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凡尘》 第一章 怪人 “奶奶,快来看啊,这里有一个死人,嘴里正流着血。”木月指着河边的一个半裸着身体的男人,大声的喊着。 “月月,你说什么?”奶奶从茂密的草丛中站起身子,手里的一株铁观音草,在奶奶手里左右的摇晃了一下,能听到丝丝的一阵轻声咩叫。 奶奶半笑的直起身子,向这边看过来。 “奶奶,河边躺着一个人。”乖巧的木月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拉着奶奶的袖口。嘴里喃喃的说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好了,月月不要闹了,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呢!月月八成是看错了,月月是不是在抖奶奶开心啊!呵呵。”鬼太婆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满脸稚气的孙女。 “才不呢!月月从不说谎话的!”木月有些不高兴的低下头,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声不吭的掰着手指。 鬼太婆是村里有名气的妙手神医,因为几次救活了险些下葬的怪人,所以大家都戏称她为鬼太婆。 左邻右舍更是夸奖老太婆的医术高强,开玩笑的对鬼太婆说:“王神医,你的本事这么高,估计阎王爷见了你也害怕!” “为什么啊?”木月好奇的问道,走过去用手掌轻轻摆弄着老头子的白胡子,自己呵呵的笑。 鬼太婆看着孙怒没大没小的样子,呵斥木月道,“月月,真不懂事,没大没小的,回来,到奶奶的身边来!” “哼,我才不呢!不……”木月厥厥嘴,转过头不看奶奶。 “莫太爷。”木月调皮的喊着说话的莫老邪,叫的他心里痒痒的,咯咯的笑。 “嗯。”莫老邪答应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哎哟哟……”木月装作气呼呼的拽拽莫老邪长长的白胡子,继续说道, “为什么啊,为什么阎王爷怕我奶奶?”木月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你想啊,你奶奶把死人都救活了,阎王爷就找不到小鬼了。你说你奶奶厉不厉害啊?”莫老邪傻呵呵的看着奶奶忙着捡拾要渣滓的手指,时不时偷看一下奶奶慈祥的脸颊。 嘴角的笑话,不自觉的荡漾开了。 木月松开莫老邪的胡须,走过去,拦住奶奶的腿, “奶奶,奶奶我也要当神医,我也要救好多的人,让他们一个个都笑呵呵的,快快乐乐的。” “好,好,木月真懂事。木月是奶奶的好孙女。”鬼太婆叫香小年,听村里人说以前是个美人,是从外村搬来的,一只安安分分的守寡在小村里开了个药铺,怀里带着个孩子,没别的亲人,十几年都这么一晃过去了。 村里的几个老头子,都喜欢奶奶。木月不知道他们是看重了奶奶的妙手还是奶奶的那张还算白净的脸,还是奶奶姣好的身材和声音,总之奶奶一只单身的和木月一起相依为命。 木月曾经对奶奶说道, “奶奶,我以后就不要叫你奶奶了好吗?”木月睁圆了眼睛看着香小年。 “为什么啊?”香小年拦过木月问道。 “你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老,你为什么总让我叫你奶奶,我喜欢叫你妈妈!妈……妈。”木月轻深的叫了一声。 “胡说!”香小年,眼睛刷一下变的青紫,狠狠的看着木月像触电一样的脸色吓傻了年纪还小的木月。 “呜呜……”木月捂住自己的眼珠哭了起来。 “好了,木月不许这么说了,以后不准在这么问奶奶了。”香小年伸出白净的手,帮木月擦着眼睛。“记住了吗?月月。” “记住了!”木月点点头答道,还是有些不开心的看着奶奶那张并不年老的脸,没有皱纹,在木月的眼睛里,那是张如彩霞样美丽的脸。 可木月总是想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太爱奶奶的缘故才这么想,可她相信奶奶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也是唯一的亲人了。 即便那些肥头大耳的一个个和事老走上奶奶的药铺,嘴里念叨着提亲的时候,奶奶总是说,“木月还小,父母双亡,我不该撇了孩子。” 木月颤颤的哭了,在墙角缩下身子,看着奶奶左左右右的忙碌的身影心中想着,等自己大了一定要好好的爱奶奶,好好的爱她,用自己的所有的爱去照顾她,谁都不给!木月心里这么想着:奶奶肯定是为了照顾我才不肯再嫁的! 但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木月对自己的身世,是一片苍白如雪的干净。奶奶从来不曾替半个字,她也不敢问起。 她总是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我是个被父母扔掉的孩子,是奶奶从路边将自己捡了起来,抚养长大。 木月傻傻的时刻不肯离开奶奶,每次总是在清晨鸡叫三声后,忙碌着上山采药,然后晚上颤颤的躺在奶奶的背上悄悄的听着奶奶嘴里柔软的儿歌闭上了眼睛。 山上的草药很多,每个病人要想药到病除,或者说痊愈,就必须用最新鲜最干纯的草药,在最适合的时间采下山,晾晒在干净的石梁上,晒的啪啪响,带着几分疏略的药香。 木月帮奶奶把药一朵朵一颗颗的收紧药箱里,放好铺平整。 采药真的是个累活,爬上,到处的攀岩。看着奶奶拿着个小小的泥铲子,敲打岩石的样子,木月总是心悬浮在半空的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拳头捏的紧紧的,嘴里念叨着:小心,小心,小心……一遍遍不懂得什么是重复。 木月想大了一定要首先做个好的采药师,这样奶奶就不用天天的背着大药箱上山采药了,可奶奶却从不告诉她什么是草药,是么是杂草。 鬼太婆总是让木月跟紧她,三步不见的就大声的喊着木月的名字,“月月,去哪了。奶奶在这,过来啊……” 第二章 救人 鬼太婆被这股冷气蛊惑了心智的难耐,心中一股奇痒搞的自己难受。 “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吧!”男尸突然活泛了起来,嘴角拉着长长的颤音,对着鬼太婆极力的央求道。 男人盯着鬼太婆,眼睛和鬼太婆的相遇在一起。两个人一下子看傻了一样的愣了几秒。 “求你!救救我!”男人殷勤的说道,声音和缓的出奇,仿佛绵软的被褥,让疲惫的人感觉舒适和恋恋。 “你……”鬼太婆看着男人恢复了面色,收回自己的眼光,害羞的低语了一句,白净可人的脸上一股红晕泛开。 男人看着鬼太婆有意的保持着距离,气喘的身体重新急躁的松动起来。 “你怎么了?”鬼太婆问道,看着男人费力移动身体的样子,裸露的伤痕处重新渗出了血迹。 “求你,救救我!”男人猛地抬起手,抓住鬼太婆的纤细白华的手。 “无礼!”鬼太婆本是个妙龄少女,虽然别人对她的称呼看起来是一把年纪的样子。但鬼太婆那透着女人成熟味道的身体真的让人浮想联翩,婀娜的身子如一树泛滥的桃花,让人疼惜。 一股香气扑面而来,鬼太婆的手不知不觉的抖了一下,像是受了什么异样的刺激,面色红泛的桃色。 “你不能这样!”鬼太婆想用力的掰开男人的粗糙黑呼呼沾满泥土的脏手,小心的后退。 “救救我……”男人重又说了一声,费力的像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一样。“求,求你……” 鬼太婆,看着男人的手缓缓的离开自己,贴附着皮肤坠落的感觉让她莫名的兴奋,但她想极力的压抑住自己,不至于表露出来。 “喂,喂,你醒醒,醒醒。”鬼太婆重有蹲下身子,摇晃着男人的肩膀,看着头发遮掩的里的双眼重又泛白的合闭,她心中又是一阵的焦急。 “救救我……”男人一遍遍的央求道,嘴唇因为饥渴变的干涩枯白。 “喂,喂,你老说让我救你,救你你的!让我怎么救你。”鬼太婆气恼的发着脾气,见男人没有反应,重重的说道,“放心吧,你会没事的,我是个医生会将你救活的!” 男人不停的摇头。 “你不相信我!” 男人点了下头。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鬼太婆怀疑的说道,“可是你的脉相明明,明明是……”鬼太婆将手凑近男人的手腕,一时的僵住说不出话来。 “你,你……”她气愤的嚷起来。 男人的手缓缓的顺着她的脚跟摸上她的身体,鬼太婆颤颤的发抖,不知为什么自己却不想去反抗了,沐浴春风样的舒适让她无法自拔的任由男人的抚摸。 “不,不行……”鬼太婆摇晃着头,将自己已经被扒扯的凌乱的红色纱衣扣紧,整理后,说道,“你这个坏人,居然想设计陷害与我,你肯定用了什么妖术,让我如此的败坏名节。” “我,我不是坏人,求你救救我,我是雪上的孤儿。”男人说完,睁开疲软的眼睛望着山顶上在阳光照射下的皑皑白雪。 “你这个色鬼,肯定是因为调戏良家女子不成,才落的如此下场。”鬼太婆狠狠的说道。 “姑娘,真是冤枉在下了。”男人叹口气。“小生本是山顶一修道之人,荒荒雪脉,未曾与人来往,昨日不巧被豺狼追捕,一失足来到这里。” “嗯,你慢慢说来,我听着,为何会落的如此狼狈。”鬼太婆满脸疑惑的问道。 “可能是在下时运不及,有违父命,父亲曾告诫在下,本人刚烈之火极其浓厚,自小克死母亲,父亲为救小人一条姓名,将本人带往这雪山深处,以限制本人的烈火之气,可熟曾知晓天意弄人,不听父亲教诲,晚霞出落时,不曾焦急,夜色闭合时,方才知晓。可为时已晚,荒芜之地杂草丛生,豺狼出没,险些要了在下的性命,今早逃命至此,可天已大亮,无法按时回到雪山。蓦然病发,昏倒在此。”男人解释着,似乎透着些许的难言之隐。 鬼太婆并不是个不解风情,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 当即规劝道,“你且不要慌张,我去寻你父亲来,让他带你回去,这样你也能快些康复,你父亲也可放心。如此可好?” “咳……”男人长舒一口粗气,“姑娘,小生未曾说的明了,父亲去年已驾鹤仙游。只留小人在雪山苟且活命。” “小女子,不曾知晓,触动官人痛楚,还请莫怪!”鬼太婆当时感觉有些不对,半信半疑的追问道。“你常年久居雪山,如何存活,是不是在戏弄于我。” “哎……。”男人摇头,“在下如今已经落的这般天地,还有什么可以回避姑娘的,在下所说句句实情。 “雪山常年积雪,寸草不生。多年来,我与父亲天天以雪解渴。姑娘不曾知晓父亲的底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父亲本是一名捕快,使的一口好刀,颇有些手段。可因为奸臣当道,惹上了人命官司。为了逃避祸端,再加上我本性刚烈,便躲避在着茫茫雪山之间。数年的饥寒无人问津,其中滋味百苦肝肠。”男人顿了顿。 “那你们以何维持生计?”鬼太婆好奇的问道,一改气愤的面容,颇具几分怜惜。 “姑娘不知,父亲本在山间有一木屋,用来狩猎野物,加上父亲本也懂些武术,每日捉些野兔,豪猪之类,并不是什么难事!”男人说话的时候透着激动,兴奋溢于言表。 “嗯,那后来呢?” “后来,父亲因为常年的奔波劳作再加上本也有了痨病,未曾痊愈过。他便在山下每日奔忙的捉些活物,杀死存于雪山洞穴内。食物也为寒冷可以数月没有腐蚀,我们便以这些存储的食物度过寒冬。可事实难料,父亲病故。我又不曾下过雪原。 但存储的食物日日稀少,我也开始减少食量,从雪山上偶尔能挖掘几株老人参。以此充饥,度日如年啊!”男人感慨着说。 “是挺可怜的!” 第三章 隐讳 “奶奶,奶奶……”木月蹦跳着向山上跑来,声音顺着山谷来回的闯荡。 “谁?是谁?”男人焦急的警觉起来,用力的抱住鬼太婆细嫩光滑的身子。 鬼太婆气喘着说道,“哦,不用担心,是我的孙女!” “孙女?”男人上下的打量了鬼太婆貌美如花的脸庞和姣好的身材。 “看不出来,你居然是生过孩子的人,而且已经有了孙女!”男人吃惊的问道,嘴唇张大,眼睛盯紧鬼太婆。 “哪里,哪里?月月是我收养的一个孤儿。只是孩子年小,而我因为自己经历又不好告人,再说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其中艰难小女子不说,公子也该明白的。”鬼太婆躺在男人的怀里,满脸春云,浪漫荡开。 “嗯,难为姑娘了。如此心肠真让在下不得不佩服。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姑娘的芳名,以存留念。”男人问道。 “我与你行此房事,公子切莫说出去,要不我然我定不饶你的。”鬼太婆支起身子羞答答的说。 “这个在下知晓,姑娘一片好心救我性命,我怎能桑良心坑害姑娘的名声贞洁,姑娘是信不过在下了。” “不是,不是,只是怕公子把我想成轻薄的浪**人,小看于我。” “哪里,哪里,在下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望姑娘宽心。” “这样便好。”鬼太婆梳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 “奶奶,奶奶。”木月的呼喊声清甜的传来。 男人渐渐恢复了体力,神智变的清醒,面色也好看了许多。 鬼太婆睁眼看了男人一眼,心中一股清风滤过,凉思透神。这时男人也看见了鬼太婆发呆的神情,定睛看着鬼太婆。 鬼太婆一脸红,将眼睛瞥开了,嘴角甜甜笑颜不曾散去。 “公子又在取笑小女子了。”鬼太婆被公子盯紧的目光弄的心中激动,佯装气恼的说道。 “姑娘还未告知你的芳名?” “公子,真想知道?”鬼太婆面有羞涩的说道。 “姑娘大恩,不得不报,岂可就此离去。” “姓王,名年,中间一个小子。” “香小年。”男人嘴中轻声低语。 “嗯。” “我敬重姑娘为人,在下乃雪山野人,姓曹,名操。” “曹操!呵呵。”鬼太婆抿嘴轻笑,俏皮的说道,“公子名字真好,可惜拆开一读让别人听来几分无礼。” “哈哈。”曹操放声大笑。 “奶奶,奶奶,你在哪啊?”木月唤道。 “真是的,这妮子,刚走片刻在回来便不识得路途了。”香小年,有些怨气的说道。 “孩子吗?听话就好!”曹操解说道。 “嗯。”香小年一时走了神思,心智略显僵持。远处木月的喊声阵阵传来。 “小年姑娘。”男人见香小年走神的样子,轻唤道,“小年姑娘。” “嗯,啊……”香小年被自己一时面露的花色所惭愧,连连点头。 “你该应答一声,孩子吵叫了好久了,定是找你找苦了。” “公子说的在理,一时心中烦绪竟不知作何是好!”