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烈船长》 七海世界简介 七海的形成:千万年前,世界还有大片的陆地。万物在上面繁衍生息。然而岁月变迁,陆地逐渐被海水吞没。时至近代,只剩下了少量的陆地和岛屿,将海洋分为七块,名曰七海。 七海简介: 天堂海,位于七海之东。物产丰饶,是传说中的七海之王的故乡。三大国之一祥龙共和国的属地。 五味海,天堂海西方。海域狭小。因居民酷爱美食而得名,目前被美食达人阿宝。汉堡堡和他的雇佣兵们占据,对外实行中立。 黄金海,最富有的海域。居民善于经商理财,首都普拉米尔更是七海世界的经济中心,三大国之一高德王国属地。王室背后有强大的财团支持。 怒海,七海以南。盘踞着大大小小的海上部落,居民野蛮好战,喜欢趁火打劫。在战争中臭名昭著。各部落结成的松散同盟——怒海兄弟会。与祥龙高德并称七海三大国。 平安海,又称迷雾之海,紧靠天堂海。大雾漫天,人烟稀少,海底深处藏有隧道,直通失落之城亚特兰蒂斯。 虚无海,远离七海各国,无政府。是思想家贤人的聚居地。也是各国通缉犯的藏身之所。 泪海,三大国交界处,曾经风景如画,人民安居乐业。七海之王的陵墓所在地。但在十年割据混战年代,生灵涂炭,最后变成了一片死海。只有残垣断壁述说着它昔日的美丽。 七海之王:本名一凡。在他出生之前,各个海域之间争端不断,经常爆发战争。一凡用一生时间,组成了世界上第一支海盗联军,粉碎了七海的联合剿杀,统一七海世界。建立起七海共和国,委任人民推举出的贤者任执政官,并颁布了七海法典。之后解散武装舰队,安享晚年。百年来,关于他的英雄传说在七海广为流传。 十年战争:一凡统一七海八年后突然离世,死因有很多种说法。七海共和国迅速解体,各个势力开始割据混战。历称“十年战争”,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最后幸存下来的势力签订合约,形成了现在的七海格局。 七海三国:十年战争之后幸存的三大势力——祥龙,高德,兄弟会。表面上和睦相处,暗地里勾心斗角,互派间谍。 梦岛的差生 天堂海的六月是闷热的,咸腥的海风吹的人心神不安。每年的这个时候,全国上下最关心的就是高考了,六月七号八号两天,改装成考场的海上要塞全面戒严。荷枪实弹的海警手握秒表站在甲板上,迟到的考生哪怕晚了一秒,甭想进。要塞外3海里内,如有船鸣笛,通通以破坏国家考试的重罪论处,罚款10万天堂币。我广大海警,为了良好的考试环境,可谓用心良苦殚精竭虑。警戒线后,挤满了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船只,每个大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金榜题名。无论贫富贵贱,他们望子成龙的心情是一样的。 而我,与这热闹的场面相比,却显得格格不入。虽然我今年19岁,刚好有幸参加这场盛会。 我叫小烈,我生活的地方叫做梦岛,是天堂海里的一个小地方,小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你划着一艘小木船,用不了半小时就能绕上一圈。地方虽小,风景却非常耐看,岛上盛产一种花,名曰七海之泪,传说是七海女神的泪水幻化所成,此花六瓣六色,开时姹紫嫣红,还会散发出淡淡香气,让人陶醉,每年游客络绎不绝,可是我们这儿当官的却一年换一个,今年大办赏花节,明年又搞大开发,卖了很多海域,老白姓却越来越穷。 我有一个父亲,是个修船匠,开着一间修船洗船的小店,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在里面帮老爸干活。有趣的是,这个店是在海上的,也是我们吃住的地方,全部的家当。把几条橡皮筏用缆绳捆在一起,上面垫上铁板,再搭起个小窝棚,就可以随心所欲飘来飘去了!父亲脾气很坏,爱喝酒,经常打我。我更喜欢叫他老头子。他少了一条腿,下面是钢筋接上的假肢,走起路来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我从小没见过母亲,没人告诉我她的下落,小时候问过父亲,他的回答是死了。显然,这只是个搪塞的借口。但是我无法知道事实的真相,就像我不知道他那条腿是怎么没的一样。 在大人的眼里,小时候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小子,老头子每天忙的没时间管我,我便在岛上闲逛,今天偷人家养的大龙虾吃,明天把女人晾在外面的胸罩收集起来,系在一起绑在国旗杆上随风飘扬。修理店门口经常聚集一群找我算账的人,老头子也经常一瘸一拐的拿着一个扳手追着我到处跑。 上学后,我成了同学眼中不折不扣的差生,除了学习,抽烟喝酒打架泡妞,无所不会,无一不精。