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少军妻》 第一章逼婚进行时(一) “报告”,铿锵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某军军事基地办公室里的寂静。窗边办公桌前,在一身迷彩训练服包裹下,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正伏案认真的研究着手中的军事演习计划。一阵清风拂过,齐耳短发俏皮的轻舞,修长的右手拿着笔,虎口与食指上布满了厚厚的茧子,一看便知,这是长期使用枪械所留下的。 她闻声抬起头,看向门口,精致,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秀眉下,一双本该如明星般璀璨的眼眸中,却如无底枯井般,激不起半点波澜,平淡如水的眸子看向门口挺拔站立着的身穿绿色军装的年轻男子,手里捧着一袋子糖果,在他纯朴憨厚的面容上,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无限的幸福喜悦,来人正是狂豹特种大队的第一狙击手,李让,因为部队半个月后的演习任务,便将两天前刚新婚的他,召回了部队。 “进”,明朗且淡漠的声线有着一丝因为长期大声喊话而形成的浅浅暗哑,不似平常女生的尖细甜腻。 随即,李让捧着代表自己幸福的喜糖,迈着正步,走进办公室,在他们特战旅第一位女参谋长,亦是狂豹特种大队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大队长,司徒少南面前立定,恭恭敬敬的把喜糖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军礼,昂首挺胸,目光如炬的说:“报告队长,请分享我的喜悦。”司徒少南遂站立起身,一米七二的身高,单薄却不失军人的刚毅,亦是身姿挺拔的回了一个军礼,语气一贯漠然得说道:“恭喜你,记住,要幸福。”似乎这已经是她觉得最温和的语气了,但是在他人听来,还是有一种命令似的威压,令人臣服。 李让傻傻一笑,忙忙点头说:“一定的,一定的。”司徒少南看着面前李让脸上洋溢的幸福,后又语重心长得说道:“一定要好好对她,人家愿意嫁给你,是你的福分,军嫂的辛酸,不是一般姑娘能承受的,所以,必须对得起人家的付出,听明白了没有,这是忠告,也是命令,必须执行”最后的四个字说的尤为铿锵有力。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让坚定的向他敬重的队长保证,也是在用军人如山的誓言,对远在家乡的新婚妻子坚定的保证着。 随后,李让嘿嘿一笑,将红色的喜糖袋子打开,向司徒少南近前推了推,说:“队长,吃一块儿,可甜了。” 司徒少南看着缤纷多彩的喜庆糖纸,包裹着属于幸福的甜蜜。伸出手拿起一块儿,看着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讨厌吃甜的东西,觉得,虽然甜着味蕾,可心却更苦了。 李让见她盯着手里的糖半天了也没有打开吃,拉长语调,说:“队长……”司徒少南飘远的神志被拉回,歉意的看了李让一眼,勉强的把糖含在嘴里,还配合点点头,说:“嗯,挺甜的。”李让挠挠后脑勺,傻笑着。 司徒少南看他傻笑的幸福模样儿,也被他感染的微微勾起了嘴角,而李让见她此时柔和的脸庞,和勾起的嘴角,像见鬼了似的张大嘴巴,入伍三年,他还是第次一见人称罗刹魔女的司徒大队长露出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而且还很耀眼,这怎能不叫他惊诧。 司徒少南见李让这幅神情,狐疑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怎么,脸上有脏东西?”李让忙忙摆手道:“没,没有,就是,嘿嘿,就是觉得队长你这微微一笑很是倾城啊!”话音一落,便见他们队长大人的脸瞬间一绷,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识趣的李让忙忙打个军礼,边往后退边心虚的说:“报告,我得回去训练了。”然后便以飞人的速度逃离现场。 司徒少南无语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此时又徒留下了一室的静谧。 她转身拿起水杯,喝了几大口水,将口中不适的感觉冲淡。甜的尽头是不能言明的酸涩,这种感觉让她讨厌。 坐回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喜糖,曾几何时,她也渴望着,手捧喜糖,让每个人与她一起分享她的喜悦。摩挲着沾染了自己淡淡体温的铂金静链,末端那颗意义非凡的子弹挂坠,在三年前的一次任务中遗失了,这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底又添了一抹挥之不去的遗憾。 深深地吸口气,双眼紧闭,靠在椅背上,试图平复这烦乱的心绪。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空旷的静谧。司徒少南瞬间张开双目,拿起电话“喂” 【参谋长,有一位自称是您母亲的梁女士要求见您,您看……】 电话里传来了让她头疼的消息。司徒少南揉了揉眉心,低喃着“她怎么找到部队来了。”一想到母亲来的目的,她更是头疼欲裂。 电话那头,半天没得到回应的卫兵疑惑的问道【参谋长?】 “带她到接见室等我”,司徒少南说完,挂掉电话,整理了一下文件,拿起军帽戴上,深呼吸后,信步走出了办公室。 部队门口,司徒少南的母亲,梁云,在卫兵的引导下,第一次走进笼罩着神秘色彩的军营。 湛蓝的天空,几朵细碎的云缓缓飘动,一望无边的训练场上,几个整齐划一的队列在烈日下跑着步,阵阵军歌嘹亮回荡,唱出了军人的热血。 还有一些打着赤膊的士兵,在做着抗击打训练,当粗棍打下的瞬间,梁云忍不住为那些年轻的男孩儿感到一阵心疼,还有很多顶着烈日,体能训练的,真真一副激情澎湃的热血军容,看了一圈,都是清一色的男兵。想到女儿这些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梁云不自觉得皱起眉头,心底更是坚定了让女儿赶紧退役结婚的念头。 梁云跟着卫兵进了一座三层小楼里,在一楼拐角处,卫兵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转身对她说:“女士,您就在这里等我们参谋长,她马上就到。”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排黑皮沙发,一个木制茶几,另一侧是一台饮水机,还有一些密封的一次性纸杯。 卫兵走到饮水机那里,打开密封的纸杯,接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几上,说“您先喝点水。”梁云虽然心情压抑,但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拿起杯子泯了一口。此时,一阵节奏稳健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看到来人,梁云一时有些怔愣。 卫兵忙立定,向来人司徒少南打着敬礼,:“敬礼,参谋长好。” 司徒少南看着卫兵点点头,说:“嗯,你先回去吧。” “是”,卫兵出门时也将房门给她们带上了。 司徒少南看向母亲梁云,一年不见,脸上好像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梁云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一年不见的女儿面前,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司徒少南率先开口,问:“妈,你怎么找来了?” 她一贯的淡漠语气,让梁云眉头一紧,有些气恼得说:“你一年多都不回家,连个电话都不打,我没办法,托了好些关系才打听到你。你倒好,不问问家里的情况,到先质问起我来了,司徒少南,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兵。” 梁云气呼呼的做到沙发上,抹起了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五年前,女儿执行任务重伤回来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变得对什么人,什么事都冷漠淡然,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激起她心底的涟漪,全身心的扑到部队里,几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劝她退役回家,找个好男人嫁了,可一番争吵后,居然一年多不和家里联系,自己好不容易打听到她所在部队的位置,没想到居然离北宁市不过一天的路程。这才见面,也不关心一下她这个当妈的,还用那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梁云此时心里更是郁结气闷。 第二章逼婚进行时(二) 看着母亲的泪水,司徒少南沉重的低叹,“妈,对不起。”她尽量放柔了语气,坐到母亲身旁,安抚被自己伤了的母亲。 梁云拭去眼角的泪痕,抓着司徒少南的手,摩挲着手掌坚硬的茧子,语气透着满满得心疼,说:“少南,当初你背着我和你爸,偷偷报考军校,我们都默许了,随后你进入军队,我们也没说什么,你有一颗不输男儿的心,这妈都知道。本以为太平岁月,当一名普通的军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和你爸也没有阻止你,可是,自从五年前,被部队通知,你因为任务重伤病危时,我和你爸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我们老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们就你一个女儿,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要怎么办啊!” 梁云见司徒少南低头不语,一时看清表情,接着又试探的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两年就三十岁了,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听妈妈的话,申请退役,回家吧,妈妈给你说了一门好亲事,绝对……” 还没等她话落,司徒少南蹭的站起身,表情凝重的看着不明所以的梁云,很是坚定的说:“妈,这件事情几年前我就已经很明确的表过态了,我不会退役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脱掉这身军装。” 梁云被她态度突然的转变惊了一下,但还是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耐心的劝导着性格执拗的女儿,试图避免曾经的争吵,说:“少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妈妈的心吗?” 看着母亲期盼的眸光,司徒少南无奈的说:“妈,我体谅您,我也体谅天下所有心系子女的父母,可是,您看看,满军营里,哪一个不是父母手中的宝,哪一个不是带着父母无限的牵挂,背景离乡,来到这里,以自己的青春热血灌注着军人的光荣。” 司徒少南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妈,如果,每个军人都为了体谅父母,而脱下下军装的话,那么,我们的国家将如何?我们的小家,又将如何?您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不会理解不了这些吧?” 梁云有些语塞,面对着女儿说的家国大义,自知说不过,她随即话音一转,又说:“保家卫国是男人的事,你是女人……”, “军营里,只有军人,没有男人女人之分。” 司徒少南果断的打断了梁云的话,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清澈的蓝天,掷地有声的说:“而且祖国需要我,军队需要我,我的兵也需要我,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看着司徒少南不容动摇的神情,梁云有些退让却又不容反驳的说:“好,就算你要当你的军人,可是,军人总不至于不让结婚吧,你当兵,我不拦着,但是,这个婚,必须得结。” 结婚,对于司徒少南来说,不亚于让她退役的敏感要求。 司徒少南烦躁的踱着步子,片刻后,她站到梁云的身侧,濒临祈求似语气说:“妈,求您了,能不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 梁云满目伤心的微微抬眼,侧头看向身旁高她一头的司徒少南,胸膛因为气极,剧烈地起伏着,她慢慢地转过身子,不可置信的眸光,投射进司徒少南枯井般的深眸里,半天才找回声音,颤抖的指着她,就连声音都在打颤的说:“你,好,好你个司徒少南,你现在是什么参谋长,是大领导了是吧,连我这个当妈的都没有资格管你了是吧,好,你等着,你别后悔。”说完,梁云怒不可解的扭身离开了会见室,小跑着,出了军营。 少顷,看着母亲消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司徒少南才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掌心里。 每次都是以争吵结束母女间的谈话,自从进入部队,母亲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扒掉自己身上的军装。近几年,她更是走上了逼婚一族的行列里,不停的给自己物色结婚对象,而每一次都是以这样的结果收尾,以前,她还可以躲在军营里,现在,就连最后的栖身之所都暴露了,真不敢想,以后的日子,怕是没得安宁了。 想起手头还有重要的工作,司徒少南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她敏锐的察觉到了窗外的异动,狐疑的向窗边靠去,猛地伸头看向窗外,李让等狂豹特种大队的几人正蹲在窗根底下偷听,视线与见他们的队长阴沉的目光交汇的瞬间,几人心底突的一跳,还是李让快速地反应过来,只见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指着头顶清亮的天空,说:“咦,今天的月亮好大啊,”其他几人这才反应过来,附和着说:“是啊,星星也很亮啊,”其中一个突然指着空中,惊呼道:“看,ufo,赶紧追啊!”几人连忙奔着传说的“ufo”追去,逃离了司徒少南犀利的眸光。 接下来的几天里,司徒少南带领着狂豹特种大队的一众人等,开始了她最新制定的魔鬼训练,连续几天下来,所有人都要达到了体能的极限。又是一天的疯狂训练结束了,待士兵们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宿舍后,司徒少南也回到了干部宿舍。 洗去一身的疲惫,躺在床上,这些天,她一直在用超强度的训练,麻痹自己烦乱的心绪,母亲当天负气离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有好几次拿起电话,想问问她,又怕她还没消气,思虑再三,她决定还是等再过几天,集训结束后,回家看看吧。 一晃,演习前的集训终于结束了,部队特批了司徒少南一周的假。次日,收拾妥当的司徒少南正准备换下作战服回家时,宿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接起电话,“喂” 【参谋长,有一个大叔,说是您家的司机,有急事要见你】 司徒少南秀眉一蹙,说:“让他接电话。” 须臾,电话那头一阵焦急的声音传入了司徒少南的耳中,【小姐,快回家吧,夫人自杀了,在医院抢救呢,老爷让我来接你】 “咣当”一声,司徒少南手中的电话滑落,不容多想,她便夺门而出。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三章逼婚进行时(三) 北宁市第一医院,特级病房,一身迷彩作战服的司徒少南,跪在昏迷不醒的母亲的床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仿佛一松手,母亲就会离她远去。 司徒文心疼的看着女儿隐忍在眼中的泪花,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军人不需要泪水”,所以,她的泪都流进了心底。 其实,他一直以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而感到骄傲,但是他也能理解妻子这么做的良苦用心,虽然,28岁的女儿已位及少将,是一军的参谋长,但是,做父母的,总盼她有一个好归宿,才能彻底放心不是。走到女儿身后,司徒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着说:“你妈妈已经没事了,只是太虚弱了,过一会儿就会醒了。” “爸,对不起。” 透着一丝惯有的暗哑的声音让司徒文心底一颤。 他轻叹一声,说:“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只是,你不要怪你母亲才好,她,也是太爱你了,希望你幸福。” “嗯,我知道。” 司徒少南如君子兰般淡雅精致的面容闪过一抹痛楚,或许她的坚持真的错了,起码伤害了母亲,逼得母亲选择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迫使自己妥协,无论如何,她真的是打心底已经妥协了。 “漫步”咖啡厅,半封闭式的座位上,司徒少南还是那身来不及换下的作战服,靠在柔软的大沙发椅子上,耳边悠扬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她安静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杯子里褐色的咖啡被搅动起圈圈涟漪,就像此时,她的心一样,无法平静。 想起昨晚,母亲睁开眼睛,虚弱的看向自己,听到自己脱口而出,同意她的安排时,母亲眼中闪烁的光亮,心底就是一阵苦闷。 “对不起,我来晚了,今天有一个学生患了急性盲肠炎,被送医院,我这才脱开身,接到你的电话就赶来了,嗯?你怎么也不换身衣服,脸色也不好,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寻声望去,来人正是司徒少南的挚友闺密,郑沫,但见她一身飘逸的白沙长裙,因为着急而使清雅如莲的俏脸上布上了丝丝汗珠。 她理了一下有些乱的柔美长发,很是歉意的坐到了司徒少南对面,看见好友为自己点好的咖啡,郑沫甜甜的一笑,说:“我们家少南最好了,一年不见,还记得我的口味。” 司徒少南沉默不语的看着郑沫笑魇如花。早以习惯了她的沉默寡言的郑沫并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少南,这次能在家休息多久啊!”“我准备结婚了。”这是这许久,司徒少南的第一句话,声音里是她一贯的淡漠,说的仿佛是别人的事情般。 “什么?结婚,跟谁,多大,男的女的,不是,我是问你确定你要结婚吗?” 郑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因为家里逼婚,她躲在部队,与有人断了联系,虽然她与司徒少南不是经常见面,但是见不可破的友情一直稳如泰山,两个人也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产生疏离,所以她是司徒少南唯一可以吐露心声的对象,而司徒少南一直巨婚的理由她也是唯一知道的。 司徒少南把她决定听从母亲安排的缘由说与了郑沫听。“啧啧啧,伯母太狠了,如果掌握不好时间和药量,岂不弄假成真了。唉,真是难为你了。” 说着,郑沫伸出手握住了司徒少南有冰凉的右手,摩挲着她手掌因为长年握枪而生成的薄茧,又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清澈的眸光锁着司徒少南不似平常女生白嫩的脸,看着她如明星般璀璨的眼眸,似万年枯井般激不起半点涟漪,柔声得说:“少南,放下吧,不要再执着于过去了,逝者已矣,他也不希望你这样,你不是说过,他让你替他活下去吗?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他,那么,你希望他如你般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出不来,还是勇敢的迈向幸福。” 司徒少南只是沉默的低下头,郑沫自知有些事还需要她自己去感悟,所以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三日后,司徒少南的母亲,梁云康复出院回家,她拉着女儿的手,兴奋之意溢于言表,连忙吩咐着厨房给女儿准备她爱吃的东西,自己则介绍起了女儿即将相亲的对象。 “少南啊,这可是整个北宁市首屈一指的金家,跟咱们家绝对的门当户对,而且金老爷子曾是你爷爷的老连长,他们家在政界,商界都有一席之地,你未来的公公是金氏集团的总裁,他唯一的妹妹嫁的可是北宁市市委书记。至于你要相亲的对象则是金家的独子,金一鸣。” 司徒少南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母亲在那里侃侃而谈,不做言语。梁云见她不说话,就问道:“少南,有什么不妥的吗?” 司徒少南忙摇摇头说:“没有,妈妈您安排吧,只是,我得回部队了,等你订好了时间,通知我,我会及时赶到的。” 梁云见女儿乖顺的模样,心花怒放的点头,送女儿出门。坐回沙发上,一拍大腿,她居然忘了给女儿看金家大少的照片,不过,凭着金家大少那般长像,怕是女儿也会被迷惑吧。 然后她拿起手边的电话,须臾,电话被接通,她轻快的说:“喂,亲家母啊,嗯,对,是我,我女儿已经回来了,嗯,对,那行,好好,咱们周末见,好,再见啊!” “你不好好休息,跟谁打电话呢?少南呢?”刚下班的司徒文看见梁云眉开眼笑的打着电话,问道。 梁云闻声起身,接过他的公文包,说:“还能是谁,未来亲家母呗。少南有赶回部队去了。” “哦,和金家见面的时间都安排好了?”司徒文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泯了一口。 “嗯,周末,金翼大酒店。一会儿我得赶紧通知女儿。唉…女儿嫁进金家,我就放心了。” 司徒文轻叹道:“希望如此。”然后翻看起了今日的报纸,没在言语。 第四章逼婚进行时(四) 金家大宅 “日子订好了?”面容威严,又不失鹤发童颜的金家老爷子负手,步履从容地从楼上走下,中气十足的语气询问着眼前的儿媳,金家的夫人,陆琴婉。 “订好了,这周末。”说着,陆琴婉眼神一暗,长叹一声。 看着情绪低落的儿媳,金老爷子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陆琴婉思衬片刻后,说:“爸,这门婚事,唉……”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风格呀。”金老爷子悠哉的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熟练地玩儿起了一款名叫“冲锋号”的军方手游。 须臾,只听陆琴婉说:“这司徒少南比咱家一鸣大三岁,又是一位少将,一定是稳重成熟型的女人,可您再看看,一鸣,刚刚留学回来一年多点儿,也不进公司,不求上进,游手好闲,整个一标准的二世祖,他们二人性格是南辕北辙啊,这样的婚姻能长久吗”陆琴婉一想到此处就不免心中忧虑。 “诶呀,真是的,每次一到这关就死,这是哪个小兔崽子研究的游戏,诚心不让人升级吗。”嘴上虽然抱怨着,但金老爷子的手却不停的继续奋战。 陆琴婉转头一看此刻,兴致勃勃,像孩子似的玩儿手游的老爷子,无奈的说:“爸,您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 金老爷子说着暂停了游戏,看着陆琴婉,端正身形,接着说道:“就是因为一鸣的玩世不恭,我才给他寻的这门婚事,你也说了,司徒家的那丫头,成熟稳重,年纪轻轻地就成为了一位少将,手里掌管着上千的士兵,既然她能被那么多人信服,一定是有她的本事,而她的这一本事,正好可以用到一鸣那混小子身上。” 金老爷子喝了一口陆琴婉递过来的茶,又接着道:“一鸣生性顽劣,又被娇生惯养的放荡不羁,你认为一般的千金小姐,能管的住他,让他收心吗?” “您说的有道理,可是,婚姻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一鸣玩儿心重,能接受咱们的安排吗?”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保证周末的相亲,那混小子会准时出席,你就准备好当婆婆吧。”金老爷子成竹在胸的说道,然后拿起平板电脑上楼。 陆琴婉诧异的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心下疑惑的想着,她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金爵”娱乐会所,露天游泳池,一个体态修长的身影,不知疲倦地在水中变换着泳姿。 岸上,北宁市最年轻有为的检察官--白羽,身着得体的白色西装,挺拔的身姿,透着而立之年的稳健,儒雅俊秀的面庞,一双剑眉下幽深的双眼,闪烁着洞察一切的睿智光芒。此时,他正在孤独的品茗红酒。 随着最后一阵被带动的水花溅起,终于发泄完闷气而疲惫下来的金一鸣走出泳池,一米八五黄金比例分割的完美体态,晶莹的水滴,依恋得滑过身体的每一处,若不是微显的肌肉和那狂野的六块腹肌,真让人误会这是女人该有的白嫩细腻肌肤,俊美的脸庞,钢与柔完美的结合,摘去了嘴角习惯性的邪魅弧度,今日妖孽美艳的脸上,布上了一层阴郁,一双凤眸不复往日多情璀璨,蒙上了些许烦躁。 金一鸣随手抓起洁白浴袍,松散的穿在身上,随意中透着慵懒的魅惑。慢步走到白羽身旁,接过白羽递过来的红酒,执杯的修长玉手,轻轻地晃动着高脚杯,轻轻地与白羽碰杯,而后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急急忙忙地叫我来,就是看你的矫健泳姿吗”低沉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从白羽单薄的唇中溢出,难得的打趣语气道。 金一鸣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酒,饮罢,白了一眼比他大五岁的表哥白羽一眼,清朗如风的声线略显不满得道:“明知故问。” 白羽突然了然的一笑,“你是说周末相亲的事?”然后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金一鸣,“不过是相亲而已,你可以拒绝。” 金一鸣垂眸看着手中空掉的酒杯,嗤笑道:“呵,相亲不过是走个过场,这次是爷爷敲定的人选,就算是头猪,我也得娶咯。” 白羽闻言眉头一挑,觉得鸣少的新娘如果是......呵呵......那个画面似乎有点儿太美,不敢想了。 白羽勾唇轻笑,挪揶道:“怎么,风流不羁的鸣少恐婚了?” “我会恐婚?” 听见金一鸣陡然升高的语调,让白羽不禁摇头轻笑。 而金一鸣则不自然的别过眼去,讪讪的说:“我还没玩儿够呢。我可不想像我爸似的,被我妈管的一点儿空间都没有。” 其实也不能怪天不怕地不怕的鸣少会有这种想法,只是一想到将来他会过上老爸那种屈服在老婆的威严下,不能自主的生活,他就浑身不舒服。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白羽浅浅的一声感叹,却透出了深深的伤感之意。 金一鸣听出了他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无限艳羡和感伤,拿起酒瓶,走到他身边,又为他蓄了一杯红酒,随后自己也到了些许。醇香的酒气萦绕在空气中,二人轻轻地碰杯,优雅的品茗着。 “还没放下吗?三年了,忧忧也应该有个妈妈照顾了。” 白羽低垂眼脸,盯着手中的红酒,仿佛自言自语般低低地说道:“有些伤不是时间能治愈的,即使表面的伤疤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化,甚至恢复如初,可是当时的那种痛已经深入骨髓,恐怕今生难忘。” 白羽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所以,没等金一鸣再就这个话题言语,他便很快的就整理好了自己无意间外泄的情绪。很自然的岔开话题,道:“怎么,还像前几次那样,准备遁走?” 金一鸣知晓白羽刻意的岔开话题,轻噙一口酒,醇香自舌尖蔓延。而后歪头看着白羽,满目的无奈:“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了,要是我再敢玩儿消失,他老人家就会真的让我消失。” 白羽亦是勾唇一笑仰头将酒饮尽,道:“那你自求多福吧。” 金一鸣斜睨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白羽,眼中精光一闪,阴阴的道:“ 要不这次的相亲让给你吧,我觉得姑姑会很赞成的。” 闻言,白羽忙不迭地摆手摇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已经有儿子了,传宗接代的伟大任务也已完成,目前已是一颗弃子。再说了,现在男女比例已经严重失衡,我就不要再占用资源了,还是留给你去开发利用吧。” 金一鸣鄙视地撇撇嘴,溜出一句:“有儿子了不起啊,明儿个我也弄出来两个。” 白羽眼神一转,故作沉思状,煞有其实的说:“这个方案可行,只是,恐怕时间上是来不及了啊。” 说完还配了一个无比惋惜的眼神,让金一鸣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就知道白检察官的高冷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强压下想要把他扔下泳池的念头,“duang”的一声把名贵的水晶高脚杯放到桌上,由于力学原理,杯子在桌面上打起了转儿。 白羽瞧着浑身充满怨怼之气而离去的鸣大少,很不道德的笑喷了,急忙把已经自转到桌边的高脚杯扶正,摔碎了可惜,节约是美德。然后也飘然的离开了。 第五章相亲三部曲(一) 时间君总是再你没有防备的时候,悄悄地从你身边溜走。 一晃,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周末到了。被清晨的一场小雨洗礼过的周末,褪去了往日的酷热,和煦的天气中夹杂着几许清爽的微风。 金氏集团旗下的金翼大酒店,低调奢华的专属包房内,弥漫着一种叫做喜悦的氛围。 满是珍馐佳肴的圆形餐桌前,金老爷子,金夫人,和金大总裁,皆是盛装而坐,对面的司徒文和妻子梁云也是衣着考究。 只是今天的女主角,司徒少南置身他们当中,一身笔挺军装,干练果敢的形象,显得很突兀。 本来梁云打算让司徒少南提前回来,好好的装扮一番,就连造型师都是请的本市最高级的。可谁知道,她根本没给自己那个时间,直到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才联系上她,人家可是从部队踩着点儿直接的赶到了酒店门口与他们汇合的。 当梁云远远的看到门口那一抹耀眼的军绿色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碍于大厅广众,修养良好的她才生生的忍住没有数落司徒少南,仅仅用眼神发泄着她的不满。只是,奈何司徒少将一贯的漠然很强悍的击退了来自母亲无声的控诉,她也就很自然的跟在父母的身后,听从调遣。 司徒少南很淡定的接受着金家三位长辈的审视,微微勾起的嘴角好似融化了冰雪的初春暖阳。 金老爷子觉得这个孙媳妇儿太合自己的心意了,成熟稳重,透着一股子英气,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娇柔做作。 金大总裁金有成也暗自点头称赞,如果一鸣那个臭小子娶了眼前这位少将的话,相信他的好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也不是他这个当老爸的不厚道,谁让那臭小子不肯接手集团,说什么自由惯了,害得他不得清闲。 陆琴婉对司徒少南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司徒少南婚后能退役回家,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 “少南,入伍有些年头了吧。?”陆琴婉微笑着问道。 司徒少南微微点了点头,“十年了。” “在那个部队啊?什么兵种?”入伍当过兵的金老爷子满眼放光的问道。而后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摇头笑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军事机密,不能说,不能说。哈哈.....” 随后大家也都跟着展开了笑颜。 梁云听到此处不禁有些心慌,偷偷地在桌子底下踢了司徒少南一下,提醒她注意措辞。千万别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司徒少南觉得金家的三位长辈都很平易近人,所以压抑在心底的一丝紧张也稍稍放松了一点。 没有理会母亲的暗示。很自然的说:“我是特种兵。”司徒少南对于部队的事,也就只能说这么多了,所以很抱歉的微微一笑。 “特种兵......”三个字被三个人以三种不同的音调重复了一遍。 梁云眉头一跳,连忙接话道:“那个,以前,现在只搞政治工作。而且退伍申请也已经递交了。”说完眼神示意了让她头疼的女儿。因为和金家介绍时她只说女儿是在后方搞政治的,而且还保证了婚后退役的要求。 三人又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文,却见司徒文一副她说的是事实的表情冲他们点头微笑着。他偷偷瞄了一眼脸色已经结冰的女儿,心中哀叹,又不得不配合着妻子的说辞。 司徒少南并没有反驳母亲,只是勉强维持的微笑此时已经破碎,她觉得已经掉入了母亲为她量身打造的陷阱里了。 金家三位听到梁云的解释后都长吁了口气。 特种兵,可不是一般的兵种,即使在和平年代,特种兵也是一种危险的兵种。 一时间包房里陡然静谧了下来。 恰在此时,司徒少南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她起身礼貌的和长辈们致意,而后身姿挺拔的走出包房。 梁云看着女儿清瘦却透着坚毅的背影,一时鼻头发酸,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急忙拭去眼角的泪滴,回过头:“一晃,女儿就要出嫁了,心中难免不舍,亲家不要介意啊。” 陆琴婉坐在梁云身边,拉过她的手,“亲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疼爱少南的,以后她就是我们家的女儿。” 说着回头看向金有成,笑道:“终于能弥补我没有女儿遗憾了。” 其他几人也都跟着笑了,打破了刚才的小尴尬。 “有成,再给那臭小子打电话,怎么还没来,这么不守时,像什么话。”语气有些不善的吩咐道。 金有成拿起手机,还没等拨号,包房的门就开了,所有人齐齐望向门口。咱们姗姗来迟的鸣少无比妖娆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一身得体的休闲款西装,衬衣领口开了两个纽扣,显得随意又不失庄重。 “对不起,我来晚了。”俊美的容颜配上无懈可击的微笑,让人眼前一亮,仿佛暗淡了所有的陪衬。 金一鸣优雅地走到司徒文夫妇面前,很礼貌地请罪:“对不起,伯父伯母,我来迟了。” 被他反射的光芒闪到的司徒文夫妇愣愣地起身,即便开始对于他的迟到有所抱怨,此刻也被他绅士般的贵气给消散了。 “没有,没有,是我们来早了。”梁云顺嘴流出来的话,让司徒文不禁扶额,说好的丈母娘的威严呢? 金老爷子和陆琴婉分别数落金一鸣一通。 虚心接受长辈教训的金一鸣不动声色的环顾包房一周,貌似他的准新娘不在。 司徒少南站在洗手间的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映像出的自己,好陌生,从前的阳光开朗,不知被丢到了那里去了。 刚才部队的电话给了她得以整理情绪的机会,要不然,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至于母亲说的婚后退役,如果她坚持,谁也无法强迫她。 既然答应了母亲来相亲,那么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反对。至于一直没露面的那位金一鸣,见与不见也无所谓了,部队突然有紧急任务,她得回部队了。 做了个深呼吸,转身朝着包房走去。刚到门口,手机震动了一下。翻开一看,是母亲的短信,那位缺席的金家大少终于来了。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司徒少南很自然地推开了包房的门。 入目的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比之前活跃很多。 金一鸣也随众人把视线投向了司徒少南。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 第六章相亲三部曲(二)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 笑意还未曾从眼底退去,在看到如一棵松柏般挺立的倩影,金一鸣表示他惊呆了,笑容凝固在他妖孽般的俊颜上。应该是他回头的方式不对,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不容的你反抗。 老妈大人已经在耳边低声地告诉他了,没错,这就是今天的相亲对象,一位比自己大三岁的少将女士。而且,据分析,应该是他的准妻子人选没错了。 嗯,素颜就要颜值爆表了,如果稍作打扮的话......等等,那不是重点啊,当他眼角瞄到了老爸投来幸灾乐祸的窃笑时,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扶额,早知道就不拿老爸怕媳妇儿说事儿了,还指天起誓的说,他一定要打破金家长达三代的女权主义制度。 但见眼前的形式......就是不知道那位少将在自己手底下能过几招。 震撼,司徒少南觉得顿时呼吸骤停般的震撼,看见那双含笑如春水般的眸子,枯寂了五年的眼底如龙卷风般狂卷起无尽的波澜。 指甲掐进肉里,强迫自己镇定,只是相似而已,不是他,不是他。可是真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有两个毫无联系的人的眼睛会相似到如出一辙的地步。 梁云见女儿有些失态,忙起身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往座位走去。 “少南,这就是一鸣。”梁云见女儿盯着金一鸣发呆的样子,心中已经高兴地冒泡了,看来有戏,同时也为女儿有了归宿而幸福满心间。 金一鸣起身,礼节性的伸出左手道:“首长好......”认清事实后的他笑的得体大方,毫无破绽,。 其他人一听他的首长好三个字都不禁笑出声来。 “呵呵,这孩子,叫少南就行。”司徒文出声纠正道。 毕竟是经历过生死杀伐的军人,司徒少南已经从最初的震撼种整理好了情绪。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特种兵少将大人。 右手不着痕迹的擦过衣摆,拭去手心余汗。 与他轻轻一握后急速收回。可能是他的手有些凉的关系,虽然同样宽厚,却没有她习惯的炙热感觉。 与司徒少南握手瞬间,金一鸣唯一的感觉就是她的手虽然纤细修长,却不像平常女人的细腻,尤其是虎口和食指的茧,居然让他觉得有些可惜了那双青葱般的玉手,该是多久的磨练才有那么厚的茧。 二人刚刚简短的眉目传情,让两家五位长辈很是欣喜,嘱咐他俩随意后,就已经交头接耳得开始讨论婚礼进程了。 被遗忘的二人坐在角落里,一时相对无言。 司徒少南默默地喝着手中的橙汁,思绪有些游离。 而这边金一鸣则斜靠在椅子上,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单手执杯,轻呷着醇香的咖啡,只要自己开车,他从来都是滴酒不沾,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的生命负责。 而那双搅动了某人心潮的眸子正不住的往身边坐姿端正,思绪游离的司徒少南身上打量。 感觉到了来自身边人炙热的视线,司徒少南抽回游离的思绪,转头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了那双让她心颤的眸子,一种独属金一鸣的邪魅眸光让她瞬间有一种被吸进去的感觉。 她仅仅一瞬间闪过的神色波动,还是让金一鸣给捕捉到了。 金一鸣轻笑着没有戳破,话锋一转,问道:“对于这场相亲,首长怎么看?” 司徒少南闻言,把目光定格在母亲璀璨的笑颜上,悠悠地说道:“长辈们高兴就好。” 金一鸣听她语气中透出的无所谓,好像有情况,赶紧跟进。放下手中的咖啡,身子稍稍往前探了一下,有些急切地问道“你也是......?” 感觉到他隐隐靠近的气息,司徒少南的心“咚”的跳了一下。忙喝了一口橙汁,压下心底的异样,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斜睨他一眼后,低头看了一下腕表。 看她好似默认般没有言语,金一鸣更进一步道:“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一起反击,或许还有一丝转圜,如何?” 没等司徒少南答复,金老爷子突然抬头看过来,对着司徒少南微笑道:“少南,婚礼就定在中秋节怎么样?” 金一鸣闻言浑身一抖,忙看向司徒少南,眼神示意她拒绝,拒绝,拒绝,重要的事要示意三遍的。 看着金一鸣快要抽筋的眼睛好一会儿,司徒少南仿佛没领会般得漠然的转过头,对金老爷子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在八一建军节这天举行婚礼,一切从简就好,而且我的身份特殊,如果可以,我不想惊动媒体。”她说的坚定而且简明,把自己要表达的都叙述明了。 “好好,当然是越快越好,好好......哈哈......”金老爷笑的无比灿烂,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个小金重孙在向他招手,讨糖吃。 除了无比无助的鸣少,其他人都笑的满面春光。 金一鸣无辜的眨眨他动人的眸子,呆住了,说好的不是自愿的呢?那么精明的一个首长,难道是他眼神表达的不到位。 被金一鸣哀怨的注视着的司徒少南又抬手看了眼时间,遂站起身,众人都不解的看向她。 “抱歉,爷爷,阿姨,叔叔,部队突然有事,我得回去,婚礼的事就劳烦你们了。” “哦,好好,没事,工作要紧。”金有成已经自动进入了准公公宽宏大度的模式。 “爸妈,我先走了。” “不回去不行吗?”梁云有些不快了,这种场合,作为主角得她率先离席,怎么都不合适。 “亲家母,孩子的工作重要,工作重要。”金老爷子忙站出来替少南解围,又对坐在对面,处于郁闷中的孙子说道:“一鸣,送送少南。” “哦。”金一鸣无精打采的应声到。 司徒少南冲着一直没有言语的未来婆婆点点头,然后阔步走出包房。金一鸣步态慵懒的跟在她身后。 此时包房内只剩下了两家的长辈,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刚才不发一言的陆琴婉此时语气颇有些迟疑地问道:“亲家母,少南......婚后会退役的吧?” “当然,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工作上的交接而已。呵呵...呵...”梁云心说完讪讪的一笑,忙拿起面前的橙汁喝了起来。 而在场的三位男士则是无言的面面相觑,暗自摇头。 第七章相亲三部曲(三) 酒店的走廊里铺着柔软的地毯,所以,走在上面只发出轻微窸窣声。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一前一后的走着, “为什么不拒绝?” 走在后面的金一鸣声音有些清冷的问。 司徒少南收回了刚刚迈出的左腿,停在了原地。 后面,金一鸣则停在了她身侧,慵懒地靠在墙上,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摆弄着手中的车钥匙。漠然的看着与他身高差异不大的司徒少将,等着她回答。 是啊,如果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俩个一起拒绝这门婚事的话,或许双方家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婚姻是两个人的事,而且他们的这场婚事也没有参杂什么商业因素在内。可偏偏她就鬼使神差的默许了,还把婚事提前了两个月。 司徒少南轻挪脚步,正视着情绪莫名的金一鸣,看到熟悉的眼眸里那抹陌生的神色,她亦语气清淡:“我需要一段婚姻,我想你也是吧?” 金一鸣眉头轻挑,示意她继续。 司徒少南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无形中散发出了她身为将领的威压和不容反驳的气势来,语速缓缓地说:“我们会是最合适的,如你所见,我是军人,一年365天,365天都在部队。所以,婚后,自由还属于你,我们依旧是互不相交的平行线。当然,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那么,我随时会把金太太的位置让出来。至于双方长辈那里,金......先生应该比我清楚需要怎么做吧?” 金一鸣神色未动,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说的没错,拒绝了这次,还会有n次,总不能每次都如法炮制。况且爷爷那里......就像她所言,和军人结婚,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 只是想到最后那句什么如果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她会让位,难道她这么不屑和他共度一生,她不屑,他还不屑呢。瞧瞧她言语间散发出的那股,高高在上施令者的姿态,好像他是她手底下的大头兵似的。 此时金一鸣纠结的不是如何摆脱这场婚姻,而是想着怎样在气势上压倒少将大人。 随即,他挺直背脊,嗯,比她高了一点点,心情突然晴朗了。把他的招牌笑容又舒展开来,身体突然前倾,放大的俊颜,使得司徒少南眸光一闪,身体被迫向后。 如此近距离,金一鸣觉得她身上的那种清冷之意更真切,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般,所以在这盛夏里,她一身严谨的军装才不会觉得闷热吗? 忽而看见了她眼底的一丝波动,金一鸣得逞的轻笑,吐气如兰的说道:“好啊,我没意见。还有,我叫金一鸣。” 感觉到他清朗的气息在面前萦绕,一抹异样在心底划过,司徒少南压下心中异样,避开那双让她心颤的眼眸,稳定心神,抛下一句:“如果没意见的话,回头再联系,我赶时间。”说完,还没等金一鸣有所反应,便快步的走进电梯,按了关门。 保持着刚刚胜利姿态没动的鸣少,凌乱了,又被首长扳回一局,二比一,落败。 歪头看看包房的方向,又看看空荡荡的走廊,摇摇头,转身朝着另一部电梯走去,他现在需要静静。 司徒少南驱车一路往部队进发,也许是心中烦乱,今日的车速要比平时快上许多。 余光中迅速倒退的景物,那样匆匆闪过,徒留虚影。时间何尝不是如此,转眼光阴即逝,从来没有感觉时间是那么的无情。 五年了,距离他离开自己已经五年了,似乎很久,又似乎就在昨天。 他已是冢里英魂,而她也将嫁做人妻。只是残存在心底的那腔情愫要如何安放? 本以为可以孑然一身,余生飘度,奈何命运捉弄,竟让她遇到了拥有和他那般相似眼眸的人,金一鸣......那个浑身透着不羁的男子,时而儒雅,时而邪肆,但又极度有修养的贵公子,居然总是搅动她的心潮,也许还是那双印在心底的眼眸的关系吧。 车子渐渐地淹没在郊外静谧的夜色中,而市区喧嚣的夜生活已渐渐拉开了帷幕。 金爵娱乐会所,是集吃喝玩儿乐为一体的高级休闲会所,创办一年多以来,已经在北宁市的贵族圈儿里站稳了脚。 来这里消遣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而这里幕后的大老板却一直不为人所知,更没有人把它和二世祖金家大少金一鸣联系在一起。整个会所都是另一个老板封凯出面打理。 封凯是金一鸣在外留学时的学长,是比他高一届的金融管理系高级人才。二人在校期间便一起玩儿股票,回国后便一起创办了这家会所。 金一鸣其实只是徒有其名的二世祖,虽然给人感觉他有些放荡不羁,风流任性,其实他只是天性使然。 他的家庭没有其他豪门世家那种黑暗和勾心斗角,父母感情也是和睦深厚,所以,他生长的环境造就了他的那份净明之心。 他是个极具商业头脑的天才,只是松散惯了,不喜欢拘束,所以金融企业管理毕业后一直不肯接受家里的集团。让他每天朝九晚五,没日没夜的忙里忙外的,他可受不了。 所以他老爸金有成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以至于在爷爷逼他结婚这事儿上来了个落井下石。 坐在专属的房间里,金一鸣正低头看着手机上股市的行情。他旁边坐着的就是金爵的另一个老板,也是众所周知的金爵发言人,封凯,白色暗纹的休闲衬衫,宝石蓝的西裤,衬出了他自然随和的气质,儒雅的面容,配上一副无框眼睛,更显出了商人的精明。 此时的他坐在金一鸣身旁,惬意的喝着咖啡,时不时用戏谑的眼神瞟一下已经安静了一下午的鸣少。 在他n次方的眼神攻击下,已经满血复活的鸣少终于放下手机,回了他一句:“想知道什么?” 封凯淡定的推了一下眼镜,斟酌了一下形容词后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让你有了挫败感,又跑到股市上去找平衡了?” 金一鸣嗤笑,“你看错了,我是在思考人生。”然后很优雅的起身,不顾封凯呆愣的神情,道:“明天成立一个搏击俱乐部,相关事宜就交给你了,越快越好。”然后潇洒的转身,留下重重疑云把封凯笼罩。 坐在车里,掰过后视镜,左右照了照他那三百六十行度无死角的俊颜,嘀咕道:“有那么明显吗?” 第八章婚礼二重奏(一) 正如司徒少南所说,她很少或根本不回家。距离上次相亲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周,让金一鸣有种梦幻般的错觉。 倒是因为婚礼事宜,每次都被爷爷和母亲强拉着和准丈母娘见面,名曰婚礼是他的,怎么能置身事外,可同样的首长大人凭什么可以逍遥法外,害得他每天叫苦不迭,几次提议让她也回来参与其中,可都被一句联系不上给打断了希望。 这也不是司徒少南的错,而是相亲当日,接到部队的电话,告知全军为期一个月的实战演习突然提前了。进入演习状态,当然是与世隔绝,所以北宁市所发生的一切,她当然不会知晓和理会。 因为司徒少南提议在八一建军节这天举行婚礼,所以,时间上还是比较匆忙的,但在金家和梁云的共同努力下,所有事宜都已准本妥当,只是...... 正直七月中旬,午后总是闷热难耐,金家别墅大厅,在空调的作用下,却很是凉爽舒适。 大厅里,金老爷子、陆琴婉还有梁云,正在商量着整个婚礼的核心问题,那就是目前为止,因为当时司徒少南走的匆忙,而且一直以来,联系不上她,以至于他们二人的结婚登记和婚纱照还处于空白状态,尤其是这道合法的手续。 陆琴婉把身体往沙发上靠去,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有些清冷的说:“还是联系不到吗?” 金老爷子看了表情沉着的梁云一眼,低声道:“部队就是这样,那孩子是心里有数的人,再等等吧。” 梁云抬眼看了表情已经结冰的陆琴婉后,无奈地叹口气,起身道:“我再去部队看看。”当她弯腰拿起手包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发出了一阵动听的旋律。 梁云随即拉开拉链,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顿时松了一口气,冲着金家二位笑道:“是少南,是少南。” 一听是失踪了月余的司徒少南的来电,本来情绪恹恹地二人瞬间坐直身子,盯着正在接电话的梁云。 虽然听不见电话那头司徒少南说了什么,可是从梁云笑开了花的面容上不难看出,应该是好事。 见梁云笑着挂掉电话,金老爷子赶紧追问:“是不是少南快回来了?”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而且还准备好了登记需要的一切手续,说是让咱们通知一鸣,让他也把证件拿好,在民政局门口等她,再有一个小时她就到了。” 陆琴婉一听,没有多言,连忙拿起身旁的电话通知金一鸣赶往民政局。又回楼上取来了户口本,和梁云一起赶往民政局。 这边,好不容易熬出头的鸣少,正在金爵新成立的搏击俱乐挥汗如雨。可是谁承想,突然接道了家里的电话,告知他,去民政局等着,那位一直不见影踪的司徒少将回来了,正等着和他办理那个受法律保护的本子。 金一鸣有条不紊的回到房间,冲澡,换衣,又喝了一杯醇香的咖啡,然后才步履悠扬的上路了。 当他驱车赶到民政局时,已是下午茶时间。他开始寻找停车位,好安顿他那辆限量版的骚包小跑。绕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停车位,难道今天是什么他不知道的神秘日子,很适合登记结婚吗,怎么连车位都被占满了。 总不能乱停乱放吧,虽然不在乎交警的罚单,可毕竟是违法的事,咱们心思澄明的鸣少可不想破坏自己奉公守法好公民的伟大形象。于是继续在停车场进行环形驾驶。 突然,在他左前方一辆本田正缓缓移出了那个白色边框的区域。于是,他急忙调转车身,准备占领车位。 忽然,右侧余光一道黑色车影一闪,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一个漂亮的漂移过后,金一鸣瞬间小宇宙爆发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车位就这样被别人侵占了,难道他金一鸣很好欺负,怎么一个两个都敢这样挑战他。 金一鸣浑身充满了愤怒之气,威风凛凛地冲出车子,冲着突然杀出来的黑色悍马奔去。 “砰”,悍马主人下车关门的声音,成功的止住了被愤怒冲了头的金一鸣。 只见那人,性别女,身高目测,170以上,黑色平底皮凉鞋,深色九分牛仔铅笔裤,红色细皮腰带,白色丝质蝙蝠杉,齐耳短发如墨染,一副新款墨镜遮住了半张脸。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浑身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好像在哪儿见过? 只见那人,朝着有些怔愣的金一鸣走来。 如此漂亮的车技,如此彪悍的车,还有如此蛮横的举动,很难让金一鸣把这些和对面走过来的高冷女神联系到一起,秉承绅士的风度,鸣少决定,如果她认错态度良好的话,他可以原谅她不合身份的做法的,随后他慵懒的倚在车边,等着来人。 隔着两步的距离,那人站定,墨镜后的眼眸上下扫视了金一鸣一圈,感觉到墨镜后的那道视线时,鸣少招牌是的邪魅笑容又冉冉升起了,太帅没办法,总是被美女这样用眼神调戏,他都无所谓了。 “把车停好,拿上证件,我在门口等你。”突兀的一句话,简洁明了,命令式的口吻,而且通俗易懂,话落人去,徒留一人凌乱于风中,虽然此时无风。 当金一鸣从凌乱中脱身时,那人只剩下了一个潇洒,坚毅,且纤细的背影。 不知道今天的股市怎么样了,金一鸣正思衬着怎样再狠捞一笔。他需要安慰。 一比零,鸣少战败。 将近一个月没有见过司徒少南了,换了一身装扮的她,让金一鸣一时没认出来。虽然还是难改清冷的气质,但是却少了一丝难以靠近的气息。起码站在她面前,视觉上平横了。 当金一鸣来到结婚登记处时,老妈,丈母娘,还有即将被写进配偶栏里的司徒少南正坐在靠窗的一排长椅上。 此时等候登记的新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司徒少南已经摘了墨镜,一张未施粉黛,精致的脸庞呈现在了金一鸣的眼中,原来她的清冷是来自心底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双如深渊枯井般的双眸里,该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才使它如此淡漠孤寂呢? 突然好想探究一下,或许会是一段很精彩的故事。 陆琴婉只是和司徒少南浅谈着,并不是她这个婆婆不好亲近,对于司徒少南这个儿媳妇,无论是从家世还是人品上,她都非常满意,唯一让她别扭的是她的工作,作为一名军人,或许司徒少南是最好的,但是她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能和儿子共度一生,成为儿子得力的贤内助的妻子。综合这几次她的表现,陆琴婉对她还是有些小成见的。 而司徒少南又是清冷的人,婆婆对她态度淡淡,她也不会主动讨好。 梁云则是喜忧各半。待会儿只要钢印一戳,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就算有着落了。而忧的是如何让女儿婚后退役,在家相夫教子。 各有心事的几人,话题并不多。当金一鸣到她们面前时,几人已是冷场了好一会儿。 见金一鸣从陆琴婉手中接过户口本,司徒少南朱唇轻起:“走吧。” 金一鸣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后,抬脚朝着前面司徒少南追去。 真是领导病,一看就是身先士卒惯了的人,而且还是独裁者的那种。金一鸣一路腹诽着。 当二人走到和结婚登记办理窗口截然相反的另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时,里面迎出来了一位身着工作制服,体型健硕的中年男人来。 “司徒少将,里面请。”态度谦恭的把二人迎进来后,急忙又给二人端来了清水,视线时有时无的瞟向二人。 司徒少南把手里的文件袋往桌上一放,而后,看向金一鸣,伸手道:“你的相关证件。” 金一鸣大手一挥,“嗖”的一下把所有相关证件丢到了身前的茶几上。然后,斜靠在沙发上,恣意的睨着司徒少南。 一比一,打平。 司徒少南从容的收回手,对面前弄不清楚状况的工作人员说:“抓紧时间,谢谢。” “好的,您稍等。”说着,他收拾起了二人的材料,转身进了里面的房间,房门紧闭。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司徒少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金一鸣嘴角一勾。轻笑道:“为什么要反悔?” 司徒少南目光有一瞬间的涣散。很快又恢复如初,进入了静音模式。 第九章婚礼二重奏(二) 空气中流淌着安静的气息,只有空调微弱的运转声和翻动报纸的沙沙声。 金一鸣兴趣盎然的盯着司徒少南安静的侧脸,换了装扮的她,褪去了坚硬的棱角,这样安安静静的,有些柔和。就是那股子清冷和漠然,真想知道什么能激起她情绪的波动。 司徒少南依然面不改色的任由他肆意的打量,只是平静的翻看着手中的报纸。 正在此时,轻微的开门声打破了仿佛凝结的空气。 刚刚那位中年工作人员拿着两份文件走到司徒少南二人面前,出声道:“请二位在最后下面签下名字就可以了。”说着把份文件分别递给了二人。 金一鸣并没多说什么,直接提笔在签名栏上潇洒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把笔一丢,笑道:“好了。” 司徒少南握着笔看了他一眼,眸光一闪后,低头也签上了名字。 工作人员随后拿着二人签好了的文件回到了里屋的办公室后,不消一会儿拿着两本红色的小本子交给了他们二人。 接过红本子,翻开一看,金一鸣诧异地回头看向司徒少南:“这个......”然后把红本子里,那张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何时与照片上另一个人一起和的影问道。 而司徒少南没有理他,瞥了一眼旁边微笑站立的工作人员,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拿着红本子,淡淡地对工作人员说:“谢谢,我们先走了。” “应该的,少将慢走。”那人谦恭的说道。 司徒少南才转头对金一鸣说:“可以走了。”然后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金一鸣缓缓地合上了登记证,冲着中年大叔微微一笑,也转身离开了。 出了门,司徒少南就在门外五步远的地方,静默的站着。 金一鸣走到她身边,站定,司徒少南转过身看着他,语气平淡:“照片是我p的,我不喜欢照相。” 金一鸣用他多情的凤眸戏谑的看着她,笑得如春风拂面:“这样啊......那婚纱照是不是也麻烦首长费心......“p”一下呢?”见她看着自己没动,勾唇轻笑着与她擦身而过。 鸣少扳回一局。 ------- 那日办完结婚登记,司徒少南便回了部队。 而等着挨“p”的婚纱照自然躲过了一劫,因为时间太匆忙,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找借口推掉了拍婚纱照这一环节,说是以后再补上。虽然两家妈咪满心满脸的不高兴,可也就此作罢。 七月的天气总是多变的,早上还日头正好,晴空万里,接近中午时,便开始刮起了风。 一阵一阵刮的紧,弥漫的尘沙遮挡了远眺的视线。 司徒少南独自一人来到军区烈士陵园,垒垒的冢里,掩埋着位位英烈。 风渐凉,吹得她彻骨的凉,正值葱绿的嫩叶,不甘的被风吹落,飘落在她的襟肩上。 她一步一步的踩着石阶,脚步微缓,当那块巍巍玉碑映入眼眸中,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庞也看的清晰,还是那么坚毅的目光,却在看到自己时就会柔和下来。 就像一旁的松柏般,司徒少南亦是身姿挺拔,脱帽敬礼。 “杜竣笙,我结婚了。”声音有些暗哑。 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司徒少南便静默开来。只是盯着碑上杜竣笙透着坚毅的目光,久久的伫立在那儿...... ------- 婚礼在双方长辈的努力下,于八一建军节这天,在金家别墅举行了,是一场很唯美的草坪婚礼, 按照司徒少南所提的要求,金家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操办。只是请了直系亲属和一些地位比较高的人,而媒体方面,也压了下去。 新车已经把新娘子接到了金家,坐在新房里、 今日的司徒少南,一袭纯白坠地婚纱,典雅中透着华美,让她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的异常明艳动人。 司徒文夫妇站在她身后,梁云的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来回抚着洁白的头纱。 透过镜子,司徒少南看到了父亲有些微红的眼眶,母亲含泪的水眸。 她抬手拉过了父母的手,握在自己微凉的手中,柔下了脸庞,微笑着:“爸,妈,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操了那么多的心。” 一滴冰凉的泪滑出眼眶,滴在三人叠交的手上,也滴进了司徒文夫妇的心中。 “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就好了。”梁云哽咽道,司徒文亦是重重地点头。 “爸妈,放心,少南交给我,她会很好。” 如春风吹动心湖般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金一鸣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他第一次见到司徒少南柔软的一面。 屋里的三人齐齐地看向风姿卓绝的金一鸣走到面前。 一身宝石蓝的高级手工西装,微敞的领口,利落的短发,本就俊美无双的容颜,此时微微荡漾着满满温柔的双眸,直直得望进司徒少南的水眸里,晃得司徒少南心潮波动。 彼此对望,望进心底,司徒少南自相亲后,一直不敢这么深深地与他对视。 可此刻,她陷进去了,心底一阵紧缩的疼,让她忙别开眼,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眸,只是泪水颗颗坠落不停。 司徒文夫妇,安抚地拍拍女儿的肩膀,退开了。 金一鸣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与坐着的司徒少南平视,双手遵从着心底的声音,捧起了她精致的脸庞,拇指轻轻拭去那两行泪水。 轻声地说:“幸福是要笑得,还在流泪,是我做的不好?”然后低笑着着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宽厚的肩膀上。 司徒文夫妇依偎着笑,悄悄地转身离开房间。 听见了轻微的关门声,司徒少南缓缓地抬头,退出了金一鸣的怀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谢谢。” 金一鸣眸色一紧,嘴角凉凉的弯起,优雅的起身,担了担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 语气微凉:“首长客气,应该的,不是吗?”居高临下,看不清她眸中的神色。 而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恣意,说:“补补妆,该出场了,首长。”潇洒转身,背脊挺直。 “咔哒”门被合上。 司徒少南久久未动,不知道为什么,透过他的眸子去看另一个人,会有种心虚的错觉,可能是这段时间没有出任务的关系,让自己有了太多空闲的时间去胡思乱想。 一身开门声,打断了司徒少南的思绪,她忙整理情绪,抬眼看去。 来人是伴娘郑沫,白色伴娘蓬蓬裙,衬得她甜美如斯,柔美的秀发盘起,脖颈弧度优美。 看见有些脱妆的新娘,赶紧上前拿起粉为她补妆,嘴里不停的道:“怎么还坐着,马上就到你出场了。” 补好了妆,又把司徒少南拉起来,围着转了一圈儿,最后确定是否还有不妥的地方。 确定万无一失后,她拉着司徒少南的手,感慨的说:“少南,要幸福,知道吗?”说着红了眼眶,她了解司徒少南这一路走来的心酸,也心疼她一直以来筑起的坚硬外表。现如今嫁到了豪门世家里,嫁给了金家大少,亦不知前路如何,只诚心希望她幸福就够了。 司徒少南笑而未语。 在经典的婚礼进行曲中,司徒少南挽着父亲,缓缓走上红毯,鲜花锦簇,掌声如雷。 司徒文把女儿的手郑重地交给了新郎金一鸣。 一切都在向前进行着,所有人都喜笑颜开,春风满面。 只有一对新人,僵笑着应对。 倒也一切圆满,唯一的不足就是鸣少被拖着去选的婚戒尺寸有点小,司徒少南勉强带上,紧得很。 之后的抛花,敬酒等等都很顺利。在众人的喧闹中,新人被送入了洞房。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十章新婚小夜曲 二楼走廊尽头,精致雕花门里,妆点一新的房间,红色系基调下,映衬着迷蒙的灯光,别有一番情调。 站在新房门口的司徒少南,一身合体的红色金线旗袍,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环顾四周,喜庆充斥着整个房间,尤其是那刺目的红色大床,几乎占了整间屋子的四分之一。 再想到婆婆临走时那一句“这床是我特意定制的,够大,放心睡吧,怎么翻滚都不会掉地上的。”然后还暧昧的眨了眨眼。 司徒少南扶额了,说好了婆婆的威严呢? 她复又转回头看了一眼大红喜床上那个体态欣长的人,似乎醉的不轻,侧趴在那里,呼吸沉重,眉头紧锁,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一只鞋子也甩丢了,虽然如此,却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往日树立的完美形象,反而透着一种颓废的魅惑。 想到刚才金一鸣对于敬酒者的来者不拒,她心底微微一涩,那么不可一世的北宁市第一少,被迫娶了她这个近乎陌生,又不解风情的女军人为妻,自然是郁结于心,需借酒消愁了。 长叹一声,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立起来的旗袍领子有些紧,感觉呼吸都受阻了,司徒少南抬手解开了衣领上的两颗扣子,顿时舒服了不少。又做了个伸展运动,舒舒筋骨,婚礼真是一件磨人的事,比够强度的训练还让她累。 床上的金一鸣似乎真的难受到了极点,他轻轻地一声,翻了个身,仰面而躺,眉头皱的更紧了,喉结上下微微滑动,好似要吐......见状,司徒少南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拉起他,免得吐的时候呛到。 可是...貌似...她忘了一件事, 但为时已晚,因为旗袍裙摆的局限性,英明神武的特种兵少将大人栽了...栽了一个大跟头,如大鹏展翅般的扑向喜床。 “唔......” 就这样,司徒少南的娇唇准准的贴在了鸣少的薄唇上。 根据重力学,被48kg的娇躯一砸,前一刻,意识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金一鸣顿时有了一丝清明,凤眸微张。 四目相对......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明。 静......仿佛空气已凝结, 在大红喜被的映射下,司徒少南的脸颊异常粉红,更显的出尘美艳。 金一鸣眸色渐渐清明,继而如无底漩涡般把司徒少南深深地卷入其中。 瞬间有些短路的司徒少南脑中一片空白,突然一阵眩晕,她似乎看到了天花板上点点的灯光,有些晃眼。 随之而来的是鼻息间混合的酒香气与自己的呼吸紧紧纠缠在一起,缠绵而悱恻。 金一鸣的心中有着一股无法言明的怨气,堵在心口,憋闷烦乱。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因为鸣少的技术问题和情绪关系,使得这个吻着实不算美好。 唇齿间的痛觉唤回了司徒少南飘飞的心绪,回笼的意识让她心底一缩,慌乱而无措,本就气力不俗的她,此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金一鸣, “咣当,唔.....” 毫无防备的金一鸣,莫名其妙的被一股力气推开来,腰背结实的撞到了床头柜上,疼的他闷哼一声,额间冷汗隐约浮现而出,惯性使得柜上的欧式台灯也不幸落地,只是因为地上铺就着高级绒毯,而免了粉身碎骨的厄运。 当然,由于每个房间都特意做了隔音效果,新房里的一切惊天动地都被阻隔在门里。 司徒少南没想到自己会伤到他,忙起身,走过去,却被金一鸣抬手止住了脚步,只得在原地没动。 金一鸣唇畔紧抿,还带着刚刚浅浅的微红,一手支地,调整了一下身形,靠坐在了柜子前,曲起一条腿,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上。眼帘低垂,辨不清神色。 “对不起” “对不起” 六个字,两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又是一阵沉默无语, “我...喝多了。”金一鸣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中夹杂了一丝酒后的暗哑。 司徒少南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金一鸣缓缓抬起头,掀开眼帘斜睨了一眼目光有些涣散的她,她的唇瓣还有些红肿,变得异常饱满性感,眸色一深,他撇过脸去,语气凉凉的说:“戏还得演,只希望以后司徒少将能手下留情。” 说完勉强起身,擦过她的肩膀,走向浴室。 浴室的声音许久才停下来,身穿浴袍的金一鸣洗去了一身的疲累,清爽舒适的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了大红喜被,自顾自得躺下,闭眼,只是是否真的睡着了,就不为人知了。 司徒少南看了一眼床上隆起的地方,俯下身把掉落的台灯拾起放好。 长吁一声,缓缓地坐在了床边。 各怀心事的二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度过了这个名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翌日,清晨的曙光刚刚亮起,换了一身运动装的司徒少南便踏出了别墅,来到了后花园,金老爷子白衣白裤,精神矍铄的在打着太极。 虽然已是80高龄,但依旧耳聪目明的金老爷子,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收了动作,回转身,不出所料,是他的孙媳妇司徒少南。 “爷爷早。”司徒少南因为一夜未睡,声音有些暗哑。 虽然料到了这孩子不会赖床,但嘴上还是说道:“昨天累了一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虽然一夜未睡,司徒少南依旧没有太多萎靡之色,毕竟因为职业关系,别说一晚不睡,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是家常便饭。 “习惯了,我陪您练会儿?” 老爷子哈哈一笑,道:“那感情好。哈哈......” 随着太阳的升起,整个世界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早餐已经备好,陆琴婉张罗好一切后,如往常一样,去后花园唤老爷子用餐。 当她转过后厅,便有阵阵笑声传来,走近一看,是金老爷子和司徒少南在一起练太极。 “少南起了?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陆琴婉笑着走上前去。 司徒少南收回姿势,微笑道:“习惯了,” “嗯,赶紧回去冲个澡,吃了早饭还得赶飞机呢。我去叫一鸣去。”陆琴婉随即又快步原路返回。 司徒少南一愣:“什么飞机?” 金老爷子朗声一笑:“当然是去度蜜月的飞机啊。这孩子,忘性真大。哈哈......好了,赶紧收拾收拾吃饭吧。”说完,负手离开了。 这边,还没等陆琴婉去叫,金一鸣就摇摇晃晃的下楼了,今日他一身浅灰色休闲装,随意清爽。 大概昨夜没睡好,所以他一脸倦容,在配色走路时,单手扶着腰的姿势有些让人浮想联翩。 这不,老爸金有成鄙视的看他一眼,摇头叹息的去了餐厅用餐。 金一鸣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若有所思的母亲大人,只见她也摇摇头,追上金有成的脚步,说道:“你快吃,吃完开车陪我去买点儿补品一类的,给一鸣带上,要不然接下来的一个月,还不得下不了床啊。” 司徒少南刚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随即老脸一红,抬头看向扶腰站在楼梯上,如遭雷劈的金一鸣。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十一章蜜月休止符 打发了司机,金一鸣亲自驾车,载着后座一身便装的司徒少南,和她身旁大盒小盒的补品。 车子匀速行驶在公路上,窗外的景色倒退着,渐渐模糊。 车里的两个人都相对无言,各自缄默。 金一鸣目光一直在直视着前面的路况,很是认真的开着车。 司徒少南收回了一直在窗外的视线,说道:“我只有五天假,所以......” “正好,我也没时间。” 金一鸣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因为他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所以抢在前面说道。 二人心照不宣,这场名义的婚姻,根本无需什么浪漫美好的蜜月之旅,既然两家长辈都已安心,那么,他们便可以回归原点,就像司徒少南最开始说的,继续做着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只是真得不相交吗......? 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之间有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存在着,让彼此都很不自在。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这种氛围。 金一鸣瞟了一眼后视镜,见司徒少南正拿着手机,眉头微蹙的接听着电话。 【嗯,好,我马上到,你在那等我,好。】 挂了电话,司徒少南表情有些肃穆,用力紧握手机的指节都有些发白。她低声道:“掉头,送我去朝阳街。” 金一鸣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惯性让二人身体前倾又弹回座位。 司徒少南本就在接到电话后情绪有些起伏,表情更是在此时有了些寒意,皱眉看着一脸无害的金一鸣。 只见他忽而一笑,剑眉一挑,缓缓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路,您自便。”然后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徒少南见此,没有理会,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推开车门,下车,招手打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 被抛弃的金一鸣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盘。 此时,后面传来了一阵阵疯狂的鸣笛之声,望向倒车镜,在他后面早已排满了车辆,有的甚至伸出脑袋向前观望。 金一鸣薄唇紧抿,手脚迅速的做出了反应,挂档,加油,风一般的窜出了众人的视线,还马路一分畅通。 当金一鸣把车停在了金爵门口时,正赶上封凯的车也刚刚停稳。二人隔车对望一眼会,各自下车。 却只见金一鸣随手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弯身从车内取出了五六个大小不一的盒子来,皆是包装精美,一看就是高端产品。 只见他走向封凯,沉声说道:“送给你的。”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甩手走了。 捧着满怀从天而降的礼物,封凯迷茫了,这是什么情况。 可再一细看,包装上的说明,汗,瀑布汗,怎么都是一些滋阴壮阳的补品啊,难道他很像肾亏的人吗?然后狐疑的抱着这堆东西,快速的闪人,要是被人看见,他的老脸可就丢没了。 当他偷偷摸摸地潜进专属办公室后,入目的便是一副孤独自酌的美男图。再低头看看手里美男塞给他的东西,顿时打了个寒颤,忙放下东西,闪身到门口。 当对上闻声望过来的金一鸣时,他又是一抖。 “那个,鸣少,我是直的......” 不是他多想,只是认识金一鸣这么许久,貌似那位仁兄还是绝世纯情男一个,虽然身边总是围绕一些莺莺燕燕,但是还真没一个被他染指过,知晓内情的他和白羽都曾怀疑过他的取向问题。 只是,难道,按耐不住孤独的他,今天的行为是对自己的某种暗示...... 金一鸣一口酒呛在喉间,顿时咳得满面涨红。 封凯见状又是一惊,他激动的脸红了。 金一鸣还有几声余咳在喉间,他边咳便朝封凯走去,却吓得封凯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说:“一鸣,我真是直的。” 鸣少扶额,真是流年不利,早上刚被误解一番,这会儿被直接掰弯了。 “我......” “闭嘴......”金一鸣爆喝一声,打断了封凯的语出惊人。 “我--结--婚--了。”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对哦,”封凯闻言一拍掌,随后不好意思的笑道:“瞧我这记性,去法国没赶上你的婚礼,一时忘了,呵呵,忘了。” 金一鸣白了他一眼,转身做到了少发上,只是刚坐下,他便是一副痛苦的表情,然后,伸手揉了一下有些疼的腰背,昨晚的一撞还真不轻,那女人,力气真大。 “怎么了?哦.....原来是......”封凯见金一鸣的动作,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补品,自动补脑了。 “原什么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那样?”八卦之心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封凯,忙凑到金一鸣近前,暧昧的眨眼道。 “呵,这会儿不直了?”金一鸣戏虐道。 封凯摆摆手,:“一会儿再直。” 原来男人鸡婆起来更上一层楼啊,鸣少如是的想。 “不是吧,这都行,你确定你不是在写狗血剧。”听完金一鸣讲述了前因后果的封凯叹道。 而当事人则是无所谓的微微勾唇一笑。 “那去马尔代夫的蜜月?” “不如咱俩一起去吧?如何。”金一鸣身子突然前倾,逼近封凯,姿势有些暧昧,语言有些挑逗。 封凯的汗毛都炸开了,确是义正言辞的说道:“鸣少,长得好也不带这么勾引人的,万一我弯了,我可怎么向我的那群莺歌燕舞交代啊?” 金一鸣嗤笑着起身,边往休息室走,边说“随便给我找个去处,只要我不在北宁市就行。” 封凯倒是办事效率蛮高的,他给金一鸣报了一个境内旅游团,整整一个月的行程,几乎让他游遍了半个中国。 当鸣少拿着旅行社的行程表时,沉默了。 可是有人却言辞动人的说:“国外太乱,国内安全,再说了,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读书,正好趁此机会领略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然后就这样,鸣少怀揣着对祖国大好山河的满腔热情,踏上了孤独的旅程。 第十二章突然造访 北宁市处于北方,所以刚一进入八月,早晚便有了些许清爽气息。 郑沫和往常一样,夹杂在晨跑大军里,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一身白色轻便运动装,淡粉色的毛巾随意的搭在颈间,时不时得用毛巾擦拭汗水。 最后一圈已经结束,她慢下脚步,悠哉得往家走去。 微风拂面,带着运动后的舒爽,使得心情也异常美丽。 转过几棵翠绿杨柳,便看见了单元门,这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全封闭式的安保系统,让每一位业主都住的很心安。 郑沫按下密码后,刚拉开门往里走,一道低沉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请等一下,郑小姐。” 郑沫诧异的回头看去,入目的是一身藏蓝色检察官制服的俊逸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把她头顶的阳光都遮挡住了。 “你是?”郑沫清雅如莲的面庞浮现出了深深地疑惑。 “冒昧打扰,希望郑小姐不要介意,我们在金家的婚宴上见过……” 郑沫恍然大悟,原来就是在少南婚礼上缠着她的那个小包子的爹地,难怪这么眼熟。 那个突然出现在郑沫面前,逆光而立的人便是北宁市年轻的检察官,白羽。 白羽见她露出了然的浅笑,随即又说道:“我叫白羽,是金一鸣的表哥,今日来找你,是……” “进去再说吧!”郑沫突然打断他,说道。 也不是郑沫没有防备之心,只是这样和一个检察官大大咧咧的站在单元门口谈话,会让人产生误解的,这不,来来回回的就有不少人投来了莫名其妙的眼神。她可不想成为小区的焦点,她是低调惯了的。 白羽自知其意,也没再多说什么,便随她进入了大门。 须臾,二人进入了1602号,这是典型的独居女子的房子,简单的八十平两居室,装修淡雅却精致,就像她本人一样,淡雅而又精致。 白羽坐在沙发上,端正挺拔,面前是一杯伴着醇香袅袅之气的咖啡。浅尝一口,唇齿余香,看来她煮咖啡的技艺很出色。 “这么突兀的来打扰你,实在是事出有因,那日……” “那个,白……白检察官,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找到我……嗯……我家的吗?” 其实她早就想问了,貌似她们只有在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还真是很让人费解,似乎少南婚后第二天就去度蜜月了,不可能是她说的。 白羽微微的不自然一闪而逝。 “对不起,只是......想了点办法。” “哦,”视线看向他那身耀眼的制服后,郑沫了然了,那他能进入全封闭式小区也就好理解了。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需要……”郑沫稍顿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接着道“需要这么早?我应该没犯什么事儿吧?呵呵……”说着她干笑了两声。 白羽低头看了自己这身工作服,而后摇头轻笑,语气都染上了些许轻快:“郑小姐别误会,我因为通宵工作,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便赶过来了,如果给你造成了不便,我在这儿道歉。今天冒昧打扰你,是因为一件私事。” 听了白羽的解释暗松了一口气的郑沫,在听到“私事”时,心突地又是一跳:“私事?” 白羽无奈的点点头,随即简明扼要的说道:“是这样的,我儿子忧忧自从在婚宴上见到你以后,每天都嚷着要找你,我和我父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冒昧的来打扰你。” 一想到两岁半还不会说话的儿子,再金家婚宴上摔倒被伴娘郑沫扶起来之后,居然开口说出了他人生的第一句话,而且还是他一直不曾拥有的两个字“妈妈”,当看到那一瞬间时,白羽这个高大的男人都不禁眼中酸涩。突然觉得亏欠这个脆弱的小东西好多。 郑沫眨眨眼,回想着那个让她难忘的画面, 婚礼进行到敬酒环节时,她跟在少南身边,无意中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儿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临到近前时,自己给自己下了个腿拌,肉肉的一团就这样摔倒了,然后自己连忙上前扶起他,可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并没有像其他同龄孩子那样委屈哭泣,而是,在她怀里眼睛亮亮的对她笑,甜腻腻地叫了她一声“妈妈”,着实给力她一个不小的冲击。 还是剩女的自己,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连自己都不知的,这么大的儿子的。 后来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孩子的爹地随即赶过来,很是抱歉的把孩子抱走了,可能是自己小孩子认错人了吧,事后,她也没在意。 只是没想到今天孩子的爹地突然找过来,这可让郑沫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她总爱脱线的大脑此时真是有点儿不够用了,直愣愣的说了句:“那你找我干嘛?” 白羽好看的剑眉一蹙,突然感觉好累, “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而且,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 “找我?白检察官,这好像是他妈妈的责任吧。” 开什么外星玩笑,要她去安抚那个小包子,孩子他妈不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郑沫突然神色复杂的看向白羽有些倦意的脸庞。 白羽眼神突然一暗,声音有些沉重:“他妈妈生他之前出了意外,所以他是早产,为了保住他,他妈妈......”说到此处,白羽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悔恨中,没有在接着说下去。 听到此处,郑沫已经什么都懂了,女人就是天生的感性动物,即使常常脱线的她也不例外。 “地址给我,等吃过早饭,我去看他,正好现在是暑假,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好好和他沟通,对付小孩子,我还是挺在行的。”特意扬起声调,想要把白羽带出伤感的郑沫巧笑嫣然道。 白羽眸光一闪,定定的看着她,看的郑沫都有些羞涩了,才后知后觉的尴尬道:“谢谢郑小姐。” 郑沫呵呵一笑:“叫我郑沫吧,“小姐”听着别扭。呵呵......” “好,”白羽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8点了, 他对着郑沫,语气诚恳的说“如果不介意,一起用个早餐怎么样?正好,加了一夜的班,我也饿了。” 见郑沫有些踌躇,白羽复又说道:“用过早餐,我可以载你去我爸妈家见忧忧。” 郑沫缓缓地点了点头,“也好,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白羽微笑着点点头,看着她轻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第十三章想不到 郑沫换了一身及膝鹅黄束腰纱裙,长发干净利落的高高束起,淡扫蛾眉,让白羽顿觉眼前一亮。 随后二人一起下楼,在郑沫的指引下,去了一家她常去的早餐铺,简单的用过早餐后,便驱车赶往了忧忧的住处。 一路上他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最多的便是静默无言。也是,毕竟两人还是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大的独立小区,而且,门口还有身穿军装的警卫站岗,这让毫无准备的郑沫有些怔愣了,难道现在的检察官是处于高危的职位? 当车子畅通无阻的在警卫的注目下驶入小区时,郑沫歪头看了看专注开车的白羽,疑云笼罩了所有思绪。 貌似这好像是市委干部家属区。 而白羽的余光早就捕捉到了她有些不安的情绪,随即眼中染上了些许笑意, 当车子停下,白羽扭头看向她,淡然的说道:“到了,下车吧。” 见她还有些茫然,白羽浅笑着下了车,绅士的绕过车前,来到副驾驶,为郑沫打开车门。 俯身看向她,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走吧。”随即侧身给她让路。 “哦” 他高大的身影将郑沫笼罩在其中,一种独属于他的气息瞬间窜入感官,让郑沫骤然间有些心如擂鼓,面上也有些燥热,忙踩着高跟鞋噔噔地低头快步走掉。 白羽见状摇头轻笑,怎么还有这么单纯的娃儿呢? 郑沫的脚步停在了一幢白色的小二层的建筑,楼的样式并不新潮,处处透着沉稳的气息。 “我父亲是市委书记。”随后走上来的白羽很自然的说道。 “啊?”郑沫机械的转头看着身旁高她许多的白羽,表情有些丰富。 “走吧。”白羽灿然一笑,下意识的伸手拉着她的手臂往前走。 郑沫呆住了,大脑有些当机,垂眸看向被他整只手掌圈住的手臂,一丝红晕爬上了脸颊。 婚宴那天的匆匆一瞥,对他并无甚在意,只是觉得他是个外表不错的男士。 可今日一番相处下来,他不光外表出众,还是一个极富修养的高贵绅士,年纪轻轻地就成为了检察官,居然还有个当市委书记的父亲,她这是碰上了传说的红门高干了吗? 就这样,她晕乎乎地跟着白羽的步伐走进了大门。 和她想的差不多,一进门就是一个待客的大厅,连接着餐厅和厨房,顺着楼梯看去,应该是二楼主人的卧房。 而一个身穿简单白色的小身影正扶着楼梯把手略显笨拙地往上跑,身后是一个衣着随意,却端庄贵气的妇人,手拿一碗类似是稀粥一类的饭食在后面追,并且不停的说着:“忧忧,慢点儿,别摔着,让奶奶再喂你吃一口,好不好。”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后,二者均停下了脚步,回头向后看去。 “妈,我回来了。”白羽对着妇人笑道。 郑沫看了一眼白羽,随即转回头,微笑着对上妇人疑惑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挣脱了被白羽攥着的手臂,道:“阿姨早上好,我是郑沫。” 白羽才后知后觉的眼中有了一丝不自然。 “妈妈......” 突然,一个稚嫩,带着惊喜和委曲的声音从妇人身后传来。 随后,郑沫便看见,那个小小的人儿快速的倒蹬着他的小短腿,奔着她而来。 郑沫忙蹲下身子,张开手臂,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惯性冲击的向后仰去,坐到了地上。 白羽见状,忙俯身去扶她,语气有些沉的对着始作俑者的儿子说道:“不可这么没有礼貌。” 忧忧缩在郑沫的怀里,眨着他如葡萄似的又黑又亮大眼睛,仰着头,看着他的“妈妈”没有一点儿要理会语气低沉的爹地的意思。 郑沫冲着白羽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言。 白羽的母亲金有慧端着手里忧忧的早餐走过来,对着儿子使了一个眼色,见他勾唇点点头,眸光一亮,便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起了和孙子浅笑交谈的郑沫,原来这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孙子的症结所在啊。 嗯,是个温柔秀雅的好姑娘,而且对小孩子很有耐心,越看心下越欣喜,抬头看一眼儿子望向那姑娘时,眼中溢满的笑意,思绪一转,随即笑容加深了几分。 语气很是客气的说“是郑小姐吧?别在门口,快进来坐。” “阿姨叫我郑沫就好。”郑沫微微有一些拘谨的说。 金有慧慈爱的看向孙子:“忧忧快让郑阿姨到里面坐。” “是妈妈。”忧忧有些执拗的纠正道。 白羽一听,连忙斥道:“不可以乱叫。” 他有丝尴尬的看向郑沫,却只见她微笑着对他摇摇头,然后抱着满含委曲泪水的忧忧往沙发走去。 忧忧一直腻在郑沫的怀里,不愿离开,看着怀中三岁不到,渴望妈妈的小忧忧,郑沫的心柔软到不要不要的。 再想到孩子执拗的想法,连她都觉得自己就是孩子的妈妈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正在轻柔太阳穴,有些倦意的白羽。 突然,白羽抬眼看过来,惊得她一慌,脸又是一阵发烫。有些无措的对着怀里的忧忧傻傻一笑。 “呵......”她如此呆萌囧囧的瞬间,被白羽逮个正着,笑出声来。 这下,郑沫更囧了。 忧忧看见此情此景,滴溜溜的转动眼珠,歪头在二人之间看来看去,费了不少他小小的脑细胞,还是没明白,大人的世界好难懂,然后便不在纠结,老老实实的靠在郑沫的肩上。 白羽看到快要把头低到胸口的可爱妹子,笑意便如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呵呵......呵......呵呵......。” 听他笑的如此放肆,郑沫扭过头,抿唇,囧囧地看他一眼,轻“哼”一声,抱起忧忧逃也似得往厨房跑去。 身后的笑声不但没有休止,还愈发的肆意了。 在厨房重新给忧忧准备早餐的金有慧听到儿子发自心底的笑声,居然不由的眼眶发热,这样的笑声,多久没有听到过了,快三年了吧,自从三年前的那次意外,自责,懊悔,痛心改变了他整个人,即使在外人看来,他已经走出了那次的阴影,但是否真正的走出来,作为母亲的她自然是最清楚的。 如今听到他这样会心的大笑,真得是高兴啊。 再转眼看看正在细心的喂忧忧吃饭的郑沫,或许儿子的幸福,乃至于他们一家的幸福都在她身上了。 第十四章沫囧 金有慧没有打扰郑沫和忧忧,她悄悄退出了厨房,来到了儿子身边。 见儿子英俊的脸上还未散尽的笑容,移步坐到了他身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厨房那一大一小的温馨画面,装作若无其事的,随意的说道:“那姑娘不错啊。” 白羽下意识的应声:“嗯,挺好的。” 金有慧闻言不动声色的撇了他一眼,接着循循善诱道:“人也温柔漂亮。” 白羽赞同的点头,心里补充道“还有点儿呆萌的可爱。” 金有慧狡黠的浅笑:“是个好妈妈,有耐心,有爱心。” “嗯”白羽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对身影上,只是下意识的和母亲搭着话。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诧异的看向身旁一脸无辜的母亲。 金有慧灿然一笑,美眸中星光璀璨,那笑容里却包含着无限的深意。 白羽又回头看了厨房一眼,随即表情恢复了平时的肃穆,垂眸沉吟片刻后,站起身,语气淡然道:“我不觉得。”然后大步向楼上走去。 身后的金有慧撇撇嘴,无奈的摇头低语:“唉……拧脾气,早晚吃亏。” 不再理会那个顽固不化的儿子,她赶紧切换表情模式,跑进厨房,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而奋斗着。 白羽回到房间,随手脱掉了外套,走进浴室…… 当他洗去满身疲惫,准备去到床上补眠时,被窗外的笑声吸引了注意。 他移步到窗前,透过敞开的窗口看去,在高大的垂杨柳下,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温馨的,甜蜜的场景。 鹅黄色的裙子随着那轻盈的身影在清风中飘舞,娇嫩的容颜洋溢着融化所有的甜美笑容。 郑沫哄着忧忧吃完了早餐,又抢着帮金有慧把厨房收拾完后,便带着忧忧到院子里玩耍,金有慧则是满脸慈爱的坐在树下看着,忧忧也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脸。 金有慧微微侧头,便瞥见了二楼临窗而立的欣长身影,眉眼间净是柔和的神色,弯起的嘴角还带着不自知的浅笑。 金有慧心底一松,看来有戏。 郑沫正和忧忧拿着树枝,在树下松软的土地上胡乱的涂鸦。 只见她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胡乱的勾勒几下,然后又和忧忧小声地说:“忧忧看,像不像你爹地?” 忧忧小朋友歪着头看了半天,艰难的点点头,虽然真心看不出来哪里像爹地,但是妈妈说是就是吧。 郑沫闻言心情愉悦,又挥笔在忧忧“爹地”身上乱画一通,然后捂着嘴偷笑。 正笑得欢实呢,突然裙摆被一股小小的力道轻扯了一下,她低头看去,却见小忧忧咧着小嘴,眉眼弯弯的仰头看着她,另一只小手臂却指向了上方。 郑沫愉悦的笑容还在她的俏脸上肆意,可当她顺着忧忧所指的方向看去时,瞬间冻结了所有表情…… 白羽稳稳的站在窗前,双手环胸,白色的浴袍,微敞着领口,露出了健康的小麦肤色,短碎发带着浴后的湿润,有些凌乱的美感。 一双睿智的眸子,温和的注视着视线所及之人,当那人扬起如夏花般绽放笑容的脸庞,和他不其然的视线交缠在一起时,心头突地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撞进了心里,让心里原本缺失的那个地方,微微的,有些满满胀胀的。 而此时的郑沫则是在冥想,能不能用手里的树枝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真是囧死了,他会不会看到她在地上胡乱涂鸦,恶搞他的形象呢?好不容易做回坏事,还被逮个正着,她为人师表的形象都毁了。 看着白大检察官眸中那隐隐流露出来的睿智之光,郑沫觉的下一刻她就要被上刑了,好糗有没有。 看着貌似又有些脱线的郑沫,想到刚才她那副得逞的坏笑,就知道,她一定是做了什么和自己有关的坏事,只不过被忧忧的一指打破了幻想。 这不,现在已经囧到不行了,白羽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脸上却表现出了一副“我都看到了”的神情,还特意向前探探身子,张望了一下她刚才涂鸦的地面上。 郑沫一慌,二楼离地面并不是很高,如果眼神够好的话,一定会看清她的罪证的。 只见她蹭的一下,上前一步,然后双脚快速地蹭着地面,销毁证据,一时间地面扬起了一层尘土。 忧忧在旁边一看着,觉得这个游戏比画画好玩儿,便也跳进了尘土里,学着郑沫用脚在地上踢土玩儿。 郑沫无语了,她看着已是满身灰土的忧忧,有些心塞。恰在此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低沉优雅的憋笑声,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从二楼房间敞开的窗里飘出。 郑沫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抱起正玩的起劲的忧忧跑回屋里,经过一直坐在树下,白夫人金有慧身边时,看到了她露出和白羽一样的笑容时,郑沫又是一阵囧意涌上心头,只得低头而过。 金有慧目送仓皇逃回屋的郑沫,随即站了起来,斜着身子看向二楼,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白羽,而白羽顿时表情一凝,扭头不去理会母亲那戏谑的眼神,跳上了床,准备大睡。 金有慧“噗”的笑出声来,心中腹诽道“还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然后心情愉悦的往回屋里走。 忧忧的爷爷,北宁市委书记白方杰早早就上班去了,而女主人金有慧又那么平易近人,忧忧更是可爱至极,所以郑沫在白家的这段时间,已经没有了刚到时的局促拘谨。 她帮着忧忧洗干净后,就和忧忧,金有慧一起享受了愉快的午餐,因为白羽彻夜加班需要补眠的关系,并没有下来用餐。 可能是因为见到郑沫太兴奋,本来需要午睡的忧忧一直腻着郑沫,不肯让她离开半步,无奈,郑沫只得上了二楼忧忧的房间,半倚在他的小床上,轻哼着悠扬的曲子哄他入眠。 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忧忧白嫩精致的脸庞,郑沫俯身低头,在已经睡着的忧忧额上印上一吻。 她正小心翼翼的把手臂从忧忧身下撤出,可她刚刚一有动作,本来已经睡了的忧忧就像有所察觉般的往她怀里蹭,并且紧抓着她的衣襟不放。 无奈,郑沫只得这样不敢动,她开始打量起了这间儿童房,很有童趣,天蓝色为主,有许多航天的模型挂在空中,看来忧忧是个小小航天迷啊。 视线转到身旁的矮柜上,一个精致的木制相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郑沫用另一只手费力的拿起相框,仔细端详起来。 是一张单人的婚纱照,女生身穿一件蓬蓬群样式的白色婚纱,韩式盘发,一张巧笑嫣然的脸,长得很是精致漂亮。 郑沫微微一笑,她知道忧忧为什当日在婚宴上叫自己妈妈了,原来是因为当日自己的装扮,和他每日所看到的妈妈的照片是有些相同的,小孩子的分辨能力又有限,所以,今日换了装扮的她还是被忧忧一直缠着叫妈妈,只怕他是早已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妈妈了吧。 把照片放了回去,郑沫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忧忧,一时心情有些复杂,渐渐地居然有了些困意,便不知不觉的靠在那里也睡着了。 第十五章风花雪月 郑沫在忧忧房间不知不觉的睡着后,金有慧轻手轻脚的进来过一次,为她盖了一个小薄毯后,又悄悄地离开。 午后的阳光照进屋子里有点刺眼,郑沫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小忧忧正趴在她怀里,很专注的看着她,眼睛亮闪闪的讨人喜。 在看到她醒来时,突然爬上前来“啵”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腻腻地叫到:“妈妈醒了。” 郑沫觉得她应该纠正一下这个称呼,可是看着小忧忧脸上的幸福,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抿嘴思索了一下,坐直身子,很认真的注视着忧忧的眼睛,温声细语的对他说:“忧忧,叫我阿姨好不好,我喜欢你叫我阿姨。” 虽然骗小孩子不好,但是忧忧还太小,和他说太多他又没有办法理解,她不能误导了孩子,否则以后他大了就不好办了。 忧忧酷似白羽的眉眼微微的一蹙,倒和他爹地真是如出一辙,郑沫忙摇摇头,怎么想到他了呢? “如果忧忧叫我阿姨的话,那么阿姨明天还来陪忧忧玩好不好。”郑沫继续征服忧忧小朋友改称呼,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不仅是对孩子的误导,如果将来他爹地给他娶了一个新妈咪回来的话,这岂不会成为一件麻烦事。 忧忧的小脸有些垮了下来,瘪瘪嘴一副快哭的样子,小眼神那叫一个委屈可怜哀呀!瓮声瓮气却固执的说:“妈妈,就是妈妈,不是阿姨。哇唔……”然后眼泪就像决堤了的洪水般涌出。 郑沫一看,顿时一慌,第一次见到忧忧哭的这么伤心,她赶紧抱起他,哄道:“忧忧不哭不哭,妈妈,叫妈妈,叫妈妈。” 唉……郑沫在学校面对那些鬼灵精怪的小学生时,还是有一套办法的,奈何眼前这个不到三岁,又有些小固执的忧忧,她不得不缴械投降了,看来还得慢慢来,急不得啊急不得。 白羽睡醒后下楼没有看到郑沫,本以为她趁忧忧午睡时,就离开了,心中不知怎的有些不畅,只是随口问了在客厅看杂志的母亲,得知她还在,而且是在忧忧的房间哄忧忧午睡,便觉得心中的不畅突然消失了。 随即,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返回楼上,刚要开门时就听到了屋里一大一小的对话,随即脚步便停滞了下来。 他没有进去打扰她们,只是站在门口,低垂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白羽转身下了楼。修整了一上午,此时,他要去为后天开庭的贪污案做最后的疏理工作了。 郑沫又陪忧忧呆了一会儿,下楼时得知白羽已经出去后,暗暗吁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一见到他就会不自在,明明早上时还好好的,此时他不在,便也省得自己再出糗了。 临近下午茶时间,她借故回家有事情要处理,便哄着忧忧和自己说了再见,并保证明天还会来看他,才搞定。又拜别了金有慧,只是没有推掉金有慧为她安排的车子,于是坐着白家的车离开了白家。 回到家以后,她连忙拿出手机给司徒少南打电话,急于告诉她,自己今天的“奇遇”,可是那边却是关机状态。 对着电话看了好一会儿,郑沫不禁有些yy了,什么情况,度蜜月还需要关机吗?又不是出任务,害的她想找她絮叨絮叨都不行。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今天所发生的事,和那位高深莫测的检察官大人。使劲摇了摇头,无奈,还是洗洗澡吧,晚上到老妈那里去蹭饭吃。 郑沫不知道的是,司徒少南并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样,去享受什么温馨浪漫的蜜月,而是临时接到了一个异常艰险的任务,还是一个必须由她来接的任务。 “南赢白族自治州地处南赢省中部偏南,海拔2307米,地处低纬高原,四季温差不大,干湿季分明,以低纬高原季风气候为主,境内以蒙山、净海、南赢古城、伽圣寺、彩渊泉、清塔等景点最有代表性。 “下关风,上关花,蒙山雪,净海月”是这里迤逦风光的四大景致。 关于风、花、雪、月四景,当地白族人民有一首世世代代传诵的谜语诗, 诗说: 虫入凤窝不见鸟(风),七人头上长青草(花), 细雨下在横山上(雪),半个朋友不见了(月)。 那么接下来,咱们就一起去领略这份独特的风、花、雪、月。” 甜美的而清脆的女高音响彻在宽敞舒适的旅游大巴里,向车内的十二名旅客介绍着他们接下来的南赢之旅。 车内的十二名游客光看衣着和气质就知道,都是身份不俗之人,所以,导游小姐也是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来好好工作。 尤其是这其中最为让人瞩目的一位年轻男士,浑身透出的那种魅惑,几乎俘获了包括导游在内的八位女士的青睐,就连其中的三位大婶级别的都对他照顾有加,更别说那几个年轻的漂亮女生了,都是有事没事的对他献殷勤。 而他也总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和任何一个女士谈笑风生,但却在无意间保持着应有的疏离。这更使得那些爱慕者趋之若鹜。 至于其他被冷落在一旁的四位男士来说,除了羡慕嫉妒之外,还真是没法恨哪,关键是你恨与不恨,差距就在那摆着呢,谁也没办法不是。 而这位人格魅力无限的男士,自然就是新婚第二天便踏上游历祖国大好山河的鸣少--金一鸣是也。 走过了祖国的半壁江山,让一直在外的鸣少油然而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不愧是有着五千年沉淀的文明大国,这一路上,也让他对祖国有了新的认识。 “军人”这个词突然从脑海深处蹦了出来,他们就是这片壮阔山河的守卫者吗?突然觉得军人的神圣光辉无限耀眼。 那么,司徒少南,也是这守卫者中的一员,为了她肩负的责任,抛弃了她本来的“临镜描花红”的安稳生活,她是否也有过少女的情怀呢? 看着身边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女生,金一鸣突然觉的好乏味无趣。 想到三周前和司徒少南的不欢而散,突然觉得自己超幼稚有没有,军人,本就是属于国家,属于人民的,而自己,只是名义上的丈夫,况且那个时候......唉,怎么算也没有属于他的那一份啊。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司徒少南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如花蝴蝶般往自己身上贴的关系吧。让他觉得和她相处,会有种斗志昂扬的感觉,时刻处于战备状态似的,别有一番激情。 结束了旅程,或许他回去以后应该试着改变下自己的态度,毕竟男人的胸襟要如海般壮阔嘛。 金一鸣想当然的想着,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会给他带来另一种人生体验,也让他认识到了不一样的司徒少南...... 第十六章飞来横祸 金一鸣一行人在蒙山净海停留了三日,便开拔,继续向南,到了位于南赢边境的傣族自治县一带,准备给此次行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那里的异族风情和独特的建筑都吸引着这些人心驰神往。 车子悠哉悠哉的行驶在青山绿水间,车内舒缓的音乐催人欲睡。 金一鸣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一副快要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一身休闲装硬是被他穿出了时装范儿,他正侧首看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致。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惯性使得车里毫无防备的众人猛地身体向前倾去,撞到了前排的椅背上,众人都不满的开口指责司机, “会不会开车,” “怎么搞的” “就是”...... 金一鸣并没有出言,只是皱着眉头起身,向前望去,直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导致了司机出错。 众人也都把目光看向了车外...... 这一看,不由的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有些胆小的女士已经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正如金一鸣所料,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只见大巴车被一群手持武器的黑衣人所包围,金一鸣略扫了一眼,大概有十几个,皆是全副武装,表情狰狞。 和车内其他瑟瑟发抖的人比起来,金一鸣虽然心中也很忐忑,但面上却比他们镇定很多。 金一鸣坐在最后一排,他把帽子又压低了几分,躲在其他人身后,很不显眼。 车外的一群人见车子停下后,快速的往车上涌来,他们十二分警惕的簇拥着一位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老大。 只见他一身黑色得体西装,身材高大,步履稳健,右手握着一把手枪,左手提着一只银色的箱子。阴霾的表情和他如邻家大叔般的长相极为不称。 上车后,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在车内扫视了一周,最终走到了车子中间的座位上坐定。 手枪依然紧紧攥在手中,他把箱子放到了膝上,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疲惫。 其他人也都上了车,分别围绕着那个老大而坐,只是丝毫未放松警惕,都端着武器,不敢懈怠。 司机已被他们赶到了车尾,和金一鸣他们一起,由两个身材魁梧的歹徒用枪围着。 他们派了自己的一个同伴取代了司机。 车子缓缓启动,却是朝着与他们原本要走的路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有几个女士已经害怕的抽泣了起来,这时,走过来一个持枪身穿灰色风衣的人,他的相貌不像本国人,还算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看向瑟缩一团的众人,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眸中冷光一闪,向后看了一眼。 随即走过来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黑衣人,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宽约三指,通体银白色的金属手环。 然后拽过了站在最前边的司机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严丝合缝的扣在了司机的手臂上。 紧接着,他又拿出了十几个相同的手环,所有人都瑟缩的向后退,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枪口下谁还能反抗的了,都不得不被迫的戴上了手环。 金一鸣低头看着左手上的手环,正中间被分成了上下两个小部分,上方是一块小巧的液晶显示屏,屏幕下方则是一块长方形的凸起。 而衔接处则密合的只有一条似发丝般粗细的缝隙,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打开它的地方,好像戴上了就没有办法摘掉了一样。 整只手环重量适中,就如装饰品一样,但是谁也不会白痴的想到这是歹徒送给他们的见面礼。 须臾,只听“嘀--”的一声,所有人腕上的手环同时亮了起来,然后便看见,液晶屏显上有一个绿色的光点亮了起来。 “啊,这,这是什么?我不要戴,我不要戴......” 其中一个中年妇人有些癫狂的叫喊道,并且使劲的撕扯着手腕上的手环。 而金一鸣等其他人都为她暗自捏了一把汗,但还是避免不了的事发生了...... 只见灰衣人抬腿,在腿边上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猛地刺向了那妇人的心口,顿时车内变得鸦雀无声,徒留倒地的妇人临死前的痛苦呻--吟,和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气。 而灰衣人则很自然的在妇人身上蹭了蹭满是血渍的匕首,又将匕首放回了原处。一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业务熟练的杀手。 本来还有些反抗心思的众人此时彻底安静了,都惨白着脸瑟缩成一团,无声泣泪。 不震撼是假的,二十几年来,这样的场景,金一鸣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现如今,亲身经历了,真的是震撼了他所有的感官。 “我最不喜欢杀人,所以,你们都给我安分点,”耳边突然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循声望去,是那个灰衣人,只见他继续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对金一鸣他们说:“这手环是我们最新开发的新产品,还没有实际操作过呢,作为第一批佩戴者,你们有没有很荣幸,况且,这是一款很有收藏价值的武器。如果谁还有想法的话,那么我就会让他......” 他忽然顿住,而人质们都摒住了呼吸,等着他的下文,只见他阴测测的笑了一下,然后突然身体前倾,伸出了刚刚结束了一条鲜活生命的罪恶之手,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砰......”众人皆随着他的动作狠狠的一颤,在看到他们的表现后,他似乎很满意,轻蔑的笑着回转身子坐回了座位上。 此时众人终于知道了,他们腕上的是一款新型的定时炸弹,作为第一批佩戴者,他们真没有办法感到荣幸。 而刚刚给他们戴上手环的那个黑衣人,则拿着一个类似手机的东西,点了几下后,就看见地上死去的妇人腕上的手环清脆的一响,便脱离了。 原来,手环的控制终端在他们手里,那么,现在他们的生死是真的被他们给掌控了。 金一鸣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发现他们好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人的追捕。 他们虽然劫持了大巴车,但是并没有对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杀手,除了那个已经被吓得有些癫狂的妇人外。 所以,他们不仅仅是想要劫持交通工具这么简单。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追他们的人应该是警方的人。 所以他们控制住了这车意外得来的人质,好从而和警方有谈判的条件。 再看他们这样紧绷的警戒状态,和逃跑的速度,追他们的人应该不会离的太远。 金一鸣虽然心底也是忐忑不安,但还是准确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式。 这是一伙不知怎么混进境内的境外犯罪团伙,所以他们也没有必要和警方发生正面的冲突,那样无疑是以卵击石,继而,他们是想在警方追上来之前赶到边境,只要一踏过那个界碑,这边的警方就无能为力了。 而即使他们成功的逃避了警察的追捕大话,那么,他们这些被掌控了生死的人质又会有什么命运呢? 金一鸣不禁垂眸,又打量起了腕上的手环。 第十七章斗智斗勇(一) 车子已经快速的驶进了一条偏僻的山道,崎岖不平的路面,使大客车异常的颠簸。 而道路两边已经是望不到边的密林了,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伸出的粗壮枝桠刮到车身上。 突然,车子停住了,车内的那些黑衣人唰的一下都站了起来,端起手里的枪,枪口对着车外,如惊弓之鸟般绷紧了精神。 刚才那个灰衣人示意他们放松,然后用m国语言和他们的老大说着什么,只见那个老大,站起身,走到车前,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三岔路口,那个老大可能是在思衬着路线和甩掉警方追捕的方案。 片刻后,老大叫来了那个穿灰衣服的人,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便走下了车,随后又有几个黑衣人随着他一起下了车。 而那个貌似是老大心腹的灰衣人走到了人质那里,冷冷的看着众人,说道:“司机出来。” 只见那个有些微胖的中年司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但是没敢动。 灰衣人眼神冰冷的看他一眼,然后指了指身前,意思是让司机到他面前去,这时司机满脸煞白的慢慢的挪着步子。 而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则不耐烦的猛地推了他一把,司机一个趔趄摔到了灰衣人脚下。 灰衣人俯身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足见力气之大。然后向身后一扔,“砰”的一声,顿时疼的司机满头冷汗, 随后他又用手指着其余的人,阴冷的说:“你们都跟我下车,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而后径直的下了车。 金一鸣一干人等,在黑衣人的监视下,随着那些人进了密林深处。 而留下的大巴车司机则被要求驱车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又有两个体态轻盈的黑衣人顺着第三条路口走去。 这样便可在一定程度上混淆警方的视线。 金一鸣走在人群最后,步履很是从容,大概走了半个小时,金一鸣突然拌到了一个突出地面的大树根,一个重心不稳,便向着一旁的大树干倒去,登时衣袖便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胳膊也有了一丝疼痛。 后面端枪的黑衣人则冷冷的哼了一声,拽起他,往前推搡了几下,才作罢。 金一鸣只是漠然的看了那黑衣人一眼,压低的帽檐下,凤眸里精光一闪。然后,若无其事的跟上了人群。 只是并没有人注意到,本来遮挡了半张脸的墨镜不见了,而刚刚把他衣袖划坏了的树干上,一条细细的衣服纤维微微随风飘动。 越走,林子越密,头顶的阳光被茂密的树尖切割成了细碎的光点。被人质拖累,导致那群黑衣人的脚步不得不放慢了不少。 大巴司机一路驱车顺着那条崎岖小路往前行驶,最终到了路的尽头,前方已经是断崖了。 静下心来,大巴司机浑身如筛糠般颤抖,慢慢的他平静了下来,看了看无路可走的车外, 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妈呀”一声,司机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手环没摘,而且本来绿色的指示灯也不知何时变成了妖冶的红色。 这会儿那帮人早就没有踪影了,自己岂不是死定了,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的心又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他连滚带爬的摔下车,朝回跑去。 三周前,警方接到线报,发现了沉寂了五年的黑翼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而且近期会混入境内,进行一笔大交易,而来人很有可能就是黑翼的新帮主吕杰。 所以,包括司徒少南在内,他们一行十五人组成了紧急追击小队,与边境警察联合追捕混入境内的“黑翼”帮众。 经过了艰难的摸排,终于追查到了他们的踪迹,但是不知是何原因,他们的交易突然停止了,而具体是什么交易,警方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他们一路寻到了此处,便没了他们的踪影, “队长,这里有一道刹车印。”一身迷彩作战服的李让忙叫停了队伍,蹲下身,盯着地面上明显的刹车痕说道。 司徒少南一行人停下脚步,都向李让所指的地方看去。 “这应该是一辆巴士。”李让站起身,质朴的脸上表情有些严肃。 “可能是旅游大巴,车上还有人质,他们劫持着车子进了密林,他们应该是想要冲过密林越境。”司徒少南望着眼前郁郁葱葱的密林,肯定的说。 其他队员也都赞同的点点头,这一带是外地旅游团必经的几条小路之一。 只是不知道大巴车的具体信息,和人质的安全情况。众人都不禁面色凝重起来,看来事情已经变得有些棘手了。 司徒少南微微侧过身子,看向身后一字排开的队伍,朗声道:“房天,查一下离此最近的进入密林路口。” “是”一个清秀模样的年轻人,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掌上电脑,一手托着电脑,另一只手飞快的在屏上点着,表情极为认真。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他们大队长司徒少南,“报告队长,在左前方三千米有一个进入密林的路口。” 司徒少南点点头,端正身形,号令道:“全体都有,全速前进。” 果然,当他们到达了那条小路的入口的时候,小路上的杂草有被车子碾压的痕迹。 判断准确,追击小队在司徒少南的带领下直追入密林。片刻后便消失在密林中。 一路上,道路崎岖,而有大型车子经过的痕迹也愈发明显。地面上折断的杂草茎秆,大树伸展的枝桠也有被折断的迹象,有些还挂着少许的车漆。 跑在最前面的司徒少南,突然顿住脚步,左手一扬,打了一个“停”的手势,身后的特战队员们瞬间收到命令,停了下来。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三岔路口,但是显而易见,西南侧的路口有明显的车子碾压的痕迹,而另外两个路口则没有明显踩踏的痕迹,况且另两条小路根本容不下大巴车的宽度。 司徒少南踱着步子在那三个路口前观察着,忽然,头顶一阵风吹过,晃动的树梢伴随着破碎的光斑微微摇动,司徒少南只觉一道细微的光线,被折射进了她的眼眸中,随即,她缓缓的挪动着脚步,朝着东南边的小路走去。 第十八章斗智斗勇(二) 军用作战靴踩在满是草木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司徒少南府身,用手扒开了矮草。 身后众人都面面相觑的疑惑起来,但没有人出言询问,知道他们的大队长一定是有了什么重要的发现。 司徒少南用食指轻轻勾起了一样物品,是一个黑色的墨镜,一条镜腿被踩的变了形状。 李让等人见状,急忙跑上前去,看着司徒少南的重大发现。 “队长,你咋捡了这么个破玩意儿,这有啥用?”一个面目憨厚的的特战队员上前问道。 “冯森,说你笨,你就把智商给清盘了是吧,你什么时候看到队长做过无用功啊。”李让给了叫冯森的队员一个爆栗,打的冯森一阵委屈,小声嘟囔:“本来嘛,一个破墨镜......” 李让瞪着他:“那是破墨镜吗,那明明就是今年最新款的限量版的破......”想说的话突然停在了嘴边,他惊异的回头看向沉思中的司徒少南。 众人也都灵光一现,惊喜道:“这是“黑翼”留下的。” 司徒少南朱唇抿成了一条线,总觉的这个墨镜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随即语气笃定道:“不,这是被劫持的人质的,只是不能确定是故意给我们的线索,还是真得只是不小心掉的。”然后她把墨镜收到了口袋里。 转过身,笔挺的站立,如君子兰般淡雅精致的面容满是干练的神色,看向对伍里的计算机天才房天说道:“房天,通知警方赶过来支援。” “是” “冯森,丁启超,纪勇,出列。” “到”三人异口同声,向前一步等着命令的下达。 “你们三个往西南那条小路去追踪一下大巴,然后再和队伍汇合,注意安全。” “是”冯森三人接到任务后,火速向着任务地始发。 司徒少南又接着朗声道:“其他人和我一起进入密林,记住,要留意路上是否还有什么线索。” 就这样,他们分头行动起来。司徒少南已经看透了黑翼的把戏,心中嗤想到:“吕杰,五年不见,你的智商似乎退步了,这么幼稚的把戏,也敢拿出来显摆。” 冯森三人按照司徒少南的指示,一路向着西南方向追查着。 “救命......救命......” 忽然,一声声急促的呼救声传入三人耳中,冯森三人停住脚步仔细辨认着声音的来源。 “是前方。”高个子的纪勇出言道。 于是三人立即进入战备状态,向前奔去。 片刻,便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疯狂的朝着他们这边跑来,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大巴司机一路跌跌撞撞的跑着,腕上手环红色的指示灯闪烁不止,没有一般定时炸弹的数字提示,让人无从判断它何时会取了自己的命,在心灵上又是一层折磨,让人恐惧到发狂。 “救命....救.....命.....” 大巴司机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三个全副武装身着迷彩的军人,顿时一喜,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向他们跑去。 冯森他们警惕的端起了枪,查看四周是否有异动,然后丁启超迎上了大巴司机,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就你一个人吗?” 大巴司机快要崩溃了,他根本听不进去丁启超的话,只是举着戴这手环的那只手臂,浑身颤抖,声音嘶哑的语无伦次哭叫道:“快,救我,爆了,要爆了......救我啊......” 纪勇一把拽过他的手臂,看着寒气森森的金属手环上不断闪烁的红色光点,吃惊道:“定时炸弹,没见过,要怎么拆?” 冯森几人都是面色凝重的摇头。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只余下几人沉重的呼吸相互交缠。 “要不......把手.....砍了.......”性格直快的冯森弱弱的提议道。 大巴司机顿时一个激灵,脸上血色全无。 丁启超眉头一皱,“那不废了吗。再想想办法,或许能拆.......”说道最后,他也没了底气。这东西他们也没接触过,实在无从下手。 冯森不经大脑的又蹦出一句:“总比没命的好啊。” 其他人听他说完后,都没了言语,是啊,总比没命的好。不知道它到底什么时候会爆炸,根本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们慢慢研究破解之法。 大巴司机已经瘫倒在地,眼神里满是绝望之色。 正当冯森几人静默无言之际,离大巴司机最近的纪勇突然感觉腿部绑着军刀的地方有异动,当他低头看去时,锋利,闪着寒光的军刀已然被大巴司机握在了手中。 纪勇心头一跳,急忙上前去抢夺军刀,奈何处于崩溃边缘的大巴司机力气异常的大,可能是对生命的渴望吧,他现在只想要活下去,丢了一只手又算得了什么。 冯森和丁启超也快速反应了过来,急忙上前按住了近乎疯狂的司机。纪勇夺回军刀,有些气愤的吼道:“不要命了你,” 司机被冯森他们按在地上,哭道:“我不要手了,我要命,我不要死,不要死......” 闻言三人都沉默的低下了头,是啊,命当然比手重要。 “队长,快联系队长,或许房天知道怎么办。”丁启超灵光一闪,急忙提议道。 “对,对。” 其他两人也附议道。 丁启超急忙打开了特战队员独有的视频联络工具。不消片刻,那边的房天就出现在了他手中的一个类似手机的通讯设备上。 丁启超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原委,并通过视频给房天看了一下司机手腕上的手环炸弹。可以从屏目中看到房天一行人在林中不停的穿梭着。 通过耳麦那边的话语,丁启超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瘫坐在地上的大巴司机神情疑惑的看着三位特战队员。 见丁启超关闭了通讯,冯森,纪勇忙上前,急切的问道:“房天怎么说?” “能不能拆?” 丁启超面色缓和的答道:“房天说目前还没事,这是一款新型的人体定时炸弹,是根据人体学研究的,虽然没办法拆除,但是只要脉搏还跳动,它就不会爆炸。除非.......” “除非什么?”大巴司机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听不用砍手还能够保命,不知有多高兴。可是丁启超突然停下来的话,让他浑身又是一阵寒意袭来。 “除非,控制终端启动。”见大巴司机又要瘫倒,丁启超连忙扶住他,安抚道:“我们队长说,那伙歹徒现在正忙着逃命呢,根本顾不上启动爆炸装置,所以,我们一定会尽快缉捕他们,拿到控制终端。” 大巴司机看着手环上红色的光点随着他心脏的节奏跳动,已无力在多说什么了。只是认命的点头,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些骁勇善战的特战队员身上了。 见大巴司机情绪已经有所缓和,纪勇赶紧询问了他所经历的一切。并且在司机的带领下找到了路尽头的大巴车,几人合力把先前枉死的妇人放好,扯过了车窗上的窗帘,盖住了她的头。 等到当地的边防警察赶到后便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三人就急匆匆地启程去追赶司徒少南他们。 第十九章故布疑阵 司徒少南一行人进入密林后,一路踏寻着脚下的踩踏痕迹,进行着追踪。 大约一刻钟左右,一个特战队员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在一棵大树干上发现了一小条衣服纤维,灰白色,飘荡在深棕色的树干上,还是有些显眼的。 司徒少南看了一眼后,嘱咐众人:“继续留意着,这应该是那个心思缜密的人质故意留下的。” “是” 在此当中又接到了来自丁启超、冯森等人的消息,被劫持的大巴上的人质都被佩戴上了新型的人体定时炸弹装置。这个消息无疑给特战队员的行动带来了更大的难度。 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本来的缉捕行动被迫变成了营救人质,这下敌方的手里又多了一个和他们谈判的筹码。 分散前进的特战队员耳边的通讯耳麦里突然传来了队长司徒少南下达的隐秘命令。 于是眨眼间,十几个特战队员便神奇般的消失在了葱郁的密林间。 隐蔽起来的司徒少南走在最前面,凭借着多年来的野战经验,判断出了他们正前方似乎有异常情况。 她命令全体队员进入战备状态,而后带领着另两个身手矫健的队员慢慢往前潜伏着,探查情况。 越来越近,是一些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似有似无的女人的哭泣声。 司徒少南和两名特战队员交换了一下手势,然后,分开隐藏了起来。 “啊......扶我一下,”是旅游团里的导游,只见她和三个女游客踉跄着在密林中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彷徨无措的绝望几乎淹没了她们。 “呜呜,有没有人,救命啊,”一个二十左右的胖女孩儿崩溃的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见她一哭,导游小姐和另两个女生也都哭成了一团。 【全体都有,注意隐秘,等待命令。】 司徒少南透过团队通讯系统向其余的队员下达了待命指令后,和身旁的两名队员缓缓起身,靠近那四名女生。 他们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是否有潜伏的敌人,司徒少南放下手高抬握枪的手臂,另两个队员则继续端着枪,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四周的情况。 导游几人听见有人靠近,吓得抱作一团,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连看一眼来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司徒少南见此情景,不禁低叹一声。 语气尽量温和的说道:“你们别怕。” 一听是女人的声音,几个女生的恐惧一下少了百分之三十。弱弱的抬头看向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继续道:“我是追击小队的队长,你们是被劫持的人质吗?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听了她的解释,四名女生惊喜的蹦了起来,忙忙跑上前去求救。 见到了救星的几人争先恐后的围着眼前这个伟岸高大的女长官,自动屏蔽了她一连串的问题。 “首长,救命,这个,这个,会爆炸的。” “快帮我们拆了。” 那几个女生忙忙展示着手腕上已经闪着红灯的人体炸弹。 司徒少南虽然心底焦急,但还是耐心的跟她们说明了这个定时炸弹的情况,安抚她放心,他们特战队员一定会拿回控制终端的。 虽然还是心悸的不行,但是她们也只得认命的等着了。 司徒少南让身后十几个待命的队员解除了战备,不一会儿,便都朝着司徒少南他们的方位聚拢了过来。 本来还有些质疑特战队员人数太少的导游几人,再看到身边一下子涌上来的十几个装备精良的特战队员后,心里瞬间就有了底。 司徒少南询问了她们一些关于黑翼的情况。 导游小姐口齿伶俐的讲了她们被劫持进入密林的一些情况。 原来,黑翼那些歹徒劫持着除司机和死去的妇人外的其余十二人进了密林。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便嫌她们几个耽误行程,扔下了,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而在这里已经转了不知多久的她们,早就失去了方向,不知黑翼的去向,也不知道自己的归路在何方。 幸运的是她们只是在周围打转,并没有走偏,故而碰上了追击到此的特战队员们,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看来他是想以这样的方法来分散咱们的注意力。”司徒少南沉声道。 房天看着她,分析道:“队长的意思是,那个吕杰是想不断的在路上放掉人质,让毫无方向感的他们在林中制造痕迹,混淆咱们的追踪。” 李让点点头:“我知道了,他们也不怕人质被咱们救下,一来可以停滞咱们的速度,拖延时间。二来,便是这人体炸弹,控制终端在他们手里,初步设置已经启动,只要他们成功越境,那么,只需轻轻的一点......” 他没有在说下去,而是表情凝重的看向那些面色苍白的女生。 司徒少南没有言语,只是赞同的微微颔首。 “房天,通知警方赶过来,莫林,你护送他们四个往回走,安全送到警方手里。” “是,” “你们跟我走。”随即,叫莫林的清秀特战队员便护送着导游几人朝回走去。 时间紧迫,不能在耽搁下去了,看来现在敌方的意图已然明了,只想拖住他们的脚步,然后好全身而退,那么,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人质的安全,有了初步的保证。 接下来,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找到他们,夺回人体炸弹的控制终端,否则一切都免谈。 司徒少南带领队员极速向前进发。 莫林半路上碰到了正在追赶队伍的冯森,纪勇和丁启超三人,简单交流后便各自向前行进。 而司徒少南他们,在路上没有再遇到被放逐的人质,大概他们迷了路,前来支援的警察已经进入密林搜寻了,只能希冀所有人都平安。 房天通过卫星定位系统,找出了离此最近的通往边境的路线,需要横穿一个断崖,便能够直接到达边境的界碑处。 这条路虽然最近,但也最为艰险。此次便装越境的黑翼帮众断然不会选择这条路线,他们会绕过断涯。而对于全副武装的特战小队来说确是很容易的。 当他们到达断崖附近时,有发现了一条那个心思缜密的人质留下了线索,更加肯定了之前的设想。 于是不做停留,迅速向着断崖进发。 第二十章正面交锋 断崖陡峭崎岖,特种队员分别将绳索固定在崖上粗壮的大树干上,随着司徒少南一声令下,便纷纷一跃而下。 南方本就一年四季树木繁盛,断崖处向下延伸的斜坡亦是如此,这无疑给队员们造成了极大的障碍。 大概艰难行进了百余米,双脚终于碰触到了地面,即便伸手矫健的特队员也难免被枝丫横生的树木剐蹭到,脸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刮痕。 当集结完毕,又向前行进了大约百余米,一块一米高的界碑赫然的出现在了司徒少南等人的面前,界碑那边便是他国国境,一条十米左右宽,蜿蜒曲折的河流在界碑后面静静的流淌,划分了两国领土。 司徒少南指挥众人分散开来,占据制高点,进入战备状态,等待命令。 而黑翼这边已经把人质当中的女生都甩在了半路上,带着脚程比较快的男人质往边境奔去。 虽然人体炸弹的控制终端是一个筹码,但也不能百分百的稳操胜券,有这几个鲜活的人质更能加大逃脱的几率。 金一鸣在内的五名男士人质在黑翼的枪口下,随着他们绕过了断崖,来道了两国交界的地方。 黑翼的老大,吕杰在十几个手下的护卫下,出现在了司徒少南的视线里。还有五名人质,站在他们十几个枪口之下。 五年不见的他,似乎成熟了不少,有了上位者的高姿态,但还是难改他卑劣的本性。看着吕杰可憎的脸,司徒少南的手不自觉的想要扣动扳机,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强压下心头蚀骨的恨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或许她可以和他好好谈谈...... 一身中山装的吕杰面无表情的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金一鸣等人质身上,露出了一副“慈善”的表情。 他伸手从那个给人质戴炸弹手环的黑衣人手里,拿来了手环的控制终端。 司徒少南身边的李让见状忙悄声道:“队长,动手吧。” “再等等。”司徒少南紧盯着吕杰的一举一动。李让无奈的只得端稳他的狙击枪,死死的瞄准吕杰。 只见吕杰一边把玩着控制终端,一边满脸狂妄的对着面前瑟缩的人质说道:“怎么办?你们的人把我们包围了,我有点儿害怕呀!” 虽然嘴里说着害怕,但是那语气,那神态却丝毫没有一点儿的害怕。 他此时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人质瞬间就听明白了,除了金一鸣外,其他人都伸长了脑袋向四周张望。 吕杰的视线被镇定自若的金一鸣吸引了,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金一鸣。吐出来的话却是说给隐蔽起来的特战队员听的。 他高声道:“出来吧,早就闻到了你们的味儿了。” 他的手下听他这么一说,可没有他那么淡定,慌忙的掉转枪头,找寻看不见的敌人。 司徒少南意料之中的从隐蔽的地方缓缓走出来。而其他特战队员则按照她的指示原地待命。 吕杰抬手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目光紧盯着已经抬高枪口的司徒少南。 一看真的是自己人,那几个已经六神无主的人质瞬间兴奋了起来,“有救了,有救了.......” 这时,那个灰衣男子突然转过身,拿枪对着几个人质冰冷的喝道:“闭嘴,否则毙了你们。” 顿时吓得几个人质急忙闭嘴,脸色惨白。高兴地太早了,自己的生死还捏在这帮穷凶极恶的歹人手里呢。 灰衣男子瞟了一眼,至始至终都淡定的金一鸣一眼,便又回到了吕杰身边。 司徒少南缓步来到离吕杰十步远的地方站定,浑身寒气四溢。 “好久不见了,吕杰。” 司徒少南冰冷的声音如一记重锤,砸在吕杰的心上。 只见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无比,声音陡然拔高:“你没死?” 在看到一身特战装备的司徒少南时,金一鸣亦是浑身一震,居然是她,原来当日她急匆匆的,毫不解释的就离开,就是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她居然是特种兵,不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军官吗? 司徒少南冷笑:“是啊,我比你的老帮主,岳父大人幸运,子弹到我这拐了个弯儿,打偏了。” 吕杰听到此处,脸色一僵,表情阴霾无比。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手下,上前一步,道:“你想怎样?” 司徒少南歪头望了他身后一眼,随即说道:“你说呢?” 司徒少南和吕杰二人诡异的对话让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二人是老对手了,而且还有仇。但就目前的形式来看,吕杰明显处于下风,主动权不知怎的就到了司徒少南的手里。 “好,只要我能安全离开,否则,你是知道我的......”吕杰据理力争的说道。 司徒少南抬手向身后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便定定的看着对面浑身充满戾气的吕杰。 吕杰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灰衣男子即刻会意,上前一步。 听到了吕杰的吩咐让他登时一惊,差异的看向司徒少南。 而后乖乖地走到人质面前,狠狠地说道:“滚吧,滚到那女人那里去吧。”看到人质仓皇的向前跑去,轻蔑的嗤笑:“一群废物。” 一听得救了,除了金一鸣,其余几人忙不迭的跑向司徒少南身后,一路狂奔,躲到了树丛后面。 和他们的慌乱不同,金一鸣只是悠闲的迈着步子,就像饭后消食般怡然自得。 当他经过吕杰身边时,司徒少南不由的将目光移到了头戴鸭舌帽的金一鸣身上,金一鸣略微抬了一下头,对着司徒少南就是邪魅的一笑 当二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司徒少南心头顿时漏掉半拍,秀眉轻蹙,他怎么在这里? “站住。”吕杰突然出声叫住了金一鸣。 金一鸣脚步一顿,低垂眼眸,看向横在身前握着枪的手,又看了对面表情沉郁的司徒少南一眼。 只见司徒少南的视线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的吕杰,沉声道:“吕杰,你想出尔反尔?” 吕杰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误会了,司徒,我只是比较欣赏这个年轻人的胆识,想要让他陪我散散步而已。” 随即他举起了手里的控制终端,在眼前晃了晃,一脸算计的浅笑,看向司徒少南道:“等我安然的过了界碑,总得有人把这个拿回去吧。” 司徒少南眉头紧锁,有些踌躇不定,不知道阴险毒辣的吕杰又要玩什么把戏,她不能放任金一鸣跟他走,只见她持枪的手一松,枪已经被她抛到了一旁。 她的这一举动弄得所有人都疑惑不解。 【队长......】隐蔽处的李让等人见此情景顿时一惊,忙通过耳麦询问道。 司徒少南低声回应:【别动,看我手势行事。】 然后看向吕杰道:“不如我陪吕帮主走走吧。”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金一鸣说道:“他一个毛头小子再坏了帮主的兴致。” 金一鸣表情一凝,她这是要替自己去当人质,一瞬间,本来就不平静的心绪,此时更是翻江倒海起来,微风徐徐,好像什么东西在心里破土而出,茁壮起来。 吕杰冷笑一声,道:“司徒,你的脾气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是啊,怕你不记得,所以不敢变。怎么样?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司徒少南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仿佛真的是准备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叙旧一般恣意闲适。 吕杰狭长的眼睛一眯,微微抬了抬下颚,冲这司徒少南戏谑的笑道:“热带的天气闷的很,司徒你是北方人,穿这么厚重的特战服,我都替你热的慌,不如脱了,凉快凉快。” 也不是他有意羞辱司徒少南,虽然司徒少南已经丢下了武器,但可不敢保她的身上还有什么潜在的武器存在。 既然她主动要求交换人质,那么他就又夺回了优先发言权,或许,他还可以...... 第二十一章局面逆转 吕杰不堪的言语,使得他身边的几名黑翼帮众哄笑了起来。 金一鸣的拳头早就攥得咔咔直响,他猛地抬头,眼神如刀的劈向身后哄笑的黑翼帮众,凌厉的眼神,寒气四溢的气魄,倒真的震慑住了那帮人。 但吕杰却仿若未见,很自然的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蔑道:“小子,去,帮你们司徒首长拿衣服吧。” 只见他搭在金一鸣肩上的手轻轻一动,金一鸣瞬间便苍白了脸,额上隐隐透出了点点冷汗,原本紧攥的拳头也骤然就无力的松散开了。 吕杰见此,得意的一笑,依旧死死的扣着他的肩膀,让金一鸣觉得肩膀处好像断掉了一样。 吕杰是谁,曾经也是叱咤一时的外籍特种兵,退役后加入了黑翼,为人心狠手辣,阴毒多变,总是笑着让对手败下阵来。 至今,他唯一的失败就是五年前,利用军方除去了原黑翼帮主“萨哈”时遇到了司徒少南一众人马,险些坏了他的大计。但最终,他还是险中取胜,完成了他的阴谋。 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司徒少南居然还活着,这无疑将是自己最大的威胁,先不说二人的仇怨,单就她知道的内幕,便可以毁掉自己这几年的辛苦经营。 如果放掉这次难得的机会,那么,他以后再想除掉她,就难上加难了。 “吕杰......”司徒少南一声暴喝,犹如地狱使者般阴寒的气息笼罩着她。 见到金一鸣隐忍的颤抖,但是那一双眼睛此时却是充满了异常坚韧的光芒,并没有因为肩上的痛苦而黯淡无神。 司徒少南凝视着他的双眸,心脏一阵阵紧缩的闷疼,仿佛又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幕。 吕杰只是无害的微笑,眼中却丝毫笑意也无。他若无其事的收紧扣在金一鸣肩上的手,看着面若冰霜的司徒少南,不置一言。 司徒少南直直的注视着金一鸣的眼眸,抬手伸向背后,解开了紧束特战服的腰带。 金一鸣见她的动作,顿时一颤,试图挣脱吕杰的钳制,只是,他稍稍一动,肩膀处便是一阵剧痛。 见司徒少南已经将腰带扔到了旁边的地上,金一鸣急忙怒吼道:“司徒少南,你给我停下,我不要你救......” “闭嘴......”见金一鸣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司徒少南眉头一紧,忙出言打断他的话。 吕杰眸光一闪,歪头看向二人,一丝算计又爬上了心头。 见吕杰此时的神情,司徒少南顿时心中不安起来。 “吕杰,放开他,我护送你安全过境。”说着司徒少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甩掉上衣,上身就剩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跨栏背心,显得身材异常纤细玲珑。 她弯腰去解腿上绑的匕首时,低声对着耳麦说道【战备】 然后她缓缓的抽出了泛着寒光的匕首,依旧扔了出去。 金一鸣已经到了狂怒的边缘,他不顾剧痛的肩膀,猛地转身挣脱了吕杰的钳制,与此同时屈起另一只手,猛地用手肘向着吕杰的下颚处攻击。 虽然金一鸣的战斗力不如吕杰,但是当人被逼到一定境地时,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更何况,以前没事的时候,金一鸣还练过一招半式。 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吕杰瞬间就被突然爆发的金一鸣一举击倒在地,手中的控制终端被甩了出去。 其他黑翼分子也被这突然逆转的场面惊住了。当他们有所反应时,子弹已经没入体内了,一时间就倒地了好几人。 司徒少南没想到金一鸣会有如此动作,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借势就势下令后方人员发动了攻击。 而那个灰衣人第一时间赶去搀扶倒地的吕杰,并且掩护着他向后撤去。 金一鸣听见枪响便压低身子,就地翻滚到了控制终端掉落的地方,真人cs中佼佼者的他,还是很幸运的躲过了一的子弹。 就当他拿到控制终端的那一瞬,忽然头顶一道阴影袭来,还没等他看清,便被一股力道带着,在地上翻滚了两周。 一声闷哼在传进耳朵,砸在心上,顿时让他浑身一僵。熟悉的清冷气息包围着他,让他没有了睁开眼睛的勇气。 原来,黑翼剩下的帮众以血肉之躯替吕杰挡住了司徒少南等人的攻击,使得他顺利的和那个灰衣人跑到了界碑处,在跃进界碑后的河里时,吕杰突然夺过了灰衣人手里的枪,射向那时正在拾取控制终端的金一鸣。 这一幕恰巧被刚到达金一鸣身后的司徒少南看到,她迅速俯身成保护状态的姿势,带着金一鸣往一旁翻滚,躲避子弹的射击,而这枚急速飞驰的子弹便没入了司徒少南的右肩处。 冲上来的特战队员和姗姗来迟的边警们眼看着吕杰开枪的同时仰躺着倒进了界碑后面的河里,那河已属他国领土了,即便再不甘,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杰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除了逃掉的吕杰和那个灰衣人,其余十几个黑翼帮众都被击毙,而至始至终都被吕杰攥在手里的那只银色的箱子,也被遗弃在了混乱中。 赶来支援的警察开始收拾残局。那只箱子则由特战队员保管,准备带回去交给上级。 另一边司徒少南则缓缓地站起身来,殷红的鲜血从枪口处汩汩流出,金一鸣看见被血染红的地面,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连忙起身。看见的是脸色苍白的司徒少南,依旧笔挺的站立在面前,好像后肩的伤口不是在她身上一样, “你怎么样?”金一鸣上前一步,焦急的问道。 司徒少南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打量了片刻,似乎是在确认他是否无恙后开口道:“没事,” “队长,你受伤了。” 李让等特战队员见司徒少南背后触目惊心的血迹后,赶忙拿出了身上的紧急医疗包,为她止血包扎。 金一鸣被排挤在了人群外,只得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司徒少南紧抿的唇瓣,和惨白的脸,但唯独没有痛苦的神色,难道她不会痛吗? 简单包扎后,司徒少南打发房天从金一鸣的手中取走了控制终端,开始破解程序。 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金一鸣都没再见到过司徒少南。 幸存下来的人质都安全获救了,人体炸弹手环也被成功的破解了。当金一鸣再次来到警局打听司徒少南一行人的时候,警方以无可奉告婉拒了他。 就这样,一段美好的旅途以如此惊心动魄的方式结束了。而这次的事件中,司徒少南以死相护的那一幕,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金一鸣的心里。 第二十二章两池春水 金一鸣回到北宁市已经是五天后了,他第一时间到了金爵会所。当封凯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看到的是满面神情憔悴的金一鸣倚在沙发上,目光悠远,放空着思绪。 “咳……回来了,怎么了这是?一副……呃……”封凯调笑着坐到对面。 金一鸣闻言望向他,没有理会他的戏虐,声音略显暗哑的说:“替我整理一份北宁市附近所有军区医院的地址。” 封凯惊讶的问:“军区医院?你要干嘛?” “找人。” “什么人?” 金一鸣有些烦躁的看着刨根问底的封凯,那比之前多了些红润的英俊面庞上,闪着精光的双眼,透过镜片,看的他很无语,便将旅游途中所发生的事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 窗外的霓虹已经填满了夜的寂寥,异彩斑斓的舞动着它的旋律。 金一鸣慵懒的起身,刚要抬腿离开,又突然转回身,压低身子,看向还处在惊愕中的封凯,颇为认真的凝视了他片刻,弄得封凯都有些羞报了。 “面色红润,看来那些补品不错,以后你可以多吃点儿。” 不顾欲哭无泪的某人,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别忘了,明早七点给我。”然后便径直的朝休息室走去。 关门,养精蓄锐,从明天开始,他会翻遍所有的军区医院,找到她,那个搅乱他一池春水后,不负责任就消失不见的司徒少南。 封凯坐在沙发上,久久没动,低头在琉璃茶几上,左照照,右照照,哪里红润了,只是这段时间精力比较旺盛而已嘛。 就知道不能轻易的调侃他,每次人家当场就能反击回来,鸣少,这么睚眦必报的性子真的好吗?封凯无限感慨的在心中腹诽到。 翌日,初秋的清晨格外凉爽,金一鸣翻看着手机里封凯刚刚传给他的简讯,眸子里是异常坚定的光芒,对着微弱的阳光笑的异常灿烂。 司徒少南,等着接招吧,既然招惹了我,那么就别想轻易的一走了之,更何况......他低头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笑的越发璀璨。 “阿嚏......” 某军区疗养院十一楼军官病房里,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身病号服的司徒少南站在窗前,因为刚刚的剧烈颤动,牵扯了右肩上的伤口,顿时一丝殷红晕染了天蓝色的病号服。而她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便不再在意了。 司徒少南揉揉发痒的鼻子,呢喃道:“谁在念叨我?” 刚刚到门口的脚步,突然加快了节奏,急速的推开房门。 司徒少南听到有人开门进屋,便转过了身子,面向来人,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的笑:“你来了。” “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凉到了?”低沉暖心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他放下手中刚刚从食堂提来的早餐,拿起衣帽架上挂着的一件毛绒外套,异常温柔的为她披到了肩上。 司徒少南眸光一闪,不着痕迹的移开了一步,左手抓着衣襟,以免衣服滑落。 “谢谢,我没事。”随即,她回到了病床上。 感觉到她淡淡的疏离,曲浩则的眼神慢慢地暗淡了下去,无奈的暗叹了一声。 “不要小看这次的伤,医生不是说,子弹都已经嵌入了肩胛骨吗,如果再深一点,你的右手就彻底废了。” 曲浩则叹口气,又接着絮叨着:“好好修养吧,旅里已经特批了你三个月的病假,养不好伤就别回来。”说道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拔高了。 他真恨透了司徒少南这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淡然,难道真的是心死了吗? 曲浩则见司徒少南低头不语,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转过身取来早餐,拉开病床上的餐桌,说:“喝点粥吧,食堂的小菜也不错,你不是最爱吃的吗?” “哦” 司徒少南本想就休假一事辩驳几句,但话刚到嘴边,就被曲浩则很有气势的给瞪了回去,她只得乖乖地接过他手里的汤匙,开始慢慢的喝起了米香袅袅的清粥。 一时间,病房里只余下了司徒少南轻轻咀嚼的细微声响。 曲浩则,是司徒少南的顶头上司,也是曾经和她并肩作战的生死战友。更是她和杜竣笙一路走来的见证人。 为人刚毅正直,浑身透着成熟军人的内敛和稳重。 其实他要比杜竣笙更早的认识司徒少南,因为他曾是司徒少南在军校期间学校的特邀教官,后来经他的发掘,特批了司徒少南进入了特战旅。 她出色的表现很快的赢得了特战旅里硬汉们的认可,也赢得了狂豹特种大队大队长杜竣笙的赏识,收归了麾下。 同样出色的二人自然而然的倾心了彼此,而同样心系她的自己,只能默默的祝福二人,潇洒退场,或许他根本就不曾进过场。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逝者已矣,可似乎自己更难走进她的世界,她的心了。 “我吃好了。”司徒少南出言打断了曲浩则混乱的思绪。 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低头收拾“残局”,刚毅的侧脸,坚挺的鼻子下唇瓣紧抿。 “那个,我能不能......” “不能,想都别想。”本就心情郁闷的曲浩则冷冷地斥退了司徒少南准备出口的话语,端着手里要洗的餐具大步地走出了病房。他还不知道她,一定是要缩短假期,早日回部队。 “唉......”看着后背都带着怨气的曲浩则,司徒少南也是无语了,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独断了,一点都不给人说话的余地,这些年了,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她感觉后背有些湿湿的不舒服,也没太在意,脱了披在身上的毛绒外套,拿过枕边的军事时报翻看了起来。 当曲浩则收拾完一切回来时,正赶上护士过来给司徒少南挂点滴。 小护士见阳刚气十足的曲浩则端着洗净的餐具,笔挺的军装,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了一小节坚实的手臂,让他军人的威严中透出了一丝柔和。小护士顿时俏脸一红,低声问候道:“首长好。” “嗯”曲浩则礼貌性的微微颔首示意,侧身帮推着医疗车的护士开门。 小护士心里冒着桃心泡泡,好体贴哦。 司徒少南歪头看向门口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小护士在曲大旅长强大的气场下,羞报的偷瞄着那张坚毅英俊的脸。只是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呵-” 司徒少南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曲浩则看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奇妙,但见司徒少南看了看低着头,脸颊红扑扑的小护士,又抬眼看了看自己,瞬间秒懂了。 “呀!” 此时正“眉目传情”的曲浩则和司徒少南听见小护士惊讶的叫声,都诧异的看向她。 曲浩则剑眉紧蹙,走过去,问:“怎么了?” 小护士指着司徒少南的后背“司徒首长流血了。” 曲浩则一惊,连忙顺着小护士的指引看去,果然,顺着伤口,殷红的血晕染在病号服上一大片。瞬间变了脸色,对着护士沉声道:“去拿药。” “哦,好。”小护士连忙跑了出去。 司徒少南费力的扭头看向伤口处,若无其事的说:“流点血,没事的。” “司徒少南,你......”曲浩则低喝道。 看着司徒少南苍白的脸上那抹淡然的浅笑,曲浩则头疼的扶额,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似乎说什么都没用。他烦躁的撇过头,不去看她。 小护士很快便取来了药品,小心翼翼地为司徒少南换好了药,重新包扎,又确认了一下点滴后,便离开了,临走时还偷瞄了一眼浑身幽怨的曲浩则一眼。 “我渴了。” “你不是超人吗?自己拿。” “呵,呵呵......咝......”见曲大旅长难得的傲娇,司徒少南竟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可能牵动了伤口,乐极生悲了。 曲浩则白了她一眼,还是乖乖地去给她倒水。 有些感情,只要你安好,我便是晴天。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二十三章守护他的守护 一缕初秋的阳光照进病房,给冰冷的色彩增添了一抹暖意。 曲浩则端着一杯清水,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司徒少南抬起挂着药水的手去接杯子。 “别动,我喂你。”曲浩则把水杯递到司徒少南的唇边,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她。 低头看看半残废的自己,司徒少南也不再矫情,凑上前去,几口就把一杯水喝了个干净。 突然一阵戏虐的口哨声传入二人耳中,随即便是满眼的绿色涌入病房里。 原来是李让,房天等特战队员申请来探望受伤的司徒少南。 众人刚到门口,透过敞开的病房门便看到了曲浩则亲手喂司徒少南喝水的暧昧场景,不禁打趣起来。 毕竟二人都是特战旅里的风云人物,一位是三十有五至今单身的年轻旅长,一位是已经步入剩女时代的少将参谋长。 况且二人又有十几年的战友情谊。其实整个旅里还是挺期盼二人能佳偶成双的。 曲浩则轻咳一声,掩饰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起身,把控掉的杯子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 而司徒少南则很自然的看着一群小伙子嬉笑着把他们二人围住。 “旅长好,队长好。”一改往日在军营里的刻板,十几个青春洋溢的特战队员很调皮的和两位首长问好。 曲浩则嫌弃的看看他们,又转头看向司徒少南:“看你把他们惯得。”虽然言语间那没事不满,但眼底却全是笑意。 司徒少南一向如此,在训练上,对手底下的那些小伙子简直苛刻到了变态的地步。 但只要一走下训练场,那可是超级无敌的护短,任由这帮小子胡闹,对于这些她只是淡淡的一笑置之。 “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吧!”性格最活泼直爽的冯森暧昧的回头回脑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间所有人又都哄闹了起来。 见司徒少南毫不在意的摇头浅笑,曲浩则突然觉得心底一凉,她是又多不在意和自己的关系,才任由他们哄闹。 “咳......”他作势轻咳一声,提醒着众人适可而止。 然后表情微微有些凝滞:“你们先聊,我去看一个战友。”不顾一群人的讶然,径直离开了病房。 “旅长怎么了?” “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就你们,瞎闹,旅长都害羞了。” 刚刚走到离房门五步远的曲浩则,听到了病房里热火朝天的议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会害羞,好吧,是有点不自在,但那绝不是什么害羞,而是在杜竣笙离开的第三年,他被司徒少南婉拒后,只要有人拿两人打趣,他都会不自在,会感觉自己很失败。 病房里一帮人围着司徒少南嘘寒问暖了大半日,还是被前来查房的军医以病人需要休息给轰了回去。 心不甘情不愿的小伙子们只得依依不舍的挥泪告别了他们伟大的司徒大队长。 司徒少南见一步三回头的那些可怜娃,只得狠心的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训练任务,说等她回到部队要验收,而不及格的后果,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所以众人连忙闪身离开。 终于清净下来的司徒少南突然觉得有点累,便侧身躺下了。 曲浩则回来时,她已经睡熟了,只是眉头轻轻蹙起,不知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为她盖上被子,看了看时间,曲浩则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后,又返回到病房,坐在沙发上,守护着他的守护。 午后的阳光炙热而毒辣,仿佛要在寒冷来临前,散尽它所有的余热。 一辆亮蓝色兰博基尼奔驰在国道上,表情阴郁的金一鸣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方向盘。 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跑了三家军区医院,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这几家军区医院的位置却是南辕北辙的,路上就花费了许多时间。 现在,他要驱车赶往北宁市近郊的最后一家军区医院,如果这里也没有司徒少南的话,那么他只好去她的部队打听了,毕竟作为她现在合法的家属,他还是有权利知道他妻子的具体情况的。 “妻子”--这个词在脑中一闪而现,金一鸣顿时觉得心情美丽了,对啊,她现在是他合法的妻子,即便二人曾有过口头上的交易,即便结婚证上的合照是p的,那又如何,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开始喜欢她了,也许是爱呢......。 不到睡了多久,司徒少南只觉的左边的身子压的麻木了,当她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有些向西沉去。 “醒了。”曲浩则低沉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徘徊,彻底的唤醒了意识还有些游离的司徒少南。 曲浩则俯身扶着欲起身的司徒少南坐起,又给她披上了那件毛绒外衣,顺便接了杯温水递给她。 凝视着她,笑道:“你等会儿,我去食堂给你取饭,早就告诉他们给备着来了,中午看你睡的香,就没舍得叫醒你,这会儿一定饿坏了吧。”说着就转身向外走。 “浩则......” 看着忙前忙后的曲浩则,一阵愧疚在心中荡漾开来,司徒少南抿了抿唇,叫住了他。 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的曲浩则脚步一顿,背对司徒少南而站,宽厚的脊背挺得笔直。 司徒少南没勇气看向那个高大笔挺的背影,缓缓地垂下了眼帘, “对不......” “咣.......” 还没等司徒少南说完,病房的门便被大力的关上了,曲浩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看着空空的门口,她轻声的,仿佛自言自语的接着刚才到了嘴边的最后一个字“......起” 在单方面的爱情里,最害怕的,也是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 说曲浩则逃避也好,胆怯也罢,亦或是尚存一丝侥幸,总之他不想听到她对自己说出那三个字。 食堂在疗养区的后面,是一个独立的二层建筑。 曲浩则乘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堂,当他穿过大堂时,迎面走来一个风姿卓绝,俊美潇洒的年轻人,虽然脚步有些急躁,但是依旧优雅,让人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二人擦肩而过,那人微微侧头,和曲浩则不经意的对视了一秒。 只见那双多情的凤眸波光流转,却是让曲浩则一愣,好熟悉的双眼,就是少了一份凌厉。他摇头轻笑,心想,可能是错觉吧,便也没再深思,大步朝着食堂走去。 第二十四章语出惊人 西斜的太阳懒散的洒在脱离喧嚣的军区疗养院中,亭台长椅,假山流水,绿荫鲜花,飞鸟归巢,一派宁静祥和之气。 金一鸣无暇顾及眼前美景,他到最后一站地的军区医院,终于找到了司徒少南,但是她已经被转送到了眼前的这家军区疗养院养伤。于是他又急忙驱车赶了过来。 当金一鸣进入大堂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着军装的年轻军官,浑身透着一股铁血军人的凛然之气,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也许最近跟军人接触的多,所以金一鸣对军人也多了一丝关注。 与那位军官擦肩而过后,他径直向着导诊台走去,站在导诊台值班的年轻小护士,就那样痴痴的看着帅的一塌糊涂的金一鸣,面带蛊惑春心的浅笑走到了她面前,很恣意的单手搭在导诊台上,明朗的声音悠悠响起:“帮我查一下司徒少南在那个病房,谢谢。” 绅士范儿十足的态度,让小护士羞红了脸庞,慌乱的低头看向电脑,点动鼠标,声音细如蚊般的小声道:“司徒少将在1125号病房。” “谢谢” “不客......气” 小护士刚抬起头,话还没说完,金一鸣就已闪身进了电梯。 “呀!”小护士一惊,忙捂住嘴,四下里看了看,美男误事啊,她居然忘记让他出示证件了。 但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人吧,也许是司徒少将的家人也说不定,不过真的好帅啊......自我心里安慰的小护士又不禁的泛起了花痴。 面前就是1125号病房,金一鸣站在门口,居然有些踌躇,进去要先说什么,而且匆忙的也没有带礼物,会不会太丢面子? 突然,“咣当”一声巨响传入了金一鸣的耳中,他一惊,忙推开门闪身进入了病房, 一身天蓝色病号服的司徒少南,背对他站立,正低头看着脚下,满满的一桶纯净水被摔裂开来,残破的水桶横躺在地上。 清澈的水在她脚下向着四周蔓延,毛绒拖鞋已经被水浸透,膝盖以下的裤腿也被溅湿了,就在净水器旁边的地上,立着一个已经空掉的桶。 她右边的肩膀处一丝殷红正缓缓地晕染开来,一声浅浅的叹息声从她口中发出,随后便听见她有些暗哑的说:“浩则,我好像又闯祸了。” 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很抱歉的看向门口。 当看清了立在门口的欣长身影时,司徒少南突然觉得脑中“轰”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随后原本抱歉的浅笑也凝固在了脸上,僵在原地没了动作。 而看到此情此景的金一鸣,心脏骤然一紧,憋闷的疼。 司徒少南在他眼中,一直是那么顽强刚毅的女军人形象,无论何时何地,都那么威严从容,何曾有过这样脆弱沮丧的时候。 金一鸣没有理会她的震惊,大步走上前去,沉重的脚步踏在地面的积水,溅起点点水花。 最后停在她的面前,站定,那样近的距离,彼此的气息相互交缠,金一鸣一双凤眸紧锁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衬得她异常的消瘦。 凝视片刻,金一鸣避开了司徒少南受伤的右肩,趁她愣神之际,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啊” 司徒少南轻呼一声,急忙用左手圈住了金一鸣的脖颈,瞬间便亲密无间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他独有的气息瞬间占满了她的感官。 金一鸣走了几步,把司徒少南放到在了病床上,双腿自然的搭在床沿,然后蹲下身,褪去了她脚上湿透了的鞋袜,又起身到卫生间取来了干毛巾,为她将脚擦干。 司徒少南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金一鸣专注的眼神,一瞬间思绪回到了五年期前。 那时她刚进入狂豹特种大队,作为唯一个女兵,她处处被轻视,所以训练起来要比其他的男兵更刻苦。 而当时的大队长杜竣笙对她也是要求严格,有一次她训练时不小心伤了脚,他虽然嘴上嫌弃她没用,但还是非常细心专注的为她清理伤口,就像眼前的金一鸣一样,屈膝蹲在她面前。 金一鸣并不知道司徒少南此刻的想法,他看了看被溅湿的裤腿,轻声说道:“我去叫护士帮你”然后便起身往外走。 司徒少南的视线还停留在雪白的双脚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淡淡的温度,似乎熨烫进了心底。 不知怎么回事,每次与他在一起,都会让她觉得不自在,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总是让她不知不觉的陷进去,或许是和记忆里的双眼太过相似的原因吧,这么想来,司徒少南便觉得释然了些许。 司徒少南见金一鸣站起身要去找护士,连忙阻止道:“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金一鸣转回身看向她,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改往日的邪魅,此时金一鸣的眸中满是认真的神色,语气生硬的说“总得换药吧,伤口流血了,你不疼吗?” “还好,”司徒少南下意识的接下了他的话。 听见她轻巧的一句“还好”,金一鸣只觉得心口瞬间升起一股怒气, 声音陡然升高:“我不好,司徒少南,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司徒少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语出惊人的金一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正准备辩驳的司徒少南刚要开口,就被门口伫立的高大身影吸引了目光,只见提着食盒的曲浩则表情复杂,身形僵硬的站在那里。 他都听到了...... 司徒少南眼神有些躲闪的懦嗫道:“浩则.......” 金一鸣剑眉微蹙,疑惑的顺着司徒少南的视线转身看去......是他,那个刚刚在大堂碰到的军官。 只见他手拿着几个食盒,表情晦涩难辨的盯着他们二人。 曲浩则强压下心底的震惊和狐疑,故作镇定的迈着方步,进入病房,忽略掉耀眼的金一鸣,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又探过身子,看向司徒少南的右肩。 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拉开病床上的餐桌,把手里的食盒,一个个摆好,既丰富又营养的饭菜飘出阵阵香气,勾人垂涎欲滴。 曲浩则摆好一切,沉声道:“吃饭吧。吃完了叫护士换药。”然后便挽起衣袖,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第二十五章一鸣惊人 司徒少南看着曲浩则,她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而且她也没想过要解释什么,当初申请结婚的时候,就没想瞒他。只是当时,他去了别的部队交流演习,所以并不知情,后来,也没有好的机会和他说清楚。 倒是今天金一鸣误打误撞的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那么他就可以彻底放下,去追寻一份真正属于他的幸福了,不用再在她这个心死了的人身上浪费感情和时间,所以,就这样让他一直误会下去也好。 司徒少南又看向一脸疑惑的金一鸣,沉吟片刻后对他说道:“一鸣,这是我的旅长,也是我的兄长及生死战友,曲浩则。” 金一鸣眸光一亮,怔楞的看向司徒少南,随即笑容便在他俊美的脸上绽放开来。 他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曲浩则手里的墩布,笑道:“还是我来吧,曲旅长,” 曲浩则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松开了手,把墩布交给了金一鸣。怔了几秒钟后,抬手看了看时间,然后僵硬的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赶紧吃饭吧。”然后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病房。 司徒少南歉意的目送着他离开,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深深地吐了口气,呢喃道:“对不起,浩则......” 最后一点水渍也被擦干净了,第一次做卫生的金一鸣突然觉得,他还是挺有做家务的潜质的,刚转身,便看到了司徒少南表情严肃的盯着他,淡漠如水的目光让他心底一凛。 之后便听见她莫然地说:“金一鸣,刚刚的事你别误会。” 大概已经猜到了她话里的意思,金一鸣眸光闪烁的说道:“我知道,他是你的长官,战友。” “我不是说浩则。” “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出去打个电话。”金一鸣此刻有了退意,他突然没有了和她继续谈下去的勇气。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司徒少南继续紧逼道。 金一鸣脚步一顿,立在那里没动,薄唇紧抿,片刻,他豁的转过身,微眯着眼凝视司徒少南那平淡无波的双眸,极为认真的问道:“那你为什么宁可被羞辱也要交换人质,又为什么替我挡下那颗致命的子弹?” 为什么?可能是军人的本能,也许还有一丝别的什么,只是司徒少南没有深思,不假思索的话便脱口而出:“换做别人我也会那么做。”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忙撇过脸,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金一鸣本来满是期待的眸光瞬间暗淡了下去,缓缓地靠在了后面的墙壁上,目光涣散。 是啊,是他自作多情了,她是军人,人民的子弟兵,任何一个她所守护的公民遇到那样的境况,她都不会置之不理。 是他浅薄了,置于她来说,最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但却让自己的心彻底沉沦了。 虽然他花名在外,虽然他浪荡不羁,但是说到动心,这真的是第一次,却败得一塌糊涂。 压抑的气氛充斥着整个病房,二人相对无言,各怀心事。 须臾,金一鸣把整张脸都埋在了掌心,使劲的揉搓了一下,然后抛开了刚才的心伤,声音暗哑道:“饭凉了,我再去给你买一份。”说着,他便向外走去。 “不用,不是很凉。”虽然饭菜已经凉透,但味道还是不错的,更何况,这样冷掉的饭菜比起出任务时什么也没得吃要好太多了。 这边司徒少南别扭的用左手拿着勺子吃饭,金一鸣那边则是挫败的站在原地看着。 然后有些委屈的说道:“跑了一天,我还没吃饭......” “咳.......咳......”司徒少南一口饭没咽下去,就被鸣少惊人的跳跃性思维吓的噎住了。忙看向他,嘴型示意他拿水。 金一鸣也是一惊,赶忙接了一大杯水递了过去。 终于顺畅了,司徒少南此刻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叫一鸣了,定是取意一鸣惊人的意思。 其实刚刚那会儿,金一鸣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必要在她舍命相救的理由上纠结,毕竟救得不是别人,而是他。 自己对她动心也不是因为她曾以命相救,也许更早就被她吸引了也说不定,而舍命相救只是这段感情的催化剂,早早的让自己认清了这份感情。 再想到她身边还会有别人围绕,金一鸣就浑身不爽,占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他一定要尽快攻下她冷硬的心。这么想来,金一鸣当然就从刚刚那个伤心的次元跳到了此刻信心满满的次元里。 司徒少南被金一鸣亮晶晶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小心翼翼地说道:“抽屉里还有几个一次性餐勺,要不一起吃?应该够了。”毕竟他从小养尊处优,让饿了一天的他吃凉掉的饭菜,司徒少南心底还真有一点过意不去。 但是她的担心真是多余了,这不,鸣少已经拿到了一次性餐勺,打开包装,吃了起来。 和突然画风转晴的1125号病房不同,从疗养院走出来的曲浩则,开着黑色路虎一路疾驰,心中压抑着一团烈火,随时都有可能会喷发出来,灼烧自己。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如魔音一样不停地在他脑海深处回响,打碎了他所有的憧憬和眷恋。所以他逃了出来,在惨烈的战场上,他是永不会退缩的将士,但是,在感情的战场上,他总是还没上阵就被狼狈的丢出了战场。 能怪司徒少南吗?不能,三年前,当他终于有机会和她表白时,便被她一句:“浩则,我只希望一个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走下去。”给判了死缓, 所以他就在心底申诉道:“我永远站在你后面,如果你累了,回头就能看到我。” 虽然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他一直在这样做,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居然让他连站在她后面的资格都没有了。 夕阳西下,橙红的晚霞预示着明天还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但是此刻如置身在冰窖里的曲浩则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黑色的路虎渐渐慢了下来,曲浩则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疲惫的靠在座椅上,目光涣散的看着眼前望不到尽头的公路,偶尔从旁边疾驰的车辆很快就会消失在视线当中,最多的就是空空旷旷的寂寥。 第二十六章鸣少的小心思 黑夜如约而至,带走了天边最后一丝光亮。华灯初上,远离喧嚣的军区疗养院更显幽静。 1125号病房里,吃了顿美味的凉饭凉菜的金一鸣略显笨拙的收拾着餐桌,将洗好的食盒都放到了门口的柜子上。后又找来了护士,为司徒少南换药。 还是白天的那个小护士,当她进到病房时,偷偷的看了一圈儿,没有发现那位威武英俊的长官,看到的是风流倜傥的金一鸣,她突然觉得今天幸运之神特别眷顾自己,一天之内连着看到了两位风格完全不同的男神,再看看病床上一脸平淡的司徒少将,不禁感叹她简直就是幸运之神的宠儿。 司徒少南看着一脸羞报的小护士,无奈的扶额,现在的小女孩儿....再看看笑得一脸魅惑的金一鸣,其实还是怪他长得太招摇了。 因为印出来的血渍已经有些凝固,所以小护士处理起来颇为费力一些力气。但是司徒少南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禁让小护士打心底里佩服她。 金一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夜空上闪动的繁星,听着身后窸窣的声响和她压抑的粗重呼吸,心底涩涩的难受。 随着小护士离开时的关门声,金一鸣才慢慢转过身,溢满柔情的眸子凝视着司徒少南未施粉黛的精致脸庞。 司徒少南感觉到了那道炙热的视线,微微有些不自然的抬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这个动作再配上她脸上此时柔和下来的线条,金一鸣只觉的心头“怦怦怦”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这便是怦然心动吗? 司徒少南垂下眼帘,摆弄着手机,屏蔽着他越发炙热的视线,寻找话题:“家里面你怎么交代的?” 金一鸣看着被他几十万伏强力电流击碎淡定的司徒少南,笑得是春风得意。 他踱步坐到了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仰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 “本来想一个人去的,但是突然改了注意,所以就去到了那里。” “哦”司徒少南依然低头漫无目的的摆弄着手机。 看来金家并不知道他们没有去度蜜月的事。那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让两家老人知道的好,免得他们惊慌。 “那我受伤这段时间......” “我跟他们说过了,难得你休假,想在外面多玩一段时间。” 司徒少南刚一抬头,便撞进了金一鸣满是笑意的眸光里,收回视线会不会显得太欲盖弥彰了? 司徒少南定了定心神,淡定的迎上他的电眼。 “组织特批了我三个月假,这期间我会住到郑沫那里去,所以家里那边,还希望你能帮我挡一下,就说我直接回部队了,需要封闭式训练一段时间。” 闻言,金一鸣眉头一挑,身子略微前倾,换了一个姿势,双腿交叠,双手很悠闲的支着下巴,笑着说:“别麻烦人家了,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随时都可以住。” 金一鸣笑的如沐春风,心里想到“这么好的相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三个月,就算是南极冰川他也要融化了她,司徒少南,等着接招吧,你,跑不掉了......” 看到金一鸣波光流转的眸子里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司徒少南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感觉好像如芒在背。 不禁有些为囧,忙扯过被子,侧身躺下,闭着眼睛道:“再说吧,我困了。” 金一鸣见她难得的慌乱,掩唇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定定的望着床上侧身而睡的司徒少南,感觉到了她均匀的呼吸,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 虽然现在的时间对于过惯了夜生活的鸣少来说,正式嗨皮的黄金时段,但是这段时间来第一次感觉心身疲惫的他,也有了些倦意,于是拿过沙发上的薄毯盖在身上,躺在沙发上也睡了。 就这样,接替了曲浩则的金一鸣在这里照顾了司徒少南两天,这期间曲浩则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第三天,在司徒少南的一再坚持下,医生无奈的开了出院手续,并嘱咐家属金一鸣一定要照看好她的伤情。 并且一再强调,不可做剧烈运动,听得司徒少南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的,而金一鸣则很是认真的聆听着医生的嘱托,并且很配合的记下了注意事项。 最后军医语重心长的拍着金一鸣的肩膀说道:“小伙子,记住,司徒可不光是你的妻子,她还是人民的子弟兵,国家离不开她这样忠勇的将士,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这句话也重重的刻在了金一鸣的心上,直到很久以后。 而原本打算去投奔好友郑沫的司徒少南,被某个居心不良的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忽悠到了位于北宁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里。 站在百余平米的奢华复式公寓里,司徒少南突发感觉好像上了贼船,只要不跟着贼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金一鸣提着行李箱站在司徒少南的身边,看着宽敞明亮的公寓,心情就像窗外的阳光般灿烂美丽。 司徒少南换了他拿来的拖鞋,开始在房间里观察了起来,虽然吊着一条手臂,但是浑身透出来的气势就好像领导下到基层视察似的。 司徒少南边走边看着,格局新颖,半开放式的厨房,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意大利纯皮手工沙发,够奢侈。 52寸云电视挂在墙上,下面是一整套的组合音响,看来他还爱好唱歌,以他的形象不去当歌手,真是痴女们的损失了。 在往里走是一间书房,满满三个落地书架的书,司徒少南不禁歪头看了一眼在厨房烧水的金一鸣一眼,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爱学习的勤奋孩子,难怪不羁的外表下是极富涵养的内在。 随即司徒少南顺着玻璃木的旋转楼梯来到了二楼,嗯,有两间卧室,左手边卧室的布置应该是金一鸣居住的,简单的奢华,他可真会享受。 在走到右手边的卧室,一切都是崭新的,而且还是自己一惯的简单清爽风格,司徒少南不禁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时候备下的,卧室里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更衣室。 她走到衣柜那里,抬手轻轻地打开了衣柜的拉门,果然不出所料,满满的一柜子衣服鞋子,都是崭新的,翻看一下还没有剪掉的商标,尺码居然也是正好的,就连鞋子也都是。 最主要的是怎么连内衣都有,他这未必也太有心了,司徒少南顿时一阵汗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着眼前的一切,沉吟了好一会儿的司徒少南关上柜门,转身下楼。 她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了,她不能像伤害曲浩则那样再去伤害他了,她不需要,也要不起的他的付出,一定要尽早的和他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二十七章原谅我不能放你走 烧好了热水,金一鸣转头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司徒少南,笑道:“还满意吗?” 司徒少南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此时她的心底正翻涌着一股难言的酸涩。深吸一口气,走到金一鸣的面前,对上他满是笑意的双眸。 淡凉如水的声音在空气中流淌:“金一鸣,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金一鸣眸光一滞,看着她。 司徒少南看着他那双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心头一紧,顿觉呼吸不畅,撇过脸,不去看他那张妖孽的俊脸。 继续说着冷酷的话:“我希望一切都回到原点,就像开始约定的那样,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的话,我很抱歉,至于那次劫持事件,你更不必在意,如果当时换做是其他人,我依然会那么做的。” 金一鸣就那么静静的听着那些凌迟他的话语,看着她淡漠的侧脸,如置身冰窖。 司徒少南沉默了片刻,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沙发那里,提起行李箱,潇洒的往玄关处走去。 “为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了金一鸣压抑着颤抖的声音。 司徒少南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她要怎么样回答,因为不想不负责任的的把他当成杜竣笙的替身,慰藉自己心底的遗憾和愧疚。 还是因为她只能做一名合格的军人,但绝对不会成为一位合格的妻子? 是啊,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更给不了他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想到这里,一股难掩的悲伤气息萦绕在了司徒少南周身。 而且,她身上还背负着一份抛不下的仇恨,既然那个人已经知道自己还活着,那么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就更不应该把他牵扯进来了。 思及到此,司徒少南不禁坚定了离开的脚步。 金一鸣心底一慌,忙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扯住了司徒少南拎着行李箱的左手,紧紧地攥住,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松,她就会立马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似的。 “司徒少南,我不想回到原点,我想向前走,陪我一起走,好不好?” 是的,直到这一刻,金一鸣终于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不是感恩,不是新鲜,而是真正的动心了。因为她刚刚的一番话,刺痛了他的心,痛到四肢百骸。 如果感情的世界里,最先动情的那个人注定是失败者,那么,他心甘情愿的败下阵来,只为她能留下来。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低声下气的祈求一个人留下,原来在感情面前,什么尊严傲气统统都是浮云,不及那人的一个驻足,一个回眸。 司徒少南垂眸看着那只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那是没有经历过磨砺的手,此刻紧紧地攥着自己,带着丝丝颤抖。 突然,眼前一花,熟悉的气息窜进她的感官,她已经被金一鸣紧紧地禁锢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让她突然觉得好宽阔,好温暖。耳边突然有些酥麻的感觉,是他颤抖的呼吸,打在耳畔,伴随着暗哑的低沉:“给我一次机会,首长,原谅我,不能放你离开。” 司徒少南突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 模糊的视线,仿佛穿过时间的长河,回到了五年前那一瞬,倒在血泊里的他凄楚地笑着说:“原谅我,不能陪你到老,记得找个人替我陪你走下去。” 金一鸣感觉到衣襟一片冰凉,但却炙烤了他的心,缓缓地收紧手臂,嗅着她发间独特的清冷气息。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什么,赶忙松开她,焦急的看向她的右肩,:“有没有碰到伤口。” 司徒少南忙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鼻音浓重的答道:“没事。” “首长,在我面前能不能卸下你坚硬的伪装?”金一鸣低头看着她, “我知道,你有很多我不曾参与的过去,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真的让它过去吧,接下来的算上我一个?” 司徒少南抬起头看着神情极为认真的金一鸣,刚要开口,唇上便传来了淡淡的触感,只见金一鸣用食指轻轻的抵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想说的话。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等你想好了再给我答案。” 然后他故作轻松的一笑,如夏花盛开,妖冶无比。 一手从司徒少南手里拿过行李箱,另一只手牵起她的左手,回到了客厅里。 金一鸣到厨房给她倒了一杯开水,然后拿着她的行李箱送到了二楼她的房间。 “那个,我能问一下,柜子里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吗?”司徒少南看着走到一半的金一鸣,有些涩然的问,其实她是想知道那些衣服的尺寸和风格他是怎么知道的。 金一鸣很优雅的回过头笑道:“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 然后扔下司徒少南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是前两天,金一鸣在疗养院的时候,突然想到公寓似乎空了好久,而且也没有司徒少南的可用的东西,于是他悄悄的联系了封凯帮忙安排这一切,并且亲自在网上订购了国外的大品牌,也是当下最流行且符合她风格衣服和鞋子,加急空运回来的。 司徒少南沉默了,她不应该问。 金一鸣换了一身休闲装,从楼上走下来,看看时间,快中午了,然后对着还在发呆的司徒少南说:“你去楼上歇一会儿,我到超市买菜。”说着便往外走, “你知道买什么吗?”司徒少南挑眉问道。 果然,金一鸣脚步一顿,很无奈的转回身,挫败的看着司徒少南:“不知道,那一起去,你可以吗?” 司徒少南没有接话,而是以行动表示了,她军人的强悍体魄。 二人并肩出了家门,超市离小区不远,只要不行一百米左右就可以到,所以一路上,二人甚是惹眼的招摇过市,来到了这家大型的“宜家”超市。 可能是周末的关系,超市的人异常的多,为了避免有人碰到司徒少南受伤的肩膀,金一鸣单手推着购物车,紧紧地跟在她的右侧,另一只手避开她受伤的地方,轻轻的搭她左边的肩头,就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般亲密。 司徒少南感觉很不自在,但是金一鸣仿若未见,自顾自己的跟她探讨着买什么菜,哪些菜比较新鲜。 司徒少南微微拉开二人的距离,金一鸣并不在意,很自然的跟进,无奈,司徒少南只得由着他。 一路上,金一鸣一直在询问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而司徒少南歪头看他一眼,淡定的说了句:“这点眼力你还没有吗?” “......” 金一鸣闻言讪讪的笑了笑,忙把话题转移到了面前的蔬菜上。 第二十八章超市偶遇 在蔬菜专区挑完所需的蔬菜后,二人又去往了旁边调料区,采购烹饪所需要调料。 金一鸣跟在司徒少南身旁,听从着她的指挥,从货架上拿取被她选中的各类调料。 “可以了,走吧。”司徒少南看着调料已经基本齐全了,便扔下慢吞吞的金一鸣,快速的往前走。 金一鸣推着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跟在后面:“还需要买什么吗?” “大米。” “在哪?” “不知道。” “......”金一鸣看着她加快的脚步,皱皱眉忙追上去。 其实也不是司徒少南着急,而是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多人频频侧目的关注,跟一个长的这么招摇的人来这里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失策啊失策。 金一鸣并不知道司徒少南心里的想法,当追上她的脚步时,整个身体前倾,趴在购物车的推手上,歪头问她:“怎么走那么快?” 司徒少南看也不看他,只是扫视着超市的商品:“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像货架上的商品吗?” 这话听的金一鸣一愣,随后看看四周,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周围越聚越多的女孩们让她不自在了。 思及到此,他笑的也愈发邪魅,还向着周围的美女们抛了几个媚眼,更引得的她们惊叫连连。 然后看着司徒少南默然的侧脸,戏谑道:“我总不能剥夺别人欣赏美好事物的权利啊?” 司徒少南继续漠视, 金一鸣不甘心的继续献媚道:“但是以后我的美貌都只为你绽放。” 司徒少南闻言,浑身一阵恶寒,用一种惊悚的眼神看向魅人心神的金一鸣,撇撇嘴:“不用了。”然后赶忙拐了一个弯儿,甩开他。 得逞的金一鸣大笑着推车追上去。 “妈妈,我要吃这个。”稚嫩的童声在司徒少南身旁响起,甜腻腻得,听得人心底一片柔软。 司徒少南不禁循声看去,果然,一个粉粉嫩嫩的小男孩儿,白色外套,牛仔裤,酷酷的装扮,萌态十足,司徒少南不由的驻足。 “这个对牙齿不好,忧忧不吃这个好不好?” 听见如此熟悉的温婉声音,司徒少南不禁一阵狐疑,忙抬头看向小男孩儿的妈妈。 “郑沫!”司徒少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同样吃惊的郑沫,又低头看看抓着她衣摆的小包子。 “少南!”郑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少南怎么会在这里? “郑沫,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牌子?”刚刚被打发去找货品的白羽从郑沫的身后探出身来问道,看着愣在原地的郑沫,不禁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首长,要买什么?我帮你拿。”金一鸣随后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表哥!” “鸣叔叔!”被忽视的忧忧小朋友看见许久不见的金一鸣,兴奋的朝他跑去,要说除了妈妈郑沫之外,忧忧最喜欢的就要数这位妖孽美男金一鸣了。 金一鸣忙蹲下身,抱住了这团奔过来的肉球。宠溺的在他脸上啵了一口,然后抱在怀里,站起身,看向其他几人。 一番简单的介绍之后,金一鸣把在超市采购的东西都放到了白羽的车上。然后四个人和一个小豆丁,一起到街对面的一家餐厅共进午餐。 饭后一行人来到了金一鸣的公寓,郑沫和白羽又帮着金一鸣把买回来的东西都分类放好。 忧忧小朋友则很乖巧的在一边玩着刚刚新买的组合玩具枪和坦克车。 郑沫靠着司徒少南坐在沙发上,泪眼婆娑的看着司徒少南,“少南,你也是,受伤了也不和我说,要不是刚好碰上是不是你会一直瞒着我?” 司徒少南浅笑道:“我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倒是你,”司徒少南回头看看和金一鸣在阳台说这话的白羽一眼后,审视的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忧忧?” 郑沫闻言有些恍惚的叹了口气,“这要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司徒少南一副从实招来的表情看着郑沫。 郑沫娇笑着娓娓的向司徒少南讲述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原来,自从那天之后,白羽就经常接郑沫去白家,白家二老也非常喜欢这个温婉大方的小学教师郑沫,最主要是忧忧越来越黏她。 而至于白羽白大检查官,对她则还是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郑沫则因为同情心疼幼小的忧忧,也没有阻止纠正他喊自己妈妈。 “本来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的,但是你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可谁知道会是这样。” 司徒少南眸光微闪,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她暂时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现在和金一鸣的关系。 便扯开话题,继续问郑沫,:“你喜欢他吗?” “啊?” 司徒少南犀利的问题,顿时让郑沫一滞。她仿佛被点了穴道,愣愣的睁着她美丽的凤眸看着司徒少南,心里却是狂乱的猛跳着。 喜欢他吗?喜欢他吗?她好像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是故意回避还不敢去想? “我......”郑沫语竭,不知如何作答。 “他对你又是什么态度?” “他......”郑沫继续无言以对。 司徒少南轻叹,语重心长的说:“郑沫,你要考虑好,如果可以的话,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如果......那就不要再这么下去,你耗不起。” 郑沫缄默了,低垂着头思绪烦乱。 金一鸣和白羽坐在阳台的长椅上,看着面前的高楼耸立,楼下的车水马龙,浅茗着咖啡。 “你和那个郑沫是怎么回事?”金一鸣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笑道。 白羽挑眉“什么怎们回事,忧忧总是吵着要找她,我有什么办法。” “哦?是吗?”金一鸣笑着调侃道。 “不过话说回来,她真挺不错的,主要是忧忧喜欢她,她对忧忧也很好。你要抓住机会。”金一鸣突然正色道。 “不可能。”白羽不假思索的说完,便不再言语。 正是白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在金一鸣听来却是一种心虚的表现。随即他只是笑着摇摇头,有些事,还是需要他自己去发现。他侧身看向客厅,就比如感情,只有真正的认清自己的心,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二十九章心脏抽筋了 “妈妈,我要湿湿。” 忧忧拿着一架战斗机模型跑到郑沫面前,仰头看着她。 郑沫转头看向司徒少南, “卫生间在书房旁边。” 目送郑沫牵着“儿子”离开,司徒少南不由得轻叹,这个傻姑娘,真不知道该说她善良还是单纯,一个单身姑娘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难道她就不担心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终生大事? 片刻后,郑沫领着忧忧回到了司徒少南身边。忧忧小朋友看着司徒少南吊着的一条手臂,很好奇的问:“婶婶,你的手怎么了?” “噗!”司徒少南刚进口的水毫无征兆的喷了出去,郑沫及快的做出反应,用手臂护住了忧忧和自己的脸,免遭池鱼。 “咳咳咳......”而司徒少南也因此呛得咳了起来。 这一幕,恰巧被回到客厅的金一鸣和白羽看见。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咳得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心下一惊,连忙跑过去,手足无措的帮她顺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司徒少南忙摆摆手,待平顺下来后,她很淡定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浅浅一笑。 她能说她是被忧忧喊得那声“婶婶”给吓到了吗? ........................... 忧忧在郑沫的怀里有点昏昏欲睡,白羽和郑沫便带着他准备离开,而金一鸣则因为刚刚的小插曲,以为司徒少南需要休息,也就没有多留白羽二人。 当走到车子近前时,忧忧已经在郑沫的怀里彻底的睡熟了。 打从金一鸣的公寓出来后,郑沫便一直有意的躲闪于白羽。一股不自然的气氛充斥在其中,所以在车里,二人都各自缄默,没有往常的浅谈自在。 午后的道路上没有上班高峰期的拥堵,白羽稳稳地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的路况。 车内舒缓的音乐在耳畔环绕,令人心情舒畅安逸。 郑沫坐在后排,怀里抱着正睡得香甜的忧忧,低头看着他粉嫩嫩的小脸,此时因为熟睡,挂上一丝红晕。帮他紧了紧身上裹着的白羽宽大的西服外套,轻轻地俯首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目光柔和的看着五分相似白羽的眉眼,不由得心底一跳,刚才司徒少南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你喜欢他吗?” 喜欢,这个词一直不曾被她用到白羽身上,对他,郑沫只有一种无端的信赖。但是喜欢,她真的没有考虑过,或许只是不敢去考虑。 而对于二人目前的关系,她更是没有多想过什么,只觉得这样很自然,忧忧叫自己妈妈,叫他爸爸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甚至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如果周末他加班不能陪在她和忧忧的身边,反而会让她觉得少了什么。难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这个想法一出,郑沫的心底又是一阵狂跳。 不由自主得抬起头看向前面的后视镜,正巧停下车等待红灯的白羽也抬眼看向后视镜。两人的目光瞬间相遇,白羽那抹意味不明的视线让郑沫心底一颤,慌乱的低下头,心脏都快要跳的抽筋了。 白羽见她整张脸都快埋进了忧忧身上,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可能是郑沫的怀抱非常温暖,让忧忧感觉到很有安全感,居然到了白家也还没有睡醒。 白羽下车绕到车旁,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从郑沫怀里接过忧忧。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忧忧皱皱眉,在白羽怀里扭动着嘤咛一声后又接着睡了过去。 郑沫随后也下了车,站在原地,看着白羽欣长的背影,低声说道:“我先回去了。”然后便逃似的向大院门口跑去,她需要好好捋一捋心底烦乱的思绪。 白羽闻言突然脚步一顿,当他转过身看去时,眼中只有郑沫那一抹纤细的背影在清风中快速的前行。 他也不是道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子,难道自己很可怕,会吃了她不成。对于她这种近似于逃离的表现,莫名的让他心底一阵烦躁。 白羽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低头看看怀中的儿子,脸色沉郁地举步往屋里走去。 在客厅看电视的金有慧见白羽抱着熟睡的忧忧进了门,忙向他身后看去,没有看到如往常一样跟在他后面的郑沫,不禁疑惑道:“郑沫怎么没来啊?” 白羽看了母亲一眼,没有接话,而是径直的抱着儿子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金有慧看到儿子脸上阴郁的表情,若有所思的呢喃:“吵架了?”随即又美滋滋的笑了,“能吵架,就证明关系有进步嘛。” “谁和谁吵架了?”一道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在书房门口响起。 金有慧闻言寻声望去。“练完字了?” “嗯,你刚才在说谁吵架?”来人正是北宁市委书记白方启,他坐到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清茶开始品茗。 金有慧笑着坐到他身边,“还能有谁,当然是忧忧妈和忧忧爸啊!” 白方启瞥了一眼妻子,“不能跟孩子一起胡闹,人家还是个闺女。” “唉!郑沫真是个好孩子,端庄,稳重大方,对忧忧又极好,就是咱们家白羽死心眼,一直纠结于过去,不肯给自己和郑沫一个机会,真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啊?”金有慧当然知道丈夫的意思,只是有些惋惜。 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困在局中的二人暂时还看不清透这一切,让他们这些局外人只能在旁边叹惋。 白羽轻轻地将忧忧放到了他的小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张稚嫩的睡颜。 眉宇间和自己有五分的相似,脸庞和嘴便都是他母亲的影子。 白羽移目看着床头柜上的相框,抬手拿在手里,爱怜的摩挲着照片中巧笑嫣然的人影,眸子里溢满了悔恨和遗憾。 “白羽,明天我就要嫁给你啦!” “白羽,我有宝宝了,属于咱们的宝宝。” “白羽,求求你,救孩子,救孩子。” “白羽,我不想离开你......” 往事一幕幕在他脑中闪现,那个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那个曾经用生命爱着他的女人,那个曾用宝贵生命延续新生的女人...... “嗒!”一滴晶莹炙热的眼泪模糊了水晶镜面后的笑脸,白羽用拇指轻轻的拭去那抹水印,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把相框放回了原处,又给儿子往上拉了拉被子,长嘘口气,悄然的退出了房间。 第三十章晚餐大作战 从忧忧房间出来的白羽正准备下楼,回检察院梳理案宗,每次忆起过往,他都会拿繁重的工作的来麻痹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到了楼下客厅父母的谈话,不由得顿住脚步,身侧的双手慢慢的收紧,父亲说的对,既然注定了不会有结果,那么就不能再这样任由事情有什么发展的可能。 送走郑沫白羽,金一鸣赶紧连忙搀扶着司徒少南往楼上走, “金一鸣,我没有那么脆弱。” 司徒少南躲开他的靠近,快他一步走到了卧室门口。刚刚将门推开一条缝隙的司徒少南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身后紧随的金一鸣问道:“那个,是你让忧忧喊我婶婶的?” 闻言金一鸣挑眉轻笑道:“当然,不然喊什么,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现在的关系?” 司徒少南沉默,没在言语转身走进了房间,把金一鸣关在了房门外。 金一鸣缓缓地收敛了笑意,靠在门旁洁白的墙壁上,仰头看着华美的吊顶,不由心生感叹,追妻路漫漫兮,远矣啊! 房门里边,司徒少南站在窗前,从十二楼的高度俯瞻着视线所及的一切,惆怅填满了心绪, 她和金一鸣的关系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控制,是什么改变了,是自己沉寂了多年的心?又或者是他的那句,原谅我不能放你走?还是自己真的就只是因为,他与杜竣笙相似的眉眼才会有所动摇的吗?开始的确是因为这点,但是现在好像又不是了。 一连串的疑问排比,让司徒少南头痛欲裂,烦躁的揉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些问题都可以先不去考虑,现在最主要的是她需要尽快的养好伤,吕杰那边早晚会主动找上她的,她不能连累家里,也不能连累他。 思及到此,司徒少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吐出,她一定要保持衷心,不能再被他动摇自己的心。 司徒少南侧躺在柔软干净的大床上,不禁想起了新婚那晚,新房里的那张大的夸张的喜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次的伤虽然对于司徒少南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毕竟因为伤口太深,加之失血过多,还是让她感觉到一丝疲累。 不知睡了多久,司徒少南被一阵隐约传来的砰砰乓乓的声音吵醒,她疑惑的走出房门,声音来自厨房方向,司徒少南踱着步子往楼下走去,当一抹欣长身影出现在眼中时,她不禁一愣。 一身藏蓝色家居服,修饰的他随意悠然,窗外柔和的暖阳照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夺魂摄魄是光彩。 淡蓝色的碎花围裙系在腰间,毫无违和感。 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菜刀,正对着砧板上的白萝卜猛砍着。 司徒少南悄无声息是走到他身后。 金一鸣看着被自己摧残的萝卜,撇撇嘴,随即转身准备到冰箱里拿牛肉,刚转身,险些撞上身后的司徒少南。 “啊!首长,你什么时候起来的?”说着忙把菜刀背到身后。 “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想不起来也不行啊。” 金一鸣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你先去吃点水果,晚餐一会儿就好。” “你确定我能按时吃上晚餐吗?”司徒少南歪头看了看砧板边上的平板电脑,打开的页面正是炖牛肉大全。 金一鸣看看手里光亮照人的菜刀,又看看,砧板上粉身碎骨的可怜萝卜。干笑两声,挠挠头。 司徒少南又走到电饭煲那里,打开一看,顿时黑线,这是焖饭呢还是在做粥? 随即她拿着一把勺子在已经翻滚的锅中舀出了两三勺的水,做着最后的补救,虽然有些晚了。 “把牛肉拿来。” “哦” 金一鸣赶忙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了牛肉,放到砧板上。 司徒少南缓缓地把吊着手臂的绷带取下来。 “你要干嘛?”金一鸣阻止道。 司徒少南停下动作,淡然的说:“做饭,我可不想饿肚子。” 金一鸣迟疑了一下,“要不,你指挥,我动手,要不然你在伤上加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金一鸣露出无比心疼的表情,让司徒少南眉头一跳,她还是离这个妖孽原点比较安全,然后便不置可否的站到一旁,把厨房重地交还给他。 重新上阵的金一鸣在司徒少南的指挥下,开始了晚餐大作战。 “刀不是这样拿的。” “牛肉不要顺着纹理切,不易熟。” “不要放那么多的盐。” “炒菜要先放油,那个是醋,这个颜色深的才是酱油,那事糖,不是味素......” 当夕阳西下,暮色正浓时,餐厅,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对坐于长形餐桌前,桌面上摆着四菜一汤。 炖牛肉里,大块牛肉被已炖成糊状的萝卜包裹,只有漂浮在上面提味的香菜翠绿的喜人, 素炒什锦已分不清食材的本色,只余淡淡的焦味飘荡在二人的鼻息间。 还有酸酸甜甜的虾仁油菜,支离破碎的可乐鸡翅...... 每人面前还各自盛着一碗像是熬干了的白米粥,黏黏稠稠的飘着袅袅热气。 司徒少南发誓,这是她指挥的最失败的一次战役,士兵完全不听从她的指挥,只顾着手忙脚乱的我行我素。 金一鸣双手放在桌子下面的腿上,讪讪道:“首长,吃饭吧。” 司徒少南只是端正的坐在那里,凝视着金一鸣,片刻后命令的语气道:“把手伸出来。” 金一鸣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面上却荡起了一抹邪笑,“怎么,首长对我的手感兴趣。” 司徒少南依旧端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不喜欢重复。” 金一鸣薄唇一抿,投降的低下头,用额头抵在光洁的桌面上,抽出双手举过头顶,把自己如玉般修长净白的双手展示给司徒少将探查。 一室的静谧,金一鸣只觉的囧到极点了,本来以为只要抓住了首长的胃,就能抓住她的心,但是还是太高估自己,小瞧中华厨艺的博大精深了。 看着金一鸣净白的双手上点点红痕,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的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一种难言的感动充斥着她。 现在的社会,女生大多数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男生,尤其是不论站在哪里都出类拔萃,耀眼出众的富家子弟金一鸣。 他是上帝的宠儿,完美的外形,顶尖的家世,过人的才智,这样一位集万千于一身的年轻才俊,究竟是对自己有着怎样的心,才能做到这般,此刻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倾心相付的呢? 第三十一章无可救药 司徒少南极力的维持着面上的表情,不让金一鸣感觉到自己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金一鸣的双手都要举酸了,于是他缓缓地放下双手,然后坐直身子, 本来以为首长大人看在自己如此用心的份上,会有一丝感动,不说捧着自己的手痛哭流涕,也要说点好话慰劳一下可怜的自己,再不济也会赏他一个笑脸吧, 可是此时,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是什么情况,心底一阵失望的金一鸣垂下眼帘,苦笑着起身,不发一言的抬脚走出餐厅,进了书房,“啪嗒”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 司徒少南还是那样稳稳地端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已经空掉了的位置。 慢慢的,她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本来冷硬的表情一瞬间崩塌,眼眶酸涩,模糊了视线,极力控制住了微微发抖的左手,拿起桌上的餐勺伸向面前的炖牛肉上。 喉咙哽咽的发苦,只觉的入口的食物好似微微带点甜,甜进心里。 第一口咽下后,她就像饿极了似的不断地把每一样菜都往嘴里送,然后咽下,直到吃不进去,餐桌上的菜已经被她吃了大半。 当金一鸣从书房出来,看到的是司徒少南上楼的背影。随即叫住她,“首长,我订了外卖,马上就到。” “你自己吃吧。”司徒少南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金一鸣勉强维持的笑容瞬间瓦解。 但是下一瞬,更大的喜悦冲击的他有些晕乎乎的傻笑了起来,因为他来到餐厅看到了去了大半的晚餐。 于是他坐到了先前的位置上,拿起冷掉了的白饭,美滋滋的对着对面的空气傻笑,然后便拿起筷子。 只是下一秒,他就悲剧了,丢掉手里的碗筷,忙忙地跑到水池旁,吐掉了嘴里塞得满满的饭菜,又倒了一杯水,漱口,即便如此,嘴里面怪异的味道还是刺激着味蕾,口中很是不舒服。 他定睛看向二楼,须臾,拿出手机,翻开电话薄,点开,拨号,片刻后接通。 “封凯,赶紧给我报一个烹饪速成班。” 还没等电话那头的封凯有所言语,便单方面的切断了通话,眸中涌动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电话那边正在夜店嗨皮的封凯,被金一鸣的一通电话雷的外焦里嫩,拿着已经挂了的电话久久回不过身来。 是他接电话的方式不对,还是他的听力出现了问题,不可一世的鸣大少爷要去学煮菜,他这是朝着全职煮夫的方向发展的节奏吗? 封凯不禁在脑子里勾画着,金一鸣高大的身影,围着可爱的卡通围裙,一手抱着胖娃娃,一手拿着饭勺子的美丽画面,顿时抖掉了千万颗的鸡皮疙瘩,那个场景,太瑰丽了,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所能窥探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是,当在不久的将来,真的看到这样一副画面的时候,除了今天幻想的惊悚以外,更多的是对金一鸣的钦佩。 金一鸣还没有收拾完餐厅,送外卖的便按响了门铃。 金一鸣签字接过外卖,拿着手中的餐盒转身进了餐厅,然后便跑上二楼,“咚咚”的敲响了司徒少南卧室的门。 “首长,外卖到了,你要不要再吃点?”金一鸣站在门口,摆出一副最灿烂的笑,等着里面的人开门,好瞬间惊艳她一下。 只是,面上的笑容都快要僵住了,里面也没有一点回应。不禁让他心底一慌,不会是被自己做的饭菜给毒到了吧, “咚咚...咚咚”他短而急速的不停敲门,“首长,在吗?首长,回答我。” “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司徒少南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金一鸣的面前。 金一鸣眉头一跳,“你......” “五分钟,换衣服,开车载我去部队。”寒气四溢的司徒少南擦过金一鸣的肩膀,走下楼梯。 怔楞中的金一鸣狐疑了片刻,便马上按照司徒少南说的,赶忙回了房间,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装束,黑色的休闲裤子,卡其色的中长版风衣,仪态万千的来到了已经等在门口的司徒少南身边。 伸手在鞋柜上的一堆车钥匙中,挑出了一把全地形越野车的钥匙,然后和司徒少南一起去到了他专属的地下车库取车。 刚进到车库,司徒少南不禁一愣,入眼的十几辆车,都是世界顶级的车款,各种各样的,堪比一个小型的名车展览。心中不由的感叹,真是奢侈没下线啊。 夜凉如水,越野车在炫彩霓虹中疾驰,驾车的金一鸣用余光偶尔扫过身旁副驾驶的司徒少南,心中的疑惑越积越多。 似乎有所察觉的司徒少南,目不斜视的看着车前的路况,低声道:“注意开车。” “好” “前面靠边停一下。”看向窗外的司徒少南突然出言道。 金一鸣稳稳的停下车来,还没等他说话,司徒少南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只见她阔步走进一家药店。 金一鸣疑惑的皱眉,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他忙解开安全带,刚走下车关车门,司徒少南就提着一个小塑料袋走出了药店,他急忙迎上前去,疑惑道:“首长......” 司徒少南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他,然后饶过他回了车里。 金一鸣高大的身影站在晚风中,有些小凌乱,疑惑的打开袋子,是几支治疗烫伤和刀伤的药膏。 “砰”的一声,心中炸开了无数绚烂的花火,金一鸣只觉的幸福来的太突然,有些飘飘然的不知所措。 如果让封凯白羽等人见到此时的鸣少,一定会被他的表现惊出一身鸡皮疙瘩,鸣少,你没救了,绝壁无可救药了。 “金一鸣!” 在车内有些等急了的司徒少南摇下车窗,冲着夜色中发呆的金一鸣喊道。 金一鸣突然回过神来,忙跑回车上,冲着司徒少南魅惑的一笑,“谢谢首长的关心。”然后抛开了之前的种种不确定,心情舒畅的专心驾车前行。 司徒少南则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到了军营,我会安排你在家属楼休息,到时候,别乱说话就行。” “说什么?说我是他们长官的老公?” 司徒少南转头看了一眼金一鸣噙着一抹玩味的侧脸,随即转头看向窗外的黑夜,“随便你。” 金一鸣眼睛一亮,稍稍侧过头,看了一眼歪头看向窗外的司徒少南,她这是准备在人前承认自己的名分了? 窗外的夜色,随着车速,急速的倒退着,只留下模糊的残影。 此时,司徒少南并没有在金一鸣以什么身份住进军营而纠结,满心想的都是不久前曲浩则那通电话的内容,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第三十二章特殊的礼物 司徒少南指了一条捷径给金一鸣,虽然山路有些崎岖,但是因为他开的是一辆性能超好的全地形越野车,所以这点颠簸对于金一鸣来说没有任何阻碍。 后半夜一点左右二人便驶进了部队。 在岗哨做完登记,二人便将车子停到了指定位置,又乘着部队的车进入了部队。 这是金一鸣第一次进入军营。虽然是寂静的深夜,只有寥寥的虫鸣野鸟轻啼。但是四周连成片的宿舍楼,庄严肃穆的屹立在青山绿水间,无形中给军营裹上了一层神秘。 司徒少南吩咐名一卫兵,把金一鸣带到了军营南边的家属楼休息,而她则去了旅部找曲浩则。 金一鸣站在家属楼二楼的房间里,简单而干净的一室一厅,很符合军人的品味,回过身,很绅士的向引路的卫兵致谢。 卫兵最后好奇的看了一眼如启明星般耀眼的金一鸣后,便礼貌地退出了房间。 随后,金一鸣脱掉风衣,挂在衣帽架上,奔波了大半宿,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 当司徒少南来到旅部会议室的时候,包括旅长曲浩则在内还有警方的一位领导。 见司徒少南的到来,那人便起身与她握手致意。 待三人都落座,曲浩则便拿过一沓照片递给了司徒少南,“这是下午肖局带过来的,是南赢那边警方收到的。” 司徒少南拿着手中的照片翻看,照片中是一个已死的年轻男子。 “这就是警方安排在境外的内线,这次吕杰等人入境的消息就是他传过来的,但是很遗憾,他牺牲了。”说话的是已到中年,微微有些发福的肖局长。 话落,几人都遗憾的悲悯起为正义而牺牲的同事来。 司徒少南面色沉郁的盯着照片,寒冰般的声音响起:“吕杰还有什么让你们转交给我的?” 曲浩则轻叹一声,又递给她一个u盘。 拿着u盘,司徒少南平静的让在场的其他二人都感觉到了一丝窒息。 只见她紧握着u盘走到电脑旁,打开投影仪,点击播放。 片刻,吕杰那张让人厌恶的嘴脸便出现在了镜头里。背景里是他们残忍虐待那名警方卧底的影像。 血腥残忍的画面,还有声声的惨叫,直传入屏幕外几人的心底。 “司徒,半月不见,伤好了没有?我可是惦念的紧啊。哈哈......哈哈......”随后是他令人作呕的狷狂大笑。 曲浩则和肖局不禁看向当事人司徒少南,只见她依然平静的出奇,二人互相对望一眼,摇头叹息,便继续观看视频。 “怎么样,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唉,其实这礼物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但是没办法,资源有限嘛。”随即他有些苦恼的想了想,忽然,吕杰眯起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阴笑道:“对了,上次你救得那小子不错,细皮嫩肉的,要不我找来送给你?” 司徒少南眼中突然翻涌起了不尽的寒意,似乎要穿透屏幕,欲将那头的人凌迟。紧握的左手已经青筋爆出,足以证明此刻她心底压抑的愤怒。 曲浩则见她忽然涌起了寒意,心底一阵苦涩蔓延,起身走过去,关掉了视频,“今天先到这吧,明天在商讨对策。” 肖局婉拒了曲浩则的留宿,连夜赶回了北宁市。 站在夜晚的凉风中,送别了肖局的司徒少南和曲浩则相对无言,自从那天曲浩则潇洒的离开,二人至今都没有联系过。 “我先送你回宿舍吧。”曲浩则开口道。 “嗯” 司徒少南和曲浩则并排走回了干部宿舍楼,把司徒少南送到二楼的宿舍,“早点休息吧。”说完曲浩则便要转身上三楼。 “浩则......”司徒少南叫住了他。 曲浩则停下脚步,微微侧身,轻声道:“有事以后再说吧,太晚了,你需要休息。”然后便不做停留的上了三楼。 司徒少南也随之默然的转身进了房间。 司徒少南进入房间后,看着阔别了一月有余的宿舍,心底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她走到窗前,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点点星晨,心情也随之越发沉重。 次日清晨,金一鸣被窗外阵阵的口号声,跑步声吵醒。 他迷蒙的睁开眼睛,窗外还有一丝青色,当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时,顿时清醒过来,他这是在首长所属的部队。 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清晨的军营早已苏醒,士兵各个精神抖擞,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晨训。 方队整齐划一,口号军歌高亢嘹亮。 金一鸣看的有些呆了,这就是军营吗?好一副热血忠魂的壮丽景象。 金一鸣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走出来家属宿舍楼,今天他是以司徒少南丈夫的身份出现的,想想就好激动,有没有。 一夜没有安眠的司徒少南早早的就来到了训练场,李让等人一见她,便把她围了严严实实,问东问西,纾解着这些日子对队长大人的关切之情。 司徒少南一直浅笑着和众人交谈。众人很体贴的搬来了一把椅子,让司徒少南坐下。 而金一鸣则很妖娆的出现在了训练场上,他的出现,无疑是对军中小伙的一大冲击,都楞下来,看着风姿卓越的他,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谁啊这是?” “不知道。” “是不是哪个明星啊?” “有可能,是为了拍戏来体验军营生活的。” “八成是。” ...... 金一鸣一路保持着完美的浅笑,走到众人面前,笑道:“请问有没有看到司徒首长?” 都说同性相斥,但是要看面对的是谁,妖孽金一鸣就有不同寻常的魅力,这不,所有人一同指向后方三百米开外的一棵大树旁的人群。 金一鸣风度翩翩的点头致谢。然后潇洒的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只余下士兵们面面相觑,找他们参谋长的?什么情况,有蹊跷。于是众人若无其事的在原地小跑,只是脚步却慢慢地,慢慢地朝着金一鸣所去的方向挪动着。 金一鸣见一群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士兵围着他的首长,不禁剑眉一蹙,轻咳一声。 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刚好引起来众人的注意。立时一群人的目光都齐聚在了金一鸣的身上。 司徒少南也循声望去,便见金一鸣走进人群,笑得如春风般柔和。让她顿时眉头一跳,心道不妙,怎么把他忘了,司徒少南扶额,接下来就是见证惊吓的时刻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金一鸣的出现,让在场的特种队员都倍感诧异,房天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你不是队长那天救下的人质吗?” 听他一说,其他当时在场的特战队员也都附和的点头。 “咳”金一鸣轻咳一声掩饰他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然。 “着凉了吗?”司徒少南站起身看向他,不经意间留露出了一丝关切。 金一鸣心底一暖,轻轻的摇摇头,笑着走到司徒少南身旁,语气温柔极了,“我没事,倒是你,这么早出来,也不多穿点儿。”说着便脱下了自己的风衣,为她披上。 司徒少南心中突然闪过一阵懊悔,自己刚才好像有些失态了,当听见他轻咳的时侯,以为是他因为连夜奔波生了病,所以下意识的就关切了起来。 司徒少南并没有阻止金一鸣的动作,只是有些僵硬的维持着脸上的浅笑,盯着金一鸣单薄的白色衬衫上精致的水晶钮扣,不敢去看周围已经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不止是李让房天等特种队员,就连刚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围过来的其他士兵,都是一副惊悚至极的表情。 这是什么状况?美男为了报答他们队长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 司徒少南当然猜的到那些坏小子们的想法,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还能有什么可解释的,解释了,他们会信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们当然不会相信,只会当她是在掩饰,所以她也稍稍释然了一点,看了看周围那些可爱的小伙子们一眼,干笑两声,只是,还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化解自己的尴尬。 金一鸣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尴尬,于是,很自然的伸出一条手臂,把司徒少南单薄的身躯轻轻的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一动作对于士兵来说,就已经不是惊悚那么简单了,而是绝对的震撼。 他们如神袛般存在的华夏女军人,此时如娇羞少女般,靠在一个妖孽美男宽阔的胸膛里,他们的整个三观都被颠覆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画面真的很美很和谐。 金一鸣很满意众人的反应,笑得愈发灿烂,明朗的声线,悠悠响起,继续向众人抛射爆炸性的信息。“大家好,我是你们司徒首长的老公,金一鸣,请多指教。”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呆若木鸡的士兵们那颗好奇的心彻底的被满足了,满足到爆掉了,有没有。 “早上有些凉,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然后点头向僵在原地的可爱士兵们致意,便潇洒的不带走一丝云彩,揽着脚步僵硬的司徒少南往干部宿舍楼走去。 早餐铃唤醒了怔愣中的小伙子们。随即他们便爆发了起来,热火朝天的讨论起了这件事。 所以,素有魔女罗刹之称的年轻女少将参谋长,狂豹特种大队大队长结婚了这一事实和她的老公还是一名光芒四射的妖孽美男一枚。这一爆炸性新闻就像光速般在军中传开了。 一想到他们旅里所有小伙子们的女神,名花有主了,都不禁感叹,这个万恶的看脸时代,作为长像普通的士兵来说,真是伤不起啊,伤不起! 曲浩则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直到看见二人相携回到宿舍楼,才转回身,苦涩的勾起嘴角,或许有些人,注定了只能远远的守护。 “你的宿舍在几楼?” “二楼。” 司徒少南此时已经不做任何反抗了,只由得金一鸣大摇大摆的以老公的身份入主自己的领地。 司徒少南宿舍的布置和金一鸣预想的一样,就像她这个人,简单清爽,还透着丝丝清冷。 和家属宿舍楼不同的是,他们的宿舍只有一个卧室和洗手间,没有客厅和厨房。 司徒少南退离金一鸣的怀抱,顺手把披在身上的风衣也取了下来,还给他,“穿上吧,凉。” 金一鸣笑着执行命令,把风衣穿了回去,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司徒少南拿起电话,“送两份早餐到我这里来,嗯,好,谢谢。” “为什么不去食堂,我还没见过部队的食堂呢。”金一鸣好以整假的说道。 司徒少南瞅了他一眼,淡然的说道:“我可没有当艺术品的癖好。” 闻言金一鸣低低一笑,看来他们家首长大人是害羞了。 “最近这段时间,你来回出门的时候注意点。”司徒少南突然很严肃的看着金一鸣,说道。 “注意什么?”金一鸣被她突然的严肃弄得一愣,问道。 “你还记的上次在南赢劫持你的吕杰吧?” “嗯,怎么,他不会小气到要不顾危险的,越境来找我报那一肘之仇吧?”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和他的恩怨,我怕上次他以经注意到咱们的关系了,会对你不利。” “我们,什么关系?”金一鸣忽然身体前倾,放大的俊颜瞬间贴近对面椅子上的司徒少南,司徒少南呼吸一滞,身体自然的向后倾,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 金一鸣慢慢的收敛了戏谑,一双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司徒少南饱满的唇瓣,一点点的靠近,靠近,而他的心里早已狂跳如雷鼓。 司徒少南此时居然少有的大脑当机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越靠越近。 “咚咚......”“参谋长,早餐到了。” 司徒少南腾的一下站起身,力气大的把身后的椅子都撞翻了,“咣当”一声倒在地上。她赶紧有些慌乱的整理自己的情绪,跑去开门。 “唉......”金一鸣有些愤恨的哀叹一声,表情阴寒的扭头看向门口,这个早餐来的真是时候,他能不能和那个小卫兵单挑? “放进去吧。”司徒少南侧身,给卫兵让道。 卫兵看着倒地的椅子,不禁眉头一挑,把早餐放到桌上时,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金一鸣,在看到他慑人的目光时,卫兵不禁一抖,好吓人,就像他们参谋长发怒的时候,但,貌似自己刚进屋,应该没有得罪他才是,这样用眼神秒杀他,是几个意思? 卫兵背脊有些发凉的退出了房间,经过司徒少南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他们参谋长略微有些不正常,但哪里不正常,他又说不上来,摇摇头赶紧跑下了楼。 司徒少南把门关上,金一鸣起身扶起椅子,然后看了看桌子上丰富的早餐,看来军中的伙食很不错,一点都不比外面的差嘛。 他转头看向司徒少南,若无其事的笑道:“吃饭吧,首长,我都饿死,昨晚就没吃。”然后便自顾自的坐下,一点也不见外开动。 司徒少南觉得自己的定力越来越差了,强压下刚刚的心悸,也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淡定的开始用餐。 第三十四章不能说的事 晨曦的阳光彻底突破束缚,透过窗子洋洋洒洒的照进屋内,送早餐的那个卫兵估摸好时间,刚好在他们用完早餐时叩响了门,这次他目不斜视的整理好东西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司徒少南见卫兵关门离开,沉吟片刻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待会儿咱们就会回去。”说完她便往外走去。 “好,首长先忙,我等你。”金一鸣灿然一笑。 回味着她的那句“咱们”,心中就幸福的冒泡泡。 司徒少南脚步微顿,推门的左手一紧,随后松开,便不做停留的出了门。 司徒少南来到旅部办公室的时候,曲浩则已经在那等了好一阵了。 看着司徒少南吊着的右手臂,关切的问道:“伤好点没有?” 司徒少南颔首浅笑,“嗯,好多了。” 待二人都落了座, 曲浩则直接切入主题,就吕杰的问题问道:“很明显,这次吕杰是冲你来的,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司徒少南抿唇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抬头看向曲浩则,语气凝重的说:“吕杰为人狡猾狠辣,黑翼自五年前被重创,他带着余党又另辟了新地,在国际上又有了复苏的迹象,想要一举铲除他,不太容易,” 曲浩则沉默的点点头。 司徒少南又接着说道:“虽然现在他是黑翼帮的帮主,但却只是徒有其名,大权一直在前任帮主萨哈独女,也就是他妻子坤莉的手上。而他也依仗着帮中那几个骨灰级元老对坤莉的支持和坤莉对他的信任,才在黑翼有一番作为,为了保住他的地位,他是万万不会伤坤莉一丝一毫的。” 司徒少南垂下眼帘看着桌子上的u盘,若有所思的接着道:“而我手里的东西,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威胁,所以......他在确保顺利销毁证据之前,是绝对不会对我下杀手的。” 司徒少南忽然抬头看向曲浩则,冷冷一笑,摆弄着手中的u盘,冷然地说道:“既然,他想要我手里的东西,那么,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听到这里,曲浩则似乎有所顿悟的看向她,“你是想......”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沉思了片刻,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司徒少南眸光微闪,深吸一口气后,方坚定的又看向手里的u盘,声音有些飘渺的说:“想要引吕杰出手,只有这个办法比较稳妥,姑且可以一试。” “你和他......” 曲浩则刚要出口的话瞬间又被他吞了回去,他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好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司徒少南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已经猜到了他想要问的是什么了。 只是多说无义,随即她开始和曲浩则商定进一步的计划。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当司徒少南和曲浩则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刚走到训练场,便看见了训练场上一片热闹非凡,曲浩则侧目和身旁的司徒少南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向着训练场走去。 “姐夫加油!” “姐夫加油!” “班长加油!” “班长!” 欢呼声,呐喊声,声声热情饱满。 当外围的士兵看见司徒少南和曲浩则走过来,都纷纷主动让开了一条路。 “噗通”一声,一个高大的军绿色身影被摔倒在地。随即不服气的一跃而起,看着把他摔倒的人,刚要继续进攻,便在下一秒停止了动作。 所有人也都把视线转向了来人。 司徒少南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场中央的二人,沉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离司徒少南最近的冯森笑着凑上前去,哈哈大笑道:“队长,没想到姐夫还有两下子,把七班班长撂得一个跟斗一个跟斗的。” 司徒少南侧头看向他,“谁是姐夫?”冯森笑容一滞,然后伸手指了指正从场中央走过来的金一鸣。 金一鸣担了担衬衫上的灰尘和褶皱,然后步履悠然的走到司徒少南身前,接过李让递过来的风衣,穿了回去。 “怎么这么久?结束了吗?”看着司徒少南,金一鸣柔声的说道。 司徒少南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只是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那咱们回家吧。”金一鸣回头向着刚才和他过招的七班班长笑道:“谢谢班长承让,以后有机会再讨教。” 虽然败给金一鸣,但七班长并没有介怀,只是觉得他够资格,配得上他们的参谋长,“是我学艺不精啊,得加强训练了,不过你也别懈怠哦,哈哈......”随即爽朗的大笑。 曲浩则抬手示意士兵们解散,片刻,训练场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曲旅长,好久不见,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那段时间对我们家少南的照顾,等以后有机会来北宁市,我一定好好招待你。”金一鸣礼貌的伸手,笑道。 曲浩则亦是轻笑颔首与他握手。 “金先生客气了,不如吃过午饭在走吧。”曲浩则维持着面上无懈可击的微笑道。 金一鸣看了身旁默然的司徒少南一眼,笑道:“谢谢旅长,我和少南还是尽快赶路的好,那就再会。” 司徒少南和曲浩则对视一眼,各自颔首点头告别,随后她便和金一鸣一同走出了曲浩则的视线。 并肩走着的两个人,背影靠的那么近,身后是被阳光拉的长长的影子,相依相偎,岁月静好,如果时间能停格在这一瞬,是不是就不会有以后的那许多的误会和伤害了。 秋天已经不其然的到来了,远的山,近的树,都有了秋的痕迹,淡淡的黄,渐变的红,还有那片片提早飘离枝头的树叶。 金一鸣选择了平坦的公路回往北宁市。 车内,动感的旋律带动着金一鸣的好心情。他嘴角噙着浅笑,余光扫向旁边的司徒少南,“首长,什么时候还带我去军营玩玩儿,你手下的那些兵都好可爱啊。” 司徒少南一直瞥向旁边,看向车外的景色。突然听见他的话,一时见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 金一鸣皱眉看她一眼,“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对了,这次这么急着赶回部队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司徒少南看着他完美的侧脸,眸光一闪,急忙又调开了视线,看着前方,沉声道:“军事机密,没乱打听。” 金一鸣不以为然的轻笑,“是那个吕杰又有什么动作了吧?” 司徒少南依旧目视前方,只是语气中透出了严肃,“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最近你多注意一点就行,放心,有警方和军方,他也不敢怎样。” “我当然不怕,我是担心你,你不是说他是冲你来的吗?” 司徒少南心底一颤,转头看向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第三十五章宣布死亡 司徒少南没有接话,而是靠在了椅背上,双眼轻合,轻声道:“我累了,睡会儿。” 金一鸣知道有些事他不需要知道,所以也便不再问,只是把音乐关掉,开启了车内的空调,以免她一会儿真的睡着了着凉。 其实,司徒少南只是不知道,此时应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这么自私的把他卷入这场风波里,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只希望一切不要太坏就好。 车子开得异常平稳,没一会儿,司徒少南就真的睡着了,等她醒来时,他们已经进入市区,回来的路程要比去时走的山路远了近三个小时,所以此时车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窗外炫彩的霓虹,司徒少南有些困惑的呢喃道:“我睡了这么久吗?” “醒了,我还以为你得到家才醒呢,既然醒了,那咱们就赶紧找一家餐厅吃饭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金一鸣可怜兮兮看了司徒少南一眼,笑道。 司徒少南也觉得肚子空空的难受,便点头“嗯”了一声。 昨天夜里她和曲浩则他们开完会,就已经快三点左右了,回到宿舍,她也是辗转难眠,等到士兵们晨训时,她便也跟着起来,所以刚才在车里才会睡了那么久。 看看金一鸣的侧脸,好像也有一丝疲惫的痕迹,也许他也累坏了吧。 二人在公寓对面找了一家餐厅,简单的用过餐后,便回到了公寓。金一鸣还顺便打包了一份宵夜回去,说是怕半夜饿,留着备用。 他们把车送回到地下车库,便乘电梯返回楼上。 跟着金一鸣进到公寓的瞬间,看着进住了一天不到的公寓,居然让司徒少南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那是一种特别充实的感觉,就好像在无尽的大海里,任由风吹雨打飘零的孤帆突然找到了停靠的港湾,是那么的满足,那么的温暖。 金一鸣换好鞋子,便把她的拖鞋递到了脚边,然后,走进厨房,把带回来的宵夜放到了冰箱,回头看向她,笑道:“首长,什么时候饿了就告诉我,我帮你热。” 都形容女生回眸一笑百媚生,司徒少南突然觉得这句话用在此时的金一鸣身上也十分贴切。 看着痴痴望向自己的司徒少南,金一鸣笑容随即扩大,抬手摸摸脸,戏谑道:“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特别帅。” 司徒少南彻底被他的自恋打败了,虽然他有可以自恋的资本,但总这样有事没事的拿出来炫耀,就不怕仇恨值飙升? 司徒少南不再理会自恋中的金一鸣,淡漠的低声道:“早点休息吧。”然后便自顾自的往二楼房间走去。 金一鸣站在原地,托腮沉思,首长大人的心,定海的针啊,不过,我就是要做那个拿走这根定海神针的齐天大圣。 只是他忽略了,齐天大圣再怎么样也翻不出那五行山,而他也注定把自己困在了那座感情的五行山下。 翌日清晨,司徒少南向往常一样,早早的就起来,拉开厚重的窗帘,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整个城市也被朝阳从睡梦中唤醒,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而她,也要开始一段新的挑战,只是,她没有的输的余地,她也输不起。 昨晚回到房间,她便开始制定这次行动的详细计划,并且连夜把计划书发给了曲浩则。 低头看了看吊在身前的右手,如果按照以往的性子,她早就不再乎这点小伤了,但是现在,为了不久后即将展开的行动,她需要确保自己身体的康健,因为那将是一场硬仗,不容的有一点闪失。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徒少南,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忙走过去开门,就见穿戴整齐的金一鸣站在她面前,温柔的笑道:“首长早,收拾一下,下来吃早餐,今天是复查的日子。” 司徒少南觉得他的笑比晨曦的第一缕阳关还要灿烂,如此温暖人的他,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住即将发生一切。 司徒少南很快便收拾妥当,等她来到餐厅的时候,被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惊呆了,狐疑的看向对面的金一鸣,问道:“你,做的。” 金一鸣多情的凤眸,溢满笑意,“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是外卖,尝尝味道如何。” 司徒少南浅浅一笑,坐到了对面。 ----- “恢复的还可以,记住千万不要用力,否则容易留下病根。”女军医摘掉换药时戴的一次性手套,叮嘱道。 旁边的护士帮司徒少南整理好衣服,便推着载有废弃纱布的医疗车走出了治疗室。 金一鸣瞧见后,便跻身进了治疗室。 闪身到了军医面前,问道:“怎么样?医生,恢复的好不好?” 女军医口罩上方的丹凤眼充满了笑意,抬起净白纤细的素手摘下了遮住了口鼻的医用口罩,露出一张素雅清淡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金一鸣,“少南很好,放心吧,” 说着溢满笑意的丹凤眼瞥向他身后的司徒少南,打趣道:“放心吧,她的生命力顽强的很,宣布死亡了都能活过来,这点伤不算什么。” “郭绮玉,”司徒少南高声打断了女军医的话。眼神闪烁的躲开了金一鸣灼热的视线,低声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郭绮玉是她的好友,也是她的御用医生,是军区医院顶尖的外科专家,长她几岁,为人很是开朗,不像有些自恃清高的专家那样傲慢,在军中人气颇高。 而对于司徒少南这一路走来的血与痛,她也是体会最深的一个,因为,每次司徒少南主动找上她,都是徘徊在生死边缘上,而每次司徒少南也都和她一起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就像五年前,已经被宣布死亡的司徒少南,居然在医生读取死亡时间的时侯,奇迹般的又有了心跳和呼吸,创下了军中的一大奇迹。 接收到来自司徒少南的眼神示意,郭绮玉恍然的看了一眼惊愣在原地的金一鸣,讪讪一笑,“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我送送你们。” 走出军区医院大楼,司徒少南跟门口的郭绮玉道别后,步履从容的走向金一鸣今天开的那辆,按她要求的,稍稍低调一点的车子。 金一鸣脚步有些沉重,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才在医院里听到的那句话, “宣布死亡了都能活过来” “宣布死亡” 这短短的几个字,压得金一鸣呼吸都凝滞了,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被宣布死亡, 站在车前,把视线投向车内坐着的司徒少南那张淡漠精致的脸上,她的清冷,她的缄默,都是被生死磨砺出来的吗? 见金一鸣站在车外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司徒少南摇下车窗,淡淡地看他一眼,道:“该走了。” 其实有些时候,不是经历改变了什么,而是用改变,来掩饰经历造成的痕迹,麻痹过往的伤痛和苦涩。 第三十六章首长vs傲娇美女 市区的公路宽阔而平坦,但就是缺少一份畅通,车子走走停停,时疾时缓。 自医院回程的路上,金一鸣压下心底的复杂,俊美的面容挂起一如往常的魅惑柔情,与司徒少南浅谈话聊,虽然多数都是他在自说自话。 回到公寓,金一鸣站在玄关处没有换拖鞋,他叫住了正准备要回房间的司徒少南, “我要出去一下,午餐我会叫人送过来,钥匙就挂在门口,如果在家里呆的闷了,就去楼下的公园散散心,书房里有电脑,你也可以玩会游戏。还有......” “你走不走了?”司徒少南突然觉得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啰嗦。 “哦,走,那我走了,你自己在家多注意,有事记得电我。” 司徒少南早就转身往楼梯走去,头也不回的向后面的金一鸣摆手赶他快走。 金一鸣微囧,他的话还没说完,首长大人也太没耐心了。 其实金一鸣并不是啰嗦细心的人,只是在感情的潜移默化下,才有了这份对她独有的用心。 金一鸣边往外走,边拨打电话,今天他要去上课了,就是前天让封凯帮他报的那个烹饪速成班。 金一鸣来到烹饪班,放眼望去,十几个学员,都是女士,只有他一个鹤立鸡群,扎眼得很。 看见花样美男一身得体休闲装,风姿卓越的站在烹饪班的教室中,那些少妇学员一股脑的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 “帅哥,为什么要学烹饪啊?” “帅哥,是不是走错门了?” 金一鸣只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精光一闪,朗笑道:“那个,我老婆怀孕了,嘴挑的很,没办法,只能临时抱佛脚,来学几手,好回家哄她开心,呵呵......”金一鸣干笑着挣脱围堵,跑去找自己的位置,准备上课。 少妇们闻言,玻璃心碎成渣渣了有没有,她们来学烹饪是为了提高技艺,更好的为老公服务,成为好好媳妇。 而人家,居然是为了哄怀孕的老婆开心,像他这样,明显的高大上好男人,在当下的时代,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啊。 而此处的高大上,顾名思义就是,家世颜值都得高,大方甩钱给老婆花,老婆事无巨细皆至上,符合这三点的老公,都是所有女士心中高大上的存在。 片刻,一位身着厨师服的中年女烹饪老师,翩然的走进了教室,面无表情的扫视一圈,顿时所有学员都各自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女老师的目光定格在了最后面的金一鸣身上,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便收回视线,开始讲课。 司徒少南回到房间,站在窗前,俯瞻望去,看着金一鸣驱车缓缓驶出小区,驶离她的视线。 抬手,摸上冰凉的玻璃窗,司徒少南知道,她的心,已经一点点的被他瓦解,融化。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司徒少南的思绪。 是曲浩则的来电,他把昨夜司徒少南发过去的计划又细划了一番,并且也和警方做好了交涉,就等着司徒少南洒出鱼饵了。 挂断电话,司徒少南站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动,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电话那头,曲浩则的最后一句话,“少南,现在还有退路,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事已至此,被动不如行动,所以,司徒少南只回了他一句,“不需要,按计划行事吧。” 早晚都要有个决断,既然如此,那么,她就一定要做这个掌局的人。 一场秋雨一场寒,虽然初秋赶不上六月善变的天气,但也是飘云来雨的,这不,晨早还明朗的天气,到了中午,便有些暗沉下来。 在客厅看军事节目的司徒少南听见门铃,想是送外卖的,便起身踱步去开门。 果真,提着午餐的外卖小哥,职业化的微笑让她签了单后,就递上餐盒,便离开了。 付过款了,他还真是心细。 司徒少南走到餐厅,打开餐盒,是一人份的精品午餐,看样子应该不错,正当她准备享用的时候,门锁突然响了起来,是金一鸣回来了? 司徒少南狐疑的又起身走出餐厅,当她看清来来人时,不禁一愣,清凉如水的问道:“你是谁?” “嗯?” 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身时尚的装扮,娇艳妩媚的精致面孔,长长的直发,高高竖起,清爽干练,神情倨傲,目空无物的看向走过来的司徒少南, 一双如水的凤眸上下打量了片刻,朱唇轻启,细腻的声线,带着一丝探究的问道:“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金一鸣呢?” “他出去了。” 丢下这句话,司徒少南便转身往餐厅走去,听来人的语气,她是来找金一鸣的,并且有公寓的钥匙,看来应该是他的熟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熟人,所以也用不到她来招呼了,还是吃午餐去吧,一会儿饭菜凉掉就不好吃了。 被晾在门口的女子,秀眉轻蹙,这是什么情况?她踩着七寸的高跟鞋,跟在司徒少南身后,来到餐厅。 看到她旁若无人的在餐桌上坐定用餐,让她很是不爽,便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到司徒少南对面,拉开椅子,坐下,优雅的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倨傲的看着淡定用餐的司徒少南, “我叫何娇倩,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和金一鸣是什么关系?” 听见对面一连串的发问,司徒少南掀起眼帘看她一眼,没有作答,继续低头用餐,只是,这入口的饭菜貌似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吃。 突然食不知味的司徒少南咽下了嘴里的饭菜,拿过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把剩下的饭菜都拿到厨房,把碗筷放到洗碗机中洗净消毒放好。 而何娇倩就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坐在原处,只是起伏的胸膛,代表了此刻她的情绪变化。 想她堂堂何氏集团千金,未来的何氏掌舵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她的骄傲不容许这样的挑战。 于是她站起身,继续双手环胸,微微抬起下颚,语气冷然的冲着漠视她的司徒少南讥讽道:“这样不好吧,怎么连这点基本教养都没有。” 司徒少南的定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匹敌的,所以她继续漠视以及无视何娇倩,自顾自的继续坐回沙发,看军事新闻。 第三十七章她是我老婆 何娇倩极力的维持着自己贵女的修养,优雅的踱步,坐到了司徒少南斜对面的小沙发上,看了一眼电视上正在播出的军事新闻,又转头看了一眼吊着手臂的司徒少南, 语气不善的质问道:“你住进来多久了?” 司徒少南的太阳穴又开始有些隐隐作痛,她转过视线,看向何娇倩,淡漠的说:“你想知道我是谁?” 面对司徒少南突然释放出来的那股气场,何娇倩眸光一缩,但还是迎了上去,“我有权利知道。” 司徒少南突然觉的这个女孩蛮可爱的,居然起了逗弄之意,“你的权利?” 何娇倩闻言一笑,“对,你可能不知道吧,但也没关系,告诉你也无妨,我是金一鸣的未婚妻,所以我对任何一个来到这里的女人,都有过问的权利。” “呵......” “你笑什么?”何娇倩被司徒少南的反应弄得一愣,定定的看着她,问道。 司徒少南摇摇头,心下想到,看着挺干练的,到底还是千金小姐的脾性。 “你还是亲自问他吧。看时间,他也应该回来了。”说着司徒少南抬手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站起身,低头看看她脚上七寸高跟鞋,淡淡一笑,“何小姐不介意的话,还是先换一下鞋子吧,要不走起路来会有噪音。” 何娇倩水眸圆睁,胸膛起伏的越加急促,可是面对司徒少南的淡定,她想要怎么样,也怎样不起来,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气场。 所以,在司徒少南的注目下,她起身,虽有些不服气,但也还是走到玄关处换了拖鞋,褪去了七寸的高度,当她再站到司徒少南面前时,顿时矮了一截, 照理说她165cm的身高,在女生中已经算高的了,但是站在净身高172cm的司徒少南面前就显得有些娇小了,就连气势都弱了不少,不得不仰视司徒少南,她刚要说话,就听见门铃想了起来。 司徒少南早她一步走去开门,何娇倩站在原地向门口望去。 出现在她们二人眼中的是刚从烹饪班下课的金一鸣。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冲着来开门的司徒少南和煦的笑着。 司徒少南伸手要去接,只见他一躲,“你别动,我来就行,又不沉。” “金一鸣!”何娇倩站在原地,见门口二人全然不顾自己,便冲着他们喊到。 金一鸣一惊,忙挪开落在司徒少南脸上的视线,循声望去,“倩倩,你怎么来了?”说着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地上,然后走向何娇倩。 何娇倩突然拔腿扑进金一鸣的怀里,而金一鸣只的被动接着她,无奈的笑道:“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似的。” 何娇倩在金一鸣的怀里更显娇小,她得意的看了一眼司徒少南,而司徒少南只是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位傲娇的小公主再得知真相的时候,会是怎么的表现。 金一鸣把何娇倩从自己怀里拎出来,表情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好像还没放假吧,你怎么跑回国内了,何叔叔知道吗?” 何娇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她,所以,她骄傲的仰起头,看着那张一年未见,让她朝思暮想的俊颜,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毕-业-了!” 金一鸣眉头一挑,有些狐疑的开口:“你确定,你的导师那天是清醒的?” 何娇倩已经习惯了金一鸣的毒舌,所以不以为意的笑道:“管他清不清醒,反正我的金融管理学位是到手了。” 然后又换上了一副哀戚的表情,拉着金一鸣的手,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为了早日和你团聚,我这一年拼了命的学习,为的就是早日毕业,回到你身边。” 不明所以的金一鸣,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貌似今天出门忘了吃药的何娇倩,毫不客气的甩开了被她拉着的手,后退了好几步。 “呵呵......”一直在二人身后的司徒少南实在是绷不住,掩唇低笑出声。 金一鸣听见司徒少南的低笑,不禁一抖,忙跑到她身旁,解释道:“首长,你千万别误会,这丫头平时挺正常的,可能今天有些神经错乱胡说八道的。” “你才神经错乱。”感觉万分委屈的何娇倩,看着金一鸣讨好似的跟司徒少南解释,还说她是神经错乱,不由得火气爆棚。 气势汹汹的走到那二人面前,伸出她的青葱玉手,指向司徒少南,质问金一鸣:“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家?” 金一鸣眉心一皱,抬手把何娇倩指着司徒少南的手拍落下来,语气也有些沉了下来,“倩倩,注意你的态度,” 虽然金一鸣只是象征性的把她的手拍落,其实一点都没有用力,但还是让何娇倩不能忍受,当即眼眶就涌出了泪水,似断线的珍珠般沿着精致的脸庞滑落。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都没料到何娇倩会哭,而且哭的那么隐忍,咬着下唇不出声,更显得委屈可怜。 司徒少南此时的表情比金一鸣还难看,她最见不得女孩子这样子,而且还是因为她的缘故,哭的如此凄婉,本来抱有一丝看戏的心态也顿时烟消云散,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静。 故而,司徒少南很无语的看向金一鸣,眼神示意他,你惹的祸,你自己解决,然后头也不回的往书房走去。 金一鸣忽然觉得头顶飘起了六月飞雪,话说,他真的没干什么啊? “好了,我跟你道歉,只是你刚才太不礼貌了。”虽然迷茫,但金一鸣还是从善如流的安慰起了何娇倩。 何娇倩也是见好就收,接过金一鸣递来的纸巾擦擦泪痕,委屈道:“那你告诉我,她是谁?” 金一鸣闻言,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眸子里荡起了温柔的光芒,灿然一笑,看向何娇倩,“她是我老婆。” 何娇倩当即楞在了那里,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僵硬的扯扯嘴角,“开,开什么玩笑,金一鸣,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何娇倩心存一丝侥幸的凝视着金一鸣多情的凤眸,那双眸子里,总是荡漾着淡淡的笑意,无论是他生气,还是难过,都被那双眸子所掩藏, 所以,她努力的想要在他的眼眸里找出一丝破绽,只是,越细细探究,她的心就越凉,因为他眼中那满满的柔情已经证明了一切,无需其他言语了。 只是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他就爱上别人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金一鸣对她是不同的,金何两家是世交,她和金一鸣又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虽然她没有高调的宣布过喜欢他,那是因为,她以为他知道,她甚至自信的以为他也和自己一样,心里都把对方当成了一生的伴侣,他们之间,并不需要那样浅显的表达,一切都会自然而然的发生。 可终究是她太自信了,也太相信他了。 第三十八章苹果不红 金一鸣看着此时有些颓然的何娇倩,心里也很复杂,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何娇倩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从小到大,他都只把她当成妹妹一般疼爱呵护,并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而他也时常会结交一些不同的女生,每每都会先带到她跟前,她也只是不以为意的说自己花心滥情,也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就以为她懂得了他的心思,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 可是今天,她的那番言辞,和现在的神情,他知道,他并没有处理好和她之间的这份感情,还是伤到了她。 而现在,已然如此,他只能继续糊涂下去,用实际行动证明,这回,他是真有了喜欢的人,好让她及时悬崖勒马,相信,以她乐观开朗的性格,不会困在其中太久。 思及至此,金一鸣故作没看见她的失落般,一如往昔的语气和她说笑道:“好了,倩倩,以后记得要管她叫嫂子,你今天可是沾了我们首长的光,晚餐,我亲自下厨,怎么样,有没有很期待?” 何娇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他片刻,又看了看门口刚刚他提回来了果蔬,再想到司徒少南吊着的手臂,她突然觉得心底那点点的希冀也荡然无存了。 只是,一股不甘的情绪支配着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就算最后不能得到什么,她也要出出心底的这股闷气。 所以,何娇倩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找回了她的傲娇,撇撇嘴,略显嫌弃的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吧。” 金一鸣见她似乎恢复了正常,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却被何娇倩一闪躲了过去,双手护脸,抱怨道:“还捏脸,我都多大了。” 金一鸣闻言却是哈哈一笑,揽着她坐到沙发上。 何娇倩斜眼看着金一鸣完美的俊脸,说道:“跟我讲讲吧。” 金一鸣一愣,“讲什么?” 何娇倩扬起下颚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然后定定的凝着他,静等着他给自己一份解释。 金一鸣抬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浅笑着跟她说了一些关于司徒少南的事。 当然,他也只是挑拣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说与何娇倩,而至于和司徒少南之间的具体细枝末节,他并不曾多言一语。 何娇倩就那么静静的听着,他们的故事,很平淡,很简单,没有她臆想的波澜壮阔,婚事是两家家长定下的,他们只是在淡淡地相处中倾心了彼此。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司徒少南的身份,军人,年轻的少将参谋长,难怪会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 “那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金一鸣闻言急忙运转心思,小心措辞,随后露出一副很是自责的表情,哀叹道:“唉......这个说起来全都怪我,” 何娇倩闻言一惊,忙问道:“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一鸣发挥了他高超的演技,声情并茂的向何娇倩讲道:“这件事还要从我们蜜月之旅的最后那天说起......” 听完整个事件的过程,何娇倩有些震撼的看向书房紧闭的门。原来她的伤是这么来的。 书房门后站着的司徒少南无语扶额,突然觉得,金一鸣不去当编剧真是太屈才了。 原来,金一鸣把在南赢所发生的劫持事件,和司徒少南为他挡了一枪的事情,完全换了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那就是,话从蜜月之旅的最后一天说起,二人本打算用过早餐,便去机场赶飞机,回国, 只是,没想到,就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情急之下,司徒少南凭借着敏捷的伸手,把金一鸣整个护在身下,而最后的结果就是,金一鸣毫发无伤,司徒少南的臂膀却受了重创,险些废掉。 金一鸣只是改变了一下事件发生的过程,而事件最终的结局就是司徒少南的确实受伤了,所以很轻松的就让何娇倩信服了。 以至于让她对司徒少南的态度有了那么一点点改观,当然只有一点点,她还是讨厌她,抢走了她的金一鸣。 想到这里,何娇倩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便起身拿过背包,金一鸣见她的动作,也跟着站了起来,“要走吗?不在这里吃晚餐吗?” 何娇倩语气涩然的哼道:“还是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然后便潇洒的转身离开。 金一鸣送她出门,看她进了电梯便转身回屋,刚关上门,便看见司徒少南倚在书房门口,好以整假的看着金一鸣。 金一鸣不自然的抬手摸摸鼻子,讪讪一笑,“我去洗点水果。”拎起门口的果蔬,就往厨房走去。 “明天回大宅一趟吧。”司徒少南正色道。 金一鸣看着她,稍作沉思后,点点头。 看来他们已经不能再对家里隐瞒下去了,就按刚才的解释和家里交代一下吧。 金一鸣打开冰箱的门,便看见了一份剩下的饭菜,他拿起来看了看,是他给司徒少南订的午餐,难道是不合胃口。 他回身问向坐在沙发上的司徒少南,“首长,午餐不合胃口吗?” 手拿遥控器在不停换台的司徒少南闻言,动作一顿,一抹异色一闪而过,没回头的答道:“还好,我不太饿,所以没有吃完。” “哦” 金一鸣点点头,他还以为是她不爱吃呢,明天再换一家吧。 司徒少南漫无目的的不停的按动遥控器,屏幕一闪一闪的,就像此时她的心,飘忽不定,想起中午那会儿,司徒少南不由的一惊,忙转头看向厨房正在认真洗着水果的金一鸣,难道,她不是不饿,是......吃醋了?这个想法一出,司徒少南顿时脸上一阵燥热。 金一鸣洗好水果,刚转回身,便看见首长大人微红着脸,情意款款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底一阵悸动,端着水果愣在那里。 司徒少南一慌,忙转回头,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按着遥控器,只是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底跳动的愈加狂乱起来。 好糗,偷看人家,还被逮了个正着,正当司徒少南暗自懊悔之际,她身旁的沙发因为某人的重量,有些微微下陷,她侧目看了一眼某人,很难看的扯了扯嘴角,放下遥控器,伸手从他手里的果盘中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然后,把视线定格在电视上,“嘎嘣嘎嘣”的啃起苹果来。 金一鸣低低一笑,也学她拿了一个红苹果,仔细端详着说道:“这苹果没挑好啊,不红。” 听见他这句话,司徒少南刚咬下来的一口果肉成功的卡在了喉咙里,引得她一阵猛咳, “咳咳咳” “咦,怎么了,首长?”金一鸣见状一惊,忙伸手帮她顺背。 司徒少南躲开他的碰触,费力的咽下卡在喉咙里的果肉,觉得嗓子都被划疼了,看着金一鸣忍笑的俊颜,她很淡定的说了一句没事,然后就接着吃剩下的半个苹果,看着电视上不知所云的综艺节目。 金一鸣很是从善如流的点头附议,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怎么早没发现,首长大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 第三十九章突如其来的吻 电视上播放的,正是当下最火的明星真人秀的综艺节目,七八个星光璀璨的男女偶像明星,甩开了他们的偶像包袱,尽情的在节目中游戏欢闹。 阵阵笑声在耳边回荡,但是司徒少南却只见其形,不晓其意,自然也就不明白,旁边的金一鸣为什么会笑的如此开心。 其实,金一鸣也并不是因为节目有多好笑,而是他此时的心情,好的让他难以抑制的想要发笑。 司徒少南已经第n次无语的看向金一鸣那张笑的花枝乱颤的妖孽俊颜了。 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司徒少南起身,看了一眼望向她的某人,“跟我上楼。”然后便步履悠然的向楼上走去。 金一鸣以一种极为怪异的表情,僵硬的挪动着脖子,视线追随着司徒少南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门口。 金一鸣缓了好半天,才把微张的薄唇闭上,狠狠地咽了口吐沫,压制心底的狂跳,然并卵。 而且越想越觉得浑身都有些燥热了起来,心底还伴有一点小小的紧张,会不会太快了,而且,首长的伤? 但是,现在只想说,鸣少,你真的是想多了。 这不,满怀期待的金一鸣,怀揣着无限的臆想和憧憬,懵懵懂懂的踏进司徒少南的房间时,就如被临头浇了一盆冷水般,心底拔凉拔凉的。 只见司徒少南站在浴室门口,已经褪去了外衣,穿着一件黑色的打底衫,拿着一条浴巾披在肩上,看着满面春光走进来的金一鸣,平淡的说道:“帮我洗头。”然后便径自走进浴室。 虽然没有预想情意缠倦,但还是让他心情荡漾,因为他即将碰触到首长柔顺浓黑的墨发,这样亲密举动,是不是代表着她的答案呢? 冷热适宜的水温,淋在墨黑的发上,司徒少南弯着腰,左手支在光洁的白瓷洗手盆一侧,低着头,紧闭双眼。感受着发顶轻柔的力度,和他指尖传来的淡淡温度,直熨烫进心底。 金一鸣一手持着花洒,避开她的右肩,一手缓缓地轻柔着发丝。 白色的泡沫飘着清雅淡香,此刻,时光静好,两心相偎。 ...... “洗好没?”司徒少南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金一鸣沉浸在这难得美好时刻中的思绪。 “哦,好了,等一下,我拿毛巾。” 司徒少南无语了,洗个头洗了这么久,她的腰都僵住了。 金一鸣拿过毛巾,帮她擦拭着发上的水。 感觉到他的浅浅的呼吸打在自己耳畔,司徒少南脸上悄然的爬上一丝红晕,抢过毛巾,“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然后从他身侧走出浴室。 金一鸣看着她微红的耳根,勾唇一笑,今天觉得首长越发的可爱了。 随即他也跟出浴室,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台吹风机,看向司徒少南,“来吧,首长,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本来就心悸未平的司徒少南闻言,神色不自然的忙摇头道:“我从来都不用吹风机的,一会儿就干了。” 金一鸣无奈的一笑,首长这是害怕,还是害羞呢。他走过去,拉着她坐到椅子上,“不吹干,容易头痛。” 司徒少南拗不过他,只好坐在椅子上,听着吹风机细细的嗡鸣声,在耳边作响。 又是一段静谧的美好时刻,金一鸣低垂着头,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眸中噙满柔和之光,细心而温柔的动作,尽数落在了司徒少南的眼中。 看着镜中映出的影像,司徒少南的心底荡起圈圈涟漪,如果没有那些沉重的背负,就这样和他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或许会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到了这个时刻,司徒少南不得不承认,她对他动心了,沉寂了五年的心,在他的温柔里恢复了生机,有了新生的感觉。 吹风机收了声响,被金一鸣放到梳妆台上,当看向她时,她已经低垂眼帘,掩去了眸中的情绪。 感觉到来自头顶的两道灼热的视线,司徒少南平复好心绪,迎上他此刻柔情似水的凤眸,“有事?” 金一鸣一挑眉,摇摇头,继续勾魂摄魄的看着她, 司徒少南忽然觉得他此时的眼神有点点不一样,“那你还不走?”说着就准备起身, 说时迟那时快,金一鸣忽然抬起一手按住她的左肩,阻止她起身,趁她愣神之际,俯身低头,温热的薄唇附上了她两片微凉的唇瓣, 空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空气也凝结不动,让司徒少南顿感呼吸不畅, 四目相对,呼吸缠绕...... 金一鸣耳根已经悄然的爬上了一丝红晕,落在她肩头的手,缓缓向上,忽然扣住司徒少南的后脑,不容她挣脱的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依,司徒少南懵懂的承受着他的温柔,一点一点的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有了回应。 二人都有些生涩,此刻更都是心如擂鼓,头脑发昏,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终于耐不住胸腔中窒息的感觉,缓缓地分开纠缠在一起的唇齿,两额相抵,呼吸急促。 脑中渐渐清明的司徒少南,觉得浑身燥热的难受,尤其是发烫的两颊,而金一鸣也好不到哪去,尴尬的轻咳,直起身,“今天有点热哈。” 司徒少南亦不自然的把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眼神闪躲的轻“嗯”了一声。 随后,又是一阵静默。 “咕噜......” 突然,司徒少南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唱起了空城计,顿时一阵尴尬的她低头扶额,最近真是囧事连连啊。 金一鸣看着她的窘态,笑出了声, 司徒少南听见他畅快的笑声,豁然抬头,瞬间爆出首长的威压,表情严肃的说道:“还不做饭。” 金一鸣笑呵呵的站直身子,模仿着部队的士兵见到长官时的标准动作,倒是有模有样,立正敬礼,然后忍笑说道:“是,首长。” 司徒少南淡定的点点头,不再看他,起身穿上外衣,便下了楼。 金一鸣则乐颠颠的向着煮夫之路进发。 司徒少南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听着厨房时不时传来的乒乓声和隐隐的呼痛声,愉悦的勾唇浅笑,敢给她使美男计,那就得做好接受惩戒的准备。 这顿饭,做了很久,久到司徒少南吃水果都快吃饱了。 终于在司徒少南饥肠辘辘的呼唤中,晚餐做好了,很简单的三个清炒,卖相对比第一次有了相当大的进步,不得不说他的学习能力还是超强的,照这样学下去,将来成为一位大厨也是有可能的。 司徒少南试探性的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在金一鸣的殷切注目下,轻嚼入喉。 “味道怎么样?”金一鸣咬着筷子急切的问道。 司徒少南眉头轻蹙,沉吟着没说话,金一鸣本来期待的神色瞬间就暗淡了下去,有些沮丧的放下了筷子。 司徒少南见他如此,继续故作深沉的说了一句:“其实,味道还可以。” 虽然还是有点怪怪的,但比第一次好太多了。 “啊?” 金一鸣的心又从低谷被拉进了天堂,飘飘然的一笑,“真的?” 司徒少南边吃边点头,掀起眼帘撇他一眼,问道:“今天上烹饪班了?” 金一鸣一顿,讪讪的点头嗯了一声,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的,还是被精明的首长大人给识破了。 司徒少南只觉的心底暖暖的,入口的饭菜也比那些名家大厨的手艺还美味,一连气吃了满满两碗米饭。 第四十章蒙混过关 饭后,金一鸣贤惠的收拾完了餐厅和厨房,本来想着和首长去楼下溜溜弯儿,制造点美好的相处时光。 但是却被窗外淅沥沥的小雨打破了幻想,只得无奈的多洗点水果,和首长在家温馨温馨了。 窗外是清冷的秋雨,屋内是温馨的宁静。 偶尔传来几句二人的浅谈,话题不外乎与电视的内容相关,对于军事类节目,金一鸣以前很少关注过,所以对于节目上出现的一些武器类名词,很多时候,他都不太懂,不过没关系,旁边有一位很好的解说员。 所以,每每有所疑问,他就问向旁边的司徒少南,而司徒少南也都非常详细和耐心的帮他解答,但至于他能听进去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金一鸣觉得司徒少南清冷的声线,格外悦耳,所以总是不停的提问,然后倾听她的解答,而他就那样专注的凝望她饱满的唇瓣开开合合,吐出一串串悦耳的音符。 司徒少南觉得说的有些口干,便伸手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水,滋润口舌。 金一鸣看着她喝水的动作,薄唇微颤,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那个杯子,下午时,那个猝不及防的吻犹如还在唇边,让他不自觉的耳根一红。 可能是金一鸣的视线太过灼热,司徒少南有所察觉的看向他,“你有听我在说什么吗?” 金一鸣讪讪的收回视线,看着电视,拉长音调道:“有--啊,当然有在听。” 司徒少南撇他一眼,不在言语,继续专注的看电视。 顿感无趣的金一鸣忽然说道:“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然后一副问我问我,快问我的表情看着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疑惑的反问道:“什么问题?” 金一鸣一噎,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去了,难道她就不想知道何娇倩和自己的关系,她一点都不在乎吗?想到这里,不禁垂下眼睑,掩去了眸中的神色。 其实司徒少南知道他问这句话的用意,只是有些话她不想说,也说不出口,或许是性情使然,所以她总会给人一种淡漠冷情的感觉。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的静谧,金一鸣抬头看向司徒少南,只见她淡定的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垂眸看了一眼,然后起身走到阳台。 雨势渐大,窗外的景物都被雨水模糊,看不真切, 站在阳台上接听电话的司徒少南眉头紧索,只是默默的听着。 因为阳台和客厅隔着一段距离,又有一道拉门阻隔,所以,金一鸣只能看见司徒少南紧绷的背影,根本听不见只字片语。 须臾,司徒少南从阳台回到客厅,神色如常的坐到沙发上。 金一鸣也从刚才的失落里缓过来,若无其事的和司徒少南聊起了明日的行程。 他们在无形中产生了一种默契,对于对方不想说的事,绝对不会追问或深究,这一点,让他们二人的相处,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摩擦,其实,有时候,不问,也是一种尊重。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从窗子上笼罩的雾气来看,这场雨带来了不小的寒意。 司徒少南挑选了一件稍稍厚一点的卡其色风衣套在外面,收拾妥当后走出房间。 金一鸣早已候在客厅,今日,他也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虽然样式不同,但从视觉上给人感觉,二人就如同穿了情侣装般, 而对于这一巧合,金一鸣自然是欣喜地,他和首长已经越来越默契了。 金一鸣留意到,司徒少南今日没有把吊手臂用的绷带带上,受伤的右侧手臂,自然的垂在身侧,眉心一紧,随即问道:“绷带怎么没带?” 司徒少南看着他,答道“碍事便摘了,这样挺好的。” “真的没事?”金一鸣有些不放心的走到她身旁,司徒少南很确定的点点头。 --- 金家大宅在城东,离公寓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所以,一路上还算畅通。 当车子驶进别墅时,正巧赶上金母陆琴婉要出门,当看见是金一鸣二人时,陆琴婉有片刻的讶然,这两孩子,怎么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跑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外面多玩儿几天吗。 金家别墅的大厅里,金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陆琴婉拉着司徒少南的手坐在对面,旁边是金一鸣。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通知家里?”金老爷子表情严肃的训斥金一鸣, 司徒少南连忙解释道:“爷爷,不怪他,是我不让他通知家里的,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就是怕你们担忧,您看,我这都好的差不多了。” 金老爷无奈的叹口气,“就你这般刚强,这还是小伤,要是伤到筋骨,以后还怎么拿枪。” 司徒少南闻言只是顺从的点点头,欣然的接受着长辈的训教。 陆琴婉拉着司徒少南的手,心疼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家里。” 听到了他们在蜜月回程的路上遭遇车祸,吓的陆琴婉是阵阵后怕,再得知司徒少南为了保护金一鸣受伤,便对这个少将儿媳打从心底的感激和心疼,从来都没有这一刻,这么庆幸她是一名身手敏捷的军人。 司徒少南浅笑着点头,不经意的和金一鸣交换了一下眼神。 二人昨天就已经套好了口供,啊,不是,是想好了怎么给家里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劫持,挡枪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是绝对不能被家里知晓的,更何况二人根本没有去度什么蜜月。 就这样,再金一鸣声情并茂的解释下,和司徒少南的帮衬下,二人算是蒙混过关了,只是,金母执意要让他们搬回金家别墅,说是留在这里,方便照顾司徒少南的伤势。 故而,司徒少南在距离结婚一个半月后,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新房。 一切如旧,还是结婚当日的大红色调,热烈而喜庆。 站在门口,看着那张超大的大红喜床,那晚所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在她脑海里回放,那是她的初吻,虽然不是很美好,但却记忆深刻。 说来也怪,她当年和杜竣笙相恋许久,也只是被他轻吻过额头,更别说肢体接触,就连一个浅尝的吻都不曾有过。 而和金一鸣,算上昨天那个突如其来的吻,都已经有过两次这样亲密的接触了, 或许爱情来的就是那么猝不及防,还没等你准备好,便已攻城掠池的向你袭来。 坐到柔软的大床上,司徒少南的心突然沉重起来,昨天她接到了曲浩则的来电,说是吕杰那边已经接到了他们放出去的消息,应该快要有所行动了,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希望这一切不要超出她的掌控才好。 第四十一章午餐试探 金一鸣赶回公寓拿行李回来的时候,午餐已经摆在餐桌上了,真可以用山珍海味来形容,看着那满桌子的珍馐美味,金一鸣突然觉得,这段时间,他家首长真是吃苦了,看来回别墅来住是正确的选择。 得到消息的金有成特意从公司赶回来,见到金一鸣时,也对他斥责了一番,金一鸣依然很乖顺的聆听着老爸的训导,并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地情绪。 所以,介于他今天良好的认错表现,金家长辈们一致认为是新媳妇司徒少南教导有方,看来这个媳妇是娶对了,而金老爷子也因此得了意起来。 餐厅里,金家三代依次而坐,陆琴婉美丽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照亮了整个餐厅,司徒少南此时终于知道金一鸣的美貌承袭自哪里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完全承袭了他的母亲,那般波光流转,魅惑多情。 陆琴婉用公筷夹了一块清蒸石斑鱼,放到司徒少南碗边的碟子里,意味深长的笑道:“尝尝,这可是我的拿手菜。” “嗯” 司徒少南浅笑着夹起鱼肉,放入口中,细细的品味,入口鲜嫩,原汁原味的鱼香,真是美味。 “真的很好吃。”司徒少南真诚的说道。 闻言,陆琴婉灿然一笑,试探的问道:“没有什么别的味道吗?例如,会觉得有些腥?” 司徒少南摇摇头:“不会啊,很好吃。” 陆琴婉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凤眸轻转,随即又夹了一块秘制红焖肉,放入司徒少南面前,“再尝尝这个。” 司徒少南看着碟子里色泽鲜艳的肉快,还没入口就觉得有些腻得慌,因为她一点肥肉都吃不了,所以有些为难的勾勾唇角,但又不好拂了婆婆的好意,只得忍着恶心,面色如常的把肉放入口中。 见她表情从容的吃下了自己特意挑的一块肥肉,陆琴婉凤眉轻蹙,又问道:“还好吃吗?会不会太腻?” 司徒少南强压着胃里的翻涌,勉强的点点头:“还好。”然后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清汤,冲淡口中油腻的感觉。 陆琴婉不由得眸光有些黯淡了下来,没了刚才的热情,但还是照顾着众人的情绪,勉强的僵笑着。 金一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同样迷茫的司徒少南,只见她也轻摇头,表示同样困惑。 随即,金一鸣薄唇轻启,故作吃醋的向陆琴婉撒娇道:“妈,你也太偏心了,有了儿媳不要儿子了,我也要吃红烧肉。” 陆琴婉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夹了一大块排骨给他,“是要吃,得多吃点。” 听着母亲意味深长的话,金一鸣越加迷茫,不明所以的看向父亲和爷爷,只见那两位也都嫌弃的看向自己,摇头浅叹。 其实,司徒少南已经察觉出婆婆陆琴婉情绪变化的原由了,不由得心中涩然闷痛起来。 也许她不能在放肆自己的心了,当一切都结束之后,她还应该继续做回那个罗刹魔女的特种兵少将参谋长,只有军队,才是她余生的托付和依靠。 ---- 午饭过后,金有成回公司上班,金一鸣陪着金老爷子在大厅下棋,而司徒少南则被陆琴婉硬推回了房间,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她自己出门去商场,准备给儿子儿媳买点补品,补身体。 金老爷子见金一鸣心不在焉的连输了三盘棋后,便把棋子一抛,向椅背靠去,撇撇嘴说道:“不下了,不下了,总赢,没意思。” 金一鸣剑眉一挑,笑道:“不下了,那好吧,您休息,我先上楼哈。”然后便如蒙大赦般的往楼上跑去。 身后的金老爷笑呵呵的看着孙子潇洒的背影,心情舒畅的哼着歌,拿出了平板电脑继续奋战着军方手游“冲锋号”。 金一鸣回到房间时,就看见司徒少南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踱步走到她身侧,让他诧异的是,司徒少南的专注,连平时的警觉都消失了。 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了对面别墅的花园,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正在年轻妈妈的陪伴下,蹒跚学步。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洒在母子二人的身上,晕染出了一副至美的秋日母子图。就连金一鸣都有些看痴了。 突然,小孩子绊倒了,趴在地上哭了起来,而金一鸣明显感觉到了身旁司徒少南在孩子摔倒的那一瞬间身体也跟着一僵。 那名年轻的妈妈并没有马上去扶孩子起来,只是蹲在孩子身旁鼓励她自己站起来。 虽然小孩子很委屈,但还是坚强的凭着自己的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年轻的妈妈才将孩子拥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 司徒少南紧绷的身体也跟着孩子破涕而笑的稚嫩面容,放松了下来。 “小孩子很勇敢。”金一鸣的突然出声说道,司徒少南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金一鸣的存在,收回视线,垂眸藏下眼中的情绪,点点头,转身往卧室外侧的沙发方向走去,金一鸣则跟在她身后,一同坐到了沙发上, 司徒少南端起茶几上的清水,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金一鸣问道:“不是陪爷爷下棋吗?” 金一鸣斜靠在沙发靠背,单手撑头,与司徒少南四目相对答道:“爷爷累了,就不下了。” 司徒少南撇开视线,不去看他那双含笑多情的眸子,只是了然的点点头,没有言语。 看着默不作声的司徒少南,金一鸣忽然坐直身子,很认真的开口说道:“首长,” “嗯?”司徒少南不解的看过来,只是接收到他目光时,不由得心底一紧,感觉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很难回答。 金一鸣薄唇抿了抿,双眼认真而又坚定的凝视着司徒少南,缓缓地说道:“把你的心交给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他突然的话语,让司徒少南浑身一僵,呼吸一凝,只有那颗孤寂了许久的心在不住的狂跳着。 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只是,这个机会她可以有吗? 想到午餐时金母的种种试探,和两家老人对于孩子的盼望,她便产生了怯意,不敢奢望也自己能拥有这样的机会,给自己孤独的心找个伴。 所以,她一直在逃避金一鸣,逃避自己的心,更不敢正视自己对他已经渐渐产生的情愫。 金一鸣并没有急着催促她马上回答,虽然心里很慌乱,害怕答案会把自己打进地狱,但他还是就那么静静的候着,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即便答案不是自己所期许的,他也依旧尊重她的选择,但是,他不会放弃,他会继续争取,直到司徒少南肯给他这个机会。 第四十二章司徒少南的殇 一阵清风袭来,带着一丝凉爽,吹醒了司徒少南沉寂的思绪,抬头看去,不经意的撞进了金一鸣希冀的眸色中,让她猝不及防的心房一颤。 张了张嘴,卡在喉间的话不知该如何出口,这是她心底最深的伤,也是她最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纠结许久,司徒少南缓缓地吐口气,话锋一转,问向金一鸣:“你喜欢孩子吗?” “嗯?”闻言金一鸣愣,顿了一下,才缓缓地点点头,温柔的笑道:“当然,我希望将来能多有几个baby,”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一黯,低声道:“老妈生我时难产,伤了身体,所以一直希望婚后多生几个baby的愿望就此破灭,她便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就盼着能多有几个孙儿承欢膝下,弥补她的遗憾。” 他提到孩子时柔和如春风的面庞和慈爱的笑,颠覆了以往的邪魅不羁,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喜欢孩子的人, 像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份心境,真的是很难得。 司徒少南轻咬下唇,心底一片苍凉,沉默的低下头,目光涣散。 孩子,恐怕是她这一生都遥不可及的梦,连带着她追求幸福的权利都一起幻灭了。 金一鸣被她突然释放出来的那股悲伤所感染,情不自禁的抬手覆上她的纤手,微微握住,柔声问道:“怎么了?” 司徒少南慌乱的抽出手,眼神闪躲的摇头,“没事,” 然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忽然抬起头,凝眸望向金一鸣, 朱唇轻起,淡然的说:“金一鸣,有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和你说清楚,然后你在决定是否愿意和我一起给彼此这个机会。” 听着她的话,金一鸣只是微微蹙眉,表示疑惑,但并没有出言询问,只是屏息凝神,等着她的下文。 司徒少南长吁口气,遂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蔚蓝清澈的天空,淡凉如水的目光悠远的仿佛穿过了时间长河,回到了五年前, 那是她进入特战旅狂豹特种大队以来,经历的最为惨烈的一次行动。 和境外武器精良的犯罪集团展开了为期五个日夜的艰苦奋战,食物短缺,弹药渐减,后援未到, 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身边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心中的愤怒与悲痛达到了顶点。 故而,年轻气盛且自负的她,不顾命令,孤身犯险,潜进敌方营地,准备对敌方进行斩首行动, 当然,她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早点结束这场厮杀,为战友赢得一丝宝贵的活下去的机会。 但是,冲动的惩罚总是残忍的,因为她冒进的各个人英雄主义,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成功,还让自己落入了敌方的囚笼里。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吕杰,那时的他,已经从一名外籍特种兵成为了境外最大犯罪集团大佬的得力心腹干将。 其实,司徒少南并没有很意外,因为吕杰就是那么一个人, 当年,两国特种兵交流演习,作为教官的他就因手段狠辣,和司徒少南等人结下了梁子。 所以他在俘虏了司徒少南后,便使计报复。 而杜竣笙就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了救她,只身前往,经历了一番风卷残云的恶战。 最终,杜竣笙牺牲了自己,换取了司徒少南一丝生还的希望。 司徒少南重伤跌落断崖,坠入海中,幸得前来支援的部队将她救回,算是保住了性命。 只是,她失去的远远超过了生命的重量。 想到躺在病床那大半年的痛苦时光,司徒少南搭在窗台上的左手,不禁紧握成拳。 “所以,我失去了爱人,失去了自我,更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说到这里,司徒少南豁然转身,目光如炬的望向惊愕中的金一鸣。 不容他喘息的继续言辞灼灼的道:“这样的我,你还要吗?我没有办法为你,为金家绵延子嗣,更没有办法成为一名合格的妻子,我有军人必须担当的使命,我有无法卸下的背负,我的生命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它是属于国家,属于人民的,为了当初在军旗下,立过的誓言,至死方休,只愿护佑这片疆土安泰美好。” “所以,我所能给你的,很有限,而你付出的也远会超过你的想象。” 第一次听她讲她的过去,金一鸣有些被震撼了,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忘了言语。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没想到,她的故事会这么动人心弦,令人凄惋。 他的沉默,让司徒少南苦涩的勾了勾唇,继续说到:“而且,当初我同意去相亲,是因为我母亲的以死相逼,其实,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都会害怕死亡,我也一样。” 听到这一瞬间,金一鸣身体一僵,眉心都蹙成了一团,似乎有千万个疑团缠绕着他,却又无法理出最关键的那一个, 下意识地问道:“所以,无论当日与你相亲的是谁,你都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是吗?” 司徒少南心头一突,眸光微闪,忙挪开视线,侧目看着墙壁上精致的油画,“或许吧。” 闻言,金一鸣沉默片刻,追问道:“当初我也有问过你为什么不拒绝,那么,现在能给我一个更好的答案吗?” 此刻,他突然觉得,那日司徒少南所给的答案并不完全,那也许只是其中的大部分,而最终的关键,她并没有明讲,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答案对他来说会很重要。 被问及一直隐瞒的关键所在,司徒少南心底一慌,沉吟片刻,方缓缓的说道:“当时的情况我没有更好的选择,况且你的境况和我一般,所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么现在呢?” “现在?”司徒少南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在问自己,“我还有现在吗?” 抬头凝望着金一鸣的双眸,凄然一笑,“我没有机会的。” 金一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思绪百转千回, 她此刻的悲伤,他感同身受,虽然在知道她曾经有过恋人时,他会嫉妒,会吃味,但最多的是尊重和感激。 是他用生命诠释了对司徒少南的爱,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放弃她,任由过去继续折磨她。 看着在自己面前站定的金一鸣,司徒少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垂眸缄默。 “司徒少南” 头顶传来他明朗如清风般的声音,说出自己的名字,格外悦耳动听。 “我不在乎。” 重如千金的四个字,狠狠地砸在司徒少南的心上,瞬间酸涩了眼眶,居然让她失去了抬头的勇气。 “或许你不相信,但我要你知道,我的感情是纯粹的,不是同情,不是怜悯。” “然后我要说……”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 “你永远都是我的首长,还是那句话,原谅我,真的不能放你离开了,因为我会心疼你的孤独和冷漠。”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鸣少很纯情 司徒少南被迫与他相对而视,隐忍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透过水雾,看着他脸上认真而笃定的神情,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金一鸣见她如此,心下一慌,急忙轻轻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颤声道:“对不起,我......” 还没等他话落,就感觉身体一晃,腰间一紧,原来是司徒少南扑进了他的怀里。 司徒少南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颈间,冰凉的泪水顺着领口滑进他的衣服里,划过胸口,浸透肌肤,渗入他跳动的心脏里。 金一鸣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手臂回抱住她。 司徒少南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就让她放肆一回吧,这么多年她真的很苦很痛,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一个需要爱,需要呵护的小女人,她也会累,会痛,那层筑起的厚厚的伪装,早就把她压得窒息。 这一刻,司徒少南任性的不管不顾,只想按照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去做,她不想让遗憾在前途等着她,她想要争取,为自己,也为他,争取一份属于他们的幸福。 有时候,无需太多辞藻的修饰,只要一个最简单的动作,便会把一切都表达的清清楚楚。 这一刻,岁月静好,两颗心,终于靠近,彼此相依,互相慰藉。 金一鸣一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找到了着陆点,他满足而欣慰的嗅着司徒少南发间的香气,兴奋的眼眶发红,收紧环着她的手臂,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永远。 “咔哒”一声,房间的门应声而开,整个人都已经进来的陆琴婉双手拎着好几大盒的补品,表情呆滞的愣在原地,望着紧紧相拥的一对璧人惊诧的侧头看她。陆琴婉只好故作淡定的莞尔一笑,然后装作无辜的转身就走。 只是,刚迈出去的脚一顿,复又转回身,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门口的地上,然后又冲着呆滞的二人笑笑,再次转身离开,关门。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动作一致的侧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和地上五颜六色的包装盒子,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房门再次被打开一条缝隙,去而复返的陆琴婉再次巧笑嫣然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只听她有些不自然的说:“那个,一鸣啊,拿捏点力度,注意体位,小心少南的伤哈。”说完就逃也似的关上门,而且还细心的帮他们把门上了锁。 被陆琴婉的话雷到的二人缓缓地转回头,相互对视,两人的耳畔都爬上了一丝浅浅的红晕。 司徒少南觉得面上已经燥热难耐,羞报的把头埋进金一鸣的肩头,突然感觉他的肩有些微微颤抖,随即便听见他明朗的笑声传入耳中,带着一丝蛊惑,更让她羞涩难挡,便伸手在他腰间用力一拧, “咝!首长......” 金一鸣被她掐的倒吸口凉气,语气婉转千回的叫了声首长,但却并没有松开环着她的力道。 ----- 司徒少南翻看着手里刚才婆婆拿来的精美包装翻看着,越看越汗颜,耳根不禁又有些发热。 其中除了两盒是有伤后的营养品外,剩下的四五盒居然都是高端纯天然的滋补壮阳的补品,看着这些东西,她忽然想起了新婚第二天早上的那件事,有些抱歉的看向旁边的金一鸣,这个乌龙似乎有些大了, 然后指着那堆东西,问他:“这个要怎么办,你还要吃吗?” 金一鸣眉心一跳,勾唇暧昧的一笑:“首长是怀疑我的能力吗?” 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司徒少南尴尬的撇开眼,不去看他那张祸乱众生的妖孽俊颜,“那这些要怎么办?” 金一鸣沉吟片刻,很为难的摸着下巴悠悠地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了吧,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总不能浪费不是。” 司徒少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饱含了无限的深意。让金一鸣的男性尊严严重受挫,他连忙为自己辩解道:“首长,你可别多想啊,我只是不想浪费而已,再说了,这好歹是母亲的心意,不吃她会伤心的。” 司徒少南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刚要起身,便觉得手腕一紧,不解的看向金一鸣,只见他神色急切的申诉道:“真的,迄今为止我可还是一枚世间罕见,绝世纯情小处男一枚呢。” 闻言,司徒少南眉头一挑,看着他那副认真的神情,不可抑制的笑起来,“呵呵,呵,呵......”最后笑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金一鸣被她笑的有些懵,“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嘛!” 司徒少南一噎,顿时止住了笑声,脸上升起了可疑的红晕,不自然的转过脸去,“懒得理你。” 金一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讪讪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秋风送爽,黄昏时分,天空突然刮起了阵风,卷着飘落枝头的树叶,跳起了优美动人的华尔兹。 餐厅里,金家三代围桌而坐,又是一桌丰富的珍馐美味,但值得一提的是,晚餐和中餐的菜肴居然没有一样是重复的。 司徒少南真的很佩服婆婆的勤劳贤惠,整个家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家人更是体贴周到,对自己仿佛也放下了当初的那一点不满,而且好到了让金一鸣吃味的地步。 “妈,我也要那个汤。”在被无视了许久后,金一鸣望着垂涎已久的汤,举着碗,说道。 陆琴婉白他一眼,道:“那么多菜,吃别的,这汤是我专门为少南煲的。来少南,多喝点。” 司徒少南接过汤,笑道:“谢谢妈,” 金一鸣据理力争,“她一个人又喝不完。” 陆琴婉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淡定的说道:“女人的汤,你能喝吗?给,喝这个,鹿鞭,大补。” “咳咳......”司徒少南刚送进嘴里顿时呛到了气管里,咳得面色通红。 “首长?”金一鸣忙放下碗,给司徒少南顺背,有些哀怨的看向母亲,拉长语调羞报的喊了一声“妈。” 无语扶额,他老妈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的身体了,买了那么多补品不算,居然还煲了什么鹿鞭汤,耳边传来的老爸幸灾乐祸的憋笑声更让他心塞。 突然感觉到了司徒少南的缄默,金一鸣才意识到母亲话里的深层用意。 随后,他无声的在桌子下面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感受到来自金一鸣的安慰,司徒少南觉得心中一暖,整理好情绪,浅笑着继续用餐。 只是心里确有了另外一番盘算。 第四十四章暧昧的恶作剧 夜凉如水,灯光晕染的房间如梦如幻,司徒少南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知道今天所做的这个选择是否正确,这个不确定,不仅是对金一鸣没信心,更是对她自己没有信心,如果让她上阵杀敌,她定会一往无前,但是感情的战场上,她真的是有些胆怯。 直到金一鸣穿着洁白的浴袍出现在眼前,她才找回游离的思绪,虽然军中的生活,让她习惯了和男生相处,但是此刻和金一鸣这样共处一室,还是让她有些许不自在。 忽然感觉到一股沐浴后的温热气息靠近时,她有些略显不自在的起身说道:“我去睡了。”然后便大步朝里间的卧室走去。 金一鸣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回身看着她僵直的背影,玩味的一笑,突然起了捉弄之意,丢掉手中的毛巾,快步的追上前去。 刚来到床边的司徒少南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金一鸣一把从后面抱住,惹得她惊呼一声,刚要挣扎,耳畔就响起了他蛊惑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会儿” 伴随着他浅浅的呼吸打在耳畔,如一股电流窜进心里,瞬间又传遍四肢百骸,使得她一阵战栗。 感觉到怀中娇躯的僵硬,还有她红艳欲滴的耳垂,金一鸣坏坏的又在她耳边呵了口气,并且放肆的垂首,薄唇吻上了她圆润的耳垂。 司徒少南顿时一颤,感觉脑中炸开绚烂的花火,脸上已经如火烧般灼热了,同样灼热的还有她的心。 而罪魁祸首金一鸣此时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渐渐的迷失在了这样暧昧的氛围里,身体逐渐升高的温度,仿佛透过浴袍熨贴在了司徒少南的心上,让她不由得一惊,急忙屈肘向后击去,可能是情急之下没有控制好力度,这一肘正好怼在了金一鸣的腹部,疼的他闷哼一声,瞬间就松开了怀抱她的手臂,弯腰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司徒少南这才回过神,万分抱歉的去扶他,“你怎么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金一鸣依旧低着头,保持着手捂肚子的姿势,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司徒少南只看见他肩膀有些微微的抖动,以为他是疼的发颤,便更加焦急的问他:“金一鸣,你到底怎么样了,要不去医院吧?” 和她的焦急相比,金一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若无其事的直起身子,呵呵笑道:“我哪有那么脆弱,不过首长,你刚刚的那着实不轻啊,肚皮一定淤青了。” 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司徒少南不由得松了口气,真的吓了她一跳,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刚才情急之下又没多想,下意识的就屈肘击向他。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然后便不再理睬他,径自要走,便急忙出声道:“首长,疼。” 司徒少南闻声回头看去,便看见了妖孽金一鸣轻咬下唇,波光流转的凤眸里满是委屈,顿时头皮一麻,连忙跳上床,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看着她那套一气呵成的动作,金一鸣不可抑制的爆笑起来,正当他笑的欢快时,突然眼前一个黑影一闪,就听碰的一声,一个大红枕头稳稳的拍在了他的脸上, 砸的他一愣,然后顺手接住从脸上掉下来的枕头,抱在怀里,他也学着司徒少南蹦上床,钻进了被子里,只是,下一秒,他就悲剧了,“啊!” 只听他一声痛呼,瞬间就从被子里翻滚出去,趴在床的另一侧,哀怨的看着对面隆起的大红喜被,灰常委屈可怜衰的说道:“首长,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被子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 见司徒少南不语,他继续保证的说道:“首长,我保证,规规矩矩睡觉,绝不乱动,您就给我点被子吧,秋天了,很冷的。” “......”司徒少南再次领教了金一鸣的絮叨,他的行为怎么就和他的外形这么不搭配呢? 所以为了耳根清净,司徒少南无奈的甩出半个被子,好在床够大,被子够大,即使这样,他们之间还有很大的空间,避免了司徒少南的尴尬。 得到被子盖的金一鸣很乖顺的躺在他那侧的床边,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虽然司徒少南接受了他的感情,但在她心底,对于两个人过于亲密的举动,她还会有诸多的不自在和不习惯。 也并不是她有多清高,而是她所经历的曾经铸造了她冷清的性子。金一鸣并不在意,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彻底放下心里的枷锁,毫无负担的和自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卧室的灯早已被司徒少南用遥控关掉了,金一鸣在黑暗中侧头看向她的方向,试探的问道:“首长?” 司徒少南只是用鼻音发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应道:“嗯?” 见她应声,金一鸣眸光一亮,接着又问道:“睡了吗?” “嗯” 金一鸣一晒,睡了还能搭话,他不禁在心中腹诽,随即又说道:“聊会儿呗?” 司徒少南又轻声的“嗯”道,只是这一声好像是困倦时意识模糊下的无意识的回应。 但金一鸣却是心下一喜,忙问道:“首长,能说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入伍吗?”话落,金一鸣便在黑暗中微笑着等待司徒少南的回答。 只是,等啊等,等了许久,都不见她的应答,金一鸣不由得支起半个身子,靠近她,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点点月光,勉强的看清了她的侧脸,很恬静,鼻息间均匀的呼吸证明她应该是睡着了。 金一鸣无奈的低叹一声,轻轻地为她往上拉了拉被子,然后又躺回了自己位置,听着不远处她浅浅的呼吸,心里异常满足和充实,真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不知不觉,金一鸣也进入了梦香,一室的安静祥和,只是,在他均匀的呼吸和空气融合的瞬间,司徒少南便睁开了双眼,她在夜间辨别事物的能力很强,所以,金一鸣安静的侧脸很清楚的映在了她的眼中。 其实刚才,她是故意装作睡熟了,因为她还想给两个人都留一点退路,不希望最后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再不久的将来,她勉强留有的这一点退路,差点成为他们两个人的绝路。 第四十五章百分之零点一的机会 翌日清晨,司徒少南依旧是伴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起床,在后院陪着金老爷子品了会儿早茶,论了会儿太极。 早饭过后,便和金一鸣一同,带着婆婆陆琴婉为他们回门而准备的礼品,开车去往司徒家。 得到消息的司徒文夫妇,一早就在家等着他们,当金一鸣的车子驶进司徒家别墅时,便看见司徒文和梁云两夫妇走出门口,迎接他们。 寒暄过后,四个人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梁云坐在司徒少南的身旁,连声叹气,她对面的司徒文见状无奈的说道:“行了,孩子们这不都好好的吗,你就别再叹气了,赶紧去准备午餐吧。” 梁云点头拭去眼角的泪滴,起身说道:“一鸣,和你爸先聊着,我去准备午餐,想吃什么跟妈说。” 金一鸣忙起身笑道:“没关系的妈,我很好养活,不挑食,呵呵,是不首长?”说着冲司徒少南挑眉一笑,虽然遭到了来自首长大人的一记白眼,但金一鸣依旧笑意吟吟的享受着他和司徒少南独有的相处模式。 “我帮你吧,妈,最近为了首长的健康,我可是下过苦功夫研究厨艺的。”金一鸣走到岳母梁云的身旁,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梁云有些意外的看着金一鸣,再看看稳坐如山的女儿,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后,心底一暖,真的没想到,金一鸣会为了女儿做到如此地步,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居然会为了女儿放下男人的架子,屈居厨房,这是怎样的感情才能做到的。 看来他们两人的感情在这一个多月发生了质的飞跃,那她就放心了,心照不宣的和司徒文相视一笑,突然有些感动的鼻子发酸,女儿终于找到了幸福的归宿。 就这样,金一鸣跟着岳母大人进了厨房,成了打杂小工。 而司徒少南则和父亲司徒文在客厅边品茶边聊天。 司徒文放下茶杯,欣慰的笑道:“看着你和一鸣相处的这么好,我和你妈就放心了。” 司徒少南淡淡一笑,点点头,“以前是我不懂事,让你们操心了。” 司徒文听女儿这么说,却是呵呵一笑,道:“什么操心不操心的,当父母的什么都不求,只求孩子一生平安喜乐就足够了,等你有了孩子,就能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了。” 听到孩子两个字,司徒少南的心底一片怅然,忙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绪。 缄默片刻,转头看向厨房那个欣长高大的身影,思绪百转千回。 午餐过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就拜别了司徒文夫妇,其实金一鸣很想留宿的,因为他还想继续在岳母大人那里套点关于首长大人童年时的趣闻,想更多的了解一些关于她的曾经。但是司徒少南借故说有事,便硬拉着他离开。 在半路上,司徒少南接了个电话,便下了金一鸣的车,自己打车离去。 金一鸣的车子停靠在路边的泊车位,看着司徒少南乘坐的士离开,久久都没有回神。 不知道为么,他的心里总有一丝不安的情绪在跳动,虽然她已经回应了自己的感情,但她的心,距离他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司徒少南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军区总医院,付钱下车后,她便站在医院大门外,望着那座高耸的大楼发呆。 当年,她就是在这里走向了重生,一个让她绝望而痛苦的新生,可是今天,她要为带她走出这段阴暗岁月的金一鸣,做一番努力,也是为所有在乎她和她在乎的人争取一个机会。 等在大楼门口的郭绮玉刚要给司徒少南打电话,就看见了她慢吞吞的向着自己走来。 “怎么才到,等你好久了。”郭绮玉迎上前去,挽着她的手臂笑道。 司徒少南只是看着她,勉强的勾勾嘴角,没有说话。郭绮玉也没有在意,因为了解司徒少南的人都知道她沉默少言的性子,偶尔回你个牵强的表情,已经是很难得了。 两人一路来到了郭绮玉的办公室,关上门,郭绮玉就拿着一份病例档案递给了司徒少南。 “给,这是你五年前的病例档案和检查分析报告。” 司徒少南慢慢地抬手接过那沓厚厚的文件,垂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医疗术语和符号,一阵心烦意乱。 她把病例档案又递还给了郭绮玉,“看不懂,你就挑主要的说吧。” 郭绮玉直视着司徒少南的眼睛,娓娓地说道:“当年的检查结果你都知道,左侧卵巢被子弹击穿,壁受损严重,虽然勉强保住了和另一个卵巢,但怀孕的几率......”她顿了一下,虽然最终的结果她已经非常清楚,但还是有些不忍重复一遍那个冰冷的检查结果。 “怀孕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一。”司徒少南淡然的接下了她没有说完的话,情绪上更是一点起伏都没有,让郭绮玉不禁心中一涩。 试问,一个女人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答案当然莫过于是孩子,孩子是两个人爱情的见证,他承载着两个人的血脉,是维系着彼此间最紧密的联系。 而失去做母亲的权利,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它会消磨一个女人的自信,让她对人生失去方向。 所以,当年司徒少南再得知自己很有可能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时,所表现出的冷静,让所有人都为之心酸。 她不是不在乎,而是结果已经那样,就算她再如何伤心欲绝,也不可能挽回既定的结果,再加上当时杜竣笙的离开,多重打击下,没有完全崩溃,已经证明了她异于常人的意志。 但也正是这份隐忍,让她把所有的苦痛和心酸都掩埋在了心底,渐渐地,她便开始变得清冷孤傲起来。 而作为她为数不多,比较了解她的朋友来说,在得知她找到了能共度一生的良人时,是真心祝福她,为她感到高兴。 但是最现实的问题还是来了,郭绮玉抿唇轻叹,沉吟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虽然医学上没有绝对,但毕竟机会渺茫。” 司徒少南只是淡然的看向窗外,不急不缓的说道:“既然上天给我留了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那我就必须争上一争,”说着,她转回头看着郭绮玉,坚定的说,“不到最后,我不会轻言放弃的。” 郭绮玉点点头,“那他呢,你不打算让他知道吗?” 司徒少南眸光一闪,语气中透出了深深的无力感,“先不了,我不想在给了他希望之后,再让他失望。” “那你就把这一切都自己扛下来吗?既然你嫁给了他,那么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和你一起分担。”郭绮玉语气有些急切的说道,她总是这样,无论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不,这就算是我留给彼此的一点退路吧。” 闻言,郭绮玉一愣,秀眉轻蹙,忙追问道:“退路,什么退路?” 司徒少南苦涩的勾起嘴角,眼中是深深的无奈,好半晌才开口,向郭绮玉讲述了她和金一鸣之间的一切。 一室的静谧,只有二人浅浅的呼吸声,司徒少南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洁白的墙壁。 而郭绮玉在沉默了许久后,方才缓缓地起身,走到司徒少南身旁,抬手搭在她消瘦而坚毅的肩上,给予她来自朋友的安慰,“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 “谢谢!” “少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死扛着,适当的找人分担,你会轻松很多,自在很多。” ------------------------------- 大年初一,玉华裳携《绔少军妻》给您拜年喽!祝各位看官新春快乐,心想事成,吉祥如意,阖家团圆,幸福安康。 希望各位多多支持鄙人拙作。 第四十六章何娇倩来了 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后,郭绮玉就安排司徒少南进行了系统的检查,做完这些检查,司徒少南便在郭绮玉的办公室等待最终的结果。 须臾,郭绮玉拿着一沓检验报告,站在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展颜微笑着推开了门。 司徒少南询声望向门口,虽然她表现的很淡定,其实心里一直很忐忑,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这仅存的百分零点一的希望是不是还在。 郭绮玉走到她面前,把检验报告递给她,“情况还算乐,右侧卵巢完整,输卵管堵塞,子-宫内膜增厚,弹性欠佳,其它各项指标都还正常。” 郭绮玉话锋一转,蹙眉问道:“你的好朋友是不是经常缺席?” 司徒少南一愣,沉吟了好半晌,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嗯,好像自从受伤后就太正常,现在基本上半年来一次,而且还不定时,我也没太注意。” 郭绮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奈的说道:“哎,你是有多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亏得它够结实。” 她停顿了一下,坐到司徒少南的对面,接着说道:“明天,我会帮你联系一些权威的妇科医生,根据你的具体情况制定一套治疗方案。放心吧,还是有机会的,咱们一起努力。” 司徒少南感激的望着她好一会,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绮玉,谢谢!” 这是今天,司徒少南说的最多的一句话,郭绮玉歪头一笑,打趣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这声谢谢我就受下了。” 其实,在她心里,对于司徒少南病的情还是有很大的担忧,毕竟几率太小,如果真的失败的话,不知道她还会把自己逼到什么样的境地。 --- 临近傍晚的时候,司徒少南才回到金家。 当她刚走进玄关处时,便听见了阵阵笑声从客厅的方向传来,不禁疑惑的看去,是她,何娇倩。 看见出现在玄关的司徒少南,金一鸣满脸笑意的迎上前去,“回来了,就等你开饭了。” 司徒少南勾唇浅笑走进客厅,跟几位长辈打过招呼后,将视线放到了何娇倩身上。 今日的她一身米色修身长衫配黑色打底裤,直直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后背,淡淡的裸妆,显得青春亮丽,甚是夺目。 陆琴婉拉着何娇倩向司徒少南介绍道:“少南,这是你何叔叔的女儿,倩倩。” 何娇倩一双水眸含笑看向司徒少南,“我们见过。”然后礼貌的伸出手,“又见面了,你好。” 司徒少南只是淡漠的一笑。伸手回握住何娇倩的纤纤素手。只是,还没等她说什么,突然,一声痛呼自何娇倩的朱唇里传出,随即握着她的手就被用力甩开。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不明所以的望向当事人何娇倩,只见她抱歉中带着委屈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实在是她的手劲太大了,攥的我手疼。” 听了她的解释,所有人都有些无奈的低叹,这是有多娇气啊,真是人如其名。 司徒少南刚才被甩开的左手,垂在身侧紧了紧,收回了刚才面上牵强的表情,语气及其平淡的说道:“抱歉,弄疼你了。” 何娇倩忙摇手温婉的笑道:“没有没有,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你是军人嘛,力气自然要大些。” 司徒少南闻言,只是不置可否的缄默不语。而她的沉默,让何娇倩顿觉有些尴尬。 这时,陆琴婉则是笑意盈盈的拉着何娇倩的手,化解她的尴尬,对众人说道:“吃饭吧,都饿了。” 金一鸣则很自然的拦着司徒少南的腰,笑道:“是啊是啊,走吧,首长,今晚有你最爱吃的水煮鱼和辣子鸡。” 司徒少南突然一僵,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金一鸣放在她腰间的手,然后侧目看向金一鸣柔和俊美的侧脸,诧异道:“我最爱吃的菜?” 金一鸣灿然一笑,垂首在司徒少南的耳畔低语道:“我还知道更多,比如,首长最最爱吃的其实是,啊!疼。”金一鸣突然痛呼一声, 司徒少南白了他一眼,但并没有挣脱他揽在腰间的手,步履从容的和他并肩一起往餐厅走去。 而二人刚才的一切,在其他人看来却是情意绵绵的耳鬓厮磨。 金家几位长辈自是对此喜闻乐见,只有何娇倩,不服气的看着前面两个相得益彰的背影,心中酸涩不已。 所以,何娇倩哪里还有什么胃口享用晚餐,只是匆匆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倩倩怎么就吃这么点儿?” 何娇倩讪讪地说道:“最近减肥,所以不敢多吃。” 陆琴婉听她这么说,莞尔一笑,说:“你又不胖,减什么肥,现在的女孩子,都追求什么骨感美,美是有了,健康就没了,减肥过度很容易不孕的,来,倩倩,再吃点。”说着又给她添了大半碗米饭。 何娇倩又不好推脱她的好意,只得勉强的接过米饭。 陆琴婉又看向司徒少南,用公筷夹了一块排骨递给她,说道:“少南也是,都看不见肉,来,多吃点,争取明年让我抱上大胖孙子。” “啪嗒”一声,司徒少南的手一抖,已经放到嘴边的排骨突然从羹匙里掉落。 金一鸣亦是脸色一变,忙把排骨夹起来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后把刚才挑好刺的鱼肉放到了司徒少南的碗中,笑道:“吃鱼。”然后又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了她的碗中,柔声道:“是不是羹匙用的不顺手,要不换一个?”然后便招呼一旁的保姆林阿姨,让她去取羹匙。 司徒少南自知有些失态,略微慌乱的摇头,僵硬的笑道:“不用,是我刚才不小心。” 何娇倩看着对面的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秀眉轻蹙,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 一个不经意的小插曲很快就被众人遗忘,金老爷子和金有成小酌了几杯,饭后,便拉着金有成回书房下棋。 司徒少南借故说身体不适,便由金一鸣陪着上楼回房休息。 而何娇倩和陆琴婉聊了一会天后,便和众人告别,离开了金家。 何娇倩开着她的保时捷行驶在暮色中的街道上,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一阵惆怅在心底升腾。 刚才在金家,她再一次看到了金一鸣对司徒少南的情意,以前金一鸣也会结交各式各样的女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他无聊生活里的调味剂,因为他从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真心,甚至连一丝情感都不曾付出过,真可谓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所以她才会觉得金一鸣对自己是不同的,可是,现在想来,他对自己的那一点点不同,也不过是因为她俩青梅竹马的情谊,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妹妹般照顾。 原来一直是自己会错了意,付错了情。现在想来,第一次见到司徒少南时所说那番的话,真真是可笑至极。 越想越觉恼火自己的愚蠢,随即,她朱唇一抿,猛地一打方向盘,调转车头,保时捷便冲进了华灯初上的夜色中。 第四十七章神秘男人 夜魅酒吧 炫目的灯光不停闪烁,渲染着酒吧里纸醉金迷的颓废气息。震耳欲聋的dj舞曲节奏畅快,舞池中央一群年轻男女尽情的宣泄着青春的张扬。 何娇倩就置身在这喧闹中,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借酒消愁。 喝了两大杯鸡尾酒,她便借微微酒意,跳进舞池,疯狂舞动着身体,香汗淋漓的发泄着心中的郁结。 而这样的她无疑是吸引眼球的存在,所以很快就成了在场男士的目标,都有意无意的贴近她。 何娇倩感觉到了周围越聚越多的异性,秀眉一紧,烦躁的转身离开了舞池,回到吧台那边,又叫了一杯鸡尾酒,闷头喝了起来。 这时,一个浑身邪气的男人端着一杯威士忌,向着何娇倩款款走来,走到她旁边的高脚椅上,轻轻地晃动杯子里的酒,斜靠着吧台看向何娇倩,语气轻佻的说道:“美女,寂寞了,还是空虚了?” 何娇倩无视他,仰头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抬手又叫酒保替她续了一杯。 男人撇撇嘴,继续说道:“美女别不理人嘛,来让我好好安慰安慰你。”说着也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然后便放肆的伸手就欲揽何娇倩的腰。 何娇倩水眸里精光一闪,端着酒杯,蹭的一下站起身,故作不经意的一翻手,一大杯的鸡尾酒便顺势撒向了搭讪男的俊脸。 何娇倩则装作万分抱歉的捂唇惊呼,眼中调皮的笑意却是很是明显,“呀!对不起哦,帅哥,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喝多了,手抖。” 搭讪男动作僵在原地,利落的短发已经变形,湿湿的贴在额头,俊脸上更是早已酒水顺流成河,沾湿了胸前的大片衣襟。 随即,搭讪男嘴角勾起了冰冷的弧度,虽然狼狈,但依旧淡定的看向何娇倩,“既然抱歉,那就好好补偿一下吧。”说着便起身冲着何娇倩而去。 