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法有些不对劲》 一·具有缺陷的重生 皇宫,御书房。 凌晨时分,散落许久的月光被遮挡,悄然刮起的微风拂过院落,一股米饭煮熟的清香从窗台的缝隙之中飘出、拂过院植,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在清香之中突然呢喃。 是一个倒在院内右侧绿植中的瘦小小太监,满手的泥土和迷离的眼神,趴倒在地上。 他叫小林子,是皇宫御书房的太监,今年十三岁,入宫十一年,第五年运气不错,因手脚灵敏被他领头的老太监看中,随即落得了这份美差。 虽然每日只是负责打扫御书房,整理散落的书籍,甚至吃喝拉撒也全在这院内不许出去,可却是整个皇宫里唯一一个能够日日夜夜见到龙颜之人。 “嗯...嘶...” 小林子迷离的眼神逐渐聚焦,鼻尖的清香早也已淡去,意识涌动,脑中不知何时就已然存在的阵阵针刺般的痛楚,再次让他聚集的意志出现涣散。 不知过了多久。 阵痛消失后的小林子,也并没有变得清醒起来,依旧摔倒在泥土之中,直到月夜的清冷更是让他的瘦小的身躯打了一个冷颤。 “我...” 本能的想起了什么,小林子双目圆睁,伸手想要控制自己起身,却又在这莫名其妙的感知缺失下,无法找到自己的任何一根手指头。 但好在脑内停歇已久的意识,随着冷颤的刺激重新流通起来,这具人类身体内犹如深渊般的黑暗空缺感,在感知的恢复下,一点点的重归小林子的感知中。 手掌和膝盖疼痛,鼻尖一股混杂着骚腥泥土味,满手的粘稠感,还有头上那紧束的帽冠,逐一的浮现到了小林子的脑海中。 “小林子?”,思维再次跳动,小林子的嘴巴莫名的又说出了一个名字:“林森?” 脑海之中俩股不同的记忆在思维的调动下浮现,犹如被强塞进去一般,再一次的出现了阵阵的刺痛感。 我是谁? 我的记忆...我...小林...森。 我在哪? 清朝… 伴随着小太监的认知优先介入,这同样自称为林森的不知名普通男人的认知也在交融介入。 阵痛继续。 混乱的认知在脑海中交错,但是并没有干扰思维发出来自于灵魂本能的询问,清朝...一个异常突兀的词语,让思维的流通出现了反馈。 “清朝…康熙…现代...穿越?” 小林子发麻的手掌本能的抚摸上了自己额头,粘稠的触感和浓重的骚腥味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不适。 什么是穿越了?我穿越了?我为什么穿越? 虚妄的念头不断,极速地在记忆渲染下,从他的思维中不断出现。可这一切也只是无意识的波动罢了,这些连如今小林子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又如何能够引发他的认知反馈呢? 小林子面部毫无表情,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落寞,在阵痛消失后,无意识的扫过天上出现的月光,清冷浮上了心头。 “我在干什么?” 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哆嗦让小林子从并没有真的意识到自己到底身处何处的呆滞之中摆脱,连忙的抬头顺着那清香飘来的方向,在花坛的背后偷偷的望了过去。 这是庭院右侧的植被花坛,白日里小林子自己修剪过的痕迹还历历在目,黑夜的笼罩和植被中间的花坛刚好挡住了他的身躯,再加上距离御书房的位置大概有十米远,并没有任何人发现花坛后摔倒的小林子。 另一侧就是小林子的休息的耳房,记忆中有些冷清的院子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值守御书房,这样更是不会有人发现他。 而此刻,唯一能够略显人气的只有那全部在御书房外持刀警戒的侍卫,以及一个意外的老太监了。 眼睛有些酸涩,小林子劳累的结束窥视,关于这里的记忆也在闭眼中浮现于脑海。 八个灯笼,四个侍卫,俩个石桌,九个柱子,七个台阶…子时三刻,皇上又在吃宵夜了。 脑海之中闪过了无数历历在目的信息,就连自己身后破旧的小房子上有几片瓦裂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些信息有什么用吗? 思绪从混乱之中脱离,脑海中的沉闷、刺痛感也渐渐的平缓。 小林子本能一阵猛烈地吸气,将那空气之中再次出现的饭香疯狂吞入腹中。 “好香的米饭。” 也只有来自外界的交汇才能够平缓他脑中的不适,随着身体的感知更加清晰,冷不丁扶住身下的泥土,小林子在这极具诱惑的馋嘴感和一股更加猛烈的紧张中,促使着他一胳膊撑起身体,从趴倒的姿势弹起。 “该死的东西,吃什么肉,皇上都斋戒了,你吃什么吃!”,一个根本没有经过思考的巴掌,就在小林子同样的谩骂中扇向了自己的脸庞。 可是临到脸边,左右一个环顾,凶狠的表情立即柔软,手掌轻柔地拂上脸颊后,哀怨之声哼唧:“哎呦,下次下次~等皇上斋戒结束了,杂家肯定能吃到肉的~” 摸摸自己的肚皮,uu看书uukansh.m 小林子那阴柔的窃笑声簌簌几声后,一脸的猥琐全然的僵住。 “我…杂家…太监?!” 冰冷的石板,细碎的微风,模糊的月光,脑海中来自于俩个完全不同人的记忆初步出现交融,小林子也在这一刻猛然接收到了自己此刻身份真实含义,清朝皇宫御书房小太监小林子! “不!” 出于本能反馈下,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惊慌,悲泣的低下头,双手猛的抓住胯下,只有一个小小的、带着棱角突起的孔状触感让他失魂落魄般的瘫倒在了背后的台阶上。 十分真实的触感,那个小小的凸起是那么的深刻,不断的刺激着小林子脑海中意外而来的俩种记忆,让他产生了更多不真实的情愫。 “太监...穿越...不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 “为什么...穿越也就罢了,哎…看个直播也能穿越?一我没打字,二我没发骚,三我没带节奏,全程看游戏的还能穿越...” “再说了!穿越就穿越吧...你为什么…让我连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要是个女的也就行,可是被动地做个太监…好歹给个选择权啊。” “…” 一阵地失魂落魄,恰逢月光再次洒下,小林子姣好的面容上多是一股令男人看到了都会忧伤的哀怨。 可这股哀怨也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身体的适应,一股理所当然的本能也从身体之中浮现。 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样活着也很自在。 二·新的小林子 “太监…好像也不差?就我这小脑袋略微的转动,也能霍乱一下朝纲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享清福…等等,不过,康熙皇帝…这家伙…好像有点难?” 小林子晃了晃自己脑袋。 错乱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这两份记忆的融合,也使他从自我认知的空白中产生了基本的反馈,让记忆左右般的出现同步。 在这正常又低迷的情绪互相影响下,伴随着身体内的适从,开始影响着小林子对于这个世界的初步想法。 “那...康熙皇帝也就算了,谁能告诉杂家门外的那个粉面男人是不是真的叫海大富?” “哎呦~您莫不是真的要嬉耍杂家,那外面肯定还有一个人生必见的超级大英雄陈近南了。” 粘着泥土的脸颊左右环顾,企图扶住台阶旁大红漆柱子站起来的小林子,感受到了些许缺氧般的昏厥。 “杂家的身儿,好像过于薄弱了些许~” 小林子指头按住太阳穴,细细的眉头一皱,在古代这薄弱的身体,很有可能活不过三十岁。 而且太监...一个普通的小太监,要什么没什么,也别想着如何有滋补的东西,指望着皇帝而活的他能做什么。每天也就在这御书房外候着,打扫打扫房间,清扫清扫落叶,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皇帝随口换一个的名字罢了。 更别说见什么大英雄,哼,那陈近南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这种太过于遥远的事情,杂家还是早点打住得了,别一整天的胡思乱想。 呸。 再说了,出去后杂家现在这样貌估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这从小就阉割的身体,这细嫩的皮肤,这阴柔的嗓音,啧啧,有点让人怜惜~ 还有这味道... 小林子才刚刚摸上自己的皮肤,这不明所以、搔首弄姿的自我陶醉没进行几分钟,再次嘎然而止。 交错的认知出现断裂,从那饭香味之中隐隐掩盖的骚腥味,还有那记忆之中浮现出点点滴滴对于这股味道的认知,犹如当头棒喝,让他从轻柔的动作之中,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 “卧槽!什么什么怜惜,什么什么大英雄,我…” 突兀的绝望,再加上身体里突兀传来的习以为常,让小林子体内林森记忆刚刚泛起的厌恶转,又变为了满心喜爱,他很爱惜自己~他的记忆,他的身体。 明摆着告诉小林子自己早已习惯了这股味道。这是他为了皇上,为了大清做出的奉献,这是他的荣耀,他死也是大清的奴才。 骄傲之意出现,小林子猛烈的吸气,不只是他的身上,从他的双手从他四周泥土味里的骚腥味也被狠狠的吞入腹中。 “我..到底是怎么了。” 林森的记忆波动凸显,这无法抵抗的骄傲和适应里,他只能被动的接受从身体传来的顺从感。 记忆,身躯,感知。 穿越的念头浮现,这一切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天人交战、互相吞噬,有的只是这具身体之中大脑对于两份不同人生记忆的融合。 再加上本就是小林子的身躯,太监的身份更加的会被感知接纳。 又是一阵认知的纠缠,等到林森和小林子的记忆交融终于平缓,这混乱的认知交战,也出现了停歇。 一个十三岁的太监,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双方过往的参照词也在最为核心的年龄之上率先出现了同步现象。 一岁空白,二岁空白… 六岁的小林子记着自己开始跟随着老太监出入宫内,六岁的小林子也接受了自己第一次进入幼儿园之中的经历的一切。 七岁,八岁,九岁,直到十三岁小林子记忆的结束,恍恍惚惚中随着林森记忆的单独浮现,刚刚有些停歇下来的认知,被动的又发生了转变。 十年的现代记忆,来自于一位成年人逐渐长大、步入社会的最为关键的十年改变,狠狠地印在了小林子的心中。 “杂家...究竟是谁?” 大脑逻辑混乱,小林子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谁。 殊不知早在穿越发生之前,太监小林子早已死去,只是大脑还没有彻底停止活动之时,林森的记忆意外穿越而来。 前是小林子的记忆,后是林森的记忆,大脑在未知神秘的刺激下重新焕发生机,继而将两者的记忆“物理接纳”。如今的小林子从认知上来讲更加接近林森,可是身体带来的感知上来讲,却时刻都在印证着他是小林子的事实。 或许三者的交融暂时并不是完美,但可以确定是,现在的小林子是一个崭新的个体了。 感受着骨子里忽显的奴性和顺从,思考着记忆带来的不适。小林子沉默着只能暂时接受了现如今的自己。 如今身处此地,他只能是大清王朝的奴才,只能是是皇上的好奴才。u看书ww. 内心暂且接受,脑中依旧交叉、混乱的记忆被缓缓放下,摆脱记忆困扰的思维总算能够正常思考、反馈了。 “可爱听话的太监能有什么坏心眼,杂家只想...好好的服侍皇上...鼻子边的这个味道,不喜欢也无所谓,会有机会去处理的。” 从这具身体、以及小林子的记忆获知,这味道可不是什么衣服上的味道。作为一个从三岁就被阉割的小太监,这是长年漏尿才会染上的味道。 再结合林森的认知判定,这种程度基本上可以确定...味道已经渗透到皮肤里了。 “哎,杂家的好像没有这么腥?” 一个短短的白眼,小林子更是无语。 “就好像被命运轮了几遍一样,这要是哪天要是死在什么畜生的嘴里,应该都不会吃杂家的大腿肉吧。”,小林子眼睛中眯起,参照着自己脑海中的信息记忆,他深知这可是人命真的不值钱的古代,一个随时都可能因迁怒而死的太监,还是小心为妙。 一个小太监,一个最下等的太监也不可能有经常换衣服和摸香粉的待遇,这从午后就一直微潮到现在的裤子,就没有那么多的衣物让他来换洗。 “哎。” 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小林子无奈的拉了拉自己的裤子,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要不断的忍受着自己漏尿的情况,还不能随时洗换... “就是为了能够随时换条裤子,都得想办法作出改变了。”,挪了挪自己因为久坐有些酥麻不适的腿脚,小林子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肯定。 三·新的渴望 双眼扫过了庭院,一丝丝的猜想伴随着对于记忆的熟练应用,也在这一刻袭上了心头。 这御书房虽然生得清净,可也难逃权力的漩涡。 四个侍卫,一个太监,若原本的小林子只是糊里糊涂地做着自己的职责,现在的他怎么也略微发现了这四周的奇奇怪怪。 大清王朝的统治者为什么身边就只有四个侍卫留在院子里呢? 不过也只是怀疑,皇城之中也绝非一般人可以进入的,表面上御书房图个清净,上人少些也不无道理,实际上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皇上年幼,如今只能甘做傀儡,细算这在位五年里皇上来御书房的时间更加地频繁了。” 很明显康熙帝深知自己的不足,想要扳倒鳌拜最要紧的还是丰富自己的知识,快速成长起来。不愧是留名青史的皇帝。 小林子记忆之中康熙帝的点滴也在浮现心头,大致估摸着晚上学习还需要继续一段时间。 再次闻到御书房内饭菜香味,有些饿意的小林子也只能思索着自己房中的清水,待腿上的麻筋松缓,等下进去一定要擦洗一下,再大口喝上一嘴。 弯下腰,手掌按在衣物上来回揉动腿部,心中虽然不断的压下饥饿感,可是那身体却是很诚实,嘴边的分泌的唾液狠狠咽下,鼻子一抽一抽的,眼中仅是羡慕,一个现代人饿了怎么会亏待自己,点个外卖不是随叫随到。 一小会后从地上爬起,小林子心中的羡慕可谓是更加地浓重, 不只是饥饿,对于这个世界信息的懵懂认知,也在小林子的思绪之中顺利展开,御书房外面候着的那个衣着华丽、蓝顶帽孔雀服的太监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海大富,敬事房太监总管,也是和皇上走的极为靠近的一位了。 若是之前的小林子,也没将对方当回事,他想要的可是好好的伺候好皇上,成为皇上的贴身太监,伺候皇上日常,那才是他想的的光宗耀祖,到时候看谁还敢看不起自己。 但现在。 海大富的一切可都预示着这个世界的潜在力量,这个满脸肥胖、横肉纵生的公公,让小林子对于根本没任何念想的武功俩字,产生了超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渴望。 “不,杂家为何不能两全其美呢?学得武功保护帝王家。杂家也能趁着年轻更好地研究去研究这些东西,未来的杂家就是天底下数一数二大太监~” 小林子轻笑着站起,走回了房间,成年人不做选择,他都想要。 跨过半遮掩的房门,在月光的照射下,这里面的陌生又熟悉的场景,随着生活了数年时光的记忆更加亲切起来。 大概三十平米的屋子,一张实木破床,一张掉漆的四腿方桌,床边发霉的箱子,还有另一边一些的他常用的杂物工具。 如今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给皇宫太监住的房子,帝王家的奴才怎会如此寒酸,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小林子默不作声的向内走了几步,不管如何,肚子里的饥饿已经不容许他继续等待,回想着记忆中自己的箱子上应该还有的一壶清水,只想狠狠的吞下一大口。 “啊~舒服~” 一屁股坐在床头,清水入喉,体内的舒畅,让小林子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一股由内而外的轻松感缓缓浮现。 为什么杂家会有一股空荡荡的感觉...为何会...如此的…轻松? 放松状态下,记忆感知和身体的感知出现交叉,点滴的混乱感让小林子内心也跟随着浮现了浮动。接受了自己当太监也无妨,但是谁不想自己的变的完整起来。 细想一下,前身的小林子也从没有去过宝贝房。 “哼,也不用去,按照宫里的规矩,杂家现在的地位也就是那掉的最低的一个,没什么好看的。” 床头边上翘起二郎腿,小林子嘴里哼哼的低声胡思乱想:“但是...杂家,算了,只是没体验过罢了。从身体的上来讲,杂家也并非不是优势,没有了男性的致命弱点,若是习武也不怕那致命的伤害。” 不知是清醒还是混乱,小林子从床上跳起,倒出些许清水,清洗起了自己沾染上的泥土。隐隐传来的骚腥味,也懒得继续计较,猜想着又是那四个侍卫里哪个杀千刀的偷偷在花坛下撒了一泡。 紧随着清洗完手上,重新嗅了几下之后也传来了更加隐秘的酸臭味,这才是自己的味道...表情微微挣扎,只是片刻便放下了不适。 既来之则安之,太监人,太监魂,将来的天下第一太监岂会因此而停下自己的脚步,天下第一大太监,对~还要加个大字。 小林子嘴角上下反复的最后勾起了微笑,总有一天这房间里的东西都要换成檀香的,杂家身上也会有最好的香粉,不然怎么能够配的上他这天下第一大太监的名头! 沉迷于自己的幻想,u看书 .uuanshu 顺着这脑海中因此而更加清晰起来的记忆,小林子更是喜欢上了自己这独特的、具有魅力的“身份”。 “是的,杂家小林子,未来的‘天下’第一大太监,听起来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一个转身,无视掉那些不顺,小林子也舒舒服服的重新走出了自己的房子,这个时候可不是自娱自乐的时候,皇上还在御书房内,身为太监的他怎么能够在自己的房子里偷懒呢? 转身闭上房门,小林子抚平自己的马蹄袖,自然而然的微微的弯下了自己的胸膛,整个过程犹如吃饭喝水的般的自然流畅。 不愧是天生的太监,杂家这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小林子低着头一直走到了方才花坛植被的另一端,稍微的在灯火和月光下露出自己的身影。 这里是整个院子的中央过道边缘,也是他日常候着御书房的位置,毕竟地位不如海公公,他现在可不敢逾越身份靠近那御书房门外。 蟋蟀声在夜色之中鸣响,御书房内也很快就走出了一队收拾完碗菜的宫女,同样是低着自己的头颅,带着惊恐的神色疾步向外走出。 “海大富!”,御书房传来一声叫喊,门外候着的海大富低着头连忙走入,整个庭院内的蟋蟀声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目光斜视门外的侍卫,小林子的记忆中并没有太多的有用的信息,只是略微熟悉其中一位外,其他一概不知。 皇上身边的常驻侍卫,记忆中晚上值守的每次都是他们,或许等海公公走了之后,可以略微地靠近一番? 