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追定你了》 第一章 穿越了? 可不可以有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看着一大堆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一身古装丫鬟打扮的女生,嘴里还不停的问,“王妃,王妃,你没事吧”,羽怡然真的不经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来到了某个剧组的拍摄现场。如果,如果不是她发现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如果不是她全身只有裹着一件被子的躺在古色古香的床上,如果不是还被这么一大群人围着的话,她绝对会弹起来,大骂哪个不要命的恶整她啊! 死死的抓着自己身上唯一的被子,深怕走光的羽怡然忍着怒火,咬着下唇,问出她心底的一连串疑惑“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里是哪里?你们到底是谁啊?” 原本还期望自己清亮的嗓子能够镇住一屋子叽叽喳喳的人,但羽怡然显然估错了自己的元气,被自己略带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众人显然也羽怡然的问题被吓得不轻,心想,完了,王妃不会因为连续几天的高烧烧糊涂了吧。 “王妃,您不记得了我们了吗?我是你的贴身丫鬟,映夏,沫痕她们则是齐王府的丫鬟,是王爷派来伺候您的呀!”距离羽怡然最近的自称映夏的丫鬟,赶紧伸手,探探羽怡然的额头,看烧是不是真的退了。 “对啊,王妃,您仔细瞅瞅,这可不是您和王爷的新房吗!你再仔细想想?”伺候床边一侧的沫痕开口道。 虽然她们都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已经和王爷行大婚之礼的王妃,即她们的当家主母。但也不敢太过放肆,见羽怡然问话了,只好出声答道。 羽怡然顺着沫痕的话,尽可能仔细的打量着整个房间。只见房间的每一处门窗都贴着大大的“囍”字。考究大气的紫檀木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糕点,梳妆台上,还叠着整整齐齐的喜服。 要不是这房间的装饰太过华丽,丫鬟们的服装不像电视剧里那种粗劣的戏服,羽怡然是打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居然穿越了! 呜~~~要不要这样啊!她是很喜欢穿越文没错,可这是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令当别论了啊。 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假装失忆,假装失忆。。 “啊。。。我的头好痛,好痛,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了使自己的演技逼真一点,羽怡然不停的拍自己的脑袋,好像真的在努力回忆一样,一边不忘偷偷的瞟一下映夏她们的反应。 “王妃,王妃,您别这样。别拍自己的脑袋了。慢慢想,会想起来的。”映夏担着不敬的罪名,出手阻止羽怡然拍打自己脑袋的举动,柔声安慰道。 “恩。。。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映夏的劝慰正中羽怡然的下怀,于是配合映夏地乖乖停止方才的动作。呼呼。。。那几下拍打不是很用力,但好歹多少也有点疼得咩。 “这。。。。”丫鬟们面面相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怕一个说不好,会像之前一样被责罚。 碍不过羽怡然的再三请求,映夏她们只好七嘴八舌的向她说明缘由。 根据丫鬟们的描述,羽怡然总算零星的拼凑了个大概。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她是附身到了一个当今皇帝的亲妹妹,名叫奚若羽的公主身上。这奚若羽吧,仗着自己是金枝玉叶,愣是软磨硬泡的求得了皇兄的赐婚,嫁给了早就心有所属,根本不爱她的齐王爷。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嫁过去自然也是独守空房。这事撂别的女人那里,也许还会忍气吞声,可她一个堂堂一个公主,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道理,于是乘齐王爷出门的时候,拦住正在池塘边小憩的王爷的心上人---宁姑娘的路,还甩了人家一巴掌。人家宁姑娘的丫鬟当然不会看着主子被欺负啊,再加上自家姑娘一直很得王爷宠爱,就大着胆子截下了奚若羽想要扇下来的第二个巴掌。奚若羽没料到宁姑娘身边的丫鬟会来这么一下,一个重心不稳,掉到了池塘里。 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会光着身子,原来是掉下池塘,衣服肯定被换下了嘛。但问题是,她最想知道的是, “为什么到现在你们都没给我穿衣服?” 第二章 王爷驾到 “是我的命令。” “咦?” “给王爷请安。。。”丫鬟们连忙各个欠身行礼。 羽怡然循声望去,只见门外进来一个身材高达挺拔,面容英俊非凡,浑身透着冷峻气息的男子。 羽怡然顿时hold不住了!天哪,酷哥,酷哥,是酷哥啊,她好的就是这一口爱理不理的冷漠气质啊! 被美男煞到的羽怡然哪还记得没穿衣服这件事,也根本忘了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刚溺过水,着实有点虚弱。竟然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跟帅哥来个近距离接触。全然没注意到床被早就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至一旁了。 丫鬟们惊呼。一时也忘了替羽怡然把被子披上。 听说公主醒了,齐令央是来兴师问罪的。他预想过她会死不认账,预想过她会恶人先告状,预想过她会装病博同情。但。。。现在演得是哪一出?见羽怡然光天化日的当着男子的面裸露着身体,而且没有一点害羞,齐令央不禁对她的厌恶有多了一分,头也撇去一边。呀?干嘛撇过头去?难道这羽怡然长得很丑?以至于帅哥看不下去?嗯?怎么忽然觉得凉飕飕的。低头一看。 “啊!!!!!”后知后觉的羽怡然这才发现自己衣着未缕,慌忙拾起旁边的被子,将身体包裹住,只敢露出一颗小脑袋。窘迫而涨红的双颊,因为不安而略显无助的双眸称得原本就面容姣好的奚若羽更加的娇俏动人和楚楚可怜。 这样娇弱安静的奚若羽是齐令央从未见到过的,心,突然狠狠的被撞击了一下。 “你是?”5555。不敢相信啊,这么轻声细语的腔调,会出自她的口中啊。饶是豪迈如她,换做任何人都一样,在被男生看见自己的裸体后,都会害羞的吧?羽怡然在心里替自己开脱道。 齐令央皱眉。哼!死性不改,果然又在玩把戏。 “不要用装病来博同情。我告诉你,宁儿的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准备走开。 “等等。”羽怡然出声唤住,见齐令央没有停布的意思,也顾不得自己还没穿上衣服,像平时穿浴袍那样,随便把胸一裹,提着被单,就从床上起来,快步走到齐令央身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齐令央气结。就算是成亲多年的夫妻,许多当妻子的也未必有这羽公主这般勇气,在相公面前露个香肩,就走来走去的吧? 丝毫没有被齐令央的冷冽吓到,羽怡然快活的眨巴眨巴着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啊?家住哪里?有老婆了木有?” 本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原则。一口气,羽怡然问了她最想要的知道的几个问题。她羽怡然可是敢爱敢恨的哎。在现代活了20几年,没遇见一个让自己脸红心跳的生物,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个帅蝈蝈。让她这么心动,当然要逮住这绝佳的大好机会的嘛。 以为羽怡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提醒他,她是他的发妻,叫他行为注意点。可笑,他刚才竟然还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次她吸取教训,通改前非了。 他有意命下人不要替她换衣服,就是为了让她知道,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顺便改一改她的任性霸道。不曾想,还是死性不改。 思及此,齐令央寒着脸,看也不看羽怡然,径自绕过她,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掉。 留下一脸茫然的羽怡然。难道她的亲亲古代帅哥,脾气不好? 第三章 你信吗? 激动人心!举国欢庆啊!那个超级大帅哥居然就是自己古代的老公。没费多大功夫,羽怡然就从丫鬟们的口中套出,那个帅哥的身份。这一消息,令她心情大好啊! 这不,身体稍微好转,她就求着映夏带自己在王府四处逛逛。明其名曰为,找寻记忆。哈哈,天知道,人家她只是想要和亲亲王爷老公,来一个偶遇啦。 这几天,映夏常常看着公主一个人傻笑。坦白说,她跟随公主多年,从来不知道公主是个这么爱笑的人。好像自从跌落水池醒来以后,公主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就像现在,公主居然连走路都可以一个人笑出声来。不过她好喜欢注意平易近人的公主哦。 正当羽怡然主仆二人走在王府的花园里,映夏远远的就看见齐令央的心上人宁悦姑娘也朝这个方向走来,怕主人再和宁姑娘起冲突,轻轻地扯了扯还在想着如何俘虏帅哥君心的羽怡然的袖子,映夏轻声道:“公主,咱们走另一边吧。” “啊?为什么啊?”人家她逛得好好的哎。羽怡然听闻,停下脚步,不解地望着映夏映夏。 有时候,不是你有心要躲,对方就会识趣回避的。早在映夏看见宁悦主仆二人的时候,宁悦她们显然也看见了她们。 不容映夏带着羽怡然朝另一边走去,宁悦二人已经翩翩而来。得体的朝怡然抚了抚身,细声细语的开口, “宁悦见过公主。” 好好听的声音呢。羽怡然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根本没注意,人家在跟她请安。 哇!好美的女人哦。oh,mydy gaga。难道古代的人都是帅哥美女?想她羽怡然也是见过各种美女的人啊,但是没有一个像她眼前的这个美女这样长如蒲扇的睫毛,灿若星辰的双眸,如春风抚牡丹般娇艳欲滴的绝色面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倾国倾城啊! 羽怡然瞬时被倾倒了,直勾勾的盯着宁悦的脸发呆,真的有这么好看的人啊?是不是真的哦,一双手也随着心里的困混,色爪想着就要伸向宁悦,想要证实心底的困惑。 “你想做什么?!”以为羽怡然又在找宁悦的麻烦,齐令央不用分说的抓住羽怡然停在半空中的手腕。 “禀报王爷,幸好王爷你来的早,不然公主怕事又要对我家小姐不利呢。”宁悦丫鬟剪竹唯恐天下不乱的挑拨道。 一旁的宁悦没有开口,像是默认了丫鬟说的一切。 见状,齐令央更加认定,羽怡然是想要对宁悦不利的这一事实。 就算羽怡然神经再大条,再搞不清楚状况,也知道眼前的绝世美女到底是谁了。 “是这样吗?”时,虽是问句,语气里的隐忍却透露着主人明显的不悦。握着羽怡然的力道,更加加重,大有没听到实话不罢休的打算。 “你信吗?”忽视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坦然地与齐令央对望,羽怡然不答反问。 “若你不信我,我若回答不是,你一定认为我在撒谎。若你信我,则根本不会有此一问,既然早就宣判了我的死刑,又何必多次一问?”觉得好笑,羽怡然轻起嘴角,笑出声来。 “你。。。。”这样的她令他措手不及。 没有气急败坏,没有恼羞成怒,如此云淡风轻的反问,生生的令他的怒火退去了大半。 “那么王爷,你可以放手了吗?” 仍是平静的口吻,这一次,他真的觉得是自己愿望了她。不自觉的送开了紧握的手,一条触目的勒痕,出现在她白皙的手腕上,他的眉峰不觉聚拢,为自己的下手太重。 第四章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须得抓住他的胃 距离上次见到齐令央,已经是6天又3个时辰。别说府里的丫鬟暗地里说她不受宠,对她敷衍白眼了,就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了。 这一天,天气晴好。坐在青铜梳妆镜前,任由映夏梳着自己如瀑布般柔顺的黑发。羽怡然偏着头,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就是想不通。 “映夏,你说到底怎么才能让王爷喜欢上我啊?”羽怡然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的经验,更别提如何让对方喜欢上自己。只好向唯一的心腹—映夏求教了。 只是羽怡然忘了。她没有恋爱的经验,长期待在宫中,身不由己的映夏就更不可能有了。见映夏一副被问得呆呆的神情,羽怡然只好摆了摆手,“哎呀。算了算了。当我没问过啦。映夏我饿了。。” 前一秒还在为如何赢得齐令央君心发愁,下一秒就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转移了全部的注意力。 羽怡然摸着肚子,可怜兮兮的望着映夏, “映夏。怎么办,我饿了。。。真的很饿。”之前,她肚子饿了的时候告诉映夏,映夏就会想办法去弄点心给她。后来,她无意中得知,每次映夏都为了给她去厨房弄吃的过来都被府里的丫鬟们挤兑。后来,她就每次都忍着不想为难映夏。可是古代的饭菜她又真的吃不习惯。然后每次都没怎么吃饱,恶性循环的结果是,人家她真的快撑不住了啦!她好想吃好吃的哦。 “哦。好的,奴婢这就去拿。”映夏二话不说的应了声告退,就去拿点心给羽怡然吃。现在的公主对她那么好,就算每次都会被府里的丫鬟们挤兑,她都乐意呢。 王府里有很多规矩。早中晚,都是在既定的时间开饭。公主昏迷之前,每次都下命令要求厨房在她想要的时间内送饭菜。映夏曾建议公主可以向以前那么做。可公主说不好,说那样会惹人讨厌。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等等。映夏。你告诉我厨房怎么走就成了。”拉住即将要出门的映夏,羽怡然出声道。 “这。。公主,不好吧?还是奴婢去拿吧。”哪有金枝玉叶亲自去厨房的道理啊。 “没事,没事。你前几天不是说宫里有个好姐妹今天休息,正想着去看她么?今天本公主就放你一天的假。”羽怡然满不在乎的对映夏说道。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是,她要乘着厨房木有人的时候,偷偷的。。。 嘿嘿。。。 也是真的很想去看一下姐妹了,映夏也就不在坚持,临了出门的时候不放心的又把厨房路线说了好几遍。恩。。。现在的公主,超级迷糊,她不得不多提醒几次,不然这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万一迷路了被别的丫鬟带回来,好面子的公主肯定脸上挂不住。 等映夏的身影全部在回廊里消失不见的时候,羽怡然早就迫不及待的朝厨房进军。。。美食啊,大胃王羽怡然来啦!!! 按着映夏说的路线,羽怡然有点费力的找到了厨房的具体位置。 还没到吃饭时间,厨房里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空无一人。这可乐坏了羽怡然。 左翻翻,右瞧瞧,羽怡然都没有在厨房里找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看来,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啦! 挽起飘逸长袖,羽怡然熟练的生火起灶。哇哈哈,看来小时候和乡下姥姥住过一段时间烧菜经历还是派的上用场的嘛。正当她得意于自己才敢的时候,忽然听得一声中年女性的呵斥,手跟着一抖,握在手里的铲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大胆。你是哪房的丫鬟。居然敢未经同意在厨房里私自生火?” “啊?我?我?”羽怡然看向来人,本来就有点做贼心虚的羽怡然紧张的有点结巴。都忘了她现在是公主,其实可以不必怕这府里的任何人的。 “你是今天管家刚招进来到厨房帮忙的丫鬟吧?怎么没叫你,你自个儿进来了。也好,王爷忽然想吃点小点心,别的丫鬟又都忙着。你就留下来搭把手,就当提前熟悉工作吧”说话间把。把还没有喜洗的木耳交给羽怡然,吩咐她千万要洗干净。 原来这说话的是齐王府专负责膳食的王妈妈,她见羽怡然衣着普通,再加上面生,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今天府里刚招的丫鬟了。 