狠狠地咬上一口。 “您别，您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很听话的，很善良的，别人都这么说我的……你是不知道……”杜城轩开始没完没了地夸奖自己。 “闭嘴！”我抄起课本，向着杜城轩的脑袋，“你要是……” 我还没说完，杜城轩就拽住了我的手，“暴力女，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然后就看见了他闪耀着异样光芒的眼睛，黑色的眼睛上是紫色的镜片，细长的眉眼慢慢向我靠近，教室里的阳光在他头顶洒下漫天的细小微尘，有一股温暖的感觉，杜城轩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然后很不怀好意地抿了嘴唇，一股热气袭来，都贴在了脸上。 “你干什么……”我惊慌地用另一只手去撑开他，却也悲死死地拽紧，慢慢被拉到他的腰间。 “你……这里是教室，很多人啊！”我看着杜城轩身后窗户外一个接一个晃过的人影，连呼吸都慢了下来，“校规……那个……不能……” “嘘……”杜城轩的鼻尖已经贴到我的脸上，细微的呼吸都倾洒在我每个毛细孔上，杜城轩的眼睛注视着我的眼睛，零点几毫米的距离，他的唇就快贴上。我竟然闭上了眼睛，没有惊恐，脸部的肌肉也舒展开来。 “好了……”杜城轩的声音飘过来，眨眼，杜城轩微笑着看着我，“看看你，睫毛上都是眼屎……哎，真实让人担心的孩子啊……”杜城轩摇着头，弹着指间看着我。 笨蛋笨蛋笨蛋！ 我心里极度郁闷，脸上却挂着及不相称的笑看着杜城轩，傻得可怜。 我恨不得找块板子把自己搧晕过去。 “哦，对咯，考试前听说我们戏剧社会有一次外出旅游的机会……公费的，做为这次获奖的奖励。” “旅游？去哪里？”很高兴这么块就可以转移话题了，我兴奋地瞪大了眼睛，“我们戏剧社所有人去么？” “恩……”杜城轩用手指转着我的头发，我很不喜欢杜城轩转着我头发的表情，像个白痴似地傻笑，或者看上去是得到什么满足的神情，反正就是有点变态的样子，真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转我的头发。杜城轩看着指间卷曲的墨色发丝，“好像说是圣女潭那边吧。” “圣女潭！” “怎么了，对哦，好像说你家就在那个附近啊！”杜城轩转头发的手慢慢划过我的前额，理了理我前面的碎发，“那样说的话，也许还可以见到伯母哦！或者有可能的话都可以尝尝伯母的手艺哦！”杜城轩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兴奋起来。 圣女潭，就在离我家不到五百米的地方，那里是个奇特的地方，一年四季都不会有很大的不同，夏天会比较凉爽，冬季会比较温暖。所以冬季那里总是有很多人去度假。记得小时候可妍也经常带着我去那里抓虾米。 光圈打在清冽的水涧上，闪耀着耀眼的光亮，四只脚丫子踩在水底光洁的鹅卵石上，影子覆盖在水面上，细碎的长发一直垂到水面，顺着波纹慢慢荡漾着。“虾米都藏在水草里哦，可娅。”白衣裙的女孩甜美地笑，笑脸倒映在清澈的溪涧里，声音也如这溪水般清冽甜美。“可研……看，来看，我抓到了。”红色衣裙的女孩子，端着瘦弱的白皙手掌，阳光倒映在手掌间，刺眼的光芒。两只小虾米在清澈的水里四处游荡。然后是两个女孩子清脆的笑声，荡过整个山谷。可是每次被我们抓到的虾米都会被放生。可妍说小虾米很可怜的，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没有爸爸……”我嘀咕着，看着手心里的虾米。眼泪就流下来了。“没有爸爸没关系啊，可娅，你还有我和妈妈。”可妍湿润的手指轻轻托起我梨花带雨的脸，轻声地说，微笑着，像经过溪水洗涤的微笑，甜到心底的美丽。 “我不要妈妈，我只要可妍……呜……”我扑到可妍的怀里，抱着她瘦弱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侯就有那样的冲动。我把湿漉漉的手紧紧地扣在可妍的腰间，把脸埋进她温软的墨色长发里，看见洒满金色夕阳的溪涧里好多的小虾米。 “怎么了？”杜城轩打断我的思绪，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可娅……”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莫名巧妙地流下来。然后看到杜城轩惊慌的表情。 “我没事。”我抹了一把眼泪，大大咧咧地冲着杜城轩傻笑。 杜城轩看着我没有继续问我，也没有再说话。仅仅地几秒，杜城轩认真地看着我，没有悲伤，没有迷惑，亦没有惊讶…… “那些莫名走失的记忆 时间开始没有顺序 剩下几张黑白照片 我们站在彼此的回忆 故事开始失去意义 留下多少值得挂念 我心不停想念 有谁记得纪念 杜城轩的歌声慢慢在耳边响起，有些许迷茫，些许落寞。 “有我在，你就不可以寂寞。我没有允许你可以这样子悲伤流眼泪。” 杜城轩最后把我按倒在他的肩膀，只是说了这就话。 坐在大巴上，车窗外的风景急速退后，连绵成一条缤纷的线。路边高大的白杨树遮挡了大片的阳光。我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路边大片大片的农田。杜城轩坐在我旁边，微眯着眼睛，他睡觉的时候没有戴眼镜，微翘的睫毛盖过眼角。（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翠竹白衣 还是没有戴眼镜的他比较好看。 顾冉晨和端木旭雪坐在我们对面，顾冉晨正在看手里的教科书。真的是好学的好学生了，出来玩一趟也会带着教科书。