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情义录》 第1章 少年问天 「各位兄弟姐妹们,如果发现有错别字,请说下,只需要说第几章就行,谢谢了…」 夜空,无数璀璨的亮光挂在天际,每个亮光都是那么的绚丽,那么的耀眼,好像是在眨眼一般,一闪一闪的。 夜空的暗跟天际的亮光,形成了一个优美的画面,让人来而忘返。 别人可能没这种深意的感觉,但眼下却有一人,一个少年被这美丽的星空所吸引,甚至已经到了深夜仍恋恋不忘的盯着天空看,仿佛忘记的时间,忘记了回家,忘记了身边的一切一样,愣愣的看着天空。 土丘上,这个少年双手托着下巴,愣愣盯着天空,眼神充满了忧郁,死气,没有半点活力。 这个少年名叫‘问天’,原本他不该叫‘问天’的,他应该姓‘谢’。 说也奇怪,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第一件事应该是哭,这样大人们才会知道这个孩子正不正长,因为没有哭声,很有可能长大以后会变成先天性哑巴,所以婴儿一出生,如果没有哭声,大人就会用力的打,直到婴儿哭出来为止。 而问天不同,问天出生的时候,有人看到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天而降,落到了问天出生的地方,这一奇异的现象引来了不少人。 然而这还不算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问天出生之后,并没有像其他的婴儿一样哭泣,而是双眼微闭着,圆嘟嘟的小脸上映出不属于婴儿般的样子,就像一个人在冥想,完全跟别的婴儿出生不同。 虽然婴儿出生不会哭时有发生,但像这种表现,让不知已经接生过多少婴儿的产婆着实吓了一跳。 吓着归吓着,可眼前这个婴儿生下来不会哭,那还得了,产婆也不顾其它,伸手便在婴儿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啪’ 随着声响,婴儿并没有像产婆想的那样哭起来,表情还是那样,没有任何变动。 这下让产婆急了,虽说产婆没用多少力度,但对于不知接生过多少婴儿出生的她,用什么样的力度,可以让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哭出来,心里还是有数的,然而这个婴儿并没有哭,这样的情况让产婆暗道不好。 当产婆再次伸出手来的时候。 突然。 婴儿的双眼睁开了,但婴儿的双眼并不像其他刚刚出生的婴儿那样,滴溜溜的乱转,不知所措的样子。 而是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产婆,小小的眉头不觉间皱了起来,双眼犹如射出一道精光,狠狠的应在了产婆的脸上,甚至心里。 看到婴儿如此,吓得产婆连忙把婴儿扔到了床上,自己则向后退了几步,双眼犹如看见怪物般盯着床上的婴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双洁白的手臂将床上的婴儿给抱了起来。 乌黑长发,大大的眼睛,洁白的脸颊,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虽不是绝艳倾城,但也会让不少人为之倾倒,这便是婴儿的母亲——孙凤。 床上刚刚生育完的孙凤不知道产婆怎么了,但也没有怪她。 双手抱着婴儿,看着可爱的小脸,孙凤就忍不住在婴儿幼嫩的脸颊上亲了下,轻声说道:“小风,在你出生前,我就给你想好了名字,是男孩的话就叫‘谢风’,如果是女孩的话就叫‘谢娜’,现在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啊,让我有了个儿子”说完又在婴儿脸上亲了下。 一旁的产婆看着床上虚弱的孙凤以及她怀里那可爱的婴儿,暗自叹气,觉得自己可能太累了,刚才婴儿的反应,可能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 可是产婆觉得婴儿出生不会哭,那还了得,长大说不定是个哑巴,那可就不好了,产婆刚想前去告诉孙凤,但后边的现象让已经不知接生了多少个婴儿的她,差点儿疯了。 “我的名字叫‘问天’,请你不要给我胡乱改名字”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狠狠的砸进了产婆的耳朵里,床上的孙凤也为之一怔。 这个房间现在除了自己就剩下孙凤跟她怀里刚刚来到世上的婴儿,这句话不是自己说的,也不可能是孙凤说的,然而这里已经没有第三个会说话的人了。 可是刚才产婆明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而且说得是那么的清晰,又像是个男人在说话,可又不是纯正的男音,在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男性,也就是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再加上产婆先前所看到婴儿的样子,她脑袋里顿时冒出一个想法‘怪胎’…… 绝对是怪胎,产婆心中忍不住想到,由于经不住内心的压抑,产婆猛的冲出了房间,嘴中还不断喊着:“怪胎,怪胎啊,孙凤生出了一个怪胎啊……” “你会说话?”房间里边的孙凤可不像产婆那样,狂奔而逃,虽然孙凤感到奇怪,甚至有些害怕,但孙凤并没有因为害怕,就把自己的孩子给扔掉,而是在一旁静静的问道。 “算是吧,我现在正对你们的意识说话,因为喉咙还不能发音,你可以当我用腹语说话” 孙凤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也不相信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会说话。 “但是你只要记住我的名字叫‘问天’就行了,不准随便给我改名字”婴儿的口气刚劲有力,仿佛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孙凤的适应能力似乎很快,虽然怀中的婴儿出生有些与众不同,但孙凤并没有胆怯,也没有反驳婴儿的话语,而是深情的搂着怀中的婴儿,脸上露着幸福的微笑,仿佛婴儿从未说过话一般,很平常的散发着母爱。 这件事没过多久,就在镇子上传开了,都知道孙凤生了一个怪胎出来,然而,不管外边说些什么,孙凤都不予理会,她并没有因为刚出生的婴儿会说话,而把孩子扔掉。 她只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而且生出来就跟别人不同的儿子,在别人眼中孙凤的儿子是个怪胎,但在孙凤眼中自己的儿子出生就与众不同,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以后也会与众不同。 土丘上的问天愣愣的看着满天星斗,表情是那么的木然,完全没有活力。 今年问天已经十岁了,按理说他这个年龄应该是少年最好动最好奇,对什么事情都想琢磨透,充满活力的年龄。 可问天没有这种感觉,可以说问天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因为自己出生怪异,镇子上的人都对自己有所排斥。 大人不让自己的孩子跟他玩耍,因为他是一个怪胎,大人们生怕他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怕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危险,都对他避而远之。 有些比他大孩子又时常的欺负他,虽然问天长的比较壮实,但因为内心的不完整,造成了问天内心有些自卑的感觉,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是多余的,从而产生了不予反抗的心理。 就因为问天出生的有些不同寻常,所以造成他每天都活在排斥与挤压之中。 问天刚刚出生的时候很怪异,镇子上的人都知道了,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另眼相看罢了。 但是问天的表现相当出色,一岁时就会说话了,接着没过多久便会走路了,之后的表现就更加让人难以琢磨。 因为自从问天会说话走路后,形式作风完全跟他的年龄不符,不管走路说话,都给人一种老成的感觉,甚至不下于大人般的表现一一呈现在他的身上,他给人们的感觉只有‘怪异’。 所以那些大人们就对于这个‘早熟’的问天产生了畏惧,从那以后就决定不让自己的孩子跟问天交往了。 可是在问天五岁那一年。 一场意外导致问天的性情发生了转变,那些原本‘早熟’的现象,也随着那场意外消失了。 问天的表现恢复 到了原本属于自己年龄段该有的表现,该哭时哭,该笑时笑,那些原本从没有过的正常现象,回到了他的身边。 可外边的人却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问天是个怪胎,不管他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都不会感到奇怪。 所以,就算问天的表现有些正常了,那些大人仍没有放下对问天的提防之心,虽然问天有他母亲孙凤的关爱,但也没能阻止他小小的内心产生孤僻。 问天愣愣的看着天空,右手轻轻摸了摸戴在左手上的紫色戒指,随着铁质戒指上传来的冰凉感觉,问天低头看了一眼,微微笑了下,又朝天空看去,丝毫不在意这戒指上冰凉的感觉,因为已经习惯了。 这枚戒指是问天在清风山上无意间捡到的,戒指全身呈紫色,上边有一个小小的方块,除了颜色有些怪异,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当问天刚捡到它的时候,突然一种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直袭心头,问天感觉很奇怪,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见过。 看着普普通通的戒指,原本还没什么,以为是哪个人不小心掉了,可当看到那个方块上的一个字时,问天愣了,因为这个戒指上赫然有着一个小型的‘天’字。 问天心想可能是戒指的主人跟自己的名字很像,所以在戒指上刻了一个‘天’字,并没有太过在意。 当时他见周围没有人,猜想戒指的主人可能已经走了,而这个戒指又有点陈旧,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时候掉的了,再加上戒指除了有点冰凉,再无其它特别之处,问天就想可能这戒指不怎么值钱,就算丢了,戒指的主人也不会心疼,所以问天就将它纳为自己所有。 因为戒指上有一个‘天’字,再加上自己的名字也有个‘天’字,问天很干脆的给它起了一个名字‘问天戒’。 第2章 少年问天 “天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问天还在愣愣的看着天空,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问天不由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妇人。 晶莹剔透的的眼睛,仿佛一块美丽的晶莹一样,镶在眼眶之中,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披在身后,纤细的身体外披着一套简朴的衣着。 虽说这个妇人已有三十,但是她流露出的神采完全不下于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有着清纯可爱的面容,而这个妇人则透露着成熟的韵味,虽说穿着不是很艳丽,但也不是那些小姑娘能比的。 她便是问天的娘亲——孙凤。 “娘,我没干什么,我只是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 问天看了一眼孙凤,又转过头愣愣的看着天空,仿佛天空之上有什么吸引着他一样,他感觉只有天空才能明白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想法,所以问天一旦睡不着,就会出来看看天空,那样会让自己的内心感到轻松。 孙凤闻言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问天,又看了一眼如墨般的天空,笑道:“天儿,天空虽然很美,但天空也不是每天都是这样的,就好像星星可能因为跟谁吵架,因而生气了,那你就看不到它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雾蒙蒙的东西。” “也有时可能因为某件事情让它感到伤心,所以哭了,它就会把那些伤心的事情化作雨水落于大地,就好像那些美丽的星星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它们也有着开心快乐,以及伤心悲痛,但是它们不管开心还是难过,都会很快的通过某种方式发泄出来,而不会一直憋在心里,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孙凤看了一眼愣神的问天,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它们没有那么笨,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全藏在心里,正因为这样,你才能长时间的看到星星,而不是那些雾蒙蒙的东西以及雨水,你明白吗?” 问天愣愣的看着慈祥的母亲,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问天此时对孙凤的话不是很懂,但也明白了一点。 可问天心想,说归说,当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难免让人难以接受,有些事情问天感觉,就算是自己努力去掩饰,但内心的感觉仍无法磨灭。 “娘……”问天突然一把就扑进孙凤的怀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眼泪顿时就从眼中倾盆而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孙凤见问天突然哭了起来,便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问天的头,满怀关心的轻声问道:“天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告诉娘……” “为什么镇子上的人都不理我,那些跟我一样的孩子也都不理我,不跟我玩,我到底做错什么事了?难道就因为我出生时有些怪吗?”问天哽咽了下,继续说道:“娘,你知道吗,他们都说我是怪胎,是灾星,只要离我近点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我真的好难受,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们要那样对我,就连镇上柴坊的张二伯也说我是怪胎……” 十岁的问天根本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他也是听孙凤说的,在问天看来,从五岁那年过后,他就发现镇子上的人都在用一副不屑的眼神看自己。 只要他离镇子上的孩童近点,就会有人来把那些孩童带走,根本不让他们跟自己玩耍,都说自己是怪胎,是灾星,都希望自己离他们孩子远点儿,不要再缠着他们的孩子。 