四·许侍卫 房内的灯火闪烁,一时半会也不利于小林子靠近,随着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后,开始重新梳理起了关于自己那混乱的记忆。 “这就是所谓的穿越记忆融合后遗症?俩个不同的记忆融合,被躯体的观感主导,能够让“林森”顺利接受太监这个事实,还真的有些惊险,刚才那种情况稍微的发出点异动,甚至大吼几声惊扰了皇上,按照规矩轻则杖刑三十,重则人头不保。 杂家的师父好像就是这般,嘴边常常挂着他小时候的惊扰了太上皇的事情,那屁股后侧还有一道杖刑留下的疤痕。 还真的要感谢杂家的老师父了~ 这能让“林森”不发出惊乍声响,除此外也就只有杂家这太监的天赋了,不仅师父教的好,杂家也不赖。 哎~不过也好,杂家也算是终于活得明白了起来,若是“小林子”那木纳的性格恐怕真的要一辈子在御书房内清扫卫生了。” 抚平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小林子心中也患得患失了起来,苦涩的表情也并不代表他如今真心接受了一切,失去了现代的生活,获得了这一身的枷锁,前前后后地还是产生了许多落差。 泛起的苦涩与奴性之下的认同也越发的激荡起来。 小林子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认知被记忆左右扭曲,笑着去哭的在这里做一个太监,可真是丝滑。 “不行,不能想了,越来越不对劲了,等过了今晚再梳理也不迟。” 小林子的情绪起伏被抚平,脑中十年的成年人记忆让他略感不对后,立刻平复起了自己情绪。 直待到耳边响起御书房的开门声,小林子本能的操起熟悉的动作,将马蹄袖弹下,右腿单膝跪地,迎着海大富的靠近这才小声恭送道:“奴才,恭送海公公~” 本能与想法的结合反应,只是看到那打开的门缝之中露出了一丝衣角,小林子就已经低着头颅向地上跪去,平静的面容丝毫没有一点波动。 “嗯,好好侍候皇上。” 从御书房中退出数步,本就有些凝重的海大富也只是微微惊异了一下,这个小太监今天倒是殷勤的很。 一脸扑着白粉脸颊在灯火中隐去,只是丢下了一句似为提点的话后,大跨步的离开了庭院。 也只是一个小太监。 院内再次平静,在海大富心中略微留下一点影子的小林子也在观察了些许御书房内的平静后,悄悄地靠近了侍卫。 御书房,小林子简直是熟悉不过了,作为皇上读书之地,室内也是有很多的隔音的奇妙,只要是他们不大声喧哗,内部也并不能听到什么异常的。 许侍卫,这四人之中为首之人,也是小林子最熟悉的一个,常听其他三人戏称他为狗蛋,也在小林子的记忆中从没有听到过对方其他的名字。 不过也能看出,这个家伙出生较为一般,身上的气息和其他三位完全不搭。 却不知其为何能够再四人之中为首。 “嘿嘿,小林子,今天怎么这么殷勤,平日里都不见你搭理海公公的?”,心中正想着琐事的小林子才刚刚靠近,许侍卫率先小声的主动打起了招呼。 国字脸,浓眉,细眼,厚嘴唇,鼻骨微凸,加上那有些呆滞的眼睛灯火下倒也显出了些许的老实。 随着对方几声的憨笑,小林子也悄声的应付了起来:“奴才觉得同朝为官,也不好意思无缘无故的不待见人家呀。不过…许大人,奴才房间内还有一壶温水,几位若是口渴,吩咐奴才一声就好~” 这也是他能够和这几位稍微搭上话的原因,夜晚四个人从没有换班,值守久了又不能随便走动,若不是小林子经常备点水,他们能这么舒服? “好嘞,哥几个知道呢,谢过小林子公公了!” 许侍卫确实有些憨,但他不傻,单凭官职这小林子都不如他们的鞋子金贵,可这样懂事的小太监确实也能够让他们哥几个轻松上不少。 又是几声憨笑,看着似乎想要离开的小林子,许侍卫略微迟疑后,上前一步拦下了想要离开的对方。 而回过头来差点要笑出的小林子,简直是喜不胜收。 按照规矩来,清朝的太监可是有许多的禁令,当差懒惰、口出怨言、胡乱行走等等,更是严令静止打听朝政。 若是刚才主动问出什么不该问的话,那可就...也正愁如何和这群值班侍卫聊点什么,对方却率先开了口。 “不知今天白天,可有其他侍卫找过公公的麻烦?” 麻烦? 小林子疑惑的看了许狗蛋一眼,难道还有人找自己的麻烦?这御书房小太监怎么也…似乎还真的什么都不是,就自己之前的存在感,或许也就眼前的这几位会想一下他。 “白天、麻烦…不知道许大人说的是哪一位?奴才好像有些不太清楚。” 麻烦这个词语完全没有出现过在小林子的记忆中。 -- 许侍卫。 真名许狗蛋,如果按照当初皇宫招收他时的官员来讲,这个许应该是嘘嘘的嘘,因为他没有名字。u看书 . 进皇宫时,年仅五岁的他,满头的脏兮兮的碎发,一身的破布装,嘴里也只会饿的直嚷嚷嘘字,要不是大冬天的看他可怜,又有几分满人面相,或许那负责招人的官员就看着许狗蛋冻死在外面了。 而这也被当时陪同的太监记录了下来。 无名无姓,闻其声记为许姓,孤儿,举目无亲,偶遇一公狗路过,心中一动,随取名为狗蛋。 “来人,将他送于左营,若是身份干净有些天赋,就留做个普通的守门士兵,若是一般就送去净身。” 庆幸的是,这位许狗蛋在那训练之中也是略微出彩,相比同龄的孩子不仅能够承受训练的压力,而且臂力过人,有着不错的学武天赋。 或许这就是他一个五岁小孩能够活那么久的原因。 也因此,官员们发现了许狗蛋其他的问题,智力发育晚,交流有碍。不过只要给饭吃,补充好体力,傻兮兮的许狗蛋也能一直训练下去。 这也导致当时负责他的武官,对他又爱又恨,不得已要亲自紧紧的看着这个有趣的家伙。 一直到这许狗蛋长了几岁,能够懂得命令,简单的和别人正常交流的时候,这才正常了起来,之后好运便降临到了他身上的时候。 身份清白、天赋极佳,受到武官极力推荐,破格做了个皇宫侍卫。 正常来讲,清朝的大内侍卫不仅官品极高,而且也只有八旗子弟才有资格被选中,更被说那些武举出生高手侍卫,由此可见能够出现一个破格,除过那天赋外,这人是多么的幸运。 五·死亡的记忆 “没有吗?”,许侍卫先是一愣,难道那人只是嘴上说说?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宫中太监性格多是懦弱,更别说面前的这个毫无官职的小太监。 怕是真的说出后惹上更多麻烦,才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 屋内的灯光照映,许侍卫的神色也有些迟疑,自己身后的三位虽是同僚,但他可清楚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只要被那人寻得机会,估计也要多生事端。 他一个粗人到不怕麻烦,出了皇宫也能维持生计,怕的是让这小林子横生苦恼。 算了,小林子平日里也很照顾俺们,便稍微的提醒一下也罢。 许狗蛋向身后三位侍卫抬手示意了一下,陪同着小林子向院内走了几步之后,这才说道:“俺是个粗人,看在小林子公公平日里很照顾俺等,俺也就直说几句,北城墙值守侍卫刘大锤最近在四处打听御书房小太监的事情,若是有什么不对,小林子公公还是趁早准备...” 话音突然停止。 也是现在许狗蛋这才发现了小林子那不像是香粉涂抹过的苍白脸色,再加上血丝遍布的眼珠,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老刘动手了?他..明天早上... 眼神突变,看在最后的情分上许狗蛋也只是拍了拍这仅仅到自己胸部的小林子肩膀,在睡梦中死去也是一种轻松的方式了。 和一个死人,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热情突转淡漠,许侍卫转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没有在意身边几位同僚的调笑,虽然没有继续将小林子当回事,可飘忽的眼睛还是在月色下那瘦小的背影上偶尔的划过。 掌心用力捏住自己的刀柄,许侍卫心中纵然是有很多的不快,但在这皇宫之中他也只是普通的侍卫罢了。 他确实比不上那暗地里更加得势的老刘。 此刻独自一人犹如尸体挪动的小林子,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许侍卫的离开,带着些许的怪异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的心中早已翻江倒海,若不是对方的提醒,潜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或许就真的掩埋一下去了。 那是“小林子”最后的记忆,也是他脑海中本能抗拒被想起来的唯一记忆。 按照夜色的变化,应该是一个时辰前,他刚刚为皇上换了灯烛将工具放到耳房屋内,才想着皇上那绝世的圣颜跨步走出屋外,就突兀的栽倒了在了花坛的背后。 黑夜里也没人看得清,紧接着便是小林子绝望的死亡回忆了。 缺氧,四肢无力,连发声都做不到,伴随着抽筋和全身的撕裂痛楚,那种慢慢的看着自己滑入死亡的恐惧感,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 忽如其来的猛烈吸气。 还是一副顺从的模样,在自己位置上略微清醒过来的小林子,依旧无法从死亡恐惧之中脱离,那种盘旋在他周围的黑暗和恐惧,如同巨兽不断的吞噬、撕咬着他的那颗弱小的心灵。 “杂家竟然已经死过了一次了。”,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虚弱的身体如今更是有些摇摆不定:“应该说是杂家的前身,那个懦弱贪婪的小林子已经死了。” 颤抖着发出低声的嘲弄,小林子的眼中因为死亡恐惧的折磨,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癫狂。 “想来那林森也应该是死了,但似乎他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嘿哈哈哈!” 小林子低声的发笑。 这俩者的记忆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多的麻烦,思维混乱、认知扭曲、死亡恐惧,一步步的真的是想把他拖入深渊之中,但是现在那死亡来带的冲击让他突然确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位。 他是新的小林子! 颤抖逐渐平复,马蹄袖下的双手狠狠的捏住,小林子很确定如今的自己不再是他们,没有过往的懦弱,也没有另外一位焦躁,他们就像是为他的重生送上贺礼而来的。 一种与生俱来的心灵贺礼。 “哼,刘大锤?杂家果真是小看了你,所以白天里找杂家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渐渐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小林子也对于许侍卫所说之事有了猜想。 顺着死亡的可能,再加上许侍卫的提醒,除非他真的有什么先天癫痫心脏病等等,能够让他如此离奇惨死的只有白天那意外闯入御书房,和他接触过的侍卫了。 “疾病?这具身体除了有些薄弱外,可真的是没有任何类似状况发生过。” “能够让杂家不知不觉意外惨死,八九不离十就是某种特殊的武功了。” 低沉、毒辣的声音在小林子的嘴边呢喃,内心中的某种潜藏渴望被激活,他很想再见见那将他暗算致死的刘大锤。 “北城墙值守侍卫?御书房背后不远处就是皇宫北城墙,看起来这家伙蓄谋已久了。” 想起许狗蛋方才说过的事情,小林子也对于这个窥视他的刘大锤有了基本的印象,不过心中也浮现起了新的苦恼,接下来该如何应付对方发现自己没死之后的局面。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不可能敌得过随身佩刀侍卫的,uu看书 .uukanhu 若是稍有不对恐怕对方这一次会直接下死手。” 下毒,藏刀,以及寻求帮助,等等的可能都被这皇宫大院和小太监的身份一一打破。 “毫无可能可言,这地方有谁能帮助杂家...许侍卫吗?他会吗?刚才那言语,似乎也对刘大锤有些畏惧...” “杀千刀的,用这卑鄙的手段暗算杂家,今晚若是没有杂家的死讯,那贼人必然会偷偷的摸过来吧!” 压力剧增,小林子那内心渺小渴望被一点点的碾碎,当属于他的死亡恐惧开始缠绕心头时,对于刘大锤的渴望随之变成了些许的抗拒。 “真不愧是被动重生,杂家没的选做太监,现在迎接死亡都没得选。” 手指抓住了衣袖,恨意剧增的小林子完全没有发现他自己那娇好的面容都因此而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要不禀告皇上...” 而此刻御书房内的灯光也出现了丝丝的薄弱,闪烁了一下后,许侍卫也看到了异样的小林子,心有所想中,连忙走了过去。 该不会现在就出问题了?这要是惨死在他们的值守下,免不了又要挨一顿责罚,皇上本就不开心...哎。 悄然靠近。 手掌还没来得及触碰小林子,后者率先低头转过了身来。 “许大人,有何吩咐?” “哦?小林子公公...皇上屋内的烛灯有些黯淡了,该换换了。”,许狗蛋眼中闪过些许光彩,平静的眼睛示意着房内忽闪的灯火。 “谢过许大人,奴才这就去。” 六·刘大锤 刘大锤,本名叫哈日巴日,蒙古族。 出生寒苦,临产前父亲外出狩猎偶遇黑虎,便为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在蒙语中哈日巴日的汉译就是黑虎。 但他的母亲并非蒙古族,念想之下又起了个刘大锤的名字。 直到刘大锤六岁的时候,家乡逢灾,流离失所,一个人走丢了父母稀里糊涂的逃到了京城。当时的大清王朝,下面的一些人为了省事,遇到这种恰逢大灾的流民,只要身份干净,不少无依无靠的青年人便被送入了八旗军营。 人轨迹倒也正常,后来凭借着血统和能力选上了皇城侍卫。 为人兢兢业业、吃苦耐劳,也不瞎花钱。随着年纪的增加刘大锤攒下了不少钱财,后来偷偷的贿赂了某个宫中管事,花了不少银子换了一个不错的闲职。 相比下,如今不用顶着烈日、寒风、雨雪什么的在城头站岗,也为刘大锤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他娘的,赚钱还不能好好花,找个老婆也没机会回去享受,还不如把这钱全部为自己铺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刘大锤对于这暗淡无光的皇城生活完全没有了一丝向往,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鸡腿,满是怨言。 “什么狗皇帝,老子还以为这天地下第一的皇帝是多么的自由自在,他娘的也是每天在这粪坑大小的院子里转来转去。” “柱子呢?最近他是不是偷偷溜出去到那香楼找他的小娘子去了?” “哈哈哈哈!老刘,别猜了,柱子还能去哪里,换班的时候他那魂就被勾到小娘子那里去了。”,同坐的侍卫,端起一碗酒水,大笑着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下去。 “哼,迟早要死在那娘们的身上,最近也不见他练功了吧!”,刘大锤嘴里狠狠的撕咬着吞下肉块之后,糊满脸面的油水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面目可憎。 “是啊,咕噜咕噜咕噜,听说他打算将那小娘子赎出来,不过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嗝!跟着一个没钱的侍卫,还不如在那香楼之中吃好的、穿暖的、不用劳苦、不用担心下一顿饭呢。”,几碗酒水下去,这侍卫的脸上当即就泛起了红潮,推开脚下的椅子,双腿蹒跚着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 “就算是赎出来,那又如何,也要跟别的公子哥跑了的,他没那命的...香楼的女人哪个会离了这京城,离了这花花...世界!” 这里是他们房间,若是疯言疯语的样子被别人看到,又不知道会惹出多少是非来。 “这狗日的世道,出去能到哪里去,到处都是汉人反贼,还是这皇城大院之中安全,打到死都打不到咱们的头上,嘻哈哈哈!老刘你说....嗝~你说...是不是!” “嗯!”,一声渐短的回复,早就熟悉对方性格刘大锤的眼睛也是一直盯着这侍卫身影,他们的房间里就三个人,一个喜好女人,常去那香楼寻乐,一个不知道有过什么故事,整日好酒,喝多了就管不住嘴巴。 还好不贪杯,否则他这侍卫也不一定能好好的做下去。而现在这样子,刘大锤心里也清楚只要没人顺着他的话继续讲,没一会自己就会倒下了。 醉酒侍卫晃晃悠悠的在桌子边走动,果不其然,一个大大的酒嗝,三四步大跨了出去,直直的倒在了床头边上,左右一个翻身,也不知道抱住了谁的被子转眼就响起了呼噜声。 刘大锤是个实在人,熟知道对方的行径,早早拿起肉食,站在了一边,以防又被拉扯着生出麻烦。 “没一个能成大器的...”,一屁股坐回去,看着乱糟糟的床铺,刘大锤更是嫌弃。 这俩个人的性格也被他摸的清清楚楚,但凡有一个和他能够想到一块去的,也不至于仍由对方这么堕落:“昨日妹妹也进宫了,是时候搏一把了,御书房...那小太监不老实便换一个老实的!” 大口撕咬着嘴里的肉,刘大锤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精光,荣华富贵就在咫尺!心中的不忿涌出,随着一个人大口的喝下一碗酒水后,白天的情形也在他的心中闪回。 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太监,就他那不知变通的样子,迟早要像城墙外的杂役辛辛苦苦的打扫一辈子皇城,冻死在自己的老家! “老子只不过想问问你皇帝小儿喜好什么?他娘的,还没开口,就敢给老子使眼色!” 越想越气,刘大锤的眼神越来越凶狠,视线空洞之中仿若此刻的小林子被他抽筋剥皮。 “哼,一个小小的太监,就算是死在了皇宫内,也不会有人问津。” 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太监,从小被家中好赌的父母卖入皇宫,想着用他的身世换取帮助,没想到小太监油盐不进。 而想起小太监的背景,刘大锤心中更是迁怒于太监这个职业上。 “六十年的老不死,果真都是太监,老子都没说什么呢,就开始伸手了!” 摸着自己身边放的刀,刘大锤对于太监的印象是更加的差,uu看书 .uukanshu.m 为了能够寻到着小太监的背景,他可是里里外外的打点了不少银子才寻得当时的刀子匠,又寻得了那负责作为小林子介绍人的老太监。 万寿兴隆寺,清朝的太监养老院,刘大锤一见那老太监,话还没说,老太监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躺在椅子上伸手寻要孝敬。 “该杀!等老子的计划成功了,谁也躲不过!” 漏刃的刀被刘大锤悄悄的插回去,碗里的饭菜也被消灭干净,随着一碗酒水再次吞下,刘大锤双手在衣摆上随意一擦,房间内只剩下了俩个人的呼吸声。 “夜深了。” 听闻着背后床铺上微微响动的鼾声,刘大锤体内因为酒水而泛起的火热不断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一身轻喝。 浓抹的酒气从他的嘴里喷吐而出,黑暗之中那愤恨、浑浊的眼神也在缓缓变得清明起来。 “差不多了,那一掌也要发作了!” 悄悄的拿起佩刀,听着同僚的鼾声刘大锤一步步走出房间。 