恨铁不成钢的班主任痛心疾首的教育我一次后,就把我挑到了最后一排,我表示很理解,好座位是要留给好学生的。至于老师们每天对一个成绩比我还差的猪头笑脸相迎,争着抢着给他补课。我也表示很理解,他老子是校长嘛,老师真的是太无私太伟大了。 我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叫胖子,小我一岁,也是个老师眼中的差生。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烈哥烈哥”的叫着,也只有跟他在一起时,我才会觉得自己很灿烂。胖子和我一样从小没妈,但是他的老子是梦岛非常有名的开发商,忙着圈海忙着应酬忙着包二奶。胖子根本不用担心考试考了几分还是十几分,也没人在乎。胖子的牛逼之处在于他永远有花不完的零花钱,我们俩志同道合,在整个梦岛恶名远扬。 忽然感到有人揪我耳朵,睁开惺忪睡眼,发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正瞪着我。这才发现我还坐在高考的考场里。 “马上交卷了,你怎么还有心睡觉?” “美女息怒呀”我对她一笑,要不是今天早上害怕老头子的扳手,我才不来呢。 看着周围的人奋笔疾书,我感到很可笑。这里是书呆子的乐园,我至今也想不通,我们花着高昂的择校费,赞助费,学费,补课费,逢年过节还要送老师红包,真正学到了什么呢,你们这些傻逼写着积极阳光的八股文,真的能有个美好的未来吗? 我庄严的在作文纸上写下六个大字:你们玩,哥走了。冲那个漂亮老师来了个飞吻,潇洒的走出了考场。 不夜港 客轮在海上航行了五天,我吐了四天。船票这东西真是一分钱一分货,整条客轮按票价分为上中下三等舱位,住上等舱的都是去梦岛度假回来的达官显贵。好酒喝着,小妞搂着,小歌听着,逍遥自在。上等舱下面是中等舱,多半是出差旅行的人。最下面是下等舱,本来是储存货物的仓库,临时改成客舱,没有座。里面的人很复杂,江湖郎中,卖艺小丑,云游四方的乞丐,还有个卖猪的赶了两头野猪也挤在里面。到了晚上,酒鬼喝的大哭大笑也没个人管管。整个船舱只有几扇透气的窗户,又不准人离开客舱去甲板,粑粑尿拉的满地都是。 没错,我就蹲在下等舱的角落。 第六天清晨,迷迷糊糊不知被谁一脚踹醒,我把头探向窗外,被外面雄伟的景象惊呆了。这就是祥龙国首都——不夜港。位于天堂海最大的一块陆地上。七海最奢华的大都市。因为夜晚城市的霓虹灯在几十海里外都能望见,因此得名不夜港。高耸入云的摩天楼,喧闹的集市,还有城市上空盘旋的不知名的飞行器,这些东西我过去只在书里见过,自然非常好奇。 不久,船靠了岸。沉重的铁门被打开。我迫不及待的冲上甲板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这时,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喊“野猪跑了!快躲开!”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猪头就顶在了我的屁股上,直接将我掀飞,在空中优雅的空翻后,重重摔了个狗吃屎。 满眼金星中,一双细嫩的小手出现在我眼前。我紧紧抓住站了起来。还没看清手的主人是谁,一把刀就架在了我脖子上。 “小子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一个头戴红头巾,一脸怒气的壮汉冲我吹胡子瞪眼。 “皮龙,快把刀放下。你没看见他摔倒了吗?”轻柔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从持刀大汉的身后走出。 “对不起,你没事儿吧。他是我的保镖”女孩儿瞪了大汉一眼:“有点神经质。” 那大汉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收刀入鞘。 我仔细打量这女孩,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精致的女孩。跟我在梦岛泡过的那些山丫蛋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一袭长袍雕龙绣凤,秀发如水一般披散在肩头,吹弹可破的肌肤,最美的还是她的眼睛,没有一丝世俗的杂质,清澈的像一潭静水。再看他身后的那个叫皮龙的保镖,可以断定她必定是个背景很深的富家千金。 蛋疼的大学生活 让我心神荡漾的大小姐就这样走了,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我小心翼翼的把那块手帕收好,下了船。 面对这个喧嚣忙碌的大城市,我一个乡下人感到茫然无措。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认识去学校的路,我只好厚着脸皮到处问路。 