何娇倩知道事情不妙,便巧笑着向后退,退了三步后,豁然转身就要跑,可是下一秒她就撞到了一个高大的坚挺的后背上,疼的她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感觉后面搭讪男的靠近,情急之下猛地抱住了刚才撞到了那个人,泫然欲泣的哭喊道:“老公,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何娇倩把脸埋在那人的后背,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人的僵硬,现在她可顾不得这些了,只想赶快摆脱身后的那个麻烦。 刚才的那个搭讪男一看何娇倩环抱着的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不禁眉头一跳,默不作声的识趣转身离开了。 何娇倩见身后半天没动静,便偷偷的抬眼向后瞄了一眼,身后依然是攒动的人群,却已不见了刚才的那个人,她安心的吐了口气。 “可以放手了吗?” 突然一道醇厚磁性的男中音悠悠响起,闻声,何娇倩如触电般的向后退开一步。 前面的那个人缓缓地转过身,一股压迫的气息瞬间就将她笼罩在其中,抬头看去,何娇倩不禁一愣,那是一张坚毅英俊的脸,浑身透着正气凛然的浩然之气。 望着他的眼神,何娇倩心头一颤,忙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对不起,我......” “别动。” 没等何娇倩说话,便被刚才的那人一把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何娇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只是愣愣的按照他的话去做,老老实实地被他揽在怀里,不动也不挣扎,心里暗暗想到,他可能也遇到了什么麻烦,那自己就当是还他那个人情吧。 这时,那人却拥着她,缓缓地往舞池的方向挪动脚步,被迫跟着他进入了舞池后,便又被迫和他随着此时播放的舒缓的音乐慢慢相拥着舞动着身体。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陌生的男子气息,让何娇倩很是不自在,尤其是感觉到圈着自己那双结实的手臂,和他沉稳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发顶,心脏也跟着不规律的跳动起来。 突然又听见他低声的说道:“准备,五分钟后行动。” “嗯?什么?”何娇倩有些发蒙,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赶紧离开这里。”这句话是冲着何娇倩说的,说完他便放开何娇倩,向着包房的方向走去。 何娇倩更加迷茫了,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说话会这么奇怪,好像电影中的台词似的。 站在舞池中央,看着没入人群消失不见的神秘男人,感觉他的气息似乎还在自己周围萦绕不散,摸摸还没有恢复正常节奏的心脏,脚步竟然不由自主的向着他离开的方向挪动着。 渐渐远离了喧闹的舞池,包间的走廊安静了许多,只有包房的嬉闹声隐隐传出。 奇怪的是,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何娇倩踩着柔软的地毯,缓慢地挪动着脚步,突然,在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拐角,她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扶着墙,抬脚接着往前走。 依然什么都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种压抑的感觉。 前面已经是走廊的尽头了,只有三个高级包间,并且房门都是紧闭着的。 没有看到那个人,不知心底是什么感觉,有些失望的转身离开,突然,连续“砰砰”的撞门声吓得她脚步一顿。 当她豁然转身看过去时,便看见了五六个手持枪械的人在刚才那个神秘男人的带领下冲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包房,随即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嘈杂声,有枪击声,有打斗声。 只是片刻的功夫,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正当她愣在原地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后涌出了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越过她,向着刚才的包房进发。 又过了片刻的功夫,就看见五个年轻人和三个中年人被五花大绑的押着走出包房,并且各个都不同程度的有些轻伤。 而刚才的那个神秘男人则走在最后边,和一个身穿制服,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交谈着什么。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经过紧贴在墙壁的何娇倩时,都淡淡的侧目瞄了她一眼,让她一阵尴尬。 而那个神秘的男人则在经过她身边时,居然就像没看见她似的,直接从她面前走过。 何娇倩眼看着他消失在拐角,不禁一急,连忙追了上去。 当她刚走过拐角时,突然眼前一黑,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知觉。 第四十八章神秘男的身份 何娇倩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意识还有些混沌不清,揉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睁开迷蒙的双眼,入目的是苍白的天花板,眨眨眼睛,坐起身,瞬间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满地的狼藉中,刚才的那个搭讪男被那个神秘的男人踩在地上,衣衫不整,甚是狼狈。 见她清醒,神秘男头也不回的说道:“能起来的话就赶紧把衣服穿好。” “啊!” 懵懂中的何娇倩低头一看,不禁大叫起来,赶紧扯过被子同样衣衫不整的自己紧紧裹住,瞬间清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如果你想一会儿警察来了,看见你这幅样子的话,你就继续坐在那里。”神秘男低沉的声音又从前方传来。 何娇倩听见警察二字,整个神经猛地一跳,慌乱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整理衣服。 此时何娇倩已经捋清楚了自己的境况,而现在也容不得她多想,只得按照那人说的做。 只是对于他报警一事,何娇倩有些想法,她赤脚下了床,在墙边找到了自己的高跟鞋穿好,站在离神秘人五步远的地方,看了一眼地上动弹不得的搭讪男,然后说道:“放了他吧。” 神秘男诧异的望向她,“你确定?难道你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何娇倩抿唇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何况,我可不想上明天的头条。” 神秘男不置可否的说:“那是你的事,但我不会放任这样的人逍遥法外,所以,还要烦请你出面做个证。” 何娇倩一晒,“你,哼,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有些气愤的甩头就往外走,刚到门口打开门,就退了回来。 只见三个高大的警察带着煞气出现在了门外,还有类似是酒吧负责人的一个中年男人跟在边上,脸上满是惊慌。 其中一个警察放下了刚要敲门的手,问道:“是你报警吗?” 何娇倩忙摇手,“不是,不是。” “是我。” 这时,那个神秘男拎着彻底蔫了的搭讪男出现在了门口,“是我报的警。” ------- 夜色已深,站在警局外,何娇倩单薄的衣衫早已不能抵御冷风的侵袭,双手环抱着自己,心情也是低到了谷底。 真不知道她今天是幸还是不幸,刚才就那么高调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警车,整个酒吧都惊动了,真不敢想明天会带来怎样的轰动,老爸那关就难过啊。 正当她烦躁不安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神秘男。 何娇倩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不知变通的神秘男居然是一名军人,而且还是一名旅长,而至于为什么一名旅长会亲自去酒吧抓人,就不是她这种普通公民所能知晓的了。 原来,何娇倩在酒吧碰到的那个神秘人,正是咱们特战旅的旅长大人--曲浩则。 何娇倩当时是被那个搭讪男迷晕了,带到了酒吧楼上供客人休息的房间里。 而曲浩则原本是在执行完任务,就准备离开的,至于出现在任务现场外的何娇倩,则被他直接选择了无视。 只是,正当曲浩则和众人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发现手机不见了,可能是在刚才的混乱中不慎掉落了。 所以,他便又按原路返回了刚才的地方,当走到刚才的拐角处时,被地上的一块绢帕吸引了目光,他走过去弯腰捡起,不禁被刺鼻的味道引起了疑心。 再联想到刚才被他无视掉的何娇倩,和之前的种种,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也顾不得寻找手机,连忙开始找寻起了何娇倩的下落。 庆幸的是,他及时的在酒吧楼上的休息区,找到了被迷晕的何娇倩,救下了险些遭难的她,并且报了警。 何娇倩觉得她今年不知道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和军人打交道。而且每次境况都不美好。 身后的脚步声停在了身后,紧接着便传来了曲浩则低沉磁性的声音,“你家住哪,我送你。” 命令式的口吻,让何娇倩的骄傲瞬间爆棚,“不用,我开车了。” “酒后驾车,你确定?况且,你的车子貌似还在酒吧的停车场里吧。” 一阵冷风吹来,何矫倩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谁来告诉她,这个旅长大人平常对待下属也是这么毒舌的吗?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深夜的警局门口着实冷清的很,出租车都不见影踪,何娇倩不得不坐上了曲浩则的车。 谁让人家有先见之明,没有坐警车,而是自己开车来的呢。 何娇倩把金一鸣公寓的地址报给了他,这么晚她可不敢惊动家里,还是安全的躲一晚再说吧。 一路上二人都缄默不语,气氛很是凝滞,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何矫倩解开安全带,匆匆的道了一声谢谢后,便冲进了夜色中。 曲浩泽一直看着她进来小区大门,消失不见,才启动车子,驶离。 -------- 翌日清晨,金一鸣破天荒的和司徒少南一同起床,秋色渐浓,后院的树都有些变了颜色,金一鸣也加入了金老爷子和司徒少南,品茶论太极。 今天,金一鸣打算带司徒少南去一个地方,所以吃过早饭后,便软磨硬泡的把她拉上了车。 坐在车里,司徒少南问他好几次,金一鸣都没有泄露今天的行程,所以她也懒得再问,扭头看向了车外。 而金一鸣也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寻找话题,只是专心的开着车。 “到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停在一家高档的珠宝店门口。 司徒少南歪头看了一眼驾驶室那边的华丽的珠宝店,疑惑的说道:“来这干嘛?” 金一鸣只是笑而不语的解开两人的安全带,下车,绕过车身,帮她打开车门,伸出一只手,明艳的笑道:“走吧,首长。” 司徒少南坐在车里,半天没动,而金一鸣也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的等着。 最后,司徒少南还是禁不住金一鸣灼热的视线,乖乖的下车,被他牵着走进了珠宝店。 第四十九章天地为证,红叶为凭 珠光宝气,华灯璀璨,风姿卓越的金一鸣牵着清冷如兰的司徒少南,走在珠宝店里,无疑成为了珠宝店里一道别致的风景。店里的美女销售员和女顾客都艳羡的看着司徒少南。 金一鸣领着司徒少南走到vip柜台,含笑问向美女销售员:“我订的钻戒到货没。”说着便把票据单递给了销售员。 销售员微红着脸接过票据单,然后转身在到里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盒子,放到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的面前,“先生,这是您定制的“诺”。” 金一鸣修长如玉般的手轻轻的拿起紫红色的戒指盒,“吧嗒”一声打开,里面是一对款式独特的钻戒。 金一鸣把钻戒放到衣服口袋里,便又牵着司徒少南走出了珠宝店,驱车赶往了今天最终的目的地。 车子渐渐驶离了市区,金一鸣这一路上都出奇的安静,而司徒少南又不是多言多语的性子,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没有追问他。 车子开进了城北的红叶谷,司徒少南想着,难道折腾一上午,他就是想要带她来欣赏秋天的美景? 不等她想出所以然来,就被金一鸣牵下了车。 红叶谷,刚入秋就满山遍野都染上了绚丽的火红色。枫叶随着徐徐的风,旋转,飘落,铺在脚下,就像一条蜿蜒没有尽头的红毯般,引人走入更深的美景中。 司徒少南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地的吸引,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有多久没有这么恣意的欣赏过如此的美景了,置身在这如童话般的景致里,会让她有种洗涤心灵的感觉,从身到心,舒爽惬意,难怪现在的人,都以旅游为最好的减压方法,真的会让人有超脱凡尘的感觉。 你在看风景,殊不知,你在别人眼中,却是他心中最美的风景。 司徒少南陶醉在美景中,金一鸣陶醉在她的恬静里。 突然,金一鸣停下脚步,松开了她的手,绕道她身前,深深地凝视着她。 司徒少南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神,突然觉得心脏乱了节奏,呆愣在了原地。 金一鸣勾唇露出了一个魅惑众生的微笑,端着刚才在珠宝店拿来的那对钻戒,明朗的声线染上了磁性的魅惑, 柔情的说道: “我金一鸣请你司徒少南,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侣,唯一的爱人, 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我都会信任你,尊敬你,无论好的还是坏的,艰难的还是安乐的, 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守护你,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与你生死相随。” 他的话,伴着清风清晰明朗,掷地有声,震撼了司徒少南的心,同样震撼了她的灵魂。 一对特定的钻戒,独一无二,就像彼此的情,情有独钟。 这一刻,金一鸣已经计划了好久,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他就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她一个完整的,一生的爱的许诺。 天地为证,红叶为凭,金一鸣缓缓地屈膝,单膝跪地,多情的凤眸,波光流转,情意缠绵。 高举的钻戒闪着刺眼的光芒,刺痛了司徒少南的眼,司徒少南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的眼泪总是很容易的就被他招惹出来。 好像她坚强的堡垒,总是很容易的就被他的柔情击得粉碎,让她溃不成军。 金一鸣觉得膝盖都要跪得僵硬了,司徒少南才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睫毛,刚抬起的左手停在了半空中,犹疑的说道:“你,还记得那天我说过的话吗?” 金一鸣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的温柔,笑的坚定,从他的笑容里,司徒少南找到了勇气,找到了答案。 深吸一口气,她不再犹豫的将自己的左手伸向了他,金一鸣本来紧绷的神经猛地一下放松下来,有些颤抖的取出钻戒,套在了司徒少南的左手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 司徒少南转手拉住了金一鸣的手,顺势将他拉起来,与自己相对而立。 然后拿过剩下的那枚钻戒,抬起受伤的右手,托起他的左手,认真的把钻戒同样的戴在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然后举起自己的左手与他的左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前,抬眼,专注的与他相互凝视,笃定的说道:“无论何时何地,我亦生死相随。” 此时,一阵清风吹过,树摇枝动,片片红叶打着旋儿,随风舞动,飘落在相拥的爱人发上,肩上,倾听着这份热情如火的,至死不渝的爱情誓言。 -----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回到北宁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饥肠辘辘的金一鸣抬手揉揉有些刺痛的胃,心里不禁想到,浪漫的代价就是挨饿啊,早知道就预备点吃的带上,来个温馨浪漫的野餐就好了,早餐吃的本来就不多,这会儿真是饿极了。 他目不斜视的专注前方的路况,问道:“首长,想吃点什么?” 司徒少南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回家再吃吧,现在还不饿。” “......” 金一鸣黑线,他家首长就连胃都这么强大,难道她不饿吗,回家再吃,那就得吃晚餐了,可是现在离晚餐还有好久。 其实司徒少南不是不饿,只是此刻,她的心满满地都是刚才红叶谷的一切,垂眸看着左手上的钻戒,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金一鸣的肚子弱弱的叫了一声,他忙掩饰的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吃法餐怎么样?我知道一家法国餐厅不错,味道很正宗。” 司徒少南听见了他肚子那一声弱弱的叫声,不禁暗笑道:“我不饿,还是回家吧。” 金一鸣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首长,我饿......” “哦,你饿了。” “嗯”金一鸣表示很委屈。 司徒少南故作沉思的说道:“那好吧,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一点都不比你的法国餐厅差,就去那里吧。” 金一鸣眼睛一亮,忙点头,“好啊,好啊,在哪?” 司徒少南打开车载导航,输入了地址后便靠在了座椅上闭目养神。 第五十章爱的花火 金一鸣按着导航的指示,把车子停在了一条步行街的街口。下午的步行街依旧是人头攒动,街两边林立着各式各样的小店。 司徒少南率先下了车,金一鸣很少来这样人声嘈杂的闹市,所以迟疑了片刻才下车,站到司徒少南的身旁,金一鸣皱眉指着眼前的繁华,问道:“首长,你说的就是这......里?” 司徒少南但笑不语,迈步走进了步行街。金一鸣也只好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 不消片刻,他们的脚步便停在了一家烧烤店门口。看着被熏的有些变色的牌匾,金一鸣顿时觉得没有刚才那么饿了。 司徒少南看了看发呆的金一鸣,说道:“进去吧。” 这个时间,并不是饭点,所以店里没有太多的人用餐。司徒少南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从服务员的手里接过菜单递给向金一鸣,“想吃什么点吧,” 金一鸣接过菜单,扫了一眼,便又还给了她,摇摇头,笑道:“还是你点吧,我看不太懂。” 司徒少南并没有看菜单,而是直接向服务员说出了要点的东西,并且又要了一打啤酒。 不一会儿,桌子便被各色的烧烤和啤酒占得满满地。 司徒少南一点也不做作的伸手开动起来,对于他来说,烧烤配啤酒,那就是人间美味。 而金一鸣只是呆坐在那里看着她大快朵颐,司徒少南见他不动,便停下动作,吞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缓缓地问道:“你怎么不吃?” 看到了金一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司徒少南顺手递给了他一罐啤酒,道:“试试,会给你一种前有未有的全新味觉体验。” 金一鸣抬手接过啤酒,“你的伤,能喝酒吗?” 司徒少南无所谓的一笑,“没事。” 随后二人便开动起来,第一次尝试在这样的环境用餐,而且还是他一直都没有吃过的神级搭配,烧烤加啤酒。 酒足饭饱后,金一鸣和司徒少南便离开小店,驱车赶往了司徒少南指的下一个目的地。 而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时分,天际的浮云染上了橙红,从小店驱车,他们又绕了好几条街,来到了一所中学的对面。 此刻,正值学校放学,由于校门口接送学生的车辆和人群,使得金一鸣的车子找了很久才找到停车位。 站在横冲直撞的学生潮里,金一鸣把司徒少南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生怕她被人群冲散。 司徒少南感觉到了他手心里淡淡的温度,甜蜜而温馨,仿佛找回了久违的青春张扬。 此时的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就是一对初入爱河的恋人,热情奔放的释放着爱的花火。 司徒少南拉着金一鸣挤进一群学生当中,是一辆移动的小餐饮车,都是一些风味小吃。 而气质出众的两人完全不理会旁边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自顾自的享受此刻的时光。 “你要找什么?”金一鸣被司徒少南拉着走了好几个小餐车,今天对于金一鸣来说,真的很新鲜,这些都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一直以来,他都生活在上层社会,吃喝玩乐也都是在最高端的餐厅会所。 只是,他不明白,同样是上层社会里长大的司徒少南是怎样融进这么平凡的世界里的。 突然,一阵特别特殊的问道,窜进了金一鸣的鼻子里,让他不禁了然的勾唇浅笑起来,是首长最最爱吃的--臭豆腐 其实,在岳母梁云那里得知了她这个特殊的口味时,金一鸣也感到很惊奇,而最多的则是觉得有趣。 臭豆腐摊前面也围了很多学生,当然,这里不乏有很多都是女生,只见那些女生端着买来的各种做法的臭豆腐匆匆离开,躲到无人的地方,尽情的享用。 终于挤到了餐车前面,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做法的臭豆腐,金一鸣已经被它霸道的问道折服了,不得不尴尬的轻掩口鼻。 第五十一章大床的郁闷 司徒少南好以整假的看着金一鸣皱成一团的五官,只见他似乎是犹豫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心,把嘴巴张开了一点,龇牙用门牙小心翼翼地咬了一丁点儿的臭豆腐,顿时一股油腻怪异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金一鸣的表情异常丰富多彩。 司徒少南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终于在他戏剧性表情的冲击下,忍不住破功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充满了恣意张扬,爽朗的飘散在风中,也飘进了金一鸣的心里,嘴里含着的那丁点儿大的臭豆腐,也觉得不是很难下咽了,本来纠结成一团的表情也随着她明艳的笑容渐渐舒缓开来。 金一鸣就那样静静的没有动,好像怕打扰此刻的她,他知道,这一定是她为数不多的如此恣意的大笑,而她能在自己面前如此轻松,随意,也恰好证明了她已经对自己彻底打开了她的心扉。 就像今天在红叶谷二人以天地为证,红叶为凭所相互许下的那份诺言一样,他们都将是彼此心中的唯一。 司徒少南笑着笑着,余光扫到了金一鸣仿如入定般的凝望着自己,顿时笑容一滞,不自然的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喝了几口。 见她放下手中的水瓶,金一鸣突然勾唇坏坏的一笑,然后猛的凑上前去,作势就要亲上她的脸颊。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少南警觉到了他的意图,蹭的跳起身,快速的后了几大步。 金一鸣保持身体前倾的姿势一动不动,看着离他几步之遥的司徒少南,两人遥相对望,心照不宣的同时笑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铺在整洁的街道上,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并肩而行,渐行渐远,宁静致远的月牙湖静静的注视着那一对相携的背影,温馨而美好。 二人回到家后,和在客厅看新闻的三位长辈打过招呼,便一同回了房间。 看着他们消失在了楼梯口,陆琴婉把视线又挪到了电视上的新闻上,突然,她有所察觉的一皱眉头,动了动鼻翼,嗅着空气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端坐的金老爷子顿时一僵,撇眼看了一眼儿媳妇,没做声。金有成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好像有点。” “爸,你闻到没有?”陆琴婉问道。 金老爷子连忙摇头,“没有,我怎么没闻到。”说着,站起身,负手,淡定的迈步朝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的金老爷子急忙关上门,低头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淡淡道阳光的味道,又呵了口气,也没有什么问题啊,难道是自己问不出来。 看了一眼窗边柜子的方向,原来是今天晚饭过后,金老爷子回到房间,忍不住把藏在抽屉里的白酒和臭豆腐拿了出来,又小酌了几口。 因为他上了年纪,多少有点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所以陆琴婉一直坚决反对他吃臭豆腐,但是顽童心思的金老爷子哪肯听话,自己经常偷偷吃,但每次吃过臭豆腐,他都会开启空气净化器,并且仔细打理自己,免得被儿媳妇儿发现,唠叨起来没完。 所以,今天陆琴婉说有怪味道,金老爷子以为是自己的清理工作没有做好,露馅了,其不知那味道是孙子和孙子媳妇儿带回来的,害的他老人家白白虚惊一场。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回到房间,先后换衣洗漱,虽然美食很诱惑,但是味道也绝对是杠杠的,不清理一番,真的是余味飘香。 如果没有特殊任务,司徒少南都是习惯早睡早起,所以,刚八点半左右,她便躺下准备休息了,金一鸣最近也跟着她开始了作息规律的生活。 躺在床两侧的二人,盖着一个被子,中间还富富有余,黑暗中的金一鸣突然郁闷起来,老妈买这么大的床做什么,就连盖着同一条被子,都不能离首长近点儿。 陆琴婉哪里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本来是一份好意,到成了金一鸣的一道鸿沟。 金一鸣轻轻挪动身体,侧过身,曲肘垫在头下边,在黑暗中看着与他面对面也同样侧躺着的司徒少南, “首长?” 司徒少南眯着眼睛“嗯?”了一声,表示她还没有睡。 “过几天,咱们把婚纱照补上怎么样?” 司徒少南缓缓地睁开双眼,在黑暗中捕捉到了来自对面的一点亮光,是金一鸣在黑暗中仍发亮的双眼。 迟疑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她同意了他的提议。 金一鸣心头一喜。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司徒少南没动静,无趣的金一鸣又接着说道:“首长?” 司徒少南此刻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下意识的“嗯?”道。 “你冷不冷?” “嗯。”此刻司徒少南已经意识混沌,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模糊不清的应道。 金一鸣眉头一挑,继续循循善诱,“我也有点冷,要不咱俩离得近一点儿?被子中间空着往里钻凉风。” 如果此刻司徒少南听见了他的话,一定会满头黑线,请问,这样豪华的别墅,门窗紧闭,凉风是从那里来的? 司徒少南在彻底进入沉睡时,呼吸稍稍种重了一点,让金一鸣有种她又嗯了一声的错觉,便心下狂喜的平躺着挪动身体。 因为考虑到司徒少南肩上的伤,影响她的行动,不方便,所以金一鸣很自觉的自顾自的往司徒少南那边靠去。 他试探的,慢慢地挪动身体,感觉离她越来越近,他心跳的节奏也越来越乱。 终于感觉到了她淡淡的体温,金一鸣才停下动作,在被子里的手,缓缓的向她那边摸索着,突然碰到了她的手,壮着胆子把她的手握住,没反应,看来首长是默许了。 金一鸣在黑暗中笑的如夏花般灿烂,只是,下一刻,他就郁闷了,耳畔传来的,她浅浅地,均匀的呼吸,让他的心一沉,没有挣脱他的手,原来是睡着了。 金一鸣平复了起伏的心潮,被子里紧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感觉她的呼吸打在耳畔,满足的合上了双眼,勾勒着他们即将迎来的幸福生活。渐渐地也进入了梦香。 其实,就算司徒少南没睡,他也不会怎样,况且他也并不像勉强她,他会等,等到司徒少南真正的把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天。 只是,金一鸣在睡着的前一刻想到的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自己会不会走进她的梦里,和她在一起,不想有片刻的分离,哪怕是睡梦中,他也想拥着她。 这一刻的情深,不知会给将来带来怎样的情殇,也许只有那一天的到来,金一鸣才能真正的懂得,爱情和痛苦永远都是成正比的,情越深,伤越浓,痛越真。 第五十二章男人的黄金时间段 第五十二章 司徒少南的时务钟准时敲响,当她缓缓地睁开迷蒙的双眼时,突然心底一颤,映入眼帘的是金一鸣的睡颜,紧闭的双眸,敛去了素日里的波光潋滟,多了一些沉静。 司徒少南悄悄地抬手,用指尖轻触了一下他卷翘纤长的睫毛,没想到,一个男人的睫毛也会如此浓密卷翘,忽然,那双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一颤,随进金一鸣的双眼便睁开了,四目相对,司徒少南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脸上悄然的爬上了一丝红晕,她僵硬的扯起嘴角,干笑了两声,不自然的收回手,刚要起身,便被金一鸣一把拉了回来。 本来沉睡的金一鸣,突然感觉到了眼睛有点痒痒的,便睁开了眼睛,只是没想到,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司徒少南全神贯注的含笑用她的手指碰触自己的睫毛,眼睛上传来的痒痒的感觉,一直痒到心里。 最美的相守是早晨睁开双眼时看见彼此微笑的的那一瞬间。 见司徒少南羞报的准备逃离,金一鸣哪里肯放过她,本来早上就是男人的黄金时间段,就算不能怎么样他也要先讨点利息。 所以,在司徒少南起身的那一瞬间,金一鸣趁她不注意,猛地把她拽进怀里,趴到了自己的胸口。 于是,他们二人便一种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深情地凝视着彼此,金一鸣多情的凤眸渐渐染上了,伸手勾住她的后脑,拉近两人彼此间的距离,鼻尖相抵,呼吸纠缠,金一鸣的呼吸此刻变得异常沉重。 司徒少南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让她迷乱的意识顿时清明起来,虽然没有经验,但司徒少南也知道他此刻的生理变化很危险, 只是,还没等她挣脱,就见金一鸣猛地松开她,司徒少南就势赶紧坐起身,背对着他整理了微乱的头发,突然,她的余光瞥见一抹身影,是穿着真丝睡衣的金一鸣跳下床,跑到浴室,随后,便听见浴室传来的了哗哗的流水声。 司徒少南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换衣间换了一身运动装。 金一鸣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司徒少南和金有成在客厅一起看早间快报。 他也凑过去,坐在司徒少南旁边,也跟着看起了新闻。电视画面上正在播放的是境外的一起黑帮组织黑吃黑的报道,残垣断壁的废墟里,境外警察正在清理现场遗留的黑帮分子的残尸,场面惨烈异常,看的几人都眉头紧锁。 金有成低叹,“现在的黑帮真是猖獗,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互相厮杀。”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双眼盯着电视一动不动,不禁疑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屏幕上除了忙碌的警察和记者外,就是黑帮分子的尸体,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她到底在看什么? 不一会,早餐准备好了,司徒少南匆匆的吃了一点后,便回到了房间,不一会儿,就看见她换了一身衣服下楼,还在用餐的金一鸣急忙放下碗筷,追上去问道:“首长,你去哪儿?我送你。” 司徒少南换鞋的动作一顿,表情淡然的说道:“不用,我自己开车。”金一鸣剑眉一蹙,担忧道:“可是,你的伤?” 司徒少南一边穿好鞋子,一边说:“不碍事。”然后没有更多解释的就转身出了门。 陆琴婉也走过来,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又看了一眼站着不动的金一鸣,问道:“少南干什么去了,这么急?” 金一鸣收回视线,看着母亲,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部队有急事吧。”说完也没有再回餐厅,继而往楼上走去。 陆琴婉站在原地冲着他的背影问道:“你不吃了?” 金一鸣摆摆手,“不了,我也出去一趟。” “这两孩子,怎么了这是?”陆琴婉嘀咕着走回餐厅。司徒少南开着她的黑色悍马,疾驰在通往部队的路上,虽然受伤的肩膀活动起来还有些费力,但是她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刚才早间快报了的那则关于境外那起黑帮火拼的新闻,让她有些不安,因为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有些黑帮分子遗留下来的尸体让她有所发现,其中有一个特写镜头下的尸体,其漏出来的左手腕内侧的刺青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为她认得,那是黑翼帮里身份比较高的一些小头目所代表身份的刺青,那么这场火拼一定和黑翼有关。 第五十三章小贼是她 金一鸣在客厅和书房翻看了一通,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于是他轻手轻脚地顺着楼梯,往二楼探去。 司徒少南房间的门紧闭着,他驻足贴着门听了一下,没有任何响动,于是他继续往前走,一抬头,便看见了他房间的门居然是敞开的,随即他把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举到胸前,做着随时准备攻击的姿态,后背紧贴在墙上,往门口慢慢地挪动脚步。 停在门边侧耳细听了一下,也没有动静,他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可是当他看到凌乱的大床上躺着的人影时,顿时风中凌乱了。 默默地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扔掉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迈步向着大床走去。 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人儿。 被子早就被她踹到了地上,整个人横躺在枕头上,衣衫褶皱不堪,长发把脸都盖住了大半。 花掉的眼妆,把她美丽的水眸变成了熊猫眼,合十的双眼也肿的很厉害。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气,金一鸣皱着鼻子,嫌弃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沉声道:“何娇倩,你给我起来,何娇倩......” 只见何娇倩嘤咛着翻了个身,不满地嘟囔道:“嗯?臭狗狗,别闹。” 何娇倩居然把他当成了她的宠物狗,金一鸣愤怒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冒,一把扯起她的手臂,把她拽了起来,把着她的肩膀,使劲儿的摇晃道:“何娇倩,赶紧给我醒来,否则我别怪我不客气。” “额”何娇倩被金一鸣摇的有发晕,迷迷糊糊地把肿的像核桃似得熊猫眼睁开了一条缝隙,努力的想要看清面前晃动的影像。 金一鸣见她有了清醒的迹象,便沉着脸站直身体,语气凉凉的说道:“醒了就把自己收拾干净,再来见我,给我一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合理的解释。”然后便转身,大步的走出房间,“嘭”的一声把门用力的甩上。 何娇倩被关门声惊得一抖,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明起来,只是眼皮实在是肿的厉害,努力了半天,也还只是睁开了稍稍大一点的缝隙而已。 脑袋里的神经就像在跳热舞似得疯狂的一蹦一跳的,让整个脑袋都疼的厉害。宿醉的代价似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等等,刚才,她似乎看见了满身寒气的金一鸣,“啊!”一声石破天惊的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何娇倩闪电般的跳下床,跑进浴室,一照镜子,不由得把她自己吓得后退了一步。 镜子里长发凌乱的女鬼是谁?突然,所以遗失的记忆瞬间蜂拥般的涌回了脑海。 原来,那天晚上曲浩则按她提供的地址把她送到了金一鸣的公寓,她本来想着,自己刚刚回国,还没来得及购置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么晚了,她又不敢回家惊动老爸, 可是除了家里,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而且金一鸣夫妻现在都住在金家大宅里,公寓空着,又有钥匙的她,便选择躲到了这里。 本来想着借住一宿,第二天早上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回家,谁承想,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作为何氏集团继承人身份进入集团的她来说,早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她弄出点事来,自毁前程。 这不,次日一早,她打开网页,一条新闻就蹦到了她眼前,标题是“富家女夜店买醉,涉足桃色绯闻被带警局。”还附着一张带着她背影的图片。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老爸盛怒的火焰,烧的她只剩渣渣。哪里还敢回家往枪口上撞,先躲躲,等老爸消消气再说吧。 自从回国后接二连三的诸多不顺,让她心底瞬间升腾起了难以抑制的郁结之气。越想越觉得烦乱,于是就把目标放到了金一鸣酒柜里的藏酒上。 金一鸣把脚边碍事的杂物都踢到了一旁,然后在沙发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脸色沉郁。 何娇倩已经收拾妥帖,亦步亦趋的顺着楼梯往下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头站到了金一鸣的面前,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的等着他的审判。 空气中还残留着混合的酒气,金一鸣目光冷冷地射向局促不安的何娇倩,沉默了好一会,才悠悠地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何娇倩咬着唇,掀起眼帘偷偷看了一眼金一鸣,不其然的撞进了他冷然的眸子里,心底一跳,连忙又低下了头。 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与了他听,但是她把自己被迷晕险些受辱的那一段给抹去了,只是说她和那个纠缠她的人起了争执,然后有个人路见不平和那人动起了手,才惊动了警方。 金一鸣听完她的解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眸色不变的注视着她,语气平淡的问道:“公寓的钥匙你从哪里来的?” 何娇倩听他问道,不禁背脊一寒,心虚的都不敢抬头去看他探究的眼神。 金一鸣见她一直低头不语,也没有着急,只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眼神继续锁定着她。 何娇倩努力的想要挤出点委屈的眼泪来博取同情,可是作为过错方的她,哪里有资格博取同情啊,所以她只好从实招来。 “是你回国前一晚咱们聚会时,我趁你睡着了,偷了你的钥匙,复制的。” 金一鸣在毕业回国前,便在国内就已经购置了这套公寓,这也是他们几个比较相熟的人都知道的。 金一鸣并没有对何娇倩的解释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沉默了片刻后,站起身,俯首看着她,淡然的说道:“把钥匙放下,然后回家跟何叔叔把那件事好好解释清楚,以后不可以随便去那种地方,如果再有下次,别说何叔叔,我都不会轻饶你。”说到最后,语气已然严肃起来,还不解气的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何娇倩捂着额头,看着金一鸣,委屈的沉默不语。 金一鸣的表情有些缓和的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倩倩,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何娇倩已经明白了金一鸣对自己的情谊,只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底还是难免会刺痛,她定定的凝视金一鸣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忽而,白皙的脸上,绽放着苦涩的浅笑,说道:“好。” 然后她看了看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水眸一转,俏皮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么这里......”说着她指了指眼前的狼藉,意思很明显,她准备赖账。 金一鸣眉头一跳,深深的吐了口气,无奈的扶额,“打电话叫个钟点工吧。” 何娇倩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让她来收拾,说实话,她最怕的就是做家务了,既麻烦,又无趣。 不一会儿,金一鸣不仅叫来了钟点工,还让人给何娇倩送来了一套新衣服。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后,金一鸣便载着何娇倩往何家去。 路过超市,金一鸣下车给何娇倩买了一瓶水。当他们离开的时候,郑沫从超市走出来,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默默的看了许久。 第五十四章失联的一周 “郑老师,你在看什么?”一个身穿警服,面容温润如玉,浅笑盈盈的年轻男子,手中提着一个大购物袋,在郑沫身后探出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问道。 郑沫收回视线看着那人,摇摇头,笑道:“没什么,走吧刘警官。” “哦”那个刘警官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郑沫看的方向,才转身追上她的脚步,高大欣长的背影和郑沫纤细柔美的背影是那么相得益彰,两人浅笑交谈的并肩朝着郑沫家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两人转过街角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调转车头匀速跟在了他们身后。 大约过了十分钟,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对面的路边,车窗缓缓地落下,白羽面容阴沉的出现在了车窗后头,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郑沫和那个警察。 只见走到门口的二人突然下了脚步,就见那个警察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拂过郑沫的发顶,二人相视一笑后,转身进了单元门。 这一切正好都落进了白羽的眼中,他搭在方向盘的手不禁一紧。浑身寒气肆意。 白羽望着二人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回神。自从上周分开后,他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她。 那天回到自己家,他也想了很多,他始终对忧忧妈妈的离世耿耿于怀,放不下。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可以给郑沫一个未来,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再放任事态朝着不可预知的境地发展。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冷静的做出选择,是对她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况且他自觉在对于郑沫来说,至始至终都是抱着一颗平常的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这周末,忧忧照例在家等着白羽带他去找郑沫,可是已经做出选择的白羽决定就此斩断他们这种复杂的关系。 所以他哄骗忧忧说郑沫有事,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他,他想时间一长,忧忧就会淡忘她,从此三个人重新回归各自的轨迹。 他在忧忧泫然欲泣的注视下,离开了大院。说不清自己烦躁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不知不觉的就把车子开到了和郑沫经常来的这家超市,撞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心里的烦躁和不安是从哪里来的,原来有些人,有些感情就像春雨,悄无声息的沁入心扉,牵动情肠,等你发现时,已经无能为力。 郑沫和那个刘警官到了她家后,她便把购物袋拿到了厨房,穿上围裙,净手,开始下厨。刘警官也挽起袖子净手,给她打下手。 “给郑老师添麻烦了?”看着在厨房忙里忙外的郑沫,刘警官愧疚的说道。 郑沫切着菜,笑道:“没关系的,只不过是给孩子做顿饭而已。” “这孩子也着实可怜,父母不在了,还得了这个病。”郑沫停下手上的动作,惋惜看着刘警官说道。 “不过幸好有你这个叔叔在。” 刘警官凝视着郑沫,“还有你这个好老师。” 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的郑沫讪讪一笑,“我做的很有限。” 刘警官把手里洗干净的西红柿递给郑沫,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从客厅传来,打断了他要出口的话。 郑沫切菜的手一顿,放下菜刀,用围裙擦干手,走出厨房。来到玄关处的柜子上,翻开背包,拿出手机,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屏幕上亮闪着白羽柔和的侧脸,郑沫的心突然一紧。 这个足足有一周都没有闪过的照片,是她趁白羽不注意,偷偷拍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且还把它放到了来电显示上。 照片下边显示的名字也是她一时鬼迷心窍输入的--忧忧爸。 自从那天司徒少南犀利的问她是否喜欢白羽后,到现在这一刻,她才找到那个让她哑口无言的问题的答案,或许,不,是肯定,她是喜欢白羽的。 那天在白家,她慌忙的逃离,实际上是被司徒少南的问题弄得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再去面对他。突然有种负罪感,羞愧占据了所有思绪,除了逃离,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后的整整一周,他都没有再联系过自己,仿佛之前和他和白家的交集都是一场梦,只有手机里存的照片尚留有一丝痕迹。 在这一周里,她慌乱,沮丧,彷徨,焦躁,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填满了她的生活。 只要有电话打进来,她的心都会闪过一丝慌乱,直到看见不是白羽的电话,才会松口气,但随后又会感到失望。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把她折磨的都快精神错乱了。 她虽然理清了自己的感情,可是,白羽的态度她一直都不知道,因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都表现的很淡然,或许在他眼里,只当她是一个最最普通的朋友而已。 一直到电话暗了下去,郑沫都没有勇气接听。 刘警官一回身,便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已经暗下来的手机,眸色涣散,情绪莫名。 白羽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拿着手机的手隐隐有青筋爆出。没接他的电话,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以前给她打电话,每次都很快就会接通,而不接电话的情况更是从来没有过。 他抬头看向郑沫家所在的楼层,嘴角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随即他拿过手机,又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靠在椅子上,目光深远的望着远处。 刘警官疑惑走到郑沫的身边,看着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屹立不动的她,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郑老师?” “嗯?”郑沫迷茫的回过神,不解的看着刘警官,“怎么了?” 刘警官眉头一挑,突然觉得此时脱线的郑老师,好可爱,于是他忍俊不禁的玩笑道:“是啊,这么了?” 郑沫呆呆的眨了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对面的刘警官,突然了然的干笑两声,把手机揣到了围裙兜里,低头疾步走回厨房。 刘警官看着她,不禁在轻笑出声,跟着也进入厨房。郑沫把切好的菜都用盘子盛好,备用。 “是不是给郑老师造成什么困扰了?”刘警官单手撑着流理台,斜着身子看向郑沫。 闻言,郑沫一愣,“什么?” 刘警官抬手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刚才是男朋友的电话吧?” 郑沫眸光一闪,急忙解释道:“不,不是,我没有男朋友。”说完赶紧低头,拿过牛肉,快速的切了起来。 “哦,是吗,我还以为是我给你造成......” “啊!” 突然,郑沫一声痛呼打断了他,惊得刘警官亦是一抖,急忙低头看去,只见殷红的血液顺着郑沫的手指流向了砧板。 “怎么这么不小心,医药箱在哪儿?伤口要赶紧清理。”说着拉过她的手,紧紧攥住,防止更多的血液流出。 伤口切得有点深,刘警官清理的时候,郑沫疼的有些冒冷汗,使劲咬着嘴唇,转移疼痛感。 “必须清理干净,忍着点吧。”刘警官说着不由得动作放轻了一点。 郑沫点点头,撇开眼,不去看伤口。 随着纱布打了最后一个结,伤口已经处理完,郑沫看着包扎的像个粽子似得手指头,在眼前晃了晃,“会不会太夸张啊?” 刘警官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说道:“伤口太深,这都不知道有没有清理好,要不到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吧?” 郑沫见他越说越严重,赶紧识趣的闭上嘴,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再闹到医院去, 郑沫刚要起身,便被刘警官一把拉住,“饭就别做了。” 郑沫坚定的说:“那可不行,答应孩子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可以失信于他。” “那你在旁边站着,我来。” 郑沫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还是算了吧,再说我伤的是左手,不碍事的。赶紧的吧,都快中午了。” 见拗不过她,刘警官只好跟在她身旁,帮她递东递西。 刚做好第一个菜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郑沫眉头一跳,心中顿时不安起来,不会是他来了吧? 第五十五一探虚实 郑沫心底突然有些慌乱,一声声急促的门铃声就像魔音一样萦绕着她。抬眼看着面露疑惑的刘警官,干笑道:“呵呵,我去开门。”说着她低头从刘警官身前走过。 来到门口,犹豫半天,心底默念着,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知怎么的,她居然会种强烈的心虚感。 “怎么还不开门?” 突然,身后传来刘警官低沉的声音,郑沫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他一眼,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然后赶紧上前打开了门。 当门缓缓打开,出现在门外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让郑沫的心顿时一凉,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反观门外的白羽,却很淡定的看着郑沫脸上僵硬的表情,笑道:“怎么才开门?刚才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忧忧一看见魂牵梦绕了整整一周的郑沫,兴奋的扑向她,甜腻腻的叫道:“妈妈。” 郑沫一看忧忧小帅哥投怀送抱,脸上僵硬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夏花般灿烂的明艳笑容,赶忙蹲下身子,把忧忧抱进怀里,在他肉嘟嘟的脸上啵了一口,一周不见,她真的是非常想念这个小家伙。 “妈妈?”郑沫身后的刘警官惊愕的疑惑道。 郑沫突然想到身后的刘警官,刚要解释,“不......” “咦,家里有客人啊?”白羽抢着打断了郑沫将要出口的话,把视线投向了她身后的刘警官身上。 白羽一边换鞋一边问道:“郑沫,怎么不介绍一下?” 郑沫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啊?哦,这是我班刘子皓的叔叔,刘警官。” 白羽礼貌的伸手,笑着和刘警官打招呼,只是笑意并未达眼底:“你好刘警官,我叫白羽。” “......你好,白先生。”刘警官突然被他释放出来的气场惊了一下,自觉这个白羽不简单。 然后白羽又摸了摸儿子柔然的发顶,慈爱的笑道:“忧忧,跟刘叔叔问好。” 忧忧在郑沫的怀里探出头,甜甜地一笑,“刘叔叔,好。” 刘警官冲着忧忧一笑,捏脸捏他的小脸,点点头,“真乖。” 和客人打过招呼后,白羽突然看到了郑沫抱着忧忧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心头一紧,表情沉郁的从她怀里把忧忧抱出来放到地上,扯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忧忧也皱起了他的小眉头,表情严肃,居然和白羽此时的神情如出一辙,稚嫩的童声满是心疼,拉着郑沫的衣角,仰头看着她,“妈妈,疼不疼。” 郑沫见这一大一小紧张的样子,不知怎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笑着抽回了手,“没事,就是切菜的时候不小划了一下。” 白羽抬手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嗔怪道:“你这个小迷糊,切个菜也能切到手。” 郑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无辜的看着白大检官,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什么味道?”说着,白羽狐疑的往厨房看去。 “呀!我的汤。”郑沫突然想起来刚才忘记关火了,作势就奔向厨房。 白羽抢先一步拦住她,“我来吧。”然后几个箭步就冲进厨房,顶着浓烟,捂住口鼻,动作利落的关火,把锅扔到了水龙头底下,吸油烟机也开到了最大。 须臾,整个厨房又恢复了正常,白羽一转身,便看见厨房门口站着的三个人,勾唇轻笑道:“没事了。” “你呀,把围群给我。” “什么?” 白羽无语的亲自动手去解她的围裙,从郑沫的正前方,把双手伸向她的身后,被他的双臂圈在怀里的郑沫感觉到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面上一热,怔楞在原地,任由他缓慢地把围裙从自己身上解下。 “不是在做午饭吗?你确定你的手还可以?我来吧。”白羽边说着,边把印花围裙套在了自己身上,虽然有点小,但还勉强可以用。 刘警官站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满头雾水的看着他们的互动,白羽自然而亲密的动作,无不彰显着他和郑沫之间的关系,可是,据他所知,郑老师确实应该是单身没错。 况且刚才他试探的问她时,她也很笃定的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可是,这突然冒出了的儿子和这个叫白羽的人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郑沫也已经被白羽反常的表现弄得云山雾罩的了,对于他所说的,所做的都没置一词,因为她从白羽一进门打断她的话后,她就知道,她是没有办法在刘警官的面前澄清这个误会了。 白羽不理会郑沫的惊诧,也不理会刘警官的疑惑,只是自顾自的以男主人的姿态入主了厨房。 刚才在楼下,郑沫没有接他的电话,让他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所以他给母亲去了电话,让她把忧忧送过来。于是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出现在这里,摸清楚郑沫和那个警官的虚实。 白羽的厨艺郑沫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没有再争取,便简单的跟他讲了一下这顿饭的由来。 是郑沫班上这学期新转来的插班生,刘子皓,他因为父母出车祸去世,成了孤儿,而他的叔叔,也就是刘警官便申请了他的监护权,把他接到了自己这里来。 但是前几天忽然检查出来他患上了脑垂体瘤,幸好治疗及时,今天是他的生日,去看望他的郑沫问他有什么生日愿望,他说想吃妈妈做的饭。于是她才和刘警官回家,准备给孩子一个惊喜。 白羽听完郑沫的话沉默了良久,才笑着点头,说:“我知道了。” 郑沫牵着忧忧招呼刘警官到客厅的沙发上饮茶。 忧忧一直腻在郑沫的怀里,捧着她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又仰头看向她,满眼的心疼。 郑沫知道,孩子的心是最纯净的,他所付出的爱也是最纯净的,看着忧忧这个样子,郑沫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仿佛手指上的疼痛都减少了很多。 刘警官端着杯子,看着对面沙发上旁若无人,亲密无间的“母子”,不禁苦笑。 像她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没有人追求,就连最近因为子皓生病而和她有过几次接触的自己都被她吸引了,更何况别人。 所以她不仅已经名花有主,还是一个那么出色的男人,又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本来对她抱有的一丝幻想算是彻底破灭了,还好自己没有唐突的表白,否则岂不是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刘警官逗了一会儿小忧忧,又和郑沫闲聊了一会儿。白羽把做好的饭菜都用保温饭盒装好,拎出了厨房。 白羽和忧忧也陪着刘警官和郑沫去给刘子皓同学过生日,于是他们一起坐着白羽的车赶往了北宁市第一医院。途中,白羽又拐了个地方,给刘子皓买了一件礼物。 下午,刘警官送白羽他们“一家三口”到停车场,目送他们离开,才心塞塞的转身回了住院部的大楼。 五十六章喜欢上我了? 回到郑沫的公寓,白羽把睡着了的忧忧抱进了卧室放好。确定他已经睡的安稳了,才给他盖好被子,转身轻轻地把门关好。 他来到客厅,并没有看见郑沫,随即便听到厨房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声响。 是郑沫在收拾厨房。 白羽走过去,默然的从她手里抢过了抹布,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来。 郑沫被他挤到了门口,靠着推拉门,轻咬着唇角,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眼前晃动。 自从上车离开医院到现在,他都保持沉默,没有说过一句话,和之前的谈笑风生大相径庭,搞得郑沫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摸不清他的想法。 白羽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一转身,就看见郑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郑沫被他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尴尬的撇开眼,看向一边。 白羽看了她一眼后便面无表情的从她身前走过,径自走到沙发那里,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按着遥控器上的调频按钮。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白羽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可心的节目,只得悻悻的关掉电视。也或许他此刻的心并没有放在电视上。 百无聊赖的他把视线放到了面前茶几下面的一堆杂志上,随即他伸手从里面抽出了几本,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无外乎于一些时尚女性的周刊。 正当他想要把它们放回去的时候,突然,一张淡蓝色的信纸从杂志里飘落,他伸手一捞,在信纸落地前接住了它。 还没等他翻过,突然手中一空,信纸被从他身后突然冒出来的郑沫抢了过去。 白羽不禁狐疑的侧过头,看向把手背到身后的郑沫,双眼轻轻一眯,随即冷然的说道:“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藏起来,不让看。” 郑沫被他锋利的言语呛得一噎,面色一凝,心虚道:“没什么?”说着转身就要走。 “等等。” 郑沫的脚步一顿,但并没有回头。 白羽站起身,绕过沙发,站到她的身前,双手插兜,看着她的发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为什么躲着我?” 郑沫奇怪的抬头看着他,她躲着他?她什么时候躲着他了? 白羽凝视着她眼中的诧异,没有做声。 郑沫咀嚼着他的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说的是那天在白家,自己匆匆离开的那件事。 “我......没有,我......” 郑沫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她没什么好说的,那天从司徒少南那里离开后,她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再坦然的去面对他。 因为司徒少南戳中了她心底最深的想法,也是她刻意去忽略的想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白羽,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而司徒少南的戳破,顿时让她慌了心神。 白羽看着她垂下眼帘时,卷翘如蝶翼般的睫毛随着她的慌乱轻颤,低沉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蛊惑似的问道:“喜欢上我了,嗯?” 郑沫心尖一抖,顿时面如朝霞般红艳,呼吸都乱了节奏,颤声道:“......哪有,没有。”然后作势就要绕过白羽,逃离他。 刚要与他擦身而过,突然手臂一紧,随即拿着信纸的手就暴露在了白羽面前。 只见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另一只手很随意的把信纸从她手中抽走,举过头顶。 郑沫一急,顾不得被他钳制的手,伸出受伤的左手就踮起脚尖去抢信纸。 白羽身形稳稳地站在原地,高举信纸,好以整假的看着面前急的满头香汗,上窜下跳的郑沫。 身高的差距实在是太伤人了,郑沫怎么努力都没用,连人家的手都碰不到,更何况是夹在指尖的信纸,而白羽却一直很恣意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的窘迫。 郑沫放弃了,咬着唇,仰头看着白羽俊美的面容,和他平静无波的淡淡笑意。 不禁鼻头一酸,瞬间委屈的眼泪就滑出了眼眶,这倒是让白羽一愣,高举的手也缓缓地落了下来。 郑沫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他,“对,我就是喜欢上你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白羽的心突然漏掉半拍,他隐隐猜到了这个可能,但却不敢去确认,此刻真的听她这么说,并没有开始所预想的,会让他感到这份喜欢是负累,反之,他的心感到了充实和喜悦。 郑沫终于在这样羞愤之下被他逼出了这句话,可是看到他依旧一成不变的表情,她的心也一点点的沉入谷底。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心底此刻一定不知怎样的嘲笑着自己的不自量力。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怎么会把如此平凡的自己放在眼里。 郑沫自嘲的一笑,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任由冰冷的泪水打湿衣襟,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轻声的说:“所以,以后,不要再见了。”说着,她就要挣脱他的钳制。 只是,白羽那里肯放过她,不由的紧了力道,郑沫见挣他不过,羞愤的沉了声音,“放开我。” “不放。” 白羽的语气很坚定,让郑沫一愣,呆呆的停下动作,看着他,只是眼泪还在不停的滑落,倾诉着她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委屈和彷徨。 白羽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 缓缓地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唇,带着怜惜和深情。 直到唇上传来淡淡地触感,郑沫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只是白羽已经不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攻城略池的撬开了她的唇齿。 郑沫就这么懵懵懂懂的失去了初吻,被动的承受着他的情动。 渐渐地,郑沫就迷失在了白羽为她编织的情网里,接受着,回应着。 “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要咬舌头?” 突然,传来的稚嫩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懵懂的童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唔!”白羽突然皱眉闷哼一声,二人如触电般的分开。 “呀,你怎么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郑沫见白羽捂着嘴,表情复杂,焦急的问道。 原来是郑沫在听到忧忧说的话时,一紧张,一着急,把白羽的舌头給咬到了。 这回可真是咬舌头了。 忧忧噔噔地跑到二人中间,左看看,又看看,然后把目光定格在爸爸身上,好奇的问道:“爸爸怎么了?” 白羽放下手,露出了藏在大手后面的深深的笑意,捏了捏儿子的脸蛋,意味深长的看着郑沫红扑扑的脸颊说道:“爸爸啊,吃到好吃到了。” 忧忧的眼睛一亮,拉着他的一角,仰头兴奋的叫道:“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闻言,白羽揉了揉忧忧的发顶,佯装沉思的说道:“这可不行,这个,只有爸爸才可以吃。” 郑沫一把把忧忧抱起来,羞报的瞪了一眼白羽,然后转身进了厨房,不理他。到冰箱里给忧忧找好吃的。 在她身后,白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充满了柔情。 缓缓地把攥在手里的信纸翻过来一看,顿时满头黑线,差点被口水呛到,不由得看向信纸的主人,无奈的扶额。 第五十七章陵园 白羽看着信纸上惟妙惟肖的q版素描漫画,画上,郑沫端坐高位,神情倨傲,忧忧小朋友坐在她怀里,而他,则被她画成了另一番样子,只见自己一副可怜兮兮求放过的表情,蹲在她的脚边,给她捶腿,而且旁边还配了旁白。 难怪她不让是他看,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画工不错。 晚上,白羽带着郑沫和忧忧回大院,郑沫因为手受了伤,所以金有慧没让她进厨房,而是让她和白书记去书房下棋。 对于这个棋友,白书记可是打心眼里欢喜的紧那。忧忧小朋友对围棋也很着迷,所以很乖巧的坐在旁边看着郑沫和白书记对弈。 厨房,白羽换上了围裙帮母亲做晚餐。 金有慧把熬汤的材料分别放入了砂锅里,加好作料盖上盖子,又把火调到了文火。 做完这些,她看向正在切菜的儿子,又看了眼书房的方向,然后脚步轻挪,凑到他身边,“怎么样,把她拿下了?” 本来专注切菜的白羽被母亲暧昧的话说的动作一顿,停下切菜的动作,拉长音调说:“妈,什么叫拿下。” 然后也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见门关的很严实,才转过头,看着母亲,挑眉一笑:“那不叫拿下,那是确定关系。” 金有慧撇撇嘴,“还不是一样。”只是她的心里确实欢喜的紧,一直担心儿子会因为心里的结而错过郑沫这个好女孩,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 “那什么时候结婚啊?” 白羽无语的看着母亲,“妈!” “妈什么妈,小心不抓紧,让她给溜了,以她的条件追她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别到时候后悔都找不到地儿。”金有慧夺过他手里的菜刀,嫌弃的把他挤到一旁,“去去去,把芹菜摘了。” 白羽见母亲一副嫌弃的样子,只得乖乖的去摘芹菜。 只是他摘着芹菜的动作有些漫不经心,不禁又看向书房的方向,母亲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他此刻多少还是有点犹豫,先等等再说吧,多给彼此一点相处的时间,再去考虑结婚的事也不迟。 郑沫第一次以白羽女朋友的身份坐在白家的餐桌上,白家二老那是欢喜的不要不要的。 而白羽似乎还是平时那不咸不淡的样子,郑沫却被白家二老超出以往的热情弄得有些不自在。 饭后,郑沫告别白家二老,和忧忧,做着白羽的车,离开了大院。 坐在副驾驶的郑沫时不时的用余光偷瞄一眼专注开车的白羽,不由得想起来下午的那个吻,不禁脸颊有些热热的。 白羽把她的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得勾起了愉悦的愉悦的弧度。 最后一缕晚霞也没入了天际,白羽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目送着郑沫进入小区,然后他倚靠在车旁,在萧索的秋夜里,望着她家的楼层,直到她的窗子亮起来灯光。 正当他转身打开车门的时候,衣服口袋里的手突然响了起来。 他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郑沫的来电。 白羽不禁抬头看向郑沫家所在的楼层,亮着光的窗前一道黑影站在哪里。 随即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郑沫温婉的声线,【我到了。】 【嗯,看见了。】 【哦!】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彼此的呼吸通过电话听筒打在彼此耳畔,郑沫站在窗前,望向黑夜,找寻着夜幕中他的身影,奈何视线所及有限。 郑沫沉吟片刻,才出言道,【那你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嗯。】 白羽依旧淡淡的应道,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郑沫拿着电话的手不由得一紧,心里突然有一丝颤抖,虽然已经说了告别的话,但郑沫此刻居然有些不敢挂断这次通话,她怕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过了今晚,明天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白羽仿佛从她呼吸的频率上知晓了她心里的想法似的,悠悠的开口,带着让她安心的轻柔,【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放学我接你去个地方。】 郑沫愣了一下,才呆呆的应道,【哦,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白羽等着郑沫挂了电话,才把手机收回口袋,最后看来一眼郑沫家的方向,转身上车,启动车子离开。 郑沫垂眸看着屏幕已经暗下来的手机发呆,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轻柔带着淡淡蛊惑的话语。 傻笑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早上看到的事,然后便点开手机,给司徒少南去电。 只是电话响了很久,最后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郑沫又打了几遍,依旧如此,无奈只得放弃,看来得空还是去找她一趟吧,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翌日下午三点,白羽如约等在学校门口,待放学的人潮退去后,郑沫一身米色大衣,巧笑嫣然的出现在了白羽的视线里。 郑沫坐在副驾驶,看着车外急速倒退的景色,侧头看向专注开车的白羽,问道:“去哪儿?” 白羽依旧把注意力放到前方,淡淡地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郑沫耸耸肩,不再追问,伸手打开了车载音乐,舒缓的音符让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一路上白羽都在沉默,但今天心情超好的郑沫一点也不觉得闷,自娱自乐的哼着小调。 四十分钟左右,车子行驶到了城西的陵园,郑沫看着车外的的陵园,突然心底一紧,难道他是想...... 白羽解开安全带,看向郑沫,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到了,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郑沫感觉到了此时他身上散出的淡淡的忧伤,微微勾唇浅笑着点点头,没有对追问他看什么人,因为她已经猜到了。 白羽牵着她的手,走在石阶上,秋风带着凉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大约走了五分钟,他们在一块洁白的墓碑前停下脚步。 二人一同向着墓碑鞠躬,然后把手里的花束放到了墓碑前。 白羽神色哀伤的望着墓碑上的照片,那是和在忧忧房间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那张照片。 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白羽才淡淡地开口:“尤可,我来看你了。” 然后他侧过头看向郑沫,浅浅一笑,“今天,我带一个人来看你。” 郑沫上前一步,看着照片上的人,微笑道:“你好,我是郑沫。” 第五十八章尤可 萧索的秋风吹过肃穆的陵园,尤显得寂寥清冷。 白羽低沉优雅的声音带着伤感的黯哑,缓缓地向郑沫讲述了关于忧忧妈妈,尤可的故事。 白羽和尤可是在大学时相识相恋的,毕业后第二年他们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转年尤可便怀上了忧忧。 而白羽也以出色的成绩考上了检察官,婚姻事业双丰收的他成了所有人眼中艳羡的对象。 只是,一切都在那一天发生了改变,彻底打碎了他本来平静幸福的生活。 那天,尤可进行产前的最后一次检查,白羽开车载着她去往医院,途中,尤可说渴了,想要喝水,所以,白羽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泊车位上,而他则下车到对面的超市去给妻子买水。 他当时以为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并没有把车子熄火。等他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发现停在对面的车不见了,连同尤可也不知所踪。 白羽顿时一惊,急忙给尤可打电话。 须臾,电话被接通,白羽暗暗松了一口气,忙问道:“尤可,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白羽狐疑的看了一眼手机屏,是在通话中,没错啊,“说话,尤可。” 还是没人回答,这不禁让白羽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恐慌,对着电话喊道:“尤可,说话啊,尤可。” “别喊了,她暂时还不能说话。”突然一道陌生的男音从电话那端传到他的耳朵里。 白羽强压下心底的慌乱,镇定的问道:“你是谁?你想怎样?尤可在哪?” 一连串的发问,让电话那头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检察院的新晋检察官,这么快就判断出眼前的形式了。” “废话少说,你要是敢伤害我妻儿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白羽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沉声说道。 “哈哈,白大检察官别动怒啊,我也没想怎么样啊,放心,贵夫人好得很,只是小睡一会儿而已,只要你能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会把夫人完好无损的交还回你的手上。” 白羽压制着爆棚的怒火,牙根紧咬,深深地吐口气,冷静的和对方周旋道:“你想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很简单,把你手里掌握的关于下周开庭的那件案子的证据给我。” 闻言,白羽的剑眉狠狠地一蹙,顿时了然道:“这件案子证据确凿,就算没有我手里的证据,他也没办法脱罪。”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自有办法。” 白羽握着电话的手因为用力,微微有些颤抖。 那边见他好半天不说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白大检查官,孰轻孰重你可要考虑清楚,我只想要你手里证据而已,” “就像你说的,他已经被拉下马,这一生是不可能在翻身了,我们不过只是想要保住他这条命而已,你的证据就交还给我们吧,一命换两命,你赚了不是吗?” 白羽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这就对了嘛,哈哈,那我就静候佳音喽?只是希望白大检查官不要铤而走险的去报警,否则万一我做了什么冲动的事,大家都不好过。”说完那边就单方面的切断了通话。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白家陷入了恐慌里,但白羽此刻强迫自己冷静,他并没有害怕对方的恐吓,暗地里报了警,次日在警方的协助下,找到了绑架尤可的那些人。 可当白羽找到尤可的时候,她被困在一辆轿车里,只见轿车失去控制的从一个坡上缓缓向下滑行,而前面就是一处山壁。尤可被反锁在车内,无助的拍打着车门,绝望的看向后面疯狂追赶的白羽,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冲向了山壁...... 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车子最终撞上了山壁,白羽双腿一软,踉跄跌倒,悲声痛吼着爬起来冲向山壁。 随后,在众人的合力下,撬开变形严重的轿车,把奄奄一息的尤可从车内救出来。 当众人看到满身鲜血,身怀六甲的尤可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而当时的尤可,躺在白羽的怀里,满是鲜血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地说:“孩子,救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那时的她意识已经混沌不清,唯一支撑她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最后,尤可拼命护住了孩子,而她,却永远的离开了。 郑沫仿佛看到了白羽所讲的那惨烈的一幕,不敢想像,当时的白羽会是怎样的悲痛绝望。 慢慢的伸出手,郑沫握住了他微微有些颤抖的大手。 白羽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和来自她的安慰。瞬间心里压抑的悲伤,仿佛被她的温情冲淡了许多。 从陵园出来,郑沫的心情微微有些沉重,坐在车里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白羽,回大院吧。” 白羽望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发动车子往回城的方向驶去。 回到大院,郑沫第一时间就奔向白家,抱着忧忧就不松手,弄得金有慧满头雾水的看向慢吞吞进门的白羽。 拉着他到一边,小声问道:“郑沫今天怎么了?” 白羽望向客厅沙发上亲昵的‘母子’淡淡地开口,“我今天带她去看了尤可。” 金有慧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也转回头顺着白羽的视线看去,低叹一声,“嗯,也好。” 郑沫抱着忧忧柔软的小身子,温声细语的给他讲着手里的故事书。 当知道了尤可的事情后,她就暗自下决心,既然命运让她和忧忧有这样的缘分,那么她就要好好珍惜这份母子情。 就像她在尤可墓前暗暗承诺的那样,她会好好照顾忧忧,陪着白羽走出那段伤痛,走向美好的将来。 ---- 金一鸣望着窗外西斜的太阳,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两天了,司徒少南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而她那头也都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就连发过去的信息也都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 如果明早她的电话再打不通,他想他有必要亲自去一趟部队。 第五十九章不争气的鸣少 夜凉如水,夜风中寂静的山谷,仿佛能听见风吹落叶的簌簌声。 司徒少南站在旅部会议室的窗前,望着窗外茫茫无际的黑夜,曲浩则踱着步子,来到她身后,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夜空。 “准备好了吗?” 曲浩则低沉醇厚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司徒少南垂眸看着手机上的数十个的未接电话,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地转过身,望着曲浩则,淡然的点点头。 曲浩则沉吟片刻,说道:“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相信他应该已经得到了,你......们多注意。” “嗯,不过最近他可能分不出那个精力来对付我了。” 曲浩则赞同道:“不错,这次因为他的失误导致了和e国黑帮的交手,确实危及了他的地位,看来他需要先稳住帮里的那些质疑之声先。” 司徒少南勾唇冷冷一笑,“或许,为了稳住坤莉对他的信任,他会拿我去邀功。毕竟,在坤莉等人的眼中,我才是杀了萨哈的真凶。” 曲浩则皱眉沉思道:“极有这个可能,那么,这段时间,咱们必须提高警惕。” “一切按计划行事吧,总得给他一个机会,我们才有可能逮到他。”司徒少南冷冷地说道。 只是,在她的心里,微微有些不安的情绪在跳动,仿佛将会有什么东西脱离自己的掌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司徒少南突然说道:“我得回去了。” 曲浩则急忙出言阻止道:“都这么晚了,天亮再走吧。” 司徒少南看了一眼时间,坚持道:“不了,回去我还有点事。” 郭绮玉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专家,通知她周四过去,所以她必须赶回去。只是,这些她不能告诉他。 曲浩则知道她的性子,决定了的事,轻易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也不再挽留,“那我送你,正好我有事要去师部一趟。” 司徒少南淡淡一笑,“也好。” 次日用过早餐,金一鸣便穿戴整齐,拿上车钥匙去车库取车,当他刚坐进车里,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司徒少南的来电,不禁一喜,急忙按下接听键,“首长,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用不用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的司徒少南被他这连珠般的话语弄得有些无语,僵笑着转过头看了一眼开车的曲浩则,才淡然开口,“我没事,差不多晚上就到家了。” 说完,没等金一鸣再有任何言语,她便急忙切断了通话。 金一鸣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无语望天,首长大人要不要这么果断。 曲浩则全神贯注的开车,其实心思早飘到了司徒少南刚才和金一鸣的通话上。 从这简单的寥寥数语,便可听得出,那个金一鸣对她的用心。 曲浩则目不斜视,语气很是平静的说:“他担心你了吧?”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的苦涩已经将他淹没。 司徒少南面色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涩然道:“大惊小怪,我能有什么事。” 曲浩则余光扫了一眼她嘴边那一抹不自觉的弧度,默然的苦涩一笑。 正要出门的陆琴婉推开门,便看见从车库往回走的金一鸣,“不是要出门吗?” 金一鸣笑道:“不了,今天在家陪爷爷下棋品茶。” 陆琴婉诧异的望着消失在门口的金一鸣,不由得侧头看向天上的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 金老爷子正躲在房间里,拿着平板电脑奋战着“冲锋号手游”,此刻正是冲关的关键时刻。 金一鸣在客厅和花园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爷爷,于是来到了金老爷子的房间,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回音。 金一鸣突然心底一跳,急忙屈肘准备撞开门。 当他刚刚要发力,门却“吱嘎”一声从里面被打开,金老爷子负手出现在了门里,看到金一鸣时,也是一愣,“你在干什么?” 金一鸣放下动作,上前道:“爷爷,你又在干什么?我敲门你没听见吗?” 金老爷子微微一晒,“没什么,咦?你不是要出门吗?” 金一鸣突然凑上前,冲着金老爷子灿然一笑,“不走了,今天在家陪您。” 金老爷子嘴角一抖,摇头道:“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玩儿去吧。”说着就要关门。 被拒绝的金一鸣凤眸一眯,在门关之际伸手挡在了门边,跻身进了屋。 “你进来干嘛?”金老子看着闪身进来的孙子,一阵无语,这小子,今天太反常了,以前想留他在家陪他下棋品茶,每次跑的比兔子还快,今儿咋还主动送上门来了。 金一鸣单手摸着下巴,站在金老爷子的面前,一副探究的表情,对着心虚的爷爷说道:“手里拿的什么?” 金老爷负在身后的手一抖,洋装镇定的道:“臭小子,干什么?盘查起爷爷我了,小心我到少南面前参你个不尊老的罪名。” 金一鸣呵呵一笑,“爷爷,就怕到时候你比我还惨。拿出来吧。” “什么也没有,拿什么?”金老爷子头一撇,坚持道。 但是,下一秒,金老爷子就绷不住了。 余光感觉到一道黑影一闪,负在身后的手一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藏在身后的平板电脑已经落入了金一鸣的手中。 金一鸣举着平板电脑在爷爷的眼前晃了晃,“还说没有,那这是什么?” 随后收起玩闹的笑容,语重心长的说:“爷爷,你忘了医生的嘱咐了?你的颈椎不好,怎么还玩这个,没事下下棋,练练太极,品品茶多好。” 金老爷子一把从他手里抢过平板电脑,双手背到身后,说:“我这不是无聊,偶尔玩儿一会嘛。” 突然,他话锋一转,埋怨道:“还说我,这不都怪你。” 金一鸣一愣,不解的轻笑道:“爷爷,这罪名从何而来啊?” “从何而来?还不是你不争气。”金老爷子故作严肃的板起脸,继续指控。 这下金一鸣更迷茫了,申辩道:“我怎么不争气了?这怎么还越说我这罪过越大了呢?” 金老爷子嫌弃的撇了孙子一眼,控诉道:“你还不自觉?你说说,你和少南结婚多久了?” 扯到司徒少南身上,金一鸣剑眉一蹙,疑惑的问道:“这和首长有什么关系?” 金老爷子踱着步子,打量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孙子,说道:“当然有,你说说,你都吃了多少补品了?可这少南的肚子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要是赶紧给我整出来一个重孙子出来,我能无聊到玩这些破游戏吗,升级还这么困难,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研究出来的变态任务?” “阿嚏!”司徒少南揉揉发痒的鼻子,心想,是谁在念叨她。 一旁的曲浩则侧目看过来,问道:“是不是着凉了?” 司徒少南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季节交替,鼻炎犯了吧。” 金老爷子的话,让金一鸣顿时语塞,思绪翻转,急忙扯开话题,“什么游戏这么难打?我看看。” 金老爷子一听,急忙把平板电脑递过去,“就是这个,军方开发的一款‘冲锋号’的手游。” 金一鸣见爷爷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自己转移,于是忙不迭的拉着他老人家坐到沙发上,和他一起研究起这款手游来。 第六十章中秋家宴之提议 午后,湛蓝的天空突然阴暗起来,时至傍晚,零星的小雨便如约而至,淅淅沥沥的打在车窗上,雨刷器来来回回的在眼前摆动,一场秋雨一场寒,随着雨势渐渐加大,车窗玻璃也蒙上了一层淡淡地雾气。 曲浩则开着司徒少南的悍马,行驶在雨中。 进城后,曲浩则缓下车速,看了一眼司徒少南,随即又调转视线,看向前方的路况, “你住哪?我送你。” “不用,先到师部吧,一会儿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曲浩则顿时明了她的意思,便不在言语,转过前面的路口,加速驶向某军师部。 告别曲浩则,司徒少南便亲自驾车开往金家。 把车子停入车库,司徒少南站在车库门口,看着外面已经瓢泼的大雨,无奈,只得奔回别墅了,车子里备用的伞,刚刚被她拿给了曲浩则。 金一鸣自从下雨便开始坐立不安,不知道首长走到哪儿了,也不敢给她打电话,怕她开车接电话不安全。 所以只得一会儿站到窗前看一眼,弄得本来欢欣雀跃的金老爷子很是郁闷。 这年轻人就是手脑灵活,才大半天的功夫,就帮他连闯了三关。 “我说,一鸣,你这望眼欲穿的在干什么?” 金老爷子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走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被滂沱大雨淹没的大门。 还没等他看出来什么,身前的金一鸣突然一个转身,急速冲着门外奔去。 金老爷子一愣,不禁疑惑的站到他刚刚站过的地方,也望向雨中,只是,当他看去的时候,除了遮挡视线的大雨,他什么也没看见。 虽然车库离别墅门口只有短短数十步的距离,但是司徒少南还是免不了淋湿了衣襟。 金一鸣跑到门口时,正巧司徒少南也刚刚进门。 “怎么没打伞?”金一鸣赶忙帮她褪去被淋湿的外衣。 司徒少南整理头发的手一顿,“忘记了。” 和长辈打过招呼,金一鸣便推着司徒少南回房间换衣服,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晚餐准备大显身手的金一鸣,在爷爷的鄙视中,挽袖下厨,特意做了两道新学的菜肴,向首长大人献殷勤。 金有成刚从书房处理完文件出来,便看见自家老爸满身怨怼的望着自家儿子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不由得无奈摇头。 他端过茶具,坐到了父亲的对面,“来,爸,我给你烹壶茶。”说着便开始动手,娴熟而优雅的烹茶。 吃过晚餐,金家三代围坐在客厅,吃着餐后水果,一起看新闻联播。 这样温馨和睦的时刻,让金家上下每个人都洋溢着喜悦。 陆琴婉咽下嘴里的苹果,笑着看向众人,“下周三就是中秋节了,今年我想在咱们家办个热闹喜庆的‘中秋家宴’,你们看怎么样?” 金老爷子第一个举双手赞成,笑道:“这个想法好,这是少南进门的第一个中秋节,是该好好热闹热闹,别忘了把亲家请过来。” “那是自然。”金有成放下手里的橙子,继续道:“还有妹夫一家。” 陆琴婉突然提议道:“让小羽把少南的那个伴娘叫郑沫的姑娘也带来。” 一直在一旁安静的吃着水果的司徒少南听到婆婆的话不禁一愣,疑惑道:“郑沫?” 陆琴婉笑道:“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司徒少南看着婆婆含笑的眸子,沉吟片刻,恍然的点了点头,“哦。” 金一鸣嚼着草莓,不解的在母亲和妻子中间看来看去,含糊不清的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哥和那个郑沫怎么了?”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望过来眼神,突然灵光一闪,笑道:“不是吧。” “我看不错,所以啊,少南是咱们家的福星。”陆琴婉坐在司徒少南旁边,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手中,慈爱的摩挲着。 司徒少南眸光闪过一抹异样,只是快的让人察觉不到。 金一鸣撇撇嘴,然后趁司徒少南不注意,把头一歪,靠在了司徒少南消瘦的肩膀上,撒娇道:“还是我的福气最大。” 司徒少南看着长辈们意味深长的笑,不自然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戳着金一鸣的头,把他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 然后站起身,“爸妈,爷爷,我上楼了。”跟长辈道完晚安,她便转身往楼上走去。 金一鸣又捡起一个草莓,扔进嘴里,含糊的说道:“我家首长害羞了,我也上去了哈。” 徒留几个长辈,面面相觑,相视一笑,继而开始讨论起关于中秋家宴的一些细节。 回到房间,金一鸣在房间的书房找到了坐在电脑前的司徒少南,随后他转身煮了两杯咖啡,端过来,递给她一杯。 然后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司徒少南的旁边,噙了一口咖啡,感慨道:“真没想到,白羽和郑沫发展的这么快。” 司徒少南看着眼前雾气飘渺的咖啡,勾唇淡淡一笑,“嗯,是啊,是挺快的。” “在看什么?” 金一鸣向前探了探身子,看着电脑屏。 司徒少南稍稍挪了一下身子,以便他看清楚,然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刚刚入口,她便眉头一皱,勉强的吞咽下。 金一鸣看到她这幅表情,急忙问道:“怎么了?不好喝吗?”说着他也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咖啡,满口醇香,味道纯正。 司徒少南放下杯子,看着不解的金一鸣,道:“咖啡放糖了?” 闻言,金一鸣点点头,“嗯,放了点儿。” 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哑然一笑,“怎么,你喝咖啡不放糖?” 司徒少南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浏览着网页,咖啡被她放到了手边。 望着她宁静清冷的侧脸,金一鸣突然明白了她喝咖啡不加糖的原因,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有些事,依然压在她的心上,不曾有过片刻的放下。 “我给你换一杯。”说着,金一鸣起身,拿起她放在桌上的咖啡,往外走。 司徒少南急忙叫住他,“不用了麻烦了。” 可是,金一鸣已经走出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煮咖啡的声音,司徒少南滑动鼠标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电脑屏的视线也渐渐的恍惚起来。 第六十一章中秋家宴之齐聚一堂(一) 周末,天空放晴,碧蓝无云,空气又清冷了几分,司徒少南早早来到了‘漫步’咖啡厅。 一如既往的点了两杯咖啡,咖啡刚端上来,郑沫便到了。 她坐到对面,把手包放到一旁,柔柔笑道:“等久了吧?” 司徒少南摇摇头,“我也刚到。” “哦,”郑沫双手环着面前的杯子,汲取着咖啡的热量,关切的问道:“伤好了吗,怎么把绷带拆了?” 司徒少南微微的抬抬手,用行动证明,”没事了,只要不太用力就没关系。” 郑沫看着她的动作,急忙伸手止住她的动作,“我还不知道你,就能逞强,还是多注意点的好。” 司徒少南放下手臂,淡淡一笑,点点头,难得的玩笑道:“是是是,郑老师,学生记下了。” 郑沫娇俏的白了她一眼,突然问道:“对了你们还住在公寓吗?” “搬回大宅半个多月了,怎么了?” 郑沫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眸光微闪,话锋一转,继而洋装吃醋的嘟嘴问道:“还怎么了?天天和你家鸣少腻在一起,连我的电话都不接,重色轻友。” 司徒少南端起杯子,吞了一大口咖啡,掩饰了面上闪过的那抹不自然,“没有,那天我正好有事,在回部队的路上。” “哦,他开车送你的?”郑沫定定的看着她,语气有些急切。 见她的神情,司徒少南眸中精光一闪,勾唇笑道:“想说什么?” 郑沫见她有所察觉,便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的直言道:“少南,你和鸣少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说实话,对于你和他,到现在我还有很多疑问。” 闻言,司徒少南缓缓垂下眼帘,摆弄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起朱唇,把她和金一鸣的事情从头到尾,向郑沫娓娓道出。 郑沫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淡然镇定的好友,捧起杯子,正准备喝口咖啡,压压心底的波动,只是,杯子刚碰到嘴唇,又被她放下。 “那,现在你和他就算是尘埃落定,准备相守一生了是吗?” 司徒少南靠在椅背上,神情莫测的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她。 郑沫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这样挺好,只是,少南,婚姻是需要经营的,毕竟他的出身在那里,凡事都不要太过在意。” 听着她话,司徒少南稍稍动了动身子,秀眉轻挑,浅浅一笑,“他做了什么事情,被你发现了?” 郑沫见她抓住了自己言语间的漏洞,笑容不禁一顿,眼神闪躲的瞥向一旁,捧着杯子喝起了咖啡,顾左右而言他的扯开话题,“那个,下周三你家举办中秋家宴,我怎么也在邀请之列啊?” 司徒少南见她转移话题,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淡淡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那天早上,你看见金一鸣和一位女孩儿从公寓一起出现过是吗?” 郑沫一口咖啡还没咽下去,听见司徒少南的话,顿时呛的她一咳,司徒少南伸手拿过桌上的纸巾地给她。 “你怎么知道?”郑沫平复了一下,问道。 “他告诉我的,但那天他应该是没看见你。” “哦,看来他很坦诚嘛。”郑沫放心的一笑,看来那个鸣少跟少南坦诚的很啊,那她就放心了。 接着,她眸光温柔的看着精致的杯子,摩挲着杯子边缘,说道:“两个人相处,最忌讳的就欺骗,坦诚才是对彼此最好的尊重。” 闻言,司徒少南的心底一颤,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凝滞,只是对面突然想到某人的郑沫,并没有发现。 压下心底的波澜,司徒少南淡定的移开话题:“中秋家宴,白羽通知你了吗?” 郑沫点点头,“嗯,只是,我去好吗?毕竟是家宴。” “既然他都通知你了,那你还有什么好介怀的,再说,就算他不通知你来,我也会邀你来的,以前不在家就算了,既然今年在家,我怎么可能放任你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每逢佳节倍思亲呢?” 司徒少南君子兰般淡雅精致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郑沫与她相识而笑,情谊尽在不言中。 -- 中秋月圆,人团圆,金家别墅更是异于往常的热闹非凡,从里到外都装点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湛蓝的天空,秋风送爽,早晚穿棉,午穿纱的二八月季节,早晨的空气还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白羽一家早早的就带着节日的礼物,来到金家,郑沫也随着他们一同到来,而且还贴心的为金家几人精心挑选了节日礼物。 陆琴婉的视线瞬间就被气质温婉端庄的郑沫吸引,和小姑子寒暄完,便笑着来到郑沫的面前。 柔声笑道:“这就是郑沫吧,真漂亮,当时在少南婚礼上,我就觉得这姑娘合眼缘,没想到还真是天大的缘分,现在倒真成了一家人。” 其他人也都满意的点头附议。 郑沫脸上不自然的爬上一抹浅红,“伯母说笑了。” 陆琴婉见她娇羞的模样,呵呵一笑,纠正道:“叫舅妈。” 这下,郑沫更不好意思了,干笑着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身后的白羽,突然走上前来,伸手把她拦到怀里,低头看着她,“嗯,是得改口了。” 郑沫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看了看周围长辈们意味深长的笑容,脸色微红,低声冲着陆琴婉叫了一声;“舅妈。” “哎,哈哈,好孩子。” 随后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而一旁的忧忧小朋友,则很迷茫的仰头,看着上方笑的花枝乱颤的大人们,挠挠头,这些大人又在闹哪样,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不懂。 随后忧忧回过身,把拦着妈妈的爸爸推开,自己伸着两只胖胖的手臂,扑向郑沫,腻着她,一声声的妈妈,让金家的几位长辈很是为白羽感到欣喜。 金老爷子看着郑沫怀里的忧忧,慈爱的伸过手,“来,忧忧,让太爷爷抱抱。” 忧忧歪过身子,投入了金老爷子的怀抱,两只小手臂圈着他的脖颈,甜甜的一笑,腻声道:“太外公好。” “好好,哈哈!这小家伙,几天不见,又沉了不少,走,太外公给你找好吃的去。”说着就怀抱忧忧就走。 金有慧急忙上前,拦住了金老爷子的脚步,关切的说道:“爸,你还是把他放下吧,这么大岁数了,小心身体。” 听见女儿的话,今年七十九岁的金老爷子很不服气的反驳,“哪有那么脆弱,我还不到八十呢。”说完,自顾自的抱着忧忧往后厅走去。 被驳斥的金有慧无奈一笑,随即冲着父亲的背影喊道:“您可千万别给他吃糖啊。” 见没有任何回应,只得无奈的转身,这个老顽童,每次见到忧忧都喜欢抱在怀里哄逗,不到离开,都舍不得放手。 郑沫巡视了一圈,拉过白羽,低声问道:“怎么没看见少南他们呢?” 白羽沉吟道:“可能是去司徒家,接人去了吧。” 郑沫点点头,哦了一声。 第六十二章中秋家宴之齐聚一堂(二) 郑沫的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口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不由得循声望去,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司徒少南,金一鸣和司徒文夫妇。 于是,众人都一拥而上,前去相迎。 金有成夫妇上前接过司徒文手中的礼盒,笑道:“亲家来了,怎么还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太见外了,快进来。” 梁云拉着亲家母陆琴婉的手,满目笑意的柔声道:“我们自己开车来就行,还折腾孩子跑去接我们一趟。” 陆琴婉亦是柔声笑道:“应该的,一个女婿半个儿嘛,跟他还客气啥,呵呵。” 金有慧夫妇也迎上前来,“亲家来了。” 司徒文忙上前和白方启握手,语气中透着敬重,“白书记,好久不见。” 白方启爽朗的一笑,“诶,亲家见外了不是,这是家宴,随意,随意。” 司徒文闻言忙点头附议道:“是是是,都是一家人,哈哈。” “咦?是亲家来了?”闻见外厅的热闹,金老爷子牵着忧忧从后厅走过来,不见其人,便先听见了他老人家中气十足的笑声。 司徒文夫妇急忙迎上去,恭敬的问好,“老爷子好啊。” “好好,哈哈。” “这是忧忧吧,长高了也长胖了。”梁云看着在金老爷子身旁,乖巧的忧忧,不由得心下欢喜,爱怜的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然后转身看向一旁的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你们俩个可得抓紧了,早点让我们也抱上孙子。” 听见亲家催促孙子孙媳,金老爷子急忙附和道:“亲家母说的对,我这等重孙等的头发都白了。” 闻言,众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司徒少南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维持。 金一鸣感觉到她的僵硬,急忙呵呵一笑,岔开话题:“那个,妈,你都准备什么好吃的了?” 陆琴婉嫌弃的看着自家儿子,“你啊,就知道吃。” 众人都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陆琴婉和金有慧给大家上了茶品和水果。 司徒文接过陆琴婉递过来的茶,笑道:“亲家母赶紧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陆琴婉笑着坐到丈夫金有成旁边,“嗯,没事。” 梁云看着今日打扮得体的郑沫,赞赏的笑道:“好久没看到郑沫,好像又漂亮了不少。” 坐在司徒少南身旁的郑沫,羞涩的笑道:“伯母说笑了。” 这时,一直在和金老爷子在一起的忧忧突然跑过来,扑到郑沫的怀里,“妈妈,我困了。” 司徒少南看着郑沫说道:“把忧忧抱到我屋里去吧。”然后她领着郑沫上了楼。 “妈妈?”梁云讶然的望着郑沫的背影。 金有慧看着她惊讶的样子,不禁笑道:“亲家母还不知道吧?”这下梁云和司徒文更疑惑了。 于是金有慧便简明扼要的把他们两个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啊,这还得多亏了少南,要不我们家白羽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女朋友去。” “郑沫是个好姑娘,你可要珍惜啊。”梁云转头看着一直淡定从容的白羽,笑道。 白羽微微颔首,“我会的。” 司徒少南和郑沫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几位长辈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而金一鸣和白羽却不在其中,他们正在阳台的休息区,不知在说着什么,金一鸣的脸上满是挪椰的笑意,而白羽只是淡定的喝着手里的咖啡,不去理睬他。 郑沫和司徒少南相识一笑,朝着阳台走去。 看到她们,金一鸣马上站起来,拉过司徒少南的手,让她坐到了椅子上,然后自己则靠在椅子的扶手上。 郑沫坐在白羽旁边的椅子上,温婉的笑道:“你们在聊什么?” 金一鸣暧昧的挑眉,调笑道:“在讨论,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嫂子了?” 郑沫一囧,脸上迅速窜上一抹红晕。 突然,金一鸣嗖的蹦起来,委屈的捂着腰,看着淡定的司徒少南,“首长,你掐我干嘛?” 郑沫不自然的起身,抬手把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低声说:“我去看看前厅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然后快步的离开了阳台。 见郑沫离开,司徒少南推了推金一鸣,“你也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金一鸣一愣,“我......”刚要出口的话,被司徒少南的一记眼神挡了回去,他只得悻悻的执行命令,奔向前厅。 白羽一直很淡然的看着他们的互动,直到阳台只剩他和司徒少南,才缓缓开口,“弟妹把一鸣支走,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和我说吧?” 司徒少南淡淡一笑,望着他闪着精光的眸子,“你和郑沫的事,她都和我说了。” 白羽微微颔首,但笑不语,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她是个单纯的人,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虽然二十好几了,但有时候就像小女孩儿一样天真。” 随后,她沉吟了片刻,话锋一转,道:“她有和你说起过她的父母吗?” 白羽听到此处,不禁眉心微皱,沉默的摇摇头。 司徒少南勾勾嘴角,继而接着说道:“她的父亲也是一名军人,不过,在她高三那年,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这个倒是出乎了白羽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像她这样阳光灿烂的性格,一定是父母宠爱出来的,真没想到。 白羽脱口而出的问道:“那她的母亲呢?” 司徒少南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因为没法忍受和军人聚少离多的婚姻,在她五岁的时候,便和她父亲离婚了。她一直是由奶奶带大的,奶奶也在前年去世了。” “而且她的母亲也再婚,组织了新的家庭,几年前举家移民到了国外。” 此刻白羽突然觉得,他对郑沫的了解真的很少,没想到她经历的居然如此之多,还保持着心底那份最纯真的心性,依旧积极,坚强的面对生活。 司徒少南看着白羽的脸色渐渐变的凝重,不由得长叹一声,“如果你没有做好和她长久的打算,我希望你能尽早和她说清楚,不要让她越陷越深,以她的性子,怕她无法承受那样的伤痛。” 闻言,白羽忽然抬眼,直视着司徒少南的双眸,她洞悉一切的目光,让他的心不由得一紧。 司徒少南见他缄默不语,也没有再多言语,相信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这番话的用意,希望他能体会,不要给彼此造成困扰。 忽然,前厅传来一阵喧闹声,司徒少南和白羽不禁疑惑的对望一眼,然后起身往前厅走去。 第六十三章中秋家宴之不速之客 司徒少南和白羽来到前厅,便看见人群中巧笑嫣然的何娇倩。 何娇倩撒娇似的挽着陆琴婉的手臂,嫣然一笑,道:“伯父伯母不嫌我不请自来就好。” 金有成和妻子陆琴婉相视一笑,陆琴婉拍拍何娇倩的手,笑道:“瞧你这孩子说的。” 随后,何娇倩在陆琴婉的介绍下,和司徒文夫妇,郑沫打过招呼后,她的视线便投向了人群外的司徒少南和白羽。 她俏皮的冲白羽笑道:“白羽哥,中秋快乐!” 白羽淡淡一笑,“中秋快乐!” 何娇倩的视线又转向旁边的司徒少南,语气淡然,没有称呼她嫂子,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中秋快乐!”没等司徒少南有所回应,然后便很自然的转过话题,和陆琴婉聊起了其他。 而一直关注着何娇倩的郑沫,见此她如此,不禁秀眉微蹙,抬眼看向淡定如初的司徒少南,心中顿时警钟敲响。 何娇倩的到来,瞬间让整个欢快的气氛又飙升了一个高度。 她开朗的性格赢得了在场长辈的喜爱,尤其是几位女长辈,对于她关于美容养颜,衣着打扮的见解,很是感兴趣。 而一旁的男人们,则偏重于聊一些关于时事要闻。 郑沫不动声色的拉着司徒少南躲到一旁,问道:“那个何娇倩和金家关系很好吗?” 司徒少南点点头,“听说两家是世交。”然后疑惑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干嘛?” 郑沫望着那边和几位长辈聊得甚是欢喜的何娇倩,若有所思的说:“你有没有感觉,那个何娇倩似乎对你有点点敌意啊?” 闻言,司徒少南一愣,随后无奈的轻笑不语。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据我的观察,她一定是对你家鸣少有企图,你看她谈笑间,余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金一鸣那边。” 郑沫见司徒少南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语气不由得透出了几分急切,“你别大意,她那么年轻漂亮,两人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保不齐什么时候,金一鸣把持不住,到时候你怎么办?” 司徒少南好以整徦的看着她,手一摊,调笑道:“凉拌呗。” 郑沫一滞,气的说不出话来,恨恨的抬手打了一下司徒少南摊开的掌心,虽然看起来她很用力,实际落到司徒少南掌心的力气,却很轻。 看着气鼓鼓的郑沫背过脸去,不理自己,司徒少南只得投降,哄着她,“好了,小泡沫,你担心的事,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好不好。” 郑沫的身体突然轻颤一下,有些惊喜的转回身,眼眶微红,仰头,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司徒少南,“南南,你有多久没叫过我小泡沫了。” 随后,她竟然激动的扑到了司徒少南的怀里,抱着她的腰,轻声低泣起来。 不能怪她过于激动,自从五年前,她重伤回来之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以前的爽朗恣意不知丢到了哪里,清冷缄默的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和她笑闹了。 因为她的高挑和自己的娇小对比很明显,所以她很恶趣味的给自己起了这个‘小泡沫’的‘爱称’,当然也只有她们两个知道。 司徒少南被她的动作弄得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回抱住她,安慰道:“好了,好了,是我害你担心了,快起来吧,让别人看到不好。” “啊!首长,你们在干嘛?”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金一鸣的惊叫声。 郑沫突然从司徒少南的怀里起身,转身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金一鸣和白羽。 郑沫泛红的眼睛,司徒少南衣襟上的泪痕,让金一鸣和白羽一阵汗颜,这是在闹哪样? 反观白羽的淡定,金一鸣就不淡定了,他哀戚的指着郑沫,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指控,“嫂子,你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们家首长投怀送抱,你知不知道,连我都没有这个权利,你,你,哇,哥,快管管你家女人吧!” 他的转身趴到白羽肩上,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白羽嫌弃的白了一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颗脑袋,撇撇嘴,无语的望向对面的司徒少南。 这下,换成了司徒少南和郑沫满头黑线了,这金一鸣也太有闹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司徒少南见他无厘头的闹剧越演越烈,无奈的扶额,真是童心未泯啊,随即语气陡然一凛,“金一鸣” “到!” 金一鸣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只是刚才趴在白羽肩上暗自发笑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尽。 他这熟练的业务,让白羽和郑沫也是一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步调一致的爆笑出声。 晚宴在一片热闹中拉开了帷幕,低调奢华的餐厅里,众人按照辈分依次围坐在长方形的餐桌旁。 杯影交错间,欢声笑语。 忧忧坐在郑沫旁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她喂的饭菜。 一旁的何娇倩看了一会儿她们的互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正在给司徒少南布菜的金一鸣,笑道:“忧忧真可爱。”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看向司徒少南,“不知道司徒首长什么时候要baby啊?我想以你们的颜值,baby一定会超漂亮。” 闻言,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夹菜的动作突然一顿,司徒少南抬眼看向笑的意味深长的何娇倩,眸光微闪。 再次被提及到孩子的问题,所有长辈都顺着这个话茬,开始轮番对司徒少南和金一鸣进行说教。 作为司徒少南的母亲,梁言,“少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部队的事都先放一放,静下心来,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事,趁我和你婆婆身体好,大家都能帮你带一带。” 一听这话,最高兴的莫过于金家的几位长辈。 陆琴婉欢喜的笑道:“是啊是啊,少南,你和一鸣可要抓紧啊,咱家的幸福可都系在你俩身上了。” 感觉到司徒少南的僵硬,金一鸣微不可闻的低叹,然后看向母亲陆琴婉,说道:“妈,说什么呢,哪里有那么严重,一个孩子,有没有还不一样。” 第六十四章中秋家宴之最美的风景 金一鸣的这翻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坐的长辈都言辞凿造的反驳起他来。 姑姑金有慧语重心长的说道:“一鸣,这话可就不对了,古语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子嗣传承,关系到的可不仅是你们夫妻两个人,他还是维系整个家族的关键所在。” “嗯,你姑姑的话很在理,爷爷这么大岁数了,就等着能早点抱上重孙,了却你早逝的奶奶的心愿。”金老爷忽然忆起几年前故去的老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抱上重孙,可终究还是遗憾的成为了遗愿。 听到爷爷提起了故去的奶奶,金一鸣顿时没了言语,奶奶的离去,也是他心底最深的遗憾。 白方启抿了一口酒,瞄了一眼缄默不语的司徒少南,急忙调和起此时略微有些凝滞的气氛,笑道:“不急,不急,一鸣和少南结婚半年都还没到,来来,吃饭,吃饭。” 随即司徒文举起手中的酒盅,爽朗的笑道:“对对对,我敬亲家一杯,感谢今日的盛情款待。” 众人都随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酒盅,互相碰杯,一饮而尽。 司徒少南也随之饮尽杯中酒,瞬间辛辣入喉,整个食道都灼热起来,只是,心底的苦涩依旧无法排除。 何娇倩只是轻轻沾了一点,并没有多饮,无意中撞上了对面司徒少南投过来的若有似无的目光,不禁一滞,只是马上又淡定如初,转头和旁边的陆琴婉低眉浅谈起来。 一顿丰盛,热闹的晚餐过后,黑夜如约而至,本来应该明月皎洁的夜空,居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乌云,这让在花园里等着赏月品论的一行人有些兴致缺缺的,不得不转战到前厅, 何娇倩借故上卫生间,来到花园,在一棵梧桐树下,找到了对月影单只的司徒少南,淡淡的夜色中,她身后就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刚要走上前去,突然,从另一侧闪出一个人影,何娇倩不由得定睛一看,是金一鸣,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一件毛绒外套,轻柔的披到了司徒少南的身上,然后伸出一条手臂,揽着她的肩膀, “没想到天空不作美,怕是今天欣赏不到美丽的月色了。”司徒少南感受着金一鸣淡淡的体温,突然觉得一股暖意流窜到心底。 金一鸣看着她望向天空,清冷幽静的侧脸,突然饱含深情的说道:“你就是我最美丽的风景。” 夜凉如水,晚风习习,朦胧的夜色因为他描绘的动人的情话,忽然变得美丽了起来, 司徒少南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缓缓地收回视线,与他灼灼的眸光相对,他的眼眸波光流转,闪动着比明月还明亮的光芒,照进了她的心,照亮了她的心。 司徒少南嘴角勾起了完美的弧度,绽放了有史以来,金一鸣见过的最真切柔美的笑容。 “他们真的很般配对不对?” 突然,何娇倩的耳畔传来郑沫温婉的话音。她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郑沫,看着她包含深意的浅笑,也随之从容的勾起嘴角,只是出口的话有些意味不明。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说完,何娇倩转身与郑沫擦肩而过。 “等等” 何娇倩迈出的脚步一顿,不禁疑惑的回头看向叫住她的郑沫。 郑沫缓缓走近她,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时间的长短掌控不了一个人的感情。” 说完,不顾何娇倩的怔愣,郑沫便擦过她的肩膀,向着灯光明亮的屋内走去。 何娇倩朱唇紧紧的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梧桐树下,那两道相互依偎的背影,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她何尝不知道,感情是超出时间和空间限制的,有些人相伴一生也无法走到一起,而有些人却只需要一个回眸的时间,便可互许终身。 深深的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再将胸腔中浑浊的空气狠狠吐出,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只换回来一个哥哥和妹妹的称呼。 --- 屋内热闹的氛围不见减弱,但时间已经悄然流逝,夜色渐浓。 司徒文夫妇忽然起身,和众人道别,“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陆琴婉挽着梁云的手臂,惋惜道:“在这住下,明天在走吧,客房我都收拾好了,再说了,我还没和亲家母聊够呢。” “不了,明天下午,我还要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改天,改天一定在亲家这多住两天。”司徒文婉拒道。 闻言,金有成无奈,只得安排司机送他们回去。 送走了司徒文夫妇,何娇倩也告别众人,执意自己开车离开了金家。 正当郑沫刚要开口时,司徒少南突然走到她身边,“今晚你留下,咱俩一个房间。” 金一鸣一听,不禁一急,连忙拉住司徒少南的衣袖,百转千回的哀婉道:“首长,我怎么办,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啊。” 已经习以为常的金家三位长辈自动屏蔽眼前所见,而白家夫妇,和白羽郑沫就表现的有点惊悚了,怎么突然起风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当事人司徒少南嘴角微微一抽,虽然对此已经有所免疫,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难免有点不自在。 登时眼神一凛,金一鸣只得讪讪的松开手,讨好的一笑:“那个,祝你们好梦,呵呵......” 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白羽,只是他的眼神让白羽顿时一抖,急忙拔腿就往二楼客房跑去。 “我要和妈妈睡。” 已经在金有慧怀里昏昏欲睡的忧忧隐约间听见的大人的话,知道今晚郑沫不会离开,随即迷迷糊糊的要求道。 金有慧怕司徒少南不习惯和这么小的孩子同睡,于是拒绝道:“忧忧和爷爷奶奶睡好不好,妈妈今晚......” “姑姑,就让忧忧和我们一起吧。” 司徒少南突然打断金有慧的话,郑沫亦是赞同的笑了笑,然后便上前从金有慧怀里把忧忧抱到自己的怀里,和长辈们道完晚安,和司徒少南转身往楼上走去。 第六十五章自欺欺人 忧忧趴在郑沫的肩上彻底睡着了,到了房间,郑沫便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忽然一道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的地上,犹如银霜铺散满地,朦胧中透着清冷的孤寂。 郑沫踏着这缕淡淡的月光,缓步走到窗前,站在窗帘后面,隔着窗子望向已经清透的夜空上那一轮白玉如盘的圆月。 司徒少南洗漱完,回到卧房,并没有看到郑沫,当视线略过窗前时,突然被窗帘缝隙里的一道人影吸引了注意力,也踏着地上那道清冷的月光向窗边走去。 “在看什么?” 郑沫回眸看向身后来人,嫣然一笑,指着夜空中的明月道:“少南快看,是不是很漂亮。” 司徒少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视线所及,是皎皎之光,清冷之韵,三两颗明星簇拥的明月。 轻声嗯了一声,看了一会儿,又缓缓说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天的会更漂亮。” 郑沫依然望着窗外,没有看她,柔柔的一笑,道:“那不一样。” 司徒少南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是啊,月还是那个月,只是心境会随着时间而变化。 客房,白羽和金一鸣手里拿着高脚杯,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那一轮迟来的明月。 金一鸣侧目看着白羽俊朗的侧脸,淡淡地出声,问道:“准备什么时候领证啊?” 白羽眸光微微一闪,突然忆起了下午司徒少南的那一番话,不禁心中涩然。 轻轻摇动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淡淡的开口,“急什么,现在这样挺好。” 闻言金一鸣勾唇一笑,眸子里闪着八卦的炙热,然后暧昧的撞了一下白羽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不会是吃完不想埋单吧?” 白羽被他不着边际的言语弄得有些茫然,不解的转头看向他,捕捉到他眸子里的那抹促狭,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感觉有些无语,鄙视的道:“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点。” “我怎么不纯洁了,我都纯洁的......”突然,金一鸣即将要出口的话被他自己吞了回去。 白羽见他突然咽回了下半句话,不禁疑惑道:“怎么不说了?你都纯洁的怎么了?” “咳,没什么,困了睡觉。”金一鸣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掩饰下自己那一瞬间的不自然,把杯子放到手边的茶几上,转身走向卧房。 白羽摇头一笑,转回视线,继续望向窗外的夜空,和那一轮亘古不变的明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有些痛,经历过就会产生恐惧,生怕再经历一次,那真是会痛不欲生。 司徒少南和郑沫站在窗前又聊了许多,直到郑沫困倦的打了几个哈欠,她们才转身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郑沫整个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上,感叹道:“少南,你这大床可够舒服的,怎么翻滚都不怕掉地上了。” 黑夜中,司徒少南的脸上因为好友无意的一句话,不禁有些发热,轻咳了一声,道:“睡吧。” 而始作俑者的郑沫却毫无察觉自己的话有任何不妥,意识已经开始有些迷蒙起来,贴着睡得香甜的忧忧,渐渐进入了梦乡。 司徒少南听着耳畔传来的一大一小的沉稳的呼吸声,却毫无睡意,双眸在黑夜里盯着上方,思绪百转千回。 忽然,枕边传来嗡嗡的震动,司徒少南赶忙伸手拿出手机,一看是曲浩则的来电,她急忙按下拒绝键,回头看了一眼郑沫和忧忧的方向,见她们二人丝毫未有察觉,便轻手轻脚的下地。 踩着地上柔软的毛毯,赤脚走到外间的休息区,司徒少南才拿出手机,给曲浩则回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接通,那边传来曲浩则低沉的嗓音,带着微不可闻的涩然,“中秋快乐!” 司徒少南心中无奈的叹息,听了他的话,过了两秒钟才应声,“中秋快乐!” “......这是五年以来,第一次没在一起过中秋,部队里的那帮小子都念叨你呢。”电话那边的曲浩则沉吟了许久,缓缓地说。 “替我向他们问好。” “嗯!” “你没在部队。”听到电话那边隐约传来的鸣笛和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司徒少南肯定的说到。 曲浩则眸光微闪,苦涩的扯起唇角,是啊,他没在部队,一天前他安排好部队的事,就驱车来了北宁市,因为他想离她近一点,很可笑的想法,但他还是自欺欺人的这么做了。 司徒少南听着话筒里传来的他浅浅的呼吸声,忽然话锋一转,“那边怎么样了?” 她清淡的嗓音,拉回了曲浩则游离的思绪,摇下车窗,凉凉的夜风瞬间扑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找回了一些清醒。 抬手捏了捏眉心,稳下心神,语气有些迟疑,“放出去的消息,那边已经完全掌握了,而且,坤丽也已经知道了......” 听到他的话,司徒少南不由得神情有些凝重了起来。 曲浩则接着说道:“怕是吕杰会赶在坤丽前面动手,你......们最好尽快做好准备。” 见电话那头的司徒少南半天没有应声,曲浩则说道:“很晚了,早点睡吧,等见了面再细谈。” “......嗯,你也是。” 挂断电话,司徒少南站在原地很久,久到脚都有些麻木了,才收回电话,转身朝着卧房走去。 有些事,该来的怎么样也是无法躲掉的,只有勇敢的去面对,至于结果...... 曲浩则握着电话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整个身体靠着椅背,皎洁的月光,清冷的洒在渐渐安静下来的街道上,越发显得孤寂。 耳边忽然传来的车子疾驰而过的呼啸声,让他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起来,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把手机收回口袋。 他也应该回他的公寓了,他的家并不在北宁市,而是在北宁市百余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只是为了能在除了部队之外,离她再近一点,才选择在这里买了一套公寓。 正当他刚要启动车子的瞬间,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自车子的后方袭来,让猝不及防的曲浩则顿时身体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前倾,他急忙双手挡在身前,阻止自己的胸口撞到方向盘上。 也只是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稳定下来,曲浩则急忙转头向后方看去。 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看到一辆亮蓝色的保时捷紧紧地贴着自己车子的后面,驾驶室的气囊也弹开了,看不清司机的状况如何,于是,他敢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去查看那名司机的情况。 第六十六章青春就像卫生纸 曲浩则担心肇事司机出事,急忙下车,到后面查看。 他透过车窗看见趴在气囊上的是一名女司机,黑藻般的长发凌乱的铺散在白色的气囊上,显得异常鲜明。 曲浩则伸手去拉车门,奈何车门被反锁上,无法打开,他用力的拍打了几下玻璃,砰砰的声音也没有震醒里面陷入昏迷的人。 情况看似很紧急,不容的他多想,只见他快步的绕到车子的副驾驶的位置,屈起手肘,猛地向紧闭的车窗玻璃袭去,由于玻璃质量很好,第一击没有成功,只是让车身随着他的力量摇晃了一下。 而在此时,一心想要救人的他并没有发现,随着车子剧烈的晃动,原本趴在气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女司机稍稍挪动了一下,似乎有了即将要清醒的迹象。 但心急如焚的曲浩则哪里有注意到车里的细节,只见他又后退一步,牙根紧咬,再次爆发全身的力道,猛地向刚才的地方屈肘击打而去。 霎时间,曲浩则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然后麻木的没有了知觉,而车子却再次随着一声闷响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晃动了一下。 虽然玻璃成功的碎裂开来,但是并没有散落,只是在防护膜的作用下,破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挂在车窗上。 “啊!” 随后便是一道尖细刺耳的惊叫声在夜风中飘散开来。 曲浩则不由得一顿,急忙透过一片碎裂的玻璃残影看向车内,借着明月的光辉,车里的人影被碎玻璃切割成了许多剪影。 司机醒了, 曲浩则赶忙向车内喊道:“喂,女士,你怎么样,赶紧开门。” 车里的人只是茫然的看向车外的曲浩则,仿佛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来。 曲浩则也顾不得那么多,继续拉扯着粘连在一起的碎玻璃。 在他的努力下,片刻功夫,碍事的碎玻璃便被他清理掉,当他弯腰再次清晰的看向车里时,被车内突然窜出来的,刺鼻的酒气熏的眉头一皱,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难怪在这么透亮的夜晚,也能撞上他停靠在路边泊车位上的车子。 “女士,你怎么样?还能不能动,赶紧打开车门,我送你去医院。”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 只是,当事人,那名醉驾肇事的女司机却用一副迷茫的眼神回望着他,没有任何言语。 “是你?” 借着清冷通亮的月光,曲浩则看清了女司机的面容,惊讶道。 没错,这就是上次他在夜魅出任务时偶遇到的何娇倩,距离上次的偶遇,才不过十几天的功夫,一向记忆力超强的曲浩则,当然不会认错,真可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再次见到她,居然还是在这样不和谐的氛围下。 何娇倩此时早已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只是那片刻的惊恐,并没有驱散已经侵蚀了她大脑的酒精。 此刻,烈酒的后劲又猛烈的向她袭来,已经让她辨不出自己所身处的环境了。 听了曲浩则的话,她只是呵呵的傻笑了一声,口齿不清的说道:“嘿嘿,我,是啊,是我..可是,我是谁?我是谁呢?”说着说着她不禁反问起了自己,歪着头,咬着手指头,样子好像很困惑,又很纠结。 曲浩则见她似乎什么事都没有,除了醉的已经一塌糊涂之外,暗自松了口气。 无语的看着她,一会纠结,一会困惑的醉态,曲浩则顿时觉的头有些疼,怎么每次遇到她,她都是如此的状况百出呢? 车子里的何娇倩还在迷惘的纠结当中,车外的曲浩则绕着首尾紧紧相连的两辆车,也陷入了困惑。 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车子并没有大碍,还能正常行驶,只是车尾破损严重,看来需要好好整修一番了。 而何娇倩的保时捷就没那么幸运了,整个前机盖都凹进去了,车灯等都破损严重,就是不知道发动机有没有受损。 再抬头看看车里的她,曲浩则掏出手机,叫来了拖车,把何娇倩的保时捷拖到了修理厂寄存,等明日她清醒了再去处理吧。 而她,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无奈,曲浩则只有把她移到了自己的车里。 曲浩则扶着整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的何娇倩,把她放到了车子的后排,又用安全带固定好她不安分总是扭动的身体。 半个身子都探进车里的曲浩则刚给她系好安全带要离开,突然被不安分的何娇倩拉住了手臂。 “别走,求你别走好不好。” 何娇倩朱唇蠕动,包含无限落寞的乞求着,混合着酒香的气息也随之萦绕在曲浩则的感官之内,让他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挣脱了她的力道,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家。” 何娇倩感觉到手中一空,莫名的慌乱起来,对着眼前即将消失的人影就伸手去抓,但是,被绑在身上的安全带束缚住了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伟岸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急的她顿时流下泪来,委屈道:“别走,求你了,别走..为什么?为什么都抛下我,为什么都不要我..”说着说着,她便低声的抽泣起来,那样孤独,那样无助。 曲浩则刚要发动车子的动作一顿,从后视镜看向她,娇俏的脸上满是泪痕,沾湿了长发,紧紧贴在一侧的脸上,不禁让曲浩则抬起手,在后视镜上比划了一下,做着帮她拂去那缕长发的动作。 突然,曲浩则的动作一僵,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缓缓放下手臂,轻叹一声,自己居然怜悯起这个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来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像她这样连自己都不知道珍惜的富家女,他也是醉了。 仗着自己年轻,就随便挥霍,记得不知从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他认为时下的年轻人真应该好好领悟领悟--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其实用着用着就不够了。 的确如此,像他这样人生的第三个十年都快走到一半的人来说,时间真的是越发的可贵了,总会觉得不够用,总感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而青春的脚步却早已决然的远去,不给你一点挽留的余地,徒留给你的,只是今后无奈的叹息。 第六十七章尴尬的旅长大人 明月当空,万家灯火,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里,一辆受伤的路虎车,载着因奇妙缘分再次偶遇的两个人,匀速的行驶在清冷孤寂的夜里。 后座上原本哭闹的何娇倩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呓语般的低喃几句。 曲浩则凭着记忆,向着第一次遇到她时,她所指的她的家的方向行驶着,时不时的瞄一眼后视镜,看看她的状态。 见她似乎睡着了,曲浩则伸手打开了车载空调,把温度调到合适的度数,便开始专心的开车。 上次去的那个小区是在繁华的市中心,所以并不难找,大约一刻钟左右,记忆中的小区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把车子停稳,刚要伸手解安全带,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懊恼,抬头看向后视镜里映着的睡的昏天暗地的何娇倩。 小区是找到了,可是她家的具体楼牌号是哪个,他哪里知道,无奈,只得伸长手臂,把后座上何娇倩的包包拿过来,包里应该会有相关的信息。 卡其色的真皮包包,一看就是奢侈品,有钱人的世界,是像他这种生长在普通工薪阶层家庭的人所不能理解的,尤其是向她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世祖,靠着父辈的成就,毫无节制的挥金如土。 曲浩则拉开包包的拉链,里面除了化妆品和纸巾以外,居然什么有效的信息都没有,就连钱包都没有。 不带现金可以理解,但是用来装银行卡的钱包总该有吧,有钱包,里面就应该有身份证一类的证件,本来还想着,拿着她的证件找小区物业帮忙,找到她家在这个小区的具体位置。 看来是泡汤了,难道自己就要这么陪她在车子里面耗上一宿? 忽然,曲浩则脑中灵光一现,不由得把目光放到了何娇倩身上..的外衣口袋上面。 随即,曲浩则起身,半个身子都探到了何娇倩的面前,然后,他伸手,在仰靠着座椅的何娇倩的大衣口袋哪里摸索了一下,空空的,没有。 紧接着,他又摸索着另一侧的口袋,还是没有,难道.. 曲浩则停下了动作,开始思衬了起来,要不还是算了吧,车里有空调,就算是真的在车子里睡一宿,她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至于他自己,就算是让他在大街上站一宿,相信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正当曲浩则打定主意的时候,何娇倩突然扭动了起来,秀眉紧蹙,还在睡梦中的她喃喃呓语道:“嗯,脖子好痛,枕头该换了。”然后又挪动了几下头,仿佛是在寻找更加舒服一点的睡姿。 见她如此,曲浩则刚才的决定便开始动摇了起来。 但是.. 算了,曲浩则不禁在心里想到,自己是正大光明的,有什么好尴尬的,于是便硬-着头皮,快速的解开她的外衣扣子,在她外衣胸前位置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个小钱夹。 当刚要收回拿着那个简单而精致的小钱夹的手的时候,何娇倩不合时宜的动了一下,使她自己的身体很意外的碰触道了原本停住没敢动的大手上。 这让本就有些尴尬的曲浩则,更是尴尬的无所适从,飞速的撤回探出去的身体,坐回到原位。 而何娇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后知后觉的慢半拍抬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娇嗔的呓语:“别闹,臭小白,学坏了,敢袭姐的胸。”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在这样安静的车内,还是被听觉灵敏的曲浩则第一时间捕捉到了。 曲浩则顿时觉得老脸一热,无语的望向天空那轮明月,你说他容易吗。 叹了口气,他赶紧打开了钱夹,果然,如他所想,里面没有现金,只有几张不同级别的不限额的银行卡。 曲浩则一钱夹最里边的一个格子里,发现了一张身份证,证件上是何娇倩的个人信息,一张略显青涩的标准证件照,不难看出,素颜的她也是颜值报表级别的美女。 其他都忽略不计,曲浩则赶忙拿着这张证件下车,直奔着小区门口的保安室走去。 大半夜的,又赶上过节,所以,值班室里也只有一个保安执勤。 来到保安室的接待窗口,曲浩则简明扼要的把自己的请求说了一便,保安也随着他所指的方向,借着清明的月光看向停在对面的那辆车。 那名保安接过何娇倩的证件向保安室里走去。 片刻后,他拿着那张证件又回到了接待窗口,把证件递还给了曲浩则,“她不是我们小区的业主。” 闻言,曲浩则眉头一紧, “不可能啊,前几天我送过她回家,她就是在这个下区下的车,而且她手里还拿着小区大门的磁卡钥匙,我不可能记错的,你在好好查查,可能是你漏掉了也说不定。” 那名保安摇摇头,不耐烦的说道:“已经查的很清楚了,这个人的信息根本就没存在我们小区的信息库里。” 车尾破损的路虎车继续行驶在寂寥的月色里。 曲浩则无奈的注视着前方,专心开车。 刚刚的那个小钱夹则很孤独的躺在副驾驶的座椅上,那张何娇倩的证件也被他放回到了原处。 余光里匆匆而过的残影,在月光下晦暗难辨。 他此时正开车往自己的公寓驶去。 刚才,那个保安很笃定的说何娇倩并不是他们小区的业主,这让曲浩则有些无奈,难道自己记忆混乱?可眼前明明是何娇倩当日告诉他的家庭住址,难道.. 看她的样子,虽然有些倨傲,张扬,但绝对是个没有什么大心机的单纯女生。 所以,他基本可以排除她是为了安全起见故意报错了住址。更何况,当日在警局,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旅长的身份,更没有理由那么做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也不在多想,毅然绝艳的选择开车载着她去自己的公寓。 因为以他的身份,他不认为会有哪家酒店比自己的家更合适的地方了。 而何娇倩就这样,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仅仅只有两面之缘的曲浩则带回了他的单身公寓里。 第六十八章不可说的秘辛 月影西斜,折腾了半宿的曲浩则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简单低调的两居室公寓。 走到卧房,把怀里抱着的何娇倩慢慢地放到了床上,为她退去鞋子,又细心的把被子给她盖好。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两点了,中秋佳节已经过去了,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随手便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转身到衣柜里拿了一条棉被和枕头,抱着往客厅走去。 虽然他常年待在部队,公寓一直都处于空闲状态,但他都会定期找家政公司的保洁来打扫卫生,以便于他随时回来住。 躺在沙发上,盖着温暖的棉被,倦意渐渐向他袭来,也不知道是身体倦了,还是心倦了。 夜悄悄的离去,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普照着大地,叫醒了自然万物。 司徒少南的生物钟比闹钟都准,当她起身的时候,旁边的一大一小都还睡得香甜。 于是,她轻轻的掀开被角,下了床。从枕边拿出手机,走到洗手间。 今天她要和曲浩则约见一下,好对接下来的事,再细细商讨一番。 这个时间他也应该刚刚起床,须臾,电话播出,那边传来了悦耳的彩铃.. 只是电话里传来了机械冰冷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还没等电话里机械的女声说完,她又重播了一遍。 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难道上洗手间了,司徒少南握着电话,等了片刻,又重拨过去。 就在彩铃即将唱完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里面传来了浅淡的呼吸声,若有似无,并没有说话,司徒少南不禁想到,难道是他还没睡醒? 于是司徒少南率先开口道:【浩则,还没起吗?】 那边没有立即恢复,而是停顿了几秒钟, 【嗯?谁啊?】 电话里边突然传来的朦胧娇柔的女声,让司徒少南一愣,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没打错啊,于是她又试探的把电话贴在耳边, 【..我找曲旅长,请问他在吗?】 司徒少南重新组织了措辞,公式化的口吻,谦逊而疏离。 手机这样私密的个人物件,关系一般的人怎么会随意接听?而且还是在这样时间尚早的清晨,最最重要的是,接电话的女声还透着睡意朦胧的暗哑和娇媚。 所以,不能怪司徒少南会作他想,任谁都会这样想。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因为意识迷蒙没有听懂她的话,好半天都没有什么回应。 司徒少南见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回应,于是,只得单方面的切断电话,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挂断电话,司徒少南突然觉得此刻的心情似乎轻松了很多。 是啊,他的情,她一直都知道,但是感情的事,是最难操控的,或许你可掌控天下一切,可唯独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控的。 一直以来,她都因为无法给予他同样的感情而感到愧疚,甚至觉得那份愧疚已然成为了心里上的一个负担。 而刚刚电话那边的女声,让她对这份负担稍稍释然了一点,看来他已经渐渐地走出了这段单方面痛苦的感情,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那份幸福了。 把手机放到浣洗台上,打开水龙头,司徒少南用凉凉的清水,洗了洗脸,清凉入心,都说淡凉如水,确实很是醒脑。 而这边,被电话吵醒的何娇倩,握着电话,趴在那里又睡了过去,长发铺散,遮住了脸颊。 突然,她猛地睁开长发后的眼睛,如水的眸子里依稀还有残留的朦胧,握着手机的手轻轻紧了紧,手感不对,这不是她的手机,比她的重点,小点。 等等,刚才似乎她接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让她回忆一下,抬手扒拉了一下凌乱的长发,露出了洁白如玉,蜜色水嫩细滑的肌肤,一点也没有因为宿醉而变得暗淡。 ‘我找曲旅长’ 忽然,这句谦逊疏离的话从何娇倩的记忆深处蹦了出来,不禁让她疑惑起来,曲旅长?那是什么东西,曲..旅长,旅长! 何娇倩噌的从床-上蹦起来,由于她的动作太猛,一时血压上升,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又跌坐回了床-上。 待她静止了几秒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简约刻板的房间,典型单身男的装修风格,不由得心底一慌,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看到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把手里的电话放到了眼前,典型的男款手机,已经上锁,解不开了,没办法从手机里查看是否有什么不该有的图片,但想到自己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除了压的有些褶皱外,没什么损毁,那她担心的事应该是多余的了。 只是,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谁带她来的,她的车子呢?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着何娇倩,只见她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昨晚喝的太多,断片了,记忆碎片怎么也接不上。 昨天从金家出来后,她又一次的郁闷了,明知道去了,只会看到他们恩爱不疑的样子,但还是找虐的闯进去。 但是似乎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她有了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验证了上次去金家时,心里的产生的那一点点疑惑。 因为上一次,她在金家时,金家长辈无意中提到了孩子的事,司徒少南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这让一直时刻关注她的何娇倩发现了端倪。 这次,因为何父临时去a国出差,不能陪她在家过中秋节,所以她便趁着这个机会,来到了金家,没想到金家会那么热闹,就连司徒少南的父母都被请过来一起过节。 审时度势,一抹算计爬上了她的心头,于是,才有了她借着夸忧忧的机会,再次在所有长辈面前提及了孩子的问题。 她想在这么多长辈面前,司徒少南总不能在缄默不表态了吧,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司徒少南依然不为所动,缄默不语,反而是金一鸣一直在和众长辈们周旋。 而金一鸣对于孩子的无所谓,在她看来,就是有意袒护司徒少南,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司徒少南在生孩子的事情上,一定有着什么不可说的秘辛,而金一鸣一定是两家唯一知道内幕的人,所以一直在维护她,一方面是照顾她的情绪,一方面是怕这件事被长辈们知道。 何娇倩为这一发现感到了窃喜,只是,她的欢喜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在后花园,梧桐树下的一幕打碎了,还有那个叫郑沫的,她的话,句句都带着深意,让她不得不再次认清了眼前的现实,那就是,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得到自己心里的所想。 所以,她在离开金家后,又跑到夜魅,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都说如何解忧,唯有杜康,只是,醉意褪去,再次清醒过来,心里还是闷闷的难受。 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放不下对金一鸣那么多年付出的感情,还是自己的骄傲接受不了,就那么轻易的败给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司徒少南。 第六十九章傲娇倩vs淡定则 厚重的窗帘已经没有办法遮挡窗外的阳光了,一道刺眼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照到床-上,何娇倩游离的思绪才慢慢归位。 不对,她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弄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先。 卧室一眼望尽,没人,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赤着脚下了床,居然在床边发现了她的鞋子,很整齐的摆在那里,这个人好像蛮注意这方面细节的。 她刚弯腰去穿鞋子,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被她忽略掉的词组,‘旅长,曲旅长’ 于是,她开始搜索她的大脑信息库,忽然,一个及其不愉快经历从大脑深处被她翻了出来。 这个电话的主人,所谓的曲旅长,就是上次在夜魅酒吧,从歹人手中救了她,并且闹到警局的那个神秘男人,那时候她就惊讶于他这么年轻,就成为了一名旅长。 但也是因为那次的警局事件,她回到家,被老爸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只是,她怎么会跑到他家的呢,这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既然已经确定带她回来的人,就是那个旅长,那么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何娇倩不知为何,顿时觉得心底一松,刚刚的紧张和彷徨瞬间就消失了。 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的就对只有两面之缘的曲浩则产生了信任感,可能是他的身份吧,军人嘛,身上就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气息。 就好像司徒少南,虽然不喜欢她,但说心里话,也不是很讨厌,只是先入为主的把她划分到了对立阵营,所以,她的骄傲才纵容自己处处针对她。 此时此刻,何娇倩已经随遇而安的稳下了心神,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先找到那位旅长大人,问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他家的前因后果。 随即,何娇倩穿好鞋子,到洗手间简单的梳洗整理了一番,看着镜子中恢复整洁的自己,不由的苦笑,抬手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自从回国后,她的麻烦就一件接着一件,这人要是倒起霉来,真是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虽然昨天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但是曲浩则也没有懒床,也可能是心里烦躁不安的情绪所致,所以,早早的他就起来,出去晨跑,然后顺便买了两份早餐。 不知道何娇倩醒了没有,但看她昨晚的样子,应该没那么快醒。 曲浩则刚把早餐放到餐桌上,便听到卧室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开门声,随即,他循声望去。 只见何娇倩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张望,于是,他便出声问道:“在找什么?” “啊!”突如其来的浑厚的嗓音,吓了何娇倩一跳,不由得抬手拍了拍胸口,望着正向她走过来的曲浩则。 抱怨道:“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 曲浩则的脚步停在了离她五步远的地方,然后笔直的站在那里,双手负于身后,一副长官巡视的姿态看着惊魂未定的何娇倩,嘴角微微一勾,淡淡地道:“怎么?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反应这么激烈。” 闻言,何娇倩突然从他强大的官威中找回自己,秀眉一紧,大小姐脾气瞬间爆棚,水眸迎上他那双精明的眸子, 傲娇的说:“谁心虚了,明明是你像幽灵似的突然出现,拜托,大叔,搞搞清楚好不好。” 曲浩则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好笑,所以不由得低低一笑,浑厚的嗓音很是动听:“呵......大叔。” 何娇倩见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于是疑惑道:“怎么?” “不怎么。”说完,曲浩则悠然的转身便朝洗手间走去。 “等一下。”何娇倩叫住他。 曲浩则遂转过身,看着她,眉头一挑,疑惑道:“有事?” 何娇倩望着他刚毅俊朗的脸庞,踌躇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闻言,曲浩则顿了一下,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然后才简明扼要的和她说了一遍昨晚的事情经过。 何娇倩听完他的讲述,不由得后脊一凉,她这是在作死的节奏吗?真不敢想,如果遇到的不是他,那后果该是怎样的惨烈啊。 这......算不算又被他救了一次呢? 曲浩则见她脸色微变,就知道,她是后怕了,只是,现在才想起来害怕,是不是晚了,这些年轻人就是任性,任性起来都不要命的。 “不用谢,换成任何人我都会这么做的。” 扔下这句话,曲浩则便径直走向洗手间。 何娇倩很是困惑的怔愣在原地,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她也没说什么啊,这旅长大人是不是有点儿自恋过头了?难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应该好好答谢他一番的意思吗? 虽然,这是她该做的。 其实,何娇倩误会曲大旅长了,他只是不想让她纠结于该如何感谢自己,所以才抢在她前面说了那一番话,只是希望她别太当回事而已。 当曲浩则洗漱完,出来时,便看见何娇倩坐在餐桌旁,大快朵颐,看来是真饿了,饶是如此,她吃饭的动作依旧优雅得体,名媛范儿十足,又没有伪名媛的那种娇柔做作,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早餐很普通,没什么特色,是大众口味的,但是对于腹中饥饿的何娇倩来说,已经堪称人间美味了,不在于它的味道,而是它的价值,那就是能果腹。 忽然,她抬眼看向客厅,不其然的撞进了曲浩则的眸子里,心脏好像突然被他的视线烫了一下,稍微有点乱了节奏,但很,这种感觉很快被她强制的压了下去,继续低头向早餐进军。 她那一瞬间的情绪跳动,自然逃不过曲浩则的法眼,而他只是微不可见的扯了一下嘴角。 其实,她不傲娇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随即,他也走到餐厅,拉开何娇倩对面的椅子,也坐下开始享用自己排了半个小时队,买来的早餐。 一时间,整个餐厅只有二人轻轻的咀嚼声,和碗筷轻触的响声。 何娇倩在这样的气氛里,就显得没有曲浩则那样从容淡定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点小异样。 忽然,她想起来早上迷迷糊糊时接到的那个电话,抬眼看向对面,正在端端正正吃早餐的曲浩则,“对了,早上有个人打电话,说要找你。” 曲浩则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看向她,“电话?” 何娇倩点点头,指向卧房的方向,“在床头柜上,你的手机,是一个......” 还没等她说完,就见曲浩则扔下餐具,几个健步就进了卧房。 何娇倩见他如此着急的样子,不禁一阵狐疑。 第七十章她的淡然他的殇 部队那边,他都已经事先安排好了,所以这个电话应该是司徒少南打的,一定是有事要和他面对面商量,所以才会赶在自己回部队之前打电话邀约。 是他大意了,昨晚把手机放到卧房,没带在身边,要不然一定不会错过她的来电。 曲浩则在卧室床-上的一片狼藉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连忙解开密码锁,有司徒少南的未接来电,还有短短不到一分钟的通话记录。 看到这里,他的心里突然一紧,最后一次打来的电话被何娇倩接了,那司徒少南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才没再打来。 曲浩则一阵懊恼,赶紧给司徒少南拨将回去。 此时的金家,一派热闹的气氛萦绕在整个餐厅,精致美味的早餐,带给了所有人一顿晨起的饕餮盛宴。 司徒少南多年在部队养成了快速进餐的习惯,所以她第一个放下筷子,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和还在用餐的众人道:“我吃好了,先上楼了。”然后便起身离开了餐厅。 “少南吃的好快啊。”姑姑金有慧看着司徒少南离开的背影笑道。 陆琴婉接过她的话,无奈的笑道:“嗯,她吃饭一向这么快,我都告诉她好几次了,吃饭要细嚼慢咽,才好。” 闻言,金老爷子哼声道:“你们不懂,这是部队的习惯,有吃饭的时间就已经很不错了,细嚼慢咽?等敌人打上门来,连狼吞虎咽的时间都没有了。” 司徒少南回到楼上的卧房,关好门,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刚才在餐厅时,她便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 然而,她并没有急着接听,因为她已经想到了这通电话很可能是曲浩则打过来的。 所以,她不着痕迹的结束了早餐,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回到房间。 当她刚要给曲浩则拨回去的时候,手中的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曲浩则。 她轻轻的滑动接听键,只听见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急切, 【喂,少南,对不起,我清晨去跑步,手机放到了家里,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还有,那个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听着他近乎解释的言语,司徒少南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一贯的淡然,没有任何起伏的道:“见面再说吧,老地方。” 那边的曲浩则忽然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好】 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好几声滴滴的盲音,但曲浩则依旧保持着刚才通话时的动作,定定的站在那里,心里飘起了寒风冷雪。 虽然习惯了她一贯淡漠的语气和冷清的性子,但那一瞬间,还是不免被她的无所谓刺痛了一下。 也许她很乐见这样的误会发生。 “那个,要不要我帮你解释一下?” 突然,曲浩则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拉回了思绪,诧异的回头望去,原来是何娇倩站在门口,扶着半开的房门。 见曲浩则讳莫如深的表情,何娇倩不自然的干笑道:“......就当是答谢你昨晚的仗义相助吧,” 曲浩则此刻不言不语的样子,再加上他犀利的眼神和紧绷的脸庞,让何娇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骄傲险些崩裂。 再次开口道:“刚刚是你女朋友的电话吧,她不是误会了吗?那我跟她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就当......” 曲浩则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不免心中苦涩,如果真的需要她去帮忙解释就好了。 于是,他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话,语气透着涩然,道:“不用,拿上你的包,我送你去汽修店。”说完便径直与她擦肩而过,推开门离开卧室。 何娇倩一撇嘴,冲着他伟岸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嘟囔道:“不用拉倒,过时不候,当我这么鸡婆,好管你的闲事啊。哼!” 已经穿好外套站在玄关处的曲浩则,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过身,眸光锁定自言自语的何娇倩。 后面亦步亦趋的何娇倩被他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心房一颤,暗自吐了吐舌头,被抓包了,真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古人诚不我欺啊。 曲浩则看着她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不禁嘴角一动。 收回视线,低头换鞋。 过了一会儿,金一鸣也吃完了,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也上了楼,今天他已经约好了影楼,准备给司徒少南一个惊喜。 见金一鸣消失在视线里,金有慧缓缓地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嫂子陆琴婉,委婉的道:“嫂子,有没有考虑让少南换个工作,或者干脆在家陪你?” 闻言,包括陆琴婉在内,大家都不解的看向金有慧,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感觉到众人的视线,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一圈儿,方才缓缓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在孩子的问题上,可得抓紧,毕竟少南要比一鸣大三岁,要是再拖下去,可就成了大龄产妇了。” “况且她的工作性质你也知道,一年也在家待不了几天,这样长期分居对他们小两口的感情也很不利啊。” 陆琴婉亦是长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哎!慢慢来吧。” 那边,金有慧旁边的白方启,不露声色的轻动了一下在桌子底下的腿,撞了一下妻子,接收到来自丈夫的暗示,金有慧只得讪讪地笑了一下,没有再接话。 而桌上唯一的两个小辈,白羽和郑沫相互对视,无奈的一笑。 何娇倩来到汽修店的时候,不禁为眼前爱车的惨状痛心不已,急忙弯腰,摩挲着破损的地方。 曲浩则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修理工,然后走到何娇倩身后,淡淡地道别道:“我先走了。” “嗯?”何娇倩听到他的话,站直身体,不解的看着他。 “我有事,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说着便转身向外走去。 留下何娇倩怔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忽然,只见他脚步一顿,遂转过身又走了回来,在她面前站定,然后伸出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笔,拉起何娇倩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串数字。 何娇倩的纤手被他干燥厚实的大手握着,淡淡的触感加上细细的笔尖划过手心的,痒痒的感觉,就像电流一样,窜进了她的四肢百骸。 收回手,曲浩则淡然的道:“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事就打这个号。” 何娇倩呆呆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他渐渐远去的高大,伟岸的背影。 第七十一章决心 秋天清凉的早上,阳光懒洋洋的照在窗棂上,金一鸣推开门进到房间来的时候,就看在司徒少南正在穿外套,她这是要走,不由得赶紧上前追问道:“要出去吗?” 司徒少南动作一顿,抬眼朝他点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金一鸣剑眉一蹙,“什么事,非要今天去啊?是部队吗?你不是都休假了吗?” 司徒少南被他的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心头微微一紧,看着他妖孽俊美的脸上浮现的那抹涩然,心不在焉的“噢”了一声。 金一鸣的心情瞬间低落,沉吟道:“我送你。”他以为她是要去部队,所以自告奋勇道。 司徒少南摇摇头,“不用......我不去部队。” 见金一鸣疑惑,她又低声道:“我去师部。” 金一鸣闻言,眸光一亮,“那需要去多久?”。 “有事?”司徒少南狐疑的望着他,问道。 “那个,我想......” 司徒少南忽然打断他的话,道:“等我回来再说吧。”然后,朝他微微一笑,便从他旁边走过,走出房间。 直到房门被轻轻地合上,金一鸣才缓慢地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室的静谧,让他的心闷闷的不舒服,深深的吸口气,又重重的将浑浊的空气吐出。 这段时间,他的心里总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也或许是他多心了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今天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不就是想和首长拍一组唯美浪漫的婚纱照吗,怎么就这么坎坷呢? 只是,让他没想到是,还有更坎坷的未知之途在前面等着他。 司徒少南下楼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见此,婆婆陆琴婉面上稍稍有点挂不住了,毕竟家里还有客人在。 金老爷子见儿媳有些不悦的脸色,义正言辞的道:“军人有军人的责任在,只要是部队有需要,别说是休假养伤,就算只剩一口气,就是爬也得爬去。作为军人家属,就要有身为军人家属的觉悟。” 然后扔下无言以对的众人,负手向楼上的房间走去,刚好与下楼的金一鸣迎面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金一鸣一眼后便继续向楼上走去。 ‘作为军人家属,就要有身为军人家属的觉悟’ 金一鸣在心里反复咀嚼着爷爷的这句话,当初,他就是冲着她军人的身份才同意这场徦凤虚凰的婚姻的,怎奈世事难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样不似平常夫妻的生活,真是让他倍感无力和心塞啊。 曲浩则打车来到约好的地点,就是司徒少南经常来的那家漫步咖啡厅。时间尚早,咖啡厅也才刚刚开门营业,并没有客人,他找了一个比较偏的座位,点了一杯拿铁,然后坐等司徒少南。 咖啡厅里的音乐总是能让人感到舒缓放松,仿佛洗涤了心中的烦闷,曲浩则难得的惬意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当司徒少南走进咖啡厅的时候,直奔着角落里的那个位置走去,半开放式的座椅里,是曲浩则出神的在搅动着咖啡,放空的目光深远而悠长。 感觉到有人来,曲浩则瞬间收回心神,抬头看向来人,柔和的一笑,“来了。” “嗯”司徒少南点头轻嗯一声,然后坐到他对面的座椅上。 曲浩则招来服务员,替她点了一杯黑咖啡。 “还是不加糖吗?”曲浩则见司徒少南接过服务员端来的咖啡,轻轻吹了一下,就直接抿了一口,问道。 司徒少南淡淡一笑,“习惯了。” 曲浩则心中低叹,是啊,习惯了,有些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改掉的,就像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守着对她的这份感情,没有想过要放弃,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放弃,哪怕现在她已经嫁为人妇,他也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守着自己的这份情,不舍不弃。 曲浩则撇开心伤,话锋一转道:“接到线报,坤莉已经让吕杰集结人手,准备开始行动了,说是要在萨哈的忌日,用你的血来祭奠。” 司徒少南闻言只是冷然的勾唇,语气冷的似乎能结冰,但说出的话,却是很平淡,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似得,“正好,我也想在那天拿吕杰的血来祭奠竣笙。” 曲浩则看着她无意中释放出来的杀意,眉心一跳,“少南,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这样瞒着他,如果.......”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明白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司徒少南当然知道曲浩则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她的眸光微微一闪,沉吟了好久,才低低叹了一声,只是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力感,低声道:“他会懂我的。” 这句话说的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曲浩则看着她这样,同样的感到无可奈何。 他太了解她了,但凡下定决心的事,就算艰难险阻再多,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哪怕拼的粉身碎骨。 其实他也明白,五年的事,一直是她心里解不开的结,如果不把这个结解开,那么,她永远都无法走出,自己给自己建的那个牢笼,也将永远生活在五年前的阴影当中。 既然已经决定,那么司徒少南就不会有任何动摇,随即她压下心底的烦乱,和曲浩则讨论起接下来行动的具体细节。 时间悄然流逝,金家大宅,白家一行人和郑沫告别了金老爷子等人,便驱车离开了。 金一鸣也随着他们一起离开。 开着他的法拉第,很是招风的奔驰在繁华的街道上。 影楼的预约已经让他推到了三天后,所以,今天他无所事事的准备开车去金爵,好久没去了,他这个大老板也不能总不现身不是。 秋风爽朗,天高云淡,从汽修店出来的何娇倩,接到了刚从f国回来的好友倪娜的电话,约她一起喝咖啡叙旧。 于是,她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报上地址后,便拿出手机,开始刷朋友圈。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在一家咖啡厅门口下了车,准备去赴约,这家咖啡厅装点的很是淡雅,就连名字都很悠然,‘漫步’。 第七十二章迷惘的彷徨 何娇倩走进咖啡厅,在靠窗的三号桌找到了好友倪娜,是一位混血美女,母亲是f国人,父亲是c国人,而她深邃的五官像极了她f国的母亲,见何娇倩来,忙起身和她亲热拥抱,互贴脸颊问好。 一口f国口音的普通话,问道:“怎么才来,看你素颜的样子,好憔悴啊,最近过得不好吗?” 何娇倩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叹息道:“别提了,自从回国,我就没好过。” 然后她把自从回国后的几次惊心动魄的遭遇,向倪娜娓娓道出。 倪娜惊讶的听着她的事情,一边后怕,一边安慰着好友,“你是说你的一鸣哥这回真成你的哥哥了?” 何娇倩不置可否的喝着咖啡,入口醇香,带着淡淡的苦涩,突然很不适应这种味道,然后便放下杯子,推到一边。 看着倪娜替她惋惜的表情,故作坚强的笑笑,道:“不然能怎样,一切皆已成定局,难道我还真去插足别人的婚姻,去当那个可恶的第三者?”说着她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 “那你就这么放弃了?”倪娜一直把她对金一鸣的感情看在眼里,所以不免为好友感到惋惜,毕竟是那么久的感情,不得不选择放弃,心里一定很难受。 何娇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垂眸看着搭在桌上的手,手心那一串笔力苍劲的数字,不知在想些什么。 倪娜知道此刻不应该在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既无任何意义,还徒让她心伤。 随即话锋一转,爽朗大气的拍着桌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帅哥嘛,满大街都是,咱在换个目标就是。”然后她还若有其事的伸头望向窗外的人群。 何娇倩被她的动作逗的无奈一笑,赶紧去拉她的手,“行了,你赶紧坐下吧,注意你的淑女形象,怎么说也是f国的贵族,这么不顾形象,也不怕被你母亲知道了训你。” 倪娜的母亲是f国的贵族,高贵典雅,所以对她的要求也都很高,但是从小就很野的她,无奈只得披上贵族淑女的外衣,所以千万不能被她的淑女外表欺骗喽,这是何娇倩认识倪娜这么久以来得出的结论。 倪娜嘟起嘴,抱怨道:“好不容易回国一趟,你就别再提我的伤心事了行不行。” “回来看你爷爷奶奶?” “嗯,我打算今年在这陪他们过完年再回去。”倪娜笑道。 然后,她们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气氛似乎没了刚开始的压抑。 忽然,何娇倩无意中的一撇,被从窗前经过的一个身影吸引了目光,不由得站起身。 待看清楚,急忙转身奔出咖啡厅,可是当她跑到外面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坐上了出租车离开了。 倪娜也追了出去,看着她站在哪里呆呆的一动不动,不由得语气有些急切,“怎么了,倩倩?” 听见好友的询问,她急忙收回视线,摇摇头,讪讪的道:“没事,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熟人,想打个招呼,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快。” 倪娜狐疑的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牵着她又走回了咖啡厅内。 只是她看起来比刚才状态还不好,说什么,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聊了一会,倪娜便结账,同她一起离开了咖啡厅,打算和她回何家,陪她在家宅一宅,安静的调节一下情绪。 ----- 随着时间的推移,咖啡厅的人开始来来往往的络绎不绝,司徒少南独自一人坐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又叫来了今天的第三杯咖啡。 刚才,曲浩则突然接到部队的电话,说有急事需要他回去处理,所以,便匆匆和她告别,离开了。 关于接下来的事,他们已经交换完了彼此的想法,也敲定了后续的行动方案。 而司徒少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压抑憋闷的难受,就连窗外明媚的阳光,都无法照亮她心中的阴暗。 随即,她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离开,之前的帐曲浩则都结过了,她只把最后要的这杯咖啡的帐结了,然后步履虚浮的走出咖啡厅。 站在淡蓝色的天空下,抬起头,眯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太阳,还是那么耀眼,热情。 收回被阳光晃的睁不开的眼眸,苦涩的长叹一声,朝着她的车子走去。 --- 军区烈士陵园,依旧是庄严肃穆,不受任何纷扰的静谧,秋风徐徐,松柏长青,一切都是初始的样貌,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每次来的心境却总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 司徒少南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很难,就像被上了一层厚厚的枷锁,只是这道枷锁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可就算解了这道,还有一道更沉,更重的枷锁在等着她。 虽然步履艰难,但还是有走到目的地的一刻。 站在那块苍白冰冷的墓碑前,红色的杜竣笙三个字鲜艳的就像五年前他流尽的血一样刺眼,灼烧着她的心。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久久的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不言,不语。 一阵风拂面而过,把她一直隐忍在眼中的泪水带了出来,苦涩的泪溢出眼眶,划过脸颊,沾湿衣襟。 忽然,司徒少南再也抑制不住,蹲下身子,掩面痛哭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失声痛哭,也是第一次在杜竣笙的面前失声痛哭。 她答应过他,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幸福快乐的活下去,所以她在他合上双眼之际,擦干眼泪,笑着送他离开这世界,离开她。 每次来这里看他,她也都强迫着自己,不要让他看见她流泪。 可是此刻,她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只想躲开所有人,躲到他的面前,好好的哭一次,痛痛快快的哭一次,让心中的苦痛随着泪水流出自己的心,求得一丝丝的解脱和放纵。 汹涌的流水从她的指间渗出,砸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凄美而无奈。 哭得累了,蹲的腿脚麻木了,司徒少南缓缓地靠坐到墓碑旁边,头靠在那冰冷坚硬的墓碑上,幻想着,这就是那个曾经她依赖的坚毅的肩膀。 目光涣散的望着头顶淡蓝的天空,和朦胧的白云,偶尔一行雁儿成群结伴南飞。 哽咽着喃喃自语道:“竣笙,你说,如果我托它们给你捎去一封信,你能收的到吗?” “应该能吧,它们飞的是那样高,离在天堂的你是那样近。” “竣笙,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他会懂我的,是不是?” “应该会的吧......就像你那样懂我.....” 最后那就话她说的很轻,轻的被风一吹,就散了。 对前途的迷惘,对未知的彷徨,就像平地卷起的风暴,让她无处躲藏,任由其把她吞噬的体无完肤。 第七十三章被窝雨 金爵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看得出封凯很是善于经营。 金一鸣一路走来,时不时的有知其身份的工作人员向他礼貌问好,他都一一颔首微笑着回应。 金一鸣径直的乘专属电梯到达封凯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走出电梯,他一眼就看见了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便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一眼望向办公桌,凌乱的文件散落的到处都是。金一鸣不由得一凝,这情况是遭劫了? 再往里走,看见休息室的门也是敞开的,金一鸣放缓脚步,慢慢的走到休息室的门口,一地凌乱的衣服让他不禁浮想联翩,明媚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使得休息室显得有些昏暗,靠在里边的床-上,被子隆起。 金一鸣巡视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女人的踪迹,于是挪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只是马上,他又一把松开攥着的被角,被子呼啦一下又归回了原位。 金一鸣嫌弃的撇开眼,真是,差点害他长针眼,这都日上三竿了,封凯居然还在呼呼大睡,而且还睡得这么毫无束缚,一丝不挂。 随即他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瞬间房间便明亮了起来。金一鸣侧身,给刺眼的阳光让开一条道,随即,阳光便直直的打到了酣睡中的封凯的侧脸上。 突然的强光,让他紧闭的双眸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呓语着一把扯过身上的被子,盖过头顶,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金一鸣强压着心底窜起的小火苗,回身把放在窗台上插-着百合的水晶花瓶拿到手中,然后嘴角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慵懒的转回身,慢慢地靠近床上已经大难临头,却丝毫没有一点察觉的封凯。 金一鸣俯身拉开被角,封凯香甜的睡颜又暴露在了空气中,对准他的头,金一鸣手微微一倾,就听一声惊叫划破静谧,响彻在耳边。 而罪魁祸首金一鸣却很淡然的看着从床上一跃而起的封凯,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水滴顺着他健硕的曲线向下-流。 茫然的封凯愣愣的站在床-上,无语凝噎,他这是招惹了哪路龙王,跑他被窝里给他下了一场专属的大雨。 “哈哈.....” 忽然,耳边传来的爆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循声望去,已经笑的直不起腰的金一鸣跃然进入他的视线里。 封凯颤抖的指着他,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就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无比愤慨的道:“招你惹你了,你干嘛啊,这是。”说着,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闻言,金一鸣忍者着笑意,丝毫不为所动的嫌弃道:“先穿好衣服再说吧。”然后转身,信步走出休息室。 “啊!” 封凯难得羞报的脸上一热,赶紧躲回被子里,又是一阵让他抓狂的湿意。 金一鸣来到休息室外,惬意的坐在沙发上。 封凯匆忙的把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好,虽然皱巴巴的,但好歹能见人了不是。 随即,他走出休息室,到茶水间冲了两杯咖啡,坐到金一鸣的对面,递给他一杯。 封凯喝了一口提神的咖啡,然后试探的问道:“那个,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金一鸣好以整徦的看着他那副急切的样子,又意味深长的在那几个凌乱,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看了看,但笑不语,悠然的吹了吹咖啡蒸腾起的热气。 封凯看着他那副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语气不禁又急切了几分,“到底看到没有啊?” 闻言,金一鸣故作沉思的想了一会儿,封凯则屏住呼吸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而办公室的空气仿佛也随着他们二人的各自缄默有些凝滞。 “没有。” 金一鸣突然的出声,让封凯不由得一抖,急忙讪讪的一笑,自语道:“哦,没有,没有就好。” “你在嘀咕什么呢?” 封凯一顿,连忙看向他,呵呵一笑,“没有啊,对了,今天刮的什么风,把你这位大龙王给吹来了。” 金一鸣听着他还有些愤然的语气,不以为意的道:“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来了?” 听了这话,封凯不禁心中腹诽,哪次来不是有事。只是这话他也只敢再心里嘀咕嘀咕,鸣少的邪恶他可是刚刚领教的。 ---- 午后的风渐渐有了凉意,司徒少南挪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身体,脸上被风干的泪痕,让皮肤紧绷的难受。她抬手搓了搓紧绷的脸颊,站起身,又对着墓碑出了会儿神,才缓缓做了个深呼吸,转过身,背脊挺直,步伐坚定从容的向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这一步终究还是要迈出去,不管前途如何,她都没有退路,只有前进,前进,前进……。 日影西斜,天际残阳如血,司徒少南开车来到了上次和金一鸣一起来的那条步行街,又进了那家小店,这个时间,还没到饭点,所以烧烤小店并没有多少客人。 司徒少南坐到了靠窗的一个角落里,点了一些烧烤,和两瓶啤酒。只是她并没有动筷,而是呆呆的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椅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伴着震动从口衣兜里传来,才换回了她游离的思绪。 缓缓地掏出手机,是金一鸣的来电,顿了一下,她才划开接听键,还没等她把手机放到耳边,就听见话筒里传来金一鸣明朗的声音,轻快的说, 【在哪儿呢,首长?回家没,我去接你,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话筒里除了司徒少南浅浅的呼吸声外,没有丝毫的回应,金一鸣不由得一滞,小心翼翼的问道,【喂,首长,有在听吗?】 【哦,我没在家。】 【没关系,你在哪儿?我去接你。】见她语气并无不妥,金一鸣便放下心来,轻快的说。 司徒少南听着他语气里的期盼,又放眼看了看越来越热闹的小店,语气一贯淡淡的说,【不用,说一下地址,我自己开车去就行。】 那边的金一鸣顿几秒钟,方才同意,然后把地址说了一遍。 挂断电话,司徒少南又出神的坐了片刻,才起身,走到收银台结账。 烧烤店四十多岁的中年老板对司徒少南多少有点印象,于是不禁多嘴问了一句,“今天自己来的?” 司徒少南嘴角为不可见的动了动,没有开口,当把零钱放回钱包后,冲着中年老板点点头,算是和他道别。 而老板也不在意,笑呵呵说了句再来啊,便往刚才司徒少南坐过的角落里的那边的餐桌走去,当他看到一桌子文丝未动的烤串和啤酒时,不禁有些怔愣,感情这人在这干坐了一个多小时?难道现在的年轻人吃饭都不用嘴,闻闻就饱了? 司徒少南朝着步行街对面的停车位走去,正巧此时赶上了红灯,她在斑马线这端,看着对面不住跳动的红色数字,视线不由得瞥了一眼左手边的方向, 只是一眼,她整个人的注意力就被那边不断聚拢的人群吸引住了,直觉告诉她,那边一定有事发生...... 第七十四章惊人伸手 司徒少南不由得疾步走向事发地,是从街边的一幢高层居民楼。不消片刻,楼下就聚满了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不绝于耳,还有人在慌忙的打求救电话。 司徒少南急忙拨开人群,仰头向上看去,便看见一幢高层居民楼六楼的窗台上坐着一个十岁模样的女孩儿,手里似乎还捧什么,此刻正仰着脸望着天际似血的残阳,虽然看不清她的具体表情,但她周身隐隐萦绕的悲伤的气息,让司徒少南心头一紧。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呢?” 旁边一个称是女孩儿邻居的中年妇人感叹道。 还有些热心的市民试图通过喊话劝解意图轻生的女孩儿。 只是不管底下的人怎么喊,怎么劝解,都无济于事,坐在窗台上的女孩儿就像木偶一样,对于楼下的动静充耳不闻,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司徒少南从一些自称认识女孩儿的人口中得知,那个女孩儿的父母三年前因为车祸双双离世,她便跟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女孩一直很乖巧,话也少,但是学习特别好,一直在学校拿全额奖学金。 但就是在去年,年迈的奶奶也因病离世,女孩儿在亲属的帮助下,把奶奶安葬了。本来她的表姑打算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但却被女孩儿拒绝了。 女孩儿依旧坚强向上的继续生活,但她比以前更不喜欢和外人交流了。但认识她的人也都知道她的性子,并没有当回事。 本来以为女孩儿会凭借她自己的坚强走出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司徒少南思衬着,女孩儿在这段时间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让她彻底的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才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方法寻求解脱。 那么,此时的女孩儿很有可能随时从六楼跃下,而此时又是交通高峰期,救援人员还得等一会儿能到。 不容得多想,司徒少南便脱掉上衣,挂在旁边的绿化树上,然后在众人的诧异中走到居民楼体外的水管哪里。 抬手舒展了一下筋骨,受伤未愈的右侧臂膀稍稍有点不舒服,但此时已经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 多亏今天她穿了一身休闲装,运动鞋,宽松的衣衫不会限制自己的动作。 随即,她微微下蹲,然后猛地一窜,双手紧紧抓住金属钢管,双脚配合的往上攀爬。 她的举动让下面围观的群住于禁发出阵阵惊呼,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对现场惊心动魄的画面进行网络转播。 女孩儿还是那个动作坐在那里,仰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期盼什么,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随着司徒少南徒手攀爬的楼层越来越高,肩膀越来越强烈的痛感也一波一波的向她袭来,额头因为疼痛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当她攀爬到五楼的时候,楼下又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听样子应该是救援人员到了。 司徒少南微微侧头向下看了一眼,救生气垫已经在缓缓充气了。 于是,她也不再耽搁,咬牙挺着疼痛继续爬向六楼,等到了六楼时,司徒少南一点点挪动身体,手脚分别搭在楼体外凸出的沿边上,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一点点的挪动脚步。 居高临下的看向下面夺目的橙色人影不停的忙前忙后,警戒线把人群阻隔在外围。 对于徒手爬上六楼的司徒少南,下面的救援人员也很是惊讶,同时他们准备架起云梯,派人准备对轻生女孩儿进行开导。 还有一些救援队员在邻居的带领下赶往女孩儿的家,打算破门而入。 司徒少南看着救援人员有条不紊的进行救援安排,不禁心中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站在六楼的一户人家窗台边上,等了片刻,那户人家的窗边就出现了如她所想的救援队员。 正当此时,女孩儿终于发现了周围的变化,从漫长的神游中回过神来,神情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同时,也注意到了像壁虎似的贴在墙面上的司徒少南。 刚要和救援人员交流的司徒少南急忙不动声色的向屋里的人打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在女孩儿死灰般眼神的注视下,司徒少南则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表情,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微扬下巴,看向女孩儿旁边的位置,道“美女,能让我先坐到那里吗?这样站着真的很累。” 女孩儿长得很清秀美丽,身穿淡粉色的睡裙,及腰长发随风荡漾,她呆呆的看了司徒少南一会儿,居然微微的点了点头。 司徒少南不由得心底一喜,但面上还是淡淡的清冷,她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坐到了女孩儿的身边。 而她的这一举动,让下面围观的群众和救援队员都惊讶掉了下巴。 就连升到半空的云梯也停下了动作。 学着女孩儿的样子,司徒少南也坐在窗台上,双脚自然的垂在楼外。 女孩儿收回看着司徒少南的目光,又看向了天际的晚霞。 司徒少南并不急着说什么,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在这样的高度,看向西陲的落日,秋风拂面而过,吹动柔软的发丝,清清凉凉的,让她也有了一丝岁月静好的祥和的感觉,如果不是情况不对的话,真的是一种享受。 司徒少南感觉到身后的屋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于是她暗暗地用手在背后给进来的人打了一个等待的手势。便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女孩儿。 而接收到她专业的手势,身后的救援队员也都不禁了然了司徒少南的身份,不是女警察就是女特警。 介于司徒少南已经成功的接近了女孩儿,所以,他们都原地等待她的进一步指示。 忽然,司徒少南的目光被女孩儿手里捧着的相框所吸引,木纹的相框里是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清俊帅气的脸上如同暖阳的笑让司徒少南脑中灵光一闪。 随即,她缓缓地开口,声音很轻,但她知道,女孩儿听得见。 “你在等他?”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惊心一刻 “你在等他?” 司徒少南问的很小心,因为这只是她的猜想而已,还需要进一步证实,希望不会刺激到女孩儿此时平静的情绪。 这是她大胆的猜想,因为直到刚刚与女孩儿呆滞的双眸对视的那一瞬间,这一想法便闪现在她的脑海里。 联想到女孩儿邻居讲述的关于她的身世遭遇,再加上女孩儿手中的照片,她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就是,女孩儿经过一连串的打击,精神上出现了问题,而她会有今天的举动,也并非是众人所看到的想要轻生,而是女孩此时因为精神疾病产生的无意识的举动,可能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意识不到自己此时正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 故而,对于楼下的群众的恐慌和救援队员的紧张忙碌,甚至于她的接近,女孩儿都没有产生情绪上的波动,依旧无动于衷,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样想到,司徒少南便开始改变刚才准备的强制营救计划,才姑且试图改变策略,这才出现了众人看到的两人在戏剧化的聊天场景。 女孩听见司徒少南的话,猛地回头看着她,司徒少南回以她一个柔和的笑,不复往日的清冷,如同融化冰雪的暖暖笑容,让女孩儿呆滞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随即,她不在像刚才那样神情呆滞,而是露出了甜美的一笑,眸子闪着幸福的波光,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垂眸看着手中的照片,因为过度清瘦而显得愈加纤细的手,爱恋的摩挲着照片上男子清俊帅气的面容。 “他说他日落十分就回来,让我等他。” 女孩儿的声音就像她的长相,很甜美,说话间可以听的出,她很依恋照片上的男子。 而此时在屋内按兵不动的救援队员都惊异的相互对视,这是社么情况,这两个人怎么聊起天来了,虽然满心疑惑,但此刻也只能静静的等着,不敢轻举妄动。 而楼下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则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热烈讨论,这救人怎么还聊上天了呢,而且两人似乎还很聊得来。 司徒少南点点头,“所以你坐在这里,等他?” 女孩儿的视线还留恋在手中的照片上,点点头,“嗯,这里能看见落日,落日十分他就会回来了。” 说完,又开始缄默不语,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司徒少南见她又开始不说话,不禁心下一转,指着远处的天际故作惊喜的说道:“你看,已经日落了。” 闻言,女孩儿急忙抬头看去,残阳似血的天边,那一轮红日马上就要没入天际了。 女孩儿笑的异常灿烂,看向司徒少南,“他要回来了?” 司徒少南笑道:“嗯,我听见门铃响了,咱们去给他开门好不好?” 女孩儿狠狠的点头,“嗯嗯,好,开门。” 司徒少南背后的手悄悄的朝后面的救援人员打了一个速速离开房间的手势,接到她的指示,房间里五六个救援人员轻手轻脚的撤出了房间。 感觉到身后窸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司徒少南看着女孩儿,嘱咐道:“那咱们一定要小心,如果从这掉下去,就看不见他了。” 女孩儿这才低头看向楼下,后之后觉得一阵瑟缩,连忙靠向司徒少南,“我不要掉下去,我要去找他。” “好。” 然后司徒少南便首先侧过身子,骑坐在窗台上,双手搀扶着女孩儿有些紧绷的身体,帮她挪动身体。 而楼下围观的人群,见司徒少南已经说动了女孩儿放弃轻生念头,都不禁拍手称好。 只是,事情却没有像众人所期望的那样,两人安安全全的回到屋内。 女孩儿因为长时间坐在窗外吹着傍晚凉凉的冷风,不免身体有些僵硬,所以动作显得很笨拙。 她一只手扶着窗沿,一只手拿着相框,在司徒少南的帮助下缓缓地挪动身体,可是,就当她的一条腿已经成功的挪回屋内,像司徒少南一样骑坐在窗台上后,正准备挪动窗外的那条腿时,拿着相框的手一松,相框便急速的向下坠落而去。 女孩儿不由得惊呼一声,不顾一切的便伸手去抓。 “小心!” 司徒少南突然喊道,但为时已晚,瞬间,女孩儿的整个身体就随着她的动作向外倾斜。 司徒少南急忙拉住她的一条手臂,试图拉住女孩儿,但此时的女孩儿已经情绪失控,不顾一切的要挣脱司徒少南的制皓。 这样急转直下的场景真可谓是惊心动魄,楼下围观的人群也从刚才的欢呼变成了惊呼,这样的场面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就连电视台的记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了。 而来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迟迟等不到司徒少南的金一鸣。 因为一直等不到司徒少南,金一鸣便给她打电话,但是打了好几遍,电话都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这不禁让他有些不安起来,于是忐忑的又打了一遍,这次电话被接通了,但接电话的却不是司徒少南本人,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这下金一鸣更是心中狐疑到抓狂,可是当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原因的时候,金一鸣就不淡定了,救援队,事发现场,难道首长出事了? 随即他问清地址,便开着跑车,油门踩到底,一路飞驰,连闯红灯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事发地。 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居民楼,金一鸣急忙拨开人群,跻身上前。 看到地面上橙黄色的救生气垫,心底猛然跳动起来,当他抬头看去时,正好看到了女孩儿手中相框掉落的那一瞬间。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用受伤的右手拉着半挂在楼体外的女孩儿,心跳已经完全乱了节奏,就连身体都有点微微颤抖,扯着嗓子冲着她喊道:“首长!” 他的声音顺着风传到了司徒少南的耳边,但此时司徒少南无暇分神,而是冲着刚刚退出去的救援队员喊话,待命的救援队员听见她的呼救,迅速冲进房间。 可就在此时,情绪失控的女孩儿又是用力一挣,司徒少南左手扒着窗沿,拽着女孩儿的右手臂因为她的力道,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瞬间汗如雨下,司徒少南扒着窗沿的左手也随之一颤。 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女孩儿不要命的用腿蹬了一下,整个人便彻底脱离了窗台,就在她悬空的一瞬间惯性带动着司徒少南也随着向下坠去。 楼下的围观群众都发出了不同分贝的惊呼,看着如同落叶飘落的两人。金一鸣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僵在了原地,脸色苍白。 下落的司徒少南拉着女孩儿的右手并没有松开,见女孩儿下落的姿势很危险,便银牙紧咬,一个用力,让女孩来了个大翻转,然后才松开手,二人最终都以一个安全的角度坠落到了地面的救生气垫上。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所以,随着救生气垫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击的一阵闷响,众人才回过神来,再场的救援人员和医疗人员也都蜂拥而上,查看二人的情况。 第七十六章司徒少南的对不起 那一刻金一鸣的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看着她如同风中落叶般坠落的深深地无力感,更是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当气垫上传来的那声闷响传来时,他便如离弦的箭般越过警戒线,就连一旁维持秩序的救援队人员都没来得及拦住他。 因为突然的转变,加之六楼的高度对于救生气垫来说也算是承接坠楼人员的极限,女孩儿在坠落后昏厥了过去。 冲上前来的医护人员赶紧七手八脚的把女孩放到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司徒少南的情况并没有比女孩儿的情况好多少,但是至少她是清醒的,平躺在气垫上,身体随着被人踩得上下翻腾的气垫起伏,微微侧头看着已经昏迷的女孩儿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看样子没什么外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医护人员又向着仰躺着没动的司徒少南围了过来,还没等他们走近,气垫就被一股力道带动的剧烈起伏起来。让人脚步虚浮更加站不稳了。 正用左手撑着身体准备起身的司徒少南也被此时的起伏波及到,一个不稳,又跌倒回去。 忽然,头顶的光线一暗,金一鸣苍白惊慌的面容便出现了她的眼中。 在他的搀扶下,司徒少南终于稳稳的站起身,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金一鸣对于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她,看她是否安好。 见她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原本苍白的脸色才稍稍缓和几分,又赶紧叫来因为他的出现怔愣住的医护人员,打算把司徒少南安排到担架上,送往医院再系统的检查一下,否则他不放心。 而被无视的司徒少南见医护人员缓缓地向自己围拢过来,不由得一抖,急忙躲开众人的手,快速的后退了好几步。 “我没事,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说着便转身躲开那些白衣天使,从另一侧下了气垫。 金一鸣剑眉紧蹙,冷着脸追过去,两人双脚接触到踏实的地面的那一瞬间,金一鸣长臂一伸,便扯住了司徒少南的右手,由于情绪激动的他没控制住力度,让司徒少南的秀眉顿时痛苦的皱成一团,不禁回头看向他。 后知后觉的金一鸣见她如此难过的表情和渐渐转白的脸色,心底一紧,忙松开手,沉声道:“还说没事,马上和我去医院。” 司徒少南依旧固执己见的坚持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不用大题小做的上医院。” 闻言,金一鸣胸中瞬间升腾起一股怨怼之气,她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不在乎他有多担心她吗? 正当他要开口之际,忽然,一群好事的记者蜂拥而上,把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举着话筒和摄像机,七嘴八舌的开始采访起徒手攀爬六楼英勇救人的现代女侠。就连一直站在司徒少南身边的金一鸣都被挤出了人群。 司徒少南虽然杀伐果决,但面对这些喋喋不休的记者,算是彻底晕菜了,被他们吵得太阳穴都隐隐作痛了,而此时她习惯性的缄默不语,让那些记者不由得加大了问话的分贝。 金一鸣浑身充满戾气的在后面吼了一嗓子,“都给我滚!”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成功的让那些围着司徒少南的记者转移了注意力,都狐疑的看向身后满身寒气的金一鸣,有一个眼尖的女记者突然惊讶的喊道:“鸣少” 她的这一句‘鸣少’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记者们瞬间沸腾了起来,虽然金一鸣才留学归来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普通人可能对他不太了解,但是对于时刻关注贵族圈儿的记者们可谓是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 因为在北宁市的上流社会里,金一鸣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无论是身家还是外貌,更是一众女性同胞们心中的男神。 对于记者们的‘热情’,金一鸣则很不以为意的自动无视,身上的寒意让那些人不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今天的采访对象,司徒少南。 他的脚步停在司徒少南的面前,旁若无人的凝视着司徒少南,收回了身上刚才释放的寒意,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复刚才激动的情绪,但语气中还有一丝嗔怒流露,“你这么不计后果的行为,有没有考虑过我?” 司徒少南被他的问题问的有些迷茫,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金一鸣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怎么办?你的父母怎么办?” 听到这里,司徒少南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在责怪自己不计后果冲动救人的行为,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况且她还是一名军人,在那种情况下,更不可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即使她心里这么想,但面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歉意,低声道:“对不起,我......” 还没等司徒少南把道歉的话说完,便被金一鸣猛地扯怀里。 被金一鸣禁锢在他温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风般的气息,司徒少南的心里突然窜上一股暖流,从来没有在经历过生死后,被人这样揽在怀里,责怪她做事不计后果。 从前,杜竣笙也会为此责怪她,但他总是板着脸,一副训诫下属的姿态数落她,虽然她知道,他是想磨砺她的心志,让她可以变得更坚强,但那个时候,她最想要的还是能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寻求一丝安慰,抚平惊慌过后的彷徨和不安。 “你知道当我看见你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我有多害怕吗?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无助,你知道吗?首长,求你,以后不用再这样,我承受不起这种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你的绝望。 ” 他的声音闷闷的,似乎带着浓重的鼻音在司徒少南的耳畔缓缓响起。 他的话让司徒少南不禁心中泛起惊涛骇浪,她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这样的感受,她太明白那种无助的绝望了,因为五年前她亲身经历过,虽然今天的事小到不足以和五年前的事相比,但对于一直生活在平静安逸的世界里的金一鸣来说,真可谓是不小的冲击。 “对不起” 这是今天她第二次对金一鸣说对不起,和刚才的那个为了安抚他的对不起又有所不同,虽然司徒少南嘴里说着对不起,但是她却在心里又补充了好几个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答应你,对不起,我做不到,对不起,在不久的将来...... 上架感言 真没想到,我也有写上架感言的一天,心中不禁有些小忐忑。 这本书2015年12月22日开始上传,抱着扑街的准备上传到三万字时,在某一天无意中刷后台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条签约的站短,当时的心情已经不是文字所能表达的了。 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确定不是幻觉,才颤抖着加了签约编辑炉石大大的q号,很快就得到了回应,然后就在炉石大大的耐心指导下,我欣喜若狂的寄出了签约合同。 紧接着便是我所在组的责编团子大大给我不间断的各种推荐,让我的书和各位亲爱的读者们甜蜜相逢。 在这里我要给团子大大和炉石大大一个大大的拥抱,(被踹我哈)谢谢他们的帮助。 和大多数的作者一样,我曾经也是一名钟情于网络小说的读者,从最开始的匆匆一瞥,到后来的渐渐入迷成痴,每次发现好文都会彻夜品读。 而且我是个情绪化的人,经常随着文中角色的遭遇时喜时悲尤其是看到虐心的地方时,更是感同身受的泪流满面。 正因为看多了别人的文字,忽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想动笔把自己心中的故事呈现在纸上。 《绔少军妻》就是在我读了很多军婚题材的言情小说后,灵光一闪写出来的。 从最初的人物设定,到现在的渐渐展开的情节,真可谓是心酸满键盘啊。 虽然我的故事很平淡,文笔很稚嫩,偶尔还会出现漏洞,但我一定会在摸索中前进,努力做到最好。当然,我的成长离不开各位一路陪我走到现在,不离不弃的看官们,还有我的那些作者朋友们,对我一直以来的鼓励和支持。 每次看到增长的数据,对我都是一种无形的鼓励。 上架对我来说,是一种认可和激励,让我在网文的道路上看到了曙光。 但上架以后也很有可能会失去一些亲爱的读者朋友,虽然会感到遗憾,但还是希望呼吁大家支持正版,作者码字真的很辛苦。 希望各位能继续支持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往后的剧情会更精彩。 上架头三天会每天三更,平时会努力两更,最少也会一更,但绝不会断更。 再次拜谢各位的支持! (求各种收藏,推荐,月票) (还会不定期的有红包派送哦!) 第七十七章首长,求放过 此时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司徒少南在心里默念了不知多少遍对不起,金一鸣当然不会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只是紧紧的把她揽在怀里,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见到此情此景的八卦记者们都狐疑的面面相觑,有情况,于是便又沸腾了起来,开始深扒起二人的关系来。 毕竟当时金一鸣和司徒少南二人的婚事并没有像其他大家族那样,大张旗鼓的举办,在外界看来,可以算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北宁市第一少隐婚曝光,妻子身份神秘。这一新闻绝对可以上明日的头条了。 但记者们的如意算盘被救援队打破了,因为女孩儿昏迷入院,所以作为相关人,司徒少南需要配合他们做笔录,故而,记者们只能悻悻的随着渐渐散去的围观群众各自离去。 金一鸣从救援人员手中接过司徒少南的外衣,为她披上。此时后面的救生气垫已经缓缓的被收了起来。 司徒少南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跑向刚刚坠楼的位置,询问着收气垫的救援人员,有没有看到一个木质相框,救援人员都茫然的摇摇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在找什么?” 随后赶来的金一鸣不解的问道。 司徒少南一边低着头在地面上寻找着,一边答道:“一个相框。” “相框?” 金一鸣低声呢喃着,也开始帮她找寻起来。 此时日已西沉,光线有些昏暗,再加上现场混乱,相框也不知掉落到何处,所以找了好一会儿,司徒少南才在一个不起眼的矮树丛里找到了那个相框,幸好,相框没有直接掉落在地面上,还算完好。 金一鸣见她找到了。便小跑着来到她身边,视线落到了她手中的相框上,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照片上人像,不禁狐疑问。“这是?” 司徒少南把相框握在手里,看着金一鸣,“是那个女孩儿的。” 随后,司徒少南配合救援队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便让金一鸣载着她赶往医院。 女孩没有家人。又不知道亲戚的联系方式,所以她不能放任女孩儿自己一个人在医院,以她的精神状况,如果醒来,一定会哭闹。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司徒少南把女孩儿的情况简单的和金一鸣说了一下,金一鸣也很同情女孩儿的遭遇,便联系封凯,让他帮忙联系女孩儿的亲戚。 正如司徒少南所想,女孩儿到了医院不久后便清醒了过来。并且哭闹着要回家,要去找她的恋人。 当司徒少南赶到时,女孩儿正被几个医生压制着,免得她在这种激动的情况下伤害到自己。 可能对司徒少南还有残存的印象,女孩儿看到司徒少南后居然安静了不少,泪流满面的向她控诉着那些钳制她的医护人员。 司徒少南走近她,示意医生放开她,女孩一得到解脱,便扑进了司徒少南的怀里,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怀里的女孩儿无语凝噎。怎么他家首长的怀抱就这么招这些小姑娘的亲睐涅? 司徒少南轻轻地抚摸着女孩儿柔软的发丝,安抚她躁动不安的情绪。赶紧把相框展示给女孩儿,柔声道:“我把他带来了。” 女孩儿闻言立即止住了哭泣,连忙拿过相框紧紧的抱进怀里。不自觉的蹲在地上,双眼空洞,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道:“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怎么才回来?你妈妈说你死了。我不信,不信,不信......” 看到此情此景的在场所有人都不免被她的悲伤所感染,甚至还有泪点低的护士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司徒少南此时终于明白了,一直坚强勇敢的女孩儿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了,本来亲人的不幸离世,就已经是对年轻的她一个很大的打击,孤身一人的她本来还有一丝坚强的希望勇敢的生活着。 并且在她低谷时,遇到了能倾心相许的恋人,更是让她的人生看到了曙光,叹奈何命运无常,有些人总是得不到上天的眷顾,女孩儿的恋人不知是何原因永远的离开了她,这让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希冀彻底破灭,从而无法面对残酷现实的她,精神也随着崩溃了。 封凯的办事效率也不是说着玩儿的,就连司徒少南都有点诧异,他是怎么办到的,但金一鸣只是很不以为意的轻轻一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个美丽的中年妇人脚步匆忙的来到了医院,当看见疲惫到极致而睡了过去的女孩儿时,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来人就是当初想要照顾女孩儿的表姑,当司徒少南把女孩儿的情况和女孩儿表姑说了以后,女孩儿的表姑很是自责,因为前段时间外出公干,疏于了对侄女的关注,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司徒少南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女孩儿的表姑,说如果有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只要她有时间就一定会赶来。 表姑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然后便去找医生,商量女孩儿的病情,当然,免不了要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疗。 事情到这里,也就算是告一段落。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走出医院时,望着夜色渐浓的天际,不由得相视一笑。 随即,金一鸣露出了一丝担忧道:“你真的没事?” 闻言,司徒少南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然后突然身体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间一个擒拿就把毫无防备的金一鸣死死的钳制住,动弹不得。 这一幕,不禁让路人都纷纷投来诧异奇怪的目光。 而金一鸣也被司徒少南的这一动作惊得有些怔愣茫然,看似消瘦的她,爆发力还真挺强大,回过神来的金一鸣则试图挣脱她的钳制,但他又不敢太用力,最后以失败告终,连忙婉转的告饶,“首长,求放过......” 司徒少南轻笑着松开了他,金一鸣连忙支起身子,整理了略微凌乱的衣物,哀怨的看着司徒少南,讪讪的说“首长,在外面给你家老公留点面子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闻言司徒少南一顿,这才注意到三三两两的路人指指点点的看着她们这边,不由得一阵黑线,连忙拉着金一鸣的手就奔向停车场的方向,边走边说:“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 只是,她极力表现自己很好,没事的背后是不为人知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受伤的右臂很不好,虽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毕竟伤的太深,今天又不得已的硬撑着徒手攀爬六楼,但她不想让金一鸣担心,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被她拽着往前走到金一鸣看着二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俊脸笑的如夏花般灿烂,轻快的应道:“好啊,你想吃什么?” ......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纯洁的夫妻关系 夜的霓虹绚丽而迷醉,喧嚣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从火锅店出来,司徒少南很无语的看着路边面色异常红润的金一鸣,正拿着一大瓶的矿泉水不顾形象的漱口,然后走过去,把纸巾递给他,笑道;“不能吃辣的就不要勉强,还好吗?” 金一鸣把空掉的矿泉水瓶丢到一旁的可回收的垃圾箱里,然后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薄唇微张,口腔里火辣辣灼烧的感还是很强烈,仿佛吸着空气里的凉气可以缓解这种不适的感觉,所以他没有马上回答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见他这幅样子,不禁轻笑了起来,摇摇头,刚才从医院出来,感觉到胃里空空的难受,才想起今天她只吃了早餐,一天下来又折腾了这许久,忽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秋夜里的风吹在身上凉意满满,忽然心血来潮,特别想吃热情如火的四川火锅。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金一鸣不能吃辣的,以前她从来没注意过这些细节,所以此时,司徒少南表示很抱歉。 刚才在火锅店,她还不停的给他推荐哪种食材涮到锅子里好吃,而且还硬逼着他吃了很多,当时以为他脸上为难的表情是嫌弃这种大众餐饮呢,现在想来,应该是对于这火辣辣的火锅打怵,难怪会干吃了两大碗饭,还以为他是饿极了。 金一鸣感觉稍稍好了一点,才缓缓开口,“看着很有食欲,想试一下。” 他能说他是迫于她的官威之下,才挺而走险的吗?金一鸣不禁在心里补充到。 随后金一鸣柔情一笑,说道:“回家吧。” ‘回家吧’ 多么温馨的辞藻,让她觉得夜晚的凉风都有了一丝暖意。 司徒少南主动上前挽住金一鸣的手臂,柔声道:“嗯,回家。” 她无意间展现出来的小女人的一面,让金一鸣瞬间怔愣在原地。呆呆的垂眸看着泛着淡淡柔情的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等了半分钟都没见金一鸣挪动脚步,不由得抬头看向他,疑惑道:“怎么了?” 金一鸣心神瞬间回笼,冲着司徒少南妖艳的一笑。“没什么,回家。”这一刻,‘家’这个字,让金一鸣有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温馨的感觉,突然觉得很满足。很幸福,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只是,能够停住的不是时间,而是当时的心境,一旦心境随着未知的变化而变化,再美好的感情,也经受不起来自现实的摧残。 随即,金一鸣紧紧的挽住司徒少南的手,脚步轻快的往停车场走去。 而他身边的司徒少南则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看金一鸣含笑的侧脸,心跳有点点加速。脸上也感觉一阵热热的。 都怪他刚才的那一笑,在迷醉的璀璨霓虹的映衬下,晃得她有些晕乎乎的,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也能笑的这么夺魂摄魄,难怪会有这么多女孩儿对他趋之若鹜,想到此处,司徒少南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不自觉得哼了一声,扭回头。不在看他。 金一鸣被她的一哼弄得有些茫然,貌似他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首长这是怎了呢?虽然不解。但金一鸣也没有追问。 如果金一鸣知道司徒少南是因为他长得太招风而心中吃味,一定会兴奋到抓狂。 虽然他们二人已经倾心互许,但司徒少南并不是善于表达内心情感的人,所以她的清冷和缄默,让金一鸣经常有种患得患失的彷徨感。 尤其二人现在还只限于纯洁的夫妻关系,这对于年轻气盛。还经常被母亲猛灌补品的鸣少来说,真是痛苦的煎熬。 二人回家到大宅的时候,看见大厅灯火通明,不由得对视一眼,这个时间三位长辈应该已经休息了,都快十一点了,大厅怎么好像还有人影在晃动? 带着疑惑,两人推门走了进去。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在屋内挪着步子的陆琴婉连忙迎上前去,一把拉过司徒少南就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打量着她,语气焦急的问道:“少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到医院检查。” 此时,金老爷子和金有成也走过来,关切道:“没事吧?”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傍晚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也是,那么多人围观,还惊动了记者,尤其是自己徒手爬六楼的那个壮举,想低调都难。 司徒少南淡然一笑,抱歉道:“我没事,害你们担心了。” 金老爷子呵呵笑道:“没事就好,我就说,咱家少南是谁啊,军人,这点小事,大惊小怪的,晚了,都睡吧。” 金有成走到妻子身边,把她揽在怀里,对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笑道:“早点休息吧。” 然后没等陆琴婉再说话,就硬拥着她上楼,陆琴婉抗拒道:“我还......” 金有成急忙低声打断了妻子的话,商量道:“好了,好了,有事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陆琴婉很不甘心的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回首。 随着三位长辈都上楼休息,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望着空荡荡的大厅,司徒少南略显疲惫的冲着金一鸣一笑。 忽然,沙发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二人狐疑的对视一眼,不由得想到,这么晚,谁还能打电话过来? 金一鸣连忙大步走过去,刚拿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急切的道【亲家,少南回家没,她怎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金一鸣看着走过来的司徒少南,忙把电话递给她,小声道:“是岳母。” 司徒少南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接过听筒。 【妈,是我......我没事,很好,不用担心,嗯,知道了,你放心吧,......好了挂了,晚安拜拜再见。】 说完,司徒少南连忙撂下电话,长吁了一口气。 金一鸣看着自家首长无奈的表情,很不识时务的轻笑出声,司徒少南听闻,唰的扔过来一记眼刀子,瞬间让金一鸣收回了诺揶的笑容,连忙换上讨好的笑,恭敬的请首长大人上楼休息。 司徒少南也不客气,器宇轩昂的转身往楼上走去,跟在身后的鸣少不禁摇头叹道,还是他家首长气场强大,清冷中透着威严,军中玫瑰,铿锵坚韧,要是能时常柔情一点,就更完美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有了媳妇忘了娘 刚一回到房间,司徒少南就拿起睡衣,闪身进了浴室。 站在镜子前,司徒少南缓缓地把上衣褪去,微微侧身,透过镜子看向已经红肿起来的肩膀,叹了口气,还好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没有裂开。 她又试着动了动肩膀,肿胀的有些不太舒服,影响了手臂的灵活性,希望不要影响半个月后的行动就好。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好睡衣,才慢悠悠的走出浴室。 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的金一鸣听见窸窣的脚步声,便循声望去,看到的是司徒少南单手拿着洁白的毛巾帅气的擦拭着滴水的头发。 帅气,他居然看到她会想到这个词,是啊,的确,她一点都没有平常女子的娇柔温婉,相反,干练果决,英勇无谓,典型的军人气魄。 难怪那些柔弱的小姑娘总会在她身上寻找安全感,就连他在她身边,都莫名的感到安心。 随即,金一鸣起身走过去,把司徒少南按坐在椅子上,熟练的拿出吹风机,为她吹头发,习以为常的司徒少南也不扭捏,很自然的坐等女王级的享受。 金一鸣认真而轻柔的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淡淡的温情在此时酝酿。 站在司徒少南身后的金一鸣,看着镜中垂眸神游的她,思衬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手,缓缓的向她的肩膀探去。 低头看着地面出神的司徒少南忽然感觉到肩上传来一阵淡淡的触感,便如弹簧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撞翻了身后的椅子,砰地一声,椅子后的金一鸣也是眼疾手快的跳开,免遭了被砸的厄运。 司徒少南单手护胸,背靠梳妆台,声音怪异的问道:“你干嘛?” 金一鸣被她过激的反应弄的有些怔愣,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想看看......肩膀上的伤。” 闻言,司徒少南眸光一闪,自知反应有些过激。不自觉的脸上一阵燥热,随即扯动僵硬的嘴角,略显尴尬的挪动脚步,一点点的退出金一鸣的视线。跳上床,钻进被子里,好尴尬有没有,他一定是误会她误会了什么。 金一鸣愣在原地,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从镜子里看向床-上的隆起,不由得想到,他没有干什么吧? 只是心底那股淡淡的失落又是怎么回事? 金一鸣苦笑着摇摇头,弯腰扶起椅子,收拾好一切,便也走进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上-床睡觉。 躺在她的身旁,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微不可闻的叹息。想到傍晚时,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 翌日清晨,司徒少南比往常醒的早,确切地说,她是一夜都没有睡好,肩膀肿胀酸痛的感觉一直让她睡不安稳。 但为了不让旁边的金一鸣有所察觉,一直坚持到他起床下楼,才缓缓起身。咬牙强行的上下前后晃动着僵硬的肩膀,看来需要去找郭绮玉替她看看了。 金一鸣特意早起,趁司徒少南还在睡,便跑下楼。在厨房找到了和保姆一起烹制早餐的母亲。 “妈,做什么好吃的呢?”金一鸣站在母亲身后,探头看着她手上的动作,问道。 “怎么起这么早?少南呢?”陆琴婉歪头淡淡的问。 闻言,金一鸣柔和的笑道:“还睡着呢。” 陆琴婉只是微微点点头,没说话。继续忙着准备早餐。 金一鸣见此,急忙跑去净手,然后殷勤的夺过母亲手里的鸡蛋,敲开,打散。 陆琴婉看着儿子,不由得轻轻叹息,这是来堵她的嘴来了,怕一会儿自己会去唠叨他媳妇儿,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撇撇嘴不理他,陆琴婉转身去看锅里的粥。 虽然心里不满,但整个早餐期间,她什么都没说,就像平常一样,早餐时光温馨和美。 自从下楼,司徒少南就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僵硬的动作,免得被众人看出她的伤情又有了反复。 饭后,负责赚钱养家的金大总裁奔赴公司,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当他前脚走,司徒少南的母亲梁云后脚便来到了金家。 一进门,她便径直走向司徒少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各种鲁莽冲动,不顾家人担心等云云。 陆琴婉见状,急忙拉过她,“好了,亲家母,孩子这也是好意,我警告过了,以后不可再这么冲动,不计后果了。”说着急忙冲着司徒少南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说几句软话。 司徒少南虽然心里对母亲的数落颇有微词,但也碍于母亲的感受,便放低声音道:“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就是,亲家,孩子知道错了,来,坐下,喝杯茶。”一旁的金老爷子也连忙帮自个儿家孙媳妇儿打着圆场道。 闻言,梁云长叹一声,坐在沙发上便抹起了眼泪,这可吓坏了在坐的人。 陆琴婉急忙上前劝慰道:“好了,亲家,没事了,你放宽心,少南挺好的,你看这段时间都胖了些许呢,是不?”接着,她不动声色的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身旁的儿子。 金一鸣被母亲的一脚从怔愣中换回了元神,急忙陪笑道:“对,胖了,抱着都比以前沉了。” 话落,金一鸣就感觉一道锋利的视线直逼他的面门而来,不由得抬眼望去,这记锋利的眼刀子,正是对面的司徒少南发出来的。 梁云听闻,抹泪的动作微顿,瞥见女儿脸上那一抹不自然,心底不禁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女儿和女婿的感情真的已经很稳固了。 想到当初女儿莫名其妙的抗拒婚姻,迫使她不得不以死相逼,此时她的心终于是安稳了不少。 但她的心里还有一件事悬着,久久让她无法放下,那就是女儿的工作和身份。 对于金家这样的豪门世家,需要的是一个能相夫教子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时时把生死置之度外的铁血军人。 所以,她一定要尽早让女儿退伍,安安稳稳的做金家少奶奶,给人丁单薄的金家多生几个孩子,和丈夫金一鸣恩爱白头,幸福快乐。 这是天下所有父母对孩子的期望,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安康快乐一生,但也只是父母的期望而已,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无论苦痛折磨还是平安喜乐,总是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所以,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此时已经耐心耗尽的司徒少南更是不能接受......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画地为牢 司徒少南从茶几上的纸抽中连续抽出了三张纸巾递给母亲梁云,安抚道:“好了妈,眼睛不好,别哭了。” 金一鸣也笑着点头道:“是啊,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看好首长,不再让她身处险境。” “哎......” 梁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了看对面的金家三人,又看了一眼女儿,抬手用纸巾拭去眼角的泪痕,停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虽然今天咱家人没到齐,但我还是有话要当着亲家爷爷和亲家母的面说。” 金老爷子正襟危坐的看着梁云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陆琴婉笑道:“有什么话,亲家母尽管说,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梁云又是一叹,她的声声叹息,不禁让大厅里的气氛显得微微有些沉重。 司徒少南的心底忽然闪过一丝不安,好像母亲接下来要说的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似的。 金一鸣不经意的向司徒少南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司徒少南秀眉微微一皱,同样表示疑惑。 梁云整理好情绪,看向亲家母陆琴婉,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亲家母,我欺骗了你。” 陆琴婉被她的话弄得一愣,狐疑的一笑,道:“亲家母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梁云接着道:“少南她,她在部队不是什么搞政治工作的,而且也没有递交过什么退伍申请。” 这番话如一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所有人心里的涟漪。 金老爷子虽然面上毫无异色,但心里多少也是有点波动的,虽然他也曾是一名光荣的军人,当初中意司徒少南也是因为她军人的身份,可毕竟作为自己的孙媳妇儿,他从心底里还是希望她在军中的职位能相对安稳一点的好。 陆琴婉则有些不淡定了,当初相亲的时候亲家跟她说,司徒少南在军中只是搞政治工作的。并且保证婚后一定会退伍,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所以她也没有急着催促儿媳妇马上就解甲归田,毕竟她在军中的职位不低。申请退伍的手续和后续的工作安排也是需要时间的,但从没想过这只是梁云为了促成这场婚姻的一句空话。 司徒少南从没有想过要退伍,而且还不是搞政治工作的,再联想到昨天她那英雄的壮举和相亲那天无意中说的‘特种兵’这一军种,不由得心底一寒。 随即望向面色沉郁的司徒少南。“是这样吗?”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凝结,金一鸣急忙用笑声打破这低压的氛围,刚要说话,便被司徒少南用眼神打断。 只见司徒少南从沙发上站起身,背脊挺直,面容清冷,沉默的看着在座的几位长辈。 他们对自己军职的微词,让她很想大声反驳,但此时她不能这么做,不仅因为他们是自己的长辈。更是因为现在时机不对。 随即,她心下一转,既然母亲把话说到了这里,那么她就顺势把那件事情趁此机会说与大家知道,也免得她在另寻时机了。 众人的视线都焦灼在她紧绷的脸上,忽而,司徒少南双肩一松,身上的清冷瞬间化成了深深的无奈,最后视线落到了婆婆的身上,缓缓地点点头。“是,之前我并没有像我妈说的,递交退伍申请,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没有考虑过要退伍的事情。” 听到她的话,陆琴婉脸色瞬间一变。 见状,金一鸣连忙起身,走到司徒少南身边,对着众人道:“没关系,我不在乎。我支持首长的工作。”然后转头柔情婉转的凝视司徒少南清冷的双眸,接着道:“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司徒少南被他的眸子凝视的心底有些发颤,她强压下心底蔓延的酸涩,冲着他淡淡一笑,“谢谢你。”只是,心里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深吸一口气,看向三位长辈,尤其是看到婆婆面沉如水的神色,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我......的退伍申请,上级已经批准了。” “什么” 金一鸣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其他三位长辈也都表示惊讶的难以置信。 尤其是司徒少南的母亲,梁云,她是最清楚女儿对部队那种深厚的感情的,甚至已经成了她的执念,此时突然听到女儿亲口说出这番话,不免有些怀疑。 她起身看着女儿,一副不敢置信的口气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就连一直不动声色的金老爷子也不禁出口问道:“少南,你真的退伍了?” 司徒少南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婆婆,朱唇抿了一下,燃后转身朝楼上走去。 金一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大厅里的众人都面面相觑的各自缄默,直到司徒少南手里拿着一个文件从楼上走下来,才都又把视线聚焦到了一起。 “这是?”金一鸣接过司徒少南递过来的文件袋,不解的问道。 司徒少南淡淡的一笑,道:“是我退伍的资料文件。” 金一鸣薄唇紧抿,稍作迟疑的打开了文件袋,快速的浏览着手中的文件。 看到最后文件里夹着的退伍证,眸光一闪,然后把文件和退伍证递到了母亲和岳母手里。 转身看向身后表情淡然的司徒少南,轻声问道:“为什么?” 司徒少南被他问的心底一颤,本来以为这么做自己不会感到有犯罪感,可是此刻......他发自心底的关切,让她感到了阵阵不安,真不知道,如果以后他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理解自己无奈的选择。 强迫自己表现的淡定,微微摇头,淡笑道:“不为什么,就是累了。”金一鸣并没有相信她的说法,沉吟了几秒,看了她受伤的右肩一眼,问道:“是不是你的伤......?” “不是,真的是累了。”司徒少南急忙出声打断他的话,怕他情急之下说错话。 然后淡笑的看着他,眉头一挑,佯装挪椰道:“难道你想要自由?” 金一鸣见她如此,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希望是他多想了,毕竟她退伍的消息来的太突然。 但在首长此刻危险的神情下,金一鸣连忙抛开心中的疑惑,申辩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愿一生一世为你画地为牢。”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有些责任 梁云拿着那本退伍证,泪水又夺眶而出,这个小本子,她期盼了多久才盼到。每每想到五年前女儿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她的心就窒息的难受,现在好了,梁云不由得破涕为笑,拉着亲家母陆琴婉的手,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陆琴婉此时的神色终于缓和如常,浅笑盈盈的看着凝神对望的金一鸣和司徒少南。 金老爷子从儿媳手中要过那个退伍证,前后翻看了几遍,确定是真的,不免心中微微有些遗憾。 老爷子心里一直有个很深的军人情结,自从儿子进入商场之后,他就一心想要培养孙子走进军营。 但事与愿违,孙子玩世不恭的选择和他老爸一样学了金融。终于盼到家里出了一个军人孙媳妇,现在还退伍了。只是,他总感觉孙媳妇突然退伍这件事有些蹊跷。 司徒少南被金一鸣灼灼的视线凝视的有些发颤,眸光略微有些闪躲,随即不着痕迹的撇开视线看向几位长辈。 金老爷子起身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退伍证还给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孙媳妇,欲言又止的话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负手离开大厅朝门外走去。 司徒少南从爷爷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东西,其实她知道,这件事,看得最透彻的就是曾经当过军人的爷爷。 梁云走到女儿身边,欣慰的笑道:“你这孩子,也不早说,害得我在亲家面前失态。好了,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和一鸣好好过日子,争取早日让我们抱上孙子。” 司徒少南嘴角轻轻一扯,但笑不语,相对于刚开始,现在再提到孩子,她已经淡定了很多,因为有些既定的事实。不是隐瞒就能改变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道出所有的时候,因为她在努力改变,等到一切努力都无奈的付之东流之后。她会主动去求得他们的原谅,哪怕结局会让她失去所有。 金一鸣最怕的就是长辈们提及到孩子,因为他知道,那是首长心底最深的殇,虽然他的心底会有些许遗憾。但他最在意的还是司徒少南的感受。 只是接下来,出乎他意料的是司徒少南的淡然,但见她眉眼低垂的听着两位母亲向她传授着为妻之道。 更让金一鸣诧异的是,两位母亲喋喋不休的你一句,我一句,她是怎么忍受的,还做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时常点头附议。 直到母亲大人们说的口干舌燥了才缓缓停了下来。对于司徒少南的突然转变,两位母亲自然是喜不自胜。 梁云带着满心欢喜婉拒了亲家留她吃午餐的邀请,满面春风的告别了亲家。 送走了亲家母梁云。陆琴婉拉着儿媳的手,笑道:“少南,以后你就可以在家陪我了,我也有伴了。” 还没等司徒少南说什么,金一鸣不干了,急忙把媳妇儿的手从母亲手中夺回来,义正言辞的道:“我媳妇儿得陪我,你不是有老爸呢吗?” 陆琴婉看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子,嫌弃的撇撇嘴,“好意思。你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进公司了?整天腻着媳妇儿,也不害臊。” 司徒少南哭笑不得的看着母子二人‘斗嘴’,不着痕迹的挣脱金一鸣的手,然后转身朝后厅走去。 金一鸣听老妈又开始念叨让他去公司。就太阳穴发胀。连忙的打着哈哈往后厅跑去,追随首长大人而去。 陆琴婉见儿子欣长的背影,凤眸微眯,是该想办法让他进公司历练,也好替他父亲分担一些的时候了。 毕竟公司早晚都是他的,在正式接手前。好好锻造一番,也免得到时候没有业绩,不能服众。 司徒少南透过后厅的落地窗,看到了沐浴在秋日暖阳下,闲适烹茶自娱的爷爷,勾唇浅笑着从侧门走向后花园。 司徒少南来到金老爷子身旁,一张简单的藤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紫砂茶具,她挪步坐到金老爷子对面的藤椅上,看着正垂眸专注烹茶的爷爷,没有出言惊扰。 片刻,金老爷子把烹好的茶分别倒入面前的两只茶杯里,瞬间茶香袅袅晕染在空气中,司徒少南微微欠身双手接过爷爷递过来的茶,然后放在鼻端轻嗅,浅尝,茶香浓,入口甘。 一杯茶饮毕,金老爷子看着眼前的秋色,缓缓的开口道:“今年的秋天来的有些早,才这个月份,就落叶飘摇了。” 司徒少南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点点头说:“嗯,今年怕是冷的时候要多了。” 话落,金老爷子又为二人将茶蓄满。 然后抬头看着孙媳妇,含笑着道:“少南,你退伍的原因,爷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有句话爷爷要告诉你。” “爷爷您说。” 金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接着道:“有些责任扛在肩上,就是一辈子的事,不要轻言放弃,无论将来你做出怎样的决定,爷爷都能理解你,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不要辜负当年立下的誓言。” 此刻,司徒少南忽然觉得鼻子发酸,瞬间就红了眼眶,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郁结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但她把这一切都化作了一抹会心的笑。 金老爷子看懂了她笑里的深意,看来他并没有想错,只是,苦了这孩子了,要自己去面对将来所有不可预知的一切,只希望一切不会太怀。 金一鸣坐在后厅的吧台旁,喝着醇香咖啡,垂眸摆弄着手机,时不时的抬眼瞟向落地窗外后花园里品茶畅谈的二人。 不用想,他们聊的一定是关于司徒少南退伍一事,毕竟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 而且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如果不是岳母今天来,真不知道首长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公布于众。 但真的有些太突然了,让他到现在都还有些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呢,当然不会是她所说的什么累了,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难道是她肩上的抢伤,并不是他所知道的毫无大碍,她不肯说,是怕自己心里有负担,所以...... 想到此处,金一鸣的心突然猛地一颤,不会的,一定是他想多了。又看了一眼司徒少南低眉浅笑和爷爷聊天的样子,不难看出她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失落和无奈。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不容得再多想,起身朝门外奔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求证 都说秋日多晒晒太阳好,可以让身体多吸收储存一些热量,以便更好的抵御冬日的严寒。 司徒少南和金老爷子又聊了一些其他方面的话题,司徒少南亲自动手烹了第二壶茶,虽然她小时候也跟着爷爷学过些烹茶的技艺,但毕竟不是她所擅长的,所以过程中难免出错,金老爷子都很细心的替她纠正这些错误,并且向她传授自己烹茶的心得和技艺。 一时间,两人又把话题转到了茶道上。期间,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瞥见了金一鸣匆忙起身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微颤。 一切都按着预定的方向向前发展,只是,算了,就想爷爷说的,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不辜负当初军旗下立过的誓言,也不能辜负在天堂的那些英灵们。 金一鸣来到车库,开着他的越野车便加大油门奔着某军区医院驶去。 接近中午的时候,金一鸣的车子开进了军区医院的停车场,坐在车子里,他的表情晦涩难辨,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心中颤抖着不安,看着车外淡蓝色的天空,目光高远悠长。 军区医院远离城市的喧嚣,宁静致远,远处山色秋意正浓。但此时金一鸣无心欣赏这如画景致,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慢的挪动身体,从车上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如果她有心隐瞒,那个是她好友的郭医生会如实相告吗? 但如果不亲耳听到答案,他的心里亦是无法安稳,来都来了,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总要试一试。 这个时间正好是午餐时间,金一鸣来到郭绮玉的办公室时,门是锁着的,于是,他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 金家大宅 本来打算进厨房帮忙准备午餐的司徒少南被婆婆赶了出来,只得又跑去和爷爷下棋。 午餐期间。餐桌上,在儿媳妇陆琴婉的批准监督下,金老爷子独自小酌了一口。 陆琴婉给司徒少南夹了块牛肉,看她握着筷子的右手动作有些不自然。担心道:“少南,你的伤是不是复发了?” 司徒少南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婆婆和循声望过来的爷爷,眸光微闪,摇头道:“没有。就是昨天不小心手指扎了根木刺,筷子正好搁到那里,所以有点不舒服。” 听到她的解释,陆琴婉长吁了一口气,不放心的又问道:“昨天那样,真的没事吗?” 司徒少南连连摇头,“真的没事,那点小伤早就好了,如果有事我一定会说的,放心吧。妈。” 军区医院 吃完午餐的郭绮玉和另一名年轻的女医生一起从电梯里走出来,两人边走边谈笑,忽然,二人的视线被走廊长椅上一抹欣长的身影吸引,只见那人在听见脚步声后,抬头向她们这边望过来。 随即,一张颠倒众生的俊朗面容便出现在了她们面前,郭绮玉看清那人的样貌不由得心底一颤,是他,金一鸣。 而她旁边的那名女医生则被金一鸣惊艳的怔愣在了原地。悄悄的用手肘撞了一下郭绮玉,小声问道:“这位帅哥谁啊,你认识吗,是不是有点帅的过分了?” 闻言。郭绮玉没有应答她,而是加快脚步,径直走向金一鸣,随即走到他面前,似乎很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少南没来吗?”说着朝空荡荡的走廊望了一下。 “她没来,郭医生,今天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想要向你求证一下。” 金一鸣简明扼要的把来意说与了郭绮玉听。 郭绮玉听闻,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向我求证?” 金一鸣点点头,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那名女医生,然后接着说道:“可以找个方便的地方吗?” 郭绮玉点点头,“到我办公室去吧。” 说着便朝着她的办公室走去。 那名女医生见帅哥跟着郭医生进了办公室,不由得仰天长叹,她什么时候能遇见这么帅的病人呢。 进到办公室,金一鸣随手便关上了门。 郭绮玉用纸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条件有限,别介意。” 金一鸣坐到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淡淡勾唇一笑,然后开门见山的对着郭绮玉说道:“郭医生,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少南肩上的枪伤真的没事吗?” 闻言,郭绮玉表情一凝,眸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呵呵一笑,道:“上次不是都说了吗,什么事都没有。” 金一鸣紧盯着她的表情,想从那上面找到点破绽,但她的笑似乎很完美,答案也很合理。 只是从她闪烁的眸子里,让他捕捉到了一丝端倪,他薄唇轻抿,沉吟道:“郭医生,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毕竟我有权利知道她的健康情况。” 见她表情莫名的没说话,金一鸣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试探的问道:“她的伤并不是你当时说的什么事也没有,对不对,她伤到了根本,她的右手不能再拿枪了,是不是?” 金一鸣的眼睛紧紧的追随者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郭绮玉看着金一鸣紧张忐忑的情绪,无奈的扶额低叹了一声,没敢看他,而是把视线定格在了办公桌上木质的纹路上,沉重的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金一鸣顿时心底猛的跳了几下,表情僵硬,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身子靠到了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天空,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真的是那样,再也拿不了抢了,对于一名军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还有什么比这个打击来的更重的呢,原来她一直都瞒着自己,独自一人承担着这份痛苦。 难怪这段时间,感觉她怪怪的,仿佛有千万纷扰缠绕着她,是啊,不能再拿枪了,也就意味着军人失去了生命,所以她忍者心中千般万般的苦涩,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退伍。 与其成为部队的累赘,国家的负担,她的选择或许是正确的。 想到早上她极力表现出的淡然,心中就一阵刀绞似的痛,如果当时不是他一时冲动,打乱她的计划,或许吕杰早就落网了,她也不会受伤。 心底无限的闷痛与歉疚,就像潮水般向他袭来,将他淹没,原来她把一切苦楚都自己承担,就是不想让自己像此时这样难受吗? 她就是这样为所有人着想,却单单把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一吻而浓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从军区医院出来的金一鸣双眸微眯,迎上高空中悬挂的暖阳,只是一瞬间,就被强烈的光线晃得闭上了眼睛。 这么耀眼的阳光本该是温暖的,但他却感不到丝毫的暖意。收回视线,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抬脚迈步,朝着停车场走去。 郭绮玉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医院大门口伫立良久的身影,长叹了一声,拿出手机,快速的拨出。 须臾,电话被接通 【喂,嗯,他来过了,我都按你说的和他说了,只是,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刚才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很不好。】 随着她的话,电话那头的人渐渐的没了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从听筒传到她耳中。 随即,她又开口 【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希望你自己把握好分寸,不要到以后连点余地都没给彼此留。】 说完,不等那边再说什么,她便率先切断了通话。 前几天她接到司徒少南的电话,让她帮忙撒一个慌,说如果哪天金一鸣到医院找自己询问她的伤情,就按她说的那么告诉他,千万不要让他察觉出来,还说什么事情紧急,以后再和自己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本来她想劝解她这么做不合适,但司徒少南不容反驳的严肃语气,让她无奈只好应下。 果然,金一鸣来找她了,当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他的来意,而自己又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所以当时司徒少南才反复强调,千万不要漏出破绽,被他察觉。 所以她只得硬着头皮演戏,看他的样子。自己应该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金家大宅 司徒少南手里拿着电话,里面传来滴滴的盲音,她知道郭绮玉很难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但她不能说出原由。 他很不好。她当然知道会这样,但如果不这样做,只怕以后的情就不会顺利的进行下去。 现在,该铺垫的都铺垫好了,就等时间一到。进入状态了。 金一鸣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百转千回,回去以后见到她,他怎么做,质问她,为什么瞒着他,还是质问她为什么把所有事都自己扛,不让他帮着分担? 无论多远的路,只要向前走,都会有走到尽头的一天。金一鸣把车子停放到车库,在车子里坐了好一会儿,用手搓了搓脸,换上了平时潇洒恣意的神情。 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什么也不说,既然她有心隐瞒,那他就装作不曾知道,这样她心里的负担或许会减轻一点。 伸手摸了一下略微鼓起的口袋,嘴角轻轻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深吸口气。信步走下车子。 他和她新的人生轨迹,就此开始了,他会给她一辈子所有的爱,让她不后悔今日的选择。 正所谓爱越真。痛越切,恨越浓。 如果没有今日暗下决心的爱的许诺,或许就不会有日后的那些苦痛折磨了。 金一鸣走进别墅的时候,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爷爷应该是午睡了,老妈为了保持身材不会选择午睡。应该是去做保养去了。 于是,他径直往楼上走去,见他们房间的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个缝隙,从缝隙处,正好看见阳台上伫立的那抹身影,如此瘦弱的肩膀,是如何扛起那么多背负的呢? 随即,他悄悄的把门推开一点,轻手轻脚的朝着阳台靠过去。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司徒少南的感知力,从他刚走进房间,她便敏锐的有所察觉,从刻意放轻的脚步判断,来人一定是金一鸣。 本来金一鸣是想要给司徒少南一个惊吓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靠近她以后,准备从后面偷袭环抱住她的时候,只见刚刚还仿佛在神游的司徒少南便猛的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出其不意。 所以咱们的鸣少就悲剧了,由于惯性原理,他完全不受控制的向阳台的栏杆处扑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栏杆,他都已经任命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停在了半路。 当他睁开眼睛时,自己的身体以四十五度角倾斜,俊脸已经离栏杆非常之接近了。 身后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能起来吗?蛮重的。” 金一鸣感觉握着他手腕的素手似乎隐隐有一些颤抖,急忙站直身体,转过身,盯着司徒少南的右手,紧张的问:“真么样,是不是肩膀又疼了。” 司徒少南把手往他面前一摊,淡然道:“它很好,我刚刚用的是左手。” 看金一鸣的脸色有所缓和,她话锋一转道:“刚才去哪了?午餐吃了吗?” 金一鸣的视线慢慢上移,定格在她如君子兰般淡雅精致的面容上,薄唇勾起一抹梦幻般的笑,一双多情的凤眸,溢满了足以将司徒少南淹没的柔情。 一阵微风吹过,带动着额前调皮的碎发微微飘动,司徒少南被他的柔情丝丝缠绕,心跳乱了节奏,耳根悄然的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就连空气都瞬间变得稀薄,呼吸都不畅了。 金一鸣缓缓的抬起手,把她嘴边被风吹的贴在上面的一缕发丝,轻柔的拂去,把她耳边的发丝拂到耳后。 他指尖淡淡的温度熨烫着司徒少南的皮肤,这种感觉随着他的动作传遍了四肢百骸,让她有种失去全身力气的无力感,仿佛都快要有些站不稳了,好像下一刻就会瘫软在地般,这种奇妙怪异的陌生的感觉空前强烈的侵袭着她每根神经。 忽然,司徒少南的眼前一黑,唇上传来了淡淡的触感让她措手不及的怔愣在了原地。趁她愣神之际,金一鸣攻城略池,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司徒少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脸上痒痒的是他轻颤的长长卷翘的睫毛,原本感觉无力的她似乎也在一瞬间找到了支撑点。 身后是秋日的暖阳,此刻的阳光似乎都被这柔情所打动,照在二人身上都格外的灿烂。 窗外树上一对喜鹊仿佛也被感染了般,拍着翅膀唱起了悦耳抒情的音符。 直到司徒少南二人感觉到了难耐的窒息,才缓缓分开唇齿的相依,金一鸣净白修长的手指在司徒少南黑亮柔软的发丝中显得格外洁净如玉。 二人额头相抵,鼻翼相依,急促的呼吸相互纠缠,忽然,金一鸣勾唇一笑,声音里透着魅惑的黯哑,悠悠地说:“还没吃饱” 还没等司徒少南分析出他这话的意思,他的唇又压了上来,这回还不忘说了一句,别忘了呼吸。 情,不知从何而起,一往而深,爱,不知如何倾诉,一吻而浓。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失而复得 淡蓝天际上,两朵洁白的云被风吹动着缓缓靠近,靠近相融,融进彼此之中。 此刻时光静好,空气里的温度渐渐有升高的迹象。 忽然,一阵轻缓的手机铃声自司徒少南的口袋里传出。惊醒了沉醉在浓情蜜意中的二人。 还是无法调节自己呼吸频率的司徒少南,面色赤红的微微喘息,此刻终于明白了刚才他的那句没吃饱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金一鸣也没有比她好多少,甚至还些,呃……你们懂得。 手机里的铃声还在继续,司徒少南深吸了几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拿出手机,是曲浩则的来电。 金一鸣压下心底的燥热,只是声音还有一丝黯哑的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司徒少南拿着手机的手微不可闻的紧了一下,随即手指一划,电话便接通,只听话筒那边传来曲浩则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 【有时间来军营看看那些臭小子,都念叨你呢。】 司徒少南看了一眼旁边还沉浸刚才那个吻里面,兀自傻笑的金一鸣,然后轻笑道 【好,时间你定。】 那边的曲浩则亦是轻笑道 【等我定好时间通知你。】 【嗯】 司徒少南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当她的余光扫到金一鸣时,被他泛光的眸子盯得一阵恶寒。 “干嘛?” “饿!” 司徒少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反应的太过,随即轻咳一声,正色道:“饿了就吃饭,吃什么我给你做。” 听了她的话,金一鸣忽然上前一步,随着他的靠近,一张放大的俊颜顿时占据了司徒少南所有的视线。 只见金一鸣魅惑至极一笑,吐气如兰的说:“吃你。” 司徒少南下意识的猛的抬手捂住了自己到现在还微微有些发胀的唇。 金一鸣被她的动作弄得有瞬间的怔愣,随即便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司徒少南被他笑得大囧。脚步向旁边一动,刚想躲开他,便觉得手臂一紧,随即。司徒少南不解的看向他含笑的眸子,只见他的另一种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司徒少南垂眸看着那个盒子,又抬头看向金一鸣,“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金一鸣卖了个关子。把那个小盒子放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特意拐到公寓取来的,其实早就想到把这个东西送给她,这是在几年前无意中捡到的,当时也只是觉得有趣,便一直收着,感叹命运奇妙,竟让他遇到了她,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指引吧。 司徒少南狐疑的把那个盒子打开,只是当她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时。整个都震撼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是...... 只见精致的盒子里,一只手枪子弹的弹壳,静静的躺着,弹壳表面很干净,也没有锈斑,看来保存的很好,最重要是,在尾部。有一个小小银环,看样子这是一个被做成了吊坠的弹壳。 司徒少南用拇指和食指把那个弹壳吊坠轻轻拿起,触手微凉。 她的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问:“这是给我的?” 金一鸣见她如此。只以为是个弹壳触动了她心底的痛,有些后悔送她这个,“如果你不喜欢,我......” “不,我很喜欢,谢谢你。只是,这个你是在哪里买的?” 金一鸣刚刚悬起的心瞬间归位,笑道:“这可没地方买,是我三年前捡到的,也或许是这就是命运给我的指引,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你。” 司徒少南呆呆的看着他出神,难道真的是命运的指引,也或许是远在天堂的杜竣笙的安排,把他带到自己的身边? 金一鸣被她的神情弄得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指了指她手中的子弹吊坠加以解释的说:“你不是有一条链子吗,我看它没有装饰太素净了,便想着如果把这个子弹吊坠挂在上面一定会很合适。” 司徒少南紧忙撇开眼,掩饰眼底泛起的波澜,当然很合适,因为它们本就是一体的。 没错,这枚子弹吊坠就是三年前她出任务时,不小心丢失的,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所以这件事便成为了她心里的一个遗憾。 事后,她也有试图回到事发地,寻找过,但最终未果,剩下那条孤单的链子被她整日戴在颈间。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枚子弹终于又回到了她手中,而且还是被金一鸣当做礼物送给自己的,难道一切真的是命运的指引,他们的缘分,在三年前便结下了? 忽然,她的脑海里闪出了一副副血腥的画面,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缓缓地倒在了血泊里,胸口出汩汩的流着炙热滚烫的鲜血,他鲜活的生命也随着鲜血一点点的耗尽。 突然,她感觉手中的那枚子弹也有了那血的温度,烫的她心中发寒,险些让它从手中滑落。 “怎么了?” 见她神游万里,金一鸣出言问道。 司徒少南顿了两秒钟,才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这个礼物很特别,谢谢。” “你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金一鸣就感到胃部一阵绞痛,随后便是五脏庙敲钟的咕咕声传来。 “我给你下碗面。”听见他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司徒少南把子弹吊坠重新放回到盒子里,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金一鸣连忙跟在她身后,追上她的脚步,笑道:“我想吃西红柿鸡蛋打卤面。” 司徒少南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此时她的心里很复杂,她明白金一鸣掩藏在笑容背后的那份歉疚,虽然他表现的很完美,但知道事情原委的她,自然将他看的通透,更和空,他本就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被他完美的外表所欺骗,以为他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其实他真的很单纯,可能是家庭的关系吧,虽然生在豪门是家里,但从小有被满满的幸福感包围的他,并没有经历其他豪门世家的那种黑暗的熏染。 也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这番毫无芥蒂的信任,让她的心始终沉浸在无限的负罪感里面,无法解脱。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任性的鸣少 某军事基地 曲浩则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窗外楼下,训练场上正在训练的士兵们挥汗如雨。 不禁忆起当年和杜竣笙还有司徒少南他们两个一起锻炼时的情景来,虽然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只能远远的注视她,但起码那个时候,她是快乐的。 现在的她被心里沉重的背负压的都要窒息了,即便找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良人,但终究是回不到过去那般轻松恣意了。 有些伤痕即使愈合结疤淡化了,也不代表着能恢复如初,痛过的记忆依然在心底深处,时而跳出来刺痛一下。 从刚才她接电话的速度上判断,身边一定是有人,所以,他们只是简单的客套了几句。但该传达的信息,彼此也都明白了。那就是一切就绪,只等时间一到,便开始行动。 金家大宅 餐厅里,金一鸣优雅的吃着面前色香味绝佳的西红柿打卤面。 坐在他对面的司徒少南看着他优雅如画的吃着自己煮的面出神。桌下的手紧紧的握着那个盒子。 “去马尔大夫吧。” 淡淡清冷的嗓音回响在餐厅里,传进了金一鸣的耳中,随即他停下了吃面的动作,抬头望着对面的司徒少南,像是没听懂她的话,问:“什么?” 司徒少南嘴角微微勾起,浅笑道:“我是说,去马尔大夫把缺失的蜜月补上。” 金一鸣就像失语般呆呆的不动。司徒少南以为她没有说明白,让他不解,于是,又继续说道:“上次我有军职再身,就算没有那次任务,也不能随意出国,但现在不同了,我现在已经是普通公民了,所以去那吧。” 金一鸣忽然有种被幸福冲昏了头的感觉,飘飘然的点点头。如同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般满足的笑。 司徒少南的心神被他的笑晃得有些发颤,努力的挤出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回应他。 当陆琴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餐厅坐着的两个人,她把手包递给保姆。然后向着餐厅走去。 看到金一鸣正在吃面,对面坐着司徒少南,随即,她走过去,拉开金一鸣旁边的椅子。坐下。 笑道:“一鸣回来了。” 司徒少南冲着她笑笑,然后起身给婆婆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陆琴婉满意的笑着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金一鸣把最后一口面吃完,拿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转头看向身旁的母亲,“妈,跟你说件事。” “我也有件事想和你俩说。”陆琴婉笑意盈盈的接着金一鸣的话说道。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视线交汇了一下,然后,金一鸣笑了笑,道:“您先说。” 陆琴婉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个,刚才我去了趟医院,联系了几名生育方面的专家,过两天给你俩做做体检。” 话音一落,金一鸣脸上的笑瞬间就冻结了,僵硬的转头看着同样垮下笑容的司徒少南。 陆琴婉以为这俩夫妻是不好意思了,随即开解道:“只是做个例行检查,这也算是响应国家优生优育的号召,你俩之前因为匆忙。也没有做婚前体检,这次算是补上,也是对下一代的健康负责不是。” 餐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只有陆琴婉温婉的声音淡淡回响。金一鸣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有些担心的望向司徒少南,见司徒少南逐渐暗淡下来的眸子,他干笑了两声,转过头看着母亲。 “妈,我们都健康的很。所以不用什么体检之类的,况且我们才结婚几天啊,二人世界还没有过够呢,您就先别操心了哈,操心容易长皱纹的。” 随后,没等陆琴婉再说话,便大步跑到僵坐在对面的司徒少南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去。 “哎,这孩子,我和医院都约好了......” 陆琴婉的话被跑出去的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甩到了空气里。 “去哪?” 司徒少南被金一鸣拉着一路跑到车库,站在车旁边,抬头看着身前手扶车门的金一鸣问。 金一鸣微微低垂眼眸看了她一瞬,然后在她额上轻轻地印上一吻,神秘的笑道:“保密,上车吧。” 额上痒痒的酥-麻让她的耳根又隐隐有些发热,不再多问,坐进了车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金一鸣把车子停到了一家婚纱摄影楼的店门口。 解开安全带,金一鸣转头看着神情疑惑的司徒少南,灿然一笑“到了,就是这里,下车吧。” 司徒少南转回头看着他,心下明了,看了一眼窗外午后的暖阳,离影楼下班应该没有太多时间了,不禁出口问道:“时间还来得及吗?” 金一鸣微微侧身帮她揭开安全带,唇角微动道:“可以加班啊!” 司徒少南撇撇嘴,鸣少又开始任性了。 司徒少南被金一鸣牵着手,走进影楼,门口的迎宾恭敬的为他们指引着走向休息区,然后退了出去。 司徒少南坐在舒适的单人沙发座椅,手里捧着刚刚金一鸣吩咐工作人员端上来的不加糖的热咖啡。开始打量起装饰华美,低调奢华的摄影楼来。 不一会儿,一道爽朗的笑声从玻璃木的旋转楼梯处传来。 “鸣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咦,这便是嫂夫人吧,久仰久仰!” 司徒少南循声望去,入目的是一名身材欣长清瘦,透着丝丝邪气的俊秀男子,只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怎么和他新潮的打扮这么不相符呢,听他的语气,应该和金一鸣认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了他一个淡漠的浅笑。 金一鸣看到来人,并没有起身,而是淡淡撇给他了三个字,“说人话。” 那人嘻嘻一笑,坐到沙发上,视线依然流连在司徒少南的身上,嘴里的话却是对着金一鸣说的,“也不介绍一下。” 然后没等金一鸣说话,便毛遂自荐的向司徒少南伸出手,笑的如沐春风,“鄙人姓邱,单名一个岳字,不才,是这家影楼的老板,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司徒少南忽然有种穿越回古代的即视感,这人该不会是精神不正常吧,但还是伸手,与他礼貌的一握,淡淡清冷的道:“司徒少南” “久仰久仰” 司徒少南黑线,但笑不语。 忽然,一个黑色的物件,划破空气向着邱岳的俊脸疾驰而来,但被他的余光扫到,猛地抬手接住了‘暗器’,定睛一看,是一串车钥匙,不由得惊呼道:“鸣少,您老也太客气了,一见面就送我这么大的礼,这可是今年最新款限量版跑车。” 金一鸣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送你了,开走吧,越远越好” 邱岳把玩着车钥匙,笑呵呵的往金一鸣跟前凑了凑,拉长语调的说:“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离鸣少那么远。” 司徒少南忽然觉得此刻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似乎她可以先去那边欣赏一下影楼里别致的装潢。 金一鸣一阵恶寒,嫌弃的说:“打住,我冷。” “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走吧,上楼,我可是为了等着给你们拍婚纱照,把去法国的行程都推了的。” 在他的指引下,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顺着旋转楼梯朝二楼走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鸣少最可怕 换好服装的金一鸣和邱岳在摄影室坐等装扮中的司徒少南。 虽说只是拍摄婚纱照,但一向吹毛求疵的邱岳要求化妆师一定要把司徒少南的没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所以,他们二人也不着急,一边聊天,一边品茗着咖啡。 过了大概将近一个钟头,装扮好的司徒少南才从化妆间缓缓走出来。寻声望去,金一鸣和邱岳瞬间就被眼前的司徒少南给惊艳的目瞪口呆了。 一抹及地的紧身抹胸纯白如雪的婚纱,完美的展现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下摆斜向左边铺散在地,像极了传说中的美人鱼的鱼尾,上面点缀的颗颗钻石更像是迎着阳光闪亮亮美人鱼鱼尾上的鳞片。 抹胸设计的上身部分,右肩处斜跨的设计和裙摆相得益彰,香肩微露,正好挡住了司徒少南红肿的伤处,这也是她同意穿这款婚纱的原因。 刚开始她选的是带大披肩的一款婚纱,但化妆师说他们老板选的是这款,害怕伤处暴露,但看见右肩的设计她才试了试。 齐耳的短发被巧妙的盘起,大方美丽的妆容更把她的美发挥到了极致。 金一鸣一直都知道她是美丽的,她的美丽是清冷内敛的,婚礼的时候他就有被她惊艳到,只是此刻她的美似乎远胜于那天,是一种清纯中透着娇羞的妩媚,也可能是灯光的晕染,让她又多了一层朦胧的神秘感。 司徒少南站在那里,被对面的两名逆天颜值的帅锅盯的有些局促。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他们的眼神实在太炙热,任她定力再好,也有些招架不住。 邱岳淘气的吹了一个口哨,双眼冒光的缓步走向她,围着她啧啧称赞,“perfect,这件婚纱穿在你身上简直是,我都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了。” 司徒少南看着他夸张样子。顿时满头黑线,这人可真的很会奉承人。随即她淡笑不语的看向了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金一鸣。 此时的他,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礼服。和自己身上纯白如雪的婚纱是那么的相配,把他平时的邪魅恣意微微收敛了些许,为他平添了一抹温润。 金一鸣举步走向司徒少南,缓缓地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地印上一吻。然后与她掌心相对,十指相扣,声音柔和的仿佛能融化万物,丝丝缕缕沁入司徒少南的心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契阔,此生无悔。” “嘶,酸,酸。酸的我牙疼。” 忽然一道音调怪异的声音从两人后方传来,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二人的浓情蜜意。 金一鸣转头看向始作俑者邱岳,非常妖冶的一笑,这一笑,让邱岳不由得一抖,突然觉得危险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下一秒他就悲剧了,只见金一鸣很从容的把手机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然后笑盈盈的看着邱岳,指尖往外拨号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须臾。电话被接通,他还很细心的按下了免提。 就听他连语气里都充满了笑意,朗声道:“嗨,倪娜......” 邱岳从开始的不安。到此刻的颤抖,猛地冲上前去,伸手就去抓金一鸣手中的电话,仿佛这个电话下一瞬就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一般。 金一鸣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随即拿着手机的手一动,瞬间手机便被他转移到了另一只手。 与此同时。电话里传出了一句有些别扭的普通话,“金一鸣,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邱岳的消息了?赶紧告诉我,他在哪儿,让我逮到,他就死定了。”最后的那一句死定了,被她咬的特别重,就仿佛真的咬碎了某人泄愤般。 这得是多大的仇啊,司徒少南的视线不禁在金一鸣和邱岳之间徘徊了片刻。 这边的邱岳已经快瘫倒地上了,哀戚的抱拳向金一鸣告饶,用嘴型诉说着他真成的悔改之心。 金一鸣一挑眉,对着电话那边的倪娜说,只是语调被他放的很慢很慢,“我......当......然.......” 邱岳都快哭了,他真的知道错了,鸣少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起的,本来以为有他老婆在身边,他会收敛,所以今天才忍不住的打趣了几句,谁承想,反受其害啊。 尤其是他那种打蛇打七寸的习惯,专挑被人的痛处戳,还是往死理戳的那种。 要说天不怕地不怕的邱岳,唯独怕的是两个人,一个是f国皇族中的贵小姐倪娜,一个就是这位小肚鸡肠的金一鸣了。 当然,首当其冲的还是金一鸣,倪娜他可以躲的让她找不到,可就是永远都无法逃脱金一鸣的追踪,无论他躲到那个旮旯小国之小镇的小村庄里,还是某大国的大都市的大流量人群中,都会被他给地位。 所以,他的行踪总是会成为金一鸣威胁他的一把利刃,而且还会被他毫无下限的任意利用。 金一鸣被邱岳此时的样子取悦了,话锋一转,悠哉的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倪娜黑线,“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金一鸣看着邱岳依旧对自己顶礼膜拜的乞求着,缓缓地说:“我也在找他,还以为他在手里呢,既然没有就算了,什么时候逮到他了通知我一声。”说完不等倪娜在言语,他便单方面的切断了通话。 众人此时应该可以想到,倪娜此刻对着这个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电话纠结的样子。 邱岳见金一鸣挂断电话,不由得松了口气,却见他忽然上前,一把夺过金一鸣的手机,直到把电话关机后,才对着彻底黑掉了的手机屏,长长的吁了口气,这回安心了。 要问邱岳为何会如此害怕倪娜,以后再向各位细讲。 此时的邱岳终于老实了,不再多嘴多舌的讨嫌了,本本分分的开始安排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拍摄婚纱照。 由于时间的关系,他们并没有出去找外景,而是都选用的是影楼里仿真的3d背景墻。 进入工作状态的邱岳,跟之前那个爱嬉笑的他,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从他拍照的手法上来看,他就是一名技艺顶级的摄影师,当然,能成为不可一世的鸣少的朋友,当然会有些真本事的,否则,婚纱照这么唯美浪漫且意义非凡的重任,金一鸣又怎么会轻易的交给别人呢。 排了几组照片后,邱岳对镜头前唯一不满的就是,二人亲密互动时感觉不到位的司徒少南,可能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和金一鸣亲密的互动,所以,司徒少南有些僵硬和刻板,缺少自然的圆滑。 司徒少南自知自己给拍摄带来了麻烦,有些歉疚的浅浅一笑。 而感觉最深的金一鸣却觉得这样娇羞放不开的首长蛮可爱的,也不急,只是尽量的配合引导她,让拍摄顺利的进行下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定格的画面 又一次,邱岳叫停了拍摄进程,他把手中的像机递给身旁的助手,极力的维持着笑容,走向站在背景墙前的二人面前。 本来还有些小情绪的他,在看到司徒少南即无辜又无奈的表情后没了言语,只是冲着她笑笑,然后看着她道:“没关系,我给你做个示范,注意我的眼神和动作。” 说完,他募的转身拉过金一鸣的手,放到自己精健的腰上,而他则将双手抵在金一鸣的胸前,因为二人身高一般,所以邱岳只得微微屈膝,此时的高度正好和司徒少南一样高,随即,他眼神佯装娇羞的看向一边。 怀里突然换了人的金一鸣努力的想把面前的邱岳想成是司徒少南,亦是佯装深情的配合他,垂眸深深地凝视着他英俊的脸庞。 这一瞬间画风唯美,司徒少南忽然有种错觉,如果他们.......呃.....再看看身边的几个店员和助手,司徒少南从他们的神情中感觉到并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这样想,于是心里不那么别扭了。 而当事人邱岳和金一鸣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刚才的互动给现场的众人带来了多大的视觉冲击。 邱岳转头看着是司徒少南,“看清了吗?就是这种感觉。” 司徒少南木然的点点头,她能说,她没注意到他所说的细节吗? 随即,邱岳让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摆了一下刚才他所示范的那个情景。 邱岳终于满意的准备转换场景了。 此时早已是下班时间,但迫于金一鸣的压力,邱岳不得不,吃力不讨好的加班。 窗外橘色的夕阳洋洋洒洒的铺满了半个房间,正在吩咐工作人员转换场景的邱岳,被脚下突来的一道光线吸引了注意力,不由得顺着这道光望去。 随即,他立即招呼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站到窗前,背景是欧式风格的落地窗子,夕阳的余晖把他们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这个场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赞叹,真的太美了。 邱岳并没有着急给二人摆姿势,而是招呼化妆师为司徒少南补妆,而他则跑去和金一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司徒少南坐在椅子上。双眸轻闭,感受着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 不消片刻,司徒少南便不好妆,起身向金一鸣走去。脸上努力挤出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这拍婚纱照比她跑五公里负重越野还累。 当她走到离金一鸣三步远的距离时。金一鸣忽然抬手指了指她身后,“什么东西掉了。” 听他这么一说,司徒少南的脚步不由得停住,回首向后望去。 正在此时,金一鸣一个健步上前,猛的扯过她的左手,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脸与自己对视,随即。他的薄唇便紧紧的贴在了她微凉的唇瓣上。 司徒少南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很是茫然,双眸瞪圆的看着近在咫尺,却有些模糊的俊脸。 忽然,耳边响起了按动快门的声音,司徒少南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邱岳的安排,随即感觉到身后那么多双眸子的注视,她的脸上不由得爬上一抹红晕,这抹红晕要比脸上的腮红更能衬托出她别样的妩媚。 邱岳抓住这个机会。长指快速的按动着快门,从不同角度抓拍。 司徒少南试图挣脱,但又不敢动作太大,最后还是没能挣脱。只得无奈的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 橘色的余晖里,逆光而立的二人彼此深情拥吻的画面,仿佛定格在了那里。在场所有人都被他们所感染,心中充满了幸福感,爱情,是那么的美好而甜蜜。 这一刻。也被很多人记在了心中,直到很多年以后,想起来依旧会觉得这个画面是这样的唯美而动人。 不知何时,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突然从这个缠绵的吻中慢慢清醒,便忽然觉得四周都安静异常,不由得睁开双眼看去,偌大的一个摄影室里,哪还有半个人影,搞了半天,他们这是被‘抛弃’了,真是的,结束了也没告诉一声。 当他们走出摄影室的时候,便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好像还蛮热闹的样子。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带着疑惑也凑到了那些人的身后。 “这个角度好,就选这张。” “我觉得还是这张正面的好,光影效果一看就是纯天然的,多美啊。” “还是这张侧面的,角度刚好。”...... 原来是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他们刚才在余晖中拍的那组接吻的底片。 原来是有人见这个画面如此美丽,于是提议道,在这其中选一张放到他们店的橱窗里,用以招揽生意。 得知此事的照片上的主人公二人很默契的同时拒绝了这一要求。并且,金一鸣很郑重的告诉邱岳,如果那样做的话,后果会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 带着邱岳无限的怨怼,金一鸣牵着司徒少南神清气爽的又走出了摄影楼。 邱岳欲哭无泪的把相机里的记忆卡拿出来,放好,然后才最后一个下班离开影楼。 被金一鸣剥削了一下午,晚餐时间都过了,他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本来想蹭金一鸣一顿饭的,但人家夫妻二人早就撒丫子跑没影,去过二人世界了。 又在心里腹诽了金一鸣好一阵子,他才缓缓地开车,没入秋风寒凉的夜色中。 华灯初上,金一鸣开车载着司徒少南行驶在街道上,专注的看着路况。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金一鸣见手机上有好几个家里的未接电话,但他并没有理会,只是给母亲回了一条微信,告诉她,今晚他和司徒少南会晚一些回去。 车子在一个路口缓缓停下,等待红灯的时候,金一鸣转头看着似乎有些疲惫的司徒少南,笑道:“首长,想吃点什么?” “别叫我首长了,我已经不是了。”司徒少南嘴角微动,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说道。 闻言,金一鸣的心猛的跳了一下,随即,他压下心里的异样,看着她,说:“你永远都是我的首长。”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很多深意。 永远有多远,也许是一辈子那么远,也可能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而已。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心塞的陆琴婉 夜凉如水,霓虹如幻,司徒少南望着金一鸣在灯影下有些虚幻的容颜,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下来。 忽然,一阵阵刺耳的车笛声此起彼伏,原来是已经绿灯了好一会儿,他们后面的车已经排了好大一串。 二人相识一笑,金一鸣便立即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m国某地 风景宜人的葱绿山水间,一栋豪华的别墅坐落其间,显得格外突兀,四周时而往来的人身上都带着武器。 只见空旷的院落里,镶嵌着一个巨大的椭圆形泳池,泳池边上的躺椅旁,站着几名肤色各异的男子,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鼓鼓的信封。 旁边一名消瘦矮小的年轻男子很是恭敬的说:“帮主,这是刚刚从c国传回来的。” 躺椅上的那个人一身洁白的真丝浴袍松松夸夸的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只见他听见那人的话,慵懒的抬起手臂,把复在脸上的毛巾拿下来,扔到一旁的桌上,此人赫然是上次侥幸逃脱的吕杰,但见他伸手示意旁边的人把东西递给他。 感觉到手中一沉,他才收回手,微微侧身,打开信封,随即,一沓厚厚的照片便出现在了他眼前。 吕杰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照片,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随即,只见他的手腕一动,那些照片便如散花般散落在桌子上,还有一些散落到了地上。 一旁的人急忙附身将散落到地上的照片拾起,连同桌子上的照片一起,又收回到了信封之中。 吕杰正了正身子,道:“夫人那边有什么消息?” 刚才那个清瘦矮小的年轻人应道:“夫人一直在为老帮主的祭礼做准备。” 吕杰狭长的眸子轻轻的眯了一下,没有说话,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嗯,c国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人都已经成功过境了。” 吕杰懒懒的点点头。“嗯,告诉他们尽快到位。” “是” 言毕,吕杰便起身,脱下身上的浴袍。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猛地跳进了泳池,激起了白色的水花打湿了岸上众人的裤脚。 ---翌日清晨,司徒少南吃过早餐后便穿戴整齐的出门,金一鸣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挥手目送她离开。 陆琴婉走到儿子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视线所及只余一道残影。 随即开口道:“都没影儿了,还看。” 金一鸣回头冲着母亲陆琴婉灿然一笑,“我也出去一下哈。” 还没等陆琴婉反应过来,他便旋风般的速度跑回别墅,上楼换衣服,一鼓作气的拿着车钥匙又跑下楼,出门,到车库取车,干脆利落的驱车离开。 当金有成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就看到妻子一脸幽怨的望着空旷的大门一动也不动,于是,他狐疑了片刻,笑道:“怎么了这是,谁招你了。” 陆琴婉长叹一声道:“还能有谁,咱家的两个活宝呗。” “老公你说,我只不过想让他们倆去医院做个健康体检而已,这怎么就一个两个的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闻言,金有成有些无语了,他觉得应该赶紧去上班了。今天还有个大合约要洽谈。 随即,他安慰道:“没事,等晚上回来,我说说他们哈。那个我上班去了啊。” 陆琴婉听着丈夫敷衍的安慰,不但没有舒心,反而更心塞了,但面上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送别了辛苦挣钱养家的丈夫。 当陆琴婉转身回到屋内时,正好迎上刚刚下楼的金老爷子。只是还没等她和开口,金老爷子便抢先开口道:“我也出去一趟,中午就不用准备我的午饭了。” 今天是出门的吉日吗?陆琴婉纠结了,她是不是也应该出门看看呢? 司徒少南来到军区医院的时候,郭绮玉也刚到办公室。 看到司徒少南到来,不禁打趣道:“咦,女侠今天怎么这么闲,跑到我这来了,不用拯救世界了?” 司徒少南无奈的摇头,“行了,郭大医生,我错了还不行。” 郭绮玉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然后坐到她对面,一摊手,无辜的道:“我没办法了,有些人想要真的变成残废,我只有爱莫能助了。” 司徒少南见她不依不饶的,只得再软下几分,“绮姐,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赶紧帮我看看吧,好不好,拜托!” 郭绮玉恨恨的看着她,数落道:“你就作罢,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早晚有你后悔的。” 司徒少南很是受教的望着她,郭绮玉终于无奈的停下话茬,“走吧。” 司徒少南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当郭绮玉给司徒少南检查完,脸色沉沉的说道:“如果再有下次,你的右手就可以真的废掉了。” 司徒少南暗暗的吐了吐舌头,点头应承着医嘱。 随后他们又到妇科,给司徒少南进行了一次检查。之前司徒少南便在郭绮玉的安排下接受了专家特殊的治疗,但因为她和金一鸣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夫妻关系,所以也看不出什么效果。 堵塞的输-卵-管通过微创手术已经痊愈,只是紊乱的例-假还得需要慢慢的调理,但因为不方便,所以这方面的治疗便停住了。 检查结果显示司徒少南除了例-假,其他方面都已经正常了。 司徒少南又被郭绮玉唠叨了好一阵,才得以脱身。 当她走出医院的时候,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郭绮玉的啰嗦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但还是难免听得头脑发昏,她这么啰嗦,她老公是怎么受的呢。摇摇头,自己还是多注意一点,免得以后再被她啰嗦。 其实每次从郭绮玉这里离开,司徒少南都是这么暗下决心的,只是一遇到事情,又会不畏生死的冲到最前面。 正当她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于是,她停下启车的动作,伸手将手机拿出来,当看到屏幕上的那串数字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这是......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传说中的精神病院 司徒少南看着手机上一串有些陌生的数字,稍作迟疑后,才滑开了接听键,【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司徒小姐吗?】 司徒少南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温婉的女声,顿时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确定,【是】 【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小宁的表姑。】 小宁?表姑,司徒少南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名词,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是前几天她救的那个女孩儿。 那么小宁表姑给她打电话,一定是有事,所以便不由得担忧的问道,【是小宁怎么了吗?】 听见她的话,电话那头的表姑不禁轻声的叹息道,【小宁现在在七院接受相关方面的治疗。】 七院,是北宁市的一家精神疾病康复中心,虽然有想到小宁会到哪里去,可真的听见她已经入院,司徒少南的心底还是不由得一阵叹息。 电话那头的表姑接着道:【早上我来看她,她的情况似乎很不好,所以,能不能麻烦您来看看她。】 闻言,司徒少南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小宁表姑的请求,【好,我马上就过去。】 切断电话,司徒少南便发动车子朝七院驶去。 金爵高级休闲会所顶层办公室 金一鸣又一次把封凯堵在了被窝里,封凯围着被子坐在床-上,顶着一头蓬乱的碎发,睡眼惺忪的眸子里透着无比的哀怨,无奈又无语的说:“我亲爱的金大少爷,你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你说我好不容易睡个回笼觉,我容易吗我。” 金一鸣只是站在窗前,摆弄着窗台上面水晶花瓶里的百合,清香怡人,看来封凯比较钟情于百合。 封凯的意识还有些混沌,昨晚陪几个大主顾嗨皮到凌晨,便没有回家,直接在办公室休息了。没想到正睡的香甜,就被一早赶来的鸣少大人给拎起来了,抱怨之余,又不怕死的说道:“是不是晚上被你家首长大人赶下床了。一大早的跑我这来找安慰来了。” 语毕,封凯忽然觉得背脊一凉,刚才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事实证明,有些时候,人在意识迷茫的时候常常会做一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金一鸣手里拿着一束清香的百合走出休息室。然后很恣意的坐在沙发上,又随手把百合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让楼下送上来两杯咖啡,开始闲适的品茗了起来。 穿好衣服的封凯欲哭无泪的站在床尾,看着床上湿湿的一块,这次坚决不能再让保洁来收拾了。 想到上次保洁来收拾房间时,那满含深意的目光,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多大的污点啊,大家自动补脑吧。 当他走出休息室。看到沙发上慵懒惬意的金一鸣时,再次感到了交友不慎的严重性。 随即他坐到了金一鸣的对面,端起茶几上的另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后,道:“这么早来,有什么指教?” 金一鸣见他语气中还透着一丝怨气,心下舒爽了,看着他有些泛红的双眼,不由得咽下了即将出口的打趣的话,缓缓地把今天来的目的说与他听。 封凯嘴里含着的咖啡,看着金一鸣。险些把嘴里的咖啡喷到他的脸上, “你们家首长真的退伍了?” 金一鸣看着他诧异的神情很淡定的点点头,没说话。 封凯把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身子往后一靠。沉吟道:“太突然了,她的手真的不能再拿枪了?” 金一鸣不置可否的一笑,“这种事,有作假的必要吗?” 封凯点点头,“也是。” “那个,你真打算和她去马尔代夫度蜜月?”封凯忽然想到刚才似乎他有说起这件事。 一想到和首长即将开始的新生活。金一鸣的心里就充满了欣喜雀跃, “所以这件事,就拜托你帮我安排了。” 看着封凯凝固在嘴角的笑,金一鸣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然后把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饮尽,起身和就像被定住了的封凯挥手告别,潇洒离开,不带走一丝云彩。 封凯心中咆哮,资本主义家都是吸血鬼,而金一鸣专吸他的剩余劳动力。早晚有一天他要农奴翻身把主做,也好好的压榨他一回。 可是,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封凯揭竿而起的愿望彻底的粉粹在了金一鸣爆棚的威压下,没办法,谁让他交友不慎呢。 午后的天空变得有些阴沉起来,就连吹在脸上的风,都有了些冷意,金一鸣站在北宁市第七精神疾病康复中心的大门外,心中不免怅然。 从金爵出来,本来打算给司徒少南打电话,问她是否办完事,想约她一起共进午餐,可是还没等他拨号,司徒少南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这让他心中一阵雀跃,看来他们之间越来越默契了,只是,谁能告诉他,眼前这家貌似,可能,应该是一家精神病院的地方是什么情况。 他按着司徒少南告诉他的地址,一路寻来,就出现在了这里,所以,他此刻忽然明白了,首长这不是约他来吃饭,而是约他来做义工来的。 “你来了。” 忽然,金一鸣的身后传来了司徒少南的声音,把他神游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循声望去,金一鸣便看见司徒少南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走到他身边,然后冲着他淡淡的一笑,道:“进去吧。” 司徒少南在电话里只跟他简单的讲了一下关于小宁的事情,但没有说明让他来的原因,所以,他有点茫然的跟她走进了七院的大门。 其实,这里也可以简称——精神病院,金一鸣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是纯爷们,但对于传说中的精神病患者,还是带有一丝来自心底,未知的不安。 人有时候对于未知的事物,往往会从心底产生一种恐慌和不安,这种情绪并不能说明这个人就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所以,金一鸣能有这种心理,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时,迎面走来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护士为他们引路,当他们从前楼穿过,向后面的住院处走去时,一群身穿七院病号服的病人正在宽敞的院内散步。 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呃,金一鸣觉得好像和传说中不太一样,看他们好像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行的病人,不由得心下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传言真的不可信。其实他还真怕,会突然冲上来一个精神病,那可就有的闹了。 只是,单纯的鸣少被眼前的一切给欺骗了,能在这里散步的,都是一些病情稳定没有攻击性的病人,而所谓传说中的暴力精神病患者都在别处呢。所以,他高兴的似乎有点早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角色扮演 微凉的风吹动杨柳,轻轻摇荡,天际越发的阴沉。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随着护士走进了住院部,进到住院部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些许吵闹声。 此时,为他们引路的护士笑着对他们说:“放心,这些病人都有专门的医生监管,不会随便跑出来的。”护士很理解每一个到七院来的人的心理,所以向他们解释道,以便打消他们的顾虑。 当他们乘坐电梯到三楼的时候,司徒少南忽然叫住了金一鸣,“你先跟我来一下。” 金一鸣稍作迟疑,方才随着她走近了旁边的护士休息室。 司徒少南把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他,然后淡淡的说,“把这个换上。” 金一鸣狐疑的从她手里接过袋子,打开一看,不禁更是不解,“这是?” 司徒少南踌躇了片刻,才缓缓的说:“是这样的,我想让你扮演一个人......” “......” 金一鸣站在312号病房外,听着里面偶尔传出来的嘈杂声,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司徒少南,只见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看着她的笑,金一鸣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为难。 当然,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开心不起来。原来,司徒少南从军区医院来到七院后,见到了在这里不肯接受治疗的小宁。 当得知小宁的病情似乎在日趋严重,司徒少南向表姑和医生提议道,找个人来假扮她的恋人,安抚她的情绪,以便她能配合治疗,所以,司徒少南就想到了金一鸣。 又到商店买了一件和小宁恋人照片上款式相似的服饰给金一鸣,希望能让小宁更信服。 只是,这样真的能让小宁相信吗,金一鸣的心里很是没底。希望一切不会太遭就好。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癫狂的叫声,只是声音有些嘶哑和颤抖,仿佛很是虚弱。 门外的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同时皱眉对视一眼。连忙推开那道厚重的铁门。 病房里的情景,让金一鸣和司徒少南都有些怔愣,病房里的人也都被突然被打开的房门吸引了注意力。 这也包括被三个男医生死死钳制住的小宁。 宽大的病号服,衬得她异常的纤瘦羸弱,被束成马尾的长发早已蓬乱。几缕碎被泪水打湿,紧贴在消瘦的脸颊上。 一双毫无光彩的眸子,在落到金一鸣身上的时候,顿时一亮,趁钳制她的医生怔愣之际,猛地挣脱他们,踉跄的跑到金一鸣面前,扑到他的怀里, 小宁双臂紧紧的环抱着金一鸣的腰,惊喜的哑着声音哭诉道:“连浩。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他们都骗我,说你不在了,都骗我,骗子,他们都是骗子.....” 说着说着,就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司徒少南抬手。示意其他人都不要出声打扰。 金一鸣怔怔的垂眸看着胸口处脑袋,感觉着身前之人的颤抖,被迫抬起的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好。 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旁淡定如斯的司徒少南。苦笑了一下,双手缓缓的放到了小宁的背上,安慰的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宁在他胸前不停的抽泣。仰起头看着他,断断续续的说:“我不要在这里,带我离开好不好,他们都是坏人,给我打针,还不让我去找你。” 金一鸣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医生,又看了看司徒少南和小宁的表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抬手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拂去,柔声的说:“你现在生病了,所以需要治疗。” “没有,我没有生病,为什么你们都说我生病了。” 小宁忽然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猛地摇头打断他的话。 病房里的众人都随着她情绪的变化,不禁紧张了起来。 金一鸣见她情绪不稳,马上安慰道:“好好,没病,没病。” 然后无助的又看向了身旁的司徒少南,真是难为他了,虽然久经花丛,但面对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精神疾病患者,他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听见小宁说话,不禁低头看去,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因为找到了“恋人”心中安稳了,小宁居然在金一鸣的怀里睡着了。 这不禁让金一鸣暗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轻如棉絮的小宁打横抱起,在医生的帮助下,把她轻轻的放到了病床上,可是,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衣襟正被小宁紧紧的攥在手里。 金一鸣再次无语凝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在自己老婆面前,扮演着他人的恋人,还要努力的请破自己进入角色,最重要的是,对象还是一个情绪莫测的精神病。 试了几次,终于成功的把衣襟从她的手里解救了出来,此时,金一鸣感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虽然已经睡着了,但小宁的秀眉还会微微蹙着,偶尔还会轻轻抽泣几下。 这是,一名年轻的女医生,走到床边,从诊疗箱里拿出一支针,对了药,便给小宁进行了肌肉注射。 这是一只镇静剂,可以让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众人这才悄悄的退出了病房。 来到小宁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金一鸣连忙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司徒少南和小宁的表姑也都坐到了沙发上,那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医生拿着纸杯,为他们倒了三杯热水递给他们,然后拿着小宁的病例坐到了他们的对面,开始和他们讨论起了小宁的病情。 小宁的表姑捧着杯子,有些焦急的问:“梁医生,小宁的病到底能不能好。” 闻言,梁医生沉吟道:“小宁的病情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如果再抗拒治疗的话,会很不利于康复。” 表姑一听,不由得急了,略带哭腔的说:“那咋呢么办?医生,您可得帮帮她,她还那么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就这么疯了啊,要不我怎么对得起她过世的父母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拿出你的本事 表姑的情绪有些激动,对面的梁医生忙安抚她的情绪,道:“您先别急,只要她肯积极配合我们的治疗,康复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像她这种情况,我们初步断定是心理上的一种自我逃避,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病症。” 司徒少南翻看病例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梁医生,“你的意思是她的病主要是在心理上,如果冲破了心理上的障碍,她便会恢复正常,是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我建议你们找个心理医生来配合我们一起治疗,这样她的康复几率会大大增加。” 听了医生的话,表姑更发愁了,“可是以小宁现在的情况来看,让她乖乖的配合治疗有些难度啊,更何况,这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说这心药,咱们上哪儿去找......” 忽然,表姑好像想到了什么,忙看向了旁边一直缄默不语的金一鸣,司徒少南和梁医生也都随着她的视线,望向一旁尽量缩小存在感的金一鸣。 被屋内三名女士炙热的视线灼烧着的金一鸣,不禁浑身一抖,道:“干什么?不会还要让我去扮什么劳什子......什么......浩的吧。” 表姑连忙起身,躬身向半靠在沙发上的金一鸣鞠了一躬,从第一次见他,她就知道,以此人的气度来看,必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所以,并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帮这个忙,但表姑还是言辞恳切的请求道:“先生,请您一定帮帮我家小宁,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真的拜托,小宁是个苦命的孩子,我......” 说着,表姑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了,捂着脸低泣了起来。 司徒少南起身走过去。安慰她,然后看了一眼金一鸣,随即,金一鸣便缓缓地站起身。嘴角轻轻勾起,努力的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很真诚,又很绅士的伸手去扶表姑坐下。 然后站到司徒少南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一双多情的凤眸凝视着司徒少南不施粉黛的俏脸。笑道:“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这个忙一定帮,是不是,老婆大人。” 司徒少南被他的‘老婆’两个字震得有一瞬间的恍惚,此刻他注视自己的眸光是那么认真,那么真挚,不由得心底又涌起了无言的酸涩,急忙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点头附议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小宁的。” 表姑被他们夫妻二人的热忱感动的无以为报。只得一个劲儿的道谢。 随即,他们便和梁医生一起讨论起了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一位小护士慌忙的推开,只见年轻的小护士表情焦急的对着面前的几人说道:“梁医生,312号病房的病人醒了,又开始闹上了。” 闻言,屋内的几人急忙跑了出去,赶往312号病房。当他们来到病房的时候,就见小宁正在挣脱控制她的三名护士的钳制,想要往门外跑。而且嘴里一直嚷着连浩的名字求救。 见状,司徒少南在金一鸣身后,悄悄的推了他一把,于是。金一鸣便冷不防的被她推的往前上了一步,他回头无比哀怨的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的司徒少南,在她的眼神示意下,硬着头皮走到情绪失控的小宁面前。 金一鸣示意那三名护士放手,被解开束缚的小宁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金一鸣,而是慌不择路的往门口冲。 显然此刻她的情绪已经失控。金一鸣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小宁的手臂,大声道:“小宁,是我,连浩。” 听见连浩两个字,失控中的小宁瞬间安静了下来,抬头望向高她一个头的金一鸣,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挡住了她的视线,透过发丝,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猛地转回身,扑进金一鸣的怀里,不停的呜咽,“连浩,我以为你又丢下我了。” 原来,刚才小宁只睡了不到一小时,便醒了,就连护士都有些诧异,注射了镇静剂都不太管用。 当她醒来,发现房间空荡荡的,没有‘连浩’的身影时,便开始哭闹了起来。 金一鸣看着眼前紧紧抱着他,情绪失控的小宁,心里无比的郁闷,司徒少南就站在他的身后,虽然没有什么,可是就这么任由一个小姑娘和自己这般......他还是会有心理阴影的好不啦。 见小宁在看到金一鸣后,情绪似乎有所缓和,司徒少南便招呼众人安静的退出病房,她则走到金一鸣身后,在他耳边低语道:“拿出你的本事,稳住她。” 听着司徒少南离去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关门声,金一鸣忽然觉得一道天雷,从天而降,从耳朵劈到心里,首长大人刚才那句话是神马意思,什么他的本事,他有什么本事了,他这是被硬推上阵的好不啦。 此时的病房里只剩下‘连浩’和这个随时可能会情绪失控的小宁。 此时的小宁正沉浸在‘连浩’回来的喜悦中,根本注意不到周围的变化,但此刻孤立无援的金一鸣就悲剧了。 虽然他以前成天游走花丛,可那也是在婚前啊,自从对司徒少南动心以后,任何女人中无法入得了他高贵的眼了,也正是因为心里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所以他现在也从心底排斥和除了司徒少南以外的其他异性有暧昧的行为。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帮助面前这个可怜命舛的小姑娘走出病痛的折磨,恢复正常,获得新生,也只能咬牙继续了。 ...... 窗外的天已经彻底被乌云遮挡的暗沉了下来,风卷着落叶胡乱的飘落,司徒少南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望向窗外,忽然,几颗水滴不知从何处砸落在玻璃上,迸溅开来,紧接又有更多这样的水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到窗子的玻璃上。 酝酿了一下午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一直徘徊在病房外的表姑终于耐不住性子,来到了司徒少南的身边,惊动了正沉浸在窗外雨中的她。 “金太太,你说,金先生能安抚好小宁吗?”表姑有些踌躇的问到。 司徒少南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淡然的说:“放心吧,没事的。” 听着她安慰的话,表姑点点头,长叹了一声。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打开了,金一鸣很从容的走出房间,身后是梳洗过的小宁,只见她柔柔的笑着对金一鸣说:“连浩,记得来接我。” 金一鸣抬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亦是柔声道:“放心吧,等着我。” 走廊里的医生和护士见到这幅场景,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愣住了。表姑看见病房门打开,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门口,也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 而司徒少南则很淡定的缓缓的走过来,跟她预想的一样,她就知道,金一鸣一定能办到,果不其然。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天生的军人 小宁的视线一直放在金一鸣的身上,不曾看过身边的任何一人,仿佛那些人都是空气一般。 表姑试探性的上前搭话,“小......宁” 闻声,小宁侧过头去看她,随即,她抿唇一笑,道:“表姑......” “小宁,你没事了?” 表姑有些激动的上前握着她的手,但被身后的梁医生轻轻扯了一下衣角,示意她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刺激到好不容易平复的小宁。 小宁秀眉微微皱了一下,随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对了表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连浩,我的男朋友。” 小宁笑靥如花的走上前,挽起金一鸣的手臂,很正式的向自己的长辈介绍。 见小宁如此举动,金一鸣眸光微微闪烁,心底忽然窜上来一抹不安,觉得事情好像正朝着另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而且极有可能脱离他们的掌控。 表姑有些不自然的装作第一次见到金一鸣般,和他打招呼,金一鸣亦是如此。 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变的有些尴尬,但主角小宁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出什么,无意中看到了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司徒少南,便高兴的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没有骗我,连浩真的回来了。” 司徒少南微微垂眸看着她充满幸福的清瘦脸庞,轻轻一笑,“嗯,那就好。” “好了,小宁,你需要休息了,听话。”金一鸣把小宁从司徒少南身前拉开,很温柔的对她说到。 