屋外月色正浓,皇宫内只有黑夜的清冷和悉悉簌簌的虫鸣声,巡逻侍卫也刚好错过了这神武门下的侍卫长房。 “先打听打听,若是提前出事了,老子也省的再跑一趟。” 轻轻的闭上房门,清冷刺激着刘大锤内心,悄然浮动过了今晚的计划。 “皇城紧锁,秃子只能是明早回来。这里距离御书房只是一盏茶的路程,等会老子悄悄的摸过去确定对方是不是死了,再将尸体处理掉,明天就只有一个小太监偷盗跑出皇城的小事情了。” 七·夜探小林子 深夜, 御书房, 从小林子换了灯烛后不久,御书房内的康熙皇帝并没有继续读书太久,似乎是海大富的到来传递了某种不好的消息,在小林子记忆中应该继续半个时辰左右的夜读,便早早了事。 “奴才~恭送皇上!” 单膝跪地,马蹄袖甩直,小林子就低着头也察觉到了康熙身上的怒气,冷声哼气的同四个侍卫的护送离去。 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小林子眼睁睁的看着康熙的金黄色的绣纹鞋从他的眼中走过,心中的纠结最后还是化为了更加浓重的贪婪。 他想要反杀! 就在换灯烛的时间里,小林子无声打量着康熙的时候,对于那今晚可能再次到来的刘大锤产生了新的想法。 “杂家将事情偷偷告诉皇上?毕竟杂家也是皇上的一条狗啊,打狗都要看主人,平白无故的杀了杂家,皇上的脸面去哪里了~” 这想法也只是想法,小林子没有真的落实这个可能。 “有一把像模像样的象牙雕花裁纸刀。” 小林子在康熙书桌上看到的,这也是小林子呢心中生出反杀念头的开始。这也是御书房院子内唯一一把具有威慑力的武器。一把二十厘米的裁纸刀若是有机会捅入人体的致命部位绝对能够造成巨额的伤害。 但这个想法的前提是,今晚对方真的来了,同时也有小林子一击毙命的机会。 御书房院内灯火全灭,小林子回到房间内在这空荡荡的黑暗房间内来回踱步。 “杂家真的可以吗?若是对方练有铁布衫之类的武功,就算是给杂家三十米的大刀都无济于事。” 恐慌在蔓延,小林子发麻的头皮和战栗的汗毛疯狂的向他释放着危险的信号。 那因为重生本就充血的眼睛也因为紧张而变得更加通红起来。 颤栗的右手死命抓紧了裁纸刀,抖动的双腿也随之浮现出了点滴的抽痛感,重生后遗症,这具死而复生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更别说小林子本就单薄的身体,更是难以自控。 “逃跑...逃出去皇城有如何,杂家出去之后能做什么,不只要面对全天下的逮捕,连任何学习武功的机会都不会有了,就算是最下乘的武功,这世人会教给杂家一个太监吗?” 没有证据,也没有谁会相信他这个小太监的一面之词,堂堂皇城侍卫为何暗害一个小太监,就算能,他能躲得过?他有什么能力躲得过? 皇上又凭什么怎么会相信他? “皇上不喜欢废物,特别是如今这个局势下,皇上会为了杂家这么一点小事而大费周章呢?” “但要是杂家能够将对方反杀,冲破面前的这一道阻碍,到时候皇上知晓了,必然会看重杂家,一个有胆识、临危不惧的小太监,嘿嘿嘿~” 大脑里悄然出现了虚妄的幻想,仿佛那站在御书房外的人不再是海大富,而是一身干净衣服的自己,小林子身体的恐惧瞬间被压制了下去。 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强大与诱惑,种种的渴望在小林子的脑海中开始疯狂刺激起了他的一切感官。 一个时辰之后。 御书房耳房,小林子的居所。 随着月光在滑落中消失在了这片建筑的天空,之前蟋蟀鸣叫也在此刻彻底悄然没去,一阵凉风习过,也唯有草木在风中摇摆的摩擦声会在寂静之中异常明显的传入耳中。 最后就只有吞人心魄的黑暗散发出阵阵的恐惧。 刷~ 轻微的异动响起,御书房院门被悄悄的打开,木门细微的摩擦悄然的带起了一股从门外吹来的微风。 一只脚,一把刀,还有一只明亮的眼睛,在打开的门缝上悄然出现。 是刘大锤,他来了。 借着撒尿的空档,刘大锤在询问了几个侍卫兄弟之后,明了了今晚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平静的皇城一如既往的缓度宁静的夜晚。 而关于御书房的事情,也在随口聊了几句后,得知了一个时辰前康熙皇帝若无其事回宫休息的消息。 眼神扫过御书房院内的事物,大大小小的和白天一般无二。 心中略微放松,刘大锤跨过院门,双手轻轻的和上了之被被他推开一半的院门。脚步缓缓移动,从院墙的一侧一步步的、小心翼翼靠近小林子的耳房。 没有任何的问题,随即彻底放松之后,刘大锤也安心的猫到了小林子的窗户之下。 第一次在皇宫内偷偷的搞事情,就算是这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刘大锤还是泛起了些许的紧张,毕竟是皇宫大院,来自其心中对于皇上这俩个字的威慑,也并没有因为他的不屑而彻底消失。 刘大锤在耳房的窗户上偷偷的戳开了一小孔,里面的昏暗让人无法看清任何东西。依照白天模糊的记忆,只能大略的在黑影轮廓内猜测到小林子此刻的位置。 再次低下头,uu看书ww.ukansu.co 刘大锤又猫到了房门的位置,试着推了推,房门没有上锁。 “哼,房门都不上锁。” 刘大锤心中的轻蔑更加浓重,缓缓的打开一道细缝,房间内的味道也顺着他的鼻孔一点点的流入。 “酸臭...没有血腥味。” 再次向内看去,这一次倒也稍微的有些清晰,也是他的双眼习惯了屋内的黑暗,床铺上人形黑影的突起轮廓更加明显。 “难道还没有发作?哼,老子还特意减缓了掌力,怕你死的太早,倒是便宜了阉人,让你多活一会,可以看着你折磨至死,以减老子心头大恨。” 刘大锤心中也没任何的怀疑,这武功他也是后来重新回到家乡后从自己的父亲手中得到的,没有修炼到大成,又被他刻意减缓,势必会有些不确定。 “老子就稍微的等等,等到你发作的时候,进去送你一程,哈哈哈哈!” 刘大锤在门口寻了一个位置,今晚倒也无事,等等也行。 轻轻的将佩刀放在腿上,闭目收心间开始倾听、等待房内响起那令人悦耳的哀鸣声。 大约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等到房内出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门外的刘大锤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先是无法自抑的抽搐,紧随着是如同噩梦一般的撕裂感,血液开始堆积,筋脉出现膨胀,直到身体失去知觉,连呼吸都无法做到,最后窒息致死!” 绝脉掌,刘大锤之父不知从何处获取来的残缺武功秘籍,倒也能修炼几层,掌力催动,全身经脉爆裂而死。 八·反杀 手上微微的继续推开房门,如今里面的一切全部都落入了刘大锤的眼中,摔在地上的小林子全身剧烈的震颤。若是靠近了细看,那通红的皮肤、暴涨的筋脉到和刘大锤所想的情况有些相似。 “果然是太监,连死相都那么的恶心。” 眼睛扫过那震颤的身躯,小林子此时的动作就像是一个羊癫疯患者,面部紧紧的贴着地面,躯干弯曲宛若海虾,连手脚间都摆出了一个诡异的扭曲姿势。 不过也正是这丑态百出的小林子,让刘大锤放心的走了过去。 右脚一踩狠狠的踏着小林子的背部骂道:“让你不理老子,该死的阉狗,现在尝到老子的厉害了吗?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张不开嘴?” 一脚又一脚狠狠的踢过去,床边的小林子被力道狠狠的踢开,撞在了一旁地箱子的棱角上。 “放心,你还不会死的,这才哪里和哪里,老子可是特意减小了掌力,怎么可能让你痛快地死去!” 一屁股坐在床上,手边的佩刀也被刘大锤放在了一边,再次打量了一下房子里的环境,对于这敢于忤逆他的小林子更加不屑。 “一个穷酸小太监,老子搭理你就是给你机会,到时候荣华富贵的事情也少不了你。哼哼,现在你就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在地上慢慢死去吧!” 又是一脚踢过去,随手掀开床边的箱子,破旧的衣服上也只放有几两碎银。 “他娘的,进宫这么久了就攒下这么一点钱财,真是废物!” 数量虽少,但是刘大锤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一把手掏出碎银,又将小林子的所有衣物都捞到了床铺上,满脸的嗤笑。一个逃离出宫的小太监怎么会丢下东西呢?等会处理尸体,这些玩意都要一起埋了的。 一堆破就不堪的衣服,从款式上来看大概是小林子长个子后换下来的旧衣服。随着被扔到床上,隐隐传来的酸臭味,让刘大锤不由的泛起了一股呕吐感:“真他娘的恶心!” 飞快的拿起刀,嫌弃的将衣服从床上挑到地上,这酸臭味才算是远离了他的鼻孔。随着回过神来的不爽,刘大锤又闻到了另一股异味。 地上开始抽搐的小林子身上,更是传来了一股温热的酸臭味。 “老子就不该进来,真她娘每一刻都让人心生恶心的阉人...” 低声的谩骂,刘大锤不用想都知道是地上的小林子漏尿了,不禁恶心的同时,屏住了呼吸。 伸出脚尖一推,打量了一下后,一声不啃的抓住了后脖衣领。十三岁的薄弱小孩被习武的大汉高高的提起,看着那裤腿上滴落的液体和空中更加浓郁的酸臭,刘大锤只想快快的将对方扔出去,早早结束今晚的事情。 刘大锤厌恶的扭过头,嫌弃的提着对方走出了房门,视线扫过花坛附近的土地。 “死阉人,就让你永远的陪着你的皇...。” 刚打算将小林子抡起扔到草丛上时,意想不到的痛感从他的腹部猛烈传来。 “嗯?!” 钻心的痛苦顺着腹部中间的位置,瞬间爬升大脑,强烈的痛感刺激着刘大锤的神经,伴随着一股股的难以抑制的昏厥感,让抓着小林子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 “给杂家死来!” 一声模模糊糊的阴毒,捂住腹部的刘大锤意识才刚对这声音有些熟悉,他的喉咙就被一把精巧的象牙裁纸刀自下而上的穿透而过。 血水从喉管伤口溢出,浓烈的死亡恐惧占据了刘大锤的心头。 “咕噜咕噜!” 喉管的呼吸和血水混合,张大嘴巴的瞬间里,刘大锤缓缓抬起的另一只手掌在黑暗中,狠狠的抓向了小林子的脖颈。 死阉人,竟敢暗算老子...老子死也要拉你垫背!!! 刘大锤面目憎恨,心中的怒火顺着青经暴起的手臂锁死小林子的脖子。 “给杂家死来!给杂家死!死死死死!” 只觉得自己脖子四周缠上什么的小林子,当即疯狂的将手中的裁纸刀抽出再插入,不要命的疯狂宣泄自己的惊恐。 “阉咕噜...人咕噜噜...” 血肉模糊的脖颈上,眨眼间留下一个大洞。刘大锤脚下一个踉跄,凝聚在手上的力道还没发出,瞬间又悄然散去,连续不断的疼痛刺将他最后的一丝清明也快速击溃。 “死死死!” 血水呼啦呼啦的流出,小林子面目已然被血色染红,一双夹杂着惊恐的双眼,在血色的之中疯狂想要挣扎出刘大锤的双手。 “给杂家松手,杀千刀的松手!松手!” 裁纸刀狠狠的捅向刘大锤的右眼,双脚蹬向着庞然大物的身躯,已然无法再次汇聚力气的刘大锤,只能力道中向后倒去。 疼痛与窒息的双重折磨,锁住小林子脖子的手掌只来的及最后奋力一抓,眼眶之中的疼痛直接淹没了他的最后一丝意识。u看书 wwukanshu.co 踉跄倒地,小林子被手掌拉扯,爬到在对方身上后,紧握着裁纸刀的双手还不忘狠狠的向内插了俩下。 猛烈的喘息,小林子抬头看向了那被他捅入眼眶的刘大锤,只剩下了一只独眼在黑暗中透露着惊恐,微微反光。 “你...为什么...” 嘴里的血水阻碍了他的话语,奋力抬起的头颅也不知道想要看到什么,便传来了一声短暂而又沉闷的撞击声。 刘大锤死! 小林子猛烈的喘息,一手推开那还抓住自己的脖子的手臂,起身向一侧连退数步,靠在了房门上。 “好险。” 小林子看着那还在对方脸上的象牙裁纸刀,刚才的一瞬间的惊恐在此从脑中浮现。他以为致昏的“肾击”和绝命的“穿喉”能够将对方顺利反杀,结果没想到险些又遭到了对方的反杀! “果然是习武之人,杂家小看你了,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和呼吸,软瘫在地板上的小林子也渐渐的松弛了下来。 “杀千刀的东西,杂家都在地上抽筋了,竟然还踢杂家!”,绝地爆发自己身体的力量,全身的肌肉都出现了丝丝的虚脱感,随之而来的便是刚才被刘大锤踢了几脚的地方更加清晰的痛楚。 似乎并没有任何第一次杀人的不适应表现,小林子剧烈的呼吸着,等待虚脱感的缓解,心中更是对于刘大锤的不爽。 在黑暗的掩盖下,他也看不清刘大锤死状的惨象,只能通过黑影的轮廓和自己的所作所为,用余光打量尸体。 九·是我的刀不对劲吗? “咳咳咳,杂家倒也算是成功了,杀千刀你没想到吧,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也能杀你!哈哈哈哈哈,咳咳!” 缓过来力气的小林子,刚刚站起一脚踢向刘大锤的腿部,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比的成就感。 从打算伪装死去的样子暴起暗算,到拼死也能拉个垫背的危险想法开始,小林子脑海中就被必死的失败一直不断的闪回前身死亡的记忆。 漫长的死亡恐惧就像是在告诉他着什么,致使一种无法言语的后怕一直在缠绕在他的心头。 “那侍卫必然是要回来确定杂家是不是真的死了,这暗害的手法能够从中午持续到现在肯定是算计过时间了,若是杂家没有重生那么必然是被许侍卫等人发现死亡的尸体,那为何不更早的死亡,非要拖到现在呢?” “摆脱嫌疑...许侍卫都知道了他对我感兴趣,真提前死了,皇宫其他人难道真发现不了什么吗?” 小林子自是对于这家伙会回来百分百的肯定了。其中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前身的个人原因,身躯过于薄弱导致提前死亡! “那他也应该并不能确定杂家的真实死亡时间,若是那般能够控制到分秒不差的绝顶高手,也不会如此暗算杂家这么一个小太监。” 小林子心中终于有了些许眉头,在床上的辗转反侧也终于平静下来,手中摸着腰间藏着的裁纸刀心中更是充满了目标性。 接下来的计划也自然就是如何能够靠近对方的致命器官,然后一击必杀了。 “将那壶水喝完,漏尿的酸臭味阻止他过于靠近发现杂家的问题,嘿嘿...没有修炼外功,也没有穿戴护具,真是天助杂家~” 想到那按部就班送上来的刘大锤,小林子更是兴奋不已,紧随着对方将其抓起自己打算处理掉的情况,那也是他预计的结果之一。 抓住他的脚是不可能了,上面全是他的尿,最后只能抓住更为干净的上身将他丢出去。 这种情况,就有了靠近了对方腰部的机会,就可以瞄着对方的心脏或者肾狠狠刺入了。 而最后,根据实际高度的情况,小林子默默的选择了肾击,得益于穿越来的记忆,肾部是他除心脏外唯一能够找准的位置,常人肾部受到击打都可能直接昏迷,更不论这刺入之后的痛苦感了。 “虽然杂家考虑到习武之人意志坚定,可没想到这附送的一击穿喉,竟然也没有让你失去抵抗。”,揉了揉脖颈上的残留力感,小林子的头部也在后怕中翻起阵阵的刺痛:“杂家这重生后遗症也算得上首功,若不是在其中纠缠,杂家也不可能演出那么逼真的抽搐~哈哈哈哈哈哈~” 细细的奸笑不断,心中回顾算计的点滴,巨大的满足感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烧。 「簌簌簌」 与此同时,在小林子痛苦与快乐的交集之时,面前尸体腰部上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衣服下悄悄蠕动发声! “没死透?!” 声响打断了小林子的自我,此刻随着簌簌声的密集出现,腰部、喉咙、眼眶等,凡是小林子刚才攻击的位置哈桑都出现不正常的异动。 来源于对于未知的恐惧,小林子在颤栗之中,眼睁睁的看着那被他刺入眼眶的裁纸刀,被一点点的推出。 “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 扭曲的面孔,在黑暗中宣泄着恐惧,小林子刚刚回复不少力气的身躯里直接扑倒了过去,双手狠狠的按住被推出一般的裁纸刀,疯狂的用整个身躯向下压去。 “啊!死!” 直到那簌簌声变小,死死压住裁纸刀的小林子还在那里不敢有任何放松。宁静的夜里只剩下了这渐渐散去的簌簌声,就像是幻觉一般,连冰冷的尸体上仅剩一丝余温都化为了冰冷,消失不见。 这家伙修炼了什么邪功? 紧张之余,小林子闪过了一丝念想。可内心的恐惧依旧没有落去,随着手臂在一阵的筋疲力尽的抽搐后,这才一点点的松开了头颅上的裁纸刀,瘫倒在了尸体的旁侧。 血泊之中,紧盯那被他捅出的黑色窟窿,竖起来耳朵,紧张的捏紧手心,深怕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出现。 「簌簌簌」 “到底是什么东西!” 背后紧张的一颤,小林子凭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撑起了身体看向了那眼眶的窟窿之中。 这绝对不是邪功! 裁纸刀轻挑,靠近窟窿的边缘,一丝微弱的力道打在了裁纸刀上,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动。 簌簌的声音继续传来,心中稍微镇定的小林子也确定了刘大锤的死亡,头部被捅穿,血流干涸,身体都开始了冰冷,除非是神仙,否则谁也救不活他。 而那传来簌簌声的地方,也被他看清了些许,几个婴儿般小指大小的肉芽正在伤口的边缘缓缓的蠕动! 视线被脖子吸引,拔出裁纸刀后所刺穿的巨大的伤口上,更是有数个失去活性的肉芽凸起滑落四周。u看书.uukashucm 小林子茫然的看着那新出现的肉芽,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尸体伤口的位置上还能长出指头大小的肉芽?这似乎好像还能再长? 极其变扭的不适,相比于杀人和尸体的冲击,这肉芽的存在终于让小林子的内心出现了无法接受的状况,如同被橡皮在心口上左右摩擦,干扰着思维的一切正常流通。 小林子忍住恐惧拔出裁纸刀,没有任何预兆的在对方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液渗出点滴,细长的伤口上也并没有发生刚才的事情。 可好景不长,这道不少于十五厘米的口子上,也在一点点的蠕动下,从无到有的长出了十多个小肉芽,肉眼可见的不断的长大。 “额...这...难道是这把刀?” 不适感暴增,小林子努力的咽下一口唾沫后,回头就搬来了那被刘大锤放到床头的佩刀。沉重的钢刀被扔到了尸体旁,细小的胳膊根本无力拔出,只能手脚并用拔出刀柄下的一部分将尸体的手掌销去了几根指头。 默不作声的等待,错开了些许位置,在黑暗中等待着断指处的变化。直到蠕动再出现,小林子又拿来了耳房内破旧木刺在尸体上狠狠的连续插入。 就像是悬崖前的路人,在疯狂的边缘上试探。一点点的疯狂,一点点的丢失掉最初的畏惧,直到完全的沦陷于其中。 直到这种失神的疯狂平静下来,小林子丢下了手中的工具。 诡异的肉芽的蠕动,如果和刘大锤无关的话,那就只可能是他原因。 一十·埋 从最初的开始,每一个肉芽都会活跃几个呼吸左右,最后木刺捅出的伤口只是蠕动了片刻,都没长出肉芽。 奇怪的感觉出现,小林子只感觉这具身体就像是没有了任何可利用价值一样,渐渐彻底沦落为了冰冷的存在。 “杂家...的天生异禀?什么诡异的玩意...”,莫名的感觉散去,小林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终究没胆子亲手给自己来一刀去检测这个事实:“这个肉芽好像...若是活人...是不是能够发育成更加完整的东西?” 