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曲之法则天下》 第0章 基本说明 下面是本书一些基本国家及人口,军队介绍,正文将不再交代说明。 简介:黄金大陆。 南贝尔帝国, 主力军团:蓝魔法师团五万人,总人口:10亿,常备军队:1300万 。 北贝尔帝国 ,主力军团:狂暴战士团八万人,总人口:7亿,常备军队:800万。 迪文帝国, 主力军团: 血色剑士团十五万人,总人口:8亿 ,常备军队:650万。 西塞帝国,主力军团 :火焰骑士团十万人,总人口:9亿 ,常备军队:900万 。 兰高帝国 ,主力军团: 地龙骑士团六万人,总人口:9。5亿,常备军队:1000万。 朗斯帝国 ,主力军团 : 狮鹫空骑士团四万人,总人口中:8亿 ,常备军队:750万 。 鲁克兹帝国,主力军团 :魔武骑士团八万人,总人口:7亿 ,常备军队:800万。 光明教廷 ,主力军团 :圣骑士团七个团七十万人,总人口6亿 ,常备军队:1000万 。 城市人口分布(最低标准): 帝都:三千万人卫城: 九座 ,守备军队 :100万 超级大城:一千万人卫城: 七座,守备军队 :80万 大型城市:五百万人卫城:五座 ,守备军队 :50万 中型城市:一百万人 卫城:三座,守备军队:30万 小型城市:三十万人 卫城:一座,守备军队 :1万 国家设制等级: 公国:一级大城一个,二级大城一座,三级大城四座 王国:四公国可以组成。 帝国:六王国可以组成。 剑士:1阶初级,2-3阶中级,4-5大剑士,6-7剑师,8-9大剑师,10剑圣,11-14阶剑神,15低级神明 魔法师:1阶初级,2-3阶中级,4-5阶大魔法师,6-7级魔导师,8-9级大魔导师,10法圣,11-14阶法神,15低级神明 第一章 三大巨头(上) 创世历一八九七七五年,在人间界广阔无垠地贝尔荒野之地,两轮紫日悬挂于空,相互追逐,追赶时间流逝的轨迹。在这与世隔绝荒野之上,绿林葱葱,在日光的爱护下泛出点点紫金光芒,林中烟霞徐徐升腾,化作无数彩带在林中弯延穿梭犹如仙境一般,成群集队的野兽相互嬉戏,或是独自静静守候美味的午餐,或是成双成对浓情以沫,天空中各种飞禽翩翩起舞,引项高歌。天地间一片和睦景象,生机勃勃。 突然天地为之一悚,几股庞大的威压从远方急速逼近,紫日迅速躲进云层深处,空气在凝结,空间宛如撕裂般扭动着,强大的压力让所有生命物体都喘不过气来,时间在此停顿,大地也为之起伏惊恐,空气中的各种元素都忘却行动,大地上刚才的繁荣生机景象就像是梦一样,荡然无存,各种奇珍异兽都匍匐在地,浑身皮毛不住抖动,可是却没有任何一只敢于站立或是逃走,却有数不清的肝胆俱碎,丧生于此,墨绿色的汁液从大嘴里狂泻而出……只有莫名的睁大眼瞳仰望天空那急速靠近的威压的方向,眼神中更是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神秘。 北方一轮比紫日更强的白色光束急速飞来,带着无限的生机、宁静、祥和……,天空也是一片空明,而这束白色光团行过的地方花草树木更是以眼能见的速度飞速生长,本将枯萎的树木都长出新的枝叶,生命垂危的野兽也突然完好如初,生机勃勃,神采奕奕,但仍没能站立,一种本能的恐惧让这么野兽们把身体趴的很低,就向长在地上的一块石头。 南方一团漆黑的光团同样飞射而来,带来却是无尽的恐惧,绝望,哀伤……的感思,天地一片墨暗,与北方的光束成明显对比,行过之处所有生机均急速落失,可以看见大片绿色丝线都吸进这团黑光之中。什么是却让人绝望和痛苦的,不是让你马上失去生命,而是自已看得见自身慢慢消溶,但却无力阻止,这种无尽的折魔和心中无尽的恐慌才是最为恐怖的。 西方来的同样是一团腥红的身影,远远就能问到血腥的味道。嗜血、疯狂、死亡,只有疯狂的杀戮才能形容这团红光带来的心境,在其行过之处,所有生命都变得极度疯狂,攻击周围的一切,一时哀号响成一片,而这些在疯狂杀戮的生命感觉身体内的血液犹如滚油般沸腾,以至于七窃都流出了大量滚烫的热血。而这些腥红的液体一离体就像被什么东西迁引一般向那团红影聚集,而后只剩一地洁白森森的骇骨和一地犹如草皮的枯毛。凡看见过这红色身影的生命体都已经形神俱灭,只有地上的白骨和毛皮能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天与地之间被这三色光芒笼罩,每一种光芒都像被一层透明的物体所阻隔,如此晋渭分明当光明与黑暗同时出现时,天地将为之色变,也意味着一场白与黑的惊世之战已为时不远矣,当血光出现时,预示着一场旷世血战将拉开序幕,不知又有多少生命将从这片本来平静的空间中消亡。 当这三团光影相距十几里时都心有灵犀的停住脚步,相互默默凝视着对方。些时才发现只是三个人,三个令世界倾刻间可以变成尘埃的顶级神明。北方来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白衣胜雪,手中一柄短手杖,杖首拳头大的宝石闪耀阵阵白光,虽白但却不耀眼。头上巨大的白色光轮更衬托出他的伟岸,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他淡淡的笑容中透射而出,是那样的祥和,宁静,让日月都能惭愧的纯洁充斥于天地之间,但让人有种莫名跪拜的情绪飘荡在心间。虽近在咫尺但却总是不能清晰看清,仿佛他本来就存在于天地间虚幻一般。 南方来的同样是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同样的俊秀挺拔,一身黑色的宽袍席卷其身,一张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嘴角那看不见的轻笑给人一种冷漠和傲慢、阴冷,但是一双漆黑的双眼却是那样令人摄魂,精光闪烁的眼神让人不敢正视,漂亮的让人感觉是不是个女人。一柄黑光萦绕的巨型三叉戟在白玉般细手之中不断打转,就像拿着一根筷子般如意,上下跳跃转圈。高达二米的身躯,凌厉的气势让群山都为之伏首。背后同样一团巨大黑色的光轮散发出冷冷的寒气和毁天灭地的气息,天地之大,谁与争锋的王者霸气一览无遗。 西方来的这位仁兄并不比前两位垃圾,一身血色的武士披风自由披在身后随风飞舞,一张英俊苍白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连一丝血色都不能发现,唯一的色彩只来自于那双令人心寒的眼神,一双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东方来的那位兄台,而且血色的光芒和浓浓的恨意都已离身尺许,仿佛天地间除了那位白色身影外一切都不复存在,一把三米长的血色镰刀紧紧握在手中,手背的筋脉犹如小蛇一般盘旋。头上同样有一轮巨大的光轮,只是带着无尽浓郁的血色,深深的看着这红色的光轮,会发现光轮中不停流动的正是你身上的鲜血,而且还是温热和甜腥,和身外围绕的红色浓雾纠缠在一起,让人一看就为之疯狂嗜血,如果此时真的有人能看到这三位的出现,那即使死亡也会终身无憾吧! “噢,尊敬的光明神大人,多少年了,不想我们这些老朋友还能见面。”俊美的黑衣人首先对着一身白衣的中年人开口说道。 “是呀,我们伟大的魔神大人,还有冥王陛下不知何事相邀来此,不会是为了欣赏这人间界的风光吧!”这位被称为光明神的英俊中年人,淡淡的笑道。 “我们邀你来是让你看下你的埋骨之地。”那位一身腥红的身影咬牙切齿的回答。 这三位正是山河为之变色,日月闻之无光的三大至尊主神——光明神海波里恩,魔神阿迪诺斯,冥王哈迪斯。 “哦,冥王哈迪斯大人原来是来看墓地呀,不过我知道你的冥界已经是最后的亡者之所了,不知道哈迪斯大人还要找什么墓地呢?而且冥王大人作为冥界最高的领袖还没有一块好的埋骨之所吗?这岂不让众神笑话……哈……哈……哈……” “你……”冥王哈迪斯一张白脸马上变成酱色。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他口才向来不好,每次都会被光明神给奚落,而且还无言以对。 眼看着冥王哈迪斯已经准备冲向海波里恩,魔神阿迪诺斯一闪身来到哈迪斯身旁,手搭在哈迪斯肩上,头轻轻摆了一下。哈迪斯瞪着血红大眼看了看阿迪诺斯,只得把刚刚扬起的血色镰刀放了下来。 “呵呵,看来数十万年不见,海波里恩大人还是那般口才非凡了,小弟真的是佩服得紧啊。但是我们这次相邀不是为了口舌之争,而是为更重要的事情相商,所以请海波里恩大人……”阿迪诺斯对着海波里恩说道。 “哦,不知阿迪诺斯大人所为何事呢?尽可以开口,不会真的想要留下在下吧?”海波里恩毫不在意的问道,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双眼静静的看着阿迪诺斯,想要看穿这位能力不低于自已的魔界至尊的心思。 “不,当然不会,刚才哈迪斯只是一句戏言,希望海波里恩大人不要见怪才好……。不知光明神大人最后一次再到父神是在什么时候?”心里却是腹诽:我到是想留下你,可是却没有把握啊。 本来光明神还不在意魔神说话,但是当听到魔神轻语“父神”两字时,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眼神也开始变的锐利,脸色也开始变得非常凝重。“父神”一个多么伟大的名字,一个超越一切的强者,一个让人无比敬仰而高不可攀的存在。。。。。。“父神”也就是创世神,不知何时诞生,在瀚海空间中独自生存,最后凭借个人之力创造大千世界----神之地,魔之境,冥界……而后创造诸神,在神力殆尽之时,才发现创造的生物太少少,虽然各自都有强大的力量,但在这浩海世界中显得如此渺小,所以凭借最后的神力创造人间界,并创造了许多生命体。 只不过这些生命是如此柔弱,根本不可能与诸神相比。而后 创世神留下简短话语就消失无踪,数十万都不见踪迹。试问诸神谁也有能力创造世界的能力,没有,有毁灭一层位面的能力,却没有创造位面的神力。所以在诸神心目中“父神”的身影永远都是如此高大,并不全是因为创造了他们,而是这惊世绝伦的神力。再强大的神诋,也不敢和创世父神相提并论。 所以光明神听到“父神”时,神色带着万分的敬畏、紧张、向往,各种复杂情绪混杂一起,层层波浪此起彼伏。魔神和冥王在说到此处时,脸色更显紧张,眼波禁不住向四方扩散。试想谁又能对创世神的威能不心惊胆寒呢? “最后一次应该是在七千万年前,魔神大人为何有此一问?莫非魔神大人看见父神大人了,还是父神大人有什么消息,又或是……” 阿迪诺斯番了番那双幽蓝色的双眼,心里不由嘀咕:你作为诸神之长都没有看见,我咋会看见……我也到是想代父神给你点指示,可是我还没有活够,冒他老人家的名那不是找死吗?但是没有看见就好,一切看来真的可行啊。 “没有,我也是在七千万年前见过,从此之后再无音讯。” “哦”光明神听到此心里崩紧的那根弦终于得以松驰。放松神色等待下文。 “父神已不见多日,不知现在是否迷留在这瀚海空间什么地方……”阿迪诺斯不由感叹道,抬头看看那无尽的虚空,微微出神。 “是啊,许久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真的很是想念,希望再能听到他人家的教诲”。 阿迪诺斯听到海波里恩的话,顿时一脸的鄙视。谁不知道光明神是众神之首,父神不在时,所有诸神都得听从他的调遣,谁会愿意有人在自已头上喝五呼六的,所以明知道光明神在装b,但是却不会说出口点破之。光明神虽然看到了魔神脸上的表情,但全当作不存在,仍时一脸虔诚,目视着那深不可及的瀚海宇宙。 “当初父神曾告诫我等诸神,不得私自进入人间界……但是海波里恩大人也知我魔界和冥界虽地广,但生存条件却是很是恶劣,数万年来不知我两界多少儿郎丧命,所以……”阿迪诺斯满脸悲伤的表情十足就像极了,可是作为一代魔神真的会因为失去了一些无关重要的族人而伤感吗?答案是否定,所以他也一样在装b。 第二章 三大巨头(下) 哈迪斯看到这不要脸的两位顶级神明,心里就一阵窝火,为什么我和这两极品相提并论呢?所以原本红色的眼神变得稍微有了一些白色了,只是一下子又被红色所淹没,因为眼里只有两只小白。想想自已还算是个老实人,心里也平衡不少,虽然平时总被这两装b的人给恶心,现在看来我比他们高尚。 对于哈迪斯的表情,海波里恩、阿迪诺斯那能不清楚,但是两人的无耻境界毕竟练至炉火纯青地步,反而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处之…… “是这样吗?看来魔族的族人活的真的很辛苦啊!但不知阿迪诺斯大人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想法呢?难道说……”光明神突然双眼一凌,脸色也开始认真起来,想到一种可能,而且根据阿迪诺斯的话语大体得知八九不离十。 “是的,海波里恩大人猜的不错,我希望能带部分族人进入人间界,以保证族人的生存……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人间界生存条件是如此的优越,看看这青山绿水,闻闻这清香扑鼻的空气,还有那蕴藏无比丰厚的各种珍稀材料,难道说海波里恩大人你不动心吗? 虽然你神之境的条件比我魔之地要好上不少,但是危险想必也是一样的吧?虽然能量浓度不如你我之地,但是胜在安全,我们的族人也不用时刻都生活在惊恐和生死拼搏之中,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等族人进入呢,而交予那些低等的弱智族群……你认为如何呢,光明神大人?” 是啊,虽我神族之地条件要好上很多,但是同样危险也是成倍增加,各种超神级魔兽,空间裂变,元素潮汐爆发,同时也要应对魔界和地狱的骚扰进攻,如果真的放弃人间界,而变成魔界,地狱的地盘,到时我神族岂不是亏了吗? 但是如果哪天父神突然出现发现我等族人进入人间界,不敢去想结局,而且魔族绝对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而不顾父神的衷告,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呢?……光明神目光微变沉思地想着,心里举棋不定,眼前一片迷茫。 “这样……不好吧,当初父神一再强调,我等不可以进入此空间,因为我等能力太过于庞大,很容易引起人间界空间崩溃……如果我等进入此间,引起空间崩溃父神的怒火谁能承受?”光明神皱皱眉头,虽然自已早有此想法,可是真的要做起来,还是有许多担忧,就算不计较父神的怒火,神界进入人间界也会遇魔界和冥界,以一敌二,胜算真的几乎没有啊。。。。。。 “海波里恩大人太过于担心了吧,只要我等三族不发生大的战斗,而且我所说的族人也只是那些能力低下弱小之辈,至于超神级和神诋、神仆是不会允许进入人间界的,这样的话怎么会引起空间崩溃呢?难道说海波里恩大人真的对人间界没有一点想法,而神之境真的如此平和安定。再者说了,难道你不相信父神大人的威能,即使是一点神力,我想也比你我强大无数倍吧,这个位面空间那会说碎就碎了?” 听到阿迪诺斯的话,光明神脸色一正,紧皱的眉头也平展开来,眼神也开始变得明亮起来。魔神看到光明神的表情就知道光明神已经动心了。小样,不怕你不动心,只要你动心了就好办了。魔神心里想着,扭头和哈迪斯相视一笑。 “我怎么会怀疑父神大人的能力,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我们真的能不发生冲突吗?”光明神微笑地看着冥王哈迪斯问。 “可以,只要你死……”哈迪斯狠狠地对海波里恩说,同时手中的血色镰刀光芒大作,随时都可能爆发。 “住口,哈迪斯”阿哈迪诺斯大声对哈迪斯呵道。 “哼”哈迪斯瞪着血浓浓的双眼看着海波里恩,心里闷哼。 “海波里恩大人,不知你心里想的如何了?你要知道,我和哈迪斯一起来与你商量,可不是不敢去做而是不想忘了曾经的老朋友们……” 切,谁相信啊,就凭他阿迪诺斯的魔神之名,就会想到是何种人,自私、狡猾、阴狠,残暴……这些都是他的代名词。如果谁能相信魔神的话,就相当于相信冥王哈迪斯会帮忙老大爷推车一样,青楼妓女和某男在床上剧烈运动还喊着我是个处女啊,我还是处子之身。海波里恩微笑地看着阿迪诺斯,看得阿迪诺斯浑身发毛。 好一会儿,海波里恩对着阿迪诺斯开口:“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希望魔神大人能为在下解释一二。” “呵呵,海波里恩大人还是这么谦和,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本尊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不知冥王阁下又是为何而来,该不会是为了对付我吧?”海波里恩看着冥王问。 “哦,这个嘛,当然不是,哈迪斯这次也是为了人间界。”魔神微笑着看了看哈迪斯,为等他张嘴就抢先回答道,而且眼神似乎告诉哈迪斯“不要”的神色。 “是吗?魔族和神族到还可以理解,可是冥王不会是地狱没有坟头,真的想在人间界找块上好宝地。哈哈…。。” “你,你……”哈迪斯那个气呀,可是却不知怎么说出口。手在的血色镰刀血色狂暴而起,身体周围的血色也顿时变得更加浓郁沸腾起来,庞大的血色能量威压四散而出。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生命都顷刻间暴毙,连尸骨都不复存在,只有一股股血红气流向上升腾而又向其身上席卷,只是到了血团周围却被血团所熔合,犹如小溪汇入江河一般自然,没有惊起一点浪花,而本来三分天下的血色空间却有一种向白色空间挺进的冲动。 同时一股同样磅礴的气势也升起,只不过没有刚才那种嗜血,狂躁,而是一种白色宁静,祥和的气息弥漫其中,血色能量波扩散至白色能量壁时虽然拼命向前涌挤但却未能前进一分,不再向前但不表示没有冲动的情愫。红色和白色空间壁相互纠缠渗透,一红一白两股能量相互吞噬,天地间吱吱、喀嚓之声不绝于耳,气流开始慢慢变得粘稠,好像快要凝固一样,空间也随之剧烈的扭动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而百里之内一切都因为这两股能量的拥抱而化为虚无,包括山石树木消失于天地之间,仿佛从不曾出现过,只有一道百丈宽不见底的深渊出现。。 “两位,两位莫要如此……”阿迪诺斯面带轻笑平和的看着两人,只见海波里恩只是像刚才一般未曾有过任何动静,连头都不曾转过,而且脸上的表情照样轻松自如,其身外的白色光轮同样未曾有过一丝变化,还是一片祥和平静;可哈迪斯虽然一样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是身外的红色光团光芒闪耀,更加腥红如血,仿佛要流出一般,可以看出两人之间还是存在不小的差距。 阿迪诺斯心里暗自郁闷着:这个老家伙的修为又有精进啊!唉,原本以为自已能和他一比,不想还是有点勉强啊,众神之神,唉! 同时两手向前轻轻一拂,两股黑色的能量流奔腾而出,刚好插入血色和白色两股能量团之间。海波里恩、哈迪斯看到阿迪诺斯出手,也同时稍稍收回力量。 “哈迪斯,莫要见怪,海波里恩大人刚才只是在开玩笑,不要往心里去。海波里恩大人,请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我们大家到此是为人间界而来,而不是来兵戎相见的。所以大家不要再为以前的事伤了和气,以前的一切都暂且放下,把人间界的事解决才是最重要。两位大人能否给我这个面子?” “哼” “好” 空气顿时变得轻快起来,刚才强大的压迫感也一扫而空,整个空间又变得平静无波,所有的声响都突然间消失,静,真静,真的很静,但是却不会让人产生恐慌,似乎这本来就是一种自然的表现,天地的一种平和韵律……那些百里之外尚且活着的生命都感觉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圈,轮回了一回,尿屎泄得是一塌糊涂,臭气熏天。 阿迪诺斯看到两位终于停手,也是冷汗出了一身,心里不由吧道:还好没有打成,不然这结局真的不知 如何办理才好,可能还没有占领人间界就先打人间界给毁灭了。 其实人间界真的很脆弱,虽然创世神运用最后的力量创造了这个神奇的世界,而且也给这个世界平衡有序的规则,同时也让我这世界在不断的发展中自我成长完善,但是这三大主神可都是主神,虽然经过十几万年的发展,但这个空间仍然是那么的柔弱和稚嫩,不用说主神,那怕二级神诋全力的一击也有可能毁掉这个空间。 “海波里恩大人,不要见疑,哈迪斯这次来这里也和你我一样,都为了人间界,虽然说亡灵没有什么生存危机,但是对于地狱而言,相必海波里恩大人也明白,冥王所产的资源十分溃发,根本不能满足冥界自身的需要,而且资源也非常单一,而这个位面则不一样,虽然没有我们两界的资源充足,但圣在品种多样,很多资源可以相互替代。要不然神界也可以给冥界一点神界的矿产?”阿迪诺斯微笑着对海波里恩说。 “是吗?可以啊,只是我想给,但别人不一定敢要哦!”光明神似笑非笑的回答,并看了看还怒火中烧的哈迪斯。 “哼,谁希罕要你那些白色垃圾。”哈迪斯咬牙切齿地回答。 “呵呵,也是啊,地狱怎么会用神界的光明系物品呢?所以嘛,冥王也是希望能从这个空间捞点东西。再者说了,虽然这一位面能量稀薄,没有任何强者,但是这也是最神奇的一界,还记得当初父神创造出这一届时曾感叹:虽然它是那样的稚嫩,但好在它会慢慢成长,最后一定比其它位面更要强大,这也是所有位面的本源所在,所有规则都完美的体现于此…….” 说到此处阿迪诺斯深深的凝望了一眼海波里恩,看到海波里恩本来一脸惬意的表情变得几分凝重和向住,阿迪诺斯知道这虚伪的家伙也有些心动了。 虽然阿迪诺斯说了很多废话,但是最后的一句话却才是重点。虽然他们都是高高在上主神,但是同样对这个会慢慢成长的位面有着无比热烈的奢望,因为他们虽然可以主宰这个位面的死亡,却不能重生创造这样的位面,有许多宇宙的法则是他们也不能领会的。 只有创世神才拥有这神奇的力量,假如有一天他们也拥有了这份能力,那么他们也就将是与创世神一般存在。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众神都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位面存在的奥秘,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但可惜的是找是找到一些线索,但是却不能真正了解这个位面产生与存在的奥意,所以最后众神猜想一定是创世神留下了什么神物,虽然众神都曾多次派人进入这个位面找寻,甚至亲自用分身来到这个位面找寻过无数次,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现在魔神再次提出这个话题,那一定又有什么大的动作,几千万年来,魔界和神界进入这个位面都是有约定的,不能大规模的进入,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双方这间的战争都是小事,但如果让这个空间位面崩溃的话,那谁都活不了,即使像他们一样的主神也一样有死亡的命运,除非拥有创世神一般的通天神力和手段。 “人间界如此之大,比我们三界加起来都还要庞大好几倍,资源又是相当丰富,我们两界也不可能全部都占用,正所谓见者有份嘛,所以希望海波里恩大人能慷慨一些,我们三界共同进入如何?” 海波里恩听到魔神的话语,脸上虽还是微笑依然,但心里不由暗自嘀咕:以前这家伙都想过进入,也亲自来过无数次都没有什么发现,但是现在为什么还要派出大量人员进入这个位面呢? 难道说他有了什么新的发现。资源丰富,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这个理由,这个位面再怎么丰富真的能比神界魔界的资源更好吗?即使有可能早就被抢光了,那还能等到现在。但口头上还是不急不慢的回答说: “好,但是我们要如何分配这个空间呢?不可能是混乱出击吧,那样可能会有不小的争斗……” “当然不行,所以我们就必须要先划分好各自的区域,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哦,愿闻其详。” 只见阿迪诺斯双手向前挥,一幅原辽阔的地图出现在三人面前,点点星光下,高山,森林,湖泊,海洋,丘陵,平原,沙漠……沟壑纵横,整个人间界的大陆只占百分之四十五左右,呈菱形展开,东西走向狭长,几乎达到地图的边缘,就像是腰带一般整个漂浮在海面上,只是两端没有连接;而南北两棱角较为圆钝,致使中间部位看起来面积大约占尽总大陆面积的百分之七十;大陆周围就是无穷无尽的深蓝,在南北两极却是一头白色,应该属于冰山,另一端却是黑色,看不清是什么样的存在。 在陆地中分布着五条巨大的河流和千万条小支流,就像是树根一样,聚拥在五大主流周围。整个人间界尽显其中,如果能把这张地图描绘下来,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为完整,最为详细的大陆地图。可惜现在除了三人其外没有第四者。 “由于我们都是多次进入这个位面,都清楚这个位面的具体情况,所以我认为,把整个人间界分为三份,我们各选其一,两位意下如何?” 光明神看着眼前地图,轻轻点了点头,冥王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光明神,对于这份地图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有光明神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刺。 ………………………。 经过一天一夜的商讨,整个人间界就这样被三位主神瓜分了,于是历史上最可耻的“神之盟约”就在这片富饶的神之平原诞生。孰不知众神的命运也在此时和悲惨划上了等号。 第三章 侵入人间界 请大家多收藏! 创世历一八九七七七年,人间界历法从今天开始正式进入众神历,大陆改名为神之大陆。的足迹将踏上这片原始,纯洁,朴素,富饶的大陆,浓烈的战火也将燃遍这片大陆,所有的灾难也将莅临这片创世神所留下的这最后一片净土。 这片大陆,自创世开创以来,各种族自由繁衍,自由生长,靠天地自然孕育,物尽天择,适者生存,一些非常微弱的族群经过自然法则的淘选已经灭绝,只有那些懂得生存之道能适应环境变化的族群才得以生存。 其中又以兽族最为强大,凭借创世神给予的强壮身体和庞大的数量基数得以在众种族中独占霸主之位,也随着不断的进化,一些特别强大的兽族也产生了不低的智慧,并且懂得简单的运用能量法则,借用自然界中存在的元素力量,所以能够占居大陆最为富饶的土地和资源。 其次是海族,因为先天的优势海洋就是他们的天下,凭借辽阔的海洋和河流,同样庞大数量占据了所有有水的地方,但由于很少有能离开水的物种,所以还是不能与兽族相提并论。 而后树人和精灵族,号称只要有大地存在就会有森林,有森林只会有树人生活。创世神力为这个世界带来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奇迹发生,物种的进化,生命的延续,智慧的无限延伸,微乎其微的创世神力所带来的效果是惊天地,泣鬼神。一滴创世神的汗水孕育出一颗神奇的种子,一棵小小的树苗能够在历史的长流生存许久,在创世神力所带来的激发下产生出智慧,并开枝散叶,把种子带向所有的陆地,并且成为一个较为庞大的特殊种群,不得不让后人们感吧创世的经天纬地之能。 但树木不似兽族一般暴躁,凶悍,它是一个真正的和平主义者,不懂得掠夺,所以往往被看作是弱者,因为掠夺是强大的表现,而弱者只能被掠夺,但是所有生物都忘了柔弱背后的坚韧、不屈,以及隐藏大地深处的爆发力。精灵同样是一位和平爱好者,所以只有精灵才能算是树人真正友帮,精灵作为做为世界为数不多只吃素食的人型种族,在智慧上远远高于树人,而且善于学习,同样在不断的发展过程领悟发现了元素的奥秘,同时出生于精灵之树,源泉来自于月亮进的生命对于元素更加亲近,所以比兽族先天凭自然感悟得来的更加深刻,毕竟人型生物是可以把知识代代相传下去,一代代研究继承……精灵为树人提供很多帮助,而树人可以为精灵提供食物,一个互帮互助、相互依存的联盟由此诞生。 同时相传精灵产生于森林中一口名为‘月亮井’旁的精灵之树的果实,精灵之树传说是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棵植物,而月亮井是因为月神的一滴眼泪所化,所以精灵又被称为森林之子,月之子,。最后才是人类,人类没有兽族强壮的体魄,没有海族的先天地理优势,更没有像树人一样可以提供帮助的盟友,但人类具有所有种族所不能比拟的智慧和学习能力,他们懂得勤劳,懂得去观察周围环境,懂得去学习而改变自已的命运,懂得如何隐藏自已而不被野兽当作食物,懂得团结合作求生存的道理,所以人类作为同样久远的种族没有在历史浪潮中沉没,而是在不断的和命运抵抗挣扎中延续。虽然如此人类也只能偏安一隅,勉强苟活至今。 贝尔平原,当初三大主神相会的地方,如今也过去十余年,但这里依然是一片茺无,再也不能回到当初那番祥和生机盎然景象。各种智慧种族都只会在离此几百里外活动,丝毫不敢靠近此地,因为这里曾经有段关于恶魔的传说。 突兀间天地一阵剧烈撕动,轰隆隆的声音从恶魔之地传出,同时相伴而来的还有那令人不能喘息的强大威压,虽然不比前一次那般庞大,但是依然令这个世界为之颤抖。所有野兽都感受到了那一股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曾经的恶魔传说真的再一次来临了吗? 一瞬间,,天上密密麻麻的各种飞行野兽铺天盖地,把天空都遮掩起来,只有不时一些五彩缤纷的元素能量团倾泻而出,带来那短暂的许些亮光。天空下是一片浑暗,看不清大地的模样,只有无数黑色身影飞掠而过,万兽奔而出,各种野兽狂奔不已,无数的树木被撞倒,无数相对瘦小的生命在这股惊世洪流中消失,看不清眼前是同类还是树木,只知道脚步不断向远方狂奔,所有阻挡脚步的障碍都必须得到清除,狂暴的能量冲击波一浪接一浪。一瞬间血肉纷飞,彩芒连闪。 各种兽吼禽鸣交杂一片,响彻天宇,一道道狂怒的吼叫在原野森林中炸响,一声声绝望的呻吟在天地间回荡。天空不停落下力尽或胆碎又或是被同伴所伤的飞禽,像冰雹一样在地上砟出无数深坑,和地上被践踏的野兽的尸体刹那间变成一堆肉泥,厚厚的肉泥就像是沼泽一样覆盖上千里宽几十里的道路,一滩滩血水在沼泽上来回流淌……不知奔跑了多久,终于感觉不到那股强大的能量气息,身体也感到力量用尽,一具具重量级的物体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又是一翻地震,经久不息。双瞳放大,鼻孔撑得硕大无比,口角白沫像山小溪般流淌,顺带着是鲜红的血液流出,相当一部野兽都跑到了终点,可是同样也走了这尘世的终点,没有在竞赛过程中倒下,却是在终点一睡不起。 只有少部分领悟了能量法则的魔兽才得以存活下来。多少存活下来的魔兽转过身回头望望来时的路,眼神一片惊恐、痛苦和凄凉。对着消失在后方的亲人大声的呼唤,阵阵兽吼犹如雷鸣般在天地间激烈回响,撕心裂肺的哀嚎换来的只是腥臭无比的血腥和来自地狱的默默祝福祈祷,(兽犹如此,人何以堪。) ……………。 一扇五十几米高十来米宽的白色门框的圆型大门凭空挂在离地千仞的天空之上,一队队整齐队伍有序的走门里面走出,洁白色的盔甲包裹着雄壮高大的的身体,金黄色的头发整齐的披散在背后,一柄巨大的乳白色长剑被双手紧握坚在左胸,整齐的步伐无一丝杂乱,整个平原上只能听啪...啪...的声响,一对对洁白色的巨大羽翼在背后自由张开,一团团淡淡的白色光晕胧罩每一个人。整个贝尔平原上只有光明的元素在流淌,在空气中欢舞,其它所有元素都被排挤开去。 天使,这是神界的天使,只有神界的天使才会有如此阵容。绝大部分都是两翼天使,也是神界最低等级的神族。每一万人走出空间门,站成一个方队,此时一个四翼天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所拥有的只有那股冰冷的傲慢,一双睥视天下的眼神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无数白色的精神能量向波浪一般横而出,仔细的感觉着这周围的一切,方圆百里之内的一草一木都被他清晰的掌握在脑中。 走完一队,又是一队走出,不知走出多少支队伍,当整个百里方圆地方快要完全被占据时,空间门终于没有队伍走出,本以为已经结束时,突然又是一队人马走出,只不过现在走出的不再是手握双剑的剑士,而是手握白色手杖的女性天使,而且每人都骑着一匹一样白色的独角兽----光明祭司,没有剑士的雄壮魁梧的身躯,没有剑士那盛气凌然的霸道气势,有的只有同样傲慢的表情和冷酷的眼神,以及女性特有的亮丽脸庞和玲珑的曲线。 接连两队光明祭司过后,一名八翼天使在四名六翼天使的陪同下慢步行出。光他们走出的那一刻,光明元素更加宠大浓厚,就连百里之外也能让人觉得光明力量的压迫,与此同时,那扇白色的空间门在慢慢变淡,直到化为虚无。 “为了主的荣光。”八翼天使升到天空,环扫停在地面的天使军团,握着一柄白色大剑右手伸手一挥,大声喊出。 “为了主的荣光。”百万天使同时右手举起手中之剑或光明法杖,歇斯底里地喊出,顿时无比雄厚的声浪冲斥着天地,所有的光明元素也在此时浓郁到极点,一股股光明 力量不断地从这百万天使身上暴射而出,整个百里方圆之地地光明元素都快要变成粘稠地液体。 “出发。”八翼天使在空中大手一挥,向着魔兽溃逃的方向,发出了进军这个被称为人间界的命令。顿时,所有的天使都尽情的挥动翅膀,升向空中向远方飞去。八翼天使望着天使军团快速地从眼前飞驰而过,心里却开始不住嘀咕:不知道主神大人会想在这个空间里找寻什么呢? 出动百万天使,二大军团,难道说真的是想对付魔界和地狱,保护这个空间位面?还是……想到此时,八翼天使感到心里不由一阵恐慌。抬起头望向头顶的紫日,心里一阵忏悔:尊敬的光明神冕下,请原谅卑职的无意冒犯,我居然会对万能的你产生怀疑,请原谅我的无知吧,像卑微的我如何能理解万能的主神的意图……请原谅无知的我吧,我向您忏悔。请求你的宽恕。 同一时间,在大陆西方和南方也有同样的事情在发生,只不过西方的一群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下骷髅,所过之处变成一片荒芜,所有的生命都已消失,拥有的只有亡灵的气息,所有失去生命力的动物都会不自觉的加入到这支队伍中,唯一变化的只是没有丝毫生气,而且身上的皮毛血肉慢慢脱落,直至只剩下一副骨架,所以这支队伍越来越大,毁灭的生命也越来越多区域也越来越大,就像扇子一样在扇柄的慢慢打开,所覆盖的范围也慢慢扩散开来。 “为了永生,前进”。一位骑着巨大三头骨龙手持巨大黑剑身披漆黑披风的冥将巨吼道,而回道他的只有喀嚓喀嚓骨骼冲撞声,同时一张巨大黑色巨网始终在其头顶漂浮——亡灵天幕。 而南方则是一群褐色皮肤的家伙,同样近百万的队伍,庞大的黑暗力量让这篇森林慢慢枯黄,天空完全被灰暗所阻挡,每一个人周围都是一团暗黑的能量团,一些暗黑体质的野兽也在此时开始进化,拥有了暗黑元素的魔兽也在此时变得更加强大,等阶成直线飞升,直逼成圣。“为了魔神陛下,冲啊”一名高大五米骑在一只长达二十米双头暗黑蝎龙,穿着暗黑盔甲的巨甲武士大声狂喊。紧接着就是震撼天地的呐喊声窜破暗红云雾飘响天际:为了魔神陛下。一阵阵地壳抖动声响遍整个森林,迅速向森林扑去,随行的还有那团暗黑的能量团。 ………。 众神历一八九八一零年,经过几十年的亡灵入侵,对整个大陆基本上都被扫了个遍。每一寸土地下面不知有多少尸骨埋没,每一寸土壤都被鲜血浸染,所以都已经变成淤黑,到处的腐肉残骨蛆虫翻滚,食腐鸟禽成片起落,争相而食,房塌栋毁,残辟断桓,溪流河水都泛滥着腥臭的血水,恶疾、瘟疫等等所有降临这本来平静的清平世界。 处处都透露出人间浩劫,地狱惨景历历在目。大陆所有的生灵都受到严酷的摧残,数以亿记的生命在三族的掠夺下进入轮回,虽然大陆上的生命是如此的多,可惜那能经受得住如此强大狂暴的力量的打击,这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冲撞对拼。虽然都在生命尽头努力回击,但是都是以卵击石,白白损失自已的生命。当然有烈士就有叛徒,有一些‘误时务’的家伙,选择了服从,做为奴隶以自由换取生命,所以最大种族的兽族也是最多变成奴隶的种群。 几乎所有远征军都拥有不少坐骑,而且还不断向后方运送,毕竟拥有坐骑是一件很拉风的事,虽然这些魔兽都还比较弱,但是两族被称之为,这点提升等阶地能力还是有的。所以这些叛变的魔兽没有再反叛变而是更加顺从,因为野兽地强大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谁让它们没有太多思想和智慧。而且这些家伙当实力突破到圣阶时居然可以化型,这可能也是创世神给这个弱智种族的一种机会吧。所以越来越多的野兽变成两族的族佣和坐骑,也开始越来越多魔兽变成人型,晃荡在大陆上。 而随着这些强大的魔兽化型后再相互后,随着等阶的提升,智慧也跟着上升。当魔兽结合双方有一方可以化型时,所产的后代就会慢慢的弱化野兽的特征,一代代这样相交下去,兽性特征越来越少,人性化特征也就越来越高。当然也有一些人兽之恋,而且还有一些流传后世的经典事迹,什么《人蛇恋》,《狼外婆》、《人妖大战》……,兽人,一个外形成人形的新物种就由此诞生了。 虽然不是所有后代都会是兽人,也有机率会是完全的魔兽,但是各方面能力都得以大大提升,不再是以前的野兽,而是具有一定元素力量的魔兽,最后这些兽人还建造起一个国度,当然这是后话,暂时放下。两族特别对着资源丰富的地区进行彻底扫荡,几乎是挖地三尺,致使之后寸草不留,虽两族确实得到大量的物质收获,包括矿产,木材,晶石,魔核等等,但这些与亡灵比起来却有些大不如意,毕竟这个世界的发展才开始,并没有完全成型。 所有失去生命的物种都变成了亡灵的部队,这是多么庞大的一支队伍啊,所以亡灵才是这次侵略的最大受益者。而此时整个大陆基本都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各种族都大部分在这次侵略中死亡,一部分变节,只有很少地一部分幸运者逃到非常匮乏之地,得以苟延残喘。 在这段掠夺时间内,三族虽没有大的战争,但小的摩擦却是不断,但最后总是在关键时刻被压制,而在众神历一八九八零五年,战争终于爆发。 魔族和亡灵两族合击神族,原因说来是必然也是偶然。两个投身于魔族的人类一如既往的在一处山脉与平原的交界处巡逻。天上的紫日依然如此令人讨厌,在天上结伴而行,把大地都烤成一层焦土,而且那些死亡的尸体发出一阵阵恶臭,密密麻麻的跗骨蛆虫在上面争相进行日光浴,让人看得好不恶心。两个猥琐男自从投身于魔族这后,实力大增,如果以前可以一拳打死头狼,那么现在就可以一脚踹塌一座山峰,实力真是与日俱增。 本来两人天赋就不错,而且也算是勤恳,当魔族大军以利诱惑之间也怦然心动,再加上魔族对于有潜力和天赋的投降者给予巨大的恩赐,传授魔法,使其一批强者迅速成形,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可以与魔族的正规军相比。这两人很幸运,虽然没有达到正规军的标准,但是也不用做炮灰去送死,所以对于当初的决定一直以来都觉得当初是如此的英明。 但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每天的工作就是来巡逻这一片地区,上面交待要随时注意光明神会突击兰高高地的大本营,所以每日都必须面对如此枯燥而恶劣的环境,真是无奈。每天都幻想着能在这片地方发现一位人类女子,也好解决一下这几年的生理疾苦。因为魔族的女人,那不是人是恶魔,而且还是如此的让人恐慌:二米左右的身高,粗壮的身体比人类的男人更加健硕,,黑褐色的皮肤上长着精如松针的灰色毛发,强而有力的手臂能与火犀硬拼,试想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这两手一抱可能筋断骨折,一身灰色的衣服常年穿在身上不曾清洗,使人很远就能把人熏死,而魔族的男人们称其这样的女人才叫女人,这样的女人才有味道,但是这和人类的审美观点相差的太远太远。 唯一值得欣赏地可能就只有那对波涛汹涌,暗潮起伏的豪乳了,但是如果人类想到一亲芳泽的话,小心被闷死……可是一想到身体的其它部分,波涛也变成了地上碎裂恶心的烂肉了,所以现在两人最怕的是那天建功后被赏赐一名魔族女人,那才是人间地狱。而人类的女人则是魔族最喜欢的食物,魔族对于皮肤细嫩的人类女人只有强烈无比的食欲,而没有性欲,所以每时每刻都有人类女子的身体出现在魔族的餐桌上。 两人想要去找一个人类女人都是难上加难。正因如此,两人心里都整日想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等到那天打败光明神族,能赏赐一名光明族女人就好了,听说光明族的女子比人类女子更加漂亮性感,想到兴头上,两个猥琐的家伙不 忍向跨下狠命的压下,才把刚升起的帐篷抹的稍微平整以便走路。 可能是天可怜见,也可能魔神为了满足这两个勤劳的人类小伙子。就在两人和平常一样心里意淫的时候 ,走过一片洼地之时,突然感映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来自头顶上方,两人抬头一看。伟大的魔神啦,你终于听到你虔诚仆人的祷告了吗?一团光明元素所包围的天使,而且这位天使还是位光明祭司,什么是美:一身白衣胜雪,与洁白的肌肤相辉依衬,优美的身姿飘浮在天空之中,犹如梦中的女神,纤细的玉手握着一柄白色的手杖,一双明亮的大眼是如此的传神,虽然天使眼中全是冰冷和厌恶,但被这两猥琐的家伙看作是脉脉含情,性感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开露出两排雪白的贝齿,恰到好处的琼鼻傲然挺立,圆圆的俏脸上满布寒霜,但是依然让天地为之失色,日月的光辉都难以与之媲美,宽大的纤袍包裹着整个身躯,但是一对挺拔的高峰展示出它的真实存在,但又不会让人感到反感,只会让人更增添无限遐想。 也可以想像里面的内容一定让人血流不止,欲火沸腾,一双玉白赤足自然垂立,水嫩润滑让人狠不得捧着尽然的轻舔吮吸,两对白色羽翼在背后轻轻摇曳,层层浓郁地光明元素光晕更增添几分朦胧的美感,是真是幻,是梦是实。如此美人撩得两人口水滴湿了胸前大片衣服。不知不觉中开始小声讨论起来,以表达他们对这位天使的崇高“敬意和爱慕”。 猥琐力甲:我日,这个女的长的太他妈过火了吧,老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牛逼的货色。 猥琐男乙:是啊,老子也没有看见过这么过份的女人,看到她老子都想射了……他妈的今天总算是开了眼了,那些魔族的家伙天天说魔族的女人如何如何的漂亮,老子就怀疑他们的眼睛被石头砸过,非逼的老子还要在一边赞叹,还说什么光明族的女人不像女人,白喳喳的就像亡灵一样没有一点性感美。如果有这样的亡灵多给老子两个,老子马上死都愿意了。 “我也是啊,兄弟所见略同,真的他奶奶的太让人上火了,伟大的魔神啊,请你将眼前这个丑陋的亡灵赐予我吧,我将更加虔诚做你的奴隶,为你献出我所有的一切包括灵魂……”说着双手高高举好像要迎接天上掉下来的大麦饼一样。 “伟大而尊贵的魔神,也请你将眼前这无比恶心的亡灵赐给我吧,让我天天被这丑陋的亡灵摧残,直到体无完肤,精尽人亡,我将把我的灵魂献给英明伟大的魔神陛下你……”两眼绿油油的光芒,色魔神色表显的如此刺骨。而且还如此高声的祈祷,就怕对面的天使听不见一般。 可惜他们忘记的对方的身份,忘记了那不是真的亡灵,而是一位讨厌黑暗的光明神族。说来也让这位光明天使感到很是郁闷,本来他只是想悄悄地翻过这座山脉,来欣赏一下这片的自然风景,追求美丽的东西是女人的天赋,可不曾想翻过山脉后看到却是如此糟糕,如此恶劣地环境已经让这位天使心情很是不爽,不想又看到这两个人类,本来还有些怀疑这两个人类是黑暗阵营还是光明阵营的人,马上就听到两个人类的恶心语言,这让这位天使勃然大怒。 这位圣女天使是一位万人长四翼天使,这是何等的尊贵,任何人看到了都会对其感叹和爱慕,何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即使有人对其有所想法也只是非常含蓄地表达。只是这两位却是淫秽之心远超于爱慕之心,而且是如此的直接,直接让天使都差点能量失控。话语更是如此露骨,淫秽,让纯洁如玉的天使之心何以能接受,何以能忍受这般侮辱,顿时大怒,右手一挥: 吾以神的名义……空间存在的光明元素,汇聚而起化作正义之刃……代表神的意志,毁灭眼前一切罪恶---神之审判。 突然间光明气息澎湃而起,震荡着整个空间,,空间所有的光明元素快速凝结,刹时在四翼天使面前一把长约三米乳白色长矛,毁灭天地的磅礴气势狂暴而出。这是神族最为强大的光系魔法,只有四翼天使以上的神族才可以习得,一般只是在对付强敌之时才会使用,而且此魔法会消耗大量的魔力,所以不到万不得以都不会轻易使用,这是最后的后招啊。 但此时这位四翼天使已经被两个卑劣的人类给气地精神混乱,所以一上手就是大招,不把这两人打得魂飞魄散,神形俱灭是不会罢休的,此二人不死何以能消除心中的愤恨。天使心中狠狠的发誓。两位猥琐男顿时吓的脸色紫色,全身不住颤抖。此时才想起对方是天使,也是在此时才看到那背后的四支翅膀。如果仅仅是两翼天使可能两者还能活着一位,但眼前的一位四翼天使,那这就等于已经和死神签到了。看着眼前的白色巨矛仿佛看到死神在微笑,逃亡的心有可是两腿却不听使唤,两双刚才还油光闪亮的眼神现已经是一片绝望地死灰。 “去”。 “慢”。 如风的作品需要大家的支持才可以成功,哪怕只是一个字母或符号,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动力 第四章 天使的愤怒上 两道包含不同情绪的声音同时响起,来自于不同的两个特别强大的人物,一位就是那位光明祭司,而另一位则是一名恶魔大君。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包含超强破坏力的光明之矛愤然从祭司手中投掷而出,而一道非常浓厚暗黑的光罩也当机降临在两名人类之前,刚好阻挡住光明之矛的强袭。两道极强力量相撞没有发出想象中的惊天响声,而只是光明之矛不停的向前突进,但是暗黑光罩却只是震起层层涟漪,根本没有任何损坏,而在光罩之后的两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光罩时,刚才还绝望的眼神顿时变得狂热起来。 因为他们明白,自已不会死了,眼前的光罩是黑暗魔法中很高级的防御魔法,不是一般人所能使用得了的,而且刚才没有听到吟唱就直接瞬发,那么就只有魔族中很强大的恶魔大君才可能使用,而此时在这个营地存在的恶魔大君就只有那么一位,而且有幸地是这个魔族领袖两人曾经见过,而且还亲眼见识过他那强大的实力,挥手间号称陆地王者的兽族军团几十万人在谈笑间灰飞湮灭。所以眼前这位四翼天使对他来说就像杀死一只风狼一样容易。 “哦,伟大的魔神感谢你的仁慈,尊贵的君主大人,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是你的仁慈救回我们卑微的生命,你的英明伟大就像紫月一样高尚,让人崇拜……”两人迅速地逃离危险区域,快速来到恶魔大君身前,跪在地上激动地对恶魔大君大声地称颂。本来两人还要继续讲些恭维的话语,可是恶魔大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看着光明祭司瞪着那双没有一丝白色的大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光明神族地存在?” “哦,尊贵的君主大人,卑微的我们正在这里巡逻突然这光明天使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偷袭我们,可是她太强大了,卑微的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刚才如不是大人您即时出现,恐怕我们已经回到魔神的怀抱了。”两人怀着伤悲的眼泪哀怨地向恶魔大君倾述他们的英勇和顽强,颠倒黑白。 而对面的天使听了心里那股怒火更是涔涔往上冒,但是又不知如何辩解。本来光明天使口才就不好,而且那些恶心的话语又如何能说得出口,那不是自取其辱吗?可是根据两族的约定不得私自挑起战端,而且眼前的这位魔族应该是一位强大的恶魔君主,其实力更是堪比六翼天使,如果真动起手来自已绝对不是对手,但眼前的事情如何才能解释呢?这直让这个光明祭司大人本来白晰的脸庞更加苍白。 “哦,是吗?这位天使大人,不知你为何偷袭我的部下?是否神族已经准备和我魔族开战了?”恶魔大君飞起身形,与光明天使凌空想对,并不屑地问道。 “不是……我只不过是从这里路过……但我没有偷袭他们。” “大人,不要听她的,刚才你明明看到了她想要杀死我们,想狡辩。”猥琐男乙急忙出口,因为他也怕天使将那些事给说出来,那么他可能将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因为这事是他们两人挑起的,魔神两族都曾有约定,任何人等不得私自挑起战争,如果谁敢不听号令,将杀无赦。 “是……”天使刚准备说些什么,猥琐男甲开始发话了。 “是就对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过来打探军情,准备攻打我们的大本营?” 光明天使气的不知如何开口,心理更加恼怒,手中白光一闪,又是一团圣光刺激射而出,想要杀死这两个颠倒是非的色狼。猥琐男一见白光又起,吓连忙躲闪,并大声求救。 “大人,救命啊,她想杀人灭口。” “哼,区区小小四翼天使也敢在本君主面前动手。”恶魔大君勃然大怒,本来魔族就是嗜血好战的家伙,而且自视比光明强,同时对光明神族很是不感冒,虽不是仇深似海,但也差不远矣,而眼前的天使更是如此嚣张,在自已面前杀自已的人,这叫人如何能忍。 只见恶魔大君凭空一探一抓,圣光刺已被抓在手里并化成白色光点慢慢消散。而这位光明祭司也是怒火攻心,忘记了等级实力上的差距,见到恶魔手抓住自已发出光刺,以为恶魔大君将要对自已动手,所以也就不顾一切的开始攻击,刹时光明元素大增,一道白色的光罩围住自已,且瞬发光明魔法满天飞舞,圣光爆焰,圣光箭,圣光之刃……顿时光明元素冲破灰暗的天空,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恶魔大君更是狂怒,但是眼里透出浓厚的兴奋色彩,战斗是所有魔族最喜欢的一件事,只有战斗才能证明自已的英勇。 所以面对眼前庞大的光明魔法攻击,恶魔大君仰天狂笑,浑身笼罩地黑暗气雾更加浓郁,大手一挥,一朵黑色的莲花在天使脚下升起,而且莲花之中一团黑色火苗正在随着莲花慢慢变大,并盘旋徐徐上升—黑暗幽莲,深藏在黑暗深渊中的黑色莲花,带着无尽的吞噬、毁灭气息慢慢侵噬着圣光极壁。 天使在看到一朵黑色莲花出现在脚下时,心里就是一阵恐慌,作为光明神族最了解的就是暗黑了,她又如何不知道这黑色莲花的作用,当黑色莲花慢慢变大,花辨长大把任何生命包裹其中时,巨大的吞噬之力将会把其炼化,连灵魂都会全部焚化,就是神也挡不住。此时天使已经很清楚自已的命运了,今天将难逃厄运。作为一个光明族的战士,从来都不惧怕死亡,因为死亡象征着重生,作为光明的使者死亡后只要灵魂不灭可以在往生界里重生,再慢慢修炼成强大的神族。可是一旦灵魂都泯灭了,那么就代表着真正的死亡,不会再有重生的机会。 但是神族又是高傲的,即使是死,也不会像任何异族低头认输,只有战着死的神族,没有怕死光明信徒,因为他们相信,光明神是不会遗忘他们的,是不会抛弃他们的。在这没有一丝生机的绝望中,天使爆发了。 “即使灵魂破灭,我也将和你们这些可恶的恶魔一起灭亡,为了主的荣光。”刹那间,天地间空气沸腾,所有光明元素不住以天使为中心急速涌来,团团围绕,天使背后的羽翼开始变得更加明亮,亮得让天地都变成一片空白,天使身体周围的光明元素也开始凝聚,慢慢地看不清天使的模样,只能看到一团巨大的洁白光团在空中急速旋转…… 恶魔看到天使此时的情景时,心里也不由一哆嗦,这是天使准备自爆,以灵魂燃烧的力量汇聚所有的光明力量,当达到极点自爆将毁灭千里周围的一切,就算是两翼天使使用这招,自已也不敢说完好无损,更何况对方还是四翼天使,搞不好自已也会重伤。 “快散开,你们这群笨蛋。”恶魔大君说完这句话时,自已已经连续两次瞬移至几百里之外。 随即天地一阵剧烈颤抖,犹如地底火山爆发般,一道极强的白光冲天而起,让万里之外的地方都可以看见,一股堪比低级神明的发出的超禁咒般庞大能量波以天使为中心向外辐射开来,当然还在山脉另一面住扎的光明军团也看到了,当时就有三个六翼天使脸色变得非常惊骇,异常难看,而且心中的怒气直冲云霄,同时什么也没有说展开羽翼急速向白光中央急射而来。 凡被能量波接触的所有物体瞬间消熔,化作尘埃随着这气流飘散,就连地面都变低三分。那些低级的魔族战士还没有跑出几波已经被后面的能量波掠过身体,而后什么都没有剩下,好似他们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当然还有那两个始作俑者,此时已经被那丑陋的亡灵活肆意摧残了,回到魔神的怀抱了,当然随之消失的还有魔族的大本营和住扎在此的二十万大军,就连山脉也被蒸发的一半。 半个时辰过后,一切终于归于平静,此时已经再也看不到天使的美妙身姿和绝世容颜,仿佛刚才所见的天使都只是在梦中一般,千里之内只留下了寸草无见,一贫如洗的平原,只有浓郁的光明元素证明刚才这里确实发生过什么。 而恶魔大君则是一身伤痕,黑色的盔甲此时已破烂不堪,比那些地精穿的好 不到那里去,而且一条手臂也齐肩而断化为血水消失在尘土之中,浑身能量狂乱波动,气喘如牛,汗水犹如瀑布一样奔流而下,虚脱的趴在地上,心里还是一阵惊慌。再慢一点,实力再弱一点我可能就回到魔神大人的怀抱了,天使自爆真的是如此恐怖。妈的,用得着如此拼命吗?我也只不过想活捉你回去想大人请功而已。恶魔大君心里后怕地嘀咕着。 不知在地上趴了多久,只知道肚子饿的已经前心贴后背了,力气也恢复了些,轻轻摞动一下身体,颤危危的站了起来,浑身的本已结疤的伤口又崩裂开来,暗红色的血液犹如流水般流了出来,身体轻轻扭动一下,皮开肉裂地右手微一抖动,一团灰暗色光芒出现在手中,然后把这团光芒往左肩一摸,只见左肩伤裂的血肉慢慢蠕动,让人看得心里发寒,然后慢慢向前伸长。 不到盏茶时间,一条新黑褐色手臂又重新长了出来,用力左右挥动几下,感觉和原来的没有太多差距,只是还不能随心所欲,不能完全用力而已。但是这些对于魔族来说却是不算什么,习惯了整日争强斗狠,这些伤痛虽然有些疼痛但是还不至于忍受不了。微微喘口气看了看背后的一马平川,心里到现在还微微发寒,看看天上的紫月,感受着凉凉地晚风,让人一阵舒爽。恶魔大君感叹道: “活着原来真的是如此之好啊!” 篛五章 天使的愤怒下 对了,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到底是什么事呢?恶魔大君苦皱着眉头,努力想回忆些什么,可是总是想不起来,恶魔大君用左手敲敲头,但是还是想不起什么来。算了,不用想了,我该回去了,但不知营地如何了,可能已经荡然无存了吧!恶魔大君心里暗想急。 真想动步,可是三道令他厌恶地光明能量瞬间而至,恶魔大君心里一阵发毛,刚才的事情还没完,现在又来。对了,想起来了,那个女天使死了,光明阵营绝对会来找麻烦了,我就说吧总是有什么事忘了,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而且这三股气息不弱,应该是六翼天使,三个啊,而且现在还有伤在身,一定打不过,逃跑可能都有些困难,只能发求救信号了。 恶魔大君心里一阵盘算,随即一道微弱的黑色光线冲向天空,而后在天空分散成成千上万道能量线向四周飘飞而去,方圆万里之内的魔族和亡灵族当得到信息后都会迅速赶来,现在只能托延时间了,唉。恶魔大君现在心里是无比的失落和悲伤,眼前仿佛又看到同伴们的嘲笑和轻蔑,但是也无可奈何啊。 “阁下可是魔族之人?而且还是位恶魔君主?”三位六翼战天使脸色冰冷的并排停在空中,右手握着巨大的光明圣剑,俯视着地面的恶魔大君,一位身材略微矮小的六翼天使大声部道。 “是的,我是恶魔大君,三位不知来此何干。”恶魔大君强装镇静地回答,虽然魔族好战,好争强斗勇,但也不会是傻子,有时也会有一点小聪明,也懂得暂时的忍耐才是上策。 “我们刚才看到一股非常庞大光明力量在这边爆发,很像是光明自爆所造成的景象,一路行来均未发现我神族之人,不知君主大人是否看见过?” “没……没有,没有……看到过,我也是察觉到光明力量才过来看看的。” “是吗?可是阁下为什么会如此惨象?” “我……我刚走近这里光明力量就爆发了,不幸被波及到了,所以……就是这般模样……” “真的如此吗?可是我为什么在光明力量浓厚的地方还察觉到一股和你相似气息的暗黑力量呢?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不然……”另一位中等身材地六翼天使接口道。 “我真的没有看见,气息相似就一定是我吗?黑暗力量基本上都是一致的,而且你们是光明神族,对黑暗气息不可能了解地比我还深吧,连我有时都分不清黑暗气息到底属于谁,阁下何必会如此肯定呢?” 因为光明天使的死确实是因为他,所以虽然恶魔大君心里非常生气,但是却不能此时发作。如果在未受伤之前,就凭刚才三个人对它的如此态度早就动手,可是现在却是不敢造次。所以只能忍了,心里那个郁闷就甭提了,但是语气也不由地生硬了起来。 “君主阁下,请不要动怒,我的这位同伴也只是对刚才的光明元素风暴有些敏感,所以语气不免有点过急。只是我们刚才探索过这方圆千里,就只有阁下一人是黑暗系,而且还是实力不低,而且还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不免有些心疑,所以希望君主阁下能理解我们的心情。” 开始那位天使马上回答道。其实他们不曾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刚才的光明元素暴发虽然怀疑是自已人可能自暴产生的情景,但却没有充分证据证明,再者说了这位恶魔大君虽然受伤了,但是实力还是不可小顾。更有就是怕真是自已的错误的猜测引起无端战事,那样主神责怪下来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算了,不就是位四位天使,也能让你如此……” 恶魔大君话还未说完,空中三位六翼天使已经爆发出灼人的白光,三团耀眼的白光, 犹如三个明月一般顿时照亮了周围十里区域,同时铺天盖地能量威从天而降,直让所有的空间都瞬间凝固,而地上的恶魔大君更是被压得身体都有些微微弯曲,双腿也开始有些颤抖,全身的骨头都开始变得轻微不能承受外部压力撕裂,稍稍好些伤口再次裂开,暗红血液忍不住狂冒而出,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根本就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开口说话。 引发全身所有能量抵挡住外部可以毁灭天地的威压,挺挺有些微弯的腰勉强站直了。当时就傻了,不明白为何三位天使突然爆发,自已好像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三位天使阁下,不知为何突然间对我动手,难道说真想在此杀掉我吗?你们可不要忘了,当初这间的战时约定……”恶魔大君以为三位天使想趁他现在只有一人还有伤而趁机杀了它,所以更加地理直气壮起来。唉,谁让恶魔都只是战争狂人,而不会动脑子呢?往往说话从来不经过思考就直接崩了出来。 “是吗?那请问阁下是如何知道是位天使?而且还是四翼天使呢?”那位一直没有开口的高大六翼天使终于开口了,如不然别人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呢?浓浓的寒光从三人眼口暴射而出,犹如利箭一般锐利,寒冷,摄人心魄,手中的圣光之剑更是白焰离剑身三尺许,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烬灭世间所有一切。 “啊……我……哦……我……” 恶魔大君终于明白为何三位天使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愤怒。此时恶魔大君真的想把自已这张破嘴给撕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恶魔大君懊恼无比,原来是自已说出来的,一想到此事时心里就是一阵恐慌和心虚,一脸的惊恐和慌张,根本不敢再正视天空中的三人,所以接连张嘴几个哦,却没有任何自圆其说的理由来解释。 看到恶魔大君此时的反应,三位天使更加肯定自已心中的想法,此事真的是眼前这个恶魔干的,而且对象还是一位四翼天使。虽说四翼天使在神界不少,但是一个四翼天使的成长没有几百年是不可能,而且其中终身无法进阶四翼天使的两翼天使更是多如瀚海之水,荒漠之沙。而此时眼前这个可恶卑鄙的恶魔居然杀害一名四翼天使,天使的荣耀是不可亵渎的,所有的罪恶只有毁灭才能得以原谅。 “说。” 三位天使手的光明圣剑自上而下指向恶魔大君,圣焰更是增长不少,好像三柄白色光束从天空中倾泄而下,在恶魔大君头顶停住,只要再进一点,就能把恶魔大君那长着几根褐法的头顶给点燃。 “我……我只是……猜测而已,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天使,唯一看见的就只有你们三人,你们不能……”恶魔大君还要辩解什么,可是三位天使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痛恨恶魔卑鄙而且是个懦夫,做了却不敢承认,但是承认与否到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天使心中已经完全肯定眼前这个恶心,丑陋的恶魔杀了光明阵营的人,而且还是四翼天使,军队中的万人长,真是事可忍,孰不可忍。 “为了主的荣光。” 高大的六翼天使大声喊出。而后三道极为庞大的光明能量巨剑以摧枯拉朽之势向恶魔大君头顶劈了下来,恶魔大君看到这三道巨型圣光剑劈来,那还敢硬抗,直接用尽最后的一点力量瞬移出几百米。 嘭……嘭……嘭三声巨响冲破夜的宁静,充斥原野之上。三道圣光剑气直接在地上劈出一个近百米的大坑。三位天使当然知道就此一招是不可能杀掉恶魔的,再怎么受伤,但是毕竟这个恶魔是生存了上万年高级恶魔,岂是一两招可以抹杀的。 随即一道圣焰雨在恶魔头顶形成,这是一个群体魔法,本身就是属于禁咒魔法,而且又是六翼天使亲自施展,威力可以想象,特别是对暗黑体质的伤害更是成倍增加。于此同时一道光明束缚已然在恶魔身边升起,恶魔大君想要再如意移动,可就是有些困难了。而最后一位天使也就是那位高大的天使最是直接,一个瞬移来到恶魔大君身前,圣光剑带着丈许圣焰就是一个直刺,再一个横扫,直接想把恶魔大君,拦腰斩断。恶魔大君看到头顶已经形成的圣焰雨,心里一惊,当然就再要瞬移,可是旧力用尽,新力未 生,体力的能量更是空空如矣,好在空间中还有一丝顽强的黑暗元素存在,夜里更是暗黑元素活跃之时,浓度更是比白天增强了好几倍,光明元素更是稀少的可怜。 刚获得一点暗黑能量,想要移动突然空间一阵收缩,光明元素浓郁起来,脚下更是犹如被铁链束缚一样,移动非常之难。而此时一道刺眼的白色光柱在眼前迅速飞来,直刺向胸腹。顾不得脚下和身体周围的束缚力量,眼前的这道光束才是最要命的,而且来势如此之快。 不容思想翻滚,凭着上万年来在生死边缘徘徊的觉悟,凭着多年来的战斗经验,身体诡异一扭,双脚未动分毫,上半身向左一弯,成一张弯弓一样,刚才让过这道圣光剑气,但是剑气对左肋的灼烧伤害仍是噬心般疼痛,这是光明与黑暗的天生相克而造成。再是上身就这弯曲着向后倒去,又顺势躲过一记横扫,可是天上的圣焰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躲过去了。 第六章 摩尔德 看着天上渐渐变得清晰、灼热、变大的白色焰雨,恶魔大君心里已经彻底绝望了,而此时的心境却没有丝毫畏惧,有的只是平静和淡定,因为对于魔族而言,死在战场永远都是一种荣耀。 在这密集的光雨中恶魔大君看到了一个瘦小的恶魔身影,被家人无情的抛弃,一个人流浪在黝黑的恶魔世界里,没有力量就没有食物,也就没有生存的权利,这是恶魔世界的规则,所以他受尽了无数的凌辱和折磨,周围没有一丝同情怜悯的目光,有的只是嘲笑和更多的打骂。而此时这个小恶魔只是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只是内心不停的呼唤:我一定要变强,你们所有人都要死,浓浓的恨意在幼小的心灵生根。 于是这个瘦小的恶魔凭着超人的耐力和坚韧,与顽强的毅力,在不断的击倒对手的次数中不断成长起来,终于有一天得到一位大恶魔的赏识,食物得到了满足,可是心里那股恨意却是随着时间更加茁壮成长,他不满足眼前的一切,想要属于自已的权力,想要属于自已的领地,想要所有曾羞辱和抛弃他的人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想要的太多太多…… 所以他更加地顽命,只有在品味到对手的血液味道时,心中才有一丝快感,只有在看到对手在自已强大的力量面前跪地求饶时内心才有一丝满足,但是欲望却是不会有终点的,只要生命不灭,欲望就不会泯灭。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流连,让他变得更加残暴和嗜血。也让他在权力的路上一步步向前。 终于有一天杀光了他所恨之人,可是这时他更加不满足,他需要更多更多……也终于有一天,他亲自杀死了当初收留他的那个大恶魔,自已继承了他的位置成了一座小城的城主。在恶魔的世界,只有强者才会受人尊敬,也只有强者才能拥有更大的地盘,一切都得用手中的武器和敌人的鲜血来证明自已的强大。不断的争战,不断的撕杀,让这个曾经弱小的恶魔成为一位掌握亿万生命的君主。可是现在他却迷茫了,因为他发现自已变得和自已杀过的那些人一样可悲可怜——丑陋,卑鄙,狂暴,嗜血,好战…… 一次次在每个深夜被恶梦惊醒,因为他梦见曾经死在自已手上的人正在身体周围狂笑,数不清的恶魔扑向自已肆意啃食自已的身体,无尽的武器挥砍着自已,自已被砍成无数碎沫,但是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所有的动作和声音。当从梦中吓醒时,汗水早已浸湿衣物,自已还完好无损。无数个夜晚,无数个同样的梦境,让这位强大的恶魔大君变得更加多疑,更加残暴,更加邪恶,也更加痛苦和迷惘…… 在这些曾经的画面快要结束时,又一个画面出现在白色光焰之中,只是这个画面是如此的朦胧和虚幻。一位手持短杖的白袍神族,一位手持三叉戟的高大魔族,两人不断争论着什么……但是却听不到声音。而后又是两人又是相视而笑……后来又出现手持血红色武器的人类,但两眼却没有一丝白色,这应该是那位亡灵了吧……一会儿三人混战,一会儿又是相谈甚欢……最后就是三队人马出在另一个空间,再接着无尽的拼杀,无尽的杀戮,无数的尸体,还有那无声的哀嚎……不同的画面不停的转换,一直都没有固定的点,而最终的结局却是一片混沌,看不清楚。 恶魔君主慢慢闭上了眼睛,而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打开,回味着万年来的点点滴滴,品味着自已所有的过去,内心突然间是乎有一种明悟,但是却又是那样朦胧,想要去抓住,可是总是虚无缥缈…… 那个瘦小的恶魔就是眼前这位恶魔大君,而此时他才发现原来死亡并不是一种可怕的事,相反的死亡是一种解脱,一种补偿,一种幸福,一种悲哀,一种无奈。恶魔大君看着天上的白色火雨越来越大,脸上不由地露出一种满足的笑容,一种快慰的平和,一种轻松的坦然。缓缓地闭上眼睛,眼角也不知开始湿润。轻轻的吸一口这世界上的最后一丝凉爽,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但是这本来瞬间的死亡却是变得如此慢长,连连呼吸了好几口气了这种感觉都还没有来到。而耳边那久等的火雨降落大地的轰隆声也没有听到,只有一片静,一种平和和安静,好像刚才一切也是场梦一般。恶魔大君慢慢张开眼睛,看到的不是灼热,洁白的圣焰,而是一个灰暗的光罩,一个仿佛混沌初始的圆形光罩正保护着自已。恶魔大君知道自已得救了,得到讯息的同伴及时出现并挽救了。可是此时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只有一丝惆怅和忧虑。 “贝尔拉克思,你还没有死吧?没死就起来,难道还要我亲自来扶你这个浑蛋吗?”一位身材非常瘦小的恶魔站在恶魔大君身边,身上同是一身灰色,但是并不是重甲,而是暗黑色的法袍,想必是位恶魔法师,但看其地位该不低,也应该是一位君主级别的人物,皮包骨的身子笼在法袍之下,依然看起来如此瘦小,微弓着的背脊,尖瘦的脸颊,几根白色的胡须挂在大嘴上,看起来真的很像地精。此时正瞪着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贝尔拉克思。 贝尔拉克思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贝尔拉克思一阵心慰。这个瘦小的恶魔法师也是他这几万来唯一的朋友,也是一位号称恶魔世界最狡猾、最无耻、最卑鄙的家伙,但又同时是贝尔拉克思这个莽夫唯一的朋友,真不知创世神是如何安排的,把一头牛和一只狐狸安排成一对朋友。 “嗨,摩尔德,我的朋友,我们又见面了。”贝尔拉克思对着摩尔德微笑着,慢慢站了起来,就像正常人一样从地上起来一般正常,丝毫看不出曾受过伤,如果不是盔甲上的裂痕,谁会相信刚才他的伤重得都快要死了的人。 摩尔德有点愣住了,不是因为贝尔拉克思起来的动作太正常 ,而是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因为在几万年的交道中,他从来没有发现贝尔拉克思还会有这种笑容,以前都只是在杀死对手时才会有那种残暴嗜血的狂笑,可今天是微笑,一种让人感到温暖的笑。这到底怎么了,摩尔德一时反应不过来,走进贝尔拉克思,想要去摩他的脸,可是却没有那种身高,只能摩了摩贝尔拉克思的手。 “贝尔拉克思,是你吗?我怎么觉得不是你呢?” “哦,是吗?我亲爱的摩尔德,我还是我啊。你认识的那个贝尔拉克思。” “但是我怎么发生你少了点什么呢?而且你刚才的那个笑……”摩尔德疑惑地看着贝尔拉克思。 “是吗?我少了什么,好像没有啊,而且我的笑也很正常啊……好了,摩尔德不要再问了,我先过去解决那边的事情再说。”贝尔拉克思抬头看着天空上四个恶魔君主两个亡灵将军与三个光明天使的战斗对摩尔德说道。 原来,当贝尔拉克思躺在地上等死的时候,眼见圣焰雨将要淹没他时,远来的摩尔德 和另四位恶魔大君刚好赶到,远远的看到这一切,摩尔德顿时手一挥,一个暗黑极壁即时将贝尔拉克思护着,而另外的四外恶魔大君也同时挥出自已的武器阻挡部分圣焰雨的攻势。 光明与黑暗生死对立,自古不变,特别是亡灵和光明神族那仇恨可是海了去了,从冥王和光明神身上就可以看到,所以不用招呼两个亡灵将已经骑着亡灵坐骑腾空飞起,手中漆黑的武器中爆发出一道极黑极臭的亡灵能量波轰向贝尔拉克思身旁的那个天使,而这个高大的天使正抬剑准备一剑劈死这该死的恶魔,没想到两股非常强悍的亡灵波动向自已激射而来,不得以只好放弃地上这个恶魔。并回身两记圣光十字斩狂泄而出,同时飞起身形向天空上另两位天使会合。 两记圣光十字斩与两道亡灵咆哮在半空中相遇,爆起一阵强烈的空间波动,震天动地的声响和狂暴的能量波四处宣泄着自已的愤怒,让这个本不平静的夜显得更加狂乱不堪。一时天空中,能量四溢,白光闪烁,响声如雷,空间不住翻滚,地面不住颤抖,所有近临地生命物 体都在倾刻间灰飞烟灭,万里之内的魔兽狂奔而起,四处逃散,狼嗥鸾鸣一时打破天地间的安静变热闹非凡。 “各位住手,请听我一言。”在天空天空中乱战的人突然感觉到一股让人心惊胆寒的能量凭空出现,使得自已的力量瞬间被阻挡不能冲破出去。众人心里骇然,都不由心里暗想,这股能量是谁,难道是神明吗?虽然比神明的力量稍显不足,但也相差不远。但是神明是不可能来到这个位面的呀,难道是谁不顾众的条约而来到这个位面吗?众人还在猜测。贝尔拉克思却突然出现在九人中间。 众人此时才发现中间多了个人,可是此人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能量波动,他是怎么冲破我们的能量区域的。而光明天使更是心寒,刚才这个恶魔还是重伤在身差一点就被格杀,当时身上也只有很微弱的力量波动,可是不到半个时辰居然可以突破自已攻击区域,而现在还如此平静站在这里,他不会是傻了吧,还是刚才被打的神经错乱。同时现在在他身上已经感觉不到半点能量波动,这是怎么回事呢?三位天使眉头皱得和山川一样深遂。 第七章 魔君觉醒 “三位天使,请停手,我想说几句话,行吗?”贝尔拉克思微笑着对天使说道,虽然他笑的像是在哭一样,让人很难分辨,但三位天使还是感觉到他那没有丝毫恶意的笑容。 “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你自已都承认了你杀了四翼天使,难道还想狡辩吗?”矮小的天使语气生硬的回答道。 “唉,是的,我是看到四翼天使,但是我并没有杀他,所以你们说我杀了她,那不是事实,其实我当时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区域,而她却先动手了。我本没有杀她之意,只是她不知为何如此刚烈,自爆灵魂,所以才会现在的事……” 贝尔拉克思一脸哀伤的看着天上黑黑的夜空回答道。 “是吗?谁会相信恶魔会不杀天使?你见过食尸鬼吃大便不吃尸体吗?” 矮小的天使继续询问道。而这句话无意中又把亡灵给带上了,谁都知道食尸鬼是属于亡灵种族的。所以两位亡灵将军顿时眼中幽绿色的火焰马上暴闪开来,身外的滚滚黑云更加沸腾不息。但是身体却不能动弹,是乎是一种禁止法术将自已束缚,但却找不到对方的身影,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是中间这位恶魔大君。贝尔拉克思无奈的摇摇头,对着高大的天使说: “无论信不信,但这都是事实,而且那位天使确实因我而死,所以我只能说抱歉……”贝尔拉克思话还未说完,那位矮小的天使就开始跳了。 “你说信就信,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恶魔君主吗?还以为是自已大魔神,我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天使报复,这是神的旨意,你们这些丑陋的恶魔和该死的亡灵都必须得到神的惩罚。” 矮小天使话刚落口,贝尔拉克思目光一凝看了他一眼,再在另二位天使身上一扫而过,又看向四位恶魔君主和两位亡灵将军。 矮小天使只觉一股比刚才更加庞大的能量压了过来,只感觉这股能量如此磅礴,如此强大,只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而且像锤子一样砸在自已胸口,身外的光明护盾立即破粹,一口热血忍不住喷涌而出。而另两位天使也感觉到这犹如神明般的能量气息,禁不住把所有的能量都狂涌而出来抵挡这股强大的威压。四位恶魔君主和亡灵将军没有感到太过强烈的能量冲击,但是贝尔拉克思那面带微笑的轻轻一扫也让他们感到浑身一紧。 “你们走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希望你们不要再来了,也希望这个误会可以消除,刚才你们对我的追杀就当是我的赔礼倒歉,我不会追究。”贝尔拉克思回过头来对三位天使说道。 啊…… 静,夜很静,静的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到。三位天使不敢相信这个恶魔会让他们走,通过刚才的那一眼,他们已经想到这个恶魔大君有可能就在刚才走运触摩到法则,而瞬间得以突破,实力也由此大增。但是他们却不敢相信这个恶魔会放他们走,从来光明和黑暗都是不死不休,就算是在约定的背后同样是偷袭暗杀不断,只要不被别人抓住证据。 可是现在他却让我们走,三位天使开始纳闷了,不知道这个恶魔在想些什么,还是有什么阴谋。而另一边,恶魔君主和亡灵将军也同时对这个同伴和盟友的决定感到惊讶不已,根本搞不懂这位会仁兄在搞什么东东,那有这样的恶魔,这简直就可以说是比光明神族还要光明。这家伙真的是恶魔吗?摩尔德也不知何时来到周围,同样对贝尔拉克思的话语感到不可理解。这个家伙真的是语不惊死人誓不休啊,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 如果是以前早就冲过去一通拼杀,不见到对方血溅三丈不会罢手,那会还有现在这样的做法。而且刚才这个家伙刚才的说话好像也变的口才好了很多,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的呢?唯一不变地就是他那无法无天的做法,只要他认为对的事情,不论谁也改变池,那怕是死,他也不会认错。同时摩尔德同样做为贝尔拉克思唯一的朋友也为这位朋友担心,因为这样的行为相当于背叛,你说没有,谁会相信你呢?摩尔德心里一阵担心。 贝尔拉克思没有去考虑他们心里的想法,只是偏过头看着遥远的南方,那是他们进这入这个世界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另一面是自已的家,那里有无数属于他的子民,还有庞大的领土。但是除此之外却什么也没有了,不知道是伤感,还是庆幸来到这个位面,让他找到了另一个自我。 他也知道自已是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属于自已的位面了,注定了自已将永远留在这个位面,无论光明还是黑暗阵营都不会收留他。也许这是另一种追求,无所追求的追求,没有束缚和负担的追求,那是一种眷念,一种缅怀。 三位光明天使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化作三道流光向山脉方向飞去。而此时贝尔拉克思收回了将要湿润的眼神,对着几个恶魔君主和亡灵将军说: “你们也回去吧,非常感谢你们赶来救我,我贝尔拉克思会永远记得你们的恩情。走吧,说不定光明神族还会派人过来。希望你们能好运,愿魔神和冥王能保佑你们。”四位恶魔君主相视无言,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无奈和不解,但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飞身而去。 而两位亡灵将军却没有走,眼神有一丝愤怒,但是却不敢造次,刚才天使就是榜样,而且他们也明白现在的贝尔拉克思却比他们强大很多,因此只是狠狠的盯着贝尔拉克思这个叛徒。而贝尔弗雷思则继续远望南方的暗黑森林。摩尔德看到如此情形,走过来对两位亡灵将军说道: “走吧,两位,非常感谢两位的驰援。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两位请回吧。”本来两位亡灵将军还要说些什么,但一想到贝尔拉克思的实力,就没有敢再说出口,在亡灵坐骑身上重重一拍,转过身形也化作两道黑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贝尔拉克思看着远方,摩尔德看着贝尔拉克思,两人就这样默默看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天色开始亮了起来。贝尔拉克思终于回过头来看了看摩尔德。 “你是不是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老朋友。” 摩尔德点点头,却没有回话。 “你知道我在快要死亡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摩尔德摇摇头依然没有回话。 “我在圣焰快要降落到我的身体时,我看到了我的以前,看到了小时的自已,看到了成长的我,也看到了在我几万年生命中倒在我脚下的敌人,和那些被我杀死的家人,同时也找到了这多么年自已为何会经常做同样的一个梦,我找到了答案。杀戮者终被杀。我也看到了自已的渺小,也知道自已和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一样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被摆弄的棋子,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摩尔德只是静静地看着贝尔拉克思,等待他继续的答案。 “或许你不这样认为。老朋友,说实话,如果在以前我也不会这样去想,也不可能认同这种想法,可是在生死的一刹那我终于看到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确实看到了,看到了两个人,两个被称为伟大的人,两个所有人崇拜的人……”贝尔拉克思说到最后时声音明显变得小了很多,就像是自已在呢喃。 “什么人?那两个?”摩尔德终于开口了,从那急切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非常想得到一个完整的答案。 “呵……呵……”贝尔拉克思两声苦涩的笑 “你说的会是他们?”摩尔德从贝尔拉克思的话语中猜到了一些,但是又不敢去确定。 “是的,就是他们,当然还有一位,所以真的说来应该是三位伟大的人物……”贝尔拉克思心里一阵无奈感叹。 “老朋友,作为我唯一的朋友,我想对你说一句,回去吧,回到我们来的地方,这里是不属于我们该来的地方,他们要找寻的东西也许真的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凭他们的本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何必要让我们来寻找……现在醒悟还来得及,不然…… 最后的结局只有毁灭,像棋子一般在棋盘中泯灭。”摩尔德心里不知该如何去思考,真的会是这样吗?虽然大批的魔族人被告知来这世界是来掠夺一切资源,最好把这个位面占有,但是作为高级魔族——恶魔君主,却是明白这次来这个位面最重要的东西却是找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真的不存在吗?这真的是一场游戏吗?摩尔德心里不住的问。 “我不想有天听到你的噩耗,来替你收尸,老朋友。”贝尔拉克思对摩尔德说,自已开始慢慢地向山脉西方而去,走的不快,可是一瞬间却已经是百里之外,不见丝毫能量的波动。摩尔德看到这里,已经确定贝尔拉克思进入到魔王境界了,相当于低级神明般,一个触摩到法则的境界,从此就拥有无尽的生命,只要灵魂不灭将得以永生。 看着贝尔拉克思消失在自已眼中,摩尔德心里一阵落寞,忍不住大声喊道: “你也要保重啊,我不想为你这个臭家伙埋骨。”没有多余的话语,但是浓郁灼热的湿气却在眼中不断泛滥。没有一点回音,连风的声音都不曾响起,只有这有些嘶哑的声音在旷野上飘荡。而后摩尔德凌空飞起向着南方急速而去。 第八章 诸神的黄昏 两日后,光明神族几十万人开始越过山脉,向东南方开始挺进,整个队伍整齐有序,丝毫不见杂乱。每位族人脸上都依如往昔的冰冷,只是此时在冰冷的背后更多了一层忿怒,身外光明元素更是浓厚异常,无尽的压抑在这行进中横扫一切,让周围的所有魔兽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明白为什么光明军团怎么会突破山脉,当初的约定难道已经作古了? 看着眼前的光明军团,谁都明白又一场惊世大战又要拉开帐幕了,只是不知这回又将有多少生命从这个世界消失,又有多少强者将陨落。而魔族同样的紧张无比,所有分布各地的魔族都开始向中心靠拢,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到处 可见。只有亡灵还稍显的平静,继续向未开发的地方推进,所以现在整个大陆,亡灵占据整个西方,而且已经占有了大陆百分之四十的地区,再向前推就到达大陆的中心地区,龙崎斯山脉西部。 神族占领了大陆的北方,大约为大陆的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五就是魔族的地盘了,魔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是进入这个位面的 现在数量就已经达到五千万以上,这个时候充分体现出人多力量大的特征。。 一八九八一一年秋,神族和魔族在塔干木草原展开了两族自进入这个位面以来的最宏大的战役,史称“塔干木战役”又被称为“塔干木绞肉战”。一开始神族投入三十万兵力,包括三十个四翼天使,两个六翼天使,以及一个光明法师团。而魔族更是投入四百万兵力,当然绝大部分都是低级恶魔和大恶魔。恶魔大君五个,恶魔领主一百多位。虽然魔族在数量上占有绝大优势,但是高等级的战斗力却是太少。 一个恶魔领主只是比两翼天使稍强一点,但只要两个两翼天使就可以杀死他。一个恶魔大君可以对付五个四翼天使,顶级的恶魔大君可以和一个六翼天使棋鼓相当,但是好像这五个恶魔大君都不像是顶级恶魔大君,而只是刚跨入这个层次不久。 虽然除此之外,魔族还有大量的本位面的生物,人类,魔兽等,数量也有近千万,可是天使军团最低的都是两翼天使,那些投靠魔族的人类,魔兽里面又有几个能和两翼天使相抵抗呢?一队队整齐的光明军队从容不迫地向前尽情的劈砍,一团团白色的魔法向着地面上那如蝗蚁般的恶魔军团倾泄而下,而低级的恶魔们只能在这满天魔法圣焰下不住的哀鸣,最后化为尘灰,高级的恶魔飞上天空与天使们混战一块,一片片黑色光幕暴射而出。光明与黑暗交融,相互渗透,相互吞噬撕咬……偶尔一团白色身影从天坠落,瞬间就被下面的恶魔和魔兽撕裂成渣,连圣光之剑都化为一坨废铁,没有丝毫色彩只有漆黑的矿物元质散落在地上……满天的魔法光芒使塔干木草原上空变得五光十色,色彩斑斓,风起云动,即时黑夜也是犹如白昼一般明亮。 地面更是斗气狂暴,暗黑之力、光明之力充斥着整个草原,大地沟壑纵横,一个个巨坑占据整个草原,所有草木都随着战火化为灰烬,各种尸体更是堆聚如山,碎肉横飞,血流成河,连河床都上升了几米。幸好光明的净化之力和黑暗的吞噬魔法化去大部分尸骨,不然所有人都没有落脚之地。阵阵血腥之气和尸体烧焦的气味弥漫整个空间,让人想要呕吐窒息。空间的光明黑暗元素把其它元素都排挤开来,一次次光明黑暗的猛烈碰撞都让天地为之动荡,能量更是混乱不堪,随时都可能会爆炸的可能。 紫日偷偷出来,看到如此场景也吓得赶快躲进云层不敢冒头,紫月更是不堪,根本就不出来见面,直接关门睡觉。天亮了又黑,日头不知升了几次又落了几回。而战斗仍在继续。只是此时的人不再像开始那般密密麻麻,至少不见了百分之七十,这些脆弱的生命都永远的留在了塔干木草原上,化作草原的土壤滋润着这块泥烂的大地。 这一场战役持续了将近月余,最后剩下的人犹如沙漠中的绿色一般,稀稀撒撒。此一役,神族战死二十五万人,剩下的五万人都是残败不堪,没有一人完好如初。天使法师团更是一个不剩,四翼天使只剩下四位,六翼天使也只有一位还活着,但也是连站立都不可能了,双腿自大腿而没,六只羽翼也只剩下两只,左手也不知何时被人砍去。而魔族则是全军覆没,只有不到十万恶魔和魔兽得以逃离。 其一役总死亡一千七百四十万人,平均每天有五十八万左右的生命在这里成为历史,而当初的草原现在也是不见一根草木,有的只是暗红色的沙土和碎骨,这面平原也因此而增高了几米。曾经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去,而后的岁月里不论白天黑夜都时刻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无数野兽绝望的悲鸣怒吼。最后以神族胜利而告终,但这却不是最终的结局,一切从现在开始。 在此役之后,魔族正式对神族开战,而且亡灵也加入进来,亡灵本来也是属于暗黑系的一支,并且亡灵对于光明神族的仇恨更是深于魔族,所以此时更是不用魔族请求帮助,就直接加了进来,这样亡灵加魔族与神族正式开战。 百年时间里,整个大陆都处在战火纷飞的情景之中,每一个有生命的地方都会有杀戮,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成千上万的生命在这一刻化为流星而失,每一寸土地之下都不知淹埋了多少尸骨,而同时各种疾病和瘟疫更是四溢横生,虽然各个种族生育的都挺快的,但是也跟不上这种死亡的速度,整个大陆原著居民已经不足原来百分之一了,只有区区不到十亿。 其中大部分还是魔兽和野兽,而人类更是少到只有几千万人。而神族魔族也是同样消耗巨大,每天都是上百万的魔族和十几万神族永远的消失,即使是再多的人口也不能经得住这个损失。而要找的东西到现在为止却还没有找到,而本土也再也不可能再投入多少兵力去送死了。于是双方非常有默契地选择了躲避大规模作战,而是在本土居民中找寻力量来加以培养。于是就有了光明教庭和黑暗教会存在。 而亡灵则是没有丝毫损伤,而且实力更是大增,只要有死亡的尸体亡灵就会有兵源,只要有战争,亡灵就会源源不断,而此时哈迪斯则是在一个人偷笑,想不到最大的赢家不是神族也不是魔族而是亡灵。 魔族选择了以兽族为主要战力部从,矮人、地精为辅助的战略阵营。反正只要是丑陋的家伙都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因为这就是他们的美。 神族则以精灵,人类,巨人,等相对实力弱小的种族作为基础的战略阵营。 当然,这其中有一些人类、精灵同样投靠在魔族麾下,而一些实力强大而数量稀少的种群也同样选择了站立阵营,只有一些极个别的家伙才选择了独立,因为他们也是创世神亲自创造的高级种族,也是守卫这片大陆的种族,只是在亡灵倾巢而出的情况这凤毛麟角的种族已经没有什么大的作用,所以只好避而不见,他们相信有一天创世会重新归来,到那时一切都将重回平静,而现在跳得欢的家伙那时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如凤凰,龙族等就是其中的代表。 而亡灵则是选择了海族作为自已的阵营,但不是以柔化之,而是以鲜血和屠刀征服之。 而之间的战争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不再派大批低等级的炮灰参战,而更多时候都有神明直接参加,虽然都只是一些中低级神明,但是杀伤力和破坏力比起开始普通的战场更大更强更彻底。 众神历一九零零三三年,在一场光明与黑暗的战斗中,神族三位低级神明一位中级神明陨落,而魔族四位魔王和亡灵两位君王同样神形俱灭。从此开始,大陆进入神历年,这一年被称为神历元年,而从此时,众已经不再是永生不灭的象征,而是诸神黄昏的里程碑。 神历七八年,魔族中仅次于大魔神阿迪斯诺思的梅菲斯特, 贝鲁塞巴布两位魔神在对阵风神与爱情之神的战斗中双双陨落,而风神也是主神中陨 落的第一位。 主神啊,多么尊贵和强大的称号,可是此时也如秋天的落叶一般随风逝,如天上流星一样只放出片刻灿烂就消失在夜空的天际…… 神历二五七年春,光明神座下四大天使长之一,路依法大天使长叛乱出神界,投入魔神麾下,这也是自开战来神族第一位投入敌军阵营的高级神族。作为四大天使长地位仅次于主神,比中级神明地位都要高出许多,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不得而知。 神历二八八年,冰神在大陆东部贝尔荒原被魔族偷袭而亡。 神历三二三年,大地之神在黑穆尔海被亡灵三大君王与魔族三大魔神群殴而死。 神历三二九年,水神在龙崎斯山脉赤焰熔穴被魔族三大君王设计骗至此,误中陷阱而死。 同年,龙族在龙神的带领下与光明阵营结盟,对魔族宣战,因为水神是因为救一位生命垂危的银龙而被杀,同时这条银龙也被魔族杀死,并将其肉分而食之。至此全大陆所有的种族均加入到战场之中。 神历三三五年,魔族两位魔神被龙神借以创世神力将二者坑杀于兰高平原。 神历五七七年,战神杀死月之女神及其座下十位中级神明,二十余位神仆叛出神之境,加入黑暗阵营,而成为兽族心目中的偶像,并从此誓死跟从战神。而战神以赐于兽族强大力量。而战神也被称为兽神。 ……。 神历一二零八年,经过长达千年战争,整个大陆已经一贫如洗,而且各种资源已经耗费一空,这个空间已经变得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崩溃。而神族,除了光明神外,主神只剩下火神一位,其余五位都已经相继而亡,而高级神明也不过十几位,低级神明不过百,其中还包括三位大天使长,而神族人口也不满五亿。魔族同样损失惨重,除大魔神之外,十大魔神只剩下两位,而魔王则只有七人,人口也不过百亿。 亡灵八大亡灵君王就只三位存在,当然人口是永远不会减少的。而且此时海神波冬更是横空出世,以强硬的手段打的冥王痛不堪言,不得不回收军队回到地狱,而海神也在五位亡灵君王自爆的情况下重伤。但即时如此冥王阿勒斯也不敢再轻易动手,因为还要提防神族的打击。 第九章 创世等于粗汉 神历一二零九年春,满目疮伤的位面,又一次迎来了三位顶级人物,光明神,大魔神,冥王,三人又一次相距在贝尔荒原。与前一次不同是,现在三位都没有上一次的平淡和笑容,有的只是满腔的怒火,和仇恨的眼神。周围不停涌动翻滚浓厚的元素表明了现在三人的心情是如何的不平静。 “海波里恩,现在谁也不要说什么,只用我们之间的决斗来解决这一切,为这个空间划上圆满的句号吧!”阿迪诺斯率先开口道。 “好啊,我也正想这样说。一切就在现在解决吧!”海波里恩咬牙切齿的回答。 而话刚说完,宠大的光明能量轰然而出,方圆千里之内一片白芒,浓稠的空气已经凝固,而且开始固化。周围空间极壁开始极速撕裂,一个个千米大的空间黑洞伴着巨大的吸扯力出现在周围。而另一边两股同样庞大的能量也狂暴而出,其声势更比刚才的动静还要大,虽然光明神单打独斗可以打赢任何一个,但是一对二就相差的有点大了。 光明神又何尝不知呢?但是到这步田地如果说不能战胜他们,那么等待他的同样是死亡,神族也会难逃噩运,至少现在战死也死的更加光荣,也更有男子气概一些。神族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所以神族也将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果当初不是为了一丝好强,神族不同意进入这个空间,何以会落得如此光景。可是现在后悔还有有吗? 随着三股力量的不断增强,空间裂壁更是快速增大,空间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无数地沙石,山峦河流都被这些不断出现在的空间乱流所吸进黑暗空间。而且这个位面已经开始颤抖起来,地面业已裂开无数裂缝,或许只要再一会儿,这些分裂开来的地面都会被这无尽的空间所吞噬。 不断的山崩地裂,江河翻滚,海水倒流,四周的空间都开始慢慢碎裂,无数个空间黑洞慢慢变大,就像一头恶兽的嘴一样不停的张开,不停吞噬着这空间的所有一切。所有被吸入空间黑洞的物体都在瞬间变为宇宙中的一颗尘埃,有的甚至是直接蒸发,什么都没有留下…… 所有的崩溃都还在继续,但是三位人物却是丝毫都没有办法,只能惊愕的望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他们知道当眼前的一切消失,他们也将魂归虚无,死亡不可怕吗? 但当死亡真的面临自已的时候那怕是冥王也会感到慌恐失措。不是他们不想去动,只是面对这神秘的空间黑洞已经变得让他们都难以自保,更不用说动手了,即使现在想要去补上这些巨大黑洞都已经不可能了,在空间黑洞和空间乱流面前即使说是是创世神也不敢说可以肆意妄为,更不用说只是他们主神级人物了。 而且随着本位面的崩塌,其它位面都已开始抖动起来,三位神明此时才想起一段传说,这个位面虽是最后出现在的位面,但是却是一切创世神创造位面的基础,只要这个位面一旦瘫塌,其余所有的位面都将瞬间化为无形消失在宇宙之中。 此时三位大人物开始胆寒了,数十万年的功绩在此刻将化为虚无,而且自已也将神形泯灭,如何能不让他们惊心呢?心里那个悔呀,可是悔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剩下的只有眼中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突然,一股浩然气息降临,与此同时还有一个雄壮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天地。 “禁。” 只见一个头披黑发,双眼炯炯有神,一张方型脸庞庄严肃穆,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却让人感到伟岸非凡,一身白色布袍的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在这将要毁灭的世界中。双眼紧紧盯着这无数个依然缓慢增大的空间黑洞,一双手不断地在身前变换着各种手势。而对于三位大人物根本好似没有看见一般。 “父神” “啊,父神……” “父神?” 当三人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不由心中一喜。这是父神啊,父神终于出现了,创造这无数空间位面的父神回来了,而且是在这生命垂危之际突然出现,生命之忧终于不存在了。三人看着父神那并不高大英俊的身影此时只有一种心里想法:想哭,对,就是想哭!眼泪真的是哗哗的往下流,就像是三个小孩在受尽委屈后突然看见自已父母出现一般,哭得可伤心了。 “还有脸哭,给老子快些滚过来帮忙。” 突然冒出的一句粗口,让三人同时心里一凉,同时心里刚才的委屈全烟消云散,代替而来的无尽的惊慌和恐惧。对于父神来说三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和手段,以往的种种悲惨事件一下子全都出现在自已眼前,只是以前自已是旁观者,可是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却都变了自已。一想起以前那些神明因为过错而被父神惩戒的手法和结局,三位本来高高在上的顶级神明也是全身一阵冰冷,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全消失掉了,只觉浑身酸软,四肢无力,脸色苍白无色,两眼一片死灰,这是一种绝望,一种内心深处的绝望,一种比死亡还要冰冷凄惨的绝望…… 想起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所造成的。但三人却没有一人想着能逃跑,因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是眼前不远处这个像是平民一般的人,一个随便一根指头都能掐死他们三个至尊,也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虽然不知结局会如何,虽然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虽然很想躺在地上尽情的呼吸最后的清晰空气,但是对于他的吩咐却是不能不从。哈迪斯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流出的冷汗,咬咬牙慷慨就义般电射过而出。看着哈迪斯离去的身影,海波里恩、阿迪诺斯相互看了一眼对方,深深吸了一口气也随之飞掠过去。 各自施出全身气力,对着那满天的空间黑洞一阵乱砸。每人对着一个空间黑洞就是一阵乱轰。 “是不是真的想要死,他妈的我怎么就造出你们三个笨蛋,我教你们的本事都给老子扔到哪儿去了。”又是一顿粗暴的乱骂。 三人原本混乱的心情同时一紧,刚才由于太过于绝望所以根本没有在意,只知道不停动用自已的神之力,但却忘了那是空间黑洞,那种粗暴的手段对此确是根本无用。而创世神这一骂到是把三人的心给收回来了。同时大喝一声: “禁” 三个空间黑洞蓦然停止了增大并开始慢慢缩小。而创世神却是支撑着大部分的空间黑洞,用那无所不能创世神力慢慢修补着这些巨大的黑洞…… 当三人刚修补完一个空间黑洞时,却发现创世神早已经修补好成千上万个黑洞,不由手上一顿,而心里更是感慨万千,这就是差距啊,父神毕竟是父神,我们看来是永远不可能达到父神的境界了。本是千疮百孔的天空此时又开始恢复了一丝平静,而由于黑洞的修复,那些正飞向黑洞物品嘭……嘭落下。而创世神却没有停下手来,还在继续努力着。想到这些,三人不由心里一阵发苦,不知自已何时才能有此威能。而后三人飞向远方,开始继续努力弥补自已犯下的错误。 …… 时光不知过去多少,当一切平静下来,空间黑洞和空间乱流都不复存在时,三人早已不知累趴了多少回,休息了多少次,而创世神却一直未曾停手,直到一切都已经修复才停下来,抬头看着天上不断的变化久久不语。而三人也只能恭敬地站在身后,静等创世发落。 创世神扫了一下所有的空间位面,一切都已经了如指掌,其它空间位面都没有太多损失,只是这个本源位面却是残破不堪,而且已经断了所有生机。虽然在这个位面还有一些生命存在,但是要不了多久都会死亡,因为一切能量元素都已经被吸入黑洞之中,如果这个空间所有的生命都消失,这个位面也会在不久之后再度崩溃,而且那时就是自已也不能挽回。 “唉” 创世神深深叹了一口气,充满许多无奈和伤感,无奈是现在的这个结局,而且这个结局都是自已造成的,伤感是那些因此而消失的生命,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看得很是清楚,包括过往的一切 ,但是宇宙的天机,谁也不能逆行,就是他也一样不能违被命运的轨迹。 “这个空间是这无数空间的本源空间,为什么叫它本源空间?因为这个空间是所有空间的基石,只要这个空间在,其它空间就能平稳存在,即使毁灭也可以再造就,而这个空间不行,只能一次,当毁灭后就再也不能恢复。而一旦这个空间毁灭,其它所有的空间都将不再存在……” 三人本以为创世神一定会非常严厉的处罚他们,本来一直创世神以严厉著称,没有任何神明敢干反抗一句,哪怕是反抗的心都不敢有。但是现在突然听到的并不是惩办,而是讲解这个位面的重要性。三人本来揪起的心更加揪结起来。死亡不可怕,但是死前的折磨才是最让人恐惧的。更何况在创世神面前你想自杀都难。 “这个本源空间是我在创造出无数空间后才发现那些空间都不够稳定,随时都可以在宇宙中脱离而毁灭,而所有的位面的能量也是这个位面产生,虽然其它的位面都比这个位面高级,但是那只不过是暂时的,如果没有这个位面的能量那么其余空间也要不了多久就会自然消亡。所以这个空间的各种能量都是最为均衡的,而且相生相克,缺一不可,只要平衡一被打破就可能产生巨大的灾难。” 三人静静的听说创世神讲叙,紧张的心绪也悄然落下。 “但是你们三个浑蛋,看一下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差点毁掉了一切,你们三个的头脑里面全是大便啊,老子平时的教导都给老子扔到哪个地方去了,你们这个三个人渣,垃圾,大便……连他妈一只臭虫都不如的东西,老子真恨不得把你们永远地禁固起来,让你们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三人颤颤惊惊地听着创世神的训斥,不敢有半点不满。 教训了半天,创世神越说越激动,直接开始动手,又是耳光又是脚踹,而且还口水飞舞,时不时还是呸他几口,三人犹如在雨天潇洒了一回,全身湿透了,当然还有冷汗在其中。而且更过份的是,创世神骂的口渴了,还随手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瓶酒水来,再一顺手又是拿出一支晶莹剔透的酒杯,腥红的酒水倒入杯中,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引得另外三人狂吞唾沫,喉中的咕咚咕咚之声犹如雷鸣般响起。可是三人现在只能是干瞪眼的份。 他们可是都喝过创世神的酒啊,创世出口,必非凡品,那可是终身难忘啊,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是一回想起来,口水就禁不住往下流。由于创世神是个大酒鬼,所以他们这几位也是大酒缸啊,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喝上那种可以与之相媲美的酒了,现在终于又闻到了那股久别了的酒香。创世神喝几口润润嗓子,接着骂: “你看看你们这三个浑蛋样,再看看你们的那些子民,还有死去的那些子民,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我的孩子,也算是你们的兄弟姐妹吧,可现在呢?他们都到哪儿去了,都哪儿去了……”骂着骂着,创世的眼睛也不由得红了,毕竟都是自已的孩子,可是现在却成为骨肉相残。 一说到恼怒处,创世站起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唾沫横飞。如果有人看到此种现象,绝对会认为是村夫在教育自已的不听话的孩子,这样粗暴,野蛮……谁也不会想到神也有这样粗俗的一面,而且挨打的还是三位顶级神明,如果有人知道了,绝对下巴掉一地。 大概是累了,手一伸从空间中取出一把藤椅,人向后一倒躺在椅子上,藤椅开始一前一后的晃动起来,微闭着双眼,手里腥红的不知名美酒在杯中不停地晃荡,甚是悠闲那里默默地看着三人,而三人只能像小孩子一样乖乖地低头认错。而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神明的样子,本来英俊白晰的光明神,现在全是一身红肿,脸肿得跟赤焰狮头一般,全身不停的打摆子,一头金黄色的飘逸长发已经变得和麻绳一样乱披在脑后,而全身的圣光白袍此时也是一片脚印,就好像被千万踩蹋过一样。 这那里光明神啊,明明是一个乞丐头子嘛。而原本高大威猛的大魔神,就更加凄惨了点,或许是因为魔神的身体条件比光明神要好上很多,所以光明神就更是照顾有佳,暗黑色的魔铠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了,而且许多甲片都变成碎片散落一地,一张英俊的脸更是不成人型,两只小眼睛都已经只剩下一条缝,坚挺的鼻子此时也是一塌糊涂,全身没有一处好肉,暗红色的血液把怎个人都整个人都染成了酱色,而且自已还不敢躲避。 而原本只有一身皮包骨的冥王更是骨头碎裂,皮开肉裂,一身的漆黑色服饰都变成条装,风时起随风飘扬还能看清里面露出的森森白骨,一双血红色的双眼变得更是暗淡无光,头上乌黑的长发已经变成一个秃尾巴鸟一般,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根在那头上傲立。 至此第一卷结束,接下来主人公将闪亮登场,本书将进入真正的故事高潮,敬请大家关注与支持。 第十章 一伙残疾人 迪文帝国座落于大陆最西部边陲,横跨奥马尔陕谷、落日荒原、迪文平原和鲁特克盆地少许土地,地理面积非常广阔正北方靠近尼尔尼斯海,东北角紧接龙崎斯山脉最西端,在这里龙崎斯山脉直延入海,就像是一条巨大的土龙一头扎进海水之中,东部紧依精灵森林,因此在迪文部分地区,也可以经常见到一身碧绿衣装,墨绿发丝身姿轻盈矫健的俊男美女,但身后硕大的精灵之弓和泛着寒光的箭矢,冰冷高傲的面容总让人寒意森然。 东南部与鲁克斯帝国紧密相连。由于王城建造于迪文平原,而且第一位国王来自于迪文平原的一个小家族里,所以称之为迪文一世,国家也命名为迪文帝国。迪文西部止于大陆上最大的峡谷——奥马尔峡谷。由于奥马尔峡谷的特殊地理位置与地势,使西极寒冷季风在这里回旋,以至于迪文虽然地处西极,却不至于整日冰雪覆盖,相反在夏日还能感受到西极所带来的丝丝凉爽气息,这也成了夏日里达官贵人们的度假圣地。 但相传奥马尔峡谷是最靠近地狱的地方,因为当年众神入侵这片大陆的时候亡灵正是从这个峡谷出现。而再加上峡谷本身常年笼罩在黑灰色的浓雾之中,不能看清里面的情形,而且西极寒风带来的阵阵寒冷和峡谷地形造成的刺耳森冷的声音,犹如地狱生物的哀嚎一般摄人心神,使这个传说变得更加让人信以为真。以致于没有人会愿意亲临这个峡谷。 而在秋季总是会有铺天盖地的暗黑魔兽从峡谷中疯涌而出,直至快入冬日才会返回峡谷之中。而且与龙崎斯山脉连接的森林中同样生活大量地魔兽,所以迪文帝国的佣兵业也是十分的盛行,付带着这里也变成了各大商会都争相进住的繁华之地,这也为帝国带来了巨大的物质财富和人口,迪文帝国有五分之一的税收来自于佣兵业。 由于靠近危险的奥马尔峡谷,所以迪文帝国也不得不在这西北边境严加防御。仅仅靠佣兵是不可能完全抵挡得住庞大魔兽群的攻击的,虽然佣兵中也不乏强大的佣兵团,但是魔兽的数量也实在是太多太多,而且大多数的佣兵都是以各自为营,丝毫不能发挥出团队力量,只是一盘散沙,哪怕是拥有十万人的超级佣兵团也不能与庞大的魔兽相抗衡。 以致帝国不得不在秋季快到之时,调结大量的精锐部队来至守城,一般说来每次出动的军队都不得少于五十万,否则魔兽冲进城中,屠杀一切能动的活物,摧毁一切建筑。而魔兽一旦冲过卫城防线,那么首先遭殃将是帕洛卡行省,这个拥有一个一级大城九座卫城五千多万人口也将从此成为历史,而后魔兽将长驱直入杀入沃基斯,直逼帝都,此时帝都迪文城所在也将岌岌可危。 帕洛卡行省在迪文帝国最边缘,而且与奥马尔峡谷仅仅只有几百里的距离。围绕整个奥马尔峡谷帕洛卡行省修建了一条长达数里宽百米高五十米的坚固防御壁垒,常年住军五十万正规部队,但是这些仍然不足于抵挡魔兽狂潮,这时就只能更多的依靠帝国的最精锐部队——血色剑士军团。 而在此时在帕洛卡行省正北的边缘地带有一个叫乌托的小村子,乌托村四周都是高山环绕,也挡住了西极吹来的寒冷冰风,而且中间向上开阔平坦,阳光总是能晒射而下,以致于青山,绿水,蓝天紫日,草屋,池塘,不知名花草郁郁葱葱,万点繁星,空气中无处不飘着花草的清香,无数野兽追逐嬉戏声音回荡于群山之间,成群的飞鸟在天空自由的翱翔,如此和蔼清雅的环境何不让人惊叹!如果不是看到此处地方,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魔兽纵横,常年征战的世界里,居然还要这样一块世外桃源。 “马歇尔,你这个浑蛋不是说好了不许打脸的吗?”一个犹如来自地狱的冰冷愤怒地声音顿时打破这平静的山谷。 “靠,伊尔墨你那也叫脸吗?我打的不是脸,哈哈哈。”另一个嘶哑苍老地声音非常兴奋的回答道。 只见一个少了支左手的白袍老者对着一个还算完好的黑袍矮小老人,用剩下的右手握着一根破烂不堪黄褐色短木棍对他笑着说,这个之所以说黑袍老人还算完好,只因为他四肢健全,可是那一张脸真的不叫脸了,一只细小的鼠眼透出阵阵不甘心的光芒,而另一只眼已经没有眼球了,只有一块深深凹陷皱巴巴地让人眼见身寒的伤疤,而且满脸的皮肤都也不见只剩下一层黑皮包着骨头,一张嘴巴嘴角都已经快裂到耳朵,几颗带着菜叶老黄牙还嚣张地在洞口挺立,一说话还呼啦呼啦地带着风响,一股恶臭从那好似无底粪坑中汹涌而出。一双像是鸟爪的双手紧紧抓着一根同样破损的黑色木棍。此时听到马歇尔的话,脸更是扭曲的差点吓死人。 两而听到这两人声音的时间,又有五、六个人从几间屋里走了出来。倒,全是缺胳膊少腿的,活像是进了残疾人协会一般。 本来这村里就没有多少人家,看着名为村子的地方,只有二十来间房屋就知道这里人烟稀少了,而此时却至少出来了一小半人。 “二爷爷、八爷爷怎么又打起来了呀?”一个带着童音的稚嫩声音低低的问着旁边的几人,而此时才看到一个五六岁的白发小男孩站在五位残疾人士的后面。白色的头发,微黄有点胖的脸庞,一张不算大的眼睛泛着灵气的光彩,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疑惑和不解看着场中的两人,而且还有一颗门牙都还没有长好,大概是正在换牙吧。一身半新旧的衣服可能是换的次数太多了都已经开始发白了。一双火犀皮做的小靴子前端都已经裂开了一条缝,两个大脚指在外面一挺一挺的。整个人看来,除了那双眼睛还有点特色以外,其它基本上和别的小孩子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当然还有那头白发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得病了才如此发色,在大陆上很少有人有这种发色。 “弗雷,你二爷爷、八爷爷可能是又开始犯贱了吧!总是过些时间又想被人操一回,嘿嘿。”一个没有了两只耳朵光着头,活像一个圆滚滚的卵石的老年人扯着他那破锣般的嗓子yindang且意味深蔵的笑道,这一位是个完整的人,可却是只有一米多一点点的侏儒般的老家伙。虽矮但是长得那叫一个肥啊,整个人活像是一个圆球一般在地上滚,如果不是上面有一个稍小的脑袋下面有两根短腿,真是就是一个肉球来着,一双小眼睛都只剩下一丝缝隙了,如果不是头上几根枯黄发白的毛发和说话时那苍老的声音,谁能想到他已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呢?。 “是呀,是呀,他们就是犯贱,欠操……我们是不是……”旁边两位一个少左腿一个少右腿,中间少了两条腿只撑着两个拐,三个人一起起哄道,而且三个笑得如此猥琐,使人一看就知道准没有好事,不知道又有什么骚点子又在蠢蠢欲动。 “可以。”本来听着三人不怀好意的对话都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嬉愉,但是突然一道来自西极冰山般的声音一下子让这个场面迅速静止下来。这是一位让人无法和现在场景联系起来的一位中年人,面孔白净清秀,两条犹如黑龙般的浓密眉毛,表情一如白板,没有任何变化和情感,但是给人一种威严,冷酷无情,骨子透出森森傲气的错觉,坚挺的鼻梁,宽厚的嘴唇,还有一头综色的长发随着山谷的风轻轻习舞,无论如何给人的看法都只能用英俊,帅气来表示,年青时一定不知被多少人给诅咒过,谁叫他长得让别人活不了,当然此话是说他闭着双眼。一双死鱼眼却马上打翻了刚才的想法,再向下看去,一身橘黄色的长袍衬托着他那挺拔的身躯,只是两只在空中飘浮的衣袖让人感到非常惋惜,果然是人无完人啊,再完美的东西老天总是会给你一点缺陷来平衡这个世界,人也如此吧! 那两个被称为二爷爷、八爷爷的两位老年人听到开始那四人的话语就想要马上发火,一股无形的火气开始迷漫全身,但是一听最后那位英俊的不像话的中年人的话 语时,立刻火气变成了霜冻,浑身忍不住一阵轻颤,肯定不是风吹的。虽然有丝恐惧在心里流过,但是一股做为男人的傲骨却使他们马上挺直了腰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强烈的战意和男人的自信。 “来就来,你们四个浑蛋又想占便宜是不是,老子今天还就犯贱了,你们怎么的?想来群殴是吧?来就来,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你们这几个老骨头。每次都想以多欺少,看样子以前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不把你们打得趴地求饶,老子就不叫伊尔墨。”那位长得很是无法无天的黑袍老者忍不住跳起脚来对着那几个猥琐地家伙叫嚣着。话还没完,白袍的马歇尔就接说道: “但是摩罗你不许和他们一伙。”话虽然说了,但是语气咋听来没有一点底气呢?而且如此强制别人不许有帮手,真不是说他们胆小还是说他们脸皮厚。 摩罗就是那位长得特欠扁的黄袍中年人,本来一双死鱼眼就没有一点生气,听至此话后更是双眼一翻,没发表舒什么意见,只是点点了头。 而那四个猥琐的家伙开始一听摩罗也要准备教训一下马歇尔和伊尔黑,心里一阵高兴,心想这次终于可以翻盘了。但一听到马歇尔的话和摩罗的动作,不由得心里同时发苦,苦涩的笑容现时出现在脸上,身上也不禁开始发冷轻颤了几下。原本想一直以来这俩家伙虽然是势同水火,但是一说到要揍人这两老家伙总是会站在同一战线,所有的恩怨统统放在一边,所以这个四人以前每次都被两家伙揍得喊爹叫娘的,那叫一个可怜。本以为这次有摩罗站自已这一边可以一雪前耻,反过来胖揍这两老东西一回,不想自已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响,最终是这般无奈的结果,真是自已挖坑自已埋,自已种的苦果自已吃啊。 “好,马歇尔,跟老子一起好好的干这几个老东西,想捡便宜没门。”伊尔墨大叫一声,同时一紧手中乌漆麻黑的破手杖,由于握剑一般直指那四位老人。马歇尔也同时脸色一竖,用右手抖了拌手的白手杖,同时对四位老人说: “达科,菲基马,沙罗,加那多,你们四个老家伙快来吧,我们等着呢?好久没有打过了,手真是痒死了。先说好,老规矩,只能用这个。”马歇尔用手抬了抬手着手杖。 “兄弟几个,上。”那位像个球一样的胖家伙首先喊了起来,同时那圆滚滚的身体就冲了出去,另几位也是一声大喝“上了”一蹦一跳的冲向马歇尔和伊尔墨。只有摩罗还一脸深沉呆在原地一动未动。 刹时间只见场地上五个老骨头棒子和一个圆球围在一起,手中的手杖左劈右砍,毫无章法,而且还时不时发出‘哈’‘哎哟’‘谁打老子脸’‘谁踹老子屁股,操你大爷的’的声音不绝于耳,真的是一片混乱,就像是山村里小孩子打架一样,乱打一通还感觉自已勇猛无敌。只不过这几个老年人的身子骨是如此脆弱,好似一碰就会碎一样,但是现在无论是谁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不会认为那是几位老人,简直比年轻人还年轻,活泼。 “沙罗小心后面” ………。。 “马歇尔你这个老骨头棒子,光明神怎么有了你这样的教徒,妈的这样无耻,光朝别人下面捅。” ………………… “达科,你又打老子的脸,老子跟你拼了。” ……………………。。 “菲基马给老子滚开点。” ………。。 “加那多,你这个死猪猡,不要犯规,老在老子面前晃。 ……………………。。 摩罗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的情形,只是不知不觉中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得虚幻,仿佛离自已越来越远,慢慢地另一幅画面开始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第十一章 血色回忆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各种各样地丑陋兽人挥动着破旧落后武器,低沉愤怒的兽吼,震耳欲聋杀伐声,各种兵器碰撞折断声,各式魔法爆发的惊天动地声,命伤绝望时地悲呼,手折腿断的哀嚎……各种声音冲斥于天地之间,不绝于耳,震天憾地。各种能量爆发引动空间撕裂的涟漪四处飘动,扭曲。一幅人间地狱,杀伐不绝展现在世人面前。 一队人马出现在这惨绝人寰的场景之中,大约有百来人快速地向一座高大城池跑来,每个人都浑身血迹,血红色的盔甲此时已破烂不堪,身上多处伤口还在不停地向外流淌着鲜血,一脸的疲惫,但是每个人都还是在咬牙坚持着,因为到达前面的高大城墙就安全了。 此时身后突然出现一片高大的身影,是兽人,虎头骑士和牛头人战士,而且最后还有一位比蒙,还是兽族称之战争机器的白银比蒙,一身银色毛发,粗壮高大的身躯像一座移动的小山一样冲撞过来,锐利而尖长的爪子像弯刀一般散发着冷冷的光芒,垏意在虚空中挥舞与空气摩擦的声音‘呜,呜’作响,四颗尖锐的獠牙在那狰狞的面孔下更加让人胆寒,一滴滴口涏不停的从那张恶心的大嘴中流出,发出阵阵恶臭,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上还在拼命跑动的渺小人类,一声声兴奋的兽吼不断在平原上升腾,一双像两根石柱一般的大腿慢慢地在地面上攞动,就像是在戏弄猎物一般不马上杀死它,而是让它们尝尝死前的恐惧和蹂糎。 眼看着后面曾人的追兵越来越近,而城墙还有近千米的距离。