小宁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冲着金一鸣呵呵笑着点头,“好,我一定听话。乖乖的。” “我可不可以回家去等你啊?”忽然,小宁委屈的望着金一鸣,为自己多争取一点福利道。 金一鸣听见她的请求,不禁转头看向旁边的梁医生。只见梁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点点头,有些隐晦的说:“也好,但最好不要让她自己独居,而且一定要好好照顾才行。” “上我家去吧。”表姑一听医生的话。便急忙提议道。 在场的众人都在心中称赞着表姑的担当,毕竟以小宁的情况,别说表姑,就连亲姑姑都未必能做到像她这样,所以,大家也都不禁为这个身世有些坎坷的小宁感到庆幸。 小宁有些茫然的看着众人,然后再次把视线定格在金一鸣俊美无双的脸上,想要让他给她明示。 金一鸣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感觉有这样一个妹妹也挺好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他的心中一下子释然了许多,不由得手上的动作越发自然起来,就连语气也多了一丝随意, “嗯,把你放表姑家,我也更放心些,乖,和表姑去她家等着我,好不好?” 小宁现在只要是‘连浩’的话,她都会乖乖的听。所以,并没有反对,还和金一鸣保证,一定会好好的等他回来。 随后。表姑为小宁办理了出院手续,领着她开车回了家。 金一鸣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车子,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时,梁医生从面走上来,看了看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沉吟了片刻。方才讳莫如深的说:“小宁现在是典型的选择性逃避心理,虽然暂时稳定了情绪,但如果不趁早让她走出心理的障碍,只怕她会一直生活在目前的状态下,并且......” 她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金一鸣,随即接着说:“而且会一直把你当成连浩,一旦你对她疏远,或者离开她,那么,她的情况会变得比现在更严重。” 司徒少南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很淡然的开口问道:“那目前,有什么最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吗?” “催眠?” 一旁的金一鸣突然说到。 梁医生连忙点头附议,“对,就是心理学上的催眠之发,姑且可以一试,毕竟小宁的病主要还是在心理上。” 司徒少南望着门外的雨帘,若有所思的说:“可是,会催眠的医生可谓是凤毛麟角,并不多见啊。” 随着她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忽然,金一鸣的笑声打破了这瞬间的静谧,“哈哈,我知道哪里能找到了这样的医生来了。” 司徒少南和梁医生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金一鸣,只见他只是对着她俩一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 告别了梁医生,金一鸣和司徒少南便各自开车离开了七院,这个充满神秘面纱的地方。 天空黑压压的阴云,让时间提早进入了傍晚,街边的路灯在雨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大雨滂沱的下班高峰期要比以往更加拥堵。 司徒少南开车行驶在金一鸣的前面,二人的车距总是保持在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路走走停停,只有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不停的左右摇摆,看似毫无拘束,实则依然是无法逃脱被操控的命运。 本来七院距离金家就比较远,再遇上恶劣的天气和拥堵的路况,等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陆琴婉见他们二人的神色均有些许的疲惫,而且金一鸣身上也不是早上走时穿的那身衣服,而是换上了一身不符合他品味的廉价货,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口问寻。 得知二人还没吃晚饭,便催促他们赶紧上楼洗漱,自己便到厨房,给他们重新做一份晚餐。 回到房间,金一鸣连忙拿着浴袍钻进浴室。 司徒少南则简单的把有些被雨淋到的外衣脱了下去,屋内的温度被空调控制的刚刚好,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她只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一下午,真是难为他了。 随即,她走到窗前,负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隔着窗户看向暗黑无际的夜幕,聆听着雨打落叶的萧索之声。 一场秋雨一场寒,在窗里窗外温度差异的作用下,司徒少南面前的玻璃上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雾气,把她映在玻璃上的影像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金一鸣从浴室出来,换上一身干爽的家居服,随手便把下午司徒少南让他换上的那套衣服扔到了角落的衣篓里,一边拿着毛巾擦拭着还有些潮湿的头发,一边在房间里寻找司徒少南的身影。 看到在窗前负手而立的司徒少南时,金一鸣的脚步顿了一下,此刻她的静谧,让他有点不忍打扰。 这样笔直的身姿,清冷的气质,和从不曾在她身上消失过片刻的军人的气息,更是让金一鸣心中莫名闷堵,淡淡的酸楚从心底蔓延开来,她似乎天生就有军人的那股气息,天生就属于那青山绿水间的军营。 而此时的她,周身萦绕的淡淡的落寞和无奈,使得金一鸣的心房猛地颤动,隐隐抽痛起来。 他把手里的毛巾放到一旁的置物柜上,缓缓地抬脚走到她的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的是蒙上了一层淡淡雾气的窗子。 仿佛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司徒少南从游离的思绪中拉回了神智。 随即,便是一阵好闻的沐浴过后的香气,混合着熟悉的独属于他的气息一起窜进她的感官,然后负在身后的双手被放到了身前,随即腰间一紧,她便被金一鸣禁锢在了他的怀里......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习惯了 窗上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们的身影,让金一鸣看不清司徒少南此刻的表情,但他知道,她现在的神情一定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漠然。 “在想什么?” 金一鸣开口问道,淡淡的呼吸打在司徒少南的耳畔,让她感觉有些痒痒的,不禁心跳加快了几分,但声音却很平静,丝毫没有泄露她心底深处的情绪,“没什么,今天谢谢你了。” 听见她说谢谢两个字,金一鸣眉头一挑,然后趁她毫无防备的空挡,微微低头,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并且坏坏的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司徒少南浑身猛地一颤,一阵酥-麻瞬间窜入她的四肢百骸,连心跳都漏掉了一拍,如果不是被他禁锢在怀里行动不便,只怕此刻早就跳到三米开外了吧。 金一鸣自是感觉到了她的羞报,佯装威胁道:“以后再这么和我说话,可不只是咬耳朵这么简单了啊。” 司徒少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暗自努力平复着乱了节奏的心跳。 正在此时,一阵短促的敲门声缓解了司徒少南此时的尴尬和不自然。 随即,司徒少南趁金一鸣走神望向门口的瞬间,顺势离开了他的禁锢,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看了金一鸣一眼后,便朝门口走去。 陆琴婉给他们俩准备的晚餐很是清淡,毕竟时间很晚了,如果吃的太过油腻的话,不利于消化,对身体也不好。 -- 晚餐过后,司徒少南一回到房间,便直接就进入浴室洗漱。 当她出来的时候,金一鸣正站在梳妆台旁边,手里拿着吹风机向她招手。 为她吹发,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而他也非常享受和她的这种亲密接触,触碰着她柔软的发丝。连带着自己的心也变得异常平和,安静。 每到此时,司徒少南的心里都充满了复杂,他的深情。她要怎样才能不辜负?如果将来......面对他,自己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从容。 金一鸣见她似乎又神游万里了,便轻声道:“好了。” 司徒少南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转头看着他。刚要开口说谢谢,便看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随即忙咽回了将要出口的话,改口道:“晚了,睡吧。” 然后与金一鸣擦身而过,自顾自的上-床躺下。 金一鸣看着大床-上双眼紧闭的司徒少南,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总感觉她最近怪怪的,但又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抬手做了个拉伸的动作,舒展舒展筋骨,精神病院半日游,还真觉得甚是乏累呢。 司徒少南听着身旁金一鸣绵长均匀的呼吸,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眸,窥视着他模糊的面容,思绪飘忽...... 翌日清晨,司徒少南又是先于他起床,然后下楼晨练。 金一鸣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伸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也不看的便滑开了接听键,放到耳边,闭着眼睛轻声的“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封凯瞬间就被金一鸣在睡意朦胧中发出的带着无限魅惑的音色给惊艳到了。这要是让那些花痴小女生听见了,还不得恨不能从无线信号中窜过去,分分钟把他啃得渣都不剩啊。 忽然,电话里传来金一鸣均匀的呼吸,封凯连忙又出声唤醒他道:“都几点了,该醒过来了嘿。你昨天吩咐我的事我都安排妥了。” 好一会儿,金一鸣才又轻“嗯”了一声。 封凯无语了,本来想报他两次打扰自己清梦的夙愿落空了,隔着电话根本无法实现,可是当面又怕人家分分钟报复回来,呜呼哀哉,再次感叹交友不慎啊。 封凯也没管他是否意识清醒,听见他的话,便继续自顾自的说:“专机我也都安排好了,就等你们夫妻二人一声令下,就可以随时出发,享受一个月的二人世界了。” 金一鸣依旧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嗯”,耳边的手机也因为他难掩的睡意而从他手中滑落。 忽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华美的吊顶,眨了眨还有些僵硬的眼皮,连忙把滑落到枕边的手机重新握在手里,重复了一边封凯刚才和他说过的话。 然后忙不迭的从床-上弹起来,他想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司徒少南,此刻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踏上这迟来的蜜月之旅了。 当他下楼的时候,早餐都准备好了,陆琴婉看着今早容光焕发的儿子,不免心中暗暗想到,这一大早上的,是什么天大的好事,让他笑的如此春光灿烂的呢。 随即,开口问道:“一鸣,有什么喜悦要和我们分享的吗?” 金一鸣走到母亲身边,亲昵的搂着她的肩,和她的贴了贴脸颊,“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此时,其他人也都从不同方向涌入了餐厅,看到母子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相识一笑。 坐在餐桌上,金一鸣并没有急着吃早餐,而是看着众人笑道:“明天我和少南想出去玩儿两天。” 司徒少南吃饭的动作一顿,不禁掀起眼看了金一鸣一眼。 闻言,陆琴婉也是一顿,忙问道:“去哪儿?” 金有成则不动声色的在桌子下面用膝盖碰了一下妻子,随即看着对面的儿子和儿媳,笑道:“也好,出去散散心,好好玩儿一玩儿。” 金老爷子亦是赞同的点点头。 金一鸣见母亲的脸色有些异样,随即眸光一闪,开口道:“我们就想在国内转转,领略一下传统文化的气息。” 一听金一鸣这么说,陆琴婉的神色稍稍恢复了一点,“在国内还行,国外太远了,又乱。” “是啊,所以我们才决定在国内来个环形游。”说着,金一鸣侧头看了看一直浅笑,不曾说话的司徒少南。 司徒让少南当然明白他眸子里暗藏的光芒是什么意思,便对着他,唇边的浅笑又加深了几分。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首长蛮有料的嘛 陆琴婉用羹匙一边拨弄着面前的清粥,一边说:“嗯,那一会儿我出去给办置一些必需品带着。” 司徒少南听见婆婆的话,急忙开口说:“不用麻烦了,妈,我们还是轻装上阵的比较好,带太多东西反而累赘。” 陆琴婉刚想接司徒少南的话,便被金老爷子打断,“少南说的对,旅行嘛,没必要带那么多东西,缺什么,随时添置就行了。” 金有成最先吃完早餐,拿过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看着妻子,柔柔一笑,道:“你就别操心了,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对了,少南,一鸣,一会儿你们俩去和亲家道个别,毕竟要出去好长一段时间。” 今天是周末,所以金有成难得在家清闲一天,吃过早餐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便去往了司徒家。 陆琴婉把手中的水果拼盘放到丈夫金有成面前的茶几上,随后坐到他的旁边,用小水果叉子插-起一片奇异果,放到嘴里,酸酸的很爽口。 等咽下嘴里的水果后,陆琴婉侧过头,看着此时正专注于电视的金有成,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闻言,金有成收回了放在财经频道上的注意力,伸手把妻子揽进自己的怀中,低沉的声音轻柔的说道:“咱们得理解和支持一鸣的这个举动,毕竟少南现在需要好好散散心。” 陆琴婉秀眉一皱,有些不解的问:“少南?” “嗯,少南突然退伍,好像并不是她自己说的什么累了,想回归家庭,可能还有什么原因,但她不想让咱们知道。” “我看的出来,她对军队的热爱,退伍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小事,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所以,一鸣很贴心的想要带她出去旅旅游,散散心,也是好的。” 陆琴婉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沉默了,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虽然儿媳能退伍一直是她所期盼的,但如果因此让她心中郁结的话,自己当然是不愿看到的。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在司徒家吃过午饭后才离开。梁云对于他们二人明天的旅行稍微有点反对,害怕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但在金一鸣的全方位保证和宽慰下,也就没有再横加阻拦了,只是一直碎碎念的让他们注意安全。 下午回到金家,金一鸣便拉着司徒少南一起整理明日出行的行囊,出国的护照明日登机的时候,封凯会给他们带过去。 所以,金一鸣对于能交到封凯这样三好哥们而感到高兴。如果封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找块豆腐撞上去。 司徒少南坐在床边。看着金一鸣熟练的整理行李箱,她坐在那里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小宁那边怎么办?” 闻言,金一鸣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笑道:“放心吧,我把她哄住了,等咱们从马尔代夫回来,再去帮她彻底康复。” 司徒少南望着他含笑的眸子。点点头。 也好,小宁的事,是她计划之外的,既然现在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那就先等一段时间吧,等那边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再说,只希望一切都不会变的太遭。 看着近在咫尺的金一鸣,从小就没有吃过苦的少爷身,从未受过伤害的单纯心,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即将到来的一切。 撇过头。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司徒少南的心中一片怅然,她趁去洗手间的空挡,给曲浩则发去了他们明天就会出发的消息,让他赶紧把这一消息传到吕杰那里。 曲浩则握着手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出神,刚才司徒少南发过来的消息他都已经散播出去了。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司徒的心一定很不平静吧,毕竟除了五年前的包袱压在她的肩上外,现在她另一侧的肩上又扛起了金一鸣这个背负,真不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无论什么事都无法打破她来自心底的那份淡漠。 随后,他又把消息传给已经侯在马尔代夫的人员,让他们做好准备,时刻准备行动。 金一鸣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箱,起身拿过另一只空着的行李箱,然后拉开装着司徒少南衣物的柜子,替她挑选一些适合带的衣物。 从洗手间出来的司徒少南正好看见金一鸣在帮她整理行李箱,此时她并没有马上阻止。 但是,正当金一鸣要从衣挂上取下自己的胸衣时,只见司徒少南一个箭步冲上去,从他手里抢回了自己纯白色的胸衣,然后又把行李箱拉倒自己面前,连忙把刚才从他手里抢过来的胸衣塞到了最底层。 “我自己来就好了。”司徒少南又把他从柜子前面挤走,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行李箱。 金一鸣见她耳根处泛起的可疑的红晕,不免心中暗笑,一个胸衣也会让她觉得害羞,不过不得不说,从刚才胸衣的尺寸来看,首长还蛮有料的,真看不出来,她纤瘦的身形下还有如此傲人的资本......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金一鸣充满无限的遐想,他转身去开门,是母亲拿着两个急救包站在门口,随即,他侧身让母亲进屋。 陆琴婉走到卧室,看到卧室的地上放着的两个整理好的行李箱,随即,她把手中的两个急救包递给儿子和儿媳,微笑道:“把这个带上,里面是一些常用的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司徒少南从婆婆手中接过那个并不是很重的急救包,当拿在手中的时候,顿时觉得有些沉重起来,面对她的担心和嘱咐,司徒少南嘴角的笑维持的都有些勉强了。 这一去,虽然计划周祥,但还是存在着不可知的变数,她会尽一切努力护他周全的,等一切都结束了,再来请求他们的原谅吧。 金一鸣给了母亲一个熊抱,在她保养得当,依旧水润的脸颊上使劲的啵了一口,惹得陆琴婉嗔怪的拍了他一下,笑道:“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还这么撒娇,也不怕被媳妇儿笑。” 金一鸣嘿嘿一笑,看着嘴角噙笑的司徒少南,无辜的眨了眨眼,他居然冲她卖萌,司徒少南瞬间无语了,她能不能说她不认识这货? 但不可否认,人帅就是任性,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居然毫无违和感,真是卖萌无止境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不好! 翌日九点整,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顺利登上了封凯为他们准备的专机。 飞机缓缓的向前滑行,司徒少南看着这架小型私人飞机,不禁感叹有钱人的任性,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居然把出游的一切都打点好了。 再看飞机上的配置,更是一应俱全,五名高挑靓丽的空姐为他们服务。 金一鸣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的司徒少南,正出神的望着窗外,此时的飞机已经起飞了,窗外偶尔飘过一两片薄云, 金一鸣慢慢的走回座位,司徒少南收回视线,看着对面的金一鸣,淡淡的说道:“是不是太夸张了?” 金一鸣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勾唇一笑,伸手示意空姐上咖啡,然后笑道:“这样方便,要是坐普通航班,得折腾好久,累。” 司徒少南从空姐手中接过咖啡,没有接话,而是默然的喝着热咖啡,今天早上起床后,小腹便有些隐隐作痛,但不是很明显,她想可能是昨天下雨天寒,脚底着凉了吧。 金一鸣饮着咖啡,拿过一本马尔代夫的旅游攻略,一边看,一边作做着标记,还时不时的询问司徒少南的看法。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兴致勃勃的计划着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心中一片怅然。 -- 热带地区的雨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m国某地,刚刚被雨水洗刷过的空气变的更加闷热潮湿。 远离繁华喧嚣山水间,坐落在其中的别墅显得幽静安逸。 吕杰站在别墅的天台上,望着视线所及的广袤密林,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身后恭敬的站着一名样貌英俊的男子,他便是吕杰的心腹,当日护着吕杰成功从司徒少南手中逃走的那名灰衣男子--拓威。 拓威看着老大挺健的背影,询问道:“需要马上把派往c国的人找回来吗?” 吕杰依旧身形不动的眺望着远处,沉吟道:“不。先告诉他们隐藏好自己,随时等待命令。” 拓威微微颔首,“是” 随即他又接着说:“马尔代夫那边都安排好了,只要机会一到。咱们便可以行动了。只是没想到,那个司徒少南竟然退伍了,看来应该是当时您的那一枪导致的吧。” 闻言,吕杰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件事我也很意外,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忽然,他募得转回身,一双锐利的眸子闪着阴冷,对心腹拓威说道:“记住,此事一定不能传到夫人那里。” 拓威亦是同样冷冷一笑,应道:“您放心,那几个老不死的派过来的眼线都被我给解决了,我又安排了几个人负责给他们传递假消息,这帮人不会有所察觉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等毁了司徒少南手里东西,就该是我整肃帮风的时候了,到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掉那些老不死的。”一想到自己作为一帮之主,做事还总是被那些所谓的帮中元老所掣肘,就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把那些人除之而后快。 经过了八个多小时的飞行。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乘坐的专机终于降落在了马尔代夫的国际机场。 随后,他们便乘坐专车,去往了下榻的酒店。 当来到酒店的时候,司徒少南被眼前的建筑和景色震撼了。珍珠般晶莹的沙滩映着美丽的海景,蔚蓝的宁静,下午依旧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海风轻轻吹拂着面庞,让她忽然找到了盼望已久的那种宁静致远。 一幢幢独立而建的木质别墅。全都面朝着海滩,未经加工的原生态环境,瞬间让人有种回归大自然感觉。 随行的工作人员已经帮他们把行李箱放到了别墅里。 金一鸣侧目看着沉醉在美景中的司徒少南,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牵起她的手,说:“好了,先进去休息吧,养足精神先。” 闻言,司徒少南看着他,轻轻的点点头。 别墅的面积很大,每间屋子都带有行李架的更衣室、衣橱和梳妆台。露台前有躺椅,是最理想的休闲方式,还可以躺在上面阅读书籍。 屋子里面,所有的房间都很宽敞,而且都很通风。吊扇悠然的旋转着,房间里面的起居空间里,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的露台。 一张柔软的双人大床,蒂凡尼风格的桌子上有阅读的台灯,更给整间屋子增添了一份雅致。 最有特色的是在花园里有露天的成套的浴室,设施更是一应俱全。 参观完整间别墅,金一鸣便一头栽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浑身都乏累的很,也顾不上洗去身上的风尘,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司徒少南为他盖上了薄毯,虽然这里的气温很高,但还是盖上点的好。 随后,她坐到了床的另一边,双腿自然的垂下,脚下是柔软的绒毯,赤着脚踩在上面,暖暖的。 热带湿润的空气让呼吸都顺畅了很多,不像家里那边干燥的秋天那般让人难受。 不知道吕杰那边是否已经布置好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忽然,司徒少南希望那一天可以晚一点到来。 因为,她想甩开一切尘世纷扰,和金一鸣好好的在这里度过一段最美好的时光。 这么想着,一阵倦意袭来,随即,她也躺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扯过盖在金一鸣身上的薄毯的一角,搭在自己的身上,闭上眼睛。 司徒少南是被小腹突然的一阵绞痛疼醒的,身边已经没有了金一鸣的身影,应该是早就醒了。 又是一阵下坠似的绞痛袭来,忽然让司徒少南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半年不见的老朋友来了,这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突然响起早上隐隐传来的痛感可能就是预警,只是当时自己根本没有在意,还也为是着凉导致的。也不知道这里哪里有卖姨妈巾的,想着,司徒少南便赶忙下床。 此时,金一鸣一身浴袍从外面进来,看见床边背对着他做着的司徒少南,说道:“起来了,刚好,洗漱一下,咱们出去吃饭。” 司徒少南刚要起身,忽然感觉一股热流伴随着绞痛涌出,心中一沉,暗道不好,无奈,只得抿唇坐着没动。 每次老朋友来,司徒少南都会疼痛无比,可能是跟受过伤有关吧,这种疼让她觉得还不如捅她一刀来的痛快。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缄默不应声,不禁一阵狐疑,放下手中的毛巾,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第一次,凑合吧! 金一鸣几个大步便走到了司徒少南身旁,随即司徒少南略显苍白的脸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由得心中一颤,焦急的问道:“首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说着便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司徒少南下意识的歪头躲开他伸来的手,淡然的说道:“我没事。” “没事?额头都渗出冷汗了。”说着便拿起床边的电话准备打电话叫医生。 司徒少南一把就拦下了他,苦笑道:“不用找医生,我......不是生病了。” 看见金一鸣疑惑不解的眼神,司徒少南快速的挪开了视线。 看着窗前随着海风轻轻飘荡的窗帘,有些尴尬的,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麻烦你去帮我买......”说道此处,司徒少南忽然停了下来,单手扶额,面颊有些微热。 “买什么?”金一鸣听她这么说,越发的迷茫了。 “卫生巾!” 司徒少南麻利的把这三个字一鼓作气的说了出去,然后便扶额垂眸盯着自己白嫩的脚看。 此刻的她是一动都不敢动,不用看,也知道,她坐的地方的床上一定也被浸透了。 金一鸣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怔愣,心中暗暗的咀嚼着刚刚她说的那三个字,‘卫生,巾?’ 司徒少南见他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不禁疑惑的抬眼看向他,无言的皱了皱眉,接收到信号的金一鸣顿时了然,连忙示意她等候,然后跑进更衣室,飞速的换好衣服奔了出去。 司徒少南微微侧身,看向空荡荡的门口,脸上的燥热被又一波的疼痛的所消退了温度。 坐了不知道多久,金一鸣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然后把手里的大袋子递给司徒少南。微微喘息着说:“给,首长,不知道够不够。” 司徒少南接过那一大袋子的姨妈巾,顿时满头黑线。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他不会是把商店货架上的姨妈巾都拿来了吧? 金一鸣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比起刚才在商店的窘迫,此时已经好很多了。 “那个。我去餐厅点餐,让他们把晚餐送过来。”说着便又出了来门。 司徒少南见他出去了,便不再迟疑,连忙从一大袋子里找出了一款加大号的姨妈巾。 刚起身,便看见了床上印上的红色的印记,不免长叹一声,勉强的直起身,踱着小碎步跑到行李箱那边翻找出换洗的衣物,然后捧着衣服向露台的浴室走去。 经过一番忙活,司徒少南终于趁金一鸣回来之前把自己和大床收拾妥当。脏了的床单被她洗干净晾到了露台的一个横杆上。又从房间的柜子里找到了干净的床单换上。 等忙完这些,金一鸣也刚好回来,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走向站在床边的司徒少南,柔柔一笑,道:“红糖水,趁热喝,喝了能缓解腹痛。” 司徒少南有些诧异的接过那个白钢的保温杯,抬手旋开盖子,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还有一股呛鼻的生姜的味道。 金一鸣摸摸鼻子。讪讪的说:“小时候,看老爸给妈熬过这个东西,我就跟酒店的厨房借了材料和锅灶,第一次熬。也不知道用量多少,先凑合喝吧。” 司徒少南忽然觉得眼前的热气顺着鼻子窜进了心里,把她的整颗心都晕染的滚烫,涩涩的,满满的,还带着浓浓的甜蜜。不自觉的鼻子有些发酸, 她急忙把把保温杯放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大口,甜的发腻,生姜似乎也放的有点多,一入口,便感觉到了生姜特有的辛辣呛进呼吸道,让她忍不住闷闷的咳了两声。 金一鸣还以为她是喝的猛了呛到了,便急忙上前帮她顺背,关切道:“慢点喝,小心烫。” 司徒少南垂眸微微点点头,然后又接着喝那杯爱心红糖姜水。 金一鸣看着她很畅快的喝着自己亲手熬的红糖姜水,心里满满的充斥着幸福感。 他从司徒少南手中把空掉的杯子接过来拿在手里,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向客厅的餐桌。 晚餐都是一些清淡补血的菜肴,坐在藤椅上的司徒少南缓缓地抬眼看向对面正帮她盛饭的金一鸣,如此细心体贴的他,让她的心里一股歉意油然而生。 司徒少南刻意放慢了进餐的速度,想让这温馨的时刻多停留一会儿。 金一鸣优雅的进餐,就像艺术品一般,让人赏心悦目,他看着司徒少南慢慢的咀嚼食物,有些担心的问,“是不合胃口吗?” 司徒少南的筷子一顿,轻轻一笑,摇摇头,道:“没,很好吃。” “那是身体又不舒服了?”金一鸣的心一紧,忙脱口询问,眸子里闪着担忧的光芒。 司徒少南咬着筷子继续摇头,“没有。” “哦”听她这么说,金一鸣的心稍稍安了一点,他知道她一向最能隐忍,不禁心中微微一叹,用公筷给她夹了一箸子清炒菠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柔声的说:“多吃点这个。” 司徒少南轻“嗯”了一声,把菠菜夹到碗里。 餐后,金一鸣又叫来服务员把餐桌收拾干净,然后和司徒少南一起到别墅的庭院里散步消食。 夜晚的海风徐徐的吹拂,海水拍打着沙滩,如同悦耳的音符。漫天的繁星是在喧嚣繁华的都市所看不到的,就像一颗颗钻石镶嵌在墨色的夜空,美极了。 司徒少南就那么痴痴的望着夜空,海风把她柔软的短发吹的有些乱,还有几缕碎发俏皮的扫过鼻子嘴巴,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晕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更加凸显了她周身萦绕的淡淡的清冷气息。 站在她身旁的金一鸣挪动脚步站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抬手,温柔的帮她整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 司徒少南看着他的薄唇勾出完美的弧度,嘴角含笑,觉得他为自己整理头发的手撩拨的并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的心。 忽然,司徒少南重心前倾,抬起双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风的气息。 金一鸣的手还保持着为她整理头发的姿势,怔怔的站在原地,感觉着她纤细手臂紧紧的禁锢着自己的腰身,就仿佛是将自己的心紧紧的禁锢住一般,当然,他非常情愿把自己的心捧给她。 随后,他才缓缓地伸手搂着她,回抱住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不由得抬头看向夜空的繁星,真真的是极美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爱的伊甸园 翌日清晨,司徒少南醒来的时候,身旁并没有金一鸣的身影,伸手摸了摸他躺过的地方,已经凉透,应该是早就起来了。 随即她缓缓坐起身,腰骶还有些酸痛,不过小腹的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想到昨晚金一鸣整宿用他炙热的手掌熨贴着她的小腹,为她驱寒,便一股难以抑制的幸福感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这恐怕是二人除接吻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肌肤相亲了吧。 想想还真是汗颜,任谁都想不到同床共枕的他们其实还保持着纯洁的革命友谊,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 随即便起身去洗漱,换衣服。 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半,不知道金一鸣起这么早干什么去了,随即,她便向门外走去,想要寻找一下金一鸣。 当司徒少南刚一推开门的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了,美丽的白色沙滩,蓝的发绿的大海,高高的椰树和蔚蓝的天空。 迎面吹来的晨风带着咸咸的海水味,充满了自然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海浪、鸟儿和风交织着动人的交响乐,在耳边回响,走了几步,脚下软软的细沙,让她觉得自己碰触到了大自然,仿佛自己都融入到了大自然里。 难怪文人描述马尔代夫是‘失落的天堂,海洋的明珠’,直到此刻她才领略其中的含义,真是实至名归啊。 金一鸣手里拿着昨晚那只保温杯,站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去惊扰仿佛已经融入到眼前美景中的她。 她那齐耳的短发随着海风轻舞,嘴角不自觉勾起的那抹淡淡的笑意,褪去了她往日的清冷,为她平添了一抹柔情的味道。 米白色过膝长裙,刚好露出一小节紧实笔直的小腿,赤着脚站在柔软的白沙中,好似跌落凡尘的仙子,静默而高远。 清晨的海风带着难得的清爽。好像想到了什么,金一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便大步走上前去。 还沉浸在美景中的司徒少南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眼中的景物瞬间移动。整个人感觉自己瞬间脱离了地心引力,落入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无比熟悉的气息也瞬间窜入她的感官,她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抓住抱着她的人的衣襟,防止自己从他怀中跌落。 然后不解的抬头看着居高瞪视她的金一鸣,表情从开始的惊诧到现在的无辜。心中茫然的想到,她貌似没有招惹到他吧,那他干嘛表情臭臭的看着自己呢? 金一鸣没有理会她此时的无辜和茫然,自顾自的抱着她向室内走去。留在身后的那一串脚印,由于两个人的重量而印的有些深。 被他公主抱抱着的司徒少南则把头靠在了他胸膛,听着那颗火热的心强有力的跳动,觉得无比的安心,就好像漂泊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上的一只孤帆,终于寻觅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金一鸣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从左手上拿下挂在上面的保温杯。不顾被坠的有些发凉的手指,将杯子递到她的手中,然后蹲下身子,伸手将她脚上的细沙拂去,然后撩起自己的衣摆,把她微凉的脚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用自己的体温驱散那上面的凉气。 司徒少南被他的举动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当脚心传来了淡淡的肌肤的触感和暖暖的温度时,才反应过来,顿时心中慌乱了起来。作势就要抽回双脚。 金一鸣感觉到她的抗拒,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不容的她挣脱,危险的看向她。语气严肃的警告道:“你要是敢动试试。” 也不知道是被他危险的眼神和语气威胁到了,还是遵从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司徒少南停下了动作,任由金一鸣用他的体温帮她暖脚。 双手环着保温杯,司徒少南弱弱的说“其实,沙滩没那么凉。” 她这样细声软语的说话。还是金一鸣第一次听到,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怔愣,痴痴的看了她几秒钟后才回过神,佯装生气的样子,嗔怪的说:“你现在是什么情况?特殊的时候一点凉都受不得的,尤其你还有宫寒的毛病,更是沾不得凉,你不会连这个你都不知道吧?” 金一鸣振振有词的数落着司徒少南,听着他的话,司徒少南又是一阵诧异,还没等她的问题出口,被她质疑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的金一鸣便急忙辩解道:“我是昨晚半夜用手机上网查的,这些往上都有写的。” 虽然是为自己澄清,这些可不是因为他曾经花心的佐证,再说以前他也没有心哪。而他去了解这些,完全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她,仅此而已。 “我也没说什么?”司徒少南听了他的话,随即来了这么一句,让金一鸣瞬间就不好了,感情是他自己多想了? 司徒少南旋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热的红糖姜水,然后眸光微微一闪,反驳道:“你说的那些我当然知道。” “只是从来不会去在意,是不是?”金一鸣顺着她的语气接着她下面没有出口的话。 司徒少南看了他一眼,被他定定的眸光看的有些不自然,随即端起杯子挡住他灼人的视线,慢慢的喝着他一大早起床亲手为她熬制的红糖姜水。 所有短暂而浪漫的镜头,都可能是日后的致命伤,当有一天司徒少南再回忆起这一刻的时候,甜蜜中总会伴着隐隐的刺痛,焦灼着她的心。 本来金一鸣提议早餐在别墅用,但司徒少南极力表示,她想去餐厅感受一下这里浓厚的气息,所以二人便相携着走向餐厅。 踏出别墅,走在岛上,司徒少南不由的惊叹着这里的原始,古朴,很少能看见人工的痕迹,满眼绿郁葱葱,一棵棵高大的棕榈树笔直挺立。 迂回弯曲的小径,棕榈树耸立两旁,通向酒店的前台,茅草的屋顶和自然很和谐的融为一体,放眼视线所及的蜜月岛,自然,真实而简单。 金一鸣感觉司徒少南放慢的脚步,不由得也随着她放慢了脚步,侧目看了一眼再次被美景吸引的她,嘴角噙笑,缓缓的说:“这里很美,有没有觉得它和圣经里面说的‘伊甸园’很像?” 闻言,司徒少南转过头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伊甸园’三个字。 金一鸣见她似有不解,便解释道:“嗯,伊甸园,就是孕育爱情的地方,这里也培育生长着爱情,就像仲夏夜之梦那样,原始,纯真。这里的生活改变净化了来这里的恋人们,自然的美好让他们感到了心灵的愉悦,从而启发了对爱情更深的领悟。” 海风轻柔的吹拂着一切愿意同它共舞一曲的东西,在自然界的乐手们的伴奏下,跳动着华丽的舞步。 司徒少南停住了脚步,望着旁边的金一鸣,嘴角的笑意渐渐扩散,眉眼弯弯,仿佛回到了最纯真的年纪,然后一个大步跳到他的身边,牵起他的大手,拉着他跑向餐厅。 这一刻,司徒少南忽然想通了一件事,现在的她什么也不要去想,什么也不要去理会。敞开心扉,抛弃一切,和金一鸣一起在这片‘伊甸园’里,好好地培育属于他们两个的爱情,让这份爱扎根,生长,茁壮起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什么人? 司徒少南跑的并不是很快,更像是在快走,金一鸣被她拉着手,大步跟上她的速度,还沉浸在她刚才那明艳的笑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样的笑竟然能展现在一向清冷的首长的脸上,这让金一鸣着实被震撼了。 蜜月岛有一个主餐厅,两个咖啡馆,三个酒吧,都是全天开放的,只要是你想要的这里都能提供。 餐厅均以‘随意吃’为特点自助式的早、中、晚餐,在传统设计的室外,每天都有不同菜式,如果有特殊需求,只要事先告知餐厅,一样可以满足,所以昨晚金一鸣为司徒少南特意点了适合她吃的饭菜。 来到主餐厅,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分别选了自己喜爱的早餐,便找了一个靠边,便于欣赏景色的位置落座。 美食与美景的完美融合,感受着脚下细软的白沙,倾听着情人的绵绵细语,这里就是一个演绎浪漫唯美的地方。 用完早餐,金一鸣建议回别墅休息,等过几天再展开接下来的活动,此时的司徒少南并不同意他的提议,因为她想要尽可能的利用这几天偷来的时光,和他尽情的享受这份爱。 她不知道吕杰什么时候会行动,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数,她唯一能预见的就是,将来无论事情的结果会如何,她和金一鸣都不会回到此时此刻这般了,所以,她害怕,她要抓紧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金一鸣看着此时化成一副小女人的司徒少南,心也被她融化的不要不要的,再三衡量,最终选了一些不会浪费体力,又不会沾到凉的体验项目。 于是,二人便向着机场出发,金一鸣一掷千金的包了一架小型的飞机,进行一次奢侈的水飞。 红色精巧的飞机缓缓起飞,随着高度的增加,耀眼的白沙岛和如碧绿宝石般的礁湖一下子呈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司徒少南惊喜的转头看着身旁的金一鸣。笑的如夏花般灿烂,“好美!”金一鸣把她揽进怀里,在她额上轻柔的印上一吻,极具魅惑的说:“不及你的这一笑。” 司徒少南被他的温柔情话弄得登时就红了脸颊。扭过头不理他,继续欣赏眼前的美景。 这里的水特别的清澈,轻的就像不存在,让人一眼就能看见水底细沙的波纹,从他们的角度俯瞻深海。中间是深蓝色,外面一圈一圈,深蓝,浅蓝,深绿,浅绿,玛瑙色...... 所有的蓝和绿都可以在这的海水里找到,这里的水又是那么的生机勃勃,这边游过一群乌贼,那边又会出现成群结队的小鱼。五彩斑斓的为这副画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它们像调皮的孩子,玩耍嬉戏。 司徒少南手里的相机不停的闪烁,虽然摄影技术不太合格,但好在镜头中的景色无论任何角度都是完美的,所以她的作品总体来说都还不错。 旁边的金一鸣手中也拿着一台相机,只是,他镜头中的风景全部都是她,司徒少南。 觉察到自己成为了他镜头中的风景,司徒少南嘴角微微一勾。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瞄了他一眼,然后猛地端着相机对向他,咔嚓咔嚓的按动快门,而金一鸣即将按动的快门也停不下来。于是两个人,一人给对方照了一张彼此端着相机对着镜头的照片。 停顿了几秒,他们二人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相机,四目相对,笑意渐渐溢满他们的眼眸。 一个半小时的水飞结束在了金一鸣想要上洗手间的强烈欲-望里。 从机场回到蜜月岛,时间已经临近中午。简单的用过午餐,金一鸣提议回别墅小憩一下,养足精神,下午再继续玩耍。 于是,他们回到了别墅,简单的冲了个澡,金一鸣便把自己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司徒少南悠然的仰躺在露台的大躺椅上,吹拂着海风,欣赏这个原生态的院落,这里是她喜欢的风格,有浑然一体的自然美,还有绝对的空间私-密-性。 司徒少南凝神的听浪涛,听海风,听大自然如情话般的喃喃低语,忽然惊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般停下脚步,与风,与大自然对话,去体会它们的静美。 以前在部队,她也曾如此近距离的触碰过大自然,但从来没有如此静下心来欣赏过它。 金一鸣躺在床上看着不远处的司徒少南,她身上的恬静越发让他着迷,她就像一本耐人寻味的书,让你舍不得翻到最后一页,只有耐着心一点一点的品读。 司徒少南从露台转身回房间时,便看见了已经熟睡了的金一鸣,趴在床上,侧着头,仿佛因为睡觉的姿势不舒服,眉心微蹙。 随即,她上-床,轻轻的挪动他的身体,让他平躺着睡,又为他盖上了一层薄毯在腹部,然后自己也躺在了他身边,看着天花板上匀速旋转的吊扇,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进入了睡梦。 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安稳,大姨妈带来了不适之感已经没那么严重了。 司徒少南睁开眼睛的时候,金一鸣沉静的睡颜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让她不禁想到了那次,自己也是像现在这般偷窥他的睡颜,而且还放肆的伸手拨弄他长翘的睫毛,结果被他逮到之后......想到这里,面上不自觉的爬上一抹红晕。 如果此时金一鸣看到她面颊粉红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的话,一定会抑制不住躁动的心,带着她一起重温那天热情如火的那一吻。 -- 午后的海风依然闷热,收拾妥帖的二人漫步在细腻柔软的沙滩上,此时其他午休过的恋人们也都聚集在海滩,踩着海水尽情享受着爱的滋养。 司徒少南戴着一顶和米色长裙同色调的草帽,帽子上淡紫色的丝带随风轻舞,海风吹动着她的长裙,让人有种她此时正在翩然起舞的错觉。 金一鸣和她并肩走着,浅笑交谈,尽显自己的人格魅力。 突然,他们面前窜出一个人影,挡住了他们的脚步,司徒少南警惕的看着来人,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把金一鸣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煎熬 金一鸣被司徒少南有些过激的反应逗笑了,但她下意识对自己做出的保护,又让他的心暖融融的。 随即他上前一步,揽上她的纤腰,看着对面带着草帽的年轻男人,友好的伸出手笑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年轻人摘下头上的草帽,一张年轻清秀的面容便呈现在了二人面前,司徒少南本来紧绷的身体,在看清那人的脸时,顿时放松了下来,只是心情却陡然惆怅了起来,有些事不是刻意去逃避,就不会发生的。 年轻男子停留在司徒少南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她身旁俊美非凡的金一鸣身上,笑着伸出手与金一鸣轻轻一握,抱歉的笑道:“很抱歉,吓到这位美丽的女士了,我也是c国人,和妻子来这里度蜜月,”说着,就指向身后温和的笑看他们的清秀女子,随即,女子走上前来,和他们打招呼。 随后男子说出了突然窜到他们面前的原由:“我想请你们帮我们照几张合影,不知道可不可以?” 金一鸣从男子手中接过相机递给了司徒少南,低声道:“你来吧。” 司徒少南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金一鸣展颜一笑,微微垂头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的镜头里只会有你。”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对面的年轻男女还是听到了这句动人的情话,讳莫如深的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艳羡的看着略显不自然的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拿过相机甩头看向对面的那对年轻夫妻,淡淡的说:“上哪取景?” 大约过了半刻中,那对小夫妻就心满意足的告别了司徒少南,离开沙滩,去了别处。 司徒少南有些出神的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那两个人她认识,是特战旅战狼特种大队的两名队员,这也是她和曲浩则安排的。为的不仅是保护他们的安全,最主要的目标还是一举把吕杰拿获。 因为金一鸣认识狂豹的人,所以这次才派战狼特种大队来执行这次任务。 而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是曲浩则事先安排好的。就是要让自己知道,他们都已经成功的渗透到了她的周围,只等着吕杰这条大鱼上钩,他们就可以收网了。 感觉到身边没有金一鸣的气息,司徒少南不禁浑身一颤。慌忙的转过身去看向身后,没有,随即急忙原地转了一圈,带动着长裙飞扬,还是没有。 在这么热的空气里,司徒少南的心就仿佛掉入了冰窖,浑身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居然忘了思考,慌乱的挪动脚步,渐渐的脚步变得凌乱起来。带动脚下的白沙飞扬。 颤抖的唇被她紧紧咬住,想要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但声音却哽在喉间,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们的人已经渗透到她身边了,况且她把自己都送到吕杰的势力范围内了,吕杰不可能还坐的住,这里也一定有他的人,只是他们在等待合适的时机而已。 想到这里,她更是难以抑制的心慌,因为她最怕的就是金一鸣会单独落到吕杰的手里。 金一鸣从不远处优雅的踱着步子。手里捧着两杯椰汁,一杯冰的是自己的,另一杯常温的是给司徒少南的。 此时的他以为司徒少南还和那对小夫妻在一起,所以便直奔着那个地方而去。可是当他到那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人,只有一地凌乱的脚印,难道是去别地方取景去了,虽然出于好意帮他们拍照,可也不能抓着他家首长不放吧。 正当金一鸣还以为是司徒少南被那两人抓了劳工时。便在一转身之际看到了人群中仿佛迷途羔羊般的在不远处乱闯的她,好像在找......他? 一定是,当时自己离开时并没有告知她自己的去向,一定是她发现自己不见了,所以才会这样,可是,她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金一鸣拿两杯椰汁,加快脚步走到离她十步远的时候,边走边冲着她的背影喊道:“首长......” 他的声音被海风送到了司徒少南的耳中,捕捉到熟悉的声线,司徒少南猛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望去。 金一鸣俊美的脸上挂着他惯有的魅惑至极的笑,一步一步的走向怔怔望着他的司徒少南。 此时的司徒少南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只是心里中的那股惶恐不安是那么的真实。 金一鸣走到她的面前站定,草帽被她紧紧抓在手里,齐耳的短发被海风吹的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被脸上细密的汗珠沾湿,贴在额头和脸颊,一双眸子里写满了不安,在看到金一鸣的一瞬间,又急转而逝。 金一鸣把手里那杯常温的椰汁递给她,空出的一只手抬起,为她整理好头发,又重新为她戴上草帽。 含笑的看着她说:“太阳这么足,容易晒伤,累了吧,先回别墅,晚上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说完,神秘的一笑,没有戳破她极力掩饰的不安。 司徒少南呆呆的被他牵着往回走,手中的椰汁在杯子里,随着他们的走动,一晃一晃的,想到刚才的失态,她就一阵懊恼,可能是刚才遇到的那两个自己人,让她的心警惕了起来,想到吕杰不知何时会动手,她的心就像再热锅上一样,备受煎熬。 一路吹着海风,踩着软软的细沙,脚步落后的司徒少南忽然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来的金一鸣坚挺的后背上,惯性让她后退了一小步。 后知后觉的金一鸣连忙转回身,查看她的情况,“怎么样,撞疼没?” 司徒少南摇摇头,问道:“怎么了,突然停下来?” 金一鸣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魅笑,微扬下巴,示意她看向在海水边嬉戏的几位高挑艳丽的金发美女。 司徒少南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那边的几位身材比例较好的金发碧眼美女,清一色的性-感比基尼,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眼光。 “你让我看的不会是她们吧?”司徒少南嘴角一抽,这有什么好看的,这样的美女,网络杂志上多的是,而且比她们要完美的多。 金一鸣摇摇头,撇撇嘴,略显嫌弃的说:“她们有什么好看的,我让你看的是她们身上穿的那身衣服。” 衣服?司徒少南不禁在心中嘀咕道,这好像也只能勉强算三块遮羞布吧,哪里算的上是衣服,只是她没有说出来。 金一鸣见她不说话,佯装沉思拖着下巴,很郑重的说:“如果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的话,一定会是另一番风情。” 闻言,司徒少南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让她穿那东西,还不如让她负重十公里越野跑呢,二十公里也行。 耳边忽然传来金一鸣清风般低低的憋笑声,司徒少南的眸子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随即她伸手在金一鸣身上痛感最明显的地方,使出她的独门绝技一阳指,然后甩头扔下疼的瞬间冷汗直流的金一鸣一人独自蹲在地上,径直朝着他们所在的别墅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首长学坏了! 虽然司徒少南没有理会金一鸣,但她的脚步却放的很慢,走了好一会儿,还没等到身后的金一鸣追上来,不由得转头看过去,只见金一鸣依旧躬着身子,背对着她蹲在原地,看不清表情。 司徒少南眉头微蹙,半信半疑的又走了回去,刚才她那一下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不至于这么半天还疼的直不起腰吧。 “喂,不会这么脆弱吧?”司徒少南站在他身旁,问道。 “......” 金一鸣没说话。 该不会是自己失手,真的把他伤到了吧,想到这里,司徒少南的心不由得一紧,忙伸手挽了一下长裙,俯下身查看金一鸣的情况。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金一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在她刚俯身的一瞬间,猛地一把将她搂住,而自己也因为惯性跌坐到了柔软的细沙里。 随即便是金一鸣爽朗的笑声伴随着轻柔的海风飘荡在空气中,周围的人对此并没有多做留意,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夫妻和恋人,还有很多比他们更热情奔放的恋人相拥热吻,所以他们这样恋人之间的嬉戏打闹,便被众人见怪不怪的一笑置之了。 趴在金一鸣的身上,司徒少南的耳边传来了他阵阵爽朗的笑声,不由得一阵无语,但也没有马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好玩儿吗?” 金一鸣止住笑声,含笑的凝视着司徒少南,很幼稚的回了一句:“好玩儿。” 司徒少南听见他这么说,笑的越发灿烂,此时阳光明媚,此时海风温柔,此时的司徒少南笑的格外明艳,晃得金一鸣春心荡漾,心跳乱了节奏。 不由得视线定格在了她饱满丰润的唇上,她的唇微微张着。她口中带着淡淡薄荷香气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金一鸣性-感的喉结不受控制的微微上下滑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司徒少南见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迷离,满意的勾了勾唇。趁他出神之际,一手撑地,利落的站起身,负手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怀中一空。金一鸣突然惊觉自己好像被她戏弄了,不自觉的哑然失笑,手掌撑地,坐了起来,单膝曲起,一条手臂随意的搭在膝上,看着长裙飘飘的那抹倩影,暗自摇头,首长学坏了,知道撩拨自己了。 随即。他站起身,掸了掸沾在衣服上的细沙,然后小跑着追上了司徒少南的脚步。 晚餐他们照旧是在餐厅用的,饭后,在沙滩上散步消食。 当天色渐渐暗下去的时候,金一鸣故作神秘的拉着司徒少南去了岛上的一家酒吧,酒吧位于木质甲板上,可俯看海景,又有多种美味的鸡尾酒可供选择,来这里的客人也可依据自己的口味自行调配。 酒吧全天开放。但每天晚上都会有特别的活动,与来此消遣的人们进行互动。 司徒少南他们进到酒吧的时候,酒吧已经聚集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派热闹欢腾的景象不同于白日里的宁静致远。 金一鸣就是一颗耀眼的明星。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完美的外形,妖孽俊颜上总是挂着惑人的笑,一双多情的凤眸波光流转,总是在不经意间释放他夺魂摄魄的魅力。 他牵着司徒少南缓步走入酒吧,便引来了无数颜控美女的视线。当看到他身边气质清冷出尘的司徒少南时,又都流露出艳羡赞美的目光,感慨着二人的登对。 在场的男同胞自然是只有羡慕嫉妒的份,至于恨嘛,就无从谈起了。 金一鸣牵着司徒少南坐在吧台前,酒保是当地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问了他们的需求。 金一鸣为自己点了一杯鸡尾酒,则给司徒少南要了一杯温水,酒保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客人的要求为他们送上了鸡尾酒和温水。还不忘推销自己可以为不会饮酒的顾客调制特殊的果酒,不会醉人,希望他试一试。 但金一鸣微笑着婉拒了他,酒保也只得作罢,又笑着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离九点开始的重磅节目还有一段时间,金一鸣又拉着司徒少南往一处人多的地方走去。 挤进人群,他们看见,是一群人在比赛掷飞镖,虽然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游戏,但还是很招年轻人喜欢。 比赛正热火朝天的进行着,以夫妻为单位,俩俩pk,以攻擂的形式定胜负,输的做俯卧撑或蹲起,而胜利者则会得到酒吧送出了神秘礼物一份。 具体规则是,夫妻双方轮流挑战擂主夫妻,夫妻二人当中的一人输了,另一人就要做俯卧撑,或蹲起,而数量,就要看你输掉人家几环了,每输一环,就要做五个俯卧撑或蹲起,但是挑战者有选择距离的权利,三局两胜。 此时场上一对白人夫妻是擂主,他们已经击退了五组夫妻了,而输了的那五组夫妻又输的及惨,俯卧撑和蹲起做的已经让他们精疲力尽了,正坐在椅子上等着有谁能给他们‘报仇’呢。 看着那对白人夫妻得意洋洋的站在场中央,无人再敢上前挑战,金一鸣顿时热血沸腾起来,他在司徒少南耳边低声说:“要不要去灭了他们?” 闻言司徒少南抬眼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有些怀疑的说:“你?” 金一鸣见自己被首长嫌弃了,也不忙着为自己辩白,便直接走到了擂主面前,先是绅士的用一口流利标准的英语和对方打招呼,然后又拉过司徒少南介绍给大家,在一片欢呼声中,开始了挑战。 司徒少南负手站在一旁,身子笔挺,无论何时何地,刻在骨子里的军风都无法泯灭,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长官的气场,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她的与众不同,一时间不少视线凝聚到了她的身上,但她却不以为意,此时她的眼中只有场上自信满满的金一鸣。 作为挑战者,金一鸣有优先选择权,他从服务手里接过三只飞镖,在手中摆弄着,开始选择距离。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擂主夫妻,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他,偶尔交头接耳的交谈。眸子里闪过了一抹自信的光芒。 随后,他有看了一眼另一侧的司徒少南,对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绝不会让她做什么劳什子俯卧撑和蹲起的。 然向他向后连退了好几步,站到了距离靶子五米外的地方,准备投射第一只飞镖。 这个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对于常玩这个游戏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金一鸣选好距离,便稳住身形,双脚微分,眼睛轻眯,抬手拿着第一只飞镖略微瞄了瞄准,‘咻’的一下子,飞镖就被他很不以为意的掷了出去,然后他很得意的侧头看了一眼淡笑不语的司徒少南。 当不知道是谁发出的读靶声响起的时候,金一鸣脸上明艳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可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孺子可教 可是...... 可是结果却让金一鸣满脸错愕,随即耳边传来的众人的哄笑声,顿时好不尴尬,可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六环,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虽然以前他不是百发百中,可也不至于是这么个结果啊。 再看看司徒少南含笑的眸子,好像这个结果早已在她预料之中一样。 这时,擂主夫妻里的妻子主动给正准备上场的丈夫献上了一个香吻,然后对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笑了笑,又把视线移到了场上的丈夫身上。 场上拥护擂主夫妻的人们都欢呼雀跃的期待着擂主出色的表现。 而司徒少南则压低声音对着金一鸣说:“还好刚才我换了一身衣服。” 闻言,金一鸣看了一眼她此时的装扮,鹅黄色真丝短衫和纯白色小脚裤,脚上一双肉-色平底皮凉鞋,清新风格的搭配,使得她清冷的气质更显空灵。 正当他出神之际,耳边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循声望去,原来是擂主已经掷完飞镖,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的表现有些不满意,按要求,他站到了金一鸣选择的距离投掷,结果掷中了九环。 此时的众人又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金一鸣二人,哄闹了起来。 金一鸣拉了司徒少南一下,被司徒少南挣脱了,义正言辞的看着他说:“认赌就得服输。”然后步履潇洒的走到场上预备好的蓝色瑜伽垫那里。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理所当然的选择蹲起的时候,司徒少南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只见她简单的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右手负在身后,以左手掌心撑地,弓着的左腿猛地向后一伸,便以单手俯卧撑的姿势开始做起俯卧撑来。 此时在场的人都停下了哄闹,无比震惊的看着已经完成俯卧撑的司徒少南,只见她气息均匀,面色如常。一点也不像刚做完十五个个俯卧撑的样子,而且她还是在短短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做完这些个左手单手俯卧撑的,怎么能不让在场的人惊讶。 金一鸣看着浅笑不语的司徒少南走向他,想到她刚刚负在身后的右手。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有泄露心中的怅然。 这就是她,让人无法窥探到她的脆弱,展现出来的永远都是坚强。 片刻的安静过后。爆发的是更加热情的呐喊,这是他们来这里见过的最让他们惊叹的事情了,真是涨了眼界,这个c国美女,看似清瘦,居然有如此惊人的壮举,真是太精彩了。 擂主夫妻也赞许的给司徒少南鼓掌,而金一鸣也从失败的沮丧中走了出来,一股虽败尤荣的自豪感自内心延伸到此时灿烂的笑容上。 海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带着些许的清爽。司徒少南在金一鸣耳轻声低语了一句:“靶子右前方有一个窗子。” 说完便站到一旁,等着比赛继续。 听完她的话,金一鸣恍然大悟,靶子右前方有一个窗子,海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体积较轻的飞镖在中途受其影响,当然不宜正中靶心,而那对白人夫妻应该是知晓其中的原由,所以才会一直蝉联今晚的擂主之位。 接下来金一鸣选择了在六米的地方站定,虽然距离越远。飞镖受海风的影响越大,但已经知晓原由的金一鸣此刻开始算计着从何角度投掷飞镖才能险中取胜了。 他从六米线的位置向着靶子走去,然后又走了回来,还没等众人弄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的时候。回到起-点的金一鸣略微挪动了一下脚步,整个人并没有正面对着不远处的靶子。 双眼上下瞄了几下,然后拿起一枚飞镖猛地发射出去,只听轻微的一声飞镖尖没入靶心的声响传来,随即传来了酒吧服务员的报靶声,“正中靶心。十环。” 原本觉得‘报仇’无望的那五组家庭最先热烈的欢呼起来,随即众人也都才反映过来,也火热了起来。 一起呐喊着擂主上场,此时的赛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十环,就是今天的擂主也才掷中过一次,所以大家也都期待着最终的结果,看看这份神秘大礼最终会花落谁家。 司徒少南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了一眼此刻正得意的金一鸣。 擂主此时有了危机感,表情都不自觉的凝重了起来,他手中拿着飞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掷出去,可能是心里忽然有了压力还是怎样,这一次,他的成绩非常令人意外,居然只有七点五环。 此时表情最精彩的就要数擂主的妻子了,此刻的她是满脸的苦相,因为一旦丈夫失败了,她接受的惩罚将是挑战者接受惩罚的一倍,而且还要被迫选择和挑战者一模一样的惩罚,就是说,刚才司徒少南左手单手做了十五个俯卧撑,那么此时擂主妻子也要用单手做俯卧撑,而且还是三十个。 通过旁边人的解说才知道这一规则的司徒少南眉头轻蹙了一下,有些后悔了刚才的举动。 刚才她是因为相对于蹲起来说,她个人比较喜欢做俯卧撑,而为了让右侧肩膀能尽可能恢复,才选择了左手单手俯卧撑,只是没想到居然会给离她不远处的那位国际友人带来如此困境。 突然,她弯下腰,用手捂着小腹,表情痛苦,金一鸣见状,心头一跳,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慌忙的询问,“怎么了这是?” 司徒少南压低声音,故作艰难的说:“疼” 在场的人都被着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得安静了下来,酒吧的工作人员也赶紧跑上前来,提议赶紧送到岛上的医院急救。 司徒少南已经被金一鸣打横抱了起来,她把头埋在金一鸣的怀里,闷声说:“我没事,回别墅吧。” 金一鸣此刻已经慌了神,这两天恶补了有关女生生理知识的他,明白有些痛经是需要送医治疗缓解的,当下也自动忽略了她的话,以为她又故作坚强,于是便急忙抱着她就朝酒吧门外跑去。 一时间居然忘了借助交通工具,脚下生风般的一路奔向岛上的医院。把身后准备开车的酒吧随行人员扔到了后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以后不许欺骗我 清爽的海风在耳边略过,司徒少南靠在金一鸣的胸前,听着他乱了节奏的心跳,心中一紧,感觉已经离开酒吧有一段距离,便在他耳边说:“放我下来。” 金一鸣脚步一顿,垂眸看着怀中的司徒少南,此时司徒少南才注意到他紧绷的脸色。 “我没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金一鸣眉头紧锁,怔怔的看着从他怀里挣脱的司徒少南,精神饱满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并没有刚才在酒吧里时的痛苦模样,不禁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胸膛随着心中这股郁结的闷气剧烈起伏。 此时,那名被他仍在身后的酒吧工作人员开车追赶了过来,把车子停在了他们俩旁边,从车窗探出头,说道:“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金一鸣没有理会开车追上来的酒吧工作人员,依旧怔怔的站在那里没动。 司徒少南见此,急忙对着那人道:“我没事了,不用去医院,谢谢。” 那个工作人员满头雾水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少南,见她似乎真的没事,又询问了几句,便驾车回去了。 “咱们也回去吧。”说完司徒少南便冲着金一鸣淡淡一笑,走过去,就要主动牵起他的手,但却被他躲开了。 “好玩吗?”金一鸣沉声问道 司徒少南一晒,这是下午她问过他的三个字,那个时候她问这个问题时心里是打趣意味的,那么他此刻会是什么心境呢? “不好玩。”司徒少南眸光微闪,像做错事了的孩子一样垂下了头。 她不敢直视他此刻的眼神,因为那个眼神像极了杜竣笙训人时的眼神,让她的心闷闷的一疼,就好像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似的。 金一鸣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本来紧绷的嘴角微微一抽,怎么好像有种家长训诫犯错了的小孩子的即视感呢。 无奈的长叹了一声,金一鸣刚才的郁结的闷气瞬间就消散了。真拿她没办法,说好的首长的威严呢,难道褪去那身军装,连性情都变了。不过,他喜欢,吼吼...... 咳......金一鸣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继续冷着脸说:“不好玩以后就别玩。” 司徒少南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一鸣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抱歉,便放柔了声音问:“真的没事吗?”像是不确定的口吻,听得司徒少南心中一酸。 她摇了摇头,没有抬头去看他,因为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那抹歉疚。 爱是最经不起谎言的,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不会轻易被原谅。 金一鸣无奈,上前一步,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不许欺骗我。知道吗,否则我就.......” “你就怎么样?”司徒少南把头靠在他的肩膀,看着夜空中浩瀚飘渺的星海抢着问道。 金一鸣沉吟了一会儿,才呵呵一笑,道:“我就吃了你。”说完他就猛地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 这句话当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只是司徒少南却心头一颤,她无声的在心里默念着,无所谓,只要可以得到他的原谅,让她怎样都可以。只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有些事,没有经历,任谁都无法预料到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司徒少南和金一鸣说了她装病的原因,因为她不想让那位美丽的夫人纠结,毕竟那样做会伤害她的自尊,接受惩罚,她做不来,不接受。就得退出比赛,所以经过她的一番思量,还是这样解决问题,双方都没有损失。 “可是,酒吧的正戏还没上演呢?”金一鸣有些惋惜的说,虽然他也不是争强好胜之徒,一定要把自己的快里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所以对于司徒少南这样做,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今晚主要的目的是参加今夜酒吧举行的特别活动,从而赢得终极大奖作为礼物送给她。 司徒少南见他一副惋惜的表情,开解道:“等下次有机会再来,咱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怎么样?” 金一鸣被她煞有其事的振臂一挥鼓舞了士气,忙打着军礼接受命令。 接下来的几天,金一鸣依旧每天为她熬红糖姜水,白天他们游历各岛,体验不同的休闲娱乐活动。晚间在别墅临窗观星,笑谈人生,时光如此静好。 这几天除了偶尔能看到几个熟悉的脸庞外,司徒少南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事情,也可能是时机不对,所以吕杰并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于是她主动在第七天的时候给他制造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白天的时候,她提议到海上钓鱼,听说在马尔代夫钓鱼是一种别有风情的海上活动,马尔代夫盛产大石斑,无论有无经验的人都能轻易起钓四五条大鱼。这是一项老少皆宜的活动。 金一鸣虽然不热衷于钓鱼,但最为修身养性的最佳修炼法宝,他对于钓鱼还是有涉猎过的,所以也想体验一下海上钓鱼的乐趣。 这里适合钓鱼的时间段有清晨、黄昏和夜间。而黄昏海钓更是别有一番乐趣,所以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决定选择在黄昏去钓鱼,进而直接进行夜钓。 他们在岛上购买了全套的钓鱼设备,搭乘着度假岛的多尼船驶向了珊瑚礁,船上只有司徒少南金一鸣和两名驾船的工作人员,他们都是当地人,非常热情的为金一鸣和司徒少南讲解在这里钓鱼的诀窍和要领。 夕阳西下,海面上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可爱的海豚一直在司徒少南他们乘坐的船头穿梭,为他们导航。望向橘色的天际,他们的船好像是要去追逐那一轮即将沉入海底的落日,就像挽留情人即将离去的脚步一样。 不知船行驶了多久,金一鸣站在甲板上望着只剩一点的太阳,心里忽然不安了起来,他走到船舱,问驾船的工作人员,“还有多久能到,只怕会错过了黄昏吧?” 那名中年人的皮肤有些粗糙发黑,一看就是经久了海风和烈日造成的。他憨厚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操着一口地方口音的英语答道:“快了,马上就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顾此失彼 一道残阳铺水中,司徒少南望着昏暗中无边无际的海面,紧握的右手缓缓抬起,摊开手,那枚子弹静静的躺在手心,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从衣兜里拿出了那条有些旧的链子,把子弹重新挂了上去,戴到了自己的颈间,然后把项链隐藏到了衣服里。 随即,她抬起带着腕表的左手,然后随手取下腕表,按了一下背面隐藏的一个按钮,等了一会儿,接着就见她手腕一动,腕表便随着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了深海中。 当司徒少南转身回船舱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金一鸣,不免心头一跳,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船舱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全貌,随即,她连忙跑到驾驶舱,当看到在驾驶员身边不知在说着什么的金一鸣,心瞬间就落了回去。 她走过去,站到他身边,问道:“怎么跑这来了?” 闻言,金一鸣转头看着她,无奈一笑,指着驾驶员,说:“我问问什么时候能到,他说快了,再等一会儿吧,要是饿了,船舱里有吃的。” 司徒少南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中年驾驶员的背影,点点头,没有说话。 从昏暗的天际可以看出来,确实快到了。 “金一鸣......”司徒少南忽然开口叫了他一声。 金一鸣疑惑的“嗯?”了一声,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了?”。 司徒少南看着他的眼眸,忽然展颜一笑,说了一句“没事”后,便垂下了头,转身走出了驾驶舱。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她也不能说,否则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失败一半了。有些取舍注定会顾此失彼,叹奈何! 金一鸣看着她的背影,怔了好一会儿。才追着她的脚步也走出了驾驶舱。 此时,那个原本专心驾船的中年男人微微转头,看一眼空荡荡的门口,憨厚的笑渐渐的没了温度。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继续开船,只是速度却比之前快了许多,从窗口吹进来的海风吹动着他的衣服猎猎作响。 船速提升,金一鸣和司徒少南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刚才还想让驾驶员掉头回去的金一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坐在船舱里开始整理钓鱼用的东西, “如果是在小岛上钓鱼就好,那样直接就能烤着吃了,一定特香。”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一脸垂涎三尺的样子,苦笑了一下,没有搭话,冲了两杯咖啡递给了他一杯。 正当金一鸣刚把咖啡递到嘴边的时候,他们乘坐的船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褐色的咖啡瞬间就溢了出来。还好金一鸣反应敏捷,长臂一伸把杯子送离了好远,身上的衣服才免遭了厄运。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对视一眼,随即,二人便扔下手中的杯子奔出了船舱。当看到出现在甲板上的几十个黑衣人时,不由得都愣在了原地。 来的真快啊,看来他们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呢,司徒少南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了一抹冷笑。 金一鸣见状连忙把司徒少南拉到了自己身后,眉头紧锁,警惕的扫视着把他们围在其中的黑衣人。还有出现在他们船只旁边的一艘大船。 这时,那名中年驾驶员从人群里走出来,冷笑着对他们说:“你不是着急吗?已经到了,走吧。” 金一鸣寒着脸。看了看瞄准他们的黑洞洞的枪口,刚要上前就被身后的司徒少南扯住了手臂,随即,司徒少南上前一步,冲着他摇摇头,低声说道:“是黑翼的人。” 金一鸣眉头一跳。他还以为是遇到恐怖分子绑架呢,原来是上次劫持他们的那个黑翼帮,看来他们是冲司徒少南来的,只是,她都已经退伍了,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那他们今日这般阵仗又是为哪般呢? 正当此时,黑衣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拓威摆弄着手中冒着寒光的匕首,步履从容的走到了二人面前,看了看对面的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二人,嘴角邪笑的勾起,阴阳怪气的说:“好久不见啊司徒少将,哦不,现在不是少将了,应该是,是金太太了......哈哈。” 一见拓威,金一鸣瞬间就紧绷了身体,他是个残暴凶险的人,他的狠厉在上次自己是亲眼见过的,当时他就是用手中的这把匕首眼都不眨得就结束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的。 “金先生,又见面了,我们帮主可是很是想念你呀。” 拓威略微沙哑的声音,让金一鸣心底泛起一阵恶心,这些人渣,他不禁在心中啐到。 只是他的面上始终保持着平静,故作轻松的说:“那真是我的荣幸啊,只不过,这就是你们帮主的待客之道吗?”金一鸣指了指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很淡然的说到,敌强我弱,此时可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面上的平静,不由得在心中给了他一个大写的赞,没想到此时他还能如此镇定的和对方周旋,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他。 “你们找的是我,送他回去,我跟你们走。”司徒少南上前一步,冲着拓威淡淡的说到。虽然知道这个想法太单纯,但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金一鸣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头,抢在拓威前面出言道:“我怎么能走呢,没听人家说他们的帮主对我甚是想念吗?如果我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们这么不辞辛苦的邀请。” 他不可能让司徒少南一个人深陷囚笼,更可况,他们也不可能会放了自己,因为自己将会是他们对付司徒少南的一个砝码。只是,他们要怎样寻找救援呢? 对于他们的识时务,拓威自是喜闻乐见,这可免了他不少麻烦,随即,他把拿着匕首的手负到背后,另一只手做出了邀请的手势,微微侧身,给他们让出了通往大船的路。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那条小船上了大船,随着大船的缓缓开动,就听见哗啦一声,整个船体瞬间就崩裂,几个海浪就把船只的残骸吞噬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傻瓜金一鸣 拓威站在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对面,微微扬了扬手,随即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便表情漠然的拿着一个盒子走上来,然后拓威示意他把盒子打开。 一对精巧的手环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司徒少南眼神一凛,沉声道:“拓威,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一鸣也在看到那个手环的一瞬间心中不安了起来,这虽然和上次那个人体定时炸弹手环在外型上有所些差别,这一款要小巧精致一些,但他想这一定那款手环的升级版,就是不知道功能是不是也升级了。 拓威无辜的一笑,摊摊手无奈的说:“哎,对不起哈,我也不想,可是没办法,这是规矩,只能委屈二位了,还请二位见谅啊。” 虽然他表现的很是抱歉,可是言语间的鄙夷还是清晰可闻,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又不是傻子,自然分辨的出来。 但就像他说的,他们此刻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虽然极不情愿,但他们俩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毕竟在他们周围,有十几条抢上了堂在瞄着他们呢,纵使有三头六臂,他们也得老老实实的眯着。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被拓威安排到一间很舒适整洁的房间里,这倒是出乎了金一鸣的预料,他还以为那个暴徒会怎么阴损的折辱他们呢,不过也是,金一鸣垂眸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环,有这个东西在,他们自然不用担心什么了。 这是一间位于船舱最底部的房间,透过窗子看向外面来来回回巡视的黑翼爪牙,金一鸣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把他们被禁的消息传出去才行。 司徒少南坐在椅子上摆弄着左手腕上的人体定时炸弹手环,比上次那个精细了很多,威力也应该有所提升,看来黑翼是要在军火上翻身。那么他们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地下军火库,那里应该是集科研,制作销售为一体的,如果不倒毁的话。那么所带来的影响会很深远。 他们所研发的这些武器都是销售给一些不法分子、团伙和恐怖分子。从而衍生出来的将是枪械横行,普通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将受到巨大的威胁。况且,他们还一直致力于更大更猛的杀伤性武器。 “怎么办,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要怎样把消息传出去。”金一鸣开口打断了司徒少南的沉思。急切的询问着她。 司徒少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吟道:“先别急,他们一时还不会把咱们怎么样,况且现在是在海上,咱们还能做什么?所以一切都等到了陆地上再说吧。” 金一鸣一听,赞同的点了点头,是自己乱了阵脚,就像司徒少南说的,现在说什么都言之过早,还是等到了陆地上再说吧。 随即。他定下了心神,坐到了司徒少南的对面,问出了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疑惑, “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你不是都已经退伍了吗?” 闻言,司徒少南眸光一闪,沉吟了片刻摇摇头,缓缓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为那个东西吧?” 金一鸣眉头一挑,嘀咕道:“那个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金一鸣实在是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能让吕杰这么兴师动众,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所以他连忙追问到。 司徒少南看着他那双充满茫然的眼睛,嘴角扯起了一抹苦笑。心中怅然,沉默了片刻,才简单的向他讲述了她和吕杰之间的宿怨。 “所以,你的意思是,前任帮主其实是吕杰一手策划杀死的,可是你和你们狂豹特种大队的突然出现险些坏了他的计划。而且还在无意中拿到了最关键的视频证据,所以他就将计就计把你和......他斩草除根,把这件事嫁祸给了你们,只是他没想到你还活着是吗?” 说到杜竣笙的时候,他顿一下,这是他第二次在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杜竣笙,那个是她初恋的人,和她一样是军人的极为出色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项自信骄傲的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居然会觉得缺乏自信,司徒少南那样的人或许真的只有向杜竣笙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吧。 但那又怎样,现在陪在她身边,将会和她共度一生的良人是自己,他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去爱她,护她,包容她,努力成为她最坚实的倚靠。 司徒少南的心此刻闷闷的有些疼,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垒起来的驻防,被她眼中的柔情击碎,再也难以支撑着自己按照原计划走下去。 “那个视频你放到了哪里?”金一鸣急切的问道,如果他们把那个视频给吕杰的话,他就不会在为难司徒少南了吧。 “当时跌落悬崖的时候丢了。”司徒少南看了金一鸣一眼,随即快速的移开了视线,遗憾的说到。 闻言,金一鸣的心突地一跳,急切的说:“那怎么办,没有这个筹码在手里,怕是他会对你下杀手啊?”说着他便陷入了沉思。 忽然,金一鸣脑中灵光一闪,连忙说道:“这样吧,等见到吕杰,你就说视频被你藏起来了,只有你自己能找到,然后我留在这作为人质,让他放你回去取视频,这样你就可以找机会搬救兵了,到那时候,你们再来救我。” 司徒少南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金一鸣,那双多情的凤眸里此刻正闪着坚定的光芒,嘴角微微松动的笑意,似乎代表了为自己想出来的这个绝妙的注意而兴奋一般。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送死,你会死的你知道吗?”司徒少南被他的话震撼了,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在翻涌。出口的话都带着丝丝颤抖。 虽然知道他的这个想法是不可实现的,但她的心还是免不了阵阵发疼,他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保护她,从他的话语间不难看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因为受了自己的牵连而有任何负面的情绪,反而一直在想着如何能保全她。 鼻子忽然发酸,眼眶发热,司徒少南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无声的在心底呐喊着,傻瓜金一鸣,你可知,这一切都是我的谋划,把你我陷入如此险境的人不是吕杰,而是我,那个你一心想要保全的人哪?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现在还不时候,但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他陷入那样的境地,哪怕是和吕杰拼的同归于尽。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吕杰呢? “不会的,我相信你。”金一鸣笃定的说,而司徒少南所说的什么为不危险的,他更本就好不在意一般无所谓的不去想它, 司徒少南抿了抿唇,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如喃喃自语般的小声说:“其实......我......” 她的话刚要出口,便被甲板上传来的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随即,便是熟悉的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伴随着海风传入了船舱底部的房间里。 金一鸣也是耳朵一动,急忙起身跑到窗边望去,所有人都集结在了甲板上,船上的灯火虽然昏暗,但却清晰的把视线所及的地方都照亮了。 司徒少南也走过去,站在窗边向外望了一眼,然后对着旁边的金一鸣说道:“是直升飞机,应该是用来转移咱们的,切记,待会儿从这出去以后,无论何时都不可以冲动冒进。” 此时的司徒少南表情严肃,俨然是在部队执行任务时下达命令的状态,金一鸣微微一笑,接受指令,毕竟她是经验丰富的军人,有着常人没有的冷静和判断,他自然听从,但他绝对不会再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前了,因为属于她的位置在自己的身后。 金一鸣微微颔首,凝视着司徒少南紧绷的脸庞,抬起手臂,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亲吻着她柔软的发丝,坚定的说:“给我个机会,让我向他证明我是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乞求,让司徒少南的心颤抖的厉害,佩戴在颈间的吊坠觉得好像快要把她的心都坠掉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司徒少南连忙从金一鸣的怀中退了出来,二人同时望向了门口,白色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随即一个体态魁梧的男人端着枪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低哑的嗓音别扭的挤出一句英语。“上去,走。”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相视一笑,并肩走出了船舱。 夜色以浓,漆黑的夜空中没有半点星光。看来是被乌云遮住了。海风一阵阵刮得紧,吹动着一条悬空的软梯在空中摇摆,连接着上方的直升飞机。 随即,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先后顺着软梯上了飞机,拓威和五名稍有地位的手下一同上了飞机。把他们围在了其中。 此时,拓威从一旁的手下那里接过了两个黑色的眼罩,递到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面前。 “规矩还蛮多的。”金一鸣伸手从他手中接过那个眼罩,嘲讽意味十足的说。 拓威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从他嘴角的冷笑中可以看出来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当眼罩带上的一瞬间,他们俩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不过也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养养精神,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算计着时间,司徒少南微微凝神听了一会儿。此刻飞机应该已经飞离了海面,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用手碰了碰身旁一直没动的金一鸣,示意他警觉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们的飞机就开始缓缓的降落在了一处密林里。 “到了,下去吧。”拓威冷声道。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摘下眼罩的一瞬间,外面清晨的阳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入目的是郁郁葱葱的密林,热带气候的清晨显得格外潮湿,地上的露水沾湿了裤脚。好像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地面还有些泥泞。 他们一行人又上了一辆全地形越野车,顺着崎岖的山路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一幢欧式风格的白色别墅便出现在了眼前。 在密林中显得有些突兀。但又很巧妙的把自己隐藏在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很难被发现。 别墅里面有至少百余位守卫,手持枪械站岗。这里应该是吕杰的一个据点,金一鸣四下打量了一下,如果想要从这里逃出去,成功的几率不大。毕竟这四周是方向不明的密林,没有足够的条件很难找对方向。并且密林中更是繁杂多变,有毒的生物也更是多如牛毛。 而司徒少南此时所留意的并不是要如何脱身的问题,据她观察,这里应该只是黑翼的一个据点而已,看气候和风向,这里应该是m国境内的某处。 至于黑翼的兵工厂应该不在这里,毕竟这里的气候不适合建地下兵工厂。 不是到是吕杰的吩咐还是什么,这一路上来,拓威虽然不耐烦,但也没有一点儿为难他们的举动和言语,反而是有些礼让,这倒是和他平时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此时已经是清晨,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照在身上还蛮舒服的。 拓威并没有第一时间带他们去见吕杰,而是给他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虽然房间不大,但还算明亮整洁,金一鸣不禁觉得奇怪,不都说向他们这样的人都极度残忍,暴虐成性的吗,看这样子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啊,果然传言不可信。 拓威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倚在门边,看着打量房间的司徒少南和金一名二人,淡然的说:“你们就先待在这里,不许随便走动,早餐一会儿就会送到。”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司徒少南忽然开口叫住了他的脚步,“吕杰呢?”她当然不会认为吕杰费尽心思的把他们弄来只是为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的,只是他迟迟不肯露面,这让她不免为以后的事情发展担心出现不可知的变数。 拓威微微侧身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冷冷的说:“等着把。”然后便扬长而去了。 门被外面站岗的守卫关上了,金一鸣长吁了一口气,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然后冲着司徒少南说:“休息一下吧,折腾了一夜,身体刚刚好,别累着。” 司徒少南转身也坐到了沙发上,看着金一鸣有些疲惫的神色,沉吟了片刻,苦笑了一下,说:“对不起!”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说的话了,因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无法预料,因为她相信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况且现在她根本无法联系上曲浩则。 只希望他们能尽快做好后续安排,早日结束这一切。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取舍 金一鸣看着对面的司徒少南,轻轻一笑,“我和你之间不需要对不起这三个字。” 司徒少南知道他此时还无法理解这句对不起的含义,但也没多做解释,回了他一个浅笑。 拓威安排好司徒少南他们,便第一时间给外出的吕杰去了电话。 正在谈生意的吕杰此刻并不在m国境内,接到电话后,他马上敲定了这单军火生意,连夜赶了回去。 毕竟司徒少南手中的东西是关乎他生死的东西,一定要在妻子坤莉和她见面之前毁掉。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 距离司徒少南和金一鸣被吕杰的人带走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原本安排在他们身边的特战队员第一时间便撤离了马尔代夫。 早已赶到边境的曲浩则带着特战旅的战狼和狂豹两支精英中的精英做着战略前的最后准备。 信息员房天正用军方最新研发的定位系统定位着司徒少南的位置。 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和豪赌,他们的筹码就是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安全,一旦失败,将会是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此次参加行动的特战队员各个都打着十二分精神备战。 曲浩则负手站在房天的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看着大地图上m国境内某地闪动的光点,和右上角代表生命体征的数据。 一切还算平稳,他们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此时,战狼特种大队的队长井林走过来,向曲浩则敬了个军礼,“旅长,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曲浩则盯着屏幕上的亮点,头也没回的点了点头,“嗯,国际刑警那边到位了吗?” “都准备好了。”井林答道。 -- 吕杰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匆忙的赶回来,也没顾上休息,便让拓威带司徒少南来见他。 金一鸣站在门口看着司徒少南和拓威消失在视线里,心里越想越忐忑。也不知道吕杰会对司徒少南怎么样,毕竟他曾经不止一次对她下过死手。此时他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什么也不能为她做,说了不会让她陷入险境,可是自己除了能自在里自怨自艾。什么也做不了。 门口端着枪的守卫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他更是心烦,走到门口,咣当一声把门关上,阻隔了那些恶心的视线。 司徒少南跟随拓威来到别墅的天台,上面的视野很好,可以从上面看到更多密林的景色。 同时也看到了一身西装的吕杰,此刻正坐在藤椅上,含笑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司徒少南。 “好久不见啊,司徒。坐。”吕杰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雪茄,指了指他对面的藤椅,好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熟念的说道,顺便抬手示意身旁的那些手下离开。 当然是老朋友,虽然五年见只见过三次面,可对方一直是彼此记忆里最深刻的人。都不敢有半分的遗忘。 司徒少南也不扭捏,很自然的坐到了他对面的藤椅上,看着他隐藏在烟雾后面阴冷的嘴脸,凉凉的一笑,“吕帮主客气。” 然后伸手拿过他们中间桌子上的茶具。开始烹起了茶。 吕杰看她动作熟练,动作优雅,不疑惑道:“司徒也是爱茶之人?” “后学的,赋闲在家。总得找点乐趣消磨时间不是吗?我可没有吕帮主那么好命,想要什么都就有什么?” 吕杰又吸了一口雪茄,随即吐出一大口烟雾,瞬间被风吹散。 他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有所指的说:“我哪里好命,我的命好不好还不是你司徒说了算。” 司徒少南没有抬眼。继续垂眸专注的烹着茶,答非所问的说:“其实我不太喜欢喝茶,不过就是几片草叶而已。只是比较享受烹茶的过程,安逸闲适。” 吕杰也不着急,顺着她的话接着说:“嗯,的确,这人生就好比烹茶,总是要经过几番取舍,才能得到当中最好的那一杯。”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话家常,不一会儿,司徒少南将烹好的茶分别倒入了来两个杯子里。 吕杰端起杯子轻嗅了一下,然后才喝了一小口,喝完还不住的赞叹司徒少南的手艺好。 司徒少南对于他的称赞不置可否,一杯茶饮罢,她放下杯子,靠在椅子上,看着故作平静的吕杰,心下好笑,明明很着急,却又学人家先礼后兵,真不知道是他太自信了还是太信她了。 随后,司徒少南淡淡的开口,直奔主题,“你要的东西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我已经退伍,相信这点小事吕帮主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吕杰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看不出喜怒,点点头,“司徒退伍了,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可惜了,可惜了。” 忽然,吕杰向想到什么了似的,笑的异常开心,“忘了恭喜司徒你了,嫁得良人。”最后的良人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回道:“吕帮主客气了,这不还没谢过你的贺礼呢。”说着,司徒少南把左手扬起,露出了左手腕上的炸弹手环。 吕杰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到此时,吕杰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了,眼底寒光闪动,随后,他把还有一半的雪茄狠狠的按在烟灰缸里扭动了几下。 坐直身子,面无表情的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所以,司徒,你还是早作取舍,免得到时候得不偿失。” 司徒少南见他终于绷不住了,便也不再和他废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吕杰冷哼了一声,说:“很简单,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只要东西到手,我自会放了他。” 吕杰说放了他,但却没有说放过自己,不过此时,司徒少南并没有多想,很痛快的就点头答应了,“好,不过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 “这就不牢司徒你费心了,只要你说东西在哪,我自然会拿到。”吕杰很自信的说。 毕竟现在主导权在他手里,所以便不由得狂妄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困兽 司徒少南看着他狂妄的神情,并不以为意,缓缓地起身,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稍作犹豫了片刻后摇摇头,遗憾的说:“抱歉吕帮主,恕我信不过你的为人。” 闻言吕杰眼神一凛,语气阴冷的说,“哦?那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后悔刚才说过的话?” 司徒少南很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嗯,这个可以信,吕帮主的手段,我可是望尘莫及的。” 吕杰自是听出了她话语间的嘲讽,但并不在意,毕竟两人的关系他可不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既然如此,就不用我再以实际行动证明你的看法了吧。” 吕杰依旧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的说,随即又拿出一根雪茄点上,等着司徒少南最后的选择。 司徒少南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挪动脚步走向天台边上,眺望视线所及的葱绿密林。 其实那个视频并不是像她告诉金一鸣的那样,遗失了,而是被她交给了曲浩则保管,只是为了计划顺利进行,她不能告诉他实话而已,想到那时候金一鸣知道这件事后,为自己但心的样子,她的心就一阵阵抽搐。 “司徒,时间不等人,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吕杰很恣意的靠在藤椅上,随着吐出的淡淡烟雾,警告意味十足的说。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天台门口传来,司徒少南没有转身看过去,因为她知道来人是谁,如此急切的原因又是因为什么。 随着那人的脚步停在身后吕杰的身旁,片刻功夫,就听见瓷器碰被人用力摔到地面的清脆响声。 这时,司徒少南才后之后觉得转过身,眉头微蹙,狐疑的看了看地面上粉身碎骨的茶具,和一旁站起身脸色阴沉骇人,双目喷火似的看向她的吕杰。还有他身旁同样脸色难看的拓威。 吕杰把手里只抽了不到一半的雪茄用力的扔到地上,然后抬脚狠狠的将其碾碎,就像此时脚下的不是雪茄,而是某个他愤恨至极的人一般。 而此时司徒少南看似无知的淡定又让他的愤怒飙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他极怒反笑,笑的异常阴森可怖。 虽然已经预想到了他此时的情绪转变,但司徒少南还是不可避免的心中不安的狂跳了起来,她可以掌控全局,却唯独掌控不了变幻莫测的人心。 尤其是像吕杰这样心狠手辣的狠角色。谁也不敢保证被激怒的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残忍嗜血的行为。 吕杰走向司徒少南的每一步都很重,每一步都像一记重锤敲在司徒少南的心上。但她面上却很平静,仿佛一汪静水,没有因为眼前所发生一切而激起她的半点波澜。 吕杰在司徒少南两步远的距离站定,这样进的距离让司徒少南厌恶的有些反胃,但她还是毫无波澜的看着他,眼神充满了对他暴怒的不解。 二人对视的几秒钟,吕杰嘴角阴冷的笑化作一柄无形的刀子,直击向司徒少南。试图打破她的淡定,想从她那里看出点什么,可是结果让他失望了,不知道是司徒少南的表演功力已达顶峰,还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 金一鸣在房间里烦躁的踱着步子,司徒少南被拓威带走已经好半天了还没回来,他的心此刻正在灼烧的煎熬着,不是知道吕杰会怎么对付她,而她又会不会为了保护他做出什么傻事。 毕竟她手里已经没有吕杰想要的东西了,如果拿不出东西。那么作为唯一知晓那件事的她又会遭遇怎样的境况,越想,他的脚步就越加烦乱。 门口,窗外到处都是手持武器的守卫。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这个房间出去,但作为曾是一名优秀特种兵的司徒少南来说,从这里逃出去一定不是什么难事,此时他真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就不听爷爷的去参军呢,如果他也是一名特种兵的话。一定不会给她拖后腿。 就在他第n次方的愤恨自己和唾骂吕杰的碎碎念时,被紧锁的房门从外面打开了。 金一鸣急忙奔向出现在门口的拓威,“她呢,在哪儿,你们有没有把她怎么样?”连珠炮似的一连串问题,让拓威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 鄙夷的看向金一鸣,空有其表的花瓶,还要靠女人保护的孬种,在拓威看来,向金一鸣这种游手好闲,靠父辈庇护的二世祖,根本算不上是个人物,所以对金一鸣他一向嗤之以鼻,不放在眼里。 于是他嫌弃的撇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少废话,跟我走。”说完便示意手下把他带走。 两名五大三粗的手下得令,动作粗鲁的推搡着金一鸣出了房间。 金一鸣被他们的推的脚步有些踉跄,但他强压下心底的愤怒,不去理会他们的恶劣态度。 因为司徒少南之前告诉过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冲动冒进,意思就是这群人都不是善茬,落在他们手里就像马戏团里的困兽,只能含怒隐忍,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何曾受过如此待遇的金一鸣紧咬牙关,拼命的隐忍,他不能给司徒少南添乱。 从房间出来,上午的阳光有些炙热,烘烤的人心情烦闷。金一鸣随着拓威的脚步,走出了别墅。 站在那辆来时乘坐过的全地形越野车面前时,金一鸣的心忽然一沉,他们这是要带他离开这里,可是首长情况他还一点也不知道,并且她是否知道自己即将被他们转移。 金一鸣的脚步不由得停住,走在他身后的两个黑翼帮众用m国语言呵斥他,但奈何金一鸣听不懂,没有理会。 此时,拓威闻声看过来,冲着金一鸣冷然的说道:“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别逼我动粗,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哦?是吗,不过我能不能承担的起不要紧,还要看你们能不能承担的起,我要见她,否则我是不会跟你们走到。” 金一鸣傲然的直视着拓威阴寒的表情,丝毫没有被他的话震慑到。毕竟自己是他们对付司徒少南的有利筹码,他们是不会这么轻易舍弃这个筹码的,多说也就是让他吃点苦头而已。 他此时的傲然,倒是出乎拓威对他的认知,看来他还有点意思,拓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他面前,奈何矮了金一鸣半个头,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神一寒,猛地抬脚踢向金一鸣的左边的小腿上,力道拿捏的很到位,不会伤了他,却又让他痛......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被囚孤岛 金一鸣被拓威如其来的一脚,正好踢中了小腿,毫无防备的他猛地单膝跪倒在地,小腿一阵锥心的疼传遍四肢百骸,脸色瞬间变白,额上渗出了丝丝冷汗。 但矮人一节的屈辱感让他硬撑着没有痛呼出声,咬紧牙关,刚要奋力站起身,他身后的两个人连忙压住了他的肩膀,用力捏的他的肩膀都仿佛要碎了一般,不容许他挣脱。 拓威这才满意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绢狂的冷笑道:“小子,不要挑战我,后果你真的承担不起,我想司徒也承担不起吧?” 金一鸣眸光一闪,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重重的吐出,拓威见他如此,便得意的笑了,抬手示意那两个手下松开他。 得到自由的金一鸣咬牙忍痛站起身,努力的保持身体的平衡和脚步平稳,不让自己那些人渣面前显得那么狼狈。 站在天台上看到车子渐渐驶出视线的司徒少南闭上了眼睛,压下心中的情绪,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那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也踢在了她的心上。这样的屈辱和痛苦,是金一鸣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一向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哪曾遭受过这些。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丢了他那份天生的骄傲,依旧不卑不亢的挺直背脊,傲然于天地间。 司徒少南面沉如水的对吕杰说:“希望这次你能信守承诺,但如果刚才的事再发生,你知道的。” “当然,我是个自私的人,放心吧,该怎做我懂得,相信司徒你也懂。”吕杰很平淡的说。 司徒少南深深的看了吕杰一眼,然后便转身向楼下走去,吕杰也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天台。 坐在直升飞机里,吕杰坐在前排闭目养神。司徒少南这次没有被蒙上眼睛,坐在靠窗位置,看着窗外偶尔飘过的浮云和湛蓝的天空,心绪飞转。 金一鸣被他们转移到了别处。这也是她曾经预想到的,而她能做的,只是尽其所能保他生命无忧,其他的也只能靠他自己了,只要他能安静的隐忍不和拓威起冲突。相信有吕杰的吩咐,拓威是不会随便动他的。 直升飞机带着他们飞出了密林,然后他们又改乘了轿车驶入公路。 大约过了个小时,他们便来到了m国的一处私人飞机场,又转乘私人飞机出了m国境内。 他们的目的地是黑翼的总部。 因为吕杰的妻子,前任帮主萨哈唯一的女儿坤莉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司徒少南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所以坤莉第一时间就让让吕杰把司徒少南给她送过去。 马上就要到萨哈的忌日了,当坤莉得知杀父仇人司徒少南五年前并没有死的时候,便在父亲坟前发誓,一定会再父亲忌日当天。用司徒少南的血来祭奠。 所以她就让丈夫吕杰想办法把司徒少南抓到,没想到,昨天突然接到消息,说司徒少南依然落入了他的手里,所以便急不可耐的让他把司徒少南带过来,她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杀了自己的父亲,又害的她们黑翼险些覆灭。 -- 南方午后的阳光炙烤的人心情烦闷,古语云,心静自然凉,可是曲浩则和特战旅的战士们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 因为接下来他们即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对手是武器装备精良的黑帮组织,而对方多数的人都是雇佣兵出身,可想而知,此次行动的艰难程度所在。 房天看着旁边负手站立的曲浩则。说:“报告旅长,根据坐标显示,司徒队长已经被转移了,目的地应该就是黑翼总部。” 曲浩则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朗声唤道:“井林。” “到!”战狼特种大队队长井林立定打着军礼,等着命令下达。 “准备集合。一个小时以后出发。” “是!”随后,井林火速的跑去集结队伍。 曲浩则站在窗前看着面外集结的队伍,深呼吸,“司徒,一定要等着我。” -- 金一鸣坐在直升飞机上,被蒙着双眼,安静的很,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逞一时之勇的话,不禁会给自己带来伤害,最主要的是他怕会给司徒少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感觉直升飞机缓缓的降落,金一鸣的眼罩才被人摘下去,又是因为长久的黑暗,导致双眼猛地接触强光而有些刺痛。 当他适应后,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四周是无边无尽的海水,天水一线,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让他明了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他这是被他们带到了海上的某一处不知名的小岛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直升飞机。 这倒是一个囚禁人的好地方,无论你有多达的能耐,也都无法从这里逃脱。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现在他只希望司徒少南那边一切平安就好,只是......他不禁苦笑,平安,到现在为止,他和司徒少南失踪的消息怕是都被吕杰他们给封锁了,没有外援,何来平安只说呢。 越想,金一鸣的心就越沉,但现在更大的疑问摆在了他面前,既然自己是他们对方司徒少南的筹码,可又为什么不把他们放到一起,这样如果利用其他来不是更方便。 还有,司徒少南去来了哪里,她还在那个密林的别墅里吗,她又是怎么和吕杰周旋的呢,毕竟吕杰要的东西,她手里并没有,这一切都像疑团迷雾,困扰着金一鸣本就烦乱的心更是不得片刻安宁。 岛上有几处简单木板房,但都还算遮风挡雨,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守卫,都配备着精良的武器,金一鸣不免暗自好笑,看他一个人用的了这么多人和武器,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岛上的吃食也都随着他们乘坐的直升飞机一起运送来了,只是没有厨师,只能委屈那些五谷不分的守卫来自己胡乱做来吃。 金一鸣看着面前那些分不清食材胡乱烹制的饭菜,不用说吃了,就连看着都会感觉想吐,所以,本来仅有的一点饥饿感也消失殆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黑翼总部 听着门外落锁的声音,金一鸣把面前令人作呕的饭菜推到了一旁,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虽然拓威控制了他的人身自由,但并没有束缚他的手脚,所以免去了不少麻烦。 而拓威这样的做法无疑是一种狂妄的表现,因为他很自信金一鸣无法从这座孤岛上逃离,但金一鸣并没有因此儿感到情绪低落,反庆幸他的这种做法,起码免了自己受罪。 只是他无法得知司徒少南的情况而显得有些烦躁,而拓威又摆明了不想告诉他,所以,他只能暗自揣测她的情况。 -- 深夜将至,晚风带着闷热,吹拂动着空气缓缓流淌。 经过了跋涉,司徒少南一行人终于出现在了某国境内的某处,这里人迹罕至,荒凉僻静,而且道路难行。最适合建立一些秘密基地,故而重整旗鼓的黑翼会选在此处东山再起。 从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兵工厂,直到走进这里,司徒南才顿时感觉有些吃惊,虽然一直都知道黑衣的实力,但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气魄,看来,如果不及时捣毁这样不发组织的存在,那么他们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将是显而易见的。 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因此而丧命,又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流离失所。所以拔出这样恶势力的存在,是势在必行的。 进入黑翼位于这里的总部,司徒少南并没有被眼前所看到的震慑住,她的淡然和自若,让吕杰都不由得暗自赞叹。 这是一处很普通的建筑群,坐落在这样荒芜的人烟稀少的地方,就像被遗弃的小小村落一般,丝毫不引人注意。 三三两两的二层或三层的小楼,几处低矮的平房,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灯火通明,点缀着浓郁的夜色。分外鲜明。 手持武器的守卫夹道而立,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所发生的一切,看这阵仗,五年来似乎黑翼并不比当年差多少。那么接下来的围剿行动不知道会有几成胜算。 司徒少南若无其事的走在吕杰的旁边,吕杰微微侧头看着她,轻笑道:“司徒就是司徒,让人佩服。” 闻言司徒少南无所谓的笑笑,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不言不语的继续走。 穿过空旷满是黑翼爪牙的院落,他们便来到了位于所有建筑的正中间,一幢三层高的别墅前。 灰白相间的楼体,在灯光的照应下,显得格外幽深,两扇白色的大门向两边敞开着,位于别墅正中间的一副巨大遗像很夺目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照片上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大约六十岁上下,此人最突出的就是他那双闪着狠厉精光的双眸,只是司徒少南却觉得他纯属是有眼无珠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断送在他最信任的人手里。 想到那双眼睛到死都没有闭上,可能就是无法相信叱咤风云了一辈子的国际级黑佬会死在自己一手提拔信任的女婿手里吧。 没错,照片上的老者,正是黑翼前帮主--萨哈 正厅两边坐着三个表情阴冷的人,看年纪都和萨哈相近,那么这仨个便是萨哈的肱骨之臣了,也就是黑翼里最有分量的三个元老级人物了。 他们都是坤莉的拥护者,虽然如此,却对坤莉的丈夫,现任帮主吕杰不甚在意。在他们看来,吕杰能坐到帮主这个位置,靠的完全是坤莉和老帮主萨哈的裙带关系,所以。在黑翼,除了吕杰的心腹外,都把他当成是吃软饭的无能之辈。 就算是他再怎么努力证明自己,也都是徒劳,那些人根本就不买账,所以他和那几个元老一直以来都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看到吕杰。他们并没有理会,而是都把目光定在了年轻的司徒少南身上。 这就是五年前杀害他们帮主萨哈的元凶?传闻并没有死的那个c过军方的人?只是这也太出乎他们的预料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厉害嘛。 只不过在这样的场面下,她还保持着镇定自若,倒是让他们不由得对她有些不同的看法,看来还是有些见识的,没有被这样的场面震慑住。 走到萨哈遗像前,吕杰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样子很是真诚。司徒少南不禁在心里嗤笑,像他这样的人,最会的莫过于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此刻虽然恭敬虔诚的拜礼,只怕心中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 吕杰的这一举动,在场的人也都并不买账,仿佛没看到一样,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向他这个现任帮主见礼,而他呢,也表现的丝毫不在意,还主动向三位元老主动问好,毕竟妻子一直以长辈的尊称称呼那三位,所以他很从善如流的跟着妻子一起放下身段,对他们礼待相敬。 司徒少南一动不动的站在大厅中间,接受着几十道视线的扫射,面不改色的自顾自的缄默淡然。 而他们的神色似乎也都是在等着看,看司徒少南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会不会对老帮主躬身行礼,只是结果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司徒少南并没有因为自己独自一人在黑翼的势力范围而趋炎附势的去讨好任何人,也没有对他们的老帮主有任何的不敬和敬重之意。 站在那里就好像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和她有任何的联一样。 -- “旅长,司徒队长的坐标停在了这里,据推测,这里就是黑翼的总部。”手持小型电脑追踪目标的房天连忙惊喜的向曲浩则报告。 曲浩则急忙从他手里夺过电脑,看着屏幕上的坐标停下的方位,又将其具体的位置放大,再放大,看着出现在卫星地图上的地理位置,他眼神一凛,将电脑交还给房天。 然后,曲浩则朗声对着在机场集结的特战旅的两个精英大队,战狼和狂豹的战士们下达着即刻出发的命令。 随即,大队人马分成若干小队闪速登上了直升飞机,与国际刑警联合作战,铲除正在死灰复燃的军火大帮--黑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直升飞机轰鸣声震耳欲聋,四周的风被旋翼搅动的异常猛烈,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直升飞机缓缓地升入空中,片刻功夫便消失在了机场上空,这一去,吉凶难料,但却没有人有丝毫的退缩之意,这就是军人的使命和担当。 飞机来到某国的军方机场降落,曲浩则最为此次国际联合行动总指挥,第一时间就是和当地军方和国际方面的人一起讨论下一步行动的具体安排和人员分配。 -- 夜的孤寂,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孤岛上显得异常鲜明,透过窗子望向窗外半点星子也无的黑幕般的夜空,金一鸣毫无睡意,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拓威的严谨性还是发挥到了极致。 金一鸣房间外的守卫每隔一会儿就会更会,一来是为了让守卫轮流休息,而来是为了免得金一鸣和某个守卫混熟了容易出现差错,所以他做了这样的安排。 金一鸣不禁苦笑,再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做的也只是无语望天,对于司徒少南的惦念和将来的迷茫,侵蚀着他现在虽有的思绪。 好几次他都想冲出去和那些人拼上一拼,即便是死,也好过现在这般,只是司徒少南的话犹在耳边,她一再嘱咐自己要隐忍,不可冒进,所以,他只能像现在这般,什么也做不了。 刚要转身上-床休息的金一鸣,看见不远处的那一份恶心人的晚饭时,心中忽然一动,或许他可以找点事做,打发在这里的无聊时间。 - 黑翼总部 大厅里所有人都把视线凝结在司徒少南的身上,而她却异常镇定自若,不但没有表现出怯懦之意,还落落大方的在众人面前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也不理会他人的议论纷纷,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茶喝了起来,看来c国的茶道已经普及到了黑翼这样的黑帮之地了。真不枉我央央大国的风范啊。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一名老者猛地拍案而起,声音突如其来,惊住了在场的人,立即整个大厅便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用很同情的眼神看着浑然不觉的司徒少南。为她祈祷。 因为这个拍案而起的老者,正是黑翼三大元老中性情最狠厉的破加,只见他双眼危险的眯着,看着司徒少南的眼神就像能穿透她一般。 黯哑的嗓音用英语威胁意味十足的对着司徒少南说:“你不要太猖狂,到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赶紧给我们老帮主鞠躬致敬。” 相对于破加的怒火,司徒少南却很是淡定,听了破加的话,她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抬眼回视着他青筋暴起的怒颜,挪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坐在椅子上,声音淡凉如水的用流利标准的英语说道:“他是你们的老帮主,又不是我的老帮主,我为什么要对他鞠躬致敬。” “你,信不信我崩了你?”破加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几个大步就走到司徒少南面前,冰冷的枪口便紧紧的贴在了她的眉心,随着一声脆响,手枪就被上了堂,只要破加食指轻轻一勾,扳机就会被扣动,司徒少南的头也将会被他打爆。 在场的人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阻止事情的发生。 就连不远处的吕杰,都不禁额头渗出丝丝冷汗。毕竟司徒少南手里的东西他还没拿到手,如果她就这么死了的话,那么那个东西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妻子坤莉的手里。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一切也将付之东流。 但是破加是谁,整个黑翼,除了前任帮主萨哈能镇住他,一般人都无法平息处于暴怒边缘的他,尤其是吕杰这个一直都被他嗤之以鼻的现任帮主。 如果他不出声或许会更好,否则。弄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司徒少南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破加,丝毫没有把眉心的枪口当一回事,长叹一声,道:“向来听说黑翼帮是最不讲道理的地方,看来传言还是有可信度的嘛。” “少废话,年轻人,做人不要太任性,赶紧到我们老帮主的面前去虔诚忏悔,或许我会放你多活一会儿,否则,别怪我以大欺小。”破加对于司徒少南的镇定自若,不以为意,语气中的危险又加深了几分。 闻言,司徒少南轻笑一声,道:“年轻是任性的资本。倒是你,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要小心身体,切莫大动肝火,否则容易脑血栓,再落得个半身不遂,岂不晚景凄凉。” 破加两条粗大的眉毛拧成了麻花,对于司徒少南的话,他有些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拿枪的手不由得往前用力,顶着司徒少南的眉心,但不知怎的,司徒少南的头却没有半点移动的迹象,还是稳稳的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 司徒少南也知道像破加这种人最经不起的就是别人对他的挑衅,尤其是比他小的年轻人,还是一个女人,这让他的威信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于是他头脑发热,一时间血气上涌,就要杀了司徒少南方能解自己心中的这股怨气。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司徒少南的脑袋在下一秒就会崩裂,闹浆四溅的时候,让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一幕发生了,甚至让他们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对峙的两个人的身份瞬间就互换了过来。 原本被破加拿在手里的抢不这怎么的跑到了司徒少南的手里,而原本两人的位置也有了变化,一副居高临下姿态的破加此刻正被人踩在脚下,太阳穴正被自己的配枪指着。 霎时间就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跌坐在地上的他比任何人的脸色都难看,神情也比其他人更迷茫,好像还没从刚才发生事里回过神来。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本来破加被司徒少南的话说的有些不明所以,正当他犹疑的空挡,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腹一阵剧痛,握抢的手瞬间就失去了力气,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已经上了镗的抢就被对个年轻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夺了过去,并且自己的身体也因为剧痛而踉跄不稳,下一秒就被人撂倒在地,压制的无法起身反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坤莉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所有人都放映过来的时候,顿时沸腾起来,纷纷掏出枪,霎时间,几十黑洞洞的枪口便都对准了司徒少南。 吕杰背对着众人,用眼神警告她,说的话却是给其他人听的,“放开他。” 破加被司徒少南压制着,根本无法动,所以从他的角度看不见吕杰的神情。 司徒少南明白吕杰的意思,但她并没有立即按照他的话去做,只是冷然的一笑,看了看拿枪对着她的黑翼分子,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吕杰的身上,嘲讽的说:“好啊,不过我说了可不算,要看吕帮主想不想让我放了这位了。” 说着她瞟了一眼对面的那些人。意思很明显,想要让她放了破加,就得保证她的人身安全,要不然他们以为自己是一介弱女子,好欺负,随随便便就可以用枪指着。 吕杰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这些老不死的根本不把他这个帮主放在眼里,司徒少南这样给他们点教训也是好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 这个破加平时就是性格乖戾的冲动之人,做事全凭心情,除了老帮主萨哈,他就没服过谁,就连坤莉也只是被他当成了小辈一样,不曾有过半点作为下属的自觉。而他想要彻底征服整个黑翼,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他。 “都放下枪。”吕杰抬手示意身后的属下放下手中的武器。只是,那些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迟疑的看着自家老大。其中破加的心腹手下更是不听吕杰的吩咐,做着随时准备向司徒少南发起进攻,救回他们老大的架势。 吕杰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这个帮主的威信被挑战了,只是现在的情势他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将这份屈辱咽下去,等待铲除异己的时机。 于是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些人的老大,另外两个元老。示意他们让他们的手下放下武器。 那两人警惕的看了一眼司徒少南,和被她钳制住的破加,这才缓缓抬手示意身后的手下放下武器。 得令的众人收回了武器,只是各个神情都很异常紧张。毕竟司徒少南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 司徒少南见那些人都收回了武器,随即,她手中握着的,顶在破加太阳穴上的手枪缓缓离开了他的皮肤,但枪口依然对着他。距离很近,被他自己上过膛的手枪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击碎他的头颅,要了他的命。 所以此时的破加虽然充满了无限的怒火,却也只能咽下,谁让他技不如人,还主动去招惹她呢。 “啪.....啪.....哈哈......哈哈”正在此时,随着几声击掌的声音,一道尖细甜腻的笑声从后堂传过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那笑声看去。吕杰眉心微微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一抹柔和随即展现在了他的脸上。 只见他连忙挪步迎了过去。 司徒少南本来要放开破加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也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中年妇人出现在了眼前,一头长发高高盘起,枣红色的连裤套装让她的起色看起来很好,保养得当的精致脸庞上是浓淡适宜妆容。 虽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笑意并未达眼底,看向司徒少南的眼神满是冰冷的寒意。 来人就是黑翼前任帮主萨哈的独女,现任帮主吕杰的夫人--坤莉。 吕杰迎上去,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拥抱。并且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的在她的脸颊印上一吻。 然后拥着她走到了司徒少南的对面。坤莉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徒少南,然后又把视线下移到了破加的身上。 “真是久闻不如一见啊,没想到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司徒少南握在手里的枪口一转,轻挪踩在破加身上的脚。站直了身子。得到自由的破加连忙爬起身子,愤恨的瞪了一眼司徒少南,然后不服气的在坤莉的指示下退到了一旁。 站直身子的司徒少南比坤莉高出了小半个头,所以直视着她的眼睛,对于来自她讽刺意味的夸赞并不以为然。 司徒少南的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浅笑,“谬赞了。不过是生命遇到威胁时,出于本能的自卫而已。” 坤莉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随即呵呵一笑,道:“司徒少将太谦虚了,倒是我的人太过无理了,还请见谅。” 司徒少南不禁心中嗤笑,她和吕杰很不愧是夫妻,就连说话的腔调都一样,一样的九曲十八回,说的自己好像多无辜一样,不过是蛇鼠一窝。 “帮主夫人错了。”司徒少南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坤莉面色一沉,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哦?不知我错在了哪里。” 司徒少南无奈的低叹,“我已经不是什么少将了,现在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公民,所以还是不要叫少将了。” 坤莉诧异的看向吕杰,只见吕杰点点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坤莉又看了看司徒少南,沉吟了片刻,一字一顿的说:“不,在我这里,你还是五年前那个英勇无敌的军人,死而复生的司徒少南。” “我不管你是少将也好,普通公民也好,我只要确定你是司徒少南就够了,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是多余的,不需要。” 闻言司徒少南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对,那些只不过是身份名称而已,司徒少南才是最真实的我。” 坤莉冷然一笑,然后看了看旁边一人高的座钟,缓缓说道:“那就好,很晚了,我想你也累了,来人,把司徒少将带下去,好好休息。”最后的休息二字被她咬的极重。 而司徒少南却依旧豪不在意,面上始终平静无波,仿佛对自己随时可能丢了性命这件事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然处之。 虽然这些都在坤莉的预料当中,可是真正看见还是不免暗自赞叹她的勇气。 如果不是和她有杀父之仇和立场上的对立,她倒是非常欣赏像她这样的女性,很愿意和她结交,但是无奈二人天生就是敌人,永远都不可成为朋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开玩笑 司徒少南被带到一处暗室当中,一道锈迹斑斑的厚重铁门被人从外面用大铁锁锁的严严实实,整个暗室只有一个直径四十厘米的铁窗连接着外面,淡淡的月光从布满灰尘的铁栏杆照射进来,显得整个暗室更加清冷了几分。 房间不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没有床,没有桌椅,就连一个干净的可供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即便如此,司徒少南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将外套脱下,垫在了地面上,然后便席地而坐,闭目养神,好在这里是热带地区,即便是在这样的深夜,天气都很很闷热,不会着凉,就是蚊子多了一点。 终于安静下来的司徒少南开始算计着大队人马会在什么时间到达,距离萨哈的忌日还有半个月,而那一天也同样是杜竣笙的忌日,吕杰,黑翼,他们都将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他们应当付出的代价。 也不知道金一鸣那边怎么样了,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他,那些人当中不乏有些心理变态之人,他又是那样的出色,想到这里,司徒少南的心突然紧紧的揪了起来。 这样的例子在以往的任务中她也遇到过不少,人质通常都会被虐待的体无完肤,只要留一口气,通常他们的老大也不会说什么,况且吕杰对于他的那些手下又鞭长莫及,就算自己和他有交易在先,保金一鸣生命无忧,但还是无法掌控不可预知的变数存在。 明日她一定要找机会再和吕杰确认一下金一鸣的安全,毕竟现在他还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到时候她给他来个鱼死网破,相信吕杰是最不愿看到的。 -- 清晨的海岛格外幽静,偶有飞鸟早起觅食,带动着一股灵动的气息唤醒了金一鸣。 虽然有些不太适应这的湿热气候,但起码还是养足了精神。 昨夜没有吃晚餐,现在肚子还真是空的难受,不知道一会儿送来的饭菜是不是还和昨晚一样。如果还那样的话,他想,没等他离开,就先饿死了。 金一鸣坐在床-上没动。因为他要保存体力,等着早餐来到。 在他的千呼万唤当中,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随即门应声而开,这次来送饭的不是昨晚的那个人。是一个看着有些憨憨的小胖子,只见他的脸上摆着一副和他样貌不符的冷漠表情,把早餐端进房间,放到了桌子上。 金一鸣看了看早餐,虽然比昨天晚上在颜色上有了点改变,但还是让吃惯山珍海味的他没有食欲。 那个小胖子看到了桌子一旁放着的昨晚的剩饭,看样子一点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不由得看向金一鸣,缓慢的用英语说:“你怎么没吃,岛上的粮食有限。浪费就没有了。” 金一鸣一听他会说英语,不由得心中一喜,问道:“你会说英语?” 那个小胖子还是一脸木然的样子,点点头,“嗯,会一点,不太多。” 看样子这里的人也不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嘛,眼前这个小胖子就还能沟通,于是他指着桌子上的早餐和昨晚的晚餐,用简单易懂的英语词汇说:“食物做成这样。才是浪费,而且影响食欲,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 那个小胖子倒是很有耐心和金一鸣对话。因为他觉得金一鸣偶尔含笑的样子很好看,就像电视里的大明星,处于对美好事物的优待,他赞同的点点头。 金一鸣一看有门,再接再厉,“岛上没有会做饭的人吗?” 小胖子摇摇头。委屈的说:“没有,都是一群大男人,哪有会做饭的。” 金一鸣好看的眉头微蹙,故作沉思的想了一会儿,有些遗憾的说:“可惜了,我被锁在这里出不去,要不然我倒是可以负责给大家做饭。” “你?”小胖子一听,很是惊奇的打量着金一鸣。看了一会儿,怎么看他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会做饭,就连他们这些穷人家的男生都不会,他会? “真的假的,你会做饭,开什么玩笑,我不信,该不会是你想要逃跑吧,想出的诡计吧?” 金一鸣心头一跳,这个小盘子看着不咋地,脑子还不算笨吗,不过自己还真这么想过。 金一鸣就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不禁了起来,“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小胖子被他爽朗的笑声弄得满头雾水。 金一鸣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看着小胖子,说:“不是我在开玩笑,是你在开玩笑,逃跑?我怎么逃,拿什么逃,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一个人,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你看我这么单薄,你们随便一个人我都打不过好不好,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吃的好一点,就算死,我也得做个饱死鬼吧。” 小胖子见他说的有些道理,不禁陷入了沉思,金一鸣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坐在椅子上,摆弄着面前的早餐,嘀咕道:“真是浪费这么好的食材,能把饭菜做成这样我也是醉了。” “你真的会做饭?”小胖子犹疑的问到。 闻言,金一鸣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点头,“嗯,为了讨好我老婆,我可是特意去烹饪班学过的,虽然比不上大厨师,不过还是很好吃的,起码比这个强。”说和他把饭菜推到了一旁。 小胖子没在言语,看了看他,转身走出了房间,门外又传来了铁锁被锁上的声音。 金一鸣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出神想着,他的话小胖子应该是听进去了,只是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这样的事情他还需要向上面请示,但他相信,小胖子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老大拓威的。 只要他有了人身自由,那么他就一定会找机会从这里逃出去,但在那之前,他要打听一下司徒少南的情况,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怎么样了,吕杰会怎么样对付她,会不会对她用什么非人的手段折磨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容易送命的差事 金一鸣拿起勺子扒拉着刚才小胖子送来的早餐,腹中饥饿难耐,但面前的饭菜实在是无法放入口中,为了保持体力,他还是勉为其难的准备吃了它。 可是当饭菜刚一入口,一股怪异的味道便充满了整个口腔,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味道,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难道做饭的人都分不清作料,乱放的吗?这样的饭菜拓威和他的那些手下也吃得下去? “这样的东西也敢拿给我吃,都不想活了吗?” 一声暴怒从门外传来,金一鸣漱口的动作一顿,不禁提步走到木门前,侧耳细听。 不远处的露天厨房 拓威满身寒气的站在人群中,身边的下属也都满身怨怼的看着瑟缩在地上的人。 刚才给金一鸣送饭的那个小胖子有些同情的看着负责大家饭食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岛上由拓威统领负责监看金一鸣的这些黑翼分子都是一些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过才三十岁上下,这样一群不学无术的大男人哪里会做什么饭,所以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但也只是都敢怒不敢言,毕竟拓威的狠辣他们是最清楚的,摊上这样的差事,做不好真不是他们的错。 地上是被拓威掀翻的早餐,满地狼藉,随着徐徐的海风一吹,复杂的味道便被风吹散在空气中,众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连负责做饭的人那个都禁起了鼻子。 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年轻人颤抖着声音开口,试图为自己辩解,“要不去抓个会饭的女人过来。” 拓威冷冷的看着清瘦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冷笑,“要不我去给你请个厨师过来,嗯?” 清瘦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加入黑翼的时间太短不懂规矩,还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居然在听了拓威的话后惊喜的连连点头。 这样最好,自己可以不用辛苦做饭,还能吃到好吃的饭菜。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老大这么善解人意,也不像出传言中的极度危险,喜怒无常嘛。 原本对负责做饭的人存在怨怼之意的众人。此刻都不禁同情起他们来了。因为熟知拓威的人都感觉到了此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的气息。 下一秒,众人的预感就被头颅被子弹击穿的声响验证了,看着倒在地上,从眉心和后脑的子弹一穿而过留下的伤口处,正不断的汩汩流淌鲜血。都不免心头一跳,虽然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但看着同伴死于自家老大之手时,都不免感觉候脊发凉,缄言不语,生怕给自己带来灾祸。 拓威把手里的枪收回腰间,然后转身看着身后的几十个手下,犀利的眼神让那些人都不自觉的一阵战栗。 “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做饭任务的主动站出来,做的好有赏。”拓威踱着步子,在众人面前来回走着。 那些人的眼神不自觉的瞟向被沙子吸干鲜血的那个死不瞑目的年轻人。都缩了缩脖子,做得好有赏,做不好就是那个下场,众人都不禁在心中把拓威没有说完的那句话补充完整。 此时气氛格外的凝重,没有一个人愿意揽下这份差事,就算有人会,也没人敢站出来了,毕竟血的例子还在面前呢,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 给金一鸣送饭的那个小胖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关押金一鸣的木屋,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把那件事和老大说,如果说了,老大会不会一怒之下也把自己解决了?但如果不说,老大随便一指。这份苦差事又会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结果都是相同的。 只是第一种决定或许还有一丝成功的机会,第二种就不用说了,他可以在老大动手之前自己了结了自己比较舒服一点,因为对于做饭,他是真的一窍不通。让他吃还行。 此时,被关在木屋的金一鸣听到这里,不由得急切的想着,像小胖子这种小人物,难得和拓威说的上话,如果不趁此机会赶紧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小胖子的心里也是纠结的,毕竟金一鸣人质的身份在哪里摆着呢。 拓威的耐心已经到了耗尽的边缘,这次匆忙行动唯一失策的就是忘带厨子了,毕竟上岛的人这么多,没个会做饭的,真是一件难事。 但他们为了保密性,再没有接到吕杰的命令之前,是不可以随便动用直升飞机进出这里的。 拓威走到小胖子的面前,停住了脚步,比小胖子高半个头的他,越过他的头顶看向后面的人群,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在他面前的小胖子颤抖着声音,弱弱的说:“我知道谁会做饭。” 拓威微微垂眸看着一脸惧意的小胖子,挑眉“哦?”了一声。 他的这一声让小胖子浑身一抖,不敢直视他,继续弱弱的说:“是,是那个人,他说他会做饭。”说着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向金一鸣所在的木屋。 拓威顺着他的指引看了过去,沉静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不知在想什么? 小胖子见他没反应,立即就噤了声,老大不会是要在沉默中爆发吧,都怪自己多嘴,这下死定了。 正在小胖子暗自懊恼之际,拓威缓缓收回视线,看向脸色都已经有些发白的小胖子,语调平静的说:“怎么回事?”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小胖子被拓威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怔愣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送饭时,金一鸣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说与拓威听。 拓威听完后,沉默了片刻,此时一直在他身后的心腹,一个三十上下,满脸络腮胡的男子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语道:“要不就让他来试试,做得好了咱们就有的吃了,做的不好,咱们也有法子整治他,毕竟咱们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是因为他,大家心里可都憋着气呢。” 拓威侧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思索他这番话的可行度,就像金一鸣自己说的,就凭他的那点小聪明确实无法从这几十号人手里逃掉。 更何况这是一座海上孤岛,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难不成他还能泅水回到陆地上不成,想到此处,拓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他吩咐那个小胖子,让他把金一鸣带过来。 得令的小胖子先是一愣,然后心中一喜,连忙跑向关押金一鸣的小木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创新美食 听见有脚步声靠近,金一鸣连忙转身回到椅子上,愁眉不展的看着眼前早已冷掉的早餐。 沉重的铁锁被应声打开,然后便是木门随着一声干涩的吱呀声被人推开,金一鸣这才望向门口,看到来人时,佯装不解的看过去。 小胖子脚步匆忙的跑到金一鸣面前,呼吸也带着一丝急促,咽了口唾沫,然后说:“走,老大见你,做饭的事。” 金一鸣疑惑的挑眉,“做饭?” “不是你说,会做饭吗?” 金一鸣迟疑的点点头,“嗯,不过......” “快走吧,老大生气杀人的。”小胖子哪有时间听他再多说什么,便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说着就要上前去拉他,但却被金一鸣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他可不想被以押犯人的姿态被他们带到众人面前,出尽洋相。 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小胖子,狐疑的开口问道:“等等,刚才是不是有人开枪了?” 小胖子的不耐烦的皱了下眉,然后上前拽着金一鸣的手臂,边往外走,边说:“你别管了,走吧,快点。” 金一鸣看着他深色肌肤的手,眉头皱的更紧了,于是他微微用力,挣脱了小胖子的钳制,语气中微微透出了一丝不悦,“我自己会走。” 金一鸣和小胖子一前一后的来到露天厨房,金一鸣不着痕迹的在地上扫了一眼,很明显有刚刚被清理的痕迹,还有丝丝血迹印在地面上无法清理。 虽然金一鸣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场景,但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被杀的那个人是何等的凄惨,本来以为加入黑翼,可以成就不一样的辉煌,可终究逃不过业报。 拓威坐在一把舒适的藤子上,手里拿着一杯速溶咖啡,看着走过来的金一鸣。留意到他的脚步微微有些异样,想来是自己昨天那一脚导致的。 “听说你会做饭?” 拓威喝了一口咖啡,缓缓的说到。 金一鸣双手插兜,几天来的疲惫并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有种颓废的诱惑。嘴角习惯性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悠然的说:“虽然我不是很精通,但起码可以吃。” 闻言,拓威微微一笑,很是客气的说:“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金先生了,不过......” 拓威的话突然顿住,讳莫如深的看着金一鸣。 “不过什么?”金一鸣眉头一挑,接过他的话茬,“是你太相信我?还是你不相信你和你的手下呢?” 拓威眸光微闪,沉吟了片刻后,笑道:“金先生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省心。呵呵......” 金一鸣但笑不语的看着拓威脸上虚假的笑,话锋一转,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群,然后对着他说:“嗯,我需要找个帮手,毕竟这么多人的饭食,工程量太大。” 拓威继续笑着一挥手,指了指身后的众人,道:“随你挑。” 得到允许的金一鸣望向人群,而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小胖子一听他要找帮手。吓得连忙躲到一旁,心中祈祷,千万不要被选中,不然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金一鸣也注意到了小胖子的小动作和小心思。心中不由得嗤笑,其实他最开始没打算找帮手,但当看到那几十号人的时候,才临时决定的,就像他说的,一个人确实很难做那么多饭菜。 但是随便找个人他又不放心。所以便把注意打到了那个和他有些许交流的小胖子身上。 只是让他没想到是,他居然这么害怕自己被选中。 金一鸣在人群中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指向人群最后边的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说:“就他吧。” 众人都随着他的指引看向那里,大家也都纷纷给那个人让出了一条道,小胖子的心底一凉,在众人的注视下,向着用眼神示意他过去的老大拓威走过去。 拓威的视线在金一鸣和小胖子中间来游荡,金一鸣瞅着他似有狐疑的目光说:“他会点英语,可以和我做简单交流。怎么?怕我们串通?” 拓威嘴角一勾,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哈哈,你当我和我的这些手下都是摆设吗?”说完,他站起身,冲着金一鸣笑道:“期待你的午餐。” 说完,他就和那些人扬长而去了。 只留下他和小胖子,站在厨房面面相觑。 吕杰可谓是狡兔三窟,这座孤岛最为他的又一据点,除了有干净舒适的居住环境,更是配备了适合生存的生活设施,淡水,作为日常生活的必须,这里可是专门钻了一处水井,可供使用。而岛上的用电也是集太阳能和风能两项利用自然之力所产生的。 因为岛上没有燃气,所以做饭只能用岛上的木柴,还好厨房有打量的木柴可供使用,不用他亲自动手去弄,要知道,他除了简单的饭菜,对于拾柴这些事,可是一窍不通的。 虽然有现成的柴火,但困扰金一鸣的第一个难题就来了,点火,他不会,于是他看着还沉浸在悲伤的小胖子,自动无视掉了他的情绪,问道:“你会不会生火?” 小胖子看着金一鸣俊美的容颜,闪了一下心神,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弄得同样是男人的他都有点心跳加速了,尤其是他无意间魅惑的一笑。 不过人们都向往偏爱美好的事物,所以小胖子也不再纠结,认命的点点头,生火他还是会的,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小时候淘气经常生火玩。 金一鸣净了手,开始在一大堆食材里翻找着他谁做的东西,两个大冰箱塞得满满的,有一些是m国特产的食材,没见过,不知道怎么做,但他想所有食物都差不多大同小异,所以他就利用在烹饪班学的那几手,再加上自己的聪明才智,开始烹饪创新。 还好有他会用的简单的作料,让他把c国做菜的方法用到了m国特产的食材上,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起码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看着颜色还是过得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探口风 金一鸣在做饭的过程中,询问了小胖子他们这些人的口味,根据他们的口味做出来的饭菜还是不错的。 负责打下手的小胖子看着一样样色泽明艳的餐品,当即流下了口水,伸手偷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赞道:“好吃,好吃。” 金一鸣的嘴角总是有意无意的挂着一抹浅笑,很有亲和力,他一边有条不紊的忙着,一边和小胖子聊天,当然聊得都是一些这边的风土人情一类的,偶尔也会有意无意的问他一些关于黑翼的事, 例如他为什么会加入黑翼,执行任务的时候会不会像电影演的那样很酷,小胖子还有些鄙夷金一鸣的见识短浅,很自豪的表示,电影演的哪里有真实的刺激好玩,不过就是随时可能会搭上性命,但没办法,他们这些小人物,不过是想跟着大佬们混口饭吃。 也不知道是小胖子没心机,还是金一鸣表现的太无害了,总之他是打开了小胖子的话匣子。 金一鸣看着小胖子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已经做好的菜上,便继续探问,“如果帮里有什么大事的话,场面一定很壮观吧?” 闻言,小胖子把头一扬,脸上满是得意,声音都透着优越感,语调轻扬,“那是当然,尤其是老帮主的忌日,所有黑翼上下的高层都会齐聚一堂,那场面,那气势......我来黑翼的第一年便赶上了一回。” 金一鸣听到此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然后他表示很惊奇的看着小胖子,“跟我讲讲,让我长长见识。” 小胖子轻蔑的一笑。咽下口中的食物,四下看了看,附近并没有其他人,便凑到金一鸣近前,压低声音说:“再过几天就是老帮主的忌日了,我听说当年杀老帮主的那个人被捉到了,夫人准备用那人的血来告慰老帮主的在天之灵。” 金一鸣握着铲子的手一紧。“哦。那现在那人怎么样了?” 小胖子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吓着了,便有些得意,“不知道。我的身份太低,知道一些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听说杀老帮主的凶手是个女人。具体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 说着,他很猥琐的笑了笑。“不过据我们哥几个猜测,老帮主应该是死在那个女人的床上的,嘿嘿,要不一个女人怎么能杀的了像老帮主那么厉害的人物呢。这个女人也是有些本事的,居然逃了这么久才被抓到,真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定特够味儿。” 小胖子自顾自的沉浸自己龌龊的遐想里,金一鸣此时的脸上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浑身寒气肆意,这一刻他真想用手里的铲子拍死眼前这个用肮脏思想侮辱司徒少南的人渣。 本来还以为小胖子走上歧途也是有苦衷的,但此刻他为自己的这种怜悯感到多余,这些人没有一个值得同情。 但他不能冲动,否则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压下心中的怒火,金一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没有任何起伏。 “到时候祭礼一定会很精彩,可惜看不到啊。”金一鸣很遗憾的说。 小胖子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遗憾,他们不知道要在岛上呆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今年的祭礼。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抬眼看向金一鸣认真专注炒菜的侧脸,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帮主费尽心思把你囚在这里,还派我们老大亲自坐镇。” 金一鸣就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丝毫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把最后一道菜盛入盘子。 小胖子见他如此,面色一沉,不禁声音有些不善的追问:“跟你说话呢。” 金一鸣放下手里事情,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说呢?” 小胖子一噎,看着高贵优雅的金一鸣,怔愣了好半天,才在金一鸣的召唤下回过神来,不禁偷偷瞄了他好几眼,对于金一鸣的身份,怕是除了老大,岛上没几人知道,自己还是不要纠结的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综指就是,少说话,多做事,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奋战,午饭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做好了。所有人从昨晚就没好好吃过饱饭,又饿了一上午,所以对于金一鸣中外结合的菜肴并没有表示多好奇,而是从一看到色泽上的时候,就已经垂涎三尺了,但没有老大的命令,谁也不敢开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看饭菜,再看看坐在中间的老大。 拓威坐在餐桌前,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金一鸣,带着些许赞赏的开口说:“看不出,金先生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真让我大开眼界。” 金一鸣与拓威对视,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畏惧的神色,因为他知道,无论拓威怎么样,也不敢轻易取了自己的性命,毕竟他这条命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跟你比起来,我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儿。” 金一鸣很谦虚的说到,但在心里却对于拓威现在的表现嗤之以鼻,还以为他多厉害,也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这不,害怕自己在饭菜里做手脚,把他叫过来一起吃,美名其曰是善待人质,其实就是想让自己试吃。 金一鸣拿起面前的餐具,不理会拓威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自顾自的开动起来,而且还不断地自言自语,这道菜淡了,那个汤寡了,哪些油放多了,哪些些又忘记放了什么云云...... 看着金一鸣优雅的用餐,而且吃的津津有味,拓威这才抬眼,示意手下的人开动,然后自己也拿过餐具,开始试探着把食物放入口中,虽然味道不是太纯正,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看来这几天,他们不用挨饿了,拓威如是的想到。 金一鸣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在所有人开吃之前,尽可能的盛了一些菜放入自己的碗中,然后用快于平时的速度开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赌他不敢 午后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司徒少南被关在阴凉的暗室当中都觉得闷热难耐。昨晚就坐靠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原以为今天坤莉会见自己,或许会想办法折磨自己一番,出气,可是直到现在,一上午过去了,除了早上有人给她送饭外,除了负责看管她的守卫,就没在听见有什么人过来了。 她想,应该是为三天后萨哈的祭礼做准备,毕竟今年的祭礼不同往年,因为她这个‘凶手’将会成为祭礼上的一道重头戏。 三天后,也是杜竣笙的忌日,她曾在他的墓前发誓,一定会手刃吕杰,彻底铲除黑翼,这一天她也等了好久,好久。 司徒少南颈间带着的子弹吊坠握在手里,仿佛感觉到了子弹上还残留着穿过他身体时,沾染上的血的温度。 “原谅我,不能陪你到老,替我找个人陪你走去。”这是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深深的遗憾和不舍,‘找个人’她好像找到了,可是她好像又把他弄丢了。 他现在的情况,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他会遭遇什么,自己也不敢去想。等到一切度尘埃落定了以后,他和她又将何去何从,更是无法预知,或许会回到一层不变,一切安好,也或许会...... 那个结果是司徒少南最不敢去想的,可是却又不得不去考虑,她一直都记得金一鸣曾经说过,不想放自己离开,可是如果当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会不会后悔曾经说过的话,用过的情...... 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已成定局,但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还会像当初曲浩则问她时,那般坚定的回答。 “开门,你们守好,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忽然,门外传来吕杰低沉的声音。司徒少南眉头微蹙。不禁狐疑的望向门口。 随后,沉重的铁门应声而开,吕杰被逆光出现在了司徒少南视线中。忽然闯进来的强烈光线,晃得司徒少南眯了眯眼睛。 铁门被吕杰身后是手从外面关上,暗室里子又恢复了原本该有的亮度。 吕杰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关的严实的铁门,然后把视线定格在司徒少南的身上。走近几步,压低声音对她说:“司徒少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别忘了金一鸣还在我手里,你不怕死,难道也不怕他死吗?” 司徒少南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吕杰。淡漠的说:“你不怕,我就不怕。” 闻言,吕杰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脸上闪过一丝阴冷,“哼。是吗,那要是生不如死呢?” 司徒少南的心猛地一颤,他们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吕杰,你想食言而肥吗?” “哈哈,食言又怎样,别忘了,他现在在我的手里,不要说现在你不过一介普通人,就算你还是那个统领特种部队的少将,也休想找到他,或许你会找到,只怕到时候,找到的是一具残破的尸体了。” “对了,上次你们安插在我这里的卧底,可是太弱了,我才动了动小手指,他就挺不住,咽气了。” 吕杰扭曲的表情,阴狠的话语,让司徒少南的心狠狠的颤抖,她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一定要冷静,不能有任何披露。 司徒少南依旧平静无波的看着吕杰丑恶的嘴脸,就连语气也不曾有一丝起伏,“如果你想拿你的帮主之位赌的话,我乐意奉陪。” “你”吕杰额上已经隐隐爆出青筋,对于司徒少南的淡然,他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吐出,是,他赌不起,现在的局面是他好不容易挣来的,本来一切都是朝着他所预想的那样发展的。 可谁曾想,司徒少南居然还活着,而且还被妻子坤莉知道了,说什么都要用她的血来祭奠萨哈。 当初他还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金一鸣方面入手,用他来威胁司徒少南,让她把那个视频交出来,幸运的话还可以连她一起干掉,就在那时候,居然传来了司徒少南退伍的消息,这个消息无疑更是增加了他成功的几率。 正当他秘密抓到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二人,还没等得手的时候,坤莉不知从哪里得知这件事,于是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还好金一鸣在他手里,司徒少南投鼠忌器,自己的秘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被妻子和帮众知道。 但司徒少南落到坤莉手里是必死无疑,可是偏偏那个对他至关重要的视频还没到手,如果司徒少南死了的话,那么这段视频就会第一时间到坤莉手里。 这一庄庄,一件件看似杂乱无章的事情,就像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被动的选择随时改变计划。 “好,你说,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东西交给我。”吕杰无奈了,他当然不愿意两条人命去换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认为那很不值得,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司徒少南淡漠的勾了勾唇,说道:“放他安全离开。” 吕杰嗤笑道:“呵,难道你不想活着离开了,你要知道,坤莉可是不会放过你的,现在还有一个恨你入骨的破加,他也不可能让你继续活去的,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闻言,司徒少南轻笑了一声,讳莫如深的说:“我想我不会怎么样,是不是,吕帮主。”最后的吕帮主三个子被她咬的很重。 吕杰的眉心狠狠的皱在一起,他现在的脑中有些混乱,缕不清楚头绪,他这是在威胁司徒少南,还是在被她威胁,总感觉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现在的他就像在走钢丝,有一点行差踏错,就会粉身碎骨。 司徒少南现在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为曲浩则等人的围剿制造更有利的机会。 但同时,她又要保证金一鸣生命无忧,而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吕杰现在的地位,赌他不敢孤注一掷。 吕杰犹疑的思衬着接来的对策,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和叫骂声,司徒少南和吕杰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对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不和 “是破加,他还真来了。”吕杰看着司徒少南,沉声说道,随即,他走到门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之前他吩咐了门外的守卫,如果是破加来了一定要拦住,守卫是吕杰的人,所以他们遵从帮主的吩咐,拦下了破加,才惹得他暴怒大骂。 但却没敢动手,毕竟这是在总部,司徒少南的身份又特殊,即使他在浑,有些事情还是要分的出轻重的。 他来主要是想给司徒少南点教训,报昨晚的仇,即使不能杀了她,出出气也好。 司徒少南也听出来了门外叫嚷的声音就是昨晚被她下了枪的黑翼元老,破加。 吕杰转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司徒少南,冷笑一声,说道:“看到了吧,这里想要你命的人太多,怎么样,想好没有,告诉那个东西在哪,只要东西一到手,我保证你和金一鸣平安回国,怎么样?” 司徒少南心下暗笑,这里想要我命的人当然多,这里最想要我命的还不是你吕杰。 “还是那句话,先放金一鸣回国,待我知道他已经安全以后,我会把东西交给你。”司徒少南如是的说,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在大部队围剿黑翼总部之前,让金一鸣安全离开,这样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进入战斗状态。 门外的守卫似乎已经顶不住破加的威势了,此时的破加的脚步已经到了没口,或许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 吕杰迟迟没有回应,因为他不想放掉金一鸣这张王牌,但现在的情况又无法给他太多的时间。 “好,今晚我就会放了他,希望司徒你不会食言。”再三思量后,吕杰还是应承下了司徒少南的要求。 司徒少南淡然一笑,微微颔首。 正在此时,暗室的铁门被外力猛地撞开,随即。一道人影伴随着敞开的铁门翻滚进了暗室的地上,正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显然伤的不轻。 破加绢狂的笑声也随之响彻在狭小的暗室之中。 当他看到吕杰的时候,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又看了看司徒少南,阴阳怪气的说:“咦?帮主也在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吕杰眸中寒光一闪,对于他的出言不逊,虽然心中不快。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看了一眼地上蜷缩着的手下,勾唇笑道,话语间满是关切:“什么事让您老这么大动肝火,那个不长眼的敢惹您,和我说一声便可,何必劳您亲自动手。” 闻言,破加的笑意渐渐消散,虽然今年已经六十几岁,但好在他身体健康。善于保养,所以并没有一般这个岁数老者该有的孱弱之态,而且他还是个极度不服老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成为‘您老’。 吕杰这一番话虽然表面上听上去是对他的极度的敬重和关切,实际上却是嘲讽意味十足的。 破加的表情已经阴沉了下去,本来他就不服这个帮主之位落到吕杰的手里,每每在一些帮中的大事小情上,总是有意无意的给他出难题,故意刁难。 当然,不止一个。其他两位元老级的大佬也都对吕杰颇有微词,都希望由坤莉继承帮主之位,毕竟黑翼是萨哈一手创办的,就这么落到一个外姓人手中。他们这些曾经和萨哈共同打拼过的元老自然无法真正接受他。 “呵,不敢劳烦帮主。”说着,他一扬手,示意身后的心腹把地上的那个吕杰的人拉出去处理掉。 那个年轻人还没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就不明所以的被人拖拽了出去,惊慌失措之下声声唤着救命。 司徒少南看着眼前两个黑帮大佬之间的明争暗斗。牺牲的却是那些追随他们的下属,在他们眼里,人命根本就是草芥,毫无价值,只有对金钱,对势力的无限支配着他们做着泯灭人性的事。 吕杰的嘴角一直挂着一丝冷笑,漠然的看着他的人被破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毫不忌讳的处理了。 自古以来,打狗还要看主人,破加这么做,无疑是在挑衅吕杰,希望他沉不住气,让他们抓住他的把柄,从而拉下帮主之位。 不消片刻,就听见门外传来枪响,回荡在静谧的午后,显得异常凄凉,司徒少南暗自惋惜,虽然这些人罪有应得,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还是太冤了。 破加在枪响以后,冲着吕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视线越过他,看向了一旁缄默不语的司徒少南。 他的眼神可以用渗人来形容,那双眸子里充满了阴冷,仿佛在用眼神凌迟司徒少南。 只是司徒少南是谁,昨天破加上了膛的枪抵在她的眉心,她眼都没眨一下,今天又岂会被这样的眼神震慑住。 她淡然的迎上破加慑人的眼神,淡定如初,就像昨晚一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因为她知道,就算没有和吕杰的约定,她的命也不会轻易就丢了,毕竟她的命早就被坤莉‘预定’了。 破加的视线定格了片刻,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了吕杰,“方不方便让我和她单独谈谈?” 吕杰的余光瞟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司徒少南,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出现在门口的坤莉打断了。 只见坤莉今日一席裸色长裙,踩着三寸高跟鞋,精致雍容的装扮,看样子应该是刚从某个宴会回来。 在保镖的簇拥下,坤莉走进暗室,视线在司徒少南,吕杰和破加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破加的身上,语气肃然的说:“叔叔,我不是说了吗,没我的允许,不可以来这里吗?” 话音一落,破加便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带着他的人便离开了。 当破加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的之后,坤莉的视线又挪到了吕杰的身上,问道:“刚才的轻声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杰面对妻子的时候,脸上是少有的柔和之色,就连说出的话都透着丝丝柔情,“没什么,可能是他心情不好,杀几个人解解气。” 闻言,坤莉眼睛眯眯,沉声说道:“这些人,各个倚老卖老,真以为黑翼离了他们不行是吗?” 吕杰轻笑,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快的让人抓不住,只听他好言劝道:“别和他们计较了,毕竟都是曾经和父亲一起打拼过的老人,有点居功自傲也是情有可原的,别和他们生气了,他们不心疼你,我可心疼。” 坤莉被他的柔情蜜意哄得一阵娇笑,然后嗔怪的戳了戳他结实的胸口,“就你仁义,也不看看这些人平时是怎么为难你的,要不是他们现在还有用,我早就想把他们解决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铤而走险 吕杰听了坤莉的话,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暗喜,被司徒少南收入眼底,看来他还是有些手段的,难怪坤莉会对他如此信任,把整个黑翼都交到了他的手里,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吕杰的心思,知道自己所托非人,该是何等的悲凉。 吕杰但笑不语,坤莉对于他的不以为意很是忧心,就怕自己压制不住那些人,让他们有机会对付他。 坤莉还要说什么,忽然察觉到这里是关押司徒少南的暗室,于是她绕过吕杰,走到一旁的司徒少南面前站定。 脸上刚才的柔和笑意早已冰冷,怨毒的眼神让司徒少南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她这是拉了多少仇恨值啊,一个两个都对她怨气横生的,忽然感觉头顶下起了六月飞雪。 坤莉的视线定格在司徒少南的身上,看着她清冷的气质,淡漠的神情,从里到外都透着冷意。 司徒少南对于她的注视,也不闪躲,很大方的接受。 坤莉为她的淡然在心中点赞,很欣赏她在如此情况下还依然保持不变的这份从容。 不过,她并不会因此而对她有任何的改观,她们注定了是敌人。 坤莉阴冷的笑道:“司徒少南,不要以为我不让破加来找你麻烦,是想放过你,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比受伤,那样的话,我对不起我的父亲。你的命只能是我的,三天后,我会让你后悔曾经在这世上活一遭。” “我会让你死的比我父亲惨烈千倍万倍,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会不会向今天这么从容淡定。所以,好好享受最后呼吸的机会吧。” 说完,她便不在停留,挽起吕杰的手臂,便朝外走去。身后跟着一众眼观鼻,鼻观心如空气存在的保镖。 直到暗室的门重新被关的严严实实,整间暗室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旷静谧。司徒少南才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晃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在不算大的房间里练上了拳脚。 -- 无名海岛上,饭后,金一鸣又被重新关进了那间木屋里。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金一鸣的神色很是凝重。刚才他从小胖子嘴里探听到了司徒少南的消息,三天后,就是那个萨哈的忌日,到时候,司徒少南将会被作为祭品被他们杀掉。 想到这里。金一鸣的心就止不住的颤抖,阵阵发疼。他们失踪的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回国内,如果传回去了,家里那边又会乱成什么样,会不会及时前来营救,可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让人毫无防备。 这才短短几天,又是境外黑帮作案,涉及到的关系又太复杂,等他们搞清楚。什么都晚了,所以,现在他强迫自己冷静。 吕杰,对,他可以从吕杰这里找到突破口,毕竟吕杰并不知道那个决定他命运的视频已经没有了,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弄一套合理的说辞,让他想办法保司徒少南生命无忧。 想来,他作为黑翼的一帮之主。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毕竟相对于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说,给前任帮主报就显得太不值得了。 首先他就要和拓威交涉,让他给吕杰传达信息。然后在确保司徒少南安全的同时,想办法尽快联系相关方面营救。 打定主意,他急忙的来到门口,猛地拍动木质门边,发出砰砰的声响。 随即门外传来了小胖子的声音,“什么事?” “我要见拓威。你们老大。”金一鸣听见有人应声,便开口朗声说道。 门外的小胖子一听他要找他们老大,不禁狐疑的说道:“找我们老大?你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转达。” 另一个守卫不耐烦的推搡了小胖子一下,语气生硬的说:“跟他啰嗦什么,他一个人质,能有什么事。” 小胖子有些惧怕面前那个比自己又高又壮的大块头,委屈的揉了揉被他弄疼的肩膀,默默的站到了一旁,不在开口说话。 金一鸣虽然听不懂刚才和小胖子说话的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但从小胖子不在言语之际来看,应该是那人制止了小胖子和自己搭话。 于是,他继续拍着门,感觉手掌都因为用力微微发胀发热,有点疼的感觉。 但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反而越来越用力,并且不断地唤着门外的小胖子,据他观察,门外的几个守卫,好像只有小胖子回点英语,可以和自己交流。 “我真的有急事,如果被耽误了,你们就都没命了知道吗?” “开门,我要见拓威,赶紧开门。” 门外的小胖子在大块头的威压下,把金一鸣的话都翻译给他们听。 听了小胖子的翻译后,大块头和其他几个看守都轻蔑的笑了,叽里咕噜的冲着屋里的金一鸣喊着什么,奈何金一鸣一句也听不懂,但不难听出他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此时的金一鸣终于体会到了没文化的可怕程度,遇到外国文盲,只有干着急的份,唯一一个有点知识的又是个胆小鬼,不敢和他们对付。 金一鸣薄唇紧抿,烦躁的在原地踱着步子,时间就是生命,他没把发等到晚饭见到拓威再说这件事,毕竟多争取一些时间,司徒少南生的希望就大一些。 看着这件不大的木屋,唯一的两扇窗户还被从外面用木条钉死了,当他想找什么工具破窗的时候,忽然视线定格在了房间的简易木床上,床上有简单的铺盖,随后,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做午饭时顺过来的一个打火机,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用的,此刻刚好就能用上。 于是,他走到窗前,拎起那个薄毯,然后点燃打火机,红色火焰跳动在空气中,然后他缓缓的把薄毯放到了火苗上方。 随之便是薄毯被点燃,在他瞬间走神之际,伴随着焦灼是味道,薄毯便被炙热的火焰吞噬了,突然感觉拿着薄毯的左手一阵疼痛,他猛地把薄毯甩了出去,正好落到了小木床上。 霎时间,火光肆意,被褥都是及其易燃的制品,整个木屋也都是易燃品,虽然热带海岛空气潮湿,但也无法阻止火焰的侵袭。 此时,金一鸣连忙跑到门口,继续用力拍着木门,身后的床-上纺织品都已经着的激情四射,小木床也开始被火焰侵蚀,有了燃烧的迹象。 “开门,快开门,着火了,赶紧救火。”金一鸣急切的用英语喊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因为如果那些人冥顽不灵,就是不开门的话,自己怕是就要葬身着火海当中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寻找刺激 金一鸣急切的呼喊,让本来沉默了的小胖子顿时一惊,急忙和同伴翻译,说里面着火了。 那个大块头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一定是那个人质为了找机会逃跑制造的假像,让大家不要信他,并且大声呵斥屋里的金一鸣,言语粗俗不堪。 小胖子见拗不过他的同伴,也不想惹事,便打算继续保持沉默,不去理会那一声声呼喊和木门被敲的砰砰作响之声,当他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焦灼的味道,从木屋的方向传来。 随即那些人也似乎都闻到了这股味道,面面相觑了片刻,才在小胖子的催促下,犹疑的把门打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金一鸣便猛地冲了出来,蹲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门外的看守看到木屋里已经窜到屋顶的火焰时,都呆住了,怔怔的看着,一时间竟忘记了唤人救火,还是恢复过来的金一鸣在一旁提醒了他们一句,那些人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忙了起来。 不一会儿,整个岛上的人都被惊动了,当然包括这的老大,拓威。 当拓威赶过来的时候,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还好这里是海岛,水源充足,空气湿润,再加上人手多,扑救的及时。 拓威只穿了一条短裤,赤着上身,结实的肌肉呈现着完美的古铜色,从他满身的汗水可以看出来是在进行体能训练。 踩着湿哒哒的地面,焦灼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让人不得不掩面而过,拓威询问了手下人事情的经过。 然后便开始在火场里探寻了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的残骸,他就说,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起火呢,这里又没有火源,原来是人为的。 吩咐手下把这里处理好。然后转身来到了站在树下乘凉的金一鸣面前。 金一鸣倚靠着大树,嘴角习惯性的挂着一抹浅笑,看着面前脸色沉郁的拓威。 “你是嫌太舒坦,想找点刺激吗?”拓威冷然的开口说到。 金一鸣睨着拓威不善的神情。没有理会他带刺的言语,平静的说:“我没那么无聊,谈谈吧。” 拓威见他如此,狐疑的沉吟了片刻,才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说:“哦?我不认为咱们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是太无聊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找点乐子。” 金一鸣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随即轻笑道;“没什么好谈的吗?那你们费这么大周章把我带到这里,还要让这么多人为我一个人‘服务’,是为了什么?” 听了他的话,拓威神色一凝,看了看身后忙碌的属下,然后眼神示意金一鸣跟他去他的房间。 拓威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淡淡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若有所思的脸旁。 “我怎么能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听完金一鸣的话,拓威伸手把抽了一半的香烟,按灭在面前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里。 金一鸣知道他会质疑自己的说法,但此时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说辞听起来圆满。 “你觉得我会拿我们的命开玩笑吗?” 拓威沉吟着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金一鸣,希望从他的表情看出来点什么,但金一鸣的脸上,除了认真还是认真,丝毫没有一点发虚的闪躲。 房间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金一鸣和拓威就那么对视着,许久,拓威才淡淡的点点头,“好。我姑且信你,希望你不会蠢到自寻死路。” 金一鸣见他松口,提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一点,“我什么时候可以和她通上话?” “这个我可保证不了,回去等着吧,当然。时间并不会太久。”拓威下了逐客令,毕竟这件事他说了不算,需要告诉吕杰,让他来裁断。 随后,拓威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委屈金先生了。” 听了他的话,金一鸣心中冷笑,他当然不会奢望拓威会给自己重新安排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 拓威派人把金一鸣又押回了那个已经被火烧的残破的木屋,当金一鸣刚一走到木屋门口的时候,一群略显狼狈的黑翼份子便挡住了他前行的脚步。 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异常高大威猛的壮汉,黝黑的肌肤上满是泥泞,应该是救火的时候摔倒了,此时他正满眼喷火的瞪着金一鸣俊美的脸庞。 金一鸣上下打量了着他,在他的左手臂上,赫然有一道被炭火灼烧过的伤痕,还有点点焦黑的木炭粘连在伤口上,血肉模糊。 金一鸣皱了皱眉,心中顿时一凛,看来此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毕竟这场火是他放的,无论处于什么样的目的,眼前这个大块头终究是因为这场火招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他手臂上灼伤的面积不算小,在这样潮湿闷热的气候里,又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这样的伤口显然是不容易愈合,还有可能会变得更严重,所以他的气愤是可以理解的。 正当金一鸣刚要开口说些抱歉的话时,他面前的那个大块头猛地提起右手,紧握成拳,击向金一鸣的腹部,力道生猛,让毫无防备的金一鸣被猛的掀翻在地,腹部一阵剧痛让他的脸瞬间苍白如纸,额头也因疼痛,渗出了冷汗。 围观的其他众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那个大块头见金一鸣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没有就此作罢,只见他一个大步上前,弯腰伸手抓着金一鸣的前襟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金一鸣疼的有些意识混沌,当感觉在自己就像玩偶一般被人拎在手里,他的骄傲强迫他做出反抗,但力量上的悬殊,让他无法挣脱。 一旁和金一鸣曾经有过接触的小胖子有些不忍的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勇气上前制止,毕竟这个大块头是他惹不起的,上前劝说,分分钟被秒成渣。 看着金一鸣痛苦的样子,那个大块头冷冷一笑,知道和金一鸣语言不通,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懂,但他还是自顾自的谩骂着金一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大块头谩骂的声音忽然有一瞬间的停顿,他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臂,灼热的痛感让他的怒气更甚。 只见他不顾左手臂的伤,紧握成拳的左手向后一拉,用力的击打向被他抓住衣襟的金一鸣的腹肋处,因为疼痛,这一记拳的力量明显小于刚才的那一拳,但力道还是让金一鸣疼的闷哼出声。 “住手,你在干什么?” 随着一声爆喝,大块头即将又要袭向金一鸣的那一拳,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众人的视线也都看向声音的来源。 随即,换了一身衣服的拓威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所有人都敬畏的向后退了一步。 大块头看着满身寒气走来的老大,不情愿的放下了抬起的拳头,然后看着因为疼痛已经说不出话的金一鸣,啐了一口,然后用力把他甩到了地上,金一鸣因为惯性,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停在了拓威的脚边。 金一鸣感觉肋骨好像断了一样的疼,腹部也是绞痛难当,大块头的这两拳是下了狠手的,力道生猛,毫不留情,还好金一鸣以前经常锻炼健身,还和爷爷学了两手,要是普通人,怕是这两拳就能要了小命。 拓威看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金一鸣,眼神中满是鄙夷,要不是老大交代不能擅动他,他也想好好教训他一番,他最看不怪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仗着家世背景好,又生的一副好皮囊,就目中无人,拽的好像什么似的。 所以,他不会伸手去拉他起来。而他的手下更不可能伸手去帮金一鸣。 拓威冷冷的看着金一鸣摇晃着身体站起来,脸色苍白如纸,衣衫凌乱,好不狼狈的样子,微微颔首,示意身边的人把他带走。 此刻的金一鸣自尊心严重受损,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只想赶快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伤口。 那些围观的人主动给金一鸣让出来了一条道,直通向那个冷乱不堪的小木屋,忽然。他身后传来了两声脆响,是扇耳光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拓威训诫那个莽撞的大块头。 金一鸣心中冷笑。微微侧目看向旁边跟着的小胖子,声音黯哑的说:“谢谢你” 小胖子微微一顿。眼神闪躲,摆摆手冷漠的说:“不需要,我只是怕你被打死了,老大会让我们陪葬。” 原来那个小胖子不敢直接上前制止大块头暴虐金一鸣。于是,他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金一鸣身上时,偷偷的跑去通知了拓威。 既然老大亲自看押。那么他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老大自然不会看着他就这么被打死。坐视不理,果不其然,拓威在得知事情经过时,他的表情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金一鸣费力的勾勾唇,不怪小胖子要和自己保持距离,他人微言轻的,自然是惹不起那些穷凶极恶之人,无论他是处于什么目的去通知拓威,自己也要感谢他。 回到木屋,除了窗户和门比加固整修了,房间里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动,原本的小窗已经烧的只剩木炭,仅有的被褥也化成了灰烬,焦灼呛人的味道让金一鸣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桌椅板凳都无一幸免,就连屋顶都焦黑不辨了。到处是湿哒哒的,屋顶也是不会的滴着水滴。 有些地方还有残余的青烟慢慢升腾,熏的眼睛发疼。 金一鸣站在门口,靠着被紧锁着的木门,微微喘息,房间里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休息的地方了,腹部和肋骨都疼,疼的他不敢大喘气,好像呼吸起伏稍微大一点,就疼的厉害。 拓威训诫完大块头,便吩咐手下的人给金一鸣弄个简单的木床过去,毕竟他的命还是很重要的,如果有什么闪失,他也承受不起。 然后他便回到房间,联系吕杰,把这边发生的情况告知与他知道。 吕杰放下电话,便趁坤莉做美容的空挡去见司徒少南。 当然,他没有说金一鸣为了见拓威,把自己住的房间引燃,招的他的手下把他教训了一顿的事。只是把金一鸣的想法和司徒少南说了一遍。 “司徒,看来你的丈夫很爱你,愿意为了你甘愿留在我这里做人质。”吕杰看着司徒少南,似笑非笑的说到。 司徒少南把外套垫在地上,席地而坐。听着吕杰讽刺意味十足的话。 随即,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头看向了吕杰,“我想吕帮主不会冒险选择让他做人质吧?” 确实,金一鸣留下最人质,对于吕杰是一个大胆的冒险,毕竟他总要放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回去拿视频,放司徒少南回去,无异于是放虎归山,如果她动用了军方的力量,那么自己就是再怎么样,多说是杀了金一鸣,却会失去一切。 而他并不想那样做,现在他唯一想要的就是那个视频,因为无论他要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任何当中的一个人的命,那段视频都会到坤莉手里,到那时,他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毕竟他只掌握了黑翼的一小部分力量,不足以和那些老不死的抗衡,如果没有坤莉的支持,他将很难再在黑翼立足,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坤莉的支持,更不可能除去坤莉,将事情坐到最绝,那样是最愚蠢的行为。 司徒少南没有着急催促吕杰,因为她太了解吕杰的想要了,他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帮主之位。 吕杰沉吟了片刻后,说:“我马上就放了金一鸣,那个视频,我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到我的手上,到时候,我会再想办法让你也平安回去,怎么样,从此以后,你我恩怨两请。” 司徒少南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吕杰便回去准备之后的事情,司徒少南看着他离开,淡笑着想,恩怨两清,清的了吗,吕杰,你太天真了。我要的是你的命,要的是整个黑翼的命,绝对不会让你们在存于世间,祸害无辜的百姓了。等着吧,快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行动代号--斩翼 司徒少南不知道大部队会在什么时候攻过来,现在她只希望吕杰能在这之前把金一鸣送回c国。 暗室里没有照明工具,所以,夜晚来临,整个暗室变得更加幽暗深邃,司徒少南站在高过头顶的那扇铁窗前,月光透过铁窗打在她的身上,淡淡的清冷。 司徒少南微微低叹,此时的金一鸣是否安好? 不知怎么的,今天她的心里总是隐隐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跳动。想到傍晚时吕杰转达的金一鸣的话,司徒少南的心里就涩涩的不舒服,自己在这里担心他,他又何尝不惦记自己呢。 再这样的境地之下,他最先想到的是如何换得她的平安。只是这样一来,吕杰虽说会放他回国,只怕也会暗中派人窥视他,一旦有什么变化,他会第一时间重新把金一鸣抓回去,已做掩护,威胁她,让她有所忌惮。 无论如何,金一鸣都无法彻底从这件事里抽离出来,因为他和司徒少南的关系,就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更何况,此次还是司徒少南有心把他牵扯进这个局里,为的就是迷惑吕杰,让他以为抓住了她的软肋,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掉进了司徒少南为他量身打造的这个迷局当中。 而吕杰将失去的不仅仅是他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整个黑翼,这次的秘密计划,为的就是彻底铲除黑翼这个毒瘤。 别墅外的灯光璀璨迷离,全副武装的守卫三三两两的在别墅四周巡视。 一身蕾丝睡衣的坤莉倚在沙发上,头靠在赤着上身的吕杰的肩上,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的和吕杰调笑着,只是吕杰的眼底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冷静。 夜如此的美好,月亮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刚才还算晴朗的夜空,此刻已经暗沉了下来,风也渐渐微凉。随即,几点水滴落了下来,继而便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 热带气候就是这样,雨水随时都会不期而至。 吕杰坐在柔软的床边。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坤莉,抿了抿唇,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卧房,把门关好。 然后走出房间,来到了楼下的书房。 吕杰打开电脑。和拓威开启了视频通话,进行着他的下一步计划。 -- 某国某地军事基地,凌晨的雨水淅淅沥沥的打湿了空气,带着一丝冷意。 曲浩则率领着狂豹和战狼两支特战旅最精锐战队从轰鸣的军用直升飞机中跃然而下。 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迅速集结成队,昂然挺拔的站在雨中。 国际刑警也派来了一个精英小队,联合作战。 此次行动命名为斩翼,意为斩断黑翼。 曲浩则集结完毕队伍,然后转身和一旁的境外军方交涉了片刻,便开始部署接下来的具体行动计划。 这次围剿黑翼的行动,境外军方只提供了后援力量。并没有直接参加这次行动。 曲浩则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三队人马立即迅速转身登上了身后的直升飞机。 随着直升飞机旋翼的加速,不消片刻几架直升飞机便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夜当中。 在卫星定位的指引下,联合作战队来到了位于黑翼总部五十公里外的地方暂作调整部署。 时至清晨,下了一夜的雨,才渐渐有了停歇的迹象,雨后的泥土和植物散发着雨后的清香,沁人心脾。 司徒少南缓缓睁眼睛,又一天了。不知道吕杰有没有按约定把金一鸣放回去?算着时间,围剿联合部队也应该快到了。 正在此时,一个石子从铁窗的缝隙被抛进了暗室当中,在水泥地面上咕噜噜的滚了好一会儿。好巧不巧的停在司徒少南脚边。 看着脚边那个不规则的石子,司徒少南缓缓弯腰伸手将石子拾了起来,眉头紧紧的皱起,握着石子的手紧握成拳,掌心被石子的棱角刺得的生疼,却及不上此刻心里的闷疼。 特战队已经到位。这颗石子就是打入黑翼内部的卧底人员传给他的消息。为的是让她知道特战队的动向,好做好准备。 只是没想到,还是来不及等金一鸣从吕杰手中成功逃脱。 司徒少南闭上眼睛,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眸子里已经恢复了清明和坚定,事已至此,多思无意,她从来不会为自己做的事后悔,但她会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无论什么样的后果,她都会担当。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司徒少南提步走到铁窗前,佯装不经意间的咳了三声,随后便听见一个墙那边也传来了三声咳嗽。 接着,司徒少南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渐渐远离暗室的方向。 司徒少南的这三声咳嗽是要告诉卧底她已经明了了他传来的消息,而他回应的那三声咳嗽也是同意。 坤莉吕杰和帮中的三位元老同在餐厅用餐,一顿饭下来特备安静,都自顾自的试着面前的早餐,几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直到用完早餐,他们才聚在大堂,坤莉和吕杰坐在正位,下面依次是三位元老,再下面是稍有身份的黑翼小头目。 此时他们正在对两天后的萨哈的祭礼进行着最后的确定准备。 今年的祭礼对于坤莉和黑翼来说都格外重要,首先就是坤莉可以亲手为父亲萨哈报仇,其次就是她决定在这一天把黑翼军火库的钥匙正事的交给吕杰,也就意味着从次以后,吕杰成为黑翼真正的帮主,不再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帮主。 当然,这件事,她并没有事先透露任何风声,就连吕杰都不曾得知坤莉的这一决定。 当议程结束,所有人都各自散去,为两天后的祭礼做着最后的确定准备工作。 --- 无名海岛 金一鸣靠坐在位于墙边的小木床上,这是拓威后来安排人送来的,这到让金一鸣有些意外,虽然没有被褥,但起码有个干爽的地方可供他休憩。 身上的衣服因为昨天的一番折腾,已经有些脏了,并且很多地方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这些金一鸣此刻不在乎,就连腰腹部的伤,他都置之不理,现在最让他急切的是司徒少南那边的情况,距离他们所说的萨哈的忌日只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时了,拓威那边还没有任何答复给他,这样的焦躁情绪,让他有些坐立不安,心绪难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毁容了! 正当金一鸣坐立不安,心虚难平的时候,木门应声而开,小胖子站在门口,看着他虽然狼狈,但却不是风度的金一鸣,心中各种羡慕,人长得好看,再狼狈都不会显得邋遢,反而有颓废的魅惑。 小胖子轻咳一声,压下自己的胡思乱想,对着望向他的金一鸣淡淡地说:“老大要见你。” 金一鸣蹙了蹙眉,心中顿时一喜,难道是首长那边有消息了? 随即,他连忙起身,由于用力过猛,牵扯了腰腹的伤,一阵疼痛袭来,让本就苍白的面色又白了几分。 金一鸣暗自咬了咬牙,忍痛稳住微微有晃动的身体,在原地停顿了几秒钟后才提步朝外走去。 当走出木屋,外面是昨天伤他的那个大块头和他的同伴,正用恶毒的眼神看着从他们面前经过的金一鸣,从大块头额角因为隐忍而暴起的青筋不难看出,他对金一鸣的仇恨值已经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从他身边经过,金一鸣似乎都能听见他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紧握,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金一鸣走到他面前时,不经意间的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大块头因为金一鸣的无视更加气愤,胸膛不断的高低起伏,在他看来,金一鸣的无视是对他的挑衅,原本以为昨天给了金一鸣一顿教训,金一鸣今天见到他就会露出敬畏的声色,怎料,金一鸣根本不他。 金一鸣每走一步,都会伴随着一波疼痛袭来,但为了尽早知道司徒少南的消息。他尽量咬牙硬撑着,以最快的速度往拓威的房间走去。 拓威一身迷彩服,在房间擦着桌上的配枪和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神情认真而专注。 他房间的门是敞开着的,门口有四个守卫如雕塑一般站在门旁的树荫下站岗。 金一鸣不做停留,径直走近拓威的房间,看到寒光闪闪的武器时。怔愣了分秒。才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和她通话了?还是吕杰接受了我提议?” 拓威美誉看向他,只是自顾自的擦着手里的武器。很是攥住,就仿佛对于金一鸣的到来并不知道一般。 金一鸣见他慢条斯理的继续着手里的事情,不禁有些着急,于是。不计后果的伸手把桌子上已经被擦拭的非常干净的匕首和枪。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拓威毫无防备的时候。桌上的枪支和匕首瞬间被横扫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掉落在地的声响。 说时迟那时快,当拓威反映过时,只见他同时间抬起左腿。伸手抽-出绑在小腿上的一把备用的小匕首。 然后在金一鸣懊恼自己的冲动是,就感觉眼前人影晃动,颈间便传来一阵寒意。 拓威冷冷一笑。鄙夷的说:“小子,不要把我的纵容当做你胡闹的资本。后果不是你承受的起的。” 拓威的每一把匕首都锋利无比,金一鸣感觉到脖子上的肌肤产来微微的痛感,他想,他的皮肤应该被匕首划伤了。 饶是如此,金一鸣也并没有因此而对拓威产生惧意,此时的金一鸣心心念念的都是司徒少南的安危,自己的所处的情况,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拓威冷哼一声,忽然把身体向前一倾,他的整张脸似乎都要贴在金一鸣的脸上,混合着烟草味道的呼吸打在金一鸣的鼻息间,让他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看着金一鸣有些闪躲的动作,拓威并不以为意,抵在金一鸣颈间的匕首顺着刚才被划破的肌肤缓缓上移,锋利的刀尖若有似无的划过肌肤,带着微微的刺痛和点点血珠,滑向了金一鸣俊美绝尘的脸上。 冰凉的刀身贴着金一鸣脸上肌肤,让他不自觉地一阵战栗,只听见拓威嗤笑道:“一个男人长的这么精致,你不觉得是种耻辱吗?” 闻言,金一鸣的瞳孔一缩,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充斥着他的心绪。 拓威自是看出了他眸子里划过的那一抹异样,随即他有些苦恼的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最见不得这世间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存在,怎么办?” 金一鸣冷然的看着拓威,都说面有心生,果然不假,一看他的长相就知道之个人一定是个极度恶心的人,因为他那颗歹毒的心让本来还算不错的外表扭曲变形,生生浪费了。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金一鸣一定会扭头吐出来,此刻他终于体会到真的有令人作呕的人存在。 拓威见金一鸣的表情还是很平淡,似乎没有因为他的恐吓而有什么改变,不由得心中暗自给他点了个赞,勇气可嘉嘛。 金一鸣知道是刚才自己的冲动激怒了他,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于是他挑眉说:“叫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 拓威哈哈一笑,还没等他笑完,就感觉金一鸣身形一动,随即他便退开了自己一步远的距离。 在拓威惊愕的瞬间,金一鸣冷然的说道:“如果是我,就毁了它。” 拓威被金一鸣动作惊呆了,当看到金一鸣左侧脸颊靠耳朵的地方一道深深的道口赫然呈现在他的眼中,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流出,沿着脸颊留到脖子,又顺着脖子流进了衣襟里时,拓威才冲惊异中回国神来。 金一鸣疼的浑身微微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面上的平静,他有他的骄傲,他的骄傲不容许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侮辱自己。 其实拓威就是想逗弄他一下,寻找点乐子,其实并不会真的伤害他,毕竟帮主吕杰有吩咐在先,为了他这个人质的完整性,达到最大的利用价值,让拓威一定要看好手下,不可以随即打骂,否则就是帮规处治,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就是一命呜呼。 所以昨天那个大块头那样对金一鸣下狠手,拓威才反应如此之大,因为金一鸣的身份太过特殊。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的话,怕是金一鸣早已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只怕那时候,别说大块头,就连他都无法逃脱吕杰的制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没得选择 金一鸣不认为拓威的微微讶然的神色是被自己的举动惊到了,这样的小场面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金一鸣没有理会还在流血的伤口,开口说话间,有事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略微翻出的伤口涌出,“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少南她怎么样了,吕杰有没有同意我的提议,让她回去取你们想要的东西?” 拓威佯装怜悯的看着他,冷冷的勾唇笑道:“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 金一鸣不以为然的轻笑,“值不值得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 拓威冷哼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绢布,将染了血的匕首擦拭干净,然后又放回了绑在小腿的刀鞘里。 随即,他看了一眼被金一鸣扫落在地上的手枪和匕首,玩味的看着金一鸣,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 金一鸣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唇瓣紧抿,上前几步,俯身将地上的手枪和匕首捡了起来,然后放到拓威手边的桌子上。 对于拓威变相的折辱,金一鸣不是不愤慨,只是他没有和他计较的资本,唯一有说话的权利,就是自己的利用价值。 拓威见他如此,也觉得无趣,便不再戏耍他,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 “你的提议,帮主没有同意。” 闻言,金一鸣心下一沉,“为什么?难道他不想要那个视频了?” 拓威转身重新做回椅子上,将桌子上的匕首和手枪拿到面前,一边擦拭一边为摇头淡笑,“当然不是,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你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不是吗,金先生。” 金一鸣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既然不是,那吕杰为什么不那么做,难道他知道了视频根本不存在,也不对。如果他已经知道了视频不存在的话。那么,就像拓威说的,此刻的自己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他们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你的那点小心思,帮主早就猜到了,你是想自己留下做人质,让我们把司徒少南放回去取视频。然后再来和我们交换你,只是。你真当我们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放司徒少南回去,无异于是放虎归山,到时候,怕是一切就都会脱离我们的掌控了吧?” 拓威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金一鸣紧绷的神色。缓缓地说道。这是吕杰和他都想的情况,既然如此,他们自然不会去冒这么大的风险选择一条险路前行。 而稳妥的做法就是。放金一鸣回去取视频,按照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来说。没有什么比妻子的生命更重的东西了,所以,金一鸣一定不会不顾司徒少南的安危,去联合警方和军方的力量营救司徒少南,他会乖乖的按照约定用视频来换回爱人的生命的。 而一向冷静果决的司徒少南就无法保证会向金一鸣这样了,毕竟在她的世界里,个人的情感是无法和她所认为的道义相提并论的,这就是军人和普通人的区别。 “那你们要怎样?”金一鸣对于吕杰看穿他这么做背后的玄机,虽然有些懊恼,但却并不奇怪,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想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拓威轻笑,“很简单,你和司徒少南的身份互换一下,由她来做人质,你去取视频来换她,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不,我来做人质,放她回去,我不相信你们会按照约定保她平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金一鸣大声反驳到。毕竟吕杰想要司徒少南的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他如此看重那个视频,那么知道这些的司徒少南自然是他要铲除的目标。 最主要的是,司徒少南说那个视频已经不复存在了,放自己回去,他上哪里整个那么个视频给吕杰,到时候拿不出东西,只怕司徒少南就危险了。 只有司徒少南回去,事情才会有所转机,她可以联系军方,来营救自己,就算倒是自己被撕了票,起码她安全了,相信她会带来来铲除吕杰等人,为自己报仇,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以前金一鸣从来不认为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可以爱到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护对方周全的这一愚蠢行为,可是,当有一天,自己面临这样的境地时,居然会毫不迟疑的做自己曾经认为最愚蠢的选择。 只是有些遗憾,没有兑现曾经许下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 拓威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沉声道:“这可由不得你选择,我想金先生也不希望得不偿失吧?” 闻言,金一鸣心中略微有些焦急,怎样才能让他们放司徒少南回去,而留下自己做人质呢?可是貌似他们这么做才是最稳妥的,任谁都不会想要冒险吧? 沉吟了片刻,金一鸣冷然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一去不返,让你们的计划落空,或许我会把视频公开,到时会是谁得不偿失呢?” “呵呵.....”拓威冷笑一声,好以整假的看着自以为是的金一鸣,“金先生,太过自信就是愚蠢了,如果你想为司徒少南收尸的话,你大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无视我们的存在,会做出什么事,连我们自己都不敢保证的,听说你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慈母贤的,好像还有个在c国很有影响力的家族企业......” 说到这,拓威便不在继续说下去了,相信金一鸣已经非常明白他要表达的中心思想了,不要妄想和他们唱对台戏,对于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没有和黑帮抗衡的能力,随随便便一枪,就可以决定他的人生是悲剧还是喜剧。 见金一鸣缄默不语,拓威淡淡的说:“我已经安排飞机中午过来,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你过境。不过,在这之前,金先生要好好打理打理自己才行。”说着他便起身拿过沙发上已经准备好的一套干净的衣物丢给金一鸣,说:“洗手间出门左转。” 金一鸣手里紧紧攥着那身廉价的衣服,看着走出房间的拓威的背影,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脸上伤口的血已经凝结,不再向外流,只是伤口有些狰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不知好歹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或许这道伤口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但终究是会有一些痕迹的。 但这些金一鸣已经无暇顾及了,此刻最让他纠结的是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抬手看了看左手腕上处于尚未启动状态下的人体定时炸弹,想着刚才拓威的话。 他说的没错,记得c国有一句民间谚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他就是那个穿鞋的,吕杰等人就是那个光脚的。自己的确无法那全家人的生命去左右他们的决定。 但他现在无法和司徒少南对上话,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在这之前,他应该想办法和司徒少南通上话才行,见面他是不敢奢望。 打定主意,金一鸣垂眸看了看被他攥在手里的衣物,质地粗糙,是廉价货,样式也及其随意,不过还好是新的,勉强可以穿。 拓威把岛上的人都集结在一起,随时准备出发。 金一鸣收拾妥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的勾唇一笑,没想到他的人生也会如此精彩,从前还总抱怨生活太平淡,总想着如何寻找点刺激,只是,当真的有这么一天的时候,才发现,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可贵的。 金一鸣自动忽视脸上那道伤痕,无所谓的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当他出来时,便看见不远处的拓威在和手下交代着什么,看他的神色异常的严肃,想来应该是为即将被从回国的自己的事。 于是,他便提步走过去。要说人的外形很重要,金一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刚才拓威给他的那套廉价地摊货。硬是让他穿出了大牌的感觉,配上脸上的伤痕,别有一番韵味。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在这个时候,金一鸣是身有体会,他不等拓威结束对手下的嘱咐,便走到他身旁。打断他。“我要见司徒少南。” 拓威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金一鸣,眼神中充满了对他打断自己的不满。 不耐烦的皱眉。冷声说:“不行。” “我要见她。”金一鸣直视着他的眼睛,固执己见的朗声说到。 拓威的脸色渐渐染上了沉郁之色,他对面的手下见此,都不禁不金一鸣祈祷。这是他们老大发怒的前兆,看来他要倒霉了。 “你别不知好歹。”对于金一鸣左一次。右一次的要求,已经很不耐烦了,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质,不要以为他不对他下手。就是怕他,只是拓威害怕自己会一时失手,结果了他。到时候帮主那边无法交代。 面对拓威隐隐爆发的怒意,金一鸣丝毫没有闪躲。因为他没时间了,司徒少南也没时间了,一定要尽可能的争取和她通上话。要不然接下来的事根本进行不下去。 “不要以为我不敢那你怎么样,滚到一边老实呆着。”拓威言语粗暴的呵斥金一鸣,然后便不在理会他,继续向手下下达任务安排。 “我不知道视频在哪儿,你总得让我问问司徒少南吧。”金一鸣微微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和拓威能听见的声音水说到。 果然,拓威诧异的看着他,也同样压低声音,“你不知道?” 金一鸣点点头,“我也是在时候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她只告诉我这个东西的来历,并没有说明在哪儿,所以,我有必要问问她,否则我拿什么和你们交换她。” 拓威看着金一鸣不说话,似乎是在考虑他这番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见金一鸣极为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找借口想要和司徒少南密谋什么。 随即,拓威犹疑的点点头,“你先等着,我和帮主说一声。” 见拓威松口,金一鸣悬着的心不由得放下了,只要能和司徒少南通上话就好。 黑翼总部 司徒少南还是坐在那个角落里,闭目养神,曲浩则他已经到了黑翼附近待命,怕是入夜便会行动,到时候,会有人趁乱放自己出去,那时她便会恢复她狂豹特种大队大队长的身份,带领他们彻底剿灭黑翼帮,捣毁他们体系完整的军火研发生产体系。 没错,司徒少南并没有退伍,那只是为了用来迷惑吕杰而设的一个局,为的是让他无所顾忌的对她出手,从而顺着他这颗蔓藤扯出隐秘的黑翼总部高层人员和军火库。 就像司徒少南曾经和母亲说过的,这身军装从穿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就不会有脱下去的一天,只要国家和军队需要她,她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只会奉献给国家和军队。 这是每一个身着军装的军人曾在军旗下发过的誓言,而他们也都是这么做的。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既然选择了终于国家终于人民,那么她只能牺牲个人感情和家庭,这是身为军人最基本的觉悟。 司徒少南也一直身体力行的这么做,包括这次的斩翼行动,牺牲的不仅仅是亲情,还有爱情,利用对金一鸣的爱,让他成为自己的软肋,主动给吕杰一个可以抓住的机会。 当吕杰以为她会投鼠忌器乖乖听从摆弄时,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当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来以后,难得的清爽又被无情的略夺了,反而让空气中弥漫着闷闷的湿意,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吕杰那边有没有马上送金一鸣离开,得等到了晚上,一切就来不及了,到时候,怕是自己会顾不上他,那是司徒少南最不愿意看到的。 -- 拓威让属下原地待命,他和金一鸣一前一后的回了他的房间,走到门口时,拓威让金一鸣等在门外,自己单独进入了房间,并且把门关的紧紧的。 望着紧闭的木门,金一鸣长吁了一口气,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布置在想些什么。 拓威进屋后,便给吕杰去电。须臾,电话接通,他简明扼要的向吕杰汇报了金一鸣的情况,那边的吕杰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先把他送到边境,到时候,我再找机会让她和司徒少南通话。】 【是】拓威点头应道。 只能这么办了,先安抚了金一鸣到了边境再说,至于什么时候能通上话,那就要看吕杰那边什么时候能找到机会了,毕竟是在总部,和司徒少南单独见面如果传到了坤莉和其他人耳中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不会怎么样,但能避免的麻烦还是尽量避免的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斩翼开始 碧蓝的海水折射正午的阳光,晃得人有些眩晕,无名海岛植被茂盛,寂静的独守着这一片水域,在海风中孤芳自赏。:3w.. 金一鸣坐在直升飞机里,听着头顶旋翼发出的轰鸣声,许久没有这么大的噪音侵扰,突然的声响,让金一鸣感觉很不适应,随着直升飞机缓缓升空,金一鸣的双眼再一次被遮挡视线的眼罩覆上了。 黑暗总让人不安,亦如此时处于黑暗中的金一鸣,刚才满怀期待的等着拓威的答复,结果被告知需要到边境以后才可能安排他和司徒少南通话。 飞机里所有人都很安静,除了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可能都在养精蓄锐,以防会有什么突发情况的发生吧。 -- 黑翼总部五十公里外密林中一处隐蔽的空地上,斩翼行动特别联合作战队三组人马集结待命,特战旅的特战队员们身着迷彩作战服,全副武装,所有人的脸上都画着迷彩,让人看清真实面容。 曲浩则亦是如此,隐藏在迷彩后面的表情异常严肃,踱步在队伍面前走了一圈儿,很满意特战队员们饱满的精神状态。 随即,他朗声对着特战队员说:“这次的任务非常艰险,我们将面对的是武器精良,训练有素的集团组织,而且成员众多,是我们人数的十倍之多,有没有信心,斩断这只黑色的翅膀。” “有!有!有!” 三十名特战队员整齐划一的声音划破山谷的寂静,铿锵有力。旁边国际刑警派来的十人精英小队也被c国特战队员大无畏的精神所感染,模仿他们的发音附和着。 随即,作为总指挥的曲浩则开始进行行动前最后的战略部署。 入夜开始行动,狂豹小分队由曲浩则带队。在战狼小分队和国际刑警精英小分队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从外围打开一个缺口,和这几天趁乱混入黑翼的先遣部队的一小撮人马汇合,救出司徒少南。 然后再合力尽最大可能做到不惊动黑翼大队人马的情况下解决更多的敌人,当他们控制住局面后,当地军方就会出动大批人马进行最后的围剿清巢。 一切都已部署妥当,稍事整顿后。特别联合作战队便开始向黑翼总部进发。为了做到行动的绝对隐秘性。三队人马拉开一字形排列,穿梭在密林山谷,入夜前在黑翼总部外围隐蔽。 -- 中午的时候。直升飞机降落在m国的沿海某地,依旧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从飞机下来,金一鸣这次和有经验的在眼罩被摘下后没有立即睁开眼睛。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又是郁郁葱葱的密林。他们位于密林边上的一处空地上,晌午的骄阳炙烤着这片打地,蒸腾的热气就像一个大蒸笼一样,让人有闷热到窒息的感觉。飞鸟也都躲进了树丛里纳凉,植被也瑟缩的微微发蔫。 一行人寻找到一颗巨大且茂盛的大榕树乘凉,稍作休息。补充食物和水分。 金一鸣被众人围在中间,和他有过简单相处的那个小胖子在拓威的吩咐下递给了金一鸣食物和水。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心情压抑。金一鸣并没有胃口,但为了储存体力,以备突发情况的发生,有力气应对,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一些干粮。 只是咀嚼食物时会牵动脸上的伤口,痒痒的刺痛让他眉心微蹙,腹部的上也没有恢复,刚才洗漱换衣时才仔细看了一下,腹部和腰侧肋骨处有着明显的淤青,有些泛紫。 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拓威,刚刚还在,此时却不知踪影,可能是去方便了吧。 吃饱喝足的众人都有些微微倦怠起来,更有甚者已经靠着大树打起了盹,更好笑的是还隐隐产来鼾声。 忽然,金一鸣感觉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朝他看过来,等他微微侧头看去,不其然的和视线的主人四目相对,是他,上次打伤自己的大块头。 金一鸣微微挪动了一下视线,看到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已经被他掀去,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缠着纱布让伤口不舒服,由于医疗条件有限,他的灼伤并没有得到更好的治疗,再加之在这闷热潮湿的热带地区,更是加剧了伤口的恶化,看着上面殷红的伤口,好像要溃脓似的。 难怪大块头对金一鸣的愤恨不但没有消散,反而越发的加深了。 但金一鸣看到这些,并没有因此而惧怕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歉意,因为他已经报复过了,到现在,金一鸣还是不敢太过用力,就连呼吸时力度掌握不好都还会疼的他微微颤抖。 金一鸣淡然的收回视线,不再去理会。他的这一举动却激怒了濒临爆发的大块头。 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把手里染血的纱布狠狠的丢在地上,随即阴冷的看着金一鸣淡漠的侧脸,啐了一口唾沫,砸在地上。 他的动作惊醒了已经昏昏沉沉的众人,都抱着看戏的心理坐直了身子,有好事的还吹起了口哨。 大块头的靠近,金一鸣早有感觉,因为他的到来,身旁的尘土有了些许的波动,被他的脚步带动着飞扬。 距离金一鸣三步远的小胖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心想,这个大块头又要惹事,老大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金一鸣身旁的手微微攥起,做好了随时防御的准备,上次大块头能那么轻松伤到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好无防备,才被他得了先机,如果再被他得手,伤到自己,那自己就对不起这么多年来的健身和爷爷的教育了。 虽然及不上练家子的身手,但勉强自保,金一鸣还是可以撑一会儿的,起码不至于像上次那么狼狈。 大块头在金一鸣身侧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稳稳盘坐在地上的金一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开口冲着一旁的小胖子呵斥道:“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 小胖子怔愣了两秒钟才捣蒜似的点头。 虽然金一鸣听不懂大块头的话,但从小胖子的反应来看,是在找翻译。不由得心中暗笑,暴力男转型打算发动语言攻势了,只是被转述过后的言语似乎达不到他预想的震慑效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暗夜幽灵 这不,大块头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小胖子连忙转述翻译,从他畏惧大块头的角度来看,他并不会随意更改大块头的原话。 “他让你滚起来,和他单挑。” 就说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暴力男怎么可能随便转型改为言攻呢,从他说话的语调中不难听出他的文化程度绝对不超过初中,所以,并没有严谨的语言逻辑,从而达到言攻的境界。 小胖子看着毫无反应的金一鸣,又看了看眼神凶恶的大块头,欲哭无泪,因为大块头凶恶的眼神没有落到正主身上,而是他。 于是他很是无辜的为自己辩白,不是他没照原话翻译,而是金一鸣根本不理会好不好,他这炮灰是何其无辜啊。 不是金一鸣有多傲慢不去理会,而是他现在没心情和他折腾,更何况自己一定会吃亏,何苦把自己陷入险境呢,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必要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心力。 金一鸣松开了紧握拳头,微微挪动了身子,拿起刚才的水瓶放到嘴边,很自然的喝了一口,只是他却没有因为入口的水而感到舒爽,因为瓶子里的水都似乎有了温度,不再清爽,入口感觉怪怪的。 大块头见自己被无视个彻底,愤怒的小宇宙已经燃烧了起来,一把打掉金一鸣手里的水瓶,汩汩清水顺着倒地的瓶身倾泻到了干燥的地上,而被骄阳炙烤的大地,地面贪婪的把所有清水都吸干了。 随即,大块头砂锅大的拳头便带着满满的煞气从金一鸣侧面击向他的太阳穴。 与此同时,早有防备的金一鸣猛地向前弯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大块头似乎对金一鸣的反应有些意外,其他看热闹的众人也都表示惊讶,要知道大块头的动作很是迅猛的,前一刻还自顾自喝水的金一鸣怎么可能这么快做出反应,躲过这一击。 只能说他们都太小瞧金一鸣了,毕竟他也算有半个军人血统的,爷爷曾经是一名出色的军人。虽然父亲和他最终没有踏入军营。可也都是从小被爷爷以军人的标准训练出来的。 况且他还有一个优秀特种兵的老婆,虽然更多的时候是她的手败将,但还是在数次战败中长进了不少。 所以。狂妄轻敌的大块头在他有所防备的时候没能得手就不出奇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还以为金一鸣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美男,此时还是有了瑕疵的花瓶。 一击不中,大块头当然不会就此罢手。此刻他的斗志完全被激发出来了,不顾之前拓威的训诫。自顾自的发泄心中的闷气。 金一鸣自然知道大块头这种人的性格,此时被挑起的斗志可以让他完全丧失理智。 就在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的大块头,又把手伸向了金一鸣,准备抓起他的衣领。金一鸣自是再次闪躲,强忍着肋骨和腹部的疼痛。 就在此时,不远处产来一声爆喝之声。“你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转身看向身后的声音来源,拓威满身寒意的走进人群。很拉风的在众人避让开的那条道上站定,看着已经起身掸着身上灰尘的金一鸣,转头大力的甩了大块头一个既清脆又响亮的耳光。打的大块头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金一鸣冷冷瞥了一眼那边,不曾多说什么。刚才他无意中看到了从密林中回来的拓威,所以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最后他赌赢了,拓威对于他这个人质很很看中的,害怕自己有个什么闪失,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随即,从不远处开来几辆黑色轿车,拓威在这几十个人中挑选了相对伸手不错的二十人继续护送金一鸣过境,其余的人则留回据点待命。 而有伤在身,又屡次惹事的大块头自然是被留了来。 就这样,他们兵分两路,拓威带着那二十人分别乘坐轿车驶离这里,不远不近的保持着相随的距离,尽量分散,不会引起注意。 -- 临近傍晚的时候,特别联合队在距离黑翼总部一公里外的密林里隐藏了起来,通过通讯设备,曲浩则掌控着队伍,让队员们做好隐蔽,这里距离黑翼总部太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会给行动带来不可想象的险阻。 夜色渐深,空气变得异常紧张起来,按照先前的战略部署,曲浩则带领狂豹小分队的十五人,要在战狼和国际刑警精英小分队的掩护,从黑翼总部的外围打开一个缺口。 夜晚,飞鸟已经归巢,只有虫鸣声阵阵,和夜晚出来觅食的动物还在活动,为了不惊飞飞鸟,特战队员脚步放到最轻,所有人都屏息前进。 在距离黑翼总部一千米的一处沟壑,曲浩则叫停了队伍前行的脚步,伏在可以掩护众人的沟壑里,他拿起望远镜探查位于不远处的黑翼总部建筑群。 这些建筑都以二三层楼为主,从这个角度看去,在幽暗的灯光中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影晃动,应该是值夜勤的守卫,按照推算,整个建筑群,这样的守卫应该是遍布每一个角落。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黑翼的高层元首此时都聚集在这里,所以这里一定是加强了几倍的守卫巡逻,以防有意外发生,况且他们的秘密军火库就在这面。 也就是说,整个黑翼的命脉都集中在这里了,只要把这铲平,黑翼这个倒卖研发军火的黑帮组织将彻底瓦解,再无充重组的希望。 为了行动的隐蔽性,所有人的枪上都安装了消音器,根据先遣人员传回来的黑翼总部的地形图和关押司徒少南所在的地方,曲浩则选择在距离关押司徒少南东南角那个守卫相对薄弱的地方,入手。 调整好队伍,曲浩则他们便开始向目标进发。 轻松的躲过站在高出的守卫的视线,徒手攀爬过两米高的围墙,进入了黑翼总部。 可能是自信自家的防卫保险,也可能是觉得没人敢来这送死,黑翼的守卫都有些怠慢,因为他们不认为有人会来这里怎么样,除非是幽灵,可那只是笑谈。 但令他们想不到是,特战队员就是那传说中的暗夜幽灵,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直到断气的那一刻,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特战队眼所经之处的看守都死的悄无声息,或是被无声的子弹爆头,或是被锋利的军刺割喉。每一个被解决的看守都被隐藏到了黑暗的角落当中,以防被发现,打草惊蛇。 夜,如此的静谧,黑暗掩藏了所有的颜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幽灵豹 晚风徐徐,夜幕蒙上了一层阴云,遮挡住了淡淡的月光,没有繁星的夜空是那么寂寥。 司徒少南站在暗室的铁窗下,伸手去触碰那唯一的一点点昏暗的光线,是外面投身进来的影影绰绰的灯光。 时间差不多了,正在司徒少南如是的想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铁门被打开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像是开门的人格外的小心,生怕会惊扰到别人一般。 司徒少南眉头一蹙,悄然转身紧紧贴着墙壁,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凝神屏息留意着。 随着铁门被打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缓慢且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被压低的熟悉的声音,唤道:“幽灵豹!” 隐藏在黑暗中的司徒少南听见有人唤自己的代号“幽灵豹”三个字,嘴角微微勾起,果然是曲浩则他们。 随即,司徒少南从黑暗中走出来,本来夜视能力就很强的她又长时间呆在暗室的黑暗当中,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借助铁窗偷透过来的昏暗灯光,很容易的就看清楚了全副武装的曲浩则。 “夜灵豹。”司徒少南来到曲浩则面前,在黑暗中双眸闪着光芒,那是一种积压已久的嗜血的光芒,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 ‘夜灵豹’是曲浩则的代号,他和司徒少南还有杜竣笙都是从狂豹特种大队走出来的。 曾经的他们三人是整个特战旅的传奇,杜竣笙代号‘暗灵豹’,曲浩则代号‘夜灵豹’,而司徒少南则代号‘幽灵豹’。 他们三人统称特战旅的‘暗夜幽灵’,曾经并肩创下许多战绩。 曲浩则从肩上拿下一个作战包,递给了司徒少南,然后冲司徒少南点点头,便背过身去,走到门口等待。 司徒少南不做迟疑,熟练而迅速的在黑暗中摸索着换上了作战装备。最后。她将迷彩画到脸上,将狙击步枪端在手中,装上消音器。 然后来到等在门口的曲浩则身旁,外面是狂豹特种大队的十五名队员。当他们看到那抹熟悉的纤细身影时,都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向司徒少南看过来。 曲浩则看着她微微一笑,又可以和她并肩作战了,记得上一次一起做任务距离现在已经好久了。久到像是一场梦,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享受和她心意相通的那种感觉,欺骗自己,现实中他吗也是如此。 压下不合时宜的想法,曲浩则压低声音,轻声对着司徒少南说:“现在东南角的守卫都已经清除,接下来战狼会从西北角进入,等确定了军火库的确切方位,便可以通知当地军方出击。此刻他们已经整装待发了。” 闻言,司徒少南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点点头,“一定要注意隐蔽。” 二人交换了眼神,然后曲浩则通过高频率通讯设备向各方人马简单的做了接下来行动的部署。 夜如墨染,茂盛的树木随着晚风轻摇,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传来的虫鸣,给这个夜晚带来了一丝诡异。 趁着几天前司徒少南被吕杰带回来的混乱之际,有三名特战队员趁机解决了三个黑翼分子。然后顶替他们的名额混迹进来。他们摸清楚了整个黑翼总部的地形部署。 虽然没有接触到军火库的具体位置,但从守卫的安排情况来看,军火库的入口应该不在他们所能接触到的地方。 而普通黑翼分子无法接触到的地方,就是坤莉所居住的那幢三层别墅了。难道入口就在那里。司徒少南和曲浩则不由的想到了一起。 又解决了几个守卫,十几名特战队员躲在一处假山的暗处,对于这个最新的情况进行着分析和部署。 伏在暗处的司徒少南沉吟道:“我去过坤莉住的别墅,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眉心微蹙,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只是什么?”一旁的曲浩则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萨哈。” 司徒少南思虑了半天,蹦出两个字。 “萨哈?” 众人继续疑惑。 司徒少南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虽然在黑暗中他们看不真切。 “对,萨哈,在那个别墅的正厅里,悬挂着萨哈的巨幅照片,而且还有一个大香炉,供众人焚香祭拜他用的。我想那里是唯一可疑的地方。” 司徒少南话音一落,一个穿着变装的特战队员赞同的说: “嗯,坤莉的别墅防守是最严密的,除了帮中有身份的人意外,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当时我们还一直都以为只是因为她和吕杰的身份特殊,所以是整个黑翼的重点保护对象,此时按幽灵豹的说法,他们保护的不单单只是帮主和帮主夫人,而是整个黑翼的命脉所在。” 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称呼对方的代号,而不是军职名称。 曲浩则若有所思的说:“那么,接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坤莉的别墅。” 随后,他和司徒少南兵分两路,各自带着临时分开行动的特战队员从前后两个位置进行潜入。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们首先需要将别墅外的守卫都解决掉。 别墅外的灯光是整个黑翼总部最亮的地方,几十名守卫将整个别墅从里到外都围的水泄不通,每个人都陪着精良的武器装备,要说和特战队员的差距,可以说并没差多少,只是他们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和捶打,在作战能力方面,和特指你队员相比,就是捉襟见肘了。 “他们每晚有三次换班的空挡,而这个空档又是东西南北等多个方向相交替进行的,也就是说,如果按东西南比四个方向来计算的话,咱们准备进入别墅的机会只有四分之一。”一旁的曾经混进黑翼的特战队员分析道。 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到了刚刚说话的队员身上,司徒少南缓缓的点点头,曲浩则亦是如她一般,沉默了片刻,然后询问他们换班的具体时间段是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惊出一身冷汗 既然已经推想到黑翼军火库入口的可能位置,那么接下来,司徒少南和曲浩则就是要带领小分队的特战队员进入其中,一探究竟,然后再和外面的人马联合,来个包饺子,将斩翼行动进行到底。 据打入黑翼内部的几人描述,坤莉别墅外的守卫一般是分为四班倒,也就是说,上午一班,下午一班,前半夜一班,凌晨到清晨是最后一班,然后再依次循环,而具体从哪个方位开始交接班,就不确定了。 距离凌晨的交接班时间还有大概十分钟,这期间,特战队员被分成小组作战,从别墅的各个方位牵制那些守卫,从而为打算进去别墅的司徒少南作掩护。 曲浩则本来也想陪同司徒少南一起进入,但被司徒少南拒绝,因为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潜入黑翼内部都已经是很冒险的行为了,所以为了大局着想,曲浩则留在外面进行总体部署。 为了缩小目标,减少暴露的可能性,司徒少南只带了身手敏捷,代号金钱豹的丁启超,两人独自潜进别墅,一探究竟。 别墅外虽然点着昏暗的灯光,但毕竟在这样漆黑的夜晚,两个人的目标相对来说小很多,寻找视线盲点隐藏还是很轻松的。 接近凌晨的时候,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在距离别墅门口的位置,有五名守卫,已经做好了交班的准备,正都打着哈欠,一副萎靡的倦容,站着靠在别墅的大门旁,把头搭在彼此的肩上,手里的枪械都无力的挂在身上,或拿在手里,仿佛再放松一些,马上就会掉下来一样。 趁接班的人还没来,从这些迷迷糊糊的守卫眼底下进入别墅还是有胜算的。 司徒少南和丁启超二人交换了一下手势,打算从距离正门不远的一个窗子进入。因为他们发现扇窗户好像是被哪个粗心的人遗忘了,居然留有一条小小的不易察觉的缝隙,并没有锁死,也有可能是天气天热。为了清爽的晚风能吹进来而留的也未可知,总之是给司徒少南他们带来了便利。 司徒少南和丁启超把身体压到最低,隐藏到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确定哪些人都在打瞌睡,司徒少南和丁启超一前一后的继续前进,蹑手蹑脚。屏住呼吸,随即一个翻滚来到了窗子下面,司徒少南微微抬起手臂,顺着窗户的缝隙,将手伸进去轻轻的将窗子的缝隙开到可以融进一个进去的位置,然后她掩护丁启超率先进如别墅。 客厅内有着柔和昏暗的灯光,显得格外幽静空旷。 丁启超顺着窗户进入客厅后连着几个翻滚,便把自己隐藏到了挨着窗户的沙发后面。 司徒少南随后也迅速起身,顺着窗户就要进去,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就在此时,本来打瞌睡的守卫仿佛也听见了那声音,立即都打起精神,站的笔直,把枪支都端的稳稳的。 司徒少南眉心微蹙,不敢迟疑分秒,连忙翻身进入客厅,顺着翻滚到了丁启超旁边的那个单人沙发后面,隐藏自己。并且打着手势示意丁启超也注意隐蔽。 而司徒少南刚才的那个动作,被一个微微侧头打哈欠的守卫看到了一道残影,那个守卫不禁浑身一抖,那个什么东西。怎么嗖的一下不见了,看样子好像进了别墅里,可是这里除了他们这些守卫,也没有别人了。 同伴见他不知看着哪里发呆,于是拍了他肩膀一下,这一下可把这个守卫吓的不轻。只见他“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被他的举动惊呆了的小伙伴们。 有人问他这是怎么了的时候,他心有余悸的把刚才自己无意中看到的说了一遍,那些人觉得他的话有些离奇。 但都很自信的说一定是他眼花了,怎么可能有人闯进来,要知道这里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满是持枪的守卫,不敢说固若金汤,也不是轻易就能被人混进来的。 但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那几人便不由的提步来到他说看到人影的窗前,窗子关的好好的,只是没有上锁,他们又拿手电往客厅里照了照。 手电的光束找到沙发是时候,司徒少南和丁启超都屏住了呼吸,尽量把自己缩小隐藏在他们看不到的位置上,浑身紧绷,生怕自己被发现,而影响了大局。 那些守卫大概看了几眼,什么也没发现,便一哄的散了,又数落了那人几句,便赶紧和此时已经到了门前的接班守卫寒暄了几句,然后打着哈欠回宿舍睡觉去了。 那个无辜的守卫不仅被惊吓到了,还被同伴嫌弃了,不由得心中想到,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是因为太困产生幻觉了?可是好真实啊。摇摇头,他便嘀嘀咕咕的也追随者众人的脚步往回走去。 刚来的那些后半夜的守卫也都因为没睡饱而有些倦怠,但还必须勉强支撑。 司徒少南和丁启超都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刚才被发现,那么带来的后果将很严重。 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司徒少南和丁启超才缓慢的挪动身体,两人做了简短的交流,便小心翼翼的朝着客厅正中央行进。 透过昏暗的灯光,他们看清了悬挂在最显眼地方的萨哈的照片,照片上的萨哈是中年时的样子,眼神很是犀利,表情严肃,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却死在了自己的有眼无珠上。 他们对面的墙壁和普通的墙壁并没有什么不同,正中间悬挂着萨哈的遗像,两边是挽联,前面摆着一个供桌,上面是各种祭品,还有几只燃尽的香插-在香炉中。这应该是吕杰想到的祭奠习俗,也难怪,坤莉的母亲是c国人,嫁个老公又是c国人,所以她很推崇c国的祭奠习俗。 司徒少南将狙击步枪拿在左手里,然后提步越过供桌,来到了萨哈遗像前,只是扫了一眼遗像上的萨哈,她便撇开视线,抬手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可能暗藏的机关,或者暗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挥刀斩翼 司徒少南迅速的在墙面上寻找着,一旁的丁启超端着枪谨慎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司徒少南的手在墙壁上时而轻轻敲打,时而摸索,三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她不得不停下动作,看着对面的墻静心思索。一旁的丁启超瞥见队长盯着墙面静思,也没有打扰,继续谨慎的盯着周围的情况。 会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她猜想错了,又会在哪里?正当司徒少南思绪急速翻转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随即,她大步上前,站在了萨哈的遗像正前方。对上照片上萨哈锐利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司徒少南缓缓抬手,当她即将触碰到遗像的瞬间,突然停住了动作,因为她忽然想到,既然军火库的门被坤莉和吕杰设的这么让人意想不到,那么一定还会有什么别的保安系统,保护着后面的军火库。 所以,她收回手,仔细打量了起来。果然,在遗像木质边框左下角隐藏着一个非常细微的凹槽,在凹槽里应该装着安保系统的感应器,不去触碰,应该不会启动,如果一旦触碰到了,就会立即惊动给整个黑翼总部里的每个人。 看来军火库真的在这下面,既然确定了军口库的入口,那么后续的行动就有了明确的目标。 随即,司徒少南和丁启超就准备向外撤退,恰在此时,楼上的木质地板发出轻微且急促的脚步声,司徒少南和丁启超顿时一惊,二人对视一眼,忙压低身体,急速向来时窗边的沙发那里隐去。那里是最暗的地方,又有庞大的沙发作掩护,轻易不会被发现。 隐蔽在沙发后的二人都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攻击状态。把呼吸放到最缓,凝神听着远处的动静。 脚步声越加清晰,但却很轻。仿佛正在下楼的人也怕被人发现,会是谁呢?司徒少南不禁皱眉想着。 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幢别墅里,还是从二楼主人的住处,除了吕杰便是坤莉。 但从脚步落地时发出响声的力度来判断。应该是男人的脚步,是吕杰,这么晚,他如此形色匆匆又是去干什么? 正当司徒少南满腹疑问的时候,吕杰的脚步居然朝着他们隐藏的位置走过来。这让司徒少南和丁启超心中不免一凛。屏住呼吸,缩了缩身子,尽量让自己隐在暗处,不被发现。 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从腰后抽-出上好消音器的手枪,紧紧握在手里,如果一旦暴露,她便会立即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吕杰。 正当司徒少南和丁启超浑身紧绷等着吕杰靠近时,他的脚步一转,便消失在了别墅东南角的侧门。 司徒少南心道不好,看方向。他是去暗室找自己的,如果让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暗室,一定会惊动其他人的。 马上,司徒少南压低声音通过耳机将这一突发情况汇报给了在外面隐蔽的曲浩则,并且请求马上展开斩翼行动。 就在刚才,当地的军方派出增援的一直精英分队已经和隐匿在黑翼总部外围的战狼小分队和国际刑警精英小队汇合了。 当接收到司徒少南的作战强求时,曲浩则语气果断的向所有人下达行动命令:【全体都有,挥刀斩翼......】 夜的宁静显得异常诡异,毫无防备的黑翼总部所有人都不知在这黑夜中即将发生的事。 随着曲浩则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员都如暗夜幽灵一般。敏捷的向目标潜进。 曲浩则都会外围人员下达完命令以后,便带着身后的部下悄悄的向曾经关押司徒少南的暗室方向进发,一路上尽量能悄无声息解决的便都被特战队员解决了。 吕杰趁坤莉睡熟以后,才敢悄悄去暗室找司徒少南。毕竟他的秘密是不能被黑翼里任何一个人知道。 他放轻脚步,躲过守卫朝暗室走去,拓威那边应该已经带着金一鸣到了c国边境,他要安排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通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的守卫并没有向往日那么多,虽然利于他这样的秘密行动。但此处作为黑翼总部,守卫如此松散,作为帮主的他心中当然会不满。看来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帮中的风气了,不然都以为他这个帮主是纸老虎。 躲在暗处的吕杰见不远处的两个巡逻的守卫已经走远,便紧贴着树干转身继续向前走。 吕杰穿了一身很普通的黑色t恤,而且还带了一个鸭舌帽,在昏暗中挡住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从外形看去,只会被人认成是在执勤的普通守卫。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尽可能的躲避着其他守卫,万一有眼尖的发现他,便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他逐渐靠近暗室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丝诡异,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即便是已过了凌晨,守卫们可能会抵挡不住倦意,偷懒打盹,可也不至于这么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带着狐疑,吕杰不禁加快脚步。当他来到暗室外面的时候,不由得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暗室外的墙根下面和旁边的大树旁,三五个守卫互相倚靠,或靠在树上,或坐在地上,都垂着头,看样子应该是太困了,睡着了,可是这些都应该是凌晨才接班的守卫,怎么会如此困倦。 当吕杰放轻脚步慢慢靠近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微不可闻的血腥气让他的心顿时猛的一跳,眉心狠狠一蹙,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 随即,他掏出从不离身的配枪,紧握在手中,缓步靠近离他最近,靠着树干垂头似是睡着的一个人走过去,当靠近他的时候,那股异常熟悉的血腥气更加明显。 吕杰的脚步停在了那个守卫的身旁,端着手枪指向垂头的守卫,然后慢慢上前,用枪抵住了那人的后脑,然后微微用力,把手中的枪往前送了一下,这一下虽然动作幅度不是很大,但却很轻松的把那个原本站的好好的守卫给推倒了,随着一声倒地的闷响,守卫颈动脉已经干涸的大片血迹赫然出现在了吕杰的视线里,在昏暗的灯光中,暗红的颜色显得异常刺眼。 看到此情此景,吕杰的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心中狂乱的跳动,从倒在地上守卫的尸体上迈过去,接着又查看了两个同样情况的守卫,伤口相差无几,都是利刃所为,从伤口的痕迹判断,很像c国现役的军用匕首所致。 这是.....吕杰已经不敢想下去了,这太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意想不到 吕杰双手紧紧握着枪,手心都渗出了一层薄汗。带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慢慢靠近暗室,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只是结果令他无法接受,当他触碰到已经打开的大锁时,整个人就如坠冰窖一般,浑身透着彻骨的冷。 明知道司徒少南已经不在暗室,吕杰还是不甘心的推开了那扇大铁门,漆黑的暗室,只有铁窗能透进来点点的光线,却无法把整个暗室照亮。 视线在黑暗中寻找了一圈儿,没有司徒少南是身影,吕杰烦躁的闭了闭眼睛,愤恨的低声咒骂。 但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司徒少南是被谁就走的,能从这里把人就走,不应该是五个人能够做到的。 那么......想到此处,吕杰浑身又是一阵颤抖,因为他猜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前来营救司徒少南是一大批人马,而且都是训练有素,身手不凡的人,不,或许更妥帖的说是特种部队的人渗透进来了。 只是,这太不可思议了,先不说别的,就司徒少南被他捉住到现在不过才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就连他们在马尔代夫旅游住的酒店都没有他们失踪的消息传出,比他安排人给压了下去。 可现在她不是在马尔代夫或其他的地方,而是黑翼总部,这里有着很到位的安保系统,又有这么多守卫四处巡逻。最主要的是,这里地理位置相对来说相当偏僻,绝对不是轻易能被军方找到的。 那么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正当吕杰万般疑惑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若不是仔细辨认,这么轻盈的脚步声很难被从晚风中抽-离出来。 吕杰立即作出反应,急速转身,几个健步便跳出了暗室的大门,然后他轻轻的将暗室的铁门关好。 紧接着,他来到暗室外面。在暗处拉起一个靠坐在暗室外墙。已经断气的守卫,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坐在那里。他又把尸体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肩上,两人看起来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坐在那里。倒是很好隐藏自己的办法。 吕杰看清楚来人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c国的特种部队。 与此同时,曲浩则带着小分队的几人从那边赶过来,准备阻击落单的吕杰。可当他们感到暗室的时候。并没有向司徒少南说的看到神色匆忙,鬼鬼祟祟的吕杰。 在暗室又翻找了一周,还是没有任何痕迹。 可能吕杰并不是来这里,是司徒少南太过精神敏感,误会了他的举动。 曲浩则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大规模为围剿行动还有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在这期内,混进来的特战队员很所尽可能的多解读一些人,为后续的行动做好准备。 所以,确定这没有吕杰的身影后,曲浩则带着小分队。继续在黑翼当中进行着暗杀行动。 他们接下来选定暗杀的地方是位于西面几位黑翼元老级别重要人物所暂居的地方。 当他们如幽灵一般又诡异的消失在了黑夜中,吕杰一把推开倚在他肩头的死尸,一个用力,从地上站起来。怔怔的看着曲浩则他们消失的方向。 无法面对的现实就像一把钢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口,此刻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c国的特种兵进入这里,像这样的军事行动一定得到当地军方同意,才可以跨国行动,而当地的军方有没有从旁协助就无从知道了。 可是在他们当中并没有发现司徒少南的身影。想必司徒少南已经被他们救出了,那么为什么他们不趁早离开,还在这逗留,难道他们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 会想到刚才他们消失的方向。吕杰脑中会然灵光一闪,他忽然想到,那边是破加等在黑翼有一定地位的人所居住的地方。 一个更大胆且可怕你的想法在吕杰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他顿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救出司徒少南,更重要是。他们要铲除黑翼,就像五年前,吕杰自导自演,杀了萨哈的那一次,军方的人就向趁机彻底铲除黑翼。 只是当时正面冲突,虽然黑翼遭到重创,几乎瓦解,但同时军方也损失惨重,就拿当时配合作战的c国特种部队来说,当时的大队长代号暗灵豹的杜竣笙便在那一役当中牺牲。 但这次不同,他们采取了暗中动手,没有和整个黑翼正面交锋。吕杰不由得看了看身边好几个尸体。不做迟疑,他连忙压低戴在头上的鸭舌帽,将手枪端在手中,打算先远离这里。 走之前他要先把这里的安保系统启动,让所有人都警备起来。以便正面交锋,还可以有一丝胜算,要不然他们的损失将不是一点半点的。 在此期间,他的电话不和适宜的在裤子的口袋里无声的震动起来。 吕杰刚要迈出去的脚浑然停在了原地。 不用想,吕杰都知道,一定是拓威的来电。果然,当他拿出手机看去时,屏幕上闪烁的正是拓威的名字。 吕杰单手握着手机,用拇指划开接听键,接听。 电话那头的拓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边已经等的有和焦急了,所以便打来电话催促一次下吕杰,希望他能快一点安排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通话。 当电话接听的瞬间,吕杰抢先说,让拓威不要放金一鸣离开,带着他赶紧回到那个神秘的小岛上,不要声张,坐到绝对的隐秘。别的先不要问原因,,等他在另行解释。 接到命令的拓威虽然疑惑不解,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带着金一鸣按原路返了回去。 本来等着可以和司徒少南通上话的金一鸣坐不住了,坐在朝回行驶的车里,他不禁大声询问,“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说我可以和司徒少南通话的吗,然后就送我回国的吗,这有事去那里?” 拓威对于金一鸣的问题置之不理,头也不回的说:“哼,我也想知道。” 然后便不在理会金一鸣,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回忆着刚才吕杰在电话里刻意压低的声调,总感觉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不详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吕杰不见了 拓威回忆着刚才吕杰那个急匆匆的电话,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他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午夜的街道闪烁着霓虹,几辆黑色轿车疾驰在匡阔的街道上。 金一鸣因为刚才突然的变化,情绪上有些波动,为了避免他惹麻烦,拓威命人将他捆了成了个粽子,就连嘴都用胶条封住了。 这回可是真真的让他体验了一把作为人质的待遇,绝对不会比他想象中的要差。 金一鸣一开始还是很反抗的,不停地扭动被束缚的像蚕茧一样的身体,最后,拓威嫌他烦,又让人把他扔到了后备箱里。 世界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米八多的身高,窝在狭小的后备箱里,可想而知,金一鸣有多难受。 可是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事,最让他心情烦乱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少南那边出了什么事,这种无助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 战狼小队在队长井林的带领下,从曲浩则他们打开的那个缺口进入黑翼,暗中解决了好几个守卫。 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是国际刑警精英小队,在昏暗的灯光中,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从墙上跃下,以最快的速度窜入黑暗中。 这一切就像一道剪影,快的让人以为是幻觉,当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晚矣。 在前行的过程中,突然有三个结伴而行巡视至此的守卫缓缓靠近,一名国际刑警精英小队的队员下意识的就朝其中的一个人开了一枪。 那三个人见其中的一个同伴悄无声息的就倒在了地上,胸口处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不禁大惊声色,急忙端起手中的配枪,慌乱的朝四周指着,并且高声叫喊。 这一下惊动了附近执勤的守卫,隐藏在暗处的特战队员急忙举枪开向不断聚拢过来的人群。 霎时间。枪声四起......整个黑翼内部都被雨点般的枪声从沉睡中叫醒。 所有的灯一瞬间都亮了起来,把原本昏暗的夜晚照的如白昼。 曲浩则带着手下的队员朝西行的脚步停了下来,行进在最前面的他立即扬手,向身后的队员做了停止前进的手势。 大批黑翼分子从各个房间和角落里涌了出来。 曲浩则命令所有人找地方隐蔽。不可冒进。 本来回到别墅想要保护坤莉的吕杰听见外面激战的声音,不由得脚步一顿,转身躲进了厨房。 院内枪声一响,最后赶来的当地军方一支部队便鱼贯的从各个方面涌进了黑翼内部。 从敌人后方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纵使黑翼的爪牙再多。此时也处于下风,再加之毫无准备,都处于蒙圈状态,甚至有的让你衣服还都没有穿好,便仓皇的出来迎战,导致的结果便是,他们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子弹打空的则就地趴下双手举过头顶,还有些反抗能力的也都纷纷放弃了抵抗,只有小部分人在顽强的和特战队员们对战。 破加等黑翼的头目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住了,但还是负隅顽抗。 经过一番激战。很快他们就被逼到了角落里,弹药无法给足,使得他们只能躲着不出来。 曲浩则叫停了所有人,然后上前一步,用英语对着破加等人说:“束手就擒,接受法律的制裁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隐藏起来的破加等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做出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存有一丝侥幸,想办法冲出重围。 就在此时,一道淡淡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清清冷冷的。是司徒少南,只见她和丁启超用枪指着身穿性-感薄纱睡袍的坤莉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所经之处,众人都自动给她们让出了一条道。 来到曲浩则的身边,司徒少南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扬声冲着不见人影的破加等人朗声道:“坤莉在我手里,难道你们想让她给你们陪葬吗?” 她的话音刚落,坤莉便颤抖着声音说:“吕杰,吕杰救我......” 司徒少南听了她的话,冷哼一声,讥讽道:“坤莉。你不要再天真了,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吗?” 闻言,坤莉的瞳孔一缩,随即摇摇头,“你骗我,他会来救我的,他是爱我的。” “他在哪儿?”一旁的曲浩则冷然的问。 坤莉顿时无语了,是啊,吕杰在哪儿?刚才她本来在房间睡觉,忽然感觉有人在叫她,于是她朦朦胧胧的从梦中醒了过来。 还以为是睡在她旁边的吕杰有什么事,可是当她看到眼前两道黑影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往原本吕杰睡觉的地方扑去,可是却扑了个空。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人用枪指着头,带到了这里。 随着不断响起的枪声,和身边两个身穿作战服的军人,她才知道,黑翼被军方袭击了。 坤莉故作镇定的反驳,“他是去调人手去了,等他带人来救我,你们就都死定了。” 司徒少南微不可闻的低叹,居然有些同情起了眼前这个有些可怜的女人来,本来以为嫁了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不曾想,自己的父亲和自己都将被其所害。 当下也不再和她废话,有些话现在说不是时候,眼下最关键的是把这里彻底清除,找到不知隐藏到了哪里的吕杰。 见破加等人都还负隅顽抗,司徒少南和曲浩则便决定对其进行强攻。 此时已经占据了所有优势的特战队员很轻松的便将破加等一众人俘获了。 将投降和受伤的人分别安顿,又将黑翼领导阶层的人员分别看押,由当地军方带回。 被羁押的破加在经过司徒少南身边时,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她的脸上画着迷彩,但她清冷的表情还是被破加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要说之前他们二人之间是无不足道的摩擦的话,那么此刻,破加对司徒少南便是扒皮错骨的仇恨了。 而司徒少南只是淡淡的回视了他一眼,并没有把他的恨意当回事。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吕杰,金一鸣还在他手里。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逃? 经过一番激战,军方控制了整个黑翼总部,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有不少军方人员受伤和牺牲。 当地军方的人负责安排俘虏和伤员,曲浩则则带领特战队员进入坤莉所在的别墅,去寻找他们的军火库入口。 而司徒少南则带着狂豹特种小分队的队员去寻找消失的吕杰。 躲在厨房的吕杰趁最乱的时候,已经从下水道遁走了,因为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这次就连当地军方都参与其中了,黑翼怕是保不住了,没想到他一直辛辛苦苦守护的一切还是化作了尘烟。 下水道的恶臭熏的他几度作呕,但求生的本能总能激发人的潜能,更何况他也曾是特种兵出身,又做了许久的雇佣兵,从这里悄无声息的逃出去,还是难不倒他的。 司徒少南带着手下在黑翼里进行地毯式的搜寻。按照先前的推断,她和丁启超进入别墅时那个脚步声应该是吕杰,而深夜让他背着坤莉这么做的事,只能是去见她,而曲浩则说并没有在暗室那里发现有他的踪迹。 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所以警觉的潜藏了起来。 司徒少南顺着别墅去了暗室,又以暗室为中心延伸性的展开搜寻,未果。 司徒少南烦躁的在各个角落里搜寻,心中又急又恨,怎么着大意,让他跑了,这样以来,金一鸣岂不是很危险,可是金一鸣被他们藏到了哪里,又不知道。 忽然,丁启超从不远处小跑过来,说他发现这里的下水道是通往外面的,但是具体通往哪里不清楚,但从下水道的大小来看,足以容得下一个人。 司徒少南脸色阴郁的沉默了半分钟,然后收队。不再去寻找了,因为她知道,他会主动来找她的,毕竟她们俩的恩怨又加深了不只一层。 随后。他们也加入了后续的清剿工作。 经过一番努力,曲浩则他们终于在清晨来临之际找到了打开军火库的办法。 入口直通底下军火库,军火库里面也有不少的守卫,但都被曲浩则他们一一解决了,只到进入军火库的核心。军火研发处,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场面,简直堪比国家级别的军火研发中心,不少的研发人员整日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被突然闯进来的特战队员缉拿的瞬间,都还有些发蒙。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的照亮了天际,叫醒了沉睡的世界。 曲浩则和当地军方领导做完所有的交接工作,便和司徒少南带人去追寻吕杰的下落。 他们首选的目的地便是司徒少南曾经到过的m国那个密林中的吕杰的据点,而他们则把坤莉也带上了。毕竟她和吕杰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想他怎么不也不可能太泯灭人性,不顾她的安危吧。 所以,司徒少南打算冒险用坤莉作为筹码和吕杰交换金一鸣。 -- 拓威在接到吕杰打的那个电话时,便安排人去接应他。所以,次日中午的时候,吕杰乘坐的直升飞机便降落在了那座海中孤岛上。 经过一番整理,吕杰才缓缓地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解过来,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跟拓威描述了一下。 听了他的话,拓威惊讶的怔愣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拓威有些难以消化。 “怎么会这样?” 许久后,他才怔怔的冒出了这句话。 吕杰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是我低估司徒那个女人了,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为了这一天,她也是煞费苦心哪。” 拓威眉心一蹙。很是不解的问道:“司徒少南?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策划的?” “不然呢?你以为军方的人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袭击黑翼仅仅是为了救出他们吗?” 拓威忽然想到了什么,狠狠的眯了一下眼睛,不错,绑架司徒少南他们的事,军方是不可能知道的,更何况,这个消息被他们封锁的死死的,别说军方,就连他们下榻的酒店都不知道。 按理说,如果酒店知道他们失踪,第一时间报警,然后通知家里,这才是正确的渠道,可是现在惊动的居然是军方,这就和绑架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那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逃往那里?”拓威皱眉问吕杰。 吕杰苦笑道,“逃?怎么逃?往那里逃?” 闻言,拓威有些颓废的走到了椅子上。 吕杰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窗外的蓝天,然后转头看向拓威,“只要有金一鸣在,咱们就还有一丝希望。” 拓威一听,不禁眸光一闪。 “一会儿,把金一鸣带上,咱们去投奔托尼。” “托尼?就是那个北美洲最厉害的雇佣兵首领,托尼?” 拓威有些惊喜的问,托尼,北美洲雇佣兵集团的首领,他是这个圈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不少势力都仰仗他的厉害,视他为偶像的拓威一直想要加入托尼的雇佣兵集团,只是他不够资格,也没有那个机会,此时听吕杰一说,心中升腾起了难掩的喜悦。 吕杰淡淡的点点头,曾经他有幸救了托尼一次,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只是这件事除了他和托尼,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表面上,他们只是两个好不往来的陌生人,暗地当中,吕杰还经常为他提供武器等。 所以,此次遭逢打劫,吕杰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 稍作准备,拓威把岛上几十号的人都聚集到了空地上,等待着吕杰下达命令。 吕杰来到关押金一鸣的木屋时,看到的就是被束缚手脚的金一鸣身边有三个彪形大汉看着。 衣衫凌乱,脸上一道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很是显眼,额头和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神色略显疲惫,饶是如此,还是难掩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金一鸣在看到‘久违’的吕杰时,情绪有些激动,不顾浑身的疼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由于被束缚着手脚,猛的摔到了地上,激起一阵尘土,他扭动着身体要站起来,但是徒劳,最后还是吕杰示意身旁的手下,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暴虐 金一鸣被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提着肩膀,踉跄的站了起来,顾不得肩膀被抓的疼痛,也顾不得浑身的狼狈,看着吕杰阴沉的面容,本来如清风般明朗的声音蒙上了一层颤抖的沙哑,像是长时间行走在沙漠上缺水似的,“她在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你把他怎么了?” 这一刻金一鸣是害怕的,他害怕那个答案会让自己崩溃。 吕杰看着这样子的金一鸣,一丝阴冷在眼中闪过,冷冷的嘲讽道:“你很在乎她嘛,只是她是不是在乎你,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金一鸣被他答非所问的话弄得有些疑惑,只是现在他关心并不是这些,他强迫自己稳定心神,冷静思考,看吕杰的样子,司徒少南应该不是有什么事,否则自己对他来说早就失去利用的价值,而他这种人不会浪费时间和自己“聊天”,所以,只能说明司徒少南没事,他还要利用自己去和司徒少南周旋。 想到这里,金一鸣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急躁了,他微微侧头冷冷的扫了一眼抓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大手,然后动了动身体,示意那人松开手。 吕杰忽然出声吩咐手下松手,得到自由的金一鸣正了正身子,于吕杰正面相对,直视着吕杰狭长闪着阴郁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嘲讽和不屑,一字一顿的说:“我想这就不需要吕大帮主关心了吧。” 听到帮主两个字的时候,吕杰的眼睛眯了一下,一想到昨夜自己所失去的一切,心中的愤怒瞬间就沸腾到了顶点。 只见他猛地上前一步,曲起右拳直直的打向金一鸣的腹部,力道生猛,发泄着积压对司徒少南的恨意。 金一鸣被他一拳击中腹部,痛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弯腰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又是一阵尘土将他淹没。 吕杰一击不过瘾,继续上前,俯身抓起金一鸣前胸的衣襟,将他提起来。面对自己,抬起紧握的拳头照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阵连续的击打。 拳头如雨点般砸在金一鸣的胸前和腹部,紧接着吕杰抬脚一脚将金一鸣踹了出,金一鸣在地上翻滚了三四圈儿,后背撞到了后方的墙上。瞬间又弹回了一下,随即,一口鲜血从金一鸣口中喷涌而出,剧痛让他头脑发昏,眼前一阵眩晕,意识有些迷茫起来。 吕杰似是还不解气,还要上前,却被一旁的拓威拉住了,“老大,不可。” 吕杰双目泛红。看着拓威给他使眼色,抬起的脚缓缓落下,努力平覆着激动的情绪。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冷静,拓威说的对,现在还不是发泄愤怒的时候,金一鸣还不能死,能不能逃过司徒少南他们的追捕。还要看他的表现。 拓威见他恢复冷静,便示意身旁的人去查看金一鸣的情况。 金一鸣有些眩晕,但并没有昏迷,只是此刻全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一般的疼。感觉一呼吸,都疼的要命,脸上的灰尘难掩苍白的肤色,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见他没死,吕杰转身走出木屋,拓威吩咐人将金一鸣抬起。跟在他们身后。 司徒少南和曲浩则带着狂豹和战狼两只特种小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m国吕杰的据点,虽然已经和m国国防部有过交涉,但还是需要在他们的协助才能在m国境内追捕吕杰。 所以一来一回就耽误了一些功夫。当他们按照之前的定位记录第一时间来到密林中别墅时,已经接近傍晚,此时的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看着空空如也的白色建筑,司徒少南懊恼牙龈紧咬,去了哪里,狡兔三窟,吕杰这只狡猾的狐狸,一定是还有其他的据点,曲浩则带人查看完整个建筑,回来时,正好看见司徒少南步履慌乱的朝关押坤莉的车子奔去。 司徒少南把坤莉从车子里拖拽出来,力道生猛,被手铐铐着坤莉有些招架不住,险些跌倒在地,嘴里发出阵阵惊呼。 司徒少南一手抓着她的衣领,一手举着手枪对着她的额头,愤愤的看着她,大声质问,“哪里还有吕杰的窝点,说。” 羸弱的坤莉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害怕的眼泪在眼中打转,听了司徒少南的话,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浓重的哭腔委屈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司徒。”随后赶过来的曲浩则,拉住了司徒少南握抢的手,冲他摇头。 司徒少南看着曲浩则警示的神色,恨恨的抿了抿唇,一把甩开了坤莉。突然失去中心的坤莉,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被敏捷的曲浩则一把扯住了,才没有和打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曲浩则命人将抖如筛糠的坤莉送回了车里。然后长叹一声,对司徒少南说:“冷静点,司徒,我向吕杰还不至于那么傻,毁了这唯一的保命符。”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金一鸣还在他手里。”司徒少南的声音随着她的心一起在颤抖。 忽然,她抬头看向曲浩则坚毅的脸庞,眼睛微微泛红,虚无缥缈的声音淡淡响起,“浩则,我害怕,真的,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我要怎么办。”随即,泪水滑出眼角,懊悔,苦涩将司徒少南淹没,让她仓皇不知所措。 看着这么无助的司徒少南,曲浩则心如刀绞,她何曾如此脆弱过,怕是真的很爱才会这样吧。 压下心中的苦涩,曲浩则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谁都可以放弃,只有你不能,他还在等着你呢。” 闻言,司徒少南似乎猛地惊醒一般,颤抖着抬起手臂,胡乱的擦干眼泪,“对,我不能害怕,他还在等着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被曲浩则一把拉了回来,迷茫的望着曲浩则淡淡的表情,只见他拿出迷彩,轻轻的在她脸上画了起来。 知道脸上传来微凉的触感,司徒少南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的失态,弄花了脸上的迷彩,如果这样子被人看到,岂不失了长官的威严,司徒少南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发现行踪 日已偏西,所有队员都在原地休整,吃过晚饭,大家都找地方稍作休息,毕竟经过了好几天的长途跋涉和与敌人激战,队员们都有些疲惫。 曲浩则见司徒少南为了应付大家,勉强只吃了一点,便一个人站在曾经看着金一鸣被带走的那个地方出神。 随即,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休息一会儿吧,当地的警方已经得到通知,在全力搜寻,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 司徒少南深吸一口气,她很想给曲浩则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可是任她如何,嘴角都僵硬的无法弯起。 坤莉不安的睡着,忽然,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被她吵得本来都在休息的特战队员都条件反射的端起了枪。 这一幕刚好被回来的司徒少南和曲浩则看见,他们示意队员不要惊慌。然后走向缩在角落里的坤莉。 此时的坤莉,褪去精致的妆容,蓬乱的长发,哪里还有司徒少南初见她时的那份雍容华贵,只是短短的几天而已,一切变化的如此之快。 让坤莉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她看着缓缓靠近她的司徒少南,心中的害怕多过了对她的恨意。 司徒少南把从房间里找出了一件西装外衣扔给了坤莉,本来不想接受的坤莉,看着身上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衣,还是接过了西装,宽大西装外衣把她纤瘦的身躯正好包裹在其中,上面有着淡淡的熟悉的气息,是吕杰的味道。 司徒少南见她眉宇间透出的疑惑,不禁心中嗤笑,妄她如此爱吕杰,信任吕杰,却不知吕杰的狼子野心。 “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司徒少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 坤莉盯着地面出神,闻言摇摇头,此时她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中渐渐冷静了下来,慢慢的开始思考这前因后果。 终觉得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在等着她。而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定是超出自己想象的。 沉默一会儿,她忽然抬头看向司徒少南,“这一切不是巧合吧,从我得知你还活着的时候开始?” 其实坤莉除了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好勇斗狠。甚至被娇宠的有些懦弱,但该有的逻辑分析能力还是有的,冷静下来的她,联想起从得知司徒少南还活着的消息开始,到现在。仿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好像从一开始,就被人操纵着,而这个操控全局的人,貌似就是眼前这位,年轻的特种兵少将女士。 司徒少南掩藏在迷彩妆后面的表情清清冷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一双如古井般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 她没有正面回答坤莉的问题,只是很随意的说:“吕杰有多少事瞒着你,我想你不会一点都不是道吧。到了现在。你还要自欺欺人下去吗?” 说到这里,坤莉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暗淡,她苦涩的一笑,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爱我,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爱他就够了。” 接着她仿佛陷入看眸中回忆,脸上漏出了小女孩儿般幸福的笑容。 “当初他就像英雄一般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虽然他没有多么出众的样貌。显赫的身世,甚至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可是我就是被他吸引了。 当初我被父亲的对手绑架,是他不顾生死将我救了出去。并且为此重伤昏迷半年之久,那段时间,我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病床。 很俗是不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 说到这里,她仿佛自嘲的一笑。 “当初他对我并没有感觉。对于我的追求也视而不见,只是迫于父亲的威压,不得不任由我胡闹。 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打动了,他很宠我,什么都依着我,尤其是父亲过世以后,他更是对我呵护备至。” 说道这里,她的眸光慢慢暗淡了下去,垂眸盯着身上的西装,沉默不语。 直到这一刻,她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吕杰会就这么放弃她,独自一人逃跑。 司徒少南知道她此时的心里一定充满了无助和彷徨,本来想要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转而说道:“有些真相总是冰冷而残酷的,只是,真相就是真相,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揭开它,人总要学会如何去面对。” 坤莉只是沉默不语,此时,司徒少南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又听懂了几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金一鸣和吕杰的下落至今不明,时间对于司徒少南来说,就是生命,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坤莉曲起双膝,环抱着自己的身体,放空思绪,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这样的坤莉,司徒少南心中不免有些同情起她来,不过也是一个为爱而丢失自我的可怜女人罢了。 夜色朦胧,淡淡的月光为晚归的人,照亮了回家的路。 正当司徒少南为了金一鸣忧心的无法安睡的时候,从当地警方哪里突然传出了一条重要的消息。 司徒少南精神一振,立马驱散心中的阴云,急忙询问具体情况。 原来就在昨天,有人见到类似一群是黑帮组织的人曾押着一个人,在c国边境出现过,不过很快便又原路返回,接着就不知去向了。 虽然如此,不过毕竟也算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据那人的描述,当地警方调了监控,虽然监控覆盖面积不完全,但还是判断出他们一行人车是朝东南的海边方向驶去的。 正当司徒少南和曲浩则他们按照警方的指引去往东南方向的海边时,又接到了来自当地警方的来电,说是有线人反应,有人联系他,想让他安排两个人偷渡到北美洲去。 给出的价格相当高,只要稳妥,速度快就行,介于警方在这些线人中早就散布了留意可疑人员动向的消息,所以那个线人才急忙向警方说明情况。 错不了,一定是吕杰和拓威二人欲逃往北美洲,既然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还在m国境内,那么就好办了,下一步就是让他们找的那个线人先稳住他们,然后便是最后的决战时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你就是那个代价 经过一番周折,吕杰和拓威在手下的护卫下带着金一鸣来到了一处码头。 清晨的天际刚刚有些泛青,海风吹过,带着涨潮的海水拍打着码头的堤岸,激起白色的水花。 三五条大小不一的货船和快艇随着海水上下起伏。码头上空无一人,吕杰站在岸边,四下张望,对着身旁的拓威,问道:“确定可靠?” 拓威点点头,“嗯,船老板我认识,应该可靠。” “什么是应该?”吕杰皱着眉问到。 拓威眼神微微闪躲一下,随即无奈的说,“时间太匆忙,我只能联系到他,所以......” 吕杰眼睛眯了眯,盯着拓威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随后,亦是无奈的长叹一声,“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吕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又看了看青色的天际,“他怎么还不来,再晚就容易暴露了。” 拓威拿出手机快速的播出一串数字,须臾,电话被接通,只听拓威沉声说道:【是我,我已经到了,你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了天亮以前出发吗?还想不想要钱了。】 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只见拓威的脸色从最开始的阴沉如水到渐渐地缓和下来。 金一鸣虚弱的坐在地上,衣衫凌乱,脸颊,嘴角是干涸的血渍,望着不远处浩瀚的海洋,心中不免升腾起一种苍凉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迷失在海中的一只孤帆,看不见指引的灯塔,找不到方向。 回忆起这几天的遭遇,就像一场闹剧,不知道剧情在下一秒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见拓威放下电话,吕杰出声问道:“他怎么说?” “计划不变,他在最后确认一下航程,让咱们稍等一会儿。” 对于这个解释,吕杰的眉头微微一皱。表示有些狐疑,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压下浮躁的心。多等几分钟了。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随着时间的流逝,耗尽耐心的吕杰烦躁的踱着步子,四下张望,就是不见那个和拓威约好了的船家。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眼看着就要大亮了。再不上船,他们很容易暴露踪迹给正在通缉他们的警察。 拓威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发现居然静无言以对,是啊,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半个小时了,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半个小时,就是半分钟都是珍贵无比的。 无奈他只得一遍遍拨打刚才的电话。只是每次电话那头都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拓威的脸瞬间青白交错,对上吕杰质问的目光,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老大,好像,,,。,,好像事情有变。” 吕杰的眼中似乎酝酿着骇人的风暴,脸色低沉的随时可能滴出水来。但是他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有大口的喘气,能暂时缓解他心中烦乱的情绪。 吕杰抬起双手,用力的在脸上揉搓了几下,试图强迫自己冷静,然后他单手扶额。按压着太阳穴,闭目沉思了片刻,豁然的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看向拓威,沉声道:“快走,我们可能已经暴露了。” 拓威见他如此坚定,心底一慌,怔愣了几秒钟,顿时明白了老大的意思,不敢迟疑,连忙组织手底下的人按原路折返回去。 正当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忽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伴着清晨的海风,清清冷冷的,在吕杰听来,却是如三九的寒风一般,让他从里到外透着寒意。 “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这突然的声音,让拓威和手下也不禁浑身一抖,顿时慌乱的端起枪,指向声音的来源。 随即,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金一鸣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当他看清视线中出现的那道迷彩身影时,心中顿时一喜,是司徒少南,虽然全副武装,脸上画着迷彩,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 只是,由于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变得有些干哑,破碎的声线被海风冲散,“首长......” 视线一直在不远处的人群中寻找金一鸣的司徒少南,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那一声飘渺的呼喊。 当看到金一鸣的情况时,司徒少南身躯猛地一颤,瞳孔剧烈收缩,心脏狠狠地一抽,疼的她有一瞬间的窒息,足足缓缓了十几秒,这股疼痛才被她强压下去。 闭了闭眼睛,费尽全身力气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到极致的笑,森森的开口,“这么重要的日子,吕帮主这是要去哪儿?” 吕杰眯眼看着司徒少南空荡荡的身后,那里一定潜伏着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但不服输的性格让他不甘如此束手就擒,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随即,他走到金一鸣身旁,看了一眼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司徒少南身上的金一鸣,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下我会帮你做一件事,不过,不用太感谢我。” 闻言金一鸣差异的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吕杰不理会他的疑惑,继而迎上司徒少南骇人的目光。 “哦?什么重要的日子,哎,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记性差,不知司徒你说的重要日子是什么来的?”说着还配合费力思考的样子,倒像真的似的。 司徒少南皱了皱眉,视线无意中扫过一脸茫然的金一鸣,心头又是一阵颤,但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既然当初做了那样的选择,就已经料想到了会有今日的结果。 饶是如此,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来自金一鸣疑惑的眼神。 定了定心神,司徒少南冷笑一声,“吕杰,五年前的今天,我就发誓,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送上黄泉路,告慰那些因为你的野心而牺牲的英灵。” 闻言,吕杰居然仰头哈哈一笑,然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金一鸣,嘲讽道:“听到没有,不惜一切代价,你就是那个代价,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荣幸?” 金一鸣眉头紧锁,完全不理解司徒少南和吕杰在说什么,似乎和自己有关,又似乎没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那一枪 吕杰很满意看到金一鸣此时的神情,随即,他讽刺意味十足的开口说道:“司徒少南,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什么告慰英灵,不过是你自己的私心而已。 怎么,你拿现任的生命作为代价为前任报仇,就不怕你的现任伤心吗?” 闻言,司徒少南的心狠狠一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仿佛都隔着黑色的作战手套抠进掌心的肉里。 金一鸣机械的转头看向一脸得意的吕杰,脑海中回荡着刚才他所说的那就话,‘拿前任的生命作为代价为前任报仇,就不怕现任伤心吗?’。 前任,报仇,他说的会是杜竣笙吗,现任...... 金一鸣彻底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年前,报仇,前任,现任,代价,这些简单的词汇杂乱无章的在他脑海里乱窜,好像抓住了一丝头绪,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他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司徒少南,一身迷彩作战服,包裹在她纤瘦高挑的身躯上,显得是那么飒爽英姿,隐藏在迷彩后面的俏脸上,是一如既往清冷淡漠,只有一双眸子,闪着犀利的光芒,似利刃,穿过空间的距离,紧紧的锁在吕杰的身上。 知道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司徒少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这副装扮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太多个为什么,让金一鸣感觉头脑发胀,好像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可是他的潜意识又非常抗拒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感觉到金一鸣强烈的视线焦灼在自己的身上,司徒少南没有勇气去面对。当初想到会有这么一刻的时候,她相信自己可以坦然面对,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她畏缩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去正视他。 而现在任何的解释也都是苍白无力的,毕竟吕杰说的是事实。不论什么原因。终究是她负了他。 司徒少南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让自己的情绪被敌人看穿,因为一旦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事情将会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横向发展,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掌控。 司徒少南冷然的一笑,“你错了。” 金一鸣暗淡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希冀。只是下一秒就被彻底打入了地狱。 “没有现任和前任之说,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人。” 随即。她缓缓抬手,对面的拓威等人看到她的动作顿时心头一惊,以为她动手,下意识的就要做出反击。却吕杰扬手制止了。 但见司徒少南从脖子上取下来一条链子,拿在手里,末端的子弹吊坠随着海风在空中荡漾。 “我想这颗子弹。你并不陌生吧?”司徒少南挑眉问向吕杰。 吕杰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因为距离关系。他看的并不是很很真切,但从轮廓上来看,像是五年前黑翼研发的一款枪型的配套子弹。 “曾经我把它弄丢了,本来以为会抱憾终身,但没想到,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它又辗转回到了我的手中,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让他见证这一刻。” 金一鸣在看到那枚子弹的时候,心猛然一跳,这是之前他送给她的礼物,可是刚才他听到了什么?这原本就是她的?怎么可能......忽然,当时司徒少南看到他送到礼物那一瞬间复杂的表情蹦了出来。 当时他以为那只是她睹物伤怀,却不曾想这枚子弹让她伤的不是军人情怀,而是人,那个是她初恋,却为她而死的杜竣笙。 这一刻,金一鸣的心中翻涌着无限的悲凉,他笨,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只要稍作思考,把整件事串联起来,不难窥探到其中的隐晦。 只是他心中还尚存一丝希冀,是对司徒少南的希冀,是对他们这段感情的希冀。 吕杰用余光扫了一眼金一鸣复杂的神情,冷冷一笑,“他?就是你那个前任,哦不,不是前任,那个叫什么笙的?” 他佯装想不起来的转头问金一鸣,“你知道不,什么笙来着?” 金一鸣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对哈,司徒怎么会和你说有关他的事呢,万一被你察觉到什么,岂不坏了她的计划。” 吕杰的语气里满是讥讽,不等金一鸣做出反应,他又自言自语到,“杜竣笙,对,叫杜竣笙,想起来了。” 其实吕杰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进一步刺激金一鸣,他怎么会不记得杜竣笙的名字,就连他这个人,吕杰也从未忘怀过。 吕杰曾经是一名出色的外籍华人特种兵,曾经作为国际特种兵特训营的教官和年轻的杜竣笙有过接触,还因为吕杰过于狠辣,残忍的训练方式发生过冲突。 最后,吕杰因为杀人逃出了训练营,投奔黑翼,二人算是没再见过,直到五年前那次,杜竣笙死在了他手里,不,确切的说,不是他亲自动的手。 “不过,司徒,你报仇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貌似击穿杜竣笙心脏的那一枪不是我开的吧?” 闻言,司徒少南的身体猛的一颤,险些站不稳,这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疤,忽然被吕杰无情的揭开,破碎的伤口就像决堤似的往外冒着殷红的鲜血。 忽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红色,血的红,刺的她睁不开眼睛,链子末端的子弹仿佛燃烧了起来一样,热量通过链子传到了她的手上,灼烧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是的,吕杰说的没错,当初击碎杜竣笙的那一枪不是他开的,是司徒少南,虽然当时她的手被杜竣笙的大手覆盖,食指被他的强制性的操控着勾动的扳机,可终究是她手中的枪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 当他心头的热血喷洒到她的身上,脸上时,杜竣笙是笑着倒下的,而司徒少南却没有办法接住他缓缓倒下的伟岸身躯,因为同一时间,杜竣笙将她推下了断崖。 那一刻,成了司徒少南挥之不去的梦魇,每每从梦中惊醒,司徒少南都会用手握着胸口,因为那里疼,疼的她冷汗直流。 金一鸣就那么静静的,以旁观者的冷静和淡定听着司徒少南和吕杰之间的对话,只是,到底但不淡定,冷不冷静,只有他自己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小金人 海风在吟唱,海浪在翻腾,破晓的曙光终于穿透云层,几束刺眼的阳光晃得众人眯了眯眼睛。 司徒少南依旧没有看金一鸣一眼,哪怕一个不经意的余光都不曾给,吕杰见他们二人毫无交流,不禁眉头微蹙。 司徒少南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话锋一转,朗声道:“即便是那样又如何,难道你敢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吗? 如果不是你的贪婪,又怎会发生那么多事,你当初将枪口对准萨哈背心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你自己的下场,只是过程不同而已,结果不外乎是众叛亲离而已。” 被戳破秘密的吕杰身形有瞬间的紧绷,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因为此时那个秘密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拼尽全力所守护的东西终究还是失去了,连一点余地都没有。 所以,他毫不避讳的笑了笑,“众叛亲离?我的众在哪?我的亲又在哪?不要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听的我耳朵疼。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众叛亲离呢,所以,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司徒少南冷然一笑,“那坤莉呢,那个将你视为全世界的女人,难道你也不在乎了吗?” 闻言吕杰呼吸一顿,忽然脑海中窜出一道高挑纤细的倩影,巧笑嫣兮。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只是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一向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说他残忍也好,说他无情也罢,儿女情长从来都不是他所在意的。 虽然对坤莉他从心底里会感到亏欠,当初漠视她的追求,其实也是他的一步棋,可能从她动情开始,就进入了他为她编制的情网中,只为了能在黑翼有一席之地。 可是人的一旦膨胀,就如泛滥的洪水。湮灭一切,以至于那最后的一丝不忍。 最终,吕杰如愿以偿,亲手杀了萨哈。荣登了帮主之位,本来一切都朝着他所预想的方向良性发展。 只是,世事无常,一切不过过眼烟云,他所苦心经营的一切终究还是消散了。 “呵。她,不过是我上位的一块垫脚石罢了,一个女人,还不足以让我为她做出什么愚蠢的行为。 不过,司徒,这点我还是比较欣赏你的,和我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司徒少南眼角的余光瞄见躲在暗处的坤莉,此时的她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和悲伤,泪水横流的憔悴面容上。是悲凉到极致的痛苦。 来的路上,司徒少南就已经暗示过她,待会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嘱咐她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坤莉觉得没有什么事会比整个黑翼覆灭更为让人无法接受的,所以她很淡定的躲在暗处,一颗心都放在了吕杰身的上。 只是,她听到了什么,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刚刚幻听了,下一秒这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是时间并不会因为怜悯谁而停止它前行的脚步。 如果不是被曲浩则制皓着,此刻,她一定冲上去,问吕杰。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自己最爱的人竟然就是被自己憎恨了这么多年的杀父仇人。是可悲,还是可笑...... 司徒少南摇头,淡淡的叹息了一声,“真为坤莉不值。” “哈,不值的何止她一个,我身边的金一鸣想来不会幸运到哪里去吧。” 吕杰话锋一转。又将话题转到了金一鸣身上,随即,他抬手摸着下巴,认真的打量着金一鸣一会儿,然后将视线定格在金一鸣那双失去神采的眸子上。 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的看了看金一鸣,又看了看司徒少南,“我说司徒,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我才发现,这位金先生,居然和杜竣笙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嘿,拓威,你看,像不像。” 闻言,拓威也是仔细的打量了金一鸣片刻,“看不真切,整张脸都脏的看不清了。不过没关系,我这里有照片。” 说着,拓威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照片,递给吕杰。 金一鸣起初没有因为吕杰的话而有所反应,因为此刻,他在等,等这一切都澄明的那一刻,因为他始终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今日种种都是她事先设下的一个局,而他也愿意相信她。 这样单纯的想法可能很幼稚,甚至是自欺欺人,但此时,金一鸣别无选择,因为他不敢想,如果真如吕杰所说,自己将会怎么样,和司徒少南之间又将会何去何从? 司徒少南望着那沓照片,心中突地一跳,她闭了闭眼睛,苦涩从心中蔓延,将她吞噬。 吕杰翻着手里的照片,照片里风华绝代的金一鸣和他面前的这位,虽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无法复制的是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 金一鸣对于来自吕杰的打量并不以为意,此时他唯一注意的是那沓照片,他不知道照片上是什么,但一定和他有关,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照过那么多相片。 “真的很像,真不知道司徒是从哪里找到你这么个好演员,就凭你俩的默契配合,可以拿奥斯卡了小金人了,只是,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能得到什么回报?这是我最好奇的?” 吕杰居然和金一鸣拉起了家常。而且时不时的看几眼照片。 “那上面到底是什么?”这是许久都没有开口的金一鸣发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吕杰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说:“这么快就忘了剧情设定了,刚才还夸你是好演员呢。” “给我。”金一鸣语气冷然的说,到了现在,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难道还会有比这更遭的事情发生吗? 只是,金一鸣低估了世事无常的命运,有些事情总是来的那么猛烈,让人毫无防备,击碎你所有的幻想和奢望,迫使你不得不面对残忍的现实,即便背后有着怎样的苦衷,一旦伤到了心,冷到了情,破碎了梦,一切都变得那么可笑而可悲。 让你恨,让你痛,让你无处躲藏。曾经有多爱,此时就有多恨,爱到极致,才会恨得彻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突发事件 吕杰抬眼示意拓威解开金一鸣的束缚。还没等身上的绳子彻底被抽-离,金一鸣便急不可耐的提步到吕杰面前,伸手去夺那些照片。 但因为长时间被束缚手脚,金一鸣的四肢有些僵硬,再加松松夸夸的绳子还没来得及彻底取下,他就向前一步,导致他踉跄险些扑倒吕杰,还好吕杰手疾眼快,抬手一撑,挡住了金一鸣前倾的身体。 这一幕显得有些滑稽,可是在场的人笑不出来,因为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司徒少南本来如钉子一般钉在原地的双脚,在看到金一鸣险些摔倒的瞬间,下意识的向前动了一下。 “小心点儿,你要是出个一差二错,我可没有发跟司徒交代,一个杜竣笙我就抵不起,再来一个,她还不得追我到地狱,只是就是不知道,你够不够那个分量了?” 金一鸣缓缓从他手中拿过照片,无视他的讥讽。 当视线落到照片上的瞬间,他的瞳孔瞬间一缩,心尖都颤抖了一下,没错,照片上有他的图象,很清晰,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也都拍的很到位,而他的身旁是一道被他遮挡了半个身子,只探出半个头的影像,仔细辨认,是司徒少南。 而他们二人此时正坐在一处湖边,金一鸣的脸纠结成一团,把脸扭到了镜头前,探出半个头的司徒少南手里拿着一串油炸臭豆腐。 隔着照片,金一鸣仿佛还能闻到那个‘鲜艳欲滴’的味道。那是他和司徒少南去吃烧烤时的情景。 紧接着,金一鸣又翻看第二张,又是另外一个场景,是金一鸣和司徒少南挤在流动的中学生当中,在小吃车的前面排队。 再翻,是司徒少南当时救小宁时,跌落到救生气垫时,自己不顾一切冲上前,心疼的责备她做事不计后果。 一张。两张,三张...... 照片显然没有按拍摄的时间先后排序,所以看起来很零散。不过那都是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即便再零散。对于他也是完整的。 最近拍摄的是几张二人在马尔代夫时的剪影,蓝天碧水,一切是那么美好。 忽然,金一鸣的动作一顿,指尖停留在了一张远景拍摄下照出来的照片。那是一片热情如火的枫叶谷,在满目飘飞的红叶中,两个相得益彰的身影彼此深情凝望,十指紧扣的双手交叠在胸前,画面是那样唯美。 “无论何时何地,我亦生死相随。” 天地为证,红叶为凭,誓言犹在耳中,现在想想,当时她的那句无论何时何地。只得应该就是此情此景了吧,是怪自己太蠢,还是她演的太真...... 看到金一鸣脸上时而温暖,时而伤感的神情,吕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女人就是心细,司徒尤其更甚,我还在想,我派去c国的人办事效率怎们就这么好,几乎每天都能传回类似的照片。现在想想,哎......活该我落的如此下场。” 吕杰点到为止的话留了很大的空间给金一鸣自己补脑。相信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他总不会再自欺下去了吧。 