香小年说着,回转身冲着木月的来路喊道, “月月,奶奶在这里,在这里。” “哦,奶奶,奶奶我把药箱拿来了。”木月唰的跑了过来。 “奶奶,你为何不曾回应于我,让月月找的好苦,差点哭了。” 第四章 血梦 晚上,鬼太婆将木月揽在怀里,月光透过窗前,撒在窗前。 木月在鬼太婆怀里轻轻动了下脑袋,眨眨眼皮看看鬼太婆的脸庞。 “奶奶。”木月轻声的问道,如同窗前月光滑落窗前,低沉轻缓。 “奶奶。”木月见鬼太婆的头动了一下,祖孙两人的眼皮相互跳动了一下,木月傻傻的笑了下,俏皮的脸惹的鬼太婆将她抓的更紧了。 “嗯。”鬼太婆应答道。 “你睡着了吗?”木月问道。 “怎么了?”鬼太婆拉起自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木月的脸颊。 “我害怕!”木月说着,用力的抱住鬼太婆的腰。 “不怕,月月不怕,奶奶在你旁边呢,好好睡吧!”鬼太婆哄着木月。 “不,不。”木月摇着头,用力的向鬼太婆的怀里钻,脸庞紧紧的靠在鬼太婆柔软的怀里,一丝泪水缓缓流了出来。 “怎么了?”鬼太婆有些担心,想将木月的脸颊从怀里拉出来,木月不肯连连摇头。 “月月,怎么了?”鬼太婆问道。“告诉奶奶,月月怎么了!” 鬼太婆重复着问道,手轻轻的拍打着木月的后背。 “奶奶,你会不要我吗?”木月问道。 “月月为什么这么想呢?”鬼太婆说。 “我只是害怕有一天奶奶会不理月月了,会将月月送人,还有就是卖掉!” “瞎说。”鬼太婆大声的呵斥说,“月月不准这么想,奶奶会不开心的。” “哼,我才不信呢!奶奶是在骗人,奶奶是在骗月月。奶奶总有一天会将月月卖掉的,村镇里的许多小孩子都被卖去了那个地方!”木月不相信的摇着头,声音生硬变的气喘。 “卖去了哪里?”鬼太婆不明白木月的话,询问说。 “就是那里。”木月挣开鬼太婆的怀抱,半跪在床上指着街铺不远处的青楼妓院的方向。 “月月!”鬼太婆被木月的言行弄的有些生气。 “就是,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只想听句实话,奶奶要亲口的告诉我。”木月要求说,**严肃。 “月月,不会的。不会的,卖孩子的父母都是坏人,他们不配有孩子。”鬼太婆伸过手,将木月重新拉入怀里。“月月,奶奶不会做那样的人的。奶奶有钱不缺钱,奶奶啊不会为了钱卖了你。奶奶也爱月月,奶奶不会把月月当成个累赘,月月是奶奶身上的肉,奶奶可不想被什么人割下来。月月是见过血的,月月知道血会痛,是不是?” “嗯,我知道,就像我第一次来例假时一样,痛死了。”月月随声附和说道。 “可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总是让我这样子喊你。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老,你比卖翠梨和炊饼的大伯和陈奶奶年轻不知多少倍。”月月感慨的说。 “月月是在夸奶奶漂亮是吗?”鬼太婆面带微笑的说。 “嗯。”木月点点头。 “呵呵。” “奶奶笑起来真好看。我想喊你句妈妈,好吗?以后也这么喊你,可以吗?”木月央求说道。 “不行,坚决不行。”鬼太婆摆手说道。“奶奶不是告诉过月月以后不准再说这件事情了吗?月月不听奶奶的话,月月是要惹奶奶生气吗?” “呜呜……”木月看着鬼太婆满脸严肃的表情,让她感觉害怕,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妈妈,妈妈,我不管,我一定要叫你妈妈。”木月猛的扎进鬼太婆的怀里,泪水模糊了视线。 “月月,月月。”鬼太婆用力的打了木月两下,木月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呜呜……奶奶,我只是不想再被那些私塾班的孩子喊我野孩子,他们骂我是个没爹没娘的贱种。妈妈,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的妈妈在哪里,他们为什么不要月月了,月月为什么惹的他们不开心,月月是不是惹他们生气了。奶奶,你告诉月月,告诉月月,月月不想没有妈妈,我好羡慕那些有妈的孩子。呜呜呜……”木月的哭声更加的响了,月光拉长的影子,在窗帘的摇晃里,透出飘舞的影子,撒在窗前,淡淡的照耀。 “月月,不要听那些孩子瞎说,月月是个好孩子,月月的妈妈是个好妈妈,月月也有一个优秀的爸爸,总有一天月月会见到他们的。”鬼太婆安慰木月说道。 “奶奶是在骗我吗?”木月睁圆了眼睛,傻傻的问鬼太婆。 “不,月月好好想想,从小到大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奶奶答应过月月的事情什么时候失信过,月月要想信奶奶的话。好吗?月月。“鬼太婆轻声的说道。 “嗯。”木月低声的答应了一句。“奶奶真不骗月月吗?” “不骗,不骗,睡吧,月月,奶奶陪着你。睡吧!”鬼太婆声音舒缓的哄着月月,手掌一上一下的拍打着月月的肩膀,嘴里轻声的念着歌谣: 月儿圆,月儿圆圆,月月睡觉觉。 星儿闪,星儿闪闪,梦香香。 木月的眼睛渐渐的合闭,一声不肯的努努嘴唇,甜甜的进了梦想。 鬼太婆拍打着怀里的木月,窗前摇晃在窗帘里的月光,让她不觉想起多年前的那次逃亡。 “小姐,你快走吧。快走,离开这里。”王府里鬼太婆的养妈,拉着鬼太婆的手,老泪纵横的说道。 “不,我不走,我不信爸爸会这么狠心杀了我。”鬼太婆摇晃着身子。 第五章 渔翁 ………………………………………………………………………… 收藏!!!收藏………………………………………………………………………… 曹操被鬼太婆救还过来,体力逐渐的恢复了几分,精气神也渐渐的好转。 顺着雪山上的唯一一条小河,摸索着石岩向山顶的住处走去。 阳光渐渐的暗黄,暗红,变的虚弱让人喘不过气来。 曹操抬起头,看看大天上红擦擦没有生气的冰冷太阳,雪水一滴滴溶化开,汇聚在一起,流进小河。 他靠近河沿,四下里空荡荡的没有声音,脚步声的突然停下,让他一时头脑发麻,他呆呆的盯着水中倒映着的自己的脸庞,摇晃着披散杂乱的头发。 “难道我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吗?”曹操捧起一捧水,水从指缝间流走,他显得有些无奈。 “命运真的如此待我,让我困在这雪山,直到死吗?”他心中悔恨,泪水流了出来。 “天啊,你不公啊,不公!”他大声的喊着,回声在山谷里来回的荡漾,皑皑白雪覆盖山顶,看着想要滑落一样的惊险。 “不,我不能认命,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狗屁的地方。”曹操身体一阵的发抖,一股余热浸满心头,他急喘着气息,重新躺在地上。 眼睛眯成一条细线,刚才鬼太婆的话又重新映入他的脑海。 “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公子……”他想着,自己甜甜的一笑,压抑不住的流露出来。 鬼太婆的雪嫩的身子,饥渴的欲望,憋闷十余年的情节,还有那打破开寂寞与孤独的开心,无不让他兴奋不已。 可自己微弱的脉搏,冰凉的体温以及苍白的面色又让他发愁。 “哎……”曹操叹口气,心中憋闷的不快全都涌上眉头。 这是山体夜鹰惊飞而出,围绕山谷盘旋,天空淡黄色阳光屡屡纤纤的拉扯着收回。 