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来狙魔录》 1泉山巧遇 泉山,东方的傲来大陆。 一片山谷之中,几名猎人模样的年轻人正在低头不语,他们前面是一名干瘦干瘦像猴子一样的老人,虽然老人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实际上他是傲来国臭名昭著的偷猎贩子之一----刘老六。而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刘老侯。他专干的就是偷猎生意,现在的王孙公子都愿意在身上披个狐狸在家里摆个老虎皮啥的,而他的技术是最好的。 但是今天他生气了,因为最近接的这单生意差点毁在了眼前这几个手下手里。 “你们这帮猴崽子,王八蛋,娘希匹的,楞耸。。。。。”东南西北的骂人的话从他的嘴里像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他已经眼睛都红了。半个月前,一个神秘的买家找到了他,要他找到一条额头有菱形印记的白练,酬金丰厚,分到每个人头上都能在京城购置一套不小的院子,而买家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活的。 白练自从建国以后就成了国宝,相传当初的战王白战的手下有四只神奇的动物在傲来国第一代皇帝傲来建国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傲来为了纪念白战和他的动物就将四种动物重新封了四圣兽的名讳,成了傲来国的国宝,而银狐以后就改名为白练。 很可惜的是,自从第一代皇帝辞世之后,四圣兽不但没有得到保护反而因为他们的名字而招致惨祸,有人传言四圣兽的肉有成仙的效果,也有的人说四圣兽是神兽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因为种种的谣传,四圣兽的数量急剧减少,现在整个傲来国几乎已经成了奇珍。 而刘老六就是抓这些奇珍的人,在接下了单子以后他和手下不眠不休的从全国的同行那里收买情报,终于在京城以外的泉山找到了带有菱形印记的白练的踪迹。 哪想到这头白练聪明异常,几次都差一点就能抓到他,刘老六叫手下在这里看着自己回京城调兵,却没想到自己的手下被这只白练给刺激的疯掉了,竟然想到了放火烧山的下三滥的主意。 越想越窝火,刘老六跳起来给了排头的大个子一个耳光,落到地上又嫌不够,又跳起来给另外一边脸上也一个耳光,落到地上以后又打了大个子肚子一拳。“不知好歹的东西,这要是烧死了,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就都给它陪葬吧,烧了一根毛老子就把你们在翠怡阁包姑娘的事告诉你们的婆姨,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家里的母老虎要了你们的宝贝进宫当公公吧。”气鼓鼓的刘老六拿出了烟袋,倒在地上的大个子忍着疼痛跪着趴到了他的身边掏出火折给他点着,“六叔,消消气,我们也是实在没辙了,那头狐狸很不一般,咱们的陷阱、弓弩还有猎狗都拿它没辙,跟着您这么长时间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难弄的,后来哥几个商量了一下,与其这么大的山谷找它不如把它逼到绝境里去。哥几个在那边发现了个山道,如果没猜错那狐狸也知道,相信现在它正往那边跑,小四儿已经带人先堵在那头了。” 刘老六蹲在地上抽了口烟吐了出去,他看了看跪着的大个子,“你就不怕这一烧山它没跑了被烧死?” 大个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小狐狸恐怕只比咱们都聪明,恐怕烧死了咱们也烧不死它,您就请好吧。”言罢站起身给刘老六施了一礼。 刘老六又跳起来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告诉你多少次我蹲着的时候别站着。” 京城,白府,夜。 一只白底黑纹的老虎突然穿过了大堂来到了后室。如此恐怖,周围的仆人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吼~~” 一名本来盘膝而坐的白发老者慢慢的睁开眼睛,“真的找到了?” “吼。”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指使偷猎者在京城周围闹事?”老者慢慢的站起身看着西面的泉山,“希望来得及。” 司徒澈没有机会看周围的环境,他有种直觉,自己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周围的环境不容许自己多想,因为他的周围全都是火,漫山的大火。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飞一样的跑,不然,他很快就跟身后的那些已经看不出形状的动物一样由复杂的有机物变成结构简单人型碳状物了。 今天满天的乌云,雨就好像已经下在了云上把云彩拉到了离着地面特别近的地方,这种情况谁都不会选择走着去目的地,他本来是要去海淀剧场等着买最喜欢的影星汪丹珞刚拍的新电影的,害怕下雨的他忘了一个基本的常识—不要在阴雨天躲在大树下接电话。 很幸运的是,他躲开了第一次雷击,他亲眼看到眼前的kfc的送餐车在一个闪电过后骑车的少年突然失去了知觉。 很不幸运的是,那个少年骑的车是冲着他飞过来的。 就在摩托车快要撞到自己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反射性的拿了出来放到耳边,接着一道闪电。 他旁边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一道闪电过后,一个迷糊的少年撞到了大树上。 接下来,他就出现在一片火海之中,还干起了他最不愿意干的事情—跑。 对于身边的人,你一定会发现有这样一种人,他的存在就像是空气,他拥有一般人的容貌、一般人的性格、一般人的体型,你会经常把他和身边的某人弄混,因为他的脸太大众化,而他的性格更是让你想不起来这个人。 司徒澈就是这样的人。 来到北京以后在电脑城里弄了份差事,在写字楼里卖电子产品,每天就是坐在电脑旁用旺旺跟所有想买东西的人吹牛跟所有想退货的人说滚蛋。 毕业三年了,自己已经从120斤张到了160斤,腰围从2尺2变成了2尺8,体力更是连400米都跑不下来,唯一的乐趣就是在没有什么客人的时候上汪丹珞的bbs。 所以现在的他跟疯了差不多。 周围空气中的氧气早就被身后的大火给消耗殆尽,更何况自己是顺着风跑,烟尘和废气迟早要了自己的命,自己不会死在这里吧?司徒澈一边疯跑一边看着身边的浓烟。 “有机会得去办张年卡了,再不运动就会死掉的。”现在的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 “那个人,过来帮帮我。” 司徒澈被突然出来的声音吓的腿一哆嗦,事实证明这里的物理规律和他那里一样,惯性让他的身体继续保持了向前的速度。 “骨碌碌……咣”一百六十斤的身体撞到了大树,把树叶撞掉了不少。 “你在哪里?”他虽然被撞的头昏脑胀,但是他很肯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声音,看了周围一圈以后他却没有发现什么人在身边,这么大的火,虽然自己自顾不暇,但如果能救一个也是一个,自己不是赖宁,但至少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在你下面。” 司徒澈疑惑的看着身边,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他疯了似的跳了起来。 一只银狐,一只非常漂亮的银狐,除了头上的菱形黑色印记以外浑身没有一根杂毛。 刚才的话是这只银狐说的!!!! 银狐会说话!! 司徒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哪里有狐狸会说话的道理,就算自己穿越了也应该是回到了哪个朝代罢了,现在来看自己真的不过是在做梦,他大跨步的走向了熊熊燃烧的大火。 他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啊!!!!!” 一声惨叫,惨绝人寰。 司徒澈蒙了,自己投入到了大火的怀抱中的时候,根据自己以前做梦的经验应该是突然从床上惊醒然后大汗淋漓的跑去喝水。梦不过是人平时心里的投射罢了。 这次他的头发眉毛都没了,而且浑身冒起了火,着火的地方渐渐的散发出了一阵阵的肉香。 “救命啊!!!!!” 司徒澈又没了命的跑,估计他现在的速度应该比刘翔慢不了多少,他脱掉了着 了火的外衣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终于让他扑灭了身上的火苗。 他开始把目光盯向了银狐。 银狐的一只后腿卡在了树枝中成了一个z形,看起来八成是断了,而它的呼吸开始急促,这时司徒澈才发现大火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他小心的拔出了小狐狸的腿把小狐狸小狐狸放在了脖子上飞奔,管他是不是小狐狸说话,救一个是一个。 “我也有狐狸围脖了。”司徒澈心里暗爽了一下。 “朝右边跑,右边有条山道可以翻过这座山。”小狐狸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司徒澈哆嗦了一下,但是看着身后茫茫的山火,他也顾不得问小狐狸为什么能说人话了,他提起自己还有的一点力气向小狐狸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司徒澈背着小狐狸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身后的大火速度一点变慢的趋势都没有,而自己真的已经接近体力的极限了,再不找到个地方躲避,恐怕真的就和这只小狐狸成了bbq了。 “附近有没有山洞什么的地方能躲的?”他一边跑一边问。 “你真是个废人,才跑了不到两里路,那些追我的人都追了我几十里了。”小狐狸的语气里有很多不屑。 “你再啰嗦我就把你扔到火堆里烤了吃,我带了盐。”司徒真的从兜里掏出了盐罐,这是中午那个无良混沌铺的盐罐子,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这东西也能吓唬狐狸,太神奇了。 “你~~”司徒能感觉到小狐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都痉挛了一下,“那边走,那边应该有个山洞,旁边有个水潭,逃到那里就好办了。”小狐狸的脑袋指向了一边。 哈哈,司徒澈心里爽了,终于不用逃命了,至少让自己弄明白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吧,自己的历史虽然不好,但小说没少看啊,根据前辈的经验至少自己能根据自己学食品用的那些化学物理知识来个什么王爷啥的,到时候众美欢伺,做匹快乐的种马多好。 小狐狸的一句话又让他回到了谷底。 “前面还有五里路。” 来到了山洞的司徒澈已经接近崩溃了,虽说只有五里路,却是上山的路,60°的斜坡加上自己的狐狸围脖,这让司徒澈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进了山洞就晕了过去。 “老大,快过来看。”一名猎手叫来了大个子,“这里有古怪。” 大个子小心的绕开了还在燃烧的树枝来到了猎手的地方,猎手正拿着一件很怪异的衣服,“这件衣服好古怪,不是我们傲来的布料,而且不是傲来的裁缝能做出来的东西。”猎手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怪”物。 “你们几个,有谁见过这种衣服。”大个子举起衣服向周围的人询问。 几名见识广博的猎户都摇头,这种古怪的东西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拿过来”刘老六在大个子后面说。 大个子一慌赶紧跪下哆哆嗦嗦的把衣服递给了刘老六。 刘老六一脸“还算你小子识相”的表情接过衣服,“这上面绣的可是两个人?” “六叔好眼力,好像是两个背靠着背的人。”大个子适当的拍了老头一马屁。 刘老六皱着眉头翻看着衣服,“说不定是什么组织的衣服,难道有人在抢咱们生意?” “老大,老大,找到了。”又一名猎手挥手叫大家。 众人赶紧围到他身边,他指着旁边发现衣服的地方,“快看,找到那只狐狸的毛了。” “混蛋,”大个子一个耳光把这个猎手扇了个空中720°转体,“咋呼什么?还以为是找到狐狸了。” “和找到了差不多。”刘老六猴子似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又拿出了烟袋在旁边还没烧完的树枝上点了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八成是什么人抢了我们的生意,看地上的脚印是个新手,只有他一个带着狐狸向东走了,”他又趴在地上仔细的看了看脚印,“一个大汉,脚印间距很短,体力很差,估计走不远,你们给我跟住了,这个方向应该是冲山道去的。现在的火势没法再前进了,找个有水的地方睡一晚再走吧。” 突然他看了看大个子。 “我说过多少次我趴着的时候不要离我那么近?” “啪~~~~~~” 司徒澈梦到了很多东西,自己正和影星汪丹珞一起共进晚餐,晚餐里什么都有,从鱼子酱到灌汤包,从松露菌到驴肉火烧,自己正满意的将鱼子酱抹在火烧上然后夹了一块十分完美的肥三瘦七的驴肉往嘴里送。 “啊~~~~”惨绝人寰的声音响起。 他醒来时自己的左手差点被自己的牙给消灭了,他的大脑里明显的将自己的左手作为肥三瘦七的驴肉了。 “哦,还好,丹珞还在。”司徒澈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汪丹珞。 “啊~~~~”惨绝人寰。 “行了,你有完没完?”汪丹珞开口说话了。 “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哇~~~~~” 司徒澈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崩溃了,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样的情况足足坚持到了他的体力崩溃,他又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山下的大火已经改变了方向,而自己也开始思考起来。 “这里是哪里?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他唯一能整理出来的问题了。 “这里是泉山,我不是东西,我叫白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汪丹珞回答道。 “恩,那么你把我的狐狸怎么样了,它现在在哪里?”这是司徒澈整理出的第二个问题。 汪丹珞两个手摊在了一边,“我就是那只狐狸。” “啊~~~~” “别开玩笑了,你一定是饿了就把它给吃了,总得留给我点吧,我也饿了。”司徒澈很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在骗自己,现在他也已经饿疯了,再美的偶像此时也不如一块儿肉漂亮。 汪丹珞鄙视的看着他,慢慢的露出了自己的右腿,右腿上一块十分醒目的骨头茬露在了外面。 司徒澈傻了。 “哈哈,你别想骗我,假装自己是狐妖,你以为《河东狮吼》呢?哈哈~~~~~~” 司徒不笑了,因为一蓬白色的大尾巴突然从汪丹珞的身后如同吹气一般的膨胀起来。 司徒澈的嘴合不上了,因为这个角度八成让他的颌骨脱臼了,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上去就掀开了这还在慢慢变大的大尾巴。 “我也是迷迷糊糊的就这样子了。”汪丹珞咬着牙强忍着跟正在自己后面检查尾巴真假的司徒澈说,要不是现在自己受了伤不能动,她早一口咬死这个神经病了。 司徒澈真的没话可说了。 尾巴是真的,直接从眼前偶像的尾骨上张出来的。 “天哪”司徒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司徒澈愣愣的看着汪丹珞,汪丹珞冷冷的看着司徒澈。 月亮在天上已经走了小半圈了,司徒澈无奈的先开口了,“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地上的汪丹珞看着自己的身子,仔细的想了想,突然扑向了司徒澈。 司徒澈一闭眼,“完了,完了,挂了,这狐狸饿了。” 哪想到汪丹珞忘了自己的腿还有伤,跃起了一下却摔在了地上,疼她的直龇牙,她指着司徒澈的怀里,“我就是看着它才会变成这样的。” 司徒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没被吃掉,他顺着小狐狸指给他的方向一看,一拍脑袋。 他今天里面穿的是“螺丝协会”印的会服,一件印有汪丹珞最新电影海报的长袖衫,上面的汪丹珞穿着一件漂亮的空姐服,不过这小狐狸似乎根本不知道这空姐服是件外衣,变出的外套只是形状和颜色很像,但终究还是自己的毛上颜色的变化。 “乖乖,难怪 ,我还以为是做梦。”司徒澈慢慢的站起了身绕着狐狸走了两圈,现在的狐狸变得粉可爱粉可爱,连自己都得承认----就是汪丹珞本人戴上狐狸头饰加上人工的尾巴恐怕也没这只小狐狸漂亮。 “我真是中了彩票了。”司徒澈坐了下来,长大了嘴巴在思考今天的事情,“这是哪个朝代?”他开始准备接受现实,毕竟他是从小在玄幻、武侠、神怪、穿越中长大的一代,每天除了吃饭就是yy自己穿越到古代称了一代大侠,左拥右抱做个牛x的种马,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暂时做不成种马,做个大侠也好,但要先知道自己在那个朝代。 “什么是朝代?”小狐狸皱了皱眉头,眉头上的菱形印记还在,这么一皱变成了一条“i”型。 “就是,就是。。。。。。”司徒澈没了办法解释,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只小狐狸恐怕很难接受人类的概念,“就是外面是谁在做皇帝。”他勉强挤出自己认为小狐狸能接受的方法来解释。 “什么是皇帝?”小狐狸的“i”变成了“s”。 “就是,就是。。。。。。”司徒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到过外面没有?”。 “没有,18年来我一直都在这个山谷中生活。”小狐狸的“s”的弧线更深了,“你们太恐怖了,你们杀了我的朋友还不算,还要杀掉我。”小狐狸的眼圈一红,眼泪像珠子似的落了下来。 司徒澈看着心里都碎了,这活脱脱一个汪丹珞,连哭的样子都一样,这个场景让自己这个超级螺丝可怎么活啊。 “我是好人,我不是救了你么!”司徒拍着地上小狐狸的脑袋,看似很平静,心里很激动,虽然不是真的,但是能拍着张的跟偶像一样的会变身的小狐狸的机会,恐怕比见到汪丹珞的机会还要小吧。 “那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小狐狸鼻子一抽一抽的看着司徒澈。 司徒澈扮起了神棍,说“这个当然。”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呢?”司徒问完了就差点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一个会变身的狐狸什么人不想要啊。 小狐狸很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突然就在山谷之中出现了,紧接着就开始抓我。” 唉!乖乖。 司徒澈心中无限感慨,这么可怜的小狐狸,谁不想抓捏? “火这么大,估计他们应该放弃了吧。”司徒澈极不情愿把自己的目光从那只是变了颜色的皮毛上挪开,看着外面的山火。 “我想应该不会,他们这次烧山就是为了把我逼出来,想必他们应该还在找我。”小狐狸顺着司徒澈的眼神向外望去,言语之中尚还有一丝的惊恐。 司徒澈问:“那我们在这里躲一阵子再出去不行么?” 小狐狸看着司徒澈,晃了晃脑袋,“恐怕现在他们就在外面找我们,而且很快就找到我们了。” 司徒澈一听,吓的跳到山洞口向外四处张望,但是出了漫天的山火以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们还没来,我的鼻子很灵的,虽然现在有这么多的浓烟,但只要他们靠近咱们一里的距离的话我还是能闻出来的。下面的火恐怕一时也没法控制,他们一定会等山火灭的差不多才会来找我们。”小狐狸立起了半边身子,看来她的腿伤还是很严重。“这个森林很奇怪,以前也经常有这种山火,烧着烧着就会突然下雨,所以一会儿估计会下雨,那时候他们才会开始找我们。” 司徒澈听到了这里有点放心了,估计这个山谷上空本身是个水汽含量较大的地区,而山谷的形状让上升的热气流带动了灰烬颗粒上升到空中成为了凝结核,所以大火烧到了一定程度,紧接着就是一场大雨。 司徒澈啧啧称赞,这是一只狐狸啊,自己的智商恐怕还不如她高,担心有点多余了,在离开山谷之前,看来自己得跟着这个小狐狸混了。要不然连这森林都走不出去。 “我们明天如果能找到山道的话后天我们就能翻过这座山。”小狐狸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可是她好像很不习惯自己的爪子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们为什么要逃呢?”司徒澈看到这里突然问道,“你知道自己能变成人么?” “不知道,”小狐狸恍然大悟的说,“对呀,我变成了人就不用躲他们了。” “就是嘛,你只要把尾巴耳朵还有爪子收回去谁还知道你就是那只小银狐呢?”司徒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可能是来了以后受刺激受的太多了,连脑筋急转弯都不会了。 “哈哈,就是嘛。哈哈,哈哈~~”小狐狸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司徒看着这个跟自己情绪波动差不多的小狐狸。 “我,我。。。。。。”小狐狸的白脸变红了。 司徒不得不承认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思想龌龊了。 “我变不回去了。” “啊~~~~~~~~~?” 司徒澈无语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是个猎人的话你看到了一个长着狐狸尾巴狐狸耳朵的绝世美女你还会去管一头小银狐吗?这个恐怕没智商的都知道怎么回答。 “咱们休息一个晚上,明天醒了赶紧赶路,一定要在他们找到咱们之前翻过这座山。”司徒澈叹了口气,又坐回小狐狸身边,自己原本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哪想到惹了一身大麻烦。不管那么多了,能和汪丹珞背靠背的躺一晚上自己明天死也值了。 “对了,你就叫白练么?”司徒澈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小狐狸摇了摇头,“我们一族都叫白练。” 司徒澈想了想,“你以后能叫小样么?”,起这个名字纯属是司徒澈的私心,虽然前有大火后又追兵,但自己总是会突然的想到这样的胡闹的想法。 “小样?小样?”小狐狸把这个名字叫了几遍以后,高兴的点点头,“恩,我以后就叫白小样了。” 司徒澈想了想,一个理论上精通穿越的自己,加上一个会变身的小狐狸,那以后纵横江湖不是无敌了么,所以占便宜一定要趁早,否则半道别什么突然蹦出来的帅哥猛男啥的抢走的话恐怕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样,我们以后以兄妹相称吧。” 小狐狸傻傻的蹲在那里,又想了想。 “好的,” “那你叫什么?” “这个。。。。。。”司徒澈是真喜欢上这个小狐狸了,现在哪里去找这么思想上纯洁智商上聪明的漂亮小姑娘啊,自己说啥就是啥,简直就是极品的mm,可惜不是在自己那个时代,否则就现在这身装扮,空姐装加上狐狸尾巴狐狸耳朵,这要拍几张弄到mop上去,那岂不是瞬间就抄红了么,虽说是汪丹珞的翻版,但好在这个狐狸尾巴还有些自主的知识产权而且无法盗版。 “我叫司徒澈,你也可以叫我司徒好哥哥。”司徒澈早就想有个极品的mm叫自己一声好哥哥,当年韦爵爷的精品称呼换成了自己,今天终于美梦实现了。 …………………… 司徒就是被太阳照醒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太累了,等他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这是他自己的感觉,现在他对自己二尺八的腰围唯一感到幸福的就是自己虽然昨天负重跑了那么远,今天还不是很饿,又或者他已经饿大劲儿了,身子已经没了感觉。 小狐狸说的果然没有错,早上起来就感到一股闷热的潮气,昨天的确下了场雨,漫山的大火虽然没有完全熄灭,还有零星的地方还在冒着烟,但已经远没有了昨天那种吞噬一切的邪恶模样,特别是白天看着冒着烟的森林,也远没有昨晚恐怖。 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小样,司徒又是一阵满足,小样同志是所有80后男人的梦中情人,现在自己身边有一个纯粹的跟一张白纸一样的拥有变身能力的loli白小样在身边,是不是要好上几十倍。 看着 看着,小样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很显然她还在半睡半醒。 “早上好!”司徒澈笑呵呵的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小狐狸还是勉强的露出月牙般的微笑,说道:“早上好” 小样的腿伤很严重,只能由司徒澈背着她走,他一边偷偷的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按照小样的吩咐在树林中来回穿梭,这座山似乎是有人经常出入,经常能看到人的脚印和一些被丢弃的斧头、猎弓什么的。 司徒澈今天算是彻底遭了秧,原因很简单,昨天围着狐狸围脖没觉得什么,可现在换成了一个小loli在后背上,有好几次自己都差点腿儿一软把小狐狸扔出去。 用小样的话来说泉山就是一个小小的山梁,但在司徒看来这小小的山梁要自己几次命没什么问题,一路上昨晚的山火的余热还在,地上的草已经看不到了,全都是灰烬和泥土加上雨水形成的混合泥浆,这给司徒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一方面他怕自己摔倒把小样也摔倒,另一方面他怕自己这么一摔就会滚到山脚下去一命呜呼。 “好哥哥,不对劲。”小样突然搂住了司徒澈的脖子,司徒澈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咳,咳,咳~~~~,先放手。。。。。。。”司徒澈赶紧倒了几口气儿然后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把小样放好。 “哪里不对劲?”司徒澈看看周围的环境。已经走了很久,按照司徒自己一直以来的生物钟来算,已经到了下午下班的点儿了,这个时候司徒澈的精神最好。 “走了这么久一个动物都没有看到,这很不对劲。”小样看起来很紧张。 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司徒澈开始回忆从山洞出来以后的这段路程,真的是连只鸟都没有,刚开始还以为是大火把小动物都吓跑了,现在让小样这么一说他也开始警醒了起来。 “会不会是都躲起来了,毕竟这么大的火。”司徒澈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做一个让女人放心的男人,简称有安全感。 “不对劲,以前的山火也都不小,也从来没见到这么远的山路都没有小动物的情况。”小样的眉头又成了“s”型,“我的很多朋友都住在这边,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不会再躲了,可是为什么还一个都看不到?” “说不定他们搬家了,”司徒澈挠挠头。 “他们很多都是刚刚才有了孩子,怎么可能随便搬家?再说他们有的住在水池边,不可能逃走的。”小样咬着嘴唇,“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最好绕道离开。”小样挣扎着爬了起来。 司徒澈把小样扶到了自己的背上,“那你快闻闻哪边有动物。” 小样在空气中嗅来嗅去,半天也没个结果。 “我的鼻子好像闻不到东西了。”小样继发现了自己变不回去狐狸以后再一次发现自己的另外一项重要功能也失效了。 司徒澈听到了这句话从头顶一下子凉到了脚后跟,他本来放心的就是这只小狐狸比人更强的嗅觉,这样可以让他俩能绕开猎户的追捕,毕竟自己不是打不死的特种部队也不是什么魔武双修的无敌战神,一个上个楼都能喘的男人想保护身后这个拥有明星容貌和神兽大尾巴的小狐狸简直就是在做梦,现在自己还有一条路可以选,就是把小狐狸交给抓它的人然后希望自己可以碰上个王公贵族什么的一飞冲天。 但是,这么做是不是不要脸了点,司徒澈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 2青衣老者 泉山西坡山道,话说这山道本是300年前把持升平城的土皇帝修的,为的是能第一时间喝到泉山的山泉水,泉山的山泉水天下闻名,所以那时候的皇帝就特意开出一条运水的专道来供自己喝水,后来傲来建国后的开国皇帝傲来将山道拓宽,让周围的百姓也能到山里运水喝,但周围的百姓记挂傲来的好从不轻易上山开荒打水,从此泉山也变成了一个山清水秀的森林,据说很早以前还有人在这里碰到过微服的傲来,从此泉山更是在周围百姓心中无比神圣,仿佛只要这里好,山那边京城中的皇帝就会好一样,别看泉山经常起山火,但经常是山火刚起来就会过来一片云彩把山火扑灭,这更让泉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刘老六蹲在地上抽着和南理府进贡给宫中一样品质的烟丝,这烟丝恐怕要比皇帝抽的还要好一些,因为从西南千里迢迢走官道到达京城的烟丝其实已经不知道中间被换了多少,他抽的就是拿十张白练皮从押运贡品的押官手里换来的半斤,抽上一口,丝,别提多舒坦。 大个子离着老远,因为自己个子最高所以经常被刘老六打,现在他可不敢再靠近刘老六,别看刘老六干瘦干瘦的,那一个耳光曾经活活打死一只老虎,自己之所以身体这么好也是因为自己从小就挨打的原因。 “祛兽粉撒了多少?”刘老六闭着眼睛吐着烟圈,邪靠在山道旁的大石头上。 “六叔,小四儿昨天顺风撒了十多斤,看来这方圆十几里的应该都没有活物了。”大个子弓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矮一些。 “那个混账东西,就知道浪费我的东西,那祛兽粉就是一小瓶在京城里都能包个最红的姑娘一晚,他倒好,十多斤说倒就倒了,他人呢?” 大个子把身子弓的更深了:“正在从山那头往这边来,想想也该快到了。” “他最好能带点我想要的东西回来,要不这十几斤的祛兽粉的钱就从他那里拿。”刘老六闭上了眼睛抽着烟不再理大个子。 看着石头上的刘老六已经闭上了眼睛,大个子松了一口气,伸直了身子抻了个懒腰。 “啪~~~~” “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在我身边站的那么高。” 黄四有点冤枉,他昨天本来算好了白练的逃跑路线了的才撒了那么多祛兽粉想把它逼到山道去,可怎么也没想到跟自己算的不一样,今天早上郝大个的手下悄悄来找自己告诉他又多了一个人好像带走了白练,自己只好带着人开始顺着可能的路线去找,他清楚的很,如果自己不能抓到白练或者把白练逼到山道上去,那么自己撒的那十几斤祛兽粉就都要自己掏钱买了,他现在开始后悔没偷着留上几斤,怎么这么实诚的就把带来的全都撒光了。 刚才自己一个劲的打喷嚏,这不是好兆头,八成那个老猴子又开始念叨自己了,得赶紧找了。 恩?那边怎么有个怪物? 司徒澈慌了,小狐狸的鼻子不好使了以后似乎还有点发烧的迹象,据她说自己脑袋晕沉沉的,司徒澈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它的身子在发热,可能是腿上的伤口开始发炎了,这可吓坏了司徒澈,先不管自己在哪个朝代什么地方,就现在自己的环境,没了小狐狸做向导,自己恐怕连那条山道都找不到,更何况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良好的医疗系统,万一这发炎了治不好,小狐狸就要一命呜呼了。 正在司徒澈抓耳挠腮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四五个穿着不知道什么朝代衣服的人蹦蹦跳跳的来到了身边,说实话,电视里看着飞檐走壁的很帅气,现实里看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呔,你是什么人?”好像是领头的一个年轻人警惕的拿着弩箭对着他和小狐狸。说实话,司徒澈一身的打折名牌加上身后背着一个狐狸耳朵狐狸尾巴的奇异女子,没人奇怪那才是最奇怪的是。 这种情况之下,司徒澈的脑子里突然现出一句绝世经典。 “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 说完这句司徒澈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干什么不好,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这不是找死么! 年轻人听到以后反而一愣,“僧?难道你是和尚?可我从没见过这么怪异的和尚,东土大唐可是番邦?” 司徒澈转过脑筋来了,第一,这个地方的人不知道东土大唐是什么地方,这样自己就有继续忽悠的可能性:第二,根据自己这么多年做客服的经验,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头,但绝对是个白痴头;第三,他们对自己背后的小狐狸不是很感兴趣,要不然早就一箭射死自己让后抢走她了。 这样的话,司徒澈心中淡定了些,他稳了稳心神,清了清嗓子,腾出了一只手,作了个揖。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好眼力,东土大唐乃是东方神秘之国,我主万岁派我等到西方世界求取真经,不知施主可知这真经的下落?” 年轻人忙着还礼:“哦,原来果真是番邦的僧人,小的也信奉佛法,但小的不知这真经到底在何处。”但是他仔细的看了看司徒澈,“但是大师背后的不知是何物,为何如此怪异?拥有人的身体却张了尾巴?” 司徒澈强压住180的心跳,“这是我的妻子,我们东土大唐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滴。” 年轻人和周围的几个人都张大了嘴巴,一脸不相信的神色。年轻人绕着司徒澈走了三圈,摇摇头,“这东土大唐果然怪异,连衣服和发式都与我傲来有很大的差异。” 傲来?这个国家叫傲来?司徒澈一想自己这个东土大唐还真蒙对了,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斗战胜佛孙悟空同志它老人家的出身不就是傲来国嘛。转念又一想,嗨,这可不好说,根据穿越系列的统计数据来讲,自己多半可能来到了一个平行宇宙中的某个和地球类似的星球,碰巧它叫傲来而已,这样的国家的主要特点就是总能让他这样的穿越者从无名小卒变成天下无敌。 “这位施主,不知这附近可有官道,贫僧听说翻过此山便是京城,本想向京城中的各位高僧请教一二,但不知昨日为何山中大火,迷失了道路,幸得佛祖指引遇到施主,阿弥陀佛。”司徒澈唯一感谢的就是地球不是那个地球,可佛还叫佛。 “向东北一直走,那里就是官道。”一个年轻人给司徒澈指出了道路,他显然对司徒澈和小狐狸很感兴趣,马上接了话茬过去。 司徒澈适当的抖了一下嘴唇,这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了,哪有这么容易就上当的,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他答了句多谢就分开众人向东北走去。 “等等”突然身后有人喊住了他。 司徒的心就像玩了个蹦极,忽悠一下就下去了,差点上不来。 为首的年轻人来到司徒澈身边,从身后的布袋中拿出了一个瓷瓶,“虽然不知道东土大唐在哪里,但看来尊夫人好像受了伤,这是金疮药,我傲来子民绝不会怠慢外来的朋友。” 司徒澈差点哭出来,这小伙儿太实诚了,以后可怎么活啊,连自己这个做客服的都觉得忽悠这么老实的小伙有点不地道了。他赶紧将瓷瓶放到兜里,心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总得拿点什么东西给这小伙儿,要不然岂不是丢了咱们东土大唐人的脸? 打定主意以后,他开始在兜里掏来掏去,费了半天劲,最后终于让他摸到了。 司徒澈把买烟时饶的打火机掏了出来,放在手中,“施主,我大唐人虽未曾来过傲来,但傲来的朋友如此侠义,贫僧无以为报,此物乃本国发明的火折,贫僧就送与施主吧。” 说完,怕小伙子不知道怎么用,司徒澈按下了按钮,啪的一声,打火机点出了火焰。 年轻人惊讶的看着司徒澈手里的打火机,就连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瞪大了眼睛,司徒澈仔细的教给了他怎么用然后跟年轻人告别。 黄四周围的年轻人等着奇怪的大唐僧人走了 之后马上开始抢着看黄四手里的火折,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只要一按就能喷出火,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黄四觉得值了,这么个东西恐怕就是老猴子也没有,以后自己也有能拿出去显摆的东西了。 不过望着大唐僧人离去的背影,黄四开始嘀咕:“这东土大唐的僧人怎么允许留发和娶媳妇呢?” 走出了很远,司徒澈偷偷的回头看了看,发现身后已经没了那些年轻人的身影之后,背着小狐狸飞了似的狂奔,找到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司徒澈给小样的腿上上了药,接着撕掉了自己一条袖子仔细的给小狐狸把伤口把好,他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发现小狐狸的额头没那么烫了心里才放心,5毛钱的打火机换回一瓶救命药,值了。 又快天黑了,太阳已经把半个身子都藏在了山后,刘老六有点生气了,自己在这里等了小一天居然连白练的影子都没看到,他一边碎碎念着等黄四一边继续打着大个子出气玩。 突然,一个高处的放哨的小子大声的喊:“来了两个怪人。” 刘老六站在山顶眯缝着自己的小眼睛看到了,真的是两个怪人。一个人背着一个张着尾巴和野兽耳朵的怪人,两个人的穿着都很奇怪。刘老六久未睁开过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变回了一条缝。 司徒澈终于找到了官道,这条道看起来虽然有点窄,但走进了却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也就能走辆qq或者奥拓,但就是这样,司徒澈还是很高兴,自己终于算是能脱离苦海了,山的那边不是山了,是京城。 京城啊,是所有穿越者的必经之地,是百分之90穿越文章之中的主要战场,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要走出新手村的新id,感觉自然不同。 “先生请留步。”突然身后有人搭话。 司徒澈回过身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啊。 “先生” 司徒澈吓坏了,难道又是会说人话的狐狸? “我在这里” 司徒澈顺着声音向下看才释然,原来是个干瘦干瘦的驼背老大爷,看样子已经50多岁了,头发很白,挽了一个简单的揪,一绺胡子耷拉到胸口,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烟袋锅。 “老人家,先生不敢当,小子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澈字,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能帮您的。”司徒澈想起了实诚的猎户,自然对这个傲来国的人的印象比较好。 “哦,是这样的,司徒先生,先生不是傲来人吧?”老头点点头,仰着脸看着司徒澈。 司徒澈被人如此“景仰”还是头一次,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无名的兴奋,刚才那句台词又顺嘴说了出来。“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欲前往西天求取真经,不想在此迷失了,不知老人家能否给贫僧指条道路” 老头又点点头,“原来还是位大师,不知大师法号?” 司徒澈显然对于顺嘴胡来已经比较适应了,“贫僧法号梦@遗。” “原来是梦@遗大师,”老头似乎对这个词儿不怎么感冒,“失敬失敬,看大师仪表堂堂,相貌出众,但不知大师背后为何物啊?请恕老朽无理,这等装扮的确有些。。。。。。” 司徒澈把已经睡着了的小狐狸往上颠了一颠,“却是如此,我国在傲来之东,要翻山越岭,跨过无垠的沙漠,渡过凶猛的大洋,而我背着的是我的弟子,一路上多亏他保护我让我能安全的来到贵国,昨日山火将我弟子烧伤,贫僧只好将她背在身后。” “哦,原来如此,对了老朽还有个问题。” “请” “我就是想问问”突然驼背老头的腰直了起来,本来眯成了缝的眼睛睁开了,司徒澈就觉得突然被蜜蜂蛰了一下,眼前的老大爷顿时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恶鬼,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小娃娃,我就想问问你,这件衣服是哪里买的。”老人从后背掏出了司徒的那件扔掉的kappa。 司徒澈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却不想周围突然蹦出了十几名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绑了起来,而他们似乎对小狐狸略微的好一点,只是把她关进了一个藏在树丛的笼子里。大个子颇费力气的把捆成了粽子的司徒澈扔到了刘老六的脚下,疼的司徒澈直咧嘴。 刘老六仔细的绕着司徒澈转了三圈,“小猴崽子,骗人骗到我头上来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我们傲来的人,要不然不能不懂规矩,抢我刘老六的东西,你们活的不耐烦了么?”说完一脚踩着司徒澈的脚脖子把他的运动鞋扒了下来,“快说,白练在哪里?” 司徒澈听到这里心里多少有点矛盾,看样子这帮人认定了自己已经抓到了白练不交出来,这样的话自己不知道有什么苦头要吃,但如果真的告诉他们小样就是他们要找的白练,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放了自己。 对于小样,司徒澈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自己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不对,第一个活物就是她,但他记得自己看过的小说里男主人公碰到的第一个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多半都被抛弃了或者说最后被遗弃了,这帮主人公多半都会遇到更漂亮更风骚的,然后把第一个就慢慢的给忘掉了或者冷淡掉了,到了尾声几乎几万字里都找不到一句描写他们的句子了。自己如果活下去,那么未来还是很光明的,不过是一只狐狸罢了,保命要紧。 “我说,我说,就是别打我就行。”司徒澈看着大个子正打算落下来的拳头知趣的马上就软了,“其实。。。。。。” 就在司徒刚刚张嘴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来自睡着了的小狐狸喃喃的梦呓,“好哥哥。。。。。。” “其实怎么样?”感兴趣的老头把头低下等着司徒澈的下文。 “其实,”司徒澈心一横牙一咬,“我徒弟把他吃了。” “啪~~~~” 司徒澈旁边的大个子看到被打的半边脸都重的像猪头的司徒澈心理别提多高兴了,自己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别人被打,这样让他觉得很平衡。 司徒澈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他很快的就感觉到了变胖后唯一的好处,脸上的肉多了减震效果好了很多,至少自己只是感觉到了左边的脸肿了起来,眼睛也变成了一条缝,但总的来说自己算是占了便宜。 “真的,不骗你们,昨天山火把我徒弟烧伤了,我出去替它找吃的,结果看到了一只脑袋上带花的小狐狸,我和徒弟都饿了,就把它烤了吃了。你们不知道啊,那个东西很恐怖的,本来我的徒弟跟我一样都是人的样子,哪想到吃完了那个东西今天早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司徒澈虽然脸已经肿了,但似乎让他的口才更好了,肿起来的半边脸并没有影响他的思维和讲话的速度,只不过吐字没有以前那么清晰罢了。 刘老六听到了司徒澈的话半信半疑,因为他也不能肯定到底这个怪异的家伙是不是什么东土大唐的僧人,而他们昨天如果吃掉了白练也不是不可能的,昨天要是真的留在了山里,山上的野兽逃的逃,死的死,想要果腹小狐狸还真是不错的选择,但为什么这么个怪异的僧人会突然出现在泉山里,自己来了几天,手下的这些名猎手也都在泉山里呆了不短的时间,也没听谁说过自己遇到过这两个人。究竟该不该信这个奇怪的人呢? 就在刘老六在思考要不要相信司徒澈的时候,看管小狐狸的猎人突然很兴奋的跑了过来,“变了,变了,六叔,那个和尚的徒弟变了。” “啪”刘老六给了它一个耳光,“什么变了,说话不清不楚的。” 挨打的猎户揉着半边脸小心的说,“刚开始哥几个没注意,不过从刚才开始那个怪物就慢慢的变小,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样?” “现在变成了白练了。” 刘老六一个激灵扔下司徒澈就朝着关小狐狸的笼子里“蹦”过去了。 司徒澈现在有些抑郁, 好像刚才的疼痛一下子攒在了一起突然现在冲开到了脑子里,这下可撞到枪口了,难道说吃完了白练就能变成白练不成么?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刘老六高兴的在笼子边上直蹦,“这个东土大唐的混蛋竟然敢骗我。”突然想起了司徒澈的刘老六慢悠悠的回到了司徒澈的前面。 “和尚。”刘老六饶有兴致的踢了踢地上的司徒澈。 “啥?”司徒澈脑袋正在向怎么才能忽悠这个老头子相信“吃白练变白练”的理念,被刘老六这么一问有点不知所措。 刘老六蹲下看着半边猪头的司徒澈,“和尚,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怎么让我相信你徒弟吃了白练然后变成了白练?” 司徒澈点点头,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老头子就是所谓的人精,看着普普通通,实际上比谁都精,就是那种在网上无论你怎么骗都骗不到甚至最后还让你倒搭一笔钱的主,跟这种人打交道自己算是栽了。 本来还打算给他一耳光的刘老六也一惊讶,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快就承认了,本来扬起来的手放下了,“算你小子识相。” 司徒澈松了口气,庆幸一下自己的那边脸没变猪头。 “啪~~~~~~”刘老六想了想还是结结实实的给了司徒澈另外半边脸同样的照顾。 “我让你小子骗我。” 司徒澈现在不用纠结了,现在的他已经看不到东西了,整个脸都已经变成了猪头了。 “大个?”刘老六回头喊了一声,大个子高兴的来到了刘老六身边,今天他算出了气了。 “叫人收拾东西,给小四发消息,咱么先回去交差,让他回来了直接回京找咱们。”刘老六把烟袋缠在烟杆上,拿烟袋杆指着司徒澈“这个人处理掉,省着带回去累赘。” 司徒澈的欲哭无泪,看了这么多年的电影,这句话神马意思他再了解不过了,没理由啊,这么快自己就要挂了那是打死他也不信啊,怎么这么快就挂了呢?挂了以后会不会满状态原地复活呢? 司徒澈叹了口气,“唉~~,早知道信春哥了。” 郝大个很高兴,自从来了泉山被那只该死的小狐狸耍的团团转的他还被刘老六拿来当撒气筒,他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打了,今天看见一个怪人不但替自己挨了打,自己还能杀了他,这让他多少有点高兴的直哆嗦,好久没杀人了。 他高兴的把绑成了粽子打成了猪头的司徒澈拎到了一边。 “你别怪我啊。他把剔骨刀放到了司徒澈的脖子上,又想了想,觉得现在手里的刀钝了些,于是他又换了把猎户常用的放血刀,比划了比划,又放下,他第一次杀人,他觉得要找到一把顺手的刀比较好。 当第一把刀放在司徒澈脖子上的时候,司徒澈尿在了裤子里;当第二把刀放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拉在了裤子里,等郝大个又把刀放下的时候,他已经崩溃了。 太**吓人了。 “等等,躲起来。”突然刘老六一把将郝大个推倒,小声的对他说。 太阳已经藏的差不多了,现在就下一点点身体在在山上,估计也很快就会下去了,一股寒气从山道上缓缓的蔓延了下来,刘老六盯着山上的人影,一脸的凝重。 山上下来了一个人,但他不是一个人。 如果现在让司徒澈看上一眼的话,他估计会吓的晕过去。 这个人旁边跟着一只黄牛一般大小的白色吊睛猛虎,而它正如同小猫一般乖巧的走在那个人的身后却没有想吃掉那个人的意思。 来的人是个老人但头发却一根白的都没有,一身青衣,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觉得贵气十足,光是那半张半合的眼睛,就显出了与众不同的优雅。 刘老六站在路口掏出了烟袋锅,慢慢的装好烟丝然后点着,看着下来的青衣老人。 老人就好像精准的沙漏,一步一步都像算好一样的准确,但他好像并不着急赶路,只是慢慢的向山下踱着,同刘老六一样,他也看着刘老六。 他走的越慢,刘老六的心就跳的越厉害,因为一想起这个人的身份,他拿着烟袋锅的手都有些发抖。 青衣老者终于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看着青衣老者,青衣老者看着他。 “南理的烟丝果然名不虚传,老哥哥哪里弄到的。”青衣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跟刘老六打招呼。 刘老六的脑袋像霜打了的茄子,嘴里有些不满的嘀咕,“战王取笑了,这种货色怎么还能入了您的法眼。” “哦?你知道我是谁?”青衣老者很惊讶,他摸了摸下巴,虽然下面没有胡子,“哈哈,那事情就好办了。” “我只有一个请求。”刘老六看着青衣老者。 “老哥哥请讲。” “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单,而且我的徒弟们也都是听我的号令而已,还请战王大人有大量,别跟些小孩子较劲。”刘老六收起了烟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 青衣老者想了想,“可以,但你要跟我回去。” “恕难从命,此一行不成功必定会有人取我性命。”刘老六抬起了头,青衣老者的脸上有些变色,“你这又是何苦。” 刘老六胸前一柄匕首已经全部插了进去,借着太阳的余光还能看到反射出来的紫黑色的锋刃。 “六叔!!!!!!” 郝大个看到刘老六胸前的匕首,他疯狂的吼着抄起刚借来打算给司徒澈割喉的大砍刀冲向了青衣老者。 “啪~~~~~~” 刘老六踉踉跄跄的跳了起来给了郝大个一个耳光,但他也就能轻轻的扇到了郝大个的脸而已,等他落地的时候胸前已经是鲜血淋漓。 “混账,你想死么?赶紧带着人走,回,回家收拾,全都给,给我离开京城。。。。。。”刘老六揪着郝大个的衣领结结巴巴的吐出了最后几个字,然后手一松,倒在了地上,双手一摊,身体软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有种的就报上名字来,将来我一定找你报仇。”郝大个一向是个听话的人,他一定会离开,但作为刘老六最喜欢的徒弟,他也一定会替师傅报仇的。 青衣老者点点头,“好孩子,我住在战王府,我叫白横,你要是有机会就来找我吧。” “战王府,白横,好,你记着。我,我,我,我。。。。。。”郝大个慢慢的嘴开始发飘,腿也开始飘,“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咱们,咱们,咱们走。”郝大个招呼着周围的猎户,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的消失了。 司徒澈在一边听的清除,外面是什么个情况自己没看到,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得救了,而且这些猎户也都离开了,他现在得想个办法自救了。 “救命啊,救命啊,help,anybodyhere?”现在的他倒是有心情开玩笑了,这个时代那还有什么人会英语啊。 “heyman,takeiteasy。iing。” 司徒澈:-_-|||(⊙o⊙)? 3战王爷 只闻到一股浓重的臊气来到身边,“你也太不济了,这就尿了?” 司徒澈现在被雷的有点外焦里嫩,他打死也没想到自己这几句话还有人回应,更可恶的是,他自己一身骚还敢恶心自己。 “少罗嗦,快点替我解开。”司徒澈对着味道最浓的地方喊,不用问,这肯定是那个浑身臊的人的位置。 “justwait” 司徒澈这次彻底的外焦里焦了。 很快司徒澈就感觉到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 “你别动啊,我给你脸上放放血,要不然你看不到东西就没法走了。”骚气很重的人对他说。 “那你要小心点,别刮花我的脸。”司徒澈很听话的不动了,他知道放血没什么影响,就是伤口复原需要点时间。 果然,他能感觉到一把利器从脸上划过,紧接着整个脸上的压力小了不少,眼睛也渐渐的没那么压迫了。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司徒澈等了一会儿,渐渐的感觉到眼睛能慢慢张开了,于是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这次屎尿俱下了。 他面前的是一只大老虎,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他的腿开始飘,他的嘴开始瓢。 “whatsupman?” “哇~~~~~~~~~~~~~~~~~~~~” 司徒澈哭了,哭的稀里哗啦,怎么遍地都是会说人话的动物,这里还有一个会英语的老虎,我cao,没天理了,自己这两天的日子过的太不容易了。 “白玨,都跟你说了等等我再来,你这样子吓到他了。”白横飘然而至,怀里还抱着小狐狸,小狐狸现在已经完全变回了狐狸的样子,在白横的怀里睡的很香。 “年轻人,你真是从东土大唐而来的僧人?”白横笑呵呵的问司徒澈。 司徒澈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的不好,因为他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小狐狸不可怕,可眼前这个会说话的大老虎。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恐怖了。 “man?bro?”白老虎拿着爪子在司徒澈的眼前晃了晃。 “英雄,饶命啊英雄。”司徒澈抱着来到身边的白横的腿就开始放声大哭。 白横有些不知所措,“快快请起,这位司徒小友,你这是为何啊?” 司徒澈听到这里有点茫然,“英雄,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刚才说的,那时候我就听到了。”大老虎开始趴在地上让白横把小狐狸放在了背上。 “说话了,说话了,它说话了,你听到了没有。”司徒像个神经病一样的拉着白横的手,指着老虎絮絮叨叨的说。 “小友,小友,稍安勿躁,天快黑了,先随我来,咱们路上再谈。”白横放下了小狐狸后对司徒澈说。 司徒澈已经被吓怕了,他现在看白横就觉得他想先把自己骗走然后喂老虎,“不行,不行,我不信你,你要干什么?”紧张的他慢慢的向后爬,他现在只想逃跑。 “嗨。。。。。。”白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个闪身来到了司徒澈的身后。 司徒澈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脑上砸了一下,紧接着眼前的东西便开始模糊了起来。 “别杀我~~~”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 “你可别让我背他,他都尿了。”白老虎看着地上的司徒澈对白横说。 一行人慢慢的离开了山道。 过了一会儿。 “混账东西,嘴里说的好听,结果跑的比谁都快。” 地上本来躺着的刘老六的尸体突然跳了起来,他拔掉胸前只有半截的匕首 看着远方离去的白横和老虎“呸”了一口,然后捂着伤口慢慢的向树林中逃去。 司徒澈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套衣服,看起来很像tvb的古装片,就是自己的头发还不够长。。 他的脸上很清凉,估计是上了药,已经肿的没那么厉害了,现在他开始回忆整个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整个故事过于戏剧化,连自己这个一向认为不缺乏想象力的80后都觉得过分了些。 现在已经是晚上,桌子上只是不大的一盏油灯,前天用的是节能灯,昨天用的是烧着的树枝,比起他们来,今天的油灯看起来就显得有些单薄。油灯的一旁摆着一小盘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点心,散发着一阵阵的清香,直到这时候,司徒澈这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有点饿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还玩负重、越野、露宿和忽悠,现在的肚子被这食物的香气勾引后便一直跟他诉苦,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谁也管不上谁了,保住肚子要紧。司徒澈甩开了腮帮子风卷残云似的解决掉了桌子上本就不多的点心。 就在他拿舌头舔盘子底的时候,他听到有奇怪的声音透过窗子穿了过来。 “嘻嘻” 司徒澈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笑声,吓的一激灵,大半夜的,哪里来的人,在加上此时的油灯又显得无比昏暗,以前看过的恐怖片过电影一样的在脑子里回忆,顿时,司徒澈觉得后脖子直发凉。 “他就是那个被人吓的连屎都拉在裤子里的什么东土大唐的僧人?” “是啊,是啊,听说穿的还特别古怪。” “怎么家主救了这么个家伙。” 司徒澈差点气死,自己那点丑事难道有人在外面给自己瞎传不成,不行,得抓住这几个嚼舌头的,要不直到的人会越来越多,他猛的推开了窗户。 但是外面也没人啊。 怪事,明明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啊。 “果然张的怪怪的。” “怎么还这么胖?” “看着就是个吃闲饭的。” 司徒澈郁闷了,面对现在的场面,他收拾不好自己的心情。 三只麻雀正在树枝上对自己评头论足。都听说麻雀最爱叽叽喳喳,看来没错。 “看,他好像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快走,让他告诉了家主我们可不得了。” 三只麻雀还没等司徒澈反应过来,便扑棱棱飞走了,只留给司徒澈一个还在摇晃的树枝。 唉,这年头麻雀也靠不住了。 司徒澈觉得已经麻木了,这个地方怎么动物都会说人话,哎,看来能和动物结婚的日子不远了。 “先生,家主有请。”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上去好像是个不错的小姑娘。 “哦,我这。。。。。。。”司徒澈被这声音电了一下,连忙赶去开门,哪知道打开门的司徒澈又被雷到了,门口的不是什么美艳无双的二八少女,而是一只漂亮的大白猫。 恩,我看来要适应适应才行,司徒澈这次远没有看到那三只会说话的麻雀那么惊讶,至少这只猫不三八。 但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怎么这只白猫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暧昧呢? 白猫果然是很暧昧的一笑然后转身,带着司徒澈离开了屋子。 走出了屋子,司徒澈算是被这院子里的景色给吸引了进去----院子不大,但却设计的十分巧妙,正中间一个小池塘,池塘后面一座假山,假山上不知道从哪里接来的水,沿着假山上的纹路转了九个弯才流入池塘,池塘还有几支干枯的荷花枝,想必到了夏天,这荷叶、池塘还有假山的搭配一定很好看。 跟着白猫穿堂入舍,司徒澈来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另一间房间内。 “先生,请。”白猫优雅的推开了门,然后自己转身离开,司徒澈还觉得有些后悔,没问这白猫的名字,要不以后自己完全可以找白猫当宠物然后听她给自己讲荤段子。 “呼~~”一阵劲风铺面而来。 还没等司徒澈反应过来,迎面飞来的一个黑影将司徒澈扑倒,黑影扑到司徒澈以后就在他的脸上一 个劲儿的舔,司徒澈澈急忙把黑影抱住。 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狐狸,不过又变回了狐狸的样子。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狐狸满眼泪光的看着司徒澈,那样子要多凄楚有多凄楚,司徒澈鼻子一酸,也差点掉下眼泪来。他现在很为自己被绑着的时候心里想的那些龌龊想法而懊悔,那时候的自己完全还没把小狐狸当成人看,还把它当成一只狐狸,,而现在,看到满眼泪光舔着自己的小狐狸,司徒澈发誓再也不会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了,连想都不要想,再想,这辈子都当不成种马。 恩,司徒澈觉得自己这个誓发的够毒的了。 “司徒小友,请进。”早先出现的那位青衣老者此时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门口正冲着司徒澈拱手。 司徒澈赶紧把小样抱了起来,毕竟小狐狸的腿伤还没好,看样子也是刚包扎,他记性没有被大老虎吓没,至少他还记得这位老者的自我介绍,“不敢,战王先请。” 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位老者,年纪其实应该不大,头发还没白呢,看上去还真有点那么贵气,怎么说呢,张的跟仙剑里头林月如她爸很像,如果画成画像,那估计就更像了,司徒澈低头看看萌的一塌糊涂的小狐狸,心想,如果小样能变成林月如,今天完全可以玩儿会儿cosy,唯一和仙剑剧情不同的就是自己现在这体型只能演蛤蟆精。 “哈哈,小友不必多礼,一起吧。”白横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司徒澈也不再客气,两人并排而行。 进了屋子,司徒澈抱着小狐狸坐在了凳子上,中间一张大桌子占据了大半个屋子,这就是典型的包间嘛,司徒澈看了一圈,习惯跟一堆人吆五喝六去吃饭的他对于这里的装修还是很满意的,实木的桌子黄色的布,“可惜,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陪酒的漂亮mm?”司徒澈心里嘀咕,可嘴上不敢说。 小狐狸乖乖的趴在司徒澈的腿上伸着鼻子这里闻一闻,那里嗅一嗅,自己玩儿的十分开心。司徒澈仔细的看了看它腿上的伤势,原来用丝巾包扎的部位现在已经换上了名贵的布料,而且还有一丝香气,估计是上了不错的伤药,从小狐狸现在的精神劲来看,应该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小狐狸没事儿就舔舔司徒澈的手,一点也看不出它白天烧的连动都不能都动的样子。 “上菜。”白横吩咐了一声,虽然不见人,但是却能听到外面脚步声响,想必服侍的下人都已经开始传菜了。 “小友,还多亏你的金疮药,否则白练大人的伤势恐怕有性命之虞啊。”白横亲自给司徒澈倒上了一杯茶,茶香四溢,一闻就不是凡品。 “今日天色已晚,城门已关,只好委屈白练大人和司徒小友一夜,先压压惊,等明天回到京城,鄙人在仙风阁给二位洗尘。这茶是去年的茶,有点陈了,今年的茶还要月余才能下来,司徒小友莫要见过” 先锋阁?司徒澈觉得这名字很有后现代派的意思,该不会是哪个跟自己一样穿越来的人开的吧。 “战王叫小样大人?”司徒澈看着怀里的小狐狸,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王爷叫狐狸大人,那背后肯定有这什么远古传说或者神话什么的。 “小样?哦,您说的是白练大人啊。”白横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个,小友以后还是多叫白练大人的好。” 