和好客的梦岛比起来,不夜港的人好像都很忙。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路怎么走。不是把我当成乞丐从店里轰出来,就是说我是个骗子。满街衣着光鲜的红男绿女,再看看自己这身全是补丁的破衣服,我感到很自卑。 在街上逛了一上午,终于遇见一个好心的老伯,他说昨天还有校船过来接学生,我来晚了。好在他正要运一船青菜给学校的食堂,我正好可以搭他的船过去。 船慢慢悠悠的穿过繁华的闹市区,行政区,天价的住宅区,红灯区……我无比幸福的躺在一堆白菜里,欣赏着首都的城市风光。 过了很久,船开到一条运河的入口。中间一扇铁门,两边一边一个岗亭。一个吃三明治的胖子从里面探出头:“老头,河道维护费,四百。” 大伯说:“又涨了?!上礼拜还三百五呢。” “让你交你就交,哪他妈那么多废话!”胖子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 过了岗亭,我问大伯“什么是河道维护费?” 大伯说:“就是抢你钱的借口。” 我说:“不懂。” 大伯点上一支烟,忽然回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小伙子,我早就注意到了,你背上的那个疤痕是从哪来的?” 我往后背一摸,原来补好的衣服又破了,准是刚才去饭馆问路时被那个傻逼店员扯坏的。 我摸着那个五角形的疤痕:“这道疤从小就有,大概是小时候贪玩不小心刮破的吧。” 大伯吸了一口烟,过了好久才缓缓的说:“你爸是个瘸子吧。” 我猛的一惊,忙问道:“您认识他?” 大伯说:“准备下船吧,学校到了。” 果然,弯弯曲曲的河道尽头,露出了一个橙色的塔尖,又拐了几道弯,一个宏伟的建筑群展现在我面前。 船拐上旁边的一条支流,在一所教学楼前的码头停下来。 “孩子!”大伯忽然叫住我。 “今后你一定会背负很多痛苦,但是也有可能改变世界。” 礼堂斗殴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年,有天我正在图书馆睡觉,被卢比叫醒。卢比是我在这个学校关系最好的哥们儿,是炮击班的班长。火炮这玩意,需要改装修理。所以卢比经常光顾我做兼职的小店。一来二去就混熟了,他是个喜欢大嗓门吹牛逼还不怕被撅的人,光头后面扎着个马尾辫,自以为很潮。常常跟我喝着啤酒天南地北的神侃。 “傻逼,醒醒。听说研究所的一个教授来演讲了,不去听听?” “在哪?” “大礼堂。” 祥龙海军研究所是国家直属科研单位,致力于尖端科技的研发,著名的灵压导航仪和龙飞级装甲舰的设计图都是出之这个机构之手。 我喜欢这种纯技术知识的讲座。之前来的那些社会学家就业专家都是狗屁,口口声声爱党爱国,就业形势良好,未来充满希望。完全是讲完了拿钱走人。我们毕业后都是下等水兵,祥龙海军的军衔:大元帅、元帅、次帅;大将、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大尉、上尉、中尉、少尉;特务上士、上士、中士、下士;上等兵、下等兵。如果你没有关系门路,这辈子最多升到下士,想再往上爬门儿都没有。 来到大礼堂,黑压压的全是人。主持人按照惯例精神主义之类的白话一通后说道:“下面有请许嘉教授!” 掌声中,一个带眼睛的年轻姑娘怯生生的走上台来。 竟然是她! 没错,就是一年前我刚下客轮时遇见的那个漂亮女孩儿!虽然她带上了眼镜,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许嘉。 面对这么多人,她的声音有些颤。一看就是之前没讲过课。 “同学们好,今天我们来研究一下灵力的传播媒介……” 台下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 “老师,我想研究下你三围多少?” 台下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我循声望去,他妈的!李明明!全校闻名的官二代!在学校拉帮结派称王称霸。没人敢管。他老子不是别人,正是海军学院的院长! 许嘉脸一下子羞得通红,眼睛里含着泪花,她望向主持人,想让他帮助解围。 于是,主持人和蔼的对李明明说:“明明,这不好玩,回去吧。” 真恶心。如果换成别人,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李明明阴阳怪气的说:“这么说你不想在这混了?” 为了自己的前途,可敬的主持人去上厕所了。只留下许嘉不知所措的站在讲台上。 李明明见没人管他,更加肆无忌惮。高呼他的经典台词:“我爸是李肛!”竟然大摇大摆的走上讲台去摸许嘉的脸蛋。他身边那堆小喽啰一脸坏笑的跟着起哄。 