金一鸣拿着照片的手缓缓收紧,直到将手中的照片捏的变了形。手上的力道依然没有消减的意思。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周围所有的人仿佛都在嘲笑着自己的滑稽,而且还是一出演砸了闹剧。 金一鸣呼吸一阵阵急促,大脑似乎都开始缺氧,他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笑。笑的那么不可抑制,那笑声那么刺耳,刺的他耳膜发疼。 金一鸣的反常让吕杰微微皱了皱眉,他是故意那话刺激他,为的就是给他和司徒少南制造矛盾,如果能让他们二人从此分道扬镳更好,因为希望看到司徒少南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让她爱而不得,痛苦的生活下去。 而据他了解,金一鸣是个及其骄傲的人,从小养尊处优的被娇惯着长大,更是有一股子优越他人的自豪感。 而这种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被人愚弄,而且还是感情,也许他会宠你入骨,爱你如海,可一旦碰到他的禁忌,那么后果往往是无法预料的。 因为吕杰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没有金一鸣这样的先天条件,但他的骄傲依然存在,所以当萨哈用权势威逼利诱他和坤莉交往的时候开始,便在他的心底埋下了遗祸种子。 当司徒少南看到金一鸣的反常时,心脏猛的一阵抽痛,她不知道金一鸣会如此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她试图上前去,当她刚抬起脚,拓威和那些原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的手下猛地将枪口对准她,只要她敢上前一步,他们就会将她射成筛子。 吕杰看到司徒少南脸上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绢狂的大笑了两声。 这实质性的笑声更加刺激了金一鸣,只见金一鸣阴寒的眼神猛的射向吕杰绢狂的笑脸,然后大步上前,一记直勾拳直奔着毫无防备的吕杰面门而去。 突然爆发的力量让吕杰毫无招架能力,向后踉跄了好几部才稳住身形,没有狼狈的被他击倒。 众人一见,拓威第一个冲上来,照着金一鸣的后背就是一个屈肘。金一鸣瞬间就趴到了地上,吕杰捂着发胀疼痛的鼻子,指尖缓缓的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屈辱,此刻吕杰唯一的想法。 而原本用枪指着司徒少南的众人都被这一突发事件惊住了,调转枪口又都指向了地上趴着的金一鸣。 司徒少南一见,心头猛的一跳。 急忙喊道:“吕杰,不要动他。” 这一声很成功的叫住了吕杰扣动扳机的手,他抬手擦掉脸上的鼻血,转头看向司徒少南,脸上是可怕的杀气。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因为他知道,他的转机可能到了。 于是他示意拓威将金一鸣从地上拎起来,只见拓威反手将金一鸣不安分的双手背到了身后,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看向不远处的司徒少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选择题 被钳制住的金一鸣浑浊的双眸渐渐恢复清明,抵在他太阳穴的枪口,冰冷而刺骨,只要持枪的人食指一动,他便会爆头而亡。 可是此时,金一鸣并没有感到害怕,他轻轻转动眼珠,费力的看向不远处扬手制止吕杰的司徒少南。 虽然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刚刚颤抖的声音里可以感觉到她的害怕。 只是,金一鸣已经分不清她的害怕是真是假,此时的司徒少南就像蒙上了一层雾,让他看不清,辨不明。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人毫无防备。 金一鸣没有理会现在的状况,旁若无人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沉默良久的他缓声对司徒少南说,“是真的吗?” 其实到这一刻,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他多希望司徒少南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在她的操控下发生的,都是意外,意外...... 司徒少南缓慢的垂下了手,手心的冷汗浸透了作战手套。 她要如何回答他,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 司徒少南的默然,让金一鸣的心再次沉入谷底,他闭了闭眼睛,自嘲的勾了勾唇,他还在奢望什么?一切不过是一场戏,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的他愚不可及。 被拓威钳制的手无力的一松,原本被他死死攥在手中的照片哗啦一下子便散落到了地上,被风一吹如秋日的落叶,带着不甘的落寞翻滚旋转。 定格在照片上或喜悦,或嗔怒,或深情的画面。是这场闹剧的见证。 昨日种种如影在目,原来不过是他一人的独角戏,可笑,可笑,可笑...... 忽然,他释怀的一笑,怨吗?当然怨。只是他不怨其他。只怨自己。 司徒少南并不想解释,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本来就是她布的一个局。而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吕杰冷冷的讥笑,“多有趣的一场戏,不如让我帮你们设定一个新的结局怎么样?” 只是他的话,已经激不起金一鸣的任何情绪波动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什么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着他的角色扮演。只是作为‘演员’的他却没有剧本,不知结局。 “司徒,我想你不想看着他为我陪葬吧?不如咱们做笔交易如何?”说着吕杰向她的身后望了过去,“都别藏着了。出来吧,堂堂一个旅长这么畏首畏尾的,岂不掉份儿。” 金一鸣瞳孔一缩。他知道司徒少南一定带着大队人马,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他。曲浩则,特战旅的旅长。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突然一阵阵发寒,比刚才还要彻骨的寒。 随着吕杰的话音一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的手下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只是端着枪指向司徒少南的方向,可当看到缓缓出现在她身后,和她一样全副武装的迷彩大军时,所有人都惊恐的聚拢起来,端枪的手都颤抖的不能自已了。甚至有的已经双腿脱力,跌坐在了地上。 曲浩则从容不迫的缓步来到司徒少南的身旁。 吕杰看着曲浩则的出现,冷然的一笑,只是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因为他看到从曲浩则身后走出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黑色西装上衣的包裹下,显得异常消瘦,憔悴的面容满是凄楚。 坤莉看着不远处的吕杰,那么近,那么远,就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明明是那样熟悉,此刻却觉得这么陌生。 她只是定定的看着,没有任何言语。吕杰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仅仅一下而已,很快这股不适感便被他抛到了脑后。 只见他的视线扫过坤莉后,丝毫没有任何波动,“久闻不如一见,当初叱咤一时的暗夜幽灵中的夜灵豹果然风姿挺俊。” 吕杰会如此熟悉暗夜幽灵这个称号,司徒少南和曲浩则表示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向他那样身份,没少和各国的特战队员打交道。 曲浩则低沉醇厚的嗓音沉着而有力的说:“吕杰,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放下武器将是你最好的选择,难道你愿意看着身后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因为你的错误决定而送命吗?” 吕杰脸色阴寒,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逃脱的机会很渺茫,但并不是一点也没有,毕竟他手里还有金一鸣这个筹码。 “陈词滥调,毫无新意。我怎么做还用你来教吗?”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司徒少南,“司徒,你说,我该怎么做?” 司徒少南的浑身都释放着骇人的寒气,“你想怎样?” “对嘛,我就喜欢和司徒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这样啊,我给你出一道选择题,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怎么样?” 吕杰见司徒少南没有应声,就知道她是默许的,随即,他睨了一眼金一鸣,然后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其实,我的问题很简单,也很好作答。” “你是选择金一鸣,还是选择杜竣笙?” 他的话一出口,刷刷刷的三道目光同时聚焦到了他的身上,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穿透一般。 金一鸣的心中再次翻腾起了惊涛骇浪,他当然明白吕杰这句话的背后的深意。 选择自己还是杜竣笙,是让司徒少南在报仇和救人上做选择。 如果她选择救人,那么吕杰就有了逃脱的希望,如果她选择报仇,那么吕杰就会让金一鸣为他陪葬。 当然,这个问题问的也有些幼稚和不合逻辑,任谁都会选择救人的嘛,只是,吕杰不敢赌,他害怕,万一司徒少南孤注一掷的话,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他太明白司徒少南对自己的那种恨了,那是一种宁愿同归于尽的恨,不仅仅是因为杜竣笙的死,更多的是积压在她心中的痛,那种痛完全可能折磨的她失去理性。 金一鸣唾弃自己,到了这一刻,他居然对她还有期待,期待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除了利用,她对自己究竟有没有一点情谊。 曲浩则微微侧头,垂眸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徒少南,轻动唇瓣道:“幽灵豹一切以人质的安全为中心。切不可鲁莽。” 其实在吕杰的问题出现之前,司徒少南就已经有了选择,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金一鸣有事。 只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笑容的背后 只是,就这样让吕杰再次逃脱,她难免会心有不甘。 其实不只是她,在场的特战队员都愤恨的看着吕杰可憎的嘴脸。坤莉一直就那么看着将她无视彻底的吕杰。 吕杰是故意不去看坤莉的,因为他不准自己的心有所动摇,他认为那不值,更何况他对她也没多么深的感情......对,对她,只是利用而已。 “怎么样,司徒,千万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呦,不然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虽然吕杰表现的很是从容淡定,但心中还是忐忑的很,毕竟生死只在司徒少南的一念间。 其实从吕杰问出问题到现在不过才短短半分钟而已,可是对于他,对于金一鸣来说,都显得那么漫长。 金一鸣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一便又忍不住抱着一丝期待。 耳边是吕杰略显凝重的呼吸,看来他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金一鸣扯了扯嘴角,因为干涸的血渍显得有些艰难。 只听他清风般明朗的声线蒙上了一层沙哑,却透着别样的韵味,用英语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你是想换取你自己一个人的生机,还是会把你这些手下也带上,我想我一个人换你们这么多人,是不是有点太廉价了?” 果然如他所料,吕杰身后那些能听懂英语的下属都脸色一变,用希冀的眼光看着他们的老大,听不懂的那些人都狐疑的向同伴讨教,当得知后,更加慌乱了。 都想知道他们老大是怎么打算的,毕竟这么多人,都安全逃离的几率小之又小。 拓威眼神一寒,向有些躁动的人手下呵斥着,然他们安静,不要受人挑拨。同时更用力的束缚金一鸣是双手。寒冰似的语气,森然的说:“老实点。” 金一鸣没对于拓威的警告并不以为意。只是很满意身后依然不曾平静下来的众人。 “我想你不可能带上他们吧,毕竟他们的命对于你来说轻贱的很。” 金一鸣不管不顾的说着挑拨的话,倒不是他想怎样扭转现在被动的局面。他只是单纯的想给他找不痛快而已。 吕杰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对于金一鸣的挑衅他冷冷的一笑,“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看看你和杜竣笙究竟司徒会选谁?” 司徒少南他们并没有听真切金一鸣说了什么,只见吕杰的手下都有些躁动不安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坤莉突然上前一步。曲浩则连忙伸手挡住她的去路,不解的问:“你要做什么?” 坤莉垂眸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手臂,没有正面回答曲浩则的问题。 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吕杰,当吕杰感觉到这边的动静,抬眼看过来时,坤莉急忙整理自己的表情,抬手将有些凌乱的长发整理了一下,灿然的笑着说:“老公,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婉转温柔,透着对吕杰深深的依赖。闻者都被深深的触动了。 吕杰的心一跳,眼睛居然不听使唤的定格在坤莉温婉的笑容上,他应该拒绝的,但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坤莉欣喜的落下泪来,柔情似水的双眸波光流转,熠熠生辉,吕杰望着这样的坤莉,心中一片柔软,终究是欺不了自己的心,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抗拒着自己对坤莉的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的绝情也都是自己强迫出来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抗拒感情的侵入,任你如何强大坚强。爱,就像无意中落到石缝里如尘埃一般种子一样,只要雨水阳光充足,就会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曲浩则和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坤莉满面笑意的转头看向他们二人,只是她看过来时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异样,显然笑意并未达眼底,而且里面涌动着深深的悲伤。 司徒少南有些搞不懂坤莉的笑容里到底包含了些什么,她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求到吕杰那边,如果是为了逃掉还可以理解,可是那道寒光到底有着怎样的深意?司徒少南疑惑了。 司徒少南上前一步,站在了坤莉的身旁,身侧垂着的手抬起的瞬间,腰间的手枪已然被她握在了手里,速度之快,不禁让人咂舌。 只见司徒少南用枪抵在了坤莉的后脑,坤里的笑容瞬间僵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害怕,眼泪更是簌簌的往下掉。 吕杰的心一揪,他的身躯微微一颤,但还是极力的保持镇定,“司徒,有意思吗?” 司徒少南冷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怎样?数到三一起放人。”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阴沉的神情,心中很是复杂,因为坤莉的介入,让司徒少南有了和吕杰谈判的资本,对于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做出了迂回的选择。 没有从她口中听到那个直接的答案,他表示很失落,同时也感到苦涩,终究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吗? 就像她曾经不顾生死为自己挡子弹那次所说的,换成任何一个人,她都会那么做,此刻如果吕杰枪口下的人不是他,而是任何一个普通人,她都会如此做吧? 吕杰看了看司徒少南身后的特战队员,只见曲浩则打了一个手势,随即,那些特战队员齐整整的抬高枪口。 吕杰这才缓和了凝重的表情,只见,他微微侧头跟拓威说了什么,然后在他的指挥下,一众人等都缓缓向着十步远的岸边移动。 司徒少南他们这边凝神注视着吕杰他们的动作,知道他是想在换完人质后,可以快速撤离到船上。 一旦乘上船,司徒少南他门对吕杰就鞭长莫及了。 吕杰从拓威手中接过金一鸣的控制权,然后示意拓威赶紧上船,启动一艘快艇,现在为止,想要偷渡到北美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他就要尽快离开这里,找一个相对来说隐秘的地方,等待时机,只要没有落到军方的手里,一切可能还有转机存在。 一见老大自己要乘快艇,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就要有所觉悟,于是他们也都不顾端着枪指着对面的特战队员了,仓皇的寻找可疑开动的船只,准备自救。 吕杰对着司徒少南朗声道:“等我上船,你就把坤莉送过来,然后,我自会放了金一鸣。” 司徒少南淡漠的点点头,表情没有一丝起伏。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爱犹在,恨又何处安放! 不止是司徒少南,曲浩则亦是如此,他们并没有因为吕杰等人上得快艇而显出一丝焦急的神色,好像一点不担心吕杰等人会就此逃跑。 当拓威的快艇启动以后,发出轰鸣声。司徒少南用枪抵着坤莉的后脑,押着她走向吕杰的方向。 这段路并不远,可是坤莉却觉得她用尽了自己的一生的力气。最后五步,司徒少南和坤莉的脚步被吕杰叫停,“让她自己过来。” 坤莉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随即,她提步继续朝前走。但司徒少南瞄着她后脑的枪并没有放下。 当坤莉在吕杰面前站定的时候,司徒少南开口,“该你了。” 吕杰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目光有一瞬间的柔和,然后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坤莉一直保持着温婉的微笑,她转步站到了吕杰的身后。 吕杰看着司徒少南依旧平端的枪口,冷然的一笑,斜眼睨着金一鸣,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永远都要女人保护的孬种,拿什么和杜竣笙比。” 话落,不管金一鸣眼中翻涌的怒火,猛地推搡了他一下,力道突然,让金一鸣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当他站稳的瞬间募转回身怒目而视着吕杰,只见他的嘴角挂着一抹阴冷诡异的笑。 司徒少南不知道吕杰刚才和金一鸣说了什么,但从金一鸣周身散发的寒气可以肯定,一定不知什么好话,所以她感觉金一鸣的情绪似乎要失控的瞬间,急忙大声喊道:“金一鸣,过来!” 熟悉的清冷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金一鸣的理智有了一丝清明,只是,刚才吕杰的话就像一根带毒的钢针扎在他的心头,鲜血直流。 杜竣笙,一开始司徒少南就有和他讲过。那个时候,对于杜竣笙,他还抱着一丝感恩,因为他。让自己有幸遇到司徒少南,可是,现在他只觉得那是多么可笑的一个笑话。 现在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骄傲这把枷锁束缚着他不得喘息,那是与生俱来的骄傲。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 吕杰那些手下分三拨上了三艘快艇,还好这个码头的快艇够多,否则还真无法满足他们的需要。 快艇启动的轰鸣声在安静的码头显得格外突兀。 “过去吧......”吕杰开口对怒视他的金一鸣说道,随即,又用口型补充了后半句,孬种两个字。 金一鸣胸中的闷气堵得他呼吸不畅,脸色铁青,不顾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见金一鸣满身煞气的一个箭步扑向吕杰。 但见吕杰不但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感到惊慌,嘴角的邪笑却随之加深了几分。 画风突然的转变。让司徒少南的瞳孔瞬间一缩,声嘶力竭的冲着失去理智的金一鸣喊,“不要!!” 砰!!! 砰!!! 一声子弹打穿身体的闷响让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徒留快艇发动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 司徒少南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 与此同时,海中的快艇传来一阵惊呼和嘈杂。是早就潜伏在海中的战狼特战队的队员,得到命令瞬间跃出海面,将四艘上的人都掀翻进了海里,展开了一场海中大战,毫无翻倍的拓威等人自是悲剧了。慌乱中随身的枪早就沉入了深海。 曲浩则立即带领身后的狂豹特战小分队迅速移动,站领岸上的制高点,瞄准负隅顽抗的黑翼分子,进行瞄准击杀。 清澈的碧蓝海水染上了殷红的鲜血。颜色变得诡异莫测,很快,幸存了的黑翼分子就被制服,连带着被击杀的黑翼分子的尸体一起押上了岸。 但这唯独没有了拓威的身影,曲浩则急忙命人继续在刚才激战的区域搜寻。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三分之内。 但这这三分钟里,另一侧却完全是另一反场景。 刚才。金一鸣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扑向吕杰,想要证明他并不是孬种,他的鲁莽让司徒少南害怕到了极点,却没有让吕杰产生任何的惧意。相反,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刚才那么说,就像要激怒金一鸣,只要金一鸣敢向他进攻,那么他就有自信可以再次将他拿下,从而让司徒少南投鼠忌器,可以让他们安全逃脱。 然,任何一个周密的计划都存在着一个潜伏的变数,一旦变数产生,就是不可逆转的失败。 而吕杰计划外的变数,就是刚才从司徒少南手中被他用金一鸣换回来的,他的妻子,坤莉。 这个在最后一刻动摇了他坚硬冰冷心房的女人,第一次感情用事,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真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种悲哀了。 就在刚才金一鸣转身扑向吕杰的瞬间,吕杰调转枪口瞄上了他的膝盖,就当他食指轻动扣动扳机,子弹射-出的瞬间,他的手一抖,子弹偏离,击穿了金一鸣的小腿。 金一鸣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时间仿佛静止了,周遭的一切都入了他们的耳。 吕杰不可置信的缓缓转身,眸子里是困惑,是不解,是悲伤,是痛苦,最后都化成了自嘲。 第一次放任自己的心,就换来这样可笑的结局,她击碎的何止是他的心脏,还有那份被常年压制,终于爆发的爱,只是如夜空中璀璨的烟花一般,转瞬即逝,迷了谁的眼,晃了谁的情? 坤莉双手紧紧握着一把精巧的手枪,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就连牙根都打着颤,但她却在笑。 这把枪是她在吕杰秘密据点中无意发现的。 因为司徒少南他们并没有对她太过于防范,所以本来想在关键时候保命的东西被她对准了自己最爱的人。 当刚才在暗处听见吕杰和司徒少南只见的对话,她终于明白了之前司徒少南所说的残忍的真相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自己的父亲是被一直深爱的丈夫亲手杀死的,而她这么多年却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当这一切的丑恶都无情的被揭开的时候,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的爱成了杀死父亲的罪魁祸首,归根结底最可恨的是她自己,可是她最无法面对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爱犹在,恨又何处安放! 最后,她选择将这份爱埋葬,祭品是自己的生命。 当她将枪口对准吕杰后心,用尽一生的力气扣动扳机的时候,她笑了,笑的释然,笑的纯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回国 吕杰看着她颤抖却明艳的笑,竟也跟着笑了,只是笑的悲凉,他曾想过自己有万千种死法,却没有想到会这样结束自己并不完美的一生。 此刻他忽然体会到了司徒少南对自己的恨为何会那么浓烈,让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自己。 死在爱人手上和亲手杀了爱人应该是一样的痛吧。 其实吕杰不知道,那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痛,如果可以选择,被杀会比独自一人抱着那种痛走过余生要幸福太多。 吕杰胸口处涌出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滴到地上,蜿蜒着爬向了坤莉的脚下,这就是心碎的感觉,虽然这一枪并没有正好击中他的心脏,让他可以有这短短的几分钟来将她最后凝视,也是一种幸福。 下辈子,他绝不会在动心了,真特么的疼。 就在吕杰支撑不住缓缓倒地的瞬间,坤莉急忙接住他的身体,没有让他摔倒,而是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将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吕杰本来想要挣扎推开他,但已经透支的生命力,已经让他无能为力了。 蠕动的唇瓣被殷红的血染红,晶莹剔透。 坤莉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笑,将唇吻上了他的耳垂,苍白无血色的唇瓣微微蠕动,吕杰的瞳孔瞬间放大,只是弥留之际他以无力在看她一眼,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吕杰的双眼都睁得很大,望着头顶的苍穹,只是眼角缓缓流出的一滴晶莹的液体是他唯一想表达的东西。 坤莉将额头抵在吕杰渐渐失去温度的面颊上。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传说打在这里不会太痛苦...... 砰!!! 失去所有力气,怔愣在原地的司徒让少南被这一声突兀的枪声惊得浑身一抖,她猛的清醒过来,急忙奔向前方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金一鸣。 司徒少南手足无措的颤抖着缓缓俯下身,看着金一鸣身下混着灰尘蔓延的鲜血时。呼吸一滞。 他头偏向另一侧,就在他脸朝向的地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石头上沾染着血迹。 司徒少南强迫自己镇定,查看他的情况。 那一枪只打在了他的小腿上。而会昏迷,应该是倒地时,头碰到了石头上导致的。 也是,空旷的码头上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突兀的石头在这。 司徒少南急忙查看他头部的伤情,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没有生命危险。 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松,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大脑一阵阵嗡嗡的响,天知道,枪响的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害怕,那是无法形容的恐惧,足以让她窒息。 --- 两天后, c国某军区医院 九楼手术室外的走廊里,一声清脆的耳光显得格外响亮。 司徒少南半边脸瞬间就火辣辣的。隐藏在有些褪了色的迷彩下面红肿了起来,一身迷彩作战服,风尘仆仆的站在那里,低垂眼眸,不敢去看在她面前几位长辈。 母亲梁云握着胸口,靠在父亲司徒文的怀里,刚才打的那一巴掌,就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爷爷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术室的门发呆。公公金有成一直在安慰着情绪激动的婆婆陆琴婉。 那边的事情她都交给了曲浩则,第一时间带着金一鸣赶回了c国。两天的路途奔波,虽有医护人员一路照顾,金一鸣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与此同时她不能再瞒着家里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相瞒也瞒不住。 所以,早早等在这里的长辈看到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金一鸣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婆婆激动的昏厥了过去。 爷爷也因血压飙升挂了点滴,这才好一点,就守在了手术室外,任谁怎么劝都不回去休息。 公公金有成则一直安慰着妻子和父亲。没有说什么。 司徒文虽然心疼女儿,但又不好说什么,所以也选择了沉默。 随后赶来的白羽和郑沫对于这个气氛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因为他们还不太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郑沫轻轻的拉起司徒少南的手,被她冰冷的温度蛰了一下似的,秀眉一蹙,“少南,你没事吧?” 司徒少南迟疑了几秒,才慢慢的摇了摇头。她很好,母亲的这一记耳光让她的心舒缓了一些。 对于这件事本质上她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但毕竟带来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但却会承担下来所有的责任,长辈们所有的责备,她都接受,无条件的接受。 等到金一鸣醒来以后,会有什么要的选择她也都会接受,这是她唯一可以弥补的,虽然这么做并不能挽回给金一鸣和长辈们造成的伤害。 渐渐恢复平静的陆琴婉,沉着脸缓缓走到司徒少南对面,微微红肿的眼睛还有残留的泪水,看着只有在电视上才会见到的特种兵装束的儿媳,几度哽咽。 唇瓣都带着颤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想要扬起来,可是却终究办不到,不是她不气司徒少南,是她认为没有必要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在扇她几个耳光也改变不了什么。 司徒少南从没见过这样的陆琴婉,此刻她的神色超乎寻常的冷静,没有想母亲梁云那样上来就给自己一个耳光,可是就是婆婆的这份平静,让司徒少南的心忐忑的跳动,她到希望她可以将心中的怒气释放出来,哪怕是打她骂她都好,只是不要这样无所表示的好。 良久,所有人都看着陆琴婉,金有成害怕妻子因为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不和身份的举动,便站到了她的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先不要说什么了。 毕竟现在儿子还在手术室里,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现在追究司徒少南也没有意义,更何况,有些事不是他们能辨的明白的,还是要他们自己来做决定,如果一鸣对此没有介怀,那他们这些长辈也就没有理由插手他们之间事。 陆琴婉没有理会丈夫的暗示。沉默的良久,她终于开口,只是语气也超乎寻常的冷静。 “你也累了,回去吧,这里就不要再来了,我想一鸣也不想看到你。” 闻言,司徒少南的心一颤,“妈,我......” 陆琴婉抬手打断了司徒少南即将出口的话,“别再叫我妈了,回去准备材料,把手续办了吧。这段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只怕到时候我们一鸣......”最后那就话陆琴婉没有说,相信司徒少南明白。 司徒少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血色,这个结果在她的预料中,只是没有想到当真的从金家人口中听到这个结果时,她的第一想法是抗拒。 她不想那样做,至少要他亲口说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这样就好 陆琴婉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讶的看过来。 梁云连忙抓着亲家母的手,“亲家母,不可啊,不可啊,是少南不对,但请你原谅她,你打她,骂她都行,万万不能这样说啊。” 陆琴婉冷冷的拂掉梁云抓着自己手臂的双手, “我没有权利打她骂她,她是谁?堂堂少将大人,我这种小市民可没有那个胆子,是我们金家高攀了,攀不起,现在只想离得远远的,怎么,难道不行吗?没有这个道理吧?” 司徒少南本就不善言辞,面对陆琴婉句句冰冷刺骨的话,更是无言以对。 就在刚才,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和长辈们交代清楚了,虽然有些涉及到军事机密的事她不能说以外,其他能交代的,她都较低清楚。 包括她和金一鸣婚前合着欺骗家里契约结婚,蜜月出任务,导致金一鸣被抓,自己受伤,到后来的种种,一直到这次的马尔代夫之旅,她以最简洁,最直白的寥寥数语便说了个清清楚楚。 金有成上前一步,说:“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一鸣还在手术室,一切都要等一鸣好了再说。” “不用,这个主,我这个母亲的可以帮他做,毕竟我儿子涉世未深,心思澄明不如有些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陆琴婉的话越说越难听,司徒文微微的皱了皱眉,连忙拉回了妻子,冲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梁云躲在丈夫的默默的流泪,现在他们说什么都是错的,毕竟是在家女儿做错了事,只是她真的害怕女儿就此失去这段婚姻。 她看的出来,一鸣是真心喜欢少南的,虽然少南平时总是清清冷冷的,但根据她了解来看。还是可以看的出来,她对一鸣也是有心的。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在金一鸣身上,希望他选择原谅。 “对不起”司徒少南声音很低。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对不起了。 陆琴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一边转过头,一边摆手,她不想再听那三个字了。没有意义,她也不像再和司徒少南说什么了,想要表达的东西,刚刚她都已经说完了。 主意已定,就算儿子醒来不同意自己的做法,她这次也绝不会再纵容,从此以后,司徒少南和金家将不再有任何关系。 陆琴婉来到手术室门外,将手放到冰冷的门板上,带着颤抖低喃。“不要有事,求你。” 金有成缓缓将妻子揽入怀中,任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 一时间整个走廊里的气氛陷入了沉寂。 郑沫看着呆呆站在那里的司徒少南,心中涩然,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性所有人的表情里可以猜到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威胁到了司徒少南的婚姻。 被婆婆用那样的话语说的无言以对,相信此时她的心一定非常难受。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淌,手术室的门在众人的期盼里打开了。 身穿手术服的郭绮玉率先走出手术室,带着口罩的她。让人看不清表情。 所有人都围拢过去,不禁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发现并没有金一鸣的身影,都不禁焦急的询问。 郭绮玉缓缓摘下口罩。面色有些凝重,她看了一眼群后面的司徒少南,低声叹息了一声。然后公式化的口吻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被送入了无菌病房,三日后,若一切正常。便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我儿子到底伤的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陆琴婉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毕竟伤到了腿,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残疾,要是那样的话,就凭儿子那么骄傲的性子,一定无法接受。 郭绮玉眸光微微一闪,她又向司徒少南那边看了一眼。见她微微颔首,随即便顿了两秒钟,然后接着说:“病人头上的伤没事,只有轻微的脑震荡,脸颊上的刀伤因为没来的及处理,有些感染,可能会留下疤痕,不过现在的医学整容很发达,完全可以彻底去除,肋骨被外力击打,有两处断裂,慢慢可自行恢复。” 她每说一句,陆琴婉就是一阵颤抖,她不知道儿子到底经历什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腿上的枪伤呢?”金老爷子急忙插-言问道,其他都还好,只不过是些皮外伤,就是被子弹击穿的小腿上的伤,最让他挂念。 郭绮玉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最严重的还是左侧小腿上的枪伤,虽然子弹偏离了膝盖,但却对小腿造成了穿透性的伤害,肌肉组织和筋脉都伤到了,目前看情况还算稳定,至于之后能不能影响到他行走,就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和治疗情况了。” 躺在病房里的金一鸣,面容苍白,紧闭的双眼,没了往日的波光流转,多情邪魅,显得那样安静。 被郭绮玉安排在护士值班室的司徒少南,隔着值班室的玻璃窗看着那样的金一鸣,心中痛的无以复加。 郭绮玉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看着恨不得将自己贴在玻璃上的司徒少南,暗暗摇头,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知道她会如此,承受这么多,也不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 等里面那位醒来,她又该何去何从?作为好友,郭绮玉真的为司徒少南感到心疼。 “他什么时候能醒?”司徒少南良久才缓缓开口问。 郭绮玉提步走到她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快了。要不我安排去见见他吧?” 司徒少南隔着玻璃描绘着金一鸣的轮廓,声音很轻,就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这不是已经看到了嘛,这样就可以了。” “你知道,我是说......” 司徒少南摇头打断郭绮玉的话,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语气是郭绮玉从未见过的悲伤,“不了,我想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 是啊,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又怎会敢奢求他的原谅呢?只是希望不要被剥夺了弥补的机会就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逃避 次日清晨,金一鸣才从沉睡中渐渐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头顶苍白的天花板时,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窜入感官,动了动疼痛僵硬的身体,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 还没死,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虚弱的转动眼珠,当视线望向门口时,他的心忽然一紧。 透明的玻璃窗后面是母亲流泪的憔悴面容,还有父亲和爷爷关切的神色。 在看到他的视线投向他们的时候,他们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急忙告知医护人员,他醒了的消息。 他这是回国了? 金一鸣有些茫然,从昏过去以后,他的意识就陷入了沉睡中,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一点感知。 郭绮玉带着几名医生和护士疾步而来。对金一鸣的各项指标进行了检测,确认正常后,便向门外的家属保平安,说是在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之后,医生每隔一会儿,便会来一趟,只是门外等着的金家三老只能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他。 听说金一鸣醒来,司徒文夫妇也第一时间赶过来探望,还有金一鸣的姑姑金有慧一家,白羽和郑沫,封凯也都来了。 金一鸣费力的将视线看向窗外,所有人的关切和问候他都一一看到了,只是,那里却唯独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司徒少南在哪儿?为什么,所有人都来了,却独独不见她。 金一鸣的眼睛都斜的酸疼了,还是没有等来他最想看到的那个人的影子。不禁苦笑,他还在奢望什么?像个废人一样躺在这里的他不死心吗? 无菌病房外的医生值班室里,电脑桌前,一个疲惫的身影坐在屏幕前面怔怔的盯着上面的图象出神。 刚刚给金一鸣做完检查的郭绮玉一推开医生值班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打发了跟在身后的护士,缓缓将口罩摘下,放到桌子上。到饮水机前接了两杯热水,递给司徒少南一杯,但正专注的司徒少南并没有伸手去接,于是她只好将那被杯水放到了司徒少南的手边。 喝了一口热水。感觉胃里舒服多了。随即,她靠在了司徒少南旁边的柜子上,“惦记就去看看,何苦这样。” 司徒少南垂下目光,收回了视线。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不要告诉他我在。好好照顾他,谢谢。” “不用,这是我的工作。”郭绮玉一听司徒少南的话,冷哼了一声,对于她的这种做法很是不理解。 为什么不去面对,想她也不是扭捏的人,怎么到了这样的时刻,居然躲了起来,难道她看不到金一鸣期盼的目光吗? 就连她这个旁观者都看出来。金一鸣眼神中的那抹期盼了,每次去检查,金一鸣看到自己时,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他想大听有关司徒少南的消息,但却骄傲的怎么也问不出口。 忽然,司徒少南的电话响了起来,当他拿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便告别了郭绮玉,边往外走。边接听着电话。 站在窗前,看着司徒少南开车消失在视线里,郭绮玉长叹了一声。 说好的不会逃避,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坦然去面对的司徒少南这是怎么了?关心着金一鸣却又不露面,这样煎熬的何止是她自己的心,还有病床上的金一鸣。 三天,对于金一鸣来说过得何其漫长,每每唾弃自己想要看到司徒少南的想法,却总是忍不住抱着那一点点的期望度过每一秒。 转到普通病房的金一鸣。终于可以和家人说上话了。 但医生说他还需要好好休息,不宜太长时间说话,所以,来看望他的人都是分时间段过来问候。 金一鸣看到爷爷,爸爸和妈妈憔悴的面容,才不到一个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们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愧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两鬓花白的爷爷似乎眼中闪动着晶莹,在看到金一鸣愧疚的眸色后,安慰他。 金有成见儿子已经没事,便嘱咐他好好养身体,不要想太多,然后便急忙赶回公司,处理这些天积压的公务,年底有一个明年的大项目,需要做最后的敲定。 陆琴婉坐在病床前,摩挲着儿子有些冰冷的手。 偷偷背过身,将眼角的晶莹拭去,尽量在儿子面前展露笑容,虽然有些困难,但为了让他好好恢复,陆琴婉并没有就此事件做再多说什么,甚至是未提只字片语。 金一鸣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猜想到,这件事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那么司徒少南的处境一定非常糟,难道自从自己醒来以后没有看见她,不是她不来看自己,而是母亲不让她来。这么想着,金一鸣一直沉重的稍稍缓和了几分。 其实陆琴婉早就看出来儿子的心事,但却没有点破,因为她不想让儿子再因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是的事伤心伤神。 司徒文夫妻下午的时候,带着很多补品来看金一鸣,金老爷子被金一鸣劝回了家。 这里只有陆琴婉一个人照看着,对于司徒文夫妇的到来,她表示的很冷淡,对于他们带来的贵重补品也没有放在眼里。 她淡淡的清冷的下逐客令,“看过了,可以回去了,一鸣需要休息。” “妈。”金一鸣微微皱了皱眉,对于母亲的态度有些不满,毕竟是长辈,虽然他理解母亲对司徒少南的介怀,但也不能把气发到司徒文夫妇身上,毕竟,这件事和他们没关系。 “一鸣,感觉怎么样?”梁云看着憔悴虚弱的金一鸣,是从心底里心疼,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婿的,一个女婿半个儿,所以金一鸣也感受的到梁云发自内心的关切。 金一鸣微微一笑,说:“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云在病房看了一圈,“少南没在吗? 金一鸣的心一颤,自从醒来,他就没见过她的影子。 陆琴婉的身子一僵,连忙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吧,一鸣要休息了。”这次她的语气更清冷了几分。 金一鸣有些狐疑的看着母亲不自然的表情,难道她有什么事瞒着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吐血 陆琴婉怕梁云把司徒少南这些天一直没来过的事说出来,徒增儿子的心伤,虽然金一鸣极力表现的很平静,但从他这些天寡言少语的状态来看,他的心一定是非常非常痛的。 第一次对什么人上心动情,换来的是这么残忍的欺骗,任谁都无法做到无所谓。 梁云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陆琴婉投过来的警告的眼神制止了,于是便讪讪的和丈夫嘱咐金一鸣好好休养,便离开了。 陆琴婉见他们二人走远,便将病房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刚一转身,便看到儿子讳莫如深的看着自己。 “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陆琴婉躲闪的目光更让金一鸣心中疑惑。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金一鸣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他不知道让母亲如此隐瞒的会是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和他和司徒少南有关。 陆琴婉垂眸躲金一鸣灼灼的视线。眸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光芒,随即,她缓缓抬眼迎上儿子的视线,沉默了良久,时间仿佛凝固时,她长叹一声,“不要多想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金一鸣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母亲极为为难的表情,仿佛那个答案让她难以启齿一般。 一瞬间病房里又陷入了安静,只是这份安静显得非常压抑,压的房间对视的母子二人都快要窒息时,陆琴婉终究是拗不过自己的儿子,有时候,他要执着起来,真的让人无法招架。 陆琴婉用玻璃杯接了一杯温水端在手里,缓缓坐到了病床旁便的椅子上,双手摩挲着温热光滑的杯子身,看着里面随着她手的微微颤抖,荡起的小小的涟漪。就像她现在的心,无法平静。 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金一鸣,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心疼, “一鸣,其实这件事我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但这几天我看的出来,虽然你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但你的心却没有一刻平静过,我也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想让我们对司徒少南有什么想法。”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金一鸣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苦涩。 “一鸣,我不想过多干涉你和她之间的事,但这件事太严重了,她从到尾都在欺骗你,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她设的一个局。” 陆琴婉的语气微微有些激动,一想到这件事给儿子带来的伤害,她的心就疼的无以复加。 金一鸣缓缓的垂下眼帘,试图掩饰眸子里溢出的苦涩。 是啊,骗局,从南赢回来。从他在这家军区医院找到,为他受伤的她,从他进入她的世界时起,便进入了她精心编织的局里, 最可笑的是,还是自己上赶着人家,让人家骗,那个时候,她的心里是愧疚多还是嘲笑多?想到这里,金一鸣竟然笑了起来。笑的双肩都颤抖了起来,最后笑的眼角的泪都流了下来。 陆琴婉被金一鸣突然的笑吓住了,手中的杯子险些被她扔到地上,连忙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由于慌乱,溅出了不少的水。 她急忙伸手将金一鸣冰冷的手紧紧握住,“一鸣,你怎么了,别吓妈妈,你说话啊。一鸣”随着颤抖的声音,眼泪簌簌的落下。 金一鸣渐渐的止住了笑,看向母亲脸颊上的泪痕,眸光微动,缓缓抬手替拭去母亲微凉的泪水。 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力和苍白,“对不起,妈......” 陆琴婉双手把金一鸣的手紧紧握住,贴在脸颊,不停的摇头,“不,不是,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妈,对不起,对不起......” 陆琴婉见金一鸣这幅样子,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气,她微微抬高声音,“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从你醒来到现在,你看到她了吗?把你扔到这里以后,她就走了,到现在都没露过面,你还再想着她......” 说到这里,陆琴婉停顿了几秒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眸光坚定的看着金一鸣的眼睛,她这样的眼神,让金一鸣的心忽然猛的跳了几下。 “本来想等你好一好再跟你说,只是现在......一鸣,她......” “她......怎么了?” “她没怎么,她很好,只是,她已经递交了离婚申请,所以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轰!” 金一鸣只觉得脑袋如爆炸一般,一阵眩晕使得他眼前有些发黑,想过一万种事情的发展,却怎么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离婚!这两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刚刀,将他的心狠狠划开,鲜血横流,忽然觉得喉头一阵腥甜,随即,猛地吐出一口血,这可吓坏了陆琴婉。 “一鸣,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啊,医生,医生......”陆琴婉一边慌乱的去按呼叫铃,一边慌乱的去安抚金一鸣,怕仰躺着他被口中的血呛到。 只是,当她的手刚要触碰到金一鸣的时候,只见金一鸣猛地坐起身,不顾身上的伤,手背上的吊针,和缠着纱布受伤的左腿,作势要下床, 他大幅度的动作带动着一旁挂着的输液瓶跌落到了地上,牵动着他手背上的针头被迫拔出,针尖把他手背上的皮肤划出了一道口子,冒着丝丝血珠。 当他双脚沾地的瞬间,左小腿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瞬间崩裂,殷红的鲜血缓缓地渗透了厚厚的纱布。 也因为瞬间彻骨的疼痛,让金一鸣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陆琴婉惊叫一声,连忙弯腰去搀扶跌倒的金一鸣,“一鸣,一鸣,怎么样,快起来,一鸣......”正当陆琴婉语无伦次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赶来的医生从外面推开。 而当地的金一鸣并没有放弃,他努力的想要从地上挣扎起来,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只要刚刚爬起来,就又摔下去,再起,再摔,他就像不知疲惫,不知痛一样,额头,脸颊,小腿的伤口都在不断的渗着血,最显眼的就是他刚刚吐出的那一口血,顺着嘴角浸透了胸前的天蓝色病号服。 这样的他,把陆琴婉,和随之赶来的医护人员都惊住了,只是一瞬间,所有人就都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将还在奋力挣扎的金一鸣扶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恶人 “放开我,我要去找她,我要去问她,放开我......” 金一鸣在众人的掣肘下奋力的挣扎,嘴里不停的吼着。 “一鸣,一鸣,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妈求你了,妈求你了。”陆琴婉上前紧紧的抱住儿子高大消瘦的身躯,大声的哭喊央求。 这样的金一鸣,让陆琴婉彻底的慌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失控。 陆琴婉的哭喊成功的让金一鸣安静了下来,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到了身后的医护人员身上,但他仿若未觉,缓缓的低下头,看着母亲扬起的满是泪痕的脸,眸子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陆琴婉抬手抚摸上金一鸣消瘦苍白的脸颊,忽然,她的手一抖,原来是金一鸣眼角滑落的一滴清泪,滴在了她的手上,灼烧着她的心,于是泪水更汹涌的往外流。 医生给金一鸣处理完伤口,又给金一鸣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在这期间,金一鸣一直很安静的配合,让有些但心的医生和陆琴婉不禁松了一口气。 检查结果显示金一鸣一切正常,刚才那一口血只是急怒攻心引起的,只要静心休养就行,并且医生一再嘱咐千万不要再这么激动了,否则会很不利于伤情的恢复。 陆琴婉勉强的扯起一抹微笑送医生出门。 望着再次恢复平静的病房,陆琴婉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背对着金一鸣,她整理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只是。当她回过身来,看到病床上的金一鸣时,勉强整理好的表情,瞬间就崩塌了,已经红肿的双眼又是一阵酸涩。 此时的金一鸣,躺在病床上,望着头顶苍白的天花板。表情木讷。双眼空洞而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琴婉知道,现在的他需要空间。需要安静。 刚才的她真的被金一鸣给吓到了,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看来这份感情已经侵蚀到了他的骨子里,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必定会让他痛不欲生,但她不能退缩。 为了儿子的生命安全着想也不能气馁。这个恶人她既然已经当了,就不打算为自己洗白,为了儿子,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何况只是一个恶婆婆的名声而已。 晚秋的也格外清冷寂寥,稀疏的树稍在晚风中微微晃动。远郊山谷中的军营显得格外幽静闲适。 司徒少南坐在宿舍楼大门外的石阶上,望着夜空中的繁星闪烁。月色怡人,只是她的心并没有因为夜的美丽而有所释然。 三天了。自从那天离开医院到现在三天了,她没有再去医院看过金一鸣,因为她知道在那里,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治疗。 凉风习习,穿着单薄的司徒少南丝毫感觉不到凉意,曲浩则拿着一件外套从楼上走下来,缓缓靠近她。 司徒少南耳朵动了动,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微微低叹一声,缓缓转过身看向来人。 “这么晚了还不睡?” 曲浩则俯身为司徒少南披上了他拿来的外套,顺势将她拉起来,“地上凉,到那边去吧。” 司徒少南顺着他的指引看向了不远处的长椅,点点头。 曲浩则坐在司徒少南旁边,一条手臂随意的搭在长椅的靠背上,微微侧着身子,看着司徒少南静默的侧脸。 “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吗?” 曲浩则轻声问到,处理好黑翼的事情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就给司徒少南特批了休假,让她去照顾金一鸣,顺便好好休息休息,但却被司徒少南婉拒了。 对于司徒少南现在的状况,他一直都非常清楚,她所承受的不仅仅是两家老人的责备和误解,更多是对金一鸣的愧疚。 司徒少南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休息的必要,休假她能做什么?金一鸣那边不要说婆婆不欢迎她,就算金一鸣也未必想要见到她吧。 从金一鸣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释怀呢,如果换成是自己,或许会更甚。 司徒少南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看着曲浩则深邃的眸子,“拓威还是没有找到吗?” 曲浩则知道她是有意在回避着自己的问题,低低叹息了一声,然后摇摇头,“没有,太渺茫了。” 司徒少南再次把视线投向浩淼无际的夜空,似是低喃的说:“只是可惜了坤莉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有机会看到这美丽的世界,就随着父母一起离开来了。” 曲浩则收回手臂,双手环在胸前,身体靠在椅背上,也望着璀璨的星空,“世事无常,或许在最后一刻,吕杰才真正的意识自己都做错了什么,只是一切都晚了。” “有些错误的代价往往超过了错误本身的价值,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后悔呢?” 这句话,司徒少南说的很轻,轻的被风一吹就散了,但话语间透出的深深的无力感却让曲浩则眸光一暗。 昨夜还是繁星皓月,到了清晨的时候,就布上了一层阴云,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刮起了冷风,树头上残留的几片枯叶不甘的旋转飘落。 不消片刻,淅沥沥的雨滴便砸落在了玻璃窗上。 军区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金一鸣歪着头看着窗子玻璃上的越聚越多的雨滴,直到最终汇聚成水道,划过玻璃光滑的表面,模糊扭曲了窗外的景致。 半夜的时候,金一鸣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的他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一夜睡得都很不安稳。 虽然用过药以后烧退了,但也却让他没了睡意。 就这样,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金有成晚上下班后就来替子,但陆琴婉实在放心不下,便一直强撑着,此刻坐在沙发上已经彻底沉沉的睡着了。 金有成轻轻地将妻子的身子摆正,盖上了厚厚的绒毯。他也几乎是一夜未眠,抬手揉了揉眉心。 转身看着消瘦憔悴的儿子,低声叹息,昨天下班来的时候,妻子把下午发生的事说与了自己听,虽然极力反对妻子这么做,但面对妻子梨花带雨的憔悴面容,他还是选择的了沉默,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像在横生枝节,一切等一鸣康复以后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婆媳约见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了一上午的雨,终于渐渐停歇了下来,窗子氤氲着一层雾气,病房内的空调将房间的温度调到了非常舒适的温度。 陆琴婉望着金一鸣疲惫憔悴的睡颜,无力的叹息,从昨天到现在,他都很安静,不悲不喜,不焦不躁,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吃饭吃药,检查,醒着时便是望着某一个地方发呆,要么就是这样昏昏沉沉的陷入睡梦中。 只是睡着了的他,眉头也是微微皱着的,并不安稳。 因为昨天太过激动,使已经慢慢愈合的伤口崩裂开,引起了高烧,还好不是太严重,用过药以后便退下了一些,虽然还有点点热,但并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说,这也是伤口恢复的必经过程。 见金一鸣睡得很沉,似乎是昨晚蒸腾的太疲乏了的缘故,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所以她打算趁这个空档出去一下,于是,她便嘱咐隔壁的护士帮忙照看一下,如果有事一定第一时间给她大电话。 ,陆琴婉拿着手包,站在病床前又看了金一鸣一眼,随即转身走出了病房,当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的时候,本来熟睡的金一鸣豁然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闪着幽深的光芒。 雨后的空气中透着泥土潮湿的味道,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军区医院尤为浓郁,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空气刺激着呼吸道,让人忍不住微微皱眉。 司徒少南一身笔挺的军装,来到离军区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站在门口,她的脚步不禁顿了一下,透过窗子上氤氲的雾气看去,在靠窗边的角落里,看到了一身米色大衣的婆婆陆琴婉。 此时的她正垂眸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偶尔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凌晨的时候,她接到婆婆的电话,说约她今天中午在这里见面,有事要和她谈一谈。 凌晨的时候。她并没有睡下,确切的说,是她睡不着,因为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金一鸣在码头时的样子,愤怒。伤心,痛苦,苦涩......还有他倒地,满身鲜血的时候,躺在无菌病房里那副孱弱的样子,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就想被人用手紧紧握住一样,疼的她呼吸不畅。 不是她不想看到金一鸣,而是想要多给他一些时间,慢慢接受消化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和伤害。 如果他能渐渐平复悲愤的情绪。换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或许就可以明白自己这么做的苦衷和无奈,到那时候,无需任何的解释,便可以放下这诸多的负面情绪,坦然的继续走向两人新的开始。 到那时,她一定会放下所有的背负,用最纯真的爱去回应他的深情。 到凌晨接到婆婆的电话时,她第一想法就是金一鸣出了什么事,当即便急切的向冷漠的婆婆询问起来。却只换来冷冷的几个字,“明天中午见一面,我有事想要和你谈。”随着话落,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司徒少南看着已经彻底黑了的手机屏幕。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仔细回想了一便,原来并不是金一鸣有什么出了什么状况,这一认知,让司徒少南的高高悬起来的心瞬间便落回到了胸膛里。 但从婆婆沉着的语气中可以察觉出来,她要谈的事。应该非常重要。 军营离军区医院有很长一段路程,所以司徒少南不敢耽搁,连夜便赶了回来,距离相约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司徒少南整理了一下由于连夜赶路而有些略显疲惫的神色。 在陆琴婉再一次看时间的时候,司徒少南缓步走进了咖啡厅,嘴角噙着一抹恭敬的微笑,和陆琴婉打过招呼后,便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喝点什么?” 陆琴婉招手叫来服务员,询问着司徒少南,语气淡漠而疏离。 司徒少南连着赶了十几个小时的路,昨晚的晚饭也只是应付的吃了一小点,早餐更是没有心思吃,此时倒是觉得胃里空空的难受,隐隐传来一阵绞痛。 这段时间就没有好好吃饭的她,胃痛的老毛病怕是要犯了,这都是以前出任务时留下的老毛病,几乎每个特战队员都或多或少会有点胃病。 常年的超强度训练,演习,出任务,三天头断食挨饿是经常的,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这一类的小毛病通常都会被忽视,从而导致的严重后果,也不被重视。 司徒少南的胃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犯过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通常也都会尽量按时按点吃饭,止痛药也会常备在身边,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发生的这些事,让她根本无暇顾及那许多。 一路奔波,加之天气骤然降温,才让胃痛的老毛病又来关顾了。 随即,司徒少南点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当带着苦涩味道的热咖啡顺着食道进入胃里时,胃里瞬间就升起了一股暖意,让本来隐约有些疼痛的胃感觉到了一丝缓解。 咖啡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荡漾在有些凝固的空气中,显得孤寂落寞。咖啡厅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司徒少南和陆琴婉有事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所以显得更加安静,只有耳边舒缓的音乐在不停的循环着。 但和这比起来,最让司徒少南感到压抑的是对面缄默的婆婆陆琴婉。 司徒少南不知道陆琴婉这么急着让她赶回来到底是什么事,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也或许是她非常不愿意去碰触的事。 看着对面一身笔挺军装的司徒少南,陆琴婉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只是这抹浅笑太过清冷,看的司徒少南心中忐忑不安。 只是一向最会隐藏自己情绪的司徒少南并没有让陆琴婉看破她的不安。 陆琴婉收起了那抹清冷的浅笑,单刀直入的切入接下来的话题当中。 只见她清冷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司徒少南,说:“那天在手术室外我和你说的话你没有忘吧?” 司徒少南本就不安的心,在听到她提起手术室外那天发生的事时,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紧了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他同意了? 司徒少南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紧抿着唇,看着陆琴婉。 陆琴婉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希望你能把那件事放到你的议程上,今天找你来是告诉你,离婚这件事,我已经和一鸣说了,他也同意了,所以,还劳烦你马上把手续准备好,到时候,我会转交给一鸣,让他签字,结束这场闹剧。 当然,这件事,我希望越快约好,相信又立了一大功的少将,很快就会晋升了吧,这么六亲不认,大义凛然的长官办这点小事,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吧? 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结果。不要让我对你失望啊。” 司徒少南丝毫没有因为陆琴婉讽刺的话语而感到难过,因为她所有的思想都放在了她的那一句,‘他已经同意了’上。 离婚的事再次被陆琴婉提起,司徒少南的心已经疼的阵阵发寒,如今听到她说金一鸣居然同意了,这无疑是将司徒少南打入了深渊谷底。 整个人都是处于呆滞的状态里的,脑袋嗡嗡的响,呼吸都仿佛停止了般,憋闷的心脏发疼。 当时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司徒少南就想过很多弥补的办法,但唯独没有想过要结束两人的婚姻,因为她不想和他就这么结束了,还有好多话,好多事都没有来得及和他说,同他一起努力。 就算几天前陆琴婉第一次提出离婚这个词组的时候,她都么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觉得就算金一鸣如何生自己的气,他也不会半路就把自己扔下,她相信金一鸣曾经对自己付出的真情,那些话还犹在耳边,那些誓言还都不曾褪去温度,他又怎会这么轻言就放弃呢? 可是,婆婆话语间所表达的意思又那么清晰,那么真切。而且就算她对自己有所芥蒂,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毕竟离婚是她和金一鸣两个人的事,如果金一鸣没有那么说的话。她作为母亲,又怎么会如此做呢? 越想,司徒少南的心就越冷,对于陆琴婉的话,她没有表示有任何的怀疑。因为她认为陆琴婉没有必要那么做,也不可那么做。 只是此时的司徒少南并不知道,她对婆婆的的信任,会让她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处于痛苦的深渊里。 直到拯救她的曙光出现...... 司徒少南握着被子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仿佛下一秒那只精巧的杯子就会葬身在她的手里。 甚至脸上的肌肉都随着颤抖的心房,僵硬的抖动,下唇被她咬的很重,仿佛是在用唇上的疼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好半天,司徒少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松开已经被咬的暗红的唇。质疑的语气说道:“不可能,我不相信。” 说着,司徒少南蹭的站起身,把身后的靠背椅都撞翻了,发出巨大的响声,还剩半杯的咖啡也被她掀翻,啪的一声,褐色的咖啡还冒着袅袅的热气,顺着玻璃桌面流到了地上。 咖啡厅里仅有的几桌客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不禁循声望过来。悄声的议论起来。 陆琴婉也急忙站起身,向旁边挪动了一下,以免被洒出来的咖啡脏了衣服。 她没想到一直平静的司徒少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禁心中微微有些发虚。毕竟这件事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让司徒少南和金一鸣能彻底分开。 因为她不敢保证再和她这样下去,将来儿子还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特种兵的妻子她们金家要不起,也不敢再要了,所以。趁现在,长痛不如短痛,借着他们之间现在的矛盾,结束这段婚姻算了。 只是她只顾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却关心则乱的不顾两人的切身感受和如果一旦失败,自己所将要面对的怨怼,一意孤行的做着棒打鸳鸯的恶人。 “我要当面问他。”司徒少南匆忙的扔下这句话就朝着咖啡厅的门口走去。 “求求你,放过我们家一鸣吧,好吗?” 正当司徒少南虚浮的脚步了三步远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陆琴婉悲痛的哭求声。 司徒少南的身体一僵,抬起的脚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而身后的陆琴婉却哭的越加伤心,和刚才的强势冷漠完全是两个人,“少南,就算我这个做婆婆的求你了,求你体量体量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吧。一鸣被你伤的难道还不够吗?难道一定要了他的命,你才甘心吗?” 咖啡厅里其他的客人见此情景,并不知道内情的他们,很没有素养的把议论的声音渐渐提高,有的同情陆琴婉,有的指责司徒少南这个看着军衔就不低的年轻军官太过分。 只是这些,都无法引起司徒少南的注意,她不在乎所谓的流言和指指点点、此时她的心苦,苦的她舌头都仿佛麻木了。 陆琴婉感觉到司徒少南的迟疑,继续做着连自己都厌恶的事,将恶婆婆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 “一鸣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不想见到你,所以才让我转达他的意思,求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了好吗?医生说他需要静养,难道你害的他还不够吗?” 声声泣泪的控诉,让司徒少南浑身打颤,如置冰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 那一步停在半空中,如何也落不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用力的抠着掌心,下唇都被她咬破了,舌尖尝到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双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不可以,她不能放弃着最后的机会,她要当面问清楚,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于是,司徒少南狠下心,不理会身后还在哭诉的陆琴婉,重重的落下脚,然后逃也似的奔出咖啡厅。 她害怕再多停留一秒钟,自己就会动摇,一个母亲的泣泪控诉,让她如何承受?怎么承受?只有赶紧逃离,才能坚定自己的心,她不信心,直到最后一秒钟,她都不敢相信,金一鸣会主动提出离婚,所以,她要去问清楚,问仔细。 陆琴婉眼角的泪还在不断地向外流,其实刚才的声声控诉,所表达的都是她心中真实的想法,所以说着说着,她就不可抑制的泪流满面,让自己的独角戏看起来近乎完美。 只是,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说动了司徒少南放弃质问金一鸣的时候,她居然毫不迟疑的继续前行,并且速度飞快,当她缓过神来,看向窗外的时候,只看到了司徒少南黑色悍马绝尘而去的残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正午的阳光驱散了雨后的清冷,碧蓝如洗的天空悠远而清透。司徒少南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黑色悍马疾驰在去往军区医院的公路上,车外的景色急速倒退,徒留一道道虚幻的残影。 十分钟后,司徒少南的车子驶进了军区医院的停车场,一个猛的急刹车,车子便停在了白色边框的停车位里。 不做停留,司徒少南甩上车门,便朝着住院部的大楼快步而去,脚步越走越急,到最后都已经快要变成小跑了,就仿佛有什么在她身后追赶她一般。 的确有人追她,那就是婆婆陆琴婉,直到司徒少南的车子消失在她的视野里,陆琴婉才反应过来,看着司徒少南车子驶去的方向,赫然是军区医院的方向,这下陆琴婉心中登时一惊,急忙向外奔去,却在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咖啡店的老板拦住了去路,原来是她们还没有结账。 陆琴婉心中焦急,也不顾身后的人指指点点,连忙从手包里拿出钱包,顺手就抽-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塞进了老板的手里,然后急忙转身跑到自家车子停靠的位置,上车,让司机快速去追赶司徒少南的车子,她要赶在司徒少南见到金一鸣之前拦下她,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的急。 虽然她的车子也是豪车,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追赶得上司徒少南的那辆悍马了。 司徒少南很快就来到了金一鸣的病房外面,只是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她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进去以后她要怎样开口去问他,如果他的答案和婆婆所说的一致,那么她又要如何挽回?突然,脑中的这一想法让她的手失去了力气,缓缓从门把手上滑落了下来。 可是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如果不进去,她一定会后悔,临阵退宿不是她的性格。勇往直前,哪怕粉身碎骨,才是军人的血性。 眸光坚定的深吸了一口气,生死就隔着一块门板。一脚踏进去,或天堂,或地狱,但这一脚终究还是要迈出去的,或许之前她对金一鸣的避而不见。美名其曰是想多给彼此一些时间是错误的。 坚定了想法,司徒少南的手再次覆上了门把手,缓慢的旋转,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门声,病房内压抑的气氛瞬间就朝着她扑面而来。 站在门口,她看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中年男人循声望向她,站在他旁边的封凯望过来的眼神有些愠恼。 司徒少南再次将目光放到那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中年男人身上,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心脏一阵狂乱的跳动。让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的站不稳。 是他,那个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他怎么会在这里?一件被司徒少南遗忘的事猛的从她的记忆深处涌现出来,她甚至产生了转身逃离的念头。 病床边站着的两个人正好将金一鸣遮挡住了,让司徒少南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但从封凯胳膊处露出的白色文件的一角,让司徒少南心沉入了谷底。 那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中年男人愣了愣,才猛然惊醒,辨认出了一身飒爽军装的来人正是司徒首长。 于是,他急忙上前一步打招呼,“司徒首长。我......”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封凯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往病房外走去,当封凯与司徒少南擦肩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冷冷的轻哼了一声,虽然这一声很轻,但还是让司徒少南的心再次紧了紧。 被封凯拽走的中年男人好像还有话要和司徒少南说似的,频频回头看向司徒少南,但封凯不容他反抗的便把他拖拽了出去。随即,病房门被关上。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了僵硬的站在原地的司徒少南,和病床上看似平静异常的金一鸣。 原本宽敞明亮的病房,让司徒少南感觉无比的压抑,压的她不得不深呼吸,来缓解心中的闷痛。 她的视线落到病床上的金一鸣身上,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的金一鸣,裹在宽松病号服里的他显得清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是伤情恢复的不好吗?还是...... 金一鸣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宜,可是他偏偏就感觉彻骨透心的冷。 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上面黑色的几行小字,只占了文件很小的一块地方,可是那几行小字,却像根根利剑,从纸上面跃出,直直的插-进他的心房,让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更加血肉模糊。 司徒少南深呼吸,强迫自己镇静,她似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提步朝着金一鸣的病床走去。 沉重的脚步声,在静谧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司徒少南在离病床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金一鸣拿着文件的手似乎很用力,文件的一边都被他捏的变了形,就连他的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文件正上方的正中央一行黑体字,让司徒少南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跳。随即便是苦涩将她淹没。 真的是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 这是一份被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文件右下角她苍劲有力的笔迹是那样流畅恣意,可以看的出来,在签字的时候,她的心境是多么坦然果决,丝毫没有任何迟疑。 日期一栏空着,金一鸣签字的地方也是一片空白。 这份离婚协议书是和结婚登记一起办理的,而这件事,司徒少南并没有让金一鸣知道。 军婚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如果不是服役军人的一方同意的话,办理起来会相当困难。 而司徒少南当时准备这份材料的初衷便是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当时决定和金一鸣协议假结婚的时候,司徒少南根本没有想过他们二人之间会发生这么多事。 那个时候,她考虑的是,她和金一鸣依然是两条不会相交平行线,依旧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或许用不了多久,金一鸣就会遇到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那么到时候这段婚姻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再麻烦办理离婚手续,还不如直接将这份协议准备好,名字她都签好了,放到了民政局,委托那里的人代为保管,如果金一鸣去他那里咨询有关军婚离婚的事,他就可以直接将这份协议拿出来。 只要金一鸣确定没有异议后,便可以填上日期,签上名字,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便可以彻底结束了,只是...... 到时候,她又可以继续她孤独的人生,直到生命的尽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如何挽回 只要金一鸣确定没有异议后,便可以填上日期,签上名字,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便可以彻底结束了,她又可以继续她孤独的人生,直到生命的尽头。 只是,这一切都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让原本的轨迹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样的改变却让她始料未及的,而这个份协议居然让她丢到了记忆深处。 司徒少南动了动唇,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停在了嘴边,因为一道冷到极致的声音,带着低低的黯哑,划破了房间里此刻凝结的空气。 “是来看我有没有签字的吗?” 金一鸣的嗓子仿佛是缺水似的,干干涩涩的,透着低沉黯哑,如果不是他灿白的薄唇以上一下的蠕动,司徒少南都怀疑这声音不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但最让她心颤的是他的话,司徒少南下意识的摇头,只是,低垂着眼帘的金一鸣并没有看见。 他的干涩的唇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生司徒少南的气,气她把自己当做一颗棋子使,气她对自己有所隐藏,气她联合军医欺骗他说她再也不能拿枪了,但最让他无法人手的是她的沉默,就连一个解释都不给他。 从醒来到现在,一直没有露面,哪怕是一通问候的电话,都不曾施舍。 但这些他都可以不去在意,毕竟以母亲的态度来说,她不来,也免得被母亲指责,只是没想到,自己那种可笑的想法不过是在自欺人而已. 当听到母亲说到她主动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的心都已经破碎的无法拼凑了,他不信,不信她真的那么绝情,利用完自己便狠心舍弃自己。 当初在红叶谷,她的那一句‘生死相随’难道真的只是欺骗自己入局的说段吗?可是她当时的语气是那样认真,那样坚定,她的眸子闪动的光芒。到现在想起来都让他的心微微撼动。 曾经的点点滴滴,曾经的情深许诺,真的都只是她所编制的迷惘?他不信,不知道这份自信从哪来。他就是不信,就算母亲说的如何不容置疑,他都不信。 所以,他趁母亲不在的时候,给封凯去了电话。让他帮忙去民政局查一查,如果司徒少南真的递交了离婚材料,那么,无论他多不想承认,都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如果证实司徒少南并没有那样做,只是母亲随口说的,那么他会主动去找她,听她的解释。让她知道,即使自己真的生气,但也从没想过要违背当初所许下的誓言,提前转身离开,撇下她一个人孤独前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金一鸣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尤其对待感情,尤其是对司徒少南,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她,而且爱的不可自拔。就算他对她来说,只是杜竣笙的替身,他也认了,起码能在她的心中留下印痕。 可这一切都被手里这份离婚协议书给幻灭了。当封凯带着当初为他们办理结婚登记的那名工作人员出现在他面前,将那份司徒少南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而那人的话,算是彻底把他打入了地狱。 金先生,这是司徒少将早就备好的,她说如果您来找我的话。就让我把这份文件交给您,字她已经签好了,只要您在旁边签上您的名字,填上日期,这份协议就算生效了,并且也不用通知她的。 那人的话音一落,病房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正当此时,门便被赶来的司徒少南推开了。 她来了,金一鸣没有想期望的那么欣喜,如果是这之前,也许会,可是偏偏是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来监督自己签字的吧,她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甩开他吗? 金一鸣绝望的一笑,他不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既然她如此,那么,他要捍卫住自己最后的一点点尊严。 金一鸣一直没有抬眼去看司徒少南,说他懦弱也好,胆怯也罢,他害怕,害怕看到她决然的表情,那会让他仅剩的哪一点尊严都会化为乌有。 司徒少南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为自己辩解,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错? “你去民政局......”司徒少南沉吟了半晌,才涩然的开口,问。 “咨询离婚事宜,听说军婚不好离。”金一鸣依旧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违心的说出的这句话却像窗外清冷的空气,透着丝丝的寒意。 司徒少南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原来,婆婆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同意离婚,而且还这么急。 “不过还是要谢谢首长,”金一鸣的话突然顿住,首长,这个被他认为是昵称的名词此刻在出口,竟是那么的刺心。 随即,他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经这一切都准备好了,字都签好了,倒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说着,金一鸣还将手中的协议书晃了晃,好像那是他期盼已久的东西,终于到手的炫耀。 司徒少南眉心紧蹙,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手心被汗水浸湿,滑腻的不舒服。她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这样的深呼吸都无法让她的情绪有所缓和。 “你决定了?”良久,司徒少南低声问,轻的仿佛在喃喃自语,带着试探,带着期盼,只是答案却再次让她的心坠入冰窖。 “当然,难道我还会死缠着你不放?我金一鸣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只是没想到你这么难搞定,还差点把我自己搞-死,不好玩儿,本少不玩儿了。” 金一鸣的话语间透着淡淡的调侃的味道,仿佛说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只是司徒少南却无法相信,他会这样说,心底化不开的苦涩,让她难受,胃部的不适尤甚,丝丝拉拉的疼渐渐加剧,此刻已经疼的她冷汗直流,脸色更是苍白。 就像刚才在门外,她心中所想的那样,如果婆婆说的是真的,那么她要如何挽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太老怕塞牙 司徒少南动了动唇,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乞求?他会不会接受? 正当司徒少南心中纠结的时候,金一鸣冷然一笑,“难道司徒少将是在怀疑我话里的真假?” 金一鸣微微侧过头,一道绿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依旧是一身笔挺的军装,和当初相亲见到她时穿的一模一样。 看着那身军装,金一鸣自嘲的一笑,随即挪开视线,不再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就这样,他错过了司徒少南脸上的表情,如果此时他看了司徒少南苍白凄楚的表情,一定不会说出更多违心伤人的话来维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 “放心,以前那些话,不过是我说着哄你玩儿的,你以为我真的会对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老女人动情?我可没那么恶趣味,太老怕塞牙。” 金一鸣淡淡的嫌弃的语气,说的很自然,很轻松,仿佛他所说的都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一般。 让人难辨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不是这样想的,只是,只有用这样的言语才能掩饰他心中的卑微。 司徒少南的身体晃了晃,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指甲抠的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但却无法比得上心痛的百分之一。 金一鸣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凌迟着她的心,她还能说什么,说什么还有用吗?司徒少南不禁凄楚的一笑,一滴泪从眼角溢出,划过脸颊,滑至嘴角,顺着唇线渗进嘴里,苦,从来不知道泪水也可以这么苦。 司徒少南微微扬起头,看着天花板,还没来得及滑落的泪水瞬间就积在了眼中,汪成了两眼清泉。倒流回心里的泪不仅苦,还很热,灼烧着她的心。 金一鸣望着正前方的白色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从那里。他看到了司徒少南望向天花板的动作,因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的身影显得那样落寞,是他的错觉吗? 随后,金一鸣身侧的手一紧。因为他看到了司徒少南正在转过身子,迟疑了几秒钟,便毫不留恋的朝门口走去。 金一鸣身子一动,下意识的想要下床去拦下她。可是,拦又有什么用,目光再次落回到手中那份一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慌忙的推门声,随即便是母亲焦急的声音,“你,你来干什么?” 陆琴婉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金一鸣。正垂眸看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便循声望过来。 眸子里是深深的化不开的哀伤,让陆琴婉的心不由得一紧。 她问司徒少南的那一句你来干什么,其实是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自己做的那件事有没有被揭穿?但是从两人的表情来看,仿佛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司徒少南被突然出现的陆琴婉惊了一下,连忙垂下眼眸,但她的这一动作。却让好不容易隐忍回去的泪水又滑落,不敢在多停留一秒,司徒少南侧身与陆琴婉擦肩而过,步履生风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陆琴婉秀眉微蹙。沉默了半晌,惊觉过来,连忙走向病床,当她看到金一鸣手中拿着的文件时,不由得狐疑看过去,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心中登时一喜,离婚协议书? 再看下去,上面司徒少南几个字恣意潇洒的映入眼帘,让她欣喜的同时,更多的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很自然的问出声,“这是?” 金一鸣凄楚的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将那份协议书被自己捏的褶皱的地方展平,然后视线又在那上面停留了几秒钟,才慢慢的将协议重新装回文件袋中,伸手放入身后的枕头下面,躺下,闭眼。 陆琴婉看着这样子的儿子,不由得悲从心来,既然司徒少南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无论是怎么回事,她都不会去深究,有这份协议在就好。 对于之前心中的愧疚,陆琴婉此刻轻松了很多,原来是自己多余了,看来人家早就备好了,只是为儿子感到不值。 接下来,便是好好照顾他,希望早日康复出院。 封凯将民政局带过来的那名工作人员打发了回去,于是,便站在医院门口点燃一支香烟,吞云吐雾。 他不是一个有烟瘾的人,但此刻他很想点燃一支,借助烟草平复心中的烦闷,认识金一鸣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脆弱无助的他。 一直以来,金一鸣对司徒少南的感情都被他当成一场好戏来看,可是这一刻,他知道他错了,看来这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是真的动心了,而且还是如此的认真。 爱真是个害人的东西,看来自己一定要以金一鸣为警示,玩玩就行,千万不能动真格的。 正当他兀自想着的时候,陆琴婉的车子急速的驶进了医院院内,然后他便看见陆琴婉匆忙的下车,一路小跑着往住院部大楼而去。 封凯眉头一皱,抬脚将烟蒂扔进三步远的垃圾箱内,然后也快步朝着住院部而去。 就在他在等电梯的时候,当电梯门打开,居然从里面走出来了司徒少南,步履虚浮,眼神空洞的像游魂一样从他身边而过,无视了他。 这状态似乎不太对啊,封凯不禁心中一阵狐疑,按照他的预想,这种神情应该出现在金一鸣身上才对,她怎么会如此呢?封凯的脚步很自然的追着司徒少南而去。 正午的阳光已经微微西斜,微风带着丝丝凉意,让司徒少南的头脑有了一丝清明,站在医院花园的林荫小路上,没有了夏日的繁华,徒留着秋的寂寥,脚边偶尔被风带动在地面上翻滚的落叶在脚边打着转,仿佛是孤独的舞者在寻找自己的舞伴。 今年的秋来的格外早,是不是也预示着冬的脚步也不远了呢? 封凯的脚步停在离司徒少南十步远的地方,看着她清瘦的背影,站在深秋的寂寥里,越加显得孤寂,落寞。 他不明白,司徒少南身上的这份落寞到底是来自哪里,她此刻不是应该欢欣鼓舞,庆祝终于摆脱了金一鸣这颗已经无用的棋子才是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昏倒了 又是一阵秋风拂过,司徒少南的身体缓缓地靠在了一颗高大的树干上,微微抬头,望向天际,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是乱的很。 刚才在病房里,金一鸣说的每一句刺耳戳心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荡,好痛,不知道是心痛,头痛,还是胃痛,总之所有感官都被巨大的痛感侵蚀着。 司徒少南终究是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顺着树干缓缓滑落,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由于距离关系,加之是背影,封凯看不清她的神情,只知道她似乎有些不太好,于是,他不由自主的抬起脚步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他对司徒少南的印象没有很多,也只是之前见过一两次,但她浑身透着的清冷气质,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觉得女军人都是这幅样子,难以接近。 军中很流行一句话,尤其是女兵之中,都说军中只有军人,没有男人女人之分,那么女军人也应该是无坚不摧的存在,可是此刻,他看到的似乎出乎了他的认知,军人也是普通人,他们也都有脆弱的一面,只是这一面被隐藏的很深,轻易不会在人前显露出来。 此刻的司徒少南就是脆弱的,虽然觉得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但这种无法掩饰的悲伤就是这么浓烈的从她周身散发出来,让人无法忽视。 虽然对她颇有微词,但封凯还是出于绅士风度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低垂着头的司徒少南没有应声,依旧一动不动的靠坐在那里,不顾地面的冰冷。 封凯见自己被无视了,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抹愠恼,他这是自作多情了? 正当他懊恼的冷哼一声,准备转身离开,不再自讨没趣的时候,本来靠着树干席地而坐的司徒少南,身体竟然缓缓倾斜。向着一侧倒去。 封凯眉头一皱,不禁心中腹诽,这是在闹哪样的时候,司徒少南已经侧躺在了地上。脸色惨白,额上被冷汗浸湿的碎发贴在皮肤上,一只手捂着胃部,双眼紧闭。 封凯的心登时一紧,急忙俯下身唤道:“喂。司徒少南,你怎么了?” 见司徒少南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这下封凯才警觉事态严重,连忙伸手将司徒少南打横抱起,一路上急诊室而去。 封凯没有想到,看着高挑的她,居然如此瘦弱,抱在怀里轻的就像一片羽毛,不禁在心中想到。她是怎么带的动特种兵那些装备的? 司徒少南的意识处于半混沌的状态,对于封凯的关注,她还是微微有些感觉的,只是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因为她太痛了,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就连当初重伤徘徊在生死边缘都没有这么痛过,就好像她所有的痛感神经都被无限极发了起来。 此刻她在想,如果抢在身边,她一定会给自己一枪。结束这种痛。 当司徒少南在输液室的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经过短暂的休息,她的状态微微有些好转。虽然还是说不出哪里痛,但好像胃不那么痛了。 “醒了?还痛吗?” 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淡淡的低沉的男声,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司徒少南微微转过头,便看到了病床旁椅子上坐着的封凯。 司徒少南看了他几秒钟。才轻轻地嗯了一声,“谢谢。” 她想起来了,刚才在树下自己处于半昏迷状态下,是他把自己送来急诊室的,所以,司徒少南很自然的道谢。 清冷淡漠的神情,和封凯印象中的她重叠在一起,对嘛,这才是首长的正确打开方式,刚才因为胃痛而送急诊的一定是别人。 刚才封凯送司徒少南来急诊时,她一直呓语着痛这个字,弄得大家都还以为她是清醒的,就搭话问她哪里不舒服,谁知道,她除了喊痛,就不会说别的,搞-得大家伙都是精神极度紧张,心想司徒少南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还是认识司徒少南的医生叫来了郭绮玉医生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她的胃病犯了,她身体的健康情况没有比郭绮玉更了解的了。 挂上输液,司徒少南的情况才渐渐有所好转。 这时,郭绮玉推门进来,一身白大褂,进件带着听诊器,淡雅的装束,显的通透干净。 刚一进门,她便询问着司徒少南,“醒了,感觉好点没有?” 封凯坐着没动,郭绮玉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司徒少南。 “你可真能作,说,你又怎么折磨你的胃了,把胃病又整犯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想死离我远点儿,作为医生的本能,我不能放任病人不管,所以下次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寻死觅活的,爱哪哪去。” 封凯剑眉一蹙,有医生这么和病人说话的吗?太没有医德了,“这位医生,你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郭绮玉睨了封凯一眼,轻笑一声,淡漠的说:“你不在金大少爷那里,跑这来干什么?难道是想看着她是怎么死的,好向你们金大少爷报告,博君一笑?” “绮玉......”司徒少南微弱的声音单着淡淡的黯哑,轻声唤道。 郭绮玉的视线又落回了司徒少南的脸上,轻叹一声,“司徒,你,哎,算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便又看向一旁的封凯,“还不走?” 封凯脸色微微一沉,刚要回嘴,便听见司徒少南微弱的声音淡淡的传来,“谢谢你封凯,我没事了,很好......” 接下来她想说让不要和金一鸣将这件事,只是突然响起了刚才,只怕现在无论生死,都无法波动那个人的心了吧,他终究还会被自己伤到了,那么决绝的选择转身离开,徒留她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在原地徘徊。 封凯淡淡的看着司徒少南虚弱的样子,心脏不受控制的微微一涩,随即他连忙转身离去,这是怎么了,怪怪的,难道是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 接下来,司徒少南输完液,在郭绮玉的碎碎念中坚持离开了医院,车子漫无目的的行驶在公路上,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找不到回去的路。 傍晚的风,有些穿透想的冷意,吹在单薄的衣衫上,很快便渗透,不禁让人寒战。 司徒少南看着面前的陵园,心中一片怅然,缓缓下车,然后一步一步的顺着台阶朝上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有隐情 树欲静而风不止,陵园四周挺拔的青松不情愿的随着秋风轻轻晃动,也许这是深秋仅存的一点绿色了。 不算远的距离,司徒少南感觉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熟悉的墓碑出现在视野里。 司徒少南笔直的站在那里,仿佛任何时候,她的背脊都如身后的松柏那般,顶天立地,一个女人顶天立地,是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被认可,而司徒少南所付出的远远不止这些。 只要她彷徨的时候,就会来陵园,这样静静的站在杜竣笙的墓碑前,仿佛这样子,就能为自己的前路带来光明的指引。 军人,没有懦弱的权利。 这是杜竣笙最常说的一句话,也是司徒少南一直鞭策自己的座右铭。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一往无前,从不退却,只是,这其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暮色临近,天空渐渐暗沉了下来,只是速度有些快,原来是头顶的天空阴沉了下来,怕是又要下雨了。 秋的尾巴总是这样多雨,是在为这份寂寥流泪吗? 但司徒少南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是那样静静站在杜竣笙的墓碑前。 躲在不远处的封凯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不禁有些惆怅起来,在这庄严肃穆的军区烈士陵园,晦暗不明的天色,让他不禁浑身紧绷了起来。 正当犹豫着是自己离开,还是叫上她一起离开时,突然,眼前一花,手臂一痛。整个人瞬间趴到了地上,确切的说,是被人按在了地上,肩膀上的大手苍劲有力,不容挣脱,一条手臂被拧到了身后。 封凯有自主的痛呼出声,表情痛苦。还没有浓情情况。头顶便传来了低沉醇厚的声音,淡淡的,透着凌厉。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她?” 封凯疼的只顾着表冷汗了。哪还有闲心回答身后之人的问题,试图挣脱那人的钳制,但只换来到了更痛的代价,还是徒劳。 “你们怎么会在这?” 正当两人较劲的时候。司徒少南淡淡的黯哑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过来。 封凯急忙向她求救,“司徒首长救我。” 司徒少南看着擒住封凯之人。不是曲浩则,还会是谁。 曲浩则在司徒少南的眼神示意下松开了封凯,剑眉微蹙,语气中满是嗔怪。“警觉性这么差,被人跟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司徒少南眸光闪了闪,无言以对。的确是她疏忽,封凯应该是从军区医院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可是她却没有发现,如果是战斗中的话,无疑是最致命的错误。 封凯已得到自由,便抱着‘受伤’的手臂,几个健步就躲到了司徒少南的身后,警惕的看着对面刚毅英俊的陌生男人,黑色大衣衬得他更是冷漠疏淡。 曲浩则看着封凯的动作,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司徒少南不解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曲浩则,问:“你来这儿......” “当然是找你。”曲浩则看着她,语气有些微凉。 司徒少南涩然的勾了勾唇,“是绮玉告诉你的?” “嗯,我猜你一定是来了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曲浩则无奈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这样子的司徒少南,仿佛让他看到了五年前那个行尸走肉一般的她。 封凯眸光微闪,看着司徒少南和那个陌生男人的神色微微有些异样。 雨,如约而至,天际的云层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三辆车子依次在雨中匀速行驶。 回到北宁市以后,封凯想要做东,请司徒少南和曲浩则二人共进晚餐,但却被他们委婉的拒绝了。 封凯看着二人的车子消失在雨幕中,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原来那个男人是司徒少南的上司,年轻的旅长大人,长得很英俊,尤其是他身上慑人的气势,很容易让人对他信服。 只是,封凯从他看司徒少南的眼神中扑捉到一条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个旅长大人对司徒少南不一般,并不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或是过命的战友情,因为他看着司徒少南的眼神中流露的是隐忍的情,确切的说是爱,他对司徒少南有情,但由种种原因,这份感情只能隐忍在心中。 反观司徒少南,对他好像没有特殊的感觉,有的也只是朋友之间的情谊,虽然封凯不甚了解二人,但这点小情绪,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封凯抿唇皱眉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朝家驶去。 司徒少南和曲浩则的车子停在了曲浩则的公寓下面,随即,曲浩则打着伞迅速的下车,跑到已经下车,却没有打伞,就那样站在雨中的司徒少南身旁,一把揽过她消瘦的肩膀,“车上又没备伞。” 然后不等司徒少南挣脱,便揽着她朝单元门走去。 “吃点什么?我叫外卖。”曲浩则问着正在擦拭被雨淋湿头发的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将毛巾递给曲浩则,然后淡淡说:“有酒吗?” 曲浩则剑眉一紧,但还是败给了司徒少南乞求的眼神,淡淡的说:“不能喝多。” 司徒少南点点头,此时她特别想喝酒,虽然自己酒量小的可怜,但却从来没有醉过,因为她超强的自制力,不容许自己那样荒唐,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疼痛的神经。 很快,晚餐就被送了过来,还有一打啤酒,曲浩则不好酒,除了必不可少的情况外,他几乎是滴酒不沾,所以,偶尔回来歇脚的公寓内并没有备酒。 考虑到司徒少南现在烦乱的心绪,他也就勉强让司徒少南少喝一点,也许借着醉意,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虽然没有看到,但曲浩则完全可以从她憔悴疲惫的神情上猜想到,这段时间,她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过。 有些时候,情绪是需要发泄的,一味的隐忍,只会更让自己崩溃。 一打啤酒只有六听,但足以让司徒少南醉的不省人事,所以,为了让司徒少南少喝一点,曲浩则一直以快于司徒少南的速度喝着。 刚刚一听啤酒下肚,司徒少南的脸上便飘起了两朵红云,显得她异常的娇美,一时间让曲浩则有些看呆了。 狠狠唾弃自己一番的曲浩则拦着司徒少南猛灌啤酒,而是一个劲儿的督促她先吃点饭菜。 虽然不情愿,司徒少南还是勉强吃了少半碗饭菜,然后在酒精的作用,奇迹般的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曲浩则。 曲浩则被司徒少南的眼神惊呆了,整颗心都融化成了一汪清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完了,误会大了! 曲浩则从身后又拿出一听啤酒,递给司徒少南,佯装冷然道:“最后一听。” 司徒少南点点头,从他手里结果啤酒,咕咚咚的就往肚子里灌,一口气,半听啤酒就下了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以忘却烦扰,麻痹神经,只是感觉有点轻微的头晕,脸颊发烫。 她将啤酒往外一推,摇头道:“不好喝,有没有别的?” 曲浩则正奋力喝到第三听的时候,见司徒少南的动作,不禁一愣,下意识的摇头,只是,有些昏沉沉的脑袋被摇的更晕了,虽然不好酒,但这才不过三听啤酒而已,怎么会让他有些眩晕的感觉,难道是喝的太急太猛了? 其实,曲浩则有意回避了另一个最关键的影响因素,那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话。 司徒少南见曲浩则怔怔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好看的秀眉一蹙,缓缓转头,在房间里打量起来,忽然,眸光一亮,随即,她便朝着门口置物柜哪里奔去。 因为她刚才无意中的一扫,居然发现了躲的极为隐蔽的一瓶白酒,青花瓷的酒瓶,古朴典雅,大气婉约。 但此时的司徒少南哪有闲心关注那些,她只知道那正是她一直寻找的东西。 曲浩则一惊,但为时已晚,司徒少南已经将整个青花瓷酒瓶握在了手里,并且急不可耐的就打开了盖子,一仰头,就喝了一口,由于是白酒,度数还不低,司徒少南的胸膛顿时被滑入口腔的灼烧感所侵蚀, 辛辣的的酒气,呛的她猛地咳嗽了起来,但却还是没有让她放下手中的酒。 曲浩则一惊,急忙跳起身。朝司徒少南的方向窜了过去。 但还是徒劳,司徒少南灵巧的一动,躲过了他的攻击。趁空挡,司徒少南又仰首喝了一大口。还是被呛得的一阵咳嗽。 这瓶酒是他之前买回来要送给父亲的,但由于没来及回老家,所以这瓶酒就被遗忘在了这里,好巧不巧的被司徒少南看到,便有了这一场面。 最后。曲浩则还是成功的夺下了青花瓷的酒瓶,轻轻晃动一下,已经去了一半,这可是六十五度的白酒,这回司徒少南悲催了。 醉酒的她虽然没有太过于失态,但还是避免不了会情绪化的宣泄心中的郁闷。 但这些都被醉酒的她忘记了,而曲浩则虽然保持着意识清醒,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被雨水洗刷的湛蓝的天际,清冷的照在晨起的大自然上。 曲浩则微微蹙了蹙眉。轻轻翻动了一下身子,努力了半天,才睁开还有些僵硬的眼帘,待看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时,心脏不由得猛然一跳。 他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于是,曲浩则连忙努力回忆之前所发生的事。 就在司徒少南不情愿的陷入沉睡以后,曲浩则便动作轻柔的将司徒少南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当他把司徒少南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压抑住心中的澎湃,刚要转身离开之际。司徒少南的手一动,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角,并且嘴里不停地喃喃呓语着不要走,不要走。 曲浩则心中一软。便不在动,缓缓地坐到了床边,垂眸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只是睡梦中依然会秀眉微蹙,极不安稳。 不过幸运的是,司徒少南并没有因为醉酒而发生呕吐现象。这倒让曲浩则心中宽慰不少,看来她的酒品还不催,虽然酒量不咋地,起码没有耍酒疯。 所以,曲浩则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靠在床边睡着的,醒来时就已经接近上午七点钟了。 这个时间,显然要比以往他的生物钟晚很多,所以,曲浩则并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司徒少南,捏后捏脚的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司徒少南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当她揉着干涩的双眼,看到陌生的房间时,心底一阵茫然,随即,她敲了敲宿醉所引起的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然后昨晚的记忆零零散散的被她拼凑了起来。 下雨,没地方去,曲浩则带她来了在北宁市的公寓,然后她要喝酒,然后喝多了,再然后,她就不知道了,一睁开眼睛,便是现在这幅场景。 视线在房间扫视到了一周,简单利落的风格,很符合曲浩则的格调。 司徒少南将被子掀开,准备下床去开门,她想会不会是曲浩则早上外出忘记带钥匙了,所以才会叫门。 于是,她穿着曲浩则的大号藏蓝色毛绒拖鞋,顶着一头凌乱的齐耳短发,军装外套已经不在身上,只有军用卫衣勾勒着她玲珑的曲线。 因为长期在军营里和士兵打交道,所以,司徒少南并没有觉得此时自己的形象有任何的不妥,很自然的以为门外是外出而回的曲浩则,便就这样去开门去了。 “来了,出门也不带钥匙......” 司徒少南的声音透着刚刚起床的特有的沙哑,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当她打开门的一瞬间,碎碎念的话登时就止住了。 比之她,此时出现在门外的人更是无比的吃惊以及震惊。 只见那人,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司徒少南,眸中仿佛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仿佛失声了般只顾着怔怔的看着司徒少南,不知所错,仿佛看到的不是司徒少南,而是一个比ufo都让她不可置信的存在。 “你起来了,在那里干什么呢?” 忽然,曲浩则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司徒少南身后淡淡响起,透着丝丝关心。 然后他缓缓朝着司徒少南走来,手里还拿着毛巾在擦拭还是滴水的头发,身上是一件米白色的浴袍,显然是刚刚洗完澡,还没来的及换衣服。 随着他的动作,胸口处的浴袍微微有些松散,露出里面古铜色结实有力的胸肌。看的人血脉喷张,想入非非。 当他走到司徒少南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门口的来人时,手上的动作一顿,皱眉问向门外怔愣的某人说道:“你怎么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难道想灭口? “你们认识?” 三人静默良久,司徒少南率先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出声问道。 门外不是别人,正是何娇倩,一身最新款秋装,长发高高束起,美丽精致的脸庞显得清透艳丽。 对于在曲浩则家门口看到何娇倩,这是司徒少南怎么也想不到的,据她了解,何娇倩是两个月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她怎么会和曲浩则认识。 因为她太了解曲浩则了,以他的性子,怎么会结交像何娇倩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躲怕是都躲不及吧。 何娇倩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对面的人,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而且他们的样子,实在不是她的思想不纯洁,而是眼前的一切无论任谁都无法不去多想。 何娇倩指了指‘衣衫不整’的司徒少南和曲浩则,僵硬的说:“你......们?” 随即,她鄙夷的看着司徒少南,冷冷的嘲讽,“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真替一鸣哥不值。” 闻言,司徒少南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黯然,何娇倩见她不说话,觉得她是默认了,便更加犀利的讥讽,“司徒少南,你就不怕我检举你,作风不良,到时候,让你的手下看看他们的年轻的首长大人是靠的什么上的位。” 忽然,曲浩则低沉的呵斥道:“闭嘴!” “马上离开这里。”曲浩则一把将僵在原地的司徒少南拉到身后,危险的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何娇倩。 何娇倩被他的呵斥惊的一缩,但心中的郁结却灼烧着她不依不饶,她也不知道此刻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只是看到曲浩则如此保护司徒少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别不好,那是一种想要摧毁一切的愤怒。 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刻薄,“哈,怎么。旅长大人恼羞成怒了。难不成想一枪毙了我灭口?敢做不敢当,算什么?我这就去一鸣哥面前揭发你们的奸-情。” 说着她转身就朝电梯跑去,曲浩则刚要抬脚追。突然感觉手臂一紧,垂眸望去,是司徒少南,只见司徒少南冲着他摇摇头。 当曲浩则再回过头看向电梯方向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何娇倩的身影。 “为什么不让我拦住她?如果她真的误会了什么,跑出去乱说。到时候让金一鸣知道的话,就真的说不清了。” 说完,他便还要去追,但司徒少南就是不松手。“还有什么可误会的,只怕他根本就不会在意。” 司徒少南最后那句话,说的很轻。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昨天他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嘛。不过是玩玩而已,发现不好玩儿,不玩儿了,还会去在意这些吗?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他口,但她真的被这句话刺到了,鲜血如注,对他来说,自己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老女人。 曲浩则看着司徒少南时而哀伤,时而自嘲的笑,不禁眉心紧锁,“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离婚了。” 司徒少南轻描淡写的说完这三个字,便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曲浩则看着她越加清瘦的背影,心中翻涌着难以平复的惊涛骇浪,离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昨天郭绮玉并没有和他说这件事,只是说司徒少南的状态不好,希望他多照顾顾她。 想过这件事会给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之间带来一些不愉快,可是无论怎么,也不至于上升到离婚这么严重的程度。 司徒少南将自己整理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曲浩则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看着她这边,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比较自然的浅笑,可是只有曲浩则知道,她笑的有多难看。 司徒少南佯装无所谓的说:“收拾一下,去吃早餐,好饿。” 曲浩则怔了几秒,才缓缓点点头。 何娇倩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小区外的停车场,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拿出钥匙启动车子,猛踩油门,车子就像离弦的箭,窜了出去。 还好这个地方不是交通要塞,车流量不是很大,不一会儿,何娇倩就开出了好远一段距离。 忽然,一脚急刹车,停在了等候红灯的车队后面,此时的她才渐渐找回了一丝冷静,看着前面的方向,是去往金家大宅的方向。 想到刚才那一幕,她的心就一阵阵抽痛。这段时间,她一直试图联系曲浩则。可是他的手机都是处于关机状态,无奈之下,她就经常出没在他家附近,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希望能偶遇他,然后向他表示感谢,是的,感谢,感谢他那晚的收留,感谢他......总之就是想要当面谢谢他。 可能是他太忙,让她一直都见不到他回公寓。两周前,她刚刚接触何氏,就接到了一个重要的任务,被派往国外洽谈一个重要的合作,昨天刚刚回国,正好今天休假一天,想着再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他,没想到刚到楼下,就看到了他的车子停在那里。 所以,不容多想,急忙上楼,站在已经来过很多次的门外,一时间有些踌躇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样来,会不会有些唐突,带着迟疑,她轻轻敲响了防盗门,只是,很长时间,门才被打开。 当看到开门的是一个似乎是刚刚睡醒,而且还衣衫不整的女人时,她整个都傻掉了,想过很多种再次见面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到会事这样的情况。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还是不得不接受,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那么优秀,有女人出现在他家,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让她无法想象的是,当她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子的时候,瞬间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惊得她昏过去,这是什么情况,司徒少南,那个女人居然是司徒少南。 随后穿着浴袍出现的曲浩则,更是让她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是怎么也无法劝自己说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一时冲动,她才对司徒少南说出了那样的话。但说要去告诉金一鸣,却是真的,因为她不能看着金一鸣被她如此耍弄。 “嘀--嘀--” 阵阵的鸣笛声换回了何娇倩飘飞的思绪,她回头看去,车子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排了那么长一道车龙,转头看向前面,早已空空如也,绿灯已经不知亮了多久,随即,她急忙踩油门,还路面一份畅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付出代价 秋风萧索,角落里被昨夜的雨水打湿的枯叶碾碎在泥土中,湿冷的空气泛着阵阵寒意。 一大早,军区医院,金一鸣在和母亲做着争执,一早,金一鸣就在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提出出院的要求。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他仗着年轻,恢复的快,才不过几天,就闹着要出院,所以母亲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但又拗不过他,只得询问医生可不可以回家修养,介于金家有固定的私人医生,可以很专业的照顾他,所以,医院的医生也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很快,出院手续就办好了,当金一鸣在自家司机的帮助下坐上轮椅的时候,恍惚了片刻,从此以后,他的后半生会不会都在轮椅上度过? 陆琴婉一回身,便看见了他眸子里的黯然,轻轻的走过去,温柔的笑着安慰,“不会的,只是小伤,医生不是说,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不会有事的。” 金一鸣看了看母亲略显憔悴的倦容,努力展现的那抹温柔的笑,却无法掩饰其中的愁苦,相必母亲比自己还要担心吧,却又柔声的来安慰自己,他的心中一片涩然。 此时,郭绮玉走了进来,看看已经收拾好,随时准备出院的金一鸣,漠然的说:“能谈谈吗?” 在看到一身白大褂的郭绮玉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金一鸣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显然对于她的到来,有些抵触,毕竟曾经她帮着司徒少南一起骗过他。 陆琴婉对于郭绮玉和司徒少南的关系并不知道,所以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金一鸣。 “怎么?金先生在担心什么?”郭绮玉对于金一鸣的抵触了然于胸。对于那次的事情,她也很抱歉,但她的立场还是在司徒少南那边。 金一鸣微微颔首,随即,郭绮玉走到他身后,从陆琴婉的手中接过轮椅,推着他走出了病房。 走廊的尽头。虽然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毛毯。但金一鸣还是觉得有些寒意袭人,不禁将毛毯往上拉了拉。 郭绮玉转身将身后的窗子关上,然后。靠在窗边,看着金一鸣病态的苍白的脸,轻声叹息道:“你就这么放手了?不后悔?” 金一鸣自嘲的勾了勾唇,“不然呢?我还要厚着脸皮扒着她不放?呵。我不至于那么没记性,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郭绮玉秀眉微蹙。“你不觉的你的心胸太狭隘了吗?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无奈。” 闻言,金一鸣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冷冷一笑,“我心胸狭隘。是,我承认,我的心很小。很狭隘,装不下她所谓的国家大义。更理解不了她六亲不认的无奈。” 说到这里,金一鸣努力的深呼吸,压制着随时可能失控的情绪。 然后越过郭绮玉,望向窗外的苍穹,缓缓地说道:“我曾经以为走进了她的世界,走进了她的心,但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徘徊在她的心门外,不曾靠近半分。 我以为的那些只属于我们的美好,原来都是她精心策划的一个局,那一张张定格了我们点点滴滴的照片,每一张都在嘲笑着我的自作多情。” 金一鸣放在毛毯里的手紧了紧,那里握着的是那份离婚协议书。 “我甚至卑微到因为长得和那个逝去的杜竣笙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而感到窃喜,起码为此,她也会多看重我几分。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可笑,不过,好在我及时幡然醒悟,认识到了错误,亡羊补牢,为时还不晚,在我还没有到更可悲的境地的时候,逃离,难道不可以?” 郭绮玉知道金一鸣会纠结这件事,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在意,此时的她并不知道离婚协议书那件事,所以很单纯的认为,是他心胸狭隘,既然爱,为什么就不能站在对方的角度去看问题, 如果真爱,又怎会轻言放弃。 “你......” 郭绮玉觉得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既然他这么不理解司徒少南,只能说明他不是真爱,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或许司徒少南也是这样的心态,作为朋友,她也只能言尽于此,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只希望以后司徒少南能遇到一个更好的,能真正理解她的良人。 金一鸣伸手按动把手上的电动按钮,随着细微的电机运转的声音传来,轮椅自行动了起来,朝着已经等在门口的陆琴婉而去。 郭绮玉望着坐在轮椅上清瘦的背影,长长的吐了口气,其实,无论是生活还是爱情,只有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才是最幸福的,人终其一生所追求的,不过就是一份淡然的安宁,和爱人,亲人享受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何娇倩的车子停在了金家大宅外,可是她却迟疑了好久都没有下车,自从中秋家宴那次离开,许久都没有来过了,因为她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了自己所期待的东西,既然如此,就不要给自己徒增纷扰。 拿得起,放得下,一直都是她的座右铭,强求只会伤人伤己,其实她也不是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的,只是一直以来习惯了把金一鸣当成心底里的那个人,突然发现这个人被别人挖走了,当然会一时气不过。 只是,时间会让她再次习惯空掉的心,因为她相信,还会有一个更合适自己的人来填补这份空缺,而这个人她似乎找到了,可是突然发现,那个曾经挖空自己心的人再次出现,同样的手段招数,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法炮制,叫她怎么能不讨厌她,那个不曾交手,就击败了自己的司徒少南。 只是,夺走了自己珍惜过的人,不好好去保护,却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去伤害,让她怎么能忍,所以,她不能再这么不声不响的就退出,这次,她要让她知道,这么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坚定了信念,何娇倩深吸一口气,开门下车,按响了门铃。 正在她等待开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鸣笛的声音,循声望去,是金家的车,她认识,是陆琴婉出入时常用的车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留恋 看到站在车子旁边的何娇倩,陆琴婉将车窗摇下,看着她,说:“倩倩来了。” 何娇倩,点点头,这时,电动大门被打开,何娇倩示意陆琴婉他们的车子先进去。然后她上车,也将车子开进了金家别墅的院里。 刚停好车子,准备下车,她看到了金一鸣在司机的帮助下,坐上了轮椅,从侧面看过去,他清瘦憔悴了很多。 心底一沉,连忙跑下车,“伯母,一鸣哥怎么了?” 陆琴婉摇摇头,叹道:“先进屋再说吧。” 办理出院手续的同时,陆琴婉就通知家里,将一楼的一个客房收拾出来,给金一鸣住,方便他进出。 金老爷子吩咐厨房准备午餐,并且让已经侯在这里的私人医生给金一鸣做了简单的检查,确认没事了,才下心。 何娇倩一直在一旁看着金家人围着金一鸣忙里忙外。 金一鸣全程都很配合,因为他不想再让家里人为他担心,只有短短的数日,他感觉爷爷和爸妈仿佛一下子都苍老了许多。 这么多年,他们都容忍着自己的任性,或许,经过这次事件以后,他必须要成长起来,他们都老了,需要被照顾,而不是再照顾他了。 “一鸣哥。” 何娇倩来到金一鸣身边,带着空腔的唤着他。 金一鸣抬眼看着她泛红的双眼,淡淡一笑。 何娇倩轻咬着下唇,缓缓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然后视线下移到掩藏在毛毯后面的腿上,“会好的。是不是?” 金一鸣抬手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声音恢复了一些,不再那么低沉黯哑,“傻丫头。” “怎么弄得,我不再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娇倩轻声问到,当她抬眼与他对视的瞬间,捕捉到了那里面一闪而逝的哀痛。 “没事。你先坐着。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金一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启动轮椅。转身朝一楼书房旁边的一间开着门的卧室而去。 就在他刚转身的瞬间,从毛毯下面滑落下来一个文件袋。刚要站起身的何娇倩狐疑的上前一步从地上将那个文件袋捡了起来。 而刚转过身的金一鸣似也有所察觉,急忙转动轮椅,有些急切的伸手。对何娇倩说:“给我。” 何娇倩迟疑的没有马上把文件袋还给他,因为她看到了在文件袋开口处的地方露出了白色的文件的一角。而上面半个黑色的离字便出现了她的视线里。 在金一鸣驱使轮椅朝她是来的瞬间,她麻利的将里面的文件抽了出来,直到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她仿佛被什么电到了一样。手一松,那张有些发皱的纸便从她手中滑落。 金一鸣试图伸手去抓住缓缓飘落的离婚协议书,但奈何他坐在轮椅上。纵使伸长手臂,还是没有抓到。 一旁的金老爷子见状。上前几步,俯身将地上的协议书捡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金老爷子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手都带着微微的颤抖,质问金一鸣的声调有些高。 何娇倩平复了一下刚才震惊的情绪,同样困惑的看向金一鸣。 金一鸣微微垂眸,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浅笑,“那还上面不是写着呢吗,离婚协议书。” “是少南给你的?”金老爷子看着上面司徒少南的签名问。显然,金一鸣的名字并没有签上。 金一鸣没有吱声,只是看着某个地方出神。 “她怎么能这么做,这边一鸣哥还没签字,她就迫不及待的和别人同居了,真是太可恶了。” 何娇倩愤恨的说到。 本来还在神游的金一鸣,无意间听到何娇倩的话,猛地抬高音调问到:“你说什么?” 何娇倩比他的语气吓了一跳,顿时反映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金一鸣不容的她逃避,视线紧逼着何娇倩,声音低沉,带着丝丝颤抖,“你刚才说什么?” 话一出口,何娇倩就知道无法躲避了,虽然刚才来金家之前,她坚定了揭穿司徒少南的想法,可是真当着金家人的面,她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了。 这时,陆琴婉从厨房走出来,“怎么了?” “说!” 金一鸣已经没有烦躁的没了耐心,语气也显得有些重,何娇倩的心猛然的一跳,她不知道如果真的将那件事说出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是,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心一横,她将早上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开门的是司徒少南,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随后,曲浩则从穿着浴袍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 何娇倩没有一点渲染夸大,只是将她所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当然,她并没有复述当时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说完以后,用眼角偷偷瞄了一眼金一鸣的表情,只见他异常的平静,只是,这份平静让她的心更加的不安起来。 金老爷子看着何娇倩,沉声道:“倩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是不是误会了?少南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爸,什么不可能,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你看看,这份离婚协议,难懂还不能证明一切吗?”一旁的陆琴婉看父亲话里话外对司徒少南的偏袒,不禁反驳。 随即,她从金老爷子手里拿过那份协议,回头冲在佣人喊道:“给少爷那支笔来。” 然后将协议放到金一鸣的手上,“赶紧把字签了,这样的人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然后又接过佣人拿过来的钢笔,塞到金一鸣手里。 金一鸣看着放在膝盖上,被他捏的有些褶皱的离婚协议书,和手里那支有些凉的金属外壳的钢笔。 是啊,他还在留恋,虽然那天对她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可他的心却做不到那么绝情。 他不敢在那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因为那样会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到那时,真的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在听到何娇倩说她和曲浩则已经在一起了的时候,他心上的痛已经渐渐淹没了翻涌的怒意。 一想到那个可能的画面,他就感觉到一阵窒息,那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窒息感,就像被人硬生生抽离了所有的氧气,无法呼吸。 “还在想什么,赶紧签字,这样的人一刻也不要在和怎么金家扯上任何关系,简直是侮辱门楣。” 陆琴婉见金一鸣迟迟不签字,便出言催促,并且言语极为不善。就算儿子不签字,她也不会容许司徒少南再踏进金家半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解释就是掩饰 所有人都把视线聚焦在金一鸣的身上,等着他的决定,只要他将名字签到司徒少南的后面,那么,这份离婚协议书便会产生法律效率,那么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便解除了夫妻关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时,最为长者的金老爷子出声,缓缓的说:“一鸣,毕竟这件事是你们倆的事,爷爷不应该多说什么,但毕竟这份婚姻当初是我做的主,爷爷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少南的为人, 即便是在诱捕黑帮组织那件事上,我也理解她这么做的无奈,还是那句话,作为军人家属,就要有觉悟。 就像当初你对她动心的那一刻,扪心自问,你有没有后悔对她动心,如果没有,去计较她是不是利用了你,有那么重要吗? 有些事,是要用心去看体会的,不能计较一时的得失,当某一天静下来想明白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 人生很长,长的看不到尽头,人生也很短,只需要一个转身的瞬间,便是一生。 切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到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金老爷子觉得他只能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去感悟了,只希望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好。然后,他便转身,摇头叹息,朝着后花园走去。 何娇倩盯着自己的脚尖,心中很是烦乱。 陆琴婉秀眉紧蹙,对于父亲的话,显然很不认同,她看着儿子沉默的脸庞,轻声唤道:“一鸣......签了吧。” “妈。我累了。” 金一鸣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这么控制着轮椅,兀自的回到了房间,随即,房间的门紧紧的关了起来,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纷扰。 “一鸣......”陆琴婉试图叫住他,但却被何娇倩拉住了手臂。只见何娇倩微微摇头。“给他一些时间吧,就像爷爷说的,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可是。她都做出那样的事了。”陆琴婉拔高音调,怎么都想着司徒少南说话? “或许是误会,事情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 陆琴婉鄙夷的一笑,“误会。难道非让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拍下来,才能证明他们那不是一个误会?好了。倩倩,你就不要再替她解释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她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何娇倩没有留在金家用午餐。开着车子游荡在大街上,心中很是复杂,刚才再陆琴婉哪里知道了发生在金一鸣身上的事。她感到非常震惊,而且很气愤。司徒少南怎么可以那金一鸣的生命做赌注,这对于金一鸣来说,该是怎样的一种伤害。 难怪一向温婉贤良的陆琴婉会对司徒少南如此无法原谅,人哪一个母亲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被人这样伤害吧? 不会不觉,她的车子又开到了曲浩则家的小区外,当时的自己实在太冲动了,就像金爷爷说的,有些时候,看问题要用心,眼睛通常都会欺骗自己,让人看不清事情的本质。 没有看到曲浩则的车子,应该是不在家了吧。何娇倩从包里拿出手机,解开指纹锁,翻开通讯薄,指尖停留在了曲浩则三个字上,迟疑着要不要拨过去,但那份犹豫紧紧延迟了半分钟,因为,下一瞬,曲浩则三个字便放大了几倍,伴着铃声不停闪动。 午后的阳光照在咖啡厅的落地窗上,带着温暖,只是坐在曲浩则对面的何娇倩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因为他的寒意的目光,不怒自威的表情,都让何娇倩感觉发寒。 只得垂眸不停的搅拌面前的咖啡,掩饰自己的情绪。 良久,曲浩则缓缓开口,“今天早上的事希望你不要多想。那只是一个误会。” 闻言,何娇倩眸光一亮,抬头看向曲浩则依旧平静无波的俊颜,他这是在和自己解释吗? “所以,请你不要到外面说一些有辱司徒的话,至于你和金一鸣是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但如果让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希望你好自为之。” 何娇倩怔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丝丝拉拉的有些疼,现在的情况是她自作多情了吗?刚才他并不是再向自己解释,只是再替司徒少南澄清而已。 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是有过几次偶遇的陌生人而已,但是一向骄傲的何娇倩又怎么会容忍这样的屈辱。 “哼,怎么,旅长大人是在解释吗?可我怎么觉得是在掩饰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再说,不好意思,您的威胁来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怎么?旅长大人要怎么让我好自为之呢?” 何娇倩就是这样,拧起来就像一只刺猬,束起坚硬的刺,来保护自己的脆弱。 曲浩则眉心一拧,“你再说一遍。” 何娇倩微微扬起下巴,“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怎么,敢做不敢认是吗?司徒少南不是都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吗?难道你们的是还见不得光?” 曲浩则一滞,离婚协议,签字了,她怎么没说过? “你说离婚协议,司徒签字了?怎么回事?” 何娇倩看着他狐疑的表情,感觉不像作假,不由得迟疑了几秒,但已经束起的尖刺,依然没有放下,“问她去啊,怎么,她没告诉你?” 曲浩则沉吟了片刻,拿出手机看了看,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有打电话给司徒少南,询问这件事,难怪她昨天那么失落,那么伤心,原来如此。 随即,他掏出一百快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起身朝外走去。刚才和司徒少南用过早餐后,她说有事,就先行离开了,不知道会去哪里,他需要找一找,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他不放心。 何娇倩看着桌子上那红艳的百元大钞,自嘲的一笑,对面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也应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她只是太无聊而已,应该给自己多找点事情做。 曲浩则一上车,便给司徒少南打电话,可是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通的状态下。 他给郭绮玉打电话询问,郭绮玉说司徒少南没去找过他,而且金一鸣已经出院了。 车子停在路边,曲浩则看着手机通讯录,突然觉得有些无助,司徒少南仅有的那几个朋友三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除了自己,就是郭绮玉,还有一个是她从小的同学郑沫,可是他没有郑沫的联系方式。 想了想,他决定去司徒家看看,或许她回家了也说不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清者自清 凭着记忆,曲浩则找到了司徒家,司徒文还没下班,只有司徒少南的母亲梁云一人在家,看上去有些憔悴,操心女儿的事情,又怎么会不憔悴呢,可怜天下父母心。 曲浩则一身便装出现在门外,简单的介绍了自己,明显,梁云对于他的身份有些许的抵触,作为女儿的上级,女儿的婚姻因为任务而受到影响,她自然对曲浩则没有好脸色。 但曲浩则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不好而有想法,很是礼貌的询问她关于司徒少南的动态,“阿姨,司徒今天有没有回家?我找她有点事。” “部队不就是她的家吗,哪里还会回这儿。”梁云言语间满是对部队,对这个女儿的上级的不满。 “那好,我知道了,我先走了阿姨。”曲浩则谦逊的告别了梁云,然后立即发动车子,去寻找郑沫。 梁云以为他会在继续问些什么,本来打算不去理睬他的,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她抱怨什么,曲浩则已经上了车,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少南不在部队,那会在哪?”梁云这才后知后觉的回想着刚才曲浩则的来意。 期间,曲浩则又多次拨打司徒少南的手机,可就是无人接听,这让曲浩则的心有些不安起来。 虽然知道司徒少南不会愚蠢到做出什么傻事,但毕竟现在她的状态这么不好,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还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曲浩则不禁加大了油门,向前他联系了警局的战友,帮忙查找郑沫的信息,很快。手机就接到了一条信息,是郑沫工作的学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曲浩则的心也越发的不安起来,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当他来到郑沫工作的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现在已经是深秋,这个时间的温度已经比中午低了些许。凉风打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阵战栗。 汇晟路小学。此时正好是学生下课的时间,操场上到处洋溢着孩子么纯真的明朗的笑声。 郑沫一路小跑着来到学校大门处,看到外面焦急等候的曲浩则。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和曲浩则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候杜竣笙还活着。只要有机会,司徒少南就会叫上她和他们一起聚会。 “曲大哥。你找我?” 虽然许久未见,但曲浩则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郑沫,来不及寒暄,他便急急的询问。“郑沫,司徒有没有找过你?” “少南,没有啊。我就那天在医院见过她一次,然后她不是回部队了吗?” 郑沫不解的看着曲浩则。“她没在部队?” 曲浩则沉重的点点头,简单的和郑沫说了一下司徒少南的情况,郑沫震惊的捂着胸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样?少南该怎么办?” “如果她来找你,一定要通知我,虽然她不至于做傻事,但我最怕的就是她会出什么意外,对了,你知不知道金家在哪儿,我去那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说着郑沫就朝回跑,一会儿她没课,马上就放学了,所以,她可以请假的。 曲浩则刚要叫住她,郑沫已经听不见了。 五分钟后 郑沫很快就收拾好,把假条交给门卫,然后出了校门,坐上曲浩则的车,两人一起赶往了金家大宅。 金家大宅 陆琴婉站在金一鸣的房间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兀自叹息,午饭也没吃,把自己关在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是让她担心。 金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让他自己静一静,不要去打扰他。” 陆琴婉又是一声叹息,“爸,司徒少南都已经这样了,你们怎么还在偏袒她。” “哪样?你亲眼看见了还是我亲眼看见了,有时候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况是从一个小丫头嘴里传出的话。总之,做父母的不要太过干涉儿女们感情上的事,免得两头捞不着好。” 金老爷子抖了一下报纸,挡住了脸,不在言语。 陆琴婉只觉得头痛欲裂,什么叫两头捞不着好,她为自己的儿子好,难道还有错了? 忽然,佣人走过来,说“夫人,郑沫小姐带了一个人说要找少奶奶。” 陆琴婉眉头一皱,沉声道:“什么少奶奶,记住以后没有什么少奶奶。” 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还没等佣人重复一遍,郑沫和曲浩则便已经来到了大厅。 郑沫上前一步,“舅妈,少南有没有回来。” 曲浩则狐疑的看着郑沫和曲浩则,待听到她提到司徒少南,便沉下脸,“她还有什么资格回这里来。” 随即,她上下打量着曲浩则,眯了眯眼睛,“你是那个什么旅长吧?” 曲浩则心底一沉,看来何娇倩那个丫头真的把今天早上的误会说给了金家人知道。 看金一鸣母亲的这幅样子,一定是把他和司徒少南想成了那种关系。 “您好,我是曲浩则,如果你在什么人那里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希望你不要当真,因为那只是一个误会,我不是那样的人,司徒少南也不是那样的人,作为军人,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对得起头顶的那枚国徽。” 这是曲浩则唯一能做的解释,清者自清,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相信金家的人都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家,如果他们还执意纠结这个误会的话,他只能说这样的家,司徒少南早些离开也是好的。 陆琴婉被曲浩则一番铿锵有力的言辞说的竟一时间无言以对,是,在司徒少南利用金一鸣这件事上,她对司徒少南意见很大,所以,当何娇倩说她和面前的这位旅长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心中的天枰很自然的就倾斜,选择了相信,刻意的去回避某些很明显的东西。 一旁的郑沫有些接急切的插-言道:“那些都先放一放吧,现在主要是先要找到少南,她的状态那么不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只要一想到司徒少南可能会遭遇意外,她的眼睛就胀胀的发酸,眼圈都微微泛红了。 “她没回来过。” 突然,金一鸣的声音在众人身后悠悠响起。 循声望去,金一鸣驱动着轮椅,缓缓想曲浩则的方向行驶过来。 “......一鸣。”陆琴婉刚要上前,便在金一鸣的眼神示意下,顿住了脚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爱她,从未停止过 外面是萧索的秋风,金家别墅内的气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金一鸣与曲浩则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涌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看到的暗流。 虽然金一鸣坐在轮椅上,在气势上弱了几分,但他与生俱来的贵气,给他加分了不少。 起码没有在曲浩则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虽然他确实不是曲浩则对手,术业有专攻,金一鸣和曲浩则在本质上根本没有可比性。 金一鸣看着曲浩则幽深的目光,很平静的开口问道:“怎么?她没有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问的一语双关,就要看听的人怎么去理解了。 往宽了想,他只是在问司徒少南的情况,但往另一层想,那就是他相信了那件事,认为曲浩则和司徒少南之间有点什么。 曲浩则勾唇轻笑一声,“她有她的自由,怎么选择是她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曲浩则抬起手腕,看以一眼手上的腕表。 “既然司徒没有来过,那我就先告辞了,如果有司徒的消息,还请麻烦金先生告知。” 曲浩则沉着的语气,让金一鸣心中很是不爽,什么叫还请告知,是在宣告主权的意思吗? 其实何娇倩说的关于司徒少南和他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时,他从最开始的微微的抵触,到渐渐的伤心,再到现在的释怀,这期间所遭受的心理折磨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司徒少南,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的就是信任她不会作出那样的事情来,或许这才是他心底深处最真实的声音。 就像爷爷说的,人生很长。但也很短,或许此刻的一个转身,错过的就会是一生的相守。 虽然不想承认,但无法欺骗的还是自己的心。 爱她,从未停止过。 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爱,无怨无悔。 恨。彻骨心碎, 怨,无法释怀。 最后一个悔字,让他退缩了,没错,他迟迟不愿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无疑就是不想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 因为,他爱她。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哪怕是司徒少南先舍弃了他,也无所谓。 “等等,我可能知道她在哪儿。带我过去。”金一鸣叫住了曲浩则的脚步,笃定的说。 “一鸣,你疯了。你的伤......”陆琴婉一惊,连忙上前制止金一鸣。 “妈。对不起......” 金一鸣愧疚的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因为他知道,那里面一定蓄满了泪水。 “穿件外套。” 陆琴婉轻声的说到,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可奈何,她的坚持终究不敌那份坚定的爱。 谁没年轻过,想想当初,她和金一鸣的父亲,不也是经历了一番苦痛的折磨才终究修成正果的。 父母和儿女的战争,父母总是败得莫名其妙。 金一鸣穿上母亲拿给他的薄棉服,觉得暖暖的,随即,他仰起脸,露出了消失许久的笑容,绚烂的摇曳生姿,感染着每一个人。 金老爷子隐身在楼梯拐角处,一直在静静的观察着下面的情况,直到看到金一鸣那绚烂的展颜一笑,他的心也随之明朗了起来,看来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也想明白了。 曲浩则狐疑的盯着金一鸣看了许久,才缓缓点点头,如果他选择无视司徒的失联,那么,他就真的让他彻底和司徒失联,这次无论如何,就算是用卑劣的手段,他也绝不会再放手。 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陆琴婉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捂着憋闷的胸口,大口喘着气,足足过了半分钟,她才缓和下来,一旁的佣人吓的都已经拿起了一旁的电话,准备要拨打120了。 车内,曲浩则专注的开着车车子,朝金一鸣所指引的方向开去。 期间,二人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所以,车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异常宁静。 郑沫坐在后排座位上,不停地给司徒少南拨打电话,就是没人接听。 车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人工湖,虽然已经没有了夏的繁华,春的盎然,但却独有一份沧桑的质感,让人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金一鸣没有想过两人会在这种情境下再遇,除了紧张,更多的是彷徨,不知道昨天,自己说的那些可恶的话,对她又会造成多少伤害。 如果她把那些话当真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狠狠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但事实证明,金一鸣想多了,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司徒少南的身影,人工湖占地面积不大,这里的景观大多都是一览无余,所以,司徒少南没来过这里,也可能来过,然后又走了。 “你确定,她会来这里,可是人呢?” 曲浩则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 金一鸣沉默了,难道又是他想多了,是他自作多情了,或许司徒少南根本没有想起过这个地方。 就在此时,金一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本来不想去理会,但电话铃声一声一声催得紧,金一鸣这才将电话,拿出来,是司徒少南。 他怔怔的盯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司徒少南的名字,心中满是激动之情。 没想到,她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是......首长。”金一鸣有些不可相信的看着曲浩则和郑沫。 “赶紧接啊。”郑沫急了。一直联系不上的司徒少南居然无视自己的担心,真是重色轻友的坏蛋,看再见面,她怎么收拾她。郑沫正如是的想着。 曲浩则依旧面容平静的看着金一鸣,希望他能带来司徒少南平安无恙的消息。 金一鸣急忙划开解锁键,将电话放到了耳边。 只是,下一瞬,他脸上就凝结了翻涌的滔天怒意,和无尽的悔恨。 “到底怎么?” 看到金一鸣这个样子,就连曲浩则脸上的平静都产生了裂痕,语气中不禁流露出了丝丝颤抖。 ‘嘟嘟......’,直到电话里传出了嘟嘟的盲音,金一鸣才缓缓从怔愣中恢复过来。 “首长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被绑架了 风冷冷的吹,冷的让人寒战,金一鸣面色凝重的说:“首长出事了。” 曲浩则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不安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懊悔,今天他就不应该让她自己一个人离开,他应该一直陪着她的。 “少南她怎么了?她现在在哪?有没有......” 有没有生命危险那句话郑沫没敢说出来,她的眼泪瞬间就如决堤般的涌出眼眶,命运为什么总是对少南这么无情,一次又一次的抛弃她,难道给她的磨难还不够吗? “她在黑翼余党手里,刚才那个自称是破加的人说,如果想要救她,要我拿一亿美元给他们......” 金一鸣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下面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绑匪惯用的那些陈词滥调,什么不许报警,否则撕票一类的。 曲浩则一听破加两个字,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他记得那个破加现在应该在m国的监狱里才对,怎么跑到c国来了,而且还绑架了司徒少南?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根本说不通,先不说他们是如何混进境内的,就算司徒少南的状态再不好,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轻松就得手才对啊?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曲浩则一时间想不通,但既然司徒少南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里,那么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调集人马,制定营救计划,时间不等人,司徒少南在他们手里,随时可能会出事。 此时的曲浩则异常冷静,这就是身为一军统领最基本的素质,作为领导者。一定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才能做出最冷静的决策。 郑沫有些不解,黑翼,破加,这都是什么?但唯一清楚的就是少南被人绑架了,而且劫匪不是一般的匪徒,并且狮子大开口。要价一亿美元。如果他们凑不出来,少南岂不是随时可能被撕票。 “怎么办,这么多钱。如果......如果......”郑沫不敢接着往下说,只是掩唇低泣。 “没有如果。” 金一鸣说的异常坚定,他不容许有如果,别说一个亿对金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就算让他用自己的命去抵,他也会毫不犹豫。 只要她安好。便是晴天。 曲浩则和郑沫都不约而同的被金一鸣此刻的坚定震了一下,是啊,不许有如果。 随即,曲浩则低声说:“我去联系警方。在回师部向上级请批特战旅参加这次行动,你先稳住破加他们,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你的诚意。毕竟他们人生地不熟,只要咱们部署得当。一定会安全救出司徒的。” 金一鸣重重的点头,“嗯,那我先回去准备钱,你那边也一定要快,他们只给了三天时间。” 曲浩则让郑沫照顾好金一鸣,然后开车径直朝着警局和师部而去。 郑沫和金一鸣也不敢耽搁,打车回了金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每一个人都感叹过夕阳迟暮的美,深秋的黄昏没有那么多情,它总是很匆忙的就投近了黑暗的怀抱里。 最后一丝余晖也被黑幕吞尽,夜晚如约而至,带着深秋的寒意,吹得人瑟缩发抖。 司徒少南被反手绑在椅子上,双腿也被绑在了椅子腿上,嘴上粘着胶带,双眼也被黑色的布遮住了视线,让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这是典型的被绑架了的人质造型,司徒少南心中不禁一阵苦闷,一向她都是从匪徒手中解救这样被绑架的人质的,如今自己倒落到了这个地步,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一个特种兵少将被人这样绑着,想想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后脑被击中的地方应该是鼓起了一个很大的包,好在袭击她的人手法不错,要不然她就一命呜呼了。 可能是怕被她挣脱,绳子绑的有点紧,只要她轻轻一动,手腕迟的皮肤就会感觉一阵灼痛。 司徒少南静下心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空气流通很缓慢,静的出奇,看样子,她是被关在了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司徒少南回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从而推断现在可能的时间点。 早上她和曲浩则分手后,便驱车去了曾经和金一鸣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虽然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自然的就把车子开去了和金一鸣所去过的地方。 在那个充满笑声的湖边,她坐了很久,虽然她一身军装在人群中很扎眼,但她却并不在意,因为她在祭奠,为失去的爱情祭奠。 或许等她再回到部队以后,就不会再来这些地方了,因为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有些东西藏在回忆里就好,并不需要时时讲在嘴边。 当她来到红叶谷时,那里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热情,满山的火红都已经褪了颜色,拾起一片被秋雨打落的红叶,曾经的许诺也像这满地的落叶,碾入尘土,化作泥。 站在那条通向谷中深处的小径这头,再看去,许多暗藏在美丽下的腐朽都变得清晰了。 踏着满地枯红的落叶,一步一步朝山谷深处走去,风在耳边拂过,打在眼睛上,让眼睛有些经受不住它的冷冽,有点胀胀的发酸。 无名指上的‘诺’还是伊始的模样,钻石恒久远,只是许诺的人却已转身离去,徒留这满地心伤。 正当司徒少南兀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时,时间已经一点一点的流逝在了无形中。 日已西斜,司徒少南最后又留恋的看了一眼满是回忆的红叶谷,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既然金一鸣已经转身离开,那她也不能总在原地画圈,从此关闭心门,独自遨游在苍茫的世间,是她对自己最后的要求。 回到车里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她启车的时候,无意间瞄到了静静躺在副驾驶位置的手机,并没有去理会,因为她知道,她所期盼的来电,不会再来。 车子随着崎岖的道路起伏颠簸,经过半个小时的路程,终于上了公路,再艰难的路,都有尽头,再苦涩的人生,都有温情伴随,她的那份温情,就是和金一鸣曾经美好的回忆。 就在她朝着部队的方向行驶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随即,她将车子停靠在右侧的路边,伸手将手机拿起,是个陌生的号码,带着狐疑,她接听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得不偿失 当她划开接听键时,电话那边先是静默了数秒,然后便是一阵轻笑声传来,陌生的男音用英语说道:“好久不见啊,司徒女士,嗯?其实也没有很久才对, 怎么是不是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不会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要伤心了,我这人一伤心就想杀人,谁让我伤心,我就杀了那个人最爱的人,来弥补我的伤心。 怎么样,这会儿司徒女士有没有想起来我是谁? 哈哈哈哈! 不过说真的,你们c国的天气可真够冷的,可比不上我们那里。” 对方连珠炮似得说了好长时间,司徒少南抓住了他言语间的重点词汇,忽然他的声音和曾经在黑翼帮交过手的人重合,她低声说出了电话那头人的名字, “破加” 电话那头的破加显然故意装出有些意外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咦,想起来了,真好,看来司徒还是没有忘记我的嘛,害的我白白担心了好久,就怕你会忘了我呢,所以我可是一刻都不敢忘了司徒你呀。” 最后这句话被破加咬的极重,仿佛是在发泄着对司徒少南的恨意。 “你到底想怎样?” 司徒少南此时和曲浩则的想法一致,都对他的忽然到来感到诧异万分,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闻言,破加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不,不,不,是要看你想怎么样。” 忽然,还没等司徒少南再次言语,破加在那头似乎被惊了一下。提高音调对司徒少南说:“呀,金先生腿上的伤口似乎流血了,真是的,我的手下也太不小心了,放心,一会儿我去教育教育他们,对待金先生这么俊美的男子。怎么能这么粗暴呢。你说是不是司徒女士?” “轰”的一声,司徒少南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她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刚才破加那句‘我这人一伤心就想杀人,谁让我伤心,我就杀了那个人最爱的人,来弥补我的伤心。’在脑海中闪过。 司徒少南极力饰声音里的颤抖。冷然的陈述,“你们抓了他。”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抓,那是请,我可没那么粗暴。”破加的声音有点淡淡的沙哑,人过半百。说起话来总是和自己的年龄很不相符,不免让人感觉恶寒。 只是,此时的司徒少南没有闲情逸致和他周旋。现在她最担心的是金一鸣,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金一鸣抓过去的。但现在满满的担心已经让她无暇深思。 “你们在哪儿?” 破加绢狂的大笑道:“哈哈,司徒就是司徒,和初次见面一样,够爽快。”随即,破加报上了他所在的位置,是北宁市城南荒郊的一处废弃工厂。 因为担心还有伤在身的金一鸣,所以,司徒少南并没有来的及通知金家和警方,孤身一人驱车,急速的向着城南荒郊驶去。 司徒少南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灾星吗?为什么每一个她爱的人都会被她牵连。 车外的风景化作道道虚幻的影像,司徒少南加大油门,一路疾驰,半个小时候,她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子横在了城南废旧的工厂外。 这个地方倒是应景,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荒草遍地,萧索孤寂。 司徒少南下了车,身上没有带武器,所以,她只得高度预警,以防挖万一,在她想来,破加此次越狱越境,身边一定没有带多少人手,毕竟黑翼整个都被他们铲除了,除非是他越狱后召集了暗处的黑翼分子,但越境能带的人手并不是很多,否则很容易暴露。 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想到破加还有这样的本事,能到c国来作案。 当司徒少南推开已经破败的一碰就要散架的铁大门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她看到了一群站在秋风中有些瑟缩的人影,在他们身后,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低垂着头,仿佛是睡着一般,但司徒少南却是心头一紧,哪里是睡着了,一定是昏迷才对。 身穿着单薄宽大的病号服,左侧小腿上的裤脚上渗着殷红的血渍,是金一鸣,他真的被抓来了,只是现在让司徒少南无暇多想。 在人群众找到了一身黑色大衣的破加,带着墨镜,显得比第一次见瘦了很多,他身边一共围绕着七个人。 虽然人数不多,但贵在质量,看那一个个的黑衣人,都是五大三弄粗,手里端着轻便且威力十足的枪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方向。 破加很悠然的踏着步子朝司徒少南走来,然后在绝对安全的距离停下了脚步,虽然以现在的情势来看,他占了绝对的优势,但破加心里对司徒少南还是有一定畏惧的,毕竟曾经莫名其妙的败给过她。 “没想到速度还挺快。” 破加看着司徒少南,似笑非笑的说,只是带着的墨镜没有摘下,掩藏了他眼中的闪过的狠辣只光。 司徒少南没有和他废话,视线瞄了一眼似乎昏迷了的金一鸣,沉声到:“我已经来了,是不是可以放了他,毕竟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有什么事,咱们自己解决。” 司徒少南明白,破加对自己的恨不仅仅是来自她设计毁了黑翼,更多的是,他不服气黑翼和他自己就这么败在她一个女人手里。 那他的目标就是自己,虽然不敢保证他会放了金一鸣,但还是要争取一番,视线不经意间又落到了那边的金一鸣的腿上,留了这么多血,会不会已经...... 司徒少南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不去想那可怕的事情。 破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金一鸣,然后很抱歉的摇摇头,说:“这个可就难办了,恐怕没办法满足司徒你的请求了。喏,你也看到,他睡着了,不如这样吧。” 司徒少南就知道会是这种可能,不由得眸光微微暗淡了下去,但还是很期盼他接下来的话,就算不能放了,给他止血总可以吧。 破加托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猛地一拍巴掌,惊得司徒少南心头一抖,仿佛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可以先试图叫醒他,他已经睡了好久了,可别睡死了。” 破加仿佛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在他看来,生命不过是一介草芥,根本无需在意。 司徒少南淡淡的点点头,没有言语,因为此时她的牙正紧紧的咬着,她怕,怕自己一冲动,做出什么得不偿失的事。 司徒少南每一步都走到很急,因为她真的害怕,像破加说的那样,纵然不想,但如果注定了会那样,或许她就要兑现曾经许下的诺言, 无论何时何地,我亦生死相随。 最后,司徒少南两步并做三步,来到‘金一鸣’身前站定,当她看到腿上的血迹时,整个人都微微有些晃动,当她刚要伸手去触碰‘金一鸣’的手时,心中猛的一颤,暗叫不好,但一切都晚了,随着后脑一阵剧痛,司徒少南的身子便软软的向地面倒去。 人一但失去冷静,就极容易放低警惕,让人有机可乘,现在想来,那个金一鸣一定是破加找人假扮的,毕竟金家人寸步不离的看守,他们当然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他带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无悔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什么,一亿美金,这群人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陆琴婉听完金一鸣所说,便惊呼道。 此时的金有成已经下班回家,对于金一鸣出院,虽然很不赞同,但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作为父亲也只有尊重儿子的选择才是。 但没想到,等着他的还有这么一个棘手的事情,三天,一亿美金,虽然这笔钱金氏拿得出来,可是三天的时间,似乎有些为难,毕竟最近他们公司投资了一个大项目,公司的周转资金有限,所以,三天,时间太紧迫。 郑沫只是沉默的看着金家人商研此事,毕竟她是一个外人,此时没有发言权。 金有成淡淡的看了妻子一眼,没有言语,而金老爷子亦是,他们所想到的就是怎么才能救回司徒少南,至于对方那么高的要求,并没有再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陆琴婉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只是她对司徒少南的芥蒂有些深,再她看来司徒少南已经不是金家的人,那么,他们就没有必要为了她而大费周章。 金有成站起身,看着金一鸣,语气坚定的说:“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可以办到,这样吧,我先和财务联系一下,看看公司账上现在的流动资金有多少,尽力吧。” “谢谢爸。”金一鸣心中一暖,轻声说到。 看着父亲脸上些许的岁月痕迹,金一鸣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所有事情都解决到了,他就要去公司上班,为父亲分担,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 “老公,一鸣,不要忘记,司徒少南已经不是咱们金家的人了。没有必要做那么多的事。到时候,人家也未必会领你们的情。” 陆琴婉对于丈夫说的话,有不同的意见。只是她的话音刚落,金一鸣便定定的看着她,语气显得异常坚定。 “妈,少南是不是金家的人是我说了算。”随即。他将那份司徒少南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缓缓的拿了来,之所以把这份协议带在身边。就是想当着司徒少南的面将这份协议撕毁,让她知道,既然已经招惹了自己,就别想什么都不留下。那么潇洒的转身离开。 “而且,这里我并没有签字,所以。我们还是合法夫妻,受法律的保护。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保护她。 就算她已经舍弃了我,我亦无悔。” 陆琴婉看着这样子的金一鸣,心中不免一阵苦涩,她还能说什么?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是她管的太多了,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免得到时候两头捞不到好。 长叹一声,陆琴婉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管不了,也不管了,任由你们吧,但先说好,一定要确保你自己平安无虞,否则,我将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金一鸣向母亲保证的点点头。 曲浩则那边也以最快的速度和m国警方联系上了,原来,他们想将破加转送到其他监狱,但途中被他给逃了,但具体过程却被他们说的含糊其辞,不禁让曲浩则心中一阵狐疑。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营救人质才是此次行动的重中之重。 这件事,金一鸣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司徒文夫妻,因为他不想再有两个人徒增焦急。 ---- 不知过了对多久,司徒少南只觉得腹中饥饿难耐,而且非常想去洗手间,但她实在是动不了,这种无助让司徒少南很是恼火。 这个破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把她关在这里,不闻不问,这是被要被饿死的节奏吗? 司徒少南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轻轻晃动了一下绑在身上的椅子,忽然觉得椅子并没有被固定在某一个点上,那么她就有办法制造出一些响动,然后引起破加等人的注意。 随着“咚咚”的轻微响动,门外的两个看守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去理会。只是里面的响动越来越大,其中一人用电筒透过门缝,向里面照了一下,见司徒少南正在不停的晃动椅子,看样子像是要挣脱绳子的束缚一般。 随即,他们一惊,因为老大说过,里面的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据说是个特种兵,所以要求他们一定要严加看守,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 介于被破加三令五申的要求他们看好司徒少南,所以,二人不敢擅做主张,于是他们留下一人继续看守,另一个则跑去找破加汇报。 当破加来到关押司徒少南的小屋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在这个废弃的工厂,显得更加冷冽了几分,衣衫单薄的破加不禁被寒风吹得一阵瑟缩。 破加对着手心喝了一口气,双手反复搓了几下,试图增加点体温。 “司徒,你这是在干嘛?” 破加语气中的寒意和这深秋额的冷风有的一拼。 司徒少南的嘴被胶条封住了,根本没有办法回答破加的话,只得更加用力的晃动椅子,试图制造出更大的响动,让破加关注她。 破加皱眉沉吟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然后命令手下,将门打开。 虽然司徒少南的双眼被蒙住了,但还是微微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光线。 破加示意手下上前一步,将司徒少南嘴上的胶带撕下。 司徒少南的嘴被胶带拉扯的一阵刺痛,但她并没有皱一下眉头,虽然那些人看不见她冷静的表情,但从她依然无所谓的坐在那里,都不禁在心里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司徒少南动了动有些灼痛的嘴部肌肉,然后很平静的说:“破加,你不是这么怕我吧,怎么连眼罩都不给我摘。” 破加没有说话,再次示意手下,将司徒少南眼睛上的眼罩取了下来。 这下司徒少南可以很清晰的看清那些人,其中一个她认识,就是那个假扮金一鸣骗她上当的人。 因为她看见了他交叠放在身前的手,左手上居然空空如也,那个本该戴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的诺也不见了踪影,即便如何,她亲手将那枚诺为他戴上了以后,就不曾看见他摘下过,哪怕是在昨天,或许更早发现自己被欺骗了以后,都不曾摘下过。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还差五千万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那个人和金一鸣的身形有些像,难怪会让自己着了道,真是关心则乱。 司徒少南再次看向破加,缓缓的道:“你是打算饿死我吗?如果想要的我的命,不用这么麻烦。” 破加勾唇轻笑,在深夜还带着墨镜的他,不禁让人觉得很奇怪,但司徒少南并没有兴趣知道原因。 “不,你的命很值钱,我可不想自断财路。” 司徒少南秀眉一蹙,反复的咀嚼着他的这番话,她怎么就成了他的财路,难道自己对他来说,除了当初的梁子,还有别的什么利用价值? “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司徒少南有些搞不懂他的目的,自己对于他会有什么价值,让他如此大费周章,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破加冷冷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但我希望司徒你这段时间能好好配合我,要不然,你是知道的,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拉你和你的家人一起下地狱。” 最后,破加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因为现在他继续拿笔资金,在y国,他有自己的一股小势力,在失去黑翼这个大靠山以后,他就变得有些孤立无援,并且没有了黑翼的财政支持,让他的小势力在发展上也受到了牵连。 所以,他才涉险来c国,一方面是他的小心眼,总想着报复司徒少南。最主要的就是他知道了司徒少南的婆家是c国首屈一指的大财团,区区一亿美金对他们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况且他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否则很容易暴露,到时候,他就彻底埋骨异国了。 “破加。你敢!”司徒少南眸子里猛地寒光乍现。整个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又降低了几个度。 “我敢不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希望那天最好别来到。” 说完破加示意手下将一袋子干粮扔到了司徒少南的身前,激起一阵尘土,还好外面裹着厚厚的塑料包装,避免了食物被尘土污染。 司徒少南见破加要走。连忙叫住他,“给我松绑。” 破加微微侧头看着她。顿时心中了然,他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然后转过头就和身边的手下嘀咕了几句,随即。继续向前走,回临时搭建的房间里。 司徒少南的手还是没有被解开,须臾。一个废弃的铁盆被扔了进来,发出巨大的咣当的响声。伴随着飞扬起来的尘土,许久都不曾消散。 门再次被关上,但却给司徒少南留下了一个照明用的手电。 照着那些还在飞扬的尘土,司徒少南不由得长叹,这算就是什么?给她吃的,却不给松绑,刚才从破加的表情上可以看的出来,他应该是明白了自己想去洗手间的想法的,但却让手下又扔给自己一个生锈,破烂不堪的铁盆,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她在哪里解决吧。 想想,司徒少南就一阵头痛,她这是惹了一个多小气的人渣? 最终,司徒少南还是放弃了上洗手间的念头,其实也不是特别想去,她也不过是想要探探破加的目的而已。 --- 金有成给公司的财务去了电话,让她马上加班将公司可以动用流动资金做个汇总,然后报告给他。 三个财务部经理在天亮前就按他的要求做出了汇报,公司一共可动用的流动资金只有五千万美金,和破加开出的一亿美金正好相差了一半。 一整夜,金家别墅都是等灯火通明,陆琴婉几次劝金一鸣,他都执意不回去休息,但最后还是被母亲陆琴婉的眼泪战胜了。 无奈只好回房间休息,但说实话,他哪里会睡得着,一想到司徒少南可能会经历的遭遇,他的心就无法平静,那种深深的担忧,让他无所适从。 那些人都是什么人,既然司徒少南这样的人都能被他们抓去,那他们会不会乘人之危,做出什么更...... 金一鸣不敢往下想,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司徒少南的性子,只怕会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不是他的思想不纯洁,实在是司徒少南的处境令人堪忧。 最后,在浑浑噩噩中,金一鸣度过了最难熬的一夜。 在清晨得知父亲之凑到了五千万美金,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个可能他早就猜到了。 “没关系,剩下的五千万交给我。”金一鸣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你哪来那么多到钱?”陆琴婉不由得疑惑到。 金一鸣没有说话,只是转动轮椅,回了房间。不到半个小时,就见他从房间里出来,“钱已经凑齐了。” 金有成看着面前略显苍白的儿子,满心疑惑,很久以前,他基本就很少花家里的钱了,自己给他的副卡消费记录都是有限的,虽然疑惑,但他也只认为那是儿子自己炒股挣的钱。 因为金一鸣没事就在股市里小试牛刀,经常会捞一笔,只要够他自己用,便会收手,几乎没有败绩。 这些,金有成多少知道一些,金一鸣是学习金融的,为了能接受金氏集团,所以他也从来没有过问他这些,也没有干预,反而对于儿子方面的天赋感到高兴,看来自己是后继有人了,不用怕自家儿子挑不起这份重担了。 但五千万美金,不是人民币,就算他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弄到这么数额巨大的钱,更何况是金一鸣,刚刚大学毕业不到两年的年轻人。 这让金有成心中产生了疑虑,该不会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钱财吧,就算是救人心切,也不可以做出得不偿失的事来。 所以,许久以来,作为父亲的金有成第一次开口询问金一鸣关于这方便的问题,“一鸣,这笔钱到底是什么来路?” “放心吧,绝对是正当途径得到的,这件事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们解释,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要你们记住,我金一鸣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事,不会让金家蒙尘的。” 金一鸣说的很真诚,让金有成和陆琴婉都无法再询问下去,虽然他们的儿子有些纨绔,但从来不会做什么又是原则的事情,这一点,跟金家的家教是有关系的。 既然如此,金有成和陆琴婉便都不在追问下去。 此时,金一鸣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报应 金一鸣将电话拿出来一看,是曲浩则,通过简单的交流,他那边也已经准备好,届时他会带领狂豹特战大队配合警方一起完成此次营救任务。 时间一晃,就到了和破加约定的日子,这天一早,陆琴婉便挡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让金一鸣出门,因为此刻,她才知道,有伤在身的金一鸣被指定,将会单独带着赎金去和赎回司徒少南,虽然知道背后有警察和军方的人在,但她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所以才会挡在门口。 “妈,没时间了,如果我去晚了,到时候他们会杀了她的。” 金一鸣拿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膝上,乞求的看着挡在门口的母亲,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不能再耽搁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后果将是不可预料的。 “不行,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你们想要救她,我不反对,但为什么一定要你亲自去,难道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伤吗?此次前去,一定是凶险万分,吉凶难料,我不能看着你去冒险,如果你出了什事,我和你爸,还有你爷爷该怎么办?” 陆琴婉的情绪很是激动,作为母亲,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就当陆琴婉话音一落的瞬间,她顿时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落在了熟悉的怀抱当中,随即,眼前景物一花,便被那个怀抱带到了门外,将门口的位置让开了。 金一鸣见母亲被父亲拦腰带到了一旁,让出了门口的位置,便急忙启动电动轮椅,在司机的帮助下。出了大门,上车离开,坐在车里,向门口望去,母亲被父亲拉着,没有追出来,可以从母亲的表情上看出来。此时她非常生父亲的气。 缓缓转回身。想到临走时父亲给自己的那一抹复杂的眼神,他的心就一阵轻颤,父爱无言。总是在你最需要的是,给你坚强的臂膀,让你倚靠。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换回了金一鸣飘飞的思绪。随即,他拿出电话一看。是司徒少南的号码,那应该是破加打过来的才是。 金一鸣沉声道:“我已经在路上了,大约二十分钟就会到,钱都已经备好了。希望你能按照约定将司徒少南放了。” “当然,只要我看到金先生也按照约定,没有报警。那么我自然不会为难司徒少南的。” 毕竟对人生地不熟,破加很的警惕想也极高。虽然他这么说,但在心底深处还是对金一鸣不放心,害怕他会联合警方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破加补充到“这样,金先生,你到了约定的地方以后,我会派人去接你,到时候希望你能配合。” 金一鸣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不过我要先确定她是否安全。” “没问题,倒时候我会给你发视频,然后你再跟我的人走,怎么样金先生。” “好。” 就这样,破加那边切断了电话。 “少爷,当时他们可没说要你跟他们走啊,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通知曲旅长一声吧。”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看着金一鸣紧绷的脸部线条,试问道。 金一鸣摇摇头,“不用,他们不会那么傻,在得到密码之前对我和首长下手。那样无疑是玩火*。” 因为一亿美金是一笔庞大的数字,金一鸣当然不可能拿着现金来赎回司徒少南,破加也不敢接受那么大一笔现金,所以,他们将在网上进行转账交易,将钱由金一鸣的户头转到破加名下的户头上。 而这样交易最后的一步,就是金一鸣的密码输入,所以,金一鸣相信破加不会蠢到在转账之前动手,所以,他在这件事上占有了一定的话语权,他完全可以要求他们将司徒少南先放回去,等他确定她安全以后,自己在想办法脱身,只要司徒少南能安全脱离破加的控制,相信只要她和曲浩则联手,就可以救出自己。 此时的金一鸣完全没有考虑,如果一旦破加等人拿到密码以后,会怎样对付他,况且他还有伤在身,现在还要靠轮椅来做代步工具。 也许就连金一鸣自己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人,让他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金一鸣的手机已经被军方用特殊的方式做了监听,所以,在刚才短暂的通话中已经确定了对方的位置,这样的高效率定位系统,还仅限于军方使用,既准确,又不会引起匪徒的警觉。 当确定了破加的位置后,曲浩则迅速带领狂豹特种大队的一行人去往目的地,进行最后的围剿部署。 城南荒郊废弃工厂 司徒少南身上被绑上了轻便的人体炸弹,不同于曾经拓威给他们戴过的手环式的人体炸弹那样精巧,和传统的人体定时炸弹没有太大去区别,绑在腰间,当然,也是有终端控制的,而那个控制终端自然在破加手里。 只是次日清晨,破加派人给她带上的,然后才给她松绑,但却在叫上栓了一个沉重的铁链子,这群人倒是会就地取材,不知道在哪里翻到的这个锈迹斑斑的铁链子,配上一把大铁锁,让她有种被囚禁的绝世高手的即视感,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吗?这个破加看似粗狂,也有这么警惕的时候。 也难怪,像他这种人,如果没有这点警惕性,也很难在上混出一些名堂出来。 以她现在的情况,真可谓是可以用插翅难飞这个成语来形容了,为了保存体力,司徒少南不曾亏待自己的肚子,把破加给她的食物都吃光了,因为她知道,从她被抓,最多三天,破加就会有所行动,所以这短短的几天,司徒少南并没有给他们找不痛快。 因为给他们找个不痛快,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既然如此,她就没有必要徒增麻烦。 既然破加有他的目的,那么外面就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遭遇,再和他周旋的同时,也一定采取了相应的营救部署,她只要静静的等就行了。 想到这,司徒少南不禁苦笑,这算是对报应吗?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贴切,当出金一鸣在吕杰手里的时候,一定是非常惶恐不安的,毕竟那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一边还要担心她,一边还要和那些人周旋。 “吱呀”一声,铁门随之打开,一道光束照进黑暗的屋子里,突然的光亮,让司徒少南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错过了什么 等司徒少南适应了光亮后,便看见破加和他的手下出现在门口。 “走吧,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只是冷然的看着他们将自己脚上的链子解开。 破加指了指司徒少南腰间的炸弹,很抱歉的说:“还要委屈司徒你一会儿。等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个自然会给你。”说着,他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 司徒少南不以为意的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很自然的活动了一下被铁链束缚过的脚腕,她的手脚都有不同程度的勒痕,有些地方已经呈暗红色了,但她仿佛不知道痛一样,毫不在意那些伤痕。 来到外面,司徒少南见到了久违了的阳光,带着浓浓的深秋的味道,不像前几天的秋雨连绵,今日的阳光似乎格外温暖一些,照在身上,仿佛每个汗毛孔都清透了。 如果不是此时的情况不对,她一定会尽情的享受这难得的秋日暖阳,因为再过不久,冬就要来了,那将是漫长的寒冷季节,她不喜欢那种冷。 司徒少南闭着眼睛适应着外面的阳光,破加在一旁悄悄的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然后发给了金一鸣。 “叮叮” 一声清脆的响铃声,金一鸣急忙拿出手机,点开一看,是一段只有半分钟的小视频,视频中,是司徒少南的侧颜,微合着双目,显得是那样恬静祥和,金一鸣看着视频中的司徒少南,居然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险些失去的是什么。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今生的相遇相许,又是前生怎样的付出换来的? 人生苦短,没有必要去纠结谁对谁错,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美的情话。 “少爷。前面来了三个人。好像都带着武器,会不会是那群劫匪啊?” 正在金一鸣出神之际,前面开车的中年司机大叔忽然颤抖着声音说。 金一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在前方不远处,有三个黑衣人,手里端着枪。站在那里,正瞄准着他们这边。 司机大叔哪见过这样的阵势。登时吓得手脚发软,一脚急刹车,车子便停在了荒野上,身子更是抖动如筛糠。他没想过,那群劫匪手里会有枪,那玩意儿只有在电视里见过。如今黑洞洞的枪口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可能已经瞄准了自己的脑袋。如果不小心走火,他的小命岂不休矣。 而金一鸣相对他来说就淡定很多,毕竟自从认识司徒少南以后,比这更有冲击力的阵仗他都见过,经历过。 最主要是他知道,那些人不会随便开枪,因为此时他可是他们的大金主,如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那三个人端着枪,一步一步的靠近停下来的车子,当他们刚到车旁,后座的车窗就摇了下来,金一鸣没有看他们,很平静的说:“让我的司机离开。” 那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司机如遭大赦,刚要开门下车,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金一鸣淡定的俊颜,“少爷,你,我走了,你怎么办。” 看来司机大叔还是有点义气的,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马上逃跑,而是还在关心金一鸣的处境,毕竟他的身体不好,行动也不方便,如果他就这么跑了,把他扔下,那些人会有耐心帮他上下车吗? 想了想,司机开门的手收了回来。 金一鸣见状心中一暖,接着唇角微微一勾,只是语气却显得很是肃穆,“没事,放心吧,你留下来,只会让他们多一个人质而已,所以,赶紧离开。” 司机还要说什么,就在金一鸣的眼神示意下,乖乖的闭上了嘴,确实,他留下只会让那些匪徒多了一个筹码,还不如赶紧离开,免得到时候给金一鸣他们添乱。 司机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金一鸣,眸光闪动着复杂的光芒,然后转身下车,向来时的方向奔跑回去。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仿佛是在唾弃司机的不仗义,抛下金一鸣一个人离开,刚要调转枪口,瞄准还在奔跑的司机。 “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随便开枪,别去管那个人。” 一个年纪稍稍大一点的黑衣人制止了年轻黑衣人的动作,说道。 虽然他们用的是m国的语言,金一鸣听不懂,但他可以用猜的,看来那个年轻人是想击杀逃跑的司机,却被年长的黑衣人拦住了。 随即那三个人分别坐上了金一鸣的车子,是年轻的那个人开车,充当临时司机。 另外两个人都坐到了金一鸣的身旁,警惕的看着他,金一鸣苦笑,他们真是草木皆兵啊,就他这个半残人士,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边,金一鸣已经被带往了破加处,而另一边,曲浩则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先前探测到的破加的所在位置。 潜伏,隐藏,等待最佳的时机,营救人质,剿灭这群人。 司徒少南站在空旷的废旧工厂的院里,此时已经完全适应了外面的光亮,她微微侧头看着破加,“答案什么时候才能揭晓?” “快了,急什么。”破加没有看她,只是视线专注的望着前方,直到一个小黑点出现在地平面上,渐渐变大,渐渐清晰,是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来了。” 司徒少南眉头微微一蹙,什么来了?正当她心下疑惑时,顺着破加的视线,她也看到了那辆缓缓靠近的轿车。 当看清车子后,司徒少南的瞳孔瞬间一缩,这,这不是金家的车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忽然,司徒少南脑中灵光一闪,财路,这个词从记忆深处蹦了出来,对,破加第一天的时候说过,他说自己是他的财路,开始她还迷惑,自己的怎么会是他的财路,直到此刻看到金家的车子缓缓驶近,她才明白过来。 原来他的财路是指绑架自己,然后问金家索要数额巨大的赎金,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看来,他还是有点手段的,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搞清楚自己的生活背景,只是,他应该打错了如意算盘才是,以她和金家现在的关系来说,金家完全可以不受他的要挟的。 只是,已经停在了十米开外的轿车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的错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化为灰烬 但事实证明,这一切并不是错觉。 车子停在了距离司徒少南他们十米远的地方,那三个黑衣人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帮助金一鸣下了车。 金一鸣看了看依然站在他身旁的那三个黑衣人,眉头一挑,意思很明显,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随即那三人在得到他们老大破加的首肯后,才提步回到破加的身后。 金一鸣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放到膝上,当他的视线落到对面的司徒少南身上时,便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被破加囚禁了几日,但看她的情况还算可以,外表看不到一丝伤痕,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到司徒少南腰间的定时炸弹时,瞳孔猛然一缩,在人质身上绑炸弹仿佛是这些人的惯用手段,即便很创意,但却很有效果,就像此时,他的确很担心绑在司徒少南腰间的炸弹随时可能比引爆。 司徒少南看到金一鸣时,表示很惊讶,他不是应该还在军区医院养伤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尤其是看到他很是熟练的操控着轮椅,他腿上的枪伤还没有痊愈,这样奔波真的没事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此刻司徒少南最担心的是金一鸣的身体,虽然此时阳光明媚,可毕竟已经深秋,寒气袭人,即便他穿了报棉服,腿上盖着一个薄毯,但万一受了凉可怎么办,那样对于他的伤很不利的。 两个人就这么隔空对望,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金一鸣含笑的看着司徒少南,溢满柔情的说:“老婆,我来带你回家。” 司徒少南的心脏猛然一缩,老婆。金一鸣很少这样称呼她,每次他都喊自己首长,而她也不太喜欢这两个字,因为她觉得太肉-麻了,可是此刻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透明朗,仿佛每一个音符都敲击着她的心脏。 有这句话。就够了。司徒少南依然是往日清清冷冷的样子,尤其是她违心的说着决然的话,更是比吹到脸上的冷风还要冷上几分。 “金先生叫错了吧。我记得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所以,现在咱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金一鸣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对于司徒少南的态度。他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之前他说过比这还绝情还残忍的话。一想到过去自己说过的混账话,金一鸣就像抽自己两个耳光。 那样具有侮辱想的话语,任谁都无法不介怀,尤其是司徒沙南那样骄傲的人。 两个人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总要有一方放下自己的骄傲,因为相对于失去爱人来说。那点骄傲是那么的卑微和不值一提。 随即,金一鸣从电脑底下。拿出来那张离婚协议书,“你是说这个吧?” 司徒少南没想到他会把这个带在身边。 金一鸣微微一笑,“我没有签字,所以这个,不作数,你,司徒少南,依然是我金一鸣的合法妻子,作为丈夫,我有责任和义务带你回家。” 说着,他不知道在哪又拿出了一个打火机,长指一动,下一瞬,跳动的火焰便将那份协议书点燃了,红色的火焰在短短几秒中之内就将那份协议书焚为了灰烬,金一鸣手腕一动,边将还在燃烧的协议书扔到了地上,被冷风带动着在地面上翻滚了两周后,被风吹散,了无痕迹。 破加和他的手下,听不懂普通话,所以,对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只见的互动只能表示很迷茫,但却也不急着打断他们二人,因为他还不确定,金一鸣是不是一个人来的,万一他带了警察来,准备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到时候,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所以,在这期间,他派了四个人,分四个方向,侦查一番,看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情况。 司徒少南心中一滞,微微蹙眉,语气有些急促的说:“你疯了?我不需要你救,赶紧给我离开。” 金一鸣勾唇一笑,多情的凤眸波光流转,深深的凝视着司徒少南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老婆,抱歉,除了这件事,以后都听你的。” “破加,这就是你抓我的真正目的?”司徒少南沉声说对着破加说,但视线却依然定格在金一鸣身上。 因为她已经知道,无论她说再多的绝情的话,也不能让金一鸣置身事外了,只是,她已经让他上过一次了,这次说什么,都要护他周全。 闻言,破加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金一鸣,“嗯哼。” 金一鸣将视线从司徒少南身上缓缓移开,看向了她身旁的破加,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放人了吧?” “金先生急什么,我总要确认一下吧?” 随后他从手下人手里拿出了一个高倍望远镜,放到了眼前。 金一鸣冷冷的勾唇,将笔记本电脑打开,缓缓将屏幕转向了破加的方向。 当破加看清楚了屏幕上转账页面上的数额是,满意的点头一笑,看来这次他是押对宝了,金家果然有实力,这才短短三天时间,就凑齐了这么一大笔钱。 破加没有立即放司徒少南离开,“不过,我要怎么才能保证,放了人后,金先生会照约定将钱转给我呢?” 金一鸣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好办,我先将密码告诉你,等我确认她安全了以后,咱们再进行最后一道手续,指纹输入,确认转账怎们样?” 破加没有马上回答,此时,他派出去的四个人正从不同的方向赶回来,均低声向他汇报他们侦查的结果,可以确认,周围很安全,金一鸣并没有带警察过来。 破加点点头,然后看向金一鸣,“好,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很明显,他现在还不想解除司徒少南身上的定时炸弹。 而对于他临时开出的条件,金一鸣显然有些不快,但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毕竟司徒少南的命还在他的手里。 “破加,不要得寸进尺。” 司徒少南眯了眯眼睛,显然她也和金一鸣一样,对于他临时的加的条件有些恼怒。 金一鸣连忙打断了司徒少南,淡淡的看着破加,沉声道:“你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出岔子了 破加没有理会司徒少南,“这个对于金先生来说,应该不是难事,送我们出境。”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没想到他临时开出的条件会是这个,不过倒也在情理之中,虽然不知道他们只怎么混进来的,不过想来也非常不容易,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如果金一鸣来,他就可以借助金家的途径偷渡出境。 金一鸣毫不迟疑的就点头答应,“好,这个简单,只要你按照约定行事。” 其实金一鸣一定也不担心到时候他办不到答应破加的条件,因为他知道,破加是逃不掉的。 曲浩则带领的特战分队,已经将他们包围了,虽然他很谨慎的派人去侦察过,但是对方是谁?特种兵,如果这么轻易就被几个小喽啰发现了踪迹,那可真是丢了他们特战旅的脸了。 当司徒少南看到金一鸣的那一瞬,她就知道,在他的后面一定有警方和军方做后盾,因为他无法保证破加会按照约定拿钱放人,所以,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报警,等到时机成熟,蛰伏的人马就会冲出来,一举将破加和他的那些手下拿下。 毕竟破加是潜逃的重要国际罪犯,军方不可能不插-手。 随即金一鸣修长净白的手指快速的在笔记本的键盘上敲打出了一连串的密码,然后又将电脑屏幕转向了破加的方向,破加确认后,便派人将电脑拿了过来,与此同时,他让手下放了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被绳子束缚的双手没有被解开,于是,她缓缓的朝金溢一鸣的方向走去。 见此。金一鸣才微微松开了紧握住不放的笔记本,心中微微有些发颤,虽然没能完全解除她的危险,但起码不再破加的手上,也算成功了一半。 司徒少南和那个被派去的黑衣人一起走向金一鸣。 金一鸣急忙将手里的电脑交给了那个黑衣人,伸手就去接司徒少南手上的绳子,再看到新旧叠加的勒痕时。心中一疼。 得到自由的司徒少南。连忙转回身子,看向金一鸣。 他瘦了,似乎比在医院那天看见时还要清瘦几分。眼底的血丝若隐若现,还有淡淡的黑眼圈,都证明这段时间,他过得很不好。非常不好。 金一鸣抬手去握住了司徒少南的手,视线缓缓迎上她的视线。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颤抖和乞求,“不要轻易说放手好不好?” 司徒少南的手被他的大手握在掌心,忽然感觉好温暖,这就是被爱的感觉。温暖,满足,幸福。 司徒少南淡淡的一笑。“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 金一鸣打断了司徒少南的话,爱情里面没有谁对谁错。更不需要对不起,只要相爱就够了,要说在一起,因为这才是最难坚守的诺言,没有什么比在一起更值得珍惜的了。 破加迫不及待的上前疾步,从手下的手中结果了那个笔记本电脑,当看到转账页面上的数额,和已经输入到对话框里的密码,急忙伸手按下确定转账按钮,然后整个电脑里又弹出一个对话框,要求输入指纹做最后的转账确认,而这个操作,需要金一鸣在触屏手机上进行。 破加抬眼看了眼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方向,拿着遥控器的手紧了紧,他么想到,金一鸣还留了这样一手,想想还真是可恶,但他也只能隐忍着他的暴脾气,毕竟他现在还要靠金一鸣的势力,逃出c国,所以,压制,尽最大的努力压制那股火气。 “你赶紧上车离开,”金一鸣像变魔术似的从袖子里顺出一把备用的车钥匙,交给了司徒少南,压低声音说道。 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将车钥匙攥在手心,背对着破加的方向法地声音说:“一起走。” 她不可能让金一鸣一个人留在这里面对破加等人,因为她已经抛弃过他一次,所以,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扔下他一个人。 “你走,和曲浩则汇合,我在这等你。” 金一鸣仰脸,从司徒少南一笑,“放心,没事的。” 司徒少南摇摇头,将车钥匙攥得紧紧的,握着金一鸣的手也紧了又紧,“说好不要轻易放手,所以,一起面对。” 司徒少南从这金一鸣展颜一笑,这一笑让金一鸣怔愣在了原地,晃得他有些眩晕,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笑容,让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突然,破加讨厌的声音又产来,“金先生,我已经按照约定把人放回去了,什么时候往下进行。”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对视一眼。 “好,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后往下进行。” 破加呼吸一滞,他总觉得自己上当了,如果他们离开了,还会乖乖的按约定转账吗? 但当他看到司徒少南腰间的定时炸弹的时候,又不禁打消了这个疑虑,毕竟遥控器还在他手里,如果他们不按要求去做,那么他随时可以启动司徒少南身上的定时炸弹,到时候,就连她旁边的金一鸣都的跟着一起陪葬。 想到这里,破加微微松了口气,“好,不过......”他没接着说下去,只是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示意金一鸣不要出尔反尔,否则后果将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随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在破加的注视下上了车子,只是,当司徒少南刚好要启动车子的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她沉声对金一鸣说:“下车,车子不能开。” 金一鸣疑惑的问:“怎么了?” “车子被动力手脚。”司徒少南答道。 就当金一鸣依然不解的时候,司徒少南微微俯身,看向了车子露出来的一节电线,指给金一鸣看,“这个地方被动过手脚,像这样的车子,电线不可能在外面,所以,一定是他们趁你下车的时候,不注意,动了手脚,一旦再启动车子,这里的定时装置就会启动,而时间也应该是在成功转账之后。” 金一鸣眉头紧锁,沉声道:“那怎么办,如果走,咱们不可能在特战队进攻之前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他和曲浩则约定好,一但他和司徒少南乘车到达安全地带,特战队就会进项全面进攻,而这个时间是以车程计算的,如今车子不能用,那边的曲浩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动进攻,怕是他和司徒少南又会落入破加的手里,到时候,特战队就会投鼠忌器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生死决策 破加看见司徒少南他们上了车子以后,迟迟没有启动车子,便质问手下,车子上的东西安装的隐蔽与否,毕竟司徒少南的警觉性是相当的高,哪怕有一点小小的线索,都有可能被她察觉。 那个人很有些讪讪的应声,说:“应该不会出问题。” 破加眸光一寒,“什么是应该,我要的百分百的绝对。” 那人被他呵斥的瑟缩了一下,因为当时太过匆忙,而且这又是个技术活,对这方面他又不熟悉,所以,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什么纰漏。 此时的车内同样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司徒少南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副驾驶的金一鸣,刚才上车,她搀扶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无力,受了这么重的伤,再加上一连串的事情,他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休养,现在又被她牵扯进了这么凶险的境地。 忽然,金一鸣手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显示的是司徒少南的号码。 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司徒少南点点头,示意他接听。 金一鸣修长的手指划开接听键,随之,破加的声音传来。 “怎么?金先生是想要食言而肥吗?迟迟没有动作?” 听筒的声音被开得很大,车内又相对安静,所以,司徒少南也听到了他的话。 “不过,只怕金先生食言不是而肥,是--死--”破加森然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而下一瞬他的动作比他的话还要来的让人生寒,只见,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司徒少南腰间的定时炸弹忽然被启动,鲜红色的指示灯刺得金一鸣呼吸一滞。手中的电话险些跌落。 “破加,你找死!” 金一鸣转头看向车外的破加,正摇晃着手中的遥控器,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主导地位一般。 金一鸣仿若淬冰的阴寒语气,非但没有打压破加嚣张的气焰,反而更家让他肆无忌惮了起来,“呵呵。有一个少将和你金大少爷做陪葬。我也不亏。 如果你再他-妈-的耽搁下去,大家就都没的玩儿。” 其实破加的心里也是发抖的,毕竟他并不是一心想要求死。他知道,如果此时要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命,他不但无法安然逃离c国,很有可能都下一秒就成为靶子。 此时。司徒少南腰间炸弹上的计时系统已经启动,时间是三分钟。而随着红色数字指示的不断跳动,已经过去半分钟了。 进退两难,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两条死路,而第三条路和死路也没有什么区别。那就是现在下车,让破加停下定时炸弹的计时,他和司徒少南将失去和他们对话的资本。沦为他们手中的人质。 但起码,能让司徒少南再无生命之忧。不是吗?此刻的金一鸣非常急躁,红色的数字每一次的跳动,都像一把刀刺穿着他的心脏。 “停止,马上,停止---” 金一鸣几乎是用喊的对着电话那头的破加说道,随即他的手就要去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突然,感觉手臂一紧,转头看去,是司徒少南拉着他的手臂,而后将他放在车门上的手扯了回来, 司徒少南的手,缓缓攀上他的大手,将电话挂断,然后与他十指紧扣,感觉到他手上的冰冷,司徒少南浅浅一笑,如同和煦的春风拂着金一鸣面颊而过,“怕吗?” 金一鸣的心脏漏掉了半拍,他怎么有种被首长强攻了的即视感,这句话不是男人的专属吗? 只是,对上司徒少南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子,他仿佛被蛊惑了般,下意识的摇头,“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忽然,他猛然惊醒,“不行,马上下车,没时间了。” 金一鸣急的有些语无伦次,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样宝贵,此刻他真的好像用一切来换时间片刻的凝结。 “放心,没事的。”司徒少南毫鄙夷的看了一眼破加的方向,“跟吕杰比起来,他逊了很多。” 金一鸣疑惑的看着司徒少南,表示不解,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吕杰身上。 司徒少南没有要为他解惑的意思,而是快速的说:“我发动车子,然后你控制方向盘,我控制油门,没问题吧?” 金一鸣呆呆的点点头,坐在副驾驶,控制方向盘还是可以的。 “可是......这个没时间了。” 金一鸣指了指只剩下两分钟的定时炸弹。 司徒少南淡然一笑,“这个小意思。”说着,她在车子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小剪刀,然后曲起食指,在炸弹的左边勾起隐藏在带子缝隙里的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铜线,正当她将剪刀伸向那根铜线时,金一鸣的瞳孔猛地一缩,急忙制止了她的动作。 “这可以吗?” 对于这方面他自是没有司徒少南精通,但还是不放心,她这一剪子下去,炸弹极有可能立即就被引爆,再加上车子上安的那个炸弹,他们一定会粉身碎骨的,不是他怕死,而是怕还没和她好好相爱,就结束了。 “这个炸弹,我早就研究透了,所以,放心,相比吕杰的那个手环,这真的太小儿科了。” 司徒少南微微用力挣脱了金一鸣的手,手起剪刀落,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车厢内显得各位清晰,金一鸣的心高高的提起,和司徒少南十指紧扣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叮--”的拉长音调,本来跳动的计时器募得停止跳动,暗淡了下去。 金一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暗下来的定时炸弹,好半晌都,才颤抖着将司徒少南揽进怀里,那一刻他真的怕极了,好怕和她的未来还没开始,就这么结束了。 司徒少南感觉到他的颤抖,并没有来得及安抚他,就接着说出了她接下来的计划, 是的,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换言之,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 “这里我们军演的时候,来过,在三点钟方向,五分钟车程,有一处断崖,到时候,跳车,你可以吗?” 司徒少南将头放在他的肩上,凝视窗外淡蓝的天空,这是一个绝处逢生的豪赌,结果不确定,但相比再次落入破加的手里,这确实现在最好的选择。 这个五分钟是按车子最高时速算的,等破加他们反应过来,再追已经追不到了,因为在那之前,曲浩则已经带领狂豹对他们展开了截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折磨人吗不是 车外破加以为金一鸣突然挂断电话是在用手机进入指纹验证,所以,他连忙关闭了定时炸弹的计时器,居然很巧合的与司徒少南拆除炸弹的时间神同步,以至于让他无法得知定时炸弹已经被司徒少南成功拆除了。 还在傻傻的等金一鸣进行指纹验证,到时候,那一个亿的美金便会转入他的账户了。如果金一鸣在车子引爆之前完成转账,他会告诉他们车子上有炸弹,让他们及时跳车逃生,如若他想趁此机会逃掉,那就抱歉了,即便损失了一个亿,他也会松他们俩下地狱。 破加一直紧紧的盯着从金一鸣手中夺来的笔记本电脑,等待了自己期待的那笔钱转入自己的账户。 金一鸣收紧了抱着司徒少南的力道,在两人中间,一直不曾松开的十指紧扣的手,被他放到了心脏的位置,他炙热的呼吸打在司徒少南的耳畔,惹的她一阵阵战栗,随即,他唇瓣轻起,“我-爱-你” 他说的很慢,很重,很颤,因为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再对她说这三个字,而现在他唯一想说的就是这三个字,透着对未知的迷惘和希冀。 这不是他对一次对自己说这三个字,可是,此刻听来,最让司徒少南心悸。 心中的悸动让司徒少南更加贪恋他的怀抱,一想到之前他是在怎样的绝望之下才说出那些狠厉的话语,在刺痛她的同时,他的心何尝不是鲜血直流。 还好,上天的眷顾,让他们在迷途中又回到了彼此的身边。一切都还可以重来,只是,面前,多了一些险阻,但却无法阻隔两颗已经融入到一起的心。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很爱!” 司徒少南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每一个音符都重重的敲击着金一鸣的心,让他觉得整个人都是蒙的。他听到了什么?爱,司徒少南说爱他,很爱很爱很爱。 忽然,金一鸣觉得就算是死。也值得了,这是第一次听司徒少南这样深情的表达爱意。而且是对他,金一鸣,不是别的原因。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一定很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准备好了吗?”司徒少南的话。打破了此时的旖旎,理智而决绝。 两人彼此分开,直视紧扣的十指不舍得松开。彼此手心的薄汗混在一起,让二人贪恋这片刻的相溶。 金一鸣粲然一笑。比天上的骄阳还炫目。 车子启动,马达的轰鸣声震得人心寒,司徒少南空着着油门,金一鸣微微侧着身子,握紧方向盘,而司徒少南的双手并没有闲下来,而是在被安装了炸弹的地方探寻者什么。 其实,司徒少南这样做是想多一条后路,如果能在炸弹引爆前将其拆除,那么,就避免了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如果,不成功,她就和金一鸣一起跳车,只是,这个跳车的危险系数太高,是最坏最坏的选择。 破加看着车子如离弦的箭奔视线,而方向却是三点钟方向,这和原本预想的很不相符啊,而且,那个方向,他记得勘察地形的时候,那里有一处断崖,怪石嶙峋的,他们这是在找死的节奏吗? 不对,那里不对,破加一时间有些头疼,搞不清楚司徒少南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再次把视线聚焦到笔记本电脑上,说好的,一但他们安全离开,就会转账,难道不怕他会随时引爆司徒少南身上的炸弹吗。 紧着,他连忙拿出安装着司徒少南的手机卡的手机,给金一鸣拨号,只是那边都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一分钟过去了,一分半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而司徒少南他们的车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破加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就不信,启动司徒少南身上的定时炸弹,他们还不给自己回信? 可是,当他按动启动按钮的时候,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显示计时已经启动,破加大力的敲打了几下,遥控器还是毫无反应,虽然这个定时炸弹是在匆忙的情况下随意带来的,显得粗劣了一点,可以不至于无法正常使用啊。 一旁的手下见此,突然出声道:“是不是已经被拆除了?” 他的话让破击粗暴的动作募的停了下来,眼中涌动中可怕的阴霾,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就连身子都有些发晃,是他大意了,居然低估了司徒少南的能力。 啐骂了一声,破加急忙将电脑递给一旁的手下,然后提着枪,命令身后的手下一起,追着司徒少南他们的方向而去。 只是,正当他们刚跑要动,咻的一声,一颗子弹不知从哪里飞出来,准确无误的打在了破加的面前,一个急刹车,破加猛地停住脚步,看着地面比激起的尘土缓缓消散,图留一个子弹钻入地底的痕迹,让他的心骤然紧锁。 一群人慌乱的调转枪口,戒备的瞄着四周的空旷。 “老大,是狙击手,我们被盯上了。”离破加最近的一个黑衣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知道。”破加厉声道。 破加懊悔的想要扇自己两个嘴巴,真是愚蠢之极,还真以为金一鸣不会报警,毕竟像他那样的小白脸,根本没有和自己抗衡的胆量,只是他想错了。 本来想要借此机会狠捞一笔,再杀了司徒少南泄愤,然后带着钱逃回y国,只是,没想到居然载在了一个小白脸的手里。 破加带着手下,小心谨慎的一点一点的向那个废旧的工厂退去,只是正当他们准备加快脚步的时候,第二个子弹又不偏不倚的落在破加的脚边。 破加募得停在原地,双腿不自觉的打颤,这两枪,真是折磨人,让他们进退无路,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枪会不会瞄准自己的心脏。 接着第三枪,第四枪,子弹均是从不同的方向而来,打在他们的脚边,很明显,是在告诉他们,他们被包围了,如果继续反抗,下场就是一个字--死-- “老大,咱们,投,投投降吧?”其中一个人已经有了怯意,在这种时候,怕死,是本能,一个人这样说,其他人也都有些动摇起来,毕竟他们人少,武器有限,根本无法和当地警方抗衡,与其送死,还不如投降,还能被遣送回国,起码罪不至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爆炸声 “闭嘴!” 破加见有人动摇人心,急忙厉声呵斥,随即,将枪口对准了那名手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只是,还没等破加的话音散尽,脚下又是几发子弹射入地下。 惊得无法忍受煎熬的他们慌乱的向四周的空旷里开枪,找不到目标,不知道对方在哪,煎熬着每一个人的心,而一枚枚子弹并没有瞄准他们的要害,只是堪堪擦着他们的身体而过,子弹所经之处,衣衫破损,鲜血涌动。 有几人已经丢掉了手里的枪支,捂着流血的伤口,躲着急速而来的子弹。 破加也多处受伤,但还在负隅顽抗着,并且不停的冲着隐蔽起来的特战队叫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才不过三分钟,他们的子弹就打光了,而且无法退回工厂补给。 见他们弹尽粮绝,曲浩则才带着人现身,很快便控制了整个局面,虽然破加很不甘心,但只凭受伤的他们,自然在特战队手里过不了几招,很快便被制服了。 当破加被押着经过曲浩则身边的时候,三点钟方向忽然传来一阵爆炸,随即火光冲天。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边的响动吸引了注意力,曲浩则浑身一颤,当即怔愣在了原地,忽然,身旁传来破加癫狂的笑声,“哈哈哈,有就说,要死,也会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的。” 曲浩则豁然转身,眼中是可以席卷一切的风暴,让破加不禁一阵胆寒,冷哼一声,不去看他。 曲浩则只是看了他一瞬。随即,拔腿就朝刚才爆炸的方向奔去,身后得空的特战队员也都随之狂奔而去。 近了,近了,越近,那股子火药夹杂着汽油燃烧的问道就越浓重,曲浩则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快要冷的失去跳动的能力了。 一行人的脚步被一处断崖拦住了。杂草枯枝掩盖着怪石嶙峋的崖壁上还有爆炸时留下的痕迹。杂一直蔓延到底部,黑色的烟雾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和汽油燃烧的味道从断崖底下的一团破碎的不成样子的汽车那里翻滚着冲向天空。 “队长” “队长” ...... 狂豹特战队李让等人颓然的单膝跪倒了地上,激起一阵尘土。铁血男儿们不禁都红了眼眶,他们的大队长,那个总是清清冷冷,却无时无刻不关心他们的队长。就这么离开了他们,悲痛将每一个人淹没。 曲浩则如被点穴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浓烟滚滚的地方。突然,他大吼一声,“不会的,找。下去给我找......” 就在众人拿出装备准备下去的时候,在距离崖顶十米远的一处在草丛生的灌木丛中,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崖顶上的所有人顿时眼睛一亮,曲浩则急忙顺着已经固定好的绳索而下。奔着那个有响动的地方而去。 当他顺着绳索溜下去,用匕首斩断枯藤杂草的时候,便看见了被枯藤缠住的金一鸣,正努力的抓着树藤,不让自己跌落。 身上的衣衫破损严重,可想而知,身上的擦伤要有多重。 “你怎么样?不要乱动。”曲浩则说着就将手中的一个绳索往金一鸣的身上套去。 金一鸣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曲浩则,顿时惊喜的扯动被擦伤的脸,“救首长,救她,快。” 金一鸣阻止曲浩则先救自己,指着他对面的一处凸起的崖壁说道。 曲浩则一惊,急忙顺着他的指引看去,果然,司徒少南正单手抠着凸起的石头,一手扯着一根随时会断裂的蔓藤,脚下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光滑的石头,毫无着力点,但她还是努力用脚尖抵在上面,支撑自己的重量。 她看到曲浩则赤红的双目,微微一笑,嘴角一丝鲜红蜿蜒而下,“我没事,先救他,他支撑不住了。” “闭嘴,都不会有事的。”曲浩则沉声道。 与此同时,李让,房天等人也都顺着绳索下来,停在了他们身旁,不做都说,连忙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救了上去。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身上都是不同程度的擦伤,看起来很是骇人。 军区医院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或站着,或蹲着,或坐在地上的特战队员们都神情凝重,曲浩则用额头抵着手术室冰冷的门,双眼空洞。 就在刚才,当他们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就上来以后,本来想着给他们进项简单的伤口处理,等待救援车的到来。 而他们却发现司徒少南似乎不仅仅是擦伤这么简单,因为他们发现,司徒少南右下腹有一个三角形的伤口,正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而她的意识也因失血过多而渐渐变得混沌来了起来。 经过初步推测,很有可能是车子爆炸的瞬间,飞溅起的一小块铁皮击中了她,导致她受伤。 这样她的情况就变得异常严峻了起来,急忙先简单的为她止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军区医院。 金一鸣虽然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擦伤,但还是让他原本就没有恢复的旧伤又雪上加了霜,此刻正被强制治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手术还没有结束,所有人都在祈祷,为司徒少南祈祷平安。 司徒文夫妇和金家三老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昏暗的天际把真个军区医院都笼罩在了一片压抑的低沉中。 包扎过的金一鸣,手上还挂着吊针,但他还是要求护士带他来手术室外等着。 刚出电梯,便被母亲陆琴婉拦住了,看到他的样子,陆琴婉瞬间泪如泉涌,想要去触碰金一鸣,可是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她害怕会弄疼他,到处都是伤痕, 陆琴婉难掩悲怆,低声泣泪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两家长辈将金一鸣围在其中,问长问短,很是关切。 只是金一鸣没有精力照顾所有长辈们的情绪,只是沉默的闭了闭眼睛,“等以后再说好吗?” 说着,再护士的帮助下,径直朝着手术室而去。 金有成拦着妻子的肩膀,低声安慰,金老爷子和司徒文夫妻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梁云就像失去灵魂似的靠在丈夫的怀里,不哭不语,也不去看手术室的方向,,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生死一线 金一鸣的轮椅停在曲浩则的身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爆炸?”良久,曲浩则缓缓转身,看向伤痕累累的金一鸣。 他一直不明白,车子是金家的,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爆炸?而且他们二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断崖那里?这都是所有人都疑惑的地方。 金一鸣盯着厚重的手术室的门,仿佛想要透过那扇门,看到手术中的司徒少南,是否安好,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在手术室外的她有事怎样的煎熬,那厮还有承受着两家长辈的责问。 金一鸣静默了片刻,缓缓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就在他们启动车子的以后,司徒少南双脚控制油门刹车,而他则在副驾驶的位置,微微拍着身姿,控制着方向盘。 司徒少南空闲下来的双手正在车子被装了炸弹的地方捣鼓着,试图铲除那枚炸弹,因为此时的炸弹已经开启,所以,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如果没能在这之前拆除这枚炸弹,娜美她和金一鸣只得选择跳车,让车子顺着断崖的地势坠落而下,到那时,车子再爆炸也对他们说没有威胁了。 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少南摸索了半天,根被找不到突破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装炸弹的人非专业,没水准,所以,司徒少南在看不到的情况下,根本毫无头绪,又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提早引爆这枚詹炸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徒少南还是毫无进展,眼看就要到断崖了,距离炸弹爆炸的时间也越来越接近了。 司徒少南还是无法将炸弹拆除。 “看来只能跳车了。”司徒少南支起身子。结果方向盘,三分钟,她还是没能拆除,不能继续了,还有不大两分钟的时间,就要到断崖了,她需要做最坏的准备。 金一鸣看着她。淡然一笑。点点头。 “一会儿,我适当减速,然后你找准时机。你先跳,记得,一定要护住头。” 司徒少南沉着冷静的说到,只是她有些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的害怕,她在担心金一鸣。怕他因此而丢掉性命,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超出极限范围的事了。 一旦有一点点闪失,就将会性命不保。 “你呢?”金一鸣此刻居然异常的平静。可能是因为和司徒少南一起面对,所以,他很坦然。只是会有些遗憾而已。 遗憾还没有和她好好在一起。 “我随后。”司徒少南应道。 “一起。”金一鸣坚持道。 司徒少南转头看了金一鸣一眼,他的目光很笃定。多说无意,司徒少南周浩点点头。 因为现在没有时间了。 断崖已经近在眼前了。 而车内突然传来了急速的滴滴声,应该是爆炸装置最有后几秒的预警。 司徒少南大声倒计时, 三 二 一 跳 就在车子的堪堪到断崖的时候,金一鸣猛地跃出车子,屈肘护住头部,就地翻滚。 可是,司徒让少南却在他跳车的瞬间,又猛地加大油门,让车子更快的冲向断崖,同时,将车门打开,跃出车外,就在同时,一声巨响在她下方炸响,震的她一阵眩晕,没能即使稳住身体,顺着断崖的边缘翻滚下了断崖。 当金一鸣支起身子时,在崖顶并没有看到司徒少南的身影,不禁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连忙拖着伤口崩裂的伤腿爬向断崖边缘,由于心急,一个重心不稳,一只手扑了个空,直直朝断崖坠落。 幸得身下是一个体积庞大的灌木丛,和枯藤,将金一鸣接住。 而更幸运的是,当他稳定身形后,一转头,居然看到了对面抓着一块凸出的石头的司徒少南。 看到她没有生命危险,金一鸣欣喜的红了眼眶。 两人就这样,在生死边缘徘徊中又找到了彼此。 两人就这样凝视着对方,仿佛是要将对方的样子深深印刻在脑海深处。 直到听到崖顶有人来,他们才劫后余生般的相视一笑。 两个人都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什么了,只是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对于未来的许诺。 好好在一起,珍惜彼此。 金一鸣的声音不大,可是在极度安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和希冀,在心中默默为司徒少南祈祷。 经历了那么多,是该到你幸福的时候了,一定要好起来,这是每一个司徒少南的部下最真挚的祈愿。 因为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司徒少南这些年来的辛苦,最该得到幸福的就是她了。所以,乞求命运怜悯她一次,让她不要有事。 就在整个走廊再次陷入安静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穿着手术服的郭绮玉率先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立马精神起来,将她团团围住。 只是,没有一个人出声询问司徒少南的情况,因为他们害怕听到不好的结果,包括金一鸣,包括司徒文夫妇,也包括金家人。 “她怎么样?”还是曲浩则冷静的问。 郭绮玉看着面前那些人一个一个凝重的神色,不由得轻轻一笑,暗自摇头,看来,司徒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看,有这么多人在爱着她,只是她自己将自己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囚笼里,做着她自己的孤胆英雄。 郭绮玉没有多言,只是很轻松的说:“都放心吧,她没事,碎片已经取出来了,没有伤到脏器,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这丫头命硬的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她这么说,其实大部分是为了让担心司徒少南的人们能放宽心,只有她知道,就算司徒少南的命再硬,也经受不起这一次一次的生死。 听医生这么说,说有人都激动的更什么似的,互相拥抱庆祝,曲浩则整个人的力气仿佛都抽干了似的,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上,不自觉得笑了起来。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司徒少南感到高兴的时候,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金一鸣忽然头一歪,居然昏了过去。 这下让所有人都慌了起来,连忙将他推进了急诊室。 原来是他强迫虚弱的自己强撑着精神等在手术室外,当知道她没事的时候,高高悬着的心瞬间落地,而他也因为身体极度透支而光荣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晕了过去。 以至于,之后的一段时间,他都无言面对那些可爱的士兵们。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可是他自己却感到非常羞愧,真是太给他家首长跌份儿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惦念 司徒少南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守在外面的特战队员被医生劝了回去,曲浩则因为后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在昨夜也回了部队。 “醒了,有没有不舒服,渴不渴,是不是饿了?” 守在病床旁的梁云一夜没睡,一直守着司徒少南,见她醒来,便急急的询问她的情况。 司徒少南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已很愧疚用上心头,轻轻的摇摇头,干涩的说:“没事,我很好。” “好,没事就好。”梁云极力忍着眼中的泪水,艰难的扯扯唇角,微笑到,然后为她掖了掖被角。 司徒少南看着侧头的母亲鬓角忽现的几个白发,心头一颤,抬起手臂覆到了那几根白发上,声音多了份黯哑,“妈......” 梁云闪躲了一下,让司徒少南的手扑了个空,随即,将那几根白发掩盖了起来,“我去跟你打水,擦擦脸。”说着转身就洗手间走去。 司徒少南停在半空中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无声的说着对不起。 --- 随后的一上午时间,司徒少南总是心不在焉的望着门口,期间部队来了几波人探望她,但又怕打扰她休息,也都匆匆而来,匆匆而回。 司徒文因为上班过不来,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司徒少南的情况。 就在司徒少南再次状似无意瞥向门口的时候,梁云才迟疑的缓缓开口道:“他还没醒。” 司徒少南猛地抬头看向母亲,“还没醒是什么意思?他伤到哪里了?是不是很严重过?” 说着,司徒少南作势就要起来,可是她刚一动。便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微微皱了皱眉。 “别动,小心伤口。” 梁云连忙按住司徒少南,“他没事,没受伤,就是太虚弱了,所以才一直没醒。” “真的吗?” “嗯。真的。他很好,你知道,之前他就有伤在身。在经过昨天的事,已经让他虚弱到了极点,他需要好好休息,被担心。没事的。”梁云一边安慰她,一边检查她的伤口。果然,因为她刚才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渗出了血渍。 梁云转身按动床头的呼叫铃,叫来的医生和护士。又重新为司徒少南包扎了伤口。 临走时,医生一再嘱咐她们,不能在扯动伤口了。否则造成感染就麻烦了。 梁云宋医生离开,便看见女儿双眼空洞的望着某一处发呆。这样的司徒少南,她很少见到,心头不由得微微一紧。 低声叹息,尤其是想到亲家母陆琴婉冷淡疏离的态度,就更加烦闷。 ---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进病房内,金一鸣才悠悠转醒,当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看到墙壁上的时钟指向的时候,不由得一惊,他这是睡了多久,居然已经是次日下午了,也不知道司徒少南的情况怎么样。 想着,他全然忘记了受伤的左腿,就要下床,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陆琴婉看到。 “一鸣,你这是在干什么?” 说着,她扔下手中的动西,急忙制止金一鸣的动作。 金一鸣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母亲,焦急的问:“她怎么样,醒了没有?” 此时的金一鸣充满的懊悔,怎么能睡这么久。 陆琴婉脸色一沉,但却极力压制着情绪,沉声安慰道:“她没事,很好,早上的时候就醒了。你还是好好顾好你自己吧,在那么下去,先倒下的就是你。” 金一鸣听到母亲说司徒少南安然无恙,心头不由得一松,好像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我去看看她。” 金一鸣缓缓起身,看着母亲道。 陆琴婉秀眉一蹙,“小心伤口,医生说,你不能乱动的。赶紧给我乖乖躺好。” 金一鸣执意道:“不行,我看不到她,我不放心,妈,你就让我去吧。” 话落,见母亲沉着的眸子,金一鸣无奈的低叹一声,然后伸手就要去按动床头的呼叫铃,他要找医生和护士来帮忙坐上轮椅,去隔壁房间看司徒少南。 陆琴婉连忙制止他的动作,乞求的说道:“一鸣,妈求你了,等你好一好再去看她行不行?” --- 司徒少南的病房 金一鸣坐在轮椅上,在司徒少南的床边看着她不安的睡颜,睡梦中还微微蹙着眉头,是有什么事让她烦忧的吗?怎么睡着了还如此的不安? 陆琴婉还是没有拗过金一鸣,只得缄默的跟着他,看着他,害怕他再有什么一差二错。 梁云对于陆琴婉的清冷淡漠,心中微微有些不舒畅,但却无法介怀,毕竟是他们女儿不懂事,害的长辈们担心,所以,自认为是过错方的梁云很从善如流的给保持着歉疚,想要搭讪陆琴婉,但却换来了对方一声冷哼。 此时,睡梦中的司徒少南似乎正在喃喃呓语,金一鸣不禁垂首贴近她的嘴,想要听仔细, 只是,由于身体受限制,努力半天还是无法靠近司徒少南,缓缓的将自己微凉的大手覆上司徒少南的手,将起紧握在手心当中,仿佛感觉到了似的司徒少南渐渐安稳了下来。 微皱的没有也渐渐舒缓开来,呼吸也平稳了。 梁云踱步上前,为司徒少南往上拉了拉被子,然后轻声对金一鸣说:“从早上醒来,她就一直没有休息,中间部队来了不少人探望,虽然都没敢呆太久,怕打扰到她休息,但还是让她感到了疲累,随意现在睡得似乎有些沉。” 金一鸣嗯了一声,看到她没事就好,一想到昨天跳车的那一瞬,他就一阵懊悔,又一次让她陷入了危险中。 因为金一鸣没想到司徒少南并没有按照约定一起跳车,却再他跳车后,又在车上逗留了片刻,才在车子驶入断崖,腾空的那一瞬,她才跃出车子,随后的爆炸,更是距离司徒少南很近,所以才导致她有被飞溅的车体残骸击中,受伤。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可是下一瞬,司徒少南便缓缓睁开了双眼,无意中,迷茫的视线撞进了金一鸣幽深的眸子里。 “你醒了?” “你醒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到,随即,两人相视一笑,凝视着彼此,好半晌无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想说的话太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婆婆的跪求 接下来的日子里,金一鸣每天都会做着轮椅在司徒少南的病房一呆就是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司徒少南强制命令他在自己的病房好好休养,这才缩短了在司徒少南病房滞留的时间。 但有一点,只要是部队上有人来探望司徒少南,金一鸣都会躲在自己的病房里,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因为对于那天在手术室外自己那么不争气的晕倒一事,他还是很介怀的,所以,他总是躲着那些士兵。 司徒少南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后来渐渐的才察觉到不对,但也没有追问。 很快,司徒少南就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这对她来说可谓是一件好事,毕竟在众人的监督中躺的骨头都快酥-了的她,早就想下地做做运动了。 而金一鸣的其他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腿伤还需要些时间,现在行动还无法脱离轮椅的辅助。 但医生说只要好好养着,是可以恢复如初的。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陆琴婉对司徒少南的态度,依旧冷淡疏离。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初冬时节,秋天的寂寥已经被冬的寒冷笼罩,只是,初雪却迟迟没有如约而至。 吃过午饭,司徒少南勒令金一鸣回他的病房午睡,说她也想午睡,为了让金一鸣死心,司徒少南很像模像样的躺倒了病床上,盖好被子,双眼紧闭,真就是一副要睡觉的架势。 金一鸣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恹恹的转身回了自己的病房。 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没有提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仿佛真的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不去提,就代表没有发生过。 当金一鸣回到自己的病房,无趣的躺在病床上,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被司徒少南撵回来午睡,虽然不想,可是每次他也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然后也就真的睡着了。 但另一边的司徒少南每次都等金一鸣离开后。就睁开了眼睛,偶尔看看军事杂志,偶尔也会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练两下子,但她都将分寸把握的很好,并没有勉强自己。 今天也是如此,等金一鸣离开后。司徒少南便睁开了双眼,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淡淡一笑。母亲梁云被她劝回家休息了,她这边已经没什么大事,有医生护士照顾就够了,但梁云还是每隔一两天就来一趟。 司徒少南无趣的起身。开始下地进行简单的伸展运动,舒展自己快要生锈了的身体。 正当司徒少南面对着窗外的初冬萧条的时候,身后的门应声而开。司徒少南心头一跳,连忙收起了动作。转身看去。 司徒少南还以为是金一鸣去而复返,或是母亲来了,要知道,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这样,自己又要不的清净了。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来人不是金一鸣,也不是母亲,而是,而是这段时间,一直都无视她的婆婆,陆琴婉。 司徒少南短暂的惊愕过后,很礼貌的打招呼:“妈。” 陆琴婉一扬手,冷然道:“不敢当。” 司徒少南心头一跳,看着慢慢走向她的陆琴婉,心中微微有些不安的情绪在跳动。 陆琴婉来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坐定,然后抬头看着司徒少南,示意她也坐下。 司徒少南轻挪脚步坐到了陆琴婉的对面。 她没有言语,只等着陆琴婉抛出话头。 陆琴婉看着司徒少南,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一二了吧?” 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沉,正如她所说,自己确实猜到了。 “有什么话,您不放直说。”司徒少南淡淡的道。表情有些难以维持。 陆琴婉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然后缓缓将视线落回到司徒少南的身上,沉默良久,她猛地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司徒少南的面前。 这突然的转变,让司徒少南触不及防的怔愣在了原地,足足两三秒,她才反应过来。 急忙起身,由于动作太急,扯动到了伤口,让她微不可闻的蹙了一下眉。 司徒少南伸手欲扶起陆琴婉,“妈,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陆琴婉躲开了她的手,倔强的跪着,乞求的看着她,哪有刚才的盛气凌人,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少南,看在婆媳一场的份上,念在你叫我一声妈的情分上,我求你,求你离开我们一鸣吧,你们两个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你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太复杂,太危险,根本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承受的起的。 我好害怕,害怕我会失去他,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放生在我的身上, 我就一鸣这一个儿子,金家也就一鸣这一个后,求你,放过他吧,放过我们金家,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不要在纠缠我们一鸣了好不好。” 陆琴婉的情绪相当激动,语无伦次的重复着让司徒少南离开金一鸣,声泪俱下,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司徒少南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就连去扶起陆琴婉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 缓缓地,缓缓地,她的身体渐渐压低,也跪在了地上,与陆琴婉面对面的跪着,只是,她不知该说什么,来自一个母亲的哭求,求她离开她的儿子,是啊,她带给他的除了伤害就是受伤,几乎每次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虽然每次都能侥幸平安,可是,谁知道这样的侥幸会眷顾他多久。 司徒少南觉得呼吸的好痛,每个细胞都在痛,虽然这段时间她和金一鸣仿佛回到了从前,或许说更进了一步,可是,那些伤害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那些伤痕还都没有完全消失。 她又怎么会不去在意呢?就算金一鸣不在意,可是,他的母亲,他的家人却不会允许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那样的危险中。 陆琴婉见司徒少南缄默不语,神情复杂,咬咬牙,继续道:“你是军人,你说过你不会放弃头顶的那枚国徽,可是,少南,我们一鸣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生儿育女,平安喜乐共度一生的妻子,不是一个驰骋沙场,给予不了他一份完整婚姻的军人。” 闻言,司徒少南的身体狠狠一颤,生儿育女,多么美好的字眼,可是于她确实那么奢侈,这是人生最基本的天伦之乐,可是自己却无法给予他,那个用生命爱着自己的男子。 他那么优秀,他的人生该是完整的,完美的,而她,却无法给予他这样的完整和完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不完整的她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陆琴婉看着司徒少南涣散的眼神,和周身萦绕的哀伤,不禁心下微颤,虽然不忍这样对她,可是作为母亲,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和她这样的人有什么牵扯。 如果继续下去,只怕像这样的事情还会接连不断的发生,一想到之前和这次接连发生的事情,比电视里演的还要恐怖,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公民来说,这样的事情真的承受不来。 空气在此时凝结,陆琴婉进而上前抓着司徒少南的手,当碰触到她手的一瞬间,不禁瑟缩一下,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好像没有温度一样。 但还是狠狠心继续说:“少南,答应我,好不好,离开一鸣,就算为了他好,离开他,让他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平静安稳的生活,好不好。” 司徒少南涣散的眸子缓缓聚焦到陆琴婉微红的双眼,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反手握住陆琴婉的手,然后拉着她一起缓缓站起身。 “少南?” 陆琴婉握着司徒少南的手紧了紧,等着她的答案,显然,她要的是司徒少南的应承,那不容否定的眼神让司徒少南彷徨。 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强求,只会让两家人都无法安然。 而且,就像婆婆说的,她的身份注定无法给予他稳定的婚姻,完整的家庭。 太多太多的因素,让她彷徨。迷茫,该怎么办,离开,她好不舍,不离开,她又好忍。 司徒少南身体微颤,脚下一软。不由得后退几步。要不是被身后的沙发挡住,怕是此刻已经跌坐到了地上,司徒少南只觉得有人抑制住了自己的呼吸。让她感到一阵窒息的眩晕。 喉间就像堵了一大团棉花,任由她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知道,她的潜意识里不想要答应陆琴婉。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点头,天人交战。煎熬着她的心。 都说别无选择最无奈,可是有的选却不知该如何选择才是最煎熬的。 “我......我......” 司徒少南平生第一次,无法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混乱的思绪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不要点头,不要点头...... “难道你非要看着一鸣被你连累死。你才甘心吗?” 陆琴婉声嘶力竭的冲着犹疑不定的司徒少南吼道,她知道。这样让司徒少南很为难,也会让金一鸣很痛苦,可这些都只是短暂的,时间会抹平所有的一切,到时候,他们都会各自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 陆琴婉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可以预见的悲剧发生,再去追悔当初的一时心软。 “我......” “我不同意!” 忽然,一道明朗的声线在门口响起,带着隐隐的颤抖。 司徒少南和陆琴婉诧异的看向门口,当即都愣在了原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旁边病房本该在午睡的金一鸣。只见他单手扶着冰冷的墙面,左腿微微点地,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平衡,缓缓走进病房,当没有墙面的支撑,金一鸣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陆琴婉刚要上前去扶她,但却被司徒少南抢在了前头。 金一鸣一把将过来扶他的司徒少南揽住,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般。 因为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并不会像之前那么虚弱,经常睡不够,现在他的精神好的很,所以,中午的午睡已经算是可有可无,就算睡着了,也不过是浅眠而已。 母亲在他睡下后,离开,他隐约知道,也没甚在意,直到枕边的电话响起,他朦胧的睡意也算是彻底消失,无聊的不知该干点什么,觉得时间还早,司徒少南应该还没醒,不去打扰她,自己又实在无事可做,忽然想到母亲刚才似乎出去了,此时偌大的病房就剩自己,所以,他的忽然勾唇一笑,机会来了。 因为他觉得受伤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完全不必再借助轮椅来行动了,因为那样看上去,自己很孱弱,搞-得自己真的是残疾人一样。 但母亲说什么都不让他自行行走,说什么怕留下后遗症,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这个念头也只好作罢。 此时这么好的时机怎么能不去把握,他一定要知道自己做了这么久的轮椅,走路的本能退化了没有? 当他慢慢的小床,许久以来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站直身体的时候,满心欢喜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首长,一时忘了司徒少南似乎还在午睡。 虽然伤腿站到地上还用不上什么力气,可也比整日坐轮椅来的让人心情愉悦。 金一鸣扶着冰冷的前面,缓缓走出病房,打算和司徒少南一起分享他此时的喜悦,只是,当他刚走到她门口,并听见了里面似乎有隐隐的低泣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凝神细听,很熟悉,似乎是母亲。 当挺清楚母亲的话时,顿时气血上涌,只觉得呼吸不畅。 随即,推门而入,可是屋内的二人似乎对他的到来,毫无察觉,直到他说话,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司徒少南呆呆的任由金一鸣将自己紧抱,鼻息间都是他的问道,只是多了淡淡的属于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感觉他的微微的颤抖,心中一片苦涩,一行清泪缓缓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流进嘴里,苦苦的,涩涩的。 虽然这段时间他都有按时吃饭,伤势大有好转,却难以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到之前的体态。 宽大的病号服包裹着他消瘦的身子,放荡不羁,不可一世的鸣少居然会有这么弱不禁风,事事都要靠别人帮助,那种滋味,只怕比什么都让他无法不去计较吧? 可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和内疚,他什么都不曾说过,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不开心,反而经常想尽各种办法,宽慰她的心。 他的付出,司徒少南看的很清楚,体会的更深刻,同样的,她只是不善表达,不像他爱的那样炙热,但这份深沉的爱,也早已侵入了她的骨髓,现在有人来告诉她,必须将这份爱拔除,真真是要她活活痛死。 可是,有些问题,是无法回避的,就如她的职业,她的信仰,她的......‘不完整’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实情?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即便无数次的催眠自己,他不在意这些,可是还是无法抹去事实的本身,对他,对金家,自己的爱看似都是自私的。 他是天之骄子,金氏集团那么大的企业等他去继承,金家三代人的幸福也都维系在他一他个人的身上,他他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贤内助,就像他的母亲那样的普通女子,而不是像自己这样时刻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军人。 更何况,她是不完整的,她没有办法和他缔造爱的结晶,这是她心中最大的一根刺,从知道自己可能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不配拥有幸福,也不敢去奢望,直到金一鸣一次又一次的击碎她筑起的坚固的堡垒,才让自己有了痴心妄想的*。 可今天,一切的虚幻都被婆婆陆琴婉打碎了,是啊,她能给他什么,除了伤害就是伤害,难道真的要等到一切到了不可挽回的境地在去懊悔今日的坚持吗? “你说过,生死相随的,你是军人,一诺千金,不可以食言。” 金一鸣闷闷的声音在司徒少南的耳边回荡,炙热带着颤抖的呼吸打在耳畔,却炙烤着她的心。 “我不容许你离开,既然承诺了,就要做到。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缠着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司徒少南的心狠狠一颤。她何尝想过休止,如果可以,她也不愿如此,只是,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她怎么会将金一鸣推进这么两难的境地? 陆琴婉的态度。她已经非常清楚了。那是怎么的坚持,才能放下长辈的尊严,给她跪下。那一跪,其实就已经注定了结果,即使她多么的不舍,也无法漠视。 司徒少南没有试图挣脱金一鸣的禁锢。因为她害怕自己的离开,会让他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但她也没有回应他,只是那样任由他自顾自的说,自顾自的抱,而她满脑子都是陆琴婉向她下跪的那个瞬间。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让她无从躲藏。 可怜天下父母心,而她注定得不到这份怜悯。 陆琴婉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相拥,不。确切的说,是金一鸣用着司徒少南,而司徒少南却丝毫没有任何回应。 当金一鸣说出不死不休四个字的时候,作为母亲的陆琴婉不是不震撼,而更多的是意想不到,一直以来,她都将金一鸣对司徒南的感情看在眼里,本来她觉得儿子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司徒少南的所作所为,让她无限的愤慨起来,她觉得儿子的感情遭到了践踏,欺骗,而筹码就是他待命。 试问,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爱人的生命作为筹码,只为完成她所谓的任务。 从那一刻起,她就打定主意,无论背负怎样的骂名,怎样的误解,她都不能放弃,这是母爱的偏执,就像当初司徒少南的母亲梁云用生命威胁她结婚一样。 只要儿女一生喜乐平安,做母亲的可以位置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陆琴婉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从司徒少南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她知道,那一跪,对司徒少南的冲击堪比千言万语,凭她的心性,只怕儿子又要受伤了,然,现在的心伤,早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平复,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从中走出去,然后,遇到一个普通的女孩儿,相爱,结婚,生子,平平安安,幸福美满。 忽然,一阵寒风吹开了没有关好的窗子,随即,伴着寒风,隐隐的有白色结晶一起被风卷进了病房里,当和房间里的暖意交汇的瞬间,所有的白色结晶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司徒少南看着那扇随着风一开一合的窗子,越来越多的白色结晶从哪里跳跃着轻盈的舞步进入温暖的病房里,还没等着陆,就消散的了无痕迹。 初雪 是初雪,司徒少南涣散的眸子缓缓聚焦到窗外洋洋洒洒的白色结晶,那是雪,晶莹剔透的雪花,是冬天和寒冷的结晶。 冬天,如约而至,没有辜负寒冷的等待,而她却终究要辜负他了。 司徒少南缓缓退出金一鸣的怀抱,垂眸看着他不甘却终究被挣脱的双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开口,道:“谢谢你,只是,我还是要抱歉,希望你能谅解。” 金一鸣眉头紧锁,僵硬的嗯?了一声,对于司徒少南不找边际的表示非常不解,只是,她语气中暗藏的疏离和晦涩却让金一鸣的心微微抽痛。 “其实,我想等时机成熟了在和你说清楚,可是没想到却让金夫人误会了。” 司徒少南声音很轻,反复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金一鸣的事,很诚恳的希望得到他的谅解。 陆琴婉也有一瞬的迷茫,只是,很快就被司徒少南接下来的话惊得出不出话了。 金一鸣只是微微垂眸,看着司徒少南低眉轻语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巨大的不安。 “其实,这件事算是军事秘密,不应该对外人说出来,但为了解开这个误会,我不得不讲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一下。 这次的绑架事件也是我一手策划的,从破加越狱,跨境,召集人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其目的就是为了扫清黑翼的余孽,最主要的就是我想就此引出当时逃掉了的拓威, 毕竟他手里掌握着不少黑翼最先进武器的研究成果,如果他投靠了别的组织,只怕又会带来一场大麻烦。” 司徒少南的声音很淡,很轻,却也很凉。 金一鸣深深的凝视着司徒少南,想要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一丝破绽,可她太过于平静了,任凭金一鸣怎么努力,都无法从她细微的表墙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司徒少南没有去看金一鸣此时的表情,因为她害怕,害怕看到他的表情以后,会为装不下去。 是的,刚才司徒少南所说的,都是假的,她希望通过这件事,让金一鸣彻底死心,毕竟他可以承受第一次的欺骗,那么以他的骄傲,绝不容许有第二次。 只要金一鸣对自己彻底失望,那么一切也就都恢复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他们依旧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向着自己的人生无限延伸。 可是,司徒少南却忽略了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人心,有些时候,心要比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看的真切。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爱情,信仰,如何选择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金一鸣很平静的听着司徒少南的话,当司徒少南歉疚的躲闪着他的目光时,才幽幽开口,就连声音都平静的不同寻常,“这又是你的一个局,而我还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 司徒少南瞥向窗外的眸子微微一闪,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声音飘渺的如同窗外的初雪,“对不起,一再利用你。” 金一鸣紧紧的盯着她,认真的说:“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司徒少南豁然抬头看着金一鸣认真的神色。 他眸子还是那么闪亮,如同夜空中最闪亮的启明星,而那里面唯一倒映的风景,就是自己,司徒少南的心湖就像被扔下了一颗大石,翻涌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只是她的面上却是一贯的清冷平静。 “谢谢你的谅解。” 闻言,金一鸣眉头一皱,声音忽然冷了下去, “司徒少南,我就那么不值得倚靠?”司徒少南对于他的话,有一瞬的怔愣。 金一鸣看着她的反应,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难道她不知道,此时她的谎话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吗?这样的谎话,就想骗过他,上次真的被利用他都已经不去在意了,何况这次只是她随便的一说,为的是遵从母亲的话,离开自己。 他不傻,更何况她们刚刚的谈话都被他听到了。看来母亲的态度确实让她方寸打乱,失了平常冷静,就这么随意的扯了一个慌,好让他对她彻底心寒,抱着他对她的恨,就可以离开的潇洒一点。 “司徒少南,你怎么能又......” 忽然。许久没有说话的陆琴婉指着司徒少南沉声说到。她就知道,一个那么厉害的特种兵少将,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被劫持了。原来这一切又是她处心积虑的设计,任务,任务,除了任务。还有什么对她来说是重要的。 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上天眷顾。只怕此刻的金一鸣已经粉身碎骨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后怕到胆颤,坚持让她离开儿子的心不禁又坚定了几分。 金一鸣这才看向母亲。视线定格了一瞬,只得乞求的语气对母亲说道:“妈,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吗?能给我们一点点的空间吗?” 对于母亲,金一鸣真的无法去责怪她什么。毕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对自己的爱,即使这份爱压得自己不得喘息,但他也没有资格去说母亲的不是。 唯有让母亲放下对司徒少南的芥蒂,重新接纳这个儿媳,这样对于她们婆媳来说,才是最好的。 而之前,他要先让司徒少南坚定信念,主动去争取改善和母亲的关系。 “一鸣.......”陆琴婉知道金一鸣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可是也不曾想会如此执着。 金一鸣紧紧拽着司徒少南手,仿佛怕她随时会逃脱一般,上前一步,和司徒少南并肩而立,看着陆琴婉,言辞恳切,“妈,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请原谅我办不到。” 说着,他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司徒少南,这让本来偷瞄他的司徒少南心头一跳,急忙转开视线,引得他情不自禁的唇角微勾。 “我这一生的喜怒哀乐都系在她一个人身上,如果你一定让她离开我,那么就是将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那样的我,是您期望的吗?” 司徒少南募得转头看着金一鸣,比之以前消瘦了不少的俊美面容,那样的夺魂摄魄。 陆琴婉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可置信的摇头,泪水簌簌而下,脚下虚浮,险些站不住,连忙伸手扶住身旁的沙发靠椅才稳住身形。 空气一瞬间陷入了凝滞,只有寒风夹杂着晶莹的初雪顺着敞开的窗子飞进房间里。 陆琴婉太了解金一鸣的执拗,而她最没办法的就是他的那份执拗,继而她将话锋引到了司徒少南的身上,“好,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少南,是否愿意放弃你的军人身份,踏踏实实的和一鸣好好过日子,如果你能做到,之前的种种就权当没发生过,我会真心实意的待你。” 闻言金一鸣刚要说话,便被陆琴婉打断,“一鸣,你先不要说话,我可以不请求她离开,但同样的,她一定要做到我刚才的要求,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哪怕你真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我也认了,总比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强。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在她心里,是你重要还是她的部队?” 陆琴婉目光如炬的看着司徒少南,语气冷然坚决。 金一鸣转头看着司徒少南,此刻,他居然真的如母亲所说的,有些期待她她的回答,因为即便他不在意,但还是想要知道,部队和他,到底哪一个才是她最看重的。 虽然那不会动摇他对她的爱。 司徒少南狠狠一颤,刚才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可是却被金一鸣一句不死不休撼动了心志。 尤其是他最后的那句,一生的喜怒哀乐都系在她的身上,这是要怎样的感情,才能如此。 那一刻,她所有组织好的决绝的话语瞬间都如初雪遇暖阳,消散的了无痕迹,或许她可以让自己的心放肆一回,只为给予他同等的爱。 可是,陆琴婉给她的选择题竟然让她不知如何做答,她知道自己对金一鸣的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句生死相随不是一句空话,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哪怕忍痛离开他,只要他安好。 可是部队,那是她用青春,用生命灌注的信仰,离开部队,她想都没想过,作为军人,她的最后一滴血都要为那面旗帜添彩,忽然让她选择离开部队,那是怎样的感受。 一边是最爱的人,一边是此生的信仰,抛弃哪一方,对她来说都是蚀骨的痛,就好像让金一鸣在她和母亲二者择选其一,选择就意味着辜负,终究有一方会比辜负。 见司徒少南纠结不语,陆琴婉冷然一笑,“你的犹豫已经告诉我你的选择了,一鸣,你还要执迷下去吗?或许她爱你,可终究是比不上她的部队,她的少将身份。” 司徒少南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不是的,她不是.......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无情的深情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只是她一贯的默然,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情绪,更和况陆琴婉并没有给她说话机会。 话落,陆琴婉没有错过金一鸣眸子里闪过的那一抹失落,继而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做法很反感,可是,我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去为我的孩子考虑,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细心呵护,殚精竭虑,他的一切都牵动着我的心,他的喜怒哀乐何尝不是我的喜怒哀乐,甚至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说到这里。陆琴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一笑,“我不求别的,只想我的孩子能平安喜乐一生,难道这也错了吗?” 金一鸣突然感觉到司徒少南的手微微一动,以为她是要抽-离,不由得心下一慌,急忙加大了力道,捏的司徒少南有些微微皱眉。 只见,他不顾腿上的伤,扑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地面上,那闷响震得司徒少南和陆琴婉心头一颤, 司徒少南呆呆的看着金一鸣,只见他多情的凤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妈,对不起,我做不到看着她离开,请您原谅。” 陆琴婉单手捂着胸口,泪如雨下,失望,痛心,这就是她一心维护的儿子,就这样抛弃了她这个母亲。 “一鸣,你......” “你这又是何苦?” 一直不曾说话的司徒少南突然开了口,她垂眸看着金一鸣雾蒙蒙的双眸,俯身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退离他的身边,知道退无可退,站到了敞开着的窗子前,任由寒风透过单薄的病号服,冰冷着她的心。 金一鸣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样的司徒少南是他不曾见过的。那周身萦绕的浓重的哀伤。让他的心狠狠抽痛着。 “首长?” 金一鸣小心翼翼的出声,他不知道司徒少南这样是代表了什么,可是他却非常害怕。这样的她,就像天际的一朵浮云,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抓不到。 司徒少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抿唇沉吟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的说:“对不起。我不能离开部队,我答应过他,就算死,也要魂佑这片疆土。这是我对他承诺,不能违背,所以......” “所以你就要辜负我们一鸣是吗?”陆琴婉冷冷地接着她的话说道。 “一鸣。你看到了,你都把整颗心捧到她面前了。可是她的,就这么无情的践踏,他?就是那个什么杜竣笙吧。” 陆琴婉觉得一直没有发表言论的司徒少南会突然这么说,一定是有她的计量,一开始她还在担心自己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毕竟任谁都无法抗拒金一鸣那么优秀的人如此的真挚的爱恋,就连她都快要被他软化,就那么任由他去了。 真爱无罪,就算她在如何,面对儿子的真情时,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漠视,尤其是金一鸣那一跪,更是让她的心产生了动摇,她真的不忍,不忍看着儿子在爱情和亲情中间两难抉择。 所以,她那一刻最希望的就是司徒少南能为了金一鸣做出让步,如果她真的选择金一鸣,那么就像之前说的,过去的就算彻底过去了,他们还是一家人,如果司徒少南坚持不放弃部队,又不想离开金一鸣,那么,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因为金一鸣的执着,已经让她狠不下心继续维持恶婆婆的形象了。 可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司徒少南却出意料的发表了如此言论,虽然她愤慨司徒少南的无情,就连她都因为金一鸣的深情而动摇了,可是她却淡淡的好像局外人一样,继续想金一鸣捅刀子。 最可恶的是,将对被人的承诺拿出来说,她是如何如何看中与别的男人的许诺,那样做,不仅深深的伤害了金一鸣,更重要的是伤了他骄傲。 试问,那个男人会那么大度,包容自己心爱的女人誓死守卫者和另一个男人的许诺,而不去介意? 如果司徒少南说的是真的,她就这的太过冷清了,金一鸣都已经做到如此,却还是换不来她的一点点回应。 但如果这只是她为了让金一鸣对她死心,从而好离开他而故意而为之的话,也只能说,这一记猛药下的不仅仅是狠,而是决。 如果司徒少南真的在为金一鸣而着想的话,那么只能说她还算有点良知,但让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做,却做不到为了金一鸣而退伍离开部队。 所以,既然司徒少南如此这般,,她只好配合着她演好这场不知真假戏。 金一鸣傻傻的站在那里,眉头一皱,仿佛不相信司徒少南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一样,久久没有动。 司徒少南不知道金一鸣现在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事情一旦做了,那么就没有后悔的余地,而她也将彻底失去他,失去他的深爱。 努力的压着心中的痛楚,司徒少南淡定如初的继续说:“抱歉,我只能说对不起,其他的还希望你们能理解。” 陆琴婉看着金一鸣呆若木鸡的样子,心头一颤,此时的他一定悲痛极了,自己的真情就那么被无情的践踏,而自己却比不上一个已经死了许多年的人,这样的事情,是个男人都无法释怀。 真不知道,金一鸣此刻的平静,到底是在酝酿着怎样的风暴,到时候,不知道司徒少南又将如何收场。 “所以,还是结束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我也就不用在背负着对他的愧疚而对你强颜欢笑了,毕竟你只是你,无法代替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司徒少南继续加大力度,只是,她却在心中默默的乞求着杜竣笙的在天之灵,希望他能理解自己这样做的无奈。 她是对金一鸣的爱是真的,只是就像陆琴婉说的,或许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可终究改变不了她有些一定的事实,她不能那么自私,即便她可以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军旅生涯,归入平静的普通人的生活,却还是无法毫无顾忌的和他生活下去,因为她不能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吻别 司徒少南的声音徐徐的在房里回荡,冰冷而无情,司徒少南的视线就那么平静的看这金一鸣,没有一丝的躲闪,让她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真实,好像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金一鸣在她的心里根本比不上杜竣笙。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金一鸣试图从她的眸子里找出点什么,但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是徒劳,那里面除了平静,就是平静。 “少南,你在说什么?”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呵斥声,是早上回市里取换洗衣物的梁云,紧赶慢赶的赶回来,却正巧听到了司徒少南此番话语。 这让本来一直压着情绪的梁云彻底爆发了,她拎着精巧的行李袋,沉着脸直奔着司徒少南而去。 对于这段时间,女儿的所做所为,她已经积满了怒气,这样好的婚姻她不珍惜,一个劲儿的在这折腾,尤其是亲家母陆琴婉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态度,简直可以用冷漠来形容。 和之前的热络熟稔完全大相径庭。 陆琴婉看着梁云如此,不由得转头看向金一鸣,只见原本呆滞的金一鸣连忙挪着不稳的步子抢在梁云的前面将司徒少南护在了身后。 “一鸣。” 陆琴婉被金一鸣的动作惊得一身冷汗,害怕他不稳会摔了自己。 但她的担心确实多余了,因为金一鸣因为害怕梁云会为难司徒少南,所以看似不稳,却还是很安全的站到了司徒少南的面前。 梁云看着挡在司徒少南面前,那个她当成亲子一样喜欢的女婿,僵硬的停住了脚步。“一鸣,对不起,是少南的错,她只是一时糊涂,刚才说的话都不作数的。” 见梁云话里话外还是在袒护司徒少南,试图挽回,陆琴婉便连忙出声打断她的话。“什么叫不作数。朝令夕改,可不是司徒少将的做派。” 梁云表情一凝,看着陆琴婉。说:“亲家母这是哪的话,不是这样的,少南,还不快给你婆婆道歉。” 说着梁云车陆琴婉还没来得及在出言呛声。大声呵斥着金一鸣身后缄默不语的司徒少南。 “好了,都别说了。” 突然。金一鸣低吼了一声,然后乞求的看着两位母亲,“能让我们单独谈谈吗?” “一鸣......” 陆琴婉见金一鸣要和司徒少南单独谈谈,害怕再有什么变数。刚要出言反对,,便被金一鸣摇头组织了。哀求的眼神,让她噤了声。 然后抬眸看了司徒少南一眼。才提步朝病房外走去。 梁云还想说什么,终究是被金一鸣乞求的眼神制止了,随后,将手中的包放到了一旁的储物柜上,也走出了病房,并且将病房的门带上。 临关门的时候,她装似不经意的看了司徒少南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开。 随即,整个病房内,就只剩下了金一鸣和司徒少南。 一时间病房里的空气都凝滞了。 金一鸣缓缓地转身,将司徒少南身后敞开的窗子关上,然后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初雪,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地收回视线,凝视着司徒少南清冷的侧颜, “为什么?” 他问的很轻,语气却很笃定,完全否定了之前司徒少南所说的那个牵强的理由。 司徒少南的身体微不可闻的一颤,她都已经把杜竣笙搬出来了,他还是不死心,虽然对于他的信任,司徒少南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就被眼前的现实驱散了温度。 “没有为什么,我说的事实,本来为了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我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你的感情,可是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司徒少南的语气异常清冷,她不断的催眠自己,她的话是真的,事实就是这样的。 金一鸣深吸一口气,眸中流光一转,意味深长的凝视着司徒少南紧绷的侧颜,轻轻柔柔的说,仿佛是在蛊惑一般,“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闻言司徒南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心一横,豁然转头看向金一鸣的眸子,当撞上他隐隐含笑的眸子,司徒少南的心猛地一跳。 就在她愣神之际,金一鸣一把将她捞入自己的怀里,微微俯首,炙热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司徒少南,当她反映过来时,已经被他攻占城池,霸道而热烈的吻,瞬间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只让她觉得天旋地转,毫无招架能力。 就在司徒少南觉得快要窒息的是,金一鸣才缓缓结束这个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息,片刻后才徐徐的诺揶道:“他有没有这么吻过你?” 他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自问自答道:“应该没有吧,要不怎么会连呼吸都不会。” 司徒少南汲取着新鲜的氧气,唇上感觉火辣辣的肿胀,可想而知,刚才金一鸣那一吻是多么的用力,像是宣泄一般,但不可否认,司徒少南那一刻确实迷失在了他狂风暴雨般的吻里。 此刻逐渐恢复清明以后,她不禁一阵懊恼,但又不敢伸手去挣脱他,害怕自己会将他推倒受伤。 至于他的自问自答,司徒少南更是自动屏蔽,这样不着边际的问答,没有任何意义。 “可以了吗?” 司徒少南稳定好自己心神,继续洋装清冷的问。 一个吻,换他放她离开,金一鸣暗自好笑,首长这是多怕自己的纠缠啊,看来母亲的态度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凭她的心性,是不想让自己在亲情和爱情只见两难选择,所以宁愿选择自己一个人承受。 既然如此,那他就遂了她的意,否则再纠缠下去,还不知到她会说出什么话来刺激自己呢,虽然知道那些都不是她的本意,可听着她亲口说出来,心脏还是难免会刺痛,超级不爽的说。 金一鸣缓缓松开了禁锢司徒少南的手臂,眸子里是深邃的暗芒,盯着她此刻异常饱满的唇瓣,良久,才悠悠地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他声音很轻,如春日暖阳,只是司徒少南却顿时觉得心头闷闷的一疼,就像被人用重物狠狠的敲击了一下,他同意了,这么容易?本来还以为他会霸道的拒绝,原来这一吻,是最后的告别,也好,起码他会渐渐走出这段阴霾,去迎接属于他的美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一个人承受 司徒少南迎上他的视线,只是他眼底莫名的情绪让她的心一颤,连忙撇开视线,轻轻的点了点头,平静的说:“谢谢。” 金一鸣看着她的闪躲,暗自叹息,如果不按她想法走下去,怕是会把她逼入死胡同,到时候,又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直到整个病房里又陷入了安静,只有二人的呼吸声深浅不一的交织着。 良久,司徒少南缓缓的说,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很平静,仿佛这个结果是她期待已久的一样。 “手续我会尽快办理好,到时候,会邮寄给你,只要你签上字就好了,不用再另行通知我。” 闻言,金一鸣眸子闪了闪,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也好,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大不了像上次那样,一把火烧了就是,随即,他轻声说道:“好。” 虽然他应承了她的做法,但那也只是暂时的,现在的她一心就是想要如何离开,坚持她认为对的。 而自己这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他去解决,那就是母亲的态度,如果此时他强求,最后伤害的就会是这两个世界上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那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要想办法让母亲真正的接纳司徒少南,那样,才能让所有人都称心如意。 司徒少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感觉身边已经没有了他轻浅的呼吸,才回过神来,可是金一鸣已经蹒跚的挪着步子,走到了门口,毫不留恋的开门离开了。 望着空荡荡的病房。司徒少南只觉得透心的冷,比刚才窗外的风雪打透单薄的衣衫还让她冷,随后,她居然不自觉的冷到牙齿都打起了颤。 缓缓抬起双手,将自己环抱住,身体无力的靠着墙壁缓缓下滑,直到坐到了地上。地热温暖了冰冷的瓷砖。却无法温暖她的心。 当梁云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司徒少南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双眸空洞的望着某一点。 看到这样子的司徒少南,梁云只觉得呼吸困难,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那么脆弱。无助,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此刻对她的那些不满瞬间就消散了,走过去,缓缓的蹲下身子,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 柔声说:“没事的,还有妈妈在,没事的。妈妈一直都在。” 司徒少南嗅着母亲身上淡淡的清香,感受着来自母亲的温暖。瞬间,一直蛢命隐忍的泪水便夺出眼眶,肆意的流淌,浸湿了梁云的衣衫。 “妈妈,疼,好疼。” 哽咽的呼痛让梁云一惊,连忙低头查看,“哪里疼,我去叫医生。” 司徒少南只是双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一般,拼命摇头,梁云看着她这样,又是一阵心痛。 “那你又是何苦?” 既然此刻这么痛,又为何违心把他从身边赶走,为什么不去争取,在感情上做了逃兵,只是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 刚才她和陆琴婉出了病房以后,她就放低姿态乞求亲家母能原谅司徒少南之前的不对,可是对方只留给了自己一个冷漠的背影。 亲家母这样的态度,任她再为女儿着急,也不好意思再往前凑,只得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寄希望于金一鸣的身上,希望他能包容司徒少南。 而她一直不明白,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因为她看得出来他们二人是真的相爱的,可是为什么,刚刚金一鸣那样决然的离开。 何苦? 司徒少南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命运这么捉弄她,明明幸福就在手边,可是当她刚想要伸手去抓紧的时候,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幻而已,刚一碰触,瞬间就化成了无数的光点,如指间流沙,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抓住。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良久,司徒少南缓缓退出母亲的怀抱,低垂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最近,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好像她辜负了全世界。 梁云长叹一声,抬手拭去司徒少南脸上的泪痕,“妈妈不怪你,可我还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她不想在对女儿的选择斥责什么,但她此时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她希望了解,到底是什么困扰着她,让她忍痛做出如此无奈的选择。 司徒少南从来没有跟母亲讲过自己这些年的遭遇,每次她都是搪塞家里,报喜不报忧,实在无法隐瞒的事情,她也会选择逃避,因为她习惯了一个人承担。 梁云挽着司徒少南从地上起身,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那里,为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在她的身旁。 司徒少南将头靠在了母亲的肩上,梁云宠溺的摩挲着她的手,母女俩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促膝长谈过,因为司徒少南的性子自小就沉闷,不善表达,什么事都埋在自己心里。 尤其是当兵以后,和她更是聚少离多,甚至一两年也见不到一次,一直到五年前她重伤那次之后,她回家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每次也都是回来看一眼,吃顿饭,便急匆匆的离开,连夜都不在家过。 所以,作为母亲,她承认她不够了解自己的女儿,直到刚才,她才幡然醒悟,或许她的爱,在无形中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司徒少南一直没有将自己的事和母亲说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突然觉的,原来自己没有被全世界抛弃,因为她还有父母,这个世界上无论到任何时候,都会默默守护自己的父母双亲。 靠在母亲的肩上,视线放空,仿佛穿过了时间的长河,回到了五年前,继而兜兜转转回到了和金一鸣相亲那次,徐徐推进,直到刚才..... 听着听着,梁云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应给坚守住自己的心,那样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痛苦了,当时我就不应该怀揣着那一点点的希冀,希望得到上天的眷顾,让我可以给予他一份完整的家庭,可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婆婆说得对,我不能那么自私,我给不了他最平凡的幸福,就应该尽早放手,让他去追寻属于他的美好。 解脱的是所有人。” 司徒少南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梁云却觉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割着她的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回部队了 梁云不知到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原来女儿一直以来都承受着这么多,一个女人,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就等于是被打入了死牢,只有孤独终老。 此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女儿在刚才要那么坚决的顺着陆琴婉的意思,离开金一鸣了,不仅仅是婆婆的不认可,最主要的是,她不想牵连整个金家。 因为她太知道金家对于孩子的渴望,想到爷爷慈祥的样子,不顾寒冬,每次来医院都先来看看她的情况,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维护自己的,所以,司徒少南更不忍心让他老人家抱重孙子的梦想幻灭。 梁云再次将司徒少南揽进自己的怀里,柔声道:“没事,你还有我们,还有你的部队,你的兵,和你的守护,我们都需要你,所以,你要坚强,只当是为了我们好吗?” 梁云这是在趁机为司徒少南寻找寄托,她害怕她会像之前那样,永远都将自己的生命抛之脑后。 司徒少南倚在母亲的怀里,望着窗外渐渐变小的初雪,晦暗的眸子闪了闪,无声的点了点头。 金一鸣蹒跚的回到病房,显得异常失魂落魄,陆琴婉几欲想张口询问,再看到他疲惫的神色,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想出院。” 良久后,金一鸣忽然说道。 陆琴婉怔了片刻,随即附议的点头,然后便转身出去办理出院手续去了。 金一鸣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初雪就如昙花一现,悄然而来,悄然而去,只是它却给这个世界留下了它的圣洁,枝头,车顶,假山,花坛。地面,到处都是圣洁的白色,纯净而美丽。 陆琴婉办完手续回到病房,看到的就是已经穿戴整齐的金一鸣静静的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出神。 她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默默的开始收拾整理需要带回家的东西。 走的时候,金一鸣没有坐轮椅。 站在住院大楼的门口,瞬间寒风夹杂着被风卷起的雪花打在他的脸上,陆琴婉急忙上前地给他一条围巾。金一鸣只是摇摇头,说他不需要。 然后在弯身,坐进了停在台阶下的车子里。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汽车尾气在这样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更加明显,融化了周围薄薄的一层初雪。 随着车子缓缓地开动,车轮无情的碾压着出道道痕迹。逐渐蜿蜒,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司徒少南站在窗边,看着已经消失不见了的车子,抓着窗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了病床上,躺下,闭眼,她要尽快养好伤,然后回部队,年前还有一场大型军演,她需要参加。 ---- 回到金家,金一鸣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保姆将他的东西从一楼搬回了二楼他和司徒少南的婚房里。 陆琴婉将他和司徒少南的事和父亲丈夫简单的说了一下,惹得金老爷子一阵暴怒, 看着他拍桌子的手,陆琴婉和金有成都替他感到发疼。 “胡闹。简直是胡闹,这件事我不同意。” 说着金老爷子募得转身朝楼上金一鸣的房间而去。 陆琴婉刚要叫住他,却被身边的金有成拦住,“别去了,咱爸知道分寸。” “可是......”陆琴婉担忧的看着金有成,最终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 金一鸣对于突然闯进来的爷爷。表示有些迷茫,随后被他老人家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后,从弄明白,老爷子这是在为自己亲自挑选的孙媳妇儿抱不平来了。 “爷爷,你先听我说。” 金一鸣费力的挪动脚步去安抚情绪激动的爷爷。 “你小子别跟我打马虎眼,赶紧去把少南给我领回来,否则我就没你这个孙子。”虽然生气,但金老爷子还是照顾到金一鸣的腿伤,顺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我也想啊。”金一鸣无奈的摊摊手。 金老爷子一瞪眼,嚷道:“想你还不快去,难道真像你妈说的,又是少南主动提出来的?” 金一鸣重重的叹口气,很是纠结的说:“爷爷,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现在去了也没用啊,先不说我妈那里,就是首长现在都对我是敬而远之,我是有心无力啊。 您也知道首长那性子,我妈都把话说到那份儿上了,她怎么还会再回来。” 金老爷子眸子闪了闪,儿媳妇儿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他是知道的,就像金一鸣说的,如果陆琴婉改变态度,司徒少南是无法回到这个家里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你妈妈改变对少南的态度吗?” 金一鸣摇头,“没有。” 金老爷子一听他这么说,又是一瞪眼,“你,那你还在这坐着,赶紧想办法啊,要不让少南好好和你妈妈认个错。” 金一鸣继续无奈,“爷爷,你知道认错的条件是什么吗?” 闻言,金老爷子一皱眉,“什么?还有条件,不会是写保证书吧?那还不简单。” 金一鸣突然觉得心好塞,“是退伍,如果首长肯退伍回家安心做金家少奶奶,妈妈就会既往不咎,可是您应该知道,退伍这对于首长来说,意味着什么?” 闻言,金老爷子瞬间便安静了,退伍,以他认识的司徒少南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个条件确实太苛刻了。” 一时间,爷孙二人都陷入的沉默。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当司徒少南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这段时间里,她一直非常的平静,在那天之后,没有再表现出悲伤的情绪。 配合医生努力康复,再加之年轻,所以,已经出院以后,她便回了部队,虽然司徒文夫妇有让她回家休养,但却被司徒少南婉拒了,她说部队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并且保证只是一些文案工作,不会有伤到自己,这才得以脱身。 回到部队后,司徒少南第一时间就是向上级递交离婚申请。 初冬的午后,阳光懒洋洋的洒满整个军营,训练场上的士兵,都赤着上身,在做抗寒训练,司徒少南站在办公室,看了一会儿,便收回视线,继续研究着手中关于年前的那场军事演习的相关资料。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司徒少南头也没抬的说了一个字,“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金一鸣的算计 还没等余音散尽,司徒少南的耳边就想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即便是一沓文件被大力的甩在了她面前。 司徒少南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眉,手里的握着的笔不由得紧了紧。 那是她递交上去的神情离婚的材料,随即,她抬头看向来人。 曲浩则看着司徒少南平静的眼底,不由得收敛了一丝怒气,但语气还是凉凉的,“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少南伸手将散落的文件推到了一边,露出了正在研究的军事演习的资料。 淡凉如水的说:“字面上的意思。” 曲浩则被她的话呛得有些无言以对,他当然知道她所说的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不明白司徒少南这么做的原因所在,所有事情都已经结束,她这又是为何? 金家对于她之前的事情,对她有些微词,但也不至于升华到离婚的地步吧,更何况破加事件不是已经让两人误会尽除了吗?现在这有事闹哪样,她居然郑重其事的向上头递交的离婚申请。 难道两人之间又产生了什么误会? 曲浩则在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就满腹疑问,似的他一上午都坐立不安,直到忍无可忍,跑来质问当事人司徒少南,可是她居然如此镇定,仿佛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置身事外。 曲浩则将手边的椅子拉开,做了下来,然后定定的看着司徒少南的微微低垂,认真而又恬静的面容,“有什么误会解不开,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司徒少南垂下的眸子里闪着复杂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这是我的私事,可以不向上级汇报吗?” 司徒少南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支笔,语气平静的说。 曲浩则无奈的低叹,“少南。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还是再慎重慎重吧。”随即,曲浩则转身离开,双手空空。来时带来的文件,被他留下了司徒少南的办公桌上。 司徒少南无语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不禁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随后,司徒少南再次将文件递交了上去,只是这次。她特意绕过了曲浩则,将材料递交到了师部。 之后,她便在忙碌中等待着结果。 自从初雪以后,这是这个冬天,第一次意义上的下雪天,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整个天空都被密密麻麻的雪花遮挡的晦暗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寒冷的冬季尽情的释放着它的独特魅力,西北风带着慑人的寒意毫不留情。 训练场上,依然有许多战士在这样的大雪天里进行训练。只有这样恶劣的天气,才能更好的训练他们坚强的毅力。 司徒少南看着那群咬牙坚持的士兵,心中有种按耐不住的冲动,好像融入他们,只是现在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彻底恢复,不能接受这么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因为她不允许自己被自己的身体拖累。 尤其是在一个月后的那场联合军演,她作为特战旅的参谋长,及狂豹特种大队的队长,必须要有个好身体。来完成这次的演习任务。 而她递交的那份离婚申请,也是迟迟没有消息,而她又因为杂事繁忙,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件事。渐渐的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金爵高级会所 和外面的寒冷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如四季暖春般的绿意盎然,来这里玩儿的上层社会的名媛贵公子也是络绎不绝。 当时金一鸣无意间提议成立的搏击俱乐部也在封凯的英明带领下,逐步的扩大了很多。 金一鸣坐在休息区,看着训练场的几对会员正在教练的带领进行着搏击训练。金一鸣突然觉得浑身痒的难受,有种想要跃跃欲试冲动。 封凯从他炙热的目光中看到了危险,急忙拦下他,劝阻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小心你的腿。” 金一鸣的腿已经可以不用借助任何代步工具,就可以正常的走路了,只是身边的每个人都组织他,让他多多休息,就怕会留下病根,到时候,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金一鸣无奈,只得作罢,他可不想回家以后,被母亲唠叨起来没完。 封凯将递给他一罐啤酒,二人便坐在那里喝了起来。 许久,封凯看着金一鸣认真看着场上的侧脸,问道:“你和那个首长,到底怎么回事?她那边咋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是说要办手续的吗?” 闻言,金一鸣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只是旁边的封凯并没有看到,随即,金一鸣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封凯,森然的开口,“你很期望?” 封凯看着他此刻的神情,不由得有些讪讪的一笑,“哪有?我这是在关心你,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会不会是她后悔了,但却又不好意思主动来找你,到时候,你们俩再错过了,那可就遗憾终生了。” 金一鸣白了他一眼,心里却在偷笑,因为他太知道为什么司徒少南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了,因为,那份申请,被他找人扣下了,所以,根本呢无法递呈到相关的人手的里。当然,他只是动用了爷爷的一些人脉,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封凯见金一鸣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禁心中疑惑,这小子不是爱他家首长爱得要死,怎么的,这会儿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了?难道是他真的放弃了?可那感觉又不像。 摇了摇头,封凯寻思,一定是最近自己太闲了,才会无聊的去想这些事情,人家皇帝不急,他急什么?啊呸,他急什么,他才不急,他又不是那啥。 “晚上,去夜魅乐呵乐呵怎么样?听说那里最近这两天来了一个新的驻唱歌手,那是相当的完美,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封凯一口将手中的啤酒饮尽,对着金一鸣邪邪的笑道。 却招来了金一鸣一阵鄙夷的眼神,“你就不能学点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朝三暮四的,也不怕精-尽-人亡。” 接受到金一鸣的挪椰,封凯很犀利的反击回去,“总比你没处精-尽的好。” 话音未落,他就以百米冲刺的随度冲了出去。 只是身后金一鸣的怒吼,久久没有消散,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驻唱歌手竟然是她 金一鸣本来是打算回家的,却在半路接到了封凯的电话,说让他尽快赶往夜魅酒吧,否则会后悔终身。 金一鸣望着手中的电话一阵狐疑,但听刚才电话那头封凯的语气,好像真的有什么事,随即,他便吩咐司机调转车头,向夜魅酒吧驶去。 当金一鸣来到夜魅酒吧外的时候,夜空中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空气也多了一丝寒意。 但相比外面的寒冷,夜魅酒吧里面却完全是另外一番场景,只是让金一鸣奇怪的是,今日的夜魅和往日不同,灯光依旧迷人,只是没有了激情澎湃的重金属音乐,碰撞心灵的抒情音乐在每一个角落回荡,淡淡的带着磁性的女声,仿佛在讲述着最忧伤的情话一般。 酒吧里所有人都静静的或站着,或坐着,但是视线无一不投向舞台中央的高台上。 歌声就是从高台上传来的,长发盘起,可以留下的几缕俏皮的发丝,微微卷翘,勾勒着纤长净白的脖颈,此刻的头微微低垂,让人看不清她的容颜,纯白的蕾丝纺纱长裙,在迷离的灯光下竟然跃晕染出了一层淡淡的圣洁的光。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像是温柔的墻、囚禁你的梦想、幸福是否像是一扇铁窗、候鸟失去了南方、如果你对天空向往、渴望一双翅膀、放手让你飞翔、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听从凋谢的时光、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我愿为你回到孤单、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抛开诺言 突然,舒缓的音乐在一个休止符后,跳转到了激情的副歌部分,原本微微低垂着头的歌手,下一瞬便豁然的抬起了头,那一瞬间,金一鸣只觉得时间都静止了,全世界仿佛都成虚幻,只有台上动情歌唱的那个人如此清晰,狠狠的撼动着他的心。而她淡雅忧伤的歌声更是触动到了他的灵魂。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为了你失去你、狠心扮演伤害你、为了你离开你、永远不分的离去、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说分手 这是一首老歌,没有多华丽的歌词,没有多新潮的曲调,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和伤感。尤其是演唱者将自己的全部感情放都投入到了上面,更是让人感同身受,与之一起共鸣。 一曲终了,静默的人群久久都没有从刚才的悲伤中走出来。 此时的封凯从人群中闪身出来,来到了金一鸣身边。当看到他的神情时,封凯轻叹了一声。 当他慕名来到夜魅想要领略这位新来的驻唱歌手时,本来抱着撩妹的心在看到正主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最后颤抖着手,给金一鸣打了电话。 而此时的金一鸣,比之他当时的表情更加精彩纷呈,简直已经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地步,震惊。诧异,疑惑,心痛...... 是的,金一鸣所有的情绪到最后都化成了心痛,台上不是别人,正是精心装扮过的司徒少南,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让金一鸣意外的是,没想到司徒少南唱歌居然这么好听,一首男生的歌。被她唱的异常引人入胜。 真不知道,她身上还有多少潜能。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这就是你心中最深的痛吗? 金一鸣望着台上的人,那一句句的歌词反反复复的再脑海中回响。即使如此辛苦,也要忍痛离开,首长,放心,这只是暂时的,到时候。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金一鸣暗自在心里发誓,暂时的分开,只是权宜之计,因为他要为他们俩的将来平铺道路,让这份爱不再有任何的负担,所以,分开只是暂时的。 就在金一鸣凝视着台上的司徒少南时,突然,灯光一暗,真个酒吧内都陷入了静止。 虽然已经习惯了酒吧这样的搞怪行为,但还是不免有些忐忑,所以,人群不禁有些微微的躁动。 只是下一瞬,随着一阵热情似火的动感音乐响起,一道光突然打在五台上,整个酒吧都是陷入黑暗当中,唯有舞台上的那一束光,昏黄下是一道火辣的身影。 紧身黑色皮吊带,皮短裤,完美的身材比例,波浪卷发遮挡住了半边容颜,笔直纤长的双腿,七公分的黑色细高跟鞋,映衬的肌肤胜雪。 真个身体懒洋洋的半倚在身后的金属钢管上,随着音乐扭动,举手投足见风情尽显,面无表情,却更显得魅惑众生,一瞬间,便调动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荷尔蒙。 人群中,黑暗下的金一鸣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血气上涌,头脑发胀,心中郁结气满,恨不得挖掉再场所有男人的眼睛。 没想到啊,没想到,今晚真是惊喜连连啊,刚才还在感叹首长的潜能,这会儿居然爆出了如此惊人的另一面。 金一鸣一直以为司徒少南永远都是那样的清清冷冷,就算在柔情的时候,也都是淡雅如兰,可是此刻,台上的她哪里是淡雅的兰花,分明是一朵带刺的黑玫瑰,危险,魅惑,性-感,让人忍不住冒着被扎的风险采摘。 “天哪!这是你家首长没错吗?这也太......”