切,我叫什么要你管?司徒澈觉得这老头子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实诚,看来,这文学作品中的王爷都是坏人也不全是瞎编乱造的。 “实不相瞒,想当年家祖在随圣皇南征北战时有四只动物帮助家祖打下了白家现在的基业,圣皇更是将这四种动物封为圣兽。”白横将茶杯放在手里,眼神充满了神往,好像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一样,“但实际上,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另外一个秘密,当初随家祖征战南北的白练,其实能幻化人形。” “噗” 司徒澈正小口喝了一口茶在嘴里回味,他倒不是为了这狐狸变人的消息吃惊,昨晚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是听到“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秘密”这句话,就是这句话让他差点没呛死,整个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因为他记得,书里也好,电视剧里也罢,但凡听到这句话的人,多半离死不远了。 他又泪流满面了,闹了半天,这是一顿鸿门宴那,和着让自己吃饱就是好上路啊,****的,得吃个够本。但是这饭菜还没上来,只有那壶茶,司徒澈一狠心,抱着还滚烫的茶壶咕咚咕咚往嗓子里倒。 看到司徒澈这个反应,白横的脸有些抽搐,他还以为他被这个秘密吓到了,“恩,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stop”司徒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想和白横同归于尽了,“小子什么都不知道,战王也什么都别说,这个秘密就留在您的心里吧,小子饭也不吃了,这就告辞。”说罢,司徒澈扔下茶壶抱着小狐狸就要往外跑。 “哈哈,小友多虑了。”白横脑子一转明白了司徒澈为什么这个反应,赶紧起身拉住了要逃跑的司徒澈,他还真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人还有这个心思,以为自己要杀他灭口。 “他不是坏人。”小狐狸赶紧出来打圆场,它害怕司徒澈走了,自己再也找不到他了。 听到小样这么一说,司徒澈冷静了下来,也是,要杀了自己,何苦还救自己,在泉山让那大个子捅死自己就算了。 “您真的不是为了先告诉我然后再杀了我才告诉我的?”司徒澈现在也确实有点反应过度,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把他刺激的有点神经质了,光是那郝大个换了两把刀这事儿就够他几天睡不着觉的。 白横被司徒澈这句话杀死了不少脑细胞,但这句话还不算太绕口,想了想还是弄明白了,他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小友真是谨慎的很啊,坐,坐,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这时候仆人鱼贯而入将饭菜上齐,白横一边招待司徒澈吃东西一边给他讲自己家的历史。司徒澈倒是也不含糊,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他毕竟恐怖电影看的不少,有的就什么都告诉了你以后才杀你,绝不会让你糊里糊涂的死过去,汉尼拔同志不就是那种人嘛。 这白横一说,司徒澈多少有些明了。白家乃是开国名将白战的后人,白战在追随开国皇帝傲来南征北战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后被封为战王。但只有历代的皇帝和极少数的人才知道,白家乃是天下唯一一族可听懂动物说话的人,而白战一手建立的安戈司更是一个以动物为主的庞大的情报部门,他们掌管了整个国家的情报,几百年来成为了朝廷最重要的一个秘密机构。 但,白战和四圣兽在300年前突然无故消失,这成了傲来建国以后的最大悬案,而白战由于出现的没有缘由离开的没有缘由而被皇帝认为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于是白家世代便享受了渊源超过其他开国功臣的待遇,历代的皇帝更是和白家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 白家的安戈司在300年中只有几年的时间没有运作,从白战的儿子开始,安戈司便成为了皇帝牢牢把持朝政的重要工具,而为了防止皇子之间因为争夺皇位而利用白家,所以只有皇帝登基以后才会被告知白家的秘密,而整个傲来国知道白家秘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么说,不是这里的动物会说人话,而是我能听懂兽语了?”司徒澈这才明白,闹了半天自己还是有了特异功能,就说嘛,不远万里被劈到傲来,不给点什么特殊待遇实在是不像话,一点也不符合穿越的精神。 “不错,加上犬子和我那不成器的孙儿,现在傲来国的兽语者一共有4人了。而白练大人的出现更是天佑我白家。”白横很尊敬的朝天一拜,这姿势显得非常之神棍。 “为什么这么说?”司徒澈停下了筷子,小狐狸也是抬起了头看着白横,人都 是有好奇心的嘛。 “因为300年来白家一直在寻找能幻化人形的白练,但始终没有结果,今日看到了变了身的白练大人说不定能帮我们解开家祖失踪之谜。”白横又虔诚的看着天空,司徒澈觉得这姿势特神棍。 “啪”司徒澈看到地上出现了一只小强,习惯性的一脚踩死,可是踩完了他的脸有些发青,“哦,no,该不会这也是你们安戈司的人吧?” “莫慌,”白横结束了神棍的姿势,回过头来安慰司徒澈:“这些虫子和鱼还没有说话的能力,而且我们也无法控制他们”。 司徒澈一哆嗦,还好,要不然踩死一个可能跟自己说话的主,自己真的半夜会做噩梦,也难怪,虫子和鱼在生物学上还是非常简单的物种,就算是能说话,估计顶多也就是个一岁小孩儿的水平,那鱼就更不好说了,你刚教它一句话,转眼人就忘了,再过一会儿弄不好连你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白横说道。 “嗯?”司徒澈觉得这老爷子很有写悬疑的天分,这几句话都很悬疑,很让人有听下去的动力,有当网络写手的潜力。 “白练大人今年正好一十八岁。”白横很严肃。 司徒澈觉得老头子把刚才建立在自己心里的光辉形象一下子给毁了,净说着前后不搭边的话,难道他老人家也被这白练变人的事儿吓坏了? 他看看怀里的小狐狸,“一十八岁怎么了?” 白横才明白眼前这个兽语者或许并不像自己对动物那么熟悉,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自己解释,“通常白练的寿命只有十年左右,而一十八岁的白练绝对算是白练中的长寿,别说老夫有生之年,就是白家历代也没有这么高寿的记录。” 司徒澈有点发傻,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现在怀里这个一直叫自己“好哥哥”的小狐狸,不对,老狐狸,其实从动物的角度来讲已经是一百多岁的老奶奶了。想起昨天晚上变成了丹珞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狐狸,再想想白横今天说的话。 “哇”的一声,司徒澈吐了。 这个玩笑开的大了点。 小狐狸在司徒澈一弯腰的时候灵巧的跳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而白横就没那么幸运了,从刚才的风卷残云到开始的时候司徒澈吃的小点心,现在都摆在了他的面前,还是remix版本的。 若干年后的司徒澈回忆起当时那一幕的时候异常痛心,因为从那以后他在安戈司内部被知道内幕的动物们送了个一个外号“屎尿呕吐娘”,曾经有一段时间连回安戈司汇报的老鼠都见到他都要嘲笑一番。到后来,司徒澈几乎不和老鼠打交道的原因就在这里。 总不能就这么摆着,白横只好赶紧起身叫仆人打扫,司徒澈则在一边颇为纠结的盯着小狐狸看。怎么看,这都是一只十分可爱的“小”狐狸,怎么就成了“老”狐狸了呢? 小狐狸哪知道司徒澈心里的想法,她还很关心的问:“司徒哥哥,你为什么吐了啊?。” 司徒澈的胃又有些往上反,白横的解释让自己有点不能释怀。自己一向是偏萝莉向的,今天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司徒小友,难道哪里不舒服么?”白横对于这么突然的事情也搞的没了什么胃口,本来还吃些清淡的东西来陪司徒澈,结果现在连茶都不喝了,司徒澈刚才那一滩东西的杀伤力太大,现在大厅这味儿还没散。 司徒澈苦笑了一下,心想,我哪里不舒服你还不知道,要不是你的那句什么这白练已经一百多岁了,我至于吗我。但是嘴上还不能说出来:“没什么,就是饿了一天结果今天吃东西有点吃猛了。”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到了些什么,不过估计说了他们也不明白。 白横似乎了解了,点点头:“哦,看我这脑子,实在是招待不周,就忘了这桌子菜过于油腻,小友见谅见谅。” 司徒澈也附和:“哪里哪里,是小子丢人了。” 两个人打了半天哈哈来化解这次的尴尬,但这一吐造成的阴影愣是还没吃到一半的丰盛酒席给浪费了,一个觉得恶心,一个觉得更恶心。 这间屋子不能呆了,白横叫人收拾屋子,自己领着司徒澈和小狐狸来到了隔壁的书房,仆人重新沏了茶,小样不习惯蹲在凳子上,最后找来找去还是跳到了司徒澈的怀里。 白横突然问司徒澈:“对了,司徒小友,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小友告知详情。”。 东拉西扯了半天,司徒澈现在感觉好了很多,至少屋子里没了味道,刚才也没好好的品这白横不好意思拿出手的茶,现在喝了一口才觉得自几以前就没喝过茶,所谓的什么龙井啊什么大红袍啊,都被抛在了后面。要是说这茶也是次的,那司徒澈觉得,能喝上一口所谓的好茶的话,说不定自己能被这茶给“醉”倒。 他正闭着眼睛享受这极品的味道在舌头的各个反射区游走那种感觉的时候,白横的问题打断了他。 该怎么回答他呢?这个问题有点难办啊,司徒澈抓了抓头发。 半晌,司徒澈神秘兮兮的对白横说:“老爷子,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信,我不是傲来人。” 白横点点头:“看小友的穿着打扮和谈吐便知小友非傲来人事,但恕老朽冒昧,老朽自持见识广博之人,但向小友般装扮的还是头次遇到,心中难免疑虑,还请小友不吝赐教。” 司徒澈狠了狠心,“实话告诉老人家,我是被雷劈过来滴。” 有人曾经问过白横第一次和司徒澈打交道有什么收获,白横想了许久,“千万别在他说话的时候喝水。” 这句话是有来由的。 司徒澈的话音刚落,大厅中就响起了引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口茶水差点要了傲来十大高手之一的命。 司徒澈觉得白横的反应大了点,他还没告诉老爷子小样变化以后的人形就是21世纪新崛起的80后美女明星呢。 过了好一阵,白横才勉强平静下来,但即使是这样,他的脸色仍然没有变回来,他有些呼吸艰难的看着司徒澈,司徒澈的表情看起来真的没有任何破绽,不像在说谎。 “好哥哥的确是被雷劈来的,我看着他从天上掉下来的。”小狐狸还是很喜欢被司徒澈抱着,毕竟天气很凉,趴在里面很舒服,面对白横那怀疑的眼神,它自然要替司徒澈说明情况。 “这个,照理说白练大人说的话我应该相信,不过。。。。。。”白横面露难色,这个解释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点难以接受,被雷劈?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这被雷劈一说是不是有些过于匪夷所思了些?” 司徒澈倒是觉得你们这个世界才是匪夷所思了些,你们一家子几百年都能听懂动物说话,这你都不奇怪你说我奇怪,到底谁奇怪? “老人家,恕小子直言,您说300年来没有一只会变身的白练?” 司徒澈觉得让这个老人家相信自己要循序渐进才行,要不然会起到很不好的效果。 “是啊,没有一只。”白横很肯定的说。 “ 那现在有了一只,您什么心情?”司徒澈指着小狐狸,小狐狸对于这只手指又产生了兴趣,开始舔司徒澈的手指玩儿。吓的司徒澈赶紧把手指头收了回去,别那下子小狐狸一高兴把手指当香肠了可不好。 “这个?自然是十分欣喜的。” 司徒澈觉得这老头不上道,他觉得白横应该说“惊讶”才对。 “那您为什么不这么想呢?上天派了会变身的白练下来然后再捎带一个意外的礼品,就跟商店里买一送一是一样的嘛,又或者我和白练就是茶壶和茶杯,马勺和锅铲搭配着来的。”司徒澈虽然有点不太愿意这么做,但他还是假装开心的问怀里的小狐狸,“你说对不对?” 小狐狸玩不到司徒澈的手指头正打算找点什么别的消遣 ,听到司徒澈这么一说自然高兴的直点头,“当然,当然,老天爷派好哥哥来搭救我的。” 面对这两个一唱一和的活宝,白横似乎有点明白了司徒澈的意思,但对于这个“马勺和锅铲”这个概念他还是很疑惑。他还在想这个司徒澈难道是个厨子不成? 司徒澈也不想多做解释,他让白横把自己的衣服中的那些杂碎儿拿过来。 “这个,应该和你们的什么南理的烟丝儿比一比了。”司徒澈把剩下的半盒玉溪拿了出来,这可是自己专门拿来跟领导巴结的时候用的,中南海抽完了,但估计这王爷级别的,抽中南海人家不习惯。 白横看见司徒澈手里的玉溪的表情和司徒澈看到窗户外面会说话的麻雀时的表情很像,他接过司徒澈的卷烟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后面的白色为何物?”白横比起司徒澈来更谨慎,看见过滤嘴心里自然犯了嘀咕。软绵绵像是棉花,但又不是棉花,这等奇怪的东西还真没见过。 “您老就抽就完了,我不会害你的。”司徒澈借着蜡烛把烟点着了,猛吸了一大口。这两天日子过得,连烟都忘了抽。 “臭死了”小狐狸一个翻身跳到了地上,跑到了门口才停住,它把鼻子藏在了尾巴里,“这不是个好东西,特别臭。” “这个。。。。。。”司徒澈还真忘了对于动物来说这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件事儿了。 “这个味道。。。。。。”白横抽了一口,就放下了,“小友莫怪,但这烟丝只能算是中下品,老朽虽对烟草无爱,但还是略有研究的,等回到京城老朽给小友要点正宗的南理丝,小友以后也就不用再抽着等烟草了。”说完很不客气的把烟掐死了。 司徒澈被说的直郁闷,玉溪和着到了他这儿就是个中低档次的,这可是自己能买得起的最好的烟了,这么说明显没把红塔集团放到眼里嘛。 “那您看这个东西怎么样?”司徒澈终于拿出了杀手锏----钥匙链上的手电筒。 “此为何物?”白横接过司徒澈的手电筒,左右前后的研究了个遍,他看到一排圆形的东西,而旁边还有个颜色不一样的椭圆型的东西,白横小心翼翼的对着那里一按。 一排圆形的东西突然之间亮了起来,而白横被光一晃手一哆嗦把手电扔了出去。 也就是这一瞬间,司徒澈感觉到了一股杀气,白横好像突然充了气一样浑身发涨,原本慈祥的面孔突然变得异常威武,整个屋子仿佛都被白横的这股杀气包围,司徒澈自己更是觉得上不来气,连腿都软了。小狐狸更是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它飞快的跑到了司徒澈前面挡在了司徒澈和白横中间,浑身的毛发和尾巴都直立了起来,呲着牙露出了自己凶狠的一面。 难怪那个马猴这么怕白横,闹了半天这才是白横的真正实力,司徒澈冒了一身冷汗,这要是老爷子真的是那种火急火燎的主,恐怕现在自己已经屏幕黑白看见天使姐姐了。 只不过是烛火轻轻摇曳了一下的时间,司徒澈却觉得远比抽一根烟的时间长。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这个时刻被完美的演绎了。 马上,白横的杀气就消失了,恢复了慈祥面孔的他连忙道歉,“失态了,失态了,小友莫怪。”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澈听到这声音倍儿亲切,可能刚才的杀气太重,小狐狸在激动了一下的情况下又变身了,这声音可是如假包换的汪丹珞的典型腔式发音。 4深夜 白横现在的表情跟司徒澈昨晚看见小样的表情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嘴小,只能塞进个茶杯,司徒澈为了报刚才白横吓唬自己的仇,特意拿自己的茶杯量的。 “你明明跟我说不会伤害我们。。。。。。。。”小样变了身以后的嘴可比当狐狸那会儿贫多了,司徒澈都有点觉得它虽然外形和汪丹珞很像,但实际上这得理不饶人的嘴则更像是《九品芝麻官》里的苑琼丹,张开了嘴就能杀人于无形。 别看白横是个王爷,但是碰上了这么一张嘴,还是个自己叫大人的人物自然被说的满脸通红,五十多年了,还真没哪个人这么没鼻子没脸的把他数落成这个样子。看来他对于白练的尊重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看着小样还没有停嘴的意思,司徒澈赶紧拉住了好像还要动手的小样,这得理不能不饶人,更何况没见过手电筒的人。 “这身衣服不行,太招摇,快,看看谁的衣服好看变一身新的去。”司徒澈岔开了话题,“挑身素色的,咱们会变,不怕脏。” 被司徒澈这么一打断,小样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白横,“这事儿没完。”说罢迈着狐步就出去了,看的司徒澈一愣一愣的,这小狐狸跟谁学的走路呢?这几步道儿让她走的,胯胯轴子都快拧折了。 看着一脸大汗的白横,司徒澈又摸摸自己刚才被吓的一脸冷汗。这是何苦来由。 白横尴尬的拿出手帕,司徒抽出了纸巾,两个人都把脸上的汗擦了擦,不过司徒擦完了没扔掉,这可是一次性的,用完了就真的没了,可不是随便到那个公厕扔1块钱就扔出来那么方便了。 “又让小友见笑了。”白横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电,这次有了经验,他把会发光的那头对准了司徒澈,然后按亮了,看看司徒澈没受到什么伤害,他又按了按,然后才开始摆弄起来。 司徒澈觉得很无语,他想,你还真是个直肠子,上来就拿我做实验,也不说客气客气再对着我照,万一真有机关把我给照死了,你就等着一会儿小狐狸回来咬死你吧。 “老爷子,这东西熄灭了蜡才有效果。”司徒本想起身把蜡吹灭,但害怕自己要真吹灭了蜡恐怕又要出现刚才那一幕,就索性等着白横自己吹,还省的自己起来一趟,怪累的。 听到司徒澈的建议,白横略微的迟疑了一下,但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他一边暗中运气把浑身的经脉护住,时刻提防司徒澈的一举一动,一面小心的吹灭了身边这几根蜡烛。 顿时屋里一阵漆黑,只有月光撒在地上,白横小心的按动了开关,一束光线直直的射到了司徒澈的脸上。晃的司徒澈一闭眼睛,多少年没碰到这种山炮了。 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白横,司徒澈摇摇头,心想,这要是你穿越到我们那,给你扔到中关村去,你捡破烂都能乐的屁颠屁颠的。 “司徒小友,此物如此神奇,可是你们东土大唐所造?”玩儿完了手电筒的白横有点爱不释手,这么手指肚大小的神器竟然能说亮就亮,实在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他实在是有点舍不得还给司徒澈。 “我们除了叫东土大唐外其实还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叫中国。”司徒澈回答,他还在琢磨这傲来会不会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亚洲大陆,只不过自己没什么证据,自己毕竟是被雷劈过的人,从哪个角度上来讲,客观公正现在没有任何论证,唯物主义更是被雷劈的一点不剩。 “中国,中国,恩,好名字。”白横还在依依不舍的把玩手电筒,自打他弄懂了这东西怎么用以后就一直闪来闪去的,司徒澈很是害怕这是第一个死在穿越过程的手电筒。 司徒澈看着这么喜欢手电筒的白横:“老人家要是喜欢,这东西小子就送给老人家,这样以后晚上有点什么急事也派的上用处。” 司徒澈早就看出白横的心理活动了,老实说,白横在司徒澈的心里,表情控制的本事还算不上前几名,司徒澈毕竟是中关村卖东西的,道行极为高深。他早就看出来这老头子根本就对自己不放心,虽然表面上亲切异常,但实际上估计是碍着小狐狸的面子才勉强装出来的,怎么说小狐狸那头要是不答应,自己这个包袱他是甩不掉的。 白横赶紧把手电筒还给司徒澈嘴里推说不可,司徒澈也赶紧推回去说您就笑纳吧,一来二去的,白横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司徒澈的好意,司徒澈觉得吧,这装孙子的功夫,被雷劈到哪里都用得着。 “我回来了。” 一阵香风飘过,司徒澈有点傻眼。 汪丹珞的脸配上张纪中版小龙女的衣服再加上大明宫词周迅早期少女时代的发髻。 只要还是个男人就都得傻。 连白横看着都有点傻,但他很快的就恢复了自己“古波不惊”的面孔,但作为男人,他的眼球有点不受大脑支配依旧留恋在小样身上。 “好看么?”小样转了一圈,又一屁股坐在了司徒的大腿上,她比较习惯了。 “白练大人,万万不可!!” 看到这一幕的白横从椅子上跳了出去,把坐下去的小样给搀了起来,而搀完了小样他才发现自己的举动过于亲昵赶紧松开了手,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弄得司徒澈和小狐狸都十分诧异。 “你那么用劲儿干嘛?抓疼我了。”小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头这么奇怪,虽然对自己很是尊敬,但好像又不是那么尊敬,比起司徒澈来,他更奇怪。 “白练大人现在乃是女子之身,岂可如此随便,更何况。。。。。。”白横突然停了一下,马上改口道“更何况此处人多嘴杂,日后若传扬出去可如何是好?” 司徒澈假装没听到,他心里明白的很,这句“更何况”后面改口的内容十有八九是跟自己有关的,现在他也没辙,总不能强逼着白横信,更何况自己还打不过白横。再说了,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白天那只大老虎现在说不定在哪里蹲着呢,把他们惹急了,直接叫老虎来,那自己这一百多斤,估计也就是一顿的量。 “哦,是这样,那我变成别的总行了吧。”小样很不解,但看来这个老头不喜欢自己坐在司徒澈的身上。 “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样变成了白横的模样后一屁股坐在了司徒澈的腿上。 白横“(+﹏+)~” 司徒“囧” 两个人的对话就这样被小样的突然到来给打断了,两个人也觉得没什么可聊的,于是司徒匆匆告辞,小样死命也要跟去,白横无奈只好同意,但是当变身后的小样蹦蹦哒哒拉着一脸囧色的司徒澈回到屋子的过程中,不知雷倒了屋外的几个仆人,他们吓得就连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烧着了他们衣服都不知道。 “ohmygod” 同样反应的还有在一边埋伏的白玨,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老虎,它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算是看见新鲜事儿了。 “进来吧。”屋子里,白横的声音响起,听起来特别沧桑。 白玨很快从石化的状态恢复,几步窜进了屋子里,它现在可是很想看笑话的,而且现在白横的脸一定很好看。 “你怎么看。”白横的脸果然像白玨想的一样,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好像不是说谎的样子,但也不是很可信,看见他的样子老实说总会有一种街边市井无赖的感觉,他在防范着你。”大老虎强压住自己想乐的冲动,因为刚才那一幕太要命了。 “我也有同感,不过看来白练大人好像很信任他。”白横皱着眉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害怕白练大人跟着这种人会学坏。” “家主不用担心,”白玨出了个主意“等回到京城以后随便找个由头把二人分开即可。” “恩,有道理,等回去以后我就把它安排一下,你提醒那几个老家伙给我把眼睛睁大点看着,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 样的人。”白横使劲的按了一下按钮,一道白光顺着门口照了出去。 司徒澈带着小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两个人并排而坐顺着窗户看天上的星星。 小样很兴奋,司徒很郁闷。 对于他来说,自己正在跟拥有汪丹珞的声音的白横坐在一起看星星,他其实也不想看星星,但他发现在屋子里无论自己用哪个角度都能想起白横的那张脸,所以只好打开窗户假装看星星。 看着看着司徒澈就投入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去乡下奶奶家的那段日子,一家人回到乡下躺在院子的墙上啃着苞米数星星。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 想家的夜晚 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和 我知道午后的清风会唱歌 童年的蝉声 它总是跟风一唱一和 当手中握妆华 心情却变得荒芜 才发现世上一切都会变卦 当青春剩下日记 乌丝就要变成白发 不变的只有那首歌 在心中来回的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花鲁冰花 啊~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 “这是什么歌?怎么这么好听?”小样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哼哼起来。 司徒澈不得不承认,不看小样现在的脸光是听声音还是很完美的,汪丹珞的声音更适合唱童谣。 “这首歌啊,这首歌是。。。。。。”司徒澈突然想起,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法回去了,而妈妈和爸爸不知道会多伤心,想到这里司徒澈突然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好哥哥,你怎么了?”旁边的小样看见突然哭了的司徒澈有点手足无措。 但是还好,哭了一会儿,司徒澈慢慢的擦干眼泪,“没什么,想家了而已。” “小样也没有家。”小样好像也被司徒澈的情绪感染了,声音有点颤抖。 “你的爹妈呢?”司徒澈问完了就想给自己一耳光,白横都说了,小样已经18岁了,比起其他白练来说已经是非常长寿的了,这样的话她的父母自然应该已经离开她很长时间了,她实际上比自己要苦命些。现在是两个苦命的人啊。不对,是苦命的人和小狐狸啊。 小样似乎也被司徒点中了痛处。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森林里生活,每天要面对弱肉强食的生活,如果没有司徒澈从天而降的话,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被烧死了。 小样看着司徒澈,一圈圈眼泪在眼眶中转,但是她强忍着不流出来。 这时候的司徒澈终于相信了有些感情是跨越了一切精神层面的这句话,尽管还是白横的容貌,但小样在司徒澈的眼里却变成了汪丹珞的模样。 司徒澈觉得吧,这个样子要让别人看到,非得自杀几个。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的灯光渐渐的都灭了下去,司徒澈也有点困了,他要送小样回自己的房间去,小样不干。 无限yy的场景在他的脑子里向放a片一样的速度前进着,什么苍井空、松岛枫、小泽圆、波多野结衣。。。。。。,一个个伟大的奇女子在他脑子中不停的变换。 哈哈,老子艳福不浅哪,司徒澈有些飘飘然。 但是好景不长,小样很尴尬的告诉了司徒澈一件事情。 “我又变不回去了。” 司徒澈:“no~~~~~~~~~~~~~~~~~~~~~” 不久,当司徒澈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之后,在傲来国的坊间就流传出了司徒澈曾在某日在泉山的皇家行辕中秘密的与某位国家要员行了龙阳之事,从此才开始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的传闻。而此事更是口口相传漂洋过海,在遥远的西方立坚国被某个傲来国前去谋生的傲来人拍成了西洋景,取名《thequanmoutain》,结果大受欢迎,从此,这名傲来人在异国他乡功成名就。 司徒澈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因为那晚上的记忆被自己选择性的删除了。 郝大个带着众兄弟逃离了泉山,一名猎户不解,“不就是个老头子么,咱们这么多人害怕收拾不了他?” 郝大个平静了下心情,“咱们这行有句话叫安戈止刀兵,你没听说过没有?” “废话,这句话谁没听过,安戈自然就是止刀兵的意思嘛。”猎户不耐烦的说,这句话自己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大人说,而自己也问过他们读书人,读书人告诉他“安戈”的意思就是止刀兵的意思,所以他从来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儿。 郝大个不屑的瞟了一眼猎户:“要么怎么说你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小喽啰,这句话的意思只有真正的猎户才懂。干咱们这行到了一定高度的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都会收到一张拜帖和一张银票,这张拜帖上会告诉你你已经杀戮够多的了,可以回家休息了。”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郝大个看着这个猎户,“如果你没有照这张拜帖上的话去做的话,只要你下一次动手,你一定会失手然后被猎物所杀。” “我的个乖乖,这么邪乎!”猎户觉得有点冒冷汗。 “邪乎什么,曾经有几个接到银票金盆洗手的老前辈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没查到这拜帖是哪里来的,但就当他们没了法子的时候,他们接到了一封信,信里只有六个字,安戈司、战王府。” “这么说,这安戈的意思就是。。。。。。” “恩,就是战王府。” “战王府?战王?就是那个青衣老头?” “对。” “那也六叔也不至于。。。。。。” “哼,不至于?六叔这是替咱们死的。” “这又怎么说?” “曾经有一位老前辈是兄弟两个,两个同时接到了拜帖,弟弟没当回事儿,结果失了手。哥哥认为是战王捣鬼于是杀到了战王府。” 听到这里,周围的猎户开始围着郝大个,因为这些故事自己也都有耳闻,但似乎郝大个讲的更权威一些,毕竟他是跟刘老六最长的人,比他们知道的事情更多。 “怎么样?”郝大个却没兴奋起来,“他进了京城开始就有一只白虎前来接他,然后背着他一直走到了战王府,而他进了战王府呆了一夜后出来回到家后自废了双目并毒哑了自己。” “那跟六叔的死有什么关系?” “别人从此就一位战王是位深不可测的高人,于是就有了‘安戈止刀兵’这么一说。但实际上。。。。。。”郝大个停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说。 “怎么样?实际上怎么样?”众人来了兴致,撺掇郝大个赶紧说。 郝大个下了决心,把声音压低,“实际上这个人在弄哑自己之前曾经给家里人留了一封家书并严命家里人不得 外传。” “快说,快说,这家书里写了什么?” 好大个看了一圈众人::“信里把他在战王府内的遭遇都写了出来,战王原来姓白,不但武功了得,更可怕的是,似乎战王还能指挥野兽,战王府中的所有动物、飞禽都听战王的指挥,战王更是告诉他杀戮不好,应该适可而止。然后战王留了他在战王府住了一夜便容他离开了。” “我不明白,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说的我稀里糊涂的。你骗人的吧,人家都说了是秘密的家书,你上哪里能看到,切,你就继续编吧。”一个猎户开始不耐烦了起来,说来说去都没有头绪,这一切顶多也就是告诉他们战王很厉害嘛,再厉害,他觉得凭刘老板的实力想逃还是绰绰有余的,犯不上去死啊。 郝大个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猎户:“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是谁?” 好大个:“六叔的太爷爷。” 丝~~~~~~~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好大个:“而且他老人家在离开战王府的时候战王曾经提过一件事,如果知道哪里有头上有菱形印记的白练请速与战王联系,务必要保住白练的性命,此白练与战王家颇有渊源,如真的找到了,战王府愿奉万金。” 众人终于明白了,白家是愿意花万金来保白练的,而刘老板明知道如此还接下了别人下的单,自己这些人也都知道了那只白练竟然能变成人,没把自己这些人灭了口恐怕就是很给刘老板面子了。 众人都开始摸起了自己的脖子,脑袋还在真是一件好事儿。 但郝大个却摸不了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脖子在喷血。 一群穿着奇怪使着奇怪武器的黑夜人,满地滚动的头颅。这是郝大个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 刘老六勉强的走出了泉山,他胸前的伤口虽然已经上了金疮药但是伤口还是让他疼的直咬牙,他一边骂郝大个不是个东西,一边咒战王毁了自己一单大生意。 前面有间破草棚,刘老六决定到里面休息一下,自己现在需要休整一下。他加快了速度,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好像周围有人盯着自己。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他已经到了草房的门口,他倒要看看是谁在后面追自己。 但是有时候即使你预测到了灾难,你也躲不掉的。 “你失手了!”他的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 他一愣,这么说的话就是雇主派来的人,不是战王,看来战王还是守信用的。 “定金我十倍退回,并请放心,我的嘴向来很牢。”刘老六刚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现在可不想再转一圈。 “可是,你知道的已经很多了。”背后的声音很生硬。 “您的意思是,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喽?”刘老六开始运气上身,这里太空旷,不适合自己的身法,但只要能冲进院内,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 身后的人很显然已经懒得跟他啰嗦,回应他的只有横扫过来的刀锋。 刘老六本来想向前窜的计划被刀的角度给破坏了,而扰乱他心神的是另外一件事。 刀不是傲来的刀,刀身长而直只有二指宽,从刀的速度来看更像是双手握刀。 他低身左脚为轴右脚使力转了半圈,借势掏出了自己的烟袋锅拦上了劈过来的刀锋。 “当~~~~~~~~” 刘老六的手险些被震开,烟袋锅结实的接了怪刀一下。 大白天的也是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生硬的傲来话、奇怪的长刀。 “目木的刃者,我好像从没得罪过你们。”刘老六一边就地滚了几圈一边质问来者,他可没想到自己这单生意居然会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对方却似乎已经不愿意再跟他啰嗦,横劈改为竖斩。 刀锋将至,霸气十足。 刘老六咬了牙又接一记,这目木的刃者的招式太过霸道,两刀就把他刚刚愈合的伤口给撑开了,要不是这祖传的保命烟袋锅结实,恐怕一刀就把自己交代了。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招惹上刃者的。 两人拼了十几记,刘老六已经气喘嘘嘘,刃者却似乎游刃有余。 刘老六在挡下第十六记刀的时候突然左手撒出了石灰粉,刃者没有防备结果被石灰撒到了眼睛,刃者气势锐减,为了保命,向后急退。 石灰、假刀和烟袋锅,这是刘老六纵横几十年没失过手的法宝,而这石灰是最后万不得已才使出的杀手锏。 只要能躲进草屋,凭借屋里的狭小空间和自己的灵活的身法,自己一定能避过这一劫的。 五尺,三尺,一尺,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纵身一跃,他对自己的速度有自信。 但是,他感觉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而空气中看上去没什么东西。 “轰~~~~~~~~~”一声巨响,滚滚的浓烟升起。 夜,京城,不知名的地下室。 一个雍容华贵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奇怪的东西在把玩。 “只有这一样东西?”他把奇怪的东西放下,对着一旁站着的刃者说。 “对,其余的都已经处理好了。” 老人点点头,“恩,那就好,你可以走了。” 等到刃者离开,一旁的暗门中闪出了一名少年,少年来到老人身边深施一礼“爷爷,为什么不留活口也好打听消息?” “有什么好问的,圣使不是都说了么,白横那老家伙已经先得手了。”突然老人的面相变得极为恐怖,“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少年忙劝道:“爷爷,切莫动气,小心伤了身子。” 老人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这是从那批废物身上搜到的好玩意儿,拿去玩吧。”说罢把手中的物事扔给了少年。 少年对这个物事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然后在红色的按钮上用力一按。 “啪” 一股火苗从物事的小口中喷出。 5入京 下了山的司徒澈终于确定了现在是刚入春而不是初冬,还好屋子里不直到什么地方有着暖炉自己才没感冒,但是从山上下来坐上了马车以后车上的保暖措施明显差了很多四面透风不说,悬挂系统也没有,一路上吱吱嘎嘎,碰上个坑可要了命,猛的那么颠一下,差点没破坏司徒澈身体中后偏下部的某些血栓成分的结缔组织。不知怎么的,他开始怀念北京的公交,至少自己在做的时候是从没挨过冻的,别说冻了,连动都不行。 一路上他本来是想和白横这老家伙没事儿闲扯点啥的,谁知道人家上来就只对白小样嘘寒问暖,好像几百年麽见过的祖宗一样,而在他们俩人聊天的字里行间中白横更是提醒小样无论如何不能在外人面前变身,白练可以变身这是傲来的秘密,一旦有人见到了白练变身那么自己就只能斩草除根,不能让番邦知道,更不能让民众知道,言罢,白横更是拿眼角扫了一眼司徒澈。司徒澈就算什么都不懂也明白了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本来就不想掺和这事儿,但是这么冷的天,他又不能出去陪两只拉车的马唠嗑,于是他干脆重新捡起来上学时候的能力,坐着睡了起来,还好昨晚因为小样的样子根本没睡着,今天旁边有两个白横他却能坐着睡着,这真是怪事。 城门的士兵们正在检查来往的行人和车辆,这过完了年,各地的官、商、民就开始慢慢的向京城聚集,西门虽然走的人不多,但却是运货和商人的必经之路,碰上好运气的说不定还能墨下不少油水,所以城门官老黄就是有人要提拔他当九门的总司他都不干,他非常喜欢这种日子,虽说快到中午了,只过去了几波各地的商户,但老黄兜里的银票却是已经够了家里一个月的开销,悠闲的捧着暖炉,眯缝着眼睛的老王正喜笑颜开的数着剩下的一些碎银子。 远远的,一辆马车的出现引起了老黄的注意,每次老黄看到白府的马车都是雪白雪白的一尘不染,有时候他们这些看门的都很是怀疑这白家是不是有什么妖术或者白家拉车的就不是人,白家的什么东西都好认,因为白家的习惯很奇怪,不但姓白,而且什么都爱用白的,马车和用的马是白的,白家的轿子是白的,全家唯一的例外的就是老王爷,听说只有他在出京以后会穿青衣,其他的时候白家就跟办丧事一样,全家素白。。 所有人都知道,白家太神秘了,白家历代都和皇族联姻,现在的皇上和白家家主白横可以说是表兄弟,而且白横据说还长了皇帝两岁,听皇城中的门官说,白横时常在后宫中过夜,这要是换个旁人恐怕早就给杀了,偏偏白家人就可以,不但可以,白家的人还经常出入皇宫跟皇上聊天到半夜或者干脆就睡在皇上的御书房里。 白家的另外两位爷也算是京城中比较奇怪的人,白家的独子白铁,娶了皇帝陛下的十三公主以后就一直待在家里不问世事;白家的独孙白琊倒是一改白家的传统,这个小子可以说是京城里的混世魔王,仗着家里的势力和雍王府的少爷韩列并称京城的“黑白二公子”,除了三皇子以外,整个京城最不好惹的就是他俩了。 前天也是老黄当差,他还记得自己送战王出门的时候没有马车,战王是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出来的,这也让老黄见识了穿青衣的战王。既然来了,自然要去请安的,说不定自己能混个脸熟以后还能攀上一攀, 看着慢慢停下的马车,老黄赶紧整理了整理,赶紧的屁颠屁颠的朝着马车跑去。 来到车下,老黄咕咚跪倒,“给战王爷请安。王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免礼。”车里的人似乎对这老黄这种小城门官没什么印象,也或者干脆连理都不愿意理他,毕竟差了不是一个档次,老黄心里不太好受,但是也顾不上太多,大不了一会儿从那些客商那里讨回来好了。 “您看前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这天儿跟起了烟似地,这人走马溜的,前面的道太脏,小的这就叫他们把道扫干净,免得污了王爷的马。”老黄说完就又屁颠屁颠的跑回了门口叫起了还在那打盹的几个小兵加入了打扫大街的队伍。 突然,城里面突然乱了起来,一阵鸡飞狗跳,就听的老人叫孩子哭,锅碗瓢盆砸翻在地,不停的有人咒骂着什么。 老黄心里暗骂,是什么人这么不会挑时候,专拣自己在这里献殷勤的当口给自己闹事,这不是找不自在吗。扔掉手里的扫帚,老黄冲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十几匹马从宝月楼的巷子里拐了出来朝这边飞奔。 不对,那不是飞奔了,那已经是飞了,十几匹马像是没人管了似地在大路上你追我逐,还好大中午的人多数都找地方吃饭了,要换是白天,恐怕这十几匹马非得酿出一场大惨祸不可。但就是这样,没人看的这些个小摊都被这十几匹马给撞飞,本来干干净净的一条街,顷刻间变了模样。 “娘了比的,谁家的孩子?给我站住。”老黄要放在平时,是断然不敢这么大胆子的,西门这边为了走车方便特意修宽了路,所以京城里的这些个公子哥儿最愿意在这边赛马,多半老黄看到了也就算了,今天要不是仗着战王的马车在门口,他才不敢多事呢。 骂虽然骂了,却没有任何作用,马上的孩子好像就没听见老黄这几句话一样,速度不但不减反而冲着老黄就冲了过来。转眼之间,一阵旋风刮到,老黄都能看清那排头的马的样子了。 看见冲过来的奔马,老黄的腿肚子有点软,他哪想过这帮兔崽子是真没那人名当回事儿啊,这么窄的街道,连速度都不减就冲着他来了。还好,他的年纪还不是很大,反应还是很快,眼见第一匹黑马快冲到眼前的时候赶紧抱着脑袋一个就地滚到了路边,不光是他,门口的这些人都学了他,滴溜溜滚到了路边,给这些公子爷们让路,就是慢那么一点儿,他们都得骨断筋设,深怕一个躲不及被马给踢到,个别有经验的直接把手里的家伙扔掉,摊子什么的也不顾了,卯足了劲跑到了旁边不知道是哪家茶楼门口搭的狗窝里去了。 “哈哈哈~~~~~~”老黄回过神儿来听到马上的孩子留下的笑声。 但接下来老黄有了后半辈子的谈资。 十几匹骏马箭一样的冲出了西门,这些个躲过一劫的人们在检查自己身体没什么事情了以后才敢松一口气,有的庆幸自己的反应快,有的在那里咒骂这几个不要命的公子哥。就在十几匹骏马快要冲到战王的马车的时候,战王拉车的两匹马突然同时“稀溜溜”怪叫了一声,齐刷刷德前蹄腾空。 如果是普通的腾空,老黄已经见惯了,这南来北往跑马的哪个不会,但这两匹马的腾空绝对是和那些个不同的。因为两匹马无论在角度高度还是其他方面都保持了一致,整齐到如果从侧面看就像只有一只马一样。这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马才能做到,普通马哪里能练成这么一致? 而后面发生的事更是老黄每次喝醉酒吹嘘的高潮。 十几匹骏马除了一匹白马和一匹黑马以外,其余的都在白家的马怪叫的时候摔倒了,而马上的少年们显然都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一个个都被甩到了路边,摔的不轻。 “我的个妈呀。”看见这个情景,老黄都忘了自己也摔的不轻,赶紧向马车跑去。这下子,他得跟老王爷讨个交代,不然这几个孩子家里的要找到了他头上,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司徒澈被突然的大叫给吓醒了,他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开了个小缝看见外面一地的惨状,一堆小孩在地上有的捧着手臂,有的抱着大腿,有的整个脸都流满了鲜血,旁边一堆大马在地上跪着直哆嗦。 “这是怎么了?”司徒澈回头问白横,但他也不确定,因为两个长的都是白横。自己睡了一觉结果忘了小样刚开始做在哪边了。现在看着这两个白横,老实说有点头晕。 “几个小娃娃不懂事,马大和马二替我教 训了他们一下。”右边的白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脸上除了嘴,其他部位连动都没动过。 司徒澈断定他是真白横,小样是绝对不敢跟自己装13的。 “其实刚才挺好玩儿的,他俩就骂了一句,他们就都跪下了。”左边的白横很兴奋的爬着来到了司徒澈的身边把脑袋伸到窗户边跟他一起看。 司徒澈一下子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恢复了过来,虽说昨晚已经和“白横”睡了一宿,但是目前这个距离,自己还是接受不了。 但他的好奇心还是把他的视线拉回了外面,外人如果现在看的话就是一地的伤员和伤马,但司徒澈来看却是很有意思的事儿。 因为地上的马都在半跪,而不是倒着,给自己拉车的马却在那里嘴里不时的喷出几句数落人的话来。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 “你不是老青家的十二么,怎么跑到衙门当了几天差就飘起来了?” “你也好意思出来,他们的辈分都比你大,你跟他们混个什么劲?” 骂归骂,司徒澈还是瞅出了点端倪----他俩不敢骂没摔倒的马。 司徒澈仔细的看了看没摔倒的两个人和两匹马。 黑马上坐着一个小孩子,看上去17,8的年纪,张的不错,怎么看怎么像年轻版的聂远,有棱有角,一身黑衣配黑马看上去有些英气,最重要的是皮肤晒的黝黑黝黑的,整体一看好像墨玉雕出来的雕塑一样。司徒澈看了其他几个孩子一眼就知道这孩子绝对不一般,因为其他孩子一看就跟自己差不多,都是养尊处优不运动的主,而这小子晒的一身黑可绝对是健康的表现。 白马上的小孩子年纪应该小一点,一身白衣,皮肤白的跟透明的一样,比起什么欧莱雅的女模特还白。但最不得了的是,司徒澈像看到了熟人一样,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孩子张的就是清秀版的南佳也。 看来兰兰也不远了,司徒澈热泪盈眶。但想想小样现在的样子,他还是放弃这个龌龊的想法。 “给爷爷请安。”白衣公子突然跳下马来跑到车外跪下了,另外的黑衣公子也跟着跪下来一起请安。 “哼,混账!!!”真白横在车里连动都没动,就是骂了一句,“白琊,跟我回去。” 司徒澈刚从人和马的yy中反应过来,“哦,原来这里面还有老白家的人哪。”他想都没想的看着南佳也,因为司徒澈也发现了他们老白家的人就爱白的。深层次的原因是,他更想跟南佳也一起,因为看到这张脸就可以算是看到半部av。 “什么时候小样能自由变换了,嘿嘿……”司徒澈心里顿时产生了邪恶的想法,那时候,自己就凑够一部av了。 “你乐什么呢?”假“白横”看见司徒澈在那里表情猥亵的对着窗口乐,自然而然的就问了出来。 “我呀,我。。。。。。”司徒澈又郁闷了。 因为他忘记了白小样还没变回来。 老黄连跑带颠地来到了马车旁忙向马车磕头,“王爷恕罪,小的该死,让这帮小杂碎们冲撞了王爷,王爷恕罪。”边说边把头磕的山响。 “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车里飘出一张帖子,老黄眼尖,一伸手便抓在手里,车里有人说话:“有人来找你麻烦你就让他来找我。” 老黄今天真是活的够本了,他小心的把帖子揣到了怀里然后用力的悟着深怕掉在地上。 他决定回去找个最好的师傅给裱起来,等以后自己老了以后再传给下一辈,这样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白爷爷,您这是从哪回来啊?没听小琊说过您出去了啊?”黑衣少年请了安以后便站起身,抱拳对着车子毕恭毕敬的说道。声音又低又沉,是和容貌很相配的男低音。 老黄仔细的看了看两个少年,本来想站起来给他们两个耳刮子的他的腿又软了。 这就是“黑白二公子”白家的白琊,韩家的韩列。京城里名声最大的混混,倒不是说干了多少坏事,而是这两个人背后的势力实在太过庞大,谁听到这两个小子在身边都哆嗦。 难怪敢这么横,老黄心里骂了几句,听刚才的对话就知道老爷子没好脾气,这要是今天这白公子挨了骂哪天从我这儿过还不得找我的麻烦,你们家里的事自己解决吧,我可不想卷进去。想归想,但表面上却恭敬的给两个公子请了个安然后跑回去了。 “韩列,你越来越大了,也该懂点事儿了,不能老让你在南理的爹惦记你。”白横似乎根本不想回答韩列的问题,直接数落起来,黑白二公子碰到了他,自然是黑白二猫,别人不敢说他们,这却是可以直接上手的。 “白爷爷说的是,小子一定改,今天实在是马性子太烈,跑起来没控制住,小子回去换匹马。”黑衣少年看来这事儿不是头一次干了,直接把毛病都推给了马。 这小子绝对是一人才。司徒澈心里嘀咕,话说的这么体面还把责任一推六二五,这是朝廷未来的栋梁啊。 白横没管韩列把责任推开这件事,“你赶紧进城去把你身边这些孩子家里的人找来吧,要不真有摔断了腿脚的就要埋怨我这个当长辈的了。” 司徒澈心里乐了,你这老家伙才想起来这事儿,这要是有要急诊的恐怕现在早挂了,看来,您老人家也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主啊。 “唉,说你呢”司徒澈半天也不跟自己说话,白小样有点坐不住了,揭了帘子就对着窗外的黑衣少年来了一嗓子。“没听清吗?” 这一嗓子太突然了,司徒澈和白横都没准备好。 窗外的两位少年很明显也没准备好。他们看着露出头娘娘腔的白横很不适应。 不愧是网店的客服,司徒澈在四个人当中最先反应了过来赶紧把白小样的嘴捂上拉进了车里并竖了根手指“嘘”了一下,小样刚开始挣扎了一下子,看见司徒澈嘘了一下就不动了,她才想起来,刚才白横像个啄木鸟一样的跟自己叨叨了半天,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被人认出来。 白横一脸通红,但他反应也很快,赶紧“咳,咳”了两声然后解释,“昨天山风太大,嗓子有点难受,白琊赶紧跟我回去。” 说罢,拉车的两匹马开始跑动,先离开了,白衣公子摇摇头上了马,他对黑衣公子一拱手:“列哥,小琊先走了,明天咱们再出去打猎吧。” 黑衣公子一还礼,“改日改日,不急不急。” 看着白衣公子离去,黑衣公子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他也骑上了马。 “韩列,你们就这么走了啊?”地上的几个小孩子看到这几个人竟然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娇生惯养的他们哪受得了这个,现在一个个的都挂了彩,有几个腿都断了,那边倒好,不但一个过来问的都没有,抬起屁股就走了。 黑衣公子骑着马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喊什么喊,就是断了几根骨头叫唤什么,你们那些狗奴才一定就在后面,到时候自然会接你们回去,再喊以后别跟我混了。” 地上几个叫唤的听到这些以后开始闭上了嘴,他们很清楚,自己家门虽然也算官宦,但比起韩家和白家来那是天壤之别,他们有的甚至是搭钱才打进这个圈子的,为的就是能在将来在朝廷里能有个靠山,今天本来是在书院读书的,哪想到突然韩列就想去泉山打猎,又哪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事儿,唉,算自己倒霉吧。 看着白家马车远去后韩列嘴角露出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冷笑。 司徒澈是快被“白横”折磨疯了,一路上白小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什么卖面人的,卖栗子的,毕竟她是第一次离开山里进了京城,但是对司徒澈来说,这京城实在是勾不起他的兴趣,连卖盗版盘的都没有。他觉得如果身边是个芙蓉姐姐自己也能接受,偏偏白小样变的是白横。 “样儿,咱就不能连白 老爷子的声音一起变过来?” “对哦,我试试。”小样想了想,然后咳嗽了一下。 假白横的声音响了起来“哇,你快看。” 司徒澈后悔了,他应该建议小样直接变回汪丹珞的,这下他就得和两个真的白横一路了。 真的白横的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的,因为他现在看到了自己如果扮女装的话会是多么的恐怖。 司徒澈偶尔拿眼睛瞟一样小南佳也,他总觉得自己跟这孩子一定会很投缘。可能是自己看了他几十部片子的缘故吧,司徒澈这样觉得。只可惜小南佳似乎对自己不敢兴趣,连理都不理,就是闷头的跟在一旁,这倒是很扫司徒澈的兴,他还打算多跟着小伙子沟通沟通呢。 车子七拐八拐的终于停了下来,司徒澈一看,咦,怎么直接开进府了?而且还不像是正门,看旁边这些来来往往的,也就是些丫鬟老婆子什么的进出的地方,这大马真是的,怎么停这里了,这不是找事儿吗? 三人下了车,司徒澈听到了周围一地眼球掉落的声音。 “这就是白练大人?和家主一模一样啊。” “难怪历代家主都在找白练大人,原来白练大人是白家的祖先啊。” “白练大人吃肉么?” 。。。。。。 很快,这些声音讨论的对象开始变化了。 “那个就是那个‘呕吐屎尿娘么?’” “不对,是屎尿呕吐娘。” “我还以为是个娘们儿” 。。。。。。 司徒澈现在很郁闷的是还要区分这些话是人说的还是动物说的,这几天自己见的人和动物加起来也没这么多,碰上这么多的声音,人说的自己还能顶上两句,动物说的自己就是满身是嘴也没办法,难道真的要跟畜生对骂不成? 此时,一个白横突然挺身而出。 司徒澈感谢不尽。 只见他双手叉腰,很自然的兰花指指着众兽: “不许你们欺负他。” 司徒澈泪流满面。 白横泪流满面。 两个人的名声从那天开始就江河日下。 叉着腰的“白横”还在那里对周围众人、兽进行批判,司徒澈赶紧的拦住了它。 “快,想办法变回来。”司徒澈在小样耳边耳语,现在再不变过来白家一家子不崩溃才怪。 只可惜这个动作太过亲密了,霎时间,又是一阵人和兽的狂轰滥炸。 “我试试。”小样尝试了几下,没成功。 “爷爷?” 司徒澈身后突然出现了小南佳也,司徒澈不用回头都能猜出他的表情。 又是两个眼球落地的声音。 白府经历了从建国以来最荒诞的一天,当众人听说家主白横找到了传说中的白练大人时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隐藏在大门后面想一睹白练大人的风采,哪想到马车上居然跳下了两个家主,紧接着一个长相普通、身材普通、腰围不普通的中年男人出现了,特别要提一提的是,一个家主似乎有断袖分桃之好,而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是他的男宠。 混乱源自无知,司徒澈算是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6恶霸 夜,白家正厅。 白铁很为难的看着饭桌上的两个爸爸,左边那个白衣服的是自己的父亲,右边那个青衣服的爸爸不是自己的父亲,而那个腰上挂了个大皮球的男人似乎真的和自己那个不是自己爸爸的父亲有那么点不对劲的关系。 这关系,太乱了。多出点什么不好,非多出一爸爸来。 白琊却很自然,他很清楚,今天这事发生以后自己挨骂的次数会少很多,因为自己有了可以威胁爷爷的砝码,有时候当爷爷想没事儿找事儿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把今天的这个情况拿出来说道说道。 白横是最郁闷的一个,目前的情况,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很后悔为什么那天晚上要提醒白练不能随便坐在男人大腿上,它当狐狸的时候就愿意趴司徒澈的大腿,变了人又为什么不行呢? 司徒澈也很郁闷,他似乎得了幻听的症状,耳边总能听到“呕吐屎尿娘”和“屎尿呕吐娘”的声音。 唯一高兴的是小样,她可好久没见过这么多动物了。 两位夫人倒是很淡定,安静的吃完了饭就各自撤了,司徒澈想多看两眼都不行,但有点肯定的就是这两位夫人都是国色天香倒是真的,他更关心的是白铁夫妇,他很想知道小南佳也这样的优秀人才是什么样的人才创造出来的,一见果然男才女貌,白铁帅的一塌糊涂,跟焦恩俊演的李寻欢一模一样,连头发的卷都一样,可惜小白夫人张的就很不明星脸,虽然长的也是天姿国色,但是始终只能算是街头美女级别的那种。 帅哥配美女,司徒澈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 此时,他又遗憾的看着小样,小狐狸很显然还没有熟练的掌握她的变身能力,现在变身完全看的是运气,至于下一步能变成什么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司徒澈只希望小样以后不要再变成白横就阿弥陀佛了。 吃完了饭,众人来到了书房,白横无奈的看着几个人,司徒澈和小样在自己的左侧坐着,小样似乎是有点困了,直打瞌睡;司徒澈颓废的拿着茶。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在右边,看上去比小样还疲惫,这场面也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司徒小友啊,今日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咱们选个日子在仙风阁给司徒小友洗尘。” 司徒澈撇撇嘴,这白横也太不拿自己当盘菜了,应付的话连说两遍,应付的也太没诚意了些,又想了想,现在毕竟是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自己也不能太矫情了。 “小子哪敢挑三拣四的,有一瓦遮身已经足矣。”司徒澈放下茶杯毕恭毕敬的回了一句。 看见司徒澈“恭恭敬敬”的样子,白家三个人心里都在骂:虚伪。 心里想是一回事,面子上还要过的去的,白铁也适当的表示了自己欢迎司徒澈欢迎小样的激动心情。 至于白琊嘛,他连他爹他爷爷都不屌,又怎么会理这个肚子上挂了个球的人。 司徒澈反倒觉得这小南佳也十分的又个性,自己喜欢。 唉,这不是贱嘛,司徒澈心里说到。 “敢问司徒先生今年贵庚?”白铁一抱拳,闲话总是要说的,天气、年龄、饭辙都是不变的开场白。 “不敢不敢,二十有七。”司徒澈算了算日子,应该是27,周岁嘛,还要扣去自己生日比较晚的因素。其实他想说自己20来着,但他觉得自己的肚子出卖了他,他要说20就太不要脸了。 “哦,鄙人三十有三,比司徒老弟长了几岁,不若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如何?”白铁倒是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司徒澈40多了呢。 司徒澈寻思,你管我妹子叫大人,然后管我叫老弟,你爸管我叫‘小友’,这以后可怎么叫呢?他偷偷的给了小样一个眼色,这时候得小样出头才行。 小样有点困不想理这帮人,但她和司徒澈之间真的有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司徒澈一个眼神她似乎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她伸了个懒腰,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这个哈欠打完了,两个没见识过变身的白家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白横表示淡定,司徒澈表示无压力。 小样又变回了“丹龙讯”的组合,这是司徒澈后来给小样这身定向cos装取的名字,就是因为汪丹珞的脸配上张纪中版小龙女的衣服再加上大明宫词周迅早期少女时代的发髻,这个组合太完美了,凭借这一组合,白小样同志成功打入傲来美女前五名。 伸完了懒腰,小狐狸懒洋洋的看着白铁,“你,叫什么?” 司徒澈心里乐开了花,这一句话就把整个局势控制在手里了,自己这个小狐狸妹妹虽然有时候很让自己头疼,不过关键时刻不掉链子这点自己比较满意。 白铁赶紧回复自己惊讶的表情然后起身给小样施了一礼,“白家第17代孙给白练大人请安,我叫白铁。” 小样继续懒洋洋的看着他,样子要多妩媚有多妩媚,司徒澈都怀疑是不是小样天生就是狐狸的原因,要不然怎么能这么狐媚呢? “白横,这是你儿子?” 听完这句话,白琊的脸有点挂不住,因为他看到这女子顶多也就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虽然老爹和爷爷对她都特别尊敬。 可是他偏偏是个不喜欢老爹和爷爷的人,对于他们喜欢的人更是不会喜欢。他看了看司徒澈又看了看小样,一摔茶杯走了。 司徒澈心里乐开了花,他又犯贱了。 白横和白铁脸上也是有点白里透红,但终究小样是白练大人,他俩的尊敬还真不是假装的。 白横赶紧说:“正是,正是,自从家祖白战走后已经是过去了三百年,到老夫这里是十六代,到犬子那里自然是十七代。” 小样看着白横:“这样啊,那你们应该叫我什么啊?” “自然是白练大人了。” 小样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这么老还叫我大人,我可不老。” 司徒澈觉得该不会是女人天性突然在小样身上爆发了吧,可别把自己带下了水,他赶紧又朝小样挤眼睛。 小样当然看到了,她也朝司徒澈挤眼睛。可司徒澈不认为小样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因为小样后面跟的一句话把自己彻底带到了沟里。 “我顶多也比那个小孩儿大一点,所以以后他得管我叫姐姐,管我的好哥哥叫哥哥。你们也不要叫我大人了,叫我小样就好。” 司徒澈泪流满面,自己不使眼色还好,还能跟白铁论个兄弟,现在只能跟小南佳也论哥们儿了。 小样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又给司徒澈一个媚眼,司徒澈无奈的摇了摇头,天下雌性的动物都是一样的。 ……………………………………………… 时间向前几个时辰。 在京城的另一边,雍王府里依旧是那么冷清,黑衣公子韩列把马送回了两条街以外的马棚后慢慢的走回了家。 他手里把玩着一件奇怪的物事,那不是傲来能做出来的东西,他曾经找过京城中无数的能工巧匠也没人能重新再造一个出来,特别是中间那个黑色铜座,只要一按就能释放巨大的能量,再把这东西塞回到原来的位置后,只要一按开关,从中间小孔喷射出发臭的气体就能瞬间点起火来。 韩列很快就弄明白了这个神秘物事是怎么用的,但他不明白,这么神奇的东西为什么以前从未听说过? 走进府门,家丁前来告诉他老王爷正在密室等他,让他一回来就去。韩列马上收拾起神秘物事急匆匆的来到密室。 密室的结构很复杂,就是听力再好的狗也不可能听到里面的一点声音,所以他和爷爷只要离开密室,两人从不会说出那些能泄露秘密的话来。 密室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昏暗,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是很少点全四角的油灯的,韩列看到爷爷今天没有坐在习惯坐着的主位上,而是背着 手去拨弄油灯芯,个子不矮的老王爷此刻却弓着身子,一点也看不出是久战沙场的老将。他赶紧把爷爷搀回座位上,自己把油灯的灯芯挑了挑,屋子里比刚才亮多了。 韩淼慢慢的揉捏自己的眼睛:“老了老了,看不清了,连油灯都不会摆弄了。” 韩列恭恭敬敬的给爷爷施了一礼:“爷爷哪里老了?爷爷还壮实着呢”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啊。”韩淼高兴的脸上都乐开了花,“你有什么收获?” “白家的人果然去了泉山,而且一个人出去三个人回来。”韩列礼貌的站在一边,“但战王爷没有下车,也不好打探什么。” “哼,白横这个老东西。”