都做好身份要背拆穿的尴尬,谁知道峰回路转。羽怡然也只好将错就错。而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必须得抓住男人的胃。”哇哈哈,看来是因祸得福啊。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赶紧的呀!王爷怪罪下来你担待的起么?”迟迟不见羽怡然有进一步的动作,王妈妈摇摇头,出声唤道。这丫头,瞧着挺水灵的,怎么手脚这么不利索啊。 “哦哦,得嘞。”学着电视里小二的台词,羽怡然有模有样的帮起忙来。反正等会儿她偷偷的,偷偷的吃一点,应该问题不大吧!嘿嘿。。 第五章 吓了一跳 想她羽怡然在现代,那可是烹饪班的优秀毕业生啊,帮手下这种小事,还能难得倒她? 挽起长长的衣袖,羽怡然格外认真的帮王妈妈洗银耳,在把银耳里头硬硬的东西去掉。等王妈妈锅里的水烧开,羽怡然也差不多准备就绪。这引得王妈妈赞许道:“不错。丫鬟,你叫什么名字?要不以后你就专门来给我打下手好了。看你动作麻利,动作也挺娴熟的。” “回妈妈的话。奴婢姓羽,您就叫我阿羽好了。”微微的欠了欠身,隐去眼里的淘气,羽怡然乖巧的答道。 哈哈,平时看多了电视剧的好处是,台词神马的烂熟于胸啊。丫鬟的语气她学得十成十。嘿嘿。 “嗯,不错,不错。这在王府啊,不比在自己家。要特别小心,尤其是府里的主子们,要特别用心伺候,毕竟他们主宰着咱们得生杀大权,晓得不?”王妈妈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做事勤快又聪慧的羽怡然,因此忍不住像女儿那样关切道。 “嗯。羽儿知道了。”羽怡然也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王妈妈。真心诚意的答应下。 厨房生火的时间快到了,帮忙的丫鬟鱼贯的进来,使得安静的厨房一下子热闹起来。生火、洗菜、淘米,聊天,顿时厨房有了生气。 “呀,王妈妈,她是谁呀,怎么没见过她?”厨房里头年纪最小,最藏不住话的湘儿率先发问。“就是,就是,她是谁呀。”引得其它丫鬟们也好奇应和。 反正都是要介绍羽怡然给大家认识的,于是王妈妈就索性给大家介绍了羽怡然,还一一介绍了大伙给羽怡然认识。 “大家好,很高兴能在这里认识大家。请多多关照。”说着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想要和大家握手,见大家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恍然大悟。对哦。她都忘了古代不流行握手的。吐了吐粉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傻笑着。 大家也被羽怡然的傻气逗笑,都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就这样,羽怡然算是融入到厨房这片天地里了。 “这是给王爷的,这是给宁姑娘的,这是公主的。。。。” “湘儿,你念叨着什么呢?”在一旁的羽怡然推了推嘛对着一大堆膳食指指点点又念念有词的湘儿,不解的问道。 “啊。。没有啦。。我是怕把主子们的口味搞错,要是搞错了被发现,可惨了。”湘儿压低声音,附在羽怡然耳边回道。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难道还要被责罚不成?。”羽怡然做着手里的挑拣栗子的工作,不以为意的说道。 半天旁边的人没有出声 ,羽怡然觉得奇怪,从栗子堆里抬起头来,只见湘儿一副惶恐的样子,更加凑近她身边,小声的说道:“嘘~~你别这么大声啊。” “对啊。小羽。你是不知道,这公主特难伺候。其实我们也没怎么见过她。就连上回湘儿送饭菜过去,她也是隔着纱曼,生怕我们有什么传染病似得。上次湘儿不小心送错了公主不喜欢吃的菜,公主当时就把碗碟从屏风处甩了出来,溅起的碎片伤到了跪在地上湘儿的手臂,到现在伤口都还没结痂呢。所以我劝你下次也千万小心点,那公主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啊”离两人最近的丫鬟孚瑶小声的出声告诫道。 不由分说的拉起湘儿的衣袖,果然,触目惊心的几条伤痕散落在如玉的手臂上,大大的眼睛里慢慢的难以相信,居然会有人忍心对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手。太残忍了!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不会让这类的事情再在自己身边发生。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阿羽,王爷的饭菜好了。你和湘儿一起连同起先的点心一道送去吧。” 忙得不可开交的王妈妈头也不抬的对在那里交头接耳的羽怡然吩咐道。 “羽姐姐,王妈妈对你可真好。”从厨房出来前去齐令央处所—听鳯轩的路上,湘儿端着菜,满脸羡慕的对羽怡然说道。 “啊?哪里啊?”她怎么不晓得?手忙脚乱的端着手里的碗托,羽怡然困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哦。府里的主子里头。就王爷最好伺候了呢。我们王爷啊,不但人长得帅,而且还没有架子,又体恤下人。要不是之前我手受伤,王妈妈生怕我又出什么差池才调我伺候王爷,伺候王爷的事也轮不到我呢。可你今天刚来,就被安排给王爷送饭。你说王妈妈是不是对你特好啊?”湘儿偏过头问羽怡然,却见对方正在发呆,险些弄翻饭菜,出声提醒道:“羽姐姐,小心看路啊。想什么呢?侬,听鳯轩就在前面啦” “好伺候?湘儿,府里是不是有两个王爷啊?”不然怎么除了帅气这一条,没有一条吻合的啊。 “说什么呢。”不理会羽怡然的胡言乱语,湘儿轻轻地将饭菜和碗筷摆好,羽怡然只好跟着照做。 “奇怪,怎么那个齐令央不在啊?”说着还大赤赤的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呼~~~托着菜走了那么久,累死她了。 “嘘~~我的好姐姐。王爷的名讳哪是我们叫的啊。王爷这几天都陪着皇上议事呢,过会儿就该回来了。你怎么还做下去了啊,快站起来,要是让人看到,咱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用啊。” “已经太迟了。”一道好听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被吓一跳的羽怡然和湘儿纷纷循声望向来人。 这一看,更吓得湘儿魂飞魄散。 “奴婢参见王爷,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噗通一声,湘儿忙不迭的双膝跪地,还扯扯依旧坐在椅子上的羽怡然,示意她也赶紧下跪请罪。 第六章 天呐,他吻了我 开玩笑,她羽怡然的双膝,是跪天跪地跪父母,不是拿来跪他齐令央的好不好。但是,但是,555还是怕会被认出来,羽怡然只好顺势跪下来,低垂着头,说着请王爷恕罪之类的吗,不敢跟齐令央有个正面接触。 “抬起头让本王瞧瞧。”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眯着锐利的双眼,齐令央觉得眼前这身影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还在迟疑着到底抬还是不抬,一旁的湘儿以为羽怡然没听见,连连轻扯着她的衣袖,羽怡然朝地板翻了个白眼,认命的抬起头来。 “你。。。”一是因为太过震惊,没想到堂堂公主会来给他送饭菜,二是看到她朝比的噤声的手势,于是把差点脱口的“公主”二字自动消了音。 “禀告王爷。奴婢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您饶了奴婢吧。”不情不愿的朝齐令央磕了几个头,羽怡然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颤抖,假装害怕。哎,要不是怕身份曝光,以后湘儿她们就不和她亲近了,她羽怡然至于朝一个古人下跪么。 “是,是啊。王爷,您也饶了羽姐姐一回吧。念在她是第一天来王府,又第一次初犯的份上。”人家她喜欢这个总是笑盈盈的姐姐呢。 第一天?初犯?尽管齐令央此刻脑子里都是问号,稳重如他,没有让任何的疑问泄露在神奇里。只是淡漠的道了声,“知道了。退下吧。” 呼~~谢天谢地。他没有“出卖”她。 如释重负的准备和湘儿一同退出放去,被齐令央的一句“等等。你留下,”生生的给唤了住。 临走前,湘儿不无担心的朝羽怡然看了一眼,奈何王爷都发话了,于是只好退下。 湘儿一走,羽怡然就从地上唰的站起来,垂了垂有点酸痛的膝盖,一屁股又坐回刚才的太师椅上。 “喂。齐令央。刚才你够义气的吗。谢谢你啦。没有在拆穿我。”人来熟的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茶水喝起来,羽怡然巧笑倩兮得向齐令央道谢。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步步逼近坐在太师椅上的羽怡然,怎么这几次,每回见到她,她都不同以往? 齐令央居高临下地用力握住她的手腕,语气不善的问道。 “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握人的手臂啊,长得帅了不起啊,力气大了不起啊。长得高了不起啊。就可以欺负弱小了?混蛋,王八蛋。亏我刚才以为你是因为上次冤枉了我,心存愧疚,这次才帮我,没有拆穿我。原来就心里还是这么想我,气死我了你!!。”很生气的甩掉齐令央桎梏她的手,矮他一大截的的羽怡然愤愤不平的指着齐令央的胸膛数落个没完。根本没注意到现在的她和齐令央的距离有多近。 女人的撒泼他不是没有见过。之前的她就很会发脾气,每每弄得他很狂躁。可像现在这样含怨带嗔,不施粉黛。因生气而熠熠生辉的双眸,尤其是那张蠕动不停的双唇。。。该死,他的下面怎么起了反应。 “齐令央,你怎么不说话。”奇怪自己头顶上的那颗脑袋怎么半天没动静,羽怡然的声音也不自然的渐渐弱下来。 抬头想要再说些什么缓和气氛,结果没有防备地跌落在了齐令央炙热的眼神里。 “你。。。。”接下来的话消失在齐令央缠绵霸道的吻里。 “嗯~~~~”双手圈着齐令央的脖子以防自己站不住,羽怡然笨拙的回应着齐令央的吻,发出舒服的呢喃声。 羽怡然青涩的回应令齐令央的吻更加失控,像是怎么都攫取不够,齐令央的吻自上到下,一路来到了羽怡然的胸口。双手也没有停着,不规矩的在羽怡然的身上游离着。未经过人事的羽怡然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拨,早就酥软在齐令央的怀里,任由他上下索取。 “咳咳。王爷,仲将军有急事找您。”这年头。管家难为啊。这王爷,光天化日的和宁姑娘亲热也就算了,好歹也得把门关一关啊。(管家没有看清楚齐令央怀里女人的脸,只是想当然的以为齐令央吻的是她)。弄得他前进也不是,倒退也不是。若不是怕将军等急了直接冲进来,他也不敢在这时候打扰王爷啊。 习管家的禀报,成功的打断了正在亲热的两个人。羞得羽怡然连忙把头埋在齐令央的胸堂前。率先恢复理智的齐令央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了,你去领仲羡进来吧” “是。”管家应声退下,逃命似得退出听鳯轩。幸好王爷没有责怪他啊! “你还要这样躲在我胸前多久,等会儿仲羡他们就该来了?”仿佛之前的热吻只是错觉,齐令央恢复太快的冷漠神情,令羽怡然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第七章 不像将军的将军 “你。。”她想问,他起先到底是为什么吻的他。 还没问出口,习惯家已经领着仲羡进来。羽怡然只好把疑问咽下去。 “王爷,仲将军到了。”再定睛一看,居然发现公主也在这个房间里头,难道方才?。。。 尽管有许多的问号,习管家也不敢过问自己主子的事情,按照礼数给羽怡然请安了以后也就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齐令央、羽怡然、仲羡三个人。 羽怡然的出现,大大出乎仲羡的意料。恭恭敬敬在她面前做了个揖之后,旋即双手交握在胸前,一脸的促狭睨着红潮尚未退去的羽怡然以及看上去十分淡定的齐令央。 在仲羡打量羽怡然的时候,羽怡然也在仔细的观察眼前这个一袭淡蓝素雅锦缎、面容英俊清秀、身材纤瘦的男子。将军?不要吧?要不是习惯家事先禀报,她真当以为他是个白面书生。要是说她家王爷是个将军,然后眼前这个男的是个王爷还差不多。 这么想着,羽怡然不合时宜的“扑哧”径自抿嘴偷笑。 羽怡然是对着仲羡笑出声来的,因此他有点不自然的瞅了瞅自个儿今天的装扮,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本着虚心求教的态度希望羽怡然能够为他解答“不知道下官今天的装束有何不妥,引得公主控制不住的发笑呢?”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本来笑点就低的羽怡然就更加笑得不可抑制了。 “哈哈哈哈哈”。。。 求助的眼神投向齐令央,希望他能够为之解答。谁知道齐令央也是耸耸肩,表示他也毫不知情。 “公主。。。。。”他要晕了,怎么之前从来不知道“羽”公主这么爱笑啊! “好啦,好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吧,你瘦不拉几的,还是个将军。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跟我家男人的身份调换过来了。” “。。。。。”他还是不懂。 羽怡然却以为他听懂了。努力克制住嘴角的笑意,走到他面前,摸着下巴,像做研究一样的,将仲羡里里外外的观察了个仔细,还时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我说将军啊。皇帝派你是不是用美色迷倒敌人的啊?不然冲锋陷阵这种事应该交给像齐令央这么威武伟岸的人才对嘛。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使用“美男计”的?” 可不是嘛。要说将军,那高大魁梧的齐令央的确比较像将军的样子。反观仲羡,长得一副阴柔俊秀的样子,皮肤比好多女人都还要好,也难怪羽怡然会有那样的误会了。 握着茶杯的手有一点颤抖,看得出主人正在努力隐忍笑意。 “齐令央!”不好拿公主发火,仲羡只能出声警告一旁看好戏的好友。要他眼底的笑意收敛一些。 “来找我什么事?” 有些事,要见好就收。比如看戏。他可不想把仲羡惹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眼神示意羽怡然也坐在他身旁,齐令央招呼仲羡坐下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不情愿的嘟着嘴巴,人家她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哎。不过看他们好像真的有事要谈的样子。羽怡然也只得乖乖的在齐令央身旁坐下。 齐令央挑眉,颇为吃惊的看着坐定在他旁边的羽怡然,有点意外她竟这么听话。 别说齐令央吃惊了,就连仲羡都是一脸的意外。在他的记忆里,野蛮公主什么时候变听话公主了?但是,办正经事要经。 “是这样的。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人已经查出被关在贺府的某件房里头。具体哪件则不得而知。找出具体是在哪件房不难,可如何把人救出。。。。”。 “里头有机关?还是有高手守在那里?”能够难住仲羡的问题不多,因此齐令央猜测,想必是贺府已经被贺老狐狸动了手脚。 第八章 除非你答应 “都有。。”所以他才这么头疼啊。。。机关吧,说简单也简单,只要知道玄妙在哪里。是哪个门派打造得。高手也简单,派几个大内高手就成。问题就在于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机关,也不晓得是哪间房装的机关。这万一打草惊蛇,老家伙再把人转移别处,到时候又竹篮打水一场空。。。。哎。。仲羡叹气的摇摇头,这问题着实棘手啊,所以他才会来这里跟好友商议。。 “不愧是贺狐狸。果然够狡猾,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先前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把人秘密运出关外,没想到。。。”双眉微蹙,齐令央也思考着到底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贺劲全的确是个不可低估的对手。 双手托着下巴,一双玉腿晃啊晃的,眼睛忙着看看齐令央,又瞧瞧仲羡,发现他俩都是一副凝重的模样。 “我不懂了。有那么难哦?其实你们大可以在那个什么贺府放一把火嘛。