无从说起的想法,就像是种子一样不断的发芽,那难以忘却的不适也时刻咋他的心中翻腾,刚才借着裁纸刀触碰肉芽的触感出现,一阵阵摩擦错觉从他的背后泛起,一种身体上出现异态的恶心感不断的在胃里反复。 “呕...杂家不想...可是杂家又想看看...” 得益于这具身体肚子里早已空空,和没有实际操作可能,小林子也只能在一侧不断的干呕着,起来又趴下。 “杂家...呕...要埋了你。” 不想再去验证什么,只要这诡异的伤口不是开在自己身上的,小林子就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它,能够让敌人感受这种苦难,也是一首不错的底牌。 扶着房门,小林子爬了出去,嘴里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这才稍微的好受些。 “这杀千刀的,杂家到底获得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吐出腹部的浊气,小林子扫去心中的迷茫后,这才直起了身子:“看起来杂家要是真的行走江湖,或者斩杀敌人,要么带着化尸粉,要么就得学那尸骨无存的化骨绵掌了。” 小林子没有任何排斥,只是对于这多出的枷锁,心生无数的烦恼,若是被任何人发现这诡异的存在,邪魔外道的头衔绝对少不了他。 “哎,杂家还是先处理这尸体吧,后面的事情再到后面说吧。” 看向房门内从黑暗中漏出的衣角,小林子忍住心中残留的不适,跨过尸体去杂物中寻找铁铲。 和刘大锤想的一样,小林子所想也是在反杀后,将尸体深埋在花坛之下。 不同的是,小林子还需要清洗耳房地板,清洗衣服上的血迹,完成一切后,第二天还要在皇上到来之前打扫完御书房。 “还好皇上早晨并不会来这里,杂家有充足的时间来整理这杀千刀的麻烦。” 狠狠的踢了一脚尸体,种种的不爽都想让小林子将刘大锤真的碎尸万断。 “嘶...”,一不小心拉扯到了刚才被刘大锤狠狠踢了几下的部位,疼痛感袭上心头:“哎?杂家好像并没有什么杀人后遗症?看了这么久的尸体伤口...难道是这诡异的天赋造成的?” 不自然的发出抖动,小林子心中一边思索着现代记忆中惯有的杀人后呕吐信息,一边也开始了挖掘,挖一个能够掩埋尸臭的深坑可真的不是一时半会的,为了能将整个事情隐藏下去,这些事情容不得含糊。 “视觉刺激、心理因素、良知崩坏?” 花坛下,小林子狠狠的挖了一铲子,将草皮挪出放好后,心中转而又出现了另一个时代的信息,好像对于古人来讲,杀人其实更加犹如吃饭喝水、耳熟能详般的存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还真的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诺~” 整整一个小时,直到小林子自己觉得自己站进去坑内都只能闻到浓郁的泥土味道之后,这才停下了机械的挖掘工作。 天色之上已经出现了点滴的浮光,距离天亮只剩下半个时辰左右了。 小林子用马蹄袖擦了擦满头大汗,也唯有内心的渴望能够让他继续支撑下去。回到尸体旁,心中的不适早已淡去,随着一步步艰难的拉扯着将尸体从耳房拖到坑边,小林子发现了衣服上鼓鼓的部分, “贴身收藏的宝贝,要不要摸一下尸体?” 带着一丝丝的犹豫,小林子的手在成功伸向对方后,最终还是克服了心中残留的异样,将对方扒了个精光, 鞋子、衣服、裤子、内衬,全部都放在了一旁,一个略微有些大腹便便的肥腻男性赤裸身躯就这样毫无遮掩的面部朝下、翻到在泥土的包围中。 “玉佩,碎银,腰牌...还有一份密函?” 随手把玩着玉佩,眼前的这份密函深深的吸引着小林子的视线。 “密函、侍卫、御书房、太监、皇上,杂家似乎嗅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或许是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但并不着急,小林子嘴角勾起,将东西全部放在台阶上后,连续数脚先将那尸体送入了坑中。 时间多的是,并不急于一时。 “杀千刀的,以后这花坛下的草草就交给您来打理了~杂家会来按时查收的哦~”,将佩刀和腰牌一并投入其中,uu看书 .uukanu小林子跟着唾了几口:“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老老实实的做个侍卫不比其他的强?” 揉了揉自己的后腰,又扭扭转转自己的胳膊,在一声舒缓的呼气中,小林子机械的将四周的泥土又一点点的重新掩埋了回去。 还原花坛下的草皮,清扫泥土残余,清洗屋内外血渍,亲自换洗衣物,等全部都完成之后,天边都有些光亮了。 --- 午后皇城倒也不是特别的炎热,虽然正直夏季,但空旷城墙下的阴影内就像是另外一番天地。伴随着阴凉的微风刮过,卷起丝丝的尘土顺着道路刮入了御书房院内。 刷刷刷, 一阵虚弱无力的扫地声和一声重重的哈气,从院内的断断续续的连续传出。 “哎,饭菜还需要杂家单独做,这皇宫竟然没有食堂饭?” 随手扫了几下,只是睡了不到六个小时左右的小林子,在这炎炎夏日里,想念着前世的大食堂,更加有些烦躁了。 御膳房是给皇上做饭的,小林子也并不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他也不住在了皇城外,每天也就早晚前在院门处收一些杂役送来的食材,亲自在御书房院子后的角落里做点吃。 “没有油水,没有调料,更重要的是不许杂家的身上留有味道,甚至让整个御书房内出现其他的异味!” 这也是皇宫之中所有奴婢的忌讳,更别说御书房之中。 而小林子从前的生活,便是在此上每日清蒸各种送来的食材。生怕有一丝丝的味道残留在御书房内,引来皇上的不满。 一十一·梳理认知 “虽然皇家买单,食材也都是花样多变的,可这么吃上几年...猪都能消瘦下来。” 小林子有些惆怅,难怪这具身躯如此薄弱了,就这样下去指不定在过几年各种病都会悄悄的出现。 向阴凉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小林子只能忍着昨晚就已经饥肠辘辘的饿感,用其他的念想转移注意力,等待下午时候送食材的杂役了。 无形之中,脑袋转动,小林子的眼睛则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埋尸体的地方。 没有睡太久,其中最严重的原因并不是饿,而是那总是在他耳边响起的簌簌声。从睡着之后,他的脑海中便来会不断的响起那肉芽在衣服下蠕动的摩擦声。 就像是半醒半睡的状态下有人在耳边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语,可是对于小林子来讲,他却也听清了到底是什么声响。 在如同鬼压床的情况下,不断的被簌簌声干扰,甚至那肉芽仿若在眼前蠕动一番。也就在刚才,小林子在看向那花坛的时候,脑海之中确实又响起了簌簌声。 现在他百分百肯定是自己出的问题了! 着实有些不对劲了。 迫于自己的情况,小林子也在干扰下开始重新梳理起了自己的认知,新生之后,他大脑中俩者的记忆并也一直没有被他完全消化,更是在经历了如此事态后,疲于处理。 细想一下,说不定那奇怪的簌簌声可能就是来自于还没处理好的错乱记忆。 “年龄、世界、想法、认知,杂家该怎么梳理你们呢?”,将自己的帽子重新戴了戴,马蹄袖擦着满头的汗水,小林子的身体出现了微弱颤抖。 就像是对于康熙皇帝的认知,他现在接受了的东西,如果加入来自于现代的记忆反馈的认知触感,完全就不可能有什么平静的表现,指不定跑出去大喊大叫的想要做一些电视剧中疯狂的傻事。 若是完全依照小林子那种充满了奴性的认知感触,他只想跪在康熙的身下亲着对方的鞋,做个奴才。 也真是双方的反馈并不能完全控制新生的小林子,这才又显得不同起来。 “取长补短,杂家确实需要好好的将你们的认知重新否定,转化为属于杂家的东西。” 就像是重写别人的读后感,小林子认真的梳理过俩者的记忆后,重新又将自己的如今的想法和感受覆盖上去,将那些记忆之中反馈的认知情绪全部重新改写,形成新的自我认知。 “奴性,倒也不错,不过是你只是杂家的手段,并不是本性,呵呵呵,太监也确实是不错的职业。” 手指轻揉自己头部的酸胀感,小林子的心中飞速的探究着昨晚那引起全身震颤的混乱认知,在轻微的抖动中,一条条的剖析。 身体记忆的差异,对于自身控制的本能,十三岁和二十三岁完全不同。手臂的长度,迈出的距离,前后的巨大差距才是影响小林子无法自控的主要原因。 这些都需要被新的记忆和认知所代替。 “呦~东方不败?” 思维中闪过一些关于太监的趣事,小林子也关注到了不少和他如今这个世界可能存在关系的隐秘存在。 “好威风的名字,真是俊美的人儿,那红色的衣服,那么潇洒,这才是杂家偶像~” 随着重新建立,小林子的表情渐渐活跃起来,嘴角勾起的笑容也更加的具有饱满度,随着继续的深入的改变,他对于自身的控制也在一点点的趋向于最后的完整。 “哼,岳不群,心性太差了,杂家要是你就先让令狐冲强大起来,差遣着他为门派获利。” 还君子剑,怎么不改个“太监剑”? 小林子手掌轻柔的开始煽动,仿若自己的就是那东方不败一样,翘起了兰花指。随着身躯的不自然妩媚,认知和身躯的融合终于达到了一致。 一个活灵活现的阴柔小林子,完美的浮现。 “呜~还有雨化田,好飒啊~杂家喜欢雨化田,好想和这可人儿一起称霸西厂!” 甩起自己的衣袖,学着记忆之中的雨化田的动作,很自然的就摆出了一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但殊不知,相比雨化田,小林子的动作则是更加的阴柔。 随手翘起的兰花指,极其自然的拂过自己的脸颊,眼眉里带着丝丝愉悦,由不得的又甩了出了几个指花。 “杂家小林子见过各位~嘿嘿嘿。” 良久的自我沉醉,等头顶的阴凉再次移动后,小林子也彻底摆脱了之前的沉闷。俩位前身的认知化为了小林子的人生经验,虽然也会潜在的影响他的感触,但也开始遵从了如今新生意志。 提溜起放下的扫帚,顺着阴凉继续清扫,那莫名的簌簌声也终于彻底消失。 “果然是记忆出现了问题,昨晚那诡异的天赋确实让杂家难以忘怀。”,一想起,小林子的背后就有些发麻,确定了那是属于自己的记忆之中的幻听,也明白是他害怕着那被他埋入花坛之下的尸骨被人发现的潜在担忧。u看书 ww.uukanshu.m 致使他自己反复无法忘却那恐怖的簌簌声。 “不过那杀千刀的消失也应该被发现了,就是不知道侍卫处是如何处理的了。” 想起那带着品级的侍卫,小林子完全不觉得对方会消失的平平淡淡,前前后后的一大堆官员绝对会担心自己的乌纱帽不保。 “或许会查到杂家,但是有证据吗~嘿嘿。” 轻笑了几声,小林子也想到了那从刘大锤尸体上摸出来的密函,也是该找个时间查看一下,不过也要等他打扫整个御书房。 随着目光扫过御书房,新的想法也在小林子的心中浮现,也是他拼死想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最主要因素。 天下武功,有御书房藏的多? 打扫完院外, 原本有些困乏的精神也在小林子将扫帚立在身体一侧后,变得抖擞起来。笑眯眯的眼睛看向御书房的房门,终于在完成了自己本职工作之后安心的去追寻自己的渴望了。 连忙回到耳房,换上屋内使用的柔枝小扫帚和鸡毛掸子,小林子一蹦一跳的扭入了御书房。 放眼看去,摆满了整个墙壁的书籍瞬间跨入眼帘,整整五米高的墙壁,从上到下每一个缝隙都是纸张的味道。 一股扑面而来的宣纸香,狠狠的闯入了小林子的嗅觉中。 书房中央是康熙皇帝的御用桌椅,整体黄色的格调配上龙纹的装饰,满满帝王品味。文房四宝,笔墨纸砚,皆刻有龙纹。屋内柱子下摆放的烛台器皿,都保持着昨晚康熙最后使用的状态。 一十二·挑选秘籍 “哎~杂家也就能换换烛台,添添笔墨,其他的看看就好呢~”,小林子嘴角一笑,一副乖巧的模样靠近了桌椅:“皇上日理万机,哎呀,这笔墨似乎有些少了~” 嘴里嘟囔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语,迈着小碎步站在了桌前。 小林子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其实也都是一些关于治理的随笔记录罢了,至于旁边的打开着的书籍,他也能够大致读懂里面的含义,关于一些曾经一些地区发生问题,以及当时的官员是如何治理的。 清朝时期满人想要同化汉人,可惜终还是被汉文化所干扰,这御书房之中的书籍可以说多是汉字所著。加上清朝皇帝的老师也多是汉人,学习记录的文字也自然是汉字。 “磕磕巴巴,也不全是白话文,杂家稍微费事研究一下也能懂个几分。” “难道就只有这些,皇上有没有藏什么有趣的‘小人书’呢?” 手中装模作样的用鸡毛掸子弹了弹桌椅的边缘,眼睛眯眯的这开始在桌子上的各个缝隙之中扫过,结果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可能有什么密函。 其实说来也是,皇上又这么可能真的在这里落下什么。 无聊的叹息了一声,小林子当即放下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算了算了,杂家还是找找武功秘籍吧,还真的说不定有葵花宝典、九阴真经呢~” 鄙夷的离开书桌,小林子的专注又立即扫向了墙壁上的书籍。御书房内沿着墙壁,左右横跨十个架子,每个架子上下二十层,一层至少有一百本书,简单算算面前差不多就是俩万不同的本书了。 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士农工商,当下主流治理书籍也都收录于此,自然也有帝王心术和房中秘术等等的东西。依稀间,小林子还是记得自己曾经被皇上询问、寻找过同类型的书籍的,只可惜前身只是一个值守人员,也不懂俩性的奇妙之处,便也作罢。 爬上一侧书架的走梯上,小林子便热情的开始寻找起了目标。 作为御书房值守的御书房唯一太监,小林子也有着不少的限制,大清王朝的规矩只容许他学习一些简单的汉字方便整理常用书籍的位置,如今想要真的去寻觅书房之中的武功秘籍,等同于重新的探查一遍。 “还有那御书房书库,每月都会有皇上的老师派来书童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官员。”,扫过面前的书架,小林子心中记忆起了御书房内偶尔往来的人员,他也好奇的很,那书库的位置好像就藏在御书房内,雨季过后或者一些特定时间都会有人前来检查,搬出他没有见过的箱子,晒一些发潮的书籍,也会送入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至于那些人...也可能有搭理的机会。 对于那书库,小林子也未曾寻过入口。 “嘶~杂家是不是应该先从基础学起?古人武功心法岂不是都从奇经八脉等穴道开始的?”,抛开无用的杂念,小林子站在走梯最顶层的位置,手中的鸡毛掸子随意弹弄着四周的灰尘,随着衣袖擦过那有些尘土的书籍,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古人的认知。 “杂家...好像得先把那些穴道都记住,熟络那所谓的大小周天、奇经八脉等等的运转走向吧。” “若是一些独门秘籍,怕是其中走向更是凶险,容不得杂家半点迷糊。” 死穴, 小林子想到记忆之中现代常常被用来作为玩笑的东西,如今这可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不再是玩笑之事了。 一屁股坐在走梯上,烦躁之意顿起,记穴道这种事情就是一种折磨,密密麻麻的人体穴道不得有上千个,不只要记住,还要能够正确的找到位置,说不定这就是上乘武功秘籍很少人能够学会的原因,没有别人教,怎么可能轻易找准穴位。 “针灸,十四经?黄帝内经?”,虽然心中苦闷,但是小林子还是在书架上不断的寻找,直到发现了医学类的书籍:“杂家...是真的很想将这些著作者凌迟致死,没有标点符号,而且还不是白话文,这肥胖的人身图...也都只是一个范围大概。您是真的想让自己的绝学失传,又何必著书祸害后人!” 学个屁啊, 小林子真想将这本所谓的经书摔到地上,这东西能学?这东西真有人能看懂?没有语气词,没有完整的语句起始和结束,几乎就是在一大段一大段枯燥的研读汉字。 “哎...” 一声叹息,小林子终究还是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重新翻开了书籍的第一页。忍耐着心中对于知识的烦躁,不得已试着去顺起了这迷人心窍的文字。 “手三阴三阳,足三阴三阳...皇上应该不会研读这些书籍吧,杂家悄悄地画上标点符号,应该不会被发现。”,扫过这似乎有些道理的短句,小林子转头就望向了那书桌上专属于康熙的笔墨。 “奇经八脉逗号,uu看书 .uuknshu 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穴位...” 那烦躁和迷乱感,简直超过了刘大锤身上肉芽的恶心程度。 “杂家要不要先看看秘籍?” 片刻都不到,小林子就放下了嚼字的行径,不可否认筋脉的重要性。但怎么可能盖过小林子心中对于秘籍的渴望。 随着这个想法在他心中滋生,手中的经脉书籍便被重新放了回去。 “武功秘籍也不是要学会全部经脉,杂家也可以乘着秘籍的第一层慢慢学起~这样不是更加的省时间~”,兰花指一翘,小林子很是成功的说服了自己:“学东西嘛,不能取巧,但是也不能死扣一切呢~” 继续在书架上来回,此起彼伏的心情让他彻底放开了手脚,疯狂的在走梯上不断的来回翻腾。 “十八般武艺?杂家找到了!” 一声愉悦的呼声,小林子终于发现了武功秘籍的书架。 纵观整个屋内,武功秘籍的书架远离着整个屋子的核心位置,但是其中完整的程度远要比小林子想的要多。 从基础的拳脚到十八般武艺,再到一些常见的江湖武学都被记载的完完整整。 “这杀千刀的倒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文化不好,画技反倒是超过了那医学经书上的小人。”,小林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一本,上面不再是什么胖乎乎的小人图,第一页上的图画男子,胳膊大腿肌肉分明,这作者必然是个写实派。 “没想到这些秘籍的研读还比想象的要简单一些,一点都不妨碍杂家从零基础练起,” 一十三·锁定目标 小林子扫了一眼手中的书,后面的记载也都很实在,几个常用穴位,一点都不含糊。 心思渐渐活跃,随后抄起其他的秘籍,小林子也开始了属于他的挑选之路。 “果然皇家和门派就是不一样,这些对于武林人士来讲都是至关重要的宝物,反而在那些治世要理下变得不值一提。嘿嘿,真是便宜了杂家诺~” 指尖在一本本书上划过,这些只是外观上旧一些的秘籍,里面都没有任何被打开的痕迹,从被抄录的一刻开始似乎就已经确定了其未来的命运,只能是作为皇家收藏品中的一份子。 “军中武学,嗯...五郎八卦棍这是杨家将的东西吧?”,随手掠过,小林子稍微的好奇了一下,也随之抛在脑后:“毒龙刀法?没听过;慈悲刀法,少林的?庖丁解牛...似乎有点意思。蚩尤刀法?狂妄的名称,能斩山岳?” “打狗棒法,啧啧啧,罗汉伏魔棍,少林的东西确实不少啊。” “虎鹤双形,无影脚,如影随形,绝命腿,太极拳,梯云纵...这武当的东西好像很全~” 小林子心中闪过了历史上武当、少林和各代朝廷的关系,双方确实一直都走的很近。 “无相劫指,火焰刀,空明拳,化骨绵掌,先天功,天魔解体,无极功,黄帝心经,紫霞神功,五毒神功,龟息功...” “狂风剑法,迅雷剑法,夺命十三剑,太极剑法,全真剑法...” 