此时,金一鸣身旁的封凯不禁咂舌感叹,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身边金一鸣散发出的寒气冻得一抖,急忙噤声,尽量缩小存在感。 完了,好像惹祸了,看样子司徒少南是在执行任务,却被自己一时的手欠打乱了,要是金一鸣此时上台去捣乱,不敢想了,不敢想。 而就在封凯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的不对时,已经无法挽回了,因为金一鸣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奔着舞台而去了。 看那架势,就像是抓到出轨的妻子的丈夫似的,封凯不知道这回‘愿望’成真了,金一鸣真就按着他的想法那样,去捣乱了,只是,现在他也无力挽回了,因为金一鸣已经到了台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共舞 金一鸣隐约有猜到,司徒少南以这种身份方式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只是,她的伤才刚好多久,曲浩则怎么又狠让她来出任务,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想到这里,金一鸣就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就算打不过,也要发泄发泄。 舞台上的司徒少南似乎在忘情的舞动着身体,每一个动作都让台下的人一阵骚动,高呼,继而在台下随着音乐跟随她一起扭动起了身体。 渐渐地音乐加快,台上的司徒少南也加快了舞步,身旁的钢管似乎都因为她的舞动,有了生命。 而司徒少南并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经临近。 封凯见金一鸣已经到了台下,试图穿过人群是阻止他,但无奈,还没等他上前,金一鸣已经单手撑着舞台,一个跃起,稳稳的落到了舞台上。 而台下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什么意见,因为这种事在这里太常见了,以往也经常有人太过嗨皮,上台和台上的演员共舞的情况,而且也经常因此出现一些不愉快,只是,这都是小事,只要处理得当,并不会影响所有人。 他们也权当金一鸣是觊觎台上魅惑众生的性-感尤物而去的。更有甚者还在为他的勇气而高呼,口哨,鼓掌起哄。 当金一鸣站在唯一的光束中,出现在众人视野里时,台下的人都不禁又是一阵高呼,因为金一鸣的俊美出尘的妖孽容颜带给他们的又是一阵爆棚的荷尔蒙分泌。 尤其是台下的女生,都尖叫着,高呼着,如同见到了心中的偶像明星一般。也是,金一鸣就是一颗耀眼的明星,如果他混迹娱乐圈的话,一定是风靡整个娱乐圈的人物。 当司徒少南看清来人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心脏都有一瞬间的停跳,整个人都呆滞来了。抓着钢管的手已经青筋暴起。僵硬的不知所措。 勾在钢管上的白皙都往了收回,那个姿势对于金一鸣来说,觉得是不小的冲击。司徒少南的身材好,他一直都有知道,虽然没亲自验证过。 但是,此刻。他只能努力压下心中的躁动,一双多情的凤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波光流转,深邃如夜空的瞳孔如漩涡般将司徒少南深深的吸了进去。 耳边的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台下的高呼一声高过一声。 两个人就那么凝视着彼此,突然。金一鸣有了动作,只见他将外套脱下,一把甩到了舞台下。正好砸中了赶过来的封凯的怀里,封凯急忙将衣服接住。不禁感叹金一鸣脑后勺的那只眼睛视力真好。 随即,金一鸣扯了一把衬衫了领口,砰砰的三颗扣子被他大力的扯的崩了出去,露出了胸前大片的胸肌,不禁让台下的女生们更是一颗心猛跳。 他又将腰带下的衬衫拉了出来,瞬间,整个人从优雅的贵公子变成了颓废中透着慵懒和野性的致命诱惑体。 音乐再继续,欢呼再继续,金一鸣踏着舞曲,一步一步的走向司徒少南,每一步仿佛都狠狠地踩在了她的心上。 不过短短的几步路,司徒少南却觉得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怎么会在这里,之前的几天并没有在这里看到过他啊,难道是其他认识自己的人告诉他的? 视线下移,从他刚才上台的动作,难道他腿上的伤已经彻底好了吗?刚才那样会不会再牵动伤口? 只是,还没有司徒少南从金一鸣出现在这里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熟悉的气息就已经窜进了她的感官,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想念的味道,淡淡的清风伴着阳光的味道,此时也没有被酒吧里的酒气熏染。 金一鸣单手挑起司徒少南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眸子里是满满的笑意,只是,那笑却让司徒少南背脊一阵发凉,这样的金一鸣是她没见过的,不是已经说好,从此再见是路人吗?现在他的举动又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司徒少南从中回过神来,下一秒,便被金一鸣一手拉扯,从钢管旁拉到了他的怀里,撞到他的坚硬的胸膛,司徒少南顿时觉得一阵眩晕,也不知道是被撞得,还是被灯光晃得。 金一鸣炙热的呼吸打在耳畔,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司徒少南不禁一阵战栗,心脏漏跳了半拍。 只听金一鸣明朗的声线,透着一丝黯哑,低低说:“怎么不继续了?” 听见他带着淡淡的调侃的话,司徒少南的心一抽,以为再见自己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还是不可抑制的心颤了。 司徒少南微微抬起眼帘,看着他,暗自深呼吸,然后抵在他胸前的手,猛地向外一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踏着音乐,又一步窜到他身旁,单手但在他的肩上,以他为中心,开始继续扭动身体。 完全将金一鸣当成了被那根抛弃的钢管。 踢腿,甩头,带着幽香的发丝扫过金一鸣的鼻尖,让他的心又是一阵猛跳,随后,金一鸣变被动为主动,缠绕上了司徒少南,与她一起扭动着身体,环抱她的腰,托举,旋转,动作极尽暧昧。 跳的他们二人香汗淋漓,看到台下人血脉喷张。 封凯抱着金一鸣的外套,张大嘴巴看着天上互动的二人,天哪,他们这是在用生命跳舞吗?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到位,真是异常震撼的舞蹈,如果直播的话,一定会破点击率的。 只是他才不会傻到那么做,因为那样会遭到金一鸣疯狂的报复的。 “马上离开。” 一个旋转背向众人的司徒少南压低声音沉声对金一鸣说到。 “为什么?” 金一鸣不以为意的轻笑,那样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司徒少南瞪了他一眼,一个转身,又面向到了人群,不得不赶紧收回刚才的表情。 “我玩儿我的,也没碍着你。”金一鸣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贴在司徒少南的耳边说道,而且他还坏坏的在司徒少南的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下,惹得司徒少南一阵瑟缩。 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又众人看不见的手拧了金一鸣的大腿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目标出现 司徒少南这一拧,没有拧对地方,因为金一鸣在她出手的同时又是一个扭身的动作,让她的手好巧不巧的拧在了他弹性十足的臀部,这一拧,隔着裤子,痛感没有,反到让金一鸣身躯猛地一颤,顿时呼吸一紧。 片刻的怔愣后,用极低的,透着丝丝黯哑的声音在司徒少南的耳边调笑道:“几天不见,首长学坏了。” 司徒少南心头突地一跳,手上刚才弹性十足的手感还在,不禁面上一热,顿时懊悔的想揍人。 “我在执行任务。” 司徒少南不得不对金一鸣如实说,因为她怕他出现会打乱他们的计划,毕竟自己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好几天,由于目标任务及其谨慎,每次都坐在楼上半开放的包房内注视着台上的她,导致她一直没有办法接近,但这几天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因为她已经成功的夺得了目标人物的关注,相信那人很快就会主动找上她的。 音乐又是一转,金一鸣一伸手,单手环住了司徒少南的纤腰,迫使司徒少南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迷离的灯光下,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步调一致的扭动身体,相互凝视,暧昧无无限。 金一鸣唇角一勾,多情的凤眸眨了一下,“我知道。” 司徒少南一阵气结,知道他还来捣乱。 突然,司徒少南的带着耳朵上的隐形耳机传来一道声音,【队长,没事吧?】 闻言,司徒少南掀起眼帘看了金一鸣一眼,淡淡的说【没事。继续隐蔽。】 那边应声后,便不再多言。 司徒少南的视线无意中的一扫,正好扫到二楼目标人物所在的包间,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那个人已经起身,正站在栏杆处,表情寒凉的注视着台上的自己和金一鸣。 那是一个长得很普通的人,五官平平。但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气质。尤其是一双狭长的凤眸,和金一鸣的多情不一样,那里蕴涵的是一种长期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杀伐之芒。尤其是此时看着台上共舞的二人,那里面闪动的光芒更加的危险。 见他如此,司徒少南脑中灵光一现,不由得看向金一鸣。眸光复杂,她的眸光。让金一鸣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下一秒,就见司徒少南提起手臂,纤长净白的手便扶上了金一鸣俊美的脸上,似是情人间最浓情时的爱-抚。带着小心和试探。 如启明星般明亮的眸子里是细碎的灯光,似乎为她的眸子晕染上了薄薄的雾气。 金一鸣戏谑的笑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深情。此刻,他只觉的仿佛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他的眼,他的心也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司徒少南一手扶着金一鸣的脸颊,一手攀在他的肩上,纤腰被他紧紧的禁锢在结实的手臂里,似乎能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而金一鸣的眸子也越发深邃,让司徒少南的心不由得乱了节奏。 就在此时,司徒少南的隐形耳机里又传来一道声音,【队长,目标已经下楼。】 司徒少南眉心一紧,抬眼看向二楼,果然,刚才的人影已经消失,看来今天就可以收网了。 “一会儿千万不要冲动,看我眼色行事。” 突然,司徒少南将脸凑近金一鸣的耳畔,压低声音说到,但在外人看来,二人仿佛是在亲密的拥吻一般。 金一鸣心头一凛,眸子恢复了清明。有些诧异的嗯?了一声。 就在此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跃上了舞台,金一鸣神色一寒,看着那个相貌平凡,却气质凛然的男人。忽然,心头一动,感情刚才首长的意思就是这个,难道这就是她这些天潜伏所要猎捕的任务目标? 随着此人的上台,瞬间整个酒吧都沸腾到了顶点,因为他们非常希望接下来能看到一出骑士为公主对决的好戏。 台下抱着金一鸣外套的封凯一见事态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不禁心中一阵焦急。完了,完了,看来人的架势,也不知道大病初愈的金一鸣是不是他的对手。 封凯四下张望,试图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希望,那就是司徒少南出任务时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孤身前来,一定有后援在这里,那么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及时阻止这一切,千万不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好。 此时,刚刚上台的那个男人,冷冷的看着金一鸣,森然的说:“放开她。” 音乐声震耳欲聋,台下的人听不清台上的对话,但却完全可以打开脑洞,自行想象。 但金一鸣却听的很清楚,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貌似这句台词是他的专属,他抱自己的老婆犯法了吗? 虽然心中这样腹诽,但金一鸣可不认为此时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因为他似乎已经给司徒少南惹到了麻烦,如果再继续不识趣下去,到时候扰乱了她的任务计划,只怕会遭到她的嫌弃也说不定。 金一鸣洋装诧异的看向来人,没有动,而司徒少南却在别人的看不见的地方,将一把精致的小巧的手枪放到了金一鸣的裤袋里。 金一鸣不知道司徒少南把什么东西放到了他的裤袋里,只知道裤袋微微一沉。 随即,司徒少南一边退离他的怀抱,一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保护好自己。” 司徒少南表现出对于舞伴突然停止舞动的诧异,看向金一鸣,略显迷蒙。 这让金一鸣有种司徒少南入错行的错觉,如果不当特种兵,她完全可以去当演员了,这演技。 也不怪金一鸣如此想,作为特种兵,尤其是一名优秀的特种兵,伪装,是最近本的条件,因为特种兵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经常会以不同的身份和性格潜伏到敌方内部,从而更好,更出色的完成任务,如果因为个人原因有所破绽,也就意味着有可能任务会失败,所导致的后果更是不可预计的。 随即,司徒少南洋装无知的顺着金一鸣的视线看向身后,当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舞台上的人时,表示很疑惑,眼底隐隐有着不安在涌动。 男人见司徒少南转过头看向自己,勾唇凉凉一笑,对着因为一直跳舞而有些微微气喘的司徒少南说道:“过来。”未完待续。 的一百八十六章司徒少南被扛走了 他的声音透着不容反抗的力量,金一鸣下意识的将司徒少南的手紧紧握住,将她拉到身后,但司徒少南就像钉子一样,钉在了那里,金一鸣竟然没有拉动她,但他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司徒少南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下一秒,那个男人见司徒少南呆呆的没动,不由得眉心微蹙,随即,上前一步,伸出有力的大手,将司徒少南的另一只手臂握在了手中,力道生猛,没有一点怜惜的意味,更像是自己看中的物品被人捷足先登,然后愤慨的抢夺一般,丝毫没有顾忌司徒少南的感受。 司徒少南秀眉一紧,整张脸紧紧皱起,仿佛他的拉扯让她感觉非常痛苦。 可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力道,只是加大了嘴角弯曲的弧度。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白皙的手臂上仿佛被那人大力攥着,已经有些变色,不由得心头一紧,抓着司徒少南另一只手的力道一松,下一个瞬间,司徒少南便被那人扯到了身前。 金一鸣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松开了,因为他看到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给了他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不要莽撞,以免坏了她的计划。 司徒少南到了那人的近前,不由得微微痛呼一声,然后眸子里仿佛闪烁着点点泪花,委屈的抬头看向那个男人。 果然如她所料,这个人是伪装过的,现在的并不是他的真面目,看来她们锁定的目标非常正确。 “疼” 司徒少南委屈的呢喃了一声。 那人竟然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力道,反而拉着司徒少南。向舞台下走去。完全无视了身后的金一鸣。 到达舞台边缘的时候,男人很好心的自己跳了下去,然后一把将愣在舞台上的司徒少南扛到了肩上,登时,本来失望的众人的热情又爆棚了起来。 被扛着的司徒少南假意的挣扎,却被男人威胁道:“再敢乱动,小心我在这把你办了。” 果然。司徒少南的动作一顿。但却佯装坚强的颤声道:“你,你你敢。” “敢不敢,可以试试。” 那人见自己说完。司徒少南瞬间就蔫了后,鄙夷的轻笑,然后向着二楼的包房走去。 酒吧的经理见到此情此景,只是摇头轻叹。这种人,一看就不好惹。他还是老实呆着的好,反正被扛走到驻唱什么背景都没有,一个女人,还不好打发?到时候多给点钱就结了。 随即。酒吧瞬间所有的闪光灯都打开了,众人都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舞台上又上了一波新的年轻漂亮的女演员。随着劲爆动感的音乐,疯狂的扭动身体。带动着舞池里醉生梦死的人们一起尽情的挥霍青春。 金一鸣早已从舞台的后方跳了下来,淹没进了人群里。 封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现下只是赶紧找到金一鸣,看来事情玩大了,司徒少南居然被一个男人扛走了,一个男人,而金一鸣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么放他们离开,难道金一鸣脑袋进水了。 封凯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就是找不到金一鸣,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他无法用声波呼唤他,于是,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拿出手机,试图给金一鸣打电话,可是,下一秒,金一鸣的手机铃声居然在他手中的外套里响了起来。 封凯要疯了,不知道金一鸣是不是尾随司徒少南他们去了,到时候,可千万别吃亏啊,不过想想,有他家首长在,应该没什么事吧,那他现在需不需要报警呢? 不报警,怕金一鸣吃亏,报警,又怕会打扰到司徒少南执行任务,而司徒少南的援兵似乎并不知道金一鸣的存在,那样可就遭了。 从舞台下来的金一鸣,连忙查看裤袋里司徒少南放进去的东西,当他将那个东西拿出来的时候,不由得一惊,手枪,如此精巧的手枪,一定是司徒少南为了伪装方便,特制的,用来防身和制服目标用的。 可是,现在这把枪却被她给了自己, “保护好自己” 忽然,金一鸣脑海中出现了司徒少南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是担心自己会冲动,和她的猎物产生冲突,所以,才将这把枪给自i,用来自保的。 金一鸣的心狠狠地颤抖着,把枪给了自己,那她怎么办,看她刚才的装束,一定没有第二件防身的武器在身上了,再想想刚才那个男人,他对司徒少南的行为,一定是极度危险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动用特种兵来猎捕他了。 想到这里,金一鸣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将那个他一手就能全部握在掌心的手枪的保险拉开,握在手中,急速向着二楼而去。 金一鸣曾经在爷爷的熏陶下对枪械都很了解,所以,司徒少南很放心把枪给他防身,而不去担心他不会使用。 男人扛着司徒少南来到了二楼最里面的包房,一脚将门踹开,随即,反锁,然后又将司徒少南扔到了包房里间的休息室的床上。 作为酒吧的高档包间,这是除了提供娱乐,还可以为客人提供休息的地方,有个简单的淋浴室和卫生间。 司徒少南被扔到不算太柔软的大床上,登时一阵天旋地转,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看着地上高大的男人,此时平凡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狭长的凤眸溢满了危险的情-欲,动作极慢的脱掉自己的外套。 司徒少南的一只鞋子在路上颠簸掉了,另一只也因为刚才被他扔到床上的动作,甩到了门口。 看着面前的男人,司徒少南除了惊恐,还是惊恐,瑟缩成一团,抓着被子就往自己的身上裹,试图遮盖自己的过分暴-露。 就连声音都被她处理的和一个受惊的小姑娘一模一样,委屈惊恐惹人怜爱,却对面前的男人诱惑力十足, “你,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见她这幅样子,反而玩味的勾唇一笑,单膝已经跪到了床上,一点一点的向司徒少南逼近,剑眉微扬,轻轻的吐气,暧昧的说:“你说呢,小妖精,当然是......干-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戏要演足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司徒少南星眸惊恐的睁大,只是胃里却一阵翻涌,恶心死了,没办法,为了完成任务,将这个人捉住,她还要再忍忍。毕竟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能找出他好-色这个弱点,已经很难为情报科那些人了。 作为能在业内排上名次的杀手,一定是有着非常过人的本事,就连司徒少南都不敢保证和他光明正大的对决,能在他手上过多少招。 再厉害的人也怕有弱点,尤其是这个弱点被对手掌握,那就极容易陷入对手的圈套里,而这个杀手唯一的弱点,也是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色。所以,司徒少南他们才用了这么一招美人计,来猎捕他。 虽然有些冒险,但起码是收效的,这不,他已经上钩了。但接下来,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因为他们这种人,最缺乏的就是信任感,他不会去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包括现在看似超级无害的司徒少南。 男人在距离司徒少南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就连在床-上,他也是保持着随时攻击的有利姿态睨着司徒少南。 “脱” 不容质疑的单音节,低沉有力,透着丝丝的寒意。 此刻虽然他已经欲-火难-耐,但还是谨慎的和司徒少南保持着距离,让她自行脱掉衣服,以免会有什么东西伤到自己。 司徒少南死命的摇头,向后退去,脸上。眸子里满是惊恐之色,哪还有刚才在舞台上那份自信从容。 终于,她退无可退,已经到了靠墙的床头,随即,她颤抖着想要下地逃跑,却被身上缠裹的被子绊住了腿脚。让她猛地头朝下。栽了下去,双腿还缠在床上的被子里,这幅样子。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男人眉头一皱,有些不悦,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胆小。来这种地方工作,还想装纯洁?难道是在欲擒故纵。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玩儿这套,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就在司徒少南和缠在脚上的被子奋斗的时候,男人一个前倾。连同被子一起,将司徒少南的脚紧紧的禁锢在他的大掌中。 司徒少南顿时惊呼,上半身还地上。双手死命的想要抓住点什么,意欲借力挣脱男人的制皓。 但还是徒劳。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一痛,整个人被男人硬生生的拖拽回了床上,随即,眼前一黑,男人整个身躯都附在了她的上方。 这就是力量的悬殊,司徒少南此时近乎绝望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他狭长的凤眸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嗜血的邪笑,真的让司徒少南有一瞬间的心寒。 但她不能退缩,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只要再等一等,时机一到,她就会让他彻底完蛋。 但此刻的戏还要演足,演真,司徒少南努力的挤-出了一行清泪,刚才故意大声哭喊,此刻的声音都带着嘶哑,乞求着,“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无力的苦求,更激起了男人的欲-念,男人已经彻底精-虫上脑了,不再顾忌什么,不理会司徒少南的苦求,双手按住司徒少南身体两侧的手臂,制止了她的挣扎,俯身就欲擒住她微张的红唇。 司徒少南拼命的晃着头闪躲,男人见几度不成,不禁眸光一寒,情急之下,豁然的松开了压制司徒少南的一只手,随即扣住司徒少南的下颚,迫使她不得挣脱,唇角邪邪一勾,奔着司徒少南的红唇就低下头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司徒少南的一只手得到自由后,拇指微动,按向中指的戒指,与此同时,她的手已经覆上了男人后劲处的肌肤上。 男人的唇募得停在了下来,只差一点点就吻上了少司徒少南,顿时,男人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但就在两秒钟后,那道光芒就暗淡了下去。 司徒少南猛地一偏头,堪堪的躲过了男人无力垂下的头,任务完成。 【收网】 司徒少南疲惫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对着隐形耳机说道。 然后便伸手去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男人的重量有些大,司徒少南刚才又经过了一番挣扎,有些虚力。 就在她第二次发力,将男人推到身侧的时候,包房的门砰地一声被大力踹开,只见金一鸣喘着粗气,衣衫凌乱的出现在了司徒少南的视线里。 当他看到休息室里的满地狼藉,和还有半个身子压着司徒少南的男人,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瞬间怔愣在了原地,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证明他不是一尊塑像。 司徒少南一个用力,将男人彻底从身上推下去,然后猛地坐起身,沉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队长。” “队长。” 忽然,李让等几名便装的特战队员出现在了休息室内,众人的衣衫多多少少都有些褶皱,看似好像刚刚经过一场搏斗。 司徒少南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吩咐手下将那个男人带了回去。 现场清理完毕后,司徒少南才走到金一鸣面前,垂眸看着已经拉开保险的手枪,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掌心摊开。 见金一鸣没有动作,司徒少南小心翼翼的伸手从金一鸣的手中将手枪拿了过来,然后重新关好保险,交给了李让。 李让接过手枪,踌躇的看着司徒少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们先到车里等我。” 李让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金一鸣,担忧的低叹了一声,才转身出去。 一直等在门外的封凯见那个男人被几个年轻人架着从后门悄悄的离开后,才抱着金一鸣的外套,进入了包房的休息室,当他看到房间里的二人时,讪讪的走过去,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因为任谁都看出来了金一鸣的不对劲,确切的说,是非常不对,他表现的似乎太过反常了,只是像一尊塑像似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紧紧的锁着司徒少南,不言不语。 而司徒少南只是微微垂眸,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此时封开进来,刚好打破了他们二人的僵持。 “嗨,司徒首长。”封凯见司徒少南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心头一突,急忙抬手打招呼,但显然有些僵硬。 司徒少南淡淡的点点头,敢要说话,隐形耳机里便传来了李让的声音【队长,时间不早了,旅长他们等着呢。】 司徒少南抬手按在耳机上,轻嗯了一声,“知道了。” 话音刚落,只见金一鸣猛地上前一步,揽过司徒少南的脖子,沉声对着她的隐形耳机说道:“她不回去了。” 余音还未散尽,金一鸣的就已经抬起手,穿过司徒少南的长发,将她而耳朵上的耳钉取了下来,然后扔到了地上,只见那枚耳钉顺势滚落到了封凯的脚边。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爱她,是认真的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封凯眉头一挑,然后俯身上那枚黑色水晶石的耳钉捡了起来,封凯认真的观察着食指拇指拈着的耳钉,忽然,一阵嗡嗡的触感从耳钉传来,还么等他再深入研究,就听见金一鸣沉声的叫了自己一声。 随即,封凯循声望去,然后非常识趣的退出房间,临走时,还没忘将金一鸣的外套和司徒少南的耳钉放到了门口的储物柜上。 最后,非常贴心的将门带好,并且吩咐了酒吧经理不要去打扰他们。 正当封凯转身离开之际,貌似是司徒少南手下的一名特战队员,正脚步急匆匆的赶往他们二人所在的房间,随即,封凯急忙拦住那名特战队员。 李让沉眸看着封凯,“有事?”刚才他见过此人,是他们队长的老公的朋友。 封凯淡淡的点头,“嗯,劝你最好别去。” 李让凝眉看着最里面的那间包房,沉吟了半晌后,转身朝酒吧的后门而去。 同时他给曲浩则发去了消息,报告了这边的情况,申请由他带队,将人带回。 那边的曲浩则只是沉默了半晌,然后便应允了他的提议。 随后,李让带着队友,驱车赶回了旅部。 --- 房间内又剩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两个人,气氛又一次陷入了凝滞,金一鸣微微垂眸凝视着司徒少南。 对于刚才金一鸣举动,司徒少南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觉得从心底升腾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吞噬。 “今天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回部队了。” 最终,司徒少南选择了落荒而逃,此时的她还是没能像之前想的那样,再见到他能安然处之,反而依旧心绪难平。只想赶紧离开。 “你就这么走?”金一鸣一语双关。 司徒少南的脚步一顿。不禁垂眸看去,自己这一身暴露的衣着,而且还打着赤脚。只怕不被歹人觊觎,也会被外面寒冬的冷风冻成冰棒。 最主要的,是他想要一份解释,今晚的事情让金一鸣久久心绪难平。他认为,有些事。或许已经等不得了。 他不是没见过司徒少南执行任务,并且还不止一次,但每一次都是在极度危险中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只是每次她也都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再执行任务。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司徒少南以这种方式执行任务,伪装自己,甚至将自己送到对方的床上。 这在金一鸣看来太过荒唐了。虽然司徒少南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可凡事都有一个万一。万一这次她没能成功,万一这次她吃了亏......想到此处,金一鸣不敢再想下去。 刚才在门外,李让等特战队员都潜伏在门口,等着屋里的司徒少南成功的猎捕目标人物,可那一刻,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尤其是透过隔音效果良好的包房依旧隐隐传出的她的呼喊。 所以,他不管不顾的就要破门而入,却被门外的众人拦住了脚步,说什么队长在执行任务,没有她的命令,谁都不能贸然闯进去,否则极容易让对方有机会便被动为主动,到那时,只怕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可是,金一鸣并不去考虑他们所说的那些,因为哪里面的人不是他们的老婆,他们当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他却无法容忍。 于是,便和他们纠缠了起来,才有了此时的满身狼狈。 天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么的害怕,有多么的焦急,不为别的,因为他太了解司徒少南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会自己把自己困死在这件事当中,到时候,他就真的彻底失去她了。 这是他不容许的,他可以放任她的一切,却唯独不允许她离开自己,当初的那句不死不休不是说着玩儿的,爱她,他是认真的。 老天保佑,还好一切顺利,并没有出现那些可怕的意外,只是,司徒少南对金一鸣的逃避,却激起了他心中的怨气。 他就这么可怕,一见他就要逃走? 司徒少南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让彼此回归到原点,所以,在她还没有彻底整理好自己的心的时候,尽可能不见他。 因为一旦相见,那份被她压在心底的思念就会破体而出,好怕自己会不舍离开,但却又不得不离开,那份痛苦的纠结,真的好累。 金一鸣眸子微微移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胳膊和脚腕处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凌乱的长发,被她用手简单的整理了一番,但已经完全花了的妆配着脸上那两道深深的泪痕,让金一鸣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低低的叹息一声后,金一鸣转身拿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司徒少南的身上,然后打横将她抱起,惹得司徒少南抗拒的挣扎。 “你跳下去试试。” 金一鸣第一次用如此严肃霸道的口吻和司徒少南说话,但效果却显而易见,司徒少南果然不在抗拒,而是静静的靠在他臂弯里。 隐藏不住的担忧道:“你的腿,,,,,,” 如果说有什么是司徒少南最招架不住的,便是金一鸣。 靠在他的怀,感官里都是令她思念至极的气息,让她贪恋,不舍,就让她在放肆一下下,就一下...... 听闻她的抗拒的原由是担心自己,金一鸣的心不由得舒服了一些,但面上还是沉静如水,“早就没事了。” 说着,禁锢司徒少南的手不禁又加了几分力道,生怕她会挣脱一般。 司徒少南就这样,被他抱着,穿过酒吧喧闹的舞池,疯狂的人群,来到了酒吧门口。 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瞬间将二人冻透,金一鸣加快脚步进了车子里,将司徒少南放在后座上,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内开着空调,温度事宜,不禁让人有些贪婪这样的温度。 坐在前座的司机有些茫然的转身看向自己少爷,眸光复杂难辨,但不难看出其中暗含的八卦。 金一鸣无语的扶额,没多做解释,而是报上了他公寓的地址。 司机当然认识司徒少南,只是由于此时夜色朦胧,加之灯光昏暗,司徒少南又伪装过,和司机见过的衣着端正,飒爽英姿的她当然无法联系到一起。 车子在冬天的夜色里前行,车速缓慢,因为刚才又下来一场小雪,让本来已经被清洁工人清理干净的冰雪路面,再次覆上了一层白色。 在白雪的映衬下,就连灯光都显得那么迷离,司徒少南收回视线,望向一旁的金一鸣,“去哪儿?” 她知道,李让等人一定是被封凯打发了,自行回部队了。而她此时只能明早乘车回去。 金一鸣简单明了的说:“回家。”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恍如隔世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回家!” 司徒少南的心猛地一抽,家,多么温馨的字眼,可是于她,却那么遥远,曾经她以为她拥有了,可到头来却发现,那只不过是阳光下的泡沫,一戳就破。 感觉到她的抗拒,金一鸣心下一颤,“回我们自己的家。” 司徒少南疑惑的看着金一鸣,而金一鸣却只是对她温柔一笑,没有过多的解释,随即,伸手揽过她的肩头,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好听声音带着无限的柔情,一双眸子看向窗外冬日的夜景,昏暗的灯光,被他闪动的眸光切成了细碎的光点。 “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司徒少南感受着他的胸膛微微的震动,不由得贪恋的往他的怀里挪了挪,对于她来说最温暖的家,就是他的心,只是她有居住权吗? 对于司徒少南的靠近,金一鸣顿时眉头一松,愉悦的加深了嘴角的笑容。 --- 车子停在了金一鸣的公寓楼下,随后,金一鸣率先下车,弯腰将司徒少南抱在了怀里,起初司徒少南是拒绝的,她又不是不会走路,这样被他抱来抱去,虽然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很不适应。 结果还没等她的脚落地,就被金一鸣强制的打横抱起了,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司徒少南才想起来,貌似她没穿鞋子。 金一鸣打发司机离开。并嘱咐他不要将今晚的事说给母亲知道。然后便抱着司徒少南大步走进了单元门。 徒留司机在寒风中凌乱,貌似他家少爷从夜店带回了一个酒吧女,难道是因为少奶奶的事,打击到了他,做为金家忠实的员工,看着他家少爷这样放浪形骸真的好吗?好像有点对不起金家对他的恩遇啊。 再次回到这个公寓,司徒少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心却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改变。 一进屋,司徒少南便从金一鸣的怀抱里跳了下来,金一鸣从玄关处的鞋柜里取出了一双崭新的毛绒拖鞋递给她。 司徒少南垂眸看着脚上尺寸合适的冬款女式拖鞋。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先回房间洗个热水澡吧,去去寒,小心感冒” 金一鸣打断了司徒少南的沉思,柔声说道。然后拉着还处于怔愣状态的她,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只是,金一鸣却将她推进了原本属于他的房间。 司徒少南诧异的看着金一鸣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白色的浴袍,和一套新的女士内衣,递给她。“不知道合不合适,先对付穿吧,这是我照之前的尺寸买的。不过看来你好像瘦了,如果不合适。明天我再去买几套,不过这些还是得留着,总不能让你一直这么瘦下去不是。 衣柜里的冬装也都是最新款,都是按你的风格选的,喜欢的话,我再多订几套。” 然后,金一鸣指了指司徒少南身上少得可怜的衣服,嫌弃道:“这身就扔了吧。” 但司徒少南已经完全石化了,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感觉回怀里捧着的不是换洗的衣物,而是烫手的山芋,她难得的结巴道:“这是,你,你亲手挑的?” 金一鸣很自然的点头,“嗯,店员说这种料子是最好的,穿起来最舒服,透气性好,而且定型效果也好,就算剧烈运动也不会移位。” 金一鸣语调悠扬,说的很自然,可是司徒少南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金一鸣还要再说什么,司徒少南已经如风一般的闪身进了浴室,紧紧的关上了浴室的门。 金一鸣一晒,他说错什么了吗?挑眉一笑,然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换洗的衣物,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司徒少南的后背抵在浴室冰冷的门上,一颗心却狂乱的跳动,一只手缓缓摸上发烫的脸颊,真是的,他不但亲手去为她挑选内衣,而且还向店员打听的那么细致,那个画面,司徒少南不敢去想,现在她只想求被他抓着询问的店员的心里阴影面是多少。 司徒少南换上浴室专用的防滑拖鞋,再看到浴室里一套崭新的没有开封的洗漱用品时,司徒少南忽然有种不安的情绪,她总觉得什么事正偏离着她预想的轨道发展。 深深的吐口气,司徒少南缓缓的将身上的伪装一样一的褪去,打开花洒,洗净尘埃,也许,她不能这么放任自己的心去贪恋他的深情了,既然选择了离开,就要走到潇洒,走的彻底,这是对他的负责。 等司徒少南洗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这是她有史以来洗的最久的一次。 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便看见恢复了一身清爽的金一鸣,一身随意的家居服,凌乱的碎发还有些潮湿,正半靠在梳妆台,手里拿着那个熟悉的吹风机,看到她出来,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笑道:“洗这么久?我的宵夜都做好了,把头发吹干,赶紧下去吃吧,我下的面,时间久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他将吹风机启动,细微的电机轰鸣声,嗡嗡作响。而司徒少南却站在浴室门口,迟迟没有向前一步,只是复杂的看着金一鸣。 她的神色让金一鸣的心突地一跳,嘴角的笑容有些牵强了起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他问的很小心,因为他不确定司徒少南这样的眼神究竟代表着什么。 “金一鸣” 好半晌,司徒少南终于开口,却只唤了他的名字。 “嗯?” 金一鸣下意识的应声,只是,心脏却忍不住的剧烈跳动,握着吹风机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就连嘴角那抹牵强的笑,也维持不下去了。 司徒少南抿了抿唇,淡漠疏离的说:“今天谢谢,我用过的东西,多少钱,我会如数付给你,不过今天我没带钱在身上,明天我会给你转账......” “司徒少南” 忽然,金一鸣低吼道,同时猛地将手中的吹风机摔到地上,瞬间便四分五裂,迸溅的零件散落一地。 电机弹到了司徒少南的脚面上,隔着拖鞋,都让司徒少南疼的皱了一下眉。她惊异的抬头看向金一鸣,只见他脸色铁青的瞪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样的他,和平时的浅笑邪魅截然相反,居然让司徒少南有些发寒。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一室旖旎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金一鸣的手都带着颤抖,浑身充满了阴寒的气息,一双眸子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司徒少南。 就连声音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司徒少南,你到底想怎么样?是要和我清算吗?” 金一鸣踏着脚下吹风机的碎片,一步一步走向司徒少南,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了她的心尖上,随着金一鸣的靠近,司徒少南的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直到背抵在了冰冷的浴室门上,退无可退,只能眼看着自己头顶的灯光,被金一鸣的身躯遮挡出一道暗影。 彼此沐浴后的湿热气息在彼此的感官之间流窜,金一鸣抬手,捏住了司徒少南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 薄荷的清香随着他薄唇的开合,扑面而来,“那我的心,我的爱,你打算折合成多少钱,嗯?” 司徒少南感觉下颚传来的痛感,心头微颤,喉咙里仿佛堵住了一团棉花,声音卡在那里,失声无语。 一双星眸里满是慌乱,这样的金一鸣让她害怕,是的,无论面对多么强悍的敌人,她都不曾有过丝毫的畏惧,敌人越强,越能激发她的斗志,正所谓越挫越勇便是如此,可是,在感情的战场上,她承认她胆怯了。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再合计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数字合适吗?” 金一鸣不放过她,步步紧逼,此刻,他恨不得将她吃了。以解心头只恨,对,他突然有些恨这样的司徒少南,恨她的自以为是,凭什么她认为离开自己就是为自己好,恨她的懦弱,为什么不去争取两个人的未来。 司徒少南张了张唇。想要反驳。可是居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此刻的她,刚刚沐浴完,还穿着那件白色的浴袍。因为刚才的动作,领口有些微微的开了一些,漏出了胸-前大片的雪白,金一鸣的余光扫到那片风景。眸子不由得暗了暗,呼吸也不自觉得加重了几分。 而司徒少南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金一鸣的变化。眸光微闪,不敢去直视他。 金一鸣捏着司徒少南下颚的手缓缓松了力道,变得异常温柔,顺势扶上了她的脸颊。眸子里有跳动的火焰,愈加炙热,就连呼吸都灼烧了起来。 突然。金一鸣俯首,炙热颤抖的唇狠狠的压在了司徒少南冰冷的唇上。冰与火的碰撞,激起的是天翻地覆的情-欲浪潮。 司徒少南在完全没有防备之下,瞬间被金一鸣攻城略池,夺去了所有呼吸,和以往的吻不同,这次金一鸣吻的异常用力,仿佛带着无法言明的绝望。 司徒少南看着眼前因为距离太近而变得模糊的金一鸣,大脑瞬间一阵空白,直到唇上由于金一鸣的用力过猛而被牙齿磕的一痛,才反应过来,可紧接着便是被他夺了所有的呼吸,同时,大脑因为缺氧而产生了眩晕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幻了起来。 “呼吸” 金一鸣感觉到了她的窒息,转而退出她的唇舌,允-着她的下唇,含糊不清的提醒,而司徒少南无意识的便照着他的话去做,贪婪的呼吸着带着他气息的空气。 金一鸣的单手环着司徒少南的后背,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让她无法挣脱自己的吻。 缠倦的温柔,渐渐融化了司徒少南的僵硬,她只是顺着自己的心去承受着金一鸣炙热的吻,本能的回抱他,回应他,或许这是她唯一能给他的。 感受到来自司徒少南笨拙的回应,金一鸣的脑中瞬间便炸开了绚烂的烟花,身体的本能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仅存的理智,唯一的想法就是,拥有她,他要彻底的拥有她......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室外风雪卷着寒冷呼啸而过,室内却是如盛夏骄阳般的火热。 两颗心像是在绝望的边缘互相抓着彼此不放手。 点燃的热情将他们彻底燃烧,情到浓处是灵魂的融合。 不知何时,两个人已经双双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当意乱情迷到灵魂深处时,一阵撕裂的疼痛,让两个初尝情-欲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加重了喘-息,瞬间汗如雨下。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犹如一道雪帘,把室内的一室旖旎和外界的纷扰阻隔开来。 ---- 雪下了一夜,到了破晓时分,才渐渐停歇下来,冬天的美,在于她的内敛,总是这么悄无声息的将圣洁的美好带给人间。 当司徒少南伴着第一缕阳光疲惫的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金一鸣沉沉的睡颜,双眸轻阖,呼吸绵长,嘴角仿佛还挂着餍足的浅笑,司徒少南贪恋的注视他,手指在空中描绘着他的轮廓,浓密的眉,狭长多情的眸子,卷翘的睫毛,笔挺的鼻子,最后,手指停留在似乎挂着浅笑的薄唇。 想到昨晚他唇上的温度如火把一样将自己的浑身的热情点燃,司徒少南不禁面上微微发烫了起来。 就像一场梦一样,到现在她还不相信,自己一直留有的那条后路,就这么被她堵死了。 小心翼翼的将金一鸣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拿下,随手将枕头放在下方,代替自己,然后挪动酸痛无比的身子,蹑手蹑脚的下地,弯腰将地上散落的内-衣捡起,又从衣柜中挑了一套比较厚的冬装,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沉睡的金一鸣,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间。 冬季的清晨格外的寒冷,尤其是昨夜下来一夜的大雪,司徒少南站在单元门前,看着小区的环卫正在兢兢业业的为人民服务,不由得会心一笑,朦胧的天际还没有太阳的影子,但视线所及的白雪,却闪着动人的流光。 寒冷的空气随着呼吸进入身体,如刀子一般,刮得呼吸道很是难受,这就是呼吸的痛感吗? 最后,司徒少南深吸一口气,让这痛来的更猛烈些吧,随即,她毫无留恋的抬起沉重的步子,走近寒冬的晨曦中,消失在皑皑的白雪世界里。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两两相忘,再见陌路! 冬日的早晨,街道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除了环卫工人忙着抢在上班高峰期前清理积雪的身影外,道路上也就只有几辆清雪车在作业,甚至连一辆出租车的都看不见。 司徒少南拢了拢身上纯白如雪的羽绒大衣,及膝的黑色长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沿着马路一直向前走着。 冷冽的寒风被阻隔在羽绒大衣外,就像昨晚,金一鸣炙热的怀抱,让她的心有一瞬间的温暖。 只是,这温暖早晚会离开她,因为她是不被祝福的人,这一生,她都注定了要一个人孤独前行,无论寒冷与酷暑。 一路前行,当她拐过小区,看到那家曾经和白羽郑沫偶遇的超市时,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下而已。 随即便接着向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儿,只想边走边等,等到能打到出租车即可。 正当她又走出一段距离时,忽然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目光,那道身影,在寒风中望着前方空旷的街道,衣衫单薄,长发凌乱的在寒风中飘飞,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最后,缓缓地,缓缓地蹲下身子,蜷缩在一起。 司徒少南心下疑惑,不禁加了快了脚步,随着距离的增进,隐约能听见压抑的哭泣,被寒风吹散。 “郑沫?” 当司徒少南走近那人时,不由得哑然道。 随即,她连忙将身上的羽绒大衣脱下来,披到了郑沫的身上,她居然还光着脚。 郑沫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俯身蹲在她面前的司徒少南,滚烫的泪水刚一出眼眶,便被寒冷的空气带走了温度,冻得发青的唇,牙齿都在打颤。 司徒少南不再多言,连忙转身蹲下。道:“赶紧上来,我背你回家。” 司徒少南感觉到郑沫久久没动,便加重了语气,“你想冻死吗?赶紧上来。” 郑沫眨了眨蒙上一层寒霜的眸子。抽泣着起身,趴在了司徒少南的背上,感觉后背一沉,司徒少南便一个用力将轻如羽毛的郑沫背了起来。 这丫头怎么这么轻,难道最近她都不吃饭的吗?虽然对于她们这种每天嚷着减肥不吃饭的女孩儿很不理解。但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狠吧。 但司徒少南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得加快脚步朝着郑沫的公寓走去。 刚走出电梯,司徒少南就见郑沫家的房门敞开着,不过好在没有上锁,看她这幅样子也不像有心情带钥匙出门的人,否则,还要麻烦物业来开锁。 司徒少南将郑沫放到了沙发上,取来了毛毯为她盖上,又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她。然后自己也捧着一杯热水,坐到了她的对面。 热气袅袅,模糊了二人的容颜。 --- 阳光终于冲破厚厚的云层,在白雪的折射下显得异常耀眼。 金一鸣是被这缕阳光晃醒的,当他皱着眉,睁开眼睛时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雪白的枕头,哪里是昨晚的,随即,他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漏出精壮的身形。 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一周,没有发现自己想见的人,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下地,顺手拿过休闲裤套上,地上只有他的衣物散落一地,带着忐忑,他来到了浴室门口,试探性的敲了敲门。“首长?” 没有回应,于是,他猛地推开浴室的门,不算小的浴室一览无遗,还是没有司徒少南的身影。 难道在楼下?随即,金一鸣又转身,快步朝楼下跑去,司徒少南,你最好还在,否则...... 正当金一鸣心中暗自想着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客厅,空旷的客厅,让他的心如置坠冰窖,没有,一点她的气息都没有。 金一鸣颓然的走到了沙发上,她还是走了,走的那么决然,忽然,金一鸣的余光瞥见茶几上的一张白纸,上面有他熟悉的字迹。 金一鸣豁然起身,伸手将那张纸拿在手里。 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他一个用力,手指便穿透了纸张,把一半的纸都捏碎了。 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几行字,符合她的风格,简洁明了。 钱我会如数打到你的卡里, 至于你说的无法折合成钱的那两样,昨晚就算还清了。 从此,两两相忘,再见陌路。 金一鸣极怒反笑,笑的异常明快,眼泪都笑出来了。 咬牙切齿的呢喃道:“司徒少南,你可真行,从此两两相忘,再见陌路?想的美,偷了我的心,睡了我的人,就想这么不负责任的甩手走人,只怕昨晚的账,已经不是你能还清的了......” ---- “阿嚏!” 司徒少南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打断了郑沫的话。 “少南,你还好吗?” 郑沫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哑着声音关切道。 司徒少南摇摇头,“没事。倒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刚才,郑沫缓了好一会儿,才向她娓娓道来这些时候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事情是从她和金一鸣出国之后开始的,那个时候,郑沫和白羽之间的关系还算稳定,二人经常见面,尤其是忧忧小朋友,几乎三天两头就嚷着要到郑沫这里来小住,而白家长辈也三番两次提及二人的关系似乎可以更进一步,希望二人尽快稳定下来,先把婚结了。 对此,还没等郑沫说什么,白羽先推辞了起来,说最近工作忙,没时间,而且也不着急,先这样体验一下恋人的甜蜜关系也很好。 虽然郑沫对他的说法没什么意见,但从心中感到了一些异样,那就是,她总觉得白羽对她有所保留,而这份保留到底是为什么,她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于是也就顺着他的话搪塞了白家二老。 所以,她和白羽就继续保持着恋爱关系,只是,敏感的郑沫却从中感到了一丝不安。 从和白羽确定关系开始,郑沫就不遗余力的去爱他,并且就是奔着和他厮守一生的信念去看待二人之间的关系的。 以至于,郑沫随时都准备好了和他结婚的打算,而恋人之间,情到浓处总是会进入更深一层的交流,比如上-床。 虽然郑沫是个思想比较保守的女孩儿,但她却对和白羽发展到那一步,没有任何的排斥,倒隐隐还有些期待,毕竟白羽是她用生命爱着的人。 可是,每次到关键的时候,白羽就会紧急刹车,以至于后来,他根本就不曾再对郑沫做过什么暧昧的举动,也只是局限于牵手,亲吻额头这样平淡如水的相处模式。 这对于正处于热恋阶段的男女来说,可以算上是红灯预警了。郑沫立马就警觉了起来,直到司徒少南被破加劫持那件事后的某一天,那个人的出现,让她所有的不安都变成了现实。(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她的懦弱 那段时间,大家都在不停地关注重伤的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唯独白羽,经常神神秘秘的不知所踪。 那时郑沫也没太在意,以为他是工作上的事,不便和她说,的扑在了医院这边,等到司徒少南的情况稳定以后,她的心才微微放下。 一天周末,她带着忧忧去游乐场玩,白羽并有向往常一样陪伴左右,而是借故工作忙要加班推脱了。 他的态度有些淡淡的,这让郑沫敏感的心有了一丝不安。 就在她带着忧忧准备出门的时候,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布上了一层昏暗,随后寒风乍起,下起了冰冷的秋雨,打乱了原本的行程。 无奈,她只能在白家陪忧忧在家玩儿了一上午,等到忧忧午睡的时候,郑沫便离开了白家。 撑着伞,游走在被秋雨洗刷的街道上,鞋子已经被雨水溅湿,寒气顺着脚底蔓延全身。 冷的她有些打颤,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对这样的寒冷了没有了任何的抵御能力。 身边经过的车租车到了她跟前,都会鸣笛询问她是否打车,而都被她给无视了。 就这样,郑沫仿佛是在享受一般‘漫步’在雨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是比这秋雨更加的寒冷,她也不知道这份寒冷从哪里来。 穿过两条街,不知不觉走到了商业广场,行色匆匆的人们撑着五颜六色的伞,为萧索的深秋增添了一抹色彩。 感觉到腹中一阵饥饿,郑沫才想起来,为了早点到白家见到白羽。她连早饭都还没有吃,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不知不觉竟然走了快两个小时了,真真是饥寒交迫,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为什么自己会落得如此凄凉,是她太敏感了吗? 想想也是好笑。自己在这边自怨自艾。如果到头来发现,不过是庸人自扰之,岂不是愚不可及。 深吸一口气。郑沫努力的勾起唇角,甩开自己心中多余的烦扰,现在她要找个地方火热的吃一顿。 商业街有许多高档餐厅和特色餐饮,为了驱寒。郑沫选择去吃一人餐的火锅。 打定注意,郑沫的脚步都不自觉的轻快了许多。 就在她即将踏入一家火锅店的时候。忽然,余光扑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当即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去。 透过雨帘。郑沫竟然看到了说在检察院加班的白羽,而且,此时他的身边居然和他并肩而立着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孩子。看起来有些熟悉,但又想不出来自己何时认识过这么个人。 米色的风衣包裹着玲珑的身形。此时正挽着白羽的手臂,不知在说着什么,二人共撑一把伞,白羽的脸上满是宠溺的微笑,认真的聆听着女孩儿的话。 郑沫的脸刷了一下就白了,下意识的咬着下唇,望着他们的方向,心痛如绞,白羽这样的神情,是她没见过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崩裂,即将碎裂。 视线依旧停留在那边二人的身上,看样子他们是要到停车场取车,郑沫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轻轻解锁,划开通话记录,弹出忧忧的爸几个字时,她的呼吸又是一紧。 须臾,电话拨打过去,响了几声,她便看见那边的白羽脚步一顿,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可能是看到了来电显示,他的眉似乎轻轻皱了一下,身旁的女孩儿疑惑的看向他的手机,白羽瞬间变按了拒绝接听键,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那一刻郑沫的心瞬间碎了成渣,痛的失去了知觉。 只见白羽浅笑着垂眸和女孩儿说了什么,于是女孩儿便站在了原地,而白羽则大步奔进雨中,去取车子。 手机里是嘟嘟的盲音,却每一下都狠狠地敲击着她的心,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浑身颤抖如筛糠。 忽然,手机滴滴的传来了一声信息提示音,郑沫连忙点开,是白羽发的信息, “我在开会,有事晚上再说。” 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废话,好像多一个字,都是浪费他的气力一般。 周末加班,现在又在开会,白羽,你连对我说谎都不肯用点心思,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或许我会相信,可是现在...... 郑沫想要苦笑,可是就连苦笑都办不到了,她第一次爱一个人,爱的全心全意,没有任何杂念,却换来对方的如此欺骗,是她太好骗了?还是她太愚蠢了?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此刻她的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起码白羽还肯对她说谎,也许她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或许,他这么做是有什么苦衷? 刚刚还骂自己愚蠢的郑沫,更加愚蠢的选择自欺欺人,反复的麻痹自己,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这就是爱情里弱者的表现,越是深爱,越不愿意去面对,就越是自欺欺人下去。 忽然,女孩儿无意中的瞥了一眼郑沫的方向,惊得郑沫手一抖,手中的伞差点掉落,急忙转过身去,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当她透过面前的巨大落地窗看去时,那里已经没有女孩儿的身影了。 雨渐渐加大,一把小伞已经无法完全为郑沫遮挡着透心凉的雨水了,眼眶酸涩,早已积蓄的泪水,毫无预警的滑落。 浑浑噩噩中,郑沫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天没有吃饭,再加上淋雨和心伤,傍晚的时候,她便发起了高烧。 喉咙涩痛,脑袋晕沉沉的,胃也一抽一抽的痛,就好像马上要死了一样难受。 而她却只是躺在床上挺尸,什么都懒得去做,哪怕给自己倒杯热水,拿片感冒药的力气都没有。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又一觉,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到一道温热的清泉正在她滋润她干裂的唇,于是,她就像干涸已久的土地一样,拼命的汲取着这股清泉的滋润。 不一会儿,清泉伴着一阵苦涩滑入了她的喉咙里,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吐出去,但嘴巴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无奈只能皱眉将那苦涩咽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自作多情 白羽坐在床边,看着眉头微微舒展开的郑沫,心中一片复杂。 下午的时候,他第一次拒听了她的电话,知道这丫头一定会难过,所以,急忙发个信息,安抚一下,想着晚上在过来好好和她解释一番,没想到,等他脱开身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也没来得及多想,便直接驱车来了她这里,敲了半天门也没见这丫头开门,心中一紧,便拿出了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一进门他就被客厅里的凌乱惊住了,这丫头平常非常爱干净,小小的屋子,总是被她收拾的非常整洁,可是现在,鞋子都甩到了沙发边上,雨伞也没收起来,带着一摊积水,静静的躺在地上。 一件半干的大衣一半挂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半则拖拽在地上,背包最是惨烈,里面的东西都凌乱的散落的到处都是,看到这里,白羽的心又是一紧,难道家里进人了,那郑沫...... 不敢多想,白羽失去了平时的冷静,猛地冲进卧室,当看到床上横躺着的郑沫时,一颗悬着心终于是落了地,刚才惊出了冷汗让他冷的一抖。 白羽不禁扶额低叹,有些不敢直视床上的人儿,郑沫此刻衣衫半退,露出大片的雪白,毫无形象的横躺在床上,长发遮挡了整个脸庞,被子,枕头都被她踹到了地上,只是,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沉重。 尤其是她雪白的肌肤上,透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白羽心头一凛,顾不得许多,连忙上前。拨开她的长发,脸颊上红的更是明显,连忙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可能是不太适应白羽微凉的大手的温度,郑沫嘤咛的偏了一下头。秀眉紧皱。红唇微张,灼热的呼吸打在白羽的手上,不禁让他剑眉微蹙。看样子,她是烧糊涂了。 随后,白羽起身去接来了热水,找来退热药。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细心而温柔的喂她吃药。 如果此时郑沫是清醒的。一定会恨不得抽自己,她这么折腾自己,岂不知,是多么的傻。 当苦涩的退热药进入她的嘴里时。就见她眉心紧皱,抗拒的就要往出吐,白羽见药片已经被她的灵舌送到了唇边。心下一急,连忙俯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火热的唇瓣,用舌将药片彻底送入了她嘴里,直到她完全将药片咽下,白羽都没有从她的唇上离开。 因为他贪恋她的柔软,这是他想念了许久的味道,她的敏感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他不想把她卷进自己生活中的那些阴暗当中,如果可以,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完整的退出自己的世界,去寻找更好的人生,而在这之前,他需要狠下心,痛可能是一时的,终究会被万能的时间抹平。 感情里总有这样的自以为是的人单方面的以爱的名义来伤害爱他的人。 而白羽和司徒少南都属于这种独断的人,岂不知,这样的自以为是比真正的背叛更让对方痛苦,爱而不得的苦,会摧残一个人爱的能力,让他她失去爱别人的能力,最后怎么会得到他(她)们所期望的那种幸福呢? 当晨曦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郑沫动了动沉沉的眼皮,迷茫的睁开了双眼,头还有些晕晕的,喉咙里也干涩的难受,不过,似乎比昨晚清明了许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热了,似乎烧退了,看来她的身体自愈能力蛮强的,没有吃药,自己就退烧了。 她现在需要尽快补充能量,争取在周一之前好病,免得传染给那些可爱的孩子。 当郑沫缓缓起身,刚要下床的时候,忽然,脑海深处蹦出来一个模糊至极的画面,貌似,昨晚,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一道清泉进入了自己体内,而且,伴随着药片的苦涩味道。 郑沫猛地捂住自己的唇,心中狂跳了一瞬,难道是他来了,这么想着,郑沫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动。 连忙下地,当看到整洁空荡的客厅时,一阵失望涌上心头。 但她还是不死心的找出手机,忐忑,期待的给白羽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 “有事?” 那边,是白羽刻意压低的声音,淡淡的,郑沫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的表情,一定也是淡淡的。 郑沫突然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因为那样或许,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抱有一丝幻想。 “说话。”白羽的语气中有了一丝不耐,却让郑沫的心一紧。 连忙开口,道:“你昨晚......” “昨晚我忙到很晚才回家。”白羽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郑沫的心一凉,艰难的扯了扯唇角,“哦”了一声。 片刻的沉默后,白羽淡淡的说:“没事,我就先挂了。” “......好。”郑沫呐呐的应声的时候,那边的白羽早已切断了通话。 看着暗淡下去的屏幕,郑沫的心也沉入了谷底,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白羽握着手机低低一笑,是啊,昨完他忙到很晚才回家,忙着照顾生病的她,所以到了很晚,晚到已经到了凌晨。 只是他说的模棱两可,怕是这个丫头想到别处去了吧。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谁的电话?” 忽然,一道甜美的声音拉回了白羽的思绪。 循声望去,昨天下午被郑沫撞见的那个女孩儿从白羽的后背,探出半个头,歪头看着他,俏皮的样子,让白羽有一瞬间的闪神,“没什么,是手中的一个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女孩儿眉眼弯弯笑道:“哦,那一定是很重的进展吧,要不也不会让白大检察官高兴成这样。” 白羽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然后转身,垂眸看着她,眼中是淡淡的愉悦的笑意,“嗯,很重要的线索,或许会尽早结案也说不定。” 女儿的眸子闪了闪,笑着点头,“嗯,那样你就有更多的时间陪我了。” 白羽但笑不语,而后两人一起走向了身后的画展展厅。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形同陌路 从那天起,连续三天,郑沫都没有见过白羽,而白羽也没有主动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介于周末的那通不愉快的通话,让郑沫有了心理阴影,也没有主动去联系白羽,就这样两个人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当中。 相爱的两个人最怕的就是这样态度不明的冷战,最是消耗彼此的耐心。 郑沫每天按时上下班,两点一线,很是规律,仿佛又回到了和白羽认识之前,单调乏味的生活。 由于已经快要期末,所以,学校这段时间格外的忙,作为班主任,郑沫也有许多关于本学期汇总一类的工作报告要写,还有期末复习,家长会,总之,每到期末的时候,都是她最忙的时候。 再加之这几天心情不好,胃口也就变差,人也迅速瘦了许多,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又是一个周末,郑沫没有去白家,只是借故说期末工作忙,婉拒了白家二老的邀请,并且安抚好了忧忧小朋友,一个人无聊,打算去书店选几本书,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而她却在书店遇到了刘警官,她班刘子皓的叔叔。 作为孩子的监护人,刘警官几乎每天接送刘子皓都会见到郑沫,但对于能在书店偶遇,刘警官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欢喜的。 就在他们刚聊了没几句的时候,两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排高大的书架后走出来,郑沫当即就怔愣在了原地。 只见白羽和那天她看到的那个女孩儿正在细心的挑选着中意的书籍,旁若无人的浅笑交谈,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刘警官不禁好奇的顺着郑沫的视线看去,“咦?那不是......” “我们去那边吧。”郑沫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因为刘警官曾经见过白羽,而且当是忧忧也在场,所以,在他看来白羽应该是郑沫孩子的爸,可是此时他正和另一个女孩儿如此亲密的在一起,就连身后的郑沫都没注意到。 郑沫怕刘警官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事,让白羽发现自己的存在。因为她认为。有些事只要不去戳破,就不会真的发生。 郑沫情急之下,一转身。一只脚拌在了书架凸出的地方,一个踉跄朝前摔去,幸好刘警官手疾眼快,一个前倾。将她稳稳的接住。 “郑老师,没事吧。”刘警官关切的询问。 他们这边的动静成功的引起了身旁的人的注意,当然,也包括不远处的白羽和那个陌生的女孩儿。 白羽的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郑沫的侧面。正好看到她半个身子都靠在刘警官的身上,脸色有些白,而且比之前瘦了很多。这才几天不见,她就又和那个什么警官在一起? 这是白羽的第一想法。所以不自觉得他的眸子里渐渐的有了一丝寒气。垂在身侧的手,也握成了拳。 似乎感觉到了白羽的注视,郑沫猛地从刘警官的怀中弹开,稳定身形,低声说道:“谢谢,我没事。” 刘警官轻轻一笑,打量着安然无恙的郑沫说:“没事就好。” 此时,白羽身边的女孩儿,看着白羽的异常,说道:“你怎么了?” 白羽下意识的松了拳头,默然的摇头,“没事。‘ 女孩儿看着郑沫的方向,眸光闪了闪,道:“你认识她。” 女孩儿的肯定的语气让白羽的心头一凛,随即浅笑道:“表弟妻子的朋友,见过几次,不熟。” “不去打声招呼吗?”女孩儿再接再厉道。 白羽看了郑沫的方向一眼,然后不以为意的笑道,那副样子看起来真的和郑沫不熟,“不了,不要打扰人家的约会了。”约会两个字,被他咬的有些重。 随即,他话锋一转,低声道:“走吧,你不是要选两本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书吗?” 女孩儿好看的眉眼弯弯的笑的煞是好看,然后冲着他点点头,挽上白羽的手臂。 白羽的声音很淡,很轻,却很真切的传进了郑沫的耳中,心,痛吗?不痛,都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还怎么会痛呢? 想笑,可是就连这么简单的表情,对于此时的郑沫来说,都是那么的艰难,直到白羽和那个女孩儿从自己的面前走过,白羽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而那个女孩儿却淡然的勾唇一笑,这一笑,让郑沫的心猛地一紧,好熟悉,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儿她一定见过...... 郑沫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动,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女孩儿的粲然一笑,这个小太熟悉了,但她就是想不出来,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 身旁的刘警官讳莫如深的眼神,闪着洞悉的光芒。 “......郑老师?” 刘警官此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她,毕竟他并不了解她和刚才那个人之间的事。 闻言,郑沫猛地回神,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那个表情看上去非常的别扭,刘警官只是仿若未闻的浅浅一笑,道:“你的书选好了吗?。” 郑沫垂眸看着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两本书,突然失去了兴-趣,轻轻的点头,随即,俯身将掉落的那两本书捡了起来。 出了书店,郑沫婉拒了刘警官开车送她回家的提议,因为此时郑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这么快离开书店,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幻想什么。 站在书店门口的柱子后面,忽然,郑沫的手机传来到了滴滴的短消息提示音,郑沫连忙拿出手机,放在眼前,一看,心中顿时一跳,是白羽的短信。 “今晚,在家等我。” 有事简单明了,毫不拖泥带水的信息,但郑沫的心却一瞬间拨云见日,美丽了起来。 于是,她回复“好。” 一个字,让她的心却甜蜜的不要不要的了,看来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到那么糟糕,只是,那个女孩儿,一想到这里,郑沫不由得又不舒服起来。 她总觉得这个女孩儿自己见过,可是在她的已相当中,并没与这个人的印象。纠结了许久,郑沫才放弃,等晚上亲自问过白羽不就知道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分手吧 郑沫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刚刚干涸的眼中又蓄满了泪水。 司徒少南低叹一声,再次从纸抽中抽出两张纸递给她,这个已经是第三盒纸了,对于郑沫这种变相的浪费行为,司徒少南有些无奈。 “然后呢?他有没有和你解释清楚?”事情到了这里,白羽应该给郑沫一个明确的态度,不能这么自私的拖着。 说到这里,郑沫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澎湃了。她最后,干脆自己抱着纸抽,而她旁边的纸篓里已经装满了被她用过的纸团,并且已经有些超载,有些纸团已经散落到了地上,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当中。 司徒少南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便伸手将她怀中的纸抽抢了回来,郑沫委屈的看着司徒少南微皱的眉头,轻轻咬着下唇,然后才哽咽着道:“他什么多没说,只丢给我两个字。” “分手?” 司徒少南如是的猜道。 郑沫抿唇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更显得我见犹怜。 司徒少南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一片怅然,郑沫的此刻的心情,怕是不必自己好多少,只是,一个是被分手的一方,一个是主动分手的一方。 但她和自己的境遇又不同,她完全可以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不想她,没得选择。 司徒少南问道:“那你没有挽回吗?” 郑沫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竟然该死的傲娇了,她也不知道当时抽的什么风。 当时白羽到她家的时候,并没有上楼,而是打电话,将她叫了下去,虽然有些不解,但郑沫还是满怀期待的下楼去见他。 初雪过后的傍晚,格外的冷。寒风打在身上,让穿的有些单薄的郑沫不禁唇色发-青。 在初雪的映衬下,两边的路灯显得愈加迷离,白羽穿着驼色的大衣。斜靠在车门旁,指尖忽明忽暗的飘起淡淡的烟雾,郑沫有一瞬间的怔愣,他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对于白羽优雅如初的吸烟动作,郑沫只是皱了皱了皱眉。从认识白羽到现在,她就没见过他吸烟,而且对于别人吸烟,他也都会避而远之。 听到身边的雪被踩的吱吱作响,白羽将最后一口烟吸入肺里,然后将手里的烟蒂扔到地上,抬脚碾灭,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这个动作做了千百遍一样。 对于郑沫的诧异,白羽没有理会。依旧斜靠在车子旁,淡淡的看着她,这样的眼神,让郑沫有些害怕。 白羽看着郑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此时冻得唇色发-青,衣服口袋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然,他并没有向从前那样将她拥入怀里,只是很沉静的看着她。就连语气都充满了漠然。 “分手吧。” 郑沫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不停的搓着,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可是当听见白羽出口的话。顿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表情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白羽怕她没听明白,又用同样的语速和语气重复了一遍,“分手吧。” 郑沫只觉得碎了的心再被狠狠踩了一脚,碾成了粉末,又被风一吹。 郑沫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看着白羽评静无波的俊美容颜,仿佛是在那上面找到一丝破绽,证明他只是再开玩笑,说的不是真的。 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让郑沫揪心不已,虽然说恋爱中的人总会患得患失,可是这几天,郑沫只是患失了,不曾患过得,因为她觉得白羽一直再疏远自己。 起初是借口加班,明明是在一个城市,离得很近,见一面却只能是偶遇。可是后来,起码开始他还会敷衍的寻找理由,可今天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孩儿走的那么近,还谎称和自己不熟。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郑沫有绝对高的涵养,一定会上前去质问他,向他讨要一个说法,而不是自己一个人东想西想,期盼希冀。 本以为他事后给自己发信息,说晚上见面,当时郑沫觉得这些天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他还是在乎自己的,而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只是她自己多想的而已。 可是,理想总是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甚至是残忍。 ‘分手吧’,一见面,他没有一句寒暄,没有一句解释,单方便的就宣布了分手,甚至连一个拙劣的理由都不找。 郑沫觉得自己好可笑,就在刚才,还在希冀他此番前来,是因为在乎自己,特意向自己来解释白天的事来了,没想到,她又可耻的自作多情了,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来,只是处于礼貌,亲自当面和自己说分手,至于理由,还有什么比这三个字更有说服力的了吗? 忽然,郑沫烦乱的思绪中闪过一道灵光,两个人的样貌,渐渐重合,虽然说不上百分百的重合,但最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 郑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此时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还是一个恬不知耻的笑话。 联想到之前,她的心越来越冷,最开始和白羽的接触,就是因为一个人,那就是忧忧的妈妈,白羽过世的妻子,尤可。 因为自己在司徒少南的婚礼上,曾被忧忧误认为他的妈妈尤可,而后才有了和白羽的之后,也是在莫名其妙中,两个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而郑沫却付出了所有的感情,虽然白羽在这场感情里,一直表现的很理性,也可能是他的职业,决定了他的性格,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表现的很理性,对此,郑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才是白羽吸引她的地方。 后来白羽又将之前的感情都摊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样的他更是让郑沫深爱。 可是,此时此刻,郑沫却觉得无比的讽刺,她之前的所有,在白羽看来还是一场笑话。 而她也是到今天才认清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尤可的替身,因为第一次见面,自己的伴娘装从感觉上很像尤可的那张照片,就连每天捧着照片的忧忧都在第一眼看错了,想来那个时候,自己的替身地位就了已经确定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午夜凶铃 而她这个替身,在那个女孩儿出现后,就彻底失去了地位,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那个女孩儿眼熟,当时没有想到,此刻却清晰无比的明了,那个女孩儿和尤可居然有百分之八十的相像。 没想到这样替身的狗血感情戏码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只是自己不是主角罢了,那么也就注定了自己的炮灰命运。 郑沫嘲讽的浅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也在嘲笑那个和尤可有百分之八十想象的女孩儿。 她们同样的可笑,都不过是别人的替代而已,郑沫的眸光渐渐染上了寒冰,仿佛比这初冬的韩凤刚还冷上几分,让白羽的心沉进了深渊。 郑沫最后看了白羽一眼,没有说一句话,转身,昂首,步履坚定的踏着白雪,一步一步回了家,那个唯一能给她停靠的小窝。 郑沫不知道白羽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子驶出自己的视线,然后掐着时间,打电话问候安否。 虽然郑沫看似柔情似水,可有时候,坚持起来却很吓人,此时,她对白羽满满的都是怨,虽然痛苦,可是就是骄傲的做不到挽留。 回到房间,她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坐到天亮。 之后,郑沫白天正常上班,让忙碌来占用自己多余的时间,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可是,有些感情,一旦付出,即便知道不值得,但却无法做到不去在意。 每一个共同走过的街道,做过的事情,听过的歌,说过的话,都会不受控制的出现,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就这样。郑沫浑浑噩噩的度日如年,她相信,现在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时间会冲淡这一切。直到昨晚,郑沫才不能不感叹,命运的捉弄,让人无奈又无助。 郑沫和往常一样,微笑着将最后一个孩子交给家长。然后微笑着和同事道别,独自一人开车回家。 却在转身的时候,苦涩的垂下了嘴角,笑的越是灿烂,她的心就越痛,本以为时间越长,这种痛就会越淡,可这么长时间了,郑沫不但没有觉得痛苦减少,反而越发的难熬了起来。 回到家。面对自己温馨的小窝,她只觉得空旷,寂寥,曾经白羽和忧忧经常会来这里,然后,她会亲自下厨做许多好吃的招待他们,那个时候,她觉得整个屋子都是满满的,仿佛装不下她们三个人,那是爆棚的幸福感。可是如今,却冷清的让她发寒。 回到家,郑沫一如既往的将自己扔到柔软的沙发上,放空思绪。难得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头透了。 刚要起来,给自己弄点吃的。一旁包包里的手机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郑沫狐疑的拿出电话,当看到上面显得的忧忧的爸几个字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手一抖,电话一个不稳,跌落到了地上,瞬间摔关了机。 而郑沫却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仿佛就连手机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一样。 一晃快两周了,这几个字都不曾亮过,好几次,她都想将这个号码拉黑,可是手指一放到那上面,就不由自主的按不下去了。 有时候,她居然还会希冀这个号码能够亮起来,但每次又都会从失望中清醒过来。 是她贪心了,也许,白羽早就已经将她的号码删除了,也可能是拉黑了。 可是刚才,这个号码居然又闪动了起来,郑沫当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郑沫连忙俯身从地上捡起了手机,在手中摆弄了几下,但却不知怎么的,就是无法开机,虽然这个手机有些旧,但好歹也是个正品货,不至于受这么点伤,就死翘翘吧。 郑沫继续奋战,但努力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无法开机,索性,她也就放弃了,也许刚才只是她日有所思的幻想也说不定。 不再去理会,郑沫径直走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泡面,这对于郑沫来说,已经算是她的主食了。 厨房垃圾桶里的方便面的口袋都已经满了,而郑沫依旧是百吃不厌的继续着。 吃过饭后,郑沫看也没看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手机,径直回了房间,继续躺床上睡觉,刚刚来过大姨妈的她,身体透支的厉害,觉也多。 直到凌晨,本就睡的不熟的她,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 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十二点半,这个时间段,谁会来?郑沫所有的睡意瞬间就消散了,刺耳的门铃在安静的午夜显得诡异而恐怖,尤其是郑沫这样单身独居的女生,更是极具危险性的。 郑沫蜷缩在被窝里,没敢动,那一声声的门铃声每一声都仿佛触动着郑沫的心底最深的恐惧。 过了大概十分钟,外面按动门铃的声音似乎停止了,完全听不见动静,郑沫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那勇气和胆子,挪着小步子,一步一步的来到了门边上,明亮的灯光,让郑沫不那么害怕了,只见她对着防盗门的猫眼向外看去,走廊里的感应灯已经灭了下去,阻隔了郑沫的视线。 看过去,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什么都没有,郑抹的心顿时猛地跳动了起来。 难道她这是遇到鬼了,还给她来了个午夜凶灵? 这样想着,郑沫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不自觉得竖了起来,眸子里蓄满了眼泪,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因为她知道刚才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可是她又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去开门一看究竟。 正想着,她终于挪动自己僵硬的脚步,打算躲回到床上。 就在她刚转身之际,突然,门锁发出了咔嚓一声的脆响,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身体颤抖如筛糠,本能的想要跑,却发现双脚就像被钉子定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郑沫急的满头大汗,直到听到身后传来轻微且凌乱的脚步声,她真想自己此刻昏过去,那样就不用面对身后未知的恐惧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爱,不曾离去 可是偏偏此时,郑沫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这样的清醒此刻正折磨着她的心志。 就在郑沫欲哭无泪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近前,一股寒冷的气息从她的后背包围过来。 “啊~~~~” 郑沫此时终于找回了声音,就在感觉到自己被身后的不明物体抱住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震天尖叫。 分贝之高,连她自己都被震到,而身后的却置若罔闻,一双带着寒气的手臂,从身后将郑沫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微微垂首,在她的耳边吹着冷气,但语调却如春雨化雪般温柔,“嘘!别吵,让我抱会儿。” 郑沫募得停下了尖叫,朱唇还做着尖叫的形状,缓缓地恢复了一丝理智,鼻间飘着的混合熟悉气息的浓烈的酒气,让她整那个人陡然的松了口气,如果不是被身后的人禁锢在怀里,只怕此时她已经瘫倒在地了。 只是,随之而来的是心头的抽痛,因为她知道,身后的人正是白羽,而且还是喝的酩酊大醉,身上还带着冬夜里的寒凉气息,说是在抱着她,却感觉更像是以她为支撑点站立了。 刚才的恐惧还为彻底消散,郑沫仍是心有余悸的双腿发软,此刻又要承担白羽高大身躯的重量,着实让她有些为难,也顾不上追究白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到她家,又如何会有她家的钥匙,只得先让白羽先松开自己。 “那个,你太重了,我......” “郑沫?” 白羽低沉的好听的声音带着酒后的黯哑,撩拨着郑沫的心炫。 郑沫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的“嗯?”了一声,这一声如一剂催化剂,让白羽的的手臂不自由的又紧了紧,刚刚还寒凉的呼吸,已经变得炙热。隐约间扑打在郑沫的耳畔,激起郑沫身上一阵颤栗,胸膛里的那颗心脏更是跳的越加欢畅。 突然,郑沫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被白羽翻转过去,与白羽面对面,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此时的神情,眼前一暗,白羽已经垂首擒住了她的唇舌。 带着酒香的吻。似乎也熏醉了郑沫,白羽的吻从开始的狂风暴雨,到慢慢的极致温柔。 郑沫已经被抽干了所有的呼吸,缺氧的眩晕感让郑沫晕忽忽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吻里,迎合着他,这些天的思念仿佛都宣泄在了这个吻里。 直到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才惊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羽压倒在了沙发上。随着白羽如雨点般的吻落到了她的前胸,她才想到要反抗,心中委屈到发狂,为什么他说分手就分手,那么现在又是再干什么? 白羽似乎感觉到了郑沫的挣扎,炙热的唇瓣又重新落回了她的唇上。 郑沫想要躲开白羽,却终究在力量上败下阵来。 一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唇被白羽侵占着,无法发出抗议,只是在心中反复说着。白羽,不要让我恨你,白羽不要让我恨你...... “郑沫,郑沫。郑沫......” 恰在此时,身上的白羽反复的喃喃着自己的名字,这让郑沫整个人瞬间一怔,他不停的唤着自己的名字,每一声,每一句。都那么的无助,苦涩,和深深的彷徨。 就在郑沫怔愣的一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身下传来,郑沫不禁痛呼出声,但随即,这声痛呼便被白羽吞了下去。 夜如此的静美,徒留一室热情。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让郑沫毫无招架之力,看着沙发上已然安睡过去的白羽,蜷缩在地上的郑沫心中百转千回,虽然身体疼痛疲累,但却丝毫没有睡意。 刚才的是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他和她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白羽虽然是在醉酒状态下要了自己,可他那一声声,动情的唤着自己的名字,让她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白羽是爱她的,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只还要怎样才能证明他对自己的爱呢? 对于这一认知,郑沫心中是欢喜的,不可否认,虽然那天白羽提出分手之后,自己不断催眠自己,让自己恨他,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爱,从不曾离去。 有时她也会幻想着有一天,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总有醒来的一天,而这一天似乎已经到来了。 只是,之前白羽的做法,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孩儿,这段时间她和白羽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又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出现这么一个人。 知道现在,郑沫才冷静下来分析这些,之前她只顾得自怨自艾,完全没有冷静的分析过这些事,而白羽的做法,又让她无暇去想那些。 直到天际泛起淡青色,白羽才从一阵头痛中悠悠转醒,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时,顿时心中一凛,猛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顺势便滑落了下来。 当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出现在郑沫家时,昨晚零散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昨晚的聚会上,他被迫喝了很多,而且,似乎他被下了药,凭借着超强的忍耐力,他硬是撑着完美退场,然后半路上,随着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下,他跌倒在了路边,手中握着的手机已经翻到了郑沫的号码,只是他不想拨过去,只想就那么看着。 后来似乎是被路过的好心出租车司机用自己的手机给郑沫打过电话,可是没人接听,然后,他不知道怎么在司机的询问下,报出了郑沫家的地址,接着他就凭借着最后一丝毅力来到了郑沫家门口,可是却没人开门。 酒后,人总会凭借潜意识做一些以前做过的事,就像他,居然拿出来随身隐藏的郑沫家的钥匙,自己开了门。 再然后,登时,白羽眉头一蹙,他借着醉意和药效,强要了郑沫,白羽懊悔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守着的最后的屏障还是让自己稀里糊涂的摧毁了。 今后让郑沫怎么办,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想着想着,白羽痛苦的扶额。(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以爱的名义 忽然,白羽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身旁的地上,郑沫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脑袋倒在身后的沙发上,长发凌乱,衣服也是胡乱的穿着,此时正睡的香甜,修长的脖颈处和雪肌上是明显的玫红印记,无一不彰显着自己昨晚的疯狂。 白羽薄唇紧抿,轻手轻脚的将衣服穿好,将刚才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轻轻的为郑沫盖上。 看着消瘦的郑沫,白羽心中抽痛不已,这些天,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煎熬,那天看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一刻,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但他必须要忍住。 之后,她决然的转身离去,让他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那一刻她的离去,明明是他期望的,可真的到那个时候,他可耻的想将她拉回来,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的,但他不能。 这样的痛苦纠结,折磨的着她,也同样折磨着他。 如果事情顺利,她若还在,那么,自己就算付出所有,也会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此生不离。 只是,那一天会到来吗?他真的怕了,害怕三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所以,不得不将她从自己的身边驱赶开。 就这么抬腿走,白羽做不出来,起码要给郑沫一个交代,哪怕是被她打,被她骂,甚至是被她恨,只要她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他认了。 郑沫睡得很不安稳,白羽想将她抱到床上去,随即,便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让郑沫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充满了迷茫的眸子,闪着茫然的光,直直照进白羽的心田,让他心中这段时间的阴霾一扫而进,好像这样抱着她一辈子不放手。但那也只能想想,起码现在来说,只能想想而已。 白羽掩下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情绪波动,还好此时郑沫的意识处于迷茫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当她的眸子逐渐清明的时候,白羽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淡漠疏离。 郑沫的心头一紧,此时的白羽和她刚才想的完全不一样。 白羽将郑沫放了下来。然后退后一步,他的身后是凌乱的沙发,上面似乎还有些刚才激情的印记。 只是白羽不曾去看一眼,只是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郑沫,淡然的说:“昨晚的事,抱歉,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条件随你开。”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让郑沫呼吸一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羽,窗外淡青色的光亮,散发着幽幽的寒意。 郑沫看着白羽平静的表情,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是吗?” 白羽没有点头,也没有应答,但他的眼神很笃定。 郑沫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如果你想为你的行为做什么补偿的话,那么。我的要求就变得很简单了。” 白羽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如果在这之前,郑沫看到他这样子。一定会气的抛开自己的涵养,上去给他一个耳光,可自从昨晚,他酒后吐真言之后,郑沫已经淡然了,她不相信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将我驱逐出你生活的理由。”郑沫一字一顿的说的非常坚定。 白羽心头一跳,虽然回忆起了自己昨晚做的一些主要的事情,但具体自己说过什么,他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引起了她的怀疑? 否则,她不会这么问,更不会在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以后,如此平静。 郑沫并不着急让白羽回答,只是学着他的样子,很有耐心的等着。 白羽勾唇轻笑,眸子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只是不好意思,你想多了,你所说的事情,并不存在。” 随即,白羽转身,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穿上,然后疏离的淡笑道:“你先想着,如果想到了什么需要我补偿的,尽管开口。” 郑沫见白羽要走,心下一慌,连忙追赶过去,双臂打开拦住了他的去路,头微微扬起,看着白羽,委屈和苦涩交织,“我不要什么补偿,我只要你的一个解释,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 白羽,看了一眼郑沫,心中憋闷,此时他多想大声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他不能。 “我想我有权知道。”郑沫步步紧逼,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那个答案。 “没有。” 白羽回答的很干脆,很简洁,毫不拖泥带水,“这个答案满意吗?如果你还没想好要什么样的补偿,那我就先走了,等你想好了在联系我” 白羽越过拦在他面前的郑沫,刚走了两步,随即转回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很好心的提醒:“待会儿药店营业,记得买盒药,免得产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郑沫忽然冷的一抖,难道昨晚他的深情呼唤,只是她的幻觉,买药?避孕药?郑沫想笑,可却笑不出来,想哭,却更加办不到。 垂眸看了一眼小腹,那里此时真会孕育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宝贝吗?此刻,她居然无端的有些期盼了起来。 当郑沫反应过来时,白羽早已消失不见了。 所以,才有了之后司徒少南碰见的蹲在雪地里的郑沫那一情景,郑沫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了皑皑白雪,哪里还有白羽的身影,再这样的早晨,他消失的有些太快了,可是郑沫却无暇顾忌那许多。 事情到这里,司徒少南已经听明白了,或许白羽和自己一样,有些不可说的无可奈何,“既然他不想说,你就不要勉强他,也许这也是他爱你的另一种表现。” 司徒少南忽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被自己排除在心门之外的金一鸣,站在了和白羽一样的立场说道。 郑沫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上,声音平稳的说:“可是我不需要他这样的爱,他这是在以爱的名义肆无忌惮的伤害我,既然爱他,我就做好了和他共同面对一切的准备,无论什么,我都有资格,有权利去选择, 而不是被他以爱的名义保护,他这么做完全是不负责任的做法,要不要去和他一起面对,也应该由我自己来选择,而不是像他这样,彼此伤害,互相折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不曾拥有过。” 司徒少南猛地一颤,看着郑沫,她不自觉得想到了金一鸣,他和郑沫的想法一样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新的生命 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司徒少南对于白羽的做法,表示认同,但同样的,他们都不曾问过对方是否愿意这样被保护。 但郑沫、白羽之间和她跟金一鸣又不同,他们的现状可能是一时的,总有拨开乌云见晴天的一天,而她和金一鸣,司徒少南心中泛起苦涩的涟漪,她和金一鸣却是见不到未来。 “如果我是你,我会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等。”司徒少南看着郑沫,建议到。 郑沫秀眉轻蹙,“为什么?” 司徒少南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你不是也说白羽有什么隐瞒吗?既然如此,就算你再如何,他也不会动摇要对你隐瞒的决心。” 郑沫似乎听进去了司徒少南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到底是在不相信什么?他还是你自己?” 司徒少南对于郑沫的顾虑表示理解,毕竟这样的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会彷徨无措。 郑沫咬着唇,不再说话,是啊,既然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白羽都没有要和自己解释什么,或许,少南说的对,他的身份会让他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既然他这样变相的保护自己,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郑沫连忙坐起身,抓住司徒少南的手,神色焦急,“少南,你说,白羽这样做,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那他怎么办?难道会像三年前那样。” 司徒少南沉吟的拉着郑沫坐到自己的身旁,“你要相信他,凭现在的他,足以应对那些事。” 三年前的事,她听金一鸣说过,作为检察官,白羽的职责就是将那些不法分子揪出来,送上法庭,但相对来说,他将面对的危险也是成正比的,那些人一般都很有势力或金钱,为了保住自己,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白羽手中掌握的证据越多,他的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 这次的事,怕是也不简单,否则白羽不会如此对郑沫,他只想尽自己的可能保护自己爱的人而已。 郑沫将头靠在司徒少南的肩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喃喃道:“那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他分心,是吗?” 随即,郑沫的手缓缓的覆上自己的小腹,嘴角漏出一丝温柔的浅笑,“少南,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生命?” 司徒少南的心一抖,新的生命,感觉还有些酸痛的身体,提醒着她,自己和闺蜜郑沫昨晚刚刚经历了同样的事,可是她有期盼的权利,可自己......心脏紧缩的痛。 如果她也可以有这样期盼的权利,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她定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大声对金一鸣说,她再也不会离开,直到生命终止。 然,这只是她美好的幻想,现实终究会将其打碎,将自己的心割成碎片。 司徒少南离开郑沫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她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走的时候,司徒少南反复叮嘱郑沫,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 虽然郑沫笑着答应她,但她知道,这丫头只是敷衍自己罢了,只怕转身就会耐不住性子,去找白羽,将事情弄清楚,但毕竟那是白羽工作上的事,需要保密,只怕到时候,她等来的会是失望。 最后,司徒少南决定,有时间要去找白羽谈谈,但首先她先要回部队。 寒风凌冽,白羽在郑沫所居住的小区外的一个咖啡厅里,坐在角落里,透过窗子看着郑沫家的方向。 当看到司徒少南从那里走出来,却不见郑沫,他的心微微有些失落,其实,他早上出了郑沫家,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到了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着她,因为他怕,怕那丫头会承受不住自己这样的打击,出什么事。 当看到她一身单薄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时候,差点控制不住奔出去,就在他的脚刚迈出去的时候,视线里居然出现了高挑纤瘦的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司徒少南,看她来的方向,应该是从金一鸣的公寓出来,这么早,他可不认为司徒少南是出来晨练的。 白羽默默的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那只脚,因为,他知道,司徒少南不会放任那样子的郑沫不管,当看着司徒少南背着郑沫,毫不费力的回了公寓的是时候,他的心才微微松了一些。 看着司徒少南上了出租车离开,白羽才收回视线,继续注视着郑沫公寓的方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此时,他只想就这么看着那空旷的小区门口,偶尔有几个步履匆忙的人进进出出,却一直看不见郑沫的身影。 一想到刚才自己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白羽的心便颤抖不已,那句混账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经历了昨晚的事,他本就懊悔的不行,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便也无法挽回了,所以,他只能继续说着那些伤人的话,为的就是不让郑沫窥探到自己的内心。 至于最后让她买避-孕-药的话,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为的是让自己之前的话,更有说服力而已。 但那样的意外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如果她真的按自己说的做,或许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冬季的白天总是短暂的,白羽接到了一通电话,才不舍的离开,奔赴属于他的战场。 司徒少南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一进到军营,顶着寒风操-练的狂豹特战队的战士们都齐齐像她看去,神色复杂。但最终都只是微笑着和她打过招呼后,继续操-练。 “笃笃......” 旅部办公室的门被有节奏敲响,正在开会的各级领导,都停下了开会的进程,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司徒少南。 此时的司徒少南已经换好了军装,笔挺的站在门口,在众人看过来时,朗声的报告后,站在原地等待领导的指示。 曲浩则眸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后,淡淡的点点头,示意她进入办公室,参与到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的会议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无间道? 司徒少南坐下后,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份给她准备的材料,翻看了起来,是关于年底那场演习的具体计划。 很快,司徒少南便投入到了工作中,工作是的她是认真而细致的,力求做到最完美。 会议在一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了,基本该敲定的都已经敲定了,等时间一到,本年度最后一场军事演习,便结束了,随即,再迎来的就是下一年的工作任务了。 所有人都陆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会议室,司徒少南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 因为她接到了曲浩则的暗示,示意她散会后留下来。 曲浩则将会议室的门关上后,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司徒少南,神色复杂,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找不到立场去说,最后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对于之前司徒少南在酒吧执行任务期间发生的事,他不想多说什么,上级那边他都已经替她交代好了,但同时却又接到了一个更加艰巨且绝密的任务。 随后,曲浩则从另一个文件袋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司徒少南,“这是昨天师部刚刚下达的任务,看看吧。” 司徒少南没想到,曲浩则没有追究之前那件事,就连提都没提,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她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是失职找任何的理由。 她立定站在了曲浩则面前,“旅长,酒吧那件事,我的处罚是什么?” 曲浩则剑眉轻蹙了一下,随即眸光微闪,没有正面回答她,示意她看手中的绝密文件,一个红色的密封大字,让司徒少南无暇顾及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上面。 “这个任务。接下来,将功补过。” 曲浩则换了一种说法,他了解司徒少南,之前那件事。她不会这么含糊过去的,所以这么说,让她不要再纠结那件事。 司徒少南打开文件袋的手一顿,抬眸看了一眼曲浩则,从他的话语里。司徒少南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信息,视线再次落回到手中的文件袋,忽然,感觉手中的文件袋似乎重了许多。 空气在静静的流淌,随着窸窸窣窣的纸张的声音,白纸黑字,却如一道晴天霹雳,雷德她外焦里嫩,感觉头上还在冒着白色的烟雾。 曲浩则就知道司徒少南会是这样的表情,就连他拿到这份材料的时候。震惊的程度也不亚于她,甚至比她还要惊讶。 那是一份参与任务的人员名单和具体任务明细,还包括了个人简历,代号,所在部队的一些具体详情。 上面是五个人的详细资料,前面三个,司徒少南并没有多做留意,翻到第四个人名的时候,她就无法淡定了。 那上面清晰的写着封凯两个字,配上照片中半身的军装照。即便她想单纯的认为那只是同名同姓都办不到,就算同名,也不可能就连长得都一模一样吧。 照片上的封凯还显得有些青涩,应该是几年前拍的。但眸子里的睿智却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职称一栏上写着,某师秘密情报组组长一职,入伍年龄8年。 司徒少南有些不敢相信,秘密情报组,这个组她听都没听过,她只听过情报科这一名词。而封凯居然是组长。 那个总是一副放荡不羁,又精明睿智的人,真的很难想象,看似如此那般的他,居然有这么一个特殊的身份。 司徒少南忽然有些不敢往下翻,因为她害怕接下来会让她看到最不想看的那个人的出现在这份资料上,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想,她会失去这辈子所有的冷静。 纠结过后,她还是翻开了最下面的那份资料,当看清楚上面的资料时,司徒少南整颗心瞬间就轻松了起来,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曲浩则看出来了她的情绪变化,微微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投给了她一记同情的目光,缓缓开口,说道:“还有一个人,我们没有权利拿到那个人的书面资料,因为他的身份绝对保密,这次任务的关键,就在那个人身上。” 司徒少南刚刚放松的一颗心又被高高提起,试探的问道:“是他?” 曲浩则眸光微闪,他知道此时的司徒少南已经心如明镜般的透彻了,但看着她的样子,曲浩则真的有些不忍说出那个名字,因为就连他都在得知那个人的身份时,失去冷静的想要去质问他来的,何况是司徒少南。 “这是军事机密,不用我多说,你比谁都清楚这期间的复杂的关系吧?” 曲浩则没有直接回到她的问题,而是采取迂回的方式,阐述了他们的立场,即便满腹疑团和诧异,都不能做出不符合他们军人身份的举动。 他的话,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在了司徒少南的心上,将她的心打入深谷。 司徒少南自嘲的勾起唇角,无间道吗?军中军吗?当自己在为自己所做的事追悔的时候,他依然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在自己面前言语责问。 那个时候,他就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吗?还是他比自己还能演,也是,如果不能演的话,怎么会让她,甚至是他的父母家人都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司徒少南眸光一转,看向曲浩则,问:“他是卧底?” 曲浩则点点头,“嗯,为了更能取能对方的信任,他没留有下任何书面材料,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就是咱们的纪师长。” “我知道了。”司徒少南忽然的平静,虽然很符合她的性格,但让曲浩则无端的心头微动。 对于这一神转折的剧情,作为当事人的司徒少南不知为什么会如此平静,可能作为军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她的觉悟要比常人高出多少倍,所以面对这种事的时候,她表现出了超常的冷静。 其实,她平静外表下,包裹着的是一颗波涛汹涌的心,虽然有些无法接受,但事实如此,她能如何,算是扯平了吧,或许,从此以后,他们真的就桥归桥,路归路。 自己的余生也不用带着对他的负疚而痛苦的下去,想想,司徒少南除了平静以待,还能如何,更何况,这样的事,虽然戏剧化,但发生在军人的她的身上,却不觉得突兀,毕竟,军方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还有很多。 自己也不用太去过多的纠结这些,绝密文件她已经看过了,那么除了更好的配合秘密情报组去完成,还能有什么办法。 司徒少南忽然笑了,笑的异常明艳,却又无比的苦涩,曲浩则站在她面前,看着这样她,一向冷静自持的旅长,居然手足无措了起来。 (这一章太神转折了,希望亲们试着去接受,写的好纠结,之前我一点伏笔都没有埋下,但细心的亲还是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端倪的,是不是。捂脸逃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密令 就在曲浩则手足无措的时候,司徒少南停止了嘴边苦涩的笑意,瞬间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淡淡的问:“什么时候行动?” 曲浩则嘴角一抽,这情绪,转变的也太快了,让他都有些应接不暇,垂眸看了一眼司徒少南手中的密令,语气凝重的吐出一个字,“等。” 司徒少南冷冷的勾唇一笑,“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曲浩则看着司徒少南消瘦的背影,心中一片怅然,忽然愤慨命运的不公来,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可司徒少南一介女子,经受了这许多的磨难,终将会成就她什么呢? 司徒少南回到军营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仿佛丝毫没有受那件事的影响,每天照常训练,照常开会,对于那天曲浩则说的等,她并没有再询问过具体任务的时间,仿佛没有那会是一样。 就连曲浩则想要说点什么,都找不到话头。因为司徒少南这些天的正常,再他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直到那天的到来,正在寒风中和士兵一起操-练的司徒少南被曲浩则叫去了办公室。 “报告!” 司徒少南公式化的朗声说道,曲浩则没有抬眼看过去,视线依然停留在手中的文案上。 直到司徒少南在他的办公桌前站定后,他才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一眼司徒少南,淡然的道:“坐。”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司徒少南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工作的曲浩则,并没有急着询问他此番叫她前来的原由。 因为她隐约知道,一定和那个绝密任务有关。所以,她只是安静的在这里等着,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以后,她和他将不会再有交集。而她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曲浩则才将手里的文件批阅完。然后整理归档,当做完一切后,他才看向早已等候的司徒少南,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调令,递给了司徒少南。 “这是今早纪师长亲自发过来的调令。临时调令你,下周一去师部报道,而你的任务,就是保护金一鸣。” 就在他口述调令内容的同时,司徒少南已经将那份调令拿了出来,看着上面鲜红的专用印章,已经任务明细,她的手不由得一紧。 自从上次酒吧时间后,她就没有和金一鸣联系过,仿佛二人从前的种种都只是南柯一梦般。梦醒了,一切如阳光下的泡沫。 司徒少南从曲浩则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是午餐时间,但她没有去食堂,而是直接回了宿舍,然后开车,直接回了北宁市的师部,到纪师长那里报道。 冬日的暖阳懒懒散散的挂在天空,到处都是如雪的白,在阳光的反射下。白色的雪就像镀上了一层金光,让这个冬天,有了灵动的气息。 最近几天虽然只下了点零星的小雪,但却因为今年冬天格外寒冷的缘故。公路上的的积雪已经变成了如光滑的镜面一般,所以,司徒少南的车速一直控制的很慢。 当她回到北宁市时,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连着开了一夜的车,她显得有些困倦。所以,并没有直接去师部,而是先回了一趟家。 当她打开家门的瞬间,一股温柔的暖意将她包围,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起来,自从上次和母亲深谈过以后,母女俩的心结便解开了,司徒少南对这个家是向往的,自那之后,她每次回到家里,都会感觉无比的依恋和踏实。 “妈,我回来了。” 司徒少南将房门关上,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冲着空荡荡的客厅喊道。 这在此时,听见声音的梁云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铲子,从厨房探出了半个身子,当看见是司徒少南的时候,顿时眸子一亮。 “少南?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说部队忙,要过年才回来吗?” 司徒少南将手里的行李箱放下,走过去,给了母亲一个熊抱,“想你和爸了,回来看看,你不会不欢迎我吧?”说着,司徒少南居然委屈的瘪了瘪嘴。 弄得梁云会心一笑,打趣道:“你呀,这样子要是被你手下的那些并看到,你少将大人的威严就可就保了哦。” 司徒少南笑莹莹的说:“他们又看不到。” 梁云宠溺的笑了笑,然后突然正色道:“你这次会在家呆多久?” 梁云最期盼的就是女儿能在家陪陪她,要知道,作为母亲,一个有女儿的母亲,每次逛街的时候,看到人家母女手挽手,肩并肩购物,她就艳羡的不行。 从前司徒少南小时候,就不喜欢逛街,知道后来,去当了兵,就连回家的时间都有限,更何况是陪自己逛街。 今天是周六,明天是周末,后天她才去师部报道,那么她还有两天的时间能在家里。 “周一” 司徒少南说出时间时,不动声色的偷瞄着母亲的脸色,果然,母亲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虽然很短暂,但对司徒少南来说,足以让她心头颤动。 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紧,但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扯开话题,道:“咦,妈?你在做什么好吃的?”说着,她就挤身进了厨房。 午饭,梁云将丈夫的那份午餐打包后,让司机给在医院的丈夫松了过去。 司徒少南默默的看着母亲做这一切,在她的印象当中,母亲每天都会不厌其烦的为在医院的父亲准备午餐,然后送过去,因为她说,医院食堂的饭菜不合父亲的胃口,她怕父亲本来就脆弱的胃,更加雪上加霜,说以,数十年如一日,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她都会像这样,给父亲准备午餐。 看着相濡以沫的父母,司徒少南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美丽了起来,这就是一份沉淀成完美的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但求平平淡淡。 吃过午饭后,司徒少南和母亲打过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补眠。(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看穿 虽然昨夜开了一夜的车,但司徒少南下午也只是浅眠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随即,她起床,梳洗一番,换来一身衣服,然后告别了母亲,她打算去见一见郑沫,一周多没见她,不知道那丫头和白羽只见怎么样了。 当她见到郑沫的时候,是在郑沫家小区的门口,只见郑沫正拎着一大包刚刚从超市采购回来的食物,费力的在寒风中前行。 司徒少南连忙上前将她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郑沫对于突然出现的司徒少南,表示很惊讶,“少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沫的鼻尖冻得有些发红,说话时喷出的淡淡白色的雾气,让她看起来有些朦胧的美,她似乎比之前胖了一点,看来这段时间她的心情不错。 “先回家再说吧。” 司徒少南单手提着大大的购物袋,丝毫不费力气,另一种手拉着郑沫的手往回走。 郑沫跟着司徒少南,看着她清冷的侧脸,忽然扑哧一笑,司徒少南诧异的回头看她,“怎么了?” 郑沫笑容一凝,连忙摆手摇头,“没事没事。” 司徒少南秀眉微蹙,没再多问,拉着郑沫径直朝单元门走去。 --- 刚进屋,司徒少南便换了鞋子,将手中的袋子放到了厨房。 郑沫换好拖鞋,一路跟着司徒少南走进厨房,看着她将购物袋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按顺序额按和类别归置到了冰箱里。 司徒少南一转身就看见郑沫靠在门边上,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搞得她有些茫然,“你到底在笑什么?。” 见司徒少南迷惑的样子,郑沫终于忍不住,双肩松动,笑的不可抑制。 她的银铃般的笑声在温馨的小屋里回荡,司徒少南站在那里没动,知道郑沫停止了笑意,擦擦眼角笑出的一滴清泪。 残存的笑意。打趣道:“少南,有么有觉得咱们俩挺般配的。” 司徒少南嘴角一抽,忽然想起刚才在小区门口,二人的互动。难怪当时郑沫会笑出声,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想想,刚才在外面,自己的强势和郑沫的柔弱。是有些画面唯美。 随即,她学着抹的口吻,说:“当然般配,难道你有了白羽,就要抛弃我这个糟糠了?” 这下轮到郑沫嘴角一抽了,原来司徒少南摘了高冷范儿,也是这么接地气的。 从郑沫家出来,司徒少南想到刚才提到白羽时,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痛楚,她就知道。郑沫和白羽只见还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从刚才郑沫的字里行间她听到了一个信息,她是抱着自己已经怀了白羽的孩子的信念坚持下去的。 而这段时间,白羽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按司徒少南说的,没有主动去质问白羽,就这么抱着那一点点渺茫的希望努力的等下去。 坐在车里,司徒少南望着某一处发呆,说好不再去想,可是事到如今,她还是拗不过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思念。看着熟悉的街道,就仿佛看到了和金一鸣曾经走过时的背影。 一幕幕总是在她最想忘记的时候,蹦出来,让她无法走到彻底无视。 再得知金一鸣的另一重身份后。司徒少南曾一度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可是每次超强度的训练后,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满脑子里都是金一鸣,或邪肆。或魅惑,或天真。 那样一个人,是有多深沉的心机,在自己几度利用之下险些丧命,都没有漏出一点破绽。 这让司徒少南不禁狐疑,他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按道理来说,以他的立场,那么做完全是他的本分,可是司徒少南就是小心眼的强迫自己去计较,计较他的欺骗,计较他对自己的不诚实。 但她知道,那都不过是徒劳罢了,一旦当那颗浮躁的心沉寂下来后,都会忍不住会站到他的立场,为他去考虑。 如果,自己和他的身份互换,也许会有相同的选择。 寒风从半开着的车窗吹打着司徒少南的脸上,齐耳的短发随着寒风微微轻舞。 呼出的哈气让她长卷的睫毛覆上了一层白霜,随着她眨眼睛的动作,就像抖动的树枝上的落雪一般。 今年的冬天真冷,司徒少南终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将车窗摇上,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车子轰鸣着渐行渐远。 漫步咖啡厅。 冬日中喝一杯热热的咖啡,可谓是一大享受,白羽靠坐在半开放式的包房,时不时的看一眼腕表,仿佛有什么事,赶时间。 司徒少南看着坐立不安的白羽,将手中的咖啡端起来,轻抿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开口,“赶时间?” 白羽又看了一眼腕表后,微微点了点头,刚才接到司徒少南的电话,让白羽有些意外,虽然两人作为亲戚,都有彼此的联系方式,但由于工作等原因,他们并有像现在这样私下联系过。 但转念一想到那天在郑沫家小区发生的事,他想到了司徒少南找他很有可能说的是有关郑沫的事。 随即,白羽沉声道:“如果你想说和郑沫有关的话,我希望你还是不用开口了,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的跟她表达过,我想我表达的已经非常清楚,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 司徒少南挑挑眉,“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 一句话,白羽握着咖啡杯的手一紧,诧异的看向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只是淡淡的一笑:“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放心,在你事情解决之前,她都不会来打扰你。” 白羽握着杯子的手已经微微泛白,他不知道司徒少南怎么知道自己的事的,但不难理解,通过郑沫的描述,她是有那方面的分析能力的。 所以,对于她能看穿自己来说,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让他在意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郑沫那边。 自己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所以,为了她,自己不能那么自私的将她卷入这里面。 司徒少南接着说:“而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又是一个两重身份的人 白羽剑眉一皱,讳莫如深的看着司徒少南, 而司徒少南并没有继续说,而是悠然的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她特别喜欢这家的咖啡,味道纯正,苦的很彻底。 杯子放到配套的白磁盘中,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司徒少南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正色道:“你现在经手的案子是为了配合军方的吧?” 司徒少南话一出口,白羽的瞳孔猛地一缩,目光沉沉的看着司徒少南,“你知道?” 对于这件事,白羽显得有些诧异,按理说,这是绝对绝密的事,就算她是特种兵少将,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除非,是她也搀和进来了。 “你也参与进来了?”白羽陈述的语气问道。 司徒少南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淡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白羽,说道:“我猜的果然没错。” 白羽眉心一跳,敢情自己的身份她不知道。 司徒少南见白羽的表情,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因为她在得知金一鸣,封凯暗藏的身份后,便对白羽的真正身份,起了疑心,不出所料,他检察官的身份也不过是军方用来误导外人的视线而已。 这件绝密任务难度非常大,而且涉及范围广,确实极具危险性,也难怪白羽会选择如此对带郑沫。 如果换成是她,只怕比他做的更果断吧? 司徒少南知道了自己想知道,便即使打住了话茬,她并没有追问白羽是否知道关于金一鸣的事。 司徒少南将被子剩的随后一口已经有些不太热了的咖啡饮尽,便最后和白羽说道:“希望你能给郑沫一个好的理由,否则,我怕那个执着的丫头会躲在牛角尖里不出来。” 白羽眸光微闪,无奈的勾了勾唇,他何尝不知道她的执着,这些天,他想她想的发疯。可是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向前一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只怕一个不慎,就会将她也牵扯进来。 白羽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 “好巧,再和那为美女约会啊?” 忽然,一阵明朗清透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挪椰在两人身旁传来。 白羽有些淡然的循声望去。只见一身驼色大衣的金一鸣,正风姿卓越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金一鸣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两杯还有余温的咖啡,然后视线上移,当他看到清冷淡漠的司徒少南坐在白羽对面的时候,好看的眉微不可闻的蹙了一下,随即勾唇轻笑,掩下了眸子里的狐疑,淡定如初的坐到了白羽身旁的椅子上,“咦?首长啊?我还当是郑沫呢。” 白羽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金一鸣,又看了看对面依旧平静如死水的司徒少南。由于最近事情比较多,他没有注意过二人之间的事,所以,当听见金一鸣这么和司徒少南说话时,他的确惊了一下。 司徒少南对于金一鸣阴阳怪气的话音并不感冒,只是礼貌且疏离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看着白羽,“帐已经结完了,我就先走了。” 然后转身就朝外走去。金一鸣被无视了个彻底,虽然曾经幻想过和司徒少南再见面的场景,但怎么也不是这样子。 金一鸣猛地起身,真被追随司徒少南而去。突然。前面的司徒少南被一个迎面而来的女孩儿撞了个满怀。 只见那个女孩儿很诚恳的向她致歉,司徒少南只是无所谓的安慰那个女孩儿。 金一鸣一见,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扯过司徒南的手臂,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样?有没有撞到哪里?” 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我没事。” 金一鸣把空掉的手紧握成拳,随后,手臂缓缓的垂了下去。 “晓可?” 正在此时,白羽从金一鸣的身后走出来,看着司徒少南旁边一脸歉意的女孩儿。 叫晓可的女孩儿一看见白羽,登时眼圈就红了,然后越过司徒少南,一下子扑进了白羽的怀里,哽咽道:“白羽。” 这一突转的画面,让金一鸣和司徒少南都诧异的皱了眉头。 白羽双臂轻轻环着女孩儿的后背,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徒少南一眼,登时,司徒少南便了然的冲他点了点头。 金一鸣轻咳了一声,因为他们这边的突发状况,已经吸引了咖啡厅为数不多的客人,都向他们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女孩似乎听到了金一鸣的提醒,缓缓的退出了白羽的怀抱,当她慢慢的转过身时,金一鸣的眸光微微闪了一下,随即惊讶的险些惊呼出声,但却被白羽一记眼刀子硬生生憋在了嗓子眼里。 只得换言道:“她是?” 女孩儿对于金一鸣的怪异的表情弄得有些迷茫,她看了看身旁的白羽,问道:“你们认识?” 白羽垂眸看着她,眸中‘柔情’尽显,司徒少南虽然知道这并不是发自白羽的内心,但还是不免心头一抖,难怪郑沫那丫头会如此,怕是她也见过二人这样的互动吧。 白羽拉着女孩儿的手,向她介绍道:“我表弟和她妻子。” 金一鸣对白这样的介绍很受用,妖孽的一笑,随即伸手揽过司徒少南的腰,和晓可打招呼,“美女好。” 晓可看着金一鸣的灿然一笑,俏脸不自觉得有些热。 细声细语的说:“你们好。” 司徒少南微微侧眸,看了自己腰间金一鸣的大手,自从那天的事情后,她还没有准备好,和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正当司徒少南刚要挣脱金一鸣的时候,金一鸣将力道收紧了些许,他的动作让司徒少南秀眉微蹙,但却不能在白羽和那个叫晓可的女孩儿面前表现出什么来。 只得僵硬着身体,继续保持着自己清冷。 金一鸣坏坏的一笑,冲着白羽眨了眨眼睛,暧昧的勾唇一笑,道:“诶,哥,什么时候口味这么轻了?” 他的话调侃意味十足,意思很明显,这个晓可似乎看起来年纪有些小,和白羽的年龄差的有些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怎么扯平? 白羽没有理会金一鸣的调侃,倒是晓可,羞报的低下了头。 司徒少南有些不喜欢现在的气氛,于是沉默良久的她,才淡淡的开口,“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她一个巧妙的用力,挣脱了金一鸣,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金一鸣很淡定的收回手,讪讪的一笑,“不好意思哈,被我惹到了,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得去哄哄她。” 晓可被金一鸣的话逗笑了,这一笑,让金一鸣的眸子又是一闪,饱含深意的看了白羽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漫步。 当他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司徒少南正朝着停车场的方向,快步走去,仿佛身后有什么追着她一样。 只是,金一鸣却忽略了他自己,根本没有考虑到他就是那个司徒少南现在最不想去面对的人。 寒风吹着金一鸣额头上的碎发。 就在司徒少南上车后,刚系好安全带,就感觉副驾那边的道路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随即便是车门猛地被打开,当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金一鸣已经很安稳的坐到了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 随后,金一鸣转头,对着司徒少南魅惑的一笑,一边扣安全带,一边说道:“怎么不开车?” 司徒少南启动车子的手一顿,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金一鸣,对于他的举动有些无语。 但面上却表现的很是平静,语气淡漠的说:“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出租车。” 金一鸣系好安全带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对司徒少南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催促她发动车子。 自顾自的说:“找个地方吃饭吧,中午就没吃,有些饿了,你想吃点什么?”说着。他很绅士的转头询问起了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无语的低叹,这人是理解能力有问题吗?难道她排斥的还不够。 “我不饿,现在我要回家,请下车。谢谢,不送。” 金一鸣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但随即,又被他掩饰了下去。 “太客气了不是,你是我妻子。请你吃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金一鸣继续装傻充愣,就是不顺着司徒少南的话往下说,顾左右而言他的岔开话题。 司徒少南忽然觉得心好累,似乎和金一鸣不在一个频道上。 “金一鸣。” 忽然,司徒少南正色道。 “嗯?” 金一鸣的心随着她的话,突然一沉,就连脸上的笑意都有些难以维持。 刚才他本来想着就这么和她墨迹下去,不为其他,只是单纯的想和她没话找话,多听听她的声音。 这几天。他都没有去打扰司徒少南,希望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但不代表,他就那么放她离开了。 而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就在前几天,他的手机忽然来了一条转账通知,原来,司徒少南真的就将她用过的那些东西折合成了钱,并且打入了他的账号里。 看着多出来的那些钱,他都不知道那个时刻。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司徒少南深深的吸了一口凉薄的空气,瞬间,整个呼吸道都凉凉的。 “咱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忽然,司徒少南的语气一转。带了些许的无奈和疲惫。 是的,她觉得好累,从来不知什么是累的她忽然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对于和金一鸣只间,本来她就不打算有什么以后,既然如此。就应该彻彻底底的好好的断干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纠缠缠。 金一鸣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保持着侧头看着她的动作没动。一副没听懂,迷惑不解的神态。 一时间,狭小的车内,整个空气都仿佛凝结了。 司徒少南见金一鸣一声没有,还以为是自己说的不清楚,随即,她又重复了一遍,“扯平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就在司徒少南说着的时候,金一鸣突然出言打断了她的话,“你就这么厌恶我?” 金一鸣的话有些怨怼的气息在流淌,司徒少南闻言,心脏猛地一阵收缩,就像被一个人用手狠狠的攥住了一般,无法正常跳动。 她很小说,不是的,不是厌恶他,而是厌恶她自己,是她没有资格拥有他的爱。 只见金一鸣忽然冷笑一声,“扯平?怎么扯平?”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司徒少南,当和她的视线交汇的瞬间,司徒少南瞧悄然的撇开了视线。 看向车外,冬日的萧条,下午的阳光已经褪去了仅存的热量,这个时候,是白天里最冷的时候。 街道上的行人都瑟缩着躲在厚厚的棉衣里,形色匆匆,由于天气冷,路上的机动车忽然都了起来,但都行驶的非常慢,毕竟道路情况不太好,汽车尾气喷洒在道路上,很快就会形成一层看不见却异常光滑的东西。 如果不注意,这样的道路情况下,任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司徒少南不知道给怎么样回答金一鸣的这个问题,是啊,怎么扯平,动过的心,用过的情,桩桩件件都让他们二人有着斩不断的情丝牵绊着。 只是,终究着缕情丝要挥刀贴着金一鸣那方斩断,而余下的,她会用它将自己束缚住,苦涩,甜蜜,尽在其中,足以够陪着自己度过余生。 “还打算折合成钱?但是不好意思,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你用你自己抵偿的话,或许我会考虑接受。” 金一鸣的话忽然转到了那天司徒少南醒来后离开时,留下的字条的内容上。 他的心,他的情,被她用哪种方式作为补偿。 司徒少南的心又是一抖,视线依旧停留在车子外面,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转头看向金一鸣,对上他的眸子,瞬间就被那里的波光闪了心神。 但她却极力保持着镇定,然后从棉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份对折的调令,伸手摊在了金一鸣的面前,语气漠然的说:“这是你的杰作吧?”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手中的东西,剑眉一挑,薄唇抿了一下,低声呢喃道:“这么快就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鸣少卖萌无下限 金一鸣拿着手中的那张调令,微微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司徒少南,见她面色沉静,唇角紧抿,他知道,首长这是生气了。 金一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咳......那个,我只是建议师长他老人家给我派个助手,我也没想到他会把你调过来,可能是你比较出色吧。” 司徒少南偏头看着金一鸣,纠正道:“是保镖吧?” 金一鸣心头一跳,装模作样的讶然道:“咦?是吗?”说着,还像模像样的仔细阅读了起来。但心里却在偷笑,这次任务,确实是他主动提出需要一个保镖的,以往执行的一些渗透任务,虽然都有风险跟着,但却没有这次的危险大。 虽然他经受过相应的训练,但毕竟因为身份特殊,不能离开众人视野太久,又怕被别人看出端倪,所以,他只是会一些比较简单实用的格斗和防身术。 所以,再联系到自己那点小私心,他决定将身份透露给司徒少南。这其中当然还有最大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几次机会结束自己的暗线身份,正大光明的以一名军人的身站在母亲面前,大声的告诉她,她的儿子有着和司徒少南一样的军人身份。 那样母亲就无法再那司徒少南的军人身份而逼迫她离开自己了。想想金一鸣就觉得幸福离自己不远了。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此刻走神的样子,嘴角挂起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看着天际一抹火红的展现,司徒少南打断了金一鸣的遐想,一把将他手中的调令夺了过来,“下车,我要回家了。” 金一鸣只觉得手中一空,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调令已经被司徒少南收了回去。 随后便是她生硬的下逐客令,但金一鸣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依旧在副驾驶位做得稳稳的。目视前方,开口道:“嗯,是该回家了,走吧。” 司徒少南眉头一紧。沉声道:“我回我父母那儿。” “也好,我也好久没有去看爸妈了,一会拐到商业街先,我给他们二老买点东西。” 金一鸣心中已经笑到不行了,此时首长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他突然爱上了这种逗弄她的感觉。 看着金一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司徒少南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把他从车上扔下去。 金一鸣忽然感觉车内的气温似乎快要和车外的先提并论了,转头冲着司徒少南灿烂一笑,目光微闪,就像正午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样,流光溢彩,司徒少南只觉得心下一颤,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让她有一瞬间是晃神。 “我今天没开车,这么冷的天。你总不能让我在寒风中打车吧,咳咳.....咳咳.....而且我吹冷风就咳嗽。” 金一鸣居然可耻的卖起萌来了,本来长得就像个妖孽似的他,此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瞬间让他有了受受的潜质,这幅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可司徒少南是谁,哪怕是她的心里早已被这样的金一鸣融化成了一汪清水,但从她的表情上却找不到一点点被融化了的痕迹。依旧清清冷冷的。让金一鸣觉得好像车内都飘起了雪花。 就在金一鸣以为司徒少南下一秒就会将自己从车上扔下去的时候,却只见司徒少南冷睨着他,淡淡的说道:“幼稚。” 然后就看见她动作迅速的发动车子,素手像是在和方向盘共舞一般。车子便从停车位倒了出去。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握着方向盘的手,好像自己此刻就是那个被她紧握住不放松的方向盘。 余光突然瞥见车外的建筑,金一鸣瞬间回神,心头微动,“今天不去爸妈家了吗?” “是你不去,我先送你回家。”司徒少南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此时的道路上车流量相对来说要大一些,道路不好,又赶上黄昏,司徒少南将车子开的有些慢,和牵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还有,是我爸妈,别再叫错。”司徒少南补充的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她表现的很淡定,但她的心却隐隐抽痛,有些决定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就不能随意去改变,那是极度不负责任的态度。 金一鸣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随即缓缓消失,眸子里充满的了复杂,转头看着司徒少南紧绷的侧脸。 “我不觉得我有叫错,你的父母我当然要叫爸妈。”金一鸣沉默良久后,才幽幽开口。 司徒少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转头看了金一鸣一眼,然后又迅速转回去,继续看着路况。 “咱们已经离婚了。” 司徒少南的声音很淡,却每一个字都敲击着金一鸣的心。 金一鸣眉头一挑,轻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此时前方红灯,司徒少南将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歪头看向金一鸣意味深长的表情。 眉头微蹙,仿佛想到了什么,“是你做的手脚。” 似疑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难怪她递交上去的离婚神情,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审批通过,开始她还以为是师部那里太忙,一时还没轮到她这里。 但此时见金一鸣这幅表情,再联想到他的身份,司徒少南后之后觉得的才想到,这件事一定是金一鸣做的手脚,否则,不可能到现在了,申请还没通过。 金一鸣双手一摊,无辜的道:“这个真么有,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纪师长。” 确实,这件事,他没有亲自和纪师长打过招呼,可不带表别人不行,当时和爷爷表明自己的立场后,爷爷拍着他的肩膀说让他放心,这件事交给他去办。 他可以找人说明情况,将司徒少南的申请压下去,但也只是暂时的,所以,爷爷让他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将母亲那边解决了,也算破除了司徒少南的一个心结,然后再重新建立她对这段婚姻的信任,到时候,岂不就会皆大欢喜的结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履行丈夫的义务 理想和丰满,现实却很骨干,这句话此时金一鸣体会不到,摆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来自母亲的心结,有的还是司徒少南的偏执,她一但认准一件事,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这样的偏执,不禁伤人,而且最伤己。 “好,我明天到师部催一下。” 司徒少南不想再和金一鸣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她认为没有必要,既然申请没过,那她就再递交,再不过,再递交,作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这点耐心和毅力她还是有的。 金一鸣面色一沉,嘴角冷冷的勾起,沉声道:“随你,不过在那之前,我和你还是合法夫妻,所以,我还是要履行做丈夫的义务的,比如......给你暖床。” 最后两个字,被金一鸣咬的很重,就连声音都被他刻意处理过了,带着淡淡的黯哑,性-感十足,撩拨的司徒少南心头一颤,脚下一个踩错,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使两个人呢的身体猛地的向前倾去又快速弹了回来,还好有安全带的保护,否则非得撞到挡风玻璃上不可。 金一鸣连忙朝后看去,还好此时后面没车,否则按照这种情况,非得发生追尾不可。 司徒少南也是一惊,确认没事后,连忙发动车子,继续前行,只是手还微微带着一丝颤抖,脑海里回荡着刚才金一鸣说的话。 她不经意的上下打量了金一鸣一眼,没有受伤,然后深吸一口气,淡然的说:“不需要。” 金一鸣嘴角一撇,心想,你不需要,我需要,但这句他可没敢说出来,否则非得被扔下车子不可。 但该争取的他还是要积极争取的,委婉的说道:“需不需要是你的事。该尽的义务我还是压尽的。” 司徒少南突然想弃车而去,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她瞥了金一鸣一眼,金一鸣淡淡的勾唇一笑。眼中满满的都是挪椰,“别想歪了,我说的是孝敬岳父岳母的义务。” 司徒少南继续淡然的驳回了他的话,“那就更不需要了。” 金一鸣耸了耸肩,“又不是孝敬你的岳父岳母。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岳父岳母不需要。” “金一鸣!”司徒少南声音一沉,唤道,随即,她一打方向盘,车子便停在了路边的临时泊车位上,转头看着金一鸣。 金一鸣转头疑惑的迎上她的目光,“嗯?”了一声。 司徒少南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开口,“金一鸣,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这些事情还有争论下去的必要吗?就不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吗? 我很抱歉,突然闯入你的生活,又突然离开,我承认,这样做很自私,今天我郑重的和你道歉,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就算我求你了,好吗?” 金一鸣就那么看着司徒少南。仿佛时间都定格在了这一瞬间,透过她的眼睛,金一鸣看到了里面暗藏的心痛和无奈,他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意,是多方面因素的作用下,让她不得不那样做。 “首长,我知道,这都不是你的本意,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心比我还要痛苦百倍,千倍。 我爱你,所以会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但唯独这件事,我也抱歉,我做不到。如果你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而有什么心结的话,我替她像你道歉,并且想告诉你,不要去介怀。 我的另一个身份,你都知道了,要知道,我活在黑暗中的身份要比你特种兵的身份更加危险,所以,我妈之前说过的你会连累我的话,完全可以不用再在意。” 金一鸣的声音很轻,透着淡淡的柔情,让司徒少南的心不断的颤抖,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个动人的音符,让她这些天来所有的惆怅都消失了。 但她那么做,不仅仅是因为婆婆的关系,她的话固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不可否认,最主要的还是自己心里的这个坎过不去。 金一鸣轻轻一笑,瞬间让整个昏暗的车内都像被阳光照耀了一般明亮。 “如果你还拿杜竣笙做借口的话,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我想,如果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还有谁最希望你能幸福,那就是那个肯为你舍弃生命的他了。” 司徒少南鼻尖一酸,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滑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咸咸的带着苦涩和懊悔。 杜竣笙是她心中最深的一道伤,她想,就算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颗,这道伤也无法抹平,时间并没有将它带走,反而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深沉了起来。 金一鸣眸子闪过一抹慌乱,他连忙抬手替司徒少南拭去脸上的泪痕,他知道,自己的话让她想到了杜竣笙。 但他只想让她知道,自己不在意她的心中还有杜竣笙的一席之地,因为他自己也同样在心中对杜竣笙心怀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他超越生死的爱,自己哪里有幸能和司徒少南相遇,相知,相爱。 前几天,他特意去了一趟军区烈士陵园,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杜竣笙,虽然只有一张小小的照片和一个冰冷的坟冢,但金一鸣却感觉那个承载着英雄的坟冢是那样伟岸磅礴。 他很郑重的像他打了一个军礼,那是他第一次再除军旗以外的时候,像别人敬军礼。 但他觉得简单的一个军礼,无法让他表达对杜竣笙的敬意。 随后,他半跪下身子,和照片上的他平视,看着他闪着坚毅的眸子,难得感叹命运的奇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就是杜竣笙的指引,让自己代替他去爱司徒少南,带给司徒少南他没有兑现的承诺。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杜竣笙眼睛的相似,也许很难敲开司徒少南紧闭的心门。 那天,金一鸣在杜竣笙的墓前说了很多,也承诺了很多。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透着柔情的眼眸,只是默然的留着泪,金一鸣越擦,她的泪就越多,仿佛要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似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最可悲的境地 车窗外的天空已经彻底昏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路灯闪着清冷的光芒,为这暗沉增添光亮。 晶莹的泪滴折射着闪烁的霓虹,司徒少南猛然惊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向后挪了挪身子,躲开了金一鸣替自己的拭泪的手。 抬手自己将眼泪擦干,就连哭,都如此的压抑,金一鸣的心为她而紧紧的揪痛着。 只听啪嗒一声,金一鸣解开了安全带,猛地身体前倾,长臂一伸,将后背紧贴在车门内侧的司徒少南扯进了怀里,一只手紧紧的扣住司徒少南的腰身,顺便连她的手臂也被他禁锢住,另一只手紧扣住了她的后脑。 微凉的薄唇狠狠的压上了司徒少南的唇上,突然的偷袭,让司徒少南又没有及时反过来,她唯有紧闭唇瓣,不让金一鸣进一步攻城略池。 并且试图挣脱金一鸣的禁锢,每次他都这样偷袭自己,然后用他的柔情,一点一点的瓦解自己的意识。 此时的司徒少南不想让那样的事轻再发生,但金一鸣却像早已知道了她的意图一样,用力的扣着司徒少南手臂,火热的舌一个用力,便撬开了司徒少南紧闭的朱唇。 金一鸣微闭着眼眸,长翘的睫毛随着他的心轻轻颤抖,扫过司徒少南的脸颊,痒痒的,心中也荡起了圈圈涟漪,司徒少南几次气愤的想要咬他的舌,却终究是下不去口。 金一鸣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不免心中飘炸起愉悦的花火。随即,这个吻越来越炙热,二人的连呼吸都渐渐沉重了起来。 司徒少南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吻,唇齿相依的柔情,总是让人无法招架,司徒少南已经很努力的保持清明,但最后还是迷失在了这个绵长的吻里。 车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一片一片,在路灯的照射下。随风轻舞,美轮美奂。 终于,金一鸣在二人快要窒息的时候,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两个人的额头相抵,鼻尖对着鼻尖,唇上还挂着晶莹,胸膛不规则的起伏着。 “首长,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了好不好。离你太远,就像鱼儿离了水,我会窒息而亡的。” 金一鸣轻声的说到,就连他的呼吸都染上了灼热,与司徒少南的呼吸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距离太近,司徒少南眼中的金一鸣是模糊的,但她却清晰的看到了他漆黑的眸子里跳动的火焰。 带着黯哑的声线,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心房,颤抖的疼。 司徒少南很想答应他,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她不能总是这样摒弃自己的原则,那样对他,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他那么优秀,是残缺的自己无法比肩的,想到此处,司徒少南金一鸣松懈下来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狠狠地用衣袖抹了一下嘴唇,同时另一种已经解开了安全带。紧接着,她推开车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却让金金一鸣觉得很受伤,他这是被嫌弃了?明明刚才她已经被自己融化了,已经处于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他才出声,按正常情况来说,她会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一切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怎么到了首长这里就都不对了呢? 但事实不容他多想,司徒少南已经向前走出了一段距离,并且一直注意道路上的出租车。 细碎的雪花簌簌的落下,落到了她的发丝上,落到了她的肩上,但她却依旧身姿挺拔,丝毫没有因为此时呼啸的寒风而有一丝的冷意。 “司徒少南!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身后金一鸣的声音穿透风雪,破碎的传入了司徒少南的耳中,但话语间的却比这冷冽的寒风还要刺骨。 司徒少南的脚步一顿,但却没有回头,随即,她继续迈着步子,踏着飞雪,急速前行。 她不能停下,此刻她的心是颤抖的,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抵御不了柔情攻势,那样将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她不敢去想。 是,她可以不去介怀两人的身份问题,但唯一不可抗力的事实却终究是无法当做不存在,那就是,她不能为他生儿育女,在传统的观念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不能自己的让他背负上这样的负累。 即便他曾经表示,他不介意,可是将来呢?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后悔今日的感情用事,到那时再去纠结这些,还不如直接就让这样的不定因素没有生长的土壤。 人总是会随着时间,阅历而成长,改变,人心更是如此,即便相濡以沫一生,但心中还有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偷偷遗憾着,那样的生活不是她所希望的。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司徒少南从来不是个拖沓的人,既然决定了,她就会坚持下去。 任何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人,都会活得一如既往。 司徒少南知道,这一刻,金一鸣的许诺是真诚的,可是时间终究会让这一切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因为人生有许多比这还重要许多的事和人再等着他。 痛苦是一时的,也许再将来的某一天,想到今天,金一鸣只是淡然一笑,或许还有诸多不甘,可也不过是一笑置之而已。 金一鸣站在车前的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却难掩他身上的悲凉,自己的付出为什么就这么被她无视,捧在她面前的心,就这么被她践踏,比起当时吕杰的事件,更让他痛,让他恨。 恨司徒少南的决然,他为她画地为牢,她却叛他死刑,凌乱的雪花,打在金一鸣的脸上,挂在他的睫毛上,一片两片,融化在他的唇上,凉凉的,却让金一鸣觉得有些苦涩。 她的坚持,让他慌乱,他害怕自己的一个不留意,就会失去站在她身边的资格,即便现在她户口本的配偶栏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可那也只是一张纸而已,他可以让自己的名字永远占据那个位置,可她的心却距自己于千里之外,那是他最可悲的境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老婆,别闹了 天空的落雪渐渐失去了温柔,变得有些强势了起来,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但司徒少南仿佛感觉不到一样,只是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她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想打个出租车,发现钱和手机都放在了车上。 她又不想回去取,只能在无人的雪夜中迷茫前行。 雪花已经从细碎升华到了完整,大片大片的飘落,司徒少南的发丝已经不雪花遮盖住了原来的颜色,被她淡淡体温融化的雪成水,顺着发丝低落,打湿了来脸颊。 司徒少南紧了紧衣领,防止更多的雪花顺着领口钻进去。 道路上已经悄然的盖了一个纯白色的被子,脚不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是属于雪的专属音符。 忽然,一道黑色的车影闪过,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回旋,司徒少南的脚步被自己的带车挡住了去路。 随即,只见金一鸣面沉如水的甩开车门,下车,一句话都没有说,扯起司徒少南的手将将她往车里塞。 司徒少南被他的力道车扯了一个趔趄,已经湿透的鞋袜冻得她的脚有些发木。 本能的她向后用力,和金一鸣拔河。 金一鸣被她的反力止住了脚步,不由得回头看向她。 剑眉蹙起,嘴角紧绷,眸光微寒,金一鸣生气了,非常生气,一改往日的浅笑邪肆,浑身透着比冷冽的气息。 司徒少南的心头一跳,但却依旧不妥协,冻得有些发青的唇瓣微微蠕动,冷然的说道:“放手。” 清冷的嗓音,清冷的神情,司徒少南不需要刻意去伪装,就比这寒冬还让人生寒。 金一鸣紧紧攥着她的手臂,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忽然,金一鸣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眉头一扬,吐气如兰的说“不放,不要忘了,你我现在还是合法夫妻,所以,作为老公,我有义务照顾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向岳父岳母及国家部队交代。” 司徒少南突然发现,金一鸣还有这等油盐不进的魄力,无论她如何生硬言语攻击,他都无所谓的邪邪一笑。 司徒少南无奈只得动用武力,于是,她猛地上前一步,眼看就要贴到金一鸣的胸前是时,她的手肘一曲,以肘为主轴,压制住了金一鸣拉着她手臂的手。 同时,脚下一个诡异的步伐,整个人迅速的站在到了金一鸣的身后,然后另一只没有被他制皓的手,迅速抓起他另一条手臂,反手一拧,金一鸣的身子被迫前倾,但就是没有放开抓着司徒少南手腕的那只手。 “你到底想怎样?” 司徒少南无奈的问,都这样了,他还是不肯松手,饶是如此,司徒少南也不敢太用力,只是借力让他松开自己。 金一鸣费力的转头看向身后,居然哀怨的控诉道:“首长,你这是家暴的节奏吗?” 司徒少南一口气卡在胸膛里,不上不下的。 无人的街道,翻飞的大雪,路灯下,两个人以这样怪异的姿势僵持着。 最终,还是金一鸣告饶道:“首长,疼疼疼。” 司徒少南心下一晃,连忙松了松力道,就在这款空挡,金一鸣找准时机,压低脑袋,一个原地旋转,侧身将司徒少南抱了个满怀,再看二人的手臂,都快宁城麻花了,还好彼此都拿捏好了力道,不至于伤到彼此。 金一鸣的唇擦着司徒少南的耳廓,只让她觉得一阵电流从耳廓传遍全身,传到四肢百骸。 只听金一鸣低低的说:“老婆,别闹了,好冷,回家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司徒少南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动,颤抖,老婆,他很少这样自己,总是不厌其烦的首长首长的叫着。 虽然那个听起来也不错,但和这两个字比起来,给她带来的震撼确实无法比拟的。 已很寒风袭来,司徒少南也不可抑制的瑟缩了一下。 “你先松开我。” 司徒少南也觉得再这样下去也没有意义,随即便漠然的说道。 金一鸣继续耍赖,“不放,要是你跑了,我上哪而逮你去。” 虽然是调侃的话,但语气中却透着深深的无力和彷徨。 是她让他失去了安全感吗?最后,司徒少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 随后,两个人呢狼狈的钻进车里,车内适宜的的温度让二人身上的雪化成了水,头发湿哒哒的贴着额头,贴着脸颊,身上厚厚的棉服让他们二人没有更惨。 金一鸣驾驶着司徒少南的悍马车,匀速行驶在满是白雪的街道上。 一路,车内的两人都没有过任何的交流,彼此都仿佛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金一鸣的公寓门口。 看着雪幕后的熟悉的建筑物,司徒少南忽然心跳急速,不禁让她想起了那个迷乱的夜。 还好此时灯光晦暗,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脸色,否则凭着自己两颊火热的程度来看,她的脸一定很红。 “你载我来这里干嘛?” 司徒少南转头看着金一鸣昏暗不明的神色,询问道。 金一鸣耸了耸肩膀,“你说呢,当然是回家啊。” 司徒少南忽然觉得好累,绕来绕去又让绕回来了。 “你下车吧,我回我家,我爸妈那里。 “司徒少南说着就去解开二人的安全带,然后看着驾驶位的金一鸣,眸子里闪着冷然的光。 “刚才妈打过电话了,我告诉她你今晚不回她那里了。” 金一鸣一把将车钥匙拔了下来,握在手中,笑道。 司徒少南看一眼拉在车子里的手机,果真,“你怎么能随便接听别人的电话。”司徒少南有些微恼。 “你又不是别人,好了,赶紧下车,回家洗个热水澡,我在煮点姜汤,去去寒,要不容易感冒,过几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司徒少南的瞳孔微微一缩,被他烦的把这件事都忘了,是啊,还有异常硬仗要打。 看着金一鸣净白修长的大手,哪里有握抢的薄茧,上级为什么会让他接受这么重大的案件?(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坏心思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望着自己的手发呆,不由得眉头一扬,将没有握着钥匙的左手向她面前伸了伸,五指张开,无名指的婚戒异常抢眼,及一名以最清晰的角度展示自己的净白玉手。 笑道:“好看吗?” 司徒少南诧异的抬头看向金一鸣,又看了看他摆子自己面前的手,嘴角一抽,白了他一眼后自顾自的下了车。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如此,不由得一愣,他说错什么了吗?然后将双手摊开,翻来覆去看了看,自语道:“不好看吗?”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司徒少南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里,站在客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金一鸣进来时,看见站在客厅不动的司徒少南时,很想过去将她抱进怀里,但他不能,因为此时她能站在那里,已经是非常不易了,他不能追的太紧,否则会彻底激怒她,到时候,真就无法挽回了。 一想到这里,金一鸣就觉得自己可能是全天下最苦逼的老公了,老婆已经娶回了家,却还要辛苦去追。 苦涩的勾了勾唇,金一鸣走上前去,对司徒少南说:“你先上楼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煮姜汤,衣服在衣柜里,这个知道的。” 司徒少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金一鸣,说:“不用麻烦。” 说着,她自顾自的走到沙发那里,和衣侧身面朝里躺下闭眼。 金一鸣愣愣的看着司徒少南窝在沙发上的背影,薄唇开开合合,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咽了口唾沫,金一鸣无奈扶额,看来他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啊。 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挂钟,时间尚早,才八点半,这个时间,她就睡觉,能睡得着吗? 金一鸣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少南的的后脑勺,轻声的试探道:“那个,时间还早,你不饿吗?要不我做点宵夜? 起码也得把头发吹干了再说,到房间去睡吧。” 金一鸣东一句西一句的,试图让司徒少南搭理自己,但司徒少南仿佛已经睡熟了一样,呼吸均匀。 突然,咕~~~~的一声,打破了此时的静谧,本来睡得安稳的司徒少南心头一跳,耳根瞬间就烧了起来,囧死了。 原来司徒少南只是不想去面对金一鸣,因为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攻破自己心中最坚固的堡垒。 上次的时候,知道了金一鸣已经将原本她的房间合并到了他的房间,况且之前两人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她选择了客厅的沙发,其实也是有她的目的的,一来不用尴尬的面对他,二来,也是最主要的,方便她半夜‘逃跑’。 装睡的她对金一鸣的话充耳不闻,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慢慢磨掉他的耐心,谁曾想,她的胃居然这么不争气,不过是没吃完饭而已,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手,现在她再继续装下去,不知道,金一鸣会不会再相信了。 金一鸣听见从司徒少南胃部传来的饥饿的信号,不由得心中暗笑,这回装不下去了吧。 随后,并没有等来金一鸣的调侃,司徒少南听见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是朝着二楼的房间的方向而去的。 片刻,又听见他踢踢踏踏的下楼,很明显,金一鸣故意把自己脚步声放大,为的就是把司徒少南叫起来。 司徒少南觉得身上一沉,淡淡的洗衣液的轻香飘进感官,刚才金一鸣是上楼该给她拿被子。 “好吧,你睡吧,我下碗面吃了再睡,要不饿肚子睡不着。”金一鸣认真的说完后,便又踢踢踏踏的朝厨房走去。 司徒少南的嘴角不由得一抽,她知道,金一鸣是故意那样说的,但她依然没有动,不就是饿一下下嘛,这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事儿,出任务的时候,三天五天的不吃不喝,她都没事,更何况就这一顿而已。 继续睡觉,现在她最期望的就是金一鸣觉得无趣,也赶紧回房间睡觉,到时候,她就可以溜之大吉了,以后一定有多远躲他多远,否则,不知道哪天,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被他轻易的粉碎了。 正在司徒少南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的时候,一阵袅袅的香气从半开放式的厨房的方向飘过来。 司徒少南感觉胃部又是一阵痉挛,连忙用手使劲的按压住,但还是没能组织它发出饥饿的鸣叫。 好在此时金一鸣不在身旁,否则,一定会被他笑死,司徒少南动了动身子,头发已经快干了,裹着棉服,还盖着大棉被,司徒少南觉得有些闷热,并且本来干爽的贴身里衣被少许的汗水弄得有些发潮,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刚想偷偷的在被窝里将棉服脱掉,身后又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朝着她这边而来,并且刚才的那股诱人的面香也越发的浓郁了起来。 原来金一鸣居然坏心眼儿的将做好的面端到了沙发这边来,看来是打算把茶几当成餐桌。 司徒少南只得老老实实的躺好,继续入定,不是,是入睡。悄悄的,她将被子拉高,掩盖住鼻子,听不见,闻不到。 饶是司徒少南如斯镇定的装睡,还是无法完全摒弃金一鸣故意制造的声音。吃个面,都发出来了好大的声音,并且还不住的给自己点赞,夸奖自己下的面是如何如何的好吃,美味。 很快,一碗面就被他吃了个干净,还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司徒少南好像冲起来给他一脚,明知道自己在装睡,还这样,可恶,超级可恶。 就在司徒少南在心里腹诽金一鸣的可恶时,金一鸣端着空碗又走回了厨房,将碗洗好。 再回到客厅,他看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司徒少南,不由得失笑的摇了摇头。 “唉,好饱,吃饱喝得,睡觉去喽。” 见司徒少南还是纹丝不动,金一鸣也不再耽误,因为他如果再耽误下去,只怕他家首长就捂出热痱子了。 直到听见二楼房间的关门声,司徒少南才缓缓拉开被子,确定二楼的房间门没有再发出声响,她才猛地坐起身,此时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来不及脱下棉服,她便看到了手边的茶几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正静静的在茶几上,上面一双精致的筷子规规矩矩的摆放在那里。 司徒少南的心涩涩的发胀,转头看着二楼房门紧闭的房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淹没在爱的情-潮里 司徒少南知道,门后面的金一鸣并没有真的如他自己所说去睡觉,一定在门后听着客厅里她的动向。 长叹一声,司徒少南将被子掀开,叠好,规规矩矩的放到沙发上,然后最后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那碗面,深吸一口气,抬起沉重的脚步向玄关处走去。 当金一鸣闻见关门声,才惊觉不对,立即奔出房间,站在二楼向下望去,哪里还有司徒少南的影子,沙发上的被子规规矩矩的摆在那里,茶几上的面条还飘着白色的热气。 握着栏杆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知道骨节都泛白,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膈的手疼。 “司徒少南,你果然如此冷情吗?” 金一鸣沉声的呢喃着,心中一片萧瑟,阵阵抽痛。 记得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轻的骑士追求公主,公主说如果你能在我的门前站满一百天,我就答应你的求婚,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 而年轻的骑士真的就按照公主说道,无论刮风下雨,都屹立在她的门前,公主渐渐被他的真心所打动,但那名骑士却在第九十九天的时候,悄然离去了。 公主看着空荡荡的庭院伤心流泪,她不知道其实为什么会选择在第九十九天的时候放弃,但她却再也没有等来那名骑士。 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金一鸣还曾嘲笑那名骑士的愚蠢,只差一天,就可以抱得美人归,怎的就再最后一天放弃了呢。 如果是他,绝对不会那样做,可是直到这一刻。金一鸣似乎有些懂得了当时骑士的那么做的原因了。 金一鸣没有追出去,他从口袋里将司徒少南的车钥匙拿出来,放在手中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收了回来。 再回到房间,他整个人都恹恹的。看着床头的墙壁上那副前几天才悬挂上的巨幅精美的婚纱照,眸子里渐渐有了雾气,爱上想司徒少南这样偏执的女人,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今生的感情路上才如此坎坷。 但他又没出息的放不下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一个人如生命,都说爱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宽容的成全,屁,那是不爱的借口,试问,那个真正爱着对方的人,会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人山盟海誓,执手终老。 反正他做不到,哪怕是禁锢,他也要将司徒少南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当然。在那之前,他会尊重她的意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横在二人面前的障碍扫除。 照片上的二人深情对视。橘红的余晖将整个画面处理的美轮美奂,完全不需要后期的加工。 将自己狠狠地摔在柔软的大床上,脑海中不禁又回忆起了旖旎之夜司徒少南拘谨的热情,那样低吟婉转的她,有的是平日里无法比拟的惑人柔情,那一刻,金一鸣才知道,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了,因为那样的司徒少南。已经将他完全淹没在了爱的情-潮里。 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金一鸣压下心头的悸动和燥热。使劲的握着司徒少南的车钥匙,尖锐的菱角刺得他手心发疼。但却无法超越此时心口处的疼痛。 从公寓出来,突然袭来的寒风,使她身上的汗立即成了冰冷她的元凶,车钥匙在金一鸣哪里,她走的匆忙,根本没有机会去拿回来。 看着自动关机的手机,司徒少南忽然觉得自己的前路好迷茫。 身上也没有带钱,身边偶尔过去的车租车,她都没有招手。 站在街上,到处都是闪烁的霓虹和昏暗的路灯,光线打在莹白色的雪上,熠熠生辉。 身后并没传来金一鸣的脚步声,看来他是没有追出来吧,好矛盾的心里,明明是自己在伤害他,逃避他,此刻他如自己所愿的没有追出来,心里居然隐隐的有些失落。 甩甩头,她不能让这样的情绪主导自己,动摇自己,深深的吸口冷冽的寒风,刮得呼吸道生疼。 想了想,自己这幅样子回家,只会让母亲为自己劳心费力。 最后,她选择了去郑沫那,这里离郑沫的公寓,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 打定主意,她便加快脚步,朝郑沫的公寓走去。 寒风萧瑟,吹打着玻璃,郑沫正在伏案加班,白日里没有批改完的昨夜都被她带回了公寓。 最后一本作业批改完,郑沫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半了,打着哈欠,她将书房的灯关掉,正准备洗洗睡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郑沫一抖,瞬间睡意就去了大半,这个时间,谁会来按她家的门铃?带着疑惑,郑沫心中一阵发颤,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不会是他吧?郑沫如是的想到,只是这个时间,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又像上次一样,喝多了。 难道只有喝多了,他才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来她这里? 郑沫轻咬着下唇,轻挪脚步,朝玄关处走去。 鼓起勇气,她透过猫眼看到来人时,不由得有些吃了一惊。 少南,她怎么来了? 虽然疑惑,但郑沫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迟疑,连忙将锁的走三层又三层的门打开。 “有没有打扰到你?”还么进门,司徒少南看和郑沫脸上的倦容,问道。 郑沫温婉的一笑,摇摇头,“没有,快进来。” 司徒少南坐在沙发上,看着给自己倒热水的郑沫娇俏的背影,不好意的说道:“小泡沫,我饿了。” “啊?哦,好,你等着,我给你下碗面。” 郑沫将热水递给司徒少南,笑道。 司徒少南的眸光一闪,道:“不想吃面,有没有别的?” 郑沫一愣,别的?“那我给你做个炒饭吧?” 司徒少南连忙点头,“嗯,我要多放辣。” 郑沫笑着点点头,然后走近了厨房。 站在厨房准备材料的她时而瞟向客厅内的司徒少南,此刻的她正双手捧着玻璃杯,仿佛在努力的汲取着那上面的热量,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她的神情,看来她今天的状态似乎非常的不好。(未完待续。) 无法言喻的感动 发在作品相关里貌似不显眼,再发一遍,嘿嘿~~~ 早上一睁开眼睛,打开qq,看到我的书友群里,书友们的聊天记录,泪点超低的我,瞬间就泪如雨下,满满地都是感动,看到他们再为我的书加油打气,各种支持,才知道,什么是感动的无法言喻。 做为一个新人,小透明,在扑街的道路上越爬越远的我,一回头,突然看到那么多的文界的新手都有过的想法吧。 我是个没长性的人,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但绔少军妻是我唯一坚持下来的一件事。 因为有了你们的支持,我还有什么理由放弃, 坚持,努力做到最好,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 因为生活上的琐碎,我不能完全将时间投入到创作中去,每天只有入夜了才能安安静静的码字,由于这本书写的匆忙,没有大纲,几乎所有都是当天想到哪,写到哪,剧情会有些错乱,最可恶的是我的错字率太高,就连章节编号都会发错。 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都不是开脱的理由,我再努力改进自己的毛躁,这是我必须尽到的义务,也是对读者负责。 说了这么多,还是无法表达我心中的澎湃,将我此刻的心情分享给大家,不要嫌弃哈^_^ 最后,我的书友群里的仅有的几位书友强烈呼吁我多拉些书友进群,大家一起玩耍,但素我却一直没有办到,书评区里有群号,可还是没有书友进群,我的心有些小小的受伤,今天在这里鼓起勇气,厚着脸皮再发一下《绔少军妻》的书友群号,希望小伙伴们多多支持,进群玩耍撒。 群号328342409,大家不要嫌弃哈。 管理简约、潇潇、幸福牵手都好可爱的,保证大家不会无聊撒。 好了,就先写到这吧,大家早安。 我去洗脸了,嘻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顺其自然 郑沫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一盘香喷喷诱人的辣子鸡炒饭就做好了。 “饭好了。” 郑沫将盘子端到了司徒少南的面前,换回了她神游天外的思绪。 司徒少南放下手中没有喝过一口的被子,仰头看向郑沫,粲然一笑,只是,她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 “谢谢小泡沫,好久没有吃你做的辣子鸡炒饭了。” 司徒少南从郑沫的手中接过盘子和勺子,便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含糊不清的不住给郑沫点赞。 此时的司徒少南,就像饿了几辈子一样,两侧的脸颊被嘴里的饭撑得鼓鼓,像个得到好吃的小孩子一样,眼角眉梢都是满足。 将嘴里一大口的炒饭咽下,司徒少南一边继续往嘴里扒着饭,一边遗憾的呢喃道:“要是能来点臭豆腐就更完美了。”然后又是一大口饭塞进了嘴里,脸颊又鼓了起来。 郑沫摇头叹息,难道少南不知道她自己此时强颜欢笑的样子很丑吗?郑沫起身,走到玄关处,将挂在门边的大衣披上,正要出门,身后就响起了司徒少南含糊不清的声音,“你干什么去?” 郑沫穿鞋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沙发上,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勺子的,嘴里塞得满满的不解的看着自己,便说道:“我去买臭豆腐啊。” 司徒少南一听,连忙将嘴里的饭咽下,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就是说说,而且我也快吃完了。”说着,还将已经只剩两口饭的盘子展示给郑沫看。 郑沫则是一阵惊讶。她着吃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才不过穿个外衣的时间,一盘子炒饭就见底了? 郑沫转过身子。看着司徒少南,关切的问道:“吃饱了吗?我再给你做点。” “饱了。赶紧回来吧,大半夜的,你一个弱女子出去,我可不放心。” 司徒少南冲郑沫咧嘴一笑,然后将盘子里最后两口饭都吃完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郑沫就那么看着今天笑容格外多的司徒少南,并没有因为她的笑,而被感染上愉悦的清楚。反而是秀眉紧蹙,担忧的抿起了唇。 司徒少南将拿着盘子起身,望着玄关处郑沫讳莫如深的眸光,眉头一挑,说:“你还站在那干嘛,赶紧收拾收拾睡觉吧,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司徒少南进入厨房将盘子洗干净,放到了柜子里,当她转过身的时候。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郑沫吓了一跳,“吓死我了,怎么了?” 郑沫站在厨房的门口。思衬了片刻后,对上司徒少南不解的眼神,轻声道:“是你怎么了?从你一进门我就看你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司徒少南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虽然一闪而过,却被一直紧盯着她的郑沫给捕捉到了,不由得心下微颤,能让司徒少南有这样的情绪的。除了金一鸣,怕是没有别的什么事了。 像她那样坚毅的人。也只有感情是她的软肋。 “你和金一鸣怎么了吗?”郑沫试探的问到,只见司徒少南秀眉一紧。显然有些惊讶,她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夜,如此静谧,窗外的寒风无情的席卷着空荡荡的黑夜,幻彩的霓虹,迷离了整个城市。 坐在沙发上的司徒少南和郑沫,一个倾诉,一个倾听,时间再静静流淌。 郑沫看着司徒少南嘴角那抹苦涩的笑,心中抽痛,她伸手揽过司徒少南的肩膀,两人头靠着头。 “虽然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如果咱俩交换身份的话,或许我也会那么做。” 郑沫对司徒少南所经历的事,很心疼,心疼她的背负,本以为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今的地步。 最让她心疼地是她被剥夺的做母亲的权利,同为女人的她当然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 “难道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郑沫忽然坐直身子,期待的望向司徒少南沉静的脸庞。 司徒少南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有,也或许没有吧,不抱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所以,她现在不敢对任何人,任何事抱以希望了,所有的人或事,都抵不过现实的残酷,没有期望,就不会去承担失望痛苦。 “可是,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没试过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呢,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或许可以有呢?” 郑沫有些激动,作为闺蜜好友,她和司徒少南的感情更像是姐妹,所以,她希望看到她能幸福,而不是一直处在人生的阴暗处,得不到命运的眷顾。 司徒少南涩然的勾唇一笑,试,当然试过,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还有奢望的勇气,但现在......随即,她开口平静的开口道“顺其自然吧,先睡觉好不好,好困。” 郑沫知道,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虽然有些不甘,却也无法勉强,因为她了解司徒少南。 随后,郑沫找了一套自己的没有穿过的睡衣,递给了准备洗澡的司徒少南。 郑沫这里只有一间卧房,所以,二人便谁在一起,相互依偎。 好朋友,就是用来依靠的,再你落单的时候,她带给你温暖,再你哭时陪着你,在你得到幸福是,祝福你。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但能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或许没有几个,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都没有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 都说朋友是用来利用的,可是,这个心甘情愿送上门被你利用的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呢? 司徒少南和郑沫虽然不经常联系,但关系却一直坚如磐石,这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友谊,不会因为时间距离的不定因素而有所疏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不知多久,才各怀心事的进入了梦香,只希望,梦中的她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去追求,去拥有自己想要的幸福。 即便会有梦醒的时候,但毕竟在梦中时候,自己是幸福的。不用去理会尘世的纷扰,和现实的残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车祸 夜悄悄的离去,黎明的晨曦缓缓走来。 当郑沫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她从被窝里伸出手臂,将闹钟按停,然后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清晨的房间有些清冷,郑沫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身旁,哪里还有司徒少南的影子,伸手摸-了-摸,司徒少南睡过的地方,早已凉透,那么她早就起来了。 郑沫以为司徒少南是习惯了早起,所以也没有太在意,而是照例去浴室洗漱,然后为二人准备早餐。 当郑沫将自己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司徒南的身影,一看玄关处的鞋子,这才注意到,貌似司徒少南是先走了。 对于司徒少南的不辞而别,郑沫并么有放在心上,为自己简单的准备了点早餐,然后穿好外套去上班。 刚来到玄关处,便看见置物柜上的钥匙串底下压着一张纸条,苍劲有力的自己,是司徒少南留下的, “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郑沫盈盈一笑,腹诽道。 刚出了单元门,一阵寒风袭来,让郑沫赶紧将围巾紧了紧。 来到地下停车场,取出自己的爱车,上班,开始一天的耕耘,离期末考试还有两个礼拜,她的工作并不轻松,但却让她觉得很充实,起码没时间去想别的。 公寓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车程,离七点半到校,还有二十分钟,所以,她的时间很富裕。 郑沫一直是个性格稳重的人,尤其是开车出行的时候,通常都会安安稳稳,规规矩矩的驾驶。 前面是红灯,早高峰的车子排成了一条长龙,郑沫将自己的车子停在了距离前车比较安全的距离位置上,等待着。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这样,上班,下班,学校,公寓,最常去的就是图书馆,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她会在图书馆泡上一整天。 素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的看着前面。 随着红灯转变,车队稍稍向前挪了几步,就在郑沫最前面的那辆车赶上绿灯通过以后,郑沫便一脚刹车停了下来,因为此时的绿灯又有了变化,闪动了几下,由绿变黄,又由黄彻底赤红了起来。 时间还有一百多秒,郑沫看了一眼时间,还很充裕,便心下平静的等着。 忽然,当她无意中的扫了一眼车外的时候,一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奥迪车映入了眼帘,黑色的车子,却和它的主人的姓氏是冰火不相容的两种颜色。 没错,郑沫看到的正是白羽的车子,此时正和她的车子并立而停。 透过昏暗的玻璃窗,郑沫似乎看见了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此刻好像正歪着头,和被她全部挡住的司机说着什么。 郑沫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呼吸有些不畅了起来。 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她曾经想的那样,而再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的心头酸楚。 和白羽已经快半个月没见了,和忧忧小朋友倒是常联系,但却见不到,忧忧被他奶奶带到南方去了,家里只剩下白羽父子二人。 不知道她神游了多久,身后突然响了震耳欲聋的鸣笛声,回头看去,原理啊是排在她后面的车子在疯狂的催促她,这才反应来,再看向旁边的时候,哪里还有那辆黑色的奥迪影子。 随即,她连忙启动车子,继续前行。 只是,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却因为刚才无意瞥见白羽和那个女孩儿后,一落千丈,恹恹的沉重。 即便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白羽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但就是抑制不住心中感到苦涩。 再拐过一个路口,就是学校了,郑沫提前打好转向灯,正准备拐过去的时候,在她的正前方,突然冲出来一条成年的哈士奇。 郑沫一看见哈士奇冲进视线里的时候,急忙向一旁急打方向盘。 虽然她的车速不是很快,但还是由于惯性,她小小的车子,瞬间便冲进了路旁的绿化带,撞坏了不少铁制栅栏。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周围的车子和行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当他们反应过来的以后,第一时间,便是冲向郑沫的车子,查看车上人员的健康。 车子的气囊完全弹开,郑沫半个身子都趴在气囊上,由于巨大的震荡和惊吓,郑沫此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还好她没有撞到紧挨着的路灯杆上,否则,挡风玻璃的碎裂也会给她造成致命的伤害。 路上的好心人,连忙报警叫救护车,很快,救援人员就赶了过来。 在大家的共同更努力下,半昏迷状态下的郑沫被抬上了救护车,拉往最近的北宁市的一家私立医院。 白羽开车载着晓可去上班,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 晓可,是一个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学硕士,她的单位是一家由华侨合资开办的私立医院。 车子在路上缓缓的行驶,忽然,一辆救护车,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 冬天的时候,是老年病多发的季节,这个时期,稍微上点年纪的中老年人,最容易得心脑血管疾病,所以,每年一到冬季,经常会看到救护车在城市中来回穿行,所以,白羽和晓可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白羽将晓可送到地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所以很平静的将电话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当看到上面闪动着一串被他处理过的号码时,白羽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是郑沫的来电,只是,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站在车门外的晓可,裹了裹围巾,刚要将副驾驶位置的门关上,便看见白羽此刻正望着手中不停闪手机发呆。 “怎么还不接?”晓可狐疑的问到。 白羽眸光一闪,连忙按下拒绝键,“打错了。” 然后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晓可眉头一挑,撇了撇嘴,和白羽道别,并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 从后视镜看去,晓可进了医院大楼。白羽才驾驶车辆急速拐出医院,将车子停在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掏出手机,当看到怎么都按不亮的手机时,他才警觉,是刚才自己一着急,将电话关机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250sy)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250sy阅读。) 第二百一十三章人生处处是偶遇 医院,当郑沫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是苍白是天花板,和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用手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然后缓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忽然,一道温婉的女声在她头顶响起,郑沫循声望去,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关切的望着她。 郑沫皱眉想了想,貌似刚才她出了点小车祸,但却没什么大事,只是车子怕是要进修理厂了。 随即,她摇了摇头,冲着那名美丽的女医生笑了笑,道:“我很好,没事,谢谢。 那个,我的包.......” “哦在这里,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还有你的手机,给你老公打电话,他没接,可能是有事吧。” 女医生抱歉的笑笑,刚才郑沫半昏迷的被推进来的时候,她给她做了急诊检查,发现没事,只需要休息一下便可,但作为院方,她得想办法联系到她的家人。 还好她的手机并没有上锁,翻开联系人时,看到了一个联系人的名字写着忧忧的爸,可能是她孩子的爸爸,她的老公,所以就试着拨打过去。 起初那边是无人接听,随后再打就是关机状态,虽然有些不解,但她只能放弃,再联系其他人,恰巧,这个时候,病人醒了,为了病人的情绪,她只能安慰的口吻将事情告诉她。 “老公?”郑沫惊讶的问到,她什么时候有老公的,她怎么不知道。 “忧忧的爸,不是你老公吗?”见郑沫的神情,这回轮到女医生惊讶了,难道那个忧忧的爸,不是她老公? 郑沫愣愣的望着女医生,好半天才结巴的说道:“哦,哦.......” 然后心虚的低下了头,“你是说他没接?”郑沫忽然想到刚才医生似乎说过这句话。 女医生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闪躲,随即转移话题,道:“既然你没事了,就可以随时离开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她并没有说白羽随后又关机的事,虽然是陌生人,但同为女人,她太知道,如果将事实的真相告诉她,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所以,她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医生离开后,郑沫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回神,没接吗?但看刚才那个医生闪烁的眸光,似乎她并没有说实话。 是开始没接,然后关机了吗? 想到这里,郑沫的心突然抽痛了起来,说不出的伤心,渐渐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她连忙仰头往着头顶的苍白的天花板,试图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拉回了她神游的思绪。 是学校,她深呼吸,调节自己的情绪,接听电话,和领导说明了情况,然后便下床,整理东西,准备去上班。 就在这时,一名交警走了进来,简单的给郑沫做了笔录,然后告知她的车子被拖到了某某修理厂,并把联系电话留给她,并且告诉她,明天需要去交警队一趟,还有些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 郑沫谢过态度极好的交警,才走出病房。走的时候,到收款处将自己入院需要的费用结了一下。 当她一转身时,看到对面正走过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漂亮的女医生,正款款的向她的方向走来。 是她,那个长得像尤可的女孩儿,原来她是一名医生,再这家私立医院工作。 晓可觉得对面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看向自己,便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当她看到郑沫的瞬间,只见郑沫急忙撇开视线,向着医院门口走去。 晓可秀眉微蹙,这不是和白羽上次再书店碰到的那个他表弟的妻子的朋友吗? 只是,她总觉得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再看情敌,貌似白羽除了几年前的亡妻,就没再和别的女性有过亲密的接触,难道是资料有误? 郑沫仓皇的逃出医院,站在马路上,转身看向身后奢华的私立医院,真是人生处处是偶遇,没想到自己和她还真是‘缘分不浅’。 寒风散了郑沫杂乱的思绪,她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学校, 她离开的匆忙,并没有注意到,医院外,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里的人,白羽,正拿着手机,仿佛是在等谁的电话,是的,他在等,等郑沫的电话,他想,郑沫如果有什么事,会再打电话过来,可是等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等来,不禁有些焦急,几次想拨打回去,都被自己强行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因为,他害怕,如果一旦让她暴露出来,是极具危险性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他不想再这个时候,出现什么纰漏。 最后,他还是狠心将电话放回了口袋里,启动车离开。 郑沫坐在车租车里,报上了自己的目的地,然后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盯着手中的手机发呆,她几次想试着给白羽打电话,却都没有那个勇气,她害怕,怕那边传来的是机械冰冷的声音,告诉她,“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或是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哪个,都是残酷的,就在她的车子撞向隔离带的时候,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再见白羽一面。 苦笑的摇了摇头,终究是她奢望了吗? 人生就像一场没有剧本的演出,时时都会出现让你应接不暇的意外插曲,而白羽就是郑沫平静人生中一个意外的插曲,但却融进了她的心中,除了顺着演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 而郑沫何尝不会白羽人生舞台的一个意外,尤可的死,带给他的是毁灭性的心伤,他以为他从此以后的人生,就是一场灰色调的悲剧,但郑沫的出现,却照亮了他的人生,让他知道,他还有爱的能力,还有爱的渴望。 但深深印在心中的恐惧,却如影随形,让他不敢和郑沫更进一步,带着怯意的爱情,让他像一只被惊到的刺猬,时刻用尖刺去伤害爱的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250sy.)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250sy.阅读。) 第二百一十四章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司徒少南一早就起来,其实昨晚她并没有睡,几乎是醒着到天明的,当天空出现亮光,她便起床,给郑沫留了一张纸条后,就离开了郑沫的公寓。>_﹎8_w=ww. 在清晨的寒风中,她漫无目的的闲逛,感觉肚子有些饿,便在一家早餐店吃了点包子,然后赶往了师部。 当她来到师部的时候,恰巧纪师长正在晨练,于是她便加入了进去,很快便追上了师长的步伐。 纪师长五十岁上下,但却精神饱满,清瘦健硕,一点也不像久坐办公室的高官,脑满肠肥。 坚毅的脸上透着英气,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个迷倒一片女孩儿的大帅哥。 他闪着精光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和他并肩而跑的司徒少南,伴随着呼出的白气,微微喘着粗气道:“少南啊,怎么这么早?” 司徒少南扭头看着纪师长,淡淡的道:“没事,所以就早点到。” 纪师长从她的神情中看到了一些别扭,不由得摇头失笑,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这就倔脾气,怎都改不了,一旦她认定的事,十驾战斗机都拽不回来。 想来她和金一鸣那小子是见过面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往自己身上破了多少脏水,害的他被嫌弃。﹏8w=w=w`.- 纪师长抬手看了看时间,冲着司徒少南一笑道:“还有最后一圈,咱俩比比如何?” 司徒少南眉头一挑,“好啊。” 说着。两人便加快了速度,猛地冲向终点,其他晨练的人看到他们这边,都不禁停下了脚步,鼓掌助威。 司徒少南穿着的是一双平底的雪地鞋,不适合跑步用,而且身上穿了一件厚重的棉服,此时身上已经慢慢渗出了汗水。 纪师长也是不敢怠慢,虽然已经非常拼命了,但还是落后了一大步。 刚到终点。纪师长便毫无形象的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微微仰头看着站在一旁,只是呼吸微微有些紊乱的司徒少南,爽朗的笑道:“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啊。赶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司徒少南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听着师长的话,并没有接话,这就是她。性格耿直,从来不会阿谀奉承,所以,刚才和师长赛跑的时候,并没有虚与委蛇的假意输给他。 从操场回来,纪师长简单的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才从宿舍回到办公室。 当刚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司徒少南淡漠清冷的侧脸。>吧w-w-w=.· 他特别看中司徒少南,无论是团队作战,还是单兵出击,她都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一点也没有女孩子该有的娇柔做作。 但反过开,也就是她这样的性子,让他替她担心,害怕她会嫁不出去,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嫁给了自己多年来培养的暗线,金一鸣。 虽然开始他并不看好这对,但经过和金一鸣谈话,让他知道了那小子竟然对这丫头动了真情,他们俩经历过那么多,到现在为止,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直到前段时间,司徒少南那丫头正儿八经的递交了离婚神情,他才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紧接着,曾经自己的老连长来找自己,说明了情况,让自己把这件事先压下去。 搞得他现在见到这丫头都有点心虚了,他这可不是以权谋私,他这是再做好事,促成一桩婚姻。 老话不是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吗,所以,他应该不用心虚的哈,想到这,纪师长便有了底气,坐到了办公桌后面。 司徒少南淡然的开口,最先抛出的话题,就是纪师长最害怕的话题。 “我的离婚申请什么时候下来?” 纪师长刚进口的水,险些喷出去,连忙咽下,还将自己给呛到了,猛地咳嗽了起来。 而司徒少南却淡定如初的看着咳嗽不止的师长。 终于,纪师长停止了咳嗽,此时他的脸已经微微有些胀红,一看就像被戳穿后的尴尬似的。 “那个不急,咱先谈谈关于这次任务的具体安排吧。” 纪师长不得不端出师长的架子,佯装正色道。 只是,司徒少南似乎并不买账,依旧重复着刚才的问题,“我的申请什么时候下来?” 纪师长长叹一声,无奈的看着固执的司徒少南,“少南啊,不是我当师长的多嘴,这件事呢,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婚姻也不是儿戏,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作为军人,这点担当你还没有吗?” 司徒少南心中苦涩的一笑,她正是在担当,才不想把在自己的不幸,加诸给金一鸣和整个金家。 “就是想清楚了才递交的申请,还希望您赶紧给我批复,再耽搁下去,我怕没有办法和金一鸣一起共事。” 她说的是实话,的确,现在她和金一鸣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复杂,如果不能尽快给这段婚姻一个交代,她真的无法坦然的面对金一鸣,起码现在做不到,以后究竟会如何,她不会去想。 但她相信,那也只是暂时的,等任务结束,她和金一鸣便彻底不在有任何交集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得微微一紧,一片怅然。 但这是必须要做出的选择,没有后路可以让她去退。 纪师长头疼的看着司徒少南,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劝呢?一鸣那小子是真心待你的,难道你有别人了?”说着,最后他的声音都拔高了一大截儿,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自己个否决了。 因为他是一路看着司徒少南从军官学校成长到现在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就不会再杜竣笙牺牲后,独自一人孤独到现在,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都没有过一丝的退缩。 司徒少南唇瓣紧抿,对于师长的激动,她也无奈的叹息,有些事,她不想闹得人尽皆知,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一直以来最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来自别人的怜悯。 “如果是呢?师长,是不是马上就给我审批?” 司徒少南破罐子破摔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在她看来,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如果一味在意别人的眼光活着,那样的人生就是最可悲的人生。 做自己,只为问心无愧,是司徒少南一直以来的座右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事态严重了 司徒少南的话就像一颗炸雷,雷是纪师长是外焦里嫩,就差从嘴里往出冒白烟了。 “少南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就你,我还不知道,行了,那件事还是先放一边吧,我希望你不要将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我先给你看一份资料。” 见纪师长无论如何都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司徒少南微微有些愠恼,出口的话也冷了几分,“师长,是我将私人感情带进工作,还是你们,这是我私人的事,组织无权过问吧?” 纪师长一噎,有些无言以对,定定的看着司徒少南,长叹一声后,语重心长的说:“少南,作为过来人,我想告诉你,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一鸣的感受,他对你的心,相信你比我们这些旁观者清楚, 但还有句话,当局者迷,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定要离婚,但你有没有为一鸣想过,他真的能放下吗,如果他放不下,你预备怎么办? 如果他因为你的原因,而受到打击,一蹶不振,你又预备怎么办?” 听着纪师长两个连续的怎么办?司徒少南顿了一下,的确,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她认为那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没有谁离开了谁活不下去,那只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的借口而已。 时间会带走一切,也会把新的人带到他的生命里,取代自己。 所以。她不认为率性洒脱的金一鸣会执着这段感情,走不出去。 但司徒少南不知道的是,越是看起来率性洒脱的人,执着起来,就越是认真。 而金一鸣就属于这种人,曾经他不曾对谁这样执着过,所以,司徒少南于他来说,不是说放手就会放手的,尤其是现在。 司徒少南眸光闪烁。一时无言以对。 纪师长见她的神情。不由的心底一松,看来自己是说道了她的软处了,“等你回答出了这两个问题,我就给你审批。” 司徒少南直愣愣的看着纪师长严肃的目光。虽然心中百转千回。但面上却极为平静。 “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接受任务,马上执行。” 纪师长朗声道,司徒少南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是。” 纪师长心中不禁暗自发笑,但却和司徒少南一样,面色很平静,丝毫没有泄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嗯,坐。” “这次的任务非常艰巨,期间,一鸣和封凯已经趁透了三年的时间,才取得对方的信任,肯与他们合作,这就足以表明对方是多么的谨慎。 而这次的行动,就是要借此机会,将他们彻底铲除,最主要是,这次对方雇佣了美洲最有名的雇佣兵组织,相信对于这只雇佣兵的首领你并不陌生。” “托尼。” 司徒少南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托尼,这个人一直是各方痛疼的人物,他手下的雇佣兵团,更是一支以狠辣绝著称的队伍。 这次对方不惜花重金请来了托尼,足以看得出来他们对这次交易的重视。 资料显示,他们主要经营的是替客户进行非法的洗钱运作,而他们的人已经渐渐渗透到各国的某些领导阶层来了,用这样的便利,在各国有诸多的洗钱窝点。 而c国就有一个,据封凯挖掘到的资料显示,这个窝点就在他们北宁市,所以,一年前,他才和金一鸣假借毕业回国之际,在北宁市开了那家金爵会所,而金一鸣富二代的身份,正是他们最好的伪装。 继而,纪师长接着道:“所以,这次,组织派你配合金一鸣的工作,一来是为了保护他,二来是,相信你有能力和托尼抗衡。” 接收到来自领导信任的眼神,司徒少南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坚毅,向师长打着军礼,语气坚定的说:“报告,一定完成任务。” 纪师长含笑点了点头,示意司徒少南坐下,继续给她将这次任务的一些细节讲解给她。 一晃,就到了午餐点,任务重点,司徒少南已经都从纪师长那里了解了,对于师长挽留她去师部食堂吃饭,就让她给婉拒了。 走出师部,司徒少南站在喧嚣的街道上,望着高高耸立的比寒冬都要冷的钢筋混凝土大厦,突然有一瞬间的茫然。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可是司徒少南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一组乱码,无论怎样,都无法归位。 金爵会所,顶层办公室里,房门紧闭,与外界彻底隔绝开。 封凯看着窝在沙发里的金一鸣,说道:“你这么做,不怕家里会接受不了吗?” 金一鸣摆弄着手里的手机,轻轻一笑,“早晚而已,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希望吧。” 封凯撇撇嘴,希望如他所说那样。 接着,略带疑惑的问道:“那你,是打算放弃现在的身份,重回光明了?” 金一鸣单手撑着沙发,坐直身体,嘴角含笑的说:“没什么不好,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而已。” 金一鸣这次事情之后,便会彻底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他也将面临两种选择,一是彻底成为一个普通公民,另一个便是进入军营,锻造自己,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 而此时的金一鸣唯一的念头就是年后的特种兵选拔上,他想让自己成为一名特种兵,让自己有和司徒少南比肩的资本。 “时间都定下了吗?” 金一鸣接过封凯递过来的热咖啡,问道。 封凯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点了点头,“12月25号。” 金一鸣诧异的挑眉,道:“圣诞节?他们可真会挑日子,今天是3号,还有22天。” “嗯哼,因为这一天几乎是全世界的节日,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掩饰,对于咱们又何尝不是?” 封凯面露自信,和金一鸣相视而笑。 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长的时间了。 “不过,根据资料显示,他们重金请了美洲的雇佣兵军团做保镖。” 封凯忽然凝重的说道。 金一鸣眉心一紧,“托尼?看来这次那边是下了血本了。” “可不是,怕是事情不那么容易了。” 封凯和金一鸣都凝重的思衬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人生何处不狗血 金一鸣和封凯又就这件事讨论了一会儿,才各自离开。 金一鸣开着车在冬日萧索的街道上,慢悠悠的行驶着,午后的阳光,带着懒洋洋的暖意,照着寒冬莹白的雪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次的任务,异常艰难,金一鸣不知道自己这样自私的把司徒少南牵扯进来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开始,他只是想借此给彼此创造机会,但此时,他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托尼的雇佣兵团加入,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但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松。 最关键的是,这次的谈判地点是在境外,对于这些,他们虽然都有万全的准备,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希望不会太糟糕才好。 金一鸣一天下来,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司徒少南,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因为大战在即,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那么,自己就该给她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让她去准备,不能去分她的心。 想到司徒少南对自己的漠然,金一鸣就觉得心塞,爱上一个如此偏执的她,无奈啊无奈。 至于白羽那边,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将在北宁市的那个洗钱窝点端掉,将那个高官揪出来,从而切断他们在c国的眼线。 他那边的情况,表面上看似不凶险,实则波涛暗涌,因为他要在25号之前将一切事情处理完毕,让他们这边没有后顾之忧。 时间如流水,用在冬天最合适不过。由于自然现象,冬季的白天要比夏天短很多,才不过五点钟,天际就已经昏暗了下去,白羽按照这些日子以来的惯例,来到晓可工作的那家私立医院,接晓可下班,然后两个人一起共进晚餐,虽然二人的关系并没有确定,但任谁看了。都会将他们看做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晓可早就等在了医院的门口。白羽刚停下车子,便看见她等在寒风中,黄昏时候的天气,要比白天冷很多。这就是早晚反差极大的温差。 刚从国外回来的晓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气候变化。所以。她要比别的女孩儿穿的多的多,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移动的球儿似的。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 白羽快速的下车,将车子里备着的一件羽绒服拿在手里,一路小跑到晓可的身旁,将羽绒服披在她的肩上,揽过她的肩头,嗔怪的说道:“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在外面等我,等我到了,我去医院里面找你。” 晓可娇笑的说:“我不冷,难道你不觉得我穿的像个球似的吗?” 白羽垂眸看着她,邪邪的勾了勾唇,调侃道:“嗯,还真像,就是不知道属于那种球类呢?” 晓可娇嗔的一拳垂在了白羽的胸膛上,佯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惹得白羽不禁大笑。 爽朗的笑声,明艳的笑容,让晓可的心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一下,微微有些抽痛,如果,她和他不是对立的关系,该多好。 是的,经过短短的月余相处,晓可已经被白羽的温柔体贴,英俊潇洒深深的吸引了,只是,她极力的控制着内心澎湃的感情。 因为她知道,他们没有未来,因为她是被派到他身边做内应的,目的就是他现在手中的一件大案子的证据。 她因为和他的亡妻有几分相似,才会这么容易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但她有她的无奈,这件事容不得她不去做,因为她的弟弟还躺在医院里,等着她的钱去救命。 虽然她的人生看似很狗血,但人生何处不狗血,既然命运安排她这样生活,那么她就要努力的去活着。 离老板要求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天了,在开庭之前的十天之内,她一定要取得那份资料,否则,到时候,她所有的薪酬就都没了,而且保不齐连自己的小命都会丢掉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晚餐吃什么,突然,白羽看着晓可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由得脱口而出,道:“既然不知道该吃点什么,不如咱们自己做怎么样?” 晓可的眸子一亮,立即赞同道:“好啊,好啊,我做的牛排最好吃了。”只是,随即,晓可便纠结了起来,略显苦恼的说:“那咱们要回哪去做呢?我那里好像没有什么做饭所需要的东西。” 白羽低声一笑,“去我家,敢不敢?” 晓可的心忽然漏掉半拍,任谁被一个自己喜欢的男生蛊惑,还能保持最初的淡定。 晓可停下脚步,白羽也随着停下了脚步,此时,二人正站在白羽的车子旁边,晓可抬头仰视着白羽的眼睛,微微一笑,道:“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还能吃了我?” 说完最后一句话,晓可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灼热了起来,不由得暗自懊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没有办法去收回。 因为最后那就话,让人听到会有种想入非非的感觉,那几个字拼在一起,是那么的极尽暧昧。 白羽好以整假的看着此时娇羞不已的晓可,愉悦的勾唇浅笑,挪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 这下晓可的脸更红了,她一跺脚,连忙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然后羞报的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颊。 站在车外的白羽,看到她这幅样子,心中不禁有一瞬间的飘飞。看着她,仿佛看到五年前的尤可,而且两个人的名字都是同一个字。 的确,如果不是晓可和尤可长得有几分相似,怕是自己也不会去留意她了。 正是这样的机缘巧合,才在无形中拉近了彼此的的距离。 虽然白羽一直提醒自己,这个晓可的身份并不简单,要不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一个和尤可那么像的女孩儿。 而她的目的,白羽却早就了然于胸了,她不过也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而已,为的是搞到自己手中所掌握的有关她幕后老板的一些有力证据。 虽然她在自己的‘配合’下,任务进展的非常顺利,并且,自己有时候,还会有意无意的说漏嘴一些东西,让她的动作能快一点。 所以,回家做着吃,也是白羽在为晓可创造机会,让她能尽快行动,自己这边的任务一结束,金一鸣那便就开始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拖延时间 白羽开车载着晓可来到他所在公寓附近的一家超市,二人选购了待会儿晚餐需要用的食材和调料。 白羽最近不经常回公寓住,因为母亲不在家,所以他一直住在大院,陪父亲。 由于将会很久不在公寓开火,他便将公寓里的一些常用的调料都拿到了大宅那边,这突然要在那里起火,需要买的东西还真多。 晓可选了几样她拿手的食材,打算一会儿一展身手,白羽也选了几样食材,准备露一手。 白羽负责选购调料的时候,刻意漏掉了几样,由于买的东西太多,晓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满载而归的两人提着几袋子东西,搭乘电梯来到了白羽的公寓。 这是一间复式公寓,装修的简单却有格调,主色为白色,很符合白羽的性格,楼上是主卧和书房,楼下是客房,宽敞的客厅,纯白色的真皮沙发很是抢眼。 晓可不禁抬眼看了看走向厨房的白羽,真是没白姓这个姓,看来他对白色是情有独钟。 “你先休息一下,我将东西分类放好。” 白羽一边走向厨房,一边对晓可说道。 晓可含笑的看着白羽高大的背影,笑道:“好。” 然后,她便像一个好奇宝宝似的参观起了公寓。 这里并没与其他女人的痕迹,晓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这一层。不由得看向厨房的方向,苦涩的一笑,她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想到还在医院里的弟弟,她的眸子不禁沉了沉。 感情于她是最奢侈的东西,既然如此,那么她就不能让自己被它左右。 楼下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可供她探寻,想来,白羽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置,那么。一定是在书房的电脑里存着,她得想办法进入书房。 白羽站在厨房门口。面沉如水的盯着她参观公寓,偶尔的将视线投向楼上的两个房间。 晓可一转身,当她不其然的撞进白羽深沉的眸光中的时候,心下一颤。眸光微闪,“可以开始了吗?” 白羽勾唇一笑,仿佛刚才的表情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 “嗯,开始吧,看看还有什么缺的东西,我再去买。” 闻言,晓可的眸光不禁一亮,调皮的笑道:“那我看看,可别真的缺什么。到时候,就显示不出我出色的手艺了。” 白羽无奈的摇头失笑,“那今晚我是有口福了。” 晓可来到厨房。开始翻看她做菜所需要的材料,白羽站在晓可的身后,含笑的看着她忙前忙后,让她不禁有些心如雷鼓。 这样近的距离,她似乎能感觉到白羽淡淡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头顶,让她有些无法专心。 随即。白羽低沉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有没有缺什么?” 晓可一双净白的素手在食材中翻找。忽然,她发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就是这里面,居然没有食用盐,和她需要的嫩肉粉,还有她最喜欢的黑胡椒,因为一会而她做牛排需要。 她转身对白羽说道:“居然忘记买盐和嫩肉粉,还有我最爱的黑胡椒。” 白羽点点头,笑道:“好,这就去买。” 说着般转身朝门口走去,晓可忽然叫住了他,“白羽,黑胡椒要进口的那种,做起来味道才正宗。” 走到门口玄关处,正在换鞋和穿大衣的白羽扭头冲晓可一笑,“知道了。” 白羽刚才那一笑,嘴角弯弯,眸中波光潋滟,看上去如同三春暖阳,将晓可内心中最阴暗的角落都照亮了起来。 直到白羽的身影消失,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不能对他有感情,等到事情一结束,他们二人便是陌路人,再见也只能是仇敌。 深吸一口气,晓可转身快速的将牛排洗净备用,又切了一些配料,做完这些后,她便来到了玄关处,看向门外,并没有发现白羽的身影,应该是已经下楼了。 其实刚才在超市,她是故意没有拿黑胡椒这个调料的,因为她想借此机会,支开白羽,并且刚刚她特意嘱咐白羽要进口黑胡椒,其实是再刻意拖延他在外面的时间而已,因为她早就观察过,那家超市并没与进口黑胡椒,而北宁市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大型综合性超市有她指定的那种进口黑胡椒。 而那几家超市和这间公寓的距离都不算近,一去一回,会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确定安全后,晓可便疾步来到二楼,在走廊最里面的那间房门前,她停下了脚步,刚进公寓的时候,她借着参观的机会,大致判定,这里并没有安装监视系统,只是,书房就不知道了。 晓可轻轻的拧动了一下门把手,但是却无法打开这间房门,不用想,晓可便可以肯定,这间上了锁的房间,一定就是他放置重要工作资料的书房。 她之前听白羽无意间和她说过,他们会将一些手头上特别重要的案件所涉及到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手里,不让第二个人知道,以防被泄露。 晓可嘴角淡然的一勾,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这样的锁很好开。 于是在她似乎可以媲美专业开锁老手的技术下,三下五除二的便将书房的门打开了。 当看到书房里满是落地大书架,晓可觉得瞬间头大如斗,她最怕的就是这些书,让有轻微密集恐惧症的她很是伤不起。 不过还好,现在的人都习惯用电脑储存文件资料,这要是搁在过去,作为她这个身份的人要在这么多书籍中找到不知道可能被对方随手放到哪里的东西,岂不是大海里捞针一样,不敢想象。 时间有限,晓可连忙朝里走,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一下,房间里同样没有监控系统,这下才安心的来到了位于书房东南角的电脑桌旁边,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将电脑启动,当电脑界面弹出一个密码保护的界面时,她的心不由的一沉,果然,最让她头疼的问题出现了。 坐在电脑前,晓可思衬着解决的办法,这样的密保软件,一旦强行破解,就会彻底锁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她看到了什么?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晓可的大脑急速运转,她的时间不多,白羽很有可能随时回来,如果被他发现,那么,也就预示着她的任务失败了,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不在意,她最在乎的是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的弟弟。 晓可的额头已经急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密码只有三次输入机会,晓可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放在键盘上方,迟迟不知道该怎么运动。 她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很难找到新的机会了。 怎办,毕竟她和白羽接触的时间不长,对于他,自己也不是很了解。 虽然两人的关系看似非常亲密,但她知道,白羽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闪着不同的光芒的,因为他正在通过自己去追忆那个他深爱的亡妻。 虽然开始她对于白羽这样的表现表示很高兴,起码自己没有白受罪,这张脸可以让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接近并走近了白羽的身边,取得了他的信任。 是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长得很像,有时相像的就连自己都怀疑,都会不禁想到,那是不是自己失散已久的姐妹或兄弟。 而那也是概率很小的情况,更何况是想要刻意去找一个和另一个人相像的人,更是不容易。 不过,对于现在来说,却那么容易,因为现在当今社会最流行的一大神术,可以轻松解决这件事。那就是整容。 完全可以把一个人整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而她就是这样被整容成了另尤可的样子的。 还好她有先天条件,身高体型和尤可相近,而她的上面也心思缜密,并没有让她百分百完全的相像,只有百分之八十,带着朦胧的神秘感,的确比百分百的相像更加吸引人。 白羽就是这样被不确定,和好奇心的驱使下,对自己日益信任。 甚至还几次提到,有机会想带她去见见他的家人。这让晓可更加欣喜。白羽这是完全认可自己了,那么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大半。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也悄悄的在发生改变。不知不觉的中。居然对白羽的魅力没有了抵抗力。 他总是那样贴心。绅士,处处为她着想,让一直缺爱。孤独的内心有了裂痕,有时候甚至想,如果她和白羽之间没有这么多阴谋诡计的话,会不会是很合适的一对。 但那也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事实是残酷的,几次上面传话给她,给她敲着警钟,都让她不得不去面对残忍的现实,用甜美的笑容来掩饰心中的创伤。 晓可望着电脑屏幕,心思百转千回,虽然只有三次机会,但时间不等人,她还是要早作决断。 没办法,只有先冒险试一下,既然他对亡妻念念不忘,那么这个密码很有可能和他的亡妻有关,但会是什么呢? 生日?结婚纪念日?还是忌日? 晓可唇瓣一抿,毅然的选择了结婚纪念日那天的日期数字, 净白的素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了一连串数字,最后,一咬牙,按下了回车键。 突然,随着晓可的动作,随着一声轻微的提示音,电脑屏幕上的页面上显示出了一行新的字迹,“密码错误” 还是两次机会,这次机会白白浪费了,晓可懊恼的咬了咬唇,直到感觉到了疼痛,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烦乱。 这回她不敢再轻易尝试了,毕竟这第二次,相当于最后一次,如果再不行,她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了看电脑桌上的小钟,已经过去快十五分钟了,如果白羽顺利的话,怕是已经快要踏上回来的路了。 会是什么?晓可焦急的想着,当她无意间看到电脑桌的一个抽屉微微打开一条缝隙时,不由得一阵狐疑,这个抽屉居然没上锁,难道是他经常翻看? 晓可轻轻的拉开抽屉,入目的是一张两个人的合影,照片上的白羽一脸阳光灿烂,怀中搂着的是他的亡妻,尤可,那个时候的尤可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看隆起的肚子,拍照的时候,大概有六七个月了。 虽然她对由尤可的照片非常熟悉,但这张照片给她的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里状态了。 因为她此时非常嫉妒她,那个可以占着白羽的心,就连死了都不曾离开过的尤可。 抽屉里除了这张照片,还有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对于晓可来说,都是废纸。 不行,她不能再耽搁了,一定要尽快解决,现在她已经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因为密码系统已经触动,如果没有打开,下次白羽再开电脑,也会显示已经输入过一次错误密码,除非彻底即开密码,将这个取消。 当她准备将照片放回抽屉中时,那张照片被她的动作弄得翻转了过来,晓可也没有去在意,就在她刚要推上抽屉的时候,忽然,目光被照片背面几行黑色潇洒的字体深深的吸引了。 她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又将照片重新拿了起来,仔细阅读上面的字迹,那是白羽的字,虽然她对白羽的字不太熟,但除了他,谁还会在这么重要的照片上写字。 ‘深秋美丽的午后,我的生命从那一刻开始重生,我知道,这是你派来拯救濒死的我的天使。’ 轰!!! 晓可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响,思绪一片混沌,她不可置信的读了一遍又一遍,一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深秋美丽的午后,是她和白羽第一次相遇,当然,那也是她精心策划过得美丽邂逅。 一直以来,白羽对她都是格外的关注,虽然他不曾说过什么,但从他的实际行动中,晓可头一次感觉到了被人重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但对于白羽不明确的态度,和两人的身份,她不敢去奢望,但此时,她看到了什么?这是自己在白羽心中的地位吗?虽然是以替身的身份得到他的关注,但晓可已经无法形容此时心中的澎湃了。 难道自己不仅仅是他心中尤可的替身了,而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 忽然,晓可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似乎知道了密码有可能是什么了?只是,这个想法,却让她的动作迟疑了下来,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掌被抓包了 那个深秋美丽的午后,她和白羽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可能就是密码,想到这里,晓可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着,但同时,她的内心也在饱受着焦灼。 但她的手却下意识的在键盘上敲击出了一串字符,只要她按下确认键,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她的账户里就会多出五百万,而她的弟弟也就有了做手术的钱,可以保住一条命。 想到弟弟期待的目光,一个只有17岁的阳光大男孩儿,却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她的心就如同被一把钢刀刺穿,血流成河。 最后她还是一咬牙,按下了确认键,叮的一声,电脑密码解开了,弹出了桌面显示。 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么接下来,她就没有退路,只能坚持向前走。 手中的鼠标不停滑动,点击,找了半天,却怎么样都没有找到她需要的文件。 时间滴答滴答的不停流逝,晓可手心的汗都已经浸透了白色的手套,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文件夹内,她发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那是一份北宁市市长林宇翔贪污参与洗钱的证据。 为了这份证据,白羽可谓是煞费苦心,自从接到这个案子,到现在,将近一年的时间,经常日以继夜的加班,密访,才在最近寻得大的突破。 这份证据就是他起诉市长林宇翔的筹码,其中还有什么牵扯。晓可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任务,就是将这份证据毁灭掉。让检察机关对他无法构威胁。 当然,如果不是太重要,林宇翔也不可能那么用心,找来她这么经过特殊打造的人来完成这项任务。 奔着人类好奇的本能,晓可快速的浏览了一下这个证据上的内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林宇翔不仅仅是贪污这么简单,他还和境外最大的洗钱组织有牵扯。而他的下线又大多是一些仕途商界中叫得上名号的人。 这个证据一旦发出,牵扯到的人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将会给北宁市带来来一次大的换血。 晓可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助纣为虐。可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如蝼蚁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她只想和弟弟好好的活下去,仅此而已。 晓可轻咬下唇,呢喃道:“白羽,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跟那些被林宇翔迫害过的人说对不起。” 突然,一声低沉带着寒意,却无比熟悉的声音在晓可的身后响起。 晓可的心猛地一跳。险些跳出胸膛,紧接着,她机械的扭过头看向身后。白羽表情冷然的站在那里,头顶上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圣洁的光芒,代表着正义,代表着光明。 可是却在照到她的身上时。让她的卑劣无所遁形。 她刚才太过于专注,居然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随即。只见白羽的身后,走进来三名身穿警服的年轻警察,同样的阴沉的盯着她,让晓可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唇瓣蠕动,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被抓到了现行,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只得默然的低下头。 任由冰凉的手铐将她纤瘦的双腕拷在身前。被其中两名身材高大的警察押着,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书房外走去。 她与白羽擦肩而过时,募得停下了脚步,仰起娇俏的脸庞,望向白羽淡漠平静的俊颜。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秒,白羽看着那张扬起的脸庞,不为所动的与她擦肩而过,走到电脑前,将电脑关掉。 直到警察冰冷的提醒,晓可才回过神来,她曾经以为她看透了白羽,那个长情温柔的男人,可是,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段时间,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他什么都知道。 凄楚的一笑,晓可吞下了眼中的泪水,被警察押解着走出了书房,走出了白羽的公寓,当她来到楼下客厅的时候,看到了茶几上的购物袋中的东西时,压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泛滥成灾。 白羽真的买来了进口的黑胡椒,可是,注定她无法做他吃了,最主要是,就算她做了,白羽也未必会吃。 晓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警车,被带到警局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自己丑恶的嘴脸,就那么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白羽的面前。 她更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的弟弟要怎么办,那可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 白羽望着空荡荡的公寓,心中复杂,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晓可的出现并不是简单的事,接下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和自己偶遇,更是让他心中警钟大作。 一方面,他将计就计,稳住晓可,一方面,他派人调查有关晓可的一切。 但很奇怪,她所有的资料都显示,她完全没有问题,可是,白羽就是觉得不对劲儿,因为越是这样什么破绽都没有,这份个人资料就越有问题。 果不其然,经过进步一的资料显示,她是林翔宇派来的人。 一开始,白羽确实是因为晓可的长相,才对她有些不太一样,但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对她并没有初见时的情绪波动,反而越来越淡然。 白羽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楼下闪着警灯的车辆渐行渐远,他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想到刚才自己曾经给过她机会,只是她不知道把握而已,如果她中途放弃,那么,他会为她在法官那里争取宽大处理,但最后,晓可让他失望了。 夜色正浓,郑沫下午没有课,所以请了半天假,处理车祸的后续事宜,然后去了汽车修理店,看望住院的爱车,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忙了一下午,连口饭都没顾得上吃,现在回到公寓,整人都无限放松了下来,顿时觉得有些饥肠辘辘的,但又懒得动弹,不想做饭,想到今天的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就阵阵发紧。 她和白羽真的是回不到从前了吗?还是白羽已经彻底被那个女孩儿俘获了,只因她的长相? 胡思乱想的郑沫没有意识到,有些人就像曹操,经不住念叨,说到就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壁咚之后...... 最后,再饥饿的驱使下,郑沫还是懒懒的爬起来,到厨房给你下了一碗泡面,又从冰箱中拿出了一些小咸菜,其实,这样的晚餐,郑沫平时是不敢吃的,因为她还是属于易胖体质的,现在的好身材,也都是她控制饮食保持的。 所以,她从来不敢放开肚子吃饭,都是饱了就可以。而保持身材最大的隐形杀手,就是泡面,那里面的高热量,但妹子们总是经不住它的诱惑,经常食用。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泡面就做好了,郑沫小心翼翼的将泡面端到餐桌上,当她刚准备坐下享用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郑沫只好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去开门,本来她以为还是死司徒少南,还想着终于有人可以倾诉了,可是当她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来人时,瞬间就定在那里,诧异的看着门口的人。 白羽看着郑沫那么看着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这段时间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伤害,但没办法,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白羽隐约闻到了从屋里飘出的淡淡的香气,瞬间就勾起了他的饥饿感。 只见白羽浅笑盈盈微微侧身,从郑沫身旁走过,进到了屋里,那感觉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那淡然的样子,就跟回自己家似的。 当郑沫回过神来,转身看向白羽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刻服懒癌晚期综合症做的那碗泡面。此时正被白羽惬意的享受着。 看他吃面的速度,应该没有吃晚餐,虽然速度快。但他的动作依旧优雅。 当看着碗中不断减少的面时,郑沫才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餐桌那里,一把将白羽手中的碗夺了下来,护在胸前,看着白羽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强盗似的,“这是我唯一的一袋泡面了。你不能都吃掉,我都快饿死了。” 白羽拿着筷子的手还停留在空中。嘴角的面还留在外面半截,他的这个样子,看起来有些有趣,但郑沫此时却笑不出来。因为她的肚子又在抗议了。 白羽用舌-头轻轻的将嘴边的面卷入口中,咽下,郑沫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响,心跳不禁乱了节奏。 这个白羽,竟然这样,最主要的是,他的动作该死的性-感,让郑沫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起来,因为她突然想到了那个迷乱的夜。白羽曾用他火热的唇-遍了自己的全身,现在想象,那个感觉既陌生又让她害怕。但却又怀念。 郑沫是不会承认她在那之后,经常会想起那晚的,她是个思想绝对纯洁妹子。白羽一双眸子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郑沫两侧脸颊飘起的红晕,他知道,这丫头邪恶了。 白羽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然后向后挪了挪身子,笑道:“好吧。既然你也没吃饭,就让给你吧,我一会再吃。” 郑沫秀眉一蹙,她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可要吃了。” 白羽好以整假的看着郑沫,只是眸光渐渐深邃了起来,仿佛一个无底的漩涡,席卷着郑沫。 让她无法去思考更多问题,连忙坐到餐桌前,准备吃仅剩半碗的泡面,当她刚意识到自己没有餐具的时候,一双筷子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郑沫一把抢过筷子,狼吞虎咽的将半碗泡面吃了个光,就连汤汁,都被她端着碗喝的干干净净的。 虽然没吃饱,不过总比饿着强,当人的腹中不再饥饿,大脑就会恢复正常的运作,所以,减肥的朋友们,千万不要不吃饭,否则,就会让自己的智商欠费的。 郑沫拿过手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因为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用的筷子,是白羽用过的,郑沫并没有洁癖,但她会害羞好不好。 这算是间接接吻了吧?想到这里,郑沫的耳根子有些发烧,随即蔓延到了脸颊。 餐厅的灯光晕染在双颊红扑扑的郑沫脸上,让白羽的呼吸一紧。 他将身体微微前倾,邪邪的勾唇一笑,道:“吃饱了?” 郑沫心头一抖,白羽这个样子让她有些不适应,平时看惯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露出痞痞的样子,弄得她瞬间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太流利,“嗯,但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郑沫对于白羽还是有些怨气的,尤其是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到了他和那个女人,她也不至于精神涣散,出车祸,害的要在将来好长一段时间在这么寒冷的冬天挤公交。 闻言,白羽轻笑道:“不是你给我开的门吗?” “可,可是我并没让你进来啊。”郑沫有些无奈的反驳白羽,当她这是哪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声交代都没有,当她是小白兔呢,想怎么欺负都行,小心她来个兔子急了也咬人。 白羽自是感觉到了郑沫对他的不满,的确,这段时间,自己给她带来了不少的伤害,让她一直在原地打转,头晕目眩也找不到出路。 但此时白羽并不急着和她说什么,而是想要逗弄她一下,于是,便接着道:“那你给我开门干什么?” 郑沫一噎,感情是她自找的喽,只见郑沫的脸色一沉,猛地站起来,撞得身后的椅子险些倒地,却发出不小的响动。 郑沫指着门口,颤抖着声音,道:“那你现在走,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居然还真的像模像样的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打开,然后站在门口,沉着俏脸,说:“现在,马上,离开。” 白羽对于郑沫的表现,只觉得好笑,但他现在可不敢有所表示,万一那丫头被自己气个好歹的,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白羽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郑沫的视线一直不敢直视白羽的眸子,因为她害怕,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连仅存的这点骄傲都无法保留。 白羽的脚步停在了郑沫的身前,他微微垂眸,看着眼神飘忽的她。心中已经狂笑了起来。 这个丫头,真是藏不住事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真性-情。 就在此时,白羽并没有按照郑沫的预想转身离开,而是静静的这样垂眸看着她,这让郑沫有些心慌慌的,更加不知所措。 就在郑沫怔愣的瞬间,白羽猛地身体前倾,双脚不动,一手拄着冰凉的墙面,一只手轻轻抬起郑沫的下颚,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然后吐气如兰,低沉的声音带着性-感的黯哑,说:“你吃饱了,该我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限制级画面 此时的白羽,让郑沫看了,只觉得心如雷鼓,脸颊发烫,顺带着口干舌燥,大脑瞬间当机,被轻捏着的下颚让她说起话来有点费劲,“吃......吃什么?” 白羽盯着郑沫鲜艳的红唇,笑了,笑的异常魅惑,就连声音都比之前又黯哑了几分,“吃你......” 郑沫双眸一瞪,还没等她转过弯来,白羽的双唇便欺压了上来,带着狂热和思念席卷着她。 当意识到此时发生什么事的郑沫反应过来时,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的想到,白羽刚才说的吃你是什么意思了。 郑沫的身体被白羽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下颚还在他的指尖,唇舌早被他侵占,品尝。 可是郑沫的心却在此时微微刺痛了一下,这算什么,她是一个招致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吗?想了,就来逗弄她,倦了就理也不理。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和之前的那些串联起来,郑沫的心中就蔓延起了无限的幽怨,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白羽推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白羽被猛地推了一下,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不可置信的看向郑沫,眼中的热情还没有完全褪去,带着迷茫的雾气似的看的郑沫的心稍微有些发虚。 白羽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此时的郑沫,脸颊通红。原本就红润的双唇此时更是鲜艳欲滴。像是已经熟透的樱桃,邀人品尝。 她的心中满是幽怨,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对白羽的控诉。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转,但却被她坚强的控制住,不让它流下来。 空气中流淌着淡淡的愁绪,郑沫就那么看着白羽,她的眼神让白羽的心阵阵刺痛,他懂了,她这是在气自己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想到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白羽就恨不得抽自己,但没办法,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她依然会选择那么去做。 下一瞬。白羽猛地上前,一把将郑沫揽入怀里,紧紧的抱住,惹得本就对他有怨气的郑沫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感觉到白羽坚实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紧紧抱住,郑沫的眼泪瞬间就涌出了眼眶,粉拳不停的敲打着白羽的后背,但白羽就是不松手,仿佛害怕自己一松手,郑沫就会离开自己。 “放开我。白羽,你这算什么?算什么啊......算什么......” 郑沫哽咽的质问,带着哭腔的质问。更是像一把把钢刀,刺穿白羽的心脏,让他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羽只有一遍遍的在郑沫的耳边说着对不起,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疼痛的心有所缓解。 郑沫终于是发泄完了自己的不满。双手无力的垂下,任由白羽这样拥着自己,任由自己的泪水肆意着他的胸襟。 白羽缓缓松开了郑沫,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上面肆意的泪水,满眸都是心疼。 随即,他募得低下头,双唇带着颤抖,一点一点的将她脸上的泪都吻掉,一点一点,直到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白羽吻得的异常小心翼翼,带着怜惜,爱恋,和歉意。 一切尽在这一吻中,这就是白羽给她的答案,用这样的方式向她证明自己从不曾变过的爱。 夜色朦胧,两颗心慢慢靠近,相依相偎,彼此相溶。 次日,郑沫是在白羽的臂弯中醒来的,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就是白羽熟睡的侧脸。 世间最美的相守,就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最爱的那个他。 郑沫压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呼吸大了,惊醒了白羽。 以前看那些泡沫剧里出现这样的情景的时候,女主都会悄悄的描绘男主的英俊的脸部轮廓,描绘男主的眉,眼,高挺的鼻和性-感的唇。 这个情景,突然出现在郑沫的脑海中,让她的心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要不要试试?不过,貌似里常写,但凡女主那样做,一定会被男主发现,然后带着女主一起晨.....运...... 一想到这里,郑沫只觉得脸颊发烫,昨晚的疯狂便一股脑的涌出来,现在她的身上都还酸痛难耐,如果再来一次,怕是今天就没办法上班了。 就在郑沫纠结的时候,只见原本熟睡的白羽双眼紧闭,却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无奈的看着郑沫惊讶的表情,“唉......郑沫女士,面对我这么一个绝世美男,难道你就一点冲动都没有吗?” 郑沫眨了眨眼睛,表示很迷茫,“......什么冲动。” “......” 白羽突然觉得自己要好好对郑沫言传身教一番。 就在郑沫还在迷茫的时候,白羽已经有所行动,惹得她一阵惊慌,连忙挣扎着“你,你干什么?” 闻言,白羽蛊惑的笑道:“你不冲动,只有我冲动了,要不岂不是辜负了这个美丽的清晨。” 说着,他的唇已经压上了郑沫的唇上,吞下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慢慢的,郑沫被白羽勾起了情动,渐渐地迎合着他。 就在二人吻得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淡淡清冷的声音传来,此时带着几分犹疑,“郑沫,你在家......” 最后那个吗字硬生生的被吞咽了回去。 而床-上已经箭在弦上的二人猛地停下了所有动作,募得同时扭头望向门口,当看到一只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半个身子都已经探进房间里,此时正神色如常的看着房间里的限制及画面的司徒少南时。 白羽和郑沫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又由青转回到了红,可能连梵高手中的调色板都不及他们二人此时的脸色丰富。 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定在原地的三人,就那么怔怔的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最后,还是门口的司徒少南最先回过神来,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连声音都没有一点点破绽,“你们继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下回记得关门 司徒少南贴心的将房间的门为他们关上,看着紧闭的房门,司徒少南哪里还有刚才的淡然,她的耳根脸颊早已火热的灼烧了起来,尤其是那一屋子的暧昧气息,是那样的浓郁。 懊恼的长叹一声,这也不能怪她啊,本来想着今天赶在郑沫上班前来见她一面,因为再过几天她就要离开好一段时间,一直担心记挂着好友的她便想着来看看。 可是没想到,竟然看到郑沫没有关防盗门,打开着的防盗门,让司徒少南的心突然一紧,带着小心,她进入房间,并且将门关上,在客厅厨房找了一圈儿,并没有看到郑沫,而卧室的门却紧闭着,郑沫外出穿的衣服鞋子也都还在。 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司徒少南的心中蔓延,她冷静的走到卧室门外,轻轻的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没上锁,于是她便推开了房门,当她看清楚房间里的情景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白羽居然和郑沫在...... 想想司徒少南就懊悔的不行,自己这是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啊,哎,好尴尬有没有。 不过,貌似那两个人的误会解开了,也是,白羽已经将那件事解决了,那么,他们之间,也就没有误会存在了,或许,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既然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想到这里,司徒少南不做停留,走出郑沫的公寓。这次将防盗门为他们关上。 卧室的二人依然保持着扭头看向门口的动作,直到听见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他们才缓缓的。机械的扭动已经僵硬了的脖子,茫然的面面相觑着。 白羽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刚才的事会不会给自己造成心理阴影,引起那个的不正常?如果是的话,他想他可以去撞墙了。 郑沫看着白羽青红交错的脸色,知道自己比他好不到哪去,想死的心都有了。感觉到白羽身体的变化,常识告诉她。她应该关心一下上方的男人,“你......还好吗?” 她知道,男人最怕的就是这个时候被惊扰,很容易落下病。 闻言。白羽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可怜的摇摇头,“不知道啊。” 郑沫的心一紧,面露焦急的问道:“那怎么办?” 白羽继续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依旧一副无助的说道:“要不你帮我验证一下,看看出没出问题?” 郑沫一听,连忙点头,“好,那我要怎么做?”她真的很担心白羽会为此而出什么问题。所以毫不迟疑的就点头应允了他的建议。 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白羽立即心猿意马了起来,只是表情确实依旧满是委屈。“这样就行了。” 随着他的话落,郑沫只觉得身体一阵轻微的痛意袭来,但随即便被另外一种感觉给取代了。 她看着头顶的白羽,“你,你,你怎么......嗯......轻......轻一点儿。” 等郑沫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看到比自己先起床,而且神清气爽的白羽时。面上一热,视线落到了他的手上,见他正盯着他手中的一张白色便贴。 问道:“那是什么?” 闻言,白羽抬眸看向郑沫,将手中的便贴捏成一团,紧紧的攥到了手心里,他可不能让郑沫看到这张便贴,否则,这丫头得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了。 但不知情的郑沫此时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了起来,她忙跑过去,试图从白羽手中抢过那张便贴。 因为她想那可能是司徒少南刚才临走的时候留下来的,而这么早少南来找她,应该是有什么事。 白羽将长臂高高举起,无论郑沫怎么用力都够不到,白羽好以整假的看着郑沫上蹿下跳的样子,笑的格外好看。 突然,郑沫的脚下一软,整个人突然在跳起,落下的瞬间坐到了地上,然后只见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捂着脚腕,轻呼着。 白羽呼吸一紧,连忙蹲下身子,“怎么了,是不是崴到脚了?” 说着他就伸手去握郑沫脚,但下一秒,原本还坐在地上的郑沫便一个出其不意,将他手里已经被他揉成一团的便贴抢了过来,然后站起来,跑到安全距离,急忙的打开那捏的皱皱巴巴的便贴。 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字迹的时候,整个如如遭雷击,被被劈的是外焦里嫩。 感觉头等的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只见上面是司徒少南苍劲的笔记,“下回记得关好门。” 简单的几个字,很温馨的字眼,可是在郑沫眼中却比什么都来的要可怕。 “司徒少南!!!” 随即,郑沫扬天长啸一声。 “阿嚏!!!” 正在开车的司徒少南猛地打了一个大喷嚏,抬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自语道:“不会是要感冒吧?” 郑沫颤抖着手拿着那张小小的便贴,就连双腿都在打颤。 她此时连看白羽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羞死了,昨晚他们居然没有关门,想起来了,昨晚貌似之前,自己将门推开,朝出撵白羽来的。 然后,再然后,就是今天早上了。 搞了半天,那时候打开的门就没关上。 那昨晚,昨晚他们那个啥,是不是被邻居听见了,omg的,她没脸见左邻右舍了,她的名声这下全毁了。 白羽双臂环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郑沫一会儿懊悔,一会儿羞涩,一会儿又恨恨的表情,居然噗的笑喷了。 “哈......哈......” 郑沫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还笑,都怨你,让我以后可咋么见人那?” 白羽强忍着笑意,道:“怎么就见不得人了,咱们又没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来个现场演练版。” “你还说......” 郑沫见白羽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跺脚,不理他,红着脸,朝卧室跑去。 “你要迟到了。郑老师......” 郑沫的脚步一顿,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面前的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指向了七点二十分钟的地方。 “啊!!!” 随着郑沫一声吼,只见她火急火燎的拿起包包就朝外面跑去。 白羽摇头失笑,这个丫头,真是太好玩儿了,看来他以后的生活不会再是枯燥乏味的了。 因为以后和她在一起,总是这样满心欢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最大的破绽 白羽和郑沫来到楼下的早餐店吃早餐后,白羽便开车载着郑沫赶往学校, 车程不是很远,但是清晨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清雪,这让原本就结冰的道路更加难行。再加上早高峰,车子开的异常缓慢,怕是十分钟的车程需要再加一倍。 车子走走停停,白羽一直专注的开车,和周围的车子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车内只有轻缓的音乐在缓缓流淌,郑沫时而瞟一眼白羽英俊的侧脸,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引起了白羽的关注。 白羽快速的看了郑沫一眼,然后继续专注面前路况,笑道:“怎么?” 郑沫抿唇皱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看着前方长长的车龙,“没事。” 白羽知道,她想问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将一切都告诉她的时候,等事情都结束了,一切也就无须解释了。 郑沫想问的很多,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倒不是她不想问,只是,经过昨晚,一切的误会都算是解开了,她也不用再纠结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了,总是活在过去,是很累的,郑沫是个懒人,所以,她很快便甩开了脑中一直困扰她的事情。 扭头看着白羽,咧嘴一笑,比之天上的太阳都灿烂无比。 正巧赶上红灯,白羽将车子停稳,刚转头看向郑沫,就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那笑容里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 白羽亦是回以郑沫会心的一笑。车轮带动地上的雪,碾出一道道车辙,幸福就在不经意间流淌。一个眼神,一个无言的微笑,都是彼此最好的倾诉。 送完郑沫,白羽便来到了看守所,当他来到女子监牢时,便看到晓可正蜷缩着抱成一团,蹲坐在角落里。望着小小的铁窗外的冬日暖阳。 仿佛在汲取着最后的温暖,那样的孤单落寞。看着她微微扬起的侧脸,带着记忆深处的模样,让他有一瞬间的不忍,惋惜的叹息。希望她接下来能好好配合,争取为自己获得宽大处理。 不过才短短的一夜而已,晓可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直到现在,她都县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漏出了破绽,让白羽有所察觉。 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出现是别有用心的,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任务失败。自己的命都难以保存,更何况是弟弟。 想到弟弟,她就心痛的无以复加。或许一切都是命,无论她如何跟命运抗争,都无法挣脱它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命运碾压吞噬的尸骨无存。 “你来了。” 晓可没有回头看向出现在铁门外的白羽,但她却感觉到了他的靠近,声音带着一夜未眠的干涩黯哑。 白羽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坐到了看守拿过来的椅子上,看守便退到了门口。继续做着本职工作。 白羽坐在椅子上,双腿自然的交叠,一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膝上,一双净白的大手放在键盘上,等带指令。 还没等他提问,晓可便率先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说着,她的缓缓收回了望向天空的视线,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身后冰冷的墙壁上。 她好想看他一眼,但却没那个勇气,因为她害怕,她怕看到的白羽此时冷静淡漠的样子。 相比自己的狼狈,他此刻应该是神清气爽的吧? 白羽将电脑合上,手指摩挲着光滑的外壳,淡漠的勾起唇角。 就连声音都是那样的淡漠疏离,但却很耐心的回答她的疑问。 “从第三次与你偶遇。” 晓可的原本紧闭的双眸立即睁开,扭头隔着铁栏杆看向白羽,不可思议的皱眉问道:“第三次?” 白羽看着她那张和记忆深处极为相似的面孔,心微微颤了一颤,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而那也不过是因为那张脸而已,并不是因为顶着这张面孔的人是谁。 “其实确切的说是第一次见面,我就心生疑窦了,虽然你表现的很完美,但是,你唯一的破绽就是太过刻意了。 总是在有意无意间表现出一些只有尤可才会有的小动作,虽然这很成功的让我对你有所关注,但你却忽略了最后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里,白羽顿了一下,晓可轻咬着下唇,等着他的下文。 “虽然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长得相像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但就连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都有相同,就不得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所以,你最大的破绽就是太像尤可了,像的我都以为是她复生了一般。” 晓可好半天都无言以对,刚开始自己接到任务,狠心将自己彻底变成另一个人的时候,是如何的自信满满,因为那段时间,为了更出色更好的完成这份任务,她一直在模仿着那个人而活着,甚至小到一个简单的生活细节。 但却没想到,这却成了自己的绊脚石,让自己跌入了无底的深渊,不得救赎。 晓可久久的看着白羽,两个人此时都陷入了沉默,还有什么可说的,无论是什么样的辩解,对于晓可来说,都是那么的苍白。 话,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相信以晓可的理解能力,已经很明白了,随后,白羽打开电脑,公式化的口吻,询问晓可关于她的幕后的情况。 晓可深吸一口气,对于白羽的问题并没有闪烁其词,只是将她自己知道的如数说与白羽听,而至于白羽问到她不知道是事情的时候,自然是无法相告。 白羽看着屏幕上的寥寥多半篇幅的笔供,有些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 随即问道:“这就这些了吗?” 晓可贪恋的望着白羽微微低垂的侧脸,轻音飘渺的说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都不是我这个级别能知道的了。” 最后,白羽简单的将笔录整理了一番后,便合上笔记本电脑,不其然的撞进晓可讳莫如深的眸子里,淡淡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警告!!! 白羽和郑沫来到楼下的早餐店吃早餐后,白羽便开车载着郑沫赶往学校, 车程不是很远,但是清晨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清雪,这让原本就结冰的道路更加难行。再加上早高峰,车子开的异常缓慢,怕是十分钟的车程需要再加一倍。 车子走走停停,白羽一直专注的开车,和周围的车子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车内只有轻缓的音乐在缓缓流淌,郑沫时而瞟一眼白羽英俊的侧脸,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引起了白羽的关注。 白羽快速的看了郑沫一眼,然后继续专注面前路况,笑道:“怎么?” 郑沫抿唇皱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看着前方长长的车龙,“没事。” 白羽知道,她想问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将一切都告诉她的时候,等事情都结束了,一切也就无须解释了。 郑沫想问的很多,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倒不是她不想问,只是,经过昨晚,一切的误会都算是解开了,她也不用再纠结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了,总是活在过去,是很累的,郑沫是个懒人,所以,她很快便甩开了脑中一直困扰她的事情。 扭头看着白羽,咧嘴一笑,比之天上的太阳都灿烂无比。 正巧赶上红灯,白羽将车子停稳,刚转头看向郑沫,就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那笑容里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 白羽亦是回以郑沫会心的一笑,车轮带动地上的雪。碾出一道道车辙,幸福就在晓可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她问的有些小心,生怕白羽会转身离开,不去理会自己。但事实是她多虑了,虽然,白羽对晓可除了惋惜之外,并没有别的感情,但好的修养,让他很绅士的等着晓可的下文。 迟疑了半天。晓可才在白羽的期盼下。开口道:“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白羽蹙眉看着晓可闪着希冀的眸子,有些为难,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不能让她和外界联系。以防走漏风声。 蹲坐在墙角一夜的晓可动了动已经僵硬的四肢。单手扶着墙。勉强的站起来,身体晃了晃,一步。一步的扶着墙,知道双手握住冰冷刺骨的铁栏杆,已经没有继续前行的路了,才止住了脚步。 缓缓地,缓缓地,只见晓可的身子越压越低,直到砰地一声双膝落地,那一声也重重的敲击在了白羽的心上,他下意识的上前,伸手穿过铁栏杆,抓着晓可的手臂,“你这是在干什么?” 晓可向后挪了挪身子,挣脱了白羽的手,苦涩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却比哭都要难看,“我不是为我自己求情,我知道我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也不想逃避,但求你,我只想给我弟弟打一个电话,确认他现在是否安全。 我愿意做污点证人,只求你帮我,救救我弟弟,他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说着,晓可俯身,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刚才一直隐忍的泪水,也终究是忍不住,滑出眼眶,砸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白羽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一直以来,晓可给他的印象都是阳光灿烂的,虽然她的身份见不得光,却无法掩饰她积极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 ,可是此刻,为了她的弟弟,她竟然做到如此,之前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没来得及对她的真实身份做彻底的调查,所以,对她的家人还是什么都不是很了解。 最后,白羽无奈的只能先应承下来,让她起来先,“你先起来,有些事,是需要时间的,急不得。” 晓可听了白羽的话,眸子一亮,哽咽着用手背抹了抹眼泪,“你答应了?” 白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能不能办到我也不太清楚,毕竟这件事的厉害关系,相信你也清楚。” 晓可破涕为笑的用力点头,像个孩子似的,“谢谢你,白......白检察官。” 这些日子,叫白羽叫习惯了,突然身份的转变,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还是叫白羽吧。”白羽扔下这句话,便转身朝外走去。 就在他转身之际,晓可突然出声叫住了白羽的脚步。 “白羽。”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白羽不解的扭头看向晓可。 而晓可却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仿佛要将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白羽感觉脖子都扭得有些疼了,晓可才微微一笑,“谢谢你。” 白羽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带着复杂离开了监狱。 晓可依旧站在那里,看着白羽消失许久的地方发呆。 谢谢你,让我在最美的年华遇到你,知道了世界上除了亲情,还有爱情存在。 虽然,她的爱,是见不得光的,也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让他知道,但却足以陪伴自己以后的狱中生活。 就在白羽离开后的当天夜里,执勤看守去洗手间的过程中,本来望着夜空发呆的晓可,突然后背被一个石子打中,有些发疼,让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扭身向外看去,确实看到了一个虚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晓可刚要转身上前看清楚,脚下突然被一颗石子搁到了脚。 当她看清楚脚下东西时,连忙俯身将那颗小石子捡起,只见石子外表有包裹着一张纸条。 她连忙将石子上的纸条拿了下来,然后将石子顺着铁窗扔到了外面,好半天,才听见一声石子投掷金水中所发出的咕咚声传来。 抬眼瞄着刚才去洗手间的守卫,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不过,好在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当晓可打开纸条的瞬间,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就连手抖带着颤抖,仿佛下一秒,就无力支撑自己,瘫软到地上。 她拿着纸条,视线久久都停留在上面两行小字上。 只见上面写着,你弟弟在我这里,希望你不要乱说话,否则后果将不是你能承受的。 弟弟在他们手里,白羽的还晚了一步吗? 想着重病的弟弟正饱受着煎熬,晓可的心就焦灼的难受。 但是那人走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去询问更多, 难怪,她落网的消息这么隐蔽都被林翔宇他们知道了,原来他们的手都已经伸进这里了。 这次是警告,下次只怕会是她弟弟身上的某个部位了吧,虽然这的样恶-性事件不是经常发生,但这也确实是那些人惯用的手段,为的就只逼迫自己按照他们说的做。 那个看守回来的时候,特意来到关押晓可的房间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又回到了她的位置上。 而晓可依旧是一副落寞的样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带着寒冬的清冷,让这个夜,更加了几分寒意。 但晓可此刻却浑然不觉,她不知道林宇翔那边知道了多少关于她和白羽之间的事,既然他能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这边的动态,那么如果自己太过频繁的和白羽接触,只怕会加剧他们的恶念。 伤害她的弟弟,如果是那样,就算立即死去,都无法面对弟弟。 弟弟总是那么阳光,灿烂,他最期望的不是自己的病能好,而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姐姐嫁个如意郎君,平安喜乐一生。 如果他知道,自己不但没有像他期许的那样,还没出息的进了监狱,做了那么大的错事。一定不会原来自己的。 想到这,晓可的眼中有蓄满了泪水,怎么办,她要怎样才能救出弟弟。 有想过找白羽,可是,现在,不是她对白羽没信心,而自己的弟弟实在是等不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人的目的是警告自己,不要再开庭当天乱说话,那她只能对不起白羽了,因为她不想弟弟有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警告 晓可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她问的有些小心,生怕白羽会转身离开,不去理会自己。但事实是她多虑了,虽然,白羽对晓可除了惋惜之外,并没有别的感情,但好的修养,让他很绅士的等着晓可的下文。 迟疑了半天,晓可才在白羽的期盼下,开口道:“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白羽蹙眉看着晓可闪着希冀的眸子,有些为难,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不能让她和外界联系,以防走漏风声。 蹲坐在墙角一夜的晓可动了动已经僵硬的四肢,单手扶着墙,勉强的站起来,身体晃了晃,一步,一步的扶着墙,知道双手握住冰冷刺骨的铁栏杆,已经没有继续前行的路了,才止住了脚步。 缓缓地,缓缓地,只见晓可的身子越压越低,直到砰地一声双膝落地,那一声也重重的敲击在了白羽的心上,他下意识的上前,伸手穿过铁栏杆,抓着晓可的手臂,“你这是在干什么?” 晓可向后挪了挪身子,挣脱了白羽的手,苦涩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却比哭都要难看,“我不是为我自己求情,我知道我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也不想逃避,但求你,我只想给我弟弟打一个电话,确认他现在是否安全。 我愿意做污点证人,只求你帮我,救救我弟弟,他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说着,晓可俯身。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刚才一直隐忍的泪水,也终究是忍不住,滑出眼眶,砸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白羽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一直以来,晓可给他的印象都是阳光灿烂的,虽然她的身份见不得光,却无法掩饰她积极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 ,可是此刻,为了她的弟弟。她竟然做到如此。之前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没来得及对她的真实身份做彻底的调查,所以,对她的家人还是什么都不是很了解。 最后。白羽无奈的只能先应承下来。让她起来先。“你先起来,有些事,是需要时间的。急不得。” 晓可听了白羽的话,眸子一亮,哽咽着用手背抹了抹眼泪,“你答应了?” 白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能不能办到我也不太清楚,毕竟这件事的厉害关系,相信你也清楚。” 晓可破涕为笑的用力点头,像个孩子似的,“谢谢你,白......白检察官。” 这些日子,叫白羽叫习惯了,突然身份的转变,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还是叫白羽吧。”白羽扔下这句话,便转身朝外走去。 就在他转身之际,晓可突然出声叫住了白羽的脚步。 “白羽。”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白羽不解的扭头看向晓可。 而晓可却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仿佛要将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白羽感觉脖子都扭得有些疼了,晓可才微微一笑,“谢谢你。” 白羽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带着复杂离开了监狱。 晓可依旧站在那里,看着白羽消失许久的地方发呆。 谢谢你,让我在最美的年华遇到你,知道了世界上除了亲情,还有爱情存在。 虽然,她的爱,是见不得光的,也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让他知道,但却足以陪伴自己以后的狱中生活。 就在白羽离开后的当天夜里,执勤看守去洗手间的过程中,本来望着夜空发呆的晓可,突然后背被一个石子打中,有些发疼,让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扭身向外看去,确实看到了一个虚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晓可刚要转身上前看清楚,脚下突然被一颗石子搁到了脚。 当她看清楚脚下东西时,连忙俯身将那颗小石子捡起,只见石子外表有包裹着一张纸条。 她连忙将石子上的纸条拿了下来,然后将石子顺着铁窗扔到了外面,好半天,才听见一声石子投掷金水中所发出的咕咚声传来。 抬眼瞄着刚才去洗手间的守卫,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不过,好在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当晓可打开纸条的瞬间,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就连手抖带着颤抖,仿佛下一秒,就无力支撑自己,瘫软到地上。 她拿着纸条,视线久久都停留在上面两行小字上。 只见上面写着,你弟弟在我这里,希望你不要乱说话,否则后果将不是你能承受的。 弟弟在他们手里,白羽的还晚了一步吗? 想着重病的弟弟正饱受着煎熬,晓可的心就焦灼的难受。 但是那人走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去询问更多, 难怪,她落网的消息这么隐蔽都被林翔宇他们知道了,原来他们的手都已经伸进这里了。 这次是警告,下次只怕会是她弟弟身上的某个部位了吧,虽然这的样恶-性事件不是经常发生,但这也确实是那些人惯用的手段,为的就只逼迫自己按照他们说的做。 那个看守回来的时候,特意来到关押晓可的房间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又回到了她的位置上。 而晓可依旧是一副落寞的样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带着寒冬的清冷,让这个夜,更加了几分寒意。 但晓可此刻却浑然不觉,她不知道林宇翔那边知道了多少关于她和白羽之间的事,既然他能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这边的动态,那么如果自己太过频繁的和白羽接触,只怕会加剧他们的恶念。 伤害她的弟弟,如果是那样,就算立即死去,都无法面对弟弟。 弟弟总是那么阳光,灿烂,他最期望的不是自己的病能好,而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姐姐嫁个如意郎君,平安喜乐一生。 如果他知道,自己不但没有像他期许的那样,还没出息的进了监狱,做了那么大的错事。一定不会原来自己的。 想到这,晓可的眼中有蓄满了泪水,怎么办,她要怎样才能救出弟弟。 有想过找白羽,可是,现在,不是她对白羽没信心,而自己的弟弟实在是等不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人的目的是警告自己,不要再开庭当天乱说话,那她只能对不起白羽了,因为她不想弟弟有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海岛恐惧症 晓可颓废的靠着墙壁缓缓滑落,绝望,将她淹没,将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 三天后,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撼动了整个北宁市,那就是北宁市市长林翔宇贪污一案,而由此所牵连的范围也是极为广泛的。 庭审当天,法庭上座无虚席,公诉人白羽将一件件证据摆在所有人眼前,但在这些证据面前,林翔宇还是矢口否认那些事实,最后白羽又罗列出一系列的人证。 当晓可被带上来的时候,白羽看着明显消瘦的晓可,摇头叹息,把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卷进这里面,何其不公。 那个林翔宇四十多岁,倒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但就是那双眸子,时刻闪着精光,当他看到晓可进来的时候,无意的扫了她一眼,而那一眼,却让晓可的心沉入了谷底。 从进来,她就没有去看白羽一眼,而是一直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当法官问话的时候,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游离,闪着纠结。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举证,她是由林翔宇派去检察官身边的暗线,为了销毁证据。 白羽见晓可一直不回答,便向法官申请,他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证。 当那个人被带上来的时候,林翔宇整个人都颓废了,瞬间冷汗直流。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警告晓可之人。 当白羽将此人的身份说出来的时候,再场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除了电视以外的现实生活中。 而更多的人则是同情的目光看着证人席上的晓可。 晓可却只是呆呆的望着公诉人那边的白羽侃侃而说,心中暖暖的,就像寒冬里突然照进来的一道阳光。 在事实面前,前市长林翔宇最终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被法律严惩,所有人都拍手叫好。 经过一整天的审讯,林翔宇不得不在事实面前低头。 最后,在白羽的据理力争下,和举证下,晓可的罪责轻了许多,只需服刑三个月,学习改造,再由白羽保释,即可恢复自由。 原来,白羽早就料到,晓可会接到来自林翔宇的威胁警告。 没想到,他们并不没有让白羽他们失望,当那人警告完晓可,便被白羽他们抓了。 “谢谢你。” 晓可再将被带走的时候,停下脚步,微笑着看着白羽,此刻,她对他除了感激,便只剩下不能言明的真挚爱恋了。 白羽回以她一个浅浅的微笑,“没事,你弟弟那边,你放心,我已经将手术需要的费用筹齐了。” 闻言,晓可震撼了,她没想到,白羽居然会做到如此,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感谢,正所谓,千言万语只不过化成一个谢字。 泪水滑落的瞬间,她却笑了,“白羽,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 白羽他们这边事情算是已经彻底解决,而郑沫在得知一切后,只是温婉的笑了笑,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 当司徒少南得这白羽这边一切顺利的时候,她正在准备和金一鸣赶往境外。 距离他们交易的时间只剩下有四天的时间了。 这次,一起行动的还有封凯,封凯的身份是金一鸣的助理,而她...... 在飞往交易地点的私人飞机上,封凯坐在机舱的最前头,此刻正在和美丽的空姐谈笑风生。 中间位置的金一鸣正好以整假的看着对面各种不适应的司徒少南,而却惹来了对方的无视。 对于司徒少南的好身材,金一鸣曾经验证过,别看有些纤瘦,但该有的一点都没有缺料。 此刻,她一身火红的修身包臀短裙,修长笔直的双腿,精致的妆容,笔直的披肩长发,显得时尚妩媚,又不艳俗,和金一鸣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此时的司徒少南坐在舒适的座椅上,机舱里的温度让她有些面上发热,虽然这样的打扮,她以前以有试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会感觉那么不自然。 本来还以为作为保护金一鸣的身份参与这次行动,最多是以秘书,助理的身份,但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让她以女伴的身份,她可不认为这是纪师长的安排,一定又是金一鸣在‘假公济私’。 感受到来自对面的灼热视线,司徒少南终于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将头靠在身后的靠枕上,闭上眼睛假寐。 金一鸣无奈的失笑,他突然非常期待接下来她的表现。 封凯的余光偶尔扫向身后,见一路几乎零交流的金一鸣夫妇二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千万大灯泡会不会爆瓦。 经过了八小时的长途飞行,飞机在一家私人机场降落。 金一鸣,司徒少南和封凯一行人下飞机的时候,正好是深夜,不过,好在这里是夏天,温度很高,即使到了深夜,夜风都还是热的。 异国的天空繁星闪烁,当三人下飞机的时候,灯火通明的机场内,是等候再此的接机人员。 当看到金一鸣一行三人时,他们表示的更恭敬礼貌,随后,在来人的引导下,他们搭乘了一架直升飞机。 随着直升飞机的轰鸣声,过了三个小时,在凌晨的时候,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海岛上。 看着四周澎湃的大海,金一鸣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快要得海岛恐惧症了,因为,每次看到海,海岛,都不是愉快的经历。 这个海岛要比之前被吕杰囚禁的那个无名海岛大太多了,这上面完全可以称之为是一座岛城,岛上一栋栋别墅,隐藏在葱绿之间,岛上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可以看得出来,在这个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岛上,它的主人,一定生活的像国王一样。 他们三人被安排在一栋岛中央的别墅内,别墅内的奢华,让金一鸣和封凯都不禁咂舌。 反观,司徒少南就淡定了很多,她只是淡淡的扫了几眼,刚要转身随便找个房间休息,但忽然被金一鸣叫住了脚步。 “等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可怜的单身汪 司徒少南刚上楼梯的脚步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身后的金一鸣,“有事?” 正在酒柜前游荡的封凯也停下了脚步,看向身后的二人,当他看到金一鸣微微勾起的嘴角时,顿时一阵无语,看来金一鸣要继续发挥他强悍的‘假公济私’的特权了。 只见金一鸣缓步走到司徒少南身旁,抬手揽过她的肩,惹得司徒少南秀眉一蹙,刚要推开他,便听见他压低声音道:“最好别动。” 听了他的话,司徒少南的刚要抬起的手臂瞬间就落了下去,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下所及之处。 的确,她不能那样做,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就是金一鸣的女伴,而这件别墅一定到处都是隐藏的摄像头,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封凯没有听清楚远处他们的对话,但从司徒少南对于金一鸣的不躲闪,封凯完全可以猜得出来,金一鸣是用的什么办法,让司徒少南不抗拒他的了。 想到人家有温-香软-玉再怀,而自己却只有对月影单只的孤单。想到这里,封凯就下定决心,这次任务一完成,一定要结束自己单身汪的境况。 “要不要喝点儿,这的酒不错哦。” 最后,封凯还是忍不住去坏心的破坏他们两人的温情时刻,拿出一瓶珍藏版名酒提议道。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同时回头望过去,异口同声的说:“你自己喝吧。” 封凯突然觉得自己备受摧残,至于吗?夫妻倆这样欺负他这只可怜的单身汪。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话音同时落下,随即,二人对视一眼,金一鸣眼含愉悦的笑意,而司徒少南在停顿了两秒钟后,也僵硬的扯了扯唇角。 故作娇俏的放柔声音道:“我累了,先上去了。”说着,还微微踮起脚尖,在金一鸣的脸颊上落下如羽毛拂面的轻轻一吻,便转身朝楼上跑去,打开一间卧室的门,手扶着门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身看向还站在刚才的地方的金一鸣,娇媚的笑道:“我等你,快点上来哦。”说完,转身闪进房间。 司徒少南此刻将一个女伴的角色表现的淋漓尽致,金一鸣依旧站在那里,努力的平覆着荡漾的心绪。 对于司徒少南如此刻意的表现,很无奈,但不否认,他非常受用,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司徒少南,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但足以让他满意了。 封凯手中的酒瓶子险些从手中滑落,变成垃圾,虽然上次在酒吧见到过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的司徒少南,但那时起码,她身上的那股子清冷还有所保留,可是就在刚才,司徒少南的表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拜金花痴女的典型的样子。 没想到,一个人的表演张力可以有这么大,看来,他和金一鸣还是需要好好的学习啊。 进到房间后,司徒少南状似无意的四处打量,实则是在寻找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她得想办法遮挡一下,她可不想让自己的隐私被别人窥探。 在梳妆台旁边地上摆放的大型的一个珐琅彩的花瓶上,司徒少南发现了端倪,还有在床头上方的一个巨幅油画边框的拐角的缝隙处,其他的地方就都没有了。 看着那张宽大柔软的大床,司徒少南表示很‘兴奋’此刻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放视线之内。 司徒少南一个猛扑,头朝上,把自己狠狠地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啊,好舒服,累死了,早知道就不陪他来了,做了这么久的飞机,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看了一眼浴室,司徒少南爬起身,准备进去看看,希望他们不要猖狂到连那么私密的地方都装上了监控装置。 不过,悲哀的是,浴室居然也被装上了监控,司徒少南忽然好想爆粗口,真是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了,这些人还真是够谨慎的,既然选择了和金一鸣合作,还是如此的不信任,看来,她们这次的任务是超乎寻常的艰难,一旦有所纰漏,就很难继续下去。 就在司徒少南探查完整个卧房的时候,金一鸣推门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司徒少南此刻正倚在浴室门口,看向他这边的时候,忽然有些惊艳的瞪大了双眼,虽然看着司徒少南这身已经非常熟悉了,但此刻,司徒少南背靠着浴室门的边框,单腿而立,另一条腿微微抬起,赤着双脚,眼神充满了诱惑。 金一鸣知道,司徒少南这样做不外乎于是应付那些监控,但这样的她,真的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一想到此时不只有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画面,他就有中想戳瞎他们的邪恶想法。 “怎么?在等我一起鸳鸯戏水?” 金一鸣的声音带着情-欲的魅惑黯哑,让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颤,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还是不可控制的心跳加速。 看着金一鸣一边走向自己,一边伸手搅开自己身上白色休闲衬衫的纽扣,她的耳朵就不自觉的发烧,嘴角的笑意都有些难以维持了,虽然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但司徒少南还是紧张的手心冒汗,耳朵发烧。 金一鸣本就长得魅惑,此时,房间内有些朦胧的灯光照着他,更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美感,都说漂亮女人是惑人的狐媚,在她看来,此时的金一鸣比那惑人的狐媚还惑人。 司徒少南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加速,就连金一鸣已经到了自己近前,都后知后觉,当被金一鸣一把揽进怀里,双手下意识的抵在他已经露出的健硕的胸膛,才回过神来。 但她不能挣扎,因为那样就会露出破绽。 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媚眼如丝的娇嗔道:“鸣少好坏!” “轰!!!”的一下子,金一鸣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虚幻了,他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不可思议的声音,整个人都呆滞了,只是痴痴的凝视着司徒少南。 随即,他本能的俯首吻上司徒少南的唇,既然,带着她进入了浴室,也不是道是不是有意的,司徒少南的手无意间碰触到了浴室灯的开关,将浴室的灯关了。 黑暗中,监视器里之传来了阵阵花洒的流水声,盖过了一那些想当然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海岛的主人 黑暗中,金一鸣将司徒少南抵在浴室光滑的墙面上,虽然二人躲开了花洒的直接喷洒,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溅湿了衣衫,全封闭的浴室,失去了电灯的光亮,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二人身体相贴,呼吸纠缠,司徒少南感觉到金一鸣的身体变化,被他禁锢的身体一动不敢动,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不仅是脸颊发热,就连身体都跟着灼热了起来。 忽然,金一鸣带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醉人的气息,“你很热,嗯?” 他最后上扬的那个嗯?字,让司徒少南的心跟着一阵悸动,还好在黑暗中,很好的掩饰了她的窘迫。 每次,金一鸣都会轻易的撩动她的心弦,让她失去一贯的淡漠清冷。 但她次可似乎忽略了人的感知力,尤其是零距离接触的两个人,金一鸣从司徒少南失去节奏的呼吸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和窘迫,嘴角愉悦的勾起。 但该下一秒,他就悲哀了,因为就在他的身体进一步靠向司徒少南的瞬间,突然,他的腰腹一痛,顿时疼的他呼吸一滞,弯下腰去。 得到自由的司徒少南连忙靠着墙壁向一旁挪了一步,但却好巧不巧的正好站到了花洒的正下方,瞬间,司徒少南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她连忙又向旁边挪了一步,打算摸索着从浴室出去。 但下一刻,就听见金一鸣压低的声音穿透黑暗传入耳中,带着调-情的坏笑,道:“小东西,这就要跑了......嗯?” 突然,司徒少南的脚步募得停下了,是啊,她怎么忘了,现在她和金一鸣此刻正在那个什么......什么...... 司徒少南无奈的停下了脚步,但却一直没有言语,“啊!” 突然,不知道金一鸣是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并且再次将她禁锢在怀里,惹得司徒少南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但没想到,这压抑的一声惊呼,更加推动了此时浴室的气氛。 另一边,海岛另一端的一个别墅内,电脑屏幕上被切割成很多模块,金一鸣他们下榻的别墅全景都在其中,其中一块漆黑的板块,被放大了声音。 除了花洒的流水声,很难辨清里面的声音,但是,却偶尔传来的几声让人想入非非的对话,让屏幕前的几人都满意的笑了。 一旁,站着一个斯文的年轻c国男子,担任着翻译的工作,欧式风格的大靠背椅子上,坐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打理整齐的络腮胡子,遮挡了他的面容,但却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健硕的肌肉,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热衷健身的人,他就是这次金一鸣他们的目标人物,乔雷斯。 “老板,看来,金一鸣他们并没有什么问题。” 此时,在他身旁站着的看上去三十岁上下清瘦男人恭敬的说道。 乔雷斯将手中的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低沉的声音道:“再看看吧。” 说完,他便起身,伸展了一下身体,走出房间。 他身后的手下,又回头看了一眼电脑屏上的监控内容,心想,老板也太谨慎了,这三个人根本就没什么威胁吗。 封凯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在他旁边,散落着两个空掉的瓶子,看来他是喝多了,只是到底有没有喝多,只有他自己清楚。 浴室中氤氲着雾气,当司徒少南终于走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是是一个小时以后了,一条宽大的浴巾将她整个包裹的严严实实,长发凌乱,脚步看上去有些虚浮,到真到好像是在刚刚经历了什么一样。 当金一鸣走出浴室的时候,司徒少南已经躺到大床上,盖着被子,就像真的累到不行沉沉的睡着了一样。 金一鸣躺到司徒少南身旁,将她揽入怀里的时候,司徒少南并没有挣扎,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不容的她那么做,所以,倒时差的这一觉,司徒少南睡得很不安稳,金一鸣更是睡得饱受煎熬。 这其中的苦闷,只有他们本人知道。 三人时刻保持着警惕,经过大半天的休息,已经倒过来了时差,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茶的时间了。 封凯窝在沙发上睡得有些不解乏,一直在扭动他的脖子,好像落枕了。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一起收拾妥帖下了楼,当三人碰面的时候,彼此眼神交汇,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和早就侯在大厅里的海岛上守卫的引导下,去见海岛的主人,乔雷斯。 午后的海风带着海水的清爽,拂面而来,和c国的寒冬比起来,让人舒服很多,但空气中的湿度也相对较大,让他们有些不太适应。 乘坐岛上专用的代步车,他们被带到了一栋奢华的别墅里。 一路走来,岛上的守卫可以说很多,而且都配有武器,看样子就像自成一格小国一般的海岛,的确让i司徒少南等人感到了压力颇大,这样一个地方,防守如此到位,想要一举拿下,着实有些难度。 况且,他们还雇佣了托尼的雇佣兵团,金一鸣突然觉得,这样的大阵仗,不仅仅是针对他们这次交易的,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 这个想法一出,就连金一鸣自己都惊了一下,难道是他们暴露了?但又说不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大可以取消这次交易,防患于未然,又或者,等他们一下飞机,就可以直接解决掉他们三个才是。 可乔雷斯偏偏没有那样去做,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墓前他的这个想法还没没有时间和机会同司徒少南他们商讨这个想法。 其实,司徒少南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貌似,他们谨慎的有些太过了,就连于是卧房都安装了监控器,要知道,这样做很让他们这些客户不满意,如果为此而有所冲突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金一鸣的手揽着司徒少南的纤腰,封凯拎着一个文件包跟在身侧,金一鸣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浅笑,乔雷斯一直端坐在沙发上,手指尖的雪茄忽明忽暗,青蓝色的烟雾徐徐升起,乔雷斯的身后,是一行身材魁梧的保镖,眼神警惕的看着来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不怀好意 金一鸣很随意的坐到了乔雷斯的对面,双腿交叠,但揽着司徒少南腰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封凯则站到了他的身后,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乔雷斯先生,你的待客之道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还没等乔雷斯说什么,金一鸣便先发制人的调侃了一句。 金一鸣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文,所以,乔雷斯完全听得懂,当然,也包括他身后的手下。 后面的人听见金一鸣的话,有些不悦的上前一步,却被乔雷斯抬手制止了。 只见他又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然后吐出一口烟雾,视线在司徒少南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呵呵一笑,“金先生说笑了,既然金先生不习惯岛上的风俗,那还不好办。” 说着,他向身后招了招手,随即,一名下属便俯身弯腰,聆听老板的吩咐,然后便离开了别墅。 对于金一鸣会知道他们所居住的别墅有监控一事并不感到奇怪,如果他察觉不到,,反而会让他失望。 “今晚是平安夜,怎么样,一起共进晚餐,金先生不介意吧。” 乔雷斯笑的很和蔼,真的像一个好客的长辈一样。 金一鸣勾唇一笑:“荣幸之至。” 随后,乔雷斯的视线又放到了司徒少南的身上,好奇的问金一鸣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以男人的心里,金一鸣觉得乔雷斯看司徒少南的眼神有些不坏好意,随后,他就像是在宣誓主权一样,吧唧在司徒少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的女人,非得缠着我带她见识见识,让您见笑了。” 司徒少南娇羞的把头靠在了金一鸣的肩上,面上一点破绽都没有,但藏在两人中间的手,却非常不安分,力道不算轻的在金一鸣的腰上拧了一下,由于海岛的温热气候,金一鸣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休闲衬衫。 被司徒少南拧过的地方很痛,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是用灿烂的笑容来掩饰, 但司徒少南的这个小动作,却被封凯看的清清楚楚,他仿佛都感到了金一鸣所承受的疼。 