也许是压力太大了，毕竟对于年年都是特优生的他来说要是考试考砸了就绝不会是像我一样那样简单的事情，恐怕连全校的师生都会觉得很恐慌吧，毕竟顾冉晨这样学习成绩这么优秀的学生是学校不可多得的砝码了。对于自己来说，要在作为教育局局长的伯父家里待下去，并且有尊严有骨气地待下去，好成绩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我知道的事实是，顾冉晨活着很累。 端木时不时地瞟我几眼，挽着顾冉晨的手臂，整个身子都靠到顾冉晨身上。羞答答地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我瞟着车窗外飞速退后的风景，天朗气清。 “可娅姐姐家就在圣女潭附近吧。”端木若有深意地看着我，“看来我的这个建议还是不错的……呵呵，看样子到时候可能免不了要麻烦姐姐的妈妈做顿饭了，我们都很期待伯母的手艺呢！” “我妈妈不知道会不会在家。”我也微笑着，尽量让在家看上去平静点。端木她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是要成心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还是要我在他们面前上演一场闹剧。我们之间复杂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以前我以为她就是一个对我来说不轻不重的人，我完全可以忽视她轻蔑的眼神，忽视她所有的霸道和固执，但，从那天她给了我一个耳光，我本以为我还是会没有感觉的笑出声来，就像小时候我固执地要扔掉她的红色高跟鞋，但我们毕竟是母女，在她的眼底，我还是能读懂一些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无奈，我现在相信了，可妍说的，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悲抛弃的女人，脆弱的女子。 “恩，这样子啊！不过上次我请人去送文化节的通知时就说过以后也许会去你家做客的。”端木用指间轻轻剥下一瓣橘子放到我面前，“很甜的。” 文化节……通知。 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礼堂了，都是拜端木的关心。 “恩……是很甜啊！”杜城轩不知道什么已经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拔弄了下头发，“还有没？” 端木把一袋子的橘子都搬到杜城轩面前，“吃够吧你！” “就不怕我和可娅都吃完了，你的冉晨哥哥就可就没得了哦。”杜城轩阴阳怪气地语气看着对面一直没有说过一话的顾冉晨，把剥好的半个橘子塞到我嘴边。 “你！怎么……”端木有些害羞起来，撅着粉嫩的小嘴，扯顾冉晨的衣服，一脸哭腔地说，“冉晨哥哥，称轩哥欺负人……” “恶不恶心？冉晨哥哥……欺负我……”杜城轩学着端木的口气，扯着脸拽我的手，摇晃着，特意把冉晨哥哥四个字说的特嗲。我噗嗤一下，把刚刚放进嘴里的橘子全都喷出来。杜城轩鹦鹉学舌的功夫真的不是吹的，原来学这么嗲的语气也这么像。就是可怜了端木，虽然坐得远，但还是悲我喷了一脸的橘子水。 “对不起……”我忙不迭地站起来去帮端木擦脸。杜城轩坐在我旁边已经笑翻了。 “行了，你们俩就别逗她了！”顾冉晨翻着书本，瞟了杜城轩一眼，然后继续看书。 “你真没意思……”杜城轩喃喃地嘀咕着，抛给顾冉晨一个金灿灿的橘子。 我看着端木拉着脸的样子一直都忍着没有笑出来。其实很龌龊地在心里不知道比杜城轩还要高兴几倍，公主一样骄傲的端木也会有这么一出。 大巴在山路上跌波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到达圣女潭的地界。虽然不再跌波了，但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要不要回去一趟，去看看妈妈。 一下车，我们做得事情就是大吃一顿，先找了一家粉馆，十几个人就挤在那个破旧的小摊上吃了饱饱的一顿美味，我还是喜欢肥肠粉。记得我和可妍以前也是有钱的时候就跑过来吃上一碗热腾腾的肥肠粉，可妍总是很满足地看着碗里的汤粉，把她碗里的肠子都夹到我碗里，她皱着眉头说她不喜欢肥肠的味道，我那时候真的很笨诶！要是不喜欢肥肠的味道有怎么会每次都要的这个。吃完粉的时候老板娘又送了我一碗免费的肥肠汤，热气腾腾的盖过我整张脸，“好久没来了啊，你妹妹呢？”临走时女人突然冲着我憨厚地笑了。原来她还记得我和可妍，只是她认错了人。 “恩……”我转过头傻傻地笑，露出八颗牙齿。就当我是可妍好了。 冬天的冷风灌进每一个毛细孔的时候，太阳终于缓缓地飘在了树梢上端，天边是一抹微红的晚霞。因为时间关系，我们一行人租了附近的一连几家的房子住下，准备明天去圣女潭。 我和杜城轩还有顾冉晨端木是住在一家很和蔼的老伯伯家里。老人家很是殷勤地为我们铺好了床，还端出了好几盘的烤番薯款待我们。老人家没有儿女，所以对于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很是喜欢，特别是杜城轩，不知道他是哪里生得好了，老人家硬是要认他做干儿子。杜城轩乐得一个劲地帮老伯伯捶胳膊捶腿的。顾冉晨还是不冷不热地搭上一两句话，然后戴着耳机听英文。端木一脸不适应的样子，拎着衣角小心翼翼地靠顾冉晨坐着烤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怕是没有被这样的柴火熏过吧。还时不时地对着墙角上的蜘蛛惊叫几句，她那嗓门真的是没话说，已经可以达到维塔斯那个级别了。 