问天还深深记得那些大人带走孩童时看自己的眼神,那根本就不像是在看人,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充满了敌意的眼神,他始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问天心中总是在想,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生与众不同吗? 可他也不想这样,他觉得如果可以让自己选择,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可这是自己能选择的吗。 问天带着满脸的泪痕看了孙凤一眼,说道:“娘,你知道吗,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他们那种眼神让我觉得,我好像不该存在一样,我的存在只会给他们带来痛苦一样。” 孙凤此时只是静静的听着问天的诉说,她现在并不担心哭泣难受甚至痛苦的问天。 恰恰相反,她最怕问天一直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不说出来,那样才是孙凤最害怕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想什么,每天都只能看到他不开心,不高兴的样子,而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孩子,这才是让父母最难受的事情。 “傻孩子,就是因为这些吗?”孙凤听后只是微微一笑,而问天却猛的一下又扎进孙凤的怀中大哭起来:“天儿,我知道你出生的与别人不同,在别人眼中你可能是怪胎,但是你要记住,在娘的眼中你永远都是最好最出色的,不管别人在怎么看你,你首先要看清楚你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清楚你自己,那你还想让谁看清楚你呢。” 问天一愣,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愣愣的看向孙凤,但双眼的泪水并没有因为孙凤的话而停止,还在止不住的往外溢流着。 孙凤看着泪流满面的问天,心中也难受不已,但她却没有表现在外,只是轻声对着问天说道:“天儿,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把你当做怪胎,灾星,那也无所谓,因为你只需要记住,娘是绝对不会把你当成怪胎,灾星的,相反,娘相信你将来绝对会是个很出色的人物,就凭你的出生奇异,娘有理由相信,你的人生也跟你的出生一样与众不同,但是前提你必须要认识自己,不可以被这些外界话语所扰乱自己的思想,一定要相信自己。” “娘…” 问天盯着孙凤看了会,那和蔼慈祥的面孔,让问天这颗已经受伤了的心灵,产生了一种震荡。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他只感到现在很舒服,很幸福,因为他知道,就算全世界都把自己当成怪胎灾星,但是有人不会那样,那便是自己的——娘亲。 “傻孩子,不要想那么多,现在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孙凤微微一笑,似是安慰的轻声说道:“你只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孩子,就算你是灾星,也永远都是我的好孩子,我相信你大哥阿义也是这么想的。” “大哥……” 问天轻声叫了一声,随后伸手擦了擦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恩,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我,我相信娘跟大哥一定不会那样的……” 孙凤见问天这样,不由脱口笑了起来。 问天也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仿佛所有的不开心跟烦恼,都被孙凤的话语给击走了一样,露出了他那天真的笑容。 璀璨的星空猛然划过一道流星,仿佛在呼吁问天的话语一般,匆匆消失在了天际。 第3章 少年谢义 清风山。 一处百米多高的山峰。 山上到处都是绿悠悠的树木,细的大概有拳头般细小,粗的则能容纳一人环抱,甚至有些古木,已经达到了三人环抱的地步。 虽然清风山上有些比较粗大和出名的树木,但它跟别的名山相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根本不值一提。 山峰上,不少树木上都断枝少叶的,多少有一些伤痕,虽说清风山没有什么名气,但这座山峰却给山下村镇出了不少力,因为大部分的村民都是靠山峰上的树木来维持生计的。 每天山下的村镇会有不少人,上山来砍柴,那些伤痕则是那些柴夫们所留下的。 树上那些伤痕有的平滑整齐,一眼看就能看出是一些利器所留下的,而有的则凹槽不平,显然是些钝器不知击打了多少下才留下的。 因为来山上砍柴的柴夫,他们的年龄大小不一,有的三四十岁,壮实无比,有的则是十六七岁,刚刚成年,甚至有些才八九岁,就上山砍柴了。 因为生活贫困,又没有知识,所以没有办法,只能靠体力来维持生计,问天就是这些柴夫中较小的一辈。 一处空旷的山地上,竖立着几颗一人才能环保的大树。 蓬,蓬…… 随着击打声,问天拿着他手上那已经有些卷刃的砍柴刀,在一棵一人环抱的树上用力的砍着。 咔! 一个脆断的响声在场中响起,一个粗细大概两个拳头般的树枝,从四米多高的树上断落了下来。 问天见后小小的脸蛋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赶忙从树上爬了下来,跑到了断落的树枝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笑了一下便走上前去。 他准备着手清理一下树枝上的小分支,因为只有把那些小分支清理干净,他才好把这个两个拳头粗三米长树枝抗下山卖掉,要是带着这些分支,不管是抗着还是托着都不会轻松。 “吆,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怪胎啊……” 这时一个不悦的声音在问天的耳边响起,微愣了一下,便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少年。 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另外两个则比第一个稍微低了那么一点点,旁边的两个看起来都比较消瘦,一副缺乏营养的样子,为首的则是个看起来胖胖的,壮壮的少年,而刚才那句话便是这个少年说的。 只见这三个少年单手拿着明亮的砍柴刀放于肩上,他们也是小一辈的柴夫,砍柴也有段时间了,所以对手中的砍柴刀怎么用,非常的熟悉,完全不怕那明亮的刀片会伤到自己。 问天只是随便看了这三人一眼,没在搭理他们,自顾自在他的劳动成果面前仔细的清理着那些小分支。 “看起来你这个怪胎今天的收获不错嘛,这么一颗树枝最起码也值个二十五文钱”那个胖胖的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并没有因为问天的不理而不高兴,而是把目光放到了问天的劳动成果,那个两个拳头粗细的树枝上:“不如这样吧,怪胎,你把这个卖给我,我给你十五文,这样你就不用拼死累活的将它扛到山下了,你看怎么样?” 像这么一个粗细的树枝,让他们砍,也要费上一段时间,现在有个现成的,何不省点力气呢,只要花点小钱,自己就可以省去不少力气了。 再说他们人多,再砍上两个的话,那今天的收获不就够了嘛,所以这个少年想跟问天做比交易。 “不行。” 问天则是很干脆的拒绝了少年的交易,眉头一皱,说道:“程远,你知道我砍这个用了多长时间吗,这个树枝,我感觉能卖到三十文钱,你一个十五文,就想打发了我,不可能,在说你们有那么好的砍柴刀,随便找个差不多的,很快就能砍断了,而我呢…” 问天说完看了一眼手中那个有点卷刃的砍柴刀,一阵无语。 这个胖胖的少年名叫程远,比问天大上三岁多,可是程远在小的时候经常受到问天的无视以及打击,所以在他的内心里就对问天产生了恨意。 因为在程远六七岁的时候经常被问天那成熟般的话语所打击,原本程远比问天大,当然体力以及体格都比问天强。 有一次他被问天给激怒了,打算上去揍问天,可是当他每次想出手的时候,就会看到问天那犀利的眼神。 那种眼神会让自己有点不知所措,而且还有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根本没有让自己上前的胆量,甚至有时身体都会被问天的眼神看的不听指挥。 当时的程远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因为那种恐惧让他无法形容。 可在程远八岁的时候,他突然感到问天似乎一夜之间变了,变的跟自己没什么区别,在也没有以前那种犀利的眼神,再也没有那种无法抵挡的压迫。 所以他心中就有了报复的想法,每次见到问天都会找茬儿,但是内心还是有以前问天留下的影子,事情没有做的太过火,至少没有动过手,只是嘴皮子上打打架罢了。 “三十文?”程远听了问天的话语后,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随后大笑了一声,说道:“就你这也值三十文,哈哈……我给你十五文就已经不错,况且你从这里扛下去也要费不少时间,你扛下去的时间都快够你在砍一个了,现在我给你十五文,你就省了不少时间,再砍一个的话,不就能在挣点了吗,这样对你也不错啊。” 程远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笑嘻嘻的看着问天。 但程远的那种笑容却让问天看了很不爽,他就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跟那些大人用歧视的眼神看自己没什么区别,心中难免起了一点亢奋。 不管程远说得有没有道理,问天心想自己绝对不能妥协,他觉得现在这件事情,并不是针对眼前这颗树枝的事情,而是在面对别人的歧视。 想起了昨晚孙凤告诉自己的话‘一定要看清楚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清楚你自己了,你还想让谁看清楚你呢’。 所以他正在努力看清楚自己,虽然自己的出生有些怪异,但他相信孙凤的话,自己的出生就跟别人与众不同,所以以后也绝对会跟别人与众不同。 所以问天就在心中给自己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就算是怪胎,一样可以活出与众不同的生活来,前提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自己都绝对不可以退缩。 问天看着满脸笑意的程远,然后双眼猛然一历,斩荆截铁的说道:“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你给我五十文,我也不会把它卖给你。” 程远闻言,眼中猛然闪过一种厉色:“就是这种眼神。” 他似乎又看到了小时候见到问天时,他放出的那种眼神,但此时跟那时又有不同,至少他现在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压迫感,不过这种眼神仍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程远眼中的厉色很快又消失了,仿佛从没有过一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表情。 只见程远笑嘻嘻的看着问天,说道:“好,好,怪胎就是怪胎,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你说不卖是吧?” 问天轻轻点了点头,不知道程远又想干什么,但程远的那种表情,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程远这时突然带着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问天,说道:“卖给我?为什么你要卖给我?而我为什么要买呢?” 听完程远的话,问天迷茫了,你说要买的,我又没说要卖给你,他突然觉得程远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随后程远看着地上的树枝,不急不慢的说道:“这个树枝明明就是我刚刚砍下来的,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 来买自己的东西呢?” 问天听后一愣,不知道程远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树枝明明是自己费了好大劲儿,才砍下来的,现在程远怎么会说是他的呢:“程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是你的?这明明是我刚刚砍下来的。” “你砍下来的?”程远听后哈哈一笑,反问了问天一句:“谁看见了?谁可以作证?这个明明是我砍下来的,阿南跟阿星都可以作证,是吧阿南,阿星。”说完就朝着身后两个少年递了个眼神。 程远身后的阿南跟阿星通过程远这么一递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上前,笑道:“对,这个树枝明明是我们跟程远大哥一起砍下来的”说罢便伸手上前,准备拿地上那跟两个拳头粗细,三米长的树枝。 听完阿南跟阿星的话后,问天这才明白程远的意思,程远是见软的不行,来硬的,想抢走自己辛辛苦苦才砍下来的树枝。 问天顿时急了,急忙上前一把推开阿南跟阿星:“不可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明明就是我砍的,你们怎么可以抢我的东西…” 程远却是冷哼了下,说道:“你砍的,你有人证吗,这个明明是我的,阿南跟阿星也见了,现在做事是要讲求证据的,我有人证,而你没有,所以这个树枝只能是我的。” “你,你……”问天听后,心中一憋,气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白了,我现在就是要抢你的,怎么样,就算你去镇上告发我们,这个东西也是我的,因为没有人会帮你这个怪胎的,哈哈……”程远说完就大笑了起来,惬意的撇了一眼着急的问天。 阿南跟阿星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上前去拿那根树枝。 问天此时被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知道程远说得对,就算东西真是自己的,相信也没人会帮自己,因为镇子上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自己,根本没人正眼看自己,似乎都不把自己当人看,根本不会帮自己。 既然知道没人会帮自己,所以他只能自己帮自己,想着自己的东西没有自己的同意,谁都不可以拿走,不管你是什么人。 想罢,便上前再次推开阿南跟阿星,原本问天长的就壮实,虽然比不上程远,但是相比于其他两人还是有些差距的,阿南跟阿星一下就被他推到了一边。 程远见后也急忙起身,上前一把拉住了问天的胳膊,随后用力一拽。 问天此时整个心都在这个树枝上,他不想让别人抢走自己的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程远的举动,冷不经的就被程远一下给扯到了一边。 “这个东西我要定了。” 程远狠狠的对问天说了句,小的时候程远就对问天有些恨意,现在有机会欺负问天了,他是不会放过的,虽然没有上前修理他,但这种心理上的打击,程远觉得才是最好的报复。