偌大的礼堂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任由一个男生这么堂而皇之欺负一个弱女子。 我感到胸中一股火焰在燃烧,向上升腾顶到了嗓子眼。再不出头,我还算不算个爷们儿!我正盘算着找根棍子跟他们拼,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礼堂。 第一次约会 一周后,当我和卢比胡子拉碴的走出禁闭所。 “真他妈倒霉,我第一个上挨了顿揍。却让你当了英雄。还陪你挨了个校令,我这是什么命啊……” 我笑着要请他吃烤肉谢罪。 卢比把手往马路对面一指:“那不是咱们救的那个教授吗?” 马路对面站着一男一女,那个墨镜男不正是一年前在码头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叫什么来着,皮龙吗!那女孩,天呐!真的是她!难道她在等我?! 许嘉教授向我们招了招手,卢比一把推开我跑了过去。 “美女!我在这儿!” 他奶奶的,这孙子到哪都不改贪吃好色的本性。 许嘉今天穿了一套天蓝色的牛仔装,扎了一个马尾辫。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她说谢谢那天我们帮她解围,要请我们吃晚饭。 我连忙客气的推脱,说应该的应该的。 卢比一听有吃的马上来了精神,一个劲儿往许嘉身上蹭:“美女,我为你挨了好重的一顿打啊,你可要好好补偿我们哦!” 皮龙皱着眉头凑到许嘉耳边:“小姐,老爷说不让你跟这些人来往……” 许嘉把他推开:“老爷?我爸还让你好好保护我呢!要不是那天你跑出去喝酒,会发生那件事吗?” 皮龙哑口无言,只好灰溜溜的跟在我们后面。 我们坐上许嘉的私人游船,来到一座建在海上的大饭店。 饭店金碧辉煌的装饰让人置身异境,饭店门口两尊传说中的独角海兽把门,纯青铜打造。大堂内一座巨大的喷水池,里面飘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我在里面看见了七海之泪。所有的餐具都是纯金的。吃的东西我基本都叫不出来名字。 卢比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这儿就是海上皇宫——全七海最奢华的高级酒店!每人最低消费一万,你注意点言行举止,这都是上流社会的,别让人笑话咱们。” 我说:“好的。” 吃了一会儿,卢比刚才还提醒我注意,这会儿自己却漏了陷。有一种菜叫“醉卧沙场”,把金色的沙子烧热,上面放上上等葡萄酒酿过的海螺,好吃,但是吃多了会醉。卢比一盘“醉卧沙场”下肚,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那个保镖皮龙虽然说自己不喝酒,但是经不住劝,很快就进了状态。跟卢比在桌上称兄道弟起来。我点燃一支烟,不想参加这无聊的游戏。这时,感觉有人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抬头看见许嘉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望着我。 灵转器 那次见面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许嘉。但是再长的思念也敌不过残酷的现实,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我把时间都用在了研究机械上,借以分散自己的精力。 卢比看出了我的心思,常常感叹:“唉,傻逼难过美人关啊,那个许教授把你的魂儿都带走了。” 我从吊床上翻身下来:“别放屁,没看哥忙着呢吗。” 卢比鄙夷的说:“你猪脑子吧,那些老课本有什么可看的。我学炮击你学机械,你不是不知道海军发展的速度,我们学的东西都是十年以前淘汰了的破烂儿。国家下发的更新教学设备的经费都被贪了,我们这样出去不被人打死才怪呢。” 我听他说得不无道理,便问:“那怎么办?” 卢比说:“有种去机密档案室里翻翻啊,那里面有许多国家研发失败的设计备案。随便找几张设计图学习下都比你天天背书强。” 他的话让我大为振奋,我振臂一呼:“nice!你不是会开锁吗,今晚我们就去!” 卢比说:“疯了吧你!我随便说说你就当真?!咱俩一人一个处分再出事儿指定开除!” 我说:“你去不去?” 卢比说:“要去你自己去!老子不去!” 我说:“那我就把偷拍你打飞机的照片在全班公布!” 卢比说:“我这是什么命啊……” 月黑风高之夜,我和卢比来到机密档案室门口。一个大爷正坐在门口值班。拿着一本小说津津有味的看着。 我对卢比说:“你去分散他注意力,我趁机去里面偷。” 卢比说:“滚犊子,那谁给你开锁?” 我说:“你傻逼吗,没看见钥匙在他身后的墙上挂着?” 卢比说:“为什么每次危险的任务都交给我?” 