果然,女人都是惹不得的。 乔雷斯哈哈大笑道:“金先生的眼光果然不错,这样的尤物真是世间难寻啊,不像我身边的那些女人。有机会,金先生也替我物色几个这样的美女,如何?” 金一鸣揽着司徒少南的手一紧,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看了司徒少南一眼,淡雅清新却又不失妩媚的装扮,的确有让男人宵想的资本,“乔雷斯先生也喜欢这种清淡寡味型的?” “no,no,那是清新淡雅,看着就舒服的类型。” 乔雷斯的一双眼睛似乎是黏在了司徒少南的身上,他对像司徒少南这种典型的东方美女一直有着偏爱,从第一次见到起,他就有些春蠢蠢欲动,此刻近距离看到本人,便情不自禁的将话题围绕到了司徒少南的身上。 金一鸣身后的封凯都提高了警惕,资料上没有说过乔雷斯好-色,他对女人一直不太热衷,为此,他的对手几度想要用美人计渗透进他的内部,都没能得逞。 但为何会对乔装过的司徒少南产生如此大的兴趣,难道是司徒少南的类型对他的口味,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他们三人在海岛上,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可是孤立无援的,要是这个乔雷斯真的有什么企图的话,那后果,不敢想啊。 金一鸣的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眸子已经渐渐地蔓上了一层冷意,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而当事人,司徒少南仿佛就像没事人一样,对于乔雷斯的夸赞,欣然接受,并回以真挚的微笑,“谢谢乔雷斯先生的赞美。” 说着,她扭头佯装得意的仰头对金一鸣说:“你看,乔雷斯先生并没有对于我的到来而生气,而且还欢迎我,以后不许再说我是累赘了。” 娇嗔的话语,却让金一鸣眉心一跳,他刚要说话,便听见对面的乔雷斯哈哈一笑,然后朗声道:“金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漂亮的人,干嘛要藏着掖着吗,美好的事物要大家一起分享,才对嘛。” 分享连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几分,顿时,就连司徒少南都有些绷不住了。 更何况是金一鸣,但他却不能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因为,这只是乔雷斯随口说的,并没有真的怎么样,如果自己反应的太过明显,反而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佣人上前报告,说晚餐已经准摆好了。 “走吧,先用餐,晚上我安排了精彩的节目,供金先生和......”乔雷斯的话突然顿住,然后看向司徒少南,有些抱歉的道:“聊了半天,还不知道小姐的怎么称呼?” “思兰”司徒少南笑着回答道。 刚才当乔雷斯问道名字的时候,她信口胡诌了一个。 金一鸣满怀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除了笑,他都不知道此时他该说什么了,因为司徒少南现在给他的感觉,好像在故意和乔雷斯拉近关系一般。 当然,他不认为司徒少南是真的被乔雷斯夸赞的忘乎所以了,故而,他认为司徒少南是再朝着一个不在计划中的路走,虽然这是一条捷径,但如果处理不好,到时候,后果将不堪设想。 “思兰,,人美,名字也美。” 乔雷斯夸赞道,对于司徒少南的随意自然,毫不做作,他表示很高兴,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简单,不像有什么心机的样子,夸赞她,会让她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对于这样喜怒现于外的女人来说,很好掌控,难怪金一鸣会将她带在身边,想来,的确只是为了无聊时解解闷用。 在乔雷斯的盛情招待下,金一鸣一行三人来到了豪华宽大的餐厅,一大桌子的美食,让人不禁食欲大增。 而吃的最开心的,就是司徒少南了,几乎每一道菜,她都吃了,这让金一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司徒少南的身份可是他的女人。 但司徒少南要营造的就是一个傻白甜的单纯女人的样子,好打消乔雷斯的疑虑。从而更好的接近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更大的阴谋 一顿饭,司徒少南吃的很享受,而金一鸣却是食不知味,因为一顿饭下来,乔雷斯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司徒少南身上,最让他不快的是,司徒少南居然对乔雷斯的热情一点都没有警觉,反而还欣然接受。 夜幕降临,海风习习,司徒少南挽着金一鸣的手臂在细软的沙滩上散步,封凯并没有随行。 岛上到处可见巡视的守卫,见到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都表现的很高冷,无视她们直接与他们擦肩而过。 又是两个守卫走远,金一鸣才侧眸看向司徒少南,低声问道:“你在谋划什么?” 司徒少南本来是扭头看向昏暗中的大海的,听到金一鸣的话,才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没有啊。” 金一鸣停下脚步,凝视着她今日异常多的笑容,眉心紧蹙,不悦的沉下声音道:“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乔雷斯对你的心思?” 司徒少南表示不解的皱眉问道:“什么心思?”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扬起的脸庞,轻皱的眉,不解的表情,可她的眼底却闪着算计的精光,这样灵动的司徒少南,让他的心一动,本能的低下头一下子便擒住了司徒少南的红唇。 恰好在此时,三个守卫经过他们身边,笑着吹了几声口哨,然后继续朝前走去,直至离开。 就在金一鸣感觉到司徒少南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嗖的一下跳到了一旁,佯装委屈的道:“还来,很疼的。” 司徒少南白了他一眼,抬手擦了擦嘴,当看到手背上的红色时,登时就呆住了,她居然忘了,自己现在是擦了口红的,这下好了,一定抹的到处都是了。 再看向对面的罪魁祸首金一鸣,此时他的唇瓣上也晕染上了自己的口红,但他自己好像还没发现。 随即,司徒少南转身朝回走,把金一鸣自己丢在了沙滩上,风中凌乱。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越走越远的身影,眸色渐沉,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复杂了许多,但看司徒少南笃定的神色,似乎自己的顾虑有些多余,毕竟,司徒少南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相信她这么做有她的道理。 摇摇头,他一路小跑着追上了司徒少南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回别墅,此时的海岛异常安静,只有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此起彼伏。 刚一回到他们下榻的别墅,就看见封凯端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的望向散步归来的二人。 司徒少南径直走到冰箱那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 金一鸣对司徒少南说道:“给我也一瓶,谢谢。” 然后他坐到封凯的对面,接过司徒少南递过来的水,问道:“怎么,出什么状况了?” 闻言,司徒少南看了封凯一眼,然后也坐了下来。 封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了看金一鸣,又看了看司徒少南,“别墅里的监控都撤掉了,我已经检查过了,也没有安装窃听器。” “那不是很好。” 金一鸣嘴里含着水,含糊不清的说道。 司徒少南察觉到封凯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问道:“你想说什么?” 封凯见司徒少南这么问自己,便沉声说:“我希望你不要擅自改变计划。” 闻言,司徒少南的眸光闪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我只是希望给成功多重保障而已。” 说完,司徒少南便转身朝楼上走去,片刻,便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金一鸣拿着矿泉水的手一晃,溅出了点点水花,他这是被锁在门外了? 封凯望着二楼紧闭的房门,伸手指了指,又指向了金一鸣,看这样子气的不轻,就连手指都带着颤抖,“她,她,你怎么不管管,要是乔雷斯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的话,到时候,咱们可什么办法都没有。” 金一鸣一把打掉了封凯指着他的手,表示很无奈的摊手道:“喏,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想管,是我管不了啊。” 然后起身走到封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放心吧,她有分寸,早点歇着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说完,他便快步朝二楼而去,然后整栋别墅便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吵得封凯头痛欲裂。 面对这两口子,他只有投降的份儿,也对,司徒少南是谁,她做事一定是有她的把握的,既然她老公金一鸣都不担心,他一个外人在这瞎操什么心。 想到这,封凯也甩甩头,随便找了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虽然现在时间尚早,但在这个幽静的海岛上,没有太多的夜生活,早早的便随着大自然一起进入了休眠。 在金一鸣的坚持不懈下,终于感动了司徒少南,将房间的门打开了。 其实是司徒少南被他吵得心烦,才不得已将门打开,放他进来,再者就是,虽然别墅内的监控都撤掉了,但保险起见,他们还需时刻保持警惕。 金一鸣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司徒少南站在窗前,于是他也走过去,“在看什么?” 司徒少南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窗外,听见金一鸣的话,她微微挪了一下身子,掀起一点的窗帘外面是被月光照的有些发青的夜色,“那些守卫,白天的时候,都不曾见过。” 金一鸣向前按挪了一步,觑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的确,白天的时候,他们住的的别墅周围几乎没有看到过几个守卫,而且还都是流动的巡视。 此时,他们住的别墅,几乎都被围满了守卫,而且都还明晃晃的端着武器。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对视了一眼,然后将窗帘放好,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卧室。 金一鸣靠着梳妆台,凝重看着司徒少南,“首长,你说,乔雷斯在搞什么鬼?表面上看,他非常重视这次的交易,但实际给我的感觉,好像这只是他的障眼法,实则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在里面。” 司徒少南垂眸思索着,“不清楚,我也感觉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且,托尼的雇佣兵团到现在都还没露面,就像你说的,乔雷斯之前同意和你的交易,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他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隐藏在其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危险突降 “那会是什么?” 金一鸣托腮沉思起来,乔雷斯在国际上只是一个做非法生意的集团,其中以洗钱为主。 难道他还有涉及到别的领域,只是没有被发现而已?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到时候,一切小心,以防临时有什么变动。”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嘱咐道。 明天的是正是交易的日子,那天她没办法在场的,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所以一切还要他和封凯两个人随机应变。 正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谁也无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有时刻保持清醒,才能更好的应对。 “到时候,你也小心。” 金一鸣走到司徒少南面前,凝视着她。 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颤,眼神闪躲,“没事,大家都小心一些吧。” 说完,她便一把掀开被子,躺下,闭眼,一气呵成。 金一鸣仰天长叹,对于司徒少南的闪躲,他不是感觉不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事情都结束了,他会让她知道,偷了他的心,睡了他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时候,他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 “老板,托尼来了。” 乔雷斯的手下恭敬的对正在亲手熬制咖啡的老板说到。 “嗯,知道了。” 乔雷斯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热情。 当醇香的咖啡飘着香气,飘满整个房间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笑声。 “好香啊,还是乔雷斯的手艺好。哈哈......” 只见一个身高得有一米九的外国男子,金色的短发,碧蓝的瞳孔,削尖的鹰钩鼻子是他整张脸上唯一的败笔,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他一进来,径直朝乔雷斯走过去,然后迫不及待的端起一杯飘着袅袅热气的咖啡,品尝了起来,而且还不停的出言称赞。 乔雷斯对于他的表现,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一般,毫不介意,并且很享受的接受着他的称赞。 只是,出口的话语,带着少许的不满,“你迟到了,托尼。” 托尼,北美最大的那个雇佣兵军团的首领,只见他瞬间沉下了表情,道,“遇到点麻烦。” 乔雷斯的刚到嘴边咖啡募得停住,诧异的看着托尼,“怎么回事?” 托尼不以为的摆了摆手,“没事,都解决了,不过是一群小喽啰,没事找事。” “那就好,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乔雷斯并不担心托尼遇到的麻烦,毕竟他的实力在那里摆着,一般的人还没办法把他怎么样。 托尼很快就喝完了一杯咖啡,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对方已经把钱都准备好了,交货的时间地点也都确定了。” 乔雷斯点点头,“嗯,记住,一定要小心,这次的东西要比之前的杀伤力大很多,如果一旦发生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托尼笑道:“放心吧。” “嗯,东西我已经放到给金一鸣准备的箱子里了,到时候,等他们上了岸,你再偷偷的截下来就行了。” 随后,二人又说了一些细节上的事,一晃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当司徒少南,金一鸣,封凯三人推开别墅们的时候,看到了整个别墅群都焕然一新,到处装点上了节日的氛围,不知在哪里空运过来的圣诞树,一棵棵都被装点的华丽多彩。 瞬间就让人感受到了强烈的节日气氛。 金一鸣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总觉得乔雷斯这样做,透着古怪。 又是昨天的餐厅,乔雷斯已经等候在了那里,看到金一鸣和司徒少南们便热情的拥抱了二人,“圣诞快乐。” 虽然拥抱是国外的基本礼仪,而一直留学在外的金一鸣也习以为常,但却在乔雷斯即将抱上司徒少南的瞬间,他假意向前走一步,不下心脚下一个趔趄,推了司徒少南一把,让乔雷斯扑了个空。 “金先生,怎么了这是?” 乔雷斯没有抱到美人,心下不悦,但还是很绅士的关心的询问金一鸣。 只见金一鸣讪讪的一笑,“不好意思,晚上太累,没睡好。” 一句话,再简单不过的理由,却让人浮想联翩,有些人偷偷的看向了一旁的司徒少南。 乔雷斯愣了两秒,随即哈哈大笑道:“年轻人,注意身体啊。” 封凯无语望天,金一鸣,你还能在无耻一点吗?余光瞟了一眼司徒少南,只见她只是配合的羞红了脸,在金一鸣的身上打了一下。这两人,不去拿奥斯卡,都对不起这份天赋。 饭后,金一鸣让司徒少南先回去休息,他和乔雷斯先生有重要的事要谈,司徒少南佯装生气的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转身回了别墅。 看着她离去的倩影,乔雷斯笑道:“思兰小姐很可爱,难怪会让金先生这样出色的男人如此偏爱。” 金一鸣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女人嘛,都是一时的新鲜,久了也会腻的,不过好在她还算懂事。” 司徒少南一路走,一路观察,今日的守卫和昨日仿佛有很大的差别,虽然都是外国人,但从气势上给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眼神中似乎都带着慑人的煞气,那可不是一般的守卫能有的,难道是托尼的雇佣兵军团到了? 这么想着,司徒少南就已经回到了别墅,她身后一直跟着的守卫很尽职的一路尾随,与其是接受了他们老板的嘱咐保护她,还不如说是监视更确切。 司徒少南回到别墅,转身看向那名守卫,“你可以回去了。”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只见那名守卫的嘴角漏出了一抹邪恶的笑,这让司徒少南的心猛地一跳。 司徒少南故作惊慌的向后退了两步,声音都有了颤抖,“我......我说你可以回去了。” 只见那人嘴角的笑渐渐扩大,一步一步的逼近司徒少南,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浸湿的手帕,语气阴寒的说:“就这么回去,我怎么向老板交代啊。” “你......你要干什么,什么老板,什么交代?” 司徒少南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惊慌失措,迷茫不解,但心中却如明镜般透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罢,只见那名彪悍的守卫一个健步,窜到司徒少南的身前,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将浸湿的手帕覆上了她的口鼻。 司徒少南只是挣扎了一下,便瘫软的跌到了身后的沙发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暗藏的玄机 看着被迷晕的司徒少南,那名守卫得逞的笑了,看着眼前这个性-感的尤物,是个男人都会动歪心思,但他却不敢,因为这是他老板看上的女人,他嫌命长了才会那么做。 经过一阵颠簸,司徒少南被带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四周很安静,感觉海浪的声音在头顶隐隐传来,难道她在地下? 感觉四周没有他人的气息,司徒少南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璀璨的灯光,足有百余平米的房间,低调奢华的装修,简约而大气。此时,她正躺在一个圆形的大床上,黑色的大床,与整体装修相得益彰,更是衬得司徒少南肌肤胜雪般的白皙。 刚才司徒少南就察觉到了送她回别墅的那个守卫不太正常,果然,已经别墅,他就原形毕露,故而,司徒少南便将计就计。 没想到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果真将她带到了一处如此隐蔽的地方,乔雷斯如此大胆的将自己带到这里,想必自己之前的表现让他放下了戒心。 没想到在他如此谨慎之下,还是有破绽存在,那就是好-色。 这个发现是司徒少南无意中发现的,虽然被他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敏锐的司徒少南发现。 看来金一鸣误打误撞的让她参与进来,给这次行动添彩了不少。 本来司徒少南就打算在他们谈判的时候,抽身寻找海岛上隐藏的密地,因为整个海岛的信号都被最先进的技术给屏蔽了,所以,他们的大部队很难在没有导航的指引下寻找过来。 而她要做的就是找到并破坏这个屏蔽系统。 司徒少南在房间内摸索了一周,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她打算到门口看看,站在门口,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下,随即,她缓缓将旋开门把手,发现并没有上锁。 司徒少南心下一松,看来那个守卫很放心他迷药是计量,也是,按照他的计量,要是被吸入,没个三两个小时还真醒不过来。 门被司徒少南打开了一条缝隙,她向外窥探了一周,发现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而且居然没有一个守卫,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按理说,这么隐秘的地方,应该是整个海岛最隐蔽的存在,一定是重兵把守的才对,可是此时除了明亮的灯光以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是乔雷斯太过自信了还是这里其实只是一处普通的存在?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这个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司徒少南顺着走廊,踩着光滑的地面,亦步亦趋,走的非常谨慎,她要时刻提防有人经过,以免被发现。 走了大概三分钟,司徒少南在走手边发现了一个门,和刚才的房间的房门不同,这个房间的门设有指纹锁,看来这里的确是她要找的地方。 但着指纹锁看来是有些棘手了,司徒少南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除了刚才看见的那个指纹锁的门以外,便没什么发现了。 看来她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那个门的后面,但是要如何解开着指纹锁,还需要在好好想想。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司徒少南看着已经快要到出口的走廊尽头,才转身朝回走。 就在司徒少南的脚步再次驻足在那道门前的时候,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走廊入口的地方传来。 司徒少南眉头一皱,急忙加快脚步闪身躲到走廊一处拐角的暗处,将自己隐藏起来。 侧耳仔细分辨了一下脚步的声响,听频率,来的只有一个人,再辨脚步声音的力道,体重不超过70公斤,应该不是乔雷斯和刚才迷晕她的那个守卫。 司徒少南微微探头看了一眼,是个清瘦的年轻人,带着眼镜,看样子不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守卫模样,那就是这里的技术人员。 当司徒少南见他的脚步停在了刚才的指纹锁的门前,心下一转,难道这个人能开起这道指纹锁? 司徒少南双眸微微一眯,身体紧绷,做出了时刻出击的准备,就像隐藏在暗处的猎豹,瞄准猎物,一击制胜。 以现在她的距离判定,只要速度够快,她完全可以在门重新关上的瞬间跻身进去。 那个清廋的技术人员果真伸出了他的一根手指,只听一声脆响,门应声而开,然后只见那人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下一刻,门便自动的缓缓地准备合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同一时间,司徒少南猛的窜出来,几个箭步窜到门口,伸出一只脚挡住了即将要闭合的门,然后顺利的进入了那个门内。 而她的动作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惊动了刚刚打开指纹锁的技术人员,只见他对于突然现身在自己身后的司徒少南表示很惊讶。 看着愣在当场的人,司徒少南表示很抱歉,友好的和打招呼,“嗨。” 可是下一秒,她抬起的打招呼的手就以最快的速度锁住了那人的咽喉。 眼中寒光乍现,此时,那个技术人员已经不只是惊讶了,而是震惊,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看似娇俏美丽的司徒少南会有如此彪悍的举动。 “你,,,,,,” 那人的咽喉被司徒少南紧紧的遏制住了,导致他说话都有些费力,嘴唇开开合合,却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你字。 司徒少南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力道,冷然的问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 那人用力的摇头,司徒少南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便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只听那人很肯定的说:“没,没有人,就我自己。” 司徒少南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里面,一门之隔,这边相对门外名简直就是另一番天地。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空间,身后是刚才那扇门,但她的面前,却是三条通往三个门的岔道,每一个门都是指纹锁,并且有一道门明显要区别于其他的那两道门,它显得更加厚重和严密。 司徒少南对此人的话半信半疑,“带我到安防控制室。” 那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徒少南,在她冷冷的如冰刀子的眼神下,乖乖的在前面引路。 司徒少南冷笑的威胁道:“最好别跟我耍花样,否则我不知道我的手会不会控制不住,捏碎你的喉咙。”(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神秘门 那个被司徒少南控制的技术人员被她的话吓的一抖,连忙摆手,干涩的挤出几句求饶的话,“不会,不会......” 虽然他一直在乔雷斯这样的危险人物手下工作,但做为纯种的技术人员,他只是拿钱工作,即便岛上的人对他们这些技术人员礼待有佳,但其实心底里最瞧不起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而他们也尽量不会和那些人发生冲突,只是本本分分的工作拿钱而已。 但如果一旦生命受到威胁,他们第一想法当然是以保命为主,就像现在,他可不想为了什么公司的利益而舍弃自己的生命。 司徒少南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带路。 “这三个门的后面都是什么?” 听到司徒少南的问题,那人迟疑了片刻,“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负责安保系统的技术人员,其他两道门,我没有资格进去,不过......” “不过什么?”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了最右侧的那道门前面,听了那人的话,司徒少南停住了脚步。 “不过,那里工作的似乎都是一些医生一类的人。” “医生?” 技术人员回忆着说:“嗯,偶尔从门缝能看到那些人都是医生的装扮,但具体干什么,就不知道了,而且......” 见他的话又卡住了,司徒少南沉声道:“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那人见司徒少南冷冽的眼神,不禁一抖,强忍着喉咙的痛楚,说:“而且经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被送上岛,送进这扇门的后面,但却从来不见出去过。” “什么?” 司徒少南震撼了,不明身份的人被送进来,却不见出去,而且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医生的打扮。 照这个思路推断下去,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扇门后面隐藏的可能是极不人-道的医学研究。 而且用的是研究,这只有战争期间岛国的一支部队有过一次这样的研究,只是没想到在现在和平的年代还有这样的研究存在。 没想到这次的任务还有意外的收获,看来要尽快捣毁这里,否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将受到迫害。 “开门。” 司徒少南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这人的后腰处,随即,松开了他的喉咙,吩咐道。 只见那人这次拿出了另一只手的手指,解开了指纹锁。 果然如他所说,这里面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 “这个时间是我值班,本来本班两个人,但刚才我的那个同事临时找不到人,我便自己过来了。” 那人站在司徒少南的面前,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司徒少南的手一抖,他的身上就会多出一个血窟窿。 看着眼前的安保系统总控制,司徒少南抿唇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开这里的屏蔽,而且不被发现?” 那名技术人员一听,连忙摇头,“太难了,一旦屏蔽解除,很快就会被发现,不行不行啊。” “从解除到被发现,需要多长时间?” 司徒少南沉声问道,也许他们可以利用这个空档,和师长他们去的联系,从而让他们寻得海岛的位置。 “这个,倒不是不可以,只要没人用通讯设备,就不会被发现。” 那名技术员僵硬的转头看向司徒少南,心想只要她不再用刀子指着自己,他到可以冒险一试。 境外某地,严阵以待的特战队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只是他们苦于找不到作战目标,只能在这里等着前方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封凯他们三人传回的消息。 但两天了,却一直没有他们三人的消息,这让总指挥纪师长不免心中有些焦虑。 突然,指挥中心的大厅内,一个士官激动的站了起来,语气中是难掩的兴奋,“来了,幽灵豹传回消息了,而且对方的坐标也显示了。” 这一消息,让纪师长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随即便下令待命的特战旅立即出击。 “坐标再次消失。” 刚刚报告喜讯的士官眉头紧皱在一起,凝重的说道。 闻言,纪师长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边的信号又被屏蔽了,应该是怕被发现,所以只将屏蔽解除了不到三分钟。但是坐标已经确定,就在这里。” 士官指着地图上一片大海的区域说道。 --- 安防控制室,短短的不到三分中的解除屏蔽,让司徒少南将自己这便的信息有效的传输了回去。 完成任务的技术员惶恐的看着电脑前的司徒少南,虽然从外表看,她是那样的无害,但实际上,她的恐怖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冒冷汗。 当然,他可不敢冒昧的去问她的职业是什么。 完成任务,司徒少南起身看向那名技术员,“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你,我送你离开。” 那人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殷勤的向司徒少南表示,自己不会出乱说话,毕竟在他看来,只要事情不暴漏,他就不会有什么事。 司徒少南对于此人的做法表示默许,她当然不希望为此而随便剥夺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他能保守秘密,自己当然不会赶尽杀绝。 “希望你说到做到,要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到时候,怕是不需要我动手,自会有人来料理你。” 司徒少南这话不是在威胁他,而是事实,毕竟是在他当值的时候,出现的纰漏,乔雷斯第一时间就会将他解决掉。 就此人如此胆小懦弱的性子,当然不会傻掉自己跑出去说什么,所以,司徒少南很放心的转身离开。 当她确认此时外面没人时,才走出安防控制室,当再次面对那个神秘的门时,司徒少南的心狠狠地一颤,这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在这个大千世界上,这样的地方或许还有很多,像乔雷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也还有很多,作为一名军人,尽最大的能力铲除他们,解救更多无辜的受害者,是他们义不容辞的使命。 没有理由选择放弃,终其一生,与罪恶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军人应有的担当。 再次回到最初被带到的那个房间,时间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不知道金一鸣他们那边怎么样了,而自己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得而知,但乔雷斯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目的却是昭然若揭,她得想个办法脱身。(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一击即中 面朝大海的别墅内,乔雷斯惬意的坐在大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很仔细的翻阅着,虽然他翻阅的很认真,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份文件上,因为他根本不在意文件上内容,无论如何,他都会签署这份文件。 金一鸣和封凯坐在乔雷斯的对面,很淡然的等待着乔雷斯签下这份文件。 同时,他们也在担心着另一件事,那就是司徒少南那边,不知道她那边是否顺利。 就在乔雷斯准备签字的时候,他身边的一名属下跑进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乔雷斯放下了刚刚拿起的笔。 “抱歉,金先生,临时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就好。” 金一鸣的心一颤,此时会有什么事比签合同还重要,难道是首长那边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他和封凯交换了一下眼神,“既然如此,那您先忙。” 此时他们不能自乱阵脚,否则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乔雷斯笑着点点头,然后便起身朝外走去。 房间里此时只剩下金一鸣和封凯二人,金一鸣站在窗前,看着乔雷斯渐行渐远的背影,封凯凝重的说:“怎么办?是不是司徒那边出了什么事?” 金一鸣眯了眯眼睛,看着海岛上的别墅群,“不会,如果是首长暴露了,你认为咱们现在还会好好的在这里吗?” 封凯默然了,的确,如果司徒少南那边暴露了,乔雷斯自然也不会就这么把他们俩晾在这。 封凯长叹一声,“等吧。” 乔雷斯回身看了金一鸣他们所在的别墅,脸上露出一抹绢狂的笑。 司徒少南在房间里想着如何让自己脱身,既然总部那边已经知道了海岛的具体为止,那么用不了多久,就会攻打过来。 司徒少南再次打开房间的门,走廊上还是空荡荡,就在此时,走廊的寂静的走廊尽头传来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 司徒少南眉心一紧,心头一突,难道是乔雷斯? 司徒少南连忙将门关上,然后重新躺在床上,假装被迷昏的状态。 当乔雷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黑色的大床上,司徒少南侧身躺在那里,黑色的大床映衬的她肌肤胜雪。 乔雷斯锐利的眸子闪着热切的光芒,正当他走近大床的时候,背对着他躺着的司徒少南察觉到他的靠近,微微动了动身子,然后迷茫的支起身子,声音不大不小的你难道:“我这是在哪儿?头好痛啊。” “思兰小姐,醒了?” 突然,身后的乔雷斯出言道。 司徒少南佯装差异的转回身看着他,“乔雷斯先生?你怎么着这里?我......” 忽然,司徒少南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向后一缩,有些慌乱的说:“你的手下把我迷晕带到这里,乔雷斯先生你是来救我的吗?” 司徒少南像看救星般对乔雷斯求救,目的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到时候她便可以一招制胜。 毕竟乔雷斯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和他硬碰硬,司徒少南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如果在乔雷斯放松警惕的时候突袭,就会轻松很多。 见司徒少南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乔雷斯的心更是荡漾不已,让他将金一鸣那边的事都晾在了一边。 因为他最主要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而金一鸣那边,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而他也不认为金一鸣会因为一个女人和他怎么样。 “对,我是来救你的,怎么样,要不要我救?” 看着乔雷斯此时的嘴脸,司徒少南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但她此时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乔雷斯先生,我,我,鸣少呢?他们在哪儿?” “他们走了。” 乔雷斯勾唇一笑,缓缓的说到。 司徒少南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音调上扬,“走了?” 看到司徒少南这样,乔雷斯很满意的笑了,接着道:“对,走了,并且临走前,把你送给了我。” 司徒少南仿佛无法接受他所说的话,怔怔的看着他,心中却百转千回,她要尽量为大部队的进攻争取时间,而且还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怎么样,开心吗?” 乔雷斯已经开始动手解自己的纽扣了,一步一步朝大床靠过去。 “......” 司徒少南看着他的靠近,并没有闪躲,而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身上弱点的所在。 但在乔雷斯看来确实她不得不接受现实的表现。 就在乔雷斯接近司徒少南的时候,司徒少南并没有做出闪躲,对于她的乖顺,乔雷斯愉悦的大笑了起来。 就在他顺势扑倒司徒少南的瞬间,司徒少南猛地屈膝顶在了他最薄弱的地方,力道生猛,让乔雷斯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疼的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栽倒到了一旁。 司徒少南还保持着刚刚袭击的姿势,偏头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乔雷斯,长吁了一口气,对于刚才自己的行为,她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抱歉,像他这样的人渣,废了他,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但他的命不能那么轻易的拿走,因为他的命还有大用处。 司徒少南用脚踢了踢他,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连忙起身,将刚才无意中发现的东西将他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并且用胶带将他的嘴缠了好几圈。 捆绑他的东西,是她刚才无意中在床头的柜子里发现的,当她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瞬间就愣住了,因为那不是别的,而是满足那些有特殊癖好之人用的变态道具,什么绳索铁链胶带鞭子的都特别齐全,简直是应有尽有。 没想到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昨晚这一切,司徒少南拖着他,将他藏到了床底下,就算他醒了,像这样被捆成粽子,即使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逃脱。 做好这一切,司徒少南将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将所有的痕迹都抹去,这才转身离开。 打开门,确认没人,看来乔雷斯对他这个地下秘密基地的安保很是自信,自认为不会有什么人能够混迹进来,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不带任何随从,但这却给司徒少南带来了方便。 司徒少南将门反锁关上,然后才放轻脚步离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路畅通,司徒少南来到了地下基地的出口,但她的脚步却停住了,因为她听到了门口有声音传来。 司徒少南向旁边看了一眼,有个地方可以藏身,随即,她便一闪身,躲了起来。 之后出口的门被打开,七七八八传来了许多的脚步声。 而且还有轮子滚动的声音传来,隐约还有压抑的抽泣声,凭感觉,司徒少南感觉那声音被被掩住口腔发出来的。 “而且有时候会有些人被带进去,但却从来没有出来过。” 忽然,那名技术员的话浮现了司徒少南的脑海中,难道这又是准备送进那道神秘门后面的试验品? 想到这里,司徒少南抿唇沉思了一下,她不知道那些人被带进去会发生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要不要去看个究竟?司徒少南此时心中正在纠结这件事,思衬了片刻,她决定还是要先回到上面,和金一鸣他们交换一下消息,然后再想办法下去探个究竟。 接着,司徒少南见那群人彻底消失在走廊里后,谨慎的走了出来。 一回到岛上,司徒少南便躲着三三两两的守卫,摸着回到了他们住的别墅,然后换了一套利落的衣服,再次走出别墅。 当她越过守卫来到金一鸣和乔雷斯签约的别墅时,便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但司徒少南不会认错,那不是别人,正是当是在m国时失踪的拓威。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怪一直找不到他,原来他投靠了乔雷斯,可是为什么之前的两天没有见过他? 托尼?走在他前面的那个人是托尼,她曾经在资料上见过,看样子,他追随的应该是托尼,难道他是投靠了托尼的雇佣兵团? 不好,看他们的样子,是进入前面那间别墅的,如果被拓威看到了金一鸣,到时候,金一鸣的身份就会暴露,虽然乔雷斯被她藏了起来,但他的手下和托尼是不可能不在意的。 那金一鸣和封凯岂不是危险。 司徒少南心中一急,随即,她连忙转到别墅的后面,从后门进入别墅,用最快的速度上到了二楼。 金一鸣和封凯在房间里等的有些焦急,不知道乔雷斯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司徒少南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 “怎么还没消息。” 封凯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他频频站到窗前望向外面,看着风小浪低的海面。 “急什么?中需要时间,只要首长那边把消息穿出去,总部很快就会赶过来。” 金一鸣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平静的说到,但其实他的内心也开始有些焦虑了起来。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花板的通风口处跃下。 惊得金一鸣和封凯顿时神经紧绷,猛地警戒起来。 “是我。” 淡淡的清冷的声音让他们二人放松了下来。 金一鸣连忙跑到司徒少南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样,你没事吧?” 司徒少南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然后简短的说:“长话短说,托尼上来了,而且随行的是拓威。” “拓威?” 封凯有些不解,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解释。 随即,司徒少南说道:“赶紧离开,我已经和总部取得联系了,乔雷斯也被我制服了,现在咱们要赶紧离开,如果被发现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好。” “好。” 随后,在司徒少南的带领下,金一鸣和封凯随着她一起从天花般的通风口离开。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的瞬间,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托尼带着拓威一行人进入了房间。 “人呢?” 托尼沉声问道门口的守卫,那名守卫很是诧异,“他们一直在里面,没有出去过啊。” 托尼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拓威,“你说的是真的?那个金一鸣有问题?” 此时的拓威很笃定的点头,“如果是他们描述的样子,他们就一定有问题,那个叫思兰的女人应该就是司徒少南没错,她是一名特种兵少将。吕杰就是被他们灭掉的。” 托尼听了他的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又问向刚才的那名守卫,“你确定,乔雷斯离开以后,他们两个没有离开过?” 那名守卫很笃定的点头,“我一步都没离开过,可以肯定,他们没有出去过。” “那人呢,难道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了?” 一旁的拓威有些激动的说到,因为他非常憎恨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如果不是他们,他的脸也不会毁掉。 一想到他的整个右边的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还有自己掉入海中后所经历的那些非人的遭遇,他就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而当他无意中从岛上的守卫那里听到对于金一鸣他们的描述,他就产生了怀疑,尤其是他们描述司徒少南的时候,虽然她经过了装扮,但毕竟不是易容,所以,他很笃定那一定是他们。 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来剿灭乔雷斯的。 他知道托尼和乔雷斯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便大胆的找上了托尼,和他报告自己的这一发现。 因为他进入兵团的时间尚短,还不过资格直接和托尼对话,所以,只能冒险一试。 没想到托尼的疑心很重,一听拓威说道很是有道理,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带着他来证实一下。 只是没想到,居然扑了个空,难道是被他们发现了,提前逃跑了? 托尼在房间环顾了一周,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天花板,思衬了一下,便手一挥,“追,赶紧的,他们从通风口跑了。” 然后转头蚊香守卫,“乔雷斯呢?在哪儿?赶紧让他封锁全岛,拉响警戒,军方很快就会到。” 只见所有人都摇头,“不知道,老板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什么?” 托尼恨恨的锤了一下旁边的墙壁,这个乔雷斯,居然跟他玩失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绝路 “赶紧给我找。” 托尼爆喝一声,惊得身边的手下一抖,连忙四散开来开始找人的找人,追踪的追踪。 拓威请令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雇佣兵一起从天花板的通风口处追寻司徒少南他们而去。 司徒少南,金一鸣和封凯三人一路压低身子从通风口撤出别墅。三人快速闪身躲过周围的守卫,藏身在一处灌木从中。 “咱们现在怎么办?” 看着外面已然进入警备状态,此刻正在四下搜寻他们的守卫,封凯问向经验丰富的司徒少南。 金一鸣的视线也顺着封凯看过去。 只见司徒少南沉吟了片刻道:“现在咱们需要武器,否则只凭赤手空拳,很难和他们对抗,更何况还有托尼的雇佣兵团在,只凭咱们三个这样徒身肉搏,很难撑到大部队干过来。” “你是说找到岛上的军火库?” 金一鸣恍然大悟,这个海岛可以称之为自称一国了,那么岛上的军火一定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没有做够的火力支援,还有什么自信和入侵者对抗,有可能乔雷斯的军火库比之军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闻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提议,封凯质疑道:“岛这么大,军火库又是隐蔽的存在,咱们又没有海岛的布局图,想要找到谈何容易?” 封凯的话音刚落,金一鸣也同样陷入了沉思,封凯说的不无道理,他们总不能一点一点的去找吧,虽然没有大海捞针的艰难,可也差不多,况且现在他们又暴露了,外面都是在追踪他们的人。 “我知道在哪儿。”司徒少南淡然的看着身旁的二人说到。刚才在地下安防控制室的时候,司徒少南特意调出了全岛的布局图,为的就是摸清楚军火库的位置,以便于开战的时候切断乔雷斯他们的武器供给。 忽然,司徒少南他们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并且伴有一道低沉狠厉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意,“你们,去那边在找找,三个大活人就不信了他们还有飞天盾地术不成。” 顿时,司徒少南他们三人摒住呼吸缩小存在感,并且做好了时刻准备攻击的姿态。 拓威带人追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司徒少南他们的身影。站在原地,拓威环顾四周可以藏身的地方,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了三百米外的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上。手一挥,下令道:“两点钟方向,灌木丛。” 虽然拓威在他们中间并不多么出色,但毕竟是老大托尼吩咐听从他的指挥,那几名优秀的雇佣兵对于他的指令也没有什么意义。 随着拓威的指令,一行人快速的向着二点钟方向茂密的灌木丛奔去。 “不好,拓威带人奔着我们来了。” 金一鸣无意中从树的缝隙中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我去引开他们,首长带着封凯去军火库。” 紧接着,金一鸣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没等司徒少南和封凯提出反对的话,便见他已经冲出了藏身的灌木丛。 而试图阻止伸手拦住他的司徒少南,伸出去的手什么都没有抓住。 “司徒,快走。” 放开见司徒少南有一瞬间的怔愣,急忙唤道。 “在那边,快追。” 忽然,传来拓威的声音,随后,一阵脚步声从灌木丛的前面踏过,司徒少南看着拓威带人追着金一鸣而去,心中满是焦急不安,因为以金一鸣的身手,完全不是拓威等人的对手,更何况还都带着武器。 “金一鸣,你要挺住,等我。” 司徒少南在心中默念着,然后转身对封凯说:“走。” 随后,司徒少南根据看过的海岛布局图,带着封凯一路寻着军火库而去。 金一鸣毫不迟疑的作为诱饵奔出灌木丛,因为拓威认识他,所以他是最合适作诱饵的人。 没想到,拓威果然被他引走,那么司徒少南和封凯起码暂时可以安全的去寻找军火库了。 金一鸣穿着黑色皮鞋,在鹅卵石的甬道上狂奔,身后是拓威等人的追赶。 “拦住他,快。” 身后的拓威朝着出现在金一鸣身边的海岛上的守卫喊道,但那些人因为摸不清状况,有些反应迟钝的互相看了看。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金一鸣早已离他们很远了,当拓威跑到那几个守卫旁边的时候,气急败坏的抡了一个守卫一拳,登时将那人打倒在地。 “你干什么?” 被打的守卫身边的同伴看到拓威这样做,愤慨的上前质问:“你凭什么打人,你是什么人?” 也不怪你那名守卫看到同伴被打,会如此激动,因为他只是接收到命令追捕三个人,而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清楚。 尤其是拓威他们只是托尼昨天带来的下属,海岛上的原住民守卫根本不认识他们,故而会如此激动,也在情理之中。 拓威理都没理那人,径直朝金一鸣消失的地方追去。 途遇到过好几个守卫,但看到狂奔的金一鸣,居然都没有伸手去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直到金一鸣跑不动了,才在一处断崖处停下了脚步,紧急的停住脚步,金一鸣的脚下激起一阵尘土,被他踢到的碎石顺着断崖滚落。 当金一鸣探头看去是,断崖不是很高,只有十余米,但这个却布满了礁石,下面的海水拍打着层层叠叠的礁石,激起白色的浪花,很是壮观。 如果从这里掉下去,一定会摔在礁石上,到时候,迸溅的鲜血会不断洗刷礁石的海水卷入蔚蓝的大海,并且了无痕迹。 身后追赶的拓威见金一鸣停了下来,也停止了追赶,站在十米开外的说道:“怎么不跑了,金一鸣,金大少爷。” 闻言,金一鸣的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的时候,嘴角又挂上了那抹习惯的浅笑,“好久不见,拓威先生,没想到你还活着。” 听着金一鸣意有所指的话,拓威笑了,笑的异常灿烂,“没办法,老天也都在帮我,免得留下遗憾,要是我死了的话,不就见不到你和司徒少南了,那样我的魂魄会很不安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纵身一跃 说着,拓威的手缓缓了扶上了右脸上那道狰狞可怖的伤疤上,虽然已经不痛了,但它却在时刻提醒着自己,曾经痛苦的经历。 “这没想到,你我的缘分这么深,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金一鸣,你还是那么傻,自己做诱饵引开我们,保全司徒少南,难道当初被她骗的还不够惨,啧啧啧,你可真是欠虐啊。” 拓威讥讽着金一鸣,当他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禁心中一阵懊悔,都怪他太过着急,居然着了金一鸣的道,现在再返回去,司徒少南早就转移了。 听了他的话,金一鸣心中瞬间升腾器一股怒气,但此时他也非常的冷静,很明显,拓威这是在言语挑衅他,为的就是让他自乱阵脚,然后暴露司徒少南等人的消息。 不过,很显然,拓威的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 金一鸣根本不会去在意他这几句话的挑拨,此时心中嘲笑着拓威,他的智商似乎比之前退步了,难道是被海水泡的,脑壳进水了? “是又怎样,我喜欢,你管得着。” 金一鸣勾唇一笑,一副我喜欢,你能咋地的表情睨着拓威。 拓威一滞,瞪了金一鸣一眼,“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喝酒,难道你不知道?” 金一鸣淡淡的带着笑意的调侃着拓威,只是脚下却在不经意间向着里面挪动了几下,他可不想一失足,来个粉身碎骨。 倒不是他怕死,人生自古谁无死,更何况是他这种身份的人,但至少现在他不能,因为他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的生命,只有自己好好的,才能有机会和司徒少南相守到白头。 “闭嘴,劝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的枪不长眼睛。” 拓威失去了仅存的最后一点耐心,但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向金一鸣开枪,因为如果他那样做,只怕托尼那里不好交代。 金一鸣一动不动的看着拓威向他的位置靠近,眯了眯眼睛,他该不该作出反抗,如果自己束手就擒的话,那么司徒少南接下来的行动就会投鼠忌器。 想到这里,金一鸣忽然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那就是他在拓威刚走了不到五步的时候,猛地向着断崖出奔去。 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饶是经历血-雨-腥-风的雇佣兵们也都惊住了,金一鸣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个玩世不恭二世祖的印象,长得魅惑众生的俊美,和此时的举动完全不搭边,就连他们,要纵身跃下这样的断崖,都会迟疑一下,可是,看刚才他决绝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秒钟的迟疑。 拓威的脚步猛然的顿住,怔愣了足有十几秒才回过神来奔向断崖处向下看去,可是那里除了礁石,就是白色的浪花,根本看不到金一鸣的身影或者说是残骸,难道是被海浪卷走了?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否则怎么会看不到血迹。 --- 司徒少南和封凯在得到金一鸣的掩护下,顺利的逃脱了拓威的追踪,奔着军火库而去。 好在一路上有建筑和树丛作为掩护,让他们省了不少麻烦,将途径之处遇到的守卫解决后都很好的藏了起来。 看着封凯利落的又解决掉一个守卫,司徒少南讳莫如深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封凯只是讪讪的笑了笑,那次在陵园,他轻而易举的被曲浩泽控制住,还表现的那么自然,让司徒少南一点破绽都没看出来,此刻大显身手,当然会有些许的心虚。 谁让他曾经埋怨过司徒少南欺骗金一鸣一事来的。此时想想,金一鸣和自己当时都忘了彼此也不曾对谁坦诚过,哪里有资格埋怨别人。 司徒少南不再看封凯,淡淡的说:“绕过前面那栋建筑,军火库就在那下边,那里应该是重兵把守,看来咱们需要大费一番周折了。” 军火库入口处,果然如司徒少南所说,重兵把守,而且看样子,要比正常的情况下还多了许多人手。 看来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暴露,导致岛上的警备加严了才是。 封凯托腮沉思道:“这么多人,不好办啊。” 当他看向司徒少南的时候,只见司徒少南正望着一处出神。 封凯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但却什么都没看到,除了屋顶,就是蓝天。 “有什么发现?” 但封凯问出的话却很是笃定,因为他知道,司徒少南不会无缘无故的那样,她一定是有她的发现。 海风带着一丝清凉,司徒少南转头看向封凯,“一会儿我去引开他们,你进去,有没有问题?” “又引开?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封凯看着司徒少南,这怎么除了引开,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知道,金一鸣那边引开拓威到现在还没消息,这边司徒少南又要故技重施,如果俩人都失手被擒了的话,到时候,只剩他自己一个人,该如何坚持到大部队赶来。 司徒少南看着他,嘴角一勾,“有。” “什么?” 封凯见还有其他的办法,不由得心中一喜。 司徒少南唇边的笑意让封凯的心一紧,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你去。” “......” 封凯突然发现,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在某些时候,真的很像,比如现在。 不过,她的提议倒不错,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都不能让女人来保护,在这个时候,作为小组里唯一的男人,他就该义不容辞的担当次重任,如果自己不幸被俘,相信以司徒少南的本事,救出他们二人,会容易很多。 “好,我去。” 说着,封凯就往外冲,却被司徒少南一把拦住了去路。 封凯不解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司徒少南,疑惑的问:“司徒?” 只见司徒少南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用,我有办法甩开他们,你趁机进入军火库,记住,注意安全。” “可是......” “没有可是,按我说的做,封组长。” 封凯沉重的点头,“你小心。” 司徒少南无所谓的勾了勾唇,随后,转身,奔着军火库的门口跑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中枪 司徒少南成功的引开了大部分的守卫,封凯趁混乱的时候朝着军火库的入口奔去。 “这边还有人。” 忽然,一名眼尖的守卫发现了封凯,便急忙招呼其他的几名守卫,一起阻拦封凯。 面对对手手中的枪,封凯双手举过头顶,讨好的笑道:“误会误会,别冲动,我和那个人不是一伙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着离他最近的守卫靠近。 “先把他捉住交给老板。” 刚才发现封凯的那名守卫很理智的提议,上头命令一定要抓活的,所以,其实他们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看他举手投降了,他们自是喜闻乐见。 离封凯最近的那名守卫得令,欲伸手去擒住他,见封凯毫无还手之力,那些人都不由得抬高了枪口,放松了警惕。 但是,就当那名守卫的手刚搭上封凯肩膀的瞬间,只见封凯猛地伸手擒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拉一扯,从后面将那人抱住,手臂如铁箍一般禁锢着那人的脖子,瞬间的窒息让那人顿时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封凯的臂力居然如此惊人,窒息感让他无力反抗。 只见封凯的另一只手夺掉了守卫手里的枪,快速的扣动扳机,扫射向对面被这一突发的变故惊得有些怔愣的守卫,弹无虚发,子弹穿过中枪守卫的身体,迸溅出红色的血雾,温热的血溅到其他守卫的脸上身上,才换回他们的心智,连忙寻找隐蔽,举枪射向封凯。 被封凯禁锢住的守卫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眼看着同伴的子弹打中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了身后人的人-肉盾牌。 几个守卫,瞬间就被封凯解决掉了,最后,他将挡在身前的那人扔到地上,虽然顺利解决,但他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伤,手臂上中了一枪,腿上也有子弹的擦伤。 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把白衬衫的扯下一条,将中弹的手臂简单的包扎上,用嘴叼着布条一头和另一只手一起用力,紧紧的勒住,防止更多的血流出。 也来不及再将这些尸体掩藏,封凯快速进入军火库,当看到军火库的大门是指纹密码锁的时候,他不由得暗骂一声,居然是指纹密码锁。 封凯烦躁的在门前踱着步子,忽然,他的视线瞥向了一旁那些尸体身上,或许他们当中有人的指纹可以打开这门。 封凯的目标锁定在了刚才发号施令的那个人身上,因为刚才司徒少南引开其他守卫的时候,就是他下令去追,而他却依然带着人守在门口。 走到那人面前,将那人费力的搬起,拖拽到门口,然后将两只手分别放到屏幕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大门被打开,随即,封凯一把将那人扔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进入军火库。 司徒少南步履飞快的躲避着身后的追赶,跑了一段距离,她便听见了军火库那边隐约传来了枪声,于是,她按照脑子里海岛的布局图,轻松的翻过一座高墙,因为墙后面离军火库很近。 其实她一直在绕着军火库四周跑,目的就是找机会转回军火库。 眼看着司徒少南翻跃过面前的高墙,那些守卫都停在了墻的这面,正在此时,托尼带着一行人赶过来。 “人呢?” 托尼见一群围在墙边,问道,刚刚有人报告说发现了司徒少南他们的踪迹,他便带着人赶了过来。 可是却没有看见要找的人,不禁有些愠恼。 “从这翻过去了。” 一名守卫指了指身后的高墻说。 托尼顺着那人的指引看过去,“你们在哪发现她的?” “军火库,她突然蹿出来,然后转头就跑,不过她好像很熟悉岛上的环境似的,总能轻松的甩开我们,然后又会出现在我们前面。” 听了守卫的话,托尼眉头一跳,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然后怒不可解的吼道:“你们这群废物,她那是故意引开你们的,乔雷斯怎么养了你们这些废物。” 此时的托尼双目赤红,仿佛下一刻就会举枪杀人一样,吓的他身旁的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托尼的怒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而托尼此时真的非常想杀人,但他还有更重要的是,那就是,那个叫司徒少南的女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难怪拓威会让自己小心那个司徒少南。 “还愣着干什么?追啊。” 托尼恨恨的拿枪指着那些守卫,于是翻墙的翻墙,绕道的绕道,托尼带着他的雇佣兵团的兵扒开那些正笨拙的翻跃高墙的守卫,一个个身手敏捷的眨眼间便翻越了过去,徒留下那些守卫暗自咂舌感叹,这就是差距啊。 司徒少南一路奔向军火库,当她马上要到军火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沉重有力的奔跑的脚步声,司徒少南眉头一皱,不由得心下一惊,那群守卫怎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可当她扭头看去时,心中顿时一沉,不是那群守卫,是托尼和他的雇佣兵团的兵。 没想到托尼这么快就知道了这边的情况,那么现在她更加没有机会故作他想了。 托尼看到前面一道矫捷的身影奔着军火库的方行进,心中一急,举起枪就去瞄准司徒少南,但司徒少南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很凑巧的躲过了来自托尼致命的一击。 当子弹打在司徒少南身后的大树上时,司徒少南才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中的一个闪身有多么的及时,否则此刻她的心脏就会被击穿了。 于是,司徒少南一个箭步冲进一旁的树丛中,虽然树木会减慢她行进的步伐,但那里的树木却可以很好的为她遮挡来自后方的子弹。 见司徒少南窜进树林,托尼想身边的人打了几个手势,让他们分散开来对司徒少南进行围堵。 耳边是子弹划破空气的声响,司徒少南敏捷的躲闪,隐藏,奔跑,树枝划破衣衫,脸颊脖颈被划出道道血痕,司徒少南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不顾一切的向着军火库奔去。 托尼没有想到,司徒少南这么难抓,不由得心中暗自骂起了乔雷斯,怎么就招惹了这样的人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怕死就不当兵了 忽然,托尼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司徒少南正前方的某个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挥手,示意手下的人都停止追逐。 “老大,怎么了不追了?”托尼手下诧异的问道。 托尼只是冷笑着摇了摇头,“她跑不掉了。” 说话间,司徒少南眼看着就到了军火库的近前,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拓威带着一行雇佣兵端着枪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黑洞洞的枪口此时正齐整整的对着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面对十几条枪,并没有表现出惊慌,而是一如往常一样淡然,冷眼看着拓威嘴边得意的笑。 看着司徒少南清冷眸光,拓威绢狂的大笑道:“是不是在找金一鸣?” 闻言,司徒少南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头一颤,看拓威的样子,金一鸣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那么张狂,难道是被他捉住了? 正在此时,身后的托尼已经来到了司徒少南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儿,上下打量着。 近距离看,当真是纤细高挑的女人,长得很是精致,就是眸光太过清冷镇定,面对如此的境况,竟然没有一点慌乱的神色。 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经历过生死的人,所以才会在面对这样情况时如此的淡定自若。 “你就是司徒少南。” 托尼走到司徒少南的面前,看着到他胸口处的司徒少南,肯定的说。 司徒少南在女生中算是高挑的,但在足有一米九十多的托尼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娇小。 以至于托尼觉得刚刚自己和手下被如此娇小的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就怒火难消,语气也不禁有了一丝危险。 司徒少南只是淡淡的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侧头,看向他身后的拓威,语气森然的道:“他在哪儿?” 对于司徒少南的无视,托尼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刚要伸手去抓司徒少南的肩膀,只见司徒少南身体微微向后一倾,堪堪躲过了他的大手。 托尼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感觉自己在手下面前的威严遭到了挑衅。 于是,他猛地上前一步,继续去擒司徒少南。 而司徒少南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一定是惹怒了托尼,所以,他才会如此穷追不舍。 但她也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否则落到他的手里,只怕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对于托尼的进攻,司徒少南很利落的再次躲开,退离了托尼的攻击范围,然后戒备的看着他,“托尼,貌似你只是乔雷斯高价请来的保镖,如果不想让你的雇佣兵团折在这里,我劝你最好不要参与进来。” 司徒少南的话,让托尼停下了攻击的动作,“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我们是冲着乔雷斯来的,而不会你托尼,所以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而已,你也不希望为了几个钱把你辛苦经营多年的雇佣兵团都折在这儿吧?毕竟你和乔雷斯不过是雇佣关系而已。” 托尼听了司徒少南的话后,竟然大笑了几声,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般。 “女人,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当然怎样,就会顺着你的意思发展下去,我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只因为你那几招小儿科的本事?还是你的那两个笨蛋同伴,不过好像只剩一个了吧,就他那副瘦弱的样子,能干什么?” 司徒少南眸光一闪,语气有一瞬间的急切,“你说什么?什么叫只剩一个了?” “金一鸣死了!” 托尼身后的拓威上前一步,一字一顿的说到。 “跳海了,悬崖下面都是礁石,粉身碎骨,啧啧啧,那个画面,太血腥,我都不敢看了。” 拓威阴阳怪气的将刚才发生在断崖的事说了出来,为的是看看司徒少南会怎样,本来就三个人的小团队,此刻死了一个,看她还能不能再嚣张下去。 一阵海风吹过,吹动树枝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吹动司徒少南耳边的发丝黏在沁着汗的脸颊上。 司徒少南眨了眨眼睛,冷然一笑,“谎话说的如此拙劣,拓威,你的智商该充值了。” “你......” 托尼大手一扬,制止了拓威接下来的动作,“司徒少南,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以为你还跑的了吗?” 司徒少南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是他们的人,的确,自己此刻正如托尼所说,现在的她一点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好像有人说我什么多不能干是吗?” 忽然,人群后面,军火库的方向,传来封凯的声音。 众人闻言,都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所有人都惊得后退了一步,就连托尼都有些哑然。 只见封凯身上挂满了手榴弹,脚边放着一挺新型轻便,且火力迅猛的机枪,最夸张的是他的肩上居然扛着一枚火箭弹,此刻正瞄准托尼等人,不得不说,封凯看起来瘦弱,力气倒还是真不小。 就连司徒少南都有些无语,西装革履,此时有些狼狈,再配上身上这些东西,真是引领时尚潮流的混搭风格。 封凯的视线扫过众人,然后,将肩上扛着火箭弹的保险拉开,大喝一声,“放人,否则大家同归于尽。” 然后他看向人群中显眼的司徒少南,“司徒,怕死不?” 司徒少南淡漠的一笑,“怕死就不当兵了。” “好,够爷们儿,不是,够血性。” 司徒少南和封凯一唱一和旁若无人的说着,一旁的拓威有些沉不住气的看向托尼,“老大,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们,他们身后一定还有大部队,到时候,咱们可就危险了。” 托尼斜睨了他一眼,这一眼如寒冰一样,冻得拓威不由的一抖,没好气的道:“我知道,但现在除了放人,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拓威无言以对,的确,虽然他们人多,但毕竟他们可不是那火箭弹的对手,看着托尼示意手下人给司徒少南让路,他就愤恨的咬牙切齿,眼看着就能报之前的仇了,现在却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等等!” 忽然,拓威叫住了司徒少南的脚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落到了拓威的身上。 封凯扶着火箭弹的手一紧,此时他不确定那个和司徒少南他们有仇怨的拓威想要干什么,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是好事,他不能让他们再主导权。 “托尼,管好你的手下,否则大家一起死。” 托尼眸光一沉,冷冷的看着拓威,“你要干什么?” 闻言,只见拓威微微颔首,道:“老大,放心,我有分寸。” 司徒少南驻足等着他的下文,她知道,拓威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她,没想到他在如此被动的局面下,还这么沉不住气。 “司徒少南,难道你就不关心金一鸣的生死了吗?” “你把他怎么了?” 封凯一听拓威提起金一鸣,立即有些激动的质问,他就知道,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死,拓威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刺激司徒的,虽然打从心底里不相信,但还是很担心他说的是真的。 司徒少南只是定定的看着拓威,表情清冷淡漠,没有一丝波动,就仿佛拓威口中的金一鸣是个陌生人一样。 其实不是她不在意,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不确定拓威是不是在拿金一鸣当借口,为的就是牵绊他们的行动。 而至今也只是拓威口说无凭,并没有金一鸣的确切消息,她相信金一鸣不会轻易像他所说的跳海,或落到他们手里,虽然不知道这份自信从哪里来,但司徒少南就是能感觉到金一鸣此刻一定是在哪里,并没有如拓威所说的那样。 “司徒少南,你就这么不在意他的死活吗?好,既然如此,请便。” 拓威看着司徒少南如此波澜不惊的样子,有些没了底气,这样的她让人很难捉摸她心里的波动,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戳中她的软肋。 司徒少南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看了托尼和拓威一眼,然后继续朝着封凯的方向走去。 只是,没人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用那轻微的痛提醒自己,大局为重,此时不可感情用事。 她不能在重蹈五年前的覆辙,当初,如果不是她感情用事,如果不是她冲动鲁莽,也许杜竣笙就不会...... 直到司徒少南走到封凯的身旁,她才微微吐出一口气,看着司徒少南,封凯眸光微微一闪,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所以,封凯什么都没说,他和司徒少南一起向身后的军火库退去。 托尼看着他们二人退出树林,身侧的手微微一动,向身后的属下打了几个只有他们能看懂的手势。 拓威烦躁的抿唇暗咒了一声,却遭来了托尼冷然的斥责,“拓威,当初收下你,是看你还有点本事的份上,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闻言,拓威心头一凛,连忙敛眉垂眸,恭敬的说:“是。” “那个金一鸣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跳海了吗?” 托尼淡定的看着封凯和司徒少南谨慎的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拓威见托尼这幅样子,不由得心中疑惑,难道他有什么计划? “是我和几个弟兄亲眼看到的,尸体被海水卷走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闻言,托尼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道:“那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喽?” 拓威一滞,然后呆呆的点了点头,“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也不代表,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有生还的可能啊。 “那就是不确定,拓威,我托尼要到是绝对,下次这样的结果不要报告给我。” “是,老大。” 托尼懒得再理他,只是静静的等着。 忽然,一名守卫到他近前,低声道:“找到我们老板了。” 闻言,托尼猛地转头看向那名守卫,“在哪儿?” “在基地,但是门被反锁了,我们打不开。” 那名守卫小心翼翼的开口。 当得知岛上混进来了军方的人,他们便急忙启动警戒,但却没有他们老板的身影,才知道老板不知去了哪里,辗转中才从老板的贴身保镖那里得知,可能在基地里。 因为他们老板的老毛病又犯了,居然觊觎了合伙人的女伴,派人弄到了基地,乔雷斯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最恨这个时候有人去打扰他,但现在事从紧急,他们便冒着被老板枪毙的风险去通知老板,岛上混进了军方的人。 可是当他们到了地下基地的时候,无论如何敲门,都没人应声,不得已,打算强行进入,但却发现门被反锁。 细听之下,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再联想到混上岛的人正是这次的合伙人,既然如此,那么随行的那个女人该不会也有问题吧,否则,一个女人,怎么会再上岛后始终没有对于看到的一切而表现出一点惶恐的样子。 这下,乔雷斯贴身的保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事情似乎不妙,会不会是老板出事了。要知道,男人在床上,是最没有戒心的。 想到这里,他们才开始后怕起来,连忙派人通知托尼,那边也在努力的破门。 托尼愤恨的咒骂了一声,连忙带人赶往地下基地。 “他们干什么去了?” 见托尼一行人匆忙的离开,封凯狐疑的问道。 司徒少南拿着封凯带出来的机枪,谨慎的观察着四周,淡淡的道;“去救人?” 封凯更加疑惑了,“救人,谁?” “乔雷斯。” “乔雷斯?” 司徒少南看了封凯一眼,“以后再说。” 见司徒少南不想多说,封凯只能压下好奇的心,点点头,“哦,那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去找金一鸣,虽然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死,但我还是很担心,毕竟他势单力薄的,还没有武器。” 封凯也有些看不透司徒少南了,明明感觉的到她对金一鸣是有感觉的,可是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她表现的都异常的冷静,仿佛金一鸣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一样,哪怕是战友,在这生死关头,她也不该如此淡定吧。 “先去军火库看看。” 司徒少南答非所问的把封凯弄得有些懵。 “你到底在不在乎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如果炸掉军火库 “你到底在不在乎他?” 封凯语气中有了些许的气恼,他搞不明白,司徒少南到底是在逃避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冷情。 走在前面的司徒少南扭过头看着封凯沉郁的神色,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现在能先不说这个吗?” 说完,率先转头继续朝着军火库走去。 身后的封凯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确,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一进入军火库,已经摸清地形的封凯在前面带路,“是不是很意外?” 司徒少南淡然的道:“预料之中。” 闻言,封凯有些诧异的停下脚步。 司徒少南摸着军火库里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枪支武器,淡淡的说道:“岛上还有比这个让你更意外的存在。” 封凯愈加迷茫了,这个军火库中的武器随便拿出一件都是顶尖的,建造这样一个军火库,相信一定耗费了乔雷斯不少的人力物力,如果说还有比这个更让人惊讶的存在,难道他这里还有核-武器不成? 封凯撇了撇嘴,道:“该不会是核-武器吧?” 司徒少南眸光微微一凛,凝重的道:“实验。” “什么?” 封凯惊得下巴都掉了,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不禁重复了一遍,“......实验?” 最后一声被他提的老高,听起来有些怪异。 “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但极有可能。” 司徒少南不是很确定那扇神秘的门后面究竟在进行着什么,但她知道,一定和她猜想的差不多,不是实验,就是倒卖器官,但大费周章的弄那些人来只为倒卖器官,有些太不符合逻辑了,这样耗费成本的买卖,以乔雷斯的精明,怎么会那么做。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在进行着非法的,不人道的某些生物研究,而研究对象和实验对象就是人,活人。 封凯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消化了这一震惊的消息后,沉声道:“在哪里?” “地下,我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一批人被送进去,所以,咱们得尽快,在大部队来之前,想办法进去,能救下一个是一个。” 司徒少南拿起一个轻巧,精致且威猛的手枪,帮到大腿上,然后继续在武器库中寻找自己趁手的武器。 “如果这个军火库炸掉,会怎么样?” 封凯也快速的挑选着合适的武器,突然提议到。 司徒少南刚要拿起的枪被她放下,微微侧身,看向封凯,沉吟了片刻,缓缓的说道:“估计整座岛都会沉没。” 封凯勾唇一笑,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刚才的突发奇想,“太污染环境了。” 托尼带着人很快就来到了地下基地。 看着房间外一群束手无策的守卫,托尼呵斥道:“一群废物,钥匙呢?” 守卫中的一个小头目弱弱的上前一步道:“在老板那里。” “炸开。” 托尼果断的扔下两个字,然后退到了安全的地方,等着手下的人炸开那道门。 “不行啊,爆破会惊动这的安全防御系统。” 那个下头目一听要炸门,急忙阻止道,这个地下基地是有安全防御系统的,如果一旦这个系统被启动,到时候,他们就都得葬身在这里。 托尼冷冷一笑,“难道我会不知道这里有安全防御系统,关了它,不就行了。” 于是,托尼派人到安防控制室,去将这里的防御系统暂时关闭。 而整个岛上的防御系统机会都是相关联的,所以,瞬间,岛上的信号屏蔽系统也在同时被关闭。 “师长,又有信号了。” 总部电脑前的士官向总指挥,纪师长报告到。 “嗯,他们怎么样,能不能联系上。” 纪师长坐在办公椅上,期待的问道。 “我试试。” 随后,他开启和司徒少南封凯等人的远程对话。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了司徒少南清冷淡漠的声音,简单的报告了一下岛上情况,并且请求尽快支援。 纪师长告知他们,支援已经快到了,让他们务必在坚持一下。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简单的交换了一下信息后,司徒少南就和总部切断了通讯。 “走吧,机会到了。” 司徒少南将所用的武器都带好,然后对也挑选完毕武器的封凯说道。 二人坚定的眸光在空中交汇。 然后在司徒少南的带领下,赶往了地下基地。 地下基地内,随着轰隆一声,真个基地都仿佛震颤了一下,随后便是拿到兼顾的门被炸的面目全非。 烟尘四起,托尼带着人穿过破败的门,进入房间,当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都不由得疑惑了。 没人,什东西都是好好的,可是守卫说,乔雷斯却是进来了,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司徒少南现在就在外面,可是乔雷斯却不知所踪。 但从司徒少南的表现上来看,似乎乔雷斯的兽行并没有得逞,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被司徒少南收拾了,但被收拾到何种程度,就很难想象了。 而且很有可能被杀了也说不定。 但不到最后一刻,托尼不会轻易下结论。于是他开口唤道:“乔雷斯,你在吗,乔雷斯?” 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随即,他命人在房间里开始找。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首当其冲的就是可以藏人的床底。 托尼一把掀开大床上的床单床垫,当他看到里面的人时,顿时就惊呆了。 只见乔雷斯被五花大绑的困在床底下,嘴被胶带黏住,根本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整个人僵直的一动都动不了,只有眼珠在看到他们时,不停的转动,并且眸子里跳动着滔天的怒火。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乔雷斯从床底下弄出来,或蹲着,或跪着,去解乔雷斯身上的绳索铁链。 废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彻底解放乔雷斯,只是黏在他嘴上的胶带,所有人都不敢去帮他取下来。 毕竟胶带已经在他脸上粘合了很久,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把他嘴上的皮肤带下来,那将会是很恐怖的事情。 得到自由的乔雷斯,在守卫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慢慢的挪着步子,坐到了床上。 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受什么明显的外伤,可是为什么会显得那么痛苦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门外之人 看着乔雷斯的样子,托尼诧异的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乔雷斯眼中闪过一抹阴霾,“他们人呢?” 司徒少南封凯准备好,刚要走出军火库的时候,发现整个军火库的大门是关闭的状态的。 “怎么回事,刚才门还是开着的。” 封凯试图在里面找到打开门的方法,却发现却是徒劳。 司徒少南也上前来查找,“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封凯使劲儿踢了一脚,却只是脚疼的他眉头一皱,“找找有没有别的出口。” “没有。” 司徒少南简洁的掐断了封凯的希望。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军火库的大门缓缓的都被打开,当他们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都不约而同的心头一颤。 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一鸣,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血红,身上的衣服都破烂的不成样子,身上到处是刮伤,一条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侧,应该是受伤了。 “天,金一鸣,你不会是真的跳海了吧?” 封凯衣服担忧的围着金一鸣转了一圈,看着他狼狈的满身伤,都不敢去碰触他。 金一鸣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我很好。” 但他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司徒少南。 此时他们三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而最严重的就属金一鸣了。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久久都没有动,一句话也都没有说。 一阵风吹过,吹动司徒少南耳边的发丝轻轻舞动。 “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许久,司徒少南才晦涩的开口询问他的情况。 金一鸣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若无其实的笑了笑。“我没事。” “我有事。” 忽然,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好几度。 只见乔雷斯,托尼带着一行人出现在了金一鸣的身后,拓威躲在人群中,冷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司徒少南和封凯连忙举起手中的枪,但是却不敢轻易扣动扳机,因为乔雷斯的枪已经拉开了保险,枪口正对着金一鸣的后脑,只要他的食指轻轻一动,金一鸣的头就会被爆掉。 乔雷斯微微侧头,看向已经恢复正常形象的司徒少南,下身的痛还残存着,并且自己有可能已经失去了男人的根本,他就恨不得把司徒少南碎尸万段,碾成粉末。 “思兰?这幅样子,都让我认不出了。” 然后他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满身狼狈的金一鸣,“你说,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枪快?要不,咱们比一场怎么样?你赢了我就放你出岛,你要是输了......” “别管我,你们赶紧脱身。”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和封凯,微微勾唇一笑淡然的说。 “哈哈哈,你金先生,你是不是太天真的了。” “放了他,我跟你走。” 突然,司徒少南将端起的枪口放下,淡然的说道。 “司徒少南,你疯了。”虽然,不知道司徒少南为什么会招惹到乔雷斯,但看乔雷斯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将司徒少南碎尸万段。 司徒少南没有理会金一鸣的话,而是上前了一步,封凯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司徒少南,“司徒,你?” 司徒少南转头看着封凯,“照顾好他。” 然后一把将手中的枪扔掉,当他走到金一鸣身边的是时候,忽然猛地一把将金一鸣扑倒在地,随着她和金一鸣倒地的瞬间,砰砰两声枪响让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 乔雷斯和托尼也戒备的躲到一旁的矮树旁藏身,司徒少南接着这个空档,带着金一鸣向一旁翻滚,与此同时,封凯连忙上前将金一鸣和司徒少南搀起。 乔雷斯拉开保险的枪向着身后刚才轻声的来源扣动了扳机,只见人群中的拓威种了一枪,那一枪打在他的腿上,让他一个不稳,踉跄的摔倒在地。 乔雷斯还要再继续击杀突然坏他好事的拓威,却被他躲了过去。 众人一见此情景,都连忙齐齐将枪口对准了拓威,瞬间,枪声大作,当再看清拓威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被打成了筛子,不甘的瞪着眼睛,趴在地上,头偏向司徒少南他们的方向。 但还没等众人喘口气,耳边又传来了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霎时间,子弹如雨般的飞射,将还没来得及掩藏的众人击倒一片。 乔雷斯和托尼眼看着司徒少南和封凯他们便被动为主动,连忙在双方交战的间隙中遁走。 乔雷斯和托尼快速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托尼看着乔雷斯,沉声道:“现在怎么办?” “地下基地也不安全了,趁他们的支援还没到,你赶紧走将重要的东西带上离开。” 乔雷斯冷静的对托尼说到。 “那你怎么办?” 托尼有些焦急的问。 闻言,乔雷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海岛的。” 最后,托尼带着东西登上了快艇,乔雷斯站在码头目送他离开后,才转身看着身后的手下,海岛上的守卫不多,但也不少,他就不相信,还对付不了司徒少南他们三个人。 于是,他将岛上所有的人,包括托尼留下了一批雇佣兵都集结到一起,准备和司徒少南他们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但司徒少南他们占有军火库的有力地形,让他们有些投鼠忌器。 最后,乔雷斯命人到地下基地取来了一件秘密的武器,并且指派了几个伸手最好的雇佣兵,穿着防化服,去偷袭。 既然正面交火没有必胜的把握,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司徒少南猜得没错,乔雷斯的地下基地真的藏有秘密,哪里研究的是以一种新型的生化武器,虽然这在国际上是被明令禁止的,但乔雷斯挣得就是这份非法的钱,在他的世界观里,只有金钱,没有道义存在。 而他也确实是从岛外掳一些人,来做实验,而他的研究也被人高价买了下来。此次托尼来,为的就是取样本给对方,以便和那边进一步合作。 虽然岛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军人一诺 虽然岛上的信号都屏蔽了,但好在有两次的暂时解除,所以,曲浩泽带领的后援部队很快就赶往了这一片海域,并且和正要逃离的托尼走了个碰头,见托尼是从海岛方向来的,曲浩泽谨慎的命人拦截。 托尼一件是司徒少南他们的后援部队到了,便死命的和曲浩泽他们火拼,但奈何战斗力已经在海岛上消耗了很多,所以,很轻松的就被制服了。 至于他手里生化武器的样本,被他丢到了海里。 为了安全起见,曲浩泽将托尼等人控制在身边,防止他们随时逃跑,毕竟他们不是一般的犯人,一定要相当严谨才行。 大部队继续开拔,曲浩泽试图从他们口中探知一些司徒少南他们的情况,但托尼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开口,被他们抓了,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为了保命,他才没有拼死抵抗,因为他相信,只要命在,逃出去,只是时间问题。 司徒少南和封凯一边和那些爪牙火拼,一边退回了军火库,并且以军火库作为掩护,才得以暂时安全。 以为那些人也都不傻,对着军火库开枪,除非他们是在找死,一旦军火库引爆,别说她们这些血肉之躯抵挡不住,就是这么大个海岛都无法承受整个军火库爆炸的威力。 暂时安全了,封凯气喘吁吁的靠着墻,时刻盯着外面的情况看,手臂上的伤口早已崩裂,殷红的血渗透单薄的衣衫,顺着他的手臂滴答滴答的流淌。 但此刻,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外面那些人身上,根本对自己的伤情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只是拿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金一鸣此刻正跌坐在地上,后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身上又有新的血液流出,让本来已经干涸的破碎的衣衫,再次被浸湿。 他的头无力的偏向一边,带着血渍的脸上,苍白如纸,他这幅虚弱的样子,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过去一样,这次的伤要比之前在m国那次受的伤眼中的多得多。 当司徒少南转头看过来的时候,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仿佛感觉到了一眼,微微有些沉重的眼皮微微上挑了一下,眸子里满是平静,就好像这些伤不在她身上是似的。 司徒少南嘱咐封凯盯着外面,坚持道支援部队的到来。 然后走回懂啊金一鸣的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冷,不是凉,是冷,而且他整个人都是冷的,体温居然低的有些不正常,一定是失血过多,体内的温度都被温热的血液带走了,否则体温不会如此低。 “金一鸣,金一鸣,你好好吗?不要睡,能和我说说话吗?” 司徒少南见金一鸣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就怕他会这样睡过去,语气中终于透出了掩饰不住的颤抖,她在害怕,害怕的唇般手指都在抖。 这样的情景和五年前是何其的相似,最后,杜竣笙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司徒少南真的好害怕,金一鸣会想杜竣笙一样,闭上眼睛后,再也睁不开。 忽然,金一鸣的眼睛一动,居然缓缓的睁开了一道缝隙,因为他刚到一滴冰冷的水滴滴在了他的眼皮上,让他的模糊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 紧接着,一滴,两滴,三滴.......仿佛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泪水滴在他的脸上,身上,混合着他的血,晕染开来。 “金一鸣,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松开我的手,可是你现在算什么?” 司徒少南垂头,用额头抵着金一鸣的肩膀,哽咽的责备着金一鸣,带着颤抖,带惶恐,还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如果你死了,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 “好惨......” 突然,金一鸣虚弱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司徒少南猛地抬头看向他,“金一鸣,怎么样,你说什么?” “.....他死了,你想他, 我死了,你恨我,......所以我很惨不是吗?” 金一鸣虚弱的勾唇,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 司徒少南听明白了他的话,眼睛一瞪,佯装生气的道:“对,你敢死,我上天入地都不会原谅你,说过的生死相随,你死了,岂不是把我也拉进地府了,难道我不该恨你吗?” 金一鸣虚弱的笑意在嘴角荡漾开来,“如果我不死,你还生死相随吗?” 司徒少南眸光一闪,直到刚才,她才知道,自己对金一鸣的爱是那样的深沉,再看到他随时可能离开自己的时候,她真的有一种和他一起去的冲动,因为相比死亡,她最害怕的就是活着承担那份比死还痛苦的伤痛。 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阴阳相隔,如果再让她承受一次,她定会承受不来,而崩溃的。 只有经历了生死的人才懂得生命的可贵,和生死比起来,什么事都不值得一提了。 而生命的美好,就在于有一个真心相伴的人陪你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潮起潮落。 司徒少南认真的凝视着金一鸣有些涣散的眸子,说道:“只要你活着。” 金一鸣笑了,满身的狼狈无法抵挡他慑人的气质,无论何时,都那么帅气优雅。 “军人一诺重如山,老婆,不可以再那话搪塞我了,爱你我可是认真的......咳咳.....咳.....” 可能是有些激动,金一鸣猛地咳了几声。 司徒少南一紧张,连忙上前将金一鸣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替他顺背,可是一碰到那满是伤痕的背部,金一鸣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徒少南见状,满是歉疚的看着金一鸣惨白如纸的俊颜,“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怎么样。” 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一片粘稠的感觉,司徒少南整颗心都在战栗。 “没事,就让我这么靠在你的身上好不好。” 金一鸣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 “好,你坚持住,大部队应该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休息一会儿可以,但不可以睡,知道吗,金一鸣,不能睡......” 金一鸣只是吃力的点点头,在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回答她的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别扭的首长大人 金一鸣虚弱的闭着眼睛,靠在司徒少南的单薄的怀中,感受着她淡淡的体温,干涩的唇瓣微微蠕动,“真好!” 司徒少南隐约听见金一鸣的呢喃,心头一紧,急忙低头问道:“什么?金一鸣,你说什么?” 听见她语气中的颤抖,金一鸣强撑着精神,勾唇笑了笑,“我说......能和你这样靠在一起......真好!” 虽然金一鸣说的有气无力,但司徒少南却听得真切,不免心头狠狠一颤,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不可抑制的在眼中闪动。 一直以来,她都在躲着他,抗拒他,甚至是在伤害着他,可是他都不曾放弃,依然对自己一如既往。 是她让他没有安全感,以至于现在一点点的靠近,就如此的感慨。 “对不起,我......我......” 对此,司徒少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的亏欠。 金一鸣缓缓的挑开疲惫的眼睛,眸子里闪着微弱的期待,司徒少南无意中撞进其中,心跟着狠狠一颤,两个人,就那么凝视着彼此,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幻,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司徒少南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即,轻轻合上双眼,缓缓地,缓缓地俯下头,直到吻上金一鸣的干涩的唇瓣,司徒少南似乎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就连唇瓣都带着颤抖,双唇只是轻轻的贴着金一鸣的双唇。 似乎没有更进一步的勇气,也或许是害怕这样会让金一鸣不舒服,总之,她的此刻就停在那里,不知所措。 金一鸣本来昏昏沉沉的意识,在司徒少南的唇压下来的时候,瞬间有了一丝清明,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徒少南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整个人似乎都飘在云端一般,晕乎乎的,心中甜蜜的无以复加。 就在司徒少南打算离开的瞬间,金一鸣本能的抬手勾住她的后颈,让她无法逃脱,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纠缠,一切尽在这个吻里。 门口的封凯无意中看到这边的情景,不由得莞尔一笑,看来金一鸣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当这个绵长的吻结束的时候,金一鸣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司徒少南,然后继续靠在司徒少南的身上。 贪恋的看着司徒少南染上红霞的面容,“老婆......” “咳,执行任务呢,叫首长。” 司徒少南不自然撇开视线,狂跳的心还没有恢复平静,脸上的燥热还没褪去,听见金一鸣虚弱却不乏性感的声音叫她老婆,让她的心又是一阵狂跳。 看着别扭的司徒少南,金一鸣低低的笑了起来,忽然,好像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徒少南急忙转回头查看他的情况,“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金一鸣可怜的点了点头,“疼。” 这下司徒少南可有些慌了,语气中满是焦急,“哪里......” 看着司徒少南如此担心自己,金一鸣满心愉快,仿佛又有了活力,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起码有了些一丝精神。 “都疼。” “怎么办,怎么办?” 司徒少南此刻的心乱糟糟的,看着金一鸣无助的样子,她更加的无助。 见司徒少南这么在意自己,金一鸣突然感谢起了拓威来,要不是这次受伤,遇上如此的生死关头,他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挽回司徒少南。 “没事,我没事。” 其实金一鸣此时真的有些不舒服,但看到司徒少南如此紧张自己,他很心疼,便很无所谓的说他自己没事,很好,让她放心。 可是,他身上的伤那么明显,司徒少南哪里会相信像他说的那样没事。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不要乱动,我去找点急救的药物和食物水什么的,现已经接近傍晚了,你不吃不喝怎么行。” “封凯,你照看他一下,我出去一下。” 封凯伸手制止了司徒少南,道:“我去吧,你留下照看他。” “不行,你也受伤了,不能让你去冒险,况且我比你熟悉岛上的布局,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司徒少南不容反驳的话,让金一鸣和封凯都不约而同的出声道:“不行。” 金一鸣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力一些,“不行,谁都不能去,大部队来之前,谁都不能......咳咳咳......” 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导致金一鸣后半句没说完,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的他苍白的脸上布上了一丝红晕,更是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甚至崩裂。 看的司徒少南和封凯都心头一紧。 封凯急忙蹲下身子,握着金一鸣的手,安抚道:“你别激动,不去,谁都不去了,不去了。” “按理说,大部队也快到了,咱们再坚持坚持。” 封凯看着司徒少南说道。 司徒少南一边替金一鸣顺背,一边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三人都围在一起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几道黑影,封凯和司徒少南连忙端起枪戒备起来。 当看清楚门口的来人时,司徒少南封凯金一鸣三人都有些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只见门口出现的人,身穿白色的防化服,防毒面罩,其中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只透明的容器,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装,空空的,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震动轻轻的荡漾着,让人看不真切。 正当封凯和司徒少南他们差异之际,那几人动作利落的将那个透明的玻璃容器扔进了军火库内,然后转身就准备逃跑,却被身后封凯的发射的子弹阻止了前行的脚步。 只见那几人速度敏捷的躲闪,同时也回身向身后开枪,一边开枪,一向旁边撤退,速度之快,让封凯的枪只是打伤了那些人,并没有将他们击毙,这让封凯不免有些不爽。 当他回过神来去看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时候,只见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正凝眸盯着不远处的透明容器,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是什么?” 封凯好奇的向那个东西走去,到了近前,刚要弯腰伸手去捡起,便被司徒少南厉声喝止。 “别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没有办法的办法 封凯眉头一紧,疑惑的转头看向司徒少南,“有问题?” “没看那些人都打扮吗?赶紧,你带着金一鸣离开,找个地方隐蔽,快。” 司徒少南感觉这个东西一定不简单,很有可能就是乔雷斯的化学武器,但就是不知道是神经毒素还是病菌毒素了,但无论哪一种,都可要了他们三个人的命,而且会死的很惨,很惨。 金一鸣虚弱的撑起身子,虽然他不知道乔雷斯的研究,但他从司徒少南紧张的神色可以看出,那个东西一定危险至极,他不能让她自己留下冒这个险。 “要走一起走。” “对要走一起走。” 封凯在一旁附议道。 就在此时,军火库的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当众人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在敞开的大门里侧,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多出来一层门,而且正在从两侧自动闭合着。 这是备用安全系统启动了。 司徒少南三人脸色均是一变,如果门关上,不要说身边有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的危险品在,就是即将封闭后会缺氧的军火库也可以轻松的要了他们的命。 不做多想,他们要趁门完全关上之前跑出去。 封凯急忙俯身,和司徒少南一起搀起受伤最重的金一鸣,向着门口奔去。 门闭合的速度不算慢,只是几步的时间,就只剩下了只能容纳一个人过去的空隙。 封凯二人率先将金一鸣送出门外,见门还在不停的闭合,封凯将手中的机枪一横,尽可能的让门的速度减下来。 司徒少南伸手抢过封凯横在门中间的机枪,然后便要再伸手将封凯推出去。 可是封凯好像知道了她的意图,一个闪身,躲过了她的突然动作,然后学着她的方法,将愣了一秒的司徒少南给推了出去。 “封凯?” 门口的金一鸣费力的想要站起来,却是徒劳,此时的他已经极尽脱力。 司徒少南踉跄的站住脚步,嗖的转回身去,冲着封凯喊道:“封凯,你干什么,赶紧出来。” 此时的门已经只剩下半个人的空隙了,封凯的机枪都无法阻止门的闭合了,看着门外焦急的金一鸣夫妇,封凯无所谓的笑道:“没事,我相信你们,会救我出去的......”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军火库的大门哐当一声便死死的关上了。 金一鸣苍白的唇瓣轻轻蠕动,呢喃着封凯的名字,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个和他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兄弟此刻正面临着生死的考验,而他却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他们夫妻二人身上。 一想到封凯很有可能会......金一鸣的心就一阵刀剜的痛,想到他总是让着自己,对于他有时候的无理取闹,也只是包容的一笑置之,虽然看起来他总是欺负他,但金一鸣最在意和看重的还是和封凯这个亦兄亦友的情义。 司徒少南在紧闭的大门前寻找着打开的办法,但却是徒劳,因为这道门表面上根本没有能打开的地方。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从海岛的东侧传来的激烈交火。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心中一喜,是大部队来了,那么封凯就有救了。 司徒少南连忙搀扶半靠在一颗树上的金一鸣,“你先隐蔽起来,我出去找找控制开关,然后试着救出封凯。” “你去,去哪里?” 金一鸣有气无力的说:“你小心。” 此时,他也是担心封凯的,既然大部队已经牵制住了乔雷斯他们,也就是说,现在他们不用担心乔雷斯的干扰,只得尽快救出封凯才是真的。 司徒少南将金一鸣安顿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然后转身朝着地下基地的安防控制室走去,既然岛上的安防都在那里,那么这个门的终端控制,就应该也在哪里。 既然如此,司徒少南便目标明确的奔着地下基地奔去。 此时,曲浩则带着特种部队的人,已经顺利登岸,并且和乔雷斯展开了一场激战。 混乱之际,司徒少南穿过人来到地下基地,但却发现,原本好好的在那里的入口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杂乱的石头和残土。 这让司徒少南的心一抖,怎么会这样,这才没过多久,乔雷斯的动作可真快看来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一早,便想好了这样的应急措施。 如果有情况,他会第一时间关闭那里,如果不是司徒少南曾经来过,还真看不出来,这曾经是个什么地方呢。 司徒少南烦躁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努力的回忆着在地下基地看到的整个海岛的地形图,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进入地下基地。 枪声还在继续,乔雷斯带着他的余部,负隅顽抗,不肯认输。 他的不认输,拿的确是手下人的性命作为赌注。 司徒少南将海岛地形图的资料从脑海深处调出来,可就是找不到地下基地的任何资料。 是她疏忽了,竟一时间忘记了,地下基地那么隐蔽的存在,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出现在一份普通的地形图中。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时间了,封凯那边随时都可能出意外。她不能那封凯的生命开玩笑。 接着,司徒少南便不做迟疑,连忙朝回跑去。 当她来到军火库的门口时,远处的轻声已经渐渐减弱了不少,不知道曲浩则他们的进展如何了。 但相信以他们的实力,应该不会很久。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回来,努力的扶着树干,支撑自己,“首长,怎么样了,与没有打开大门的方法。” 司徒少南急忙跑过去扶住金一鸣摇摇欲坠的身体。 “基地被封了,我打算试着强行破拆。” 司徒少南的话让金一鸣的心沉了一下,“具体怎做?” 司徒少南看了看周围地下的枪支,凤眸轻眯,然后将金一鸣扶到安全的地方,随后,她快速的将散落的枪支内部的子弹都退出堂,然后堆在一起。 她这是打算做个简易却实用的小型炸弹,好破拆那道门。 金一鸣似乎看出了门道,虽然他不能动手帮司徒少南,但却在心中暗暗祈祷,封凯一切平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无异于在自杀 曲浩则带着手下的特种部队,很快就将战斗力有损的乔雷斯等人逼到了一处山洞,继续负隅顽抗。 这边双方正在僵持着,如果贸然进攻,必定会造成打量的士兵折损。 曲浩则只能暂时停火,制定一套完善的方案,再进攻。 此时,山洞外,曲浩则带着几名士官正在商讨最佳的作战方案,那边的李让忽然报告,说找到了司徒少南他们几人。 听完李让的报告,曲浩则心头一跳,急忙吩咐手下的人看住山洞里的乔雷斯等人,他则带着一小部分人赶往司徒少南他们所在的地方。 当曲浩则他们刚一转过路口,看到军火库门口的金一鸣司徒少南二人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一阵烟尘四起,曲浩则等人不禁停下脚步,本能的抬手档了一下爆炸产生的冲击波。 稳定身形,他们急忙冲上前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 听见身后有人,依靠着大树站立的金一鸣扭头看过去,见是曲浩则带人赶来,不禁心头一松,看来他们是得救了。 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但此刻他的心还是悬着的,因为司徒少南已经冲进去救人,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封凯怎么样了。 “你怎么样?” 没有看到司徒少南,却看到一旁虚弱不堪的金一鸣,曲浩则连忙上前询问,不知道在大部队到来之前,他们都经历了什么,居然会弄得如此狼狈。 金一鸣无力的摇摇头,示意他很好,没事,然后抬起颤抖的手,指向里面,“救人......” 说着,金一鸣终于是支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能挺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其实他还想再坚持一下,起码看到司徒少南和封凯他们安全,可是糟糕的身体,真的不给他这个机会了,于是带着担忧,陷入了黑暗。 曲浩则连忙命人将金一鸣带去军医那里。 然后带着人就往军火库里面冲。 司徒少南做的简易炸弹,威力控制的很好,即破开了密闭的大门,又没有引起军火库的爆炸。 外面她似乎感到有人来,她猜想应该是曲浩则带人来了,这样就好,起码金一鸣安全了。 而她进入军火库,将会面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她最担心的就是外面的重伤的金一鸣没人照顾。 当她冲进军火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封凯,这下让她的心头顿时一紧,连忙四下张望。 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个装着不明物体的透明容器,这下,司徒少南的心已经沉入了谷底,她不知道这段时间,封凯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想办法救他。 而这期间,那个东西一定是发生了变化,可能会危及到很多人,所以,封凯选择带着那个东西隐藏,起码等到那个东西失去效力,等司徒少南他们再找到他的时候,不会被波及。 而他这样,无异于在自杀。 “封凯,你在哪儿?封凯?” 司徒少南心中焦急,顾不得许多,就朝着军火库的里面走去。 “司徒?” 突然,赶过来的曲浩则跑上前来,“出什么事了?” 见曲浩则进来,司徒少南转身看着他,凝重的道:“你们都出去,不要进来,弄一套防化服给我,这里危险。” 司徒少南对面的特种兵和曲浩则不禁都不解的皱起了眉。 “里面有化学武器,所以,不要让那么多人冒险,按我说的做,快。” 听闻司徒少南的话,众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化学武器,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的研究,是什么样的丧心病狂的人居然在秘密研究化学武器。 众人也都不在迟疑,急忙按司徒少南说的做,防化服也很快被找到了。可是,曲浩则并没有让司徒少南一个人前去,虽然她坚持,但曲浩则还是亲自带上了几名特种兵,身着白色的防化服,防毒面罩,跟随司徒少南一起进入了军火库的里面。 一路寻找封凯的身影,司徒少南简洁明了的向曲浩则讲述了他们三个在岛上发生的状况。 军火库的内部很大,也有很多尅藏身的地方,这让司徒少南他们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的时候,一名特战队员忽然惊呼一声,“那边有人。” 所有人瞬间就将目光都聚焦到了那人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一件狭小的透镜玻璃的展示柜里,他们看到蜷缩在里面的封凯,此时正表情痛苦的颤抖着。 而他脚边跌落的赫然是那只盛装着不明物体的透明瓶子。 看到次处,所有人对惊住了,难道还是来晚了,看封凯的样子,好像是中了毒一样,唇色发暗,脸色发青。 而事实上,封凯也确实是中了毒,所以,他才找了一个这么独立的展示柜的空间,将自己和那个不明物体装进了那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单独将那东西放里面,而是将她自己也放入了其中,想来应该是他发现那东西有了异常,为了确保进来救他的人的安全,他不得不选择如此下策。 随后,随行的军医看了看封凯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司心徒少南心头一紧,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可已经将他就出来否则他可就危险了。” “司徒,不要急,军医会救他的。” 曲浩则低沉的声音透过防毒面罩,低低的传来。 司徒少南继续看着里面的封凯,本来他就带着伤,此时再经历这些,真不知道平时看似文弱的他是怎么承受这一切的。 军医打发了司徒少南和曲浩则等人,又找来了一些相关的用具,才将封凯救出来。 而此时的封凯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军医建议立即将他送往医院,否则性命难保。 一行人退出军火库,军医又将军火库做了隔离,众人这才放心离开。 很快,随行的直升飞机将金一鸣和封凯带走,司徒少南看着渐渐远去的直升飞机,苦涩的叹息。 只盼望他们两个一切安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一耳光 经过一番苦战,司徒少南和曲浩则才彻底将乔雷斯等人制服。 期间,双方都有损伤,当人,还是乔雷斯那边的情况更严重一些。 被制服的乔雷斯,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还有早他一步被抓的托尼。 司徒少南没有理会那些人,因为有曲浩则在,后续的一切问题,其他的事情也就不需要她了。 于是,她搭乘送金一鸣和封凯赶回来的直升飞机。 金一鸣和封凯已经被安全的送回了c国,司徒少南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军区医院,医院的护士见到她,不禁被她身上清冷所镇住了。 经过询问,司徒少南很轻松的得知金一鸣所在的病房。 司徒少南没有迟疑,猛地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当看到病房里的人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金家的三位老人。 司徒少南的脚步僵在了原地,透过他们,她看到病床上双眼紧闭,神态平静的金一鸣,脸上的划伤似乎已经结痂了,而身上覆盖着大号的病号服,让司徒少南辨不清出他身上的伤情。 不过经过国内专业的医生的救治,相信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金家的三位长辈,虽然回国前想到了可能会遇到,但此时的她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婆婆陆琴婉对她的态度,她是清楚的,此时的陆琴婉的看她,眸子满是愤怒。 就在司徒少南僵在门口的时候,陆琴婉已经踩着步子走到了司徒少南的面前。 上下打量了一下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司徒少南。 最后视线定格在司徒少南的脸上。 “......妈。”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司徒少南的头偏向一边,脸上瞬间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这样的疼比不上以往的伤痛,可是司徒少南却在心中莫名的觉得疼,比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硬生生的从血肉中分离出子弹的时候,还要痛。 心口的疼,比脸上的疼还明显。 “妈,,,,,,你在干什么?” 忽然,病床上的金一鸣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掌掴司徒少南的画面。 金有成一把拉回妻子,低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胡闹,就不能好好说话,成何体统。” 金老爷厉声说道,儿媳这样无理取闹,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不免语气有些重。 见金一鸣醒来,所以人都急忙围到病床前,问长问短。 “一鸣,你怎么样,你吓死妈妈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又是因为她,你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陆琴婉激动的哭泣道。 金一鸣此时对于母亲的眼泪,不免有些烦躁,不顾身上的伤,支起身子,就要下地,这让金家三老都急了。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动。” 金有成一手按住儿子的肩膀,凝眸看着他。 可是金一鸣置若罔闻,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门口的司徒少南,此时一侧脸颊明显的一个掌印,让他的心不免一阵抽痛。 司徒少南见金一鸣起身下床,心头一跳,连忙抬手制止他的动作,“金一鸣......” 金一鸣的动作一顿,一条腿已经放到了地上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司徒少南嘴角淡淡的勾起,牵动着脸颊的掌印,“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封凯。” 说着就转身要离开,忽然,金一鸣叫住了她:“首长,别走。” “一鸣,她要走就让她走,谁稀罕她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陆琴婉此时认为金一鸣所经受的一切,还是脱离不了司徒少南的关系,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司徒少南的身上,对于她,陆琴婉现在是愤恨的咬牙切齿。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停住了脚步,心下一松,他真的害怕,司徒少南会为此而一走了之,那么自己和她的将来会更加的渺茫。 金一鸣有些无力的摇晃了一下身子,顿时,让房间所有的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金一鸣抬手制止了母亲和父亲伸过来的手,自己努力的支撑着自己。 他认真的看着母亲和父亲,语气中也满是正色,“爸妈,对不起,隐瞒了你们这么久。” 陆琴婉和金有成面面相觑,很是疑惑,可是一旁的金老爷子却是无奈的摇头叹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什么?”陆琴婉带着试探的追问道。 金一鸣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一直向他使眼色的司徒少南,他知道,她不想让他为了她说出自己一直隐瞒的身份,可是再这之前,他早就再为今天铺垫,可是,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多事情,导致了母亲对司徒少南更深的误会。 “其实,我也是一名军人。” “什么?” 陆琴婉闻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还好一旁的金有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但同样的,金有成也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个放荡不羁纨绔的二世祖的儿子。 不可置信的口吻问道:“一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金一鸣淡然的点头,“当然,我是一名军人,这点毋庸置疑,对不起,因为组织需要,我不得不隐瞒自己是身份,而我此次受伤,和首长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案子我已经跟进很久了,这次的行动,是我主动要求司徒少南随行的。” 金一鸣将重要的,需要表达清楚的部分解释的很清楚,他知道,只有这样,母亲才会放下对司徒少南的芥蒂,而且也不会再强迫司徒少南退伍复原了, 陆琴婉看着金一鸣认真的神色,颤抖着手指向金一鸣,似乎很难接受他的身份。 是啊,本来一心期望着金一鸣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是,此时却听见,如此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陆琴婉哪里受得了,指着金一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忽然,一口气没提上来,昏倒在了金有成的怀中。 这下,可吓坏了所有人,见状,司徒少南急忙冲着门外喊医生。 金一鸣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这件事会给母亲带来如此大的打击。 一时间心中充满的了愧疚,可是事情已然如此,金一鸣只能继续朝前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还离婚吗? 另一间病房里,陆琴婉靠坐在病床上,脸瞥向一边窗外,一旁金有成,金一鸣拉着司徒少南的手,站在一旁,司徒少南见他苍白的脸色,不禁心中闪过担忧。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担忧的眼神,微微一笑,表示他没事,不要担心。 司徒少南无奈的叹了口气。 刚才陆琴婉忽然晕厥过去,这可吓坏了众人,急忙找来了医生,经过一番检查,她只是一时急怒攻心,导致昏厥,没什么事,医生的话让大家顿时松了口气。 而陆琴婉也很快就醒了,只是从醒来到现在,就没有说过半句话,连眼神都不曾看向病房里的金一鸣和司徒少南。 金有成和金老爷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爸,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听见儿子询问自己,金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 金有成苦笑着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向了一边。 “妈,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 金一鸣放低声音,希望得到母亲的原谅,因为他知道,母亲一直不赞同爷爷想让他从军的想法,以至于爷爷只能作罢,只是一直私下向他灌输参军的思想。 而他也不曾放在过心上,可是一切都在他大一暑假那次改变了。 那一年暑假,他从国外放假回国,和一群朋友去体验野外生存,可是没想到却在失去导航的情况下迷失了方向,他们一行七人,无意中闯入了一处山谷,而那里正发生着一起枪战。 这让几个年轻人瞬间慌乱了起来,但就在他们乱跑的时候,一群身穿迷彩的军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试图将他们从枪林弹雨中救下来。 他们得救了,可是有好几个年轻的军人却为了给他们挡子弹牺牲了年轻的生命。 当他们撤离出战场的时候,走在最后边的金一鸣忽然被一个身影扑倒,随后便是一枚子弹从头顶飞过。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那么让金一鸣措手不及,可是当他要转身去看清楚救他的人都时候,只见那名军人已经淡然的转身,很快的融入了战斗。 金一鸣一行人很快就被带到了安全的地方,这一次的经历,让他看到了新时代青年所看不到的,战场,原来在和平的年代下,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事情给金一鸣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以至于爷爷曾经说的话又都涌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是那些身穿迷彩的身影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而当他回去时,才在自己衣服拉锁的锁链上发现了一枚子弹吊坠,而这一定是那个扑倒他的军人带的,在那一瞬间被他的锁链刮掉了下来。 从那以后,金一鸣便开始关注起了军人的世界,最后机缘巧合下,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而和封凯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也可以说,是封凯将他带入组织的。 直到遇到司徒少南,发生之后的事情,他才向组织申请曝光自己的身份。 陆琴婉没有转头看金一鸣,只是抬手快速的擦了擦脸颊上流下的泪水。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对视了一眼,然后司徒少南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她先离开,给他们母子二点空间,好好谈谈。 当司徒少南从病房出来的时候,金有成将她叫到了一边。 金老爷子微笑着向司徒少南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其实,金有成这个公公是非常难得的,从来没有对司徒少南有过什么微词,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温和的态度,因为他也挺喜欢司徒少南这个儿媳的。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子旁,金有成微笑的注视着司徒少南,见金有成态度温和,司徒少南不禁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少南,我不想对你和一鸣之间的事发表什么意见,因为你们比一般孩子要经历的多,自然心智也要成熟很多。 只是,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婆婆,她只是太关心一鸣了。” “我明白,只是,毕竟这件事,是我们不对。” 金有成点了点头,“这是一鸣的选择,作为父亲,我一直尊重他的选择,只是希望他平安就好。” 司徒少南看着金有成温和的神色,人到中年,可是还是难掩他的儒雅帅气,仿佛岁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对于他对子女的开明,司徒少南感到很是感动,她的父亲也和金一鸣的父亲一样,都是属于非常开明的父亲,从来不会对子女的人生指手画脚,但却是坚强的后盾。 “你还是打算和他离婚吗?” 其实,金有成一直很满意司徒少南,之前两人之间出现问题,闹到要离婚的地步,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其实他真的不希望他们二人走到哪一步,毕竟他们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 司徒少南的眸光闪了闪,眼神有些发飘,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时间去想,也可能是不想去想。 因为她有些不确定,自己之前那样言之凿凿的要离婚,是不是对的,那个时候,她只是单纯的希望金一鸣不被自己牵绊住,可以有更美好的生活,只是,这一切在生死是瞬间被动摇了。 也许她的偏执,伤害到了他,才让金一鸣在面对生死的时候,还那么彷徨。 见司徒少南默不作声,金有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司徒少南说:“少南,不要让两个人的感情承受的太多,那样彼此都会累,其实,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 司徒少南的心狠狠一颤,是啊,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的了,可是,可是...... 司徒少南眼中的光亮渐渐熄灭,可是现实的残酷却让她刚刚涌起的一丝涌起又有了怯意。 她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过金有成的眼睛,但毕竟作为长辈,有些话也只能适可而止,最多的还是要她自己去感悟,只有她自己真正的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才能真正的轻松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最后的底线 因为心疼金一鸣的伤,陆琴婉并没有多久就松口,原谅了他,虽然表面上这么说,但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完全解开那个结。 金一鸣重新挂上了点滴,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虚弱的陷入了沉睡。 从受伤以来,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精神一直都处于疲累的状态,再加上身体上的伤,着实够他休养一阵子的了。 陆琴婉为金一鸣盖好薄被,然后起身,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司徒少南,陆琴婉与司徒少南擦家而过,淡淡的扔下一句,“出来一下。” 司徒少南的心猛地一跳,怔了一下,才又看了金一鸣沉静的睡颜一眼,然后转身随着陆琴婉的脚步,走出了病房。 医院这边金一鸣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所以,金有成便赶回公司处理事物,毕竟已经年底,公司有很多年终总结一类的要处理。 金老爷子也随着金有成一起回了北宁市。 走廊尽头,还是那扇窗前,陆琴婉脸色微沉,看着窗外傍晚的余晖,淡淡的吐了口气。 司徒少南的心一直悬着,她不知道陆琴婉会和她谈些什么,对于陆琴婉之前所言所行,说真的,她都不曾有过一丝的怨怼,因为她非常理解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里。 倒不是司徒少南是什么圣母,或者是惧怕她的刁难,而只是单纯的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或者和她发生冲突,那样金一鸣的立场就会变得很艰难。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结了起来,有种压抑的感觉。 陆琴婉才缓缓的把视线放到了司徒少南的身上,“对于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闻言,司徒少南眉心一跳,连忙摆手道:“不,不用,您是长辈,况且,真的,我没有放在心上的。” 司徒少南很诚恳,也表现出了一丝惶恐和不安,的确,陆琴婉是长辈,她虽然心中有过不舒服,可是还没有上升到怨怼的地步。 陆琴婉抿了抿春,接着道:“刚才一鸣跟我说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之前确实是我太激动了,把事情无限扩大,弄得所有人都很累。 其实我一开始不是很同意你和一鸣的婚事的,可是后来看到你沉稳的样子,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当然,毕竟一鸣那么玩世不恭,真的很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妻子来约束他。 可是没想到会发生后面那些不愉快的事。” 说到这里,陆琴婉顿了一下,“好了,以前的事都不提了,咱们说说以后吧。” 司徒少南微微的皱了皱眉,有些茫然的看着陆琴婉缓和下来的脸色。 陆琴婉见司徒少南这幅样子,不免有些无语,难怪儿子说她这个儿媳情商低,果然低的够可以的。 其实她没有真的讨厌司徒少南,只是对她的工作,和她对工作的那份执着感到烦躁。 再她看来,司徒少南还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的,无论是工作还是为人处世,只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她的偏执,一旦她认准的事情,就很难让她改变主意。 “既然我答应了一鸣,那么我就会说到做到,但我有一个条件。” 这下司徒少南算是听明白陆琴婉想要表达的意思了,那就是她不会在反对自己和金一鸣。 “我希望最迟明年,我要抱上孙子,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要知道,你和一鸣现在都是军人,我不知道你们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金家总不能断后了是吧,而且,金家这么大的产业,总得有人去继承。” 司徒少南忽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闷闷的疼。 这个条件,对司徒少南来说,比让她脱去那身军装还要难,或者可以形容成比登天还难,现在登天都变成了一件很轻松的事。 虽然曾经她努力过,但因为事情比较多,一再搁置,况且那个时候她和金一鸣彼此还都没有过肌肤-之亲。 治疗的成果也得不到有效的验证,而自从上次和他发生过那件事以后,她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所以,她认为问题一定还是出在她的身上。 这一认知,更让司徒少南心虚,尤其是陆琴婉那句继承家业,她不想让他们失望,但自己又真的很想金一鸣继续走下去,一时间,司徒少南心中百转千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如实的说出来,如果金家的长辈接受不了,她和金一鸣的以后又会再哪里,可是如果不说,她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见司徒少南沉默不语,陆琴婉的语气中有了一秒的急切,但很快被她掩饰了下去,追问到,“怎么样,这已经是我最后的让步了。当然,这件事也不是勉强的来的,我只是希望你们两个能为我们这几个老人想一想,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是我吗一直以来的期盼。 你们结婚也有了一段时间,可是为什么你的肚子就一点也没有动静,要不借此机会,好好检查一下。” 提到孙子,陆琴婉整个注意力瞬间就转移到了那上面去。其实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早些抱上孙子,然而,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这不,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都结婚小半年了,中间发生了不的事情,可是着司徒少南就是丝毫没有消息传来。 于是,在那之后,陆琴婉对司徒少南就有些失望。当然,她也不是什么思想保守的人,儿媳不生养,做婆婆的就非打即骂,一定要拆散他们。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要个孩子简直是太容易了。关键在于小夫妻的态度和心理,他们是不是已经做好了要孩子的准备。 “司徒?” 就在陆琴婉等待司徒少南回答的时候,忽然,曲浩则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司徒少南听闻,不禁顿时时松了一口气,微不可闻的长吁一声,然后转身看向来人。 陆琴婉也寻着声音望过去,当看到曲浩则一身军装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她很明显的皱了皱眉。 很不高兴此时的谈话被打扰。 而曲浩则则很淡然的走向司徒少南她们婆媳二人。 “阿姨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最坏的结果 陆琴婉淡淡的嗯了一声,她知道曲浩则来找司徒少南应该是有事,而且是军中的事。 陆琴婉面无表情的看了司徒少南一眼,然后踩着高跟鞋走回了金一鸣的病房。 她没有纠结等待司徒少南的答案,但她知道,她所要表达的都说的很清楚了。 相信司徒少南会认真的考虑,而且也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想到那会儿看着自己的儿子苍白着脸色,眼中的坚定是那么的让她心颤,她知道,自己终究是拗不过他。 如果自己一再坚持,还不知道会弄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地步,与其那样,还不如说服自己接受,试着换个角度去思考。 想想自己之前也做了那么多努力,可最终还是抵不过爱情的力量,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看着婆婆离开的背影,司徒少南又是一阵长叹,然后微微勾了勾唇角,看向曲浩则,“有事?” 曲浩则没有搭话,只是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不想笑就别笑,比哭还难看。” 闻言,司徒少南嘴角的勾起一顿,尴尬的抿了抿唇。 随后,曲浩则和司徒少南说了一些之前任务的后续情况,这次他们的收获真的不小,乔雷斯的海岛被彻底清剿,所缴获的武器财务可谓是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那个化学生物研究室,当他们感到的时候,再那里面救出了大致几十个被掳上岛作为*实验的贫民。 还有那里的研究成果,整个国际上都被惊动了,联合国急忙组织了特别行动小组,去处理那些惨无人道的化学武器。 而且各国也有不少大型的银行参与进了乔雷斯的洗钱案中,就c国就有不下三家银行,而参与其中的各级相关人员也都被一层一层的扒了出来,等待着法律的制裁。 听了曲浩则的讲述,司徒少南只是淡然的沉默了一会儿,“封凯怎么样了?” 回来的这一天半段时间里,司徒少南最担心的还有封凯,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当他被揪出来以后,就送到了军区医院隔离了起来,没有特批是不能去探望的,所以一直没有一他的消息,金一鸣和司徒少南都很是为他担心,不过目前没有传来他的消息,那么也许就是好消息,说明他的病情很稳定。 曲浩则神色微微有些凝重的叹了口气,司徒少南的心一跳,难道是封凯有什么事? 曲浩则自是看出了她的担忧,道:“他还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深度昏迷?” 曲浩则沉重的点点头,“嗯,换句话说,如果不能从深度昏迷中醒来,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或许更严重一些......” 曲浩则的话突然顿住,他不知道封凯对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那是一种经历过生死的友谊,尤其是金一鸣和封凯只见的兄弟情谊,那个最坏的结果,对他们来说,是很沉重的打击。 司徒少南心一沉,仿佛掉入了无底深渊,她和封凯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从几次的接触中,她觉得封凯是个很坦率很开朗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商人的精明,但却是个真性情的人。 “是什么?” 虽然那个结果会让人难以接受,可是也必须去面对,况且只是说或许,还没有肯定,那么就不一定会那样。 “脑死亡!” 司徒少南怔住了,脑死亡,这么严重,那和死亡有什么区别,植物人还有苏醒的可能,如果发展成脑死亡...... 虽然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司徒少南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可能。 见司徒少南陷入担忧的沉默中,曲浩则连忙宽慰道:“不要太担心,医生也只是说或许会,并没有最后定义为脑死亡,现在医生正努力人为干预,让他从深度昏迷中苏醒,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许久,司徒少南才缓缓的点点头,只是神情很是凝重,她在想,这个结果还是暂时不要告诉金一鸣的好,毕竟他们只见的感情那么深,怕金一鸣会承受不住,对他的伤情恢复不利。 日已西沉,隆冬之际的夜晚海风格外的冷,风吹打在窗上,让人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曲浩则沉默了半晌,才又说道,“那个,我件事想问你。”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迟疑,司徒南见状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曲浩则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样的表情,更是让司徒少南心生疑窦了,这可不是曲浩则一贯的行事作风啊,“什么问题你说,没关系的。” 司徒少南看着曲浩则一副纠结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曲浩则略显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那个,你认识何娇倩对吧?” 何娇倩?司徒少南不禁挑眉看着曲浩则,把他的不自然尽收眼底,然后不解的点了点头,“算认识吧。” 她只能这么回答他,算认识,因为她和何娇倩从来都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过话,每次都是被她针对,虽然认识,但还是处于比较陌生的状态。 闻言,曲浩则一顿,似乎他问错了人,司徒少南一句算认识吧,就很明确的表明她们也只是面交而已,也就是有过几面之缘,而且还都是几次不太愉快的见面 但毕竟他也不知道再去问什么人,何况他也不认识再和何娇倩认识的人了。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问司徒少南,“那你知道她最近去了那里吗?” 听到曲浩则的问题,司徒少南立即做出了摇头不知的表情,这个她真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也没有见过何娇倩。 “她不在吗?” 司徒少南问,难怪这次金一鸣入院没有再第一时间看到她,原来是不在。 曲浩则眸子里闪过一抹失望,随即让他掩藏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微笑着起身,和司徒少南道别。 望着曲浩则离去的背影,司徒少南疑惑的摇了摇头,难道他和何娇倩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还好没食言 从医院出来,曲浩则驾车驶入了夜色。 寒风从打开的车窗吹进车内,可是曲浩则仿佛不知道寒冷一般,任由寒风打在他坚毅的脸庞上。 刚才他没有在司徒少南那里得知有关何娇倩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闪过一丝失望。 转头扫了一眼副驾驶座椅上的那个手机,心中一阵烦躁,整整一周,自从那晚以后,他就再没有何娇倩的任何消息,打她电话回答他的始终是机械冰冷的声音,关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本来想着能通过司徒少南那边了解到何娇倩的去向,可是现在看来,他不得不去一趟何家大宅了。 次日清晨,金一鸣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虽然还是虚弱,但比起昨天要精神多了。 还有一天就是元旦,看来今年的元旦要在医院过了,但有司徒少南在身边,金一鸣觉都什么圆满了。 虽然司徒少南放在师部的那份离婚申请还没有撤销,但金一鸣已经不在乎了,因为经过这件事,他验证了司徒少南对自己的感情,不要说她如此在乎自己,就算是还是那么请冷冷的,他都不会放手,毕竟从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放手。 曾经他说过,这辈子都会不放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首长,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这已经是不知多少次,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忙碌的身影说到这句话了。 司徒少南向部队请了一周的假,为的就是照顾金一鸣,陆琴婉被司徒少南劝回了家,虽然不放心,但却还是回去了。 正在整理换洗衣物的司徒少南听见身后病床上金一鸣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回过身问道:“嗯?怎么,渴了吗?还是饿了?”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似乎有些不在状态,不禁眉心微蹙,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被子,里面的热水还飘着热气,刚吃过的午餐餐具还没有收。 随后,金一鸣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司徒少南放下手中的衣物,挪着步子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金一鸣将手中的水杯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这是,司徒少南才想到,自己刚才似乎说错了什么。 金一鸣打开脸色不那么苍白了,但还是不想正常人那么红润。 声音也透着些许虚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妈又跟你说了什么?” 闻言,司徒少南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抹黯然,但很快又被掩藏了下去。 “没有,只是,妈跟我道歉,让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金一鸣表示很诧异的反问道:“你说妈跟你道歉?” 司徒少南点了点头,对于金一鸣表情有些不解,好像婆婆道歉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怎么了?” 金一鸣拉过司徒少南的手,放在自己干燥的大手中,司徒少南对于金一鸣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不太自在,感受到他的温度,让司徒少南的心不由得有些加速。“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向谁道歉,看来她是真的重新接纳你了。” 司徒少南一愣,原来是这样,难怪昨晚婆婆道歉的时候那么不自然。 “所以,你可以放下心上的负担了吧。” 金一鸣期待的看着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被金一鸣看的有些不自在,试图想要将手从他手中抽-出,但却被金一鸣握的更紧了,“首长?”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司徒少南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点头。 金一鸣无奈的看着司徒少南,凤眸一眯,缓缓的开口,“不好!” 什么?司徒少南神色一滞,看着金一鸣不容反驳的坚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司徒少南无言以对,金一鸣微微往上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的更端正一些,然后认真的看着司徒少南,语气中满是真诚。 “首长,还记得在海岛上我说过的话吗?” 闻言,司徒少南的眸光闪了闪,她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时候,她真的是害怕了,害怕金一鸣会就那么闭上眼睛再也不睁开。 金一鸣握着司徒少南的手没有松,嘴角轻轻的弯起一抹弧度,带着病态的性-感,美男就是美男,无时无刻都那么夺人眼球。 司徒少南不禁在心中想到。 只听见金一鸣的声音仿佛穿透时间,回到了海岛惊魂的那一刻。 当他站在断崖上,看着下面翻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激起白色的浪花,身后是拓威等人拿着枪对着他。 他不怕死,可是他怕没有机会和司徒少南执手到老,可是如果自己落入拓威他们的手中,就会成为他要挟司徒少南的筹码,到时候,司徒少南的行动就会受到牵绊。 思量再三,金一鸣看了看脚下的断崖,忽然,他竟然发现了一处紧贴着崖壁的凸起处有一个沟壑,隐藏在茂密的植被下,如果不是他的角度站到好,恰好看见,只怕轻易还发现不了,这里距离崖顶还有几米的落差,如果掌握好身体的下降角度应该可疑保住性命。 于是,他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然后在拓威等人进一步上前的时候,纵身跳了下去。 这是一次豪赌,赌注是自己的命,不过还是要说金一鸣的运气太好,所以很幸运的只是受了重伤,成功的骗过了拓威等人。 就在他重伤意识混沌的时候,心底一个强大的信念支撑着他不能放弃,过来许久,约莫着拓威等人已经离开了,他才艰难的顺着树藤,树枝,向上攀岩,因为有些脱力,导致他几度抓不住手中的树枝藤蔓而再次下滑,这让本就满身擦伤的他雪上加霜。 但最终他还是攀到了崖顶,当身体躺在地上,仰面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时,金一鸣笑了,整个天空仿佛渐渐的汇聚出了司徒少南清冷淡漠的容颜。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还好,还好没有食言,我说过,这一辈子都不放开你的手,就会做到。 那么你呢,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生死相随的。”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眼神闪动的不安,心头一紧,“金一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五年前的事吗?” 闻言,金一鸣猛然一顿,好像想起了什么,“你是因为那件事,所以一直在逃避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不抛弃不放弃 金一鸣恍然大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司徒少南是因为母亲的关系逃避他,没想到是因为她曾经受伤,可能失去做母亲的资格那件事在逃避他。 明明之前他已经很明确的表过态了,难道是他当时说道不够清楚,不够明确。 司徒少南眼中的那抹黯然刺痛了金一鸣的心,“首长,我说过我不在意,况且医生只是说几率很小,又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就算真的不能有,你还有我。 让我们一起努力去争取,不抛弃,不放弃彼此。” 司徒少南只觉得眼眶酸涩,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流出来了,但是她又在努力的忍着。 “金一鸣......唔......” 就在司徒少南刚要开口的时候,金一鸣猛地抬手将司徒少南一把扯到怀里,微微有些干涩的薄唇覆上了司徒少南娇嫩的朱唇上,将她的话尽数吞进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 金一鸣的唇舌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热情,吸-允的司徒少南唇舌一阵酥-麻,仿佛就快没有了知觉。 不过还好,司徒少南终于学会了在接吻的时候换气,否则就这么金一鸣吻着,用不了几秒钟就会窒息的。 金一鸣感受着司徒少南的柔软,带着清冷气息的馨香,这是他贪恋了味道,哪怕吻上一辈子,都不够。 窗外的风带起细碎洁白的雪花轻盈的舞动,淡淡的阳光照着病房里缠绵拥吻的二人身上,仿佛为二人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随着金一鸣又一个吸-允的动作,他才恋恋不舍的退出了司徒少南的唇舌,又回味的轻啄了几下,才抵着她的额头,染上情-欲的声音透着性感的黯哑,“老婆,不要丢下我。” 司徒少南的眼泪终究是从眼中滑落,金一鸣见状,心头一慌,连忙抬手替她拭去不断涌出的了泪水。 下一秒,司徒少南猛的扑进金一鸣的怀里。紧紧的环抱着金一鸣,将脸埋在他的肩上,任由泪水打湿金一鸣身上的病号服。 金一鸣怔了一瞬,随后双手缓缓地放到了司徒少南的后背,慢慢地慢慢地收紧。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少南的情绪才渐渐的平稳下来,只听她闷闷的声音传入金一鸣的耳畔,“不抛弃,不放弃。” 听了司徒少南的话,金一鸣的心充斥着满满的满足感,够了,一切都是值得的,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了。 “封凯怎么样了,能去看看他吗?” 吃过午饭,金一鸣靠坐在病床上,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司徒少南的身上,忽然问道。 封凯的情况他并不知道,但这两天一直没听到司徒少南提起过,不禁有些担心。 司徒少南正在给金一鸣倒水吃药,听到他的问题,不由得手中的被子一晃,杯子里的水险些溅出来。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司徒少南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可是金一鸣还是从她细微的表情里发现了端倪,“只是没有什么危险了吗?那其他的呢?” 司徒少南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想着还是实话告诉他的好,毕竟封凯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既然如此,早晚都瞒不住他,更何况金一鸣也有知道事实的权利。 于是,司徒少南便将昨晚曲浩则跟她说的情况说了一下。 金一鸣听了以后,沉默了很久,脸上的神情自然是不要言表,最好的兄弟,为了救自己,可能会永远沉睡下去,这一刻,金一鸣只觉得心中闷闷的疼,是他连累了封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时受伤严重,拖了后腿,才会让封凯变成这样。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沉默的样子,心中也同样的沉重。 司徒少南宽慰道:“相信封凯会挺过去的。” 金一鸣抬头看着司徒少南柔和的眸光,心下一暖,勉强的笑了笑。 这段期间,陆琴婉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呆上一上午,虽然对司徒少南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但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已经觉得她做的可以了,毕竟是他们两个人有错在先。 中午的时候,天空飘起了轻雪,司徒少南送陆琴婉走出医院的大门,就在陆琴婉刚打开车门的时候,司徒少南突然叫住了她,“妈。” “嗯?” 陆琴婉扶着车门,扭头看向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想了想,然后开口问道:“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何娇倩,或者她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之前曲浩则问她的时候,她虽然诧异,但前后想了想,貌似他们二人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于是她便问了金一鸣,但金一鸣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她只好问问婆婆,因为何娇倩和她的关系不错,或她们有联系。 陆琴婉奇怪的看着司徒少南,“好像说是去旅游去了,你找她有事?” 司徒少南摇头:“没有,您路上小心。” 见司徒少南不再多问,陆琴婉也不多说,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上车离开了。 看着黑色的车子驶入白色的飘雪中,司徒少南怅然的叹了口气。 然后转身回了医院。 军营里,曲浩则烦躁的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了一旁,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那天之后,他有去过何家打听何娇倩的动向,但是何家的人却很戒备的打量了他一番后,给出了让他失望的答案,那就是,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家小姐去了哪里。 就在曲浩则闭单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曲浩则慵懒的拿过手机,当看到屏幕上闪着司徒的时候,立即坐直了身子,划开接听键,“喂,司徒。” “浩则,何娇倩去旅游了,但具体去了哪里不清楚。” 电话那边的司徒少南直入主题的将自己刚才向婆婆打听到的结果告诉了曲浩则,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但从曲浩则的神情上来看,似乎很在意何娇倩的样子,即便他极力的掩饰着,但司徒少南和他太过熟悉,以至于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不过细想,倒觉得似乎他们两个如果可以继续发展的话,倒是一件不错的事。 曲浩则愣了几秒钟,“哦,知道了,谢谢。”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切断了电话。 曲浩则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出神,刚才在和司徒少南聊天的时候,听懂她说起金一鸣的时候,似乎自己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很多,现在除了祝福他们,好像也没有太多的不甘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别动,让我抱会儿 比方一月份的天气,已经到了最冷的时候,这个时候,冬天已经过去了大半,再有一个半月就是春节了,今年的立春在春节前,所以,再过一个半月就进入了早春时节。 再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金一鸣,在司徒少南假期结束的时候,他便嚷着要出院,但值得一提的是,金一鸣确实是身子底子好,再加上有司徒少南这个精神食粮,让他的伤恢复的特别的好,医生也同意了他的要求,后期只要再做些除疤方面的治疗,就可以了,虽然伤的不轻,但他连脸上的刀伤都被最好的整形医疗机构处理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到,更何况是身上的擦伤。 主要是这些伤痕都不是陈旧很久的,如果是陈旧的,由于色素沉淀,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完全去除了。 就这样,金一鸣在一家人的簇拥下回到了金家。 这一天,金家可谓是热闹非凡,司徒少南的父母也早就得知了二人重归于好的消息,不禁替女儿高兴,只是梁云就隐隐有些担忧。 那边,家里的男人们都围在一起询问金一鸣有关当兵的事。郑沫在厨房帮着陆琴婉准备晚餐。 梁云见机把司徒少南拉到一旁,看了看周围没人,便压低声音道:“你婆婆那里没事了?” 司徒少南眸光闪了闪,然后点头,“嗯,没事了,虽然她可能还对我有些不喜,但最起码已经接受了。” 梁云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然后担忧的说:“那,孩子的问题,你婆婆知道吗?” 司徒少南的心突然一颤,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还没告诉她。” “那就好,那就好。” 听着母亲的话,司徒少南表示很疑惑,随即,梁云又低声说道:“千万不能说,要知道,本来她对你现在的态度就不是太好,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比之前更反对你们在一起的,做婆婆的其实最在意儿媳这方面的问题,尤其是金家这样的家庭,子嗣是个大问题。” 司徒少南何尝不知道,只是她答应金一鸣,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找任何理由离开他,何况她也舍不得离开。 “既然没说,就不要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联系这方面的专家,作为军人,你失去的已经太多了,放心,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 司徒少南看着母亲这段时间越显沧桑的眸子,不由得心中一痛,轻声唤道:“妈。” “嗯?” “谢谢你。” “傻孩子,只要你幸福,妈妈就放心了。” 梁云抚摸着司徒少南的脸庞,作为母亲,她什么都不求,只要女儿幸福,她就满足了。 晚饭的时候,白羽和郑沫宣布要在年底完婚,听到这个消息,在座的人都很是高兴,这段时间,也就这件事让大家会心一笑了。 送走了客人,司徒少南扶着金一鸣回房间休息,金一鸣很享受的靠在司徒少南的肩上,和她并肩上楼。 到了房间,司徒少南看着依然靠着自己的金一鸣,“好了,你要不要去洗澡,我去给你放水。” 就在司徒少南刚要转身的时候,金一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司徒少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轻呼了一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又不敢太用力。 感受到他的体温仿佛隔着衣服传递到手上,司徒少南的耳根不争气的染上了红晕。 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很晚了,你需要休息。” “别动,让我抱会儿。” 金一鸣双手环抱着司徒少南的腰身,悦耳的声音在司徒少南的头顶响起,靠在他胸膛的司徒少南感受到那里正随着他说话微微的震动着。 “......” 明天一早,司徒少南就要回部队了,年下,部队会比较忙,所以,他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她,一想到这里,金一鸣就满心的不舍。 司徒少南知道金一鸣此时的心情,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任由他这么抱着。 其实想到要回部队,她也有不舍,但是没办法,军人就是这样,和爱人聚少离多,而她们也必须适应这样的以后。 考虑到司徒少南明天还要早起,金一鸣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司徒少南趁金一鸣洗漱之际将明日要带走的换洗的衣物整理好,然后把箱子放到了门口。 刚一回到卧室,她的脚步顿时就僵在门口。 然后一张清冷淡漠的脸上渐渐的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只是如果现在,她转身离开的话,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了。 只见司徒少南对面的金一鸣,腰间围着雪白的浴巾,半截紧实小腿肌肉线条明显,最让司徒少南不敢直视的是他健硕的上半身,刚刚沐浴后的热气还萦绕在他的周身,肌肤上还有一层淡淡的红晕,虽然那上面还有些浅淡的伤痕,但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好吃好喝好心情,到让他比之前的消瘦丰盈了些,又恢复了之前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墨染似的短发还有些微微潮湿,单手支着墙壁,以一种及其撩人慵懒的姿态凝视着怔愣在门口的司徒少南。 看着神情有些呆滞的司徒少南,金一鸣魅惑的笑道:“好看吗?” 司徒少南微不可闻的咽了咽口水,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丢下一句没看出来,便很镇定的走进了浴室,然后很淡定的关上门。 等着赞美的金一鸣手一滑,脚下一个踉跄,好悬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金一鸣机械的扭头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刚才明明在首长眼里看到了惊艳的神色,难道是他的错觉,不应该啊,金一鸣站直身子,窜到镜子前面,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把自己看了个通透,除了那些已经看不太清楚的伤痕外,简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咳,虽然他有些自恋,不过自恋的资本还是有的。 难道是他家首长的品味太高?不过细想也是,军营里最不乏就是好身材的帅哥,可能是看的多了,所以要求也就高了,再说,他家首长也不是那些呆萌花痴的小女生,有那样的表现很正常。 金一鸣这边在努力的自我催眠,自我安慰,浴室里的司徒少南则双手捂着有些发烫的脸颊不知所措,不知道今晚要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嗯,睡觉 其实刚才司徒少南的淡定完全是装出来的,就在看到金一鸣的一瞬见,司徒少南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狂跳了起来,虽然男人的赤膊她见过不少,可毕竟那是不一样的。 瞬间的失态,让司徒少南感到很别扭,所以才急忙躲到了浴室里。 虽然两个人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可是司徒少南还是有些放不开,倒不是她矫情,而是她清冷的性格所致,让她有些不太适应而已。 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毕竟外面的是自己爱的人,总不能躲着吧。 司徒少南从来就不是逃兵,额......如果这段被金一鸣知道了,想来一定会飙出一口老血吧,司徒少南也觉得这样想不太合适,好像太大义凛然了些。 磨磨蹭蹭,司徒少南这个澡洗出了她当兵有史以来的最长记录,估摸着怎么也有快一个小时了。 要知道,以往她就是再慢,也就半个小时,这下可苦了外面的金一鸣,本来还想着趁这大好时光,做点有意义的事,可是当司徒少南从浴室出来时,金一鸣由于这段时间有些固定的生物钟,已经有些开始困倦了。 半躺在大床上,眼皮都发硬了。可是当一股沐浴后的馨香窜入感官的时候,金一鸣一个激灵便做起了身子。 刚要上-床的司徒少南见状一个闪身后退一大步,忽然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司徒少南才讪讪的冲盯着她看的金一鸣勾了勾唇角。 “晚安。” 说完,敏捷的一个健步冲上床,躺倒了自己的那边,如果她再往边上一点点应该就会掉到地上。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的后脑勺,愣愣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眸子里还有一些迷蒙,“......首长?” “睡觉。” 司徒少南不知反驳的扔出两个字,堵住了金一鸣接下来的话,动了动唇,金一鸣有些挫败的躺了下来。 “你不觉得有冷风灌进来被窝了吗?” 金一鸣看着马上就要掉到地上的司徒少南说道。 感受到身后炙热的视线,司徒少南的脸颊都有些烫手了,听了金一鸣的话,瞬间又高了一个温度,这个借口曾经他就用过,想来他还真是没创意,不过,司徒少南还是不动声色的朝金一鸣的方向挪了挪。 金一鸣眼睛一亮,也不再浪费口舌,身体往前一送,一条手臂轻松的穿过司徒少南与床之间的接触,再一个用力,便把司徒少南揽进了怀里。 “金一鸣!” 本来就心绪不宁的司徒少南被金一鸣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 “嗯?什么事?” “......” 感受怀里司徒少南馨香柔软的身体,金一鸣满足的轻声反问道。 司徒少南一滞,什么事?你说什么事?只是这些只是她自己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只是及不自在的试图挣脱金一鸣的禁锢。但金一鸣好不容易拥住了渴望已久的人儿,怎么会那么轻易放手。 “别乱动。” 金一鸣的声音染上了一层淡淡情-欲的黯哑。 感受到金一鸣的异样,司徒少南顿时一僵,瞬间就像触电了般不敢再动一下。 就连好不容易酝酿的一点睡意都瞬间消失不见了。 而金一鸣也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仿佛带着火的手不安分的在司徒少南的腰间游走了起来。 被他火热的手掌熨帖着的司徒少南感觉好像自己都被他点燃了一样,也跟着火热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让司徒少南有些惊慌不知所措,猛地伸手按住了金一鸣的不安分的手。 努力的平息着紊乱的呼吸,说道:“金一鸣,睡觉。” “嗯,睡觉。” 金一鸣沐浴后只围了一条单薄的浴巾,便再无一点遮挡,而司徒少南沐浴后也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衣,虽然很保守,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没什么用。 就在司徒少南以为金一鸣会乖乖睡觉的时候,让她怎么都想不到,可又在预料之中的,金一鸣一个翻身,整个身躯瞬间就覆上了司徒少南的身躯上。 看着正上方近在咫尺的放大妖孽俊颜,司徒少南整个人腾地一下就像着火了一样,不仅是脸上,就连身上的肌肤都染上了羞红之色。 隔着薄薄的布料,司徒少南真切的感受到了金一鸣身体的剧烈变化,而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样她不禁联想到两个人的第一次,那个彷徨的第一次。 司徒少南的双手抵在金一鸣的胸口,感受到他顺滑的肌肤上的温度,司徒少南的手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只是金一鸣并没有给她机会,猛地擒住了她的唇。 瞬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被他们二人燃到了最高点。 金一鸣的柔情火热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司徒少南的心智,头脑发胀,晕乎乎的被他带着进入了无尽的欢愉之中。 窗外的夜空,月朗星稀,清冷的月色映照着莹白的雪,让这个夜美丽的无以伦比。 餍足过后的金一鸣沉沉的睡去,司徒少南却睡意全无,蹑手蹑脚的下床,将被仍的床尾的睡衣重新穿上,看了一眼金一鸣沉静的睡颜,然后悄悄的把灯关掉。 又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抬手掀开厚重的窗帘,上前一步,整个人便隐藏到了窗帘后。 看着窗外的浓郁的夜色,司徒少南缓缓地双手环抱着自己。 此时的身体还有些疲累,但却无法掩饰心底的惆怅。 次日清晨,金一鸣睡得格外香甜,当他闭着眼睛伸手摸上一旁的时候,触手微凉,空无一人,随即,金一鸣猛地睁开眼睛,微微抬头看着司徒少南的方向,只是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金一鸣的心突地一跳,有些慌乱的蹦起来,扯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间,赤着脚朝卧室外奔去。 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不知道为什,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司徒少南晨起洗漱完以后,就打算下楼去帮婆婆准备早餐,毕竟现在她又回到了这个家,那么她就要做一个好儿媳该做的事。 主动去亲近还有些别扭的婆婆,她总不能让长辈主动来亲近她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意外的名单 就在司徒少南刚要开门准备下楼的时候,卧室的门豁然被打开,金一鸣胡乱围着浴巾,赤脚站在微凉的地面上,看着她的眸子里满是不安的神色。 “怎么了?” 司徒少南有些奇怪的看着金一鸣问到。 金一鸣讪讪的笑了笑,然后缓步走向司徒少南,一把将司徒少南抱入怀中,柔声说:“没事,你在就好。” 司徒少南靠在金一鸣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微微的震动,那一句‘你在就好。’让她的心狠狠一颤。 她对他到底造成怎样的隐伤,让他这般的不安。 手缓缓的回抱住金一鸣,声音很轻,却带着异常的坚定,“我一直都在。” 金一鸣的心瞬间被她这句话填的满满的,收紧环抱司徒少南的手臂。 当金一鸣收拾妥帖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司徒少南正端着热腾腾的包子往餐桌上放。 看到金一鸣,司徒少南柔柔的一笑,如同化雪暖阳般绽放在她淡雅如兰的脸上,“去叫爷爷和爸爸过来吃早餐了。” 金一鸣轻快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又朝着客厅方向走去。 一顿早餐下来,金家仿佛又恢复了之前司徒少南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那样融恰,只是陆琴婉的态度还是有些淡淡的。 不过司徒少南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用过早餐,司徒少南就准备回部队了,婆婆陆琴婉淡漠的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厨房和佣人一起收拾厨房。 对此司徒少南只是微微苦涩的勾了勾唇。 “真不用我送你?” 金一鸣站在司徒少南旁边,极度不舍的看着司徒少南。 “不用,你好好养伤,我有时间就回来。” 司徒少南从金一鸣手中拿过小小的行李箱。 金一鸣委屈的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我想去看看封凯。” 闻言,司徒少南凝重的点了点头,“嗯,等我消息吧。” 司徒少南驾车离开金家大宅,金一鸣站在门口看着黑色悍马在雪色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刚一转身,便看见父亲淡笑的看着他,金一鸣的眸光闪了闪。 书房 金一鸣坐在父亲对面,看着他父亲动作优雅的烹茶,心中却是隐隐有些愧疚。 毕竟父亲一直希望自己能接受公司,可是突然这个希望被打破,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谢谢爸。” 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茶盏,礼貌的谢到。 “今后有什么打算?” 金有成抿了一口茶,问道。 金一鸣想了想道:“对不起,爸,我打算留在军营,所以,家里和公司......” 金有成笑着摆了摆手,“用不着啊,你老爸我还正直风华正茂,公司那边还用不到你,再培养一个接班人的时候,我还是有的。” 虽然金有成故作轻松的说,但语气中还是有着难掩的失落,毕竟金一鸣的能力让他很是欣慰,如果金氏交给他,一定会更加蓬勃发展。 只是,没办法,既然他有了自己的选择,那么作为父亲,他自是不会强加干涉。 金一鸣被父亲轻松语气感染到,也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之后父子二人又聊了很多,才再陆琴婉的督促下结束,毕竟金一鸣刚刚痊愈,即便他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很好了,可是母亲还是不放心的让他回房休息。 回到军营,司徒少南第一时间便来到了曲浩则的办公室,但是却扑了个空,警卫说,旅长有事提前休假了,不知去了哪里,并且交个她一个文件,是曲浩则临走的时候留给她的任务。 司徒少南疑惑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文件,是年底特战旅选拔特种兵的选拔,并且附着一份名单,名单上是七十个从各个部队选拔上来的精英,而这之中只有二十个名额能留在特战旅。 这当中也不乏有些的女兵,看着这些人的资料,司徒少南不禁感叹这批人的资质真的很不错,尤其是其中的几个女兵,在基层的各项成绩都名列前茅的。 忽然,当她翻看到最后一份资料的时候,整个人惊讶的手一抖,金一鸣,居然是金一鸣,他怎么会在这里面。 再细细看了看,不是同名同姓,确实是金一鸣,可是之前并没有听他说过,看这份资料,是他们出任务前递交的。 看来金一鸣是早有预谋的,只是没想到二人的关系在这之后发生了飞跃的改变。 司徒少南在考虑是不是要将金一鸣的资料驳回,毕竟距离年底的选拔没有几天了,金一鸣的伤才刚刚有所好转,怕是承受不了强度那么大的考核吧,更何况他也不像之前那些部队选拔上来长期接受高强度训练的基层兵。 这种担心,在司徒少南心里越发膨胀起来,于是她将金一鸣那份资料挑了出来,然后吩咐人将金一鸣的资料退回了师部。 -- 湿冷的南方城市苏城,何娇倩坐在酒店宽大的阳台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冬雨,冬天的苏城最近总是多雨,让本来就心情烦闷的何娇倩心情低落。 本来想着出来散散心,可是反倒更加郁闷了。 半个月的行程,让何娇倩感到更加疲惫,是谁说的心情不好出去旅行,大好的风景可以让人忘却烦扰。 马上就到年底了,她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今年过年不能再让老爸一个人过,一直以来她都任性的让他操心,想想自从母亲离开后,父亲就一直孤单一人,而自己却总是让他费心。 想到父亲鬓角的白发,何娇倩的心就一阵苦涩。 回北宁市的飞机票静静的躺在手边,何娇倩转头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张机票,然后继续转头看向窗外零落的细雨。 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就在她神游天外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才换回何娇倩的思绪,有些疑惑的看着被敲得咚咚作响的房间的门。 于是,何娇倩带着诧异赤脚下地,莹白的玉足踩在冰凉的瓷砖上,透心的冷,虽然房间的空调开的很温暖,但是从脚底窜入心中的寒意却让她无法忽视。 垂首想找不知被甩到了哪里的拖戏,奈何门外敲门的人似乎很是急切,让她不得不就那么赤着脚去开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我会娶你 “来了,谁?” 随着何娇倩的应声,门便被她打开了。 可是当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时,何娇倩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就怔在了原地,下一秒,她下意识的就要关门,就在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地撑住了门板。 然后下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跻身进了房间,不是别人,正是临时请假不知去向的曲浩则。 “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高大的身影,缓缓的转过头看向自己,何娇倩的声音都但着微微的颤抖。 低沉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怎么?害怕见到我?” “谁......谁怕了。” 何娇倩骄傲的昂起了头,只是说的话似乎一点底气都没有,身体也在不自觉得微微朝后瑟缩了一下。 曲浩则没有放过她,她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她再退,曲浩则也再进一步,就这样,一个退,一个进,步步紧逼,直至把何娇倩逼退靠在冰冷的墙上, 何娇倩见曲浩则近在咫尺寒凉的表情,纤弱的手臂向前一伸,尽量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你,你别过来,要不我叫人了。” 何娇倩胡言乱语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见曲浩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哦?叫人啊,好啊,你叫一声我听听,要不要我帮你拿扩音器?” 何娇倩眨巴了几下灵动的水眸,好像她说错了什么话,腾地一下就红了脸。 看着何娇倩眼中的闪躲,曲浩则忽然烦躁的长叹了一声,垂眸看着她踩在冰凉瓷砖上的赤脚,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猛地将何娇倩扛起。 惹得何娇倩惊呼一声,“你干嘛?放开我,曲浩则。” 曲浩则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将何娇倩扔到了床上,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小孩子吗?连鞋都不知道穿。” 虽然床很软,但何娇倩还是被摔得一阵头昏眼花。 就连曲浩则淡淡的责备都没有来的及在意。 “收拾一下,跟我走。” 曲浩则扔下一句话,便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何娇倩坐直身子,疑惑的看着曲浩泽紧绷的侧脸,“去哪?” 曲浩则没有回头去看他,淡淡的说:“北宁市。” 何娇倩瞥了一眼阳台上的机票,骄傲的一甩头,说:“不回去,我还没玩儿够呢。” 曲浩则这才缓缓的扭头看着将脸瞥向一边的何娇倩,“正好,我有时间,你做向导,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算我一个。” 何娇倩一滞,愣愣的看着曲浩则讳莫如深的眸光。 看着看着,何娇倩的眼睛忽而就红了,鼻子一酸,大颗的泪珠瞬间就坠落了下来。 何娇倩毫无征兆的落泪,让曲浩则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 何娇倩是何其的骄傲,曲浩则认识她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成这幅样子,没了往日的骄纵,竟显出了几丝柔弱来。 何娇倩似乎是要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哭得曲浩则心烦意乱。 只是下一秒,他居然做出了让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 被何娇倩哭的心烦意乱的曲浩则不知不觉得走向大床的方向,然后微微俯身,抬手覆上何娇倩柔嫩的脸庞,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不只是他,就连何娇倩都感到有些诧异的止住了眼泪。 曲浩则讪讪的收回了手,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扭头看着身后墙壁上的挂钟,“下午三点的飞机,我到下边等你。” 说着就要离开,突然,身后的何娇倩闷闷的声音传来,“为什么?” 曲浩则的脚步一顿,扶着门把手的手一紧,为什么,他也想自己知道这是抽的什么疯,得知她的消息后,在机场打听到了她的去向,然后又寻到了这里。 而他来找他的目的却很明确,那就是他有该承担的责任要去承担,作为一个军人,一男人,他该负起这个责。 “我会娶你。” 曲浩则回身看着仰着脸望着他的何娇倩,平静却坚定的说到。 何娇倩却是一愣,随后便痴痴的笑了一声,笑罢,她缓缓走下床,冷冷的看着曲浩则,和刚才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不需要,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不”说到这里,何娇倩微微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应该是你不情愿才是。你走吧,就像你说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曲浩则豁然转身,一双眸子里满是错愕,仿佛是对何娇倩会如此说的错愕,但同时心中也产生了一丝心虚。 那天的话确实是自己太过分了,而本来自己也是想要出口道歉的,只是一见到她两个人就斗起了嘴。 何娇倩冷冷的转过脸,没有看到曲浩则脸上浮现的歉意的表情。 虽然说着冰冷绝情的话,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是如何的痛着。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爱一个人爱到如此卑微,喜欢金一鸣的时候,她还勇敢去争取过,可那也毕竟还是喜欢,年少时少女青涩的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本质的区别。 何娇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短短的几次接触上就爱上了曲浩则,那个冷冽的一丝不苟的旅长大人。 爱情,就是来的那么猝不及防,何娇倩也总是问自己,为什么,只是,如果所有的为什么都有答案的话,世界上就没那么多解释不了的事情了。 但是,自己满腔的爱恋,却只被他冷酷无情的推开,哪怕两个人酒醉后越了雷池,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可是他依然会那么冷酷。 可是现在,现在他这样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骄傲如何娇倩,怎么会忘记曾经遭受的屈辱,开始的那种慌乱无措的心理已经被现在的骄傲所掩盖,拼命隐忍住眼中的泪水,不让自己心底深处的软弱和狼狈被他看见。 曲浩则看着何娇倩紧绷的俏脸,心中微微有些抽痛,他知道当时自己一时头脑发热深深地伤害到了她。 缓步走向何娇倩,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何娇倩下意识的闪躲,感受她的闪躲,曲浩则的眉不悦的皱起,大手一抬,霸道的搬过她的肩,让她正面看着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求婚先 曲浩则的力气有些大,让何娇倩一时无法挣脱,只得睁着水眸瞪视着他坚毅俊朗的脸庞,不似金一鸣那么精致妖孽,那是一种多年军营生活所磨砺出来的凌厉气势。 “你到底要我怎样?” 何娇倩的声音隐含了一丝颤抖,略带哽咽却又强装镇定的复杂声音哀怨的想起。 曲浩则放在她身上的手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 接着听见何娇倩的声音继续淡淡的传来,“我承认,我是喜欢你,那又怎样,现在本小姐不喜欢了还不行。” 曲浩则的浓密的剑眉狠狠的一皱,眸子里闪过一抹挫败,和懊恼,声音不自觉得放低,放柔,“何娇倩,之前的事,我道歉。” 见曲浩则如此,何娇倩的心微微一颤。 曲浩则继续说道:“我想给彼此一次机会,而且,我......” 曲浩则的话突然顿住,何娇倩的心猝不及防的随着他话语的停顿轻颤着,随即,便听见曲浩则低沉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认真,“何娇倩,可能现在我还不能承诺你太多,但起码的责任我必须承担,你会是我曲浩则唯一的妻子,我也会对你对这段婚姻绝对忠诚,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着曲浩则缓缓的松开了手,给了何娇倩自由,只是视线不曾离开她娇俏的脸庞,等着她的选择。 这已经是曲浩则最后的底牌了,他不知道自己对何娇倩的那一点点不舍是不是喜欢,所以,他不敢贸然的对她做出什么承诺,毕竟对司徒少南付出了那么多年的感情,他需要时间。 何娇倩也同样怔怔的看着曲浩则,其实她知道他对司徒少南的心,那晚酒醉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司徒少南再无可能,醉酒的他说了很多心里话,而自己那个时候也是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借着几分酒意主动吻上了他。 这是她的初吻,就连当初懵懵懂懂喜欢金一鸣的时候,都没有想过的事,可是就在看到醉意朦胧为情失意的他时,起了那样的冲动,和心思。 最终自己点燃了那个男人的热情,可是当他情动时低低呢喃着让他伤心的女人的名字的时候,何娇倩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大错已经铸成,除了将所有苦涩自己咽下,她还能怎么样。 本来想着偷偷逃离,当做一切只是这场还没开始便以凋零的爱情的一次祭奠也好,可是事情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彻夜的缠-绵,没有经验的他将同样出经人事的她弄得异常疲惫不堪,想着偷偷跑掉的计划也就无法实现。 等待她的是曲浩则的冰冷和愤怒。 本来应该是吃亏一方的她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胡乱的套上衣服,何娇倩颤抖着酸软的身子夺门而出。 一路狂奔,在冬日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可是她觉得那寥寥的几个行人瞥过来的目光仿佛都带着嘲讽,嘲讽她的悲哀和活该。 是啊,她活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一时的胆大妄为,让她成了天底下最可悲的笑话。 曲浩则冷酷的话语,像一把钢刀,将她凌迟成碎片,让一向骄傲的她选择了逃跑,切断一切和外界的联系,独自一人离开,踏上了孤独的旅行。 只是,这并没有让她的心变得轻松,反而越发的沉重,就在她以为自己以后就会这么浑浑噩噩的下去以后,他来了,带着歉意,带着诚意,要来对她负责。 虽然那简短的承诺听起来很生硬,也不浪漫,可是却是那样的真实,让她觉得安心,和信服。 是的,曲浩则是一诺千金的旅长,军人一诺重如山,他做出的承诺,怎会做不得数,只是,她要的,似乎想在他还无法给予自己,那就是爱,她想要他的爱。 但转念一想,她也曾经那么喜欢过另一个人,知道那种久恋不得而一时无法释怀的纠结。 或许,她可以,再试试运气,赌一次,只是,这次的赌注是她的婚姻,胜负不定。 曲浩则知道自己那天的失控给她造成的伤害,那天醒来发现臂弯里的她的时候,那一瞬间他是懵的,好久才接受了那个现实。 作为一个男人,那个时候,他第一时间要做的就应该是承担起这份责任,可是那个时候,他不知怎么的,就那么冲动,说了那些欠抽的话,当看着她脚步虚浮满面泪痕的夺门而出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当他为自己的冲动暗自懊恼,想要弥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遍寻无果,部队那里又事情繁杂,不得不先放下回部队,直至今日找到她,酝酿了许久的想法面对面的说出来以后,不由得心中轻松了许多。 但是心底还是会有些隐隐的紧张,这样的紧张让他陌生而又无措,想知道她的选择,又怕她的会拒绝。 要说带兵打仗,曲浩则无所畏惧,可是这感情上的事,他是真的不知该从何下手。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酒店里清冷的空气被空调控制的温度适宜,窗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停止了,雨后的天气更显湿冷,窗子上的玻璃上都氤氲上了淡淡的水汽。 曲浩则的眸子渐渐暗淡了下去,微微敛眉,掩饰自己眸子里闪过的失望,轻轻的勾了勾唇角,不想去深究心底那一丝丝抽痛是因为什么,“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你唐突的还少吗?” 忽然,何娇倩开口说到。 “你不是说会对我负责吗?后悔了?”其实何娇倩是想好好说话的,可是她的嘴就是比心里的想法来的快,可能还是对他有一些怨怼之意吧。 曲浩则呆了一下,而后想也不想的说:“没有。” 何娇倩看着他这样,忽然好想笑,怎么感觉一向威严冷漠的旅长大人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但是她还是板着脸没有笑,淡淡的说,“要我嫁给你也可以,你先求婚,满意了我就嫁给你。” 说完,何娇倩转身超阳台走去,拿起上面被冷落的机票,拎起行李箱大步朝酒店房间外走去。 曲浩则皱了皱眉,她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求婚?难道刚才他的话和求婚要表达的不是一个意思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守活寡 回到北宁市,曲浩则载着何娇倩驱车直接去了何家,车上是他吩咐卫兵精心挑选的礼物,坐在车子里的何娇倩不明所以的坐在副驾驶,频频扭头看向身后座椅上的礼品。 她向来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随即问道:“你这是要干嘛,不会是要上门提亲吧?” 曲浩则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理所当然的点头,“嗯,在苏城的时候,你的话我想了想,的确,结婚是件大事,必须要征得父母的同意,所以,我要先上门向你的父亲提亲,然后再带你去见我的父母,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父母那边一定非常喜欢你。” 何娇倩听着他的一番论解,无语扶额,她要的求婚和他理解的提亲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 此时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守了司徒少南那么多年,连输给了两个男人还是没机会了,但是这些话她只是自己在心中想想而已,因为她可不想再让司徒少南在无形中介入他们二人之间,只有傻子才会总在自己爱人的面前提起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想到他承诺和自己结婚只是为了负责,心底就闷闷的发疼,可是她又不舍再次推开他,那段时间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留恋他,哪怕两个人只见没有过太愉快的交集。 “如果我爸爸不同意呢?” 何娇倩问出了一直纠结和担心的问题,因为她了解父亲,先不说曲浩则大自己那么多,就是他军人的身份,父亲也很难接受,因为做军人的妻子,要承担的远远超出想象。 她也知道,爱上军人,就等于爱上了寂寞和孤独,曾经有一个嫁给军人的朋友说过,和爱人出门,都不敢牵他向国旗敬礼的右手,因为那只手是属于祖国的。 可是她却不去在乎这些,但自己不在乎,不代表父亲不在乎,母亲离去的早,父亲就是这么孤独着走过了这么多岁月,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也走入那样的生活呢。 曲浩则顿了一下,他明白,一般家庭的父母很难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军人,不过,那不是他放弃的理由,“那就想办法让他同意。” 曲浩则淡淡笑了笑,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可是何娇倩的心底却没有一点把握。 父亲的性子她了解,认准的事情,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 很快,车子就驶进了别墅区,就在还有一个路口到达何家的时候,何娇倩出声让曲浩则停下了行进到了车子。 车子靠在路边,曲浩则不解的扭头看她,“怎么了?” 外面反着太阳光的白雪似乎映进了他幽深的黑瞳里,闪着淡淡关切的光芒,让何娇倩的心微微一颤,不由得快跳了几下。 “那个,要不,还是先别告诉我爸了,等有机会,我再一点一点的告诉他。” 何娇倩匆忙间只能想到这个拙劣的办法,因为她实在是不敢冒险,就这么大咧咧的把曲浩则去大旅长领进家门,只怕到时候,横亘在他们两个人只间的就不只是司徒少南那么简单了,她父亲就够他们二人喝一壶的了。 曲浩则轻轻的皱了皱眉,驳回了何娇倩不现实的想法,“不用那么麻烦,我更喜欢简单直接。” 何娇倩无语,他简单直接?她老爸比他更简单直接,只怕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轰出去了。 “那个,这不知麻烦,是战术,迂回战术知道吧?” 曲浩则倒是耐心十足的但手支着头拄在方向盘上,饶有兴致的含笑看着何娇倩的战略部署。 “我爸那个人吧,特执拗,平时还好,凡是涉及到我的,尤其是结婚这么大的事,他是不会那么轻易松口的,况且你还是军人.......” “军人怎么了?”曲浩则放下手,正了正身子,问道。 何娇倩有些惆怅的说道:“你说呢?” “守活寡?” 曲浩则的话说的很轻松,但却单着隐隐的沉重,这是他们军人的痛,常年在军营,让妻子独守空闺,是他们最无奈的。 何娇倩白了他一眼,耳根微红,“才不是,乱说什么?总之,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掉头回去,这件事先不要让我爸知道。” 曲浩则不置可否的摇头笑了笑,启动车子,但却不是掉头,而是继续向前开。 “喂,曲浩则,你干嘛,我不是说让你掉头吗?” 何娇倩不满地质问,他怎么就这么拧,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明白。 “放心,我说过会娶你,就一定会把你娶回家的。”曲浩则的语气中满是自信。 何娇倩一滞,他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怕嫁他不成似的,她就那么饥渴吗? 生气的一甩头,哼道:“谁稀罕嫁你。” “我不想委屈你,我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虽然不会太隆重,但我希望你是被祝福着嫁给我的。” 曲浩则放缓车速,微微侧头看着何娇倩气恼的侧脸,平静的说到。 何娇倩的身子轻轻一颤,心跳猛然加速,我希望你被祝福着嫁给我,这样一句话,胜过多少浪漫的求婚,钻戒和鲜花。 缓缓的转过头,何娇倩的水眸里浮起了淡淡的水雾,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他坚毅俊朗的侧颜。 使劲眨了眨眼睛,逼退眸中的水雾,缓缓地勾起了嘴角,明媚的笑颜仿佛冲破了所有的阻碍,正看到幸福向她招手。 其实,曲浩则心中应该是有她的,否则不会这样无意间流露出如此简单,却包含真诚的话。 她觉得这就够了,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可是不可否认,此刻她的心真的很满足,能嫁给曲浩则这么及负责任感的男人,是她的幸福。 就在何娇倩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何家别墅的大门外,坐在车子里,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她还是不自觉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 忽然,感到手上一暖,一只大而温暖的手传递给了她一股力量,让她的担忧正在变小,转头看向手的主人曲浩则,不其然的撞进他幽深的黑瞳中,那里此刻正倒映着她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出乎意料的结果 站在大门口,何娇倩试图做最后的努力,“那个,这个时候,我爸怕是不在家,要不改天再来?” 何娇倩歪着头,俏脸被寒风吹得有些微红,眨着水眸看着曲浩则,眼中隐隐含着些许期待。 要知道,她何娇倩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老爸发脾气,那脾气可真不是盖的,想想就让她的心不由得发颤。 而曲浩则只是淡淡的一笑,手已经按上了门铃。 不消片刻,门被打开,一名佣人探出头,当看到曲浩则的时候,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又是你?” 之前曲浩则来何家找何娇倩就是这名佣人接待的,所以她对曲浩则还是有印象的。 曲浩则礼貌的笑了笑,此时躲在他身后的何娇倩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冲着佣人摆手一笑,“嗨,林姨。” “小姐,你回来了,快进来,外面多冷啊,就穿了那么点儿。” 看着何娇倩冻得发红的俏脸,叫林姨的佣人连忙开门,迎何娇倩进门,当何娇倩慢吞吞进门的时候,曲浩则也拎着手中的礼品跟着进来。 已经门,室内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林姨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曲浩则,和他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一脸不安的何娇倩。 “那个我爸不在吧?” “怎么,不希望我在?” 忽然,还没等何娇倩的话音落下,楼上就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威严的气势。 随即,一位身姿挺拔,人到中年了还不是风度的男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林姨识趣的退了出去。 “爸” 何娇倩撒开腿跑到男人面前,挽起他的手臂,撒娇的靠在他的肩上,“嘿嘿,哪有?” 何父垂眸看着讨好笑着的女儿,眼中的宠溺是如何都隐藏不住的。伸手在她的额头点了点。 “叔叔,你好,我是曲浩则。” 此时,何娇倩和父亲下得楼来,曲浩则上前一步,谦恭有礼的向何父自我介绍。 何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又扫过被他放到一边的礼品,然后才疏淡的嗯了一声,抬手让他坐。 其实二人的来意他已经猜个大概了,毕竟女儿回国后接触什么人他都是有了解的,而曲浩则他也多少了解一点,是名军人,年岁比女儿大,看着倒是个稳妥正直的人。 何娇倩小心的看着父亲的表情,竟让这么淡定,这不由得让她的心里更是打鼓。 一时间摸不清父亲心里到底是何种想法。 何娇倩坐在父亲的身旁,看着对面的曲浩则,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小心。 接收到何娇倩的暗示,曲浩则的眸子里不禁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今天冒昧前来,还望叔叔见谅,今日我来是正式向您提亲的。” 何娇倩的反应比何父还要大,曲浩则也太直接了,当何父的目光淡淡的落到何娇倩的身上时,何娇倩的嘴角不受控的抽了抽,干笑着垂下了头,只是还不忘用眼睛瞪了曲浩则一眼。 只是曲浩则的视线都聚焦在了何父身上,没有一注意她的小动作。 曲浩则淡定自若的等着何父的回答,他虽然不确定他会马上答应,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就算心中没底,也不会表现出来。 何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然的拿起茶几上佣人端上来的热茶,轻轻的吹了吹晕染的热气,抿了一口。 此时空旷的别墅里异常的安静,仿佛只有何父饮茶的声音在流淌。 何娇倩用余光瞟了父亲几眼,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这压抑的气氛,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无端烦躁。 只是这样的压抑,没有持续多久,只听何父淡淡的声音响起,“你跟我来。” “爸?” 一听父亲要单独找曲浩则谈话,不免心中一突。 何父站起身,垂眸看着仰起脸望着他的女儿,淡淡的一笑,“没事,爸爸就是有些话想和他说。” 说完看了一眼身后已经起身的曲浩则,便向书房方向走去。 当曲浩则经过何娇倩的时候,忽然感觉袖口一动,不由得低头寻望过去,只见何娇倩的手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袖,仰着脸,缓缓站起身,曲浩则含笑垂眸看着她,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触手是她柔顺丝滑的发丝。 “没事。” 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缓缓响起,带着让何娇倩安心的魔力。 随后,曲浩则信步走近书房,书房的门被紧紧关上,何娇倩有些担忧的坐在沙发上等待,不知道父亲有什么事要瞒着他说。 深知父亲脾气的何娇倩越想越觉得不安,如果父亲强烈反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而她也是真的希望能够嫁给曲浩则。 要说之前她还有些迟疑,再刚才她就下定了决心,她相信,曲浩则心里是有自己的,不然不会说出那么真诚的话语,而她也有这个信心能够再以后的婚姻生活中征服他的心,得到他全部的爱。 时间在何娇倩坐立不安的焦急中缓缓流淌,就在她实在等不了的时候,走到书房门口,刚伸手要去敲响那扇门,只见门突然就打开了。 开门的曲浩则看到门口还保持着敲门姿势的何娇倩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勾唇笑了笑,“着急了?” 何娇倩放下手,轻咬了一下下唇,“才没有,饭好了,我叫你们俩吃饭,爸呢?” 说着,她探头看向曲浩则身后,只见何父先是朗声笑了笑,然后走出来,“可以吃饭了,来,浩则,咱爷俩喝一盅。” “好。” 曲浩则冲何父笑了笑,随即,二人一边说这话,一边朝餐厅走去。 被无视了的何娇倩站在原地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好像认识好久了似的。 更奇怪的是老爸的态度,太超出她的预料了,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此时她的惊诧了。 “怎么了?” 忽然,曲浩则的声音在何娇倩的头顶淡淡的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愣了一下,才抬头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曲浩则,“那个,你和我爸,你们......?” 曲浩则知道她会这么问,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若无其事的笑道:“我们很好啊,走吧,吃饭去。” 说着,他宽厚的大手将何娇倩柔软纤瘦的小手包裹住,二人一前一后的朝餐厅走去。 坐在餐桌首位的何父看着二人的互动,欣慰的笑了,只是笑的有些苦涩,有些不舍。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自恋的旅长大人 酒过三巡,何父已经染上了几分醉意,曲浩则也因为饮了酒的缘故,没办法开车,所以,回去他公寓的时候,是何娇倩开的车。 曲浩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身体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双眸微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刚才,面对何父的时候,其实他和正常人一样,心底也会有一些小小的紧张。 只是,已进入书房,二人单独面谈的时候,何父的神情却让他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只是,他的话,却让他的心狠狠的颤抖了起来。 何父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无奈,“如果是以前我定不会同意你和倩倩的婚事,但是......我知道你是军人,而且你年长倩倩许多,很多事情不用我说,相信你都明白。 之前你和倩倩的事情,我都有了解,所以,希望你能好好待她,算是我这个当父亲诚恳的请求吧。” 曲浩则对于何父的话表示很疑惑,他语气中透露出的意思好像是临终嘱托一般,而何父接下来的话,便印证了曲浩则的想法。 这些确实是何父临终的嘱托,他前段时间刚刚被诊断出,只有几个月的生命了,而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何娇倩,尤其是何娇倩将接手的何氏集团,不知道年轻的她能否应付的来。 这都些都让他放心不下,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曲浩则来了,来向他提亲,这让他的心有了一丝丝的安慰。 虽然对方是个军人,但起码军人能让他更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他,更何况女儿喜欢。 何娇倩时不时的用余光扫向副驾驶位置的曲浩则,见他闭目不语,她满心的疑惑,也没有询问出一声。 刚才她明显看出来父亲好像很欢喜的样子,因为父亲只有真的高兴的时候,才会把自己喝醉,因为他一直以来对自己都特别的严谨,所以这也是她越加疑惑的地方。“那么迷恋我?” 忽然,原本闭眼假寐的曲浩则忽然出言打趣着何娇倩,何娇倩俏脸一红,“才没有。” 然后不在偷瞄他,专心的开车。 “我爸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么轻松就同意了呢?” 静默了片刻,何娇倩才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一直来困扰她的问题。 曲浩则的的神情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侧目看着何娇倩俏丽的侧脸,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才语调轻快的说:“觉得我是个好男人,直得托付终身,就同意了呗。” 何娇倩秀眉一蹙,有些诧异的看了曲浩则一眼,她怎么不知道曲大旅长还有这么自恋的时候。 她被曲浩则的话逗乐了,“你这么贫,你的兵知道吗?” 曲浩则只是但笑不语,眸光深深的看着她,感觉到来自他灼热的视线,何娇倩的脸不自觉得又红了。 曲浩则回到公寓,何娇倩还想问点什么,可是他借故说酒有些上头,想睡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指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打趣她是不是留下来陪他一起。 何娇倩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羞报的转身离开了,虽然两个人发生了那样亲密的关系,可是毕竟何娇倩还是小女人心态,会害羞的好不好。 于是便夺门跑了出去,上了车,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刚要启车,便接到了曲浩则的来电,嘱咐她路上小心。 心中带着丝丝甜蜜,何娇倩便驱车离开了。 站在窗边,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曲浩则此时的神色异常的凝重,那个看似骄傲蛮狠的大小姐,其实内心也是空虚的,起码在家庭上,虽然是豪门,可是却从小便失去了母亲,现如今,她的父亲也。 曲浩则不感想,如果她没有遇到自己,当那天到来时,她会怎么样,如果遇到的是个渣男,她以后的人生又会怎样? 不过,好在那只是如果,人生没有如果,所以,他会尽全力护她周全,除非有一天她不再需要自己。 这样的念想一冒出来,曲浩则的心就膨胀慢慢的责任感,他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他也不想深究这种感觉。 不知道谁说过,婚姻不需要爱情,只需要责任和承担就够了,而他也是完全抱着对她负责的心太去想她求婚的,因为他的爱而不得,让他对爱情失去了信心。 或许有一天他会哀伤她,可是那一天到底在多远,谁又说的请呢。 一晃,又过去了一周,特战旅年终选拔将在周一开始,作为此次考官的司徒少南带着手下李让,房天等人早早的就来到了训练营,等待着新兵的到来,说是新兵,其实也都是部队里的骨干精英。 被选拔上来参加此次选拔,对他们来说,是军旅生涯的一次重要转折,特种兵,是多少军人的梦想,只是严苛的要求和如炼狱般魔鬼是的选拔,又让多少人望而却步。 为期一个月的选拔训练在星期一纷纷扬扬的飘雪里如期开始了,让这些怀揣着特种兵之梦的士兵们都欣喜若狂,虽然心中对于即将要面临的感到一丝不安,可是,毕竟这是他们难得得到的机会,每个人都精神饱满的站在雪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挑战。 司徒少南一身迷彩训练服,帽子下面是她如斯般惯有的淡漠清冷,仿佛让这寒冬都逊色了几分。 一旁,李让和房天亦是身姿挺拔是跟在身后。 在军人的世界里,没有一年四季之分,没有寒冬酷暑之别,如论何时何地,对于日常训练,不能有一丝的懈怠。 所以这样的天气,所有人都没有露出一丝的抱怨之色。 司徒少南三人来到众人面前站定,清冷的眸子扫过面前的七十人,当时她将金一鸣的资料退了回去后,便又在军中资料中找了一名替补,所以,还是七十人参加这次的选拔,最终只会留下二十人,这是一场残酷的角逐,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会留下来。 当那七十名人看到司徒少南的时候,不由得都刚到了有些诧异,他们的教官,居然是个女人,看向肩章,居然还是少将军衔,没想到,特种部队里还有这么年轻的女少将。 一时间,那群士兵都不由得对司徒少南肃然起敬,但心中却是有了一丝窃喜,女教官,想来不会像男教官那么狠心的练他们,看来接下来还是会很轻松的嘛。 只是,他们的理想太过美好,以至于在将来的一个月里,都为当时幼稚的想法而刚到追悔莫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不该出现的人 司徒少南看着精神抖擞的士兵,眼中不经意流露出一抹赞许,今年选上来的人,比之去年的整体素质要高出很多,她很期待今年会选拔出一批出类拔萃的人才来。 风夹杂着雪花,冷冷的打在脸上,只是训练场上所有的人,都没有因为这冷而感到一丝的瑟缩,都站着标准的军姿,等待着教官的训导。 司徒少南将手中的文件夹打开,开始逐一点名,她清冷的声音,被风雪带着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 “赵媛。” “到!” “康嘉亦。” “到!” “许安成。” “到!” ...... 司徒少南没交到一个人的名字,那人便会大声喊到。 当名单最后一页被翻开,读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司徒少南的瞳孔猛地一缩,捂着资料的手一紧,险些将纸张戳破。 看到此情此景,下面的人包括李让房天二人,都不明所以的看向司徒少南,对于她突然的停顿,都心中颇为疑惑。 司徒少南看了那个名字足足有十秒钟,便迅速抬头,看向人群的左后方,就在大家都为她这一奇怪的举动而感到诧异不解的时候,只见她已经阔步走向了排列整齐的方队之中。 对于她的突然到来,让那些士兵们都不觉得心神一怔,不会还没开始,就有人被踢掉了吧? 司徒少南并没有关注众人的变化,她的视线只是直直的看向方队的最后面,那里突兀的站着一个身影,挺拔俊逸,即便是简单的迷彩服穿在身上,也让人不容忽视的贵气让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颤。 但是她只是很淡然的走到他的对面,当那人微微抬起刚才低垂的脸时,司徒少南的身体也跟着他的动作一僵。 果真是他,金一鸣,没想到他会那么有办法,在她已经把他的资料踢回去的时候,还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 司徒少南站在金一鸣的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军装,迷彩服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那是一种不同以往俊美,把他整个人的那种放荡不羁的邪气尽数收敛,一种凛然的浩气让他更显夺目。 只是,下一秒,司徒少南就为刚才的想法而后悔了。 因为,金一鸣此时正痞痞的冲她笑了笑,眸子里满是挑衅。 在家养伤的金一鸣得知自己被特战旅踢回师部的时候,就不淡定了,一溜烟的跑到师部了解情况,询问下才知道,原来负责这次考核的教官是司徒少南,居然是司徒少南。 这下金一鸣终于知道自己被踢回的原因,他家首长一定是担心他的伤势,怕他承受不了那样艰苦的训练考核,但进特战旅,也是他的梦想,这个梦想是爱上她的那一刻衍生的。 从而越发的强烈,让他振奋不已,可是,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怎么能就这么错失过去呢。 于是,他撒泼打混,死缠烂打,终于让纪师长想办法又把他塞到了特战旅的考核名单中。 他其实没有太多想法,只是想离他家首长近一点,因为他真的受不了和她聚少离多的日子,如果那样,他会被思念撑破爆体而亡的。 “报告教官,你还有没点我的名字?” 忽然,金一鸣收起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绷着身体,目不斜视,朗声说道。 司徒少南眯了眯眼睛,他只是告诉自己,在这里,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二人的关系,她又何尝不知道,在看到金一鸣的瞬间,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装作不认识他。 因为他既然站到了这个地方,那么就不是她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打发的了,不过,想要让他离开,司徒少南自信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要说这些年除了执行任务之外,还有什么最拿手的,司徒少南最骄傲的就是她操练士兵的狠心,因为经常经历生死,所以,她深知如果平时训练有些懈怠,那么将付出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代价。 所以,她才会有了那么个魔女罗刹的绰号,要知道,这可是之前被她虐的自取活来的士兵惨痛经验下的经典汇总啊。 只是,此时站在训练场上的那几十名士兵却不知道,还都为教官是个女人而感到窃喜,都说女人的心最柔软,相信眼前这位教官也一定不会对他们说那么狠心。 司徒少南深深的看了金一鸣一眼,然后端起名单,朗声道:“金一鸣。” “到!” 这一声,喊得响亮而动听,预示着他金一鸣成功打入了特战旅,也就是说,他从此以后,就可以和他家首长朝夕相处,夜夜...... 想到今后的的幸福生活,金一鸣就不可抑制的出了声。 身边的人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虽然他们的八卦心很重,但毕竟这是第一天,他们还是正儿八经的给教官留个好印象是真的。 只是,预备队员中的几名女兵,早就在一进训练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所以,当教官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便都偷偷的向他们这边瞟。 只是,在队伍最前端负手而立的李让,和房天就不一样了,开始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细想一下,似乎是真的,二人无声的对视一眼,心中确实惊涛海浪,他们队长的老公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他们对金一鸣的身份不是很了解,只是到是一个放荡不堪的二世祖,只是经过几次短暂的接触后,发现他比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然而很是真性情,队长嫁给他,也让他们感到了些许的欣慰。 你说他们这些当下属容易吗,上头的终身大事他们也都跟着操心不已。 只是他们这位金大少爷这是又在闹哪出,刚才他们明显看到了他们队长的错愕,看来这件事他们首长也是才知道,难怪会打破她的淡定。 司徒少南又是深深的看了金一鸣一眼,然后拿着手中的名单,转身回到队伍最前端,站在了刚才离开的地方,清清冷冷的扫过众人。 此时的风雪有了减缓的趋势,这让所有人雀跃的心又染了几分欣喜。看来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看懂那些人此时露出如此神情的李让和房天,都不禁在心底暗暗为他们祈祷,希望再面对现实的时候,他们还能够像现在这样如斯镇定。(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不好的预感 司徒少南重新站回到队伍前方,只是此时的神色要比之前更清冷了几分。 之后,李让和房天分别将男兵和其中的十个女兵带到他们所居住的营房里整顿休整。 营房只是简单的砖瓦结构,标准的上下铺,简单的设施,但好在足够大,每隔用房最多可容纳十五人,这样,除了女兵们统统被安放在一个房间内以外,男兵分到四个房间,只是,却多出来一个人,没有位置。 那就是名单最末尾的金一鸣,只见所有人都已经被安排好了床位,站在营房外的金一鸣背着自己的行军包,却很恣意的欣赏着眼前美丽的雪景。并没有为自己没有床位而感到一丝的烦忧。 司徒少南站在办公室的方向,看着寒风中的金一鸣,似乎寒风已经打透了他单薄的迷彩服,因为他已经开始不自觉得在原地踱着步子了。 司徒少南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回了办公室。 之后,还是房天细心,在一号营房加了一张床,这才安排金一鸣进去。 等所有人都安顿好了,已经接近午饭时间,大家因为兴奋,几乎前一夜都没怎么睡好,而且早餐也都吃的不多,此时临近午饭。还真有些饥饿感。 金一鸣优哉游哉的整理自己的东西,说实在他,他只是随便带了点贴身的衣物,和简单的洗漱用品,毕竟在军营不比在家,更何况,他可是抱着必须成功的心态参加这次选拔的。 一屋子的人都收拾好了,便开始自顾自的互相认识了起来,房间里也充满了热情爽的笑声。 “金一鸣是吧,你来自哪个部队?” 忽然,房间里其他的士兵都想一直没有发言的金一鸣聚拢过来,要知道,刚才在训练场,教官可是单独点了他的名字,而且金一鸣又那么耀眼,着实让人难以忽视。 “我叫康嘉亦” “我叫许安成” ...... 随即,大家都纷纷向金一鸣作了自我介绍,而金一鸣也只是淡淡一笑,说实话,这些人这么一股脑的七嘴八舌的介绍自己的名字,金一鸣还真是记不住,不过倒是勉强记住了那么一两个。 就在此时,营房外忽然响起了午饭的铃声,随即,所有人都蜂拥出营房,在营房外和其他几个班的一起列队,步伐整齐的向着食堂进发。 此时雪已经彻底停了下来,天空绽放出了晴朗,只是下过雪以后,天气会格外的冷一些。 第一天,第一顿饭,士兵们吃的格外香,司徒少南坐在最前边,看着静静吃饭的众人,眼中闪过一抹暗芒。 吃吧,吃了这顿,下顿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金一鸣无意中抬头看向司徒少南方向的时候,很巧合的扑捉到了她眼中的这抹暗芒。 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间,司徒少南只是顿了两秒,便淡然的转开了视线。 金一鸣为不可闻的蹙了一下眉,暗自撇了撇嘴,看来他家首长是要开始大刀阔斧的开练了。 只是,他总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别有含义,难道她是开始阻止自己不成,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率先让自己被淘汰掉? 嗯,他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能被她得逞,要知道,他参加此次选拔的目的可是不纯滴,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着想,他怎么样都必须要留到最后。 所以,金一鸣这顿饭吃的有点多,毕竟他刚才从司徒少南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的手段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但从几次经历的事情上可以看出,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尤其是她打着率先踢自己出局的打算。 貌似大家伙接下来的日子里,要受他的连累了。 午饭后,下午集合时,大家都以为只是简单的热热身,教官不会给他们强度太大的考验,虽然他们也都曾在所属部队经历过高强度的训练。 不过,可不要忘了,这可是特战旅,怎么会和基层部队的训练相比较。 特战旅的训练想来都是炼狱般的煎熬,所锻造出的特种兵都堪称是利刃,把把锋利无比。 就在大家还在存着侥幸心里的时候,司徒少南缓步来到了训练场。 雪后的风更加寒冷了一些,众人的眉毛睫毛都和额前的碎发,都被呼出的白雾染上了一层白霜。脸也被冻得都有一点点红,尤其是没有遮挡的耳朵,多红红的,看着就举得冻得发疼。 一排十名女兵站在队伍的最前边,司徒少南大致扫了几眼,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她们身后的男兵,也都各个精神饱满。 司徒少南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浅笑,眸光深沉,语调微扬,随着她开口,淡淡的白雾氤氲了她长长的捷毛,“从现在开始,到考核结束,你们将面的都是我,我叫司徒少南,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咱们相处愉快,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也不必说,那些也都是老生常谈,无需多言,咱们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接着,她伸手向房天要来了名单,然后单手拿着那份名单,淡淡的看着众人,漫不经心的踱着步子,“首先我要先了解一下你们的基本情况,看到了吗?”说着,司徒少南缓缓的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座山。 接着平静的说:“进入那座山,里面有我设下的埋伏,只要你们能在晚饭前,顺利回来,那么今天的基本测试就算你们过了。 至于埋伏的是什么,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众人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晚饭时间还早得很,不过就是一座山,即便里面有野兽,也不至于赶不回来,更何况那山看着也不是很大,很难行的样子,最主要是现在是冬天,没有杂草树木的遮掩,视野开阔的很,应该难不倒他们。 原来教官真的这么宽宏打量,不忍对他们说下狠手,这个测试还是很容易的嘛。 就在大家都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都时候,金一鸣的视线却紧紧的锁在司徒少南的脸上,因为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刚才在食堂他就看出了她的不对,按他的猜想,这个测试一定有着什么玄机,或者艰难的阻碍,让他们不会那么轻轻松松的通过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太特么刺激了 当到达山里的时候,金一鸣的猜想完全被验证了,山上被厚厚的继续覆盖着,而却上午又刚下过一场雪,正好将所有的痕迹都被掩藏住了,这让他们一时间根本无法找到进山的路,也找不到司徒少南所说的所谓的什么埋伏。 视野倒是比较开阔,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枯黄的杂草大半截都埋在积雪下,树木也都凋零的有些凄凉。 整个山都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来到山脚下的士兵低声讨论的音声。 出了营地,厚厚的积雪就到了他的小腿处,此时到了山脚下的低洼处,更是到没过了他们的膝盖。 加之寒风凛冽,风吹枯枝杂草摇,让他们本来还有些侥幸的想法有了一丝不确定。 这样厚度的积雪,行走在上面是很消耗体力的,并且这里还隐藏着不知名的埋伏陷阱,这要是一个行踏差错,可就没办法按教官的要按时完成此次测试了。 “走吧,怎么都得迈出一步,总不能现在就弃权吧。” 说话的是女兵赵媛,高挑的身材,皮肤有些粗糙,不像普通女孩儿的细腻柔滑,但一般女兵都差不多,因为她们都和男兵一样,无论寒冬酷暑,都进行着高轻度的训练,哪里有那份心情去保养自己。 但她们身上有的那种正气凛然的气质,也不是普通女孩儿所能拥有的。 说完话,众人也都附议着点头,深吸一口气,向着山内进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山里,留下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而且山势也在逐渐变得陡峭,行进起来更是格外困难,不过才行进了几十米,众人的额上就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们要绕过这个山,找到回营地的路,在路上会找到自己相对应的名牌,找到了,按时回到司徒少南面前报道,才算通过。 虽然这只是预热测试,为的是更好的了解这七十一人的基本素质,但此次的测试成绩也会算到整体考核成绩里的,所以,他们一个个也都不敢懈怠,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站在营地望向不远处的山,司徒少南的手撑在窗台下方的暖气上,温暖的感觉从掌心传遍全身,只是她的脸色却依旧清请冷冷。 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如果顺利的话,此时他们应该已经上山了,再过半个小时,就会遇到她所设的第一个埋伏。 李让进到司徒少南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司徒少南紧绷着脸,看着不远处的山发呆。 应该是在想她老公吧,不过也是,老公突然跑到自己手底下,成了自己的兵,他们队长的心里不应该是不高兴吧。 司徒少南的心底确实不高兴,因为刚才他们出发前,她的目光和金一鸣对上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了哪里闪动的势在必得的光芒。 这让她的心微微有些堵,这个金一鸣平时胡闹也就算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给她添乱,就他那身体,这才恢复多久,这样的寒冬腊月的,他怎么承受的住。 也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司徒少南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自作主张的把金一鸣从名单中踢了出去。 没告诉他就是因为不想他为此事在折腾,等选拔一开始,他也就没机会捣鬼进来了。 可她还是疏忽了,居然让他又蒙混过关了。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么她这个做教官的也只能按照上面的意思办。 但毕竟去留与否,时间早晚可是都在她的手中。 只要是她看不上的人,随时随地,她手中的红笔轻轻一勾,这个人就名正言顺的被请回了原部队。 而她此时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她会用最短的时间,把金一鸣淘汰出局。 “报告!” 随着李让的报告,司徒少南才动了动身子,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定格在了那座山上。 微微颔首,让他继续。 李让跟了司徒少南好些年,自然是知道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随即,李让开口向她报告了山上那些人的情况。 山上一行人,徒步在大雪中跋涉了快一个半小时了,耗费了不好啊的体力,也才不过到了走到了半山腰。 并且这么长时间来说,他们根本没有遇到过除了他们之外的任何生物,更别提教官司徒少南所说的什么埋伏了。 赵媛开始走在最前面,之后她开始放宦脚步,和坐在队伍中间的金一鸣拉齐,这次金一鸣没有选择在最末尾,因为他还要努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回到他家首长的身边去呢。 赵媛不着痕迹的靠近金一鸣,因为消耗过多的体力,她的气息有些不稳,不只她,这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很不稳。 金一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白色的霜,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圣洁的美感。 让赵媛不由得心跳楼了半拍。 不止赵媛,队伍里的其他女兵也都有意无意的向金一鸣靠拢,惹得其他男兵心生不满,尤其是其他几个营房的男兵,对金一鸣都没有什么好感,谁然个他长得这么招蜂引蝶,博得了这么多女兵的亲睐。 只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们此时要团结一心,想办法尽快返回营地,好能赶上吃晚饭。 又是将近半个小时的行进路程,就在大家都以为司徒少南所说的埋伏好像根本不存在的时候,走在队伍最右侧的一个男兵落下去的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 只听轰的一声,队伍最右侧本来挺结实的厚厚的积雪瞬间就如被激起的烟尘一般,四散开来,不知被什么激起,之后就是一阵清晰的惊呼声传来。 等到被激起的雪彻底飘散,众人的眼前再次恢复清明的时候,他们才看清楚,刚才发生巨响的地方,塌陷下去一个巨大的坑洞,而此时的坑洞内,横躺竖卧着十几个士兵,而且身上都覆盖上了雪,那样子,好不凌乱。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坑洞不是很深,所以,他们摔得不重,只是被着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有人开始抱怨,大着嗓门道:“靠,这也特么太刺激了,根本一点防备没有啊,这机关设置的,简直是绝了,刚才谁触动机关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不可逾越的鸿沟 “行了,赶紧把人拉上来吧,时间紧迫。” 也不知道是谁,打断了那声爽朗问话。 于是,一行人便开始想办法将那些调入坑洞的人拉上来。 好在人手多,大家没有走散,所以,不消片刻,便将掉入坑洞的人都救了上来。然后继续前行,这回他们都学乖了,走起来小心谨慎了很多。 还是奈何他们如何小心,还是无法看破掩藏在积雪下的埋伏,看来这些埋伏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们似的。 走的渴了,大家伙就扒开雪层,将里面干净的雪捧起,大吃一口,解渴。 看到大多数人都这么做,唯独金一鸣却没有,赵媛才想了想,歪头看着他,笑道:“你好,我叫赵媛,你叫金一鸣对吧,你不渴吗?” 金一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礼貌的一笑,摇了摇头。 这一笑,却比着冬日的雪绽放的还亮眼,不禁让赵媛的脸上浮现起了一抹羞红。 “你是哪个部队的?” 赵媛继续寻找话题,只是的那个金一鸣似乎不给她那个机会,只见他几个大步边将赵媛甩到了身后。 赵媛见此,不明所以的喊道:“喂,你等等我,小心中埋伏。” 因为之前有过教训,所以一行几十人竟没有一个人提出分开走,毕竟人多力量大,万一落单了可是很难从这雪山走过去的。 从远处看,这山并不是很高很大,可是越往上攀登,就越觉得有些陡峭。 而风也越发的冷冽了,寒风犹如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眼看就要到达山顶,他们只要翻过山顶,后面就是下山的路,只要找到那条通往营地的小路,在找到自己的名牌,赶在晚饭前回去,便可以按时完成测试了。 这么想着,大家的脚步也都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山顶就在眼前,大家也都在没有再次遇到埋伏而感到庆幸,虽然那样的埋伏对他们说来说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如果多遇到两个,完全会大大的占用他们的时候,不能按时按要求完成测试。 而她们也必须在天黑以前赶到小路去寻找名牌,毕竟目标太大,如果天黑了,对他们说来会成为极大的阻碍。 隆冬的午后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只不过是三个小时,天色就开始有些昏暗了起来。 司徒少南依旧站在窗前,眺望着不远处的山,此时已经能影影绰绰的看到皑皑白雪山顶那点点黑影的人群,正缓步向上攀爬着。 “嘶,真冷啊,一到这个点,就冷的不行,简直冻死人了。” 说话间,李让和房天走过司徒少南办公室窗子的时候,冲她打了个敬礼,司徒少南冲他么让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目光继续望着远处的山。 是啊,一到这个时候,就冷的要命,也不知道金一鸣刚刚好的身子能不能禁得住这样的寒冷,不过,既然他想玩儿,她就让他好好的玩玩儿,也算是了他的心愿,也不至于再被淘汰出局的时候,太过失落。 马上就要到山顶了,金一鸣微微顿住脚步,转身往了一眼身后视线所及的营地方向,微微的笑了一下。 此时在他后面的女兵们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他这一瞬的浅笑,各个都不由得羞红了脸。 也不去天就他的目光到底是投向哪里。 “到了,终于爬上山顶了。” 几十号人站在山顶的一刻,都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可是,下一秒他们就悲催了。 有些嘴快的直爽士兵大声道:“我去,这是什么情况,玩儿人吗,这不是。” 这一声抱怨,惹得其他人也都寻着声顺着山顶望下去。 这一望不要紧,有些人甚至都开始双腿打颤了,这是神马情况,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完成测试了。 金一鸣虽然也早料到山那面的情况不会向山这面那么轻松,但还是有些出乎意料了,这个看似不大的山,不高的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谁能想到山那边会有一个如此大的沟壑呢。 这个沟壑将仿佛将这个山拦腰截断,如果想要过到那边,就一要翻越过这个足有五米宽,两米高的沟壑,才可以继续向前走,走出这座山。 要说过这个沟壑也不是很难,只是,关键是这个沟壑此时居然诡异的没有任何继续,整个沟壑的底部,居然完完全的暴-露在众人的眼中,上面的雪是上午的时候,杠杆下过的那一点,而下面,雪的下面,居然是---冰。 没错,是冰,映着午后懒洋洋的阳光,说不出的耀眼,只是众人看着眼前仿若水晶宫的沟壑,除了心塞,还是心塞。 如果是普通的沟壑,这么多人一起同心协力,过去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关键就在于这耀眼的冰晶,几乎没有可以着力的点,他们要怎么才能过去,一旦滑下去,就很难上来,也可以说根本上不去。 从这冰壁的光滑度来看,一定是被人故意弄上去的。 身上又什么装备都没带,这可怎么是好,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金一鸣向对面看了看,又向沟壑看了看,然后沿着沟壑走了一会儿。 众人都看到了他的动作,不禁出声问道:“你有办法?” 他们看金一鸣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不由得心底升腾起一股雀跃之感。 金一鸣走到左侧的沟壑边缘,指着对面的冰壁,朗声道:“哪里的冰层很薄,有些地方露出了土层,而却上面正好有一棵粗细正好的树。 用裤子系成绳索,选几个个子最好的下去,搭建人肉梯,将临时绳索一端就固定在那棵树上,再多找几个这样的地方,会快很多。” 听了他的办法,众人都恍然大悟,他们怎么及没想到这个简单的办法,要知道他们这里可是六七十号的人,按金一鸣的办法,过这道沟壑完全不是问题。 说干就干,一行几十号人,都听从了金一鸣的指挥,有条不紊的按照他的办法进行着,很快就都陆续的穿过了这道沟壑。 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好在还是很顺利。 这一忙活,大约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日头渐渐偏西,而他们这次的测试才进行了一半还不到。 说是有埋伏,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埋伏就耗费了他们这么多的时间,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对于是否能按时完成任务,他们此时也是没有把握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真真假假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哪怕是不能按照教官说的,按时完成测试,也不能中途放弃。 抱着这样的信念他们继续前行,越是临近傍晚,越是冷,他们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又被寒风冻住,再浸湿,再冻住,已经彻底麻痹了他们的神经,除了前行,他们仿佛不知道冷,不知道累一样。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放在他们身上更加贴切了。 深厚的积雪,让他们的行程艰难重重,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在雪里,然后在同伴的帮助下,再次爬起,再摔再起。 有的甚至一脚踩空,直直的向下滚落,还好身边的人手疾,避免的人员受伤。 巨大的体力消耗,早就让他们腹中饥饿难耐了,只能是不停的吃雪。 导致他们吃雪吃的嘴都被雪凉的木掉了。 虽然途中又遇到几个埋伏,但好在都不是太难,同心协力之下都过得不算艰难。 虽然下山不易,但好在下山毕竟不是太消耗体力,他们到走到还是很快的,那条通往营地的小路,就那么优美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其实这个测试真的很简单,只是因为是冬天积雪的关系,消耗和浪费了他们的体力和时间,在加上几个不太麻烦的埋伏,让他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所以,他们商量着,大家分成若干个小组,分头寻找名牌,如果找打了其他队友的名牌,大家也可以及时交给同伴,那样就会大大缩短时间。 说着,他们便自动按寝室分成了五组。 虽然这个季节,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凋零,但繁茂的枯枝树藤还是密匝丛生。 如果藏匿名牌,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路两边有积雪做掩饰,所以,积雪也给他们寻找名牌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但是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找到名牌,他们还要马不停蹄的赶回营地,否则,怕是赶不上晚饭了。 “没有!”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这是过了片刻后,所有人的抱怨。 是的,他们几乎是进行了地毯式搜查,足足有半个小时,一路寻来,什么发现都没有,能藏到地方他们都找的,既然教官说在路上,那就不可能被藏到道路两旁的树林中。 这一路寻来,路两旁的积雪恨不得都向翻地似的被他们翻起来了,什么石头什么树洞都找了,就是没有,眼看就要到时间,别说找名牌了,就是现在就快速朝着营地奔,也未必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测试了。 虽然嘴上抱怨,可是大家寻找名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一边寻找,一边遗憾的想,是他们小瞧这次测试了。 带着满满的遗憾,他们已经对按时回营地不报什么希望,只想赶紧找到名牌,然后按要求完整的把测试进行完。 金一鸣手里拿着一根比较结实的枯枝,是不是的在路边的积雪和树丛中翻找一下,一开始他并没有多想,和他们大多数人一样,认为应该不难,只是越是时间久,越是找不着的时候,他的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是他要说出来,那些一定不相信他,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这个想法的可能性是多少。 但越是时间所剩无几,他的这个想法就越是强烈,冬日的夕阳,即将的就缩进了晚霞中,金一鸣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还是将他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有名牌。” 四个字,简单而直接的被风携带者清晰的传入他身边的人耳中,只见那些人的动作一顿,纷纷侧目看向他,介于之前金一鸣的表现,他们很注重他说的每一句话,只是,这句话却让他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或者是金一鸣在说胡话。 “我觉得教官所说的名牌,根本不存在。” 金一鸣尽量说的轻松一些,毕竟这件事很容易引起大家的不满,他可不想给他们家首长拉那么多的仇恨值,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没办法,照实说,尽量减少他们的怨气。 金一鸣的话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废话,可是其他人也都听得真切,虽然这个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和不可置信。 没有名牌,怎么可能,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是真的存在。 “所以.......” 站在金一鸣身旁的许安成咽了口唾沫,看着金一鸣俊美的容颜,问道。 赵媛凑上前来,插言道:“所以什么所以,所以咱们现在,立刻,马上,回营地啊,或许还能赶上吃晚饭。” 她的话音一落,有的人已经开始向营地的方向跑去了,只是有一部分人对金一鸣所说的话还是抱有迟疑的态度,站在那里,没有动。 金一鸣淡淡的瞥了那些人一眼,心中嗤笑,只是嘴上却很平静的说:“你们还要继续?”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金一鸣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迟疑,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随即,金一鸣转身也朝着营地的方向跑上去。 剩下的二十人,面面相觑了片刻,然后意见一致的继续开始寻找所谓的名牌。 金一鸣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在夕阳中翻找的人,摇了摇头,他家首长他还是了解的,这样的事情,她绝对做的出来。 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她家首长的拿手好戏,看来这一开始,她就放如此手段,怕是今后的日子里,他们这几十个人要有的受了。 而他,最可能是被针对最多的一个,这点自知之明,从进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所以,他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的好,要不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他们家首长。 金一鸣他们放弃寻找名牌的人是踩着晚餐零跑进营地的,按照要求,他们应该算是按时完成测试了。 最后的寻找名牌,他们听从了金一鸣的,认为那就是教官变相在戏耍他们的。 这些人一进营地,便都瘫软的险些坐到了地上,但看见司徒少南步履从容的从食堂走出来,便急忙邀功似的立正站好,等着教官大发慈悲放过他们,让他们吃晚饭,他们都快饿死了。 司徒少南淡淡的扫了几眼面前狼狈的士兵们,忽然,被营地门口传来的奔跑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力,望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洗洗睡吧 其他人也都随着司徒少南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出现他们眼前的是些没有听信金一鸣的士兵,大喘着粗气,跑回营地,而且显然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失望的痕迹,因为他们亲耳听见晚餐铃响起,奈何他们拼劲最后的力气,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归队。 这让本来就因为找不到名牌而烦躁的众人,更加郁闷不已,他们只能看着先回来的人美美的吃上一顿了,而他们也只有挨饿的份儿了。 但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到了队伍里,只是神色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先前听了金一鸣先回来的人,都不厚道的幸灾乐祸的暗自发笑。 房天李让见到神色各异的士兵,很正经的板着脸,不言不语,目光略带同情的看着前方整齐的队伍,只是嘴却动了动,似乎是刚刚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再暗暗回味着。 司徒少南看着那些被冻被累的不成样子的士兵,淡淡的说:“嗯,比我预想到要提起很多,体能还不错,就是......” “报告教官,我有话说。” 突然,一道响亮带着丝丝郁气的声音打断了司徒少南的话。 而一直静默站立的房天和李让闻声,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然后无声的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怪异。 司徒少南的话停在嘴边,歪头循声望去,清冷的眸子扫过左手边队伍中间出声打断她讲话的那名男兵,然后双臂微微环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莫名其的弧度,轻轻的吐出一个字,“讲。” 她的话很轻,甚至还带着点点愉悦的感觉,可是就是这样的语气,让金一鸣不禁有了不好的感觉,那个男兵要倒霉了,而且极有可能连累他们一大群人跟着他一起倒霉。 因为据他对他家首站的了解,她一旦露出这样的神色和语气,就是她发怒的前兆。 可是,除了金一鸣,李让和房天,下面那些人哪里清楚司徒少南的脾气,只当是教官很好说话而已。 得到教官允许,那名男兵便脱口而出,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抱怨,“我觉得我们被耍了,那个所谓的名牌并不存在,你这是欺骗,否则我们不可能完不成测试。” 不得不说,这个兵的说话的水准真是让人扼腕,就连不了解司徒少南脾气的其他士兵听了他的话,也都接下来教官一定不会就那么轻松的放过他们了。 司徒少南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是语气平静的让所有人的心都有些发颤,“嗯,不错,名牌是我胡诌的,我也是故意耍着你们玩儿的,我玩儿的很开心,难道你们不开心吗?”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面前的众人,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几分。 那些人也对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默不动,也不敢搭话,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可是谁敢和教官顶嘴,那就是找死。 司徒少南的眼神因为他们的不言语,开始变得渐渐冰冷,仿佛给这个寒冷的黄昏又多增添了一份寒意。 “怎么,没话可说吗?我还以为你们有很多话要给你我说呢?” 而刚开始发出抱怨的那个男兵也被司徒少南此时的神色震的不敢再说话了,这乖顺的垂下了头,是啊,教官说耍你,难道你还敢有意见。 “既然没有,那我倒是有几句话想说。 你们的体能虽然和我预想的还有一定的差距,不过不要紧,今后训练可以弥补,可是......” 司徒少南的话突然顿住,双手自然垂下,踱着步子,在队伍前方走着,脚下的积雪被她才的吱吱作响,有那么一点悦耳的感觉,可是,接下来,她的话确实那么的刺耳,刺得被说的人耳膜的生疼。 “可是,你们的智商,已经空洞的无法弥补了。 兵者,诡道也,这个简单的道理不要告诉我,你们不懂?这么点小把戏都看不破,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站到我面前的。” 也不怪司徒少南嘲讽他们,的确,虽然她有说名牌的存在,可他们难道就不会好好想一想,路两边根本一点没有藏匿过东西的痕迹,就是再想不到,那么多人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有一点发现,他们就该怀疑到名牌存在的真实性。 如果早一些意识到这些,或许就能准时完成测试。 “报告!” 就在大家都在为教官刻薄的话语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反击的郁闷中时,队伍中又响起了一声报告声。 这个声音让司徒少南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循声望去,李让和房天也不禁挑了挑眉,望向队伍。 这个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金一鸣,只见他神色很平静,不卑不亢的微微扬眉,望着司徒少南清冷的面容。 司徒少南没有答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说,然后双手交叉放到胸前,等着。 金一鸣顿了顿,随即声音平静,不高不低的说:“按照规定,我们一行五十一人算完成这次测试,所以请教管打分。” 金一鸣这话要表达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是踩着晚饭铃回来的,按规定,就算完成测试,那么接下来就是吃饭,然后解散休息了。 至于那些没有按规定时间回来的人,也就代表他们没有按照规定完成测试,教官如何惩罚,就不该他什么事了。 李让听了金一鸣的话,也明白其中的含义,忍不住心中的笑意,抬手掩唇轻咳了一下。 房天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的面色保持平静。 司徒少南微微垂了一下眸子,然后在抬起的时候,眼中满是歉疚,这让面前的士兵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教官这是什么眼神,好像他们有多可怜,需要如此同情的眼神被安慰。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促狭的冷笑,知道他刚才的话将会引出一件不好的事。 果然,还没等大家想出个所以然来,司徒少南便轻笑着出声,语气也配合着她的眼神,带着歉意道:“那个,不好意思,各位,都怪我中午没吃饱,所以,晚饭被我提前了半个小时,今天的晚饭铃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这个时间,厨房已经关门了。 抱歉,明天我让厨房早点预备早餐,今天的测试就这样吧,大家也都累了一下午了,赶紧洗洗睡吧。” 话音一落,司徒少南便淡然的转身,朝自己的宿舍走去,徒留下七十一名士兵寒风冷冽中石化成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你男人 李让和房天等人看着那些已经被折磨了一下午,身心疲惫的士兵们,一个个脸上都浮现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李让终究是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唰的一下,所以人哀怨的目光齐齐的打在了李让身上,自知失态,李让忙收敛笑容,又恢复了刻板正经的姿态,对着下面的人说了一句,解散,然后和房天一起朝宿舍走,二人边走还边谈论着什么。 只是深受打击的众人还处于怔愣中,在听到他们二人的讨论后,更加郁闷不已,李让和房天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讨论今晚的晚饭菜系是如何的丰盛,如何的美味,荤素搭配的甚是合理等等...... 可是讨论归讨论,就不能小点声,而却还讨论的如此声情并茂,惹得众人腹中又是一阵抽搐,饿啊...... 拖着疲累的身体,大家都恹恹的洗漱,然后回到了温暖的营房中,一下午,晚饭没的吃,真真是饥寒交迫,这才第一天,未来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们熬过去。 因为太累,又饿,所以人扑倒床上,很快就去会周公,打算蹭点吃喝。 窗外的寒风刮动凋零的树枝发出摇曳的细碎声响,冬天的夜,除了寒风的声音和风吹树枝摇的声音,便没有其他的声音了,静谧的可怕。 金一鸣躺在床上稍事眯了一会儿,感觉时间差不多,众人都睡得安稳后,他轻手轻脚的下床,穿好棉衣,鞋子,轻轻推开门,走出了营房。 一出营房,午夜的寒风夹杂着房顶的积雪,细细碎碎的飘落,落到衣领里,激起身体的一阵战栗。 夜幕上挂满了星辰,一闪一闪的,让金一鸣想到了司徒少南会心一笑时眸子里柔和的光芒,就像这夜幕中的星辰,熠熠生辉。 他放轻脚步,不让踩着积雪发出太大的声响,穿过训练场,就是司徒少南的宿舍,金一鸣小心谨慎的走着,尽量小心,以免被人发现。 终于来到司徒少南宿舍窗下,他贴着墙壁,摸到门,微微用力,门竞真的被他推开了。 金一鸣见状,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心情愉悦的抬步走了进去。 只是屋内却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淡淡的透过窗帘洒在地面上。 金一鸣的视线在黑暗中扫视了一周,在房间的东边发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坐在椅子上,虽然正面对着他,但是屋内光线太暗,金一鸣看不清那人的神色,但他知道,那就是司徒少南。 于是,他抬脚走向她,笑道:“怎么一直没睡?” 司徒少南看着向自己靠近的金一鸣,顿了顿,道:“等你。” 金一鸣表示很是受宠若惊的咦了一声,“嘿嘿,让首长久等了,怎么没在被窝里等。” 司徒少南心头一跳,还好现在光线暗,金一鸣看不到她耳根因为他的话,爬上了一丝红晕。 可是,始作俑者金一鸣却不认为他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一般暖气到了后半夜就不是太热了,即使是营地自己供暖,后半夜也不会太热。 所以,后便也的房间里是有些清冷的,哪有被窝里暖和,他这句话倒也是好意。 司徒少南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抬手,接着淡淡清冷的月关递给他。 “怎么不点灯?” 金一鸣接过椅子,坐下,看着模糊不清的司徒少南问。 只听到抽屉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一道光突然司徒少南手中的手电里照射出来,瞬间就明亮了眼前人儿的容颜。 司徒少南没有打灯,只是拿出来手电,然后将光束照在身后的墙上,这样他们二人能的视线能借助一点微弱的光辨清一些事物,又不会让外面的人看到房间里的光。 虽然这个时间营地里的人都进入了沉睡,可是万一有半夜上厕所的,如果看到她的宿舍亮灯,就会很清楚的从单薄的窗帘辨出除了她之外,房间里的第二个人影来。 不暴露彼此的关系,是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心照不宣的共同意见。而知晓内情的李让房天自是不会去多那个嘴。 司徒少南放好电筒,一回头,就看到金一鸣在昏暗的光芒下,手肘支在身旁的书桌上,单手撑着头,讨好似的看着自己,笑的异常灿烂。 他的眼神有些炙热,看的司徒少南有些不自然,但面上却还淡定如初,丝毫没有透露出自己的那点羞报的小心思。 语气也是淡淡地,听不出喜怒,“你怎么跑这滥竽充数了?” 闻言,金一鸣的手一滑,头都险些磕到桌子上,他知道今晚司徒少南会的你自己,而她也知道自己会来找她,毕竟白天二人没有时间和机会单独说话。 他也知道司徒少南一定会追究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没想到她问的会这么动听,什么叫滥竽充数,今天下午的测试,他明显是出力最多的一个好不好,当然,是脑力,因为队伍里不缺出体力的士兵。 只是,单独面对她,说起话来也就不管不顾,甚至有了一丝撒娇的味道,“老婆,你就这么看不起你男人,什么叫滥竽充数吗?我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司徒少南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她当然知道,金一鸣语气中的讨好,就是希望自己能让他留下来。 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体,司徒少南的面色就不禁微微有些难看,可是她又不像他,见什么话好听,说什么。 尤其是在军营中,司徒少南总有些傲娇的别扭在心底作祟,本来关心的话也是带着别扭。 “金一鸣,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自己那脸把刷子吧,平是动动脑子,玩点鬼把戏还行,特种兵?你觉得自己是那块料吗?” 金一鸣被司徒少南贬低的心中一塞,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比自己的老婆这么贬低,作为男人的金一鸣是无论如何都不接受的。 但是他还是保持着最初的笑,想司徒少南身边靠了靠,“所以,老婆,我这块璞玉,就等着你来雕琢了,放心,作为你的男人,我一定给你争气的,只是,我真的好饿,有没有吃的。” 司徒少南躲开了他从上前来的俊脸,心跳有些快,顿了顿,没有理会他的打岔,又绕回了开始的话题,“金一鸣,三天后第一轮淘汰赛,我会将你淘汰掉,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自己好自为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抱着你,就不冷了 说完,司徒少南冷着脸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金一鸣的笑瞬间凝固,微微皱了皱眉,但他知道,此时不是他和首长硬碰硬的时候,因为就司徒少南那性子,说不定,马上就把他扔出去,而且理由充分,他不能贸然行事,要讲策略。 于是乎,金一鸣拉长音调,“首长,不要那么无情嘛,难道你就不想天天看到我?” “......不想。” 司徒少南冷冷的回了一句,脚步的频率也没有变,依旧不急不缓。 原本金一鸣以为司徒少南是去给他开门,准备轰他走,却没想到,司徒少南停在了门口的置物柜那里,然后接着微弱的光,见她从那上面拿下来一个东西,被她捧在手里,不知道是什么。 此时金一鸣已经站起身,准备如果她使用强硬手段撵他走,他也好快速窜到床边,躲开她的攻击。 金一鸣哀怨的说:“可是我想。” 这下,司徒少南只是充耳不闻他的话,当她拿着不明物体再次折返回到金一鸣身边的时候,金一鸣本能的想要跳开,他可不想这么就被扔出去。 司徒少南的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无奈的叹息道,“幼稚。过来。” 金一鸣靠着身后的墙壁,警惕的看着昏暗中的司徒少南,摇头。 “.....你不饿吗?” “啊?” 金一鸣迷茫的啊了一声,他问自己饿不饿?什么意思? 忽然,司徒少南甩过来一个凌厉的眼刀子,虽然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却还是异常闪耀。 金一鸣无奈,只能乖乖的走了过去。 当看到被司徒少南放到桌子上的东西时,金一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饭盒,保温饭盒,居然是保温饭盒。 还没等司徒少南将饭盒完全打开,金一鸣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她手里夺过了保温饭盒,利索的打开,一阵饭菜的香味便飘进了他的感官,虽然时间有些长,即便这个保温饭盒的保温性能相对好一些,但饭菜也只是温热了,不过比冷掉的要好太多了。 别说是温热的,就是冷的,此时在金一鸣眼中也是珍馐美味。 天知道他没吃完饭饿到了什么程度,好久没有这么挨饿了,这种滋味哪里是他这种特殊身份的人受得了的。 之前他有想过,特种兵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他也听司徒少南说起过,忍受饥饿也是特种兵需要磨练的意志,有时候,为了阻击或埋伏,三天五天挨饿也是有的。 但这是个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这第一天就让他挨饿,说实话,他还真有些难以忍受。 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待遇,首长这算不算是以权谋私呢? 司徒少南拉开金一鸣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金一鸣优雅的吃着饭,家教好就是不一样,明明都已经饿的不行了,吃起饭来,还是这么慢条斯理的。 金一鸣咽下嘴里的饭,冲司徒少南勾唇一笑,“首长,你说我这算不算特殊待遇?” 司徒少南白了他一眼,“快吃,吃完回营房睡觉。” 一听司徒少南驱逐自己的话语,金一鸣摇头道:“不回去,那个床太冷了,我要在这睡,抱着你,就不冷了。” 说着,还暧昧的冲司徒少南眨了眨眼睛,释放自己的高压电。 司徒少南的心猛地跳漏半拍,忙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看向电筒投影在墙壁上一道弧形的暗影上,还好没有开灯,否则自己此时烧红的脸颊一定被他看到,自己教官的威严岂不是保不住,于是,司徒少南轻咳了一身个,淡淡的转回目光,像绝缘体一样,将他的高压电伏反弹了回去,“吃饱了就赶紧回去。” 说着,伸手就要去夺金一鸣手中饭盒,看出她意图的金一鸣哪里肯让她得逞,动作麻利的捧着饭盒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也不顾往日的优雅,拿着勺子,猛往嘴里扒饭,就好怕吃的被抢走的小孩子一样。 司徒少南扭着身子,看着离自己一米远的金一鸣,汗,瀑布汗,怎么越来越发先,其实金一鸣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儿似的。 饭盒容量有限,虽然司徒少南已经尽量往里面多装饭菜了,但还是被金一鸣很快的吃光了。 然后还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感叹道:“好饱。” 说完,将饭盒放到了桌子上,这下没有怕抢的东西了,他便又想司徒少南靠去,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司徒少南便起身,双手插兜,淡淡的看着他,“吃饱了就回去吧。” 下面那句要是让人发现就不好了,她没说,但金一鸣却自己在脑海中自行补脑了。 深吸一口气,他无奈的长叹一声,就在司徒少南以为他会乖乖的回去的时候,只见他猛地像前一步,伸手就大鹏展翅的扑向自己。 司徒少南保证,她接下来的动作,绝对处于人类的自我保护意识的本能,纯属下意识的举动,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 “你没事吧?” 司徒少南抱歉的软下了语气,看着此时躬身蹲在地上,埋头看不见表情的金一鸣。 就在刚才,饱暖思淫-欲的金一鸣本来想给司徒少南来个突然袭击的熊抱,讨回点今天被耍的利息,因为他太想她了,而且这又是在军营,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也不能付之行动,但来个拥抱终不过分吧,于是他就心动不如行动的,展翅朝她扑了过去。 可是,一时大意,他居然忘记了司徒少南的身份,和她这么多年养成的职业病,就那么义无反顾的扑了过去。 才最终酿成了此时凄惨的结果。 因为司徒少南肢体迅猛的反应力远远要超过大脑的运转,就在金一鸣扑过来的瞬间,司徒少南猛地抬起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他的肚子上,这突入起来的变故,和打击,让金一鸣整个人瞬间就停下了所有动作。 与此同时,猛地蹲在身子,双手死死的捂着被司徒少南踢到的地方,低垂着头,看不出他的神色,也辨不清被司徒少南伤害到了何种程度。 司徒少南看着他无力的蹲在那里,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她知道自己的力道,虽然控制住了出脚的力道,但即便如此,想来那一脚也不轻,要不金一鸣也不会这么久了还没缓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大早上折腾人 “喂,金一鸣,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司徒少南有些担忧的就要伸手去搀扶起金一鸣,去医务室,现在这种情况,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只想着他不要有事才好。 不禁暗自懊恼,都怪自己,要不是她想来响动快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他也不会被自己伤到,越想,司徒少南的心里就越难过。 就连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了,哪里还有刚才的镇定自若。 金一鸣勉强的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微微摆了摆,然后就是他低低的声音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还好,不用去医务室。” 司徒少南真的就停在了原地,不确定的询问道:“真的,没事?” 金一鸣收回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只是身体不像平时站得那么直,可以看得出来,他这是在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痛意,好让司徒少南放心,自己真的没事。 只是房间的光线有些暗,司徒少南只看到一道细小清冷的月光直直的打在金一鸣脚边的地面上,有一点打在他的鞋子上,黑色的作战靴,内敛而深沉的风格,此时才在地面上的轻微的响动,却像是敲击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一颤一颤的。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默默的转身,缓缓的离开,抿了抿唇,开口唤道:“金一鸣?” 已经走到门口的金一鸣,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把手,没有回头,只是顿了一下脚步,故作轻松的说:“真的没事,就是吃饱了,想睡觉,今天累死了,你也早点睡吧。” 他的话说的很轻,很诚恳,让人信服。 司徒少南虽然担心,但想来也真的没有大事,就不在追问,“晚安。” “嗯,晚安。” 话音一落,金一鸣便开门走出了司徒少南的宿舍,顺着原路返回了自己所在的营房。 只是脚步哪里有离开司徒少南时那样沉重,此刻轻盈的很,就连嘴角都勾起了淡淡的愉悦。 只是手依然捂着肚子,还在轻轻的揉着,真疼,刚才司徒少南那一脚可是作不得假的,他只是将计就计,借助司徒少南无意间为自己创造的条件,讨得她的一份歉疚,这样,自己在营地里的自己就会好过很多。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偷偷给自己留饭,这明显是假公济私吗?嘿嘿,不过他喜欢,这是有史以来,他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因为哪里面满满的都是她对自己的爱。 她是个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就像刚才她踹自己的那一脚,她就是一个典型的行动派的人,说爱她不会,可是她会行动啊。 这让他响起了情歌王子张信哲的一首经典的歌词,爱就一个字,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她就是这样,总在细节里感动你,不过,前提这个人是她想去认真对待的人。 想想,金一鸣浑身就舒畅的如目春风,唯一的遗憾就是今晚什么都没做上。 回到宿舍的金一鸣,很是小心谨慎,不吵醒任何一个,如果有人醒来,发现他,他也早找好了借口,而这个借口即便被用了无数次,他借鉴古来也是万无一失的。 那就是,刚刚上厕所了,这个借口很烂吧,不过没关系,主要是行之有效就行了。 而他似乎开始期待明天的司徒少南的表现了。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就袭来,金一鸣便也就入睡了。 这一觉没太睡好,除了被司徒少南踹的那一脚,还有就是一下午的体力消耗让他觉得今天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否则谁也别来烦他。 就在金一鸣将被子拉高,准备盖住脑袋的他,意识猛然清醒过来,这是集合铃,赔了一眼窗外,天色还有些发青,据推断,应该是才不过早上五点钟左右,怎么集合铃声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可是,他和大多数人一样,片刻不敢怠慢,以嘴快的速度穿衣洗漱,然后来到训练场等待命令。 因为昨天的测试消耗的太多的体力和心力,又没吃到晚饭呢,大家难免会在无意间流露出恹恹没有精神的神色来。 倒是金一鸣,除了眼神中还带着一股困意,其他的都还好,尤其是他不饿,一想到这里,金一鸣就不由得看了看队伍最前面的方向,司徒少南早已穿戴整齐的等候在哪里了。 只见她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微微抬起,露出了手腕的腕表,看了一眼,随后,淡漠清冷的看向众人,让这个仿佛冷到极致的清晨,又增添了一层寒意。 “六分十一秒,比我规定的时间超出了一分是一秒,所以,全体都有,向右转,五公里跑,预备---跑。” 一声令下,还没等大家伙的大脑完全进入运转状态,双腿双脚就不受控制的按照司徒少南的指令开始行动了起来。 五公里,对于这些还没休息好的士兵来说,可谓是一大折磨,从昨晚就没有吃饭,现在又到了早晨,可是现在连早饭都遥遥无期了,他们真不知道教官的血是不是笔脚下的雪还冷。 金一鸣不紧不慢的跟着队伍跑,时不时的瞟一眼司徒少南所在的地方,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是消停的猫着好,万一她一个不顺心,先拿自己开刀,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金一鸣无意间看到了司徒少南带着担忧的看了看自己,他的速度稍稍慢了一点,眉心也微微皱起,那感觉,就像是在忍者什么痛苦,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怕被拆穿。 看到这里,司徒少南的心一紧,不由得想到自己昨晚踢的那一脚,好了没有,还有,自己今早的体能训练是不是太狠了点儿,也不知道金一鸣能不能承受的来。 想到这里,司徒少南的眉皱的更紧了,可是军令如山,她身为教官,怎么能朝令夕改的,到时候,还怎么服众。 金一鸣当然早就明白了司徒少南此时眸子里所闪过的光芒代表着什么意思。 不由的心中暗喜,他倒不是希望他现在就被特殊照顾,只是希望她的那点小歉疚,能在以后的考核中帮助到自己。(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欧巴,是谁爸 司徒少南心中暗暗有些担忧金一鸣,但还是神态自若的看着他们完成了五公里晨跑。 当一众人几乎是爬这个跑完五公里,准备吃饭的时候,所有士兵都已经累成狗了,双脚颤抖的都有点站不稳了,几个女兵甚至都是互相搀扶着走进来的。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当看到面前一人一碗的清水面条的时候,早已饿的无以复加的众人,险些从座椅上跳起来。 此时司徒少南清冷淡漠,却带着理所当然的关切语气道:“今早我特意吩咐厨房给你们煮的清水面条,考虑到你们昨夜到今晨什么都没吃,吃面条易于消化,不用太感谢我的体贴,快吃吧,要不一会儿冷掉就不好吃了。” 。。。。。。 众人忽然有种乌鸦遮天的感觉,明明是晴朗的白日,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看不到光明呢? 说完,司徒少南拿过面前丰富的食盘,拿着筷子,一边吃一边赞赏着炊事班师傅的手艺又增进了。 士兵们看着司徒少南和李让房天等人都吃着丰盛美味的早餐,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拿起筷子,好歹比饿着强,吃吧,一会指不定那个看似纯良实则腹黑无比的教官还要怎么折腾他们呢? 见士兵们认命的大快朵颐,司徒少南满意的勾了勾唇。 视线无意中瞥了一眼金一鸣,只见他此时正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条,他的动作极为优雅,和身旁狼吞虎咽的其他人行程的明显的对比,坐在他西南方的女兵们都无意中看到这样的他。 本来大快朵颐的她们立即放缓了速度,淑女了起来,看到此处,司徒少南深深的看了几眼不认真吃饭,时不时瞟着金一鸣的女兵们。 这里面赵媛的眼线尤为炙热,所以,当她们感觉到教官的注视的时候,忙在桌子下面碰了碰赵媛,让她注意,赵媛不解的看了一眼同伴,得到答案后,吐了吐舌头,连忙认真吃饭,都没敢去看一眼司徒少南。 “招蜂引蝶。” 司徒少南眸光微沉,收回视线,不由自主的嘟囔了一句。 离她最近的房天听见司徒少南似乎是说了什么,便不解的问道:“队长,你说什么?” 司徒少南刚夹起一块青菜,准备放入口中,就听见房天问她刚才说什么,司徒少南讪讪的摇了摇头,“没有。” 然后快速的将青菜放入口中,用力的嚼了几下,掩饰自己的心虚,她能说自己是因为金一鸣太招风,而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吗,当然不能,再说,她也没有多不舒服,就是看不惯他招蜂引蝶,不就是长得帅点吗?军营最不乏的就是帅哥。 此时的司徒南并不知道,她已经开始学会吃醋了,这个她曾经认为最幼稚的行为,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饭后,司徒少南给了他们半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然后她便回了办公室。 虽然天气寒冷,可是却挡不住众人在训练场上互相熟识热情,尤其是女兵们,大多数都围在一起看着以金一鸣为首的一大群帅哥们高谈阔论。 其中一名女兵双眼直冒桃花的看着金一鸣谈笑风生的的俊脸,说:“我的天,我发现这么多帅哥以挡不住我的金欧巴的光芒,简直帅的是不要不要的。” 赵媛警告的看着那个女孩儿,说:“金欧巴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和我争。” “凭什么?” “就是,凭什么?” 一时间,刚刚还围在一起的女兵们居然开始起来争执,一句一个金欧巴是我的,一句一个我的金欧巴。 “欧巴,是谁爸?” 忽然,一道熟悉的清冷的声音在众人身后淡淡的响起,带着疑惑和不解,惊得赵媛等人瞬间就怔在了原地,吞了吞唾沫,机械的转过头,司徒少南就那么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足足愣了三秒钟,她们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然后连忙站直身子,打了了标准的敬礼,齐声道:“教官好。” 司徒少南点头示意她们不用紧张,然后继续询问刚才的问题,“谁爸来了?” 司徒少南的话音刚落,几个女兵的神情仿佛比她还有疑惑不解,你看看她,她看看她,然后齐齐摇头,赵媛出声问道:“报告教官,没谁爸来。” “那你们刚才在说谁是谁的金......欧巴?” 司徒少南的话音一落,几名女兵无辜的眨了眨了眼睛,然后用力的抿着唇,生怕自己会笑出来,只是眼底的笑意和微微耸动的肩膀却泄露了她们此时的心情。 她忽然觉得这个看着比她们大不了多少的年轻教官,没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司徒少南知道自己好像闹了什么笑话,还没等她搞清楚,那几个女兵已经向她敬礼,一溜烟儿的朝营房跑去。 徒留司徒少南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抿了抿唇,难道是她听错了,明明她们在争论者什么爸的事情。 整理完资料的司徒少南想出来看看那些士兵会趁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休息一下,都在训练场干什么,她的脚步不由得就朝着这几个女兵的方向走来,她们仿佛在火热的争论着什么,竟然没有发现她的靠近。 司徒少南听见什么谁的爸的论题时,便一时没忍住的就开口询问,谁承想,那几个姑娘居然就这么跑掉了。 遇到问题搞不清楚,让司徒少南心里很是不舒服,找个时间,她还是问问他们吧。 聊了一会,金一鸣就顾说要上卫生间,便从人群中离开,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只是想借口找个时间偷偷见见司徒少南,因为他刚才无意中似乎看到她和一群女兵说了什么,那些女兵的脸上都憋着笑的跑来了。 司徒少南在训练场上看了一圈,举得士兵们都已经养好了精神,便打算一会儿休息完毕,开始进行第一轮的考核淘汰训练。 从卫生间出来的司徒少南一出门,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等着的金一鸣的背影,甩了甩手上的水,她四下看了看,这里除了金一鸣,就再没其他人了,才向他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金一鸣的小算盘 金一鸣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便缓缓地转过身,看到司徒少南的时候,他不悦的皱了皱眉,略带责备的说:“怎么穿这么少?” 司徒少南摇摇头,“不冷,你怎么这儿?” 金一鸣又看到她的手还在滴着水,便一个大步上前,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抹去她手上的水,“这么冷,手都不擦揪出来,生冻疮就有的你受的了。” 司徒少南本来沾着冷水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手包裹在其中,瞬间就祛掉了寒意,仿佛那股暖意顺着手传递到了心里。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金一鸣嗔怪看着她,威胁的口吻道:“记住了,下次发现,饶不了你。” “嗯?金一鸣,我现在可是你的教官,小心我公报私仇。” 司徒少南无所谓的回击了回去,刚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金一鸣紧了力道,让她无法挣脱,“好了,都擦干了,让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说着向外看了一眼,向这边走过来的士兵一眼。 金一鸣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然后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只是,下一秒,他猛地上前一步,将司徒少南抱了个满怀,然后猝不及防的在司徒少南的唇上狠狠地啄了一下,又在司徒少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放开她,一下子向后跳出了老远,和司徒少南保持安全的距离。 看着司徒少南从惊愕到脸红,这个过程让金一鸣的心情愉悦至极,“我先回去了,多穿点儿。” 然后就转身朝外走,司徒少南突然出声叫住他,“等一下。” 金一鸣停下脚步,扭身看向脸上红霞未散的司徒少南,以为她要找自己算账,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讨好笑,“什么事?” “你还好吧。” 司徒少南看了看他的肚子,早上看到他跑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一直找不到机会问,便不由得开口叫住他。 金一鸣闻言,微不可闻的暗暗吐了口气,笑着摇头,但手却抚着肚子。 “哦,那就好。” 司徒少南想了想,说,“你知道欧......巴什么意思吗?” 金一鸣有些不解的望着她,她问这个干什么,但也没多想,就应道:“韩语,哥哥的意思,在国内被用来形容像我这样的帅哥的赞美的词汇。” 司徒少南本来点头突然停住了,好看也不用这么自恋吧,没理他的自恋,司徒少南淡淡的嗯了一声,“知道了,你回去吧,没事别总制造偶遇,我快尽快安排你离开。” 金一鸣以为昨天她只是说说,她难道没看到自己的努力,他要想离开,一开始就不会来了。 所以,今天再次听到司徒少南说要让自己离开的话,他刚才的好心情瞬间郁闷了起来,语气也沉了几分,“我不会离开的,这个特种兵我当定了。” 说完,不理会司徒少南的表情,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不想再在司徒少南的口中听到让他离开的话,那会让他的心烦躁不安,他不过是为了能离她近一点,到时候,两个人就不用忍受长期分居两地的相思煎熬了,她怎么就不懂呢,真是失败。 金一鸣离开后,司徒少南深吸了一口气,也朝着门外走去。 今天的训练考核很简单,就是基本的体能测试,每次的测试成绩都会累加到一起,到时候再中和考评上作为参考判断士兵的优劣。 淡然,这其中的训练也都是按照特种兵的基本训练设置的,里面也不缺乏让人无法忍受的训练,而如果有人受不了,完全可以提出弃权,只要弃权,那么就可以被送回原驻部队。 以往的选拔考核中,也有很多受不了这样非人训练的士兵选择了弃权,司徒少南他们也不会强求,毕竟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而弃权的人,也没有资格留在特战旅,因为他不具备一个特种兵该有的本质,这么点训练就受不了了,将来如何能完成国家交给的重要任务。 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有一个臂章,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当初每个人都为能佩戴上这枚臂章而兴奋的睡不着觉,而现在一直到考核结束,他们如果想要离开,那么就需要自己亲手将它摘掉,交到教官手中。 但这无疑是最让他们难以抉择的心里挣扎,能站到这的,都梦想着成为一名特种兵,可是个人的承受能力又限,强求不得。 当然,除了金一鸣,他的信念比他们要强很多,只是目的就不是那么单纯了。 一上午,体能测试进行的还算顺利,司徒少南对测试的成绩并不是特别满意,而金一鸣的成绩属于中上等,不是特别好,也不是特别差,毕竟才开始,金一鸣并不想太让自己太拼,当然,其实他的身体不过才恢复健康,也承受不住太猛烈的训练测试,这才不过两天不到,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也不知道以往的选拔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开始的强度就如此的大。 还是,司徒少南故意的,为的就是让自己知难而退,好让她顺理成章的将自己淘汰出局。 况且,金一鸣有那份自知之明,其实他除了那一腔热情之外,还真没那个实力,刚保证自己一定能走到最后,想到这里,金一鸣不由得心中暗想,是不是他需要在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留在特战旅,离他家首长更近一些。 金一鸣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面对一次比一次难的训练,考核,他都没有一死的懈怠。 只是下午的时候,他因为上厕所的时间长了点,被教官,也就是他家首长罚他一个小时的正步走。 然后那七十人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金一鸣只能乖乖的绕着训练场孤独的正步走。 只是,凌冽的寒风打在身上,却让他感觉不到寒冷,反而心中有一团火在烧,烧的他浑身暖洋洋的。 看着训练场上因为训练项目强度太大而满脸哀怨的众人时,他好像猜到了司徒少南罚他正步走的真正含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躲不掉的烂桃花 刚才他因为肚子不舒服,所以在卫生间的时间长了一点,可偏偏就这这么一点小到看不见的差错,都被司徒少南给逮着不放,居然还惩罚了起来。 饶是外人看了,只会说司徒少南太过严苛,但金一鸣不一样,就连李让和房天都看出了玄机,因为只要是知道二人关系的人,都不免会那么想。 一向刚正不阿的司徒少南,今日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假公济私,却又让人无从辩驳,因为看似确实是金一鸣有错在先。 可是这样看似苛责的惩罚,却是对金一鸣的变相关心,天气寒冷,如果罚他站军姿,站在雪地里铁定会感冒的,不如罚他正步走,虽然看起来比站军姿累,但却可以不断活动着,血液流通加速,身体自然产生热量,就可以很好的对抗严寒,又顺理成章。 当金一鸣的正步走完成,那边的训练也结束了。 当然,也会有人心里不平衡,但宁愿如此挨累,他们也不愿意接受惩罚,毕竟是犯错,是要扣分的。 而金一鸣似乎对这方面不是太了解,以为只是惩罚惩罚,这是司徒少南对他的关心,哪里会想到,一点小错误,如果被放大,都会影响整体成绩的。 以至于吃晚饭饭的时候,有些和金一鸣比较熟的士兵举着颤抖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聊表安慰。 金一鸣都只是浅笑着接受,以为他们只是因为羡慕这样轻的惩罚而心理不平衡,这让金一鸣心中甚是愉悦,和他们累瘫到难以支撑比起来,他算是轻松的了。 抬头想司徒少南大方向看去,只见她正认真的垂眸吃饭。 筷子在鸡肉哪里扒拉了几下,皱了皱眉,没有吃,只是将青菜吃了个干净,其实这段时间吃饭的时候,他都有意无意的观察司徒少南,见她似乎胃口不是很好,每次都是吃些青菜和白饭,肉类的都很少动。 金一鸣皱眉想了想,她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毕竟上次任务她也有受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不管如何,毕竟是受伤了的。 想到这里,金一鸣也没有什么胃口了,只是匆匆的填饱了肚子,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金一鸣从食堂出来,回头看了看,伸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真冷啊,每到傍晚十分,都是冬日里最难熬的时候。 “金一鸣”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叫住了司徒少南的脚步。 是赵媛,她见金一鸣匆匆吃完饭,独自一人出了食堂,她便也快速的将吃完饭,跟了出来。 见金一鸣没有要回营房的意思,她便壮着胆子叫住了他。 金一鸣转回身,看到来人是个女兵,不是很熟悉,便很自然的开口问道:“你找我?” 赵媛见金一鸣的目光看着自己,小脸不禁一红,冲着他灿烂的笑道:“嗯,我......” “有事?” 金一鸣见她吞吞吐吐,便心中有些不耐的又问了一句,对于这个女兵他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但也不好就那么转身离开,处于礼貌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耐烦。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赵媛憋了半天,干巴巴的挤出这么一句话,因为从金一鸣此时望着她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丝陌生和疏离,想来是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里吧。 如果是以前,金一鸣或许会调笑着化解这种尴尬,可是此时的金一鸣在看到除司徒少南以外的女人,都会统一模式,处于礼貌的摇了摇头。 根被不会考虑这样做,会不会在人家女孩子心里造成伤害,果然,赵媛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保持着微笑,道:“我叫赵媛,赵媛,这下记住了吗?” 说着还俏皮的歪头一笑,金一鸣见了,只是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然后淡漠的点了点头,就打算离开。 他自然是看出了那个女兵眼神中的爱慕,这样的眼神他见过的太多了,所以早就免疫了,只是默然视而不见,通常这样的情况,他必须趁早断了女兵的念想,要不,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会麻烦不断的。 他来这里可是为了拉近和首长距离的,可不是跑到她眼前来招蜂引蝶的,要不然,到时候,和司徒少南好不容易修复的婚姻,再被这么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给搅乱了,去不是要他的命吗。 赵媛以为金一鸣起码会和自己聊两句,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淡定的转身准备离开,她还有好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今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她可不能这么白白浪费,要知道,训练营里的其他女兵们也对金一鸣有好感,如果自己不把握先机,到时候,他可就是别人的了。 “金一鸣,我有话想和你说,咱们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吗?” 赵媛有些羞涩的开口询问,要知道,虽然她胆大,喜欢直截了当,可毕竟是个女孩子家,想要和心仪的男生表白,还是会害羞的好不啦。 金一鸣的脚步再次顿住,但他没有马上转身,而是在赵媛看不见的地方,暗暗的抿了抿唇,为自己不知何时招惹的桃花感到烦躁不已。 这要是让他们家首长看到了,怕是自己就是百口也莫辨了。 深吸一口气,金一鸣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缓缓的转身,看向红着脸等他回答的赵媛,“我不认为咱们有什么话需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如果有话,你就在这里说好了,很冷,我还要回去休息。” 金一鸣已经尽量保持口气平稳,不显得那么厌烦和不耐,而且他也不想让马上就要吃完饭的其他士兵看到此情此景,到时候他们再误会些什么,传出什么谣言就不好了。 其实他最怕的就是在司徒少南眼皮子底下自己出先此类的事情,所以,已经营地,他就尽量的保持低调,为的就是不引发什么特殊的事情,但有时候,人的魅力就是那么强大,无论你低调或不低调,该来的好事要来,躲也躲不掉。 赵媛脸上的红渐渐的褪去,有些受伤的看着金一鸣眼底深处掩饰不住的不难耐烦,轻咬下唇,眼圈都有些微微发红,哪里还有军人的那种飒爽,完全一副受了伤的小女人的神情,“我,我我就是想说,我喜欢你,我想追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其实我喜欢男人 赵媛话的余音似乎还未消散,金一鸣只觉得那余音就像强震过后的余震,震的他头痛欲裂,这个姑娘不是他第一次见过的扬言要追他的人,曾经的他遇到这种姑娘的时候,大多会考虑一二,合眼缘就留下,不和意就一脚踢开。 可是此时,面前那个已经脸色胀红的女兵,却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然不能留下,可是又不能一脚踢开,他要找个折中的办法,不会伤她太深,又不会对她今后在训练营的生活造成困扰的办法。 沉吟了片刻,就在赵媛已经等不下去的时候,金一鸣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近她,赵媛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膛了。 看着金一鸣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都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飘到外太空去了。 金一鸣在赵媛的身前站定,看着她的眸子里满是歉疚,深吸了一口气,金一鸣才缓缓的开口道:“首先我要谢谢你的喜欢,你很好,只得更好的男孩儿,但是我却不行。” 赵媛的脸色再听到金一鸣的话时,由最开始的羞红,渐渐的转为了苍白,鼻子一算,险些落下泪来。 “为什么,你不行?” 赵媛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他还没有说出值得让她放手的理由,她不能先自乱阵脚。 金一鸣有些不好意的红了脸,这让本来心中难过的赵媛瞬间就懵了,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这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无法向她说明一样,难道是他的家世背景太过不堪,还是他个人有什么不好的过去? 就在赵媛纠结不定的时候,金一鸣开口了,不过听他的语气,仿佛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那个,本来这是我的隐私,也是我一直羞于启齿的秘密,但是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必须要向你坦白,其实,其实......” 他的话,他的神态,都让赵媛无法找到缘由,而此时他的最关键的话又硬生生的卡在那里,更是让她着急的不行。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其实,其实我喜欢男人。” 说完,金一鸣猛地转过身,看着天边渐渐隐去的落日,本来该是哀戚的表情,此时却是不可抑制的压抑的笑。 身后突然响起一串奔跑的脚步声,还有夹杂在寒风中随风飘散的低泣声。 金一鸣轻松的吐了口气,虽然这样她会难过一时,但总好过在众人面前表白被拒绝来的好。 而且自己这样告诉他这些,也断了她的念想,一劳永逸,而且自己那番话,也不是白说的,相信善良的女兵同志会理解他的苦衷和好心的,从而替他保密。 因为她自己喜欢上一个同-性-恋这件事,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才不会那么傻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背对着刚才赵媛的地方的金一鸣,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声清冷熟悉的声音,惹得他心头猛然一跳,险些站不稳,首长,她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司徒少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胃口一直不是很好,刚才见金一鸣匆匆吃完离开,以为是今天自己罚了他,让他不痛快了,所以导致胃口不好了,她的心也跟着有些不舒服起来。 难道他就没看出来,自己那是在帮他,就他的身体,下午的训练的确轻度太大了,如果他没受伤之前,也或许会凭着他的努力和韧劲儿完成,可是毕竟他此时还没有彻底恢复到之前的身体的健康状态. 她都不知道家里是不是知道他跑来了这里。有时间,应该侧面问问,要是他满这家里,到时候,她就和家里合谋,不是合计将他强制带回去。 金一鸣缓缓的转身,看着司徒少南,讨好的笑了笑,“首长,不是,教官,你这么快就吃完了。”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食堂的方向,见还没人出来,似乎是这几天难得吃饱饭,让他们舍不得离开食堂,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下顿饭会不会跑掉。 司徒少南虽然不知道二人之前说了什么,但最后那几句,她还是听到了的,金一鸣这是为了委婉又立竿见影的拒绝女孩而的追求,扯了一个那么荒唐的理由,这倒也没什么错,起码彻底断了女孩儿的心。 只是理由太伤人了,也太充分了,一个女孩儿大胆鼓起勇气的去追自己喜欢的人,却被告知,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是同性,那女孩儿的受多达的刺激才能彻底消化这件事带给她的震撼呢? “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训练和测试,要是通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司徒少南本来想解释一下下午处罚他的原因和真正意图,可是一想到金一鸣晚饭吃得少可能是因为对自己好心的误解,她就堵着一口气,心情不畅的懒得理他。 还说什么夫妻只见心有灵犀,这点事都看不透,枉费自己为他做的事了。 可是金一鸣看到司徒少南如此,只当她是因为自己被人表白,而吃错,心中还有一点小雀跃呢,向周围张望了一下,见没人,他便上前拉过司徒少南的手,就朝营地的僻静处跑。 司徒少南毫无防备的被金一鸣猝不及防的拉着就跑,还没来得及反抗,动作又不敢太大,生怕被旁人发现。 无奈,只能被他拉到僻静处。 金一鸣四处望了望,确定没人,便一把将司徒少南抱了个满怀。 冬日傍晚的营地暗处,没有灯光的照射,显得很是昏暗,不过还好有白雪的映衬,不会想的那么黑。 嗅着司徒少南身上熟悉的味道,金一鸣愉快的勾起了唇角,司徒少南也没有马上推开他,但也没有立即回抱他,只是站在那里,等着他说点什么。 “首长,你真是太可爱了,居然徇私枉法都那么理所当然。” 金一鸣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积压在司徒少南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原来他都知道了,看来是自己瞎想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越描越黑 “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这样的好,免得时间长了,次数多了,被人发现,影响你的威信。” 金一鸣很大义凛然的让司徒少南不用太照顾自己。 “好,大义灭亲,我绝不手软。” 司徒少南无语的翻了翻眼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她的语言和表情似乎都比以前生动了很多。 这是一个好的改变,证明司徒少南已经彻底从过去的背负中走了出来,只是内心中还有最后一丝彷徨在侵蚀着她,让她还做不动完全放松。 这样拥抱着彼此,淡淡地体温驱散了寒意,司徒少南想了想,缓缓拉开自己和金一鸣的距离,面对金一鸣略带不满的眼神,她置之不理,语气平静无波的道:“你不用去看看那个赵媛吗?看她的样子,好像很难过。” “不用,那种女孩儿我见的多了,伤心一时半会儿就好了,况且这次我下的猛料,怕是这会儿早就没事,会宿舍了,以后清净了。” 金一鸣自信满满的笑道,可是司徒少南的眉头却有一瞬间微微的皱了一下,金一鸣一下子就扑捉到了她的变化,心头一突,坏了,怎么能当着首长的面说这些呢,首长一定是误会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金一鸣的话突然就顿住,司徒少南好以整假的看着他,“词穷了?怎么不说了?” 金一鸣着实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因为那都是真话,或许面对别人他可以毫无破绽的随便胡诌,可是今时今日,面对司徒少南,他就一点违心的话都说不出。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也知道,就凭我这么帅炸天,如果不用这个办法,怎么会让那些小姑娘彻底死心,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说着,金一鸣正刚要摆出一个酷炫拽的造型,突然鼻子一痒,然后不可抑制的冲着司徒少南的方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司徒少南在见到金一鸣做出要打喷嚏的姿势之前,就做好了防备,一个转身,躲开了金一鸣的喷嚏。 金一鸣的眼睛都快因为突如其来的喷嚏有些泛红,司徒少南见状,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面巾纸,递给他,“怎么样,是不是感冒了,赶紧回去,我给你找药。” 金一鸣一手拿着纸巾揉了揉鼻子,一手拉住了要离去的司徒少南,“没事,就是鼻子突然有痒,再待会儿,我还有事。” “什么事,以后再说,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司徒少南见金一鸣依旧拉着她不放手,话锋一转道:“我冷了。” “啊?那你不早说,赶紧回去,来把我的衣服穿上,昨天刚说过你,这么冷的天,就不能多穿点。” 金一鸣一边碎碎念,一边就动手解自己的衣服,司徒少南没有来的心中宜暖,忙伸手阻止他解衣服的动作。 “我没事,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晚上你来我宿舍。” 司徒少南的话音刚落,金一鸣便怔怔的停下了动作,在昏暗中一双凤眸闪着亮闪闪的光。 “好,等我。” 话落,又拉过司徒少南的手,感觉到她手上的微凉,不由得懊恼的在心底暗骂自己的粗心,光顾着和她解释赵媛的事情,居然忘记了现在的天气,一定是把她冻坏了吧。 跟在金一鸣后边,被他拉着的司徒少南的脸有些不争气的红了,还好这是傍晚。 就因为刚才金一鸣那句好,等我,这三个字让他说的那么暧昧,好像自己在邀请他什么什么似的。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司徒少南讪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在金一鸣身后响起,于是,他停下脚步,司徒少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险些撞上他的背,“你干嘛突然停下?” 金一鸣缓缓的转过身子,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促狭的笑道:“误会什么?哦......?”金一鸣最后一个尾音被他拉的老长,还微微上扬,落在司徒少南的耳朵里,震得她的心一抖一抖的。 什么叫越描越黑,此时司徒少南算是知道了,刚才她就不该再解释一便的。这下好,反倒让他误会的更深了。 “没什么,赶紧回去吧。” 司徒少南眼神闪躲,挣脱金一鸣的手,绕过他,快步的朝回走去。 金一鸣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着司徒少南离开的背影,摇摇头,眼角眉梢都是愉悦的笑意。 当金一鸣晃荡回宿舍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洗漱完,准备休息,和众人打过招呼,金一鸣也带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洗漱。 当他回来的时候,刚一进宿舍,便看见炊事班的士兵拿着好几个暖瓶,在给大家分着什么喝的东西。 轻轻一嗅,是姜汤的味道,这时,看见金一鸣回来,宿舍其他人都叫他过去,说这是教官吩咐炊事班特意煮的姜汤水,为战士们驱寒,预防感冒。 这让这几天被司徒少南折腾的够呛的士兵们,瞬间就对这个教官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善,司徒少南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是蹭蹭的往上飙升。 端着热腾腾的姜汤,金一鸣没有马上喝,那股辛辣的味道,于他来说,却胜过人世间最美的情话,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又不好给自己搞特殊化,只能用这种一举两得的方法。 “你怎么还不喝,这个东西要趁热喝,才能更好的祛除这一天身体里积攒的寒气,赶紧喝了,然后猫被窝里,出出汗,明天准保精神饱满。” 许安成大咧咧的拍着金一鸣的肩膀笑到。 今晚的姜汤,于这些背井离乡的士兵们也是暖心的关怀,数九寒冬里,让他们对军队的感情更浓厚了,对司徒少南这个相处不到三天,却百般刁难他们的教官,也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如果司徒少南知道自己的行为,让她在这些士兵的心中瞬间高大起来的话,不知道她该是什么样的心情,本来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对金一鸣的关心,而无意的一个举动,让她又收获了那么多的尊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慢慢调教 夜晚营地的上空,忽然刮起了冷冽的寒风,不一会儿,伴随着寒风,大片大片的雪花随风洒落,就像一袋一袋的鹅毛被人从高空抛洒一样,大片的雪花,打着旋儿,迷乱了漆黑的夜色。 金一鸣照旧轻手轻脚的走出宿舍,饶是有人留意到了他外出,也只会以为他是半夜上卫生间,哪里会有人想到他是去夜会他们的教官呢。 一出门,金一鸣便被漫天的大雪遮挡了视线,抬头望向夜空,漆黑中带着灰蒙蒙的感觉,雪花很快就落满了他的黑发,就连睫毛上都沾上了几片雪花,下一秒,就被金一鸣眨眼睛的动作抖了下去。 一脚踩进雪中,瞬间就被积雪盖住了脚面,这雪下的太过迅猛,这才多久,就这么大了,要是这样下一夜,岂不是明早连门都推不开了。 饶是如此,也无法抵挡金一鸣去见司徒少南迫切的心。今日因为那个什么赵媛的事,他的正事都耽搁了,本来他是想找机会单独和司徒少南说说话,想问问她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看她的精神和胃口似乎都不是太好。 他也想过趁晚上的时候找她,可又怕贸然前去,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好和她约定好今晚见面,要不然还真不好找机会见面。 现在金一鸣忽然有种偷情的感觉,可明明他和司徒少南是合法夫妻,搞得现在就连见面说几句话都是奢侈,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脚下的雪被他踩得吱吱作响,到不用担心会留下脚印,被有心的人发现端倪,因为但凡是他走过的脚印,都很快就被不间断的大雪给完全覆盖,寻不到一点痕迹。 司徒少南靠坐在窗前,轻轻的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除了迷乱这人眼的漫天大雪,什么都看不清,这样的雪,能见度很低,大概只有五米不到。 怕是出山的路又要被封了,明天一早她要尽快联系师部,来疏通道路,否则万一营地里这些士兵,哪个出点什么意外,大雪封路,最是耽误时间,很有可能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 但明天雪后的风景一定是非常壮观的,到处都回事皑皑白雪,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只是,为什么还不见金一鸣来,是他睡过头了,还是雪太大,他又不方便带电筒而走错地方,或者迷路里,其实营地的面积说不大,但可也不小,如果他不慎走错地方,也是有可能。 想到这里,司徒少南就有些坐不住了,早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雪,傍晚那会儿,就不和他相约了。 就在司徒少南胡思想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司徒少南侧耳听了一下,心中一喜,是金一鸣来了。 司徒少南快步走到门口迎接他,今日,司徒少南这里点了台灯,就算被人看到亮光,也只会以为她只是在彻夜工作,不会朝别的地方想。 所以今日她的房间比上次亮了很多。金一鸣一进屋,司徒少南便急忙那毛巾递给他,让他自己将头发上的雪擦掉,免得化成水,容易感冒。 又拿过一旁的另一条毛巾,为他掸去落在身上的雪,但还是避免不来,被他自身体温融化的雪已经有些打湿了他的衣服,就连头发也湿润了一些,好像刚刚淋过雨似的。 “下这么大的雪,就不要过来了。” 司徒少南一边说,一边给金一鸣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金一鸣捧着蒸腾着热气的水杯,暖暖的气息顺着手心,一直传递到心底深处。 就好像是晚上回到宿舍的那杯热姜汤,爱就是春天的细雨,无声的滋润着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 司徒少南对他的爱,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滋养润了他的心。 “就是下刀子,也挡不住我来见你的心。” 金一鸣只是捧着被子汲取了杯身的温度,等手暖和了,他才望着司徒少南笑道。 司徒少南不自然的撇开眼不去看他,其实是不敢去看他,他此时的眸光太过炙热,让司徒少南的心没由来的一片紧张。 就连耳根都也些发热,她就知道,每次和金一鸣单独在一起,她无法淡定,保持波澜不惊的心态。 但不可否认,她喜欢这种感觉,会让前所未有的放松,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整个世界也就只有他们二人。 那种感觉,能让她波澜的心平静下来,只想认真的去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光。 司徒少南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那时候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 金一鸣心底暗叹一声自己家首长的不解风情,按照刚才的事情发展,整个房间的气温会随之升高,然后,便是最浓情的时刻,他们顺理成章的拥吻。 可是,那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真不知道他家首长什么时候能放下心底的矜持,恣意的和自己风花雪月。 看来他的路还很长,需要慢慢调教,也不能急在这一时。 金一鸣上下大量了司徒少南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几天我一直留意你,发现你的胃口似乎不是很好,是不是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要不明天请假去医院再仔细检查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闻言,司徒少南愣了一会儿,弄出那么多事,他要和自己说的就是这个?只是,平时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交涉,而且营地里那么多人,难道他一直都有留意自己,所以才看出来自己的不正常的? 司徒少南摇头笑了笑:“没事,不用去医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最近总是感觉特别容易乏累,而且胃口不太好,什么也不想吃。也许是冬天的缘故吧,老话不是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吗?我偏好在冬天爱犯懒,没事,慢慢就好了。” 对于司徒少南的说法,金一鸣自然是不信服,那有什么到了冬天就爱犯懒,又不是青蛙,蛇需要冬眠。 “你当你是青蛙还是蛇,怎么一到冬天就犯懒了?一定还是之前的伤没有好彻底,明天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 首长,你现在不是你自己的了,你是我的,我不容许你有一丁点的不好。” 面对金一鸣认真的眸光,司徒少南的心瞬间融化成了一片水,柔软的让她感到不真实。(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崩溃的偷情 司徒少南望着金一鸣,眸子里如坠入了天际细碎的星光,闪烁着晶亮。 金一鸣的心咚咚的跳了几下,这样的司徒少南美的让他无法形容,明明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华美的服饰,但却是他所见过的名媛千金都无法比拟的美。 空气仿佛在此刻都凝结了,只有暧昧的气息在缓缓流淌,金一鸣缓缓的上前,拉起司徒少南的手,放在唇上,淡淡的触感,惹得司徒少南的心头一阵荡漾,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明显。 台灯不太明亮的灯光,晕染的整个房间一片迷离,窗外传来落雪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为二人奏一曲动听的轻音乐。 这样的司徒少南让金一鸣也是心中荡漾起一阵阵涟漪,这一刻,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 下一秒,金一鸣便将司徒少南拥入怀中,垂头,擒住了她的唇,温润清香的问道让金一鸣意乱情迷,他此刻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一个吻,他想要更多。 窗外寒风飞雪,房间里是一室旖旎风情,司徒少南对金一鸣的情动并没有抗拒,因为她已经被他带动的没有力气去抗拒,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的进入另一个世界。 可能是太累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操持着选拔,让司徒少南有了一些疲惫,激情退去后,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金一鸣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睡容恬静的司徒少南,满足的荡起了深深的笑容,轻轻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然后缓缓的抽出手臂,只是,他刚刚一动,司徒少南就像被惊扰了似的,轻蹙了一下眉。 惹得金一鸣立即停止不动,生怕吵醒她。就这样,金一鸣保持着那个姿势足足呆了十分钟,才敢再次试探性的动了一下手臂,抿着唇,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金一鸣轻轻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臂。 蹑手蹑脚的下地,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又替司徒少南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过身,将台灯关掉,然后披上大衣,走出司徒少南的房间。 此时外面的雪已经不像初下时那般大了,但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一脚才踩进去,雪已经漫过脚腕了。 站在门口的金一鸣急忙收回脚,不行,现在的雪没有刚才的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会随时停止,这么深的脚印,万一要是盖不上,岂不是会被人发现端倪,倒不是他和司徒少南的关系不正当,只是他不想让司徒少南难做。 