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拿走我的东西……”问天急的双眼隐隐有些湿润,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远没有理会一边的问天,上前帮忙拿那根树枝,又一次的打击了问天,他很开心,当然办起事儿来,也相当应手,想着只要在去别的地方砍上两个,今天的收获就算到家了,而且省了不少力气。 嗷呜…… 就在程远正高兴的时候,突然一声长吼传到了几人耳中,程远三人不由一愣,就连一旁的问天也愣了下,似乎都在想这是什么声音一样,这声音给人带来一种不妙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旁边的丛林中窜了出来,这个身影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问天面前,一把拉住了问天,随后就开始往山下跑,一边跑口中还一边喊着:“有狼,狼来了……” 嗡…… 程远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蒙了,狼,狼来了,那还得了,自己这几个小家伙怎么可能是狼的对手…… 程远三人相互望了一下,也急忙拔腿朝山下冲去,他们此时已经顾不得地上的树枝了,只顾着向山下冲去,跑的一个比一个快,一时心中都在恨自己腿太少了。 就在程远消失没多久,一个跟问天身高差不多的少年,就带着一脸郁闷的问天出现在了离原来不远的地方。 问天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哥,又是你……” 在问天旁边的少年便是问天的大哥‘谢义’,谢义跟问天的身高差不多,但谢义面目长的比较俊朗,明显的是个帅哥类型。 虽然问天叫‘谢义’大哥,但两人并非亲兄弟,谢义是在问天出生没多久后,有人放在孙凤家门口的。 孙凤见到谢义时,他还只是一个婴儿,可没想到却被他的父母抛弃了,心中因为感到可怜,所以就收养了谢义。 在谢义长大后,孙凤并没有隐瞒他的身世,早早就告诉了他,还说如果他愿意去找他的亲生父母,自己也不会拦着,如果不愿意去找,那么就把自己当做亲娘,把问天当做自己的弟弟,孙凤还说会把他当做亲儿子一样对待。 而孙凤的话也做到了,孙凤并没有对谢义产生任何歧视,完全把谢义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般对待,问天有什么样的待遇,谢义也就有什么样的待遇,这让谢义非常的感动。 当谢义知道自己并非孙凤亲生的时候,也有一种冲动想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面对孙凤这么好的母亲,他又有点舍不得。 在加上身上没有任何的信物,觉得在这茫茫人海中,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很难,所以就把这个想法给抛弃了。 虽然孙凤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孙凤对自己的照顾完全不下于亲生母亲的呵护,所以谢义就决定不管孙凤是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等自己长大以后,都会用自己最大的能力来照顾跟保护孙凤。 谢义在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问天的出生与众不同。 因为问天小的时候不管对谁态度都是一样,都是不屑一顾,这也让谢义感到了愤怒。 在谢义五岁的时候,由于无法忍受问天那不屑的样子,气愤的他最终产生了报复。 再一次问天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谢义用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狠狠的给了他一棍,但让谢义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出手居然重了,那一棍足足让问天昏迷了两天。 事后,谢义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孙凤,孙凤只是简单说了谢义两句,便全身心的放在了问天身上,并没有过多怪罪谢义。 可当问天从那次事件醒来以后,便性情大变,以前那种不正常的表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年龄的表现,这让孙凤很无语,他不知道这样是福是祸。 谢义也从那以后感觉自己很对不起问天,不应该因为一时的气愤,做出那种事来,虽然孙凤没有说什么,但谢义在心里就决定,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这个弟弟,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在让自己这个弟弟受到一丝伤害。 从那以后谢义也就没有对问天有任何的歧视心里,反而很关心问天,处处替问天着想。 谢义这一表现让孙凤感到很欣慰,不管怎么说,镇子上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人不拿问天当做怪胎跟灾星来看待。 第4章 兄弟情 “这能哪能怪我,我只是见他们又在欺负你,所以想吓吓他们而已,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们的胆子居然那么小”谢义说着拍了一下问天的肩膀,兴奋的喊道:“小天,你看见他们刚才逃跑的样子了吗,哈哈……我相信,如果在给他们加上两条腿,他们跑得速度甚至有可能比兔子都快呢,哈哈……” 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谢义,问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最了解自己的大哥了,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所以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着自己的劳动果实,那两根拳头粗细三米长的树枝走去。 问天跟谢义两人从小就喜欢在清风山上玩耍,因为镇子上的人都对问天有些歧视,所以他们宁可在山上玩耍,也不愿意去镇子上看那些不悦的眼神。 由于他们长时间都在山上玩耍,所以对清风山的路径比较熟悉,但并不是太深。 因为清风山上确实有些豺狼虎豹之类的猛兽,不过那些也只是在深处,山的外围还是很安全的,就算有些豺狼,也早早被大一些的柴夫给收拾了,毕竟这里是他们的财源之地,怎么可能让那些危险之物四处游走呢。 问天曾经在山上确实听到过狼的吼声,刚来山上的时候也有些担心,可长时间没见过有什么东西出来,胆子也就慢慢大了起来,这才敢小小年纪就老往这山上跑。 而谢义本身就比较聪明,再加上一个好嗓子,模仿什么声音都像,不管是猛兽还是人的话语都比较相像,所以他经常用这种声音,来吓跑一些胆小的砍柴夫,从而占些小便宜。 比如柴夫刚刚砍完树木,他就用这种办法把对方吓跑,从而渔翁得利,要不就是找到了一处好地方,可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那他就用这种办法将那人吓跑,他在占据这比较方便之地,总而言之谢义这个方法帮了他们很大的忙。 问天说过谢义,说这样做不好,不应该这样对待那些人,毕竟都是辛辛苦苦赚钱养家的,不应该这么自私。 可是谢义却不屑一顾,他的意思就是‘那些人活该,谁怪他们胆子小,我也只是玩玩而已’。 就这样问天对自己的大哥谢义,也没了办法。 他并不知道谢义其实还有另一个想法,那就是镇子上的人都用那种歧视的眼神看待问天,他感觉很不舒服,有这么好的机会教训教训他们,为什么不用呢。 虽说只能针对一小部分人,但也能让谢义小小的心灵有点儿安慰,因为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悔的,后悔自己一时气愤打了问天,要不然凭着问天那难以理解的气势,现在可能就不会这样了,所以只要人有欺负问天,谢义绝对会第一个站出来。 谢义见问天不在搭理自己,便不再笑了,跟着他走向地上的树枝,毕竟这根树枝可是他们半天的劳动果实。 原本问天跟谢义是一起来的,可谢义半路突然有点拉肚子,就去一边上茅厕了,谁想刚回来,就看到了程远在欺负问天,所以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想吓唬一下程远,没想到的是,还真的吓到了,想起程远刚才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谢义现在还觉有些可笑。 谢义手中拿着跟问天差不多的砍柴刀,也开始准备清理树枝的枝叶了:“小天,没想到我只是去一趟茅厕,你就把这个给弄掉了” 问天听后,小脸一撇,满脸不悦的嘟囔了一声:“大哥,你还说呢,你这一去就是大半天,明显的是在偷懒嘛……” 谢义听后,急忙反驳道:“哪有啊,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所以蹲的时间才有些长而已。” “我才不信呢。” “真的。”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信的,你哪次来了,不是说自己肚子疼,就是手脚没力,总是找借口让我自己一个人干,可是等我干完了,你就像没事了一样”问天说着叹了口气:“反正我也习惯了,你要是嫌累就直说嘛,干嘛找那么多借口,你不闲麻烦,我都替你感到麻烦了。” 谢义见问天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忙在一旁不断解释道:“我说的可是真的,我是真的肚子不舒服,要不然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呢”。 “哼,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干活时你没在,这是事实。” 谢义见问天还是不相信,在一旁急的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啊,我肚子是真的不舒服啊……” 问天见谢义的又是这个样子,把头一扭,轻哼了一声,假装没看见:“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不信,你这个样子都用了几十次了,我要是在上当,那就太笨了。” 谢义一见问天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上当,原本要哭的样子雯时一变,嘴角轻轻的翘了起来,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不信……?” 问天看了一眼满脸怪异谢义,心中猛然一咯噔,不知道谢义又打算干什么,可他确定一点,就是谢义这个样子肯定没好事儿,但嘴上还是不松口:“你要是换个新花样还行,你这个样子都用了几十次了,我怎么还可能还会上当……” ‘哼哼……’ 谢义听了问天的话,嘴角笑的更邪了,突然,在问天的大意下,谢义猛的一下扑向了毫无防备的他。 问天不知道谢义打算干什么,稍微一不留神儿,就被谢义给骑到了身上。 谢义随后就伸出自己那双魔爪,急速在问天身上不断乱挠,十根手指不停的挠着问天最痒的部位。 瘙痒顿时传遍问天的全身,弄得问天不停的想笑。 谢义双手一边挠着问天,嘴里还一边嘟囔着:“叫你不信,叫你不信……” 问天可没想到谢义会这样做,他只感到全身被谢义挠的奇痒无比,根本阻止不了自己的笑意,就算自己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仍阻止不了。 问天想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就这样屈服呢,即便被谢义挠的很痒,但嘴里还是硬说:“不信,不信,我不相信……” “信不信,信不信。” “不信,就是不信。” “让你不信,我让你不信。” “信,信,我信行了吧,大哥你饶了我吧。” 问天被谢义挠的实在受不了了,无奈只能妥协,虽然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么屈服,但问天想到了一句古语:“大丈夫能屈能伸”。 要是自己在说不信,问天感觉自己今天绝对不会好过,自己的大哥肯定不会轻易罢手,没办法他只能听谢义的话了。 可问天的心里却想着:‘你别落到我手里,要不然要你好看’ “现在相信,晚啦……” 虽然问天说了相信,但谢义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似得,仍不放过他,双手还不断的在问天的身上挠着,似有不把问天笑死,就不罢手的架势。 无奈之下,泪水最终从问天的眼眶中流出了,他可不曾想到谢义会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自己,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感受着谢义给自己带来的瘙痒,身不由己的大笑着…… 就这样,两人一折腾就是老半天。 虽然问天此时在受非人的折磨,但他心中却是开心的,高兴的,因为在镇子上,也只有自己的大哥肯这样陪自己玩儿。 别人根本就不会正眼看自己,更别说这样跟自己玩耍了,所以即便是自己在受罪,但问天内心的快乐,是别人所不能理解的。 第5章 清风镇 清风镇。 位于清风山山下,镇子并不大,大概有着四五千人。 山庙虽小,但五脏齐全,像那酒馆,茶馆,饭馆之类的都有,可都不怎么景气,因为清风镇的位置比较偏僻,从这里路过的人很少,所以收入不怎么样。 柴坊。 清风镇上一处专门收集干草树木的地方,位于清风镇的边缘,正好在清风镇到清风山的路上。 那些砍柴夫所砍的树木枝叶都会扛下来卖到这里,然后这里在挑选其中不错的树枝,从而进行分类。 小枝小叶的选择卖给一些饭馆之类,当柴火烧火用,有些好的则卖给其他,做些家具之类的。 卖价当然有高有底,然而收价却是一样,都是论斤收入,可也有例外。 “二十五文一根。” 此时在这个柴坊门口站着一个满嘴八字须,身材消瘦约,约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两根粗细长短差不多的树枝,对着问天两人说道。 谢义听后,就仍不住在一旁大喊起来:“怎么才二十五文,我看最起码也值三十文吧!” 这两根差不多的树枝是谢义跟问天两人,好不容易才从清风山上托下来的,他们盘算着,两根一起最起码要值个六十文钱,可这个张二却想二十五文一根,着实让谢义感到生气。 因为长时间的交际,谢义也懂了其中的一些门道,他知道就算是三十文一根,他也有赚头,毕竟他们砍的树枝都是仔细看过的,都是树上不错的地方,价钱怎么能跟一般的树枝价钱一样呢。 问天这时也在一旁说道:“是啊,张二伯,这个怎么也不能给这么少吧……” 这个中年人叫张二,他便是柴坊的主人,因为张二的年纪,所以晚一辈的人都称呼他为张二伯。 虽然他平时没有给问天什么好眼色看,但问天还是称呼他为张二伯,因为他觉得,自己称呼他张二伯,接不接受是他的事,自己的礼貌首先要做到位,这是孙凤教他的。 按照孙凤的说法就是:不管别人对你怎么样,首先自己的气度要大,养成个好习惯,等以后长大了做起事来都有好处。 这个张二听后,似乎也知道其中的份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树枝一眼,随后说道:“二十七文钱,最多了,卖不卖随你。” 他也看出了问天带来的这两根树枝都不错,不管做桌子椅子都能用,但面对问天这个怪胎,张二也有些眼烦,想早早打发他们走。 