曹操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些夜鹰只有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会出来,昼伏夜出轻易不会打乱自己的习性。他奇怪的猛的从地上坐起来,直直的打量着不远处与山雪分离的巨岩。 “哈哈。”山体间一声闷大的声音来回的穿梭。 “谁?”曹操惊讶的大喊,十余年来,这个海拔高度,除了父亲还有自己不曾见到过任何人,更何况山体陡峭,气温又是极其的让人不适,又没有充足的食物,这里怎么会有别人呢?曹操想着。 可是自己明明听到了山体间有人的笑声,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见了他飘过的影子,一直越过山岩,攀扯住树梢,导入绿树影子里,昏昏暗暗的,曹操睁大了眼睛想仔仔细细的看个究竟,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鼓足勇气冲着山岩大声的喊话, “谁,是谁在那里?” “哗啦啦……”一排细碎的沙石顺着树根间的沟壑滑落下来,打砸在山谷的石块上,砰砰飒飒的响。 曹操向四周打量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但他可以清楚的断定,那里有人,或者比自己来的还要早,那么高的岩壁,又是如此的陡峭,如此轻松自由的在其中穿梭,灵活自如,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风吹的眼睛流起了泪水。 曹操有些担心,他不知道是谁还生活在这个地方,但对于自己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其他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这人一直了解自己的生活,而自己,甚至于父亲当年常年的四处打猎都不曾发觉他的蛛丝马迹,这让他不经意里生起一丝的敬畏,要知道,父亲可是京城有名的捕快,虽说不能说是天下一等的高手,可最起码在京城众多的武术行家里头,也是个数一数二。 “管他是谁呢?”曹操摇头洋笑了一声,踏着石阶向雪山里走去。 转入山谷的刹那,他回过头,想再看看刚才的石岩还有没有其他的动静,什么也没有,寂静无比甚至比以往还要安静。 “哎……”曹操叹口气,本想还有个人可以做伴的心,一下子又平静了下来,心中失落了几分。 “啪。”一股雪雨从天上降落下来,给了他个措手不及,将他深埋在雪里。 第六章 誓言 岩壁上留下条条的划痕,像是被什么抓过的痕迹,可曹操没有在意,走过去,半蹲在山谷前,向里面磕头。 “爹。儿来看你了。儿不好,自从儿埋了你,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爹,我想下山了,我知道你要还在的话,肯定不愿意,你一生都藏在这雪山上,前些年,我还听你讲起娘,还有我小时候的故事,有时候,我其实也在想母亲的样子。他肯定比我见过的女人还要漂亮。爹,你不要笑我,不要以为我在说谎话,我可没有,今天我在山下见了个女人,她救了我,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她的话,估计儿今天也来不了这里了。”曹操蹲的久了,干脆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话。 “爹,。儿今天陪你好好说会话,我想你肯定爱听,儿已经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你也比我好不到那去,爹,你知道小时候你带我挖人参的事情吗?就是长在雪岩顶上的那种,我学会了,而且自己挖了许多,病也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雪人参的药效。不过整个雪山上的食物,真的如你在的时候一样,食物好少。呵呵,爹肯定又在笑我说谎话,是啊,甚至比以前更遭了。走上十几里的雪路,也看不见一丁点的吃的。爹会抓兔子,豪猪,我不会,我啥都不会,草儿想下山去,去找那个女人。就今天见的那个女人,她是个医生,是个好人。” 曹操哈哈的笑了起来,开心的说道, “爹,有件事,你肯定猜不到,你说过一个女人的贞洁是比她们命还要宝贵的东西,可那女人却为了救我,甘愿什么也不顾。我想如果娘也在身边的话,她也会说儿有好福气的。” 曹操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块龙形残玉佩。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娘,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我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她,你说过,是我们对不起她,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儿信你这话,儿不会忘了爹的话。儿还要报仇,把那拆散咱们曹家的罪人千刀万剐。爹,其实儿有时候也挺恨你的,你为了不让儿去报仇,你连功夫都不让我学,可你不知道我在你练功的时候偷看你,我已经小有成就了。咱们曹家的刀法,我已学会了一些,相信等我再长大些,我会成功的。毕竟杀狗官光靠嘴可不行。” 曹操耸耸肩,抓了地上的一口雪,塞在嘴里,咯吱吱的嚼了起来。 “爹,说了也不少了,儿现在做的事,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可是儿是铁了心了,我不想困在这雪上上,儿不怕饿,儿怕的是报不了仇,儿怕的是待在这么个地方死的时候都无人收尸。还要再给你说个好消息,儿的病能见阳光了,但只是有时候容易晕倒,我要下山去娶那个女人,我要娶了她。” 曹操正说着话。 “哈哈。”远处一声长笑,传进耳廓。 曹操赶紧的站起身子,冲着白茫茫的雪地望去。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一人正清楚的吟诗。 “谁?谁?”曹操战战兢兢的低语两声,但却不见人影。 曹操费力的抓紧岩石,顺着山谷一个空阔的夹缝向外走去,脚下的积雪显然是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脚印,曹操心里乱言道, “莫非是刚才的怪人?”想着几分的好奇和欣喜直冲脑门。 一阵凉风丝丝的袭来,曹操冷不防的打了个寒噤,吃惊的要紧牙关,眼前的所见把自己惊呆了半响。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湖泊,呈现在眼前,雪水丝丝的拉扯着从高出融化下来,流淌进河渠的主道里。 半边的湖泊被皑皑白雪覆盖,另一部分则波光粼粼,深蓝色湖水耀眼光彩。 湖中心一座小岛,令人拍案称奇。 曹操心中啧啧赞叹道,“如此人间仙境,可惜,可惜现如今才发现!!” 