密密麻麻的秘籍一排排的任由小林子自己去选,完全没有一丝丝的遮掩,赤裸裸的诱惑着小林子的野望。 “杂家可真想都学了,这么多有趣的东西要是能够全部占为己用,那不得真的是天下第一了~哈哈哈哈~”,内心的火热已然无法阻挡,若不是最后的理智阻拦着他,或许早就已经失控了。 小林子心中思量着,这面前的选择虽然之多,可他有的是大把时间。御书房的小太监有着足够的时间,将这里的东西慢慢研读完,何须纠结到底学哪个呢? 先将那窥视已久的掌法带走,再挑一本内功心法打打底! “就你们了,化骨绵掌、五毒神功,其他的...嘿嘿,暂时不感兴趣。”,一把塞进自己的怀里,小林子也不在意是否会被发现,这角落的书架一年半载的也不见皇上会有任何兴趣:“刀法,剑法,腿法...嘿嘿,你们迟早都是杂家的~” 不用经历海大富,就能获得化骨绵掌,小林子也对于日后不被发现那诡异天赋的概率放心了许多。 化骨绵掌,毁尸灭迹必备之绝顶武学。 “谢皇上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书本一左一右的塞入怀中,小林子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赶忙拿起了立在门口的扫帚,该打扫的还是需要打扫的,以后真的有机会了再亲自感谢皇上也不迟。 嗯...等会先晒晒太阳,有些漏了。 ---- 渐渐的天色微微暗淡,御书房院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公公,小人给您送东西来了。”,一声不高不低要喝,带着丝丝的试探和压抑,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莫不是出事了?早上也没有见到这御书房的公公出来拿食材...要不进去看看? 那门外的杂役似乎有些犹豫,虽然御书房院门大开,不像是早上闭合,但这里的公公总不能一天不吃不喝吧。 犹豫间,肩膀上的担子刚刚放下,这御书房的门内在一阵哈气声中,迈出了一个腿脚。熟悉的声音响起,好似与过往有些不同,让那杂役连忙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来了来了,今你来的挺早啊,又有什么从各地送来的好食材了?”,小林子一反往常的站在了门外的三层台阶上,尖锐的嗓音带起不同的气息,催促着身下低头弯腰的杂役。 “禀公公,今天是城外皇庄刚摘来的新鲜白菜和南边鱼肉,皇上斋戒,所以进贡的上等肉食都被赏赐了下来。” 憨憨一笑,那杂役没有留意小林子不同,以前被各处的公公、宫女欺负也不少,喜怒无常的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他一个小小的杂役哪会时时刻刻在乎对方的不同。 “鱼肉?” 小林子略微靠近,一桶清水、一叠干净的太监服、一筐子荷叶包裹的鱼肉和堆放的白菜尽收眼底,一股浓重的鱼腥味也钻入了他的鼻中。 “真臭~杂家可闻不惯这东西。”,小林子兰花指在鼻尖遮掩,不适间继续询问那杂役道:“今天可有其他做好的面食或者糕点?” 听闻小林子的抱怨,这专为御书房送货的杂役连忙答道:“公公,有是有...不过是早上送来的糕点...时间上...” “早上送来的糕点,可有剩余?”,小林子也懒得继续听,皇宫之中进贡的糕点,用来填饱肚子绝对够了:“你叫什么名字?” 思量了一下后,小林子索性下来了几步,站在那扁担旁手指轻点,说道:“衣服交给杂家吧。这水你帮杂家搬回去,菜和鱼肉就不要了,你且带回去换来些糕点,杂家也省的麻烦了。” “好嘞~小人名字糙,公公若是不嫌弃,可以叫小人马三。uu看书 .uukan”,杂役微微抬了抬头,这位公公似乎有些不同,竟然还问他名字。 “哦,马三?先把水搬进来吧。” 小林子扫了一眼四周,这御书房院门虽然也是清净之地,但却不适合过多聊天,被路过的人看去了终究不是个好事。 马三微微鞠躬,乖乖的提起水桶,跟着小林子走了进去。 向着御书房背后做饭的角落走去,小林子心中也略微的盘算了起来,这是个麻烦事,御书房兴不得大动柴火,而且就他这三脚猫的厨艺也没得耐心好好做饭。 所以这关键还是在这杂役的身上了。 “马三,你做这杂役多久了?” “秉公公,小人为皇城送食材已经有十年之久了。”,马三依旧是这低头的样子,紧紧的跟在小林子的身后,唯唯诺诺没有任何逾越。 “你们平时吃食可是在皇城内?” “小人家中做好的便饭,送食材前已经吃好了,待晚上归去,家中妇人也做好了晚饭。” 严丝合缝的回答,不留任何痕迹。 “待会你将那糕点送来后,顺便帮杂家给内务府报备一下,御书房的蜡烛要用完了,还有多讨点海盐来,杂家这院子中的蚊虫有些多了。” “是,公公。” 马三的声音之中有些刻意的隐忍,相比之前的平静顺从,在小林子讨要海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些有趣的事情。 皇宫院内讨要海盐,不就是那侍卫私自方便后引来的蚊虫,只要撒上海盐,这味道就能消停许多。 嘿嘿嘿。 一十四·诡异的武学 来到角落,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走入的御书房大院。 看着那院内并无不同的样子,马三也失去了曾经的好奇,十年来为不同的宫苑送过无数食材,可是终究没有进去过,现如今看向这高大的房子后,一样的乱糟糟的角落,以及毫无油水的小灶台,除了大以外,就好像是城中的看到的富商房屋一般,并无任何的新奇。 “就放在这里吧。” 小林子随意指了一个角落,便站在了一旁。 “公公,小人这就为您去取来糕点,就在不远处。”,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回过身来的马三在沉默后急忙回应了几句:“需要向内务府寻的东西,小人明天一早给您送来。” 往常里也是他代替小林子和内务府种种交流,像是这些物资的置换,小林子也都是直接告诉马三的,只不过没有如今的好声好气,甚至也都不曾问过对方姓名。 “杂家就在这里谢过马三了,这些年御书房的大小事情多亏您的帮衬了。”,小林子略微的拱手,心中也多是对于过往和这位杂役记忆的零碎片段的尴尬。 “啊!公公客气了,小人只是仅自己的职责!那便盆...等小人将糕点送来,再顺手帮你带走便盆。” 马三差点就跪下了,诚惶诚恐的弯下腰看向对方的鞋子,何时有哪个公公会这么客气的和他说话。 “额...好。”,虚托了下对方,小林子刚想起御书房后角落里被他忽视的那个东西,肚子里的饥饿也同时叫了起来:“杂家也是饿了一天了...海盐的事情,明早杂家会准时在门口等你的。” 送着对方出去,第一天的的温饱问题成功搞定。 独自在院门等待,随着将送来的糕点拿入房内后,小林子的心思也全部投入在了那俩本秘籍和那份密函之上。 回房后, 一口清水,一口糕点,疯狂的吞咽在小林子的喉间蠕动。 “杂家似乎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那杀千刀的竟然是鳌拜的人。”,桌子上打开的密函开头便是鳌拜俩个字,随后的内容则是关于这些日子里康熙皇帝在御书房的各种行动。 从月初开始,每天康熙皇帝见了什么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被记录的清清楚楚。 “好像真的为皇上招惹了不该惹的是非,一旦鳌拜发现了自己安排的人失踪,那除了被抓走处死外,还能有什么原因。”,小林子突然感觉整个人都松弛了许多,有什么事情皇上顶着,这大树下瞬间凉爽的不得了了。 可内心的奴性,却又开始为皇上担忧起来,看起来是为皇上解决了一个隐藏的麻烦,可也打破了皇上和鳌拜之间的“和善”。 “算了,反正皇上没有把握前断然不会和鳌拜撕破脸皮,还真的是便宜了杂家~”,将密函在蜡烛上点着,小林子看着纸张的一点点烧毁,心中也确定了彻底将这个事情遗忘,这东西也不能留,也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随着继续翻看那桌子上的秘籍,小林子的精神也完全的投入到了其中,凝视着化骨绵掌的第一层说明,不为人知的改变也在他的眼中悄然发生。 “化骨绵掌第一式绵劲:掌内藏力,浑圆无暇即为初成;将力道完整打出埋于敌人体内,即为小成;若力道如丝如棉即为大成。”,小林子手上学习着秘籍中的姿势,心中的意念也在那小人图的穴道上跟随移动。 “好像有些不懂,为什么手臂有种越练越僵硬的感觉?” 再次看向秘籍上的记载,小林子的嘴里也反复读起了关于这化骨绵掌的第一式。 “化骨绵掌第一式绵劲:丝柔软触...这次好像懂了许多。”,小林子点了点头,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嘴上继续的咏读,手上的姿势也不知不觉中出现了柔软的摆动:“光滑柔软,钻敌躯体,分化万千...” “不愧是...化骨...” 不明所以的语言蕴含着只有小林子才能读懂的知识从他的嘴读出,紧盯着秘籍的双目闪烁着他所不曾拥有的...邪异。 “化骨之触,果然是绝顶武学!” 如同着魔的小林子站起了身来,那练习了数次第一式化骨绵掌的左臂,在他的兴奋中悄然变得柔若无骨起来。 左右的摆动、轻轻的划过空间,带起了更加绵柔的意味,不自觉的开始了修炼起来。 时间闪闪而过,邪异的双眼突然清醒。 哎?不对!杂家在做什么! 忽如其来的清醒,让沉迷之中的记忆清晰,小林子转头立即重新看向了秘籍,第一式依旧是书上写的那般,可却和刚才自己所读到的东西全然不同。 “杂家...好像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到底看到了什么! 惊恐之中,小林子心中再次浮现出未知的恐惧,这混乱的记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上驾到!” 完全没有察觉到时间的变化,忽如其来的喊声让小林子的恐惧还来不及继续,本能的收起秘籍,迎着黄昏的天色慌忙的跑了出去跪在路边,u看书 .uuknshu迎接皇上的圣驾。 与此同时, 在宫内的另一边,另一位有着和那刘大锤同样玉佩的女子,这黄昏之后失去了眼中的神采。 “那是你的亲哥哥吧?”,玉佩女子前的老妇操着尖酸的语气,丝毫没有在意女子的感受:“老奴也是过来人,你那哥哥的想法也曾和老奴说过,否则也不会让你进来顶替老奴随行的宫女。” 这老妇是永和宫的姑姑之一,从先皇时期就是这宫里的一位宫女,前前后后伺候过了不少妃子,熬了不少的时光,可终究没有一位成功上位,反倒是自己送走了不少。 也是因为如此,无依无靠下,被送到了这没有任何贵人的永和宫之中。 似乎是命运作人,本就时运不佳,在这位姑姑当差的时候,随行的一位小宫女在清扫高处灰尘时失脚摔落。 这按照内务府的规矩,意外致死管事的可是也要问责的。 但此时侍卫刘大锤便出现了,按照刘大锤所说,恰逢巡逻至永和宫外,听到里面的异响,便走了进来。 而接下来,他也没有任何的问责,声称可以为姑姑找到代替的宫女,也可以帮助对方处理掉尸体,前提是这位姑姑愿意亲手带新的宫女一段时间。 说起来找一个代替的宫女并不难,但是想要立即找到那就有些麻烦了,加上姑姑本就不能出宫,其中的门门道道更加的难上加难。 再算上问责一事,姑姑已经有些慌了,极其看重这些的事情的她,未来出路就会更加难了,哪个贵人、妃子会用出过事的宫女。 一十五·5毒邪典 第二天凌晨时刻,这位姑姑管理永和宫内置办事务的时候,跟随其从皇宫偏门进来的杂役之中便混入了一个生份的面孔。 刘花花,刘大锤同父异母的妹妹。 刘大锤小时候遭灾,走失之后其母亲也彻底走丢了人,整个家里只剩下了父亲,随着独自过了几年,便重新找了房老婆。 也是汉家女子,流离失所之后被刘大锤父亲所救,最后安定在了这偏僻的山落里。 不过相比前一位,这位汉家女子倒也生的清秀,眉目间的柔情死死的抓住了刘大锤的父亲,只可惜命不好,到头来这女子在生下刘花花后难产而亡。 只剩下了刘大锤的父亲独养孩子。 继承了母亲容貌的刘花花,也是落得清秀,刚刚年满十三,就被父亲打算加入富商家中换得荣华富贵。 就在临去的前一天,遇到了归乡的刘大锤。在后者强硬的态度下,丢给了刘父不少银两,带着自己的妹妹一同回到了京城。 刘大锤的家宅,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一房老婆,三四个仆人,偏居于京城郊外。带着丝丝的神秘,被安顿刘花花,便这样在京城旁住了下来。 “妹子,你天生容貌丽质,若是进宫必能够获得皇上的芳心,可惜大哥无权无势,你也没得大家闺秀的培养,只能剑走偏锋放手一搏。” 一身便装的刘大锤在这偏僻的院子里询问着刘花花的想法,试探着对方内心的渴望。 “爹说若是他有钱早些请来接生婆,娘也不会死去...” “好!大哥接你进宫,接近小皇帝,大哥来给他下药,剩下的你一概不知!” 刘大锤心中一松,果真是自家妹妹。至于后面的成为妃子还是成为皇后,那都不切实际,能够怀了龙种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会少了! 而孩子是男是女也不重要,是龙种就行。 “嗯。” 半个月之后,也便是这永和宫姑姑出事时候,巧之又巧的被换班巡逻的刘大锤撞见,随后便是他和那姑姑私人的交流时间。 “禀于姑姑,是奴婢同父异母的哥哥。” 在宫外寻得一遣回家的老宫女教授,如今的刘花花早已熟知宫内的规矩,言语和动作也都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反倒是那夹杂着丝丝哀伤的神色,搭配上清秀的脸庞,于姑姑长久波澜不惊的心中也产生了丝丝的怜惜。 正是这容貌和天份才让于姑姑最后同意了刘大锤的想法,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就算送到了皇上面前,别说露水情缘了,正眼看都不可能。 相比那想要龙种的想法,于姑姑想要的可是更多。 “哈斯,你那哥哥消失了,依老奴所见必然是他暴露了什么,否则也不会消失的如此无声无息,这种事在没有能力前还是少追查为妙。”,这种事情也不少见,宫内的苟且于姑姑也见了大半辈子了,随着心中打消掉那丝怜惜,刻薄的说道:“侍卫处完全没将你哥哥当回事,这背后的猫腻老奴也管不了。” 于姑姑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刘花花条件不错,但也要真的成功了那才是能耐。 “奴婢明白了,谢谢姑姑提点。”,如今代替了于姑姑身下宫女哈斯的刘花花只是挣扎了一下,便也答应了下来。 没有了大哥,只剩下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宫女,一切都显得很无力。 “嗯,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老奴一起熟悉永和宫的大小事务吧。” 于姑姑很喜欢被吹捧的感觉,刘花花低头的瞬间里,态度就发生了转变。倒也是个聪明人,没有了刘大锤侍卫身份的接应,单凭她们俩完全不够看。 只要出了这永和宫,她们连抬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是夜,御书房内。 换了俩次灯烛的小林子眉头紧锁,在神色异常之中,为值守的四位盛来了下午杂役送来的清水。 大口的吞下,一股清凉入腹直接驱走了侍卫们的困意。 “小林子公公。”,喝口水的功夫,许狗蛋这一次没有任何的避讳,一边抹着嘴边的水渍,一边向小林子笑道:“你听说了吗,刘大锤那家伙失踪了。” 似有一些试探的意味在里面,不过许狗蛋也只是好奇,今天的小林子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难道发生了什么? 偶尔都可以看到在马蹄袖下胡乱摆动的手掌,猛然抬起头来左右张望的莫名动作,都让许侍卫横生不解。 但后面的三人虽然没察觉小林子的异样,本着不同的想法,在话音响起时全都竖起了耳朵,他们可是都知道刘大锤和宫外的一些官员有染的,该是什么人才能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皇宫里干掉。 没有任何他想,侍卫处说是跑了,可他们又怎么能不知道,调查的兄弟可是说刘大锤的钱财都稳稳妥妥的放在自己的箱子里没有被带走,偶尔听起刘大锤说自己城外的院落,都在正常运转,人怎么可能跑了。uu看书.ukanh “嘿嘿,那刘大锤再也不会来找你了,听说他失踪了,侍卫处找了一天啥都没发现。”,憨憨一笑,许狗蛋单纯的就是为了安抚小林子。 而三人听到许狗蛋这意料之外的话语,当即就没有了继续偷听的意思。 “啊?啊...谢过许大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许侍卫的不解,魂不守舍的小林子继续回应道:“杂家只是有些累了。” --- 看似有些问题的刘大锤消失之事,才刚刚有些酝酿,但实际上却迅速的淡在了宫里。不仅侍卫处没有人继续调查,乃至于刘大锤的亲人也在变卖房产后同样消失在了京城附近。 同样随着事情的淡忘,只有每天进出御书房耳房的小林子,在扫过花坛后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外,其余彻底将其埋没在了记忆深处。 “这化骨之触,还有这五毒神...五毒邪典哎,杂家怕是真的要陷入深渊之中了。” 渐渐熟悉了日常生活节奏的小林子,每日闲暇之余对那武学之事依旧充满了忧虑。 相比最开始的惊恐,如今他也在“被迫”、“悄然”接受下,大致确定自己在武学上潜在的问题,他所看的武学秘籍和原本书中所记载的完全不同。 更加的诡异,更加的难以形容。 可是在他的认知中却又顺理成章的毫无问题。 就好像他完全不懂口诀中的任何单一词语,但是当整个邪功秘籍的口诀被连贯起来后,却发生了天翻地铺的变化。 神秘而又令人生畏的强大“武学知识”。 一十六·接受 因此,小林子也发现了许多的优势。 相比原本的化骨绵掌,这如今在他眼中呈现的化骨之触,修习的难度降低,威力更是节节提升! “金手指?所以这才是杂家新生后的真正的独特之处?” “但是杂家这武功...恐怕出去也无法轻易见人啊!” 强大、令人生畏,却也有违人伦。 但在小林子的眼中,这“正常”的武功,在散发着无法抗拒的强大诱惑下,不断的暗示自己,只要强大起来,一切也不是问题。 而相比化骨之触的接受,那更为神秘的五毒神功就有难以出乎意料的另类了。 原本秘籍之中,一个个穴位,一道道条条内力运转图,极为复杂。内功心法第一层,入门还要辅以毒物吞噬,否则练出来的第一缕内力,只是也只是普通的寻常内力。 但关键就在这里, “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心肝脾肺肾,人身五毒...”,五毒神功的口诀在小林子的脑海中不断的循环,那熟悉的口诀也在恍惚中变的奇奇怪怪起来。 “若是化骨之触的招式配合上五毒神功的毒烈,杂家的威胁程度绝对是直线上升。”,初次查看秘籍,小林子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关键,错为只是化骨之触才有问题,但随着对于秘籍内所述五毒材料研究之时,猛然的清醒才意识到了关键所在。 “寻坏死之人的躯体,将五毒取出作以药引,汇以五种毒草...腐心花、裂肝藤、焚脾叶、断肠草、蚀肾根...