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绝望和不甘。跑在最前面的一位剑士突然腾空而起,大吼一声: “你们快走,我来挡一挡。” 随即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澎湃而出,一身银白色夹杂着鲜红血迹的将帅披风更是随风而起,更显得他是如此伟岸挺拔,此时他是这片天地,这片天地间唯一的主宰。这是一位剑圣才可能达到的能量气息,看来此人绝对是一位剑圣,只是在此时却未能使用圣域,想必也只是一位才进入圣阶的强者。 “乌托……大人”。百来人急切的声音响起在这流动血红的平原上。所有人都停下身来,转过身抬头望着他。 “快走啊,你们这帮浑蛋,兽人马上就要到了,如果我不挡住,你们谁也活不了,快走啊。”乌托气急败坏地下面的人怒吼道。 “要走一起走,乌托快和我们一起,前面马上就到了,没有必要再牺牲,快啊。”一个女精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来不及了,快走,在这里我是统领,快走。马歇尔,摩罗,还有你们几个,对不起了,如果不是我让你们进入军队,说不定我们的佣兵团现在已经成为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佣兵团了,也不会有现在这种结局,对不起了,兄弟们,你们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西达菲尔。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你们快走。你们一定要让我们狂龙佣兵团成为最强大的佣兵团。”乌托低沉对下面几个魔法师说道。深情看了一眼那位女精灵,一声长啸向着兽人部队冲了过去。 “乌托……” “大人……” “乌托,你个浑蛋,老子从来没有怨过你,你他妈的给老子回来。” …… 而此时,一道强大的银白色斗气轰然在兽人部队中爆开,一把泛着银色光芒的巨剑深深的插入兽人部队之中,顿时几个躲闪不及的牛头战士被撕成碎片洒落在这满目疮痍的大地上。由于乌托的突然返回,使得这帮兽人有些措手不及,乌托手中巨剑斗气礴发,横扫竖砍,一道道强大力沉的斗气在兽人群中来回纵横,银白色的光束不断在兽人之中跳跃飞腾,不断地收割着眼前这些丑陋兽人的生命。 但这毕竟是兽人中的高级兵种,而且都是经过生与死,血里滚过不知多少回的精兵强将了,所以不稍时就反应过来,马上就把乌托淹没在人群之中。十几名牛头人战士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乌托,手着的图腾柱用力的向地面一击,一道道看得见的能量波纹向乌托激射而去。这是牛头人的成名之技——战争践踏。 乌托看着那一道道空间扭动的涟漪向自已暴射而来,大喝一声,双脚腾空而起,双手顺势从后向前一个劈斩,一道强烈灼灼的银色斗气斩飞奔而出,直撞入那一道道波纹之中,并随即冲破而过,波纹也因此而消散,而斗气斩只是暗淡了不少,但毕竟是一名剑圣所发出的,不是那么容易抵挡,所以十几名牛头人也被这一股斗气斩命中,最前面的几个牛头人虽然看见了这道强大的斗气,想要去躲避,但还是晚了些,只见身体刹那被切成两半。后面的牛头人同样没能躲过死亡的命运,想要去抵挡,但这股强大的斗气岂是他们肉体可以抗横的。 而此虎骑兵挥动着手的长枪掷射而来,兽族祭祀也开始了战歌吟唱,更加命的是白银比蒙那磨盘大的双爪从天而降,乌托此时身在空中想要闪避开来已有些困难。本来已经在战场拼杀了三天三夜,早已经是筋疲力尽,最后上百万人类大军就只剩下一百多号人。 而兽人也同样消耗巨大,可是兽人这次却是出动了将军一千万人,就算是都是低战兵种,也不是区区一百万人能杀光的,何况其中还有几百万强力兵种,所以人类军队只能接受这个无奈的结果,谁也没有想到兽族这次有这么大的决心,到底是什么让兽人如此发狂,投入这么多兵力呢?无人可以回答。 人类残余的将近几万人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只得匆匆回转,而由于已经离得堡垒已经太远,所以只得一边撤退一边阻挡兽人的攻击,低战兵力都已经死亡殆尽,剩下战争力强的可怕,所以在将要回到堡垒时人类军队就只剩下这一百余人。乌托刚才又是一通猛砍,此时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来折腾。看着来越来越近的锋利爪刃,乌托也只能眼静静地等待死神的钟声,如果能多有一点力气他也不会这般认命,刚才只是为了托住这一群兽人,所以把最后的一丝力量都用尽了,此时只能看天意了。 就在乌托已经看到死神那冰冷的笑容时,一声浑厚的怒吼在耳边吃过炸响,同时一柄蓝幽幽的龙型战斧带着阵阵破风声从下而上向着白银比蒙的双爪挑砍而起。这柄战斧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执着,那样的厚重,乌托看到眼前的战斧就知道自已暂时不会死,但是乌托没有丝毫的劫后余生的快慰,更多的恼火。 乌托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听从自已的命令回到堡垒,而是义无反顾和自已一起又一次协同战斗,可是自已开始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乌托目光向四周一扫,看到了那一百余个部下如今只剩下七八十人了,而且每一次呼吸都有人在血光在倒下,而离自已最近的是自已最好的兄弟,曾经风起一时的狂龙佣兵团的主力成员,曾经的疯狂十人组此刻全部被无边无际的兽人包围其中,而自已更是被这几人保护在最中央。 此时乌托知道一切都晚了,这里所有的人类都将在血染疆场,为了人类的生存而献出自已的生命,所以虽然心里很是恼火这帮人不听自已的命令,但是现在又能怎样表达呢?只能一声包含无尽情感的叹息来倾诉自已的内心,唉。 这段思绪的波动只是一瞬间的跳动,现时的场面不让这段情感有更长的延续。 “马歇尔,达科,菲基马,达尔斯,沙罗,加那多,伊尔墨,摩罗。你们几个到中间来,达尔斯,西达菲尔保护。”乌托明白今天最后的结局,但是他还是希望能有奇迹的出现,七个拥有大魔导师的魔法师,一个剑圣,一个狂剑圣,一个快要进阶为巨龙的德鲁伊,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谓是横着走的整容,可是现在却是走投无路了。 七位魔法师现在不用说大的魔法,就是一级魔法用出来都有些困难,魔力早已经损尽,如果不是大魔导的实力在,可以更快的汇集周围的魔法元素填补自已早已干涸的魔力,可以更容易调动元素的力量,那么 现在他们早已经变成这血肉碎骨了。虽然精神力早已透支,意识海早已干瘪的不成样子,脑袋更是像马上要爆炸一般疼痛难忍,但是大家都还在坚持着,尽量保持自已不会倒下。 七位大魔导师没有一位是完整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要么就是像伊尔墨一般面目全非,这是三天三夜的战绩,他们不知道杀了多少兽人,只知道兽人一看到这一群人走来,就会仓惶逃窜。 这不是一群人,这是一群恶魔,一群吃人的地狱恶魔。七系不同的魔法不间断的攻击,每一个魔法都会有成百的兽人化为灰烬,每当这一群人从过的地方都会是一片空地,地面上冰霜,烈焰,沟槽纵横,没有任何一只生命可以存在,连一颗草都不会存在。兽人无时不在诅咒着他们,也不知多少次在这一群人手上吃个亏,自从五年前这一群疯子的到来,兽人每一次进攻都是残败而归。而这次无论如何也会留下这一群该死的魔鬼。 看到这些恐怖的恶魔又想要集聚在一起,兽人们恐慌了,因为他们明白,或许这几个人都很厉害,但是只要不围在一起还是可以对付的,但是只要他们在一起形成队形,那么末日又将到来。所以此时兽人的攻击更加猛烈,势必要阻拦这几个人类的集中。 一个浑身鲜血的肌肉男手持一柄龙型战斧像风轮一样扫过人群,所有躲闪不及的兽人都是非死即残,而后跟着一名白袍的牧师,手里不停地对着这名肌肉男施放圣光,但是这名肌肉男的左臂还是不停地向外飒血,这是刚才为了救乌托时与白银比蒙硬抗而留下的伤痕,虽然战斧与比蒙的冲撞使乌托得以逃脱,但是白银比蒙左手被这位肌肉男至手腕砍断,但是比蒙在受伤的狂爆还是让它受到了严重的疮伤。 比蒙右手猛烈向这肌肉男劈下,虽然他已经快速的躲避,但是还是没能完全逃出手掌的空间,比蒙锋利的一根尖爪从其左臂划拨而下,左臂就其与这个身体分离,而且连带左边的身体都刮下一层皮肉。这位肌肉男还真是一条汉子,连哼都没有哼,伤痛的刺激让他变得更加狂爆,右手的龙型战斧舞得更加快疾,虽然没有白银比蒙的身高,但是每一击都包含着无尽的爆发力,而且狂化过后带来的成倍增长的攻击力更是让他达到中级剑圣的状态,只不过依然没有领域的力量。而另一位德鲁伊此时已经变成一只身高达十几米的大地之熊,不停地向这只断了左手白银比蒙招呼,更带着重力术,泥泽术,大地撕裂……魔法更是层出不穷,直让这支比蒙在两人的强攻中摇摇欲坠,最终被狂剑圣腾空一斧砍在脖子上,硕大的头颅像巨石一般轰然坠地,砸死不远处的几个兽族狼骑,而失去头颅的身体更是血像喷泉一般冲天而起,庞大的身躯也轰然倒下,直吓得一大群兽人四处逃跑。 这个兽族最强大的兵种就这样被两人狂虐而死。而两人也是只剩下一口气了,比蒙不是那么好杀的,两人用尽全身的气力才能干定他,但是自已也是伤上加伤,德鲁伊更是左肋被划开很大的一个口子,连内脏都流出外面来,右手更是至手肘处折断露出森森白骨,鲜血已经没有开始那般汹涌,看来全身的血液已经快要流干了。这时一声惨烈的叫喊声把两人从迷离中惊醒。只见一名白袍牧师正被五六个虎骑兽兵围困,一只左臂掉在地上翻滚,而一支短小的白色圣光之刃刚好击中一名虎头人的面门。 另外几个虎骑兽兵扬起手中的铁矛狠狠戳下,白袍牧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铁矛在自已眼前越变越大,此时想要施放一个圣光护盾都是不可能。就在铁矛还离牧师十几公分的距离时,一柄斧子奔袭而至,一个横扫荡开几根铁矛,同时几根箭矢也闪电般的穿透这几个兽人的头颅。白袍牧师抬头看着快速而至的两人,脸上只能带着丝丝苦笑注视着两人,后两者也只是点点头就从身边急驰而过,牧师没有说太多感谢的话,转过身奔跑着跟了上去。 而其它几位同样是伤痕累累,虽然他们都是大魔导师,可是现如今也是强弩之末,只能用一些初级魔法了,而且周围那些如狼似虎兽人,更是把他们围的水泄不通,要不是几个在一起相互抵挡,可能早已经化为尘土了吧。但即使这样,也是惨不忍睹啊。 达科不停地使用水箭左右上下飞射,但是一条左腿却不知何时分家;沙罗作为一个强攻系的火系法师,火系魔法更是狂暴不已,攻击强悍,而且在他的手中运用起来更是让人不得不感慨,一个小小的火球居然被他用的出神入化,当火球命中目标,不光能重伤对手而且还带有溅射效果,只是同样的少了腿,而且是一条右腿,刚好和达科搭配,两人双腿,这对难兄难弟就这样相互扶持着,而留下一只手来施展魔法。 摩罗作为一个土系法师,最大的强项是防御,可是没有魔力作为后盾,现在连一个魔法盾都施展不出来,只能用土刺对攻击那些紧追不已的兽人,但是摩罗对于魔法的运用更绝,在开始的混战被兽人砍了两臂,现在好似一个人棍一般,只有两腿在地上奔跑,但是他仍然可以施展魔法,本来魔法的运用是依靠魔法咒语,手势,加以配合魔力来加以运用才可以用魔法表现出来。但是现在他没有手势也可以施展出魔法,这将是魔法界又一个重大突破,如果不是在战场上出现,摩罗将被拉到魔法研究所当小白鼠。 伊尔墨也断了一条腿,加那多作为非常罕见的空间法师,一身魔法更是诡异无比,时不时空间之刃从你根本不可想象的地方出现,带来只是身体分裂,头断肢残,血淋淋的景象演绎整个天地。其中最惨烈的要数我们的风系魔导师菲基马了,作为曾经能自由在天上飞翔起舞的风系法师来说,现在却只能在加那多的拉扯下前进,因为菲基马的两腿至大腿根部齐齐而断,再也飞不起来了。但是这位曾经的风中王子还是在队友的掩护下不断前进,没有脚了但是俺还是有两支手可以用。 虽然兽人是如此的凶残,暴戾,但是此时看到眼前这几个人类也不由的有些胆寒,攻击也变得有些放不开手,也因此让他们在前进的道路上少了很多麻烦。所以很快十个人就围在一起了。其时每个人显得非常之狼狈,也很疲惫,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几丝快慰和满足,虽然同时也有几分痛苦和不甘。 致书友的话 这几天特别的忙,白天要上班,晚上才有时间回来写稿,而且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学着做封面,一个字“累”。以前总找别人帮着做,认为很容易,但是自已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看的电脑都快吐了,最后总算作出来了,虽然不是很好,只是东拼西凑搞出来了,但自已亲手做的,再怎么说也是一番心血,希望各位书友看了不要‘吐出来’。嘿嘿。 本书其实早已经构思好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时间写,现在感觉时机成熟了就开始动笔了,好与差大家看着就知道。 这本书不会存在什么中华武学,也不会有转生异大陆的情节,我只想写一本纯西方的魔法小说。当然该有的热血和激情是会有的,该有的温情也是必不可少的,该的yy也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大家慢慢看吧! 开始的情节或许大家都不是太喜欢,这也是我想用另一种手法来表现而已,没有开门见山的写出主人公出台,以至于到现在网站上的点击收藏少的让人羞愧难当。但不要急,从第二卷开始主人公出台,后绪情节就跟上了。而且第一卷也是为后文一个铺垫,后文出现的很场景都会是第一卷所提到的区域。所以个人认为第一卷大家可以粗略看一下,知道个大体情节就行。。 同时也非常之抱歉,本人可能文字水平不是很高,所以没有太多的华丽虚饰的语言,让大家感到很平淡无味,但我相信我会慢慢调整过来的,不可能一本书全是高潮,总有平淡如水的时候。虽然我不比那些大神们写的精彩生动,但是我会努力追赶,希望大家能给我多多支持。 第十二章 平原悲歌(上) 当这十人聚集在一起,周围马上就被兽人给填补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但是没有一个兽人敢于接近百米范围之内,所以在密密麻麻的战场上中间出现一个百米方圆的真空带来。而这十人也干脆不去理会这周围无时无刻不想把他们撕成肉沫的兽人,自顾自的或坐或躺或站着休息起来,默默地恢复着全身干涸的能量,以备最后更为艰苦的战斗。 “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再劫难逃了。”达科看了看四周苦苦地说道。 “是啊,如果老子还有魔力,老子一个死亡凋零灭了这帮丑陋的杂种。”伊尔墨忿忿的说道。 “你这纯粹是废话,谁都知道的事情还用你说。”马歇尔马上反驳道。 “马歇尔你就不能给老子一点面子吗?老子又没有砍了光明神,你他妈的为啥老是和我做对。”伊尔墨马上抬着他那张血肉横飞的丑脸对着马歇尔叫嚷道。 “我……”“不要吵了。”本来马歇尔还要说些什么的,但是摩罗一句冰冷的话语马上让两人闭嘴了。虽然乌托是他们这一群人的首领,而且也是以前佣兵团的团长,可是真正让人感到害怕的反而是这位没有太多言语的土系法师。至于为什么,大家心里也都说不出理由,但是一听到摩罗的声音每个人都会后背发凉。 “达科的话没有错,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可能大家这是最后一次的相聚了……”乌托伤感的看着远出隐隐可见的城墙忧忧说。 “妈的,那群家伙为什么不出来救我们?”伊尔墨一双血眼盯着远方狠狠地问,虽然他们都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去追问。 “你没看到吗?那城墙上站着的是圣骑士军团,而且这次作战统帅就是圣骑士团第五军团军团长赫拉德。这个家伙以前还跟我们干过一回,你认为他会救我们吗?而且这次我们迪文的参战军团明显就是充当了敢死队,虽然我们迪文这次出动十万精锐的血色剑士团,但是其它的都是其它帝国的二线部队,难道你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沙罗接着说道。 “对啊,就算我们再强也不可能一百万干掉兽人一千万人吧,而且兽人还有几百万强力兵种,连比蒙巨兽都参战了,唉,这明显就是让我们送死!”菲基马也喃喃诉说着。 “这帮杂碎,明显的公报私仇,如果老子能活着回去,老子一定灭了这帮自称‘公正,无私,满口仁义道德’的光明教会的浑蛋。”伊尔墨忿怒地说着,还不忘看着马歇尔,因为马歇尔也是一个光明系的牧师。 “不要看我,我虽是光明牧师,但是我已经不属于光明教廷了。”马歇尔感觉到伊尔墨那不善的话语和眼神,连忙辩解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既然他们不救我们,这时就只能靠我们自已了,想不到我们迪文十万精锐之师,大好儿郎就这样没有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十人了。”乌托抬头看着紫色而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悲伤地呢喃道。 “不要再说了,乌托,虽然我不是迪文人,但是在此异族入侵之时,我能出自已一份力量我死也无憾了,而且能和你们大家一起战斗我更加无比荣耀和自豪,我从没有后悔和你一起。”加那多站起身来对乌托说道。其实这十人算来也只有三人是迪文人,其它的都来自不同国家,但是因为他们曾经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一起梦想,一起努力,一起创建佣兵团,一起探险,而后又随着乌托一起进入军队,一起不知战斗过多少回。所以这十人不是兄弟但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深厚。 “就是”一直未说话的狂剑圣达尔斯沙哑的声音艰难说道。 乌托听到这几句话,心里一阵刺痛,当时如果不是他这个团长的选择,这些兄弟也许现在依然某个酒楼痛快畅饮,看着那位风骚女郎高声调笑……想着眼泪已不由自主得悄然滑落。轻轻走到人群中间和这一帮最好的兄弟相拥一起,浓浓的情意在每个人的心里流淌,虽然没有什么话语,但是每个人都明白这其中的感情。 “加那多,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乌托悄声地在加那多那只有耳洞的耳旁边问道。作为曾经一起生死争战无数回的几人来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当乌托让大家集中的时候每个人明白接下来的行动会是什么。 “差不多了,快了。”原来就在所有人都集聚在一起的时候,加那多已经拿出最后的一颗空间魔核,这是一颗高达八阶的空间系魔兽的晶核,也是他们在毕业时的一次历练中几经生死才得来的,也就凭着这颗晶核,几人才可以提前毕业,不然可能还要等几年才能离开学院,这颗晶核也被学院奖励给几人。加那多本想着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好点的空间法杖再用这个晶核,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提前使用了,因为命没了,有了手杖又用何用。 空间移动对于一个空间法师而言必须要达到八阶魔导师的实力才可以施展,但是现在要移动如此多的人没有高级圣阶的实力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这颗小小的魔核上了,而且成功率有多少,连加那多自已都不清楚。 一股隐晦的空间波动在平原上扩散开来,虽然加那多已经尽量的隐藏这股能量气息,但是八阶巅峰魔核的能量是如何的庞大,这不是他一个还未到圣阶的空间法师可以隐藏的。兽族的高级将领也终于在此时来到十人百米圈外,这是一个高大的虎族将军,健壮的身体,一根丈许的血色大砍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也不知是那位人类强者所留下的,跨下一头浑身血红的魔虎兽,吐着灼热的红色火焰紧紧的盯着乌托等这十个猎物。 本来这位虎族将领还要戏弄几句这几个人类,但是突然的一阵能量波动,让这位精明的兽族将军警惕起来。再一想到人类那神秘而又强大的魔法,虽然兽人不会魔法,但是在人类魔法下伤亡的兽人何止亿万,所以一察觉到异样的能量波动,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人类又准备施展魔法。惊恐恼怒的兽吼顿时响起“杀”,手中血色大刀一挥,所有的兽人开始强攻,各种远程兵器也犹如下雨般向乌托十人的头上倾泻而下。 乌托,西达菲尔,达尔斯三人本是‘品’字型站位,早就想到兽人会群起而攻,所以面对这密集的攻击,达尔斯一声大吼,又一次狂化而起,身形立马又壮大了一圈,手中龙型战斧在空中上下挥舞,左劈右挡,使得所有远程攻击都没能突破这一条防线。 看到兽人怒吼着挥着武器进入到自已的攻击范围,达尔斯刚正的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丝阴笑,霎时间手中挥舞的的龙型战斧由上直砍而下,瞄准的目标竟然是地面,战地击,硕大的斧头猛烈地轰击在地上,没有扬起多少灰尘,只是一片血泥飞溅,而且一圈能量波在战斧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开发,每个被这道能量波纹扫中的兽人,就像被刀切一样应声而断,只见血淋淋的内脏和残肢断脚,无数哀嚎响成一片,瞬间就把方圆百米的地盘清扫而空。 而西达菲尔也同时变成大地之熊,一只身高超过五米的熊王仰天怒吼,肥厚的前肢拔地而起重重地砸在地上,一面厚厚的高达五米土墙也应运而生。乌托却是不在原地防御,而是对着攻来的兽人反击而出,一道长达三米银色大剑向上空一挥,再一卷,成千上万把银色大剑顿时遮盖整个天空,像巨网一般把满天的武器席卷而回,向着兽人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疾驰而去,这也是乌托最为拿手的大招‘剑刃光华’,同时这千万道剑气更是直冲入兽人大军之军,只听一片片惨叫,无数兽人应声而倒,头破身断,血肉横飞,内脏四射,更多兽人被活活的钉在地上正在不住抖动挣扎。 后面的兽人被这突来的反击吓得够呛,慌忙向后倒退,但是随军的祭祀现在起到关键,随着高亢的吟唱,一波淡淡红色的能量顺时笼罩整个兽人军队,狂暴,兽化,嗜血,整个兽人军队番然身体壮大一倍,惊骇的的眼神也变得血红狰狞,无数的兽吼乍然而起,有力 的挥动手中的兵器,奋力的向前冲击投掷突刺,同时乌托也被这记红色的紴纹所沾染,顿时一股乏力涌上心头,浑身的力气被削弱一倍,手中的巨剑份量倍增,犹如千万斤份量汇聚在手上,双脚也不住打颤,人好像风雨中的小树随时可能被刮倒一般。 虎头将军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由有丝心寒,但是更为强烈的战意和兽人狂暴的本性使其更加疯狂,对着这些倒退的兽人就是一刀,马上又是一大片兽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砍成两断。乌托又一剑横扫而出,成扇形的剑幕激射而出,更大一片的兽人也魂归地狱,同时也看到了这名虎头将军生气的一刀。 看其气势和周围的能量波动,乌托就明白这位虎头人有着不输于自已的实力,而且自已现在已经手脚开始发抖了,严重的体力透支使得乌托现在连站立的力气都不足了,刚才的两剑已经把刚恢复的一丝斗气全部用出。 第十三章 平原悲歌(下) 作为一位剑圣,有着自已的尊严和骄傲,对于强者没有胆怯有的只有更强的战意,作为军人面对敌人没有后退的思想只有不是你亡就是我死的决心。 乌托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并不出生于贵族家庭,而且也一直看不起那些自称为贵族的家伙,但是他却有着大多数贵族所不具备的勇敢,正义和无私,那怕到现在乌托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子爵,但他从不认为自为自已是贵族,因为他不想和那些卑鄙无耻的家伙并称一起。 乌托知道自已已快走到终点了,他没有后悔,也没有遗憾,但唯一让他感到愧疚的只有不远处的几个人和那位十人中唯一的女性,唯一的德鲁伊,也是乌托深深爱着的一个人,但是也是他让这些人走到现在的地步。乌托双手颤抖的紧了紧手中的巨剑,此时这把巨剑已经没有了太多光芒,有的只是本身朴实色彩。乌托站住脚步,艰难地回头看着那只大地之熊,看着那高大的只有一只手挥舞巨斧的战士,还有那几个残废了好友。 眼睛开始又一次湿润了,一句“对不起”在乌托微动的嘴唇中发出,但是除了他自已却没有一个人能听见。同时数支铁矛和铁剑刺进了他的身体,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虽然西达菲尔和达尔斯都正在拼命抵挡兽人的攻击,但是他们同样没有忘记场中暴射而出的乌托。 “乌托…。。” “乌托” 数道惊骇急切愤怒的声音从平原中传了出来,乌托听到了,但是他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因为他害怕面对那深情的目光,他无法回头,因为他不能原谅自已的过错。乌托左手突然挽起又向他刺来的铁矛,右手巨剑一剑挥砍而下,铁矛‘噹’一声全部砍断。催动最后一丝力量于双脚,乌托腾空而起向着虎头将军暴射而去,同时手中的断矛也向四周投掷而去。 只见一团无比明亮的白色光团突然从地面飞腾而起,向着远处急速般飞驰,同时天地间突然一阵颤抖,光团划过的空间层层涟漪不停荡漾开去,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充斥着整个平原。虎头眼前的人类突然间变成一团光团朝着自已飞奔而来,同时那股庞然的力量正是这团光团所带来的,作为同样的强者他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类正在燃烧自已的生命力以换取最为庞大的力量,这是生命最后的闪耀,他是如此的灿烂,却也只是如此的短暂。 兽人将军同时心里一抽,他相信自已绝对抵挡不住这股能量,仓促间飞掠而起,在坐骑背上一点,借势向后方逃去,但是这团光来的太快以至于他还刚离开坐骑,这团光就已经到来撞在坐骑身上爆炸开来。 “轰” 一声犹如九天惊雷般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平原,使得平原上所有人都被这道爆炸声震地双耳失聪,天上的紫日都被这股能量的爆发震得偏离轨道。两千米外的城墙都在不停的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倒塌,而站在城墙上的几位白袍圣骑也是一脸骇然,双眼深深的盯着远方的爆炸处,脸上的神情不停的变换,有惊慌,有恐惧,有遗憾,也有丝不意察觉的愧疚。 而在旁边的几位来自其它帝国的将领,却是满脸的愤恨,双眼冒着怒火地看着这位白袍圣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自称光明神的圣徙为何此时表现如此没有人性,本可以挽救战场上的友军,但是却就是不救,而别人愿意去救助还被用军法加以限制。更何况战场中牺牲还是迪文帝国有名的强者和高级将领。所有还在撕杀都立刻停止,呆呆的看着这一方。 “乌托……” “乌托……” ……。 一声声啼血的哭喊刹时响起在这平静的平原上,但是换回只是平原一个直径百米的深坑,百米之内所有的生命都在顷刻间化为尘埃飘散在空中,连一滴血都不曾留下,更找不到一丁点碎肉残骨。一道身影闪电而至深坑旁边,看着那一片焦黑的土壤,只有带着丝丝血红的眼泪如水流般奔腾而下,跪倒在深坑旁,双手紧紧的抓着这黑色灼热的泥土,目光呆滞的盯着眼前的巨坑,良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片刻的画面停顿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平静,但这一刻平静瞬间打破,一波波更多的兽人蜂拥而来。达尔斯已经无力再战,而且连手中的战斧都已经挥砍而出不知去向,现在只能是平躺在地上,默默地看着乌托消失的方向,成群集队的兽人又一次把那片地方给塞满,一阵阵兽吼声从那个地方传来而且还带着刀砍的声响,达尔斯缓缓闭上眼睛,他知道西达菲尔已完了,他想哭但却没有眼泪,只有一滴滴鲜血在心底哭泣。 就在这时又一次爆炸声再次响起,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狂暴能量,同样的令人荡气回肠,同样的带走无数的生命……而此时天空的紫日早已躲了起来,成片的乌云遮盖了整个平原,细细洒洒雨滴从天而降,仿佛也是在为这生命最后的演绎而落泪。 没有听到谁的哭喊,没有听谁的叫骂,几个法师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生命光芒爆发的地方,心里在默默为他们祈祷,祝福。而达尔斯却笑了,虽然那张痛苦的脸上连表情都看不出来,但是眼中仍可以看出他在为他们微笑。 “乌托,你赢了……希望你们能幸福……”达尔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道。艰难的回过头看着那围成一圈的七个法师,达尔斯笑了,笑的很开心,眼中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有的只是快慰和安慰。嘴角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一口乌黑的内脏从口里慢慢流出。 “达尔斯,快过来,可以了。”加那多急促的叫道,空间魔法终于在此时完成,不知是早还是迟。 达尔斯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虽然马歇尔,达科……他们都想过来扶他一把,可是达尔斯艰难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再次张张,虽然依然没有声音,但是七个人却看清了他的口型,也明白他要说的话语。 “你们快走,我要去看着他们两个,我不会输给乌托……西达菲尔不一定属于他……摩罗,现在我们可是赢了,剑士比你们魔法师杀的兽人更多,你欠我一桶上好麦芽酒……” 也就在此时空间移动开始发动,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出现在七人之处,一个空间黑洞突然出现,顿时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把七人包围起来,摩罗深深地看着达尔斯,菲基马想要去伸手去拉达尔斯,但是手却有些短了,还有五米的距离。达尔斯看着七人和身影开始慢慢在面前变得虚幻起来,满意的笑了。 此时一支泛着金黄色光泽的箭矢突然破空从左而来,从这只箭带动的空气来看,如果这支箭真的射中的话,七人可能全部会消亡在神秘的空间遂道里面,空间移动魔法也将马上被打散,达尔斯不知何处来的力量,腰身一拧,右手在地上一撑,人已横空向左而起,刚好挡在箭头,同时一股巨大的惯性把这支金黄色的长箭带出二米的距离。 但是就是这两米的距离让这支箭偏出七人空间魔法的地方半米。所以七人得以安然离去,而七人最后看到达尔斯却是一支金黄色的箭矢从面门直接射入从脑后冲出半米多,而达尔斯依然面带微笑的轰然坠地。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平静的看着西达菲尔消失的地方。 紧随着的是无数的兽人汹湧围着达尔斯 ,他们想看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类有着如此惊人的战力的毅力,想看看这个恶魔般的人类是否还活,想看看人类的剑圣是怎样的一个强者…… “嘭’ 迎接他们的只是又一次自爆,又一次血肉横飞,又一次震动整个平原,又一次让天地为之惊叹和悲颂…… 远处的城墙上所有士兵和将领看到这一切,看到这百人小队在战场上的一切,每个人脸上都脸上都带着愤恨,敬偑和深深愧疚。特别是那位圣骑士军团长更是被这十人小队的勇敢和斗志征服,而且眼中更是带着无尽的愧疚和遗憾。 同 时取出自已白色大剑,向胸前一紧深深地对着战场一躬,久久没有起身。更多的士兵看到这一切早就被一切所震憾,脸上早已流下男人骄傲的泪水,同时手中的武器更是握的更紧,一股股强烈的战意在每个士兵的身上散发,使得整个人类军团此时的战意达到巅峰,都恨不得马上冲进战场肆意发泄心中所累积的怒火,只有这样每个人才能宣泄心中集压已久的愤怒。 而兽人这边刚好相反,每个兽人眼中只有惊恐失色,浑身还不停的颤抖,有的甚至连大小便都已经流了出来,一片恶臭顿时弥漫整个平原战场。而在远处山头观望的兽族七王子,看到人类百人的表现,紧皱着眉头,一脸的凝重,内心更是深深震憾不已,心里禁不住问: 为什么我兽族没有此等人物?是什么动力使人类会如此的执着?百人的小部队啊,在力量殆尽的情况下还能杀我近两万人兽族儿郎,那怕是牺牲自已的生命也再所不惜,没有一个逃兵,有的尽是令人仰视的英雄。兽族七王子虽然作为敌对将领,但是对于这最后人类所表现的勇气和斗志深深折服。 同时也看到此时人族和兽族两边不同的情绪现状,知道按现在军队的情绪是没有可能再去拿下对面的要塞,功亏一篑也是注定的结局,所以不得已只好传令收兵。临走时还不忘深深的看了看那两个大坑和达尔斯的尸体和七人消失的地方,留下最后一个感叹,人类真的很强大,也很可怕。 第十四章 法师比剑 真不容易啊,上传五万多字才有一推荐,但至少也突破零推荐,也算是一种安慰。因此特送上6000字以表感谢。请更多的书友多收藏多送花多推荐! 血色的画面慢慢变得模糊不清,血肉掩足,杀伐冲天,高大紧坚固的城墙,面色狰狞丑陋恶心的兽人都已消失于迷离的眼帘,几个怪模怪样的老人手持一根破杖乱敲的画面渐渐清晰,而摩罗的冰冷的面孔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一双毫无生气的双眼不知何时流出执热的泪水,牙齿因为心中的痛苦和愤怒早已发出‘咯…咯’声响。而弗雷此时正在一旁不住地为场地上几个老人的打斗拍手称快,高兴的手舞足蹈。 “二爷爷,左边啦,打五爷爷的头” …… “四爷爷,三爷爷打来了,快闪。” …… “五爷爷真笨这都躲不过” ……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吼叫让这本来混乱的场景一下子平静下来,弗雷不知所然望向声音传来之处,只看到九爷爷摩罗那扭曲变形的面孔和更加苍白的双眼,此时整个更加狰狞,凶恶,使得弗雷不由的向后倒退,一股恐惧的情绪窜上心头,一张本来红润的小脸也一下子吓得煞白。 而场中几人也同时定住身形,所有动作犹如泥塑般定格在空中,扭头怔怔的看着摩罗,同时一股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寒气顺时袭击全身,全身毛孔禁不住收缩,脸色也因为冰冷的气息变得苍白起来,刚才活动所流出的汗水也顿然凝结成冰,让身体从内到外更加阴冷。 六人眼睛恐惧的看着摩罗,同时心里不由一阵发苦地想着:二十年了,他还是那般执着,每一次的比斗都会让摩罗变得如此疯狂,他永远都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呢?剩下的时间就完全是摩罗一个人的攻击时间了,我们这不是自已找虐吗?真是他妈的自已犯贱啊! 六个人霎时站成统一战线,站成两排中间留出一段空间,明显这是为摩罗留下的,马歇尔,伊尔墨,加那多站左边,达科,菲基马,沙罗站右边,菲基马被达科和沙罗一人一手扶持着。 此时摩罗已经犹如一只闪电豹带着强势的劲风转瞬及到,刚好站到六人中间,左脚刚好到位,马上左腿一弯曲,右腿顺势一记横扫,以左脚为轴扫出一个圆圈,而六人仿佛早就猜到摩罗的招式一般同时向后退出两步又再向前跨出一大步,同时手中之杖迅速向摩罗头部刺出。 这是七人惯用的开场白了,都没有一丝新意。突然摩罗右脚回收双脚同时用力一蹬,腾空而起,六人看到摩罗跳至空中都收回手中之杖置于胸前,防止摩罗的双脚袭击,而摩罗的运作却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实施,而是在最高处突然一个调头,头上脚下,刚才对准伊尔墨的头顶,而且犹如流星坠地般砸在伊尔墨的头顶伊尔墨想要去躲闪可是却没来得及就听到一声‘噹’的脆响,就像两块石头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 伊尔墨就是一阵头脑发晕,两眼星光闪耀,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顺便躺下看着天上的完美夜空。其它五人被摩罗突然的变招搞的一阵发蒙,头皮也是一阵隐痛发凉,冷汗直从后背下流。五人心里同时骂道:变态,这样的招式也想得出来,那是脑袋啊不是铁锤,也能这般运用。至此五人更加小心,手脚也变得更加敏捷,不敏捷不行啊,谁也不想被这个疯子咬到,不然就后悔莫及了。 而摩罗同样也不好受,同样感觉头脑一阵发痛,眼泪更加禁止不住流了出来,但是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却是更加高涨,肉体的刺激让他感觉到自已的存在,但是生命存在带来的却是内心更加狠狠的刺痛。击倒伊尔墨后,摩罗双脚落地也稳不住向后倒退几步,刚好来到达科三人面前,如此难得的机会三人怎么会放过呢?趁你病要你命,痛打落水者是三人最喜爱的一件事情、 三人毫不留情的攻击而出,达科手中破杖对着摩罗那满头黄发就是一个竖劈,而沙罗的手杖一记横扫,而中间菲基马更绝没有双腿,双手又要扶住左右两人,直接两臂用力在左右两人身上一撑,整个上半身一斜,大腿根部就像标枪一样向着摩罗的胸口掷了出去,而后达科,沙罗双手再一提又被夹在中间,如此精妙的配合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也只有长久在一起配合很多次才可能有如此的默契吧! 摩罗同时身中三招,头部更加痛苦无比,左肋也是火辣辣的疼痛,菲基马胸口的一个重击更是差点让摩罗背过气去,立即变成一只断了几只脚的大虾的。虽然几人都不是真正的剑士,但是全力的一击仍然让人难也承受,摩罗同样也不是剑士,肉体防御的力量也是相当脆弱。 而雪上加霜的是摩罗受此三人袭击又退回到马歇尔,加那多身前,两人从背后又是两记闷棍,直把摩罗弓着的背脊给打直了,堵在胸口的热血一个忍不住像喷井般狂喷而出,而更加无耻的伊尔墨此时刚好醒转,看到摩罗跌跌撞撞的向前冲去,意示到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了,就地一滚,来到摩罗身侧,就势左腿一勾一带,摩罗当时就被拌倒在地。 刚才一阵激烈的打斗让几人都气喘吁吁,无论是站着的几人,还是躺在地上的伊尔墨和趴在地上的摩罗,毕竟这几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年龄不小了,虽然对于这个大陆来说,六七十岁比不是很大年纪,因为一般人都可以活过一百岁,当然你不要得病,得病也不要紧,只要你有钱有势也行。 但是这几个人却都是法师,对于法师来说身体就像是商店里的水晶一般,一碰就碎,除了精神力强悍之外,肉体的力量和体力就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七个人就像森林中拼死博斗的野兽一般,此时体力已经跟不上行动了,当然唯一好点的还是摩罗,毕竟开始却是省了不少体力在一旁观战,但刚才的只下重击也够他受的。 马歇尔作为年纪最大的,也是现在这一帮人的领袖,看到摩罗此时的情形终究有些俞心不忍。 “小罗啊,你还好吧?”马歇尔有些尴尬的问道。本来也是就是他带头将摩罗打成这般模样,最后还要来充当好人,真不愧光明圣徙啊。伊尔墨斜视着马歇尔,嘴巴一瘪,万分的鄙视这个老家伙。 “好……好……我很好……你们打的也很好……我现在感觉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来,接着来,不要客气。”好半响,摩罗终于颤巍巍站了起来,满脸的黄土,而且有些沾了血的红泥也粘在脸上,舌头还不住在嘴角舔食着溢出的鲜血,就象是食人魔一样喜吸人类的鲜血,而后更是舔吃着嘴角遗漏的血渍。弗雷早已经远远的躲到木门后面,只敢露出一个小脑袋偷偷的观看几人的打斗,此时小弗雷的心里就和所有的小孩一般,对于这种热闹的事情心里既想看,但心里又无比恐惧。 而此时看到摩罗这犹如恶魔的表情动作,更让弗雷吓的头脑一缩,眼睛一闭,嘴巴微微一瘪就要哭喊起来,小脑袋里不停地想着,那已经不再是自已的九爷爷了,他变成了恶魔,他被恶魔吃了,现在那个身影是可怕的恶魔,吃人的恶魔,喉咙的哭声被小手紧紧的压了下来。小孩子总是胆小的,特别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 马歇尔六人看到摩罗此时的样子真的有些下不了手,只有没有良知的伊尔墨才没心没肺的叫嚣道: “死鱼眼,不要在那里装帅了,不行了就说嘛,哥哥们不会太难为你的,千万不要硬撑哦,硬撑可以要负出代价的哦。嘿嘿……嘿嘿” 摩罗猛然扭头两眼狠狠地射向伊尔墨,冷冷的目光中带着更为森冷的杀意,直看得伊尔墨两脚微微退后,直退到马歇尔背后,而且脑袋耷拉了下来双眼在地上不停地扫描,不知是不是找什么微小动植物还是准备发现掉了金币。 看到摩罗那冰冷而森然的眼神,其它几人更是对伊尔墨怒目而视,马歇尔狠不得抽伊尔墨两耳光。这次好不容易在摩罗身上 找回一点便宜,本想就此打住,可不想该死的伊尔墨非要说这几句屁话,更是要把这个疯狂的家伙彻底激怒才算。这下总算又不得善了,暴风雨将又一次袭卷这几具残破老迈的身躯了,马歇尔紧了紧手的法杖,心里默默的为自已祈祷,希望最后自已还能有一口气在。 摩罗终于没有让伊尔墨失望,一声厉呵,带着疯狂的怒气和高昂的战意向伊尔墨冲了过来,而马歇尔刚好在前面挡住,看到摩罗狂奔而来,手中法杖急忙乱砍而出,不想摩罗在离马歇尔还有半尺时抬起右腿就是一挥,顿时马歇尔就像木桩一般拔地而起,横飞而出,摩罗再一个跨步就来到伊尔墨身前,伊尔墨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到一条铁棍般的长腿从下而上一个上踢腿踢在胸口,一阵胸闷马上传到神精,整个身子霎那间就弓了起来,而攻击还未结束,紧接着又是一个膝顶顶的伊尔墨嘴里仅剩的几个老牙又光荣了两颗。 在伊尔墨还没来及倒地时,摩罗又是一个左踢腿,直把伊尔黑像沙袋一样挥扫而飞。而达科几人一看到摩罗冲向马歇尔时,就知道战斗还将继续,只好苦笑着挥杖而上。 而在伊尔墨飞出之际,加那多的法杖已经对着摩罗的头部横切而来,摩罗一个后仰躲过这从前向后的攻击,同时在弯腰之时也看到了达科三人快速而来,顺势一个头部着地,同时腰身一扭,以头为点,转动开来 ,两脚呈一字型风轮般旋转开来,刚好迎上达科三人,三人挥着手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摩罗的旋风腿给扫飞了,此时马歇尔刚被摩罗的一记扫腿扫出了真火,所以一下子冲过来就是一个飞铲,对着摩罗的头部而去,当三人被扫中时,马歇尔的飞铲也刚好到位。 于是又一场血雨纷飞,惨叫连连的争斗在这优静的山谷里上演。而小弗雷早吓得不敢去看,但又忍不住想去偷看为什么总是听到几位爷爷发出痛苦悲惨的叫声。只得用小手蒙着眼睛露出一条缝隙偷看,而又不时缩头,就怕他们发现还有他在而也把给杀了。 小小的心灵此时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忧虑,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弗雷都不敢和这几位爷爷靠近,又特别是摩罗,他那恶魔般的面容此时在小弗雷的幼小心灵深处深深扎根。所以在以后的岁月里往往摩罗的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咳嗽都能把弗雷吓得动也不敢动,规规矩矩。所以有时摩罗不住的问自已,自已真的有那么令人讨厌吗?其实我长得比他们几个老家伙帅多了。为什么这小家伙老是看到我就跑呢?我又不会吃人…… …… 天色已开始慢慢浑暗下来,紫日不知何时偷偷的回了娘家,兴许是看不怪这几个无耻的老家伙就泼皮一般的撕打吧!明明是法师,却更是要比剑,比什么剑,明明就是比比谁更贱嘛。法师不用魔法,而比剑,简直就是恶心到极点,无耻到顶点,真是想把全大陆的剑士剑圣气死才甘心。这样的胡劈乱砍也好意思说比剑,如果一位剑神看到此时的情形也一定当场吐血三升。而法神看到了更是当场五体投地,魂归神的怀抱。 终于,混乱的打斗声停歇下来,剩下地只是一片呻吟和不停的抱怨声,而山谷徐徐晚风带着花香迎面飘来,为这场混战带来丝丝情趣。而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丝声响,所有的野兽和虫鸟或许都因为这几人的哀叫声吓得不敢出笼了吧!只有弗雷那稚嫩的童音在这孤静的夜里放声的哭喊: “二爷爷……五爷爷……四爷爷……呜呜……二爷爷……七爷爷……” 伤心害怕的声音在不断的颤抖,无助的哭喊声是那样的凄凉,那样让人心酸。但是这个老家伙却是一点都不心疼,因为他们知道男人是从小就开始始磨砺而出的,没有坚强的心只有男人的外表,那不如变成女人或死了更好? “妈的,死鱼眼你吃错药了,下手这么狠,让你不要打脸你还打,你看我的脸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都快和那些亡灵一样了,哎哟……”没有人去看伊尔墨的脸,也没有去回答他,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脸本来就比亡灵的脸好不到那里去,有可能亡灵都还要比他漂亮些,至少亡灵白的比较干净。 “还有我,小罗难道非要把我的手也打断吗?你想让我做人棍啊?”菲基马愤愤不平的呻吟道。 …… 摩罗对于几人的斥问根本不加理会,他又何尝不是全身没有一处好肉,而且连肋骨都断了几根,所以说这七人都差不多,性命之忧不可能,但是伤筋动骨却是不可免的,每一个人脸肿得和狮子头差不了多少,而且全身血流不止,手腿更是骨折连连,左弯右拐不成形式,现在唯一还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地上干嚎和看天天无数的星辰。 马歇尔,加那多此时正好一左一右躺在摩罗的身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两人没有太多的埋怨摩罗什么,因为他们都明白摩罗心中的痛处,特别是看着乌托,达尔斯,西达菲尔在自已身边离去,自已却没有能力去挽救他们。乌托对于摩罗来说就像兄长一般,而且几次乌托救过摩罗的命,而西达菲尔作为十人中唯一的女性,平时对于这个不爱说话有些腼腆的摩罗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特别是达尔斯,两人是同一类型的人,同是那种惜字如金的男人,平时话不多。 但是两人却同样的傲气,都想要去证明自已比对方强,虽然两人一个法师一个狂战士,便是两人经常打的你死我活,但最后都是两败俱伤,现在摩罗的打斗方式可能也与达尔斯有关,同样的疯狂,玩命,所谓不打不相识,在多次的争强斗狠中两人虽然没有说但是之间的感情却是无比深厚,乃至于最后两人只能在杀敌数量上拼胜负,但一般情况下都是摩罗赢的次数多,因为法师本来就是大规模的杀伤。但是达尔斯在进入圣阶时情况就有所好转,但是这种情况没有过得太久,就生死两离。 “他们过得好吗?”摩罗静静地看着天上的繁星轻轻地问。 问得马歇尔和加那多同时一怔,茫然间才明白摩罗问的是谁。 “也许他们此时正在天上某个角落笑话我们的无知呢?”半天加那多才幽然地回答。 又是一阵默默的凝视天空,看着流星不时带着美丽的身影一闪而没。 “你说西达菲尔如果达尔斯先走,她会那样做吗?”摩罗又问。 这个问题让马歇尔,加那多更是一片茫然,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三者的事情,可能唯一能够回答的只有西达菲尔吧,但是她已经和天上流星一样消失在远方。两人都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的看着一轮不算太明亮的紫月。 “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三人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对吗?”摩罗沉默许久缓缓的说道。像是对他两人回答开始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嗯”两人怔了片刻才回应了一句。 “你说法师和剑士那个更强?”摩罗突然又抛出一个让两人无法回答的问题。但两人都明白摩罗还在对达尔斯死前那句没有声音的语言一直不能忘怀,即使达尔斯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摩罗却一直都在寻找这个答案,因为他不想自已真的不如达尔斯,这就是强者的悲哀,但是这却不是对亡者的不敬,这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真理而已。 “不知道,也许法师强,也有可能是剑士更厉害些。”加那多弱弱的轻语道。 摩罗听到这话只是心中一阵苦笑,其实他并不想知道最后的定论,只是因为达尔斯的那句话让他一直不能忘怀,如果真的达尔斯可以活过来,他宁愿自已输了。但是他也明白达尔斯说的那句话的真的含义,虽然也有打趣他的味道,但真正的还是想让他变得更加强大,如果当时有一位法圣在的话,可能结局就不是现在这样,因为大魔导和法圣许是相差一个阶级,但是两者却不可同日而语。 十个大魔导也不一定能击败一名法圣,圣域让法师变得更加强大,防御也变得强悍起来,也就不再需要剑士时刻的 保护了,当时如果有法圣存在,那么这几位魔导师面对敌人也将变得更加应付自如,而剑士更加放得开,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这才是摩罗忧虑的事,一直都在悔恨中生活,三十年的岁月,一万多个日日夜夜都在痛苦中煎熬。 “也许他能帮我们找到答案?”马歇尔突然凭空冒出一句害世之语来,这一句话也让这个本就不平静的世界变得更加腥风血雨。也让一个平凡的小人物走了一条坎坷一生的艰险征途。也让后世学者们明白一个深刻的道理:大人物是从小人物成长起来的;贵族的祖先也是从贫民中诞生;你是公爵了不起吗?也许你爷爷和我一样是贱民出生。 第十五章 魔武决择 虽然七人间的战斗早已结束,但是小弗雷却仍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蹲在门后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远远的注视着躺在地上的七人,而且一脸的惊慌和恐惧,一张小脸也因为害怕紧张变得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深怕发出一点声响而惊动了这几个邪恶恐怖的老人,浑身不知是因为夜晚寒冷还是被吓倒不住地颤抖。 而且还一抽一抽的哭泣着,蹲着的地上早是一滩水渍,还发出股股恶臭,明显是被刚才七人的表现给吓的大小便失禁。看到七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之时,心中的惧意才稍稍好些,但是一想到这几人是不是死了,那么这里就剩下自已一人,虽然这山谷在还有十来户人家,但是到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一人出现,一颗小心肝又被提到嗓子眼了,本已消失的泪水又一下子在眼眶里泛滥,小嘴再一次张开,但就在将要发出声音时,伊尔墨那鬼哭狼嚎般的怒吼将哭音给堵了回来。 如此使得小弗雷只得继续默默的呆在原地不敢动弹,虽然双腿早已经麻痹但是却仍不敢妄动。但是伊尔墨怒吼了几句就再也没有什么响动,弗雷久久看着七人没有动静,突然动了动身子想要快速跳跑,去别家躲起来,但是就在刚动了一下,突然加那多,摩罗,马歇尔的脑袋猛的转了过来,六道异样的眼光同时射在弗雷身上。这下弗雷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感,因为此时在他内心深处,这几位可亲的老人已经变成了残暴的野兽、丑陋的亡灵生物,不再是人。 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地上现在是一片冰凉,而且身下同时又是一热,但是弗雷都没有察觉,因为现在他正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喊,哇……哇……。谁叫伊尔墨总是在弗雷哭的无法阻止时总用僵尸,亡灵来恐吓他来着,此时弗雷一看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就想起了僵尸来,哭声震天动地,在山谷传得老远,而且连林中的野兽都吓得到处乱窜。而此时那十几户人家总算是有人开门出来,远远的看着这边。 七人也被弗雷突然的一嗓子给惊了一跳,开始没有什么动静,这突然来这么一嗓子,让七个老人有点措手不及,同时心中一怔,不知这小家伙又在发什么疯哭的如此悲心,好像是死了爹娘一样。 弗雷一边哭一边双手不住地向后撑,两腿在地上不断的后蹬,人也迅速地向后退,而且嘴里还不断的哭喊着: “爷爷,不要啊,我是小寒啊……我好怕啊……不要……不要……僵尸……呜呜……我怕……爷爷……哇……”哭得那叫一个悲啊,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而远处的几人此时业已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其中三个仆人打扮的中年村汉朝躺着的七人走过去,而一名肥胖粗壮的大婶向弗雷走过来。而此时弗雷早已经退到屋里了,突然一声‘啪’‘咣啷……’,那凄惨的的哭喊噶然而止。那位水桶腰一般的大婶猛然一个闪身冲进弗雷消失的小屋。 高手,不一般的高手,如果有人看到刚才那肥胖大婶的速度,一定惊愕当场,十来米的距离一个闪身就跨越而过,这不是高阶剑士是完全不可能做到,而且至少是六阶巅峰剑士,但是让人想不通啊,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出现这样的人物呢,而且还是犹如村妇一般的肥婶。再怎么说六阶巅峰剑士离大剑师只差一阶,只是斗气的凝聚程度存在差异。一位剑师在军队中都是千人长或是中队长一样的人物啊,更不用说大剑师了,可这……让人头脑一时短路,没有理由啊。 三名村汉走进七人身前,在七人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向着七人深深的鞠躬,中间一位村汉弓身谦卑地问道: “几位大人,需要小人帮忙吗?” 其实当这四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七人就已经看到了,但是当时正在想那小屁孩为何如此反应,所以并未理会,而且这几人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此种情况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们帮我们把骨折之处给接好吧!”马歇尔微笑的对三人吩咐道。 “好的,小人马上帮你们接骨。”开口问话的那位村汉回答 三人微弓着身子慢慢地走了过去,中间那位说话的村汉来到马歇尔身边,一人走到加那多身前,另一名村汉来到摩罗身边。三人蹲下身子伸手握住三人骨折的地方,开始为其扭正骨折断裂之处。 三人一边为马歇尔他们接骨,一边心里嘀咕:这几位大人,真是强人啊,每次都打的如此惨烈,而且伤的一次比一次重,这次更为彻底,全身上下没有几块骨头是完好无损的,而且在挪动接骨时都不会发出半点痛哼,只有真正地强者才不会在意平时的伤痛。 因为只有无时无刻地锤炼自已,才会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但同时又想不通为什么几位大人都是魔法师,却要如此锤炼自已的肉体,难道说魔法师也需要肉体的强度吗?还是想魔法师带着强悍的肉体防御去与剑士搏斗,不管远攻还是近身都立于不败之地。但是这还是魔法师吗?如此魔法师还让别人活吗? 三人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为其接骨,半个时辰时间总算是把这三位大人的所有错位骨骼给以归还到位。而这时伊尔墨早就火大了。 “你们三个浑蛋就不能快点啊,老子全身痛的要死,现在连手骨都断了,想动都动不了,还在那边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反正那几个老东西死不了就行了,快给老子过来。哎哟,痛死老子了……我的胳膊真的断了……我的腰也断了……还有我的屁股都裂成两半了……” “是,是,马上过来,请大人息怒。”三人赶忙应声道,并快速向伊尔墨几人走去。 “伊尔墨,你老毛病又犯了吗?”马歇尔厉声呵道。 虽然平时两人不怎么对付,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同一战线的盟友,相互指责烂骂,共同对敌,但是在有些问题的立场上,马歇尔还是拥有很高的威信,并不是因为马歇尔的力量有多强,也不是马歇尔年龄比伊尔墨大多少,而是因为马歇尔的为人处事,让几人不得不服,就算是当初乌托在世的时候,也对马歇尔理让有嘉。更何况是伊尔墨呢? “哦,我也不过是因为疼痛难忍嘛,所以刚才急了点……”伊尔墨顿时没有了开始那么强势了,只得低声为自已辩解道。 “三位,对不起,刚才我急了点,莫要见怪才好。”伊尔墨虽然是一位黑暗系魔法师,但是同样有着耿直的性格,自已错误从来都没有说去推脱,用他的话说:这就是老子做的,你有意见。 三人一听这个魔法师大人如此对他们道歉,顿时吓得双腿一跪,全身宛如筛糠般抖擞。 “大人,是我们错了,请大人千万责罚小人们,小人们下次不敢了。”三人诚惶诚恐地回答道,而且头不住在地上磕的‘砰、砰’直响。谁都明白法师的骄傲和身份,不管是什么等级的法师,只要是魔法师,就一定会比别人高一等级,那怕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低级法师,当你成为法师的那天起,你就彻底的摆脱了贱民的身份,番然间你的身份就高贵起来了,可以看到贵族不必行礼,而且各种税收全免,而且大多数贵族都以自已有多少魔法师来衡量自已的身份。如果能成为更加高等阶的法师,那么将自动成为贵族,魔导士都会衩大势力所招榄,成为坐上宾。 而魔导师更是帝国皇室及大贵族重点看护的对象,至于法圣更是王国,公国国家的象征和守护神一样的存在,因为法神对于这个大陆来说实在是太少了,少到差点让人忽略,这样的人物一般都是帝国才可能拥有的,这也是帝国武力的象征和成为帝国的隐形条件。当然一般的魔法师也也会有相当高的待遇,都统一归魔法公会的管辖。而魔法公会的地位比任何一个帝国皇帝的地位都差不了多少,有的甚至更高。 魔法师为什么会有如此高的地位,因为魔法师强大的魔法破坏力,如果在战争中,一个大魔法师可以轻易的消灭 百人,魔导师更是可以一记魔法让千人城镇变成焦土,而法圣,法神的威能更是不可想象。就如现在的南贝尔帝国,谁敢轻视于他捋其毛发,那么换来的必然是灭亡一途。而这几位大人,虽然不知其是什么等级的魔法师,但是有幸见过其身手的村汉确是可以肯定他们至少都是魔导师的修为。如此尊贵的身份,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杀死面前的三人,而且比掐死一只蝼蚁差不了多少。所以三人如此这般慌恐也不是不无道理。 伊尔墨看到三人的神色,心里更是得意非凡,眼里的得意忍不住对着马歇尔飘了过去,而叫起三人,非常满意的让三人为其接骨,但是紧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叫喊,痛得差点破口大骂,更有心想一个魔法扔到这个村汉的身上,但是一抬头看到马歇尔森然的目光不得不忍下来。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那像被‘鸡奸’的破锣声响彻整个山谷,惊扰无数走兽飞禽的美梦,只赢得铺天盖地的诅咒。马歇尔也不得不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就不再理会他,默默地看着肥胖村妇手里抱着的弗雷,弗雷至时已沉沉的睡去,眼角的泪迹还未曾干,额头更是被器物砸了一块大包,而且还隐隐有些血迹渗透而出。 “他怎么了?”马歇尔温柔的看着弗雷轻轻地问村妇。 “回禀大人,可能是因为退得太急没有注意身后的圆木桌,碰到桌腿而使桌面的酒壶掉下来砸在头上,而且可能有些受惊吓,以至于昏睡过去。”村妇恭敬地回答道。 而此时摩罗也靠了过来,加那多也一起围过来,三人紧紧地盯着小弗雷瞧,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村妇一直抱着一动不动。良久加那多才轻笑着对村妇说: “抱他回去吧!给他换件干净的衣服,让他睡吧。” “是的,大人。”村妇恭敬地回答并慢慢退后转身离去。看着村妇渐渐远去的身影,进入原来的家中。摩罗突然冷冷的问: “这小家伙行吗?胆气连地精都不如。” “为什么不行,你小时候的胆子很大吗?”马歇尔微笑对摩罗说。 “哼。”摩罗轻轻的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我认为可以试试,虽然这个小家伙资质一般,但是神都看不到人生后面的路,何况我们呢?”加那多此时也轻笑道。 “但是资质往往决定了以后的成长高度,没有优秀的资质是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的。”摩罗冰冷的诉说道。 “虽然如此,但是资质也不是唯一的决定条件,资质好只能让他成长更为容易,但是没有坚韧的意志力同样是不可能。多少年幼的天才最后沦为平庸之辈。相反又有多少资质低下之人最后成为令人敬仰的存在。”加那多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璀璨夜空轻声叹息道。 正是如此,像加那多自已就是如此,年幼时没有人能认为他会有什么出息,但是最后他没有放弃自已的追求,没有抱怨过自已的资质平庸,而是凭着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凭着自已辛勤努力,凭着自已顽强的毅力和执着的精神走到如此境界,没有人会说他加那多是个庸才,而只会说是天才,不到三十岁的空间大魔导师。虽然现在依然没能进入圣阶,但是他所取得的成绩的有目共睹的。 而摩罗恰好相反,从小就被认为是天才一类的,但是此时天才和庸才都同在一屋檐下,同处一山谷中,同站在战场共同对敌。就算是摩罗自已也不敢在加那多面前说自已是天才,因为空间系魔法师的成长是所有魔法系里面最难的,也是最繁杂的,同样空间系魔法师也是大陆上最为稀少的,更不用说大魔导师了。 而此时其它四人也都完成全身的骨骼矫正,三名村汉都已经默默离去,向着三人走了过来,听到加那多的最后一句话,四人脸色一片茫然,不知加那多为什么此时说这话什么意思。 “马歇尔,你们说什么呢?”沙罗作为一个火系法师,本来性格就很直爽,所以很多问题都是懒得去想,除了魔法以外的事情从来都不用去思考,所以常被其它几人无视,但是他也有一个优点,就是不懂就问,绝不会不懂装懂,像达科一样总是揣着糊涂装明白。 三人回头看着这四同样一身破烂不堪的四个家伙,虽然刚才拼斗起来想仇人一般,但是七人的感情还是无比深厚的。大家都同时扫视着对方点了点头表示慰问,而后七人席地而坐围成一圈,这也是七人每次战斗过后都会做的事,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七人才会同时出现,其它时间都是各自忙活着自已的事。 “我们在谈小家伙的事。”马歇尔开口回答道。 “这个小东西有什么好谈的,一个傻头傻脑的臭小子,刚才还一身尿味,老子老远就闻到了,难道你们在谈论撒尿的事?”伊尔墨不耐烦地接口道。 “不是,我们在谈是不是该让这小家伙学武,让他长大后成为一名强大的剑士。”加那多轻声笑了笑。 嗯,四人同时一怔,面面相觑,随后大笑不止。 “我说加那多,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就刚才被吓得尿裤子的那臭小子,还想成为一名强大的武者,我没有听错吧?”沙罗狂笑着问道。 “就是啊,这不是一个笑话吗?就凭他也能成为强大的武者,身体素质只能算是中下等,而且也没有高贵的血统,胆子小的像地精,你见过那个强者有这样的特点。”达科也忍不住疑问道。 听着伊尔墨,沙罗,达科三人的话,马歇尔一由一阵皱眉,不是因为三人的话不合适宜,而是太过真实,让马歇尔心里也是踌躇不定,本来让弗雷走向武者之路本是他提出来的,可是现在这三人的话也让马歇尔感到要弗雷做到那样确实有些不太现实,毕竟好的先天条件可以让人事半功倍。 而且弗雷时才的表现也让马歇尔自已对自已想法感到荒谬可笑,一个武者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一个坚强的心,勇敢的心,而在弗雷身上却丝毫未发现,相反看到是胆怯,懦弱。但是加那多的话也是有道理的,真的是不好决择啊。现在只有菲基马没有作出反应了,所以五人都看向菲基马,至于摩罗还是一无既往的看着头上流星闪耀的天空,似乎想在流星的轨迹中得到一些启示和答案。 等了良久,本来一直都很幽默风趣的菲基马此时却是非常严肃认真,一脸的正色,深黑色的眼睛散出幽幽低沉。把伊尔墨四人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事很重要吗? “我认为可以试试,虽然小家伙的资质不够好,可只要他努力也一样可以成为强者,但是要成为一个站在世界巅峰的存在,我不怎么看好。而且你们难道没有想过吗?我们几人都是法师,如何教导他武技?我们为什么不让他学魔法呢,而要让他做一名剑士?”菲基马慎重的对六人说道。 几人同时脸色一怔,目光一呆,深深的凝视着菲基马。这小子没有发烧吧,让那小家伙学魔法,不说他魔法资质如何,只说他学什么魔法就让人难以选择,因为在坐各位一生都还曾有过一名弟子,这也是为什么七人不给弗雷魔法体质鉴定的原因,怕大家不好处理,而此时菲基马提出这样的话,让每个人心里都紧张不已,不知该说什么,包括菲基马自已说完这一席话后才觉得有问题。 第十六章 马丽丝 最终却是没有任何结论,弗雷的前路到底该何去何去,大家都在深思。黑夜在不知不觉中走到尽头,当山顶的云彩披上炫目的紫红色,一夜惊魂的野兽都已经沉沉睡去,树叶上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从高处重重坠下摔的粉身碎骨发出阵阵轻响,林中传来一片嘀嘀达达的声音,惊醒了空地上的七位老人。 七人环顾四周,又彼此摇头苦笑着。伊尔墨轻轻嘀咕地句:我讨厌光明后,转身走向远处一间矮小的黑色石头砌成的房子。看着伊尔墨的离开,六人却心有灵犀的席地而坐,而马歇尔走到几人中间坐下,只见他手中法杖一挥,突兀间一道纯洁温和的光芒从法杖上扩散而出,刚好打六人完全笼罩在其中,每个人周围都是一层薄膜般的光晕。 这是光明系最基本的治疗术,虽然这是光明魔法中最为低级的魔法,但是在马歇尔用来却是那些低级法师所不能比拟的。只见几人身上皮肉崩裂和骨折处,伤口以看得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而且新的嫩肉也如雨后春笋般突破本已结疤的伤口,飞速和伤口周围连接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非但没有痛苦的表情,相反还有一种享受和舒爽的神情。不到一刻钟,六人全身上下已经完好如初,所有的新伤旧疾都已被这浓郁的光明力量所治愈,整个人感觉舒服极了。 而此时六人却没有发现在不远处一个小脑袋此时正在一扇木窗里目击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对于马歇尔突然发出的白光非常兴奋,连口水流出尺许都不曾察觉。这个小脑袋就是昨晚尿裤子的弗雷,昨夜的被酒壶砸晕后就昏昏睡去。 一直到天明才醒,睁开睛看了看眼前陌生的地方,吓得眼睛又快要流出来,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望着周围除了这床以外空空如已的黄褐色墙壁,弗雷认为自已是被几个僵尸给抓到洞穴里来了,一时一股深深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想要找寻能够逃命的洞口,猛然发现有一格格小小的洞口隐约中有一些淡淡的光芒。 而且这个洞口离自已不是很远,快步跑了过去,走近才发现这个洞口还有几根木棍插在中间,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只得用小手用力的撕扯这几根棍子,而就在此时突然远出一阵亮光凭空出现,虽然有点距离但是弗雷还是稍稍能看清亮光中的一切,此时才看到那几位爷爷此时活生生的坐在那里,那道白色亮光正是二爷爷发出来的。而一想到二爷爷弗雷的眼泪就犹如决堤的水闸般狂泄而去。 同时其它几位爷爷身上也同样冒起一层白色光罩。虽然弗雷不知这几位老人此时的情况怎样,但是这一道突然破空而来的光芒让他感到非常好奇,也非常兴奋,因为感觉特别有趣,一个人能发出光来,这怎不让这个一无所知的小毛孩感到惊奇呢?难道这就是魔法,以前老听到几位爷爷说什么魔法之类的话。 弗雷一直紧紧的盯着那白色的光芒,深怕一乍眼间就会消失不见,眼中的泪水也不知何时停歇下来,也忘却了开始的害怕恐惧,更忘记了昨夜所看到一场,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一大团白光,而光里的几人都已经忽略了。 而当过了不久,那团白色光芒突然消失露出里面的几人时,弗雷兴奋的心情开始稍稍平静下来,但这一平静下来忽然想起自已在此的目的,一下子着急的不行,两只手不住抓住木棍使劲的摇晃,但是这几根木棍犹如长在上面一样纹丝未动。这一急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嘴巴开始微微张开又准备哭泣了。而就在此时墙边的一扇门打开了来,从门外走了进来。 如果不是从外面打开这道门,弗雷根本不会知道这里有一扇门,因为那门和墙壁一样的颜色,且屋内一片混暗。天色此时已经大亮,洞里虽然依然有些暗,但是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一切了。一看到进来之人, 弗雷本将要哭的声音终究没有发出来,而是变成一句委屈的呼喊: “马丽丝大婶,是你吗?”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和那磅大腰圆的身材,弗雷激动地叫了出来。虽然弗雷自从懂事开始就跟着马歇尔,平时很少看到这山谷里的人,但是这里的人本就不多,所以每个人都还是见过的。所以马丽丝刚一进来弗雷就认出来了,此时能见到一个自已熟悉的人是多么的幸福啊,这就是弗雷现在内心的想法。 “弗雷,是我啊,你怎么不睡觉了,跑到窗户这里干什么。我还以为是什么野兽跑到这来撞墙呢?”马丽丝虽然一脸的横肉,但此时仍然可以发现她的笑是多么的温柔和关心弗雷,一阵阵母爱的光辉澎然爆发出万道光芒,看到弗雷现在的样子,心头不由一痛。马丽丝走到弗雷身前缓缓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弗雷的小脑袋并用手轻轻拭擦着小脸上的泪水。 “马丽丝大婶,九爷爷被恶魔吃了,而且把二爷爷他们也杀死了,他们都变成僵尸了,想要杀死弗雷,呜呜……我好怕…。。”弗雷委屈的站在马丽丝的面前,伤心地对马丽丝说。 马丽丝听到弗雷这悲伤的哭声,马丽丝不由一怔,根本不知道弗雷说的是什么意思。马丽丝疑惑地看着弗雷红肿的眼睛,那充满泪水的小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有的只是惊慌和悲痛。马丽丝用手轻轻的摸着弗雷的头,一不小心碰到有些微肿的地方,弗雷不由得牙齿一吡,脑袋微微一偏。马丽丝再一看弗雷那红扑扑的可怜泪脸,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牵着弗雷走到床边,把弗雷抱了起来放在肥实壮硕的大腿上。 “小傻瓜,你说什么呢?你几位爷爷哪里会死,他们是在比试,当时只是累了躺在地上休息呢?”马丽丝停止自已豪放的大笑,温和的对弗雷说。 “是吗?”弗雷听到马丽丝的话心中一喜。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大婶吗?” “不是,不是的,只是我看到九爷爷打着打着就倒下了,而后就变的好怕人,最后他们一起都倒下了……” “呵呵,这就是比武了,作为一个武者受伤是再所难免的,你还小现在你还不明白。”说到这里,马丽丝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向往和崇拜。只有真正的强者才知道想要作为一个强者所要付出的是多么艰辛,而且象七位老人那样的强者更是如此,也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会如此的执着。因此虽然马歇尔七人显得很老而且都像废人一样的外表,但是这个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蔑视他们,相反更多的是崇拜和尊敬。 “可是……马丽丝大婶,爷爷他们是强者吗?”弗雷还是不住地问 “不是,但是他们比剑士更加的强大的强者。”马丽丝似有所思的回答着。 “剑士是什么,比剑士更加厉害的是什么呀?” 马丽丝似乎有些走神,并没有听到弗雷的话语,两眼呆呆的望着窗外远处的紫色天空,仿佛在回忆,又象是在沉思。弗雷忍不住用手拉了拉以马丽丝的衣袖。 “马丽丝大婶,你怎么了?” “啊,什么呀,弗雷,刚才大婶想到一些事没有听清楚,你刚才问什么呀?”马丽丝脸色微红看着弗雷,尴尬地回答。 “哦,我说比剑士更加强大的是什么?” “魔法师呀,你爷爷没有告诉你吗?”马丽丝调笑的问 “没有,几位爷爷我成天都见不到他们,而二爷爷也只是每天吃饭的时候我才能看到,其它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玩。”弗雷的脑袋一下耷了下来,显得很伤心,很不开心,也很可怜。 “弗雷乖,爷爷是大人啊,有自已的事,不可能陪你玩,如果你以后没人陪你玩,你可以来找大婶,大婶陪你玩好不好?”马丽丝虽然不知几位老人是如何想的,但是一看到弗雷那楚楚可怜惜的样子就忍不住心动,所以就顺口说了出来,但一说完后又有些后悔,怕会惹得几位老人不高兴。而弗雷一听到以后有人可以陪他玩,就忍不住的高兴起来: “真的吗?大婶,你以后会陪弗雷玩吗?太好了 ,噢,以后有人陪我玩了……”弗雷高兴地从马丽丝身上跳了下来,在屋里一边叫着一边跳。马丽丝看到弗雷的高兴劲,自已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而这时,一声咳嗽在屋外响起。 “马丽丝小姐在吗?”一声温和苍老的声音响起。 马丽丝和弗雷同时听到这道声音,马丽丝急忙站了起来向外屋快速走去,而弗雷也有些紧张地停了下来,跟在马丽丝身后牵着她的衣角。 马丽丝走到门口时,看见一身干净白衣的马歇尔此时正微笑的在门外等着她。马丽丝快赶几步来到马歇尔身前,恭敬地对马歇尔一揖,而后低着头对马歇尔道: “不知大人到来,小女子失礼了,请大人原谅,大人请进屋里坐。” “我只是来这里看看小家伙。”马歇尔边往屋里走边说。 走进屋里四周望了望,径直走到屋里唯一的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看着马丽丝身后的弗雷微微发笑。 “小家伙,不认识爷爷了,怎么不过来。” “二爷爷。”弗雷低着头不敢去看马歇尔,因为从昨夜后他对几个老人都有种深深的惧意,虽然看到了马歇尔活生生的站在自已面前,但是那丝恐惧依然存在。马歇尔似乎看穿了弗雷内心的那些寒意,所以并没有强求。而马丽丝则一直微弓着身子默默的站在一边。 “马丽丝小姐,不用这样子紧张,我来此没有别的意思。刚才你说的话我很赞成,本来我一个老人就不会照顾小孩子,既然你愿意帮我照顾他,陪他玩我很高兴,而且他一个小孩子成天一个人确实太孤单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又有自已的事情要去办理没有时间陪他。”马歇尔微笑着对马丽丝说道。 “能够为大人办事,是小人的荣幸。”马丽丝心里本来提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而且还有一丝丝快愉。 “好,只是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麻烦马丽丝小姐。” “请大人吩咐。”马丽丝惶恐的回答,对于象马歇尔这样的强者,能够为其办事,是许多人抢都抢不来的福气那里还能用说是麻烦二字呢?并且对于几位老人的恩情使得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感恩待德,恨不得为这几位大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好,弗雷已经快五岁了,已应该让他学点东西了,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不能一辈子都保护着他,所以要让能够更快的学会独立,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们教他一点剑士的东西。我们希望他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强者,而不是一个懦夫。”马歇尔轻言细语的说道,但是说到懦夫两字时语气不由得加重几分,而且双眼深深的看了弗雷一眼。 马歇尔的几句话让这位磅大腰圆的马丽丝有点喘不气来,压抑,极度的压抑。因为马丽丝可是明白自已和马歇尔他们的实力差距有多大,一个如此强者居然要实力低微的她来教出一个强者,这真的不是一般的强人所难。马丽丝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或许马歇尔也明白马丽丝的想法接着说 “我们希望弗雷以后能成为一名剑士,强大的剑士。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但是先要打好基础。虽然我们也知道他的资质很一般,甚至于是低下,但是我们还是想试一试,马丽丝小姐能帮这个忙吗?” “当然能,只是怕小人的实力太过低微会耽误了小少爷的前程。”马丽丝诚惶诚恐地回答道,而且弗雷也变成了小少爷的身份,因为这几位大人对它的想法变了。 “没有关系,只要马丽丝小姐尽力就行。”虽然马丽丝没有展露过自已的武技,但是作为马歇尔这般的强者还是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马丽丝身上带出的气息,魔法师的精神感知可不是一般的强,而且还是一名快要进入圣级的魔法师,只要不是圣级以上的人物,他都可以感觉到力量气息的强弱和其身边的元素波动。 “小人一定尽心尽力去办。” “嗯,那就好,好像马丽丝小姐快要进阶了吧!”马歇尔凝望了马丽丝一眼问道。 “大人说得是,小人已经到达七阶巅峰了,相信不久就可以进阶到八阶了。”马丽丝稍有得意的回答。 “嗯。很好。”马歇尔说完站了起来,两眼蕴含许多复杂的情绪深深的看了看弗雷。抬头走了出去,马丽丝小心地在后面恭送着。 马歇尔双脚刚好走出门口,回头又对马丽丝说: “马丽丝小姐,他不是小少爷。”冷不丁的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有看弗雷和马丽丝,慢慢地向不远处的几间房屋走去。 “恭送大人。”马丽丝直到马歇尔走了很远才敢站起身来,但是心里却是一阵翻滚,一头雾水,不明白马歇尔最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十七章 抢劫誓言 虽然奥马尔峡谷遮挡住了在部分来自西极的寒冷空气,但是却仍挡不住冰雪飞舞的冬季来临。在乌尔托镇已是白雪纷飞,冰霜铺满整个城镇以及同边的森林,远远看去,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偶尔在白色可以看到一点黑色和一股股浓烟慢慢向天空升腾。 所有人此时都已经呆在家中火炉旁,喝着浓烈的麦酒和亲人一起温馨地等待这寒冷冬天的离去,连许多不耐寒的魔兽都已经藏匿起来躲到温暖的洞穴中酣睡,只有一些耐不着饥饿地才会四处寻找深埋在冰雪中可怜地一点点食物。而在一处崇山峻岭所包围的山谷此时虽然也是一片冰冷,但是在一片空地的雪地上却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正手持一柄云木所制长剑,不停的挥砍着不断飘落的雪花。 云木,是迪文帝国特产的木材,材质坚硬如铁,但表皮层却蕴含着丰富的油质,极易燃烧,且散出发的热量极高,所以云木同时也是做为铁匠最为喜爱的辅助品。 但同时因为木芯却是条纹纵横幅,所以对于除去表皮的云木吸水能力极强,而且当云木吸收大量水份时,云木会变得极其沉重,相当于单独云木加上水份的三倍重量,所以云木因为这种独特的原因,云木也被大量的运用到军事中作为箭矢的替代品。 这个小孩子就是弗雷,自从上次马歇尔让马丽丝照顾他开始,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这半年中弗雷再也没有看见过马歇尔和那几位爷爷,每天只有马丽丝陪伴着他,而村里的其它人也仿佛突然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一般,不见踪迹。 虽然弗雷曾为此追问过马丽丝,可是马丽丝总是含糊而过,没有告诉他这些人去了哪里。只是从马丽丝那紧琐的眉头可以看出马丽丝心里其实也很担心这些人,虽然明白他们为何不见人影,但是却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境况。 马丽丝平时对弗雷非常疼爱,就像对待自已的孩子一般关心爱护,但是对于马歇尔交待的事情也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整个白天不是让弗雷沿着村子不停地跑就是让弗雷持着一把半米长的木剑不断的挥砍,无论天气如何变化。 这种情况都从来没有间断过,而晚上就教弗雷学习大陆的文字,并给他讲解外面的世界,大陆概况,风土人情,帝国分布,各种职业,众多种族等等,从一种树木到罕见的矿物,从低下的平民到帝国皇者,从肮脏的地精到俊美的精灵,从餐饮,宫廷礼仪到军事人文,从远古的众神到现在的大陆强者…。。 马丽丝就像是一本百科全书,所有的知识都囊括于胸,博古论今,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这名看似如猪头人一般的村妇,村妇和渊博学者让人难以把两者合二为一。从马丽丝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和各种礼仪文化的熟悉度来看,马丽丝一定不是一位普通的村妇,至少一位普通的村妇是不会了解贵族的舞蹈和帝国的军事。 而且马丽丝对于现今大陆上的强者更是知之甚祥,对他们的崇拜更是达到一种盲目的地步,以至于每次都会讲着讲着手舞足蹈,满脸激动神情,以至于唾沫满天飞,让小弗雷犹如在冬天里淋雨般狼狈。 “ 弗雷,你要更加努力,一定要达到这些强者的地步更甚至于超过他们,那样以后你就会被万人敬仰……”看来马丽丝对于弗雷的期望很高,但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期望呢?而且弗雷能达到吗?还是说马丽丝是纯粹就是为了马歇尔的诺言呢?而对于弗雷来说,却不会去理解这背后的意思,只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强烈的好奇,而对于能否成为什么样的人却是不怎么在意。 “敬仰有什么用呢?可以吃吗?”弗雷非常疑惑的问,两只小眼睛里全是迷惑不解。 “啊……” “哈哈……小家伙饿了吗?来这里还有一块面包吃吧!“马丽丝会心的笑着把身边的一小块黑面包交给弗雷。 “敬仰不是吃的东西,而是人们对的敬佩,也就是说那些人会无比的尊敬你,爱戴你,拥护你。当然当你做到万人敬仰的时候也会用好多好多的东西,还有许多花不完的金币,你知道什么是金币吗?”马丽丝关爱的看着弗雷问道。而弗雷对于马丽丝说的这些都是似懂非懂,对于金币更是一无所知,只能无知的摇头。“哪,这就是一个银币,但他不是金币,因为银币是银白色的,而金币则是金黄色的,看到了吗?”马丽丝像变戏法一般的掏出一枚银币,放在旨雷的手里。 弗里心里想着:这就是银币吗?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可以吃吗?想着想着就慢慢的抬起手想往嘴里送。马丽丝一把抓住弗雷的小手,同时用另一只手摸着小弗雷的头说: “这个东西不是吃的。”看着弗雷不解的眼神,温柔爱怜的告诉他: “虽然这个东西不能吃,但是可以买到很多好吃的,明白吗?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这种东西买到,只要你有足够的这种东西。” “哦”弗雷听到这个东西不能吃的时候精神一下就萎靡了些,但是知道这东西能买到很多吃的,两只暗淡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好几倍,死死的盯着手上的这枚银币,口水忍不住的向外分泌,只听到喉咙间咕咚咕咚的声响,仿佛看到的不再是银币而是精美的食物,因为马丽丝曾经给告诉他,有一种白色面包比黑面包更好吃,味道更香,但是那些只有有钱人和贵族才能享用。 “而且呢,还能买到漂亮的衣服和玩具,还有大大的房子,很大很大的哦!”看着弗雷的样子马丽丝开心的笑了,因为弗雷毕竟是小孩子,而且是马歇尔交代自已要好好教导的,虽说了不要当少爷一般看待,但是要过分的严格要求的话,马丽丝又感觉不忍心,也不妥,所以只能另寻他途去引诱他。 “同时当你被人拥护的时候还能保护你的亲人,也会有很多漂亮的姑娘要嫁给你哦,弗雷你想要吗?” 对于马丽丝说的这些小弗雷的心热了,沸腾了,全身就像打了兴奋剂一般激动。 “想啊,马丽丝阿姨,我要很多很多银币,金币,还要有很大很大的房子,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但是我不要姑娘。”弗雷兴奋大声叫道。 “嗯?为什么不要姑娘啊?”马丽丝有些疑惑的看着弗雷。 “因为她们要抢我的吃的,穿的,就像那个拉西一样,她每次都抢我的吃的。”弗雷狠狠的咬着手里的黑面包回答。拉西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一个小姑娘,比弗雷要大好几岁,因为弗雷有着几个魔法师和马丽丝的照顾,所以吃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村子里的其它人就不一样了。 在这个村子里,由于周围都是树木,只有那么一小块平地,绝大部分地方都修了房屋,所以用来种粮食的地方就少了,而且村子又处于森林包围之中,数不清的野兽经常来偷吃糟蹋,最后的收成都不好,所以连黑面包都不能正常解决,只有偶尔村里村年人一起去打一些小型的野兽来吃,但是在这个森林里狩猎野兽却是非常州危险的,大型野兽数不胜数,而且还经常碰到魔兽,一般碰到魔兽都只有拼命逃命的分,那里还能打猎。 在村子里也只有几位魔法师和马丽丝,还有三位中年人才有些实力,但那三位中年人也只是中阶剑士,对付低级魔兽单个的还勉强可以,一遇上中级以上的魔兽或成群低级魔兽一样只能光命。所以几位魔法师和马丽丝只是偶尔出去打回猎回来分给村子里的人,更多的时候都在各自修炼,而村子里的那些村民们也很懂得礼节,一般都不会去麻烦他们。因为这些普通的村民也是几位魔法师和马丽丝从外面救回来的,多是被贵族所逼无法生存或战争所带来的灾民,只有那些中年人以前是佣兵,但最后佣兵团被敌对势力所灭,在逃难之际遇上了几位魔法师才逃过一劫。 所以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几位魔法师感恩戴德,都知道他们像神明一样强大,也像神明一样仁慈,所以大家来到这个被森林包围的村庄里,虽然日子同 样艰苦,但总比在外面的生活要好的多,至少这里没有压迫和剥削。而拉西正是那三个佣兵之一的中年人的女儿,小孩子毕竟不会太懂事,所以经常以自已比弗雷大,又粗鲁来抢夺弗雷的黑面包,唉,谁让弗雷性格很懦弱呢。 听着小弗雷这个小孩子气的理由,马丽丝淡淡一笑,因为这毕竟是小孩子,所以马丽丝也没有过多的去解释什么,因为她明白当弗雷大了自然就会懂的,而且有些东西还是自已去解决领悟才是最好的,别人是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帮你解决的,不然你将永远无能,最后是被这个世界所遗弃。但是至少马丽丝知道自已还是成功了一大半,因为在此刻她已经抛出了一个很诱人的食饵,而且鱼也已经上钓了。 “所以嘛,弗雷要好好努力哦,将来一定要成为强者,那样就可以有很多很多你想要的,并且还不会被别人抢走,知道吗?” 弗雷狼吞虎咽的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翻身站在床上高举着右手指着屋顶大声的回答: “我要成为强者,我要拥有全世界所有好吃的食物,最漂亮的衣服,最大的房屋,所有的金币,银币,我不会再让别人抢我的东西,我要抢别人所有的好东西……” 这是一个誓言,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手指着天空大声的说话,就相当于对于天上的神明发誓言,即使弗雷现在还什么都不明白,但是在这个众神至上的世界里,只要违反了神的誓言那将得到神明的惩罚。这声音虽然很稚嫩,但是却带一丝顽强,虽然不是很宏亮,但是却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久久回荡,不曾停息。无数的强者和富豪贵族们都在同一时间打了个冷颤,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神明此时也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源头,所有的强者,所有的成功只有一个源头----那就是贪婪的心。 看着弗雷这无比认真的小模样,马丽丝开心的笑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多少年后多少人为了这个稚嫩的誓言而咒骂流泪,多少强者为此失去生命,多少神明为此神魂泯灭。至此一个无比贪婪的种子在弗雷的心底深深的埋下了一颗种子,只等春雨来临之时将会萌芽,长大,开花,结果…… 马丽丝成功的勾起了弗雷心中的那份贪念,但为了这个誓言弗雷也将从此过到艰辛无比的生活,这是天地生存的基本法则这一:要想获取,便需付出成倍的努力,有得便有失。 第十八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从今天开始,因为上班的原因,所以以后每天22:00点更新章节,不足之处请大家原谅,费话不说了,正文开始。 一句话很容易说出口,但是要做到并实现其诺言,那将是无比艰辛的,甚至于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马丽丝教导让弗雷痛苦不已,但是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时心里开始后悔自已说过的话了,想要反悔可没有人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能继续默默忍受马丽丝不停的叮嘱唠叨和冷酷无情的训练,心里默默想着: 如果我没有说那样的话该多话,当时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呢?马丽丝大婶是不是给我施了什么魔法还是那块面包里放了什么药物,以至于让我说出那样的话?我真的说了吗?我好像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吧! 弗雷很痛苦,很后悔,也很无奈。 马丽丝的教导不再是以前那般温和,也不会像以前那般讲故事般动人心弦,更不会如以前那般只讲不问,而且同时似乎也要把弗雷变成像她一样的博学多才,所有课目都会有,所有的文化都会涉及,从天到地,从远古到现在,从武技到魔法,从光明教庭到黑暗教会,从野兽到神兽,从平民到帝王,从凡人到神明,从饮食到军事…… 所有所有的一切,马丽丝都会细细的讲给弗雷听。最开始弗雷还听的非常精神,但是时间长了,也开始变得乏味了,但是弗雷又不得不去听,因为马丽丝还会随时对讲过的东西进行提问,一旦弗雷回答不出来将受到非常严重的处罚,吃最苦的食物,喝最难闻的液体,而且想吐还吐不出来。(多年以后,弗雷才明白马丽丝的一片苦心,这些都是几位魔法师和马丽丝在外面所搜寻到宝贵药物,对于肉体和精神都有很大的磨炼帮助) 每一次在教导完弗雷各种理论知识后总是会不定时的抽问,那怕是吃饭的时候也不例外,每次都会问马丽丝:大婶我已经知道了,你昨天不是已经问过了吗?你怎么又问。 马丽丝总是会微笑地夸奖弗雷聪明。但是如果弗雷突然忘记没能回答出来,一张长满横肉的脸阴沉得想要下雨,双眼更是瞪的硕大无比,而且森冷的目光更是带着无尽的怒火和丝丝杀意,嘴里粗口不断:你这个浑蛋,脑袋里装的全是屎啊,这个问题老娘不是给你讲过了吗? 你还不知道,连那些只知打洞的矮子都知道的你还不明白,只有他们才会满脑子大便,石头疙瘩一个,难道你身上有那些该死的地精的低贱血统吗?就是猪头人都比你聪明……为了让你聪明点,来把这东西给吃了。 一碗墨绿色的液体放到弗雷的面前,而且很远就闻到一股臭味。此时弗雷只能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马丽丝,而马丽丝总会无耻的赤祼祼的嘲笑他:你这样的强者真是少见啊,因为你这样的强者连一个铜币都不值,衣服都不需要只要一片树叶就可以了,还需要住什么房子,直接在地上挖个小坑就行了,对了地方不用太大,因为你就这么点不要浪费地方…… 一想到自已说过的话,弗雷内心就是一阵搐动,这张该死的臭嘴啊,让你多话,那就再让你恶心臭一点吧!这一切都是那句无聊的誓言惹的祸。 虽然弗雷性格很软弱,身体也很弱小,但是最起码的尊严和骨气还是有一点的,没有人愿意被别人看轻,那怕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不知为什么马丽丝对于矮人和地精如此仇恨,看他的表情真是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才甘心。而且边说还一边不停敲打弗雷那低着的小脑瓜,每敲一下弗雷总是会被他肥大的手指给震退两步。 同时还不许弗雷哭,如果发现眼泪出来,那换来的更是狂风爆雨般的打击,左一耳光左一巴掌,时不时还来一记蹦腿,幸好马丽丝还保持一分清醒没有用上斗气,不然弗雷早就成肉泥了。以至于弗雷在与马丽丝呆了半年时间里,什么都没有练好,但是脸皮却是厚了,脑袋的抗击能力也大大提高,而且再重的打击再疼的伤口都不会吭半句更加不会流泪,只是心里不停地想着: 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就不会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如果我能拥有强大的实力该多好,我也一样会把马丽丝大婶打的更加肥。也只有在此时弗雷才会去想要追求力量的强大,而过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往往马丽丝在恨铁不成钢教训他时,弗雷总是低垂着脑袋心里默默想着如何把马丽丝打的更惨,更肥,想到兴奋处还不由笑出声来,而每当此时马丽丝才会反应过来自已又一次冲动了,看着弗雷那红肿可怜的样子心中总是莫名一阵肉痛。然后就是抱着弗雷一阵心酸,搞得弗雷一脸错愕,心里也跟着难受不已。 对于这些知识的学习还好点,只要弗雷多用点心就可以背熟,但是对于武技的学习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只能用地狱生活来形容。虽然这个山谷不算大,但是沿着村子跑一圈也有一千米称为先练体力和耐力,而且地面还凹凸不平,碎石断枝随处遍布,小溪沟渠横生,所以一不心就是摔的头破血流,但是狠心的马丽丝总是要求弗雷一上午必须跑多少圈,不然中午就没有饭吃,只有一块不知什么东西的木疙瘩和一碗臭气熏天的液体。 三个月下来,从最开始的十圈一直到现在一百圈,弗雷已经不知道自已有多少次没有吃到过真正午餐了,而且更惨的是下午的剑术训练。当弗雷跟随马丽丝有月许时间,马丽丝终于逐步对弗雷增加训练项目了。上午跑步,下午练剑,晚上学知识。 一天,弗雷刚从屋里吃完午餐走出大门就看到马丽丝手里拿着一把短小的木剑,弗雷高兴的跑到马丽丝身旁,马丽丝微笑把手中的短剑送到弗雷面前,弗雷高兴的不知如何言语,拿着马丽丝为他做的这把木剑不停把玩,嘴巴都笑得合不拢,整个山谷都能听到那欢快的笑声。 不停地抚摸木剑爱不释手,虽然比自已还要长点却并不感觉沉重,但是对于弗雷这般年龄怎么会不喜欢这种精致威武的玩具呢?当弗雷不住乱舞着这把木剑时,马丽丝站在一边静静地微笑,只是这个微笑有点阴险,眼光中更有几许狡黠的玩味。 当弗雷慢慢感觉这把木剑已经不再稀奇的时候,想要扔掉时,马丽丝拿着一把更长更宽的大剑,同样差不多和马丽丝一样长,而且剑身更是透露出锐利、冰冷的水蓝色光芒,剑尖丝丝升腾的寒气让本就寒冷的空间更冰冷几分,握手之时有一圈尖刺的冰花雕刻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剑端更是镶嵌一颗明亮但冰然十足的冰蓝色宝石,在紫日常的映衬下更显得光华耀眼,孤傲绝然。这绝对是一把卖像不错的好剑,不知会值多少金币,虽然弗雷比不知道真正的好剑是什么样子,但是看到这把剑那炫丽的色彩和刺骨的寒意也知这是一把好剑,马丽丝曾给他讲过这些知识,所以弗雷在心里默默估量着它的价值。 当马丽丝拿着这把剑来回不停抚摸着它每一寸每一丝的时候,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已的孩子般那样慈爱,温柔,细腻。许久之后,马丽丝收回放在剑上的目光,看着弗雷红润的小脸说: “这把木剑就是你以后的武器了,你以后就用它来练习,不许放下来,就算吃饭睡觉跑步都不能离身半步,这是一个剑士的必须具备的。” “马丽丝大婶,但我不是剑士啊。”弗雷不解的问。 “以前不是,但是从此刻开始你就是了。” “但是我不想做剑士啊。” “哼,为什么?”马丽丝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就乌云涌来,晴空再也不见。 “因为剑士很容易受伤,而且几位爷爷那天打的好惨,连骨头都出来了而且叫得那么吓人,一定痛死了,所以我不做剑士。”马丽丝顿时就火大了,原来这小子是怕痛才不想做剑士,看来几位大人说的很对,这小子胆小的和地精有一拼。 “不行,一定要学,这也是你二爷爷要求的,再说做为一个男人难 道还怕这点痛吗?”马丽丝恼怒的质问。 “不是啊,我是男孩,不是男人啊。”弗雷继续申辩。 马丽丝那个气啊,直把脸涨通红,这都是自已的过错。原本弗雷一直跟随马歇尔,没有人陪他说话,所以以前给人的感觉是傻傻的,胆小,害羞,自闭,不多言语的一个小孩,但和马丽丝在一起,马丽丝天天陪他聊天,还教他许多道理知识,不想所教的东西全用在狡辩上了,怎么不让马丽丝上火呢? “这可由不得你了,不学不给饭吃。”马丽丝狠狠道。 “我不学,就是不学,我要学魔法,剑士没有法师厉害。”弗雷带着哭音大声对马丽丝叫道。 马丽丝的脸马上变成了绿色,对于一个剑士来说,有人当面侮辱你的职业,那怕是个小孩子,这也是不可原谅的,这是对剑士职业的一种亵渎,对所有剑士尊严的无肆践踏,在外面的世界里这种无理的行为将会迎来无数的决斗,至死方休。 而现在弗雷只是个孩子,马丽丝当然不可能杀死他,虽然气愤难平,但是马歇尔的存在让她不得不强忍怒火。但是却不可以如此轻易地饶恕这个践踏她的人。只见马丽丝身体一竖,双手紧握大剑竖立于胸,顿时一股更加寒冷的气势席卷整个空地,天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起小小冰花,空地上的花草也披上一层薄膜般的冰屑,而弗雷更是比这股强大的气势更震退十来米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的马丽丝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再也见不到丝毫低俗丑陋和温柔,拥有的是如山一般的压迫感和冰冷的杀意,一身宽大的麻布衣服也随着这股气势不停摇摆,发出厉厉声响。一脸的横肉此时绷紧,双眼暴发出森然的战意和滚滚恨意。 突然一声暴喝,一道寒光如闪电般从大剑中轰然而出,隆隆的破空声随及响彻天地,一道带着无比寒冷且恐怖破坏力的蓝色剑光轰击在弗雷面前的空地上,一条如犁耕般的深渠出现在弗雷面前,只差半米就可以将弗雷切成两半。弗雷看着眼前的情景,两眼死死的盯着突然裂开的地面,小嘴张的能塞下一个拳头,面色一片苍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冰雕一般身上还挂着几丝冰屑,白色的发丝上冰屑慢慢坠地。 而此时弗雷的心里砰砰乱跳,不光是因为刚才一剑之威吓得,更多的是,一直以来弗雷都认为魔法比剑士更为强大,而且还不会冲锋在前,不会受伤,另外马歇尔的那一记圣光治疗更是华丽无比,所以对于剑士这个职业总是没有太大的兴致,但是马丽丝刚刚的一剑让弗雷头脑一下子清醒不少。 虽然弗雷还小,但是在马丽丝每天各种英雄论的引导之下,也让弗雷心底的强者之心慢慢萌芽,也想要自已成为一个万人景仰的英雄,一个令所有人膜拜的强者。但是又不想去接受剑士那近乎自残的拼斗方式,所以对于成为一个剑士都是非常排弃的,但是就在刚才亲身体会了一回剑士的强大,弗雷深深为之震憾,对于剑士极端的看法也开始松动了不少。但是对于任何事只有三分热度的弗雷来说,这种心态又能坚持多久呢?只问苍天无语。 马丽丝把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化作强大的斗气暴射而出,心中的怒火稍稍平熄,而看到弗雷呆呆的坐在那里,就像石像一般没有半点生气。心里慌然一惊,本热血沸腾暴怒无比的心一下子冰凉冰凉的,一个冲锋闪至弗雷身前,蹲下身子把大剑扔在地上,双手轻轻的拍着弗雷苍白的小脸一边焦急的轻声呼唤: “弗雷,弗雷你怎么了,不要吓大婶啊,大婶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快醒醒,说话,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 马丽丝不停地叫喊着弗雷,双手抓住小小的双肩轻轻的摇晃,但是弗雷却没有一点反应。马丽丝那颗肥硕的心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毕竟弗雷是马歇尔几位大人交待她照顾的,而且弗雷这孩子也还是挺招人喜欢的,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早已经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可是现在…… 马丽丝两眼通红,层层水雾在眼眸中翻滚,悔恨的泪水终于没忍住流了下来,双手更是用力的把弗雷紧紧搂在怀中大声痛哭起来。 “弗雷,大婶对不起你啊,弗雷,你快醒醒,快醒过来啊…”马丽丝话还未说完,突然怀中之人开始不停的挣扎,而且闷声道: “大婶,我没事啊,快放开我啊,我快被你闷死了。” “啊”原来马丽丝把弗雷的头紧紧的夹在那两团巍峨的山峰之中,让弗雷快要窒息而死,此时弗雷才感觉一阵胸闷,才从自已深深的惊愕中醒过来。马丽丝松开紧抱的双手,看着弗雷涨红的脸蛋,一颗紧绷的心在放松下来,看到弗雷此时的样子,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声笑骂道: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额,便宜,什么便宜,弗雷不明白自已那里得便宜了,于是疑惑地问: “大婶,我得什么便宜了。” 马丽丝一怔,微红的脸上带着几丝轻,牵着弗雷的手把他拉起来,说道: “没什么,没事就好了,走吧,回家去,我去给你做饭,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马丽丝一手拿着大剑一手牵着弗雷。弗雷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眼睛不住地打量着这地上剑光留下的痕迹,心里不断的翻腾,不断的挣扎。直到马丽丝牵着他走到门口快要进屋时,弗雷突然抬起头,两只眼睛突然明亮明亮起来,似乎刚才的这一剑让他明白了一些东西。 “马丽丝大婶,我想学剑。”弗雷轻声的说。 马丽丝突然双脚一顿,低头不解的看着弗雷的双眼,看不出有丝毫玩笑,有的只是成人才有的坚定和绝然。 “你说什么?”马丽丝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大婶,我说我想跟你学剑,我想成为一位强大的剑士。”弗雷加重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而后又回过头看着身后那一条深深的剑痕。 马丽丝怔怔的看了弗雷一分钟,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那道愤怒斗气所留下的深痕。脸上带着丝丝满意的笑意点了点头。 “好,明天开始。” “我一定要宰了那只该死的杂毛兔子。” 本来马丽丝听了弗雷的话还是非常开心,认为这小家伙终于懂事了,懂得进步,这是一件高兴的事,但是弗雷最后冒出的一句直接让马丽丝摔倒在地,吐血不止。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而弗雷早就溜进门里,闷声乐的不行,心里还自得道:敢惹小爷我,还如此对待老子,哼,等着看,你是不知花儿是怎样红。不知说的是兔子还是马丽丝,只有他自已心里清楚。 第十九章 与兔子的战斗 半年的训练还是让弗雷取得不错的成绩,虽然剑技依然是只会劈砍,但起码劈砍的速度和力量有很大提高,而且现在已经体力,耐力也有不小进步,在那些不知所谓的木块和液体的蹂躏下身体也开始强壮起来,虽然看起来依然有些单薄,但比起以前好了许多。 同时每天至少也能吃到正餐了,虽然那些难吃的东西还是每天都会有一两次,但是却比以前的一天五六次好不大半。如今一上午可以轻轻松松跑完五十圈,而且中途还可以在村中那个犹如烂泥坑的池塘里洗个澡,当然这是在马丽丝大婶没有看见的情况下,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但依然有件让弗雷很来火的事情,就是那只不知从那个角落蹦出来的一只变异兔子。 这该死的兔子让弗雷一想起来就想自杀,一看见就想坑杀,可是一准备动手就更让弗雷想自已刨个坑自已躺在里面等死。总而言之,这只该死的兔子让弗雷不止一只的问自已到底谁才是兔子,谁是猎人。 某一天早晨,弗雷还在梦里大吃烤肉,突然被人推醒,睁眼一看原来是马丽丝大婶。马丽丝大婶告诉弗雷说自已有事需要到城里去一趟,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离走时叮嘱他不要忘了练功,不许偷懒,并告诉弗雷午餐已经做好放在桌上,让弗雷饿了就自已去热着吃。 弗雷一听马丽丝要出去,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终于可以多睡一会儿,不用担心有人拿着肥大的手掌来叫他起床,更没有人看着他跑圈,所以非常规欢快的答应着,并把马丽丝恭敬地送出了大门,看着马丽丝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密林的小路上。一声十分嚣张舒心的大笑声在这间破旧简单的小屋里响起。 弗雷两三步跑进内屋,连鞋子都来不及脱掉,就飞扑到床上想再补个回笼觉,梦里没有凶悍的肥婆,更没有跑不完的圈圈,也没有那没有一点灵气枯燥乏味的剑技,有的只有肥肥的兔肉和鲜甜可口的各式彩果。 但是当弗雷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因为太过于兴奋了于是又想到梦里那肥硕油光闪亮的兔肉,所以一翻身下床跑到屋外。 看着四周静悄悄地的树林,弗雷仿佛看到无数只兔子在那里向他招手一般,是那样的诱人,小心肝更是兴奋的急速跳动,就差没有血管爆裂了。一双小眼睛不停的选择目的地,因为马丽丝和马歇尔曾告诉过他,林里有着无数的野兽,而且在深处更是存在数不清的魔兽,稍不留神就可能把他这个脆弱的小命给报废掉。 所以弗雷只能选择一些树木并不高大稀少的草丛来狩猎,弗雷相信只要自已不进入太深处,不进入非常茂密的山林深处就没有太大危险,毕竟在这山谷里这么久了,在这周围的地方弗雷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强大的野兽,见到最多的不过是一些活蹦乱跳的野兔和一些不知名的小鸟,见到最大的也不过马丽丝扛回来的一只土角猪,这只是一种二阶的魔兽,虽然体型十分庞大,但是却没有太强的攻击力和破坏力,唯一的破坏力就是拱土和树根,而且还是不吃肉的那种。 正在弗雷不住打量寻找前进路线的时候,在靠近池塘的西北角上突然出现一团白色身影,一看到这点白光,弗雷那可本已期待许久的心更是狂跳不已,真是啥来啥,今天真是众神高照啊。 弗雷强忍住心里兴奋的悸动,快步向西边跑去,穿过马歇尔他们七人住的几间房屋,在一个断掉的大树桩前停下身子,虽然这是个断了的树桩,但是却是足有两米来的范围,而且上面常被村里的村民当凳子坐,因此整个断面显得非常光滑平整。弗雷轻步来到树桩前,背在其后,小脑袋悄悄地伸出一点看着只有五米远就在池塘边的兔子。 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一睁一闭不断闪烁,像是情人间的浓情眼神,一对长长的耳朵就像两根旗帜一般高高挺立,倾听着周围一切动静,开裂地三角小嘴不断从两只前爪里咀嚼美味的嫩草和草根,两只肥硕健实的后腿用力的支撑着重达十几斤的身体,一边吃一边不住的向前跃,而一身白色的绒毛在早晨湿润的草从里沾满露珠,更显得顺滑洁白。 而弗雷同样是两眼通红,只不过眼神里透露的是噬人的光彩,没有半点欣赏的味道,或许在别人眼里会感觉这只小兔子是多么的可爱,而在弗雷眼里却全变味了,不是可爱,而是可口,看着肉滚滚肥膘满身的兔子,弗雷的口水已经不知何时把胸前的衣襟泡湿了一大片。深深咽了一大口快要成溪的口水,弗雷蹑手蹑脚地从树桩背后环绕而过,来到兔子的身后。弗雷此时显得相当有智慧,想要一举抓获这只肥兔,只要断其后路就可。 前面和左侧就是那表面清清的月牙般的池塘,而右边不远就是那个大树桩,后面已经没腿路,看来此举一定可以手到擒来。多么完美的规划啊,弗雷不由得意的想着,只要这只兔子再向右走不到三米就到了池塘的死角,到时就可以一扑而就。现在只能等待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沙漏的时间,也许一杯酒的时间,在弗雷虔诚地初祈祷中兔子终于来到弗雷设想好的地方。只见弗雷双脚在草地一用力,左脚箭一般的射了出去,左脚还未着地右脚已经离地而起。此时就可以看到马丽丝对弗雷脚力训练的效果了,只见身影一晃,身形带起的风把四周寸深的绿肥草给压迫地不断摇曳。 而这时弗雷已经来到这只食物兔子的身前,双只小手像一张大网般在兔子上方从天而降。面对这突然的袭击,兔子没有一点准备,但是关键时刻双腿起到很大的作用,向前匆匆一个大力弹跳躲过弗雷的擒兔手。但是却没有看准方向,直挺挺的向池塘坠去。嘿嘿,果然如此,弗雷美美的想着。心里虽在得意,但是脚上的动作却未见停留,顺势一个飞跳也紧接向池塘跳下。 只见本来清澈见底的池塘一下子水波翻滚,淤泥上涌,水花飞溅,犹如烂水沟一般浑浊不堪,同时一股异味也顺时扩散而去,使得山谷的草木清香中添加了一丝极不协调的气味。不到一刻,只见水塘中一个宛如巨型泥鱼般身形拖着一个同样乌黑的泥团向池过不停划来。 “奶奶的,让你再跑,让你再跳,让你再……” 弗雷走到岸边,手里紧紧抓住兔子那长长的耳朵不停叨唠着,而浑然不顾全身的异味,同时也是脚笆手软的躺在池边,双眼还忍不住讥笑着这只肉泥兔子。而这只兔子可能在池塘里喝了不少水,肚子变得更加浑圆,两只红色的眼睛现在已经没有一点灵气只有一片死灰,嘴巴微微张合着只见进气少出气多,眼前是没希望了。 弗雷休息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梦中肥美的兔肉,拖着这只笨重的兔子一颠一颠的来到马丽丝的屋前,把已经气绝的兔子重重扔在地上,粗喘了口气,走进屋里拿出一把油光闪亮的菜刀,准备给这支兔子开膛剖肚。拿起手中的刀,弗雷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因为他只见过马丽丝曾做过一次烤兔肉,那次可把弗雷给美坏了,从那以后,弗雷只知道天下最好吃的莫过于烤兔肉了,但是好吃是好吃却是没有看到马丽丝是如何解剖兔子的,马丽丝可是不准备让弗雷去做低贱的厨师。 深深右手拿着刀,不停的围着这只美味转,不知从何处下手。围转了许久,终于弗雷一狠心,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只要砍下大腿就行了,因为那次他吃的就是大腿。决心一下,啥也不用说,抡起心中的菜刀朝着那肥硕的大腿根部就是一刀。可是也许是弗雷刀法还练的很不地道,一刀没有砍在大腿上,反而砍在兔子肚子上,顿时一道鲜血飞溅而出,当场就把弗雷给浇成一个血人,一脸的血红,连两只眼睛都沾上不少鲜血使得原本泛红的眼珠更加赤红。 “妈的,一刀不行,再来。”弗雷邪恶的嘟囔着。 刀光上下翻飞,血肉四处飞射,血淋淋的内脏更是被这波乱批风刀法给砍得一片糊模,腥腻的气味在更是夹杂着一股粪 便的味道。而弗雷却是管不了那多,只是不停的朝大腿卖力的挥砍。一边砍还一边喊: “看你跳……看你跑……看你还不死……” 如此血腥残暴地行径真是令人发指,一只可怜的兔子你用得着这样怨恨吗? 终于在一阵腥风血雪,刀光剑影后,两只粗大的后腿被弗雷给爆了出来,看着眼前两根无比肥大的兔腿,弗雷开心地笑了,只是这个笑容比起当初摩罗来更加阴森,残忍,恐怖,而他不自知。如果此时马歇尔等人看见此时的弗雷那还认为他是一个胆小如地精的懦夫,这分明是一个残暴,狠毒,粗鲁,嗜血的食人魔! 后面的工作就简单了,一阵粗暴刀切手撕,拔去后退上的兔皮,舀来清水清洗干净,再捡来一些干燥的枯枝树叶,就在马丽丝屋外的空地开始烧烤起来,从屋里找出一根细长的木棍,把兔腿插在上面,点烧材火开始炙烤起来。由于这一只兔腿足有一斤多两斤,所以用手举着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于是干脆又捡来两根开叉的树枝插在地上,而把窜有兔腿的木棍架在上面,只要用手不住翻滚就行了。 看着自已发明的新式烧烤工具,弗雷更加佩服自已了,谁说我不是天才,老子跟谁急,不是天才能想到这么好的方法,弗雷非常自恋的想到。(让我们深深的为马丽丝的成功教导鞠躬,再鞠躬,三鞠躬。我们尊敬的马丽丝大婶,不但教出了一个粗鲁,残暴,低俗的恶棍,更是教导出一个无耻,自恋,粗俗的痞子。虽然我们的马丽丝大婶,学富五车,博古通今,这些弗雷也只是听了一大半,忘了一小半,剩下的全是金光闪闪的物品和强者风骚的故事,而马丽丝大婶满嘴的粗话却让我们的主人公很受启发。) 随着树枝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兔腿表面一层油渍更是滚滚而出,同时一股诱人肠胃的肉香飘满整个山谷,连周围的野兽在嗅到这股味道时都变得如痴如醉,腺下体更是爆发不可收拾。 看着兔肉肉泽开始变得金黄,而且香更是越发浓烈,弗雷明白快要熟了,但是突然好想记得上次马丽丝大婶在这个时候又做了点什么,但是是什么呢?弗雷迷糊地想着,眼前不由回放起马丽丝大婶上次烤肉的情景,从头到尾,一丝一丝回想,却不知手上的兔肉已经变得焦黑许多。 突然,弗雷一下子站起来,手上一抖,焦黑的兔肉掉进了火堆引得火焰高涨几寸,弗雷飞速的把兔腿从火堆里捡了出来,两手一下被烫出几个大泡,但是自已却没有太大疼痛感,只是突然的一丝炙痛让他不得不把这熟透了的兔腿放下,飞似的冲进屋里。弗雷里想到还要放点调料,说是调料其实就是一点盐巴而已。但是当弗雷从屋里飞奔而出的时候,两眼顿时傻了,那只烤熟的兔腿不见了。 弗雷东瞅西瞧,却终不见那期盼的身影,心里不由一阵犯疑。自已刚才明明是放在地上的,而且从火堆里捡出来了,手上的大泡可以证明,但是现在怎么又不见了呢?难道说死透了熟了的兔腿还是活蹦乱跳不成,还是我放时没注意又放回火堆里了,可是那只穿插兔腿的木棍明明还在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弗雷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空地中央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动物,只得认为是自已大意放进火堆里了。但幸好还有一只在,不然可就要哭了。 又花了快半个时辰的时间,最后一只大腿肉终于又发了让人直流口水的香气,弗雷两只小眼瞪的大大的,深怕这只大腿再一次长出翅膀飞了,而且喉咙里不停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两只小手激动的快支撑不住这一只大腿的重量了。