好像看到了不喜欢的东西一样,韩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随之换来的是冷漠的面孔,老爷子示意韩列坐下,“连白琊那个小子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是,今天早上套话的时候看得出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韩淼很满意,白家从几代之前就开始变的异类起来,而现在白家的两个小的也都是问题少年,大的成天在家里研究什么琴棋书画,小的就知道跟着别人一天瞎胡混,韩淼不明白,当初为什么家祖会和白家这么没前途的一家人结下了那么大的冤仇,堂堂威镇西南的雍王竟然会跟这成天就跟些猫猫狗狗打交道的人闹的水火不容的,何苦来由,还找来一堆土人给自己当左右手,结果闹得人家蹬鼻子上脸踩到了自己的头上。现在除了给人家送兵器送粮草,没事儿还要供养着一批闲人吃喝拉撒,要不是有几次事情办得比较让自己满意,他都想派兵剿灭这群吸血鬼,他们这些人做事情比起目木的刃者他们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目木的刃者办事利落而且嘴巴严,办多少事收多少钱,这才是当奴才的样子嘛。 “白琊那小子没什么心机,这下白练到了他们手上以后一定要多多刺探刺探消息,虽然长老他们说的事情有点玄乎,但毕竟是一直以来咱们韩家等待的机会,能多套点东西就多套一点出来。”韩淼想了想又摇摇头,“什么兽王,什么助我得天下,哼,这帮乡野村夫也真能吹牛,一群自大的东西。有这等好事,他们怎么世代都困在南理的山沟里?” 几天后,白府。 呆了几天,司徒澈主要就是训练小样变形,因为他对于小样变成白横非常的纠结,如果不赶紧的教会小样变化的话,说不定哪天又变成谁谁谁的闹笑话。小样倒是不愧为300年一遇的白练,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司徒澈那么纠结于让自己变身,但她凭借自己超乎常“狐”的智慧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变化的诀窍,这是司徒澈十分欣慰的。 但,每天都在这么屁大个院子里呆着实在是无聊,司徒澈和小样和周围的人还有动物之间的关系非常之差,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些动物都叫司徒澈“呕吐屎尿娘”,而小样是非常讨厌别人这么说的,再加上小样变成了大姑娘以后在司徒澈的屋子里就寝这件事儿在白府的人类圈子里也颇受非议,不论是仆人还是两位夫人看到了他们两个以后也都是指指点点的绕道而行。 几天下来,司徒澈和小样居然一个朋友也没交到,两个人觉得无聊的要死。 “咱俩出去玩儿吧。”司徒澈提议,现在太无聊了,活人总不能被墙挡住吧。 “好啊,好啊。可咱们玩儿什么呢?”小样附议,但她从来没上过街,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徒澈想了想,自己身上倒是还有200多块钱的人民币,估计到了这头是不好使了,可也不能上街不带钱吧,他倒是很想像电视里的那样,到哪里拿上一堆东西然后告诉小二“到白府去领钱。”,可惜,现在和白府里的这些人一点都不熟,除了白横打过交道以外,小南佳也和他爹就再没露过面。 唉,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啊。司徒澈倒在了床上,怎么才能弄到钱呢? “好哥哥,你还没说咱们玩儿什么呢?”小样也学着司徒的样子倒在了床上。 “恩,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咱上街可以,不过你不能这个样子上街。”司徒澈挤挤眼睛。 “那要怎么样子才能上街呢?”小样卡巴着大眼睛问道。 午时的太阳已经把一天的寒气都驱散光了,白横坐在大厅里听着白玨带回来的消息。 “全都死了,身首异处。那个头死的最惨,四分五裂。” 听完了这些,白横皱紧了眉头。 他放那些偷猎的人走不是没有目的的,他很想知道他们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捕猎这个三百年一遇的会变身的白练不可能是个巧合,其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但是这个人连他们安戈司都没有头绪,足可见此人背后力量的神秘。刘老六在自己这里早就已经挂了单,只不过他一直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没有足够的利润,他是不会亲自出动的。 不出意料,这群人在离开了泉山地界不久就都被杀了,三十一人无一幸免,但他们还是没有查出到底是哪方面的力量在同他们周旋。 “您看会不会是以前那几家人干的?”白玨亲自查验了几个尸首,半点留下来的线索都没有,现场留下来的气味和祛兽粉的效果差不多,自己和几条安戈司的精英猎犬的鼻子在闻了尸体以后刺激的眼泪直流几天都没缓过来,这种药粉不单单是造价昂贵,其配方更是千金不换,以前安戈司也曾碰到过一次如此规模性使用这种药粉的情况,那就是在白横年轻时由于几大家族联手叛乱,期间有人曾经使用过类似的东西,再以后虽然也偶尔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但多半都是猎户所谓,这次的药粉味道还是有别于普通的祛兽粉的。 白横听后直摇头:“不会,别说那几家早已成了历史,但是现在京城中有这个能力的人也已不多。你们多多观察几个老家族的当家的知道,目前也只有他们知道防着我们的方法了。” “明白,”白玨转身刚想走,突然它又回过了头,“那个兽语者怎么样了?听说刚刚带着白练出去了?” 白横听到这个问题头都大了,司徒澈和白小样两个活宝真可谓是他的冤家,现在整个京城的猫猫狗狗都知道了白横和司徒澈的“分桃断袖”之情,而一点都不顾及其他的白练也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拴住他们。司徒澈和小样一离开他就知道了,他只能叫安戈司的密探跟在他俩身后,其他的就由了他们吧。 看着白横为难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虽然它是最了解前因后果的动物之一,但它还是愿意看到在安戈司有点乐子,要知道,以前的安戈司太死气沉沉了。 “明天就叫他到司里去帮忙吧,把他和白练大人分开一段时间,说不定关系就淡了。”白横看着白老虎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自己也一阵阵的苦笑,自己几十年的清誉和在安戈司建立的威信就被白小样一根兰花指给摧毁了。 “你不怕他真的是番邦派来的?你不是打算再观察他一阵子才放到我那里么?”白玨强忍着不乐,但它忘了,老虎的脸实在是很难隐藏住自己的表情。 “是又能怎么样?赶紧做事去吧。”白横终于忍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自己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大哭一场了。 “家主,家主,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突然一只小麻雀落在了堂前,“三皇子抓到了白练大人,正欲行不轨,再不去来不及了。” 司徒澈觉得山上的时候那个大个子对自己算是客气的,眼前这几个对自己是真不客气啊,他们不光打脸,其他的地方那里没肉往哪里打。真的是标准的混混啊。 但挨揍这件事儿起因于他的非常不好的吃饭习惯。 出了白府,司徒澈让小样变成了白琊的模样,为的是真想买点什么也好赊账。 大中午的,又走了许久,司徒澈和小样都累了,就是那么巧,路过了白横 一直挂在嘴边的仙风阁,司徒澈就拉着小样进去吃饭,伙计当然认识白琊,忙不迭的请两人去了雅间,到了雅间以后司徒澈觉得屋里这么清静就叫小样变回了“丹龙讯”组合,这样也好满足一下自己既看美食又看美女的愿望。 这下子惹了大祸。 他哪里想的到,傲来国的三皇子那么巧就在他的隔壁,如果说韩列和白琊是京城的小流氓的话,这三皇子就是地地道道的大流氓,仗着自己的身份,他自然在京城中横行霸道没人能管,对于他的儿媳,皇帝和白横虽然都知道,但由于皇太后太宠着三皇子,皇帝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叫白横一边看住,只要不出大事,一切就都由着三皇子高兴,所以虽然三皇子不是东西,但真正的坏事儿得逞的不多。 但,是疖子总要冒脓的。 司徒澈和小样在一起吃饭自然两个人除了吃饭就是打打闹闹的不消停,两人叽叽喳喳的闹的整个屋子都不消停,这让就在隔壁吃饭的三皇子很是不舒服,能在这仙风阁的雅间吃饭的都是认识人,所以他叫人去看看到底是谁家的谁这么不开眼,哪想到下属回来告诉他不认识这个人,而且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陪酒的姑娘简直就是绝色。 所有男人都有糟蹋小姑娘的欲望,像是三皇子这样的坏人的欲望就尤为强烈,听到这个消息,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带着手下冲进了司徒澈的屋子,司徒澈当然没当他是回事儿,拥有二尺八腰围的宅男通常都有自己是打架的天才。 “你妈了个。。。。。。” 最后的那个13还没有冒出口,他二尺八的腰围就变成了二尺四,几只脚同时踹到了上面,活活将司徒澈今天吃进去的东西全打了出来。 这就算开始了,几个打手模样的家伙非常默契的配合着,专拣没肉的地方踢,要不是害怕小样一着急变身,他硬把小样紧紧的搂在怀里,自己成了肉垫。 “爷,这小子死活不撒手。” 三皇子的一个手下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司徒澈和小样分开,本来想下死手,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这出了事不能自己扛,能在这仙风阁吃饭的非富即贵,万一打死了,这当皇子的一屁股走了,自己可不知道这背后的主是谁,万一是个刺头,自己这几十斤的也算交代了。 三皇子不开心了,一脸的横肉堆在一起,“费什么话啊,赶紧的,没看到爷我这衣服都快脱完了么,你们连个蠢胖子都对付不了,以后还想不想跟着我了?” 司徒澈偷眼瞅了一眼说话的主,他这顿揍不能白挨,以后为了拍黑砖也得记得这些人的样子。 这个主的样子还算好记,司徒澈看了一眼就忘不掉了,招风耳,兜兜齿儿,一看就是坏人。 “这丫长的太寒碜。”司徒澈是最会在痛苦中找乐子的人,从小在学校就是挨打的专业户,班级里的小霸王总是喜欢拿他出气,而他也练就了一番一边挨打一边心里暗骂的功夫,本以为大学毕了业以后就只剩下“社会”这孙子欺负自己了,哪想到被雷劈了以后让大个子揍了一顿,让老猴子揍了一顿,现在又让这流氓揍,看来有些功夫一旦练成了想扔都扔不了。 但是这帮孙子下手太黑了,就这么一会儿司徒澈就有点挺不住了,要不是害怕他们对小样动手,司徒澈早就昏死过去了。 小样也被这架势吓坏了,上次一堆人追自己的时候自己能跑能躲,在森林里就是自己的天下。在山道的时候自己得了病昏睡了过去,没有什么体会,这次看到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不由分说的进来就打人,小狐狸吓的脸都白了,要不是司徒澈在她耳边一直提醒她不能变,她真的差点变回狐狸逃之夭夭。 “哎呀,我的爷,不能打啊,不能打。” 仙风阁的掌柜的一听说两个雅间的人打起来了赶紧跑了上来打圆场,他虽然不知道原委,但怎么说这雅间的客人自己是谁都得罪不起的,要闹到东家那里去,恐怕自己的饭碗就砸了。 “滚蛋,妈的,有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说给老子那屋领去给这死胖子,你也不想活了吧。”三皇子就穿着一条长裤露着干瘪的上半身先给了掌柜的一个耳光。 掌柜捂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司徒澈和小样,他明明记得这个胖子是和白琊公子一起来的,而这位姑娘更是没见过她在仙风阁里出入啊,要是普通的姑娘也就罢了,如此美人自己这双眼睛怎么可能放过。 “我的祖宗,您就别拿小的开心了,这位爷可是跟这白少爷一起来的,这要是战王爷来找我要人,小的就是捧上脑袋也不行啊。” “什么?白琊?我怎么没看到?”三皇子听到这个先叫手下住了手,然后找了个凳子坐下左右打量,看了一圈确实没有白琊的人影,他指着司徒澈问道:“唉,那个胖子,白琊人呢?” 司徒澈现在哪还有心思回答他的话,他心里已经骂到三皇子的26代祖宗的大姨妈了,现在他的思维已经混乱了,26代的大姨妈就是27代了,加减法都不会做。 “不知道。”司徒澈勉强的回了他一句。 “你早说是白琊的人不就的了,都是自己人,算了算了,停手吧,把他拉起来。”三皇子放出话来,他一摆手,几个动手的利索的站到了一边,只留下了司徒澈在地上像虫子一样的趴着。 司徒澈这才放松了身体让打自己的人给拉了起来。 掌柜的也松了口气,看来这事好办了。 可他们都忘了,之所以三皇子被称为京城最大的混混,不仅仅因为他有最大的后台,还因为他真的是一个混混。 真正的混混是不会守信用的。 就在司徒澈被拉起来的那一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三皇子起身一脚把他连同自己的手下踹出了雅间。 “妈的,你要不认识白琊还能打轻点,认识白琊还这么猖狂。”看见司徒澈和自己手下滚下了楼梯,三皇子啐了一口,回过身对着屋里剩下的几个手下一摆手,“继续给我打,别打死,留口气儿就行。到底是认识白琊的人,打死了麻烦。去吧去吧,别耽误老子快活。” 7这就是京城 几个做手下明白了三皇子的意思,鱼贯而出,把楼上的其他人都清走后才一阵风似地下了楼。 三皇子看着屋子里惊恐的小样,一脸的满足,他就愿意看到美女在被自己糟蹋前的这种表情,而像眼前这么漂亮的美女的这种表情对于他这种坏人来说比什么春药都管用。 他仔细的打量了打量地上的美女,心里感觉别提多好了,话说京城里这些个自己能碰的女人里,这就是极品了。 “小宝贝,别怕,一下下就好。”看着地上美女起伏的胸口和梨花带雨的脸蛋儿,三皇子终于控制不住了,一个虎扑上去就抱住了地上挣扎的小样。 “不要,不要,救我。”小样用力的推着眼前这个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恶棍,其实这时候的她真的吓傻了,这时候变身的话是没问题的,可是从来没见过世面的小样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更何况,现在她连自己能变身的事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小美人,来,让哥哥看看这衣服下面有什么风光。”上下其手的三皇子已经开始亢奋起来了,今天来吃饭都能赚到个极品,真是不知道哪里调来的福气。怕是这几天晚上睡觉都要笑醒。 如果这时候他向窗外看一眼的话,他以后就不用那么倒霉,因为他会看到一个人骑着一只巨大的白色老虎从一个商铺的房顶跃到另一个商铺的房顶正向着仙风阁方向而来。 有时候人的一辈子都是看运气的。三皇子能投胎皇家,那是福气中的福气,但是今天碰了眼前的女子,是他自己运气到头了。 就在他想要掀开小样衣服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本不应该在酒楼听到的声音。 “吼~~~~” 一声虎啸,长吟九空。 仙风阁周围几条街的商家和百姓都看到了自己一辈子都没想到的情景,一只老虎“飞”进了仙风阁二楼的一间屋子,京城能看见老虎,真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了。 三皇子比刚见白玨的司徒澈反应还大,道道黄水顺着他的裤管淌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司徒澈在楼下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了,但他却始终都保持一个动作,就是向楼上爬。 他能听得到小样哭泣的声音。 他能听得到三皇子那猥亵、无耻、王八蛋的声音。 他也能听得到自己肋骨被打断的声音。 他被人从楼梯上踢下来,可还是往上爬。 一次, 两次,三次。。。。。。。 他不知道自己被踢下来几次,可他还得往上爬。 那里有一个和自己喜欢的人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里有一个对自己无比信任的女孩子。 那里有一个把自己当亲人的孩子。 所以,他必须爬上去。 可是, 这条楼梯怎么这么长? 突然一声虎啸,所有仙风阁看热闹的人顺着声音望去时,一个个腿都吓软了----一只白色老虎从二楼雅间缓步走了出来,背上还驼着一位美丽的姑娘,这姑娘的衣着和头发虽然乱了些,但衣服还算完整,知道底细的人有的松了口气,有的提了一口气。 几个本来还在动手的三皇子的手下一看到一只老虎突然出现,虾的拔腿就跑,哪还记得楼梯上往上爬的司徒澈和雅间中的三皇子。 司徒澈突然发现自己听不到拳脚落在身上的声音了,他终于可以爬上楼梯了。 他爬呀,爬呀,终于爬上了一层楼梯。 “你这是何苦。” 这是他记得的最后一句话。 “好!”不知道是那个先喊了一声出来,紧接着仙风阁里一阵附和,看热闹的都看的清楚,这老虎没吃那个挨打的胖子,还吓跑了刚才打人的那几个三皇子的手下,受过气的自然要跳出来说声好。 一只老虎的出现竟然没有引起骚动而是大家都欢呼起来,这是白玨头一次遇到的事情,想当年自己偷偷跑出偷猎者的笼子来到京城的时候可是人人都吓的跟那几个跑掉的小混混一样的,它又有点不明白了。 京城这帮人,还真弄不懂。 不过它也算放了心,它可没想到司徒澈和白练能出这么大的事儿,隐士雀过来报告的时候他和白横的魂都没有了,司徒澈死掉无所谓,这要是白练大人在自己的地盘被三皇子怎么样了,安戈司以后都不用做事了,白家以后就等着发配吧。 两人想都没想就直接“飞”过来了。 白横这时候推开众人来到了楼梯上检查司徒澈的伤势,认识的都识相的都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得知是战王爷也都知趣的离开了。今天热闹看够了,现在的仙风阁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不如去哪个茶楼跟这些个人胡天海地的侃上一番来的有趣。 “老三呢?”白横看着人都走光了,问起了掌柜的,掌柜的正吩咐人收拾屋子,外面也打了烊,这三皇子也算是半个东家,现在在楼上不知道怎么样呢,今天这事儿真是怪。 “应该还在楼上”老掌柜今天算是倒霉透了,以往这三皇子闹点什么事儿周围的人就当没看到,自己也昧着良心的不去管,可今天这是战王爷出面了,战王啊,三皇子虽然厉害,可是战王也要是说句话,就是自己的大东家都得夹着尾巴陪不是。 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怎么这么糊涂,把这两位安排到了三皇子隔壁,可是他明明记得这胖子是跟着白琊一起来的,闹成这样,这小子哪里去了? 白玨驼着眼睛都哭肿了的小样走了下来,老掌柜吓的赶紧躲到了白横后面,虽然这老虎不吃地撒谎能够那个胖子,但是谁知道它吃不吃自己。 掌柜的只听到老虎冲着白横吼了一嗓子,但是他可不知道这嗓子是这个意思。 “他吓晕了,我没把他怎么着。” 小样从白玨身上爬下来抱着被打的都快认不出来的司徒澈哭的更厉害了,本来就漂亮的脸蛋这么一哭显得更好看了,看的老掌柜都有点不忍心再看了。 “王爷,今天的事儿。。。。。。。”老掌柜试探着问。 白横看了看他,“等楼上那小子醒了你们给六王爷送回去,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儿,一个字别多一个字也别少,你明白了么?” 老掌柜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哆嗦,往常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战王爷都吩咐什么都不要说,今天这“一个字别多一个字也别少”就是要据实相告了? 他仔细的看了下两个人,心里在想,这天仙般的少女和这个胖子到底是什么人,连战王爷都这么袒护他? 哎,难道这是皇帝陛下苦寻多年的那位大皇子?老掌柜想了想,摇了摇头,那位皇子要真活着,怕是也快四十了,这小子撑死也就是三十挂零。而那位女子既然是国色天香,怕是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这老虎都跟他们一伙,自己还是小心的好,老掌柜摸了摸脑袋,社么都别管了,照做就是了,要不然,这京城恐怕混不下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到底还是个替人卖命的,犯不上把什么都搭进去,战王说什么,自己就坐什么了好了,既然是要交给六王爷,那也不用怕这混账皇子后来会找自己麻烦,六王爷可是明察秋毫的人,自己见了他一面,他是断然不会把自己这边给忘了的。 看着地上的司徒澈,白玨对白横说:“这小子比你想象的要强的多。就是这身子骨弱了些,有空多照顾照顾他吧。” 白横哪顾得上想这些,他愁眉苦脸的说:“再说吧。” 司徒澈不知道自己是走运还是倒霉,他一直郁闷的体重问题这次可以说救了他的命,三皇子的那些个奴才虽然下手很重但有一层脂肪挡着对内脏的伤害不大,断了几根骨头倒是真的。不过根据请来的大夫推断,半个月不到就能下地了,就是想痊愈的话却还要几个月的时间,整体来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这包扎了以后浑身都不 能动这件事很让他难受,以前上医院看受伤的同事的时候自己还嘲笑人家,现在算是知道了厉害,现在是连上厕所都要人伺候了,这种事他是断然不会让小样来插手的,不过每次都要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来,他还是有点受不了。 小样是最伤心的一个,从回来开始就一直在司徒澈身边,短短的几个时辰的时间什么熬药、端药、喂药这些基本护理的只是就都学会了,俨然一个古代的icu小护士,几天下来,司徒澈算是享福了,小样的照顾是无微不至,弄的司徒澈都想再上哪里找人捶断自己几根骨头了。 还有一件让司徒高兴的是,终于有人来看他了。 虽然不是人,但也算是有所成就。 因为是白玨来看他了。 “whatisupman?” 听到这些司徒澈又有些激动,上次是在是一起来的事儿太多,自己也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搞笑的老虎,英语说的好着呢,司徒澈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他一口美国味呢。 “ imfhanksyou,”司徒澈本来想跟着老虎来个全程英语对话显摆显摆,但是说完这句才发现自己肚子里那点东西差不多都还给大学了,想了想,最后这件事还是算了。 “你怎么有空来看我?。”知道了是这老虎救的小样司徒澈对它还是蛮感激的,老实说他对整个白家的人都没什么感情,唯独觉得这老虎很对自己胃口。进出的猫猫狗狗也不少,但是自己那“呕吐室尿娘”的名声实在太丑,一碰到他们就被鄙视,自己实在没脸见他们。 “因为你马上要到安戈司这里了,作为头领,我才来看看你。” 司徒澈和小样都很奇怪。 “你是安戈司的头?那白横呢?”小样依稀记得好像他们这些动物都管白横叫家主,她还以为他才是头呢,再说,这安戈司不是白战一手建立的吗,怎么会找动物当个劳什子头头? 白玨一下子趴在地下,“其实理应少爷来执掌安戈司的,可惜少爷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插手安戈司的事物,所以家主暂时替他管理我们。” “少爷,你说的是白铁还是白琊?”司徒澈来了兴趣,反正现在的他就跟木乃伊差不多,除了嘴哪里都动不了,有人陪他聊天他可是求之不得。 “白铁是少爷,白琊是小少爷” 还真复杂,司徒澈想,你们家的小少爷和少爷还有老爷挺不是东西,我都这样了连他们面都没见过,至少也得露个面表示一下吧,送个花篮果篮啥的,然后意思意思的扔下俩钱再走啊。这规矩都不懂么?还真是大户人家的做派。 “家主回来安排好你的事情后就进宫了,你们碰到的是当今圣上的三太子。这件事儿他还要进宫向皇帝陛下讨个公道。” “三太子?找皇帝讨公道?”司徒澈算明白了,哪个地球里面三太子都不是东西,不过自己跟哪吒不同,哪吒他爹太不济,人家龙王放个屁就把他吓的连儿子都不要了。看看自己,自己让人揍了以后连“手下”都能找皇帝理论,看来跟谁混还是有很大关系的。他又看看一边忙着烧火熬药的白小样,心里无限感慨,看来自己真的捡到宝了。 “对,顺便把找到白练的事情汇报一下,要知道天下只有一个会变身的白练,只有四个兽语者,而皇帝陛下的皇子有三十多个,所以孰重孰轻他老人家自由公论。咱们白家的人是不能吃这个亏的。” 虽然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揍,但听说自己在这个世界是比皇子还牛逼的存在,司徒澈泪流满面。 敢情被雷劈的不都是坏人。 “对了,你的英语是跟谁学的?”司徒澈才想起来重要的问题,白家这几个人自己没空搭理,要知道以后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他最关心的是这老虎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是跟谁学的,说不定是另一个被雷劈到这个世界来的人。 “鹰语?还鸟语呢。”听到司徒澈这么形容自己的母语,白玨有点不高兴。 司徒澈一头雾水,是啊,英语不就是鸟语么,要他妈不是没四级证不发学位证自己早就把这鸟语扔的一干二净了。 “我说的是吉利语,是西方番邦一个国家的语言。这其实是我的语言,傲来语是我来到傲来以后学的。” 哦,和着你还是个外国虎,司徒澈心里嘀咕,你要是在我们那,得有不少虎妞愿意跟你嘿咻,因为你有外国户口。 “那你为什么来傲来呢?”司徒澈问道。 白玨好像被问起了不愿提起的往事,他抖了抖头,然后才开始给司徒澈讲自己也算是离奇的身世。 原本白玨是被偷运到吉利国的老虎的后代,在那里出生并长大,却不想后来又被偷运回傲来,在船上他咬断了上绣的笼子以后才跑了出来结果被白横制服成了白家的“虎”。一来二去的,它反倒成了安戈司李的头头。 “你也是孤儿啊!”小样听完白玨的遭遇,女孩子泛滥的爱心让她的眼泪又成了河。 “你也是海归啊!”司徒澈听完了蛋疼,外国老虎当官也这么容易。 司徒澈不知道小样从哪里学到的孤儿这个词儿,但她的形容蛮对的,自己现在多少也算是个“孤儿”了,老爹老娘都在另外的世界,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看到小样的眼泪,司徒澈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只不过,是对海归一派还这么受重视给感动的。 白玨看的目瞪口呆,他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但远不至于让他俩有这个反应,结果最应该伤心的在哪里不知所措,不应该伤心的两人哭的一塌糊涂。 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司徒澈对这个老虎的感觉就更好了,但他还是想弄明白他那一口流利的英语是怎么来的。 “啊,那是跟一群马戏团的一只灰猴子学的。” 几天前,皇宫,大内,御书房。 傲侙脸色铁青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旁边的白横和六王爷傲倵的脸色也都很难看,加之晚上的烛光不停的摇曳,几人脸上的阴影时大时小,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三皇子傲峰现在浑身不住的哆嗦,他知道这次自己一定闯了大祸,因为他醒了以后就叫人通知了母后和皇太后,但,破天荒的,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你下去吧。”看着地下哆嗦不已的儿子,傲侙实在没什么说的了,一贯横行霸道的毛病也是自己给惯出来的,骂多了已经没用了,只要以后他别再乱来就好。 “陛下,当街行凶,其罪当以鞭笞二十,杖二十,皇子知法犯法,更当重责。”一边的六王爷傲倵可没这么好说话了,这大内几十年来风雨飘摇却依然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法纪严明,平时的事情虽有耳闻,但无真凭实据也就算了,今天这事情既然人证物证俱在,那么自己作为这皇城的“看门人”可不能马虎。 傲侙怕的就是这个死心眼的弟弟,自己惯着儿子的确有点不对,但是这时候好像傲峰已经受过罪了,再在伤口上撒盐自己到底是当爹的,哪里下的去手。 他偷眼看了一下白横,这老哥哥坐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这下子可不好办了,白横让人送三皇子回来并且告诉了傲倵事情的经过摆明了就是让自己明白这件事儿的重要性,两个人一个是得罪不起,一个八匹马都拉不会来。 “那就依你的意思去办吧。”他无奈的摆摆手。 傲峰这下子可真傻了,自己让那老虎吓的屎尿俱下,人都已经丢到了泉山了,什么?现在还要笞二十,杖二十,我的各乖乖,打出娘胎自己就没挨过打。 “六叔,六叔,您就饶了峰儿吧,峰儿可经不起打啊。。。。。。。” 傲侙眼看着傲倵将傲峰拖了出去,傲峰的声音慢慢变小,心里也没辙,落在六王爷手里,谁都不好使。 既然已经被六王爷拖走,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只能希 望执法官下手轻一点,这样自己在母后那里也能说的过去。傲侙看着点头赞许的白横,“你说白练真的可以变化?” “千真万确,不但如此,连那个叫司徒澈的年轻人也是神秘万分,虽然看上去此人与一般市井之人没什么区别,但是此人给我的感觉确是非同一般,就冲着他随随便便就拿出此物,我就不敢对他轻视。”说罢,白横将司徒澈送给他的“白尺明灯”递给了傲侙。 傲侙仔细端详了这个神秘的物件,材质从未见过,既非玉也非铁,更不是什么其他金属,一部分闪闪发亮一部分却透明异常,按照白横的指点,他也点亮了这神秘的明灯。 “快,快,传召此人,朕要亲自看看这东土大唐的僧人。”当看到一束比番邦进贡的气死风灯都亮的光束直射出去时,傲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这种明灯可以大规模应用到傲来的军队中,那么夜间作战和长途奔袭将会和现在完全不同。拥有这等物件的人定是奇人,傲侙真害怕自己晚见到司徒澈一天司徒澈就会跑掉。 白横听到这句话连忙阻止了傲侙,“不可,不可,此人的底细还没有探明,万一是番邦的刺客那可如何是好?更何况此人身上应该还有更多的秘密还没有被挖出来,陛下给我点时间,等我把他的底细全部探明再见不迟。” “这个。。。。。。”傲侙让白横这么一说把刚才的冲动压了下去,但老实说他自己是真不害怕对方是刺客的,因为哪个刺客会被自己那最没用的儿子给打成猪头一样?但他也觉得如果自己这么早就接见司徒澈的话自己也没面子,面总会要见的,大不了到时候挑几个漂亮的闲置妃子送给他再给他许个官封块地赏栋房,就不信还有能拒绝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放下心来,“那就依老哥哥,老哥哥今天还好出现的及时,要不然恐怕那小子就没命了。” 白横差点气死,你儿子闹事儿现在越来越离谱了,你这当爹的也该管管了,但是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一边装酷一边说:“老三要真是亵渎了圣兽,恐怕我就只能痛下杀手,你还是找个机会这几个孩子说说千万别动白小样的歪脑筋,否则你到时候后悔莫及。” “恩,我明天就下旨封白练做干女儿,封司徒澈做护国军师,你看如何?”傲峰许下了不小的官,估计这个应该能满足人的胃口了。 “恩,白练做个公主实至名归,至于司徒澈嘛。。。。。。”白横觉得给个军师实在太抬举他了,“我看先观察观察再封官不迟。” “老哥哥,不是我有心啊,你太多虑了,赶紧叫白铁接你的班吧,那样你在家养养花,玩玩鸟多好。”傲侙看着到现在还对司徒澈不放心的白横。 白横鼻子都快歪了,我家里什么样你不知道?我那儿子和孙子一个个不必你家这几个省心,你现在到说风凉话了。他摇了摇头,喝了口茶,起身告辞。 “哎,大唐的僧人我不能见,那白练总可以见吧。”看见要起身离开的白横,傲侙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他也听说了这白练变身后可以说是倾国倾城,自己怎么也想见一见的。 “这个。。。。。。遵旨。” 雍王府的密室中今天多了一个老太婆,韩淼和韩列表现的都很严肃。韩列对这个老太婆很是反感,因为她无论什么时候出现都只穿着它们西南山村中的服饰,爷爷和自己提醒过她多次这样的服装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但她就是不听,为了隐藏她在京城的线索韩列已经不知道找目木的刃者多少次了。 “白家已经找到了白练,你们怎么还不动手?”老太婆的语气很是强硬,看样子不好惹。 “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他们的行踪,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韩列一板一眼的说,这些话他早就非常熟练了,这些乡下人就知道耀武扬威。 “我不管,你们可知道?玄天和青虹都已经被抓到兽谷,银陈和奏麻两个老东西已经开始在偷笑了。” 听到这里,韩列才开始明白为什么这号称贺多族四长老的翁尹突然着急了,闹了半天是因为另外两个长老已经得手了。 “你们赶紧召集你们的眼线,我就不信他白家能把白练藏的密不透风。”翁尹甩袖而去。 韩列假意将长老送走,确定长老真的离开了以后才回到了密室。 韩淼已经坐下摩挲着已经被自己磨亮了的墨玉茶杯,他不喜欢喝茶,却很喜欢这套墨玉茶杯。今天翁尹的到来也是一次信号,从17年前的玉兰苑事件开始,这贺多族的长老顶多也就是来家里坐坐,十七年来自己见过翁尹的次数不少,但是真正涉及到重要问题也就那么几回,这次的白练事件,看来兽谷是真的很重视。 可是自打去年兽谷传出了已经找到了召唤兽王的方法以后,翁尹便开始像个要账的老鸨子一样,几天便过来数落自己一次,要不是对兽王过于执着,恐怕自己早就要了那混账老太太的命。 “白家今天闹的动静很大啊。”看见韩列回来了额,韩淼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 “据说是战王爷亲自出马,连安戈司的那头白虎也都出动了。保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普普通通看样子没什么武艺,女的据说是倾国倾城之貌。战王爷从泉山回来车里的人可能就是他们,但跟白练好像没有什么关系。”韩列坐下,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点点的说给韩淼听。 “倾国倾城之貌啊。”韩淼闭上眼睛想象,这傲来国敢称为倾国倾城之貌的恐怕也就是慕云公主,能比她还漂亮么? “比之慕云如何?” 韩列回答,“孙儿不知,但孙儿猜想,应该稍逊一筹。” 韩淼哈哈的大笑起来“列儿啊,明年,等你十八授冠之日爷爷连婚事也一起给你办了。你明日去联系刃者让他们小心的调查玉兰苑和玉妃过去的一些关系,今年咱们把白练和白玉狐狸弄到手以后如果他们这些人弄出了那个什么兽王的话,明年咱们白家就是这傲来的主人;如果这帮不知所谓的乡巴佬只是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我就屠了他们的村子,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都不管他。”韩淼一想起自己的孙子能比白家的孙子早成亲自己能早报重孙子心里就高兴,至于什么贺多族,去他的吧。 韩列假装腼腆的笑了一下,但心里一想到貌美如花的慕云公主心里就难以自持,虽然怡香阁的姑娘都很会伺候人,但慕云那身子,才真真叫人销魂,特别是自己已经偷了这美女的红丹,只可惜这事现在说出来还不是时候。 不过白家保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自己真应该见识见识。 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执着于和贺多族合作呢? “爷爷,孙儿不明白,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去帮他们召唤什么兽王呢?难道这兽王有什么说道不成?” 说道这里,白横放下了墨玉的茶杯,“孩子你是有所不知啊,这驭兽一族和白家有解不开的关系,据说当初白家的先祖白战就是这贺多族的领袖,但不知因为何故却投靠了傲来,而白家天生的兽语能力就是因为是继承了白战的血脉。” 韩列点点头,这些东西这几年自己在研究家史的时候已经知道个七八分了。 “白战突然消失的事情在傲来国一直都是个谜,但实际上只有咱们韩家和他们贺多族才知道这个谜底。” “孙子愿闻其详。” 韩淼很满意自己孙子的表情,他知道韩列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但要不是这翁尹的到来自己真的懒得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从记忆的箱子底翻出来,要知道这些本来应该是家主离世才传给下一代家主的。 “咱们的老祖宗韩雍在白战消失以后曾经带兵在当初白战和傲来比武的森林中找了他几天几夜,终于在一个叫兽谷的地方发现了线索。” 韩列的眼睛亮了起来,以前一直纠结的问题今天就要有个解 答,难免会有种莫名的兴奋。 “这兽谷之中本是一神秘部族聚集之地,哪想到竟然像是招了山火将其烧的片瓦不剩。后来老祖宗终于穷己之力找到了这个部族还幸存的一些族众才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说道这里,韩淼卖了个关子,因为他的爸爸告诉他的时候卖了个关子,他的爸爸的爸爸告诉他爸爸的时候也卖了个关子。自己没理由跳过这个非让有成就感的步骤。 “爷爷,您老就别吊孙子的胃口了” “哈哈”韩淼润了润嘴唇,,“白战背叛部族,部族的长老召唤了守护部族的‘兽王’,兽王与白战大战,最后使出了五雷轰顶这样毁天灭地的力量和白战同归于尽。” 尽管只有几句话,韩列好像看到了当时两人战至最后的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戳穿了地面,一阵阵滚雷砸到了谷中。 “如果那帮乡下人真的能召唤这样的怪物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们就真的能变天。反正决定权在我们手中,你父亲在西南掌兵,想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我们说了算!”白横似乎看到了自己黄袍加身的那天,“到时候别说是慕云公主,整个傲来的美女还不是咱们韩家的。” 爷孙二人相视而笑。 1成长的烦恼 在司徒澈终于熬过了半个多月的床上时光之后,当他第一次走出屋子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妈的,不能上网太遭罪了。” 这半个月他算爽的一塌糊涂,白家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宣布小样是白横的义女,而司徒澈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样的兄长。皇上本来还打算封小样做公主,却没想到小样一口回绝,她指着白横的鼻子说:“他儿子打了我哥还欺负我,现在连不是都没陪一个。没了我哥我早就被大火烧死了,他一个字都没提,欺负人都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还想见我,门都没有。” 据一些八卦的隐士雀说皇上知道了这件事郁闷了好一阵子 司徒澈不知道小样这些心眼儿是跟谁学的,说的太到位了,要不是自己跟个植物人一样,他真想抱着小样亲上一口以示鼓励,就是得这样,不能给丫面子,皇帝多什么,咱还是神兽呢。 司徒澈和白玨最近走的很近,一人一虎差点拜了把子,主要原因还是白玨相比起司徒澈来还是单纯了点,司徒澈自从被揍了以后就下定决心不能再这么窝囊,至少不能再让小样受欺负,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从内部入手,先摆平白家一家人,大老虎作为安戈司的头领、未来司徒澈的领导第一个中了司徒澈的奸计。 白玨如果知道有一种叫做网络购物或者电视购物的东西的话就绝对不会把司徒澈每天跟自己说的甜言蜜语当回事儿,可惜,他活在傲来,这是一个纯朴的国家。 网络购物的推销员最喜欢的就是小白。 偏偏白玨姓白,它自己也很白。 于是它成了小白兔。 整个白家姓白的都成了司徒澈眼中的小白兔。 他要自己不再挨打,要小样不再受欺负。 司徒澈变成了胖狐狸,他就不信自己三年来在中关村练就的一身坑蒙拐骗的功夫在这个地方施展不起来。 草长莺飞,空气中洋溢着一阵阵的清香,司徒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春天的空气,心里惦记的却是那句经典的段子。 春天来了,交%配吧。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安戈司,只有他自己。小样看到他好了以后高兴的昏了过去,这阵子为了伺候司徒澈她已经累的有点透支了,现在正变回了白练的样子在家里美美的睡觉中。 “哦?您就是司徒先生?”一只小猫蹦蹦哒哒的从假山之上跳了下来。 司徒澈还以为安戈司是个什么地方,闹了半天就是白家的后花园,整个花园对外美其名曰是白家收留下来的猫猫狗狗们,其实是所有情报汇总的地方,每天都有成群结队的鸟、猫、狗、老鼠来往穿梭,但在外人眼里这里就是一群猫猫狗狗在鬼哭狼嚎的地方。 听到小猫一声叫唤,假山上忙碌的动物们都停下了正在干的事情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这里来看这个从“呕吐屎尿娘”一举变身为“仙风阁最感人男青年”的司徒澈。 “哇,这么帅。” “哇,这么有型。” “哇,这么胖” 。。。。。。。 司徒澈一边跟周围的动物问好一边心里暗自流泪,自从自己在仙风阁为了保护小样差点被打死也不放手以后,整个京城中的动物之间已经传开了,而“屎尿娘”的称呼则被三皇子取代了,其实还有两个字,白玨觉得有碍观瞻就没跟大家提。 反正听说三皇子已经再也不能去祸害姑娘了。 在一群动物的注视下,司徒澈同白玨来到了一间屋子,这是白横等“人”在安戈司办事的地方,既然司徒澈来了,这里就被临时的改成了他的办公室。 屋子不大,仅仅是个书房的样子而已,毕竟是白家,屋子之中什么花花草草、名人字画,弄的很是像样,但司徒澈觉得这里虽然宽敞,终究不如自己那个隔断垒成的小窝,至少那里有电脑。 “那么,我该干些什么呢?”虽然来到安戈司了,可是司徒澈突然茫然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对动物中能干些什么呢? 他觉得吧,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天下第四的兽语者,怎么也得享受处级以上待遇才行,到时候喝喝茶水唠唠嗑,调戏调戏女同事然后下班。在那个世界考不上公务员,这个世界补回来也不差啊,再说了,司徒澈放眼望去,自己这个办公室,怎么也顶的上一个市长的水平了。 就在司徒澈做白日梦做的快要流口水的时候,白玨十分兴奋的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我们早就希望有个人来做这个事情了。” “哦?相信我,没错的。”司徒澈看见白玨这么兴奋,心里觉得该不是让自己来当这个安戈司的头头。 白玨很纯朴的朝司徒澈一笑。 司徒澈甚至都有些怀疑白玨是不是真的上了自己的当,它居然给自己派了一份超级苦的差事----假扮路人去挨个王宫贵胄家里去搜集情报。 tnnd,这算哪门子差事。这本来是隐士雀干的事情,结果司徒澈来了以后隐士雀们由原来的做三休一改成了做一休一,他们为了感激司徒澈居然伙同一起改休的野狗们偷了一鞋店的鞋给司徒澈。 于是乎,在各大王府、官员宅邸、还有青楼妓院的阴暗的角落中会经常看到一个长相极其猥琐,体型十分丰满、但面容十分疲倦的路人对着一只猫或者一只狗念念有词,很多人都把他当成了神经病。 ……………………………………………… 就在司徒澈没日没夜的穿梭于京城的大街小巷时,白琊这边却一直在苦恼着一件事。 虽然和韩列并称为“黑白二公子”,实际上韩列才是真正的头,他也不过是跟着韩列的一个跟班的罢了。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从小他就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能听到周围的动物的声音,而其他的人不能,爷爷和爸爸告诉他这件事是一定不能说出去的,因为白家就是靠着兽语的能力才能一直成为国家的重臣,成为天下最大的情报来源,而他,注定是肩负这一伟大使命的人。 于是,他便成了很特别的一个人,十三岁以前,自己连家门都没有出过,唯一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就是窗外的隐士雀还有一些流浪的动物,而他对高墙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直到去年,爷爷认为自己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兽语者的能力以后才允许他进了书院,但,他进的是专为向他这样的达官贵胄家里的孩子开设的太学,每天能见到的都是些已经内定成为未来京城各部高官的人,而很奇怪的是,他们都很怕自己。 只有一个人不怕自己,就是韩列,从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他们就交上了朋友,而只有和韩列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真正的放开心胸去玩去闹。不管是一起给老师的茶杯里倒春药,还是偷偷去偷考试的试题,这些事情做起来都显得那么有趣。 所以这个问题只有他能帮自己。 三月里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得暖洋洋的,而老师养的那只猫又开始了叫春,其他人不觉得什么,但白琊听到大猫的叫声就开始心烦意乱。 因为大猫一直在喊:“女人,给我个女人。” 白琊趁着师傅打瞌睡的当儿偷偷跟韩列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韩列一面假装外头晃脑的看着书,一面回答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喜欢就说出来,答应咱们就提亲,不答应咱们就抢过来生米煮成熟饭再提亲。” 如果司徒澈这时候听到这句话,他一定想跟韩列拜把子,因为这思维太屌了,简直就是司徒澈的偶像才能有的思维嘛。 “这个,不能抢。”白琊支支吾吾的脸有些红,他倒是也偷看过姑娘洗澡,也吃过家里丫鬟的豆腐,但他始终还是不敢向韩列他们几个那样进出青楼。 韩列马上停下了晃悠的脑袋,“你该不是喜欢上慕云公主了把?告诉你,他可是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你未来的嫂子,你最好给我忘掉她。” 白琊赶紧摇头,“你俩的事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哪敢掺和,我是喜欢了一个不知道该不该喜欢的人。” 韩列发现今天的白琊特别婆妈,“以咱俩黑白二公子的能力,除了皇家的几位公主,好像就没什么咱们不能抢的人了把?这个世界没有该不该喜欢,只有喜不喜欢,你看哥,虽然青楼里那些姑娘也不错,但是哥还是对慕云公主一往情深,这就是男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不弄个三妻四妾的,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名门之后,所以,喜欢了就赶紧弄到手,你要是没胆子哥替你出马。” “这个,真不行。”白琊知道这韩列说道坐到,但这个问题真不是动手能解决的。 “你真的喜欢上了哪位公主了?”韩列看见白琊这么说,也觉得范围缩窄了很多。 “也算,也不算。”白琊支支吾吾。 “你什么时候这么娘们了呢?”韩列实在受不了白琊的这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了。 “韩列,你干什么?”可能是韩列的声音大了点,一直在打瞌睡的老师都被他吵醒,看到韩列和白琊两个人在一起地嘀嘀咕咕的,他就打断两人的谈话。 “放学后,到东城亦庄,我到时候告诉你。”白琊约定了晚上的见面的地点。 “去亦庄干嘛?怪害怕的。”想起亦庄,韩列浑身就冒凉气,他不明白白琊选那么个地方干什么。 “我要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但是不能随便说,隔墙有耳。”白琊表情严肃的对韩列说。 “好吧。”韩列一边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一边掩饰自己心中的波澜,“秘密”指的是什么?到底白琊要干什么?难不成自己和贺多族已经暴露了?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韩列的脑子中转来转去,他尽量的表现出和平时一样的行为,越是这时候越要冷静。 他仔细的回味了白琊所说过的话,如果他喜欢的是普通人那么他不会如此犹豫,如果真的是哪个公主,那么刚才问他的时候依照他那么单纯的性格应该是一脸惊讶才对,所以也不是公主。既不是平民也不是公主,而且还有秘密要说。 难不成和白家新来的两个神秘人物有关?韩列猛的清醒,白家新来的两个人物一个突然变成了叫花子满大街的跑,但实际上根据贺多族的驭兽者还有目木的刃者的报告,他应该是还在白府居住,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在策划什么。至于那个神秘女子,据宫中的人说皇上曾经拟过一份旨意册封白家的一名女子为公主,连仪式都准备好了,但是后来却不了了之。 难道和这名神秘的女子有关?韩列心里琢磨着,这位神秘女子一定就是他们要找的白练,但上次仙风阁之后再没人见过此女子,这让韩淼十分的头疼 韩列看着一边六神无主一样的白琊,心里想“今天我就把你家所有的秘密套出来。” ………………………… 司徒澈在干了小半个月“情报收集员”的工作以后便乐此不疲。原来白玨真的是对自己不错才让自己干这个活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人想把自己和小样分开才想出的这么一个馊主意,整个京城的达官贵胄还有一些主要的消息来源,这些地点遍布了京城各地,司徒澈第一次完全的走了一圈以后用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而且完全是用走的,白家连个马车都没派。结果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整个脚上的血泡都能吓死人,小样看到了司徒澈的脚心疼的一夜都没睡,第二天看到司徒澈脚好了点以后小样就直接冲到了白横的房间里对着白横臭骂了一上午。 然后司徒澈需要走的路程缩短了一半,但还是没有马车,这是白玨强烈要求的,白玨可不是白横,小样看到一脸冰霜的白玨自己的腿肚子也转筋,白练怕老虎这是天生的。 司徒澈本来骂骂咧咧的接受了这份工作,但一个星期以后他发现自己的裤子似乎变大了些,他找到裁缝,裁缝说他的裤子没变大,是他的腰比以前细了。这时候司徒澈才恍然大悟,原来白玨和白横是帮自己锻炼身体。虽然每天没什么大事发生,但司徒澈仍然坚持了下来。 今天他正在东城这边荣王府后街的小巷子里例行记录着荣王府里面的最新动向,突然一只隐士雀停了下来,司徒澈很奇怪,隐士雀进宅,无事不来。 “司徒先生,小少爷正前往亦庄,那里不方便我等前去,老爷希望司徒先生能去看一看情况,希望能在小少爷泄露白家机密之前将其带回。”说完,隐士雀就自个儿扑棱棱的飞走了,也没管司徒澈听清楚没有。 司徒澈一脸疑惑的看着远去的隐士雀,“小少爷不就是白琊么?他怎么会泄露白家机密?”他自言自语了起来。 和他接头的是荣王府的一头白猫,是荣王府中资格最老的探子,它善意的提醒司徒澈“亦庄可不是一个好地方,你最好自己小心。” 司徒澈最近和各个接头的混的还可以,既然对方有意要给自己忠告,那么他得问个明白。“还请先生赐教。” 老白猫看到司徒澈这么“诚恳”的态度,自然把原委和盘托出,“这亦庄本是当初亦王的宅邸,但就在当今圣上刚刚继承王位不久,亦王和其他几位京中的大臣就企图发动叛乱,但后来还是被镇压了,亦王一家全被处死,而宅邸也被废弃成了现在的亦庄。” 司徒澈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事情,他有些奇怪,“他们在安戈司的眼皮子地下叛乱?这不是找死么?” 白猫用爪子抓了抓虱子,然后才看着司徒澈:“那是一次例外。他们不知道怎么得知了白家的秘密,当时几乎所有的当朝一品以上的宅邸中都建了密室,密室中的谈话就是耳朵再灵的狗也没法听到,所以皇帝直到他们真正行动之后才出兵镇压,泄露白家机密的元凶至今尚未查证。” 说完白猫跳上了院墙,他回过头告诉司徒澈:“小少爷对这一切是知道的,所以你一定要在他把白家的秘密交代出去之前阻止他,没事最好,大家都好交代,到时候家主那里我们会打招呼的。”说完,就跑掉了。 “这小破孩儿真能整,非得找个这么个地方让我去,你找个什么青楼妓院的人多嘴杂的地方不就得了,到时候我还能沾点光。”司徒澈一边埋怨白琊一边无奈的夹着“古装”记事簿朝着亦庄的方向走去。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别搞砸了就好。 …………………………………………………………………… 放学以后的白琊和韩列两个人都很忐忑的来到了亦庄,白琊是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韩列听,而韩列则是在考虑怎么才能套出最多的话来。 “跟我来。”白琊领着韩列弄开了一些杂草,然后拉开了一个地道的入口。 韩列假装很吃惊的样子,这还真难为他了。 白琊看到韩列的表情很满意,这个地道是自己一直以来注意到的几个为数不多没有自己家人监视的地道之一,今天既然要说些秘密就自然不能让家里的动物和人知道,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地道下面的通风很好,白琊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灯笼,两人来到了地道中的密室之中。虽然很久没有用过有点脏,但两个人还是找到能坐的地方。 “这下你放心了,除了咱俩谁都没有了,你可以说了把,别像个娘们儿似地,咱们是好兄弟,有什么事儿说出来我替你想办法。”韩列知道白琊这小子向来优柔寡断而且畏畏缩缩,但却死要面子,激将法对他应该有些作用。 果然,白琊中了圈套,这一句话把他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我们白家世代受皇恩被泽,你知道为什么吗?”白琊满脸神秘的看着韩列。 韩列心里想,整个京城恐怕没有比我们韩家更知道的了,但表面上还要像不知道一样的回答,“听说是当年你家先祖白战曾帮助先帝爷南征北战所以先帝赐白家战王, 世袭泽被,跟我家一样。” 白琊点点头又摇摇头,“封王的确和你家一样,但实际上封王以后的事情却不一样。” 韩列:“有何不同?” 白琊咬了咬嘴唇,然后看了看韩列,最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先祖其实不仅仅是战功卓越,先祖实际上是个兽语者。” 韩列赶紧装出极度惊讶的样子,“兽语者?难道是说可以和动物说话的人?” 白琊点点头,“不错,不单先祖是兽语者,白家世代的男丁都是兽语者。” 韩列“更惊讶”了,“难道,你也可以和动物说话?” 白琊点头。 韩列心里盘算着怎么打听白家新来两个人的情报的时候,白琊接着说了一句,“这还不是重点。” “等等。”韩列赶紧打住白琊,“这跟你说的喜欢上了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白琊:“你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韩列有点着急,这白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婆妈的,他也有所耳闻,白横从小和一只黑熊长大,练就了一身横练的功夫,一人一熊可以打个平手;白铁虽然在武学上的造诣远不如白横高,但论武功也在傲来的前十之数,而且白铁的琴棋书画在京城来讲也算颇有造诣。怎么到了白琊这里不但胆小、软弱还婆妈,自己要不是因为要通过他来接近白家的情报怎么也不会跟他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白琊看着韩列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赶紧接上了话茬:“三百年前,白家先祖有四位得力的助手,分别是青虹、玄天、白练、朱衡。四种动物后来因为对建国有功而被封为四圣兽。” 韩列终于等到自己想要听的东西了,他赶紧向自己想知道的白练身上套话题,“这我听说过,但开国时只见了玄天、青虹、朱衡,未见白练,据说白练在战场上战死,先帝爷特地追封的。”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 韩列强忍着想掐死白琊的冲动继续问,“这话怎么说?” 白琊看着韩列,一会儿摇摇头,然后来回踱步,密室之中满是他拖着脚步的声音。 韩列受不了了,他知道,现在再不拿出杀手锏到明天这白琊也放不出个屁来。 “你再不说实话,我可走了。”韩列一转身向这来的方向走去。 这一招还颇为见效,白琊赶紧拉住韩列。 “你别走,我都告诉你。” 韩列回头等着白琊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还记得仙风阁里三皇子欺负的女。。。。。。” 白琊还没等说完,突然从上面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 “yo,两位帅哥,你们跑到这里面干神马来了?” 韩列一脸愤怒的盯着声音的方向,白琊马上就要说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了,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死胖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 但他脸上的愤怒只存在了一刹那,因为他知道白家特意出动了白虎就是为了救这个人,以这个人在白家的地位来看一定是有什么来头。既然这样,他自然也要将此人拉拢一番的。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前来找人的司徒澈,他还埋怨自己来晚了些,可是他不知道,这些东西韩列早就已经知道了。 白琊看到司徒澈一脸的厌恶,他对这胖子就没什么好印象,除了这个人长相讨厌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喜欢上了小样,而小样每天都是和这个男人住在一起的,这是让白琊最不能接受的。 “yo,小琊,你爷爷喊你回家吃饭。”司徒澈嬉皮笑脸的看着白琊。 “敢问这位先生是?”韩列当然知道这是谁,但看到司徒澈手里的物件儿以后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除了要和白琊“称兄道弟”外还要笼络这个人,这个胖子的背后一定有着超出他们所有人预料的东西。 “哦!是韩列老弟啊,你就叫我司徒大哥就好了。”司徒澈本着童叟都欺的公司纲领开始跟韩列套近乎。 韩列心里一阵反胃,老实说现在整个京城里自己能叫大哥的不是王孙贵胄便是军机忠臣,一个在白家做幕僚的也大言不惭的叫自己老弟,他真有点受不了,但既然要装,就要装的自然一点。他赶紧一躬身:“原来是司徒大哥,小弟这里有礼了。” “好,好,不用客气了。”司徒澈上去拍了拍韩列的肩膀,“以后有啥事儿,吱声,好使。” 韩列今天算是郁闷到家了,这白家的人都不正常,他一边“一定一定”的同司徒澈寒暄,一边看看白琊,“小琊,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今天的事儿哪天咱们再聊。司徒大哥,小弟先走一步,改日再会。” 说完,韩列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密室,他是实在不想和两个神经病在密室里多呆一刻了。 “有空一起吃饭啊!”司徒澈对着离去的韩列大喊,他心里也骂韩列这小子,堂堂一个未来的王爷,连顿饭都不管,太没溜了。 “司徒澈,你来干什么?”白琊对着司徒澈怒目而视,言语中尽是怒意。 “我说了。”司徒澈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他对这种十五六岁但总表现自己贼牛x的小孩子十分反感,但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你爷爷喊你回家吃饭。” “你给我走着瞧。”白琊恶狠狠的放下一句话。然后大踏步的也想离开。 “你给我站住。”司徒澈冷冷的喝住了白琊,白琊回过头看他。 “如果今天不是我的及时出现,你想说什么?”司徒澈缓步走到了白琊面前。 “跟你无关。”白琊顶了回去。 “胡扯,我要是不出现,你就会告诉韩列白练可以幻化人形,然后你会告诉他小样就是白练。”司徒澈的表情变的更严肃了。 白琊浑身一哆嗦,他被司徒澈点中了“要害”,他的确要这么做。 “我警告你,我不管什么天皇老子什么安戈司什么兽语者,我也不管你什么白家的家主什么白家的长孙,如果你做了什么事情然后间接的伤害了小样,我绝不会轻饶了他。”司徒澈低下头看着白琊,“弄死你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白琊的表情也变的一样冷峻,他笑了笑“就凭你也配?” 司徒澈愣了,这两句话又把他揪回了现实中,现实中的他什么都没有,既没钱也没权,想打架的话,一个小弟也没有,现在连个十五六的小屁孩儿都能这样数落自己。 白琊看着有点失神的司徒澈,冷笑了一声也走了,只留下司徒澈在密室里发呆。 2迷乱 白家,书房。 司徒澈觉得这个气氛有些尴尬。 两个人回到家里以后白横就一脸的冰霜,害的司徒澈还以为看到了魔兽里的阿尔萨斯,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两位女眷连招呼都没有打就直接回了后宅,单单留下了白家三人和司徒澈还有小样。 司徒澈知道白横要教训孙子,可是也不用把自己留下来把,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外人,这要是白琊记恨自己以后自己还怎么在白家呆?再说了,他现在还在回味在密室里白琊说的那句话。 小样早觉得无聊变成了小狐狸躺在司徒澈的肚子上打瞌睡,她对这些事情可没兴趣,吃完饭躺在司徒澈的肚子上睡觉更有趣一些。 “小琊,你难道忘了家规了吗?”白横看着端坐一旁的白琊,终于开了口。 从司徒澈出现那一刹那白琊就知道自己回来肯定还是“老三样”----训话、戒条、闭门思过。所以他反倒是一脸的平静,“爷爷,直接让我思过好了,训话就免了吧。” “你。。。。。。。。”白横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举手想打,又实在是下不去手,这孩子从小就跟家里顶着干,挨打受罚都是常事儿了,打两下根本没有用,白横看着白铁,心想,你儿子这次闯祸闯大了,你是不是应该出来说说话了? 白铁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有点大,如果真是在白琊这里把白练变身的秘密传出去的话,恐怕老韩家就难逃一劫,谁知道这等秘密都不能留,毕竟拥有变身能力的白练和司徒澈这样的兽语者如果落入任何一个势力的手心中的话,改变整个傲来的版图并非难事。 可是对自己这个儿子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特别有主意,谁说也不听,谁说也不管。他无奈的又把白横丢过来的目光推了回去。 其实只有司徒澈最明白,叛逆期的孩子都这样。 而且白琊还犯了单相思,司徒澈经常能发现看小样看到发愣的白琊,这表情自己也曾经有过,他本来以为像白琊这样的王公子弟干的都是强抢民女一类的勾当,没想到这小孩儿还有这么纯真的一面,他是很不愿意把这么美好的“青涩”给破坏掉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在意。 但今天的事情说不过去了,司徒澈怀疑白琊是不是想通过别的什么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和韩列的谈话中确实已经涉及到了白练的问题,这就不能不让司徒澈担心,青春期的孩子是做事最鲁莽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容易一冲动犯下大错,今天是被自己拦下了,谁保证过几天他恢复了自由身以后不再出去乱说? 乱说的话就真的不好办了,普通人知道还好,可能会当个笑话过去,可如果让那些支使刘老六来抓小样的那群人知道了后果会怎么样?