生意毕竟是生意,都是低价买入高价卖出,讨价还价是少不了的,在张二看来自己给问天他们二十七文就已经不少了,毕竟跟问天间接性接触的人也只有自己。 要是他们不肯把这些树枝卖给自己,张二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们手上的这些东西要自己用了,因为镇上的人都不愿跟他有所接触,生怕会引来霉头。 谢义则很干脆的拒绝了张二,说道:“三十文你都有得赚,才给二十七文,不行。” “不愿意,那你去别的地方卖吧,在我这里没有三十文”张二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我收你们的东西就已经很不错了,还给我讨价,不卖,行啊,你去别的地方吧。” “你……” 谢义被张二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口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张二不收这个,他们在想去别的地方卖,那就太难了,因为镇子上没人愿意跟自己接触。 问天这时突然开口了:“好,二十七文就二十七文,我卖”。 “小天……” 谢义闻言,急忙朝问天喊了声。 问天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谢义一看,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立场。 “虽然你出生的比较奇怪,但你脑子却比这个家伙好使多了”这个张二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一边数一边对问天说道:“你也知道,在这个镇子上,也就是我跟你们有点交易,要是换了别人,别说二十七文,就是十七文你们也别想拿到。” 经过张二这么一说,问天只是轻轻低下了头,并没有说什么。 而旁边的谢义一看问天的样子,猛的一把拿过了张二数好的钱,伸手拉着问天就走。 因为他最了解问天了,问天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他是怪胎,他也知道问天比较随和,不喜欢跟别人争吵,所以自己索性赶紧拿钱走人,省的在这里看张二的脸色。 张二则是笑嘻嘻的看着问天两人的离去,随后开始准备收拾地上的树枝,这两根树枝在张二看来,只要稍微一转手,最少也能卖到七十文钱往上。 他知道问天他们还小,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自己这才能这么便宜就收到,要是换个成熟点儿的人来卖,恐怕自己最少要出三十五以上。 谢义拉着问天便往镇子里走去,因为他们还要买些吃的给孙凤带回去,就算他们不想来镇子上,但没有吃的哪行,清风镇他们每天还是要跑上一趟的。 走在路上,谢义带着满脸的怒气,独自喊着:“哼,不就是一个收柴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要让他知道他现在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事情。” “大哥,你别说了,也只有张二伯肯收我们的东西,如果连他都不理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办?” 问天则露着一脸的无奈,自己被别人说是怪胎,但自己又必须跟这个人接触,此时心里也不好受。 “你还说,都是因为你这个样子,一副我错了的样子,他们说你,你不会顶嘴啊,怎么能任由人家欺负呢,要有点自信,出生奇怪怎么了,他想有还没有呢,哼……” 谢义看了一眼问天软弱的样子,心中的气愤就不打一处来:“你看你的样子,你越是这样,人家越会觉得你好欺负,要学会反抗,懂吗?” 问天瞅了一下气愤的谢义,随后又无力的垂下头走路,不管谢义说什么,他都不予理会。 问天这样,在一旁不断嘟囔的谢义一时也没了办法,最后轻哼了一声,也闭嘴不说话了,他怕问天这个样子,把自己给气死了。 清风镇上。 现在是下午时分,镇子上异常的热闹,卖烧饼的,卖馒头的,卖菜的都在不厌烦的喊卖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慢慢的多了起来。 问天跟谢义也在街上走着,可他们所路过的地方,总会有些另他们不顺眼的神色看过来,让谢义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而问天只是低头走着,完全无视一旁的怪异眼光,他知道每次自己跟谢义来到这里总会这样的,都已经成了习惯。 问天刚买完馒头,便发现前面不远处聚集了不少的人,虽然现在有热闹看,但他却没有什么心情去看。 正当他打算往回走,突然发现身旁的谢义不见了,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谢义正在往人群里钻。 问天是没那心情看什么热闹,可是谢义却对热闹的事情很感兴趣,所以没有通知问天,他就独自去看热闹了。 问天见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起身跟了上去,他可不会丢下谢义一个人回去。 第6章 霸王酒 清风酒家。 以清风镇命名的酒家,在镇子上颇有名气,就算是一些路过人,也有不少会来这里喝几杯。 因为这里是酒家,所以里边就算有几个打手也不足为奇,他们是为了防止那些因喝多了酒而闹事的人存在的。 然而今天就有人在这里捣乱,此时几个打手便将这闹事的人给轰了出来,这才引起了周围的人关注。 清风酒家门口,三个长的虎背熊腰的壮汉站在一个身穿白色衣衫,满嘴白须,满头白发的老头面前。 白发老头则是摇晃着身体,似乎随时要倒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已经喝多了。 而这三个壮汉却不管他,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双手不断来回握着,那‘咔啪,咔啪’的响声,直传全场,他们这三人随时都有一种打算上去修理这个老头的架势。 这时从清风酒家里走出了一个峰庭饱满,约有四十岁样貌的中年人,前面的三个壮汉很自觉的就给这个中年人让开了一条路。 这个中年人走到前面,双眼瞪了这个随时都会倒的老头一眼,喝道:“老家伙,你到底有没有钱,要是有的话,就快点拿出来,这样你还可以在我这里继续喝,我这人很现实,只要你有钱,你想喝多少,我这里就有多少,但如果你没钱,哼……那我就对不住了。” 这个中年人便是清风酒家的老板,今天中午的时候,眼前这个白发老头就来这里喝酒了,一喝就是一中午。 面对这种人,老板当然高兴了,他喝的越多,老板自然越高兴,可是这个白发老头喝了整整一中午,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老板就心想:喝了这么多,先要点酒钱吧。 可谁知这个白发老头对他来了句:“啥是钱”。 弄得清风酒家的老板一阵无语,心头突然想到来了个喝‘霸王酒’的,原本微笑的面容,顿时铺上了一层寒霜,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钱,钱,你就知道钱,钱是什么东西,有那么重要吗?”这个老头说着打了个酒嗝,一副钱不是东西的摸样。 “好,好,好”酒家老板听后,被气的连续说了三个好字:“既然你不知道什么是钱,那么今天就让你知道钱是什么,是多么的重要。” 清风酒家的老板说完,便拍了拍手。 酒家老板身后的三个壮汉,在他拍完手后,便不约而同的向这个白发老头逼近,脸上还露着诡异的微笑,手中那‘咔啪’的声响更加清晰了。 清风酒家的老板这时语气冰冷的喊了一声:“让这个老家伙知道知道钱是什么,来我这里喝‘霸王酒’会是什么下场……” 三个壮汉闻言,也不磨蹭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壮汉没有过多的废话,抬腿便是一记横扫,目标正是眼前的这个白发老头。 而这个白发老头并没有看这个打算揍自己的壮汉,双眼则是盯着壮汉脚下的地方,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壮汉已经对自己发出了袭击一样,猛然弯下了腰,随后伸手拿起了地上一只芝麻大的蚂蚁,嘴中无奈的嘀咕着:“蚂蚁啊蚂蚁,你没事吧,不老老实实的呆在窝里,跑出来干什么,要是被人一不小心给踩死了,你找谁申冤去……” 老头这不经意的一弯腰,壮汉那记带着风劲的一腿,刚好擦着老头头皮扫过。 壮汉见自己一腿没踢中,愤怒之下,他连腿都没收,直接就向下一劈。 而这个老头也正好弯着腰向旁边一侧,将手上不知所措的蚂蚁,重新放回了地上:“快回家去吧,这里很危险的,呃……”老头打了个酒咯,冲着芝麻大的蚂蚁说道。 蓬!! 随着一脚落地,又空。 壮汉顿时火冒三丈,这么近的距离,居然两次都没打到连一个站都站不稳的老头,怎能不让这个年轻力壮的打手感到羞怒呢。 壮汉随后抬腿上前一步,伸出他那沙包大的拳头就向老头挥去。 白发老头刚刚站起来,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眼前这个壮汉已经将手向后伸了回去,他顿时发现不妙,顾不得疑惑,转身就跑。 而壮汉这一拳也注定要落空。 这名壮汉见白发老头要跑,急忙伸出另一只手,他想抓住这个老头,可伸出的手只抓住了白发老头飘起来的几根白发,这个白发老头已经逃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壮汉心中的怒火都快要爆出了身体,他没想到今天教训个老头都这么费劲儿,要是让这个老头从自己手里跑掉,那他还不丢死人,想罢,心中一狠,起身便朝老头追了上去。 这个白发老头也够倒霉的,转身刚刚跑了两步,右脚就踩在了一个比鸡蛋小上那么一圈的石头上,冷不经脚下一滑,猛的一下就往地上趴了下去。 幸好他喝的不是很醉,知道自己要倒了,急忙伸出自己的双手扶在地上,这才没能跟大地热烈亲吻。 “哦……”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传到了白发老头耳中,好奇的他慢慢的转过了头,结果映入眼帘的是,刚才那个打算追他的壮汉,此时正双手捂着两腿之间的胯下,而且脸上还露着一副怪异的表情,白发老头郁闷的看了一眼壮汉,一时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旁边看热闹的人却看的清清楚楚,一阵哄然大笑在场中响了起来。 刚才白发老头踩着的那个小石头是划了他一跤,但随着他倒地,那个石头居然朝后飞了过去,并且正好打在这个壮汉胯下。 打中也就打中了吧,可打哪不好,偏偏打在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不管你练过什么,哪怕是铁布衫,相信你的胯下也不会跟身体一样,刀枪不入吧。 这个壮汉双手捂着自己的胯下,他此时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兄弟’还是否还安然无恙,虽然他很关心,可是在场这么多人,他总不能现在就看吧。 这个壮汉随后强忍着疼痛,冲着旁边的两个壮汉吼道:“你们快点上,帮我弄死这个老家伙……” 虽然这个壮汉是他们三人中最壮的,可其余两人也不得不承认壮汉刚才的那句话,让他们有种肉皮发麻的感觉,因为这个壮汉说的口音,完全是种女人般的口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也被那个石头给摔了一跤……” 白发老头看了一眼壮汉胯下的那个小石头,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样,急忙强忍着笑意,朝这名壮汉道歉,可脸上被这一幕弄的想不笑都难。 壮汉见后,满脸映出了道道黑线,因为白发老头脸上的表情,更让壮汉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这个壮汉又用那种女人般的口腔,冲着其余两个大汉喊道:“揍他,给我很很的揍他……” 其余两个壮汉闻言,在也不敢墨迹了,他们有种感觉,要是自己在不上,相信这个壮汉在说两句,肯定会让他们全身无力。 这个白发老头见对方如此愤怒,还在一旁不停的道歉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追我,也不会这样了……” 而其余两个壮汉完全不理会这个白发老头,已经有一个人到了他的身后,堵住了他的逃跑路线。 因为他俩生怕这个白发老头在自己眼皮底下给跑了,一旦那样的话,不止那个被石头打中的壮汉,就连他们自己的脸面,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白发老头见前面一个壮汉朝自己不断靠近,本能的向后退去,结果一下子撞到了堵在自己身后的壮汉身上,这个白发老头不由的又往回退了几步。 而原本向他靠近的壮汉,此时已到了他的面前。 面对着比自己高上 一头,壮上一倍的大汉,而且还被人家两头堵住,白发老头似乎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下场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旁边的两个壮汉可不管那么多,现在周围这么多人,要是自己让这个连站都站不稳的老家伙给跑了,他们真该找快豆腐撞死算了。 两个壮汉纷纷伸出了自己那犹如沙包一样的拳头,齐齐的朝白发老头挥去,嘴角同时微微翘了起来。 第7章 歧视 蓬! 随着拳头击打声的响起。 两个沙包大的拳头急速击在了一起。 而那个白发老头已经消失在了他们中间,仿佛就从没有过一样,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拳头。 微微愣了一下,因为他们明明看到自己的拳头打在了白发老头身上,可是不知怎么了,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发老头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仿佛被自己的拳头给打没了一样。 那个白发老头这时早已经跑到了问天跟谢义这边。 这边的围众见白发老头跑了过来,生怕自己被牵连进去一样,齐齐的向后退了退。 而问天跟谢义两人并没有动,看着一副站立不稳的白发老头,谢义的嘴角不觉间就微微翘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轻轻瞟了一眼白发老头。 问天在一旁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了一眼身前的白发老头,又转眼看向场中的壮汉,没有说话。 “啊……” 两声爆喊顿时传遍了全场。 此时两名壮汉才发现,那个白发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一边,而刚才处于愣神中的他们都忘记了疼痛。 他们自己用了多大力气,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两人的体格相差无几,力气也是半斤八两,两人的全力冲击,当然也可想而知。 甩着疼痛的手臂,两个壮汉带着双眼火星齐齐瞪向那个白发老头,此时他们恨不得吃了他。 白发老头这时也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状汉,随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他有理由相信,刚才要不是自己跑的快,刚才那一拳让自己躺个三五天,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两个壮汉甩着手臂,带着愤怒的眼神又齐齐的向白发老头逼近,要是眼神能杀人,相信这个白发老头此时已经死上几十次了。 