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那大爷还在看着小说,卢比走到他面前了才抬起头来,警惕的问:“你是谁?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卢比双手抱拳:“大爷!你看啥呢?” 我心想,完了。这傻逼就不会装作迷路把他引开吗。好人谁他妈大半夜跑这来问你看什么书。 没想到大爷欢快的说:“《小烈船长》!” 之后的事情更为狗血,我大摇大摆的走过唾沫横飞的大爷,几下就打开了防盗门。 看来卢比的傻逼有时反而会帮大忙。 机密档案室很大,我拿出手电咬在嘴里,爬上爬下翻阅着资料,这可真是一个大宝库,收集了从战乱时代,一凡统一七海,十年战争,三国割据近百年来天堂海失败的科技研发资料。我尽可能把这些资料放进背包里。 意外 这天半夜,我和卢比偷偷摸摸的起床,在那片小树林找到事先藏好的灵转器。蹑手蹑脚的搬向止战湖。正值夏秋之交,夜凉如水。只有婆娑的树影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陪伴着我们。来到白天上驾驶训练课的地方,那条教练船果然静静的停在那里。 卢比拿出事前准备好的小铁丝,小心的插入驾驶室门的锁孔中,咔咔几下,门应声而开。 “怎么样儿,哥这两下玩的娴熟吧?” 此时我正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懒得听他吹牛逼。突然发现远处有一点灯光向这边慢慢晃了过来。连忙过去捂住了卢比闲不住的嘴。 我们趴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 “坏了!灵转器还在岸上……”卢比大叫,但是嘴马上又被我捂住。 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这要是被捉住,还真不好解释,搞不好会被开除的。 那盏灯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清了来者的脸,原来是白天训斥我的那个看管机密的大档案室的大爷。这大爷好像刚喝了点酒,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的走向岸边,解开裤子开始撒尿。 “我操,什么玩意儿。”他踢了灵转器一脚,提上裤子走远了。 我长舒一口气。卢比趁机拽开我的手。 “你丫憋死我了,赶快干活。我还得回去睡觉呢。” 收帆起锚,我们笨手笨脚的把灵转器固定在船尾。一切准备妥当,按理来说,只要把手放在灵转器的感应区上,船就能开动了。 “你来吧。”我对卢比说。 “应该是你来才对,哥这么生猛的灵力,如果真的成功了,肯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还是你比较合适。”卢比自信而怜悯的看着我。 虽然有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是一想,也对。于是我用手碰了一下灵转器。 没反应。 怎么可能,我心里一急,又碰了一下。 忽然,我感到背后一阵剧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身体里涌出,昏暗中,一条类似咒印的东西顺着我的手臂流下,发出暗紫色的光芒。好像有生命力一样,贪婪的流向灵转器。 一声惊天巨响,灵转器里的灵石发出耀眼夺目的紫色光芒,在卢比惊异的目光中,霎那间把整个止战湖照的如同白昼。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股近乎变态的强大气流从灵转器发出。把小船像炮弹一样射了出去。咣当一声,正好冲开止战湖与运河之间的小铁门,飞速向前冲去,眼看就要撞上运河边陡峭的岩壁。 毕竟咱是海里长大的孩子,大风大浪见的太多了。我后腿一蹬,扑向驾驶室,紧紧的握住舵盘。在离峭壁仅剩一米的时候,一个急转,斜斜的擦了过去。 也正好是这一下,让发呆的卢比脚底一滑,摔倒在地。强大的惯性把他甩出好远。一条腿正好卡在船边的护栏上,大头朝下进退不得。 令人欣慰的是,卢比同学在这种危机关头仍然心直口快。 “小烈……我他妈……我他妈操你大爷!” 海鹰号上的囚徒 天无绝人之路。船上的水手显然看见了岸上两个高举椰子的人,把船靠了过来。 “谢天谢地谢春哥!如果碰不见你们今天就死在这了!”卢比这孙子刚才还声泪俱下,这会儿就喜笑颜开了,真他妈有奶便是娘。 船上的人好像听不懂卢比在说什么,不一会儿,从舱里走出一个船长模样的人,用生硬的天堂语对我们喊道:“上来吧,海鹰号欢迎你们!”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艘船。