而且,也不想因此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金一鸣站在风雪中不禁有些抽搐,又不能在外面呆上一夜,他也没有踏雪无痕的本事,想了想,他看见窗沿下的地方,由于探出的一大截的房檐的遮挡,落雪比较稀少,就算在上面留下一点足迹,很快也会被风吹散,于是,他无奈,只能像只壁虎似的一路顺着一大排的营房宿舍前行。 而且还要小心加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吵到宿舍里的人。 终于回到宿舍,金一鸣出了一身的汗,本来之前就消耗了那么都的体力,这会子更是乏累的很。 “你也起夜啊?”忽然,金一鸣旁边床的许安成小声问道,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是一种被尿意憋醒特有的声音。 本来出了一身汗就难受的不行的金一鸣,瞬间又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出了一身冷汗,真真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许安成打着哈欠,勉强的支撑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穿鞋,去卫生间。 金一鸣见他已经走到门口,不禁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被他发现了,躺在床上,一时间精神还无法完全放松。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见这偷是个技术活,别人不知道,反正他是做不来,这和自己合法老婆见个面都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要是真的偷人,想来他一向强大的神经已经会崩溃的。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许安成回来上-床的声音,呼吸里带着一丝战栗,看来是被地冷的气温冻到了。 当天空再次泛白的时候,寂静了一个晚上的营地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大家一早起床,看见如此盛大的雪景,都兴奋的跳了起来,尽情的在雪中奔跑,不顾寒冷,捧起雪就朝同伴的身上砸去。 一个人这样做,其他人也都跟着这样做,瞬间,人群就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加入打雪仗的阵营。 金一鸣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看着窗外刚刚泛白的天空,他又躺回了床上,将自己整个人都蒙到了被子里。 只是这样做,依然无法阻隔外面的嘈杂。 无奈,已经到了起床的时间,自己这么赖着床也不是事儿,于是,金一鸣慢吞吞的爬起来,闭着眼睛将衣服穿好,拿着洗漱用品,准备去洗漱。 看着同伴们玩的热火朝天,他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参加进去,而和他一样没有参加的还有昨天和他表白的女兵,赵媛,只见她站在窗下,望着训练场上的人群,独自一人神情恹恹的没有精神,看样子应该是一夜都没睡好。 金一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只一个赵媛,曾经也有好多这样的女生,对自己拒绝后都会想她这样伤心一阵子,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懂,那些女孩子,对他的好感来的怎么都那么蹊跷。 单单只是迷恋他的外表,对他的内在一点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如此喜欢他,所以他对于这些女孩儿其实一点都没有好感,有的时候,会让他很反感。 但这个赵媛毕竟是自己的战友,处于道义,他也应该上前慰问一二,免得以后见面尴尬。 似乎感觉被人注视,赵媛猛地转头看向金一鸣的方向,瞬间,她的脸色就是一变,然后转头退回了宿舍,并且用力的将门关注。 金一鸣讪讪的眨了眨眼睛,他这是被嫌弃了还是被无视了,看她的样子,好像自己身上带着什么病毒似的,唯恐避之不及的逃离自己远远的。 也难怪,谁让他昨天好死不死的找了那么个烂借口,说自己是同志,此刻他忽然有些同情那些被世人所不接受的同志起来,爱情没有错,错的世人的迂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不容忽视的隐痛 见此情景,金一鸣只得转身离开,赵媛此时需要冷静,让她自己静一静,这段时间,自己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刚一转身,金一鸣便看见司徒少南从宿舍出来,今天她起的往天晚了二十分钟,看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昨晚累到了?金一鸣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番,怎么就不知道节制点,明知道她这几天身体不太好。 本来打闹的众人一看见司徒少南出来,面瞬间就都安静了,只是脸上的笑意不曾褪去,一个个纷纷上前和司徒少南打招呼,那叫一个热情。 司徒少南站在原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看到她都躲着走的士兵们怎么今天都这么反常,主动上前和她打招呼。 不一会儿,训练场的上的人都开始自动自觉的寻找工具,清理营地上的积雪,方便待会儿行走和训练。 金一鸣也随着人群去取工具,然后动手清理,他状似无意的向司徒少南的方向靠拢过去,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说了两个字,姜汤。 司徒少南恍然大悟,原来是昨天自己的假公济私为她赢得了人心啊,司徒少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金一鸣见没人注意自己和司徒少南,拿着铁锹去清理司徒少南脚边的积雪,然后小声的问道:“是不是昨晚累到了,看你都出黑眼圈儿了。” “啊?” 闻言,司徒少南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白了金一鸣一眼,转身朝食堂走去,她想喝粥,让厨房帮她做点。 金一鸣停下动作,无语的望着司徒少南离去的背影,他又没说错什么,这不是关心她吗? 只是,他的嘴角却不可抑制的勾起,完了,首长越来越可爱,他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队长,师部急电。” 朝着食堂走去的司徒少南被李让拦住。 金一鸣不知道李让和司徒少南说了什么,但从二人急速的脚步可以看得出来,好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 不由得有些担忧的拿着铁锹,朝着的办公室走去。 李让焦急的语气,让司徒少南的心里产生一丝不安的情绪,这个时间师部来电,一定是有什么事。 【嗯,好,知道了,放心吧,师长,保证完成任务。】 司徒少南对着电话那头的师长掷地有声的做着保证,放下电话,她立即吩咐李让集结训练营里所有的人,有紧急任务,所有人进入战备状态。 集结的铃声骤然响起,让所有人都不禁诧异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迅速有条不紊的在训练场上集结完毕。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站在队伍中的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凝重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心里也跟着隐隐不安起来。 刚才在办公室外,他只隐约听见司徒少南好像是向着电话那头做着什么保证一类的,看样子事情不简单。 房天微微喘着气,跑回司徒少南的身旁,“报告,队长,集结完毕,全员到齐。” “嗯。” 司徒少南轻声嗯了一声,然后看向面前的众人,音调微微抬高,道:“刚才师部紧急来电,距离营地二十公里外,一处村落由于处于山坳中,遭受了严重的雪灾,道路被封,又背靠大山,随时有雪崩的可能,师部接到消息后,让离哪里最近的我们立即赶赴那里,帮助群众转移,最大可能的保证村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这次任务看似简单,其实危险重重,希望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最后,司徒少南又简单说了一下任务的安排,一行人便带着工具,好好荡荡的出发了。 食堂做了一半早饭也早已冷掉,整个营地只有留守了十个人。 昨晚的雪下的大又急,而且还风也大,此时通往山坳村落的路异常难行,有些雪深的地方,都没过了膝盖。 司徒少南走在队伍的最前边,此时所有人的鞋子大概都已经灌满了雪,鞋袜湿透了,凉意从脚底窜入全身,但急切的心情,让他们无暇顾及这些。 行进了一段时间,司徒少南摆手,叫停了身后的队伍,拿出导航看了看,辨别方向,因为之前的路都被积雪覆盖,又没有认识路的人带路。 找准方向,大部队继续向前行进。 二十里路,不算远,可是由于雪大封路,着实浪费了不少时间。 当他们来到目的地的时候,站在一处高低,刚好将受灾的村子的全貌尽收眼底,整个村子处于一个大山坳中,真不明白,他们怎么把村子健在这么个地方,就是汛期也很容易遭水灾的啊。 尤其是村子背面的山峰,那个高大的山峰斜斜的矗立在那里,上面是厚厚的积雪,而且风一吹,就会有雪花随风飘散,如果稍稍有点震动,怕是山上的积雪就会大面积的掉落,那么整个村子就会被彻底掩埋。 虽然整个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可是却分布的很零散,大多是依着自家地附近择地而居。 司徒少南部署了一下任务,便下令,顺着雪坡进入村子,帮助村名进快收拾好,等待撤离。 另一部分人,则尽快开路,虽然现在天气看起来晴空万里,但气候的瞬息万变最是让人措手不及,就怕一个它不高兴,再来场狂风暴雪,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司徒少南没有下去,而是留在上面指挥众人开路,金一鸣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禁没有轻轻蹙起,虽然现在天气比较冷,可是一运动起来,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浅红,有些士兵甚至已经将棉服脱掉系在了腰间,穿着卫衣,因为出汗,身上蒸腾起了淡淡的白雾。 那是汗水挥发的导致的,可是司徒少南此刻的脸色很不对劲,金一鸣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那么白?” 闻言,司徒少南停下清理积雪的动作,看向金一鸣,刚要说话,就被金一鸣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喉间,“别跟我说你没事,你的脸色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我你此刻很不好。” 这次,金一鸣的语气有些沉郁,就连一向含笑的眸子都染上了几分愠恼,她在部队里的时候,就是这么硬撑着的吗,就连自己不舒服,也不会偷偷懒,就这么死扛着,想到这里,金一鸣真是又气她的坚强,又心疼她的这份将强。 “我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到日子了吧?” 司徒少南不确定的说,其实这段时间,她除了精神不好,胃口差,还有就是小腹总是隐隐作痛,她想可能是大姨妈要来了,也就没在意,但是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脚下着凉的关系,疼的有些明显起来,竟一时间让她有些无法忽视这种隐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跌落陡坡 金一鸣夺过她手中的工具,“这里不用你,好好给我歇着。”说着又强势把自己的棉服脱下,披在司徒少南的身上。 “不用,我不冷,赶紧干活吧。” 司徒少南躲开躲开金一鸣,看了一眼忙碌的人群,似乎并没有人注意他们二人,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金一鸣知道她的顾忌,可是当下他一点都不在意她的顾忌,想到之前那次她来月事时的惨状,就心有余悸,此时执行任务,又不方便给她熬红糖姜糖水驱寒,要是真向上次那样疼起来,真是不好办。 所以,惊讶此时的态度很是强硬,将被司徒少南躲开的棉服,再次批到她的肩上,威胁意味十足的在她耳边道:“你要是再敢躲开,我就把咱们的关系,大声喊出来。” 然后,金一鸣又深深的看了司徒少南,拿着工具朝人群走过去,开始进行清雪工作。 望着空空的手,司徒少南无奈的摇摇头,见金一鸣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到了手中的事情上,司徒少南微微向一旁挪了挪脚步,打算去捡起被金一鸣扔到一旁的清雪工具。 就当她刚要弯腰的时候,依然留意着金一鸣的视线中突然看到他猛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凤眸微眯,眼神满满的都是警告,司徒少南的动作猛地一顿,冲着他讪讪一笑,状似无意的这起身子,负手踱步朝一边走去。 金一鸣无奈的摇头失笑,见司徒少南跑去勘察清雪进度,才转回身,继续干活。 山下的村民都被战士们集结在了空地上,老老小小大概有七八十余人,其中还有一名孕妇,通过对讲机下面的李让报告那名孕妇已经快到了分娩的日子,行动起来非常不便,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着实是一件棘手的事。 孕妇的家人搀扶着她,在士兵的带领下,站到了人群的最前边,虽然隔着宽厚的大衣,但是高高隆起的腹部还是让人一眼就看的清楚。 村后面山上的雪,时不时的被冷冽的寒风吹起,细碎的飘落,士兵们都抢分夺秒的清理道路上的积雪。 大约过了八个多小时,终于清理出了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窄道,司徒少南连忙带人下去接应下面的村名。 下到山坳的路有些陡,在加上路面上有积雪,行走时难免有些打滑,其他人都还好,没什么困难,除了那名孕妇,孕妇的婆婆扶着孕妇担忧的道:“不行啊,不行,这太滑了,我家儿媳这个月份,可经不住一个趔趄的,不行们还是回家吧,这样是有个好歹,还不如再家稳妥。” 那名孕妇听见自己婆婆这么说,也不由得面露紧张之色,双手也不由自主的覆上隆起的腹部上,脸色甚是苍白,看着那条小道,明显的很是害怕。 司徒少南顺着小道下来,然后吩咐身后的士兵去村民家取一些煤渣炭灰,然后来到那对婆媳面前,礼貌的笑道:“我是他们的教官,我已经吩咐人去取煤渣和炭灰了,相信我们,不会让孕妇有事的。 而且,您看。”说着,司徒少南抬手指了指在他们头顶的雪山,一阵风呼啸而过,山上的雪被刮掉了不少,直直的落在了他们身后的村子里。 那对婆媳也顺着司徒少南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那一幕。 继而,司徒少南接着道:“这里随时可能发生雪崩,如果在耽搁下去,后果难以想象。” 这倒不是司徒少南危言耸听,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容不得那对婆媳反驳, 见司徒少南一副军官打扮,那对婆媳虽然还有迟疑,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真的留在家里,真像她说的,要是发生雪崩,可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于是儿媳转头看向婆婆,小声道:“妈,我没事,应该还可以。” 婆婆无奈,只得点头应承下来,司徒少南见婆媳二人已经不在抗拒撤离,便走到另一边搀扶着那名孕妇,只是目光略过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是,闪过一抹哀伤,稍纵即逝的哀伤,没人注意到,可是一直关注她的金一鸣却捕捉到了,心中也是一阵紧缩的痛。 小道上的已经被铺上了厚厚的煤渣炭灰,加到了摩擦力,就没有那么滑了。 司徒少南搀着孕妇向前走,经过金一鸣身边的时候,单手将身上他的衣服从身上取了下来,递给金一鸣,很自然的道了声谢谢,然后便转过头,继续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那名孕妇顺着小道走出山坳。 金一鸣拿着自己的棉服,无趣的穿上,他家首长这是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呢,不过此刻,他忽然想知道,如果他们的关系被曝光了,她会是什么表情? 就在大家以为这次任务可以圆满完成的时候,已经走到坡上的司徒少南和那对婆媳突然出了状况。 金一鸣走在前面,紧跟在司徒少南的身后,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司徒少南扶着孕妇,走到异常小心,可是,当她们的脚刚沾到雪的时候,那名孕妇不知怎么的,突然身体一颤,向她婆婆那边倒去,而被司徒少南扶着的那只手因为惯性一甩,正巧将司徒少南推了个趔趄,与此同时,那个婆婆大声的尖叫一声,惹得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名突然瘫倒在地的孕妇身上。 司徒少南还没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站不稳,奈何脚下一滑,顺着陡坡就滚了下去,司徒少南本能的护住自己的头,突然,头顶一个黑影笼罩过来,等她再次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坡底了。 积雪厚重,附近有没有大的山石和树木,所以,司徒少南并没有磕碰到,最主要的是,此时她的身下还有一个人肉垫子。 原来是在她跌落斜坡的时候,紧随其后的金一鸣眼疾手快的一个飞身,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亲亲老婆,虽然我喜欢你在上面,可是时间太久,我怕会被你压到窒息,到时候,你后半辈子的性-福可就没了。” 就在司徒少南还处于金一鸣给自己当人肉垫子的惊诧中,就听见金一鸣略带颤抖的声音悠悠响起。 司徒少南一低头,便看见此时的自己半个身子正好压在他的要害部位,难怪感觉怪怪的,忽然,她脸一红,急忙跳起来,顺带着将金一鸣拉起来,“你没事吧?” 金一鸣微微弓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她,咧嘴一笑,“应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和时间赛跑 司徒少南一低头,便看见此时的自己半个身子正好压在他的要害部位,难怪感觉怪怪的,忽然,她脸一红,急忙跳起来,顺带着将金一鸣拉起来,“你没事吧?” 金一鸣微微弓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她,咧嘴一笑,“应该......” 司徒少南见金一鸣突然顿住,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没事。” 呼,听到他说没事,司徒少南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想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朝陡坡上面跑去。 金一鸣伸手,却只抓了个空,司徒少南已经快速的奔跑回了坡上。 此时的孕妇跌坐在地上,靠在婆婆的身上,脸色苍白,额上居然渗着细密的汗珠,双眼紧闭,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疼。 她的婆婆已经慌乱的不知所措了,其他村民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孕妇是不是要生了,一听,那个婆婆哭得更加大声了,不停的嚷着救命救命的。 司徒少南奔到坡上,李让房天等人都连忙围上来,简单的询问了司徒少南的情况,见她没事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在孕妇身上,司徒少南见大家都有些束手无策,便冷静的指派了几名女兵,讲摊在地上的孕妇搀扶起来,地上寒凉,别没等孕妇有什么事,仙贝冻坏了。 此时那个婆婆也早就没了注意,只能任凭司徒少南他们安排,孕妇此时的情况似乎比之前好了一点。 意识也清楚了,司徒少南询问她的情况,她也能描述清楚了,听了她的描述,村民中生过孩子的妇人都插言道,说她这是要生了的前兆,此时的疼痛是有规律的阵痛,因为是刚开始,所以,阵痛的周期比较长,应该是有时间留给大家赶紧送孕妇去医院。 因为营地距离村落没有办法通车,所以,这段路程就需要费很大的功夫,司徒少南到村民家找来材料,做了一个简单却解释舒服的担架,又找来厚厚的棉被,就这样,孕妇就被抬到了担架上,由大家轮流抬着,朝营地走。 司徒少南的悍马就在营地,而且营地还有一辆小型的铲车,到时候,他们可以用铲车开道,一路奔向最近的医院。 司徒少南带着一拨人抬着孕妇先朝回走,留下李让和房天带着剩下的人护送其他村民去营地暂作休息,政府相关部门随后会到营地去接手这些村民,妥善安置,怕是到时候,会想办法劝服这些村民搬出山坳。 回营地的路上,孕妇又阵痛了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疼的严重,一次比一次间隔的时间短。 孕妇的婆婆腿脚还算利索,虽然没有掉队,但还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而气喘的厉害。 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回到了营地,也来不及休息,早已接到到命令的铲车,已经在路上开出了很远的距离,司徒少南从车库将自己的悍马开出来,将孕妇安排到她的车上。 其他人都乘坐部队的车跟在后面,为的就是防止万一路上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不至于束手无措。 安排好一切,司徒少南拿着钥匙,刚要开车门,上车,她的面前突然多出来一条手臂,“我来开车,你坐到副驾驶去。” 司徒少南扭头看着神色认真,语气坚定感到金一鸣,轻轻一笑,点了点头,然后绕过车子,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她知道,金一鸣是怕自己今天状态不好,而且这种天气,开车也是很耗费精神的,便也就不再推辞。 其实她今天的确状态不好,这是从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整人昏昏沉沉的,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只是小腹隐隐作痛,倒也不会什么大毛病,刚才不慎跌落斜坡,虽然没有伤到哪里,但是让她感觉好像小腹的疼痛偶尔会有一点加剧的闷痛感。 但是看到后座里孕妇惨白的脸和痛苦纠结的表情,她认为,自己这点痛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车子平稳行驶,前面的路已经被铲车将堵在道路上的积雪清理掉了,但是毕竟铲车的速度有限,很快,司徒少南他们就看到了还在和积雪做都斗争的铲车。 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也有几十公里,又赶上大雪封路,此时的时间就是生命,所有人都在煎熬中等待着快一点到地方。 不过幸运的是,当他们行至一半的时候,迎面正好也有一辆铲车在清理道路,和他们的铲车走了个碰头,简单交涉后,两辆铲车急忙给司徒少南让路,这回车子终于能加点速度了。 一直跟在后面的其他士兵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 终于看到了医院的大楼,此时孕妇已经疼的有些虚脱,意识也朦胧了起来。 见此,司徒少南不禁催促金一鸣在快一点,如果晚了,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此时的街道上,车流量不是很大,而且医院的大楼也已经尽在咫尺了,索性,金一鸣又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猛地加速前行。 突然,车里又是一声痛呼声,震得人心发颤,随后便是一直不停低泣的婆婆哭喊的声音,“不好了,羊水破了,快啊,孩子要生了。” 闻言,司徒少南猛地转身看向身后,只见此时孕妇脸色苍白如纸,身下厚厚的棉裤都有了一丝湿润。 金一鸣对此时车内的紧张充耳不闻,只是认真的,加速前行,很快,车子便行驶到了医院里,横在了急诊室的门口,早已等在哪里的救护人员,一件车内下来的是两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便一拥而上,这就是刚才打电话的军人了吧。 在众人的努力下,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下的孕妇很快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而此时孕妇的婆婆早已瘫坐在手术室的门外,无力的靠在那里。 司徒少南走过去,将她拉起来,带到旁边的座椅上,轻声安慰,“阿姨,放心,已经到了医院,你儿媳妇儿和孙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司徒少南最不会的就是安慰人,所以,说了这几句话后,也就不知到该再说点什么了。 “谢谢你了,首长,今天多亏有你们,否则,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婆婆抽泣着向司徒少南道谢,司徒少南最应付不来这样的场景,便只是笑着说没关系,这都是他们该做的,然后就陪着她一起静静望着手术室的门,等待着里面传来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他的爱太沉重 手术室外的走廊寂静无声,司徒少南看了一眼四周,竟然没有金一鸣的身影,刚要拿出电话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可是突然想到,他身上并没有电话,只得作罢。 想要去找他,但又不放心把产妇的婆婆一人留在手术室外,就在此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原来是司徒少南车子后面跟着的士兵感到了。 看到一群士兵涌进来,司徒少南急忙起身,示意他们保持安静,瞬间,那些涌进来的士兵便噤声不语,笔直的靠着走廊右侧站立。 “教官,孕妇怎么样了?” 其中一名女兵忍不住担忧的询问道。 司徒少南看了一眼手手术室,又看了看依旧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婆婆,道:“应该没什么事,人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估计也快出来。 对了,你们谁看见金一鸣了?” 司徒少南不知道金一鸣为何会无缘无故的不见踪影,但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人生地不熟的,希望他要迷路才好。 “没见过”所有人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正在此时,走廊尽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循声望过去,竟然是不见踪影的金一鸣,此刻正向着他们的方向款步而来。 窗外暖融融的冬日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四是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荧光,一身迷彩也被他穿出了国际时装秀的即视感。 隐藏在人群中的赵媛,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跳的发疼,这么风华绝代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偏偏喜欢男人,一想到这里,赵媛顿时就觉得呼吸不畅,急忙扭过头去,不去看金一鸣,而是看向雪白的墙壁。 金一鸣朝着众人浅浅一笑,然后径直走向司徒少南,“住院手续办好了,病房和母婴需要的东西,而已都备下了,就是不知道还确什么?就得等到时候再说吧。” 司徒少南望着金一鸣好一会才缓缓的点点头,没想到,他这么细心,想到这么周到,就连她都没有想到这么细致的问题,光顾着产妇的安全,完全忘了这些细节。 还没等司徒少南说什么,,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到放到了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身上。 此时的婆婆已经冲到了医生面前,颤抖着声音询问产妇的情况,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不安的情绪,然后一起上前,将紧拽着医生不松手的婆婆拉开,安抚她不要激动。 见到司徒少南拉开激动的婆婆,医生才得以开口,看着司徒少南道:“医院血库告急,现在产妇急需输血,请问你们谁是a型血。” “我。” 闻言,司徒少南急忙答道。 “嗯,最好多几个人,这样有的甄选。” “好。” 司徒少南将婆婆交给金一鸣,然后看向身后的士兵,朗声道:“a型血的跟我走。” 话音一落,队伍里瞬间就站出了五六个人,这几个人跟着司徒少南一起朝着化验室就走去。 献血,首先就是要检测一下献血者的血液是否合格,来判断是否能献血成功。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他知道此时就算是他出去拦住她,她也不会听自己,只是,这个时候,司徒少南的身体很让他担心。 本来还想着,等这边情况稳定了,趁此机会带她去检查一下,只是没想到又出了这种状况。 医生转身又回到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轻轻的关上,阻隔了外面婆婆的抽泣。 不一会儿,司徒少南就带着人回来,他们都抽了血,需要等待化验结果,只有各项指标合适了才能进行献血。 这个时间不是很长,但司徒少南担心这边的婆婆便跑了回来,当看到婆婆已经被金一鸣安抚好了,不由得放心了。 见司徒少南回来,金一鸣立即迎上前去,打量着她,询问道;“你怎么样,脸色很不好,就不要勉强自己献血,这里也不缺你这点血。” 金一鸣的语气带着少许的不满,和责备,对于她不爱惜自己的责备,司徒少南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冲着他盈盈一笑,就连习惯的清冷都柔和了几分,“没事,我会注意的,毕竟这还有这么多兵,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金一鸣愤愤的瞪了她一眼,“不用说好听的哄我,一会儿跟我去彻底检查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司徒少南无语的抿了抿唇,试图说服金一鸣放弃刚才的提议,“金一鸣,我真的没事,就是那个要来了,如果这都需要就医,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此时此刻司徒少南始终坚信,自己只是因为月事要来,身体才会出现这一系列的不适,所以,她固执己见的拒绝就医问诊。 可是金一鸣就不一样了,他知道司徒少南曾经受过的伤,他也向郭绮玉咨询过,想司徒少南这种情况,每次来月事都是比较煎熬的,而太多的这方面的信息,他了解的也不多,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可偏偏司徒少南这么的拧,除非倒下,否则绝不容许自己的一点点软弱。 这样的她让金一鸣无奈又心疼,只能尽可能的护她无恙。 “没的商量,要是你有什么,我的一生就毁了。” 金一鸣不容反驳的话语,让司徒少南瞬间就没了言语,她一直都知道金一鸣对自己的爱,可是这段时间,让她觉得,这份爱似乎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自己的一点点不好,都会被他无限放大,突然感觉好心虚,到此时此刻,她都还在做一个逃兵,她不敢完全承受金一鸣这份爱,她怕太沉重,会压的她窒息,而自己又无法给他一份完整。 这边,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正两两相望,那边的士兵们都有些好奇的看过来,从今早到现在,似乎那个金一鸣和他们的教官走的好像有些近,而且似乎二人之间的互动,有些不同寻常。 有几个女生耐不住好奇,不由得低声议论,说金一鸣是不是看上他们教官,在穷追猛打。 赵媛无意中听到她们的议论,一时没忍住,说:“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怀孕!!! 众人的注意不禁都落到赵媛的身上,有探究,有不解,还有挪椰,因为谁都知道,赵媛喜欢金一鸣,还曾一度高调的宣誓过追求金一鸣的主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竟不见她三句话不离金一鸣,感情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金一鸣看上了他们的清冷如雪莲般圣洁,高雅如君子兰般淡然的教官大人。 小姑娘这是受打击了,赵媛知道大家此时各异的眼光包含着什么意思,想也没多想的脱口说道:“金一鸣他喜欢男人。” 噶,所有人都惊讶的险些站不稳,这是什么情况,喜欢男人?太惊悚了,但下一瞬,大家又都漏出一份了然的表情,看来她这是被拒绝了,所以,才在这里胡乱编排人家。 见大家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赵媛不由得有些急了,“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注意,他们二人不禁转头看向这边,士兵们一见教官的目光,瞬间都禁了声,乖乖的不在出声。 赵媛不明所以的愣了愣,才后知后觉的回到了队伍里,只是身旁的人,都带着几分促狭的笑看着她。 金一鸣无论如何都不听司徒少南的,坚持要让她去检查,最后,司徒少南无奈,只得同意,但提出要求,一定要等手术室里的产妇母子平安才去检查。 金一鸣欣然的同意了,毕竟好不容易劝动她,只要她答应了自己,就不会轻易食言,所以,金一鸣此时心中的担忧也算有了一丝宽慰。 化验室很快传来了结果,接受检查几人当中,除了司徒少南,其他人都否何献血的标准,于是他们都随着护士去了采血室抽血。 没等司徒少南有所反应,金一鸣急忙拦下其中一名护士,语气颇为焦急的问:“司徒少南为什么不能献血,是不是她的身体有什么事。” 小护士将手中的化验单递给从金一鸣身后过来的司徒少南,然后语气柔和的说:“她怀孕了,当然不能献血,看日子好像时间不是很长,你自己应该还不知吧,去妇科诊室挂个号,好好检查一下,这个阶段是危险期,一定要注意。” 说完,小护士便也跟着去了采血室。 时间一分一秒在缓慢流淌,可是,站在医院走廊里的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彼此互相凝视着对方,竟然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被定格的雕塑。 司徒少南只觉得胸膛里的心脏在听到小护士的话时,有瞬间的停跳,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样,耳朵嗡嗡作响,大脑都想被人切断电源一般,无法正常运转。 拿着化验单的手不自觉的就失去了力气,小小的一张化验单,打着璇儿从她手中飘落,就在即将落地的瞬间,被一只修长净白却带着明显颤抖的手接住。 上面的专业术语,金一鸣看不太懂,但是被护士标注早孕的一栏,却无比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睛里。 金一鸣看着手中的化验单,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而他的眼圈也确实红了。 那种几乎被淹没的喜悦,冲击的他大脑当机,无法思考,怀孕了,他家首长怀孕了,有他们两个人血脉的孩子,他们爱情的结晶。 而相对于当事人,其他人则是一脸茫然的面面相觑,他们应该没有听错,刚才的护士说他们的教官怀孕了,只是为什么没听说教官结婚了呢,可是这也在情理之中,难道教官还要特意向他们说明自己的婚姻情况不成。 那么,是不是,接下来他们的考核训练就要更换教官了,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是他们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位教官的,因为他们很没节操的被她的一碗姜汤给收买了。 过了不会到多久,司徒少南只觉得好像自己用了一个世纪那么就来消化自己怀孕了的这个消息。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手猛地覆上小腹,最近她的不适,不是月事要来,而是怀孕引起的,那么,这代表着什么,她不知道,只是此时,她终于冷静了下来,此时她不能让自己情绪太激动。 “首长?” 金一鸣眼圈红红的看着司徒少南,让司徒少南的心猛地一阵抽痛,她没想到,金一鸣是这样的反应。 居然激动的红了眼眶,一向骄傲自负的他,居然红了眼眶,还是在着公共场合,当着这么多人。 这么多人?司徒少南忽然意识到周围的情况,感觉到来自一旁一道道灼热探究的视线,无奈的低叹了一声,有些事,相瞒也瞒不住了。 “你怀孕了?” “嗯,我怀孕了。” 简短而无趣的对答,似乎已经是他们二人此刻唯一能表达自己激动澎湃之心的言语了。 “我要当爸爸了?” “嗯,我要当妈妈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不知道。” “哦!”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脸上满是正色,就连语气都那么的一本正经。 可是他们两个人平静而简短的对话,落到一旁好奇士兵的耳中,那可就是如一枚平地惊雷,掀起了轩然大波,此时,不知何时赶来的李让和房天来到士兵们中间,很平静的组织他们返回营地,由房天带队,李让则留下来帮忙。 这时,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从士兵们那里采来的血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与此同时,一名医生怀里抱着一个强保里的婴儿走出来,“孩子的家人在哪?” 那名婆婆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过去,从医生会接过孩子,确认了她是家属,医生将给子交给她,然后很淡定的说,“孩子很健康,是个女孩儿,只是母亲有些失血过多,还需要在等一会儿才能出来,但没什么大事,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医生便转身回了手术室。 抱着怀里的婴儿,那名婆婆激动的泪流满面,转身,作势就要个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他们跪下道谢。 这个动作,让司徒少南一愣,连忙弯腰去扶她起来,却被金一鸣一把拉住,李让见此,便一个健步上前,将抱着婴儿的婆婆扶起来,安慰她无需如此,和都是他们和谐人民子弟兵的分内之事。 金一鸣如临大敌的把司徒少南揽进自己的怀里,略带责备的语气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做任何弯腰的动作,小心肚子。” 司徒少南有些不确定的说,“弯腰而已,不会有事吧?” “小心总是没错的。” 金一鸣理所当然的说。 此时他恨不得将司徒少南放到稳稳的放在手心里捧着,免得她出一点点差错。 要知道,他是多么激动,这个孩子的到来,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个孩子这么简单,还是成全他和司徒少南爱情的小小丘比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不安地情绪 金一鸣让李让带着婆婆去他事前安排好的房间安顿婴儿,又过儿大概半个小时,产妇才被推出手术室。 孩子健康,产妇也安全了,只是麻药还没消退,此时正脸色蜡黄,双眸紧闭的躺在床上。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站在婴儿床前,看着熟睡中的小小婴儿,完全是一副呆愣的状态。 “首长,这就是孩子啊?” 金一鸣看着皱皱巴巴的孩子,咽了咽口水,视线缓缓的看向了司徒少南平坦的小腹。 感觉到房间内医护人员和其他人的目光,司徒少南的脸色微微一红,不去理会金一鸣。 这对婆媳的事情算是已经圆满解决,司徒少南正打算回营地,金一鸣将她拦下,然后让李让自己先行回去。 “怎么了?” 司徒少南不解的看着金一鸣问。 金一鸣将手里的化验单在司徒少南的眼前晃了晃,“你说呢,你现在需要和我一起去产科做个全方面的检查。” “可是,营地那边。” “我已经和纪师长请示过了,那边他已经派了别人,这会儿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至于交接工作,师部会派人完成,所以,你现在已经是闲人一枚了。今后的十个月i里,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在家养胎就可以了。” 闻言,司徒少南诧异的看着一副不容反驳的金一鸣,“你什么时候和纪师长通话的,我怎么不知道。” 金一鸣了解司徒少南,如果不讲明白,她是不会按他说道做,于是说:“刚才我拿李让的手机打给师长的。” 司徒少南有些不信,看着她质疑的眼神,金一鸣继续道:“你可一打电话给师长问问。” 司徒少南真的就拿出手机个师长拨了过去,须臾,电话接通,司徒少南还没等说话,纪师长就是巴拉巴拉的一顿长篇大论,把司徒少南所有的话都堵住了,最后,纪师长很语重心长的让她好好休息养胎,到时候,别忘了请他喝满月酒。 司徒少南挂断电话,看着似笑非笑看着他的金一鸣,沉声道:“走吧。” “哦,我扶你。” “不用,我又不是不会走。” 因为金一鸣自作主张给自己请了超长产假,所以,司徒少南此时心中难免有些生他的气,其实不用他这么做,她也打算向师长请假,就算她再不想放弃这次特种兵选拔,但也没办法,要知道,这个孩子于她有多重要,如果说让她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这个孩子的到来,她也心甘情愿。 坐在车子里,司徒少南还是有些放不下营地那边的事,扭头看着正要发动车子的金一鸣,“那个,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先回营地,和新来的教官交接一下。” “不用,那边有李让和房天,你还不让发放心。” 司徒少南想想也是,李让和房天办事她放心,“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司徒少南后之后觉的才发现,他们此时怎么上车,而不不是去妇产科检查。 车子缓缓启动,金一鸣开的异常平稳小心,“去军区医院找郭绮玉,你的情况她最了解,所以,还是把你交给她我放心。不过,去之前先去吃点东西。” 这里离军区医院不太远,而且道路上的积雪始终有铲车在清理,所以,大约傍晚的时候,他们便到了军区医院,路上,金一鸣用司徒少南的电话给郭绮玉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让她给司徒少南安排检查。 看着金一鸣有条不紊的安排,司徒少南的心很是平静,此刻她的心就先漂泊在汪洋中的孤帆,终于找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或许她真的可以放下自己一直以来筑起的坚强,体会一次被人保护的感觉。 傍晚,就连阳光都似乎染上了清冷的气息,司徒少南被金一鸣揽着要,几乎是半抱着走进军区医院的。 对于他的小心翼翼,司徒少南只觉得无语,但是又不想阻止,因为这个感觉让她很享受,被呵护,被保护的感觉,她也是可以有倚靠的。 郭绮玉接到金一鸣的电话,便一直焦急的等在医院,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是年前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可是心中还是难免会担忧,要知道,司徒少南的身体她是组清楚的。 之前担心她无法孕育,此时她最担心的是,她的身体能否承受住孕育孩子的考验,当然,一切都要等她本来来,彻底的检查以后才能做判断。 郭绮玉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终于看到了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夫妻相携着走近医院,便急忙连忙转身出去相迎。 当她看到金一鸣对司徒少南小心谨慎,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对他们二人来说有多重要。 “怎么样?” 郭绮玉走到他们面前,首先就是询问司徒少南的情况,然后从金一鸣手中接过那张化验单。 “嗯,化验单上显示确实是怀孕了,这样,我给少南安排了房间,今晚,你们先稍作休息,明天早上我在带她进行相关的检查。” “谢谢你,绮玉。” 司徒少南看着好友郭绮玉,不知该如何感谢,还好一直以来有她。 “和我还客气,走吧。” 说罢,她带着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去了妇产科的vip病房,然后递给金一鸣一些单据,让他去住院处办理相关手续。 金一鸣拿着单据去了住院部,病房里就只剩下郭绮玉和司徒少南二人。 “你支走他,是有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吗?” 司徒少南看出了郭绮玉的意图,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些慌乱的情绪在跳动。 而此时金一鸣不在病房里,她竟然有些不想单独去面对郭绮玉将要说的话,可是这样的情绪她又不习惯表露出来,所以,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郭绮玉拉着司徒少南坐到沙发上,垂眸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在司徒少南急切的眼神下,才缓缓开口,“少南,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其实这件事,我不应该瞒着金一鸣告诉你,但我了解你的性子,所以,这件事,要不要让金一鸣知道,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吧。” 闻言,司徒少南只是怔怔是看着郭绮玉,一时间竟没有反应。(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互相隐瞒 郭绮玉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突兀,在她得知自己怀孕这个喜讯后,就这么直白的说出那个可能存在的结果,是见很残忍的是,可是,这件事,又不能瞒着她。 无论是站在医生的角度还是好友的角度,这件事必须要告诉她,所以,郭绮玉压下心中的不忍,缓缓的说:“我只是让你事先有个心理准备。 金一鸣给我打过电话后,我拿着你的病历档案去咨询过,唐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她说你能怀上孩子,的确是奇迹,但你的情况怀上孩子也是有风险极大。” 司徒少南的心猛地一沉,她就知道,幸福不会那么轻易的眷顾她,“什么风险?” 她一向这样,既然是事实,她就不会去回避,既定的事实,不是逃避就能当做没有这回事。 “根据你以往的病历显示,你的子-宫因为受到过机械损伤,即使怀孕,也可能在孕期出现意外,当然,这个意外只是极有可能发生,一切还是要等你明天彻底检查以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做判断。 你也知道,医学上没有绝对,现在我只是把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和你提前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郭绮玉紧紧握着司徒少南微微颤抖的手,她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司徒少南来说 司徒少南朱唇紧抿,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哑着声音开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不会放弃上天好不容易对她的一次眷恋,让她有了一次做母亲的机会,司徒少南的手缓缓覆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此时正孕育着一个顽强的小生命,忽然,她的心里充满到了愧疚的情绪,对这个小生命的愧疚。 是她,让这个孩子从生命刚开始发芽就要经受不可预知的考验,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拼命护他安全的降临这个美丽的世界。 郭绮玉是个当了妈妈的人,她自己然知道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社么,尤其是司徒少南,被诊断此生成为母亲的几率机会微乎其微,这个孩子对于她的意义已经超乎了一般的定义。 可以说,她此生的喜怒哀乐都被这个孩子牵绊着,如果真的一直没有,虽然会抱憾终身,但起码也不会太失望,应为毕竟时间久了,已经接受这个事实。 可现在不一样,她创造了奇迹,此时一个小生命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当中,如果这个孩子有什么差错,那么相信,她一定会坚持不住,彻底崩溃,会变成什么样,谁都无法预料。 郭绮玉往司徒少南的身边靠了靠,轻轻揽过她的肩,感受着她身体的轻微的颤抖,就连面对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她都不能见她如此的害怕,可是此时,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一向看惯生死的她都不禁动容的红了眼眶,“嗯,咱们一起努力,不会有事的,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你的宝宝。” 司徒少南重重的点头,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将眼中温热的液体逼退回去,想在的她需要坚强,需要一个好的心态,不能让孩子感受到自己情绪的低落,深吸一口气,司徒少南已经让自己镇定下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她会为了孩子,为了金一鸣也为了爱她的父母双亲努力撑着,不到最后一课决不放弃。 郭绮玉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为她的坚强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心疼她的这份坚强。 “先不要告诉金一鸣和我的家人,等有机会为会和他们说的。” 司徒少南看着郭绮玉,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办到,看到她这样,郭绮玉的心又是一紧,保证的向她点点头。 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告诉金一鸣,否则,就不会把他支走了,因为她只打,司徒少南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件事,还是她自己去决定什么时候告诉金一鸣和她的家人才好。 “你先休息吧,明早我来接你去检查。” 郭绮玉起身,和司徒少南告别,见她要送自己,便一把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起身,笑道:“好了,不用你送,赶紧上床休息吧,别想太多,你的情绪对宝宝来说是影响是很大的。” 司徒少南极浅的扯了扯唇,点头目送她离开。 房间的门被被轻轻的关上,房间瞬间陷入了令人发寒的静谧当中,坐在沙发上的司徒少南望着空荡荡的病房,心中泛起一阵阵苦涩,伴着揪痛,缓缓的,她一点一点的将自己整个身体蜷缩起来,想要给自己一个拥抱。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募得停下了所有动作,双手放在小腹上,她怎么忘记了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无论她做什么,都会关系到孩子。 好一会儿,司徒少南才打起精神,去洗手间洗漱,然后脱去外衣,躺倒柔软的大床上,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厚厚的棉被里,双手护着小腹,尽量让稳定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郭绮玉走出病房,被靠在门边墙壁上的金一鸣吓了一跳,她急忙将门关上,确定司徒少南没有跟出来,她才暗暗舒了一口气,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金一鸣,“你......” “去那边说吧。” 金一鸣打断了她的话,抬脚向着走廊尽头的楼梯间走去。 郭绮玉站在原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才举步跟了上去。 她没想到金一鸣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和司徒少南的谈话,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听到了,只是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金一鸣站在楼梯间,靠在楼梯冰冷的白钢扶手旁,神情凝重而飘忽。 知道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靠近,才渐渐回神,抬眼看向来人。 郭绮玉看着情绪低落的金一鸣一时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因为她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 金一鸣知道郭绮玉的顾虑,因为是司徒少南不让她将那些事告诉自己,他理解,理解司徒少南的隐瞒,也理解郭绮玉的不想说。 “我都听到了。” 是的,他都听到了,郭绮玉打发他去补办住院手续,他刚走出病房,忽然,想起来证件没带,他想问问司徒少南是否带了证件,可是当他的手刚放到触碰到把手的时候,就听见司徒少南再问郭绮玉,把他支走,是否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 听到这里,他便收回了手,站在门外,侧耳细听,虽然隔着门听得不真切,但是他已经将听见的都窜连起来,就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的事情不要告诉她,就让她以为我不知道吧。现在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总之,谢谢你。” 郭绮玉张了张口,此时竟然找不出一句话来安慰这个年轻人,只能微笑着让他不要客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首长,救我 金一鸣回到病房,站在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抬手揉了揉脸,缓解自己脸上的表情,他知道司徒少南暂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那他就顺着她的意思,装作不知道,一切如旧不让她看出端倪来。 轻轻推开门,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浅笑,当他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脸上的笑凝固了一瞬,随即,便又恢复如常,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随即笑声呢喃道:“看来是累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说着,金一鸣便转身拿过司徒少南挂在衣架上的外衣,从里面拿出军官证,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其实他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睡着,而是在逃避,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脆弱掩藏起来,不让比人窥探。 的确,司徒少南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金一鸣,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坦然的面对他,这样的烦忧让她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后续的一切手续很快就办理完,当金一鸣回到病房的时候,此时的司徒少南已经真的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看着司徒少南即使是已经熟睡了,却还是及不安稳的睡颜,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看着她腹部被子的隆起,他知道,那是她的双手,在护着小腹,这就是母亲的本能吗?即便睡着了,也还在惦念着腹中的骨肉。 金一鸣也不知道自己在床边站了多久,只觉得腿脚麻木僵硬了,他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体,司徒少南一向浅眠,尤其是她心里烦忧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大的声响,以免吵醒她。 其实,此时他最想做的就是将她拥入怀中,而这样想着,他也就这样做了,好在病床够大,睡两个人还不成问题。 金一鸣褪去身上的外衣,轻轻掀起被角,害怕吵到司徒少南,他的动作很轻很柔,而且也不连贯,时不时的会停顿一下,观察她是不是被吵到了。 终于在他努力下,成功的侧躺到司徒少南的身后,此时,沉睡中的司徒少南轻微的动了动身子,金一鸣轻轻抬起头,从后面看向她,见她只是一个睡姿时间长了不舒服,挪动一下而已,并没有被自己吵醒,他便安心了,然后在趁她挪动身体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将她揽进怀里。 似乎感觉到自己身后宽阔温暖的胸膛,司徒少南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本来不安稳的睡颜也都有了一丝舒缓。 金一鸣将手放到了司徒少南的手上面,和她一起感受着那个坚强跳动的小生命。 次日一早,司徒少南感觉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开始她的梦里尽是灰蒙蒙的冰冷,让她从心底里恐惧,看到不到任何事物,彷徨间,突然感觉一道温暖的阳光冲破灰蒙蒙的冰冷,照在她的身上,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渐渐的,她的梦里不在是晦暗和阴冷,反而是温暖,好像自己靠在了暖炉旁,那种心灵的倚靠,让她彻底放松了下来。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忽然,她感觉到耳朵后面痒痒的,还带着温热的湿润。 顿时,心中荡起一层涟漪,金一鸣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司徒少南似乎已经醒来,便恶作剧般的亲吻起了她圆润的耳垂来。 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司徒少南的耳根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羞红。 这更激发了金一鸣恶作剧的兴趣,他得寸进尺的将司徒少南整个耳垂都含入了口中,湿滑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惹得司徒少南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便挣扎着要挣脱他。 金一鸣其实比司徒少南要惨多了,本来是戏弄她的,结果是自己吃了大亏,现在的他已经快被燃烧成灰了。 即使千万般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可是此时二人的双手都还交叠在一起,覆在司徒少南的小腹上,那里此时正孕育着一个脆弱但又无比坚强的小生命。 无奈,金一鸣只能狠狠地做着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已经快要爆体欲望,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司徒少南的耳边徐徐响起,“首长,救我,我快要被烧死了。” 闻言,司徒少南有一瞬间的茫然,细想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变化,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脸又是一红。 其实,司徒少南从心底深处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这可能跟她所受的教育有关吧,尤其是那十年的军旅生涯,严谨的生活作风,一直是他们贯彻的思想,所以,即便和金一鸣已经连孩子都有了,但在情事上,她还是无法做到像金一鸣那样坦然。 但听着金一鸣语气中隐隐的痛苦,她还是不得不强忍下不自在出声问道:“怎么救?” 这句话在四十五分钟后,当司徒少南的手酸麻的快没知觉的时候,就后悔同情他了,因为就在她的话音一落,金一鸣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顺势就将司徒少南的手握在手里,然后朝着自己痛苦的根源而去。 而司徒少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反抗,一定是因为金一鸣在自己耳边的那一声声入骨-酥-麻的舒畅之声给迷惑了,否则她绝对不会顺从的帮他解决痛苦的,毕竟那是他自找的。 明知道早上是男人经历最旺盛的黄金期,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挑-逗自己,结果玩火自焚了吧。如果再有下次,他就算爆体而亡,她也不管了,简直太羞人了。 司徒少南没有去看眯着眼睛,通体舒畅的金一鸣,而是径直去了洗手间,彻底的清理后,才缓缓的出来,今天是检查的日子,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检查结果。 经过昨夜,她已经想好了,就像刚开始自己说的那样,无论如何,不到最后她都不会放弃,哪怕到了最后,她也要和老天争上一争。 金一鸣看着此时的司徒少南,心底不由得松了口气,从她的眸光中,他看到了她的坚强,他知道,就算结果再坏,她也能坚持的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情绪很焦灼 早餐前,司徒少南做了一个抽血,因为这项检查需要晨起空腹,所以,抽完血,她和金一鸣才用早餐,早餐很清淡,是金一鸣特意给司徒少南点的,可能是她下意识里为了肚子的孩子,所以,即便没有胃口,她还是吃了很多。 金一鸣看着大快朵颐的司徒少南,心中微微一涩,其实他看得出来,她是在强逼着自己进食,但是吃总比不吃的好。 司徒少南吃的有些撑了才放下碗筷,金一鸣递给她一杯温水,然后开始收拾餐具。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司徒少南忽然想起了二人刚结婚那会儿,因为那次劫持,自己受伤,然后他代替曲浩则照顾自己的那段时间,那个时候,他的动作还显得那么生疏。 可是再那之后,他为了她居然洗手作羹汤,还大张旗鼓的去烹饪班,经常因为动作笨拙而烫伤,或者切菜的时候被切到手,终于他的厨艺有了飞跃的提高。 忽然,司徒少南觉得,他似乎为自己做了很多很多,可是自己为他付出的却很少,大多数带给他的都是伤痛和不安。 金一鸣将一切都整理好以后,一转身,就看见司徒少南看着自己的眸子里闪动着朦胧的水雾,弄得他有些不明所以。 顿了顿,他轻笑道:“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特别帅,帅到你想哭。” 金一鸣还配合自己的话摆了一个自认为酷炫拽的姿势,一双多情的凤眸不停的向司徒少南释放着高压强流电。 司徒少南的心被他撩拨的咚咚猛跳了两下,只是她的面上还努力的保持着平静,白了自恋的金一鸣一眼,然后偏头不去看他,只留给他一个精致的侧脸。 金一鸣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笑也又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坐到司徒少南的身旁,揽过她的肩,在她的侧脸上重重的印下一吻。 司徒少南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帘,金一鸣看着她眼中那抹极力掩饰的黯然,不由得收紧了手臂,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他不确定司徒少南会不会顺着他的话将她心底的想法告诉自己,但他想试一试,有时候,有些话,说出来,多一个人分担,自己的痛苦就会少很多。 可是她的性子又比较强势,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给她造成更大的心里障碍,所以,他问的如此模棱两可,既不会显得太刻意,也不会显得太隐晦。 司徒少南垂眸看着裤子上的迷彩花纹,绿色的,代表着生机勃勃的颜色,代表着生命的颜色,她的心里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她要不要把昨天郭绮玉和自己说的可能发生的事告诉金一鸣。 开始她是想要隐瞒,自己去独自承担,可是想想,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关于孩子的一切,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自己的任何隐瞒他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金一鸣把她的纠结都看在眼里,但他只能耐着性子等,等她主动和自己说,只哟彻底的冲破她自己给自己设的那道阻隔,才能彻底全身心的解脱出来。 空气静静地流淌,温暖的气息包围着二人,司徒少南的低垂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终于缓缓的掀起了眼帘,目光直直的看着金一鸣,四目相对,彼此都仿佛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有一瞬间的慌乱。 “金一鸣,昨天,郭绮玉跟我说......” 司徒少南刚出口的话突然顿住,此时看着金一鸣的眼睛,她有了怯意,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承担的了将要面对的一切,如果不能,他会如何?会不会无法承受而......那个结果她不敢去想,可是不能那么自私不去想,如果真的无法给予他一份完整,她会还他一份自由。 金一鸣没有催促她接着往下说,只是悠悠地开口,语气很轻,却很坚定,“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从来不去纠结乱想。” 闻言,司徒少南眉头猛地一蹙,有些诧异的盯着他看。 金一鸣很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将自己昨天听到她和郭绮玉的谈话说了出来,并且表示,自己理解她的隐瞒,而相对于隐瞒,他更希望和她一起承担。 “所以,司徒少南,不要永远把我放到你的世界之外,我和你是不容分割的一体,强行的剥离,结局只会是死......唔”金一鸣最后那个亡字被司徒少南的手堵了回去,感觉到手心触碰到他的唇瓣,一阵微痒,一直痒进心里。 金一鸣抬手将司徒少南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它是为你而跳动的。” 司徒少南扯唇一笑,笑的甜蜜却苦涩,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什么都不用说了,爱在这一刻开出了绚烂的花火。 之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商量怀孕的事先不要告诉家里的长辈,等到结果出来,再酌情看看适不适合告诉家里的长辈们。 郭绮玉来的有些晚,因为一早她去机场接人,这个人就是那个唐医生,妇科方面的绝对权威,当她把司徒少南的情况和唐医生说过以后,唐医生毫不迟疑的就应承了下来,把自己这几天的行程都推掉了,专程从国际研讨会上赶回来。 ---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都故作镇定的安慰对方的紧张,坐在会议室外的沙发上等着检查结果。 唐医生还有几名妇产科的医生此时正在里间的小会议室里对司徒少南的检查结果做着诊断,郭绮玉没有在里面,因为对于妇科她并不擅长,此时她留下,只是想安慰情绪显得有些焦灼的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夫妇。 郭绮玉分别递给他们二人一杯温水,“喝点水,暖暖。”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默契的同时抬手接过杯子,也同样默契的都只是捧着杯子,没有喝,只是眼睛盯着会议室紧闭的房门,听着从里面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讨论声。 并没有通知家里的长辈们,因为不知道检查结果会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双胞胎!舍一保二!!! 如果结果真的如预测的那样的话,他们只能彻底隐瞒家里,毕竟以司徒少南的身份,说是在部队,一年半载回不去家,还是很容易让家人信服的。 郭绮玉知道二人此刻的紧张,而她也只能尽量劝慰他们,说实在的,她心里也没底,因为她从唐医生略显严肃的表情上,看到了一丝端倪,貌似司徒少南的检查结果,不太好。 随着咔嚓一声门锁拧动的声音传来,郭绮玉立刻放下手中的被子,迎上前去。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也有些紧张的站起身,看着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唐医生等人。 金一鸣伸手将司徒少南冰凉的手紧紧攥住,只是他手中的也因为紧张而沁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唐医生是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女医生,从医三十余年,一直是妇产科方便的权威,经常接手一些情况特殊的孕产妇,可是司徒少南这样的孕妇,还是她从医这些年第一次遇到,她的情况的确太特殊也太棘手了。 她拿着一大检验单和化验报告站在他们夫妻二人面前,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毕竟现在医学如此发达,想让她生一个健康的宝宝还是可以的,只是需要她自己取舍。 “坐。” 唐医生微笑着让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坐下,其他医生都简单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 郭绮玉送走那些医生后,便将会议室的门关好,又重新给大家一人接了一杯热水,然后才坐到了唐医生的身旁,给了对面的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一个安心的微笑。 金一鸣僵硬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而司徒少南却是半点笑意也无。 唐医生无奈,检查结果在这里摆着,即便无法承受,也必须面对现实。 唐医生把手中的化验单和彩超单子逐一递给司徒少南,“这是检查结果,彩超单子上显示你怀的是异卵双胞胎。” 司徒少南听到唐医生的话,猛然一震,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唐医生,仿佛是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两个,异卵双胞胎,老天爷是在和她开玩笑吗?明明她的身体孕育一个孩子都风险重重,可是突然告诉她,她平坦的小腹中怀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金一鸣听到司徒少南怀的是双胞胎,第一反应就是兴奋,可是当感觉到此时不同寻常的空气,他的心瞬间就沉入了谷底,缓缓转过头,看着还在怔愣中的司徒少南,他抬手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触碰,让司徒少南瞬间回神,她靠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心也有了一丝安稳。 司徒少南的声音蒙上了一层黯哑,还带着一丝颤抖,问道:“有什么办法能保全这两个孩子?” 唐医生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和自然,说:“就目前你的情况来看,如果想要把两个还都保全下来,有些困难,毕竟你的子-宫受过机械损伤,有一部分已经失去弹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孕育双胞胎的话,所承担的风险会比孕育单胎所承担的风险大很多。 现在你的月份小,还不到一个月,两个胚胎也不过才着床不久,可是如果随着月份增大,胚胎的生长,你的子-宫会承受很大的挑战,两个孩子所需要的空间是很大的,即使是正常的子-宫都存在风险,更何况是你,所以,我建议,最好是舍一保二。” “什么是舍一保二?” 一旁的金一鸣听得心头一颤一颤的,尤其是唐医生的那句舍一保二,其实倒不难理解,可是他还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唐医生很简洁的道:“流掉双胞胎中的一个,保住母亲和另一个......” “不,不行,我不同意。” 忽然,司徒少南激动的站起身,打断了唐医生的话,什么叫舍一保二,她不同意,那是她的孩子啊,才刚刚发芽,刚刚着床,她怎么舍得,她不要,她坚决不同意,舍一保二,她要舍,也要舍她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两个孩子的平安降生。 金一鸣连忙将激动的司徒少南紧紧抱住,此时他的心也是煎熬在热锅中,两个孩子,那都是他和她的血脉,他如何舍得,可是,和失去所有比起来,他宁愿忍痛舍去一个,也不想让他们母子三人都离开他。 “少南,你先不要激动,小心孩子,唐医生只是建议,就目前的形式来看,这是最好的办法,淡然还有别的办法,咱们在想想,先不要急,孩子这不是还小,咱们还有时间。” 郭绮玉从来没见过司徒少南如此激动过,从来她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目改色,即使当年她奄奄一息躺在手术台上,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可是此刻她所有的冷静都瞬间消失,只有无尽的彷徨和颤抖。 现对于司徒少南的激动,唐医生就很镇定,因为像司徒少南这种情况的孕产妇她也见过不少,但她们无异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于孩子的执着,母亲的天性使然,让她们就算拼了命都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周全。 可是可能避免的风险,她不能看着可以预见的悲剧发生,医生的使命就是最大可能的挽救生命。 当即,唐医生的语气也有了一丝坚定,“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情况摆在面前,你确定要冒那个风险?你要知道,你的坚持可能葬送的是你们母子三人的性命,作为医生,我不能看着可以遇见的悲剧发生,你还有三个月的考虑时间,三个月,等胎儿稳定了,是手术的最佳时机,到时候我们会将相对比较弱的那个胚胎摘除。 当然,医学也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唐医生的话顿住,看着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光亮,无奈的叹息的打破了他们的期待,“但在奇迹出现之前,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让我们都带着美好的期望希冀着奇迹的出现吧。” 说完,唐医生将除了那张影印着两个胚胎的彩超单留下意外,其余的检验单都放入了病例本中带走了,郭绮玉沉重的叹口气,送唐医生离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一记耳光 会议室此时只有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两个人互相依偎,司徒少南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金一鸣的手臂,贝齿咬着紧咬着下唇,双眼泪光闪动,仰首看着金一鸣,“不要拿掉孩子,好不好,一个也不要,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金一鸣看着这样无助的司徒少南,不知道要如何平复她的情绪,只能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那你就打算让我失去你吗?如果让我在孩子和你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金一鸣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在司徒少南的心上,只见她猛地抬起手,朝着金一鸣的脸上就用力的打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显得异常突兀,霎时间会议室的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送完唐医生回来的郭绮玉一开门,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得她呆愣在了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金一鸣被司徒少南的一记耳光打的头偏想一边,被打的那边的脸也迅速红肿了起来,一个明显的五指印是那样清晰明显。 金一鸣用舌头舔-了舔-嘴里隐约的腥甜,司徒少南那一巴掌打的非常用力,比来她的力气就比正常人大一些,刚才又是在那样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当然没有控制力道,打的重了一些。 这是金一鸣人生当中挨的第一个耳光,可也是他心甘情愿承受的一个耳光。 司徒少南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想在手心还有些热辣的疼,可想而知自己刚才那一巴掌打的有多用力。 她慌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和金一鸣道歉,可是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那也是他的孩子啊,最为父亲,他怎么忍心说出那样的话,所以,她冲动之下才狠狠地打了他。 站在门口的郭绮玉消无声息的替二人将门关好,此时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的好,毕竟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是沟通。 金一鸣脸上的掌印灼痛了司徒少南的眼,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汹涌澎湃的涌出眼眶,在她苍白的脸上肆虐,划过脸颊,顺着圆润的下颚滴答滴答打湿了衣襟。 金一鸣听见她压抑的抽泣,猛地回过神,当看到她眸子里深深地歉疚,自责还有茫然的无措和不安。 他的心猛然一痛,就好像被千万把尖刀同时刺穿一样,痛的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金一鸣轻轻的上前一步,伸手,将司徒少南抱进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力道轻柔,像是害怕力气大一些就会把脆弱的她弄碎一般。 嗅着司徒少南身上让他眷恋沉迷的清冷的气息,金一鸣声音透着黯哑无力的哽咽,道:“对不起,不起,原来我那么爱你,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失去你。” 司徒少南只是靠在他的怀里,低低的抽泣,任凭冰冷的泪水打湿他的胸襟。 突然,司徒少南声嘶力竭的哭喊:“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的孩子。” 从来没见过如此失控的司徒少南,金一鸣慌了,害怕了,他只能把她拥得更紧,极力平复自己颤抖的声线,安慰她,“我知道,我知道,对不去,我不该那么想,让咱们一起努力好不好,一起努力去创造奇迹,他们的到来不就是一个奇迹吗?孩子们不放弃,咱们也不放弃,所以,孩子的爸和孩子的妈要坚强,不轻言放弃。” 现在只能先稳住她的情绪,饶是一向坚强的司徒少南在这个时候,也只是一个脆弱彷徨的母亲,她珍惜这两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她不容许他们有事,也不会放弃其中的任何一个。 “对,我不能这样,我要坚强,我不能让孩子被我的情绪影响,我要好好的睡觉,好好的吃东西,好好的,好好的,好好的......” 司徒少南向后退了一步,离开金一鸣的怀抱,抬手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破涕为笑,只是笑的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勉强。 看着这样的司徒少南,他突然意识到,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人而已,只是从前用坚强,用淡漠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总让人忽略她也只不过是个小女人而已,会哭会笑,会害怕,会彷徨需要被保护的小女人。 办公室,郭绮玉正在整理唐医生留下的关于司徒少南这头三个月的注意事项和可能发生的状况及处理办法。 因为唐医生那边也一时抽不开身,便没有在这做过多的停留,但她会随时跟踪司徒少南的情况。 介于司徒少南这段时间身体出现的不适,唐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等稳定稳定在回家,但必须每周到医院做孕检,观测胎儿发和子-宫的情况,就怕意外的发生。 郭绮玉把整理好的注意事项交给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首先嘱咐他们的就是一定要稳定好孕妇的情绪,因为孕妇的情绪直接影响胎儿,情绪不稳,身体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不适,母体的不适也就直接关系到胎儿。 所以,郭绮玉特意强调再强调,让他们夫妻二人一定要保持好的心态和情绪,其实她这么说也是有点危言耸听的嫌疑,但这也是让他们二人振作起来的唯一办法。 郭绮玉交代完,便离开了,下午她还有一台手术,也就没在停留,对于金一鸣脸颊上依然红肿没见消退的掌印,她很自觉的没有多问,毕竟那是他们之间的隐私,而具体是怎么回事,想他们不说,她也猜了个不离十。 午餐,金一鸣亲自到食堂去打的饭菜,挑选的都是司徒少南最爱吃的,并且也都是比较适合孕妇口味的饭菜。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忙前忙后,眼中浮起温馨的笑意,可当看到金一鸣转过身,那边脸上的掌印却让她的心狠狠地一颤,红肿明显的地方都有些微微泛紫了,在他俊美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金一鸣。” 忽然,司徒少南冲着转过身去搬椅子的金一鸣唤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缠倦的吻 金一鸣刚拿起面前的椅子,便听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司徒少南在唤自己,便条件反射的豁然转身,略带紧张看着靠坐在床上的司徒少南,就连声音都带着不可察觉的颤抖,“怎么了?” 他还以为司徒少南是哪里不舒服,作势就快步朝着病床走去。 见他的反应,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颤,连忙摇头,让自己的笑容尽量灿烂一些,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没事,你快点我饿了。” 金一鸣暗暗松了口气,回以她一个大大的微笑,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宠溺。 司徒少南触及到他的眼神,心头一阵悸动,脸上突然有但灼热的感觉。 --- 金一鸣坐在病床边上,正神情专注而认真把清蒸鱼里的鱼刺一点一点的挑出来,方便司徒少南吃。 而司徒少南此时正喝吃着被金一鸣挑净鱼刺的鱼肉,鲜嫩多汁,让她不禁胃口大开。 司徒少南把嘴里的鱼肉咽下,然后咬着筷子,望着金一鸣微微垂着的容颜,弱弱的开口道:“对不起。” “嗯?”金一鸣下意识的抬起眼帘看向司徒少南,似乎没有挺清楚她刚才的话。 “还疼吗?” 司徒少南放下筷子,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红肿的脸颊,可是手却停在不到一寸的地方,因为她不敢去触碰,害怕弄疼他,鼻子一酸,本就红红的眼圈又有了水汽。 见状,金一鸣才恍然的笑了笑,原来是在和自己道歉,于是便起了一丝逗弄之意,委屈的把脸一皱,“疼。” 听见他喊疼,司徒少南一下子慌了,僵在半空的手更加不敢去触碰那红肿,“怎么办?赶紧叫医生。” 说着就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却被金一鸣一把拦了下来,煞有其事的说:“不用麻烦医生。” “可不是很疼吗?” “你先帮我吹吹缓解一下可好?” 金一鸣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可是此时司徒少南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他的脸颊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狡黠。 听见他那么说,便真就凑上前去,用手扳过他的脸,小心翼翼的呼气替他吹吹,温热带着她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打在脸颊上痒痒的,麻麻的,一时间让金一鸣心猿意马起来。 “好点没有?” 吹了一会儿,司徒少南心疼的看着他脸颊上依然没有消退的红肿问道。 金一鸣摇摇头,“没有。” “啊?” 就在司徒少南怔愣的空挡,金一鸣一把扣住她的后颈,擒住她柔软的唇,温柔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司徒少南怔怔的承受着他的温柔,渐渐迷失在这温柔的漩涡中。 本能的去回应他,第一次主动的探出舌,带着羞涩,带着颤抖,带着悸动。 感受到她的主动,金一鸣像是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吻的越发迷离。 缠绵温柔的吻让二人微微有些窒息了,他们才不舍的分开,金一鸣禁锢司徒少南后颈的手依然没有放开,又轻啄了几下她微微涨红的唇瓣,才他和她额头相抵,两个人都微微的有些喘息,呼吸里还有未褪去的情动时的灼热,熨烫着两个人的心。 “咕~~~” 就在二人浓情蜜意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司徒少南的腹中出来,惹得司徒少南脸腾地就红了,而金一鸣却很不讲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司徒少南一把推开金一鸣,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一样下颚,“孩子他爸,我饿了。” 金一鸣难得见到司徒少南小女人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愉悦的想要飞起来似的不真实。 听见她说孩子的爸,更是心花怒放,连忙将饭端起,、 递到她的面前,“孩子的妈,请用。” 司徒少南故作淡然的从他手中接过米饭和筷子,只是在接过米饭的瞬间,她就绷不住,笑了出来,然后看着金一鸣,笑道:“你不饿吗?” “看着你就饱了。” 金一鸣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眼中的炙热惹得司徒少南脸上又是一红,白了他一眼,司徒少南自顾自的开吃。 金一鸣灿笑着拿起自己面前的碗,也开始吃了起来,说实话,他还真饿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轻轻咀嚼食物的声音。 这一刻,时光静好。 “金一鸣,我还有吃鱼。”“嗯,小心鱼刺。” “金一鸣,我要吃那个。”“好,小心烫。” “金一鸣,我吃饱了。”“再吃点,” “不吃了。”“乖,再吃点,” “真的饱了。”“好吧,那我都吃光了。” “嗯,我困了。”“那就睡吧。” 曲浩则站在病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本来以为可以平静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痛了一下,这样的满含女儿家柔情的司徒少南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怕连杜竣笙都没见过吧。 说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毕竟他喜欢她这么多年,那份沉积在心底的爱恋现在只能化为无限的祝福,这份爱,也将被他彻底掩埋,他知道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就够了,而他,也有自己的责任很担当要去承担。 司徒少南侧躺着,尽量护着自己的小腹。 金一鸣为她往上拉了拉被子,确定她睡着了以后,才轻手轻脚的收拾餐具。 端着装餐具的大盘子,他转身朝外走去,刚一开门,就看见门口长椅上的曲浩则,听见门开的声音,他也正好望向金一鸣,二人目光交汇,金一鸣的轻轻的皱了皱眉,曲浩则很自然的站起身,跟他打招呼。 金一鸣也礼貌微微一笑。 曲浩则站在大厅休息厅的窗前,看着窗外染上白雪的假山,披上银装的青松,还有被冻住的池塘。 静,冬天就是静止的季节,唯有人的心躁动不安。 金一鸣把餐具送回了食堂,然后来到早已在休息区等候的曲浩则身旁,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 曲浩则便开口说道:“司徒还好吗?”俩之前他从李让口中得知了司徒少南怀孕的消息,然后打电话有询问了郭绮玉,又被告知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实话说,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即便自己不想去承认,但那痛却是真真实实的,他也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那是不应该有的情绪,但还是耐不住心底的冲动,想要来看看她,确定她好,他就安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你说什么? 到了以后,他站在门口听见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只见的对话,还有金一鸣对她的呵护备至,从前他并不看好他,因为他总觉得他不过是一个依仗父辈庇护,放荡不羁的二世祖,试问这样一个人如何能给司徒少南幸福,可是他错了,在感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身份的差别,有的只是这个人是不是对的那个人,而金一鸣就是司徒少南对的那个人,而自己,就算再过多好个十年五年的陪伴,等待,都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曲浩则的心微微敞亮了一些,从此以后,他会彻底将对司徒少南的爱尘封,他们只是最好的朋友,是生死之交的战友。 金一鸣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但是在曲浩则的面前,他不想泄露自己情绪,虽然他不清楚曲浩则和司徒少南以前的过往,但凭自己的直觉他知道,这个曲浩则对司徒少南有情,似乎已经到了情深意重的地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依旧只有友谊,却不见发展成恋人,后来他似乎擦觉到,曲浩则对司徒少南是单相思。 刚开始,金一鸣确实把曲浩则当成了情敌去看待,那是一种本能,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的那种害怕,尤其是他有和司徒少南共同经历的那些岁月,更是让他嫉妒的发狂,可是慢慢的,他发现,司徒少南对他只是兄长般的尊敬,和战友般的情谊,并没有其他的,这才让他安心。 可是许久不见,他突然冒出来,虽然知道这只是处于朋友之间的关心,可是还是让他的心有点发酸,语气淡淡的点了点头,“没事,只是怀孕初期会有些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 曲浩则自是察觉出了金一鸣语气中的那点酸意,他也不点破,只是觉得这样很好,起码证明他在乎司徒少南,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就连他这个还没开始,就被踢出局的人他都那么在意,这点小霸道让曲浩则觉得很欣慰。 就连出来时心中的郁气都有了舒缓,语气也不禁轻松了几分,“嗯,那就好,今天我来除了看看司徒,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封凯醒了。” “真的吗?”听见曲浩则的话,金一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仿佛是不敢置信一般。 要知道,从他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封凯,只是从司徒少南口中得知他伤的很重,已经被封闭治疗。 没有特批,任何人都不得探视,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那个总是一副精明的封凯,就那么从他的生活中突然消失,不禁有些让他措手不及,要找到,这几年,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 两个人更是无话不谈的生死之交,每当自己迷惘的时候,封凯就会甩来自己精明狡诈的伪装,像一个兄长那样听自己倾诉,尽他的所能帮住自己。 就在生死关头,他也是义不容辞的挡在他的面前,这份情谊,怎么能不让金一鸣震撼。 今天,曲浩则的到来,带来封凯已经苏醒的好消息,让他这些天阴霾的心情照进了一缕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热热的。 “那他怎么样?我能申请去看他吗?” 金一鸣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封凯,相信司徒少南知道这个消息,也会非常高兴。 曲浩则看着兴奋的金一鸣,有些不忍心说出下半句被他打断的话,但必须要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不能因为结果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就去选择逃避。 金一鸣眸子里的光亮,因为曲浩则的沉默而一点点的变得暗淡,他有些不相信的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会的,他的脑子那么聪明,那么善于算计,不可能,他是个贪玩儿的人,他不会那样的。” 曲浩则抿了抿唇,尽量放缓语速,道:“医生说,他的神经系统有损伤,虽然现在醒来了,可意识却没有完全恢复,有时候会产生意识混乱,并且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金一鸣颓然的垂下了头,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自己的手心,当触碰到脸颊上的红肿,带来微微的刺痛,可是却不及心上的疼。 曲浩则看着陷入痛苦和愧疚中的金一鸣,选择了沉默,此时的金一鸣需要空间,让他伤心的空间,情绪只有发泄出去,才会让人平静下来,否则只会如怪圈儿一样,将人困在其中,不得解脱。 好一会儿,金一鸣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他用力揉了揉发酸涩发胀的眼睛,眼睛空洞的盯着光洁的地面,“我可以申请去看他吗?” 曲浩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已经替你申请了,只要你提供申请资料,随时可以去探望他,毕竟他是孤儿,没有亲人,算起来和你的关系已经是亲近的了,所以,你去看看他,或许对他的恢复有帮住。” “你说什么?” 突然,金一鸣诧异的抬头望着曲浩则,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和疑惑不解。 金一鸣的神情,弄得曲浩则一愣,“什么?” “你刚才说他是孤儿?” 说这句话的时候,金一鸣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丝颤抖。 这可让曲浩则着实懵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自己刚才说封凯是孤儿这句话很惊奇,难道他不知道封凯孤儿?可是说不通啊,他们彼此之间相识那么久,况且两人之间的关系又那么铁,金一鸣没有理由不知道封凯的身世,除非是封凯有意瞒着他。 曲浩则反问,“你不知道?” 金一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默默的垂下了眼帘,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才回过神,冲着曲浩则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礼貌的微笑。 曲浩则亦是淡笑着回应,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起身,和他告别,说找机会在来看司徒少南,金一鸣只是很自然的点头,和曲浩则并肩走出医院的住院楼,目送着曲浩则的车子缓缓的驶离局去医院。 金一鸣站在寒风中,看着逐渐偏西的太阳,虽然冬日里的阳光总是懒洋洋的,但还是晃得金一鸣眯起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爱不爱我? 寒风顺着呼吸道进入肺部,带着寒意的灼痛。封凯清醒本是好事,可是偏偏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又牵扯出他的身世,金一鸣此时的此时的心就先像一团乱麻。 又重重的呼吸了一口寒凉的空气,试图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 刚一转身,就看见司徒少南朝着他小跑过来,金一鸣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急忙出声制止她的动作,然后他自己提步跑过去,站在她面前,有些生气的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但眼中的宠溺却遮挡不住,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还敢小跑,该罚。” 司徒少南被他的动作惹得脸一红,不自然的岔开话题,问道:“你去哪儿了?找了你一圈儿。” 可能是这两天的事情让她心力憔悴,所以饭后这一觉她睡的很沉,很久,当她起来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金一鸣的身影,不由得让她的心一慌,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里会那么难受,那种莫名的恐惧,让她不知所错,出去找了他一圈儿,并没有看到他,于是便跑到楼下大厅,果然看到他站在门口。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道:“送曲浩则。” “浩则来了?” 闻言,司徒少南有些诧异的歪头看了一眼门外。 “嗯,回去再说吧。” 金一鸣的语气有些沉闷,司徒少南见他如此,心中不禁纳闷的想着曲浩则的来意。 回到房间,金一鸣娓娓向司徒少南讲了曲浩则带来的消息。 司徒少南沉默的听着金一鸣的讲述,再听到封凯的身世的时候,同样表现出了诧异,“你也是才知道?” 金一鸣沉重的点点头,“嗯,以前他只是很少提起他的父母,只是没想到......” 金一鸣懊恼的垂下了头,将自己的脸埋进自己的双手里,司徒少南知道此时他的自责,作为封凯的伙伴,战友最好的兄弟,而却对兄弟的身世还是通过别人知道的,对于重情义的他来说,真的让他很难过,那是一种深深的内疚。 “明天咱们去看他好不好。” 司徒少南伸手将金一鸣的手从他的脸上拉开,紧紧攥在手中,用这样的方式给予他安慰。 金一鸣的眼睛有些红,看到司徒少南柔柔的目光,他微微一笑,点头,然后将司徒少南拥入怀里。 司徒少南的双手缓缓上移,紧紧的回抱住他,“咱们就是他的亲人,让咱们一起照顾他。” 金一鸣把头埋在司徒少南的劲窝,用力的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似乎那惯有的清冷已经开始升温,变得温情了起来。 听见她的话,金一鸣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么善解人意,这么重情重义的她,自己怎么能不爱。 曲浩则特意休了一天假来去看望司徒少南,没见到人,但起码知道她过得好,作为朋友,他也就安心了。 还有点时间,他回北宁市一趟,看看何娇倩父女。 自从两个人确定关系后,经常电话联系,当然都是何娇倩打给他的时候多,二人定了过年的时候,曲浩则带何娇倩回老家见他的父母,争取在年后把婚结了。 他的结婚申请已经通过,只要挑个时间,就可以先把结婚证领了。 就在他开车离开军区医院,刚要往北宁市的方向行驶的时候,路边不远处听着的一辆红色跑车让他觉得很是眼熟,当靠近,他赫然发现,那不是何娇倩的车子吗,只是这样的天气,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看样子是等什么。 曲浩则把车子停在她车子的后面,解开安全带,走下车,来到红色跑车的旁边,抬手曲指敲着玻璃。 随即,车窗被摇下,何娇倩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上车。” 曲浩则皱了皱眉,感觉她今天的状态似乎不太好,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心头不自觉的一跳,难道她知道她父亲的病了?可是何父隐瞒的很好,就是怕被她知道。 曲浩则迟疑了片刻,才缓缓的绕道车子的副驾驶位置,拉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虽然心里犹疑不定,但他的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好像对于能在这里遇到她,感到很吃惊。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何娇倩目不斜视的看着车子前面的笔直的公路,道路两旁是荒凉的山,皑皑白雪壮点寂静的山林,带着圣洁,却又难掩寂寞。 “曲浩则?”何娇倩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唤道,此时她的目光才渐渐放到他的身上,只是眸子里的光芒让曲浩则不解其意。 曲浩则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此时何娇倩给他的感觉更让他不疑惑,这样的她,是他不曾见过的,仿佛整个人都透着难掩的悲伤和无助。 何娇倩看着曲浩则,那个她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会爱上的男人,心一抽一抽的,让她的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让他们二人变成什么样,但她做不到就这么糊涂下去。 她何娇倩是一个骄傲的人,她不容许自己的感情有杂质,更不容许自己的婚姻被冠上冠冕堂皇的名目。 即便心中害怕,她也不得不去面对,她要个答案,一个可以让她做出选择的答案。 “你爱我吗?” 许久,何娇倩轻声的开口问曲浩则,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他向自己求婚,霸道的不容她反抗,得到了她父亲的认可,甚至已经开始筹划婚礼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喜欢活着爱这样字眼。 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是他的责任,他不会辜负自己,可当时自己竟然就那么鬼使神差的没有去在意,只是对于他的担当感到欣慰,欣喜。 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听到何娇倩的问题,曲浩则的心猛的一颤,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灼烧着他的心,曲浩则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做答。 爱不爱?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去想过,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对她负责,这是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既然要对她负责,那么他也会整理好自己对司徒少南的感情,面对婚姻,他不愿意马虎。 而且他觉得,她其实也并不讨厌,只是从小太骄纵了,而那骄纵只是她自己的对自己的保护。 可是今天,被她突然问及到这里,他不想回答的敷衍,也不想欺骗她,可是最不想伤到她,所以,他一时间除了沉默以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决绝 曲浩则的沉默,让何娇倩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入了谷底,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了。” 是啊,她知道,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一个他真正带着的人,而那个人就是司徒少南,而那次他醉酒就已经说的清楚了,他是那么爱着司徒少南,为什么自己还有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去问那个愚蠢的问题呢? 她本来有打电话去部队找他,但被告知他休假的消息,她急着见他,她要弄明白一件事,所以,就想他的警卫打听,警卫小张是唯一知道二人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做隐瞒,毕竟又不是什么涉及到军事机密。 再者,小张又不清楚何娇倩与司徒少南认识,便很自然的说,他们旅长军区医院探望他们司徒参谋长了。 那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打那个电话,要知道他特意请假,为的是去看藏在心中的人,她还有什么奢望的呢。 可是她的行动却不受自己的支配,鬼使神差的就跑到了这里,这里是他回部队活着会北宁市都会经过的地方。 果然,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他,可是自己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她早就该认清事实了不是吗? “你知道什么了?” 曲浩则看到了她眸子一闪而过的那抹黯然,皱眉问道,他还都什么都没说,她就说她知道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居然知道了。 何娇倩的视线从曲浩则的脸上挪开,她不想去看他的默然了,那会让她的心如诶凌迟一样痛苦。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他。 今天的何娇倩反常的厉害,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但是她的问题似乎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就在他刚要放下心来的时候,看到手里的文件袋,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没有多想,只有看了才知道她反常的病根在哪,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去追问那些问题。 当他从该文件袋里拿出一沓病例的时候,他的心彻狠狠一颤,抬眼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爸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吗?” 瑞然他理解何父隐瞒病情的苦衷,就是不希望女儿伤心,但那也只是一时,就算之前隐瞒的再好,等到无法隐瞒的时候,带给被隐瞒着的伤害,会放大好几倍,那是一种愧疚的伤心。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何娇倩这么快就知道了,不得不所,女人的西斯就是细腻,她可能是在父亲的身上看到了端倪,然后才进一步确认的。 何娇倩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涌出了眼眶,转头看着曲浩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控诉,颤抖着声音,“你们都骗我,我爸之所以接受你,是因为他的病,对不对?而你后来那么积极的筹备结婚事宜,也是因为我爸是不是?你对我从来都没有过一点点的爱,有的只是责任和担当是不是,现在还要多加一条受人之托,对不对?” 何娇倩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的刚才的字字珠玑,让曲浩则完全怔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她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 他确实是处于道义,必须承担起对她的责任,既然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关系,那么,他必须给她一个名分,是对她,也是对自己负责,那会她的第一次,何尝不是自己的第一次,说不上来时候是什么心情,当自己出口赶走她后,那种心上的空洞,让他很是烦躁。 知道想明白了,他才认识到,其实自己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事后自己会那么激动,也是因为如此,他只是一时间理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那种烦躁让他口不择言,伤害了她。 即使后来想她求婚,他都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责任更多一些,还是其他的占大多数。 只是那会儿他知道,他不能放她离开,那个已经被他潜意识里化为自己所有的女人,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那么他就不能放任她不管。 所以,他必须先确定两个人的关系,然后他会尽快整理自己对司徒少南的感情,认真的对待她,对待这段婚姻。 何娇倩没有给曲浩则说话的机会,定了定神,她失去眼角的泪花,平静的说道:“我爸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病情,希望你也不要告诉他,陪我走红毯,是他从小就许给我的承诺,为了这个,我会和你举行婚礼,但那只是权宜之计,就当是我求你,陪我演完这场戏,曲终人散,从此你我再见是路人。” 闻言,曲浩则瞳孔一缩,剑眉狠狠地皱起,她说权宜之计?曲终人散?还有什么再见是路人?这几个字的组合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深深滴扎进他的心里。 “何娇倩,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你只是负责和怜悯了,是,我现在不敢信誓旦旦的说我爱你,因为我不想欺骗你,相信你也不希望自己被欺骗,我说过,我会整理好曾经的自己,并且我保证过,对你,对婚姻,我会绝对的忠诚。 其实我也可以不去承担那个责任,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上,我那么做没有什么可厚非的,但是,我却想对你负责,不仅仅是出于道义,但到底是因为什么,一时间我还理不清楚。 所以我希望你给我点时间,至于你父亲,我的确对你抱有一丝同情,但却不是怜悯,我也不需要对你父亲做出什么承诺,我自会对你好,完全和你父亲的托付没有关系。” 曲浩则说了那么多,希望何娇倩能了解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只是现在还处于萌芽阶段,而这个芽能不能茁壮成长,需要的就是时间。 所以,他不会让何娇倩提前转身。 何娇倩看着曲浩则如此认真恳切的神情,心里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苦涩的好。 只是,她的骄傲让她不肯点头,宁可心中千万般苦涩,也不想成为等下去,她不希望到时候,换来的还是伤害,她承受不起。 “那就等你理清了,再来和我说,婚礼年前吧,你父母那边就不要惊动了,到时候,我会和我爸说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你死定了 “何娇倩,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曲浩则伸手扳过她的身体,四目相对,他眼中席卷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气,他说了这么多,她怎么还是听不懂,他会娶她,他要娶她,这一刻,曲浩则的心烦躁的让他抓狂。 何娇倩秀眉轻蹙,曲浩则的力气很大,抓的她手臂很痛,“你弄疼我了。” 说着,她便用力挣扎,她的抗拒让曲浩则恢复了一点理智,抓着她的力道松了一些,但却没有放开她。 何娇倩眸光一寒,冷声道:“曲浩则,放开我,你这是算什么,我不是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是我的中文不好,还是曲大旅长的听力有问题......唔......” 何娇倩的话被曲浩则的猛烈的吻堵在了唇舌间,她瞪着双眼,怔愣间曲浩则已经彻底吞噬了她全部呼吸,攻城略池。 忽然,她抗拒的去推搡曲浩则,可终究是力量上的悬殊,最主要是感受到她的抗拒,曲浩则不容她挣脱的更加用力禁锢她的身体。 但吻着她的力道,却轻柔了很多,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娇嫩的唇,她的味道一直让他想念,本来他想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可是她却不愿意等,那他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对她是有感觉的。 听到她那样决绝的话,会心痛,会害怕,害怕自己会失去她,这种感觉如果可以称之为爱的话,那他可能已经爱上她了。 只是让他觉得太突然,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可是现在,他如当头棒喝一般,突然明白了自己心底对她的感情。 曲浩则越见温柔的吻,让何娇倩渐渐停止了挣扎,迷失在了他的温柔里。 许久,何娇倩感觉窒息的有些眩晕了,曲浩则才放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睛,低沉透着性-感的沙哑,道:“我不想失去你,我会心痛,会害怕,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如果算的话,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傻掉了的何娇倩,一字一句的说:“何娇倩,我......爱你。” 静,曲浩则的话音一落,整个车内变得安静无比,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何娇倩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不可置信的睁大美眸,心跳的无以复加。 曲浩则没想到何娇倩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由得心一沉,“我......” 还没等他说话,何娇倩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对着他的唇就印了上去,曲浩则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抬手扣住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车内的空气瞬间飙升,仿佛能融化车外的冰雪。 意乱请你间,曲浩则的身体叫嚣着想要更多,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直到两个人都感到了窒息,才分开,何娇倩微微喘息着靠在曲浩则的胸膛前,扬起粉红的脸颊,看着他,威胁的口吻对他说:“曲浩则如果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闻言曲浩则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何娇倩见他对自己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不由得一阵气恼,恨恨的锤了他一下,可是她的力道锤都他的身上,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只会让他觉得像羽毛划过心头般,弄得他心头一荡。 何娇倩哪里知道他的变化,曲浩则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被制止动作的何娇倩娇嗔的瞪着曲浩则,“你还笑。” “好我不笑,嗯,我要是再敢骗你,我就死定了。” 曲浩则目光深深的看着她,说的极为认真。 何娇倩的眸子突然一暗,“我是昨天无意间再爸爸的书房发现诊断书的,然后我去了医院偷偷调查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嗯,提亲那天。” 曲浩则虽然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但还是配合何父一起尽可能的瞒着她,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件事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打击,本来以为她会崩溃的哭闹,不过,现在看来她的情绪似乎还是比较稳定的。 “你们瞒着我,是怕我情绪失控吧?” 何娇倩苦涩的笑了笑,“如果是以前,或许我会失控,会大哭,会没有办法接受,可是,现在我不会了,因为我不能啊,我爸最不下的就是我,他这一辈子都在为我付出,为碎了心,这个时候,我不能再让他为我担心了。 他最想看到我长大,我也是时候该长大了,何氏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看着它就那么落入旁人之手。” 曲浩则伸手将她冰冷柔嫩的手紧紧攥住,“你还有我,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十二个字,是他此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也是他给她的承诺,没有花哨的言语,有的只是真诚。 何娇倩本来隐忍的泪水,瞬间滑出眼眶,她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感到愧疚,她是在乎他,才会对他娶自己的目的那么介意,还有他对司徒少南的感情,那样久的时间,说不在意是假的。 不过还好,他对自己不全是责任使然,他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只是需要时间去沉淀这份刚萌发的爱情。 她愿意再试一次,个彼此一个机会,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她愿意为此赌上自己的将来。 回去的时候,曲浩则一直开车跟在何娇倩的车子后边,回到何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 站在何家别墅外,曲浩则牵着何娇倩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感受到来自曲浩则的鼓励,何娇倩定了定神,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破绽。 她知道了父亲病情这件事,不能让父亲知道,那样父亲的心里会难过,既然他这是他希望的,那么作为女儿,有的只能是配合。 曲浩则开始还是很担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让何父看出破绽,但看到她那么努力,他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虽然她有些千金小姐的骄纵,但在大是大非满前,她想来懂得拿捏分寸。 这样的她,即将要挑起何氏那么一个大担子,以后的路还有很远,但是他会陪她走下去,就像之前说过的,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何父对于曲浩则的到来感到非常高兴,尤其是看到他们二人紧扣的双手,满意的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我害怕 晚饭过后,何父留曲浩则住下,睡前,和曲浩则在书房下棋聊天,直到困倦了才由浩则扶着上楼休息。 从何父的房间出来,曲浩则就看见何娇倩站在房门外等他。 何娇倩看了一眼父亲的房间,笑道:“睡了?” 曲浩则点点头,随后,何娇倩走上前,拉起曲浩则的手,带他去客房,“很晚了,你也早点睡,明早还要早起回部队。” 曲浩则看着她强装的笑,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回到房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从身后将何娇倩抱住,惹得何娇倩轻呼了一声,“这是在家里,你可不要乱来。” 垂眸看着她耳根那抹可疑的红,曲浩则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吻,惹得何娇倩轻颤了一下,就连声音都软了几分,“你,你别乱来。” “如果我乱来会怎么样?” 曲浩则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此时带着挑逗意味的传入何娇倩的耳中,让她的心如被羽毛划过,浑身都似乎战栗了一下。 其实曲浩则只是想逗逗她,在二人没有结婚之前,他不想在发生那样的是,他认为那是对她的不尊重,他想娶她为妻,尊重她是他必须坚持的原则。 只是没想到,反而引火烧身,此时他自己的身体明显起来变化,呼吸也都急促了起来。 而在被他禁锢在身前的何娇倩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身后曲浩则的变化,不有的浑身紧绷,不敢动,说实在的,虽然她的思想比较开放,但在男女的事情是,她还是很矜持的,之前和曲浩则的那次,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识见意乱情迷,可是此时,如此清醒的状态下,她的心早就如雷鼓般狂跳不止。 曲浩则隐忍的闭着眼睛,大口的深呼吸,平复身体的躁动,然后一点点的松开了她,突然感到怀里的人向一旁跳开,他不由的暗笑,何娇倩害羞的样子真是蛮可爱的。 看着她粉红的脸颊,轻咬的红唇,他顿时口干舌燥的吞了吞口水,要知道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只是处于男人的本能,可是他还是暗自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 何娇倩不敢抬头去看他眼神中的炙热,不自然的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快速的说了一句晚安,就小跑着出了客房。 曲浩则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本来还想再和她说点什么,明天他就要回部队了,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可是没想到被自己给搞砸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面,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去暧昧。可是为什么在司徒少南面前他没有过这种想法,和她在一起,最多的就是理智和小心翼翼,完全跟何娇倩是不一样的相处模式。 或许他就是因为喜欢司徒少南的时候,太过小心翼翼,才会一次次错失机会,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溜走。 次日,曲浩则在何家吃完早饭,便驱车赶往部队,刚出北宁市,就接到了司徒少南的电话。 看着上面闪动的司徒两个字时,他的心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波动起伏了,有的只是坦然和释怀。 就像他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想要走出一段失败的感情,首先就是要先找到一段新的感情,的确,如果不是遇到了何娇倩,或许自己依然陷在其中,不得解脱。 想到何娇倩,曲浩则的心顿时舒畅了不少,随即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划开接听键。 -- 军区疗养院,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坐在休息室等待工作人员办理相关探视手续,因为他们急着见封凯,所以,来到军区疗养院时,因为手续不齐全,被阻拦在了门外。 司徒少南便打电话给曲浩则,让他把资料e-mail过来。 金一鸣一直坐立不安的向外张望,看着他,司徒少南挂断电话,走过去,轻声道:“我给浩则打完电话了,材料很快就发过来了。” 金一鸣转回身,看着司徒少南的眼睛,一把将她搂紧怀里,“我害怕。”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司徒少南的心狠狠一颤,是啊,害怕,就连她此时的也有些害怕,害怕看不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封凯,看不到他总是闪着精光的眸子。 司徒少南柔声安慰,“他会好的,咱们一起努力,创造更多的奇迹。” 是啊,奇迹让她怀上了宝宝,她努力的让自己可以在创造更多的奇迹,还有封凯,他也会好的,一定会的。 金一鸣重重的点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然后松开司徒少南,双手将她的双手握住,放到唇边轻轻印上一吻,“幸好还有你。” 很快,曲浩则那边的资料就传来过来,办好相关手续,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就在医护人员指引朝封凯所在的疗区走去。 路上,金一鸣的手一直紧紧的牵着司徒少南的手,仿佛只哟这样,才能让自己有勇气继续朝前走。 感觉到他的颤抖,离疗区越近,他的手就攥的越紧,司徒少南朝他身边靠了靠,试图让他放松。 年轻的护士在二疗区的特护病房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身对身后的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礼貌的笑道:“就是这里,你们进去吧,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司徒少南他们谢过护士,便看着病房的门,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没有马上去开门。 金一鸣扭头看着身旁的司徒少南,薄唇紧紧的抿着,司徒少南知道,他这是紧张了,“走吧,他在等着我们呢。” 听司徒少南这么说,金一鸣重重的点点头,是啊,他还在等着他,他是他的兄弟,他的亲人,他不能再让他等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金一鸣抬手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当门开的瞬间,金一鸣的脚步就硬生生的顿在了原地,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好看的眉狠狠的皱起,就像失了神一样,看着窗边轮椅的背影。 听见有人开门,站在轮椅旁边的护士循声望过来,之前接到说有人来探视封凯,于是她便和金一鸣简单了介绍了一下封凯目前的状态,就转身出去了,同样侯在门外。 司徒少南轻轻的拉了拉金一鸣的手,才换回他的思绪,金一鸣扭头看着司徒少南,接收到她的鼓励,便又牵起她的手,朝着窗边的坐在轮椅上的封凯走去。仿佛已经习惯了,只要牵着她的手,金一鸣的心就会异常安稳。(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自说自话 金一鸣每走一步都无比沉重,在寂静的病房里,只有二人沉重的脚步声窸窣作响。 金一鸣的脚步停在封凯的身后,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触碰到他,可是他的手却僵在半空中,轮椅上的封凯,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对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充耳不闻,宽大的病号服包裹着他消瘦的身躯,只看着他的背影,就可以看出来他瘦了好多。 如果是以前,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早就跳起来和自己说笑打趣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对于他的到来,不再能感觉到了,也不会再跳起来,打趣自己,然后被自己狠狠的报复回去了。 最终,金一鸣收回了手,他缓缓挪动脚步,绕道了封凯的面前。 当看到到他空洞的眼神时,心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几乎让他站不稳。 封凯静静的坐在轮以上,腿上盖着一条毛绒薄毯,双手很自然的放在身前的腿上,双眼目不斜视的望着窗外的雪景,没带眼睛的脸部轮廓显然也消瘦了不少,而且是病态的苍白,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虚弱。 金一鸣慢慢的蹲下身子,与封凯平视,四目相对,一个满是内疚与难过,一个有的只是漠然与空洞。 金一鸣的出现在封凯的视线中,他都在封凯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可是封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那么平静的看着前方。 这就是他们说的没有意识吗?金一鸣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司徒少南。 哑着声音道:“他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 此时,金一鸣依然不相信封凯的意识没有恢复,他宁愿相信他是因为视力出问题,也好过这么没有意识的成为一个植物人。 司徒少南僵硬的撑起一抹浅笑,“医生不是说了吗,他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恢复的好,会有恢复意识的一天的,所以,咱们要一起努力,把他从沉睡中唤醒。” 金一鸣抿唇点点头,转回视线又看着封凯,轻轻抬手,将封凯的紧紧握住,感受到他淡淡的体温,金一鸣故作轻松的说道:“封凯,你在不醒,我可又要往你被窝里泼水了?”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静默,金一鸣苦笑的深呼吸,继续说道:“封凯,告诉你个喜讯,我家首长怀孕了,是双胞胎哦,我是不是很厉害?嗯,如果你早点醒来的话,我会考虑让我的孩子们认你做干爹,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可是,依旧是他自己自说自话,封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那么静默的望着他,看样子是在和他认真的对视,但只有金一鸣知道,他和他根本没有任何交流。 金一鸣颓废的垂下头,只有手紧紧握住封凯的手不松。 那个意气风发,总是笑意盈盈,精明算计的封凯到底那里去了,他好想他,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他除了白羽表哥之外,并没有什么亲近的人,而身为金家独子,从小他就很羡慕别人家有兄弟姐妹。 直到和封凯结交,这个比他大一岁的学长,两个人一起,他总是迁就自己任性,想在想来,金一鸣真的很懊悔,仗着他的迁就,自己总是在欺负他。 司徒少南上前,一步,把手搭在金一鸣的肩膀上,这是用来安慰男人的最好的肢体语言,在军中,司徒少南和那些男兵打交道那么久,自然知晓,男人在各个时候,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安慰,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就会明白。 金一鸣的一只手将司徒少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握住,垂眸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抬起头冲司徒少南露出一抹微笑,司徒少南也回了他一抹微笑,当金一鸣站再次把视线落到封凯身上的时候,只见封凯原本端端正正做着的身体一软,睁着的双眼陡然紧闭,头也无力的耷拉下来。 这一幕,让金一鸣和司徒少南都顿时心头一惊,该不会是...... “医生,医生.......” 金一鸣慌忙的就要去抱封凯,这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侯在外面的护士推开,见到慌张的金一鸣,急忙上前去帮他将封凯放大了床上。 “不用担心,他这是睡着了。” 护士一边替封凯将被子盖好,一边笑着向金一鸣和司徒少南解释。 闻言,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对视一眼,然后追问道:“他睡着了就这样吗?” “嗯,他现在醒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之前,每天也就只有三两个小时是醒着的。”护士如实的应答。 “也就是说,他这在不断的恢复吗?” 金一鸣目光灼灼的,期待的看着护士他本就生的俊美非凡,让两个年轻的小护士都不禁羞红了脸,声音都染上了娇羞,“这个我们不清楚,要问医生。” 司徒少南扯了扯金一鸣的袖子,然后冲两名护士点了点头。 随后两名小护士便退出了房间。 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封凯,金一鸣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司徒少南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没事的,刚刚护士也说了,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慢慢会好的。” 金一鸣也知道,封凯在逐渐的好转,只是不知道这个时间会是多久,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永远。 直到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回军区医院,封凯只醒了不到一个小时,趁此机会护士喂他吃了点东西。 这到让金一鸣欢喜了一阵,但护士说,这只是潜意识的本能。 离开疗养院,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带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军区医院。 “奔波了一天,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早点睡。” 金一鸣替司徒少南把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就准备去放洗澡水。他刚一转身,司徒少南便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金一鸣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司徒少南,“怎么了?” “没,没什么。” 被金一鸣注视的微微有些发窘,当看到他萧索的背影,司徒少南只想去抱抱他,用这样的方式给他安慰。(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陆琴婉来了 次日一早,金一鸣照例去食堂打饭,司徒少南知道他记挂封凯,自己这边又需要他照顾,不由得心疼起他来,一个养尊处优惯了饿大少爷,现在要承担这么多,一时间,司徒少南觉得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恣意妄为的得志青年,而已经成长为一鸣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 “我今天感觉很好,看来宝宝们很乖。” 司徒少南一边吃饭,一边笑着对金一鸣说,他们很默契选择不去想将来那个不可预知的结果。 尽最大的努力去传创造奇迹。 闻言,金一鸣的眸光顿时一亮,看向司徒少南的依旧平坦的小腹,仿佛心中的阴霾消散了很多。 “我托邱岳在城南重新找了一间公寓,那里环境优雅,风景怡人,很是和养胎,出院后,咱们就去那里住。” 金一鸣又给司徒少南添了一碗粥,司徒少南看着多出来的半碗粥,勉强喝了进去。 她知道,金一鸣这样安排,为的是不让两家长辈知道,免得徒增烦忧。 “你今天去陪陪封凯吧,我这边没事。” 金一鸣点头笑道:“嗯,也好,我午饭之前回来,记住,不能到外面去,昨晚飘了点清雪,路滑的很,也不能站在开窗吹冷风,如果感冒了会很麻烦,还有......” “你还走不走了?” 司徒少南无语的问,知道金一鸣唠叨,只是没想到这么唠叨,只是她知道,他的唠叨,是有针对性的,不在意的人,他连个眼神都舍不得给,更别提说点什么了。 金一鸣觉得还有好多话没嘱咐完,感觉只不过是离开她几个小时的时间,可是现在却那么的舍不得。 “要不你陪我去?” 金一鸣思前想后,还是把她带在身边稳妥。 其实司徒少南也挺想去看封凯的,只是她不敢让自己太奔波。 就在两个人对视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循声望去,司徒少南和金一名顿时都怔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 “妈?” “妈?”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异口同声的唤道。 站在门口的陆琴婉看着房间内呆若木鸡的两个人,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可是当目光略过司徒少南的小腹时,闪过一抹柔光。 --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站在陆琴婉的面前,显得有些局促,毕竟这么大事,瞒着家里,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只是,现在他们最想知道的是,母亲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他们两个人的神色,陆琴婉都看在眼里,生气会生气,可毕竟是小辈,她也不忍真的发怒苛责他们。 只是一时间还是无法舒缓心头的闷气,自然语气也有些淡漠,看了一眼司徒少南,道:“坐吧。” 得令的司徒少南微笑了一下,然后便和金一鸣语气坐到了陆琴婉对面的沙发上。 “妈,你怎么找来的?” 听到儿子的疑问,陆琴婉瞪了他一眼,“我怎么来的,我要是不来,你们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陆琴婉的语气明显不悦起来,如果不是她早早去见了自己的老同学,她还不知道要被他们隐瞒多久。 以前陆琴婉就和自己当医生的高中同学唐医生打过招呼,想带着自己的儿媳和儿子去她那里检查检查,为什么结婚好几个月了还没孩子。 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现在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已经重归于好,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放下对司徒少南的芥蒂,但毕竟是儿子的妻子,作为婆婆,她除了接受,还能怎样。 现在她最大期待就是儿媳赶紧给自己生几个孙子孙女,于是,她在得知老同学最近几天回国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她,约好今早见面。 当她去了唐医生的办公室,刚好赶上她在整理病例,无意间她看到她的办工桌上的一份资料,正好看到司徒少南四个字,瞬间她就愣住了,她甚至想过可能是同名同姓,可是当她询问的时候,唐医生很赞扬的说司徒少南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女少将的时候,她就否定了自己之前同名同姓可能的想法。 司徒少南,少将,除了她家儿媳,还会是谁,于是她和唐医生说明情况,唐医生没想到司徒少南就是自己同学提起的那个儿媳妇儿,当即就一五一十的把司徒少南的情况和她说了。 当听完唐医生的讲述后,陆琴婉神情复杂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这件事对她的冲击是在是太大了,让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想相信都办不到。 当开始得知司徒少南怀孕的消息时,她的心陡然一喜,那是无法形容的幸福感充斥着她,她就要当奶奶了,以后她们家会变得非常热闹,原来是自己太着急了,这不儿媳已经怀孕了,可是当喜悦的同时,让她刚到诧异的是,为什么司徒少南的病例会在唐医生这。 于是当听最后的时候,她所有的喜悦都瞬间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惊慌是错。 那个结果太让她无法接受了,明明前一刻还沉浸在马上要抱孙子的喜悦中,可下一刻就被打进了地狱。 她不知道,司徒少南会是那样,原来自己真的就差点和孙子永远错过,还好上天眷顾,奇迹出现了。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可怕的抉择,异卵双胞胎,而由于母体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会舍去一个,以保母体和另一个孩子的平安,但那也只是情况好的前提下,如果但凡出一点意外,可能连那个孩子都无法保全,而司徒少南也将彻底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也就是说,这一胎决定了金家的香火是否可以继续传承下去,于是,不容她多想,匆忙的告别了唐医生,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军区医院。 她要明确的知道小两口的打算,因为她听唐医生说司徒少南甘愿冒生命危险,也要保全两个孩子,她不想失去其中的任何一个,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作为母亲,她被感动了,的确,孩子对母亲来说太重要了,尤其是司徒少南的情况,她对孩子一定是非常偏执的喜爱,否则也不会那么不顾大局,一个都不舍。 “你们怎么打算的?” 她现在不想追究他们隐瞒的过错,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瞒不住了 没等金一鸣说什么,司徒少南便抢先说:“我会努力让两个孩子都平安出生的。” 闻言,金一鸣看着她坚定的测颜,心中一涩然,他知道,在她如此坚定不移的坚持下,是她的颤抖和彷徨,她总是这样告诉自己,不敢如何,都要护两个孩子周全。 陆琴婉在司徒少南的眼神中读到了她心中的想法,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母亲都可能做出像她那样的选择。 儿子的反应也在她的预料之内,但她知道,其实儿子和自己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会顾全大局,只是为了安抚司徒少南的情绪,而不去发表什么。 陆琴婉看着司徒少南,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有些话当着司徒少南的面说不合适。 神色缓和几分,说道:“做为长辈,我只想说,不要太勉强,一切顺其自然,但是这件事,不能瞒着,尤其亲家那边,毕竟这是大事,前期让大家都有个准备,不至于到时候措手不及。”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互相对视一眼,是啊,他们只想着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却没有考虑到这一层,这件事早晚是会被家里知道的,如果一切顺利还好,万一有为很么差错,到时候,家里知道了,真不知道长辈们能不能承受的住。 “爷爷的身体?” 司徒少南忽然想到了金老爷子,虽然爷爷平时看起来精神矍铄,身体硬朗,可是他老人家毕竟已经是八十岁的人了,而且又有高血压,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情况,就怕他老人家一时血压升高,有个一差二错。 陆琴婉垂眸沉吟了一下,“还是不要瞒他了,到时候说道委婉一点就好。” 陆琴婉了解自家公公,这种事虽然对期盼童孙的他老人家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但也不能瞒他,以他的精明睿智,早晚会知道实情的,所以,考虑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陆琴婉看着垂眸的司徒少南说:“少南,这件事,还是要你通知亲家的吧,有些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司徒少南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一抹黯然,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父母,但正如婆婆说的,晚说不如早知道,最起码让他们二老有个心理准备。 陆琴婉本来打算留下照顾司徒少南,但因为之前的不愉快,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留下,思衬了片刻,还是觉得算了吧,这里有儿子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况且,到时候亲家母也许会过来照顾,她就等她出院回到金家再来照顾她吧。 嘱咐了一番后,陆琴婉便准备回去了,司徒少南打算送送她,却被她制止了,说这个时候不要随便走动,尤其外面天寒地冻,如果受了凉,就麻烦了。 于是,司徒少南也就不再坚持,只送她到电梯门口。 金一鸣送母亲离开,当电梯到一楼的时候,他主动带着母亲去了休息区。 他知道,母亲坚持不让司徒少南送,除了担心她外,最主要的是有话要和自己单独说。 所以,一出电梯,没用母亲说什么,他便主动带路,来到了休息区。 金一鸣在饮水机接了两杯热水,递给母亲一杯,然后坐到了她的对面。 陆琴婉透过水杯袅袅的热气看着儿子有些模糊的脸庞,心中升腾起一股郁气,曾经她以为儿子会找个好妻子,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快乐的度过一生,可是没想到,他的感情和婚姻,竟然如此一波三折,就连做父亲,都如此的惊心动魄。 “你怎么打算的?” 刚才在病房,司徒少南的态度她已经非常明确了,但金一鸣的态度她还不太清楚,但据她对儿子的了解,相信他的态度应该比较理智,毕竟他是那么在乎司徒少南,哪怕是舍弃做父亲的资格,他也不会想要失去他的妻子。 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他应该一开始就知道司徒少南怀孕的几率几乎是微乎其微,所以,当结婚初始,大家旁敲侧击的提到尽早要孩子的时候,司徒少南才会那么黯然,他也是那样的维护。 也许那个时候,他就打定主意了,无论她能不能生,他都不会放弃他。 只是现在再去追究他那时的想法,已经毫无意义。 金一鸣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眸子里满是坚定,掷地有声的说:“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放弃她。” 陆琴婉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神色并无异常,只是很了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那个决定终究是要你们做父母的来做,少南的执拗你也看到了,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总要有个打算。” 金一鸣无助的垂下了头,虽然他同意医生的建议,但司徒少南那边说实在的,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动她,现在他连提都不敢提,就怕她会像开始那样失控。 但他也知道,其实司徒少南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但她除了选择自欺欺人,真的是没有勇气接受那个可怕的建议。 舍一保二,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她也是方寸打乱,他哪里还敢在去刺激她。 “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稳定好她的情绪,如果孩子情况好,便是皆大欢喜,如果孩子真的出现问题的话......”说到这里,金一鸣突然顿住了,作为父亲,那也是他心中的痛。 “如果孩子真的出现问题,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我想她会主动配合的,毕竟她不会拿两个孩子的命去赌,只是,现在尽量让她保持稳定的情绪,有利于孩子发育。” 陆琴婉看着儿子,虽然心里难受的要死,但还会比较冷静的,她也就放心了,忽然之间,她觉得对面的儿子,不知不觉成熟了,也有了为人夫为人父的担当和责任感。 陆琴婉欣慰的笑了笑,“那这几天,你照顾好她,记得......”刚要说些孕妇需要注意的地方,她突然顿住,想来他们小两口该应对这方面的事情都有研究了,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再去唠叨了。 “嗯,妈妈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娘仨儿的。” 金一鸣笑着想母亲保证,说到她们娘仨儿,金一鸣的心中闪过甜蜜和苦涩,最后都化作了美好的希冀。(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忠实的奴仆 送走母亲,金一鸣回到病房的时候,司徒少南仿佛没有动过,依然坐在刚才的位置,眼睛盯着对面的空气发呆,就连金一鸣开门进来,她都没有听到,直到金一鸣的脚步走到身前了,她似乎才反应过来,在转头看向金一鸣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愣。 顿了一秒钟,她才挤出一丝微笑,道“妈回去了?” 金一鸣看到她的失神,心中一痛,尤其是她嘴角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随即,他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下颚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里带着让司徒少南安心的温柔,“孩子的妈,不能胡思乱想,否则孩子会变成忧郁小王子的,咱们的孩子只能是快乐小王子。” “我要公主。” “必须的,一个公主,一个王子,嗯,你就是女王。” 司徒少南仰起脸,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只是眼底的哀伤是那么的浓郁。 金一鸣微微垂首,看着仰脸看着自己的她,亚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笑道:“我是你们忠实的奴仆,女王大人。” 司徒少南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未施粉黛的面庞上,因为这个笑,变得那样生动美丽,让金一鸣的心不由得的一阵悸动。 于是,他再次垂首,薄唇压上她娇嫩的红唇,细细描绘,浅浅试探,继而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吻,吸-允挑-逗,邀她共舞。 窗外忽然又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轻盈舞动,装点着冬日的圣洁。 直到再次被金一鸣夺走了全部呼吸,司徒少南才得以解脱,当被他放开时,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倚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跳动,沉稳有力的节奏,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你不去看封凯了吗?” 司徒少南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放到了金一鸣的身上,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体温,还有他打在自己头顶柔柔的气息。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让她沉醉,只想就这么靠着他,一生一世,从来没有感受到有倚靠的司徒少南,此时背靠着金一鸣,那种安稳的平静,让她心中郁结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金一鸣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钟了,“我下午再去。” 司徒少南在他怀里点点头。 然后继续靠在他的怀里,望着窗外零零散散的落雪。 岁月静好,两心相守。 就这么靠着金一鸣,司徒少南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怀孕初期孕妇都是比较嗜睡的,所以,她这个时间睡着了,金一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睡觉一向浅眠,怕吵醒她,他没敢动,只是将手边的大衣拿过来,轻轻的为她盖好。 垂眸看着她的睡颜,金一鸣的心里是满足的幸福感,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去想,眼里心里,都是怀中的人儿。 虽然她现在的觉比以前多,但他知道,其实每次她都睡得不是特别安稳,因为她眼底那淡淡的青色,就足以说明,她其实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睡个安稳觉。 哪怕睡得再熟,她的手也都会下意识的去护住小腹。 果然,不消片刻,司徒少南就已经悠悠转醒了,当她睁开还有些迷蒙的双眼时,金一鸣优美的下颚就那么撞进了她的眼中。 心中一甜,她突然举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像小女一样了,在丈夫面前,总是想着撒娇耍赖,虽然她不至于那样,但此时她的确很是依赖他,甚至见不到他,心中会空空的难受。 也或许是跟她怀孕有关,书上不是说,孕妇本来就多愁善感,想来她自己也是收这个情绪影响才会这样的。 她才不会承认,她其实在心中到底有多依赖金一鸣。 午饭后,司徒少南催促着金一鸣赶紧去看封凯,并嘱咐他一定要注意行车安全。 站在楼上的病房里,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开着她的黑色悍马消失在视线中,没有来的竟然开始想他了,这才分开不过十几分钟,她就仿佛离开他许久一样,那么的想他。 深呼吸,要下心中的情绪,司徒少南拿着手机,看着黑色的屏幕发呆,这件事婆婆已经知道,并且婆婆说的对,这件事必须要告诉父母,只是她该如何开口,只是单纯的说自己怀孕了,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和他们说?是司徒少南此时最纠结的。 一是,不想他们替自己担心,二便是她想要安静和空间,去迎接未来的挑战,可是貌似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而金一鸣托邱岳找的那间公寓也失去了作用,以内她知道,如果家里知道,那么当她出院以后,一定会被接到家里,由大家照顾自己。 想也没用,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深吸一口气,司徒少南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须臾那边被接通,随即,里面传来梁云温柔带着欣喜的声音传传来:“少南,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提前放假了?” 一想到女人已经连续好几年没在家过过年了,而今年又是女儿结婚的第一个念头,想来她应该是要和家里然团聚的吧,于是她很关心她这方面的行程。 司徒少南轻轻的嗯了一声,过年她确实要在家过来,只是并不是因为有时间休假,而是她怀孕了。 司徒少南的手习惯性的覆上小腹,感受着那里面跳动的两个小生命,虽然现在他们还太小,让她根本无法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但是,作为母亲,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们,那样小,却又那样坚强。 “妈,我怀孕了。” 司徒少南说这句话的时候,极力的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欢快一点,可是梁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微妙的变化,当听到“妈,我怀孕了”的时候,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定在了原地,一时间竟然没了反应。 司徒少南感觉到母亲的讶然,心中一涩,之前母亲是知道她的情况的,所以当自己告诉母亲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反应也在司徒少南的预料之中。 好半天,梁云才颤抖着声音,确认道:“少南,你刚才是不是说你会怀孕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在所难免 梁云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到的。 司徒少南在电话这头,轻声嗯了一声,“是的,只是......” 得到确认的梁云喜极而泣,隔着电话,司徒少南都听见了母亲隐忍的低泣声,哽咽着连连说好,然后追着她让她马上回家,以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在呆在军队。 司徒少南本来要说的话,都尽数吞了回去,此时母亲愉悦的语气,让她不忍说出实话。 “嗯,我知道了,再过几天我就回去。” 司徒少南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落雪,和莹白色的世界。 梁云嘱咐了许多让她注意的东西,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忙说道:“那就等你回来再说,挂电话吧,电话有辐射,尽量少用,妈等你回来。” “嗯,好。” 还没等司徒少南挂端电话,那边的梁云便先切断了电话,因为她不想让她和电话接触时间太长。 司徒少南无奈的笑了笑,突然,一句民间老话儿在脑中闪过,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之前她对父母的唠叨和催婚曾感到很厌烦,但她也明白父母其实是为自己好,只是那个时候,她无法体会父母的用心,知道得知自己有了宝宝以后,她才真正懂得了父母对子女的付出,是多么的伟大和无私。 ---- 梁云望着手中的电话呵呵的笑了起来,样子啊看起来有些傻,当司徒文回到家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妻子这个样子,不由得疑惑,问:“你傻笑啥呢?” 听见丈夫回来的声音,梁云才回过神,急忙放下电话,大步走到他身前,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臂,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你要当外公了,我是外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果然,听见她的话,司徒文当即就愣住了,“什么外公外婆?” 梁云白了他一眼,把他的公文包接过去,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道:“南南怀孕了。” 司徒文一滞,缓了一会儿,惊喜的反问道:“真的?” “当然,你进门前,女儿刚给我打了电话,说的,她说再过几天就回家了,太好了,今年终于可以过个团圆年了,而且还有了宝贝外孙,想想我就兴奋的想高歌一曲。”说着,梁云真就做出一副要一展歌喉的样子。 见此,司徒文急忙伸手打了个禁止的手势,嫌弃道:“打住,你还是不要荼毒我的耳朵了。” 听到这个喜讯,司徒文真的是又惊喜又高兴,女儿总算苦尽甘来,人生圆满了。 他沉稳内敛惯了,所以当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像妻子那样欢悦,但也不代表他不重视。 梁云见丈夫的嫌弃,也不在意,只是白了他一眼,随即打量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司徒文朝楼梯走去的脚步一顿,在梁云看不见的地方,眸光闪烁了一下,“明天出差有个会诊,所以,今天早点回来准备,顺便休息一下。” “哦”梁云只是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然后追随司徒文的脚步,和他一起上楼,“你去休息吧,我给你收拾行里,这次要去几天?” 司徒文比梁云走的快了两部,没有停顿,说:“两周左右。” “这么久?” 梁云诧异道,平时司徒文也经常出差,参加一些会诊和学术研讨会一类的,但最多也就去一周是最久的了,可是这次却要去这么久,主要这次恰逢年下,是什么紧急的严重的病人,需要会诊那么久。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司徒文才缓缓的说道:“会诊结束,我会亲自去给病人做手术。” 在他身后的梁云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那涉及到病人的隐私,她知道分寸,从不会去打听那些。 司徒文回到房间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又去书房整理资料,梁云则默默的给他收拾出差需要带的物品,这一去就是半个月,等他回来,就进入腊月了,距离过年也没几天了。 司徒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梁云在那里整理他的行李,看着她忙认真而细致的动作,他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刚要上前去和她说话,挂在衣架上西服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梁云闻声刚要起身去拿电话,只见司徒文一个闪身疾步走过来,抢在她前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冲着有些茫然的梁云微微一笑,“是那边的齐院长。” 解释完,便拿着电话,一边接起来,一边朝卧房外走去,直接进了书房,并且将门带上,径直走到窗前,“这个时间打电话,怎么了?” 见状,梁云无奈的叹口气,也没有多想,转身,继续整理行李。 ---- 三天后,司徒少南各项指标都在正常值范围内,并无不妥,在得到医生的允许后,就开始整理东西,出院回家养胎。 这天陆琴婉也早早就过来了,郭绮玉来的时候,他们刚好收拾完。 见她来了,司徒少南笑着迎上去,“以为你有手术,来不了呢?” “我也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这不清理干净自己后,就马不停蹄的来见你了。” 郭绮玉笑道,然后又微笑着和陆琴婉还有金一鸣简单的寒暄了几句。 随后郭绮玉正色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然后歪头冲着司徒少南身后的金一鸣笑着打趣道:“借你老婆一会儿哈。” 金一鸣微笑着点头,目送他们二人离开房间,然后拿起母亲收拾好的东西,和母亲一起下了楼。 司徒少南被郭绮玉带到了一间空的病房里。 然后又拉她坐下,司徒少南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一笑,“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郭绮玉看着司徒少南了然的眼神,暗暗叹气,“少南,唐医生的建议我希望你一定要认真的考虑,不要太偏执了,有些时候,取舍总是再说难免的,其实大道理不用我说,你比谁都清楚,千万不要让爱你的人伤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司徒少南的神色,果然如她所料,她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了,起码刚才自己的话并没有让她失控。 只是她依然担心,她会因为无法接受按个建议,铤而走险,不接受唐医生的建议。 司徒少南的视线从郭绮玉的脸上挪开,放到了对面苍白的墙壁上,神情恍惚,声音飘渺的说:“到时候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回家 郭绮玉见司徒少南的落寞,不由得心中一酸,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准备送她下楼和金一鸣他们汇合。 刚出门,就看到了不愿吃欣长挺拔是身影,靠在墙壁上,微微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有脚步声,他立即站直身子,大步朝她们这边走来。 “你家鸣少真体贴,好羡慕啊。” 听着郭绮玉的打趣,司徒少南淡淡一笑,“你家那位也不差吧。” 提到丈夫,郭绮玉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幸福的笑容,的确,女人再强大都需要有个人来爱她,呵护她,结婚生子,安稳度日。 --- 一路上,车子开的格外安稳,当然,速度也减缓了不少。 回到金家,司徒少南刚一下车,梁云眼中闪着泪花就奔了出来,虽然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像是因为激动而落泪的她,在司徒少南看来表情伪装的是那么不自然。 她还是没能对母亲说出口,所以,出院前一晚,她让金一鸣给母亲去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而且金一鸣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激动中的岳母劝住,没有连夜赶往军区医院。 让她在金家等着,这才算稳住了梁云,而金一鸣最后的几句话是背着她说的,不用想她也知道,他都和母亲说了什么。 看到母亲微红的脸颊她就知道,她一定是站在外面等了很久,挽着母亲的手臂,和婆婆一起,走近了大宅。 有两个母亲在,金一鸣自然就要后退,做他忠实的奴仆,搬东西。 已经大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金老爷子和金有成也都在等着司徒少南他们回来。 金老爷子上下打量了司徒少南片刻,有些不瞒的道:“怎么瘦了?”然后看向儿媳道:“给少南多做点好吃的补补,她太单薄了。” 陆琴婉笑着应声,“放心吧,爸,早就备下了。” “都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 金有成笑着让众人落座,司徒少南当然是挨着母亲坐。 陆琴婉没有落座,而是和保姆一起去给大家准备热茶和水果,张罗午餐。 看着婆婆忙碌的背影,司徒少南柔声笑道:“妈,你也坐下歇歇吧。” 陆琴婉端着水果的手一顿,随即被一旁的金一鸣接了过去,然后她不自然的冲司徒少南微微一笑,“没事,我不累,倒是你,奔波了一上午,让一鸣陪你回房间休息休息吧。” 之前婆媳之间有过不愉快,所以看到婆婆有意无意的躲闪,司徒少南的心很不舒服,毕竟是长辈,作为晚辈,她应该主动像婆婆示好才是。 陆琴婉对之前的种种,虽然已经放下了,但一想到自己之前对司徒少南的态度,她就觉得很不自然,想到以前自己做过的那些事,真真是被蒙了心窍,现在想想,都觉脸上发烧。 但她不知道司徒少南是否在在意那些事,所以,她不确定司徒少南的态度会如何,如果她真的记仇了的话,她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只是,没想到司徒少南并没去去介怀之前的是,对她的态度似乎和以前一样,甚至语气中透着的满满的都是亲切和尊敬。 这到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来是她自己度君子腹了。 司徒少南笑道:“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说着,司徒少南的视线一一掠过再场的长辈们,忽然,她的眉心微蹙,转头看向母亲梁云,“爸呢?” 按理说,今天是周末,父亲应该不用上班才对,为什么额没有过来,除非是医院有什么急事他才来不了。 梁云撇了撇嘴,语气中透着一丝抱怨,“出差了,说是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司徒少南点点头,出差?年终末尾,还有什么可出差的,要知道,父亲早已是院长,成为了医院的决策人,已经很少会亲自上阵给病人走手术,除非是特别严重,别人又无法完成的手术时,他才会上阵。 可是母亲说父亲是出去会诊,顺便直接把手术也是完成。 马上到年底了,没想到父亲还要出差那么久,那么家里就只剩下母亲一个了。想到以前父亲经常出彩,而她又是军人,不可能个随时随地回家陪她,留下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大撞别墅,冷冷清清的,那该是多么寂寞,多么孤独。 “那你这几天,就住下来,好不好?” 想到这里,司徒少南突然挽着母亲的手臂摇晃,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是啊,亲家母,亲家不再,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别墅,也怪冷清的,不如搬过来几天,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顺便你还可以和我一起照顾少南。” 一开始,司徒少南提出的时候,梁云就要拒绝来的,后来陆琴婉的一番话,让她动摇了,是啊,她还有好多话要和女儿说。 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两家离得也不近,她可不放心女儿这么折腾,万一感冒了,就麻烦了。 思及此,梁云笑着点头应下了。 大家也都笑开,仿佛关于司徒少南的特殊情况,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不去提,为的就是不让司徒少南难受。 也免得喜悦被吞噬。 午饭过后,司徒少南被母亲拉着回了她和金一鸣的房间。 “少南,你是事妈妈很少参与,但现在妈妈不能不管。你千万不要犯傻,既然医生有那样的建议,你也就不要太执拗了,该取舍还是要取舍。” 梁云了解自己的女儿,所以,她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了当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司徒少南看着母亲期盼的目光,神色一暗,其实经过这几天的沉淀,她已经接受那个事实了,但在最坏的结果出来之前,她会经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创造奇迹,希望得到上天的眷顾,让她再创造一个奇迹。 让她的两个宝宝得以平安降临这个人世间,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功名利禄,只要他们一生平安喜乐就好。、 “我都知道,放心吧,妈,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司徒少南将头靠在母亲的肩上,感受着母亲的气息,好温暖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巧 梁云垂眸温柔的看着女儿,多久母女两个没有这样靠在一起说心里话了,真的很久了,女儿的性子又偏冷,小时候就不粘人,长大后更是。 或许是要做母亲了,现在的她比以往的性子柔和很多,她就说,女孩子,一旦结婚做了母亲,自然而然就便的柔和了。 随即梁云笑道:“傻孩子,只放要你和一鸣好好的,我们做父母的就放心了。” 之后母女俩就聊了很多,最后还是梁云怕司徒少南累着,便打断了谈话。 司徒少南也确实有些倦了,这些天仿佛是养成习惯了似的,白天总要眯上一小觉,于是,她在母亲的陪伴下,睡着了。 直到司徒少南睡着了,梁云才起身下楼。 当她来到楼下的是,看到金家人都坐在客厅,似乎是在等她。 于是她笑着走下楼,坐到了亲家母陆琴婉是身边。 “少南睡了?” 陆琴婉关切问道。 她的关心梁云感受的到,心中也不禁为女儿感到欣慰,终于苦尽甘来,和婆家消除了之前的不愉快。 “嗯,睡下了。” 梁云是视线,一一扫过在坐的众人,见他们似乎有话说,于是她站起身,先是先着众人鞠了一躬,她的这一举动,着实惊呆了金家众人,在她身旁的金一鸣连忙起身,伸手将她扶起,“妈,您......?” “亲家母,都是一家人,你这不是见外了吗?” 金有成和陆琴婉夫妻而都附和着父亲点头。 金一鸣扶着梁云坐下,气氛一下子因为她刚才的举动变得有一丝压抑。 “我为少南替你们道歉,又让大家担心了。” 虽说这样的事不是谁愿意的,但毕竟这事她早就知道,这样的事,对婆家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谁都想儿孙满堂,安安稳稳。 说真的,她真的很怕金家因为这事对少南有什么意见,之前的陆琴婉是那么决绝的反对少南再进金家大门,她不敢想,如果这次少南的孩子有什么事情的话,真不敢想她的婆婆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态度强硬反对自己女儿和一鸣在一起。 这样的担心她知道也些无理取闹,但最为母亲,她真的害怕,可是看现在这情景,似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陆琴婉很明白梁云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心下微微有些发虚的笑了笑,伸手拉过她的手,“亲家母,之前的事咱们都不提了,现在咱们主要的是要照顾好少南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梁云看着真挚的陆琴婉,安心的笑了。 “嗯,不提了,不提了。” 随后,他们就司徒少南的情况大家一起讨论了一番,虽然这件事对大家来说都是无法言说的遗憾,但却无法让他们逃避。 最后的结论是,无论如何至少都要保住一个孩子,如果发生更坏的情况,那么就要毫无迟疑的选择保住大人。 对于金家这样的态度,梁云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她的心情了,除了欣慰还是欣慰。 --- 次日,郑沫听说了司徒少南回家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金家,司徒少南刚刚吃过早饭,本来想要动手帮着收拾,结果被两位母亲强硬的按在了沙发上。 所以,她只能无奈的坐在哪里看着一家人,直到看到郑沫的到来。 “小沫来了,小羽没一起过来吗,他也是,怎么就放心你着大冬天的让你自己来。” 陆琴婉见郑沫自己过来的,不由的向她身后看去问道。 郑沫摇摇头,“我没告诉他我来。” 然后笑着和众人寒暄后,站到司徒少南对面,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南南,你终于回来的,我还以为我结婚你回不来了呢?” “怎么会,你结婚我必须要去送你的,我可是娘家人。” 司徒少南笑盈盈的说到。 “别坐着了,快坐,两个孕妇怎么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陆琴婉拉着郑沫和司徒少南让她们俩坐下说话。 闻言司徒少南诧异的扭头看着郑沫微红的小脸。 郑沫被她看着有些羞报,冲她吐了吐舌头。 司徒少南了然的一笑。 “你什么时候有的?” 坐下后,司徒少南直接了当的问。 郑沫见没人关注她们俩,便悄悄的说道:“就是那次之后。” “真的?” 司徒少南有些意外提高了声音。 惊得郑沫脸一红,拉着她的手,“你小点声,嗯就是那次,我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那个时候,就想如果有了孩子,或许可以挽回他。” 司徒少南当然知道她那段时间期待那个孩子,她惊讶的也不是那个,而是,如果真是的话,那么她们链各个孩子应该是在同一天有的。 随后,司徒少南和郑沫一说,郑沫也感到了很惊讶,随即便是欢喜,“真的,太好了,如果是的话,我要和你做亲家,我不管,我要和你做亲家。” 司徒少南秀眉一蹙,闪身朝后诧异的看着郑沫,“难道你忘了,咱们可是亲戚关系的,没出三代国家不许的。” “啊?”郑沫一滞,是哦,现在他们是亲戚了,貌似真的不可以,“为什么会这样?南南,你知道我多想和你结亲家吗?” 司徒少南无奈的摇头笑笑,“我也想,不过,没办法,貌似你成了我的嫂子了。” 经她一提,郑沫又是一愣,是哦,白羽是金一鸣的表哥,那么她就是司徒少南的表嫂了,突然升级为兄嫂,她好不习惯,她还是喜欢和司徒少南撒娇好不好。 “不要,我还是你的小沫沫,你赖不掉的。” 郑沫小女生的朝司徒少南靠去,惹得她一阵恶寒,两人又开始了之前的相处模式,有说有笑。 “你家鸣少呢?” 郑沫很诧异,找金一鸣的宠妻程度,不可能不时时刻刻守着司徒少南才对啊。 “他去看封凯了。” 司徒少南的声音有些黯哑,提到封凯,她还是很难过,自从那天之后,金一鸣时常会去陪封凯呆一段时间,可是每次他都是神采奕奕的去,心事重重而归。 郑沫也知道封凯的事,“还是没见好吗?” 司徒少南沉重的点了点头,“医生说或许会好,只是时间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突然的一通电话 郑沫笑着打破此时的沉闷,“会好的。” “嗯。” 司徒少南笑着应道。 -- 下午的时候,金一鸣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姑姑一家和郑沫都在,应该是得知司徒少南怀孕的消息赶过来探望的,并且带了好多补品。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共进晚餐,金家并没有告诉金一鸣的姑姑他们司徒少南的真实情况,毕竟那只有他们知道就好,不能让所有人都跟着担忧。 饭后,陆琴婉,梁云,金有慧三位有经验的长辈,拉着两名孕妇,传授经验。 其他三位长辈依旧在一起下棋品茶,聊些时事政事。 “行啊你,蛮厉害的,一举得俩,直追我啊。” 白羽并不知道司徒少南的事,所以很习惯的和金一鸣打趣。 金一鸣回头看了一眼被众人包围着的司徒少南,眼底是散不尽的苦涩。 见他不似往常那样和自己贫嘴打趣,便于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金一鸣苦笑着摇摇头,简单的和白羽说出了他心中的苦闷。 白羽有些错愕的看着金一鸣,看着他低落的情绪,“医生不也说那只是可能会发上的事吗?你也知道,医生向来都是把最坏的结果摆出来,这叫有备无患,所以,不要被这个结果吓到。” 金一鸣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勾唇笑了笑。 他何尝不知道,医生只是把最坏的结果说出来,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到时候措手不及。 可是这样的结果毕竟是有发生的可能的,他不能自欺欺人的一味的朝着好的去期许。 远远的看着司徒少南脸上挂着的浅笑,他知道,那下面有的是别人看不懂的哀伤。 他除了在她面前表现的更坚强以外,他真的不知道该如果化解她内心的苦涩。 如果真的如唐医生说的,到了必须做出取舍的地步的以后,她今后的生命中会有多少的自责和歉疚。 他太了解她了,所有的一切她都会归总到她自己的身上,自责,歉疚会如影随形她今后的一生。 那样一个沉重的枷锁套在她的身上,也同样是套在他的身上,还有封凯,这几天去见他,几乎每次都还之前一样,丝毫没有一点起色,每次去询问医生,医生也都是那些说辞。 奇迹,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奇迹,奇迹出现的那一瞬间,是无法言喻的喜悦和震撼,可是创造奇迹的过程却又让人那么的绝望。 寒冬一定会过去,迎来春暖花开的美好,可是他们的春天又都在哪里? 白羽很理解此时的金一鸣,绝望又带着无限期望。 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羽和郑沫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腊月初十,黄道吉日,宜嫁娶,因为郑沫怀孕的关系,又因为白家父子都是政府官员,所以,婚礼办得很低调,并没有大肆铺张,甚至除了关系好的同事以外,并没有通知更多的人,否则,一定会有很多人借此机会想要和白书记套近乎,拉关系。 主要的宾客都是家里的亲朋好友,但是该有的细节可是一样都没落下。 郑沫在圣洁的婚纱的衬托下,更显得娇艳美丽。 挽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托付一生的良人。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中互许了终身。 到了新娘子扔捧花的环节,当所有人看着那束代表着幸福的花束稳稳的落到以为美丽的女生怀里的时候,都欢呼着鼓掌。 接到捧花的不是别人,正是何娇倩,她陪着父亲一起来参加白羽的婚礼,本来没有想参与这个环节,却还是被捧花砸了个正着,借着这个机会,何父很高兴的和众人谈起了何娇倩的婚事。 看着父亲眼角眉梢溢满的欢笑,何娇倩想心微微颤动,她知道,父亲是再为自己找到了曲浩则这个可以托付的人而感到欣慰高兴。 “恭喜你。” 何娇倩端着酒来到了司徒少南身前,很真挚的道喜,因为她之前知道司徒少南可能不孕的事,所以,再得这她怀孕了,而且还是两个,此时的她是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 司徒少南端着果汁,于何娇倩碰杯,“谢谢。” 二人相视而笑,这一笑中,包含了很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但司徒少南知道,何娇倩就是这样一个人,拿得起,放得下。 “我也要谢谢你。” 听见何娇倩这句话,司徒少南不解的挑了挑眉,“谢什么?” 何娇倩展颜一笑,“你知道的。” 司徒少南想了想,忽而了然一笑,她知道她谢什么了,应该是谢她最后选择了金一鸣,而不是曲浩则,如果之前她因为那件事真的和金一鸣分手了的话,或许何娇倩和曲浩泽则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吧。 嗯,她是应该好好谢谢自己,司徒少南很不客气的想到。 到了敬酒的环节,除了家人,没人知道郑沫怀孕所以大家敬酒都很热情,但却都被白羽档下了,而大家也只会认为白羽是心疼新娘子,除了打趣几句,也就没再难为新娘子。 一轮下来,饶是白羽酒量再好,也有些醉意。 就在他和郑沫继续一起敬酒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羽笑着和大家说抱歉,然后拉着郑沫到一边,拿出手机。 “谁啊?” 郑沫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白羽摇摇头,“不知道,陌生的号码。” “哦,你先接接看吧,或许是谁换了号码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白羽嗯了一声,然后划开固执的响个不停的电话。 “白羽,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柔的女声,有些陌生,却也熟悉,是她,晓可。 白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郑沫,郑沫只是冲他笑了笑,然后以为这个电话和他动作有关系,不方便自己在旁边,就抬手比划着,意思是自己先到那边去找司徒少南他们。 白羽了然她的意思,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冲她摇摇头。 然后在她不解的注视下,将电话按了免提。 “白羽,你在吗?” 那边似乎是没听见白羽的搭话,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扔掉 郑沫更加不解的歪头看着白羽。.pbtxt “嗯,你找我有事?” 白羽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郑沫柔柔一笑。 郑沫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的站在白羽的身边,视线在他和电话只见转换。 那边沉寂了一会儿,“你那边好热闹。” 晓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郑沫忽然想到了什么,咬唇看着白羽,秀眉轻蹙,白羽没有说话,只是冲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确定她的想法。 得到确认的郑沫唇要的更紧了,心中说不出的不舒服,虽然她知道,白羽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还是会不舒服,毕竟之前他曾因为那人伤害自己那么深。 白羽自是知道郑沫此时的想法,不由得无奈摇头,抬手刮了一下的鼻子,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 “嗯,今天我结婚。” 白羽虽然说的很随意,但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喜悦。 电话那边的晓可沉默了一瞬,随即淡淡的轻笑了一声,“哦,那恭喜你了。”她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一旁的郑沫却以女人的直觉察觉到了晓可伪装背后的心伤,因为她感觉到晓可是真的喜欢白羽,只是终究是相遇的时间和方式不对,让她只能与他有缘相识,无缘相知。 郑沫不懂声色的观察白羽脸上的表情,可是她只看到了淡然和被恭贺新婚之喜的愉悦,其他的情绪一点都没有。 看到白羽如此,郑沫的心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他对那个晓可动心,毕竟晓可特意整容成尤可的样子接近他。 不过还好,白羽就是白羽,他非常明白自己的现在最该珍惜的人是谁。 “谢谢,你找我有事?” 白羽在前两天得知,晓可已经无罪释放了,此时应该带着她的弟弟回老家吧,本来白羽打算送送她们的,可是晓可却早已经先离开了,而且并没有接受自己资助,就那么不够而别,可是在今天突然打电话给自己,想来她是知道自己今天结婚。 虽然心中了然,但白羽并不想点破,所以之前他只是装作不知情,和晓可简单寒暄。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是隐隐的呼吸声传来,有些急促,但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协议表达完了,祝你和新娘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那再见了......” 还没等白羽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晓可单方面挂断。 郑沫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莫名其妙,这个晓可真奇怪,打了个电话只说了这么几句就完了? “嗯?是不是没听到自己想听的?” 白羽看着郑沫的神情,就是知道已经这个小妮子又在胡思乱想了,白羽好以整假的看着她笑的灿烂。 郑沫看出了他促狭,哼了一声,扭头就走,白羽在他身后低低的笑出声,惹得郑沫脚步一顿,气呼呼的转过头,又大步朝他走过来,可是走的有些急,不小心踩到了裙摆,朝着白羽的方向踉跄了一步,白羽心头一惊,急忙上前扶住她。 “老婆,小心点儿,吓死我了。” 郑沫靠在他的臂弯里,听着他柔柔的那一声老婆,心头甜滋滋的,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生白羽打趣自己的气,她转回身是要拉他去酒席的,毕竟身为主教的他们,不能抛下宾客太久的。 某海边,挂断电话的晓可看着手里的已经黑屏了的手机,脸上的泪水被给海风吹散,看着涛涛海水,晓可冲着大海喊道:“白羽,再见,再也不见......” 伴随着未散的余音,晓可好不犹豫的将手中的手机扔向广阔大海,同时扔掉的还有她的初恋。 --- 白羽的婚礼在一派热闹下顺利完成,从此以后,司徒少南和郑沫这对闺蜜,就升级做了妯娌,两名孕妇更是经常聚到一起探讨一些安胎养胎的心得。 梁云在金家没有住太久,她看到了金家上下对女儿的各种好,作为母亲,她也就放心了,所以,便在司徒文出差回来的几天前回了家。 又到了产检的日子,金家早早就收拾好了车子和司机,虽然全家上下谁都没有说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大家心中的忐忑。 即便司徒少南这段时间没什么不适,但却不代表一切就真的安好,但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一家人都如往常一样,对于心中的担忧只字未提。 军区医院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金一鸣带着司徒少南去医院食堂吃了点清淡的早餐,说是早餐,其实已经快中午了,检查就是这样,因为有些血项的检查需要空腹进行,所以,每次孕检,司徒少南都要从前一天晚上就尽量少吃,早上不吃。 陆琴婉也陪同一起来了,金一鸣带着司徒少南去吃饭,她没有陪同,而是在化验室外等待检查结果出来。 拿到结果她要第一时间给唐医生看,现在她最信任的就是唐医生,而全家也都最信任唐医生。 司徒少南吃完饭回来的时候,检查结果还没出来,陆琴婉看着司徒少南健步如飞的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眉头不禁轻蹙了一下,“你慢点儿,又不着急,你走这么快干嘛。” 虽然听起来是责备的话语,但语气中是难掩的关切,经过这段是假的相处,陆琴婉和司徒少南已经彻底抛弃了之前的隔阂,婆媳二人的关系好到让金一鸣有时候都吃醋。 司徒少南挽着婆婆的手臂,讨好的笑道:“习惯了,突然走路要小心翼翼还有些不习惯。” “你呀。” 陆琴婉轻轻拍了她的手,无奈的笑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着不安,只是没人敢去触碰。 司徒少南尤甚,她总是在大家面前展现自己的健康,向大家认为她很好,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情绪上,她都是积极地,向上的,乐观的。 是在向大家证明她很好,也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催眠她自己,她要尽最大的努力保全两个孩子。 她的这种心情,不禁陆琴婉看得出来,金一鸣看得出来,家里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 她给自己套上的那个无形的枷锁,只有她自己能解开,可是那把钥匙确实她腹中还不到连个月的孩子。 如果钥匙没有来,她将把自己一辈子困死在那道枷锁中,毫无生机。(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好奇惹的祸 检查结果出来,陆亲完第一时间就和唐医生进行了视频通话,唐医生看完他们发过去的结果,表情很轻松,说司徒少南的情况目前来看还是比较稳定的,但是不可掉以轻心,毕竟现在孩子还不是太大,对司徒少南不完整的子-宫要求还不是很大,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孩子会长得比较快,只看这段时间,司徒少南的身体是否能承受的住两个渐渐长大的孩子。 如果一点发生情况,就一定刚要即使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当然,那是最坏打算,但是只要司徒少南的情况超出预期的好的话,也就用不着走到最后一步。 所以,大家都在朝着那个好的预期去努力着,但防患于未然,还是要把所有最坏的结果摆在眼前的好。 从军区医院出来,司徒少南的心情似乎还是和来时一样,确切的说,这段时间,除了最开始得知那个可能的那一两天里,她的情绪有过波动外,接下来直到现在,她都是一副淡然无谓的表情,并且比之以前她的笑容明显多了很多,从前那个冷清的孤傲的少将似乎消失一样,只是偶尔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金一鸣才能从她落寞的背影上寻找到从前的那个她。 从前她是用冷漠伪装自己,现在她是用笑容粉饰自己脆弱的心。 --- 检查完,司徒少南说想娘家看看父母,顺便告诉她们自己的检查结果,很好,不要他们担心。 陆琴婉再三嘱咐金一鸣照顾好司徒少南,才让司机送他们去了司徒家,眼看就是是年底,还有一周就过年了,今年,金家特意邀请司徒文夫妇到金家过年,当然,还是白家和何家,准备过个热闹的年。 司徒少南刚进到家里,就看到母亲自己一人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就连他们走近似乎都没发现。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心翼翼的弄出了点动静,怕的就是突然惊到她。 梁云听见耳边有响动,才渐渐回过神,当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竟然看到是自己女儿和女婿,愣了一下,才连忙起身,“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 因为是年底保姆放假,所以并没有人因为迎接司徒少南金一鸣而引起梁云的注意。 司徒少南一瞬不瞬的盯着母亲,望着女儿敏锐的眼神,梁云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随即岔开话题,道:“今天是孕检的日子吧,怎么样?” 梁云故意故避开司徒少南的眼神,拉着她坐下。 “我就是来告诉你的,医生说一切正常。” 见母亲有意岔开护体,司徒少南也不再多问,只能若有所思的笑笑回答。 然后不着痕迹的看了金一鸣一眼,金一鸣浅笑着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 又聊了一会儿,梁云就让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回家,说是天黑路滑不好走,也不留他们吃完饭,就送他们离开了。 车子缓缓驶出司徒家的别墅,司徒少南依旧扭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别墅,和门口母亲依旧眺望他们的身影。 金一鸣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习惯的揽过她的肩膀,“别担心了,等有机会了好好和咱妈聊聊,或许你就知道她再问什么是烦恼了。” “你也看出她不对了?” 金一鸣点了点头,“嗯。” 司徒少南眸光一暗,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如此失魂落魄。 除了她,就是父亲,自己这边情况比较稳定,母亲自然必太担心,所以,那就只有父亲了,只会父亲会有什么事,让母亲如此。 想到这里,司徒少南突然觉得有些懊恼,自己之前的是十年当中,只顾着自己在军中做个出色的军人,完全没有关心过父母,带给他们的总是殚精竭虑。 以至于到了现在,对于父母,她还是缺少关注。 刚才看到母亲的失神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的沮丧,他知道,她又把自己圈住了。 梁云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子,忽而,一阵冷风吹过,梁云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长叹一声,才转身进屋。 环顾着四周空荡荡的客厅,虽然郑建别墅暖意融融,可是她的心却很冷,彻骨的冷。 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三十年的青春,全身心的照顾这个家,可是到头来得到的居然是背叛,丈夫的背叛,还有什么比这个让她更加心寒的吗? 之前司徒文出差两周,她并没有在意,那个时候她一心扑倒女儿身上,那段时间除了打一通电话告诉司徒文司徒少南的情况外,她也忙着照顾女人,没有再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可是以往哪怕出差三两天他都会每天给自己打个电话抱平安。 只是这次,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 这让梁云心中有了一丝疑惑,想着他回来要问问,是不是这次出差不顺利,遇到了什么难事,忙的连电话都顾不上归自己打。 终于盼到他回来的日子,从他进家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梁云对他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怨气就无影无踪了,因为她看到了他的疲态,感觉他不过半月余的时间,居然有些沧桑感。 于是除了关心他,梁云哪里还顾得上质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那件事了。 依旧如往常一样,贴心的做好妻子的本分,端茶倒水,洗手作羹汤。 可是一切都在他回来的那晚成了可悲的笑话。 晚上他吃过晚饭,就钻进了书房,这个时候,梁云从来不会去打扰他。 得空了,她便开始整理他带回来的行李箱,把里面被替换下来的衣服拿出来扔进洗衣机,方便清洗。 可是,就在她整理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箱子的夹层,发现那里翘起来一角,也没在意,打算用手按压一下,让它在服帖回去。 可是当她按住翘起来的一角的时候,那里突然露出了一个白色纸张的一角。 夹层里有东西,她真的没有多想,单纯的只是处于好奇,伸手把那里面的纸张一点一点的抽了出来,那是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很规整。 梁云也没在意,便更加好奇的将那张纸打开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亲子鉴定 如果可以,梁云一不会去想要打开那张纸,因为当她看到纸上的内容的时候,她真的想要让时光倒流回之前没有打开这张纸的时候。 那样她就不会看到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内容了。 那不是别的,而是一张亲子鉴定,开始的诧异驱使着她继续向下看,当看到鉴定人是自己的丈夫司徒文的时候,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上面显示的结果是一个叫方小宁的女孩儿和司徒文的基因匹配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也就是说那个叫方小宁的女孩儿,是司徒文的亲生女儿。 这个打击对梁云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让她呼吸不畅,心口憋闷的疼,疼到骨头里,疼的她颤抖不已。 女孩儿今年19岁,也就是说,这场背叛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那个时候,他们结婚十年,少南刚好八岁那年。 那个时候,正是司徒文工作最忙的那段时间,为了在自己的领域里寻求突破,那段实际,他几乎都吃住在医院,一周也不见得能回家一趟,而那个时候,她为了不让他安心工作,从来不会抱怨一句,每天的心思都放到了家里的老人身上和孩子身上。 只是没想到,就是在哪个时候,他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想到这里,梁云就觉得心如针扎般痛。 视线再次落到那张鉴定书上,看纸张很新,鉴定日期竟然是半月前,也就是他出差的前三天,这份鉴定报告才出结果。 那么就是,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得知这个孩子的存在的。. 一夜情吗?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当初的错误竟然还有证据存下来呢吧。这个证据就是叫方小宁的这个女孩儿。 难道是来认爸爸了,还是那个给他生了女人终于无法忍耐,来秋后算账了? 梁云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或许现在她最该做的就是拿着这份鉴定结果去质问丈夫,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是此时的梁云却出奇的冷静,她没有按着套路出牌,去质问,去哭闹,因为那样做什么都解决不了,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最最主要的就是她不能把这件事情无限扩大,弄得人尽皆知,她无所谓,只是她不能不顾女儿啊,事情一旦暴露,女儿在婆家该怎么自处,那样的家庭,最注重的就是这些门楣的事。 她不能让女儿在婆家难做,不能让这件事给女儿带来什么影响,况且,女儿还是一名军官,这样的事情,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梁云不敢去想。 也无法想象,女儿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到时候万一因为这件事,影响情绪,再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去想,她也不容许那样的事发生。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梁云把那份亲子鉴定又照原样放回了行李箱的夹层里,然后把行李箱其他该收拾的都收拾好,放回了柜子里。 饶是如此,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止不住的阵阵发寒。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自己的身上,以前其他夫人太太遇到这样的事,她从来都是带着同情和怜悯去安慰,往往那个时候,大家都会艳羡的说她嫁了个好男人。 的确,那个时候,她以认为自己是天底下对幸福的女人,因为她嫁了个好男人,爱她,敬她,顾家而且事业有成。 可是现在想来,是多么的讽刺,此时的她也沦为了被人同情怜悯的对象了。 梁云在房间里呆了很久,不知道司徒文在书房忙什么,两个人就那样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卧室,彼此谁都没有打扰谁,知道暮色降临。 梁云才走出房间,去厨房做晚饭。 现在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办,所以在那之前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一样,也包括女儿。 有时候就是这样,其实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为了自己在乎的,总会无师自通的做些连自己都想不到是事。 这些天只有在没人的时候,她才会允许自己去多想,想到底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 故而,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来了以后,她不敢留他们在家多待,以女儿的精明,她害怕自己无意间外泄的情绪会敏锐的她察觉出来。 可也正是她这样欲盖弥彰的做法,更加引起了司徒少南的疑心。她觉得有时间她要好好了解一下父母最近的情况了。 梁云想司徒文知道现在还若无其事的隐瞒自己,想来他也不想把这件事公布出来,也不想把那个私生女暴露出来,那他是想要怎么办,拿那对母女怎么办? 或许,她应该找机会去见见那对母女。 --- 司徒文最近下班的时间有些晚,梁云把晚饭做好了,他才姗姗回来。 虽然她想要让自己表现的和从前一样,可是每次在不经意见那份亲子鉴定就会在她脑中闪过,她的心就会被蛰的一痛。 以至于她只能在司徒文面前勉强的笑,掩饰心中的痛。 “回来了,刚好,洗手吃饭。” 梁云没有到门口迎司徒文,为他接过公文包,嘘寒问暖,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事情烦恼着,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异样。 “嗯。” 司徒文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把公文包放到茶几上,褪去外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径直去了洗手间。 一顿饭下来,夫妻二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都各自思量着自己心中的事情。 饭后,梁云开始收拾碗筷,司徒文和她说了一声,就去茶几上拿起公文包,又一头扎进书房,紧闭房门。 梁云手里还端着刚刚拾起的碗,看着消失在书房门里的司徒文,长长的叹了口气。 回到书房,司徒文坐在书桌前,伸手打开电脑,疲敝的揉了揉眉心。 这段时间,他真是身心俱疲,现在的他,不敢和妻子多待一会儿,多说一句话,他心虚,他害怕,看着妻子,他会有深深的负罪感,让他无法坦然的去面对妻子关切温柔的眼神。 电脑开启,他继续输入要搜寻的关键字词,然后按下回车等待网页跳转。(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尘封的记忆 下一刻,页面就跳转到了关于精神科方面的资料上。 看着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司徒文觉得脑仁生疼,深深的吸口气,可是心中的郁结还是无法排解。 想想他就懊悔的不得行,一向自律性强的他竟然会在年轻的时候做出那样无法挽回的事。 如今他能如何,除了接受现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逃避责任,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只是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件事不要被妻子和女儿知道。 想到一个月之前,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了他的面前,看样子不过四十来岁,面容姣好,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乞求和无措。 那个时候,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是某个病人的家属,想要寻求自己的帮助,所以很客气的接待了她。 但事实并非如此,那个女人一开始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一份档案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司徒文虽然不解,但也再没多问什么,在她眼神的示意下,从桌子上拿起那个文件,打开大致浏览了一下。 “这是?” 司徒文疑惑了,这是一个叫方小宁的女孩儿的资料和病历,而且病历上显示女孩儿是一名轻度间歇性精神病患者。 这并不是他的主治范畴,那面前这名女士找他是不是找错了人? “抱歉女士,我想你找医生了,我并不是精神方面的医生,对这位病人没什么能帮得上的。” 那名女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起身告辞,只是微微敛眉沉吟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司徒文发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尤其是看他的眼神,更加的不对。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好半天,那名女士才颤抖着声音开口说到。 司徒文这下更加不解了,他应该认识她吗? 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貌似他并不认识对面的女士,可听她的语气和看她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在说慌。 “抱歉,我有些想不起来了,那您是?” 看着司徒文歉意的笑容,女士感叹的说道:“快二十年了,不记得也正常,更何况你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怎么会还记得我。” 闻言,司徒文的眉皱了皱,听她话,是真的认识自己,但作为医生,每天都要接触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是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尤其是她提到了二十年这个救援的数字。 也就是说两人的交集应该是在二十年前,那么久远的事,不记得真的不能怪他记性不好了。 司徒文很坦然的笑道:“那么久的事,的确没有印象了,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 说着,他又看了看面前的档案。 那名女士没有立即搭话,只是很认真的打量着他,虽然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些许的印记,却无法掩盖住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还是那名温润如玉,风度翩翩,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的自己,不就是被这样的他吸引,哪怕知道他已有家室,妻儿,还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优秀的男人。 直到后来,她才不得不远离他,甚至在后来因为还要继续的生活,嫁给了现在的丈夫,也有了自己的儿女,孩子。 “我叫胡晶,二十年前曾经在这家医院做个护士。” 叫胡晶的女士自我介绍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对面那人的记忆中不曾有过半点痕迹,所以,她只能向他重新介绍自己。 胡晶,司徒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名字,但是依旧什么都没有,只能礼貌的笑道:“胡晶女士,那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可不认为这个胡晶只是单纯来和自己介绍自己,告诉他她曾在这里做过护士。 胡晶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闪躲的看了看对面司徒文面前的那个文件袋,深深的吸口气,然后重重吐出,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声音涩涩的开口说出了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司徒医生......”之前到现在,她都只是称呼他司徒医生,因为他们之间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过,那个时候,他是主治医生,而她不过是一个刚刚毕业实习的小护士,又不再同一个楼层,她只是和他打过几次招呼,对于他对她们这样新人的实习生来说,他一点都没有架子,反而从来都是很和善的回应他们。 那个时候,她只是觉这个人好绅士,好随和,直到有一次,她们可是的一个病人家属大闹,而自己又倒霉的成了家属的撒气桶,险些被打,还是司徒医生第一时间冲出来,救了她,让她免了一顿疲弱之苦。 也就是在那之后,她被他吸引了,后来知道他早有家室,还是无法控制对他的感情,那份隐忍到极致的感情。 “我知道贸然来找你,是有些太突兀了,也很不合适,只是,我实在是没办了法,如果我但凡还有一点的办法,我也不会来打扰你,求你,求你救救小宁吧,她是个苦命的孩子,都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胡晶不可抑制的哭泣了起来,这可让司徒文一时间手足无措了起来,“胡女士,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你不要激动,虽然精神方面我没有研究,但我有很多朋友同学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可以帮你联系联系。” 胡晶摇头,一直摇头,抽泣了一会儿,才稳住自己的情绪,红着眼睛望向对面依旧和善随和司徒医生。 “小宁她,她是......”胡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那么让她难以启齿的话,她要怎么说出口,可是不说,小宁要怎么办,既然已经坐到了这里,她就不能再退缩,她已经对不起小宁了,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司徒文见胡晶突突吞吞的,不免有些着急,“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如果他能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追着想知道胡晶到底是要和自己说什么。 胡晶松开被自己咬着的唇瓣,眼睛一闭,大声的说,仿佛是在给自己壮胆子。 “小宁是你的女儿。”(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目的不纯 “小宁是你的女儿。” 胡晶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后,便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垂下,她不敢去看对面司徒文的表情。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静,超乎寻常的静,这样的静让胡晶的心感到很不安。 忽然,静谧的办公室里传来了司徒文低沉的漠然笑声,仿佛他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司徒文略显严肃的声音清晰有力的缓缓响起,“胡晶女士,你不觉得你的话很荒唐吗?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那么抱歉,我还要工作。” 司徒文向来性情温和,为人和善,很少有如此言辞凛冽的时候,但是此刻他是真的生气了。 任谁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一个陌生女人跑到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是自己的孩子,那种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尤其是他样功成名就,家庭和谐幸福的成功人士,主要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 就这么突然凭空冒出来一个女儿,他除了呵呵,真的没有别的可说的了。 胡晶猛的抬起头,望着司徒文冷下来的神情,她知道他不会相信,也想到了他会这样的反应,只是当亲眼看到的时候,她还是会很难过,不是为她自己,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她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 司徒文只是她年少时的一个梦,而这个梦也早在是就在十九年前醒了,她现在事实想要给那个苦命的孩子,小宁找一个倚靠。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可是小宁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我说的是真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求你帮帮那个可怜的孩子。” 司徒文把之前胡晶递给他的档案袋推回了她的面前,声音里听不喜怒,平静的说道:“胡晶女士,我还要忙,慢走不送。” 说完,便看也不再看她,从一旁拿过一份文件开始批阅。 胡晶愣愣的看着不再理会自己的司徒文,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了紧,颤抖的做着深呼吸,话都已经说道这份儿上了,显然i司徒文把自己当成了无理取闹的人,这么毫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 司徒文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可是他一点也没看进去,因为对面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抿了抿唇,司徒文抬起头,视线重新落到对面胡晶的身上,身体自然的向后靠到了椅背上。 胡晶见司徒文的姿态,似乎是自己说动他了,不由得心下一喜,连忙组织语言,可是她刚要开口,却被司徒文抬手制止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胡女士,我不知道你来和说这些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我现在不想去追究,在我还没有打电话叫保全的时候,希望你能自觉离开。”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小宁真的是你的女儿。” 司徒文再次伸手打断胡晶的话,“我希望这样的话不要在说,我只有一个女儿,我希望胡女士能有尊严的走出这里。” 是的,到现在,司徒文还保持冷静,他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也不想叫保全来赶人,他做事从来都会顾及他人,不想把事情做的无法挽回的地步。 胡晶知道,自己在多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是啊,任谁都无法相信自己会平白无故都出一个女儿来。 但胡晶今天似乎是铁了心,一定要让司徒文知道,因为如果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她想再接近他或许都成问题了,那就更别提说小宁的事情了。 她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院长,自己应该称他为司徒院长,可是这么多年,他在自己的认知里,还是司徒医生。 “司徒医生,我求求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把话说完,请你相信我,我知道,这件事让你无法接受,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打扰你,我......” “好。” “......什么?” 司徒文淡淡的看着胡晶,“好,你不是要我给你时间吗?我说好,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但我只给五分钟,五分钟以后我有个会议要主持。” 胡晶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点头,“谢谢你司徒医生。” 司徒文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如炬的盯着胡晶,他希望她能把要说完是话说完,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她还会不死心的缠着自己。 被司徒文这样看着,胡晶不自然的低下了头,“小宁是你的女儿,她被诊断为间隙性精神病,我实在没办法,希望你能帮帮她,毕竟她是你的女儿......” “等等。” 司徒文忽然开口打断了胡晶的话,淡然的勾唇一笑,“胡晶女士,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小宁是我的女儿,就算她是我的女儿,那么谁是她母亲,既然能剩下我的孩子,想来这个人我一定是认识的吧。” 胡晶的话漏洞百出,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为了让她死心,司徒文很犀利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是啊,为什么一口咬定他是小宁的父亲,而不是别人,难道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显然她的目的很不纯。 胡晶快速的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司徒文,当触及到他犀利的眼神,胡晶立马又垂下了眼帘,桌子下的手紧张的握在一起用力的攥着衣角。 “我,我就是小宁的母亲。” 胡晶的声音很低,可是在寂静的办公室,司徒文还是听的很清楚,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对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胡晶,她的那副样子,明显心虚的很,让人无法相信她说的话,而司徒文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抬起头。” 司徒文命令道,他刚才已经看的很清楚,他对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仅如此,就连他自己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睡过,他都没有印象,除了妻子,他没有过任何女人,为什么这个女人要突然蹦出来说生过自己的孩子?这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胡晶的目的实为几何。(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痴恋惹的祸 胡晶踌躇着抬起了头,眼中是隐忍的泪花,没等司徒文再问,她便主动开口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当年她因为司徒文救过自己一次,便倾心于他,又因为二人同在一家医院,即便见面的机会很少,甚至司徒文从来都没有记住过自己,她也没有管住自己的心,放任那份不该有的感情恣意生长。 直到那次,司徒文因为参加同事婚礼醉酒,碰巧那天她也有去,而梁云又因为司徒少南生病没有陪同,给了她一个机会。 那天的司徒文因为在自己的医学领域取得了成功,在加上同事的婚礼,喝的就有些多。 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喝多了歪歪斜斜的朝家走,被心系他的胡晶看到了,不放心的胡晶就这样追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路边依着大树睡着了的司徒文,胡晶又不知道他家的电话,而且那个时候,她也鬼迷心窍的没有想要送他回家。 即便在医院有见到他的机会,但她也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他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她真的不想放过。 当时她真的什么都没想,只想近距离的和他相处一会儿,就是这么可笑,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她都觉得自己没得救了。 可是感情的事,谁拎得清呢,就这样,少年不懂事的胡晶把司徒文带到了路对面的一家旅馆里。 照顾了醉酒的他,也许他醒来以后会主要到自己,不求别的,只要他记住她就行。 可是命运总是那么淘气,更她开了一个那么大的玩笑。 虽然醉酒,但不得不说,司徒文的酒品很好,没有吐,也没有疯闹,只是安静的睡觉。 而她也就是在一旁做着,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少女的爱恋,那么炙热单纯。 让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心爱人的容颜,她的手还没等碰到司徒文,只见司徒文忽然一动,皱了皱眉,有些干涩的唇瓣动了动,“水。” 胡晶听到他要喝水,立马去接了一杯水,然后扶起他,喂他喝。 随手,她就把水杯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刚想起身,发现自己突然有些舍不得放开他,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司徒文又说话了,似乎是感觉到了被人扶着,酒后的意识模糊的让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妻子梁云,就下意识的朝胡晶又靠了靠。 他的动作惹得胡晶身体瞬间紧绷,动都不敢动,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他,心跳如雷鼓。 只听见司徒文似是喃喃自语般的唤道:“老婆?” 胡晶一开始没有说话,随后像被什么驱使着淡淡的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的司徒文依旧闭着眼睛,“老婆,我高兴。” “嗯,我也高兴。” 胡晶的声音都在颤抖,就像她的心,她知道这样引导一个醉酒意识混沌的人很不道德,可是此时她的心已经战胜了理智,更何况她只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去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胡思乱想。 “老婆......” 司徒文又是缠倦的唤了一声,胡晶自欺欺人的一声声都应答着,她知道她和他是没有结果的,可是她就是放不下他,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道德。 可是接下来她做的事一直让她后悔到今日。 她情难自禁的红着脸吻上了司徒文的唇,就一次,她就像这样的让自己放纵一次,她只是想着把自己的初吻给自己心爱的人,其他的她真的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可是她还是太年轻了,太低估一个醉酒男人的自制力了,尤其是之前她口口应答他自己是他的妻子。 得到甜头的司徒文真的很冤枉,他被酒精麻痹了意识,更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出于本能的要了胡晶,没有爱抚,没有前戏,甚至根本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谁,哪里会顾忌到身下人是第一次,狠狠地要了一次,就因为酒精的缘故彻底睡了过去。 胡晶开始是有过挣扎的,可是她还是迷失在了司徒文难得一见的狂野里。 一切归于平静,忍者酸痛的身体,胡晶欣喜之余是深深地恐惧,她害怕如果司徒文醒来发现这一切她要怎么去面对他。 看着司徒文睡得那么沉,她一点一点的平复自己的内心,快速的运转着思绪,想要补救,她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在她的认知里,通常这样的情况下醉酒的一方一但酒醒了就都会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 抱着这个侥幸的心里,她开始收拾自己,然后又把凌乱不堪的床单换下,她要销毁那个带着证据的床单。 又从柜子里找了一个新的床单,因为她只护士,对于护理不能自理的病人都很在行,更何况是醉酒的司徒文,三下五除二就换上了新的床单,还很细心的给司徒文擦拭了身体。 做完这一切,胡晶颓废的靠在在椅子上,贪婪的了看着司徒文,好一会儿,才深呼吸,带着那个床单离开了旅店。 她不知道司徒文酒醒了以后还记不记得那件事,但她没有勇气再去见他,便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再回到医院的时候,司徒文因为出国进修,她没能再遇到他。 直到一个月以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那个时候她吓坏了,真的,一点欢喜的心情都没有,虽然这个孩子是自己和心爱的男人的,但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害怕,为此她连家都不敢回。 只能躲到和自己关系最好的表嫂家,表嫂和表哥结婚十年了依然没有孩子,当得知了她的情况后,表嫂问她想不想要这个还自己,如果舍不得打掉,那就生下来,然后送给他们养着,正好他们没有孩子。 胡晶虽然害怕,但心底还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于是在商量过后,表嫂就假装怀孕,自己也只能辞去了护士的工作,和表嫂去了另一个城市,说是表嫂回老家待产,骗过了所有人,她再九个月后生下了小宁。 虽然不舍,但为了孩子和她自己考虑,她还是如约的把孩子给了表嫂,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表嫂一家待小宁如亲生,一点都没有委屈到孩子。 后来她的人生也就慢慢回归到了正常的轨迹,换了城市,重新进修,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假了一个普通的男人,生了一个自己的儿子,然后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就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年少时的梦,梦醒了,生活还在继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谁的错 直到表嫂一家突遭劫难,她才第一次和小宁有了接触,她本来想着趁此机会把小宁带回身边,哪怕母女一辈子都不能相认,只要小宁好,她就安心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小宁是个倔强的孩子,她没有同意,只是守着奶奶相依为命,自己也只好以亲戚的身份暗地里资助她。 可是命运对这个孩子何其不公,竟然让她遭遇了那么多不幸,直至精神失常。 胡晶再也挺不住了,她不能放任她在精神病医院自生自灭,她要想办法治好她,可是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这时,她才想到小宁的亲生父亲,那个不知道她存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儒雅的男人,司徒文。 听着胡晶娓娓的陈述,司徒文已经完全呆住了,他不知道她所说的这些到底可不可信。 二十年前的事,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那次醉酒他似乎有印象,但说道和胡晶之间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关系他是没印象,他到时记得同事结婚,自己高兴喝多了,醒来时好像是在一家旅馆里。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喝多了,被同事安置到那里醒酒休息,事后也没有深思过,那件事也被他遗失在记忆里,现在听胡晶说起,他才依稀记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胡晶知道饶是她说了这么多,司徒文依旧没有办法相信。 于是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塑封袋,里面是一缕头发,放到桌子上,推到司徒文的面前,“这是小宁的头发,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司徒文看着那个塑封袋,没有动,依旧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我想问你,如果我做了亲子鉴定,证明了你说的是真话,小宁是我的女儿,你预备怎么办。.” 司徒文虽然还是从心底排斥胡晶的话,但他更知道的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既然一开始不来找自己,那么时过境迁,十九年后再来,她的目的到底再哪里,是他想知道的。 胡晶猛地抬起头看向司徒文,“我,我么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像你帮帮小宁,毕竟你是她的父亲,我也不求你认她,只想你看在血脉相承的份儿上,帮帮她。” 胡晶此次来,不是想让司徒文认回小宁,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要和小宁相认,因为他们两个都有各自的家庭和孩子,而小宁的心中也有一双挚爱她的父母,哪怕父母不再了,她也不想让他们这对不合格的父母去破坏她心中父母美好的形象。 她只想司徒文能想她一样,以一个帮助者的身份帮主小宁挺过这道难关,这样他们三个人依旧保持着平衡的关系,各自依旧在各自的生活轨迹上好好的生活。 司徒文看着胡晶,想要确认她的诚意,她的想法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她会想要更多,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 “只是这样?” 虽然很排斥小宁是自己女儿的这个说辞,但司徒文的恻隐之心还是让他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宁感到难过。 但如胡晶所说,如果这是事实,不仅他无法接受,他的妻子和女儿无法接受,就连那个小宁似乎也都无法接受。 错?谁的错,如果要挣个对错,一切都是对面那个柔弱的女人的错。 但那都是后话,他此时此依旧无法去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亲子鉴定就不必了,我不相信,也不想去验证你的话里的真假,既然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我出手帮忙的话,很简单,不用那么麻烦,作为有这个能力的人,我很愿意帮着忙,如你所说,这个小宁是个命苦的孩子,一个孤女,失去亲人,还得了这样的病,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帮她。 但我唯一想说的是,今天的话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想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司徒文从胡晶的字里行间知道了她的想法,虽然很心疼小宁这个孩子,但她也不想因为她给自己平静的生活到来波澜,或许人都是自私的,这点他理解,因为他不去做亲子鉴定,不也是害怕会这一切扰乱自己的生活吗? 这个结果胡晶早就料到了,她没有失望,很高兴,不为别的,只要司徒文肯帮忙就好,有了他的帮忙,小宁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疗,那样她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那样她也就安心了。 “好,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能帮小宁得到好的治疗,我就放心了,这件事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小宁,我......” 胡晶突然垂下了头,哽咽道:“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宁,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但我真的没有要打扰你生活的想法。” 到了这个地步,胡晶还是希望司徒文不要对自己有不好的看法,她也是因为年少不懂事,才会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天意弄人,如果表嫂一家没有突遭横祸,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司徒文小宁的存在。 司徒文漠然的看着胡晶,“我会替你联系相关的专家,到时候他们会和你联系,咱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这话虽然听着心里不舒服,但胡晶还是点头应承了下来,只要他能替小宁找到这方面的专家,治好她,她自己让也就不会再来打扰他了。 随即,胡晶起身,“打扰了司徒......院长。” 司徒文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办公室。 忽然,他看到桌子上胡晶留下的方小宁的那缕头发和档案,突然有个想法一闪而过。 即便心中认定胡晶的话不可信,但他似乎也有些动摇了,其实这件事,就像她说的,很简单,做个亲子鉴定就真相大白了。 也说不清在什么样的情绪驱使下,司徒文真的就拿着那根头发标本去做了亲子鉴定,当然他不会傻到在本市做这个鉴定。 所以,他利用出差的便利,到外地去做了做了亲子鉴定,而且再那里逗留了一周的时间等待结果。 那个再他意料之外,又或许在意料之中的结果出来了,胡晶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未曾谋面的方小宁真的是他的女儿。 司徒文慌了,乱了,第一次不知道该如果去做,天知道他对于这个结果有多害怕。 是,那都是胡晶的错,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当时喝醉了,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是,现在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即便自己如何解释,妻子和女儿会相信他吗?会原谅他吗?所以,他不敢说,他只能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就像胡晶说的,不让任何人,包括小宁知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心事 之后,司徒文偷偷的去精神病院看过小宁一次,那是个干净清透的小女孩儿,只是安静的坐在房间的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 本来应该享受生活和学习的好年纪,可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只能被病痛折磨。 看到小宁的时候,司徒文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很不真实,也很复杂。 最后他选择离开,小宁的出现太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接受这个突然是意外。 随后,他联系了在精神领域方面的权威,并且自己也查找了相关资料,希望能够早些让小宁康复,算是他的一点补偿吧,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向妻子和女儿坦白,相信或她们会理解自己的无奈,毕竟他和小宁都是无辜的。 可是在得知女儿少南的事以后,他放弃了那个念头,害怕这件事引起的风波会影响到女儿养胎。 除了隐瞒下去,他别无他法。 ---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司徒文再次把注意力放到网页上,经过转件会诊,小宁的病情不算严重,只要经过一点时间治疗,康复的希望是很大的。 对此司徒文算是有了一丝欣慰,他也如之前所言并没有再和胡晶有任何联系,而小宁的情况他都是直接和自己请来的专家直线联系得知的。 梁云站在司徒文的书房外,看着拿道紧闭的房门,心中闪过丝丝缕缕的痛楚,做了个深呼吸,她转身回了卧房,她现在除了装作不知道,什么也不能做,一切都要等少南生完孩子以后再说。 一晃,就到了除夕,一大早,金家就热闹了起来。 司徒文夫妇,白家一家五口,还有何娇倩父女俩。 作为重点保护对象的司徒少南和郑沫两名孕妇,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家人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忧忧小朋友则是缠着婶婶司徒少南讲部队里的精彩故事,他最喜欢听司徒少南将那些,小小的人儿,没有见满是坚定的举着小拳头,说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去当兵。 这可吓坏了郑沫和金有慧,她们婆媳意见统一的不想让忧忧去当兵。 对于她们的想法,司徒少南则满脸的不攒同,她很义正言辞的说,好男儿就该报效祖国,还说如果自己的孩子长大以后,她也一定要送到军队去。 这话倒是得到了金老爷子的赞同,虽然陆琴婉满心的不高兴,可此刻也什么都没说,也装作没听见,她想着,这事太久远了,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说。她可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去当兵,还是好好的继承家业,安安稳稳的生活就行了。 梁云听着那边的说笑,只是勾了勾唇,不让自己的情绪被人发现。 男人们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司徒文总有些心不在焉,视线瞟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心中不知道怎么的有些酸楚。 今天是除夕,胡晶也和自己的家人如此其乐融融的辞旧迎新吧,就像此时他们一样。 可是,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小宁,那个可怜的孩子,一个因为错误而来到这个世上受苦的孩子。 孤零零的在精神病院里,可能这就是血浓于水,即便小宁让司徒文从心底里排斥她的存在,可他还是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她。 梁云无意间看到司徒文的走神,凤眸轻轻眯了眯,心中猛然升腾起一股闷气,憋得她浑身都难受,他是不是在想那个孩子?甚至在想那个女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无理取闹,但是她已经坐到极限了,为了女儿,她隐忍下一切。 又看了看女儿脸上难得的柔和笑容,压下心中的郁结,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件事。 可能是实在难受,梁云起身朝后厅走去。 站在后花园的树下,寒风拂面,带给她一丝清醒。 “妈。” 突然身后传来司徒少南的声音,梁云心头一惊,女儿怎么跟出来了,难道是刚才自己的情绪没有掩藏好,被她发现了? “你怎么出来了?也不多穿点,感冒可怎么好。” 梁云佯装生气的数落着司徒少南,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女儿披上,只是她比司徒少南足足矮了半个头,给她皮衣服,显得有些吃力。 司徒少南伸手接过母亲手中的衣服,然后重新披到了母亲的的肩上。 “妈,能和我聊聊天吗?” 司徒少南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母亲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看到母亲眼神中闪过的一丝诧异,她心中了然的想到,果然,母亲有事瞒着自己。 梁云心头一颤,她知道女儿年纪轻轻就成为特种兵少将,自己的心思很难瞒过她,但还是坚持自己开始的想法,那件事不能让女儿知道,于是她故作不经意的岔开话题,“回去吧,怕是这会该做饺子馅儿了。” 梁云刚要绕过司徒少南进屋,就被司徒文挡住了去路,低垂的眼眸轻轻颤了颤。 随即挤出一丝自认为很自然的笑,抬头笑道:“好冷啊,进屋吧。” “妈,你的表情好假。” 司徒少南不留余地的拆穿了母亲的伪装。 心疼的挽起母亲的手臂,“有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你这个样子,我看了心里很难过。” 司徒少南向来不太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和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情,但自从那天看到母亲那样反常,再到刚才母亲的失魂落魄,她真的很担心母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才能让她如此。 她大胆的猜测这件事的起因是父亲,因为她看到了父亲也有一丝异样。 也许旁人发现不了,可是自己是他们的女儿,而且她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很自然的就嗅到了不寻常的信息。 梁云看着女儿洞悉一切的神情,也不知道是心里承受了太多了压力还是什么缘故,竟然就那么脆弱的红了眼眶,这可着实惊到了司徒少南,她连忙出声安慰道:“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事情很严重,还是我爸怎么了?” 见母亲这样自己,司徒少南第一时间想到是,是不是父母的健康出现了状况,要不然为什么,母亲会表现的如此脆弱。 看着女儿长卷的睫毛因为呼吸时吐出的雾气染上了白霜,梁云心中一紧,连忙拉着她的手朝屋里走去,“先进屋,没什么事,就是想到你和孩子,我的心里难过。本来你父亲一再告诫我,我自己也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来,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 梁云快速的思索着怎么应付女儿,所以无奈只能拿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说事,希望可以让她不再疑心。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除夕 果然,司徒少南听到母亲的话,眸中闪过一抹黯然。?燃?文小??说???.?r?a?n??e?n?` 梁云心头一痛,她不该拿孩子做掩护,可是总比那件事让她容易接受。 “害您担心了,放心吧,医生不是说暂时没事了嘛,所以不用担心。” 司徒少南当然知道母亲是故意拿孩子做掩护,既然她不想说,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在这个喜庆的时候追问她。 她可以暗暗调查一下,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走吧,回去吧。” 司徒少南挽着母亲的手臂就朝前厅走去。 梁云偷偷观察着女儿含笑的侧颜,似是在观察她表情里的真假。 司徒少南最擅长的就是掩藏自己的情绪,当她刻意隐藏情绪的时候,旁人根本无法辩出真假。 梁云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只要女儿不起疑就好。 回到前厅的时候,会包饺子的都已经净手准备了。 不会包饺子自然跑到一边品茶下棋好不自在。 见梁云回来,司徒文迎上前来说:“去哪了儿?” 梁云看了看丈夫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闪神。 她不知道一向和自己那么恩爱两不疑的丈夫为什么欺骗她,欺骗他们的婚姻,如果可以,她愿意想信他是有什么苦衷的,可是等了这么久,他依然选择隐瞒下去,不和自己说,是认为自己就那么好欺骗吗? 他到底置她于何地?又置女儿于何地? 想到这里,梁云就恨不得上前撕碎他脸上伪善的笑。 但是现在她不能,感觉到手臂被女儿挽着,梁云强装镇定的扯出了一抹浅笑,“没事,就是和女儿说两句体己的话话。” “哦!”司徒文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自从出了小宁那件事,总感觉她有些怪怪的,但到底是那里怪,他一时还说不上来。 司徒少南装作不经意见的审视着父母细微的表情,更加笃定了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咦,包饺子了?”司徒少南故意提高了一点声音说。 然后一家三口就朝着餐厅走去,司徒文也早已洗净了手,拿过一旁的擀面杖开始檊饺子皮。 梁云,陆琴婉金有慧自然是主力。 金一鸣和白羽没有和金老爷子他们去下棋谈天,而是凑到餐厅一起去学包饺子,被嫌弃不会也没有退缩,美名其曰学会了,好给包给媳妇儿包饺子吃。 司徒少南还好,依旧是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可是郑沫就不行了,她的脸早就因为长辈们的打趣染上了一层红晕。 只顾着快速的包饺子,并且还暗暗的瞪了白羽一眼,这一眼带着满满的娇羞。 看得白羽很愉悦的笑了。 小两口的互动自然是逃不过众人的法眼,惹得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司徒少南也勾唇浅笑,只是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扫过父母,虽然他们也和众人一样面上带着笑,可是眼底里却没有一定笑意,眸光还时不时的有些游离。 不过,白羽和金一名真是全能型人才,除了开始的十几个饺子包的有些惨不忍睹以外,接下来包的就已经像模像样的了。 “倩倩怎么也学包饺子了,记得你以前可是誓死不进厨房的!。” 金一鸣手里正在包着一个饺子,看到何娇倩面前那些比自己开始包的那些还要惨不忍睹的“饺子”,调侃道。 因为他实在是没办法理解何娇倩明明没有做饭的天分,为嘛还如此的执着,他和白羽是可以理解,他们是为了学会了以后好给媳妇儿包饺子吃。 何娇倩不理会金一鸣的调侃,把手里再次报废的饺子放到左手边,再次拿过一个新的饺子皮,嘴里回击着金一鸣,“要你管” 金一鸣一噎,讪讪的哼了一声。 陆琴婉笑道:“倩倩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带回来一个男朋友给我们看看?” 当初这丫头对自家儿子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个时候她觉得像他们倆这样的性格在一起会不合适,他们的性子都太娇纵了,没有办法形成互补,在一起的话只会问题不断,但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家儿子只把人家姑娘当成了妹妹,一点其他的心思都没存。 所以,陆琴婉打,心底希望何娇倩能找个出色的男朋友,那样她也算心底有一丝安慰。 “如果困难,就别勉强自己,做饭的事交给他就行,他的厨艺很高的。” 司徒少南看着何娇倩左手边一大堆的“废品”,似乎没有能勉强合格的饺子,看来她再在做饭这方面是真的没有天分,就忍不住开口劝她。 何娇倩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司徒少南,似乎是很奇怪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何曲浩则的事这件事除了父亲她还没有和这边的人说过,那就是他说给司徒少南知道的了。 虽然知道他们没有自己想得那层关系,但心里还是会有一小点点的介意。 “什么他?哪个他?” 陆琴婉等人都不解的看了看司徒少南,随即视线又都齐齐的聚焦到了何娇倩的身上。 他们似乎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何矫倩并没有因为众人探究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而是落落大方的笑了笑,得意的说道:“男朋友是没有了,未婚夫到时有一枚,正月十五结婚,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嫂嫂们可要来喝喜酒哦!” 她的话很成功的惊到了众人,除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是猜到了事情会是这样发结果。 只是速度快得有些超出他们倆的预料。 曲浩则能走出阴影,投入到新的感情生活中,这让她的负罪感减少了很多。 要不是因为她,或许他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想的是同一件事,只是他的心情和她却是截然相反,他不是因为曲浩则走出无果单相思的阴影,而是他曲浩则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来打他家首长。 想到这里,金一鸣就打心眼儿里高兴,要知道,他其实很怕曲浩则会执着的对司徒少南死缠烂打,正所谓,好女怕缠郎嘛,尤其还是参与了司徒少南过去十年之久,那么出色的男人。 他最希望他赶紧转移目标,现在在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他当然是最高兴的一个。(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跨时空的飞醋 白羽最先反应过来,问道:“是谁这么有福气,得到了倩倩的芳心?” 何家和金家是世交,所以,白羽和金一鸣算是和何娇倩一起长大的同辈,也一直视她为妹妹,这句话白羽说的很真挚,是打心眼里为何娇倩感到高兴。 “是啊,倩倩,是谁啊?” 陆琴婉和金有慧也不禁追问到。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何娇倩竟然卖起了关子,这让众人的八卦之心感到有些失望,于是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淡定如斯的司徒少南身上。 司徒少南无视众人的期盼,又把问题踢回到了何娇倩的身上,“如果你再不说,怕是大家的年都过不好了。” 何娇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放下手里的饺子皮,掸了掸手上的干面,很郑重的说:“咳,嗯,这个人你们应该不陌生。” 听她这么说,众人更加疑惑了,他们不陌生,也就是认识,可似乎他们认识的人当中没有能和她相配的。 “曲浩则,特战旅的旅长,曲浩则。” 何娇倩得意洋洋的说出了曲浩则的名字和身份。 果然如她所想,听到这里,一干人等,暴包括和她不熟悉的司徒文夫妇,都被惊到了,虽然不太熟悉何娇倩,但他们认识曲浩则啊,十年前就因为司徒少南的关系认识了曲浩则。 在他们的认知里,曲浩则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反观陆琴婉的表情就有些怪了,她是认识曲浩则,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对曲浩则的印象似乎不太好。 可能是因为和自己儿媳传过一次桃色绯闻的关系吧,但貌似那次是何娇倩揭发的,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这是陆琴婉在意的,要知道,她可是一直把何娇倩当女儿看待的,她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倩倩,你确定?那个曲旅长,你们是怎么......?”陆琴婉问的很委婉,那个时候,她真的看不出他们二人有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呢? 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更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太多的让人意想不到了。 “嘿嘿,就是那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喜欢上他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不过还好算是有结果了。” 说完她还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少南,只是她却丝毫没有异样,只是很平静的笑着。 是她多心了,也是她小人了,其实司徒少南对曲浩则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其他的想法,要不然,哪里还有她和金一鸣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里,她的心彻底的轻松了,不再去纠结那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恭喜你啊,倩倩,找了个那么出色的老公。”金有慧不知道他们只见的牵扯,只听曲浩则是特战旅的旅长,那么就一定是个非常出色的年轻人,而且也是个稳重的人,何娇倩嫁给他,也不算委屈。 众人都跟着点头恭喜,真心的为她感到高兴。 接受到大家真挚的祝福,何娇倩笑的异常灿烂夺目。 而高兴之下,包的饺子终于有了一点起色,起码不至于报废,尽管外形让人辨别不出是饺子还是什么,但起码下水煮,不会露馅了。 正在她得意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听见这个她特意设置的音乐,她的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幸福溢出。 她连手上的面都来不及掸掉,就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是曲浩则的来电,她等好久了。 当着大家的面,她就划开了接听键,然后转身就朝后厅走去,虽然很愿意分享自己的幸福,但是情人之间打电话护诉相思这样的事,还是自己留给彼此一点空间的好。 看着何娇倩扔下的一堆报废的面皮和饺子馅,众人都无奈的笑了。 “你忙吗?” 何娇倩坐在后厅落地窗边,看着窗外披上银装的花园,美的那么灵动,就像她此时的心情。 “还好,除夕,作为旅长,我要带着战士们一起除旧迎新,所以有点忙,抽时间给你打个电话,你在忙什么呢?” 曲浩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通过话筒传入耳中,却敲击在她的心上,让何娇倩有些微微的沉醉。 “我和爸爸在金叔叔家过年,可热闹了。”何娇倩很兴奋的给他讲着自己包饺子的经历,末了还埋怨他的这通电话来的不是时候,她好不容易找到点感觉,被他一个电话打乱了。 闻言,那边的曲浩则沉默了两秒钟,随即便是低沉醇厚的嗓音是掩藏不住的低笑声传进何娇倩的耳中,惹得她娇嗔的哼了一声。 这下曲浩则笑的声音更大了,她的样子,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而她所说的包的那些饺子,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如何的惨不忍睹。 “你给她做过饭?” 忽然,何娇倩没头没尾的抛出去一个问题。 “什么?” 曲浩则的语气中还带着满满的笑意。 何娇倩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之前司徒少南说的,他很会做饭,而且很好吃,所以就连想到,是不是他特意给她做过饭,而且有可能像金一鸣一样,为了讨好司徒少南特意学的做饭。 明知道自己这么想是庸人自扰之,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小心眼,想要知道。 “金一鸣媳妇儿说你做饭很好吃,是不是真的?你,,,,,,你给她做过饭吗?” “......” 曲浩则听明白她的意思了,感情这是吃醋了,不过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这是跨越时空吃飞醋啊,他是应该说做过呢?还是做过呢? 但这是事实,他确实是给司徒少南做过饭,而且还不止一次,但那是她出任务受伤,又不通知家里,他最为上司兼好友,当然就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做饭是必须的,受伤需要补充足够的营养才能恢复的快,那个时候,他可是特意研制了一套食谱,一个月下来,重伤的她就已经可以进行一些小强度的运动了。 只是这些他不想告诉她,因为那是他和司徒少南之间的曾经,他既然把对她的爱深深地埋葬了,那么那些对他来说美好的过往,自然也要一起埋葬。 他了解司徒少南,虽然她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但她同样不多说他们之间的过往给第三个人知道,哪怕是金一鸣。 这是她对他的那份爱唯一的回报--尊重,虽然她没有办法回应自己的感情,但她尊重自己的对她所付出的一切,并且会一直尊重下去。 所以,他没有细说给何娇倩知道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给司徒少南做的饭,只是很轻的“嗯”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嫉妒的小心思 曲浩则没有细说给何娇倩知道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给司徒少南做的饭,只是很轻的“嗯”了一声。?火然?文??.?r?a?n??e?n` “......” 何娇倩默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承接他的这个答案,因为她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只是没想到回答的那么直接,并没有多说什么,连一点解释都没有,比如说只不得已的情况下给司徒少南做饭,比如说当时也并没不是做给她一个人吃的。 总而言之,她对于曲浩则坦诚且不做解释的回答,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曲浩则自是知道了何娇倩听见自己的答案会很不高兴,但他却不想为了迎合她而欺骗她。 “怎么了?” 曲浩则故意的问道。 “没,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何娇倩不再纠结那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问题了,以后她会只让他给她一个人做饭吃。 曲浩则就知道,虽然她有些骄纵,但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不会纠结一件没有意义的事超过三分钟,因为她会想到更好的办法为自己争取更大化的利益。 “初五左右,我会先回老家把父母接过来。” 虽然之前打算先带何娇倩回家见父母的计划临时取消,但他已经和家里的父母通过电话,和他们说了自己和何娇倩的事,父母很是欣喜,并且要求早点见到未来儿媳和亲家。 但因为恰逢过年,所以双方见面只能推迟到年后,何家这边何父已经张罗好了婚礼,日子定在了正月十五,待到过了初五就开始发送喜帖。 毕竟是何氏集团千金新婚大喜,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下,婚礼所有的适宜都安排妥当了。 虽然这是男放该做的做的事,但为了让何父有个精神寄托,曲浩则和何娇倩便把让何父帮忙筹备婚礼,何娇倩在一旁帮忙,至于在部队回不来的曲浩则只是很愧疚的连连道歉。 何父为女儿能嫁到曲浩则这样有担当的男人,感到很欣慰。 “带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何娇倩觉得她还是和曲浩则一起回去接未来公婆比较礼貌一点,那样会给他们留个很好的印象。 “不用了,我直接从部队就过去了。大冬天的,你就别来回跑了,再是陪着你岳父吧。” 之前何娇倩百般撒娇耍赖让曲浩则提前改口叫自己的父亲为岳父,反正是早晚的事,他又跑不了,要不然听着她伯父伯父叫的别扭。 开始曲浩则还有些迟疑,毕竟两人还没结婚,但何父也很高兴被他这么称呼,于是他也就不在多说什么,很自然的叫上了岳父。 想了想,自己和父亲相处的时间真是倒着数的,何娇倩心头涩涩的难受,也就不再坚持了。 “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记得给爸妈说一声,我是想要去接他们的。” “嗯,好的,放心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好像曲浩则那边有人叫他,就听见他有些不舍的道:“我要去忙了,你......新年快乐......” 何娇倩很认真的听他说话,见他突然停住,不禁挑了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我爱你。”曲浩则突然认真的说道。 何娇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呵呵的傻笑了两声,“我也爱你,新年快乐。” “我去忙了,替为给大家拜个年。” 说完,曲浩则便像很急似的应着那边的召唤,“我先挂了,过年好。” 随即便是嘟嘟的盲音传来,何娇倩才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也不知道是她多心还是怎么的,她竟然感觉到曲浩则的话里有话,似乎他让自己带话是有针对性的,可能因为自己在这儿,让他没有办法给司徒少南打电话拜年。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被她给甩出去,很是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他们本来就不可能,尤其是司徒少南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自己可真是杞人忧天。 但说实话,她一点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不清楚二人的过去,但从她所了解的看出来,曲浩则对司徒少南是真的用心的,甚至可以只做她的蓝颜知己,就因为不想勉强她,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只要她安好,他就是晴天。 这是上升到一定高度的感情,不在乎拥有,只在乎你是否幸福。 她也很清楚,虽然曲浩则承诺会忠诚于她,忠诚于他们的婚姻,承诺整理好自己对司徒少南的感情,但她知道,他只是将那份深情埋葬,埋葬在生命的最深处,彻底尘封。 但却依旧在他心中的某个角落里,也或许就是他的这份长情,这份对待感情的尊重,让她被他深深吸引,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虽然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只喜欢金一鸣,但她到现在才知道,那只是年少是的一个梦,谁的少年时代没有一个梦中的人呢。 但随着岁月的变迁,梦终究是有醒的一刻,她才知道,那是痴恋,不是爱情。 喜欢是自私的占有,爱是伟大的成全。 强行索取的爱情支撑不了漫长的人生,所以她很明智的选择了曲浩则,那个她在不知不觉间就爱上的男人。 并且想要和他共度一生,但如果他不愿意,她也可以很潇洒的转身,放手让他自由。 冬日的暖阳透过明亮的玻璃照在身上,暖暖的,何娇倩对着玻璃上模糊的自己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回到前厅。 人多好干活,不到一个小时,就包出了那么多的饺子,还是成手包的饺子标准好看,虽然金一鸣和白羽包的也还过得去,但外观上还是显得很生疏。 至于何娇倩之前包的那些残次品,真心不敢下锅,到时候就不是煮饺子,而是面片肉汤了。 何父得知女儿包的饺子被嫌弃后,毅然决然的站出来,让他们把那些饺子煮了,没人吃,他吃,说这事女儿第一次想要下厨,作为父亲他必须支持她。 众人的笑声,仿佛都被隔绝了,何娇倩的眼里都是父亲慈善的笑意,听到他的话,她的心更是难受的要死,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能为父亲做的事很少,甚至从来没想过去做。(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想念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混蛋女儿,暗暗发誓,今后她会在父亲有生之年你不之前的缺失,做个称职的好女儿。??.?ranen` 何父看着女人有些发红的眼眶,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不嫌弃而感动的,就出声安慰,“傻丫头,怎么变成红眼小兔子了?” 说着,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长大以后,何娇倩很不赞同父亲像小时候那样抚摸自己的发顶,她已经长大了,可是父亲总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之前她很不理解,可是现在她知道了父亲深沉的父爱。 都说父爱如山,父爱无言,却总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成为你最坚实的避风港。 可是她之前从来不去珍惜,知道得知父亲的生命及将走到尽头的时候,才幡然悔悟,只是有些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你去一点一点弥补。 何娇倩像往常一样,撒娇似的给了父亲一个拥抱,何父只当她是在和自己撒娇,并不知道女儿内心真是的想法,如果知道,只怕此时他早就不能这么淡定了。 他要女儿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他不要坚持,于病魔抗争,他要看着女儿幸福,才能放心离开这个让他有着诸多千挂的世界。 “好了,好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羞,竟然抹起眼泪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的心确微微有些酸涩,他突然想到了早早离开他们父女的妻子,如果她还活着,陪着女儿一起长大,相信女儿此时一定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早就烧的一手的好菜。 要知道,妻子的做饭的手艺可是传承自厨艺大师的岳父,只可惜,自从妻子过世,他就再也没有吃过那样美味的饭菜了。 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关系,再美味的饭菜,到他这里都只是平平常常。 因为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厨师能和妻子亲自给自己做的饭菜相提并论的。 “哪有,就是突然想到如果我妈妈还活着,我现在一定是个出得厅堂进的厨房的全能型少女。” 何娇倩掩下自己心中的难过,无意间把想到了过世的母亲。 忽然,她察觉到父亲一瞬间的颤抖,恨恨的在心中唾骂了自己一句,她怎么突然提起母亲了,要知道,在父亲面前,她很少提及母亲,不是因为父亲不想她说起母亲,恰恰是因为父亲对母亲的爱太深,太重,让他胆怯,不敢去触碰那份伤痛。 如果不是还有她需要照顾,她都不知道父亲会不会一时冲动就那么随着了母亲去。 只是,似乎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亲手把女儿送到一个值得托付她终身的人手上,而他也算对过世的妻子有了也交代,可以去寻找她,共续前缘。 “爸?” 何娇倩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句父亲,何父回过神,笑了笑,看不出刚才何娇倩的失言给他带来了怎样的触动。 --- 饺子包完了,时间也很快就要都了吃年夜饭的时间。 还好之前他们把食材准备好了,开始做年夜饭,就是家里三位女性长辈的事了,其他闲杂人等均被轰出了厨房。 同样折腾了一天,司徒少南的精神状态显然没有郑沫精神。 所以,在郑沫和白羽金一鸣他们斗地主的时候,司徒少南就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白羽也让郑沫随司徒少南休息一下,但郑沫挽着他的手臂笑着证明自己很精神,不想睡。 无奈,白羽只能从了她。 金一鸣放下手中扑克,连忙起身揽过司徒少南的肩头,“我陪你。” 司徒少南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有点困了,去睡一会儿,一会儿饭好了叫我。” 说完就转身朝着楼上他们的卧室走去。 金一鸣不放心的紧随其后。 惹得楼下的众人又是一阵打趣的笑声传来。 金一鸣充耳不闻,只是很随意的跟在后面。 司徒少南回到房间,看着身边的金一鸣,“你不去和他们玩儿吗?” 金一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意思,还是陪着你好。 说着,他从身后将司徒少南报了个满怀。 下颚轻轻放下她的肩上,双手与她交叠这放在她的小腹上,是那边的是轻柔,后背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司徒少南因为母亲的事有些烦恼的心情也有了一丝舒缓。 靠着他,司徒少南望着窗外开始渐渐变的晦暗的天空,似乎隐约能听见除旧迎新的爆竹声,声声入耳。 这是近几年来,第一次在过年,以往都是在部队和那些回不去家的战友们一起过得,虽然回不去家,难免有些失落,但有那么多生死兄弟陪着,还是很愉快的。 在部队过年,最热闹,大家聚在一起,难得不用训练,不用出任务,只是在一起尽情的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总是有新鲜的游戏抄的整个气氛都异常的热闹非凡。 此时,她忽然有些想念他们,想念部队的吵吵闹闹,不知道,今年她没有参加,他们是不是有想自己。 “想部队了?” 金一鸣了然的说道。 他虽然没有长期在部队呆过,也不知道他们过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却很清楚的只打,首长此时是想部队的那些可爱的士兵和战友了。 “嗯。” 对于金一鸣知道自己心里所想,司徒少南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她们彼此对对方都很很是了解,能猜出对方的心思也是很寻常的事。 “要不,过了年,咱们回去看看他们?” 司徒少南突然提议道,要知道,除了重伤不能归队和执行任务,她还真是很少这么久了还不归队的。 自然很想那些调皮,可爱又非常出色的士兵们。 金一鸣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等等吧,等你稳定了,我就陪你回去看看。” 闻言,司徒少南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她害怕,自己会再也回不去那个承载着她梦想的军营。 虽然她不说,全家人都不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丝低落的情绪,但她还是很清楚,自己此次怀孕的风险有多大。 她真想在那之前回部队再看看,听听他们的笑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荒诞的可能 突然,一阵悦耳的铃声打破了安静,金一鸣松开司徒少南,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闪动的人名。 “谁?” 司徒少南转身看着金一鸣拿着手机笑着向她摇了摇手机,“部队。” 司徒少南眼睛一亮,就知道这帮小子不会忘了自己,刚念叨,他们就打来电话了。 司徒少南接过手机,嘴角挂着浅笑,划开接听键,“新年快乐!” 刚接听,那边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拜年声,司徒少南连忙把手机拿开,免得自己的耳朵被震到。 嘴里嘟囔着这帮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其实司徒少南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但她性子清冷沉稳,那些兵在她眼里就是一群大男孩儿。 金一鸣无奈的摇摇头,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在她旁边,听着电话那头此起彼伏的拜年讨红包的声音。 “队长,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们。” 说话的是冯森,随即只听他好像被谁打了一下,哎呀了一声,“队长现在能禁得住一路的颠簸吗?要看,也是咱们去看队长才是,你说是不是队长?” 是房天的声音,听了他的话,大家连连称是,想着他们队长已经升级做了准妈妈,说真的,他们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好啊,随时欢迎。” 金一鸣斜靠在沙发上,手臂放在椅背上,看着司徒少南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柔情,不经意间看触及到他的目光,司徒少南的心头突地一跳,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目光。 和电话那头拜年的士兵寒暄着。 忽然,他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醇厚,是曲浩则,只听见他在众人中和司徒少南寒暄了几句。 之前他给何娇倩打电话时已经让她代他给大家拜年了,和又特意跑来和他家首长拜年,让他不由得觉得这拜年的电话都是他主动提出打的。 这样便可以混淆视听,顺利成章的和首长拜年。 司徒少南和曲浩则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把电话又交给了旁边的士兵。 司徒少南看到金一鸣眼神中的神色,不由得暗自好笑,都说女人爱小心-眼-儿,再她看来,金一鸣的心眼也就针尖点大,人家的未婚妻就在楼下,他还会吃那没有意义的飞醋。 该说的都说完了,司徒少南挂断电话,好以整假的看着金一鸣,金一鸣触及到她的目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咳,你想多了,我没吃醋。” 不打自招,司徒少南起身朝床边走去,拖鞋就那么和衣而卧。 金一鸣坐在沙发上看着闭目小憩的司徒少南,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司徒少南只是睡了半个小时,当她起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金一鸣不在房间,应该是看到自己睡着了,就下楼了。 楼下依旧欢声笑语,看到她下楼,郑沫把手里的扑克牌一扔,朝她抱怨道:“南南他们欺负我。” 扑克在手的金一鸣和白羽还有何娇倩皆是一怔,这话从何说起,明明是她提议打牌的,只是她本就不擅长打牌,每次都被他们三个人算计出手里的牌,几乎就没怎么赢过。 郑沫在别的事情上都很聪明,可是在打牌上,是真的笨的没救了。 司徒少南无语的摇摇头,以前上学的时候,郑沫就喜欢拉着舍友打牌,可是输的也是最惨的一个。 “大家准备,要吃饭了。” 陆琴婉从厨房出来,招呼大家准备净手吃饭。 忧忧小朋友从爷爷那里扑进郑沫的怀里,“妈妈抱,吃饭饭。” “忧忧,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妈妈现在怀着宝宝,你不能再那么用力往妈妈怀里扑了。” 金有慧一把拉住忧忧的一领,把他从郑沫的怀里拉开。 “没事的妈,我有分寸。” 说着俯身在泫然欲泣的忧忧那张肉肉的小脸上印上一吻,果然,忧忧很买账,又露出了笑脸。 金有慧无奈的摇头,郑沫太宠忧忧了,尤其是自己有了孩子以后,她害怕忧忧因为她有了宝宝而没有安全感,更比以前要宠他。 围坐在餐桌旁的几家人同举杯中酒,恭贺新春。 放下杯子,正当大家开吃的时候,司徒文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梁云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司徒文也是一怔,这个时候,该打电话拜年的都已经打过了,还有谁?当他看到手机上那一串数字,陌生中带着一丝印象,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个电话话码可能是胡晶的,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一瞬间,数个念头在司徒文的脑海中闪过。 手机铃声还在不停的响着,一声声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密密麻麻的刺着他的心脏,但此刻,他不能表现出一点异常,起身向大家致歉,“抱歉,我接个电话,大家慢用。” 说完又和众人点了点头,便朝后花园走去。 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母亲梁云的细微表情,果然,从父亲的手机一响,她的神色就有些异常,直到父亲离席,她的脸色越加的沉郁,只是被她很好的掩饰下去了,不注意很难看出她的异常。 事情到了这里,司徒少南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虽然很荒诞,却有着很大都可能,那就是父母的感情出现了危机。 照目前她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问题就出现在父亲身上。 只是那太匪夷所思了,虽然以前她也朝哪方面想过,但又被她下意识的否定了那个荒诞的想法。 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可能性真的很大。 看来她要找时间好好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尽最大的可能消除父母之间的问题。 司徒文走到后花园,像前厅张望了一下,见并没有人随意走动,便推门走到后花园的一颗大树下。 傍晚的寒风打在身上,瞬间就冷到彻骨。 “你......” “小宁出事了。” 司徒文刚要开口质问胡晶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还没等他的话出口,胡晶那边就慌张的说小宁出了事。 闻言,司徒文眉头一皱,似是没听清粗,反问道:“你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失踪 那边的胡晶压低声音重复道:“小宁出事了,刚才医院给我打电话,说小宁不见了,他们找不到,这大过年的,大多数人都回家过年了,这大冬天的,你说她能上哪儿啊?” 胡晶带着颤抖的声音满是焦急,司徒文却听得很讽刺,听她的语气,似乎是着急小宁的失踪,却又害怕给自己打电话被丈夫知道,才如此压抑着情绪。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赶紧报警吧。” 司徒文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说不惦念是假,毕竟是和自己血浓于水的女儿,在道义上他也不能知道了当做不知道,可是在感情上,她的存在,对自己,对妻子女儿都是多余的。 听他这么说,胡晶怔住了,是啊,她都没有办法,给他打个电话都要偷偷的背着丈夫和孩子,那他何尝不是,但毕竟小宁是无辜的。 但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首先就是要找到小宁,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孩儿,大冬天的孤身一人在外,真的很非常凶险。 报警,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第一时间接到医院的电话她就慌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只想第一时间个司徒文打电话。 “对,报警,我这就报警。” 胡晶刚要挂断电话报警,就听见司徒文冷冷的声音穿过电话直直的打在她的耳畔,“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法律上,我不是小宁的监护人,有什么事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也不等那边的胡晶做出什么反应,便单方面的切断了通话。 忽然,一阵寒风吹过,带着树枝上的雪花洒落在他的身上,还有几片雪花调皮的顺着他的衣领落在了他的肌肤上,凉,透心彻骨的凉,这个时候的天气是最寒冷的,如果长时间在外面的话,又无法照顾好自己,真的很容易被冻死在外头。 小宁出门的时候穿的多还是少,临出门的时候她吃饭了没有,身上有没有钱,会不会遇到恶人流-氓,能不能遇到好心人把她送到警察局。 这些担忧,让司徒文的心越发的烦躁。 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没有一点星子,阴沉沉的,怕是一会儿要下雪了,瑞雪兆丰年,可是即将到来的雪却让司徒文如何都感觉不到美好。 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虽然说给胡晶听得话那样的决绝,可是他从心底深处担心着小宁的安危。 千错万错,小宁没错,她无法选择父母,就像无法选择命运一样,命运让她遭遇如此多的坎坷,她除了被动的接受,还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那么他对胡晶的怨怼,放到她的身上,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不能给她太多,但起码的安危应该得到重视,不能因为是一个错误就失去最基本的生存权利。 看了看时间,下午十八点整,这个时间正是各家各户吃饭的时间,耳边是接二连三的炮竹声。 小宁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这样的声音很容易让她的情绪激动,一点情绪不受控制在,她就会做出让正常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很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金家大宅,拿起手机给胡晶拨去了电话,“你报警没?” “报警了,但是由于过年,警局比较忙,所以只能小范围的帮忙寻找。要不我把小宁失踪的事发到网上试试?” 胡晶突然想到,想在是讯息时代,人不见了,第一时间发布到网上,通过互联网训人,或者成效更大一些。 司徒文快速的思衬了一下,“也好,但你要注意措辞。”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让找人变成曝光,到时候要是三人的关系因此被曝光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真的很难预料。 “我知道,还有,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去个地方,看看小宁会不会再那里?” 胡晶在婆婆家过年,一大家子,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出去找小宁,只能寄希望于司徒文。 司徒文想了想,说;“地址发过来。” 然后便又单方面的切断了电话。 深呼吸,司徒文收起手机,转身朝回走去。 虽然他向胡晶要了地址,但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找借口过去看看。 如果找借口,他要找个值得让人信服的借口,起码不能引起妻子的怀疑。 想想,司徒文就觉得好笑,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每天都活的那么纠结,无时无刻不在编制着谎言过活,曾经,他最不屑的就是撒谎。 因为他从来没有什么事是害怕被人知道的,他行事想来光明磊落,可是,如今却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里。 狠心彻底不理会那个意外来的女儿,他的良心不允许,和妻子女儿坦白,他又没有那份勇气拿他的婚姻去赌。 这是个死循环,一边想要被良心牵引着关注小宁,一边又要自私的不想去承担起真相。 心不在焉的坐回到座位上,梁云没有询问他为什么一个电话打了这么长时间,只是很自然的和其他人谈笑着。 甚至都没在意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因为司徒文是院长,又是医生,医院在过年的时候其实也是很忙的,故而他中途接电话,而且那么长时间,众人也都很自然的联想到,可能是医院找他有什么急事,所以大家并没有追问他。 但司徒少南却很细心的观察到了父亲的不对,虽然他坐在座位上表现的和之前一眼,可他眼底闪烁的晦涩不明的暗芒,让她生出了一丝警觉。 果然,不一会儿,司徒文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谁啊?” 梁云这才转过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丈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任谁听了,只以为是因为他接二连三的电话惹到了她。 司徒文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光,淡淡的说道:“是医院,刚才打电话说来了个重患,因为医院人手紧张,让我暂时先多调几个人过去帮忙。可能是又遇到什么事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我先去医院处理一下。” 说着就起身和众人打招呼致歉,毕竟在这样的场合率先离席有违礼数,可是他已经劝服自己去找找小宁,为了避免一会儿找不到借口先走,他只能是向所有人撒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理直气壮的谎言 “不去不行吗?”梁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一双眼睛闪着希冀的暗芒,如果他留下来,那么她或许可以考虑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是司徒文哪里知道她此时的心里,只当她是不满自己先离席,眸光微闪了一下,歉意的笑道:“挺急的!” 没等梁云再说什么,司徒少南突然站起身打断了父母的交谈。 “爸,路上注意安全。” 随即她走到父亲身边,微笑道:“我送你。” “一鸣陪少南一起送送你岳父。” 随即金老爷子看向司徒文,笑道:“路上小心,在医院工作就是不自由,随时都是战备状态!” “是啊,年都过不好,亲家忙完可要第一时间过来,咱俩再好好杀两盘。” 金有成遗憾的笑道。 “嗯,好,大家慢用。” 又简单和众人寒暄了两句,便由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陪同着朝门口走去。 站在玄关处,司徒文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女儿女婿,微笑道:“送到这就行,你们赶紧回去吧,外面冷,南南身怀着孩子,别吹着寒风,一鸣,再和大家说说,今天抱歉,有机会,咱们在好好聚聚。” 金一鸣含笑着点头,道:“嗯,路上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替我好好照顾好南南,还有你岳母。” 司徒文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接触到妻子的目光,他的心突然有些发慌,总有一种谎言被识破的感觉,很糟糕,也很让他烦躁。 “嗯,放心吧爸。” 金一鸣揽着司徒少南的肩膀,点头应承着。 见司徒文欲转身要走,金一鸣放下揽着司徒少南的手,上前一步说:“爸我送你。” “不用,你陪着南南赶紧回去吧!” 说完司徒文快步的奔着车库走起。 司徒少南依然站在玄关处看父亲离去的地方出神。 “怎么了?”金一鸣有些不解的问。 司徒少南回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没事,就是遗憾父亲不能陪我守岁了。” 金一鸣失笑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感觉自从怀孕以来,她的性子越来越回归本真了。 二人回到餐厅,就看见坐在一起的何娇倩和郑沫低头不知在说什么? 其他人都有说有笑的也没注意她们倆。 金一鸣好奇的问,“看什么呢?不吃饭。” 说着,他拉开椅子让司徒少南坐下,然后自己才挨着她坐下。 “刚发的寻人启示帖子。”郑沫坐直身子答道。 “大过年的谁这么有才玩儿失踪啊?”说话的是白羽,说话间,又夹了一块儿红烧排骨放到了郑沫的碗中。 郑沫的视线从何娇倩的手机上移开,坐直身子,看到碗里的排骨,对着白羽嗔道:“我都说了不吃了,你夹的你吃。” 说着把排骨放到了白羽的碗里,自己夹了一些青菜。 还在摆弄手机的何娇倩感慨的看向众人:“你们也帮忙顶顶帖子,转发到万能的朋友圈,小姑娘挺可怜的,还是患有精神病。 虽然是过年,但这精神病医院的管理也太懈怠了,竟然让病人跑出去。天寒地冻,又是姑娘家的,要是遇上歹人可就惨了!” 何娇倩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大家听着都不禁同情的点头,然后拿出手机,讯问何娇倩帖子的出处。 “方小宁,女,19岁,身高163,上身穿白色羽绒服,里面是条纹病号服,蓝色毛绒拖鞋。” 白羽端着手机,声音平稳的念着失踪女孩儿的基本讯息。 “真的是精神病患者,我说嘛谁这么有才,大过年的玩儿失踪。” “你刚才说谁?” 突然,梁云的声音陡然拔高,握着筷子的手也猛然收紧,带着过力的颤抖,像是要将筷子生生折断一般,而她却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有多失态。 脑子里乱糟糟的,但却又清晰无比,方小宁,女,19岁,这个女孩儿不就是和丈夫做了亲子鉴定女孩儿吗?那个被医学认定是丈夫女儿的人。 她…失踪了?难怪刚刚丈夫会背着大家接电话,又不顾失礼的扬长而去,还当着女儿女婿,和亲家们的面撒了一个那么理直气壮的谎。 她突然觉得好羞愧,感觉下一秒丈夫的谎言就会被识破,而所有的一切都将由她和女儿承担。 他到底有没有替怀着身孕的女儿想过,如果真相被揭开,女儿该如何去面对婆家。 越想,梁云就越止不住的浑身发寒,如置冰窖般,四肢僵硬的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现在事情都被搞到了网上,那么下一步会不会就是女孩儿的身份被扒出。 不行,她不能这么什么都不做,她要阻止这件事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对于梁云的失态,在坐的众人都觉得有些不解。 “妈,怎么了?” 坐在她旁边的司徒少南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只是她的手冷的让她皱眉,虽然母亲的性子不是很沉稳,可是她们觉对是个识大体,知礼数的当家主母,如今这般失态,怕是事情真的很让她无法接受。 司徒少南的关切,让梁云猛的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失态,心中一阵忐忑。 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冲着白羽微笑道:“能借我手机看看吗?” 闻言,坐在对面的白羽忙欠起身,把手机递给梁云。 梁云接过手机,视线扫了一下屏幕上的内容,露出一抹轻松的浅笑,然后便把手机还给了白羽。 歉意的冲大家了笑笑,道:“没事,就是有些震惊,那个方小宁的一个表侄女同名,我还以为是她呢?原来是我搞错了。” 听了她的解释,大家也都露出了轻松的浅笑,刚才她掩饰不住的震惊还真是让大家有些惊讶,原来是虚惊一场。 “表侄女,我怎么不记得亲戚里有姓方的?”司徒少南狐疑的脱口问道。 梁云侧目看她一眼,语气里隐隐的有些抱怨,“自从当兵,你连家都不顾了,怕是在大街上碰到亲戚都人不出吧,哪里还记得人家姓甚名谁。” 这话倒是不假,司徒少南讪讪的勾了勾唇。 虽然母亲这么说,可是她还是觉得母亲刚才的失态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随即,这茬就被岔过去了,何娇倩催促着众人帮忙转发。 白羽手指轻快的在手机上点动,帮忙转发了这条寻人帖子。 其他几为长辈也都讯问着如何转发帖子一类的,将这则寻人启示扩散出去。 要知道,在坐的人的人脉可是北宁市数一数二的,不小一会儿,就有不少人跟着转发。 金一鸣找到帖子的时候有些诧异的盯着手机屏幕皱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竟然是这样 “是她。” 金一鸣皱眉看了一会儿寻人启事上的照片,惊呼道。 这一个两个都不吃饭,专注着助人为乐是好事,可是着一惊一乍的着实让在坐的众人有些茫然。 “谁啊?” 金老爷子抿呷了一口酒,问道。 金一鸣端着手机扬了扬,“这个失踪的女孩儿,我认识。” 梁云一听,心脏又是剧烈的一挑,女婿说他认识方小宁,不要说她感到不可思议,就连在坐的众人也都刚到不可思议,那个女儿是个及其排普通的市民,又是健身病患者,和金一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只见认识,怎么能? 司徒少南歪头看着金一鸣,“你认识?” 金一鸣郑重的点头,“而且你也认识。” “啪”的一声,梁云手里的筷子毫无预警的掉落,在桌子上弹了一下,又跌落到了地上,脏了,用不了,里厨房最近的陆琴婉连忙重新给她拿了一双筷子。 “亲家母不要误会,咱们一鸣怎么会和那个女孩儿认识,一定是他看错了。” 金有慧有些歉意的赔笑道,因为她以为梁云是在意自己儿子认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而生气,筷子掉落的,忙打着圆场。 可是,她哪里知道,梁云震惊金一鸣说他和司徒少南两个都认识方小宁。 这个讯息让她无法接受,此时的她已经浆糊了,乱麻似的事情搅得她头痛欲裂。 司徒少南狐疑的接过金一鸣递过来的手机,当她定睛一看,果然,账片上的女孩儿虽然笑的明艳照人,青春张扬,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上次在出发围剿吕杰之前,她救得的那个因为患有精神病而险些跳楼的女孩儿吗? 而且之后女孩儿的表姑再次联系自己,求自己帮忙安抚犯病的女孩儿,那是她才知道女孩儿叫小宁,姓什么她就没有问过。 之后,她还特意找来金一鸣,冒充女孩儿的恋人安抚她,并且承诺待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就帮忙一起治疗女孩儿的病。 可是那件事的结果在她意料之中,却也在她的意料之外,而之后又接二连三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竟然把许诺帮女孩儿的那几件事忘的干干净净的了,要不是今天看到这个帖子,她还不知道何时会想起那件事来。 梁云害怕的看着女儿,希望她笑着说是金一鸣认错了人,她并不认识方小宁,那个和她有着一半血缘关系到妹妹。 可是结果是残忍的,司徒少南歉疚的长叹一声,“我竟然把对她的承诺忘了,如果我还记得,她这会儿是不是都康复了?” 司徒少南的心里很难过,金一鸣感同身受,他非常理解,一向信守承诺的司徒少南,竟然那么轻易的就失信于人,她的内心一定是深深的在自责自己吧。 “也不怪你,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你用不着自责。”金一鸣宽慰的笑了笑。 “你们小两口在打什么哑谜?” 姑姑金有慧一边给忧忧剥虾仁,一边问到。 随后,金一鸣娓娓讲出了之前司徒少南救小险些跳楼的小宁,事后有承诺帮忙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 众人都惊讶的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面面相觑,当初司徒少南救人的事他们是都知道了,因为司徒少南的壮举曾被新闻大篇幅报道。 只是之后她又帮过那个女孩儿,和让金一鸣冒充女儿孩儿恋人的是,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 虽然这件事不是重点,但如今看来,司徒少南的自责是有理可循的。 如果她们记得这件事,之后帮住女孩儿恢复健康,今天的失踪时间也就不会发生了。 梁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她没想到,女儿还那个方小宁竟然还有这样的牵扯,难道这就是天意。 虽然她不了解方小宁,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她应该为是因为患病走投无路,她的母亲才找上司徒文的,如果在那之前在女儿女婿的帮助下,方小宁康复了的话,也许今天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改变。 这个秘密也将永远成为秘密。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方小宁的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找司徒文负责,到了这种境地才来找他,这期间究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存在?看来她暂时还不能冲动行事,一定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再说。 “那女孩儿的父母家人怎么不来找你们帮忙?” 梁云试探的问。 “她的亲人都去世了,只有一个表姑还愿意帮衬她,也算是有个倚靠。” 司徒少南低声把自己了解的东西告诉了母亲,也告诉了大家,而她自己却越来越自责。 梁云懵了,父母?她不是私生女吗?怎么会有父母,难道她母亲带着她嫁人了? 可是说不通,如果她父母是之前死的,那么是谁找上了司徒文,她又是何时知道自己身世的? 但转念一想,就算她知道,就她的情况来看,也不能那么轻松就找上了司徒文,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她的表姑帮忙找上司徒文的,养父和母亲都死了,她又有病,这个时候,没有人比亲生父亲更好的饿监护人人选了。 只是,表姑应该是她养父那边的姐妹,为什么会那么热忱的帮助她呢?表姑图的又是什么? 钱?正所谓棉帛动人心,可是照女儿所讲,她家只是个普通人家,哪里有让人心动的财产。 感情?更是无稽之谈,如果表姑不知道她的身世还好,起码有点血缘关系,倒是说的通。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方小宁和养父之间却是一点都没有关系的,那么表姑完全可以对小宁这样一个孤女置之不理。 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道义上,她都没有一点错。 可偏偏这个表姑把这个烫手山芋我在怀里,不肯放手。 经她粗浅的计划过后,她认为,表姑是整件事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那么,有时间,她要会会那个所谓的,大仁大义的表姑,从她那里进一步了解事情的始末。 从而更好的想出对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回忆 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司徒少南金一鸣和女孩儿之间的牵扯上,并没有留意梁云此时的情绪变化。 打定主意的梁云压下心中的翻腾,恢复了淡定。 一顿饭下来,大家还在为方小宁的遭遇唏嘘不已。 饭后,大家七手八脚的收拾好了,就都聚到一起等着观看春节联欢晚会。 梁云也因为平复了心绪而恢复了正常神色。 司徒少南端着一杯温水站在后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暮色,寒风拂过树枝,带着枝头的积雪扑簌簌的落下。 这个时候一定非常冷,那个小宁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她的表姑和医院应该已经报警了吧。 为了让她安心,金一鸣和白羽已经去小宁所在的精神病院打听消息了。 思绪飘忽的司徒少南忽然耳根一动,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不是郑沫,她怀孕,走路很小心很沉稳。 那么就是何娇倩了。自从上次,她和何娇倩也很久没有见过了,从早上见面到现在,她们俩也没有说上几句话。 何娇倩看着司徒少南微微侧身看向自己,很自然的微微一笑。 “还在自责呢?” 何娇倩从来都是敢恨肝癌的性格,所以,之前跟司徒少南的不愉快,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讨厌司徒少南,只是当时她对金一鸣还有想法,继而先入为主的把司徒少南视为情敌。 之后她的一些做法,也让她为自己的败退而感到委屈,所以才做了那么多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后来她是因为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曲浩则,当她知道曲浩则也喜欢着司徒少南的时候,她对司徒少南的讨厌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可是偏偏那个时候,她还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还在为失去金一鸣而不甘心。 直到和曲浩则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在介意曲浩则对她的喜欢,她先后喜欢的两人都倾心司徒少南,严重的伤了她的骄傲,让她无法忍受。 但现在她放下了,不为别的,只为曲浩则对自己的承诺,也算是自信吧,她不相信自己没有办法取代她在曲浩则心里的位置。 这样想来,何娇倩就彻底放下了对司徒少南的成见,说实在的,她挺佩服她的,如果一开始没有那多的芥蒂,她想,她是很喜欢和她做朋友的。 虽然她很清冷,给人不容易接近的感觉,但就是她身上那股子英气让她心生好感。 不过还好来得及,从现在开始,她打算和她交好。 司徒少南苦笑的扯了扯角,“还好,只是担心小宁的境况。” 何娇倩望着司徒少南,“没事的,过年,这个时候街上应该没什么人,应该不难找。” 司徒少南点了点头,然后抬手示意何娇倩坐下来说话。 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司徒少南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看着何娇倩娇艳的容颜,突然很好奇她和曲浩则是怎么都到一起的,要知道,曲浩则的性子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而且长时间的做指挥官,总是给人一种强迫的压迫感。 “其实浩则这个人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也很会疼人,重承诺,一旦他认定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坚持到底。” 司徒少南虽然心里好奇,但她很难八卦的询问何娇倩关于她和曲浩则之间的故事。 于是便话锋一转说起了他对曲浩则的认知。不过让何娇倩有种她在推销曲浩则的感觉。 “他那么好,为什么你不喜欢他呢?难道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吗?也许说是爱,更为贴切,因为喜欢是自私的占有,可是他宁愿独自一人承受而爱不得的痛苦,也希望你幸福。” 何娇倩向来是个快言快语的性子,于是很自然的就脱口而出,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曲浩则和司徒少南的过去她不清楚,但她却很清楚的知道曲浩则对司徒少南的感情,是那样的深沉和痛苦。 那个迷乱的酒后乱性,曲浩则意识混沌时深情的呢喃,痛到深处时炙热的泪滴,是那样的震撼着她的心,知道自己的放纵换来的可能是他无情的唾弃,但她还是想要用那样的方式去抚平他当时的情伤。 司徒少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歉疚,感情的事很难说得清楚,曲浩则对她的感情,她不是石头,当然有感觉,也非常的感动,在遇到金一鸣之前,她也有考虑过,是不是自己该试着回应他的情深意重。 但她却没有勇气去试,既然给不了他结果,就不能去招惹他,给他希望,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 还不如让他对自己彻底死心,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所以,在遇到金一鸣以后,她答应那个看似荒唐的徦凤虚凰,其实也是想让曲浩则能放弃自己,去追寻他的另一半。 虽然这个过程有些超出她的预想,不过最终他还是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何娇倩。 何娇倩扑捉到了司徒少南眼中一闪而过的歉疚,随后只听见司徒少南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语调绵长,似是在回忆,“他曾经是我在军校是的教官,那个时候的他,说真的,挺讨厌的,对我么这些女学员一点都不留情,甚至比男生都苛刻。 后来特种兵选拔,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去参选,就那样,我稀里糊涂的被他骗去了特战旅。 而他却又在军校做了半年的教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在特战旅认识我们的教导员,杜竣笙。 那个时候的我,年轻气盛,成绩优秀,难免会有些浮躁,在特战旅经常犯错惹祸,想想,那个时候我真是个十足的刺头儿兵,可没少吃杜竣笙的苦,那个时候我也很纳闷,怎么那么多人他不去训,偏偏盯着我,于是我也不甘示弱的和他对着干。 结局就是,他的手段越来越狠,我也越挫越勇,连同我们班因为我的缘故经常受到非人的训练,导致我们的成绩在整个特战旅都成了最出色的。 后来......” 司徒少南忽然停了下来,端起桌子上已经冷掉的水,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何娇倩双手拄着桌子,托腮等着司徒少南继续往下讲。(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旅长的荒唐事 司徒少南的手握着透明的玻璃杯子,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杯身,看着半杯水在杯子里因为自己的动作荡起的一圈一圈的涟漪,就像她的回忆,一旦碰触,依旧无法平静。.pbtxt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不知不觉得时候对杜竣笙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可能初恋都是懵懂的吧。” “然后你们就交往了?” 听到这里,何娇倩了然了,在曲浩则缺席的这半年里,司徒少南喜欢上了别人,而他费尽心思把她弄到特战旅,最后确实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了嫁衣。 何娇倩甚至可以想到,当曲浩则从军校回来的知道后,是如何的伤心难过,但他的性格又不允许他做出破坏别人感情的事,于是他就把这份感情隐藏了起来,不让人发现。 那个时候,他是如何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每天和恋人情意绵绵,而他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司徒少南点了点头,“是啊,在一起了,那个时候,浩则是我们的副教导员,虽然我和他最好的兄弟相恋,但因为之前他是我在军校的教官,所以,对他我还是有些拘谨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不断的相处中,我们三个成了特战旅的钢铁组合,只要是我们三个一起去完成一项任务,每次都是胜利而归。 那个时候真的很好,每天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彼此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拼死也会护对方周全,直到那次。” 说道这里,司徒少南的手骤然收紧,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何娇倩感觉到司徒少南的变化,不禁有些担心放下托腮的手,坐直了身子。 司徒少南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直到六年前的那天,我的枪对准了竣笙的心脏,那是他最后握我的手,却也是最残忍的一次,他带着我的食指扣动了扳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最初的那段时光的,如果没有浩则在一旁护着我,我想我早就死在任务中了吧。 也是再那之后,我才渐渐察觉到了他对我的感情,虽然那个时候,他照顾我的感受,不曾表达过什么,但我还是很感觉到了,他对我的好,是真情的流露,可是,我也知道,我给不了他什么,故而我一再回避他对我的好。 但却很快被他发现,那天他冲着我大吼了一通,把他那些年积压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 说着,司徒少南掀起眼帘看着何娇倩,其实他的脾气很好,只是那个时候积压了太多不能说的心事。 何娇倩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也曾经失控的冲自己吼过,但她知道,他不是有心的,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 “那你直接就拒绝他了?” 吼什么?何娇倩当然知道,他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自己对司徒少南的感情都宣泄出来了,也算是一种奇葩的表白方式吧。 但她完全想象的到,司徒少南并没有因此而接受他,就是不知道是当时就拒绝他的,还是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才拒绝的。 司徒少南很耐心的点了点头,“嗯,相对他的失控,我很冷静的拒绝了他。” 她知道,虽然何娇倩主动和自己说话,是因为她放下了对自己的成见,但作为曲浩则的未婚妻,她还是很想知道一些曲浩则曾经的感情经历的,这是一般小女孩儿都喜欢做的事,总是想知道男朋友的感情史,可是知道后,又会偷偷的在心里难过,然后有意无意的和男朋友闹。 但她知道,何娇倩知道后,是不会和曲浩则闹的。 “那他呢?什么表现,是不是很伤心难过,然后霸道的强吻你?” 这个时候,何娇倩真的是纯粹的八卦心在作祟,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面对自己的表白被爱人拒绝的那么干脆,自尊心和感情受到双从打击的男人,都会想要霸道的强吻对方,抒发心里的闷气。 闻言,司徒少南眉头一挑,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这一声,让何娇倩很即使的捕捉到了不寻常的讯息。 她眨巴着水眸,期待的看着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突然有些搞不明白何娇倩的想法,她如此的八卦曲浩则有没有强吻自己,难道她不难过,不吃醋,怎么好像和她没关系似的? “咳,我就是好奇,看看曲大旅长有没有过荒唐的时候。” 这个借口找的很合适,但也有点牵强。 何娇倩自是看出来了司徒少南的想法,她虽然会有那么一小点点的吃味儿,但是她不会让自己表现的像个醋坛子似的。 “有没有。” 其实她只是想验证一件事,既然曲浩则在和自己发生关系是,还是稀有老处-男一枚,那是不是他的初吻也可能一直保留着,都给了自己,其实这才是她真正想知道。 “有......” 何娇倩紧盯着司徒少南的看,当听到她开口谁有的时候,整个人一垮,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就被她忽略了,这根本不就不是事而,不就是个初吻吗? 或许在那之前,他的初吻就给了别人也说不定。 “但是被我躲开了......” “......啊?这也可以?” 司徒少南说话大喘气,让何娇倩一时间有些么反应过来。 “而且趁他不注意,被我给撂倒了,吃了一嘴土。” 司徒少南继续说到,那天失控的曲浩则听到自己的拒绝真的有些激动,就像何娇倩说猜想的那样,他在冲动之下,是想要吻自己来着,但是被她很机警的躲了过去,而且还趁他不注意把他撂倒,脸朝下,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他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起来,本来转身要走的她突然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下手狠了,伤到了他。 后来才知道,那一摔,彻底换回了他的神智,为此,他很郑重的和自己道歉,但同时也说,他不会放弃对自己的感情,之后一脸好几天,她都没见过他。 听到司徒少南的讲述,何娇倩轻咬着下唇,坐在椅子上没动,在司徒少南以为她是不是不高兴了的时候,何娇倩突然爆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思量 司徒少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对不起曲浩则了,貌似今后他要被何娇倩取笑好一段时间了。 第一次表白被拒绝,霸道的要吻对方,还被对方给撂倒,吃了一嘴的土,这下司徒少南觉得她摊上事儿了,还是大事儿,要是曲浩则世道自己无意间把这么糗的事说给了他的未婚妻,会不会跑来找自己算账啊? 何娇倩已经笑的飙出了眼泪,真的太搞笑了,这是今年她听过最好笑的一件事了。 他家旅长大人的初吻竟然就会这么献给了土地公公。 她甚至都看到了他黑着脸,满嘴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难怪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不见司徒少南,想来是难为情了吧。 司徒少南无语的摇摇头,其实如果当时她不是当事人的话,她想她也许会打趣曲浩则一段时间。 之后曲浩则对司徒少南的感情开始逐渐明显的显露出来,既然都对方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杜竣笙牺牲了,他不能放任司徒少南那么心如死灰般的生活。 只是司徒少南那个时候一直沉浸在杜竣笙的死亡阴影下,走不出来,对曲浩则的感情她从来都是视若无睹,能比就比,能躲就躲。 直到若干年后,遇到了金一鸣,在曲浩则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和金一鸣领证结了婚。 曲浩则一切希望才彻底破灭。也许从一开始,司徒少南对他就只有兄妹之情,朋友之义,不曾有过半分的他想,哪怕她曾经考虑过和曲浩则试试,也只是单纯想要回报他的噶情,顺带着应付家里,但是最终她做不出来那样伤还他的事,自己欠他已经够多了,不能在给了他希望之后,让他失望,那样对他太不公平。 “虽然感情里没有谁对谁错,但是我总觉得是我欠了他的,这世间什么都能有借有还,偏就是着情债没法清算。所以,我要谢谢你,能爱他,他幸福了,我也就安心了。” 司徒少南看着何娇倩渐渐收拢的笑意,认真而真成的说到。 何娇倩的笑意还残留在眼角眉梢,司徒少南突然如此郑重的说这一番话,深深的印在了何娇倩的心里。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而,前厅一阵骚动,司徒少南和何娇倩对视一眼,起身朝前厅走去。 原来是白羽和金一鸣回来了,身上带着寒气的金一鸣看到司徒少南出来,便迎上前去,说:“我们去的时候,小宁已经找到了,你猜她去哪了?” 司徒少南想也没想的就说:“她家。” 肯定的陈述句,金一鸣点了点头,“嗯” 那个已经没有至亲的家里,该是多么的荒凉,即使神志不清的小宁,在今天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也想着要回家看看。 梁云站在人群最后,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她似乎能看见那样一个孱弱的孤女,在凛冽的寒风中回到那个没有亲人的冰冷的家中,面对着空寂的清冷,心中该是何等的凄楚。 想到这里,梁云的心泛起丝丝同情来,之前她对她的芥蒂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她没有做过什么,但真的有恨过她的出现,她的存在就代表着丈夫的背叛,如鲠在喉,让她寝食难安,可是最终也抵不过良心,试问她有什么错。 自己的身世不容选择,其实和她一样,方小宁何尝不是无辜的。 “你有见到她吗?” 司徒少南问道。 梁云也被司徒少南的问题吸引了注意力,是啊,既然方小宁被找到了,而且是在司徒文离开后,那么是不是司徒文找到的,金一鸣和白羽又有没有在那里看到司徒文。 如果看到了的话,他们会不会怀疑什么?梁云的心再次高高的悬起。 “没有,我们只是在门卫哪里打听到消息的,因为这件事,医院加强的安管,没有探视证我们进不去。” 金一鸣如实的说,他和白羽驱车赶往精神病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到了哪里,向门卫打听了一下,门卫说人已经找到了,只以为他们帮忙的好心人,所以多和他们说了几句,但因为上一个门卫的疏忽导致了这次失踪事件,已经被开除了,在没有探视证的情况下,他不能放他们进去。 知道小宁已平安归来消息,他和白羽便驱车赶了回来。 人都到齐了,春节联欢晚会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大家围坐在电视机前,吃着水果,嗑着瓜子,其乐融融的看春晚。 忧忧小朋友今天也是格外的兴奋,这么晚了一点困意都没有,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学着电视上的小品桥段,逗得大家欢笑连连。 “明天联系一下小宁的表姑,我想去看看小宁。” 司徒少南接过金一鸣给她削的苹果,微微欠身在他耳边低声提议道。 金一鸣点了点头,“明天我去安排。” 虽然金一鸣不赞同司徒少南的提议,但为了让她心安,唯有让她见一见小宁。 坐在他们身边的梁云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拿着橙子的手不禁一抖,本来想要阻止女儿去见方小宁,但是想着她能联系上方小宁的表姑,那么她就可以借此机会见到那个传说中的表姑,继而就能弄清楚一些困扰的她的事,所以,她决定明天找机会更她们一起去。 --- 到了十二点之前,放了一卦最响的鞭炮,然后以由家里最年长的金老爷子亲自动手煮了接神的饺子,大家都嚷着接神,接神喽,好不热闹。 今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每个人都带着美好的愿望期带着新的一年心想事成,福健安康。 当吃完接神饺子,还差十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大家都簇拥着到院子里,那里已经摆放好了烟花,只等午夜钟声敲响,便会按动控制器,将烟花齐齐点燃。 远处的天空早已被绚烂的烟花照的亮如白昼,虽然看不清美丽的花火,但一声声鞭炮烟花的响声从入夜开始就有没停止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眼熟 “十、久、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随着大家齐声的倒数,午夜钟声如约而至,新的一年到来,同时院子里的烟花如数被点燃。 绚烂的烟花在夜幕中炸开成了一副绝美的烟花图,每个人洋溢着笑脸仰望那美丽的烟花,五彩斑斓的烟花照的所有人的脸都忽明忽暗的,另成一幅风景。 金一鸣在后面环抱着司徒少南,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 感受着身后的温暖,司徒少南舒适的眯起了眼睛,此时的她别有另一番美丽,美德好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看着这样的她,让金一鸣不禁心神开始荡漾了起来。 “有生之年的每一个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我都要把你这样紧紧的抱在我的怀里。” 金一鸣明朗的声线泛着醉人的优雅,炙热的呼吸打在司徒少南的耳畔,痒痒的,却甜到了心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另一边的白羽一手抱着忧忧,一手揽着郑沫的肩膀,此时的忧忧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就连这么漂亮的烟花都无法让他清醒,小脑袋轻轻放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一只手还紧紧的拉着郑沫的手不放。 郑沫白羽相视而笑,享福在他们之间缓缓流淌, --- 次日,金一鸣悄悄的联系了方小宁的表姑胡晶,打算借着今日送岳母回家的机会,中途载着司徒少南去趟精神病院看望方小宁。 他和胡晶约好中午在医院碰面,由她带着进入医院去探视小宁。 吃过早餐,金一鸣便和司徒少南一起送梁云回家,虽然陆琴婉有些担心司徒少南来回奔波,但毕竟是去送她母亲,做婆婆的总不能说不让她去,只是嘱咐金一鸣照顾好司徒少南,千万别着凉之类的。 但她奇怪的是,为什么梁云今天什么都没说,只是挽着司徒少南一起上了车。 车子驶向司徒家的方向,正好赶上一个红灯,停在了车流中。 梁云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色,这个时间街道上的车辆很多,可能大多数都在今天走亲访友有关吧。 “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听到母亲这么说,司徒少南诧异的看向母亲,就连开车的金一鸣也头过后视镜看向岳母。 “我昨天听到了,你们不是要去看那个叫小宁的女孩儿吗?南南的性格我知道,劝她不去是不可能的,我不放心,所以带我一起过去吧。” 梁云很自然的笑着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知道他们今天的行程。 司徒少南没有怀疑,只是愣了一下,便点头,“好啊,只是你不累吗,昨天累坏了吧。” 每到年节的时候,最辛苦的就是家里的母亲,忙里忙外的张罗着一切。 梁云拍着女儿的手,笑着摇摇头,她累,可不是因为过年的忙碌而累,是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的心身感到特别的累。 但她暂时又什么都不能说,一切都压在心底,那种宣泄不出的苦闷,几乎让她崩溃。 绿灯亮起,金一鸣调转车头,载着岳母和妻子开往了精神病医院。 民间有句老话,大年初一走一走,能消百病去百灾。 只是司徒少南夫妻和梁云这一走,就走到了精神病院的门口。 本来他们打算送母亲回家后在来医院的,但是由于母亲随着一起来,所以时间就提早了很多。 于是他们特意拐到商城为小宁选了一些衣物和新年礼物,希望她能喜欢。 梁云看着女儿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容,心中却不是个滋味,如果以后女儿知道了小宁的身份,会做和感想。 当她们来到医院的时候,距离和胡晶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三人便到旁边的一家咖啡厅里等着。 期间梁云借故去洗手间给司徒文去了个电话,接电话时,司徒文说他已经回家了,还贴心的说刚好要出门去金家接她。 梁云听了,不禁在心中冷笑,然后说自己还要在金家待一阵,下午的时候,女婿会送自己回家,并说让司徒文好好休息,最晚上医院临时找他一定累坏了。 挂断电话,梁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风韵犹存,但哪里禁得住岁月的打磨,看着眼角那若隐若现的细纹,不知不觉和司徒文结婚都已经快三十个年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曾经的誓言犹在耳边,可是一切似乎都变的那么可笑。 恩爱两不疑的夫妻如今也只能落得互相欺骗的地步,可悲还是可怜? 深呼吸,梁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有些事,不到最后不能轻易下结论,她不是那种捕风捉影的女人。 虽然方小宁是丈夫司徒文女儿的事实无法改变,但她还是无法相信,一向那么爱她的丈夫会做出那样的事。 她需要尽可能的查找真相,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不明就理的就和丈夫大吵大闹,那样只会把事情弄到最糟糕的地步。 --- 在约定的时间到来的时候,金一鸣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胡晶的电话,她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随即三人结账出了咖啡厅。 