一旁的谢义见那两个壮汉又走了过来,知道还打算教训这个白发老头,急忙上前一步,喊道:“等一下,你们几个大汉为什么欺负一个老人?” 问天见谢义走了上去,他也走到白发老头面前,伸手将老头扶了起来。 这个白发老头则是微微一愣,吃惊的看了一眼谢义,又看了看眼前的问天,似乎没想到会有人为自己出头一样,随即干笑着摇了摇头,毕竟问天跟谢义两人还只是十岁的孩子,面对这种事情,走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扶起白发老头后,问天也冲着壮汉问道:“就是,你们几个人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这个老人家有什么得罪你们了吗?” 清风酒家的老板似乎对自己雇佣的打手很失望,瞪了一眼眼前的三名壮汉,当看到问天跟谢义时,嘴角不觉的就微微翘了起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怪胎啊……” 问天听后,轻轻低下了头,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怪’了,因为那样就显得自己很不正常,仿佛自己跟他们不同一样。 “得罪我?对,他就是得罪我了,喝了我那么多酒,居然没钱付账,你说我是不是该教训教训他……”清风酒家的老板说完,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白发老头。 谢义听罢一愣,又看了一眼醉醺醺的白发老头,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即冲着老板微微一笑,问道:“他喝了多少酒钱?” 酒家老板一愣:“多少酒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义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义凌然的说道:“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他喝的酒钱,我付了,你放过他吧。” “你付?”酒家老板听后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谢义,微微一笑,说道:“不多,一共才一百三十五文钱。” “一百三十五文……”这个数字一出,谢义小小的眉头不禁一皱:“小天,我们还有多少?” 问天闻言,没有二话,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简单的数了数,就走上前去,对清风酒家的老板说道:“我这里有四十五文钱,先给你这么多,剩下的等明天我们在拿给你,这样行吗?” 一个十岁的孩子根本就带不了多少钱,他们也不敢带,生怕会有人见财起歹心,所以问天身上的钱并不多,这点儿钱还是刚刚卖了树枝得到的,要不然,他们身上连十文钱估计都没有。 “明天?”看着两个颇有正义感的少年,酒家老板笑了:“你感觉我会信你吗?不要说我,就说这周围的人,你问问哪个敢信你这个怪胎所说的话,啊,哈哈……” 问天闻言微愣了下,随后看了看四周,顿时心里传出了一阵冰凉的感觉,他无语了,因为他看见周围人的眼神,不是不屑,就是直接无视自己,根本就没有人正常的看自己,那眼神,问天觉得,完全不像是在看人。 “小三儿,看清楚了,那个就是怪胎,以后千万不要靠近他,要不然你会倒霉的!” 就连他们说的话语,都清清楚楚的进入了问天的耳朵里,让原本内心冰凉的问天,再次多上了一层寒霜,直透心底。 酒家的老板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满脸无奈的样子带着一丝隐逸的嘲笑之意:“你看吧,不是我一个人不相信你这个怪胎,而是这里所有人都不相信,所以你让我怎么办呢?” 谢义闻言,急忙看了一眼问天,此时问天的双眼已经有些红润了,眼看马上就要哭了,急忙走上前去,冲着清风酒家的老板跟旁边的围众喊道:“小天出生奇怪怎么了,你们想有还没有呢,小天出生的是奇怪,可这也证明小天与众不同,我相信小天以后也会与众不同的,像你们现在这样,一定会后悔现在这样对待小天的……”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对不起问天了,要不是自己小时候的那一棍,相信问天现在绝对不是这样,绝对不会被人这么欺负。 问天之所以会成现在这样,完全是自己害的,所以这种场面谢义感觉自己一定要站出来,站出来指出他们的不是,哪怕只是一点点,谢义都觉得有必要。 “与众不同?”清风酒家老板听后微微笑了下,说道:“对,出生的是与众不同,以后也绝对会与众不同,因为他是个灾星嘛,谁要是跟他接触了,那绝对会倒大霉的,我劝你以后也离他远点儿吧,要不然以后你倒霉了,可别说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提醒过你,哈哈……” “长辈?你这也敢称长辈……”清风酒家老板话语刚刚说完,谢义也笑了,只不过是冷笑。 “面对自己的晚辈,没有一点关爱之心,还不断的讽刺,这也算长辈,这话你也能说的出口,我都替你的儿子跟后辈感到心痛,居然有你这样不懂人情的长辈,要是我的话,宁可离家出走,也不愿多看你一眼……” 谢义根本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不管谁欺负问天,他都会第一个站出来,哪怕你是无所不能的神。 清风酒家的老板被谢义这么一说,气的满脸铁青,他哪会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家伙,嘴巴这么毒:“你…你这个家伙……” “我?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看着一脸被气成铁青样子的酒家老板,谢义哈哈一笑,道:“小天出生的时候是有些奇怪,但这绝对不是世间唯一的,也说不定小天是哪个神仙转世了,这才有了小天这奇异的出生,你们只拿小天当做灾星来看待,为什么就不能当小天是福星呢,说不定他会给你们带来福气呢……” “够了,够了……” 听着谢义跟酒家老板的争吵,问天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把喊住了谢义,带着满脸的泪痕,看向周围熟悉且陌生的面孔 “各位叔叔婶婶,我知道我出生的有些奇怪,但那也不是我想的,出生要是能选择的话,我绝对不愿意这 样,但这已经是事实了,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我……” 看着周围一群异样的眼光,问天忍不住哽咽了一声:“我现在也很难受,我也想正常的玩乐,也想跟你们的孩子一起玩耍,可是你们都不给我机会,虽然我出生的有些奇怪,但这也并不代表我就是灾星啊,我只想跟正常孩子一样生活,难道我这个要求很高吗?” 面对众人不屑与无视的眼神,问天终于忍不住了心中的寒意。 “你们知道吗,自从我懂事以来,每天都能听见你们说我是怪胎,说我是灾星,你们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只是这也就算了,我只想跟自己一般年龄的孩子玩耍,就算这样,你们也阻住,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每次我来镇上,还要看你们那种眼神,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 “好,既然各位叔叔婶婶这么不愿意看到我,那我以后再也不会在镇子上出现了,清风镇再也没有问天这个人了……” 说完,一把将手里的铜钱往清风酒家老板那里一仍,转身便向清风山的方向跑去。 虽然问天知道镇子上的人对自己的看法是什么样子,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他以为已经没什么了,已经习惯了。 可当这种事情在次发生的时候,问天才发现,原来还是克服不了自己,还是没能摆脱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可是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完全改变不了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他们,让他们看不见自己,那样的话,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第8章 我的好大哥 清风酒家的老板则愣愣的看着掉落在自己脚下的铜钱,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经过问天那一席话,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不过随后一想,也没什么,既然问天他自己都说不会在在镇子上出现了,相信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便弯身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铜钱。 “你们一定会后悔这样对待小天的……”谢义见问天哭着跑了,急忙冲着酒家老板跟围众的人们喊了一声,便朝着问天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小天,等等大哥……” 旁边的围众被这么一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又不放在心上,该干什么的还干什么。 不知是这里的热闹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还是因为问天的一席话,而感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已经有人开始离开了。 “唉…”一旁的白发老头好像知道问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大人呐,居然连个孩子都不如,试想一下,如果那个孩子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你或者你们孩子的身上,你们该怎么办?那种孤独,冷漠,以及讽刺,你们感觉你或者你们的孩子能承受的了吗?我现在反而对这个孩子很感兴趣,说不定以后真能做出什么惊天地的事情来,而你们注定只能在这个小地方生存了,完全等不了大雅之堂。” 白发老头这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很清楚,很清晰,仿佛就像在自己耳边说的一样,顿时让这里安静了下来。 那些刚打算离开的人也都不动了,好像在回忆白发老头的话语一般,而这个白发老头没有在看这些人一眼,朝着问天离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酒家老板见白发老头要走,急忙喊道:“唉,老头儿,钱还没给呢……”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向自己飞来,到了眼前才看清楚,原来是一锭银子。 “钱?钱是什么东西,我宁可用钱买些时光,买些快乐,哈哈……”白发老头笑着留下一句话,便快步朝问天走的方向赶去。 静。 又是一场安静。 这次不是因为什么话的原因,而是那个白发老头走太快了,不,不应该说是走,因为走的太快了,似乎是一步几米甚至是十几米一般,完全不像是在走。 他们以为自己眼花了,都齐齐揉了揉眼睛,可等在睁开的时候,那个白发老头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了。 清风山上。 蓬!蓬!…… 随着击打声的响起,一颗树上不时掉落几片叶子,而问天那小小的拳头上此时已经有了一丝泛红。 这时谢义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看着在一旁不断击打树干的问天,当看到问天拳头上的红印时,心里一阵酸痛,快步跑到了问天的身旁,一把拉就过了问天,他生怕在打几下,那小小的拳头上会皮开肉烂。 “你这是干什么?”谢义把问天拉到了一旁,冲着他喊道:“你有本事欺负这些不会动的树,怎么没本事反驳他们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此时问天双眼的泪水仍没有停下来,还在不断的溢流着:“为什么他们还是这样,为什么我会这样……” 难受…… 问天心里只有难受。 从小就生活在他们的歧视之下,但是面对生活,自己又不得不低头,感觉自己活的很难受,很没意思,似乎自己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心中总是在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上天才故意这样惩罚自己。 谢义看着问天这副懦弱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样,这样,什么这样,这样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自己造成的?”问天闻言,双眼含着泪花愣愣的看着谢义:“对,就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本来就不应该出生,就算出生了,娘也该把我给淹死,那样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啪! 清亮的响声。 问天慢慢扭过头,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满脸充满不信的看向谢义,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最疼自己了,然而此时最疼自己的大哥,居然打了自己,悲痛的心中再加上一层伤心。 而谢义则是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臂,在打完问天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可面对问天的性格,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其是问天刚才的话语,他觉得问天不该这么说,他这么说,不止他一个人会心痛,谢义知道如果这句话让孙凤听到了,就连孙凤都会感到心痛的。 “什么叫你不该出生,人该出生就出生,这是没人能控制的了的,人出生了以后是什么样子,谁都不能预料”谢义愤愤的看着恨铁不成钢的问天,双眼中也隐隐有了点泪痕:“娘是那么的疼你,他怎么会因为的出生有些奇怪而杀了你呢,就算你没有那次意外,我相信娘还是会疼你的,就算你是天杀的恶魔,娘也会疼你的……” 孙凤怎么疼爱问天,他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问天只要一不高兴,孙凤就会整天愁眉苦脸,想办法让问天高兴起来,然而问天此时说这话,他觉得他实在太不对了。 