一把拉住卢比:“等下,不对劲。” “怎么了?” “这船全副武装,大炮林立。一看就是战舰。桅杆上的旗,牛头鱼尾,下面交叉两把斧头。这是怒海兄弟会的标志。这些船员个个人高马大,身高两米左右。正好符合书里对怒海人的描述。怒海天堂海自古誓不两立,十年战争时,打的最凶的就是这两片海。虽说如今名义上和平了,但是积怨由来已久。七海居民相貌差异很大,从着装和身形他们一眼就能认出我们是哪里人,怎么可能来救我们呢。再看甲板上那些笼子,里面关的都是相貌各异的人,这应该是条贼船,鬼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卢比一听事儿不妙,便对船长媚笑道:“那个……今天阳光真好啊,我俩还是在这晒会太阳吃个椰子吧,你们忙去吧不打扰啦。” 船长笑道:“那好吧,我给你们两种选择,第一,立马上船。第二,”他从身后拿出一杆火枪瞄准我们。 “死啦死啦地!” 十分钟后,我和卢比被关进了甲板上的笼子。 卢比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早就提醒你别搞那些狗屁试验,现在好了,命都没了。” 我说:“别放屁,你什么时候提醒我了。” 虽然被关在笼子里不知道被运往何处。但我的脑子还在思考着昨晚的事。很显然,灵转器的试验成功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的灵力在那一瞬间变得异常变态。而灵石又是不稳定的东西,所以才会有之后一系列的悲剧。但是我想不通的是,当我们的船撞在收费口的时候,我的灵力怎么会传到卢比身上?而背后释放出的那股巨大的能量又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来刚开学时送我去学校的那个大伯。难道我真的在出生之前就背负了一些宿命?我背后的那道疤真有什么来历吗?或许只有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眼下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 船行驶了一下午,沿途又抓了不少来自七海各地的流动商人,难民和度假游客。有一艘小艇上的人看出了这帮怒海人不怀好意。拼尽全力想要逃跑,被船首的巨炮一炮轰的灰飞烟灭, 卢比又吓得哭了起来:“太他妈刺激了,我要回家!” 我说:“亏你这样以后还要当海军,刚见一点血就怂成这样。闭嘴!” 黄昏时分,船一个急转舵向怒海方向驶去。我的手脚被捆的死死的,根本别想脱身。眼下,只能听天由命了。 夜幕低沉,船在黑漆漆的海上行驶。忽然,桅杆上观察的水手吹响了尖锐的口哨。随后,船长从船舱里走出,来到船首,对着黑漆漆的大海喊道:“库里晞斯杜拉姆!” 血腥竞技场 早晨,我被外面传来的沉重的鼓声吵醒,我在墙边侧耳倾听,很嘈杂的呼声和脚步声,外面应该聚集了很多的人。 卢比眼窝深陷,平日引以为傲的小辫子此时蔫巴巴的耷拉在脑后。显然是一夜未眠,我感到非常的对不起他,但是我也无能为力。 卢比抬起头:“小烈,我们会不会死?” 我说:“别放屁,乌鸦嘴。” 昨晚谈话的那个壮汉此时已经醒了,他欢快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很兴奋的样子。 这时,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蒙面怒海战士闯进牢房,解开锁住我们的铁链,把我们排成一排,发给每人一套粗糙的铠甲命令我们穿上。来到一个小码头,把我们驱赶上两条简陋的木船,沿着昏暗狭长的水道先前驶去。一种未知的恐惧让我不寒而栗。 一条小船朝我们迎面驶来,只有一个年老的船夫在船尾慢慢摇着桨。两船擦肩而过时,借着水道墙壁上昏暗的火把发出的光亮,我看清了船里的东西。 尸体!准确的说,是一船的尸块! 其他人显然也看到了船里的东西,一个侏儒模样的中年人趴在船边大口的呕吐。 很多人开始大声的哭泣,船上的怒海战士显然是对这种场面见多不怪,看着我们的样子大笑。 船在一扇大门前停下,旁边有几个卫兵把守,怒海战士下了船,给我们每人一根木棒,然后对卫兵做了个手势。 卫兵拉动大门旁边一个沉重的转轴。门渐渐的开了。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封闭场馆!只不过这里不是草地而是海水。上面的看台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从他们的行为举止和穿衣打扮来看,全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达官显贵。这时,鼓声又响了起来,人群里发出一阵狂热的叫喊。我在人群中还看见了许多天堂海有头有脸的高官和商人。 