忙将架子上的兔腿连棍子拿了下来,放在地上,准备拿起置于身旁地上的调料涂抹,不想刚一放下木棍,一道闪电般的白光从身后而出,眼睛一眨,木棍上又一次变得空空如已,刚烤得焦黑的兔腿又一次不翼而飞。 我日,是谁,太嚣张了,敢抢老子的东西,这不是强盗遇上了小偷吗?弗雷的火不由轰然爆发,一张红红小脸刹时变成铁青色,两只眼更是变得想要吃人的恐怖,愤怒的情绪让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根根竖立而起。猛然转身四处张望,但是眼前除了那简陋的石土混合而成的小屋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事物了,可是刚才那道白光明明不是自已眼花了,弗雷深信这一点。 朝更处望去也是什么都没有,小偷要跑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吧!弗雷确信这一点,那么唯一可以藏身的只有屋内了,可是不应该啊,这个小屋里自已呆了快半年,里面再也熟悉不过了,大厅里除了一张木桌两条快散架的凳子,就剩一张可以躺着睡觉的椅子了,除此之外就只有漆黑阴湿的四壁了,可那也是藏不了人的啊。 而此时,一阵啃骨头的‘喀嚓’声像惊雷般在弗雷耳边响起。妈的,还真有小偷啊。弗雷恶狠狠的想着。轻脚走进屋里,刚一抬头就看见一只白色的动物正躺在那张唯一可以睡觉的椅子上面,两只前爪更是抓着所剩不多的骨头在那里埋头苦干,对于弗雷进来根本就好似没有看见一般。 弗雷眼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嘴里还咬着的骨头,心里那个痛啊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剑深深的扎进心脏,自已辛辛苦苦半天的劳动成果就这样便宜了眼前的家伙,而且连个骨头都没给自已留下,这真是屎可忍尿不可忍。 抄起手中还残留着肉香的木棍对着这可恨的家伙飞射而出,同时暴吼一声双脚快速而动,直想一把抓住它拧下他的头颅,再砸断他的双手,砍断他的双腿,把它架在火上慢慢炙烤,直到烤熟再一口一口的吃下肚子为止,这才能以解心头之恨。弗雷恶毒地想着。 但就在弗雷抛出的木棍还在空中飞行的时候,这团白色的身影已经快速闪开,来到弗雷身后大门处,而此时弗雷看见的那椅子上的只是一团残影而已,这个白色的身影默默的站在大门口继续革命着,当弗雷来到那椅子处才发现白色光影一闪而没,急速转过头才发现它正站在门口,还饶有兴致对着弗雷做了个更让弗雷疯狂的动作——一只手拿着仅剩的一点大腿骨,向前伸了一下,而后又张开小嘴一下子给塞了进去。 看着这家伙这般非常人性化而且极具挑衅性的动作,弗雷疯狂了,拿起身旁的小凳就是一个远程空投,并且愤怒的狂飚而出,像一头发疯的怒狮般冲向那白色身影。 但是同样是一无所获,唯一的收获就是那早看不顺眼的凳子已经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大门口,还有一条残腿直接蹦出了大门口,刚好落在那依然燃烧的火堆之中。 弗雷冲出大门口时,看到那块白色的身影正向着池塘边跑去,对于如此恶徙如何能轻易放过,而且还是自找死路,当然是狂追而去。白色的身影闪至池塘边突兀停下,刚好在池塘的边上,再近一步就见水了。而后慢悠悠地转过身子看着后面愤气冲冲追过来的弗雷。弗雷来到距池塘三米处也停了下来,面色阴沉的打量起这个偷肉贼来。 像,真是像,真的像那只被弗雷弄死在池塘里的兔子,只是眼睛不是红色,而是幽幽深蓝色,而且眼中灵蕴涌动,光华闪射,让人一看这眼睛就深深为之着迷,耳朵也没有那么长那么窄,整个脸部也比较大了一些,头顶还有几根金黄色的毛发参杂其中,而且两只前腿也比校粗壮,虽然仍然比不上后腿,但也差距也不是很明显,而且四爪明显是和兔蹼不一样,这家伙的爪子明显是带勾的。 还有长长腰身,虽一样有些肥胖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健美协调,不至于庸肿,一身白色的毛发却更加细长而且还带着丝银色光芒,在紫日的照射下隐约还有五彩斑斓的色晕(但弗雷情愿相信是自已眼花),一条不算长但绝非兔尾能比的有力尾巴在身后不断摇摆。这幅模样让弗雷十分的纳闷,头脑不断回忆马丽丝介绍过的魔兽和野兽但就是找不出这属于那一种,而且大多数种类弗雷业已早忘了。 但是看他和开始那只兔子相差不大 ,姑且算是一只兔子,只是这只太过变异了点,而且速度也快得让人不得接受。但幸好那两条后腿更加肥实,不然可就夸大了。弗雷心里暗暗安慰自已道,同时两眼最后在变异兔子的两条后腿上定格。 这只变异的兔子好似也感觉到弗雷那不怀好意盯着自已后腿的目光,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是抬起一去前爪对着自已的后腿比划了几下,还有那挑衅的目光似乎对弗雷说道: “大腿在此,有本事来拿。” 弗雷看着这变异兔子的表情更是心血涌动,狂怒的心火想要燃烧一般把整个小脸烧得绯红。 “妈的,再来一次开始运作,老子一定要吃你的后腿。”弗雷赌咒发誓地对自已说。 只见弗雷以急快的速度向着变异兔子飞射而去,同样的招式,同样节奏,同样的跳跃,但是换来却是不同的结果。当弗雷掠至池塘边眼看伸手可及这只表情厌恶的变异兔子时,突然眼前一花,兔子的白色身影已经转变成清明的水面,而且在空中背后还突然被一记重记重重的砸在脊骨之上,张口就是一声惨叫,但是叫到一半就没了,紧接着就是“噗通”的入水声。 而变异的兔子此时正站在原地不停的抽搐,两只后腿半蹲坐在地上,两只前爪还不停地拍打着胸口,嘴巴裂得老大,牙里仅有的几颗白牙在紫光下闪闪发光,整个身体还左右的摇晃,好似人在狂笑一般,笑的是前合后仰。而弗雷从水里抹着一身黑泥钻出水面刚好看到这一特人性化的表情,更是气是当场差点休克。而后急忙从池塘中向池过划过来,但此时变异兔子却是两前爪往两眼一搭,嘴角往上一勾,一个只有人类才能做的鬼脸留给了弗雷,后一溜烟消失在树林中。等弗雷上了岸时早已看不见半点影子了。 夜晚马丽丝回来了,只见弗雷一个人静静坐在大门口,一脸阴沉的像要下雨般,两眼更是充满无尽怒意和杀气,马丽丝一时很无奈。她还以为弗雷是生气她回来晚了,本想和弗雷说点什么,但是弗雷却是转身回到自已屋里埋头就睡。 自此开始,每天弗雷训练十分卖力,而且根本不用马丽丝呼唤,早早的就起床沿着村外快速地奔跑,即使再累再苦也从没有半点抱怨,马丽丝感到深深安慰。因为他想比那该死的兔子跑的还要快,只要快过他就可以抓住他,报那偷肉砸背入水之仇。 虽然后来的时间里那该死的兔子还是时常出现,但是每次弗雷都被它玩弄的像个傻瓜一般,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皮开肉裂,而且每次马丽丝看到弗雷惨痛的样子时都不明白弗雷为何会搞成这样,还以为他深受自已启发,更加刻苦的训练呢? 弗雷脆弱的心灵差点就崩溃了,本以为想要赛过它还要很久,如果能学到马丽丝所说的魔法应该可以胜过他,因为魔法可以远距离范围打击对手,听马丽丝说马歇尔他们可能就是高贵的法师,而且等阶还不低,但是好久都没有看到马歇尔他们了,不知要何时才能相见。原本以为这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可报,不想马丽丝的斗气斩让弗雷重新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原来报仇的日子就在眼前 第二十章 失落的庸才 弗雷一直都没有告诉马丽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而马丽丝也当做是小孩子无意间的一句戏言就并未放在心上。 从那天开始,弗雷比以前更加刻苦,更加拼命,更加疯狂,有时连马丽丝都心痛不已,但是劝说无效,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后世有人曾问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弗雷大人的速度会如此之快,连敏捷型大剑士都不可能超越他,而且攻击手法如此精准,是不是穿戴了极品魔法加速装备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回答:可能吧,还有一部分人说:我不是很清楚。 而每当此时作为弗雷最亲近的马丽丝捧着水桶般的大肚腩转身而去,在没有人的地方放声大笑,嘴里还不住的叨唠着:谁能想到只是因为一只兔子呢?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而且还抑止不住,只能抄起一块板砖对着自已的脑袋就是一下,当场晕倒。这也是一件最让弗雷丢脸而不能让人知的最大糗事,也是这件事让弗雷对马丽丝大婶的时常无理取闹,蛮横霸道只能忍气吐声,因为弗雷小时的糗事很多,而最了解他的就是马丽丝了,为了尊严有时不得不忍啊! 每天一百次圈跑,每圈一千米,上万次木剑劈砍,而弗雷曾对马丽丝要求增加木剑的份量,马丽丝当然顺其所愿,当晚睡觉之前拿着木剑放置于池塘之中,当时弗雷大为不解,可是第二天就明白这是什么道理,而且深深的铭刻于心,泡水的木头真他妈沉。但是心中那股屈辱的仇恨始终没有被浇灭过,而且这股凶猛的火焰就如加了油一般越烧越旺。 弗雷也曾问过马丽丝,何时自已才能像她一般发出那道白色的剑芒?马丽丝对于弗雷此时这种强烈的求知欲感到万分的高兴。因为不满足,才会有欲望,因为有欲望人才会进步,所以欲望是成为一个强者必不可少先决条件。 马丽丝就此问题对弗雷长达一夜的教导和深讨,虽然以前已经了解这个大陆上的各职业分配,但是并不是十分的详细了解。 由于整个世界元素分布非常浓厚,也至于动植物也相应的有了不同元素的体质,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是有元素属性的,那怕是一块石头,一根草,一滴水,它都拥有着他的元素特性,也就是元素属性。 元素从何而来,却没有人能够明了,只是祖祖传辈辈相传,当这个世界出现之时就存在了元素。而世界是由最伟大的神明,也是众神之父‘创世神’所创造的,所以创世神也称之为父神,而这个世界所有的生命物质都是属于父神的,所以无论你是什么人什么种族有着什么样的信仰,但都是父神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父神所赐,你可以违被什么誓言约定,但是却永远不能超越父神的誓言,这就是法则,创世神定下的万物必须遵从的规则。当然人们所了解的规则并不是指法则,而只是一些神明为了统治而制定的规则。真正的法则只有最强大的神明才会体悟,去借鉴,去运用,去掌握。 所以无论你是神还是人,当以父神的名义起誓后,而没有去执行,那么得到的惩罚将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当然父神之下也有着众多神明,不同的神明各自守护着自已的信仰者。因此这是一个充满无数神明的世界,是一个由无数神明所照射的世界,但是却没有一个神明能对其绝对占有。虽然很少有人见到神明的模样,但是神迹还是时常会有,只是越来越少出现而已,只是相传人类出现之初这片大陆的统治者就是神明,至于是否真实却无从查证。 元素分为六大类:光明,黑暗,水,火,土,风,木系。这六大系元素又在历史的长河中和人类发展探索中,神明的指引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让生命体不仅是体质带有元素属性,而更重要的是让智慧种族拥有了可以借用大自然的元素的能力,自而产生了如今的职业体系。 虽然每个生命都会拥有元素属性,但不是说每个生命都能很好的掌握和运用这种看不见的神秘力量,而且是绝大部分。所以这些生命体只能作为一个平凡者,平凡也就意味着一生只能处于社会的最底层,被另一部分生命所统治,奴役。 而除此之外的另一部分,虽然占有的比例很少很少,但是却因为拥有强大的神秘力量而处于世界的高峰,统治掌控世界。因为这是一个强者的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可以做主。 由于这神秘力量的使用方式不同,主要分为:魔法和斗气。而使用魔法者被称之为魔法师,使用斗气的称之为武者。 魔法师因为各自魔法属性的不同,分为六大系魔法师,但是在长期的历史演变中,又出现了许多变异的小的魔法体系,如:水系魔法中的冰系,风系魔法的空间系,黑暗系中的亡灵系,等等。 而斗气的使用也会有各自属性的不同分为六系武者,但是不如魔法师一般对元素要求的特别细微。而是在长期的演变中由于武技的侧重点与作战方式不同形成了更多的职业:如剑士,盗贼,弓箭手等等等。 而马丽丝就是剑士,而且还是一位比较厉害的剑士,七阶巅峰剑师,还差一步就能到大剑师了,想要斗气离体就必须要达剑师水平才行,像马丽丝那一剑斗气斩离体十米之远对于她来说已经超水平发挥了,现在想要使出同样的强大斗气斩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直至天明时分,弗雷还是神彩奕奕,精神抖擞,丝毫没有丝毫困意,整个心神都还觉醉在无限的遐想之中,七彩飞扬的魔法,身份高贵,强大而又温文而雅,弹笑间强敌灰飞烟灭,强横狂暴的斗气,战而不退的军魂,绝对的力量强者,豪迈,勇猛,男人的气势犹如山岳般傲立于天地之间。 满脑子的疯狂幻想,只觉自已已经变成令人景仰的绝世强者,所有宵小闻风丧胆,所有王公贵族拿头便拜。满眼的金光闪闪,脸上更是一副向往的神色。然而一想到那只该死的兔子,心里就是火大,但又想到自已那威风凌凌的绝世风彩,仿佛那只兔子那双深深幽蓝色可怜的双眼跪在自已面前苦苦的哀求自已呢?顺时笑上那得意的笑容显得更加灿烂无比。 “马丽丝大婶,你看我何时能达到你那种境界?”弗雷兴致勃勃地问。 “你,再过五十年可能会有。” 弗雷一听就像一盆冰水浇在热头上,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当然如果够努力,四十年也有可能。”看着弗雷原本红扑扑的小脸马上变得很不好看接着说。 “如果运气再好点,三十年也说不定。” “如果众神都瞎眼了,二十年也是不好说啊!” “如果……。” 马丽丝一口一个如果,弗雷的心也越来越沉,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当马丽丝最后一个如果还没说完,弗雷就一头倒在床上闭上双眼,苦苦的深思起来。 他妈的,为啥要成为一个高级剑士就动不动十几上百年的,如果想成为剑圣不就非要个上千年才行,那时都已经人老得都变成一撮黄土了。而且马丽丝看起马丽丝大婶好像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弗雷猜的),可是为什么她就可以呢?难道每一个强者都是像几位爷爷一个老家伙? 为什么非得老的牙都快掉光了再能成为强者?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没牙怎么吃那么香喷喷的美食?老了要那么多金币又有什么用呢?好像马丽丝也讲过有一些天赋极好的人也可在在年青的时候就成为非常强大的人,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行呢?如果如果,去他妈的如果。弗雷在心里暗暗的咒骂道。 难道自已就真的那样平庸?以前总是听二爷爷说我资质低下,当时我还不在意,现在想有可能真是如此啊,可是为什么呢? 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可这是为什么呢?迷迷糊糊之间就进入了梦乡,梦里看见一身白衣的自已,左手一把双手大剑,右手一根圣洁的白色法杖,一头飘逸的白发随风自由飞舞,右手倒提着一只头顶杂毛的白色兔子,兔子双眼极 其人性化的流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看着弗雷,一对前爪还不停地给弗雷点头坐揖,一声声凄凉的的悲鸣在喉咙中振响,似乎是说:大人,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我情愿作你的一只宠物,只求大人能饶小的一命…… 弗雷行走于各处之时,所有行人无论贵贱,身份高低都得匍匐在低,跪拜不已,而且口中还不断的吟诵称赞着弗雷的英俊潇洒,天才绝伦,绝顶强者,无人能敌,神明都得低下高昂的头。 突然一声粗爆的吼叫把弗雷从美景中惊醒过来,迷糊中睁眼一看,一张黑黄宽大肥肉横飞的球形物体出现在自已眼前,当场后背一凉,吓得猛然一个翻身就掉到床下了。 “臭小子,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而且睡觉都笑的那么甜,是不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马丽丝大婶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马丽丝大婶,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说话也不用靠的那么近,口水都时喷了我一脸。”弗雷边说还边用小手抹了抹脸上的唾沫。 “哼,口水怎么了,这叫香津,明白吗臭小子,多少人想要吃我的口水还没那福气呢?你还在这里抱怨什么?”马丽丝理直气壮地说,并一屁股坐在弗雷的床沿上。 弗雷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怪异的看着马丽丝。你就吹吧,如果真是如此,你现在还单身,一定是你长太恶又肥没有男人敢要,你想啊,谁愿意娶个实力强大的老婆,如果有能力的人绝对会找个更好更温柔体帖的女人,而没有能力的也不敢娶你这样的女人,那不是自已犯贱找虐吗?弗雷恶毒的想到。 看着弗雷那带着恶意怪诞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心一定又在心里咒骂自已,但是好呆大人也不会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只当作没看见。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天又要大亮了,昨天耽误了一天,今天要更加努力才行。马上出去吃早餐再训练。”说完也不等弗雷有所反应就跨门而出。弗雷现在才明白刚才一切都只是梦而已,为什么梦总是那么美好而现实总是这般残酷? 吃完早餐,弗雷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跑步,而是慢慢地来到池墉边上,坐在那个硕大的树桩上目光痴呆地看着清澈见底的池塘,早晨清凉的风徐徐吹过脸庞,带起白色的长发轻轻飞扬,一阵阵草木清香混合着池塘中淡淡的异味扑鼻而来,水中嬉戏的墨鱼不时跃出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远处随风摇曳的树木发出轻微沙沙的响声,如此美景却根本引不起弗雷点点心神,弗雷此时的心境就像眼前的的池塘一般,表面清白,而心底却是无比失落和无奈,只是偶而的一丝波动让他有些意动,但是却不能长久。 本以为因为那只兔子自已可以有着努力的目标去奋斗,但不想马丽丝的几句话,让年幼的弗雷心灰意冷。不怪弗雷想的太多太过成熟,只怪马丽丝教的太好,两年的时间,让七岁的弗雷变成了小大人般多了些许心事,不再是像以前那般木讷,呆滞,心无杂念。 两年的时间,由于弗雷天天在马丽丝的指导下锻炼体力和学习剑技,虽然斗气没有丝毫进展,但是身体却是比一般的小孩子壮实了不少,现在就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脸本来粉嘟嘟的小脸因为天天风吹日晒此时也稍消瘦,略微带着一丝刚毅,两只本来清澈明亮的眼睛虽然依旧明亮可爱,但是没有原本的清澈,少许的情绪杂质参杂其间。 银白色的头发更加悠长垂至腰间,一双稚嫩的小手也因为长久的握剑劈砍此时也长满厚厚死茧,一身布衣已经有此短小,手背和小腿都露出老大一截,一双半新旧的火犀皮的靴子上满是泥土,可见已经有好久没有去清洁过了。 弗雷若有所意的看着水面不断泛起的波纹,突然一阵惊慌、焦急熟悉的兽吼声从身侧的森林中传来,虽然这道声响听起来甚为遥远,但是弗雷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一听到这让自已恶梦连连,饱受折磨的声音再次响起,弗雷的心不由一抽,身体一僵猛的站起来,目光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却没有任何发现,那颗惊动的心稍稍有些放松,整个身子再次坐向树桩,脸上不由的苦笑着嘀咕: 自已是不是有些太过紧张了,那只该死的杂毛兔才不会这么早来这里呢?而且这道声音中透露着惊恐的味道,相信那只杂毛兔却不会发出,每次只会听到它嚣张,猖狂的讥笑,何曾会有这般叫声,一定是自已想太多连听觉都开始不太灵光了。同时更为自已感到悲凉,看来这辈子都会在它的恐惧中渡过了,想到这里,弗雷心里充满无尽不甘的无奈。 “吱,吱……”又是一阵急促的惨叫声传了过来,还夹带着几道怪异的嗥叫,这几道声音弗雷似乎听到过,当时马丽丝曾告诉他那是一种叫做风狼的魔兽发出的,只是从未见过而已。这次弗雷确信自已没有听错,没有产生幻觉,是真实的声音,但是又是什么能让那只速度奇快的杂毛兔能发出这种惨叫呢? 一想到那只该死兔子可能遇到天敌了,弗雷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兴奋和激动,同时一股强烈报复的想法又一次填满整个头脑,对于这种生死大仇来说,就算落井下石也是可以理解的,并且说自已没有那种高尚思想,好不容易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如果不去狠狠报复一下,那怎么对得起老天给的这次机会呢?就算是神明也不会答应吧!而且错过这次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弗雷如此龌龊的想着,此时对于马丽丝教他的那些绅士贵族的做人标准道理,早被扔到不知那个角落里了。 想到就做,弗雷快速来到池塘边从水中捞起那支自已唯一能用的武器,虽然浸水过后云木剑已经足有三十斤重,但是拿在弗雷手里却并没有看出有太大的阻碍。而后迈开双腿带着兴奋的心情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并一头扎进了那阴森茂密的树林,对于马丽丝他们的劝告早已忘记。 层层茂密的树枝遮挡住阳光的侵射,使得整个森林阴暗而潮湿,地面一层厚厚的枯枝败叶都化着草本植物的养料,但是却不能长出高大的枝体,一个个庞大的脚印是无数大型兽类留下的痕迹,一些小型的野兽也在这里自由生息,只要是没有生命的危机,这里对于这些弱小的动物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弗雷第一次进入这片森林,虽然心中有一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新奇,看着周围数不尽不知名的高大树木,时不时从草丛中窜出的各种兽类,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但是想到那该死的杂毛兔子就没有太多心情去留恋这美丽的大自然风景。 美丽的落日森林地处沃基斯行省和帕诺行省之间,而因为整个森林都位于落日荒原之上所以被命名为落日森林,但同时也因为其内数量庞大的魔兽,和不知多少的高阶魔兽存在,所以这里也是大陆上比较著名的魔兽森林,一般来说,处于外围地带都还是相对安全的,因为周边都是一些比较弱小的魔兽和大量的野兽,而往内层行近,那么魔兽的数量越渐稀少,但是等阶却越高。 传闻最中心地带住着一只凶悍无比的暗黑雷虎,暗黑雷虎本是一只普通的雷虎,五阶雷系魔兽,相当于六阶剑师的水平,虽然一般人不可能是它的对手,但是大陆还是有着数不清的强者,剑师和大剑师还是有相当大的数量,随便来一个大剑师都可以将其击杀,只是传闻在千年前,这只稍嫌弱小的魔兽突然变异,并附带强大的魔力波动,使得整个落日森林都被其强横的力量所震动,当一些有着一定实力的佣兵团和冒险者进入其中想看个究竟时,这只五阶的魔兽已经成长一只实力超强的十阶黑暗系魔兽。 所以进入其中的无数佣兵都用自已自已的生命来诉说这只雷虎的强大,虽最后有一名圣阶强者也曾进入其中一控虚实,但最后终抵不过变异后雷虎的强大实力,黑暗和雷电双系,而且物理防御也强的让人吐血,只得铩羽而归,幸好这只暗黑雷虎没有继续续写传奇成 长为一只低阶神兽,而且并没有离开这片森林的意思,不然大陆又将是一片腥风血雨。 随着弗雷不断的在树林里奔跑,已经不知前行了多少路程,更不知离村子有多远,只知两个小腿已经开始变得的沉重起来,但是还是没有发现那该死兔子的影子,虽然总感觉那惨叫声越来越近,但是这也太远了点吧,弗雷心里暗自嘀咕。 终于在刚爬过一个小土包时,眼前出现一片洼地,大约有百多平米的地方,一只有两米高三米多长深灰色皮毛的高大风狼正瞪着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一只白色的兔子,一张散发着恶臭的大嘴喘着粗气,喉咙间还不时发出低沉地声音,嘴角不断流出的口水滴嗒有声,中间还有几棵细嫩的小树傲然挺立,只是此时表皮都已经破烂不堪,枝叶铺满地面,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根干还在那里坚持着。 而这只风狼的背后是一座高高耸起的陡峭山壁,山壁在这浑暗的森林看不清具体面貌,只知道很高。而在这只强壮风狼的右侧则是十来双同样血红的眼睛在黑暗的树林里闪烁,看不清身体轮廓,相信这些都是这只风狼的同伴,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它们呆立一旁却没有进入战场,就像是为中间的风狼掠阵一般,也可能是防止猎物逃跑堵住它的逃跑路线。而左边是一条看不见对岸的河流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有极轻的水流声音才会让人发觉它的存在。 而此时那只兔子白色的毛发间已经有一些淡淡的红色,一只右腿还在不停的颤抖不敢着地,两只小眼睛同样紧盯着对面的风狼。 弗雷看着眼前的场面后背阵阵发凉,至少十几只风狼啊,自已这不是给它们送菜吗?本来弗雷的胆子就不大,只不过一时想要报仇才跑进森林,现在看到无比凶狠的魔兽,更是心里苦不堪言。想要马上扭头跑回村子里,可现在两退只哆嗦,而且一动身可能就会惊动那些在旁边掠阵的风狼,弗雷深深的相信自已绝对跑不过这些风属性的魔兽,虽然只是二阶魔兽,但是对于弗雷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同时心里也有些想不明白,这么一只小兔子有得着出现这么大阵仗吗?整个小兔子还不够风狼塞牙缝的,到时候怎么去分食呢? 弗雷正想着心中的疑问,场中激烈的战斗又一次打响。 第二十一章 善心是痛苦的 只见这只雄壮的风狼嘴一张发出一声悠长刺耳的啸声,一道细小的青色光刃向着杂毛兔急射过去,同时风狼整个身体也随之向前猛扑,几颗粗大的犬牙在这浑暗之中发出点点森冷光芒。 而兔子娇小的身体以其闪电般的速度躲闪开来,线路极其诡异。弗雷此时作为旁观者站在局外看着场中的情景,对于自已没能比兔子速度快的心结稍稍释怀,如果自已也能有此般敏捷的速度该多好,弗雷羡慕的想着。而风狼也不愧是风系魔兽,虽然一直未能抓住兔子,但是也仅仅的比它慢了一丝而已,每次在将要得手时,这只狡猾的兔子总是能险之险的躲闪而过,只气得身后追逐的风狼狂怒不已。 而且口里不停闪现的青色光刃更是像不要钱的一样到处乱吐。又一次看到魔法,弗雷心里狂热不已,虽然它只是一头狼所发出来的,但是对于弗雷来说同样有着无法抵挡的魅力。那极其炫目的色彩,极其优美的曲线,还有在空中自由飞舞的身姿,还有那强大的破坏力(虽然只是把地上划出一道道凹槽)都让弗雷为之着迷。 弗雷自从看到马歇尔疗伤时所施展的魔法后,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已有天也同样可以释放出魔法,只是这个愿望离他始终太远,谁叫自已生的不够好,资质平庸低下,连斗气都使不出来,更不用说魔法了,魔法对于体质属性的要求比剑士更高,当然对于精神力的要求更是达到了让人感到恐怖的地步。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属性要求达标的如果一千人中有一个武者,那么十万个人会出一个魔法师,但这数字仅仅是说身体属性要求,而不是说这些人一定能成为武者和魔法师,想要真正成为一名魔法师或武者,除了属性要求外,悟性,精神力和外界资源的支助,自已的努力等等都有很大影响,最后来说运气也是一部分,就好比那只雷虎一般,运气来了,神都挡不住,一夜之间成为顶级强者,所以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有时还会变成绝大部分。 又一场你追我赶的赛跑,这无聊的赛跑比赛却让弗雷两眼发晕,因为速度太快,两眼不停的快速转动,让人有种强烈恶心的感觉,弗雷两眼又忍不住想要闭上,一阵困倦之意涌上心头,但是对面那十几双嗜血的眼光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观看,因为有可能下一个跑的就是自已。 对于这种追逐寒弗雷早就深有体会,而且至今心里一想起还浑身冰凉的,那不是赛跑,纯粹是在被虐啊,想来就想哭,多么惨痛的经历啊!微红的眼睛眨了眨继续把目光放在前面空地之上。想要凭借速度抓住这只可恶的兔子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些到处乱飞的风刃可能会起到一些作用。 弗雷刚想到这里,风狼凌空的一记风刃就砍在了杂毛的另一条后腿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刚要蹦起的兔腿上,双腿顿时一晃,差点就摔倒在地,,而风狼夹着一股腥风从天而降,眼看这只杂毛兔就要落入狼口,杂毛兔前腿着地,一用力腰身一挺,两条后腿高高跃起呈倒立姿势,而此时狼口已经快要咬住杂毛兔那长尾了。 只见双腿猛然一伸,一个蹬腿刚到蹬在风狼的下颔之上,张开的狼嘴被这突来的一击蹬得上下牙齿跌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狼头一偏,顺着惯性冲出好几米远。杂毛兔又一次化险为夷。但是风狼却被激怒的更加疯狂,狼头一转,双眼变得更加腥红,不给杂毛兔片刻停歇又一记风刃发了出来,身形更加迅猛地扑去。而杂毛兔或许因为长时间的流血,身体已经慢慢跟不上移动了,只得身体一偏躲过射来的风刃,同时用尽最后一股力气向风狼的方向冲了过来。 不会吧,兔子想要自杀,自动送入狼口,真的被打傻了?弗雷看着眼前兔子怪异行为甚为不解。 而杂毛兔在快要与风狼在空中相撞之时,又一次诡异的身形一低,从狼身下窜过,但是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也可能是此时力量用尽,在风狼快要冲过去之时,兔子刚好在风狼的后爪之下停滞下来,风狼好似后面长了一双眼睛一般,后腿狠狠的朝着兔子就是一蹬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个报应来的还真是快。只见兔子矫小的身体犹如流星般向远处飞撞而去。 好死不死的家伙撞的方向特别准,弗雷还为刚才风狼后腿有力的一记后蹬而感怀,就见一团白色身影向自已射来,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这道身影给撞到胸口上,顿时一股强击砸在心口,一口气差点就没调上来,人也同时被撞翻滚出几米远,背后刚好一颗大树挡住,不然还要滚两圈。 弗雷刚要准备骂人,手上却感觉一团毛绒绒的,而且还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手上流过。低头一看,就看到那可恶杂毛兔出现在自已怀里,一身白色的毛发此时已经变得一片腥红,而且两只灵光闪闪的眼睛也变得半睁不睁的,仿佛随时都可能闭上。本来弗雷还想高兴的大声狂笑几声以表心志,但是一阵急促地狂蹄声打断了弗雷美好的想法。 惊慌地站起身来,就看见十几支风狼带着阵阵劲风飞奔而来,这还得了,吓得弗雷尿意顿生,慌不择路转身噌噌无比快速地爬上树枝,人在绝路之时的潜力如此之大,此时弗雷的动作比猴子的动作还要敏捷迅速。 攀上一处粗壮的树叉,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而且还有靠背的地方。弗雷气喘吁吁坐在此处,一头的汗水早已经把衣服全给湿透了,心里还是余惊未定,向下一看,十几只风狼正抬头看着树上的弗雷嗷嗷直叫,还不住的对着弗雷狂飚风刃,无数的风刃就像风暴一样把粗大的树干削的树皮乱飞,只是这些风刃离地五米距离时便化为无形消失于天地之间。 而弗雷离地足有十多米多高,所以相对来说安全的不得了。但是弗雷看着下面的地面,头一阵范晕,心也砰砰乱跳:这也太高了吧!弗雷闭上眼睛心里暗想,但是也安全不少。此时弗雷才放下心来,低头看了一眼还抱在胸前的兔子,胸口的衣服早被兔子流出的鲜血浸湿了一大片,而且现在还在不停地流血,两只眼睛不知何时早已闭上,而且两个稍大的鼻孔此时也流出丝丝鲜血,而且出气比入气多。 虽然弗雷早就想把这只杂毛兔子碎尸万断,但是此时看到杂毛兔就在眼前就要断气了,心里那一丝未完全泯灭的良心悄然升起。唉,看来这就是缘份了,算了就救你一回吧,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才行,虽然我早想吃你的后腿,但是衬人之危不是我弗雷大人的作风。弗雷想起马丽丝大婶讲的那些强者们的作风时,心里也有一种自豪,这也算是救危扶弱吧,虽然只是救了一只兔子。 首先要把血给止住才行,不然一定真的要挂了。虽然弗雷没有遇过这种情况,但是每次自已流血的时候马丽丝就是这样做的。转头四周一瞧,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只好伸手撕下满是泥土的衣角,在两条后腿上不停的捆绑起来,然后把他在自已胸前翻过身,让他睡的更便服些。 一切事情搞定之后,心神松弛之际,一股困意涌上心头,低头看了看那群恶狼,现在都趴在树下睡觉,但是两只耳朵竖的笔直,每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听得见,马丽丝曾对他讲过风狼这种魔兽的性情,狡猾,阴狠,记仇。看来这些家伙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的,自已又没有能力在不惊动风狼的情况下离开这里,既然安全无忧就等先睡会儿吧!想着想着,弗雷就在树上睡觉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肚子咕咕直响,而且浑身开始有些凉意,弗雷被这阵凉意和饥饿惊醒。睁开双眼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夜晚,胸口一团温暖的物体正紧紧的压着自已,用手一摸兔子的鼻子,发现呼吸此时已经比较正常了, 看来不会死了,弗雷的心莫名的一阵高兴,但不知这丝高兴从何而来,按道理说应该恨死它了才对。 双手紧了紧胸前的兔子,低头看了看树下的动静,漆黑的夜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十几双绿油 油的亮光不停在下面闪烁,看来这些家伙还是真的有耐性啊。弗雷感到心里一阵后怕,怕这些家伙一直不走该咋办呢?也不知马丽丝大嫂此时是不是在到处寻找自已呢? 弗雷在树上不住地四处打量,但是这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到,办法又如何去想呢?弗雷在树上不由的烦躁懊恼起来,如果当时自已没有跑进这里来,如果自已不一心想着报复这只兔子,如果……太多的如果可是现在都已经晚了。只能等到天亮再说了,弗雷继续仰躺在树杈中间,看着头顶那黑黑的树冠,脑袋里万千思绪不停翻滚,一直都没能睡着,直到天亮。 天边的紫红色的云彩刚在天边浮上来,只缕光亮从树叶间透射而进,弗雷凭借这几丝亮光终于可以模糊的看到周围的情景。真是四处无路可走啊,但是一直呆在树上这是不可能的,不被风狼吃掉,也要自已饿死,看来生还的机会真的太小了。看着四周的情形,地面上是行不通了,唯一还可以移动的只有这树上了,对。突然的灵光乍现,弗雷看着茂密,犬牙交错的树枝,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河流。弗雷有了主意,自已可以通过河流离开这里,只是不知这条河流会不会通向小村附近,但是只要暂时能离开,回家的路一定可以找到。 有了离开此地的主意后,弗雷马上来了精神,看了看胸前还安然睡着的杂毛兔子,弗雷轻声道: “兔子啊兔子,我可是救了你两回哦,不知你以为怎么报答我?” 兔子当然是不能回答,弗雷也能想到这点,这只不过是一时心中的想法想要吐露而已,不想话刚一说完,杂毛兔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疲惫的看了弗雷一眼,小头轻轻的点了两下,又闭上了。 靠,它能听懂,不会吧!弗雷看到兔子的动作心里直犯嘀咕。随后为了确定自已的想法,又对兔子叫了几句,但是这次却没有任何回应。唉,我就说嘛,这家伙怎么会听得懂人话啊。 弗雷慢慢的顺着树干爬动,而且为了不让兔子掉下去,腾起双手来,不得已只得把衣服又一次当绳子使用,不停的撕然后再连接出来,幸好兔子的体积不大,不然整件衣服都可能还不够撕,还要把裤子一起撕了。此时弗雷不得不光着上身在树干上蠕动着。在树上不比在平地上,重量的增加树枝会不停的摇动,而且人还不一定能稳住自已的身形,至少弗雷没有那本事,好几次都差点掉了下去,下面等待已久的风狼早就张开大嘴风刃乱飞,虽然没能伤到弗雷,但是也让他吓得够呛,一时之间整个森林里时不时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响彻天地,直让许多魔兽吓得也不敢妄自行动。 而且更惨的是为了更好的抓住树干,弗雷只能整个身体都依偎在树上,而兔子被背到后面,所以到离河边只有一米之时,弗雷的胸膛早就是一片划痕,丝丝血迹早把整个前胸给染成红色,而且腿部也因为只次悬挂树枝时被风狼的风刃给轻轻的吻了几下,开始由于紧张还没有发觉,现在神情一松,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痛的弗雷眼泪就像雨点般倾泻,而且由于长时间的尖叫嗓子都已经彻底沙哑了,只能无声泪流。此时前面已经没有可以攀沿的树干了,只有一些比校细长的树枝伸到河的上面,但是看那细的还没有自已的手臂粗,弗雷就知道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 妈的,总算到了,不然就撑不下去了,弗雷看着眼前的河流暗骂了一句。眼睛不知乍的又红了,刚才在树上爬动的时候,每一次失手都让弗雷大哭不已,流的眼泪都快和眼前的河水一样多了,此时都还有眼泪真的不得不佩服他呀,真他的是水命一条啊。并且弗雷这辈子第一个誓言也因此而产生,当老子有一天有能力了,一定要把风狼全都灭了,以报今日之仇。这一个简单看来幼稚的誓言却在以后真的实现,使得大陆上一时狼族都快销声匿迹,所有狼族都是风声鹤立,惶惶不安,不知是否狼神不再眷顾它们了,整日在心里不停祈祷忏悔。 看着那条平缓而清澈的小河静静流淌着,不时落下的树叶像一叶小舟般在水面顺流而下,弗雷急迫的心总算可以平缓下来,剩下的就是如何在河中找到回村的路了,但不知到底还有多远,虽然自已在村里池塘里练就一身水功,但是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池塘,怎能比得上这里的河流呢?所以现在要考虑的尽可能恢复体力,他可不想被淹死在河里做鱼虾的食物。 下面的风狼似乎也知道弗雷的意图,看到弗雷此时停下来,而风刃明显够不着,只能在地上不停的乱转,时不时地发起一记风刃,希望能把这上面可恶的人类给吓掉下来,而弗雷抱着粗树干挠有兴致看着风狼的表演,原来魔法是这样的美丽啊!看着一个个青色的风刃不停的飞起,又在半空中化为点点亮光消失在空气中,弗雷又一次被这美丽炫目的魔法所打动,让本来对魔法就无比向往,而此时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一定要学魔法,学习漂亮的魔法…… 当紫日已经不知不觉中来到天空的正中时,弗雷感到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着前方一米远的河流,默默计算着距离,如果跳的不够远,风狼可能马上奔跑过来一口咬死自已,但要是要跳得远就必须还要向前靠一点才行,但是又担心树枝不够结实,真的很让人烦恼啊。弗雷不断的思量着这个生死忧关的问题。最后的决定是再向前移动,只要风刃够不着就行了,而且树枝也不能断弹力足才好。弗雷心里默默地对着满天看不见的神明不断祈祷和许愿,希望能够得到庇护。 最后咬咬牙身体继续向前迈进,但是刚一动,胸前本已愈合的伤口又因为牵动而裂口,鲜红的血液慢慢地向外溢出,弗雷忍不住轻叫起来“妈呀,疼死了”。但是再疼此时也只能坚持,因为疼痛总好过于没命,虽然弗雷一直都非常怕疼,但是此时却不得不去坚持,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不用受伤受痛苦的折磨,弗雷绝对是不会如此选择的。 每移动一寸,弗雷的小嘴就得咧一下,两排牙齿用力几分紧咬,树枝也相应地下降几分,时间就在这一寸一寸的移动中快速流失。当时间过去一个时辰时,弗雷离河边的距离也只有两步的距离了,但是整个树枝像一张弯弓一般弯曲特别的厉害,此时弗雷如果双脚再掉下来,可能一个风刃就能把它给割断,但是风狼一天一夜的不断使用魔法,此时也是困的不得了,不用说风刃了,连保持身体速度都很困难。所以弗雷此时也是万分紧张,心脏也是砰砰乱跳,在整个耳边都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和自已喘气的声响。 突然双脚一个没能把握住平衡,身子猛然一沉,整个人就像钟乳石一般悬挂在树上,树枝也是猛然一沉,下面早就看的双眼滴血的风狼如何会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呢?十几只风狼四肢猛地后退后几步又快速起跑在地面狠狠用力一蹬,整个身子高高跃起,向着弗雷悬挂在树枝上的身体张口咬来,弗雷一颗心早就沉到谷里,知道天上的神明都已经全他妈的没听见,耳朵全他妈的聋了,自已这条小命看来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眼泪唰唰的往下流,一张小嘴更是卖命的发出嘶哑的惨叫声,两只小腿不断的在空中乱踢乱踩。或许天上的神明故意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又或许他的诅咒终于让神明们在沉睡中醒来打了个喷嚏。 只见两条小腿在空中乱蹬腾,一只倒霉的风狼本来张大嘴巴朝着弗雷狠狠的咬了过来,孰不知弗雷一阵乱腾中一脚一下子就踩在狼头了,刚好此时树枝弯曲到了极致,接弗雷这用力的在狼头上一蹬,树枝本身的弹力把弗雷从乱狼口中快速地高高抛起,抛到最高处,再一次向下弯曲,而恰好把弗雷的整个身体给骑在树枝之上,这突来的惊喜,让弗雷紧紧地抱做树枝,两腿紧紧夹住,不管树枝如何高低起落弗雷就像树枝的一部分,丝毫未动。 而那些高高跃起却没有咬住猎物的身子顺着惯性向前快速落去,向前就是那看似平静的水面突然一阵风声 水起。只听一阵‘扑通扑通’落水声,十几只风狼无一例外全都掉入水中。风狼群刚从水中冒出个头来,突然猛的在水里疯狂挣扎,弗雷紧紧的抓住树枝,身子随着树枝在空中不停地晃荡,但是双眼却是复杂的盯着水中的风狼,因为眼前出现的一切让他本认为的天堂之路刹那间变成了深渊地狱。 第二十二章 神奇洞穴 本来平静的水面因为十几只风狼的突然落水变得水波荡漾,但是更为让人惊恐的是一群数不清黑背白肚巴掌大的小鱼成群出现在风狼落水的地方,疯狂地对着风狼撕咬,虽然这群黑鱼只有巴掌大但是一个脑袋却占去身体的一半,一张极为夸张的大嘴里长满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在黑色的鱼群中更显的突出显眼。 一口咬着风狼的身体就死死不放,直到咬掉一块肉才放嘴,但是根本不用咀嚼就直接下肚,赶忙又是一口。眨眼前十几只风狼在水中不断的扑腾翻滚,但是却硬是不能甩开紧咬着身体的小黑色,而且成百上千在外围的黑色在水中高高的跃起向着内圈的风狼猛咬而来,一时间水面更是上下翻滚,水花四溅,清澈的河水一下子变成鲜红色,浓浓的血腥味在水面慢慢飘摇。 几个呼吸的时间,水面再渡度得平静下来,十几只风狼早已经尸骨无存,连骨头都被这群饥饿的黑色咬碎吃进肚里,只有成群的黑鱼还在风狼消失的地方继续游动寻觅,偶尔地还有一小段风狼的内脏被鱼群拱出水面引来一片稀里哗啦的声响,而此时河水又一次变的清晰起来,但是却不是开始的清澈见底,而是整个河面数十米的范围都是漆黑一片,更远的地方已经不能看清楚了。 弗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犹如掉进万丈冰谷之中,冰凉冰凉的,脸上满是汗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全是不信和恐惧,一张小嘴更是更是哆嗦不已,嘴唇也是一片乌青色。整个骑在树枝上的身体像打摆子一样颤抖着,一股股温热更是湿润整个裤腿,两条细小的流水线从裤角缓缓落下久久才发出哒、哒、哒的。 好久之后,弗雷才从那片令人恶梦连连的情景之中惊醒过来,深深喘了几口大气,心中的寒意也因为一股温意的空气而得以平和。双目扫了一眼四下静静地的森林空地,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弗雷才打算下树去,河里看样子是不可能的了,他可不想变成鱼粪,那只能原路返回了。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胸前血肉模糊一片,爬过的树干上都是殷红一片。好不容易磨磨蹭蹭下得树来,看了看透过树叶的天色,发现要不了多久又要天黑了,常住深山弗雷明白一到了晚上,森林的危险更是成倍增加,所以绝对不能夜晚呆在森林里,而且来的时候心里只惦记兔子了没有注意回村的路,所以要回到村子里不知还要多久呢?可是现在又怎么办呢? 正在弗雷焦头烂额的时候,背上睡的死沉死沉的家伙动了动,如果不是它这一动,弗雷还真忘了有个家伙还在自已背后呢? 这家伙应该是醒了吧,弗雷心里想着。解开自已腰间的系带,把那只头顶的杂毛兔给放了下来,自已也一屁股坐下来,对着睁开两眼的杂毛兔默默打量。毕竟快两天没有进食了,看着眼前这还算肥大的兔子,又在打它的主意,两只眼睛不断的上下打量,心里暗自思量,是选前腿呢还是后腿?后腿是左边这只还是右边那只? 两只眼看得兔子浑身感觉凉叟叟的。杂毛兔悠悠醒来本来还在四处打量,却没有看见风狼的踪迹,但是两道火辣的目光在身上不停的扫射,回头一看弗雷那垂涎三尺的样子和那不断在自已身上不断打量的眼神,就知弗雷心里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自已如今也是身无点力,想跑都跑不掉,或许也明白清楚眼前自已悲凉的处境,但却也是很无奈。 抬起的双眼慢慢闭了下来,而且两只紧闭的双眼睫毛也不由湿润了,慢慢的两粒晶莹斗大的眼泪重重的落在地上,溅起两个小小的地坑,一丝丝灰尘也被震飞而起。 本来弗雷最终决定两只后腿全要了,可以吃一只留一只,回家的路还不知要多久呢?多点食物也好备不时之需。但是突然砸在地上的两滴水珠,让弗雷心里一揪,莫名地感到心里一凉,顺着两滴眼泪向上看去,却看到杂毛兔脸上两道水迹,还有两滴水珠正刚形成似又要滚落而下,一副可怜的样子让弗雷心里颇不是滋味,心里一软。 “算了,不吃你了。”看着杂毛兔那委屈的样子,弗雷真的是忍不下心动手,只能横下心来饿肚子。 “妈的,做好人就是要付出代价,而且现在这代价是不是他奶奶的有点大?”弗雷低声的嘀咕,站起身来朝四处望望,想找个地方躲过这慢长的黑夜,这两天惊心动魄的日子让弗雷深受折磨要,可不想再有什么意外了。 杂毛兔听到弗雷的话语,顿时两颗眼泪一下子就收了回去,精神也好了许多,靠着弗雷的小腿,用前爪扯了扯还有些湿润的裤子。 弗雷低头看了看杂毛兔,两腿和尾巴保持着身体平衡坐在地上,两只前爪抓住自已的裤角,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咋的,不吃了,你还有什么要求是不,抓我裤子干嘛?” “日,还抓,裤子都快被你抓烂了,也不知道修理指甲,那么长。” “还来,你想干嘛,说啊?” 弗雷被这杂毛兔搞的来火了,一只手抓住裤腰,要不然非叫这兔子给把裤子扒了不可。不得以弗雷只能蹲下来,看着杂毛兔问道。 只见坐在地面上的兔子抬起一只前爪指了指前方,顺着爪子的方向看去,那里不就是两天前风狼和杂毛兔拼斗的地方吗? “你想干嘛,指着那个地方什么意思?”弗雷疑惑的问道。 但是杂毛兔哪里会开口说话呀,如果会说话早开口了。 “妈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指那个地方有什么?不会是还有风狼吧?” 弗雷一想到风狼后背就是冰凉一片。而这次杂毛兔不再指了,干脆前爪一拍脑袋,身子往后一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两眼一闭。 “妈的,你什么表情啊,这他妈的什么意思,你小子装死吗?爱死就死,懒得理你。”说完弗雷站起身子四处观望。 脚下又是一阵重扯,弗雷一下子就火了。 “你这只该死的杂毛兔子,到底想干嘛?非要把老子的裤子脱了才甘心是吧?你他妈的不愧是个兔子,名副其实的变态。给老子滚。”弗雷本来看着天色渐晚心里就有些急,现在又被这杂毛兔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心里火大了去了,说完就是一脚踢,把杂毛兔给踢得在地上滚了十几圈。而且又继续寻找今晚的住处。 但好景不长,裤角又是一阵拉扯,弗雷这个火啊,真后悔刚才一时心柔没把这杂毛兔子给宰了,想着想着一股狠劲又上心来。双眼恶狠狠的低头看着拉扯裤角的杂毛兔子,上身猛的一弯,两只小手一伸,对着杂毛兔的小脖子就是一把抓,一下子把它给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 “老子本来想放过你,但是你却总是自已想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弗雷说着就把杂毛兔给高高举起想要一下子把它给摔死。但是刚举过头顶,就看到那两只熟悉的幽蓝的眼睛,此时没有丝毫恶意和讥笑,有的只是一片清澈和委屈,而且一层雾茫茫又开始挂在眼球之上。 “妈的,老子到底还是忍不下心啊,难道我真的是个好人,好像马丽丝大婶讲的故事里好人的下场都是惨,惨惨惨。所以我要做个坏人,可是他妈的做个坏人也太难了吧!”弗雷不由一阵叨唠。想了想,算了,这家伙这回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就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在那边。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让我高兴的老子就把你的兔皮给剥皮做靴子。”说着弗雷把杂毛兔给放回了地上。 杂毛兔回到地上看了弗雷一眼,转身向那块平地一瘸一拐地跑了过去。弗雷紧跟其后跟上。 一会儿时间弗雷和兔子又来到两天前那风狼和杂毛兔战乱的盆地。兔子回头看了一看弗雷,而后一头从山坡上冲下,而且更加快速地向那处高耸峭壁跑去。 妈的,这只死兔子到底想去哪儿啊,前面就是山壁了,还跑,不会是想一头撞死吧! 弗雷心里骂骂咧咧的想着。 不想那兔子真的是朝山壁奔去,只是不是撞山,而是来到山壁前一跳一跳的就上了山壁。 我日哦,兔子还能这样爬山啊。看着兔子一跳一跳的就爬上了老高的地方,弗雷也来到了峭壁脚下,远看像是十分陡峭,近看更是非常垂直险要,只是偶而凸出的石块,才让人察觉以前似乎有人进去过。 弗雷年看着这不知多高的陡峭山壁,头脑一阵发蒙,这该死的兔子不是要我上去吧。杂毛兔此时也至半山壁之时,回头看看下面的弗雷还原地未动,有些着急一阵乱跳,而且嘴里怪叫不已,似乎在呼唤弗雷快些上去。下面的弗雷看着半山腰上那个不停跳动白点,也就知道那是杂毛兔子,而且也听到它的叫声,但是自已又没有它那么敏捷,如何能蹦腾得起来。但是总还是要上的。 弗雷深吸一口气,狠了狠心,抬手提脚就向山壁上爬去。一个个突出的山石相间间距不等,大多数都只是大人可以跨步而过,对于像弗雷这个半天小孩可就难为了点,但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啊。两手扯的笔直,两脚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踩在有点湿滑的突石之上,整个身体都已经紧紧的贴在山壁上,粗糙而凹凸不平的山壁更是刮的瘦小布满血痕的胸膛更是雪上加霜,血渍更是浸遍整个行进之路。虽然山壁特别湿滑陡峭,中途不知滑掉多少回,好几次都差点摔到山脚下,如果真的掉下去,不是粉身碎骨也得缺胳膊少腿的。 行路才知路遥,翻岭才晓山岳之巍峨。好不容易弗雷才爬到快到山顶之处,而此时杂毛兔不知在此处等了多久,而弗雷也不知多少回想要放弃,但是再往下看发现也不能回头了,没有办法只得硬上,好歹也到了这步田地也要上去看个究竟吧!用尽最后一丝身体里的残余力量总算是来了离山顶不远的平台上,而杂毛兔此时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一看到弗雷就走上前去,口里叽叽哇哇一通乱叫,两只爪子还不断的乱挥。弗雷虽然不明白它说的什么,但是从他的动作和那该死的鄙视的眼神中看出准没有什么好话,如果是平时弗雷早就把它给扔下山去了,而此时不要说扔它现在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弗雷仰躺在平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两手更是鲜血淋漓,胸前瘦小的身骨也是血淋淋一片,只有那急迫起伏的肚皮才看出还没有把内脏给流出来。我现在弗雷只有两个感觉:累啊,疼啊。两只眼皮已经慢慢的闭合在一起,只是偶尔还会动一下。杂毛兔看到弗雷此种情形更是紧张不得了,它能清晰的感觉到弗雷此时的生命气息已经慢慢减弱,如果真的让他这样睡下去,可能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杂毛兔猛然冲到弗雷身边张口对着他的左手就是一口狠的,只听‘哎唷’一声惨叫声响起,原本快要紧闭的眼皮一下子就翻了起来,而且上身一挺坐了起来,但是弗雷没有想到两腿还在平台边上,所以这一坐起差点就一个倒栽掉了下去。原本要骂人的话终没有说出口,而是身体急速向后一倒,双腿一曲,整个身体在平台上向里滚了几圈。 “妈的,你这只该死的杂毛兔,今天不杀了你,迟早被你折磨死,不要怪老子。”弗雷不知从那里来的爆发力,滚动中腰身一挺就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对杂毛兔咆哮道。 看到弗雷怒火升腾的站起来,双眼中的火红光芒犹如实质投射在自已身上,杂毛兔非常清楚下面将会是什么结果,但是它却没有惊慌,而是双眼一转脸上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阴笑。 就在弗雷站进身来向杂毛兔冲来之时,杂毛兔向前一冲从弗雷胯下窜了出去,待弗雷发现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已前冲的步伐。前脚一用力蹭在地上,上身一转,刚好看到杂毛兔在眼前消失,而消失的地方刚好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洞穴。而弗雷没有心情去研究为什么这里有个山洞,也没有去深想山洞里可能有什么,更没有去探讨杂毛兔带他到这里的目的,现在想法只有一个,一定要杀了这只可恶的浑蛋兔子。 紧随着弗雷也同样消失在平台上一个灰白色的洞口,刚一接触洞口,弗雷突然感觉自已好像是穿过一层薄膜一般,似乎有什么地方挡住这个洞口,但是却没有实质。在弗雷愣神的时候,身体已经穿越而过。 眼前是一片漆黑,突然的光线转换让弗雷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身体能感觉到这个山洞里有些不同于外面的空气,虽然外面的空气已经是非常清新,但是与这里比起来却是要差上好多,而且还有更多的不知所谓的感触,但是弗雷却不知到底该怎么去形容。浑身一片清凉但却丝寒没有让人感到寒冷,本来胸口和手都有着钻心的疼痛但此时却给人一种酥麻的感觉,而且似乎血也没有往外流了。 弗雷紧闭双眼大约几次呼吸的时间,再次睁开,眼前的色彩虽然仍是一片暗淡,但是也不至于像开始那般看不清事物,起码可以看到一米远的地方。只见自已正处在一个约有二米高的但只能容一人通行的隧道口,后面是一片灰白色看不清外界的阻碍,而前面则更是看不清到底有多深,双手轻触四壁,感觉凉凉的但又有一丝暧意,山壁到底是什么样的石头所形成弗雷也是不清楚,反正入眼就是黑暗。 只是偶尔空中出现一点亮光不停的飞舞,只是一闪即失,而又在另一个地方闪耀。那只让弗雷恨的牙痒痒的杂毛兔此时正在弗雷一米远处看着他,还不时向他挥动两爪,示意他快点跟上。即已经走到这里就继续跟下去吧,对于未知的恐惧每个人都有,更何况像弗雷这样胆子并不是很大的类型呢?唯一的出路只有继续走下去,本来还想回头看能不能出去,但是一看杂毛兔的情形就忍了,等过去看完了回来再说吧。 一路行来,路面虽不是很难走但是也不是很平坦,如果不认真盯着地面,摔跤也是大有可能的。越往里走,空中出现的闪亮光点更是增加了很多,仿佛无数星光在身边环绕,就是弗雷身体皮肤上也是亮晃晃一片,四周的山壁也变得清晰可见。黑色,青色,红色,白色……各种色泽的石料参杂在一起,让整个通道变得更是梦幻般的神奇。 第二十三章 神奇彩珠 无数的光点从远出而来又消失在石壁之上,而又有更多的光点从石壁上脱引而出在空中不断飘浮。看着这神奇而炫目的通道弗雷犹如身处梦境之中,即使是梦也没有这般美丽。 而此时在前面不断跳跃的杂毛兔更加欢快起来,本来受伤的双腿也不知何时痊愈连个伤疤都没有留下,而且走在这无数星光的通道里更是不停的呼吸着这周围彩色光点,就像是有瘾一般,边走边吸。而弗雷看到此情形,也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数光点宛如鲸吞般在弗雷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口气吸下去,弗雷只觉浑身上下一片舒坦,带着一丝清凉但不至于寒冷,有些温意却没有躁热,一股清新醒神的感觉袭遍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如同淋浴甘泉般舒爽,清溢。本已体力耗尽精神萎靡的身体也突然间感觉全身力量爆涨,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精力充沛,力气十足,同时那股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也消失无踪。弗雷感受着这全身所带来难以想象的如痴如醉般感觉,连呼吸都似乎已经忘却,好大会儿才吐出一口气沉闷的浊气。 “真他妈的爽死了,这地方真的是太好了。”弗雷忍不住大声称赞。而杂毛兔回过来,对弗雷深深的鄙视,眼里带着几分嘲讽。 “乡巴佬。” 继续前行,突然前面更是一片七彩斑斓,星光满天,只见无数个更加明亮的各色光点布满整个能道,像是一堵墙一般挡住了前面的路。只是这扇七彩光墙之上有一个更为炫目犹如一个珠子般的光球。光球似乎只有水珠般大小,但是却仿佛有着生命力一般在这七彩光墙上不断移动,每一寸的移动总是会带起一条长长的尾巴,就像一条小蛇般在山墙上爬行。 如果不走近绝对会以为是一条浑身七彩的小蛇在光壁上蠕动。这颗水珠移动过处就只剩一圈虚空没有任何色泽,似乎那处无数光点均被其吞噬,而很快虚空之处再次被那些前仆后继的星光所铺满,再变成虚空,而又有无数的七彩光点从这滴彩珠上扩散而去,化为无数的光点……。如此周而复始,也不知这样的活动维持了多少岁月,也不知还能维持多少年月,只是现在还如此这般。 弗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堵七彩光幕,头脑早就一片混沌,只是两眼随着那颗非常显眼的彩珠移动。而杂毛兔此时也正蹲在这坐高大的七彩幕墙前,留着口水的看着那不停移动的彩珠。 看着那不断移动的珠子,弗雷有种渴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此时会有这样一种感觉,或许在弗雷的眼中那就只是一滴水而已,只是它变得非常好看。弗雷没有时间和空间去想象更多的问题,他也没有那个脑子,反正想也是白想,没人能给他答案,干脆不想而且现在弗雷就只感觉渴了想喝水,就只有这一种想法。 弗雷的两腿不知不觉向前慢慢移动,两三步就来到了光幕之前,只是此时彩珠正处高点,在通道顶上缓缓而动,但却丝毫没有向下移的意向,弗雷只能在下方抬着脑袋饥渴的看着那滴诱人的水珠,嘴唇也因为意识之中的饥渴感而开始有些发干了。而杂毛兔有些愕然地看着弗雷那向前移动的身子,一时搞不懂这家伙又想发什么癫。 ……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或许一会儿,或许一日,又或许好几日,那滴期待了许久的珠终于来到了弗雷身前,此时只要他手一伸就能得到。一双小手早就等不及了,怕一只手拿捏不稳所以弗雷早就准备好两手擒拿之。只见弗雷双手以闪电般速度朝着已经移动至胸前光幕的彩色水珠抓去。 那知这滴水珠仿佛也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本来缓慢的速度突然之间变得无比迅捷,只见眼前一花,那粒水珠就原地消失,而后又出现在光幕的左下边。弗雷此时终于能体会到天天练剑的好处了,快、准、狠。看到水珠的移动位置右手猛然一探,就往那左下角抓去,可是还是抓了个空,在右手还没能靠近之时,水珠已经又一次消失不见,随后在弗雷右侧出现,双手如影随形,奔雷而至却总是慢了一步。就这样弗雷像是疯了一般在光墙前双手不断挥舞伸空抓拿,忙得是不异乐乎。 而杂毛兔却坐在一边上看着弗雷在那里发狂发疯,一张嘴早就笑的稀烂,四脚还不停地抽劲拍地,还不时捧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 妈的,这东西是不是活的,难道是什么动物,还会到处乱跑?弗雷心里不住的翻滚嘀咕,可手上却没有停只是每次都慢了那么一点啊。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弗雷邪恶的想着,看着那堵色彩缤纷的光幕脸上泛起一股邪笑。你不是总在那墙上跑吗?老子把这墙给拆了看你那儿跑?弗雷心里默默想着。想着弗雷的两手就在光墙上一阵乱挥乱画,直把光墙给搞得一塌糊涂,残破不堪,如同地图被虫啃了一般。可是手迹刚过那些满天的光点一下子就把空处给补满,那滴水珠还是照样活蹦乱跳的,直气得弗雷咿哇乱叫,火冒三丈。 “啊”弗雷怒喊一声,双脚往后退几步,头略微一低,像一头发怒的牛犊想要干架一样,对着那堵光墙就冲了过去,嘴里还咧咧着: “妈的,老子就不信把你撞不散。” 谁也不知这道光墙后面是什么,有什么,包括杂毛兔都不清楚,它也只是知道这个地方对它的身体成长很有好处,而且没有什么危险,至于其它的却没有去在意。不想弗雷这个愣头青却是如此莽撞,想要去撞墙。 “咚” “啊” “啪” 三声惊奇的的声音在弗雷穿过光墙随后就响了起来,杂毛兔也是浑身毛发一竖,两眼紧紧盯着弗雷穿过的那片变得虚无的地方,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个物体躺在地上,好像是个人,而且就是弗雷。杂毛兔眼睛一睥一紧,哧溜一下就冲了过去,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不由一怔。 四面一片银光闪闪,犹如银河一般璀璨夺目,不时闪烁的金属光泽不会让人把它当成是一些破烂石头,而且一些突起的棱角更是泛着森冷的寒光让人看得全身寒毛颤栗。而且这也是通道的尽头,在这片银光的照耀下这不大的空间更是亮如白昼。 而弗雷此时正仰躺在地上,眼前的星光更加密聚,这不是自然的光点而是头撞的金光闪闪。原来弗雷一个冲撞直接穿过光墙,但是这股冲锋的惯性却是让弗雷继续向前奔去,微抬前一看面前突然出现一堵银白色的墙壁,心里猛的一凉,想要停住脚步已经不能停下了,但人生来的危机感知使得头稍稍向后移了移,但是身体仍是重重的银墙之上,而脑袋也不例外的与这堵墙来了个亲密的接吻,只觉一阵疼痛从身体传到脑袋,再从前额传至大脑,再传到胸口。胸闷,眼花,脑袋就像是被一记重锤砸到,一下子重重的摔倒在地,头晕的厉害,一时半会还起不了了。 杂毛兔看到躺在地上的弗雷发现还有口气在,扒凉扒凉的心才稍稍有了点暧和。随即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死死盯着那堵光墙上移动的彩珠,好半晌,弗雷才缓过劲来。 “妈的,这谁放这的墙,把老子头都撞破了。”弗雷翻坐起来,不停的揉搓着刚才被墙撞到的额头,虽然被银墙给刮破很大一条口子,但是却没有半点血流出,而且此时那条伤口已经完好如初连条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时才有时间看清眼前的空间,除了四周银白色的墙壁时,只有在通道正中白墙之下一个石阶上似乎有一些东西放置那里。 弗雷忍不住好奇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石阶之前,进入眼帘的是一个戒指和一本书,弗雷没有去留意那本书,而是双眼紧紧盯着那只戒指,戒指漆黑如墨,如果不是单独放在这里,随便扔在地上不注意去看还以为是一根铁圈。 弗雷伸手拿起这个黑色戒指,入手一片清凉,而丝丝黑气更是在手边不断绕动,但是只是片刻这些黑气就化作点点黑色光点被光墙所吸引而出。轻轻拿 起举起它对着银白的光芒翻转查看,只见戒指外围是一只犹如腾蛇一般的怪物飞腾,环绕着整个戒指,巨大的翅膀像是在展翅高飞,一双突显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一个散发着丝丝黑光光芒的石头,一张利牙横生的大嘴仿佛想要去吞噬这颗石头一般覆盖着这个奇异的石头,而在这只怪物的背上还雕刻着一个身材消瘦的人影,虽然不能看清其面容,但是从其站在这怪物身上所展现的姿态就能让人感觉这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每一笔每一个动作都展示其磅礴的气势和豪气冲天的狂傲,傲视天地,所有生灵都只能对其仰望,有了这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出现,那只奇怪的异兽也就显得微不足道。 弗雷一边翻转一边不停的思索,这么丑的戒指到底是哪个天才设计出来的,真他妈的浪费,可惜了这么好的雕刻手艺却放在这样一个乌漆麻黑的戒指上,连马丽丝大婶那粗肥手指上的戒指都不如,真是可惜。而杂毛兔至从弗雷从拿起那杖戒指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的手,浑身不由一抽,似乎看到什么令其害怕的东西一样。而看到戒指上的那阵黑气之时,杂毛兔更是焦急万分,但却不知如何去提醒弗雷,但是好在黑气并没有进入弗雷的身体,而是被光墙所吸引化作点点黑气。一颗悬空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是再往下看,那颗刚放下的心突然一下子被风驰电疾的提到嗓子眼儿。 原来弗雷转来转去的看这戒指,总觉得这杖戒指除了的上面雕刻好点外没有一丝可取之处,但是又想这是不是表面被污染了或是被人涂抹了什么药物而隐藏其本来面目,说不定这是个金戒指,即使是个银戒指也不错,因为在马丽丝对其讲解的外界中,金子和银子就是好东西了,听说用金子和银子铸造的钱币能买到许多东西呢?而且弗雷也曾看见过马丽丝的钱币,所以想试试这戒指是不是金银之类的东西,如果是的话说不定还很值钱,自已也终于可以拥有自已的小金库了。 想着就拿起戒指送到嘴边两颗小虎牙狠狠一咬。杂毛兔本想去阻拦,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当它用头去顶弗雷的腿时,两颗牙齿已经咬在戒指上了,但是戒指却没有丝毫裂纹,可是弗雷这一口也太狠了点,直接是把两颗刚长出的嫩牙给蹦掉了一大块,而且大量的鲜血更是倾口而出,那颗戒指更是血液包围了大半。 猛然“砰”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紧接着一大团黑气从戒指中汹涌而出,瞬间就把整个弗雷给包裹住,丝丝黑色气体更是不住地顺着弗雷全身的毛孔穿透而入。 随着这股黑气的进入,弗雷整个身体顿时一团漆黑,每一寸肌肤,每一寸发丝都变成黑色,不是一般的黑而是那种极致地黑。同时全身所有的器官也突然间被冰封,失去了所有功用,或许还没有完全凝固的就只有那还尚存一丝的意识吧,只是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极致的黑暗。 而在这片极黑的空间里一只蛇形怪物和人影腾空而起,在弗雷面前渐渐变大,而这一人一怪不正是那戒指上的雕像吗。弗雷疑惑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切,无尽的恐惧充斥着整个心神,想要去叫喊却没有一点声响,想要逃跑但是四处都是漆黑一片,无论如何跑这一怪一人总是会在自已面前,弗雷深深的绝望了,似乎这无尽的黑暗就是死神降临的写照,只是可怜自已还不成实现自已伟大的理想就如此夭折,真他妈的天上的神明都他妈的死绝了。在这意识即将消亡的时刻弗雷还不忘深深地诅咒天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 请大家多收藏多推荐,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四 章 陌生的灵魂 本书可能在一开始大家会感觉和其它玄幻一样,也有几位大神说这本书没有什么新意,读者不会太喜欢。但我想说的是:如果大家能够继续看下去,一定会发现与以前的小说有所不同,虽然都是玄幻体栽,但是故事情节,人物性格会与以前的作品有很大不同,这是我想要的小说。我以前看过许多作品,但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在于:人物太完美,性格总是完美无缺的,我想请问有这的人存在吗?所以在本书中,我把主要人物性格描写的像个现实中的人必有的性格,可能不太完美,但是更贴近大多数人。情节描写有位大神说我写的多余了,读者不喜欢看,但是我更想表达的是一种背景,在一个空间里不会只有人没有背景吧! 对于本书我的重点是:人物性格更贴近现实中的人,不是圣人的,没有完美性格;场景描写更细,更宏大;热血更加彻底,更疯狂,更刺激。喜欢的书友多支持吧,我相信你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就在弗雷认命地等待死亡的降临时,一道冰冷愤怒的声音响起: “卑鄙的家伙,你们休想找回那些东西,既然已经被我得到了,你们还想要回去吗?既然你们已经杀死了我,那么这些东西谁也不想去得到,就让这些东西和你们这帮无耻的家伙一起陪我去下地狱吧。” 弗雷本已经彻底放弃了生的想法,但是这愤吼的声音在意识间响起,让弗雷更是莫名其妙。听这声音发出的话语是乎把我当作他的仇人了,但我不是啊。一丝活命的曙光在黑暗中发出一点光亮。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啊!”弗雷急切地大声的叫喊道。 话音刚落,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瞬息来到身前,并且一道冰冷刺骨的寒风在弗雷面前停住,只差一个头发丝的距离,那道寒风就能把弗雷撕得魂魄消散。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这道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在整个黑暗虚空中响起。 “我叫弗雷,我也不知道这是那里,我在一个山洞里看到一个戒指,咬了一口然后就到这里来了。”弗雷声音颤栗地回答道。 “弗雷,你是一个小孩子?”一道阴寒的冷光刹时射在弗雷身上,虽然这只是弗雷的一点意识而没有实体,但同样可以感觉到这股要命的寒意。 “是的,我今年八岁,跟着一只兔子跑到这山洞来的。” “哦。”好一会儿,那股凝固心神的冰凉才如潮水般退去。 “你叫弗雷是吧?现在是什么年代?”又过了许久,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是什么年代我也不是很清楚?”弗雷很不好意思地回答。 “是吗?”那道冰冷的声音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呀!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小就在这附近的村子里长大,这次是第一次离开村子,所以根本不明白现在是什么年代,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弗雷焦急的回答道,如果不能取得那道声音的信任那么自已铁定必死无疑。 “要我相信你也行,你告诉我你们村里的情况,有什么人,要清楚些,或许我会相信,如果你说谎……”当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那股冷意又一次变得凌厉起来,直压得弗雷的意识都快要消散,好在只是一闪而逝。 “我的村子就在离此不远的山谷里,村里的人不多,就十几户人,有马丽丝大婶,二爷爷,三爷爷……还有些村里人,我也不常见到他们,也不知他们叫什么……那个池塘不深……?”弗雷一五一十的把全村的所有一切都介绍了个遍,连那个池塘都讲了,就差把每家有几张桌子椅子给数出来了。 “好,我信你了。” 听到这句话,弗雷紧张的要命的心情总算是稍稍缓和下来。 “不要害怕,我并不想加害你。”那道声音温柔的说。 “哦。” “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我本来没有想来的,那么高的山难爬的要命,全是因为那只兔子我才来的。”弗雷还是有些心惊胆寒,就怕那一句话不对就得把小命给交代在这儿了,所以很是小心翼翼,认真的回答。 “是你旁边的那只吗?” “是的。” “他不是一只兔子。” 突然听到这句话,弗雷浑身就是一寒,以为他认为自已在骗他,急的都快哭了。 “真的,就是它啊,它是一只兔子,只是头上有几根黄色杂毛而已,但它还是一只兔子,我没有骗你。” “呵呵,兔子,这样的兔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如果它是兔子的话,那大陆上所有的生命连兔子都不如了。” 弗雷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摸不着头脑,看看同样在这一片黑暗包围之中的杂毛兔,很是疑惑,它不是兔子还能是什么,难道是人吗? “难道说它不是兔子,那是什么?” 通过一段时间的对话,弗雷那害怕的心理也慢慢的放开来,不再那样胆怯。 “嗯,就算它是一只兔子吧,但是你要对这只兔子好点。”那道不再冰冷变得稍稍温和的声音又说了一句更让弗雷抓瞎的话。 “哦。” …… “我能不能看下你的样子啊?” 好久没有一点声响,弗雷毕竟是小孩子,所以好奇心也特别强烈,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但是话刚说完心里就一阵后悔,怕又引起那道声音的不高兴。 。原本以为自已的无理要求又会激怒那道冰冷的声音,但不想一阵黑云翻滚,一个清晰的人影出现在自已面前。一个不算特别高大的中年人,一身嵌着金边的漆黑长袍,一头蓝色的长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充满着一股凌厉的霸气,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显刚毅,坚韧,狂傲不居。两只洁白的双手自然下垂。 而身后是一只体型如山般的蛇型怪物,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弗雷,一张巨大的嘴巴两排森冷的牙齿间不时流出大量的口涏,仿佛弗雷是一只非常美味的食物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一口吞下,只是弗雷这么个小不点或许真的还不够塞牙缝。看到这面孔狰狞的怪物,弗雷忍不住全身直哆嗦两腿劲不住后退几步。 “老伙计,不要吓坏了小孩子。”中年人对背后的怪物说道。 “哼,我最讨厌这些卑微而狡猾的人类。”一声人类话语从那巨大的嘴巴里响了起来。 弗雷更是惊得不轻,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怪物还能说人话,这个世界真他的让人恐慌。弗雷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条身形无法比拟的怪物,心里思绪更是翻滚不已,短短两三天时间看的惊奇比他八年所有日子加起来听到还多,还令人难以相信。 “小家伙,不要害怕,这是我的伙伴,和我一起很多年了,虽然看起来有些可怕,但是它还是很温柔的。”中年人冰冷的脸上出现一丝温柔,双眼更是充满爱怜和笑意。 “哦。” 虽然中年人如此说,但是弗雷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怪物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老伙计,换个身份吧,这样子让小家伙都快要被吓哭了。” “你们人类就是麻烦。”怪物很不情愿地抱怨道,但还是依言而行。只见一阵黑云涌动,那山岳般的身影也不见,而一个同样黑衣打扮的中年人出现在先前中年人的旁边,只不过他的脸上的那股目空一切的表情更是臭屁的要命,一头黑色的长发更是像被雷劈般的坚挺向上,活像一个大扫把。弗雷看着那奇怪的头型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但是还是憋得很难受。 “我说小子,你如果笑出来了,我就一口吞了你,反正好久没有尝到肉的味道了。”黑发的中年人瞟了弗雷一眼,意味深长的说,而且舌头还在嘴唇上一阵舔食。 “好了,不要再开玩笑了。” 弗雷看头那邪恶的表情,心里害怕的要命身子不停的向后 躲。那股笑意随着黑发中年人的话早化作冷汗,真不知如何去圆刚才自已的表现,幸好蓝发中年人开口为他解围。 “小家伙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说着这话,两个中年人脸上都满是无奈和悲凉。 “为什么呢?你们要去哪里吗?”弗雷瞪着一双小眼睛疑惑地问道。 “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很远的地方……哎”苦涩的味道充斥着这每一个字,长长的叹息有数不尽的惆怅。 “你们可以不去吗?”幼稚童真的弗雷满脸错愕的问。 “呵呵,我们也不想去,但是这是我们最后的归宿。”落莫的神情在两人脸上代替了开始的冰冷。弗雷还是不能理解,但是却不知如何去说,只能静静的看着两人眼视无尽虚空的面庞。 …… “小家伙,你能帮我几个忙吗?” 弗雷本还在捉摸刚才中年人说的那几句话,但是突然中年人的话语让弗雷一阵愕然。 “你们还有让我帮忙的事?”弗雷轻声的问道。 “当然有,就比如现在,我就需要你帮忙了。”中年人面带微笑温和地对弗雷说。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啊。” “我明白的,我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我可以给你很丰厚的报酬。”看着弗雷的表情,中年人以为他想要些好处,而黑发中年人更是一脸的蔑视,鼻音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人类真的是最无耻的,连这样的小不点都学会了无耻行径。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想要你的报酬,我只是想说我现在这么小能帮你什么呢?而且我从来没有出过村子,更不可能帮到你什么。”弗雷一看到黑发中年人脸上的表情和那一声重“哼”,连忙解释道。 “哦,这样子啊,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并不急,可以等你以后慢慢去做,只要你能帮我的忙就好。”中年人轻笑着对弗雷说。 “真的吗?不知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呢?” “也没有什么难办的事,只是帮我给几个人送几件东西而已。” “送东西,就这么简单吗?我想我应该可以的,但是要等我什么能出村子才行。” 一听是送东西,弗雷自然认为这是最简单的事了,因为他常给几位爷爷相互送东西。而黑发一听弗雷如此爽快的答应,还说简单。一脸可怜的看着这眼前的小不点,可怜的娃啊。一想到那几个人浑身就冒冷汗,即使是提到那几个地方也能让他心脏狂跳,紧张不安。 “没关系,只要你去就行,迟早不是问题。” “好啊,但是你要送东西给谁呢?在什么地方呢?”弗雷现在也不再害怕这位面色冰冷但是给人温暖感觉的蓝发中年人,慢慢走到他身前问道。 “那你可要记好了哦。”蓝发中年人蹲下身子,抬手轻抚着弗雷的脑袋对他说。 “嗯”弗雷用力地点点头,他对自已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这都是马丽丝大婶的功劳啊,如果不是当然她让自已记很多东西,自已一定这么自信的。 蓝发中年人另一支手在空中一探, 然后手一张开,本来空无一物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枚戒指,而且看这戒指好像就是自已咬的那枚戒指。弗雷看着中年人这像是变戏法的从空中抓出这枚戒指很是兴奋,也许这也是魔法吧!为了印正自已的猜测,双眼死死盯着那只手口里不觉的问道: “这是魔法吗?” 中年人偏头看了弗雷一眼,看着他那闪着星光以及渴望的双眼,嘴角微微上翘,点了点头。弗雷没有继续问什么,只是目不转眼地看着那枚不可思意的手和戒指。心里对于魔法的渴望犹如九天之火倾泻而出,更是坚定了他想要学习魔法的决心。 惊奇还不仅于此,本来放在弗雷头上的手缓缓的拿起那枚戒指,看了看口中失落的叹了口气,慢慢戴在另一只手上,手掌翻转几次,双眼中不舍之情尽显而出。突的手掌再次翻转,一颗火红色的圆形物体出现在手掌中,同时带来的还有阵阵灼烧灵魂的温度,而那只拿着火球的手掌却好像是没事一样,但是随即一团黑光把这股炙热的温度给隔绝开来,只有那黑光中依然火红的火焰还在不停燃烧。 “这是一颗火焰君主的晶核,请你送给矮人族的亚加。”蓝发中年人收敛自已波动的情绪对弗雷说。 “矮人族,这个我听马丽丝大婶说过,但是亚加我却不知道,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这个不是问题,只要你找到矮人族的王城,说要找亚加,自然有人会带你去,见到他就说他的老友来实现当初的诺言来了。他自然会明白,你就把这个交给他就行。” “哦”。弗雷一头水雾地回答道,矮人族,还王城,我连矮人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还那里去矮人王城啊。但随即想到自已总有一天会出去的,一定可以打听到矮人王城,既然是王城就一定很大,肯定好找。 而黑发中年人,一听到亚加的名字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拿着一把冒着火焰硕大双斧的红须红发粗壮小矮子,疯狂的舞动手中的红色巨大铁锤不断的对着一头黑色巨龙无情的狂砸,每一斧下去都是龙血四溅,龙鳞横飞,而且还一股股焦臭味弥漫整个空间,而这条黑龙只能不停哀嚎,刚想要飞起,一柄红色大锤就如同飞轮一般飞卷而上目标正是黑龙那肥大的肚皮,这一锤如果砸实了一定可以把龙肚的五脏都砸得如同烂泥一般,所以黑龙想飞不敢飞。 只能委屈的边跳边求饶,而且还必须每一下都要被砸在身上,不然将会有更加疯狂的在等着它,每一次完事之后,这个红胡子小矮子都还会不停的在龙身上翻看有多少伤口,如果比上次少了的话,下次更狠,直到双手举不起铁锤才罢手,谁都知道矮人天生神力,而且常年以打造兵器盔甲为主,可以想象矮人的臂力有多强,持久力是多么的强悍。黑龙那叫一个屈啊,同时旁边还有一位和矮人狼狈为奸的人类还大声吆喝着: “亚加,快让让,我要洗龙血澡,嘎嘎。”更让黑龙欲哭无泪,想要逃离而去,但是黑龙王的命令却是不得违抗,不然将被所有龙族以犯上之罪杀之。现在一听到亚加的名字全身好似又开始有些疼痛了,所以双手在身上不停地抚摸着。 “这是当年我输给他的,这小子真是好运气,居然敢摸琳莎的脸蛋,而没有被打死,真是气人。”蓝发中年人轻轻呢喃道。 而后,红色一灭,四周又恢复了一片灰暗,但是一股墨绿色的光芒却毂然而起,只见蓝发中年人手上那所谓的火红晶核也不见而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出现在手上,淡淡的绿色光芒就是从此树枝上发出来的。虽然只是一根不算很长的树枝,充其量只有弗雷手臂长,但是一股充满无限生机的生命力却从中磅礴而出,让整个黑暗的空间都不再空寂和沉闷,连弗雷的意识都能感觉到阵阵清新和勃勃生机。 “请将这根生命之杖交给精灵族的公主黛丽丝,这是我的承诺。并且告诉她,可能我不能继续我们当初的诺言了,是我对不起她,请她谅解……”说着说着,蓝发中年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而且声音越来越低。同时双手不停的抚摸着这根树枝,就像是在轻抚女人的tong体一般,既轻且柔,就怕弄疼了对方的肌肤,而且两眼似乎有一层薄雾在云集。 弗雷本来想要去问精灵是什么,开始是矮人现在又是精灵,开始王城现在又变成公主,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乱的太狠了。但是一看到蓝发人脸上悲伤的表情时就把所有的问题都忍住了,相信自已出去一样可以打听到的。 而黑发中年人更是四处张望,不知在寻找什么,两眼中充满着极度恐慌。一个墨绿头发,身材纤细,尖尖的耳朵,两只动人心魄的双眸,小巧琼鼻,一张红润的小嘴时时都带着甜甜的笑,一张犹如柳月的脸庞更是透着无害和天真 ,但是任何如果被这表面所迷惑绝对会后悔此生来到这个世上。黑发人现在还清晰记得自已有多少胡须和鳞片被她那无害和甜美的笑容给欺骗去送给族人当饰物,每当想要去发怒的时候,两道无辜的眼神含着数不清的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让他心里更是下不了手,而且身边还有那个不要脸的人类打着呵欠问: “黛丽丝,听说龙血澡对身体大有好处,你有洗过吗?想不想现在试试?” 而这个精灵女孩总会一边看着眼前的黑龙,一边天真无邪回答: “是吗?我不知道啊,你洗过了吗?在哪儿洗的?我洗澡可是每次都要洗好几桶水的哦,不知你现在有多少龙血?如果多的话我可以叫我姐妹一起来洗……” “而且还有几个姐妹因为上次没有拿到一些龙须和龙鳞正在我气呢?相信有了龙血可以让她们和我关系和好的,对吧?” …… 每次听到这里,黑龙总会马上高飞而起,刚才的冲动和怒火早就忘得一干而净,有多远跑多远,整日都会提心吊胆的祈祷不要再看见这个女魔鬼,但是老天总是会和他开玩笑,越想逃避越来的快。 终于有一天黑龙一头撞在一处高大山峰之上,直接将整个山峰从中砸断,山峰倾倒而下惊起无数魔兽惨叫,而黑龙则是被撞得龙头开裂,龙血高高冲天而起,而站在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刚好被这股龙血所淋湿,两人顿时惊诧不已,不想黑龙如此刚烈。也从那以后虽然好了很多,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一两次类似的情景出现,而黑龙也患了精神恐惧症,看见精灵就跑。而不远处总会有一处山脉遭遇强大力量的破坏,而且同时还能听到一声悲壮的龙吟。 …… 好久好久,蓝发中年人都沉醉在那痛苦而又甜蜜的回忆中,而好几次弗雷都不可理解的想去叫醒他,可是旁边那位黑发男子身体一颤一颤的,而且一张脸变得非常难看狰狞,让弗雷又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能心惊肉跳看着两人一人极静,一人极疯。 终于蓝发中年人从沉醉中清醒过来,看了看面前一脸紧张的弗雷,和旁边那位还在发抖的黑发中年人,脸上泛起一阵轻笑,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黑发中年人的肩膀。黑发人才从令人难以想象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身旁的蓝发黑衣人,郁闷的一扭头,轻哼了一声,看着那无尽的虚空。 实在不好意思,更晚了些,下班太迟,请大家见谅。多多收藏多送花,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五章 平静生活结束 随着一阵天眩地转,弗雷的身体终于又有了感觉,睁开双眼,抬手看看并没有不妥,而且全身上下也是温暖如丝,神清气爽,浑身充满着从未有过的力量,似乎自已有些和以前有些不同,但至于是什么地方变化了却又说不出来。弗雷两手不停在身上搜摸着,但是找遍全身也没有发现那颗彩珠到哪里去了? 难道吃到肚子里了,可是自已也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啊,弗雷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这样自已就可以成为一名魔法师吗?而那两个人又去了哪里呢?弗雷很迷惑但又找不到答案,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刚才不是梦,那两人冷酷的家伙也不会骗我吧!不然……唉,也无可奈何。 弗雷皱着眉头,心里有些后悔了,万一真的还是不能改变自已,不能成为魔法师,那自已不是白白为别人做苦力吗?没有好处的事情千万不能做,这是马丽丝大婶告诫自已的,因为那样的人最后不得好死,心太善良也是一种错。可是自已也承诺了别人,马丽丝大婶同样劝告自已:做为一个男人,不能随便承诺,承诺了的事就一定要办到,真是纠结啊,弗雷心里思绪翻滚。 珠子找不到就不要去找了,可能飞到戒指里面去了吧!因为开始看着蓝衣人在里面拿出那几件东西,而且说什么这是空间戒指,想必不假;承诺了的事以后再说,反正他们也说了只要去做到就可以,没有规定什么时候,当自已老的时候再去做似乎也没有违背吧!还好至少有一个戒指。 弗雷看着不知何时大母指上犹如铁圈一般的戒指,好像蓝发人告诉他要先滴血再用精神力去打开它,但是什么是精神力呢?弗雷很郁闷,现在发现自已需要去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因为作为一个魔法师首先就是知识渊博。所以弗雷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多学点东西,成为一名伟大的魔法师。 弗雷用力的摔了摔混乱的头脑,深沉的面容也变得平静许多,心里想着把这无解的烦忧扔在一边,本来思考这些吃力的事情就不是我的习惯。 低头看看还在眼边的杂毛兔,此时正瞪着两支湛蓝的大眼珠子看着弗雷,似在思索着什么。弗雷蹲下身子,抱起这只头顶几根金黄色毛发的兔子,此时看来这只兔子也不是那么讨厌,相反还有点可爱呢,特别是那双大眼睛更是神气十足,特招人喜欢爱怜。 “这回算你没有骗我,以前的一切都一笔勾消。走吧,快回家了,怕是马丽丝大婶都要急疯了。” 弗雷对着兔子笑着说道,而杂毛兔也点了点了头,双腿在空中一蹭从弗雷手中落到地下,向着来时的路轻快跑去。弗雷站起身子看着杂毛兔跑开脸上挂着开心的喜悦,再回头看看四周,炫目的通道已经变得浑暗起来,只是四壁有着一些光彩的矿石的光线还能给通道带来一些模糊亮光。 弗雷摸了摸到那枚戴在手上的戒指紧了紧拳头,没有再发现那两个人的身影心里想着可能真的消失了,至于是死了还是飞走了那些都不关自已的事,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奔跑而去。 不多久就来到了洞口,而此时的洞口依然和来时一样灰朦朦的,身形一加速穿过那片灰色的洞口此时已经天色大亮,洞外一片光明。 终于又来到半山腰的平台之上,而此时杂毛兔早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看到弗雷的身影就不悦得吱叫手上还不停的比划着什么,相信一定是说他太慢了,弗雷看到了只是轻轻一笑,回过身再看看这个洞口。一开始还不曾注意,现在仔细一瞧心里才暗暗庆幸,如果当初没有杂毛兔带路,自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这个地方的, 也不可能认为这里会是个山洞。原来洞口的地方和整个山体一样都是呈青灰色,石头上面还生长着一些绿色的植被,山洞外面看起来与周围没有一丝差别,浑然一体。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难道自已刚才就是从石壁上穿过的吗?此时弗雷正站在一块有着许多青苔的石壁前,这里就是刚才出来的地方,不断地打量着这匪夷所思的山壁。为了确认弗雷用手慢慢地向前伸,当手伸到青苔之时却是没有任何感觉,仿佛是空的一样,再向前,整个手都穿过了却没有触摸到任何东西,两脚向前一跨,整个身子又次穿越而过来到通道内,后退一步又到了洞口外。 面对如此神秘稀奇的事情弗雷更是兴奋不已。就如此这般进进出出,前前后后不知多少回,终于弗雷感觉头有点晕了,退出通道躺在洞口外的平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更是挂着愉性未了的笑容,心里也暗想着:以后那天想要躲藏这到是个好地方,别人也不会轻易发现。一想到以后还来,弗雷就开始打量着如何作好标志,以便自已不会一头撞在山壁之上,想着翻身坐起,环视四周,平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块大石板和一些小石块,还有一颗小树离五步之遥。弗雷起身抓着两块小条型石放置在洞口,同时看了看那颗小树,牢牢的把这颗小树记入脑海中。 此时,天上紫日已经又一次来到天正中间,想不要多久又要天黑了,弗雷心里才想着要回家,也不知马丽丝大婶现在急成什么样了。 上山难可是现在下山更加难啊,如此陡峭的山壁下去时一不小心就会无比迅速自然落地,只是会变作一堆烂肉。弗雷紧紧抓着那山壁上微小的凸起,无比缓慢的摸爬而下,心里更是砰砰直响,一阵阵冷汗更是不停肆意流淌。 好不容易来到山脚,弗雷已经快虚脱了,心脏更是揪得跟麻花一样,仰躺在地上大口出气,心里还不停回想起刚才在山壁上的情景,好几次都差点脚滑摔下来,但好在还差一点,双手掌和前胸又有许多新的伤口和刮痕,但是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疼还是一样的疼,甚至比以前的疼痛感更加强烈,伤还是一样的伤,但是伤口却以看得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而且还没有流血,弗雷也不得所知,但是这终归是好事,所以弗雷也不会去深究。 …。。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时节,山谷小村一如既往平静安宁,没有鸟语花香,只有棵棵苍绿的树木在寒风中挺直着背脊阻挡西来冰雪。小村简陋的房屋都被皑皑白雪所淹死没,只有中间的水池还冒着丝丝雾气。 而此时有一个身影在村子的水池边不断挥舞手中的木剑,由于冰雪浸入也至于每次挥动都会用尽全力,也许因为练了许久的原因吧,一身的汗水滴答地砸在冰冷的地面化作一层冰屑,虽然是寒冷的冬天,可是弗雷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凉意,原本的衣服在森林中已经被撕烂的找不半片,新的衣服马丽丝还正在缝织,所以此时只能光着上身在空地上练习,阵阵热气随着弗雷的挥动而在身外升腾,身体周围都是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可在他身体站立的地方却没有一丝冰屑,所以整个空地上有一块近半米的圆圈突兀的出现。 但是弗雷还是在坚持,虽然全身已经酸软无力,两条手臂仿佛不是自已的一般,麻木地在空中挥动,但是每一次劈砍都用尽全身每一丝力气。至从弗雷从森林中回到小村后,本以为真的可以圆自已魔法师的梦想,可是整个村子里出了马丽丝大婶以外就再没有其它人了,而马丽丝大婶又只是一个剑士,虽然知识渊博但是毕竟不是魔法师,对魔法师的了解也比不会比别人多多少,所以根本不能传授弗雷魔法师的知识。马丽丝从弗雷回来后,发现似乎他有一些和以前不同,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或许是比以前身体强壮了一些吧,小孩子嘛本来成长就快,一天一个变化,马丽丝只能用这种理由来解释心中奇怪的感觉,而也正是这种感觉让弗雷又一次深深的伤心了。 弗雷曾问过马丽丝是否发现自已与以前不一样了,马丽丝回答说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比以前更能吃了。无语了,又问自已的身体难道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马丽丝看了看弗雷由于长期锻炼而有些肌肉的小身板说:可能有点不同了,身上的肉是乎是长了一两斤。 弗雷想 哭,但是却欲哭无泪,本以为自已真的能够成为一名魔法师,没想到到头来遇到大骗子,虽然给了自已一枚戒指,但是自已也要帮他完成三件事,而自已最后啥也没有捞到,自已真是倒霉啊,也许魔法师真的离自已真的太远了,也许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每次一想到此事,弗雷都是忍不住心里诅咒那两骗小孩子的家伙,虽然好几次都想将那件事说出来,但是又想到如果告诉马丽丝,马丽丝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他,谁让他成天尽白日做梦想作魔法师,本来马丽丝作为一名剑士来说,有人在她面前称赞魔法师,心里就很不舒服。、 所以弗雷也不敢去自讨苦吃,所以只能是有苦自已知,只能把这股恨意发泄在木剑的挥砍中,每一击都是用尽全力,似乎面前就是那两一脸臭屁的骗子,每挥动一次都会狠狠的说一句:砍死你这个骗子……让你骗我……砍掉你的手……砍掉你的头……劈烂你的嘴……马丽丝看到弗雷每一次木剑的劈砍都如此的尽力,心中也是大为心慰,作为一个剑士每一次都讲究一往直前,永不退缩,务必要求每一次攻击都拼尽全力,势要破开一切,勇猛、果敢这才是武者的士气和决心。 不能成为一名魔法师,弗雷也不得不再次回到以前那种日子,虽然作为一名剑士比不得魔法师的地位,但好歹也是一份不算很低的职业吧,弗雷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安慰自已。每天都在枯燥的锻炼中渡过,早上的跑步,下午的挥剑,晚上学习文化知识。 由于连最后一丝梦想都已经泯灭,所以弗雷也更加有心去努力完成马丽丝所安排的课程,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相反的弗雷还有些爱上这枯燥的运动,因为一次偶然间的跑步中突破身体的极限,之后那种全身亢奋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就像是上瘾一般,每一次弗雷都在追求寻找那种感觉,气泡般的魔法梦破了只剩下剑士了,因为在弗雷的了解中只有这两种职业才可能实现自已的理想: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抢过来。 虽然在那种感觉出现之前全身都在颤抖,但是弗雷却知道那种感觉又将来临,也至于身体也在一天天中快速壮硕成长。而自从森林中回来,弗雷的身边始终都跟着一只稍微有些肥大的兔子,马丽丝虽然也看到但却没有说什么,想来这也不过是小孩子的一个玩伴而已,所以每一次弗雷都会和兔子比赛跑,但每一次都会以失败而告终,但是弗雷的速度却也是在一天天中进步,只是他自已不曾查觉。 …… 冬去春来冬又至,又一年过去了,弗雷已经快十岁了,由于长期的练习让他的身材看起来像十三、四岁的大孩子,但是斗气却没有像身体一样突飞猛进,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有了一些蛮力,而且这股蛮力也不突出多少,只是比同年龄的小孩子要大一点点而已。 唯一进步神速的就是弗雷的速度,跑的比以前更快了,相信现在他的速度可以和风狼一般敏捷,同时挥剑的动作也更加细腻,快速,似乎让人看不清他挥剑的动作。因为这些年来马丽丝只交给弗雷一个动作,那就是不停的挥剑:劈、砍、刺、挑,而对于斗气马丽丝的说法是自已去领悟,去感受每一个动作的力量,所以这也就是要求弗雷每一挥剑动作必须力求尽全力,以期能突破身体的束缚,感悟出斗气来,但是至今为完成。 一天弗雷和往日一般跑完步正在专心致致地挥剑。突然宁静的村子外面响起一阵沉重零乱的脚步声,兔子最先警觉,踮着两腿伸着长长的脖子看着那远处本没有路的草地,随着脚步的临近,本在屋里的马丽丝也来到门外一脸沉重,两条细眉拧在一起,两眼紧紧盯着声音响起的方向,冰蓝剑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上,淡蓝的冷光在宽大的剑身上闪亮。 弗雷也被这突然的脚步身所惊醒,心里还在猜测到谁会来这里呢?不会是二爷爷他们吧,一想起几位老人弗雷的眼睛明亮起来,虽然弗雷并没有和几位老人有过多少话语,甚至有几人都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弗雷心里还是对他们有着无尽的依恋和尊敬,因为他们都是魔法师,这是马丽丝告诉他的,而且还是比马丽丝更加厉害的法师。 又特别是自已本是几位老人捡回来的,如果不是他们自已可能也不会存活在这个世上,所以虽然他们总是冷冰冰的对自已,可是心里却没有半分怨言,相反有着更多感激和亲切,三年多未曾见过一次面,心里更是深深的想念他们。 近了,脚步声中还带着急促的喘息,在老远都可以听见。慢慢的几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出现在森林地边缘,而马丽丝看到这几个身形时,心里更是一惊,同时脚下快速向前掠去,很快就来到几人身前,而弗雷也是非常好奇的向几个奔来。 走近时,才发现这几人好像是村子里的人,是几年前与几位爷爷一起消失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呢?而且几人身上都受伤了,鲜血还不停地从伤口中流出,其中有一人更是伤势惨重,被两人掺扶着向前快速移动,是乎是被利剑所刺,右胸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剑孔,血更是犹如不要钱的水一般哗哗外流,口里还不时的吐着乌黑的血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血里是被击碎的内脏,看样子要不了多久他将回到神的怀抱。 第二十六章 又一次被忽视 请多收藏多推荐,热血的情节快要出场了,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马丽丝来到三人跟前没有问什么,只是一手接过中间那名伤重的中年男子,伸手接过就往自已屋里跑去,另外两人也没有说什么,也只是默默低头快速向村中急驰。当他们经过弗雷身边的时候,身形微一顿扭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前跑。看着受伤的三人走过,弗雷还在不停地向三人来时的方向眺望,可是入眼地只有在风雪中摇晃的树木的绿草,除此之外就只有呼呼的风声在山谷中回响。 弗雷激动的心情慢慢回落,低头慢慢转身向村里走去,看来几位爷爷真的是不想要我了,三年多了都没有来看过自已。在这个世上,弗雷没有什么亲人,连自已如何来的都不知道,以前每次听到马丽丝说故事里面听到父母这个能自已心痛的词,弗雷追问之下才明白别人都有父母,但是自已却没有,听说自已只是几位爷爷在外面捡回来的。 小时弗雷还不明白这份天地至亲情感的重要,但是随着自已慢慢的长大,心智的成熟让弗雷不时会问自已,自已的父母到底会是谁呢?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已会被遗弃在荒野?为什么……弗雷有许多个为什么,但是却不能说出口,也许有一天自已长大了才可以去寻找答吧!这也是弗雷除了作魔法师和拥有全世界所有美好物品之外的第三个心愿。 所以到现在为止,弗雷只知道除了马丽丝以外,几位爷爷就是自已的亲人,是他们捡回自已加以抚养,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自已,可是现在依然没有看到他们回来看望自已,弗雷心里很伤心,很痛,很委屈,泪水已经禁不住成滴落下,在空中变成冰珠在地上摔的粉碎,兔子也感觉到弗雷的悲伤默默的在身后一声不吭。 马丽丝快速地找来一些毛皮碎皮为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包扎,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最后还是旁边的两人打破这死静沉闷的气氛。 “几位大人被抓走了,我们所有人除了我们三人全都死了。” 马丽丝听到这短短地一句话,手上不由一停滞后又快速的包扎,只是双手的动作变得有些颤抖,脸上也开始冒出阵阵汗水。从马丽丝的动作可以看出她现在的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是恐惧还是担忧,还是愤怒,也许都有吧!好不容易终算是包扎好了,可是躺在床上的男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两眼紧紧闭合着,显然马丽丝不是一个合格的护理员,包扎的时候也是不停地翻滚着男子致使伤口更是血流不止,但是中年男子却没有吭过一句而且连脸上都没有丝毫疼痛的表情。 马丽丝转过身来不忍去看躺在床上的伤者,看着屋里另两人,虽然这两人也同样受伤,但是却并不严重,而且伤口早已经止血。 “是谁能把几位大人全部抓走,难道他们出动了军队吗?”马丽丝带着沉重的心情问。 “没有。”一人张了张嘴哆嗦半天回答。 “哪为什么会这样?”马丽丝非常困惑的问道,双眼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明显从中年人的眼中看到了惊恐不安,还有丝丝慌张,脸色更是刹时变得苍白起来。 “两位法圣,一位剑圣,十一位大剑师,还有二十多位大魔导师,还有两名高级箭手,不比军队差吧?”中年人或许因为惊恐的内心快要崩溃了,也至于有些失控大声的对马丽丝吼道。 此时弗雷刚走进马丽丝的房间,就听到了这一切。悲伤的心境因为这突然的暴喝而惊醒,而又被几个惊天动地的强势称号所惊呆了。法圣,剑圣吗?弗雷心里躁动不已,两眼更是不信的看着中年男子。而马丽丝听到中年人的大吼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两位法圣,一位剑圣,这是何等的力量啊,还有那么多大剑师和大魔导师,就凭这一股力量就可以毁灭任何一个小的公国,也只有他们才会有如此惊人的实力。脸色也一样变得苍白,原本愤怒的神情此时变得如此无力。 静,没有一个人再发出声音,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非常压抑沉闷的氛围,让弗雷很是受不了,难受特别的难受,很想跑出去,但是却又不敢动,怕发出一丝响动而打破暴风雨前的沉静。 “几位大人有没有什么交待?”最后在弗雷快要忍不住逃离之时,马丽丝终于又说话了。 “大人让我们告诉你,带着少爷到兰特魔武学校去找院长。”另一个中年人声音同样有些轻颤的说道。 “哪里?兰特魔武学校?”马丽丝抬头不信的问道。 中年人轻轻点了点头。马丽丝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还以为自已听错了,但是从两人的神情看出自已并没有产生幻觉,为什么会是兰特魔武学校呢?几位大人不会是昏了头吧,要把人送到那里去。马丽丝心里更是无比的不解。 “同时大人还说让少爷去他带去这个。”说着手从怀里搯出一枚勋章来,马丽丝小心的接过这枚勋章。勋章本身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外表看来就象是一枚黄金做的牌子,只是在牌子的正中间有着血红的武士之剑和魔法杖的标志,鲜红的血色在金黄的勋章上面显得非常耀眼,就像是一团火焰在上面跳舞,让整个勋章都看起来微微泛红。 这本来是一杖血色军团的勋章,但是血色军团的勋章只有血色剑士团才会有,而且只有一把血红的武士剑,但是现在这突来的又剑又魔法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马丽丝这个见识宽阔的人也很是纳闷和不解。马丽丝看看中年人发现他也一样茫然无知,只得小心的放起来,又问道: “还有别的交待吗?” “有,大人交待说,让少爷自已去选择,让他能快乐的成长,最好平凡开心的渡过一生,而且我们不用去救他们,除非我们能达到剑神的境界。” 这什么意思,让我去选择,选择什么,我怎么不清楚呢?弗雷听了半天都是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而且最后还说到少爷,想来那个少爷就该是自已了,可是那又是什么意思呢?马丽丝回头看了看弗雷,她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兰特这个词让她很是不能接受,但是她又不能反对几位老人的意思,只能照办。 而此时床上的那位中年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马丽丝,我能不能求你办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帮你办到。”马丽丝向前快步走到床前哀伤的看着他。 “我想回家看看,看看我的艾雅,我答应过她,要回去陪她一起划船看天上的星星,还有日落时的天色。”中年人说到此时声音变得特别温柔,也特别向往,丝毫没有受伤的感觉,但是马丽丝知道这种神情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的神采了。 “好,我答应你,一定把你带到艾雅身旁。”马丽丝哽咽的回答说,虽然脸上依然有着笑容,但是眼中的泪水和低沉悲伤的话语出卖了她的内心。 “艾雅……艾雅……”中年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只到最后不可闻,两只眼睛慢慢的闭上,马丽丝更是忍不住两肩抽动,凶悍肥胖的身体里面同样有着一颗善良柔弱的心。而另两位中年人看着自已同伴的离去同样一脸落莫悲伤,但是却无能为力。弗雷来到马丽丝身边,轻声的说: “马丽丝大婶,他快死了吗?为什么不救他呀?” 马丽丝带着泪痕转过身来看着弗雷,用手轻抚着弗雷的小脑袋说: “我没有那个能力,如果是大人还在或许可以,只有顶级的光明魔法才可能挽救他。” 弗雷两眼紧盯着床上已经死去的中年人,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同样心里感到阵阵难过与悲伤,虽然他没有和他们有过太多接触,但是也还是希望他能够活着。听到马丽丝的话,弗雷再一次感受到魔法的伟大和神奇,只是自已却没有能力去学习,同时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光明魔法啊?”弗雷也不知为什么会问这句话,就这样非常自然平常的问了出来,马丽丝也 没有太过在意,悲伤早已占据整个内心,也只是麻木的说: “也许光明救赎可以吧!”马丽丝也不敢确定,因为光明救赎也只有圣魔导师才可能使用的魔法,就算是大魔导师也不可能轻易的施展,而马歇尔做为光明系的魔法师,三十年前就是大魔导师,虽然受伤让其魔法修为成长缓慢,但是早在十年之前,也已经快要达到圣魔导师的境界了,所以只要付出一些代价也勉强可以使用光明救赎,所以几人拼斗才可以如此的凶狠,有了光明系的圣魔导师就好比拥有了更多的生命,只要不是灵魂消散,尸骨无存都可能救活。 弗雷听后只见嘴里轻声呢喃着什么,似乎是在祈祷什么,可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听清,只有他自已才会知晓,而两眼深深凝视着床上的中年人,不知为什么弗雷心里感觉或许自已能够救他,他还没有真正的死亡。弗雷轻移两步来到床前抬起双手放在中年人那渐渐冰凉的粗燥手掌上。马丽丝对于弗雷的举动因为心中的悲伤也没有太多的关注。 突然之间,一股庞礴的光明气息突然降临整个房间,本来暗淡无光的房间一下子变得非常明亮,转瞬间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有些发暗的空间也变成乳白色,空气中所有的其它元素都被排挤开来,剩下的只有圣洁的光明元素,同时还带着无比强大的详和气息和生命力量。马丽丝和另两个中年人也被这突来的庞大光明能量气息所惊骇,难道真的是光明神迹出现吗?三人都是一脸惊恐的看向四周,神迹的降临出现的机会是少的可怜,因为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有数万年不见神迹了,有的只是传说。 那么几位大人被抓走了,现在还唯一能够有如此庞大的魔法力量的只有光明教庭和一些隐藏深山的绝顶强者了,但是光明教庭正好是他们的敌人,而几位老人也正是被光明教庭的人给抓走,当然也不用去想有什么强者会来救助他们眼中蝼蚁一般存在的人,那会是谁呢?三人心思快速滚动但都没有答案。 三人快速地掠出房间,因为这突来的光明力量也让三人很不适应,虽然光明元素没有什么太大的攻击力,但那也只是说光明元素的最基本的本质,同样低级的光明魔法是没有太大的攻击力,但是高级的光明魔法就不一样了,而且传闻最强大的教皇的光明魔法中还有神术所在,而其中最为厉害又被人所知的就是预言术了,连法神剑神都不是对手,可见其威力。外面没有任何人存在,有的只是那只兔子正怔怔的直立着望着房间里面。 此时虽然是白天,雪花更是大片大片的落下,但是房间里的白色光明却更是明亮,如同黑夜中的巨大火光般那样夺目抢眼,整个山谷也都因为这庞大的光明气息而变得更加生动起来,无尽的光明元素快速聚集向马丽丝的房屋,以至于整个空间都能感觉到气流涌动,刹时原本有些黑黄的房屋也变成一团硕大的白色光团,而且还在慢慢变大。 而整个山谷的树木花草也已看得见的速度飞速生长,如果站在山顶就会发现此时整个山谷犹如被一层白色浓雾所包围,浓雾深处更是一团浓厚的白云,让人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里面的事物。而且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都能察觉到元素的不规则运动,圣洁的气息向四周如波浪发散。此时山谷的上空更是出现被硕大的白色云彩所遮盖,即使天空的紫日炙热的光芒也不能穿透,同时这团云彩边缘更是散发出非常强烈明亮的圣光,在紫日的照射下像是被嵌了一圈金黄色丝线般更显得神秘奇异。 光明救赎号称不是禁咒的禁咒,虽然只是位列十级魔法,但是真正能完成施展的那个不是神级强者,即使圣级高手使用光明救赎想要仅凭自身的力量却是不可能的,即使神级强者施展也要费一番手脚且还要借助不少外来援助才可能成功。 而且光明救赎所带来的逆天的效果更是所有人为之疯狂所在,这本是神才可能拥有的技能,但是现在凡人也能够得以使用,这也是为什么光明教庭能得到大陆大多数强者支持的原因,谁让光明教庭拥有最为庞大的光明法师呢?在这片时刻处于战乱的大陆上,每个人随时都可能被人杀死,时刻都处于生与死的边缘,争斗受伤更多家常便饭,这个时候谁又能离得开光明魔法的作用。 三人也由于这庞大的光明力量而退出房屋数米远,想要靠近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在外,而马丽丝更是焦急万分,因为此时才发现弗雷不在身旁,还留在房间里,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一个小家伙如何能够承受得了呢?连自已都不能庇敌,但是却不能进入其中,心中的恐慌更是难以言状。 这股光明的力量来的快去的也快,半分钟不到,房屋里的光芒一暗,强大的光明气息也随之消失,马丽丝第一个冲进屋里,就看见弗雷正仰躺在床前的地上,一脸的憔悴苍白,是乎是用力过度精神损耗太大的样子,但是马丽丝却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些,只是单纯的认为可能弗雷是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伤害。摸摸弗雷的鼻孔幸好还有微弱的气息存在,虽然极其微弱,但查看全身胫脉骨骼都完好无损,马丽丝那颗崩紧的心弦终于可以放松了。 “咳,咳…。咳”几声短暂的咳嗽声让马丽丝又一次心跳加速,原本已经生命尽失的中年人此时在床上开始有了生气,这太难以让人相信了。马丽丝一声惊呼而出: “啊。” 屋外的两人此时也刚好进入屋内,同样也听到那几声咳嗽的声音,同时也看到了床上中年人那本已停止的胸膛又开始轻微起伏,胸前拳头大小的剑洞已经完全不见,唯一能看见的是一块很大的疤痕,如果不是这伤疤和破碎衣服上的斑斑血迹,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已经注定受伤死亡的人。 这是梦吗?两人不由两手用力揉了几下眼睛,看着床上的中年人,真的在起伏,没有看错。两人兴奋的跑到床前,紧紧抓住中年人的手,但是床上中年人虽然有了生命的气息却是没有醒转,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都在感谢光明神的光辉,虽然他们和光明教庭做对,但是也一样会崇拜光明神,因为他们相信光明教庭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光明神的旨意,而是光明教庭那些人自已的贪婪所致,相信有一天神一定会处罚他们的。 而马丽丝同样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吓,但是却没能想通到底是为什么?看看怀中的弗雷,他不相信眼前的小孩子可以办到,除非他是神之子,但是马丽丝很明白弗雷的身体条件是什么样子的,连几位大人都说他最多只能是个低级剑士,当然就更不可能是刚才这一幕的创造者了。就这样我们的天才又一次被忽视了。 第二十八章 兰特学院 收藏推荐啊,我快要崩溃了!!!!! 三人跟着门卫慢慢的行走,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而门卫看到三人好奇的打量学院,也非常识时务的退到三人身后,并为三人讲解整个学校的境况。 兰特学院占地之大,差不多是整个兰特城的十分之一,地处城市东南方,在兰特最鼎盛时期,学院可拥有上万名导师和六十多万名学生,其中王公贵族更是占尽一半,另一半都是大陆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或家族的子弟,那时的兰特学院在整个大陆之上也仅次于光明学院,贝尔皇家学院,朗斯的普兰魔武学院以及鲁克兹皇家学院,排名大陆第五位。 想要进入这所学院如果仅仅是凭有钱是根本行不通的,大陆有钱的主多了去了,只有又有钱又有超凡天赋的人才可能被录用,但是即使是这样也让兰特学院每年招生超得越过预算,甚至有些家族为了让子弟能进入兰特学院,在学院外排队时就开始决斗了,赢得人留下,输的人留命,反正是各种手段尽出,暗杀更是层出不穷。 整个学院就像是一个小型城市一般,交通四通八达,光是坐着角马车想要走完整个学院就得半天时间,而学院的整个分布却很简单,从中间的主干道分开两侧,东侧为武技部,西侧为魔法部,每一部都有数十栋教学楼和学员宿舍楼,各有三十个练习场,最后在主干道顶端有两个可容纳五十万人的竞技场,和一栋十层高的图书馆。 学院主要开设魔法和武技两大类课程,七系魔法,五大武技职业以及一些旁类的课目都有,每一系都有上千名导师,其中更是有至少一名圣级导师作为系分院长,每一年都会有成百上千的毕业生从这里回到大陆的每个角落,对于这些毕业的学员更是各帝国,王国,公国争相聘请,反正是每一个能从学院毕业的学员都会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 说到兰特以前的辉煌历史,门卫原本半曲的身体也不由绷的笔直,声音也不由变得激情起来,就连脸色都变得神采飞扬,眼睛里更是充满无数星光,美好的回忆毕竟是短暂的,弗雷听着门卫的高谈阔论,问道: “我咋没有看到一个人呢?” 是啊,从学院门口走过差不多数百米,其间更是没有看到一个学员或者导师,而且说什么雄伟整齐的房屋也没有发现,只有一些塌了一半的残椽断壁,无数的杂草地都快要淹没那些半截房屋了,走着的这条道路虽然确实横纵交错,但是也是破烂不堪,一不小心很可能把脚给扭了,而且也有一些坚强的野草在道路破碎的石头缝里生根发芽,独身挺立,一片萧瑟之气。 唯一让弗雷三人感到有些好感的就是这数百米的道路两旁分别有着近二十八座塑像,虽然没有学院门口那么高大雄壮但也让人素然起敬。这二十几位应该是曾经在学院毕业的学员而后在大陆有着很高的名气才可以留下自已的塑像吧! 门卫本来神情激扬的演说着学院的伟大事迹,但是弗雷的话让其像扎破的水囊一下子瘪了下去。眼神中一片失落和无奈,叹息一声道: “这弗利行省先本是迪文帝国未成为帝国之前的皇都所在,而后迪文经过千年的开疆扩土最后成为帝国,自从首任院长去逝,而魔兽狂潮更是一次比一次凶猛,历史记载魔兽曾攻破现在的弗利行省边境,直接紧逼兰特城,所以为了皇都安全不得不搬至现在厄尔坎特行省,而弗利行省虽然最后兼并了周边一些地区,也形成过王国,但是最终还是在魔兽狂潮和亡灵天灾下烟消云散,所以一直以来弗利行省虽没有王国之名却有王国之实,也是现如今帝国最大的行省。 随着皇都迁境,又无人有当年首任院长的力量和威望,再加之其它几所学院的排挤和新的学院诞生,所以学员也越来越少,虽然每一任院长都及尽所能想要恢复当年的荣光,但最后都未能如愿,相反学院境况越来越差。由于没有大量学员,学院很多方面都不能得到保证,但是毕业的条件却没有降低,所以学员难招而毕业人数也越来越少,很多贵族都已经不再选择这里了,以至于到了现在的境况。” “那现在还有多少学员呢?” 其中一名武士问道: “现在魔法部只有三百人不到,武技部也只有不到七百人,导师不过五十人,而且还要加上几位院长,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几人了,最后还上加上一个我这个门卫,我本也是学院的导师。” 最后一句话门卫说的很低很低,所以弗雷三人根本都没有听见,而且两人此时心里也有一些落寞和伤感,也许是受到门卫情绪的影响吧。 “如果不是因为帝国考虑到首任院长对帝国做出的贡献和还有一些毕业的学员为帝国尽心尽力地效力,可能学院早已经不存在了。” 门卫又是一句忧伤的话语让几人变得更加沉闷,弗雷人还小所以并没有太多感触,只要能学到魔法,他可什么都不会在乎。而两位中年武士却一脸的苦笑,很想不通为什么学院会变成这样,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几位大人还要把小主人送到这里来。 虽然几位大人告诉他们不要把这个小孩子当成小主人,但是他们都明白几位老人都没有成家,到目前为止可能最后为其送终的就只有眼前的小孩子了,如何又能不把他当成主人一般看待呢?更有虽然几位老人平时都很少去关心弗雷,但是在不见的时候总会提到他,每当此时几人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些慈爱的笑容,也只有那时才能看出他们真正的老了。 四人谁也没有再说什么,都只是埋头走路,唯有弗雷还在不停的四处瞭望,当快到十字交叉口时,一块三米高的巨大石碑出现在三人身前,只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三人来到此碑前停步抬头仰望,只见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用大陆通用文字写的“兰特学院校规”六个大字,并且下面还包括五六种其它种族文字翻译。 1 进入学院任何人等没有贵族特权。 ……。 12在规定时间里不能完成学业者强制退学。 ……。 28 学院内不得相互私斗,可以申请决斗,但必须经导师认可,否则强制退学。 …… 41、学员可以向导师提出竞技,如获胜可享受导师代遇。 …… 大大小小近百条规定,看得人眼睛发麻,而且规矩甚多,让三人看得来火,特别是最后的几条更让人心惊肉跳。 97、每升级职业等级时必须得参加一次角斗竞技,不参加者不得晋级。(角斗竞技是指在竞技场上与同等级魔兽作生死赛,保持一个时辰为胜) 98、决斗不得杀死对方,但允许其它情况出现,伤者自负。 99、故意杀死对方者,杀人者需要十命偿还。 难怪说兰特学院会培养那么多强者,从这些条例中可以看出这里真的是一个培养强者的地方。可是还有一条最让人目瞪口呆,这一条看其字迹像是新加上去的,年代不会太久。 100、如果不想退学,可交纳十万金币续读费。 两名武士有些不理解最后一条的意义,为什么和前面的规定出入很大,不由同时转头看向静等一旁的门卫。 “这最后一条是现任院长加上去的,为了凑够一百的整数,也同样给那些学员一个机会。” 门卫红着脸十分尴尬地解释道,但是心里却是在说:没办法,学院这样子的现状如果没有这笔费用的维持,可能早就关门大吉了。想到此处更是盛赞院长的英明伟大,那股崇敬之意犹如桑干河的河水绵绵不绝啊。 不多时几人来到一栋同样陈旧的小楼之前,虽然同样是陈旧,墙壁都有些发黑,但是还好没有破损。一扇古朴黄黑的大门关闭着,在大门左侧钉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写“院长室”。 门卫刚像为几人介绍,可不想一阵痛苦并快乐的女人 呻吟声从楼上未关严的窗户传来出来,同时还有一只猛兽粗重的喘息声。门卫一脸的难堪心里直嘀咕:为什么自已每次来的都不是时候呢?上一次也是因为有事来找院长也是同样的情况,而后院长火冒三丈直接将自已降到去守校门,现在又这样,天啦,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如果这次再打扰的话不知自已会被罚到那里去。而两名武士也是过来人当然也明白里面有什么事发生,而弗雷一个小孩子却不明白,而且很好奇的对门卫问: “这里面怎么了,好像有人在惨叫,而且还有不知何种野兽的声音。” 当场就把门卫问的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幸好这时旁边的武士接言道: “里面可能是关着一只野兽,有人正在里面和它博斗呢?” “是吗?院长是女的吗?” 弗雷半信半疑的看着武士。 “不,院长是男的。” 门卫接过话来,但是没有想到接下来就不知如何应对了。 “可是男人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这个……这个……” 门卫当场就被问住了,真想抽自已两巴掌,好好的又没问自已为何要多嘴,这张臭嘴真的是欠拍啊。 “这个什么啊?” “小主人,不是这样的,你可能听错了,没有女人声音,不信你再听。” 武士赶忙为门卫解难道。也确实现在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只有那野兽的喘气声,弗雷细听一下晃晃脑袋莫名的想着,难道真的是自已刚才产生的错觉。 “那,我们还是走吧,既然院长有事,我们先去报名吧!以后再来请教院长好了。” 门卫听到武士的回答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同时用手轻轻抚去额上的冷汗,这样的考验真的是要人命啊,下次说什么也再不来了,光是帮院长隐瞒编谎言就让人头大了,搞不好最后自已还要接受院长愤怒的巴掌和魔法洗礼。 “好,好,几位大人这边请。” 既然院长有事,门卫毕竟曾是学院的导师,当然明白该在哪里办理报名的手续。转身领着几人向另一边行去。 “哟,这不是劳尔导师吗?怎么不在门口而跑到这里来了呢?” 远远的就听见一道讥笑的声音传来,抬头一望才发现,一座高大的三层房屋下站着一个身穿红色法师袍的中年人站在那里,对着几人调笑道。 “你这个该死的拉克鲁,你不去扫地在这里搞什么,是不是上次没有打够还要再来一场?” 门卫原来叫劳尔,而这个法师叫拉克鲁。这两人同样是一对难兄难弟,一人被罚去守门,一人也因为一点过错被罚扫地,而且两人原本都是学院的导师,可是一不小心破坏了院长大人的雅致,所以……听到拉克鲁的叫嚣,劳尔顿时就火了,一股怒火冲天而起。 “打就打,难道我会怕你吗?” 拉克鲁也同样红着脸回应着劳尔,而手中的破扫帚就像魔法杖般持在手上,让人看起来颇为滑稽。而劳尔本要动手,好在眼光一扫身旁边的几人,心中的怒火顿时一扫而光,因为只要把这几人安顿好,那样有可能事后院长大人一高兴就会让他再回教室里当导师了,想到美处,劳尔原本通红的脸色一下就平静下来,原本抓紧断剑的手也放了下来。 “哼,今天我还有事,不和你个疯子计较,让开,老子要进去……明明是个扫地的还穿着魔法袍,也不嫌丢人,真是魔法师的耻辱……”最后一句话只是劳尔小声的嘀咕,也不知那位扫地的是否听见,但只要看到全身放松的身体和调笑的脸容一下子变得僵硬和阴沉,就可以明白了。 说着,劳尔就大步走了过去,而拉克鲁本认为劳尔一定会攻击它,早就默念咒语,不想劳尔突然转性了,居然不打了,难道他怕了,不会呀,以他对劳尔的了解对于这样的侮辱劳尔一定会与他杀个你死我活才罢休,可现在这事怎么会是这样呢?拉克鲁侧身让过劳尔壮实的身体,而弗雷三人也紧随其后悄然而过,只留给拉克鲁一个背影。 劳尔带着三人走过门口,就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快要到尽头时一个小房间开大开着,劳尔走到门口,恭敬地对里面叫道: “老师在吗?” “谁呀?” 一记苍老的声音回应道,同时一个身材佝偻的枯瘦老者出现在几人面前,手里拄着一根半米长的木杖,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就像被蹂躏过万遍的抹桌布一般,一双灰白无神的眼睛,一身已经有些泛白的蓝色布袍颤危危的向门口走来。 “老师,是我,你老慢点,我来扶你。” 看着老者向着自已走来,劳尔急忙快走几步走到老者身旁边轻扶着。 “哦,是劳尔啊,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啊,你不是在守门吗?” 老者被劳尔扶着走到离门口很近的椅子上坐下来,眯着一双老眼问。 “是的,老师,本来我是在门口的,只是来了一名学生需要报名而他们又不认识路,所以我就带他们进来找你。” 提起守门,劳尔的头低得快要贴到地上了。眼前的这位老者曾是劳尔的导师,劳尔也是兰特毕业的学生,因为成绩优异,而且学院又缺乏导师,在这位老者的保荐下成为一名导师,虽然劳尔也曾在未毕业之前在大陆上历练过一番,但最终都没有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如果不是当时老者的推荐,说不定现在劳尔也和别的人一般做个普通的佣兵,要不然就是被一些贵族所招揽作一名高级打手,从军并不适合劳尔的性格。但不想没多久就被院长给发配到门口去了,所以一直以来劳尔都很不敢见老师。 “嗯。” 老者抬起那像是鸟爪只剩枯木般的手颤抖地伸向劳尔,劳尔一看老师抬起手来,忙把脑袋伸了过去。老者的手在劳尔的脸上头上摸了几下又收了回去,再看了看劳尔的断剑。 “这把剑你还一直都留着?” “是的,老师,这把剑虽然已经断了,但是这是老师所赠,无论如何学生也不会抛弃的。” 劳尔眼睛红红的真诚的回答道。 “傻孩子……” 老者无力的轻声叹息几声,轻摇了几下头,目光收回来看着门口还站着的三人。 “劳尔,你刚才说有人要报名,是谁呀?” 劳尔收起悲伤的心情,走到门口,指着弗雷对老者说: “老师,就是他,请老师给他办个手续。” 从劳尔进门之时,弗雷三人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着两人,弗雷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反而感觉老者是那么苍老,而对劳尔是那般的慈爱,对老者充满着发自内心的好感。而两名武士却想得很多: 劳尔的实力他们可是领教过,而作为劳尔的老师就应该更加强大,但是眼前的老头子却好像是快要入土的一般,没有一丝能量波动,这种现象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这个老者本就是普通人;二就是这老者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老者的实力已经强到可以随意操纵自身的能量气息,也就是领悟了元素法则之力,凝聚出圣域的强者,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感到老者身上的能量气息。 可是再怎么看老者也不像是圣级的人物啊,难道是神级强者吗?那更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一个圣级以上的强者应该不会这般默默无闻吧。 第二十七章 兰特.伯尔 非常不好意思,昨天心急赶时间上传章节错误,二十七,二十八章传反了,现在改过来了,请大家谅解。 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动力。 多日沉睡和亢奋的心情让弗雷一夜未闭眼,一个劲的看着天边的夜色,心里期盼着天色的明亮,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希望天色早点亮起来,以往总是哀叹天亮的太早。在急切的思绪中天色终于渐亮,窗外又从宁静中醒来,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又一次充满整个窗口,错过昨日看看这个陌生的地方,此时弗雷早已经趴在窗台上,从出现第一个人开始静静的欣赏这异类的城市。 大街上一队队穿着整齐鲜明,雄姿挺拔的士兵踩着有力的节奏走过,而后越来越多的行人开始出现在大街的每一个角落,商人,平民,老人,小孩,拉着货物的角马…… 各色各样的人群让弗雷看得非常好奇也十分欣喜,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人,而且还有穿着武士劲装的剑士,偶尔也会看到几个穿着长袍手持法杖的魔法师,每一个魔法师的出现总是吸引着弗雷的眼球,一直盯着别人仔细的猛瞧,至到魔法师的身影渐渐远去才收回那火热的目光,心里不住的说:假如我也能有一套魔法袍和法杖多好啊,朦胧的眼前是乎已经看到自已穿着一身白色的魔法长袍手持一根洁白如玉的法杖行走在大街上,过处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 突然一声开门声惊醒了弗雷的幻想,只见马丽丝穿着深蓝色的武士盔甲站在门口,背后背着那把从来没有离身的冰蓝之剑。 “小家伙一夜未睡吧!” 马丽丝走进屋里看着弗雷笑着说。 “嗯,睡不着,马丽丝大婶我们现在走吗?” 弗雷跳下窗口处的圆椅两眼渴望的看着马丽丝。 “这么早啊,可能学院还没有开门呢?而且再怎么急也要吃早饭呀!” “我不饿,不想吃,要吃你们吃吧,我等你们。” 在马丽丝进来后,另外两名中年武士也走了进来,而同时一名店伙计端着一大盘面包和果汁走了进来,轻轻地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听到弗雷的话语,三人脸上都笑了笑,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面包细嚼起来,而弗雷继续回到椅子上看着大街渐渐忙碌起来的人们,下巴放在窗棂的手上静静看着外面新鲜的一切。 当紫日终于完全露出真容时,一小两大三人出现在一座陈旧但是非常壮观的大门前,这三人当然就是弗雷与两名中年武士,而马丽丝却没有跟来,本来弗雷很想马丽丝陪着他来学院的,可是马丽丝推脱说有事只好让两名武士陪着他来学院,虽然弗雷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学魔法了,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失落,相反还有些急切。 当弗雷看到所谓的兰特魔武学院的大门时,心里不住的感叹与惊讶。一座高几十米的圆形大门高高的矗立在宽大的街道旁,粗大的铁条铸造的大门刚好挡住圆形拱门下的空间,在大门前五米远的地方一座高大的乌黑金属雕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许因为这座雕像太过于久远终日的风吹雨打又没有人去护理以至于没有一丝光泽,但是仍然能让人感觉到这座雕像的磅礴气势和睥视天下的傲气。 三人被这突然拔地而起的雕像所震憾,看着这由铁矿雕刻成的塑像也深深为之折服,脚步停留许久脑袋由于长时间的仰望微微酸痛才再次抬脚前移,只为了解这到底是何许人会被人塑起雕像放置于此。一般来说不是非常著名的人物是不可能会被后人所惦记而塑像,只有那些曾经名震大陆的传奇人物才可能有此待遇。 乌黑的长袍飘浮在雄壮的身后,一头浓密的长发在空中自由无束飞扬,端正的脸庞上显露出无比的刚毅和坚定,轮廓间带着些许笑意,是乎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让人全身都有点发毛,一双有神的大眼注视前方,给人一种傲视群雄的狂傲与豪放,一把长长的白色法杖被右手高高举起,仿佛随时都可以发出一道强大的能量波,胸前一杖硕大的金黄色徽章表明了这位高大雕像的身份,徽章中间是一杖金黄色的法杖,周围镶嵌着十三颗色彩各异的宝石。而在巨大的雕像下面是一块高达两米的基石,上面写满了无数的文字。 兰特。伯尔(大陆历七七八零年——八二八三年)出生于迪文,平民,五岁开始跟随一名大魔法师学习魔法,七岁正式成为魔法学徒,八岁成为初级魔法师,十岁中级魔法师,十五岁成为高级魔法师,二十岁成为大魔法师,二十七岁成为帝国最年轻的魔导士,同年由于兽族入侵,亦然投入战场保家为国,依靠自已强大的魔法修为多次阻劫兽族大军与法尔兰高原,曾单人挑杀兽族两名大萨满和万人兽族大军,以此获得帝国一等男爵爵位,而后跟随人族大军一路杀入法尔兰高原,驱逐兽人于法尔兰高原并修建法尔兰要塞,荣获帝国二等子爵爵位…… 三十五岁成为迪文最为年轻的魔导师,并创建兰特魔法学院……三年后,亡灵大肆入侵迪文境内,兰特。伯尔亲帅魔法学院导师学员对抗亡灵,经历五年的艰苦战争,终于击溃亡灵大军,在此争战其间,兰特。伯尔新创火系禁咒——火雨流星,一举轰杀三头亡灵龙,一名亡灵将军及十万亡灵大军,帝国皇帝亲自授于兰特。伯尔一等伯爵爵位…… 五十三时,兰特。伯尔成功晋级圣魔导师,这也是大陆近百年来最为年轻的圣魔导师。同年魔兽狂潮爆发,兰特。伯尔亲临奥马尔峡谷,再次创造新的火系禁咒——九龙焰舞,击退魔兽狂潮。六十八岁时兰特。伯尔再次创造奇迹成为大陆又一位法神,被尊称为“狂火法神”(因为兰特。伯尔的狂傲以及杀伤力巨大的火系魔法,以此而得名)……此后,兰特。伯尔被聘任为帝国守护法神,而兰特魔法学院也因为兰特。伯尔的名声而闻名于大陆,在兰特。伯尔任院长的一百多年间,培养了一名法神,十五名圣魔导师,数千名大魔导师和大量的高级魔法师。(以此更让各帝国与贵族争相把子弟送入兰特学院,但是兰特学择人非常之严格,没有天赋者一律拒之门外,以因此得罪了不少贵族豪门。)在兰特。 伯尔两百岁之际,将学院交于自已亲传弟子,而后云游天下……大陆历八二八三年,兰特。伯尔又一次出现在世人的眼中,此时兰特。伯尔已经四百九十三岁,而也是这一次作为兰特。伯尔最后一次为世人留下了他人生中最为辉煌的一页。 兽族再次入侵人族领地,攻过贝尔特河,摧毁法尔兰要塞,杀尽法尔兰高原所有人族,在黑水沼泽边缘与人族大军决一死战。此战兰特。伯尔凭着强大的实力,坑杀兽人军队近百万人,并在法尔兰占领的玛尼城再展神奇强大的火系禁咒——烈焰焚城,坑杀兽人三个主力军团近五十万人,而后在兽族出动十名剑圣,五名神级萨满法师,二名剑神的全力拼杀下陨落,而兽族同样折损三名神级萨满法师,一名剑神,九名剑圣……帝国为了表彰兰特。伯尔的三功伟绩,特赐兰尔。伯尔一等终身公爵,许兰特学院塑像以为纪念,同时兰特学院所在的城市命名为兰特城。魔法工会以根据兰特。伯尔最后一记强大魔法——烈焰焚城认可兰特。伯尔成为十三级法神,赐十三星宝石魔法徽章。光明教庭追封兰特。伯尔为光明圣师,兰特学院准许开设光明系课程…… 看着石基上对于这座雕像生前的述说,弗雷心里更是热血沸腾,原来这位就是兰特学院的开创者,而且还是一位强大的法神,原来魔法师也可以强大到如此地步,连剑神都不能相之抗衡。兰特。 伯尔的事迹更让弗雷坚定了学魔法的信念,在他心中魔法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好看,而是可以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和荣耀,谁人不想被人景仰,谁人不想出人头地,又有谁能真正的看破功名利禄,谁又没有年轻激扬沸腾的热血,谁又不想建功立业永垂青史…… 再回想起马丽丝常说的有 了力量才能去保护自已想要去保护的人,而弗雷不知道自已要保护哪些人,但是好像几个爷爷和马丽丝就是他要保护的人吧!有了强大的实力就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这也是弗雷的心愿,可是自已能吗? 这些只不过是在弗雷心里偶然间一晃而过,对于这些沉重的问题弗雷自已也想不清楚,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需要自已去帮他们抵抗的,好像自已才是他们一直保护的对象吧!我也只是想学习那些漂亮的魔法而已,弗雷此时的心里就是如此之简单,至于兰特。 伯尔所遇到什么兽人战争,魔兽狂潮,亡灵入侵,虽然马丽丝提到过,但弗雷也只是听听罢了,自已不会那么倒霉去遇上这些事吧!再说了即使发生也不会要自已去顶,大陆上那么多的强者,那么多想要成名的勇士,自已何必去抢他们的饭碗呢?所以弗雷才不想费心劳神考虑这些累死人不偿命的傻事呢。 好不容易弗雷才平静下来,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而两名中年人武士却是脸红脖子粗的喘息着,两个拳头紧握以致指节都变得发白。对于兰特。伯尔的事迹虽然早也听说过无数次,但是每一次听来都令人心潮狂涌,作为一名武者如何能不对像兰特。 伯尔这样的强者充满无限的敬意呢?而且那些光辉的战事更是令两人无比的向往,两人本来就是战士,为乌托麾下的一名普通士兵,由于受伤而未参加那最后的一战,因而能得以保存,但是乌托身死,原本出战的血色军团十万人只剩下不到数百伤重未出战的人,而如果还活着的可能真的只有他们三人了。想起曾经经历的战斗,再想起几位大人,现从心情更是无比沉重和不甘,但是却只能眼看着而无能为力。眼睛红红的低下头,看到弗雷正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三人进入圆形大门口,旁边有一道可以通过两人的小门,但是却没有发现门卫,而两名中年武士停住脚步相视一顾,再四处扫视一番也未能看到任何一人。而弗雷却无所顾忌的走进门内,两脚刚跨过门槛,还不曾落下,只见一股凛冽的劲风从头上猛劈下来,此时身后的两武士一惊,同时用手一拉弗雷,另一支手已经快速地拔出背后的双手大剑向上一挡,只听“叮噹”一声,两人手中的双手大剑向下一沉,一股大力从剑上传来,向前靠近的脚步被击退而回。 “谁让你们进来的,不知道这是兰特学院么。” 一道冷侵骨髓的声音从小门左侧的一间屋里传了出来,当话语还未落完已经可以看见一名中年人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三人,一身陈旧还有些破烂的武士袍,一头凌乱的蓝色头发,一张毫无神情的脸庞胡子丛生,再加上一柄只有半截乌黑的断剑倒提在手中,还有一双冰冷的眼神构成这位突然出现的偷袭者的形象,如果不是刚才的听到那句话,而且他又在院门之内,说不定三人会认为这是一个懒散的乞讨者。 弗雷惊恐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刚才那股强横的劲气虽然没有劈中他,可是那带起的气流也让弗雷感到后怕。自从弗雷从森林回来后,他感觉到自已对于周围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全身的感觉也变得十分敏感,就连各种感觉器官也比以前细腻许多,这也让他受了不少苦,每一次轻微的碰撞都让他痛的眼泪直流,即使一股冷风吹过也让弗雷有种生痛的感觉,但也让他得到不少好处,比如每次都能准确的察觉到山村周围那些肥肥兔子的动静,也让他吃的是肚圆身肥。 所以刚才的那一击弗雷能深深的感觉到它的破坏力和杀伤力。而两名武士此时却是一脸的凝重,从来人的表现可以看出刚才那只不过是他随手一击并未用多少力量,但是仅仅是这简单的一击就让两人倒退好几步,可见其差距是多么大。两人双眼紧盯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心里直问:这真的是兰特学院吗?这人真是兰特学院的门卫吗? 到现在两人还有些不相信刚才的那一剑之威是眼前之人所发,只是那脱屑的断剑却证明了刚才的那一剑确实出自此人之手。 就这样三人都不再言语,门里之人就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两眼冷冷地看着外面两人,而两名中年武士也同样手里紧握巨剑,严阵以待,双方剑拔怒张,稍有一丝动静都可能引起连锁反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幸好天色尚早没有人来,不然一定会被围的水泄不通,看热闹是人类的痛病,何况还是在兰特学院门口。唯一被忽视的就只有弗雷了。 难道人小就一定会被人看不见吗?你们好像也不比我高多少啊!弗雷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想着。最后还是弗雷忍耐不住,看着日头都慢慢升高,门口周围的街上已经有很多人发现这里的影像围观过来了。三人已经对视了许久了,还这样也不知累不累,反正我是饿了,而还没有进入学院。突然想起临走时马丽丝大婶交于的一小块白布,好像是什么入学通知书,说是进门时会用到。 “大叔,我有这个你看行吗?” “我有那么老吗?” 门卫一听小屁孩叫他大叔一股无名之火猛然涌向心头,一声怒喝,一双冰冷的眼睛更是立刻冒出愤狠的怒火,因为他最怕别人叫他大叔,为什么呢?因为他还没有娶妻,虽然年龄已经不小,人也还一般,可就是没人爱啊,这是他一生最大的痛啊!不想弗雷却突然犯忌叫它大叔,顿时火冒三丈,石板一样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狰狞让人一看就胆战心惊。弗雷也被突来的吼叫声吓的不轻,连连后退出步,连手中的白布也掉落刚好飘到门卫脚下。 门卫虽然对外面三个家伙很是恼火,但是刚才掉落的布上似乎有一个比较熟悉的印记,但是否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了吧,至从几年前在这大门口守卫就没有再见过那个印记了,久得都快让自已忘记了,但是刚才那个真的好想是……喷火的双眼不确定的向下瞄了瞄。这张不规则的白布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在正中间却有一个红色圆形徽记,中间是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鸟。 真是的它,闪电雕,这是院长他老人家的标志,这是整个学院里所有导师都知道的,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三个陌生人身上呢?难道是院长家族的人吗?以前也没有见过啊!如果真的是那自已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门卫心里一阵翻腾,脸上因为愤怒而变形的眉头,一下子就直了两个眼珠子似乎快掉出来,眼神里愤怒变成了不信和恐惧。 门卫慢慢弯下身慎重的捡起那张只有一个红色徽记的白布,对着门外三人一抬头,当场把三人给雷倒。因为此时面前站的人已经不再是开始那张臭屁的要命的死人脸,而是一张非常欠拍令人恶心的笑脸,原来狂喷怒火的眼神此时也变得十分之谄媚,同时还傲然挺直的腰杆此时也犹如水虾一般,手中的断刀早已经入帩,现正双手捧着那张白布轻快地走到三人面前: “不知三位大人远来,小人刚才多有冒犯,希望三位大人不要见怪。” 弗雷三人被这突来的1800度大转变给惊得惶然后退,搞不懂这人倒底怎么回事,开始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却如此低声下气,难道是…… 对于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两名中年武士来说,从中看出了一些道道,但是具体是什么也不是很清楚,唯一可以判定的就是与这白布有关,难道说这布有很大玄机?不对啊,这是一块再平常不过的白布了,这块布只是比粗麻布好上那么一点点,只要不是很穷很穷的家庭,都可以用得上这块布。那一定就是那布上有什么问题了。 二人如此想道,顺着门卫递来的白布看去,才发现布上没有任何文字,有的只是一个圆形印记,但是却并不认识。大陆上稍微有一些势力和爵位的家族都会拥有自已徽章印记,所以这些印记多得想天上繁星数都数不过来,除了一些常见的可以认识,其它的更是一无所知,至于现在眼前这个更是不认识。 “我们是送我们家小主人来上学的,所以……” 两人看着眼前的情形,也随即挺直身板,昂头说道。 “小主人……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门卫一听是小主人,心里也是一阵嘀咕,有穿着这样的小主人,只是比城外的那些平民稍微好一点而已,但是又不敢否认,因为如果真的是的话,自已可能真的就过不了今天了,院长他老人家的作风可是非常之有名的,一想起多年来院长的“深刻教诲”,背后就是一片冰凉。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心里虽然不断变换,但是脸上使终都是保持阿谀之色,真的不愧是看门的。两人虽然也看到了门卫那稍纵即逝眼神,但还是不得不感叹门卫的这种忍气吞声的作风。至少自已一辈子都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乱跳境界。 门卫恭敬地让开身子让三人进入门内,关好门紧跟两步对三人顶礼道: “三位大人请收好这个,三位大人一定以前没有来过学院,还请允许小人为三位大人带路。” 不等三人有何反应,就在前面开路而行。 弗雷拉拉旁边一人的衣袖说: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会儿就像变了个人是的。” 两人相视一笑低声道: “小主人,不用放在心上,人有时候是种奇怪的物种,遇到比自已强大的或是高贵的人时都会变成这样,等小主人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 弗雷是懂非懂的点着头,两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前面那半曲的身影,心里一丝疑惑:自已比他强大还是高贵呢? 请大家给点花花票票吧! 第二十九章 魔法测试 看到收藏推荐有所增加,虽然只有几张,但我也很心慰,所以提前更新,如果12点前能到两位数的话,还有一章哦。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孩子过来,让我看看你。” 还在几人怔神的时刻,老人已经开口对弗雷说道。 弗雷左右看了看发现两人没有任何反应,也就大胆地向老者走去。来到老者身前微微躬身向老人行了一礼。 “老爷爷,你好,我叫弗雷。” “好,好,是个好孩子。” 看到弗雷这样非常礼貌的言行,老人很是高兴,一张老脸也带着一丝高兴,原本灰白微眯的眼睛也清晰了几分。 “你为什么叫我爷爷呢?你为什么要向我行礼啊?”老者温和的问弗雷。 “马丽丝大婶对我说,对人要有礼貌,见到比自已大的要叫止叔叔,阿姨,年龄更大的要叫爷爷奶奶,难道这样不对吗?”弗雷一脸惊诧的问。 “哦,哈哈……对,对。”老人更是高兴的连说几声好。而身边的劳尔也是高兴的面带微笑,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老人笑过了,不想今天却连连发笑,他也为之高兴。 “可是为什么刚才我叫他叔叔他会生气呢?”弗雷一脸无知的指着劳尔问老人。 老人一听眼睛看了劳尔一眼,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 “他呀,哈哈……哈”劳尔一听弗雷的问话就是心里一凉,心里直抽搐,这位小爷还真是记仇啊,现在还记得啊,唉。但一听老人的回答,一张脸更是羞得像被开水烫了一般,就差没起泡了。听到老人开心的回答,弗雷也不由笑了出来。老人刚抬起左手来放在弗雷的头上,门外的两人就是一紧,原本时刻警惕放在剑柄上的手更是牢牢抓住剑柄,随时准备攻击,而且双脚已经作势准备进屋。 不想此时老人原本灰暗的眼睛突然微微一凝,同时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势对着两人压了过来,两人被这突来的一袭轰击在胸口,顿时口里一甜,双脚也退后几步,刚想要去拔剑,但却发现自已动不了,仿佛周围都凝固了一般使得自已动也不能动。领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领域的力量吗?只有圣级以上的强者才会拥有的力量吗?这心中一片骇然,绝望。此时耳边传来一句苍老冰凉的声音: “不想死就不要乱动。” 这句声音很熟悉,正是屋内那老人那老者。两人终于明白那看起来老得只剩骨头棒子的老人是一位很强大的强者,至少都是一位圣级强者。本来想要继续反抗的心理被这突来的一下摧毁的一点不剩,有的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而别人却根本没有察觉,就连劳尔也没有发现,能这样不带一丝能量波动而施展领域的那里会只是圣级呢?至少也应该是圣级巅峰强者才有可能,就算是圣级高阶强者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地运用领域力量。 老人的手轻轻滑过弗雷的头部,背部及其双臂,微微叹息的摇了摇头。 “弗雷是吧?你能告诉爷爷你到学院来想学什么吗?” 老人对于弗雷的身体素质早看得一清二楚,弗雷并不适合做一名武者,即使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即使让他来亲自教导,弗雷也不可能达到圣级,能达到剑师都是神的怜悯了。虽然老人对于弗雷很有好感,但是却帮不上什么所以只能惋惜。 “我想学魔法,可以吗?” “魔法吗?” 虽然老人是一位魔武两修的强者,但也是堪堪修到现在刚好突破神级魔导士的地步,却用了他将近两百年的时间。老人本来是一名圣级剑士,可是差不多用了近百年时间也没能突破圣级的禁固,所以才转学魔法,想要从魔法中寻找一条路来冲击神级壁垒。虽然他努力了,可是所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作为大陆的人类来说一般可以活到一百岁左右,而作为圣级强者能活到三百岁左右,而当突破神级后又能再活五百岁,但是八百岁将是最后的终点,如果不能冲破圣级达到神级的境界,那么这一生将宣告结束。而老人在快三百岁的时候才突破圣级高阶进入圣级巅峰之境,离神级只有半步距离,可是这半步就像天与地的差别,可是时间却不会等。而现在老人的魔法业已达到魔导士的境界,想要魔法突破圣级不知还要用多少年。 所以听到弗雷想要学魔法的时候,老人心里也是有些酸楚,因为他同样明白弗雷的身体体质也不适合作一名魔法师,因为在弗雷身上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丝毫魔法元素的跳动,但是也希望自已判断错误,还是需要给他测试一下才好。所以还是颤危危地站起来,走到一个书架前打开一个用白色布料所遮盖的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水晶球来,放在一旁边的桌子上面。 “孩子过来。”老人面带苦涩的对弗雷招呼。 “把你的双手放在这个水晶球上。”弗雷眼睛好奇地看着这有些白色但不透明的圆形水晶。 “这只是一个测试人体魔法属性的水晶球,然后根据水晶球发出的颜色来判定人的魔法属性,根据颜色的深度来测定魔法的资质,孩子希望神能眷顾你。”老人看着弗雷好奇的眼神,慢慢为他解释。 而弗雷一听到这个魔法球能测定魔法属性和资质,心里一阵徘徊,因为马丽丝曾告诉过他他身体的魔法资质极其低下,几乎达到可以忽略不计,而现在自已终于可以亲眼验证这是不是实情,所以心里很矛盾,怕真的有坏的结果,但同时又希望以前马丽丝和马歇尔都在欺骗他,所以两只手慢慢地伸出去又快速的拿回来,然后又再次伸出去,如此来回好几次。老人也看到了弗雷的犹豫不决。 “孩子,有些事情当一出现就被决定,我们是没有办法去更改的,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勇敢去接受,而不是逃避。你说对吗?” 老人说完后就不再去看弗雷,而是走到椅子上安静的坐下来闭上眼睛,而劳尔也在一旁边静静的站立着,不敢轻举妄动。弗雷听懂了老人的话,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敢,也有些激动、担心和矛盾。思索良久终于狠狠心咬了咬牙,心里喊道:拼了。 当弗雷颤抖地将双手放在水球上时,心里默默的为自已祈祷,可惜天上的神明都已经睡下了,没有听见。在弗雷将手放在水晶球上时,老人也睁开了那双灰白的眼睛,两眼死死地盯着那桌上的水晶球,深怕错过任何一丝变化。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水晶球都没有一丝颜色变化,只是在弗雷的双手放上去之时有些轻微的震动,但只是很轻的几下,老人也看到了,但是认为那是弗雷双手太紧张而造成的。 弗雷当双手放在水晶球上之时,就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毕竟心里的梦想不想这么快就熄灭。只是在开始弗雷的双手刚接触之时,感觉到身体里突然有一股热流闪电般冲击而出,非常之快,就好像是心脏跳动一下,血液突然一个加速,就这短短的一瞬间,谁也不可能发现有任何异状,弗雷也没有察觉这有什么异常。 直到老人深深叹息一声对弗雷说道: “好了,孩子,过来吧。“ 此时弗雷才睁开眼睛,再看看双手和水晶球都没有一丝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弗雷回头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水晶球,从老人的脸上可以看出,结果是让人非常令人失望的,弗雷非常失落的低头走向老人。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学魔法吗,孩子?” “因为魔法非常漂亮,而且还能治疗伤口。”弗雷情绪极其低沉的回答,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在弗雷心里一直认为魔法师比武士高大,因为在马丽丝的讲述中了解到,一个魔法往往可以覆灭一个城池,而斗气则覆盖范围有限,只有强大的魔法师才能实现自已心里拥有所有一切物品的最大愿望。 “这样啊,是不是只要能学到魔法就可以呢?不需要其它什么,只要有漂亮的色彩就行, 是吗?”老人听到弗雷的理由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小孩子因为这个理由才学魔法。 “是的。”弗雷低沉地回答说。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办了。” 虽然弗雷的魔法资质差劲到让人不忍心看,但是在这个元素充裕的大陆上,只要肯努力学,还是能学到魔法的,只是到老的那一天可能只能使用一级魔法,所以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把一生放在这可怜的一点用处之上,情愿去做其它行业也不想白白浪费在学魔法上,那样至少不会饿死。既然弗雷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老人还是能想到办法的,不就是学魔法嘛,那就学呗。谁让这小家伙喊得人那样舒心。 “爷爷,你说什么,我能学魔法吗?”听到老人的话,弗雷失落的心突地活跃进来,两眼渴求的看着老人,连老字都省了,直接从老爷爷变成爷爷了。 “呵呵,当然可以,满足你刚才说的要求还是可以的,只是……”老人还未说完,弗雷就抢着说: “只是什么啊,爷爷你快说嘛,快说嘛……”弗雷冲动地拉着老人的手摇晃道。 “好了,小子,不要再摇了,小心把我这把老骨头全摇散了。”老人笑呵呵地看着弗雷。 “只是你要能吃得了那份苦,要能受得了那份寂寞和孤独。你行吗?” “我能,我一定能。”弗雷不知什么是寂寞,什么是孤独,心里想的是吃苦大不了就是和马丽丝要求他锻炼身体一样,那样的苦自已还是能受得了的。只是最后在心里加了一句:只要不痛不受伤不流血就更好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老人家就为你写个条,让劳尔带你去。” 老人刚说到这里,在一旁站了很久的劳尔前行一步低头在老人耳边说: “老师,他有院长的介绍信。” 哦,老人再次注视着弗雷,直看得弗雷莫名其妙,忍不住发话: “爷爷,有什么不对吗?” 听到弗雷的问话,老人才惊醒过来,对弗雷说: “听说你有达伦的介绍信?”老人轻笑着看着弗雷。 “谁是达伦,我不认识他,介绍信我没有,只有一张布,这是马丽丝大婶给我的,说是入学通知书。”说完从身上掏出那张白布送到老人面前。 老人接过那块白布看了一眼白布的红色徽记,而后又递回给弗雷。 “既然你有达伦的介绍,就不再用我写什么东西了,劳尔你带小家伙去魔法初级五班吧!让人给他安排个好点宿舍。”老人对劳尔吩咐道。 “老师,现在已经没有魔法五班了,现在初级班只有两个班。”劳尔提醒着老人说道。 “哦,我差点忘了,我还以为……算了,就让去一班吧!” 劳尔听到老师的吩咐不由一怔,因为刚才弗雷的魔法测试自已也看到了,根本就是差得没话说,可是老师要将他安排在一班,这一班可一直来都是那些天赋极高的学生才能进入的,而其它一些资质平庸或是交高价进来的只能在其它班学习。可是现在…… 老人看到劳尔困惑的眼神,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突然整个人精神一振,原本弯曲的身体一挺,一股强大的气势轰然而出。 “你说我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吗?”老人灰白的眼睛带着阵阵寒意凌厉地看着劳尔,声音也变得铿锵有力,而且这一句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传得极远,就连刚与野兽拼斗完毕刚想进入梦乡的达化院长大人都听到了,顿时本来快要闭合的眼睛一下子精神明亮起来,一翻身坐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声音传来之处,心里直叨叨:又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忍他老人家生气呢? 而整个学院所有的导师和学校都清楚的听到了这凭空出现的雷声,有些曾吃过苦头的导师更是心里一阵硑砰乱跳,头上的汗水也不禁流了下来,心里直呼喊:又是哪个浑蛋忍到他老人家发火了,难道非要把我给吓死才甘心吗?老师啊,我可没有对你有任何不敬啊。 现在学院之中,百分之九十的导师都是老人的学生,包括院长在内,所以说论权力老人在学院说第二,连院长都不敢说第一,而且有些导师还是他的徒孙辈呢?老人也是最近几年才退下来,院长让他老人家在这里享享清福专门管理学员报道之事,本来学院现在生员就少的可怜,所以这里也是最清闲的地方。 劳尔一看老师发火了,顿时心里就是一惊,忙双膝一跪,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 “学生不敢,老师,学生知错了,请老师惩罚。” 老人突然放出那股强大的气势又及时收了回来,心里有些暗悔,不想今日轻易动怒,幸好这股强大的气势控制很好,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就连楼外的树木都没有损伤分毫,,不然又是一件麻烦。可是老人也知道,学院的那些后辈可能不会发觉,但是如果有圣级以上强者在附近的话也一样可以发现。 现在对于神级整个大陆已经不多见了,像迪文这样的帝国,才不过三位神级强者,虽然也有一些隐世之人, 但相信也不会超过十人,圣级也不会超过五十人而且这五十人还包括那些隐藏起来的家伙。如果让别人知道兰特就有一位圣级强者那麻烦可就大了。 看来想要隐藏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只是希望来的迟一些才好。老人突然心里有些感触,自已突然没有了以前那种一往无前地冲劲,难道说自已真的老了,连最后的一丝火气都没有了。以前谁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威名,在学院里没有一人敢正视于他,稍有不甚就会被狠狠的教训一翻,就连达伦也被他给教导了不知多少回,如果那时不是其它元老级的老人为达伦求情,可能现在就没有达伦什么事了。 只是现在那些老人们都不再了。老人突然又感到自已内心很孤独,想到那些老家伙都一个个离自已而去,而现在还剩下的就只有自已了,眼角不由有些潮湿。 好久,弗雷和劳尔都被老人刚才的那一股气势给惊呆了,幸好老人收得早,不然弗雷可能早变成了一堆烂肉了,但是也让弗雷现在还于心未定。而劳尔没有得到老人的答话更是不敢抬头,只是额头的汗像雨水般下流,地上此时都已经有一小滩积水,而由于天气的原因,那滩积水表面都开始积起细小的冰菱。 终于老人回过神来,深深一声叹息。 “起来吧,不怪你,你带他们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说完后老人再次用手摸了摸弗雷的头,再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两名武士,佝偻着身子向里屋走去。劳尔也大大的出了一口气,费力的站了起来,双腿由于长期的跪着都有些麻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苦笑地看了弗雷一眼,向门外走去。 两人也在老人看的那一眼时,全身一轻又恢复了自由,此时心里还在为开始的冲动而慌张呢?虽然老人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老人现在的表现以及最后的眼神却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去做,不然等待他们将是万劫不复,神形俱灭。 第三十章 优班差生 劳尔带着三人走到魔法部所在之地,交了学费与所有杂费,并指出了教学楼所在之地,再带着弗雷来到宿舍之所。由于兰特学院学员少的可怜,而地方却是甚大,所以只要每个学员交纳一百金币就可以住个单间,只有那些平民子弟交不起一百金币才会十人住在一个小房间里。 对于这个单独的宿舍,本来弗雷不想的,只是两名武士认为小主人身份尊贵,乃是几位魔法师大人所交待之人,岂能和一般平民相住一舍,所以弗雷强拗不过只能依了他们,只是这空空一间房太单调了一点,但一想到可以把那只兔子带来一起,所以也就不再言语。 而后劳尔再简单的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并告诉他明天就可以来上学了,本来学校已经早就开学了,而弗雷只算是插班生而已。弗雷早就不想再听了,想快点回去告诉马丽丝,自已终于可以学魔法了,所以劳尔和两人说什么他却是一句未听见。 本来两人想要一起进住到学院来照顾弗雷,可是劳尔告诉他们这有违学院的规矩,虽然两人也想用金币诱惑之,那知此时劳尔却一脸正色,丝毫不能通融,并说这是学院千年来未变的规定,谁也不能破除,那怕是皇族也不能例外,所以两人只能淡然告退。 三人兴致高昂地回到住宿的客栈,可是却并未看到马丽丝,只有一封留给弗雷的信。信中述道因为马丽丝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来不及等他们回来就走了。告诫弗雷要用功努力学习,而且要学会坚强,要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要再轻易哭泣,那是懦弱的表现……等他学有学成马丽丝就会回来找他,同时还交给弗雷一袋紫晶币,怕也有不下百枚吧!还有一枚徽章,那是几位大人被抓时交予他们的,让弗雷在需要帮忙的时刻拿着此物去找兰特学院的院长…… 看着马丽丝的留言,弗雷的眼睛不由红了起来,几年时间一直都和马丽丝相处一起,突然间马丽丝不辞而别,让弗雷幼小的心灵很是难以接受,所以忍不住泪水横流大哭起来,惊得一屋子酒客都围观过来。搞得两名武士手足无措,只得连连陪罪,并把弗雷抱起来向楼上走去。 把弗雷放在床上,两人也不知如何劝解,只好退出房到外面研讨起来。都知道小孩子可能哭会儿就没事了,所以也很放心把他一人放在屋里。 哭了好久,眼泪终于哭干了,嗓子也有些哑了,肚子也有些饿了,所以也就不哭了,再看看手里紧抓的马丽丝的信。弗雷暗自决定,自已一定努力学习魔法,要学会坚强,并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轻易流泪,这是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哭泣,自已要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坚强、勇敢、忠诚这是马丽丝在弗雷学剑之前就告诫他的剑士准则。 至于其它的一些弗雷却认为没有必要去遵从,比如正直之类的,因为那样的人是不能实现自已的理想的。至于马丽丝留言说等自已学好了就会来看自已,看来不知道自已要在学院等多久? 两位剑士帮弗雷买了些生活用具和枕头被褥,把弗雷送到兰特学院门口,嘱托劳尔多加照顾,而劳尔当然会大义凛然的满口答应,转回来说即使两不交待就凭老师对弗雷的喜爱之情,也不敢不照顾吧!想想以后在这个学院里怕是只有别人被欺负的份了。 弗雷带着自已大堆的东西往房间里一扔,那只兔子往门里一关,匆匆忙忙跑向魔法部所在之地。本来学院里是不可能养宠物的,除非是签约的魔兽才可以。想想也是,如果是签约的魔兽会听主人的命令行事。而那么未签订契约的宠物却不会如此,到处随地大小便,时不时还带着一身脏兮兮臭哄哄的味道的到处乱窜,所以每个学院都有此规定。 但是当跑到魔法部才发现有好几栋房子,却不知自已的教室在什么地方,昨天也没有细问劳尔,此时只能两眼一抹黑抓瞎了。 正在弗雷左右为难,左顾右盼之间,发现在楼下不远处一所倒塌的房屋处有一个身影正在那里捡拾着什么。弗雷忙满头大汗的跑过去。 “请问,魔法初级一班如何走啊?” 听着有人在旁边问话,正低头捡着石块的人抬起头来,这一看不打紧,但是却让弗雷心里一揪,两脚惊不住后退几步,本来深冬的寒意更盛几分。 一张肿大的脸上长着非常浓密白色细毛,两颗深遂的眼睛里面掺杂着些许血色,看着弗雷的眼神里深藏着极其强烈的恨意,而且嘴巴上面还裂开一条小缝直通鼻沿,鼻子也比一般人大些,而此时嘴角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和草根,再往下看更是衣衫烂缕,双手粗糙的和树皮一般,可能因为石块太过尖锐的缘故被划了很多条口子,此时还在不停地向外渗着鲜红的血液。 双脚同样乌黑一片,伤痕累累。看起来应该和自已差不多大年纪,但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子,而他又到底是谁呢。弗雷心里不知是感觉害怕,还是对他有些可怜,但是从他眼睛里面能看到一丝血色的光芒,更带着深深的恨意。弗雷想要离开,但是四周再也没有一个人,只能硬着头皮再次问道: “对不起,请问魔法初级一班如何走?” 小孩眼神复杂的看着弗雷,大约有几分钟,才抬手向左边的一栋大房间指了一下。弗雷顺着他的手看了一下。 “谢谢。”弗雷匆匆一谢后急忙跑了开来。好不容易终于来到挂着魔法初级一班牌子的教室外,已经能听到里面有导师正在讲课的声音。弗雷皱了皱眉,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门口推开门。 “对不起,导师,我来迟了。” 此时正有一名年约二十多岁身穿火红魔法袍,腰身颇为纤细,脸蛋浑圆白静的漂亮女导师在前面授课,而弗雷这一推门就打断了她的思路,心里忍不住有些恼怒,两道黛眉稍稍皱了一下,两眼在弗雷身上一扫,发现这个小男孩自已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不会是新来的吧?而此时教室里二十几双比弗雷还要小但是一个个趾高气昂,狂傲鄙视的学生眼神正齐刷刷的望向门口的一身白色布衣弗雷,这么多双眼睛看的弗雷浑身寒意阵阵。 “这位同学是新来的吧?”中年导师有些生气的问道。 “是的,老师,我是昨天才来报道的,今天因为不知道路才来晚了。”弗雷有些窘迫的回答。 “那好吧,念你新来,处罚就免了,记得下次上课一定要准时,进来找个坐位坐下吧!” 听到是新来的,女导师脸色才好看了些,本来按照学院的校规迟到是一定要受罚的,但是初来学生不明白也就只好网开一面了。弗雷听得导师的宽恕才心存感激地快步走向第三排坐下。看到弗雷坐下,女导师才开始继续讲课。由于弗雷第一次进课堂所以一切都感觉到新鲜,所以不停的四处观望。 整个教室可能有差不多近千平米,桌椅成阶梯状整齐摆放着,看样子可以坐近千人同时听课,可惜瑞只有区区二十来人坐在里面,而弗雷正坐在最后,前面的位置都已经被坐满了。而教室左右两侧都有着十来个窗户,但此时却全部都关着,头顶镶嵌着数不清的明亮魔法灯,所以并不觉得昏暗,也许是因为窗外寒冷的原故吧!就在弗雷还在左右环顾的时候,突然感觉几十道光芒又一次投向自已,弗雷转头一看,才发现中年导师正愤怒的看着自已,而所有的人学员也在对自已行注目礼。 “那位同学,请你重复一下我刚才讲的话。”女导师有些冰冷的声音在弗雷耳边响起,而弗雷却不知所措一片茫然,刚才只顾看四周了那里听见导师讲的什么啊。脸色不由一下子通红,而头更是低垂得快要到桌子下面去了。只听得一些同学在窃窃私语: “又是一个贱民……” “真想不明白,高贵的我们为什么会和这样子的贱民在同一课堂上课……” “就是,看他那低贱的样子,而且还有一头怪异的白发,这样的货色是怎么生出来,不 会是雪域狂狼和兽人的杂交品种吧?…… “也不知道是如何混进来的,或许家里的女性又为院长奉献过……” “唉,又惨了,不认真听课还忽视导师的存在,在兰特学院的日子……嘿嘿,又有新的玩物了……” …… 弗雷听着那些丝丝入耳的嘲笑和讽刺侮辱的声音,第一次感觉自已是不是真的不该来这里,自已是不是真的不该学魔法…… “那位同学,请你站起来,回答我你刚才在看什么。”女导师发现弗雷对他的话丝毫没有反应不由更加愤怒,但是作为一名导师的素质还是让她强忍住没有发火。 “对不起,老师,刚才我光顾着看四周,没有听见你讲的话。”弗雷浑身有些哆嗦的站起身来怯懦老实的回答道。 女导师,那个火气蹭蹭往上冒,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回答他,那怕就真的是那样做的也会知道编一个瞎话,可是眼前这个家伙纯粹可以和猪猡兽比美了。 “你,你……你……”女导师接连几个你都没有你出个什么来,被弗雷一句真话给气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中还带着紫色。这是对于导师的一个挑衅,这是无视导师的尊严,如果弗雷不是一个小孩子的话可能会引起一场决斗呢?最后这个女导师终于暴发了狂狮般的怒吼: “给我滚出去,围着学院跑一圈。”女导师重重的一拍讲台对弗雷喝斥道。弗雷被这女导师突然的愤怒给吓的有些傻了,看着女导师那快要吃人的眼神,心里感觉很委屈,一股热意在双眼中蕴酿。虽然不知自已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但是导师已经开口了,只得含泪离开教室。而身后更是传来一片欢笑声和咒骂声。 “活该……” “该死的贱民,想我们如此高贵的贵族岂能和他这样的贱民共处一室……” “哈哈,太好了,终于又有一个倒霉的平民进到学院来了,这下子我们又有得玩了……” …… 虽然弗雷不明白他们说的真正意思,但是看到他们那恶毒的表情和非常讨厌的笑声就明白他们是在骂他,嘲讽他,虽然没有一句粗话,但是弗雷依然能感觉到那些话语真正的含义。第一次弗雷感觉心里很难受,有一种想要发怒的冲动,有一股气在心里堵塞着,想要去发泄,同时也有一种委屈,想要找个人哭诉,但是却找不到对象。所以弗雷只能含着泪水疯狂的跑了出去,想要快些离开这个让自已憋屈讨厌的地方。 离开魔法教学楼,弗雷再也忍不住眼泪奔流而出,并双脚飞快的向门口跑去,他想要离开这里回到那个平静的小村,弗雷第一次讨厌周围那种恶毒的眼神和嘴脸,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会是这样的令人厌恶,憎恨,即使以前那只讨厌的杂毛兔也没有让自已产生如此的恨意。幼小的弗雷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在第一次遇上的时候难免心里难以承受,想要去反抗但是却没有那个能力。 而此时那个本在破墙之下捡石块的小孩子也看到了,本来有些怨恨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是乎眼神中含着一丝同情和怜悯。 弗雷泪流满面呜咽着跑到门口,想要跑出去,可是门却没有打开,而劳尔听到哭声和急促的脚步声走了出来,就看到弗雷伤心欲绝的可怜模样,顿时眉头一皱,心里也很是不解为什么这小家伙为什么进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跑出来了呢?不会是有人欺负他了吧。想到此劳尔脸色就是一怒,想起老师对他的爱怜,就想要为弗雷打抱不平。走到弗雷面前掏出一块破旧白布轻轻为弗雷擦着眼泪问: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一看到有人关心自已,弗雷就更感到委屈和伤心,很想大声哭出来但是自已暗暗发过誓要学会坚强,所以只能用力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已哭出声来。劳尔连忙轻哄着弗雷,安慰劝解他,并温柔的为他擦着眼泪。虽然劳尔也很讨厌小孩子哭,但是一想到老师和院长的关心,那点厌恶感早就飞到奥马尔峡谷去了。 好一阵哄骗劝慰,弗雷才稍微好些,而劳尔的手中的白布也像是在水里捞起来一样,心里忍不住牢骚道:这小子不去练水系魔法可惜了啊。随便一哭就是一个水系禁咒啊。 “我要回去,我不想在这里了,叔叔你快开门,我要回家。” “你告诉叔叔,为什么呀,难道你不想学魔法了吗?”劳尔非常耐心的问。 “我想学,可是他们很讨厌。”弗雷带着哭音状告着说。 “谁呀,谁让你讨厌了,告诉叔叔去劈了他。”劳尔顿时就生气的说道。谁敢断送他的幸福他就敢跟谁拼命,现在弗雷就是他的幸福所在啊。 “那位老师……还有那些同学……她……让我跑完整个学院,他们……他们还骂我是贱民。”听完弗雷断断续续的话,劳尔也有些犯难了,因为导师处罚学生,一定是因为学生犯了错,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是事情,想当初劳尔也是从那片水深火热中滚过来的,何能不明白呢?而至于其它学生吗? 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因为在兰特的哪一个学员不是贵族出生,不是贵族根本进不来,因为平民根本交不起学费,而像弗雷这样的也只是个例外,如果不是有院长和老人的推荐的话,学费何止一千金币,至少也得一万金币才可能,而且还只是一年的学费,如果第二年修为不能提升等级的话,留级一年不说还要加倍交纳学费,那会是像弗雷这样轻松过关,一年就一千,当收费的看着弗雷拿着院长的介绍信时就是一阵肉痛,而劳尔再说老师的一些事情,那位浑身肥肉的家伙,热泪滚滚,脸颊的肥肉不住的抽搐着,像扔石头一般的把所有证明和书籍交给劳尔,送死神般的把劳尔几人给踹了出来。 劳尔很想去为弗雷报仇,自已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一想到学院如果不是还有这些贵族送钱来的话,学院早就不存在了,所以此时不知道怎亲去应对弗雷那婆娑的眼神。 “好了,弗雷,你不是答应过老师,可以吃苦可以忍受的吗?现在这一点委屈就受不了了,那如何能成为一名魔法师,如果能学到魔法。如果没有吃苦的精神和毅力,那你早点回家吧,我想老师和院长也不想再见到你了。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成就一番事业,很多人都会在追求自已的理想的道路上倒下,可是更多人的没有放弃,哪怕前面就是地狱恶魔深渊也都会勇往直前,最后都成为令后人景仰的绝世强者……可你呢?你想清楚了,我这就去给你开门,送你回家,随便你去收拾好你的东西。” 劳尔说着说着,就把当初老师教导他的那一番话搬了出来。说完这一顿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论之后,劳尔深深为自已所折服,自已真的是太有才了,不当导师真的是可惜啊。 而劳尔这一翻痛责,让弗雷蒙了,原本以为劳尔会为他出气,可是现在却是如此指责,弗雷含泪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劳尔转过的背,脑海中不停的思量着劳尔的话。虽然弗雷天赋不行,但并不是说头脑也不行,慢慢地弗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是还不太清楚,所以一人就这样傻愣愣的站在院门口,低头看着地上破烂的石路和细碎的冰屑。不时昂起头来看看天上还在继续飘落的雪花,不知在沉思什么。而劳尔说完之后就走进屋里静静的等待结果。 …… 许久,身上都已经开始有些冰冻珠棱的时候,弗雷动了,原本稚嫩散乱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更加有神,本来苍白柔弱的脸色也多了一丝坚韧和成熟。弗雷双手双脚一阵抖动,身上的冰珠雪花一阵扑腾,转过头看看了那门口的小黑屋,弗雷深深的躹了一躬,而后急速飞掠而出,向着远处无数宽阔纵横的道路跑去,此时弗雷的心里只有马丽丝交代的一句话:学会坚强。 劳尔看着弗雷远去的身影,脸上浮起一层微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不住的感慨道:老子生来就他妈的当导师的料啊! 这也是未来伟大的神帝的魔法第一课以这样荒诞伤心的结局而告终,也从这一天开始大陆的历史开始翻开了新的篇章,这一年以被定为魔法元年。 第三十一章 学院疑云 各位书友是否感觉到这本书情节进展的有些慢了,如果有的话请大家给我留言以便我加快节奏,许许多多的问题我自已可能身在局中不会明白,希望各位书友能给我忠告,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弗雷来到学院已经足有一月之久,眼看着新年即将来临,所有学员都在为期盼许久的假期而兴奋,正无数编织着美丽的梦想。 “今年我父亲会带我们全家到帝都过节,你问为什么,因为我大伯是拉特尼伯爵啊,你不知道吗……” “我会让我父亲给我一个大的庄园,再买一些奴隶,他妈的最好有几个漂亮的女奴,哈哈……有皮鞭狠狠的抽她们,听着皮靴和皮肉发出的啪啪声响和那些贱货的惨叫声,那才叫一个兴奋啊……” “你这叫什么,我父亲告诉我,我们家在不久前刚好买到一名精灵少女,听说可漂亮了,嘿嘿,看样子今年回去就可以告别纯情的少男时代了,oh,我可怜的少男时代啊,你为什么离我越来越远呢……神啊,我要赞美你……” …… 听着这些不知所谓的贵族誓言,看着这些令人恶心到极点的面孔,一个个光鲜外皮之下隐藏着无数丑陋的灵魂,弗雷感觉自已快绷溃了。虽然到目前为止,这些所谓的贵族大多都只是用言语侮骂他,并没有有什么身体上的伤害,但是看到他们看自已时那种残暴噬血疯狂的眼神,弗雷深深的明白自已在学院的日子将不会太过平静,现在的平静也只是疯狂之前那一段短暂的宁息。 自从劳尔那一番发人身省的教诲之后,弗雷似乎有些懂了,但又有些朦胧,想要自已快愉的生活,想要堵住那些恶心的嘴脸,只有让别人敬畏自已,让别人恐惧自已,自已才可以得以安生,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让人不敢妄言自已,不敢激怒自已。 但是这真的不是弗雷想要的生活,他只是想要学一些简单漂亮的魔法,仅此而已,并不想有什么太大的作为,只想有很多很多金币、食物、衣服,不想站在世界的巅峰俯视众生,弗雷虽然有时想过让自已如何强大,但那只是一时激动,真正想要的只是痛痛快快,自由自在的过自已想要的生活。 但是往往命运就像一个婊子一样张着双腿等你来,如果你不来,那么无数怪异嘲笑地眼神会惊奇的看着你,是乎你真的无能;只有狠狠的操她,她才会发出痛并快乐着的呻吟,那些怀疑的眼神和臭嘴才会闭上。 …… 这又是一节魔法练习课,导师安排学员在教室里冥想。由于弗雷是插班生,导师只是简单的告诉他如何去冥想就撒手不管了,谁让弗雷一开始就藐视她呢,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弗雷还不能冥想。不仅仅是第一次目无尊长而被罚,更因为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总是不停的问导师一些问题,大多数都是一些常识性的问题,但是弗雷却一而再的提问,搞得导师很是不耐烦。更可气的是弗雷问的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导师也回答不上来。 “导师,你能告诉我魔法是什么样的吗?” …… “魔法是元素能力的一种表现形式,那元素又是什么呢?“ …… “我能看见吗?它们会说话吗?” …… “导师,为什么水与火,光明与黑暗是对立的呢?” …… “那又有哪种元素与土元素,风元素对立呢?” …… “精神力是什么,精神力我怎么找不到呢?” …… 那位看起来很是亮丽的女导师终于爆发了,像一只被惹怒的铁背龙一样喷火地看着弗雷,而后又是大手一挥,朝门口一指,弗雷觉悟了,不就是罚吗?无所谓,所以这段段的一个月,每天弗雷都在触怒导师,被导师惩罚的平淡生活中渡过,没有再感觉委屈,没有再落泪,因为那只是个懦夫的行为,心中既然决定要变得坚强那先就要从心里开始,变得无视一切冷漠的目光,并以此来激励自已变得强大的动力。(不是我想去努力,而是被逼的。这也是后来弗雷在每一次有人问即他为什么变得这般强大时弗雷苦笑的回答) 以至于到后来,女导师看一眼他,弗雷就会很自觉的慢步走出门外,呼吸着外面有些寒冷但却清爽的空气,看看天上的轻盈的紫日,叹口气踏上属于自已的征程。 …… 今天虽然没有女导师的指令,但是弗雷却内心渴望走出这个沉闷的教室,所谓道不同不相为盟,对于那些所谓的贵族言论弗雷从来都不想去正视,正所谓贵族总是给人谈吐优雅,举止稳重,外表华贵,谦恭有礼…… 而背后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却是让人不堪入目,一片狼藉,也至于这些还年岁不大的小贵族们,出口都是酒色财气,张扬跋扈,目中无人。而来自深山小村的弗雷却犹如一张白布,何以能知晓此中的意味,而且看这些自得满满傲气凌人的同班同学们,弗雷就十分为之不爽,而且这些家伙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因为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低的修炼天赋,而弗雷却是彻彻底底的天赋无限接近为零,这是经过好几个人论证的。自已和他们总是想来自两个世界的人,难道这就是平民和贵族之间的差距? 弗雷无奈地走在冰清的石路,火犀皮靴发出“咯咯”清脆的声响,为什么这个学院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学习的地方,而是更像贵族的酒会呢?就差几杯鲜红的酒杯了。甩甩头挥去这些烦燥的思绪,抬头望望空旷的四周,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大部分学员都在练习场上训练,所以四周更显得冷清没有太多人情,看着周围白雪覆盖的地面和那些残破的房屋以及枯黄紧贴地面的草皮,弗雷感到很孤独,仿佛这片天地不是他应该出现的地方,自已与周围的所有一切都如此格格不入,在内心深处突然涌出一阵悲凉和奢求,希望有一种温暖,有一些属于自已的东西,但到底是些什么,弗雷也回答不上来,只是心里有一种渴求罢了。 迈开脚步快速的向前飞奔而去,只有在这种急速的奔跑弗雷才能忘却那一丝内心的悲伤,只有那种超越极限的快感才让弗雷感到一丝幸福,因为那是马丽丝赐于的幸福了。一个月过去了,也许马丽丝大嫂过的还好吧,至少没有人再谁令她生气吧! 好想再见见她。弗雷心理默想着。而后又再一次想到马丽丝交于自已的那封信,用手从怀中穿过,摸着那封带着体温的白布,每当弗雷想要哭泣与委屈的时候,都会有手感觉一下怀中的白布,因为那里有一股力量支持着幼小的他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只要自已有了不错的实力时她就会来看自已,可是现在自已什么也没有学到,除了每天被导师罚出教室外,可以说这一月来一无所获。那些小贵族们一个个早就学会冥想,而且有些都可以施展一级魔法,能使用一级魔法也就象征着正式进入魔法的殿堂,作为一名魔法学徒。 而弗雷到现在为止还不知冥想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虽然导师告诉如何去冥想,但是弗雷却总不能进入状态,因为每一次冥想弗雷都会真正的睡着了,也为此女导师对于这个讨厌的白发少年彻底绝望了,也从此之后不再过问不再理睬,那怕是弗雷缺席也不会去追究,只是在每次弗雷提问时总是一个眼神将他扫出门去。 弗雷一边快步奔跑,一边努力回忆导师讲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冥想就是放松自已的紧张的肉体,让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闭上双眼用自已的精神和意识去感知外界的一切……可是每当弗雷放松自已的身体时都会沉沉睡去,那里还能感知什么,唯一能够感知的就是眼前很黑,人很困很疲惫。每当弗雷把这个件事告知导师寻求答案时,女导师总会似有所思微笑的看着他说:因为你本来就不应该来学魔法,你最适合的就是去城里的铁匠铺,那里应该还缺少一个学徒,而不是在这里你明白吗? 而转过身来总会不停咒骂教务处:不知这些 浑蛋在搞什么,送一个魔法白痴来魔法一班,不知一班都是天赋出众的天才吗……一大堆的诅咒狠狠的送给了那些在教务处打盹的导师们,每到此时众人均是全身一颤,不知是否是天气太冷门窗未关好飞进一丝深冷的寒气,紧紧身上的皮毛袍子继续入睡。 一边回想,一边闭上双眼,而脚步却丝毫没有停留。在心里弗雷不停反复着:放松身体,用意识去感知外面的一切……放松身体,用意识去感知……双腿机械起落,雪花也不知何时开始飘然飞落……突然一根干枯的树枝出现在弗雷奔跑的大道上,眼看着双脚越来越近,只要再向前一步就会踩到有手臂粗的断木上,而此时弗雷似乎能看到眼前的路面一般,身体稍微一侧绕过断木继续前进,可是弗雷的双眼却依然是紧闭着的。 随着时间的流失,弗雷的突然感觉四周变的不一样起来,似乎有许多非常微小的光点出现在四周,虽然只有两米大小的空间范围。圣洁的白色,冷酷的深蓝色,轻柔的淡蓝色,沉稳的土黄色,阴森的黑色,飘逸的青色……数不清的各色光点在空中自由飞舞,有的在弗雷身体上轻抚而又离去,弗雷能感受到它们是活着的物体,,能感觉到他们的自由与欢乐,能感觉到它们的忧愁和悲伤…… 慢慢地弗雷仿佛自已也成了其中的一员,想要和他们一起欢笑一起悲伤,一开始这些无数的光点总会躲躲闪闪,但当它们察觉到弗雷没有半点恶意真诚的情绪时,终于不再逃避,而是慢慢地的向弗雷靠拢,然后在弗雷的身上停留,进入身体翻腾一翻,一部分都沉醉在弗雷的身体里,另一部分光点又从弗雷的身体里溜了出来回到空中告诉更多的同伴,又有一个大家伙来到这里了……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光点向弗雷这边靠拢,再在弗雷的身体上进进出出好不热闹,而弗雷对于这些光点的来来去去更感新奇和开心。放开自已的思想去感知接触更多的光点,就像是不断认识新朋友一样,在意识之中弗雷传递出欢快的善意,并盛情的邀请它们到自已身边来,让他们可以欢快和自已在一起,弗雷愿意和他们一起分享快尔与痛苦…… 不知何时,弗雷的身体停留在一截断壁之下,而断壁的一颗大树刚好遮盖住天空飘落的飞雪,使得弗雷像一颗小树般被母亲护卫。 就在弗雷正沉醉这突来的新奇之时,学院却正笼罩一层阴云,是乎随时都可能电闪雷鸣,天塌地陷。 …… 当老人送走弗雷三人后,来到里屋的靠椅之上,闭上双眼心里不住地为刚才那个叫弗雷的小孩子感到惋惜,虽然老人很喜欢这个一头白发的小孩子,但是他的天赋实在是差到极点,让老人有心去教导但是去无力改变上天注定的天命。 今天刚冥想完睁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魔力测试球,想起了好像那个魔法水晶球还不曾收起,慢步来到外屋放置水晶球的桌前,扫视了一眼而后漫不经心的用手拿起准备放入旁边的盒里,但当手一触摸到水晶球时,本来暗淡无光的眼睛突得明亮起来,而微弓的身体也一下子挺得笔直。因为当老人触接到水晶球,发现水晶球是乎有些变了,而当老人拿起来的时候更加确定水晶球变化得很离谱。 因为水晶球变得很轻,就像没有了果肉的果实一般只有皮而没有肉,如此奇异的现象在老人这几百年的岁月里从未发生过,而且老人还能清楚的记得当他打开的时候水晶球还是完好如初,可是现在为何会如此呢? 老人拿起水晶球在手里不停的翻转察看,但都找不出原因,这让老人很是气恼。虽然这个水晶球并不贵重,连一般的贵族家庭里都可能拥有,但是这突然出现的现象让老人不得不重视,按道理说就在刚才并没有任何人碰过这个水晶球,唯一碰过的只有弗雷,但是那只是个小孩子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那另外就有两名武士和劳尔,这三人同样不可能在自已眼皮子底下动作而不被自已发觉。 难道还有其它强者隐藏在自已周围而自已没能发现?心里一想到这里整个人脸色一寒,身上圣巅峰级强者的气势砰然发出,而整个身形也如闪电般消失在屋外的上空。俯视整个学院意念布即每个角落,除了几个稍微强大的气息外就只有一些不到圣级的导师和学生微弱的能量气息了,而在两栋高大建筑物里同样有着一股不下于自已的能量气息,但是这股气息老人很熟悉而且也清楚那是谁。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难道自已真的多心了,可是桌上的水晶球如何解释呢? 而正在此时,一记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老人耳边响起: “卡多夫,你这个老家伙又想做什么,不会是和你家那胖小子一样有偷窥的嗜好吧!哈哈。” “凯斯,你这个老浑蛋,你才有偷窥的嗜好呢?”老人对着这记声音笑骂道。 原来老人叫卡多夫,而另一个发话之人叫凯斯。对于凯斯卡多夫可是清楚的不得了,几百年来唯一还活着的同一时代的人,而且当初两人还都是从兰特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两人一起同生共死经历过无数次凶险,一起做佣兵,一起去神秘之境控险,一起征战沙场,可以说两人的感情深厚无比,就像是亲兄弟一般,而且两人最后都回到当初学习过的地方隐居。 身影再次一闪而失,而后出现在一间满是书架的宽大房间里,而此时在这间房间门后的一个柜台里,有一个身形非常之瘦小的老者正笑吟吟地看着突然而至的卡多夫。 卡多夫绕过柜台随手拿起一张空着的凳子坐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凯斯身上一通乱瞧。 “卡多夫,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有这种口味了,我可是对你不感性趣啊!”看着卡多夫投射过来的眼神,凯斯非常夸张地拉了拉身上那件土黄色袍子,犹如一个被非礼的小姑娘一般紧裹着衣服。 “你这个老浑蛋,少要装了,自已做过的事自已不清吗?”卡多夫对于凯斯的讥笑丝毫不放在心上,而是紧紧盯着凯斯的双眼认真的问道。 “你这老家伙说什么呢?我做过什么?我又不是你家那小胖子,老是偷偷带一些小姑娘回学院胡搞。” 一听凯斯又提到自已那不争气的孙子,卡多夫老脸一红,随即一声轻咳掩饰而过,非常严肃的问: “老伙计,真的不是你?” “你都把我问糊涂了,到底是什么事?”凯斯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嘲笑卡多夫,一脸正色的看着卡多夫。 “看看这个,你是真正的圣魔法师,看此有何不同。”卡多夫将那颗变轻的水晶球递给凯斯。 “这不就是一个测试魔法属性的水晶球吗,有何不……”凯斯话还未说完,手里已经接过水晶球,当手一拿起水晶球时已经感觉到这个水晶球的不同之处,本已正色的脸庞更加沉重。 “这是你那颗魔法水晶球吧?” 卡多夫点点头。 “你怀疑有人动过手脚而且没有被你发现?” 对于多年来合作伙伴,凯斯当年明白为何卡多夫此时为何如此凝重,如果真的是有人能在卡多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身边之物动过手脚,那将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想想卡多夫作为一名剑圣,警觉性是如何之高,而有人能在圣级高手眼皮下动手脚也就能想到那人的实力是多么的骇人听闻,就算是神级强者要做到这些也有点困难,而且现在还是在兰特学院之内发生这样的事就更加恐怖了。 凯斯同样双眉紧锁的看着手中这颗已经变得透明的水晶球,同时双目死死的看着手上不断翻转的水晶球,哪怕是任何一丝变化也不会被忽视。突然一丝淡淡的黑色引起了凯斯的注意,这一条黑色淡得可以和透明的球体混淆一起而不被察觉,若非凯斯极其强大的精神力也不会被发觉。 看到凯斯两眼突然精光闪现,卡多夫知道一定有所发现,忍不住问: “怎么样,有何 发现?” “老家伙,这个水晶球是乎是被一股力量撞击而裂,你看这里有一条非常细小的裂纹。” 卡多夫接过水晶球,对着凯斯所指之处仔细察看,同样可以看看一丝淡淡的痕迹,这一丝色泽确实有一些变化,如果不借肋精神力去感知的话,同样不易被人发觉。既然找到了水晶球变化的原因,那么就要找到引起这个变化的因素,但是卡多夫再怎么也想不出除了有人偷入身边动手脚的可能性外还有什么能使水晶球出现裂纹。 第三十二章 达伦院长 谢谢大家继续支持我,你的支持是一定有所回报;今天提前更新,希望大家更多的推荐收藏。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看着卡多夫脸色那阴沉不定的变化,凯斯心里也是一片沉重,假如真的有人有什么阴谋,那对于兰特学院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本来维持现状都已经非常困难,如果再有人衬此机会发难的话,那兰特学院三千多年的历史将在此划上句号,而这是所有兰特学员所不愿意看到的,而对于学院有着无比深厚情感的两位老人来说更是如此。两人为什么会选择在学院隐居,还不就是因为学院现在困难重重,而又担心后辈们能力有所不及,所以两人才在此定居,希望学院在有生之年还不至于毁灭。 “老家伙,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何时发现怎样发现的?”凯斯低沉的声音找破沉闷的气氛问。 卡多夫原原本本将劳尔带领弗雷来到自已住所,而后作魔法测试的事情告诉给凯斯。 “这个小家伙真的让人喜爱,但是上天却没有给他一副好的体质,很的让人感到惋惜。”卡多夫最后感慨道。 “按你所说,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怎么说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也不可能有如此实力,水晶球材质异常坚固,没有魔导师的实力是不可能震裂的。而这个水晶球外表光滑丝毫没有碰撞或外力击打的痕迹,唯一的解释就是从内部破坏,但是……” 卡多夫也是轻轻点头,但是眼前一片茫然。 “除非……” 凯斯在一阵停顿后双眼一亮,想到一种可能。只是这个可能真的可能吗?卡多夫听到凯斯的“除非……”时,低垂的脑袋猛然抬起,深深地看着凯斯,似乎想到一点什么。 “你是说……”卡多夫有些激动地语气不稳的说。 “是的,想当年我们的首任院长大人,兰特学院的创始人兰特。伯尔大人传闻就有如此般的惊天之作。”凯斯也同样神情激动,两眼更是放射出兴奋的精光。 兰特。伯尔作为兰特学院的创始人,在其年幼之时,魔法天赋更是傲视群伦,但是在当时一些学院在招生时,因为其魔法天赋太过于强大,也至于被人误认为没有魔法天赋,最后跟随一位流浪的法师学习。 而在最后成名之后,众多学院在追杳此事时才发现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每一个学院,在兰特。伯尔所测试用过的魔法水晶球都不能正常测试,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所损坏,多年之后,当魔法公会把当年所有学院兰特。伯尔测试过的水晶球所集在一起之时,一位法神才惊奇的发现魔法水晶球被其强大的魔法天赋在瞬间摧毁,由于速度之快,以至于不能被旁人所发觉。而此时那些曾遗弃兰特。伯尔的学院也被世人讥笑嘲讽,而那些负责测试的导师更是直接被众人用唾沫淹死。 两人在回想起关于兰特。伯尔的事迹之时,眼中沉重的神情一扫而空,而替代是兴奋、激动、希望的光芒。两人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心中那种强烈的激动心情,同时相视一笑一点头消失在书房之中,只留下一圈空间划过的波纹急速向四周荡开。 …… 一间华丽的卧房,轻淡的玫瑰花香弥漫整个房间,地上铺着一层红艳亮丽的兽皮,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圆形红木大床独立其中,这张大床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一,但也不知是何等人物须得如此巨床。而简单的四周墙壁挂着几幅画象,一个清新脱俗,笑容可掬的活泼少女跃然画上,虽然每副画象神态各异,但是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动人心魄,令世人为之倾倒,相信每一个看见此画之人都无不对画中之人仰慕倾心。 而此时却有两人真的不为之而动心,正在那巨大的木床上不停翻滚,跨马征程,厮杀一片,惨叫声更是惊天地泣鬼神,而红木大床早已经抗议肆无忌惮搏斗,吱呀之声响过不停。突然空间一阵波动,两个身影凭空出现在这红彤彤的房间之内。两双愤怒地眼睛深望了那床上的拼杀,其中一人发出一声惊雷般的重哼之音,而另一人却没有任何声响,只是愤怒看着床上丑陋的一切。 而在那一声重哼响起之时,床上之人也是一阵哆嗦,惊魂未定的转头看了过来,一看两个苍老的身影,顿时一阵手慌脚乱抓起跌落床下的被子裹在身上低头跪倒在地上,话语惊恐道: “拜见两位老师。” “到我屋里来,不要让我久等。”话音未了,两人身影再次失踪。 而跪在地上之人听到话音微抬起头来看见两个身影已经不在,一口粗气才重重吐了出来,双腿一软坐倒在地,背靠着床沿,双手不停地拭去头上冒出的汗水,不知是开始辛勤劳作的汗水还是两人出现所带来惊吓的冷汗,而嘴里却还在不停抱怨: “他妈的,下次再这样子说不定老子就得萎了。” 脸上一阵无奈和不甘的神色,看得出来他很想暴发,但是却又不敢,很想骂人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重重的对着自已肥厚脸颊一巴掌,以发泄心中的不满。抬起头看着床上白晰丰满的光滑身体,肥脸就是一阵抽搐,一双肥手慢慢地伸将出去,两只如豆般大小的眼睛里更是透射出一片绿油油的光芒,但就在手刚要触摸到那片白色之时,那该死的小眼睛的余光突然扫视到墙上一幅画象。 一个纤细的身躯正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自由奔跑,一头发卷的蓝衣头服自然披落双肩,脸上奔放的甜蜜活泼笑容让人心醉,两个小小的酒窝浅浅的挂在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深情地看着远方仿佛要告诉你心中的喜悦,手里拿着一束鲜艳的紫萝兰,一身紫色的连衣裙随风慢舞,而泄露出一双圆润小腿,一对洁白娇小的玉足在柔软的草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刚才心里博发的那阵情欲突然消失,留下深深的思念和悲苦,一抹雾气出现在细小的双瞳之中,轻声一叹低头沉思。 突然想起两个身影留下的话语,一个冷颤席卷全身,而后又是一道白光在房屋到处闪耀。转眼间,一个胖胖的身影出现在屋中,一头红色的长发散披于身后,一件宽大的青色魔法袍紧紧包住那肥胖的身体,一根同样青色的法杖持于手中,肥硕的脸上出现一片和蔼的笑容,两只细小的眼睛炯炯有神,但是偶尔显露的犀利让人感觉十分的危险,特别是女性更加危险。让人一看就是一位无耻的家伙,绝对不会有人把此种人和贵族这个词相提而论。但此人却真的是一名贵族,而且还是一名很有名气的贵族。 达伦。格林,帝国伯爵,大魔导师,兰特学院院长,魔法公会弗利行省分会会长。这每一个称号都让人敬仰万分,可是他却有着这样一副身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由此可见贵族也不是全都如绅士般风彩迷人。 达伦穿着好衣服之后快速向卡多夫所在之处急行,此时达伦就开始抱怨为什么学院要这么大,搞得每次去卡多夫那里都是拼命急赶,而此时达伦这位大魔导师终于可以发挥出风系大魔导的优势了,只见手中法杖一挥,一道青色光芒闪过身形,肥胖的身形顿时腾空而起快速向远方急驰而去。 当达伦来到卡多夫门外之时,用手轻轻抖动几下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捋捋衣袖,整理好一切才来到门口,恭敬地说道: “老师,学生可以进来吗?” 而此时屋内却没有一丝反应,但是达伦却知道卡多夫一定在里面,而且刚才还看到另一位头痛的人物凯斯,对于这两人达伦明白他们真正的实力和他们在此居住的意图,而且两人都是达伦的老师,所以对两位老人无比尊敬,丝毫不敢怠慢,但同时又让达伦伤透了脑筋。虽然达伦是学院的院长,但是两位老人所说的话却是不敢不从,而且连反抗都不敢,一是因为达伦对于两位老人的感激之情。 二是学生对老师的尊重之意。第三达伦想反抗议但却没有那个资本,大魔导师和圣级的差距可不是天差地别,而是更大的差 距。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卡多夫本是达伦的祖父,而凯斯的妹妹则是卡多夫之妻,达伦的奶奶,这层要命的亲情关系真是让达伦吃尽了苦头,但是却又不得违抗,达伦心中的泪真是犹如瓦那瀑布般唏里哗啦。 而每次两人对于他的处罚总会是毫不情面披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只有到卡多夫房间来才可以不至于丢太大的脸,但是罚站是一定的了,这也是最轻的。所以很多时候学院一道亮丽的风景就是院长像学生犯错一样站在卡多夫的门口笔直挺立,纹丝不动。 门外的雪越下越大,眼望之处尽是一片白色景致,偶尔的黑点就像是一块白布上沾染的几滴污渍。终于在达伦站立的两腿快要承受不住之时,从屋里传出一句有些打趣的话语: “站半天了,是不是刚才搞的太过激烈,身体太虚两腿有些不听使唤了,进来吧!” 达伦脸色微红连声回应: “弟子知错了,请老师惩罚。”进得屋里达伦看到两位老人正坐在火炉旁边喝着浓香的烈酒,达伦双腿一曲跪在坚硬的地面上,双手伏地,面孔只离地面有几公分的距离就能亲密接触。而看到达伦如此大礼,两人并没有叫他起身之类的话,所以达伦只能老老实实,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等待那即将到来的审判。 凯斯饶有兴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达伦肥胖因有心担心而轻颤的身体,而卡多夫脸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面,微闭着双眼看也不看达伦。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中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却是久久不能平息,作为伙伴的凯斯当然明白卡多夫此时的想法,虽然也对达伦这般胡闹有些恼怒,但是作为魔法神的他性格毕竟比卡多夫更懂得控制和调节,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好了,老家伙,不要再生气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呢?” 听得凯斯的话,卡多夫微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看了一眼旁边的凯斯,无奈的轻摇一下脑袋,苦笑着叹息一声对达伦说: “起来吧,不用在哪里假装紧张,一开始咋没有看你如此担心呢?不知道你心中是否还知道你的身份?” 越说卡多夫的语气越重,而毫无表情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担忧之色更是浓郁非常。而达伦却感到纳闷,为什么这次居然没有惩罚呢?难道说两位老人家真的老了,没有以前那种火气了吗?但好歹是又躲过一劫,冷汗冰凉地站起身来,面对卡多夫的置问达伦可不敢去狡辩什么,不然换来的将是地狱般的磨炼,只有沉默点头认错才是最好的办法,这可是达伦多少年来从血泪中换取的宝贵经验。 “学生知道错了,知错了……” 看着达伦站着躬身颤抖地样子,卡多夫也不由心中一痛。达伦的父亲因为自已年轻时过于的严厉教导,以至于叛逆的他因为一个低贱的平民女子而与卡多夫父子断情远走他方,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卡多夫也是因为一气之下将其逐出门墙,并对天起誓永世不得进入格林家大门一步,而达伦的父亲同样生着一副傲骨,一生都没有回过一次家门,那怕是在病入膏肓又无钱医治的时候也未曾向家族求助那怕一个铜币。 而在其即将死亡的那一刻才吩咐达伦的母亲将自已用火焚之,而将其骨灰带回家,并请求卡多夫能照顾她们母子,而当时的达伦才只有三岁。其母怀着非常悲痛的心情遵从丈夫的意愿带回格林家族,并将达伦托卡多夫照顾。 卡多夫看着远去多年的儿子如今终于肯认错回来了,但是回来的只是一捧惨白的灰尘,作为剑圣的卡多夫老泪纵横,悲痛欲绝,心中那股悔意顿时狂涌而出,看着那跪于家门前的平民女子更是恨上加恨,可是那平民女子也是刚烈女子,交托完达伦的事情,紧紧地拥抱着达伦痛哭不已,最后在所有人的眼前没有一句留言头撞在门前的厚石墙上当场气绝,原本卡多夫可以挽救这场悲剧的发生,但是由于仇恨冲满整个心神,而一愣神间悲剧就此发生。当一切都成现实时,卡多夫想要去挽救已经未时已晚了。 儿子的突然离世让卡多夫刹那间老了许多,一个人关在屋里整整一个月都没有走出个居室,手里拿着儿子年幼时用的木剑,穿过的衣衫,心爱的盔甲,泪洒满屋,失声痛哭,心中此时的后悔就像一把剑一样深深的插在自已心里,慢慢抽出再猛烈的插进…… 而达伦也从此时正时进入格林家,而为了补救对儿子的愧疚和歉意,卡多夫把一切的溺爱都灌注在达伦身上。达伦本来就是一个魔法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兰特学院的高材生,不到二十已经是大魔法师,看着达伦一天天成长起来,而且那超越常人的魔法天赋,让卡多夫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终于慢慢愈合,希望可以补偿对儿子的责任,同时也想让达伦忘却那年幼时父母双亡的悲惨景象,但又谈何容易呢?虽然达伦没有说过任何一句怨言,但是一有时间总会静静的抚摸着门外那块已经重新粉刷白色却依然有些暗黑的墙壁。 欢乐快愉的生活总是过的太快,当达伦有一天带着一个平民女孩子回家时,卡多夫仿佛又一次看到儿子当年的情形,当场暴怒,痛斥达伦荒唐,无知,作为一个贵族如果去娶平民在贵族圈里那将是如何丢脸的事情,更何况像格林这样的大家族,而卡多夫更是贵为公爵。虽然卡多夫反对,但是达伦同样有着其父一样对爱情勇情追逐叛逆的心。其事让卡多夫又一次伤心绝望,儿子走了,但是孙子绝不能再让别人抢走。 这一次卡多夫没有直接对达伦作任何手段,可是却对那个平民女子动了手脚,首先是开出学籍,对于当时已经是兰特学院院长的卡多夫来说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后将平民女子连其家人逐出帝国,这作为帝国剑圣而且还是大公爵的卡多夫来说更加容易只要一个眼色就有人知道去办,却不知达伦和女子就已偷食禁果,珠胎暗结。事后虽达伦一再追问卡多夫都只是以不知相告,虽然达伦心里明白这事一定与祖父有关,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独自悲伤,虽遍寻帝国每个角落,但却没有一丝结果。 最后只得整日沉醉于酒色之中,而卡多夫虽苦劝多次但也只能是当面知错面后再犯,久而久之卡多夫只能眼不见为净。几十年过去了,达伦依然如此,虽然卡多夫为其介绍过数不精的名门贵族女子,但是没有一个会打动达伦的心,达伦总是对于那些妓女流连忘返,用达伦的话说:妓女都比贵族女子纯洁,比贵族女子更加有味。 回想起这些,卡多夫就是一阵心痛,多少个时日独自深问:难道自已真的错了吗?难道平民会比贵族更加尊贵,会比贵族更加令人向往。卡多夫一直没有答案,看着眼前的达伦不知是恨还是怜或是痛。 “你可记得有个叫弗雷小孩子?” 第三十三章 好消息 “弗雷,弗雷……弗雷……”对于卡多夫所说的弗雷,达伦是乎在哪里听说过,但是一时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哼,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只知道胡闹。难道你曾给别人用白布上面印了一个家徽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卡多夫很是气愤的沉声道。 卡多夫一提醒,达伦终于记起有这样一回事。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达伦本又想出去找个妓女发泄一下身体里随时待发的欲火,但刚穿好衣服就听到门卫劳尔在门外叫喊。 心里火气不由砰然而起,怒气冲冲地打开门来就想开骂,但一看劳尔身边还站着一个体型和自已有得一比的女子。达伦上下这么一打量,虽然身材体型都有些难为人了点,但好在不用自已出门花钱,看起来好像还是个原装货,就将就吧! “劳尔,你回去吧,将来人留下。” 达伦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火气,对劳尔像挥苍蝇似的说道,根本不让劳尔说一句话。本业劳尔还想说此女子身上带有一枚雕有格林家徽的戒指,但是达伦根本就不给说话的机会,劳尔也只能认为此女子果然是院长家人,不然也不会不闻不问,幸好自已当时没有过于为难她,一看她拿出这枚戒指就含笑地带着进来。 劳尔转身走开,达伦一脸奇怪的笑顿时挂在脸上,理了理身上的魔法袍,非常有贵族风度地弯腰对女子说: “这位尊贵的小姐,可以请教你的芳名吗?" 虽然马丽丝穿着粗糙的平民一般的衣物,但是达伦同样还是会去赞笑,因为这是一个贵族最起码的礼貌,哪怕只是一个虚伪的贵族。 ”马丽丝。” “哦,感谢神能把美丽的你送到我的身边来,你的美丽让明月躲进黑夜之中哭泣,你的美丽让寒风惊吓而绕道,你的美。。。。。。。" 没有一丝新意的贵族式赞美让马丽丝感到一阵恶寒,而且眼前之人又是自已的。。。。。。马丽丝感到很愤怒,很羞辱。和这样的人有着不可抹灭的关系,这是一种耻辱,但是马丽丝只能忍耐,如果换着是其它人早一记耳光扇过去了。 "噢,马丽丝小姐,非常抱歉,因为你太过美丽让我忘记了你站在门外,但这全是一个美丽的过错对吗?” 马丽丝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快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该死胖子,心里不停的劝自已:忍耐,一定要忍耐,虽然他该死,但却不是现在。。。。。。 “马丽丝小姐,可以邀请你参观我的房间吗?” 终于在马丽丝快要忍不住暴走的时候达伦停止了恶心而荒诞的语言。而听到达伦的邀请,马丽丝也不回礼径直走了进去。屋内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大厅,想来这里应该是吃饭和聚会的地方,本来马丽丝走到一张大圆桌旁边想要坐下来,不想达伦再次开口道: “小姐,请向这边走,这里太过简陋,实在是有辱小姐的身份。” 马丽丝听得达伦的话,非常疑惑地看着达伦,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还是顺着达伦的指领走向一道不算宽阔的楼梯,登上二楼入目的是一片玫瑰红色,还有一张无比夸张的圆床。 马丽丝顿时眼中闪现出一层愤怒和羞涩。而达伦此时却再没有刚才的贵族的仪态,就在马丽丝在一阵呆滞的时候,像饿狼般从后一把抱住马丽丝的腰,一股少女特有的味道顿时顺着鼻孔窜进头脑,再流过四肢,最后来到下半身,一上坚硬之物顿时顶在马丽丝身后。 对于达伦这突然间的动作,马丽丝也是惊恐失色,不知所措,短暂失神后猛然剧烈反抗起来,在惊慌间却忘记了自已是个剑师,所以并没有使用斗气,不然在如此近距离,达伦一个大魔导师孱弱和身体怎么可能经得信剑师斗气的攻击呢? 一个兽性大发的男人此时丝毫看不出作为魔法师的弱不禁风,而像一个野蛮而强壮的兽人,一股猛力将马丽丝甩倒在粉红色的圆形大床之上,而后如恶狼扑兔般扑了上去,一张带着阵阵恶臭的嘴巴更是四处狂嗅,两只双手更是不停地撕扯马丽丝的衣服,马丽丝被达伦笨重的身体压得快要断气了,整个身体虽然不断地扭动,但是却于事无补,只有脑袋还在左右摇摆躲避达伦粗鲁的大嘴。 突然一阵“嚓吱”的裂声中,马丽丝粗煹匾路在达伦肆虐下发生了悲痛的叫鸣,随之出现的是包裹着马丽丝那丰满挺拔山峰的白色内衣,而随着这声撕裂之音一颗白色晶莹的戒指滚落在床上,双眼赤红呼吸沉重的达伦正准备撕掉马丽丝身上最后的一层白衣内衣时,微小的眼睛一不经意间看到那滚落一旁边的白色戒指,正准备向下抓动的肥胖短手停滞在半空,所有动作都为之停顿,整个房间一时静无声响,静得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 这突来的安静也让双眼通红泪流满颊的马丽丝想起自已还是一个剑士,一声愤怒的吼叫在黑夜中传得老远,似乎学院门口的劳尔都从微眯间惊醒。虽然很多人都听到这声悲惨的叫声,但转头推窗发现是院长房间里传来的时候,只得摇头关窗各自继续忙自已的事。 随着声音滚滚而来还有一股强劲地深蓝色斗气,达伦那肥胖而沉重的身体也随着这突然出现的斗气腾空而起狠狠地砸在墙上又重重地跌落墙角,胸口深藏地鲜血也禁不住狂喷而出,但是达伦却好似刚才被攻击伤害不是他一般,两只微小的眼睛此时却睁得老大死死的盯着滚落到地面的银白色戒指。 连滚带爬飞快地向圆床爬来,马丽丝经过刚才的惊慌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作为剑士特有的精神在此时表现的淋漓尽致。看着达伦像一只野兽般爬过来,但却没有开始的惊恐和后怕,有的只有愤怒和冷静,虽然来的时候并没有带武器,但是这并不太防碍一名剑师的斗气运用。一股雄厚的能量布满全身,床上凌乱的轻柔的被子也被这股能量波给推落地上,双眼喷火地看着达伦越来越近的身形。 就在马丽丝想要一脚踢飞快靠近自已的达伦时,达伦停住了身子,双手紧紧地抓住地上的白色戒指,两眼不知何时又红了起来,只是此时的红与开始的红有些说不出的不同。 “露丝。。。。。。我的露丝。。。。。。你终于回来了。” 达伦声音哽咽着轻声呢喃着,脸上两粒晶莹剔透地泪珠滚滚而下。达伦紧紧把戒指贴在胸口,紧闭着双眼,似乎被这戒指陶醉一般。马丽丝看着达伦此时的表现,调动起来的斗气也随之消散,心里刚才的愤怒也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换来的是更为复好样的仇恨。 “尊贵的小姐,非常抱歉我的无礼,希望你能原谅。” 良久,达伦才收敛激动悲伤的心情,站了起来对着马丽丝深深一礼,而马丽丝惊愕的一个躲闪。 “请您告诉我,这枚戒指如何得来?可以吗?” 达伦殷切地看着马丽丝,希望马丽丝能够告诉他这枚白色戒指的来历。看着达伦一反常态的情绪,虽然马丽丝很是明白达伦为何如此激动,但是马丽丝并不想告诉他。 只因为心中那股深藏三十年的恨,一个抛弃心爱的女人,而且还有着他的骨血,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个世俗道德所不容的世界上孤独的求生活,没有人怜悯,没有人施舍和帮助,唯一有的只有家人恶毒的侮辱和咒骂,世人的嘲笑和讥讽。但是这个弱女子怀着身孕毅然离开冷漠的家庭顽强的独自生存了下来,并且坚强的生下一个女婴并将之养育成人。在这个强者为尊,世态冷漠炎凉的大陆上,一个没有家,也没有强横的实力想要独自生存是多么的不易,也需要付出多少不为人知的辛苦和痛苦?更何况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马丽丝看着眼前肥胖悲痛的身体,心里情素万千,不知该不该恨,因为这个猥琐的人毕竟是自已的亲生父亲,但是想要她去怜惜,却更 是做不到,想起自已母亲所遭受种种,马丽丝恨不得当场劈了达伦,爱与恨,亲与仇让马丽丝原本想好的心理紊乱起来…… “好了,你起来吧!我不会告诉你如何得到,但是可以告诉你拥有这枚戒指的人现在过的很好。”马丽丝犹豫许久还是狠下心,只得象征性地说一点让达伦心里好过的消息。 “为什么?”达伦激动有解的问道。 “不用问太多,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求求你,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现在才想吗?三十年前自已做的难道说自已忘了吗?你难道还认为给她的伤害还不够吗?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表演了,我是不会相信你这样的禽兽。更不要妄想欺骗我相信你,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收起你那套恶心的嘴脸吧!” 马丽丝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高亢,以至于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我……” 当达伦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马丽丝双眼通红愤怒的瞪着他。看着马丽丝的脸色和神情,达伦知道马丽丝真的不会去告诉他想要知道的一切,而且如果达伦再继续问下去,说不定眼前这个武力不弱的女人会当场暴走劈了他。 “那好吧!”达伦收藏起悲伤的情绪深埋于心底,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魔法袍,用手轻轻拭擦了几下嘴角边快凝固的血渍。有些失落的转身向楼下走去,因为此时达伦从马丽丝的语言之中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和自已一样身材的女人可能与自已有一定关系,虽然不敢确定,但却让自已心里有些颤动。 “我们去下面谈吧!” 边走边对马丽丝说。 两人来到楼下,达伦走到上首坐了下来,一脸的严肃,只是在严肃的背后带着未全部消散的忧伤和思念。 “不知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待马丽丝坐好后达伦一脸正色的看着马丽丝,此时达伦和一开始判若两人,丝毫不见猥琐和好色的神色,有的只是一个高贵的魔法师所具有的高傲,神圣和绅士,虽然他的身材还是让人看着恶心。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我朋友的一个小孩子想要进入兰特学院学习。” “哦,是吗?可以。” 对于这样的小事对于达伦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他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明白,他欠她的太多,太多。要偿还这所有的债就是想要他的生命他也不会皱下眉头,那样可能会让自已心里好过些。三十年的浑浑噩噩在此刻终于清醒过来,也让达伦那颗本已死寂的心突然开始跳动起来。 达伦转身从背后的一个书架的抽屉里拿出一块白布,并拿起一块东西在上面盖了一下。而后走回桌旁,将此物交于马丽丝。 “就只有这些吗?”达伦继续问道。 “是的。”看着达伦给自已白布,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圆形红色的徽记。 马丽丝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属于非常有名的家族徽章,特别是在迪文帝国,红色大鸟的徽章印记这是属于格林家族才会拥有的,这一块小孩手掌大小的更是只有格林家族族长才可能拥有,作为曾经无数次为帝国作出无数功勋的家族,作为一个有着无数强者为帝国守护的家族,只有格林家族才会使用这种徽章标志。 闪电雕八阶魔兽,飞行速度快如闪电而且精通雷系魔法,是一种极其强悍的高阶魔兽,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可能将其收服,而作为格林家族的首位族长,曾经有一只变异且进阶到神级的闪电雕,不光精通雷系魔法,而且还精晓风系魔法,所以从格林家族成名开始,家族的族徽就用这只神级的强大变异魔兽——闪电雕来显示其强大的实力。 马丽丝本来想要拿出几位老人给予的那枚红色徽章,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用到。看到此次行动完满完成,马丽丝站起身想要离去,但是戒指还在达伦的手里,但又不知该如何去表达,只得看着达伦紧握戒指的那只手。看到马丽丝的目光,达伦也明白眼神中包含的意思,但是等待三十年终于深切的思念和期盼有了一丝回应,如何舍得再度放弃呢? “能不能……能不能把这枚戒指留给我?”达伦有些尴尬对马丽丝期求道。 马丽丝想要去拒绝,但是看到达伦那双哀求地目光,马丽丝的心不由软了下来。没有回答,默默转身离去。 看着马丽丝离去的背影,达伦收回目光放在手里的戒指之上,想着过往的岁月,双眼不知何时充满着滚烫的泪水。心里一直流淌着一句话:为什么会是这样?? 达伦不用去猜,也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今天的情景,除了他祖父卡多夫没有人会去这样做,所以他也不能去怨恨,只能接受这个无奈而惨淡的结果。但幸运的是他现在知道心里的露丝还活着,这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达伦抖了抖魔法袍向学院深处走去,此时他想逛一逛自已呆了几十年的学院。虽然自已是这个学院的院长,可是却从来没有细心地看看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学院,而此时心里突然很想好好的看看,看看以前与露丝相遇的那一棵大树,看看以前夜半相会的小树林子,还有那偷偿禁果的小黑屋。。。。。 关于大家的意见和本书的特点 这几天我看到了很多书友给我意见和评论,我觉得很好,不管是好是坏,但你们能够抽几分钟时间来留言,我就能感觉到各位书友对我的支持,谢谢! 那么我在此也回答一下大家提出的问题: 1、 到目前为止这本书任何网站都没有签约,或许是真的存在很多不足,但是很多篇辑让我改,让主角更突出,开篇要戏份充足。我不能反对这是错的观点,我只认为现在的作品都存在这样的现,。但是当主角的戏份太过了,那其它配角基本就没戏了。而且对于开篇来说,我个人认为,配角的出现是为了更好的为后文做铺垫描述,只有配角的作用就在于衬托出主角的性格和成长经历,同时也为后文的主线打下基础。我的开篇或许真的主角的戏份不足,让大家不是很满意,但是配角的戏份却是充足的,而且在后文中配角的戏份会越来越少,但也会有更多的配角出现,红花再艳如果没有绿叶也就不怎么好看了。而且本书的基调是:宏大,热血,激情无限。 2、 关于背景描写,个人认为作为一个场景,有人物但同样需要一个相应的背景去烘托才好,没有背景描写或太少了那也显得太单调了吧! 3、 至于我文笔较差,那确实是个难题,虽然目前不是很好,但我正在努力的个修饰,努力去做到更好,现在嘛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相信慢慢我的文笔会让大家满意的。 4、 关于本人的主题是:法则,但我希望大家能明了这并不是仅仅和传统的魔法小说一般,仅仅是指力量法则,还有更多法则,希望大家能够从中看到更多法则,当然很多也是现在社会中相对应的一些东西。 5、 对于人物来说,我不想把人物写的太完美,主角厉害吧?厉害。配角牛叉吧?也牛叉。但在我的文中我想不只只表现他们的完美之处,同样他也是人,即使神都会犯错,何况他们呢?我只想在文中的人物写的更现实一些,虽然比现实中的人物要好上许多,但是绝不可能完美无缺。文章虽然是虚假的,但至少也有个边界吧!我希望在文中读者能看到很多与自已相仿的影子。 最后,希望大家能提出更多见意,无论好与坏,我都会认真思考,尽力做到大家想要的。 本文开篇十万或许有些平淡,但是后面会越来越疯狂热血,希望到时候不要吓倒各位书友! 今晚十点前会有一章,十二点还有一章。当大家读到主角进入魔法学院开始,真正的热血就将要出台了,期待吧,投票吧,评论吧,说说你心目中的主角会是什么样的?你们的每一个留言我都会认真研读。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四章 弗雷失踪 “记得,记得,好像是一个女人来找过我,说是朋友家有个孩子想要进我们学院,我就同意了。”达伦并没有说出为什么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别人的请求,而卡多夫两人也不会去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对于达伦他们可是太了解了,如果没有大量的好处绝不会同意的,在他的眼中只有钱和色。 “难道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达伦不解的问道。 “哼,作为学院院长,连人都没有看见就私自许诺别人招收学员,难道你不知道兰特学院现在的处境吗?如果是一些资质特差的学员被我们招收,你知不知道会为学院带来多大的影响?”卡多夫越说越生气,真是恨不得一脚踹飞眼前这头肥猪猡。 “好了,老家伙,也不要吓小孩子了。达伦我问你,现在这个叫弗雷的小家伙在哪里?” 听得卡多夫的话达伦全身一片冰凉,作为学院的院长,不但没有最大限度的去料理好学院,如果真的像卡多夫说的那样,有可能学院真的会毁在他的手里。虽然达伦好色贪财,但是在重大是非责任问题上还是很清醒,不然也不可能坐上院长的位置。 “对不起,老师,我……我不知道。” 虽然凯斯一贯好脾气,但是达伦的一问全不知也让凯斯怒火顿生,顿时一股毁灭天地的磅礴能量对着达多化压了过去,面对圣级巅峰强者的强大威压那怕你是圣级高级也只能跪拜苍天,无可逆转,虽然只是一线之隔,但是圣级以上每进一步,哪怕只有一小步带来的力量也是翻天覆地的差距,更何况是达伦这个大魔导师呢?达伦直接被压趴在地上,口中一甜,胸中一股闷气带着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幸好凯斯并没有下重手,也只是一怒而收,不然…… “老伙计,我让劳尔过来,他应该知道。”卡多夫对凯斯轻语道,对于趴在地上的达伦看都不看一眼。 不到几分钟,手提一把断剑的劳尔就来到卡多夫门。 “老师。”劳尔在门恭敬地叫道。 “进来吧,劳尔。” 劳尔进得屋里,看见竟然图书管理员也在这里,更奇怪的是我们尊敬的院长大人也在这里,只不是此时是跪在地上的。 “见过院长大人。”劳尔对院长恭敬道,而对于凯斯却不是多么熟悉,也不清楚这位平和很难见一面的老头此时在这里所为何事,而且还和老师平坐在一起,真是让人费解啊。 “好了,劳尔,叫你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心。”劳尔听到这句话顿时心里激动不已,可以想见自已在老师的心里原来有这般地位,怎能不让自已心奋呢? “但凭老师吩咐,学生定当照办,那怕是让学生去死也心甘情愿。” 达伦听得劳尔如此圆滑的讨好两位老人,心里有一些酸酸的,同时也对这个劳尔有一些不满意:小子,让你得意忘形,过了这回让你好过!而劳尔浑然不觉只一句话又把我们尊敬的院长大人给得罪了,此时还心里美滋滋的呢! “嗯,劳尔,去把上次你带来的那个叫弗雷的小家伙给我找来。”对于劳尔在卡多夫心里一直以来都还是非常满意的,不然就凭劳尔一个平民学生如何能留在学院里作导师?虽然现在变成了门卫,相信要不了多久劳尔又会回来导师的岗位上,这就叫朝中有人好作官啊。 “是的,老师,我马上就去。”对着卡多夫一礼,同时也对着凯斯和达伦一弯腰,转身走出门去。