谁都不清楚,特别是连安戈司都查不出这些人底细的时候,让白琊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醒醒,别睡了。”司徒澈温柔的挠着小样的下巴颏,小狐狸十分享受,因为她的爪子够不到那里。 “啊~~~~~~”小样一边享受司徒澈的按摩一边打哈欠,狐狸嘴张的好大好大,“结束了?回去了?” 司徒澈抱起了小样,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完以后,小样很不解的看着司徒澈,说实话,她还不明白为啥司徒澈要这么做,但是既然是司徒澈说的,那么肯定不是坏事。 噗,明白了司徒澈的指示后,小样又变成了人形,拉着地上跪着的白琊就朝偏厅走去,理都不理周围的人。 “小琊,来,姐姐跟你聊聊天。” 这时候的白琊那张一直都白里透红的小脸彻底变成了一只紫茄子,任凭小样一只手拽着自己走,司徒澈看着心里很怀念,曾几何时自己在喜欢的人前面也是这个样子,那个年纪的时候,要能摸一摸那喜欢的人的小手,怕是自己的脸也得变茄子。青春期的孩子,别的都无所谓,所以这个时候也只有让小样出面才最有用。这时候她的一句话可要比这几个老爷们儿苦口婆心的唠叨个半天有用的多。 果然,没过一会儿,小样就拉着白琊回来了,她冲着白横兴冲冲的说道:“我认他当干弟弟,明天继续让他去学堂。”说完小样偷偷冲着司徒澈挤了挤眼睛,司徒澈点了点头。 白琊十分乖巧的冲着白横鞠了一躬“爷爷,孙子错了,孙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扔下目瞪口呆的白横,白铁又转过身去对着司徒澈拜了一拜,“小琊多有得罪还望司徒先生海涵。” 司徒澈赶紧回了一礼彼此打了个哈哈。 “小琊这就回去闭门思过,父亲、爷爷,小琊先行告退了。” “哦……横觉得自己真是见了鬼了,自己这孙子少说也有两三年没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怎么今天就变了性了呢?他偷偷看了看小样又偷偷看了看司徒澈,心里想:这小子真是深不可测啊。 白琊离开了书房,小样又变回了白练的样子趴在了司徒澈的肚子上,对于它来说,变成人并没有什么好玩的,至少不可以躺在司徒澈的肚子上。 “司徒小友,这。。。。。。”白横觉得自己应该学学经验,这样以后就算这司徒澈回了大唐,自己也能拿来借鉴一下。 “哦,就是让小样找小琊随便的聊了聊。”司徒澈当然不会傻到要告诉白横白琊喜欢上了小样,就凭着白横的糊涂和白铁的不问世事,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更不知所措而已,索性就让他们继续蒙在鼓里好了。 白横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那小琊以后会不会?” 司徒澈笑呵呵的答道:“老爷子您放心,短时间内就算有人逼供,小琊也绝不会说出半个字。” “白练大人可否告知刚才都对小琊说了什么?”白横看司徒澈这边好像是套不出什么话了,赶紧改了方向进攻小样这边企图打开突破口。 小样对这个没什么眼力见儿的老头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我跟他说别理那死老头子。” 白横:⊙﹏⊙b 雍王府,密室。 韩列回到家便将韩淼拉进了密室把今天前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韩淼讲了一遍。 “哦?白琊真的跟你这么说的?”韩淼听完很满足,这说明白琊真的那韩列当朋友,这就为以后的日子套取更多的情报带来了好处。 韩列十分确定的说:“千真万确,孙子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倾国倾城的女子就应该是白练变的。” 韩淼砸吧砸吧嘴,“这翁尹说的还是真的,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呢。这么看来这白练真的能幻化人形啊,这可不得了。” 韩列:“白琊说的应该都是真的,要不然那个什么司徒澈不能突然出现打断他。” “哦?对于这个人你又什么看法?”韩淼问起了司徒澈的情况,对于这个人自己没有见过,但最近关于这个人的情报和白练的一样多,难保不让他对此人多了一分关注。 韩列想了半天,“说实话,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没他们以前描述的那么胖,说话的方式很怪异,既然他没什么武艺,那么会不会是幕僚一类的人?而最近他的活动区域遍布整个京城,所以我怀疑是不是白家正在策划什么阴谋。而这个司徒澈便是幕后的主脑。” “阴谋?”韩淼对于韩列所说的阴谋一说还是很感兴趣的,“莫不是白练册封公主的事?” “很难说,要知道这司徒澈的背景十分诡异,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人,而且据说此人是什么东土大唐的僧人,据我所知,番邦中从没有人听说过如此一个国家。对待此人孙儿恐怕要仔细的观察观察才能下定论。” 韩淼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地下室的油灯比起外面来还是很熏人,韩列看到了马上就把油灯熄灭了一半。 “恩,可以,此人如果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就可以 利用一下,趁着现在他还没对白家彻底忠心。另外有机会的话去提醒提醒那帮刃者和宫里的那几个家伙,玉兰苑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要尽早查出来白玉狐狸的下落。17年了,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件儿玩意儿都找不到。这应该是那帮驭兽者表现一下的时候,通知翁尹那个老家伙监视白家的人手要增加,如果没猜错,这白家很快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韩列起身,“遵命,孙儿这就去安排。” 皇城,玉兰苑。 一转眼就已经到了三月,告别了初春的寒冷,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变的温暖起来,一队队的官兵经过了玉兰苑的外墙,尽管已经是十分之温暖,但里面的寒气让巡逻的黄猛浑身的汗毛直竖。 虽然不是他自己巡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每当想起以前那些老前辈给自己讲的关于玉兰苑的故事,黄猛就不寒而栗,冷汗直冒。 “吓”突然背后一声怪响。 “啊!!!!!!!!!”黄猛就觉得双腿一软,竟然就地跪了下来。等到他哆哆嗦嗦的壮着胆子朝着声音的地方望去,竟然看到了一起巡逻的贾三蹲在他身后捂着嘴偷偷在笑。 “会死人的!”黄猛狠狠的给了贾三一记重拳。 贾三很轻松的躲了过去,黄猛这么大个子居然怕成这样实在是好笑,“你别让那些鬼怪的事情吓坏了,咱们哥几个在这儿这四五年,你没看出来那都是那些老人吓唬人玩的么,你这几年里,见过怨灵的样子?这皇宫之内冤死的嫔妃还有丫鬟可多了去,要真都成了怨灵,怕是到了晚上整个皇宫都被她们挤满了。” 黄猛一边恢复自己的心神一边没好气的回答贾三的问题:“这么说虽然没错,但当初那些泥瓦匠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死掉了,而且一点伤痕都没有。上百号人啊,你这都不害怕,你的胆子真是够大的,我得跟老大说,以后就你一个人一组巡逻吧。” “切,要我说,那些泥瓦匠的故事也都是他们编出来的,世界上哪有鬼神。”贾三不屑一故,“要有的话,怎么不见她出来啊?” 这句话又把黄猛吓了一条,他赶紧捂住贾三的嘴,左右仔细的看了一看,方才说道:“我的爷,你可别再说了,咱们赶紧走吧。这要真喊出来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我可就交代了。” “怎么会?小爷我……”贾三突然停住了自己的嘴,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向了黄猛的身后。 黄猛就知道这小子又在吓唬自己,他一推贾三,“够了啊,再吓唬我,我可真跟你拼命了。” 话音刚落,黄猛突然觉得一双冰凉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噗……” 灯笼摔在了地上,慢慢的烧着了,一阵火光之后,万物重归平静。 翌日,御书房。 今日没有早朝,但傲侙却因为昨晚的报告而几乎一夜没睡,等到洗漱完毕,他早早的就将傲倵叫了过来,他想知道昨晚的事情今天有没有调查出个结果。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起了?”傲侙皱着眉头看着六王爷傲倵,大内这种事情发生了,虽然本不应该由他来过问,但是发生在玉兰苑,这件事就必须重视起来了。 “第三起,还不到半个月,都是用手折断了脖子。”傲倵如实汇报,“所有的人都在传是女鬼干的,但我看可能是强人在玉兰苑打探消息的时候被发现。” 傲侙慢慢的将双手合十,心中翻起阵阵波涛,他不想回忆关于玉兰苑的那段往事,有些事情太过蹊跷,掐指一算,因为这个玉兰苑,不知道多少人命死在那里,整个皇宫的人现在已经连提都不敢提玉兰苑的名字了。 傲侙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头。 “叫白横来。” ………………………………………… “滚,都给我滚!”一声怒喝,几个头发凌乱的姑娘从百花楼的天字一号房间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傲峰愣愣的坐在床头,一病之后,本想来百花楼消遣一番,却没想到自己竟然…… “哈~”赶走了陪酒的姑娘,他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一想起那个胖子和那个美人,他就牙根痒痒的,他下定了决心,白家这些人,自己迟早要他们算账。 “三皇叔,怎么来了也不叫小侄一声啊。”门口突然一个颇为低沉的声音响起。 三皇子并没有扔下手中的酒杯,他连头也没有回,“是你小子!提起你我就生气,你那小兄弟家里的人做的好事儿,让我挨顿打还不说,脸都丢没了,你还好意思来见我?” 看见气鼓鼓的三皇子,韩列反倒哈哈的笑了起来,他扶起了一把倒了的椅子坐在傲峰身边,也没客气,自己倒了一盅酒,一饮而尽。 傲峰没有理他,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韩列抹干了嘴唇偷偷在傲峰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有个帮你报仇的好办法,想知道么?” “你们俩不是好哥们儿么?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这话了呢?”傲峰不是傻子,他是在皇城之内长大的,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韩列邪恶的笑了一下,继续耳语道:“其实,我也看中了白家的小妞,这个办法不但能让你报白家的仇还能得到那个小妞,我没别的要求,只要皇叔得手了以后能让小侄享受一次,这个韩列就知足了。” “哦~~~~~~闹了半天你小子也好这一口啊!”傲峰一听到能把那小妮子弄到手,心里顿时像开了锅一样噗通,他想:说不定这小妮子到手以后能治好自己这不举的毛病,还能报仇,一箭双雕,可是他转念一想,不对,万一这小子骗我,那我不是又要挨板子? “你小子说话有没有谱啊?别是诳老子呢吧?”傲峰半信半疑的盯着韩列,他想报仇,但他也知道白家的人不好惹。 韩列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闲人,于是就趴在傲峰的耳朵上小声的把自己的计划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恩,不错的主意。”傲峰听完韩列的计划心里乐开了花,这招果然能一箭双雕,他举起酒杯“来吧,咱们今天就开始准备,白家小妞到手以后我就开个葆然后就是你的。来,干。” 韩列也举起了酒杯,心里想着:白琊,看你这次怎么办。 ……………………………………………… 天气既然已经开始变热,那自然人们身上穿的衣服就变的单薄了起来,这可便宜了这些个纨绔子弟,闲了没事儿一群人就在路边打晃,说不定哪家的小姑娘就遭了殃。 韩列和白琊是不屑这么做的,但是他们喜欢看这些小子干坏事,俩人在旁边的茶楼上从上往下欣赏这些小子的“杰作” “你说那个胖子已经去了泉山?”韩列一边喝茶一边问。 白琊显得很是兴奋:“是啊,小样姐今天不会和他一起住了。我看来有机会了。你可得帮我。” 韩列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慢吞吞的喝着茶:“怎么帮?你家里还有你爷爷,你爹,你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白琊很是兴奋的说:“唉,不用管他们,他们进宫了,我听说了,玉兰苑又出事情了,他们俩查不出来的话,恐怕要在那里住上一阵子了。” “哦!玉兰苑又出事了?”韩列假装惊讶了一下,“这么说,你今天就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喽?” 白琊本来白净的脸刷的就红透了“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想趁那个胖子不在的时候能多跟小样姐亲近亲近,那些事情,我是断断不敢造次的。” 韩列拿鼻子喷了一口气:“哼,还以为你多英雄,就为了跟人亲近亲近,这也算个爷们儿说的话?我看哪,就你这胆子也就是跟人家亲近这个档次的了,想进一步都不可能。” 白琊最怕的就是别人激他,他还真不信邪,“那你说,怎么才能进一步关系。” 韩列神秘兮兮的贴着他耳边 :“我告诉你个诀窍,只要你去一次青楼找个姑娘让她伺候你一次,以后你什么样的姑娘都能追到手,更别说你那个什么小样姐。” 说着,他还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敢进青楼,这一千两就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给老弟你的喜钱儿,如果你不敢,那明天你也不用输给我钱,你就记住以后别在我耳朵边再提什么女人的事儿,就你这胆子也就等着加冠之后让皇帝陛下指婚吧。再提什么女人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听了。” 白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恐怕是长这么大听到的最难听的话。 看着白琊的反应,韩列很失望的摇了摇头,放下茶杯就走了。 “你越不信,我就越要做给你看。”看着韩列走下楼梯的身影,白琊一口气喝光了杯里剩下的茶,紧紧的抓起了桌子上的银票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茶楼。 京城里最有名的青楼莫过于了离仙风阁一街之遥的怡瑶居,这里可是京城中达官贵人最喜欢的场所,整个一条街的店面其实都被这怡瑶居买了下来,从任何一家店面中都有通往怡瑶居的密道,从进密道到你最后结账离开,你不会看到任何怡瑶居以外的人,正因为这里的隐秘性才成了众人最喜欢的地方。 怡瑶居这个名字是经常被白琊身边的这些人挂在嘴边的。可以这么说,白琊连里面的摆设都清清楚楚,只是从来没去过罢了。但是他不能就那样轻易的走进这条街,这条街也是安戈司的动物最喜欢打探情报的地方,在涂了不少祛兽粉、换了几次轿子趁着安戈司的动物们没有注意到自己,他才战战兢兢的找了个店面溜了进去。 白琊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韩列给他的刺激是一部分,但更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原因是他感觉到体内有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他偷看过女人的身体,他也曾经揩过家里丫鬟的油,但是离开了茶馆以后他脑子对女人的渴望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时候,以至于无论如何他也控制不了。 “少爷,第一次来?”这里的龟】公一副书生打扮,看上去仪表堂堂,让人有一种放心的感觉,整个大厅也没有普通青楼的那些金碧辉煌的装饰,只有一些古色古香的桌椅板凳,看上去布置的异常文雅。 “啊。。。啊。。。。。”白琊低着头答到,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还是不太适应。 “那少爷可有想见的姑娘?”龟】公继续“书童”化的问下去,白琊的反应并没有让他的情绪有任何波动,依旧是满面春风。 “这个?枫舞姑娘可在?”白琊听说她是这怡瑶居当家的四大花旦之一,韩列据说也是这位姑娘的座上宾,她的名字在白琊这个圈子里出现的次数最多。 龟】公没有抬头,而是直接提出了条件:“枫舞姑娘虽然有空,可也请公子三思。” 白琊觉得现在自己的血脉开始往上涌了起来,头脑似乎有点不太清醒,但他还是明白这龟】公的意思,他忙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这些可够?” 龟】公验明了银票的真伪,笑着抵换给了白琊,“少爷请跟我来。” 穿过一个个回廊,绕过几处庭院,在一汪清泉之上,有一间水榭,周围青草依依,花香阵阵,这等环境,白琊却觉得体内更加燥热了,真是怪哉。 “有客到~~”龟】公将白琊领至水榭的一间屋外,朗声的喊了起来。 龟】公的话音刚落,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把白琊“吸”进了屋子。 “公子请进。” 屋子中不知道燃烧的是什么香料,白琊闻了以后浑身那种莫名的骚动就更强烈了,他迷迷糊糊的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刚才那声音确实很销魂,但床上的人看上去更销魂,因为她只穿了件若隐若现的薄纱做的衾衣,白琊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动眼球了,床上的女子肤如凝脂,目似朗星,一对修长的大腿交叉盘起,玉藕一般的双手正好遮住了胸前两处丰硕山峰的顶尖,但指缝之中,却依旧能看清那对樱桃的颜色。这番场景看的白琊浑身的血脉贲张,沸腾的血液一阵阵的冲击他的大脑和心脏。 “噗通,噗通”白琊甚至能听清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床上的人看见愣愣的白琊,娇笑一声,忙起身将他扶到床边坐好,“少爷是第一次来吗?” 女子说着话,身子却像没有了骨头一般的瘫在了白琊的身上,那两处如同棉花一般的软物在白琊的后背之上来回游走,彻底的将白琊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消灭掉了。迷迷糊糊中,白琊仿佛看到了小样姐坐到了身边,那样美丽,那样纯洁,就像仙女一样,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女子推倒在床上,两片嘴唇如雨点一般的落在了女子的身上。 床上的女子也停止了反抗,开始扭动着身体迎合着身上这个一直发狂的小少爷,“恩,傻弟弟。姐姐在这里,姐姐在这里。” 白琊觉得手到之处异常柔软,而女子身上的香气更是让他神志模糊,不知不觉中,整个人便抱住了床上的“小样”,一种原始的本能在他体内开始膨胀,最后慢慢的决堤。 “小样姐。。。。。。。” 3重回泉山 不得不说,司徒澈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本来自己满京城的跑还挺开心,不想突然泉山传来消息,有动物发现了一具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尸体,经过多方查证查出来了是当初企图抓小样的刘老六。 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小两个月了,按照这样推断,这些尸体在没有处理的情况下早就应该烂的只剩骨头了。这具残留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儿?而且都炸的稀烂,遍地都是,这又是怎么推断出来是刘老六的?太匪夷所思了。 这是他来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宫里出了事,白横和白铁都被召进宫,那次相关的人员只有他和小样,白玨希望他能跟着来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情报。 由于是看尸体这种苦差事,司徒澈就没有叫小样,他怕小狐狸看到这些东西在心里留下阴影,但是他有点后悔,毕竟小样是吃肉长大的,见过的死人可比自己多的多,自己反倒是头一次看到除了恐怖片以外的人的零件,乍一看他先控制不住了自己,吐的稀里哗啦。 但他也享受了一次优待,白玨在出城以后为了节省时间允许司徒澈骑在自己背上,一路风驰电池,比起坐车还要舒服,就是这老虎身上没什么抓的地方让司徒澈很为难,最后只能揪着老虎的毛当缰绳。 “能骑一次老虎,估计自己也算是傲来第一人了。”司徒澈心里很高兴。 但他看到尸体以后就不高兴了。 太惨烈了,刘老六几乎已经是遍地都是了,杂碎因为时间的问题都风干了,这看起来更恐怖。 “很奇怪,尸体本来没有这么多的,我上次来过这里仔细的检查过。”白玨皱起了眉头,“王”字迅速的变成了“田”字。 司徒澈强控制住自己的喉咙不让自己吐第二次,他好不容易才丢掉“呕吐屎尿娘”的外号,他看着一地的尸体说:“那你们怎么知道是刘老六的呢?” “他们发现了这个。”白玨让发现东西的一条野狗把东西叼了过来,长长的,黑黑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反光,很有质感。 司徒澈接过来一看,是刘老六的那杆大烟枪,看上去不起眼,但拿在手里他可吃了一惊----这烟枪的重量让他想起了两升装的可乐瓶子。他仔细的打量了打量,整个烟枪竟然是一根金属棍打造的,光看这造型就知道制造他的人绝对是个巧匠。 “这是什么做的?这么沉?”司徒澈想拿着耍上一耍,却发现自己的腕力根本就耍不起来、。 “是乌金,打造火枪和火炮用的很结实的金属。”白玨见他对烟枪如此感兴趣就给他解释。 “火枪和火炮?”司徒澈很惊讶,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这个世界还有听上去这么熟悉的东西,“怎么我从没见过呢?” 白玨:“火枪和火炮哪里是随意能见到的?京城中不论是是刀剑还是火药都受到了不小的管制,想看到火枪的话恐怕要去南方,那里整日和目木的海盗周旋,这些东西倒是常见。京城里也有不少人家中收藏火枪,但多半都是把玩用的,少爷就有一把,还最新的三连发火枪。” 闹了半天,白铁还有枪这么好的东西呢?司徒澈心里琢磨起来,看看什么时候让小样变成白铁去给偷出来,自己拿来玩儿两天。 “目木?那又是什么国家?”司徒澈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 “是东方的一个岛国,别看小,却一直在做海运和贸易,而且他们国家在一些小东西的设计上也很有造诣,京城中一半的马车都是出自目木匠人之手。”白玨给司徒澈开始扫盲。 “哦!他们的女人是不是都愿意背着被褥满大街的跑?”司徒澈恍然大悟。 “他们叫禾服。你怎么知道的?”白玨反倒惊讶起来。 “我经常和他们打‘交’道。”司徒澈怀念起自己那快被爱情动作片撑#爆了的硬盘。 白玨满脑子江湖,它还以为司徒澈来了傲来以后做了很多的功课,“这次的事我们分析很有可能是目木的刃者做的。” “这个,发的哪个音?是刃还是忍?”司徒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白玨的发音有问题,怎么说它原来也是外国人嘛。 “刃者,因为他们用的武器很怪异,比起傲来的大刀来的窄,比起傲来的剑又厚重,刀锋异常锋利,故称刃者。这次的爆炸物应该是目木的配方,他们的火药更专注于威力所以硫磺的比例要比傲来的比例高很多,而那些猎户身上的刀口能看出来也是刃者的刀口。现在傲来国内的刃者组织已经很庞大,在京城中很多的离奇的案件的背后我们都推断是刃者组织所为,但是刃者组织异常诡异,他们特别擅长的就是刺杀和反跟踪,到现在这个组织的脉络我们安戈司还没有完全掌握。”白玨索性开始给司徒澈上大课,也不顾这现场还残留着的问题。 司徒澈又吃了一惊,“还有安戈司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有,白玨叹了口气,“不过,这要从安戈司的两次危机说起。” 司徒澈:“哪两次?” 白玨:“第一次便是白家第一代家主白战离奇失踪,整个安戈司陷入了无主的局面,这一局面直到第二代家主成人后才慢慢缓解,从此以后历代皇帝害怕再发生这样的事故于是和白家定下了一条规矩,就是白家子孙世代要以大局为重,未有子嗣之前不得离京。” 司徒澈觉得这条是彻头彻尾的地方保护主义嘛,不过看在白家基因这么优良的份上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又想起来如果自己以后也能混成傲来国的骄傲那自己的后代也能有这个待遇的时候,他就嘿嘿傻笑。 白玨没有理他这个神经病的反应而是接着说道:“白家第二次险境是18年前,京城中的几位实权人物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白家和安戈司的底细,他们成功的策划了一次谋反,不过最后还是被压制了,但那次为了清洗知道内幕的官员不知道皇帝陛下狠心误杀了多少人,就是现在还有很多官员的官邸里可能还藏着密室,就是这些密室给这些刃者们还有一些其他不知道的势力提供了隐蔽的空间而让安戈司无从下手。” 这件事司徒澈是知道的,上次那个老猫比较好,给他介绍了情况,“那究竟是谁走漏的风声呢?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一个手就数的过来吧。”司徒澈不明白了,如果都像小琊这样的话,恐怕白家挺不过三代,但事实上到了白横这里才开始出事儿,莫不是这白横有什么问题? 白玨回答道:“你们人真想骗动物的话,我们动物又有什么办法?当时我还没到傲来,据前辈讲,这件事儿真的发生的很蹊跷,这些政变的人似乎对于安戈司整体的秘密非常的熟悉,他们使用的器具也好,还是迷惑动物的药粉也好比专业的猎户用的还要专业,到最后将幕后主脑单独审讯谁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而招出来的供词更是五花八门。这也是安戈司历史上的第三大悬案。” 司徒澈挠了挠头,白玨说话太没有条理了,自己从那个“梨花体”时代走过来的人对于它这种思维的跳跃还是有些不适应,“第三大悬案?第一大悬案就是什么白战的离奇失踪吧?那这第二悬案是什么?” 白玨笑了笑,“你和小样的到来已经把这个悬案解开了,第二悬案就是四圣兽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自从白战消失,四圣兽也随之消失,三百年里朝廷和白家遍寻天下也没找到真正的四圣兽。小样的突然出现,很有可能证明四圣兽也将重新出现,或许他们能帮白家解开白战消失的谜团,让白家人安心,也让皇帝放心。” 听到这里,司徒澈一股自豪感陡然而生,老实说一个人的出现解决了一个历史残留问题的话,那么这个人多多少少应该有一些骄傲,不,不仅仅是骄傲,是牛x才对。 “但这第三大悬案和刃者和你在泉山的遭遇不是没有关系的。”白玨突然把今天所说的话题拢在了一 起,“事实上,联系很紧密。” 司徒澈觉得今天自己得好好整理整理头绪了,说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恐怕够呛能记得住。就算是穿越来的,也不代表自己跟那些个牛人一样,自己就是一手连俯卧撑都做不了几个的小书生,和那些动不动就指挥千军万马的若干“英雄前辈”不能比,自己的思考能力有限的很,要吸收一老虎跟自己说的东西,需要些时间。 “家主和少爷今天被召进宫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司徒澈没好气的说,他快发彪了,今天这白玨怎么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一会儿一个为什么,他们不说,司徒澈哪里知道? 白玨晃着脑袋说道:“就在十八年前那场政治风波还没有平息的时候,宫中的玉兰苑突然起了一把无名之火,连同新进宫不久的玉妃和她刚生下来的十四皇子一起烧死。后在重建玉兰苑之时,百名工匠一夜之内都无缘无故的横死,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用毒的痕迹,从此宫中便传开了玉妃死后的怨气太重结果晚上会出来索命的说法。最近似乎玉兰苑里又有巡逻的哨兵遇袭,家主此行就是打算彻查此事。” 司徒澈听到这里浑身直冒冷汗,这地上还摆着一堆杂碎儿呢,自己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肾上腺素的分泌,现在好,这老虎又讲起了鬼故事,一股股的寒气在司徒澈的后背爬呀爬的,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怎么了?”白玨可是老虎,它感觉到了司徒澈身上的变化。 “还能怎么样?面对着一堆人体零件听鬼故事,你要是人你也这反映。”司徒澈最近和动物没少打交道,他知道自己的生理变化时瞒不住白玨的,索性就实话实说。 “我们并不这样认为,”白玨摇头,“白横在那次政变后就开始调查究竟是什么人做出了这种事情,到现在我们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有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在左右着我们,包括政变、玉兰苑、刘老六这些人还有那些刃者,把这些资料整理起来似乎都能指向一个方向,只是我们总是被人掐断了线索罢了。” 司徒澈整理了一下思路,“你的意思是说,这刘老六、刃者、玉兰苑背后的指示者都是一个人或者是同一帮人?” 白玨默认。看来,经常和人打交道的它也学会了人的那一套,对于犯忌讳的东西,不表态,但做姿态。 司徒澈迷惘了,他本以为自己来了以后不过是碰巧碰上偷猎者了而已,哪想到自己也是这个目前看来虽不是很巨大但却很神秘的阴谋中的一个环。 他泪流满面,“终于有人肯利用我了,这说明我还是有价值的。” 看见司徒澈的反应,白玨很不解,“你怎么了?” 司徒澈抹干了“幸福”的泪水,“没什么,兴奋过度罢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问白玨:“白横那老爷子一直对我都不放心,但为什么看上去你似乎对我很放心的样子?这些东西好像是不应该随便跟我说的把。” 白玨喷了一口气,“老实说,自从你出现在山道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那里了,但我们并没有想到你背着的就是我们要找的白练,你不要以为你在被审讯的时候你的那点小心眼能漫天过海,虽然不是顺风,可我的鼻子也不是白长的,还好你及时改变了想法,不然那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司徒澈彻底打了个冷战,刚才的鬼故事不过吓了自己汗毛倒竖罢了,白玨的这句话彻底的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么说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司徒澈小心翼翼的问道。 “差不多吧,老实说我当时是对你很好奇,我从来没尝过穿的这么特别的人肉的滋味,我当时不过是跟家主打赌来着,结果我输了。后来你在仙风阁的反应才让我彻底对你放心,我们老虎看人不看心,只闻味儿,你虽然一直有股子怪味儿,但我能闻出来,在泉山道口的时候你的坏味道就没了。” 司徒澈又泪流满面。 “还有就是,”白玨很亲切的笑了一下,“你周围时刻都有动物在,如果真你安了什么坏心,直接叫他们咬死你就可以了。也不费什么事儿。” 司徒澈:⊙﹏⊙b 4交易 “傻弟弟,你醒了?” 白琊此时头痛欲裂,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清醒起来。 一位体态丰满的女子赤裸的躺在自己身边,存屡未着。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白琊惊恐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他完全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子一脸的娇媚,“你们男人喝多了来找人家以后都一幅脸孔,全然忘了刚才鱼水时候的温情。” “我和你?”白琊的脸有些抽搐,眼前的情形纵然在他脑海之中曾经演戏过无数次,但是现在竟然真的发生了,反倒是一种冰凉刺骨的寒意。 “可不是,你还一口一个‘小样姐’,全然不把人家当人看,弄得人家。。。。。。”女子脸一红,她慢慢抬起一只手托住白琊的脸庞仔细的打量着,“唉,不说了,一定是哪个女子把我的傻弟弟的心给伤了,唉,以后你若是再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来找姐姐,姐姐疼你。” “对不起,对不起”白琊慌忙的从女子手中将脸扭了开去,寻找自己的衣服,他正在拼命回忆自己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他唯一的记忆就是和韩列在茶楼喝茶。 就在白琊寻找自己衣服的时候,外面突然一阵喧哗之声。 “娘的,你还敢拦我?”只听到外面一声惨叫之后,门被硬生生的踢开,“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有胆子,老子的女人也敢抢,枫舞,老子来了。” 白琊一哆嗦,这个声音自己太熟悉了。 “哟,我还当哪家的大人这么不懂事儿呢,闹了半天是小琊啊。” 冲进了屋子看见了床上的白琊,反倒好像没那么生气了,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了门口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白琊。 白琊身边的女人知趣的把被单缠在身上逃到了屏风后面换衣服,床上只剩了白琊,他此时显然已经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居然让人把自己抓在了床上,还是三皇子这么个烂人。 “你怎么不早通知一声,你早说一声我就不接客了。”枫舞边整理衣服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言语中带有怒气,显然对三皇子的到来不是很高兴。 “找你还分时候吗?你看看这才什么时辰?好家伙,这小屁孩儿倒挺会挑时候的,正好完事儿回家吃饭啊?小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也是个风流种子呢?”傲峰没鼻子没脸的把两个人给数落个够呛。 “哎呦,我的爷诶,这送上门的生意难道不做吗?”枫舞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怎么说三皇子也是自己的熟客,整个怡瑶居还有他的份子,自己自然不能得罪,不然今天晚上就别想做生意了。 傲峰听了这句话看上去脸色好了些,他抓起桌子上摆的苹果就是一口,边吃嘴里还不住的磨叨:“小琊啊,你还赖在床上干嘛啊?难道想再逍遥一次不成,别怪皇叔没告诉你,这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小小年纪干点什么不好,偏学我,这么大点儿就知道逛窑子。哎,看来我得跟你爹说道说道,对,还有我那个皇叔,他老人家不是最烦人家逛窑子的这些人么?怎么自己孙子就不管了呢?” 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白琊听到后面这两句脸色变的非常难看,他对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没有想明白,但他可知道,如果让家里人知道了这件事儿,自己就完了,自己一直以来虽然很任性和胆大,但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没太出格,虽然上次差点泄露了机密,但是终究没有闯出大祸,这次是被人抓个现行,而他也知道这三皇子刚刚因为仙风阁一事被教训的很惨,对白家更是恨之入骨,今天让他抓了个正着,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白琊,怎么,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么?”傲峰的语气渐渐不客气了起来。 白琊赶紧找到自己在地上凌乱散落的衣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外表,匆忙的跑了出来。 “见过皇叔。” “小伙儿越长越精神啦,来,坐吧。”傲峰不怀好意的把白琊让到了旁边的座位上去,一脸的坏笑,也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 白琊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搞定傲峰赶紧离开,但是看来傲峰并没有让他就这样走了的意思,他只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侄今天多喝了几杯,可能喝多了,做了这不该做的风流之事,,看在小侄这是第一次的份上,皇叔就把今天的事情忘了吧,千万莫要跟我爹提起。” 傲峰把过来奉茶的枫舞一把拽了过来,一只手在枫舞身上不规矩起来,另一只手还拿着苹果在啃,“听到没?这小子还是个雏,你给人开了苞了,你还好意思要钱啊?” 言罢,他又转过身来对白琊说:“大侄子,可别怪我这个当皇叔的不讲情面,我虽然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但我最讨厌的就是身边的人也学我,我是个坏人,我吃喝嫖赌是应该的,你不是啊,你是个好孩子啊,我可是你的长辈啊,我怎么能见到这种事情还不管呢?” 听见傲峰这么说,白琊真的是无计可施,碰上这个老流氓就算是自己倒了大霉,他从身上掏出了所有值钱的挂件儿加上枫舞递过来的一千两的银票,双腿一曲,跪了下来, “三皇叔,琊儿一直都没空孝敬您,今天无论如何您也得体谅体谅琊儿的苦处,千万莫要再为难琊儿了,要让爷爷知道,琊儿恐怕就要被打死了。”说完,白琊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冲了下来,看的枫舞这个伤心。 “哎呦,我的傻弟弟哟,心疼死姐姐了,”枫舞看见白琊哭成了这个样子,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一边扶还一边数落傲峰,““你个死人,你这么大个人和人家孩子叫什么劲呢?看把人孩子给吓的。你要是再吓唬我弟弟,老娘就给你好看。” “哈哈~~~”傲峰把手里的苹果扔掉,“我的侄儿啊,皇叔跟你开玩笑呢,这事儿我哪能跟你爷爷说啊,我来这儿也得偷偷来啊,要让你六皇爷知道,我的小命也不保啊,哈哈,赶紧起来,你看这脸哭的。”说罢,赶紧上来搀起在地上的白琊,陪着枫舞一起给白琊擦眼泪。 听到了这些,白琊才勉强控制自己,在枫舞的搀扶下又坐回了椅子上,枫舞把那些零八碎儿的东西都揣回了他怀里,除了银票还有几个水果。 “皇叔可要说、说话算话,千、千万莫要让爷爷他们知道。”白琊一边抽泣一边说。 “那是自然,你皇叔虽说在京城中的名声不是很好,但至少说一不二,你就放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皇叔还能骗你不成,不过。。。。。。”傲峰突然停住了话头,神秘兮兮的靠近了白琊,“不过皇叔有件事儿还想请你帮忙。” 白琊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了,如果自己不帮这个忙的话,今天的事儿恐怕不消一个时辰,整个京城就都知道了,不过想了想,京城之中怕是没有他们白家办不到的事情,既然这样,不如索性就答应了傲峰,“皇叔请讲,白琊一定尽心竭力。” “也不用那么麻烦,”傲峰示意枫舞出去,只留下自己和白琊,“你也知道我上次在仙风阁的事儿了吧。” 白琊自然知道,这件事儿在安戈司都成了大笑话了,只是他现在没心情笑,只好陪着笑脸说:“略知一二。” “什么略知一二,”傲峰一巴掌拍在白琊放在一边的手上,“你们家的那头老虎差点吓死我,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家还养了只老虎。” “知道,知道。”白琊被这一拍也只好说实话,老实说,他还真的想瞒一下了。 “哎,就是嘛,有就是有,瞒我干嘛呢?”傲峰收回了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但是老实说,自从那天开始,我就对你家的那位妹妹念念不忘,甚至茶饭不思,我很后悔那天自己的鲁莽举动,这种心情,你能明白么?” 白琊的心里咯噔一下子,闹了半天,傲峰的目的是小样姐。上次 仙风阁的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怎么这次他在打小样姐的主意? 看到白琊的反应,傲峰赶紧适当的收了收口,“这次我是真的对她产生了爱慕之心,老实说,京城之中除了慕云,我真的再也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姑娘,所以,尽管上次我们之间可能造成了些误会,但我仅仅是希望能再见她人一面,哪怕是在远处观望也行,你也知道,自打上次事件以后,我真的打算悔过了,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才行,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让那位女子知道我的心意了。” 白琊心里一阵阵的纠结,他虽然明白这三皇子不是什么好人,今天说的话肯定也都是假的,但是自己有了把柄在他手里,如果拒绝了的话,自己不知道还要有什么果子吃,看样子自己根本没有拒绝他的机会。 傲峰偷眼瞄了一眼正在那里天人交战的白琊,心里知道这时候是应该下猛药的时候了,他放下手握住了白琊放在椅背上的手,“所以皇叔求你,哪怕只是偷瞄一眼,皇叔也知足了。这次,我只是想借此机会一解心中郁结,小琊啊,你莫要多想。” “这个,皇叔,你也知道,我那姐,哦不,姑姑。”白琊嘴上差点说漏了,“她原本是泉山的猎户出身,为人刚烈的很,你想要接近她是不可能的,上次她是第一次来京城,没有准备,最近的她准备了很多毒药和匕首,就怕再碰上您,您看。。。。。。。”白琊借故满嘴的跑火车,为的就是能让傲峰打消这个念头。 这话还真说到傲峰的心里去了,因为白家已经说了,这小妮子是泉山的猎户出身,救了白横一命白横才收她做义女的,万一这小妮子真的像白琊所说有了准备,那么自己恐怕真的是不好下手,他仔细的想了想,去他的什么猎户出身,在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这套说辞谁信哪。 “这个不要紧的,我不是说了么,只要偷瞄一眼就好,也算断了我的念想。明天,明天杭锦堂西城新开了家分店有个堂会,京城的这些官家的小姐和丫鬟都会去,你想办法让你的那个姑姑也抽空去一趟,我到时候就在堂会的外面偷偷看她一眼我就知足了,你看怎么样?” 白琊还真没想到傲峰会提出来这么一个要求,他原本以为要自己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既然爷爷和父亲都不在,那个胖子也去了泉山,如果自己就是让小样姐去趟杭锦堂的话,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您老早说啊,这件事儿我想我还是能办到的。” “哎!我就说嘛,又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就是看一眼断了我的念想罢了。”傲峰一脸虔诚,白琊还真的是头一次看到傲峰这么正直的脸,这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一直都误会他了。 知道了傲峰的要求,白琊心里的石头算是彻底地放了下来,趁热打铁,别一会儿他在变卦,白琊赶紧说:“皇叔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其他事儿的话,琊儿要走了,这马上天就要黑了,再不回去,恐怕。。。。。” “哦,对对,赶紧回家,别让家里人着急,这个点,你家也该开饭了。”傲峰一拍脑袋,“你可别忘了,明天杭锦堂,巳时,过了时辰恐怕堂会就要散了,到时候如果我没看到人的话。。。。。。”傲峰一脸的阴沉,“你也知道你三皇叔的嘴向来是没把门的,要是哪天一个不小心说出去点什么事情的话,可别怪你三皇叔。” “一定,一定,琊儿一定将人带到。”白琊头点的跟捣蒜一样。 “行了,走吧。”傲峰一摆手,“三皇叔就不留你了。” 白琊听到了这句话像得了赦令一样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5诱拐 看见白琊跑了,傲峰哈哈大笑起来,乐的自己直淌眼泪,他冲着门外的一个角落说:“你小子还真行,什么招都敢用,这下一来,算是害死你这个兄弟了。” “如果这样就能尝到那么极品的女人的滋味,别说是这个兄弟了,恐怕我连亲爹都会骗的。”门外悠然走进来了一位黑衣公子,绕过了傲峰,坐到了白琊刚坐的椅子上面,一脸的平静,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不是别人,正是韩列。 枫舞这时候也跟着韩列进了屋,然后把门掩上,嗲声嗲气的对着傲峰撒娇“你们两人唱戏偏偏把我当枪使,我不依,我不依嘛。” 傲峰一把把枫舞搂在怀里,两只手比刚才还要放肆,“你还矫情上了,刚才你不是挺爽的嘛,没想到这小子在床上这么龙精虎猛,看的我都有点自愧不如。韩列,你看呢?” 韩列嘻嘻的笑了笑,“我也自愧不如啊。” 枫舞一乐,“你俩的确不如他。” 恩,这是个段子,我觉得拿来用用挺有趣的,下面才是正文 ……………………………… 夜,白府。 看到白琊在那里闷闷不乐端着个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桌子上的山珍海味也没动,白家奶奶有些担心的问道:“琊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缺钱花啊,缺钱跟奶奶说,奶奶给。” “不是,琊儿不缺钱。”白琊被奶奶的一句话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拉回了现实,他刚从怡瑶居出来就碰到了不少动物,但还好他挑的这家出口是一间古董字画的商铺,老板看到是从密道中出来的自然不敢怠慢,临走还送了一幅字画,本来没什么心机的几只狗狗自然就没当一回事。白琊虽然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但是吃饭的时候却只有他、母亲和奶奶,小样说她自己吃就没有来。 总得找个借口才行,要不然明天的事情就泡汤了。 “奶奶,真的没事儿,就是今天和几个朋友去看字画看的有点累罢了。”白琊勉强一笑,把奶奶糊弄过去。 “我就说嘛,能有什么问题?咱们家这么多代人里面就数你爷爷爱瞎操心,在皇城里听说你不见了几个时辰就赶紧派人回来问,我就搪塞过去了,虽说咱们家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可是也得有一般人的活法不是,想当年啊。。。。。。” 白琊低头吃着饭无奈的听着奶奶开始唠叨,从自己记事儿开始,奶奶唠叨的东西无非就是嫁给了爷爷以后自己没了自由,每天就只能对着这白家的几个人还那些猫猫狗狗,好不容易回到了皇城还不能对家里的人说出白家的秘密,一直以来也没个知己聊聊天作作诗什么的,不像母亲,还可以和父亲二人研究些琴棋书画,好歹还有个解闷的事情。 “。。。。。。所以啊,我是非常希望你能多跟外面的朋友接触接触的,有空把他们叫来玩啊。奶奶在家里呆着也无趣的很。什么时候你也把朋友往家里带几个来,让奶奶也和他们亲近亲近。” 一边的小白夫人早就看不过去了,张口道:“母亲大人,您忘了,家规里是不许外人随便来家里的。” 老白夫人白了一眼自己的儿媳妇,“那一个狐狸精和那个蠢胖子都能来,凭什么不让琊儿的朋友来,他们哪个不比那个蠢胖子强?家规,家规,媳妇儿,我背家规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白琊又纠结于奶奶和妈妈的战争中去了,两个人都是皇族血统,如果真论起来还是绝对的亲戚,但是白琊就是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爷爷和父亲不在就开始阴阳怪气的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拆台,这都是公主,吵起架来绝对的听不到一个脏字,但句句里面都是刺儿。 想到这里,白琊摇摇头,放下一粒米都不剩的空碗给两位白夫人施了一礼,“奶奶,母亲,琊儿告退了。”然后扭头就走,只留下两位白家奶奶继续唇枪舌战。 司徒澈走了,小样顿时觉得无聊起来,从泉山下来以后自己就没离开过司徒澈,她现在养成了习惯,没有了司徒澈那热乎乎的肚子自己就睡不着,总能想起那天的大火、烧焦的同伴还有后面紧追不舍的猎户,只有趴在司徒澈的身上闻到司徒澈身上特有的汗味自己才能睡着。 看着安戈司的动物送来的饭,小样勉强的吃了几口,然后就独自在床上趴着,她现在非常不喜欢变成人,自从上次从仙风阁回来以后,她对于变成人有了负担,而且自己在白家也经常听到一些下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索性自己还是一只小狐狸,这样大家都方便。 反正,她本来就是一只狐狸。 “好哥哥啊,好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陪小样啊?”无聊到了极点的小样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屋里却冷清了许多。 “当~当~当”有人在外面敲门,“小样姐,我能进来吗?” 是白琊的声音,小样懒懒散散的团了团身体,把自己尖尖的鼻子塞到了肚子下面,“进来吧,记住把门带上。” 白琊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似乎很拘谨的问道:“小样姐,还没睡啊。” 小样用后爪掏了掏耳朵,“哪有刚吃完饭就睡觉的。” 白琊心里又开始天人交战了,老实说活这么大今天是自己撒谎最多的一天,现在还要考虑怎么才能把小样骗出去,虽然自己已经有了方法,但是小样中不中招却是自己不能控制的了。想起三皇子今天说的话,白琊心一横还是决定骗小样一回,反正就是去趟绸缎铺,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琊突然从身后取出一块绸子开始比量小样的身材。 “你干什么?”小样跳了起来,白琊还是头一次跟她这么放肆,这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白琊连忙解释道:“我听说明天杭锦堂在西城又要开个分店,开业的时候只要是去的人都可以领到一匹上好的松杭府的丝绸,我打算给你量一量看看一匹够不够,不够我再叫人陪我去多领点回来。” 如果司徒澈在的话恐怕要拍着脑袋叫好,因为白琊这招简直就是营销中的经典案例,不是让你买,也不是让你看,只是旁敲侧击,你只要回应一下就会中了圈套,这招太对司徒澈的路子了,他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果然,听到了这件事的小样两只狐狸眼睛开始放起光来,没办法,她天生就是雌性的动物,而且她还是集狐狸和女人于一身的雌性动物,尽管对于“钱”这个词儿还没有太多的体会,但一听到跟“不要钱”三个字有联系以后,马上神情就变的不一样额,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在意的问了起来:“哟,那得多少布才够啊?这什么什么堂的也不怕赔钱?” 白琊心里开始活动了,这就是小样开始被他骗到了的表现,看来自己想的办法还是很有效的,他忙接过话头:“唉,他们哪会做赔本生意,他们是给去的姑娘们量体裁衣的,这一个姑娘能用多少布料,你不是去不了么,我就只能比量比量然后带布料回来做了。听说他们请的可是松杭府有名的裁缝来给这些家里的小姐设计样式,可惜小样姐你又不能去,虽然你不能去,可是咱们家还是能拿回来点绸缎的。” 有名的裁缝! 免费设计的样式! 量体裁衣! 小样的眼睛已经不能用放光来形容,如果白横看到此时的小样一定以为装上了司徒澈送他的长明灯。 尽管如此,小样还是要继续装装样子的,她清了清嗓子:“哟,那是挺不错的。” 白琊假装没看见她的表情一样自己又喃喃自语道:“何止不错,听说还请来了皇城的戏班番邦的马戏团还有杂耍,听安戈司的动物说,那些番邦动物是经过训练的,猴子会走钢丝狗熊会拍球。” 戏班子! 马戏团! 杂耍队! “嗵~~~~~~~”一阵华丽丽的青烟飘过。 白琊很惊讶的看着变成人形的小样,他没想到白练 变形后的眼睛居然能占一半的脸而且还电光闪闪的拥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好弟弟,那个什么什么堂的在哪里?” 深夜,雍王府,密室。 “安排的如何了?”翁尹正坐在密室里面的首座上大咧咧的问韩列,她一直都是一套红配绿的装扮,今天看起来依旧是那么招风。 韩列很是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坐的是首座,因为这个乡下人一直都没什么“礼貌”的概念,一把年纪却异常招人烦,要不是爷爷告诉他这个翁尹一身外家的硬功估计可以和目木忍者的那几个头目相提并论的话,他早就想找人把她收拾掉了。 现在他只能毕恭毕敬的回答:“一切都已经就绪,明天目木的刃者会制造混乱,外围要靠长老和各位驭兽者齐心合力,只要白练一出现相信她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哈哈,韩淼,想不到你这孙子和你还蛮像的嘛,老实说比起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来,你这孙子真的很不错。唉,你说你这孙子是你儿子的吗?”翁尹发出一阵阵的淫笑,干枯的脸上本来就已经纵横交错的纹路此时硬生生夹死了一只飞过的小虫。 韩列的肺都快气炸了,这老妖婆说话太没口德了,他偷瞄了一旁的爷爷,爷爷的笑容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变过,他心里暗自佩服爷爷的定力。 镇静,要镇静,韩列自己对自己说。 “哈哈,长老玩笑了,我这个孙子的确要胜过犬子数倍,这次行动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老夫一点都没插手,而且这件事从头到尾的破绽也就是三皇子那里,事情结束以后所有知情的人都会忘记这几天发生过什么的,哈哈,这还多亏了那些目木人,他们的药剂虽然贵,但能让人忘记一段记忆,还是值得的,可惜这种药剂太过精贵,不然,多买上一些,圣兽之类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是这样说,”翁尹似乎还是有些担心,“圣兽乃是群兽之王,想要如此便抓住它的话,这个计划不要出纰漏的好。” 韩淼笑呵呵继续看着翁尹,“长老不用担心,这白练在京城中就是进了咱们的手掌心里,什么时候取她的性命倒是易如反掌的。倒是那白玉狐狸老夫很是担心。这十几年来老夫已经将玉妃出嫁所带的所有东西都替换了回来,始终没有任何线索,兽谷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头绪?这圣物到底在不在京城?” “放心,那老东西自己已经招了,就在金玉卡的嫁妆里,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他就死都不说了,没想到一把老骨头,嘴还硬的很。”翁尹听到“白玉狐狸”四个字的时候十分恼怒,明明已经抓到了卡长老,也得知了圣物就在京城,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样,又或许这卡长老在骗自己,圣物早就已经被他不知道扔到哪条山涧或者沟谷中去了,如果是那样,自己这一代实现祖先愿望的机会就十分渺茫了,看到马上就要到手的猎物却得不到,任心态再好的猎手也会沮丧。 看到翁尹的表情,韩淼很满意,翁尹这死老太婆让自己一时不痛快,他就让她一个月都不痛快,白玉狐狸这件事一直是翁尹的心事,只要自己一提出来,这老太婆恐怕就有几天睡不着的日子过。 密室中安静了一会儿,翁尹果然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半天也没有做声。 “我回去再打听一下兽谷的最新进展,你们明天一定要抓到白练,也好让我在那帮老家伙那里有点说辞,这京城可是你雍王的地盘,你都没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翁尹站起了身,“你们记得,一定要万无一失”。 说罢,红配绿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地道之中。 韩列冲着翁尹消失的身影吐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的将地道的石门拉回锁好。。 “列儿,你还是没修炼到家啊,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韩淼适当的提点了一下自己的宝贝孙子,这是以后雍王的传人,如果这次贺多族的计划成功了,说不定就是将来的皇位继承人,他是希望自己能在有生之年多教他一些本领将来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 韩列在一边低着头:“孙儿记住了,不过这翁尹确实可恶,要不是明天还要他们那些驭兽者出马,今天恐怕孙儿的态度要更过分些呢。” “一个人不要跟蚂蚁一般见识,”韩淼抬头看了看从番邦商人手里买来的他们叫做“钟”的东西,“已经快到丑时了啊,列儿赶紧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韩列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韩淼看见韩列离开后松开了一直把玩的墨玉茶杯。 “噗。。。。。。。” 一把墨黑色的粉末溅起了一阵烟雾。 6杭锦堂 熙熙攘攘的西城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杭锦堂开了在京城的第四家分店,免费的设计、量身定做和新奇的堂会足以让任何一名京城的女子激动不已,当然,平民是不可能享受到这等待遇的,只有京城的达官贵人才有这个权利。 唯一哭的人是杭锦堂的大掌柜的,其实这西城的铺子离完工还差了很多,但不知道三皇子为什么突然蹦了出来非要在今天举行这次活动还威胁他如果不照办以后再京城再没自己的落脚之处,他才忍痛答应了下来,光是看着那门外排成的长队他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圈了。他咒骂那该死的三皇子,但自己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是个生意人呢。如果得罪了这京城最大的流氓,那帮朝南开的衙役们就会随便找个茬把自己下狱,有点人性的等自己家里把积蓄都打点完了再放自己出来,没人性的就说你在牢里跟人家躲猫猫然后一头磕死了。 不行,死都不能这样,大掌柜看着钟,哆哆嗦嗦的指着大门对伙计说:“开,开门吧!” “哗~~~~~~~”门刚一打开,早就等不及的人流瞬间挤碎了杭锦堂的八扇大门,大掌柜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 “哇,这麽多人啊。”小样坐在白府的马车里很是惊讶的从窗口看着杭锦堂门口的壮观场面,女人的天性让忘记了上次自己看见这么多人的时候是多么紧张的场面。 “这么多人能轮到咱们了吗?” “咱们是谁啊,圣兽,咱们是白家人啊。”拉车的马听到小样这么一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然后很是牛x地回头对着车窗说,“我只要一出现他们立马让路。” 白琊一听差点没气死,今天就自己和小样两个人出来所以没敢用家里的大车,随便找了辆平时家丁们上街买东西用的小马车,没想到这拉车的马从开始到现在就一个劲的跟小样侃大山,那牛吹得都没边了,一会儿自己去南方抵抗过目木海盗,一会儿自己又跑到了塞北和塞外的蛮夷大打出手,这马的来历白琊也不知道,不过看牙口顶多也就两岁多一点,估计连京城都没出过,怎么就这么敢吹呢? 偏偏小样特别买帐,还没事儿就给这大马捧臭脚,时不时的还惊讶一下,白琊就不明白了,那个胖子也是个吹牛皮的高手,为什么小样姐这么喜欢这些吹牛的人呢? 这个问题在后来白琊成为了伟大的爱情思想家、泡妞教育家,极度猥琐的“爱情动作片”专家司徒澈同志的弟子后的一次“人生有涯、爱心无涯;一对一,结对子”活动中得到了司徒澈非常透彻的解释:女人都是靠耳朵过日子的,你把她的耳朵伺候舒服了,以后你想干什么都行。 从那以后白琊死心塌地的成了司徒澈的粉丝。而这次对话对白家的影响远不止白琊这代这么简单,白家的后代除了继承了这一理论以外还自行研究出了“动听的话语+英俊的脸”思想。 后来为了纪念这一思想的总结者,大众对拥有英俊面孔且专门伺候女人耳朵的一类人称之为“小白脸。” 当然,现在的白琊同志离“小白脸”的境界还有很远,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三皇子能说话算话看到小样姐一眼就真的死心然后把自己的那档子事儿给忘掉。 “你想什么呢?”小样注意到了白琊从家里出来到现在就一直好像很浮躁,一路上不停的掀帘子。 白琊被这突然的一句吓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清醒,“我不是很喜欢和这么多女人在一起,要不这样吧,小样姐,你拿着白府的拜帖去就行了,我们在这里等你。” “我们最尊敬的白练公主,就让卑微的仆人送你到门口吧。”拉车的大马回过头来虔诚的说。 白琊给了大马一个白眼,大马知趣的把头转了回去。 “不用了,我也想凑凑热闹,看看这排队是什么滋味儿。”小样对于这样人声鼎沸的场面还是抱有很大的好奇心的。她跳下马车,接过了白琊递过来的拜帖,“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就行,我领完衣服就来。” 看着一股烟儿冲进人群中的小样,白琊松了口气,“三皇叔,你说话可要算话啊。” “禀司徒先生,白练大人和小少爷去西城参加堂会去了。” 司徒澈听到有“堂会”,眼睛也多少有点放光,自打自己来到京城以后就没什么娱乐休闲活动,每天除了上街锻炼身体以外就没什么事儿可忙。而杭锦堂在京城中绝对是“阿玛尼”类的存在,他们要开堂会肯定不会是小动静。 “开堂会啊。”司徒澈自言自语了起来,其实根本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就像白玨跟司徒澈说的,他们动物看人是靠闻的,它当然闻出了司徒澈的变化,它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那你就去吧,真不明白你们做人的,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喜欢衣服。” 司徒澈喜滋滋的打开车帘,他回头跟白玨说:“啥时候我给你弄一套穿穿你就知道了。” 白玨想了想自己穿上白横的那套白衣服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恶寒。 于杭锦堂一墙之隔的酒家里,三皇子和韩列正饶有兴致的欣赏他们两个人安排的这场闹剧,看见小样从马车上下来后,韩列站起躬身:“皇叔,韩列这就去了,您老就在此等韩列的好消息吧。” 傲峰满脸的喜色,就好像小样已经被抓到了一样,他冲着韩列赶紧摆了摆手:“快去快去,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韩列离开了酒楼来到后巷,一名刃者正在等他。 “青楼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一句冷冷的话语从他嘴部的面罩中挤了出来,听上去带着目木人特有的生硬和冷漠。“剩下的事也准备好了。” 韩列很欣赏的点点头,“你办事情我很放心,楼上的几个人也要办的干净。” 刃者的眼睛稍微动了一动,“真不明白你,杀掉他要便宜很多,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韩列双手背后,“你们已经被注意到了,我不想你们惹上麻烦。” 