这时,一个头戴礼帽,手拿大喇叭筒的胖子走向了主席台。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继续观赏欢乐竞技场为您带来的精彩节目,热情好客的怒海人欢迎来自各地的客人,就在刚才我们得知,来自遥远的水下古国亚特兰蒂斯的朋友也申请了vip会员!加入了我们的行列!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 台下稀稀落落的一阵掌声。 亚特兰蒂斯?!就是迷雾之海下面的那个神秘国度?我们的历史书中不是说它早就灭亡了吗?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赌场一如既往的对大家开放!欢迎大家踊跃下注!在一系列开胃的小菜之后,将进入本届大赛最精彩的环节!在这个剧本中,大家将看到怒海海军怎样迎战由各国逃犯组成的海盗团伙!这些海盗凶残无比!看怒海人怎样保家卫国!下面开始下注!赔率一比二十!”主持人歇斯底里的喊叫道。 看台上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狂笑声! 我全明白了,这里就是战乱时期传说的血腥竞技场,没想到在这个年代还真实的存在着!无数的角斗士在这里肝脑涂地只为了满足富人们变态的快乐欲望。成为赌桌上的一个筹码。它秘密的建在水下,成为这些有钱人不能说的秘密。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强者对弱者的杀戮史,而我今天就将成为一个台上人眼中的一个玩具,毫无意义的赔上性命! 萌萌鱼来袭 那些之前耀武扬威的怒海人此刻已无心恋战。因为害怕再吃一招“海兽崩山”,居然划船开始逃跑。卢比这时来了精神,双手合十,向前一挥,一招漂亮的“踏浪行”!船飘了起来,飞奔出五十米远,正好挡在了落荒而逃的怒海人面前。 我们猛扑上去,缴了他们的械。把这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混蛋统统踢进了海里。对看台上的达官显贵们竖起中指。 看台上一片混乱。那些压我们赢的人今晚赚了大钱,疯狂的欢呼雀跃。压我们输的垂头丧气。然而,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过了很长时间,一个传令兵快步跑上主席台。对主持人耳语几句,主持人点点头,又抓起大喇叭对全场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很遗憾,我们的怒海勇士辜负了我们的期望。但是,大家不要担心!这些海盗即将受到惩罚!竞技场主管们研究决定,将送给他们一个大惊喜!用萌萌鱼好好招待他们!你们很幸运,将欣赏到这难得一见的一幕!” 卢比问我:“萌萌鱼是神马玩意儿?听名字应该长得挺可爱的,他们要请我们吃饭?” 我说:“你觉得这帮人会请我们吃饭吗,这肯定又是耍什么鬼把戏。” 卢比说:“你听,水下好像有东西。” 水下好像有一扇门被开启了,我们船的不远处冒出几串大气泡,原本平静的水面此刻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有什么东西游进来了。 这时,只听那异域壮汉叹了一口气,道:“这场闹剧该收场了。”之后便把手伸进嘴里,连咳一声。竟然抓出一把剑柄。 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中,壮汉将一把巨剑从身体里掏出!无法想象他用什么方法把几乎跟他一边高,与肩同宽的巨剑装进了肚子!那把巨剑仿佛有生命似的,一见光马上兴奋起来。金黄色的剑身发出强大的灵力。温度也在不断上升,烤得船上的人快要融化! 壮汉高高的举起巨剑指向看台。对一个正在仓皇逃窜的人大吼:“巴兹纳尔!还记得这把剑吗!” 话音刚落,壮汉便将巨剑投了出去!由于力道太大,船险些翻掉。那把剑像长了眼睛一样,化作一道刺眼的金光向那人呼啸而去。一下子就穿透了那人的胸膛,将他钉在了看台后面的高墙之上!看台顿时大乱!观众纷纷逃命,不少人在混乱中被人群挤入水中。 几乎与此同时,一条三十米长的大鱼带着一股血腥之气跃出水面!一身黑鳞护体,眼红如血,两根长钉一样的獠牙露在外面。向着小船直冲过来!靠!这就是萌萌鱼?! 那壮汉也不含糊,反手对着鱼头又是一招“海兽崩山”。大概是连续的战斗加上这招本身消耗的灵力和体力就很大,这次的力道明显不如上次。但是仍然将大鱼击得退入水中。 壮汉不敢拖延,伸出双手挥向插在墙上的巨剑。一声“收!”巨剑便慢慢的向小船这边飞了回来。 卢比突然大喊:“不好!鱼又出来了!”我回过头,那头鱼刚才吃了痛,现在正狂乱的在水池边乱咬。把那些掉进水中的人咬得七零八落身首异处。大鱼在水里翻了几个身,又冲小船冲来! 