杜城轩扶着老人家去休息，端木也已经靠着顾冉晨的肩膀睡着了，整个人都缩到顾冉晨的怀里，像只寂寞寒冷的猫。 我走到院子中央，里面种了一些翠竹，细碎的枝叶在墨色的天空摇曳，随着风散落了许多的落叶。圣女潭这块地方最出名的出了水就是这满山遍野，到处可见的翠竹了。春夏之际的翠竹染翠了整整一片山谷，就连迎面而来的风都会沾了绿色的味道，特别清新。圣女潭的记忆太多了，慢慢地灌满了我的脑袋。（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同病相连 翠绿的翠竹间，夹杂了绿色的清风。零星的金黄色野菊绽放在一浪盖过一浪的绿色上，印出灿烂的笑靥。两个女孩子，白色衣裙和红色衣裙在翠绿里奔跑，耳边淌着清脆爽朗的笑声，就像要冲破层层白云飞飘出去的声音。白色衣裙的女孩子略微瘦消，紧紧拉着身边女孩的的手。它们微笑把金灿灿的菊花插在对方头上，竹叶摇曳的树影洒在白净的小脸上，明暗的光影里两张恬静的笑脸。白裙女孩拉着红衣裙的孩子跑到了一颗最大的竹子下，用钥匙的尖角在竹竿上刻下了歪歪斜斜的两个字：妍娅。 “很冷诶，姐姐！”一件大衣已经披在我的肩头，转头，杜城轩耸了耸肩看着我，有些不悦，“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就别学人家做些看似深奥的事情了。”杜城轩撇了撇嘴看着我身后。 转过头，是端木，似乎没有看到我和杜城轩，一个人。 只是奇怪明明被顾冉晨送回房间的端木现在又怎么会一个人站在房檐下吹冷风。太暗，我根本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她只是杵在那里，仰着头看天空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仰着45度角看天空，什么也不想做。”我也学者端木的动作故意用很沉闷的声音说，然后就笑了，“以为是安妮宝贝呢！” “哎……没办法啊。”杜城轩深深地叹气，把我肩膀上的大衣裹得更紧。我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旭雪和芊夏的感情很好的，但却看上了同一个人，所以注定悲伤。”杜城轩帮我搓着手，“即使是芊夏不在了，她也还是没有机会吧！” 杜城轩和着热气看着我，“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我最清楚了，冉晨从小就和芊夏一起照顾旭雪，在他看来旭雪只是他应该疼爱的乖巧妹妹，特别是芊夏不在以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也许有人看到冉晨那么护着旭雪是因为喜欢她，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地明白，冉晨只是在替芊夏照顾她最最疼爱的妹妹。”长长地舒一口气，“旭雪自己很清楚……” 什么样的感情会这样欲说还休，怕是端木这样的女子在坚强也不会赢得顾冉晨的爱，我相信毕竟人一生只能用力去爱一个人，当那个人不见了，自己也就没有方向了，顾冉晨就是没有了方向的鸟，不会轻易在某个地方停靠。 在看一眼端木瘦削的背影，卷发顺着颈间泻下来，在风力游荡。 看到这样孤单寂寞的端木，不禁也会有些心痛的感觉。端木似乎除了顾冉晨和杜城轩就没有什么好朋友了，也许和从小养成的孤傲性格有关系吧，学校里认识的人很多，却唯独缺少可以说悄悄话的好朋友。这样看来，至少我是比她要幸福很多的，身边出来有个杜城轩，还有一个什么话都可以放心说的戚佳。要是端木没有那样对我太深的成见也许我也会和杜城轩还有顾冉晨一样照顾着她，疼爱着她。但事实是无奈的，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端木就是笃定地认为我是她和顾冉晨之间的障碍，虽然我和顾冉晨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人就是这样，在自己不如愿的时候就习惯把一切不是推到别人头上，而恰好我就成了端木的别人。 “喂，别发呆了，我送你回去吧。”杜城轩把一些板蓝根冲剂放在我的手心，“记得睡觉前先喝一杯啊，免得又要去吊药水瓶。”杜城轩说这话的时候故意不耐烦地翻眼珠子，“害我没事要带这样的东西来。” 我把板蓝根随手塞在衣服口袋里，心里还是暖暖的。 “去个地方。”我拉着还没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的杜城轩就往后山的小路去。 杜城轩的手很凉，却还在帮我搵手，真搞不懂是在帮我暖手还是在吸我的热。 我们在冷风艰难地踩着满地的竹叶往前走，沙沙的响声混着一股的颓败枝叶的味道。不知道是自己怕了还是怕我摔跤，杜城轩把我的手拽的生紧生紧。“我们是要去哪里啊？”杜城轩大声地叫喊在大风里还是显得弱小了很多。 “去找一棵竹子……” “什么……竹子？”杜城轩笑起来，“我还以为我们是来偷竹笋的！”杜城轩说着便兴奋起来，真看不出他杜城轩对于偷盗还有如此之高的热情啊！ “就你会这么想，小时候一定偷过东西吧！“我开玩笑地瞅着杜城轩眉飞色舞的脸，然后那张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眼里有些难以觉察的落寞神色。 “嗯……我只是说着玩的啦，这么不高兴？”我停下来看着杜城轩，“好了好咯，就算……对不起咯！”用肩膀怎么耸他都不说话了？ “我小时候什么也不缺……”杜城轩垂着头，“就是没有朋友。” “遇见顾冉晨他们是小学六年级的事情，在此之前，能过和我玩的就只有哥哥。