腌制五毒邪药,吞下后辅以内功心法第一层运转,即可练出五毒邪典内力。” “难道杂家要将那刘大锤的尸体挖出?”,小林子脑袋蒙蒙的,思绪似停似顿间,跟随着邪典的说明,不断的延续:“从那埋入之日算起,也有七日之余,杂家就算是挖出来,恐怕也都是腐虫烂蛆了。” 等等! 一瞬间思维的警觉,小林子猛然察觉到的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五毒邪典!人身五毒?坏死之人?挖出刘大锤! 甚至随后的思绪残余中,出现了丝丝悔恨,悔恨自己不该沉迷化骨绵掌的特殊,早点将那埋在地底的资源挖出,不要浪费任何的资源。 “杂家...杀千刀的!这可真的是‘邪典’了!杂家都差点入邪了...” 功法之中所带来的知识和小林子内心在做着疯狂的纠缠,这邪异的修炼方法,不断的触碰着他内心之中来自于新生前、记忆里残留的“人”所带来的底线。 强大还是弱小,人伦道理,反复折磨着小林子自我的认知,接受还是不接受,不断的在边界上左右徘徊。 无法适从之中,小林子只能用现实来逃避、来缓解内心的可怖想法。 从耳房内的拿出送来的海盐,一把把的再次洒在了那藏尸花坛周围。 “这蝇虫真是烦恼,杂家就是贴近地面也闻不出来问题的地方,你们倒是一个个的寻的实实在在。”,倒也无人会察觉到这种细节,小林子习惯性的撒完后,那些蝇虫也少了许多,不致于让这里和其他土地的差距变的那么明显。 在院子里闲逛,潜在的忧愁让小林子每每想起那五毒邪典之中记载的东西,都会产生不适。但也就是这不适,悄然中不断转变着小林子的观感。 一次次的回忆,一次次烦恼邪功的修炼,直到不适刺激着小林子发现了一丝丝的不同。 “杂家的抗拒...似乎并过于流于内心了!” 没有身体上的不适,没有任何更加流于形的反感,只是内在的认知在互相坐着对抗。 “记忆...是作为人类的记忆,让杂家反感吃人这件事情,若是换成动物却也毫无问题...杂家...若是杂家抛开这抗拒,其实吃不吃都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小林子对于邪功的认知被牵引到了更加深层的角度,吃人和不吃人,人为何不吃人,他为何抗拒吃人。 “他们的记忆果然还是有着无法忽视的影响,作为人,作为一个人,必然是不会随便吃人的。可杂家...做不做人,也是杂家自己说了算,不适记忆和感受说了算!” “那梅超风用头颅练就白骨爪,杂家用内脏练就邪典,有何不可?只要能够足够强大!” ---- 一日,空中下着细雨,阴凉的天气让皇城不再那么炎热。 早起完工的小林子依靠在了御书房的门前,躲避着细雨,享受着门外的吹来的细风。 “马三快到了,不知道今天会给杂家带来什么方便的熟食。” 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了过往的忧虑,邪功带来的抗拒也早已被他抛开。本就是人吃人的封建社会,旱灾到来之时,为求活路,各处食人彘的情况也不少见。 归于“常态”,小林子习惯了天亮鸡鸣起床的生活。一个人清扫院内,然后修习掌法,等待杂役送来食物,小太监的悠闲生活按部就班起来。 偶尔泛起对于其他功法的渴望,却又在翻开的时候因为一种恐惧而停了下来。一种来自于未知知识的恐惧。 触碰书本的时候,邪异的触感影响着小林子的内心,爆炸般的恐惧撕裂着他自我控制的极限!若是再看下去,邪异将超出他的极限。 脚步声响起,依靠在院门内的小林子看到了马三在地上拉长的影子,想起拖他出去寻找的五种毒草,心中微微的期待起来。 自从小林子主动和对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俩人的关系是越来越熟悉。 马三,汉人,祖上三代都是京城百姓,一直为皇城劳作,到了马三这一代子承父业,也继续在皇城内做杂役。 如今,父母双亡,家中一妻一儿一女,妻子为皇庄编制布匹,儿女各自跟随着一些手艺人学习一些技能。 家中四人都有钱财收益,生活除了普通点外,很是轻松祥和。 “小林子公公,今天是做好的烤鸭,可惜您这院内忌味不能煮火锅,uu看书.uknshu 不然小的就给您送来锅具了。”,看到门后的衣服边角,马三熟络的嘿嘿发笑道:“不过,小的和内务府管事的说了声,那人倒有些人情味,多送了您甜点面食,嘿嘿。” 放下扁担,依旧是一桶清水,一筐食物。 马三取出荷叶包裹的烤鸭,一手提着油纸包裹的甜点就递给了小林子。 “哦?内务府的管事?呵呵,倒也是傻人儿,怕是心中不知道杂家御书房的惨淡吧。”,随手接过马三递来的甜食,小林子丝毫不见外的嘲讽了一句。 这几日的熟悉,私下里双方放下了那束人手脚的规矩,话语也更加随意一些。 “啊?确实是新来的管事,小林子公公好眼力!”,抬着水桶和烤鸭,马三异样的抬头看了一眼小林子的背影,压下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小情绪。 脸上表情微微僵硬,随后提起水桶进来的马三立即转移了话题:“公公,您托俺找的东西可真费力,一般药铺听到这渗人的名字直接就把俺推了出去。就连那京城最大的药铺也不敢明着卖这些药草。” “不过俺也给您找到了三样,那城外的山岭药农只在这二十里山野见过这几样,其他的据说还需要去南边的山岭深处才能采摘的到。” 从怀里拿出三个巴掌大的药包,马三邀功一般的一个个的指着上面图案说道:“俺不懂字,从那老农手中收得公公要求的药粉后,便自己画了几个鬼画符来分清。” 一朵小花,一个纽结的麻花,一片叶子,刚好对应着五毒药草的前三样。 一十七·察觉 “公公,俺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不过你这病可真是生的古怪,那老农听说要以毒攻毒治病也是吓了一跳,这五样汇聚在一起听说能毒了一整片山林,您可要小心使用。” 将药粉递给小林子,马三背后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冷颤,这东西可是吓人的很! “呵呵,杂家也是迫于无奈,体弱多病,又被寒毒多年侵害,就连宫廷御医也为杂家这病苦恼万分,只能寻得一些偏方试着压制寒毒。” 小林子满嘴胡话,面露难色充满哀伤,随即低头向马三鞠躬致谢,不管怎么的三样药材先这样到手了。 “小林子公公客气了,小人也是拿您钱财帮您办事。”,连忙弯下自己的腰肢,马三嘴上是一副惶恐,可心里却美滋滋的要飞了起来。 帮小林子做事也不是平白无故, 从小林子那里得到的那块玉佩轻松当了一百两纹银,这几个药材虽少,等老农从南方深山中获取剩余的俩种药材,也不过才花上不到十五两。要知道小林子是将玉佩全部交给了马三打理,这其中赚到的怎么能不让马三更加安心的帮助小林子办事。 “公公,大概再过半个月的时间,小人就可以将剩下的药材送来,您的病情?” “不碍事,杂家剩下的药物还能够再撑上一个月,你放心的帮杂家办事就好了。” 马三很贪,玉佩也不过是安住了他的心。实际上,他想的远不是代替小林子买药罢了。他虽然目不识丁,也不懂寒毒五毒之类,可是那老农的表情分明告诉了他,这件事可不是真的如小林子所说的那么简单。 该怀疑的也有, 五毒药材,不是多么稀缺,只是太过于猛烈,在采药人眼中反而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很少采来罢了。城中药铺也不会售卖、采购毒草,更是没有必要了。 采药老农答应为他寻来其他药物的时候,也悄悄地告诉过他,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就算是寒毒,他也没有听过需要这五种烈性毒草才能中和的可怕寒毒。 可这些,却被他假装忘记了。 马三只是嘿嘿一笑,那十两纹银直接放在了老药农手中,足够买对方去山里采药,也足够封住对方嘴巴了。 至于内务府管事之人赠送的半只烤鸭,实际上也是马三从多余的份额之中偷拿出来的。 皇宫每日进贡的美食都会剩下很多,特别是熟食卤味之类,更是数不胜数。等到最后也不过是赠与皇城小贩,拿出去卖给了京城百姓。 内务府的人若是真的请点出来了,马三同样不在乎,管理出现问题连带的可不只是一个人,小偷小拿的,库内少半只和其余堆积的千只刚刚送来的新鲜烤鸭相比,不值一提。 马三想要讨好小林子,正如这御书房这几个字一样,能日日待在这里的终有一天会咸鱼翻身,那时候稍微的提点一下他,祖上三代的穷苦也将在他这里结束了。 只是他没有想过,御书房似乎有些过于惨淡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也是马三目前唯一的机会了。 紧随着小林子的出去,马三依旧顺从。 前者想要和马三关系处理好,后者则是顺着杆子往上爬想要巴结上公公,一拍即合下,自然处的更加融洽。 “公公您还有什么吩咐吗?”,马三挑起了担子,将前日送来的空水桶挂在了无物的一端。 “没有什么,若是可以,给杂家带点水果也不错。” 小林子拱拱手,他也开始关注起了自己的身体,这个年纪还是要多补充点的营养。 目送着马三离去,小林子若有所思:“那刘大锤也报的是此番目的吧,皇宫之中若是太监、侍卫、杂役等等暗中联合起来,这皇宫早就不是皇上的皇宫了。” 皇宫之中不许太监当差乱言,果真是有着特殊用意。 就在此时,平日里早晨完全不出现在御书房的康熙皇帝,顶着细雨,在太监的吆喝下,疾步出现。 “皇上驾到!” 才刚刚送走马三的小林子,立即跪在了门前一侧。 “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光扫视,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院外迎接皇上,随行的太监和宫女在旁侧候着,俩队身披黄马褂,头戴红缨帽的十多位皇城侍卫,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了院外道路俩侧。 和小林子脑中单方面的记忆对比,这才是皇帝应有的气势。 康熙龙行虎步的走进院内,随手让随行的许侍卫四人散开在背后四周,转头便是询问起了小林子:“你便是小林子?” “回皇上,奴才小林子。”,小林子跪着转了一个方向,匍匐的身躯更加的低下了。 “嗯,平身吧。” “谢皇上。” 康熙皇帝打量着这个站起来的瘦弱、矮小的小太监,面容到是娇好,瘦胳膊瘦腿的看不出任何武力,这年纪...良久的沉默,随着许侍卫被挥去闭上了院门,气氛更加的凝重起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开始折磨起了小林子的内心。uu看书 .uuknsh.co “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奴才今年十三。” “入宫几年了?” “奴才入宫十一年。” “从未出过宫?” “奴才从没有出过宫。” 康熙看似随意的问话,可在小林子的耳中却有着不同的感受,从来都没有正眼关注过他的皇上,今天竟然询问起了他的个人信息?难道是他在御书房的兢兢业业终于吸引到了对方? 可若是将他调走,职位大大提高,却没有时间能好好修习武功了。 欣喜和纠结已然浮上小林子心头,相比权势,此刻的他更加关注那令人神往的武学。 “小林子,你可认识哈日巴日?”,康熙走进了小林子身侧,看着对方那拘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自己手下猜想的一般,这个家伙真有可能杀掉六品侍卫? “对了,朕听说他还有一个汉人名字叫做刘大锤。” 话音突然远去,康熙皇帝转身走向御书房的同时,旁侧随行的许侍卫连忙催促了有些发呆的小林子。 随着另外俩位侍卫的开门,众人也一并进入了书房之内。 俩个侍卫立于门侧,俩个侍卫立于康熙背后,一副审问的感觉。 “六品带刀侍卫,可都是军中万里挑一的高手,那刘大锤还习有一手不错的武功,竟然不知不觉的消失在了宫中?” 康熙坐在了龙椅上,摆正这身体不断的打量着利于门前的小林子。 “朕的密探说他最后一晚出现在了御书房附近,小林子你可见过他?” 一十八·对小林子的怀疑 见过?当然见过...小林子内心不安的颤抖,能去哪里,就在院外的花坛下!就在不久前他还打算再将那杀千刀的挖出来做药引! 一丝丝的惶恐出现在小林子的心中,俩脚不由的发软,嗵的一声就跪在了地板上。 这事情有些变化的太快了,如今熟悉了皇宫日常后,许多想法更是喷涌而出,这要是被知道尸体就藏在御书房下,估计他也要被问罪的。 皇上在尸体上夜读,有辱圣颜! 杀千刀的,怎么就没想到这些,怎么就有密探了呢? “回皇上,奴才不知道,奴才日日夜夜都守在御书房内,打扫御书房的内外,没有见过任何人。” 小林子觉得自己有些反应慢了,当初若是在刘大锤死后将那密函交给皇上,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谎称自己看到一个黑衣人,然后发现了掉落的密函,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怎么就猪油蒙蔽了心眼,将那密函烧了呢? 如今事情若是败露,那可真的就有理说不清了。 什么打破皇上和鳌拜之间的和善,什么和他无关,真的有联系后,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人是傻子。 “哦?”,康熙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小林子的话,会想起早朝的时候,那鳌拜所说之事康熙却又有些暗自欣喜,鳌拜的曾经的心腹亲卫,如今的皇城侍卫竟然能够在皇宫消失? 相比于这事情谜团,康熙还是更加在乎鳌拜心腹亲卫这个身份。 思索之中,康熙站起了身来,在身后侍卫的陪同下,走到了小林子的身前。 “哈日巴日曾是鳌拜的心腹亲卫,一身武功更是出类拔萃,可惜在战争中为保护鳌拜受过伤,后来才调入皇城做了个清闲的守卫。 虽然未曾立功,但忠心可鉴。 鳌拜日理万机为大清朝的安危鞠躬尽瘁,朕必不能让国之栋梁寒心,小林子若是发现了什么,随时可以告诉朕,朕也能让鳌拜早日安心。” 康熙弯腰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眼中闪烁的光彩多是怀疑。 那刘大锤的身份已经坐实,鳌拜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在皇宫之中,在他看来都是密谋已久的事情,而这身份清白的小林子也未必没有被对方收买。 先试探着安抚一下,若是小林子真的是鳌拜的密探,他也能趁机做点什么,迷惑鳌拜的视线! 示意门前的许侍卫打开房门,早上来访的康熙也抬脚离开了御书房,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日后的机会多的是,不能打草惊蛇。 “恭送皇上!” 诚惶诚恐的小林子,再次调转了一个方向,跪下的身躯早已紧绷,直到那院外的繁多的脚步声响起,这才缓缓的瘫倒在了地面上。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收买的侍卫,这背后竟然牵扯到了鳌拜亲卫的身份,被大清朝俩大巨头的夹击,那突如其来的死亡恐惧感,瞬间威慑了小林子的内心。 现在的他只想将秘密完全吞入口中,不告诉任何人。 至于站出来迎难而上,小林子感觉自己就是找死,知情不报当斩,有辱圣颜当斩,这个斩字就死死的卡在了他的心中。 就算他不清楚康熙皇帝到底是什么时候干掉的鳌拜,但肯定的是,现在的康熙还没有准备好。若是他像韦小宝那般直面冲突,恐怕第一个牺牲的就是自己。 主角的一切讲究的可都是天时地利人和,而不是盲目的自信。 更别说,他也没有韦小宝那般的鬼机灵。 在地上瘫了许久,直到小林子的腿部开始发麻,这偏离的心神才渐渐回归,早晨的细雨已然停止,外面从云层中露出的阳光,透过御书房直射他的脸庞。 “杂家最大的出路其实还是武功,能够安保己身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就算是那鳌拜偷偷找杂家麻烦,杂家也能全身而退。” 闭上御书房房门,小林子对于强大的渴望直线上升, “似乎皇上开始怀疑杂家了?” 略微静下心来,小林子一个人想起康熙临走前的最后几句话,那夸奖鳌拜的话语完全不像是憎恨对方的康熙能够说出来的。 “为什么要在杂家面前夸奖鳌拜?杂家又不会告诉鳌拜...皇上难道以为我和鳌拜有染?” 走下台阶的脚步僵住,小林子才刚刚平静的内心,就转眼又咚咚的跳了起来。细想起来自己的一面之词怎么能抵得过皇上密探的消息,整个流程来看,就是那刘大锤偷偷来找完自己后,然后秘密消失的。 这...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他着身上的嫌疑是洗不干净了。 “哎,杂家的命可真难,这刘大锤的背后怕不是还有其他的隐秘吧。” 小林子一步步的回到耳房,心里落空空的坐在床头,纵然是心中激情无数,也全部都被浇灭了下来。 “杂家何时才能修炼完成化骨之触第一式...” 抬起自己的手臂,轻柔的将第一式的掌法精要缓缓重新运起,悄然的打在自己的床头旁的箱子上,uu看书 uukansu也只是微弱的引发一丝震颤,在无变化。 “这招式杂家也是已然熟络,只是这诡异的劲力如何发出呢?”,思索中,小林子的手掌轻柔摆动,依旧只是一股浑圆力道的宣泄,让那箱子颤了一下:“到底如何是好,难道是杂家的理解错了?” 第一式只是入门,小林子修习的时间虽短,但也足以让初学者修成初步的棉掌劲力,而且武学也在于领悟,并非完全需要日积月累,只要能够理解达到,突飞猛进也并非不可。 “杂家...化骨之触...” 心中若有所想,小林子顺手从房中拿出那马三送来的烤鸭,开始填饱自己的肚子起来。 “钻敌躯体,分化万千...掌法的劲力难道在于分化?浑圆于掌之上只是初步的汇聚,真正需要的是随后的变化。” 小林子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化骨之触第一式的变化口诀,前后理解下其中的每一个要领也都被细细钻研。 嘴里继续咬着烤鸭,小林子的注意力也在随着口诀开始积聚在空开的左手上:“是杂家错了,劲力的特性并不是杂家所造成的,而是这穴位运转下形成的特殊效果。” 左手拍在箱子上,这一次箱子并没有发出震颤,劲力的分散让箱子的表层出现了一层刮漆印记,一个颜色略浅的手掌印出现在了箱子面上。 “哎,为什么杂家觉得更加难了。” 所谓化骨之触的第一式修习完成了,也算是有一手入门的武学,可真实之下小林子这才明白了那武学秘籍上所说的小成大成的区别。 一十九·建宁公主 这一掌他只能控制正常的劲力发出,看似效果是达到了完美,实际上等到他能够收发自如,随心所欲的施展增加、减少劲力才算是真的成功。 “到是不影响杂家修习化骨之触第二式,可没有内力的加持第二式恐怕遥遥无期。” 化骨绵掌第二式...化脉...化骨之触第二式吞脉。 小林子拿出枕头下藏着的秘籍,翻到第二式的开始,那诡异的武学口诀也出现在了他的眼中,忍住新生的不适,继续研读了起来。 “内力劲力钻入体内,形化恶触,可吞人经脉,废其手脚...这一道穴位运行图有些奇怪了,竟然只有五个穴位,比第一式反而要少了一大半。” 被那口诀记载险恶所恐惧,但小林子还是默默的记下了穴位的运转。 相比下,第一层到是正常,从肩膀到掌心运转走过了数个穴位,而那第二层却是在体内运转了五个穴位,然后从掌心打出。 “内力...马三希望你不要让杂家失望。” 收起秘籍,小林子收拾着面前的不知不觉中被消灭的一干二净的烤鸭鸭架,眼中也多是阴翳。 