久久站立在原地,不曾移动半步。 “既然来了,又何必藏掖。”重又是一声质问,随说话语里透着几分的邪气,但对于被寂寞折磨的无聊至极的曹操来说,倒像是深情的邀约。 第七章 娶你 约莫过了四五天的样子,昏睡过去的曹操迟迟没有醒来的样子。 大胡子怪人站在垂帘的幕布后面,细声询问道: “夫人,这小家伙,可还有救?” “气息仍旧微弱,只是这等小小年纪,就命丧黄泉,着实让人可惜。”一个女声在垂帘后隐隐的传来,略显成熟的说道, “此人既然已经活到现在,想必定有不可估量的聪慧,资质想也不差。如若不然,早已不知死过多少回了。”女人说道,用手重有安抚在曹操的额头上。 轻声叹息道,“可惜,你我却半点法子也帮不上忙。” “哎呀,呀。这小子命硬,想也一时半会死不了。你我在这雪上虽说已经遁隐江湖,但此等笑话让外人知道了,岂不让我难看,夫人还是快些想象办法为好?” “哼,大胡子,你少给我说些没用的,我何时于你结过婚。修的再来气我。” “林妹,好好,哥错了还不成吗。”大胡子怪人见女人生气,话语软了许多,连忙陪起了不是,但心又有不甘,嗔道,“你我自从十年前隐居于此,孤男寡女的,哥哥我什么事情都依顺着你,你让我向西我不敢向东,你让我过年我不敢十五。林妹,哥哥的一片苦心,莫非你真的就不知吗?” “欧阳孤雁,我知道你厉害,但你也知道我林不悔的脾气,修要再提这些陈年旧事,现如今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也不知羞耻?”垂帘后的女人拨开一角,走了出来。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淡妆,气质非凡,容貌随说已被岁月洗涤成霜,但也别具风味,令人不自觉的想多看几眼。 “哼,你就知道天天钻研这些破医术,有个屁用,你七窍通了六窍,是一窍不通。男欢女爱,这有什么避讳的,我欧阳孤雁苦苦追寻你,追了三是余年,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情意吗?二十年前,你无辜被官府恶霸调戏,因此受辱,我为了你,辞去官职不做,在玉山关口,杀死知府捕快五十余人,从此浪迹天涯,如丧家之犬,一年前,你为寻觅医学药典,四处的搜罗秘闻野集,我为此掘开大理段王的古墓,险些被毒气熏死,而如今,你要遁迹这茫茫大山,万里荒野,我从大漠一直追你追到这里,苦苦求你去了三十余年,其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你?至今依然沉迷你的医学药剂,有个屁用!”欧阳孤雁知道自己失口说了错话,心情一时激动,面色赤红,心脏碰碰乱跳。 “林不悔,我告诉你,今天的这个小鬼,你若是救活了,治好了,我欧阳孤雁此生再不缠你,你要是治不好,那你这一生算是白活了,什么鬼斧神工,妙手回春。”欧阳孤雁不屑的说道。 “好,大胡子!”林不悔见欧阳孤雁一脸的灰白胡子,总是喜欢这样称呼他,又是一生气,连哥哥也懒的说了。“我若是将他医好了,你便不再缠我,是不是?” 欧阳孤雁,一听这话,顿时语塞,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可天下奇事无奇不有。 欧阳孤雁半带笑靥的问道,“如今七天已经过去了,你仍然束手无策,还潜心学什么医术,人情世故冷漠不知。你若能医好了,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欧阳孤雁说这此话,心中暗暗思量,“这小鬼,想已经病入膏肓,各处人身大穴已被封了十余年,如今七魂三魄已经不知道被阎王老儿拉去了多少,此等封穴指法,连我欧阳孤雁现如今的成就也自叹不如,别说你一个只懂得草药味的小医生。哈哈,林不悔你可不要后悔,我欧阳孤雁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乖乖给我做老婆吧。 欧阳孤雁心里思量,乐不可支,喜上眉梢。 林不悔见欧阳孤雁一脸莫名的表情,提醒说, “大胡子,你修在那里想什么花花主意,你要是在他还没断气之前,把他弄死了,我林不悔此生断不与你再说一句话。” 第八章 人参 欧阳孤雁气恼的顿足半响,不说一句话,拳头被木屑划破,鲜血淋淋。 “好好,你别生气,有话慢慢讲,使什么蛮力。一切都听你的还不成。”林不悔忙去抓欧阳孤雁的手臂,“快,快我看看伤口。” 抬头询问欧阳孤雁,“臭大胡子,你脾气能不能好一点,这么暴躁,给谁看呢!看看手都破成什么样了,丑死了!” 林不悔关切的说道,嘴里吹着股股冷气,从口袋里取了白沙药布帮欧阳孤雁包扎,疼惜的问道, “还疼不疼,疼吗?” 林不悔见欧阳孤雁依旧气喘着不说话,心里发软,问道,“说话啊!刚才还牢骚满腹的,怎么这会就哑巴了?” 欧阳孤雁表情依旧不变,但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心道:早知道你是吃硬不吃软的脾气,我直接多在手臂上划上几条血道不就什么事情也没了。哈哈,林不悔啊,林不悔,今天你终于让我抓住了你的软肋。 想着又是一阵的窃喜。 “笑,还笑。”林不悔怪罪的一脸不快,“你多大了,你不知道啊?” “没事,你不是神医吗!骨头散了架子,我再找你来医,倒也有愉快之极。” “哼,不和你说了。”林不悔见欧阳孤雁色迷迷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脸上顿时羞红,撇开他的手臂嘱咐道, “明天自己再换一次药布就能好个八成了。”说着坐回桌前,看了看桌面的破洞,给自己倒了被清茶,自斟自饮起来。 心想:“这是什么功夫?桌上的茶具竟然未曾抖动分毫!”林不悔本想问问欧阳孤雁,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管他呢,愿意学什么学什么,隔行如隔山,我若问了,他岂不又要笑我是个白痴了。” “林妹!”欧阳孤雁走上前来说道,“快说给个期限!” 林不悔刚才只顾担心欧阳孤雁的伤势了,竟然把床上的病人忘得一干二净。 “七日,七日之内我如果还医不好他的话,我就嫁给你。”林不悔在浅浅的饮了一口茶水。 “好,我这就去准备!”欧阳孤雁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准备什么?”林不悔不解的问。 “准备婚事啊,这次我要特意下山去买点花绸和烟花来。”欧阳孤雁摸摸自己的口袋。 “什么?雪上上放烟花!”林不悔一时幻想如此情景,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也就你大胡子能想的出来。哈哈,笑死了。” “哼,这有什么好笑的,一点浪漫情调都不懂的消受。”欧阳孤雁见林不悔依旧狂笑,打断她道,“好了,林妹别笑了,借给我些银两。” “什么?”林不悔惊异的问了一句,“你要娶我,却让我来付钱,真是……” “好了,过几日便还你。”欧阳孤雁不好意思的低头,本来张口已经很是为难,但见林不悔又取笑自己更是感觉尴尬,“你也知道我喜欢饮酒,我的都买酒吃了。” “呵呵,哈哈。”林不悔见欧阳孤雁七尺汉字一脸小孩偷盗被罚样的莫样,心中更觉好玩的很。 “好了,你借不借给我,如果不借……” “不借又怎样?”林不悔故意刁难。 