想到这里,谢义眼中的泪水也憋不住了,哽咽着对问天喊道:“就算你出生的不好,你也不能这样啊,他们只要说你不好,你就要学着反驳他们,不能让他们老这么欺负你,如果你一次不反抗,他们就觉得你好欺负,以后就会不断的欺负你,要是你在他们第一次说你的时候反抗了,而不是躲开了,相信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你知道吗……” 谢义猛的伸手抓住问天的双臂,用力的晃了晃,喊道:“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就算自己是个灾星,也要把灾星变成福星,因为你的内心不够坚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要记住不管他们怎么说你,哪怕你真的是个灾星,你大哥我也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的……” “大哥……” 问天带着满脸泪水愣愣的看着花脸的谢义,激动地一把将其抱住:“谢谢你,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两个十岁的孩子就这样拥抱在了一起。 问天知道自己大哥并没有离开自己,相反,自己的大哥永远都跟自己站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在也不会孤单了,虽然脸上还带着泪水,但此时心中的开心却已经压过了那种伤痛。 啪!啪!…… 随着声响,问天跟谢义两兄弟都松开了对方,一看之下,才发现不知到什么时候,那个在清风镇上喝‘霸王酒’的白发老头,此时已经站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这个白发老头其实早就站在他们旁边了,只是白发老头见问天跟谢义那种样子,没有现身罢了。 而刚才的一幕,令这个白发老头很感动,不由鼓起掌来:“好,好,说得好,哈哈……” 问天见这个老头过来了,急忙说道:“老爷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发老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满脸花纹的问天,笑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我相信山下的那些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而我也没想到,你们小小年纪居然能经受的起那种打击,呵呵,说实话,要是我的话,恐怕都想去自杀了……” 第9章 醉翁老 看着满脸笑眯眯的白发老头,谢义嘴角微微翘了翘,哼道:“你也只会说些风凉话,既然你来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管他清风镇的人是什么样,我们帮你也不是白帮的……” 白发老头闻言,双眼猛然一亮,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谢义,问道:“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哼……你就别跟我们装了,我们早看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你表面这么简单了”看白发老头一副疑惑的样子,谢义嘴角翘的就更高了:“像你刚才躲过那些壮汉的三下,你以为我会当做你无意间发生的事吗……” 白发老头笑眯眯的盯着谢义,幽幽说道:“呵呵,那确实是我无意间躲过去的,要不然你还以为什么?” 见白发老头仍是一副疑惑的样子,谢义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简单明了的说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你不承认没关系,既然我们帮你了,你只需要给我们点儿回报就行了……”。 “回报?”微微一愣,见谢义一口咬定自己肯定不简单,而且他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白发老头顿时好奇起来:“你想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怎么回报?” “第一,我发现你刚开始去拿地上的蚂蚁时,那动作虽然很正常,可在我看来你却是那么的连贯,连一个比你还要壮上一倍的年轻人的速度,都没你一个喝多了的老头儿快,你说这种现象正常吗?” “第二,地上那芝麻大的蚂蚁,就算是让我去看,都要费不少力气,而你一个喝多了的老头儿,居然能看的那么清楚,这个现象也正常吗?” “第三,就算你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那个石头,并且打中了你身后的那个壮汉,或者是你反应很敏捷的伏在了地上,这些都是巧合,可在最后,那两个大汉一起打你的时候,你那移动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了点儿吧,快的连我们兄弟俩很仔细的观察,都没能看清你是怎么动的……” 说到这里,谢义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就从这三点儿,我们就判断你肯定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你说我说的对吗?” 白发老头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听完谢义的解释,他双眼中猛然发出一道精光。 只不过谢义跟问天两人,却没有发现。 谢义这时继续说道:“就算以上三点我都说错了,但我也有种感觉,你最少也是比较富贵的人家,从你说‘钱是什么东西’这句话,我就可以看出,你一定不缺钱,所以我们才决定帮你的,因为我们不会吃亏,那是肯定的。” “不错,不错,解释的很有道理”白发老头饶有兴趣意的看着谢义,微微一笑说道:“可是,如果我说我真的是没钱,而且也很普通,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问天跟谢义两人闻言,相互看了看,随后嘴角都轻轻翘了起来。 谢义上前一步说道:“那也很简单,你只需要陪我们在这个山上呆上一段时间,然后在陪我们兄弟两个说说话就行了,这就当我们帮你的回报吧……” 白发老头听后一愣,仿佛是自己听错了一样,不信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问天轻轻点了点头:“恩,其实我们本身就想帮你,可当看到你有那么多不正常的举动时,我们才想到你可能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其实以上都是我们的猜测,就算老爷爷你普通,也没有什么,只要你肯陪陪我们就可以了,因为我跟大哥很少有人玩耍,老爷爷你跟我们讲讲外面的故事也不错啊,至于那剩下的钱,明天我大哥会拿给他们,你放心好了。” 说完看了一眼白发老头,虽然他不相信这个白发老头说的话,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自己还能说什么。 毕竟自己帮他也不是为了图他什么,只是见白发老头有点可怜,所以才帮的,至于那些钱,只要自己多干点儿,不就回来了么。 “但如果我说我不能留下呢?” 白发老头双眼眯成一条细缝,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摸样,仿佛从来不会生气一般,直直的看着问天。 一旁的谢义听后,便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他说道:“那也没什么,你要是想走的话,我们也不拦着,只要你觉得你内心能过得去,那你就随便吧……”。 “哈哈……好…好…”到了现在,白发老头仿佛是瞒不下去的了,不禁脱口大笑了起来,满脸兴奋的看着他俩:“你们两个小家伙,恩,不错,不错,至于那些钱,你们就不用给了,我已经给过了,你们解释的也差不多,不过我确实是个普通的老头,看来我也只能陪陪你们两个小家伙了,外面的事情我倒是知道的不少,相信你们会喜欢的”。 白发老头似乎没有想到问天跟谢义这两个小家伙居然这么聪明,几乎全都猜中了,而且就算是猜错了,也不要求什么回报,有他们这种心理的人,这个白发老头知道,现在的世上已经很少很少了。 所以他现在打算留下来看看,不为别的,就为他们帮了自己这点儿,自己也该留下来陪这两个小家伙一下,因为从刚才的事情,白发老头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问天跟谢义两人在镇子上似乎不怎么受欢迎。 猜想他们小小的内心,现在一定不怎么好受,说不定自己能开导开导他们,他可不想让这么好的年轻小家伙,给走上歪路了。 “好,你肯答应留下来陪我们,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别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见白发老头答应留下来,问天心里顿时乐开花了,因为这就证明,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三个不把自己当做怪胎的人,这怎么能让他不开心,不高兴呢。 问天此时的心里,只有清风镇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他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大,多么的广。 所以他内心都在已清风镇的表现而所动,他并不清楚如果自己出了清风镇,又有谁会把让当怪胎,灾星来看呢。 就算他们想当,只要自己不说,那他们谁会知道自己出生的怪异,谁会无聊到,闲着没事儿去查探一个人的身世呢。 “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 白发老头冲着问天问道,既然自己打算留下来了,当然要对问天两人每天的生活,需要了解一下。 “我们嘛!我跟大哥每天没事都会来这里砍些树枝,那后去卖,呵呵……因为家里不怎么有钱,所以没办法……”问天说着,小脸忍不住就红了起来,满脸的不好意思:“哦,对了,老爷爷您姓什么,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呢,要总是老爷爷老爷爷的叫,说不定别人听见了也跟着答应,那多不好。” 白发老头闻言,随口说道:“名字这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们就叫我‘醉翁老’吧”。 “醉翁老?那好,我们以后就叫您醉爷爷,您看行吗?” 问天此时对白发老头的称呼从‘你’变成了‘您’,因为以后可能要在一起一段时间,所有当然要对长辈尊重了,总是你你的叫,问天想那多没礼貌。 “醉爷爷…醉爷爷…”白发老头仿佛没有听过别人这么称呼自己一样,默默嘀咕了两句,随后就脱口大笑了起来:“哈哈……好,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无所谓,不过今天很快心,能认识你们两个小家伙,恩,值得喝上一杯……” 随手一晃,白发老头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壶酒,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香醇的酒味顿时传遍了周围。 闻着浓厚的酒香,问天跟谢义齐齐烟了一口口水,虽然他们没有喝过酒,但白发老头手中的酒香,却让他们有种想喝上一口的冲动。 但孙凤对他们说过,不到十六岁,不准喝酒,只有到了十六岁,等成年以后才可以碰酒,问天跟谢义都很听话 ,所以这次也没有例外,他们只是静静的陪着白发老头,看着他在一旁‘咕咚,咕咚’的喝着酒水。 此时别说白发老头开心,问天跟谢义也同样开心,因为他们终于又遇到了一个不在乎问天出生的人,怎么能不让这两个内心有些悲痛的孩子感到开心,兴奋呢。 山上的清风吹过问天谢义两个幼稚的脸庞,纷纷露着纯真而又发自内心的笑容,仿佛今天的事情,都已随着清风烟消云散了。 第10章 温馨一家 清风山山脚。 青色的木质房屋,简单而又朴素,天热时可能由于密封的不是很好,从而感到一丝凉爽,可一旦遇到冷天,就不怎么好过了。 不过对于并不富裕的孙凤这家来说,能有这样木屋栖息,已经算相当不错了。 木屋旁。 一处简单的木棚下,孙凤此时正在不停的翻倒着铁锅里的菜,从她来回有序的翻倒中,可以看出孙凤的厨艺已经有了些火候。 “娘,我们回来啦……”问天喊着,身影便快速冲到了孙凤面前,兴奋的小脸急忙看向锅里,问道:“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看着口水似乎都要流出来的问天,谢义在一旁不屑嘀咕道:“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猪啊……” 虽然谢义的话很轻,但还是没能跑过问天的耳朵。 听到谢义这么说自己,问天便把头一瞥,也满脸不屑的回应了一句:“我就是饿了,怎么了?有本事你别吃。” “我不吃,如果饿死了,你负责啊……”谢义闻言,就来气了。 孙凤在一旁笑着看向自己两个可爱的孩子,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小捣蛋,赶紧去洗洗手,一会儿吃饭了……” 问天跟谢义都恩了声,快步向屋里窜去,速度一个比一个快,似乎是在比赛一样,谁都不服输。 他们这种样子,让一旁的孙凤无奈摇了摇头,不过,自己两个活泼的孩子,让她的心里有种很欣慰的感觉。 问天住的房子很简单,屋子有三间,一间孙凤住,一间问天跟谢义住,另一间则是大厅,是专门吃饭会客用的,当然,他们这里不会有什么客人来,现在已经完全成了吃饭的地方。 不一会儿,孙凤便把炒好的三道菜放在了桌子上,问天跟谢义两人则是双眼放着犹如饿狼般的光芒,仿佛怕眼前这些菜给飞了一样,死死的盯着它们。 孙凤对身边两个直流口水的小家伙微微一笑,说道:“好了,开饭吧……” 问天跟谢义都恩了一下,便开始动手了,不过他俩那架势,哪像是在吃饭,完全是在抢饭,生怕对方吃多了,没自己份一样,吃饭的速度,那是一个比一个快,好像被饿了几天的样子,囫囵吞枣的消灭着桌子上的饭菜。 看着他俩吃饭的样子,孙凤在一旁直笑。 此时问天已经没有了在清风山跟清风镇上的那种消沉,表现的完全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少年,当然,他只有在家里才会这样,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不想让自己的母亲难过。 “娘,你不知道,今天那个程远又来找我们的麻烦了”谢义一边嚼着嘴里的菜,一边兴奋的嘟囔道:“不过嘛,凭您儿子我的聪明,小小的捉弄了一下他,就让他屁滚尿流的跑了,哈哈……” “你还说呢……”问天听后,也跟着说道:“娘,你不知道,今天大哥那一声‘狼’叫,把我也给吓了一跳,我还以为真的是狼来了呢……” 谢义瞅了一眼问天,毫不在意的说道:“谁让你胆子小啦,吓到你,那是你活该。” “娘,你看,大哥又在欺负我”问天见谢义那副得意的样子,急忙冲孙凤喊道。 每次问天被谢义欺负了,他总会找孙凤,让孙凤来教训自己的大哥,而每次谢义都会被罚去洗衣服或者做饭。 问天一见到谢义被罚,就会在一旁偷笑,心想:虽然我说不过你,不过我有娘做后盾,哼,只要你不怕罚,那你就欺负我吧。 谢义见问天又用这个方法,顿时不说话了,也不管自己嘴里能不能塞得下,他只管把桌上的菜往嘴里塞,心想:让你告我的状,看我不把菜都吃完,让你吃碟子。 两个小小的心理,此时都在想着怎么整对方。 