刃者的面罩中喷出了不屑的气流,“你高估白家了。三个不成气候的男人,哦,四个,他们能做些什么?” 韩列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自己说不定真的是有些过于谨慎了,现在的白家老实说真的没有他害怕的人物存在,他很无奈啊,历代的韩家和白家都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偏偏到了他这一代,他觉得很无趣,白琊就像个还在玩鼻涕泡的跟屁虫,老实说对付那只白老虎都要比对付白琊更动脑子。 这就是只求一败的境界吗?韩列很舒服的伸了下懒腰,“行动开始吧,我很想看到白练缩成一团躺在密室里的样子。” 小样算是彻底感受到了所谓的“拥挤”是什么意思,她本以为司徒澈晚上跟她讲的那个什么“地铁”的故事是逗自己玩儿的,哪想到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啊,她被卷到了一群人流当中以后自己的身体就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她只是轻轻的一抬脚,自己的身体就被人流带着向前走,比起当初在泉山面对那些偷猎人,她现在更害怕眼前这场面,前者可以逃,后者连逃都不能逃。 在大门被挤破之后,几个被临时雇来的镖师和衙役把守着杭锦堂里面最后的防线,只有这样才让疯狂的人群不至于将整个杭锦堂给拆掉,几个眼尖的衙役瞄到了拿着拜帖的小样,他们赶紧紧急避开了一条路将差点被挤死的小样让到空旷的后堂。几个贵妇人看到这里有些骂骂咧咧,一个衙役捡起小样手中的拜帖亮了一亮,外面因为这件事喧哗的声音才停止。 “敢问小姐是白家的什么人?”看见拜帖,掌柜的也多少有些吃惊,他赶紧亲自来做这笔生意,白家虽然一直都是杭锦堂的大客户,但实际上从来没见白家来过这么漂亮的丫鬟。 “怎么说呢?”小样正努力回忆白横教自己的那套说辞,但老实说,她的记忆力可比她的应变能力差很多,“我记得白横说我是他干女儿。” 掌 柜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原来这就是当初仙风阁闹出了大事的那位美女,他虽然有所耳闻,但对于他们做衣服这行的来说,京城中的一些关于美女的传闻他的确是嗤之以鼻,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欣赏美。 但是眼前这位号称是可以和慕云公主相提并论的白家家主白横新收的干女儿确实是让他这个做久了女人生意的人眼前一亮,难怪连仙风阁的老板也都夸赞。啧啧,掌柜的叹了口气,什么都好,就是这体型稍微单薄了些,可能这就是她和慕云公主公主唯一的差距了吧。 “原来是姑奶奶啊,您干嘛还亲自来啊,说句话小的就带人到府上了。”掌柜的欣赏完了这美丽的脸庞和身体以后才想起自己作为东道应该做的事情。 小样讨厌别人把她说的很老,她瞪了一眼掌柜的:“我不是什么姑奶奶,我跟白琊的年纪差不多。你可以叫我白小姐。” “这个。。。。。。”掌柜的对于“小姐”这个词的认识还远没到21世纪,但他还是顺着小样的嘴往下说“那白小姐想要件什么样的衣服呢?” “我想要这样的。。。。。。”小样终于等到了这个大掌柜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轰~~~~~~~~~” 一声巨响,整个杭锦堂突然冒出了无数的火星,屋里屋外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原本涌向屋里的人流顿时改变了方向,屋里的人开始冲向门外,顿时哭声、喊声让整个一条街瞬间变成了地狱。 小样非常怕火,除了动物的天性外就是泉山那场大火给她的刺激太大,而这突如其来的大火让她瞬间变回了白练的样子就顺着一条看上去没有太多火苗的路狂奔。 大掌柜没有因为大火吃惊,他反倒被眼前美女变白练的场景给吓到了,他死活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传说中的狐狸精居然真的存在,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绝对的颠覆。 “天哪,我明天就去卧佛寺烧香。”他全然不顾已经着起来的大火就跪了下来双手颤抖着磕头。 “你不用去了。”一句听起来很生硬的话在他身后响起,然后他看到的就是一把锋利的钢刀带着血丝从胸前伸出。 跑,快跑,这是小样现在做的事情,这滚滚的浓烟和嘈杂的环境让她本能的绕过了一个又一个障碍物,她不能停下来,如果停下来她身后的大火会无情的烧死她就像烧死她在泉山的那些朋友一样,但好像老天特别优待她,居然有一条路像铺好的一样让她很顺利的绕过了人多的大厅和后堂从杭锦堂的后门穿了出来。 “呼~~~~~”她看着烧着了的建筑松了口气,“真扫兴,还想。。。。。。” 没等她话说完,自己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的身体要向后猛跳。 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7火枪 “糟了。”司徒澈看到远方的浓烟,“那不是杭锦堂么?” “不错,”白玨提起鼻子仔细的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是丝绸烧着的味道,而且还有很多人,如果现在白练在杭锦堂的话,凶多吉少。” 司徒澈盯着这个现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的老虎,“你又在说风凉话了,赶紧想办法啊。再不管恐怕你们这三百年不遇的机会就真的没了。” “事实上我们早就盯着这杭锦堂了,几天前这里还没有装饰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决定开张,我们调查了以后发现了三皇子在背后搞鬼。”白玨异常冷静的说。“然后突然发生了玉兰苑事件,以前玉兰苑虽然发生过几次事件但从没有人被袭击,以前的事件都是些人胆子小被吓到的而已,但是这次据京城中的巡逻队报告可以肯定是人干的。” 司徒澈:“so?” “而同时泉山本来已经被我们检查的非常仔细的现场突然出现了新的证物,一切这些都显示了一件事,就是有人要调开京城中和这件事有关的人,而玉兰苑和泉山同时发生事件这必然要分散安戈司的注意力。”白玨依然很冷静的给司徒澈讲解最近的情况分析。“我和白横两个人分析这后面很有可能是我们怀疑的那个组织策划的,但是他们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好假意中了他们的计然后再根据情况的发展来判断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手。” “那为什么连我都要一起调走?”司徒澈听到这里多少有点不爽,他和小样都成了诱饵,“你们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件事跟我和小样有关,万一他们就是想趁着你们离开对小样下手怎么办?那小样现在不是非常危险?” “白铁现在就在附近,你完全不用担心,而且安戈司今天出动了几名经验老到的猎犬在周围巡逻,我们会保证白练的安全的。” “混蛋东西,你们保护的了么?小样最怕的就是大火,你们现在看看,整个杭锦堂都烧了起来,要是真有个好歹我跟你们几个没完?”司徒澈听到这里干脆连下面的话都懒得听,掀开车帘就跳了下去。 “真是冲动的人。”白玨又懒洋洋的趴了下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突然一只隐士雀飞来,飞行的速度和翅膀的震动频率有些慌乱,“白练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袭击,现在正全力逃逸,小少爷晕倒在马车中,拉车的马三兄弟似乎中了毒。而周围的街道上咱们的人都无法联系了,少爷已经亲自前往救援,您也赶紧下去看看吧。” 白玨眉头皱在了一起,“这下可糟了,让这小子说中了。” 这个消息司徒澈也知道了,他招呼下了一只隐士雀本想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小样,结果他们却告诉了更让他害怕的消息,一群怪人正在杭锦堂的后巷围捕小样,听到了这个消息司徒澈马上进入了暴走状态,他可没想到这些动物也这么阴险连他都骗,他现在已经把小样当成了唯一的亲人,如果小样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一定研究出这个时代的tnt然后和他们白家同归于尽,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救出小样。 小样不记得自己躲过了多少暗器、织网和索套了,她只知道自己一直拼命的在这一条小巷狭窄的空间中来回的奔跑,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她剧烈的喘息着想吸进更多的空气,但是燃烧的大火让空气中尽是燃烧的浓烟,这些浓烟让小样十分难受,她的胸脯起伏的频率只好放慢,但这更减慢了她的恢复速度。 更可怕的是似乎这些都在那隐藏在周围墙头里只能闻的到却看不到的幕后黑手的预料之中,而开始的这些杂碎儿只不过是为了消耗小样体力的热身运动罢了。 “刷啦啦”一阵阵的骚动,六只结实的猎犬突然出现了,小样看到他们松了一口气,“你们来的正好,快帮我。。。。。。” 话只说到一半小样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几只猎犬根本没有跟自己沟通的意思,满眼的血丝中已经看不到瞳孔的存在,而嘴上一直流出的口水也让小样的心里一紧,几只猎犬嘴里发出着“唔唔”的声音一点一点的缩小了对小样的包围圈。 小样退到了一堵墙前面,现在的她紧绷着双腿寻找着包围圈的弱点,一身洁白的狐毛现在已经变成了灰色,不知道是哪里被暗器划伤了漫漫的渗出了血水来,她看起来已经累了,但这次她是不会忘记自己最重要的能力。 她变成了一只鸟结果被织网拦截,她成了一只刺猬却被暗器打伤,她变成了一只蛇却发现这些恶犬根本没有给自己留出足够的空间离开,神志他们都不害怕自己的毒液。 “吼~~~~~” 小样灵机一动变成了白玨的样子,如果这招能够吓退这几只猎犬,那么自己就有机会逃离这里了。 但是突然飞出的一只弓箭让她的计划落了空,这么狭窄的空间变成白玨的确能够对付这几只恶犬,但是绝对无法躲开这幕后黑手的暗器和织网。小样只好重新变成了和自己一般大小的老虎好让自己能控制自己运动的轨迹,但是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只大猫,这个形态对于这些失去了神志的恶犬恐怕不会有任何震慑力量。 “汪~~~”一头猎犬打破了对峙的局面冲向了小样,其他的猎犬在它的带领下一窝蜂的向小样扑了过来。 为首的猎犬打算一口便将小样置于死地,它用及其刁钻的角度咬向了小样的脖子,小样早有准备,俯身、侧翻、出爪一气呵成,不但躲开了第一波最有威胁的攻击,更是把身子藏在了几只猎犬无法扑咬的角落,这让另外几只凑热闹的猎犬放弃了自己进攻的路线而开始重新计算起来。但有一个坏处是这样的位置转瞬就消失了,因为身边这头猎犬已经转过身继续和自己撕咬起来。 尖牙、利爪顿时在这巴掌大的后巷中激起了阵阵烟雾。小样使出了自己这十几年在深山中练就的本领,闪转腾挪,开始的确让这些猎犬有些不适应,但毕竟小样不是白玨,她的爪子落在这些猎犬身上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伤害,而她的牙齿咬在他们身上更像是给它们挠痒痒。现在她唯一能利用的就是刚才那些天上掉下来的暗器、织网来减慢猎犬们进攻的速度和力量,她本来想叼起地上的尖刀来自卫,但她闻到上面有毒药的味道;她尝试了几次向巷口冲去,但总有两只猎犬封住了通往巷口的路;她试图顺着原路返回去,可原路的大火反倒把她逼了回来。 混战不到二十个回合就停止了,小样的反应只是慢了半拍,一只猎犬就看准了时机一口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压在身下,其他的几条猎犬趁机制住了她的其他要害。 “唔~~~~~”小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变回了原型,她突然很想听歌,听那首“竹子开花”,她现在很怀念司徒澈的肚子。 小样先走了。 火,又是大火。 司徒澈的感觉非常不好,因为这场大火烧的太蹊跷了。 杭锦堂烧着了以后整个建筑物都起了大火还开始殃及周围的店铺,但是烧着烧着居然火势自己就小了下来,加上周围人的卖力救火,整个火势短时间内就被控制了下来,周围的店铺虽然着了火,但是损伤不大。 太诡异了,这太违背物理规律了,现在已经是四月末了,天干物燥不说,光是这小风一吹别说这么大的火了,就是家里的灶台不看着也会烧光左邻右舍。 这么大的火说灭就灭了? 司徒澈当然没有时间多想这个,他必须马上找到小样,要不然,后果他实在不敢想,他现在在这个世界里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恐怕就没什么活着的意义了。 而且自己头一次有这么不好的感觉。 跑,继续跑,司徒澈跟着天上的隐士雀终于来到了地方。 “呼啦~~~~~~~~”突然几头猎犬冲了出来扑向了司徒澈 ,而一头最大个的嘴里叼着小样向另外一个方向狂奔。 司徒澈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情况,顿时自己被三头壮实的猎犬放倒,猎犬凶狠的开始撕咬起来。 “啊~~~~~~”一阵钻心的疼让司徒澈痛苦的叫了起来,一头猎犬咬住了他的手臂,尖锐的犬牙顿时穿透了他的肌肉,另外两头也咬住了他的大腿。司徒澈不顾疼痛在身边捡起了一块石头死命的砸向了猎犬,咬住他手臂猎犬被砸的脑浆迸裂才松口。 另外两头见状撕咬的更凶狠了,司徒澈倒在地上虽然拿石头狠命的砸他们,但是自己刚才已经脱了力,砸向恶犬的石头一点力气都没有,眼见小样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司徒澈已经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他顿时又产生了一种无助的感觉。 “司徒贤弟,趴下。” 司徒澈虽然有点神情恍惚,但是他还是瞬间反应了过来,本来立起的上身马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呯~~~~呯~~~~~” “敖~~~~~”两条恶犬顿时毙命。 是枪,司徒澈顿时反应了过来,这不是枪也必定是火器,他甩掉腿上的两条死狗,勉强翻过身去,一个人影来到了他身边,“司徒老弟放心,白练大人有父亲照应不会有事的。” 司徒澈一看,是白铁,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把抢过了白铁手中的火枪。枪身的形状很普通,但是前面三个孔的造型却提醒了司徒澈。 “子弹,子弹呢?”司徒澈不顾身上的伤在白铁身上翻找。 白铁真的被司徒澈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司徒澈这么认真的表情,他赶紧拉住司徒澈,“贤弟,有家父在,你可以休息了。” 司徒澈一把划拉掉白铁的手,继续在他身上寻找,他这时候心里只有被抓走的小样。 “司徒澈,你别胡闹!!”白玨终于赶到了,它咆哮着企图阻止已经有点疯狂的司徒澈。 司徒澈面无表情,冷冷的看了白玨一眼。 虽然他们就在还冒着火苗的杭锦堂旁边,但是白玨还是觉得一阵阵的冰冷,司徒澈那一眼告诉了它,他已经绝望了。 而且是死一般的绝望。 “交出来。”司徒澈终于放弃了在白铁身上找到子弹的行为,他突然把枪口对准了白铁恶狠狠的说:“刚才你打了两发,现在还应该有一发,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叫出来,我就让你给小样陪葬。” 由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西城府的官兵和衙役早就把无关的群众都隔离开来,而白铁也带了不少士兵和一批临时抽调来的猎犬,当他们看到司徒澈突然把枪口调转向白铁的时候他们也把矛头对准了司徒澈,而在场的动物们更是感觉到了司徒澈的此时的杀气,几条年纪小的小狗竟然吓的转身就跑。本来嘈杂的街面顿时只剩下烧着的木柴的毕剥声。 白铁的脸彻底被下白了,他根本没想到司徒澈会有这样的反应,还有一发子弹,如果这司徒澈发起疯来自己恐怕真的要提前进皇陵了。 “一”司徒澈对准了白铁。 白铁:“贤弟,冷静冷静,小样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你听。。。。。。” “二”司徒澈把手指搭在了扳机上面。 白铁:“贤弟,你听我说。。。。。。” “三” 白玨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啪” 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的声音。 “噗通” 一个人倒地的声音。 8鸟人 司徒澈的行为让周围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谁也没想到他数到三的时候真的扣动了手中的火枪,白玨虽然扑了上去,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一刻似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火枪里发出的“啪嗒”声。 站在白铁身后的人很清楚的看到了白铁的双腿在那“啪嗒”声响起时微微的一抖。 “你疯了!!!!!!!!!!!”白玨对着被自己压着的司徒澈一阵咆哮。 “我数到三。”司徒澈抽出了手,拿出了枪重新顶在了白玨的头上,尽管他已经知道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他仍是冷冷的说,“你说过动物看人是靠感觉的,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白玨现在真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小子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只野兽,除了那头白练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恢复理性。 而这一切却是它和安戈司造成的。 谁对?谁错? 它慢慢的抬起了身子让司徒澈站起。 “上来吧,你该不是想自己跑着去追吧。”白玨无奈的趴下了腰,这还是它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的杀气吓到。 “子弹。” 司徒澈回过头去对着白铁喊了一声。 白铁皱着眉头拿出了装有弹丸的盒子,打开盒子的时候他不禁后怕起来,今日鬼使神差地只按了两颗弹丸,平时的确是压三颗。 “呼~~~~~~”他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这样,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成了枪下鬼。想到这里,他赶紧一股脑的将整盒弹丸都交给了司徒澈而且心里发了毒誓,以后再也不惹司徒澈发疯。 司徒澈接过盒子看都没看白铁直接翻身一跃,骑上了白玨,对于白家人,他真的没什么话可说。 “你可要抓好,我可不是马。”白玨提醒了司徒澈一句后身躯一跃,离开杭锦堂在隐士雀的领路下向小样消失的方向追去。 “少爷,您没事儿吧?” 今天带队的猎犬偷偷看到司徒澈离开了才敢开口说话,它刚才真害怕自己要是说错了什么,司徒澈这个疯子会拿他开刀,这司徒澈它也见过几回,但平时见到的时候都是笑呵呵的,哪想到今天翻起脸来比翻书都快。 白铁现在心里还一直在狂跳,但终究还是缓了过来,“无恙,那群人可有消息?” 领队马上汇报:“这群人十分狡猾,同前几次一样,消失在了各个隐秘点中,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活动的这些人和泉山的刃者是一批,他们似乎目标很明确,而且。。。。。。” “而且他们还能操控野兽。”白铁接着领队的话茬继续往下说,“损失了多少?” “十条左右,是昨天安排在这几条街的,都是老狗,哪想到。。。。。。”领队既有伤心又有些惭愧。 “若是能找到尸首,把他们好好安葬了吧,这是谁都想不到的。”白铁叹了口气,安排的安排如此周密,竟然还是功亏一篑,难道真的是向父亲说的,自己不行吗? “少爷。” “恩?” 白铁转过头来。 领队:“小少爷一切安好。” 白铁才恍然大悟,忙昏了头,连儿子在这里的事情都忘了,“我一会儿叫人送他回去,现在得去父亲那里看看。” “恭送少爷。” 一阵凉风吹醒了小样,她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身在一间破屋当中,一股子诡异的味道在空中弥散,这里绝不是京城内。 “太好了,我还没死。”她松了一口气。 那几条大狗还在周围巡视,她知道这些狗已经是行尸走肉了,为什么自己无从得知,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为什么总有人要抓自己呢?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抓自己来这里? “你不至于一直拿着枪顶着我吧,你还真怕我吃了你?”白玨在旷野上狂奔,但司徒澈这小子好像还没有恢复意识一般还是拿着那把火枪顶着自己,它现在是真的对司徒澈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对,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 司徒澈坐在白玨身上让凉风一吹才略微有些清醒,他回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一切真的是很不好意思,知识分子发起疯来还真的是很要命。 白玨:“你这种反应虽然我们有些意外,但我们不怪你,如果我的夫人也被这样劫走了的话,恐怕我连商量的余地都不会留的。” 司徒澈一惊,“你已经有家室了?” 白玨的速度稍微有些放缓,“我是老虎来的,你真把我当成人了?” 司徒澈听完心里也是有点郁闷,他现在真的很难清醒的去思考一件事情了。 一人一虎,一路向北出了京城,白玨真没想到这群猎犬的速度如此之快,连自己这只老虎都望尘莫及,一路上的排泄物证明,他们明显是服用了一种十分霸道的药物,这样下去即使找到了他们恐怕他们的身体也无法复原。 事事透着那么一种诡异。 京城的背面,多是些荒山野林,白玨产生了很大的疑惑,依照这些人以往的行为方式,应该在京城这种人口稠密而且有大量藏身处的地方行动,如此荒山僻壤根本就是动物的活动范围,人到了这里是无法逃脱动物的追捕的,他们对付的这些人,从来没有留下任何破绽,现在他们打算在野外来交接白练,难道说他们变迟钝了? 白横此时正匍匐在一处高地监视着关押小样的房子,从京城一路跟到这里后,他发现一切好像已经跟自己期望的有些差距。 他本来期望能抓到那个神秘集团背后的一些蛛丝马迹,但他却没想到这群人根本就不亲自动手,除了几个跑腿的在杭锦堂装模作样的扔了些飞镖和撒网以外就没有了任何下文,现在更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只有几只老狗,难不成这次又有些打草惊蛇了? 功亏一篑啊,他在一旁叹道。 “就在前面那栋房子里,小样现在很安全,那几只狗没有发现我们,他们只是简单的守在这里而已,有你能不能听我句劝,稍微等一等,如果就这样。。。。。。hey,man”白玨还在向司徒澈讲解最新的动态,但是没等它说完,司徒澈已经一个前窜,跳了出去。 他手里有十发子弹,这里只有6条狗,他可不能再等下去,现在的任何一次失误都很有可能让小样永远的离开自己。 “一队百齐商队正朝这个方向驶来。拉车的马匹说在他们停靠驿站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这些商人和一些目木人神秘的接过头。您看他们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人?”一只隐士雀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继续调查,顺便召集这森林中的动物,一会儿需要他们的帮忙。”白玨打发了隐士雀,自己在一旁仔细辨别这间破屋散发出来的味道,为了不让巡逻的恶犬发觉,他隐身在了下风处,这样整个房子周围的味道都在它的鼻孔中打转,一种似乎熟悉的味道激起了它的神经反应----火药,这里有火药的味道,它很想喊司徒澈回来,但是恐怕那样是没有效果的,无奈的它只有向司徒澈一样冲出去。 “呯~~”司徒澈凭借自己理工科的优势很快弄懂了手中这杆跟自己手臂差不多粗的“火枪”的原理,他真的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办到一只手拿起它的,这东西又粗又大,两只手扛着都有问题更不要说单手提起。 这一发子弹的后坐力惊人,司徒澈踉踉跄跄的向身后倒退了几步才重新站稳,更要司徒澈命的问题是--自己要从前面装所谓的子弹,子弹看上去很小,实际上很大,而且整个子弹上下两层,首先要把下层的火药填进去然后再塞铅弹。怎么会这么麻烦,他差点骂娘,电影上面可不是这么演的。 但是这火枪的效果惊人,一发子弹就把扑向司徒澈的一只恶犬打烂了。 “嗯~~~~~~” 周围的恶犬似乎看不到已 经变成了碎片的同伴,他们继续呲着牙流淌着口水,似乎时刻准备将司徒澈大卸八块。 司徒澈颤巍巍的重新填装子弹,现在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这场景很像生化危机,但现在明显不是在游戏。 “敖~~” 正当司徒澈换子弹的当,一头猎犬似乎明白了那杆轰碎了他同伴的铁疙瘩现在已经无法工作,还没等司徒澈填完火药,它便腾空而起,张开了血盆犬口向司徒澈的喉咙之处咬去。 “fvck,”司徒澈此时彻底傻眼,两只手慌乱的举了起来想要挡住恶犬的攻击。 “吼~~~~~”一阵劲风吹至,劲风中略带了一些腥风。 “呃。” 只见白影闪过,恶犬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吼叫便成了白玨的口中之物。 “我可以的”司徒澈此时还在最硬。 “你今天就是不会听我们的话了是吧。”白玨将口中的恶犬吐到一边,来到了司徒澈身旁,“你真是个怪人,平时胆子小的可怜,可现在胆子大到我们都惊讶,你们大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司徒澈没理它,他现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姓白的这几个人包括这只老虎,他们集体骗了自己和小样,而且拿他们当诱饵,如果有机会,恐怕他想拿手里的火枪真的给他们一枪,没有子弹拿枪把子砸也行。 “白练大人说它已经没事儿了,你不用担心。”白玨竖起耳朵听到了小样声音,而且它还想到了一个冲出来的好方法,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个房子里面不知道哪里恐怕埋了火药,剩下的事情你来考虑吧。” 司徒澈把嘴掘的跟鼻子一边高,但是就是不理白玨。 “吼!!!!!” 关押小样的破屋突然倒塌,尘土冲天而上,一头比白玨还大的斑斓猛虎跳跃而出,一扑、一咬、一扫,几只恶犬还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便一命呜呼了。 “好哥哥!!”小样逃出了破房直接就奔着司徒澈奔来,一下子将司徒澈扑倒,兴奋的舔着司徒澈的脸。 “stop,快。”司徒澈有点喘不上气来了,一只跟帕萨特差不多大的老虎压在身上恐怕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看着两个亲密的伙伴,白玨在一边直羡慕,自己从来没说过压到白横的身上这么干过。 “做女人真不错。”白玨摇了摇头。 小样很快又变回了狐狸的样子,不管是它还是司徒澈对于这个样子都相当满意,至少司徒澈不会纠结于和自己的偶像亲热,而小样则可以完美的体验司徒澈那只有一块腹肌的大肚子。 “你受伤了。”小样看到司徒澈浑身被恶犬咬伤的地方,心疼的一个劲儿的帮司徒澈舔伤口。 从病理学的角度来讲,司徒澈是十分害怕小样这么干的,但是他又不好阻止,看到这个小狐狸自己的心里已经没什么害怕的了,管他什么狂犬病什么萨斯的,去他娘的。 “怪了,”白玨在破房外走了几圈以后很疑惑。 “怎么了?”小样还不知道自己被这几个姓白的当成了诱饵。 “这个房子没有什么地下结构,就是一个破房子而已,但为什么有这么重的火药味呢?”白玨的大脑似乎已经不够用了,“而且我们既然出现了,那么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么半天也没。。。。。。” “糟了!!!”司徒澈突然想起自从刚才的隐士雀离开以后,他们周围就再没有过动物的声音,这个情景和泉山的时候十分相似,虽然这里不是森林,但是偌大个地方只有一间光秃秃的破房子然后周围三百米内没有任何遮挡,凭借司徒澈多年的cs经验,现在这个地方,别说狙击手,就是随便拿把枪都能轻松的收割他们。 “快隐蔽!!”司徒澈抱着小样就向刚才他和白玨刚刚跳出来的森林方向跑。 “你多虑了。。。。。。”白玨说道一半突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它突然加速然后叼起司徒澈没命的狂奔。 “嗖~~~~”一阵奇怪的声音由远及近, 突然, “轰”的一声,原本的破房被炸的粉碎,火焰迅速的以破房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地上瞬间变成了火海。 “呯~~~~” 司徒澈在被白玨放到地上的一刹那向天上上开了一枪。 “manareyoucrazy!!!!”刚才白玨离司徒澈很远才没有被枪声震到,现在司徒澈就把火枪搭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开枪,自己的耳朵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刺鼻的火药味也差点摧毁这只老虎的鼻子。 更可气的是这小子省下来的一只手正好把小样的耳朵封住、 白玨心里想,你小子现在也太过分了吧。 司徒澈指了指自己的前方,“你们的收获大了。” 白玨顺着司徒澈所指的地方,一只巨雕此时正在地上抽搐,司徒澈打伤了它的一支翅膀,而地上同时还躺着一个穿着怪异的人,怪人可没那么幸运,此时,他已经失去了知觉,也不知是否摔伤了身子。 司徒澈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重新上了子弹,因为天上现在满是巨雕,他们身子下面吊着的这些人似乎不会让躺在地上的同伴活命。 “呯,呯,呯。”司徒澈连开三枪,都没有命中,但也起到了威吓的租用,天上飞的这些人盘旋了一圈又象征性的扔下了两颗炸弹怏怏的飞走了。 “有个雕就当自己鸟人了?你咋不把自己胳膊也砍了呢?”司徒澈今天很不爽,一个不爽的人手里还有这个时代的“杀伤性武器”自然就不会留什么口德。 “我快受不了了。”小样把尖尖的鼻子使劲往司徒澈的怀里拱,刚才的声音有司徒澈给她挡着,但是这气味实在是躲不掉。 司徒澈觉得这个程度撑死了也就是北京星期一早上上班时空气的程度而已。他善意的提醒小样:“快变成人,这样就没那么难受了。” 小样听话的变回了人型,她痛快的吸了一口气,“有时候做人还是不错的嘛。” 司徒澈心想,你的肺该不会也是汪丹珞的吧,但有鉴于小样现在连人的身体结构还没有弄清的现状,司徒澈觉得她的肺应该还是自己的,只不过不如当狐狸的时候那么敏感了而已。 “唉~~~~”小样叹了口气。 司徒澈看着她。 “穿不上杭锦堂的衣服了。” 9痛定思痛 夜,白府,书房。 这一天可是把白家上下折腾的够呛,安戈司的猫猫狗狗们在这次行动里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挂了彩,有几个去跟踪的还殉了职,白琊被发现时已经昏迷,拉车的大马中毒而死,白玨受重伤,司徒澈和小样也都有多多少少受了些伤。 唯一幸运的就是小样没出什么大事,否则白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徒澈、白横、白铁、还有白琊四个人各有心事的坐到了一起。 白玨在和司徒澈走出森林的时候中了毒,森林之中满是如同祛兽粉一般的剧毒,似乎在白玨同司徒澈进入森林的时候,白玨就已经闻到了,但是它还是硬撑到将司徒澈和小样带出森林,小样因为后来变成了人而幸免于难。 安戈司追踪到最后得到了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的结果:几个南里人混到了一只百齐的商队之中,而这商队的背后竟然有这连白横都不太愿意面对的后台----百齐皇室,百齐皇室之中有一个神秘人物一直同这些人有联系,这些人进了京城之后就如同烟雾一般消失了。 线索就这样断了,这让布置了很久的白横怎么能接受?想来想去,这事儿都是坏在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身上,越想越气。 “啪~~~~” 白横的巴掌重重的拍在了书桌上,还好他没动真气,要不然,这桌子早就变成粉末了。 “白琊,你给我跪下!!” 白横现在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这小子居然敢背着自己去怡瑶居,虽然龟】公和枫舞都极力否认,但是证据确凿。 小小年纪就敢逛青楼,反了天了。 白琊吓的“噗通”一声跪下了,两个本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现在已经红的跟小番茄一样,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直落。 “爷爷莫要责怪琊儿,琊儿知错了。” “你,你,你。。。。。。你可气死我了。” 白横一看到白琊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如果这孩子向以前那么顽橫自己还好办,可今天破天荒的他自己知错了,这让自己这个当爷爷的可怎么办才好。 啪~~ 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在书房之中响起,硬生生产生了数道回音。 白横和白铁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连白琊此时也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的人,全然忘了脸上的疼痛。 司徒澈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看着白琊,这两个耳光是他打的。 一个外人当着爷爷和爸爸的面打孩子,这怎么都说不过去,特别还在一个宾客。 白琊终于缓过神来和司徒澈撕扯在一起,但是他终究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哪里是司徒澈这个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司徒澈骑在身下继续扇耳光,这次扇的更狠,司徒澈左右开弓手都不停。 白铁哪容得别人在自己家如此放肆,他刚跃身而起要冲向司徒澈。 “呯~~” 一声巨响,在司徒澈手中多出了一截火枪。 “啪~~” 子弹从白铁的胳膊上擦了过去,打碎了他身后的一个花瓶,打碎了花瓶之后又在后面的墙上留下了一个碗大的坑。 白铁腿又软了一次,司徒澈今天是不可理喻的,谁都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现在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先采取些强制手段,那样的话,后来这些麻烦事就都迎刃而解了。 这一枪的声音太大,引得无数动物和人跑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司徒澈这个外人在那里欺负他们的小少爷。 这还得了? 几个冒失的家丁上来就想替小少爷出头,哪想到也被司徒澈一发火枪给吓到了院子外面。 屋里现在只剩下在一旁欺负小孩子的司徒澈。 此时,白琊正用恶毒的眼光盯着司徒澈,但是他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这恶毒的眼神只能通过一条浅浅的细缝才能到达外面。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司徒澈拍了拍手,这下他痛快一半。 白琊还是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居然利用你喜欢的女人。” 司徒澈冷冷的甩出一句话来,说完,起身,不再理地上的白琊。 白琊的眼光中的怨恨瞬间消失。 他漂亮的小肿脸上又成了泪洼之地。 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做错了。 白琊在一处后悔暂且不提,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司徒澈又做了一件让大家眼珠子掉地的举动。 他很利索的重新装好了子弹。 “呯” 书桌应声而碎,白横目瞪口呆,一阵阵的杀气此时吓退了不少胆小的猫猫狗狗。 司徒澈此时全然不在乎地走到白横面前,他冷冷的说道:“如果下次你再敢利用小样,我保证不管我手里有什么你都跟这个桌子一样的下场。” 说罢,扬长而去。 出了少数知情的白家老人,其他人都巴不得用眼睛杀掉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狂妄人士,如果司徒澈手中没有火枪的话,现在这些人肯定已经把他撕碎了。 疯子,白横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红是因为生气,他一个堂堂的王爷居然让这么个不知道来路的人给威胁,白是因为这毕竟也是他们种下的祸根,要不是他们没和司徒澈商量,断不至于这次行动一败涂地。 “嗨!” 白横大吼一声,他现在要散一散心中的闷气。 “散了。”白铁对着外面的一大群人袖子一挥,现在这白家的三个男人算是彻底载在一把火枪上了,有了火枪的司徒澈居然胆子大到如此程度。 他去扶白琊,哪想到白琊竟然甩开了他的手一路跑了出去。 {“由着他吧,”白横今天算是倒霉透了,“只要他别再去青楼就好。” 虽然经过了一天的喧闹,但是关于杭锦堂,关于白家的幕僚当街枪击白铁,关于白家的小少爷和枫舞的风流韵事这些都把晚上的宁静也变得世俗起来。 白横现在一头乱麻理不开,韩淼也好不到哪里去,翁尹此刻正对着韩家的爷孙两人劈头盖脸的臭骂,当中不乏一些土语,夜枭嗓子吐出的土语和官话自然让人很不舒服。 “!#¥!#¥%!@#,你不是说已经稳操胜券了吗?@#¥%@” “还说什么你孙子比你儿子强多了,呸,草包还能生出狐狸来?#%@#%¥” 。。。。。。。。。。。。。 韩列无奈的低着头听着老巫婆的数落,本来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安戈司的胖子居然把一切都搞糟了,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恐怕至少能除掉那头老虎,而本来打算当做杀手锏的巨雕部队现在也损失惨重,一名常年在京城走动的队长级的人物成了俘虏,他知道的东西不多,但是真让安戈司的人套出什么情报来,这些年来跟安戈司的斗争自己就算输了一局。 翁尹似乎也有点骂累了,她颤巍巍的瞪着爷孙两人,“你们怎么不说话?” “长老说的是,长老先歇一歇。” 有鉴于前阵子爷爷对自己的教导,韩列明显比上次进步了很多,一张哈巴狗似地的笑脸迎了上去。 “哼,跟你们韩家人操碎了心,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尽快给我弄到白练和白玉狐狸。” 翁尹显然对人际关系没有太深的研究,否则看到这幅过于谄媚的表情她应该更厌烦才对,但是现在她很受用,她觉得韩家人果然好欺负。 韩淼还是一副稳如泰山的表情,他一边坐着一边思考着今天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仅仅是一个司徒澈吗?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是不应该破坏整个计划的。 是韩列策划的问题? 也不是,后期的处理十分理想,三皇 子和参与这件事情人都已经喝了药忘了发生的事,如果有人真的追查下来他们也只能想起些模糊的片段。 难道现在的白家人已经会动脑子了吗? 韩淼终于提起了点兴趣,自己的对手终于有点意思了,这怎么不能让自己高兴呢,只有对手强大了,韩列的进步才能加快,要不然老是对着三个白痴,赢了也不光彩。 至于白练嘛,那根本不是什么问题,白玉狐狸还没找到,白练就不着急抓,反正两者缺一不可,而且要的只是白练的血而已。只是这白玉狐狸的下落真的是很奇妙,整个皇宫都已经被自己翻了个底朝天,难道真的像翁尹曾经说过的被金玉卡那个小丫头随手给扔掉了? 。。。。。。 韩淼越想越多,甚至已经想到了韩列如果坐上了龙椅应该穿什么样子的龙袍好看的问题,但是这些问题还没找到答案,翁尹却把他拉回了现实。 “你们必须处理掉莫多,他可是知道你们韩家底细的人。” “长老不是答应不向外人泄露我们韩家的事情么?”韩列听到了这句很生气,这些南理人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目木那些刃者除了和自己联系的井上以外几乎没人知道自己是谁,这些南理人居然把这些事和属下乱讲。 “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又再度响起,翁尹满脸沟壑的脸又贴在了一块:“你们韩家真有趣,整个贺多族都知道韩家是什么人,只不过知道底细的少多了罢了,你们害怕什么?你们爷孙俩看我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再不自保一下,等你们哪天给我背后捅刀子么?” 一阵寒光在韩淼的眼睛中稍纵即逝,纵然是杀气也只存在了一刹那,他明白,这个老太婆是有点嚣张但绝不是傻瓜,他们一直在提防贺多族,贺多族的人又何尝不是防着他们。 “长老,您多心了,我们。。。。。” 韩列显然对翁尹这么直白的言辞有些不适应,他擅长的是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真不是他的风格。 “丁玲~~丁玲~~” 突然密室中的传声筒传来了外面的铃声,韩列赶紧过去摘下听筒,这是外面有急事找他的信号。 “什么事?” “少爷,白琊少爷来访?” “什么?这个时候?” “对,您看。。。。。。” 韩列想了想,“叫人带他到我的睡房。” 白琊的离家出走造成了白府的大乱,其中当然包括两位白夫人对自己丈夫的无尽数落,同样拥有皇家血统的白夫人这时候自然不能饶了直接导致这一悲剧的司徒澈和小样两个人,本来怒气冲冲准备来找司徒澈理论的她们听说了下午司徒澈的一些所作所为以后就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刚才在书房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自己的丈夫,一夜的哭诉和牢骚自不必多言。反倒是司徒澈觉得舒坦了许多,他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今天的事情。受的气几发子弹都解决了。 他下午锯掉了火枪多余的部分,现在的大小正好可以藏在袖管里用。不开枪不知道,原来开枪这么爽的,这个朝代又没有警察,自己算是半个驻外使节直接享受外交豁免权,手里还有小样这张王牌,本来还以为进了安戈司就能和白家人亲近,哪想到差点让人卖了自己还替人家数钱。 他一边摸着手里的枪一边摩挲着怀里睡着的小狐狸,一如既往的,小狐狸在那首“鲁冰花”的歌声里睡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特别爱听这首歌。 小狐狸在司徒澈肚子上睡的很香甜,好像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看着睡着的小样司徒澈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他现在对白家很失望,他不能再指望白家,但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如何才能像项少龙一般杀出一条血路呢?难道只用手里这只火枪么? 司徒澈又把目光转回到火枪上,傲来的科技也算是高超了,但是怎么想都不如自己小的时候玩的火药枪精密,科技,果然是第一生产力啊。 “叮~~~~” 一个念头在司徒澈的脑袋中亮起,自己怎么忘了这一点,虽然自己样样通样样松,但是仅凭自己在理工科的功底想要改变这个时代的科技命脉还不轻松,估计光是提出一个膛线的概念就能让整个傲来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强国,更不用说蒸汽机和基因科学。 想到了这里的司徒澈差点想跳起来狂叫,反应慢一拍总比没反应的好,他抑制住自己兴奋的心情爱惜的摸着小狐狸的脑袋。 “再也不能这么活了。” 1人脉 烈日当头,司徒澈迎来了自己来到傲来的第一个夏天,这京城,连小样都忍受不了那闷热的天气重新变成了人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当中午真正日上三竿的时候,司徒澈都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总是这样无所事事是不行的,司徒澈心中一直都在思考,杭锦堂事件已经过去了几天,自己始终没有想出能跳过白家直接和朝廷挂钩的方法,总不能直接跑到皇城门口拉这看门的说自己是谁谁谁可以干什么什么吧,那估计和跑到中南海门口递简历的结果差不多,而且现在自己在外面敌人一大堆,难保出门不会再次中了埋伏。 “啊,郁闷啊。” 司徒澈有点抓狂,自己就是个网上卖货的,连当个经理的脑子都没有,现在要想这么复杂的事情真的是有点难为他了。 突然一股骚气冲鼻,司徒澈心里一动,忙去开门,心里嘀咕:你个臭老虎。 白玨经过安戈司这帮大夫的救治可以说已经好了大半,被火枪和炸药震坏的耳朵和鼻子倒不太严重,主要是中的毒比较难解,它仗着自己身体好硬抗了过来,几天能下地算是对得起他安戈司头领的名声了。 “我发现你有了火枪以后胆子就变大了,连家主都不放在眼里了。”走路还有点飘的白玨见到司徒澈以后的开场白里面多少有点挖苦的味道。 “哼,臭老虎,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就自己找来了?” 床上的小样眯缝着稀松的眼睛盯着白玨,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被人拿来当诱饵的事情,现在要不是天气热的话,她早就拿着司徒澈的火枪再上演一场枪击白老虎的好戏了。 这完全是个“石头剪刀布”的关系,白玨治司徒澈,司徒澈治小样,小样再治白玨,面对小样的白玨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飙的,但是对司徒澈可就难说了。 “白练大人息怒,真的不是有意将白练大人牵扯进来,这次我们本打算欲擒故纵,后来如何牵扯到小少爷和白练大人身上的我们就不清楚了,。用白练大人的确非我等所愿,还请大人见谅。” 听到这里,司徒澈感觉骨头都酥了,这几句词儿怎么这么酸呢?这老虎哪里听来的? “白家上下对于这次的事情十分抱歉,但是司徒先生的行为也有些过激,我认为这件事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不如让我做东大家尽释前嫌可好?” 小样和司徒澈对视了一眼,怎么说呢?司徒澈对于白家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一个拥有如此庞大情报力量的家族居然屡次让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逃掉,这样的白家的确没什么安全感。而白家这几位男人也似乎脑袋缺点什么,有些事情司徒澈能想明白他们想不通,开始司徒澈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来自地球的原因,但后来司徒澈看的清楚,这一家子的心理状况很成问题,白琊有点过于依赖韩列,白铁有点愤世嫉俗,白横更惨,缺心眼。 白玨这个要求实在让司徒澈两难啊。 小样没什么压力,反正一直以来主意都是司徒澈拿的,她是很无所谓的,只要能跟着司徒澈,就是再回到泉山的那个山洞里去过日子也行。 权 利弊之下,司徒澈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恩,我同意了,你去告诉他们准备点好吃的吧,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白玨的鼻子不是吃素的,它很强烈的感觉到司徒澈正在打鬼主意,但毕竟自己这个中间人的工作已经完成,其他的自然也就不用多想,只要今晚双方把酒言欢做到表面上一团和气的话就可以了,反正白家五口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日子,再多两口也没什么问题。 “那,我就出去准备了。”白玨转身离开了屋子,临走之前,它回头看了一眼司徒澈,眼神十分的诡异。 “走好啊~~”司徒澈挥舞着手帕将白玨送了出去。 见白玨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司徒澈赶忙关上门将小样拉在一边。 “咱们,这样,这样。。。。。。。” ………………………………………………………… 华灯初上,司徒澈和小样两人来到了大厅,白家那是大家族,这一顿宴席还不算难为他们,司徒澈一打眼,荤多素少,对于他们这些成天和动物称兄道弟的家族来说,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桌上只有白横和白铁两人,从面相上看两人这几天的日子应该不好过,白横的脸上有经过激烈战斗的痕迹,白铁更惨,焦恩俊那帅气的头发已经卷的不能再卷,一部分似乎变薄了很多。 司徒澈心里一阵感慨:老婆会武术,谁都挡不住啊,。 除了小样以外,剩下的三个人都略显尴尬,毕竟那晚双方闹的比较僵,而白家这父子也明显不想一上来直抒胸臆然后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俩人现在做的事情倒是很相同,都是对着彼此大眼瞪小眼希望对方能先开口说话。 看到这里,司徒澈想了想,最后还是先打破了沉默,他先慢了一杯酒站起来向身边的白横一举杯,“老爷子,前日多有得罪,还请念小子年轻气盛不知好歹不要和小子计较。” 白横父子明显松了一口气,白横赶紧端起酒杯和司徒澈一撞然后一饮而尽,白铁也在一边套近乎,“哪里哪里,是白某人没有计划好让白练大人受惊了,司徒兄弟生气是应该的。” 司徒澈陪白铁喝了一杯然后宾主重新落座。 “白横,我要当公主。” “咳~~~~~~~~” 白横刚刚把嘴里的酒咽到一半儿,这句话险些要了他的名,要知道,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他甚至觉得跟司徒澈和白小样两人在一起喝酒要比出去打仗凶险的多。 在大家好不容易把他肺子里的酒拍出来以后,他一脸涨红的看了小样一阵,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司徒澈,他明白了,司徒澈这次主动献殷勤是有目的的。 司徒澈看到白横那质疑的眼光直接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你有不能吃了我。 “这个。。。。。。。。”白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帝曾经要封小样当公主,然后借故看看白练的样子,可是小样直接拒绝,结果让皇帝郁闷了好久。 现在再提这件事,这可怎么开口。 “我还要皇帝封司徒哥哥当官。” 这句话比上一句还赤】裸】裸,其实就跟司徒澈自己说出来没什么区别,白铁刚刚对司徒澈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消失,白横更是想通过眼神把司徒澈杀死。 “老爷子,您可别这么看我,都是社会给逼的啊,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又被什么人在背后捅刀子,我到宁愿是我不认识的人下手,小样当了公主还可以保证她的安全。”司徒澈的风凉话说的也比较露骨和气人,本来嘛,信任这东西建立起来很难,破坏却很容易。 司徒澈在漫天要价,为的就是白家父子的落地还钱,现在谈的是交易,不需要假惺惺的友好互助。刚才自己的那杯酒已经表明了态度,至少自己是主动的。 “关于公主的事情我还要和陛下商议商议,至于你嘛。。。。。。” 白横实在是摸不清眼前这个小子心里的想法,有时候说他坏吧,偏偏做出来的事情让人竖大拇哥,但是要说他好吧,能给你使绊儿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摔倒的。 司徒澈又举起一杯酒,“小子跟老爷子立个军令状,这件事儿您要能办成,小子就是下跪也把白琊那小子请回来。” 白琊自从上次离家以后就一直住在雍王府,白横和白铁两人去了几次人家连面都不见,学堂也不去,这可是让白家上下鸡犬不宁的主要原因。 这句话算是点中了白家父子的软肋,白横和白铁对视一眼,心里可没那么多想法了,本来这小样就是要给封为公主的,至于这司徒澈,虽然白横对他的戒心还没有消除,但是用白玨的话说就是随时都能取他性命还怕他干嘛。 “成交。” 白横更是直接做 起了买卖。 三日后,仙风阁。 司徒澈很满意的吃着仙风阁的拿手菜,上次自己来被打的连前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根本记不起这京城第一等的酒家的味道,白横那边给自己跑官,自己自然不能闲着,做生意的要守信。 今天他是要请的是雍王府的小少爷,和白琊并称“黑白公子”的韩列,为的是能从侧面打听打听白琊这小子最近的思想活动以备将来自己去雍王府找这小子的时候不至于吃闭门羹。另外,司徒澈还有一个目的:择木而栖。 杭锦堂事件给司徒澈带来的打击不小,甚至有些颠覆他的价值观。他本来想通过自己在安戈司的努力工作堂堂正正的干出点什么业绩以后再正经的走进官场,这样即使是白家的人和动物也不会说他仗着小样平步青云。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一直诚心对待的白家居然能做出利用自己和小样的事情来,不管理由多么充分,他都不能接受。 这好比司徒澈正在玩一个游戏,而且他手里还有最厉害的作弊器,他本来想好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体验游戏的乐趣,但是没想到游戏反倒跟他玩起了作弊,这样的话,司徒澈是不会给这个不要脸的游戏面子的,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大家就把游戏数值都改的邪乎一点看谁更厉害。 第一个用外挂的人不一定是赢家。司徒澈想起了某个论坛里关于作弊器的帖子。 想要脱离白家的阴影,自然需要一个和白家能量差不多的家祖撑腰,司徒澈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韩家比较符合条件。韩家第一代家主韩雍是和白战一样的开国元勋,韩家更是世代镇守西南,当然,家眷要作为人质留在京城,但是这并不影响韩家的势力。 司徒澈前段日子走街串巷的过程中就不止一次的听说过关于韩家的传闻,光是每年从南理烟丝的抽成恐怕就已经让不少的王公贵族眼红,而南理还以翡翠出名,整个傲来的翡翠玉石九成来自南理。饶是如此,雍王韩淼本人是十分之低调,京城中鲜有朋党,连皇帝和安戈司都把雍王府划在了监视范围之外,但实际上放弃监视还有个原因,虽然在上次的叛乱活动中老雍王也跟风建了密室但是并没有参与到其中,而且关键时刻年轻的韩淼放弃了南理的军权亲自回京并英明的站到了傲侙这一边。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青春已经离开这些站在傲来国最顶峰的人们,虽然白横和韩淼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从白横不禁止白琊和韩列之间交朋友这一点来看,白横对雍王府十分的放心,这让司徒澈有空子可钻。 当初韩淼的一个选择让他的成就再次和当初的家祖看齐,自己为什么不仔细的挑一下主子呢? 一个兽语者只要有了资源,给他点时间,司徒澈自认为能再建立一个可以和安戈司抗 的组织。时间和资源,这是他现在需要的。 “司徒先生来的好早。” 门口的声音把司徒澈发散的思绪拉回了酒楼之中。 韩列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同司徒澈打招呼。 “恩,应该心情不错” 看着笑呵呵的韩列,司徒澈心里猜测。 他完全猜错了,这几天韩列的心情不是糟而是非常糟,白琊死活赖在他家里像年糕一样的粘着他,每天都给他讲一些家长里短,韩列差点以为白琊是哪个在冷宫里冤死的嫔妃转世投胎,怎么有那么多牢骚可发。韩列曾经想一刀剁死这个烦人的、唠叨的、无聊的跟屁虫,他很后悔怎么自己当初就没把他也下了药呢。 偏偏这时候胖子司徒澈又来了拜帖希望能见一面,已经被白琊折磨的头痛欲裂的韩列还要假装高兴的应付他,这一切太难了。他在进仙风阁之前还仰天长叹:“难道这就是聪明的代价吗?” 如果能在今天弄明白这胖子的底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司徒澈十分老道的将韩列迎了进来,二人说了些客套话之后便直奔主题。 韩列先开口了:“听说先生的身世很是离奇,韩列这里斗胆想探究一二,不知先生可否赐教。” “哎,上次见面都说了,叫我大哥就行了。兄弟俩人唠嗑不用这么文绉绉的。”司徒澈心里想这就来真格的了,怎么把握这里面的分寸呢?套近乎是必须的。 “哦,那小弟就不客气了,大哥的身世小弟真的很好奇,有人说大哥是泉山的猎户,有人说大哥是白家新来的少奶奶的远亲,而白琊又不肯告诉我,这就让我更想知道了。”韩列借坡下驴顺着司徒澈的话闲扯。 司徒澈没转眼睛,他骗人不用脑子,干了这么多年网店撒谎已经是反应的一部分了:“说实话,大哥我不是傲来人。” “哦?”韩列心想你终于中招了,“大哥说笑了,大哥除了头发短了些,就是一个标准的傲来人嘛。” 司徒澈心里很开心,跟和自己一样能忽悠的人对着说瞎话的确是件很惬意的事。 “哎,非也非也,其实大哥我是东土大唐的行脚僧,在泉山偶然和小样小姐结拜后又救了战王爷,所以大哥我才跟着小样小姐进了京城。” 韩列假装吃惊,心里想你就吹吧,你跟我这里睁着眼说瞎话啊。 “哦,这番邦的人士韩列自认为认识不少,不过从未听说过这东土大唐之国,敢问大哥这东土大唐之国在哪里?” “在东边,要穿过沙漠,游过大洋,翻过雪山,跨过草地。。。。。。” 司徒澈嘴一瓢差点把长征组歌念出来,他赶紧改口道:“贫僧也不太清楚了,贫僧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了傲来,恐怕贫僧也无法回到大唐了。” 韩列一撇嘴,心里是老不痛快的,这胖子满嘴没有一句实话,真不知道找自己出来干嘛,有机会要把白琊和他都一次性解决。 “韩列老弟,你在听吗?” 看见没反应的韩列,司徒澈习惯性的晃了晃手指。 “哦,我在想哪里有这样的地方,看样子是个很远的国度。那大哥既然回不去了,那在傲来转投个寺院也可以啊,韩列认识安国寺的长老,如果大哥想在安国寺继续修行。。。。。。” 司徒澈一脸猥亵的挡住了后半句话,然后神神秘秘的贴在韩列耳朵上说了一句:“当和尚有什么好的。” “原来大哥是这个意思。” 韩列听完抚掌大笑,心里想你个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司徒澈心里也想,假装自己是酒肉之徒这招永远是打入敌人内部的最好方法,更何况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心里没有那些英雄们在打入敌后面临什么女色、金钱的纠结,严格意义上说,自己想混进韩家也多少有点嫌白家太过无趣,成天连点娱乐节目都没有,听说这韩列逛遍了京城的青楼,这简直就是傲来最适合投靠的人才之一嘛。 “嘿嘿,老实说,大哥这和尚算是当够了,本来我一心向佛,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大哥我只想做个普通人而已,农妇、山泉、有点田。这些就足够了。” 说完这些,司徒澈还真装出了看破红尘的大师的样子,瞬间,一脸的猥亵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圣洁。 韩列还真被司徒澈这一脸圣洁给吓了一跳。 “仅凭大哥的谈吐就知道大哥不是一般人,小小的山野又岂是大哥的容身之所,大哥要是不嫌弃,小弟可做大哥的担保,三品以上的官职不敢说,三品以下的职位随大哥挑,要是连这点本事还没有,小弟真的没脸在京城呆着了。” 司徒澈继续保持着圣洁的面孔:“唉,小弟将大哥看成了什么人,实不相瞒,白家的两位夫人对小样小姐十分喜欢,皇上也想收小样为义女,然后也给我安排了个差事,相信最近就会宣布。” 韩列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他现在有点不太明白司徒澈的意思了,这胖子不像是到了钱财如粪土富贵如浮云的境界。 突然司徒澈满脸的圣洁重新变成猥亵:“所以老弟一定以后要多多照顾大哥,大哥好不容易不做和尚做衙门,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老弟多多照顾。” 韩列对于司徒澈的面部表情的变化很不适应,看的他自己都有点抽筋,这胖子的脸变的也太快了。 他赶紧举杯跟司徒澈干了一下,“哎,大哥的事就是韩列的事,大哥这句话见外了。” 司徒澈知道韩列至少有六成是相信自己了,这套亦正亦邪先正后邪的招数可是他们老总从传销那里借鉴来的,不论市井平民还是达官贵胄,骗着都一个来一个来的。 “这样啊,那大哥先谢过老弟了。”司徒澈又端起一杯,“不过当大哥的也不能光占便宜,大哥我帮老弟你解决个大麻烦吧。” 韩列有点莫名其妙的喝了酒然后问:“什么大麻烦?” 司徒澈贼眉鼠眼的打量了周围,然后又贴在韩列耳边:“我可以帮你把白琊弄回白家去。” 韩列听到后多少有点动容,这句话的背后彷佛是司徒澈的投诚之心,要知道这里司徒澈已经直接叫白琊的名字了,而且司徒澈也明显是知道自己讨厌白琊。如果答应了的话,今天两人的见面就是相当有成就的一次。 “这个,我一直当白琊是亲弟弟。大哥这么说不太合适吧。” 思前想后,韩列还是觉得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至少不能第一次见面就有这么大的决定。 “哦?你们之间的关系果然很好。不过。。。。。。” 司徒澈停了一下,他没想到这小子的心机果然比一般人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这么警惕,不过也难怪,总不能让人家第一次和自己见面就掏心窝子,那样这韩家离败了也就不远了。“白家的两位夫人已经想他想的快发疯了,如果老弟这次能帮大哥一把,老哥真的是感激不尽,你也知道,吃人嘴短,老哥我现在寄人篱下,就当是给老哥我一个机会带白琊回去也好。怎么样?”司徒澈转攻为守改要求为央求,通常这招还是会起点作用的。 韩列等的就是司徒澈这句,白琊已经快要烦死他了,但是司徒澈开始的那句话里的“味道”太杂,现在这句听起来就顺耳多了,而且里面没什么特殊的作料,最重要的是自己变成了施与者,司徒澈变成了乞求着,这一等关系也是他喜欢的。任他司徒澈怎么神秘,终究不过是个想投诚的幕僚罢了,要不是自己想给大家一个“贤者”的印象好为以后铺路,哪里轮得到这胖子跟自己称兄道弟的。 “这样啊,这样的话司徒大哥可以来雍王府来尝试一下,不过老弟得提醒大哥,我这个老弟对你可是相当的不满意,听说你还为了女人打过他?这个您出面会不会不太妥当?” 司徒澈心里想你小子也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啊,他开始后悔自己把目的说的太过明显了,早知道就一点点的下套了。 失策,失策。 他装作很是失望的样子在那里编故事:什么少爷欺负下人啊,企图对小样小姐施暴啊,反正把白琊的“种种恶行”悉数了一边还特别催人泪下。 听到了这里,窗外本来看热闹的几只隐士雀都止不住竖起了翅膀留下一句“你够不要脸”然后扑棱棱的飞走了。 当然,司徒澈没指望韩列能信,韩列也根本就不信,司徒澈的如意算盘是有机会接近白琊,这样凭借自己忽悠人的本领,别说白琊,恐怕到时候连韩列都能忽悠瘸喽,前提是能见白琊一面。 “哦,原来是我那个弟弟的问题啊,真是难为司徒大哥了。” 不信归不信,韩列还得跟司徒澈虚与委蛇,毕竟对于韩列来说,他还是接受了司徒澈的投诚的,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双方都有诚意也都有戒心,彼此之间的试探都是应该的,如果司徒澈上来就像个奴才似的表演的话,韩列是绝对没有兴趣的。 “唉,也是我不好,跟小孩子家家的叫什么劲那。”司徒澈演戏演全套,刚才自己的一个失策失掉了先手,这下可以了,搬回来一局。 “那这样的话司徒大哥打算什么时候接白琊走呢?” 