通常府邸着火,主人家最紧张的肯定是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我是不知道那个人有多重要啦,可是那个姓贺的宁愿把人关着,也没有杀人灭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他是谈判的筹码,死不得。二、那人身上有他还没有得到的东西,死不得。不管是哪一种,都很重要,所以在府邸失火的那一刻,他肯定会派人先检查关着人质的那件房有没有被火波及到,或者人质有没有可能乘乱逃走。通常,这种智商高的人,都是防备心理很强的。不怕一万,就怕万,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派人去查看人质是否还在。这样我们不就轻易的知道人质到底关在哪间房里了么?” 实在想不通这种小事有什么好费神的羽怡然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引得齐令央两个人刮目相看。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是啊,他们怎么没想到放火这一招呢。虽然不入流了一些,可至少管用,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我听明白了。可问题是,着火的未必就是关着那人的那一间房啊。就算是,那火势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万一烧掉了我们要寻的人,不是适得其反了么?”一向沉不住气的仲羡率先发问。 “你笨哦。放火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你们想知道具体怎么操作?”问的是两个人,可羽怡然的询问目光却始终只放在一言未发的齐令央身上,见他缓缓颔了颔首,骄傲的抬起那颗小头颅,得意洋洋的讨价还价。 “要我说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伸出右手食指,羽怡然在齐令央的面前比出一个“一”的手势,显然,这条件是正对齐令央开的。 “说。”事关重大,别说一个条件,上万个他怕也只能由着她去开。 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叉着腰,羽怡然大声宣布令齐令央和仲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条件---她也要全程参与这次他们的活动。 “不行。” “不行”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两人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羽怡然的提议。这次行动有太多不可预知的风险, “好啊。。。我也把话撂下了,除非你们答应我,不然。。”急死他们,哼! 第九章 伤心了 但似乎,比较着急的是羽怡然被“冷落”了大半天的肚子。 “哎呀。。。我都忘了我午饭都还没吃哎。不介意我们一起吃吧?”也不等对方回答,就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起来。 狼吞虎咽的吃相令齐令央和仲羡叹为观止。心里有共同的疑问。。这是饿了有多少年了啊。。 “等等。”齐令央制止了羽怡然进一步的夹饭动作。 “干嘛?这么小气啊?你饭菜还是我洗的,我送的哎,我小小吃一下有什么关系!” “你说这桌上的菜是你洗的,你送的?”不似齐令央尽管面对再大的震撼都一脸的面无表情,仲羡则是喜怒全在脸上的人,此刻的他忍不住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啊。”继续努力扒饭的羽怡然,头也不抬的说道。 “饭菜有点冷了,我命人重做。”说着就要出声叫来将饭菜端下。 忙着吃饭的羽怡然赶紧扯住齐令央的袖子,将嘴巴里的饭菜全部吞咽下去后连忙说:“不要啦,干嘛这么浪费啊。王妈妈她们做得很辛苦的哎。这个又不是真的冷掉了,只是温了嘛。 以防齐令央真的命人把饭菜换了下去,羽怡然动作迅速的将碗碟都围在自己的双臂之内,动作戒备地看着齐令央,吃得小心翼翼。 在现代节俭关了的羽怡然来到古代,做了公主也还是不习惯糟蹋粮食。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艰辛值得每个人珍惜粮食的嘛。 有志一同的交换了个眼神,仲羡示意齐令央进一步说话。 “之前就听闻公主自己溺水之后性格大转变,你说是她又在玩花样,依你现在看,还跟当初的想法一样么?” “你的看法呢?”齐令央询问仲羡的意见。旁观者清,也许仲羡的看法会更加客观。 “我看不像。以前的公主浑身都散发着“我是公主”的凌人盛焰,现在的公主别说盛焰了,充其量也就小火苗,不但不会烧到人,反而令人有种温暖的感觉。要不,试探一下如何?” 齐令央颔首。仲羡的识人本来向来不错。 “我方才在来听鳯轩的途中遇见宁姑娘,她说自己也到了出阁的年纪,总不能继续这么不明不白的继续跟着你,问我你打算何时立她为侧福晋”故意放大音量,仲羡谎称途中遇见于悦,他们想知道这“羽”公主到底会作何反应。 仲羡的问题,他也的确思考过,如今正好一同测一下公主的反应,好做进一步的打算,于是他实话实说道。” “就在这两天吧。”假装思考,齐令央沉吟了一会儿才回复道。 有什么比刚接过吻,接吻对象马上就装得好像什么都没没有发生一样,装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就算了,还跟好友讨论起和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的婚事更令人伤心绝望的么? 忽然间。面对饭桌上可口的饭菜都变得没有食欲,强迫自己再扒了几口饭之后,站起身来,强行打起精神丢了句:“你们继续商量。那个,我。。我吃饱了。谢谢你的饭菜。”之后就匆匆跑出去了,唯恐走得再慢一些,眼泪就要不可抑制的掉出来。 第十章 告白 所谓冤家路窄就是这样的吧?你越不想见到的人,会在你最不想见到的时候出现在你的面前。往往还以出人意料的方式--- 闷头走路的结果是飞来横祸。。。刚跨出大门没几步,就跟迎面走来的宁悦主仆撞了个正着,后头的剪竹想要腾出没有端着茶水的手扶自家的主人站好,搀扶间茶水一不小心洒了宁悦对面还没有站定的羽怡然一身,突如其来的滚烫灼痛着她的肌肤,她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丫鬟剪足已经仗着主人得宠先声夺人:“我说公主,你是不是上次欺负我们家主人不成,这次又想故意撞到她,好让茶水烫到她,然后污蔑我护主不力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故意的了?我了个去。你们家小姐现在是磕着了碰着了伤着了烫着了还是怎么的了?反了么?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对本公主大呼小叫的!fuck!” 实在气不过的羽怡然鼓着腮帮子羽怡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外带一句脏话,令剪竹一点招架余力都没有。 “公主又何必与一个下人计较呢。这次的事情是剪竹不对。宁悦替丫鬟向公主您陪不是。剪竹,还不跟公主磕头认错。” 剪竹张口想要抗辩些什么,余光瞄到因为听见声响的齐令央和仲羡,夸张的使劲的磕头跪在羽怡然的脚下,声泪俱下。“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饶命?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她都没有说要她的命啊。 “王爷,王爷您替奴婢跟公主解释,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将茶水泼到公主身上的,请公主息怒,饶奴婢不死。”跪行至齐令央的脚下,剪竹的演出更加卖力。 她说呢,怎么突然间转变这么大。 转过身去,毫无意外的看见脸色不太好看的齐令央和仲羡就在后头。 “我没有。”就算是刚才亲耳听到他说要取宁悦,就算是手被茶水烫得生疼,她都忍住没有掉眼泪。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也许是上一次他握着她的手“是这样吗”的质问伤了她的心,她忽然很想念家里总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爸爸和哥哥们,在看见齐令央的这一刻,眼泪就这么控制不住的大把大把的留下来。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呜~~~~干嘛每次都冤枉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投进齐令央的怀抱,抱着他,委屈的哭起来。她好想念爸爸的怀抱,哥哥们的胸膛哦。呜~~~ “王爷。。。”难以置信王爷居然会让那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公主就那样大赤赤的当着她的面投进他的怀里还没有推开她,不敢太明显的生气,宁悦只能压着怒气低低地唤了声齐令央。 这场景他太熟悉了。她溺水之前,也曾这样哭哭啼啼的想要靠近他的怀里。当然他从未让她得逞。每一次都让她恨恨离去。 只是。。这一次。。。 “齐。。。齐令央。。人家真的不是故意撞上她们的。你们古代人最最讨厌了。特别是你,我喜欢你,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了。你吻了人家,又转身要娶别的女人,害得我这么难过。你最最讨厌了,全天下,我最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呜~~~~我的初恋,你赔我的初恋啦!”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的羽怡然小蹄子在齐令央胸膛乱垂一气,把这些天受得委屈统统发泄出来。什么叫他们古代人,什么叫初恋齐令央没有听懂,但她露骨的表白和情谊他听懂了。不是头一回听见女人对他的告白,但第一次心里有什么,在融化。 “咳咳。。咳。。”始终未发一言的仲羡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现在是怎样啊?温情大告白?这公主啊,哎。。。着实令她意外连连啊。 第十一章 我要他替我敷药 这一席话听得宁悦怒火中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现在还不是大吵大闹的时候,她必须表现得更好。 隐去自己内心强烈的嫉妒,宁悦不动声色的开口“王爷,我想那茶水肯定很烫,公主到现在都没能来得及冷敷,奴家担心如果再不处理女孩子家家的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这烫伤的地方也不好给外人看,不如就请公主移驾奴家的“悦清轩”,由奴家亲自替公主敷药,以显示奴家代剪竹赔不是的诚意,可好?” “也好!” “不好!” 截然不同的反应出自齐令央和羽怡然的口中。 齐令央觉得宁悦的提议好,一则烫伤的地方的确不方便身为男性的大夫诊治,二则悦儿向来细心,交给她照顾,他放心。 “不好,不好,不好!我不要她照顾,不要不要不要!”使劲的摇头,像个孩子缠着大人,羽怡然抱着齐令央的动作更紧了。 “公主。您是对奴家不放心么?”忍住怒火,宁悦尽可能和颜悦色的问羽怡然。 “我。。我不要你照顾,我。。我有齐令央就可以了。齐令央,走,你给我敷一敷好不好?”双手强行拉着齐令央往里屋走,她就是见不得他和宁悦并排站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公主,这怕是不合适吧?始终男女有别呢。” “什么好不合适的,他是我相公哎!” “这。。。。”这不争的事实令宁悦一时语塞。 “好了。悦儿,要不你们先下去吧。” 他担心这烫伤再不处理,真要留疤了。于是只能顺着羽怡然的意思。 “那,,悦儿告退。” “嗯,”不似从前,这一次当宁悦对向齐令央目光的时候,发现他的目光不但没有看向她,反而盛满担心的望着他怀里的公主!这个发现令她更加气愤不安.可现下也只能先回去再另做打算。 "剪竹,我们先下去吧。”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永远留住王爷! 扶羽怡然到卧房的床上之后齐令央命便命人打来冷水,和拿一些烫伤的药膏。等下人拿着药膏和端着水出现,准备替羽怡然敷药的齐令央想到这房里还有除他以外的男子,遂转身对一同进房来的仲羡说道:“仲羡,你也先回去吧,迟些时候我再到你府里,那件事咱们再议。” “嗯。你好好照顾公主吧。”语气里有着满满的笑意,嘿嘿,他有预感,以后不怕无聊了。 “你们摆好水盆和药膏之后也下去吧。” “是。”仆人应声退下。 待房间里只有她和齐令央单独两个人的时候,羽怡然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好意思。因为除了手臂有烫伤,她。。她身上其它部分也有。呜~~~她不该因为吃醋就拒绝宁悦的提议的,这下,要她当着他的面,主动把衣服脱了,呜~~~她好像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奔放啊! “现在知道害羞了?”从她羞红的脸蛋和忸怩得神色中不难看出。 “谁,谁害羞了!”脱就脱。失节事小。面子事大!是她嚷嚷着要他替她敷药的,她不可以现在又打退堂鼓。 取来打湿了的毛巾和药膏,齐令央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等羽怡然的下一步动作。 之前她的衣裳都是映夏替她穿好系好的,羽怡然平时自己脱的时候都要很费劲,加上因为害羞而颤抖,这衣服像跟她作对似得,就是怎么都解不开。急得她又羞又恼。 “哎。。我来吧。。”齐令央摇头,按她这么扯衣服的方式,天黑也未必能将衣服解下。 “呀?”还处在惊愕中,齐令央已经轻轻一解,羽怡然的外裳便乖乖的掉落在一旁。 正值春末夏初,羽怡然穿的自是很薄。里头除了件里裳便是肚兜了。 “这里裳你是准备自己褪下,还是由我。。。” “我。。我自己来吧。”比起外裳还要解结,脱下内裳则要方便得多。何况她只是伤到了上半身,只需将衣服脱至半腰即可。 第十二章 一丝不挂 扶羽怡然到卧房的床上之后齐令央命便命人打来冷水,和拿一些烫伤的药膏。等下人拿着药膏和端着水出现,准备替羽怡然敷药的齐令央想到这房里还有除他以外的男子,遂转身对一同进房来的仲羡说道:“仲羡,你也先回去吧,迟些时候我再到你府里,那件事咱们再议。” “嗯。你好好照顾公主吧。”语气里有着满满的笑意,嘿嘿,他有预感,以后不怕无聊了。 “你们摆好水盆和药膏之后也下去吧。” “是。”仆人应声退下。 待房间里只有她和齐令央单独两个人的时候,羽怡然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好意思。因为除了手臂有烫伤,她。。她身上其它部分也有。呜~~~她不该因为吃醋就拒绝宁悦的提议的,这下,要她当着他的面,主动把衣服脱了,呜~~~她好像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奔放啊! “现在知道害羞了?”从她羞红的脸蛋和忸怩得神色中不难看出。 “谁,谁害羞了!”脱就脱。失节事小。面子事大!是她嚷嚷着要他替她敷药的,她不可以现在又打退堂鼓。 取来打湿了的毛巾和药膏,齐令央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等羽怡然的下一步动作。 之前她的衣裳都是映夏替她穿好系好的,羽怡然平时自己脱的时候都要很费劲,加上因为害羞而颤抖,这衣服像跟她作对似得,就是怎么都解不开。急得她又羞又恼。 “哎。。我来吧。。”齐令央摇头,按她这么扯衣服的方式,天黑也未必能将衣服解下。 “呀?”还处在惊愕中,齐令央已经轻轻一解,羽怡然的外裳便乖乖的掉落在一旁。 正值春末夏初,羽怡然穿的自是很薄。里头除了件里裳便是肚兜了。 “这里裳你是准备自己褪下,还是由我。。。” “我。。我自己来吧。”比起外裳还要解结,脱下内裳则要方便得多。何况她只是伤到了上半身,只需将衣服脱至半腰即可。 屋内的光线虽不及大厅,但通亮的光线还是除了令羽怡然的裸露的香肩一览无遗之外,还有那几道触目的烫伤。 “要。。要不我自己上药?”不敢与齐令央炙热的目光对视,羽怡然弓着身子不自然的盯着传单问道。 “现在才知道反悔,会不会晚了一些?”声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低沉。 “我。。。”她就是做事不经大脑嘛。。。身体又不自觉的扭动,企图驱散些孤单寡女独处的尴尬。 “别乱动。” 幸好烫伤面积不算很大,主要集中在两双手臂上,若是其它部位,他可真没把握,可以坐怀不乱。 及其轻柔地替羽怡然冷敷过后,齐令央取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替其上药。 