一旁的孙凤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好了,你们快吃吧……” 谢义这时给孙凤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娘,您也吃”。 “是啊,娘您也吃……”问天也不约而同的给孙凤夹了一筷子菜。 看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孙凤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现在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问天没有父亲,在问天懂事以后,便从孙凤那里得知了,自己的父亲在自己还没出生就死了,是一种不治之症。 孙凤原本可以凭着自己的姿色在找一个的,可是孙凤没有,因为孙凤永远忘不了自己的相公是多么的出色,对自己是多么的关心,所以孙凤宁愿守寡,也不愿意改嫁。 只是她感觉这样很对不起问天,因为没有父爱的关怀,很可能会让问天走上不好的道路。 可让孙凤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居然会出生的与众不同,虽然她知道问天现在的内心不怎么好受,但庆幸的是问天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养成不好的习性,这点是孙凤最为欣慰的。 “大哥,那是我的,你已经吃那么多了,就连最后一块肉你都不给我留吗?”问天双眼看着谢义筷子上的肉,急忙喊了一声。 谢义没有理会问天,而是毫不顾忌身为哥哥的形象,在一旁阴笑道:“谁说这是你的,你吃的也不少了,最后一块,当然是谁下手快,是谁的……” 问天闻言,满脸一副欲哭的样子,双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湿润,对着谢义说道:“不行,不行,我的好大哥,把那最后一块留给我吧……” “不行,谁让你在娘面前告我的状了,原本是可以留给你的,可是现在不行了”谢义见后,急忙把头一撇,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娘,你看大哥他…” 问天眼看不行,又用这招,告状。 谢义听后,二话不说,一把把筷子上的肉塞进了嘴里,轻哼了一声,问天也把头一撇,跟着哼了声。 孙凤看着问天跟谢义斗气的样子,在一旁只是干笑,没有说话。 入夜。 问天跟谢义两人只穿着一条短裤躺在木质的大床上。 谢义躺在床上,心中想着今天醉翁老说的话,又想了想自己的分析,他想不通自己猜的有哪点不对了:“小天,你感觉,今天那个醉翁老说自己很普通,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那还用我说,你不也看出来了,如果那都是巧合,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就算是巧合,可是最后他躲过那两个大汉的速度不会是巧合吧,当时我们可是很用心的看着”问天在一旁闭着眼随口说道,他可不相信,醉翁老最后那一下也是巧合,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还都让那老家伙遇到了。 “那他怎么说自己很普通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普通不普通,等过段时间不就知道了。” 问天懒得想那多,不管醉翁老是真的不简单,还是假的不简单,只要相处一段时间,那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反正他是答应自己,要留下一段时间的。 “也是……” 谢义轻轻点了点,他也赞同问天的想法。 问天这时慢慢睁开了双眼,静静的看着房顶,稍微回忆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然后心思急转:“不管怎么样,醉翁老喜欢喝酒,那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会去喝‘霸王酒’了。” 谢义微微一愣,好奇的问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投其所好,明天你去买点酒,只要我们把他最喜欢的东西给掌握住,那样不就可以很快了解他了吗……”问天笑了笑说。 谢义闻言,略微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投其所好,对,明天我去弄点酒,只要把他弄高兴了,那什么事就都 明白了。” 问天跟谢义说完就都纷纷笑了起来,醉翁老并没有跟他们回来,而且还告诉他们,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家人,至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说。 不过问天想,既然醉翁老不想说,那就算了,不告诉孙凤也没什么,只要他肯给自己讲点外界的事情就行了。 因为长这么大,他也就知道清风镇跟清风山,别的地方一概不知,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解一下外边世界,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就这样问天跟谢义经过一天的开心和不开心,双双入睡了,对于今天的事情,他们的母亲孙凤却是一点不知。 她并不知道问天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还总以为问天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她可不知道问天在他面前的开心都只是装出来的。 问天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只是问天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它,这样就不会难受了,至少自己在自己母亲的面前要开心,不能让自己的母亲为自己担心,难过。 只要孙凤高兴,问天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就因为孙凤是自己的——娘。 第11章 怪梦 “天哥,天哥……” “谁?谁在说话……” 突然,一个柔美的声音在问天的耳边响了起来。 问天急忙睁开了双眼,但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木质房顶,而是无尽的黑暗,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一样,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样子。 这黑漆漆的空间,让视觉连一米都达不到,就算伸出双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都很难看到自己的双手。 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样子,问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并没有害怕,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了来到这里了:“又是这里,为什么我总是会梦到这里呢?”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经常会梦到这里,经常来到这黑漆漆的地方,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的只是黑暗,跟一个柔美的女音。 但他却从没有见过声音的主人,只是经常在这里听到,而且每次都是等到那个声音叫累了,自己才能离开这里,所以他才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天哥,天哥……” 那个仿佛天籁之音般的柔美声音还在不断呼唤着。 问天急忙再次四周看了看,仔细听了听,但可惜的是,他仍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可把小小的问天吓的不轻,可经过长期来这里,而且又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他心中的害怕,才渐渐消除。 不过只身在这种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而且只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在哪里?你到底是谁?” 问天冲着无尽的黑暗大喊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应他,唯有的声音,就是那个天籁般的女音。 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这样,不管自己怎么喊,对方就是不回话,仿佛对方不会说话一样,根本不搭理自己,他想这次估计又要等到那个声音喊累了,自己才可以离开这里。 问天想着就坐在了原地,静静聆听着那柔美声音的呼唤,虽然见不到对方的人,但这个呼唤的声音,却让自己感觉很舒服,每当听到后,全身都会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原本打算像往常来这里一样,静静等到那声音喊累了,在准备离开这里,然而这次似乎不是这样了。 因为此时问天看到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他急忙站起身来,双眼直直盯着那不断扩大的亮光,以前可没有过这种现象。 而现在突然变了,问天小小的内心,也忍不住有了一点害怕。 那个亮光就仿佛黑纸上的一团白色涂料一样,不断的往四周散去,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等这个亮光的直径达到三米的时候,才停止扩大。 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亮光,问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来这里不下几十次了,可没有一次出现过这种情况。 “天哥…天哥……” 那个柔美的声音再度在问天耳边响起。 随着声音的响起,问天身前那直径三米的亮光里,突然映出一个身影,一个女子的身影,这一画面,让问天为之一怔,似乎没想到自己的梦里居然还有人。 亮光中的女子约二十岁的样貌,他的眼眸晶莹清亮,肌肤白皙如雪,眉如柳月,红唇如樱,美如玉,有种说不出来的轻尘脱俗,虽然问天感觉自己的母亲很美,但比起这个女子来,还是有些差距。 看着亮光中的女子,问天知道之前不断呼唤的那个柔美声音,应该是她发出来的,但他却想不通对方为什么只说这一句话,就连自己问她,她也不给答复。 “天哥,天哥……” 这名妙龄女子不断朝问天这边奔跑,可无论女子怎么奔跑,就是靠近不了问天,仿佛那女子是在原地奔跑一样,丝毫没有接近的感觉。 问天感觉很奇怪,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冲着那名女子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是我的梦里吗?我为什么会一直来这里?” 见有人出现,问天就急忙发出了一连窜的问题,因为他现在有点儿不相信自己是在做梦了,因为同样的梦,怎么可能做这么多次,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原因。 但可惜的是,那亮光中的女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还在不断朝他这里奔跑,口中还不断呼唤着‘天哥’。 见到对方如此,问天郁闷了,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话,心想:难道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吗? 刚想再问对方,可眼前的亮光中突然多了两个身影,男人的身影,只不过是背影,看不到正面。 微愣了下,现在他更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其中一个身影挡在了那名妙龄女子的面前,伸手一把拉住了妙龄女子,而另一个身影则是伸出自己的手臂,猛然朝着天空一甩,紧接着一个紫色的东西便从天空落了下来,将他们三人死死的盖住了。 而在那个紫色东西啊盖下来的瞬间,问天似乎看到妙龄女子的眼中落下了一滴泪水,也只是一瞬间,问天并没有看清楚。 “天哥,天哥…你快回来啊,我好怕……” 这是那个妙龄女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不见了。 “这个是什么东西?” 问天没有理会妙龄女子,而是愣愣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那个紫色东西,不知道那个是什么玩意儿,说它是一座塔吧,但又不是那种正规的塔形,歪歪扭扭的,看起来非常别扭。 但说不是吧,可拿东西的棱角却很像一个塔的形状。 就在问天苦思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这个歪歪扭扭的塔形变了,变得笔直起来。 在这个塔形东西变直的瞬间,问天的双眼就忍不住一缩,一股莫名的东西急速冲到了自己的脑海中,看着眼前这个笔直的东西,他似乎想到了那是什么一样:“这个是……” 问天刚想说什么,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好疼,而且还钻心的疼,急忙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头,拍打自己的头,想赶走这可恶的疼痛。 此时他很想叫,可却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出声了,无论自己怎么叫喊,就是没有声音,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哑巴一样,只张嘴,不发声。 而他身前的那个亮光,在他感到难受的那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像就从没有出现过一样,周围又重新回到了漆黑的空间,再无一丝亮光。 双手用力拍打着头,他感觉疼,只有疼,他无法形容的疼,仿佛是疼到了心底,疼到了脑海,疼彻了灵魂一样。 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一把翻身倒在地上,在地上不断的来回滚动,他现在想抓破自己的脑袋,这种疼痛让他有点儿受不了了,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中,在脑海,甚至是在灵魂上爬动一样,异常难受。 问天此时很想醒,想自己一旦醒来,就会没事了,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用,那无法形容的疼痛,仍在不断缠绕着他,迟迟不肯离去。 