韩列看着司徒澈的表演心里也觉得腻歪了,今天再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倒不如顺水个人情为下一步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作个铺垫。 司徒澈明白已经不用演戏了,赶紧趁热打铁:“事不宜迟,我看就今天晚上吧。” 韩列心想你还够着急的,今天晚上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自己赶紧送走那个瘟神也好清静清静,这小子发现了韩家没有动物了以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堆猫猫狗狗的,现在的韩府已经什么事情都不敢做了,深怕哪下说错话把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韩列为了防止自己说梦话向来晚上不睡觉白天出去补。 这日子终于到头了,韩列难免露出一丝向往的表情。 司徒澈抓到了这一瞬间,他要的就是这个表情。 “那晚上我就登门拜访了?” 韩列点点头。 “对了,总不能空手去吧,我准备了一份礼单,还请老弟帮忙参谋参谋,第一次拜访,不能失了礼数。”司徒澈准备了一份长长的礼单递给了韩列。 韩列还真没想到这寄人篱下的胖子居然还能拿出这么大手笔的礼单,作为收礼的人,怎么都要客气一下的。 他帅气的把礼单还给了司徒澈,“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 “说的是,说的是,那晚上我就不客气了。” 司徒澈赶紧收起了礼单,他哪里有这么多东西,完全就是等韩列这句客套话,反正自己的意思已经到了。 韩列心里大骂司徒澈老奸巨猾一边继续保持帅气的表情说:“好,小弟恭候大哥。” 2洗澡 傍晚,白家客房、 “听说你说了不少白家的坏话?” 白玨找到了司徒澈打算跟他好好的聊一聊今天发生的事情,要知道天下只有安戈司找不到的刃者,却没有安戈司听不到的八卦。 白玨听到了隐士雀关于司徒澈这次宴请韩列的回报以后就有些不快,但又不好意思发作,毕竟杭锦堂事件已经彻底把司徒澈和白家的关系毁掉了,现在司徒澈就好像把白家当客栈一样,除了吃饭几乎不出门,唯一做的事就是等待白横给自己“跑官”的消息。但是今天司徒澈做的事情,似乎有些过分。 司徒澈扇着扇子喝着茶,这夏天来了的真快,好像是刚入夏而已,衣服就已经穿不住了,白玨问的话明显是关心自己,他还是明白的,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告诉这只对白家异常忠心的老虎自己想跳槽了,他怕万一这老虎死心眼一口咬死自己。 “恩,的确,你有什么不满么?” 与其费尽的解释,不如强硬的承认,这是对付善意的提醒最无奈的反应。 白玨果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它晃着脑袋“你何苦呢?天天见面,关系弄的这么僵以后如何相处?” “如何相处,你们当时难道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司徒澈白了一眼老虎,他实在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了,白玨为了两家的关系可以说已经跑断了腿了,但是为了前途为了事业,瞒着主管跟别的公司的人力见面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这是为了爱护主管才坐的事。至少,司徒澈是这么觉得的。 “唉,你好自为之吧。”白玨再一次无奈的离开了司徒澈的屋子,它也有些习惯了,这已经不是它第一次在这样的心情之下离开了。 为了能缓和两方面的冲突,大老虎操碎了心,白横和白铁现在一个忙着安排司徒澈和小样进宫的事情,一个在提审抓到的南理人,就算是两人都有时间恐怕也都拉不下来面子跟司徒澈仔细的讨论,上次的宴席匆匆而散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不定司徒澈把白琊接回来以后会有所改变? 白玨想了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个宝贝疙瘩回来以后恐怕只会让情况更糟。 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局面了呢? 白玨仰望天空。 …………………………………… 小样也问了司徒澈同样的问题,她的心倒是大的很,只是司徒澈不知道怎么才能简单的让小样明白其中复杂的关系,也许是因为自己对白家的希望太大了结果导致了失望也越大,所以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也许是因为自己看到小样被恶犬叼走以后产生的极度恐惧经过了火枪的强化变成了反叛的情绪;也许是自己根本就不想永远这样寄人篱下的潜意识作怪。 反正现在的情况只有弗洛伊德能解释明白,但弗洛伊德的理论小样绝对不会明白,所以干脆不解释。 “哎,你迟早会明白的。” 司徒澈想起了这么万金油的一句,什么时候说这句都不过时。 “哦。” 小样假装自己明白了,但她确实还是不明白。 “听说过两天就可以进宫了。” 小样的思维是不会在不明白的事情上停留太久的,毕竟现在对她来说进宫当公主是更有趣的事情。“进宫”和“当公主”常常听到动物们说起,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它还真没尝过。 这个结果司徒澈早就猜到了,凭借白横的能力加上一只憋着好奇心的皇帝,就算司徒澈和小样不提,这个公主到手是迟早的事,不过白横这件事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听安戈司的探子说好像礼政已经开始筹备相关的仪式,尽管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们那里得到了消息自然好事也快近了。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到底能给司徒澈封个什么官,理论上是不不会太差的,毕竟他也是一个兽语者,整个傲来的第四个兽语者,而且现在看来韩家对自己似乎也是很感兴趣的,只要时机合适,跳槽是必然的。 话说回来,司徒澈看了看窗外黑下来的天空,心想,也该去接白琊了。 ……………………………… 韩列不会那么老老实实的等司徒澈来,他还杂考虑怎么才能利用司徒澈和白琊除掉莫多,留着一个贺多族的人在白家毕竟是个祸害。 司徒澈现在虽然来投诚,但是他在白家的能量有限,相比之下白琊的作用就非常大了,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套情报,这样难度就大了很多。 贺多族的那些驭兽人已经藏了十多年,他们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在被发现之前韩列希望他们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不过。 他现在的心情还是想把眼前的瘟神赶紧送走,现在,这小祖宗已经要了自己的命了。 白琊此时正在他的屋子里翻来翻去,这么多天,韩家里里外外他已经逛的差不多了,比起他自己家里,韩家其实更无聊。韩列最近心事重重的也不愿意和他聊天,自己弄来了几只猫猫狗狗的,最后也不知道都哪里去了,现在唯一打发时间的事情就是研究韩列这屋子里的奇珍异宝。 要说韩列的好东西真是不少,南北东西的小玩意儿一大堆,但是这里面最让白琊感兴趣的是一个绿色透明里面好像还有液体的东西,他拿出来这个东西摆弄却怎么都不得法。 “这是什么?” 他拿着这个东西问韩列。 韩列真是佩服死白琊了,为了不让人发现,这宝贝自己可是故意放在一堆破烂的底下,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哪想到这都能让白琊翻出来,他一面心里暗骂白家人没教养一面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的把那神秘的宝贝扔回了杂物堆里,“没什么,就是一破烂而已。” “哦。” 白琊讪讪的回答,但是那宛如琉璃般的材质和里面还能流动的液体还是深深的吸引了他。 “一会儿那个胖子要接你回去。我没答应。” 韩列睁眼说瞎话。 “恩,我也不想回去,以后干脆我就住你家了,咱们‘黑白二公子’以后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白琊很感激的说。 韩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如果真那样,干脆现在自己就找个由头把你弄死算了,弄不死你我就弄死自己。这么肉麻的话这小子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门口仆人前来报信:“少爷,白家司徒澈到了,老爷正在大厅接见此人。” “哦,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去。”韩列将仆人打发走,心里盘算着怎么打发走眼前这个瘟神。 “我不去,说死了我也不去。” 白琊赖在床上打滚,前几波来请他的人都是被这招给弄走的,现在他又故技重施了。 这招不光对他们白家人管用,对韩列也管用,韩列自恃是他们这批人里最聪明的一个,但是白琊的这种无赖是没办法用智慧解决的,至少韩列的智商在撒泼的白琊面前是0,只有白琊远离韩列一里地以上,韩列的智商才能恢复。 “那你先不要出去,我去看看情况然后咱们见机行事。” 韩列觉得对付白琊还是换上司徒澈吧,自己刚被那句永远不分开雷的不轻,一时半会儿的脑子不会重新工作,把这个乱摊子交给司徒澈巴。 白琊一个箭步窜到了书房之内,他伸出了脑袋对韩列说:“恩,你最好了,我先躲一下下。” 韩列:囧rz ……………………………… 司徒澈看着眼前的老人心里一阵阵的佩服,因为怎么看眼前的老人怎么想起街机三国志里的那个黄忠,一身的腱子肉硬是把夏天的服装撑的满满的,白横虽然听说也很强横,但是从外观上来看,他明显不够看的,这雍王代代都是镇守西南的猛将,看来一点都不假。 韩淼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司徒澈,不算五 短身材也不算高,面貌不算英俊也不算难看,唯一能让人记住的就是他那个被腰带勒出了痕迹的大肚子。 这一定是个不爱活动的人。韩淼对司徒澈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 两人已经寒暄了半天,无非是司徒澈说出自己如滔滔江水的敬仰,韩淼夸赞司徒澈远道而来勇气可嘉云云。 正当两人对着吹嘘吹到了一半的时候,韩列加入了他们侃大山的阵营。 韩列:“司徒大哥,你来了。” 司徒澈:“哦,是韩列老弟,我刚才还和王爷提起你呢。” 韩列选了次席坐下,“司徒大哥该不会说韩列的坏话吧。” “哈哈,王爷,您看,我就说您这孙子有幽默感吧。” 韩淼皱了皱眉,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别扭。 司徒澈又转过头对韩列说:“我们正在聊你爷爷的光辉历史呢。” 韩列也皱起了眉头。 虽然有很大的疑惑,但是对话还要继续,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司徒澈觉得也该直奔主题了。 “王爷,这次贫僧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司徒澈现在已经习惯了自己东土大唐和尚的身份,而且他觉得贫僧这个词现在做起来还有点酷,一个和尚留着长发搂着姑娘吃着肉喝着酒然后逢人便来一句“贫僧法号梦#遗。”这会是多么帅气的场景啊。 “哦?大师有事请讲。” 韩淼又觉得说话不对劲了。 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听说是和尚必定加上个“大师”的称呼,司徒澈的头衔从“客服人员”一跃成为了“大师”多少也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哦,贫僧这次来是想请小少爷回去的,两位夫人想小少爷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韩列和韩淼两人心里都在说—你以为我们合眼了? “哦,是这样啊,实不相瞒,大师。。。。。。” 韩淼还是觉得这个称呼特别别扭,“其实前阵子也来了不少人,可是你也知道小琊的脾气,他死活不动心,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说往外赶孩子,所以。。。。。。”韩淼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所以怎样?”司徒澈很好奇下半句是什么内容,他十分想听到诸如如果带走白琊赏金百两这样的关键词。 “所以,恐怕大师。。。。。。大师得亲自想办法去请小琊才行。” 韩淼现在感觉出来了这称呼的特别了----这个称呼越说越别扭。 切,就这个啊,我本来也没指望你们能送他回家。司徒澈很失望,他还指望捞点好处呢。 就在宾主在这里商讨如何解决白琊的问题的时候,整个雍王府突然大乱,几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大厅。 “不好了,不好了。” 看见家丁慌张的样子,韩列一皱眉头“慌什么!着火了不成。” 第一个闯进来的家丁连忙整理了整理,然后报告:“可不是!少爷。您的睡房起火了。” “什么?可见白公子?”韩列猛的一起身,白琊不知道有没有事情,有事情最好! “白公子?每见到啊,他也在屋子里?”家丁一愣。 司徒澈和韩列听到这句话后一同窜了出去,对于司徒澈来说,白琊是自己的一块铺路石,如果自己能救其于水火无论传回白家还是传到皇帝那里,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对于韩列来说,完全是在司徒澈面前装样子,他巴不得白琊真死掉才好,这样自己省着以后要面对那个娘娘腔的变态小子。 ……………………………………………… 司徒澈不认识路,但是他跟着人流摸到了地方。到了现场一看,冲天的烈焰,整个房子被大火和浓烟笼罩着,天空都被大火染的通红。 韩列拉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白公子可在里面?” 管家赶紧回话:“应该还在。少主您走了以后没见人出来过,但是突然整个屋子就烧了起来,最可怕的是这火越浇水烧的越旺,我们本打算进去救人,但是火势太大了,谁都进不去。” 一边听着仆人的说辞,司徒澈一边仔细的打量了火场。现在的建筑都是木头的,一点就着,这大火真的着起来,要比电视上看到的恐怖百倍也不止。 “哗啦”一段烧着的木头从房上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火花。 “不好”司徒澈看到这个场景突然抢过一个人的水桶把自己浇了个透,紧接着抢过那人的帽子在水里沾湿捂住鼻子冲进火场,既然外面的木头都被火烧成这样,那么里面十有八九是烧的快要塌掉了,如果再不进去救人,自己的功劳就要泡汤了。 “司徒。。。。。。。” 韩列看见司徒澈冲进了火场,假模假样的喊了半声之后小声的对身边的管家说说:“恩,趁着没人,烧死他,干的好。” 主管一脸的茫然:“少主,不是咱们人干的,真是它自己烧起来的。咱们的人不过是没打算救罢了。” “恩?” 韩列有点不明白了,这白琊难道说是自己放火烧自己玩? 哦!韩列突然灵光一闪,肯定是这样。他想起了被自己扔到破烂堆里的那个能瞬间点火的神秘物件,这白琊一定是趁着自己离开的时候偷偷琢磨结果点着了大火然后困住了自己。 哈哈,天助我也。 韩列打心里往外高兴,他继续悄悄的吩咐主管:“灭火的人都给我通知到了,每次打水只打一半,尽量拖延时间困住屋里的两个人,我不怕屋子烧没了,我就想烧死那两个人。” 看着冲天的火光,韩列露出了许久都没露出过的阴险的笑容。 ……………………………………………………………… “人,快看,有人影。” 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韩列停住了笑容定睛观瞧。 一个人影扶着另一个人颤巍巍的出现在门口,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澈和白琊,两人现在看上去别提多狼狈了。 且,算你们命大,韩列鄙夷的吐了口吐沫然后开始演戏。 “司徒大哥,你没事吧。” 韩列冲上前去搀住了司徒澈然后旁边的仆人接过了白琊。 此时韩淼也赶到了火场,看到司徒澈和白琊的样子心里也骂了句娘然后和韩列配合演戏,“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司徒澈浑身滚烫,他没顾得上回答二人的问题,只是找了桶水浇到了自己身上,等浑身湿透了,他才开口说话:“王爷快找位大夫看看我家少爷是否无恙。” “哦,这就去,这就去。” 韩淼找来了一个家丁吩咐了几句家丁撒腿就跑了出去。 司徒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看着熊熊的大火发呆,手上的伤口往外流着血。 韩列凑上去问:“司徒大哥,你怎么样?” 司徒澈捂着手跟韩列说:“别提了,差点死里面。” “司徒大哥真是英勇,小列佩服,就是那冲进火场的勇气,小列就万分佩服。”韩列这句话倒是真的,他是打死都不敢往火场里冲的。 “唉,都是逼的。” 司徒澈难得的也说了句实话。 “咳咳~~~~” 突然地上的白琊咳嗽了几声,司徒澈一听赶紧来到白琊身边。他把白琊的鼻子贴到脸上感觉了一会儿才放心的说:“小少爷的呼吸均匀,估计是吸入了烟尘太多而昏倒了。我看这样,趁这个机会我带小少爷回去,等他醒了说不定又不想走了。” “哦,可以,可以。快来几个人帮忙。”韩淼听完赶紧说,他心里想的是这个小祖宗可算要走了。 韩列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万一这小子醒了以后真的向司徒澈说的不想回去,那自己真的就有够郁闷了,搭了房子还没撵走人,赔大了。 他也赶紧点头 同意。 司徒澈看样子是累的不行了,他被两个闲着的家丁搀着,另外几个家丁抬着白琊费了好大劲才给他弄上了马车。 “王爷,司徒澈有伤在身,恕不能施礼了,”司徒澈在马车上对着韩淼抱了抱拳,“改日小子一定登门谢罪。” “唉,哪里的话,”韩淼做足了姿态,“你能做出这等英雄之事,本王是十分欣赏的,以后没事可以多来王府走动走动,陪我聊聊天下下棋。” “一定,一定,”司徒澈一口答应了下来。 客套了一番之后,赶车的方才将车驶离了雍王府。 看着马车驶出了视线,韩淼突然问韩列:“你说在大厅的时候,这胖子是不是占了咱们便宜来着?” ……………………………………………… 四月里,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突然传出了这样一条消息:雍王府烧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屋子被天火烧着,而白家少爷白琊因借宿在此而被困,后来,一名英雄挺身而出冲入火场不顾自身安危将白琊救出,这才将战王爷的独根苗苗保住,这位英雄就是白横新收的义女白小样的结拜义兄、东土大唐来傲来取经的“梦%遗”大师司徒澈。皇帝陛下为了嘉奖白小样和司徒澈的功劳决定在四月二十这个吉利的日子里收白小样为义女,封司徒澈为安国寺的护国法师。 这个消息一出就迅速的成为了京城中的热点话题,原因不在于别的,在于这里面的人物关系十分有趣。 首先是这白小样和司徒澈的关系,由于仙风阁事件里目击者众多,所以白小样已然在众人口中被传成了天仙,更有好事者传出的消息称此女比之当今的慕云公主还要漂亮一畴,这更是让那些从没见过此女的登徒子们以讹传讹,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便在京城内外形成了一股子邪风----很多人自发的成了这没见过的美女的拥趸,一时间白小样在京城竟然超过了那倾国倾城的慕云公主。 而这司徒澈据他自己说自己是个东土大唐的和尚,但是他既喝酒又吃肉口碑不佳,更有流言道此子还和韩家的少爷韩列一起逛过青楼,这样一个美女和野兽的搭配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据仙风阁事件的目击者说,此子受伤后,白小样十分的伤心,甚至痛哭流涕几欲寻死,这就更让一些不知就里的人们好奇了。 而这司徒澈和白横的关系,坊间也是众说纷纭,虽然版本不同,但是大概上的意思确是相同的,那就是白横和司徒澈有分桃断袖之好,这司徒澈是白横养的娈童。据说在泉山别院和白家中白横更是不顾廉耻的当庭与司徒澈亲热。 而白小样和白横的关系似乎也不是那么纯洁,官方的版本是白横在泉山遭到猛兽袭击而后才被白小样所救,但是谁都知道这白横力大无穷,乃是傲来十大高手的前三位,家中豢养猛兽无数,而这白小样见过的人都说根本就是一文弱女子,连三皇子这样的小豆丁都能欺负他,那么泉山的猎户一说自然就有些暧昧了。 但是不管市面上怎么八卦,四月十七,为了三天后在皇宫举行的仪式,司徒澈和小样都被带到了礼政进行沐浴斋戒顺便学习礼仪常识,皇家的规矩不比别处,光是这衣服的穿法、走路的步数、磕头的顺序都是有讲究的,司徒澈和小样两人虽然不情愿,但是他们也明白,这是给别人看的东西,省不了也推不掉,最后很无奈的俩人接受了现实。 白家为了防止诸如杭锦堂事件的再次发生动用了京城一半儿的动物巡逻,而皇上也派了六王爷前来进行守卫工作,一时间整个礼政密不透风,人心惶惶,不论是人还是兽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真真是一只苍蝇都不放过的。 这样的环境下,小样算是彻底给上了枷锁,礼政的这些规矩是在是让在山林里野惯了的她不适应,什么说话声音不能太大,走路的步幅一定要小,给皇帝行礼要三叩九拜等等,这些东西婆子说过一次,她忘掉一次。 最不习惯的是,居然有那么多人伺候她,而司徒澈在来礼政之前很严肃的告诉过她因为这坏人不一定光在宫外,说不定谁就是那些想抓她的人排进礼政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变身。 这是她牢牢记住的要领,结果这样一来,她连怎么睡觉都不知道了。 “真郁闷。” 小样一边听着宫里的嬷嬷在那里讲着自己不想听的知识,一边拿着手指头沾着吐沫在桌子上画画玩。 “天哪~~~~~~” 发现了这一情况的嬷嬷发出被踩了尾巴的猫才能发出的声:“作为未来的公主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等下流之事?”说完顿足捶胸的数落着自己的不是,好像小样没有好好听课是自己的毛病一样。 这架势硬生生把小样想用吐沫吹泡泡的念头打消了,这让她更讨厌这里了,在白家好歹还能和司徒澈变着花样的消磨时间,在这里,什么花样都玩不了还得对着个没事儿就哭天抢地的老婆子。 看见小样老实了下来,嬷嬷瞬间恢复了正常,她清了清嗓子继续她的课程,“见到陛下后要。。。。。。” “慕云公主驾到。” 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穿过了走廊传到了小样的耳朵里,她只看见嬷嬷赶紧整理衣服跪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这姿势,那叫一个标准。 一阵香风飘了进来,小样的精神为之一振,这股香气很奇怪,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掺杂在厚重额香气之中,那厚重的香气八成来源是进贡的香料,但是唯独这股子怪味小样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奴婢叩见公主。” 嬷嬷继续低着头, “免礼。” 悠然之声透过门飘到了屋子里,嬷嬷继续低着头起身,眼睛的视线始终盯着地上的格子,一点都没有动过。 “吱嘎~~” 大门被两个太监推开,一名美貌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小样就觉得好像是被什么明晃晃的东西照到了一样,一下子眼睛都有些不适应,等她的眼睛稍微恢复一点他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真的不止是耀眼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慕云公主公主穿的是什么做的衣服,在太阳下金光闪闪,可是一进屋子,金光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套紫色的薄纱披肩,披肩下面更是一套白色套裙,内衬深红的衾衣,看上去整个人沉甸甸的。 而当侍女们将慕云公主的披肩取走之后,小样有觉得有些眩晕,慕云那天鹅般的脖颈连同胸口上面一大片露出的肌肤,似乎嫩的一掐就能出水,仿佛有谁在上面吹口气的话就能泛起一荡荡的涟漪;那如同莲藕般的手臂葱段似的手指,足以让小样见过的所有玉器自惭形秽;还有这多一点嫌肥少一点嫌瘦的身材,上面两座玉*峰随不巍峨却样子丰满,而下面那两块根骨联系之所在,更是结实而挺翘。最是那张脸蛋儿,鸭蛋的脸型,大大的眼睛,真的是让小样看着都有些痴迷,不过她还是有点不太明白,这么热的天,这慕云公主干嘛还穿个披肩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地? “这位就是白家的姑姑么?” 慕云公主走上前来给小样施了一个大礼,如教科书般标准。 嘎巴,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小样心里差点想把白横给咬成几块然后拿去喂狗,说是什么不好,说自己是义女,顿时把自己的辈分抬高了一层,这皇帝也是,怎么也跟风收女儿,自己才十八啊,不过想一想一开始白横想把自己当妈来伺候的时候,她多少平静了些。 她一面控制自己的怒气一面假装平静的跟慕云打招呼,“唉,旨意还没下来,说姑姑外道了,妹妹我才十八。哈哈,哈哈” 慕云惊讶了一下连忙道拉着小样的手说:“真的?慕云今年刚满十五,姑姑长我三岁。” “哈哈,哈哈,那就是妹妹了,哈哈、” 小样更郁闷,自己瞅着真的老了,白琊和这小姑娘都比自己小,什么世道。 “那姑姑,以后咱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以姐妹相称如何?”慕云提议。 “好啊,好啊,哈哈。” 小样把不得她这么说,这么大的孩子叫自己姑姑多丢人啊。 听到这个消息,慕云自然显得很高兴,她打发左右将屋中的凳子摆好,高兴的拉着小样坐了下来,之见她对着小样左看看右瞅瞅,看完以后直叹气摇头。 小样让她看的直发毛,但是最后换来一声叹息,这个她可有点坐不住了。 “唉,姐姐一定是奔波劳碌了很久,所以皮肤才这么差。” “呀,姐姐的头发也开叉了。” “恩?姐姐的身上的衣服款式已经过时了。” 。。。。。。。 小样无语一头黑线,她现在比较怀念没有变成人的那段日子,自己可以满地的打滚然后跳到水潭里冲一下再躺在太阳底下晒干,就是跑的浑身是草也跟别的动物不相干,哪想到变成了人以后的麻烦事真是多,自己还好,光是这一大一小两个白夫人每天早上往脸上拍的粉怕是都要有半斤重,看上去比墙还要白,那脸也不知道好看在哪里。 “啪”慕云打了一个响指,马上外面等候的宫女十分利索的跑到了屋子里。 “你们几个现在去准备沐浴,缺什么东西回去取,然后去内务府再拿几套衣服,尺寸嘛、、、、、、”慕云绕着小样走了一圈,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宫女“就照她的身材准备,快去。” 小样瞅了瞅那个宫女然后看看慕云又瞧瞧自己,有点不高兴了,那个宫女的胸平平,腰鼓鼓,自己怎么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但是她仔细的看了看慕云的身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看着特别顺延,特别是那前凸后翘的曲线,女人的天性让小样吃醋了。 “妹妹,今天姐姐穿的有点多,你再仔细看看啊。” 小样假意的脱掉了外套,她还真感谢白家给她准备了真正的衣服,要知道这衣服要是她变出来的,脱掉就会变回自己的毛,哪能这么装样子?。 “姐姐,你就、、、、、、” 慕云回头本想跟小样说你就相信妹妹的眼光吧,哪想到一回头再看小样的时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脱了件衣服的小样的身材跟自己的身材似乎别无二致,而且一些地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云挠了挠头愣了愣,难道自己的眼光真有问题了? “告诉内务府,就照我的尺寸拿就可以了。” 慕云拦住了刚要出门的宫女,“快,我要陪我姐姐沐浴。” “啊?” 小样有点傻眼,“一起洗澡?” 3白长老 “姐姐,妹妹说句不该说的,咱们女人哪就得爱惜自己。。。。。。” 慕云打发完宫女就拉着小样的手在一旁开始了女生的碎碎念,从什么皂角首乌洗头发到什么牛奶蛋清抹脸,这些东西小样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但同样的雌#性#激#素让她很快的就融入到了慕云的碎碎念之中,反正现在没事儿可干,这些东西听起来要比那个老妈子教的好得多。 慕云的宫女办事效率极快,没用多长时间便将礼政的一个规格比较大的浴池改造成了慕云的专门浴场,而拿来的东西更是让小样大吃一惊,光是往水里放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瓶瓶罐罐就摆了一大排,而特意采摘的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整个浴场顿时变的香气缭绕,这倒是让小样的鼻子开始不太适应了,她开始看着这极为复杂的浴场,在白家方便多了,她只要变回去冲一下就好,现在变成了人,她有点为难,她是真不知道做人该怎么洗澡。 慕云看着小样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十分的疑惑,“姐姐,怎么?水太烫?要不我让她们倒点泉水进来?” “不用,不用。。。。。。啊,噗~~~~~~~~” 小样转过身想解释解释却受到了异常的打击。 慕云已经脱掉了衣服,只剩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衾衣站在她后面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姐姐,你留鼻血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小样一边流鼻血一边脸抽筋。 这件薄薄的衾衣将慕云那完美的躯体展现了出来,一具女体,无限风光。 这才是女人的身体啊,小样欲哭无泪,难怪司徒澈不让自己变成人型洗澡,这分别就是天壤之别嘛,自己除了手、脚脸都是毛,她还奇怪怎么女人一点都不怕热呢。 小样这时候全然忘记了还要洗澡的事情,她好奇的仔细观察着慕云的身体。原来女人胸前的是两个鼓鼓的肉¥团团不是因为毛而隆起的,而光线所落之尾更是让从没见过女人身体的小样震惊。 在小样还在自己观察的时候,慕云真的被她看的满脸通红,这么盯着自己的女人她是第一个,她赶紧缠上了一条浴巾挡住了小样的视线然后很不好意思的拿起一条毛巾开始擦小样的鼻血,接着她遣走了左右服侍的宫女,整个浴池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小样也很不好意思的接过毛巾,心里想自己怎么会留鼻血呢,正在思考问题,突然胳膊肘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摩擦,小样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手肘蹭到了慕云的那两个肉4团团,软绵绵的,竟然不是硬邦邦的。 “噗嗤~~~~~~”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鼻血流的更旺了。 慕云慢慢的走进池中将身子泡在水中,满池的鲜花和精油让水的颜色变的乳白,只见她将身上所剩的浴巾和衾衣脱掉,对还在一旁流鼻血的小样说:“姐姐,你怎么还不下来?这水温正好,加上这新配的玫瑰露,对皮肤是有大好处的。” 小样还处于贫血状态中,刚才那个场面对自己的刺激不是一般的大,司徒澈总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真是不假,,人真是神奇的动物。 多亏了是慕云先进入的水中,小样跑到屏风后面边流鼻血边回忆着慕云的身材给自己也来了一套拷贝,然后她才敢走出屏风。 透过袅袅的蒸汽,慕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白小样的身材好的不得了。 小样战战兢兢的走进浴池,新变的这副身体让自己觉得不舒服,全是皮的日子还真不好过,胸前的两块肉球球实在是累赘,一走一晃的,还好是在水里,这要是在地上自己肯定因为没了尾巴多了肉球而摔跤。 她死盯这慕云,她还不知道人类是怎么洗澡的。 慕云再一次被小样的目光吓到,但是又不好意思避开,最后只能尴尬的开始拿手巾往身上撩水。 她撩水,小样也撩水。 她擦身子,小样也擦身子。 她害羞的沉了下去,小样也沉了下去。 她浮上来了,小样没有浮上来。 等小样浮上来,慕云发现她因为憋气太久而休克了。 白小样真正变成人后的第一次洗澡就以满眼金星这样结束了。 “小样姑姑?”慕云小心的碰了碰白小样的脸,确定她真的没有反应以后,她小心翼翼的将白小样的身体拖到了一旁。 确定所有的人都在外面没有问题之后,慕云从自己随身的衾衣之中拿出了一只玉瓶和小刀。 “哧啦”小刀在白小样的胳膊之上划了下去,一处伤口出现。 “咦?”慕云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到她将刀子放下,白小样身上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复原了,连半点瘢痕都没有留下。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才能让她留血呢? 慕云开始仔细的回忆韩列跟她见面时的事情。 那是四月十六,许久不见了的韩列突然托人来找慕云公主希望能见上一面,慕云许久未动的芳心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变得兴奋异常。自己和韩列从小便由父母许了娃娃亲,而没想到韩列越长越有男人味,慕云越长越有女人样,两家的和亲堪称是他们这一代中最合适的一对,即使将来一定会是皇家女婿的白琊也承认这对金童玉女的搭配的确再也找不出第二对。而这对小冤家也都特别的早熟,慕云在宫中耳濡目染了一些坏的习气,而这韩列更是京城中的小流氓,这样的两对终于在今年拜祖庙的几天时间里把持不住自己行了一些苟且之事,现在正是腻歪在一起的时期,而前一段时间这韩列突然像失踪了一样闹的慕云公主整日六神无主精神恍惚,突然的一个邀请终于把让她的魂魄归位了。 两人见面后自然要亲热一番,亲热过后韩列才把找慕云出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替我弄点白小样的血来。” 韩列给了她一把刀和一个瓶子,瓶子上的花纹十分的别致。 她没有二话赶紧收好,现在的韩列就是她的天,他让她做什么她都肯做。 “别让动物发现,一定要单独在一起然后再动手。”韩列的双手又不老实了起来。 虽然她不太明白这句话,但是她还是照着做了。 “慕云。” 韩列突然停下了作恶的双手看着她。 “嗯?” 慕云刚刚开始享受那触觉上带来的刺激,这骤然的一停让她的感官出现了瞬间的回落,她睁开眯缝着的眼睛看着韩列。 韩列伸出了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庞,“你真美。” “你真美”慕云每当回忆道这里的时候心里和生理上就同时有了反应,一阵阵的痉挛在体内回荡,而想起那以后韩列的暴风骤雨般的进攻更是让慕云不能自持。 这种感觉顿时让慕云一阵的眩晕,偏不巧的,地上居然有一摊积水,失去了平 的暮云一下子摔在了小样的身上。 小样本来晕的不是很彻底,这一下硬生生将他砸醒,而她睁开眼睛一看,一片茂密森林尽现在她眼前。 “啊噗~~~~~~~~” 这次给她的刺激远比上次强烈的多,鼻血瞬间喷射了几尺之高。 那一天,慕云得到了小样的血液,而小样知道了什么叫女人。 还有就是,两人从此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十分尴尬。 不紧不慢中,众人迎来了四月二十这个日子,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为了避免安全问题,司徒澈建议取消以往的游街等一些列的庆祝活动,当然对外宣称是为了避免劳民伤财才取消的。 皇宫大殿之上,百官朝列,正中一条过道上跪着司徒澈和白小样。 圣旨很简单,除了些修钸性的礼貌用辞以外其实就是两句话:小样成了丹珞公主,司徒澈成了护国的大法师。 太监宣读完圣旨,司徒澈和白小样三叩九拜之后,司徒 澈一直期望的大官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看起来百官都没有异议,因为这两个根本就不算是官,公主有一大堆,护国法师更是不计其数。 司徒澈暂时没什么异议,他知道,皇家饭那么好吃的,想当大官得见过老板以后才行。 可惜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散朝之后皇帝把两人留了下来,一起陪同的自然还有白横和六王爷。 “司徒澈,见你一面很难哪。” 傲侙一开口,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就降了下来。 司徒澈这才算是见到了这傲来帝国的真正掌门人,皇帝傲侙端坐在书桌之后的高椅之上,光是这体型就可以用雄伟二字来形容,一把椅子让司徒澈这种一身赘肉的宅男坐着两侧还能留出一拳左右的空隙,可是皇帝那张比司徒澈还大的椅子上,却是半分空隙也没有,不光是这样,那雄伟的身姿可没有司徒澈这样的赘肉,皇帝的身体从司徒澈的这个角度看上去,完全能感觉得出里面不是肥肉而是货真价实的肌肉。 坐在椅子上的皇帝的眼神半张半合,看上去没有任何表情,方正的脸上一张阔口,两只巨耳之间鼻子一挺如剑,浑然看去,帝王之气氤氲怕是一般没见过世面的人会被压的喘不过起来。虽说那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从刚才那句话中,众人都听出了皇帝的不悦。 司徒澈哪管那些,他现在身边成天跟着个老虎,老虎也说了自己一高兴说不定就吃了他,而他知道,这皇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杀死自己的,有这样的心理环境,别说这皇帝跟自己说俏皮话,就是假装传旨要把他拖出去杀了估计司徒澈也不会眨眨眼。 但是毕竟司徒澈还有远大的目标,这皇帝不像白横,看着精明实则老实,这皇帝司徒澈一打眼就知道是那种高出自己n个档次的人,想骗这种人,干淘宝这一行的还不行,得干银行那口的才有机会。 想到这里司徒澈赶紧撩袍跪倒,假装惶恐之色说道:“罪臣该死。” 皇帝似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呵呵一笑,刚才的不悦之色和压人的气魄顿时皆无,他一摆手免了司徒澈的罪让司徒澈坐回座位。 “哼,当皇帝的就这么傲慢!” 皇帝装样子,在一旁的小样可不干了,听说自己很值钱也很有地位,皇帝也要怕自己三分,这时候不用一用,怕是都要作废了,所以她自然要替司徒澈讨回点面子才行。 白横出了一身冷汗,六王爷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皇帝的表情僵了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恭敬的冲着小样一施礼,“白练仙长在上,傲侙有礼。” 他这一鞠躬不要紧,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跪下来陪着他,人家是皇帝,他鞠躬,别人就得磕头了。 这可苦了白横和六王爷傲倵,一大把年纪的要跪这个小屁孩儿。无可奈何之下,总不能说不跪吧,跟皇帝再熟,这点规矩不能破,两个老头子极不情愿的跪了下来,身子向前弓了弓算是跪过了、 小样偷瞧了一下,有点乐,她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跪自己,当然心情极好。 “仙长,不知可否将面纱摘下让朕一睹真容?” 傲侙此时提出了要求,他可老早就听说连慕云见了这白小样之后都羞愧的离开了礼政衙门,如此一来,这白小样岂不是已经超越了那不到十八就已经婷婷玉立的小妮子?如此的传言今天却被这面纱挡住,着实让人不爽。 恩,其实大部分的官员也都这么想。 司徒澈在一边也在想,听说这慕云公主见了小样一面以后脸红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中间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害怕的是万一这小妮子看到了小样除了手臂和大腿以外全都是毛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不管人家是不是什么公主,他可要考虑灭口的工作了。 但是话说回来,司徒澈总觉得小样这小妮子的体型要比他们分开的时候好了很多。这件事儿挺蹊跷的。 “这有什么难的,早说啊,我都快憋死了。” 小样听说可以拿掉面纱了,赶紧把脖子上缠着的绳子解开拿面纱的帽子当扇子扇风,“大热天的,还要穿这么厚讲这么多规矩,你这老头的毛病还真多。” “哗啦~~~~”, 司徒澈仿佛听到了某些人心里的某些美好想法掉在地上摔的稀碎的声音。 傲侙这次愣神算是他人生中愣神时间比较长的一次,他怎么也没想到坊间流传的仙女一样的白小样居然像个山野村妇一样邋邋遢遢的坐在那里。 “咳~~~~啐~~~~” 小样可能是穿多了,嘴里的攒了一口痰,她很随意的吐到了地上、 六王爷的眉头都快拧出水来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嚣张的在皇帝的御书房里随地吐痰。 “天儿太热了,这水能喝不?” 小样扔下了帽子脱掉了外套,指着桌子上皇帝的紫砂茶壶。 傲侙此时正在石化状态中,不能回应。 看到皇帝没什么反应,小样大咧咧的坐到了皇帝的座位上,端着紫砂壶一顿狂喝,喝完了还吧嗒嘴。 除司徒澈外,集体石化。 过了好久,傲侙才勉强从仙女和村妇的差距下清醒过来,这个差距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当初发大水闹旱灾他都没什么感觉。看着吧嗒嘴的小样,他突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换大壶,你这小壶也太小了。” 小样提醒身体复苏了精神还没复苏的小太监“多放点茶叶,你们这里的茶颜色太淡,味道太浅,一点都不过瘾。” 当然也不知道小太监他听进去没。 “仙长,听说您已经十八岁了?” 太监离开后,傲侙赶紧套近乎,“十八岁的白练,换成人的年纪可都百岁多了,朕才六十多,这样来说,您还是我的长辈。” 小样自打见过慕云以后对于年龄的事情特别敏感,偏偏这皇帝选什么话题不好选了这个话题。 直觉告诉司徒澈,有人要倒霉了。 突然,一张脸盆一样大的宫中嬷嬷脸出现在傲侙面前。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知道不?”。 连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皇帝这次心都狂跳了起来。 太吓人了! 小样还是很知道分寸的,这个角度外面的小太监什么的都看不到,而屋里的几个人既然是皇帝留下的,自然就是知道底细的人,所以她的玩笑选的时机正好。 她变回原样时,外面送茶水的小太监刚到,他看到一脸冷汗的皇帝着实有些惊讶,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最好赶紧出去,万一那一下自己看见了皇帝吃亏的样子,自己就不仅仅是没有下半身的幸福那么简单了。 4收了神通吧 傲侙趁着小太监倒水的当勉强收拾好心情,那张嬷嬷脸带给他的阴影太大,作为一国之君已经是很丢脸的了。 可这白练也太,太,太,太猥琐了些。这时候,傲侙的眼神锁定了司徒澈,他才发现,司徒澈也有着同样猥琐的脸,而且他知道这白练是跟司徒澈形影不离的。 司徒澈感到了一股杀气围着自己长久不散,闷热的御书房里却阴气森森。 “你,对就是你,我好哥哥有事要跟你谈,你们两个根我一起出去。” 小样又喝了一大口水以后对着傲侙和一边等着的白横还有傲倵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横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这也就是傲侙是个明君,否则小样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是他也有点不明白,这小样的这些个举动都是跟谁学的? 司徒澈虽然猥琐,但是也没见过他有过太过分的举动啊,怎么今天一上来就随地吐痰呢? 傲侙得承认自己败给这个小姑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刚才那张脸盆脸把自己吓的不轻导致了现在的心理状态失 ,他觉得就冲着那张脸盆脸自己都应该照着小样说的话去做。 “那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司徒大师。。。。。。。” 皇帝觉得怎么这么别扭,“我和司徒大师单独聊聊。” 六王爷气愤的站了起来,几步来到书桌前拱手道:“陛下,此人来历不明,怎可与其独处一室?” 白横虽然没有这么直白但是也委婉的说:“独处一室实在于礼不合,还望吾皇三思。” 小样听到两个人的话后耷拉着脸来到他们身边,“你们有什么不满么?” 六王爷作为整个皇城的管家此时已经对这个小姑娘做出的事忍无可忍了,为了维护他和皇城的尊严,他一摔手中的杯子就想动手。 可惜,他晚了一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样从皇帝的桌子上顺了两块块砚台,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左手那块还在她手里,右手的那块, 六王爷就觉得后脑一凉,接着他便人事不醒。 其实,这是小样这几天没事练出的绝技----手脚变长。 白横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六王爷再看看小样左手那块砚台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扛着六王爷走出了御书房。 “你们慢慢聊。” 小样一边关门一边手里掂着砚台,但是姿势绝对是标准的操板砖的姿势。 老实说,这反倒没吓到傲侙,比起刚才的脸盆脸来说,这个比较小意思,而且司徒澈看起来也没那么有杀伤力,要知道这傲侙也是血雨腥风中杀出重围才得到了皇帝宝座的,这点场面还是罩的住的。而且,他现在害怕的人都已经出去了,自己还怕什么。 傲侙看看一旁忍俊不禁的司徒澈,心里有股子火想发,“司徒大师。。。。。。”傲侙想,怎么说着还那么别扭,“司徒澈,你觉得好笑么?” 司徒澈赶紧收了笑容换上一脸庄严,“微臣不敢。” 傲侙想,你都快笑的抽筋了,还不敢。 他坐回被小样占去了好一会儿的椅子上,这个角度只给了司徒澈的一个侧脸,并没有给他正脸,这表示我瞧不起你而且我也不怕你。 司徒澈当然明白这里面的潜台词,小样给了他个下马威,他自然要给自己个下马威让自己明白谁才是主子。 但是司徒澈知道自己也不用太妄自菲薄,自己既然已经被封了官许了愿就表示傲来这个公司已经接受了自己,怎么说自己也是世上仅有的4个兽语者中的一个,而这等战略资源在和平时期没什么,一旦进入战争,那将是无可匹敌的力量。当然不能像白横他们那一家子,让人算计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司徒澈啊,说说你的想法吧。” 皇帝开口了。 司徒澈觉得当领导的是不是都喜欢让人家说想法啊,经理要自己的计划,组长要自己的目标,结果到头来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想到这里,司徒澈清了清嗓子,吹牛¥逼是自己的种族天赋,不用太浪费了。 “回吾皇,您有什么想法呢?” 傲侙听完后转过头来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司徒澈一番,老实说,他的看人本领已经天下无双了,司徒澈进门来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个聪明人,但是能力也就是个县令的水平而已,要不是因为他是兽语者和白练的关系,恐怕他都没什么机会进得皇城,但是他究竟有什么本领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傲侙还真看不透,难道就凭着那无论白天黑夜都可以点亮的“千里明灯”不成? 看到皇帝的表情,司徒澈乐大发了,换在北京自己这么说绝对是死定了,这么说完肯定背上几十万的目标,可是在傲来,只要皇帝老子舍得其钱,一年之内所有的傲来科学家掌握高中水平的数理知识没问题,化学就差了些,即使仅凭着这高中水平的数理知识恐怕也能改变一个时代吧。 傲侙收回了打量司徒澈的目光,他觉得这小子有些狂妄,但是似乎狂妄的有道理,白横告诉过他,这小子还有好几件宝贝没有拿出来用过,现在看来是为了在这方面想多沾点便宜。 “朕觉得现在的傲来已经很好,民生富足,国运亨通。” 司徒澈听完起身一拜,“那司徒澈便无用了。”说罢没等皇帝答应便起身准备离开。 事实证明,如果你真的是有能耐的人的话,总有些13是可以装的,司徒澈很清楚,皇帝这么说无非是想让自己先降了身价,现在司徒澈清楚皇帝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闲着的,而皇帝也知道司徒澈要的绝不仅仅是个大法师的名号,唯一的博弈就是看谁先降下身段,谁先降下身段谁就输了。 他赌白玨说过的一句话:皇帝有三十多个儿子,天下却只有四个兽语者。 转身之后,司徒澈的步伐比较品换,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走的快还是蛮,都会被看出破绽来,皇帝老爷子可不比寻常人,他是绝对的人精,但凡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司徒澈的这次计划就全盘输掉了。 “司徒,留步。” 此一句,意味深长。 他赢了,他和小样商量好的“恐吓”策略成功的先打击了皇帝的嚣张气焰造成了一种劣势的错觉,而司徒澈的这两句简单的对话也充分的表明了“自己绝对是个有用的人,关键看的是你怎么用而已的”这个意思。 还有一点得多亏了和白玨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司徒澈练就了一番好胆量,老实说就在司徒澈起身的那一刹那,傲侙真的动了杀机,作为一个皇帝,他是不允许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人对自己如此无礼的。 但傲侙之所以能称之为明君的一点就是,他明白牛人自有牛脾气的道理,牛脾气越大,这个人的能力也就越高,没脾气的人,自己手里一大堆,但是有什么用? 所以,他还是在司徒澈拉开屋门之前叫住了他。 司徒澈心满意足,人终究不过一个“贱”字,自己要是先贱了,自然就没人要了,自己一定要装13装到极致,然后就轮到别人“贱”了。 当然,前提条件是要有绝对的实力做基础。 司徒澈在皇帝的书桌前躬身一礼:“小子刚才冒犯了,还望陛下恕罪。” 傲侙也等到司徒澈鞠躬到了60°的时候适时起身,正好90°的时候扶住司徒澈,“唉,哪里哪里,大师请坐。” …………………………………………………… 小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大早上的升了朝以后到现在,怕是要吃中午饭了,司徒澈和皇帝两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的自己这副打扮又听不到,那个六王爷倒是挺精神,一会儿就醒一次,害的她得一会儿就拍一砚台。拍到最后看的白横都不忍心,拦着她然后自己下手,至少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 过往的宫女、太监和侍卫都已经把他们围在中间了,一直 以来皇城的支柱六王爷居然被这样对待,少部分人已经红了眼想冲上来和小样动手,但是都被白横拦住。 渐渐的,御书房皇帝遭白横劫持的消息传遍了皇城,众兵丁开始向御书房集结,有些人甚至开始准备冲锋,一时间气氛紧张了起来。 小样是没什么压力的人,事实上她也不怕什么,这情况自己大不了变回原形跑掉就可以了,反倒是白横快六十的人了,头一次觉得事情有点不好收拾,可是他也没辙,他知道司徒澈这人跟皇帝在屋子里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是两个人在一块儿讨价还价而已,所以他才选择帮小样,另一个原因是他怪脑子转的慢了,一开始自己提出来让司徒澈和皇帝两人独处的话恐怕现在的情形要好得多。面对逐渐增多的兵士,他也有点着急。 而此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六王爷身上。 “对不住了”白横紧捏着六王爷的虎口,一用力。 “呀!!” 清醒以后的六王爷十分恼怒,英雄了大半辈子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用砚台给拍晕了好几次,要不是白练,他就杀人灭口了。 而此时外面蜂拥而至的士兵看到了他都愣住了。 皇帝遇刺了?此时的六王爷,屈辱、无助和受骗的感觉异常强烈,他剑指白横,怒发冲冠。“乱臣贼子,来呀,与我拿下。” 白横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这六王爷本就是一根筋,现在他一句话,整个皇宫算是跟自己还有小样杠上了。 小样没心没肺的嘿嘿笑了笑突然躲在了白横后面谈后讪讪的说:“老家伙,看你的了。” 听到这里,白横死的心都有,百般无奈的他反倒是出乎了小样的意料,只见白横突然横的跳出,一脚踹开了身后关了很久的门。 没什么别的原因,比正常人还要敏锐的感官告诉他司徒澈出来了。 “噗通” 大门被踢的晃悠了起来,紧接着一个物体流星一样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当然不是皇帝,皇帝老人家现在在正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司徒澈和突然闯进来的白横。 “老家伙,你等着。” 小样飞奔过去扶起被白横一脚踢飞倒在地上头昏脑胀的司徒澈,白横和六王爷则跪在地上口呼“惊扰圣驾,望请恕罪。”云云 皇帝看到司徒澈被一脚踢飞心里是很高兴的,毕竟今天自己一直被压制住了没好意思反应,哪想到这白横今天扮演的还是个双面间谍,开始劫持六王爷,后来又站回到自己这边,自己这个老哥哥实在是。。。。。。实在是太tm操蛋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和司徒澈的谈话也算是有所建树,宾主双方就以后的各项合作事宜讨价还价并取得了一致的结果,谁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也都适当的失去一些利益,这才是做生意嘛。 “都下去吧,成何体统!” 看见外面虎视眈眈的兵士,皇帝淡淡的说了一句。 众兵士扫了一眼现在的局面确定这个皇帝是自己的皇帝,而地上的那个胖子似乎也没什么杀伤力以后才悄然退去。 “你的提议不错,我会考虑,但是这白练仙长是不能离开白家的,你可以随意,亲爱的司徒先生。” 皇帝很绅士的拒绝了什么提议,并优雅的喝了一口茶。 “啥?” 司徒澈恢复了神志重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后面的小样还在给他揉着太阳穴,刚才白横那一脚真是用了全力,门都踢坏了,更别说完全是被门砸出去的司徒澈,他现在是满脑子星星和浆糊。 “噗~~~” 皇帝的这口口茶还是没喝进去,他索性放下茶杯,他今天一共喝了5口茶,一口都没进去。 “哦,我的王,您太让我失望了。” 休息了一会儿的司徒澈缓了过来,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地上的白横和傲倵目目相觑,怎么就一会儿功夫,两人的性情大变,对白还这么怪异,六王爷突然怪叫一声抽出宝剑对着皇帝傲侙:“呔,何方妖孽,敢冒充吾皇?” 傲侙很庆幸自己没喝第六口水,否则还是一样喝不下去,他做出了一个“安全”的秘密手势给六王爷暗示自己没事情。六王爷当然也是聪明绝顶,已经拔出的剑顿时掉了方向指向司徒澈:“大胆妖孽,定是你用了妖法,快快撤去,如若不然。。。。。。” “啪~~~~~” 一阵白光闪过,六王爷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忘了小样手里还拿着砚台。 看见皇城中的英雄被如此对待,白横摇了摇头,他心里说道:碰上司徒澈和白小样这两个活宝,别说你了,就是我家那只老虎都没辙。 “好了仙长,手下留情吧。” 傲侙无可奈何了,这个白练真的是,唉,真的是流氓到家了,三百年前的白练难道也是这个德行不成? 小样把头一扬,很骄傲的说:“你应该说白长老,收了神通吧。” 晚上,宫中传来的圣旨,整体文风让人大跌眼球,具体全文如下: 亲爱的司徒澈先生和白小样小姐: 很高兴的通知二位,昨日在御书房里司徒澈先生和白小样小姐的提议得到了我的仔细考虑,我最终决定同意二位的观点并对我昨天下的一些旨意进行更改。 首先,撤去司徒澈先生安国寺护国法师的职衔并授其国家科技局局长、太书院理科院长、兵政科技顾问及安戈司副司长。 其次,追封白小样公主安戈司长老一职。 钦此,爱你们的傲侙。 读完了,围着一脑袋纱布的六王爷一把把圣旨摔给了司徒澈,然后哼了一句连话都不说就走了。 司徒澈拿着圣旨蹲在床上脸上一阵的抽筋,小样问他怎么回事。 司徒澈等六王爷走远了才指着圣旨大骂:“t老子昨天明明写的清清楚楚的,他非得自己改,结果改的一点文采都没有。” “对了,我见过慕云公主了。”小样才不管什么文采不文采的,她更喜欢跟司徒澈聊自己这三天干了什么,但是她说完这句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司徒澈没注意到这小姑娘的变化,听到这个消息两眼有点放光,因为他可听说这京城中最漂亮的就是这个慕云公主,所谓的倾国倾城之貌自己一直没见过,难道说真的是完美无瑕不成,他问了一句让自己后悔了一个多月的一句话。 他问小样:“她长啥样?” 小样仔细的回忆了回忆,然后变身。 “啊~~噗~~~~~~~~” 司徒澈的鼻血染红了半边屋子,他死都没想到,小样居然发现了自己和真正女人的区别,不但如此,连细微的地方都惟妙惟肖,这让自己这个快三十的老处男差点把持不住,他赶紧找东西塞住鼻孔然后让小样变回白练的样子,接着警告它如果在自己身边就不许变成女人。 虽然如此,司徒澈还是对慕云的身材做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乖乖,林志玲的脸加上个小一号的小林瞳的身材,那就是波多野结衣啊!这小丫头才十五岁就这样了,长大还得了?”他就拿了闷了,怎么小波没跟小也好上反倒让那个小列给弄到手了呢? “可惜啊,就是克夫啊。”带着疑问、思索和记忆,司徒澈很快白着脸进入了梦乡。 变回白练的小样很不开心,因为没有变过女人还好,变过了才知道女人原来要比自己的样子凉快太多,大热的天变成白练很热的,但是变成女人不能在司徒澈的肚子上睡觉了,而现在没有司徒澈的肚子,它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睡觉的。怎么样既能两块又能睡在司徒澈的肚子上呢? 白练是智慧的生物,更何况是活了十八年的白练。 第二天早上,司徒澈醒来,当他看到趴在身上只有狐狸大小的没穿衣服的小波时。 “ 啊~~~~噗~~~~~~~” 鼻血染红了另外半边房间。 远处刚刚醒来的白玨听到司徒澈房间里的异动时,面无表情的说:“yd的一天开始了。” 5十四衙门 给司徒澈的圣旨自然是内部传阅的,真正发到各部的是礼政重新编排的文章。虽然礼政的这些人不明白这里面的科技局局长、理科院院长还有这个什么科技顾问是什么意思,但是皇上很快又下了旨意开始组建科技局和理科院这一举措让他们明白了——皇帝要重用司徒澈。 这等在外人看来是十分无稽的圣旨马上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一场规模颇为壮观的口水战,首先不干的就是兵政,这么多年来的兵工研究让不少人都油水满满,冷不丁要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外人来接手,兵政的这些人自然有话要说;其次是太书院的人,这自傲来建国,太书院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二百多年中整个太书院里招的都是各地的书生,他们都是熟读各圣家之言,懂各种文笔,会千种对仗,今天突然冒出个理科院而且还是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他们的院长,还要开设什么理科学院,这实在是给圣贤丢脸嘛。 一时之间,朝中各种力量纷纷登场,彼此之间互相攻击,但是背后的潜台词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人有多远滚多远,别让他们看着麻烦。 这等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就在众人像打了鸡血似地到处联系自己的势力准备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的时候,所有的反对官员都收到了一张图册,里面画的内容是几日来他们的所作所为,画工虽然粗糙,内容却让这些人直冒冷汗,更他们惊恐的是旁边的落款:我知道你们今年夏天都干了些什么,司徒澈。 果然,从收到这张神秘来信的第二天,朝廷中所有的反对势力都闭上了嘴巴,关于司徒澈的一切任命再没有任何反对之声。 傲来国从来没有的一个机构诞生了-----科技局,这个怪异的名字是它的创始人司徒澈想出来的,在司徒澈和皇帝的规划里它是融合了整个傲来所有先进技术人员的地方,同时为了节省开支,科技局的办公地点就设立在理科院的选址处——太书院许久不用的几所宅邸当中,而一些有关国家安全方面的秘密机构则和兵政原有的十四衙门合并。 对于这样的安排,司徒澈不是很满意,他是一个懒人,这么安排的话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要两边跑,这跟他对自己喝喝茶水看看报纸,调戏调戏女秘书的初衷相差很远。 不但如此,那些真正有头有脸的科技人士是不买他的帐的,他发现所有这些真正的有能耐的人每天晚上只干一件事----研究,他们真的已经废寝忘食,这个朝代的婚姻体系还有摊上了傲侙这个明君也允许他们这么做,想抓他们的把柄真的是连老鼠都说难。 ………………………………………………………… 五月的天空难免下雨,一阵阵的雷声过后,便是那天昏地暗的一阵狂躁,瞬间,将这天地间的污秽之气清洁而去,不给人留恋和躲避的机会。 一辆没人驾驶的马车在山谷的小道上疾驰,车轮将地上已经被大雨肆虐过的泥土再次扬起,抛落,留下两道不浅的深沟,在这离京城不远的山中绕了不知道多久才停在一处颇具规模的宅邸之前。 宅邸从远处看便是一幅普通大户人家的样子,但是真正靠近之后便会发现这里面远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墙头廊下在少有的几道穿过云层阳光的照射下现出了七彩的光芒,即便是普通人也知道这弩箭上必定粹了剧毒。从宅院的最外层到内宅,比之普通人家多出了好几进的院落,院落与院落之间的围墙竟和城墙的厚度相似,唯一留出的一个的大门也是铜铸铁浇,门口两侧各有一间和大门同样质地且比之白家正厅也不算小的屋子和大门融为一体,里面人影绰绰,竟然仅仅是看守大门的守卫。 此等院落,又是作何用处? 车帘一挑,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手执一块令牌穿过重重守卫来到了这院落的正中央。中央的屋子反倒是没了那么多的森严之气。两条别致的回廊绕着中间栽种的翠竹,围住西侧的池塘,东侧的假山,最后消失在正厅的两侧,而大门至正厅之间一条青石甬道被刚才的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司徒澈站在大门抬起头,朝着正厅的门上看去。 门上一块极为简单的漆黑牌匾,牌匾上仅有两个十分工整的大字——十四。 傲来的十四衙门是绝密的存在,因为这里是傲来国的武器设计部。这里有最先进的火枪、火炮还有无数傲来最顶尖的匠师,同时这里也是安戈司不能随便涉足的地方之一。 想到这里,司徒澈又开始头疼了,因为他要成为这里的大当家,全面接管这里,这样一来,原来的大当家的肯定不高兴,如果他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精神的话,司徒澈要吃大亏的,因为他的主要计划还是通过军工厂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当他真正走进并且仔细的观察过这号称是傲来第一秘密的地方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打乱了。 