药膏冰冰凉凉的触感立即缓解了因烫伤带来的灼痛感,羽怡然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羽怡然不知道自己这无意识的呻吟对齐令央的杀伤力有多大,还火上浇油的将里裳全部退去,闭上眼睛 享受在这冰冰凉凉的触感里,一脸嫣然的对他说道:“齐令央。好舒服哦。。啊!” 羽怡然忽然大呼,原来她的肚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齐令央解下,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第十三章 体力不支 “我。。。我胸部没有被烫伤啦!”想要躲进被子里,又怕药膏会弄脏被子。只能慌乱的用手挡住胸前的风光着急的澄清。 “我知道。”早在替她上药的时候,他就透过她隐约显现的胸前迤逦知道她胸前烫伤的可能性不大。 “你,你。。你知道”这下羽怡然傻眼了。更傻眼的是齐令央接下来的动作。。 “嘘。。。不要说话!除非你不介意下人都听见我们的对话。”以食指轻点羽怡然的微启朱唇,齐令央顺从自己早就蠢蠢欲动的欲望,俯身攫取羽怡然口里的芬芳,一双手也不规矩的在羽怡然身上探索,所到之处引起一片片炙热。。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吻她哎! 失去意识前,这是羽怡然脑子里唯一闪现的念头。 等到羽怡然悠悠转醒时,窗外差不多已是一片漆黑,屋子里头也早已点上了灯,整间屋子就她一个人。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觉得口渴,掀开被子,想要起床喝点水,全身骨头却像散架了一样不说,她,她,她光溜溜的!怎么回事?她没有裸睡的习惯的啊! 使劲全身力气从床上起来,看到床单上那片显目血迹时差点没惊叫出声。 oh,mydygaga!她想起来了。她被烫伤了,然后齐令央给她上药,然后,然后。。 瘫坐在床边,羽怡然不可置信自己的第一次会“丢失”在古代。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啊?难道齐令央跟她做了以后发现她技巧不够,床上不够销魂?或者是后悔了,觉得愧对宁悦?还是,还是对他来说,只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呢? 是不是每个女人在刚刚失去第一次,而夺取她第一次的男人又不在的情况下就会胡思乱想羽怡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慌乱极了。她是喜欢他,可她根本没想过这么早就跟他发生关系的啊。而且在她的认知里,做爱必须是相爱的情况下才可以的。 他爱她吗?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可以在吻了她以后轻松的说着娶别的女人的事,可以在没有说一句承诺的情况下就要了她的第一次。她真的不知道,在他心里,她算什么。 不知道齐令央去了哪里,也不敢惊动下人,羽怡然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满怀希望的等到天全部都黑透,她离开,阖上他房门的那一刻,都没有等到齐令央的羽怡然黯然地走回了自己的处所――“系羽阁". “公主,公主,你去哪里了啊?我又不敢四处询问,你知不知道着急死我了啊?”见完朋友就回来的翻遍系羽阁意外都没有见到羽怡然的映夏在见到羽怡然的时候,匆忙迎上去,脸上尽是焦灼。 “映夏,你回来啦!”她想说她没事,叫映夏不要担心。 可是,她现在好没力气哦。就连她想阻止映夏在她耳边制造高分贝的噪音:“公主,公主,你不要吓映夏啊”都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第十四章 皇兄别抱我 这一晚,羽怡然睡得格外的香。梦里面她总是好像被火烧得很难受,但每次马上就有冰冰凉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就像现在一样。 “恩~~”羽怡然舒服的呻吟出声。 控制不住的加深清晨的这个吻,第一次齐令央觉得,被迫接受一个他本不想要的妻子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羽怡然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样全身都要融化的感觉她只有在某个人吻他的时候才有过。。 猛地睁开眼睛,被映入她眼帘的齐令央近在咫尺的俊脸大大的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想要与他拉出一段距离。谁知用力过猛,要不是齐令央及时把她往怀里带,恐怕此刻她的脑袋早就磕了一个大包。 “醒了?” 低头审视怀里的小人儿,只见羽怡然神情怆然的望着他。 “齐令央?!真的是你?你那天去哪里了?我醒来后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你,我还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呜~~~”紧抱着他,怕她一松手他又不见了似得。怎么办,好像自从她来到古代以后就变得特别爱哭。 那天他见她睡得正香,就没叫醒她。以为她会在房里乖乖的等他,结果回房后不见了她的踪影。心想可能是回“系羽阁”去了,正准备去寻她,习惯家慌慌张张的来报,说是公主昏倒了。那一天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慌乱,他只知道听到她晕倒后他立刻派人请宫里医术最好的太医,也顾不上如此一来必定会惊动皇上。 轻拍着她的肩膀,他知道这几天为难为她了。 刚想解释那天是因为去了仲羡府里商量要事才没等到她醒来就出门去了,管家在此刻来报:“禀王爷,皇上来了!” 想来是问过太医公主今天会醒,才选择今天过来的吧。 对于当今皇帝奚浣夜的到访齐令央没有觉得有多意外。 “知道了。他现在人在那里?”没有停下安抚的动作,齐令央淡淡的看着管家问道。 哎。。敢直接以“他”代替尊称直呼当今圣上,对于圣上驾到还这么不冷不热的恐怕也只有他家王爷了。 “禀王爷。。。” “可不就在这里咯!"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墨绿色绸缎,身材纤长,长相俊逸,浑身散发尊贵的男子便语带笑意的踏进门来。 早在习惯家进来的时候,羽怡然就停止哭泣了,只是还是觉得难为情埋在齐令央的怀里。 现在听见习管家说什么皇上来了,她好想见识下传说中的皇帝长什么样喔。 于是她偷偷的,偷偷的钻出齐令央的怀里,一双眼睛假装不经意的盯着奚浣夜看。 “怎么,皇妹,是不是许久不见,想念皇兄了?皇兄可想你了”收到羽怡然的视线,奚浣夜翩然来到床前,一把推开齐令央,抱住羽怡然说道。 “齐令央,我。。。”求助的眼神投向齐令央,呜~~~这个皇帝也长得很帅没错,她也的确是个外貌协会,可,可她对帅哥的欣赏仅止于兴趣啊,除了齐令央,她不要跟别的男的抱抱啦! “皇上,臣劝你还是早点放开比较好。”除了他谁也不准碰她!这突然闪现的念头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在乎她的? “齐令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朕抱下自己的皇妹都不行?”奚浣夜的脸色一沉,完全不复方才的嬉皮笑脸。 第十五章 出谋划策(一) “按我的看法,你说的方法还是有点冒险。又不是有十全把握他会在寿辰那天放松警惕,也许他那天料到有人会去,特地加派了人手呢?” “这。。。。”仲羡沉吟了一下,这个问题是他不曾想到过的。按常理来说,六十岁寿辰,一般人都会放松警惕的,但对贺元钦,还真是拿不准。 “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管他是加派人手还是放松警惕,都可以万无一失。”羽怡然眼睛亮闪闪的说道。嘿嘿,看多了电视剧还是有粉多好处的咩,人家她随便搬一点都够应付这些个古人的,哇哈哈。她就不信那个贺神马的会斗得过她这个汲取中华上千年勾心斗角文化的现代新人类! “如何?还是放火”仲羡有点不信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她又能想出什么好计策来 “你当我傻啊!他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宴请宾客,说明对自己的安全措施还是很自信的。不然那么多的大官显贵要是在他的府里出事,他不是要吃不完兜着走么。要是咱们那天砸他场子,不管他起疑不起疑今后肯定会加派人手的。那不是得不偿失啊!”羽怡然用一副你是白痴啊的语气对仲羡说道。” 郁闷!他要无语了。这个公主,真是得理不饶人啊。。。 “依我看,最佳的行动时机不是他寿辰那天,而是他寿辰过后的那一天。你想啊,刚刚过完六十岁寿辰,还平安无事。是个人都会有点小得瑟吧?嘿嘿,人得意的时候会如何?放松警惕呗,到时候随便找个人,还是掳个人都是手到擒来的事了!” 摸了摸羽怡然的额头,奚涣夜一脸的不可置信,直呼:“天哪!难道溺水把你潜在的聪明才智都激发了?” 懒得理这个总是一脸夸张表情的,她现在这个身份的哥哥---奚涣夜,羽怡然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明天我们不但得格外配合他的寿辰,最好么,那个你,你们都去,让他越得瑟越好。。嘿嘿。。。接下来的事你们只要配合我就成了!”羽怡然指着奚涣夜和仲羡说道。 “得瑟是什么意思?”和仲羡和奚涣夜一门心思扑在那人身上不同,他比较在意的是她失忆后时不时的说的那些他从未听闻且听不懂的词。 “啊?得瑟哦,就是洋洋得意的意思啦,方言,方言来的。哈哈,”吐了吐丁香粉舌,她差点忘了噢,她现在是在古代。。。 “哪里的方言?”齐令央径直与羽怡然闪躲的视线对视,大有刨根问底的趋势。她自失忆后一直呆在府里,哪有机会接触外人,还学来一些方言? 手指不自在的搅动着锦被,这个,那个。。。。5555555难道要她说是什么东北方言么?她根本不晓得这里有没有东北这地儿啊! “这个留在以后再问。皇兄问你,你要让我们如何配合你,你确信你有十足把握可以把人救出么?”适时出声的奚涣夜无意中解了羽怡然的围。 “嗯。。我需要一些资料。王爷你命人去帮我打探下那贺什么的祝寿流程,比如那天的酒菜有哪家酒楼提供,戏子有那般人马演出,都有哪些人被邀请之类的、越详细越好哦。” “王爷?”奇了怪了,自打她失忆后,还不曾客客气气的唤过他王爷,做一个齐令央右一个齐令央的。他可不信她是在皇上和仲羡面前给他留面子才不唤他的名。 “嘿嘿。。嘿嘿。。。”羽怡然干笑。。催促着齐令央快点叫人帮她打探贺府寿宴的详细细节,可不能让他发现她打什么主意。 “齐爱卿。。你就按皇妹说的去做。”奚涣夜难得的拿出皇上架子对齐令央命令道。他是不知道她想要干嘛,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只想要快点见到“那个人”。 “嗯。”齐令央应下。知道事情不能再拖,否则容易生变。 第十六章 原来是美人 转眼已到贺元钦的寿辰之日。 这些天羽怡然一直忙着整理齐令央派的人从贺府打探来的消息,因此当齐令央主动提出带她一起前去贺府参加寿宴时,她只推说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甚至在宁悦提出可否陪同王爷以及她一同去贺府祝寿时,她也破天荒的应允。 这一系列反常行为齐令央虽觉奇怪,但想到前些天羽怡然体质确实不好,加上以为她要为明天的计划做准备也不觉有他,跟羽怡然打声招呼后便带着宁悦出府了。 不愧是当今天下权倾朝野的人物,对于贺府处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的景象,一个身穿戏服,手里还提着一大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麻袋的女子,摸着贺府以假乱真的假山啧啧称奇。太奢侈了吧!这地段!这面积!她滴亲娘哦,要是换到现代,光是卖掉这个府邸的钱就够她挥霍几辈子了哎! 那个穿着夸张戏服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女主角羽怡然是也! 她来这里做什么?显然不是唱戏,更不是看戏的啦!而是,制造好戏。。。嘿嘿。。 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羽怡然提着麻袋蹑手蹑脚的前往贺府戒备最森严的区域。躲到柱子后头,小心翼翼的将麻袋的袋子解开。。。 “什么人!”贺府守卫的侍卫大声呵斥! “噢!原来是条蛇啊!”看清并不是什么人闯入后,其中的一个侍卫明显送了口气。 但马上他们就无法淡定了! “天啊!不是一条蛇,是很多蛇啊!!”侍卫们大惊失色,人人都加入到剿灭这些爬行的不速之客。 那么多滑溜溜的东西,还不知道有没有毒!任凭他们武功再高强,都没有办法瞬间消灭那么多条蛇吧!而且那么多亮闪闪的毒牙和嚣张的“嘶嘶”吐舌声,着实叫人心慌得很。 “要不要禀报贺大人?”其中一个侍卫提议。 “你不要命啦!如今大人正在招待大官显贵们,要是我们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要惊动过六十大寿的他,你觉得大人会绕过我们么?”另一侍卫重重地拍了下刚才提议的那个侍卫的脑袋。 “那。。。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用剑砍啊!”带头的侍卫气急败坏的说道。 乘侍卫们疲于斩蛇,无暇它顾之际,羽怡然悄悄潜入密室,不费吹飞之力的找到正确关押“人质”的房间。 哈哈,她就说她无比聪明嘛。 果然在明灭烛火中,她见到一个女子的绰约背影! oh。my god,感情这人质还是个女的!难怪她的古代老哥会这么着急! “谁?”背影的主人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一脸惊恐的问道。 哇!羽怡然在看清女子的容貌后,瞬间石化! 天哪!她一直以为那个宁悦够美了!见到眼前的这个美女之后,她才终于领悟什么叫“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当然啦,眼前这个美女是没有笑啦,相反的她脸上都是恐惧之色,可是丝毫无损她的绝色容颜。不同于宁悦的妖娆美艳,眼前这个美女则美得不沾一点人间烟火,真是此颜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机会见呐!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在见到来人同为女子后,绝色美女显然放心不少,但仍是处于戒备状态,长年的关押,她从未见生人进来过! “我。。。” 羽怡然刚想来个自我介绍,敏感的她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小,说明那些侍卫们快清理完蛇。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先换上这身衣服。我带你出去!”手忙脚乱地替尹忆楚---也就是被关在密室里头的清丽女子换上她事先准备好的侍卫衣服,她自己也快速的换好装。见密室里头的书桌上摆放着砚台,羽怡然顺手碰过烟台上未干的墨迹往尹忆楚绝世容颜上抹去。 也许是感觉到羽怡然并没有恶意,又或者被囚禁多年,真的渴望能有人带她出去的尹忆楚并没有抗拒羽怡然替她换上衣服,包括蓄意丑化她容颜的举动。 “我们现在怎么出去?”换好装后,尹忆楚眨着她不解的明眸问出时下她最关心的问题。 第十七章 大闹贺府 今天是他的六十岁大寿。 忙着与前来宾客握手寒暄的贺元钦不无得意的看着络绎不绝的宾客们!当今天下,除了他还有谁能够请得动这么多的大官显贵!甚至连齐王爷都给他几分薄面出席他的寿辰呢! “哟!齐王爷和仲将军来了,小的给齐王爷请安,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正与内部侍郎打招呼的贺元钦在看见齐令央一行人的身影后,眉开眼笑的前去给齐令央哈腰作揖,坦白说,这个桀骜的王爷居然会应邀出席他的寿辰,他有不小的惊讶。犹记得去年圣上寿辰这齐王爷都推说又要事在身未去,看来,还是他手里的王牌有效,王爷都不得不忌他三分! 此时丝毫不知尹忆楚已被羽怡然救走的贺元钦还在自顾自的得意。 “贺大人客气,这是本王给贺大人准备的寿礼,习惯家,快把礼物递给大人。”不冷不热的疏离,礼数却是一应周全。 对此,贺元钦也是见怪不怪。反正这齐王爷肯赏脸前来,对他来说已是十分长脸的一件事。 高高兴兴地命一旁的小厮将习管家递来的礼物收下,贺元钦招呼齐令央至贵宾席坐下。见客人来的也差不多了,遂吩咐下去上菜。 谁知这时厨房的管事神色慌张的上来,附在贺元钦耳畔低声说不知道哪来的小野猫们闻到灶台香味,此刻正在贺府厨房撒野,打翻了许多瓶瓶罐罐,还到处在府里乱窜。。。 “喵。。。” “喵。。。。” “喵喵。。”十几只猫叫声混合在一起,是什么个境况? 管事还未禀报完,猫儿们已是迫不急大闹贺府。喵,,喵。。好多好吃的哦。。。通常都要饿许久的流浪猫们看见大厅里这么多好吃的点心,那个猫心激动啊!