我见壮汉已经筋疲力尽,现在又正在收剑。恐怕这一次难以躲避。便对卢比喊道:“快,跟我合招!”卢比心领神会,忙跑向船头,当大鱼距我们几米远的时候,左手食指轻点右手掌心。 “水妖之盾!” 榜上有名 “为什么啊,这些人死了活该!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有错了?”我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贾法叹了口气说道:“你想想,没有亲眼见过这里的人,会相信那些贵族的话,还是你的话?你会被当成一个疯子投进精神病院。” 我沉默了,从小到大祥龙有许许多多的流言蜚语。那些所谓居心叵测的人最后不是消失了就是成了疯疯癫癫的痴呆。那些天堂海的达官显贵为了掩盖真相一定会千方百计的置我们于死地。 我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贾法说:“去黄金海的‘雇佣兵之家’。” 我问:“那是什么地方?” 贾法说:“像我们这种零散的逃亡者,他们是无权动用舰队围剿的。只会在黑市出高价派雇佣兵来杀我们。‘雇佣兵之家’是七海最大的买凶杀人市场。我看你们两个还有点本事,不妨跟着我干雇佣兵,既可以掩饰我们的身份,又可以赚点钱维持生计。” 卢比听得不耐烦,在一边嚷嚷:“我说你们俩说完了没有!什么雇不雇佣兵的,先找条船好不好,老子快淹死了。” 贾法说:“这不难,竞技场下面有个有个巨型船库,那些观众来时都把船停在那里。很多人没逃出去,应该还有很多船。” 我说:“我跟你下去。” 贾法说:“我耳朵后有鳃,淹不死。你们老实在这等我。”说完便一个猛子扎下去了。 “小列,你觉得他靠谱吗?”卢比问我。 “如果他有恶意,凭他的实力早就可以把我们杀掉,犯不上救我们。”我说。 “他是在说谎话利用我们!什么雇佣兵,我从小就没听说过。” “我们从小还没听说过欢乐竞技场呢!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儿?” 卢比看了看我,不再说话。 忽然,一艘游艇从水面升起。贾法坐在船头,对我们咧了咧嘴。 “旅客们,欢迎上船。” 这竟然是一艘天堂海的船。餐厅客厅卧室卫生间一应俱全,我们在里面还找到几只长筒火枪。因为良好的做工和气密性,整艘船几乎没有破损,可惜它的前任主人已经归西,再也无福消受。我们利用船上的导航仪和航海图,按照贾法说的地方进发。 猎手?猎物! 记得小时候,考试考了一百分的小朋友可以获得一朵小红花,名字被高高的写在光荣榜上。那时我梦想着有一天我的名字也能上榜,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贾法把快要掉下来的胸罩往上提了提,柔声说:“好贵哦!” 此地不宜久留,悬赏令上的画像虽然不太像,大体特征还是正确的。四周都是耳目,被发现就糟了。我对卢比贾法使了个眼色,三人悄然离开了接待大厅。 我们在一处偏僻的桥洞坐下,开始商量对策。虽然不知道要我们头的卖家是谁,但是可以确定,很多人正在咬牙切齿的盼望我们赶快死掉。眼下,我们兜里没有一毛钱,必须尽快找几个活儿挣些钱再想办法。贾法目标太大,我们一起行动也很危险。我让他和卢比在这里稍事休息,我一个人回去接几个任务。 我把头发弄得乱乱的,在脸上抹了一些泥巴,在一个接待窗口前坐下。 一个鹰钩鼻的黄金海人打量我一阵,用生硬的天堂海语问:“先生,您是买活儿还是干活儿?” 买活干活应该是行里的黑话,买活儿大概就是雇主,干活儿则是佣兵。便对他说:“干活儿。在国内过的不好,来这儿混口饭吃。” 鹰钩鼻点点头:“就你一个人?有什么本事?” 我说:“外面还有两个同伴,都是不要命的主儿。现在着急用钱,希望接个好价钱的活儿。” 一张通缉令拍在我面前——“电椅狂人杨教授”,天堂海三级逃犯,出没于天堂海与黄金海沿线一带,赏金一千五百金币。后面是一张生死契约,如发生一切事故后果自负。 “年轻人,你可要想好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这个任务一年来有很多人接过,甚至包括一个全副武装的小海盗团。至今没有一个人回来过。”鹰钩鼻缓缓的说。 而我的眼睛已经被通缉令上的数字吸引了,一千五百金币!兑换成天堂币那可是一万啊。如今横竖都是死,老子拼了!我一咬牙按了手印签了字。 “电椅狂人?”卢比拿着通缉令看来看去:“就是前几年电死学生的那个变态?” 我说:“就是这畜生,那阵子天堂海的小孩子爱玩一种下网网捞鱼的游戏,不爱写作业,这家伙打着戒网瘾的幌子把这些孩子弄到什么夏令营里,结果……唉,那些家长望子成龙,反而把孩子的命搞没了……” 贾法说:“事不宜迟,赶快行动。我可不想别人抢了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