在医院大门口,梁云看到了那个方小宁的表姑,看样子比自己小几岁,虽然如此,但感觉比自己沧桑很多。 看她的样子,对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到来感到很惊喜,也很意外。 “这位是?” 胡晶和司徒少南金一鸣寒暄了几句,视线不由得落到了梁云的身上,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梁云,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司徒少南挽着母亲的手,介绍道:“这是我母亲。” 胡晶有些意外,随后便是很恭敬的和梁云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梁云对这个胡晶一点好感都没有,可能是那件事的影响吧,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不做他言。 对于母亲的的冷淡,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很少看见母亲这么端着架子的样子,倒是让司徒少南觉得有些意外。 “进去吧,外面冷,我们少南身子弱,吹不得风。” 梁云高冷的睨着胡晶说道。 但胡晶似乎没有对她的语气而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时不时的打量着她,梁云给她的感觉很熟悉,让她不禁想到了一个人,只是时间太久远,当时她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所以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认错了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恻隐之心 电梯在7楼停了下来,年轻的小护士走在前面引导,“小宁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七楼相对安静一些,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喜欢安静。” 这是后来院方特意为小宁调的的房间,并不是之前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来时小宁住的那间,这里的环境的确比之以前那间好上很多。 说话间,一行人就已经来到了小宁所在的病房,站在712号病房外,护士又指了指墙面上一个窗子的地方,哪里是单反玻璃,从外面可以看到病房里的情况,但是病人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这里是方便医护人员在不打扰病人情况下查房用的,家属大多数也在这里悄悄的探视病人。 当然,这些都只是在病人怕被打扰的时候用的,小护士很耐心的给司徒少南他们解说。 当小宁的身影透过单反玻璃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只是静静的看着病房里的小宁。 此时的小宁穿着天蓝色的病号服,安静的坐在床上,她是背对着大家,所以他们只看到了她瘦弱的背影。但从背影可以看得出来,小宁是抱膝而坐的,头微微上扬,似乎是在仰望着窗外的天空。 病房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小宁的安静变得定格了一般,在外面看,就好像是一幅唯美的画卷。 司徒少南情不自禁的抬手覆上单反玻璃中映出的小宁的背影,初见她时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已经被剪成了齐耳的短发,和自己的发型很像,这个发型应该也很衬她吧? 司徒少南不禁在脑海里勾勒着小宁此时的样貌。 金一鸣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负责照顾小宁的护士,然后走上前,站在司徒少南的身旁,抬手揽过她的肩膀,“她会好的。” 司徒少南的掌心触摸着冰凉的镜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小宁,她会这么难过,好想进去,把她揽入怀里,抚平她的寂寞忧伤。 那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儿,原来被命运无视的不止她一个,但起码自己身边还有自己的爱人和亲人,可是小宁却什么都没有了。 梁云第一次见到小宁,之前只是在那份亲子鉴定上看到过她的名字。 但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份鉴定上的那个人,因为附和着鉴定还有一份精神领域专家的资料。 现在给小宁进行治疗的专家,应该就是司徒文在那份名单上筛选出来的吧。 想过很多种见到方小宁的场景,梁云觉得她看到她以后一定是各种的不适和反感。 可是奇怪的是,此时的她除了同情就是怜悯,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这样子的小宁,她的恻隐之心,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哪怕她自己如何劝自己不能心软,可还是徒劳,此时的她都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去怨谁? 司徒文?可是他似乎之前也不知道,小宁的母亲,她是不是还在人世都不清楚。 梁云迷茫了,如果小宁没有和自己的丈夫有那样的关系,试问如果她遇到了需要帮助的小宁,也许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吧, 但偏偏她和他们有这样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存在,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胡晶昨天知道小宁失踪的消息后虽然着急,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不敢拿自己现在的家庭去赌,她害怕小宁的身份会让她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幸福。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从知道怀了小宁开始,她就知道,是她的优柔寡断害了这个无辜的孩子。 如果当初她狠心不生下她,也就没有现在这些许的事情了。 但人生没有如果,她承认她是懦弱的,她是自私的,但她已经尽力了,只要小宁能恢复正常,她会继续以表姑的身份帮助她,但是却不会和她相认,不止她的家庭,可能连小宁本人都无法接受那样的身世吧。 这是她能为小宁做的唯一的事了,虽然那么微不足道。 忽然,一直静静坐着的小宁动了动身子,她缓缓起身,下了床,然后转过身。 净白柔弱的面容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她比之司徒少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瘦了好多,本就没有多胖,此时更是瘦的有些让人心疼。 她的眼睛很漂亮,只是里面却没有什么光彩,里面满满的都是茫然。 是啊,至亲的家人相继离世,这样的遭遇,又得了这样的病,对于一个没有步入社会的小女孩儿来说,她怎能不迷茫。 梁云看清楚小宁的样子,鼻子忽然一酸,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这个小宁细看之下和司徒文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她的眼睛,竟然和司徒文那么像,而和司徒少南竟也有着几分相像。 当然,如果她不那么瘦的话,会更像的。 而此时的相像也只有和司徒文生活了三十年的梁云能看出来,自己女儿的相貌更是印刻在她的心里,梁云不着痕迹的看了女儿一眼,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听见金一鸣低声在司徒少南耳边说:“你和小宁还真是有缘分,上次我就发现她和你长得有几分相像,此时细看之下果然有些像,如果她再胖一点的话或许会更像。尤其是眼睛。” 梁云猛地僵住,瞬间苍白了脸色,女婿看出来了,那么胡晶呢?她会不会也看出来了? 当她看向胡晶的时候,发现胡晶只是在一旁黯然流泪,脸上的心疼之色已经完全超过了一个表姑该有的表情。 看来自己真的有必要和这个表姑好好谈谈。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旁的小护士同情的看着小宁的家属,“要不要我去问问小宁,和你们见上一面?” 小护士的提议让众人眼睛一亮,胡晶上前一步抓住护士的手,激动的道:“可以吗?” 小护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轻柔的叩响了房门。 透过单反玻璃,大家看到小宁的注意力被这声轻柔的敲门声吸引了,然后她站在床边看着病房门,动了动唇,应该是在说请进。 得到允许的护士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动作依然轻柔的打开了门。 护士进入房门的时候,一只手朝身后的司徒少南等人摆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于是本来要上前的一众人都停下来脚步,她们这一群人真的很容易引起小宁的情绪波动。 小护士一直负责照顾小宁,所以她很自然的走近病房,把手里拿着的司徒少南给小宁准备的礼物展示给小宁看了看,然后柔声道:“小宁,你的表姑带来了你的朋友来看你,你要见见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约吗 听到护士的话,小宁只是怔怔的看着护士不言不语,似乎是在思考护士的话,视线落到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物上,眼波微动,就在大家都屏息等着她的回答时,小宁才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的一行人互相看了看,并没有一哄而入,金一鸣求助般的看着岳母,“那个,妈,你陪少南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门。” 梁云有些奇怪的看着金一鸣,忽而她想起之前他们是如何帮助过小宁的事后,便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开始的时候,她不打算进病房的,但听见女婿这么小心翼翼,怕是惹上不该惹的麻烦,不由得在心中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金一鸣无奈的向司徒少南耸了耸肩膀,他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要知道,当初他曾假扮过小宁的恋人连浩安抚过小宁,谁知道现在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如果她继续把自己当做连浩,那自己岂不是惹上了一件天大的麻烦。 所以,他惹不起,他还是躲得起的。 胡晶已经迫不及待的进入了病房,随后是梁云和司徒少南。 “小宁,昨天你吓死表姑了,还好没事。” 胡晶进入病房就站到小宁的面前,打量着她,又瘦了,她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倾诉着自己心中的歉疚,可是她不能。 小宁看到胡晶,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可能是以为长时间不说话,导致她的声音有些黯哑,“我很好,让表姑担心了。” 她的话让胡晶眼泪瞬间就夺出了眼眶,她抬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小宁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和自己说过话了,她的病已经在一点一点的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小宁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胡晶哭着哭着又欣慰的笑了起来,一旁的小护士急忙拉了拉胡晶的衣角,让她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宁此时好不容易处于清醒状态,千万别刺激到她。 胡晶连忙点头,胡乱的擦了擦脸上泪水。 小宁的视线早就不在她身上,而是落到了她身后的司徒少南母女身上。 司徒少南看到小宁的视线一直焦灼在自己地身上,冲着她柔和微微一笑,如寒冬里的一道暖阳,直直的照亮了你晦暗的心间。 “姐姐......” 小宁不敢确定的低声唤道,她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个自己非常非常喜欢的姐姐了,她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切,后来她就不见了,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原来她还记得自己,所以,再看到司徒少南的时候,小宁先是怔了怔,随后便是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她,让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梁云心尖猛地一跳,姐姐,她竟然唤女儿为姐姐,是啊,以她的年纪,叫司徒少南姐姐是很尊敬的称呼。 可是这一声姐姐让梁云的心里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司徒少南刚要走向小宁,就被一旁的母亲拉住,她有些诧异的看向母亲,梁云的眼睛朝着她的腹部看了看,意思很明显,是要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子,她现在可是孕妇,做事要多考虑考虑腹中的孩子。 司徒少南给了母亲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走向小宁,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宁,是那样的脆弱,让她的心软软的,她喜欢她软软糯糯的叫自己姐姐,因为她是家中独女,一直以来都很羡慕他人的姐妹成群,不由得在小宁面前,让她有一种作为姐姐的责任感。 “对不起,姐姐现在才来看你。” 司徒少南不知道自己说多了小宁能不能理解,她只能说的简单一点,直接道歉,并不用说明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么长时间不来看她。 小宁笑着摇头,“我知道姐姐有很多事要做,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我能和你单独说说话吗?”小宁期盼的看着司徒少南。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一丝迷茫,此时的她似乎让人无法把她和一个精神病人联系到一起。 梁云警惕的上前一步,刚要出言阻止,司徒少南就点头笑道:“好啊。” 然后她扭头看向身后的母亲,胡晶和小护士,“能让我们单独说说话吗?” 然后她着重的看着母亲,乞求的眼神,让梁云心一软,低声说:“你自己注意,有情况就大喊。” 听了母亲的话,司徒少南顿时觉得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至于吗?母亲真是太草木皆兵了。 但还是从善如流的重重点头。 随后,在司徒少南的坚持下,三人退出了病房,但却没有远离,都站在单反玻璃外密切关注着病房内的情景。 站在走廊尽头摆弄手机的金一鸣见状连忙大步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梁云抬手指了指单反玻璃里面的情景。 当他顺着梁云的指引看向病房的情景时,便了然了。 胡晶的电话此时响起,她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到走廊的另一端去接电话。 待她走远,梁云的视线依旧追随者她的背影,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的拐角,梁云才收回视线。 然后对金一鸣说:“你留意着点房间里的动静,我去趟洗手间。” 金一鸣点头应了一声。 洗手间的位置和胡晶去的方向一致。 梁云先去了洗手间,当胡晶接完电话准往回走的时候,经过洗手间,被突然从里面出来的梁云拦住了去路。 胡晶心有余悸的笑了笑,“您......” “下午三点,医院旁边的咖啡厅,我有事想和胡女士谈谈,相信胡女士会很感兴趣的,不见不散,我等你。” 梁云淡漠的说完这番话,然后也不顾胡晶的惊诧,转身朝回走去。 胡晶望着梁云优雅的背影,除了诧异就是迷茫,她说有事要和自己谈谈,貌似她们今天才见第一面,而且也没有熟到有事需要谈谈的地步,她说自己会很感兴趣,那会是什么事?这个约她是去还是不去呢? 一时间让胡晶有些犹疑不定了。 梁云虽然不确定胡晶会不会来赴这个约,但是她的直觉告诉,胡晶会来。 病房里,小宁拉着司徒少南坐在窗边,背对着单反玻璃,就是小宁常常发呆的位置,梁云看着病房内的二人,有些不解的问着金一鸣:“没犯病吧?” 金一鸣摇摇头,“她们背对着我们,说了什么也听不见,不过看样子,小宁的情绪很平稳,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但梁云还是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隐忧。 其实金一鸣是担心的,真害怕小宁会突然发病,给司徒少南带来伤害,但他尊重司徒少南的决定,他也相信她会保护自己。(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我没病 面向窗子而坐,司徒少南看到了小宁眼中的世界,透过小小的一方窗子,天空被防护栏切割成了一小块一快的,那么不完整,就像她年轻的生命,破碎而又充满向往。 小宁歪头看着司徒少南,甜甜的一笑,“姐姐,其实我没病。” 司徒少南被小宁突如其来的话唤回了思绪,她看着小宁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没病?怎么可能,如果没病,那些医生不可能让她继续住在医院,除非是她故意装病,可是为什么? 小宁知道司徒少南不信,但她不急也不恼,因为她说这些话没人会相信,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 惊诧了一瞬,司徒少南便恢复了淡定,她对小宁这样病人的了解不是很多,但此时小宁说她自己没病,着实让她有种听醉汉说自己没醉一样的感觉。 带着探究司徒少南问,“那你为什么不和医生说你已经好了呢?” 小宁黯然的垂下了头,齐耳的短发从而后滑落,挡住了她苍白的脸颊。 “我,我只是不知道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 小宁的语气很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司徒少南的心闷闷的一疼,“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自责的说到,如果不是她忘记了当初的承诺,早早来见她,或许她就不会病好了因为没有去处而只能滞留在医院了。 小宁抬手将头发捋顺到而后,很郑重的看着司徒少南,“不,姐姐,不是的,其实我在年前的时候就已经好了,之前表姑给我找了精神领域的专家,他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他说我的发病原因主要是很心理疾病有关,因为家里一系列的遭遇,和连浩的离世,让我无法承受,才会精神异常。 那个医生给我做了一系列的心理疏导,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接受现实了。” 随即,小宁苦笑着看向窗外。 “之前是因为我并没有完全放下,昨天我去了很多地方,我最先去的就是连浩的墓地,看着墓碑上他依旧温暖的笑,让我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离开了这里世界,离开了我,就像的父母和奶奶一样,都离开了我。 在那里我遇到了连浩的母亲,她给了我一样东西,是连浩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说着,小宁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是密码锁的,密码是她和连浩相识的那一天,波动按钮,木盒被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折纸作品,有五彩缤纷的纸鹤,有五角六角的星星,带无疑都是奇形怪状的,有的还是半成品。 但每一个折纸上面都有笔迹,或轻或重。 小宁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打开的纸鹤,只见上面写着连浩对小宁的寄语。 通过这些寄语,司徒少南知道了连浩的死因,原来是因为疾病夺取了他年轻的生命。 那怪小宁对于他的忽然失踪一无所知,直到得到他的死讯,终于接受不了,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就足够了,我会按他希望的,好好活着。” 小宁摩挲着手中的纸鹤,神情释然的很,司徒少南知道,连浩就是她的心药,而她这得的也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 昨天小宁的突然失踪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接下来小宁回了家,可是因为没有钥匙,她没能进去,只是在家门口抱着连浩留给她的木盒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直到被人找到,带回医院。 期间,小宁把所有的一切都想通了,她不能再自欺欺人的用精神病的幌子麻痹自己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既然已经好了,总不能再在医院了,你的人生还很长,才刚刚开始,你要回学校去的。” “我想找我的亲生父母。” 小宁忽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司徒少南。 闻言,司徒少南眉头一皱,诧异的看着小宁,“你的亲生父母?” “嗯,我的亲生父母,可是我的能力有限,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们,所以,姐姐你能帮帮我吗?” 小宁乞求的看着司徒少南,知道她的疑问,小宁便娓娓的说道:“是奶奶临终前告诉我的,她说让我去找的亲生父母,当时我听到她这么说,整个人呢都傻掉了,我很乱,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可是就因为我的情绪波动,让我失去了知道我亲生父母的机会,当我终于消化了这个消息后,奶奶的神智已经开始涣散,我问她,他们是谁,他们在哪儿,我要去上哪找他们的时候,奶奶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有没有问过你表姑?” 司徒少南完全理解小宁当时的震惊和错失知道真相的机会。 小宁摇了摇头,“我不想告诉她,她给我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我,我也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她。” 司徒少南抬手将小宁脸上的泪珠擦去,“好,我帮你,但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得到司徒少南的许诺,小宁很高兴,“谢谢姐姐。我没想过,其实我挺喜欢呆在这里的,什么都不用去想,每天都有专人照顾。” 小宁说着俏皮的冲司徒少南吐了吐舌头。 司徒少南宠溺的摇摇头,“那怎么行,要不,你先去我家吧,我家地方大,在身边我也好照顾你,我的家人都很好,你会喜欢她们的。” 小宁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不行,我都已经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了,我不能在麻烦你了。” 司徒少南知道小宁是个倔强的孩子,她有她的骄傲,就连想要她的表姑她都不想去倚靠。 想了想,司徒少南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一所寄宿学校,以来你有地方住,又可以继续学业,你的年纪还小,学业不能荒废。” 闻言,小宁底下了头,双手紧紧抱着木盒,看着这样的她,司徒少南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 小宁的手指扣着木盒的花纹,小声的说,“我,我没钱。” 是啊她没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的时候,她虽然有过震惊,但却没有遗憾,因为养父母真的是待她如亲生,只是他们的生活一直都很拮据,出事后,留下的财产也很有限,后来奶奶生病把积蓄也都花光了。 唯一有的就是养父母留留给自己的那套简单的两居室,可是那是唯一承载她快乐的家,宁愿选择弃学,她也不想把那套房子变卖。 司徒少南忽然了然的笑了,“没关系,我资助你。”见小宁要拒绝,司徒少南抬手打断她的话,接着说道:“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哦。”(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决定 小宁呆呆的看着司徒少南,对于她的条件感到好奇的问,“什么?” 司徒少南低声叹息道:“我是军人,常年不在家,而且我的职业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牺牲了。ww?w?.?” 小宁不知道司徒少南是军人,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军人,姐姐竟然是军人,难怪会有那样的好身手和胆识救自己。 但是听她说到她随时可能会牺牲,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姐姐是好人,老天不会那么不开眼的,“不,不会,姐姐不会有事的。” 司徒少南知道小丫头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但这话说的也不假,曾经她觉得作为军人,就要随时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那也是军人的荣光。 可是自从有了宝宝以后,她知道了孩子对父母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都已经老了,就像母亲说的,她们已经承受不起了。 更何况她现在高风险的怀孕,万一有个差错,很有可能...... 所以,此时,她突然有个想法,她觉得对父母来说也算是一个安慰。 “如果,你的亲生父母找不到,或者你不想和他们生活,那么你就作我们司徒家的小女儿好不好,替我在父母面前尽孝。” 闻言,小宁猛地抬头看着司徒少南。 看着小宁的震惊,司徒少南的有些讪讪的笑道:“其实是我赚到了,凭空多了这么可爱的妹妹。” 司徒少南轻松的语气却让小宁的心里泛起了波涛。 她忐忑的小声闻道:“他们会喜欢我吗?” 司徒少南很明白小宁的担心,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非常和善的人,他们也很乐意多一个女儿,而且小宁这么乖巧,就连一向冷情的她都对小宁心生好感,更何况她的父母。 “会的,他们会非常喜欢你的。” 小宁有一瞬间的动摇,但还是理智的婉拒道:“那你的资助能算是我借你的吗?我可以给你打借条,等我工作挣钱了我还你。” 虽然小宁对司徒上少南的提议非常渴望,但是她的自知之明告诉自己不能太贪心,她现在只想先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询问他们到底当初为什么抛弃她,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就算了了心愿。 司徒少南别小宁的别扭逗乐了,笑容洋溢的让病房外的金一鸣和梁云都有些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虽然这段时间,司徒少南都表现的自己很快乐,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笑的这么欢畅过。 胡晶看到小宁和司徒少南聊得那么开心,似乎一点犯病的迹象都没有,不禁问向身边的护士,“她现在清醒的时候是不是越来越长了?” 小护士看着小宁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她现在除了发呆,就没有其他的过激的行为了,可能是因为最近接受了新的治疗方法有关。” 胡晶欣慰的点头,“那就好,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康复的。” 梁云闻言心中冷笑,假慈悲。 司徒少南的笑容感染了小宁,她也不好意的笑了起来,苍白的小脸上多了一抹粉红,“姐姐,你别误会,我,我非常愿意做你的妹妹,只是,只是我,我......” 小宁地下了头,她的身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又曾经得过精神类的疾病,虽然不重,现在也已经好了,但她从心底深处是自卑的,她没有自信司徒少南的父母会喜欢自己。 如果因为她的原因让姐姐和父母产生分歧,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司徒少南当然知道小宁的顾虑,她只是希望给她一份温暖,让她在以后的生活中不至于那么孤单。 不过,现在看来,是她着急了,这件事还是要徐缓图之。 “好了,姐姐知道,这件事,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是认真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和你的医生联系,让他给你开痊证明,等过完年,我就给你安排学校。” 小宁感激的看着司徒少南,带着哽咽的扑进司徒少南的怀里。 这可吓坏了病房外不知所以的一干人等。 金一鸣第一反应就是冲进了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司徒少南和小宁。 二人诧异的望向门口,当看清涌进病房的一行人,司徒少南和小宁不解的对视了一眼。 看到二人并无异样,金一鸣高高悬起的心,算是落了下去。 小宁的视线被金一鸣吸引,怔愣了好半晌,“是你?” 金一鸣被小宁盯着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听见她似乎认出自己的问话,让金一鸣的心又被高高提起,“不是我。” 说着就转身朝外走去,看着他过激的反应,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但下一瞬,就都了然了。 原来是怕小宁看到他然后把他当成连浩,缠住不放。 小宁对于金一鸣是有些印象,当她的思绪渐渐恢复正常的时候,她对于自己当初缠着金一鸣的事情感到很抱歉。 当时自己太不清醒,才错把他看成是连浩,今日又看到他,连浩和他的差距是那么明显。 本来认出来他,是为当日的事和他道歉的。 但是似乎自己把他吓到了,都有心理阴影了,只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突然冲进来,又逃也是的跑了出去。 他不是来探视自己的? 对于她的困惑,一旁的司徒少南轻咳一声,讪讪的笑道:“他,是我丈夫。” 小宁对于司徒少南的解释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她刚刚有想到。 梁云见女儿没事,便暗暗舒了一口气,再接到女儿的眼神后,便退出了病房。 “他们是怕我发病伤害到姐姐吧?” 忽而,小宁略显伤感说道。 司徒少南忙摇头,“不是,你别多想。” 只是这个安慰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好了,都过去了,再说你也不是真的有病。” 小宁长叹一声,然后扬起笑脸,重重的点头,“嗯,我要走出以前的阴影,为了爱我的爸爸妈妈,奶奶,还有连浩,还有姐姐,我要振作,我会好好的努力的活着,做个坚强的人。” 小宁一手抱着木盒,一手紧握成拳,因为这番话,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青春朝气又重新回到了她之稚嫩的脸上。 之后,小宁说出院前,还打算在医院住着,等到过完年复查的时候,再拿着医生开出的痊愈证明和出院证明,离开医院。 这是小宁的打算,司徒少南没有说什么,只嘱咐她照顾好自己,然后小宁说她想去外地上学,司徒少南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考虑到小宁这么做也有好处,起码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对她来说没有什么负担。 正好司徒少南在杭城有个战友,她可以和那个战友打声招呼,替她照顾小宁。 之后,一行人便离开了医院。 小宁站在窗前,看着走出医院的司徒少南一行人,感觉心中又畅快了不少。 之前司徒少南有问过她,为什么不找表姑帮忙办这些事,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可是表姑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有些闪躲,这让心思敏感的小宁感到有些失望。 骄傲的她选择不去向表姑求助,或许是因为接受到了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小心眼的想着表姑是在打她父母留下的那套房产,虽然不值多少钱,但对于他们这中小市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诱惑了。 她等,等到合适的时机,她再从表姑哪里把钥匙拿回来,然后悄然离开。但是她却等到了司徒少南,那个给她亲人感觉的大姐姐,一个表面清冷,但却热心无比的姐姐。 于是她大胆向她求助,可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那么好,还给机会让她重返课堂。 从那一刻开始,小宁知道,她这辈子就算负了任何人,都不能对不起姐姐。 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威胁 出了医院,胡晶就向司徒少南他们告别,梁云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和司徒少南一起上了{]} 车子行驶到一半的时候,梁云忽然让金一鸣停下车子,“我在这里下车,一鸣带南南回去好好休息,昨晚睡得晚,今天又折腾了这么久。” 司徒少南看着母亲,说:“不差这一会儿,我们送你回家再回去也不晚。” “我去医院看你父亲,看他忙完没有,然后我和你爸一起回家就行。” “那我送你去医院。” 金一鸣刚要调转方向,梁云制止道:“不用,这里离医院也不远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南南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我不放心,你赶紧送她回家休息。” 梁云的坚持,让金一鸣不得不在路旁停下了车子,然后目送着金一鸣的车子转头驶向金家的方向,直至不见踪影,才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按原路返回,去了精神病医院的方向。 当梁云来到医院旁便的那家咖啡厅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胡晶,因为是过年,虽然咖啡厅营业,但是顾客却少的可怜。 胡晶见梁云朝自己这边走来,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您来了。” 梁云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胡晶讪讪的也坐了下来。 胡晶抬手招来服务员,询问了梁云的口味,然后叫了两杯咖啡。 咖啡端上来,二人一时间都只是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相对无言,胡晶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初次见面的梁云要和自己谈些什么。 梁云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不如家里的咖啡地道,但也勉强还算可以,咖啡杯放回桌子上,发生清脆的磕碰声响。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梁云看着对面的胡晶,开门见上的说道。 闻言,胡晶一怔,目的?是她约自己来的,怎么质问自己有什么目的?好奇怪的人,是不是她来赴这个约是个错误? “我是司徒文的妻子。” 咣当..... 胡晶刚刚端起的咖啡猛地从手中跌落,滚烫的咖啡瞬间就倾洒而出,还好现在是冬天,穿的多,但还是让胡晶感到了一丝疼痛,她忍者自己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只是怔怔的看着梁云,就连闻声赶来的服务员过来询问情况的时候,她都没发现。 “女士,你还好吗?女士?” “啊?哦,我没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胡晶还没有从梁云身份的震惊中缓过来,一再和服务员道歉,搞得服务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咖啡杯并没有摔碎,所以,服务员将桌子收拾了一下,然后询问要不要再给胡晶续杯,却被胡晶拒绝了。 现在她哪里还有心思喝咖啡。 真的是她,难怪第一次见到她,会感到眼熟,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胡晶曾经远远的看过梁云几次,她的优雅美丽,更让胡晶感到自卑,司徒文那样优秀的人,也只有梁云这样美丽优雅的女子才配得上吧。 那......?忽然胡晶猛地想到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那就是司徒少南,她也姓司徒,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呢?司徒这个姓怕是在北宁市也找不出几个,为什么她就没有想到,之前司徒少南无意间救过小宁,而且小宁那久就没见她,还对她那么依赖,这就是缘分吗? 梁云看着胡晶身上的咖啡渍,甚至还在冒着阵阵白雾,不禁皱了皱眉,好心的提醒,“你不去处理一下吗?” 胡晶闻言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狼藉,自己的滑稽和对面梁云的优雅呈明显的反差,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自己终究是不如她啊。 “我没事,你,司徒院长都和你说了?” 虽然胡晶知道以司徒文的率直,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隐瞒她的妻子,但看司徒少南今天的样子,貌似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梁云眯了眯眼睛,审视着敛眉垂首的胡晶,她的反应有些超出了她的想象,作为小宁的表姑,她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就算做贼心虚,这也心虚的太过火了。 梁云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看着胡晶,让胡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很不舒服,这是一种等着被审判的煎熬,自己做过的那些不堪的事,已经被她知道了,此时她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此时她却什么都不能做,除了道歉,她没有别的更多的可为自己辩驳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梁云听见胡晶这么说,秀眉一蹙,她的错?这是承认了她的目的不纯? 但她没有出言打断胡晶的自说自话,她到要看看她到底能交代多少。 “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司徒院长的错,他和小宁一样都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一个人的错。” 说道这里,胡晶竟然低低的抽泣了起来,这倒让梁云有些意外,貌似她交代的和自己所想的有些偏差,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隐情?这种感觉让梁云有些开始不安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年轻不懂事,是我的情不自禁才酿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夫人,你不要责怪司徒院长,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小宁也是无辜的,请你不要记恨她。” 梁云越来越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见梁云依旧波澜不惊的淡然,胡晶除了努力的为司徒文和小宁辩解,就是不停的向梁云道歉。 这些破碎的言语,让梁云拼凑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真相。 “你能先不哭吗?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完全,我不能轻易的做出判断,所以,我今天才借此机会约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真相。” 梁云将计就计的没有说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而故意套她的话,这样,她才能仔细的把事情的原委和自己说清楚。 胡晶的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的攥在一起,这件事她已经和司徒文讲过一次,此时再向梁云说一遍,那种心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煎熬。 梁云也不急,抬手示意服务员又给胡晶续了一杯咖啡。 胡晶颤抖着捧起杯子就抿了一口,什么都没有加的原味咖啡,苦的让胡晶又红了眼圈儿。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的把之前给司徒文说过的事,又说与梁云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小宁生病,或许这个秘密会被我带进坟墓,司徒院长真的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梁云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想过千万种丈夫出轨的可能性和原因,可是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之前她是那样的怨怼丈夫的背叛,可是今天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一个乌龙,可是却结了小宁这个因果。 胡晶没有勇气抬头去看梁云的表情,所以,她错过了她脸上的震惊和迷茫。 过了好一会儿,胡晶也没听见梁云说话,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而此时的梁云已经从震惊中走出来,又恢复了之前的淡定。 “我希望这件事不要被第四个人知道,你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小宁面前,她我们会照顾的,当然,这得在她不知道真相的前提下。” 闻言,胡晶猛地抬头看向梁云,听她话里的意思,哪怕知道了小宁是司徒文的亲生女儿,也不算让他们父女相认了? 是啊,就连自己这个亲生母亲都没有勇气去和小宁相认,更何况对面的梁云。 从她的态度中,可以知道,她这么做无非是要保护她的女儿司徒少南,这种心情她理解。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女儿对小宁的事很热心,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不遵守约定的话,你要保护的你现在的家庭怕是也将支离破碎吧。” 梁云的话里透着满满的威胁和诱导。 胡晶知道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如果是别人,或许早就把这件事有多大闹多大,而自己失去的会更多,结局也会更惨。 胡晶重重的点头,梁云知道她会同意她的建议的。 于是伸手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放到桌子上,起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就在胡晶还垂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默然的冲胡晶说道:“你不配做母亲。” 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 胡晶依旧没有抬头,梁云的最后那一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滴扎在她的心上,痛的她呼吸都痛了。 于是终于忍不住,胡晶趴在桌子上,压抑的痛哭了起来,惹得咖啡厅为数不多的人都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误会解除 梁云走出咖啡厅,扬起头,看着晴朗的午后的天空,年初一,新年伊始,一切事情都有了新的转机,现在,她要回家。 招手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当车子停在别墅外的时候,梁云付了钱,然后下车,一路跑回家。 当跑回家,她连鞋子都没顾得上换,就冲了进去,在客厅和卧室都没有找到丈夫司徒文。 当她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站在窗边的丈夫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司徒文闻声望过来的时候,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梁云猛地冲进来,扑进了他怀里,司徒文被梁云突如其来的动作撞的脚下一个不稳,向后退了一小步。 这样的梁云他好久没有见过了,这是年轻的时候,她对自己撒娇的绝招,每次察觉到自己犯了错误,她就会这样不管不顾的冲过来,将自己抱住。 “怎么了?” 司徒文的语气还一如既往的充满柔情,满满的都是宠溺。 梁云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你说怎么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承受。” 司徒文听见梁云的话,震惊的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敢相信的颤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对,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你这个人连撒谎都不会,我怎么能不知道。” 司徒文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在一件事上有意的欺骗自己,第一次撒谎,隐瞒一件事,还被自己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亲子鉴定这么明显的证据,他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藏在行李箱里,不被自己发现才怪,亏得他自己还觉得成功的隐瞒了自己。 梁云把整件事都原原本本的和司徒文讲了一遍。 司徒文听完,已经完全呆住了,他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还发生了那么都的事。 梁云看着丈夫眼中的震惊,不禁长叹一口气,“胡晶说的对,整个事件你和小宁都是无辜的,要说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以她的自私,相信早就想把小宁这个包袱甩开,所以,我的提议,她会遵守的,而且会严格遵守。” 司徒文的视线缓缓落到妻子的身上,他也知道一切的错都是胡晶,但毕竟有小宁的存在,他不能完全坦然的面对妻子,说到底,还是自己背叛了她,无论是不是他故意的。 让他没想到是,妻子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并没有如他所想象的那样,不明就理的和自己吵闹,原来她竟然还如此的大度,打算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承担该有的责任。 “小宁是个好孩子,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我想过了,我们把她认作干女儿,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她,她和南南都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想胡晶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老婆,这样对你不公平。” 司徒文心疼的看着妻子,她处处为自己着想,为女儿着想,却唯独委屈了她自己,这样的她,自己怎么忍心再让她受委屈。 梁云抓起丈夫的手,紧紧握住,“只要没有松开我的手,对我来说,那都不算委屈,即使不是你的错,但说到底你也是有错的。” 梁云忽然表情一凝,佯装严肃的说,只是司徒文被她的话的弄得有一时间慌乱了起来,哪里注要到了她眼底闪过的那抹促狭的笑意。 “我......对不起,我是我的错.....” 梁云没想到司徒文竟因为自己的话语无论次了起来,不禁笑出了声。 司徒文被她笑的莫名其妙,“怎......怎么了?” 梁云止住了笑:“你的错就是长得太找人喜欢了,要不然胡晶怎么会做出那等......” 说到这里,梁云的心里涌现出无限的酸楚,她虽然善良,可是一想到丈夫曾经有过别的女人,她的心还是酸酸胀胀的难受。 司徒文妻子忽然的低落感到心疼,他知道她在难受什么,就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么好的她了。 恨不得自己重生一回,还是那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他们俩的感情依然那样纯粹,爱情不在时间长短,只在乎情真意切。 “对不起,对不起。” “不,都过去了,只要以后咱们好好地,女儿女婿好好的,没出生的外孙好好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梁云靠在丈夫的怀里,这就是相扶相持走过三十年的夫妻,不用说太多,只要继续携手走完剩下的人生,就足够了,没有什么能比相伴到老更实际的爱情。 之后,夫妻二人商量着明天找女儿谈谈,打算以收养的名义照顾小宁。 相信女儿会支持他们的做法。 第二日,初二,是女儿女婿归宁的日子,一般嫁出去的女儿都会在初二这天回娘家给父母拜年。 一早,司徒文夫妇就准备好了,等着招待女儿女婿。 因为保姆要初五才回来上班,所以,司徒文和妻子一起下厨准备营养丰盛,又不油腻的饭菜。 上午九点钟,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夫妻二人带着为父母准备的礼物来到了司徒家。 寒暄过后,一家四口围坐在沙发上,梁云又洗了一些水果,端上来放到了司徒少南的面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儿。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出来的父母今天的异常,便出言问道:“爸,妈,你们是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吗?” 梁云自知瞒不过女儿,便点了点头,“是,有件事,就是关于小宁的事,我昨天回来和你爸说了小宁的事,我们觉得小宁那孩子挺可怜的,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我们想收她做干女儿。” 司徒少南有些意外的看着对面的父母,说:“真的?” 梁云和司徒文眼神微闪,点点头,“是啊,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我当然同意......只是有些太突然了,你们确定?” 金一鸣也被惊住了,昨晚首长有提过想要认小宁做妹妹,还打算找机会和岳父岳母说说,让他们收小宁做干女儿。 只是,没想到,今天岳母竟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但就像司徒少南说的,他们的这个觉得似乎有些太仓促,也太突然了。 总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寻常。(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有权利知道真相 “当然,当然确定,你看,你嫁了人,就算不嫁人也常年在部队,家里救我和你父亲,难免有些冷清。” 司徒文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妻子看过来的时候,配合的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本来这件事就太过突然,此时司徒少南又注意到了父亲的异常,再连想到母亲之前的异常,她越发不确定这件事的真伪了。 但父母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到底是为什么?她想要知道真相。 于是,她收敛了神色,敏锐的眼神在父母身上来回审视了片刻,她的眼神让司徒文和梁云都有些心虚的闪躲不与她直视。 要知道,司徒少南在部队那些年可不是白呆的,经常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尤其是攻克一个撒谎的人的心理防线是她最在行的。 当然,把这招用在父母身上,有些不太好,但为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她也只有这样做了。 司徒文不经意的他手摸了摸鼻子,端起面前从茶放到嘴边,慢慢的喝了起来。 而梁云则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心虚,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和女儿的眼神对视,但女儿的眼神太过犀利的,让她有种谎言即将被戳破的错觉。 “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梁云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她不确定女儿这样的眼神代表什么。 司徒少南此时已经可以很确定,父母在说谎,因为她们的表现太过明显了,父亲不自觉得频繁摸鼻子,一般来说,频繁的摸鼻子,也是说谎的一种表征。 说谎是血压增强,导致笔直膨胀,从而引发鼻腔的神经末梢传递出刺痒的感觉,所以,说谎的人只能频繁地用手摩擦鼻子,以舒缓这种不适的感觉。 母亲虽然没有这样做,但她的时而闪躲,时而坚定的眼神也出卖了她的情绪,这样的表现只能说明她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取信于自己。 司徒少南长叹一声,她不知道为什么父母要说谎,但她知道,那个他们极力掩藏的真相,应该不会是一件小事。 “爸妈,你们最好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要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哪个谎言可以经过时间的考验,当然,我也理解你们对我说谎的原因,一定是怕我受刺激是不是、但你们忘了,女们的女儿可没那么脆弱,生死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一个真相。” 梁云和司徒文不约而同的全身一僵,有个这么精明的女儿真不是到是好还是不好,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也是,他们竟然忘了,女儿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是经历战场杀伐的铁血军人。 梁云求救的看着丈夫,只见司徒文任命的点了点头,“算了,这件事南南也有权利知道真相,还是不要瞒着她了。” 梁云的视线转向女儿女婿,又看了看丈夫,这件事,不管怎样,都关系到丈夫的名誉,就这么说给女儿女婿听,她怕丈夫的心里会不好受。 金一鸣不知道岳父岳母要说什么,但是从岳母犹疑的神色,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于是便说道:“那个,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傻孩子,你又不是外人,还回避什么?” 梁云笑着让女婿坐下。 “事情是这样的......” 司徒文刚要开口说,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梁云打断了,“还是我说吧。” 司徒文知道妻子是为自己着想,便感激的点了点头。 梁云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金一鸣已经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现在他只适合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知道他家首长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大,但此时还是难免有些担心,难怪之前岳父岳母极力想要隐瞒她这件事,可能就是怕她因为这件事产生情绪波动,然后影响到腹中的孩子吧。 对于母亲讲的事,司徒少南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母亲和父亲,她就说,母亲之前怎么突然那么奇怪,父亲也是,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宁真的是她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自己之前无意间救下的女孩儿,后来又想认作妹妹的女孩儿,和自己有着血浓于水的亲人关系,难怪她那么喜欢小宁这个女孩儿。 而胡晶竟然就是小宁的母亲,听母亲讲,胡晶没有一点想要承担起母亲的责任,她真的为小宁感到心寒,既然当初做了那样的事,为什么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就连她的母亲,都看不过去,放下芥蒂,打算以收养的方式替父亲为小宁负起一个父亲该承担的责任。 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母亲而感到无限的自豪,也心疼父亲在这件事上的遭遇,父亲的为人她了解,这件事在他的心上,也一定造成不小的创伤。 见女儿不说话,司徒文有些低落的垂下了头,对女儿他除了抱歉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要告诉小宁。” 半天没有说话的司徒少南,忽然说出一句让大家都诧异无比的话。 看到大家的反应,尤其是父母,司徒少南坚定的继续道:“这件事要告诉小宁,她权利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这个权利不能被剥夺。 而且,我还没告诉你们,小宁昨天托我帮她寻找她的亲生父母,是她奶奶临终前说出了她的身世,而且昨天我已经提过让她做我的妹妹,但被她婉拒了, 她说她想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想要知道他们不要自己的原因,无论答案是什么,她都不会在意,从此以后,她会好好的生活,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小宁,结果如何,要让她自己选择。” 司徒少南把昨天和小宁的谈话大致说了一遍,这倒让梁云和司徒文感到很意外。 司徒文呐呐的问:“只是这样做,小宁能承受的住吗?” “我想她能接受,就像我,既然是我司徒少南的妹妹,我相信她能承受的住真相。” “可是这个真相有点太残忍了。” 本来打算一直装透明的金一鸣忽然说了一句,是啊,太残忍了,她的出生是那么不受期待,她不是父母的爱情结晶,而是被亲生母亲以如此不堪的行为带到这个世界的,别说她得过病,就是没病的她也很难承受啊。 “约个时间,把小宁和胡晶都约到一起,这件事终究要有个结果,无论是什么,每个人都应该去面对,去承担。” 司徒少南不容反驳的说,她认为这件事没必要说谎,事实如此,当事人有权利知道真相。 或许她的做法让人觉得有些冒险,但她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每时每刻都活在谎言里,那样的生活很痛苦,她经常体会,因为她之前就是那样欺骗过金一鸣,也被欺骗过。 所以,她不喜欢欺骗,尤其是亲人之间,血脉相承的亲人之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羞死人了 对于司徒少南的决定,梁云司徒文略微思衬了一下,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她们能瞒的了小宁一时,却瞒不了她一世,与其以后被她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真相。 见父母没有意见,司徒少南又把小宁的情况简单的和父母说了一声。 司徒文便即刻联系了他给小宁找到那名专家,专家对小宁的情况也了解,原来是小宁拜托医生放缓治疗过程,知道这点后,一家人商量初七上班就开始着手给小宁办理出院手续。 一切都商量妥了以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晚上在家留宿。 “怎么还不睡?” 帮着岳母收拾完的金一鸣推开房间门,就看到司徒少南已经梳洗完毕,却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床边翻看相册。 “没事,睡不着。”司徒少南将相册合上,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 金一鸣一边脱衣服,准备洗澡,一边问,“是因为小宁的事?” “就是觉得好突然,没什么准备。” 说着,司徒少南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浴袍递到金一鸣手中,这是梁云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为的就是他们回家小住的时候方便换洗。 金一鸣很快就把衣服脱的只剩一条底裤,虽然二人连孩子都有了,但看到这样子的金一鸣,司徒少南还是不免有些不自然,耳根染上一层可疑的红。 金一鸣无意间看到她此时的样子,不由得心中生气一团火,迅速将他整个人燃烧了起来。 不敢多做停留,金一鸣拿着浴袍钻进了浴室。 司徒少南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膀。 司徒文今晚因为高兴,不禁和女婿一起小酌了几杯,因为他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差,所以不过几杯就有些醉意了。 梁云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然后放好洗澡水,让他去泡个澡,好好放松放松。 这段时间,他的心里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现在一切都解决了,终于可以回到从前轻松自在的日子了。 -- 金一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司徒少南已经睡着了,金一鸣把被她提到一边的被子重新给她盖上,不由的摇头失笑,首长大人着踢被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一时间没有什么睡意,金一鸣靠在床头,从抽屉里拿出刚才司徒少南一直翻看的相册,这本相册他早就看过了,里面是首长从小到大和父母的合影。 从小,他家首长就是个严肃的小女孩儿,从来不会放肆的大笑,总是很中规中矩的,岳母说这和她爷爷的影响有关,爷爷是个严肃的退伍老兵,所以,在他的熏陶下,首长不免被爷爷教导成这样。 不知道他们的两个孩子的性情会像他们谁多一点。 --- 次日,金一鸣和司徒少南辞别司徒文夫妇,回到金家。 刚进门,一声稚嫩的声音伴随着噔噔的小跑声冲向了司徒少南,“婶婶抱。” 而不知何时被自己小侄子无视的金一鸣,一把就把奔跑过来的小肉球拦下,“不是说了不可以这样冲过来让婶婶抱的吗?” 忧忧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因此而吵闹,他知道,婶婶和妈妈一样,都有了小宝宝,他作为哥哥要保护他们肚子里的宝宝。 司徒少南从金一鸣手中把忧忧的小手牵过来,然后领着他朝里走,因为没有看见白羽郑沫,便问道:“忧忧和谁来的,爸爸妈妈呢?” 忧忧仰头看着婶婶,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漂亮极了,“妈妈在医院。” “医院?” 司徒少南猛地停住脚步,焦急的追问,“妈妈怎么了?” “不知道。” 忧忧确实不知道,只知道爷爷说妈妈去医院,奶奶和爸爸都去了,家里没人做饭,就上太爷爷家蹭饭来了。 金一鸣也听到了忧忧的话,“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想去看看,我担心她。” 同为孕妇,司徒少南最怕的就是郑沫的孩子出什么事,要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对于孩子是有多么的重视。 也顾不得多问,司徒少南将忧忧交给婆婆,就拉着金一鸣赶往医院。 金一鸣有些担心他家首长,唐医生让她静养,可是这事情却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也不知道,她的承受底线到底在哪里。 看来找机会,他要好好和她聊聊这个问题,似乎她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当到医院的时候,郑沫已经没事了,看到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时候,显然被惊到了,“你,你们怎么来了?” 看着郑沫躺在病床上,气色挺好,看不出哪里有什么毛病,司徒少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量着郑沫,“一回家就听说你不舒服,怎么样,还好吗?” 郑沫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还......好,没事,挺好的。” 看到郑沫脸上隐隐浮现的一层暗红,司徒少南眉头一皱,不由得伸手去抚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脸都红了,我叫医生。” 正当司徒少南要按向床头的呼叫铃的时候,郑沫连忙抬手阻止,这下脸更红了,“我真没事,医生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脸更红了,孕妇发烧会影响胎儿智力的,而且用药也要非常谨慎,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见司徒少南执意要找医生,金一鸣似乎知道了郑沫脸红的原因,连忙阻止司徒少南,“首长,你就听郑沫嫂子的吧,她说没事就没事。” 司徒少南很奇怪的在郑沫和金一鸣之间看来看去,“到底怎么了?” “哎呀,南南,你就不要问了。” 郑沫羞报的钻进被子里,金一鸣也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然后一回身,刚好看到白羽从外面回来,白羽在看他们夫妻二人的时候,不禁也是一怔。 再看着病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郑沫,心中了然,应该是司徒少南听说郑沫进了医院,所以急急忙忙赶来,不明所以的一通关心,让他家郑沫羞得不敢见人了。 白羽刚送母亲离开医院,正好和金一鸣的车错过,所以,在楼下,没有遇到金一鸣。(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小心防范 这一进来就看到自己媳妇儿羞得躲到被子里,而他此时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故作镇定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看到白羽回来,金一鸣好以整假的看着他,笑的那是一个灿烂。 反观司徒少南就不是了,她急忙起身,“白羽,郑沫怎么了?她好像发烧了,脸都烧红了,就赶紧去叫医生。” 白羽掩唇轻咳一声,“咳,医生说,没事。” 努力忍笑的金一鸣肚子都快打结了,走到司徒少南旁边,低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司徒少南眉头一皱,随即神情严肃的看向白羽,一点作为弟媳妇儿的觉悟都没有,拿出首长的姿态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难道你没有看孕妇手册吗?孕期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不能同房......” 忽然,司徒少南的话停住,貌似她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因为此时白羽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有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于是,司徒少南不自然的停住了这个话题,然后转身去拉郑沫蒙在头上的被子,“好了,快出来,别闷坏了。” 郑沫哪里敌得过司徒少南的力气,被子一下子就被扯了下来,她红的仿佛能滴出血的脸一下子就暴露在大家面前,作为小叔子,金一鸣很自然的撇过脸,看着白羽,示意他出去聊。 白羽柔柔的冲看过来的郑沫笑了笑,然后转身随着金一鸣一起出了病房。 随手关上了房门。 金一鸣走在前面,白羽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无奈的长叹一声,习惯了就好。 走到楼梯间的时候,金一鸣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白羽只是站在那里,唇角微勾,等着他笑完。 笑的肚子都疼了,金一鸣才渐渐止住笑意,白羽淡淡的看着他,“好笑?” “咳,还行。”金一鸣知道自己这样幸灾乐祸不太地道,但真的很好笑。 靠在楼梯扶手的栏杆上,金一鸣嘴角的笑意依然浓烈,“我说哥,虽然你禁欲太久,适当的贪吃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你不能不顾小嫂子的身体啊,那可还怀着孩子呢?” 白羽无视金一鸣话语里的打趣,白了他一眼,“你好,你不贪吃,怕是想吃不敢张嘴吧?” 对这件事他不想多说,他也知道,金一鸣纯属是在拿这件事打趣自己,所以回击回去以后,便话锋一转道:“好久没有和你聊天了,你有什么打算,还继续在纪师长手下做暗线吗?” 金一鸣微不可闻的叹息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愿意做这个,所以打算趁此机会混进特战旅,好和我家首长朝朝暮暮,不过现在看来是需要再重新考虑了。” 司徒少南因为有孕再身,他不得不申请退出特种兵的选拔,算是自我淘汰吧。 如果孩子顺利出生以后,或许司徒少南的也会为孩子选择变动一下自己的工作性质。 因为之前她无意间也表示过,想要申请调回师部,这样离孩子不会太远,方便对孩子的照顾和教育。 他也有考虑,是不是趁此机会申请退伍,然后安心接手公司,父亲为这个价操劳半辈子了,最为人子,他似乎该承担起整个家庭的责任了。 这就是所谓的时移世易,之前的一起预想,都没有变化快。 白羽比较赞同金一鸣这样的安排。 病房里,郑沫的眼睛一直不敢直视司徒少南,虽然是最好的朋友,现在还是妯娌关系,可是这种事,还闹到医院,郑沫真是悔不当初啊。 司徒少南给郑沫倒了一杯水,“行了,喝口水,看你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似的,又不是你的错,男人在这件事上总是容易冲动,你也是,也不拦着点儿,任由他胡闹,多危险。” 因为司徒少南差点失去母亲的资格,所以,对于孕妇不珍惜腹中的胎儿,尤为敏感,不禁多唠叨了几句。 郑沫闻言,险些被口中的水呛到,看来白羽是替她被黑锅了。 “那个,南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郑沫小声维护白羽道:“其实,不是他的错,是我.....” 闻言,司徒少南一怔,愣愣的看着郑沫,“你?” 郑沫点点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不是说男人出轨概率最高的时候,就是老婆怀孕不能那啥的时候吗?要知道,男人都是肉食动物,你要是不让他吃饱喝足,他就很容易出去打野味的,所以,所以,我看他忍得辛苦,就想,就想着只要小心一点应该没问题,可谁知道,会这样。” 郑沫的声音越来越小,都说孕妇最敏感,总是爱想东想西,郑沫当然不能幸免,尤其是白羽那么优秀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一想到自己即将变成大肚婆,走样的身材,到时候再起一些妊娠斑,到时候,拿什么跟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比。 虽然知道白羽不是她想到那种人,可是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还是防着点的好,而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把他喂饱,让他没有多余的胃口去打野味。 对于郑沫如此生动形象的一番解释,司徒少南除了听着,竟然一时找不出什么话反驳她。 虽然她说的不无道理,但就是觉得这样做不好,如果白羽真是那样的人,就算你喂饱了,他该打猎还是要打猎。 司徒少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继续一副谆谆教导的继续道:“那也得注意啊,头三个月还没过,不能有下次了。” “嗯” 郑沫从善入流的应声,随即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司徒少南,搞得她心头一凛,“干什么?” 郑沫抓着她的手,语气也非常的语重心长,“虽然我的做法荒唐了一点,但毕竟这是无数前辈总结出来的真理,你家鸣少长的那么妖孽,你可不能不防啊, 尤其是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你又不像外面那些狐狸精有情调,保不齐他时间久了就会觉得乏味,跑出去打野味儿。” 司徒少南无语了,郑沫这都是在哪听到的所谓的真理。 但因为郑沫的郑重,司徒少南亦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好,我会注意。” “嗯,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了,那什么,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你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哈。” 司徒少南把被子给郑沫盖好,又嘱咐了几句,便逃也是出了病房。 这个郑沫,司徒少南无语的摇头失笑。 白羽和金一鸣看到司徒少南从病房出来,便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看到白羽,司徒少南有些歉疚的笑了笑,白羽自是知道她的意思,所以也大方的回了她一个微笑。 回去的路上,司徒少南坐在副驾驶位置,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看一眼金一鸣专注开车的侧脸,不得不说,他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哥,都说美好的事物让人赏心悦目,但有时候,也会让人没有安全感。 不知道是不是被郑沫的话影响到了,此时的司徒少南忽然响起自从怀孕以来,似乎金一鸣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要亲近的想法,除了在军区医院那次。 好像自己对他这方面也从来没有关心过,那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离自己很远,是不是像郑沫说的,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太木讷,开始对自己没有兴趣了。 如果金一鸣知道司徒少南此时的想法,不是会作何感想。(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危机 金一鸣自是感觉到了司徒少南的注视,竟然不争气的心跳有些乱了节奏,虽然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但每次他家首长这么看他的时候,他都会心跳加速,甚至会不自然的脸红。 而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司徒少南却没有发现金一鸣的变化。 她在想,自己要怎样才能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是已经厌倦了呢?就这样想着想着,车子已经驶入了金家大宅。 忧忧和白书记已经被姑姑金有慧接走了。 这几天司徒少南也确实感到了一些疲惫,便和长辈打过招呼后上楼休息。 而金一鸣则被母亲陆琴婉扣住,训诫他要以郑沫白羽为戒。 “不行,要不这样吧,一鸣,你搬到楼下的客房睡,对,这样最安全。” 陆琴婉为自己这个好主意点赞,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自己儿子已经发青的脸色。 金一鸣躺着也中枪的委屈死了,自从首长怀孕以来,他每天晚上都在煎熬中度过,还好床够大,他每天都能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可是这样他已经觉得是极限了,这回好,母亲直接下令,让他们分房睡,会不会太残忍了。 虽然煎熬,但起码可以感觉得她的呼吸,他也能安稳入睡,让他搬到楼下客房,和首长离的那么远,感受不到她的气息,她的呼吸,天啊,杀了他吧。 “哪有那么严重,我知道分寸,不用大张旗鼓的分房睡。” 金一鸣果断拒绝了母亲的提议。 为了孙子着想,陆琴婉可不管儿子乐意不乐意,强硬的驳回,“什么分寸,等到浴火焚身的时候,你哪里顾得上什么分寸部分寸的,就这么定了,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从今天晚上开始,一直到孩子顺利出生,你就睡客房。” 说完,陆琴婉转身就去客房给金一鸣收拾房间去了。 金一鸣求救的看向一旁沙发上的父亲,只见金有成给了他一个我也没办法的眼神。 金一鸣又看向给鱼喂食的爷爷,他老人家直接无视,不得不说,他觉得儿媳这个提议正和他意。 金一鸣低头垂肩的拖着沉重的步伐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就看到司徒少南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手机上快速的滑动着,看样子应该是浏览网页。 听到有人开门,司徒少南手一抖,匆忙的把手机放倒扣在沙发上,免得被进来的人看到手机上的内容。 “回来了?” 司徒少南干干的挤出一句毫没营养的话,金一鸣点点头,看着司徒少南绯红的双颊,竟然是那样的诱人,就像一株邀人采撷的盛开的花朵。 看着她的红唇娇艳欲滴,金一鸣只觉得喉咙一紧,体内不安的欲望又开始在四肢百骸乱窜,然后汇聚到身体的某处。 司徒少南被他看到有些不自然,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累了,我去睡一会儿。” 她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我在手里,快速的朝卧室走去,然后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真的一副累及的表现。 金一鸣无奈的叹口气,他每次看到司徒少南,都有种想要把他揉进怀里的冲动,这才刚开始,真不知道,长时间下去,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不去动她,要是万一像母亲说的,真的就完了。 所以,他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遵从母亲的意思搬到楼下客房睡吧,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委婉的和首长说,无奈只能实话实说,“从今天开始,我去楼下客房睡。” 金一鸣知道首长没睡着,走到床边坐下,语气带着满满的不舍说道。 一秒,两秒,三秒...... 司徒少南没反应,金一鸣诧异的皱了皱眉,她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于是,金一鸣又说了一遍,“从今天开始,我要去楼下客房睡了。” 一秒,两秒,三秒...... 当金一鸣以为司徒少南真的睡着的时候,只见原本躺的好好的司徒少南豁然睁开双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金一鸣的心头一凛,“你,没睡?” “我早就听到你说你要去楼下客房睡,没必要一遍一遍的重复。 我累了,要睡了,你回你的客房去吧,慢走不送,记得把门给我关好,谢谢。” 劈啪啦说了一大通,司徒少南又重新躺会床上,闭上眼睛,翻身背对着金一鸣。 金一鸣茫然的眨巴了几下他多情的凤眸,据传说孕妇的脾气都不是很好,原来传说也不都是骗人的,貌似他没说什么,首长怎么就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嫌自己太呱噪了,吵到她睡觉了? 嗯,应该是这样,本着谦让孕妇的心理,金一鸣没有对于司徒少南无缘无故发脾气而多做他想,便轻手轻脚的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几件换洗衣物,又留恋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本来以为她会和自己一样,不舍得和自己分房睡,郁闷的金一鸣深受打击的表情恹恹的,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轻轻的把门带上。 而一直背对他的司徒少南此时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表情更是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被子里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拿出来,看着黑屏的手机,她的心里百感交集,刚才一回到家里,她就躲进卧室,在手机上查询关于郑沫所说的那些事情。 不查不要紧,一查还真是吓她一眺,原来郑沫所说的也不全是夸大。 丈夫出轨率最高的一个时期,正是妻子怀孕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的妻子没有办法满足他的需求,得到不到满足的丈夫就会开始在外打野餐。 难怪郑沫会铤而走险,虽然荒唐,但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如果是以前,司徒少南只会觉得郑沫的做法太过幼稚,而是今天的她却不得不说一句,万事皆有可能啊。 于是乎,她便开始在网页上查找有关丈夫出轨的一些判定方法。 不得不说,万能的网络只有你想不到的问题,就没有它回答不了的答案。 随着她的搜寻,一大堆的答案就那么蹦了出来。 大致浏览一下,最引她注意的就是,丈夫的疏离,从最开始的如胶似漆,到渐渐的减少触碰。 于是她回想了一下,貌似从她出院到现在,金一鸣和她的肢体接触都是有数的,每晚都是等自己睡着了,他才慢吞吞的上-床睡觉,而且他每次都是睡在床边,如果在往外一点,似乎马上就能掉到地上。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在意,现在想想,还真是太过刻意了,要知道,他们的床本就很大,他刻意的拉开距离,更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想到这里,司徒少南难得的有了一丝危机感,既然有问题,那就寻求解决办法。 或许她得想点什么办法扭转这种局面。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像郑沫说的,喂饱他,可是,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容许她冒险,别说还没到三个月,就是过了三个月,以她的情况,除非生完孩子,否则,金一鸣只能饿着了。 这让司徒少南不禁想到了或许网上还有她需要的答案,便继续搜寻,果然没让她失望,只是,看着网上的各种各样的办法,司徒少南囧了,于是就有了金一鸣一回房间,看到的就是司徒少南双颊微红的娇羞模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给我一痛快 可是,现在,她做什么还有用吗,他竟然说要去楼下客房睡,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难道真的对自己厌烦了? 司徒少南躺不住了,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电话,她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郑沫,问问金一鸣这这样算什么,该不会真的按她的话来吧? 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把手机扔到了一旁,床大就是好,随手一扔,电话都没有被扔到地上。 看着原本属于金一鸣的地方空空的,就像她此时的心。 司徒少南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情绪化了,一定是最近的事情太多,让她的心烦乱不堪。 翻个身,继续躺下,闭眼睛睡觉,只是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好半天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暗下来了,应该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摸了摸已经空了的肚子,司徒少南下床梳洗一番,然后准备下楼吃饭。 刚走到门口,一开门,正好和准备敲门的金一鸣走了个碰头,金一鸣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看到她出来,笑道:“醒了,饭好了,走吧,今天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辣子鸡。” 司徒少南定定的看着金一鸣,想到之前他的话,心中就郁闷的不行,头一甩,与他擦肩而过,径直朝楼下走去。 徒留金一鸣一人站在原地茫然无措,这又是怎么了? 孕妇的心思真难猜。 带着无限的感叹,金一鸣亦步亦趋的跟在首长的身后进入餐厅。 司徒少南笑着和家里的长辈打招呼,有说有笑,却唯独无视金一鸣,就连他做的辣子鸡都没有动一筷子。 这可吓坏了鸣少,他这是惹到他家首长大人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冥思苦想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惹到她了,让她如此的无视自己的存在。 一顿饭,只有金一鸣吃的最郁闷,饭后,司徒少南跑去和爷爷下棋,下了几盘,又跑去和公公讨论了一会儿时事新闻,最后,当金一鸣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的可以和首长聊聊的时候,她又跑去和婆婆探讨胎教问题。 搞得金一鸣想要弄清楚自己错在哪里,都没得机会,还有比这更让他郁闷的就是,从今晚开始他就要和他家首长大人分房睡了,为期九个月,九个月,想想这时间就长的可怕。 司徒少南和婆婆在一点一点甄选着胎教用的音乐,选了几首先视听几天。 当司徒少南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金一鸣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进来,连忙起身走过来,“首长,你回来了,我.....” “你不是睡客房吗?干嘛还随便进我的房间,我要睡觉,你赶紧走吧。” 司徒少南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无理取闹,但此刻,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无理取闹,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定是因为她是孕妇,孕妇的情绪莫名其妙很正常。 说完,不再理会金一鸣,这让金一鸣一肚子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因为他似乎抓住了她情绪变化的重点,但又不敢确定,因为那个可能性已经让他的心狂跳不止了。 如果确定了的话,他想他会幸福死的。 看着司徒少南背影似乎都带着气的金一鸣,竟然愉悦的勾起了嘴角,“我走了,你睡觉的时候记得不要踢被子,接杯水放在床头,半夜渴了好喝。” 金一鸣冲着司徒少南的背影唠叨了一大堆,司徒少南却越听越气,向来自认为自制力不错的她此刻竟然忍无可忍的想要冲金一鸣大吼,让他赶紧走,不要烦她,可是当她转过身,看到的却是敞开的房门,哪里还有金一鸣的身影。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睡客房,怕是为了方便打野味吧。 想到这了里,司徒少南的心沉甸甸的难受,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把门轻轻关上,身体靠在门上,手不自觉得覆上平坦的小腹。 “宝宝,你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妈妈了,所以才要和妈妈分房睡?” “六月飞雪啊......” 忽然一声惊呼从窗帘后传来,司徒少南一只手戒备的护住小腹,另一只手把手中的碟片迅速扔出,正好砸中声音来源。 “啊......疼。” 又是一声痛呼,司徒少南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不是金一鸣吗?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窗帘后面。 金一鸣捂着被被碟片打中的额头,虽然隔着窗帘,可却没有消减司徒少南的攻击力,金一鸣感觉额头一定是多了一条红印子。 他委屈的从窗帘后面探出头,看到他,司徒少南眉头一皱,“你怎么跑窗帘后面去了?” “我不在这儿,怎么知道你在为什么生我的气。” 金一鸣揉着额头走向司徒少南,说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 在司徒少南面前停住脚步,金一鸣委屈的看着她,“分房睡是妈的主意,原因你懂得。” 司徒少南眉头一跳,“......妈的主意?这个我真不懂。” “嗯,还不是白羽表哥干的好事,妈怕我像他似的一时冲动做出伤害她孙子的事,所以强制我和你分房睡,客房都收拾好了。” 金一鸣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白羽的身上,要不是他闹这一出,他哪里用的着和他家首长分房睡这么悲催。 司徒少南眼波微动,她似乎懂了,闹了半天,这都是婆婆的主意。 但他之前对自己的疏远又怎么解释? 不过要她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索性还是不问的好。 “哦,挺好的,那你去客房吧。” 金一鸣如遭雷劈,挺好的,她说挺好的,那是谁一下午都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不理他。 “首长,那你舍得我?” 金一鸣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知道她傲娇的不会承认她舍不得自己去客房睡,只是忽然想逗逗她。 司徒少南此时的气虽然消了大半,但还有很多疑问,只是她不会去问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疏离,现在又是闹哪样,作为首长,她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 “在哪睡不一样,不都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这话听得金一鸣似乎又嗅到了一丝火药味,这是气儿还没消? “首长,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能给我一痛快吗?这不上不下的,我难受啊。” 金一鸣决定,等着她主动和自己讲明白,怕是他早就被她折磨死了。 司徒少南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的脸一红,错在哪里?她知道也不能说啊。 “我哪里知道,那是你的事。” 说完司徒少南绕过他,准备溜走,金一鸣一把把她从身后抱住,动作迅速,但却极为轻柔,生怕伤到她。 从后面抱着她,轻声带着愉悦的明朗声线在司徒少南耳边缓缓响起,带着让她酥-麻的气息,“老婆,你想多了,那种不会发生在你老公我的身上。” 闻言,司徒少南有些错愕的迟疑道,“......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被连累 金一鸣轻笑一声,“你说呢?” 司徒少南眉头一跳,“你偷看我的手机。”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担心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还有......” 说着,金一鸣绕道司徒少南的对面,凝视着她的眼睛,委屈的道:“我不是厌烦你了,我是不敢接近你。” 司徒少南迷茫的看着他,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什么不敢接近她? 金一鸣长长的叹口气,“是你对我的诱惑太大了,你的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一个眼神对我来说都充满了诱惑,让我时时刻刻想着把你揉进我的身体。 所以,我不敢接近你。” 司徒少南的脸早就红的如朝霞般艳丽,她想过很多种金一鸣疏远自己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她还真没想过。 一时间静无言以对,金一鸣的话对她来说太有冲击力了,而且对于保守的她来说,也太过露骨了一点。 见司徒少南这个样子,金一鸣的心神又是一荡,软玉在怀,却只能看着,但讨点好处总可以吧,想着,金一鸣趁司徒少南走神之际,微微俯身,薄唇准确的印在了他思念已久的红唇上。 就在金一鸣打算继续探索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陆琴婉赫然出现在门口,当她看到房间的一幕,心猛地一提,急忙提高音调,哪里还顾得上长辈的威严,她的孙子要紧啊。 “停......” 被突然出现的母亲吓了一跳的二人,震惊的回头看去。 “......” 被儿子儿媳看的有些讪讪的陆琴婉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那个,客房收拾好了,走吧,你去客房睡。” 然后上前从中间将小夫妻隔开,她拉着司徒少南的手,语重心长的嘱咐,“少南,那个,这不为了你和孩子好嘛,我决定让一鸣先到客房去睡,你也知道,男人嘛,总有冲动的时候,万一......那个什么,就不好了哈,你早点睡,我领一鸣先下去。” 说着,转身推着还怔在原地的儿子,回头对着儿媳露出一抹最温柔的笑。 金一鸣人愣愣的被母亲推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妈,真不用这么麻烦,再说让她自己一个人睡我也不放心。” 陆琴婉瞪着金一鸣,哼道:“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刚才要不是我突然打断,你们指不定就发展到哪一步了,少罗嗦,赶紧下去,从今天开始,我陪少南睡。” “......啊?” 司徒少南不知道门口的母子在小声嘀咕什么,但从金一鸣哀戚戚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在争取留下来,但又拗不过母亲的权威。 唇上他的温度还没散尽,司徒少南的心软软的,原来是自己多想了,不过,她到是很赞同婆婆的建议,她倒不是担心别的,要是真如金一鸣所说,与其和她在一个房间每天煎熬,还不如分房睡。 金一鸣被母亲推出房间的时候,回头看过去,竟然看到他的亲亲老婆在和他摆手道别,而且还笑的那么灿烂,他好伤心。 金一鸣站在客房,只觉得客房了冷清的让他窒息,可怜巴巴的看着母亲,“妈,你就忍心让你儿子我独守空房吗?” 陆琴婉一副你就任命吧的神情不理儿子的哀怨。 关门离开,门刚关上,下一秒又被打开,陆琴婉探出头,“记住,如果让我发现你半夜溜回去,我饶不了你。” 金一鸣呆呆的点了点头,虽然表面上答应了母亲,但是半夜的事他哪里能保证的了。 陆琴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门关上。 金一鸣无语的望着天花板,可是下一秒被关上的门又被打开,金一鸣条件反射的看过去,只见还是陆琴婉,“收回你的小心思,从今晚开始我搬去和少南睡。” “......” 门再次被关上,金一鸣的心情已经难以用语言形容了。 陆琴婉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换了睡衣,就要出门,金有成不明所以的看着妻子,放下手中书,“你干什么去?” 陆琴婉开门的手一顿,忘记和丈夫说了,“我去陪少南。” “?” 金有成忽然想到白天的时候,妻子让儿子和儿媳分房睡,难道她是担心儿媳,所以现在是要打算去陪儿媳,那要陪多久?不会是要九个月吧,他怎么办,儿子自己独守空房是他的本分,可是他没必要也和儿子一样吧。 “你睡吧。” 说话间,陆琴婉已经出了门。 金有成怔怔的看着被关上的门。 司徒少南洗漱完刚要上床睡觉,便听见有人进来,她的心忽然一动,难道是金一鸣? 可当她转身看去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婆婆。 其实陆琴婉心底还是有一点忐忑的,毕竟曾经她们婆媳只见有过不愉快。 即便儿媳回来之后,没说什么,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但她在面对儿媳的时候,心底还是难免会有些发虚。 “那个,一鸣不放心你自己睡,所以让我来陪着,怕你半夜有什么事没人在身边。” 无奈,她只有拿儿子做挡箭牌。 她的关心司徒少南不是不知道,而婆婆心中的想法她也知道,所以,自从回家后,在和婆婆的相处中,她表现的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之前还热络,为的就是怕婆婆会因为之前的事而不自在。 司徒少南走过去挽着婆婆的手,笑道:“太好了,妈,我有好多事想和你说呢。” 儿媳的热情,让陆琴婉心中的那一点点忐忑终于消除了,看来是她多想了,她家儿媳哪里那么小气。 “是吗,我也是,你都不知道,我怀一鸣的时候,特希望是个女儿,能陪我说说心里话,可是谁知道一生出来是一鸣那个臭小子。” “我就是妈的女儿啊。” 司徒少南拿出和自己母亲撒娇的方法和婆婆撒娇,虽然她不擅长撒娇,但并不表示她不会,因为她是真的的把婆婆当做自己妈妈,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自己难得的小女儿姿态。 这招陆琴婉当然是受用的,此时她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仿佛和少南之间就是母女一般亲密无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爱要说出口 躺在客房床上的金一鸣,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转头看向一旁,没有老婆的夜晚他要怎么煎熬过去,虽然没分房睡之前,他也是自己一个人乖乖的睡在一旁,但起码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可是现在只能用心去怀念她的味道了。 好凄惨有没有,这样的日子还要九个月,金一鸣抓狂的翻身坐起来,睡不着,怎么办,于是他下地,打算去酒柜找瓶红酒,借酒消相思。 金一鸣走出客房,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走向酒柜的方向,可是当他靠近酒柜的时候,却被一个黑影吸引了注意力。 于是,他放缓脚步,一点一点的靠近,顺手从墙边的柜子上拿起一个水晶花瓶。 就在他缓步向黑影靠近的时候,那个黑影从酒柜拿出一瓶酒后,便转过身。 黑影似乎也被突然出现的金一鸣吓了一跳,二人都怔在了原地,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对方。 “一鸣” “爸” 二人同时认出了对方,金一鸣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的花瓶背到身后。 “没睡?” 金有成了然的看着儿子,黑暗中勾唇一笑。 “我妈去陪少南了。” 金一鸣用的是肯定句,因为只有这个原因,父亲才会这么晚了还没睡,和他一样跑出来找酒喝。 父子二人在黑暗中相视一笑。 金有成扬了扬手中的白酒,“一起?” 金一鸣点点头,“我去厨房找点下酒菜。” 于是,父子二人便回到了金一鸣的客房,坐在外室的沙发上,茶几上是两道下酒小菜,是金一鸣临时拼凑的,还算可口。 酒过三巡,金一鸣看着父亲鬓角突现一缕白发,是那样的显眼,为什么之前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一向高大伟岸的父亲已经在慢慢的变老了。 “爸。” 正夹菜的金有成闻言手一顿,抬头看着儿子。 却被儿子眼睛里闪动的光芒晃了一下心神,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无限的慈爱。 听得金一鸣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爸爸对自己从来都是放纵的,无论自己做什么,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都会无限的纵容,从来没有逼迫他做一件他不想做的事。 这样的父亲看似对儿女不管不问,却是最宠爱儿女的父亲,因为他早已经为儿女创造出了一片可以任性的天空。 而他自己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无论风雨,回到家,带给家人的都是欢乐和幸福。 父亲就是一直点燃自己照亮妻儿的蜡烛。 想到这里,金一鸣竟然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他拿起酒瓶,先是为父亲斟满酒杯,然后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举起酒杯,认真的看着父亲,“爸,这杯我敬你,谢谢你为我撑起了一片让我任性妄为的天空。” 说完,金一鸣仰头,将酒饮尽。 然后又倒满一杯酒,“爸,这杯酒还是要敬你,为了这个家,您付出了太多,也承担了太多,我想说,从今以后,你可以把你肩上的胆子交到我的肩上了,我长大了,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以后你就尽情的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就好,一切都有儿子在。” 说罢,仰头,饮尽杯中酒,如果说之前金一鸣还有所犹豫,那么此时,他已经完全下定决心,他要回归家庭,接受家族企业,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金有成端着酒杯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却在听了金一鸣的话以后,忘记了放下来。 怔愣的看着儿子,似乎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儿子说这番话,以前的他虽然总是粘着自己,但因为那时候顽劣,粘着他多数也是为了让自己庇护他,免得被他母亲惩罚的太狠。 那个时候的他丝毫对家族企业没有一点的兴趣,他当然知道,也不强求,只想着自己多努力,为了他打出一片天,任他自由翱翔,做父母的,别的不求,只希望他能自由自在就好。 后来知道他是军方的一名暗线,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是复杂的,虽然对于他这个选择有着这样那样的担心,但想到是他自己的选择,作为父亲除了尊重就是不去干涉他。 那是他的人生,他有权利做主。 后来,一连出了那么多事,他不是不生气,不着急,只是他更明白金一鸣,那个时候,作为父亲,除了支持,他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今天,儿子的这番话,让他的心翻腾起了惊涛骇浪,这番话,他等了多久,久到他都不报希望了。 知道儿媳怀孕,他把希望寄托到了孙子身上。 但今天他却在不经意间就等到了儿子这番话,此时他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将杯中儿子为他斟的酒饮尽。 金有成颤抖着手,也像金一鸣那样仰头一口将满满一杯酒饮尽。 辛辣的感觉,让他的心前有未有的舒坦。 金一鸣不知道自己的话带给父亲怎样的震撼,只知道这是他必须要说的,经历了那么多,他明白一个道理,有些话,你不说,别人永远不会知道。 尤其是爱,无论是哪种爱,都需要用言语来表达,而后才是行动。 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金有成把手搭在儿子的肩上,无声的看着他,父子之间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所有的话都在酒里。 不知不觉,父子二人竟然把整整一瓶酒都喝光了,茶几上金一鸣特意准备的下酒菜也见了底。 再看父子二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歪歪斜斜的靠在一起,睡的好不欢畅。 还好房间的暖气够暖,否则像他们俩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还不得感冒才怪。 次日清晨,司徒少南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婆婆的身影了,看来是起床为一家人准备早餐去了。 揉了揉眼眶,昨晚她和婆婆聊了很多,彼此的关系也因此而有了质的飞跃。 其实婆媳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好处理,只要将心比心,彼此都把对方放到心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谁对谁错。 司徒少南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笑笑,然后下床梳洗,她应该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虽然知道婆婆第一时间就会把她从厨房赶出来。 十分钟以后,司徒少南收拾妥当下楼,却被一道刺耳的呵斥声吸引了注意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婆婆生气了 听到这道声音,司徒少南不禁加快了下楼的脚步,声音是从客房传出来的,当司徒少南以为金一鸣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她的人已经站在了客房的门口,一看,客房里还真是热闹,婆婆叉着腰,和往日温婉的形象大相径庭,颇有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在看客房内垂首站着的二人,不正是金有成和金一鸣父子俩吗? 房间里刺鼻的酒精味似乎还没有散尽,再看看茶几上的狼藉,和父子二人似乎还没从宿醉中完全清醒过来的迷离状态,司徒少南便判断出了大致的情况。 一定是父子二人昨晚因为独守空房,同病相怜的一起借酒消愁,结果一不小心喝高了,被婆婆逮了个现行。 陆琴婉并没有注意到司徒少南的到来,而是继续训斥着父子二人,“你们俩是不是忘了我的话,喝酒要适量,可是你们看看你们喝了多少,整整一瓶六十五度的白酒,不要命了,金有成,忘记医生的嘱咐了是不是?” 金有成一听妻子提起医生,脸色一变,忙上前一步,挡在妻子和儿子中间,冲着妻子摇头,示意她不要说错话。 陆琴婉似乎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不语,只是幽怨的瞪着丈夫。 “少南?” 金有成无意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司徒少南,不知道刚才妻子的话儿媳妇儿听到了多少。 见公公婆婆都看向自己,司徒少南笑笑,道:“爸,妈早。” 金一鸣歪头看向门口,脸上一喜,求救似的看着在家老婆,“老婆。” 深情的一声呼唤,听得房间里的其他三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见金一鸣不顾一切的奔向司徒少南,陆琴婉一个闪身,拽住了儿子的手臂,“金一鸣,你离我们南南母子三个远点,一身的酒气,熏着她们我跟你没完。” 金一鸣俊美的五官拧成一团,“妈,你还是不是我亲妈,这就开始嫌弃我了。” 陆琴婉努力的岔开话题,为的就是让儿子儿媳不去注意刚才自己一时说漏嘴的话。 “嗯哼,所以,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说着转身走到儿媳妇儿面前,登时对着儿子凶神恶煞的样子急速转变,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婉,看着司徒少南笑道:“走南南,早上想吃什么跟妈说,妈给你做。”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幽怨的样子努力的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冲着婆婆点点头,然后被婆婆挽着走出客房。 刚走两步,陆琴婉突然转身,冲着客房里的父子二人喝道:“把你们自己和房间给我收拾干净,否则别来吃早饭。” 最后特意给了丈夫金有成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很明显,等着秋后算账。 父子二人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正所谓父子同心,其利断金,餐厅这边的早餐刚端上来,金有成和金一鸣就彻底恢复了往日的潇洒俊逸,风姿卓绝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陆琴婉无视他们二人,给大家盛饭,布菜,要说陆琴婉嫁到金家几十年,虽然有保姆在一旁帮忙,但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她都会亲力亲为为有家人准备。 用她的话说,吃饭的时候,是一家人最美好的相处时光。 只是,今天她却自动忽略了金有成父子二人,一顿饭下来,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们。 司徒少南看着婆婆可爱的小脾气,再看看公公一副做错事求原谅无门的无力感,再看看金一鸣时不时的想要找机会和自己说话,但每次都被还在生气中的婆婆瞪回去的囧样,她就觉得心情似乎都变好了,当然,她可不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而是觉得这样的场景好温馨,这就是家的感觉。 而金老爷子则是看着儿子孙子吃瘪的样子,则开心的多吃了两碗饭,而且是不是给他们俩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谁让他们两个喝酒也招呼他一声,这个仇他老人家记下来,不过还好自己没去,看看儿媳妇儿这气生的,有那爷俩的受了。 这一点金有成自然也知道,妻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自家儿媳还有孕在身,他这个做公公的还拉着儿子喝的酩酊大醉,这是要有什么急事,岂不是要被耽误了。 金有成忽然灵机一动,他知道怎么引起妻子的注意,从而让她的注意力从自己喝酒那件事上转移。 “过完年,我打算让一鸣进公司。” 陆琴婉给司徒少南夹菜的手一顿,诧异的看着对面的父子二人,“你说真的?” 然后她看向儿子,似乎是不相信丈夫的话,如果没记错,貌似她的儿子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军人了,军人可以进公司吗? 金一鸣自然知道老爸这个时候说这件事为的是什么,但也是事实,他再给纪师长打电话拜年的时候,就已经和他老人家说了自己的想法,纪师长倒是没说什么,只说年后让他去师部细谈。 “是的,我打算进公司帮老爸,毕竟我大学主修的工商管理。” 金一鸣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的看着大家。 看到他像一个在和大人讨糖吃的孩子,司徒少南竟然破功笑出了声。 感觉到大家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司徒少南急忙收敛了笑意,讪讪的道:“咳,我支持他。” 这件事之前金一鸣就有和司徒少南商量过,司徒少南当然是支持的,毕竟家族企业是他的责任,无论他如何选择,她都会支持。 陆琴婉似乎还处于惊讶的状态,“你不是当兵了吗?” 说着,她又看一眼儿媳妇儿,“南南,你同意他进公司?” 儿媳妇儿对军人的执着她是见识过的,她以为她对儿子也是如此,不希望他进公司。 “当然,是时候让他为家里做点事了。” 司徒少南回答的很认真,陆琴婉的心终于算落地了,她看向儿子,“既然如此,你要好好和你爸爸学习怎么管理公司。” “进公司,你打算从哪里开始做起?” 一直没有说话的金老爷子突然出声说道。 其实孙子能进公司为儿子分担,他自是喜闻乐见,但他不希望他一进公司就担任太高的职位,首先他对公司还不熟,虽然作为继承人空降公司,也难免会有一些人不服,暗里给他使绊子。 这个金一鸣倒是没有想过,他看向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最后看向首长司徒少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调戏和反调戏 金一鸣想了想,他似乎明白了爷爷这个问题的含义,“我想从基层开始,毕竟我对公司各方面都不了解,所以我觉得还是从基层做起比较好。” “那你就不能以金氏继承人的身份进入公司,正好过完年公司有一场大型招聘会,到时候,你拿着简历去应聘。” 金有成想既然儿子主动要求不要特殊待遇,他想他也不急于这一时把公司交给他,先磨练他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于是金一鸣进入公司就这样定下来了,完全以一个应聘者的身份进入公司,对此,金一鸣倒是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毕竟他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一顿饭下来,陆琴婉的注意力终于被金有成很巧妙的引开了。 饭后,金一鸣终于有机会和自己首长单独相处,一回到房间他就将司徒少南少南抱了个满怀。 “大清早的,你干嘛?” 对于他的热情,司徒少南显然很不适应,耳根都有些微微发红。 “想你了,你想我没?” 金一鸣嗅着司徒少南身上淡淡的清冷气息,那么让他迷醉,想到昨晚被母亲打断的那个吻,虽然昨晚喝了酒,但却还是没能让他从遗憾的吻中走出来,以至于一个晚上梦到的都是和司徒少南亲热的画面。 但每每都被人无情的打断,还有比这更折磨人的吗? 一定是昨晚被母亲弄出心理阴影了。 所以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偷偷的把卧室的门反锁上了。 就算不能和他家首长真的发生点什么,但是抱一抱,以慰藉他的相思总还是可以的。 最主要的是,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在自己的房间收拾老爸,估计也没时间管他。 见司徒少南没有应声,金一鸣轻轻的“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暧昧的音调,让司徒少南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嗯” 司徒少南在嗓子里特别轻特别轻的嗯了一声,若是不仔细听,根本都听不见是她发的声。 “什么?” 金一鸣故作没听见的追问。 “嗯” 这回,司徒少南的声音别刚才大了一些,而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嗯”是什么是意思,是想,还是不想? 金一鸣明知故问的逗着司徒少南,其实此时他的心里早就已经高兴的开出花儿来了,要知道,司徒少南从来不会把这些甜言蜜语挂在嘴上,金一鸣只能在特殊时期用些特殊手段引诱她说几句。 虽然少得可怜,但他相信,经过他长时间的调教,首长一定会在这方便有所改进的。 “......” 司徒少南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了然了金一鸣的意图,她并不恼,只是,她似乎可以让他如愿以偿的想听到他想听到的一切。 其实她是不擅长说情话,但可不代表她不会,要知道,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她经常会三十六计里最经典的一计--美人计,她可是最擅长的。 至于那些肉麻兮兮的话,她闭着眼睛都能说一大堆。 再配上挑逗的眼神,魅惑的笑容,司徒少南仿佛也已经看到了金一鸣隐忍浴-火的壮观场面。 于是,在金一鸣还是为自己的调教成果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司徒少南忽然转过身,面对着他。 金一鸣被司徒少南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呆滞了片刻。 只见司徒少南双手在金一鸣的胸前画着圈圈,眉眼如丝的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她突然有些好奇,为什么面对需要攻克的敌人她没有这种慌乱的感觉,怎么在面对金一鸣的时候心会跳动的如此厉害? 这种心跳的悸动,差点让她的伪装维持不下去。 声音被她刻意的处理后,带着性感的沙哑,“我也想你,想的心都疼了,不信你摸摸。” 司徒少南拉着金一鸣的手就往自己的胸上放,这招她用过,只是每个被她用这招的人在招架不住放松警惕的时候,都是她攻击对方的最佳时机。 金一鸣的心似乎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把跳上来的心压回胸膛,可是当颤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片柔软的时候,那颗心又窜了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司徒少南突然的转变是为了什么,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该死的好舒服,他喜欢......此时的首长竟然比动情到深处时还让他沉醉。 可是下一秒,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整个人已经比司徒少南扭成了一个别扭的姿势,一只手被扣住手腕,疼的他瞬间清醒过来。 “疼,疼,疼......” 扣手腕是很疼,但是司徒少南下手的时候掌握了力度,看到他皱在一起的五官,她就知道,他在博取她的同情。 但发展到这里已经可以了。 司徒少南松开金一鸣,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他,把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揉着,道歉的语气也是那么的诚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纯树是职业病,习惯,习惯。” “习惯?” 金一鸣突然直视着司徒少南,对于她的习惯,他觉得是他想多了,但联想到之前有一次在酒吧遇到她执行任务,他又不得不想她所说的习惯是什么。 “什么习惯?是扣别人手腕,还是用这招制服敌人。” 金一鸣意有所指的瞄了瞄她的胸。 司徒少南知道他吃醋了,不过那都是事实,她没必要骗他,只是之前他没问过,她自然不会主动和他说这些。 “这招还管用吧?这招也确实好用,我用它呆了好几个嫌烦了。不过这也不能说是这招好用,要是碰上定力好的,我这招当然也就不管用了。” “然后呢?” 金一鸣越听脸越沉。 司徒少南走到沙发坐下,然后示意金一鸣给她倒杯水,接着道,“那就想别的办法呗,男人嘛,总有办法攻克的。” “我是说你用找找碰到定力好的,接下来会怎么样?”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沉郁的脸色,心情大好,不禁腹诽,让你调戏我。 “还能怎样。” 金一鸣眉毛一跳,还能怎样?那是怎样了,吃亏了,被人占了便宜?金一鸣感觉胸口一口闷气不上不下,憋得他难受。 但又不能当着首长大人发作,可偏偏她话说的慢条斯理的,急的他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自责 相对于金一鸣的急躁,司徒少南倒是很淡定,本来想着调戏他一番,哪里知道自己中途职业病犯了,对他放了大招,随即便把话题转到了这上面。 司徒少南不紧不慢的喝了两口温水,然后抬头看着金一鸣眼中的急切,“当然是换一招喽,难道真的看着自己吃亏不成,我又不傻。” 听到司徒少南的话,金一鸣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自己纠结那些过去的事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就是想知道,控制不住自己急切想知道的心情。 想想也是,司徒少南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允许自己吃亏,真到了危险时刻,怕是她宁可和敌人同归于尽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想到这里,看着司徒少南促狭的眼神,金一鸣不禁讪讪的笑道:“当然,我老婆是谁?岂是那些人能肖想的?” 金一鸣笑嘻嘻的凑到司徒少南身旁,“其实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多用两次这样的招数。” 司徒少南斜睨着金一鸣,不理会他的找虐,“你想我还不想呢。” 说着司徒少南起身朝门口走去,她和爷爷约好了要下棋,金一鸣看首长要走,急忙追上去,“首长,老婆,你别走啊,好不容易见面,你舍得扔下我孤家寡人......” 他的哀婉的声音追随者司徒少南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见自己家老婆完全忽视他的哀怨,随即金一鸣追着司徒少南出了房间,再经过楼梯口的书房时,一道压抑的低泣传入他的耳中,于是他的脚步忽然停住,透过虚掩着的书房门向里面看去。 司徒少南是有听到金一鸣追出来的脚步声,但却没有停下脚步等他,只是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没了,便不禁疑惑的回头看过去。 视线所及,正好看大金一鸣朝着书房里窥探的样子。 带着疑惑,司徒少南转身朝着金一鸣所在的方向走去。 “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我保证绝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金有成看着梨花带雨的妻子,心就软的不要不要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金氏总裁,最怕的就是自己老婆这么无言的低泣。 昨晚因为太高兴,所以喝多了,知道妻子一定会因为这一件事生自己的气,但打他骂他都行,可是就是她这样哭泣让他无法承受。 陆琴婉长卷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看上去美瞳如娇艳欲滴的出水芙蓉一般美艳动人,她的容貌完全和她的年龄不符。 “老公,我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医生一再嘱咐,你的肝脏已经承受不住酒精的侵蚀了,可是你偏偏还这么任性,一瓶白酒,还是六十五度的,你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想过这个家,还有你未出世的孙子? 你说过要带我环游世界,前半辈子你都在拼事业,后半辈子你承诺过,所有的时间都给我,如果你还这么不爱惜自己,我上哪跟你要你承诺给我的时间去。” 金有成一直都觉得在这方面特别亏欠妻子,他微微俯身,将妻子揽入怀中,“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保证,一定会兑现给你的承诺,你看,儿子不是已经同意进公司,凭咱儿子的能力,用不上一年,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公司交到他手上,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有很多时间弥补以前的缺失了。” 陆琴婉抬头仰望了丈夫,“你说的,你要回说话不算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金有成笑着点头,在妻子的发顶落下一吻。 金一鸣把书房内父母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从谈话中他似乎听到母亲说父亲的肝脏出了问题,严不严重,为什么他们要瞒着家里? 他的心翻涌着酸涩,想要推门进去问清楚,可是推门的手却被另一种手紧紧的抓住,金一鸣诧异的回头看去,竟然是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对着他摇摇头,抬手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打扰到书房里的父母。 金一鸣怔怔的被司徒少南拉着走回了他们的房间。 随着房间的门被关上,金一鸣才回过神来,“你也听到了?” 司徒少南点点头,走到金一鸣身边,拉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听到了。” “那你为什么阻止我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一鸣有些激动的说,一直以来他都不曾注意过父母的身体,因为在他看来,父母依然是那样的年轻有活力。 司徒少南安抚他惊动的情绪,缓缓的说:“既然他们瞒着咱们,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你这么贸然的冲进去问,也不一定问出实情。 再说,我觉得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要不然咱妈也不可能和爸一起隐瞒家里。 我觉得还是咱们自己去偷偷调查一下,再做判断。” 金一鸣沉吟的点了点头,是他着急了,没有考虑到这层。 “那我明天就去问问黄医生,他是咱们家的私人医生,爸的情况他一定知道。” “嗯,放心吧,爸一定没事的,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也许就是小毛病,所以爸和妈才不想闹的人尽皆知,让全家都跟着着急上火的。” 金一鸣艰难的扯了一抹笑,把司徒少南搂紧怀里,这回司徒少南到没有挣脱,只是静静的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金一鸣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现在才知道,我对身边的亲人一点都不了解,原来我忽略了那么多。” 金一鸣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隐含了那么多的内疚。 是啊,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去在意过身边的亲人朋友,他一向活的潇洒恣意,从来没有细心地留意过身边的人和事。 封凯是这样,就连自己的父母他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这一刻,金一鸣觉得他辜负了他们对自己的付出。 闻言,司徒少南感同身受的长叹一声,她何尝不是忽略了身边的一切,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在意自己的那一点点喜怒哀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神秘的钥匙 一个小时以后,金一鸣借口说去看封凯,然后约了黄医生在咖啡厅见面,打听父亲的病情。 开始黄医生并不说真话,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最后黄医生实在是禁不起金一鸣的软磨硬泡,想到金有成的病也不是太严重,告诉金一鸣倒也无妨。 “真不是什么大病,你不用大惊小怪。” 黄医生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金一鸣闻言一笑,“不是什么大病有什么可隐瞒的?” 黄医生无奈只能实话实说,“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轻微的肝腹水,一直在用药,病情控制的很好,腹水已经减少很多,再有半年的疗程就可以完全康复了,当然,那之前要好好保养,酒是绝对不能碰的。” 听了黄医生的话,金一鸣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些,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要知道肝腹水发展到最后很有可能发展成肝硬化,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肝癌。 越想金一鸣的心就越发寒,语气也微微显得有些紧张,“真的没事?不需要住院或者去国外治疗吗?病情已经控制住了?真的不会在发展了吗?” 黄医生一听,不禁摇头失笑,要是总裁看到自己儿子对自己如此关心,一定会非常的欣慰。 “没必要,国内再在的医疗水平治疗总裁的病完全可以,主要是真的不严重,只要保养得当,别操劳,保持心情愉悦,不再应酬饮酒,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闻言,金一鸣的心再次落了地。 和黄医生分手后,金一鸣给司徒少南去了电话,把谈话内容大致和她说一遍,免得她惦记。 然后顺道去看看封凯。 金一鸣开着车直接去了军区疗养院。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封凯的病房,这个时间封凯应该在睡觉,所以金一鸣进入病房的时候特别的小心翼翼。 果然封凯在睡觉,这段时间封凯的气色比刚清醒的时候好看了几分,好像除了没有意识意外,其他的都在朝着好的方面恢复着。 金一鸣把买的水果放到门口的置物柜上,无意间看到柜子上旁的地上有一串钥匙。 金一鸣有车诧异的俯身从地上捡起钥匙,钥匙串儿上还挂着一个可爱的小狗挂饰,一看就是女生丢的钥匙。 只是貌似这里的护士上班期间身上不允许带钥匙一类的物品,可是除了她们,还会有其他人来到封凯? 封凯受伤的消息,可是被封锁的,除了相关人员,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金一鸣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封凯,转身朝护士站走去。 看到金一鸣到来,护士站值班的护士忙起身,“金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金一鸣把要是往护士站的桌子上一放,“有没有其他人来看过他?” 小护士不解的看着桌子上的钥匙串儿,想也没想的就说:“没有,我是今早八点接的班,除了您,没有其他人来看过病人。” 金一鸣抬了抬下颚,指向桌子上的钥匙,冷然的说:“那这个怎么解释?” 小护士一滞,是啊,这个钥匙不可能是她们哪个护士丢的,因为在当值期间,这样的私人物品是不可以带进病房的。 见小护士面红耳赤的应答不出来,金一鸣不免开始有些急躁了起来,要知道因为封凯身份的特殊,最怕的就是被有心的人知道了他此时的情况,然后借机对他做出不利的举动,就他现在状态,真想取他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所以,对于军区疗养院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金一鸣因此而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带我去监控室。” 金一鸣对着小护士厉声道,然后小护士叫了另一个小护士接替自己在此地值班,便噤若寒蝉的在前面给金一鸣带路,往一楼的监控室走去。 此时的金一鸣浑身充满了寒意,竟比那窗外的寒风还凛冽。 就在金一鸣他们走到监控室门口准备推开监控室大门的同时,一抹略显笨拙但却不失敏捷迅速的身影从监控室的窗外消失。 来到监控室,金一鸣和小护士看到值班的保安正趴在桌子上,看样子应该是在睡觉。 小护士有些汗颜的偷偷看了看金一鸣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走到保安身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拍了几下,保安并没有醒,金一鸣失去耐心,猛地抬脚踢了一下保安坐的椅子,巨大的冲击力使椅子猛地倒下,保安也从椅子上跌落,这才从疼痛中惊醒。 “他=妈的,谁啊,找死,哎呦,疼死我了。” 保安没好气的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回身就看到了面沉如水的金一鸣和颤抖不已的小护士。 当即就止住了声音,金一鸣他虽然不认识,但却知道此人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人。 忙换了一副嘴脸,陪笑道:“您来这儿有什么事吩咐?” 金一鸣压下心中的怒火,此时不是和保安置气的时候,只是冷冷的说了一个滚字,然后走上前,用肩撞了一下保安,竟使得保安脚下一个不稳,险些再次栽倒在地。 金一鸣径直走到监控器面前,修长净白的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着,果然如他所料,监控器被动了手脚,而且此人的手法相当娴熟,能轻松的弄晕保安,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金一鸣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就朝外跑去,弄得监控室里的保安和小护士一阵茫然。 保安讷讷问小护士,“他怎么了?” 小护士摇摇头,“不知道,对了,你怎么当值的时候睡着了?” 保安挠了挠头,显得也很困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感觉很困,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 --- 金一鸣一路跑到疗养院的大门,面前是一条通往市区的柏油路,因为路面的积雪被清除,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辙痕迹。 这让他不禁有些懊恼的握了握拳。 看来此人是有备而来,事先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只是那人并没有伤害封凯,这是最让金一鸣起疑的地方,如果不是来伤害封凯的,是来探视他的,那么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而不是大大方方的来探视呢? 金一鸣将手里的钥匙拿起来看了看,只能在这串钥匙上下功夫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渺茫的线索 金一鸣回到病房,看着依然在熟睡的封凯,心情沉重,他不知道封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招惹过一些什么人,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来人对他并无恶意。 但为了以防万一,金一鸣还是和院方协商给封凯的病房加强了警戒,除了值班护士以外,又多了两个保安轮值看守在病房外。 并且和纪师长汇报了他的这一发现。 师部也提高了警惕,派人调查了和封凯之前有所交集的一切人和事,试图找出这个神秘人的身份和他的动机。 回到金家,金一鸣马上和司徒少南少说了今天在疗养院的事情。 司徒少南拿着金一鸣捡到的钥匙仔细端详了片刻说:“从钥匙的磨损程度来看,使用期限不超过两周。” “也就说,此人是刚来到北宁市。” 根据司徒少南的叙述,金一鸣得出了这个结论。 难道这个人是专门冲着封凯来的? 似乎金一鸣和司徒少南两人想到了一起,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虽然推断出了此人是刚来北宁市的,但北宁市的人口流动那么大,一时间根本无法从中查出来人的身份。 “若是磁卡钥匙就好了,起码能确定是哪个小区的。从而缩小搜寻范围。” 金一鸣突然觉得自己想从一把小小的钥匙上找到一丝线索,简直是异想天开。 “想要找出那个人,其实也不难。” 司徒少南依旧拿着那把钥匙翻来覆去的看。 闻言,金一鸣精神一抖,“什么?你是说从钥匙上可以找到线索?” 司徒少南淡淡的掀起眼帘看了金一鸣一眼,摇了摇头,“不能。” 金一鸣登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嘟囔道:“那你还说不难。” “是不难啊。” 司徒少南淡淡一笑,顺手把钥匙扔向金一鸣,金一鸣眼疾手快的接住钥匙,避免了被钥匙砸到他俊杰无涛的脸。 怔怔的看着司徒少南无比恣意的起身走回卧室。 “.......首长,把话说完哪?” 金一鸣后知后觉的从沙发上跳起来,追着司徒少南而去。 一晃,过完初五,整个年也就算过完了,再过两天,初七,年假也都休完,又到了上班的时间。 司徒少南第一时间联系了医院,给小宁办理相关的康复证明。 接到通知的小宁早早的就等在医生的办公室,今日的小宁比以往都要精神,因为她的新人生就次开始了。 而那个热忱帮主她的解放军姐姐也成了她心中唯一的亲人。 在金一鸣的陪同下,司徒少南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见到了小宁。 在看到小宁的瞬间,司徒少南的心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那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儿,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此时不得不让她感叹缘分的奇妙。 也许冥冥中就早已已经注定了她们姐妹以这样的方式相认。 “姐姐。” 小宁的这一声脆生生的姐姐,叫得司徒少南不禁红了眼眶。 “我来接你了。” 司徒少南走向小宁,伸手将弱小的她抱紧,是啊,来接你,接你回家,告诉你,你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单的,你有父母,姐妹。 虽然从她的立场来看,那并不完整,但她将得到的亲人的爱却是最真实的。 各方面的手续都办理的很顺利。 拿着康复报告,小宁脸上洋溢出了久违的明媚笑容。 “我们去哪儿?” 坐上金一鸣的车子,小宁问道。 司徒少南深深的看着她,“小宁,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小宁看着司徒少南的眼睛,缓缓的说:“是关于我亲生父母的?” 司徒少南就知道小宁是个聪明的姑娘,一点就透。 只是,她看到了小宁的迟疑,再想,自己这么迫不及待的告诉她真相会不会太突然了,她会不会没有做好准备。 只是如果不第一时间告诉她,又恐怕日后她会心存他想。 “你准备好了吗?” 小宁沉吟了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她该去面对的不是吗?金一鸣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上的司徒少南和小宁,面色凝重,对于即将揭晓的真相,他也很担心,希望一切不会太遭,因为他心疼他媳妇儿啊。 金一鸣的车子开到了北宁市第一医院旁的一家茶楼门前。 站在茶楼前,小宁的手被司徒少南牵着,司徒少南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因为她手心都是冷汗。 突然,司徒少南有了放弃的想法,或许就这样让小宁和她的亲生父母见面太过突兀,也许之前自己先把真相告知于她,然后再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和他们见面或许更好。 司徒少南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侧的小宁,“小宁,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可以先不用见面的。” 小宁听到司徒少南的话,心似乎有了一丝动摇。 是啊,其实她真的没有准备好,本来她以为托姐姐帮她找亲生父母,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想要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怎么说也要花上一点时间。 但却出乎她的意料,这才几天就被她找到了。即将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说不紧张是假的,无论如何,当初他们生了自己,至今他们为什么会和自己天各一方,这个问题自从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起,就一直困扰着她。 是自己被他们弄丢了还是被他们刻意的抛弃,种种可能飞速的在她脑海中翻飞,让她心根本无法平静。 “不,不用,我想见他们。” 小宁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更何况是她自己主动寻他们的,只是想知道的一个可能会非常残忍的结果,所以,她没有理由退缩。 站在二楼名为沁雅轩的包房外,司徒少南紧了紧握着小宁的手。 当包房的门推开的时候,小宁当即就愣在了原地,随即,小宁不解的看向司徒少南,希望她能给她解惑。 因为她看到了三个人,而其中的两人一个是她的表姑,另一个则是司徒姐姐的母亲,虽然只匆匆的见过一面,但小宁对梁云的印象却很深。 因为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她是那样的爱她的女儿。 而坐在首位,儒雅俊逸的中年男人却是极为陌生的,但他的五官,尤其是眼睛,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小宁歪头看着司徒少南的眼睛,她喜欢看姐姐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在看着她的时候,总是荡漾着温柔。 只是...... 小宁有些不敢去想,如果没猜错,这里面的三个人,一定有自己的亲生父母,那么唯一的男人就应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为什么会从可能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的五官上找到和司徒姐姐相似的地方? 小宁突然有些思维混乱了起来,站在门口,竟不知该如何迈出那一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无法相信的真相 小宁的踌躇被大家看在眼里,尤其是胡晶,在看到小宁出现的一瞬间,就已经知道了今天会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泪流满面。 今天忽然接到司徒文的电话,约她在这里见面。 想着之前和梁云那次的谈话,她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司徒文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思虑再三,她觉得自己还是来一趟比较好,毕竟司徒文不会无缘无故约她见面,一定是有什么事。 还有一层她不愿意承认的原因,那就是她没有办法拒绝他的邀约。 当她如约而来的时候,没有想到梁云也在场,当她看到梁云的瞬间,险些夺门而逃。 只是,梁云却说,“既然来了,不妨等一会儿,我想你绝不会后悔的。” 带着茫然和好奇,胡晶便坐到了司徒文夫妻的对面,从始至终,司徒文都没有看她一眼,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而对面的夫妻二人却旁若无人的浅笑交谈,胡晶只觉得坐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突然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离开,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坐了下来,以至于都没有细想他们约自己来,是为了什么,又是再等什么。 可是就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包房的门被打开,让她没有想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小宁,他们让自己等的竟然是小宁,一个可怕的想法呼之欲出,胡晶不禁浑身都开始战栗了起来。 以至于再看到小宁踌躇纠结的表情的时候,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 司徒少南牵着小宁坐到了三位长辈的对面。 金一鸣则拉开椅子紧挨着司徒少南坐下,自觉的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小宁的视线从包房内的人脸上一一略过。 最后定格在司徒文的身上。 当触及到小宁的视线,司徒文的心颤了一颤,对于这个女儿他是陌生的,说不出有什么感觉的,只知道那是他的女儿,一个苦命的孩子,作为父亲,他应该承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小宁,我是你的父亲,司徒文。” 小宁看着司徒文脸上那抹慈善的微笑,心脏突地一跳,司徒?随即,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柔柔一笑,冲她点了点头,默认了她大胆的猜测。 小宁只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她有些不能接受,司徒姐姐的父亲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而司徒姐姐也就是自己亲姐姐。 可是为什么一开始她不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那时候还是精神病,他们怕自己拖累他们,所以才不打算认自己? 可是又说不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又为什么那么热心的帮助自己,想一想从最开始认识司徒少南到现在,根本和自己的猜想对不上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谁又是自己的母亲,是对面那个高贵优雅的夫人吗? 小宁的视线不由的向梁云看去。 梁云复杂的看了一眼小宁,她的眼神她看懂了,小宁应该是把自己认成是她的母亲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到是想对她说自己是她的母亲,那样或许她就可以不用承受接下来的残忍的真相了。 但事实就是事实,南南说的对,她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权利自己去选择。 于是,在小宁期待的眼神下,梁云只得无奈的冲对她摇了摇头。 小宁茫然了,如果她不是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她会和司徒少南一个父亲?那还有谁会是自己的母亲,难道自己和司徒少南是同父异母。 想到这个可能,小宁忽然有种后悔最求真相的决心了。 那么整个房间只剩下一直在默默低泣的表姑年纪符合了,可是...... 小宁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会的,怎么可能......” 随即她激动的起身,来到胡晶面前,梁云和司徒文都有些害怕的看着小宁,害怕她会无法接受而再次受到刺激,影响她的情绪。 但司徒少南却对父母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小宁不会再向之前那样无法承受而精神崩溃了。 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她比谁都看的开,之所以会如此激动,只是无法相信一直以表姑身份参与她人生的人会忽然之间变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个真相比司徒少南是她亲姐姐的冲击还大。 小宁站在胡晶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垂首掩面哭泣的胡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因为一连串的冲击微微有些干涩,“为什么?” 想问的问题很多,想知道的真相也很多,可是最终都化作了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即便自己在失去养父母,失去相依为命的奶奶,甚至失去自己的恋人的打击下精神崩溃的时候,她都没有以母亲的身份站出来给她保护。 却是以一个表姑的姿态给予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卑微的施舍,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生下自己,又为什么在把自己丢弃以后频频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对不起,对不起,小宁,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胡晶不知道此时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小宁,直到此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简直是不可原谅。 看着这样的胡晶,小宁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亲生母亲,小宁在想,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选择放弃自己,那么她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原谅她。 起码她没有选择扼杀还是胎儿的自己,是她给了自己来到这个多彩世界的机会,哪怕她的生活那样艰难。 小宁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但声音依旧干涩难受,“我不想听对不起,我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为什么她会是司徒少南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她和自己的父亲又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生下的自己,如果以现在表面上看到的情况来判断的话,任谁都会认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她就是那个第三者生下的私生女。 但是她不相信事情会那么简单,如果是那样的话,胡晶为什么不用自己要挟亲生父亲对她们母女负责,而是选择抛弃她。 太多太多的疑问困扰着小宁,让她不得不去追究到底。 甚至都没有想过当知道真相以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只是此时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选择(1) 胡晶痛苦的捂着脸,她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不堪的事要怎么当着小宁的面说给她听。 就在小宁和胡晶对话的空挡,包房内的其他人都默契的悄悄起身离开,给母女二人一个说话的空间。 毕竟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胡晶有些话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过了许久,小宁眼中的光芒渐渐失去了光彩,一定是那个真相太难以启齿了,既然如此,她突然不想知道了。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那个真相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家庭和孩子,我的出现是多余的,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吧,你们还是你们,我还是我,从此再见陌路吧......表姑......” 话落小宁转身欲走,却突然感觉手臂一紧,小宁身体一僵,没有回头去看拉住她的胡晶,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此时她的心是荒凉的,她错了,错的离谱,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对他们抱有幻想,没有幻想就不会有现在的失望,没有失望就不会有绝望。 此时,她觉得她比之前更加孤单了,此时的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对她那么好的司徒少南姐姐,姐姐,是她的亲姐姐啊,可是貌似她的出现给她原本幸福的家庭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困扰。 胡晶知道小宁此时一定是失望透了,但她怎么想她都无所谓了,只要她不要误会司徒文就好,毕竟司徒文对她是一无所知的,而她的误会可能会让她失去唯一的倚靠。 不管如何,那都是她的亲生父亲,总比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孤单单,无依无靠的好。 “不,不是的,小宁,不是你想的那样,整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父亲和你一样,都是无辜的。” 胡晶的声音就像被砂砾划过似的沙哑沉重。 听得小宁心头一颤,茫然的转身看向胡晶。 胡晶看到小宁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心头一痛,忙撇开视线,眼神游离没有焦点。 咬了咬唇,胡晶松了抓着小宁的手,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刺激着她的感官,随着苍白的唇轻微蠕动,那个她无法正视的真相再次被她说出,她想这是最后一次说出这件事了吧。 而且还是说给小宁,她的女儿听。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白色的雪纷纷扬扬,眩晕了看着窗外小宁的眼。 “就是这样,所以,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这件事你父亲也是受害者。” 把整件事都讲给了小宁听,胡晶突然觉得心中似乎释然了不少,只是她依旧不敢抬头去看小宁,她害怕她眼中的厌恶,对她不堪行径的厌恶。 雪越下越大,小宁一瞬不瞬的看着翻飞的白色雪花模糊了视线,纷乱了她的心。 原来自己的生命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创造出来的,小宁忽而笑了,是的她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胡晶心下一惊,她害怕的站起身,看着突然发笑的小宁。 “小宁,你,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胡晶试图上前抓住小宁,却被小宁几个大步向后退去,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只是神情却比之以前更加冷漠淡然。 “你会害怕吗?如果害怕又怎么会做出那样......”说到这里小宁突然说不下去了。 是啊,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用更恶毒的言语去批判亲生母亲的对错,即便她有错,可是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抱怨什么,除了抱怨命运的捉弄,她不知道该找谁为她的遭遇负责。 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远离,远离这一切,远离面前那个带给他生命,却又把她弃之如敝屐的亲生母亲。 至于她的亲生父亲,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还有那个再不知道自己身世就对自己帮助良多的姐姐。 还有姐姐的母亲,那个优雅高贵,善良的女人,再得知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她竟然不憎恨自己的存在,还在为自己有那样一个自私的母亲而感到愤慨,并当着胡晶的面承诺会收她做干女儿,好好照顾。 她相信她的真诚,她和姐姐一样,都是善良的人。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无论如何称呼你似乎都不对,既然当初你做出了那样的选择,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还是那句话,从此见面是陌路是咱们最好的结局,我不会去打扰你,所以,你大可以安心的生活,更何况......” 小宁电话一顿,眼神更加冰冷了几分,冷冷的看着胡晶,出口的话如刀子一样绞碎了胡晶仅存的一点幻想。 “更可况,我也不屑纠缠与你,只希望你不要纠缠我便好,就算念在最后的一点点血脉亲情的份儿上,求你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小宁毅然决然的转身,朝着包房外走去,她的背影是那样的决绝,胡晶看着渐渐远离的小宁,她知道,当小宁踏出那道门,她和小宁真的就再见无期了。 也不用再担心她的出现会扰乱她现在的安宁的生活,本来该轻松的胡晶,却心痛的无以复加。 那是她的女儿,十月怀胎的女儿,也许她说的对,如果还念一点点的血脉亲情,就放过她,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 司徒少南一行人在沁雅轩旁的惠竹轩等待着小宁和胡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大家打算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只见小宁出现在了惠竹轩的门口。 司徒文看到小宁,微微有些不自然,干涩的叫了她一声,“小宁。” 小宁在看到司徒文的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那个伟岸俊逸的中年男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原来她有一个那么好的亲生父亲,还有一个那么好的亲姐姐。 在看到父亲和姐姐的时候,小宁突然觉得老天爷对她也不全是残忍。 就在小宁站在门口的时候,胡晶从旁边的沁雅轩走了出来,她站在远离小宁的后面,冲着惠竹轩里的司徒文一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小宁的背影,最终没忍住掩面哭泣奔出了茶楼。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了然了小宁的选择。 司徒少南走上前,看着小宁,抬手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小宁看着微微仰头看着司徒少南,哽咽的唤了一声姐姐。 司徒少南笑着点头应声。 随后,一行人又回到了沁雅轩。 小宁在面对梁云的时候,显得很局促,因为她的身份在她的面前真的很尴尬。 梁云怎么会不知道小姑娘的敏感的心思,只是这种事急不得,慢慢熟悉熟悉就好了。 对于此时的和气氛围和刚才与胡晶相对的气氛相比,小宁感觉心里的压力少了很多。 司徒文把他们的想法和小宁说了一下,对于之前的事,他没什么可说的,但既然知道了她的存在,那么作为亲生父亲,他觉得自己必须负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 梁云也表态,希望小宁不要有别的想法,能够没有负担的融入这个家庭当中。 当然,作为姐姐,司徒少南自然是希望小宁能在父母的庇护下走向新的人生。(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选择(2) 但是接下来小宁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她非常清楚大家对她的好,也知道父亲和姐姐以及梁阿姨都是真心接纳她回到司徒家。 只是她的心终究是迈不过去那道坎,她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件事带给她的冲击,但这个时间要多久她不知道,也预算不出来,但她知道,起码不是现在。 小宁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的朝着在坐的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这孩子,怎么还见外上了。” 梁云开始对小宁还是有一些芥蒂的,但此时她是真的觉得这个孩子不错,而且也很可怜,所以她也是真的希望能和小宁好好相处,她当然高兴多一个女儿。 对于她的大度,连她自己都佩服,但想到这毕竟是丈夫的骨血,所谓爱屋及乌也就是如此吧。 小宁笑着看着对面的亲生父亲,“请原谅,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喊您一声爸爸,但是再我的心里已经认可您了。还有梁阿姨,谢谢您的宽容,我真的很喜欢您,在我心里您是一个好母亲,只是还请在给我一段时间。” 小宁微微的垂下头,掩饰了眼底的自卑情绪。 司徒文看了看妻子,梁云示意他不要着急。 便将视线转到小宁的身上,“我们明白,你姐姐之前把你的想法都和我们说过了,这样也好,毕竟这件事太突然了,你一时间无法接受我们都理解。 这样,学校我们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不远,就在临城市,离家也不远,给你办的住校,如果你不喜欢住校,我再学校旁给你租间公寓,过完十五学校才开学,这段时间,你先回家住好不好?” 梁云缓缓的说出了她的想法和接下来的安排,希望小宁能接受。 司徒文感激的看了一眼妻子,然后也看向小宁,“是啊,你梁阿姨和.....我都希望你能在去上学前回家住几天,不要有任何负担。” “我也回家住,陪你作伴好不好?” 司徒少南歪头看着小宁笑道。 “好啊,这个提议好,少南回家小住,那个,我也得跟着,要不我不放心。” 一直都装透明的金一鸣忽然插言道。 这个提议好,回了岳母家小住一段时间,他就不用忍受和首航分房睡的煎熬了想,想想就美的心里开花。 司徒少南了然的看着金一鸣,无情的掐断了他的瞎想,“你不是要去公司吗?跟我回家住不方便,再说我有好多话要和小宁说呢,你来凑什么热闹。” “......” 金一鸣顿时无言以对的看向岳父岳母,欲寻求帮助。 “求助无效。” 被驳回上诉的金一鸣无奈的只得恹恹的靠着椅子,哀怨的看着司徒少南,奈何首长大人理都不理他。 小宁看着所有人的真诚,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的住进司徒家。 想了想,最终她还是婉拒了她们。 “我知道现在说谢谢没有任何意义,但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给我这么温暖的感觉,让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 但我还是没有准备好,请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对于小宁的坚持,司徒少南只能冲着父母暗暗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不要着急。 “好,只是这段时间你要去哪儿?” 司徒少南看着小宁。 这个问题倒是把小宁问住了,是啊,她去哪儿,回养父母的留给她的房子,可是她想在也不想再回那个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因为那会让她想起过世的养父母和奶奶。 看着她的踌躇,金一鸣在一旁说:“要不,给你报个旅游团,出去玩儿一段时间,散散心,怎么样?” 听到金一鸣这么说,小宁的眼睛一亮,是啊,出去旅游,这是她一直所向往的。 “可是她一个人我们不放心啊。” 梁云想到让刚刚出院的小宁一个人出去旅游,不禁担心的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的。” 小宁喜欢金一鸣的这个提议,出去放松放松心情,然后直接去学校报到。 可以有更多的空间留给她梳理自前十九年的人生。 “没问题,给她报个旅游团,毕竟这么大了,出去锻炼锻炼也是好的。” 司徒少南想了想,也觉得金一鸣的这个提议可行。 她可以安排人一路上在暗处跟着小宁,确保她的安全。 ----- 小宁踏上了她新的人生之旅,而此时的她不再孤单,因为她的身后是深爱她的姐姐,还有亲生父亲和梁阿姨做后盾,累了,倦了,她都有一个避风港可以歇息。 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同时也会为你开启一扇窗。 小宁的是算是尘埃落定了,接下来,金一鸣便带着满满的壮志进入了金氏集团。 真的就从基层做起,因为他的学历摆在那,所以人事部倒是很器重他,直接安排到了企划部助理的位置。 一周的工作,金一鸣做的风生水起,而职场上的一些小问题,对他来说都是无聊的上班时间里的调味剂。 上班一周,每天金一鸣最盼着的就是能回家见到司徒少南。 在母亲的严密监视下,他想偷偷和司徒少南相处都不行,其实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和她单独相处讨点福利而已。 吃完晚饭,金一鸣和父亲讨论了一会儿公司的事,然后接到一个电话,神情一变,急忙和父亲知会了一声,然后跑去找司徒少南。 正和婆婆谈论养生的司徒少南看到金一鸣一走一过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有事要和自己说。 于是司徒少南找了一个很合理的借口上了楼。 早就等在房间的金一鸣看到司徒少南进门,连忙把门关上,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然后把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推到司徒南的面前。 司徒少南把电脑朝她的方向挪了挪,细细的翻看起了电脑上显示的资料。 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 女人穿着宽大的棉服,带着帽子,看不清眼睛,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容颜,看她精致鼻子嘴巴和小巧的下巴,就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司徒少南看完资料,有些诧异的看向金一鸣,“潜入疗养院的就是这个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引蛇出洞 金一鸣点头嗯了一声,开始知道的时候,他也很诧异,从传回来的资料来看,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避开护士和保安的眼睛,消无声息的进入疗养院,可是当继续看下去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他小看那个女人了。 之前他们苦于没有办法从一小串钥匙身上寻找到蛛丝马迹,但是司徒少南却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那就是引蛇出洞。 既然来人没有伤害封凯的意图,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是听到封凯出事的消息后来探视他的。 既然如此,他们可以借助来人的这个心里故意散布封凯病情恶化的谣言。 如果那人真的有办法知道这个内部消息,那么他们就有办法监测到来人的具体信息。 但他们虽然引蛇出洞,但却没有想要打草惊蛇。 因为他们还不请出来人的具体身份信息,当然不能贸然行事。 随后金一鸣联系了纪师长,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之后他们就开始坐等那人上钩。 果然,消息散布出去后的第三天那人就知道了,急匆匆的跑去看封凯,但为了逼真,事先他们已经将封凯转移到了重症监护,严密监控起来,并且守卫严密,即使来人混进了疗养院,也只能隔着门悄悄看一眼,绝对进不了病房,近距离观察封凯。 就这样,他们在对方暴露后第一时间就根据此人的照片查到了她的个人信息。 扬馨瑶,二十五岁,外籍华人,曾是国际刑警派去黑帮的一名卧底,卧底两年,最终在她的有效帮助下,黑帮被彻底铲除。 之后便在半年前辞去了国际刑警一职,去向不明。 没想到却是来到了c国。 看到这里,司徒少南有些不解的看向金一鸣,“那她和封凯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你不知道吗?” 金一鸣无奈的耸耸肩,“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可能是在m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吧,但我确定不认识她,也没听过封凯提过这个人。” “此人现在住在宏博小区,要不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 金一鸣歪头看着司徒少南。 他想在很好奇,封凯是怎么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的,而且还瞒的这么严实。 闻言,司徒少南却是摇了摇头,道:“会不会太突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我看还是换种方式见面比较好。” 就在二人商量把见面地点设在疗养院的时候,卧房的门被很有节奏的敲响了。 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对视一眼. 随后,司徒少南起身,朝门口走去,“应该是咱妈。” 这段时间,陆琴婉真的就每天晚上都来陪着司徒少南,虽然司徒少南并不排斥婆婆的好意,可是当她看到公公每次看到婆婆的眼神中那种隐藏的幽怨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不舒服了。 随着房门被打开,陆琴婉看到房间里的儿子,还没等她说话,金一鸣蹭的一下窜过来,陪笑道:“我回客房了,晚安了妈。”然后在陆琴婉侧身给他让路的时候,他又留恋的回头看着司徒少南,“晚安,老婆。” 司徒少南不自然的冲他点了点头。 陆琴婉看着儿子无比颓废的背影竟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冲着他说道:“行了,回来吧。” 金一鸣本来慢慢吞吞的脚步猛地停住,诧异的转身看着门口笑颜如花的母亲,和同样迷茫的司徒少南。 陆琴婉不禁摇头失笑,“回来吧,介于这段时间你的表现良好,你可以不用睡客房了。 但是如果你回来后敢造次的话,小心真的就得一直睡客房了。” 金一鸣一双多情的凤眸闪着比星空还亮的光彩,连连点头向母亲保证自己一定不会乱来。 陆琴婉看向司徒少南,“妈先回去了,半夜喝水千万别自己下地,让一鸣给你拿。” 司徒少南点头,还是有些不明白,婆婆怎么突然又不让金一鸣睡客房了? 陆琴婉嘱咐完金一鸣,便朝三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晚安,妈咪,好梦,妈咪。”金一鸣一边后退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望着母亲的背影频频‘甜言蜜语’。 听得房间里的司徒少南一阵恶寒,转身朝里浴室走去。 回到房间没有看到人的金一鸣一怔,随即听到浴室传来花洒的声音,勾唇深深一笑。 回到房间的陆琴婉刚一进门,就被金有成抱了满怀,惹得她轻声惊呼,“你干嘛,吓我一跳。” 说着就试图要挣脱金有成的怀抱,只是男女在力量上的差距,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而且金有成也没有想让她挣脱,要知道,这些天他有多想她。 虽然已经结婚二十几了,可是夫妻二人的感情依旧如当初年少一般时刻充满激情。 金有成在陆琴婉的脖颈细细的亲吻着,黯哑着嗓子道:“你说我干嘛?” 暧昧的气氛让陆琴婉也不禁被感染了,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从丈夫身上悠悠散发出的沐浴后的温热气息说明他刚刚沐浴完,而且从身后的丈夫身上散发的热度可以感觉到他应该是只为了一条浴巾。 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那坚硬正抵着她,让她不自然的吞咽的一口唾沫。 娇嗔道:“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没羞没臊的。” 此时陆琴婉的娇嗔停在金有成的耳朵里,那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嗯就这样了,没办法。” 说着,金有成一个用力就把陆琴婉抱了打横抱起,朝着大床走去。 这边的陆琴婉不由得惊呼道:“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做完,一起洗洗。” “......” ------ 司徒少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金一鸣已经站在梳妆台拿着吹风机再等了。 司徒少南走过去,身上是保守的睡衣,虽然房间里的温度适宜,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多穿了点,毕竟刚洗完澡,万一感冒了对孩子不好。 伸手去拿金一鸣手里的吹风机,“我自己来吧,你赶紧去洗洗,也好早点睡。” 金一鸣摇头,把她安坐在椅子上,“还是我来吧,我喜欢给你吹头发。” 说着手上轻柔的动作已经开始了。 其实司徒少南很喜欢金一鸣给她吹头发这种感觉,很幸福,很温馨。 吹完头发,金一鸣又给金一鸣热了一杯牛奶,然后才转身去浴室。 当他出来的时候,司徒少南已经上床躺下,此时半躺着,靠着枕头看书。 金一鸣快速的吹干头发,跳上想念已久的大床。(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惊人的发现 见金一鸣收拾完上-床睡觉,司徒少南随手把书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然后躺回别窝里。 随即她拿着遥控器关掉卧室的灯的时候,黑暗中她看了一眼金一鸣的方向,看样子是睡着了,司徒少南不由得有些奇怪,今天怎么沾枕头就睡着了,想想,应该是上了一天的班太困了吧。 司徒少南在黑暗中愉悦的勾了勾唇角,她觉得经历了那么多,似乎金一鸣改变了不少,起码不再爱胡闹了。 就在司徒少南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时候,身边的本来安稳的金一鸣突然一个翻身,紧紧的挨着她的身侧。 虽然知道金一鸣应该是睡着了,不会干什么,但司徒少南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跳有些加速,不禁暗暗鄙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淡定了。 她也不忍打扰熟睡的他,便微微朝另一侧挪了挪身子,可是仿佛金一鸣熟睡的金一鸣有所感觉似的,也追随着朝的方向挪了挪。 已经快到床边了,还没等司徒少南再挪动身子,黑暗中,只听见司徒少南忽然压抑的出声道:“金一鸣,你的手往哪放。” “......” 没人应答。 “金一鸣,你把腿拿下去,压住我了,” “......” 依旧是司徒少南自言自语。 “金一鸣,再乱动小心我把你踹下去。” “......” 司徒少南无语,他这是睡了还是没睡,记得他的睡相没有这么差。 黑暗中,金一鸣偷偷的掀开眼皮看向司徒少南的方向,她无奈的叹息低低的传入他的耳中。 金一鸣只觉得这样的首长让他发了疯的喜欢,喜欢她对自己的无奈。 ------- 一晃,又到了产检的日子,这天金一鸣特意和部门主管请了假,说要陪妻子产检。 这消息一传出,登时整个部门都炸开了锅,当时部门所有的单身女生都生无可恋的眼神注视着潇洒离开的金一鸣。 而部门里的男神南都乐了,为啥,那还不简单,金一鸣的到来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威胁,如今人家宣布自己有老婆,而且快要当爸爸了,那么他们的春天岂不是又回来了。 当然,这些金一鸣不知道,而司徒少南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产检按部就班的进行,各项指标依然正常,这不仅让司徒少南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他们的担心也越来越浓。真不该想,万一要出有个差错,该怎么办。 产检完,金一鸣准备带司徒少南去吃饭,在经过产科走廊的时候,司徒少南无意间看到一个侧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金一鸣见司徒少南停下了脚步,不由得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熟人了?” “好像是,不过不敢肯定,只是个侧脸,但下巴和嘴很像。” 司徒少南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倒是把金一鸣绕晕了,“什么?” “走,去看看。” 说着,司徒少南拉着金一鸣就朝刚才看到那人的方向走去。 “看什么?” 金一鸣害怕人多挤到她,便伸手环着她的肩头,一路护着她。 “我好像看到扬馨瑶了。” “真的?” 听到司徒少南的话,金一鸣眼睛一亮,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你确定,这里是妇产科,她没事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这里的医生?” 在彩超室门外停住脚步的司徒少南压低声音道:“不,她是来产检的。” 金一鸣眉头一皱,“产检?” “嗯,我刚才看到她的时候,她的棉服是打在胳膊上的,而她却穿了一件孕妇装,并且从她肚子的隆起来看,孩子起码有五个月了。” “可是之前传来的照片上没看出来她怀孕了?” “她本就长得纤瘦,冬天穿的再厚重一点,棉服再宽大一点,如果拍照的角度不对,根本显不出来她怀孕的特征。” 司徒少南按照自己的推断解释个金一鸣听。 的确,因为是偷拍,所以根本就不敢拍正面照,再加上外出时她故意穿的臃肿来掩饰自己的孕态,他们当然无法从照片中看出端倪来。 “不.....会......吧?” 金一鸣突然惊呼一声,司徒少南忙伸手推了他一下,提醒他不要声张。 金一鸣怔怔的看着司徒少南,“你也想到了?” “嗯。” 司徒少南轻声应道。 是的,他们俩都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 但似乎这个不可思议的可能已经是不容质疑的事实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无法确定杨馨瑶接近封凯的目的,那么此时他们可以肯定了,那就是她和封凯之间有真非同寻常的关系。 而这个关系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如果确定里面正在接受产检的是那个闯入疗养院的扬馨瑶的话,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很有可能是封凯的。 这个想法着实把金一鸣惊了一下,要知道,封凯虽然游戏花丛,但绝对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比他结婚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怎么会一不留神就被别人偷走了种,而且似乎已经开花结果,就等着瓜熟蒂落了。 不过,不可否认,此时金一鸣真心的为封凯感到高兴,起码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血脉相承的亲人。 他不在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想着如果他好起来,也会有你的小家,温柔贤惠的妻子,可爱聪明的孩子,想想金一鸣就无比期待着彩超室的人就是扬馨瑶。 司徒少南拉着金一鸣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等着,她一点都不怕会打草惊蛇,因为他们认识杨馨瑶,可是她却不认识她们。 不一会儿,彩超室的门被打开,刚才司徒少南看到的好像是扬馨瑶的孕妇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彩超单朝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不动声色的一路跟着。 再一次看到她一晃而过的面容,司徒少南似乎可以百分之八十的肯定,这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扬馨瑶。 之后,他们又跟着她出了医院,但介于她曾经做过国际刑警,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放弃了继续跟踪,如果被她发现了他们如此可疑的跟踪,或许会让她排斥。 既然已经猜到了那个可能性,那么他们就不用担心她会对封凯不利了,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封凯的。 看着扬馨瑶在路边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才收回视线,朝着他们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微微一笑,道:“封凯度过危险,可以转回普通病房了。” 金一鸣笑着点头,随即拿出手机给疗养院的院长拨去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缘来如此 三日后 一早,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便来到了军区疗养院。 封凯隔壁病房,金一鸣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司徒少南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报纸,一边说道:“你转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了,再等等,今天她保证能来。” 之前在医院碰到杨馨瑶的时候,司徒少南便想到了是时候该见面了。 于是放出风声说封凯度过危险,转入普通病房。 她猜想杨馨瑶一定会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潜进疗养院探视封凯的情况。 所以,她和金一鸣早早就来这里等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金一鸣地n次坐立不安的时候,他透过手中的小小显示器看到了封凯的房间里出现了一抹他们期待已久的身影。 金一鸣显示器拿给司徒少南,这是他们事先按在封凯房间的针孔摄像机传回的影像。 通过显示器看到杨馨瑶穿着一身宽大的清洁工的服装,站在封凯的旁边默默的注视着沉睡中的封凯。 这个时间,他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所以整间病房里异常的安静,只有封凯和杨馨瑶的浅浅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慢慢流淌。 就在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以为她还要继续站下去的时候,杨馨瑶突然抬手站下带在头上的鸭舌帽和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口罩。 随即一个素净不施粉黛的美丽面孔便出现了他们二人的视线中。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有些不解的对视一眼,可是下一瞬他们就明白了她这样做的原因。 只见杨馨瑶露出自己本来的样貌,看向封凯床头上方的一处地方,微微勾唇扯出了一抹淡然的笑。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视线与显示器里的杨馨瑶的视线对上。 只见她笑着冲着针孔摄像机点了点头。 司徒少南缓缓起身,“走吧。” 金一鸣把显示器收好,随着司徒少南一朝着封凯的病房走去。 当她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杨馨瑶坐在封凯病床旁的椅子上。 看到司徒少南他们进门,冲着他们微微一笑,并没有起身,就像认识很久的朋友见面一般,很自然的冲突他们打招呼,“来了,坐。” 然后指了指那边的沙发示意他们坐下说话。 “我想咱们不用互相介绍了吧。” 杨馨瑶看着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如是的说到。 的确,在她调查封凯的同时,一定也调查了他身边的人,而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的身份她当然知晓,也知道他们和封凯的关系。 司徒少南看了看她的肚子,“孩子是封凯的?” 既然彼此都不陌生,那么多余的话也就不用多说了,司徒少南直奔主题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杨馨瑶微微垂头,看着隆起的腹部,脸上绽放出了柔和的光芒。 “嗯,虽然这个孩子是个意外,但是我却不舍得放弃他......” 随后杨馨瑶似是回忆,讲出了她和封凯的故事。 原来,在杨馨瑶卧底两年后成功帮助警方捣毁黑帮的同时,也遭到了对方余党的报复。 再一次被追杀的时候,恰巧被封凯所救,本以为以后不会再有交集,可叹缘分的奇妙,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又遇到了封凯,之后二人便慢慢的成了朋友,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故而封凯并没有把二人的关系公布,怕的就是被敌人知道,再想得到封凯的庇护就不可能了。 直到封凯回国,她也因为没法再m国继续待下去,选择来到c国找封凯。 然后两个人阴差阳错之下滚了一次床单,而后她便不告而别。 倒不是因为两个人是朋友滚了床单后就无法面对彼此,而且她那时候早就已经把封凯装到了心里。 但是奈何她还背负着麻烦,那帮黑帮分子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她在c国的消息,竟然潜进c国对她进行刺杀报复。 她为了躲避那些人,也为了不给封凯带来麻烦,便只身辗转了几个国家躲避。 就这样东躲西藏的一个月后,她竟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让她不淡定了,要知道,她这样颠沛流离的怎么保护肚子里的欢子平安。 于是她萌生了想要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 可是那个时候,她人正好在缅甸,在缅甸,医院不接受堕胎手术,那是犯法的事情。 就这样一耽误就又过了一个月。 而渐渐的,她开始舍不得这个意外来到她生命终中的小东西了。 就这样她放弃了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 后来,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她打算回c国告诉封凯这个孩子的存在,可是那个时候,封凯却不知所踪。 而她最终等来等结果是封凯重伤昏迷。 于是她开始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手段开始打探封凯的消息。 直至知道了他脱离危险,并且在逐渐好转,她才放下心。 时不时的找机会混进疗养院看他。 可是毕竟她的麻烦还没有解除,她只能每次都偷偷-摸-摸的来看他。 但因为那天自己一时大意,让金一鸣察觉到了不对。 继而顺藤摸瓜找到了自己。 听到这里,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对她和封凯的关系有了大致的了解,当然有些细节她并没有说明,毕竟是跟人隐私,知道主要的就可以了,他们没必要探听的那么细致,主要知道她不会伤害到封凯就好。 “那你为什么不和国际刑警方面联系,申请保护,将黑帮余党铲除呢?” 听了这许久,金一鸣最不解的就是为什么她对于那些人的报复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的逃。 杨馨瑶眸光闪了闪,“不是我不想,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我,毕竟我已经脱离了国际刑警,他们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对我进行保护。” 她这话到让司徒少南微微皱起了眉。 她此话说的并不真实,如果真的像她所说,国际刑警不可能放过一个黑帮余党,就算不是为了保护她,他们也会把那些余党抓捕归案,除非是她有意不泄露他们的踪迹。 “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庇护那几个余党,但你有没有为封凯和你的孩子想,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受伤害的只会是更多的人。” 司徒少南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杨馨瑶心头一凛。 诧异的看向司徒少南。(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等鱼上钩 对于司徒少南洞悉一切的眼神,让她的心猛跳动了起来。 但面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欠他的” 一句话,四个字,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是啊,她欠他的,那个他指的当然就是一直对她穷追不舍,誓死要她偿命的那个人。 这就是立场不同的悲哀。 这四个字听在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的耳中,竟然一点都不陌生。 他们都做过卧底,知道一旦卧底的时候和那个人交集太多,必然会对不起这个人。 可偏偏立场决定了彼此的归宿,只能是敌人。 但似乎杨馨瑶的情况和他们又不同。 她说的欠,或许不是友情,而是--感情。 人世间最怕欠下的就是情债,如果利用了对方,又给不了对方承诺,亦或连承诺都带着欺骗,那么,恨,就会无休无止,不死不休。 尤其是杨馨瑶这要,似乎利用了对方,并且除了亏欠,不曾有过一丝真情的利用,是最伤人,也是最无法原谅的。 所以那个她对不起的人才会如此不畏艰难的只想要手刃她,爱而不得,就要毁灭,这该是多么疯狂的虐恋。 “但是封凯和孩子不欠他,你确定要拿他们父子的性命去偿还你所谓的亏欠吗?” 司徒少南字字珠玑,不留给杨馨瑶一点余地,只为她能认清事实,不要一味的妥协,那不是弥补,那是纵容,纵容那个人走向毁灭。 杨馨瑶沉默了,她微微转身看着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封凯,手缓缓地抚摸上肚子,感受着里面那个坚强的小生命在跳动。 她知道,她这样做的确太过不理智,就是害怕给封凯带来麻烦,她才会如此小心翼翼,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他面前。 可是让她使用手段把那个人也送进监狱,她总是无法下定决心那样做。 见她犹疑不定,司徒少南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现在你的行踪已经被他们掌控了。” 闻言,杨馨瑶猛地抬头看向司徒少南严肃的眼神。 “不可能,我已经把他们甩在了新加坡。” 在得知封凯重伤的消息后,她心急如焚,但又害怕和封凯的关系暴露,给他带来伤害。 便在辗转到新加坡的时候将他们甩开。 又为了误导他们,在周边的国家绕了好大一圈,才返回c国。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在围着自己留的线索寻找才是,怎么会这么快就追到她的真实行踪的呢。 金一鸣听着司徒少南的话,也有些云里雾里,他怎么不知道追杀杨馨瑶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呢? 司徒少南没有给金一鸣解惑,而是继续对着杨馨瑶说:“而且他们已经知道了封凯的存在,但好像莫不准你和他的具体关系,那么就怀孕的消息他们应该也很快就知道了。难道你一定要等一切都不可挽回的时候,才能下定决心吗? 你应该比我们清楚那些人的手段,你......真的要拿你们一家三口的命去赌吗?” 一家三口,多温馨的字眼,她是孤儿,封凯也是孤儿,他们都是最害怕孤单的人,而家对于他们来说是向往,是期盼,期盼有朝一日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 她......他们可以有吗? 只是想到那个人,她还是会心颤,不是因为她爱他,而是因为他爱她,如果不是他对自己虔诚不予的爱,他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他的家族又怎么会陨灭。 到底是她利用了他的爱,他的深情。 杨馨瑶看着封凯熟睡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只是,有些人,有些感情,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就像她和封凯,不过是泛泛之交,也可以算是萍水相逢,可是她的心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丢到了他的身上。 而那个对自己情根深种的人,自己除了亏欠,对他一点都不曾有过心动。 司徒少南言尽于此,她知道她已经听进去了,多说无益,只能这她早点想明白,拎清楚。 金一鸣一直在暗暗观察着杨馨瑶,虽然她对他们有所保留,但从她看着封凯缠倦的眼神中他知道,她是爱封凯的,那么她就放心了,虽然不知道封凯对她是什么感情,但他都这样,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是植物人,她都没有嫌弃,依然想方设法的来见他,所以,他根被不用去问杨馨瑶对封凯是不是会不离不弃,她的行动已经证明了她对封凯的感情。 都说爱情里的人都是疯子,的确,再理智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有变疯子的潜质。 一时间病房里静谧无比,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轻浅的呼吸淡淡流淌。 此时,床上的封凯茫然的睁开了双眼,视线一直流连在他脸上的杨馨瑶被突然睁开双眼的封凯震的思绪一滞。 只见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你,醒了?”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也急忙起身朝封凯的病床走去。 虽然封凯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的眼神却毫无焦距,也就是说,他只是生理上的条件反射,睁开了眼睛,潜在的意识依然在沉睡。 杨馨瑶眼中的光彩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心中的苦涩瞬间将她淹没。 一向坚强的她竟然红了眼眶,不知如何面对封凯。 虽然知道他此时是没有意识的,但她无法面对他的眼睛。 金一鸣把封凯抱到一旁准备好的轮椅上,推着他到窗边,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的照在他的身上。 杨馨瑶看着封凯的背影,又垂首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 整个病房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司徒少南也不急着催她,只是静静的和金一鸣站在封凯的旁边,看着封凯看着地方,他们看到是美丽的冬日雪景,可是封凯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你说的对,我不能拿他们的安全去冒险,需要我怎么做?” 良久,司徒少南终于等到了杨馨瑶这句话。 司徒少南转过身,认真的注视着她,对于她知道自己已经做好准备这件事并不奇怪,因为刚才自己每句话都透露出了自己的计划,而她也是在婉转的告诉她,即便她不同意,她也不会放任那样的危险存在在他们身边。 “等” 司徒少南只给了她一个字,等,既然鱼饵有了,那么久静等着鱼儿上钩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一个人的婚礼 把杨馨瑶送回她的住处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才驱车回家。 回到家,金一鸣迫不及待的拉着司徒少南回到房间。 “首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有人追杀杨馨瑶的,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少南淡然一笑,“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那你有什么具体计划?” 金一鸣知道她不和自己说有她的道理,只是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那群人是亡命之徒,难道她要亲自出手,想到这里,金一鸣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你不会要亲自出手吧?” 司徒少南白了金一鸣一眼,“这种小角色还用不着我亲自出马,再说我现在的身体也不允许。” 听了司徒少南的话,金一鸣刚刚提起的心算是落了下去,他就说嘛,他家首长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 “这件事纪师长已经安排好了人,咱们等着就行了。” 司徒少南如实的说道。 她只是简单的布了个局,而她料定了那些人会上勾。 --- 时间一点点流逝,封凯的情况没什么明显的改变,金一鸣进入公司也有一段时间,至于部队那边,纪师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保留了他的军籍,虽然他进入了家族企业,但另一个身份依然是军方暗线,而他进入家族企业则是暗线身份最好的掩饰。 思量再三金一鸣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他的身份有所不同了,一般的小任务纪师长是不会轻易动用他的。 而对此,除了司徒少南知道以外,金一鸣并没有告诉家里,他觉得告诉他们也只是徒增他们的担忧罢了,索性还是瞒着他们吧。 周末,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如约去探望封凯,一进入封凯所在的病房楼层,金一鸣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楼层都布置的极为华美,在隆冬季节,花团锦簇,仿佛踏出电梯门的时候,不是进入医院,而是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 而封凯的病房外,则由几个年轻美丽的小护士簇拥着一位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子,含羞带笑的朝病房里张望。 金一鸣的脚步一顿,茫然的歪头看向司徒少南,“这是?” 司徒少南轻松一笑,“今天是你的好兄弟新婚,怎么样,高兴吧。” 金一鸣越加不解了,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若有所思的看着气定神闲的司徒少南,“那咱们不要迟到才好。” 随后,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一起走向一身新娘妆的杨馨瑶。 今天的杨馨瑶虽然因为怀孕没有上妆,但在一身洁白婚纱的衬托下,还是那么娇艳美丽。 只是显怀的肚子却怎么都无法遮挡,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 司徒少南站在杨馨瑶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赞叹道:“你今天很美。” 杨馨瑶微笑着道谢:“谢谢你。” “你不后悔就好。” 闻言杨馨瑶透过病房门看向里面在护士的帮助下换新郎服的封凯,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满足和喜悦,“我不后悔,不管他承不承认,我都是他的妻子。” 是的,他们今天在给封凯和杨馨瑶举办一场婚礼,说是为他们两个人办婚礼,但因为封凯的情况,实际上就像是杨馨瑶一个人的婚礼。 而且因为封凯的情况,无法和她去民政局登记,这场婚礼可以说并不受法律的保护,但杨馨瑶却格外的重视和认真。 她觉得她不需要那一只婚约的束缚,只要为封凯披上了婚纱,她就是他的妻,至死不渝。 即使莫一天他突然清醒过来,不承认这段婚姻,杨馨瑶也不会放弃,因为在她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放弃这个词。 只是,当某一天她的信誓旦旦突然变成笑话的时候,她才认识到,感情的世界里,不是你的坚持就能换回同等的爱那么简单,你的坚持在别人看来只会是愚笨的行为,当然,这是后话。 今天披上洁白婚纱的杨馨瑶对自己,对封凯,对这个并不完美的婚姻抱着最美好的期待和憧憬。 司徒少南看着她,心中微沉,本来这场婚礼只是她用来诱捕敌人的一个计策,但当她和杨馨瑶讲出自己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却一口就应承了下来,并且希望这个婚礼能办的很好,因为她希望这不仅仅是一个计划,而她要把它当成真正的婚礼般重视。 开始的时候,司徒少南也有说过她这样做的种种不好的可能,但她的坚持,让司徒少南不得不将这场婚礼认认真真的去布置。 所以,每个细节司徒少南都让人好好完成。 房间里的封凯在护士的帮助下,已经换上了一身得体的新郎装。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今天封凯清醒的要比往天早,此时的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双眼依旧没有丝毫神采,但却依然是个帅气儒雅的新郎官。 不明所以的小护士们对于这场婚礼都非常的感动。 要知道,就封凯现在的情况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她嫁给他,无疑是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了,这样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金一鸣进入病房,推着封凯,走出房间,向着走廊尽头的杨馨瑶走去,而杨馨瑶则被几个小护士挡在身后,新郎想见新娘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几个小护士一看就是经验丰富,为难起封凯和站在他身后的金一鸣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封凯依然是那样面无表情,呆呆的坐着,众人的心里还是很沉重的。 而金一鸣则充当封凯的发言人,用封凯惯有的语气应答小护士的为难。 说是为难,不过是想要调节一下气氛,整个婚礼看起来,不过才几个人,因为今天的婚礼很特殊,不单纯只是为封凯和杨馨瑶办婚礼这么简单,所以司徒少南要求除了经常照顾封凯的几个小护士以外,其他人都不得前来围观,以免人多,万一出现突发状况,照顾不过来,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见为难不住金一鸣,几个小护士笑盈盈的退到了一边,杨馨瑶捧着美丽的捧花出现在了封凯的面前。 只是......他看不到他美丽的新娘。 司徒少南则充当娘家人,牵着杨馨瑶的手走向封凯,郑重的把她的手交到封凯的手中。 没有婚礼进行曲,没有酒席,没有红毯,没有牧师,甚至从头到尾新郎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般任人操控着,但杨馨瑶脸上的笑容确实那么的真实,纯净,满足。(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一个人的婚礼 杨馨瑶的手说是封凯的手中,但其实不过是杨馨瑶用力的攥着封凯的手,二人就这样,携手走回之前封凯的病房。 虽然婚礼并不完美,但最后的交换戒指的宣布誓言的环节还是得有的。 回到病房后,司徒少南便让几个小护士离开了。 站在一个巨大心形花簇前,金一鸣此时又充当了司仪。 一番简短不标准的开场白,把环节推进到了宣读誓词上,这个环节,只有杨馨瑶一个人宣读了誓词,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情真意切。 因为封凯根本无法宣读誓词,所以,很快又进行到了下一环节,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司徒少南上前把婚戒递给杨馨瑶,拿着那枚象征美好的婚戒此时显得那样的沉重。 这个环节依然要她一个人完成,但杨馨瑶此时并没有因为这个婚礼的诸多遗憾而有丝毫的沮丧。 就在她将属于封凯的那枚戒指取出时,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此起彼伏枪声和打斗声。 病房里三人的神色都忽然一变。 尤其是杨馨瑶,虽然脸上刚才满足的微笑依然还在,但是突然苍白的脸色却让她的心事猛然间无所遁形。 这个结果是早就预想到的不是吗,可当这一刻真真正正的到来的时候,却又那么让她无法忽视心底最深处的不忍。 窗外的枪声时有时无,病房里的气氛也渐渐有些凝固,杨馨瑶拿着手中的戒指微微有些发怔。 忽然,她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轻呼了一声,到是让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的心猛然一提。 “你怎么了?” 司徒少南上前关切的问道。 闻言杨馨瑶缓缓抬头看着她,眸光微闪,摇摇头,说:“没事,是孩子踢了我一下。” 就在她突然犹豫的时候,孩子用力的踢了她一下,这一下瞬间换回了她的思绪,她为自己刚才的犹豫在心中给封凯和孩子道歉。 既然已经决定,那么她就不能在优柔寡断下去了。 有些事总是该有个了解不是吗,既然立场早就已经无法更改,那么她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杨馨瑶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缓缓的把戒指带到了封凯的左手无名指上。 然后取出属于自己的那枚戒指,自己为自己戴上。 此时窗外的枪声已经没有了,但却多了一声声不太清楚的吵闹声传入几人的耳中。 杨馨瑶紧紧握住带着戒指的那只手,那个声音她一点也不陌生,是他的,那个对她爱到刻骨,又恨到极致的人。 但感情就是这样,他的情深她无法回应,不爱就是不爱,虽然他对他般般呵护,小心翼翼,但却无法掩盖他嗜血的本性,他和他的家族所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让杨馨瑶无法接受。 这样的人,杨馨瑶无法爱,也爱不起,更加不会爱。 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很感动他的情深,但除了对不起,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就因为这一句发自真心的对不起,才让她不忍将他赶紧杀绝,哪怕是被他反过来不死不休的追杀,她一直到是不忍的。 但就像司徒少南说的那样,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有了封凯,她放不下他们,那么就要舍去心中的不忍。 今天一切就算是有了一个了断了。 但他依旧不死心的在外面叫嚷,目的不过就是想要最后和自己见上一面。 “你要去见他吗?” 司徒少南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问杨馨瑶,此时那个人已经被她安排的人控制了,那么他一定会试图争取见她最后一面。 虽然司徒少南认为其实杨馨瑶应该去给那人一个交代,这样,也就算是了了他们两个人的心结。 彻底断了彼此的纠缠,对方何去何从从此都不必要在牵扯到彼此。 “该到新郎吻新娘的环节了。” 杨馨瑶答非所谓的岔开话题,看着金一鸣这个临时司仪微笑道。 闻言,金一鸣眸光闪了闪,随即说道,“请新郎亲吻你的新娘。” 金一鸣清朗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杨馨瑶微微俯身,与封凯面对面,美眸轻合,像是在等着封凯在她的唇上印上温柔的一吻。 但是等了十秒钟,新郎的眼睛虽然在看着他美丽的新娘,但细看之下,新郎的眼睛毫无焦距,仿佛任何事,任何人都如不了他的眼,显得高贵而遥远。 静谧的空气中,一声淡淡的,几乎微不可闻的浅叹声从杨馨瑶的嗓子里发出。 双眼轻合的杨馨瑶忽然轻轻一笑,似是无奈,似是无助的细语道:“请新娘亲吻你的新郎” 随后,只见她微微动了动,双唇稳稳的落到了封凯的唇上。 新娘已经亲吻了她的新郎。 杨馨瑶的唇贴上封凯的唇,足足有半分钟,才离开,期间她没有深入,没有动作,只是那样静静的让彼此的唇贴在一起。 随后她站起身,看向司徒少南,“我想见他,可以吗?” 司徒少南就知道,杨馨瑶不会逃避不去见那个人。 她去见他,是给他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只有真正解开那个心结,她以后的人生才会活的坦然一些。 否则每当思及莫个认为自己亏欠的人,某件自己未完成的事,她都或多或会受这些人或事的影响。 “好,我会安排,但不是现在,你也听到了,他的情绪太不稳定,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作为一个母亲,做某件事的时候,一定要顾忌自己的孩子才是。” 司徒少南虽然答应找机会让她见那个人,但她一定是要在能保证她安全的条件下才会安排二人见面。 对此,杨馨瑶到没说什么,的确,此时从外面的叫喊声,她知道那个人此时是有多暴躁,所以,她这个时候出现,只会让他更加是失控,不利于彼此交谈。 司徒少南的手机恰在此时响起,她从金一鸣手里拿过手机,因为怀孕的关系,如果金一鸣在身边,司徒少南很少亲自己拿手机,她害怕手机的辐射会伤到孩子。 是楼下的来电,那些人已经被全部控制住,只是为首的人很不安分,他们向司徒少南询问是不是满足那个人的要求,让他见见他想见的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偷来的安逸 杨馨瑶看向司徒少南,脸上浮现出一抹坚定,“我还是去见他一面吧,既然早晚都得见面,还不如早些去的好。” 司徒少南闻言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也是,既然早晚都要见面,早些见面,事情也就早些解决。 于是司徒少南便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吩咐,让他们安排好,一定要确保杨馨瑶的人身安全。 杨馨瑶身上的婚纱并没有换下,而是在外面披了一件大衣,在一名士兵的陪同下去和那人见面。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没有跟去,而是留在了病房。 -- 不到半个小时,杨馨瑶就回来了,只是她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但她什么都不说,司徒少南他们自然也不能问。 最后,杨馨瑶看着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真诚的说了一声谢谢。 虽然她的神色不是很好,但从她眼底深处的释然可以看出来,她已经放下了那份歉疚。 杨馨瑶的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从此以后,她就不用在东躲西藏的逃避追杀了。 因为杨馨瑶怀有身孕,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商量着给她找一个阿姨,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虽然杨馨瑶不太喜欢被人照顾,但想到自己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也就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因为杨馨瑶和封凯一样,都是孤儿,没有家人照料,于是司徒少南便经常邀请她去金家做客。 而且几次提到想要让她搬到金家,也好有个照应,但都被杨馨瑶礼貌的婉拒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 何娇倩和曲浩则的婚礼也在这一天如约举行,婚礼办得很低调,虽然何父想要为女儿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但是介于曲浩则是旅长,不宜太过铺张。 即便如此,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算是各方人士云集。 婚礼很顺利,很唯美,司徒少南看着一对新人真诚的宣读誓词,交换戒指,同饮交杯酒,她的心此刻轻松又惬意,终于看到他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 他在她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感情,而她能做的,只是祝福他和何娇倩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似乎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找了属于自己的享福,而司徒少南的生活也已经进入了有史以来最平淡安逸的时候。 没有任务,没有训练,没有血腥和厮杀,有的只是平平淡淡。 她非常享受这样的安逸时光。 每天她会像一个普通妻子一样,为丈夫打理衣着,目送他去上班。 然后和婆婆一起侍弄花草,和爷爷下下棋,再和郑沫杨馨瑶彼此交流育儿经。 何娇倩因为婚后进入公司,似乎忙的很,并不经常和她们相聚,而每次聚会,也都会被追问什么时候要孩子。 何娇倩只是笑着打哈哈,说自己忙,而且她家旅长大人也是经常不在家,这种事还是要靠缘分。 一晃,就到了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 几家人又相约在一起相聚,何父这次来到金家,大家似乎都看出来了他的不好来,索性他也不满着大家,自己的病情说了出来。 虽然他一直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但是病情却只是勉强的控制住,但是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好转。 之前何娇倩已经和父亲说明了自己已经知道他的病情,不想他再辛苦的隐瞒。 而她也在一周前正式接手了公司,趁这次聚会,何父也很诚恳的希望在做的长辈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多关照何娇倩,毕竟她还年轻,没有什么商场经验,而且公司里对她的质疑声也是此起彼伏。 怕是她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做出点成绩,才能彻底被公司上下认可。 而这当中当然少不了何父的这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支撑着。 在这方面,金有成则很郑重的保证,一定会多多支持和何娇倩,毕竟他们两家是世交,何娇倩也算是金家看着长大的。 而且他们一直以来都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看待。 何父看着老友一家对自己女儿的重视,竟然感动的红了眼眶,他的心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丝安慰。 精神似乎也刚来之前好了一些。 很快到了晚饭的时候,几家人欢坐在一起,俨然是一副起了融融的景象。 因为几位长辈的身体都不是太好,所以大家也都没喝酒,但却一点都没有影响整个欢乐的气氛。 吃过晚饭,大家又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便就各自回家了,毕竟他们中间有孕妇有病人,不宜喧闹到太晚。 回到房间,金一鸣看到司徒少南站在窗前发呆,便走过去,从背后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上。 “怎么了老婆?今天一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老公帮你解决。” 金一鸣现在已经换了称呼,不叫她首长,叫上了老婆,虽然开始司徒少南听到这个称呼会感到一阵不自在,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只是觉得突然觉得现在的生活好不真实。” 司徒少南的身子微微向后,靠在他的怀里。 闻言,金一鸣有些茫然的歪头看着她的容颜,“不真实?” 司徒少南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 “这种安逸平淡的生活让我感到不真实,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了,好像自从进入特战旅开始就没有过过一天这样安稳的日子。 每天都在不停的训练,不停的训练,然后就是开始接任务,接到了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去完成任务。 就像一个陀螺,不停的转,转,转,似乎不知疲惫的转,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只有把自己打造成最锋利的刀刃,才能在出任务的时减少牺牲。 后来,经历了那次的事件后,生活对我来说似乎除了训练和接任务以外,便没有了任何意义。 那个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停下来,感受普通人的生活,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的安逸,祥和。 所以,总感觉现在的生活那么不真实,像是偷来的幸福似的,好害怕一觉想来,这样的生活就会从眼前消失。” 金一鸣听到她的话,心没有来的一沉,但语气去依然轻松自然,“怎么会是偷得呢,这就是生活,无论身处什么环境中,平淡的生活都一直伴你左右,只要你想,你就会拥有,不是虚幻,是真真实实的包围着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突变 司徒少南眸光微闪,没有接话,只是靠着金一鸣,把自己的重心都放在来了身后的金一鸣身上。 此时她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马上就进入唐医生说的她们母子三人要进入的第一个难关了。 其实这段时间,司徒少南的心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轻松过,开始那段时间,有着小宁和封凯的事牵着她的心,让她无暇顾及太多。 可当真正静下心来后,她才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在假装坚强。 尤其是近半个月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微妙的变化。 开始的时候,她还在为自己不像郑沫那样严重的孕吐而感到庆幸。 可是她的情况似乎比郑沫要糟糕,那就是她现在频繁的感觉头晕,这个症状开是发现怀孕的时候,就有过,但却极轻,甚至她自己都不太在意。 可是这段时间,她的这种感觉不适感似乎不是她转移注意力就能忽略的。 带着一丝侥幸,她没有声张,虽然她感觉头晕不适,但还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 她不敢声张,怕的就是医生因此大做文章,让她终止妊娠。 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讳疾忌医,或许结果也不会那么遭,但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退缩,伤及到孩子,那么她真的就要奔溃了。 想来想去,司徒少南决定找时间自己偷偷的医院检查,先不要惊动家里人。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此时冬季已经彻底结束,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 司徒少南借口去看杨馨瑶,独自驱车去了军区医院,找郭绮玉。 看到司徒少南,郭绮玉显然和惊喜。 从年前她出院,到现在,她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一见面,郭绮玉便上下打量着司徒少南,“怎么还那么瘦,是身体不舒服吗?” 因为她对司徒少南的身体太过了解,不禁担忧的问道。 司徒少南没有隐瞒她,点了点头,“嗯,不过是近期才出现不舒服的症状。” 闻言,郭绮玉的神情忽的一便,担忧的问道:“你没去找唐医生给你检查吗?” 司徒少南答非所问的说:“进去说吧,我有些难受。” 在郭绮玉面前司徒少南通常不太掩饰她的不舒服,因为她是医生,也因为几次都是她从死神手里把自己的命抢回来,所以,司徒少南无端的对她就有种依赖。 哪怕她不精通妇产科,她也只想在这个时候找她。 郭绮玉知道她此次只身前来,一定是瞒着金一鸣,瞒着家里人。 但她为什么这么做,她也猜到了几分。 不禁数落了她几句,“你太任性了,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家里,瞒着金一鸣呢,万一有个一差二错,你怎么和他们交代。 而且你这么做对孩子也没好处。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妇产科医生,你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司徒少南讨好的冲她一笑,“我知道,只是我想在告诉他们之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也好自己心里有个准备。” 每次她有求与自己都会对着自己笑的这么讨好,郭绮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了解她的倔脾气,再多劝也没什么意义,便不在纠结这个话题,把她领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为她安排检查。 一系列检查下来,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拿着检查的单子,郭绮玉的脚步微微有些沉重。 司徒少南因为一上午的折腾,显得有些疲惫,郭绮玉拿着检验单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双秀眉轻轻的蹙着,显然是不舒服。 但即便如此,司徒少南的习惯性的警觉却丝毫没有减弱,在郭绮玉开门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有人回来,只是懒得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郭绮玉,语气里是被掩饰很好的紧张,“回来了。” “很累?” “还好,就是最近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稳。” “安稳就怪了,你自己看吧,我劝你最好赶紧去找唐医生,否则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说这话的时候,郭绮玉的语气显得很不好,把化验单放到司徒少南的手中,她便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看着郭绮玉沉郁的脸色,司徒少南的心微微有些慌乱。 她拿过刚才她给她的化验单,一张一张的翻看起来。 虽然有些专业术语她不懂,但检查结果她却看的清楚明白。 结果显示她此时的症状是妊娠期的高血压引起的,这对于孕妇来说可以说是一道比较难跨越的难关。 有些严重的,不得不被迫终止妊娠,因为严重了很有可能会引发生命危险。 而这种妊娠反应出现在司徒少南的身上,就更加危险了。 本来她怀的就是双胞胎,对她破损的子-宫就是一大挑战,再遇上妊娠高血压,无疑是雪上加霜。 并且她还有一点贫血的迹象,虽然从现在的结果上来看,只有一点点迹象,但谁也不敢保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贫血的症状会无限期的扩大。 司徒少南看着检查结果,强装镇定的问:“我的情况不是太严重吧?” 郭绮玉眉头一蹙,看着她,语气生硬的说:“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妇产科医生,你找错医生了,现在,马上,立刻去找唐医生,” “走,我开车送你。” 郭绮玉看着怔愣的司徒少南,不禁暗自摇头,起身拿起大衣穿上说到。 司徒少南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化验单上,似乎不相信情况会那么遭,距离上次产检不过才半个月,自己的情况怎么就会突然变的这样迅速呢? “不用想了,人的身体就着这样,随时都在发生着改变,快的你都无法预计,所以,你在耽搁下去,还指不定会有什么变化呢,赶紧的。” 司徒少南被郭绮玉拉着起来,走出军区医院,然后郭绮玉从司徒少南手中拿过钥匙,开车朝着市区走去。 并且在中途给金一鸣去了一个电话,让他尽快联系唐医生。 而司徒少南则坐在车里兀自发呆,不知在想什么。郭绮玉也没有打扰她,只是专心的开车。 就在车子马上进入市区的时候,她忽然出声问郭绮玉,“我的情况不是太糟糕是不是?” 闻言,郭绮玉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和司徒少南说话,她向来都是直来直去,尤其是有关她的健康,她从来都不会隐瞒她。 但这件事倒不是她刻意安抚她低落的情绪而朝好的方面说,只是她的情况她也说不准,只能实话实说,“虽然现在看你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但也不是太糟糕,所以,尽快接受治疗,才有可能度过这道难关。” 司徒少南没有谁说话,只是手不自觉的覆到了小腹上,临近三个月,因为怀的是双胞胎,所以她的小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 这里面,是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舍得放弃其中的一个呢,舍不得啊,她还有争取的机会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决断 郭绮玉她们到医院的时候,金一鸣早就已经等候在了医院大门口。 一看到她们车子停下,他便朝着她们疾步飞奔而去。 看着司徒少南脸上勉强的微笑,他心狠狠一抽,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伤到她和孩子,“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闻言,司徒少南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没事。” “进去再说吧,唐医生来了吗?” 一旁的郭绮玉打断了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的谈话,问到。 “在路上了。” 金一鸣上前将司徒少南半拥在怀里,朝医院里走。 半个小时后,唐医生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一进来她就直奔主题去询问司徒少南的情况。 随后,郭绮玉把之前司徒少南在军区医院的化验单子交给了她。 看着化验单子,唐医生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司徒少南,问:“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情况一天当中会发生多少次呢,每次持续多长时间。” 唐医生一连串的发问,一时间到让司徒少南有些招架不住,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她,尤其是金一鸣,他的眼底深处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和自责。 一听到司徒少南的情况不好,他就开始深深地自责,每天和她在一起,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舒服。 司徒少南微微低垂眼帘,似乎是在回想,过了一会儿,她才悠悠地开口,道:“之前偶尔会有头晕的症状,但不是很明显,我也没在意,就是最近这半个月开始频繁发作,而且会比之前的症状明显一些,但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况且我的食欲还可以,也没有孕吐的症状。” “小腹有没有过间歇性的痛感,也许很轻,但你的情况特殊,任何一点点不适的感觉都至关重要,我希望你能坦诚的告诉我。” 唐医生听着司徒少南闪烁其词的话,语气不禁又凝重的几分,她的心态她明白,其实她只是把所有的病症都往轻了说,怕的就是会发展到最怀的结果。 金一鸣黑眸凝着司徒少南闪躲的眼睛,“首长,告诉唐医生,好不好,结果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的。” 司徒少南的视线定格在金一鸣的脸上,四目相对。 最后司徒少南缓缓的点了点头。 最后唐医生建议她住院观察一周,毕竟她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虽然三个月孩子的情况就会稳定,但也是孩子生长最快的时候。 孩子生长对子-宫的要求也开始大了起来。 如果无法承载两个孩子,那么就只能舍弃一个孩子,保全另一个孩子。 如果情况在糟糕一些话,很有可能为了保住大人,两个孩子只能都舍弃了。 这无疑是对所有人来说最怀的结果。 当然,只要有一线希望,司徒少南和金一鸣都不会放弃。 就这样,司徒少南便住进了医院,进行系统的检测和治疗。 家里当然也就瞒不住了。 陆琴婉得知情况后的第一反应和金一鸣一样,心中充满了自责,儿媳每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她的身体出了状况,她这个做婆婆的竟然没有察觉到。 而梁云则宽慰亲家母,她女儿她了解,本来她就是隐忍的性子,不管自己有什么不舒服都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而是自己一个人死扛着。 更何况她故意隐瞒自己的健康情况。 司徒少南最近因为妊娠高血压,健身状态显得异常不好,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因为头晕经常会昏昏入睡。 金一鸣想要请假全心全意照顾她,但被她拒绝了,毕竟他刚进公司,再说她的情况也没有太糟糕,有来年个为母亲,还有这么多医生护士。 最后金一鸣无奈只能每天尽快的完成手中的工作,然后尽早下班,只要一下班,或者中午有时间他就会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看司徒少南。 在医院这几天,司徒少南有了唐医生的的治疗,妊娠高血压和贫血都有了些缓解。 只是孩子在肚子里一天比一天大,她的小腹似乎时不时的有些隐痛。 这让一家人都紧张的不行。 而唐医生也次把一家人都找到了一起。 金老爷子因为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为了不让他在受刺激,这次便没有让他来。 所以,除了家老爷子,双方父母都到场了。 窗外的天有些阴沉,风也有些大,风吹打着玻璃。 司徒少南病房里的气氛就像窗外的天气一样,阴云密布。 唐医生穿着白大褂,坐在沙发上,严肃的表情莫名的让所有人感到无形的压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 反而司徒少南今天却是那样的平静淡然。 这让金一鸣更加心疼她,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平静外表下隐忍的紧张和忐忑。 “今天把你们都召集在这里的原因相信你们都知道,现在有两套方案,希望你们做个选择。” 唐医生的语气里也透着些许凝重。 作为医生,她似乎习惯了这样面对病人家属,带给他们或喜,或悲的消息。 “因为现在两个孩子都发育的很好,所以他们所需的空间和营养也将会很多。 而就孕妇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根本无法承受两个孩子带来的负担,所以,在一周之内,必须进行手术,拿掉其中的一个孩子,否则两个孩子和孕妇都有可能无法保全。” 轰...... 所有人的如被雷击了一般,怔怔的看着唐医生。 这个结果,最开始的时候唐医生就已经和他们说过了,而她们也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是被这件事冲击了个措手不及。 随后,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夫妻二人,毕竟他们是孩子的父母,孩子的去留,他们做长辈的也不能强加阻挠他们的意愿,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首先,作为婆婆和公公的陆琴婉与金有成首先表态,“少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听医生的话,医生让咱们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无法选择 见亲家如此看着自己的女儿,司徒文夫妇从心里感到欣慰。 梁云掩下眼中的热泪,看着女儿女婿,“少南,不要执拗了,就听医生的话好不好,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妈妈不能没有你,一鸣也不能没有你,是不是一鸣。” 梁云急忙求助的看着女婿,希望他能劝服女儿不要为此太过执拗。 金一鸣看了看在坐的长辈,谦恭的起身,道:“能我们单独说说话吗?” 见他如此,在坐的众人便都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整个病房里就这剩下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二人。 司徒少南依旧那样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说,好像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看着这样她,金一鸣的没有来的狠狠抽痛。 本以为他们能冲破种种磨难走在一起,后来又有了孩子,他认为这一切都圆满了,可是,更艰难的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金一鸣缓缓蹲下身子,与坐在沙发上的司徒少南平视。 四目相对,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颤,思绪渐渐回笼,可是房间里却只剩下她和金一鸣二人。 金一鸣叹息一声,双手握住司徒少南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里沁出的冷汗。 金一鸣刚欲开口说话,司徒少南便抢了先机道:“金一鸣,我不能没有这两个孩子,一个都不能失去,你也是,是不是,他们也是你的孩子是不是?你也不舍得,唐医生也说,他们很健康,都发育的很好......” “首长,首长,你想听我说,是,我不舍得,和你一样不舍得舍弃当中的一个,但是唐医生也说了,如果你坚持不做手术,很有可能失去两个孩子,甚至你自己的生命。” “不,我不,即使用我的命换他们的命,我愿意......” “我不愿意,司徒少南,你听到没有,我不愿意,你不能失去他们,我何尝有愿意失去你,他们是你的命,可你是我的命啊。” 金一鸣激动的低吼,眼眶都红了,看着这样失控的他,司徒少南忽然沉默了,看着他痛苦的眼神,司徒少南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痛的她无法呼吸。 似的,金一鸣失控,他失控的冲她吼,他害怕,真的害怕失去她,那种感觉他不想在去尝试,也没有勇气去尝试。 对于他的激动,司徒少南除了感同身受以外,心底却依然没有动摇。 她此时固执的像头牛,就算是战斗机都无法将她拉回。 “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司徒少南贪婪的想要抓住机会,说服金一鸣和自己一起坚持不做手术,保全两个孩子。 金一鸣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都是痛的,他此时真恨她的执拗,她的倔强。 如果真的顺着她的意思,只怕到时候,他失去的回事他们母子三个。 去一保二,是他现在无法选择的选择。 只是他怎样做才能保全她,保全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呢? 两个孩子,都很健康,发育的都不错,那天要决定选择那个,留下哪个? 她不想选择,他何尝不想选择。 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坚强但是脆弱的生命,拿掉其中一个,是多么残忍的选择。 此时的金一鸣也慌乱,六神无主了。 但是和她吼,和她吵难道就能解决事情。答案显然是不能。 只会让她更加抗拒。 他需要静静,想想。 “你先休息,我去找唐医生,看看除了这个,还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司徒少南满怀希冀的看着金一鸣离去的背影,其实她知道,结果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想到一周后她会成为一个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她的心疼的浑身发颤。 只是还有,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金一鸣从病房出来,一家人都围了过来,询问他们夫妻二人谈判的结果。 但看到他失魂落魄是神情,就知道,谈话无果。 金一鸣来到唐医生的面前,黑眸锁着她,“唐医生,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唐医生淡淡的摇了摇头,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毕竟这样的情况也不多见,而她也有些不忍。 虽然作为医生,这样的是早就应该习惯。 可是还是不免心中难过。 最后金一鸣绝望的靠着冰冷的走廊的墙壁上,身体缓缓地下滑,知道整人跌坐在地上。 他的心冰冷而颤抖。 没有办法,必须那么做。 怎么办,他没有办法保证她们母子三人平安,他说好的要好好守护她的,可是现在却让她落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唐医生,一周后,手术如约进行。” 金一鸣的嗓音黯哑而低沉,没有了往日的晴朗明镜。 闻言,所有人都诧异的看想他,不可置信的问,“少南同意了?” 金一鸣眼神空洞的望着某一处,摇头。 这下他们更诧异了,那要怎么样如约进行手术? 就这样,这件事就在金一鸣的同一下暂时告一段落。 而司徒少南则一如往常那样按时吃饭,按时用药,金一鸣告诉她,唐医生已经联系了几个妇产科的专家研究,希望能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司徒少南虽然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她选择相信他的话,就算是她自欺欺人吧。 日子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金一鸣照常上下班,每天都会找机会溜到医院来看她,也经常和她讲一些自己在工作发生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手术的日子。 这一天,司徒少南扶着肚子,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春日暖阳发呆。 金一鸣早就和公司请了假,但是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出现在司徒少南的面前。 而是在唐医生的办公室等着。 不一会儿,唐医生拿着一份手术同意书给他。 看着上面可能发生的种种可能,金一鸣只觉得拿着同意书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差点失去力气把同意书扔到地上。 金一鸣再次抬头看向唐医生,“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医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为她知道金一鸣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而已。 那天她说过,有两个选择让他们选择,而第二个她根本就不用说出口,就已经被他们的态度放弃了。 那就是如果情况再继续恶化,那么就只能把两个孩子都舍弃,否则,就连司徒少南的生命他们都无法保证安于。 要知道,她的妊娠反应要比一边的孕妇都严重。 现在就是贫血,高血压,就算是留下一个孩子勉强挨到生产,也是危险重重,一系列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要考虑在内,更何况是要承担两个孩子。(未完待续。) 第三三百五十三章金豆包 金一鸣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是不死心,想要贪心的去奢望能有奇迹发生。 难道是之前他们把创造奇迹的运气都用完了,所以现在才夺取了他们期盼奇迹的权利。 手里那份手术同意书,金一鸣的心窒息般的痛,不过,这种痛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 握着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把他的名字写上去,那么他就是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侩子手。 唐医生看着金一鸣迟迟无法下定决心的犹疑不定,无奈的叹息。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名小护士走进来,恭敬的说:“金先生,您太太要见你。” 小护士的称谓让金一鸣微微一怔,金先生,金太太,这个称呼好陌生,似乎他们结婚以来,几乎还没有被人这样称呼过。 不过,听到这样的称呼,却让他觉得那么动听。 金一鸣把手术同意书放到茶几上,然后起身,朝司徒少南的病房走去。 司徒少南一直看着窗外的天空,听见门口有响动,便动作缓慢的转头看向门口。 其实此时她是想给金一鸣一个微笑道,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被情绪影响的僵硬无比,不停她大脑的支配。 金一鸣看着她的眼睛,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努力的掩下眸底深处的情绪。 金一鸣坐下来,伸手把她微凉的手放入手心,试图温暖她。 “怎么了?” 金一鸣很自然的问,但似乎他忘记了,今天他来医院,她并不知道,而为什么又会让小护士去通知自己她要见他。 司徒少南凝视着金一鸣凝视着自己的眼睛,那样缠倦情深,只是里面是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掩饰的沉痛。 她一直都知道,他一点都不比自己承担的少,而且甚至更多。 所以他今天才会瞒着自己出现在这里,因为心绪繁杂,他才会这么自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忘了要继续隐瞒自己他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对不起。” 司徒少南微微垂下眼帘,看着被他紧紧握住的手。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金一鸣被司徒少南突然的对不起弄得满头雾水。 司徒少南深吸一口气,凝视着金一鸣的眼睛,“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我的坚持让你为难,对不起,在这场感情里,你付出的比我多太多......” “......你?” 司徒少南抬手制止了金一鸣开口说话。 接着说道:“所以,请你原谅,接下来,让我和你一起承担好不好,不要让这场感情出现不公平,对你的不公平。” 金一鸣瞳孔猛的一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而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饶是猜到了这种可能,他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颤抖,“你......都知道了?” 司徒少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反手把他沁着汗的大手握住,释然的微微一笑,“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接受命运。” 话落之际,金一鸣一把将司徒少南抱进怀里。 命运的安排,让他们一起去接受。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这么做,是不是?” 金一鸣让司徒少南靠在自己的怀里,双臂紧紧抱着她,就像抱住了全世界,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对自己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但是此时他却觉得无比满足。 司徒少南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的,之前因为自己的固执他那样的失控,可是下一秒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并且妥协。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固执只是徒劳,她只是在自欺欺人的闹脾气。 其实她何尝没有妥协。 只是静下来以后,她看到金一鸣超乎寻常的平静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察觉到他心思。 他把所有的一切背负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宁愿担负被自己埋怨,甚至怨恨的风险也要那么做。 他试图在妥协麻痹她,然后在自己被医生用特殊手段麻醉后,实施手术。 为的就是保全她,保全两个孩子中的一个。 而他最的负担就是心里上的负担,对她的负罪感,对那个被狠心抛弃的孩子的负罪感,将如影子一般,笼罩他今后的人生都活在这件事的阴影下,不得喘息。 她不能那么自私,让他独自一人承担这一切。 随后,司徒少南让金一鸣把手术同意书拿给她看,她要让他在自己面前,在自己的鼓励下在家属拦上签字。 看着白纸黑字的手术同意书,司徒少南的手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可想而知,在这之前他自己独自一人面对这份冰冷刺骨的手术同意书的时候,他的心该是如何沉痛。 司徒少南一手按着同意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金一鸣的手,然后带着他的手覆上微微隆起的小腹。 眼底滑过一抹隐痛。 忽然,司徒少南抬起头,眼神亮闪闪的看向金一鸣,接触到怎样的眼神,金一鸣的心猛然的一阵悸动。 “金一鸣,咱们给宝宝们取名字好不好。” 司徒少南此时的神情和金一鸣以往认知的她有很大的差别,就像一个突然想到一个超好玩的事情的孩子一样兴奋。 金一鸣怔怔的看着这样的司徒少南,竟然一时间就像失语一般说不出一句话。 司徒少南高兴的转身从枕头下面拿出最近一张胎儿的彩超单。 拿到金一鸣面前,“给孩子取名字好不好,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取一些男孩儿女儿都适用的名字好不好。 嗯,一个叫豆豆,一个叫宝宝好不好,金豆,金宝,合起来就是豆宝,好不好听,突然发现我还是蛮有才的,谐音就是豆包,还是金子做的豆包,呵呵......”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面上乍现的灿烂笑容,眩晕了他的眼,他的心。 金豆宝,金豆包,很有趣。 似乎是被她的情绪感染到,金一鸣看着她的手不停在两个影响上指来指去,似乎不知道该让那个宝宝叫金豆,那个叫金宝好,纠结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这样,咱们让宝宝自己选好不好” 忽然,金一鸣神秘的一笑。 闻言司徒少南一怔,“他们怎么自己选?”(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峰回路转 金一鸣的想法真的让司徒少南感到不解,孩子现在不过才是胎儿,怎么会自己选名字。 只见金一鸣拿着彩超单子,在看到上面两个小小的影像的时候,拿着彩超单子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然后把彩超单子放平到桌子上,又从抽屉来找出一张白纸,细心的用手撕出两个小小的纸片,然后在纸片上写上了金宝,金豆两个名字。 看到这里,司徒少南便知晓他的意思,笑道:“这样可以吗?纸片从高出飘下来,能落到孩子的影上吗?” 金一鸣看着她微微一笑,“看着吧。” 此时房间的气氛如此温馨惬意,新为人父人母为孩子起名字的喜悦包围着他们。 此时岁月静好,似乎所有的磨难都不曾存在。他们也不用去面对那些痛苦的选择。 写好了,金一鸣摊开手把纸片递到司徒少南的面前,“你来。” 司徒少南看着他净白的手掌里白色的纸片,上面是金一鸣如行云流水般的字迹,就像他的人,潇洒恣意。 司徒少南没有伸手拿纸片,而是把自己的手也摊开,五指并拢,手掌朝下,覆上了金一鸣的手掌,“一起。”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淡淡清冷,一起,在一起,人世间最美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朝朝朝暮暮看尽人世繁华。 二人双手微微抬起,在距离彩超单子有一段距离后便停下,然后四目相互凝视着彼此。 二人相视一笑。 手微微一松,两个写有名字的纸片便打着旋落向来两个孩子的彩超影响。 最终,金宝这个名字落到了右边的胎儿身上,而金豆这个名字则落到了左侧胎儿的身上。 至此,金宝金豆的便诞生了。 司徒少南开心的抚摸着小腹,感觉孩子的胎位,她笑容满面的笑道:“你是金宝,你是金豆,你们是爸爸妈妈的小豆宝,爸爸妈妈好爱好爱你们,知道吗,真的好爱好爱你们......” 司徒少南说着说着便觉得喉咙越来越紧,哽咽的渐渐失语般的低泣了起来。 看着如此脆弱的司徒少南,金一鸣心疼极力,伸手再次将她搂进怀里。 刚才他们刻意忽略的无奈又抓挠着他们的心。 “签字吧。” 司徒少南的声音带着哽咽后的颤抖和黯哑。 该签字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就没有犹豫下去的时间了。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金一鸣轻轻吻了吻司徒少南的眉心。 拿过刚才为金豆金宝写名字的那支笔,只是此时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不是笔了,而是一把锋利的刀,将决定金豆金宝两个孩子其中第一个的命运。 这就是命运的无奈,总是在你刚刚感受到幸福的时候,给你一个措手不及的磨难让你去承受。 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知道怀了双胞胎的喜悦,如果这两个孩子是一个一个来,而不是一起来,那么结局自然是不同的。 金一鸣此时握着笔的手依旧带着一丝颤抖,本来签字这种事,都是一气呵成,就像之前他写金豆金宝名字的时候,是那样的行云流水。 可是此时他却像个刚学会握笔的一年级小学生,笔尖僵硬中带着颤抖。 金一鸣三个字,写了二十几年,开始学会写名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艰难,可是此时,一个金字,就好像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手心都沁满了汗水,就连身上仿佛都被汗水浸透了一般。 而司徒少南的视线一直看着金一鸣签字的手,看到他的僵硬,他的颤抖,睫毛轻颤,上面挂着一滴清泪随着她的动作滴下,低落到了金一鸣好不容易写好的金字上,黑色的字迹瞬间被晕染。 金一鸣抬头看向司徒少南,而司徒少南亦是眉心一蹙。 难道是孩子不想被放弃? 这个幼稚的想法让金一鸣二人心头一颤。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老师刚给我来了电话,说是或许不用舍一保二了。” 就在二人怔愣之际,唐医生忽然冲进病房,激动的说到。 唐医生突然的闯入,让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更是茫然不解。 就像两尊雕像定定的看着唐医生,而刚才唐医生的话已经让他们辨不清今夕是何夕,只觉得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唐医生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暗自懊恼,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竟然一时间高兴的有些不淡定了,“那个,是这样的,刚才我终于联系上了我的老师,和她把你们的情况说了一下,她说她会尽快过来,或许孩子可以都保住,不用舍一保二了。”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对视一眼,他们此刻都知道彼此已经心如雷鼓了,似乎要跳出来一样。 “唐医生,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吗?” 司徒少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金一鸣,我是不是听错了,唐医说孩子都能保住,不用,不用......” 金一鸣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痴痴的说,“好像,好想是这么回事。”一时间,这个好消息惊动了所有人,一时间喜悦冲淡了之前的愁云惨淡。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可是司徒少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经常询问金一鸣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她出现幻听了。 这样的司徒少南有些孩子气,倒是让金一鸣看到了她的另一方面,这样的她才让他觉得真实。 第四天的时候,以为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了司徒少南的病房,这就是唐医生的老师,妇科街的泰斗级教授,已经退休在家好些年,这次唐医生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联系上了老师。 经过唐医生和老师还有一些这方面的专家,一起制定出了一套治疗方案。 尽最大的努力保住司徒少南的孩子。 就这样,司徒少南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虽然还会有一些不适,但随着治疗的进程,孩子还是安稳的在成长。 可即便如此,所有人也都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危险还是如影随形,让人无法真正的安下心,除非等到孩子安然出生,才能彻底放下心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诱惑 而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给孩子取的小名也被大家所喜爱,尤其是郑沫,听到司徒少南家的孩子们还没出生,名字就去好了,金豆,金宝,真好听。所以她也缠着白羽给他们家没出生的小宝取名字。 人家姓金,金豆,金宝的好听又可爱,可是他家姓白,忧忧的小名是为了纪念他的生母。 那还没出生的那个要叫什么好呢。 “老公,你说咱们家的二宝要叫什么好,白,白豆?” “还黄豆呢,白豆,亏你想的出来。” 听到自己媳妇的可爱想法,白羽不禁笑着调侃。 闻言,郑沫白了他一眼,“讨厌你,哼,快点帮我想一个。” “要不简单点儿叫小白好了。” 郑沫好以整假的瞟了着白羽。 白羽放下手中的书,捏了捏郑沫的鼻子,“你认为合适吗?” 郑沫嘿嘿一笑,当然不合适,他们家四个姓白的,到时候她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叫小白,想想就觉得无语。 “哎,还是等生出来在取名字吧。” 现在还无法知道孩子的性别,所以还等生出来以后在取名字比较合适。 这段时间,司徒少南每天都住在医院,怕的就是临时有什么突发状况,在医院好救治。 唐医生说怎么也得在医院在住半个月,在出院。 所以,金一鸣依然来回在医院和公司跑。 并且早就已经住到了医院里。 除了上班以外几乎是寸步不离伴在司徒少南身边。 最多偶尔去看看封凯。 傍晚的朝霞一点一点的被黑夜侵蚀,金一鸣坐在司徒少南病床旁的椅子上,正在给司徒少南削苹果。 “你今天去看封凯,他怎么样,还好吗?馨瑶的身子也越来越重,你有没有嘱咐她不要总往医院跑,万一出点差错,怎么办?” 金一鸣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司徒少南的手中,“嗯,我都嘱咐了,封凯比之前清醒的时候多了很多,医生也说这或许是个好的现象。” “要是能在馨瑶生产之前好起来就皆大欢喜了。” 司徒少南嘎嘣嘎嘣的啃着苹果,感叹道。 最近她突然特别喜欢吃苹果,以前她对水果想来是不喜欢的,这人已怀孕,整个口味都变得,更何况多吃水果对孩子也好。 就这样,日子平淡如水的过去了。 当司徒少南从医院回到金家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份了,春天的气息浓郁且清新。 连带着司徒少南的心情都大好了起来。 此时她的孩子已经将近四个月了,和郑沫的单胎比起来,她的肚子比郑沫大了一圈儿。 弄得郑沫一阵眼红。 每天金一鸣最期待的就是晚上回家,回到他们自己的小天地。 他第一时间就是和金豆金宝打招呼。 晚饭后,司徒少南回到房间,开始听胎教音乐,金一鸣洗好澡出来,便和她坐到她身边,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司徒少南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孩子的气息。 没人知道,此时的他们有多么感谢上苍的眷顾,虽然危险还是如影随形,但他们已经非常满足了,起码孩子到现在都安然无恙的继续生长着。 并且很健康,而且也很调皮。 四个月,已经有了胎动。 而且一动就是两个孩子一起动,动的那叫一个欢快。 “今天怎么没动?” 开始有胎动,金一鸣就喜欢这样把手放在肚皮上,感受胎动,而且有的时候,胎动会随着他说的话时轻时重的,好似是在和父亲交流一样。 “可能是累了,睡着了。” 司徒少南后背靠着沙发柔软的椅背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胎教音乐的舒缓惬意。 金一鸣有些悻悻的动了动眼珠,然后手掌在司徒少南的肚子上轻轻的摩挲了起来,“金豆,金宝我是爸爸,爸爸回来了,别睡了,和爸爸说说话好不好。” 闻言,司徒少南嘴角一抽,“喂,金一鸣,你干嘛,他们好不容易睡着,你可别吵醒了他们。” 金一鸣吧嗒亲了一下司徒少南的脸颊,“不吵不吵。” 这样淡淡的相守,忐忑的期待着孩子的降临,然后就是一加一等于四的奇妙。 “明天,该是馨瑶产检了的日子了吧,我想陪她。”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认真的说。 金一鸣想都没想的说:“不可以,在孩子平安出生以前,你都不可以随便乱动......” “好好,我不去,不去,困了,睡觉,我要洗澡。” 司徒少南急忙岔开话题,要不然还不知道金一鸣会唠叨多久,都说女人爱唠叨,可是男人唠叨起来却是丝毫不输女人,金一鸣就是其中的一个。 “......哦,等我,你别自己进去,小心滑倒。” 金一鸣无语凝噎,因为害怕司徒少南洗澡的时候出现意外,每次都是他帮忙,不过,几乎每次帮司徒少南洗澡,对金一鸣来说都是一种残酷的煎熬。 虽然怀孕,但是却给她的美丽多笼罩上了一层母爱的光环,更加吸引金一鸣,让他心动不已。 虽然二人是夫妻,但是洗澡的时候被金一鸣帮忙,她也同样不好受。 因为每次洗澡她几乎都是红着脸完成的。 还好热气蒸腾着,显不出到底是害羞还是被热气熏的脸红。 司徒少南几次抗议都被金一鸣严肃的正经的驳回了上诉,为的就是怕她在洗澡的时候出现意外。 金一鸣换了浴袍,进入浴室把洗澡水放好,调好水温才叫司徒少南进来。 “其实我自己真的可以。” 司徒少南围着浴袍,及膝的浴袍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司徒少南的腿很美,长而直,刺激着金一鸣的视觉,让他的呼吸不其然的灼热了起来。 但他还是保持着目不斜视的正色道:“不行,慢点,我扶你。” 金一鸣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扶着司徒少南进入浴室。 金一鸣帮着司徒少南缓缓的褪去围着的白色浴袍,霎时间,司徒少南美丽的身躯就在金一鸣的视线内展露无遗。 金一鸣额头已经微微沁出了密密的细汗,真是折磨人,要知道他此时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尤其是他对司徒少南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自从她怀孕以他更是克制自己的欲望,以前还好,可是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真是煎熬的如受酷刑。(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清醒 金一鸣扶着司徒少南进入浴缸,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细腻润滑的肌肤时,心头的火焰瞬间窜起,灼烧的他浑身燥热。 而司徒少南很明显感受到金一鸣手掌传出来的热度,熨帖着她的肌肤,也熨帖进她的心,烫了她的心,不过还好有洗澡水蒸腾出的热气,掩盖住了她因为悸动而羞红的肌肤、 “我自己可以,你出去等吧,这里太闷热了。” 司徒少南的眼睛四处乱瞟,不敢直视金一鸣。 水气蒸腾,如烟如雾,仿佛仙境,衬得司徒少南愈加美丽。 金一鸣努力的平复心底的火焰,沙哑的声线透着隐忍的欲望:“好,那你,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今天金一鸣没有坚持留下来,因为他不敢确定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失控,如果不失控也会被浴-火焚身而亡。 但是听到里面的哗哗流水声,他依靠着浴室旁的墙壁上,却依然被浴室里的声响牵动着情绪。 金一鸣大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瞬间,初春清爽的晚风扑面而来,带走了一丝燥热。 望着夜空中的星辰,金一鸣无奈的摇头,不禁抬头望天,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每天看着,触摸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过还好,她会一直都在,他们还有朝朝暮暮。 “金一鸣,我洗好了。” 忽然,司徒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金一鸣霍得转过身,“你怎么出来了。” 一阵晚风吹过,金一鸣才反应过来,忙回手把窗子关上。 然后大步走到司徒少南面前,“不是让你叫我吗,要是滑到了怎么办,怎么还那么任性。” 金一鸣佯装生气的捏了捏四个少南的鼻子。 “唔!” 司徒少南被他捏的皱了皱眉,“不是没事嘛,不要捏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金一鸣突然在俯身,在司徒少南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你是孩子的妈。” 司徒少南凝视着他,眼神温柔缠倦,幸福溢满心间,“孩子的爸,头发好湿,帮我吹干好不好?” 金一鸣很享受此时的相处模式,也许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相处模式。 翌日一早,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金一鸣一整天都打算腻在司徒少南的身边。 “金一鸣?” “嗯?” “你能不能不要总摸我的肚子,都吵到金豆金宝睡觉了。” “可是我想和他们玩儿一会儿。” 其实他是想和她多玩儿一会儿,要不然她又要看书,而不看他。 司徒少南放下手中的书,无语的看着金一鸣,“要不咱出去走走吧。” 春日的暖阳还透着一丝清冷,司徒少南和金一鸣来到花园里,看着黄远离隐隐显现的嫩绿,带着生机勃勃的活泼。 “老婆,我打算在花园的一角建一个儿童娱乐角,到时候金豆和金宝就有地方玩儿了。” “你会惯坏他们的。” 孩子还没生出来,金一鸣就这么宠,真的很容易惯坏孩子,司徒少南有些不赞同了,孩子不能娇惯。 闻言,金一鸣粲然一笑,轻轻将她拥入怀里,“这是上天赐给找咱们的豆宝,怎么宠都不过。” “不行,孩子会被宠坏的。” 司徒少南抗议。 现在就出现了教育上的分歧,不过,金一鸣很从善如流的点头,“好好,你说的算,都听你地,我们父子三个以首长大人马首是瞻。” 司徒少南听到金一鸣的话,轻声笑了笑。 就在此时,金一鸣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司徒少南从金一鸣的怀中退出来,“有电话。” “嗯”金一鸣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动的人名,“是馨瑶。” 司徒少南心头一跳,“赶紧接。” 金一鸣点头,划开接听键。 司徒少南听不清对方讲的是什么,但是从他越来越凝重的神情不难看出似乎事情不妙。 “是封凯还是馨瑶?” “封凯醒了。” 金一鸣挂断电话,说了这么一句。 “真的吗?那咱们去看他吧。” 封凯清醒了,彻底清醒了,这对杨馨瑶和孩子来说无疑是一件喜事。 见金一鸣不动,又神色凝重,不禁问道:“怎么了?” “他失忆了。” --- 司徒少南执意要和金一鸣一起去看封凯,再得到母亲的允许下他才带着她一起去看封凯。 一进到病房,他们就看到封凯站在窗户边上,警惕的望着大腹便便的杨馨瑶。 一旁的医生护士站满了半个病房。 木讷的眼神中终于有了神采的封凯,只是此时的神色显得那样慌乱无措。 看到这样的封凯,金一鸣的心狠狠一抽,他的好兄弟,终于清醒过来了。 “封凯,你醒了?” 站在门口,金一鸣缓缓走入病房,朝着封凯走去,之前就接到了他失忆的消息,此刻他不确定,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记得他们的友谊,又会不会排斥自己的出现。 司徒少南看到封凯对面站着的杨馨瑶整个人仿佛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轻挪脚步走到她身旁,“你还好吗?” 杨馨瑶沉默的点点头,只是司徒少南却从她低落的情绪知道,她不好,很不好,自己爱的人终于清醒过来,可是却不记得自己,那该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被爱人忘记,一定很伤心吧。 封凯看到金一鸣走进来,瞳孔一缩,“你又是谁?” 金一鸣的脚步一顿,果然,不认识他了。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这里是哪儿?” 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刚刚醒来,一切的陌生都那么的让他不知所措。 让他慌乱,茫然,甚至害怕。 他的种种表现都被众人看在眼里。 “你是封凯,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是你的妻子,怀着你的孩子。” 金一鸣用及其平静的语气说。 为的就是安抚封凯。 “我怎么相信你们。” 封凯似乎因为站得时间有些长,体力有些不支,整个人的力量都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闻言,金一鸣安抚的笑道:“我给你证明,但是现在,咱们需要先接受检查,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哗然 封凯戒备的看着房间里的人,神情中闪过一抹犹豫,但看到金一鸣诚挚的笑容,他的心似乎有了一丝动摇。 于是,他便不再抗拒金一鸣靠近。 接下来的检查还算顺利。 经过检查,封凯的身体只是因为长时间的昏迷导致有些虚弱,经过系统的调养,很快就会恢复,只是,他的记忆,因为被毒气侵蚀,造成记忆受损,但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用不了多久便会恢复。 但而可能永久性的失忆。 杨馨瑶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封凯被医生围着。 “你还好吗?” 司徒少南看着杨馨瑶有些苍白的脸色。 杨馨瑶眸光微闪,暗暗神吸了一口气,很自然的回答:“我没事,我很好,他醒了,我只是太高兴了。” “别急,慢慢会好的,他一定能忆起过去的。” 司徒少南一向不会安慰人,所以她的安慰听起来有些别扭。 杨馨瑶笑着点了点头。 封凯又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这段时间,金一鸣每天都会去给他讲一些他所知道的封凯的过去。 而封凯对此倒没说什么,毕竟有图有真相,他只能接受这样的过去。 但对于杨馨瑶,他始终还处于若有似无的排斥阶段。 不过还好杨馨瑶有韧劲儿,百折不挠。 出院后,封凯便被杨馨瑶接到了她的公寓是住,她相信时间久了,即便封凯无法恢复记忆,也会在慢慢的相处中,接受自己和孩子。 而就在大家都高兴于封凯的康复的时候,何家传来了一件让人很不愿意接受的事,何父由于癌症扩散,突然离开了人世。 司徒少南和家人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何家。 何家的追悼会还的很隆重。 何娇倩一身黑衣,在曲浩则的陪同下一一答谢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全程她都是很肃穆的神情,好像并没有因为父亲的离世而悲伤过度,而是把父亲的葬礼办的井井有条。 “节哀顺变。” 这是今天何娇倩听到最多的话。 “累不累,要不你去歇一会儿,我在这就行了。” 曲浩则知道,何娇倩在硬撑,她要以最好的状态办好父亲的葬礼,也是让父亲能在天堂安心。 “我很好,没事。” 听到她的坚持,曲浩则便不在说什么,因为此时的她根本听不进去。 葬礼很顺利。 回到何家,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也都跟了过去。 何娇倩回到家,所有人都劝她去休息,拗不过众人,不过她也确实累了,便回房间去休息了。 回到金家,司徒少南的情绪微微有些波动。 “怎么了?” 金一鸣察觉出她的波动,便关切的问道。 “只是突然发现,爸妈们都老了,可是做儿女的我们去没有好好的陪过他们。还总是让他们为我们操心。” 金一鸣走过去,把司徒少南抱进怀里,“嗯,是啊,所以我要更努力的工作,让你,让孩子,让咱们的父母们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 金一鸣在公司基层工作的成绩很突出,所以,在他进入公司的三个月后,金有成便宣布了他的身份,一时间公司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一个被所有人看好的人才,后起之秀,真的是个人才,如今已经成为了他们的老板。 金一鸣顺利接受公司,成为年轻的金氏集团总裁。 而金有成因此而高兴的带着妻子陆琴婉出去度了一个迟到了二十几年的蜜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不见了 司徒少南怀孕已经近六个月了,在唐医生和她老师共同努力下,孩子很健康,而她的肚子也因为金豆金宝的健康成长而显得比单胎的孕妇要大上一圈。六个月就像怀孕七个月似的。 怀孕后三个月,也是司徒少南和孩子要面临的一大考验。 所以,全家人对司徒少南更加的小心翼翼。 金一鸣自从接手公司后,雷厉风行的做了承接了好几个大项目,而且都取得了良好了成绩,集团上下,也对这个才上任几个月的新总裁推崇备至。 而金一鸣的时间也越来越紧,尤其是这半月来,每天都早出晚归,而一回到家就钻进书房。 初夏的晚风柔柔的吹拂,司徒少南扶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看着空荡荡房间发怔。 怕是今晚金一鸣又会在书房工作到很晚。 虽然他刚进入公司,想要做出点成绩,可是也不是这样的拼法,再这样的熬下去,就怕会熬坏身体。 而且他最近总是在自己还没醒就离开,自己已经睡着了才回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而多疑,司徒少南总是忍不住朝不好的方面想,她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好,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 站在书房门外,司徒少南很呼吸,她应该进去问清楚,是不是他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么忙,虽然他曾经搪塞自己说是工作忙,可是公公担任总裁的时候,也没有像他忙成那样。 一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自己知道,怕影响自己的情绪。 笃笃...... 司徒少南轻轻的敲响了书房的门。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到金一鸣的回应。 司徒少南微微有些诧异,复又抬手轻轻叩响房门。 大约过了半分钟,书房的门被轻轻拉开。 金一鸣俊美的容颜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看到他的一瞬间,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颤。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我给医生打电话。” 金一鸣紧张的看着司徒少南,他以为是司徒少南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没事。” 司徒少南知道金一鸣对自己有多么紧张,只要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行。 “我有话想和你说。” 司徒少南道明来意。 金一鸣轻笑,“怎么了,这么严肃?” 金一鸣扶着司徒少南进入书房,二人坐到沙发上。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眼底微微的青色,“最近很忙吗?总是加班。” 听着司徒少南心疼中带着一丝抱怨,金一鸣感觉心中一片柔软。 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关系忽略了他。 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亲爱的首长大人心里有了不满。 “嗯,是很忙。” 金一鸣余光瞟向司徒少南微微气鼓的小脸,感觉一瞬间所有的疲惫都被驱散了。 “不高兴了?” “......” “是不是再胡思乱想?” “才没有。” 司徒少南想也没想的就一口否决。 倒是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嫌疑。 “真没有?” “没有。” 金一鸣没有再追问下去,“没有,不要多想,我只是想用最短的时间把工作处理好,然后空出你生产的日子,好陪在你身边。” 金一鸣接受公司后,便有些后悔接手公司的时间有些早,或许他应该等她生完孩子再接受公司,那样他就不用为没时间陪她而烦恼了。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爸当年的遗憾,和对母亲呢的愧疚,事业和家庭真的很难兼顾。 但是他不想给他们二人造成这样的遗憾,所以,他尽量把工作压缩到这段时间完成,到时候,他就有足够的是时间陪她了。 司徒少南没有想到金一鸣这么拼命加班为的是这个,她的心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暖洋洋的。 对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到羞愧,自己竟然误会他了。 眼中闪过一抹歉意,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那也不能总这么熬着啊,走吧,今天就到这里了,咱们回房睡觉,好不好,我和豆宝都很困了,而且豆宝也想爸爸了,他们要听你讲故事。” 金一鸣看了看书桌上的文件,轻吻了一下司徒少南的额头,点头应声。 就在他们准备关闭书房灯的时候,金一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金一鸣疑惑的拿出手机,这么晚了谁还会来电话。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是封凯的时候,不由得心中闪过一抹不安。 “是封凯。” 金一鸣对着同样不解的司徒少南说。 说话间,金一鸣已经划开了接听键,只听见那头的封凯焦急的声音传来。“一鸣,杨馨瑶不见了。” 闻言,金一鸣心头一凛,“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一回到家,就没看到她,打电话也关机,她有没有和你们联系。” 封凯的语气中透着隐隐的担忧。 金一鸣转头看着司徒少南,问:“今天馨瑶有联系你吗?” 闻言,司徒少南摇头,“没有,怎么了?是馨瑶有什么事?” 金一鸣示意她先不要急,一会儿再和她解释。 然后对着手机说:“她没联系过我们,你在家等我,我去找你。” “好。” 那边的封凯挂断电话。 金一鸣从门旁的衣架上拿过外套,然后说:“封凯来电话,说馨瑶不见了,电话关机,我去他家一趟,和他一起找一找,你先睡,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金一鸣简单的解释给司徒南,闻言,她皱眉担忧道:“不见了,馨瑶的预产期就在这周末,这个时候,她能去哪儿,一定是封凯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才会离开。” 自从封凯康复和杨馨瑶回到家,他就一直不曾对馨瑶有过什么善意的举动,依旧很排斥她。 后来,经过调理后的封凯又回到了金爵会所工作。 而后更是疏远杨馨瑶,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失忆了,而且他们的婚姻也不过是一个形式,连结婚证都没有,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就算是他的,那他们的婚姻也是再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有的,做不得数。 虽然杨馨瑶一直都包容封凯,理解封凯,但如果封凯真的做了什么让她寒心的事,那么以她的性格,一定会从他眼前消失。只是,还有几天就是预产期了,这个时候,她一个人离开,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鱼归大海 司徒少南因为有孕,无法和金一鸣一起去寻找杨馨瑶,便打电话给正在休假的曲浩则,希望他能帮忙一起寻找,毕竟杨馨瑶此时的身体不容许有半点差池。 金一鸣来到封凯家的时候,封凯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焦急的问:“到底怎么了?馨瑶怎会不见了?” 封凯看着金一鸣,长叹一声,“我,我只是......唉......” 对于封凯的支支吾吾,金一鸣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其实这段时间他和杨馨瑶的事,他多少是知道的,本来以为只是因为他失忆,对杨馨瑶还不熟悉,所以难免会有些摩擦,可是没想到,事情竟会演变成今天的局面。 封凯一定是做了什么让杨馨瑶无法忍受的事,所以她才选择离开,而且走的如此决绝。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在去埋怨封凯也于事无补,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忙把杨馨瑶找到。 但杨馨瑶是何许人也,如果她有意避开,怎么会轻易被人找到,即使她马上就要生产,她也会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好了,有什么事等找到她再说吧。” 随后他们便开始大范围的撒网寻找杨馨瑶。 经过各方努力,但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找不到。 找不到,这个结果在金一鸣和司徒少南的预料当中。 只是这个结果又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天,第三天,是杨馨瑶的预产期,而一早,预定好的妇产医院就给封凯打了电话,说是今天需要她去医院,可是却联系不上本人,便问封凯知不知道孕妇的去向。 封凯实话实说,医院方面只是督促封凯尽快让孕妇来医院。 挂断电话,封凯便怔怔的望着布置好的婴儿房发呆。 金一鸣看着这样的封凯,不由的同情的叹息。 虽然封凯还是没能记起曾经和杨馨瑶的种种,但是从他现在的表情中他知道,即使想不起过去的那些事,封凯早就已经接受了杨馨瑶,甚至对她也心动了。 只是失忆后的他太过敏感,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无形的伤害,而作为他的妻子,对于他的这种行为则尽量隐忍着,哪怕一辈子都无法被他忆起,也相信他们会重新开始,把握现在,展望未来。 可是封凯的所作所为,让她的坚持变成了笑话,所以心灰意冷的离开。 可是有些珍惜总是在失去后才体会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封凯就是这种情况,所以,他现在的痛苦,也算是他自找的。 旁人无法帮他。 而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抓紧时间找到杨馨瑶。 --- 金家,司徒少南这三天一直担心杨馨瑶的情况,所以,精神状态似乎也有些不是很好。 金一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在心里不停的埋怨封凯,把老婆气走了,害的他老婆都跟着寝食难安。 “还是没找到吗?” 这几天,司徒少南问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金一鸣很想告诉她,找到了,可是事实却没事这样。 所以每次他都只能世华会说。 “也是,她故意躲着,想要找到她也不容易。所有的医院都找遍了吗?” 金一鸣和曲浩则发动所有人脉寻找杨馨瑶,几乎把北宁市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医院都翻遍了。 而且司徒文也被司徒少南动员起来,通过父亲在这方面的便利寻找。 而是终究是无果。 所以,他们可以肯定,杨馨瑶已经离开到了北宁市,她就像一条鱼儿,一但游进大海,便让人无法寻找到。 时间流逝,如果杨馨瑶和孩子都平平安安,那么今天就是孩子满月的日子。 这一天,封凯在金爵喝的酩酊大醉,医生曾嘱咐封凯康复后的一年内不要饮酒,可是这次他却好了不过半年,就因为杨馨瑶喝的酩酊大醉。 所以,他很光荣的被送到了医院。 昏昏沉沉的在医院呆了半个月之久。 出院的时候,整个人一直恍恍惚惚。 金一鸣不放心,便把他带回了金家。 司徒少南还有一个半月就到预产期了。这段时间,金家和司徒家都进入了高战备状态。 相对于司徒少南,郑沫的情况就好很多。 郑沫怀孕后至少胖了十几斤,这对于郑沫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尤其是每次看到身体依旧纤细窈窕的司徒少南,她就更加的郁闷。 金家 虽然郑沫和司徒少南的怀孕周期和四他那双一样,并且两个人的预产期也在同一天,但是因为郑沫怀的是一个孩子,而司徒少南怀的是双保胎,所以两个人的肚子围度差了很多。 郑沫看着司徒少南比自己大了一圈的肚子,感叹道,“你说怎么会这么气奇怪,你的肚子里是两个宝宝,而我只怀了一个......” 说着郑沫忽而一笑,道:“嘿嘿,不过我也是两个孩子的妈,我家忧忧都会打酱油了。” 司徒少南最近总觉得精神不太好,可能是到了怀孕后期的关系,所以她才如此,和郑沫的神采奕奕比起来,她只是懒懒的倚在沙发里,听着郑沫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馨瑶还是没有消息吗?” 忽然,郑沫的话题转到了杨馨瑶的身上。 是啊,距离杨馨瑶失踪已经一个多月了,就连警方都无法找到杨馨瑶的消息,她就好像突然只见人间蒸发了一样,也似一道流星,匆匆在众人心中划过,留下一道美丽的残影,却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司徒少南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嗯,没消息或许是好消息,起码她是安全的躲起来,不让咱们找到而已。” 郑沫点点头,走到窗前,望向花园的树下封凯落寞的身影,“其实封凯也挺可怜的,失忆也不是他的错,当时的他一定是非常的迷茫,整个世界都是陌生的,哪怕是怀了他孩子的妻子,都需要重新认识,做错一些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馨瑶的做法有些太偏激了,对封凯也太残忍了。” 郑沫回头望向沙发上的司徒少南,可是她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看着她神色间的疲惫,郑沫心头微颤,虽然她努力的保住了孩子,可是最后的拿到难关才是对她真正的考验。 郑沫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为司徒少南盖上一条薄毯,便离开的房间,准备去找在楼下和金一鸣说话的白羽。(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小镇寻妻 见郑沫下来,白羽急忙迎上楼梯,扶着她的腰,下心翼翼的护着她走下楼梯。 看到金一鸣,郑沫说:“南南睡着了,感觉她好想特别容易疲累似的,才和我聊了不一会儿就犯困了。” 闻言,金一鸣沉重的点头,“嗯,医生建议再过一周就让她住到医院去。” 越是怀孕后期,司徒少南精神似乎越疲惫,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 而金一鸣因为之前把工作都提起前做了很多,所以剩下了两个月里,他有足够的时间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度过最后的难关。 郑沫看到金一鸣一闪而过的忧郁,宽慰的笑道:“不用担心,南南会没事的,她的身上总是会出现很多奇迹,所以,她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我想起来,她可能在哪了。” 就在金一鸣三人说话期间,一道惊喜中带着雀跃的声音闯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循声望去,只见封凯苍白着脸色扶着门框,自从上次醉酒后,封凯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整个人显得很虚弱。 金一鸣白羽和郑沫不解的对视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看向封凯。 看到封凯眼中闪过的光亮,金一鸣有些意外的走上前去,扶住虚弱的他,“你想起来了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金一鸣最期望的就是封凯能恢复记忆,虽然忘记了过去对他的没什么影响,但作为好兄弟,还是希望他的人生完整,有完整的记忆。 封凯有些黯然的眨了眨眼睛,“有一些模糊印象,但不是很完全,不过,我大概知道馨瑶会在哪里了,我要去找她。” 随后,封凯将自己忽然忆起的关于杨馨瑶的一些事简单的说了一下。 原来封凯所想起的是杨馨瑶曾经和他提过的一个小镇,据说,杨馨瑶在十岁以前就是和唯一的奶奶在那个小镇生活过,所以,他想,在遍寻无果的情况下,她很有可能隐藏在那个小镇。 在封凯的一直坚持下,金一鸣打算陪他去一趟他说的那个小镇,知道司徒少南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封凯说不用他陪,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 但金一鸣和司徒少南都不放心他,坚持让金一鸣亲自陪他走这一趟,把杨馨瑶带回来。 于是,封凯也便不再坚持,翌日一早,二人便出发去了那个小镇。 小镇在西北的一个偏僻之地,经过三天的路程,金一鸣和封凯才到达那里。 而这三天,封凯一直都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越是接近小镇,他就越是紧张。 那是因为即将见到杨馨瑶和孩子的紧张,当初杨馨瑶走的那么决绝,可想而知他伤她有多深,不知道此次见到她,会不会得到她的原谅。 他的紧张,都被金一鸣看在眼里,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追问过他和杨馨瑶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但此时,他却很想知道,要不然等见了杨馨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劝回杨馨瑶。 二人在小镇的车站下了车,在一旁简陋的小旅馆稍作休息,金一鸣终于是忍不住问:“你和馨瑶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不曾听金一鸣他们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也就鸵鸟不想说,可是此时他忽然问,封凯也就不好在隐瞒。 只得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和杨馨瑶之间的问题。 自从痊愈出院后,封凯因为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而对身边的出现的人和事感到彷徨和茫然。 但最后在金一鸣有图有真像铁证面前接受了自己是封凯的事实。 慢慢的也融入到了封凯的世界中。 但是对于杨馨瑶和孩子,还有那份莫名其妙的婚姻非常的排斥。 而杨馨瑶极力的谦让,让封凯更加的肆无忌惮,所处一些伤人的举动,最后,封凯竟然在一次和杨馨瑶争吵的时候,怀疑起了孩子的身世来,而且言语相当恶劣。 他讥讽的说,杨馨瑶带着不知是谁的种硬安在他的头上,让他刚到恶心。 人往往在冲动的时候,说出一些无法挽回的话,而封凯则在冲动之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尤其是看到杨馨瑶逐渐冰冷的眼神和绝望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寒了她的心。 而杨馨瑶却在封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什么辩驳的话语都没有说,如果按正常的思维去想,她这样沉默就像是默认了封凯的猜测。 但是封凯却清楚的知道,她不是默认,而是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去解释。 最终她选择离开,她努力过,很去过,换回来的不过还是他的厌烦,与其如此,还不如离开,虽然遗憾,但起码不后悔,因为她努力的争取过,没有得到他同等的感情,也无所谓了。 也许是在给她自己找一个可以放弃的理由吧。 听到后这里,金一鸣已经气的无话可说了。 如果这句话被他家首长听到,想来她一定会支持杨馨瑶的决定。 “你,你太过分了,难怪馨瑶会选择离开,要是我我也好不留恋的离开。真不知道咱们这趟是不是白跑了?” 本来金一鸣不想打击封凯的信心,但是他无法控制的说出了心底的隐忧。 闻言,封凯黯然的垂下了头,“我知道,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如果,她坚持不和我回去,那么我就搬到这里住,即便不能在一起,只要能偶尔看着她和孩子都好,我就安心了。” 封凯如此的坚定,倒是让金一鸣微微有些诧异,他以为如果杨馨瑶坚持不和他回去,他就会放弃,没想到他早就想好,做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你确定?” 封凯看着率店外小镇清冷的街道。 “是,我决定了,如果她不肯原谅我,我就在这里住到她原谅我为止。 更何况,我已经记起了一些关于她的零散碎片,虽然不完整,但已经足够让我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我是爱她的,只要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做任何事,只要她能原谅我就行。”封凯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认真和执拗。 金一鸣摇头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近在咫尺 一开始,听到杨馨瑶家里走出一个男人,而且听二人的谈话似乎还很愉快,封凯差点冲动的闯进去,还好被身边的金一鸣及时拉住。 杨馨瑶看着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便收回视线,无视金一鸣和封凯的存在,转身就要进屋关门。 封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门,让门无法关上。 杨馨瑶依旧没有理会他,用力的和他拉扯,试图关上门。 最终,杨馨瑶忍无可忍的怒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没有去追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镇上,而且还找到自己,因为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把他从这里赶出去。 她不想见到他,一点也不想,既然他忘记了,那她也没必要恬不知耻的缠着他,于是被羞辱,还不如远离他。 “对不起!” 看着杨馨瑶淡漠冰冷的神情,封凯只说了这三个字,虽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但是却是目前唯一能表达他烦乱心绪的三个字。 带着十万分的征程和歉疚。 杨馨瑶停下拉扯门的动作。眼神冰冷的看着封凯,漠然的说:“好,你的道歉已经送到,那么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馨瑶,我......” 封凯刚要继续解释,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 杨馨瑶听到哭声,不顾门口的封凯,急忙朝房间内跑去。 “趁此机会赶紧进去啊。” 看到封凯被婴儿的啼哭声震在了原地,一直不曾说话的金一鸣忽然上前一步提醒到。 封凯愣愣的看着金一鸣。 金一鸣白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扔下一句话,便提着东西进了屋内,“想要老婆孩子,就得不要脸。”(。)++巨.乳美女李雪婷性感透视装私房写真,极力推荐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美女家搜索meinvjia123按住3秒即可复制) 第三百六十二章咎由自取 封凯的虚弱她看在眼里,心还是不争气的微微颤动,为了证明自己已经不在乎他了,杨馨瑶努力的装作冷酷无情的用言语刺激着他。 如果他坚持,她也不排除会用武力解决,相信她有这个实力。 封凯眼珠一动,脚下一个虚浮,险些站不住,扶着额头,低声说:“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能让我在休息一会在走吗?我这会儿没力气走路。” 配合着自己的话,封凯的脸色也确实有些不好,毕竟之前他因为醉酒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要静养就可以,但是他一心想着不知所踪的杨馨瑶,哪里有心思静养。 所以,直到今天,他的身体依然还有些虚弱,不过还没有到像他说的走不动路的程度。 杨馨瑶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紧,本能想要去关心他,但是转念一想,她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拿着奶瓶手却渐渐收紧,儿子在她的怀里不停的扭动,就是不肯吃放在嘴边的牛奶。 这让她的心越加的烦躁,“封凯你这样有意思吗?” 闻言封凯后退几步,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这会儿他是真的有些不舒服,连日来的心力交瘁,懊恼自责,再加上长途奔波,他的身体真的有些无法承受,但总有一鼓劲儿在那里提着,支撑自己一定要找到她们母子。 此时她们就安然的在自己的面前,那股提着的劲儿似乎也因为心底的放松而被吐出,此时只觉得好像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看着他的虚弱,杨馨瑶的心一抽,她以为封凯是在夸大自己的情况,可是看到他如此,似乎他也不全是在伪装。 最终,她还是控制不知自己的在乎,出声问道:“你......还好吗?”(未完待续。)}性感私房照露酥胸翘臀95后校花秒杀宅男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美女岛搜索meinvdao123按住3秒即可复制) 第三百六十四章不能等了 而医院有他和医生护士在,不用担心。 想着之后的日子他们要打持久战役,双方父母也就不在坚持,便回家休息。 司徒少南抬手拉住金一鸣的手,摇摇头,“我现在不饿,等下饿了在喝。” 金一鸣扭头看她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做回病床上,“好,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可以自己硬撑着不说。” 金一鸣劈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司徒少南只是微笑着听,轻轻颔首,“嗯,我现在很好,你回来了,封凯和馨瑶怎么样了?馨瑶的孩子还好吗?” “他们很好,馨瑶生了个男孩儿,长的很漂亮,很像封凯。” 司徒少南听了,会心一笑,“真好,希望他们早点回来。” 金一鸣撇了撇嘴,痞笑道:“这个,看来你得多等上一阵子了,我看馨瑶这次是铁了心要好好整治封凯一顿。” 司徒少南无奈的笑道:“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这话贴切,谁让他仗着自己失忆就不拿人家当回事的。” 金一鸣幸灾乐祸的挪椰着封凯,看到司徒少南脸上浮现的笑容,他的心也稍稍得到了一丝安慰。 兄弟就是拿来取笑的嘛,更何况还能博得他家首长的会心一笑,他在心中谢过了封凯千百遍。 远在小镇杨馨瑶家的封凯忽然鼻子一痒,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一声喷嚏震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儿子,惹得小家伙一阵大哭。 在厨房做饭的杨馨瑶闻声急忙跑到卧室,正好看到封凯别扭的抱着孩子,脸上一副歉疚到不行的表情,连连和儿子道歉,“对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吓到你了,怪儿子,不哭,原谅爸爸好不好......” 小家伙倒是很给他老爸面子,封凯哄了一会儿,他就不哭了,只是委屈的瞪着吓了他一跳的老爸。 杨馨瑶本来心中怒气瞬间就被封凯向儿子讨好的滑稽样子冲散了。 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又去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子。(未完待续。)--看门事件,看性感车模,看校花美女,看明星写真请关注微信公众号(美女岛搜索meinvdao123按住3秒即可复制) 第三百六十五章岁月静好 金一鸣又和司徒少南说了一些关于封凯和杨馨瑶的事,然后再次询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此时的司徒少南点点头,说有点饿了,想喝汤。 于是金一鸣便把母亲熬好的汤盛出一碗,一点一点的喂司徒少南喝。 司徒少南没有拒绝他,因为她很享受他的温柔。 也很贪恋这样的他。 明天手术,虽然这样的手术很常见,只是既然是手术,就有风险跟着,也不是她有多悲观,只是她习惯把事情最坏的结果放到眼前,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无法接受那个最坏的结果。 而她也不知道明天自己和孩子能不能平安的从手术室里出来,所以,她现在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都要刻在心里。 她不惧死亡,可是却害怕离开他,害怕连孩子都无法留下。 从来没有如此的恐慌过,哪怕是面对敌人的子弹,都没有如此怕过。 一碗汤很快就被喝完,金一鸣询问她还要不要,司徒少南摇了摇头,因为明天手术,头一天晚上尽量不要吃东西,所以她坚持只喝了一点。 “明天手术,你准备好了吗?” 正在收拾东西的金一鸣忽然听到病床上司徒少南的话,背脊一僵。 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她说这件事,她却已经先说出来了。 而且她都知道了,是他们在讨论的时候,被她听到了? 金一鸣深吸一口气,转身柔和的看着她,“嗯,准备好了,你呢?准备好了迎接金豆金宝了吗?” 司徒少南的手覆上高高隆起的东子,静默了片刻,忽然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冲着金一鸣急切的说道:“你快来。” 金一鸣被司徒少南突然的笑容晃的神情一怔,在听到她急切的呼唤时,连忙扔下手的中碗,跑到床边,焦急的问:“这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是孩子在动。” 司徒少南急忙打断了金一鸣担忧的话,笑着把他的手拿起放到自己肚子上,让他感受孩子的胎动。 “他们也在为明天即将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而兴奋的手舞足蹈了是不是。” 司徒少南脸上闪现着母爱的光晕。 金一鸣知道,其实胎动的时候,她都感觉不舒服,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 金一鸣的手掌感受到胎动的时候,心里也是充满了幸福的感觉,那是他的孩子们,一定是一对漂亮的孩子。 曾经不止一次在心中描绘他们的样貌,哪里长得像他,哪里长得像她。但无论像他们两个谁,都会是最漂亮的宝宝。 “坏了。” 就在金一鸣沉浸在胎动带来的幸福感中时,司徒少南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了?” “宝宝随着胎动不停的变换位置,咱们怎么确定哪个是金宝,哪个是金豆?” 听到司徒少南的话,金一鸣高高悬起的心才微微安稳了一些,原来是因为这个。 随即,他笑道,“这还不好办,金豆,金宝,豆宝,谁先生出来,谁就是金豆,老二就是金宝。” 司徒少南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随后两个又聊了好多关于豆宝出生以后的事,两个人都没有提关于明天手术的事,虽然不说,但是彼此的心里都清楚,明天的事存在着太多的不定因素,他们不去提,但不代表是在逃避,相反,他们不想被悲观的情绪影响。 如果明天会出现什么问题,那么起码今天他们要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温馨。 期间司徒少南因为血压波动,医生来过两次,为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手术,金一鸣让她早点睡,司徒少南虽然听话闭上了眼睛,但是眼珠却总是动来动去,似乎有些睡不着,可能是紧张吧,这种时候,哪怕她往日再坚强,也无法抵制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紧张,那是人的本能,对未知的明天恐慌的本能。 金一鸣知道她睡不着,他又何尝不是,去洗手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窗外是无尽的黑夜,没有星光的点缀,显得如此寂寥。 病房内一时间陷入了静谧,只有二人清浅的呼吸此起彼伏。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金一鸣以为司徒少南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司徒少南忽然出声道:“金一鸣,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是想要喝水吗?” 说着,金一鸣坐起身,借着清冷的月光看向司徒少南病床的方向。 司徒少南睁开眼睛微微侧头,也看向金一鸣的方向,月光透着窗帘散进黑暗的病房中,她一下子就扑捉到了他的眼睛,黑暗中折射了月光的清亮,“没有想喝水,那个,你......在沙发上睡会不会不舒服?” 听到她没什么事,金一鸣心头一松。 “还好,没事,你赶紧睡吧。” “哦” 司徒少南重新躺回枕头上,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发呆。 就在金一鸣刚要躺下的时候,司徒少南突然又说道:“金一鸣?” “嗯?” 金一鸣条件反射的应答,又坐直了身体。 可是提问的司徒少南却半天没了言语。 “怎么了?” 司徒少南抿了抿春,有些踌躇的开口,说:“那个,其实我这个床蛮大的。” 金一鸣听到司徒少南没头没尾的和他讨论病床的大小,但随即他恍然一笑,“嗯,那就好,免得你掉到地上。” “......” 司徒少南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只是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说的太明显。 金一鸣好以整假的等着她的回话。 又过了一会儿,司徒少南才慢慢的开口道:“如果,你在沙发上睡的不舒服,可以到床上来,咱们两个挤挤还是能睡下的,要不睡不好明天也没精神不是吗?” 司徒少南忽然很庆幸现在是晚上,金一鸣看到不到此时她的窘迫和因为发烫而羞红的脸颊。 金一鸣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拉长音调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好吧” 随后,金一鸣几个大步就窜上了床,躺在司徒少南的身边,就仿佛早就做好准备似的。 随着金一鸣的动作,病床轻颤了一下,司徒少南往另一边又挪了挪,本来以为病床挺大的,但是金一鸣的身躯一上来,却显得原本宽松的病床瞬间就不够用了似的。 其实病床也没有多大,只是比普通的单人床大了一点而已,但也没有达到双人床的标准。 金一鸣顺势就把手伸到了司徒少南的身下,将她揽进怀里,当然因为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限制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微微侧身的司徒少南倚在司徒少南的臂弯里,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月光静谧的洒在病房的地面上。 嗅着鼻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司徒少南忽然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感觉到她绵长的呼吸,金一鸣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时光静好,不论前途如何艰难,他们都会相携一起度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准备手术 一夜好梦,虽然期间因为孩子在肚子里动了厉害,醒了几次外,司徒少南这一觉睡得还是很踏实的。 可能是因为身边有金一鸣的陪伴,所以她感到异常的安心和踏实。 早上五点,天刚亮,金一鸣就起床梳洗。 看着司徒少南恬静的睡颜,温柔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五点半的时候,双方家长也都齐齐到位了。 并且两位母亲都给金一鸣带来了早餐。 病房外的休息室里,金一鸣看着丰盛的早餐,笑道:“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啊。” 梁云悄悄的进里面的病房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女儿,然后又悄悄的退了出来。 “南南昨晚还好吧?” 梁云问道。 金一鸣嘴里吃着饭菜,含糊不清的说:“还好,就是后半夜的时候,孩子动了厉害,她醒了几次。” 闻言,众人都安心的点了点头,其实大家也都没怎么睡,一直惦记着司徒少南今天的手术。 虽然唐医生说情况并不会像他们想到那么遭。 但是这种事谁又预料的准呢,这里面存在着太多的变数了。 熟睡的司徒少南突然被一阵饭菜的香气,勾动着她的馋虫,昨晚因为难受,只喝了一小碗汤。 柔柔惺忪的睡眼,她费力的坐起身,看到身旁的位置空空的,就知道,金一鸣应该已经起床了。 随即,她听到了外面休息室传来特意压低的谈话声。 听声音,应该是家里的长辈们都一早赶过来了。 司徒少南心中溢满了温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忽略了身边一直不曾离去的温暖,亲人给自己的温暖。 正在这时,陆琴婉偷偷的探头看向病房,正好看到司徒少南坐在床上,随即笑道:“少南醒了。” 司徒少南看着婆婆微微一笑,“妈,早。” 陆琴婉走进来,去搀扶要下床的司徒少南。 听到她醒了,其余的人也都进入了病房,当他们看到司徒少南的气色似乎比昨天好了一些,便都安心的笑了。 金一鸣拿着饭盒进来,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 金老爷子抬脚踢了金一鸣的小腿一下,“手术前不能吃东西,赶紧把饭菜拿出去,别在馋少南。” 金一鸣捧着饭盒恍然大悟,果然看到司徒少南的眼睛已经定格在了他手中飘香的饭菜上。 于是连忙转身把饭盒放拿走。 司徒少南贪婪的嗅了嗅残留在房间里的饭菜香气。 因为八点手术,所以她从昨晚就连水都喝的很少,更别提吃东西了。 梁云和陆琴婉两位母亲扶着司徒少南去洗手间洗漱一番,然后坐等着医生过来做术前的最后检查。 或许是不想让不好的情绪影响到司徒少南的心态,大家都这次手术要承担的风险,而是聊一些有趣的话题,让整个气氛都活跃了起来。 司徒少南从每个人的眼底都看到了一丝担忧,看着每个人都在努力的为自己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她从心底里感到满足,有他们的陪伴,无论前途如何,她都不会害怕,她会努力把两个孩子带到他们的面前,让长辈们尽享儿孙带来的天伦乐。 七点钟的时候,唐医生带着她的团队出现在了司徒少南的病房。 看到她的到来,一家人才不得不去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凝滞。 但司徒少南的表情依旧如刚才一样轻松淡然。 没有因为唐医生的到来,而感动压抑和紧张。 这样的情绪也感染到了其他人。 唐医生安排司徒少南进行了术前的最后检查,确定她的各项指标都符合手术标准了,才吩咐护士帮她准备。 其实最让唐医生担心的就是司徒少南血压,如果血压不在可控范围内,是不能给她进行手术的,而就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不尽快手术,多拖一天,她的情况就会都一份变数,而这个变数是好是坏,她无法预料。 不过还好,经过昨天的紧急治疗,她的血压控制在了正常范围内。 手术正在紧锣密鼓,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金一鸣手中拿着一沓关于一会儿司徒少南要进行手术的相关方的同意书,等和他签字,而他也非常认真的读者上面的文字。 当看到注射麻药同意书的时候,他的眉头狠狠的皱起,这上面所说的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在金一鸣看来,简直是太过让他无法接受。 一旁的唐医生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和不解。 于是耐心的解释了一下,打消了他的顾虑。 剩下的文件也都让金一鸣的心一阵阵发寒。 他知道这次手术存在一定风险,可是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不确定的因素。 或许院方在这额文字上有些太过直白,让像他这样的普通来说,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直白。 只是医院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把一切最坏的结果呈现在家属的面前。 所以在普通人看来,医院方面的话,危言耸听的成分居多。 不过不可否认,这上面所说的可能也都有可能发生,只是看概率是多少而已。 病房里,护士正在为司徒少南做术前准备,所有人都等在休息室里,而金一鸣则拿着同意书和笔怔怔的望着那道紧闭的病房门发呆。 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在大家的注视下,在每一个需要他签字的地方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握笔的手显得有些僵硬,就像刚学会那笔的小学生一样,没有办发流畅的写出自己的名字,甚至有几笔被他写的有些变了行。 自从接管公司,大小合约和文件,需要他签字的地方,他的笔尖都会如行云流水般签下自己的大名。 但那毕竟和此刻不同,因为他笔下所决定将是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的命运。 签字的时候,金一鸣不停的在心中祈祷着一切顺利,哪怕绕过他付出所有,只要她们母子三人平安,他都会义无反顾。 病房里的司徒少南已经做完了术前的最后准备,护士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金一鸣的字还没签完。 此时已经是七点四十分,八点整麻醉师就要开始给司徒少南进行麻醉了。 此次唐医生联系了妇产科,儿科等相关科室的顶尖医生和护士参与此次手术,尽量把风险降到最低。 金一鸣把签好字的手术同意书交到唐医生的手上,深深地向她鞠了一躬,“拜托您了。” 唐医生只是冲他颔了颔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现在不能像他保证什么,只能是尽最大努力完成这次手术。(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讨债 无言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护士推着司徒少南一步一步走近手术室,众人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她,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颤抖。 在心中为她和孩子们祈祷平安。 金一鸣依然保持着司徒少南进入手术室时的姿势,怔怔的看着缓缓合上的手术室的门,直到司徒少南被推进手术室的里间,手术室的门缓缓关紧,切断了他们彼此焦灼在一起的视线,金一鸣才微微动了动身子。 郑沫和何娇倩都被自家老公扶着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金有成走到儿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少南和孩子会没事的。” 金一鸣勉强的冲父亲扯了一抹僵硬的微笑。 一直以来的伪装,都在司徒少南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化成粉末,不复存在。 他缓缓蹲下身子,随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微微曲起一条腿,一条手臂随意的搭在支起的膝盖上,后背靠在长椅上,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沧桑而深沉了很多。 只是视线却依旧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金一鸣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会感染到其他人,只是他此时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和彷徨,他害怕,害怕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看到了是......不,金一鸣拼命的扼制自己去胡思乱想。 曲浩则走到金一鸣身边,身后将他从地上拉起,低沉醇厚的嗓音淡淡响起,“相信司徒,她会挺过去的,所以,首先是你要挺住。” 金一鸣的的视线缓缓的对上曲浩则的视线,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是啊,她和孩子们在里面努力的想要安然无恙的回到他的身边,他不能先倒下,他相信她会成功的。(未完待续。)、、重庆大学巨.乳校花自拍,真正的童颜巨.乳照片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美女岛搜索meinvdao123按住3秒即可复制) 第三百六十八章心慌 随即,唐医生急忙上前查看司徒少南的情况,手术室里的气氛也因为司徒少南的昏迷更加紧张了。 门外的众人还都保持着之前的状态,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都越加的焦急。 金一鸣的心忽然猛的跳动了几下,一个不留神,要吃狠狠地咬上了唇边的食指,疼的他一个激灵。 不知为什么,此时他的心慌乱的不行,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忽然,他疾步走到手术室的门口,抬手拍打着手术室的门。 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白羽急忙冲上前,制止他,“你干嘛,这是手术室,别乱来,影响到里面的手术怎么办。” 金一鸣的手被白羽握住,他有些急切的转头看着白羽,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惶恐和颤抖,“我要进去,她现在不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有感觉,她现在一个人战斗一定很辛苦,我要去陪她,给她力量。” 金有成上前劝道:“那你也不能乱来啊。” 随即司徒文说道:“我去安排你进去陪产。” 金一鸣感激的看着岳父,连连点头。 其实一开始,他是打算进去陪产的,但是唐医生说怕他在影响他们手术,便拒绝了他的请求。 但是此时他的心慌的不行,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马上见到她,确认她是安好的。 很快,司徒文就找来护士,领着金一鸣去换衣服,消毒。 当他穿着无菌服,一切准备妥当,准备进入手术室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一名穿着无菌服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着手术室外的产妇家属。(未完待续。)—南开大学美女校花艾丽可爱护士装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美女岛搜索meinvdao123按住3秒即可复制) 第三百六十九章病危通知书 司徒少南被金一鸣握着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可是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你累了是不是,如果累了就不要勉强,闭目养神也好,只要你能听到我说话,你的意识是清醒的就行。” “呜哇......呜哇......” 突然,一声虚弱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手术室紧张的气氛。 金一鸣猛地回头看向唐医生,只见她的双手拖着一个小小的满身血色的婴儿,好小,好小的婴儿,就像一个小娃娃一样小。 金一鸣惊喜的转回头看向司徒少南,激动的说:“老婆金豆出生了。” “是女孩儿。” 唐医生大声告诉完金一鸣,婴儿便被等候已久的儿科医生接过去,放到了保温箱里。 而又过了三分钟,又是一阵虚弱的啼哭声传来。 “是男孩儿。” 随即儿科医生再次把孩子放到保温箱中。 早产儿,还是双胞胎,母体的空间有限,哪怕现在看起来除了小点儿,没有别的异常,但是谁也不敢保和足月孩子一样正常,后续还要细心照料和检查,以免有什么突发的转变。 “听到了吗,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儿女双全,凑成了一个好字,老婆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就睁开眼睛看看孩子好不好。” 金一鸣觉得此时的感觉已经无法形容了,悲伤喜悦交织,折磨的他精疲力尽。 “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豆宝。” 就在金一鸣起身走向保温箱里的孩子的时候,司徒少南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滴。 指尖动了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未完待续。)、、重庆大学巨.乳校花自拍,真正的童颜巨.乳照片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美女岛搜索meinvdao123按住3秒即可复制) 第三百七十章有惊无险 在司徒少南面前,金一鸣从来不都掩饰自己的胆小,而他的害怕不是别的,只有司徒少南,怕她离开自己,几次而已。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如果不是助理送文件过来,他还不知道要站多久。 但是不管站多久,他似乎都感觉不到累一样。 助理站在金一鸣的身后,金一鸣的视线又在病房里司徒少南的身上停留几秒,才收回,可是,就当他转过头的瞬间,余光突然瞥见司徒少南对着窗子这边的手动了一下,动作很明显,就仿佛要去伸手抓住什么似的。 这一发现,让金一鸣的心跳瞬间如雷鼓般震撼着他。 随即他急忙冲着一旁的值班护士和医生喊道:“她动了,她的手动了,你们快去看看。” 听到他的话,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冲进了病房,并且找来唐医生,为司徒少南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 三天,她终于醒了,如果她再不醒,怕是金一鸣就要崩溃了。 经过检查,司徒少南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当检查进行到一般的时候,司徒少南的就睁开了眼睛。 对于她自己地情况,一开始她还有些茫然,随后,意识才一点点的回笼。 看到医护人员,声音透过氧气罩,闷闷的,还有长时间不说的干涩和黯哑,“孩子.....” 一旁的唐医生隐约听见她说话,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在询问孩子的情况,于是轻声告诉她孩子很好,在保温箱里,各项指标都正常,并且告诉她她生的是一对龙凤胎。 这对于以后生育概率几乎为零的司徒少南来说可谓是最美满的结局,儿女双全。 得到孩子安好的消息后,司徒少南满足的笑了,虽然笑的那样苍白无力,但是却感染了所有看到这以笑容的医护人员。 得到司徒少南醒来的消息,所有人都像约好了一样,感到医院,虽然目前还是只能隔着玻璃看着她,但是每个人的喜悦都是无法言喻的。 金一鸣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看着司徒少南,满足的笑了,璀璨夺目,但是脸上的疲惫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 司徒少南微微侧头看着人群中的他,心中满满胀胀的都是幸福。 她知道,这些天,他过的比她这个生死垂危的人还不好。 那种滋味她体会过,所以才更懂他。 冲他柔柔的一笑,但是脸被氧气罩覆盖了大半,她的笑容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到。(未完待续。)学生妹、萝莉、空姐、网红,裸聊私播,激情交友,同城私密搭讪,千万妹子等你约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搜索imiiyo按住3秒即可复制) 第三百七十一章有尔相伴,此生足以! 但是为了尽快见到豆宝,她也不顾那么许多了。 在金一鸣的帮助下,穿鞋下床,朝着监护室走去。 虽然手术带来的疼痛对司徒少南来说不算什么,她自己也没有在意过,但是金一鸣却紧张的不行不行的,一个劲儿的在司徒少南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让她走路当心些,不要太快,免得牵扯到刀口,造成二次伤害云云的。 一路上也都是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警惕的看着周围经过的人。 就好像每个人都是危险的存在,生怕一个不注意碰到他的亲亲首长大人。 对此,司徒少南除了无语望天,没的反驳的想法,因为那只会换来他变本加厉的絮叨。 知道今天,司徒少南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絮叨起来,竟然比女人都厉害。 就好比金一鸣,絮叨的功力不输街头巷尾的大妈们。 所以,为了自己的耳根清净,她还是选择乖乖的听从指挥的好。 先挨过这个月子再说。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清风般明朗悦耳,带着浓浓的深情和宠溺,让司徒少南觉得,其实她只不过是个需要被丈夫呵护疼爱的小女人而已,其实她也没有多强大。 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现在他所给予她的,就是她一直以来最向往和苛求的普通夫妻的普通生活而已,只是她的生活因为命运的捉弄,多了一些坎坷,但终究是她赢了,赢得了爱自己胜过他自己的丈夫,一双美丽可爱的儿女, 慈爱的父母长辈,生死与共的战友兄弟,无论何时都不会离去的闺蜜挚友。 还有那个用生命爱自己的初恋。 一个不平凡的平凡人所经历的和不曾经历的她都经历了,多舛的命运最后终于给了她一个圆满,不在抱怨,除了感恩,她的心中没有一丝阴暗,爱的阳光已经照亮了她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而她所看到的世界似乎也和从有所不同,她的世界变得多彩而生动,充满了希望和幸福。(未完待续。)同城交友,5分钟直接约!不兜圈子,快速同城见面,让约会变得更简单!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同城爱缘搜索tcay2016按住3秒即可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