在劳尔刚走出去,凯斯看着仍跪在地上的达伦和闭目养神的卡多夫,摇摇头一阵苦笑也对达伦说: “好了,起来吧,你也去吧,帮劳尔一起找到那个孩子,快点带过来让我们再好好看看。” 终于又躲过一劫,达伦低头退出房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手擦去口角残留的血迹,轻轻拍了一下身上沾染的灰尘,快速向魔法部而去。 当劳尔来到初级魔法一班时,在墙外就能听到一帮贵族少年正在里面高谈阔论,胡吹烂砍,相互吹捧和攀比,以显其贵族的尊贵和地位。劳尔推开门,顿时教室被这突然的动作触动平静了下来,但只是一时,当看到只是劳尔,一帮小家伙开始不住的抱怨,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劳尔却是能完全听得清楚 “他妈的,吓死小爷我了,我还以为导师呢……。” “是啊,原来来的只是一个比贱民好不到那里去的废物……” “菲基斯少爷不要生气嘛,和这种低贱的废物伤了身子可不好,他全家人的命也比不上菲基斯少爷你候爵公子的身子。” …… 虽然劳尔很生气,但是劳尔却知道这些小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灯,虽然现在可以教训这些小屁孩,但是他们身后的家族那一个不是声名显赫,或权势熏天,身份高贵的大贵族,所以对于这些嘲讽劳尔早已经习惯了,而且这只不过是一帮不成气候的小东西们,不值得自已去计较。扫视一圈,二十来人中却就是没有弗雷的存在,劳尔双眉一皱,大声喝道: “有谁看到弗雷到哪里去了? 却没有一个人鸟他,只有几个小脑袋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聊起来。 “有谁知道弗雷哪里去了?劳尔再次高声问道。但是依然没人理他,劳尔心里怒气不由一下子升腾起来,顺手抄起那把插在背后的断剑,用力向前一式劈砍,只见一道强烈的剑光夹着银白色的斗气摧枯拉朽轰击在前排地桌椅之上,这些木质的桌椅随着这股一米来长的斗气光芒化为满天飞花四处飞射。这突来的一击终于让这帮小家伙害怕起来,一个门卫突然变成一个大剑师,也只有大剑师才会发出银白的斗气光芒,不到大剑师之前的斗气都会带着自已的属性光芒。劳尔很满意此时自已的表现,看着这些开始对自已无视而现在惊恐看着自已发抖的小家伙,劳尔板着一张脸,双眼微怒的再次问道: “有谁知道弗雷去哪里了?” 此时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很害怕的低声说: “好像是出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劳尔一听有弗雷的消息后接声问。 “出去可能有两个时辰了。”小女孩声音更低的回答道,而看样子如果劳尔再这样严厉的追问可能就要哭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劳尔平静了下心情,稍微柔和的问。 “不知道。” 本来有些线索的现在又断了,劳尔双眉不由又皱了起来,冷峻的目光移到旁边一个男孩子身上。 “我也不知道。” “我没看见。” “我不清楚。” …… 劳尔真的快被气晕过去了,作为一个班的同学,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过弗雷,也无怪弗雷自从走入到学院来就没有看到过一丝小孩子应该有的笑容,每天看到之时总是在拼命的跑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在劳尔想要发火时,那位女导师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些女人用的鉓物,一看就知道又是趁上课时间溜到外面去购物去了。 “这不是劳尔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魔法一班呢?学院门不用守了吗?” 女导师有些高傲地讥笑劳尔,脸上还带着一丝轻蔑。对于女导师的话语劳尔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此时却不再想以前那般沉默,而是同样面带笑容的回答。 “哦,露莎老师终于回来了,看样子真的今天收获不小啊,我嘛,来这里是应老师和院长的要求来看一下,可是刚到这里时……”说到这里劳尔故意一停顿,看着露莎玩味地笑着。而露莎本来还想要嘲讽劳尔几句,但是一听劳尔是应那个怪老头和好色浑蛋的院长来视查班级的,心里就不由一阵慌张,身上不由一丝轻颤,她可是很明白兰特学院不光对于学生要求严格,而且对于导师一样考核也同样严厉,如果让院长知道自已的事,自已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最浑蛋的是那个像猪猡一 样的好色院长对于自已这样高贵美丽的女人却没有一丝兴趣,而每次见到自已时总是一副厌恶的表情。不等露莎有任何表示,劳尔又接着说: “露莎导师,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令人失望,也难怪学院的情形越来越差,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导师如何能不差呢?” 对于劳尔这般严厉申斥的语言,让露莎很是面色发红,心里一股无形的火迅速布满有些发红的脸颊更加火红。 “劳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看门的小小勋爵,像你这样的和平民没有什么差别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像我这样高贵的贵族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候爵家的人。” 露莎。克伊诺奇,原来也是一个小贵族家,但是后来用自已的美色赢得兰特城城主的青眯,所以自我感觉身份倍增,但是在学院所有人的眼中,她只不过和大街上的妓女没有任何区别,好听点说是候爵的小妾,不好听的就只是一个让人发泄的工具,谁不知道现在兰特城主共有二十多位妻妾,而她又算得上是哪相好葱,如果不是她还有些姿色,也有着大魔法师的实力,就凭她三十多岁的年龄早就被城主给扫地出门了,她也只是城主为了招拦一些好友和大贵族的工具而已,只有她自已还当自已是那么回事。如果不是当初城主一再央求达伦,可能她连做导师都不可能,虽然她也本是学院的学生,但是这般行径却总让人看不起。正在劳尔想要回击过去时,一个恼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是吗?那你说我没有资格来评论你呢?”两人一转头,发现达伦院长那肥胖的身影正快速而来,而且此时一脸的恼怒。 “院长大人” “院长大人。” “劳尔,那个弗雷找到了吗?”达伦看都没有去看露莎,而是直接对劳尔问道。 “对不起,院长大人,没有找到,我来的时候只有一帮学生在教室里闲聊,而唯独不见弗雷。”劳尔恭敬地向达伦躬身道。 “哦,是吗?”达伦是乎是自问一般,但劳尔还是飞快的回答,他可是知道现在院长大人现在正在火头上,稍有不甚可能就会暴发。 “是的,院长大人,我问过这些小学员,他们只说看到弗雷出去了, 但是去了那里却不知道。”劳尔小心翼翼地回答说。 “嗯,露莎导师,请问你能告诉我弗雷去哪里了吗?”达伦并没有问露莎刚才去哪里了,而是直接问弗雷,可想而知,对于露莎这些事显然没有弗雷这个小孩子来的重要啊,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们的院长大人肯定会大声训斥教育一翻,更有可能会直接让其打包走人,但是现在重要的却是叫弗雷的小孩子在哪里,至于其它的以后再慢慢算。 “弗雷,哪个弗雷……”露莎此时已经是战战兢兢,浑身像是极其寒冷般在风中不停的哆嗦颤抖,对于弗雷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 “难道还有几个弗雷吗?”达伦听到露莎疑惑的口气,两只小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他可是知道如果今天没有找到叫弗雷的小孩子那今天可能就过不去了,而此时作为班导师居然不清楚自已的学生,这如何能让他不火冒三丈呢?但是说话的口气仍然非常之平静,但是对于这位院长非常了解的劳尔却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院长越是表现的平静那么内心越是火气大。 “就是那个每天被你惩罚的小男孩。” 虽然劳尔很不想为露莎解难,甚至于想看她如何被院长教训,但是事有轻重,这一点劳尔还是能分清的。达伦听到劳尔的话,两条细细的眉头更是拧成一团,脸色终于也有些变了。因为他可能想到两位老师要找的那个小孩一定不简单,但现在却是每天都被眼前这恶心的荡妇惩罚,如果两位老师因此而生气,可能自已的日子更加难过。 “哦,想起来了,那个贱……弗雷,不是在教室里冥想吗?难道不在吗?”本来露莎又想说贱民,但是一看到达伦的脸色和劳尔的冰冷的眼神生生把这两个字给吞下了一半。 “是吗?那就请露莎老师帮我把他叫出来吧!”达伦语气越来越冷的说道。 露莎慌乱的冲进教室,目光一扫,只见二十来个学生正害怕的挤在一起全身抖擞,而就是没有发现弗雷。露莎不死心的快步走向后面,她很希望此时弗雷就在教室里,那怕是躲在后面睡觉也好,此时是多么想再见到他啊!可是当她走到最后一排时,仍然没有发现弗雷和身影,心里的那点期望变成泡影,呆呆的停在教室的墙角边,手脚只感觉无比的冰凉,她已经可以想到自已的结局了。 达伦和劳尔也同样在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那个叫弗雷的身影,但是终究是失望。达伦极其愤怒的盯着露莎,身上的魔法袍无风自动发出哗哗声响,教室里顿时被一股强大的风系能量所占据,三个巨大的风刃在达伦身前慢慢形成,不停旋转的风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凝结,看着这巨大的风刃露莎感觉到全身血液凝固,一股绝望涌上心头。她明白此时这位好色的院长真正的暴怒了,随时都可能杀掉自已,别人或许会因为自已的身份有所顾忌,但是他不会,一个堂堂的公爵家的子孙想要杀掉候爵家里本身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即使是杀掉一个候爵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最多只是被帝国高层寻问几句,出点小钱就可以过了,更何况自已现在还在他的地盘上呢?第一次露莎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原来真的很冰,很压抑。 “院长大人,还是找人要紧。”看着达伦将要暴发的时候,劳尔在其身旁边提醒道,要收拾这个女人随时都可以,但是现在老师都还在等着自已带人回去,这可是不能延缓片刻。达伦听得劳尔的话,散去聚集身体周围的元素,三个巨大的风刃也随之消散,重重一声冷哼,转身而去。劳尔紧跟其后,在走之时并没有回头看已经软躺在地上犹如一堆烂泥的露莎。 走出魔法班,两人来到弗雷的宿舍也同样没有找到,而后又开始分开两路在整个学院寻找开来,而达伦更是迅速的发动所有的学院老师和后勤人员开始在整个学院搜索起来。 这一寻找就是一天一夜,没有一个人敢去休息,整个学院都快疯了,到处都是行色匆匆来来往往的人群,平时冷清的学院突然之间人潮涌动热闹起来,而且双眼更是睁的老天四处乱瞧,而更多的是在那些残桓断劈下翻腾。天空的雪因为夜色越来越大,不到两个时辰地止已经铺上一层尺厚的冰雪,但是学院除了学生以外没有一个回到宿舍,都还在继续工作着。 按照院长达伦的指示:如果找不到弗雷这个小孩子,所有人都不得休息,更不许吃饭,从我自已开始。这也是达伦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件事,这更加让学院的老师的困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去问去为什么,只有劳尔一直跟随在达伦身后,沉默的到处扫视。 而两位老人同样也是心急如焚,至从得到弗雷失踪的消息后,两人平静的脸色就变得十分沉重,一种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心头,他们最担心的是弗雷出了什么意外,那样就让他们惊喜的希望又落空了,学院可能真正的走到尽头,而更为让他们害怕的是如果被有些有心之人把弗雷掠走,那么两人可能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只能在心里祈求众神的庇护弗雷没事才好。但是两人却不会像寻常人一般到处乱撞,两人同时放开自已的意识,以这间房屋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来,作为圣级巅峰强者的意识何其强大,可以覆盖整个兰特城方圆数十里之内的范围,但是同样没有任何结果。虽然在搜索的过程中也发现一些实力较强的人物存在,但还是不能对两人造成威胁,所以这些人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两人的情况下来学院掠走弗雷而惊动任何一人,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存在的话,那么即使知道有人掠走弗雷,两人也不可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只希望这种机率很小的状况不要发生。而那些 四处寻找的导师们此时心里正抱怨为什么学院要修建地这么大,找了一天都还没有找完,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那怕是那些破烂欲塌的断墙同样被反复查看。有一位后勤人员来到学院最靠北靠墙的角落,一天一夜的寻找真的是感觉到身体有些劳累,而且也一天未进食了,而此时看到这个非常粗大的大树,而且树下面还有一个被大雪所覆盖的树桩,正想靠在旁边小憩片刻,不想一个声音让其终于不得不离开继续寻找。 “达吉夫,有没有找到?” 原来是另一位和他一起搞后勤的同事也找到这里来了,并看到他在此处,达吉夫只能四处一阵乱看回答道: “没有啊,他妈的,都找了一天了,连地上有几根草都数得清清楚楚了,可是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叫弗雷的小子。真不知院长又在发什么疯,非要找到这个孩子,以前那些多学生不见了,也不见学院有什么大的动静,而这次到底是怎么了?提里纳,你知不知为什么?”叫达吉夫的抱怨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听说是院长大人的老师想要见那个小孩子。”被叫做提里纳的后勤人员看着慢慢靠近的纳吉夫回答说。 “院长的老师,你说的不会是……”一听到院长的老师,两人都会明白是谁,对于这位强大的的老头,两人可是一脸的尊敬和后怕,所以一说到此都沉默不语,继续向远处寻找而去。 而弗雷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此时又会做什么呢? 第三 十 五章 善良是一种冲动 周围全是星光灿烂,上下飞舞,无拘无束的光点,弗雷仿佛看到自已也是一个体积稍微大些的光点,许多元素都汇集在其周围,到底是为什么?弗雷自已也不清楚,或许因为弗雷单纯毫无杂质的灵魂意识吧。 对任何光点都不排斥,而且愿意和任何一种光点一起分享心中的快尔与悲伤,即使有些光点会离开,弗雷也没有强制去留难,自由出入。此时弗雷就像是一个市场一般,来来往往过客犹如繁沙般数不清,只是这些过客大部分都选择在弗雷身上永久停息。 而且弗雷此时对于整个学院庞大的面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就连此时学院外面街上的行人都能看的很清楚,那些店铺老板的叫卖声,责骂伙计的表情,来来往往行人的所有一切,弗雷都能看的真真切切,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他的脚下,任何一丝变化都能感觉到。这是对于所有职业都非常向往的一种境界——深度冥想。 意识与整个空间紧密相联,意识覆盖整个空间,意识的频率与整个空间的脉动一致,让意识更加深刻的去接触整个空间,了解整个环境,从而从其中感悟空间物质的起源,形成,发展,更清晰了解与掌握元素的演变和特性。有过深度冥想的人对于元素的亲和力更是会达到一种恐怖的地步,在这个过程更容易了解与体悟法则的意义,对于元素法则更加轻松的了解和掌握,对于以后的成长有着不可思议的好处。 当然,对于法则的了解和掌握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不然这大陆上就是神明满大街了,圣域也仅仅对于元素的熟练度达到一定层次,而模拟出来一个较小的元素空间,这也仅仅是对于法则稍稍有了解和触摸而已。而神域只不过在圣域的基础上更大范围操空元素空间,只不过是对于圣域扩大版,当然威力也是无数倍增加。 而对于法则的真正了解和掌握也只有神明才能做到,而对于法则掌控程度也就变成了神明的等级划分了,当掌握了法则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非常之简单玄妙,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神明会强大到毁天灭地的原因。 而此时在弗雷的意识海中,一个浑浊的圆形水珠却是在贪婪地吞噬着这无穷无尽的元素能量,随着不断的吞噬水珠的颜色也慢慢发生着变化,只是这变化非常微小,基本难以察觉。 没有错,这颗浑浊的水珠正是当初弗雷在山洞看到的那颗七彩水珠,当初被人用外力强制送入弗雷的身体,可是为什么现在变成这般色彩呢?这颗水珠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是创世神却是很清楚——元素之心。 元素之心,本是因为天地不断的成长过程中,由于各种元素因一些特殊的原因而汇聚在一起,经过无数岁月的凝聚,慢慢形成这样的形态。如果不是被弗雷装入身体,相信再过千百万年,或许几十万年,这颗元素之心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凝结,也至于到最后会形成有意识的生物,只是如果真的让其成长成熟,那这片天地将可能彻底毁灭,因为越来后来所需求的能量将越来越多,而天地之间自然演生的元素能量必然跟不上这种速度,最后只有不停吞噬空间中所有的能量来维持自已需要,当空间的元素能量一旦失去作用,元素支撑的空间将彻底崩溃。 这颗元素之心和由来也是天地间一种无法预知的异数,就是创世神也不可预见,其实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丝混沌之气而演化,所以也可以称之为混沌珠。但却不是真正的混沌,除非它也领悟了元素法则之上的三大法则:生命、空间、时间。 那时它将真正存在智慧,也同样拥有了创造能力,但是在还没有足够智慧意识的时候,身体本身的需要将是最原始的需求,所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同归于尽。何谓混沌:混沌为无,无可生有,有则化为生命,但同时生命的终点同样是虚无,所以混沌既可生也可灭,它是一种宇宙法则的力量,超脱于所有法则之上,领悟混沌意味着创造。 也因为元素之心的存在所以对各种元素有着不可抵抗的吸引力,所以只要有元素之心的存在,弗雷即使不去刻意冥想,魔力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快速增长,这就是元素之心带来的好处。 而由于元素之心存在弗雷的身体中,所以弗雷的生命气息同时也关系着元素之心的生死。虽然此时的元素之心还未真正的存在意识,但是由于身处弗雷的身体之中,慢慢的也把这具身体当成自已的一部分,所以当这具身体出现在最危急的时刻,元素之心同样可以感觉到危险。 所以这也解释了当初在山谷里突然出现的神圣光明力量——光明救赎的来源。当初弗雷只是一心想要去挽救那位即将死去的中年人,而鬼使神差的引起了空间中光明元素共鸣,从而演变出强大的光明禁咒—光明救赎。 而当时作为弗雷本身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元素能量,一旦魔法形成就会不断从施法者身体抽取魔力,一旦魔力不足,那将会用生命力来替代,这也是魔法技能的终极禁术,而当光明救赎的魔法施展时,元素之心感觉到弗雷生命力的不断留失,在即将要生命力消失之际,元素之心放出自身全部的能量,也替代了弗雷的生命力,才最终完成了光明禁咒的魔法,只是这一次超越十三级的禁咒魔法,让元素之心差点彻底消失。 虽然最后元素之心都还保持着水珠的形态,但是其中的魔法能量已经微弱到将要熄灭的地步,而且体积只剩原来的十分之一,只剩下豆大一点。 而经过那一次的魔法施展,也让弗雷的意识之海得到扩大,同时精神力也得到大大提高。一位真正的魔法师,想要施展魔法有三个因素制约。一是意识海,也就是魔力储存的地方,意识海的大小也决定了魔法师本身魔力的大小。二是精神力,也就是对于元素和魔法技能的控制能力,想要更大范围的操纵魔法元素,达到自已想要的魔法效果,精神力占有了很重要的作用,最后一点就是外界空间存在的元素多少。 一个魔法师虽然本身魔力很强而且精神力也很强大,但是外界存在的魔法元素非常之稀少时,对于魔法的效果有很大的影响,仅凭本身魔力根本不能施展魔法,只有用本身的魔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在精神力的控制下共同作用才能发挥出魔法的效果。 虽然元素之心有着逆天般的诱惑,不用刻意去冥想,魔力也会不断飞速的增长,元素亲和力堪比众神,同时不分元素属性都可以吸收,而且有着令人无法想象的魔力后援,但是这必须要弗雷能成功将元素之心的能量借为已用,可是这个问题却是出奇的难,不可能每次都像上次一般好运,强行使用魔法时而当生命力流逝的时候元素之心会出手帮助,上一次只不过是运气太好,上天庇护而已。 如此这般使用魔法,一般来说不是透支生命力而亡就是变成白痴,相信如果让弗雷再来一次就不会再会有如此奇迹了吧!但同样也存在毁灭般的危机,如果一旦元素之心存在过快,总有一天会成为真正有意识之体,那时元素之心将会连弗雷一起吞噬掉,弗雷将有可能是第一个被元素之心所吞噬的有生命的物体,而现在元素还处于幼生时态只会吸收空气中的能量而不会去强行从物体中剥夺元素能量。 同时冥想是一种状态, 是需要静止安静的感知空间,而因为这颗元素之心的作用,让弗雷在运动状态下也能进入到冥想状态,真可谓牛叉到极点。所以这也决定了弗雷以后的成就将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那怕是超级天才以及神明都没有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同样对元素的感悟也比他们高出无数倍。 所以元素之心的存在对于弗雷而言正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而当弗雷正处于与元素深层交流,处于深度冥想之时,整个心神与整个天地浑成一片,所以此时卡多夫与凯斯两人的神识根本不可能发现弗雷的存在,除非他们达到神明的层次,才会发现其中差别。深度冥想作为魔法师来说一生中 都难得有一次,因为这样的机遇一旦出现,就会让魔法师更好地了解元素和魔法的本质,对元素的亲和力变得更加强大,在以后的魔法冥想和魔法施展也会比以前轻松许多。 所以在历史有限的记载中每一位有过深度冥想经历的魔法师都会达到神级,也有人超过神级,但是当人类的力量超过神级时却在最后无故失踪,也有一些得到神罚而魂神泯灭,越是年轻出现深度冥想那么以后的成就更是与世无双,超凡绝伦。 正在学院一片混乱,弗雷沉醉在与元素欢快嬉戏之时,一片嘈杂的声音将弗雷从美妙的环境中给拖了出来。缓缓地睁开双眼,发现眼前一片白茫茫,想要动动身体,却发生身体上像是被压着什么,让深寒感到十分沉重,而且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有些僵硬,而两腿更是有些发麻。 弗雷用力的举了举双手,只听得一片哗哗声响,一层冰雪纷纷而落,身体一阵轻扭拌动,全身无数冰层顿时四下散落掉在地上。用手轻轻揉揉眼睛,弗雷此时才能看清四周的一切。 自已此时正处在一根被大雪压的很低很低的大树下,不远处就是白白院墙,弗雷还是有些不明白自已为何在此处,记得当时正在外面跑步,然后就感觉了无数光点的存在,而后的一切就不知了,也不知是过了多少时间,但是身体传来的感觉让弗雷明白时间应该不短,因为此时全身由于长时间的保持同一个姿势而用些酸麻,而且肚子更是饿的呱呱叫。 “你这个丑陋的东西,看你还往哪里跑,哈哈……”正在弗雷还在回想自已如何会如此的时候 ,一个嚣张而且令人讨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妈的,找你找了好久,每次都被你这个小杂种跑掉,正好现在那些老家伙们不知在忙些什么,这下有时间好好陪我们几个玩玩了,好久没有玩游戏真的让人怀念啊。哈哈……” “就是,老子刚学会一个新的魔法,也想试下效果如何,那些魔法标杷没有活生生的肉体还来的效果更为明显,看看你最近的身体是不是比以前更加结实了呢?哈……哈……” “哈哈哈……” 弗雷慢慢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听这几个声音的内容弗雷就明白不知那个倒霉鬼又在被人欺负,所以好奇心使然,让弗雷想看个究竟。绕过大树后的一堆破烂墙壁,弗雷终于看清几人的身影。 六个比自已还要高大的身影,看其身上的魔法师穿着,应该是高年纪的魔法学员,而六人围成一圈,中间正有一个瘦小的身体正曲倦在地上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清他全身破烂勉强遮体的衣物。 “你们在做什么?”弗雷虽然自已同样感到害怕,但是年少善良的心让他还是怯懦发出了声音。而六个身影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感到一阵惊愕,但当转身过来发现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孩子时,心里有些紧张的情绪顿时变得有些愤怒,但是看到同样穿着魔法校服的时候,心里的怒气还是被强压下来。 “小子,快点滚开,不该管的不要问。”一个看起来很为帅气但是一脸的傲气火红头发的少年对弗雷不满的说道。 而此时那躺在地上的身影也轻轻抬头向这边看了过来,一张肿大的而满是金黄色毛发的脸庞出现在弗雷的眼前。弗雷看到这张脸,就明白自已刚才为什么看到他的身影时有些眼熟,这个小孩子不就是每天都在墙角下捡石头的那个吗?当初还给自已指过路呢?而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的一颤,而且一股怒气也随着几个少年的身形而慢慢上升。 “我要带他走。”弗雷有些气愤的说道。 听得弗雷的话,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后放肆的大笑起来。 “哈……哈……小子,你说什么,少爷我没听清楚。”一名银色头发身体有些发胖的少年轻蔑地问道。 “我说我要带他走。”弗雷死死地盯着几人回答道。 “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快滚,再废话连你一起收拾。”开始那位红色头发的少年一脸狠色的怒吼道。 “就是,看在你也是我们校友的份上饶过你,快点滚吧,千万不要惹我们雷斯少爷生气哦,后果很严重哦。嘿嘿……”另外一名长相同样很帅的火红头发的少年有些异笑地说道,而开始怒吼的那位就是他所说的雷斯少爷了。 “亲爱的伯尔表弟,不用这样的温和吧!这样子怎么可能体现我们费罗卡家族的荣耀呢?说不定这个小不点和地上的一样是个低贱杂种呢?哈哈……”雷斯的话让周围的几人都大笑起来。 “雷斯少爷教训的是,小子我好心劝你还是快点走吧,我们雷斯少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你再不识抬举,最后的结局应该不会太完美哦。”伯尔低声的回答着雷斯的话再次对弗雷说道。伯尔虽然是雷斯的表弟,但是那只是很远的那种远方亲戚,因为有点沾亲的关系在雷斯进兰特的学习的时候才会让伯尔随便一起进来,因为学院不允许带仆人,而和雷斯差不多年纪的伯尔刚好可以在学院里照顾雷斯。虽然伯尔只是一个比较高级的仆人,但是他并不像雷斯那般目光短浅,能进入兰特学院的那个不是有着深厚的家族或是庞大的势力和财富,虽然也有着一些平民进来,但那些都是和学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伯尔不得不小心的处理此事,如果一个不小心招惹到不该惹的人,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要带他一起走,不然我不走。”对于雷斯的话深深刺痛了弗雷的心,因为本身他就不明白自已来自何处,父母是谁什么样子的,这也是弗雷一直深藏内心的痛,而刚才雷斯的话让弗雷更加愤怒,所以弗雷现在一脸怒色的说。 听到弗雷强硬的话,雷斯当场暴怒,本来这段时间因为伊芙琳那个小婊子就让雷斯怒火中烧,而此时弗雷更是不给自已面子,更让雷斯火冒三丈,两眼狠毒的看着弗雷,拿起手中的魔法杖开始吟唱起来。 “游离于天地之间的火系元素啊……请汇聚在我的身前……卑微的仆人遵从神的誓约……以神的名义奢求你们化作狂暴的火球毁灭眼前的敌人——大火球。” 随着雷斯咒语的声音,弗雷感觉到空气火系元素的突然涌动,慢慢在雷斯身前形成一个脑袋大的红色火球。看着火球的出现,弗雷既感到兴奋也感到有些害怕,又一次看到魔法的出现让弗雷的双眼充满向望,但是雷斯形成的魔法肯定是会攻击自已的,所以内心里同时感到一丝恐惧,魔法很好看但同样会要人命的。就在弗雷这一愣神之间,火球已经出现在胸前,随着一声“啪”的轻响,弗雷痛苦地“啊”了一声被这个大火球击中前胸,随之而来是撕心裂肺的灼痛,而且还带着一股焦臭的味道,身体也被一股冲劲给击倒在地。本来伯尔在雷斯想要发射魔法的时候想要去阻拦,但是雷斯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如果此时自已出手阻碍的话,最后倒霉的将是自已,而且看弗雷的样子也不怎么像是贵族,即使是也不可能是大贵族,不然也不会孤零零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大火球,三级魔法,是火系魔法中杀伤力较强的单体魔法。而看雷斯能使用三级魔法,可以想到他已经是一个中级魔法师了,离大魔师已经不远了,而且看其年纪也最多比弗雷大三四岁,可以想象他的魔法天赋还是很好的,可见兰特学院里的学员真的没有一个废才,当然要除了弗雷而外。 雷斯看着自已刚学会的大火球终于又一次顺利的施展,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了。 “哈哈,你们看到没有,大火球啊,我的大火球厉害吧!” “那是当然,雷斯少爷你可是魔法天才啊,这个小魔法对你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了……” “就是,就是,恭喜雷斯少爷了,看来要不了多久雷斯少爷就可以成为大魔法师了,那时候伯爵大人一定非常高兴……” ……… 一顿吹捧直把雷斯听得心都飞到天上了去 了,整个人飘飘欲仙,一脸的自得和满足,而且心里还在幻想着伊芙琳当知道自已成为大魔法师时的惊讶,跪在自已身前向前自已认错,并且卖力的讨好自已,想象着伊芙琳那销魂的笑容,和妩媚的神情雷斯的口水就忍不住在喉咙里咕咕噜噜直响。而其它几人转过身子盯着那卧躺在地上没有声响的弗雷的身体,同样在地上的破烂少年同样眼含悲痛的看着弗雷的身形,他不明白为什么弗雷会如此执意帮他,难道他不怕自已是兽人吗?同时看着弗雷为自已而被伤害,心里莫名的一阵温暖但还伴随着无奈的痛意和恨意。 看着弗雷静静躺下地上的身影时,除雷斯以外几人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之严重的事情,顿时面无血色一片冰凉,而且全身不断轻颤,嘴唇都在不住的哆嗦,同时额头上开始出现一层冷汗。 第三十六章 弱者也会很凶悍 天地间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只听到几个人粗重的呼吸声。雷斯也被突然安静的环境所惊醒,看了看旁边惊恐的几人,皱眉问: “你们几个怎么了,难道见亡灵了,即使那小子要变亡灵也没这么快吧?”边说还边瞧了弗雷的身体几眼。 “少爷,我们撞大祸了。”伯尔在耳边轻声说道。 雷斯不解的看着伯尔,笑着说: “我说伯尔,你们怎么了,不就是杀死一个人嘛,这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以前杀的还少吗?那天不得死几个贱民。难道他是身份……”想到弗雷的身份雷斯心里也是一丝担忧,就怕这个家伙有着很强势的家族后台,那时倒真是一个麻烦。 “不是的少爷,杀个人是没有什么大不了,即使他是贵族也没有什么,关键我们现在在学院里……”伯尔有些焦急的对雷斯说。 听到伯尔的话,雷斯心紧一惊,同样一种恐惧从心底涌了出来。根据学院规定肆意杀人者不但要强制退学,而且还要十条命来偿还。雷斯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惊慌不安,大脑一片空白,对于这个结果雷斯在一开始都没有想起,当时只顾发泄心里的愤怒,可现在…… 怎么办,怎么办,雷斯冷汗直流的哆嗦着,其它几人同样惊惶失措,虽然他们并没有动手,但是现在出现死人的事情,相信他们无论如何解释也难辞其咎,惶恐不安的呆滞在原地丝毫不敢动。 在一阵安静的时候,弗雷此时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不对,也不是说没有任何动静,至少还有些轻微的心跳和呼吸。原本说来像弗雷这样的小孩子一个三级魔法的确可以要了他的命,但是就在魔法快要轰击在身上的时候,元素之心对于元素的吸引力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火球临身之时,一部分火系元素由于元素之心的原因而脱离了魔法的控制,以让大火球的魔法效果显著减弱,而且现在是冰天雪地之时,空气存在的火系元素也少之又少,这也让大火球的效果得到一定削弱,最后是雷斯的大火球刚学会不久,对于魔法的控制还很生疏,虽然有着三级魔法的形态,但却没有三级魔法应该具有的杀伤力。 这三方面让弗雷与死神擦肩而过,以至于让死神白跑一趟,所以在临走之时,颇有深意的看了雷斯一眼,长长血红的舌头不断在嘴缘舔食着。而弗雷只是昏迷而并没有死去,刚才大火球的所带来的疼痛感一下子让弗雷的脑神经急速暴动,一下子就把弗雷给折腾晕了。哎,不知道这感觉的特别敏感是不是因为元素之心所带来的负作用,如果是的话,相信一开始弗雷绝对不会要这个为自已带着无尽痛苦的东西,那怕它有着可以让人成为一名魔法师作用,对于弗雷来说这么一点作用与这些疼痛相比,还是疼痛更让人难以接受。 …… 许久的沉静之后,还是伯尔率先从惊慌中清醒过来,轻轻扯了扯雷斯的衣袖。 “雷斯少爷,走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挽救了,只能彻底的解决。” 听着伯尔的话语,雷斯脸色苍白转过头六神无主的看着伯尔,对于伯尔所说彻底解决一时未明白是何意思。 只见伯尔眼光向趴在地上的小兽人和弗雷的尸体扫了一眼,再抬起左手狠狠向下一切,再轻轻对雷斯作了一个口型‘火’。 雷斯听到伯尔这一点醒,顿时暗淡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同时苍白的脸庞也变得阴狠,对着伯尔一点头,又看了看周围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几个同学。 伯尔当然会意,轻快走几步来到几个同学身旁,用手拍醒他们,再拉到一起小声嘀咕一阵,最后几人虽然有些不太同意,可最终还是勉强赞成伯尔的意见,只是他们不会去动手。伯尔心里暗骂这几个平时狂傲无比的家伙,不要看平时嘴里说的响当当,可是真的遇上事了,这几个家伙不落井下石,告状请功就算好了,更不用说帮忙了,这就是贵族之间的友谊,伯尔忍不住轻啜一口。 伯尔回到雷斯身边,对着雷斯询问的眼神一点头,雷斯提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下,还好几人同意了自已的意见,不然还真的很难办呢? 雷斯抬起右手慢慢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一看匕首上镶嵌的蓝色宝石和银白色的外屑就知道一定不是凡品,带着狰狞面孔雷斯慢步走到兽人身前,阴冷的看着兽人,一丝嗜血的火光在眼睛中跳跃。 “本来想要玩的更久一些,可是不想出现了意外,所以只好早点让你结束,丑陋的杂碎要怪就怪那边那个该死的家伙……” 兽人仇恨的看着一把冰冷泛着森寒的匕首在自已眼前慢慢明亮,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全身却没有一点力气去反抗,只得把身子向后拼命的攞动,但是却并没有移动分毫距离,看着匕首在眼前慢慢变大,仇恨的眼神更加浓烈,但是其中更多了些绝望和无奈。 雷斯高高举起匕首向兽人扎下的时刻,一声惊叫把雷斯的手定在空中了,让本来很紧张的雷斯全身一抖。 “他妈的,伯尔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鬼叫什么,难怪拉个死人也办不好吗?”雷斯无比愤怒的吼叫道。同时脑袋转了过来看向弗雷身躺的方向。 这一看不打紧,只觉全身一紧,头皮一麻额头更是汙水直冒,两只眼睛更是扩张到极限,满眼的不信,嘴巴更是张得能装进一个拳头,处于上方的匕首更是自然坠落掉在地上面,但雷斯却没有发觉一般。而其它几个本来在一起小声讨论的家伙此时也被这一声尖叫所惊醒,同样吓得不轻,一个个满脸的惊骇,脸色变得比开始还要白,有两人更为夸张地一屁股跌座在地上向后一躺晕了过去。 原来在雷斯对兽人动手之时,伯尔已经向着弗雷走去,既然决定要毁尸灭迹那就要不留一丝痕迹,这也是伯尔以前就明白的事,所以需要将弗雷的尸体拉到兽人一起焚烧掉,到那时谁还能知道有这两个人在这里出现过,除了神明以外。 伯尔走到弗雷身前看了看,厌恶对着弗雷看了几眼,俯身拉起弗雷的一只手托着就往回走,可是刚一拉还没有走几步,就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大力把自已向下一拉,自已控制不住就倒了下去,同时也就尖叫起来,心里更是冰凉冰凉的。摔倒在地时顺眼一看,只见本已经没有气息的弗雷此时正恼怒的站在自已面前看着自已,这突然出现的状况让头脑灵活的伯尔一片迷茫。 弗雷本来也只是昏死过去而已,但是刚才伯尔这粗暴的一拉,又一次让弗雷还未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撕裂,剧烈地疼痛让弗雷从昏睡醒来,感觉自已的身体被人向前拉动抬头一看就看到那熟悉的校服,这不是那几个讨厌的家伙中的一个吗?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无可比拟的愤怒狂涌而出,凭着以前练剑时手上的强大身体力量一把就把伯尔给拽倒在地,同时胸前的痛感更是疼得弗雷嘴角一呲。 “你……你没有死……”伯尔声音颤抖地说。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浑蛋竟然用魔法袭击我。”弗雷咬牙切齿回答道,两眼更是冒出仇恨嗜血的怒火。说着对着伯尔的后背就是一脚,一声更加凄惨的叫声从伯尔嘴里磞发而出。弗雷这几年身体的锻炼可不是白练的,身体强壮了不说,力量更是比同龄人大出不少,比得上十五六岁的少年了,所以这一脚让本为魔法师的伯尔感觉到内脏像是破碎般的疼痛,一丝血液更是从口里溢了出。 “让你打我……让你用魔法……让你袭击我……让你们骂我……”接下来就是弗雷狂风暴雨般的打击,手脚并用,虽然毫无章法,但是下下到肉,肉声啪啪作响同时还参杂着“啊,啊……”的惨叫声。伯尔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两手更是紧紧抱着头部,想要躲闪弗雷的拳脚,但是每一下都被结结实实的挨到。 雷斯几人也被突然活过来的弗雷给吓倒了,所以一时之间还未回过神来,还以为弗雷变成了亡灵呢?但是看到弗雷拳脚相加的对伯尔 ,一下子就回过神来,明白弗雷并不是变成亡灵,而是想可能一开始这家伙装死,一股被欺骗的羞辱同时在几人脸上呈现,拍醒吓昏的两人,慢慢的几人走到一起站立,离弗雷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该死的贱民快停手,难道不知道帝国的法律吗?”雷斯愤怒的对弗雷吼道。 而弗雷却是充耳不闻,手脚仍是不停的击打着地上翻滚惨叫的伯尔,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 “让你们骂我……叫你们攻击我……。” “可恶的家伙,快快停手,放了伯尔……” “放了伯尔,该死的家伙……” “该死的贱民快停手,你想找死吗?”看着地上已经满身伤痕,血流满面的伯尔,雷斯心里更是无比焦急,虽然伯尔只不过自已的远房亲戚,也没有什么爵位,但是一直以来对自已的却是帮助不少,而且以后还要靠他帮自已呢?所以雷斯绝不允许弗雷肆意的攻击伯尔,而且这也是关于到贵族的颜面的问题。 无论几人如何去焦急的暴吼弗雷都全当没听到,仍然非常暴躁疯狂的击打着伯尔,就像是对待那些调戏自已的兔子一般无情,就差没有把伯尔抓起来摔了。虽然几人拼命的嘶叫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去走近弗雷,因为弗雷突然爆发的这种粗暴、血腥、冷酷无情的动作让几人心悸不已,虽然几人以前可能都杀死过不少人,但是那些都不会自已亲自动手只需吩咐一声,就有下人去办了,可是现在亲眼看着弗雷这般血腥狂暴玩虐的动作,心里虽然急切但是同样怕的要命。 一拳一脚‘啪啪’的击打声,微弱的呻吟声,还有偶尔一口口鲜红的血花飞溅乱喷,让整个场面在冰雪满天下变得更加令人心寒。 看着伯尔痛苦的身躯搐动越来越小,声音也越来越弱,而弗雷的报复还在继续,雷斯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突然大吼一声,惊醒周围几人。 “用魔法,快用魔法攻击他,不然伯尔的下场就会发生在我们身上。”雷斯急促喘息地对几人说。 到现在几人才想起自已还是个魔法师,虽然只是初级魔法师,也只有雷斯因为家族从小培养加上无尽的魔晶供给,让他在小小年纪便宜成为一名中级魔法师,所以雷斯也变成了家族里的天才。但是眼前的恶魔还是比自已还小的平民,甚至连魔法都不会使用。 “游离天地之间的火系元素啊,请您们尊从神的誓约,以神的名义聚集在我的身边——火球术” “游荡于天地的水元素啊,请您们尊从神……。” “飘浮于无尽空间的风元素啊,请……” …… 随着几人大声地吟唱之音,一个个简单魔法在几人身前缓慢形成,而沉醉于愤怒发泄中的弗雷同样也听到了几人的魔法吟唱,顿时心中的愤怒之火猛然熄灭,接踵而至是内心紧张和不安,一时的冲动让他忘却了几人还是比自已更高年级的魔法学员,忘记了最开始自已承受的魔法攻击,而现在翻然醒悟,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弗雷迅速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几人,只见风刃,水箭,火球,而且自已本来坚硬冰雪覆盖的地面也开始变得有些泥泞。虽然弗雷还是一个魔法学徒,但是也曾听说过这是土系魔法中的初级魔法——沼泽术,这是一个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辅助作用较强的魔法,也是比较实用的魔法。虽然弗雷很喜欢魔法,但是对于将要攻击自已的魔法弗雷同样心里感到恐慌和害怕。 只见几人双手向前一挥,形成的魔法就呼啸着向弗雷飞来,弗雷脸色刹白的想要去躲闪,如果以平时弗雷的速度完全可以躲开,但是脚上刚一发力,脚下却是一沉,找不到可以借力的地方。终于踩实了想要迈步之时,几个明亮的魔法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身上。 “啊” “痛” “唔” 几声痛苦的声音响彻整个角落,而弗雷的身体也再次向后抛飞而去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大片血色染满整个飞行的地面路线。这次弗雷没有能再次晕过去,校服破碎,右手更是被划出一条大大的口子,胸口更是一片焦黑,而且在焦黑之上还凝结着一层冰屑,灼热和冰寒两种极端的痛处不停地刺激着弗雷的神经,使其身处冰火九重天般环境中。 弗雷对于全身的疼痛只能不停的哀嚎,在地上左右翻滚,脸色更是比地上的冰雪还要白。看着弗雷此时的痛处,在雷斯背后的小兽人紧咬着嘴唇想要站起来,可是一次次都没能成功,刚双手撑起而后又因为没有气力而倒下,又再次撑起再次跌倒,两眼腥红地盯着雷斯几人的背影,时不时眼神瞟过弗雷的身体时,眼神充满感激和激动。 雷斯几人本来还很害怕弗雷的血腥手段,但是一看弗雷被魔法击中倒在地上不停的惨叫,恐怖的心理顿时被一种愉快所替代,脸上紧张的神情也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他妈的,该死的贱民,还敢还手,看你今天怎么死……” 随着雷斯的话后,几人又是一阵魔法攻击,现在他们很追求那种魔法真实攻击在肉体时发出的爆裂色彩,以及弗雷痛苦的惨叫,只有这些才能让他们心里变得更加快乐和享受,也只有在这时,他们才觉得学习魔法原来真的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这样的魔法练习比在练习场有意思的多。 随着雷斯几人不断地施展着魔法,弗雷也被这些魔法折磨的遍体鳞伤,血肉横飞,最开始的凄厉惨叫也变得弱不可闻,而且在弗雷身体周围的很大一块地方变得凌乱不堪,腥红一片,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碎布散落。 …… 终于几人在连续使用十几个魔法后,精神力也快挥霍一空,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那位风系的学员对雷斯说: “雷斯少爷,差不多了,快点结束吧,不然有人可能过来可就麻烦了。” 正要继续吟唱魔法的雷斯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几人,微笑的点点头。 “现在只让本少爷来结束这个肮脏贱民的生命吧,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少爷的仁慈哦,让你不再这般痛苦,你们说对吗?” “是的,雷斯少爷一直都是我们贵族学员中典范,正直,勇敢,仁慈,我们真的是自愧不如啊!” “是啊,雷斯少爷一直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如此绅士和高尚的骑士精神,真不愧是费罗卡伯爵的继承人啊!” “哈哈……” “哈……” …… 几人谄媚地对雷斯奉承着,雷斯听得几人的话语更是一阵自豪,身体一挺,用手抖了抖一下的魔法校服,一脸骄傲的笑意浓浓的看着几人,心理很是对几人的话语满意,想着以后当自已继承爵位后要好好的重用几人。 “马克你们几个,去把伯尔扶过来。”雷斯对那位风系的学员吩咐。 “是” 大家如果觉得本书还可以,请大家多多支持,给力些,我也会更加给力的。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七章 兽人奴隶 几人朝着伯尔躺卧的地方走去。雷斯转过身形面对着弗雷,脸上浮起狰狞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本来不想杀掉你,可是你小子他妈的不认好歹,那就不要怪本少爷了,来吧,让本少爷快点送你回到神的怀抱,然后再去解决掉那个丑陋的兽人。” 雷斯说着兽人,头不由想后转了转,潜意识想要去看看那个小兽人。头一转,顿时眼睛一放大,身子一颤,脚步不由向后退了两步,心里满是不信。 原来不知何时兽人来到自已身后,而且本来瘦小的身子,此时增大了许多,本来不到雷斯胸口的身体现在却比雷斯的高度还要高出许多,两只细小的手臂像是被充了气般肌肉高高隆起,比开始增大了两倍,一头黄金色的头发更是色彩亮丽,在风中飘飞,一张本来肿大的脸庞此时变得非常愤怒,两只血红的眼睛更加腥红嗜血,仇恨无比的看着雷斯,如果不是那身衣服和嘴唇上残留的血渍,又身处学院之内,雷斯一定不会认为这就是那个丑陋瘦弱的小兽人,一定会认为是兽人突然入侵。 突来的变化让雷斯惊呆了,两只眼睛更是迷茫恐惧地看着眼前这高大强壮的身影,脚下不断的向后退。虽然兽人并没有任何形动,但是一股寒意和危险让雷斯感到心乱,同时一股强大的气势更让雷斯心惊胆寒。 “去死吧” 突然一声愤怒的惊天怒吼从兽人口中勃发而出,随着雷斯只见一个硕大的拳头出现在眼前,紧接着只感觉一阵撕裂的痛处出现在胸口,而身体随着一股大力凌空而起,不知多长时间的空中飞翔而后坠落地面,溅起无数冰屑,‘啪嗒’的声响在空旷寂静的校园飘荡远方。 而后雷斯只感觉灵魂一阵晃忽,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觉得一阵轻飘飘的感觉,而意识越来越淡,只到最后一无所知。 马克几人走到伯尔身边看见气息微弱身体残破的伯尔,心也是一阵乱跳,真想不到那个小子能把伯尔打成这般模样。他们那里会知道弗雷虽然很小,但是经过了几年挥剑的训练,力气比起成年来说毫不相让,更何况伯尔只是一个魔法师。而且贵族的糜烂生活早就让他的身体很是柔弱,哪能经得起弗雷那样的胡轰乱炸。刚-要去扶起伯尔,却听到身后一阵愤怒巨大的吼叫声,而后就是一声重物的坠地声响。 当几人扭头向后看时,却不见雷斯的身影,而在远处有一物体在地上翻滚几下就不动了。几人心里顿时一片冰凉,因为从那物体滚动的情形来看,像是一个人,不会是雷斯少爷吧!一想到心里的猜测,心里的凉意更深几分。如果真的是那么他们几人可能生命就快到头了,包括他们的家族都会受牵连,只因为费罗卡伯爵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个魔法天才,平时对雷斯更是庞爱的不行。几人眼里一片慌乱,相互一顾,快步地向着那地方跑了过去。 只见雷斯正安静地躺在地上,两眼睁得老大看着天,嘴里还不停地向外冒着鲜血已经开始有些凝固,胸口一个碗口大的凹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痕迹,几人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雷斯。 “雷斯少爷” “雷斯少爷,你怎么了?” “雷斯少爷……” “雷斯少爷……” 几人急切的呼喊着雷斯,但是雷斯却没有任何反应。最后还是马克壮着胆子哆嗦的用手放在雷斯的鼻孔前。 “啊”马克一声尖叫,而后一屁股摔在地上,两手两脚还不停地向后移动,浑身抖如筛糠,本来因为寒冷有些发红的脸庞刹时变得如冰雪一般苍白,两眼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雷斯的身体,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 “不可能,不可能的,雷斯怎么会死呢?不会的……” 另外几人也听到了马克的话语,全身也同样颤抖不停,脸色一片死灰,两腿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心里同样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可是一切就在眼前。 …… “啊”突然其中一人实在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感觉,率先崩溃向学院跑去,另外两人也突然醒悟相互看了一眼,紧跟着慌忙跑去,马克听到三人跑开的声响回过神来,爬起身子向几人跑去。此时的速度可能比武士班的那些学员的速度差不了多少。 在几人刚离开不久,两个身影就来到这里,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此地一片狼籍,地上到处都是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坑洼,而且空气中还飘荡着浓浓的血腥之气,而后看着地上还躺着本个身影。一个身影急闪而至其中一具身体旁。 “院长大人,找到弗雷了。” 原来这两人就是院长和劳尔,找了两天了却总是找不到弗雷,院长可是快急的头发都快全白了,要知道对于两位老人的要求,如果他不能完成,那后果……达伦想着想着全身就是一抖,真是不敢想象啊。 所以这两天所有的导师和学院的工作人员都没有一个人敢去休息,连饭都没有吃,到处寻找弗雷,就连整个兰特城都有许多学院的人在四处打听一个白发的少年。终于众神保佑弗雷总算是找到了,达伦此时心里一阵轻松,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可能达伦真的要以死谢罪了。劳尔刚一到这里看到四个身体时就发现了弗雷,因为他对弗雷太熟悉了,而且整个学院也只有弗雷一个人是银白色的头发,相信在整个大陆也只有弗雷才是白发吧! “可是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气息很微弱。”劳尔扶起弗雷的身体急切地对达伦说道。 达伦刚放松的心又一下绷紧了,如果找不到弗雷达伦会以死谢罪,但是如果让两位老人知道弗雷死在学院里,带回一具尸体的话,达伦可能真的要形神俱灭,对于这点达伦有很大的把握性,从两位老人对于他的态度达伦就可以猜到。 达伦一个飘移来到劳尔身旁,抱起弗雷的身体快速的飘到空中,向两位老人住处行去。 劳尔明白院长将要抱着弗雷去哪里,所以紧张的心也就松弛下来,他明白只要有老师在救活弗雷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而后慢步走到另一具身体旁边,俯身察看起来。又是一个重伤之人, 只是这个小子好像是院长带回来的那个小兽人,不是每天在清理石块,怎么会来这里呢?想起院长带回来的人心里也是一紧,虽然一直来院长都没有对这个小子有什么交待,但是劳尔还是认为这小子说不定与院长有些什么联系,一想这里看了看手里的小兽人,想起来也快速的向学院深处飞驰。而躺在另一边的雷斯和伯尔却没有去留意,显然他没有把这些让人难以想象又有趣的联系想象在一起。 …。。。 “啊……咳……” 一声痛苦的呻吟在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响起,劳尔那健硕的身体顿时出现在床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弗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弗雷少爷,你总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 弗雷费力地睁了睁眼,可惜没能睁开,只有一丝小小的缝隙,朦胧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但是有些不敢去相信。 “我在哪儿?啊……我死了吗?这里是地狱吗?”弗雷无力地轻语道,而且每说一字都能感觉到脸部的剧烈疼痛感。 “呵呵,如果这里是地狱的话,你还能看到我吗?我可还没娶媳妇呢。”劳尔风趣地回答道。 弗雷此时已经可以把眼睛睁得更大一些了,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劳尔却打断了他 “不要多说,你伤的很重,如果不是老师救了你,可能你真的去地狱了,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们再谈,老师也有许多事想找你谈谈。”说完后劳尔转过身走了出去,轻轻关好门。 弗雷此时感觉全身钻心般的疼痛,想要发出叫声吧,可是连嗓子都痛得很厉害,浑身不得动弹一下,连脸皮稍稍一动都会痛的眼泪直流。闭上眼睛回想着开始的一切,慢慢的想起自已被雷斯几人攻击的事情来,想来心里就是怒火直冒,自已从来没有像那样 凄惨过,那怕是在森林里遇上风狼时都没有现在这样伤得惨烈。 同时也深深感受到马丽丝曾告诉他的一句话“在这世界上,实力就是一切,只要你的实力比别人强,那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人敢反对,反之,当你没有实力的时候,可能连生存都不能自主。”又一次弗雷对于力量有着强烈的迫切需求,不为什么,只为了自已能够生存。可是自已到现在连冥想都还不会,难道自已真的没有天赋吗?想到此处弗雷又无比失落。 同时又想到了那个被人欺侮的小兽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最后有没有被人救了。还有那几个该死的贵族,有没有被惩罚。贵族了不起吗?我发誓,有一天一定让所有的贵族都俯跪在自已的脚下。弗雷的第二个誓言在兰特学院的小屋里开始形成。 浑身感觉到疼痛难受,而且整个人感觉很累很困,想要沉沉睡去。就在将要入睡的时候,弗雷又想起了最开始在大树下看到的那些光点,和那种美妙的感觉。弗雷慢慢地去回忆那种感觉,想要再次进入那种意境。 慢慢地弗雷再次感觉到有许多光点向自已汇聚而来,慢慢的进入自已身体。但是这次也与上次有所不同,首先弗雷想要去变成光点中的一员,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虽然自已可以引导他们来到自已身旁边,但是除此之外,自已再不能体会他们的情感和情绪,另外因为自已不可能化为它们其中的一员所以也不再可能再有那种了解整个空间的能力。 所以对于此弗雷有些遗憾,但是至少还能再次看到这些光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而且随着这些光点进入自已身体里面,弗雷全身的疼痛感也开始慢慢减轻,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更加迅速地愈合,本来元素之心对于身体就有着一定的作用,现在只不过加速了而已。 渐渐地弗雷就在过程中慢慢睡去,但是那些元素还是依然不停的进入弗雷的身体里面,只不过是对于弗雷下意识中去做的时候少了许多。而此时弗雷意识空间也比最开始有所增大,而且存在于意识空间的那粒豆大的水珠色彩也有所增强,虽然还是有些不很明显,但还是有所区别,只是体积依然没有增加而已。 正当弗雷正处于高山之巅,云彩之上接受世人膜拜之时 ,突然胸口被一重物袭击,疼得弗雷大叫而出“啊……”,剧烈的疼痛让弗雷即刻转醒,正要张口大骂时,睁眼一看,眼前一张犹如老树皮般的面孔出现,一双细小的眼睛离弗雷的头非常之近,近得都可以闻到从这个树皮下面那个大洞里发出的阵阵恶臭。 而弗雷再抬头看向自已胸膛时,才看到那只该死的杂毛兔正蹲坐在自已身上,两只前爪还不停的挥动,不知在表达什么意思。而后一个兴奋激动,一个使力在弗雷身上一蹬,跳到地上跑出去了。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起,弗雷本想开口大骂不想痛得只能发出一个声音,连那个老树皮面孔也被这突来的高音给吓得向后退了几分,脸上带着几丝笑意,但不认真的看是不能发现的,因为那张脸笑起来比哭也没有美到哪里去。 “小家伙,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弹,乱动可是会牵扯到伤口的哦。” 这张老树皮脸终于发出人类的声音,再不说话弗雷可能会认为是不是一颗枯树长到自已床边来了。离了一点距离才看清,那张老树皮的后面还有一个人类的脑袋,只是头上只有几根发丝还停留,不然就像一颗黑色的石头了,一身粗麻布的灰色衣服紧紧裹着那瘦小的身躯。如果不是那双还有些神彩的眼睛的话,谁都会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或者说是那传说中的亡灵。 但是他是怎么进来的,好像这里是学院难道他是导师吗?从没有见过这样难看的,就算是马歇尔爷爷他们几个都比他好看的多。弗雷心里这般感叹道,所以凯斯给弗雷的第一影响就非常之差,因为他长得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你是谁?”看着那张犹如传说中亡灵般的脸,弗雷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本来想要去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了,明明是那只该死的兔子在动我好不,什么叫我动。可是看到那脸时一股惊恐让弗雷生生把那句辨论词给忘了。 而此时,卡多夫也来到床前,一脸温和地看着弗雷。 “小家伙,还记得我吗?” “老爷爷,我记得你,你怎么来了。”看到卡多夫时,弗雷那颗胆怯的心终算放松了下来。 “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我就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学院的图书管理员,也是我最好的伙伴。”卡多少夫看着弗雷为他介绍这犹如亡灵的老者。一听说这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对于弗雷来说也就相当于是导师了,而且还和卡多夫是要好的伙伴,所以弗雷不由多看了凯斯几眼。 果然细看之下,这老头还是与亡灵有很大区别,至少他的眼珠有光还会动,而且还可以说话。这是弗雷再次对凯斯的评价,不知凯斯如果知道他作为一名法圣级的强者在这小家伙心里没有高大的形象不说,反而只是比亡灵强一点的看法会不会气的一个十级禁咒灭了弗雷…… “哦”。弗雷轻声的回答道。 再想起那件事,弗雷就是一阵后怕,自已也不明白当时为何会帮那个兽人,难道就因为大家都是软弱的一方吗?还是因为大家年纪相当?再或是因为当初他曾为自已指过路?也许都有吧!可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马丽丝大婶常说的见义勇为,这是不是敢叫做勇敢呢? “不知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怎么样了?”弗雷忽然想到自已是为了救那个兽人才受的伤,但现在不知如何? “你说的是那个小兽人吧!他伤的也挺重,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没有生命危险。看不出来你和那个小兽人关系还不错嘛!”卡多夫一经弗雷说起那个小兽人眉头不由皱在一起,因为一直以来兽人和人类的关系都很紧张,直到现在为止几大帝国还常年都有驻军在法尔高原,抵抗兽人的入侵。 虽然人类国家中也有不少兽族存在,但那都只是奴隶,可是现在这个小兽人在兰特学院里,虽然也没有多少自由但至少不是奴隶,这也是十年前达伦从法尔兰高原回来时带来的,只说是在战场上发现的,本来想要杀死但是达伦看到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兽人,一时心软就偷偷带了回来,平时在学院里也就是捡拾一些垃圾并帮达伦打扫院子,像达伦那样的小气鬼绝对不会白白养一个人的。 可是慢慢的小兽人长大了,现在已经十岁了,也不知达伦会如何去安排,但是现在看弗雷好似和他关系不错,不然也不会冒死相救,这就是卡多夫为难的地方。想要留住弗雷的心那么就一定要投其所好,而且对于小孩子来说更说如此。 当卡多夫一问到小兽人的事时,弗雷有些惊慌,不知该如何去回答,虽然弗雷很多东西都不明白,但是对于兽人与人类的关系他还是清楚的,马丽丝曾告诉过他兽人和人类是生死仇敌,不死不休,多少人类的英雄都是从与兽人的战场上诞生的,所以此时卡多夫问他与小曾人的关系弗雷很难回答,因为从他相救兽人的事情来看,仅此一条就可以背上被叛人类的罪名,这可是一条最重最重的重罪,重到没有任何人能扛得起,当承认与兽人交好也就意味着站到了所有人族的敌对面。可是如果说与兽人没有关系但是自已开始的行为又如何解释呢? 弗雷一时犯难,不知该如何去表答自已的想法。 止多夫和凯斯看着弗雷的有些闪躲的眼神,也就更加确定了自已开始的想法,卡多夫心里更是犯难,此时凯斯说话了。 “好了,老家伙,没有什么犯难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兽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相信这一点小事还不至于难倒你的吧?” 卡多夫听到凯斯对自已说的话深为不解,疑惑地看着凯斯,谁让凯斯一直以来都比卡多夫点子多呢? 凯斯没有去解释什么,对着弗雷轻笑着说: “小家伙,你是不是喜欢和那个小兽人一起?” 弗雷也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喜欢那个兽人,或许只是因为在整个学院中也只有他和自已一样没有贵族身份,而且时常被别人欺侮吧,正所谓同命相连,惺惺相惜。而对于凯斯的话更不知该如何去回答,只能偏过头有些慌张地看着两位老人,刚想要去解释说点什么的时候。 “好了,小家伙,不用害怕,既然你喜欢和这个兽人在一起,没关系,我来替你作这个主,把这个兽人赏赐给你做奴隶怎么样?” 听到凯斯的话,卡多夫眼睛一亮,有些困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两眼不由看了看凯斯“还是你这个老东西有办法啊,我咋没想到呢?”而对于弗雷而言,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高兴,眼睛也更加明亮起来,虽然自已没有想要那个兽人做自已的奴隶,但是至少有一个和自已一样命运的伙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至于说是不是奴隶,弗雷却不在乎这种想法。 看到弗雷的神情表现,卡多夫和凯斯知道自已这一步走对了,至少现在可以说让这个小家伙对他们有了不少好感。 那么这样的好感以后会更多,当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转化为一种情感,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一句话就是想把弗雷给留住。因为他们相信弗雷就是像兰特。伯尔一样的天才,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现在也没有办法去确认,因为小家伙受伤了,但是先抓住机会稳住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也就是一个兽人奴隶,像他们这样的身份想要奴隶还不简单吗? 法圣对于任何一个帝国来说都是最为宝贵的资源,任何一个势力也不敢小看圣级强者,只有不懈余力去拉拢他们。所以如果他们想要奴隶的话,不用自已说,只要给任何一个势力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可能精灵奴隶都会被送上来,而且送得还非常开心,非常得意,因为作为圣级强者一般都会有着自已的尊严,不会去欠任何人的情,如果接受了别人的好意,那么回报绝对是物有所值的,这是一种强者的荣耀和自信。 反之如果有人送来却没有被接受的话,那么那人一定会非常之沮丧失落,虽然没有失去什么,但是也就意味着不能得到任何东西。所以对于大陆上任何一个贵族来说,只要能让一个圣级强者,哪怕是大魔导师或大剑师般人物接受自已的礼物和心意,都是一个非常自豪的事情,如果能得到这些强者驻留在自已家族,那更是像神明一般供养着,因为这是一种实力的象征。就好比现在的只大帝国,因为每个帝国都有着几名圣级和神级的强者,所以没有任何王国敢去捋虎须,因为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了,小家伙,安心的修养,过些时候我会带着那个小兽人来看你的。”凯斯说完不等弗雷有所表示,与卡多夫转身离去。 今天心情很一般,但也很感慨,终于有网站可以签约了,可惜不是这个网站,所以心里很矛盾,这么久以来有很多书友支持我,所以在这里还是很感谢大家,可能后面不会再在这里看到我的作品出现,但是大家可以加我qq1716064829留言,我会告诉大家在何处可以看到本书的后续部分,希望我们大家都能成功,生活能更加美好,在走之前还是对支持我的书友说声谢谢,谢谢! 第三十八章 愤怒被攻击 这些天一直都没有上传,不是没有写,而是有些灰心,失落充斥在电脑屏幕,所以每一次当打开网站时,犹豫徘徊许久,迟迟不能确定是否还要继续。 我曾寻问多名编辑为什么我的作品如此颓废,大家都认为我的作品不是大家想要的。我很沮丧,真的想要放弃了,但是每一次看到还有人在继续关注我的作品,虽然很少,但也让我很感动。 我很矛盾,为了那些继续关注我作品的书友,我只好继续厚顔再次上传,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也希望大家能够留言告诉我你们想要的是什么,如风在此给大家敬礼了。 收藏吧! 兰特 城逐渐嘈杂喧闹声打破了宁静的黎明,天边紫红的云彩越变越浓,像女人羞涩的脸庞被亲吻一般让人心醉。 酒馆,杂货铺,铁匠铺被刚从城外执行任务佣兵和商队所惊醒,又开始了一天紧张忙碌的生活。 这些每日在刀口上跳舞的佣兵,也只有在此时才是他们最为放松和兴奋的时刻。没有危险的任务要执行,没有嗜血的眼光紧盯,没有血与火的考验,唯一有的只有那发出‘叮噹’悦耳的钱币发出的声音,相互间讲述自已光辉事迹和见闻的大声宣泄。 也只有此时,每个人都是如此豪放恣意,无论是才加入的新手还是经历多年佣兵生活的老人,在这杂乱的酒馆里总会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投身其中。 谁也不知出了这个酒馆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也不清楚喝了这一口烈酒之后还能不能再有机会喝下一口。在这片大陆上,每天都有许多人成为大地的附庸,永远不再醒来。而其中死亡率最高的也是佣兵这个行业,他们是从事着最危险的行业,为了生活而用生命去追逐那微小的回报。也许所有的贵族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最为低贱的行业,但是如果没有这些看不起眼的粗汉,又何来他们享受的地位,权利。 从帮人送信寻物到帮助军队抵抗外敌,这些都是这些贵族眼中粗俗,低贱的佣兵所做的,如果没有这些人不知所谓的高贵贵族是否还能有时间和经历去享受奢侈的生活? 正在大家高声呼喝的时候,从破烂的大门外进来两个矮小的身影,一下子整个酒馆都沉静下来,那怕一滴水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一看就知道是两个还未成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虽然这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前面的那个小孩子的身上的穿着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头银雪般的长发,一身黑白相间的魔法袍,右胸上有一块椭圆形的学院标牌,上面有着‘兰特学院’四个大陆通用文字。而后面则是一个兽人,脸上浓密的毛发和嘴角边露出的两颗尖尖的虎牙就表明他的身边。同时额头上还有一个魔纹标记,这是奴隶才有的印记。在大陆上所有的奴隶都有着这样一块标记,虽然外形存在不同,但是却可以表明其标记主人的身份,而对于奴隶也只有贵族才会去做的事情。 所以这些佣兵看到这两身影,特别是后面的兽人奴隶,佣兵的眼中也有着一丝同情,那怕他是一个兽人。但对前面的那个白发身影却有着十分的厌恶和不屑,还有愤怒。 甚至有些佣兵拿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这是因为内心的愤怒。没有人愿意每日都活在惊恐,朝不保夕之间。但是为了生存,至少现在还活着,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但是这些贵族太多是出身好,虽然自身没有什么实力,但是拥有祖辈们余荫庇护,所以在佣兵们的心中贵族只是非常可恨而该该死的虫子,一些标榜自已高贵的虚伪家伙,应该被众神诅咒下地狱的浑蛋。 虽然这帮家伙很想把这个贵族式的小子给撕成碎片扔出去,但是那身衣袍却让他们望而止步。兰特学院是帝国最为著名的学院,虽然现在有所退步,但也不是他们几个佣兵或佣兵团能抗衡的。不说学院本生,就是那些从学院毕业的学生们,现在哪一个人不是在大陆上混的有声有色,有头有脸的家伙,如果这些家伙真的发起飙来,可能这些佣兵将无法在大陆上任何角落生存。 并且这里的兰特城,学院的大本营,谁要是在这里侮辱了学院的学生,就相当于打了学院的脸面,那么兰特学院那些强大人物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哪怕是兰特城主都不得不对兰特学院的人礼让三分,更何况一般没有后台的佣兵呢? 弗雷每次走进这里的时候都会受到这些惊奇眼光的注视,所以已经习惯了,而兽人却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压抑场面,难免有些紧张,一步一跟的紧随着弗雷。 弗雷顶着那些想要吃人的仇恨目光急步来到陈旧的木质吧台前,看着正在注视着他的强壮中年人特姆问道: “特姆大叔,马丽丝阿姨有没有回来过?” 特姆自从弗雷两人进来时就注意到了,但是也一直没有开口,如果是以前或许他早就叫嚷开了,可是这次是否有点不一样。 特姆以前也是一个佣兵,只是在一次任务中失去了一条腿,虽然最终完成了佣兵任务,但是因为特姆腿的托累延误了几天,那个该被神明诅咒的贵族死胖子非常冷血的扣掉了任务赏金的三分之一。而特姆的佣兵团因为这次任务,七人最后变成两人,还有的人都已经长眠于地下,所以佣兵团不得不解散,而特姆的腿也决定他不能再从事佣兵这个行业。所以特姆拿着得来的钱两人送到那些遇难兄弟的家里做为安抚补偿金,剩下的钱分了另一人一半,最后在特姆手中的已经不到十个金币了。 于是不能做佣兵就用这不到十个金币开了这家只经营佣兵生意的酒馆,因为特姆对于佣兵真的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和执着,虽然自已不再是佣兵,但是这个酒馆里无时无刻出现着佣兵的身影和故事,也让特姆心里很开心。 自从半年前一女二男带来一个小孩子后,三人相继而走,听闻那个小孩子送到兰特学院读书去了。不想一个月后开始,几乎每过几天这个小孩子总是会来打听那个女人的下落,一直都不曾间段过。而以前总是一个人来,不想才几天时间这次来却带来了一个奴隶。难道他是一个贵族,当初三人来到这里时,特姆看三人都是普通的佣兵,虽然有一定的实力,但却不是贵族,所以才接受三人家投宿,而现在让特姆开始有点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听到弗雷的问话,特姆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温和关爱,而是冷冰冰的回答: “没有。” “哦” 弗雷同样感受到了特姆老板的冰冷,但是不清楚原因,本来一进来的时候气氛就有些不对,虽然以前每次到来也有很多人有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已,但是这次好像目光中掺杂了一些别的什么情绪,有些冷漠和仇恨。 弗雷想不明白这些粗旷的汉子们对自已为什么会产生这般情绪,同时内心的期望又一次失落,只得萎靡的走出酒馆朝学院走去。 看着街上匆匆过往的人群,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是乎有一丝抖动,不由然回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生活经历。 弗雷早在两个月前身体就完全恢复了,恢复的速度让卡多夫都感到吃惊,如果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受那样的重伤,至少也要躺上半年才能下床,不想弗雷却在十几天时间里就完好如初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同时也更加确定了凯斯的猜测:弗雷绝对不是一个平凡人。 因此弗雷伤好的第二天就被两位老人再次请到卡多夫的房间里。这次是由凯斯这位圣魔法师亲自来测试。同样的测试,同样的结果,同样的又报废了一个水晶测试球,但换来的是一个让人疯狂的惊喜:弗雷的魔法天赋超强,强到逆天的程度。 据历史记载,当年兰特。伯尔的测试过程也是经历差不多半个时辰水晶球才承受不住冲击溃裂,而弗雷只是轻轻将手放到水晶球上,水晶球就再一次洞穿。以至于凯斯不得不拿出多年来搜集到的一个宝贝,圣级魔法测试球。 据说圣级魔法测试球可 以承受圣级力量的全力一击而不坏,所以只要没有超过圣级力量水晶球是绝对可以接受得了的。不想这一次再次让人目瞪口呆,当弗雷把双手放上去的时候,没有超过一秒时间,圣级水晶球完全爆裂。 魔法水晶球的作用是测试人体本身的魔法属性和魔法天赋强弱的,而在人体双手放到水晶球时,自然有一股吸力会把人体的魔法力量吸到水晶球中,再产生出一种可以看见的顔色变化。 而对于弗雷的情况就非常州之特殊了,本身弗雷的魔法天赋很弱很弱,而且魔法属性却是达到无的境界,什么属性都有,所以也是全体质。按大陆的标准来说,全体质相当于废物一般,每一种魔法属性的修炼基本上要耗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多高的高度,而全体质虽然可以修炼所有的魔法体系,但是各种属性之间又会相互牵制纠拌,所以这种情况下全体质的人注定了一生将一事无成。 而弗雷经过元素之心日夜在身体吸收外间元素,自然而然元素要经过弗雷的肉体才能到达内部的元素之心的藏身之处,弗雷就像是一个过滤器,所有的元素经过他的身体,有一部分已经被肉体所吞噬强化改变身体,剩下的才会归入元素之心,所以现在弗雷基本上天赋有着飞一般的进步,虽然不能算是什么绝世奇才,但至少也算是个天才了。如果拥有元素之心弗雷的魔法天赋都还没有较大的长进,那他真的可以撒泡尿自已淹死得了,省得丢人。所以本身弗雷的魔法天赋已经非同一般了,再加上还有元素之心这种妖孽般的存在,魔法测试测试不出来也就理所当然了。 卡多夫,凯斯两位老人非常之激动,看着弗雷的测试两位老人当场抱头痛哭,搞得弗雷一头雾水,茫然无措。 许久之后两人才收起滑落在脸庞的泪水,一脸尴尬的看着弗雷,凯斯自嘲般淡笑道: “小家伙,没有吓倒你吧?哈哈,我们两个老家伙是激动,是开心啊,所以…。” “所以情不自禁啊!”卡多夫不等凯斯说完,忙补充道。 “啊……哦…。。” 弗雷听着两的辩解更是头脑转不过,什么叫开心,开心也会哭吗?我咋没听说过呢?一般来说好像只有伤心,痛苦的时候才会哭吧!弗雷心里暗自揣测着。 “弗雷是吧!现在我要你认真的回答一个问题。” 看着弗雷不解的表情凯斯突然收起喜极而泣的脸色严肃地对弗雷说道。 “嗯,我会认真回答的。” 突然间凯斯又一次变脸让弗雷更加惶恐,心里更是沉吟:是不是人老了都会变得像眼前两人一般疯疯癫癫的,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温和一会严肃…… “你想学魔法吗?” 啊,这个问题还用问吗?自已做梦都想啊。所以弗雷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凯斯非常急切的回答道: “想。” “好,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想学魔法吗?” 凯斯两眼审视着弗雷继续问道。而卡多夫现在则极其放松的半躺在靠椅上右手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杯腥红的美酒,一边轻尝一边微笑着看凯斯收徒。因为卡多夫和凯斯两人太了解了,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何况做为一个圣法师,快到大限之时还没有一个可以传承衣钵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超级大天才,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呢? “魔法很漂亮,而且可以用来烧烤煮饭……” 弗雷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这本来也是他内心真的想法。可是凯斯一听这话,严肃的脸色就有些变形,一丝恼怒出现在明亮的双眼之中,可弗雷却并未发觉,继续说道: “学会了魔法,作为魔法师,就可以拥有数不完的金币,抢那些自已想要的东西,还可以吃到自已想吃的世界美食,还可以……” “够了。” “噗” “咳…咳…。” 凯斯终于彻底的愤怒了,双眼冒火地盯着弗雷,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本来佝偻干瘪的胸口更是起伏不停看来气的不轻,一股无形的领悟力量随时向弗雷压了过去。此时的弗雷在凯斯眼中犹如一只贪婪肮脏,低贱粗卑,该死的地精一般令人厌恶。 而卡多夫本来刚喝进一小口美酒还不曾咽下,却听到弗雷慷慨激昂的讲演一股笑意没能忍住喷了出来,还连带着一阵咳嗽。 “啊” “啪嗒” 弗雷一声尖叫轰然向后飞起,狠狠地砸到墙壁之上跌落地面,嘴边更是鲜血横流,洒得胸前魔法袍上全是血迹。两眼不解惊骇愤怒地看着凯斯,全身因为凯斯愤怒一击而受到严重伤害,此时全身的骨骼肌肉都在颤抖,左手更是哆嗦个不停,刚才撞向墙壁的时候左手刚好与墙壁撞在一起,所以左手骨骼已经严重受损,左肩眨眼间肿得老大,如同肩上长了一个巨大血瘤一般。看着弗雷跌飞而出,卡多夫慌忙左手一挥,同时一股看得见的空间波动出现横在凯斯和弗雷之间,化解了凯斯的愤怒之力。 “老伙计,何必这样生气呢?他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卡多夫对着凯斯摇头劝解道,他能明白凯斯的愤怒,因为当初弗雷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或许在他看来这只是有些可笑,但是凯斯却不一样。凯斯是一位真正的魔法师,而且对于魔法有着发自内心尊重,不容许任何有损魔法和抵毁魔法的行为存在,而刚才弗雷的语言已经深深的刺激到了凯斯心中至高无尚的魔法。所以凯斯才会愤怒如斯。 “哼” 凯斯听着卡多夫的劝解收回了自已的领域之力,但是心中的气愤却没能平息。 卡多夫向着弗雷走过来,只是一步,虽然只是一小步,但是却如咫尺天涯般跨越无限距离来到弗雷面前。弗雷没有看到卡多夫如何来到自已面前的,但是对于凯斯的愤怒出手却是耿耿于怀。 “小家伙没事吧?”卡多夫弯腰来拉弗雷。弗雷却在卡多夫伸手之际,自已颤危危的靠着墙费力地向上蹭动,想要站起来却非常艰难。看着卡多夫伸出的手,弗雷用右手轻微的摆动了一下拔开了卡多夫的援手。虽然看起来随时都可以倒下,但惨败的身体还是依靠着墙壁站了起来。这一次弗雷没有哭泣,还记得劳尔的那句话:只有弱者才需要同情,才需要眼泪。 弗雷从不承认自已是弱者,也不认为自己需要别人怜悯。即使自已没有魔法天赋,但是自已努力了,那怕最后依然失败也不后悔。所以此时弗雷同样不需要卡多夫的帮助,自已同样能够站起来。也在此时此刻弗雷心中响起一个声音,自已应该以强硬的姿态去面前眼前这可怕的敌人,哪怕这样的后果会失去生命,但自已也不会后悔。 人可以站着死去,却不能趴着偷生。 “咳”弗雷由于身体的拉动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些小小的血块,一看就明白震伤了内俯。 凯斯或许只是简单的一击,但是对于弗雷而言,却几乎要了他的小命,这次同样是元素之心帮了弗雷大忙,不然以弗雷的身体如何能挡着圣级强者的一击。虽然只是随便一击,但是却也是愤怒一击,即使大剑师受到圣级强者一击不死也重伤,更何况弗雷呢? “你为什么要攻击我?”弗雷对着凯斯狠狠地问道,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已经充满暴怒的血色。 第三十九章 虫子的命运(上) 虽然弗雷很弱小,但是弱者也有一些骨气和倔强,更何况弗雷再也不是五六岁时那般懦弱,经过马丽丝长久以来的教导,风狼事件和前不久的学院血殴事件,弗雷开始慢慢学会坚强,试着学习马丽丝口中常叨叨的男人的风范,同时也发誓不再柔弱。所以此时虽然凯斯的强大让弗雷心惊,但是心中的愤怒却崩然而动,丝毫没有因为凯斯的强大而退缩。 看着弗雷的表现,卡多夫有些惊奇同时也有一时赞赏。因为一般的孩子在此时都只会感到委屈,只想找人述苦,没有谁会像弗雷一般顽强而上,虽然这有些顽固。 这或许也与马丽丝每天训练他剑法有关,因为剑法讲究一往无前,永不退却。而剑法的意境同样也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所以看到弗雷此时的样子,卡多夫看到了一个勇敢剑士的勇气和品格。 听着弗雷愤怒的执问,凯斯也有一丝感到奇异,想不到这小子还有强硬的一面,同时也觉察到自已刚才真的是有些冲动了,但是如果让他当面给一个小孩子道歉那也是天方异谈。作为一位高贵的法师,从来都只有别人尊敬自已的份,何来自已对别人说对不起,更何况像凯斯这般圣级强者,多少大人物公侯帝王对自已不是低声下气,唯唯诺诺,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已面前敢大声说话,不想此时一个小屁孩却在自已面前质问自已。 这是一种羞辱,一个尊严的践踏,一个不可饶恕的行为。顿时凯斯刚平息的怒火又一次蹭蹭上冒,铁青的脸色再一次加深,两眼中冰冷犀利的死亡杀机勃然而出。 卡多夫当然也察觉到了这种浓烈的火药味,但心里也是有些可笑和无奈,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天才般的人物,本想着以后学院可能会出现一个了不得的神级人物,最起码也是个圣级人物,可是现在呢? 唉,凯斯除了对于魔法严谨,其实还算是个温和的老人,但是这个小家伙却刚刚对凯斯敬若神明重于生命的魔法如此抵毁,在第一个魔法师的心中,魔法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只有对魔法的无比虔诚才有资格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法师,也只有对魔法的无比恭敬才能学到更加高深的魔法。 虽然弗雷进入学院快一个多月,但真正在课堂里听课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而且这一天还是走入教室坐下,几分钟再站起来离开教室,所以虽然他是魔法系的学生,可是对于这些最为简单基本的东西都没有人会告诉他,可惜凯斯是不会清楚这一点呢? 按照卡多夫和凯斯心里开始的预想,弗雷这个超级天才应该恭恭敬敬的对凯斯大行拜师之礼,而凯斯再稍微抬点架子就收了他。而后在凯斯的教导之下,弗雷成为兰特学院的骄傲,以强大孤傲的身影出现在世人面前,让那些一直看不起兰特学院的家伙,还有那些和兰特学院长期争斗的家伙们闭上那张臭嘴。再然后弗雷犹如兰特。伯尔一般创造学院新的神话,让学院再次重现昔日辉煌,成为大陆第一学院。 可现在两人却掐起来了,而且凯斯还动了杀机,真是纠结啊,卡多夫心里暗自苦叹。 卡多夫心里不停的翻滚着,但是眼前的事情还是得解决啊,不然这个超级天才真的就要陨落在自已面前了,那时可能以前的那些学院先辈们都会气的从冥界回到学院把自已撕成碎片。为了学院,也为了格林家族。哎。 “我的老伙计,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老是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卡多夫挡在弗雷面前苦笑着对凯斯说道。 “还有你,小家伙,我们都是为你好,只是你说的那些话真的让人,让人难以接受。” 卡多夫对弗雷语重心长地说。看着弗雷那要强的狼狈样,卡多夫也有一些怜悯,可是现在的场景却让他不能有太多的动作,不然固执的凯斯不知还会怎么样爆发呢?谁让固执是魔法师的代名词呢? “魔法是一个很神圣的,你说的那些话是对魔法一个亵渎,而你凯斯爷爷是一位强大的魔法师,在整个大陆也可算是巅峰级的人物,而你当面说出这样的话当然会让他生气了,所以刚才一时气愤才会伤了你,你也不要怨恨他。其实我们的想法是希望你能拜他师,学习魔法。” 弗雷听着卡多夫的话,但是心中的那股怒气却是不能消散,而且对于凯斯的映象也是坏到极点,要叫自已跟他学魔法,暂不论魔法会学到多少,但是弗雷对于他这种霸道的为人就很不舒服,所以…… “你想啊,如果你有一位圣域魔法师作老师,那么你将比别人节省多少时间,少走多少弯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所以快过来跟你凯斯爷爷道个歉乖乖的磕头认错再求得他的原谅,我会帮你说话的,他至少会给我些面子。”最后一句话是卡多夫背着凯斯悄悄对着弗雷小声教导,可是…… “不需要。” 弗雷两眼冒火地盯着凯斯,用手狠狠擦了一下嘴角边溢出的血渍,冷冷地说了三个字,佝偻着身体扶着墙壁走出了卡多夫的房间,在快走出门口之际,还回头平静的看了凯斯一年,并冰冷平缓的说了一句话: “我相信你现在很强,强到可以随时杀死我,但是如果给我十年时间,我会比你强。今天的侮辱我收下了,十年后我会再来找你讨回一切。” 本来凯斯看到卡多夫在给弗雷说着拜师的事情,心想这小子一定会翻然醒悟,跪在自已面前恭敬地磕头认错,然后再求自已收徒。这下子可要好好给这小子点苦头吃,敢给我犯脾气,哼,不懂得尊老敬老的家伙。 凯斯正眯坐在椅子上拿起卡多夫开始还未饮完的酒杯,刚刚准备拿起还未到嘴边就听到弗雷冰冷还带着无限怨气的三个字。 只听得“砰”的一声,坚硬的水晶酒杯化为碎屑散落一地,腥红的酒液从破碎的杯子里喷洒而出随着干燥的手掌流下,被划破手掌的鲜血顺流而下而不自知,一张老脸已经不再是气愤的青色,而是被羞辱的发红,额头两侧的青筋绷得老高,就像一条青蛇弯延而上。 如果是一个武士做到这一点并不奇怪,但是一个身体脆弱的魔法师,而且还是年纪几百岁的老人,做到这一步可想而知此时心里是如何地激动愤怒。 更再有最后的一句话让两人都领会到话语间的愤怒和怨毒,同时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神让凯斯和卡多夫心里一哆嗦,全身是乎有一丝寒冷。 虽然那双眼睛没有一丝神彩和情愫,但是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些害怕,哪怕是凯斯和卡多夫几百年来看过行行色色各样人物,但是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对于一双极其平静的眼神会让自已心跳。 卡多夫同样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弗雷居然没有接受成为法圣弟子的机会,而是毫无顾忌地冷言拒绝,还当着凯斯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就是赤祼祼地打脸,而且打的还是一个圣级高手的脸。 卡多夫真的有些恼怒了,明明是一件好事,为什么事情偏偏成为这样呢? 第四十章 虫子的命运(下) 直到弗雷走出门外,弗雷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凯斯会攻击他,而且不是简单的攻击,他能感觉到凯斯最后时刻的那一丝杀意,如果没有卡多夫的存在或许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同时也对自已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悔意,因为弗雷不感觉自已有不对的地方,只是自已如何去实现自已刚才的誓言,心里却是一片混沌。 弗雷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摇摇晃晃走向自已住的地方,两眼精神恍惚的盯着地面。突然眼前是乎有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在脚前,潜意识想要去躲开,可是身体却由于惯性的作用和受伤的缘故还是一脚不偏不倚地踩在物体之上。 只是耳边是乎听到一声微乎其微“啵”的轻响,是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当弗雷急忙移开自已的脚时,看到在财在踩脚的地方,有一只已经被自已踩扁的不知名虫子。 弗雷停住了自已的脚步,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地上的那只小虫子。虽然身体已经完全被踩扁,体液围在四周慢慢向更远的地方浸去,只有那颗小小的头颅还在不断的挣扎,是求生,还是不甘心,是在祈求什么还是奢望什么? 看着地上绝望即将死去的虫子,弗雷仿佛看到了自已一般。刚才的自已就像是这只虫子,而凯斯就像是现在的自已。虫子或许也在问为什么自已会剥夺它生存的权利,可自已却不想去回答,也没有必要去回答它。因为它只是一个虫子,而自已对于它来说却是一个庞然大物,自已有足够的力量去注定他的生死,而且不需要理由。 或许现在只是自已一时的不小心,但假如自已是真的有意杀死一条虫子,虫子再怎么抗争也是于事无补。想着这条虫子的悲惨遭遇,弗雷发现自已就是一条虫子,而凯斯在自已面前就是一个庞然大物,即使他当时杀死自已,自已也是无力反抗。 而弗雷同样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杀死,即使自已是一条虫子 ,但也只做一条可以掌握自已命运的虫子,而不是随便被人踩扁捏圆的虫子。 弗雷此时心底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咆哮,一声声不甘心的怒吼在心底想起,但心底另一个带着充满诱惑的声音却在向弗雷招唤:就这样吧,你只是一只可怜的虫子,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再多的反抗只会让自已更痛苦,如果安心的做好一只虫子,至少在没有死亡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柔弱也不是错误,至少可以让你活的快乐开心…… 不甘心做一只可怜的虫子,我不甘心啊…… 老实的做虫子吧,那样会很快尔的,不会有太多痛苦…… 不甘心…… 做虫子…… …… 两个不同的声音在弗雷心底纠缠,不断的摧残着弗雷的意志。而弗雷此时正两眼无神犹如傀儡般盯着地面,那只可怜的虫子此时已经失去了挣扎的生命,彻底死去,体液已经在寒冷的地面开始慢慢凝固。 到底弗雷该如何去决择呢?是顺从天命,安心做只听话的虫子;还是逆天而命,自已掌控命运,做一个庞然大物呢? 顺着弗雷内心的不断挣扎斗争,此时弗雷的周围也开始形成一股不稳定的气流。空气中奔流不息的魔法元素开始疯涌而入,越来越多,在弗雷的身体周围凝聚,由于数量太过庞大也至于大部分无法进入到身体。 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弗雷自已的意识和元素之心本能的意志。弗雷自已想要去抗争,不甘心做一只可怜的虫子,那怕真是一只虫子也要做一只强壮的能掌握自已命运的强大虫子。 而元素之心虽然此时还没有真正的意识,但是在刚才弗雷愤怒的情绪之下,让其本能产生一种意识流,弗雷做为一个寄主体,元素之心当然希望这个生命体能放弃抵抗,安心的做一个虫子,而且这对于元素之心有着非凡的意义。如果弗雷真正的接受了元素之心的这股意识流,也就意味着弗雷真正的成为一个傀儡,自已的意识将被元素之心这股本能意识流所吞噬。 以后的弗雷就不再是弗雷了,而是由元素之心所支配的一具行尸走肉。当然依靠一个肉体而存在的元素之心会更加飞速的成长,这也是天地法则所形成的制约。 仅靠元素之心自已的成长,那不知要等待多少岁月才可以完全成长,它必须要依靠庞大的能量来突破自已现在的形态,化成生命体,再经过生命体不断积累实力慢慢成长。仅仅是突破无形的形态转化成有形形态就需要无数岁月,何况还要成就生命体,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现在有一个现成的生命体供其支配,它可以慢慢地溶入这具生命体中,让自已完全占有转化这具生命体,使自已拥有生命体,从而节省相当长的时间,更可以用极短的时间成长起来。 随着两种意志不停的纠缠争斗,弗雷周围的元素气流翻涌,弗雷的身体就像是巨鲸吸水般产生惊人的吸力,把天地所有的元素都给吸了过来,当是吸的也仅仅是元素能量。 犹如暴风龙卷般的元素流在弗雷的周围徘徊,不是这些元素不想进入,而是弗雷的身体一时不能容纳如此庞大的能量流。 眨眼间元素的凝聚开始像水流般流淌,可见明显看见其流动的形体。整个兰特城以及周边千里之外的元素都匆忙向这里集合,而水流般的元素柱也变得越发高大,天空上的紫日也不见其踪迹,只是可以看到天空中风云变幻,巨大的元素之柱好比一把巨手高高举起,遮挡住紫日的光芒,覆盖整个兰特城,也使得本来明亮的城市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随着元素剧烈波动的出现,许多人都感觉到了气流中元素的变异。而兰特学院里的师生更是感觉得特别强烈,以至于争相夺门而出一探究竟。 最先到达的当然是两位正气的头晕脑涨的卡多夫和凯斯,毕竟是圣域的强者,如此强烈的元素波动怎么可能躲避他们的精神力探查? 当他们到达元素波动中心时,已经看不到弗雷的影子,唯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拔地而起粗壮几十平米高速转动的巨大元素能量柱,同时远处还有无穷无尽的元素正飞蛾扑火般投身于此中。而且是多种元素毫无章法的混乱聚集在一起,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现象,而且凯斯作为圣魔法师还能感觉到元素的狂躁和急切,是乎在巨球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些庞大的魔法元素,同时也能感觉到元素浓郁的包裹着自已,让自已全身舒爽想大叫。 元素本是很细微的物质,用肉眼根本不可见,但是现在却可以真实的出现形体,只能证明这些魔法元素汇聚太多,数量的增加才会引起形态的出现。而且那些相互对立出现的元素还出现了相互吞噬攻击的现象。 两人相顾摇头,都弄不懂何以会在这里出现如此情景。 看着眼前的诡异现象,凯斯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是否在那本古老书籍中看到过这种现象的描述,但一时却又想不起具体在哪里看到过。但是这种现象的名称却还记得:魔法狂潮, 魔法狂潮是由一些说不清的原因所引起的,因为过多的元素聚集,也至于会在一定的地方出现魔法元素的聚集区,而这个聚集区内元素凝聚度会达到实质化的地步。同时由于太多的元素且是多种元素聚集在一起,所以在这区域里的魔法极其不稳定,只要有一丝外力作用都可能引起魔法爆作。 而现在眼前的情象就和描述的一般无二,元素能量狂躁,同时多种元素密聚在一起且极其不稳定。 “老家伙小心点,这可能是魔法狂潮。”凯斯神情无比沉重的对卡多夫传音道。 卡多夫听到凯斯的传音,双眉紧锁,头脑里正在搜寻相关的信息。此时耳边又传来凯斯的话语: “我也是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上才看到过这种现象的描述……” “而且这种魔法狂潮引发的元素狂爆威力极其强大,如果眼前的魔法狂潮爆作开来,恐怕整个帕洛卡行省都会毁灭,不会 留下任何痕迹……” 第四十一章 诱惑难抵挡 听着凯斯的述说,卡多夫的心更是心悸不已,眼前这高达百丈元素柱的元素爆炸能有此威力,那比神级强者都要厉害的多。一位神级强者充其量最多兰特城及其周围百里的地方。想想这一团东西如果真的爆作开来,那么后果…… “如果这股元素柱再继续变大,那么可能整个帝国都不可能幸免,毁灭整个大陆也是有可能的……” 听说凯斯慎重的解说,卡多夫树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雪,双唇更是不由自主的抖动着,不禁后退两步。 对凯斯惊恐地传音道: “真的有这般恐怖,不会是你的猜测吧!” 其实卡多夫心里看着眼前给自已无穷压力的元素巨柱已经有些相信凯斯的话了,但还是不敢确信的问凯斯。同时眼角看到凯斯依然站在那一团魔法元素团十米开外,动也未动,不由老脸一红,急忙又上前与凯斯并肩站立。 凯斯双眼紧紧地盯着还在持续增长的元素柱,沉重的回答: “应该不会假。” 听着凯斯的回答,卡多夫心里真的绝望了,紧捲的拳头也因为内心的紧张和恐惧变得有些颤拌,指关节更是指骨高突森白森白的。 由于魔法狂潮的特殊性,因此两人不敢动用任何领域力量,如果其它情况或许两人会张开自已的领域隔绝这一片区域。但是对于这传说中存在的事物,两人都没有那个胆量敢去搏一把,搏不好就是天崩地裂,山塌河断,一切都成为历史。 所以现在只能惊恐地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的庞然大物,凝重的心底不断地向众神祈祷。 越来越多的学院导师都察觉到了这异样的元素波动,纷纷前来察看,但当看到两位老人的存在时,只能远远的停住前来的脚步,同时有众人脚步前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家伙,长发凌乱,衣衫烂褛,地面上一大滩鲜红的血迹从远方蔓延直这人身下,可想而知是被人给轰出来的。 说起这位仁兄也是倒霉,这个家伙仗着剑师身体强壮,动作速猛,所以是除了凯斯卡多夫以外的第一人到现场,他没有去看那元素狂潮凝聚的巨球,而是看到两位老人的身影,对于一个导师来说,当然了解这两人的身份,所以一看只有两人在场心中一喜,这是绝好的巴结献媚的机会,所以心里暗自庆喜。 站直身体,双手抚了抚身上的导师袍,挼了挼额头有些散乱的头发,快步来到卡多夫身后,还差五步就会接近卡多夫了,可就是这五步距离却变成了永远跨不过的鸿沟。 卡多夫早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本来那家伙停住脚步时,卡多夫还一阵放心,看来学院这些小子们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有些眼力,可是心里想法还未消散就感觉到这个家伙忽然向着自已靠了过来。对于现在这里就象一个随时爆作的神咒级魔法,这家伙还不要命的往里靠,这不是找死吗? 妈的,要找死也不要拉上别人啊!卡多夫想着心头的怒火就向上翻涌,所以在这家伙快到跟前的时候,一个漂亮的转身一记潇洒有力的直拳结结实实的轰在这家伙的身上。 这家伙还未还来得及发出惨叫就晕了过去,在晕的时候心里一阵后悔:不是后悔自已不该前来,而是在想为什么出门的时候没有穿着武士盔甲,而是穿着导师袍,本来今天是为了见隔壁班那漂亮的新来导师才没穿盔甲,不想现在……想到这里已经晕死过去了。只有身全还在空中飞行,同时口里的血液也象喷泉般喷洒而去,留下一道血红的线路。 而当这家伙掉落的时候,正好又有几人来到这里,刚想继续前冲,但呼啸的破空声提醒有异物来袭,只得急停身影同时右手已经抽出身后的巨剑在胸前横档,另几人也准备提剑攻击来袭之敌。突然一声充满担忧威严的声音在几人耳边想起: “住手。” 几人顿时一愣,在这一愣神之际,那具飞行之躯已经轰然落地,发出‘嘭’与地面撞击的声响,刚好掉在几人的脚前,如果几人再向前一步一定会被砸个正着。 当几人看清那身体上的导师袍和远处矗立的两人的身影之时,所以一切都明白了。此时几人没有一人还要向前进一步的想法,看着眼前的躺在地上的身体,虽然不知是否还有气息,但是只看那背部高高隆起的脊骨就知道伤的极重,几人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远远观望着场着还在逐渐变大的闪耀着各色光芒的旋转球形特体。 后来的人不解几人为何站的如此之远,但当目光向前一移之时,身形也不由停了下来,没有向前跨越一步。 当看着奇异的旋转圆球,如此浓郁的魔法气息,一时许多想不通这是何物,大多心里都在暗自猜测是不是两位老人又在做什么魔法实验。因为对于魔法师来说,魔法实验是很平常的事情,每个魔法师都会做一些魔法试验,如魔法研究,炼金实验等等。但是看这道路上的那堆元素涌入地,每个人都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实验,会出现如此深厚的元素潮汐,而且是多种魔法元素复合在一起。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任何一个魔法师都明白的事情。 慢慢地人越聚越多,已经围成了一个硕大的圆圈,足有几百米方圆。如果不是因为兰特学院的特殊性,可能还有更多人会聚集到这里。 而在学院门外在天色变化的一刹那已经是人山人海,兰特城主,魔法公会,剑士公会,光明教会,杀手公会等等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派了许多人在门口想要一探神秘,可惜学院的大门却始终紧闭,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只听得门口嘈杂一片。 “你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 “好像听说学院有个老怪物在实验一种威力极强的禁咒了。” …… “不对,我听说兰特学院有人要进阶神级了。” …… “你们都说的不对,我家里有人在学院里面,刚传回消息说,学院里出现了神器。” …… “不是吧,神器,真的假的,现在连圣器都很难发现,还会有神器?” …… “不信是吧?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学院里能量波动如此之大,如果不是神器那会有这么大动静。” …… 一群人都在门外猜测着学院里的真实情况,也算是实在无聊只能相互显摆自已消息灵通。而对于几大势力的人却对此缄默,事情最后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敢乱说,有时说话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能心里暗自焦急在等待,希望自已的人能够及时的传递出真实的信息。 没有人不想进去,但是进去的代价却是无比沉重的,即使魔法公会、光明教会、剑士公会这些庞大的势力此时也不得不在门外等侯,只因为兰特学院再怎么退化也是传承千年的老牌学院,谁又能保证这里面没有一两个强大的老怪物呢?到时真的得罪了他们,那么即使赔上自已的小命,背后的势力也会慎重考虑是否要找会这个面子,毕竟几条小人物的命还不足以去得罪有些骇人听闻的家伙。 而在里面那些所谓暗谍也是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迟迟不能确定事情的真像,只能慢慢等待变化。 场中元素柱越转越慢,但是体积却越来越大,越变越高,而且形状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两头逐渐延伸,变成上开口宽下窄的喇叭形状,开始还只有十几平米,现在却已经长到快百平米了,凯斯和卡多夫已经不知后退了多少距离。同时外围的光芒越来越亮,就如同龙卷风一般,上接天下连地,四周无穷尽的魔法元素不停的加入其中,使得这个能量柱更加不稳定,而且旋转柱体还犹如在风中摇曳的树木般左右飘荡,直荡得凯斯和卡多夫两人脸色苍白如纸,一颗脆弱的老迈心脏随时都可以因充血而爆裂,还好这东西不会四处移动,宛如一根冲天而起的柔软兽角倒插在地上。 达伦院长是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自从上次马 丽丝来过之后,达伦院长一改往昔淫靡作风,整日不是在院长办公室办公苦研魔法,就是在整个学院转悠,而且最喜欢逛那些小情侣常去的地方,让那些想偷情的小情侣们怨声载道,哀声一片。 而今天达伦院长正在自已办公室里冥想来着,本来好好的,可是突然一下子空间内的聚集在身体周围魔法元素开始向外窜去。一开始达伦还以为是不是自已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才引起元素的逃离,可是检查来检查去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正在皱眉苦思之际,突然听到远处响起一片喧哗之声,所以一个疾风术向这里飞来。 “你们在干什么?” 人未到声先至,达伦还未近身就看到了许多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所以开始不满的喝斥道。 师生们听到这句充满恼怒的喝斥声,纷纷让开一条道。而劳尔这个家伙由于前些时候 的良好表现已经回到导师的队伍,此时看到达伦到来,马上小跑到达伦跟前,谄笑地对达伦回答道: “院长大人,两位老师在做魔法实验呢?我们都是来看看,希望能够在其中能够了有所收获。” 听到两位老人家在做实验,达伦眉头一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些不解,因为据他了解两位老人好久都没有做过什么魔法实验了,特别是对于自已的祖父卡多夫,他更是了解。 作为一个强大的剑士,虽然同样有着魔法师的身份,但那也是比较低微的魔法实力,会做出什么样的魔法实验引起如此大的元素波动呢?而凯斯更是在图书馆呆了几十年,从来没见他做过什么魔法实验,并且魔法实验也有专门的实验室,也不会在这里做什么魔法实验。 两只小眼睛远远朝中心地看去,突然一双小眼睛睁得通圆,直勾勾看着那根粗壮惊人的龙卷之柱,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兽角耸立在道路中央,缓缓转动着,似乎有人在费力扭转一般,左右上下不断弯曲摇晃的角体仿佛随时都全倒塌。 同时可以看见这根兽角上不停闪动的明亮光芒是元素实质化的结果。心中深深惊叹:神啊,这是什么,难道这是神迹吗?元素实质化,这需要多么宠大的元素能量才可以凝聚起如此浓密壮观恢宠的景象啊!即使是神级强者也不可能引动如此庞博的元素能量吧,除非是真正的神明降世。 达伦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不断变换姿态的龙卷兽角,脚下不由快步向中心地走去,来到龙卷下渺小的两位老人身前,卡多夫看了一眼来到身边的达伦,绷紧的脸上带着一丝心慰。 对于达伦最近的表现,卡多夫很满意,虽然不知是什么让达伦重新振作起来,但振作毕竟是件好事,因此卡多夫也没有去多问什么。 看着达伦如凯斯般沉醉的神情,卡多夫心里很高兴,至少达伦此时的神情表示可能他从中看到些什么,但还是把凯斯对他讲的话再次重述一遍传音给达伦,也不知达伦是否听见,只见达伦神情专注的看着那不断变化的兽角,此时达伦的神色就象是看到绝色美女一般沉迷,只是少了些轻浮,淫邪,多了些迷醉和向往。 看着达伦的样子,卡多夫没有再多说,也认真仔细的观察起这根巨大的角,凯斯和达伦都如此沉迷其中,肯定有些什么自已没发现,所以卡多夫也想要发扬掘点什么。 …… 不知不觉天色彻底暗寂下来,就这样一千多人围成一个大圈,而三位巨头站在粗达百丈的龙卷柱之下,死死的盯着还在缓缓变大摇晃的擎天角,居然没有听到太多嘈杂之间,有的只是大家砰砰的心跳和鼻孔吞吐的声响。同时在学院之外一些人早已发现了突然从学院内部冲天而起的巨大光柱,虽然距离很远但同样可以清晰得看见雄壮的身影,但是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造成这奇特的现象,只能感觉到元素能量更加浓密和空气快速奔驰的流动。 许多魔法师此时已经不再去追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现状了,只明白此时的修炼将比任何时候都要快捷,元素浓郁程度超过了平时的几十倍,也就意思味着此时修炼将比平时加速至少十倍以上,有那个好奇的心思,不如抓紧这难得的机会修炼,反正不管是什么神物也不会与自已有半分关系,只有自已的实力增强了才是最大的收获。 凯斯作为圣级魔法师,一直都处在圣级巅峰快百年之久,但是却总不能跨越这最后的一道槛,欠缺的只是那灵光一现的机会,只需要一个契机,只要抓住了就可以捅破那层膜,否则只能终生到死都停留于此。 而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元素能量的波动,演变,这同样是天地法则的一种演义,浓郁变异的元素狂潮为他带来许久没有感悟元素奥秘即法则之力。 看着眼前各色的元素聚集,双眼死死看着眼前元素狂潮的每一丝变动,不经意间自已的意识和魔力也跟着相继运行, 这是一种无形而复杂的轨迹,从元素的分离聚合,变异吞噬,源生中感受到法则的神奇奥秘,元素的每一丝动作其实都蕴涵着法则的秘密,跟随元素的脉动可以去感受法则的牵引,领悟法则的力量,了解天地的浩瀚秘辛。 领悟了法则之力是达到神级的境界的界定,法则只有神明才可拥有的力量,也是神明统治各界的力量手段。 每一个领悟法则的人物出现,就意味着此这片大陆又有一位新神级强者出现,大陆的格局又将再一次发生变化。 这种现象万年难得一见,只要天赋不是差到掉渣的人都可以从中得到一些体悟和心得,那怕就是简单的冥想也能不小的收获。又何况是做为凯斯这样修为的魔法师呢? …… 不光是凯斯,连达伦,卡多夫,还有接近数百位学生都进入状态,也就是在这不知不觉中,这次魔法狂潮为兰特学院的魔法带来不可估量的变化,也象征着兰特学院将再一次成为人类世界的关注焦点。 同时兰特城里也是一片寂静,到处可见席地而坐的各种人物,就像是苦行僧般入定,细细感悟着这次元素狂潮带来的非凡好处。 而此时的弗雷却还在内心徘徊挣扎,选择有时候真的很难。弗雷不想放弃自已意识坚持,而元素之心的诱惑真的很让人难以拒绝,因为最后元素之心抛出了一个更为让弗雷难以拒绝快要崩溃的诱饵:只要你愿意做听话温驯的虫子,那么就可以实现弗雷心底的愿望,数不清金币,吃不完的美食,让世人为之羡慕的地位…… 第四十二章 魔法班的耻辱 弗雷动摇了,真的动摇了。因为对于弗雷来说,想要做一个庞然大物也无非是想要实现自已的愿望,但是现在自已即使做一个听话的虫子也能实现,而且还不会有太多痛苦,所以让弗雷迟疑了,一时犹豫不决,左右摇摆不定他没有发现自已的意识正在慢慢变淡,慢慢消亡。 正在弗雷将要接受那诱惑的条件的时候,手上那杖从带上就没有去关注过的乌黑戒指却突然发出一股漆黑的光芒,这股光芒带着冰冷、犀利的气势冲进了弗雷的意识海,仿佛六月天热汗淋淋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冰水所袭击,而且这记凌冷的光芒准确无比攻击在那诱惑弗雷的意识之上。 没有惨叫声,没有挣扎,没有流血,只有一个微微的意识空间振荡,那股意识就消散在弗雷的意识空间,同时留下的还有一丝怨念。 弗雷一个冷颤使自已意识清醒过来,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寒意和后怕。想起马丽丝曾经讲过的故事,至少让他始终记得一句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有人给你白吃的午餐的时候你要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有毒,会不会要你的命,除非你遇到一个傻子。 很显然刚才那股诱惑的意识不是傻子,反而还相当聪明,不然何以会了解弗雷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不要做虫子。” 突然一声充满愤怒和强烈斗志的大喝,让整个空寂的学院从梦中惊醒。同时还被惊扰的还有身边那庞大的元素龙卷柱。元素龙卷柱以慧星般的速度一闪而逝,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浓郁的元素也随着那股意识流的消散而迅速四散而去。 而那些不知何时席地而坐的魔法师们也由这声断喝所惊醒,双眼突然睁开,非常愤怒地四处扫射寻找刚才大声叫喊的家伙和那可恶该死的虫子。可是环视一圈,巨大的元素兽角不见了,浓郁的魔法元素也没有了,那叫喊声中该死的虫子也没有发现,唯一有的只是一头白发身穿魔法学生服的小子茫然地站在场地中央。 难道是这个家伙打那根元素之角给打碎了,还是他惊走了那根奇异的神奇之角,所有愤怒的目光似利剑般刺在弗雷身上。 弗雷睁开眼的瞬间也被吓了一大跳,原本冷清的学院突然出现几百人圈地而坐,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么样的都有,而且围成一个千米大圈,而且还是个个双眼冒火的盯着自已,好像自已抢了他们的金币一般,弗雷心里很是纳闷,难道有人在这里有人在讲课,自已的叫喊声打扰到了他们?。 对于这些家伙仇恨的目光弗雷早已经习惯了,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那个虫子呢?弗雷朝着自已脚下弯腰寻找,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虫子早就化做天地的元素消散在空气之中,此时那里还会再有一丝痕迹。 