第九章 惨案 欧阳孤雁一身武艺,隐居雪山终日无所事事,林不悔潜心研究她的医学秘闻,而他也未曾闲着,将多年偷盗的营生中间笼络来的一些武学秘籍练了个干净。 欧阳孤雁经常嘲讽林不悔是个书呆子,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个武痴,每天在雪山岩顶练习步伐招式,自己虽说资质不佳,但终日磨练也小有成就,只是将练武当作自己平生爱好,未曾想立什么丰功伟业,人也平和许多,待人接物丝毫看不出半点野蛮粗鲁的样子。 山下百姓见他时而下山买点吃的日用百货,再加上他的一脸眨眼的浓密胡须,大家也对他渐渐熟路起来,尤其是酒店的老板更是不忘这个常来的食客。 欧阳孤雁虽说又是囊中羞涩,倒也不是不服酒钱的恶徒,但终日想白吃白喝终究不可,酒店老板不懂武艺,也看不出他的道行,哼哼唧唧的答应欧阳孤雁每天可以下山在小店里喝半坛叫状元红的好酒,条件便是,替他打理些粗重的杂役散货,欧阳孤雁人性爽快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白痴人家的总是不好,欧阳孤雁夸口答允:“日后若是有那位不付酒钱,又不讲理的野蛮贼人惹恼了卖酒的蔡老板,便是与我欧阳孤雁过意不去,定让他吃几顿拳脚,一次惩戒。当日便一拳劈砍一棵成人才能抱拢的桑槐树,只听“咔嚓”一声,树体没摇晃几下,便轰然倒下,当地百姓商人无不拍案称称绝,为此得名雪山圣人。 雪已经渐渐化去,眼看就要到了山腰,欧阳孤雁喜欢刷武,也不走正路,专走山壁的险处,吓坏了几个伐木拾柴的老夫,张着大嘴巴指着欧阳孤雁的好本事啧啧赞叹。 唰,欧阳孤雁一阵轻快的脚下步伐,轻点几下树杈,借着树梢弯曲直下的弹力,顿时立在老农的身旁,开口道, “吴兄弟,莫三叔,好久不见了啊!” 两个老农一时也未曾反应过来,其中粗布青装的壮年说道, “大侠饶命,我们都是乡下良民百姓可不曾有半点银两。” 欧阳孤雁见两位平日里一起饮酒聊天的好友说话好生蹊跷,将身上披衣解开,拆下兜帽,说道, “是我,孤雁。”两个老农定睛看了一眼,长舒一口粗气,傻眼了半响,跪地磕头。 “圣人啊,快救救我们吧!” “是啊,救救我们吧。” “两位莫慌,有什么话起来于我说个明白,我定为你们做主。”说着上前将两位老农搀扶起身。 “不知圣人这次下山,要去做何?”年长老翁拂去自己额头的一身冷汗。“去买些绫罗绸缎!刚才正盘算去哪买来的实惠,好看,见二位朋友再次路过,所以特意驻足过来询问!” “原来如此,刚才见圣人从高出飘落而下,我们还以为撞见山匪恶鬼了呢!吓了一跳。”年轻的小儿,重又按按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吴兄弟?为何这般怕事!”欧阳孤雁想当日两位虽说不懂什么武学功夫,倒也有几分侠气心肠,虽说安于时下的现状,但也心存不满。 第十章 雪葬 林不悔,一个弱女子,虽说在这阴寒的雪山顶已经住了十余年,但毕竟长途跋涉,再加上山体越发的陡峭凶险,让她不时的跌倒。 茫茫雪山,随着脚印越拉越长,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了,到最后只能走几步歇息许久,手指冻得冰冷,脸蛋也青紫吓人。 “这合体人参,定在这雪山的顶端。”林不悔见山体陡峭,又无法再沿着平坦的路向上攀岩。 心中懊恼不已。 “要是大胡子在的话,一个飞身上去,比我这笨拙的模样不知道快多少倍。可惜,可惜这个武痴居然一点医术药典都不喜欢看,如果他能看上一些,也不至于让我受这饥寒的恶哭。”心里想着对这欧阳孤雁一阵好生的埋怨。 “哎……,可我又未尝不是和他一般无聊至极,总是死命的学医,要是听的话,把他那本什么凌波微步虚心记下一招半式,也不至于落的这般的天地。我看啊,我和他都是个大笨蛋,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不悔说话心里琢磨的入神,一时口快,竟然将心事说了出来,脸色刷的羞红,连连呸呸两声,“林不悔,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大胡子可是个不知道事情轻重的家伙,做事没有轻重,好事坏事总之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于你,你要是嫁给他还不受尽他的折磨,还是保持开距离的好,这样他还能收敛一些。什么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看是命里注定的一对冤家才对,大胡子就是在这世上陪我逗嘴的,没半点怜香惜玉,还对我凶巴巴的,我就是让他难受,给他好看,哼……这个死猪头,什么都不懂一点,上次还把我好心在中的晚来香给弄死了,那可是我在需地里费了好大的劲才寻到的。他什么都不懂,就是个武痴,我怎么能给他做老婆呢!我一定要寻到合体人参,将那小鬼医治好,让大胡子生气,哼。” 说着抖抖身子上的积雪,僵直的小手,抓紧岩壁的缝隙,佝偻着身子向上爬着。 可合体人参乃是世间的稀罕宝物,虽说两人并不是势力的人物,都对奇珍异宝视若无睹,可宝物终归是宝物,不管是谁来寻其实随随便便能寻觅的见的。 医书上虽说,记载了,合体人参为雌雄同体,同体雪白,成色雪龄久的甚至于变为透明如水的模样,据说被一层经久不散的白色雾气笼罩,不知是真是假。 林不悔躬着身子向四下里打探,这几处雪山,唯独这个山峰最为怪异凶险,我定要到山顶看个究竟。 一阵话语的激励,家下步伐也飞快了起来。雪山顶一阵喊风闪过,将她吹了个趔趄,手指冻僵的几乎不能活动了,她是在忍受不住,找个雪瓦,拉紧欧阳孤雁的熊皮大衣,将手插在胸前取暖。 这时天空一阵奇异的叫声呼啸而过,顺时大片的积雪被一股强风吹车坏滑下,正巧将它砸将在里面,动弹不得。 林不悔一时心惊,脑袋费力的向上顶开一个小孔,勉强可以看见外面,一个雪白的雪雕飞过头顶,巨大的白翅忽闪着带起强风,周围雪面,山谷如同呼啸,啁啁乱响,林不悔一个弱女子,平生被欧阳孤雁保护着,不曾受过半点的磨难,如此一时陷入险境,又被这雪雕守护盯着不敢挣扎移动,生怕被它啄瞎了眼睛。 一股热泪簌簌的滑下来,脸蛋前的积雪见不得半点热气,化开道道水痕。 第十一章 小贼 齐家的大门早已上了封条,高墙宅院,里面透着些许的阴森。 欧阳孤雁顺着宅院四壁巡视了一边,心里泛起了嘀咕, “真倒霉,数丈高的围墙,我如何能进的去!”然后自己紧跟着一声叹息,摇头道, “齐家死去的恶鬼,冤魂们,我知道你们神通广大,但既然你们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怪罪我欧阳孤雁不讲义气了。”欧阳孤雁拍了几下脑瓜,顿时失笑道, “不对,不对,你们这个破齐府于我欧阳孤雁有何瓜葛,死绝就死绝吧。我倒是说过替你们报仇的话,可我翻不过你们的院墙,只能怪你们时运不及。俗话说的好,欠债还钱,有恩报恩,有怨抱怨,如今我既没有从你们的手头上拿过一个铜板,所以也就不必理会什么刚才的约定了。哎……总之算我欧阳孤雁倒霉,到手的银子却给泡汤了,可惜了那清香扑鼻的状元红啊,嗯,真香,香……” 欧阳孤雁嗅嗅自己的鼻子,想是突然间又得到了什么命令,一阵轻巧的脚步,向风云客栈奔去。 