但哥哥更多的时候是在看书学习。” “嗯，现在不是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你身边，别想太多……”我也会对着杜城轩说这样安慰的话，只是说的有些没底气。我完全能过理解杜城轩的感受，我也是没有朋友的孩子，从小就只有可妍带着我玩，其他的孩子只会笑我是个野孩子，有妈生没爸样的野孩子。 “我们都要学会相互取暖，对吗？”最后我只是说了一句并不算安慰的话，杜城轩却看着我欣慰地笑了，露出左脸漂亮的酒窝。 “还有多远啊？”杜城轩傻傻地笑，“要不我们先去借几棵笋子考虑吃，我带来火柴的。” “快了……”我打了个寒战，什么人啊，变化这么快，又开始打竹笋的注意了。 一般大晚上的出门都会要出些什么事情的，我有些预感到不安。真的就开始倒霉了。风越来越大，还开始下雨！ “怎么办？下雨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上锁的时光—开始明白 “我怎么知道啊？快跑吧，没记错的话前面就应该有一间破房子。”冰凉的雨水簌簌地打落在我脸颊，不住地哆嗦起来。 杜城轩用手挡着我的身体，但还是被淋得湿透。杜城轩掀起我肩上的外套，我们就开始两个人有一脚没一脚地在满是泥泞的小路上乱撞，撞得竹子沙沙作响。 “余可娅！你这个笨蛋，大晚上的跑出来找什么竹子啊！”杜城轩的眼睛在大衣下一片黑里明亮有神，略带了几分埋怨。 “我……”我低着头，是我一个人太固执……可是，“对不起……” 杜城轩突然停下来，没有说话。世界一瞬间沉静下来，只有耳边疏落的雨水声，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我说过，你不要对我说那三个字！”杜城轩托起我深埋的下巴，只是一瞬的眼神，“永远都不要！” 那样深邃忧郁的眼眸，墨色瞳孔里若有若无的心痛。 我们相对而视，世界只剩下雨水疏落的低落。 冷风刀戟般地割破皮肤，一寸一寸，快要撕裂脸颊。 一个闷声响雷，一道光亮划破天际。 白色幻影，红色如血的高跟鞋，浓郁的古龙水味道，飘忽的眼神，呢喃的嘴型。 眩晕，蜷缩。 我开始发疯似的甩头，抱着脑袋胡乱冲撞起来。整个世界变得破碎不堪，满眼的恐惧，记忆里那夜的狂风骤雨。 “可娅可娅……”感觉得到杜城轩紧握着我的手掌，哪些温暖我的温度，却怎么也牵扯不住我的疯狂…… 脚底一滑，天旋地转。我抱着杜城轩一起滚落斜坡，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停下来时，已经接近虚脱，我强张开眼睛，一片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整个世界只剩下杜城轩单薄微弱的呼唤声。 “可娅，你醒醒啊……可娅……”杜城轩趴在我面前惊慌地看着我，湿漉漉的头发打在额头，“可娅……你醒了……”杜城轩的手冰凉，扒开我脸上的泥泞和碎发，然后突然捧着我的脸开始笑，眼里擎着眼泪的微笑着看着恍惚的我，“不要吓唬我，可娅，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迷糊着微微睁开眼睛，呼吸还是很急促，我想竭力地去拉住杜城轩的手，告诉他我没事，但手怎么也动不了，眼前还是一片眩晕。 “想想可妍啊……可娅，想想你的可妍，她是怎么期盼着你的……”杜城轩的眼泪很热，一滴滴地低落在我眼角。 可妍？杜城轩怎么知道可妍的事情？ 一阵眩晕，微微侧了脖子，一股撕裂感，脖颈间有温热的液体慢慢流出的感觉，我流血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挣扎着抬起手抓住了杜城轩冰凉惨白的手指，“你知道关于可妍的事情……我记得我没有和你说过她的，对吗？” 杜城轩展开了脸上紧缩的眼眉，“太好了……你醒了！别动，别乱动！”杜城轩顺势不饿我死死地压在地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没和你开玩笑！你要做什么……”我挣扎着竭力和风声嘶吼。 杜城轩根本就没有听我说的话，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脱下来，嘴里重复着，“别动……” “杜城轩，你要干什么！”我竭力地撑起身子，用脚狠狠地踹过去，“你到底还有多上事情瞒着我！你把我看成什么了……”喊着就开始哭泣，脖子一阵一阵地撕痛。 “我……”杜城轩瘫坐在泥泞里无辜地看着我，“我只是相帮你……”杜城轩说着退下了最内的衣服，“还好……没有弄脏……” 杜城轩从上面撕扯下一块干净的白色棉布，走近我，“别动……可娅……”然后把它牢牢地系在我颈间，“不要在动了……这样先止住血。” 杜城轩光着膀子蹲在我面前，眼里深深的全是失落。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看着他慢慢地再把一件件衣服穿上。 我的眼泪又一次忍不住低落下来。（未完待续） 第五章 谁，相望无言 不需要你可怜 “你傻啊……” 杜城轩把我扶坐靠在一颗竹子下，“哎呀……手机掉了。”杜城轩冰冷的指节轻轻地伏在我额尖，“还好没发烧。” “可妍。”我抓住那些冰凉的手指，看到他眼里闪亮的光芒，“你知道可妍了。” 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只是喘着粗气。 “你姐姐可妍曾经救过我一次。”杜城轩缓过气来，慢慢地说，像说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或许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杜城轩在一家咖啡馆突然晕倒了，脸色白的吓人，那个时侯正好是关门的时间，由于可妍做兼职正好是那天值班，所以负责锁门。