弗雷暗自感叹,摇摇头轻声嘀咕: “我本想将你好好收藏起来,但既然你不在了那也就没有必要了,但是我也要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抬起头,全身抖动了几下,抬脚就向宿舍走去。 弗雷根本没有把大家放在眼里,而且连一句报歉的话都没有,如此邈视众人的态度,终于有人爆发了。在弗雷快走到人圈的时候有人挡住了弗雷的去路。 一位长得很讨女人喜欢的魔法师站了起来,是的,很讨人喜欢。白净俊俏的脸庞,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神,整齐干净的魔法袍,还有手指上有着几个流光溢彩戒指,一看就是有钱人啊。 “喂,我说小子,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克里,魔法三年级的学生,家族伊尔莎家族也是帝国有名的大家族,家族中有多人在帝国军部效力,并且其父还是帝国第六军团的军团长。而且伊尔莎家族世代都是剑士,从不曾出现过魔法师,想要有个魔法天赋的子弟非常之困难,这也是伊尔莎家族多年来郁闷的事。好不容易出了克里这个魔法天赋的子弟,而且还具有很好魔法天赋,当然会当作宝一样的捧着。 而克里做为家族当代最有魔法天赋的子弟,也没有让家族失望,年仅二十岁就已经是中级魔法师巅峰了。其实平时克里为人还是相当温和的,但是刚才因为元素狂潮的原因使其一下子跨过了中级魔法师巅峰站在了高级魔法师队列,本想再一鼓作气直接连升两级达到魔导士境界,但不想被弗雷一嗓子给叫没了,使得心里极其难受。 而且弗雷脸上平淡的表情让克里心里更是火大,这种天高云淡,荣辱不惊的表情只有真正的高手才可能拥有,但是这个一看就是学院新生的家伙却偏偏装做高手,目空无人,克里一看到弗雷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当场就要给这个白发小子点厉害看看。 当然对于前段时间学院疯狂找寻弗雷的事情克里根本不知情,那时他正好外出历练去了,回来时也没有人告诉他,所以全场这么多人,但是却只有他站起来教训人。 弗雷淡淡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仿佛当克里不存在一般,连脚步的频率都没有一丝改变,依然不急不缓。而克里却正好挡在弗雷前进的路上,如果弗雷直走,那么一定会撞到克里的。 劳尔此时也清醒了过来,眼睛飘向了弗雷和克里,本来他可以来阻止的,但是他不希望弗雷一直都在别人的翅膀之下生存,而且他对弗雷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别好感,或许是前次弗雷想要退学的事件让劳尔对其产生了兴趣吧! 克里看着弗雷一如无物的向自已走来,心里很疑惑,这家伙难道不知道会撞到我吗?难道他真的想要撞我?小子来吧,你以为我会让你吗?休想。克里强作镇定着。 一步。 两步。 三步。 ……还差一步就要撞到克里了,但是弗雷仍然眼向前方,仿佛没有看到有人挡在自已面前一般,从容而动。弗雷再一次抬起左腿向前迈出,如果这一脚踩实,那么他的头将撞在克里的下巴。 劳尔紧紧的看着弗雷,发现弗雷是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不是有些,而是很大的不同。假如是以前的弗雷突然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定会惊慌失措想要找到地方躲起来;假如是以前的弗雷在克里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定会胆颤心惊的逃避,或者是眼泪狂流感觉委屈。 但是现在这种现象却没有出现,而且弗雷还以一种强硬的姿态面对克里。同时弗雷气势也变得非同寻常:平静,淡定,自信,强硬,似乎还有一种一往直前的气势的存在。劳尔有些不懂了,似乎弗雷已经不存在是弗雷了,象变了个人是似的,这种气势是乎不应该出现一个未长大的小孩子的身上,而是一些强者所拥有的风范,劳尔两眼一片迷惑。 这是一种气势,虽然没有强大的威压,但同样是一种执着的精神和追求,这是一种精神和意志上的争斗,谁退缩就代表气势被压制,这时拼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斗志。 最终在弗雷左脚快沾地之时,克里在胸口已经可以感受到弗雷鼻孔灼热的出气时侧了一下身子退开半步,虽然这只是半步但弗雷已可以从容通过了。 同时在克里感觉到弗雷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已一眼,那怕是眼角都没有动一下。这是一种侮辱,是对他的一种挑衅,是对他人格的一种邈视。其实克里心里明白,虽然弗雷瞧都没瞧自已一眼,但是带给自已的压力却是无比巨大,当面对弗雷的淡定平静之时,克里有种呼吸被压迫的感觉,仿佛被人死死顶住胸口,让自已呼吸困难,乃至精神都有些恍惚。而在弗雷从自已身边走过之后,那种压抑才放松。 作为一个高贵的魔法师尊严何其重要,而且还是还是一个克里这样有着高贵的贵族出身,同时自身又有着高级魔法师实力的法师。自从懂事以来,克里就从没有受过这种被人凌辱的事情出现。 满腔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完全忘却了刚才这个白发小子给自已带来的压力。 克里恼怒的高声大喝: “妈的,小子,你给我站住,我要向你挑战。” 弗雷已经走出十米之远,听着后面克里的叫喊,身影一时停顿却没有转身,然后再一次提步向前行去。 克里看着弗雷的反应更是气的血气上涌,头脑轰鸣,就差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白发小子,你难道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我,克里。伊尔莎要向你挑战。” 弗雷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满脸充血的克里,淡淡的问: “你在叫我吗?” “是的,就是你。”克里狠狠的回答道。 “你要向我挑战?”弗雷继续问道。 “是的,就是你,我要想你挑战。”克里咬牙切齿说。 “哦。”弗雷平淡的轻声回答道,仿佛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紧张,似乎挑战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不敢吗?小子,如果不敢就乖乖的爬到我面前来,叫声‘高贵的魔法师大人’,再恳求我的原谅。这样我会饶你一命。”克里此时心里很是得意,因为看着这白发小子的魔法袍胸口上什么都没有,只能表示这是刚入门的家伙,甚至是个魔法学徒,那么自已击败他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虫子般简单,那么刚才的耻辱就要在此刻连本带利还回来。 “哼,小子,不要怪学长没有提醒你,我已经达到高级魔法师,所以你小子要明白实力对比,如果你不爬过来,那么我就会像捏死一只虫子般轻轻把你捏碎,哈哈哈……” 学院其它人都已经陆续清醒过来,都在玩味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在大家的心里还在想着达伦院长是否会出面阻止克里的疯狂行为,但是当看到达伦三人的身影时,大家都失望了,这三人也正像大家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的表演。 同时也在为克里成功进级高级魔法师而吃惊,二十岁的高级魔法师,虽然不能说是冠绝古今,但至少也是天才般的人物了,一般人在二十岁时还在初级魔法师阶段努力挣扎呢?众多羡慕的目光齐刷刷的送给克里,还有许多春情荡漾的媚眼漫天飞舞飘向克里,而克里更是自得满满享受着这些美妙的馈赠。 连劳尔都有些心惊的看着克里,同时心里更加深了几分担忧。眼光偷偷向达伦方向瞅去,却发现达伦还是面无异色的看着弗雷,那怕克里的话都没有引起他一丝惊疑。 “怎么……” 在克里春风得意的扫过其它人的目光后,转头正向再羞辱挑逗下弗雷的时候,只说了两字,最后的‘样’字还未出口,只见弗雷的身影突然暴动,似乎是电闪惊雷般来到克里面前,不知哪里得来的一柄木剑对着克里劈头砍下。 “啊” 只听一声高强的悲惨叫声响起,克里骄傲的身影轰然向后倒下。大家一时不明白克里好好的突然惨叫倒地,只因为克里挡住了视线,所以弗雷如何来到克里身前击倒克里没有人看见。 直到克里到了下来,大家才发现一头白发身穿魔法袍,手持木剑的弗雷出现,右手倒提的木剑剑刃上还有着几丝血液正在慢慢滴下。 淡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没有一丝反应的克里,目光森然地向着场地中心的凯斯飘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凯斯,弯腰把木剑在克里身上蹭了蹭,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对着场地说了一句: “我不是一只虫子,即使我是虫子,也要做可以掌握自已命运的虫子。” 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威严的在场地上扫视一番。所以与之相对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躲闪开来,只有凯斯颇有深意的对弗雷目光毫无惧意对视而去,但弗雷却只是飘然而过,并不停留。 弗雷转身淡然离去,众人看着他瘦小的背影,却感觉这个身影是那么的高大,心里暗自感叹:刚才他的目光好犀利,仿佛要直射心底,让人感到恐慌惊骇。 这是为什么呢?他明明是个新生,看穿着魔法袍而没有魔法师微章,应该还不能算是魔法师,可是刚才那股气势和目光…… 同时做为魔法师心里也在头痛,同时也感觉丢人。刚才一个魔法系的小子居然提着一把木剑用武士的低级技能劈翻了一个高级魔法师,想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是魔法师班的武士,还是武士班里的魔法师。魔法双修吗?那也太扯了吧!因为在这个大陆上基本很少出现这种魔武双修的人,即使有也只是不入流的家伙, 这小子是魔法班的耻辱呢还是武士班的耻辱呢?穿着魔法袍的武士还是提着剑的魔法师…… 众人低头苦思,凯斯和卡多夫也是虚眯着眼睛看着弗雷远去的身影,似乎想要看穿弗雷的身体。 “老伙计,这家伙真的是个天才啊!”卡多夫看着弗雷的背影对凯斯说。 “是吗?”凯斯心事重重的回答道。 “是,你也应该明白魔法狂潮应该是因为这小子所引起,至于原因不清楚,但和他一定有关系。而且我看他刚才的动作,这是剑士最简便的动作,但是一般的剑士都做不到他那样,快,准,狠,毫不留情,简单直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没有十年的基础练习是不可能做到的。有着超绝的魔法天赋,矫健的剑士身体,天才啊,如果让他做剑士应该也会成为一个超级强者。”卡多夫继续说。 “如果仅凭几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成为超级强者,那么这个世界上的强者也太多了吧!”凯斯轻蔑的说道。 “嘿嘿,我也是这么一说,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我相信他无论做魔法师或是剑士都能成为强者。”卡多夫对着凯斯轻笑道,他也明白凯斯心里的矛盾。后悔没有收弗雷为徒,但是又放不下面子。 “也许吧!“凯斯站起身望着渐渐发亮的天空吐出口浊气轻喃道。 卡多夫,达伦也相继而起,抬头看着天边的紫红鲜丽,静静地享受着早晨的清新和宁静,感受着冬季最后的一丝的寒意。心里同时回忆着弗雷离开时的那句话。 我不是一只虫子,即使我是虫子,也要做可以掌握自已命运的虫子。 这是一种自信,一种坚定,一种信仰。也是一个强者必须具备的心态,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强者之心。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遭遇多大困难艰险,那怕是生命的终结,只有拥有这样的信念,一定可以成就宏伟基业。 掌握自已的命运,又有谁敢说出这句话,又有谁有资格说这句话呢?除了高高在上的神明,谁也不能保证做到。弗雷能做到吗? 第四十三章 生死兄弟 当众人还在为弗雷诡异的胜利而烦恼的时候,弗雷已经回到自已的宿舍。 站在宿舍门口,看着快要倒塌的木门,放声狂笑不已: “哈……。哈……” 幸好这栋宿舍只有弗雷和新搬来的兽人在此住宿,不然一定会接受破襟臭靴的洗礼。由于小兽人被卡多夫赏赐给弗雷做奴隶,所以在其伤好之后,就被达伦给打发到弗雷这里来伺候。对于同样年少悲惨命运的兽人,弗雷没有与别人一般用异样的目光对待他,更没有把兽人当成奴隶。 对于这个小兽人在弗雷第一次看到之时,心里就有着怜惜和同情,而且从其忧伤的眼神中弗雷看到了对世人的愤恨,在这个学院里他比弗雷的命运还要悲惨,也许正是同命相连吧,在周围嘲笑,讥讽中勉强生存,弗雷当然把他当朋友一样看待,虽然弗雷没有朋友,也没有兄弟,但是弗雷很珍惜现在有人陪伴自已的生活,所以就在自已隔壁为其单独要了一件宿舍,并为他向劳尔要了一套床上用品。 听到弗雷狂笑的声音,兽人唰的一下打开房门,看着弗雷一个站在台阶上对天放声大笑,眼中带着无限的疑虑和不解。虽然兽人很木讷,很憨直,但也能明白弗雷现在是乎有些不正常,但也不敢妄知去打扰他,只能傻傻地看着弗雷邪恶的傻笑。 …… 一直以来自已因为自已体质的原因被别人歧视,嘲笑,而自已却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悲惨的事实,自已伤心过,绝望过,也曾偷偷想过去逃避。心里一直都处在忧郁压抑之中,这种自卑一直都在弗雷的心里不停地支配着他的意识,所以弗雷一直不甘,试图去反抗命运的安排,但是最后还是失败。 一直孤寂的弗雷也有着对生活万般的憧憬,也有着对于命运偏颇的安排不甘,也希望自已能够像马丽丝讲述的英雄们那样睥视天下,傲游天地,万世称尊。但是这些一直都只是一种梦想,一种奢望,他明白自已本身的境况,所以没有勇气去与之抗争,也许随波逐流平淡渡过余生是他必须面对的现实。 但是凯斯对于他充满杀意的攻击刺破了他心底懦弱的神精,面对生命死亡的威胁,弗雷终于不再沉默。既然不能平淡的生活那么就痛痛快快的博一回,即使依然会死的非常凄惨,但是至少努力过。 而那只可怜的虫子更让弗雷抗争的信念倍增,他不希望自已像虫子般死的一文不值,连死亡都没有目光去关注。虽然自已可能真的想一只弱小的虫子,但是虫子也有化蛹破茧的时候。 一扫旧日软弱怯懦的性格,发誓要做只强大的虫子,强大到可以掌握自已的命运,任何人都不能阻挡自已的信念。非常不幸的克里成为了倒在弗雷脚下的第一块垫脚石,也非常感谢克里的无私奉献,让弗雷第一次感受了众人看自已不一样的眼光(克里躺在地上大声叫喊:该死的如风,为什么要把本帅魔法师的第一次出场搞的如此悲剧的。弗雷记得欠老子一次人情啊)。 没有歧视,没有鄙意,有的只有不解和困惑,还有更多的震惊和赞叹,弗雷非常享受那种眼神,也在那时弗雷终于第一次感觉到马丽丝所说的做为强者的自豪和满足。当然现在弗雷不是很强大,但是这种极其诱人的感觉让弗雷不能自拔,如痴如醉。 足足一刻钟,弗雷才笑够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声音已经唦哑脖子也酸了,才不得不收起笑声。弗雷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全身都是无比轻松。。 “原来强者的感觉如此美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做强者呢?”弗雷痴笑的呢喃道。 看着弗雷不再癲狂傻笑,兽人走到弗雷的面前,不解的盯着弗雷的面孔,想要从脸上找出弗雷大笑的原因来。感觉到是乎有人靠近自已,弗雷心中一惊,刚才一时忘形放松了警惕,以前弗雷一直都很小心注意自已身边的一切,这也是马丽丝教导弗雷的,在任何一个环境都不要完全松懈,那怕是睡觉不然你有可能长眠不醒。 虽然弗雷当时不懂,但是当进入学院的第一天他就明白了马丽丝的话是正确的,从那些贵族看自已玩弄的眼神就可想而知,而小兽人的遭遇就更能说明警惕的重要性。 脚步飞快向后退开,抓在手中的木剑更是快速摆出横档动作,且随时都可以发起攻击,痴迷的眼睛突然闪亮起来,一股凝重的气息从弗雷身上升起。 闪眼一看是小兽人出现在自已刚才站立的地方,弗雷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心里一阵后怕,同时暗暗告诉自已:以后无论何时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同时全身的凝重的气息悄然散开,紧握的右手放开了些。看着不远处有些惊恐的小兽人,弗雷有些过意不去走向兽人开玩笑说: “我说兄弟,吓人不是这样吓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哦。” 小兽人在弗雷刚才气息一变的时候全身感觉到无比沉重,一股死亡的寒意包裹全身,这种情况以前只有在那些高贵的贵族学生身上才可以感觉到,但是现在在弗雷身上也出现,让兽人心里感到非常不安和惶恐。看着弗雷走过来的时候,双脚不由想后退却。 弗雷从兽人的眼中看到了惊恐的味道,明白是刚才自已可能反应过大吓倒他了,所以心里更是感觉尴尬,伸出手搭在兽人的背上笑着说: “不要害怕,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是别人想害我呢?” 当手放在兽人身上的时候弗雷明显的感觉到了兽人全身僵硬和颤抖,有一种想要逃避的意图。弗雷心里更是一阵自责,他明白兽人对于人类从心底就有一种抵触和害怕,在学院里也时常被欺负,所以刚才弗雷的行为让他感到了以前的那种寒意。弗雷用力的搂住兽人的肩向自已房间走去继续对兽人说: “你是我的兄弟,朋友,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明白吗?” 推开门,弗雷松开兽人径直走了进去,想要找东西擦一下脸,顺便喝点水,因为现在嗓子有点冒烟的感觉,现在的感觉让他有点后悔刚才自已太兴奋了,也致于嗓子很干很涩还有些痛。同时嘴里接着说: “而且我也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谁敢欺负你,我一定会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 说到最后弗雷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狠意。 咕咚……咕咚…… “啊,舒服,爽,就是太冰了点,如果可以热点就好了。”喝了一大杯水,弗雷如此感叹道。突然弗雷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啊,对了,兽人,刚才一直都是自已再说,而兽人一直都没有动静,连脚步声都没有。弗雷有些诧异的扭头看向兽人。 兽人此时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而两只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弗雷,激动,热切,坚定,多种感情随着滚汤的泪水汹涌而出。 一个兽人能得到一个人类的承认已经很不容易,那怕是不把他当作奴隶,不打骂已经很仁慈了,可是弗雷刚才的话让兽人有种想哭的冲动,同时也有了至死不渝的决定:就算是死自已也要死在他的前面。 兄弟,朋友。 对于一个兽人与人类来说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弗雷能抛却人类对兽人偏执的看法,承认他是朋友,兄弟。至此就算为弗雷而死兽人也不会有半点怨言,这就是兽人:憨直、忠诚、义气。 弗雷看着兽人的表情,心里也是感触良多,因为他能理解在这个仇恨兽人的大陆上,兽人在人类国家是非常被仇视的,要想在这里生存要经受多少非人的折磨和凌辱,同时在异国他人一个人独自生存那份孤独,无助是多么艰难。 “好了,兄弟,你也不用如此感动吧!我们是兄弟,所以我这样做是应该的。” 弗雷走到门口重重的用手击在兽人的肩上,脸上带着愉悦看着兽人,他自已也是一个孤独的人,现在能有一个人作伴,能有人听自已的心事,能为自已分担忧愁,心里也同样开心。 “兄……弟……生……死……兄……弟” 兽人艰涩的说出这几个人,是乎有些不标准,但是弗雷弗雷还是能够听懂,能看懂兽人眼中的激动和兴奋。 “好兄弟,哈哈……” “兄……弟……” 弗雷再一次重重的拍在兽人的肩上,表达着自已的快乐心情,小兽人看着弗雷的动作,也有样学样,重重的拍在弗雷的肩上,只听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从弗雷口中发出,同时人也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只啊啊大叫。兽人一下子就蒙了,不想自已一掌下去,弗雷就倒下了,兽人看看自已粗糙的手掌,是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 弗雷趴在地上只哼哼,而兽人在一边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看弗雷又看看自已的手掌,却不知如何办才好。 好半响,弗雷才痛苦的对兽人说: “扶……扶我到……床上……” 兽人急忙弯腰两手一抱,一下子把弗雷抱了起来,三两步来到床前把弗雷重重的放在床上,眼里一片焦急和不安,还有浓浓的自责。兽人本也是一片好心,但是他哪里明白要小心去掺扶,而是粗暴的把弗雷整个人给抱了起来,一下子又严重的碰撞弗雷的右肩。 又是一通哭爹喊娘的悲叫声响彻整个宿舍楼。弗雷真的很想骂人,很想狠狠的揍这粗鲁的兽人一顿,可是看到兽人慌乱的表情,弗雷又有些余心不忍,只能只一个人用左手紧紧扶住右臂,牙齿紧咬住嘴唇哼哼了,脸上全是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脸色理是一片苍白。 好久过后,弗雷终于感觉已经不再痛的那么厉害,稍稍好些,看着站在床前满脸汗水,双眼腥红焦急关切注视自已的兽人,弗雷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好了,没事了,我休息下就会好的。” 听到弗雷这般说,兽人才放心下来,但是双眼还是带着深深的歉意和自责。 “好了啦,不要搞得想个女人好不,搞的我又感动的想哭。” 虽然弗雷脸上带着笑容开玩笑,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从那高高隆起青筋和咬牙的动作看到他是在安慰兽人,不想兽人心里难受和不安。 “笑一个,兄弟笑一个,不要那么严肃好不,你看我都不那么难过,你难过什么,不要老绷着一张脸嘛。” 弗雷为了疏散兽人自责的内心想要岔开话题。 兽人自从懂事以来就从没有笑过,也不明白笑代表着什么,但是既然弗雷的要求他一定会去做。看着那长满浓密银白细毛的兽人脸庞奋力的抽动,弗雷真的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说兄弟,你这也叫笑啊,比哭还难看,自然点行不,不要那紧张。” 看着兽人那艰难展现出来的笑,弗雷有点晕的感觉。 “再放松点……对,放松……再放松……” “嘴要张开……张大点……” “太大了” “太小了” …… “我服你了……” “眉头要放松些,要展开……” “展开明白不,看我这样子……” 经过弗雷的不断教导,兽人还是没有笑出来,反而放松的差点倒在地上,弗雷有种想吐血的冲动,狠不得撞墙而死,看来要教会兽人如何去笑是一项非常高难度的事情。终于弗雷放弃了,因为每一看到兽人的动作,弗雷就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种想哭的感觉,也致于牵动被兽人差点拍碎了右肩。 “好了,不要你笑了,真受不了你。”弗雷郁闷的说道。 而兽人也脸色一片羞涩,不是他太笨,而是他从来没有笑过,不知笑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和感觉。 “兄弟,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弗雷对尴尬的兽人说道。 而兽人回头看了一眼好久没有打扫有些灰尘的地面,蹲身坐在地上。 “我没让你坐地上,坐到床上来。” 兽人摇了摇头,因为在弗雷是他的主人,按照主仆尊卑,奴隶仆人永远不能和主人平等,哪怕是站立也是靠后站立守护在主人身后,更不用说平等坐了。兽人虽然一开始对弗雷这个新主人并不是真的诚服,但是弗雷的话让他现在真心实意的把弗雷当主人看待。 “你坐起来行不行,你坐的那么低我看你的人很难受的呢?”弗雷有些苦涩的对兽人说。 兽人还是摇头。弗雷有些恼火了,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 “你给我坐起来。” 兽人看着弗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禁站了起来,向后看了看身后相距一米的空床,迈步坐了下去,但也只坐了半个身位。 看着兽人动作,弗雷只能心里一片苦笑,心里叹息:自来他还是没有太多自信啊,他还是把自已当做奴隶看待,哎,就这样吧,以后再慢慢教。 “你是什么种族的兽人?”弗雷颇有兴趣的问道。 兽人摇头。 “你不知道?” 兽人神色暗淡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失落和悲伤。 “哦,那从什么地方来的知道吗?” 兽人还是茫然的摇头。 “那你见过你父母吗?他们长什么样?” 兽人更加难过的摇了摇头,两只眼睛开始红润了,一片雾气在眼睛里慢慢散开。弗雷看见兽人的表情,心里也为他感到难过,同时引起了自已的伤感,因为他自已也是一样,不知父母在何方,长什么样。 两人都沉默了,都沉静在自已的感伤之中,回想起自已悲伤的往事和心酸,眼泪慢慢挂满脸庞,慢慢滑落在地上溅起无数水珠,那颗热血的心也跟着摔碎带着一阵阵酸楚的痛。 …… 好久弗雷才从这压抑伤怀的心境中摆脱出来,摇了摇头,想甩掉这让人烦心的事,既然他们都不要我,我又何必再去感怀呢?再次问兽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 “请不要再摇头了,我已经快受不了了。” 但是兽人仍做出了让弗雷失望的动作,摇头。 “啊,我的神啊,请给我一个雷吧,我想晕。” 弗雷气的直想跳起来用剑自杀,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已的名字都不知道。长这么大没有名字,在弗雷看来这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是小兽人十多年就真的没有名字,因为没有会有名字称呼他,而是用杂种,兽人,低贱丑陋的家伙…… 弗雷很无语,但也明白兽人的处境,所以对于他没名字的事情只能忍受和理解,看着兽人低垂的脑袋,弗雷又没脾气了。 “好了,兄弟不要伤心,没有名字我帮你取一个怎么样?” 兽人听到弗雷的话,猛然抬起头来,激动的看着弗雷,以致于全身连带着那空床架子都在抖动。 “不要激动,取名字,一定要取个有气势,有霸气的名字,那样才不至于弱了男人的气概。” 弗雷轻声的自语道,同时脑袋里不停搜寻着自已知道的一丝英雄和强者的名字,他想把别人的名字搬来用,但是又要适合兽人的名字。 第四十四章 狂神诞生 “你们兽人有一种最为强大的武力好像叫比蒙,听说在陆地上连巨龙都不敢与之媲敌,所以就取一个‘蒙’字代表你的强悍和威武。” “你们兽人拥有天生强大的身体,但是头脑太过于简单,太懂得用智慧去征服敌人,所以你们兽人缺乏智慧,智者必为德政,德政则可治天下……” 弗雷一边思考一边轻语,兽人听不懂弗雷说得这些道理,但是他太迫切想要一个名字了,有了名字代表自已可以有一个明明白白的身份,在这个尊卑严明的大陆,身份是非常之重要的,而且奴隶一般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编号,所有当有了自已的名字,也意味着自已不再是最低等的奴隶,至少也是个高等的奴隶。这也是为什么当弗雷说要给兽人取名的时候兽人如此之激动和殷切。 …… “好了,就叫蒙德,你看好不好?” 弗雷兴奋的对兽人说,兽人早感动的一塌糊涂了,哪里还会说不好,就是弗雷随便给他取个小狼,小虎,小狮子他也会高兴的跳,更何况弗雷还如此费尽脑汁的为他取名。兽人用力的不住点头,口里更是生涩的念道: “蒙……德……蒙……德……” 脸上慢慢的露出了从来未有过的笑容。 “哈哈,蒙德,原来你也会笑,哈……” 弗雷看到蒙德高兴的笑容心里也是无比欢愉。 “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兽人一听弗雷说他在笑,脸上犹如大姑娘般泛出了红色,只不过笑起来给人的感受有些傻,但也有些可爱。 笑了一会儿,弗雷又开始继续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怎么过?” 兽人很迷惑的看着弗雷,不知弗雷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以后你准备做什么?难道你没想过?” 兽人还是有些不解,奴隶嘛,还能怎么过,做什么,主人怎么吩咐就怎么过,难道还能有自已的想法。当然这些对于弗雷来说他是不明白的,他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也不了解这个大陆,更不可能清楚整个人类社会的潜规则。 对于兽人弗雷已经彻底无语了,看来真的是要从头开始啊! “既然你不知如何去做,也没地方去,那么跟我一起干吧!” 想着未来的人生,弗雷不由豪气冲天,斗志昂扬。 “我们一起努力,为了金币,为了美食,为了不做一只被别人捏死的虫子,我们要变得强大,再强大,更强大,强大的让所有人在我们面前变成一只只虫子。” 弗雷说到激动处,人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在床上高声狂呼,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和信念从弗雷的身上狂射而出,白发因激动飘荡而起,一双神采翼翼的眼睛透露着无双的威严和气魄,像夜晚中的星空一样深邃,像晨星一样明亮闪耀,整个人犹如天神下凡让人震憾,令人尊拜景仰。 感染的蒙德都有些热血亢奋。一双虎目精光四射,两只孔武有力的手臂高高举手,拳头紧握,一股彪悍的霸气犹然而生,一股长久压抑在心头的闷气只顶胸口,忍不住发出一声狂啸。此时此刻开始,跟随神帝弗雷争战一生,生死相随,对大陆为之窒息颤栗的第一猛将‘狂神’由此诞生。 啊…… 充满狂暴和霸道的声势响彻整个学院,弗雷的小屋里更是嗡嗡作响,这一声气势悠远的声音让整夜未眠的学院再一次震惊。 特别是参加过与兽人战争的达伦院长,听着这一记嗜血而激昂的吼声,整个心神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法尔兰高原与兽人争战的时刻,虽然这一记吼叫声不如那般浑厚和霸气十足,他不会忘记也是同样的怒吼直接当一万余人类士兵生生被震死,而后出现在战场高达数十米的巨无霸更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连龙族都要退让三分的兽人终极力量——比蒙巨兽。 达伦面色沉重的飞出办公室来到学院上空,精神力犹如波浪般四下扩散,向整个学院笼罩而下,仔细搜索每一个角落却没有一丝搜获,眉头不由深深皱折,心里暗想:难道有兽族强者进入到兰特城,不应该,没有哪个兽人进入人类地盘还会如此嚣张,这无疑是向人类宣战,而且如果是兽族强者也不是如此蠢笨,你再强也顶不住人多,而且还深入迪文帝国境内,想要进入到这里必须经过至少三个帝国才能到达,当然还有另一条路但那是不可能的,号称连天空之王——龙族都不敢轻易翻越的龙崎斯山脉,兽人更不可能了。 达伦心事沉重的想着,但不管如何都必须要好好查一查城里所有的兽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兽人,这是整个人类帝国达成共同约定,不然以强悍的兽人进入到这里,那么带来的必定是人类再一次被无情的屠杀。达伦想到这里急速向城主府飞去。 而弗雷正畅想在自已成为绝顶强者的幻境之中,突然这一声令人热血沸腾,震耳欲聋的兽吼把他震倒在床上,惊诧的看着眼前双眼腥红,全身肌肉犹如树根凝实,全身霸气非凡的兽人蒙德身上。 蒙德这一声怒吼让自已多年苦闷,耻辱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全身说不出的舒坦,精神抖擞,整个人的气息也为之一变,让弗雷感觉有些陌生和恐惧。 兽人,果然如野兽般凶悍,就凭这股怒吼的气势不知会吓死多少人。弗雷看着眼前身体有些瘦小的蒙德,不知他如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势,而且在他身上弗雷还能感觉到一种非常狂暴的力量诞生,是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却说不清楚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蒙德,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我耳朵都快被震 聋了。” 弗雷用力的挖着耳朵大声抱怨道。蒙德只是不好意思的憨笑,一脸的难为情。弗雷白了一眼蒙德说: “好了,你把你的东西搬到这里来,我们以后就住在一起了,也好可以聊聊天,一个人真的很孤单啊!” 这次蒙德没有摇头,而是大步走出房门去隔壁搬东西去了。而弗雷稍微调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此时才突然感觉好像自已的肩膀好了,虽然还有些隐隐做痛,但活动却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弗雷不仅为自已强大的恢复能力感到自豪啊(克里大声抱怨道:如果给我一颗元素之心,我比无耻的小子还厉害,他自豪个屁,到现在连个魔法都用不出,简直比丑陋的兽人还要愚蠢,比猪人更笨,比地精更无耻,比……看着克里还在喋喋不休,如风一板砖,克里再次沉睡不醒)。 弗雷躺在床上看着因年代久远而发黄残破的屋顶,思考如何变一只强大的虫子,同时也在揣摩自已身体是乎有些特殊的变化。 慢慢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记得当时心内是乎有另一个声音在引诱自已,能确定那不是自已产生的幻觉,也可以肯定那不是自已的本意(弗雷从不承认自已是个想不劳而获的人,但谁知道呢?),那么又会是谁在自已脑海里说话呢? 弗雷感觉很迷茫,同时也很担心,如果真的有人可以进入到自已脑海之中,那么要杀死自已简直易如反掌。回想当时自已刚从卡多夫老人的房间出来,走在学院的大道上,周围没有一个人物,所有的学生导师仿佛都害怕冬天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空气,藏在不知哪个角落里喝酒或是躲在被窝里懒床呢! 可是真的有人在自已脑海里对自已说话,这是可以确定的事。会是谁呢?弗雷躺在床上两眼一片浑浊,傻傻地盯着屋顶,头脑急速转动。就连蒙德手提肩扛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都不曾发觉。 难道是凯斯那个老东西搞的,不可能啊,当时他好像还在房间气的直发愣吧?卡多夫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这是一个多么和善的老人啊,至少在弗雷心底是这样认为的。 自已在学校好像认识的人就这么几个,要说是雷斯和伯尔那几个家伙 ,打死弗雷也不会相信。因为自从上次事件之后,听说雷斯被蒙德给杀死了, 而伯尔几个家伙也再也没有在学院出现过。弗雷还一直在奇怪本以为要有大事件在自已身上发生了,没有至到现在也不曾听闻有丝毫不对消息传来。 他不知道的事,当兰特城城主科迪伊尔。费罗卡伯爵听闻自已独子魂归学院之时,心中的悲切和愤怒无以予加,直接将几个士兵当场宰杀。而伯尔也差点被杀,如果不是科迪伊尔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以及那位弗雷的班导师在旁边控诉学院对于弗雷的溺爱和重视,以致于雷斯被无辜杀害。 科迪伊尔身为帝国伯爵,同样也是位大剑师,实力无庸置疑,在兰特城除了兰特学院这个庞然大物外,当之无愧的土皇帝。可是现在这个土皇帝的亲子却被人残忍杀害,如何能使其不肚肠寸断,怒火冲天。 当即赤红着双眼命令自已的侍卫长召集城卫队,怒气冲冲的来到兰特学院,想要抓住杀人凶手,将其碎尸万断,并拘其灵魂让其灵魂永生永世受到地狱烈火的灼烧,受尽万般酷刑,灭其家族才能以解杀子之仇,丧子这痛。 可当其来到学院门口时,劳尔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当救过弗雷之时,达伦就命令在劳尔在门口等待科迪伊尔,达伦早就想到科迪伊尔绝对会带人冲进学院擒拿弗雷,而弗雷现在是两位老人重点关注的人物,当然不能让科迪伊尔得逞。并严令劳尔可以随机处置,用达伦的原话就是: “我兰特学院虽然不比他城主府般众兵把守,但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伯爵就能轻易挑衅的地方,实在不行,可以让他吃点苦头。” 劳尔是个战争狂人,当然对于这样的命令兴奋的发狂,在学院里不能随便找人比试,现在终于可以活动一下快要生锈的身子骨了。所以早早就来到门口等待科迪伊尔城主一行,就像一保抓鱼的熊,静静的站立等鱼儿来到身边再一掌击之。 看着劳尔面无表情的神色,科迪伊尔的火气更是疯狂上涌,愤怒的命令劳尔打开院门,可是劳尔只是两眼放光的盯着科迪伊尔,就像鱼儿一般心情激动,但却在等待它游近身边。所以科迪伊尔的话劳尔根本就没有听见。 看着劳尔冷然的表情,科迪伊尔彻底的愤怒了,心里愤愤想着:一个看门的家伙也敢如此无视自已的存在,当即了出了攻击的命令,早就把兰特学院是什么地方给忘的干干净净,此时的心里只有满腔的怒火和嗜血的冲动。 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是科迪伊尔的精锐城卫队,这些一般只能抓抓小毛贼的装备精良实力平平的家伙如何能是一个大剑师的对手。只见一道浓郁闪耀着刺眼光芒的巨型金黄斗气轰然面出,砸在学院前百人密集的攻击队形之中。 一片哼哼啊啊的悲叫声连绵而出,无数眼花缭乱的人体向四周腾空飞起,而后重重的跌落,使整个城市都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金黄色的斗气光芒掠过人群向站在后方的科迪伊尔狠狠狂斩而下,科迪伊尔也不甘势弱,抽出背后的巨剑,一道同样雄厚的斗气明亮的光芒对着那从天而降的斗气愤怒而上,像一条狂怒的绿色巨龙向天巨吼而上。 一声令天空为之震动的巨响在城市之中响起,无数人被这突来的雷鸣之声受惊吓失色,全身颤栗。再扭头向着声响来源处偷看之时,只见两道巨大的光柱在天空中慢慢消散,无数光点在空中四处飞舞最后回归虚无。随即无数人向着这处光柱相汇之处狂奔而去,对于有人在城中斗殴,大家都想一控究竟,毕竟这种事情在兰特城并不多见,特别是有着兰特学院存在的兰特城。 以往大家只能在城外或角斗场才能看到的战斗场面,但那是要么可能会被株连受伤,或是要交入场费,而现在这明显就是在大街上当街斗殴,这下子有好戏可看了。不光是城卫队会来找麻烦,有可能兰特学院的那些高手们都会出动,也因为一直以来有着这两者的关系,兰特城才一直都处于平静之中,平民也能自由安心地在这里生活,不用担心随时倒在血泊之中。 当所有人赶到现场之时,顿时两眼直发愣,无数嘴巴像一个管道口一般不能闭合,眼前出现的一幕让很多人在以后都记忆犹新,迷茫向往。 平时安静空旷地兰特学院门口此时躺着一地平时耀武扬威的城卫队,地上更是血流纵横,像一条条水流一般相互汇聚,而一位穿着精美威武盔甲的中年大汉此时正半跪在众人前进的道路上,口里 还不时喷着鲜红的热血,一只紧握着绿色大剑手臂皮开肉裂,森森白骨裸露其外显得格外惨烈。 而在学院门口也有一位中年剑士,只不过他却没有那么悲伤,相反好的很多,除了嘴角挂着的一丝血渍,一柄漆黑的断剑,神情冷默的注视着前方,连衣服都是粗布制服,杂乱的头发和许久不曾修理的胡须,如果不是胸口那杖兰特学院的特制标志,谁都会认为他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流浪汉。 “还来吗?我可是还没有尽全力呢,城主大人?”劳尔平淡的对科迪伊尔问道。 啊,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射向那半跪的剑士。 这是城主大人? 兰特城的城主大人? 科迪伊尔。费罗卡大人吗? 无数人不敢相信自已眼前发生的一切,传闻兰特城主大人是一位帝国伯爵,也是一位强大的剑士,可是现在这半跪浑身伤痕累累,凄惨无比的就是那位神秘的城主大人吗?真是不敢相信啊。 “哼,没想到兰特学院真的如此厉害,连看门的都是大剑师巅峰的高手,看来果真如传闻中的神秘莫测啊,不愧是传承千年的名院,这是不是帝国之福呢?”科迪伊尔艰难的站起身形,吞了吞口中想要继续喷射出的热血,有些悲哀难以置信的回答。 “那是当然,废话不要多说,我只想知道现在城主大人还要进去吗?” 劳尔从科迪伊尔的话语中听出退缩的意味,看来这场战斗要结束了。劳尔心里有些惋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战斗的机会,但是一个回合就要结束,哎。 “既然学院不方便进入,那么今天就暂且别过,以后再来拜访,今日学院对我科迪伊尔的礼遇我会铭记在心,有时间我一定会报答的。” 说完后,科迪伊尔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那一群伤兵,拖着巨剑向城主府走去。看戏的众人忙不迭闪开一条小道,夹道观送科迪伊尔,只是那些眼神出卖了他们内习真实的想法…… 劳尔索然无味的看了看科迪伊尔逝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向学院大门走去。留下众人满含深意和无限向往的看着兰特学院这巨大的院墙发呆,更有许多人匆匆离去,而后无数地方同时接受到这样一则魔法信息: 兰特学院深不可测,看门人为大剑师巅峰,一剑击溃同为大剑师的兰特城主科迪伊尔。费罗卡,自已轻伤,估计离圣域不远了。 就这样弗雷留下的屁股让劳尔给擦干净了,可是难道科迪伊尔就真的愿意这样放弃这段仇恨吗?不会,所以留给弗雷的绝对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而此时的弗雷还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外面的一切已无从知晓,直接许久之后才明白为什么一直没有听到费罗卡家族的报复。 …… 弗雷也排除了雷斯家族的报复,因为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么自已一定不会现在还安然无恙。那又会是谁呢?弗雷突然想起了山洞之中出现的蓝发人,会不会是他呢?当初在山洞的时候他也同样出现在自已面前,而且也不是实体出现,只是灵魂状态。 但又有一丝说不通啊,如果是他的话当时就可以把自已杀死,何以等到现在呢?而且还需要自已帮其完成三件事。想到这里弗雷不由有手摸了摸手上的黑色铁戒。 回想起蓝发人曾说过的话,弗雷又是一阵头痛,虽然进入兰特学院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是真正学习到的东西基本没有,以致于到现在弗雷还不明白什么是精神力,冥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更不用说那些漂亮的魔法了。而且现在自已有了更大的梦想,那一段耻辱的痛处,弗雷再也不想再次经历,凯斯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仿佛死神的双手,随时都可以结束自已的生命。 弗雷非常痛苦地想着自已现在的处境,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就像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绪…… “啊……” 突然一声憋屈的吼叫从弗雷口中发出,人也顺势坐了起来,突然地上的一物引起了弗雷的注意,下得床来慢慢走向门口的墙角。 刚整理完床铺的蒙德被突来的弗雷叫声吓了一大跳,刚转过身来发现弗雷下床双眼有些呆滞的看着门口,蒙德快走一步挡在弗雷面前,因为弗雷突然的反常让蒙德心里一阵乱跳,摸不清状况,以为弗雷是不是头脑出现的问题。 那知弗雷用手用力一拔,就将蒙德撇开,继续向前走去,蒙德一时未反应过来就让弗雷绕开自已,急忙一稳身形快跟几步再次向弗雷的双手抓去。突然弗雷一矮身让蒙德伸出的手又落了空,他以为弗雷是故意如此,另一只手快速张开想要去抱弗雷的腰,可是当看到弗雷在地上拿起的东西时,手不由顿在空中,慢慢放了下来。 第四十五章 弗雷的困境 一本小小的册子,上面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像一块黑色的石片被人随意扔在门后。弗雷有手拍了拍,顿时一阵灰尘四扬,呛得弗雷自已直咳嗽。 《入学须知》这是一本每个进入兰特学院的学生在刚入学的第一天都会领到小册子,上面记载着兰特学院的简介和历史,还有学院的一切规章制度。弗雷也曾有一本只是重未曾去翻阅过,也不知现在扔在哪个角落里了。 看着眼前有些水渍发黄的《入学须知》,弗雷的目光变得有些痴呆,是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蒙德看着弗雷这怪异的行为心里也是有些发蒙,不知自已是否该叫醒他,但又怕这样会打断弗雷的思绪,无赖只得站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弗雷懵懂的表情。 手上不断翻开的书页,弗雷的双眼没有聚焦,只是呆呆的低头思量着,而他的头脑里却是不断翻腾。 虽然自已入学几月,但是自已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明白,魔法也是一片空白,刻薄的导师没有教给自已任何东西,有的只是每天不停的罚自已。如果自已想要学到魔法知识看来期望她是不可能的,要去问别人吗?好像自已在学院里基本上不认识几个人,而且那些所谓高贵恶心的家伙们只懂得耻笑自已,肯定不会告诉自已,相反可能带给自已的是更多的凌辱。 更何况连圣魔法师凯斯那个老头都是那么的讨厌,对自已更是杀意重重,那么还有谁能帮助自已呢? 弗雷现在有些后悔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内心里却是清醒的知道,自已错过了一次多么好的机会。卡多夫说的不错,有多少人祈盼着圣级人物的垂青,可是自已因为一些气愤难平而彻底的得罪了圣级魔法师,这也意味着自已在兰特学院的日子将更加艰难。 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劳尔的话时刻在提醒着自已,自已是个男人。并且自已对凯斯的十年之约……想想弗雷内心就是一阵冰凉和无赖。再着说自已如果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呢?几位爷爷不知所踪,马丽丝阿姨自从送自已到学院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已又一无所拥。 弗雷心里很难过,很迷茫,难道自已真的就是一只可怜的虫子,难道上天真的就这样讨厌自已,难道真的就没有路可以走吗?弗雷此时感觉自已再一次被堵死在一个死穴之中,前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如何才能学到魔法呢?我不甘心就这样做一只虫子?神啦,如果您能听见的话就给我指点迷惑吧! …… 弗雷非常落莫在心里寻找答案,眼前一页页《入学须知》从眼前飘过,但是弗雷的双眼却是一片浑浊迷茫。 弗雷眼神看到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在眼前飘过,那是手中《入学须知》翻动时所展现的文字。弗雷脑海中突然一丝光明出现,眼睛慢慢明亮开来。 “哈哈……我真笨,最好的导师就在这里,没有你们我一样可以学到魔法。”弗雷有手拍了拍自已的脑袋开心的自语道。 蒙德看着双眼无神的弗雷突然像发疯似的自言自语,心里一阵乱跳以为弗雷不正常了。 蒙德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弗雷有些紧张的看着弗雷。 弗雷转过身来惊喜的看着蒙德,两手用力抓住蒙德手臂摇晃道: “蒙德,我想到了,哈哈,我终于想到了。” 蒙德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弗雷为何如此高兴,两眼一片无知。 “我想到如何学到魔法了,哼,那些家伙看不起我,以为不教我我就学不到真正的魔法吗?等着瞧吧,到时一定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弗雷兴奋的对蒙德说道。 “哦”蒙德茫然的应了一声。 “当然是在学院里学,但不是在教室里,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是不会教我的,但是我可以去图书馆,那里有着许许多多的书,当然也会有魔法书了。”弗雷有些怨恨的对蒙德说。 “哦。” 看着蒙德平淡的表情,弗雷很是诧异。 “蒙德,你难道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高兴。” “那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高兴哦。” 蒙德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高兴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高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明白弗雷好像对他有些不高兴了,只得低着头不敢去看弗雷。 看着蒙德的样子,弗雷知道自已的玩笑开的有些大了,因为蒙德什么都不懂,以前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什么才是高兴,如何替别人高兴,而刚才自已的玩笑话让蒙德以为自已在指责。 “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责备你,我只是太高兴了,想要找人分享我此时的心情,一时有些高兴过头了,给你开了个玩笑。”弗雷有些无奈的对蒙德说。 虽然弗雷解释了,可是蒙德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仍然低垂着头不敢回答,只有轻颤的身体表示他现在很紧张,这也是一直以来蒙德受到那些贵族子弟所欺凌所带来的惊恐,每每有人对他说那此话时也就意味着他将要倒霉了,因此对于弗雷的话让他再一次仿佛回到以前的那种压迫的生活之中。 弗雷摇了摇头,伸手用力把蒙德抱住,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继续说道: “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什么,我们是兄弟嘛,我没有怪你。” 虽然蒙德是个兽人,按道理说应该比弗雷要强壮许多,但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饥饿使得弗雷比蒙德要高出了半个头,而且身体更是瘦的只剩下几根骨头。搂着蒙德的单薄身体,弗雷心里一阵难受。此时的弗雷就像是大哥对待弟弟般按抚着神情紧张的蒙德。 。。。。。。 终于蒙德的身体不再颤抖,紧张惶恐的内心平静下来,弗雷两手放开,看着依然有些情绪低落的蒙德,弗雷知道想要真正让他站立起来,不再害怕和惊恐,可能还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弗雷看着蒙德的样子很是可怜,从一句话所产生的恐惧可以想象得出以前他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弗雷不由有一丝气愤,不光是对那些贵族学生,同样对卡多夫,劳尔和学院里所有的人。对于一个幼小的兽人被他们忽视,以致于受到如此迫害而无动于衷,难道这就是贵族的高贵品质吗? 虽然他是一个兽人,但是每一个兽人都会是残忍的吗?第一次弗雷对于人类和兽人之间的战争产生的怀疑,对以前马丽丝讲过的人类强者和兽人之间的拼杀取得的辉煌成绩感到有些动摇,内心里第一次产生一个疑问:兽人真的那么可恨吗?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拿些吃的回来。”弗雷不想再去惊动有些胆颤的蒙德,出门向食堂走去。 走出宿舍,走到自已击败克里的地方,双脚停顿下来,看看开始还众人群聚的路道此时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应该在吃早餐了,所以学院一下子又变得冷清起来,不见一个人影,弗雷能感觉到一丝孤寂和悲凉。 虽然天空没有飘雪,但是弗雷依然能感受到阵阵寒意,用力紧了紧身上的魔法袍,快步向餐堂走去。 食堂此时也只有零星的几人,毕竟冬天的天气还是很冷的,没有多少人愿意到这里来。当弗雷快到学院食堂门口的时候,两个穿着魔法系校服的女生边走边在讨论着什么。 “穆莎,你知道吗?今天早上一个魔法一年级的学生打败了四年级的学长哦。” “不会吧,这可能吗?”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这是真的哦,我听说一年级的那个学生好像是刚才几个月的哦,就是头发白白的那个。” “白发的哪个,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前段时间全学院都在找的那个学生啊?” “对,对就是他。” “但是格丽芙,好像听说他只是魔法一年级生,虽然进入了优生班,但好像从来没有在学院上过一堂课吧,每次都被导师罚出教室对吧!怎么会……” “那就不知道了,但是这次他用的可不 是魔法哦,听说是用一柄木剑,只一剑就把败了四年级的天才魔法师克里,对了,克里不是你爱慕的那位帅哥吗?” “不会吧,真的是克里吗?怎么会是他呢?克里是四年级班的魔法天才,在整个学院里也有很有名的,而且实力超强,现在好像已经快达到高级魔法师了吧!是不是那个白发的家伙用了什么卑职的方法偷袭了我的克里?”叫穆莎的女生显得很是担忧和紧张。 “好像是的,听说在克里学长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他就突然发动攻击,使得克里学长被一剑砍倒了。” “啊,那克里学长伤的重吗?伤到什么地方了?有没有伤到脸?”听闻克里真的受伤了,穆莎微红的小脸一下子变得很苍白,同时急切的抓住格丽芙的手问道。 “不知道,现在克里学长好像被送上韦伯导师那里去了,放心吧,韦伯导师可是光明魔导师哦,一定可以让克里学长安然无恙的。” “哦,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呢?格丽芙能陪我去看看他吗?我有些担心。” “哈哈,我们的穆莎心疼了,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请我吃午餐哦,不然我可不陪你去。”格丽芙开始借机敲诈穆莎。 “好了,我答应了,中午我请行了吧。”穆莎是乎早就习惯了格丽芙的这种行为,早有准备。 “那好,现在就去了。穆莎,下次看到了那个白发的一年级新生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哼,一位魔法师怎么可以用粗鲁的剑士动作,而且还在采用偷袭的方式对付别人,更过份的是被击伤的还是我们心中的偶像克里学长,你说对吧?”格丽芙有些气愤的数落着弗雷的罪行,仿佛弗雷偷袭的不是克里而是她一样 “那是一定的,一定好好教训下这个野蛮的家伙,没有一点魔法师高贵的品格,我真是为自已感到羞耻,为什么我们这样高贵的贵族会和这样粗鲁无耻的家伙在同一所学院呢?”穆莎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是当然,因为他是一个从乡下来的贱民,而我们可是有着高贵气质和修养的贵族哦。”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穆莎有些疑惑的问道。 “有人告诉我的了,而且还传闻说这个家伙能进入这里是因为他母亲和我们院长的关系呢?” “不会吧!这是真的吗……” …… 弗雷当听到两人在谈论早上发生的事件的时候就停下脚步,站在一边默默的听着,本想听听别人对自已光辉事迹的传颂,那知听到最后却是极其让人愤怒的诅咒和羞辱。 可惜此时弗雷却没有了早上的勇气去挑战这两个女生,因为从她的谈话中可以发现,她们绝不是一年级的学生,那么就绝对不是魔法学徒了。 在学院中,一年级要想升到二年级,必须要达到初级魔法师,升三年级要达到中级魔法师初阶,升四年级要达到中级魔法师中阶,升五年级要达到中级魔法师高阶,升六年级要达到高级魔法师初阶,要想真正毕业一定达到高级魔法师中阶才行。 而现在这两个女生至少也是二年级的学生,也就意味着能够使用一、二级魔法,而弗雷却是连魔法学徒都算不上,一个人还可以用武力征服,但是两个人就难说了,也许在你还没有击倒一人,另一人的魔法已经向你袭来,弗雷不是傻蛋,这点最基本的还是清楚。 所以一直到两个女生走远,他都没有敢露面,怕被发现后被这两个痴情克里的女生给围殴。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弗雷感觉一种危险,现在看来自已是乎已经成了全学院的公敌了,至少有很多女生想要为克里报仇,凯斯也想要杀死自已,那些导师更是把自已当废物一般看待。哎,兰特学院真是危险重重啊。 不时有人从食堂里出来,而弗雷只能躲在一棵粗大的树干后面,等到快没有人出来的时候才急步冲进食堂,拿了两份食物匆匆往宿舍而去,一路上躲躲闪闪,胆颤心惊,深怕被人发现而遭到攻击。 弗雷知道自已现在身陷险境,同时自已又无力还手,只能屈辱的忍受着,内心里狠狠的发誓,自已一定要快些学到魔法,那样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回到宿舍弗雷把食物拿给蒙德,自已一脸凝重的默默啃着手中的黑面包,眼睛在不停闪烁,头脑里慢慢开始计划着以后如何生存下去,如何更快的学到魔法,如何增强自已的实力。 想起开始自已打算吃完早餐就去图书馆的,但现在看来有些危险了,说不定自已没有走到图书馆就被人给发现,看来只有晚些时候再去,至少也要等这些无聊的家伙都上课去了才好。 还好自已这个地方还算安全,因为达伦和劳尔的原因,弗雷住的这个地方没有人来住,同时也是因为弗雷没有足够的金币,虽然那些家伙不敢得罪院长和卡多夫,但是使一下绊子还是可以的,谁让马丽丝并没有给弗雷多余的金币呢?而且那些贵族学生也不会到这个残破的地方来居住,学院同样有像别墅一样的房屋供那些贵族子弟居住,一人一间,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反正学院空着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想想以前几十万人住的地方,现在只有两三千人住,可想其空闲到什么程度。 同时,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刚才买完早餐好像只剩下两个紫金币了,一想到紫金币,弗雷就是一肚子火气,只想把那只该死的杂毛兔给烧烤了。马丽丝本来给弗雷留下了百杖紫金币,这相当于一万紫金币。那时弗雷还不明白这些钱的重要,回到宿舍就将这百杖紫金币随意的扔在自已的床上,而没有去理它。 一天突然看到杂毛兔像是在啃着什么,一开始弗雷还以为这些日子来没有给这兔子喂吃过东西,现在可能饿的太厉害了,都在啃石头了,想想自已心中有些愧疚,来到兔子身边,把兔子抱在怀里,突然发现兔子的两只前爪好像抓住一块紫金的东西,此时已经只剩下一丁点了,而且嘴唇边还有些紫色的粉末。这种紫色似曾相识,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就没有在意继续抚摸着兔子有些长大的身体。 兔子吃完了手里的东西挣扎着想要离开弗雷的怀抱,弗雷也没有想太多就放手了,本以为杂毛兔要跑出去玩耍,可没想这只该死的兔子居然跳到弗雷的床上,刨开靠墙边的一个小小黑金色袋子,从里面搯出一块东西就像零食一般啃起来,丝毫没给弗雷一点面子。 看着杂毛兔手里的东西当时弗雷的双眼就变得赤红,因为他发现这只兔子啃的正是马丽丝留给他的紫金币。弗雷愤怒了,双脚用力一蹭,凌空向兔子扑了过去,而且口里还咆哮着: “你这个该死的兔子,我一定要把你烤了吃。” 杂毛兔看着突然发疯似的向自已扑来的弗雷,眼里有一丝不解和疑虑,但身体却是非常之灵敏的躲闪开来,一下子就到了门口,但没有继续逃跑,而是一边啃着手里的紫金币,一边还不时抬头看着趴在床上疯狂怒吼的弗雷: “你这只该死的杂毛,居然偷我的钱,我要把你抓住活活的掐死,再把你扒皮抽筋,敲碎你的骨头,把你放在烈火上烧了……” 弗雷一边怒吼着,手里急忙抓起那个小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只听得“叮叮噹噹”的声音,可是也只有这几下就再也没有声响了。这是紫金币发出的声音,比金币更加响亮动听,也是弗雷最喜欢听到的声音。 以前弗雷总是幻想着这声音的悦耳,也曾真实的听到过这天簌之音,那时是多么的喜悦和兴奋,但是现在只是一阵阵挖心般的剧痛。 “神啦,我的紫金币为什么只有不到十个了,救命啊!” 弗雷仿佛突然被强大魔法所击中一般悲痛的大叫,何其动人心魄,撕心裂肺。这突来的一句高频悲呼也让杂毛兔一惊,看着弗雷的慌乱动作和悲痛的表情,眼珠子一转,“哧溜”闪身不见踪迹。当弗雷惊醒过来想要寻找之时 却再也找不到其身影了,这一天很多人都听到了这惊天动地的悲叫声,让每个听见其声音的人都心里泛酸,不知是何人为何哭的如此之悲壮豪迈,荡气回肠,摧人泪下。 看着手里仅剩的一个紫金币和几个金币,弗雷心里的怒气又有些上升,但是好久都没有看见那只兔子了,不知现在是否已经被别人给吃了,所以弗雷也只能叹息而已,同时又有些想念它。 看来也要快点想办法去赚些钱,不然自已真的要被饿死了,这点钱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学院里最多只能坚持三个月,真是头痛啊! 想想现在摆在自已面前的一道道难题,弗雷就有只头晕脑涨,不知该如何去解决。看着对面坐在床头津津有味地默默啃着黑面包蒙德,弗雷觉得自已身上的担子更加重了几分,现在不光自已要解决温饱同时还要再多加一个人,让弗雷的心更加沉重。 非常对不起各位书友,最近几天可能要远出,所以不能正常更新,请大家谅解,等回来后一定补上欠缺的章节。 第四十六章 图书馆 前两天有事,所以少更了两章,这两章在今明两天补上,希望大家能够理解!继续支持我吧,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票也好,花也好,推也好,我来者不拒! 蒙德很开心,因为这是他一生中吃到最为美味的东西,以前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香甜可口的食物,这就好像是在梦里一般,昨日还在吃着别人剩下的有些变味冰冷的剩饭,而现在突然吃到了温热柔软还带着甜甜香气的食物。蒙德真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它,可是它太诱人了,使得蒙德肚子不停的抗议,最终蒙德沦陷了,只可惜美味的东西太少了,还没有过瘾就没有了,但是手指上还有着浓郁的香甜,蒙德忍不住用舌头狠狠的舔着自己的手指。 突然又一块散发着浓香的面包出现在自己眼前,蒙德抬头看,发现弗雷不知何时站在自已面前,手上拿着半块黑面包送到自已面前。 “我知道你真的饿了,这个我们一人一半,我一个人吃不完的。”弗雷微笑着对蒙德说。 蒙德一时不知所措,看看弗雷,又看看面包,再看看弗雷,最后眼睛停留在那半块黑面包上,而双手却没有去接,只有喉咙里不时发出咽口水的“咕嘟”的声音。 “来吧,拿着,你吃完了才有力气,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呢?”弗雷把半块面包放在蒙德粗糙的手上,自己转过身走到自已的床上坐下慢慢的吃着另一半黑面包,不再理会蒙德。 …… 当弗雷吃完后,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体,全身一震,身上散发出一阵坚定的信念,是乎对什么下了重大的决定。 抬头看着蒙德,发现他还在痴痴的看着手上的半块面包,弗雷感到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同时又有时怜惜,开口说道: “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先休息段时间,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这里是一个金币,如果我中午没有回来,你自已去买些吃的。”说着手从口袋里搯出一个金币放在蒙德的床上,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弗雷走向门口的背影,蒙德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要哭喊的冲动,一股沸腾的热流在身体的奔流,双眼不知不觉中渗出两滴清泪,是那么滚汤,那么伤感,那么坚定……眼神里透露出无比坚定和执着,深深的印住了弗雷的背影,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 弗雷这是第一次去图书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去图书馆,那本小册子给了他启发,所以现在只能根据小册子上的学院地图来寻找。一路东张西望,躲躲藏藏,就怕被人发生而引起纷争,现在的弗雷就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好不容易来到最终目的地,此时弗雷的一身都是冷汗,冬天的寒风一吹冰意十足,忍不住连打冷颤。 入眼处一片破败颓废景象,一栋十来米高黄褐色的巨大建筑,一块块因为风吹雨打而掉落的外壁像尸斑一样出现在外墙之上,地面上枯死的草木和凌乱的石块像垃圾场一样混乱不堪,加上如此孤寂的场地,仿佛这是一座失落几千年的独堡,神秘而又落寞。 弗雷看着眼前的图书馆,没有一点生气,内心不由一阵慌乱和紧张,但已经决定的事却不能放弃,那怕前面是深渊地狱也只能硬闯,虽然弗雷心里也很害怕,但是一棵坚定的心和意志始终激励着他向前。 推开陈旧但非常结实的大门,映入眼帘却是另一番景色。 庞大的空间被一排排摆整齐的书架所填满,书架全是一本本厚厚重叠有序的各种书籍,一盏盏魔法灯犹如天空中的星晨闪亮着明亮的光芒把整个空间照的如同白昼,地面光滑干净,如同一面平整的镜子倒放在地上。 弗雷深深的被突入奇来的景象所震撼,这是一个书的海洋,在这里其它所有的一切都被遗忘,唯独只剩下书的映象在这里飘浮,一股股奇特的味道充斥着弗雷的鼻孔,这是这些用特殊木料所制作的书架所带来的味道,这种味道可以让蛇虫鼠蚁闻之而逃,不愿靠近,以此来保护这些珍贵书籍的完整无损。 弗雷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星空之中,美丽灿烂的星空中几点璀璨的星晨仿佛神明的眼睛注视着渺小的自已,周围都是数不尽的各种书籍围绕着自已缓慢旋转,似乎只要自已愿意就可以伸手触摸到它们,它们就像调皮的孩子一般在自已身边快乐欢笑,似乎他们正在等待自已的拥抱和亲吻。这是一种心灵的感触和呼唤,在心底有一种声音在向自已招手,也仿佛是在责怪自已来的太晚。 “是你!”正在弗雷处于奇怪的思绪的时候,一句有些惊疑的话语打断了他的那种奇特的感觉,让其醒来。弗雷转过头一看,眼前的人是乎有些眼熟。 “你是那位扫地……?”弗雷有些不敢确信的询问道,好像记得也是位魔法师叫拉克鲁,当时还是弗雷第一次见卡多夫的时候在半路中遇上的,差点与劳尔打起来的那位扫地的人。 “呵呵,不错,正是在下,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扫地了,而是在此工作。”拉克鲁有些得意的挺了挺有些弯曲的背脊,脸上一脸的春风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升为是学院的院长了呢。 弗雷心里有些奇怪,听卡多夫说图书馆应该是凯斯才对,怎么会是拉克鲁,自已还一直担心凯斯会在此刁难自已,或是轰杀自已,自已早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虽然有可能会被杀死,但总还有一丝生机,想来试试,不想想好的一切此时却一点用不上了。当然这对于弗雷来说同样是个好得不能才好的消息了,所以对于拉克鲁的得意弗雷只能恭喜。 “哦,恭喜导师,到这神圣的地方来工作,也只有这里才会证明你的伟大和睿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入这里被知识的气息所感染,弗雷也会说出如此恭维的话来。 听到弗雷的话,拉克鲁更加高兴,同时也对弗雷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在劳尔与之交谈的时候也曾说过这个孩子不善言辞,且性格软弱。但是现在拉克鲁却认为弗雷至少比劳尔更让人喜欢,连这样恭维话都能说得出来,这也叫不善言辞吗?虽然自已的工作看起来真的比不上那些认教的导师有地位和身份,但是弗雷的话让拉克鲁一下子满足了虚荣。 “不错,不错,我开心有点喜欢你了小子。” “谢谢导师的厚受,以后可能会麻烦导师,请导师能多多帮助。”弗雷恭敬地对拉克鲁一礼说道。 “哈哈,没关系,虽然我不是你的班导师,但是我至少也是一位魔导师,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许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我相信作为你这样一个魔法班的学生的问题我还是能够给予解答的。”拉克鲁很自信的对弗雷承诺。 听到拉克鲁的话,弗雷深感高兴,到目前为止真正能帮自已的在学院里可不多,除了劳尔也许只有眼前这位拉克鲁了,至于卡多夫,弗雷不敢去想他会帮助自已,毕竟自已当时不仅落了凯斯的面子,同时对卡多夫也没有太多留情,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知他是否还在生气。 “那弗雷在这里先谢过导师了。” “好说,那你今天到这里来有何事,不用去上课吗?”拉克鲁开心大笑着问。 “上课,我想已经没必要了,我到学院这么久从来都没能在教室里呆过一节课,好像导师不喜欢我,所以我对于所有的知识是一无所知。”弗雷有些失落的对拉克鲁回答道。 拉克鲁收住笑容皱眉置疑道: “有这种事?那你想来图书馆找什么?” “我想看看书,反正没有什么可做的。”弗雷有些尴尬面色微红的回答,甚至不敢去看拉克鲁的眼睛。 拉克鲁笑着追问: “难道你想看魔法书,来学习魔法吗?” 弗雷没有说话,两眼看着拉克鲁微笑的脸庞,眼神中透露出渴望和哀求。 “你小子,把魔法想的太简单了吧!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多么天才,没有谁 敢说只需要书本就可以成就魔法师,如果是那样,那么魔法师也不值价了。” 弗雷有些皱眉的看着拉克鲁,希望拉克鲁能继续说下去。现在这魔法书已经是他最后一条路 ,如果不能依靠书本学到魔法,他不知还有什么办法来面对自已的未来和人生。 “魔法师之所以珍贵,并不是因为没有天赋极高的人才,相反由于整个大陆元素极其浓郁,造就了许多天赋极高的天才,但是并不是只要天赋好就可以成为一名魔法师,还要有极其坚韧的信念产以及能够忍耐枯燥孤独的恒心,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成为一名魔法师。” 拉克鲁刚一停顿,弗雷迫切的回答道: “只有这些吗?我想我拥有足够的耐心和坚定的信念,至于天赋应该还可以。”想起卡多夫和凯斯第二次对自已测试时的表情和语言,弗雷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已的天赋并不像马丽丝说的那般差,如果真的是那般不堪,相信以凯斯的成就和地位是绝对不会对弗雷有所期望的。 “当然不值这些,还要有极好的运气,最后一点,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要有极高的悟性,没有这一点,即使你的条件再好,也无补于事,那怕你成为了魔法师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弗雷听得拉克鲁的话,信心开始有些动摇了,他不知道自已有多聪明,也不知上天对自已的眷顾会有几分。全身的气力慢慢的被抽空,内心很迷茫,痛苦。一想到自已如果这一条路都被堵死,那么也将意味着自已这一生只可能是一只被人随意踩捏的小人物,也只是一只可怜的虫子。 拉克鲁看着弗雷落寞悲伤的神情,只能暗自叹息,口里继续说道: “魔法是天地间一种很神秘的力量,是众神赐于人类的一种力量,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这片无限的空间里。想要去领悟运用它,何其艰难,人类经过上万年的不断探索和经验的积累,才会有今日的魔法成就。但是你知道即使这样,也不是谁都能使用魔法,所以魔法师到现在为止依然是大陆最为稀缺的职业。” “如果没有人的提携和指点,仅仅依靠自已从书本中看到的知识来学习魔法,那样不知你会寻觅多少时间,可能几十年你也未必可以能学到魔法,也可能你一生都不能领悟魔法的奥秘。这也是学院存在的目的和重要性,学院就象是黑夜里的灯光,怕后来的人们迷失在黑暗之中,灯光为你点亮前进的道路,提醒你前进的方向和行进中的坎坷曲折。” “而书本只是一个辅助工具,在你迷惑的时候可以参考前人留下的经验,在你感到不能满足的时候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但前提是你要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如果你连最基础的知识都没有掌握,给你再多的书和魔法咒语也是白搭。 说完这些话,拉克鲁没有继续下去,转身回到陈旧的柜台后面,坐在一张靠椅上,那起一本不知名的书翻阅起来,没有去关注弗雷,他想要给弗雷留下时间和空间去思考,同时也希望弗雷能认真的考虑他刚才所说的话,回到班上认真的学习,只有这样才是正途,在这里虚耗时间是浪费生命。 其实拉克鲁对弗雷同样有一种期望,或许是因为劳尔比较喜欢他。虽然他与劳尔总是争斗,但是那份争斗中产生出来的友谊和感情是非常真挚的,特别是听闻凯斯想要收徒却被其拒绝后,拉克鲁更是对其产生了浓厚的性趣。加上早晨弗雷的豪言壮语,拉克鲁当时也在场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对弗雷的景象特别的好,那股敢向命运挑战的精神更是令拉克鲁为之汗顔。 弗雷静静的听完拉克鲁所说的话,同时也明白他话里的劝告和指点,但是弗雷对于自已班级的导师已经深深的失望,他不认为能从那里学到任何东西,唯一能得到只有更多的羞辱和耻笑、体罚。所以弗雷虽然很想听从拉克鲁的话,但是固执的性格和不甘屈服的意志让他不能回头,那怕自已真的错了,但也要一错到底,即使眼前的深渊地狱在没有掉下去的时候,也不会认输。 “拉克鲁导师,你说的很对,如果你能是我的班导师,也许我会回去,但可惜……所以我依然坚持自已的想法。你刚才告诉我有可能一生都不会领悟魔法的真义,但我想还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有可能我只需要一段很短的时间就能领悟。” 弗雷固执坚定的话语让拉克鲁再一次抬起头认真的审视眼前的白发少年,一双明亮的眼睛勃发出让人心颤的光芒,固执,坚定,执着,稚嫩和充满无比高昂的斗志,让拉克鲁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家伙只有十二、三岁,平凡的身体让人感觉像一把出鞘的神剑锐利无比,气势纵横,空间动荡,这股冲天的气势让拉克鲁有一种气闷。 此时拉克鲁仿佛看到年轻时自已的影子,一样的执着,只可惜自已没有极高的天赋和悟性,也至于到现在还处在魔导师初阶的水平,而那个可恨的守门的家伙却已经是大剑师巅峰了,唉自看自已再也没有赢过他的机会了,拉克鲁苦涩的想到。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你去吧,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只要我能解答我都会尽力帮助你,至少我也是一名魔法师。”拉克鲁苦笑着摇头。 “谢谢导师。”弗雷恭敬的向拉克鲁一礼,虽然也许拉克鲁并不是真正的导师,但是在弗雷的眼中他比那个浓装艳抹的班导师让人尊敬和敬重,只因为他没有用异样不屑的眼光看待自已,而且还愿意帮助自已,这才是为人师表所必须具备的品德。 “恩,那我告诉你一些对你有用的信息,这一层都是综合类书籍,军事,文化,各国历史,名人传记,大陆分布等等都在这里,所以这看起来有很多书,第二层是魔法常识和初级魔法和中级魔法书以其它职业的初中级书,第三层是各职业高级书,第四层是需要魔导师或是剑师以上才能进去的,那是有禁制防御的,所有没有一定的实力是进不去,当然第五层还有更多的好东西,甚至还有第六层,嘿嘿,希望你能机会去到那里吧!弗雷。”拉克鲁认真的对弗雷说,特别是在最后的名字,声音更是非常沉重深厚。 啊,听到拉克鲁突然叫自已的名字,弗雷心中有一丝激动,这也是拉克鲁对自已的一种认真和尊重,同时也是一种肯定,虽然自已有名字,但是却很少有人这样子叫,像卡多夫,凯斯叫自已小子,小家伙……一直让弗雷感觉到有一种像小孩子被庞爱和喜欢,但是却没有此时拉克鲁叫自已名字这般心情激动,证明自已真的成长了,已经可以得到别人的肯定和认识了,所以弗雷脸上有一丝激动的红潮,同时看拉克鲁的眼神更加坚定更加有力,一股火热在身体内流淌。 “导师我记住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四十七章 盗贼与常识 弗雷没有在一层停留而是直接走上二楼,这里才会有他需要的,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所在,所以在踏上二楼的时刻,默默在心里向众神祈祷,希望众神能够听到他的许愿,实现心中的愿望。幸好众神不可能听到他的心声,不然第一时间会选择杀死他,谁让他身上拥有逆天至极的元素之心呢? 走入二楼,入眼处同样拥有许多的书架和魔法灯,但是相对一楼来说,至少稀疏了一大半,毕竟这里只是关于各种战斗职业的书籍。但是仍然让弗雷感觉有些压力重重,一眼看不见头的书架上全是厚厚的书,粗略看一下都不下百个书架而且还是超长的那种,如果想要把这里每一本书都看完的话,可能要从十岁看到百岁都不一直能看完,那怕就是只看书名也要几个月都很难说。 弗雷只感觉头脑有点涨有点晕,如何要找到自已想要的书又是一个难题,想要去找拉克鲁帮忙,可是这一点小事劳烦别人显然不是弗雷的作风,弗雷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开口寻求帮助的那种人,人要靠自已。这是马丽丝曾讲过的一位几千年前的一位大陆巅峰强者所说过的一句名言,也是这句话让他成为令人难忘其后背,令众神都为之颤栗的强者,只不过后来在与魔族的惨烈之战中不幸磒落。而弗雷则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人总是要靠自已,所以现在要学习魔法在没有人能帮助的情况下,弗雷同样选择了靠自已。 同时他也明白自已是乎和别人有所不同,至于不同在什么地方,却又说不上来。至少他明白一点,自已到现在都还是没有办法去冥想,也不明白冥想是怎么回事,他努力了,也同样按照方法去做了,可是却没有成功。弗雷一直以为是自已天赋不够好,但是凯斯都这样的圣魔法师都想收自已为徒,那魔法天赋还会差吗?这一切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已来解答,别人却是插不上手。 弗雷不曾想到,正因为如此让他走上了前人都未曾走过的路,而且比前人走的更远更久更深,让后世之人无不感叹命运的不公和无奈。 …… 走到第一排,随意拿起一本书,手里感觉细腻光滑柔软,同时还有一丝温暖。这些书都是由各种兽皮经过特殊工艺加工得来,而写字的染料液也同样是由一丝植物混合而产生,再加上严格的保存措施,所以即使存放百年,书本同样没有丝毫破损,字迹同样清晰工整。 看看书面几个大陆通用字体出现在弗雷眼前《盗贼手则》。翻了翻里面的内容说的是做一个盗贼所遵守的一定规定,和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盗贼。盗贼不仅仅指小偷,而是一种武者的分支,只是因为他们的战斗风格和方式不一样,所以才有这一个职业,虽然盗贼也会习惯于偷劫一些物品,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些低级之辈所从事的行为。而真正的盗贼却不屑与此类为伍,甚至更加痛恨这些卑陋的家伙,因为正是这些家伙让盗贼职业一般都不太受大家的认同,比起剑士,骑士等职业来说更不让人喜欢。 而真正的盗贼一般都是刺客,杀人于无形之中,消失在浓厚的黑暗里,让很多人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每时每刻都在谨防着这些黑暗中的死神。但是大陆上又不能缺少他们的存在,哪一个国家能没有盗贼的存在,也将意味着这个国家可能在一夜之间所有贵族的人头都会不翼而飞。所以虽然盗贼是属于黑暗的,但是也是每个国家都必须要拥有的防御和攻击力量。 同时盗贼也是最富有的,有位王妃曾问过自已王国的国王: “这个大陆上谁是最有钱的人?是几大帝国的皇帝吗?” 国王回答:“不是。” “哪是几大帝国的大贵族?” “也不是。” “难道说是几大商团的首领?” “当然不是。” “您不会告诉我是几大王国的国王吧?” “呵呵,你认为可能吗?” “哪到底是谁呢?” “唉,是盗贼公会的会长。”国王有些悲伤和恐惧的回答道。 王妃不敢相信国王的回答,认为国王是在欺骗她,死缠着国王为什么会是盗贼公会的会长呢?国王在万般无奈之下浑身有些发毛的为她举了一个例子来证明。 一颗人头有可能价值上万,上千万金币,曾经有位神级强者被人悬赏达到十亿紫金币。要问这是多少钱,没有人可以衡量,但是可以从一个简单举例来证明:一个平民一年的正常生活需要五个金币,而一个普通士兵一年需要一百个金币来养活,一个重骑兵需要一千杖金币来维持,那么十亿紫金币等于一千亿金币,也就是说这十亿紫金币等于两百亿平民或是十亿普通士兵又或是一亿重骑兵,想象一下这是什么概念,一亿重骑兵可以横扫任何一个国家,连光明教庭都可以付之一炬。 因此,盗贼公会的手则上开篇第一页出现了这样一段话:你想成为全大陆最有钱的人吗?请你选择盗贼。 你想让你的仇人连睡觉都不敢闭眼吗?请你选择盗贼。 你想亲抚娇嫩如玉、温婉盈满的美人身体吗?请你选择盗贼。 …… 弗雷看到这里心里不由有些痒痒,想想如此多的金币,放在地上那是多么宠大的一座山啊,可能会把自已的那个小村子给完全填平了都还有剩余。 但是也只是心痒而已,还没有达到激切难以自抑的程度,一位神级强者那是好杀的吗?那颗人头也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所以还是需要实力啊,虽然自已不能成为盗贼,但是也不想成为盗贼的目标,要想说没有人会请盗贼暗杀自已,弗雷不会相信,就那现在来说,就像雷斯的家族可能就会这样去做,他不敢公然进入学院击杀自已,但是聘请刺客还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弗雷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解决自身实力的方法,只要自已能成为魔法师,那么至少自已就会拥有反抗的力量,即使那些家伙要杀死自已也会掂量一下是否能承受魔法公会的努力,所以成为魔法师同样也有了另一个保护的组织。 放下手中的书,开始寻找下一本。不是,还是关于盗贼的书。再下一本,啊,又是关于盗贼的书,再下一本,仍然是关于盗贼的书。再再下一本,依然是盗贼 的书 …… 连拿几十本书都是关于盗贼的书,弗雷快疯了,气的直抓狂,但是又不敢拿这些书撒气。终于又来起一本书,弗雷暴发了。 “啊” 一声充满焦急、气恼、愤怒的吼声在图书馆震荡开来,直让下面正闭着眼睛迷糊的拉克鲁吓了一大跳,以后是什么魔兽突然发出的怒吼。睁眼一看到处除了书架和书并没有其它什么事物,而且都还是保持原样没有一丝异动,心里就纳闷了,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忽然想起弗雷好像在二楼吧!这叫声好像非常之凄惨,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起如果弗雷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可能自已在兰特学院的生活就要到此结束,而且达伦和劳尔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已,更不用说卡多夫这样的超级人物,更是可以眨眼间捏死自已。拉克鲁全身就是一身冷汗,动作好比兔子般迅速窜上了二楼,丝毫不见魔法师的孱弱和缓慢。 来到二楼发弗雷此时正一手抓着一本书高高兴起,另一只手用力的抓住书架,似乎想要把书架给捏碎一般,而两只眼睛没有开始的淡定和明亮,眼神中满是赤红的血丝,参杂着急躁和恼怒,死死盯着屋顶。 “弗雷,你敢嘛大喝大叫的,不知道这样会打扰别人睡觉吗?你看我这样一个身体瘦弱的老头子,想要睡一下是多不容易啊,刚一闭眼就被你吵醒了,你真是……”拉克鲁一看到弗雷的样子就明白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应该是有些心急而已,所以很委屈的对弗雷抱怨道。 “啊,对不起,导师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心里非常着急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已,希望导师原谅。”被拉 克鲁惊醒的弗雷看着他的像女人一般的表情动作,身上有发毛,但是嘴时还不得不承认自已的不是,心里却在暗自苦笑:你也要像老头子才对啊,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的人,只是身体瘦弱了一些,胡子长了一些,火红色的魔法袍太脏了点,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什么老的现象,不用搞的好似被人摧残般的样子吧! “急什么啊,任何东西都要慢慢来,你想一下子成神吗?那样可能吗?你要记住,一名魔法师对于意志和精神同样有着极高的要求,没有一个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困难,而是焦躁和愤怒发泄同样不会进步的,特别是在魔法修炼的过程中,精神力量会受到心境的极大影响,此时如果灵魂不够强大而受到的创伤将是无比严重的,而且很难治愈……” 听着拉克鲁的训导,弗雷渐渐平缓自已心中的焦躁不安和怒气,有些失落的对拉克鲁说道: “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这里有魔法书籍,从头走到尾翻了许多书都没有看见一本关于魔法的,只有关于盗贼的。” “什么,你没有发现魔法书,不会吧?”拉克鲁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弗雷惊讶和说。 “真的,这一排都没有一本关于魔法的。”弗雷用手指着身边的这一排书架对拉克鲁回答。 看着弗雷用手指的地方和弗雷沮丧的样子,拉克鲁不由笑了起来。 “那是当然了,这一排都是关于盗贼的,你当然找不到关于魔法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你不明白吗?” 弗雷被拉克鲁笑的有些不自然,但是心中的急切和担忧让弗雷不会去计较拉克鲁的嘲笑,而是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什么常识?我不明白。” 看来弗雷是真的不知道,拉克鲁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收起脸上的讥笑对弗雷说道: “图书馆的书都是按一定规矩摆放的,不会去随意乱放,而且每一类书都是统一归置,在每一排的书架上方都会标有文字标明此书架所放的类别,比如你现在所在的这一排就是盗贼职业的书,你抬头向上看就会发现,” 啊,不会吧,弗雷内心一惊,抬头一看,果然发现一块四方的兽书贴在书架最上方,而且上面还有几个清晰粗黑的大字“盗贼职业”,一时脸上开始发烫,带着尴尬的憨笑说: “原来这样,我说怎么就没有发现关于魔法的书呢?嘿嘿……” “好了,现在明白了吧,真是的,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值得你叫的那么悲壮,原来就因为找不到书,不知说你聪明还是笨蛋,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明白的可以问,靠你自已很多东西你都不会明白的,但是只要有人点你一句你就会很清楚,这就是导师的作用,魔法修炼更是如此……” 听说拉克鲁又要开始教说导师和学院的重要性,弗雷就有些腻歪了,现在内心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快速找到一本魔法书,看看到底什么是魔法,如何去修炼学习,所以弗雷不得不打断拉克鲁滔滔不绝的讲演: “我明白了,拉克鲁导师真的感谢你为我指点,你也累了,可以下去休息了,如果把您累坏了,可就是我的过失了,那样我会一直内心不安的,请您休息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弗雷尊敬温和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送别之意,拉克鲁何曾听不出来,看了看弗雷有神的眼睛,拉克鲁笑了笑摇着头转身向一楼走去。 看着拉克里消失的身影,弗雷快步从书架中走了出来,然后仰着头一排排寻觅自已的目标,终于越过几排书架,在一排用了不知多少年头棱角都变得圆滑的书架上方发现让其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不,血流翻滚的几个大字“魔法职业”。 弗雷想哭,因为激动,这是他等待多少时间,梦想了多少年的时刻,此时终于要实现了,他怎么能保持内心的平静呢? 两脚快步的走到书架的旁边,有些发抖的双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魔法原理及运用常识。 看着这本书的名字,两眼真的湿润了,水气终于不争气的汇聚成滴向外蔓延,从眼帘越过向下流去。这是激动的流水,梦想的灼热,执着的鲜花,奋斗的果实。终于要找到你了,终于可以成为一名魔法师了,终于可以不再像虫子般匍匐在地奢求别人的怜悯,终于找到实现自已理想的力量了。 弗雷哭了,流泪了,但是这一次不再是悲伤痛苦的泪水,而是期盼梦幻成真的甜密之泉。弗雷想要高声大叫,让别人都可以听见自已心中的喜悦,但是现在却发不出声音来,。也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这根本算不上一回事,或许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但是对于弗雷来说却真的不容易。 或许年幼时只是喜欢魔法的漂亮,不懂魔法其实是一种力量,一种实力,或许他根本当时的没有想过自已有一天会如此急切的渴望力量。但是自从进入学院看到兰特。伯尔雕像的时候 一种潜在对强者崇拜的渴求种子就在心里深深植根;贵族学生的眼神让他明白了平民和贵族之间的差距,对身份的一种向往;雷斯被杀的经历更让他明白了力量的重要和追求;而凯斯的杀意更彻底的唤醒了弗雷心底那颗叛逆固执的内心,虫子的命运也充分演示了弱者的悲哀和对生存的反抗。 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力量的根源——法则。强者的崇拜是一种生命物种内心的法则,身份地位的仇视轻蔑是一种人类社会发展的法则,为了生存反抗命运弱肉强者更是一种自然淘汰法则。 法则的最直接直观的体现就在于力量。对于弗雷而言,自身没有高贵的出身和血统,不用说高贵连自已从哪里来都不清楚,而弗雷的热爱和追求也决定了魔法将是他唯一取得力量的途径。剑士在他眼里虽然勇敢但是不是他想要,用弗雷的话说就是:明明可以不用伤痛,为什么一定要往别人剑口上送?是不是有些犯贱。不选择这种勇敢的职业,也就表示放弃了所有的近战职业,剩下的也就只有魔法师了。至于弓箭手,弗雷内心的回答是:拉弓持箭真的太累。 慢慢松开紧按在胸口的书,深深吸了口气平息心中的波澜,重重的吐出整个身体也一样子平静下来,缓缓打开手中的书,深怕因为动作的弧度过大而惊跑了手中的魔法书。 ——魔法是众神留给人类的希望与遗物,是众神为了人类的生存而怜悯赐于的神奇力量……在远古时期没有魔法一词只有神术,神术有着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和难以想象的威力,在那个梦幻般的时代,神术给所有生命提供了生存的保障和辉煌,但是魔族,亡灵的入侵使得大陆为之崩溃,众多神明和强大的人类强者不断磒落,千百万来数次的大陆灾难以及人类自已的愚昧,使得强横一时的神术成为历史。人类随着前人的遗留下的足迹,虽然依稀找到了一些破碎的文明,但是再也不能恢复到远古时期的高度,从而出现了魔法…… 第四十八章 无意间的内视 弗雷细细研读着手中的书,深怕遗漏一个字从而失去学习的机会,整个身心也被带入这七彩斑斓的魔幻世界。这本书正是弗雷现在最需要的,虽然这只是一本最为基础的书,但是任何人没有这些基础也将永远不可能成就自已的魔法,就如同房屋如果没有地基会有雄伟的高楼吗?。 这本书从最简单的元素开始介绍,讲述元素的来源和分类,魔法的构造级其组成,魔法的运用等等太多的魔法基础知识,以前很多不明白之处都在这里找到了答案,所有的疑惑都在此时被撕开神秘面纱露出真容。 元素是天地间存在的一种不可触摸但又实实在在存在的神秘物体,没有实质的形体,但是可以去感知,单一的个体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通过特殊的组合可以暴发出毁天灭地,移山填海的威力。元素是无形,但是同样是有生命的,如同所有生命体一样,有着诸多不同的情绪,有愤怒,有欢乐,有悲有喜……只是因为本质的区别让其没有灵魂,只是自由自已的存在空间四处飘荡…… 冥想是用精神力去感知外界的元素和空间,吸引更多的元素力量汇集,扩大自身的魔力,锤炼自身的意识空间,使用无限增大,用于储存更多的魔法力量。而精神力同样是神秘无形的力量,是一种身体感知的无限延伸,好比人的双手是有长短限制的,可是精神的力量却可以跨越无尽的距离和空间,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大,甚至可以笼罩整个大陆任何角落…… 魔法的运用,就是运用精神的力量去控制元素,使其按照你的意念组合生成魔法,达到你所需要的效果。而魔法的运用除了精神力和元素之外,同样还需要固定的手势和咒语,因为魔法的产生非常复杂,而这些手势和咒语则是众神用来辅助魔生成的工具…… …… 弗雷深深的沉醉在魔法知识的海洋之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晚,可弗雷根本不自知,连饥饿都忘却,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忘却一般,唯一有的只是全身心吸收着这神奇养分,就像是干旱百年的土地突然遇上一场淋漓的大雨,贪婪,畅快,如痴呆如醉的吞噬着久违的甘泉。 终于翻过了最后一页,弗雷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有些微寒的空气,一股清凉的冷流滑入身体,让弗雷从痴迷中醒来,身体也不由的一哆嗦,此时才感觉有些寒冷,同时站立一天的双腿也有些酸麻肿涨,肚子更是咕咕的抗议了。弗雷脸上出现一阵苦笑,当清醒过来时,所有的感知都瞬间恢复,让身体所有的功能都在呻吟,只有内心还是火热一片。 看着书架如沙似海般密密麻的书,弗雷很想一口气全部看完,但他清楚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而且刚才已经学到了许多,需要时间去消化,贪多咬不烂的道理。 再一次深情的看了一眼书架上的书,弗雷不舍的狠心转身走开,从身体的感觉告诉他应该过了不短的时间了,现在必须得回去,而且还有蒙德需要他照看,早上只给了他一个金币,可能只够他一顿中餐的,想到这里心里又对杂毛兔恨的牙根痒痒,同时也对学院的无耻敲诈勒索感到愤怒和无奈。 回到一楼时拉克鲁已经不在了,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打盹去了,弗雷只得打开紧闭的木门向宿舍走去。一股寒风像刺骨钢刀一样袭打身体,让弗雷全身一缩,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魔法袍快步跑开,走到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整个学院没有一丝声音,就像空旷的原野一般死寂,只有天空中的点点繁星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但弗雷却非常喜欢这种安静,至少没有那些恶毒的嘲笑和恶心的嘴脸。 看着天上静静的夜空,感觉着夜晚的冰冷,脸上因为寒风吹得有些发红,头上如雪白发高高飞起,明亮的眼睛犹如冬天里的火焰火红而耀眼,弗雷心里却是火一般的灼热和激动,一股冲天而起的豪气勃然而起,同时一个声音在内心大声咆哮:冰冷的冬天终于要过去了,我的人生黑暗终于要结束了,啊啊,让所有人为我而震憾吧!让大陆因为我而颤抖吧!让所有嘲笑歧视的眼光永远闭上!让所有恶毒语言给我闭嘴…… 当弗雷激动的推开宿舍的门想要大声的告诉蒙德自已的兴奋之时,呈现眼前的却是伤痕累累,鼻青脸肿,狼狈惨痛的身体。听到开门的声音蒙德有些慌乱的抬起头,看到的是弗雷愤怒的眼神和狂横的杀意。 “是谁?”弗雷盯着蒙德咬牙切齿的问。 蒙德低下头没有吭声,两只手不断的纠缠着,身体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疼痛不停的颤抖。 看着蒙德的样子弗雷很恼火,想要发火,但是看着蒙德的样子弗雷又不知如何下手。对于蒙德,弗雷很清楚,由于长期的被人欺凌侮辱,以至于养成了现在的忍辱吞声的性格,无论是谁都可以随意的打骂凌辱,那怕是杀死他他也不会还手,所以很多人把蒙德当作一种发泄玩弄的玩具。虽然蒙德身体看起来很单薄,但是弗雷明白在这个看起来瘦弱的身体里面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和内心深处兽人天生暴烈,只是长期的压制所以一只隐藏的很深很深,当有一天蒙德战利内心的恐惧真正的暴发,那将像火山爆发一样凶猛,连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横扫天地。可这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弗雷强忍着心里的愤怒走近蒙德,抓住受伤的胳膊看了看,还好没有骨折只是皮肉伤,转身拿起一块布用水湿了湿,轻轻的拭擦着蒙德破裂的伤口,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怒意和愤恨,为蒙德的受伤而愤怒,为自已无能为其报仇而怨恨。 看着弗雷的动作,蒙德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摆布,两眼呆然的看着弗雷的脸,仿佛要从脸上找出什么东西来,可惜一直到弗雷做完所有的事他都没有能找到。兽人是头脑比较简单的,但是正是简单也让他们更加感觉恩和直爽,没有人类的鬼滑狡诈。 弗雷拍了拍蒙德的肩,反身出门而去。不久提着许多吃回来了,蒙德还傻傻坐在床上,连姿势都不曾改变过。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蒙德,自已拿起一块烤肉来大口大口的啃起来。看着身边的大堆食物,憨直的蒙德也没有想太多抓起一块食物呼哧呼哧的战斗起来。 “好了,吃了早点睡觉,明天你不用再出去了,我会买些食物回来。” 听说弗雷的话语,口里还在不断咀嚼食物的蒙德有些感动的看了弗雷一眼,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烤肉有些呆滞难过。 “行了,现在所有的苦难快要过去了,等我学会了魔法我会让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弗雷恶狠狠的说道。 “而你现在要好好修养一下身体,后面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记住以后不要再出去了。” 说完后弗雷不再去管蒙德,躺在床上闭眼开始慢慢消化今天学到的知识。 结合书里所写再联系自身的情况,弗雷发现一个长期困绕自已的问题,那就是冥想。其实弗雷早就学会了如何去冥想,而是自已从不自知;同时也明白精神力和元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对于元素由于元素之心的原因,让他体会的比其它所有人更加透彻深刻,对于元素的理解体悟也更细腻。 只有仍有一些疑点为解开:按照书上所写,冥想应该是静坐姿势去感知,可是自已却能用各种姿态,那跑是走路跑步也能达到冥想的效果。同时一般说来一个人对于元素的亲和力有一种会特别浓郁,就算是双系魔法师也只是能感知两种不同的元素,但是自已好像可以发现多种元素团聚着自已,这有些像传说的全系魔法师,但是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这样的事吗?难道自已真的是天赋达到逆天境界,难道自已真的是个天才? 弗雷没有找到答案也只能这样自豪的解释自已的现状。那是必然的,如果拥有元素之心的改造都还不能改变他的体质和天赋,那元素之心也就不可能算得上逆天之物了。 好,现在这些问题都已经得到解决那么剩下的就应该是学习魔法了, 一想到魔法弗雷就忍不住心情激动动荡,久久不能入睡,而旁边的蒙德不知何时已经安然入睡,而且雷鸣般的鼾声震的整个房间像是有一条巨龙吼叫一般。 弗雷有些痛苦的看了看对面的蒙德,相信他这一天一定过得非常痛苦,才会睡的如此香甜。在床上翻转一下身体面对墙壁,那是那巨龙的吼叫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更加震动人心,声音想要震破弗雷的隔膜般如何能让其入睡。 哎,弗雷非常后悔让蒙德搬到这里来睡,如果早知道会这么痛苦,相信他一定不会提出如此愚蠢的建议。 啊,一声惨叫,弗雷快要被折磨的疯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蒙德仍然睡的那般坦然,而且口角流出的液体象征着梦里一定见到了什么美味吧! 既然不能入睡,那就冥想吧!对于魔法师而言,冥想是最为平常的也是重要的,无论那个等级的魔法师都会需要去做的功课,冥想不光是魔力的修炼,同时也是对精神力的一种恢复和锤炼。慢慢的弗雷又看到许许多多各色光点在弗雷身边聚集,不知不觉中弗雷再也听不到蒙德那粗重的鼾睡之声,可以听到这些光点的欢笑之声,而自已也仿佛变成了一个光点,缓缓的跟随着这些无穷无尽的元素光点进入到身体里面。 一个狭小的球形空间出现在弗雷眼前,没有光芒,四周都是一片暗黑,一个个细小的元素光点涌入这个不大的空间,使得整个空间看起来像星空一般美丽动人。可是弗雷却从这些光点身上看出一点问题,似乎都在向着一个地方汇聚,难道那里有着什么吸引之些元素的东西存在吗? 慢慢的弗雷也跟随着向着那个方向移动,原本以为也会像身边的元素光点一般要飘移一段距离才可以到达目的地,但那知当自已刚有了这个念头眼前突然一变,一幕奇妙的画面出现在自已眼前。 一颗拇指大小的透明珠体悬挂在虚空之中,就像一颗月亮高挂在天空之中,而在其周围,有些几团比较浓密的单色光雾环绕,而那些无穷无尽的各色元素光点正在奋不顾身的向虚空的珠体汇聚 ,犹如飞蛾扑灭般前仆后继,连绵不绝,只有很少的一些光点会被周围的几团光雾所截留,绝大部分都被珠体所吞噬,如果不细心去观察还不可发现这样的情况。 弗雷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深深震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出现这些特品,同时也在揣测这是什么地方,是乎自已从来不曾发现过,而且那颗淡淡的透明珠体仿佛有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在何地见过。而且更诡密的是自已跟随元素光点移动,不知漂移到何处,到时候要如何回去呢? 心中的意念刚产生猛然眼前的景物一变,双目一睁,一丝光芒让突然睁开的眼睛有点不适应。再次睁开时才发现自已现在还在宿舍里,而且仍然坐在自已的床铺上,同时外面的光线开始变得明亮起来,意味着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了。而一夜未睡的弗雷精神却并没有困乏萎靡,反而抖擞舒爽,这是为什么呢? 弗雷又一次迷惑,苦苦思索回忆刚才自已看到的一切。恍然间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一段文字从在脑海中闪过:内视,当精神力强壮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精神力可以进入自已的意识之海,清楚的看到其中的一切情况;意识海就是储存魔力的地方…… 内视,不会吧!刚才是内视吗?自已刚才看到的是自已的意识海,怎么可能?弗雷满脸的惊诧和难以置信,明亮的双眼此时一片迷茫和思索。但刚才的一切又让他不得不去相信,不然又如何解释自已看到的一切呢?相信在这破损空寂的学院不会有这样的空间存在,如果真的存在,相信像卡多夫和凯斯这样的人物就早据为已有了。而且那颗透明的珠体不正和自已在山洞里看到的那颗彩珠一样吗?只是顔色的差别太大,以至于自已一时没看出来,看来真的是这样。 从这些特点弗雷得出这样的结论,可是弗雷又纳闷了,内视需要有足够强壮的精神力,应该说不低于一般中级魔法师,但是自已好像还是个刚学会冥想的魔法学徒吧!难道自已有如此强悍的精神力。弗雷被自已的猜测所惊呆了,感觉自已的想法一定有些疯狂。元素魔法可以快速凝聚,但是精神力的修炼可不是外力能够逐然能提升的,那自已的精神力何以会如何强壮呢? 一时心中既兴奋又激动,想要再次找到自已的意识空间,但却怎么也进不去,不是不能进,也不是没有足够的精神力,而是现在心太乱了,不能平静,波动的心境是不可能让人进入那种空灵的状态的,恰好无论是冥想还是内视都要求自身的精神要处在平和宁静的状态,弗雷自已心里能猜测出不能再次内视的原因所在,也没有再去强求,反正这些都是自已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可如何解释这强大的精神力呢?难道自已身上有更多的不寻常吗?似乎一直以来在周围的人都认为自已的个废才,连马丽丝和马歇尔他们都这样认为,那现在…… 原来上次元素之心的那股意识流被击破消散在弗雷的脑海中,被他自已的精神力所吞噬吸收,才会有现在这般强悍的精神力。当时对于弗雷而言虽然非常之危险,但是最后所得到的好处却也是非常之丰厚的,这正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但是弗雷是如何也不会想到的,所以想了一会儿后,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自已会有自已强壮的精神力,也就不再去费那个精力了,反正是这个结果让弗雷心满意足。 摔开心里烦燥的种种思绪,看看蒙德此时早已经起床此时正站在窗外看着外面稀稀落落飘下的雪花,整个学院到处都是一片晶莹纯白,紫日的光辉洒落在上面泛起一层神秘的淡紫光幕,看起来就像是童话世界一样,如果多些动物和植物就更加完美了。 弗雷没有打扰蒙德欣赏雪景的雅致,匆匆走到门外抓起一把雪在脸上用力的搓了搓,这是马丽丝教他的,用雪洗脸洗的更干净而且那种冰凉也能让人更快的清醒。然后快步向食堂奔去,因为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对于弗雷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如果在身上的金币用完之前还不能想到收入的办法,那么等待的将是被饿死,而这也要建立在有一定实力的基础之上,不然以他幼小的年纪和瘦小的身体没有任何技能还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呢?同时有很多人想要挑战杀死自已,所以弗雷真的想永远把时间留住,即使能流逝的慢些也是好的,可惜时间的流速不会听从他的意愿。 这次弗雷拿回许多吃的,至少可以满足两人吃三天的量,交给蒙德一大半,毕竟蒙德的食量比他大多了。拿着剩下的食物再拿起一件厚厚的皮毛夺门而除,同时告诫蒙德好好在家呆着,不要到处乱跑,自已很快就会回来,并没有告诉他自已要去什么地方。 第四十九章 光明魔法——治疗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过年的时候,学院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回家去了,而且很多导师也回到各自家族与家人团聚。整个学院变得更加冷清,连学院外的街道也变得比平时安静了许多,那些大声的叫卖,打铁的叮噹声,士兵驱赶人群和盔甲碰撞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的弗雷还是沉浸在图书馆里,经过一个月的学习和了解,弗雷再不是以前那个对魔法一无所知的小白,而是一个头脑里装着许许多多魔法知识和理论的学者。占整个空间三分之一的魔法书架上的书有一半都被弗雷翻阅过,在最开始弗雷还会一本本去研读,但是慢慢的弗雷发现很多书都有些重复类同,里面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满足弗雷的需要的了,所以开始慢慢的挑选对自已有所帮助的书来看,但是没有去看任何一本魔法咒语书。 每一个魔法都编辑成一本书,其中详细的讲述了魔法的咒语,手势,特点,及其运用方法,还有前人的总结经验等。虽然弗雷很想马上去学习魔法,但是弗雷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有许多基础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明白,如果现在盲目的学习魔法的话,有可能会得不偿失,常言道欲速则不达。所以弗雷死死的控制自已内心的那股冲动欲望,而是把与魔法相关的一些书籍都通读了一遍。 在这些书中,弗雷也同样发现了与魔法关联的许多有用书籍,魔法阵,魔法药,魔法卷轴……这些知识对弗雷而言现在或许用不着,但是以后说不定哪天就会有大的帮助,同时在研读这些书籍的时候有些观点和见解也让他对魔法的理解有了更好补益。 但是今天翻完最后一本魔法卷轴书后,弗雷发现已经没有自已想要去看的书了,剩下的只有魔法书了。对于魔法书的学习弗雷是非常慎重的,相信自已这一个月来疯狂补习魔法知识,应该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那么剩下来就应该是真正的学习魔法了吧!弗雷心情万分激动和忐忑,各种矛盾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心神。 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来到放有光明魔法的书架前,颤危危的手拿起第一本光明魔法书。为什么要选择光明魔法呢?也许是因为马歇尔的影响,当初马歇尔的治疗术让弗雷心里一直羡慕的要死,圣洁美丽的光泽更是在心底深深的埋藏。同时对于以后的生活弗雷也能想象自已和蒙德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那么多人记恨于他,那么受伤是绝对避免的,到时想要去找那些光明牧师还不如自已来的好,毕竟那不是长久之计,也不是随时都可以救命的,所以把命运掌握在自已手中才是最稳妥的。 “伟大仁慈的光明之神,请您聆听您的使者真诚的祈求……@@#¥@!#¥用你圣洁博大的胸怀抚平世间的一切创伤…%……¥#%#@…借用你的神圣的力量治愈眼前卑微的生命——治疗” 这是一段最为简单低级的光明系魔法,同时也是使用最为频繁的一种魔法,每一个人都很羡慕光明魔法师,因为他们手中的魔法是可以挽救生命治愈伤痛的神奇法术。要说大陆上最受人欢迎的魔法是什么?不是攻击力强悍的火系魔法,也不是防御力惊人的土系魔法,而是光明魔法,只因为在这个弱肉强食,冷兵器战争纷乱的大陆上,受伤就好像是喝水吃饭一样平常,而这个时候最需要并不是攻击和防御,而是挽救生命,也因为虽然光明教庭十分霸道蛮横,但是还是被大多数国家所承认其传教的地方,或许官方并不需要,但是广大的士兵和劳苦大众毕竟是占大数的人口,即使统治者再不愿意看到光明教庭的日渐壮大,但也抵不住众多子民的伤痛。所以不得不接受这个无奈的结局,以至于到最后看着整个国家都是光明教徒,光明教庭的势力强大到可以主宰任何一个国家的贵族地位时,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迪文帝国除外,迪文帝国一直以来以其强硬的态度和作风抵制光明教庭在国内的蔓延,虽然也同样有太多的人信仰光明教庭,但是官方却是不时的限制和阻碍光明教庭的渗透,这也是为什么光明教庭为什么痛恨迪文帝国的原因所在。一直以来光明教庭都没有放弃过人类最后的一个大帝国的传教活动和渗透,但是迪文就是不卖账。对于历代帝国皇帝都是把这项决定当作一个国策来执行,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头上再任其坐着一个人随时敲打自已。 而兰特学院的这些光明魔法也是当初兰特。伯尔的光辉之下,光明教庭作出的一种姿态同时也是一颗种子,本想让这颗种子深根发芽,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未能见到成效。不是没有人看到这些书,也不是没有人没有光明魔法天赋,而是所有人都明白光明魔法虽然非常有用,但是从威力和效果而言却是让人很失望,除了少数的只有光明魔法天赋的人去学以外只有一些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去学,并且女孩子学光明魔法的都不多。光明魔法虽然可以伤痛,但是对于死亡却是无可奈何,除非你达到光明教皇的层次。所以对于大多数来说光明魔法都是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虽然这段咒语并不是很长,但是却十分的拗口,弗雷是怎么读都感觉不是很顺畅,而且一句话要么停顿好几次,要么读错音。弗雷心里很郁闷,不禁在怀疑自已的智慧是不是真的不够啊,为什么一段小小的咒语都这么费劲,还是所有的魔法咒语都如此。 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弗雷仍然没有能真正顺利的熟练掌握这段简单的咒语,心里的烦燥真是可以预知就差没有把自已的脑袋给敲破了。 “魔法咒语不是这样修炼的,死记是没有用的,这需要你自已去理解此中的奥秘,才可以完全的掌握运用它,如果你认为你只要能够背下来就可以的话,那么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会任何魔法。” 不知何时拉克鲁站在弗雷的身后。自从弗雷第一天来图书馆开始,每天都会呆在图书馆里,所以拉克鲁对于弗雷这种求知如渴的精神很是欣赏。虽然当初拉克鲁告诉他可以随时来请教自已,但是这一个月来弗雷连一个问题都没有问过,这让拉克鲁有些不理解,难道这家伙真的是天才,不需要别人的指点就可以学会魔法。因此每天都会默默的观察弗雷的境况,包括弗雷看的什么书等等。 