刚在门口站定,突然一个小男孩,衣衫褴褛,满身灰尘的磕倒在门口,手心和额头,鲜血淋淋的吓人。 小男孩也皮实,像没事一样,从地上大摇大摆的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向店酒店老板伸伸舌头,衣服顽皮不屑的样子。 “再来,再拉打断你的腿。” “哼,喂,喂……”小男孩见酒店老板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将两根大拇指插在耳朵里,呼扇扇的对着酒店老板耍笑。 欧阳孤雁看在眼里,也不记着进去品酒,看着小男孩古怪的调皮样子,自己感觉颇为生趣好笑,面带微笑打量着这个顽童。 “嗨,看什么?”小男孩,见欧阳孤雁一身如同自己破烂不堪,的异样打扮,以为他也是自己一样是个沿街乞讨的乞丐,伸出抓着一根破折棍的手,指指欧阳孤雁道, “还不快滚,小心小爷打你!” 欧阳孤雁也不答话,站在原地看他刷坏。 小男孩见欧阳孤雁不言不语,还面带微笑,探开身子问道,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欧阳孤雁依旧笑而不答。 “哦,哦,我知道了。”小男孩高兴的伸着一根手指,左右的摇晃道, “你既是聋子也是哑巴!”然后打量了整天长街,说道, “好了,既然这样我也不打你了,你快走吧,大乞丐,看你一身力气也落的这般下场,真是替你难过。”小男孩走上前拉住欧阳孤雁的皮质大衣,顿时眉毛跳动, “好家伙,这皮子还能卖不少钱,就当你给我见面礼了。明个整条街分你一半。”小男孩笑嘻嘻的将欧阳孤雁身上的皮衣摸了摸, “你知道吗,大个子乞丐,你碰上我算是找对人了,要是别人,别说让你在着行乞,非得打断你一根腿不可,现如今我也不要你的腿了,小爷我本性善良,虽说这条花街是小镇上最小嘴烂的一条了,但我也不和你计较,慷慨的于你分担一下,你我一人一半,毕竟有钱一起要,有皮子一起穿吗!哦呵呵。” 说着话,就要拉扯欧阳孤雁身上的皮大衣,小男孩心里高兴的想着, “今个真是碰上个大财神,把这皮子一卖准能吃顿饱饭,没准剩几个碎银子还能去移花院里找个烂货爽一爽!哈哈……” 小男孩猛的一用力,将欧阳孤雁的皮大衣从他图同立柱的身上拉了下来。 爱不释手的拿着,细细的打量。 欧阳孤雁见他年纪轻轻,刚才见他机灵可爱,本想帮他一把,但眼下看他油腔滑调,很是贪婪,开口说道, “这皮衣是我的,为何现如今居然要成了你的?” “哎呀,是你在说话吗?”小男孩蹦出一米远的距离,盯紧了欧阳孤雁的嘴唇,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谁说的我是哑巴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吓死人了!”说着自己用力的摸摸胸脯,大口的喘气。 “那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比比划划的给你说话了。大个子,这条街是我罩着我,既然你想在这里要饭,没我的同意可不行,这皮衣就当见面礼了,明天的逃犯税钱就免了,但后天你一定要给哦!” 小男孩支吾了一阵,刚要转身离开。 欧阳孤雁上脚步侧开一段距离,右手臂猛的抓紧了小男孩的左肩膀。 “想跑?” “哎呀!打人了?打人了!”小男孩大呼起来。 旁边几个衣衫不整的如同小男孩样打扮的路人停下脚步,指着欧阳孤雁说道, “这么小的孩子也欺负,还有没有王法了。” “是啊,这小兄弟多可怜啊,这大个子真没人性!” “你,你们!”欧阳孤雁本想给小男孩一点颜色,作为惩戒,但见这么多人围着自己说自己以大欺小,以强**,顿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不是你们看的这么回事!” 小男孩也鬼机灵的很,反手瓶费艄卵阕ツ蟮氖郑遄湃巳汉暗溃? “大家给评评理啊,这大个子要杀人了啊。” 周围大都是些市井的百姓,听着一句吆呼,顿时心中好奇心大起,挤过来围住了欧阳孤雁,嘴里也指指点点的说着闲话。 欧阳孤雁自认是一代大侠,行侠仗义,不曾欺凌弱小,从来都是帮扶济贫,哪里受的这等要挟和侮辱,但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指着小男孩大气的说道, “你这破皮小孩,你要这大衣,我给你便是,大不了我再多去杀几只熊来,何必这等纠缠不休,坏我名声。” 小男孩一听这话,心里一惊,睁惭劬Γ醋排费艄卵愕牧臣眨肿橙缗#笊笃模济ê冢涣车男紫啵约喝床2坏ㄇ樱费艄卵闶直郾茸约旱拇笸然勾郑偈毕氲溃? “这人能杀熊狼,想也不是吹牛,看他那粗壮野蛮模样,定不是什么善主,我还是快点跑了为好。” 转过身拨开人群,拉拉旁边真要上前勒索的几个烂衣同伙,示意眼色。 “让开了,让开了。”小男孩从人群里挤了出去。临走临走还是不忘大声的喊道, “拉他去见官,让衙门老爷好好审审他!” 旁边的百姓经他这么一挑拨,顿时上前来拉扯他。 欧阳孤雁那里能和这些百姓动粗,一生立誓只杀破皮无赖,贪官污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良民百姓,杀了他们其实他丈夫所为。 推搡这支支吾吾的不可开交,眼看着小男孩得意洋洋的跑远了。 酒店的老板见这边好生热闹,也放下手里的算盘,走过来,推搡开人群,说道, “来啊,大家让让,让让……” 风云客栈在镇里也是大字号的牌子,酒店老板也是财大气粗,大家都散开一个口子,让他进来。 “怎么回事?”酒店掌柜问道。 “蔡老板,你来给评评理,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还欺负一个孩子。”旁边有人答话。 第十二章 恶习 欧阳孤雁虽说不曾欺压百姓,给人一副大丈夫的模样。 但自己多年一直有一嗜好,酗酒是其中之一,另一面便是偷盗。 林不悔知道他的两项恶心,总是嗤之以鼻的一副学者模样谆谆叫道于他。说道, “大丈夫,纵横四海,岂可贪图小利小惠,难成气候!让我林不悔如何看的起你。” 欧阳孤雁和林不悔三十年来吵架也吵出了水平,也不和她正面交锋,说道, “我欧阳孤雁一生接济穷苦百姓,你林不悔不是也时常总是圣人面孔施舍于他们草药钱粮吗?要不怎会有雪山圣人的医德美誉。当然了,我知道你林大神医,一生嫌恶弃丑,我欧阳孤雁又是一天生贱命,菩萨心肠,若不帮助于这等善良之人,岂不让你饿死了。所以麻,我就去那些贪官的家里偷些像样的民脂民膏,让你接济百姓,如此以来岂不很好。况且,我欧阳孤雁对这什么神人圣人的称呼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你若听的舒服,尽管挂着羊头卖狗肉便是了,何必又来呵责于我!” 林不悔被他驳斥的面有怒色,而无处发泄,心中大大的不高兴,垂足顿胸的大喊, “岂有此理,花言巧语,一派胡言。” 欧阳孤雁见林不悔一个女儿家家的面色羞红,欣喜不已,心里大笑道, “林不悔倔强之极,如此逗她,也颇是好玩的很!” 佯装一副不屑的样子继续说道, “林大圣人,你若想救治百姓,解救妇孺,不知心中可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你若说服我欧阳孤雁,我定不再去做这偷盗的下贱营生!”