到处扑腾,女眷手里的点心也成了猫儿们的中意美味,跳过去就吃。女眷中有个别胆小的当即被小猫们吓晕过去。 特别是宁悦主仆被吓得花容失色,用茶杯和糕点用力的砸向那些讨人厌的猫儿们,被打中的小猫们哀号连连。仲羡不客气的朝她们翻了个白眼。 吵死了。 齐令央眉头微蹙,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悦儿这般没有爱心和气度,居然对畜生动起手来。于是乘贺元钦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和仲羡带着宁悦一行人先行离开,免得丢更大的人。 好端端的一个寿宴,变成猫儿们大快朵颐的盛宴,这还了得! 当即贺元钦命召集中大小仆役不管使用任何手段都要把这些“闹场”的猫儿们给赶出贺府! 下人们领命散去。 前来贺寿的达官显贵们各个脸色铁青!这是摆的什么乌龙!见齐令央都不知何时退席了,也纷纷拂袖意欲告辞,却听得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禀报:“皇上驾到!” 不曾料到当今皇上会来,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贺元钦只得和众人一样行跪拜礼,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奴才恭请皇上圣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贺卿家免礼。在场的诸位也都起来吧。”在场的宾客这才敢起身,只是皇上都来了,他们不好先行告退。 “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啊!”不经意的睨了周围乱糟糟的景象,对于这样的混乱场面他都颇感意外。想不到一向做事严谨不容许有任何纰漏的贺元钦居然会在自己的寿宴上出这么大的岔子。 “不敢不敢。。”可不是么,在足足小了自己三十岁的乳臭未干的皇帝小儿面前闹了如此一个大的笑话,还被撞了个正着,面子全无,心里十分不爽,脸上倒仍是堆着笑。 也不戳破面前这个笑面虎的面具,摆了摆右手,用眼神示意随身在侧的谢公公将礼物交与贺元钦后便告辞离开。 他配合皇妹那丫头的计划属尊降贵的出席这个老狐狸的宴会了,但愿明日皇妹能成功将人救出。 第十八章 怎么回事? 双手捧着茶杯,二郎腿抖啊抖的,这种粗俗又不拘小节的动作恐怕也只有自诩21世纪新鲜人类的羽怡然做的出来了。 “你们总算都回来啦!”在大厅里喝了整整一杯茶后,终于等到齐令央一行人回来的羽怡然朗声道。 “公主你这成何体统。”宁悦就着羽怡然的坐姿批评起来。 回应宁悦的是羽怡然大大的鬼脸,一副我爱咋咋滴的表情。 “你!”宁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强行挤入齐令央和宁悦中间,成功挽过挽齐令央手臂的她东张西望:“怎么没看见皇兄?”既然现在是公主的身份,自然要成奚涣夜为皇兄啦,这点常识跟自觉,她还是有滴。 “你找他有事?”齐令央眼睛一眯,语气低沉的问道。挽着他的人,居然问起其他的男人的去向。 “嗯。。。有哦,有哦,我有个大大大大惊喜给你,你,还有。。呀!皇兄!”本来指着齐令央和仲羡说话的羽怡然,在看见奚涣夜迈进齐王府大厅的身影后快乐的朝他的方向小跑过去。 “皇兄,皇兄,我有个大大大大惊喜给你哎!”熠熠生辉的脸蛋有着藏不住的喜悦。 “是吗?”摸摸羽怡然的脑袋,奚涣夜不觉加大眼底的笑意,从前不觉这个皇妹有多可爱,现在却觉得只要跟她在一起,就会有被快乐包围的感觉。 “嗯嗯嗯。。等等哦。”也不等奚涣夜反应,就一溜烟的往她的别院跑去。 她知道羽怡然带她回府,是因为当她问及她可有去处时,她茫然摇头。所以她带她一同回家。她知道命人烧热水给她梳洗,是想到这些年她无意间提起这些年几乎没有好好泡过一次热水澡。 但她真的想破脑袋都想不通,像现下这般拉着她急急忙忙的是要往哪去,做什么。 尹忆楚这时哪里知道自己很快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了。 当她被羽怡然连拖带拉的带到大厅。意外看见那个许久不见,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复再见的人激动的拉她入怀时,她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说了句:“奚涣夜,我很你!”之后便晕倒在奚涣夜的怀里。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奚涣夜第一时间抱着尹忆楚前往羽怡然的别院,并命人叫来太医。幸好之前齐令央怕羽怡然病还没有好利索,特地命太医在府里多待几日,方便照顾。没想到真的立即就派上用场了。 已有多年宫中行医经验的李太医在看清诊治对象的脸后不觉吃了一惊!居然是她?她还没死?一时间忘了先替尹忆楚把脉。 收到皇帝投过来的杀人目光,李太医脸色微赧。不敢再胡思乱想,专心地替尹忆楚把起脉来。 “她这是怎么了?”见太医已经把好脉准备起身,羽怡然抓住太医的双臂,着急问道。555都是她不好,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她带给皇兄看,害她晕了过去! 羽怡然想要知道的,也正是奚涣夜、齐令央、仲羡最关心的问题。于是四个人,八双眼睛等着李太医的诊断结果。 “咳。。咳。。诸位莫着急。这尹公。。。。”像想到什么似得,李太医忽然顿住改口:“禀公主这尹姑娘只是多年来气血不足,加之情绪波动太大,一时受不了刺激故而昏厥过去。实则并无大碍。” 战战兢兢地看着奚涣夜的脸色,太医斟酌着用词回答羽怡然的话。这前朝公主,到底为何会出现在当今公主的驸马府上啊,他真是要晕了! 第十九章 陷入回忆 太医报告完尹忆楚病情后便退下了,众人听从太医临走前的吩咐,患者需要安静的环境,于是也纷纷回房了。,奚涣夜想守在床头等尹忆楚醒来的想法也被羽怡然否决。理由是,你想她醒来后再激动一次,再晕倒一次么?于是再不甘,奚涣夜无奈也只好先行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羽怡然照顾依旧处于昏睡状态的尹忆楚。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人是她带回来的,所以她有义务照顾好她。 其实羽怡然心里的问号早就已经堆积成了座小山,她真的很好奇,这个楚楚跟她皇兄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的眼神充满怜爱和疼惜,另一个却满是哀怨和不安。所以她才这么积极的留下来。一方面固然是出于愧疚啦,可是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和皇兄之间到底发生了神马哈。 在羽怡然撑着下巴,等的快睡着了的时候,被尹忆楚大声的梦话:“夜。。。夜。。。不要离开我”而惊醒。 紧握住尹忆楚的在空中试图抓住什么而乱晃的手,羽怡然连声安抚到:“没事了。。。没事了。。。皇兄就在外头哦。。。” 心里的疑问越发扩大起来。 明明这楚楚也是爱着皇兄的,否则不会梦里都叫喊着他的名字,可那一巴掌和那眼神里的哀怨又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羽怡然胡思乱想之际,尹忆楚悠悠转醒。 “你醒啦,楚楚?吓死我们了你!”开心的拉着楚楚的手,羽怡然松了口气得说道。 抱着头,尹忆楚试图回想起到底发什么了些什么。盯着眼前的羽怡然好半天,她才想起她是谁来。“羽儿。。。我这是怎么了?”她想起今天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先是做梦般的逃离了贺府,后是跟着羽儿回到了她家,她家好大,然后她兴冲冲的拉着她。。。。 “羽儿。。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起一切的尹忆楚抓着锦被往床里面瑟缩着,嘴巴咬着下唇,充满戒备和不安,话也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为什么他会在她家出现? 听到问话后,羽怡然的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可惜沉浸在自己不安里的尹忆楚并没有发现。 明知道尹忆楚问的是谁,羽怡然还是明知故问道:“你说的他是指谁啊?”双眼里充满疑问。 “没。。没有,我。。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起那人,尹忆楚选择了另一个她急需想要知道的问题。她感觉得出来,羽儿没有加害她的意图。可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家的占地面积好大,下人也多,而且居然会在她家看见他。。。 “是当今皇上最重要的人咯!”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 羽怡然的话歧义太大,最重要的人可以是亲人、友人、爱人,可羽怡然的性别,加上奚涣夜出现她家的这个事实,令尹忆楚果然如同羽怡然预先设想的那样先入为主的认为羽怡然和奚涣夜必然是男女关系。 凄楚的泫然一笑,尹忆楚垂首,木然的没有做任何回应。 她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个消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人和事,这么多年来,她怨他、恨他,更多的是想他。她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他,讽刺的是,会由他现在爱的人,促使他们这次的见面。 “你怎么啦?你认识我皇兄?”不忍心尹忆楚因为误会而满脸哀戚,羽怡然干脆挑明她和奚涣夜的关系。 “皇兄?!”尹忆楚小声惊呼。 “对啊!不然我那么兴冲冲的拉着你去见他干嘛啊。你知道不,皇兄可紧张你了,我想你们之前是一对,是不是?” “呵呵”尹忆楚的嘴角淡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里头是化不开的苦。 “你可知,我和他的事?” 羽怡然摇头。 眼神茫然的望向远方,尹忆楚陷入了回忆当中。、 第二十章 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不信!”听完尹忆楚的叙述,羽怡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其中必定存在误会。 瞪大杏眼,陷入回忆的尹忆楚被羽怡然的大声反驳吓了一跳。 “我说的是事实。” “我还是不信。这怎么可能呢。你说我皇兄的爹。。咳咳,就是我父皇见死不救有可能,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落井下石的。即使会,我也不相信会为了一个皇位,背叛先皇,背叛你!”小手握拳,羽怡然比尹忆楚还要激动。尽管她和那个皇兄没有过多的接触,可她相信能够在他们面前这么没有架子的他,不是那种为了皇位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怎么不可能?”含着眼泪,想起父王被杀,江山被夺,爱人背叛痛得尹忆楚无意识的紧紧地揪自己的胸口。 “当年斐国突袭我们季国,我父皇为了鼓舞士气亲自出征。不料斐国使诈,生擒了我父皇。对方要求我们交出与其接壤的交通要城—伊杜城,朝廷派当时的藩王奚启前往与对方谈判。结果,你父亲也不知道与对方说了什么,等朝廷掉重兵前往营救时,竟然连父王的遗体都不曾见! 之后,你父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皇位。我哭着跑去问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太傻,竟不知那时整个皇宫早已更姓,我一个前朝公主怎么可能见得到当朝太子。。。怎么可能。。所以我狠他!!!恨他!”如果不是他有愧于他,何必躲着她。何必。。。 这么多年,除了失去父王,失去他,失去一切的时候她曾无助的蜷缩起来哭过。如今佯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再也忍不住,尹忆楚双手交握在弓起的膝上,埋首失声痛哭。沉浸在悲痛里的她没有注意到此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而羽怡然则难得的不做声地悄悄退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入怀中,任她在他的怀里宣泄个够。当年他也有千万个万不得已,和不得不为之。但即便如此,他仍欠了她太多的解释,以及这些年她所受的苦。 尽管隔了那么多年,此刻抱着自己的人身上传来的气息和温度她仍是在第一时间就感觉的出来。意识到抱着的人正是奚涣夜后,尹忆楚拼不停的挣扎反抗。 奈何就是抵不过奚涣夜的力气,情急之下,尹忆楚想也没想的抓住奚涣夜的手臂,掀起袖子就狠狠地咬伤一口。直到尝到血腥味后才惊惶地松口,睁得大大的双眼尽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不躲!”柳眉紧锁,面对奚涣夜的不躲与不怒,她真的不知道此刻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我欠你的。”惯常带着笑容的脸上此刻笑意全无。满脸的哀戚令尹忆楚不忍。她很想拂去他眉头的悲伤,很想挽起他的袖子,看伤得重不重。可沉重的过去使得她的手有千斤重似得,怎么都举不起来。 “我父皇是被你们杀的么?”老天,但愿不是。 “不是。。你父皇他,根本没死。”缓缓地吐出这么多年都守口如瓶的秘密,奚涣夜顿感轻松不少。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颗重磅炸弹,诈的尹忆楚呆若木鸡。 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回事?如果父皇没死,为什么不来找她,为什么眼看江山被篡夺也没有现身? “你说的是真的吗?父皇没死,他还活着?”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尹忆楚激动得紧紧抓住奚涣夜的双臂,一双美眸里满是希冀。 “他说的是真的。”一直守在门外的齐令央推开门,出声道。同他一起见来的还有也不曾离开的仲羡和羽怡然。 第二十一章 居然蒙对了 “哇!那个楚楚的爹不会是出家了吧?”自认为看偶像剧无数的羽怡然迅速在脑海里搜寻电视剧的各种版本。传说中康熙他爹没死是出家了,古灵精怪的她发挥着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特长。 “难道是真的?齐大哥?”可父皇为什么要出家呢?尹忆楚不解地望向三个人当中一向鲜少撒谎的齐令央。 忍住手刃皇妹的冲动,奚涣夜咬牙切齿的低吼:“怎么可能!”尽添乱。 拉过口无遮拦的尹忆楚至自己身旁,用眼神警告她别再随便发言了。省得皇上被气得七窍冒烟。 “楚楚,你记得在你八岁以前,一直陪伴你左右的陪读师傅夏如辰么?”其实这件事情,除了皇上和央,最清楚的,莫过于当年把夏如辰引荐给先皇尹勿行的仲盟,也就是他的父亲。于是仲羡试探经过这么多年以后楚楚是否还对当时的夏如辰留有印象。 “记得。他。。。是个极俊美的人呢。也是个极好的师傅呢。”想起当年的无忧无虑的美好岁月。尹忆楚的脸上不禁泛着幸福的红泽。 她记得那时候夏师傅对她极好。他是个极没有架子的人,对她好,对宫女、太监们也极好。宫中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喜欢他的。就连总是郁郁寡欢父皇见着他也会露出难得的笑容。只是,后来,某一天他就不告而别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为什么仲大哥现在问起他?难道。。。 “难道他和父皇的事有关系吗?” “别激动。听仲羡慢慢说。”轻轻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仲羡身上的尹忆楚的背,哎,,也只有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他才能这么放肆的拥她入怀。回神后怕事又要抗拒挣扎了。 奚涣夜哪里知道,早在听他说,她父皇没死的时候,她的心,就已软化了大半。只是他仍旧欠她一个解释。只是现下,她只想知道父皇的下落。 不着痕迹的进一步依偎在奚涣夜的怀里,这一刻,她只有好好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才会有那样的勇气去听对她来说也许是个更大震撼的真相。 “那个夏如辰,其实不是我们国家的人。他。。。其实是斐国的太子,现任斐国的君主。”饶是粗神经如他,要想条理清楚的讲清先皇和夏如辰的纠葛,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啊。。 “所以他是故意接近我,接近父皇,好刺探军情,为以后攻打我国做出准备的吗?” 没想到一派温和的他竟是那种苞藏祸心的小人!亏得父皇对他礼遇有加。尹忆楚气得涨红了绝美的小脸。 “莫非,难道他是专门为楚楚她爹而来?天呐,好痴情的一个人哦。肯定是他们知道在哪里认识在先。后来楚楚她爹为了各种原因,没有接受他,然后他就通过种种方法接近了你爹,最后成功接近目标人物,楚楚她爹。谁知道他还是没有勇气抛下一切跟他私奔,那个夏如辰就很生气不告而别,甚至发动战争,其实他做的所有只是为了得到楚楚她爹,对不对,对不对?”兴奋的扯着仲羡的袖子,羽怡然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假设对不对。 根据她所看的同人小说经验,哇塞这样的桥段贼浪漫的嘛。一个君王为了一个心爱的人,不惜所有,只为得到他。这样孤注一掷的执着,羡慕死她了! 还不知道真相的羽怡然已经抿嘴偷笑,沉浸在自己的浪漫想象里不可自拔,丝毫没注意到齐令央他们早已因为她的“虽不中,亦不远矣”那吃惊不已的表情。 第二十三章 独守空房 窗外翠鸟婉转,啾啾地唱着夏末秋初的歌。 “啊!”忽然一声女子尖叫打破了原本和谐的早晨。 也惊扰了睡梦中的羽怡然,更别提本就睡眠不深的齐令央。 起身微愠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齐令央双峰微蹙。淡淡地开口道:“悦儿,你一个女孩子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谁啊。。。”揉揉惺忪的眼睛,在齐令央说话之际,羽怡然努力地赶跑瞌睡虫,看到是宁悦愣愣地站在她床前。手指没有礼貌地指着她,好像要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的样子。 “齐哥哥,你们。。。你们。。”她好心好意想要过来亲自给齐哥哥洗漱,连剪竹都没带。就是为了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她枉做好人!齐哥哥心里已经根本没有她了。双目泫然欲涕生气地一跺脚,宁悦转身小跑了出去。 齐令央赶紧随手拾起一件外裳披着准备追出去。悦儿从小身体不大好,不能这么跑的,否则要气喘不过来,以致昏晕。 “喂!齐令央!”她也不知道她要拉住他做什么。只是,当着她的面,追别的女生而去,会不会太没把她这个妻子放在心里啊!更别提他们昨晚还同床共枕过哎。 “乖乖地在这里等我。”迅速地在羽怡然的红唇上映上一吻,齐令央便匆忙追了出去。 “傻瓜才会在这里等你!”眼泪不自觉地溜了下来,糟糕,好像来到古代以后,就变得很爱哭呢。 结果,她真的是个傻瓜。她从天亮,等到中午,再从中午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他!期间只有下人问她要不要梳洗,或者进食,她都推说很累,没胃口,不想吃。就这样懒懒地在床上等了一整天!她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啦! “悦儿。。。别走这么快。” 宁悦却像没听到似得,越跑越快,越跑越快。那样的速度其实已经超出了她身体的符合,她感觉到有气喘不上来,可她不管。早上的场景太令她伤心了,她也要让齐哥哥尝尝着急难过的滋味,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用身体做赌注,是不是能够令他回心转意。 “悦儿!”不一会儿功夫,身高马大的齐令央便走至了宁悦前头,拉着她的手,“你怎么…。”这般任性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已昏倒在自己的怀里。 不敢有一丝怠慢,齐令央急急忙忙地抱着她回“悦清轩”。 丫鬟剪竹见小姐兴高采烈的出去,现下却昏迷着被王爷抱着回来,吓得没了主意。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把你家小姐往日吃的药物拿来!” “是是是。”剪竹这才手脚麻利地去取药品。 亲手喂了药之后,宁悦总算面色稍稍恢复红润,人也跟着悠悠转醒。 没有忘记羽怡然还在自己的卧房里等着自己。本想等悦儿醒来后就走,宁悦哪里肯放人。齐哥哥好久都不曾来她这里,听她抚琴作诗了,她不把握机会怎么行。 在齐令央开口准备告辞时,宁悦抢先一步地开口:“齐哥哥,我胸口还是有点堵得慌,你。。你可不可以多陪陪人家?” “悦儿。。。”她眼里的期盼,他不忍拒绝。也罢,现下她身子也未必就稳定了,陪着他也放心点。只是,羽儿那里。。。哎。。。 第二十四章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羽儿,你在吗?是我,楚楚。。。” “吱呀。。。”许久不见主人来开,楚楚索性自己推门进去。 见到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羽怡然时下了一大跳。 “羽儿,你做甚么躲在床上吓人。”惊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这羽儿,真是想吓死人不偿命啊!人在里头的也不给应个声。 “哦。。。是楚楚啊!”方才期待的小脸瞬间黯淡下去,怎么不是他。。。 没有错过她眼里的失望,楚楚走至床前搬来一张椅子坐下。神神秘秘地说道:“齐大哥在那个甚么甚么宁姑娘的房间里头呢。我偷偷地听下人说的。 难怪,今天下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问王爷在哪,她们也不答。 “关我什么事!”羽怡然赌气地抱起枕头,偏着头,吐出这么一句话。 “对了,你怎么没跟皇兄回宫啊?我听下人说他早早就回去上早朝了,怎么舍得没带你一起回去?”羽怡然歪头问坐在她旁边的尹忆楚。 扭动着衣摆,尹忆楚脸色泛红地小声反驳道:“说什么呢!我跟他,又不是夫妻,怎么好一同住的。”其实,是时间太匆忙。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更何况她前朝公主的身份若是曝光,当年的事情就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这也是贺元钦当初绑架她的初衷。想要挟持她以复国的名义,实则是自己想要当皇帝。权衡之下,奚涣夜认为尹忆楚待在王府最安全。这才没有急着把她带走。 “他昨晚没把你怎么样啊?”暧昧的眼神在尹忆楚身上打转。 气血瞬间冲上脑门,红到了耳根子。“没。。。。没有”亲吻什么的,应该不算有什么吧?不善撒谎的她眼珠子四处游移,躲开羽怡然审视的目光。 “你找我什么事啊?”换了个话题。瞧尹忆楚手足无措的样子,哎。。。无害的小白兔,她不忍心继续欺负下去了。 “我。。。我想。。你能不能陪我去找爹爹?”反正尹家也不是这个国家的天子,唤回自己的父皇为爹爹还亲切些。 凑着羽怡然的耳朵旁,尹忆楚小小声地道出今日前来的目的。这个想法她想了一天了哎。反正尹家也不是这个国家的天子,唤回自己的父皇为爹爹还亲切些。 “好啊好啊!”太好了,又有得玩了! 羽怡然眼神瞬间发亮。 对于羽怡然的爽快,尹忆楚颇感意外,她还以为她会犹豫半天哎。毕竟就他们两个结伴去斐国的话,还是有点凶险的。 “斐国很冷哦!路途也还蛮遥远的。最主要的是,我不认得路。。。。”低眉用眼角瞅瞅羽怡然,见她脸色果然一沉,尹忆楚的头垂得更低了。她就知道,她还是叫她为难了。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羽怡然以为这世界上绝对不会有谁比自己更白目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啊!冷不要紧,衣服多带点嘛。远不要紧,坐车嘛,可不认得路。。。。 “姐姐,不认得路我们怎么出发啊。。。。。”羽怡然巧笑倩兮,强忍着怒火问道。总不能一路上问季国的国民,斐国怎么走吧?万一被人举报他们是奸细,她可不想克死在这古代啊…。。 “还有。。。为什么你不让皇兄陪你去,不找仲羡陪你去,不找齐令央,找我啊?”突然想起这个关键问题的羽怡然困惑问道。 “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嘛。而且他们现在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将军,哪有功夫陪我长途跋涉的。说到底,他们也是男子,始终不便的”小脸垮了下来,不会连羽儿都不肯陪她一起去吧? 第二十五章 初到斐国 历经千辛万苦,好吧,其实一路上他们女扮男装,混入斐国商人回程的商旅中,还蛮顺利就抵达斐国的啦。 这一路,没遇见过什么危险,可没有汽车、没有轮船、没有飞机,只有小舟和马车的旅途,累的羽怡然够呛。于是刚到斐国,她就兴冲冲地拉着尹忆楚进了一家她觉得看上去还不错的茶楼。 像模像样地学着古代男子说话,羽怡然特意压低嗓子粗声粗气地叫来茶楼的小二过来点餐。 小二应声前来,问道:“二位爷,你们想吃些什么呢?我们这里有糖醋排骨、鱼香肉丝、醋溜鸡。。。。” “我们要。。”羽怡然刚想回答,谁知道小二的视线在视线转到尹忆楚身上时,呆住了。。。天哪,方才说话的爷的模样已是够俊俏了。没想到这位爷,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就是可惜了,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指不定该多倾国倾城呢。 小二不觉替尹忆楚惋惜,都忘了继续介绍自家茶楼的招牌菜。 “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叫人把你这楼给砸了!”右手重重地拍在桌上,还学爷们儿将腿踩在凳子上,一副大有你再看,再看就让你见不到明天太阳的趋势。 “羽。”差点习惯性叫成羽儿的尹忆楚想起现在他们还是女扮男装,赶紧改口道:“羽兄。别这样,你不是饿了吗,我们赶紧点菜吧。。”扯扯羽怡然的衣角,她知道这一路别人老盯着她看,要不是羽怡然凶巴巴的模样吓走不不少人,指不定她会有很多的麻烦。 可这小二看着不像那些登徒子,尹忆楚遂出声替他解围。 “听见没有,我兄弟说点菜。”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吓得小二连声诺道:“好。。好的,二位爷,你们想要来点什么?” 两个人商议了以后,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小二听到吩咐后迅速告退。再也不敢放肆地大量尹忆楚,小二心里嘀咕。看出说话的那爷个子不大,声音也不粗。可说话那架势,忒不好惹了。脸上还有个疤。。。他滴娘亲哦,搞不好就是以前跟谁打架留下的痕迹叻。幸好他旁边的那位爷及时出言,不然搞不好那位爷真叫人砸了老板的楼,那他可赔不起啊。 “嗯。。。。没想到古代的茶水和饭菜都这么爽口啊。没有没有地沟油,也没有舒丹红,吃着这叫一个放心啊,味蕾的释放美得羽怡然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嘻嘻,谁让她就是个吃货呢。 舟车劳顿了许久,没出过远门的尹忆楚也感觉颇累。菜上来了之后,也就大块朵颐的吃起来。和羽儿在一起久了,她都似乎变得不拘小节起来呢。这么想着,尹忆楚不觉扑哧笑出生来。 原本不笑的脸就已经是俊逸清秀的了,这么一笑,更加好像是海棠花瞬间绽放一样, 美得令人屏息。 “别笑啊!”紧张兮兮地以手掌蒙住尹忆楚的笑容,东张西望地看有没有人朝这里看过来。天哪。她最怕她笑了。这一路上她千叮咛万嘱咐,就是要楚楚少笑,甚至别笑,除非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 “哦。。我忘了。”难为情地吐了吐舌头,她好像总是忘记羽儿的叮嘱。 看四周人声鼎沸,大家并没有注意到往这里瞧,羽怡然这才放心地把手身回去,继续与美食奋斗。 只是,好像已经太晚了。 “哟。看二位不像是本国人吧。莫不是季国来的,否则怎么长得这般水灵俊俏呢?”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多岁摇着纸扇的男子。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一双眯眯眼色迷迷地盯着羽怡然和尹忆楚打转。 第二十六章 横生枝节 不理他,羽怡然和尹忆楚仍是埋首吃饭。希望对方能够识趣走人。 “我们爷在跟你们说话,听见没!”男子身后的小厮狐假虎威地叉着腰,对着羽怡然和尹忆楚喷口水。 “那我们在吃饭,你们看见没?”眼皮都没有掀一下,羽怡然继续补充身体所需。 中途遇见搭讪的人也有,可一般不理人,人家多半都会识趣离开。也许这里是都城有关吧,这男子似乎特别嚣张。一向不懂得这么处理这种事的尹忆楚干脆也低头吃饭。 “别无理!原来是客,对客人怎么能这么不懂礼数呢” “本公子也饿了,不然咱们一起吃,可好?”也不理羽怡然和尹忆楚的态度,就径自坐了下去。 这下哪还有吃饭的心情。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达成共识后,羽怡然和尹忆楚起身,羽怡然开口道。 “嗯。公子您慢用。我们就不打扰您用餐了。”说着就要离席。 “慢着,本公子说过你们可以走吗?”无耻地拦住去路,盯着她们看的萎缩眼神,令羽怡然和尹忆楚十分地不舒服。 “你到底想怎么样?”羽怡然抬起小脸,气呼呼地问道。这斐国是怎么回事啊,在季国,就算有人窥视楚楚的美貌,但每都碍于楚楚是男的,都不会怎么样的。这个斐国。。。难不成。。。 “不怎么样。只不过请你们回去给本公子暖床,本公子保证从今后你们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不必!”打断那个猥琐男说出更加下流的话,羽怡然拉着尹忆楚想要强行离开。朝他们注视的人越来越多,她可不想节外生枝啊。 “这恐怕由不得你。” “是吗?” “那是当然。”自顾着自鸣得意的猥琐男丝毫没有留意到,刚才出声的并不似羽怡然那样细声细气得声音,而是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 “夜!” “齐令央!” 羽怡然和尹忆楚几乎同时惊呼,想要立即奔到自己心爱的人的怀里去。 “别想要给本公子玩花招。”伸手抓住羽怡然和尹忆楚手腕。 “你们杵在那里干嘛,还不帮本公子将他们捉回去。”哈哈,一剑双雕啊,斐国哪有这样的尤物。恐怕只有季国的水土,才能养出那么水灵的男子哈! 着急地催促自家小厮快点行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他们的滋味了。面向羽怡然和尹忆楚的猥琐男,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背后出现的齐令央和奚涣夜。还在做着一亲芳泽的美梦。 “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手被反扭至身后,吃痛的感觉传来,猥琐男困难的扭头,发现一冷峻男子正在用森冷的目光看他,他旁边的男子倒是带笑。可那笑意根本未曾抵达眼里。而他的那些小厮早已被制服倒在地上呻吟。 总算猥琐男还不算太笨,知道眼前的两位男子肯定不是好惹的。 “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小的吧。不知道那两位小爷已经有主的了。饶命啊。”声音都开始颤抖,全然没了方才的意气风发。 “滚。”不宜在斐国造成太大轰动,齐令央在稍微教训了下那个猥琐男后便叱令其滚。 得到特赦,猥琐男偕同小厮,连滚带爬的滚出了茶楼。 围观的人群却还是不肯散去。哇塞,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居然聚齐了四位样貌出众,气质迥异的男子。真是大饱眼福啊。 “齐令央。你们总算来了。速度稍稍有点慢哦。”害她们刚才差点被欺负。 “嗯?羽儿,你一早就知道他们会来的吗?”尹忆楚困惑地望着羽怡然。难道她们不是留出书出走,神不知,鬼不觉的?” 第二十七章 平安无事 茶楼人流太多,他们的样子也太引人注目。所以齐令央领和奚涣夜他们领着着羽怡然和尹忆楚四人一起找了城中一间为名“云祥”的客栈落脚。 经验丰富的掌柜一看就知道齐令央他们的穿着价值不菲,遂他们一进客栈便迎了出来。当掌柜殷勤地询问齐令央他们是要一人一间房,还是两人一间房时,四个人都齐声回答:“两间。” 羽怡然和尹忆楚的想法很简单,她们一路是住在一起的,自然现下也两人一个房间。 齐令央和奚涣夜的想法也不复杂,总算找到了她们,断没有在让她们一人一个房间的道理,斐国不比季国,不好男色。她们现在这样的打扮,睡到一半被人迷昏带走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一个保护一个,完全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显然,祥云的掌柜不这么看。只见他一双眼睛暧昧地在四人身上逡巡,啧啧,好男色的大爷他见多了。可像眼前这两位相貌这般出众,相貌这般伟岸的少见。像那两位这般娇小、出尘的,就更是难得几回见了。 “掌柜的,你不带我们去看房间,一直盯着我们看做甚么?”没兴趣当猴子任人观赏的羽怡然出声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几位爷去看房间。”说着便向楼梯口走去,示意齐令央他们一同前来。 最后,他们选了两间比较宽敞和雅致的房间。 “夜,齐哥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给奚涣夜、齐令央和羽怡然各自倒了杯茶后,尹忆楚也就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下。道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对于齐令央和奚涣夜的出现,尹忆楚百思不得其解。她们当初明明只留了封信,还特地叫他们不用担心,等见到爹爹之后就会回来的哎。怎么他们还是来了,不仅如此,居然还跟她们同一天到达斐国。 齐令央听闻,只是剑眉一挑,端着茶杯径自喝起来,不说话。倒是坐在他旁边的奚涣夜摇头失笑。“问羽儿吧。这事她最清楚了。” 尹忆楚遂偏头看向羽怡然,寻求答案。 耸耸肩,羽怡然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过就是一路上留下记号而已啦!” “什么记号?”她怎么不知道?这一路,她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哎。 “就是那些首饰咯。咱们出门匆忙,也没带足银两,我就只能当掉身上的一些之前的东西咯。我想皇。。”想起出门在外,羽怡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哥哥和齐令央看到我们的书信应该是第二天一大早。因为仆人发现咱们都不见了,肯定会禀报齐令央的嘛。然后呢,他们第一时间肯定会想着追上来。但是去斐国的路线又不止一条,怎么追呢?他们不笨,肯定想到咱们带的钱不够多,然后会派人去当铺打探。我们的首饰都是宫里定做的,寻常百姓定是没有,这样顺藤摸瓜,就不难知道咱们的踪迹啦。” “看来,一早依旧算计好我们了嘛。。。”不透心绪的眼神扫向发言完毕的羽怡然,齐令央应的云淡风轻。 “嗯。。。。这个。。。。那个。。。。那什么,楚楚,我乏了,我们先回去泡热水澡吧。”不停的朝尹忆楚方向眨眼,在桌子底下的脚还不忘踢一下催促尹忆楚。 “好,好啊。”收到暗示,尹忆楚站起身来,准备回她们的房间去。 “楚楚哪都不会去。”拉过尹忆楚的手,顺利自己的怀里带。 “呀!”尹忆楚没想到奚涣夜会忽然拉住自己,惊呼出声,倒在奚涣夜怀里,小脸通红。这夜哥哥,怎么这么大胆。这房里还有人呢。 “还不带着你的人闪,杵在这里煞风景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一双桃花眼轻佻地落在齐令央身上。提醒煞风景他们识趣退场。 “喂喂喂。你这什么哥哥啊。。。见色忘友。”羽怡然气得大声嚷嚷。 回奚涣夜一个“我知道了那”的眼神,齐令央打横抱起羽怡然,回他们的厢房去了。 一人一次 “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踱至床前,齐令央将羽怡然轻轻放置在床上,自己也挨着羽怡然身旁坐下。 “解释?心里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吗?” “是吗?”就斗大的五个字,陪楚楚找爹,也叫清楚?身体越发倾近羽怡然。 “哎呀。你挨我这么近干嘛拉!”害得她心跳地厉害。 使劲吃奶的劲都没能推动齐令央一丝一毫,羽怡然干脆蒙着被子躺下,赌气不理齐令央。 “不说?” 。。。。被子里头的人未动。 “那我去跟楚楚说,你身体不舒服,不能陪她去找先皇了,要先回国疗养。” “你!”兀然掀开锦被,羽怡然瞪大杏眼,大骂道:“卑鄙,无耻,狡诈!”居然威胁她! “现在呢?说还是不说?”双臂交叉置胸前,齐令央气定神闲地问道。 “我等了你一整天。”低声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忍住掉泪的冲动,羽怡然试着平定自己的心绪。 这些天,她根本不敢想他。怕想起来,难过就会泛滥。她知道他们会寻她们而来。可她没有把握,他来,是心系楚楚的安危,还是完全为了她。他可以当着她的面,追别的女子而去,还叫她一等就是一天。 怔愣了一会儿后,齐令央才反应过来,羽怡然指的是那日他丢下她,追宁悦而去的事。 叹了口气。齐令央将羽怡然揽进怀里,“对不起。”他不知道她那么在意悦儿的事,更不知道那天她等了他一整天。他原以为,以她爱玩爱闹的个性,等不到他肯定会自己跑出去玩了,哪知道。。。是他的错。 “对不起有个屁用,它能让我的心不那么难过,那么伤心吗?”眼泪终于还是汹涌而出,惨了拉,来到古代后,她就变成了个爱哭鬼! “那。。。这样呢?”说罢,低头吻住羽怡然娇艳欲滴的红唇,汲取她口里的芬芳,引诱她的舌和他的共舞,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你。。。你。。。” “喜欢吗?” “无耻。。。谁,谁喜欢了。。。”脸上却是红到不行。 “悦儿身体有病,根本不宜走快,更别提小跑。我那日看她情绪激动,担心她会出什么事,这才跟出去看看。结果,她果然旧病复发,我只好留下来照顾照顾她。”右掌在羽怡然红潮未退的脸上游移,他知道,有些事,还是解释清楚较好。 “那你可以让人捎个信给我啊!”还她像个傻瓜,一直等一直等。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不会有下次了。”牵过羽怡然的右手,在其手背上轻轻一吻,齐令央许以下不为例的承诺。 在齐令央的大腿处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躺下,羽怡然把玩着齐令央的手说道:“那天我等了你许久,没等到你。反倒是楚楚神秘兮兮地过来找我。她不认得路,也没出过远门,又不想麻烦你们,就想我跟她一同来斐国。我想啊,反正你心里没有我,只有你家悦儿,那我去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你又不会在意,更不会着急。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本来想字条都不留个的,要不是楚楚自己写了封不算,还坚持盯着我写下纸条,证明我们是一起出的门。不叫你们担心,我才不会留书呢。”在提到宁悦的时候,羽怡然特地食指用力地戳戳齐令央的胸膛,哼!他个花心大萝卜! 齐令央苦笑,想不到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这小妮子气还这么大啊! “不过,好在,我等你一次。你爽约一次。我出走一次。你寻我一次。咱们一人一次一次,扯平!” 转了个语调,扬起小脸,羽怡然抱着齐令央欢快的说道。 “这么说,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了?从我爽约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报复回来?”刮了刮羽怡然的俏鼻,这丫头,古灵精怪的。 “才没有。人家这叫做顺水推舟。”嗯,,,,这个成语可以这么用的吧? “是吗?那我也顺水推舟一回,咱们一人再一次一次,扯平,可好?” 第二十九章 春光无限 “当然不好!”羽怡然答的义愤填膺。双手恶作剧地掐着齐令央的俊脸,直至他的俊颜扭曲变形,成古怪的样子,然后自己噗哧乐呵起来。。 拿下那双调皮捣蛋的脸,看来,询问一件是多余的事。齐令央起身,从容地解去自己的外裳,只着一件内裳便躺上床来。 “你。。。你想干嘛?”察觉到齐令央眼里不同寻常的炙热,羽怡然迅速从齐令央的腿上爬起,警戒地向床的后方靠去。 “你说呢?”不答反问,齐令央欺身靠向羽怡然在的耳旁,吐出温热的气息。 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羽怡然霍然跳起来。“哦,痛!”用力过猛,后脑勺不小心撞到了床板上,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我看看,有没有事。”重新拉回羽怡然趴在自己的怀里,齐令央拨开羽怡然后颈的秀发,摸认真审视是否有肿块,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 除了疼痛的“第一次”和睡觉的“第二次”她好像鲜少像现在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那里唉。受不了空气里流动的暧昧,羽怡然不自然地转过身来,低头红着脸轻如蚊呓地说道:“没事了拉,你要不要去找哥哥?”心里还对不要共处一室保有侥幸。 缓缓勾起羽怡然的下巴,直至她的红唇就在他轻而易举可以掠夺的地方时,毫不犹豫的攻占那片温柔。 不似第一次狂风暴雨似的亲吻,这一次他循循善诱着她的丁香小舌,受不了这样的挑逗,羽怡然发出“嗯。。”的喟叹声,想要舒解身体的那把火焰。 那无意识的迎合显然是对齐令央最好的激励,只见他一改之前的缠绵悱恻,转为巧取豪夺,羽怡然自然是毫无招架之力,彻底瘫软在齐令央的怀里。 “等、、等等。。”强行推开齐令央,羽怡然一脸绯红的喊停。 “太迟了。”说着轻轻挑开羽怡然的红肚兜,瞬间美丽的风景立现,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不是拉!灯,还没关灯。。哦不对,是蜡烛,蜡烛拉!”双手颤抖地挡住胸前的风光,羽怡然急的语无伦次。 “害羞?”齐令央轻笑,不忙着吹灭蜡烛,他要好好的捉弄她一番。他爱极了她现下双颊舵红的娇羞模样,以及胸前那隐约可见的春光。 “阿欠!”斐国的夏初不必季国,夜晚的温度着实较低。此刻衣着未缕的羽怡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看羽怡然的确有点冷的样子,齐令央动手一并褪去自己的内裳和里裤,齐令抱着羽怡然钻进被子里头,顺道吹灭床旁边的蜡烛。 “轻点。会痛。。。”还好黑暗中看不到人的表情,不然羽怡然一定会被自己现在脸红的样子吓到。 她知道这次自己逃不了了,而且她打心眼里一点也不排斥和他的亲密接触。 主动勾上他的脖颈,羽怡然埋在他的肩胛处,几不可闻的说道。 羽怡然的难得主动,自然得到齐令央的积极回应。 一时间,春光无限。 第三十章 斐国勿行 斐国。都城皇宫内 春夏一直是季国柳絮纷飞的时节,每到春天,那漫长的柳条便随风飞舞,像是孩子之间在相互嬉闹,又像是豆蔻女子间相互低语。河岸的清风拂面,伴随着泥土的清香,深吸一口气,好像整个春天都充斥着鼻尖似的。 可斐国终究不是季国。那柳絮纷飞的场景,有多少年,他不曾再见过了? 随手接过一片零落的枫叶,尹勿行抬头望着枫树发呆,思绪飘向很久远的从前。 如今在斐国宫殿,到处可见这枫树。只因为当年他们经过萃钟山时,面对漫山遍野的枫叶,他随口吟诵了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他便将整个枫林都搬了来,只为了留住他。 为了留住他,他拿他的子民和楚楚做要挟,条件是他终生不得离开斐国,不得离开他。 他想不透,最初他带他回国。他的子民说他魅惑君主,最该问斩。他们怕他夜夜笙歌,误了斐国的社稷呵。其实怎会,他斐国的佳丽胜于他在季国妃嫔何止千万。这些年,他也从未停止过流连花丛。每过个把月或是一年半载,总传来他又添子嗣的消息。宫里的那些人也渐渐地由最初对他的防备到后来的嘲弄,到现在的漠然。 他不曾奢想过,他对他的心思,会如同他对他一般。和他在一起,他连呼吸都会颤抖。可至少,他那么千万百计地得到他,应该是,或多或少有那么丁点喜欢他吧?哪怕只是为了这个无用的表相。 他期待过,等待过,奢望过,终还是被现实扑了个空。 恍惚间,有人从身后环抱住他。他不必回头,也知道必定是那个人。 “在想些什么?”他转过他的身体,半强迫地让他与他对视。 “没什么。”他何必知晓他的心思,他的心思,他也不屑知晓吧。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像找个话题罢了。尹勿行心想。 “是吗?”夏如辰没有追问。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叫尹勿行激动不已的消息。 “听闻京都最近出现了一行相貌出众的季国人。” “你说什么?”不出意外的在尹勿行常年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瞧见了激动和期盼,这样的他叫他十分不悦!这些年他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在他身上,他始终不似在季国那样,对着他哭,对着他笑,像个瓷娃娃,不哭不闹,无悲无喜。 生气地捏握住尹勿行美丽的下巴,他冷冷地吐出几个足以叫尹勿行结冰的话语:“我不可能让你见他们!” 他休想再探知季国的消息!他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让他从自己身边逃离,不会! “难道这就是你留住我的原因吗?夏如辰?要我像个玩偶一样,任你开心时来玩弄一下,不开心时丢弃一旁。你就是要这样的吗?你拥有的女子那般多,男宠那般多,何必。。。。何必要跟我过不去呢?”多年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他不是个木偶啊!他会痛、会疼,会想家。 尹勿行的泪滴滴落在夏如辰扣住他下巴的那只手上,灼痛着他的心,更令他的火气旺盛! 自从来斐国,他几乎不曾再见过他掉过一滴眼泪。如今,为了那几个素未蒙面的季国人,他居然轻易的在他面前落泪!难道,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在他的心里,他还是不及季国的一草一木来得重要吗? 逐渐加重手间的力道,直至尹勿行因为吃痛而眉头皱起,才兀地放开他。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一字一顿的对他说:“尹勿行。你就是我夏如辰的。除非我愿意放你走,否则,这辈子,你休想再踏出斐国一步!” 尹勿行的眸子瞬间暗淡下来,脸上灰白如土。 “还有,你若是敢寻死,我保证,我会让整个季国都一起殉葬!” 说完以后,夏如辰头也不回的走了。 尹勿行颓然地瘫坐在地上。 第三十一章 夜探斐宫 可是,这个世界有个词,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夏如辰绝对不会想到,在他还在派人打听齐令央一行四人的底细以及来斐国的目的时,齐令央他们便已计划潜入斐国皇宫——流云宫。 哇!她羽怡然总算知道什么叫惊为天人了!之前初见到楚楚的时候,就觉得她已经美得不像话了,谁知道她爹居然比她还要美上几分! 简直就是风华绝代嘛。 尹勿行鲜少走出寝宫,即使有,也不过是去附近的“雪影园”走走。今日他一踏进寝宫,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首先,原本应该应该迎驾的宫女没有出来迎接,甚至他走进里面,也不见有一个人影向他请安。这是怎么回事? 困惑地挑帘进入寝宫大厅,意外地看见屋内倒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就连室内都灯火灰暗,若隐若现的灯火中只见两个相貌出众的年轻男女的身影。 “你们是谁?”好奇地看着寝宫里突然出现的这对俊男美女,尹勿行神色不见一丝慌乱的问道。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两个人对他绝对没有威胁性。相反,他比较好奇,到底他们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越过斐国宫墙层层守卫,安然无恙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他的寝宫里来。且,眼前散发着冷峻气息的男子,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微臣齐令央。。。拜见皇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齐令央一如从前那样地给尹勿行行君臣之礼,以皇上称之。 羽怡然难得的没有插话,她知道现在的尹勿行该有多震撼。 “你。。。。你是齐澈的儿子?令央?” 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感,尹勿行急急地扶齐令央起来, “这说话不方便,你们随我来。告诉我,”引他们至内厅说话后,尹勿行一口气问了许多个问题,“是季国除了什么动乱么?还是你们已有楚儿的消息?否则你怎会离开季国,出现在这儿?”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了。 “不是。季国一切安好。只是受公主之托,接皇上您出去与公主见上一面。不知您是否愿意?”入宫前他们四人便已商量好,此次由他入宫负责将先皇接出来。