弗雷看的书很杂,但是都是与魔法相关的,在拉克鲁的想法之中,弗雷应该很快就去学习魔法咒语,这是每个人都会急切的去做的事,到那时弗雷肯定会主动的找到自已。但是弗雷的行为告诉拉克鲁错了,弗雷真的不同于别的人,至少这份不急不躁的性格就让拉克鲁另眼相看。 拉克鲁一直在等弗雷去找他,也可以从心里得到一些做为导师的虚荣,虽然现在拉克鲁还是导师,但也想过过瘾,毕竟在学院里不是导师那就是打杂的,这两者的身份和地位有着非凡的差别。但弗雷却老不给他机会,让拉克鲁心里痒的很难受,就差舐着脸送上门求弗雷请教他问题了。 今天弗雷终于拿起魔法书了,拉克鲁发现后并没有立即上前,而是表情悠闲的假寐等着弗雷,可是左等右盼一睦没见弗雷的身影,终于忍不住上来瞧瞧,刚好正看到弗雷不停用力敲打自已的头,表情难受极了。一看弗雷的表情就知道他的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想当初他自已也曾有过这种经历,所以马上出言相告。 心里腻歪着:你小子不问我,行,我认了,我主动来告诉你总行了吗?这也算是一个导师应该做的,哎,自已是不是真的有些贱。很多人对于导师总是巴结得不行,求导师指点自已,而自已却要死皮赖脸的主动上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导师呢? 弗雷听到拉克鲁的话,疑惑不解的看着拉克鲁,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迷茫的眼神中告诉拉克鲁要想请求他的指点。 “魔法咒语是属于神明的语言,只有神才可以创造出如此神奇而精妙的语言,如果我们不能理解这些语言所讲述的含义和精髓,如何能掌握神的语言呢?而这些语 言又刚好是打开魔法奥秘的钥匙。所以你想要掌握这些咒语就必须要明白其表达的意思,只有这样才可以成功。” 拉克鲁表情严肃地对弗雷讲道。 “魔法是非常神圣的,所以我们在学习的时候心里要有抱着平静,崇敬的意念去学习他,只有这样才可能更容易理解其中的奥秘,而魔法之神才可以聆听我们的祷告,赐于我们学会魔法的能力……” 弗雷一直在认真的听取拉克鲁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敢开口插言怕打断了拉克鲁的讲解。但是在拉克鲁的眼里就有些变味了,好想自已在对他作报告一般,自已说了一大堆,但是弗雷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双眼注视着自已,好像有些审视的味道。看到弗雷的表情,拉克鲁真的有些生气了,你不懂我给你讲解,但是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像个小丑一般自演自说吧!你也要配合一下嘛,虽然我是主动的,但我真的不是那么贱求着给你讲解这些,你又不是院长。 拉克鲁还真的是错怪弗雷了,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不敢说,因为当初凯斯对弗雷的杀意产生的原因也就弗雷把内心里的实话讲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已现在说出来是不是又会再一次发生,而且他想要问的可能又是一种不可饶恕的问题:魔法是神明的语言,那为什么人类不用自已的语言呢?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这片众神至上的大陆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神明的恩赐,那么没有人会对神明产生疑问和反对,虽然大家可能敬畏的神明不尽相同,但是共同点是大陆的一切都是神明所创造的,那么对于神明的不敬将是不可饶恕的。对于魔法师而言,魔法之神是至高无上的,魔法咒语是魔法之神对人类的怜悯,如果没有魔法之神的赐与那么人类可能早就被兽人给杀绝了。而要疑惑魔法之神的语言那是对魔法之神的一种藐视和侮辱,这将会被整个大陆的魔法师所仇视和追杀。 因此弗雷也是上一次当学一会乖,虽然心里有疑虑但是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弗雷的思想在不停转动,思索着拉克鲁所说的话和自已内心的矛盾,双眼有些麻木无视,这在拉克鲁眼里就变成了目空一切,当他是透明的不存在。 拉克鲁终于无法忍受弗雷这种目空无人的神情,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而弗雷还茫然不自知。当他清醒过来时已经看不见拉克鲁的身影了,对于拉克鲁的羞愤更是不知晓。 对于拉克鲁的话,弗雷认为有一些是很正确的,那就是先要去理解,只有理解了才能真正掌握。所以弗雷放开眼前的那段魔法咒语,向下研读后面的注解和前人的经验,同时学习治疗术的手势。 手势,咒语这只是为了辅助自身的精神力操控周围的魔法元素,使其元素与自身的魔力有效的组合,从而形成魔法…… 看完所有关于治疗术的见解,弗雷轻轻的关上书本,毕竟第一次真正学习魔法,所以头脑里感觉突然塞了很多东西,有一些杂乱,理不清头绪。本来只要认真的按照书上所写学习理绘就可以,但是弗雷总感觉有一些奇异的思维在脑袋里乱蹦,以至于感觉有些混乱,但是又抓不住那到处蹦达的思绪到底是什么?反正感觉奇怪之极。 弗雷感觉有些累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空袋子,准备三天的食物已经没有了,看来又过了三天了,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明天还要出去看看马丽丝阿姨有没有回来,所以现在要赶快回去整理一下了。 想起马丽丝,弗雷心里就有一股浓浓的酸楚,自从来到学院后,再也没有听到马丽丝的消息,包括送他来的那两位中年大叔也没有来看过他,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忘却了自已。 虽然弗雷和马丽丝在一起不到三年的时间,可是对于这位长得极其肥硕的女人,弗雷还是感觉到了浓郁的母爱和关怀,所以在弗雷的心里极其牵挂的并不是马歇尔几位老人而是马丽丝。相信每个人都有一样的经历和想法,谁对自已最为关爱和疼惜,那么心里一直的惦念的也会是这个人。不是说弗雷忘却了马歇尔的养育之恩,而是对于几位老人的感觉相对而言平淡一些,毕竟几位魔法师对于弗雷一直都比较冷淡和漠视。 …… 天色刚亮,由于再过一天将是新年的来临,所以兰特城的大街上突然又是人潮涌动,喧闹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开始准备着节日所必须的物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那怕是平民同样在期待着新年的到来,只有这时家族所有的人才回从四面八方陆续回归,带着一年的收获。 而此时在一家酒馆外面,一个矮小白发的身体却并没有感觉到这份喜悦,相反更多的忧虑和失落。他正是弗雷,这家酒馆也正是当初弗雷和马丽丝住宿过的那家——佣兵酒馆。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这家酒馆只对佣兵开发,这家酒馆的老板特姆以前同样是佣兵,只是现在不再做佣兵而是开了家酒馆。用他自已的话说:开这家酒馆不仅仅因为要养活自已,更重要的是能时刻和佣兵们在一起,我很满足,虽然现在我不能再执行佣兵任务了,但我不会忘记自已佣兵的身份,我很自豪我是一名佣兵。 一大早天未放亮弗雷就急切的冲出校门,来到这家酒馆门外,可酒馆还没有开门,弗雷只得在门外等候。弗雷的心里很激动也很担心,很希望看见马丽丝的身影出现在这里,但同时也有些怕没有马丽丝的消息,但对于这个非常坏的想法弗雷总想去甩开,但是无论如何努力它总是在心里萦绕,以致于让弗雷很是焦躁不安,在门外来回徘徊。 过了快半个时辰,那紧闭的大门总算是有了开门的响动声,弗雷一个箭步停在门前。而对于特姆来说却是有些刺激过头,刚睡眼朦胧的打开门,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眼睁开,但是瞟眼间是乎有一个人站在外面,而且离自已如此之近,应该是紧贴在门外。长年培养成的佣兵警觉性在此时反映了出来,一个单腿弹跳向后退开,同时右手紧握着门栓,淡淡的斗气在身外成形,如果手中是一把巨剑的话,相信那巨剑的斗气光芒应该非常晃眼,可惜现在手里的只是一根铁木,所以在斗气的作用下铁木木栓一道道裂纹在急速延伸。 第五十章 暴狼骑士团 “请问阁下有什么事吗?”特姆语气有些冰冷气愤的问道,对于门外这不知名的身影,特姆可不是很感冒,一大清早站在门外,一般来说不是寻仇就是来砸店的,不会是以前得罪过谁现在来报仇的?要说来喝酒的那太早了点,而且在这个时候佣兵们都不会再接任务,再怎么想赚钱,但是过年的时候还是会空闲下来的。所以在特姆看来这突然出现的家伙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意的。 而弗雷看到门开后一个身影快速的在自已眼前向后飘移,也让弗雷焦急的心里一惊,同时斗气的散发引起的能量波动让弗雷的心里更加紧张,心里暗暗的猜想:不会这么快就有人想要寻仇吧?雷斯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早出现在这里啊?凯斯那个老家伙更不可能。 听得里面传来的问话还是有些紧张的回答: “对不起,我是来找人的。” 特姆高速跳动的心终于开始慢速,但是身上凝聚的斗气却没有收回,依然发出淡淡的光芒和强大的气势。两只眼睛此时已经完全清醒,正注视着门外的身影。 青瘦带着些幼稚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可能因为刚才特姆过于激动的运作和气势造成的,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却是银白色,好像有人顶着一头的雪花冰棱,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里带着浓厚的思念和急切,一件黑白相间的魔法袍上挂着一块不大的标志,一看就知道是兰特学院的学生,两只手因为紧张和压抑紧紧的握在一起,身上没有丝毫能量的波动,一看就明白是个学院新生。 看清来人的模样,特姆的心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对于兰特城最为著名的学院他当然清楚,而且月前的那次轰动事件闹的满城皆知,当然消息最全最杂的肯定是属于酒店,更何况特姆的酒店还是以全部佣兵光临的地方,所以他不想知道都不可能。 “原来是个学生,那么你要找什么人呢?”特姆放下手中的木栓来到门口淡淡的对弗雷问道。 感觉到那股让人窒息的压力突然凭空消散,弗雷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少了一条的腿看起来有些恶的中年人一定有着比较强的实力,不然刚才自已不可能有那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而此时没有了那股气势弗雷也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当是在没有得到中年人的同意之前弗雷仍然没有进入屋内,在弗雷看来这是一种礼貌,虽然自已心里很急切但是这些最基本的礼节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哦,你好,大叔,我想找人,我以前也曾在这里住宿过,当时有三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子,我就是那个小孩子,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弗雷非常礼貌地向特姆询问道。 “噢,是吗?让我想想……”特姆一直很自豪的是,有着非同一般的记忆力。虽然每天酒店里会来很多人,但是只要来过一次的特姆都会牢牢的记得,来过两次的连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当弗雷一说以前在这里住宿过,特姆的眼睛有意识的在弗雷身上扫了一圈,脑海中寻找着这个以前出现过的人。 “哦,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大概五个月前你是来过这里,当时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是吧!有一个长得很壮的女人和两个男人护送你来的,说是送你来学院的是吧?” 听着特姆的回答,弗雷急忙高兴地回答: “是的,就是这样,太好了,你没有忘记,大叔你记得真清楚。” “那是当然,如果当初不是走上佣兵这条路,现在我可能都是帝国贵族了,最低都会是个子爵,哈哈……”说到得意处特姆忍不住大声笑道。 “是的,是的。”弗雷只得随声附和。 “特别是你一头的白发,而且你不记得那天你从学院回来时哭的那个样子,那声音可是把整个酒馆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差点有人要砍了你呢?哈哈,这事我可是印象最深的哦。”特姆大笑着调侃弗雷,弗雷听着自已以前的丑事小脸上飘起一层红云,同时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尴尬的憨笑。 “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叔你就不要再笑话我了。” “哟,小子你脸皮还挺薄的嘛,还害羞啊,哈哈……”看着弗雷的样子特姆笑得更开心了,声音也更加嘹亮,爽朗的声音中气十足,但是弗雷的脸上就更加羞涩,心里也是郁闷和无语。同时心里也在腹诽:这个残疾的中年人最好一下子笑死才好,别人的臭事就那么好笑。 看到弗雷的小脸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了,特姆也收起了狂笑的声音,继续问道: “你是想找送你来的那位女士?” “是的,请问她来过了吗?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特姆有些遗憾的说:“抱歉,那位女士从走后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虽然弗雷很害怕听到这样的消息,但是现在还是出现了,心里的急切和思念一下变得暗淡和失落,脸色也变的愁苦和难受。弗雷也曾想过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马丽丝几人,但是心里一直不想去承认,而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想看看马丽丝来看自已没有,即使没有来也应该会给自已寄一些礼物,以前的每年都是这样。可是今年或许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 特姆看着弗雷伤感的神色,心里一时也有些同感,毕竟特姆到今天也是一个人独自渡过,或许平时有许多客人来光顾之时不会发现这种孤单,但是在这个时候那种孤苦,寂寞的情绪全都涌上心头。以往的每一年特姆总是一个人在过年之时关上大门,找出自已平时珍藏的最好的麦酒放在火炉旁边,再拿出一些从佣兵们那里换来各种兽肉加以烧烤,一个人独自大口大口啃住热气腾腾的肉,喝着香味溢人的美酒,一个人醉倒在火炉旁边。时常特姆都会对自已调笑着说“兄弟你喝的不是酒,你喝的是寂寞。” 而如今从弗雷的身上特姆再一次感受到那种让人心碎的孤寂和愁绪,特姆不知如何去安慰,带着浓浓的愁闷对弗雷说: “小子,会喝酒吗?” 弗雷无精打采的抬头看了一眼特姆低声回答道: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说完弗雷转身离去,本来瘦小的身体在兴致勃勃的人群显得更加萧瑟和落寞,特姆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不忍大声叫喊“ “小子,过些日子再来,她可能就到了。” 听着身后传来酒店老板的声音,弗雷心里更加酸痛,两眼刹那湿气滚滚,一片水雾弥漫,想要克制不让它掉落,但还是随流而下,两行悲伤孤独的泪水随着消瘦的脸庞悄然滴下。 街道上不知何时热闹起来,人潮涌动,到处都是接踵而至的行人,到处都是穿着艳丽服装的喜悦的面孔,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和大地震动的抖动把弗雷的思想带回到现实。 只见本来喧闹喜气的街道一下子变化紊乱起来,刚才还在身前的重重人影此时快速地向两旁闪躲,留出一道宽约十米的通道来。对于街道宽有三十米的兰特城来说,留出十米的通道并不是多么困难的问题,但前提是没有太多拥挤的人群,很不幸现在刚好就是这种困难时期。只有弗雷一人还不知究竟茫然的站在街道中间,抬头向空出的街道前方看去。 几十只像风狼一般雄壮暴戾的怪兽分成三纵从远方奔驰而来,怪兽背上端坐着全身黝黑闪亮盔甲的骑士,骑士手中明晃晃的长剑闪烁着幽幽寒光,带着淡淡的斗气光芒到处飞舞,而骑士更是冰冷的大声喝斥着: “你们这些该死的肮脏的贱民们快快让看,没有看到高贵的华莎小姐要路过吗?赶快让开……” 一边大吼大叫一边用剑胡乱劈砍着来不及闪躲的人群,一时之间,鲜血飞洒,遍地哀嚎,大人叫小孩哭泣,本来喜庆的气氛一下子变成惨淡、哀伤、血腥。拥挤的人群骚动狂乱,不知多少生命在此时被无情的践踏在乱脚之下,只有一双双无力的双手在地上不停的挣扎和哀求,但是此时却没有人 能拯救这些脆弱的生命。 阵阵血腥之气弥漫在整个城市,声声凄厉的惨叫和哀吟在城市的上空盘旋回荡,一条条充满怨气的孤魂在惨淡的紫日下怒嚎。更让人恐惧的是那些被砍伤扫倒的人还来不及翻身躲避,就被骑士座下的怪兽给一口咬碎了脖颈,再叨着向前慢跑,嘴里还在不断的咀嚼着已经死亡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浸洒整个街道空出的地方。 血腥、残忍、暴戾、恐惧、慌乱……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时充斥着整个兰特城的街道。 看着眼前无比惨忍的一幕,弗雷的脸刹那间变得犹如死尸般煞白,一颗灼热的心灵以每秒三百下的高速跳动。一尊渐渐清晰的高速移动物体惊醒了呆滞中的弗雷。弗雷头脑已经跟不上身体的反应了,身体本能的告诉他应该去躲避,虽然好久没有真正活动过身体,但是身体并没有变得缓慢,依然有着以前的敏捷和速度。虽然弗雷已经本能的第一时间就作出了反应,但还是稍稍有些迟了。 站在街道中间的弗雷想要闪出这条可以通行骑兽的距离那么需立即移开五米,而前面奔来的骑士距离他也只有三米多的距离,这点距离对于这种怪兽来说只需要一次奔跑跨越,而且还是三名骑士并排前进,意味无论弗雷向左还是向右最后都会被一名骑士给撞上,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弗雷去考虑,只得凭借身体本能的反应利箭般向旁边射去,许多人只是一眨眼发现本来在道路中间的人影已经不见了,正猜想是不是被怪兽吞噬了,却发现有个黑暗的影子似乎快要撞到自已了。而就在此时一名骑士的剑锋已经快速向弗雷的身体劈扫而来,只听得‘呜呜’的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弗雷突然心中一紧,前胸一挺,背脊一弯以期逃脱被腰斩的命运,同时一道强烈的斗气剑芒轰然而出,夹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狠狠的从弗雷的背后划过。 弗雷此时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已心脏发出的沉重呯呯声音,脸上的冷汗犹如被水泼过一般成股流下,只觉背部一凉同时一股明显的剌痛传到大脑,一声无比痛苦的声音顿时狂啸而出,人也向着人群堆里砸去。 然后是一片哎哟之声响起,原来是弗雷的身体一下子砸在几个人的身上,以至于一下子都摔倒在地。而此时骑士的长剑虽然滑过,但是一颗恶臭无比的狰狞头髗却向着弗雷的后腿再次张开大口,一股热血率先充斥到弗雷的腿上,弗雷双腿一缩转身在垫底几人的身上滚过双手撑地坐在地上,双眼恐惧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怪兽眦裂的大口。正在怪兽再次把嘴伸向弗雷脖子的时候,骑士突然有手用力拉了一下缰绳,把它的头拉向一边。 弗雷的脸色一片苍白,本以为这次一定难逃兽口,不曾想突然间骑士的举动再次解救了弗雷的安危,弗雷有些诧异的看向兽背上的骑士,只见两道冷漠的眼光在自已胸前停留,低头一看那里正好是兰特学院的校徽,心里突然一动就明白了刚才骑士为什么会救自已,只是因为这一小块牌子,如果没有这块只乎没有丝毫重量的校徽,自已可能真的成了怪兽的食物了。黑铁骑士只是稍一停留就再次扭头向前奔去,继续驱赶沿途的人群。 看着骑士的离开,弗雷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两手早已支撑不住砰然软弱无力,身体也倾刻间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汗水像山泉般外喷。而旁边几位被弗雷砸到的人此时也站立了起来,恐慌地远远躲开弗雷,仿佛躺在地上的不是人类而亡灵般恐惧。 弗雷没有再去关注通道后来的是谁,也没有去管自已躺在地上是不是会被人给踩死,此时只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痛苦和血液不停流失的虚弱,同时头脑里思绪汹涌,跌荡起伏。 死亡的气息再一次离他如此之近,仿佛又一次感觉到死神的嘴唇的热度,是如此的接近,只差最后一丝的距离,死神之吻就真的印在他的脸上了。弗雷的心里很恐惧,惊慌,同时还有后怕和愤怒…… 弗雷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从他自已出生到现在,是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离自已慢慢而去,不知去向何方,整个世界是乎只剩下自已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陌生的空间,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关注,仿佛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已,自已也从来都是一个多余的存在,而面对的只有无尽的嘲笑、羞辱、冷漠、仇视。 在这个不该出现的世界自已却偏偏存在,这是不是神的玩笑还是神的考验。对于神明来说,弗雷信同时又不信,信他只因为所有人都认为神明的无处不在的,同时又是至高无上,不可亵渎的,因此弗雷相信真的有神明存在。但又不信,因为这个世界是贵族的世界,肮脏恶心的世界,少数的贵族肆意的践踏着占绝大数的平民,随意的杀死没有地位的平民,平民对于贵族心中充满着无尽的仇恨和愤怒,但却不敢去反抗。都是神明的仁慈的,可是这些为什么他们看不见呢?还是说神明只属于贵族的神明,而平民就没有神明的护佑,那么为什么还要去相信这些犹如瞎子一般的神明呢? 弗雷在为自已和处于自已一样的平民鸣不平,也许弗雷看到和接触的平民并不是很多,但是从自已身上也能看到平民的遭遇,就比如蒙德,他虽然是个兽人,但是他多和的善良和单纯,但是受到的命运却是什么;比如刚才惨死在骑士刀口下,怪兽恶嘴之下的人们,难道这就是众神赐予的世界吗? 如果这些真的是神明所赐,那我将不再接受这让人愤怒的恩赐和怜悯;如果这是神明所规则,我不会去选择妥协;如果真就是命运的定律,我将努力打破这该死的命运之轮子;如果这就是人类的贵族皇权,我将摧毁这失去良知的皇权;如果这就是这个世界生存的至高法则,我将要站在法则的巅峰掌握自已的生命;我命由我不由神…… 弗雷在自已的心底狠狠的发誓,如果这些话出给别人听,那么要不了多少时间,弗雷将被全大陆所有国家,所有人类,所有生命一起追加杀毁灭,这是一种赤祼祼的被叛神权,被叛皇权的言论,是任何人都不敢妄论的。 正在弗雷脑海升腾,思虑轮斩这际,旁边的响动惊醒了他的意识,空白散乱的眼神开始聚焦,看清许多人都围在自已周围讨论着什么,双手一摸才发现自已还躺在地上,无怪乎如此引人注目。左手用力一撑翻身坐了起来,这突来一用力,牵动着背后不知何时已经凝结的伤口,一阵撕裂的刺痛直让弗雷大呼一口冷气,嘴角狠狠一眦慢慢站了起来。 此时虽然弗雷愤怒的想去拼命,但是他也是明白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现在的自已那些骑士只需要手一挥就可以了结自已。到现在自已还活着已经是很幸运了了,唉,实力啊,这就是弱者的悲剧,强者的玩具,弗雷对于自已的实力增加更加渴望和急切,没有强大的实力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正在弗雷暗自叹息的时候,耳边隐约传来众人相互间的对话。 “你知道吗?这是暴狼骑士团的人,而华莎小姐的父亲就是骑士团的军团长。” “暴狼是说那些被骑着的怪兽吗?可是暴狼骑士团是什么?” “啊,不会吧,你难道不是弗利行省的人吗?连这都不知道?” “呵……这个,这个我是弗利行省的人,但是不知道暴狼骑士团有什么奇怪的?” “老兄,你真的不知道?那好我给你讲讲,你应该知道我们弗利行省紧靠着帕洛卡行省吧,而帕洛卡本西边就是恐怖的奥马尔峡谷,这个你总清楚吗?每过十年奥马尔峡谷都会出现一次魔兽狂潮,虽然常年在其边境驻扎着三十万的精锐部队,现在应该是帝国第五军团在其驻守,但是帝国军部还是认为虽有三十万部队依然不是很保险。 所以在十年前由帝国从各军团抽调部分精锐,组成三万人的队伍,同时在全大陆收购暴狼,通过秘密的培养,就有了现在的暴狼骑士团。虽然这暴狼骑士团只有三万 人,但是实力绝对不比其它军团差,本身暴狼的力量就非同一般,虽然不会魔法但是却有着强大的力量,一般说来暴狼仅凭冲撞力量来说与大剑士的暴发斗气后力量差不多,在加上骑士就可想而知了。刚才你们也看到暴狼骑士团的实力了吧,听说每一个骑士都有个不下中级剑士的实力,你想一下,三万中级剑士一起暴发将是什么样的场面,想想就叫人兴奋啊!如果当初我努力点,说不定现在也在其中了,可惜啊……” “啊,真的这样啊,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嘿嘿,我当年在第五军团当兵呢?可惜在挑选的时候拉肚子,所以没赶上啊……” ……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弗雷站立着只能隐约听到这些信息,但是至少让他明白了这些人是帝国的军队,而且还是比较厉害的那一种,只是这个名字让弗雷很是反感和憎恶。先不说刚才这些家伙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劣,只说这骑士团的名字弗雷就有些火大,你说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取‘暴狼’两字。 对于‘狼’类弗雷早就发誓有一天会灭了它们整个族群,上次的森林狼袭事件让弗雷一想起就恨的牙疼,不想现在又多了一群该死狼,看来弗雷与狼是天生死敌了。因此对于刚才的暴狼的行为又让弗雷在内心里对狼族再加上了一笔重重的仇恨。 不是我不努力,而是天天上班,所有没有时间来更新更多的章节,请大家理解,请大家多多支持,多点多收藏多推荐多评论,暴发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第五十一章 魔法终有成 今天终于有点空闲时间,会有两章上传,我很努力,只希望大家能更多的支持我,多点多收多花多评,给点礼物当然更给力了! 中午时分,外面的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仿佛暴狼骑士团从不曾出现过,也从没有人被杀死吞灭,没有人去在意别人的生与死,只有依然的过着自已的生活。不能说他是麻木,只能证明这样的事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生命的消失对于这片大陆来说太正常不过了,如果死几个人都需要去感怀和忧虑的话,那么每个人都无法正常的生活下去,只得每天生活悲切和缅怀之中。 弗雷躺在床上,心有余惊,还在想着街道上发生的事,但是耳边传来的街道欢笑惊喜声让他心里苦涩难言。弗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在以前的村子里根本不可能发现这样的事情,一直以来在弗雷心中认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可贵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即使地位和身份有所差异,但是生命的存在也应该是同等重要的。 但是从学院同学对他的态度,到雷斯事件,再有凯斯拜师事件和今天暴狼骑士团的血腥手段,让弗雷看清了这个世界对生命的定义——生命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去享受,弱者的生命只不过是别人的食物,而更多的弱者对于别人的遭遇没有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是冷淡与无视。弗雷不禁再次想要问:这个世界真的是神明所创造的吗?这个世界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这也变成了弗雷心中一直追寻的目标,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真实明确的答案。也许他不能解救这些苦难而又麻木的人们,但是作为其中的一员他认为有权利去知道真相。 扭头看看对面有些凌乱的床铺,由于一路上都在思考和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所以没有注意房间里的状况,现在清醒了才发现蒙德还是没有回来。细细一想,好像这一个月来很多次他回来都没有看见这个家伙,而蒙德每次从外面回来都是筋疲力尽,精神憔悴,但是是否身体开始比以前强壮了不少,难道是每天在外面搬山,锻炼身体。但是外面的情况是乎不是那么美好,对于蒙德来说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好好在家里呆着,可是现在这个家伙…… 弗雷暗自猜想着,今天看样子不能再去图书馆了,那就等蒙德回来好好问一下他到底干什么去了。翻过身体趴在床上用手摸了摸背后被划破的伤口,虽然没有再流血了,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但是刚才轻轻碰触还是痛的弗雷眦牙裂嘴。 重重出了一口气放松整个身体,思想一时间又回到那段光系魔法咒语上,心中默默的回忆着其中的每一个字,脑海一片空明,所有的烦恼忧愁一下子不见踪迹,只有那段咒语呈现在脑海之中,口里轻声的读着这一段咒语。弗雷一直心想,之所以自已不能掌握这段咒语应该是不够熟练的原故,所以现在有时间好好回忆背诵,希望早日能够学会。 一遍一遍又一遍,虽然弗雷的脑海中一字不漏的都记了下来,可以在发音的时候总会停顿和变音,因此在心里总是抱怨为什么神的语言会如此难读,同时自已的那个疯狂的想法在慢慢成长——用人类的语言来代替神语,最好是不用语言只需一个意念更好。 一字一句的揣摩着其中的含义,一字一字的背诵,精神也跟随着意念的波动跳动起来,弗雷突然感觉到身体周围再次出现了大量的元素光点,和以前冥想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唯一的差别在于,这里是乎便光系元素,柔程,神圣,纯洁,博受…… 跟随着元素越聚越多,精神力也随着思想有规则的控制起汇聚的元素光点,一个非常玄妙神奇的魔法开始成型,虽然现在弗雷还沉浸在背诵咒语的意境之中,但是意识告诉他一个魔法正在成形。感受到魔法的成型弗雷心里一阵喜悦翻腾,就是这短暂的意识波动让正在凝聚的魔法眨眼间消散。 弗雷刷的一下坐了起来,虽然刚才的魔法失败了,但是心里是乎抓住了一些什么东西,虽然只是灵光一闪,但是这种感觉让弗雷觉得这才是魔法生成的关键。闭上双眼再次回味刚才凝聚魔法时的感觉,嘴里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意识在不断的转动,抛去所有杂念,连魔法咒语都全被抛开,漂飞的灵魂在无尽的虚空中寻找那突然闪过的一丝感悟。 …… 突然两道犀利的目光破开紧闭的眼皮,静静的盯着对面,眼神中透露出智慧、亘古、虚无、苍桑的味道。两道光芒犹如穿过无尽虚空跨越而来,追寻那永恒、远古的古老神秘;又仿佛是众神的神光透过滚滚红尘找寻世界的真谛;更像两道强劲的霹雳投入平静的海面直插海底卷起奔腾狂涌的海浪。 这一丝闪亮转瞬即失,一双眼睛又恢复了正常的清明,刚才的神韵犹如昙花一现,不复再现。弗雷有些激动的从床上站了下来,双手轻轻向上托起,带着惬意笑容的嘴角微微张开,平缓而短暂的音调在耳边响起: “我说,治疗。” 简单明了的四个太正常不过的字吐出,却带来一阵不平凡的空间波动。只感觉空气中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一团带和祥和、温柔的白色光团两只上托的手中出现,一股神圣纯洁的气息顿时布满整个房间。 看着两手中间纯白圣洁的光团,弗雷有些不敢想信自已的眼睛,这就是治疗术吗?这是我做的吗?虽然这确实弗雷施展出来的魔法,但是这一刻来的太快太突然,弗雷脸上带着惊异和兴奋幸福的晕了过去。 在晕到的那一刻弗雷的心里高声的狂叫着:我终于学会魔法了。同时那团洁白的光团随着弗雷向后倒下的身体轻飘飘的覆盖在弗雷的身上,一阵清凉舒爽还带着背后痒痒的感觉包裹着他的整个心身,可惜他没有时间去体会这种美肃穆感觉。 …… 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了,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却没有感觉到这种变化,只是两眼无神空洞地看着屋顶,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下午幸福的晕倒事件,不是去想如何晕倒,而是在思考幸福的原因。 心里无尽的感慨着:我终于学会魔法了。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的人,但是可能会被那些人当作是疯子吧!只有悄悄的一个人高兴了,也不知蒙德那个家伙知道了会不会替我高兴呢?应该会吧。 原来学魔法也不是很困难,一开始自已是同所有人一样认为必须要使用咒语才能学会,但是这是不准确的。魔法的形成其实并不难,只要能够控制住元素的组合排列就可以,而所有的咒语手势也只是一种辅助的手段而已,只要能够真正的理解元素的特性组合构造,再把它们有序的结合在一起,通过复杂的排列方式就可以形成魔法了。也就是说任何的魔法都可以不用咒语和手势,只要能清楚的了解魔法的性能和作用,再清楚的掌握元素的组合方式,通过足够强大的精神力与自身雄厚的魔力一起加以控制就行了。 至于说最后的几个字,也只是弗雷一时激动想要表达一种心情和目的才说出口的,其实有没有这几个字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们的狂人却在以后的生涯中每一次使用魔法都会说出同样的话来,以致于让许多人误解这是弗雷新创的简易魔法,而最为搞笑的光明教庭非说这是光明神所赐的神级禁咒——预言术,为此弗雷不能不勇敢的嚣张的霸道的把光明教庭真正的预言术给抢了过来当做战利品送给了他其中的一个女人。 这就是弗雷反复思考得出的结论,虽然这个结果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没有几人能做到。 第一、对魔法的神赐定论的怀疑。对于魔法,所有的人思想都禁锢在神明赐予力量的认识之上,没有人会对神赐产生怀疑,即使有所怀疑但是也不敢肆意挑衅神明的威严,如果不使用魔法咒语而使用魔法,那么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你是神,要么你是逆神者被无情的杀死。魔法咒语这也是神明控制世界的一种手段和方法,只有时刻歌颂神明的高尚才会永远 被众神所奴役。 第二、超强的元素感觉悟力。没有人会向弗雷一般感悟元素,对于元素的本质和特性作为人类是根本不可能感觉得到的,那怕你是神级强者,对于元素的神秘同样了解不会太彻底,当你真正理解了元素的生存与成长,理解了他们本质的东西,那么意味着你已经拥有了神明的力量——法则之力。所有的元素的奥秘都是法则之力的表现形式,这是成神的标志和门槛。而弗雷他拥有元素之心的存在,随时可以汇集大量的元素能量,而且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元素的本质和特性,没有什么能力能比元素之心更清晰地破解元素的特性与奥秘。但是这个东西刚好就在弗雷的身体里面,就像自已的手臂一样,慢慢的可以体会到手的作用和如何运用,以及手臂的感知。 第三、时刻坚持的心态。一种耐心,试问如果有谁能几年都不明白冥想,不能感知元素的时候还会去坚持下去呢?弗雷可以,虽然他早就能感知元素,但是他不明白那就是所谓的感知,而是一直在以为自已不能感知元素的存在,虽然他也不明白冥想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依然在坚持每天去感知和冥想,那怕是马丽丝一次次打击和劝告,他都没有放弃。对于这片大陆而言,每一个人都会在很小的时候做身体的魔法属性测试,当测试出属性不及格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放弃相对职业的追求,而为了生存去选择另外的出路。 第四、来自生存的压力。也许来自小山村的弗雷没有太过经历多少血雨的洗礼,没有对生命的漠视,以至于当看到生命原来如此的脆弱之时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不甘。虽然自小没有多少关爱,也没有人会去告诉他如何接受更多惨酷的现状,以致于当遭遇到一些平等事物的时候自然而然产生一种反抗的心理。无论是贵族学生的嘲讽,雷斯的欺辱,凯斯的霸道,骑士团的血腥都让弗雷对生存的执着追求,以及对强大实力的期望。 第五、对于美好事物的强烈原望。弗雷有许多愿望,也许每个人都有,但是很多人却在中途就轻言放弃,而弗雷却没有,这些看起来有些荒淡的想法,一直在他的心里不断诱惑激励着他。 这些所有的条件综合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就会造就一个逆天的怪物,一个为了生存而不断拼杀流血的战神,一个为了改变这个荒诞世界反抗众神的逆神者,一个护佑亲人而放弃天下的自私鬼,一个为了实现自已愿望而不惜背上强盗之名的狂人。 不知不觉中,弗雷沉睡了过去,多日的努力学习,马丽丝音讯全无的失落,街道上惨暴事件的惊吓,突然的灵感心至第一次成功使用魔法的喜悦……这一切让才年仅十二岁的弗雷身心疲惫,以致于带着无尽的思念,甜美的笑容同时还有一丝忧虑沉沉睡去。 …… 当弗雷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深沉,而学院外的街道上更加热闹非凡,各种欢声笑语随着流动的寒风飘进弗雷的宿舍。这已经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了,人们都在欢庆这喜悦的节日,穿着最为亮丽的服装纷纷走上街道载歌载舞,高声喝唱,是乎在感恩众神赐予他们的生存,感谢上天让他们活到现在,感谢又一年家人平安归来团聚在一起。忘却了所有的腥风雪雨,忘却了所有的艰辛困苦,不会再去想明天的所有烦忧,此时只有欢乐才是他们应该享受的。 而弗雷此时心情却是无比孤独和凄凉,每逢佳节倍思亲,他也同样如此,以前的每一年在这个时候也是他最快乐的,那时至少有马歇尔等人和马丽丝他们在一起,并且还会有许多的小礼物送给他。但是时间总是太短,从他懂事到现在享受这种快尔是乎只有有限的几次而已,而现在想要去享受这种快悦却是可望而不可及。慢慢下床来到有些破烂的窗口,看着天上那皎洁的月光,没有丝毫的明亮,只有暗淡和冰冷在弗雷的身上环绕,独自站在浑暗的房间里对着天空的月亮发呆,整个人透露着伤感、孤寂和失落…… “砰”突然一声开门的声音惊吓了弗雷寒冷的心,促然转身两眼凝重的盯着被打开的房门,只见一个比较强壮的黑色身影出现在门口,由于房间里没有光亮所以看不清来人的外貌。弗雷失落的心神突然紧张起来,头脑急速转动料想着来人是否是来找自已报仇还是来暗杀自己的,两脚不由后退几步紧贴着窗台,两手紧握成拳,眼睛不由轻瞄了一下床的位置,因为那里有着他常用的木剑。 没有一点声音,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变得非常压抑和急迫,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一丝,似乎两人都不是活人而是两具亡灵尸体。 僵持只有短暂的几个呼吸时间,黑影慢慢地向屋里走来,很慢很慢,弗雷的心也跟着紧张的跳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弗雷的心上,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向下沉,但是来人依然没有说话。看着黑影的慢慢靠近,弗雷开始确定一定是来找自已麻烦的了,不然还有谁会来自已这个地方呢?而且现在又是节日时期,也许只有那书中传闻的盗贼才会此时活动在黑暗之中吧! 一想到盗贼,弗雷的心更加惊恐,这些游走在黑暗之中的幽灵,每一次的出现都会有人消失在大陆上,不是他自已就是他的目标,两者绝对有一个会失去性命,所以他们又有着‘死神使者’的称号。 黑影来到弗雷身前两米处,虽然月光很明亮但是仍然不能照射到他的身影,突然一点光亮凭空出现。弗雷想来那一定的匕首发出的光芒,就在光芒出现的那一刻,弗雷动了。使出平时训练的速度和全身的力量向前踏出一步,拳头也顺势轰击而出。 “呯” “啊” 弗雷的拳头非常准确的击中目标,但是目标却没有倒下,只是稍微后退了一点距离,而那声惨叫却是弗雷发出的。汇聚全身力气的一拳仿佛是打在石头上一般,坚固而结实令弗雷感觉手臂骨折般的疼痛。那一道亮光并没有消失而是渐渐变大,瞬间变把整个房间照的通明。 此时弗雷才抱着疼痛的手臂曲弓着身体看清来人的面貌,银白色的绒毛覆盖整个脸庞,头上蓬乱的头发似乎从来未整理过像草一般堆在上面,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粗麻衣服,强壮的身体把衣服撑得鼓鼓的,一只健壮的手臂向上抬着,手里是一块用来照明的魔法晶石,一双破了两个洞的破牛皮靴让弗雷感觉有些眼熟,好像那是自已的,只不过给了蒙德了。 想到蒙德,弗雷直起腰来细细一看,我倒,这家伙就是蒙德,而这时蒙德看着弗雷的样子憨笑着,纯洁的眼神里包含着关心和温暖。 “靠,蒙德,你傻了,你半夜才回来,还不出声的站在我面前,想吓死人了。”弗雷有些气恼的对蒙德抱怨道,同时两只眼睛不停的在他身体扫射着。 蒙德没有说话,依然一副憨直的笑脸面对弗雷,同时另一手举了起来,手里是不知什么玩意涨鼓的兽皮包裹,伸到弗雷面前识意弗雷接着。 第一章送上! 第五十二章 劳尔的帮助 弗雷有时真的受不了这个家伙,任何事情都不会说出口,有时在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哑的。 “什么东西?”弗雷有些无奈的接过兽皮包裹,走到床头,慢慢的打开。刚一打开一股浓浓的烤肉味道从兽皮里面飘散了出来,同时放在双腿上的包裹还带着一丝温热,同时里面还有一个黑黑的瓶子。弗雷曾经在马歇尔的房间里看到过这种瓶子,这是一个装酒的器物。 弗雷本来有些不耐烦的双眼,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变得痴呆起来,同时眼中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在眼腺里运转。抬头看着一手拿着魔法灯,一脸憨笑的蒙德,控制不住的感情猛的发泄而出。 放下手中的包裹,站起身抱着蒙德默默的流着眼泪,两手紧紧的搂着蒙德死不放手,连有些肿起来的手腕也忘记了。弗雷一时的动作让蒙德有些措不及手,虽然有些想要躲开,但最后还是潜意识下没有移动半步。 …… 两人默默的吃着烧肉,那瓶黑黑的东西都没有去打开它,孤独的被扔在床铺上。弗雷边吃边仔细的打量着对面胡吃乱啃的蒙德,心里反复思量着:这家伙好像又壮了不少,好像身高也长了不少,现在可能比我都要高一头了,这一个月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以前总是身体有些浮肿的回来,而今天看起来似乎没有肿的感觉。 “你近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弗雷终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蒙德抬头看着弗雷,嘴里塞得满满的烤肉,根本就没办法张口,而且似乎也不想说什么,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回应着弗雷,而后又埋头苦干。 看着蒙德的反应,弗雷的心里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子在爬,痒的难受。 “是不是在锻炼身体,可是你是怎样锻炼的?”弗雷自以为是的说道,想要套出蒙德的话。那知蒙德好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只顾着大口大口的歼灭手上的大块烤肉。 “喂,不要只光顾着吃行不?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你给个反应行不?” …… “不是让你笑,是让你说话。” …… “求你了,告诉我吧!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哦?听了你一定会吃惊的。” …… “真的,我没有骗你,你想知道吗?只要你开口我就告诉你。” …… 弗雷不停的诱惑着蒙德开口,可是蒙德不知是真的聪明看穿了他的险恶用心,还是真的不想说,反正就是没有开口,那怕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有那啃着已经只剩白骨的烤肉,不给弗雷一点面子。 弗雷终于放弃了,不知一个唱了多久的独角戏,浪费了多少口水,反正蒙德已经吃得肚子浑圆,而弗雷手里的烤肉只吃了几口。 “还吃吗?”正在弗雷已经死了心,不再祈求对面,犹如野兽般吃食的家伙开口,开始有些后悔自已明知这家伙是个死脑筋,而自已还希望他会开口,自已真是连兽人都不如,暗自感叹时,蒙德开口了。 一开始,弗雷还以为自已耳朵是否出现了幻听时,粗重的声音又再一次想起。 “你不吃了吧!”弗雷猛的抬起头,有些惊诧地看着蒙德,想不到他真的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主动的,看来没有一定没有太阳了,太阳都被雷死了。 “我帮你吧!”蒙德说着话,不去理会惊呆中的弗雷,抬手就把他手里的烤肉拿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再次开工,狠狠一口咬掉一大块,“嗯”鼻孔里还发出享受满足的音调。 弗雷终于从惊骇中清醒过来,伸出双手去抢正在快速减少的烤肉,嘴里发出愤怒的尖叫声: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那是我的,不许吃我的,我可是一天没吃了,快还我。” 再弗雷清醒过来叫喊的时候,蒙德以超快的速度再在烤肉上猛啃了几口,就这几口,一大块足有两斤重的烤肉,在弗雷手触摸到时只剩下不到半斤,而且还要算上骨头。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刚才是故意的,是不是?” 弗雷气急咆哮着对蒙德叫道。蒙德却依然一脸笑意的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还发出令人恶心到极点的“吧唧吧唧”的声音,让弗雷更加恼火。 “你这个兽人中的狐族败类,快还我烤肉,还我烤肉。”弗雷气恼的跳起身来扑向蒙德,死死的用手掐着蒙德的粗颈,但是蒙德还是自顾自的品味道烤肉的味道,仍由弗雷用力的勒着自已的脖子,而且眼神中还有些玩味的看着弗雷,仿佛再说:那是你自已不吃的哦,我帮你的忙。 “可恶,该死的蒙德,你吃了我的晚餐,我今晚如何渡过啊,难道要让我空着肚子睡觉吗?而且你的呼噜又那么响,叫我如何能睡着……” 任凭弗雷用力的掐着自已的脖子,嘴里还大声的抱怨着蒙德和种种恶迹,我自巍然不动,任凭风吹雨打,雷霆万钧。 …… 好久,弗雷有些气喘的放过悠然自得的蒙德,气嘘嘘回到自已床上坐下,两眼可以秒杀万人的眼神懊恼的盯着蒙德,无数次隐形犀利的攻击劈砍在蒙德的身上,久久不息。 一下子房间再次回到平静的开始,只是现在不再黑暗,不再是一个人的孤独,而是两个人的对视。 “现在吃了我的东西,可以告诉我你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吧!” 弗雷再一次回到这个话题上,如果是别人弗雷才懒得去关心,是死是活关他何事,只是作为同样命运坎坷的蒙德,弗雷觉得自已像一个兄长一样不得不去关心和爱护他,在弗雷的心里,蒙德就是他的亲弟弟,他才不会去理会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就如一开始才见蒙德时所说的那句话:生死两兄弟。 蒙德端正了一下身体,表情无比认真的说了两个字: “劳尔” 恩,劳尔,这又关劳尔什么事,蒙德突如奇来的两个字,把弗雷给弄蒙了。 “劳尔,是那个守门的劳尔吗?他把你怎么样了?” 弗雷有些担心的问着,他怕劳尔也会像别人一样对待蒙德,虽然在他进学院时,劳尔表现的像仆人一样卑躬屈膝,谄媚至极,但是他同样也明白劳尔是一位强大的家伙,同时还是卡多夫的弟子。以前他对自已的态度多半是因为卡多夫的意思,而现在自已没有得罪了卡多夫和凯斯,他会不会趁机报复呢? “打…。。我。” 唰,弗雷神情怒火冲天的站了起来,双眼闪烁着骇人的寒光,死死的盯着蒙德,语气冰冷刺骨的说: “劳尔打你,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弗雷虽然没有大声的怒吼,但是寒意森森的话语,让蒙德感到全身置身于冰雪之中,茫然的看着弗雷突然凛然的身体,大感不解,心里更是有些颤抖和害怕,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人会有如此动人心魄的冷意和怒气,只得小心翼翼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打……我……锻……炼。” 啊,弗雷森冷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晃悠,同时也有些不解,深深的看着蒙德,看着他认真严肃又有些惊惧的表情,弗雷看得出他没有说假话,只是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你是说,劳尔打你,是为了锻炼你?”弗雷有些疑惑的问。 蒙德急忙点头,两只眼睛恐惧的看着弗雷,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弗雷而是一尊魔神。看着蒙德点头,弗雷的怒意浑然消失,重新坐回床上,静静的看着蒙德,头脑里急速动荡: 劳尔在锻炼他,这是为什么,难道劳尔不知道我和卡多夫的事,还是有什么阴谋。自从进入到学院经历了许多事,弗雷已经不再单纯的认为,每个人都会无缘无故宽待别人,就像卡多夫和凯斯,一开始对自已是多么的溺爱和喜欢,但是最后却想要杀死自已,所以对于劳尔这无故的行为,弗雷深深不解。 “他为什么要锻炼你?”弗雷平静的问蒙德。 蒙德对于弗雷的问题不知如何作答,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弗雷一样考虑问题,所以只能盲然的摇头,同时嘴里小声呢喃着: “帮……你” 虽然蒙德自认为是在呢喃,但是他不知道自已的声音有多大,因此弗雷同样听得清清楚楚。弗雷有些诧愕的看着蒙德,虽然蒙德说的并不完整,但是弗雷仍然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他是因为要帮自已才会去锻炼,可是劳尔也真的是这样吗?为了帮自已,可是没有理由啊,弗雷陷入深深的沉思。 确实是劳尔主动要帮助他,同时也是劳尔起了爱才之心。 当弗雷把蒙德一人留在宿舍,而自已沉醉于图书馆的时候,一天劳尔想来看望弗雷的情形,虽然他也明白弗雷和卡多夫、凯斯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他是真心的喜欢弗雷,而且对于弗雷剑劈克里的那一种眼神,那一种气势力,让劳尔心里为之悸动,久久不能忘怀,深邃、幽然、冰冷、倔强、执着、霸道…… 劳尔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让自已心灵震动的眼神,那怕是自已的导师也从未有过,可是在弗雷一个年仅十二岁的身上突然出现这一种令人惊恐的眼神和气势,劳尔内心有一种声音在尖叫:这不是一般凡人应该拥有的,只有那些具有劈天裂地的绝世强者才会出现的,可是现在的情形代表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有一天这个爱哭的小家伙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而现在这些人或许无视他的存在,但是有一天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可能连自已的老师和凯斯导师也会有那一天。劳尔从来没有如此坚定的认为,也许这就是冥冥中上天众神给予的暗示。 劳尔是个很奇特的人,虽然很多的时候给人的感觉的很冰冷,一张平凡的脸时刻都表露着生人勿近的神态,可在面对达伦和卡多夫的时候却像奴仆一般乖巧谄媚,甚至于有些恶心,一副奴才嘴脸。但他同样有着自已的精神和原则,他同样也是来自平民家族,他能明白那些世俗的眼光是多么的可恨,也能明白那些贵族眼中的嘲讽和愚弄,他自已同样也有过这般经历,本以为自已已经接受了这个无奈的结局,但是弗雷短暂暴发的气息和眼神让他本已沉寂的心再一次活了过来。 当他来到弗雷的宿舍,推开门却发现另一个身影出现在这里,他还以为自已走错了房间,但再三回想确认没有错,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弗雷允许进来的人。 仔细一看原来就是那个常被凌辱的兽人,对于这个兽人劳尔也是知道的,虽然他敢曾帮过几次,但帮助却不是很大,而且自从被发配到学院门口之后就很少见了,原以为死了呢?不想上次他同弗雷一齐干掉了雷斯那个纨绔子弟,本以为最后学院最后会把他交出去顶罪,不想去被送给弗雷当奴隶。 此时再次见到他,虽然他依然有些害怕人类,但是却并没有去躲藏,只是目光有些躲闪。劳尔没有说话在,只是慢步走近蒙德,抬手向他摸去。虽然蒙德也曾记得这位面色冰冷的中年大叔帮过自已,心里害怕但没有去躲闪。 劳尔有手捏了捏蒙德的臂膀,很瘦,只剩下一块皮包着细小的骨头,但是在劳尔稍微有力的时候,一股微弱的力量自动抵御着劳尔的力道。劳尔两目不由一亮,同时心里一动:都是兽人是天生的战士,果不其然,如此瘦弱的身体而且根本没有训练过,也能让人感觉力量的流动,如果好好的锻炼一番…… 当场劳尔就决定要好好操练一下这个小子,也算是帮弗雷吧!既然这个兽人是他的奴隶,那么一定要有做强者仆人的能力,不然会被人耻笑的。而且那小子好像对这小子不错,连睡觉都让他睡在自已一个屋,还是床上,看来没有真正把他当奴隶看待,为了自已以后的机会,就赌一把,希望这个小子不要让我失望哦。 “小子,跟我走。”劳尔冷淡的对蒙德说。 蒙德一脸惊恐失色的看着劳尔,不明白劳尔要如何对待他,所以迟迟没有移动一步。劳尔发现这个小子的举动,心里就有气,脸上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狠狠地说: “你是弗雷的奴隶,可是看来他并没有把你当奴隶一样,所以对于这份恩情你如何去报答,听说兽人是最纯朴的种族,那么你呢?” 听得劳尔的言语,蒙德一下子身体挺立了起来,像一棵大树,坚韧、挺直,生硬的话语和粗壮的喘息表达了他心里的激动: “蒙…。。德……主人……生……死兄……弟…。。” 蒙德结巴生硬的话让劳尔有些愣住,兄弟,弗雷和他做兄弟,不会吧!弗雷这个小家伙会这样对他说。虽然没有得到弗雷的确认,劳尔也就暂且相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不能只是简单的训练了,一定要狠狠的操练一番才行,劳尔心里暗自决定。 “生死兄弟,说的很好,但是你能为他做些什么?哼,如果我能把你变得比现在强大,让你不再受别人欺负,也让你能帮助你的主人,也就是你的兄弟,你愿意吗?” 劳尔稍稍眼光一凌,非常慎重的问蒙德。 蒙德看着劳尔凌厉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的殷切。 “好,你跟我走,但是最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是不会教你的。” 蒙德再次点头。 “以后你不得肆意残杀人类,你可答应?”劳尔非常严肃的看着蒙德,双眼仿佛两把利剑直刺蒙德心里,探悉内心的想法。 蒙德有些呆滞地看着劳尔,他不知是否该答应这个条件,因为在他的心里对于人类都是没有任何好感,有的只有仇恨和愤怒。但是他又迫切的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只能呆呆矛盾的看着劳尔。 “当然,我说的是那些平民,是那些善良的人。”劳尔也明白兽人心底的想法,所以只得补充说道,不然可能这个兽人不会达到他的愿望。再者说很多时候他自已都很想把那些杂碎给撕成两半,何况别人,只是这个问题迁扯到两大种族的历史问题,他也明白以后这个兽人跟随着弗雷肯定会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来,所以此时只能提前做些预防,也算是为自已培养兽人而带给人类灾难的一点补救吧! “好,走吧!” 至此后,每天蒙德都过着痛不欲生,水深火热的折磨之中,但是他却没有一丝怨言,兽人是一个很爽直很坚韧的种族,在贫乏的贝尔特荒原顽强的生存着,没有富饶的土地,没有丰富的资源,同时兽人的文明程度也非常之原始,但是至今为止,人类也不能把兽人彻底从大陆上抹去,可见其性格的顽强坚韧。 犹如地狱般的折磨中,蒙德每天都是鼻青脸肿,伤痕累累,但是其内心里却是非常兴奋,因为训练是痛苦的,可身体却在一天天强壮起来,同时力量每天可以明显感觉到增强,而且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在身体里慢慢生成,随着这股气流的慢慢长大,蒙德感觉到自已的力量每天都在成倍增长,而且白天所有的疲惫和伤痛,睡一晚就完好如初了,因此,蒙德更加玩命的折磨着自已,有时连劳尔都感觉到不忍。 而劳尔的心里却是五味陈杂,不知该高兴还是后悔。 按照劳尔的本意,虽然想要去帮助弗雷调教一个合格的奴隶,只要把他训练的强壮一些就好,所以一开始着重培养蒙德的抗击打能力,每天赤手空拳没有使用斗气能量的残虐他,可是这样的攻击越来越变了,蒙德的接受能力增强的同时,体内的那股力量开始被他激活了。 劳尔明白那股力量就像人类的斗气的能量一样,是自身的不断锻炼所产生的强大内在力量,这股力量会随着不断的锻炼和使用慢慢壮大,慢慢形成实质的能量——斗气。 兽人也有斗气,只不过名称不一样,兽族认为这不是人类的那种惴弱的斗气,而是兽魂之力,这是一种狂暴、强悍的力量,比 起人类的斗气来他有着明显的优点:暴发力超强且威力是人类斗气的两倍,再加上兽人强悍的身体,同等级的对比,兽族战士比人类战士强上三倍有余,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人族与兽族的大战中,人类的死亡人数总是成倍于兽族,当然这要抛除魔法带来的杀伤力,可以瞬杀人类战士。 但也有劣势,那就是持久力不足,同等条件下,兽魂之力的持续时间也比人类斗气短一倍有余,但是在大规模作战中,突然间的暴发优势更加明显。 看着蒙德的兽魂之力慢慢觉醒,劳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也不是自已现在做的是对是错。但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也只能希望这个兽人不要像其它兽人一样残暴嗜血吧!劳尔心里暗暗祈祷。 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劳尔照例把蒙德给狂揍了一天,此时劳尔如果不用斗气的话,可能一点都伤不到蒙德,这也是兽人天生的身体啊,劳尔真是羡慕的不行。而也知道今天弗雷一定会回来见蒙德,所以今天的训练只对着他和身体,而放弃了头部的攻击,所以蒙德回来的时候才看起来没有太明显的伤痕。 在训练结束时,劳尔拿出一个鼓鼓的兽皮包裹让他带回来给弗雷,说今天是新年,这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点小礼物。 第二章及时送来,大家给点鼓励吧! 第五十二章 逆神者(上) 弗雷心里不停地思索着劳尔这样做的目的,但是总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已的理由,头脑开始有些不够用了,满脑子的浆糊,最后干脆不去想了,因为看起来蒙德跟着劳尔也算不错,至少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好了,也不用一个人在宿舍里无聊,在外面被人欺侮。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继续跟他锻炼吧!只要你开心就好。”弗雷微笑着对蒙德说。 蒙德报之一笑,默默的看着弗雷。 “既然你说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不能说出去哦。”弗雷嘻笑着说。 “我今天终于学会了魔法了,哈哈……厉害吧,我也算是个真正的魔法师了。”弗雷激动的的说,可是蒙德的表情依然平淡无奇,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弗雷说的根本就是一句平淡如水的话。看着他的表情,弗雷又有些不满了,原本以为蒙德一定会很高兴,或是很惊讶,不想是这样…… “喂,你这叫什么表情,难道不为我高兴吗?” 蒙德一愣神,脸上泛起一点茫然无知的笑,但是在看来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假笑,而且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的那种,假的不需要去分辩就看出来了,弗雷的自尊严重受打击了。 “好,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厉害,不要眨眼哦,看清楚哦。” 弗雷很是羞恼的说道,同时精神力默默展开,快速的调动周围的元素。只觉整个空间的气流涌动,犹如流水般缓缓流淌,蒙德对于这样的感觉同样有些惊慌,对于未知的恐惧让他的全身僵硬起来,一股强烈的气息在身体里慢慢转动,而两只眼睛死死的注视着闭上双眼的弗雷。 突然一团模糊淡白的光芒在弗雷的身前出现,温和、清新、神圣充斥着整个房间,这是魔法开始成型的初始状态。蒙德只眼睛瞪的老大,一脸的不可思意和惊奇。 可是还没有完全成型,这团淡淡的白色一下子就灭,而此时刚好是弗雷睁开眼之际,还没来得及开口炫耀,就烟消云消。弗雷同样有些发蒙,不知为何出现这样的状况,难道是自已那个环节出错了吗?一定是的,弗雷暗暗的为自已门辩解和打气。 深吸一口气再来,气流再次流动,淡白的光芒再次出现,这次弗雷没有再闭眼,而是睁大着双眼,想要看清魔法是如何消散的,同时意识也高度集中,细细的感知着元素的一点变动。 和上次一样,再最后快成型的时候元素再次消散,弗雷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心里有一种恐惧的思绪:自已的魔法是否会昙花一现,不再出现呢?集中精神强压下这种不安消极的思绪,再次闭上眼回忆起白天使用魔法时的每一步每一点,发现没有错,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弗雷不死心,总感觉是否少了点什么,再次运用精神力和自身的魔力感知空间里的魔法元素,牵引着他们聚集在自已周围,按照治疗魔治的元素排列调动起来,弗雷的精神感觉很费力,而且很生疏,这是一种感觉,所以出现一丝停顿,而这一丝的停顿那些本已经集聚的元素开始向四周散乱开来,脱离自已的控制。弗雷再次运用精神力把散乱的元素给控制回来,再排列,再停顿,再散开,再聚集。 就这样弗雷闭目不停的重复着这几个动作,而蒙德的眼前只能看到弗雷的胸前白色光芒一闪一闪的,一明一暗,如此不停变换,很是不明白弗雷在搞什么。直看得眼睛发痛,头脑发晕,再加上一天的疲惫,身体向后一倒,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 …… 黑暗的面纱被早起的紫日慢慢掀开,炫丽的紫光开始铺洒大地,眨眼的星晨也开始累了偷偷回家,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一年也在此翻开。 破烂的窗口遮挡不住光线的穿刺,插入浑暗的房间里,蒙德慢慢睁开有些浮肿的双眼,迷糊间感觉到有一丝强光照在脸上。双手一撑挺身坐了起来,揉了一把双眼,看到弗雷仰躺在床上,满脸的疲惫憔悴,此时睡的真香甜。 穿上破烂的靴子,下得床来,在弗雷的床头看见昨日剩下的烤肉,虽然已经冰冷如石,但是蒙德仍能感觉到他的可口美味,肚子不由‘咕噜’响动,伸舌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转身来到墙角的水桶旁,拿起那特大号的木碗,舀起一碗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肚子才稍微好些,用水随意摸了一下毛毛的大脸,轻轻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 弗雷现在睡的很香,很甜,可是睡的很不舒服,因为睡梦中梦到自已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天赋低劣的小孩,自已和蒙德再次被大群贵族学生围在道路上,大声的嘲讽,吐着口水,而雷斯更是双手举着盆大的火球向自已狠狠砸了下来,凯斯在旁边冷冷的看着自已,眼神一片冷漠和厌恶,同时还有些讥笑。同时还有一位骑着暴狼身着黑色盔甲的暴狼骑士举着巨大的长剑诡异的看着自已,暴狼两眼赤红,口水涎水滴的老长,像看美味般的盯着自已,时不时舔卷下舌头。而蒙德,此时已经全身是血的匍匐在地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一丝生气,弗雷很害怕,很恐惧,拼命的大声尖叫,但是却总也叫不出声音。 “不要……。不要……” “不要……” “不要过来……” 一道愤怒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弗雷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所浸湿,脸上还带着无比慌乱的神色。 偏头看看对面床上已经没有蒙德的影子,真不知他怎么早又去干嘛了?难道又去锻炼去了?今天可是新年第一天啊!弗雷心里有些感叹。 一番整理弗雷精神好了不少,推开宿舍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让弗雷浑身一哆嗦。看看外面一片冷清萧索的学院,弗雷的心更加凄凉,但这就是生活,不同的人不同的命,不同的命运孕育不同的传奇。 弗雷走过学院空旷的地面,来到图书馆前,这里依然清冷,没有一丝新年的气息。也是,没有人何来新年的气息呢?连寒风中都依然只有刺骨的冰冷,但弗雷的心里却有些灼热,能不能真正的学会魔法就再在此一举了。 推开门,走到那张油黑的柜台前,发现拉克鲁依然在此睡觉,即使新年也没有回家,此时弗雷感觉其实他挺让人敬佩的。当然如果拉克鲁能知道弗雷的心,也会心慰不少。 “导师。”弗雷轻声的呼唤拉克鲁。 “什么事?”拉克鲁依然闭着双眼很是不爽的问道。 “我有些不明白想要请教导师,希望导师能帮我解答。”弗雷极其恭敬的回答道。 拉克鲁唰的一下睁开眼睛,有些不太习惯的看着弗雷,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弗雷也被这幽怨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不知如何得罪了他,他的眼睛中明显有一丝愠怒和怀疑。 拉克鲁的心理却是一片兴奋,高声赞美神的仁慈:伟大的神啊,感谢你的仁慈,如果他再不来找我,我都不知是不是该去死。说到这里,两行热泪不由悄然滴落。 拉克鲁之所以到这里来,一是因为凯斯和卡多夫因为元素狂潮得到很多感悟,需要好好闭关消化这些天地法则,所以这个位置总要人来替代。二是卡多夫悄悄告诉达伦让他关注弗雷,学院的未来有可能就在此子身上。 所以就有了拉克鲁从扫地的高升一级来看管图书馆,有达伦的原话就是: 无论任何时刻,你都必须在图书馆呆着,以便他随时提问,如果你能让他成为魔法师,那怕只是初级魔法师,那么你就是真正的学院导师了,在明年开学的时候我会给你安排的。否则你就继续去扫你的地吧…… 弗雷就相当于拉克鲁的前程,是喝汤还是吃肉,就看弗雷的表现了。拉克鲁当然希望能更快学会魔法,因此随时敬候他的询问。可是,可但是弗雷一直都没有给他机会,连上次自已主动为其讲解都被无视了,看来想要早些适应做导师的滋味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 看着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弗雷却没有提任何问题,而且好像也没有能学会任何魔法,这叫他如何能不急,此时的心情就恨不得把自已的一身魔法直接放进弗雷的身体里,可惜他还没有那种本事。 看着拉克鲁幽怨还有着激动的眼神,弗雷都有些想要退却了,只得万分失落的说道: “如果导师没有时间就再等等吧!我有时间的。” 弗雷这一句话可把拉克鲁吓坏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候,虽然看起来弗雷在开学前,成为魔法师的可能性极其渺茫,但是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传奇的可能性存在。再者说他有时间,可是拉克鲁却没有时间了,如果到时一点收获信息都没有,不知达伦会如何收拾他呢? “不,不,我有时间,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问吧,千万不要再等了。”拉克鲁的屁股仿佛被刺了一剑,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拉着弗雷的手急切的说。 弗雷也被拉克鲁突然反常的动作给弄蒙了,开始还一脸的不耐烦,现在好像又在哀求自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弗雷的神经一下子全部停档,只有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拉克鲁。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我是看你这一个月来太辛苦了,又这么好学,其心可感啊,连新年的第一天都不放松,所以……”拉克鲁有些尴尬对弗雷说。 但弗雷疑惑的眼神明写出了自已的不信,可是看着拉克鲁此时一脸的真诚和谦和,连心跳都没有加速,根本找不出那里不正常,所以弗雷也只能放弃继续追问,还是问问关于自身魔法的问题才是当前最重要的。 “多谢导师的厚受,我想问问,为什么魔法不是每一次都成功呢?”弗雷有些苦恼的问道。 听着弗雷的问题,拉克鲁一时不知弗雷为何这样说,只得继续看着弗雷。 “是这样的……” 弗雷把自己使用光明魔法的情况对拉克鲁如实托出,连自已没有按照书上写的那样念咒的事都说了出来。拉克鲁开始听着弗雷的讲述还一脸淡定,但是随着弗雷越讲,脸色开始变得惊讶,凝重,最后变得阴沉和恐慌。 等弗雷全部讲完,舌头有些打颤的问: “你……你说,你可以不用念咒就可以使用魔法?” “是的。”弗雷老老实实的回答。 拉克鲁瞪着一双牛眼死死的盯着弗雷,同时嘴巴更是张的老大,久久不能闭合,而且气息都变得极其混乱,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弗雷耷拉着脑袋,一脸的失落郁闷,羞愧的看着光滑的地面。而拉克鲁的脑袋里一片轰鸣,仿佛百口大铁钟在里面大肆敲响,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震的两眼黑暗,神志不清。 …… 等了好久,弗雷都没有听到拉克鲁的回答,不解的抬头一看,才发现拉克鲁严重的神情,脸色煞白,胸口急剧起伏,额头更是大汗淋漓,双眼全无生气。 “导师”。 “拉克鲁导师,你怎么了?” 拉克鲁被弗雷用力的摇晃才醒过神来,古怪慌恐的看着弗雷,紧张而又结巴的对弗雷说: “你在……在这里等下,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记得……不能到处乱跑,一定记住了。” 说完,只见拉克鲁像兔子一般从门口射了出去,这一动作不知比那些所谓的高级剑士高明多少倍。 对于拉克鲁突然语无伦次的叮嘱,弗雷心里更加奇怪不已,想不通这拉克鲁导师又在发什么疯,难道每个魔法师真的像传说的那样都是疯子?弗雷在心里呢喃。 弗雷转头看了看,再次向二楼走去。既然拉克鲁出去了,自已正好再去看看那本魔法咒语书,是否有所遗漏。 弗雷刚拿起那本治疗书时,一时急切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弗雷,弗雷……” “我在这里。”一听就是拉克鲁的声音,可是一直以来拉克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喊大叫,今天他是不是真的疯了还是怎么了。弗雷一边回答一边暗自猜测。 “噔……噔噔……”一阵紧凑急切混乱的声音响起,当弗雷转过头,才发现拉克鲁和另外两个人站在不远处,满脸的严肃和古怪,正直直的审视着自已。 一个人是劳尔,弗雷是认识的,而另外一个却不认识,一身青色的魔法袍,胸口没有一样有一块小小的牌子,但并不像弗雷胸口的铁质,而是一块亮晶晶的不明晶石所制成的,而且在晶牌里面还可以看到有一流青蒙蒙的液体在流体,即使弗雷并见过多少好东西,但是这一个月对于魔法相关书籍的阅读,还是可以看出那块东西一定不简单。 肥滚滚的身体,像一个圆球在地上滚动,两只犹如地魔鼠一般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同时给人一种极其猥琐的感觉觉。肥胖的左手里拿着一根半米长的魔法杖,魔法杖顶端同样镶嵌着一块拳头大的青黑色物体,弗雷明白那就是书里说的魔晶。是一些强大的魔兽死后贵留下来的,魔晶可以更好地为魔法师凝聚元素,同时加大魔法的威力和减少精神力的消耗。 魔晶不像晶石一样,成山成堆,而是一些魔兽因为特殊原因才会在身体里凝结,而且数量极其稀少,少到上万只魔兽里可能只有几只会有魔晶生成,而且拥有魔晶的魔兽绝对比同类其它魔兽强大的多。正因为如此,魔晶才成为所有魔法师争相抢夺的物品,没有一定的实力绝对不会拥有这样的稀有之物,当然如果有足够多的金币也是可以卖到的,只是那将是一个一般人不能承受的天价。 弗雷全身戒备的看着这个胖胖的家伙,由于弗雷精神力和感应力的增强,所以当一看见这个家伙就知道不简单,至少现在的弗雷在他手里比捏死一只蝼蚁还容易。 看到弗雷戒备沉重的神情,拉克鲁就知道弗雷的想法,不得不马上站出来介绍道: “小子,不许乱来,这位是我们尊敬的院长大人,还不过来拜见。” 听着拉克鲁的话语,弗雷非旦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凝重的看着达伦,两只拳头紧紧的捏着,随时准备出手,可惜没有带着那把木剑,弗雷相信以自已和他的距离,再加上他的身体,自已一定可以在眨眼间近身攻击。 “呵呵,小家伙,不要这么紧张,你的事情我知道,但那不管我什么事,你与他们两个老家伙的恩怨情仇,我是不会过问的,那也不是我能过问的。”达伦收起严肃的神色,肥大的脸上带着自认为非常和譪的微笑说道。 弗雷此时才稍稍放松了些,只是心里更加不解为什么院长会来这里,难道和自已有关。 第五十三章 逆神者(下) “弗雷,过来,我们过来是因为拉克鲁说了你的一些事,我们想来看看具体情况,所以你不用紧张,说不定还会对你有所帮助呢?” 劳尔此时一脸的谄笑,一般说来他在达伦面前就一直是这副表情,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对于劳尔心里却是非常感激,不光是因为自已,同时还有蒙德。既然劳尔这样说了,弗雷当然会听,慢慢走到达伦跟前,微微一礼。 “见过院长。” 达伦点点头,算是回应。拉克鲁见到现在的局面,心里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转身向一楼走去。弗雷又侧身来到劳尔面前,深深一礼: “谢谢。” “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劳尔急忙托起弗雷,让其拜不下去。不然达伦一定会要找他麻烦的,按劳尔对达伦的了解,弗雷这样的动作,明显是在打达伦的脸,一个院长你只是微微一礼,而对一个学院的导师却行如此大礼,那不是看不起他吗? 想到此处劳尔心里抽搐的向侧面看了一眼达伦,发现达伦的两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弗雷和劳尔,使得劳尔的心不由一沉,心里直暗叹:弗雷啊弗雷,你又害苦我了。脸上泛着淡淡的愁苦。 正好此时,拉克鲁拿着一瓶温热的酒和几个酒杯走了上来,劳尔赶忙走到楼梯口拿出一张桌子和几个小凳。四人相继坐下,拉克鲁为达伦几人斟满酒,坐了下来。在达伦面前,弗雷可不像劳尔一般卑躬,大大洌洌的坐了下来。当然达伦也不会去在意这些。 “听拉克鲁说你的魔法出了些问题,可以给我说说吗?”达伦喝了一口热酒对弗雷微笑着问。 弗雷看了一眼拉克鲁,再看了看劳尔,只见拉克鲁一脸的平静,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细细的品尝着杯中的美酒,而劳尔看着弗雷微微点了下头。弗雷不得不把对拉克鲁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再讲了一遍。 当达伦确认拉克鲁没有夸大其词之后,两只本不算大的眼睛更是眯得只剩下一条线了,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他闭着眼睛呢? 劳尔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一脸的凝重和担忧,整个场面一下子又清静下来,而且带着一丝沉闷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 “呵呵,你真是个天才。” 好久,达伦才再次开口,虽然听起来他像是在笑,但是紧皱的眉头却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的开心,相反有些烦恼。 弗雷此时也能感觉到,好像在自已身上出现的情况有些不正常,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不正常。 “我的问题不正常吗?” 嗯,达伦,拉克鲁两人同时紧紧的看着弗雷,达伦有些苦涩的说: “正常?如果这种情况都叫正常,那么大陆上也就没有不正常的事了。” 达伦苦恼的晃着脑袋端起酒杯一口把杯干了,继续说道: “小子,你知道吗?你撞了多大的祸?” 达伦突来的一句话,把弗雷给搞得晕头转向,不明究理的看着达伦。 “就算我现在听到一位大魔法师干掉了一位圣剑士,我都不会有你的事这么惊奇。你这是逆神,是叛神者,是异教徒,你明白吗?” 达伦声音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寒冷,让弗雷的心不由一阵恐慌和不安,但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说。 “为什么?”弗雷颤抖地问。 “在大陆上,一切的力量都是众神所赐予的,包括魔法与斗气,那么所有的力量修炼都会遵循神明的指示,一步一步,循规道矩的学习。那些所谓的天才也同样如此,只是因为他们学习的时间更短,达到的高度更高才叫天才,可是你呢?” 达伦深吸一口冷气平淡的说道。 “不使用咒语,不使用手势,使用出魔法的力量,颠覆了神明制定的法则,颠覆了人们对于力量的思想,这是自从有人类以来,千万年都不曾有过的事,你这是对魔法的一种侮逆,对神的一种背叛,你明白吗?你说这不是逆神者是什么?” 弗雷没有说话,仔细地听着达伦的述说。 “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你这般使用魔法,那么神明的地位该如何自处,神明的威严何在,如何让神明统治这个世界……” 达伦有些激动的说。达伦不敢去想象那种场面,所有的人类都可以不用任何咒语和手势直接使用魔法,这何神明有何区别,如果真的要说有,可能会是神明的魔法威力更加强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难道以前从来没有人去想过这样做吗?” 弗雷小心的询问,到现在他也有点怕了,想想这个世界对于逆神者,所有生命都会奋力追杀,到那时,大陆虽大,天地虽广,可是却没有他弗雷小小的咫尺藏身之地。 “有人想过,连我都想过,可是我没有却没有办法去实现。所以我们并不算是逆神者,而你却是真正的逆神者。” 听起来这话就有点扯淡的感觉,因为没有成功所以不算,也因为成功了所以就算是逆神者,这是那个混蛋说的这话。弗雷心里咒骂道。 达伦仿佛看穿了弗雷的心思: “这是神的教义里面所说的,不论是魔法书还是斗气书里面的背面都有这样一句话:只有亡灵与魔族才不需要神明的指引,使用邪恶的力量。对于一切邪恶都应该接受毁灭!” 听着达伦越来越沉重的话,弗雷心里也是无比忐忑,逆神者,难道自已真的是逆神者?难道自已真的不应该这样使用魔法?难道这样使用的魔法就是邪恶的?难道自已就一定必须要像他们一样嘴里不停念着那生硬拗口的咒语,手还要像疯子一般胡乱挥舞的使用魔法? 就算是这样,我真的能行吗?就算是行,可是我真的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么?那个时候不知还要等多少天或是多少年…… 弗雷阴沉着脸,苦苦的思索着这些让人郁闷愤怒的问题,双眼一片迷茫之色,彷徨、徘徊、痛苦、愤怒一时笼罩着弗雷,让其深陷其中,像踩在流沙里一般,不断下沉,再下沉,越是反抗沉得越快,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静静的看着不断淹没自己滚滚黄沙,死亡前的恐惧重重的压在他的胸口,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不,不会这样,我不是逆神者,我的魔法也不是邪恶的。就算是逆神者又如何,如果我有了神明一样的力量,他们还能灭杀我么,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的天下,所有的规定和法则都是最强者说了算,而神明也正是最强者。再说了,似乎有上万年没有神明出现过事迹了吧! 达伦静静的看着弗雷,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在痛苦中沉沦。眼神中带着丝丝不忍和无奈,但是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只怪他不应该表现的让人如此恐惧。达伦可以相信,如果弗雷真的按照自已的方法去修炼,要不了百年,绝对会达到神级,因为卡多夫曾给他说过弗雷的天赋。 想起卡多夫的交代,达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没有那个能力来面对全世界所有的力量打击。 正在达伦又端起酒杯想要把这苦涩一饮而进之时,弗雷的眼光突然变得坚定和镇定起来,达伦不禁放在手中的酒杯,静静的端祥着弗雷。 弗雷猛然站了起来,一脸的沉着,那双平淡的眼睛此时变得犹如一把出屑的利剑,犀利、霸道、还带着一去不回头的绝然气势,同时身上一股凛然的气势勃然而起,让本来苦恼中的三人一时间浑身一紧,内心没由来的一颤。 “我不这样认为,力量没有善恶,只有大小、轻重,只有使用力量的人才有善良邪恶之别,所以我认为我的方法没有错,我也不是什么逆神者。就算是又如何,神明因为有着强大的力量可以控制所有一切,那如果我们比神明的力量还要强大呢?” 弗雷冷静寒意深深地说道。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弗雷,不是不知道他说的话,而是突然被他说的话给吓 傻了。比神明还强大,那会是什么,神王,还是创世神? 看着呆滞的三人,弗雷接着说: “我知道我说话可能有些狂妄,但是我想不是没有可能。反正最后不过就是一死,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像个男人般去死。宁可站着死也不躺着生。” 看完这些话,弗雷扫一眼三人,感觉说出这些话后心里大爽,所有的郁闷和苦恼都一下子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痛快。心中大悦不由抓起面前的酒杯学着达伦的模样,仰头一口吞净。 “咳……咳……这……这就是酒吗?太…。。太难喝了。” 弗雷满脸通红的大声咳嗽,把三个从呆滞着惊醒,看着弗雷的模样,三人相视一眼,想哭又想笑,一时哭笑不得无奈摇头。 “说得好,宁可站着死也不躺着生,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气魄和霸气,这样才不愧多了点骨头的男人,不然和娘们没有什么区别,为了你这句话,喝一杯。” 劳尔一醒来就大声的说道,这也是剑士的本性,一个真正的剑士就应该有视死不归,勇往直前的气势和勇气,而劳尔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在学院里做导师,不像战场上的士兵有着那种激昂和铁血的气势,但是热血却是并没有消退。 达伦与拉克鲁也同样因为被弗雷唤醒的热血有些激动,双眼更是精光闪烁,面红如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两人都心情激荡,劳尔更是热血澎湃,恨不得马上找个神明干他一番。没有神明,那就只有美酒了,这也是敌人啊,看着敌人,劳尔的眼睛都泛着鲜艳的赤红。抓起酒瓶就开始往嘴里倒。 “靠,好你个看门的,你要把我这宝贝一人喝完怎么的,它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行了,不要再喝了……” 看着劳尔的动作,拉克鲁的心就像被剑狠狠的捅了几剑,那可是他珍藏了好久的美酒,十金币就这么一瓶,今天不是达伦来,他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说着话就站起来伸手去抢,丝毫没有觉得这非常不雅,魔法师向来自我标谤:高贵、儒雅、斯文。 劳尔狠灌了一气,才停下来,举着酒瓶大声的叫道: “去你的,不就喝你一点酒吗?看你那小气劲,你在我那里喝的还少了?看来你就是扫地的命,穷。” “就你那酸水,你还好意思说,一个金币买好几瓶,你有钱为啥动不动来偷我的肉吃,特别是最近,吃了不算还要带一包走,你丢不丢人……” 对于劳尔的嘲笑讽刺拉克鲁更是费力反反驳,但是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他没有劳尔强壮,一个魔法师想和一名剑士近身战斗,纯粹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咳。” 正在两人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达伦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位大剑师一位魔导师像两个泼皮一般相互争抢斗殴,简直把他的脸给丢光了,而弗雷又一脸笑意津津有味看着两人,想发火又不好意思动手,只得绷着一张脸大声咳嗽。 看着达伦的不太好看的脸色,两人终于羞愧的各自坐了下来,拉克鲁趁机把酒抢了过来,点头哈腰的给达伦和弗雷满上,又给自已倒了一杯,就把酒瓶紧紧盖住,放在达伦的面前。这样一来劳尔还真不好意思去拿,只得用阴狠的眼光瞪了拉克鲁一眼。 弗雷看着劳尔,把自已的酒杯推到他面前: “我不会喝酒,你喝吧!” 劳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弗雷一眼,也欣然接受。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达伦淡然的看着弗雷。 “我希望两位导师和院长大人能帮我保守秘密。” 说完就静静看着达伦,两只眼睛没有一丝情绪的看着他,虽然没有一丝色彩,但是达伦却明白弗雷在等他的答复,而且不是普通的誓言。 “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达伦同样冷静的对弗雷说。 “什么事?”弗雷深有不解的问,同时又有些担心,担心达伦要他说出这种学习的方法,因为他自已也不是很清楚如何会这样,只是稀里糊涂的就会了,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就难办了。 “我要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兰特学院有难,你一定要出手解救,同时终身不得与学院为敌。” 弗雷听完达伦的话,心里就有些迟疑了,因为凯斯,凯斯的杀意弗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而且自已也曾有过誓言,十年之内一定会找他还回来的,那么达伦的这个要求就让他为难了。所以直接对达伦说道: “凯斯除外。” 达伦双眼一睁,心里有些苦:没想倒,这小子挺记仇的。 “好” “可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帮忙的,毕竟我也是兰特学院的学生。”弗雷爽快的说。 达伦满意的点头,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高声说道: “我,达伦。格林在此向神圣的魔法之神发誓,在没有得到弗雷的同意下,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弗雷关于使用魔法禁忌的事,如有违反,将受到魔法反噬而死,灵魂尽灭,永入深渊,不得重生。” 看着达伦的行为,弗雷心理踏实了不少,而后又看着拉克鲁和劳尔,两人同样庄严的向魔法之神和战神发下毒誓,坚守这个秘密。 弗雷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在大陆上最高的誓言就是魔法之神和战神,这也是所有战斗职业心里最高的存在,如果违反了那将受到神明的制裁。 “请问院长大人,那我的魔法为何会时有时无呢?”弗雷微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失落。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每一个魔法师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这只是你对于魔法的使用还不熟练的问题,当你熟练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啊,就这么简单。”弗雷难以置信的看着达伦,本以为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环节或是隐秘被遗忘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 “当然了,你以为有什么?”达伦非常轻松的笑着说。 “没什么,我明白了。多练习就好是吧!“弗雷失落的情绪终于拨开云雾见日月,一切都又变得美好起来,心情的闷气一下子被轻轻的吐出。 “对,多练习,但是你不要小看这件事,任何一个魔法,哪怕是再简单不过的魔法,也要经过无数次的练习才会真正熟练,而且在练习的时候还要仔细的体会那种感觉,感知元素的变化波动才能更快的掌握,当然自身的精神力也会在此过程中得到锻炼,而自身的魔法力也是这样日积月累的成长起来的,所以说魔法师不光要有极高的天赋,还需要极坚的恒心和耐心,缺一不可……” “同时,冥想也极其重要,不光能让你的元素亲和力变强,感知力增加,同时对精神力的恢复和魔力的恢复也是极好的方法……” “当然,练习固然重要,但是也要明白精神力的重要之处,精神就是我们灵魂,当过渡的透支精神力时,灵魂就会受作,而灵魂的受伤残缺是极难治愈的,这也是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希望你能明白……” …… 达伦作为圣级魔法师,懂得当然很多,而对于弗雷的期望也很大,所以说的也就非常仔细,全面,他把所有关于魔法修炼中会出现的问题都告诉了弗雷,以期让他走更少的弯路,更快的成长起来,因为他们也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隐藏的再深,也会被人发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特别是光明教皇,传闻教皇的预言术极其厉害神奇,能够预知很多事情,就象兽族的先知一般——推测未来发生的事。 最后,告知弗雷要想别人不发现他这个秘密,在使用魔法的时候也要装装样子,那怕乱念闰通都行,但是不要大声,要小声的低吟,假也要想真有其事,不然这个秘密可能保不长久。 对于这个问题,弗雷当然会慎重对待,这可是关于小命的问题,不小心不行。 在最后,弗雷请求达伦为其准备一间单 独的魔法练习场地,最好就在他宿舍旁边,这样也为其方便。同时也让达伦批准他可以随时进出学院,这也是为他后面的事情做准备。 这些事虽然难办,也有些违反原则,但是达伦是谁,院长啊,一句话的问题,谁让他看好弗雷呢! 就这样,一天之内弗雷不仅解决了自身的疑问,而且还有这么多收获,让弗雷高兴的不得了。新年第一天就这样喜庆,看来这一年对于他来说是个好年头了,在回宿舍的路上,弗雷暗自猜测着。 那么接下来的就是加快修炼了,唉,时间,弗雷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弗雷以前从来没有感觉时间原来这样短暂,如果时间可以停留该多好,他也就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好准备,现在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命。 自从知道光明教皇和兽族先知有着那种变态的逆天技能时,弗雷的心里就一直砰砰乱跳,总感觉这个秘密真的不会太久了。 第五十四章 亡灵回廊 明天是清明,早些上传也好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为祖先们扫墓,共同怀念祖先们仁德! 弗雷带着蒙德两人有些落寞的站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匆忙人群,而自已去不知刻何去何从。马丽丝到现在依然没有消息,连那两个佣兵也不曾回来过,这只能说情况非常之不好。 这快一月了,学院已经早就开学。兰特学院因为上次奇异事件和劳尔强憾城主科迪伊尔,显现出了强力的实力,一下子学院再次受到许多势力的关注,特别帝国军方更是如此,虽然近年来帝国大多数的优秀人才都跑到其它几所著名学院去了,而在本国学习的学生根本不多,再加对兰特学院现状的一次次失望,以致于损失了太多的人才,帝国的储备力量日渐溃乏,正在各位大佬们头痛不已之时,不想兰特学院这只病态严重的庞然大物,突然高调回归。 圣级啊,连看门的都是圣级的人物,那么学院真正的实力还会差么?这样的实力相信其它几所大陆闻名的学院也没有如何奢侈吧!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学院的表现连帝国皇帝都在国会上激动的站起来连声高呼:好,好,好啊…… 达伦也突然转性,把学院的入学条件做出大幅度的调整,降低学院收费,根据个人天赋资质收费,天赋越高收取的费用越低,如果拥有超强的天赋,可以免费入学。同时学院大门也面向平民学生,每每想到弗雷的逆天之举,达伦就一脸的兴奋,如果不是当时因为自已的私心,也不会发现弗雷有如此强大的资质,平民中也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人物存在。再回想学院近些年的所为,不知有多少天才被学院拒之门外,有多少未来的强者被自已折杀,想来心里就一阵刺痛。 当然达伦也不是那种高尚无私的人,虽然他不讨厌贵族,但是他很嫉妒,那些脑满肠肥,富的流油的家伙,而且这些家伙的子弟一般都是来混个毕业证的,那怕是有些天赋也不会很高。对这些人达伦向来不手软,不止不软而且还够狠。 招生之初把所有的招生人员聚集起来作出重要的指示:凡贵族子弟,天资差一级,学费长一倍,无论是谁都可以入学,只要他想进来,那怕是没有天赋的也可以进来。 众人看着达伦诡笑的神情,一时心里不解,为什么院长会做出这样的指示,这与学院当初的宗旨有太大的差异了吧! 达伦的把大家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有些凄婉的说道: “其实每个人向往学习,这是好事,但是很多人天赋不够,这不是他的错而是命运的安排,我们不能因为他们这样的缺点就击碎他们学习的机会,神明曾告诉我们,对于世人要怜悯,要有慈悲之心,所以我才会这样做,这也是遵导神明的旨意。” 达伦的高风亮节,慈悲大度让众人很是汗颜,满脸羞涩的感叹:院长大人真是仁慈啊,如此胸怀无愧是学院的院长啊。 “再者说,这次来了这么多学生,那么我们学院就有必要重新修葺一翻了,很多院墙房屋都快倒塌了,很多教学设施也该换换了,这样才能更好教导学生,才能显现出我们兰特学院的气势,我们也是大陆前五名的著名学院,怎么能如此荒败呢……” 当达伦才一说完,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更多数人更多老泪纵横,多少年的心病终于在此时可以解决了,表现最为过分的当然要属那位教务处的老人,当场哇哇大哭,像个小孩子受了无尽委屈般的哭诉,弄得怎个场面一片悲切…… 这一次学院共招收了来自大陆各地的十万学子,其中大部分都是高价进来的,以至于每天教务处的人都是忙忙碌碌,事情一大堆,不光要安排学院导师的教学,还要按排学生的住宿,同时还要兼顾学院的整修。虽然很辛苦,但是每当看到满屋子亮晶晶,光闪闪的金币时,心里就动力十足,按那些工作人员的话说:累并快尔着。 弗雷的魔法试炼场也在紧锣密鼓的建造着,相信不要一月就可以完工,同时达伦为了更好让弗雷有个更好的环境,特例在那个魔法试炼场地再修了一栋别墅,并且划出了千米范围作为弗雷个人使用,其外建起一圈高高的围墙,任何人没有主人同意禁止进入,违者逐出学院。 一切事情都按着弗雷的想法顺利进行着,弗雷又恢复到以前的作习计划,早上一起来挥着那把木剑狠练一个时辰,挥完剑就圈着千米场地狂奔,练习腿力和敏捷速度不为其它,只为了身体变得更强壮些,即使以后逃跑也能跑的快点,同时上次偷袭克里的事情让有有所体会,这样一个闷棍真是一个坑人的法宝啊!而后不停的练习治疗术,精神力耗尽后开始冥想。 蒙德依然每天早出晚归,跟着劳尔苦练,自从上次劳尔明白弗雷的真实情况之后,更加肯定自已的看法,相信以后弗雷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那么对于蒙德的教导更加上心,操练的更狠,口吐鲜血那是轻的,伤筋断骨那也是常事。同时还从学院仓库里偷了一把黑漆漆的大铁棍,足有上百斤,对于一些战斗技巧更是在练习中不断的讲解,以便蒙德的快速成长,总之除了没有把斗气交给蒙德,什么都交了。 而对于斗气,劳尔是不了,兽人毕竟和人类身体构造不太一样,所以只能告诉他如何去感觉,运用和发挥这股身体里的力量,其它的就教不了。 清闲惬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在弗雷和蒙德不知疲倦的练习中,一个月匆匆而过。在这一个月里,每过几天弗雷总会溜出学院到酒馆里看下情况,但每次都会高兴而来失望而归。 今天起床摸摸自已的口袋却发现轻飘飘的,搯了半天才摸出一个金币来,就这一个金币也只够蒙德一个人的。自从蒙德跟随劳尔之后,饭量与日俱增,本来可以再坚持一月的生活费,如今也变得所剩无几了。 心里暗自发愁,该如何去找钱呢?找劳尔或是达伦借,弗雷不可能去做,人总是要靠自已的,这是弗雷坚信的格言。 先去酒馆看看吧,再在街上逛逛,自已还从来没有好了看过兰特城呢?顺便看能不能找到生财之道。 刚走出门口,就看到蒙德提着那根黑铁棍子回来了,平时这个时候都跟劳尔在一起,可今天……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用挨揍了?”弗雷微笑着对他说 看着弗雷带着笑意的脸庞和明亮的眼睛,蒙德也微微一笑,用不再生硬结巴的话回答: “他说今天有事,让我跟你跟你出去买一只兔子回来,他要用酒蒸着吃。” “靠,他自已怎么不去买,叫我去买,他想得挺美的,没有,去告诉他,想都不要想,勒索都勒到我这里来了,哼,他以为他是谁呀。提着把破剑以为自已是剑神,留着把胡子已经为自已有型,一大把年纪还天天装嫩跟着达伦那个胖子天天偷看女生,小心哪天把爷我给惹毛了,我告发他……” 听完蒙德的话,弗雷就一肚火猛然暴发,自已现在都快穷的要饭了,他还想叫我去买只兔子,这无疑是趁火打劫。弗雷想都没想就是一顿狂骂。 蒙德好似没有听见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弗雷。 弗雷骂骂咧咧好半天,才看到蒙德还在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自已,看得弗雷心里都有些发毛。 “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那个混蛋就知道抢别人的,自已一毛不拔……” 说到这里,弗雷的声音终于不再说下去了,因为他很是明白蒙德的性格,只要他坚持的谁也劝不了,那怕是自已也不行,他刚才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了。 “唉,真倒霉,这下子看样子真的要出去讨饭吃了!”弗雷面带无奈的小声嘀咕,慢慢的向学院门口走去,蒙德紧紧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 唉,算了还是先去买只兔 子吧,可怜我的金币啊,今天又该怎么解决呢? 弗雷两人在城里到处乱转,因为从来没有逛过,所以也不清楚这个兔子到底在哪里有得卖。老半天也没有发现一只卖的,到是看见过许多只从自已面前晃过,但那都是一样打扮地非常之恶心的女人抱着庞物,如果弗雷要去跟这些人买的话,一定会被恶心死,骂死。甚至有些身后还带着几个佩剑的家仆,一看就不是好忍的,弗雷也不会傻到自找没趣。 “妈的,这该死的兔子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弗雷大声的抱怨,是否是有意说给蒙德听得。真想不通这货吃我的住我的,最后了还要帮别人敲诈我,这有没有搞错,我才是主人好不。弗雷的心非常之不爽暗自腹诽。 转来转去,又回到酒馆门前,时间也过好了两时辰了,而对于庞大的兰特城两人也只走了十分之一不到地方,不敢走的太远怕找不到回来的路啊。可是仍然没有任何收获。 看看热闹非凡的酒馆,弗雷心里一动,昂步再次进入酒馆,快步来到柜台前,对依然面色冷漠的特姆问: “特姆大叔,我想问问你,城里什么地方有兔子卖?” 酒馆里的佣兵们看到这上讨厌的小家伙又回来了,虽然没有再像开始般沉静,但是更多的目光还是投射在他的身上。 “你问这个干什么?”特姆没好气的回答。 “是我们学院的导师,想要一只兔子,所以让我来卖,可是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卖?”弗雷如实的解释道。 特姆看了一眼弗雷,弗雷脸上的表情不想常见的贵族那样盛气凌人,而更多的谦逊和真诚,特姆有些不好意思再板着脸,刚想告诉他,只听一道雄壮带着讥讽的声音响起: “小子,想要找兔子吗?是人形还是兽形的,人形的在城东就有,而且还很多哦……哈哈……” 这位看起来非常粗犷雄壮的巨汉放肆的狂笑,连带着整个酒馆里的客人都一起哄堂大笑,直笑得弗雷莫名其妙。就连特姆脸上都有些憋不住笑了出来。 “兔子还有人形的?”弗雷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位佣兵问道。 不想这一句话,引来更加大声的狂笑,整馆酒馆的气氛一下子高涨起来,对于嘻落贵族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因此这些平时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家伙们此时心里舒爽的难以形容,直笑的东倒西歪,嘴里的酒水烤肉喷的到处都是。 弗雷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些佣兵是在故意调侃他,心里很是恼火,脸上顿时怒气丛生,随时都可能暴发。 特姆看到已经差不多了,而且这个小子其实也不是真的很讨厌,而且对自已还满是恭敬,所以就想为其解围。刚张嘴还没有说一个字,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出城向东十里外,有许多兔子,而且品种还比较多,你可以去看看。” 很冷,很细,这记声音应该是个女人发出的,只是弗雷却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笑声停息了,但是更加玩味的笑容堆积在脸上,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弗雷。 而身后的特姆身体却突然一凛,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最角落的那一桌的四个佣兵,三男一女,男的威武剽悍,身上穿着统一的红色剑士盔甲,胸前还有一块圆形的佣兵团标识,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被装置在白色的微章上面,几人若无其事吃着桌上的烤肉,丝毫不为旁人所影响。 而那名女人虽看不清脸型,但从那纤细婀娜的背影就可以想象她的美丽,即使宽大的魔法袍也不能遮盖其魅力。 特姆早就知道这四人是火焰佣兵团的人,而是都是有着不弱的实力,三名剑士都有着剑师的修为,而那名女士则是一名魔法师,而且还是一名大魔法师。这几人的实力也就注定了火焰佣兵团的强力。 火焰佣兵团是一个三级佣兵团,共有五千人大型佣兵团,其中有着两名大剑师,一名魔导师,和四位大魔法师,而佣兵团才更是接近于剑圣的强力家伙。这样的实力在兰特城已经算是顶尖的势力了,比起城主都要强悍不少,当然佣兵团一般都不会主动挑衅国家权力势力的。同时还必须要帮助这些权力机构驻守城镇,这也是佣兵团的主要资金来源。 其实佣兵团的开支也非常巨大,团员的工资,武器装备的保养,伤员的治疗和死亡人员的善后,再加上佣兵团驻地的维修租赁费用,仅依靠做任务来维持那是相当难的,这时帮助一些城镇维持治安或是帮助抗敌,那么就可以从这些贵族手里得到大批的资金和资源,更好的是连佣兵团的场地都会免费指供,当然这也是战乱之时佣兵团才会协助城主作战,平时却不会听其调令。 虽然特姆想要开口提醒弗雷,但是既然火焰佣兵团出面开口了,自已也不敢轻易得罪,不然后果绝对是痛苦的,所以只能无奈的看着弗雷,也希望弗雷看在路远的份上不会去那个地方,那可是有着‘亡灵回廊’之称的险恶之地。 …… 在帕洛卡,弗利,厄尔坎特三个行省交界的有地方,有一片巨大的森林阻挡在三者之间,覆盖整个帕洛卡与厄尔坎特交界线,上连落日森林下止弗利行省。而这片森林的存在对于帝国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当奥马尔峡谷的兽潮发动的时候,即使整个帕洛卡行省覆灭,那么想要攻入帝国内部就需要穿过这片长长的森林,不然只有选择在帕洛卡行省弗利行省的交接点才可以,而在弗利行省的交接线上,有着帝国第一骑兵团之称的暴狼骑士死死的钉在哪里,要想突破也必须要付出惊人的代价才行。 千年前的魔兽狂潮没有突破帕洛卡行省的防线,但是紧随其后的亡灵天灾却轻易的刺穿了帕洛卡行省,把整个行省都变成的亡灵的天堂。正当亡灵统帅准备进一步占领更大地盘的时候,一条长长的森林带挡住了去路。而在弗利行省的交接线上,急赶而来的帝国王牌军团——血色剑士团五万人及时堵住了这个缺口,并以此为突破口,不断大量的投入军队消扫整个帕洛卡行省。 如果不是这条长长的森林带的阻挡,相信庞大的亡灵军队绝对可以占据更为广阔的地方,不致于被人类缓步歼灭掉。对于亡灵而言,只要有大量的生命,那么数量就不会减少,只会增加,可惜这片森林却成了亡灵的噩梦。至此以后这片森林就被称‘亡灵回廊’,在这片森林的周围根本不需要驻扎军队,只要提防森林的魔兽冲出杀人就行,而大陆上数不清的佣兵和佣兵团在这上面做出了非常突出的贡献,一直都在控制着魔兽的繁殖数量。 下章将会猛烈暴发,热血和激情的碰撞将要开演,大家给我更多的支持吧!如果支持给力,别人更新万字大章,请大家激情起来吧! 第五十五章 森林兽吼(上) 弗雷和蒙德两人来到森林边缘,抬眼一片葱縁,茂密的参天大树一棵连一棵,粗大繁密的树冠连成一片就像大海一般,风一吹掀起层层波浪。 看着有些黝黑的森林,弗雷心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虽然曾经在暗黑森林边缘进出过,但是那一次差点就把命给搭上了。一想起那些风狼,弗雷就感觉眼前的森林似乎有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在黑暗发出幽幽的光芒,随时准备把他扑倒。 回头看看蒙德,发现他却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蒙德,这森林有点黑啊。”弗雷吞了口唾沫道。 蒙德依然平静的看着森林深处,平静无波。 “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魔兽存在?” 蒙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紧了紧手中的沉重铁棒。看着他的表情,弗雷就有些发苦,想要退缩吧,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本以为蒙德应该附和自已的想法,但是蒙德的坚持与弗雷一样执着,有时弗雷还知道转弯,但是这家伙却是根直性格,任何事都是直来直去,只要决定了就一路走到黑。 弗雷无奈的说“那走吧。”只能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不要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想通了就一头扎进了森林。森林里虽然有些暗色,但是还是有点点光线穿过树叶的阻挡射了进来,让森林看起来并不是很黑。 “妈的,兔子呢?怎么一只也没见。”走了一段路什么也没有看到,整个森林好像除了树木以外没有一点声音,给人一种极其压抑和恐慌的感觉,弗雷愤愤然的说道。 “前面。”蒙德此时终于开口了,弗雷看着蒙德有点想哭的冲动。不容易啊,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话。 “在哪?”弗雷用力的想前远去,除了粗大的树木就是地上生长的很是茂盛的杂草,丝毫没有见任何风吹草动。 正当弗雷转头想要询问蒙德之时,蒙德紧抓手中的铁棒风驰电掣般的冲了过去,弗雷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掠过,蒙德的身影像一支利箭向前射去,两只眼睛睁的老大,不感相信两月不见蒙德的变化如此之大。 “靠,真不是人啊,跑都跑的比人速。”弗雷摇头晃脑的感叹道,快步向前追去。 只见蒙德冲出十几米,而后高高跃起,一声充满霸气的吼叫响彻森林。 “啊” 单手奋力举起百斤重的铁棒,重重向前劈去,顿时地面发出惨痛的悲鸣和不甘的震动。 “喂,不要打死了,要轻……”弗雷还没来得及跟上就看到蒙德的动作,不得不出声提醒,但是为时已晚。 “嘭” “吱” 还有一丝比较细小却绝望的哀叫声参杂之中,明显的是一种动物的声音,对于这个声音弗雷可以很清楚,也很久违,好久没有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了。 蒙德的身影顿时就被杂草给阻挡住了,弗雷不得不急速向前奔驰,心里还在感叹:虽然我练了那么久,但是还是没有这家伙的速度好啊,无怪是剑士,天生就是打冲锋的料。 当弗雷扒开草丛,发现蒙德正背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弗雷边靠近边说: “怎么样打到没有?” 刚一说完,目光就越过了蒙德的身影向地上看出,刹那间两眼变得呆滞,一脸的不忍和古怪,同时还有些皱眉,身体也被死死的钉在地上,不得向前移动半步。 场面又一次寂静下来,连风都停住了,只是有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慢慢升腾,向四周扩散。 “啊……啊……” 一阵呕吐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弗雷,虽然早饭都没有吃,但是现在还是想吐,只是吐的全是水。 “我都说了,你不要那么用力,要轻,你看你打的是什么,这还叫兔子吗?”弗雷吐的差不多了,气也顺和了许多,马上开口大声喝斥道。 只见地面一条掌宽深深的小沟,里面全是红色的液体,许多杂草也被重物砸断并深压在水沟上面,而水沟的前端就是液体来源头,一堆夹杂着黑色泥土的碎血深深的陷在沟底,血肉这上还拌着绿绿的野草,在沟的边缘一颗被染着红色的兔头还在轻轻的颤抖,嘴巴和鼻孔还在用力的张合着,只是显得那么无力,两只黑色的眼珠也在慢慢变成灰色,预示着生命力的流失将尽。 “这是兔子吗?只剩一个头了,你要兔子只要头啊,肉全都烂了,找不找出来。”弗雷非常之恼火的指天骂地的对蒙德大吼道。 “兔子是用来抓的,不是用来砸的啊,大哥,你看看你搞的现在这个样子……。” “哎,多么肥的一只兔子啊,想当年我也只是把你摔死再扒皮,但是现在呢,你却被人砸成肉沫了,连吃都没法吃……” “兔子啊,我为你不值啊,以前你们还能死的其所,现在却死在这个野蛮的家伙手里,一文不值,你们死的太值了了……” 想着兔子那肥美的大腿,油而不腻的口感,弗雷就是一阵心痛。无比惨痛惋惜的为兔子怨诉,本来蒙德还一无表情的听着他的指责,感觉自已确实的手法真的不太正确,可越听越听不下去了,死都死了,还要讲究做贡献,兔子有那么高尚吗? 蒙德转身扛着铁棒走开,只留下弗雷还在那里不停哀诉。听到身后的动静,弗雷含着泪花的眼睛看着蒙德的背影,连忙大声叫道: “蒙德,下一只看我的。”快步跟上。 蒙德凭着兽人天生的对野兽的敏锐触觉,很快又发现一只,但是这一只却是靠着一棵大树的,十多斤的肥硕身体正端在树树下啃着鲜嫩的野草,刚想冲上去,却被一只手拉住。 “这一次看我的,仔细的看着,我是怎么抓的,想当年我抓兔子的时候先……”弗雷想起当年的风光历史就想好好教导一下这个木头脑袋的家伙。可是蒙德却不给他机会,正在弗雷说的兴起的时候,又一个冲刺向兔子冲了过去。 而那只原本还在仔细品味美食的兔子突然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威胁来临,同时看到一个黑湖湖的身影对自已冲了过来,慌忙向左逃窜。 而蒙德手中的铁棒及时横扫而出,挡住兔子的路线,如果这一棒扫中的话,也一定是血肉横飞,肢散体残。感觉到前面强烈的劲风,兔子灵巧的转身在身后的大树上用力一跳一个空翻美妙的躲过铁棒的偷袭。但是蒙德却没有那种准备,一招横扫是卯足了气力,想要一招毙命,这也是兽人最喜欢的一种战斗方式,直、狠,从来没有逃避的说法,可是兔子却没有那种勇敢的精神。 弗雷话没说完,蒙德就冲了出去,直气的心里冒火,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家伙,让他明白什么叫服从命令。