话说完,欧阳孤雁侧着一只眼珠子看着林不悔答话。 “你……,你,”林不悔大气,手指指着欧阳孤雁的鼻梁,但一时被反驳的没了底气,说话也压抑了一些,正要动粗,见欧阳不会也不躲避,上前想要接着,知道欧阳孤雁没什么好心,骂桑道, “大胡子,你别天天除了喝酒,就游手好闲无事可做,现如今你不学无术,嘴皮子倒是刁钻犀利的很,我林不悔说不过你,便不与你理论了,你愿意做甚我不再管你,你也不要再来烦我了!哼。”说着摆头继续读书真的不再于欧阳孤雁说话。 欧阳孤雁心知此时林妹定然心中本有百分的怨言,被自己几句无心直言说的面红耳赤,怜香惜玉的情怀又冉冉顶上心头,满脸笑言的陪起了不是。 “林妹,莫非是想打我一顿?”欧阳孤雁探头问道,将自己的脸颊伸了过去。 林不悔见他一脸嬉皮笑脸,没有半点诚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续看书。 “好,好,林妹都是我不好,我向你赔不是了还不行?”边说边侧脸看这林不悔的反应。见不曾奏效。 干脆求饶起来, “我的好林妹啊,你就原谅了大哥这一次,我说错了话还不行吗?你就当我欧阳孤雁一时头脑发热,放了个屁还不行吗?” “呵呵。”林不悔顿时窃笑。抬手对摇晃着自己手臂的欧阳孤雁说道, 第二十三章 过招 “你去看看。”店小二怀里的女人,赶紧穿着衣裳,岂止未曾穿着挺当。 欧阳孤雁已然跃到她的身后,将她击晕过去。 “鬼,鬼?”店小二一介草民,那里见过这等飞来飞去的轻功,顿时大喊大叫起来。 “住口。”欧阳孤雁呵斥道。 “鬼,鬼啊!”小二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大喊,时不时向躺在草地上的女人喊几句,“妹妹,妹妹可曾活着?” 见没有反应,改口又喊道, “杀人了,来人啊,有人杀人了,出人命了!” “再叫,我连你也杀!”欧阳孤雁冲店小二说道,身影不动,声音如鬼死死的吓人。 “大神饶命,大神饶我性命!”店小二腿下一软,也不再叫喊,咚咚咚,的跪下磕头。 “好了,我不是什么大神,我是人,你先停下。”欧阳孤雁本有事要问他,但见他磕头磕的如此惨烈,怕他一个趔趄也如这女人一般昏厥过去,出言阻止道。 “你这小二,蔡老板让你去破庙里给陌三一送些银钱,你却到这里鬼混。快说,你把那小孩怎么着了,不然的话,我明天把你和这个女人绑将起来,送去衙门让县老爷审问与你!”欧阳孤雁想吓吓他,但不想小二说道, “英雄饶命,饶命啊,要杀便杀,千万别拉我们去见官啊,我若死了,也就罢了,只是可怜了姑娘她。”说这又是一阵的磕头。 “好了,好了,别磕了,惹恼了我,连话也不与你说了,那小孩呢?莫非你把他杀了不成?”欧阳孤雁想着,脸色突变,将最后一道木门,一脚踢飞,在里面大了个逛,也未曾见人。哇哇呀呀的奔了出来。 “你这小二,好生残忍,今天不杀你,难平心头之恨!” 店小二,跪地咚咚磕头,连话也说不全了。 欧阳孤雁提掌便向他的脑袋上砍来,真要他性命之机,却听的远处夜林子里,一阵扑扑的嗤笑。 欧阳孤雁侧脸望去,两枚明晃晃的七星飞镖,一前一后,一枚向正要下手的掌心而去,而另一枚却直奔着眉心而来,欧阳孤雁迅速的收起下落的左手,右手挥起衣袖将暗器卷向树旁,只听彭咚一声,两枚七星镖一只扎进门沿的虚框上,一枚直至树杆内,树脂死死烈响,想来镖上之毒厉害无比。 欧阳孤雁顿时咂舌,但发镖之人武功不弱,自己一躲一闪之机,已经后退半步有余。 “请问那路朋友,不知可曾出来一见。” “嘿嘿嘿。”夜林里又是一阵淫邪的笑声,欧阳孤雁直觉一个黑衣身影闪过,却未曾察觉他的面貌。 “我的名号其实随便于你说的,哈哈,嘿嘿。浊四妹,带上那个小白脸,咱们走!”话语刚闭,一根厂飘飘的雪白丝带飞将过来,卷住店小二,眨眼之际,店小二整个人影已经入了林子。 “嘿嘿嘿……”又是一阵笑声传来。 “朋友且慢走。”欧阳孤雁虽说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可见刚才两只飞镖的去向稳稳的向自己的眉心而来,镖上之毒又是如此的毒烈,此人功夫如此狠辣,出手便要致人死地,而自己虽说没有十足把握,但堂堂大丈夫。手中俘虏被他这么任意提走,此等羞辱岂能无视。 欧阳孤雁飞身上了树梢,寻着雪白绣衣的影子,追了过去。 “你这小儿,放你一马,你却不知天高地厚,真是自取灭亡!” 紧接着又是三枚七星飞镖,一枚直奔欧阳孤雁的胯下,一枚只直奔眉心而来,而另两枚像是虚招,距离头顶半指的上方,飞将过来。 欧阳孤雁岂能不知,对方能在自己面前取物隐身,武功自然不低,发招自当不会有误。 第二十四章 齐梦蝶 等欧阳孤雁再行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虽说跌出去数丈,但多半是摔伤,醒来已经不痛了。 “这是哪里?”欧阳孤雁感觉奇怪,不知是谁救了自己的性命,很是诧异,心里道, “荒山夜林里还能有谁相救!”正思付间,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行礼道, “大爷醒了啊!” “哦,哦。”欧阳孤雁一个趔趄爬了起来,见自己赤身的在一个女孩子面前,不成体统,顿时摆手遮掩,羞愧难当。却不想一时激动,触动伤口,咳嗽起来, “嗨,嗨。” “大爷,不要嗔怒,莫慌,莫慌!” 说话间,欧阳孤雁已经披了一件外衣。 “姑娘为何救我性命?”欧阳孤雁感觉事情有些蹊跷,问道。 “大爷,莫非真的不认识小女子了吗?”女人微微低首,脸颊有些羞红。 “哦,是你,是你……”话语刚要出口,转为心语,“原来是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刚才勾搭店小二不成,莫非还要……”正在想间,只听呼哧一声,女人哭将起来,甚是伤心。 欧阳孤雁那里受的了女人的哭喊,道, “姑娘莫哭,有什么话,尽管对在下讲,在下若能相助,一定尽力。” 女人用红袖擦擦眼泪,心绪稍有平息。 “不知姑娘叫设么名字,那家的千金?”欧阳孤雁见女人,一身富贵人家的着装,发髻上插着几根金簪,只是面目苍白,眼眶赤红,一脸疲惫的样子。 “我姓齐,名梦蝶。是当地齐家的小姐。” “哦,原来如此。”欧阳孤雁心中疑惑顿时有些揭晓,但心里又是一阵挣扎,“一个千金家的小姐,居然出去于野男人厮混,真是不知廉耻。”心里正想着,开口问道, “姑娘既然是千金之躯,为何在此落荒?”欧阳孤雁说完话语便后悔莫及,齐家五十三口早已被杀,刚才下山时,已经知晓,何必再问,如此用“落荒”二字,显然是对人不敬,该打该打。 谁知,齐梦蝶也不反驳,继续哭哭啼啼的说道, “大爷不知,齐家上上下下已被贼人杀害,我那爹爹也死了,哎……呜呜。”说着又哭了起来。 欧阳孤雁本对这轻薄女子,嗤之以鼻,不屑说话,可谁知她如今丧父丧母,家道一夜之间败落,心中也可怜起来,再加上姑娘救了自己一命,也便该好言感激,至于厮混之事,暂且别过,或许她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开口问道, “既然如此,小姐刚才为何?”欧阳孤雁知道妇道名节,对于女人比命还重,话到一般,也不想挑明。 但一时想知道个究竟方消心中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