而这最后一位客人竟然突然就倒在了小馆的地板上，开始全身抽搐起来。可妍在他身上找到了他家里的电话号码，然后急急忙忙地打了电话。 然后，杜城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里，旁边是因为失去长子而哭得红肿了眼睛的父母亲。 “就是这样子，我只记得你姐姐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名字，只是后来在开学时第一眼看到你，就以为是你了。”杜城轩顿了顿，“你们真的很像，只是现在想想，你姐姐似乎比你更单薄。” “然后呢，所有关于我的事情你都知道？！” “恩……我只是好奇，觉得你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故事，我只是想保护……”杜城轩有些慌乱地捧起我的脸。 “那么，你也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在那次之前你一早就全都知道了，你却当做不晓得？” “我……” “我有个什么样的家庭，有个什么样的母亲，甚至我没有父亲，这些你都知道，一直都很清楚？” “我只是不想……” “你只是不想我尴尬！你只是一直是个好人，你只是一直都这样的站在一个别人都不能企及的高度很从容地看着这些，看着我的这些混乱不堪！”我手指紧紧地蜷在一起，抽搐。 “你听我说……”杜城轩握住我手，急切，悲凉。 “你一直都把放我在一边，一直都是在可怜我是不是？可怜我有找个这么不堪的家庭，有这样一个疯子似的母亲，哈哈……可怜我，爱我……呵呵……只是可怜！”反手给了杜城轩一个响亮的耳光，手指尖狠狠的辛辣感。“我不需要！” “可娅。不是的！”杜城轩看着我，“我……”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没发现，雨已经停下来，月亮又开始挂在竹稍，隐隐约约的悲凉青涩。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开始只是可怜而已，我是多么可怜的一个人。 “别跟着我，你回去吧！”我冷笑了，脸上混着泪水还有泥土，刺痛一般的火辣的手掌，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力地甩出一个耳光。 但一个耳光过后，累了，倦了，也平静了。 杜城轩没有接话，只是能感觉到听深深看着我的眼神，一直看到我的心里，只是我不能接受，我一直以为的爱情竟然是和可怜这样的此一个性质。又或许，杜城轩一开始喜欢的就不是自己，只是和姐姐长得一样的样子的被当做是姐姐的人罢了，到头来，我一开始就只是代替。 我慢慢踩着泥泞的黄色小路，一路上竹子摇曳着残冷的味道。 终于还是找到了，那颗竹子，刻着我和可妍名字的竹子，还是挺立着。但上面的刻字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随着竹子的生长，已经很难辨别字型。 都会变的，就算用刀子刻下来的都会！ 我一整个晚上就窝在那个破烂的房子了，冷得哆嗦就抱着自己的腿。晚上，有做了个梦，梦里有可妍的笑脸，有小菊花，还有杜城轩傻笑的招牌表情。但最后，看到杜城轩跟着可妍慢慢隐退了看不见了，也摸不着了，认我怎么拼命的呼喊都只是越来越模糊单薄的背影，知道最后消失，只是白茫茫的一片，白得让认恐慌。 睁开眼，一张漂亮却略带内敛气质的脸，不是杜城轩。 “醒来了？头晕吗？”顾冉晨坐在床边。 “你们怎么弄的？要是出什么事情了我们冉晨哥哥可是要负责人的，他是负责……人。”端木在一边瞟着我，看到顾冉晨在往他使眼色，只好把作罢。“本来就是嘛。” “没事就好。”顾冉晨伸手放我额头，“还好只有一点烧。你们昨天怎么会晚上去后山呢？杜城轩还一脸疝气地跑回来找我去。” “找你去？” “他太虚弱了，一回来就到底发高烧，叫我去找你，怕你出事。”顾冉晨微微地叹气，“你们……还好？” 我晕着头环视四周，没有看到杜城轩。 “他现在在老伯房里，老伯给弄了些草药。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不过……” “不过，昨天看他的样子，真的悬啊……” “旭雪！”顾冉晨瞪了她一眼，也就不见她说话了。 “你在好好躺会。” 阳光很明媚，空气很清新，可心情却极度糟糕。 我昨天是不是反应过头了，可怜……这样的词语，对我可能确实有些像，只是，我不能允许杜城轩那样看待我，我要的不是他的可怜，他的可怜对我而言，只觉得是侮辱。（未完待续） 趋真的谎言 明白？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过·杜城轩影子一下子从我的世界消失了，转院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就发现我把他弄丢了，或者说是被他甩开了。 暗无天光的日子，最后一次见杜城轩是在飞机场。 “我不会回来了……对不起。” 我强忍着笑，要笑的很灿烂很张扬，是我的想法。我点头。“你千万别回来！”我也没意识到自己会说这么一句。 接下来的日子，顾冉晨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像以前的杜城轩，但只是陪这我走路吃饭上课。