可是看着蒙德的动作,弗雷又开始心痛这些肥大的兔子,每一只都是肉啊,都是食物啊,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伙糟蹋。 身体也随时跟了上去,同时一把木剑出现在右手上,随时准备攻击。还没跑到位就看到兔子灵巧的身手,弗雷心思一动,平时练剑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让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敏锐的眼光仔细的盯着兔子的动作轨迹,预判着兔子出现的路线。 突然右手的木剑闪电般直刺而出,看起来仿佛是在随意的闭目乱刺,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下一刻,一团白色的物体出现在剑尖,只听“吱”“卟”两声,木剑准确的刺中了白色物体,而白色物体随即掉落地上。 而此时,蒙德的铁棒也准确无误的轰击在树干上,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数不清的树叶和枯枝像雨点般从天而降,只把地面再一次覆盖住,而弗雷因为习惯的作用冲出几米外才没有遭到树雨空袭。 好久树叶才停止掉落,而此时弗雷正呆立在外面看着被树叶埋到大腿的蒙德,而后目光又移向几米处的地方,飞快的跑了过去,向一只地鼠般刨开地上厚厚的残枝败叶,从下面提出 一只兔子。 “哈哈,看到没,小子,这才是抓兔子,哈哈……”弗雷很开心的看着手里不断蹦弹的兔子对蒙德说。 而蒙德此时也来到了弗雷跟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只兔子,只见在大腿处被尖锐的物体刺了一个洞,血液还在不停的往冒呢? 蒙德转眼看了看弗雷又皱眉看着兔子,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还用问吗?咯,就用这个。”弗雷笑着把手里的木剑向蒙德挥了挥。 蒙德是知道弗雷的木剑的,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弗雷一个人不断的练习几个简间的动作,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弗雷能如此准确的刺中目标,难道就是每天早上的那几个运作吗?蒙德带着深深的疑惑看着那把很是轻松的木剑。 “好了,走了,继续去找,说不定以后我们每天都有兔子肉吃了,今天反正是来了,就多抓些兔子,呵呵” 弗雷很开心的对蒙德说道,顺手就把兔子给装了起来。可是弗雷这一顺手又把蒙德给惊奇了一把,那只刚才还不断挣扎的兔子就凭空消失了,这不是怪事吗? 蒙德的眼球不住转动,在弗雷身上乱扫,可是任何东西都没有发现。 弗雷也明白蒙德在找什么,但是却没有告诉他,因为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不是不相信蒙德,而是弗雷认为越少人知道越好,只是刚才一时激动忘了有人在场,动用了戒指的功能。 蒙德也没有问,虽然知道弗雷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但这也不是他可以去关心的,对于弗雷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因为他的命都是弗雷的。 就这样,本来平静的森林被这两个疯狂的家伙搞得兔蹦蛇窜,鸟飞蛋落。弗雷紧跟在蒙德的后面,依靠蒙德对于野兽的嗅觉寻找猎物,并不断的指导蒙德粗暴血腥的动作,而自已时不时优雅的刺上一剑。 而蒙德或许是因为弗雷惊人轻灵的剑技,每一次都故意惊扰猎物,而后快速闪到一旁看着弗雷的动作,不断的模仿和比对。 …… 两人由于兴奋,早已经忘记了森林的危险,也忘记了森林的光线越来越黑,这代表的他们太深入了,早已经不再森林的边缘地带。由于很佣兵做原故,使得森林的边缘存在的都是一些野兽而不是魔兽,这些野兽都是没有魔法力量的动物,而且连大型的野兽都很少,但是越往里就不同了,在亡灵回廊的外围开始出现大型的野兽和低阶魔兽了。 猎物抓了不少,两人的兴奋劲也过的差不多了,此时肚子也开始不停的抗议。正在弗雷考虑是不是要找个地方烤点肉吃的时候,一条小溪出现在视线里,弗雷当场拍板道: “蒙德,我们在前面的小溪边休息下,烤点东西吃,就回去了,兔子也抓了不少了。” 蒙德点头同意,而后开始四下寻找干枯的树枝,而弗雷来到小溪边,从戒指是随意抓出一只兔子,兔子居然还没有死,还在不停的挣扎,而且伤口上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弗雷,满眼的哀求和绝望。 但此时的弗雷那里会管你绝望不绝望,他只明白如果不马上把你的大腿给吃掉,他自已就要绝望了,肚子已经非常暴动了,要不了多久就要罢工。 弗雷动作麻利的使用自已创造的杀兔手法,非常暴力血腥的把兔子给活活的杀死剥皮,在溪水里清洗的干干净净,找了一块平坦干燥的地方,等着蒙德。 不多时,一股浓郁的肉香飘满整个森林一里内的地方,引得许多食肉魔兽使劲的嗅着这难得一闻的香气,并随之而动。 看着火堆上架烤的油光闪亮的兔子肉,蒙德和弗雷都禁不住狂吐口水,两只眼睛像狼一般散发着幽幽光芒。 “好久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兔子肉了,现在终于有一次吃到了,真是好吃啊!”弗雷拿着一只外焦里嫩,足有一斤重的后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满足的说道。 “嗯,好吃,嗯,嗯”蒙德把嘴巴塞的满满的含含糊糊的回应道。两人正不意乐乎的吃着烤肉的时候,外面的那些魔兽也更加疯狂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香气越来越味,更让它们感觉饥饿难耐。 当弗雷才吃了一小半后腿的时候,蒙德已经开始又撕了一只前腿,左手一只前腿,右手一只还没啃干净的后腿,左一口右一口的呼呼大吃。 “你慢点,吃那么快小心噎死你。”弗雷看着他的样子不得不提醒他,而蒙德却丝毫没感觉,还是自顾埋头狠干,比开始杀兔子时候看起来还要狠,还要恐怖。 “这么大一只,还不够……”弗雷虽然也很粗鲁,但是与蒙德比起来简直就象一个文人和一个土匪,天差地别。弗雷正漫不经心的说,可没有想话还没说完,眼前还架上火堆上的烤肉连架子都没有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在眼前不翼而飞。 口里含着的肉生生没能吞下去,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蒙德旁边的地方。而蒙德同样感觉到了这一刻弗雷的怪意,转头一看,差点把手里的肉给吓掉了。 一只兔子,不,准确的说是一只比兔子要大两倍的超级兔子,头顶一撮金黄色的毛,此时正坐在蒙德旁边,像人一样坐在地上,两只前爪捧着一大块焦黑冒着滚烫油汁的烤肉玩命的啃着,看起来比蒙德还要夸张,就没有见他抬起头来咀嚼过,只是一只拿着烤肉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来回的啃涮着。 蒙德的两只眼睛瞪得比牛头人的眼睛还大,满脸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妈的,又是你这只该死的兔子,又来跟老子抢肉吃是不?”弗雷短暂的一愣神后,愤怒的火气猛的暴发出来,站起身来指着那只超级兔子大声狂骂。 而这只兔子就是弗雷带到学院的那只杂毛兔了,只不过至从那弗雷的紫金币给吃了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弗雷以为他已经被人给吃了,不想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吃,如果不是你,我还会来这里吗?把烤肉还回来。”说着话弗雷快步来到弗雷跟前伸手要夺,可手刚要抓住的时候,眼前一闪,兔子又不见了。而在弗雷原来的位置上出现了这只超大型的家伙。 弗雷早就知道这死兔子的速度快,所以刚才自已伸手时已经用了最快速度了,按以前的认识里,这绝对可能抢得到,但是现在却失手落空了。弗雷也是一阵惊讶,蒙德更是双眼凝重的看着杂毛兔。 “靠,几天不见你还学会躲了,我让你躲,让你躲……” 又一次人和兔子比赛跑的马拉松上演了,而蒙德的头像波浪鼓一般不停转动摇晃,只一会儿就头晕眼花,最后已经看不清他们的身体了,只见两道模糊的身影在自已周围晃动,索性不再去关注,继续埋头狠吃。 蒙德还没有吃几口,一人一兔突然停了下来,蒙德看了一眼后就继续低头无视他们,反正从弗雷的表情和话语来看,这个超大号的兔子应该是和他有关系,有不着自已操心。 “你……你跑……啊,咋……不……跑啦。”弗雷一停下来,就气喘虚虚的说道,两只眼睛喷火的看着杂毛兔,而且手里的烤肉仍然还剩下一大半抓在手口,随着起伏不平的心脏抖动。 兔子没有回答,因为它不会说人话,而是用行动表示,一瞬,快的比眨眼还快,闪了一下,而后就又停在原地,但此时手里却多了一块大腿烤肉,眼神兴奋的瞄了一眼弗雷,抓起就啃。 而弗雷呢,看到那块大腿肉咋那么熟悉呢,手上一握,却握了个空,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全明白了。 “你这个该死的杂毛兔子,老子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被狼吃了才好,现在居然抢我的肉吃……”弗雷气息不稳的大声咒骂,这一次没有再去追,去抢,因为刚才的运动太过剧烈,以致于现在气还喘不过来。而且他也明白现在自已绝对是跑不过这只变大了的兔子,只能在一旁高声诅咒,狂骂。 “那些神都是瞎了眼,造出了你这样的变态兔子,不去吃草偏吃肉,连同类都吃……我诅咒你被人抓住活活被剥皮,放在烈火上慢慢煎烤而不死,再被人生生的吃掉……诅咒你被亡灵给抓住活活的吃掉你的血肉,让你受尽万般疼痛之苦而不死……我诅咒你魔法师抓住,抽出你的灵魂,放在地狱之火上慢慢灼烧而不熄……我诅咒你永世找不到母兔子,让你孤独千万年而不死,经历世间所有的孤独和寂寞,再给你吃大把龙淫草,让你欲火焚身而不灭…… 这诅咒的声音窜过无数树木和空间,传到很远的地方,而且如此之狠毒,绝然,让所有听到动静的魔兽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而在数里之外,巨大的深坑之中,突然地面一阵震动,坑底是乎有什么物体复活了,再不停的拱动,想要脱困而出,只是或许因为上面的泥土太多以致于一时起不来。 第五十六章 森林兽吼(下)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今天是拜祭祖先的日子,而我远在他方却不能为先人扫墓,心中无比悲凉,在此只能为先人祈祷。。。。。。 骂了好久,弗雷感觉累了,口里干得想火烧一般才停息下来,匆忙跑到小溪边大口喝着清冷的溪水,连脑袋都整个泡在里面,不知是因为口渴还是头脑发热想要冷静一下。 而蒙德早就吃完了,正傻傻的坐在那里目光呆呆的盯着弗雷绝天狂骂。杂毛兔也吃完了静静坐在那里很是委屈幽怨的看着蒙德愤怒的表情,时而愤怒,时而迷惑,时而委屈,还有些无奈在里面。 “噗” 弗雷终于喝饱了,几步走回火堆旁,一屁股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瞪着对面的杂毛兔,如果眼神可以砍人,那么杂毛兔可以已经被弗雷砍成一团血肉了,连一小块骨头都看不见。 森林再次平静,虽然没有了人声兽吼,可是呼呼的风声却围着弗雷的火堆急促呼啸。 刚才的注意力全都在弗雷的身上,而没有去关注周围,现在当弗雷停歇下来,蒙德终于感觉气氛很是不对,抬眼一看,脸色一沉,凝重之中带着一丝摇摇欲试的兴奋。 弗雷和兔子也同时察觉到了周围气息的急迫,两眼也向四周一望。 整个空间不知何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连树顶的形状都看不清楚,而弗雷升起的这堆火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为黑暗中的行者指明了方向,只是弗雷完全没有想到这些行者是如此凶悍和嗜血。 一双双散发凶残,饥饿的眼睛像黑夜中的繁星,明亮而又深沉。很多人喜欢看星星,可弗雷现在却非常不愿意看到这些星星,因为那不是星星,而是一双双想要啃掉他骨头的魔兽,而且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魔兽,各种各类的都有,形体也大小不一,色彩更是五光十色。 “蒙德,现在怎么办。”看着这些凶狠贪婪的眼神,弗雷心里一阵毛骨悚然,一片冰凉,身体已经开始有点发抖。 而蒙德虽然同样有些颤栗,但是来自心底的那种野性的血液却开始沸腾,并慢慢向上涌动。 “我去。”蒙德站了起来,低声的说道。 同时拿起放在地上的沉重铁棒,向前挥了一挥。这对于魔兽来说是一种挑衅,只能使得这些家伙更加疯狂,所以蒙德的这一动作,直接引得百兽齐吼,怒吼边边。 弗雷刚要开口挡住蒙德,蒙德已经在兽吼声中冲了出去,看准面前一只魔兽当头就是一棒砸下。这是一只土角猪,个体奇大,像一座小山般的身体死死的挡住后面的去路,两只粗长的獠牙高高翘起,像两把弯刀发出冷冷寒光,一身粗糙的厚皮让其防御力惊人,同时作为土系魔兽防御的手段更加让其它魔兽难以下口,同时力量也大的惊人,所以任何魔兽想要吞食他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在蒙德一棒怒砸之时,土角猪也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向自已攻击而来,想要躲闪,可是后面的兽群却堵得严严实实的,左右都是粗大的树木,刚好把它夹在中间。 一道土黄色的光罩突然闪现在土角猪的身体外,此时蒙德带着万钧之力的铁棒也已经呼啸而至,只听一声“嘭”两个重物相撞的闷响声响起。蒙德的身体因为这一记厚实的反弹力向后弹起,落在一米外的地方,同时手臂也微微发麻,可见这土角猪的防御确实不一般。 而土角猪身上的土黄光罩也应声破裂,同时粗壮的四肢重重的跪倒在地,骨头碎裂,白骨刺穿皮肤露出带着血色的森白,嘴里只发出沉沉的怒吼和痛叫,想一想蒙德那一棒足有七、八百斤的力量,如果土角猪还能抗住的话,那他就不是一队魔兽了。 弗雷也在蒙德攻击在土角猪身上的时候,急驰到蒙德侧面,刚好蒙德被震退之时,露出空位,弗雷持剑而上,对着土角猪张开的大嘴直刺而入,一剑穿入脑袋直至剑柄,弗雷快速抽剑而退。这是弗雷和蒙德早已经配合过好多次的动作了,所以看起来想两人商量好的一般。 土角猪轰然倒地,致使后面的魔兽所到惊吓而向后退却,而旁边的家伙们却没有退,反而看着蒙德和弗雷的身体快速攻击。 钻木兽、烈火鼠、双头蛇……还有一些说不清名字的魔兽、野兽发了狂似向两人袭击而来。 而后退的魔兽也发现了土角猪的死亡,没有向两人攻击,而是疯狂的抢食这庞大的土角猪,同时还相互撕咬着。一时之间整个森林兽吼连连,各种怒吼惨叫声四起,在森林的上演了血腥的食物争夺战,很多敌对的魔兽此时更加火暴,见面就是魔法狂射,或是身体冲锋。 蒙德的铁棒不停的挥舞,横扫,竖劈,乱砸,动作虽然大开大阂,威力十足,但是魔兽太多,一时间手慌脚乱,身上不时被偷袭成功,伤口不断增加,皮开肉裂,自身的血液和魔兽喷洒的血液染满全身,连脸上银白的绒毛都被染成红色,此时活像一只人形野兽,不时的怒吼,棒挥拳打脚踢。 而弗雷没有蒙德狂霸的气势和威猛的力道,只能不停的穿梭在各种魔兽之前,左躲右闪,手中的木剑像灵蛇一般左突右刺,专刺鼻孔,嘴巴等相对比较柔弱的地方,每一刺都带着一股血液喷洒,不多时也被染成一个血人。 此时最为悠闲的就数杂毛兔了,不知何时这只超大号的兔子跳到上高高的树叉上,眼睛不停的乱转,偶尔还带着一丝兴奋和不屑。 一个时辰过去了,随着魔兽倒地越来越来,血腥之气更加浓郁,后面涌来的魔兽更像海潮一般,连绵不绝,很多魔兽已经不再近身攻击,而是在远处狂喷魔法,只有那些力量性的魔兽才会冲到前面与之肉博。而蒙德和弗雷的身上也出现了许多伤口,两人的气力也开始有些衰退,手脚也变得迟顿,一时间身上被攻击到的伤口快速增加。 弗雷有些感叹:自已明明是个魔法师,可现在却像一个武士一般拿剑搏杀,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所喜欢的,如果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当初学的是攻击魔法就好了,那怕是个小火球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狼狈和痛苦,两人因为兽群的攻击被强行分开,形成两个包围卷。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一道风刃轰在他的身上,在风刃接触弗雷的那一刹那,弗雷明显感觉到了风系元素的溃散,而向自已身体涌来,风刃的威力和体积也变小了很多,所以攻击在身上只是伤了一点血肉,根本不是很严重,唯一的不好就是依然疼痛。 感觉到魔法的变化,弗雷脑袋里灵光一现,转身看看被魔兽包围的蒙德,一声大喊: “蒙德,到我这边来。” 同时自已也快速向蒙德的方向突进。蒙德正时也是筋疲力尽,手中的铁棒感觉不再是百斤,现在就像一千斤压在手上,手劈已经快要握不住了,同时身上衣服早已经破碎的不成型,只剩下一些布条还连挂着,裸露的身体也是一块黑一块红,还有一道道深深的裂口,正不停冒着血水。虽然如此,但是蒙德的心里没有害怕,只有更加嗜血的欲望,和疯狂杀戮的欲望。 身体里是乎有个声音在呼喊着:杀,杀,只有杀戮才能获强大的力量,只有杀尽一切才能换回该有尊严和荣耀。而同时眼前的魔兽已经不再是魔兽,而是那些曾经欺凌过自已的贵族,每一个人都无比惊恐的看着自已,绝望和哀求充斥着每一个的脸上,而蒙德看到这一切内心感到无比兴奋,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在自已手中倒下,心里只想大声狂笑,是一种满足,是一种报复的快感,是一种骄傲…… 对于弗雷的大喊根本没有听到,只是沉沦在无边的杀戮之中,双眼变得像血一般红郁,无边的仇恨和疯狂充斥着整个身心,对于自已被魔兽撞伤的疼痛浑然不知。 弗雷慢慢地艰难的向前突进,因为蒙德没有回答,让弗雷心里很是不安,但是仍然愤怒的兽吼声让他知道蒙德还活着,或 许因为魔兽太过一时突不出来,这时只能自已向他靠近了。 弗雷没有再去攻击,而是不断的躲闪着各种魔法和爪子的攻击,困难的靠近弗雷。 终于可以看见了蒙德的身影,此时的蒙德已经完全是一个人形的血兽,全身都是血淋淋的,而且全身的衣服都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的片片残布才能证明曾经有过,身上数不清深浅不一的伤口,还有被火球攻击的焦黑皮肤呈现在弗雷眼前,蒙德不顾自身的疯狂杀戮让弗雷看得心惊肉跳。 手里早已被血液浸湿的铁棒变得黑血色,每一次扫动都会带动一窜血水飞舞,白骨森林的拳头不停击打在那些近身的魔兽身体上,让白骨更加突出,一条蛇形的魔兽从地上弹起想蒙德咬来,而换来的是蒙德的血盆大口,偏头躲过蛇头并死死的咬住蛇身,任由粗壮的蛇身死死的缠绕着自己的身体…… 看着眼前的一幕,弗雷真的后悔不该来这该死的森林,同时心里再想:如果这次能完全回去,一定要劳尔好看。 被巨蛇完全缠住的蒙德被巨蛇深深的掩埋,蛇头再不断的乱晃,想来是蒙德在狠狠的咬着巨蛇的身体。弗雷看到此种情形那里还能去想其它什么,一声大喝,双肢一用力高高跃进起,落在巨蛇的身上,对着那晃动的蛇头就是一剑。同时因为弗雷停留在蛇身之上,密密麻麻种类齐全的魔法全都轰击在巨蛇的身上,让巨蛇一下子就松开了紧缠的身体,想要逃离。 而在蛇身被勒的快要窒息的蒙德,在死亡的紧逼下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啊” 一声雄壮的兽吼声从蛇身中间冲天响起,直震的弗雷双耳生痛,身体一斜从五米高的蛇山上掉了下来,而那些本来还在凶狠攻击的魔兽突然间惊恐的向后退却,是乎有什么强大的魔兽出现,让其惶恐不安。 巨蛇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松开,就被一股巨力从内向外撑裂开来,把盘绕成山的巨大身体直接绷断成一段一段的,随着蛇山的倒塌,一股冲天的气势轰然而出,连弗雷都能感觉到心灵的颤抖和悸动。 霸道,狂暴,嗜血,凶残…… 这股令人发狂胆颤的气势直压的周围的魔兽阵阵哀嚎,全身匍匐在地颤栗不止,甚至连屎尿都流了出去,顿时一股股恶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在森林中形成一股让人闻之即晕的恶毒之气。 弗雷皱了皱血眉,强压着那口反胃的呕吐感,两只眼睛焦急的看着那破裂的蛇山深处,一桩堪比魔兽又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三米高的身躯像山岳一般赤裸挺立,任凭风浪澎湃,全身高高隆起的肌肉犹如红色岩石般坚硬,并显现出那狂暴强悍的巨力,巨大头颅下方两颗长长突出的犬牙在黑夜里发出森冷的寒光,一张狰狞的面孔让人看之心里惧意顿生,两只巨大的眼睛一片红色,浓浓的疯狂和杀意像两道剑芒射出,宛如两个大灯泡在黑暗中放出红红的光芒,一头血红的长发根根竖立,像无数血蛇在空中轻轻飘动,舞动的身躯四处嘶咬,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狂暴的血兽,让人不寒而栗。 “嗥” 正在弗雷为突然出现的血兽而惊恐失色之时,血兽一声愤天怒吼震醒了失神中的弗雷,脚下不由向后退缩,靠在一棵大树上沉重的喘着粗气,沾满兽血的脸上同时变的煞白。 血兽突然间狂性大发,手里提着一根相对短小的黑棒子向前一扫,一股腥红的强大的力量轰然狂涌而出。这不是斗气,斗气没有这种色彩,这不是魔法,因为没有感觉元素的波动,这是一种从身体内勃发而出的强横力量,一股只属于兽人特有的力量,力量之中还带着声声的兽吼。 被扫倒的魔兽顿时变成一堆血肉满天横飞,无数的已经被吓的屎尿失禁的魔兽争相逃窜,而血兽却不想放过任何一只,风卷残云的横扫一切。又一场惨烈的战斗开始了,不,不是战斗而屠杀,一只全身血红的血兽手提一根棍子疯狂的屠杀眼前的一切生命,连身边粗壮的大树都没有被过。 地动山摇,兽吼树倒,阵阵混乱的响动让黑暗变得更加阴森,恐惧。 弗雷只能盲然的看着眼前的惊变,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双眼惊乱的看着眼前的血雨腥风,脑袋一片空白,连自已都忘了。 只到血兽杀尽了周围的一切,空出数百米的空旷地带,慢慢回转之时,弗雷才惊醒过来。弗雷不知该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什么话,只能无比恐惧的看着瞪着一双血目的血兽。对于那道凶残,暴戾的目光弗雷感觉到了心底的无助和不甘。想要去反抗,但是却发现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心里深深的置疑道:难道我最终于还是一只虫子就结束了么? “弗……雷”一声低沉而熟悉的打断了弗雷的感叹,眼色惊讶的看着眼前高大的血兽。 正要开口问话时,就见血兽突然向前倒下,重重的摔在地上,直震起无数树叶和土尘。而倒下的高大身躯也正在慢慢缩水变小。 弗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此时的心情。 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也是弗雷终生难忘的一晚,许多新奇,神秘,恐惧,还有兴奋都一一让弗雷的心起起伏伏,波澜众生。 当血兽的身体不再变化的时候,弗雷紧了紧心神慢慢慌张的靠近,用脚轻轻碰了碰,却没有见反应,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最后血兽叫出的自已的名字还是让弗雷心中有一丝猜测和疑问,最后大着胆子俯身翻过血兽的身体。 “蒙德”弗雷惊慌的叫道。 终于肯定了自已的猜测,但是对于这一切弗雷还是不敢相信,人真的可以这样变化吗? 他不明白的事,这只是兽人才拥有的一种极其特殊的力量——狂化。这种力量不是每一个兽人都能拥有,而且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出现的。 狂化只有兽人遭遇到极其强大的外力压迫之下,让精神发生剧烈的撞击波动,同时具有一股不屈的心智才会出现。在兽族之中,对于狂化力量的传说是兽神的恩赐,只有极其心智极其坚固同时又坚定信仰兽神的族人才会出现这种现象,狂化多数出现在几大强力兽族部落之中,如:牛头人,虎族,狮族,还有狼族,其它种族偶尔也会有,但是极少出现。 当一出现拥有狂化特质的兽人,兽人帝国会专门把他们召集起来,统一培养,因为这些会狂化的战士都是兽族最为强悍的力量,同时兽人狂化的特性也不得不让帝国统一安置。 狂化,可以让兽人攻击力倍增,最大可以增长到三倍,防御力都要惊人,而且不知痛感,身体也会成倍增长。但是也有很强的副作用,那就是狂化过后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十几天到三个月不等,反正狂化的时间越长,那么相对虚弱期也越久。同时在狂化的时间里,狂化兽人的意识虚化,浓烈的杀意和暴躁感觉让他们想要杀死眼前的一切生命,那怕是亲人也不会认识,真正的六亲不认。这也是一个让兽人帝国高层很是苦恼的地方。 很多时候一场战役,当投入了狂化兽人,最后在清扫战场时会发现,这些兽人杀死的自已人比杀死的敌人还多两三倍,而帝国到目前为止还没能完全控制狂化副作用的方法,只有兽人祭祀的战歌可以稍微的让他们清醒一些,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只不过,这种状态是不应该出现在蒙德身上的,但是也不知是不是兽神一时感冒了还是怎么回事,手一抖就发生了这个美丽而又荒谬的错误,以致于让我们伟大的远古巨龙,龙族之皇卡伯流尽了眼泪,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伟大的龙神啊,是不是我们的忠诚不够,您要如此惩罚我们,那该死兽人居然……,还叫我们龙族后代如何生存啊!……(这是后话,后面慢慢说) 看着伤痕累累,血肉翻掀的蒙德,气息极其微弱,弗雷能感觉到蒙德的生命力正在缓慢流失。弗雷的心 里很是难过慌乱,正准备使用治疗术救治于它,不然以他如此惨重的伤势一定活不到明天。 突然一声极其诡异的现象让弗雷慌乱的心更加沉重。 第五十七章 悲剧的亡灵比加 一位漆黑的影子正在慢慢的向自己走来,一身有些烂缕的黑色长袍仿佛很多年没有清洗都有一股浓浓的腐臭味道,干瘪身体被宽大的衣袍罩着,而衣袍随风摆动,看不清脸孔,只是两点幽蓝色的光芒在脑袋上闪亮,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法杖,像剃干净肉的手骨一样,对,就是手骨,但是又不像人类的手骨,人类的手骨没有那么粗大,同时手骨的顶端还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头骨,如同婴儿头骨一样。随着身体的走动,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弗雷有时茫然的看着走进的黑色身影,心里在想:难道森林里还有人吗?可是刚才为什么没有出来?而现在才出来,那他又想干什么呢?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身影没有说话,只不过身体停了下来,停在十米之外,闪烁着蓝光看着弗雷。如果弗雷能够听到他的声音的话一定会吓个半死。 “人类,好久没有看到人类了,难道现在人类还没有灭亡吗?我们亡灵大军没有彻底战领这片土地,还是这是剩下的最后的人类,只不过逃亡在此才没有被发现……” “既然这片土地还没有被占领,那么就让我伟大的亡灵牧师比加来完成吧!” 比加,亡灵牧师,在千年前跟随亡灵大军入侵黄金大陆,从奥马尔峡谷出来后,亡灵大军一路高歌猛进,击溃防守的迪文第十六军团,全部被充实到亡灵大军中,十六军团军团长阵亡。而后在当亡灵大军最高统帅的带领下,短短十日坑杀帕洛卡行省的所有七千万人,全都变成亡灵兵种,而后被一条长长的森林带所阻挡,当时的亡灵统帅准备分兵出击,一路从弗利行省与帕洛卡行省的交接处攻击,那里有着一条十里宽的平原带可以通过,平原带左侧是海,右侧则是森林带。 一路从帕洛卡行省的北端接近帕诺行省攻击,而在与帕诺行省接近的地方同样有几里快的森林,但是范围不算太大,只要费些时日应该可以通过,别剩下的新加入亡灵则是分布在森林带上,尽量把所有森林都给铲平。 按说,这样分兵本没有错,但是错就错在不应该让所有亡灵分散毁灭整个森林带。 这条森林带整个贯穿整个迪文帝国,也只有森林带南端与弗利行省、帕洛卡行省联接的地方可有十里宽的平原带,不然帕洛卡行省将被完全阻隔开来,而北端同样有森林把帕诺行省和沃基斯行省两省与帕洛卡行省隔开,但是在三省交界的那一片森林就是落日森林,而帕诺行省全部都处于落日荒原,沃基斯行省同样有一部分领土是处在落日荒原之上。 而亡灵的铲林计划,开始还一番风顺,但是就在血色剑士团投入战场之时,在帕洛卡,弗利的平原带上人类和亡灵展开规模庞大的战斗,而此时在北端的亡灵大军正逐步推进帕诺行省,森林带上的也正日夜赶工的砍伐森林,不然亡灵的举动终于引起森林主人的暴怒。 一开始那些那些低级的野兽和魔兽还被这庞大的亡灵军队所吓倒,只得不断的向森林深处逃窜,但是随着森林的不断减少,连中阶和高阶魔兽的地盘都在减少,魔兽们终于愤怒了,最后在森林之王暗黑雷虎的带领下向亡灵大军凶猛的反击。 就在亡灵大军快要突破森林的阻挡的时候,数以万计的各阶魔兽愤怒而至,此时的暗黑雷虎已经达到圣级高度,对于这些弱小的亡灵当然是手到擒来,举死间灭掉一大片,一个雷云风暴直接把数万亡灵轰成骨灰。就这样亡灵开始出现大量的死亡,而没有人口的增加,亡灵死一个就少一个。 而比加同样的其中的一员,其不过他幸运的是,在暗黑雷虎的雷云风暴快攻击的时候,一只高达数十米的铁甲地行步宽大的脚掌把他狠狠的踩进了大地深处,躲过了雷云风暴的洗礼。只不过这一脚让它的灵魂受到巨大的伤害,因此在地底深处修养上千年。 刚刚灵魂修养的差不多了,弗雷的诅咒声把他从地底唤醒,于是拨开压在身上的厚厚泥土,站立了起来,仔细感受着那道呼唤声的来源,他可不敢再到处乱窜,千年前的记忆让他灵魂深深恐惧。 而一股血液的香甜随风而至,让他慢慢地向弗雷靠近。 对于眼前的这个人类来说,比加就有杀意和恨意,同时也有一些对于食物的渴望,千年来没有饮过鲜美香甜的血液,让他的身体都开始感到无力和酸弱,所以看倒眼前的充满活力的生命,还有不弱的灵魂,更是让他感到饥渴难耐。 比加手一挥,一阵骨骼碰撞的声音响起,同时在弗雷的眼前一支支白骨手掌从腥红的泥土下伸起,接着是一颗颗人头出现,只不过全是白骨,两只空洞的眼框让弗雷有种想要大声喊叫的冲动,还有无数正在起身的野兽骨架…… 密密麻麻,大的十几米几十米,小的只有不到一米,人形的兽形的,缺手断脚的,什么样的都有,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正一步一晃的像自已走来。 弗雷的心里现在不止是发毛了,而是已经长出了丈许的绿毛。 天啦,亡灵,真正的亡灵,从来没有见过的亡灵,以前只是听说过,但现在却真实的出现在自已面前,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弗雷还焦急的时刻,一只白骨手掌从脚上伸出抓住了他的左脚。 “啊……”一声惊呼响起,弗雷两脚不住的狂踩,拼命的摔动,才把那只手掌给摔开,但是更多的白骨从地底升起,而更让人焦急的是躺在地上的蒙德,身边也出现好几支白骨手掌。 而且蒙德的生命力几乎已经微乎其微了,不再救治,就算神明来了也救不回来了。 弗雷心一狠,暗暗想道:妈的,拼了,不就是亡灵吗?老子不在乎,而且这些骨头棒子看起来没有什么武力,还是先救蒙德再说。 心里想着,顺手就是一道治疗魔法洒在蒙德身上。只见纯洁,浓郁的治疗之光在夜晚显得更加明亮,皎洁,漂亮,像月亮般让人内心宁静。 蒙德身上的伤口也在这道治疗光芒的爱抚下迅速愈合,生命力的也正在慢慢回流,而且蒙德疲惫的精神也被凉爽的治疗光芒所安抚解乏。 如果弗雷自已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惊讶自已的杰出手笔,因为对于一般来说,治疗术都只是对于外伤有用,而要达到达精神的安抚治愈民,要达到高级光明魔法——圣光治愈才会产生效果,只不晕这可七阶的魔法,不是现在的他能够使用的,至少他的魔力和精神力就不够一个七阶魔法的消耗。 而比加突然感觉到一股令他非常讨厌的气息出现在那个人类身上,对于亡灵来说最为讨厌同时恐惧的也只光明魔法了。 经加不知该高兴还是痛苦,因为自已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光明牧师,该高兴。但是那股光明的气息是乎超出了他的想象,当他看见弗雷的时候,灵魂感知告诉他,眼前的人类最多只是一个中级魔法师,而自已的力量相当人类的高级魔法师,可是这个人类一用出光明魔法,比加就发现这有点像圣光治愈魔法,只是好像威力小了不少,但是对自已还是有一定威胁。 治疗术不光对蒙德起到作用,连那些伸出的白骨手掌和被沾染的亡灵骷髅都起到了非常巨大的作用。只不过不是治疗,而是毒杀。 凡是被治疗术所波及的骷髅白骨瞬间消融,化成一地白色粉末洒在地面。弗雷被这突来的惊喜给雷了一下,心里一阵庆喜,同时头脑里回想起魔法术的话:光明是一切黑暗的克星,一切黑暗力量在光明面前都将彻底被抹去。 弗雷想笑,想高声狂笑,随即就笑了。 “哈……哈哈……” “你们这些该死的骨头棒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不好好的躺在地上等着腐化,反而要起来搞动乱,哼,那我就彻底的净化你们。”弗雷意气风发的大声高喝道。 一时间白色光芒像夜晚游动的火星,四处飞舞,而那些白骨森森的 围困而上的骷髅成片倒下,化作大陆的土壤,静静的覆在冒着血腥气味的泥土之上。 骷髅打散了可以重新站起来,但是化成粉末就真正的意味着死亡。 比加看着自已召唤的骷髅正在飞速减少,那怕是那些看起来非常威武有力的巨兽骷髅都顶不住对面的光明魔法,灵魂深处的恐惧不由加深了许多。但是他却不会轻言失败,毕竟他也曾参加过多次亡灵争战,按级别来说他也算是个高级亡灵,岂是一个小小的光明法师就可以击败的。 比加不断的从地底召唤出骷髅,而后又消失在地面,一人一亡灵就这样对耗着。 而弗雷对于这增长速度越来越快的开始手慌脚乱,治疗术每次只能消灭几个亡灵,范围极小,但是骷髅的出现却是成片增加,所以不到片刻弗雷再次被白骨群所包围。 比加带着无比满意的神情静立在十几米远,他喜欢看人类在死亡前的最后挣扎,那种恐惧,慌乱,绝望,无奈的表情和痛苦的声音是他最为享受的乐趣,所以他没有用高级的魔法攻击弗雷,只用最基本亡灵魔法——召唤骷髅。 弗雷在挣扎吗?没有,只是在想办法,如何才能更大范围的使用治疗,如果能大范围的使用治疗术,那么这些骨头棒子对他来说就不是什么问题了,而现在只能把治疗术尽量丢到那些骨架巨大的家伙们的身上,因为这些大家伙的力量一定强力,他可以躲避,但是后面还有一个躺着呢?不得不兼顾。 就这样,弗雷一边想如何使用大范围的治疗术,而手里还要不时使用治疗术对付那些高大的骨头棒子,不让其近身,而脚本下也不敢停,把那些伸去手来脚来的小骨头棒子全部踢飞踢倒,踢散架。 而比如正在一旁悠闲的看着这精彩的一幕,按照他的计算,这个人类的魔法力和精神力应该不会坚持太久,而他也就没有再继续去召唤骷髅,因为眼前出现的这些已经够了, 但是他没有发现一棵高大的树叉上还有一只相当超大号的兔型动物正在死死的盯着他,像条毒蛇一样静静守候猎物的靠近。 弗雷的脑海不停的想象着如何去使用范围治疗术,同样的治疗术,只要多几个治疗术加在一起应该就可以了。虽然想起来非常之容易,但是要做到就难了。 当控制好一个治疗术的元素列阵,再分出精神力控制第二个,这样对于精神力的控制要求特别高,不光要强大,还细腻,精准。 那么就是大治疗术一样,就是一个光明系范围治疗的魔法,但是对于魔法元素排列来说也只不过达到三个当量的单体治疗术,同时他不是简单的把单体治疗术强压在一起,而是另外一种更加复杂的排列方式来做的。 但对于现在的弗雷来说,只学过单体的治疗术,如何明白这些呢,只是认为把几个单体治疗术叠加就可以了。这样注定要失败。 ……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比加已经有些按赖不住了,迟迟没有听到那悦耳久违的声音,心里感到一阵急躁,当然如果他有心的话。而弗雷同样是焦急万分,因为自已也能感觉到精神力消耗太大,头脑开始隐隐生痛,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而大范围的魔法,还有没有能够成功,两个单体的治疗术根本不可能同时使用,当一个成型时,想要去控制另一个,这一个成型的元素列阵就消散了,简直控制不住。 看着眼前还有大片的骨头棒子争相前涌,弗雷再一起感到无力和命运的曲折,同时回头望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蒙德,眼中有着太多的不舍和遗憾,无奈和不甘。 最后猛然一回头,狠狠心,双眼愤怒的看着十米开外的比加,弗雷只有一个想法:要死大家一起死,我死你也活不了。 身体开始慢慢蓄力,准备快速冲出包围,同时运用剩余的精神力,尽量的控制更多的光明元素,此时他没有想按照什么方式去排列,只想尽可能多的凝聚光明元素,所以在他的周围无比浓郁的光明元素正在聚集,同时按照一种极其诡异的排列方式,紧密的排列在一起,组成一个庞大的光明元素阵型。如果弗雷看过高阶光明魔法书的话一定会发现,这是一个七阶的光明魔法阵图——圣光。 圣光是高阶光明魔法师才能使用的,而且一般说来都是教庭的大主教才会的魔法,圣光是一个对黑暗生物具有超强杀伤力的大型魔法,圣光虽然不具备强力的物理攻击能力,但是他的魔法属性威力却是极强,有着只要一口气就能救活的功效,比圣光治愈还要高上一级,但又比光明救赎这个圣阶能拯救灵魂,起死回生的差上不少,但是如果是个八级以下的黑暗法师挨上一下,绝对玩完,没的救。 “你这个该死的亡灵,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弗雷终于找到一个空隙,从两个高大骨架下面钻了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所蓄节的力量猛然暴发,对着比加冲了过去,而且那个刚好凝聚成型的光明魔法也应声而出,对着比加头顶落下。 当弗雷钻出来的时候比加的灵魂就是一抖,感觉到非常庞大的,可以致他于死地的光明魔法波动出现,比加身体快速向后移动,想要躲开,如果他真的躲开的话,那么弗雷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可是天命使然,让比加再一次感受到死神的抛弃,一道飞驰的白色物体,不知从哪里来的,对着他的身体猛力一撞,又把他撞回到原位,而且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骨骼的错位和折断。同时那道极其明亮,耀眼的光明魔法降落头顶。 比加看着那白色的魔法,嘴巴张的老大,可惜发不出声音,如果能发出一定能听到他恐惧绝望的声音: “圣光” 而后圣光魔法轰然暴发,暴出一团白色风暴,足足二十米方圆的地方,都被这光明白色风暴所覆盖,在这个范围之内的所有物体都受到了强烈的光明元素的洗礼,蒙德还在沉睡的灵魂猛然疲惫感全然消失,有的只有神清气爽,兔子被比加一撞有些头晕的感觉也一下子清醒了,而且还很享受的感受着这光明浴,精神力耗尽,灵魂震荡的弗雷同样因为这记光明风暴使其治愈不少,至少不致于变成白痴,灵魂没有受到创伤,只是精神力耗尽晕了过去。 而那些依然站立或许准备攻击弗雷、蒙德的骷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见白光一降,全部化成粉末洒落在地面上,地面就好被铺酒了一层厚厚的白沙一般亮丽。 第五十八章 亡灵魔法 同时在十几里外的兰特城里一些强大的魔法师也同时感觉到了这强劲的元素波动,各自在心里暗自猜想:这光明教庭的大主教到迪文帝国来了吗?不会吧! 但是只要他没有对我有什么敌意,我就不会去理他,反正这里又不是光明教庭治下的领地,这里是迪文帝国,是一个不接受光明教庭统治的国家。 当然达伦也是其中一人,毕竟光明教庭也是人类国家,而且还一直宣扬仁慈和救世,没有兽人那样凶残。所以也就没有人去多关心这一回事。 纯洁明亮的魔法一刻钟后才慢慢消散,但是这浓郁圣洁的光明气息却死死笼罩着这片百米的森林空地上。弗雷在沉睡,蒙德也是沉睡不醒,只能那只超级杂毛兔无聊的在空地上来回跳跃奔跑,手里拿着弗雷的已经断裂的只剩半截的木剑,不停的在那里乱挥乱劈,玩的是不意乐手乎。 不到一会儿,可能被自已挥舞的木剑失去了新鲜的性趣,眦牙裂嘴对着木剑一阵乱比划,狠狠地扔到一边。走到弗雷身边踢一脚,再蹦到蒙德的腿旁再踹一脚蒙德,但是两人都没有一点反应,只让杂毛兔抓耳挠腮,背着双手像人一样来回在地上走动着,很是着急。(弗雷在沉醒中愤怒的吼道:你这种该剥皮抽筋的兔子,老子醒来一定要把你给烤了。当然醒来之后他啥也不知道了。) …… 紫日被森林的血腥战斗所惊吓,只露出了半张脸,红紫的脸庞不知是否是因为亡灵的出现,还是蒙德的彪悍或是弗雷拼命一搏的勇气所产生了恐慌,偷偷的察看着地面的一切形踪。紫色的光芒再一次照耀大地,在森林的枝叉中寻找空隙,想要一探究竟。 森林的光线变得不再黑暗,慢慢明亮起来,让整个百米方圆的地方,就像是秃头一样那么明显。 蒙德早已经醒来,正在四处把还算完整的魔兽身体全部堆放到一起,他明白这些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食物,而且还是非常美味难得的食物,以后再也不用愁没有肉吃了! 而杂毛兔正拿着断木剑在一个个兽头上猛戳,是否是要报复这些已经死的魔兽,不能鞭尸,只好连头颅都要戳烂。蒙德也不明白为什么杂毛兔如此仇恨这些已经死亡的魔兽,用疑惑的眼光不解的看着杂毛兔搞笑的动作。 虽然动作很是蹩脚,每次都不能准确的刺破那顽固的头颅,但是耐不住杂毛兔无比超常的耐心,终于杂毛兔费尽千万苦打开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一只小爪子兴奋的伸到头颅不停的搯换着什么。 “吱吱……吱” 杂毛兔子表情兴奋不已的两腿在地上跳舞,而那只小爪子此时已经拿了出来,整个肢臂被染得全是恶心的血液和花白之物。但是杂毛兔没有去关心这些,只是看着爪子里婴儿拳头大的黑色物体,有些像黑矿石一般的东西。 蒙德正看的发愣,不想杂毛兔转身向他抛了过来,蒙德赶忙用手接住,捏在手里直感觉很硬,有些冰凉,除此之外啥也没有了。蒙德抬头再看看杂毛兔又找到一颗头颅在那里乱戳,虽然他不明白这个超级大兔子在干什么,但是现在又无事可做,弗雷还未醒来,只得去帮忙。 蒙德却不会像兔子那般笨拙,不仅非常准确而且还极其血腥残忍。只见蒙德一手托起一颗巨大土角猪的头颅向空中一抛,另一手弯指成拳,无比迅捷的对准空中的头颅就是一拳。 只听‘啪’那重达上百斤的土角猪头颅就像一个西瓜般被打爆,无数红白相间的血水四处飞溅。但是在散落爆裂的头颅里却并没有那样的土黄晶体。 而正在努力乱戳头颅的却被蒙德暴破头颅的声音所惊动,转头看着有些茫然的蒙德。眼睛一亮,急速跳到蒙德的身边,坐在其身前,并指了指刚才自已戳戮的头颅。兔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的动作蒙德却是看懂了。 蒙德几步走到那颗蛇头前,提起硕大的拳头,对着蛇头就是一拳。一声物体爆破的声音响起,血液飞溅,一粒水蓝色的晶石静静的躺在血泥之中。 就这样一兔通力活着,一兽指头,一人蛮力暴破,不到半个时辰所有被兔子指点的头颅,都变成蒙德的拳下之泥,可是蒙德还要去打开剩下的头颅,兔子也没有去阻拦,只是百般新奇将所有的晶体垒在一起,五光彩照,在紫日的照射下散发出夺目光芒。 当所有的头颅都毁在蒙德的暴烈之下,却再也没有出现一颗晶石。 不多久,沉醒多时的弗雷也醒了过来。 “妈的,原来地狱也是有阳光的,我还以为地狱只是黑黑一片呢?” 弗雷轻拍了两下有些疼痛的脑袋,看了一下有些晃眼的光亮坐了起来。突然一团白色物体撞到弗雷身上,差点又把他给撞翻在地,弗雷定神一看,怀里的竟然是那只抢自已肉吃的死兔子。 而蒙德也快步来到弗雷跟前,双目有些激动的看着弗雷。 弗雷感觉有一块物体挡在自已身前,抬头一看,入眼的是一条血红色的小儿手臂粗的肉蛇,直让弗雷一愣后,唰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口大骂: “你这个该死的蒙德,你个裸露狂,拿着你那根小棍子乱晃个什么鸟?你以为老子没有吗?虽然……虽然……但是老子的一定比你更加强悍精干……” 弗雷涨红脸庞开口的大骂让蒙德一时愣住,不知弗雷此时为何如此激动恼怒,而且小棍子,侧头看了一眼双手,那根铁棒因为自已感觉有些碍事,所以放在远处兽山之处,可是弗雷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弗雷正在大骂之时,眼睛的余光也看清现在处身之地。百米方圆的空地,周围都是一望无尽的参天大树,一股股浓浓血腥之气直冲入鼻,让人极想呕吐。 再抬头看看天上已经快走到中央的双紫日,弗雷明白自已还活着。 “靠,居然还活着,自已还活着,哈哈……”想到此处,弗雷开心的大笑出来,笑声冲散了心底那心有余悸的后惧,更让森林的血腥之气吹散不少。弗雷深吸一口气,只有清新入肺,和无比舒爽,多日来的阴霾与失落都一扫而空。 抬眼四周环视,却没有发现那个令自已差点死掉的家伙,可是却没有丝毫迹象,而自已现在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该死的亡灵呢?”弗雷转身问道。 “什么亡灵?”蒙德不解的说。 “你没有看到亡灵?那这……”弗雷对于蒙德的回答更加疑惑,两条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眼神里满是沉思。 而唯一的知情者只有兔子,而此时的兔子却跑回到远处把弗雷的断木剑拿了回来,站立着身子把断剑伸给弗雷。 弗雷看了一眼兔子,又想起了这家抢自已的烤肉,狠狠说道: “不要以为这样子就算了,哼,我给你记着,下次再敢如此我一定烤了你。”虽然声音听起来很凶恶,但是眼神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兔子也非常聪明,一看弗雷没有惩罚自已的意思,非常欢愉的,抱着弗雷的脚往前拉。弗雷会意地抬头一望,就看见一座肉山,各种魔兽的残缺身体堆积成的肉山,血液此时已大部分凝固,只有最下层的肉体因为重量积压还有一些血液在缓缓滴落。 “那肉山怎么回事?”弗雷煞费解的问。 “有了这些,我们以后就可以天天吃肉了。”蒙德的回答很简便,也解释了肉山出现的原由。 弗雷一听,心头一亮。确实啊,有了这些肉以后自已就可以不用再去买,自已就可以在宿舍里烤肉了。而且听说这魔兽的肉滋味更好,对身体更有好处,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同时另一个想法在自已头脑中出现:一年快过了,学费又应该交了,如果把这些东西卖了,应该可以卖不少钱吧! 弗雷的眼睛里已经没有肉山的存在,而是亮闪闪的金币,如山的金币啊。神啊,你终于开眼了吗?我终于有钱了,弗雷流着口水心 中美美的笑道。 “走。”弗雷回神大喊一声。 快步走到肉山前,精神力狂奔而出,朝肉山罩下。而同时弗雷也感觉到自已的精神力是乎长大了不少,足足有一成之多。如果说以前弗雷的精神力达到中级魔法师初阶,那么现在已经离中阶不远了。 只觉眼前一闪,小山的魔兽肢体忽然凭空消失,对于这种神奇的事情蒙德早已见过了,所以并不感到稀奇。但是兔子却是一双小眼睛骨碌碌直转,看一看那消失的肉山之地又看一看弗雷,眼神一片迷茫。 当所有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回城之时,弗雷眼神余光突然直直的盯在一堆白色粉末上。 这一堆当然就是那可怜狂妄自大的比如牧师剩下的骨粉,而在这粉末上还有枚黑色的戒指。弗雷抓起这杖戒指,仔细的把玩着。 也许这枚式指在地下深埋多时,戒指呈现灰暗之色,而且还带着一些残残留的泥土。 “这不会是一杖空间戒指吧!”弗雷暗自揣测。 弗雷有过控秘空间戒指的经验,就是他现在手上的那杖黑色的龙型戒,因此想到此,凝聚一股精神力朝这杖着戒指控了进去。 没有任何阻拦,很顺利的进入到其中。一个十平米的空间出现在眼前,里面其了一些黑色的矿石之外,就没有太多的东西,那怕一块金币都没有,这让爱钱如命又穷的发荒的弗雷心里一阵失望,但是在角落处的十几本黑色封皮的书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明白什么书会是黑色的,还是十几本书一起,而且还存放在这里,应该有些意思吧!弗雷失望的心神又有了一些期许。 心神一动,随意选中黑色的书出现在弗雷的手里,扫眼一看,两眼一亮,几个大字出现在弗雷的视线里——召唤骷髅。 靠,这一下又发了,弗雷心中暗自狂喜。由于亡灵给大陆带来沉重灾难,所以大陆所有的国家共同约定:亡灵魔法为禁忌魔法,任何人等不得学习亡灵魔法,亡灵法师被所有人唾弃且一经被发现将共灭之。所以现在在大陆各大学院和魔法公会中都很少有亡灵魔法书籍,即使有也是被最高层掌握,这些人一直在试图破解亡灵魔法,找到其致命弱点,但是若干年来,除了发现光明魔法可以克制亡灵魔法外,现还没有其它发现。 虽然弗雷也看到过这条约定的文字,但是却有些不屑,因为在他的心里认为魔法不分好坏,不分正邪,只有使用魔法的人才会有正邪之分。所以弗雷非旦不排斥亡灵魔法,而且还极其喜爱。 这可是在学院里学不到的啊,没想到这一枚捡来的戒指里居然还有这样的稀奇之物,如何不叫弗雷心喜呢! 弗雷深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更不是学习魔法的地方,他可不想再被魔兽包围。把书放入自已的戒指中,连带那枚戒指里所有的东西也就是那些黑矿石也放入其中,心想在这戒指中能有这种稀罕物,想必这不起眼的石头也来历不凡吧! …… 弗雷回城的那一天没有任何人关注,特姆没有在意,而那四位火焰佣兵团成员,更加不会再有丝毫忆意,在他们的想法中这个半大不小的家伙可能早就进了兽腹了。一个连初级魔法徽章都没有的小子和一个兽人奴隶,一只强壮的野兽都能一口把他俩吃掉,更不用说那些会使用魔法的魔兽了,那就是自寻死路。如果两个小子怕死不去也就罢了,去了一定死无藏身之地。 …… 弗雷的新房在达伦的亲自敦促下仅用了不到一月时间就完工了,而弗雷两人回到学院就得到了通知。对于这样的便宜弗雷绝对不会不好意思,一听到消息二话不说,抓起自已的床铺用具就和蒙德搬了进去。 “再也不用住在这个破地方了,可是现在要离开了,真是……真是……太高兴了”弗雷看着身后破烂的旧舍,由衷感慨道,一阵长笑提包而去。 弗雷看着眼前的建筑,用整齐石块修葺的三米高的院墙把千米方圆的地方给圈了起来,而在里面有一栋白色圆型建筑高高耸立,远看起来就像一根白色粗圆柱插在地上。 弗雷一看这白色的圆形房屋就有些不满,嘴里抱怨嘀咕道: “这些家伙这修的是什么啊?圆形房子,没有一点性格太过圆滑,这是一种没有骨气的标志……看来有时间要给院长大人提点意见啊! 至从弗雷和达伦见面讨论过一次之后,弗雷就明白了达伦对自已的态度和想法,但他也不在意,也相信自已的潜力无限,不然以达伦这样老奸巨滑的老家伙一定会对自已如此之好,当时也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来。同时自已事后也曾仔细研究过自身的情况,结合书上的讲述和拉克鲁的见解,弗雷也深深明白自已的情况确实不同一般。 所以对于现在达伦谄媚表现,也当是提前对换些利益罢了。所以弗雷就有些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了。 但这里也比旧舍好了不知多少倍了,最起码面积够大,而且也更加隐秘,自已在这里也不怕被别人打扰,而且还无所拘束,这对于自已来说是最需要的了。 弗雷推开紧闭的院门,更为宽阔的空旷出现在自已面前,虽然地面上还有着一些散落凌乱的石块和木屑,但是仍然让人感觉到广阔和空旷。 “操,这家伙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千米啊,原来有这么大,只不过这也太大了,就自已两个人是乎太奢侈了些,也太孤单了些。” 当弗雷真正看到千米的地面,还是被震憾了一下。 “看来以后要想点办法,找点人来填满这空旷的地方,不然这种寂静和空旷会让人有种发疯的味道。”弗雷禁不住感叹道。 绕着院墙的边缘走了一圈,才发现在在圆柱房子后面还有四间房间,而其中一件就是魔法练习场,里面有着一股浓烈的魔法元素气息,一个无形的能量元素罩死死的罩着整个练习场,弗雷可以感觉但是看不到,更不清楚这是如何做到的。 弗雷当然不会明白这是一种结界,是一种可以阻挡住高级魔法轰击而不破的结界,这可能是达伦亲自做的吧,不然在学院里还没有人有如此大的手笔。这种结界人可以进出,但是能量却是可进不可出,这也是结界的作用,所以越着时间的长久这里的魔法浓郁度会远远超过外界,对于魔法修练来说却是个非常好的场所。 而另外的几间房却是剑习练习场,弓箭练习场,而最后一间却是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对于这几间房弗雷还是非常满意的,连自已没有想到的达伦都为其想到了,看来达伦的恩情以后真的不好还啊!弗雷心里暗想 第五十九章 赚钱的方法 上下三层,上两层都各有五间房间,而一楼只有两间卧室,一厅一厨,非常房间很大,但是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连桌椅都没有一只。 “哎,院长大人,做的还不够啊,连个家俱都舍不得送点过来。真是的伤心啊!”如果达伦听到这厮的话一定气得吐血,这么大的地方修建,而且布置魔法训练场可是累的达伦路都走不稳,而且花费了不少珍贵晶石。一个魔法训练场的结界差不多花费了达伦一半的珍藏,而千米的场地更是让学院的一些老古董们怨声载道,凭什么一个平民小子,而且还是那种天赋极差的都可以得到如此待遇,而自已这些学院老人,地位更是高贵,实力更是不用说了,只能住着不到百米的房室。 但是达伦非常强势的镇压了下来,虽让他是院长,而且还有两位传说级的老怪物在背后撑腰呢?这些人也最多拥有子爵,伯爵的爵位,而达伦却是格林家族的族长继续人,而且还有侯爵爵位,说不定以后还会继承公爵之位。同时还是魔法公会弗利行省的分会长,这已经让很多人不敢轻易反抗,更不用说那两位老师还是圣级巅峰的强者,虽然这对学院以外的人是个迷,但是在这些学院里呆了三四十年的老人来说,却是最清楚不过,更有甚者这些人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那两位的学生。 总体说来这次为了给弗雷修建这所别墅除了这些老家伙的压力外,还拾上了数千金币。这对于同样达伦来说,已经像是在割他的肉一般,可是弗雷还是不满足啊。 达伦作为一个有高等级的爵位,超强实力,和古老家族的人来说,应该不会差钱的,可是达伦天生就是个爱钱之人。对于金钱有着超越凡人一般的喜爱,对同样他也是个会花钱的主,只是这些钱全都送到那些花街柳巷了,为自已花钱他并不心痛,但是为别人花钱那好比割肉一般痛苦。所为了给弗雷修这所别墅,达伦的心一直滴血不止,连牙齿都快咬碎几颗,痛心疾首啊! 由于现在什么都没有,弗雷也就没有讲究什么,而且弗雷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没有那么讲究,所以在一楼和蒙德各选一间,把床铺一铺就算真正安置下来了。 “好了,这下终于有自已的地方了,嘿嘿,蒙德,肚子饿了,我们可以安安稳稳的吃一顿了,然后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可能有得忙了。”弗雷思绪若定的说道。 当即弗雷取出一大块血渍斑斑的肉来,足有十来斤,交给蒙德去清洗。而自已来到屋外,找了几块大石块,垒在一起,再找了一块木屑点烧,一堆红通通的篝火烧了起来。 弗雷不是贵族,也没有良好的条件,所以会自已做些吃的,但也只是就烤肉罢了,这还是自已看着马丽丝平时烤肉学过来的,而且还推陈出新。在村子里,马丽丝就只会放些盐在烤肉上,除了肉的味道就只有咸咸的味道,开始吃还行,可是吃长了,也让弗雷反胃。风好在村子周围有很多花草植物,有一次弗雷不小心把一根不知名的植物弄破了,汁液溅到烤肉上,当时没有注意到,在吃的时候才感觉到。 当一口咬下之时,一股辛辣顿时填满整个口腔,连带着烤肉的灼热咽下,那股犹如热油般的火热冲入五脏六腑,顿时除了烤肉本身的油腻和灼热,还有一股火辣在胃里翻腾,嘴里辣得直吐舌头,连眼睛里都辣出了泪水,但是身体却是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温热和舒坦,一阵大汗淋漓,让整个身体都轻松了许多。 至此以后,弗雷对于这些可以改变味觉植物产生了深厚的兴趣,酸甜苦麻辣都尝试过。当然弗雷没有神农那般用身尝百草的大无畏精神和勇气,但是他也有自已的办法,就是不断的寻找植物,抓许多兔子来试毒,而后观察数日期后见吃过植物的兔子没有不良反应,才自已尝试味道,不然可以他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就因为他的如此作风,让多少兔子亡身于这些不知名的植物之下,多少亡魂在地狱哭诉诅咒。 翻烤着手里的烤肉,手里更是不断增加着许多奇怪的植物和粉末,当这些东西加入其中之后,一股参杂着各种气味的浓浓香气飘荡开来。而那只超级兔子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火架上的烤肉,腥红的舌头更是不停的舔食着自已的嘴唇,两只前爪不住握紧松开,显得急迫非然。 随着烤炙的时间越久,香味更是越浓,越远。而像劳尔这样的馋鬼早就被这股香气勾引,坚挺的鼻子不停怂动,脚下更是禁不住向这香气的来源处移动。 不多时就来到小院外面,一看这地方,就明白这是何处,大大方方推门而进。 “好啊,小子,昨天叫你给我买只兔子回来,你却一晚上不见回来,今晚却在这里自已偷偷烤肉,哼。”劳尔两眼死命的盯着肉架上的烤肉,说道。 蒙德听到劳尔的声音,恭敬地站了起来,给劳尔让出座位,目光歉意的看着劳尔。正当劳尔准备移步到蒙德的位置上,弗雷开口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劳尔导师吗?不知你老来此何干?”弗雷对于劳尔心有怨气,在森林的危险遭遇都归身于劳尔,所以言语中难免就有些夹针带刺。 “咳,我昨日命小兽人给我买些兔子回来,不想他一天未回,而今日白天也未到我那里来,所以来看看,不想……呵呵,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劳尔同样听出弗雷的话外言,有些不欢迎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只认为是有意和自已开玩笑,就没有想其它,理直气壮的回答,脚步一步步走了过来。 “是吗?可我认为你来得不是时候,我正要吃饭的时候你就跑来了,这是乎想让我请你吃饭。”弗雷看着劳尔,脸上似笑非笑。 这话说的劳尔有些脸上发热,但是劳尔的脸皮也不是白长的,还非常客气一脸和气的说道: “不用,不用,既然赶上了就将就着吃吧,也不一定要专门请我吃饭。” 说话间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而蒙德早已经又搬了块石头,坐在弗雷的身边。听到劳尔的话,弗雷嘴角一阵搐动,两眼想要冒火一般看着劳尔,而心里不住骂道:妈的,劳尔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老子的话说到这份上你还赖在这里,真他妈的不要脸,丝毫没有点导师的尊严和典范,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弗雷直气的牙根痒痒。 劳尔毫不知耻的坐在那里看着火堆上‘滋滋’直响的烤肉,嘴里还不时吞咽着口水,一脸的馋像,让弗雷更是不屑。就这样三人都没有再吭声,劳尔死命的看着火堆,蒙德一脸的平淡的翻转着烤架,而弗雷则不时的添加着一些不知名的香料,眼神不时瞅一眼劳尔。 “啊,好香的味道啊!” 一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推门而入。弗雷一听这声音就明白是我们尊敬的院长大人,看来今夜热闹了哦,弗雷心里暗叹。 “院长。” “院长大人也来了。” 三人都站了起来,劳尔更是恭敬地对着院长弯腰行礼,而弗雷仅仅微笑地看着达伦,而蒙德则是有些紧张的看着达伦,心里有些慌乱。唯一平静的只有那只超级大兔子,一脸的馋样的盯着肉架,仿佛达伦是一团空气,根本引不起它的兴趣,眼里只有那块冒着滚滚热油的烤肉。 院长大人一脸笑意的来到弗雷的身旁,坐在蒙德的位置上,而蒙德不得不再去搬石头。 不多时,拉克鲁也跑了过来,拉克鲁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因为弗雷的关系,终于摆脱了打杂的身份,正式成为学院导院。拉克鲁一来看到达伦的身影也有些规矩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而此时烤肉刚好熟了,弗雷把烤肉取了下来,用刀切了一块给达伦,再分给拉克鲁,蒙德一块,就自已切了一块坐下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所有人都分到了,唯独没有劳尔的份。 “我还是自已来吧!”劳尔有些尴尬的为自已解境道。 “哼。”弗 雷怨声深深的重哼一声,低声自顾吃了起来。而拉克鲁和达伦更是吃一口,紧闭着双眼深深陶醉着,嘴里还不停的叨咕: “神明在上,为什么烤肉会是这般味道,这样美味,从来没有吃过这般好吃,细嫩爽滑,油而不腻,咸中还有一股火热的辛辣,辣中带麻,麻里还有一股酸甜之气,这不是烤肉,这是龙肉啊……” 看着听着两人的感慨,心里好笑,有些自得:自已真的是一个天才,顺便做的烤肉都能把这些家伙给感动要哭,看来这个烤肉也是个赚钱的门路啊,呵呵。 而且自已这次烤的还只是一般的野兽的肉,如果把戒指里的魔兽肉那出来烤一下又会如何呢? 正在弗雷暗爽之时,劳尔手刚要触摸到那还剩七八斤的烤肉,不想此时突生变化。眼前白光一闪,刚才还热气腾腾,肉汁灼响的烤肉凭空消失,直愣得劳尔瞳孔一缩,面色一片凝重。 难道有高手在周围吗?对于这种情况,作为大剑师的劳尔心底沉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能在自已和院长大人未能发觉的情况下出现,那至少也是圣级以上的强者了吧! 正在劳尔心里惊恐不安之际,一阵‘呼哧喀嚓’的声音传到劳尔的耳朵里。达伦没有发觉,拉克鲁也同亲没有发觉,只有弗雷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状况的出现。 劳尔转过身,看着那只一进门就发现到的大兔子般的动物,开始未曾注意过,但现在却是满脸的惊骇。 两只短小的前爪艰难的抱着很大块冒着热气的焦黑之物,一张大嘴正不停的开合着,左右来回横啃着。那块焦黑之物当然就是那块烤肉,只是现在却出现在这只怪异家伙的手里。劳尔没有去动手抢夺,而是呆苦木鸡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神中说不出的惊乱与慌恐。 很快蒙德就消灭干净了手里一斤多的烤肉,犹意未尽的看着兔子还未啃尽的烤肉直咽口水,虽然蒙德嘴里很馋,但是却不敢去抢夺,因为他明白以自已的速度是绝对抢不过的。当初在森林中弗雷与兔子的追逐的过程蒙德可是记忆犹新啊。 不多时,达伦和拉克鲁也相继吃完手里的烤肉,但是原本每人一斤多的烤肉早应该填饱诸人,不想几人突然味口大开,吃完后还瞪着一双绿眼看着还在慢慢品尝的弗雷。而劳尔却已经坐下眼中古怪思索的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兔子。 正悠闲满足吃着烤肉的弗雷,头脑里不由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虽然那个时候自已什么都不明白,也很独单,但是至少自已没有压力,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原来以为学习魔法只是一件很单纯的事,只因为自已喜欢,可是没有想法自已一个单纯的想象当走出小山村的时候一切都变了,自已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胆小,懦弱的山野小子,自已的命运也随着离开小山村时变得风雨飘摇。生命对于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所有人都怕死,那怕是再勇敢的人在死亡面前一样苍白恐惧。 自已没有太大的抱负,没有大大的理想,以前只想学会漂亮的魔法,而现在自已却不仅仅如此,生存的威胁时刻像一把利剑悬于头顶,也明白了马丽丝曾说过的:生命的意义只存在于强者的手中,在大陆上,没有实力的人连生存的资格都不配,像一只可以任人踩捏的蝼蚁般存在。 自已不想死,也不想如蝼蚁般仰息生存,自已没有太强的抱负,我也只是希望能安稳的生存,可惜啊,一切都不能按自已的意愿生活。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生存在拼命挣扎,既然不得安稳渡生,那么就只能反抗命运的安排了,反抗众神制定的法则了。可是这一切都太慢长,任重而道远啊,不知有多少困苦还在等待着自已。弗雷深深的明白…… 突然弗雷察觉到有几股火热的贪婪眼光如利剑般投射在自已身上,猛然惊醒。抬头一望才发现几人正垂涎三尺看着自已,不,是看着自已手里的烤肉。 “你们……”弗雷心里有些发毛的颤栗。 “咳,我们没有什么,只是你烤得肉太好吃了,还有吗?”还是达伦率先克制自已回过神来,对弗雷说。 “靠,我以为怎么回事,还以为你们变成野兽要吃人了呢。”弗雷松口气定神说道。 “那你还有吗?”拉克鲁心急火燎地问。 看着几人的表情,又看看蒙德殷切的目光,弗雷只得一阵苦笑说: “有到是还有点,但是我有个请求,希望院长大人能帮忙啊!” “什么事,说吧!”达伦说道。 “我想明天在学院门外摆个摊子卖点东西,你看可以吗?”弗雷看着达伦的胖脸说道。 “摆个摊子,摆什么摊子?”达伦皱眉不解的问。 “摆什么,你别管,只问答不答应吧!”弗雷没有多说,只是一个劲的要求达伦回答。 “这个嘛,没有太大的问题,本来这学院门口也比较宽敞,可以借你使用,只是你小子要适可而止啊,不要太丢学院的脸。” “没问题,我只用一天就行了。好了,你们先等下,我去里面拿点肉出来。”弗雷给蒙德一个眼色,他还不想让人知道他有空间戒指的事情,人心总是难测啊! 之后,弗雷心情大好的拿了一块足有二十多斤的魔兽肉,只吃的众人笑口顔开,宾客皆欢,特别是那块魔兽肉,更让三人赞不绝口,说是这样的魔兽肉如果在外面酒馆里卖至少也能卖不少银钱。这当然是弗雷最想听到的,也是他最想看到的。 魔兽肉虽然珍贵,但也不算不上什么稀奇之物,而只是一般的魔兽肉对于大多数平常人来说珍贵罢了,而对于贵族来说,除非是五阶以上的魔兽才算得上珍奇。低阶的魔兽肉虽然能卖些钱财,但那也是少之又少,所以一般的佣兵根本不屑,而低级佣兵又没有那个实力获得,而且很多低阶都是群居一起,很难捉获,一不小心还可以搭上小命,所以就变成现在的怪事。 而对于弗雷来说,也许这魔兽肉卖不了多少钱,但是贵在自已货存很多,而自己现在真的非常缺钱。虽然昨晚在达伦临走时告诉他,以后在学院的一切费用由学院承担,让弗雷好一阵感动,对此万分激动回报达伦:只要院长大人随时想吃烤肉,尽可以前来。 可是自已总是还要吃饭的,而且还有蒙德和兔子这两个大胃王。屋子里面也是空荡荡的,这以后就是自已的家了,总要稍微布置一番吧。再者说,从这次森林事情让弗雷明白,自已的实力固然重要,但是必要的装备也必不可少,如果当时蒙德全身装备盔甲,相信结果也不会那样惨,而自已学习魔法的进度同样有些缓慢了些,没有魔法杖,没有魔法装备也是件困难之事。 而且弗雷对于魔法阵和魔法卷轴还深感兴趣。 魔法阵是一种魔法能量的另一种使用方式,可以集聚元素,运转这些力量达到一定效果及功用的特殊构造图案。也可以看作是魔法的实质化,此时的魔法已经不再是用精神力控制的看不见的元素排列了,而是运用包含元素物体按一定的排列来调动元素力量,直观的展现魔法阵图。 在大陆上很多禁咒级魔法已经不是人力可以达到的,而必须要借助于外力来完成,这时候魔法阵就显得犹为重要的,但是任何一个魔法阵的出现虽然威力要比人力使用的魔法强大许多,但同时对于珍贵资源的耗费也庞大的惊人,不是一般可以运用的。已知的魔法阵中,有防御魔法阵,攻击魔法阵,还有神秘的结界,就像弗雷的魔法训练场地里的结界就是一种复杂魔法阵。 魔法卷轴是一种可以将魔法阵保存在相应兽皮之上,应用时只需用少许精神力触动开启的魔兽武器,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防身利器。 你想想,如果拼杀之时,突然有人掏出魔法卷轴来突然轰击,不需要魔法师职业,更减省了魔法吟唱的时间,那会是怎样一种状 况。 但是对魔法阵和魔法卷轴不是一般人能知悉掌握的,对于这种神秘又省事不少的东西,弗雷可是兴奋不已。 听说这东西可是稀少的不得了,而且市面上更是比黄金还要贵重,一个一阶的魔法卷轴都在十金以上,二阶魔法卷轴更是达到百金,三阶在千金之上,四阶五阶在万金之上,六阶更是达到十万金币的天价。而七阶之上的魔法卷轴基本很少出现在市面上,一出现必会引起一番争抢,其价格也在百万之上,而八阶之上的卷轴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卷轴的昂贵不仅仅因为其简便,还在于制作的难度。制作魔法卷轴需要与之相应的完好兽皮和魔兽之血,再加上魔法师的熟练制作。一般来说制作一次成功的魔法卷轴消耗的精神力是使用同样魔法的五倍,而且制作成功率极低,一般人成功率都在十分之一二左右,随着魔法师的等级精神力强大成功率会有所提高,但提高的程度非常之有限。 如果做好了这当然是一笔快速致富的捷径,但是前期的巨额消耗谁又能独自承受?所以整个大陆能制作魔法卷轴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制作出来的卷轴却是很少。即使在帝国皇室和魔法公会中魔法卷轴的存货也是极少,而且大多都只是低阶和中阶的魔法卷轴,高阶的都是屈指可数,因此魔法卷轴才会如此贵重。 对于如此魅力惊人的赚钱手段,弗雷的心灵怎么能不加速奔腾呢? 第六十章 卖肉卖出的麻烦 魔法历二年,这一天,当兰特城还依如既往,早早的就是人来人往,吵闹非凡,各种声音打破黑夜的面纱再次回到白昼。 而在兰特学院的门口却出现奇怪的一幕。 一位穿着学院校服的半大小男孩,一位同样年幼的满脸白色绒毛的兽人,两人中间一块五米宽的地方有一块巨大的粗布罩着一大堆物品,这一大堆物品足足堆有三米之高。谁也不清楚其中是什么物品,但是远远却可以嗅到一股血腥之气。 更为奇怪的是,两人在学院门口兰特。伯尔的雕像前摆出这些东西,而学院却没有干扰,这对以往来说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兰特学院是什么地方,是大陆著名的学府,培养各种精英人才的圣地,在其周围五米范围之内都是禁区,任何人不得在此摆摊做生意,所以一直以来,那怕全城都摆满了各种物品,但是在兰特学院宽广的广场上却是空空如也,只有来往停留注目顿首而后匆匆离去的各怀心思的行人。 不大一会儿,越来越多的行人围集在此地,看热闹是人类共同的天性,很快这里就变得捅挤起来,并小声的相互嘀咕着。却没有人敢大声喧哗,不然学院里的人绝对会出面干涉,运气好的被骂一顿,运气不好就可能被打的半身不遂,四肢残缺。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 “小子,你这布里是什么啊?”一位穿着平民粗布的干瘪老头发问了。 “不会是死人吧!你看这血气熏天的。”另一名提剑的大汉接口道。 …… 弗雷蒙德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犹如木桩般的站在那里,眼光不停的扫视着围聚的众人。 弗雷心里非常心喜,看来人还挺多的,等会儿一定会大卖特卖了,弗雷的眼里一片金光灿灿。 终于在人群快到挤爆了的时候,弗雷说话了。 “各位大爷大婶们,本人在此摆下这堆东西,想必大家都在猜测其中到底是为何物,对吧?”弗雷拱手对众人说道。 “小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打开让我们瞧瞧到底是什么稀罕物……” “对,打开……” “打开看看……” “打开看看……” …… 一片起哄之声顿时响彻广场。弗雷看着这些吵闹起哄的人群,弗雷感觉很是满意,这些人的好奇心终于被勾起来了。随即两手往空中一摆,全场声音顿时平静,后微笑的说道: “既然大家想要看,我就让大家看,但是在看之前,先要给大家说一下,免得到时被吓死。” “哈哈……” “哈……” “小子,你少拿这些话来吓我们,你可知道大爷我也是一名佣兵,连死人都不知见到多少个了,还会怕什么。快点打开吧!”那名提剑大汉高声说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如大家所愿吧!请大家注意了,好东西要出场了。”弗雷说着话,向蒙德一点头。蒙德用手扯住黑布的一端,用力一掀。 “唰” “啊” …… 围观的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向后退却不少距离,而那名提剑大汉更是双眼呆滞,脸色苍白,手里提着的巨剑不停的颤抖着。不少的女士们更是吐得稀里哗拉,而小孩子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哇哇大哭。 弗雷对于带着的震憾力很是满足,看着眼前这些胆栗的人群大声说道: “怎么样,吓倒了吧!哈哈,我早说过你们不信,现在呢?” “这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此血腥?”那么提剑的大汉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结巴的问道。 “嘿嘿,这些是肉,但是不是一般的肉哦。”弗雷有些引诱说道。 “不是一般肉,难道是龙肉吗?哈哈……”大汉经过开始的惊吓,此时已经定神许多,毕竟他也是刀口上舔血的佣兵,刚才只是猛然间看见如此庞大流血的肉山,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 “龙肉,我想它是龙肉,可惜他不是。哈哈……” “但是这些却是魔兽的肉,你们看到了吧,这些都是昨天我从亡灵回廊带回来的……” “啊,亡灵回廊。” “不会吧,亡灵回廊啊” “魔兽肉,这是魔兽肉?” …… 听到弗雷的话,人群中嘀咕一片。亡灵回廊大家都知道,只是很多人都只在外围猎些小型野兽,而不敢深入。而佣兵们则可以进入亡灵回廊深林,但是也不敢单独行动。 “那你把这些肉摆出来做什么?”有人问道。 “当然是卖肉了,难道拿来吓人,我没有那么无聊。”弗雷淡笑回答道。 但是众人听说这些都是魔兽肉后,再看看其血淋淋的肉山,而且每一块肉足有上百斤,看到都感到恶心,那里还会想着吃,更加恶心了,不敢了。 弗雷看到人群中的厌恶和恶心,心里就是一凉,刚刚还得意的心情一下子就有些忐忑 了,赶紧说道: “这些魔兽肉可比野兽肉更好,由于天生会使用魔法,其身体里蕴含深厚的元素能量,使其味道更加细嫩爽口,而且吃之对我们身体更加有利。”弗雷着急的为大家解释道。 虽然弗雷如此说,但是众人当看到眼前血腥无比恐怖的肉山,再好的味口也没有味口了,所以很多人开始慢慢散去。 “哎,别走啊,这肉真的是魔兽肉啊,而且很新鲜的,可以再看看嘛……”弗雷虽然费尽口舌解释,但是人群还是慢慢散去。 弗雷失落的看着散去的人群,心里有点心灰意冷了。本想借助这些魔兽之肉赚点小钱,可是现在的情况与自已想的相差太远了…… 就在弗雷快要失望到极点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些魔兽肉如何卖?”弗雷猛得抬起头来,满眼亮光的看着来人。 “特姆大叔,是你?” “呵呵,小伙子不错啊,能猎得这么多魔兽,不简单。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特姆拄着拐棍和善说道。 “呵呵,只是运气好而已。”弗雷满脸幸喜的回答。 “特姆大叔,你要卖这些魔兽肉吗?” “嗯,当然要,不然我问你干嘛!” “只是你这些魔兽堆放起来,真的让人看起来恶心的很,你没有看到这些人的有厌恶表情吗?不是这些人不想吃魔兽肉,只是……” 特姆不得不提醒着弗雷,也算是对那天在酒店没有及时提醒他而弥补吧! 此时弗雷才知道这些为什么会那般表情,看来每样东西都有着一定的潜在规范啊,不然任何东西,那怕是再好,也不会有人问津,看来自已真的没有做商人的天赋啊!弗雷暗自叹息道。 “可惜我也要不了这么多,先给我百斤吧!就要那块蛇兽的肉吧!”特姆指着最上面的粗壮的蛇身说。 “哦,好的,蒙德,把那块蛇肉拿下来。”弗雷指示蒙德道。 经过特姆这一说,弗雷已经对这些兽肉没有什么奢望了,自已累了半天不说,最后还没有什么好结果,卖了那块蛇肉才不到一金币,也就是说把戒指里所有的魔兽肉都卖了,也不及千金。这真是累心劳力,可所获甚微啊。 想想弗雷就难受,算了,把这些肉都收起来吧,自已慢慢吃就是,为了这点钱卖这个力不值啊! 正在弗雷想要把这些兽肉给抬回学院内,这里可不敢动用空间戒指。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而且还有铁甲兵器的碰撞之声混杂其中。 “让开…… “快让开……” 只见行人一阵骚乱散开后,一队身穿银白色盔甲,手持军用长剑的军队冲了过来,把弗雷蒙德两人包围起来,。弗雷也被这突来的军队让其内心乱颤,紧张不安。 “你们要干什么?”弗 雷紧张的问道。 “哼,干什么,小子,知不知道你犯违反了帝国法律?”其中一位看起来像是军官的剑士走了出来,来到弗雷的身前严厉的问道。 “不知道。”弗雷小心的回答,而蒙德此时也走了过来,并神情严备的看着这些穿戴的军队。 “那我告诉你,这里是不允许摆摊的。哼,你个下贱的平民,居然敢在这个地方摆摊,有没有经过城防署的同意和批文?” “什么批文?”弗雷茫然回答道。 “哼,没有,还敢在这里摆摊,来人,把这里所有的东西给收了,这两人押走。”军官非常蛮横的大喝一声。 “是。”众军士齐齐向前,而蒙德弗雷两人紧紧背靠一起。 “慢着,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学院的学生,而且我在这里摆卖还是经过院长批准的。”弗雷大声叫喊道。 “哼,整个兰特城都属于城卫军的管辖范围,包括兰特学院在内,而你现在在学院门外,这难道不是兰特城的管辖范围吗?这可是违反兰特城主府的规定。” 此时,一道声音在军队后面想起,军士让开一条道,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弗雷面前。 “是你。”弗雷一看到这个身影,就想起了这个家伙,就是上次殴打蒙德,最后想要连自已也杀死的雷斯一伙的人,只是好久没有看到了,不想在这里看到。 “不错,就是我,怎么样,你这个该死的平民杂种,还有这个该死的丑陋兽人,上次没有杀死你们两个,这次,哼哼……” 伯尔。费罗卡,那个已经死掉的雷斯的表弟,至从雷斯死后,伯尔再也没有回到学院,而是呆在城主府里,而科迪伊尔自从雷斯死后,又在劳尔的手下战败,情绪一直低落,而且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动不动就会杀人,简直就像个杀人魔王,使得整个城主府的仆人整日战战兢兢,胆颤心惊。 而伯尔自从学院回来之后,虽然住在城主府,可是却不敢在这位快疯掉的表舅面前出现,怕刺激到他一怒将自已杀了。整日呆在城主府的压抑气氛之下,整个人都快疯了,今日好不容易找个机会遛了出来,本想放松一下心情,不想神明保佑,刚好看到弗雷和蒙德在这里卖肉,突然心生一计,找到城卫军捉拿两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蒙德更是赤红着双眼盯着伯尔,手中的铁棍死命的颤抖着。弗雷再笨也明白就是这个浑蛋故意找茬来了。 “怎么,你们两人想要反抗吗?不遵从城卫军的约束是同造反,难道你两人想造反吗?”伯尔看着弗雷和蒙德,不给他们丝毫反应的时间,又一顶反叛之罪压了下来。 “大家看到了吧,这两个家伙想要反叛,敢面对城卫军而不束手就缚,也不知是不是别国派来的奸细。所以对于这样的叛逆来说还有什么好说的。” “哼,希尔瓦大人,动手吗?这两个可是城主最想要的人。”伯尔玩味的看着弗雷两人,同时小声的对那名军官说道。 此时,周围又围上了不少人,都有些怜悯的看着弗雷和蒙德,对于城卫军的凶悍和蛮横这些人可是都很清楚得紧。对于刚才所说的叛逆之事,没有几人会去相信,其中之意大家都心里明白。 弗雷看到伯尔的出现,就知道不会好过,而且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和军队有关系。那么自已说再多也没有用,而且看他们的言语,今天自已两人一定凶多吉少。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束手就缚的,拼死拼一回。 于是不再浪费口舌去解释,低声对蒙德交代道: “一会儿打起来,尽量往学院里冲,冲进去就没事了。” 没等蒙德回答,那名军官手一挥,十几个军士就提剑冲了过来。弗雷没有武器连木剑都断了还没来得及再找一把武器,而蒙德早就眼红的大吼一声提棒冲了出去。 “啊”一声狂霸的吼叫声从蒙德口中大吼而冲,完全把弗雷的话忘得干干净净。弗雷心里焦急万分,心里自是感叹:这家伙真不愧是兽人啊,一进入打斗就眼红脖子粗的,野蛮、彪悍的血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面前十多把明晃晃的长剑直面而来,弗雷只得左右闪躲,但是即使他身手再敏捷也不可能是这些城卫军的对手,毕竟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剑士,即使是一名剑士,如果没有武器且还无法还手,除非他有着更高的实力,不然就只有像现在这般境况。 身上已经被划破了十几道口子,这些军士好似得到指示,招招虽然不曾致命,但是每一刀都会刺破皮肉,致使血流不止,是乎就是想要他血流而亡。 而蒙德虽然凶悍强横,那股兽人的疯狂着实让剩下的军士一阵手慌脚乱,虽然蒙德的力量不弱,但那也只是对于平常之人来说,这些城卫军一般都有着低级剑士的实力,而且那名军官更是有着接近高级剑士的实力,也就是剑师。 蒙德挥棍接连砸伤了几人后,每一个砸伤的人都是吐血不止,骨头碎裂,可见其力量不小。当军士反应过来后蒙德就像一只被围困的疯豹,挥棒攻击周围的军士,丝毫没有防守的意思,所以不多时,浑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血流如注。 弗雷终于一时不慎,被一名军士的脚踢翻在地,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声。蒙德也被弗雷的惨叫声所吸引,在其转头之时,那名一直站立一旁的军官是乎有些不耐烦了,一股强横的斗气随着长剑轰击而出,重重的击在蒙德的肩胛之处,顿时蒙德被这突来的一击轰飞而起,重重的落在离弗雷不远的地面,肩胛之处更是出现一个恐怖的血洞来,而脸色狰狞的蒙德更是没有吭一声。 蒙德刚想翻身,却被军官狠命的一脚踢在腰肋之处,再次倒下去。同时军官一脚踩在蒙德的胸口,直听得胸骨一阵‘喀喀’直响。 “你这个混蛋,快放开他,你这样会踩死他的。”弗雷看着蒙德口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心里无比着急的大喊道。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自已同样被人摁在地上不得动弹。 “哈哈……你这个卑贱的家伙,现在也会有这样的下场吗?”伯尔看到弗雷与蒙德两人都被制住,大摇大摆的走了前来,非常高兴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弗雷大声笑道。 “我劝你最好放好我们,不然你一定不得好死。”弗雷咬牙切齿的看着伯尔那令人厌恶的嘴脸狠狠道。 “不得好死,我让你现在就不得好死。”伯尔来到弗雷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弗雷,心里那股邪恶之意再次升腾,对着弗雷的小腹狠命的踢了几脚。直痛得弗雷脸色一阵惨白,连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更不要说话了,只能恶狠狠的看着伯尔。 “你这个该死的贱民还敢用这种眼神瞪我是吗?信不信小爷我马上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恩……”伯尔非常讨厌弗雷的眼神,总让他心里有些惊乱微寒,但是却说不出原因来。伯尔很讨厌那种所谓的坚强不屈的行为,这对他是一种痛苦的回忆。当初他与雷斯一起的时候就是蒙德的这种眼神,最后让雷斯死在蒙德之手,而自已最后也差点送了命,如今再让他想起,心里还是毛骨悚然。 “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即使在这个时候,弗雷也没有被伯尔的言语所恐吓住,伯尔此时行为更激起了心里的那种愤怒和反抗。双眼更是仇恨无比的看着伯尔,两只眼睛似乎要吃掉他一般,伯尔禁不住后退几步。 “呸。”一口唾沫吐在弗雷的脸上,再一个箭步跑到弗雷眼前对着弗雷的脑袋就是一脚。弗雷只感觉脑袋间‘嗡’的一声,就晕过去了,而鼻梁更是在伯尔的这一脚之下断塌,血流更是像喷泉狂喷而出。而蒙德看着被伯尔残暴虐击的弗雷,一股嗜血、狂暴、野性的热流在身体里急速奔腾,仿佛整个身体要自暴一般,双眼更是赤红如血,一股强横的力量气息再一次从蒙德的身体里慢慢升起。 “希尔瓦大人,把这两人捆起来交到城主 大人那里,你一定会得到大大嘉奖的,说不定还会升到城卫统领也说不定哦。” 伯尔慢步来到那名军官的身边,笑意昂然的对他说道。 “呵呵,那里那里,这一切都是少爷你的功劳,我只不过是帮帮忙而已。”希尔瓦也满面春风的谦逊说。 而后,希尔瓦大声说道: “来人,把这两个扰乱城市秩序的家伙给抓起来,交给城主大人处理。” 正在此时,一道冰冷,充满着无穷愤怒的话语传了过来。同时还有强横无比巨大威压从天而降,一时间让所有在场的众人都跪了下来,而这股宠大的能量威压有意的针对这些城卫军和伯尔,直让这些家伙同时喷出一大口热血,而伯尔更是当场倒了下去,人事不醒。 随即兰特学院的大门应声而开,一道穿着青色魔法袍肥胖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这道身影希尔瓦心里就是一阵冰冷,刚才还热呼呼的心突然一下子掉进冰窖里,变得冷冰冰的。 第六十一章 死神军团现身 “谁敢?” 平时和譪猥琐的胖脸此时却是带着微笑,两只小眼睛里更是吐露着淡淡的杀意和怒火,死死的看着一堆血淋淋的肉山和被城卫军包围倒在地上的两人。 同时在其身后还有一位身穿剑士袍的劳尔和一身火红魔法袍的拉克鲁,而劳尔看到趴在地上的弗雷后,脸色一凛,快步走到弗雷身旁,看着身上血渍斑斑,伤痕累累的身体,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冲上脑门,一股死亡的绝然气息顿时降临到旁边半跪着的城卫军身上。 “是谁打伤他们的?”劳尔冰冷的话语让希尔瓦心里更是冷到极点。按照到初他的想法,一个平民学生,而且还是杀死城主大人公子的家伙,在学院之外自已随意可以捉拿。而且对于这样的学生,学院也不会太过于干涉,伯尔也曾说这两个家伙一个是平民一个是兽人,没有什么后台,所以希尔瓦就更加放心了。毕竟学院对于城主大人来说还有些理亏不是,至于刚才指说两人摆摊的说法只是为了让众人看到自已等人是依法办事,堵住众人之口而已。可是…… 看着这位应该是导师人物的剑士,一看就知道实力强悍,至少比自已强上许多,从这股气势上就可以看出差距。希尔瓦深吸一口气有些胸闷的站了起来,有些胆颤的回答 “是我们城卫军,这两人扰乱城中秩序,并拒绝与城卫军合作,而……” 不等希尔瓦说完,劳尔化作一道残影射向希尔瓦,同时一道淡淡金黄色强横斗气脱体而起,像头愤怒的狂龙般猛然轰击在希尔瓦的身上,只听‘嘭’一声。 刚才还活生生站立在广场上的城卫军军官,突然炸裂开来,血肉横飞,变成一块块碎肉,仿佛被乱刀剁碎了抛向天空一般,在广场上下起一阵肉雨,双手双脚更是飞的十米开外掉落在人群中。 “啊……“ 街道上围观的众人看到如此血腥暴戾的一幕,不由大叫惊叫。那些跪着的城卫军看到瞬眼间自已的长官就被人如此轰杀,一股内心的绝望恐惧袭遍全身,颤抖的双腿跪立不稳,柔倒在地上,口中艰难的呼吸着,眼神里只有惊恐,完全找不到开始的意气风发。 “还有谁。”劳尔一剑轰杀掉城卫军军官,心中的怒火仍然没有平息,泛红的双眼杀意深深的看向那些失魂落魄的城卫军,冷漠绝然的问。 全场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再开口说话。刚才希尔瓦就是很好的例子,本以为自已是城卫军,是属于帝国的武装力量,虽然不是正规军,但也是警备部队的军人。兰特学院虽然很厉害,但是也不至于为帝国作对,所以害怕但还是带着一丝顽强的回答,不想最后被人轰杀成渣。 “不说是吧,那你们通通都去死吧!”劳尔愤怒的看着这些被惊吓得没有一丝军人形象的城卫军,犹如来自地狱般的声音从口里发出。 说话间,那股凌厉的气势再次礡发而出,凶狠的压向那些城卫军,同时手中的断剑更是暴发出一片金色光芒,无数道金黄剑影向四周射去。 “住手。”一道暴怒的声音从远处狂啸而至,在声音还未消散之时,一片银白色的剑刃对于金色光芒撞击而来。 只听得一片金铁碰撞声音不断响起,而后那一片白色剑刃和金色光幕同时暴裂,快速消散。光芒过后,才看清,不知何时一身银白盔甲,头上棕色长发散乱披覆,消瘦的脸上带着铁青色的恼怒和狰狞,手持一把银色的闪亮巨剑,阴狠的看着有些愣神的劳尔。 科迪伊尔,兰特城的城主,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此时的城主大人的形象不再像是一个高贵的贵族,而是一个憔悴到极点的暴徒,狂暴、危险还带着一脸的疲惫。 “是你,城主大人。”劳尔看清眼前的人物,刚才的一击把心中的怒火稍稍的发泄了一下,心情是逐渐冷静下来。冷静的心里却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 “劳尔,又是你。上次击伤我城卫军,而这次更是残杀城卫军,你真的如此大胆吗?肆意残杀帝国军人,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何等重罪吗?”科迪伊尔用剑指着劳尔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像要把劳尔给生吞活吃了一样。 “呵呵,对不起,城主大人,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击杀帝国军人,而是在处理一些殴打学院学生的流氓无赖而已。而上次的事情我承认有,但是那是城卫军攻击学院,做为学院守卫,我不得不反击,这好像没有错吧!”劳尔收起愤怒的神情,一脸平静的对着科迪伊尔说道。 “你还想狡辩吗?劳尔,你看看现在这些人是不是帝国军人,是不是城卫军?”科迪伊尔情绪激动的大声咆哮。同时那些软坐在地上城卫军看着眼前的金光乍现,内心更加绝望,纷纷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不想一阵武器的碰撞后,自已却没有丝毫损害,睁开眼看到那银白色的身影。 城主,这是城主亲自来救我们了,心情激动不已,快速从地上爬起,笔直地站在科迪伊尔身后。同时又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一队身着统一黑色盔甲,看不到任何容貌,从头到脚都隐藏在盔甲之中,一把两米长的巨型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寒光,足有上百人的剑士队伍,急步来到科迪伊尔身后,静静的站立,一股死寂的肃杀之气顿时笼罩在城市上空。 这是一队真正的军队,从身上透露出的杀气就知道这些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军人,只有真正经历过战火洗礼过的军人才会有这股锐利的杀气,那冷漠的眼神仿佛死神的窥视般,对生命的漠视和冷漠。 一直站立在旁边静观一切的达伦,在这支百人小队出现的时候,平静的脸色变了,变得凝重深沉。别人或许不知道这只队伍,但是他可是知道这支队伍的来历。 地狱火,这些黑色盔甲剑士的胸口没有剑士勋章,也不是家族勋章,而是一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就是地狱之火一般让人恐惧。不错这支军队正是著名的地狱火军队,虽然说是军队,但其实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帝国军队,而是一支私人军队,这支私人军队就是来自已我们这位高贵城主的家族。 费罗卡家族,是一个极其古老的家族,其历史要追溯到帝国成立之初,当时还是一片混乱的迪文帝国,在迪文一世大帝的带领下慢慢得到统一。而在其迪文一世大帝的几十年争战中,有着二十位忠实的兄弟支持。而这二十位兄弟在帝国统一后,都得到了极厚封赏,也就是帝国历史上的二十位公爵。 一世大帝是位极得人心的皇帝,而且极其重情义。在帝国成立后,他把大部分领土拿出来划分,每一位都得到了一块面积极大的富饶领地,并将其处作为这些人的家族领地。并把帝国军团扩编成二十一个军团,每人掌握一支军队驻守在帝国的四面八方以防外敌,每支军队大约三十万人。而一世大帝掌握着帝国最为精锐的血色剑士军团还有皇城近卫军近两百万人的军队。 此时的整个帝国都控制在这二十人的手中,也就形成了最大的二十个大家族。虽然在后世的皇帝继位时,担心这些家族反叛,利用各种手段收回部分军队,但是到现在为止仍然有十个军团在这些家族手里,其它的家族已经慢慢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只有几个家族脱离了帝国权利中心但依然存在,这也是每一个帝国发展史上都会出现的类似情节,就不再这里讲述了。 费罗卡家族就是这样的家族,当年在迪文三世的手中,利用一次偶得的机会,三世大帝用其巧妙的手段,剥夺了其家族的军权,但仍然保留其家族爵位,同时也保留了其领地的归属。费罗卡家族的领地在帝国东部靠近精灵之森的巴托克行省,这里是一片非常富饶的土地,虽然是帝国最小的行省,但是每年的税收却是帝国之最。 巴托克行省由于临近精灵之森,受精灵之森的影响,这里气候适宜,地势相对平坦,同时地下蕴藏着大量的矿石,特别是在其领地里 有着迪文帝国最为庞大的两条矿脉,一条金矿,一条银矿。而森林木材更是丰富异常,各种植被在这里自由生长绽放。 而在其东南角与鲁克斯帝国接壤,所以这里也成了森林和鲁克斯帝国,三国的交通贸易汇集点,当然还有最为混乱但却无比繁荣的摩尔小镇也是带动经济的主要原因。 在这里费罗卡家族有用不完的金币和资源,虽然帝国军权交出了,但是可以拥有一支三千人的私人军队,这是作为公爵的特权。而摩尔小镇的混乱更是帝国军队为之伤脑筋,如果借用帝国军队攻击的话,这就有些向精灵之森和鲁克斯帝国挑衅的味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帝国交出费罗卡家族处理,而费罗卡家族作为帝国老牌的军势家族,当然明白军队的作用型,趁机提出需要扩大私人军队编制。经过一番争论,最后经元老院提议,皇帝签定,特许其家族私人军队可以扩建到一万人。 按照帝国军队编制来说,万人可以是一个小型的军团了,由此费罗卡家族的专属军队——地狱火军团诞生。在家族庞大的资源支持下,和绝密的培养计划下,这支只属于费罗卡家族的凶悍军队出现在帝国面前,军方各位大佬脸红了,帝国各军团长眼红了,帝国皇帝后悔恼怒了。 万人的高级剑士组成的军队,斗气齐发是何等宏大的场面,可以想象其攻击力何其强大,连帝国最为精锐的血剑士军团也只能达到全是中级剑士的地方,而费罗卡的这只军队却全是剑师以上的剑士,听闻其统领更是一名实力强横的圣剑士。而其训练的场地就是摩尔小镇和鲁特克盆地的沼泽之地。摩尔小镇的盗贼团和沼泽之地的魔兽就是这支军队的演练对手,时刻都在血火中行走,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在这样险恶的条件下培养出来的军队当然是非常强悍凶猛的。 十多年前的法尔兰高原人类与兽人的大战,当时达伦也曾参加,当时就有一支地狱火千人军队参战,其凶狠、残暴、勇猛的作战方式让达伦一直记忆犹新。千人的军队与兽人战斗数百场,连战十几天,虐杀不少三万兽人,并且其中还有兽人的精锐牛头人部分在其中。虽然最后地狱火千人队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但是这三百人的杀戮之气比万人军团还要恐怖,还要浓郁,每个人就像是死神一样令人心寒胆栗,所以有了‘死神军团’称号。 而今天再次看到地狱火军团,达伦的心理当然十分沉重,心里有些恼火:这个科迪伊尔他妈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难道真的想灭我兰特学院怎么着,连这死神军团都拉出来了,这百人中至少有不少十位大剑师,其余全是剑师。 看到这百人队的到来,科迪伊尔愤怒的脸色变得兴奋起来。本来当初被劳尔击败之后,科迪伊尔万分的不甘,而自身只有八级大剑师高阶的实力,而劳尔却是拥有九级大剑师巅峰的实力,就算自已拼命苦练也不可能战胜他,所以当即修书一封向家族求援。同时自已卖命的修练,就在十天前自已终于得到突破达到九级大剑师初阶,可是家族一直都没有回信,让其恼怒不已。 而今日自已正在府里苦练之时,得到家仆禀报,说城卫军又一次在兰特学院门口与学院对持,而且原因更是因为抓到杀死自已独子的凶手。这让科迪伊尔的怒火更是高涨千丈。长久以来的内心痛处,愤怒和怨狠在此时一并暴发,虽然知道自已没有实力挑战兰特学院,但是做为一名战士如果不能克制内心的恐惧,如何能不断的提升实力。再者说费罗卡家族的精神也不允许自已的懦弱。 而现在家族的救军终于来了,而且来的还是家族最为精锐的军队,虽然只有百人,但是科迪伊尔内心明白,这百人却比自已所有的部队加起来还要厉害,而且其中的几位连自已都看不清实力。 “你们来了,请问那位是你们的领队。”科迪伊尔开心的对百人小队问道。 “是我。”在百人队伍的前列走出一位高大的剑士,面色冷淡的看着科迪伊尔。 而科迪伊尔并没有把这位剑士的不敬放在心上,他很清楚,这些军士可不会听从自已的命令,只会听命于家族长老团的命令。 “你就是科迪伊尔?”高大剑士继续问道。 “是的,我就是科迪伊尔。费罗卡,欢迎你们即时的到来。”科迪伊尔欢悦的对剑士说。 “嗯,我的任务是什么?”剑士并没有继续和科迪伊尔闲聊,而是冷漠的问。 对于剑士的冷漠和高傲,科迪伊尔不但没有气恼,而且非常高兴。阴狠的眼色看向劳尔,还有着一丝期待的兴奋和激动。 “我需要你们帮助杀了他,还有抓住地上两个小子,因为他们就是杀我儿子的真正凶手。”科迪伊尔狠毒的厉声道。 剑士侧头看着面前凝重的劳尔,冷漠的眼神突然变得凶残起来,像一头狼看着一只猎物般灼热嗜血。 高大剑士凌厉的看着劳尔,在劳尔的身上他看到比自已更加强大的力量气息,但这根本吓不倒他,反而更加激起了心中的那股战意。 劳尔微眯着双眼看着对面的剑士,手中的断剑斗气在慢慢聚集,慢慢变强,银白深深夹带金色光芒开始变得越来越深。金黄色的光芒越来越耀眼,越来越深,连最后金银各半参杂一起,同时强大如山岳的气势出现劳尔身上,让周围人群感到无比压抑,内心更是沉甸甸的,像被压了一块重物。。 而高大剑士同样扬起手中的巨剑,同样有着金黄色光芒,只是金色犹如点点星光亮而稀,银白斗气狂啸而出,直震的地面土尘四起,像被大风吹起一般,形成一袭龙卷,卷地而起。 “啊” “哼” 两道声音响起,劳尔与剑士同时向前急驰,剑士双手高举巨剑,向前狠狠劈下,银白斗气像一只粗壮数米的白色巨蟒张开巨嘴向前面的猎物吞食而去。而劳尔同样提起向对方劈去,只是劳尔的斗气没有剑士的斗气那般雄壮,气势凌人,而是非常凝结的如一条金纹银色奋身嘶咬而去。 银蛇巨蟒带着凶狠气势撞击在一起,银蛇看起来无论体积和气势都比不过巨蟒,所以大多数人都为这条色彩亮丽的小蛇暗自哀叹。只有极少的几人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蛇蟒踫击之处,其中就有那名剑士。 兴志高昂的眼神此时带着深深的凝重,对于眼前这位身穿普通盔甲,手持断剑的剑士一开始就明白此人并不简单,而且比自己的实力还要雄厚,所以一开始就很认真的对待,但此时看着那条金银相间的斗气,眼神也不再是认真,而是凝重和心惊。 只听砰的一声,蛇蟒终于撞击在一起,白色巨蟒当场身体散裂,银白色的光芒宛如被风吹的浓雾慢慢散开,但是在浓雾之中一丝金色却电闪而过,击打在高大剑士黑色盔甲胸前。 一声轻微的铁器划擦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如此安静的广场上,还是犹如巨响般震人心神。 第六十二章 达伦出手 剑士的身体或许被这声轻响所惊吓,蹬蹬向后退却数步,持剑的双手也有些因为巨剑的重量而发抖。而地上两记铁犁耕起的深壑和几个深深脚印显视出刚才的力量碰撞。 地狱火的百人小队同时上前一步,双手持剑,杀气腾腾的站在高大剑士的背后,排列出一矩形攻击阵形,只等一声令下,即可冲杀而出。 科迪伊尔同样看出了剑士不敌劳尔,而且两人差距不止一筹,劳尔单手持剑,而且攻击后身形只是轻颤了几下,并没有后退。要明白劳尔已经是随时快突破剑圣门槛的巅峰大剑师,从他发出的斗气中就可以看出。 在大陆上,所有剑士的斗气都是有明显色彩之分的,低级剑士斗气只能凝聚于身并不能离体,而达到中级之后斗气可以外显,并且斗气的颜色因为其属性不同呈现各自色彩,随着等阶的提升颜色会越来越深越浓。直到达到大剑师境界,所有的斗气色彩统一成银白色,而成金黄色斗气之时就是剑圣境界,当斗气颜色变回无色之时,即达到剑神之境。 而看其斗气颜色,高大剑士已达到九级大剑师中阶,而劳尔却是达到九级大剑师高阶,而科迪伊尔也只不过刚达到九级大剑师而已,还是因为最近的突破才达到的,之前也不过就是八级大剑师。八级和九级的区别在于,八级之时斗气颜色才开始转变银色,而九级颜色而是转变金色。 “你是九级大剑师高阶?”高大剑士僵硬寒冷的看着劳尔。 “你也不差,也有九级了,离我只有一步之距。”劳尔一面平静的对高大剑士说道,对于其身后的百人小队,视而不见。 “虽然只有一步,但是实力相差太远……” “虽然你很强,但是只有你一人,而且我的任务也务必要完成,所以……”剑士的话没有一丝色彩,除了冷还是冷,似乎生来不带感情的铁石。 “无所谓,我劳尔久闻你地狱火军团的威名,今天正好遇见,好久没有动手了,刚才还有热身呢?”劳尔的话带着轻狂和傲慢,是乎是想激怒对手。不是劳尔目中无人,也不是自认为可以力敌百人小队,而是有恃无恐,毕竟达伦可不是吃素的。 对此剑士根本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仍然如死水般无纹无波。 右手的巨剑慢慢举起,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寒意犀利。 “地狱之火” “死神之手” 高大剑士大声高呼,百人呼应,一时间,杀伐之气直冲云天,云层涌动,阳光隐迹,压抑恐慌的气息笼罩整个兰特学院前的广场。在整个广场上宛如石入水中,荡起涟漪向周围扩散。四周的人群齐齐后退数十米,让整个广场更显空旷。 就在地狱火小队蓄力待发之时,一股来自虚空之中的神秘力量突然其来围住百人小队。所有人突然感间空间一变,原来人影丛丛的街道,突然凭空消失,只剩下青色漫漫的无尽虚空,看不到尽头,仿佛众人突然间踏入另一片陌生空间,这里只有风,无处不在风,没有其它任何元素波动,所有的元素在这里都被禁锢。 正在众人迷茫之际,突然眼间景色又一变,只见本来看不见摸不着的风突然变得凝聚,无数青色的光点逐渐变大,最后形成一把刀刃,由风聚成的风刃满天数不清的风刃在百人前刃不停飞旋,百人不由后退数步。无论是再如何强大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内心总是会产生无边恐惧,而风刃并没有向小队飞射,仿佛被人牵着尾巴在原地旋转,并相互合并。慢慢的风刃的数量不断减少,但是形状却在不断变大,刹那间眼前只剩下一把漂浮在空中的巨大刀刃,像一把倚天巨轮威然矗立于众人面前,其雄壮、磅礴、宏大的气势压得众人直喘不过气来,这样巨大的刀刃仿佛能砍破天地,裂山断河。 看着眼前不再转动的巨大刀刃,所有人包括高大剑士都感到身体发寒,深深的绝望在心里悠然而生,眼神里恐惧的光芒显现而出,嘴里不由吞了一口唾沫,拿剑的双手抓得更紧,但是心中的勇气和战意,早已经消失殆尽。 突然巨大刀刃像大山倒塌般向小刀倾倒而下,锋利冰冷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小队百人心犀相通同时聚起全身力量,百股银色光芒冲天而起,组成一条巨大的滚滚长河,对着倒砍而来的巨刃迎头而上。 青白相交,没有猛烈撞击的声音,没有惊起一丝波浪,只见银色长河一脱离众人,便快速消散在这青色空间之内,只有那巨大的刀刃对着众人呼啸而下。旧力用尽,新力未生,小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刃的刀锋砍向自已,而无能为力,面对死亡虽有不甘,但却没有人逃避,没有丝毫凌乱,由此可见这只队伍的勇气和斗志何其顽强。 正在所有人睁眼等待死亡降临之时,突然眼前的景色再次改变。那些神情好奇恐慌的人群再次出现在远处,那个看似普通却实力恐怖的剑士依然面色平淡的站在不远处,没有任何一丝异动。但是在其不远方一座高大的塑像下出现一个肥胖的身影,还是一位手持魔法杖的魔法师,一股庞大的元素波动令其周围的空间都在蠕动。 令空间波动不是任何都令做到了,只有拥有对元素极深领悟得出领域的强者才会引起空间的波动,而现在这家伙当然是一位圣级魔法师,而且看起来是乎刚领悟不久,不然也不会控制不住周围的空间波动。 “圣魔法师。”高大剑士手中巨剑一竖,指挥小队停歇下来,眼神惶恐的看着远处突然出现的肥胖身影,心里更是惊骇不已。怎么会是圣魔法师,传闻兰特学院虽是传承千年的学院,但是近百年来已经漠落了,已经没有什么强者支撑了,连导师都不曾有过几人。而现在却有位圣魔法师,看来兰特学院隐藏的很深啊!世人都被其残破的外表所欺骗了,不愧是传继千年的老牌学院啊。而且刚才没有痛下杀手,看来只是警告,不然自已这小队人,在领悟圣域的圣级手里,杀死何其容易。只是不敢确认会不会是他而已,因为达伦给人的感觉没有一丝高手形象,反而像一个奸商的模样。 “看来你们费罗卡家族真的不得了了,连帝国第一学院都不放在眼里了,还想要杀我学院的师生……”达伦脸色非常不好看的阴沉看着惊犹未定的地狱火小队。 此时科迪伊尔也有些心里打鼓,看到达伦的身影,他就明白这件事看来真的麻烦了。别人不清楚兰特学院的底细便是做为兰特城城主的他却是非常清楚。达伦的身份可不一是一般贵族能比的,格林家族同样是帝国大家族,虽然人丁不望,但也是公爵之家。 而达伦更有着帝国第一学院的院长,风系大魔导师,不,现在已经是圣魔法师了,而且其祖更是除了帝国守护神的两位法神外,第三位至尊级人物,传闻也是最接近神级的人物。如果他真的突破了神级桎梏,那么帝国就会出现第三位神级人物,而且还是一位剑神,帝国至高武力强者。同时其祖父在帝国有着不可低估的人脉和力量,很多贵族族长和军团长官可都曾就读于兰特学院。而且达伦本人还是兰特魔法公会的分会长,魔法公会的力量更不是任何国家能够挑衅的,即使最强大的光明教庭面对魔法公会也要三思而行。 这些力量加起来即使他费罗卡家族也要慎重考虑,现在他出面干涉,难道是要保住劳尔和地上两个小子,这里面的意思就非同一般了,不是说他很久之前就不再理会学院的事了吗?怎么今天…… 而且令他震惊的事,达伦居然突破至圣级,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帝国又出现一位顶级强者,皇帝又将再加封一位公爵,兰特学院的实力更加恐怖了,意味着他针对兰特学院的行动将更加艰难。 科迪伊尔可能还不清楚,前些时候达伦曾亲自去城主府探问,想将有强大兽人出现的事告之于他,但不想那时科迪伊尔正处于悲痛之中,竭尽全力想要突破,以至于达伦到时不曾得见,不然谅他也不敢有今 天的莽撞行为。 “达伦院长”科迪伊尔毕竟是城主,处惊应变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此时面对达伦的出现,不得不故做镇静的出面招呼。 “哦,这不是我们的城主大人吗?不知城主大人光临学院,请原谅!”达伦微笑盯着面色难看的科迪伊尔。 “院长大人说笑了,本城主今日来此,是听下属禀报,有人扰乱城里秩序,并拒绝城卫军的办理,还强行攻击城卫军,这明显就是想造反,想在我兰特城中何以能容忍如此叛逆存在,而且听说其中还有一位兽人。本城主认为这可能是被兽人收买的叛匪,所以才亲自前来捉拿,不想贵院之人却多加阻拦,希望达伦院长能给本人一个答复,不然本城主将上禀帝国军部。”科迪伊尔声色俱厉的说道。 “是吗?请问城主大人,叛匪现在何处?又是什么人呢?”达伦依然平和的看着科迪伊尔。而弗雷与蒙德两人早已经被随行而来拉克鲁救回到学院,找人医治去了,当时所有人都在关注高大剑士与劳尔的战斗,不曾看见躺在地上的两人不见。 “恩,就在……”科迪伊尔眼光射向地面,可是此时只有数滩血水,而不见两人的踪迹。嘴里的话不由停止而心里一沉暗怒:糟,被这个老色鬼做了手脚。 “请城主大人指证出来,我们兰特学院也是帝国一份子,事关帝国安危自当出一份力。” “刚才明明在此处,怎么转眼间消失不见了……”科迪伊尔心头暗恼的呢喃道。 而达伦却装着没有听见,继续说道: “既然城主大人指证不出来,那么我就要问问城主大人何顾率人围攻我学院导师?” “哼,有些事情院长大人何必明知帮问呢?你的导师当场行凶,击杀我城卫军小队长,这应该我来问院长大人的吧!”科迪伊尔愤怒的说。 “是吗?劳尔可有此事?”达伦平静的问道。 劳尔来到达伦面前,恭敬回答: “院长,我是击杀了一名城卫军,但是不是小队长就不知道了,但是是因为这名小队长当场行凶,而且是在学院门口,被打伤的还是我们学院的学生。” “嗯,有这回事。”达伦脸色一变,双眉一拧,若有所思的看着科迪伊尔。 “不错,那个学生就是被兽人收买的叛贼。”科迪伊尔马上接口道。 达伦一听,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如果科迪伊尔这句话被坐实,那么整个学院都可能被牵连。达伦小小的眼睛猛然一睁,一缕慑人精光直视科迪伊尔。 “城主大人如此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兰特学院包庇兽人奸细吗?还是说我兰特学院就是兽人的奸细。”达伦突然的怒声让科迪伊尔全身一冷,达伦的眼神让他感到压力非凡。 “不,不,我不是说学院包庇兽人奸细,也不是说学院是兽人的组织,而是说那个平民小子,他和一个小兽人在一起,不是兽人间谍是什么?”科迪伊尔被达伦这一吓,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杂乱无章。 “科迪伊尔,依你之言你,我兰特学院的学生就是兽人间谍了,城主大人是这个意思吗?”达伦语气不善的说道。 “啊……是……不……是……”直急得科迪伊尔一脸汗水,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能。 “哼,我希望城主大人说话要有凭据,不然我将以诬蔑帝国伯爵之罪告上帝国元老院。”达伦这一胡绞蛮缠,一通乱打,再一吓,直把科迪伊尔搞得头脑发晕,懵懂一片。 “而且那名兽人更是经我祖父亲自赏赐给那名学生的,至于那名兽人我想城主大人也曾见过,就是当年我在法尔兰战场捡回的那个兽人婴儿,当初我领回之时,也曾在帝国备案,而且当时巴德斯恩克也亲自在场。你是不是要说我我也是兽人奸细,我祖父也是兽人奸细,巴德斯恩克也是兽人奸细……” 达伦逐渐加重的语气让科迪伊尔身体一阵阵寒冷,听着这一个个名字,心里也是一阵阵抽搐,脸上的苦似乎要成河而流。达伦不用说了,其祖父是谁啊,帝国最有可能成为剑神的人,格林家族当代族长,虽有多年未出现在世人眼中,但是却没有人怀疑当他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引起大陆轰动,整个大陆现在公认的存在十三位法神,七位剑神,当然除去兽人和精灵还有异族的强者,而卡多夫最可能成为大陆第八位剑神,这样的人物如果被传出是兽人奸细,那整个人类帝国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巴德斯恩克,或许别人不清楚,但是作为费罗卡家族的族人如何能不清楚这位犹如战神一般的人物呢?而百人小队在听到巴德斯恩克的名字之时,全队精神一振,身体挺直,眼神中散出一种崇敬、火热的信仰。在地狱火军团中,这个名字就是神,无所不能的神,一位强大憾人心迫的战神。不错,巴德斯恩克就是地狱火军团中神奇的人物,也是军团第十任军团长,如果没有他就没有这支令人闻之胆怯的地狱火军团。 传闻当年只有九级大剑师巴德斯恩克,作为家族私军头领兼顾带领这只有些散慢的军队,以其铁血手段整治这支军团。而后亲自带领这只部队参加了不下五百次战役,无论是对敌国还是异族,都以顽强、勇猛的作战风格著称,让人恶梦连连,而且极其残忍,每一战讲求全歼敌人,并制定严格血腥的军队奖罚功绩制度,以收取敌人的头颅数量来计算功勋。以至于只要有地狱火军团参战的战役,战场上总会出现无数无头尸体,而后又被堆积在地狱火军团的营门外,无分男女老人小孩,只要是地狱火军团扫过,所有人都变成一具无头之尸。因此地狱火军团又得到‘死神军团’的称号,而巴德斯恩克这位军团长更被称之为‘死神之手’,象征着地狱火军团就像死神一般恐怖、残暴、血腥和无尽杀戮。虽然现在军团的军团长已经不是巴德斯恩克,但是巴德斯恩克却同样作为家族元老,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军团,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正是他最后一次战役,而传闻至此之后巴德斯恩克一心一意突破圣级壁垒。 “这……这……”科迪伊尔急得是不知如何说才好,而百人小队,因突如其来的外力威慑,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此事还牵连着最令人最尊敬的前任军团长大人,只得思虑重重的看着劳尔和达伦。同时眼光不停在四周搜索,想确认刚才的庞大力量是否为两人所为还是存在另外的强者。虽然众人从未见识过领域的力量,但是总是听说过,而高大剑士心中更是有很大把握认为刚才就是领域的力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次的任务看来要失败了。虽然地狱火的军魂要求一往直前、屠戮万物、永不退缩,但是并不代表鲁莽行事。 看着科迪伊尔无言以对,达伦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毕竟自已心里明白有些东西还是见不得人的,刚才只不过是自已有些强压对手,同时对方也有所顾忌,不然今天这一关还真不好过,见好就收才是王道。 “好了,我想今天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希望今天的事不会影响到城主与学院的关系,那样可不是帝国之福啊!”达伦的话中有些威胁的含义,如果科迪伊尔不是真正的蠢蛋就一定明白。 显然我们的城主大人还不是那种蠢货,所以一听达伦此言,心中即使再愤怒也不得不放下,而且这种方式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对……对,是误会,是误会。”科迪伊尔急忙随声应合。 “如此就好,只是我希望这样的误会以后最好不要再有,不然对于兰特城的安定不利,帝国安危不利啊。”达伦脸色放松,一脸慵懒的说道,话中的意思科迪伊尔当然明白。 “一定,一定。”科迪伊尔一脸的愁苦,直想吐血。自已本来是来问罪的,不想自已现在变成陪罪的了,心中的郁闷就不必说了。 达伦点点头,转身离去,同时留下一句话给呆滞的众人: “替我问候巴德斯恩克那个嗜血 的疯子,就说老子达伦有时间会去问候他的,而且当初他当年揍过的小子还等着报仇呢?” 眼光不由在劳尔身上瞄了瞄,一脸笑意的慢步向学院行去。劳尔自是紧跟其后,只是在听到达伦的话时,脸上的平淡消失,变得凝重和沉重,还有些执着和愤怒,手里的断剑抓得更紧更稳。 对于达伦的话,所有人都不明究理,不清楚他所说的涵义,但是明白的是自已最尊敬的战神可能和这达伦有过一段非常精彩的交往,可能还有一段恩怨在里面。 科迪伊尔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脸色阴狠、愤怒却不能发泄。转头看了一眼高大剑士和百人小队,虽然有些失望但却不敢妄加指责。他心里明白这些人的地位和作用,即使他有着费罗卡家族的血统,即使他是兰特城的城主,但是对于这些地狱火的精锐来说,他的分量却显得有些不够,这些年对于家族交予的事情一直都未能办妥,所以家族如果不是还要继续让他完成任务,就凭他这些年的作为家族不可能派人来支援的。 科迪伊尔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面色难看的对高大剑士道: “不知阁下叫什么名字?” “布达托。”高大剑士冷冷高傲的回答。 “咳,好,布达托,我们回府再说。”对于布达托的无礼,科迪伊尔只能当作视而不见,心中暗怒。 当两方人都走了过后,广场再次恢复到热闹喧哗,一切又回到开始,只有那堆得很高的肉堆被随意的丢弃,还有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散乱的碎肉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