他非常后悔自己怎么没成为一个军事爱好者,因为这里根本就是改变他历史观念的地方,这里几乎是实验室的早期模型,所有人都非常安心甚至是专心的在那里搞研究并做着记录,其态度之严谨、技术之专业是在是司徒澈见过的最敬业的学术工作者,比之自己大学里只知道和漂亮女生聊天的那些所谓叫兽差距甚多。 而另一个让他后悔的地方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他还以为这个时代的兵工厂就像打铁铺一样,一堆人叮叮当当的在那里乱敲,然后拿起什么东西往铁水里一放,噗嗤一股烟出来,然后再放到火里加热那种极度原始的存在。 可惜,他又错了,这个时代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高度,作为这个世界的一个大国,傲来拥有可以匹敌任何一个国家的科技实力,而司徒澈那种天真的想法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落伍,他在兵器方面的知识确实落伍了很多。 最最可气的是,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御书房的行为太过分了,六王爷竟然一点这里的资料都不透漏给他,这连安戈司都不能随便探查的地方,他一个刚刚被任命不久的废柴官又哪里打听的清楚。要不是皇帝开恩,适当的给了他一些必须的东西,怕是今天连这十四衙门的门朝哪开,他司徒澈都不知道。 没等他在这里将思路整理完毕,一位书童模样的人就十分礼貌的把他领进了大厅,但是没做停留,而是绕了一个弯子来到了一件颇有气氛的书房。 书房很雅致,一点司徒澈想象的样子都没有,他还以为作为一个兵工厂的头头,怎么屋子里也得堆的乱七八糟然后不修边幅而且还是个色#情狂的糟老头子,看样子,至少前两样是不沾边了,至于后两者,司徒澈想了想,哎,估计也不沾边。 “混账,贵宾来了竟然也不叫醒我?” 一阵呵斥声响起,打乱了司徒澈的思考。 哐啷,门分左右,两个人一前以后的走了进来。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五短身材可以和刘老六相比长相异常像是乱马中的八宝斋的老头子,别看身材矮小,确是精神矍铄,两只眼睛虽然只有绿豆大小却能看出里面明亮的眸子,一撇山羊胡刚好能一握。一身褐色长袍,可能是因为身材矮小的缘故,一顶玉冠竟然比正常的要长上许多。 后面跟着一个十分萝莉的小姑娘,又十分像是死神里那个变态涅茧利手下的那个人造人涅音梦。司徒澈头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没睡好觉,怎么认人都认到了漫画上去,最近碰到的,可都是“演艺界”的明星啊。 而且这对组合也不搭噶嘛。 还好司徒澈知道这俩人是父女,要不然他真的要把这老头当成色#情狂了。 “咳咳” 小老头看着司徒澈不聚光的眼神就知道他分神了,于是咳嗽了两声提醒司徒澈一下。 司徒澈赶紧收回自己的思路,仔细的打量了大量,没办法,还是像八宝斋和涅音梦这俩人,算 了,凑合记吧,这么记反倒容易些。 “这位可是司徒老~大人?” 老头晃悠晃悠挪到了主席上一蹦,然后安安稳稳地坐了下去,这动作让司徒澈又想起了刘老六,仔细看看俩人还真有不少相似之处。 “唉,叫小子司徒便成。” 司徒澈观察完了老的又观察小的,小的确实萝莉到家了,看见司徒澈的眼神直往自己身上飘顿时脸就好像熟透的李子,红到家了。她赶紧两三步挪到了书桌之后,低着头,也不敢吱声。 老者看到司徒澈一直飘啊飘的眼神心里自然不乐意,“哦?司徒啊,那老朽就不客气了。听说你就了白家的那个小子然后陛下封了你做的什么什么局长?” 他用手捋了捋胡子然后双眼眯缝着看着司徒澈问:“司徒,能否给老朽解释解释这科技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 司徒澈被老头这么一手弄的心里一动,这老头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嘛。我是来接收你的全部让你给我当手下的,你可倒好,这架势就是想压我一头嘛。 更何况,司徒澈来了这么久,居然不见一个人来端茶倒水,这是在是于礼不合啊,要知道,就是这普通人家来了客人,也没有这么怠慢的。 但是不着急,司徒澈来之前仔细的研究了皇帝给的一些个资料,对于外面的情况,司徒澈的确知之甚少,但是对于这个小老头,司徒澈可还是知道点什么的。 “鲁远大师。” 司徒澈抱了抱拳,开门见山,“小子没什么本事,但是皇恩浩荡让我来做这个椅子,难道我敢抗旨么?这所谓的科技局,不过也是陛下对小子的错爱罢了。” 司徒澈这句话表面上说自己是勉强,实际上是给鲁远敲边鼓,提醒一下他,自己后面的老板是皇上。 “哦?原来司徒知道老朽的名讳啊,难得难得,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知道老朽的了。”鲁远不为所动,一句话便转移了话题还告诉司徒澈,老子的后台是资历。 “哪里哪里,小子要来怎么能不知道鲁远老先生的名讳,连着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管理十四衙门。” 司徒澈接过话柄反敲了鲁远一下,你有资历是没用的,我可是空降的。 “司徒啊,这十四衙门的水深的很哪。” 鲁远可不管司徒澈的反击,一句话说的明白,你玩不转这里。 司徒澈嘿嘿一笑,不言语了,反而把目光又扫到了鲁远背后的小萝莉身上,他的眼神是久经“爱情动作片”考验的眼神,光用眼神他就可以把这个小萝莉衣服后面的部分分析的一清二楚。 这就是心中无#码的境界。 被“分析”的少女的脸更红了,呼吸也显得急促了很多,胸脯一起一伏的,这更满足了某人的某方面要求。 鲁远见司徒澈没有反应还以为司徒澈被自己吓住了,哪想到这小子居然用十分淫#荡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看个不停,作为老子,一股无名火烧的十分旺盛。 “司徒~~,司徒?” 鲁远的声调拔了几度。 司徒澈没反应。 “司徒澈!!!” 老头大喊。 “啥?” 司徒澈突然转头,他现在的闲工夫多得是,得多多气气这老头才能让他露出破绽,毕竟人家也是和白横一样站在这傲来帝国巅峰的人,自己这点斤两如果不用些巧劲儿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对小女鲁思作为十四衙门的副官有什么不满么?” 看见司徒澈的反应,鲁远的肝气更旺了,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嚣张过了。 其实,他不知道,司徒澈这次为了安全没敢带小样来。 要不然该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了。 “没什么,只不过听说鲁小姐对术数颇有研究,有些问题想请教罢了。” 司徒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轰~~~~~~~ 司徒澈感觉到了小萝莉的燃烧,整个人听到“颇有研究”四个字后顿时变了个人,刚才的李子红彻底变成了火红。 哇,司徒澈很兴奋,他看到现实版的小樱了。 传言果然是真的,此女子对于术数果然有天大的自信,也不愧是刚刚十四岁就可以用女儿身成为号称男人天下的兵政兵工厂的副处长。 司徒澈在一边用一只手摸着下巴上没有多少的胡子在一边想。 哦,说不定自己能和这个小萝莉发生点什么? 司徒澈刚有这个念头就被自己掐死了,十四岁啊,被抓起来连审都不用审,直接判没一个冤假错案。 不过想一想这傲来国的女孩子除了宫中的几个宝贝和一些大员家的个性娃,其他的怕是十五六就当妈了,那样想的话自己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司徒澈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偏偏鲁远就认为他是有点害怕了,他反倒悠闲的掏出不知道被他藏在那里的烟袋锅慢慢的撞上烟丝然后拿出火折子刚要点烟。 “唰~~唰~~~~唰~~~~啪” 只见一道绚丽的光芒闪过,一道火光在司徒澈手里点亮,然后被华丽丽地送到鲁远的烟袋锅前。 鲁远叼着烟袋锅也忘记了吸气,傻愣愣的看着司徒澈手里的东西,这种眼神既包含了作为一个兵器专家的热忱也包含了一个老烟枪的渴望,这种传说中才会有的随时都可以点烟的神器宝盒恐怕是他这种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连小萝莉也突然熄了火聚精会神的打量起这一直点亮的火焰。 “大师,火会灭的。” 司徒澈看到屋内两人如饥似渴的眼神心想,别说你们,我刚秒到它的时候我的同事也都这个眼神,要不是今天要来这种地方,司徒澈恐怕只有关键时刻才会拿出来用,在地道的时候没办法才用的,不过后来他发现白横家里的灯油非常适合zippo而且据说那油是非常好的油脂提炼的,烧起来还有一股子芳香,但估计这个时代的火石很难弄成柱状的,所以司徒澈还是小心翼翼的把zippo收藏了起来。今天要不是为了震一震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自己才舍不得拿出来呢。 “啪” 看见鲁远不抽烟还在那里发愣,司徒澈赶紧#合上了火机,要知道这东西烫手啊。 “司徒大师,可否将此物交与老朽仔细观摩观摩?” “司徒大师,能否将此物交与晚辈研究研究?” 父女两都像看到了猎物的猎手,那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渴求和欲望,这种欲望居然让妇女两人听到对方的话之后彼此互露凶光。 yes,司徒澈心里想,要的额就是你们俩这眼神,只有拥有这样眼神的科技局才能有自己光辉的前途。 但是他可不能轻易的就这么让他们满足,这zippo不过是钓鱼的一个鱼饵罢了,而且,这鱼饵可不是为了钓小鱼的。 不要满足一个科学家,因为他们就像婊子一样无情,如果你满足了他们,他们很快就会寻找下一个目标而很快忘了你的。后来有人问起司徒澈如何让傲来两个最聪明的脑子替他服务的时候,司徒澈如是说。 “这可是我们大唐最简单不过的东西了,还有就是,我还没和鲁小姐讨论术数的问题呢。”司徒澈又在手里向杂耍一样的耍了一会zipppo才又把它揣回口袋里。全然没顾还在那里拿着烟袋锅的鲁远。 轰~~~~~~ 听到这里,鲁思的眼神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鲁远还保持刚才的姿势,他已经忘了自己要抽烟了,司徒澈的zippo就像是一个魔女在那里对着他施展魔法。这种感觉只有他洞房那天晚上才有。 司徒澈看着这个场景十分有趣,他跟鲁远说:“鲁大师,小子跟你打个赌,小子出的题如果鲁思小姐能答上来一道,那么刚才那个打 火机我就赠送二位。” “真的?不玩笑?” 鲁远听完眼睛都直了,这可是他听到的最有诱惑力的赌注了,刚才那个东西叫打火机啊,鲁远心里像是很多老鼠在那里刨一样的惦记着“打火机”。 司徒澈觉得这老头算是真上自己当了,要是换皇帝肯定眯缝着眼睛跟自己说:“那输了怎么办?” 这就是职位和性格啊,心理学怎么会没道理呢? 司徒澈摇摇头。 “不过如果小姐输了。。。。。。” 司徒澈善意的提醒两位鲁大师。 “我就是你的人。” 鲁思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她爹告诉过她,这个时代他们这些人除了研究就是成亲,其他都不用他们去考虑。 司徒澈的脸直抽筋,这小姑娘太懂事儿了,这话都说的出来。不过司徒澈打量了大量还是放弃了,“我不要你的人,我要你们爷俩都听我的话,我说一就是一,我说二就是二。以后这十四衙门就是我的天下” “哈哈哈哈哈” 鲁远转起了烟枪,“司徒,小女十岁便已经是傲来的神童了,现在连番邦的密率也只算到17位,小女已经得出19位了,最近她正在向20位攻克。不知司徒所在的大唐的密率水平是多少位啊?” 司徒澈囧着脸问:“虾米是密率?” 鲁远的眉头皱了起来。 “密率是计算圆的一圈和半径的关系,这里面的密率数值随着术数水平的提高其后面的位数越高,密率是 量一个朝廷数水平的基本。”鲁思显然对司徒澈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还敢和自己比赛术数的行为十分鄙视。 ca,不就是圆周率吗!司徒澈心里骂了一句,但是他还要装着不知道的样子。 “哦,是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不是在商量打赌的事情吗?干嘛扯到别的地方上去?”司徒澈避开鲁思的视线转而问起鲁远来。 听到司徒澈连密率是什么都不知道,鲁远心中一阵狂喜,“好,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鲁远答应的很干脆,。 “好,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司徒澈起身想走。 “司徒大师,何必准备呢,我看今天就很好。” 鲁远用烟枪拦住了司徒澈,“今天,一会儿地干了我叫他们搭个台子,也好让大家也知道一下未来科技局局长的水平。” “这个,大师,您不是为难我嘛,我光说鲁小姐只要能回答上来我的问题我就给你打火机,这明摆着是欺负你嘛,这样怎么行,我看我还是。。。。” 司徒澈看上去急了,想要赶紧离开。 “无所谓,就今天,你看,外面地都能见底儿了。思儿,叫所有人都出来搭个台子,咱们今天请司徒大师赐教。” 鲁远一脸吃定了司徒澈的表情。 司徒澈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笑出来,他心里想,善良的人总是不听劝啊。 十四衙门的人果然是专业的,一会儿的光景一个有着巨大“黑板”的台子就搭好了,“黑板”竟然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石材,石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远远望去竟然也能看清上面巴掌大的字,而且只要光线太暗的时候,石材竟然还能保持一定的亮度,而台子下面也密密麻麻的坐满了十四衙门的人,连平时着火都不愿意的动弹的几位老者这次也都纷纷离开屋子坐到了台下,他们都想一睹鲁思的风采,因为他们很少能看到鲁思这个天才少女当众解题,如果能学到一两种方法,恐怕自己的能力就会上一个新台阶。至于那个新来的什么什么局长,他们实在没兴趣,他们只听说这个靠女人爬上来的吃软饭的打算挑战傲来最聪明的鲁思小姐,这是对他们信仰的挑战,他们都是鲁思的粉丝,鲁思是不可战胜的。 鲁远迫不及待的站到了台面上,只见他负手一立竟然也有那么一丝威武。 “咳咳” 这一声咳嗽过后,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竟然渐渐的安静下来,足可见鲁远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今天,有人向我儿鲁思挑战,他自称只要能胜了他便将一件奇珍送与我儿。”鲁远连司徒澈是谁,为什么来十四衙门这些事一点都没说,他冲着台下的司徒澈一笑,“司徒,请上台将‘打火机’与众人看一看吧!” 台下的众人一听有人要向鲁思挑战,自然群情激奋。 “什么人跑到我们十四衙门嚣张?我们炸死他。” “别急,听兵器部的人怎么说。” “我们回去拿连弩。” ………… 司徒澈一脸茫然,他没想到,这里也有狂热的粉丝团,而且也毫无理智,连自己是谁,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赌注有多么不公平都没有考虑,碰上这样的人…… 不把他们骗的倾家荡产就不是做网店的。 司徒澈记得老板如是说。 鲁思和鲁远还有台下的十四衙门的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司徒澈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的出现,司徒澈有点后悔没有带小样出来,如果这时候她陪着自己出场,那么绝对自己能获得下面百分之九十九?哦,部队,那几个好像也是男人,百分之百的支持。不过司徒澈也不敢肯定,因为科学家都是没有性别的。 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走上台子,自己本来是很善良的希望只是循序渐进先拿下鲁远和鲁思而已,没想到鲁远给了自己一个直接把十四衙门接手的机会,他真的是,感激万分。 司徒澈走到了台子中间,只见他双手抱膀冷冷的扫视了台下的众人一眼,然后从内兜中拿出了一根烟,虽然这烟已经干的可以,但是现在这是一个道具,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中又耍了一次打火机点燃香烟然后轻轻的吐了几个烟圈。 6出题 这一装13的姿势注定会引起一阵骚动,所有十四衙门专家此刻都沸腾了,他们清楚,现在无论是哪个国家都无法研制如此轻巧方便的便携式火折,要知道,现在的火器虽然已经能做到三连发,但其复杂的结构和制作工艺让一把三连发火枪的成本远远高出同等重量的黄金,普通的火枪还是要用极为复杂的上火方式来击发。 如果士兵的身边有了这么一个东西,或许可以改变火器的历史也说不定,最少也可以改变火枪的击发速度。而这个人似乎就没把这对他们来说十分震惊的东西当做一回事儿。 那些老烟枪们看到司徒澈的烟圈则更是兴奋,他们也不是没想过用纸卷烟叶来代替烟袋锅,但是他们还没想过烟还可以做成这样小巧别致的样子。 “不如我的赌注大一点,” 司徒澈又抽了两口烟吐了个烟圈,还顺便掸了掸烟灰。 “今天我向在座的各位挑战,如果今天谁能回答上来我的问题,”司徒澈扬了扬手中的zippo“我司徒澈便将此物奉上而且再不踏入十四衙门一步。” “哗~~” 台下一传来哄堂大笑,所有人都认为司徒澈疯了,挑战整个十四衙门,那和挑战这个傲来的聪明人没有什么区别,作为十四衙门的人,他们可是有着绝对的信心不输给任何一个国家,包括这个奇怪的家伙。 “不过。” 司徒澈缓了缓语气,两只眼珠子转了转,扫视了下面的众人,“如果你们输了,对不起,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板,你们都得听我的。” 台下依旧嘈杂,现在他们才知道,台上这个人就是一直传言要来接管十四衙门的那个司徒澈,虽然刚才司徒澈拿出的那个什么“打火机”让众人略有疑惑,但是没人认为他在面对整个十四衙门的时候还能赢,特别是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鲁思小姐。 “怎么样,成交吗?” 司徒澈又装样子抽了一口烟以后大声问道。 台下的众人纷纷喊了出来: “成交。” “滚回家去,吃软饭的。” “鲁思小姐,你赢定了” ………… 司徒澈看着台下的反应心里十分高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科学家自以为是的时候就是政客和骗子巧取豪夺的时候,自己不是政客,但算得上是个骗子。 “安静!!” 鲁远看到这个情形心里也是十分的兴奋,他一身咆哮喝住了还在那里冲着司徒澈大声叫喊的众人。 待众人安静了下来,他抬起头抱了抱拳,冲着司徒澈说道:“司徒,空口无凭啊。” 司徒澈将拿烟的手在眉头上搓了搓,显得有些不太肯定的说:“拿纸笔来吧。” 两侧的小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用具,看上去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司徒澈心里直叫好笑,怎么你就那么确定你能赢呢? 不过心里暗爽归暗爽,他还是皱着眉头假装不太乐意的和鲁远签完了所谓的“凭证”,司徒澈明白,如果自己不是真的把这些人给震住,这一纸凭证是什么作用都没有的,只有让这些人真正的服气,才能真正的将自己的这个基础打牢。 倒是自己要是输了,这凭证怕是要被送给皇帝老爷子那里去臊一臊自己吧。 “哗~~~~” 一阵热烈的掌声,鲁思腼腆的走上了台来,小萝莉浑身散发着小女孩特有的光芒,看上去亮晶晶的,尽管这样的场面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可是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之下这样出场,她似乎还是很不适应。 没消一会儿,所有的应用器物都准备完毕,鲁思害怕众人过于炽热的目光,脸又变成了李子的颜色,脑袋垂的低低的,也不敢抬头,就是自己在那里检查者桌子上有没有遗落什么东西。 司徒澈倒是大咧咧的坐在了属于自己的那张桌子后面,桌子上面摆着傲来版本的算盘、毛笔还有纸,看上去和司徒澈见过的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司徒澈皱了皱眉,他可不适应这些东西,算盘自己顶多做个十位数的加减法,还有就是,敲了这么多年的键盘,现在就是用钢笔他都写不出几个字来,就更别提这在他印象中只有特别牛x的人才能使的毛笔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对身边的小童说:“给我换块板子和石灰石,顺便把这个什么什么的拿走拿走,我也不会用。” 台下的人笑的更夸张了,闹了半天,这司徒澈什么都不会啊。 小童很快拿来了司徒澈要的所有东西,然后站在他身后。原来他是负责往背后大“黑板”誊写的小童,司徒澈明白后笑了笑,他指着身后的“黑板”问小童“我写的东西你都能拓在这块巨板上吗?” 小童十分乖巧地点点头,“能的。” “那……” 司徒澈又摸了摸下巴,“我画画你也能拓吗?” 小童又点了点头,“先生就是随意的涂写,我也能将先生所涂完完整整的拓在这石板上,就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司徒澈回头看了看这比他大学时候的黑板还要大的石板,再看看小童手中挂着石灰袋子的长长的木杆心里一阵的佩服,难怪这十四衙门这么快就把台子搭好了,十有八九是因为这里面经常会有这种类似于讲座类的活动,要不然,也不可能说拿就拿出这么多东西。 想到这里他算是乐坏了,他还怕自己这几道题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所有人都看到震住他们呢。 司徒澈回过头看着鲁远心里道:“哈哈,老爷子,这次可是你自己作的你可别怪我啊。” “司徒,” 鲁远听到司徒澈说的那些话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现在都有些憋不住自己的笑融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司徒澈跟小童交代了些事情后,低头冲着鲁远问到:“鲁老爷子,有什么东西能让我说的话大声些吗?” 鲁远皱了皱眉,想了想之后,不耐烦的让小童取了一扇形状怪异的屏风,然后示意下面的人安静。等一切都就绪了,司徒澈清了清嗓子开始测试这屏风的效果。 “one,two,three,test。喂喂,你们听得见吗?是我吗?是我吗?” 屏风的效果出乎司徒澈的意料,这几句话在院子中回荡的声音还很让司徒澈满意,司徒澈回过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屏风的形状和自己所在的位置心里有点明白了,这屏风看上去好像是个半月形的布罩,但其实是一层很薄的石材,而墙角的两侧都有同样的物体,很有可能这是一种拢音并且能减少声波损失的材料。 我的个乖乖,司徒澈心里直发慌,虽然这里的人可能没有什么特别高深的科学知识,可是他们手里掌握的土办法不比自己知道的知识差到哪里去,加上十四衙门在傲来超然的地位,这些个东西,还真是司徒澈这种普通人很少能碰到的,就是这东西拿到地球上去,怕也是个宝物。 还好是自己先出题,司徒澈挠了挠头,这要是让十四衙门的家伙先出题,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落荒而逃的。 想到这里,司徒澈打了个哆嗦赶紧出声:“各位,我现在开始介绍一些我们大唐和大家不同的地方,在我们那里,是用这些符号来表示数字的。”同时,司徒澈在黑板上开始写出阿拉伯数字和各种运算符号。他身后的小童虽然有些迷惑但是按照司徒澈所说,他写什么自己就写什么。 台下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声音马上变的异常安静,因为司徒澈的这些东西已经瞬间击穿了他们的传统思维,光是这十个数字的变形虽然没什么意义但是在实际上最多两笔就能写出一个数字实在是个省时省力的方法,比起“一十二”这样的表示方法“12”更符合他们的要求,而这所谓的三角形的立体画法,利用吉利语中abcd来表示点和线的这种标注,比之他们研究了很久的图形画法要简便的 多,而那些什么sinα,c2=a2+b2这些怪怪的公式,如果真用这种方法进行思考的话,至少,这在纸上标注的东西要少很多,而这中间也省去不少的繁琐。 鲁远和鲁思此时也开始注意起司徒澈所讲的这些符号来,他们在这合方面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不用太多的解释就能明白这些是什么意思,如此简便和快捷的方法他们这些人怎么会放过。而下面的众人在司徒澈讲解这些基本的数学和几何的基本知识的时候,也都渐渐收敛起脸上的不屑,他们心里清楚,仅仅凭借他们大唐这种层次的知识,也远远要超出傲来很多,就算这司徒澈是个所谓的吃软饭的,也是一个有着比傲来更高层次知识水平的吃软饭的。 司徒澈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讲完了最基本的一些东西,巨大“黑板”上也擦了几擦,地上的石灰都攒了厚厚的一层,而下面的众人则彻底陷入沉静,毕竟,这种异国的知识,对这些傲来的顶尖人才来说,即使要消化,也要点时间。 看到这个场面很满意的司徒澈突然对一旁也有点陷入沉思的鲁思说,“鲁小姐,你的密率算到19位是多少?” 十分单纯的鲁思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五” “错”司徒澈毫不犹豫的否定,“是六” 轰~~~~~~ 静默了半天的台下突然又爆发了。 “快看,鲁思小姐燃烧了。” “鲁思小姐,加油” “鲁思小姐要把这个人打败” ………… 司徒澈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下面的人,他现在正在努力回忆自己还记得的π的数值,以前自己曾经背着玩过,虽然背不到几百位那么夸张,但是三十几位还是应该能回忆起来的,他慢慢的推导一些关于π的公式好让自己能想起来多一些。 随着司徒澈的粉笔逐渐的舞动,所有的人又渐渐安静下来,这次司徒澈给他们的震撼真的是要大的多,光是那个看不懂的π/2=2*2/3*4/3*4/5*6/5*6/7*8/7*8/9…(注:此为威廉姆斯无穷乘积式,一种表示π的数位的方法)这个奇怪的算式就让他们吃惊,因为他们发现在他们掌握的密率的算法当中,这个算式如果加位或者减位都能得出十分精确的数字,个别心算的高手已经开始进行对密率的演算了。 鲁思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而且越皱越深,小萝莉的嘴唇也咬的死死的,这个公式没有瑕疵,堪称完美,可是这个连密率是什么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个公式的?她可是研究了好几年才勉强找到了一些计算的感觉,可这些东西瞬间就已经被司徒澈的这很随便的一个公式给摧毁了。 司徒澈一拍脑袋,算一算果然是能加强回忆的,他已经想起了三十多位了,这就够用了,“鲁思小姐,听好了,我说一遍。”说完他放下笔,果然台下的众人看到他没有写下来的意思都屏息静气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密率等于3。1415926535897932384626” 二十二位,二十二位啊!!!! 台下所有的人都沸腾了,他们都是专家,这个数字听一遍他们就能进行验算了,很多人也和鲁思一样,掌握了一些自己的计算方法,但是苦于自己的计算能力和一些计算模型的差异,他们虽然有了一些头绪,确是始终无法求出更精确的结果,而司徒澈这一数字经过他们的验算的结果十分的精确,这让鲁思和鲁远都无法相信,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居然攻克了密率的二十位。 他甚至连密率都不知道是什么。 司徒澈满意的看着台下的反应,这才是他要的效果,尽管这是他基于整个大学期间的知识来做后盾,可是依旧有效,十四衙门这个地方,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压制。 突然清清嗓子,“对不起各位,下面该我出题了。” 下面的人鸦雀无声,因为他们知道,台上站着的不仅仅是一个吃软饭的投机者,他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术数学大家,他们就是这样,有的喜欢逛青楼,有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扮女人,但是他们都是真正的专家,他们知道一个数字代表的含义,不是个符号,是背后无数的心血和研究,更有可能是天才和白痴的分界线。 显然,他们现在都站在白痴这边,而那边,只有司徒澈一个人。 “我的问题很简单,”司徒澈开始在自己的画板上龙飞凤舞起来,小童在一旁看着直皱眉,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在“黑板”上随着司徒澈龙飞凤舞起来。 题目是这样的“正方形abcd,abef的边长都是1,且平面abcd和abef垂直,点m在ac上移动,点n在bf上移动,若cm=bn=a, 正方形abcd、abef的边长都是1,而且平面abcd、abef互相垂直。点m在ac上移动,点n在bf上移动,若cm=bn=a (1)求mn的长; (2)a为何值时,mn的长最小; (3)当mn的长最小时,求面mna与面mnb所成二面角的大小。 ”(02年全国高考数学第18题,兄弟是那届的学生,对于这道已经算是高数范围的试题记忆犹新。可惜,图片无法上传,大家可以搜上一搜) 完事儿后,司徒澈仔细的看着后面大黑板上面小童重复的内容,看到没有差错然后站起身来开始给台下和台上看的一头雾水的技术爱好者们讲解什么是面,什么是线,怎么样证明线垂直于面等等。 等他讲完,他对鲁远说,“恩,各位先研究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进展记得通知我。”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们。 夜,司徒澈的屋子里,小样变成了小一号的汪丹珞,穿着专门给她定制的衣服,懒洋洋的趴在一个盛着水的陶罐上,因为这样她才能凉快的睡觉而司徒澈也不用纠结自己每天都流鼻血。 “你就不怕那鲁思能解的出来?”小样习惯性的用脚去掏耳朵,自从她学会了变化身体,这个姿势做起来就没了什么难度。 司徒澈倒是每次看到这个情景都有些肝颤,因为这让他想起了那个在屋子里像蜘蛛一样爬来爬去的迦耶子。 “怕什么,”司徒澈十分诡异的一笑,“这个问题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解答出来的,再说了。” 说道这里,司徒澈鬼鬼祟祟的来到窗户旁,看看外面没有动静,他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小样身边,在她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这个问题里面还有个条件我没有给,就是那小姑娘一夜之间学会了微积分,没有条件她也白搭。” “哦~•;” 小样没感觉到什么意外,她太熟悉司徒澈的风格了,这事他干的出来。 “看着吧”司徒澈跳回床上,“不出三天,就会有消息了。” ……………………………………………… 果然,没出三天,皇帝下旨召见司徒澈。 司徒澈屁颠屁颠的来到御书房,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鲁家父女。 这父女俩,老的看上去异常憔悴,小的眼睛都哭肿了,硬生生在脸上肿出了两只大桃子,从这俩人的表现来看,司徒澈的罪过可大了。 司徒澈没什么反应,面如平湖,因为他知道,这肯定是鲁家父女不好意思亲自来白家承认自己失败所以不得已找到皇帝来做和事老,科学家都是一群聪明但软弱的群体,没有人给他们撑腰的话,他们是连道歉都不会的。 “司徒澈,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虎着脸,看样子鲁家父女应该是说了什么。 “不知臣犯了何罪,请陛下明示。” 司徒澈知道皇帝心里想的啥,而且现在的他刚刚和皇帝谈拢不久,皇帝是不会朝自己下手的,自从和皇帝仔 细的沟通一回,司徒澈就知道皇帝是个好人,所以自己难免显的流氓些。 “鲁远,鲁思,有什么冤屈现在快说,朕替你们做主。” 皇帝没管司徒澈,一挥手,让鲁家父女陈述冤情。 鲁思小脸通红,抹着眼泪,燃烧的气势再也没有了,现在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小萝莉在那哭天抹泪的,司徒澈看着多少有些心疼,但是总不能上去拍人家脑袋说“乖,蜀黍有糖跟蜀黍走。” 想到这里,司徒澈直摇头,赶紧拿起茶杯喝点水,再想下去就变成18禁的画面、敏感词的描述了。 鲁思突然停止哭泣咬着牙,恶狠狠地对皇帝说:“我要嫁给司徒局长。” 噗~~~~~~~~ 漫天花雨之后,司徒澈囧着脸看地上的小萝莉,这句话一出,自己算是撇不清了。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他赶紧把目光投向皇帝,心想:老爷子,可别乱猜啊。 可惜,皇帝现在正是“我已经乱猜了”的表情。 司徒澈的眉毛跳了一跳,他赶紧又看着鲁远,心想你也不管管你家闺女。 哪想到鲁远根本不看司徒澈,一脸的幸灾乐祸。 完了,完了,司徒澈念叨着,被这对父女算计了,想过会过分,但是没想到是这么过分。 “司徒啊,这,作何解释啊?” 皇帝一脸的严肃。 “这个,容微臣和鲁家父女商量商量。” 司徒澈赶紧跑到地上的鲁家父女面前。 “老鲁头,你疯了,你家黄花大闺女你不要了。” 司徒澈蹲下来小声说,这老头的精神恐怕是真的不正常,找面子也没有这么找的。 “啊~~~~皇上,你可给微臣做主啊。” 听到这句,鲁远闹的更邪乎了,一个劲的磕头,全然不理会身边的司徒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十足是让司徒澈郁闷的要死。 司徒澈想自己是跟这老头说不明白了,他赶紧又跑到鲁思身边:“小丫头你爹疯了你也疯了?” 小萝莉狠着心说:“我就要嫁给你,今天跟皇帝爷爷说完,明天我就嫁给你。” “hollyshtareyoumind?” 司徒澈快撤自己的头发了,科学家要是轴起来真是八竿子也拉不回来的。 “司徒,你还有什么解释么?这鲁思虽然到了出嫁的年纪,可是她也是我傲来的在职官员,现在人家姑娘都张开嘴了,你叫我怎么办?” 皇帝摊开双手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好了老头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澈低声的跟在一旁哭天抢地的鲁远开始商量。 鲁远一脸的狡诈,“你的什么什么打火机。” 司徒澈直接一个白眼,“免谈” “皇上啊,给臣伸冤哪。” 鲁远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司徒澈没想到这老头子还会这招。但是看到现在这形势,自己看来只有妥协一条路可走,要不然皇帝那头自己肯定过不去,看样子,皇帝非常愿意给自己扣上个猥亵未成年少女的帽子。 “好了,好了,” 司徒澈咬着牙小声说,“给你,别再这里嚎了。” 鲁远又说:“还有那道题的答案。” 好啊,你还得寸进尺啊,司徒澈恨的牙根痒痒的,但是妥协这东西就是这样,妥协了一次就是第二次,让他蹬鼻子,他肯定还会上脸。 “好,好,都给你们。” 司徒澈又咬牙。 “空口无凭” 鲁远狡猾的看着司徒澈。 “你够狠。” 司徒澈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然后摸摸索索的掏出zippo,心疼的给了鲁远。 鲁远像得到了宝贝一样赶紧拿到了手里。 “行了,现在叫你这宝贝女儿不要再装了。” 司徒澈叹了口气,这次赔大了。 鲁远把玩着打火机,头也不抬的说:“她没装,她真的想嫁给你。” 纳尼? 司徒澈真疯了,这父女俩不是在唱双簧而是在演相声啊,自己的zippo就这样被骗走了。可是这小萝莉怎么想的突然想嫁给自己呢? 冷静,要冷静。 司徒澈深吸了一口气,快想想这小姑娘最想要的是什么?这么点的小女孩儿又是傲来的天才,断然不是天天寻思嫁人的那种。 一休哥的故事告诉司徒澈休息,休息一下,是有益处的。 他赶紧绕过鲁远在小萝莉耳朵边说了一句:“只要你不嫁给我,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教给你。” 小萝莉听到这句话以后果然瞬间停止了哭泣。 司徒澈心里想,你们果然跟漫画里的人差不多,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你们也好意思叫自己科学家。 可是,怎么突然这屋子里杀气这么重呢? 司徒澈一回头。 忘了,后面还有个皇帝呢。 “司徒,鲁远,这是何物啊?” 皇帝虎着脸看着地上的三个人,眼神落在了鲁远哆哆嗦嗦正要往兜里塞的zippo上面。 司徒澈一拍脑袋,怎么把皇帝给忘了,这皇帝当的太没存在感了把。不过让皇帝看到了更好,司徒澈一阵的暗爽,这打火机,必然是要被皇帝要走了,你鲁远是赔了。 “陛下,司徒局长把此物叫做打火机。” 鲁远极不情愿的把刚到手的打火机双手捧着献给皇上。 “哦?司徒,有这样的好东西,你竟然敢私藏?” 皇帝把玩着zippo,鲁远在一旁指导,很快皇帝就掌握了技巧,很快,整个屋子里就听到皇帝在那里“啪,啪,啪”的玩儿打火机的声音。 “皇上,司徒局长还会拿此物杂耍。” 鲁远落井下石。 “哦?司徒,你还会杂耍?” 皇帝看上去来了兴致,他把打火机递给鲁远,鲁远拿给司徒澈。 “开始吧!” 皇帝似乎很有兴致的看着司徒澈。 司徒澈很想撕了鲁远这老家伙的嘴。可是,皇帝都开口了,自己不可能说不行,看来装逼的确是应该挑人的,他早该想到这念过书有点知识的都不是好东西的。 一阵眼花缭乱的zippo技之后,司徒澈绝望的把打火机又还了回去,他知道,今天这里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京城的,司徒澈除了吃软饭还会耍杂技。 皇帝看了司徒澈的杂耍以后十分满意,他收过打火机以后开始了打圆场,无非是两边各打五十大板,这边训斥鲁家父女作为十四衙门的官员不支持司徒澈工作啦,那边训斥司徒澈有好东西不上交了云云,反正最后得出结论,司徒澈正式接手十四衙门,鲁老头正式接手司徒澈的打火机。 “你们看,这件事这样处置如何啊?”皇帝打了两边的板子还要问问疼不疼。 司徒澈极不情愿的回道:“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皇爷爷圣明” “好了,此事既然如此,便休要再提,”皇帝一摆手,“司徒澈赶紧回去准备接手事宜,莫要忘了你给朕的承诺。” “臣”司徒澈白了鲁远一眼,“领旨谢恩。” 说罢,带着极大的怨念,司徒澈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御书房。 司徒澈走后,傲侙和鲁远都乐的前仰后合。 鲁远一边笑一边说:“陛下这招真管用,要不然这次还真让这小子占了上风,以后在衙门里,怕是没了我们这些老骨头的位子。” 傲侙学着司徒澈玩儿打火机的样子在那里摆样子,虽然他没有司徒澈玩的那么溜,可是多少也学了点皮毛,听到到鲁远这么说,他接过话头来:“早就想教训这小子一下 ,又没什么机会,谁叫他这次这么嚣张。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的身上还真的是好东西不断啊,上次的千里明灯,你们研究的如何了?” 鲁远听到这里,脸上开始正色,他道:“此物甚为奇怪,仅仅是几件物事,想我十四衙门竟没有一人见过,而且拆开之物似乎还能继续拆解,但是我们几个谁都不敢继续下手,怕是有的拆开之后不能再装上,我想还是等着小子接手了之后,再和他询问此物的具体秘密,想他既然能得到此物,必然是对此物有所了解的。” 傲侙点了点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番邦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宫中送来,然后才是各个大臣,可是凭着他的见识,竟然也说不出这个东西的所以然来,自然他也是对司徒澈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提起了兴趣。 鲁远接着话头说:“虽然这个司徒澈看上去不像是什么饱学之子,但是他在十四衙门所讲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十分有用,光是他讲的一些什么基本公式,就足足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和思儿佩服不已,想必,这大唐国的国力已经是十分的恐怖了,就是为何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国家?我傲来也算是万国来朝,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具有如此实力的国家存在,这对我傲来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隐患那。” 傲侙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打火机,道:“说的也是,不过据此子说,这所谓的大唐国,怕是以人力是无法找到的了。” 鲁远大吃一惊,“此话怎讲?” “他也是白家的人。” 傲侙放下手里的打火机,“他是第四个人。” “嘶~~” 鲁远吸了一口凉气,他可没想到,这已经十分神秘的小子身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更神秘的身份,白家的秘密,知道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就是现在的鲁思,也不知道这“第四个人”的意思,在一边直发愣。 “臣明白了。” 鲁远彻底将自己的偏见放在了一边,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司徒澈竟然能平步青云,更能随随便便的就被派去掌控十四衙门这个机密中的机密衙门。 “唉,这事就过去吧,如果此子在你那里有所建树,那么就让他继续呆着,如果他有什么不妥,你们可以见机行事,但是要留此子一命。” 皇帝还是对司徒澈不是很放心,这句话,也算是给鲁远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又想起刚才司徒澈被俩人耍的没了办法的那一幕,心里十分的高兴,“倒是你,演起戏来倒是一点都看不出破绽了。” “就是,就是,尤其是思思,连我都以为她真的想嫁给那小子了。哈哈。” 鲁远一边蹦起来摸鲁思的头,一边夸赞自己的额女儿。 此事,鲁思扑扇着大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 “爹,女儿真的是想嫁给司徒局长。” 咻~~~~~~~ 一阵冷风吹过。 石化。 ………………………………………… “阿嚏,谁念叨我。”司徒澈直打喷嚏。 “那么说明天开始你就要接手十四衙门了?” 小样拿起一串葡萄喂司徒澈,变小了的她正好比一串葡萄大不了多少。 “是啊,虽然损失了一个打火机,但是结果还是好的。” 司徒澈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心里老大不情愿了,这次根本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嘛,本想帅气的来个大满贯,哪想到最后还是陪了一个打火机。 奇怪了,这老头不像是有这个心眼儿的人啊,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哦,fuck。” 司徒澈突然蹦了起来。 小样吓了一跳,“怎么了?” 司徒澈满脸气愤咬着牙说:“被皇帝那老头子算计了。” 1藏宝 是夜,白府的书房之中,两个人的影子被油灯照在了窗户纸上,随着灯火摇曳,人影也随之晃动,十分的醒目。 “你敢肯定?”苍老的声音响起,是白横的声音。 “当然,这里很早以前是个金矿,现在被废弃了,当初被废弃的原因众说纷纭,前后接手的矿主都是死于非命,其中因缘可见一斑,现在我们得到了地图自然不能让它白白荒废掉。”声音竟然是最不喜欢白家人的司徒澈。 这么晚了,这两个平日里根本就不怎么见面的人却在一起商量起事情来,还当真是十分诡异的一件事情。 “好,很好,东西先放在我这里,我要进宫请示陛下,毕竟是京畿营的管辖,如果想要真正找到这些宝藏,一定要跟他们打过招呼的。” 白横的声音似乎不是十分情愿。 “找到我要分五成。” 司徒澈的声音倒是显露出了他十分的渴望。 “这些财宝都是属于傲来的。何况你的藏宝图也是在十四衙门里翻出来的,怎么可能分给你这么多?” 白横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不屑,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司徒澈面前表露出自己的不屑了。 “四成” 司徒澈似乎在让步,但是语气中关于这件事情确是显露出他的坚定。 “我去和陛下谈谈,回来再给你答复吧。” 随即,一个人影从书房中走出,司徒澈满脸不快的离开了。随着他离开,一声机关开合的声音,过了不久,白横也从书房中离开。 书房的灯已经熄灭了,但是就在白横离开不久,一条黑影窜进了书房之中。 白琊躲在书房外偷听司徒澈和白横的谈话已经很长时间了,似乎司徒澈从十四处的破烂里找到了一个很早以前的寻宝图,加上安戈司的情报确定了一处宝藏,而现在正跟白横讨价还价,这小子和白家的关系当然不会好到要献藏宝图,估计要不是宝藏在京畿营的地盘他需要白横去沟通的话,他是死都不会来找白横的。 藏宝图? 这对于十五岁的雄性动物非常有吸引力,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光是听起来,这就让人兴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让给司徒澈那个混蛋。 等到司徒澈和白横两人分别离开书房以后,白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书房里的一桌一凳的位置他都熟记于心,借着微薄的月光,他找到了书桌,拧开了书桌上的开关。 “吱吱嘎嘎” 和刚才一样机关开合的声音,书桌下缓缓升起了一个小型的暗格,白琊在暗格中拿出了几个卷轴拿到窗口处一一打开,在翻看了几个之后留下了一个,将其他的放归原处又关上了机关之后,偷偷溜了出去。 ****** 这十五天,韩列渡过了自己活到目前为止最无聊的半个月,白练的鲜血被翁尹用巨雕捎回了兽谷,要经过几个长老的秘法检测才能知道能不能用于召唤仪式,这样看来,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消息;刃者那边似乎有什么大生意很长时间不打算接任务。 白练继上次的大火以后就鲜有露面,想要再次设计抓她,难比登天;司徒澈被封了官以后天天就是跑几个地方,皇宫、太学院和十四衙门,虽然表面上看,他都是一个人在到处跑,可是实际上,安戈司的动物们还有兵政的十三衙门对他的保护可是和皇帝是一个级别的,随时都会有人和动物在他身边暗中进行保护,在没有刃者和贺多族的帮忙下,想要对他下手,实在是天方夜谭。 所以这半个月韩列就只能继续做白琊的“知音哥哥”,自从白琊把他的睡房烧了以后,白琊十分的后悔,所有后来每次见到他都会抱歉,听一次还可以,可是半个多月了,每天都要说,这个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加上这么燥热的天气,韩列每天都有想弄死白琊一了百了的冲动。 今天也是如此。 这次白琊带来的是一个据说是藏宝图的东西,看着样子确实很像是藏宝图,可是,谁会相信呢?这地摊上的“藏宝图”做的样子,可比这个更像真的 偏偏一起混的几个小子都相信,而且深信不疑,一问为什么?回答的都很干脆,因为矿洞宝藏这个传说已经是京城尽人皆知的事了。这样一来,几个人一商量都决定明天去寻宝,如果白琊的爷爷发现了藏宝图丢了的话,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你们该不会真认为这里有什么宝藏吧。” 韩列觉得这帮人非常的幼稚,随便找到的一个破破烂烂的地图就能让他们这么兴奋而且还真的打算去寻宝,脑子灌了水才会有这种想法。 “不,如果司徒澈和我爷爷都那么认真的话,这就不是一张简单的地图。” 白琊晃了晃手里有些残破的地图,上面画满了莫名其妙的标记,这更增加了地图的神秘感。 “算了吧,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以前的人不去找偏偏放到一边让那个司徒澈发现呢?” 韩列觉得白琊说的理由站不住脚,藏宝图啊,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要是真的,像是刃者这些的暗杀组织也好,是地面上的帮派也罢,全然不会放着不管的,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让司徒澈这个死胖子得到了? 要真是随意得到的,那这司徒澈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 白琊偷偷在韩列的耳边小声说:“因为这是从十四衙门的旧仓库里找到的。” 韩列假装惊讶,但实际上他早就知道司徒澈去的是十四衙门了,如果这么说的话,真实性还陡然上升了一些。 “所以,这十有八九是真的。” 白琊很神秘的点点头,“如果我们能早他们一步的话。。。。。。” 剩下的几个孩子都满眼放光,仿佛看到了真正的宝藏堆在他们面前,有的都流出了口水。 切,韩列心里又烦躁了几分。跟小屁孩儿在一起真是不爽,不爽的他自然要先离开,要不然自己会跟这些孩子一个德行了。 “你们疯吧,我先走一步了。” 无聊的他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 &*&&&& 五月,流火的京城。 满大街的人比之前几个月少了很多,有钱的躲在阴凉的茶楼之中,没钱的一堆人则凑在树荫之下躲着那天上似火的太阳,满大街的热气,熏的行路之人人都快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知了,知了。” 烦躁,烦躁,哪怕是刚从地窖里拿出的酸梅汤喝下去也还是烦躁,外面的知了一直叫啊叫,这个夏天异常的烦躁。 韩列这边喝着酸梅汤,那边想着今天白琊拿来的地图,难不成整个京城的孩子都知道这所谓的金矿宝藏不成? 还在想着,一个丫鬟过来收拾汤碗,韩列一把将她拽住。 丫鬟下了一跳,这韩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听说哪个院漂亮的姐姐被他给祸害后远嫁他乡的故事,今天莫不是看上了自己? 太棒了,自己快40的人了,走在路上连狗不正眼看一下,莫不是苍天开了眼让少爷来到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此丫鬟难免羞愧了一些,通红的脸让她的雀斑更显眼了。 韩列差点把刚喝的酸梅汤吐了出去,这老婆子想什么呢? “我来问你,你可知道这京郊的金矿?” 韩列赶紧撒了手然后一脸正派的问。 丫鬟很失望,看来自己的愿望不能得逞了。 “回少爷,当然知道,这京城长大的孩子谁不知道,小奴家。。。。。。” 说道这里,丫鬟还特意做了一个十分害羞的表情出来。 韩列极力的控制自己抽筋的胃不让里面的东西喷出来。 “小奴家小的时候就听过的,那矿里的宝藏据说有鬼,为了这事儿死了不少人呢。奴家心里 一想起来就好怕怕啊。” 说完,波光流转,丫鬟如水的眼神盯住了韩列。 “哇~~~~~~” 惊天动地。 官家带人清理完韩列吐出的东西以后,韩列一把拉住官家。 管家心里一惊,这韩列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知道。。。。。。 韩列一瞪眼,虎着脸说:“不许想什么龌龊的东西。你是爷们儿。” 管家一点头,忘了这事儿了,少爷太坏了。 韩列又问起了刚才的问题:“你可知道这京郊的宝藏?” “当然,当然,这京城长大的孩子都知道” 还没等管家说完,韩列“啪~~”的甩给了他一个耳光,“胡扯,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管家捂着脸委屈的说:“少爷您忘了,您是十岁的时候从南理给接回来的,早过了那这事儿当故事的年纪了。” 哦,原来是这样,韩列才想起来,自己还真不是京城长大的,难怪没有那几个小子那么兴奋。 看着让自己一个耳光给扇倒的管家,韩列摆了摆手,“别蹲着了,起来回话吧。” “给我讲讲这宝藏是怎么回事儿?” “是,少爷,” 管家揉了揉脸,赶紧站起了身,但是为了保险,他还是稍微离着韩列远了一些。 “传说这京郊的金矿里藏着一个大宝藏,是建国之后原来盘踞京城周围的强盗所留,但是从来没有人能找到,寻宝的人几乎都是有进无回。当然了,这只是个传说罢了。” 看来这事儿还是靠点谱的,韩列有点动心,大夏天的,跑去山洞里面转转也是不错的嘛,反正也没事儿可干。 他看看挨了一巴掌的管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恶心的丫鬟,于是他说:“刚才那个丫鬟赏给你和兄弟们了。” 听到这里,管家“噗通”一声跪下了,捣蒜一样的磕头。 “少爷啊,兄弟们没犯什么错啊,您干嘛这么折磨我们啊,要是这样,您还是杀了我们吧。” 韩列心想你们几个还挑上了,“算了算了,老规矩吧。” 管家看起来很为难:“少爷,这漂亮的剁吧剁吧埋了还能说远嫁他乡,向她这样的估计埋到地下地都得荒,喂狗狗都不吃。” “混蛋” “啪~~”, 又是一个耳光,离着这么远,韩列还真是费了点劲才闪到管家。 “我们是坏人,怎么可能没办法。” 管家这下可更为难了,“少爷,我们虽然是坏人,可是我们是有底线的。” 韩列实在是懒得跟这么没前途的人沟通了,他一拍桌子,“你有死对头没有,有就送给他当老婆。” 管家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原来还有这招,少爷果然英明。您比我们都坏。” “啪~~” ……………………………………………… 韩列先后问了厨娘、家丁、后院修睡房的泥瓦匠,和管家睡在一起的泥瓦匠媳妇,所有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么个宝藏,而且一提到这个宝藏就兴奋,好像这宝藏就是他们藏在那里的一样。 难怪白琊他们几个异常兴奋,闹了半天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他们几个就算是出了名了,更何况,这司徒澈和白家的老爷子都很注意这件事,这时候,韩列开始有点动摇了。 他有个了计划 密室中的油灯忽明忽暗,将这本就有些阴森的地方显的更加恐怖。 “爷爷,我也想参加这次的寻宝。” 韩列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正中坐着韩淼。 韩淼听完想了很久,眉头紧皱之后旋又松开,如此几次之后才开口说话:“这十四衙门里宝物众多,就是我也不知道他们那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既然司徒澈和白横都有这样的打算,确实可能有这么一张图的存在,但是,即便如此,此图也是真假难辨,贸然前去,会不会太危险了些?” 韩列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老实说,不管真假,孙儿都想去一次。” “哦?” 韩淼的眼中精光一闪,“难道你想。。。。。。” 韩列平静的脸突然变成了恶魔一般,他点点头。 “那,小心点,有什么危险一定先退出来,咱们不着急。” “孙儿明白了。” 韩列躬身一拜,转身离开了。 等韩列走后,韩淼很开心的笑了笑,这小子越来越像自己了。 2意外 京城的东郊不止有皇陵,曾几何时,这边也是离京城最近的矿山,漫山遍野的有近百个矿洞,在傲来建国之前,这里,始终是这一代最重要的产金之地,前后不知道有过多少势力染指此地,后来傲来建国将京城定在此处之后,各个矿山才停止挖掘,这样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矿洞当然会产生出不计其数的传说。 最出名的就是这金矿宝藏了,尽管版本不同,但是唯一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东郊的金矿之中是有宝藏的,因为京城之中不计其数的寻宝队伍曾经在这周围失踪,这些失踪了的寻宝队员的家人就是最好的消息散布者。 白琊这批人最后有四个到场的,其他的估计是胆子小不敢来了。 这四个人,白琊看了看,居然没有一个是官家的人。 最胖的李杰,他是一个腰围三尺三高三尺三的怪物,他爹是杭锦堂东城的掌柜。 最高的吴鹏,身高六尺却只有二尺的腰围,他爹是京城最大的古董店舞玉斋的大老板。 至于最后一个杨枫,他爹也是京城小有名气的富商,相比之下,他可要比前面介绍的两个人更像个商人,年纪不大嘴上的两撇八字胡就显现了出来,眼角眉梢之间,时不时的能感觉到他警惕的眼神。 三个人跟白琊都差不多大,平日里都是跟着韩列,今天,看来自己是要做这个带头大哥了。 四人聚齐之后,确是等了不短的时间,在这般烈日炎炎之下,胖子有些受不了,“行了,别等了,估计就咱们四个了。” 李杰拿着手绢不停的擦汗,这么热的天在这儿等了小一个时辰,他这样的身材可是受不了,不像那个竹竿,夏天了还穿春天的衣服,现在还在那里打哆嗦。 想想,也对,白琊琢磨着估计是没有人会再来了,想到这里,他一带缰绳,“恩,走吧,早去早回,兄弟们,咱们就要成为未来的传说了。” “我说” 竹竿吴鹏在马上晃悠晃悠的说:“咱们马上就要出名了,总不能连个名号都没有吧,将来等这京城都是咱们四个的名声时,光说名字,是不是太没趣了?” 让他这么一说,剩下的三个一愣,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也提醒了他们,作为未来人人传诵的英雄,怎么可以没有个响亮的外号呢? “嘿嘿,” 看到众人的反应,吴鹏很是兴奋的说,“我早就想好了,” 其实,这事儿吴鹏昨晚就想好了,不光是外号,连他们的姿势都想好了,将来有人问起他们,他就决定这样告诉他们。 “我们是。。。。。。” “北风” 最高的吴鹏手打凉棚。 “南风” 最爱的李杰双手向下,本来是想让他双手摸地的,可是他实在是腰都哈不下去了。 “东风” 白琊伸出左手。 “西风” 杨枫伸出右手。 “马吊四天王” 完美。 白琊仔细的回想这个过程,这简直就是非常帅气的登场,想不到吴鹏竟然还有这本事。 “好了,开拔。” 白琊小手一挥,众人都拉住缰绳准备出动。 “等等,好像是韩列大哥也来了。” 吴鹏的身子最高,坐在马上看到了远方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个黑影,看上去很像是韩列。 白琊拉住缰绳也朝吴鹏的视线那头仔细的观瞧,这大马是韩家的,果然是韩列,他很高兴,韩列居然也跟这他们凑热闹,非常难得的事情,昨天他可是十分的反对的。 韩列的黑马慢慢靠近,五个人凑在了一起。 “也算我一个吧。” 韩列有气无力的说,虽然他打定主意趁这个机会做点什么,但是想想要陪着这四个小屁孩儿胡闹,自己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好,再加上这天儿热,他又穿的是黑衣,一路过来,脑袋都有些发昏。 “不行,我们都已经想好称呼和姿势了,你突然出现怎么行?” 李杰一边擦汗一边说,刚才的马吊四天王的姿势,他认为很帅,如果韩列来了,弄不好要抢了他的位置。 “就是,现在宝藏是四个人分,算上了你就是五个人分,我来给你算一算,假设这宝藏值一百万两黄金,四个人分就是每人二十五万两,加上你我们每人就只能分二十万两,满打满算我们每人少收入了五万两,这就是原来的五分之四,而你从一分没有变成了拥有二十万两,你倒是会算便宜帐。” 杨枫摇头晃脑的算了一笔账,在他看来,韩列这时候出现,真真的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吴鹏倒是不敢说什么,他是跟韩列混的,更何况,他很无所谓的。 韩列瞪了杨枫一眼,这小子掉钱眼儿里去了,连宝藏的影都没见到,就开始算计起分法了,真看见了宝藏,怕是要动手的就不是自己了,是这小子。 白琊想了想,这些个问题都不是问题,他说:“口号和姿势咱么可以稍微改一改,至于钱嘛,我可以拿出五万两给你,反正我又不缺钱。” 白琊倒是真的不缺钱,这次来寻宝,完全是为了好玩儿。 三个人还没想到有这么个招数,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了一会儿后,三人同意韩列入伙。 “大哥,我来告诉你最新的姿势和口号,这可是咱们五个专用的,你可要记好了。” 吴鹏来到了韩列身边,跟他演示他们几个研究新的姿势和口号。 看着吴鹏掩饰,韩列咬着牙听进去了。 “好,走之前咱们再演示一遍。” 白琊兴奋的跳下马。 “我们是。。。。。。” “北风”“南风”“东风”“西风” 韩列无奈的双手指着自己 “红中” “马吊五天王” 非常成功,白琊很满意,不过他知道得快点出发了,虽然这几匹马被自己收买了,可是自己出了城的事迟早会传到安戈司那里,让司徒澈和白横发现自己偷走了藏宝图,他们会很快找到自己,只有先进了矿洞让他们无计可施才行。 “走啦,啊哈~~~~”, 一阵尘土飞扬,四个人策马扬鞭向金矿方向跑去。 韩列被这群蠢货弄的心里很不爽,他一直寻思,等这次回来的,我一个一个收拾你们。不过他多看了白琊两眼,至于你嘛,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 马蹄声碎,一排排树木在向后飞驰,五个人,五道尘迹,向着深山里进发,随着五人越走越远,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差,原本还能看见些农屋田舍的道路也渐渐变得荒凉,但是比起京城里,山林之间反倒是另有一番情趣,高树流溪,自然要比京城中车马喧嚣的要自然很多,而这山中的景色,也要比他们各自家中的小庭院好上百倍,只可惜前面的五个人寻宝心切,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骏马一路飞驰,终于在午时的时候到了传说中的闹鬼金矿。 闹鬼金矿,本是一家淘金世家所有,但是建国之后,此世家之人便连同其富可敌国的财产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便是金矿宝藏这一传说最早的由来,而后,随着众多寻宝队伍的消失,闹鬼金矿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外地的很多人也都慕名前来,如果不是后来死掉了那么多的寻宝之人,怕是到了现在,这寻宝的队伍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众人纷纷下马打量着阴森森的洞口,虽然他们都有了些心理准备,可是老实说,这黑洞洞的洞口确实吓人。本来是最热的中午,可是连最怕热的李杰都已经没有汗了,一阵阵的寒气从洞口中散发出来,不时的还有瘆人的声响。 这时候,几个人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那么多寻宝队都死在了这里,他们几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找 到那传说中的宝藏呢。 “咱们回去把。” 杨枫最先张了最,谁也没想到这里这么恐怖,一时间以前听到过的鬼故事都开始在脑子里浮现,仿佛整个洞就是连着冥界,里面的那些妖魔鬼怪会通过这个洞爬出来吃掉他们,他虽然很想得到里面的宝藏,可是权 利弊,还是觉得自己下去这件事儿不太划算。 “是啊,是啊,咱们马吊五天王既然今天已经来过这里了,那咱们回家随便拿几件宝物出来就说是这里找到的,咱们也能出名了,犯不上真在这么恐怖的地方走一遭。” 李杰又开始擦汗了,不过这次的,是冷汗。 “哈哈哈,还以为你们几个胆子多大呢,闹了半天看一眼就走啊,可笑死我了。” 韩列突然在后面哈哈大笑,“这么快就想逃跑了?胆小鬼” “谁,谁想跑了?我们不过是在观察,观察。” 吴鹏虽然最硬,但是他看着这黑漆漆的洞口也是手心出汗,心里狂跳。 白琊壮着胆子说道:“既然来了,怎么也不能连进都不进就走,来,咱们几个进去,害怕里面有什么东西吃了咱们不成?”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先走着第一步。 看到这里,韩列直摇头,“你们几个啊,实在是胆子小的可以。” 话说完,只见他把袍子一撩,最先走了进去。其他几个一看,韩列进去了一点事情也没有,他们也都纷纷的撩起了袍子跟着韩列走进山洞。 