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顾冉晨也越来越消瘦，但还是抿着嘴角笑，每一次看到顾冉晨笑，就会想到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告诉过我。我也不知道要去问谁要答案。 戚佳也走了，去了法国，和杜城轩一个国家。 我含着眼泪哭的稀里哗啦的，趴在戚佳瘦弱的肩膀。感觉这一个星期发生了好多事情，记得的不记得的，想记下籁的，想忘记的。很多…… “对不起，可娅……”戚佳颤抖着，最后一次拥抱。她眼里有太多的迷茫，失落，还有我一直不能看懂的悲戚。 说什么对不起，戚佳，你也给我记住了，你是这两年来，不，不，不，是说这一辈子我最后的朋友，你要是敢把我忘了，天涯海角，你都甭想跑咯！ 我含着眼泪说着这样看死霸道幼稚的话语，我知道，知道以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 这样一个和我有这一样忧伤一样快乐的女子。 我和顾冉晨傻傻地在机场蹲了两小时，我耷拉着脑袋傻笑，看着飞机离地的那刻，我说好不哭的，却还是禁不住的抽泣，有想其了那张脸，稚气优雅，有些嚣张的表情。我兀自地蹲在墙角，摸着眼泪。“你回去复习吧……”用手戳了顾冉晨一下，“我自个儿待会就好，谢……” 话还咽在嘴里，整个人已经倒在顾冉晨身上，天旋地转的昏暗压头而来。“可娅……可娅……”恍惚中，看到了杜城轩的脸，干净，却意味深长的笑着，唤我，可娅。 点滴的生活，又一次回到原点，叼着盐水瓶子，看着窗户外那棵可怜的老槐树，枝叶都掉光，只剩下躯干，在风里挣扎。 某一天，遇见了他，然后他认错了人，接着女主人公开始讨厌他，在然后，他们在一起相爱了，有幸福的感觉，再再然后，他走了，剩下女主角，在病床上叹息。 呵呵……我们的故事怎么看都像蹩脚的爱情故事。只是这一次是真的蹩脚了，包括我的心。 顾冉晨来看我，跟着旭雪。 我已经没有力气和端木争论什么了，一切就这样结束好了，纷争，爱情，还有悲戚。 没说几句顾冉晨就回去看书了，剩下旭雪，还有空荡荡的病房。 “我……”欲言又止，“对不起，可娅。” 我你恍惚地看着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明白了很多，这些天，自从……”她突然就哭出声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 “你没事吧？……出什么事情了……” “我，我……错了。”她抓住我的手，摇晃的厉害，“我，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爱一一个人是要看付出的多少，而不是得到多少。我以后都不会……不会那样了。” “你……，还好啦，都过去了，别想太多……”我竟然开始语无伦次，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可娅，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端木红着眼眶，表现出为难的神情。 “嗯。”点头，沉重。我开始心跳的厉害。 “其实，以前那么多的误会，不，我这样做是有人交我的。那个人，是戚佳。” “呵呵……”我看着端木衣服恶心的样子，“你别给我乱说话，你什么意思啊！” “真的，不骗你，你妈妈的事情，是她告诉我的，你以前是什么样的背景，做过什么，都是她说的。” “呵呵……又来了又来了~好了，你就自己说你的笑话吧！”我掀开被子，冲出病房。 什么鬼话，都是骗人的又籁折磨我？哈哈，这样的谎话也想骗我？ 风吹得很紧，凉得要撕裂皮肤。 我奔到槐树下，分不清方向，就觉得想吐，头晕脑胀。 “可娅……”白衬衫，温暖的手伸过来。 “杜城轩……”我半昏过去，躺在他怀里。模糊了的脸，熟悉的声音。 “可娅，回去吧。” 顾冉晨看着我，眼底涌起的伤感。 “啊……”我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紧紧地围在臂弯里。 我开始撕扯，抓狂，疯了一样地嘶喊，“放开我……放开我！都是骗子！骗子！放开！” 顾冉晨一直紧紧抱住我，一声不肯。 喊得累了，也就没力气在撕扯，再狂叫。我像一滩软泥，松夸夸地挂在顾冉晨身边。 “可娅，端木没有骗你。” 良久，顾冉晨只说了一句话，然后是更长时间的沉默。（未完待续） 恐惧失真之时 1 一个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暴晒在阳光里。一只苍白细弱却又不老干净的手在电线杆上有补了一张“此房出租”的广告，a4纸，激光打印的，内容是， 本人有空闲住房一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双气，租金面议；地址——天时达小区34号楼411室。 一双苍白细弱却又不老干净的手在出租广告上摁了又摁，大概是贴牢了，手的主人憨憨地笑了，看来他很满意，就等有人上门了。 他看着这张租房广告，不置可否地笑了，随即撕下了广告。 2 “你找谁？” “我来租房子。”一张租房广告晃了晃。 “那你进来吧。”一只苍白细弱的却又不老干净的手接过了a4纸。 屋子里有些凌乱，好像有人刚刚住过，而且走得很匆忙。不过，来人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只略略扫了一眼客厅，就问道：“一个月多少钱？” “呃，一……一百……” “一百？” “呃……啊……” “那就一百吧。”来人将随身带的包顺手甩在沙发上。 “这是钥匙。”那只苍白细弱却又不老干净的手递过一把钥匙，转身朝门走去。正要开门，似乎想起了什么，在裤兜儿里摸索了半天，转身提过一张纸条。 “这……”好熟悉的字体啊，来人看着字条，好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砰！门关上了。来人猛然抬起头，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他一个人，四周的墙壁白得有些刺眼。来人赶忙将纸条塞进兜里，瞥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挂钟，2009年6月27日星期六。 3 家居没变，家具摆放的方式也没变，只是床铺有些乱，桌边的纸篓也倒了，书桌的抽屉半开着。新来的房客扶起纸篓，把散落在地上的纸团和一张光盘——这光盘有些怪异，白色盘面儿印着一个倒立的三角形，三角形里以盘孔为中心印着一个眼睛——捡回纸篓里，推上了抽屉旋即又拉开了。抽屉里面，一叠a4纸打印的出租广告的上面是一张字条，写着四行字： 请王小川吃饭（下周五） 看电影（周六） 光合作用论文（周日前） 盘子2只。 这大概是上一任房客留下来的吧。不对，为什么每一行的第一个字都有大写呢？“请”、“看”、“光”、“盘”。 “请……看……光……盘……请看光盘？！”新来的房客差一点就念出声了。莫非就是那个印着一只怪眼的光盘？不安的目光向纸篓瞥去。 4 漆黑的屏幕上显现出几行字。 我曾经租过这个房子。请相信我：这个房东是假的。他要杀你…… 画面上出现了这个房子里的场景。从位置上判断，好像是在阳台拍的。 一个陌生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正在看电视。沙发旁立着一只高高的花瓶。 突然，有人用钥匙“哗啦啦”地打开了门。 进来的人正是那个自称房东的人！ 房客站了起来：“周先生？！” 他开了门，憨憨地说：“小何，我睡不着，来和你聊聊天，好吗？” 小何好像因为他私自闯进来很不满意，他淡淡地说：“坐吧。” 房东就坐在了租户身旁。 他坐得太近了，小何好像感到有点别扭，就朝旁边移了移。 房东说：“你有没有发现这房子有什么问题？” 小何一边看电视一边说：“没什么问题。” 房东想了想，突然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我有问题？” 小何看了看他，愣了：“你有什么问题呢？” “我有病呀，有病呀，精神不正常呵！”房东说完，突然站起来，从怀里抽出一把刀，猛地朝怔忡的小何扑过来…… 这时候，有人用钥匙开门——不是光盘里的门，是现实里的门。 程默急忙关掉了视频，瞪大眼看门口。 那个姓周的房主走了进来。 他朝程默憨憨地笑了笑，说：“我睡不着，来和你聊聊天，好吗？” 程默的脸都白了。 房主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 他自言自语似的说：“你住进来之后，有没有发现这房子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 房东笑了笑，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我有问题？” 程默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说：“你先等一下，我去解个手。” 说完，他匆匆朝卫生间走去。其实，他是去了厨房——厨房和卫生间对门。 不久，程默背着手走出来，他盯着房东，抢先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这儿有没有住过一个房客？” 房东愣了一下：“有一个，他已经搬走了。你怎么知道？” “那小何呢？” “小何”这个名字好像一下刺中了房东哪一根神经，他哑了。 过了一会儿，他憨憨地笑了笑，站起来，慢慢走近程默，说：“——原来，你也知道我是精神病呵！” 程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抽出刀来，发疯地扎进了房主的腹部…… 房东闷闷地叫了一声，但是他没有倒，他死死盯着程默，眼珠好像都要鼓出来了。终于，他的身子一点点弯下去，弯下去，终于，摔倒在地。 刀没有拔下，血顺着刀锋汩汩流出来…… 寂静的深夜里，突然又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 程默猛地把目光射过去。 一个背着旅行包的青年男子打开了门。他看见了程默，一下就愣在了门口。接着，他又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那个房东，差点叫出声来。 “小何？！” “啊，是。你是……”小何显然还没缓过神来。 “我是这房子的主人。”程默平静地回答着，眼睛是始终，没有离开小何的脸。 “怎、怎么会？！”小何彻底糊涂了。 “先坐吧，抽根烟。”程默抬起下巴指了指沙发，顺手递过去一根烟。 5 “说说，”程默抽了口烟，语气平静地说“你是怎么租到这房子的？” “我那天在电线杆上找租房广告，周房东、就是这个人，”小何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他从我背后冒出来，吓了我一跳，问我是不是租房子。房租很便宜，一个月二百，他说‘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有个人看房子不挺好吗？’反正这房子我又不住，管他呢，就租下来了。” “你不住？那你租房子干嘛？”程默吐了个烟圈，问道。 “我是个自由摄影师，专门拍些刺激的视频卖给猎奇网站。