躺在床上熟睡的问天,此时眉头拧的跟一个疙瘩似地,而且双手还死死的攥着,双手上的指甲都渗进肉了,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甲都留了出来,但他的身体并却没有动,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就算知道自己很疼,身体仍没有任何反应。 躺在一旁熟睡的谢义,似乎没有察觉到问天的变化,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到那枚紫色的戒指上,突然,一阵微弱的光芒从紫色的戒指上散发出来,一道淡淡的清流从戒指中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胳膊,慢慢朝他全身流去。 最终淡淡的清流将 他全身都给包裹了起来,仿佛身体外有一层薄膜一样,覆盖在他的全身,随后这道清流又分出一道细小的清流,从他拧着的眉心处,钻了进去。 而后问天手上流出的血液突然想绝了堤一样,疯狂的往紫色的戒指中钻去,最终一滴不剩,仿佛从没有过一样,只有几个指甲印,再无其它。 就在这股清流从问天的眉心钻进去之后,他紧皱的眉头就慢慢舒展开了,仿佛难受消失了一样,回到了原本正常的样貌。 呆在黑暗里的问天,同样感受着那股细小清流给自己带来的舒爽感觉,原本疼痛的感觉在清流流遍全身后,便消失不见了,在没有一丝感觉,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问天不在难受了,那淡淡的清流也退了下去,从新回到了那紫色的戒指中,而戒指上散发的微光,此时也消退不见了,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静静呆在他的左手上。 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屋顶,问天猛然就坐了起来,首先看了一眼在一旁熟睡的谢义,随后轻轻擦了一下额头,嘀咕道:“难道又是梦……?” 略微想了一下,问天便再次躺了下去,不过却睡不着了,因为刚才的事情让他感到很奇怪,因为刚才那疼痛的感觉,问天感觉那疼痛简直太真实了。 可现在自己全身却又没有一点疼后的感觉,仿佛那就是一场梦,问天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尤其是那妙龄女子的最后一句话,和那个歪歪扭扭的紫色东西,到现在问天还在郁闷那是什么东西。 因为那个紫色的东西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仿佛很熟悉一样,可问天扫过自己所有的印象,确定自己确实没见过那个东西。 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的戒指,随后轻轻抚摸着它,感受着它传来的阵阵冰凉,他知道,自己总是梦到那些东西,肯定跟这个戒指有关系。 因为是自己在拾到这个戒指以后,才有了这个奇怪的梦,就算自己不带这个戒指也一样会梦到,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梦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还有那个女子,为什么总是里边呼唤,却又不跟自己说话。 躺在床上猛的摇了摇头,他不想再想这些东西了,因为这些东西,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梦能快点消失,或者告诉自己,为什么一直缠着自己,不过,问天知道这也只是自己的一个奢望,因为都这么长时间了,想要去掉这个梦,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那枚紫色的戒指再无其它异常现象,只是静静的呆着问天的左手中。 第12章 穴位 清晨。 明媚的阳光铺洒大地,绿幽幽的树叶随着晨光,悠闲的散发着它的活力。 清风山上,问天拿着他那卷刃的砍柴刀,又在不厌其烦的劈砍着树枝,而谢义则是在一旁陪醉翁老坐着,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喝着自己带来的酒水。 醉翁老一边喝还一边给问天谢义两人讲外边的事情,听的他们心潮起伏不断,他们可不曾想外边居然是那么好的地方。 醉翁老打了个酒嗝,看了看两人闪光的眼睛,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现在是不是有一种,想去外边看一看的感觉啊?” 谢义在一旁点了点头,问天虽然还在那里慢悠悠的砍树枝,但他的心却已经飞到外边去了。 “你们别以为外边很好,其实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醉翁老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说道:“外边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要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外边那就是去找难受,像那些官场上,贪婪腐败,勾心斗角,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而商海中的尔虞我诈也很残酷,武林中呢,则是谁的武功高,谁说的话就有理,当然也不防有些阴险之人,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杀人夺宝” 醉翁老喝了口酒,仿佛看穿了世俗一样,微微一笑,其中还参杂着一丝无奈,接着说道:“这些事情在外面每天都在发生,外边虽有美好的事物,但也同样存在悲惨的事态。” 虽然醉翁老把外边好的不好的事都说了,可问天跟谢义还是想往外边去,尤其是醉翁老提到武林的时候,他两人的心中,都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猛然从身体里迸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冲动感,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去外边看上一番。 醉翁老看了一眼两人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他早将问天跟谢义的表情尽收眼底了,他们的心思,醉翁老哪能看不出来,对于没有见过外界的人,醉翁老在了解不过了。 人每当听到自己所知以外的事情时,都会有种想去探讨的冲动,可是醉翁老知道外边是什么样子,外界哪能是眼前这两个小家伙,所能想象到的。 但他并没有因为了解了问天跟谢义的想法,就打击他们,对于这种现象,他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可是已经答应了他们,自己要给他们一讲些外边的事情,总不能出尔反尔吧,虽然可以不说,但在醉翁老看来,那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醉翁看了一眼一边拼命干活问天,似乎很好奇一般,问道:“你那样慢吞吞的砍那个,累不累?” “累?”问天一愣,瞅了一眼满脸笑意的醉翁老,随后苦笑了一下,说道:“累又有什么办法,我们总得活下去吧,要是不干,谁供我们吃啊……” 醉翁老微微一笑,起身靠在了一颗一人环抱的树上,喝了一口小酒,说道:“我不是说你不用干了,只是说你这个砍的方法累不累?” “累,当然累了……”问天瞥了一眼醉翁老,心想他那不是废话吗,自己在这里砍上半天,才能将这个结实的树枝给砍断了,不累才怪。 哼…… 醉翁老见问天露出一副不屑的眼神,轻哼了一声,说道:“其实,砍树可以很简单的,就像这样……” 问天闻言,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醉翁老,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紧接着一声‘吱咔’声响,就让问天愣住了,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醉翁老原本靠着的,那颗这个一人环抱的树,突然从根部裂开了,仿佛被人一刀给砍断了一样,慢慢的向一侧倒了下去。 “轰!” 随着大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旁的谢义猛然张大了嘴巴,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是一人环抱的树啊!要是让他俩砍的话,少说也要个一两天,而就在刚才,醉翁老只是那么轻轻靠了一下,那可树就倒了,这怎么能不让从未接触过外界的问天跟谢义感到惊讶! 问天这时站在树上,带着满脸的不信,冲着醉翁老喊道:“醉爷爷,您…您这是怎么弄的?这…这要是让我们弄的话,少说也得两天啊,而您…您只是靠了一下,它……它居然就倒了……” 一旁的谢义同样满脸充满了不信:“是啊,醉爷爷,您这是怎么做的?” 看着一副吃惊的问天跟谢义,醉翁老只是简单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问天也懒得管树上的树枝了,急忙从树上爬了下来,快步跑到醉翁老面前,抓着他的衣角,说道:“醉爷爷,最爷爷,您能教教我们吗?就是您刚才怎么靠倒这颗树的,我们要是学会了,就不用这么慢吞吞砍那些结实的树枝了。” “是啊,是啊,醉爷爷,教教我们吧”谢义也在一旁喊道。 “哈哈哈哈……”醉翁老突然大笑了起来,因为他没想到,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居然把他们两个小家伙弄到了崇拜的地步:“你们真的想学??” 问天跟谢义齐齐用力点了点头,他们当然是真的很想学,因为他们就从没想到过,居然有人可以这样,对于好奇的他们,心中怎么可能不想学呢。 谢义在一旁点了点头,随后急忙在献起殷勤来:“醉爷爷,您就教教我们吧,你看,我每天都给您买酒喝,这样行吗?” 醉翁老看着眼前这两个满是激动的少年,微微一笑,说道:“教你们也不是不行,只是学这个很乏味,而且很费时间,你们还愿意学吗?” 闻言,谢义在一旁没有丝毫考虑,直接回道:“不就是无聊跟费时间嘛,这有什么,像我们每天砍这些树枝已经很无聊,很费时间了,难道那个比这个还要无聊费时间嘛,就算是,如果学会了,那样我们砍这些树枝不就简单多了,就算在无聊在费时间我们也不怕,对吧,小天……”。 问天在一旁紧忙点头,生怕醉翁老不教他们。 醉翁老听后,喝了一口小酒,轻轻屡着雪白的胡须,稍微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只要你们不嫌乏味,那我教你们也没什么,但是小鬼头,你别忘了每天都要给我买酒喝哦。” 醉翁老原本就打算了教他俩一些东西,不管是因为问天跟谢义的聪慧,还是因为他们替自己出头的原因,醉翁老觉得都有必要教他们点东西,这样才不至于埋没了人才。 他今没有传人,现在他也只是打算教导问天两人一些简单的武功基础,至于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就算什么样子吧,醉翁老目前是这么想的,心里根本没有收问天跟谢义当徒弟的意思。 谢义听后忙点头,一副没问题的样子,只要你肯教我刚才怎么只靠一下,就把一个一人怀抱的树给弄倒了,一点点酒算什么,只要我想办法把这棵树给拖回去,那酒不就有了,谁还会在乎那点儿破钱。 跟谢义两个少年相互看了一眼,都心意相通般的笑了。 既然醉翁老已经打算好要教问天他们了,当然工具也早准备好了。 只见醉翁老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布,随着布被打开,问天跟谢义这才发现,布上原来是一个人形画像。 这个人形画像就仿佛遍地的蚂蚁洞一样,到处都是点,许多许多的点,还有几条细长的线,有的从脚部连接到头部,有的又从胸口分别连到手上脚上,反正问天觉得整个画像上,到处都是点点线线,线线点点,异常奇怪。 醉翁老看了一眼一脸郁闷的问天跟谢义,笑道:“那好,我现在先教你们认识一下你们自己,也就是你们的身体。” 问天跟谢义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他们看不懂醉翁老拿出的这幅画像,但既然醉翁老拿出来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他们没有插嘴,而 是选择在一旁静静聆听。 “人体周身约五十二个单位,三百个双穴,五十个奇穴,一共七百二十个穴位,每个穴位都不同,有些简单不重要的我就不说了,但是有些你们必须记一下,因为在武林中这些穴位一旦被人击中,就有可能会瞬间死亡”醉翁老看了一眼一旁认真倾听的问天,慎重的说道:“人体有一百零八个危险穴位,有七十二个不至于一击致命,但有三十六个却是可以一击致命,甚至不用多大力气便能让你瞬间死亡,这些被武林中称之为‘死穴’” “死穴?” 听到这里,问天跟谢义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可从没想过,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居然可以点到人体的某个部位,就可以让人瞬间死亡的。 “不错,这些死穴只要是被武林中有些内功底子的人一点,你有可能就会瞬间死亡,比如百位,神庭,太阳……”醉翁老一边讲着手还在那块布上来回指点着。 “所以,在武林中对于近身战,只要你没有足够的把握一击打败对手,最好还是跟对手拉开一些距离,那样是比较安全的,当然,等你到了一定程度,面对这些穴位也可以直接无视,不过那实在是很难”醉翁老说着,脸上露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仿佛他说的那个程度真的很难到达一样。 而问天跟谢义两人此时的心,都放在了地上这块布上,都在努力记着醉翁老刚刚所说的死穴,生怕哪天不小心撞上了,那自己死的多冤枉,根本没有注意醉翁老的表情。 现在的他们并不知道,就算是那些死穴被打中了,只要没有人运用功力,最多也就是昏迷不醒,还不至于致命的。 醉翁老看了下眼前两个用心学习的小家伙,笑了笑继续说道:“刚才也说了,除了这三十六个死穴要注意外,其他七十二个要害穴也很重要,比如…” 醉翁老说着,突然伸手往谢义身上点了一下。 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点,谢义便立刻觉得身上无缘无故瘙痒了起来,而且是奇痒无比,双手不断的在身上挠着,可是他又不确定是哪里痒了,觉得似乎全身都在痒,弄得谢义不知所措,无奈的在一旁身不由己的大笑起来。 醉翁老见谢义在一旁笑的,似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便又在谢义身上的同一处点了下,笑道:“像笑穴,睡穴,麻穴,这些也很重要。” 问天跟谢义都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们这是第一次听说了人体有穴位,而且这么多,居然还有死穴。 这些知识不禁让问天跟谢义两人觉得,那次决定救这个醉翁老,是多么明智的决定,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了解到这些东西。 虽然自己现在不是很懂,但他们知道,这些知识绝对值得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