一是奚浣夜来的话身份多少有点尴尬,而楚楚不会武功,又怕妇女团聚太过激动反而误事。至于羽怡然唉。。。还,非要跟着来的。 为了怕引人怀疑,他迷香量不敢用的太多。估计那些宫女太监不消一刻钟便会醒来。于是齐令央尽可能的长话短说。只是他拿不准皇上对夏如辰的情谊,因此他试探性地问尹勿行的态度。 “带我走!我跟你们走。”激动地按住齐令央的双肩,尹勿行巴不得立刻就从这里逃离出去,见见她的楚儿。 知道楚儿没事,听到楚儿说想他,他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见到楚儿,他的楚儿,他离开时,她还那么小啊。。。 “好。我们走。”齐令央率先转身出去,示意羽怡然和尹勿行跟在后头。 虽然带着两个人施展轻功有点吃力,不过好在之前就已找人盗来皇宫地形图,认识路,以最捷径的路线出去,则问题不会太大。 “恐怕。。你们当中谁也无法要从“沁行轩”出去。” 尹勿行、齐令央和羽怡然一同警惕地转身朝声音来源望去。 第三十二章 抓个正着 一时间,“沁行轩”灯火通明。大内侍卫两边排开,夏如辰则雍容地踱步至尹勿行他们面前,毫无温度的眼神只停留在尹勿行身上,尹勿行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就在他身旁的齐令央想要伸手扶他一把,不过一眨眼,尹勿行却已稳稳当当地置于夏如辰的怀中。 好功夫!齐令央的眼神闪过一抹赞叹。看来这夏如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上许多。 “季国齐王爷与王妃深夜前来我流云宫,竟也不打声招呼?” 不理会尹勿行的反抗,夏如辰低语在他耳边说些什么之后,尹勿行便乖乖地任由抱其抱着坐到“沁行轩”的桃木椅上,夏如辰的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羽怡然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从之前仲羡的叙述以及方才她亲眼之所见,这夏如辰应是很喜欢尹勿行才对。可瞧着他们剑拔弩弓的气氛,好像感情又不太好的样子。真是奇怪。 “我们不过是想成全一个女儿的孝心罢了。”即使知道今夜很难全身而退离开流云宫,齐令央仍是不慌不忙的答道。 “哦?是吗?”似笑非笑的表情,奇异地给人更加阴冷的感觉。羽怡然当着大家的面,大大的叹了口气,唉!看来这尹勿行的日子不好过啊!这夏如辰好像很难伺候的样子唉。 “傻丫头!叹什么气!”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心,齐令央旁若无人温柔地揉揉羽怡然的小脑袋,眼带笑意。 “喂!夏如辰,我有话和你说,你跟我来,如何?”丝毫不受夏如辰散发的森冷气息影响,羽怡然不带一点害怕地跳到他的面前,双手叉腰地问道。 “凭什么?你们现在可是本王的阶下囚。”夏如辰桀骜地看着眼前说话出格的羽怡然,这王妃,未免太搞不清楚状况了吧? “羽儿!”齐令央轻斥,示意其不要乱来。这里可不是季国,他没有那个把握真能够保她周全的。 “亲爱的你,你放心。”回头给了齐令央一个安抚的笑容,羽怡然走至夏如辰面前,弯腰在其耳边,低声的说道:“关于尹勿行的哦,一点都不想听?”余光偷偷地瞄着夏如辰,鱼饵已经撒出去,她就不信鱼儿会不上钩。 眼神一沉。夏如辰眯着眼,低沉地嗓音吐出结冰的句子道:“你以为本王会在乎一个禁脔吗?” 怀里的尹勿行面如死灰地垂着头,身体一颤。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伤人的话语,可是何必当着他故国的人面前,甚至是楚儿朋友的面前叫他如此难看呢。 “你!你这人说话真是!很伤人的知不知道啊!”没看见尹勿行的脸色很难看么!这人真是! “不得对我皇无理!”说着站在两侧的侍卫便作出抽刀的举动,大有羽怡然再出言不逊便身首异处的意思。 眼神横了一眼侍卫,侍卫收到后这才抽刀回鞘。 夏如辰这才操着懒懒地口吻到道:“齐王爷,看来令妃急需管教。居然教训人教训到我斐国的地盘上了!” “斐王提醒的极是!羽儿,还不过来。”否则真人怒了这夏如辰,他是不要紧,她一个女孩子到时候有苦受的了! “我不。我是真的有话要跟你说。”羽怡然认真的看着夏如辰说道。 “有话在此处说便可!”他不觉得她能玩出什么把戏,只是纯粹懒得浪费时间而已。 “浅酒欲邀谁劝,深情惟有君知。” 陶木椅上的两人均因羽怡然的这首词诧异地抬起头来。 第三十三章 一起出宫 “你说什么?”心里太过震撼,怎么都想不到,这词的下面一句,居然会是,深情惟有君知。怎会? 放下尹勿行,夏如辰站定羽怡然面前,用力擒住羽怡然的手腕,语气冷冽地问道。 “不许说!”动作飞快地捂住羽怡然意欲张口的红唇,尹勿行苍白的脸色难得浮上一抹红云。 狐疑地睨了尹勿行脸上可疑的红云,夏如辰接受羽怡然的提议——进一步说话。 不给尹勿行丝毫的反应,夏如辰已对在侧的侍卫说道:“你们退下,我同你到一旁说话!” 经过齐令央身旁时,特地眼神有过几秒的短暂逗留,齐令央则毫无惧色的与其对视。夏如辰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想不到,这人年纪轻轻,身处他国宫殿,竟也宠辱不惊。 吩咐众侍卫退下后,夏如辰动作粗鲁地拉着羽怡然来到偏厅后,用力地甩开她,命令道:“说!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记得那是在季国时,尹勿行第一次喝醉酒,情绪失控地在他面前痛哭,他问原因。他不是,只是含着眼泪。嘴里不停地念着“浅酒欲邀谁劝”。和季国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不同,斐国一向是马上打天下。虽然诗词歌赋也是君王的必修,只是他不见得每首都会。比如这首他便没有听过。 还以为”浅酒欲邀谁劝”不过是他独饮时寂寞的说辞罢了,没想到,后面居然。。。 “给你看看这个。”羽怡然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颜色略微发黄,但质地看得出来是属上层的宣纸后,两手将其摊在偏厅的桌子上。 上面赫然写着“细从今夜数,相会无多时。浅酒欲邀谁劝,深情惟有君知”。 夏如辰难以置信地盯着这几行字,略微颤抖地拿起这发黄的宣纸。 想起当年他对他说要离别时,他只淡淡地应了声“哦,这样啊”,甚至他走的那天,送都没有送过他。他还以为他的离开对他而言是无关紧要的。没想到。。。第一次他喝的酩酊大醉,也是为了他么? “你从哪里得来的?”平定内心的汹涌,夏如辰从纸中抬起幽冷的眸子问道。 “楚楚那里。她是从她爹的房间里拿来的。这几行词,散了一屋子。楚楚也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收拾来留个念想的。后来她被坏蛋捉走,就只幸免了这么一张。喂。。。我得还给楚楚的,你可不许私吞啊!”羽怡然据实以告,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之前楚楚千叮咛万祝福要她保管好这张纸,慌忙地补充道。 夏如辰不理羽怡然的嚷嚷。径自将纸张折叠装进宽大的袖子中。 “喂喂!你怎么能这样拉!要不是我冰雪聪明、机智过人,感觉出来尹勿行几百年前就爱上你了,还拿来证据给你看。你说一座千年冰川,能知道他火热的心么?你应该好好感激我,怎么可以抢走我的东西!”说着对夏如辰上下其手,想要夺回那张宣纸,不然楚楚要哭的拉!她最怕女孩子哭了。5555。 “这东西是你的么?” 。。。。羽怡然顿时语塞。 齐令央和尹勿行在正厅外头听见羽怡然的叫嚷,放心不下,冲了进去看发生什么事。结果只看到夏如辰嘴角浅笑,而羽怡然则喷火的眼睛死盯着夏如辰。 “你们可以走了!”见尹勿行和齐令央都进来了,夏如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地齐令央带走羽怡然。 讶异的看了夏如辰一眼,齐令央颇为奇怪,他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放他们走? “他必须跟我们一起走!”羽怡然指着尹勿行坚持地说道。不然她怎么跟羽怡然交代拉! “你们先走把。”尹勿行焦急地推着齐令央和羽怡然说道。不然,他怕他们都走不了啊! “怎么,怕朕出尔反尔?”眉峰微蹙,夏如辰十分不悦他居然如此这般信不过他? “喂。夏如辰,你对心上的态度好点!不然要是弄得人家心灰意冷,到时候可别跑到我这里哭诉!”羽怡然仗义执言道。 最讨厌夏如辰老是欺负楚楚她爹了,多娇美的一个人啊!居然还不温柔点对人家!真是暴殄天物! “我不是。。”他的心上人。尹勿行急急地想要作出解释,怕羽怡然没大没小的语气会触犯到夏如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夏如辰只是挽着尹勿行的肩头,薄薄地嘴唇里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奇怪,他居然没有反驳?差异地望了夏如辰一眼,刚好对上他望向他的眼神,慌忙躲开。 “我们可以带走尹叔叔么?”刚才他没有说下人到底是能带走,还是不能带走,于是齐令央不死心地再问一次。在夏如辰面前,齐令央换掉尊称,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齐令央挑眉,“条件?”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肯定有附加条件。 果然,夏如辰道:“我必须一同去。” 第三十四章 期待明天 “但不是现在,现在天色已晚。要暂住流云宫还是深夜回去,随你们。但今夜朕不可能让你们把人带走。”夏如辰补充道。 “嗯。那我们明天正午宫外‘云祥’客栈见。”皇上和楚楚还等着他们的消息呢,齐令央决定还是先回去得好。 羽怡然没有异议。她也想早点告诉楚楚这个好消息呢。 “看来流云宫的安全措施有待加强”。夏如辰自嘲地说道。因为他颇为郁闷的发现,直至齐令央他们彻底消失在黑夜里,皇宫中都没有人发现他们已潜出宫。 尹勿行诧异地盯着夏如辰的表情看,确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迹象后,嘴角不禁泛起一道浅笑,终于。。。可以离开这囚禁了十年的皇宫了,尽管,是在被“陪同”的情况下,尽管最终还是得回来。 没有错过尹勿行微妙的感情变化,从未见过尹勿行笑得如此心无芥蒂的夏如辰心想,这些年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过来,坐在我膝盖上,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很开心明天可以出去?”敞开双手,夏如辰等着尹勿行的“投怀送抱。”如果不是尹勿行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他应该早就发现,在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夏如辰从来不自称“朕”而总是以“我”自称。 不敢违抗夏如辰的命令,尹勿行乖乖地坐到他的膝盖上,被他抱个满怀。 “央儿的妻子对你说什么了?”看夏如辰心情不错,尹勿行大着胆子,眨着他如水的眸子,问起他们方才的谈话内容来。要是他喜欢他的秘密被他知晓了,他好怕他会把他的真心踩下脚下,那么他就连唯一的自尊和希望都没有了。 夏如辰低笑,有别于平日里的笑里藏刀,这一次他开心连嘴角都泛着笑意,也不回答尹勿行的问话,只是瞧着他笑。 “你笑什么呀!你今天特别不对劲。”右手伸出,想要捶夏如辰一下,又怕会引起他的不悦。只好尴尬地放下,低着头嘟囔道。谁叫他那个笑容看上去那么贼的,好像知晓了什么,又像是窃取了什么似的,讨厌得很。 托起尹勿行的下巴,被迫他与自己对视,夏如辰正色地问道:“为什么停下来?” “什。。什么?”尹勿行红唇微张,一下子没有领会夏如辰话里的意思。 “你刚才不是想打我么?怎么不打?” 尹勿行一时无法分辨夏如辰说这话的语气到底是气还是不气,只得愣愣地看着他,支支吾吾地“我。。。我”了个半天。 “怎么,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连个话都说不好?”夏如辰挑眉捉弄道。其实岁月真的很有待尹勿行,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光景,几乎不曾见过他有任何的保养,但肌肤仍旧赛雪,光是这点就足够令许多女性嫉妒不已了。 “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居然还会拿他取笑。平日里他见到他不是横眉相对,就是怒气冲天的。 “是吗?你倒说说,哪里不对劲?” “没有生气,在笑。”说完立即又低下头去,不敢正视夏如辰可能正在喷火的双眼。 夏如辰站起来,牵着尹勿行走至床前。命令其躺下。 “睡吧,明天带你出宫。” 今天的夏如辰居然没有生气?尹勿行虽觉意外,但想到明天还要出宫。于是乖乖的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期待起明天的重逢。什么事都没有见到楚楚重要! 夏如辰在确定尹勿行睡着后悠然地叹了口气心想,也许这些年,他真是做错了。他像个任性的孩子,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他越是发疯任性,他却越是凝然冷静,好像在提醒他比他小五岁的事实。叫他每每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第三十五章 久别重逢 昨晚尹忆楚就被告知父皇可以和她见面的消息,激动得睡不着觉。一大早起来,兴奋得到处在屋子里走动,时不时地踱至窗边,朝外望去,看能不能瞧见尹勿行的身影。 拉住不停走动的尹忆楚,羽怡然哀求道:“楚楚,拜托你别晃了,你晃得我眼都要花了。” “我。。我激动嘛。”尹忆楚小声地抗辩,她也不想这样走来走去的啊,控制不住嘛。 “既然夏如辰答应过会陪尹叔叔出来,就肯定赴约的,别着急。”给了尹忆楚一个安抚的眼神,奚浣夜倚着窗,干脆替尹忆楚“望风”。 “你就这么信他?”齐令央也跟着奚浣夜走至窗边,吐槽道。什么时候他都成夏如辰的知己了? “我是信尹叔叔的魅力。”奚浣夜莞尔笑道。在他的记忆中,尹叔叔一直是个沉默,但美得出奇,叫人忽略不了他的那么一个耀眼的存在。他才不信,有那么个美人在身旁,夏如辰不会被迷得七荤八素。 “夜!”不许拿她父皇开玩笑! 收到警告,奚浣夜收起笑容,心里对这次的会面也期待得很。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尹叔叔是不是仍然美得那么不可方物,而那个夏如辰。。。该死的是不是仍然那么欠扁。 说曹操曹操到。 为了不引人注目,夏如辰特地叫尹勿行穿上风衣,好在斐国的初夏依旧较冷,穿上戴帽的风衣也不觉有多奇怪,否则这一路,引人侧目怕是避免不了。 对于夏如辰这次出行居然没有带任何侍卫和跟班,奚浣夜和齐令央均的眼底均闪过一抹意外。难道这夏如辰,不怕他们事先埋伏好人马,就等着他出现将他拿下,然后乘机要挟斐国什么的? “爹!”即使尹勿行此刻连衣的帽子还未来得及摘去,尹忆楚也远远地就认出了她的爹爹。飞奔至尹勿行怀里。尹忆楚抱着尹勿行,潸然泪下。好久好久都没有被爹爹抱过了呢。 “楚儿,我的楚儿,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拉着楚楚的手,尹勿行细细地打量起楚楚来。十年,他们整整分别了十年呢。真是难以想象,这期间他的楚儿都长这么大了!分开的那年,她还只及他腰部呢,如今,竟只矮她少许了。 尹勿行激动地眼眶发热。谢天谢地,她活得好好的。在这期间羽怡然朝夏如辰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暗号,又是笔划手脚,就是希望他能够识趣和他们一起退出去。结果夏如辰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反而阴沉个脸死盯着拥抱的两个人。 “咳咳,夏如辰,你现在这个时候嗯,就应该闪人。晓得不?退下了拉。别妨碍楚楚跟她爹叙旧啊!”迫不得已,羽怡然只好走到夏如辰身边,小小声地提醒道。 后者仍是纹风不动。痴心妄想,他把人带出已是极限。怎么可能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就算是父女,行是他的,除了他任何人别想独霸他。 “羽儿。过来。”这小妮子,都不知道哪借来的胆,对他指名带姓的叫也就算了,对夏如辰都那么放肆。唉。。。敢情她以为夏如辰是好惹的? “楚楚,别一直抱着尹叔叔了,他们从宫外赶来,肯定也累了,还不招呼他们坐下。”齐令央和奚浣夜可没有那两个女人那么搞不清楚状况,他们早就察觉出夏如辰眼里的不悦,为了“两国和平”,还是别惹毛他比较好哈! 楚楚这才擦去激动的眼泪,急忙拉着尹勿行坐下。一双水眸怯怯地望着夏如辰,哎哎地说道:“夏。。。夏师傅,您也坐。”就算得知他和父亲是那种关系,她对他,扔心存敬意,毕竟当年他对她是真的极好呢,。 老实不客气的挨着尹勿行坐下,夏如辰微颔,算是回应了尹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