白琊没有冲动,他排在最后,因为他发现目前为止周围的动物只有哑巴蝙蝠,可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也多少让他有点害怕,从来还没听说哪个山洞中连动物都没有,这样的山洞过于蹊跷了些,他暗自琢磨,传说难道是真的么? “小少爷,” 就在白琊准备动身的时候,白琊的白马叫住了他。 白琊回头,白马似乎很不安。 “小少爷,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请尽快赶回来,我们几个都有不祥的预感。”白马语重心长的说,其他几只马也都纷纷点头,眼神中都透露着不安。 “放心,我知道分寸。” 白琊谢过了白马的好意紧跟着他们进了矿洞。 …………………………………………………………………………………… 矿洞和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一瞬间,白琊就好像失去了光明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等他的眼睛适应了,他才看清这里面的构造。矿洞的入口这段路并不宽敞,因为最高的吴鹏顶着头,最胖的李杰和中等身材的杨枫并排走就走不动了,这样的道路的确让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有点不适应。 韩列更不适应,他现在拿着火折子心里就想起了那个能瞬间打火的神秘物事儿,他非常恨自己怎么不真的藏起来而是学书上说的什么“至险之地,至生之地”之类的屁话,结果那天大火以后自己别说这个最有意思的东西,就是连自己最没意思的东西都没留下一个渣。现在要是有那个物事儿,自己用的着还拿着这么个破烂东西来探路?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恨起白琊来,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了那么多傲来没有的物事,他可倒好,一把大火全给自己烧没了。 随着他们的深入,整个矿洞变的越来越宽敞,越来越高,路也越来越好走,众人按照地图所画的路线在山洞中绕来绕去,走了约一个时辰,他们眼前一亮。 山洞的路到头了。 走出洞口,眼前的矿洞居然像个广场一样的宽敞,下面的通风也十分的好,一点也不憋闷,高高的穹顶离着地面还有段距离,原来这山本就是个大洞,里面怕是能盖一座不小的院落,几个人都十分感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韩列可没功夫跟这几个人在那里大呼小叫的,按照白琊的地图,他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终于,在地图的一个小红点的对应位置找到了很像是以前矿工留下的油灯,看样子还有点油可以用。韩列尝试着将手中的火折子点燃了眼前的一盏油灯,顿时整个矿洞变的灯火通明,这盏灯和其他的灯似乎是连着的,周围的灯火因为这盏灯被点燃也迅速的燃烧了起来,但是,这灯火正在慢慢的熄灭。 韩列看看自己点燃的油灯的灯碗,心里咯噔一下子,这灯碗里的油恐怕没多少了,之所以还能点燃怕是因为灯芯上吃了不少油这几年还没有干的原因。 “快,这里的油灯快要熄灭了,赶紧找到入口。” 3地洞 韩列回过头跟后面还在长吁短叹的四个人吼道。 听到这里,白琊等人赶紧围了过去,从刚才的路程来看,地图已经让他们走了大半,想想刚才像蚁窝一样复杂的道路,白琊等人都觉得有些侥幸,如果没有这张地图,怕是他们就会迷失在这复杂的地宫之中了。 想到这里,白琊等人更觉得这地图是藏宝图了,几个人自己的看了看地图,再对照自己的位置,他们感觉现在应该在地图的正下方,按照地图的描绘,白琊向前走了二十步,向右走了二十步,再向前走四十步。 就是这里,地图上标记的第一个机关,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有点什么东西。 照着地图的标记,白琊开始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物事,离自己最近的是一碗油灯,这盏油灯和其他的油灯略显不同,别的油灯的火焰没有这盏旺盛,而且比之其他油灯,这盏油灯要显得更干净一些。 白琊小心的来到油灯下面,跟据自己听书看戏的一些经验,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机关的所在,想到这里,他开始用手试探的尝试各种方位的去挪动油灯。 “咔哒” 很轻微的一声,白琊也十分小心,这声音一出,他猛然向后一蹦,跳出了丈许的距离。 “轰隆隆” 油灯所在的那度墙慢慢的开始向前伸,一大块石头慢慢的向前凸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随即分开变成了一扇门,一条石阶在油灯的照射下,稍微的露出了几阶台阶,众人来到石阶之前向里观瞧,仅仅能看到几尺的地方,之后,便又是陷入了黑暗,借着火折的光亮,他们才发现,原来这石阶是盘旋而下的,前方的道路根本就看不清楚。 “快,就是这里。” 白琊抑制不住兴奋,第一个窜了进去。 韩列想了想紧跟其后,因为如果要做点什么,离白琊太远不够方便。 韩列身后的是杨枫,他可不想有什么便宜自己没占到。胖子李杰第四,不是他的速度快,而是速度快的竹竿在抢位置的时候没注意石门的高低撞到了头晚了几步。 “天哪,这都是什么东西。” 中间的杨枫开始哆嗦起来,这条小路又湿又暗,石阶和周围墙壁的上面全是青苔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脚踩着青苔,手扶着小虫,这中感觉让杨枫一阵阵的心悸。而石阶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高,因为青苔的缘故都已经成了平面,如果走着不小心很容易摔倒,万一摔倒,肯定是从上到下直接倒地,想想这个后果他十分小心的扶着墙一点一点的往下走。 走在最后的吴鹏倒了霉,刚开始的矿洞口自己还能适应,现在这小山洞自己的身子得弯着腰走别提多难受了,而前面的胖子走路更是慢悠悠的,这更让他火大,而这通道里虽然空气是够用的,但是总有一种憋闷的感觉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李胖子,你就不能快点走?” 走到一半,吴鹏终于受不了骂了出来。 “前面的几个都这么慢,我怎么能快?” 李杰听到后也很不快,这地方这么压抑,换谁都不舒服,更何况,走的这么慢,他也不想的。 “胡说,你看你都被落下多远了?” 吴鹏开始反击,不是为了什么,就是想吵架。 前面的三个人都回过头来听,因为确实吴鹏他们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再加上石阶是盘旋的,这个地方看不到他们,这么难走的石阶,谁都不打算回去劝,就站在原地听,他们不担心,这俩活宝一直都爱拌嘴,到最后通常都是胖子用武力解决问题,实在不行了再过去也不迟。 果然两人斗了半天嘴,李杰不乐意了,一拳打在吴鹏的肚子上,两人撕扯起来。 照理说,这么湿滑窄小的空间两人一撕扯应该滚下去,但是这空间似乎就是为两人准备的,吴鹏伸直了身子能顶住上下,李杰憋足了劲正好横住左右,两人的身体正好夹在当中,你一拳我一脚的倒是没有滑到。 打着打着,吴鹏趁李杰弯腰抱着他的机会借着李杰的身体想跃过他抢占第四的位置,但是这时,出事儿了。 当他拼命往上挤的时候,他头上的一块石板突然活动起来,随着一阵机关尺环转动的声音,几个人惊恐的发现头上的天花板突然消失了,随着机关的转动之声反倒露出了黑洞洞的洞口,从黑洞洞的顶层突然伸出了一个又又个活动的扣环,吴鹏的个子太高,一下子被一个扣环扣住,直挺挺的被吊了上去。 前面的三个也看到了天上突然伸出的扣环,几个人大叫不好全然忘记了后面的俩人,手忙脚乱的往下跑,慌乱之中三个人都脚下一滑滚了下去,还好滚了不久他们就到底了,可是他们却听到了胖子和瘦子两个人死命的呼喊,但是随着天花板的重新闭合,两个人的生音却只剩下了一个。 “怎么办?”杨枫哆哆嗦嗦的问道。 白琊和韩列对视了一眼。 “上去看看”白琊最先做出了决定。 白琊和韩列是壮着胆子慢慢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向上走去,不到一会儿,他们找到了惊魂未定的李杰,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扣环,此时正失神的望着天花板,顺着他的角度,韩列和白琊往上看,顿时吓的他俩脚下一软,差点又滚下石阶去。 天花板上血迹斑斑,而那么高的吴鹏竟然整个被天花板“吃”掉了一半,顺着天花板外还残存的吴鹏的两条长腿,此时一滴滴的鲜血正往下淌。而长腿也在不停的抖动,样子十分恐怖。三个人的脸吓的煞白,看李杰脖子上的扣环,虽然已经十分破旧,但是仍然十分紧绷,要不是李杰的重量,恐怕他也被吊了上去。 看到那两条还在滴血的长腿,李杰突然像疯了似的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着:“我要找我妈,我不玩了,我回去了。” 韩列和白琊两个人想拉住他,却没想到这时候的李杰向疯牛一样,力气大的不得了,两人竟然没拉住,眼见着他跑了上去,俩人努力的指挥自己已经变软了的双腿,勉强跟了过去。 “我的天啊!!” 跟着李杰跑上去的两人却发现了更恐怖的一幕,原本的石门消失了,本来门的位置变的光滑无比,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三个人在原地摸了半天,愣是一个机关也没找到。 “恐怕这里的门只能进,想要出去就只能找到宝藏了。” 韩列先开口说话了,现在的形式还真有些不对劲,他可没想到这里面真有这种要命的东西,这样看来,这次出来可是赔大了。 “我不要什么宝藏了,我要回家,我要我妈妈,啊~~~~” 李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两只手在地上混乱的抓来抓去,和他相比,白琊和韩列两人算是比较冷静的了。 “杨枫呢?” 白琊突然想起来,怎么半天没那小子的声音? “杨枫~~~~~杨枫~~~~~~” 白琊朝着下面喊起来,顺着石阶,一阵阵的声音弹在墙壁上,逐渐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回音。 “我在下面,你们快回来,我害怕~~~~” 另外一个回音传了过来,但是这个回音显的特别恐惧,连声调都变了。 白琊看着韩列,这时候,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大哥了。 韩列心里直骂娘,哪想到这里真的有这么个机关,还想这本来就是一个游戏,进来走一圈发现没什么就都转身回家,趁着大家不注意结果了白琊这小子,却没想到自己也被困在这里,不但被困住,还有这几个小子拖累自己,如果那个不小心自己恐怕也要死在这里,这算是什么事情。 “赶紧下去,找到出口,别管什么宝藏了,活命要紧。”看到韩列都似乎是没了主意,白琊只能先自己做回主,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走,要走你们走,我要回家,我要妈妈~~~ ~~”李杰根本就不管这些,对于这个从小就连路都没怎么走过的富家子弟,今天这一行已经是要了他的命了,恐怕下半辈子他天天都会做恶梦。 白琊和韩列两人用尽了一切手段都无济于事,李杰是连动都不动,他这个身材的要是死命的赖着不走,怕是白横加上白铁两个武林高手在这里也没办法吧。 就在白琊和韩列还在为李杰不肯走而苦恼时,整个天花板似乎又有动作,刚才开合的是奇数板,现在开合的是偶数板,和刚才一样,又是扣环,李杰一看到扣环大叫“妈呀”然后像屁股着了火一样飞也似的跑了下去。 韩列和白琊也被这天上掉下的绳套吓的丢了魂儿一样的紧跟着李杰。 可是,到了下面他们发现,前面的路恐怕更难走了。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小洞,走出小洞,眼前的景象让四人倒吸了口凉气,小洞之外,是一条左右都看不到尽头的巨大甬道,从泥泞的甬道上来看,这甬道十有八九是一条地下水脉冲出来的,几个人都在庆幸没有在雨天来到这里,要不然,怕是这里已经是泽国一片,他们几个就会完全被困在这里了。 可是几个人很快就又陷入了恐惧之中,甬道之上到处散布着有不知名动物的尸骨,隔着不远的路上还有人的骷髅,他们甚至能看到蛆虫在骷髅的眼睛中来回蠕动,想要穿越这里就要踩着泥泞的道路前行。 “哇~~~~~” 四个人都控制不住自己,这哪里受得了,别说走过去,就是看着恐怕他们就差点把肠子给吐出来,更不要说还要真正的走过去,而想想后面吊在那里的吴鹏,他们也不敢随便往回走。现在的他们既不能前行,也不能后退,可是光是站在这里,他们继续这样吐下去的话,一样会死的很惨。 就当他们几个吐都吐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眼尖的杨枫第一个发现了对面的玄妙。 在这泥泞道路的尽头,一根奇怪的柱子正在缓慢的旋转,由于这个空间太过昏暗,甬道内的油灯本来是照不到那里的,之所以它会被发现是因为----柱子正在慢慢变亮。 “那里,那里~~~” 杨枫用自己虚弱的声音提醒同伴,“那里有出路。” 呕吐的声音停止了,大家都发现了正在旋转的逐渐变亮的石柱,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动的念头,他们的腿几乎都已经瘫掉了。 一切都由不得他们了。 就在几个人还在那里休息缓气的时候,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突然从背后的石阶的洞口中传来,随着几个人脚下大地剧烈的震动,他们身后的石阶开始崩塌,一个将石阶空间完全堵死的石球不知道从哪里变了出来,带着一阵阵的轰鸣声向几个孩子滚来。 4恐怖 石球离他们越近,速度也越快,他们都能看的见石球表面上的凹凸纹理,这时候,四个人也顾不得脚下那些让他们江翻海沸的尸骨,疯了似的朝着对岸的柱子跑去。 当他们的脚刚沾到了泥上时,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脚下去,软绵绵的,不知道这泥有多深,也不知道这泥是什么,就像是踩到了胶上一样,要费好大劲才能拔出腿来前进一步。 在这里,李杰吃了好大的亏,他本来就是最重的,年纪轻轻的,却也是将近二百斤的重量,他一脚下去,根本就再也无法拔出来,眼见着另外三个人一步一步的将自己落在后面,他只能惶恐的看着身后正在向自己滚来的石球,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往外拔腿。 杨枫。。。。韩列。。白琊。。。。。。。。。。李杰。。。石球 这个距离让李杰充满了恐惧,身后的石球终于彻底露出了自己狰狞的全貌,它嘶吼着冲向了李杰,很快,石球离着他不过三尺。 二尺! 一尺! “胖子,快跑!” 一阵非人的声音刺激着李杰的耳膜,眼看着石球滚向了自己,他慌忙的向外拔腿,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身材,由于用力过猛上半身失去了平 。 “啪~” 肉体和泥地撞击的声音让白琊等人心中一紧。 巨大的石球在惯性的作用下张牙舞爪的滚进了泥地之中,向一脸惊恐的李杰压了过去。 四个人都闭上了眼睛,他们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短短的几个呼吸,对几个孩子来说,像是一辈子那么长。 等到白琊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由于泥的粘性,石球滚到了李杰的脚下的时候已经没了速度,停了下来。 李杰闭上了眼睛等死,过了许久,感觉到自己没什么变化,睁开眼睛,看到石球停住的他用力的扑蹬着站了起来看着紧挨着自己的巨石。 “呼,吓死我了。” 他用泥泞的双手擦了头上的汗,顿时脸上变成了大花猫,前面的三个人看了后都哈哈大笑,刚才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呔,你不是欺负我么,你不是吓唬我么。” 虽然泥泞,但是李杰还是转过了身躯用手欺负对自己已经没了威胁的石球,顺便抖一抖已经失了禁的裤子,刚才的一幕,他真的吓坏了。 “哈哈,你就会欺负死物。” 前面的三个看到了李杰没有了威胁,终于一个个脱离了泥地踏上了干净的陆地,几个人都站在了发光的柱子下面,柱子转动的很慢,且看不出有什么机关,既然如此,他们索性站在那里看李杰耍猴,现在来看,似乎这矿洞之中已经再无什么可怕之物了。 李杰用尽了所有的姿势把裤管里的东西都抖掉以后才假装欺负完石球。 “嘘,吓死老子了。” 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和同伴们会合。 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 “咔吧~~~~~卡巴吧~~~~~~~” 先是一声十分沉闷的怪响,接着是一连串不知从何而来的闷声,李杰突然感到脚下的泥地踩起来和刚才有了点区别。 “怎么回事儿?” 他拿脚在下面踩了一下。 “咔~~~~” 这一跺成了压塌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个巨大的窟窿出现在了李杰刚刚站的地方。 瞬间,胖子的身影消失在了窟窿之中,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李杰就这样消失了。 白琊脚下一软,再次摔倒。 瞬间的功夫,李杰就消失了,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出,而他们三个谁都没有胆子走回去,因为谁都不知道这泥地下面还哪里有这样的窟窿。 “哇~~~~~” 杨枫又哭了起来,他瘫坐在地上,声音已经在这空荡荡的洞中成了无数的回音。 这才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才遇到了两个机关,就吞噬掉了他们两个人,这种代价,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恐惧?后悔?无助? 白琊和杨枫也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们只知道,现在的他们,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娘的” 韩列骂出了声,不是骂这个环境,而是骂自己失去了一次让白琊消失的最好机会,他虽然害怕,可他的胆子却远比另外两个活着的家伙要大的多,这等死人的小事,在他看来再平常不过,既然没有让他碰上,他才不会害怕这些东西。 白琊这时候才想起来拿出地图来看,但是地图上并没有这段路的指示,地图上只有刚才走过的矿洞和藏宝室的平面图,画到了这里,事实上只是很模糊的一些勾画,而前面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他们。 光是这会转的发光柱子,就很古怪。 “你们快看。” 又是杨枫的声音,韩列和白琊两人回过头,随着柱子的慢慢旋转,柱子本身的光芒越来越盛,在这昏暗的地洞之中,越发显的惹人注目了。 当光芒达到极盛时,一条通道渐渐的出现,原来这柱子中间竟被挖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大洞,加上柱子旋转的速度极慢,这段时间,怕是可容四五个人通过。 而这耀眼的光芒,完全来自柱子的另一边。 是金子,是宝石,一块块手臂粗细的金砖,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宝石,在不知道从那里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显的璀璨夺目。 “找到了!!1” 白琊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想到,这次寻宝竟然真的让他们找到了,想想已经离开的两位同伴,白琊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 “哈哈,三个人分财宝,”杨枫看到了金子,眼睛就变成了钱,八字胡兴奋的上翘毫无刚才的颓废之气,而因为两位同伴丧生而产生的恐惧此时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了。 只见他一个趔趄,迫不及待的第一个钻进了柱子的空洞中。 “白琊,你别忘了你说你要给我五万两金子的。” 话音刚落,杨枫像只猴子一样的窜进了石柱上面的空洞。 “嗖~~~~” 柱子突然向上一弹,整个融进了上面的墙壁当中,停止了旋转。 “啊~~~~~嘎巴嘎巴” 一声惨叫,但是很快随着一段骨肉断裂的声音。 机关停止了。 就像是吴鹏死的时候一样,顺着柱子边缘的缝隙,鲜血顺着石柱向下流淌,一股温热的血腥之气在空气中散布开来。 白琊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仅仅是一瞬,悄无声息的,又一个同伴没有了。 他的喉咙在颤抖,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却是越来越憋闷。 韩列悄悄的来到白琊身后,这柱子怕是这宝藏的最后一道防御,而现在只有他和白琊两个人,只要一会儿柱子上的洞再次出现,他就要把白琊推进去,这样,以后就一了百了了。 这时候的他心里想:白琊啊,白琊,我终于可以不用因为你而烦躁了。 “轰隆隆”一会儿的功夫,柱子重新恢复原状,在那个洞的底部,仅仅剩下了一摊模糊不堪的血肉,杨枫似乎已经被彻底压碎,除了衣服还能看出是他以外,已经再也没有能这一堆东西曾经是个人的证明。 白琊看着这一堆碎肉一阵阵的眩晕,但是他还是仔细的盯着柱子的动向,因为谁也不敢保证,除了向上弹起,这柱子还会不会有别的什么机关。 就在白琊还在观察的时候,突然一只手用力的将他推向石柱。 “轰” 石柱再次弹起,但是白琊在自己被推向前的时候,不知道碰了什么东西,石柱的反应慢了一拍,就是这一瞬间的差距,白琊成功通过了石柱中间的洞口。 看 着后面愣住了的韩列,白琊打心眼里的道了声谢谢,“你是为了救我才推的我吧。谢谢。”,在白琊看来,刚才没有韩列,自己是怎么也不能逃过一劫的,要不是韩列推了他一下,凭着自己的速度,肯定是要重蹈杨枫的覆辙的。 韩列心里又骂了句娘,自己手稍微劲儿再小点就能得逞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怎么自己的手就这么贱呢?” 白琊转身进了宝藏的山洞,四处地打量起来。 山洞虽然不大,但是周围却堆满了金银珠宝,随手拿起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宝石堆了一地,而金砖铺砌的高度,白琊都需要仰头才能看得到顶,怕是这山洞之中的金银财宝,要比国库一年的收入都要多。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了。 抑制住了兴奋的心情,他抬头寻找光源,毕竟找到了宝藏却没有找到出口仍然是很危险的,如果不想向他的那些同伴的话,自己就得赶紧找到出口,和韩列离开这个地方,这种地方,始终不是久留之地。 恩?韩列看到了山洞墙上的一扇门,一扇打开的门,但是门的高度很奇怪,有三个人那么高,谁会在那里建这样一道门呢? “快看,那里是出口。”白琊赶紧指给韩列看。 韩列正看着落下来的柱子中间那已经被压的根本人不出来的杨枫阵阵作呕,自己刚才聪明反被聪明误让白琊轻易的就穿过了这么危险的一关,现在自己想要过去却死活不敢动地方,这柱子实在太过可怕,他根本摸不准它的脾气,这要是自己哪一下不小心,怕是白琊没什么,他却交代在这里了。 “上面有个门,看样子我们可以从那里离开。” 白琊指着上面对韩列说,他已经在洞中转了一圈,洞中的金砖如果合理利用的话说不定就能够到门。 “算了,小琊,柱子这关我就过不去,看来注定你我兄弟要在此分别,你想办法先出去吧,或许还能带人回来找到我,只要我还没有死。” 韩列看上去异常惆怅的说,言语之中,尽是悲凉。 白琊听到这里紧皱眉头,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或许能出去,但是自己将永远忘不了这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出去以后韩列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不能让韩列这样死在这里。 他在那里紧锁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想着想着,白琊似乎开了窍,只见他慢慢的向后走,直到自己再也无法后退,只见他紧贴着墙壁转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他卯足了力气全力向石柱跑去,虽然距离不远,但是白琊的速度还是很快提了起来,韩列一愣,只见一道白光冲过了柱子,柱子却丝毫未动。 韩列回过头来看着柱子,这太反常了,刚才杨枫刚碰了柱子一点就被吞掉了,现在柱子的机关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冲出来的白琊没有马上和韩列说话,而是在石柱的两侧摩挲起来,石柱周围的山石被白琊一寸一寸的莫过,看上去他并不满意。 直到摸到一处略微突起的石块时,他才绽放了笑容 白琊兴奋的拉着韩列的手:“我果然没有猜错的,放心,跟我来,绝对没问题。” 韩列将信将疑,他可没思考出来什么,难道白琊这小子疯掉了? 白琊示意韩列不要害怕,他拉着韩列的手一步步的靠近了柱子,扣住了石块之后一只脚迈向了石柱。 韩列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居然自寻死路,杨枫的尸体还在那里,这样的行动简直和自杀无异。这回不用自己动手,看来这小子是傻到家了。 “嗵~~” 白琊两只脚都踏进了柱子的空洞中,安然无恙。 韩列有点傻眼,难道这是运气? 白琊“哈~~~~”的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在这个情况下,杨枫的尸体占据了这个洞,所以柱子的机关会变的迟钝,而自己手中的这石块,怕也是一个机关,只要自己一直按着它,机关应该就会不再奏效了。 只不过,白琊满怀歉意的看着洞中杨枫的尸体,杨枫的尸体恐怕他带不走了。 韩列战战兢兢的先用一只脚试探了一下,在确定了白琊的推论之后才放心的走进了山洞。白琊也趁机再次如白光一样的闪了进去,这让韩列十分的惊讶,和白琊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跟本没发现白琊还有这等身手。他有些庆幸自己以前没有用一些小伎俩,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山洞之内,仰天望去,只能看到一个白点一样的洞口,看来这是周围的一个山峰根本天然就是一个空洞。而转过头看去,就像白琊所说的,只在悬空的洞壁上有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韩列在心中琢磨,为什么要在那么高的地方修出口呢?难道以前的匠师都用的梯子不成。 韩列在那里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白琊却在来回的将能找到的金砖在墙壁边上开始搭高,因为如果不能充分的利用好这些现有的资源的话,他们还是出不去。现在看来,只有将这金砖搬起来才是离开的最好方法。 “咔嗒” 白琊搬动柱子旁边的一块金砖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非常熟悉的声音、 “不~~~~”韩列的直觉让他的心忽的一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门会在那么高的地方了。 5凶相毕露 随着机关的声响,石柱突然缓慢的下陷,当那将杨枫吞噬的山洞渐渐下沉时,另外一个山洞渐渐的显现,这个山洞没有吞噬任何人,但是它却更令白琊和韩列心悸,这个洞口正在向外喷射着如人腰般粗细的水柱。 韩列面无血色的冲着白琊喊道:“快,用那些金砖堵住这个洞,要快。” 白琊哪里敢耽搁,他马上将手中的几块金砖丢向了洞口,但是他忘记了,这水柱向外喷射的力量太大,这几块金砖刚沾上水柱的边缘便被冲走。 “那样是不行的,”韩列看见几块金砖就这样的被冲掉,心中一阵慌乱,他抱着几块金砖艰难的靠近了水柱,但是这水柱的力量太强烈了,他那单薄的身子尽然被水柱冲的无法靠近。 “天啊!”韩列朝地上看去,水已经没过了他的小腿肚。 “别慌,别慌。”白琊突然停止了堵住洞口的举动,“只要我们一直踩水,等水漫到铁门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逃走了。” 韩列也想到了这点,但是他可没打算“我们”一起逃走,他已经仔细的计算了他们的身高,加上地上的金砖,自己应该有可能先搭上出口的。到时候,哼哼 韩列假装惊慌失措的样子“不行,我不会水,而且你看,这水冰冷异常,我已经开始抽筋,没等水漫到上面咱们俩就已经给冻死了。” 白琊听到这里也失了分寸,刚才的英勇表现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他一想到韩列会有危险,自己就变的勇敢起来,可现在,可能是刺骨的冰水让他恢复了正常,而正常的白琊是没那么勇敢的。 “那怎么办?”白琊也确实感觉这里的水冰冷刺骨,他已经开始浑身哆嗦了。 韩列指着铁门:“咱们叠罗汉,我看咱俩的身高只要用些力气是能有一个先出去的,到时候那个人把衣服伸下来拉另外一个上去,然后把铁门一关,咱们就安全了。” “你说的对。”白琊当然对韩列言听计从,而且这个计划听起来可行性很高。 “来,我在下面,你先上去。”韩列爬上了金砖,双手抱腹做好了把白琊往上托的准备。 白琊也爬上了金砖然后踩着韩列的手,爬上了韩列的肩头。 “不够高,你得把手举起来,我踩着你的手应该能上去。”白琊双手用力的上伸,但是无论如何努力,离铁门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 “好,你踩住。”韩列把手托住了白琊的双脚,然后向外一歪,白琊“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此时的水已经快漫上了金砖的高度,白琊扑腾了好一阵子才重新爬上金砖。 “再来一次,刚才我的胳膊没劲,这次我努力一下。”韩列把白琊拉了上来。 “不行,你的胳膊用不上力气,我来,我们白家人天上的一副好身体,我绝对能把你托上去。”白琊拒绝了韩列,这句话倒是没骗人,百家人的身体天生就是好,大概和兽语的能力一样,是代代相传吧。 “那你可要站好了。”韩列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故意将白琊摔下来,就是等着自己能在上面。 “来,开始。”白琊一运气,马步一打,腰杆用力,这些都是白家人小时候的基本功,只不过上了书院以后两位白夫人对他比较娇惯舍不得让他练了而已,现在想起来还得多亏自己练了基本功,要不然今天就要被冻死了。 “我来了。”韩列不敢马虎,现在的水位上升的比刚才快多了,如果不快一点,白琊到时候能够自己踩水上来,那时候就不容易对付了,而且自己能不能出去全看自己这次了。 他蹑手蹑脚的爬上白琊的肩膀,确保自己踩实了才跟白琊说:“好了,把手举上来吧。” 白琊再一运气,双手抓住了韩列的双脚。 韩列吓坏了,“你要干什么?” 白琊仰头跟他说:“踩手肯定用不上劲,我已经记住了铁门的位置,我现在把你用力往上顶,到时候你是应该能抓到铁门的。” 韩列摇摇晃晃的心里十分害怕,“你别开玩笑了,你又没长第三只眼睛,你怎么能。。。。哦。。。。。啊~~~~~” 白琊说完双腿一用力,整个人先向下蹲了一点然后用力向上一送,韩列整个人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了上去,果然,白琊的方向和力道掌握的非常好,韩列刚巧抓到了铁门的把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他死命的抓住把手,两只脚晃悠了半天才勉强搭上一点凸起,踩住了凸起之后,他才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挪进出口。 “怎么样?能出去吗?”白琊见到韩列安全到达,心里十分高兴,他虽然有点哆嗦,但是还是很兴奋的问韩列。 韩列顺着出口只走了几步就看到外面一道用来装饰的假门,推开假门之后,面前一片开朗,他又闻到了山中花草的香气,,韩列差点想直接就离开这里,今天不爽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想了想,他还是转过了身,因为既然不爽的事情这么多,怎么也要做件让自己爽的事。 这时候的水位已经没过白琊的胸口,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任凭白家人的身体再好,怕是也受不了这刺骨的冰水,本来就白净的小脸更此刻已经没了血色,他把身体蜷了蜷把双手放到口中不停的呵气,希望能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一些。 “白琊,我看了,可以出去。”韩列蹲在出口向下看这白琊。 “太~~太好了,快,快,拉~~~拉我上去,冻~~~冻死我~~~我了。”白琊已经口齿不清了,他把手向上举着希望能接到韩列的衣服。 韩列没有动,他只是笑呵呵的看着白琊。 怎么了?白琊不明白。 “别~~~别~~~别开玩笑,快,快~~~~,我真的快冻~~冻死了。”白琊的声音更哆嗦了。现在的水位快要淹到他的脖子了。 “没开玩笑,我根本不想救你,你可以去死了。”韩列站起了身,笑呵呵的脸突然变得阴森恐怖,变的比下面的水更冰冷。 白琊被韩列这突然的变化下的一哆嗦,他从来没见过韩列这个表情,这不是人的表情,这是冥界的魔鬼。 “你知道么?其实你是个胆小、懦弱、可怜还有点变态的小屁孩儿,跟你并称‘京城黑白公子’是我最烦的一件事情之一。”韩列冷冰冰的说,下面的水似乎也很给他面子,上升的速度变慢了很多,当然,这是他的错觉,不过他的心情很好就是了。 “韩列哥哥,你怎么了?”白琊听到这些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滋味恐怕要比看到司徒澈和小样在一起的滋味还怪异,比被司徒澈打的滋味还难受。 “你想知道么?”韩列问。 “求求你,别开玩笑了。”白琊哆嗦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故事,善良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的大哥竟然会有这么一副魔鬼的面孔的。 韩列转了转头,发出了一阵阵的“嘎巴”声,他用一种近乎嘲讽的眼神看着白琊,“白琊,我来告诉你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它不是你们白家的,不是你白琊的,不是你觉得不爽就可以随便发泄的,不是你一个小娘娘腔可以控制的。”韩列觉得说出这些今天那些灰暗的心里阴影都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字—爽。 “你觉得谁都得把你放在中心,谁都要围着你转,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总希望别人认可你,希望别人迁就你,而你,却从未认可过别人,迁就过别人。你,就是一个失败者。” 此时的白琊已经没了任何动作,水面也已经没过了他的头顶,却没有看到白琊浮上来,韩列很满意,经过他这么一说,白琊怕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从此估计他就会真的离开他的视线了,而现在韩列要做的事只有一个,关上这扇厚重的铁门,然后把它锁死,让白琊彻底成为历史。 韩列站起了身,看着那慢慢上升的 水面,“再见了,哦不,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 “吱吱嘎嘎”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韩列关上了铁门,而且,他还将铁门的轮盘大锁特意拧到了自己无法再拧动的地步,在确认了铁门没有任何遗漏之后,他抖了抖身上的水,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三晃的下了山。 “啊~~~~”一阵如野兽般的咆哮从身后的铁门处传出,但是在穿过这铁门的时候,吼声已经弱不可闻,到了最后,是一丝声音都听不到了。 天边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半边,通红的晚霞是那样的夺目,山中的温度早没了中午般的炽热。走在小路上,韩列开始计算着,在白琊离开这么长的时间里,安戈司应该已经找到了这里并开始行动了,众人的坐骑相信已经向安戈司求助。没有计算错误的话,应该有人开始寻找他们的下落了。 想到这里,韩列手打凉棚向远处观瞧,果然,视线之中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士兵,没猜错,这便是来寻找他们的士兵了。看了看自己这身已经十分狼狈的衣服,韩列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看了看周围,他咬了咬牙,挑了一处沙石最多的斜坡滚了下去。 &&&&& “你们快看,那不是小韩王爷吗?”一名士兵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听到了他的喊声,他的同伴纷纷向他靠拢过来。 为首的士兵仔细的打量着已经浑身伤口的韩列,颜色大变,“快,送回营地。” 不肖几刻,几名士兵便将韩列抬回了山下的营地,经过了好一阵的折腾,终于,将这个已经摔的半死的小王爷救了过来。 韩列醒来之后便开始跟周围的士兵打听起情报来,原来营地不大,就在金矿的入口处,而带队的竟然是那个司徒澈,韩列很高兴,这半个月这个司徒澈虽然没有来找自己,但是他经常向雍王府孝敬一些好东西,他很清楚这个家伙的目的,而如今自己这个样子正好需要他给自己编造的故事来加油添醋,有白家的人里应外合,就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听闻韩列醒了,司徒澈急匆匆的赶到了营帐之内。 “司徒大哥。”韩列酝酿了一会儿感情便声情并茂的投入到司徒澈的怀抱中去。 “韩列老弟,这是怎么了?难道连你也进了山洞吗”司徒澈一脸的惊讶。 “恩,”韩列点点头,“他们,他们都。。。。。”说到这里,韩列泣不成声。 “难不成?”司徒澈的表情扭曲了。 韩列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他现在观察司徒澈的表情很有意思,这种表情很复杂,似乎很惋惜,但又好像很高兴,痛苦中带点快乐,快乐中还有痛苦。一个人的心情都通过了这个表情体现了出来。韩列很是怀疑司徒澈以前到底是干哪一行的。 “今天下午王爷发现了地图不见了,结果书院也没有小少爷的身影,我们就怀疑出了事情,哪想到。。。。。。”司徒澈表现的有些懊恼。“我要是没有发现那张地图好了,实际上,经过宫里的人回忆,这只不过是金矿当初的设计图而已,我的一时疏忽,结果就,就。。。。唉~~” 二人都抱头痛哭,哭的周围的军士都跟着抹眼泪。 哭了一会儿,两人擦干了眼泪,司徒澈说:“我先派人送你回去,想必王爷知道的话也会着急的。” “不,”韩列坚定的拒绝了司徒澈的好意,“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你们不找到他们的尸体,我绝不离开。” “可是,我们的人实在是进不去那个机关当中,他们搜索了整个金矿都没找到宝藏的入口。”司徒澈扶着韩列,“你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我们再通知你。” “那我也不走,死也不走,我要和我的兄弟在一起。”韩列挣脱了司徒澈的手,“兄弟有难,我辈独活已是大不幸,我岂能连他们最后一面都不见就离去?” 司徒澈扭不过韩列只好让他在一边等消息。 在筹消息的过程中韩列显得佷焦急,这还真不是装的。他被这傍晚的冷风一吹清醒了很多,他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一个大错误----他没有确认白琊的生死。 尽管看来,这水牢之中断然是没有能存活下来的道理,但是一向细心的韩列却不敢大意。如果自已关门之后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了白琊没有死。那自已可就要倒大霉了,企图谋杀白家长丁,别说他一个韩家,就是皇子也是重罪一条,所以他必须确定白琊的生死才能放心的离开。 等待是世界上最难的一件事,更何况是未知结果的筹待,尽管没过多长时间但是对韩列来说,度日如年还真是个恰当的泀语。跟他一起着急的还有司徒澈,看样子,他似乎也是十分的烦躁,看来他对白琊的死似乎更关注一些。 伹很快韩列就不用担心了,他看到一队士兵抬着什么东西跑了过来,尽管天已黑的差不多了,但韩列还是借着大营内微弱的火光看清了士兵的表情----没有兴奋,完全是哭丧的脸,另外三人的尸首怕是都已经找不到了,那现在唯一还有个全尸的,就只有白琊一人。 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白琊看来是九死一生了。 士兵抬着粗制的盖着白布的抯架进了大营。韩列没等他们将担架放下便抱着白布放声大哭。 “哭什么?还没看是不是小少爷就哭上了?”司徒澈在一旁劝道“赶紧确认一下是不是白琊。” 6点醒 这句话正中韩列的下怀,他赶紧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即便是今天他已经被几人的死给吓的可以,但是看见白琊的尸体,他还是浑身哆嗦起来。 可能是因为冻死的原因,白琊的脸显的特别惨白,他的皮肤全都肿了起来,脸上的五官都已经被泡的发胖的皮肤给挤的快要看不到了,可能再泡一阵子,谁也认不出来这死尸是白琊了。韩列还真没想到被冷水冻死的人死状这么恐怖,今天经历了太多恐怖的事了,他实在不想再多看一眼了。他背着司徒澈开始酝酿情绪为善后做准备。 “好兄弟啊,俕怎么就这么离开了我呢?。。。。。。”韩列又开始泣不成声,但这次的眼泪完全是韩列喜极而泣的眼泪,只不过表情依旧还是用了“悲伤”而已。 这个时侯,司徒澈突然屏退了所有下属,整个大帐内矢有他和韩列两人。 “韩列,到此为止吧。”司徒澈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把寒冷的钢刀,直刺韩列的心窝。 背对着司徒澈的韩列的眼中凶光一闪,马上又换上了无辜的眼神回头看着司徒澈。 司徒澈此时的表情让韩列看着有点不寒而栗,老实说,他从来没想到这个无能而且猥亵的胖子居然也会有这种极为冷峻的面孔,但是这张面孔看着居然是那么冷淡,冷淡到让韩列想起了刚才的冰水刺骨的感觉。 “司徒大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司徒澈拉了一把椅子在自己跟前,用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道:“来,坐,我来告诉你什么意思。” 韩列被司徒澈身上的气势给压制住了,他头一次有了自己从猎手变成了猎物的感觉。 司徒澈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十分精巧的盒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根卷烟。然后,他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件物事,韩列看到以后自己的表情也变了。 是上次白琊烧了自己睡房以后再也不见的那个神秘物事。 “啪嗒~~~滋~~”一阵火焰与烟草相遇发出的声音。 “呼~~”一股淡白色的烟雾从司徒澈的口中喷出。 司徒澈那着打火机点着了自己的烟,烟卷里已经不是玉溪而是换上了南理的上等烟丝,淡淡的幽香把他带进了回忆。 打火机的是公司楼下小卖部里五毛钱买的,虽然司徒澈有zippo但是跟所有装13的人一样,zippo和玉溪都是在人前抽的,没人在身边的时候,五毛的打火机加上四块五的中南海才是他们的最爱。 可是,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猎户,一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傻乎乎的他不但相信了自己是来自大唐的和尚还给了自己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正是这瓶金疮药才把受了伤的小样救了回来,没有了这个年轻人,小样恐怕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为了谢谢这位年轻的猎户,司徒澈把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送给了猎户,猎户看上去十分高兴。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司徒澈再见到他的时候竟然已经身首异处,而安戈司的人告诉司徒澈这些猎户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四月的某一天,司徒澈本打算离开白家转投同样是开国元勋之后的韩家,却不想前阵子因为跟自己闹别扭而离家出走的白琊不知为何被困在了韩列烧着了的房子里,司徒澈为了能出人头地,装着胆子冲进了火场。 他很幸运的找到了被书架砸晕了的白琊,就在他打算扛着白琊离开的时候,他发现了白琊手里的东西。 绿色的,印着“恭喜发财”的打火机。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的塑料打火机。 这个自己送给了小样的救命恩人的火机。 这个被杀死年轻猎户的人拿走了的火机。 它怎么会在韩家? 一丝不祥的预感,司徒澈收了火机后带着白琊逃离了火场。 在他的强烈的要求下,白家一家人和皇帝才决定跟他演这出戏。 结果,正如他所想,韩家跟白家的关系果然不是那么简单,否则这个韩列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司徒澈还是很失望,韩列这小子即使在山洞中已经得逞了的情况下也没有把实话说出来,他还是没办法把泉山遇刺还有杭锦堂的大火跟韩家联系在一起,至少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些事情是韩家或者是韩家教唆。 这或许也是自己的计划还不够周密的地方把,司徒澈摇了摇头,这次的计划是在是有些仓促,另外他自己的脑子也有限,如果不是最后鲁远和鲁思在一旁完善这个计划,恐怕今天就是一场闹剧了,想到这里,他手里的烟灰因为他身体的移动而掉在了地上。 “这就是原因?”韩列也不是傻子,司徒澈拿出打火机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自己是被人下了套,而自己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然鬼使神差的中了他的套,既然如此,那么索性大家都干脆一些比较简单,“白琊没有死对么?” 司徒澈对于眼前这位少年的城府和智商是十分佩服的,他也清楚,自己运气好,否则这个少年早在第一个机关的时候就会识破自己的诡计,老实说为了能早点下这个套十四衙门准备的时间不是很长,做出的所谓机关也都弱智的不行,这样的把戏还是骗到了这个聪明人,自己这次算是走了大运了。 “这阵子给我家的孝敬也都是假的了?”韩列大方的坐了下来,从司徒澈的烟盒里也拿了一根烟出来,熟练的拿打火机点着,这些动作,他看一次就已经能记住了,更何况这打火机他还真正的玩了一阵子。 这些是真的,司徒澈心里想,但是没说出口,这些孝敬是从白家拿出来的,美其名曰是迷惑韩家,但是司徒澈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如果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这次试验里韩列和白琊的关系像他们平时一样牢不可破一样的话,这些孝敬就可以为自己的转阵营计划做铺垫。 不过看来以后都不用转了,明显的,韩家和白家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撕扯,或许是韩家在撕扯白家,否则韩列也不会在山洞中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做出那么绝情的事情。 “他已经被送回白家了,其他的孩子被我迷晕了,除了白琊,其他的孩子明天早上醒来会被告知他们昨天在山洞中中了瘴气,而他们似乎都做了同样的一个噩梦而已。”司徒澈很淡然的说,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手里的烟短了很长一截。 韩列似乎已经不太在乎这些事情了,对于他来说,重担已经在山洞里就被放下了,他学着司徒澈的样子掸了掸烟灰,“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告诉皇上?告诉整个傲来?” 司徒澈一直都很欣赏这个孩子,因为他身上有司徒澈一直想有却没有的东西,自信和无所畏惧。今天这件事请可大可小,像他这么平静的问出这句话,这种心态就不是一般人拥有的,可惜,他走的路歪了。想到这里,司徒澈开始盯着韩列看却不说话,对于一般人来说,只要心中还有一丝丝的羞愧或者不忍,在这种环境下一定会被他这种眼神给看的不知所措甚至心神不宁。 他失败了,韩列也同样盯着他看,眼神中没有一丝胆怯和退缩,两个人的眼神交锋没有输家,但是司徒澈输了,因为现在的他明显是占据了上风的选手,可是他只跟对手打了个平局。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白琊?讨厌到要让他死的地步?”司徒澈发问了。 “好像,你也很讨厌他吧,像这种什么本事没有只会做别人的跟屁虫,成天肉麻兮兮的像个太监一样的小屁孩儿谁会喜欢,要不是。。。。。。”韩列赶紧打住,他差点说出自己和白琊交朋友的目的,“要不是为了将来能和他们白家拉好关系,谁会跟他做朋友。” 司徒澈失望了,一方面是韩列及时控制了自己的思维,一方面是这孩子开始撒谎了,比起刚才的那份坦然,现在的他一下子就掉了链子。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司徒澈继 续努力着,他很清楚眼前的少年不是一块好肯的骨头,但是他还想试一试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真正的敌人,这种关系之下,怎么还有这样的好机会去套话? 韩列用一种近乎嘲讽的眼神看着司徒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司徒澈心中一滞,这已经是极限了,韩列根本不会再说些什么了。 “我给你个机会,今天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外面的兵士都是我白家的家丁,我只希望你能改邪归正,不要在岔路上越走越远。”司徒澈抽完了烟的最后一口,然后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也算是彼此之间的关系正式结束的一种标志。 “哼!你给我机会?”韩列嘴角翘了翘,“别忘了,你当初还打算投靠到我们韩家的门下呢,一个吃软饭的臭和尚,你给我机会?司徒澈,你太张狂了吧。” 司徒澈皱了皱眉,这小子看来是分不清好赖话了,不过想了想也怨自己,这种情况下换了是谁都不会接受赢家的施舍,更何况对方是未来的王爷,而自己是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和尚”。 “你走吧,请记住我说过的话,你是个人才,我不想你毁在自己手里。”司徒澈摆摆手,罢了,人各有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孩子以后走什么路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操心的,随他去吧。 “告辞!” 韩列起身把手里的烟头像司徒澈那样扔到地上狠狠的踩灭了然后转身而去。 看着韩列远去的身影,司徒澈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了?” 原本在地上躺着的“尸体”突然蹦了起来,拳脚像雨点一样的砸在了司徒澈的身上。等着他打累了,就把着司徒澈的大腿嚎啕大哭,似乎想要用哭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心肺撤裂。 司徒澈强忍着疼痛挨着打,因为他知道,这是好事情,如果这时候的白琊像刚被就出来的时候那样子的面无表情和无动于衷,那么自己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这孩子听完了这些话就上来来直接打自己说明这孩子还有救,憋着的话,司徒澈没有办法,发泄出来,司徒澈就有招去解决。 司徒澈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白琊心里想,孩子,这下子你知道人心的险恶了吧。他又转头看着韩列离开的方向想,可惜你的人心已经迷失了。 以后这两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司徒澈不知道。 夜晚的来临让这一天的胡闹画上了休止符,原本被认为最登对的“京城黑白公子”正式解散,带着极度虚弱的身体加之心灵受到了巨大伤害的白琊,司徒澈回到了白府。 此时,白家两位当家之人已经知道了结果,他们只是在一旁阴沉着脸不发一言,而如同火上的蚂蚱一样的,是白家的几位女主人,当然小样也算是一个。 看见司徒澈带着白琊一现身,小样很担心的跑了过来,这几天司徒澈为了今天这件事忙的浑天暗地,他们几个更是担心整件事情的发展会与他们的计划有所偏颇,因为用司徒澈的话来说计划不够完美,如果有了什么地方疏忽了,那么他们的计划就要流产,所做的努力也都付之东流,这句话着实让白家的几位女性很担心。 司徒澈看了看小样,无奈的点点头,今天这件事儿虽然成功了,但是司徒澈明白,以后的白琊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适应这个结果,如果不能很好的加以引导,这孩子恐怕会从此一蹶不振成为废物,像他这种年纪,正是建立良好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的时候,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这个孩子心理承受的能力,而以后的事情,老实说司徒澈还没想好。 白横、白铁还有两位白夫人也都知道了结果,除了咒骂韩家的小子不是东西以外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把宝贝孩子揽到怀里然后一个劲儿的哭。 其他知道底细的人也都很无奈,谁会想到那么温文尔雅的韩列公子居然是个道貌岸然的白眼狼,相信从此以后但凡碰上韩府的人他们都不会给好脸子了。 “带着孩子去睡把,今天他累了。”司徒澈对小样说,现在恐怕只有小样的话他还能听一听,换成自己,估计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小样听话的领着十分颓废的白琊走了,司徒澈和白横还有白铁来到了书房。 “想不到韩列真的是个白眼狼,这么绝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白横气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整个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卡样子是气的不轻。“唉,要不是当初平定叛乱以后陛下特意下旨安戈司不允许随便监视几名功臣家,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儿,更何况这韩家如果真的是泉山事件还有杭锦堂大火的背后黑手,那么他隐藏的也太深了,看来我得密奏皇上重新开始监视韩家了。” “老爷子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的叛乱背后也有韩家的影子呢?如果从一开始韩家就知道白家的底细但是隐忍到这样的地步,那恐怕就不是仅仅针对小琊那么简单了,谁知道他们还想做什么?”司徒澈提醒白横,这老爷子的脑子不错,就是经常爱锈住得是不是的上点油。 7塞翁失马 白横根本就不是脑袋锈住了,他心中想的要比司徒澈多的多,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那么肯定。前因后果仔细思考之后他决定今夜就进宫,这件事的后果很严重,毕竟韩家的根基比之白家也只是差上一线,如果当初叛乱的背后也是韩家的话,那这背后的阴谋可是会让傲来整个朝廷上下都为之一动的,司徒澈脑子简单想不清楚,白横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做出一个决定来。 “那琊儿以后怎么办?”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铁很难像平时一样当个散仙,他虽然文武双全但是这教育孩子的事情他是一窍不通,自从白琊丛生下来到现在他们父子之间说话的次数都是有限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作为父亲很是着急却无能为力。 司徒澈奴了奴嘴,自己还真有个计划,但是还很不成熟,如果按照他的计划来,不知道这白家的几位当家的会不会把他轰出去,毕竟人孩子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官二代,自己这招对付他的话,显得过分了些。 “我倒是有个计划,不过,得你们当爹妈的同意才行。” “愿闻其详。” 白铁一拱手,他到不是有多相信司徒澈,他相信的是现在随便一个人出的主意都应该比自己想出来的好。 司徒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白铁的眉头时紧时松,但最后还是拧在了一起。 “我就考虑了这么多,这个想法还很不成熟,你是不是回去和嫂子商量商量?” 司徒澈看着白铁的表情心里也明白,要是按照他的方法,这两口子肯定吃不消,难保不会半道后悔,所以他得做的绝一些。 “恩,我是要和内子商量商量。” 白铁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太另类了,他的思维还是没跟得上司徒澈。 “对了,上次抓到的南理人现在如何?” 司徒澈突然想起了这个俘虏,老实说他很想知道从这个俘虏嘴里掏出了什么话来。 司徒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个人的嘴很硬,我们什么都没有套出来。” “你们动刑了吗?老虎凳,辣椒水,拔指甲,点天灯。。。。。。” 司徒澈把电视里看到过的酷刑都说了一边。 白铁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这个,在傲来都是不允许的,更何况万一俘虏死了怎么办?” 司徒澈也像看怪物一样的看这白铁,“老大哥你别告诉我你们到现在连刑都没用过。” 白铁一脸正义的说:“安戈司虽然有私刑但是只能用在十恶不赦之徒身上,就是当初皇宫叛变的时候也没有用过。” 司徒澈差点想骂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那孙子坐着飞机往下撇炸弹想炸死自己和小样这还不算十恶不赦,这tmd都快算是无恶不作了。 “我明天想去看看他。” 司徒澈放下一句话,他可不管白铁什么感觉,现在自己也算是安戈司的副头领,说话还是有点用的,到时候别说满清十大酷刑了,急眼了直接割头。 “我去安排吧,还有琊儿的事请,恐怕不会很快给你答复。” 白铁站起身来,今天自己回去有的受了。 安排了一些未来的事情以后,司徒澈回到了屋子,小样变回了狐狸正无聊的在追尾巴玩儿,看到司徒澈回来了,她赶紧变了回来。 “小琊怎么样?” 司徒澈问。 “好像失了魂一样,死气沉沉的,得叫人看住了他,别让他干傻事。” 小狐狸搂着司徒澈的脖子当秋千。 司徒澈吊着小样坐到了床上:“这里是白家,有点异动一定会发现的。” “多可怕啊,最好的朋友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小样已经在别的动物那里打听到了大致的情况,对于人这个东西的认识仿佛又进了一步。 司徒澈看着怀里的小样,心想,这算什么啊,我们那里比这龌龊的人有的是,但是他实在不想让小样这么阳光的心态变得灰暗,所以半道他又把自己的那些话咽了回去。“但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比如呢?”小样问。 司徒澈拿出了打火机然后跟小样说,“比如我现在要给你讲的故事里的主人公。” 雍王府,密室。 韩淼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太出乎意料了,谁能想到司徒澈会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去骗人,最重要的是,韩列居然中套了。 “你还是太急躁了,我不是说了么,不急不急。” 韩淼有点惋惜,历代的韩家和白家都没什么交情,这代他想在韩列这代身上做个试验看看能不能毁掉白家的下一代。结果刚开始很成功,韩列成功的把白琊变成了一个没有主见的跟屁虫,结果半路杀出个司徒澈把这一切搅黄了,最可恶的是,他的方法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穿,偏偏,偏偏就是这弱智的方法居然骗到了一直聪明的韩列。 难不成这就是命?韩淼无奈的叹了口气。 “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着了道,在山洞口看到白琊快要淹死的时候确实有种莫名的冲动,结果。。。。。。” 韩列在一边很是懊恼,从头到尾的仔细想想的话,整个事情的漏洞非常之多,怎么自己就没发现呢? “哎,你的火候还不够啊” 韩淼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赶紧通知翁尹和那些刃者这段时间不要和我们联系,这段时间告诉家里那帮兔崽子嘴都给我守严点,不然有他们的好看。” “那,孙儿要不要在家呆一段时间?” 韩列问、 “哼” 韩淼冷冷的哼了一下,“不,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能丢了咱们韩家的面子。” 司徒澈,韩淼在心里记住了这个本来自己没什么印象的人,今天就算你赢了,但是下次你就没有这个运气了。 “同意了?” 司徒澈看看白横和白铁,两人的表情很严肃。 “我们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按你说的去做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你要保证琊儿的安全。” 白铁显得有些激动,司徒澈跟自己提的方法是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些,但是他不是那些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他从小也是那么走过来的,明白孩子需要什么。 “不,保护他的安全是他自己的事儿,我们一概不干涉,韩列已经被我们识破了,而且韩家如果想对付白琊白琊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他绝对是安全的。” 司徒澈打消了白铁的担心,韩列这次是大意了才中了圈套,如果不大意的话,韩列将和白琊做一辈子的假兄弟,因为利用白琊更简单一点。 现在自己要让白琊脱胎换骨,接受自己最特别的教育。 当日,白琊房内。 “想变强么?” 司徒澈问。 白琊死死的盯着他,不言语。 司徒澈看见他的眼神干脆直接的问:“想杀了我么?” 白琊还是死死的盯着他。 “忘了,你是个胆小鬼,窝囊废,娘娘腔。” 司徒澈把韩列对白琊的总结重复了一遍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重新变成男人,但是你将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吧你视若珍宝的京城,你要去的地方人们只会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你要一个人扛起生活的重担,没人再伺候你也没人再把你当成少爷,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你敢尝试一下么?”司徒澈突然来到白琊的面前像看笑话一样的看着他。 白琊就是死死的盯着他不言语。 “很好,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司徒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