我在这房子里布置了针孔摄像头，本来是打算租给附近大学生的，”小何说着，不时瞄几眼房间的角落。 “哦，抽屉里的租房广告是你印的？”程默插了一句。 “是啊。布下了陷阱，自己反倒成了猎物……”小何沉默了，猛抽了几口烟。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警察会相信一个**爱好者吗？再说他一个精神病，抓住了又能怎么样？还好我逃命的时候，身上带着这房子的钥匙不然就不会有那张光盘了。我今晚主要是想看看这几天有没有新的素材。” 程默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小何。在小何的腰间有一柄军刀，军绿色的刀鞘与缠绳和军绿色的裤子混同在一起。“你还带着刀啊？” “啊，自从上次那事儿之后……防身用的。”小何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手摸向刀柄。 程默的目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带血的牛耳尖刀，又迅速看向小何，四目相对。 电子挂钟的数字跳过了秒，又跳过了分。“那、那我走了……”小何的声音颤抖得很明显。程默没说话，依旧抽着烟。 小何走到门口的时候，程默迅速地抓过牛耳尖刀。有响动，小何身形一定。门开了，军刀出鞘了，牛耳尖刀也出鞘了，门关上了。 喉结蠕动了一下，刀头渐渐下垂，尚未凝固的血液滴了下来，握刀的手猛然紧了一下，刀头跟着跳起。握刀的手越发紧了，有些发抖。程默好像要倒了，张着嘴，闭着眼，前前后后地晃了几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程默看着地上的尸体，血液已经不流了。屋里太亮了，地上的血迹映出了光。程默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一片白色，亮的刺眼。 ps：还没完呢··· 以下情节有关视频可以点击查看···视频——继馒头事件之后，惊现一本笔记引发的血案！ 不好意思连接是不能直接连上的 只能这样了········（未完待续） 5章 谁，相望无言 杜妈妈 本来计划好的活动我本来就不想去，就留下来，也许还能照顾点杜城轩，送杯水之类的。 杜城轩惨白着脸窝在床上，嘴唇上都泛起龟裂的皮脂，眼角一抹浓郁的阴影，还没有醒过来。 “这孩子，身体太虚弱了.”老伯端进来一碗药，闻起来就知道很苦涩那种。“怕是本来体质就很不好，以后得小心了。” 老伯的话有些莫名奇妙的冷静，怎么会呢，杜城轩经常在学校打架闹事的，现在只是发烧所以……我也只能这样子安慰了。也许只是发烧而已，或者被我气得。 杜城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上午，连眼睛都没眨过。 杜城轩的头发很细碎，由于出汗，湿答答地盖在额头上。 杜城轩，知道么？ 我不和你说我以前有关的一切，只是害怕，害怕我的过去会伤害你，更害怕会让你会丢下我不管，只是这样，这样而已。 傻傻地看着杜城轩，这样憔悴的脸，惨白无力。 “可娅……”杜城轩嘴唇微启，总是这两个字，捂紧他的手，却听到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样的话该我说才对！知道吗？ 我等着杜城轩醒来，哭着喊着杜城轩睁开眼睛，但最终他还是昏迷着被送进医院。 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不是说只是发烧么？怎么这样严重？ 这样的问题，我问过自己很多遍，也问过杜城轩很多遍，只问过顾冉晨一次。 “他会好起来的。”顾冉晨的回答。 我笑。 午后阳光很温暖的洒在咖啡馆落地窗前，空气里都是深秋模糊却让人觉得寒冷的气息。面前坐着温柔美丽高雅的女人，杜城轩的妈妈。 “我们见过面对吧。”她优雅的端起一杯蓝衫微微抿一口，微笑。“你还记得我。” “嗯。”我点头，却面无表情。嘴角抽搐着弯曲。 “很对不起你。”女人很有礼貌的话语不像在胡说，却说了这么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对不起，这里是一张支票。”女人把支票从桌面推到我手边。 空的，是张空白支票。 “我已经签好字了的。”女人优雅的微笑，“请你收下。” “什么？”退回去，“我没弄懂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女人意味悠长的笑了，眼里闪烁了异样的光彩，“我想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 “孩子，我们对不起你在先，现在，我只是为你们两个着想。”女人慢慢推过来支票，“您先收下，以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女人说完就起身转身。 “不要侮辱我们的感情！”几声咔嚓，支票碎成一地的纸片。 女人转过脸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优雅，似乎没有一丝尴尬。 “我不会为了钱离开杜城轩！”我声嘶力竭。 女人掏出一支笔，有开出一张空白支票，“那个不是为了要你离开城轩的报酬。” 呵呵……报酬？这个词语用的真好！ “以后也许你就明白了。”女轻轻的把支票塞进我掌心。然后转身。 不是为这个，那是什么？ “对，不过你还是得离开城轩。”杜妈妈有一次转头，轻言细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