走出房门,看着那旁侧的草地,小林子脸上阴翳也更加浓重:“哼,你杀千刀的,死了都给杂家惹麻烦,杂家真想将你剁了之后喂狗!” 喜怒无常,欺软怕硬,不知不觉中小林子也在随着变化,或是秘籍,或是皇城的改变,让他发生着细微的转变,更加自我的去适应这个世界的规矩。 本就是完全没有人权的地方,以奴才自称,长久的打压和封闭下,更是没有正常的情绪舒缓和交流,就算没有邪功的影响,一个太监又如何能够正常起来。 --- “小林子公公,小人听说明天就是皇上选秀的日子了。” 皇宫之中按部就班的日子流逝飞快,小林子每日的生活也是完全卡在了节点上,除了早晚一次能够和马三稍微聊上几句外,那康熙随行的侍卫也对他展露不与寻常的情绪。 “明天皇上选秀?”,马三的话吸引了小林子的注意力,选秀之事也是略知一二,相比宫内那条条框框的规矩,这清朝的秀女可不是想选就能选的:“可听说此次有多少人?” “嘿嘿,这次可是皇上的第一次亲自选秀,据说宫中负责挑选管事挑了近三千秀女送入。”,马三的脸色全是羡慕,他一个小杂役何曾见过三千女子?穷其前半生也就认识十来位女子,其中还不少是他的亲戚。 个个又黑又丑、三大五粗、肥胖臃肿,和那千挑万选的秀女完全没的比。 一个回神,马三悄眯眯的看了看左右后,鬼鬼祟祟的继续对小林子讲道:“公公,你可要小心点了,这宫中秀女一多,肯定就会增加许多的事情,若是皇上选到了性情怪异的妃子,遭罪的还是我们。” “哼,杂家这御书房和那妃子毫无相关,不会有此烦恼。”,危言耸听,小林子莫名的一声冷哼。 “是,公公明见~”,马三点后哈腰的连连认同。 “杂家的药草怎么样了,都过去二十天了,难道还在路上拖着?”,小林子脸色早就冷了下来,对于那选秀的说词也不过是药草事情的迁怒罢了。 五天之前,这马三就开始推脱,说是南方回京城的路上出现了山贼,那老农熟悉山里路况,若是无事应该会晚到几天。 虽然感觉并不像是作假,但是小林子总觉得马三有些事情在藏着掖着。 “啊?公公,这山贼堵路小人也没有办法啊,鳌拜大人都派人围剿山贼了,具体事情小人也不知道了。” 马三确实不是在做假,山贼之事城中闹的沸沸扬扬,不少义士都想亲自上阵。 但做假的事情并非是山贼,而是那药草所在的问题。南边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暴雨,老药农骑的马儿更本没处躲,暴雨下全力抢救也被打湿了许多,小林子所需的俩味药材也全被侵透,药效彻底打了个折扣。 药农自然没得办法,只能重新回去采摘。不过也好,随行的药童捎回来了一份书信,不是音信全无。 而马三则是害怕被小林子责骂,信誓旦旦的答应半个月,结果被拖住了。 “哼,知道哪里来的山贼吗?”,小林子怀疑是怀疑,但自己都没有找到人身五毒作为药引,只是想提前预备好五毒药草,虽是不爽,一个月的时间还是能够等的起的。 “嘿嘿,知道知道,听侥幸回来的人说是北方流窜来的贼寇,好像还有不少的高丽口音。”,那茶楼路边每天闲聊这些八卦的事情多的是,马三也常听他儿子说起这些闲话。 “高丽?都流窜到京城外了?哼哼。” 不用猜,小林子一想,就知道朝堂之上又是一堆麻烦事了。 送走马三,小林子也算是对当下的情况有所了解,uu看书 .uukanshu.om 并不是完全封闭在御书房之内钻研武学,终究是有个念想,舒缓一下这空乏的内心。 “嘿嘿,你这小太监,偷偷的打听宫外的事情,是不是想被杀头啊!”,一声清脆的呼喝,在小林子的背后突然传来。 “女人?”,小林子本能的一听就察觉到了这声音中的违和感。 回过身来,只见御书房院门处的树木后,跳出了一个比他高上不少的男装女孩。 一身男性衣着的打扮,褐色的纹袍,镶有玉石的六合帽,再配上一把白色的折扇,一米六五左右的人在树后面幸灾乐祸的用扇子指着小林子咋咋唬唬。 “宫中禁止太监擅离职守、私下闲聊,你个小太监全都犯了,这要是被敬事房知道了,海大富还不将你碎尸万段!”,女孩向前走了几步,那折扇直接打在了小林子的头上:“你个小太监还不跪下!” “恕罪啊,大人恕罪,奴才今日的事儿都做完了,刚好遇到那杂役送东西,这才听他说了几句。” 一个敲打,小林子也有些蒙了,好家伙,皇宫里敢这么打扮的,而且还如此娇惯的女孩,很有可能就是那性格刁蛮的建宁公主了,可是她怎么突然找上自己了? “大人?嘿嘿,我很像大人吗?”,本来还想继续揍小林子的建宁公主,嘴角突然一乐,大人,这可是她第一次乔装打扮溜出来,很像大人吗? 折扇再次打上小林子的头,扇端指着小林子凶相毕露道:“说!你个小太监天天在御书房鬼鬼祟祟的搞些什么!” 二十·冲撞建宁 “大人冤枉啊,奴才每日在这御书房内外恪尽职守、寸步不离,从未有过任何鬼鬼祟祟。”,小林子一本正经的趴在了建宁公主的脚下,连声喊冤。 “你这小太监竟然还敢顶嘴?” 建宁公主也是习惯了作威作福,知道她的太监宫女可都是马屁拍穿,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今天这一瞬间被赋予了大人的身份后,迎着这喊冤的小林子,不禁的玩心大起。 “那大人我今天就好好的说说你!”,手中扇子一甩,建宁也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满是威严的说道:“本大人监视你好几天了,不仅偷拿内务府的食材,而且还在这院子内鬼鬼祟祟的挥舞手臂,玩忽职守,还敢‘大字’躺在太阳底下发懒,更本没有恪尽职守!” 监视?偷拿?鬼鬼祟祟的挥舞手臂?大字... 还没等小林子细想,建宁公主一脚踢在小林子的身上,踩着侧倒在地面上的小林子,继续叫嚣道:“说,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是不是还暗地里勾结鳌拜,监视皇...城!” 鳌拜?监视? 这论监视的话,难道不应该是你吗? 但着实这一脚下去有些将小林子给踢懵了,甚至还有一丝丝的香风钻入了他的鼻尖。 好恨啊... “大人,奴才怎么可能勾结鳌拜,奴才连鳌拜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点确实是,御书房之中来过鳌拜,但是每次进来那凶猛的杀气围绕着四周,小林子完全没有胆量抬起头,甚至看一下对方的背影。 “而且,奴才监视皇城...奴才就在这御书房内寸步不离的怎么监视皇城...” 逻辑上有些太过牵强,小林子也知道是建宁在胡搅蛮缠,但这其中却也侧面证明了一些问题。勾结鳌拜,监视皇城,或者应该是监视皇上,这些事情八九不离十就是康熙告诉她的了。估摸着,这位因此对自己产生了好奇,所以故意监视了他好几天,然后跳了出来。 不过... “大人,奴才也没有偷拿内务府的食材,只是御书房兴不得有任何味道,奴才害怕影响皇上读书,所以这才让那杂役拿一些熟食来充饥,并不是偷拿。”,微微爬起来一丝,小林子的脸上委屈至极:“奴才身子骨有些薄弱,所以会自己稍微的多动动几下,所以才显得有些鬼鬼祟祟,大人您回想一下奴才的动作,都是活动一下手臂胳膊。” 鬼鬼祟祟,这也是小林子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那邪异化的武功秘籍修炼,在外人看来就是鬼画符一般的在空中摆来摆去,可对于他来讲那却是真材实料的修习。 “哼,你个死奴才,还敢和大人我顶嘴!” 建宁公主瞬间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打击了,皇帝哥哥说勾结那就是勾结,可是她现在又不想暴露这个事情。但她自己花了几天监视这个小太监,结果抓到的把柄竟然都是一些误会,怎么能不让她气愤:“那你和那杂役的对话是为何?大人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你拖他在城外买了许多的药草,还和那流窜来的山贼有所关联,你个死奴才是不是想要暗害别人,说!” 情急之下,建宁公主已经拿起那扇子就想要将小林子屈打成招,劈头盖脸间疯狂的向着小林子的头部落了下来。 “是不是,是不是!你个死太监,不许挡!让你敢顶嘴!哼哼!让你顶嘴!” 娇蛮的声音响起,建宁公主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恶魔的模样。这宫中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敢和她顶嘴,还是连续顶嘴她这么多次。 已然被打到在地上的小林子,在这娇蛮的大笑中闪过了关于建宁公主一些更深的记忆。 一个受虐狂和施虐狂性格并存的女人, 这若是继续让公主这样玩下去,恐怕真的要把他给打坏了。 可是作为奴才被打死也是值得的。 小林子体内的奴性开始出现,伴随着人性的反抗意识开始了交战。 好疼,杂家的腿...大人,打得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顶撞大人的。 奴性,让小林子极速适应了皇宫,可是真的面对头上的大人的时候,一旦有一丝反抗,便不是那么轻松起来。 不,不能这样下去,不能让她继续打下去,杂家得做点什么! “大人!别打了,奴才要被你给打死了!”,劈头盖脸打击,情急之中小林子一把抓住了建宁的双腿,抛开自己内心奴性的支配感,心中的一丝狠劲油然而生。 双臂狠狠的锁住,身体推动,前冲的力量在建宁公主的始料未及中,致使她的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倾斜,扑通的一声坐倒在了地面上。 意料之中的安静, 小林子悄悄的抬起头来,依旧抓住建宁公主的双腿,闻着那鼻尖里淡淡的的香味,一声不吭。 建宁公主的眼中泛起着异样的光彩,没有察觉到的小林子的若有深意的眼神,完全沉浸在自己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触感。 “大人?您?”,小林子试探性的开了口,双手松开建宁公主的双腿,表现出了几分难以言语的畏惧和期待。 “死奴才,你竟然还敢动手!本大人要砍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一时糊涂,求大人放过奴才。”,还是很怂,小林子当即跪在了建宁公主的脚边,惶恐失措的声音莫名的让建宁夹杂着痛苦,生出了另类的施虐快感。 “大人放过奴才吧,奴才什么都愿意为您做,求求大人放过奴才!” 一丝丝的后悔,一丝丝的期待,uu看书 .uukansu 小林子的心疯狂跳动。 依照对方的性格,冲撞很有可能遭到厌恶,但凭那施虐的性格,若是让她体验更佳,事后绝对不会轻易杀了他,还能稍微的引导...产生联系... “什么都愿意做?哼哼。” 建宁公主夹杂着莫名情绪的怒意刚刚酝酿,就在眼睛中怪异的光芒下,突然转变。 这个小太监...本公主要他求死不得! 一脚踢开脚边的小林子,从地上站起了身来。 敢顶撞她,还然敢动手?不能这样便宜的杀了她!本公主要从皇帝哥哥的手里将他讨过来,狠狠的折磨他,让他感受人间地狱的痛苦。 “哼哼,死奴才,按照当朝律法,冲撞本大人就该杀头,但是本大人看在你年幼无知,又诚心悔过,所以决定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灭活罪难逃,所以你打算如何...嗯哼~” 踩着小林子的身体,建宁公主摆出了一副看戏的姿态。 “额...大人,奴才房内还有许多剩余的点心,要不全部送于大人?” 这么明显的暗示,小林子怎么可以听不懂。 可事情又不能那么明显,佯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小连滚带爬的将屋子里马三带来的甜品拿了出来。 至于建宁公主隐秘的倾向,暂时还不能轻易提及。 “死奴才,本大人要你和鳌拜的勾结证据,只要你能够证明鳌拜的谋逆之心,本大人不仅放过你,还会为你邀功升你做大太监。” “大人...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二十一·邪功的未知 还在惦记着他勾结鳌拜的证据,别说有没有,就算有他拿出来第一个死的也绝对是自己。 小林子无奈的有哭诉了几声,这刚刚躲过了挨打,又绕回到了鳌拜的事情上来,太监真不好当。看起来那马三所说之事确实是无人可以避免。 “哼,没用的太监,这都做不到,枉费我白白监视你几天。”,一脚踢开小林子,建宁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后,瞬间没有兴趣:“给本大人耍耍你平时鬼鬼祟祟的那几下,还有那点心,也给本大人全部拿出来。哼,死奴才要是哄不得本大人开心了,立马就把你拉出去杀头!” “还有!给本大人拿出一张椅子来!” “喳,奴才这...这就去拿!” 小林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支起微痛的身体,连忙跑到了耳房里。庆幸对方没有继续抓着不放,省的他万一说漏了嘴。 空旷的御书房院子里只有一些简单的花坛树木,建宁刚才踢了小林子那几下也有些累了,这本就躲在树后监视小林子许久,没有吃什么东西,更是又渴又饿。 “大人,奴才给您再倒点水来,这点心吃多了干嘴,润一润就舒服了。” 也没等建宁公主要水,这小林子在快速的拿出点心和椅子出来之后,点头哈腰的主动为其去打了一杯清水。 这奴才做的确实有模有样。 “嗯哼,死奴才,挺懂事的。” “谢大人夸奖~” 也是迎上了建宁的胃口,相比起来她宫里的马屁太监,这小太监虽然没有那么的用力巴结自己,却有些意外的讨喜。 “来给本公主跳起来,这宫里见惯了那些舞女,今天倒是看个太监如何跳舞!”,全当耍猴戏,建宁公主也是无聊,吃着点心,等休息好再上去暴打对方一顿。 “喳,奴才这就跳起来...” 自己修习武学被当成刷耍猴戏,小林子心中满是无奈,电视剧里那些帅气的主角随手舞枪弄棒的,就能吸引来一堆迷妹,在一个小太监身上就是虚妄。 整整半个时辰,建宁公主是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翘着小脚,更本没有想过小林子是不是累了,偶尔吃的不开心了还将点心扔到了小林子的脸上。 换来的也不过是小林子一句句低声下气的道歉:“大人赎罪,奴才又跳的让您不开心了。” 故意扔出去的点心也是个硬东西,否则建宁也不会用来打小林子。用力打在脸上也能留下痕迹,半个时辰打的小林子有些鼻青脸肿起来。 “死奴才,本大人很开心,你继续跳!” 又是一咬在嘴里发硬的点心,建宁也没说什么,这小太监拿到的也不过是前日子她们赏赐下来的点心罢了,放在这耳房之中不发硬才怪,倒是可以用来狠狠的砸这个死奴才。 “喳,奴才这就继续。” 嘴脸上一边陪笑着,小林子的手上也更加的起劲起来。 无他,在这情况之下,化骨之触的修炼竟然有些稍微的改善起来。 整整半个时辰,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平日里这个时刻也要修习武功的,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似乎也没啥区别,便全力的在建宁公主眼前胡乱挥舞了起来。 这人就是奇怪,小林子一个人练,虽然落的清净,可是和这被人逼的情况下相比,后者反而更加具有成效。半个时辰的劳累,让单纯的第一式劲力运行的更加流畅起来,那诡异力道的发出,不再那么生涩。 “死奴才,不会换个姿势吗?”,建宁公主手中已经分好数个发硬的点心,吃饱喝足后,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喳,奴才这就换个一个。”,邪功有所长进,小林子脸上的笑容都不一样了。 第二式正统的化骨绵掌里一共有五个路数,前四个乃是能够促进内力循环,聚拢在第二式穴位上,长久之下也是能够产生、积蓄微弱的内力出现。 第五个则是招式,将形成的内力通过招式,在倾泻出去的掌法。 但在邪功的知识中,这五个路数则完全化了更加奇怪的摆动,在建宁公主的眼里便是小林子半蹲下来,左右手臂开始了上下忽快忽慢的摆动,再接上一个前扑,摔倒在地上,异常不堪。 “哈哈哈哈!好好!就是这样,用力的摔,本大人要看你再摔!” 手中的糕点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扔过去,看着小林子跳的火急火急起来,她也看的更加热闹。 “哈哈哈哈,跳的好,跳的好~本...大人...喜欢...” 手中的糕点扔完,小林子也跳的起劲,但是建宁公主的情况却在凝视的动作中,变得呆滞起来。凝视邪功的修炼,长久凝视着这连小林子都一知半解的邪异武功,其未知的后果,悄悄的在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身上展现而出。 “啊~” 直到建宁公主的双眼发白,从椅子上走下,痴痴呆呆的靠近小林子,后者这才发现了这诡异的情况。 “大人?您...啊!!!”,小林子被惨白的双眼吓了一跳。 “继...继续...” 建宁公主口齿不清,邪功此刻已经迷了对方的心智。 “额...大人?”,uu看书.ukanshu.cm小林子尝试着叫了一声,手脚在惊吓中,无可是从起来。 那发白的双眼尤如恶鬼一般,死死的盯着小林子,让他心中直直的发怵。 “继续...” 断断续续的呢喃从建宁的嘴里发出,脸上的表情变得难以克制的狰狞,突然的靠近后,吓的小林子连忙又开始了舞动。 “大人?您...” 小林子一边跳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扭头用余光看着那更加发白的眼睛,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停止。 可建宁公主却依旧保持着沉迷的姿势,竭力的伸长脖子,发白的眼睛紧盯小林子,异常诡异。 “大人...奴才...” “继...续。” 就像是魔咒,小林子也发现了自己邪功的问题所在,一旦他又些停止或者错误,面前的这位恐怖,就会稍微的靠近一点。虽然不知道结果到底会发生什么,可小林子绝对不想这样的诡异接近自己。 僵持继续, 渐渐的,太阳高挂天空,炎热的空气包围着御书房院内,不断的烘烤着小林子早已虚晃的身躯。 “死奴才,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专心练功到死命维持的小林子突然听到了一声询问。 还是惨白的双目,不过却是正常的站在了小林子的身侧。又有些异动的脸上,透露出一股邪异的恐怖。 是肉芽,在建宁公主的脸部皮肤下缓缓蠕动! “啊...回大人,奴才按照大人的吩咐在为您跳舞。” 二十二·传统的邪功 午后,御书房院内,双眼惨白、面部蠕动、全身邪异的建宁公主,此刻躺在了小林子的耳房床上。 “过来,死奴才,让本大人踢你几脚。” “喳。” 诡异的情况继续,却又是那么的正常,小林子在不知道建宁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完全不敢再有任何的逾越。 被拳打脚踢,充当沙包。 建宁公主完全不在把小林子当做一个人看待,或许在这之前也不将一个奴才当人看,只是现在多了许多的未知。 扑通一声的被建宁公主踢下床边,小林子就像是一个不知痛苦的玩偶,被对方再次的呼回了床边。 又是一声扑通,地面上的灰尘都被小林子的反复摔落,清理的干干净净。 “死奴才,一点都不好玩。”,惨白的双眼靠近小林子,细细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回荡,悄然的靠近中,建宁公主的左手攀上了小林子的后脖。 “本大人,想看你将自己的手掌剁下来...嗯...本大人又饿了。” 建宁公主的手掌出现了不正常的柔软,冰凉的触感下,直接让小林子炸毛了起来。 她要做什么? 吃掉我? ... 不!不能死! 反击!对,反击! 就算她变了,但是依旧还是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女孩”,拼尽全力施展化骨之触击中要害,未必不可以一掌毙命! “死奴才,你想要反抗本大人吗?” 冰冷缠住了小林子的脖子,惊恐万分的小林子微微回头,那诡异的脸庞上已然泛起了无数的蠕动,如同一道道伤疤清晰可闻。 看着小林子的瞪大的双孔,建宁嘴角斜裂,完全脱离了一个正常“女孩子”的样子。 “大人,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奴才的手掌太酸臭了,大人若是吃了,肯定会恶心的。”,小林子见到这恐怖的一幕,又是一怂,满脸的苦相,瞬间放弃了刚才的想法。 这样建宁公主...那锁死的脖子的冰冷,绝对能够第一时间将他勒死。 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怎么就变得这么诡异起来,杂家只是练了一个邪功罢了...这到底是什么邪功! 殊不知,“传统的邪功”不过是正派武林的认知罢了,这才是真正的“邪”功,彻底产生邪异的恐怖。 同样受到邪功影响,小林子可以自主把控邪功,一步步修练,清晰的掌控自我。而建宁则是被邪功侵蚀,用了有邪异的展现,却丢掉了自我,完全理所当然起来。 “嗯,真的是,死奴才的肉,真的有些酸臭。”,建宁公主拿起了小林子的手掌,裂开的嘴巴在上面嗅了嗅之后说道:“本大人有些饿了,本大人想要食肉,死奴才快去准备。” “回大人...”,小林子想哭了,这太难了,这简直就是推着他向火坑里送啊:“奴才只是一个御书房值守小太监...” “是哦,你个死奴才什么都办不到,活该被本大人吃掉!”,也不是完全的不讲理,建宁公主嘴上骂着,这冰冷却意外的松开了小林子的脖子,又是一脚的踢过去,怒斥道:“死奴才身上都有股酸臭,去,给本大人再拿些点心来,别用你那发酸的手碰!” “喳。” 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小林子只能默默的将自己压箱底存下来的糕点全部拿了出来。 “死奴才,你说~这京城哪里可以弄到好吃的肉食?” 是个有智慧、懂得思考、思路清晰的邪物,小林子背后默默的发冷,自己好像...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放了出来。 “大人...您现在...” “死奴才,怎么了?” “您的模样...” “模样?本大人难道本来不就应该是这个模样吗?” 建宁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丝毫没有觉得又任何不妥,伴随着如今不嚼不咬的吞噬,简直别有风情。 小林子吞了一口唾沫,背后一阵的发冷。 有智慧,懂思考,还理所当然的扭曲了自己的认知, 像极了他在第一次看到邪功的时候,那种对于自己认知完全无法发现任何异常的理所当然,就像那才是正常的世界! “大人...” “死奴才,快说,不然就算是你的肉酸臭,本大人也不建议吃几口!” “回大人,这唯一能够不被人发现、又合理获取肉食的地方,或许...就只有天牢了!”,好吃的肉食,小林子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常理之下不想被发现,又能够寻得如今这位公主想要的肉食,只有充满死囚的天牢了。 至于花坛...低下那位,还是算了。 “哦?死奴才很聪明啊,天牢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建宁公主从床上跳下,被送上的点心也早已吞噬干净,随着脸部和眼睛的恢复正常,原本的公主正常的站在了跪地的小林子面前。 “哼哼,死奴才,起来说话。” “是,大人。” “记住了,本大人乃是建宁公主,当今皇上的妹妹,你未来的主子,嗯哼?” “喳...主子。” “嘻嘻,不错,死奴才,可别在本公主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死了哦。” 犹如一个正常人一般,建宁公主留下了一声诡异的话语,走了出去。空乏的御书房内只留下小林子一个人,偶尔冷颤几下,心中充满了对邪功的迷茫。 “杂家的邪功...这只是掌法,若是那五毒邪典被人看到了,得是如何的恐怖!”,彷徨的情绪出现,这可不是他想要的,这种未知和不确定,让小林子原有的想法都出现了崩塌:“难道杂家要开创一个邪异的时代,uu看书..om成为邪异的起点?” “可是这样的话,杂家也会被吃掉的...这邪异若是也能够修习功法,恐怕真的是要天下大乱了。” 彷徨的情绪在小林子的心中泛滥,胡乱的思想也在这混乱之中增生,对于那离开的建宁公主,小林子也完全没有了任何安全感,谁知道对方此刻到底去干什么了,也不知道对方未来会给皇宫造成什么危害,难道他的重生就是为了开创一个这样的起点? “要不要告诉皇上...公主被鬼迷了心智?好像也不会有人相信杂家,那邪异的公主也并非只有肉食的欲望,那点心...” “哎,好难...杂家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天牢不吃空,暂时就不会出现问题...” 惶惶不可终日的情绪缠绕着小林子,直到下午马三带来了难得一见的卤味熟食,依旧没有让小林子开心起来丝毫。 --- 是夜, 和平常不同,今晚的康熙皇上来到御书房后,明显对于小林子的态度有所改观。 晚膳送来的食物,让侍卫送给了小林子一点。 “嘿嘿,小林子公公您可真的厉害了,公主竟然为你说好话了。”,这一次,许侍卫也不再故作清高,在小林子送来清水的时候,憨憨而笑。 “公主?”,一个冰冷的回忆从小林子的脖子上泛起,手上差点端不住托盘,被许侍卫急忙伸手扶住。 “是啊,今天公主来找皇上玩,我们可是亲耳听见了她在夸你。” 二十三·重获信任的小林子 “还记得刘大锤消失的那事吗?皇上吩咐过让俺们多监视一下小林子公公。嘿嘿,就知道小林子公公不会是那种和鳌拜狗贼有染的,今天公主就来为你说好话了,说她伪装成管事太监检察你的一举一动,之前的怀疑都是误会。” 许侍卫觉得小林子不一样了,除了之前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小情绪,现在只剩下了对于这位的巴结。这宫里只要稍微有点被王公贵族看中的人,那都是他们需要巴结一下的。 “杂家就知道皇上天天在面前说鳌拜的好话是有问题的,杂家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小林子默默的倾吐自己内心的想法,殊不知那御书房内的门后出现了一个黑影在偷偷的听着门外的碎碎细语。 嘎吱, 御书房的房门被推开,细碎闲聊几句的几人当即跪了下来, “好了,都平身吧。”,康熙皇帝脸上有些尴尬,虽然这几人都看不到的自己的脸色,但是想起今天建宁公主的夸奖,这面子上就又有些挂不住了。 “小林子,是朕错怪你了,”,也不知道建宁公主到底给康熙灌了什么迷魂汤,康熙此时心中确实相信了小林子没有被收买,加上那些夸鳌拜的话,完全没有透露出去,他更加信了:“白日里,朕的妹妹建宁公主亲自在朕的面前狠狠的夸奖了你一番...朕怀疑你被鳌拜收买了,既然证实了你忠心可鉴,就好好好在这御书房值守就好!” 康熙的手背在了身后,想要结束这尴尬的时刻,却又想要说点什么。 “这御书房,朕不喜欢太多人,所以常年下来也只留了你一个在这里。当初朕让那敬事房挑选你来这里,便是看重了你不善言辞、吃苦耐劳的性格。” 小林子底下的面孔有些不是滋味的抽搐,这怎么就像是在贬自己,可这些又不能说出来,只能迎着康熙话拍拍马屁。 “谢皇上夸奖!都是奴才该做的。” 半跪下的小林子感到了忧伤。 康熙走到了小林子面前,伸手扶起来后继续说道:“嗯,建宁和朕讨要你了,朕也知道建宁野的很,她的那些随行太监也都被她玩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朕念在你这些年用心值守御书房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若是愿意跟随建宁,明日你便是公主身边的领班太监了。” 公主的领班太监,这等于就是从最低的小太监摇身一变进入了上层圈子,最直观的体现上来讲,那就是做饭都有人伺候的太监了。 可若是以前,这公主的身边再难伺候,小林子也会毫不犹豫的去试试,但现在...暂且不要太靠近为妙,万一自己去了丢个一肢半截的...得不偿失啊! “回皇上,奴才在这御书房快有六年了,这里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已经记在了心里,这若是离了奴才,奴才害怕下一个万一惹皇上心烦,那可都是奴才的过错了。” 日渐熟悉的拍马屁功夫,随口就开始了胡说。一席话下来不只让皇上知道了他的忠心可鉴,还都是为皇上操心,完全没有想过自己。 康熙稍微的高看了一眼小林子,这小太监平日里很少表现,但是关键时刻这话还是很中听的。 “好,既然这样朕便准了你,哈哈哈哈,不过建宁也说过你可能会拒绝,所以只要你每日完成了御书房的打扫后,让朕准许你可以暂离御书房陪建宁玩会。” “记住了,别给朕的御书房搞的乌烟瘴气的,否则建宁再怎么夸你,朕也不会饶过你的!” 康熙瞪了一眼小林子,笑了几声,转身回到了御书房内。 “恭喜小林子公公,恭喜小林子公公。”,伺候的侍卫闭上御书房房门,等到房内的脚步安静下来,四位侍卫也转身恭喜起了小林子。 就连那三个平日里不待见小林子的满族侍卫,也是连连低声道贺。看似职责上依旧还是这御书房的小太监,但是这圣恩可不是做假的。 “谢过各位大人。” 小林子也只能连声道谢,这怕才是建宁的真实目的吧,她知道自己会拒绝,所以留个后手找个理由能够随时拉着自己...去寻觅肉食。 而此时进到自己御书房的之内的康熙皇帝,想到建宁白天给自己所说的事情,就感到了一阵有趣:“这沉默寡言的小太监,还会被打到痛哭流涕的像个话痨?” “从小到大的事情一个个的都被建宁拷问了出来,朕突然也想看看,哈哈哈哈!” “哎,不过明日的选秀,不知道可不可以挑几个不错的妃子或者答应,拉伦一下皇室其余子孙。” 经过了小林子的插曲,康熙刚坐在龙椅上,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明日的事情。从亲政以来,这天下也渐渐的在他心中明了。为了巩固皇位,早日将鳌拜扳倒,每日所想之事也是一件又一件的连绵不绝。 而此时,远在慈宁宫之中的建宁公主,则是大快朵颐的吃着奴才们送来的食物。 从外形上来讲就像是往常一般,依旧是正常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诡异展现。但是这进食的数量确是数倍之上了。 “好了,将东西都撤下去,本公吃饱了。” “喳。” “小丁子,过来,给本公主锤锤腿。”,建宁公主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边,uu看书 .uukashu.cm 翘着双腿递给跪在地上的太监后,闭上眼睛默不作声。 “公主殿下,奴才这力道还满意吗?” “嗯。” “奴才...” “闭嘴。” “喳!奴...” 建宁公主眼睛微微张开,冰冷的气息瞬间阻断了小丁子的话音,惶恐之下连忙专心为建宁公主好好锤腿了起来。 无怪于他们,如今的建宁公主,不知不觉里失去了对于正常人类的正常兴趣。 哼,狗奴才,身为奴才就要有奴才的自知,本公主吃你的肉就是的荣幸,过几天找到机会出去,就带上你,若是找不到另本公主满意的肉食,定要挖你身上不酸臭的肉。 不过听说宫外的客栈也有贩卖肉食的,完全不像这宫中索然无味。 建宁公主腿上抬了抬,踢到了那伺候太监的脸上,不理睬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让那太监按摩起了自己腿后。 天牢,就在宫外的西南处,可是如何才能让哥哥答应过进去呢? 其实不用询问小林子,建宁公主也早已想到了天牢这个地方,皇宫之中人多耳杂不利于她偷偷寻食,相比下,也只有那天牢之中才可以让她更加的肆意妄为。 “嘻嘻,不知道皇帝哥哥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啊?公主殿下...回公主殿下!皇上的味道一定比奴才要...好。” 小丁本能的回答,心中惶然一惊,才刚感觉到自己回答怪怪的,就看到了建宁那冰冷的目光,背后一凉,连忙低头继续捏腿了起来。 二十四·小林子的得势 提心掉胆的日子很漫长,虽然皇宫里也一直很太平,虽然建宁公主在随后的几天里也没有出现在小林子的身边。 可威胁一直存在。 “小林子公公听说你现在是建宁公主身边的红人了?”,宫中的事情就像是瞬间传开了一样,皇上随口说的事情,也都被悄然的记录下来,成了一条微不足道的圣旨。 这天略微晚知道的的马三,带着更是丰盛的熟食送到了是御书房之中。 “公公这是内务府管事听闻御书房不兴烟火,特意为您准备的熟食。” 一个红木雕纹、色泽温润的餐盒,被马三送进来之后,亲自为小林子放在了耳房的餐桌上。一道肉菜,一道素菜,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香喷喷的颗粒晶莹米饭。 “莲蓬豆腐,炒珍珠鸡,御用香米,公公请慢用~”,马三笑眯眯的为小林子准备好了碗筷,继续说道:“公公需要小人等会过来为你收拾碗筷吗?” “好。” 小林子也是第一次享受着这种待遇,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饭食确实不一般,小林子现代记忆之中的美食也抵不过其中的任意的一口,更别说那什么都没吃过的古代记忆。 飞速的扫荡完,满足的感觉出现在身体里,这可算是他新生之后第一顿可以称得上能够体体面面的饭了。 随着马三再次前来收拾碗筷,这午后也突然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果然权力腐蚀人心,这样看来,杂家似乎有些后悔没有答应去做那建宁公主的狗腿子了。”,小林子摸摸肚皮,难得的饱腹感和得到满足的味蕾,更是让他产生了极其慵懒的困意,配上外面午后的炎阳,如果能够美美的睡上那么一个小时,人生也算是完... “死奴才,你在做什么?” 一个熟悉的嘴角斜裂的笑容出现在了小林子朦胧的眼前,冰冷的触感浮上了小林子的心头,随着香气扑鼻的而来,睡意十足的小林子瞬间惊坐了起来。 “公主殿下!奴才小林子叩见主子。” “嘻嘻,起来吧,乖奴才,今天送来的饭菜可符合你的胃口?” “回主子,很好吃。” “是啊,本公主也是看你吃的很开心啊,要不要在遣人为你做上几样新鲜的?” “...谢主子恩赐,奴才现在已经酒足饭饱,准备好为主子赴汤蹈火!” 几样新鲜的,小林子只是微微一听,就感受到了建宁的浓浓恶意,若是真的答应了,估摸着拿来的就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哦~真是本公主的乖奴才~”,嬉皮笑脸的建宁公主似乎接受了小林子的美言,但转脸一脚踢到小林子身上大骂道:“该死的奴才,竟然拒绝本公主的恩赐?是不是想被杀头了!” “说!为什么不答应皇帝哥哥将你送给本公主做随行太监,是不是想每天都只吃糕点度日了!” 一脚踩在小林子的胸口,建宁公主脸上的蠕动变得异常明显起来,一道道的狰狞的痕迹在她惨白的眼珠下,恐怖至极。 “主子,奴才不敢,只是这御书房内置换值守太监极为繁琐,奴才也不想扰了皇上的清净。” 小林子背后的冷汗突突的就冒了出来,看着那眼前的如此靠近的斜裂嘴角,心中疯狂的敲响警钟。那嘴里的狰狞肉丝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了,更别说那藏在嘴唇后的一排排利齿,若是真的被咬上一口,绝对会丢掉一大块肉。 “哼!死奴才,还真是忠心耿耿,你怎么不对本公主忠心耿耿啊!” 踢开小林子的身躯,建宁公主满是怨气,作为一个理所当然的邪异,心中对于皇上的记忆还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只是在邪功的影响下扭曲了自己的认知。 自然在对小林子提到皇上的时候,也是有所收敛。 “回主子,奴才这就为您忠心耿耿来了...”,小林子连忙起身,伺候着建宁坐在床上,双腿跪在床边,双手轻轻垂着建宁公主的大腿,笑眯眯的说道:“公主殿下找奴才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吧,不如让奴才为公主殿下解忧~” 很是怪异,小林子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若是换做别人,被无缘无故的反复踢来踢去,泥人都会冒出些许怒火来。 可是他不只是在原本的奴性驱使下理所当然,甚至还在这更加未知之中,多出了许多的期待,期待着能够出现更多的变化。 昨日里因为恐惧而想要动手的念头如今彻底转变成了致命的顺从。一种奇特的感觉存在于他的心中和建宁的联系身上。 乃至于让小林子对于勾搭上建宁公主的想法都变得有些不真实。 “行了,起来说话!”,建宁公主的双腿撞开了跪下来的小林子,靠在那脏乱的床头上也没有任何嫌弃。 左手抱胸,右手微微拖住下颚,那在小林子脖子上肆虐的冰冷也明明白白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只完全没有了任何骨感的柔滑手掌,五根指头就像流体一样进行着指头本该有的工作。uu看书 uukahu.cm “咕噜。”,小林子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双眼瞪大,惊恐的看着这样的手...这已经不在属于人类的范畴了吧?! “死奴才,起来说话,知道选秀事情吗?” “喳,回主子,奴才只是听那杂役说起一些,其他的...御书房内并没有任何人同奴才讲起。” “皇帝哥哥册封了俩个妃,三个贵人,五个常在,一个答应。”,建宁公主眼睛中有些不开心,看似简单的选妃,实际上对于三宫六院可是巨大的变动:“贵人和常在也就算了,皇帝哥哥竟然把一个宫女提成了答应。哼,死奴才,你说龙阳之好是什么样子的,皇帝哥哥会喜欢男人吗?” 建宁公主的思维已然不是小林子此刻能够跟上的,前脚还是关于那个宫女提成了答应,随后就是思考龙阳之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回主子,奴才觉得男人应该会喜欢男人,只要情感到位了,其实就可以。” “情感到位...死奴才倒是说的有几分道理,怎么你和那杂役莫不是要生出些许情愫?本公主见你们二人总是情投意合的,连送个饭菜都媚眼如丝。”,建宁公主突然起身抓住了小林子的脖子,严声询问道:“死奴才,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回...回主子,奴才都不喜欢...” “哼,就你个小太监,什么都没见过,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喜欢。” 一把扔开小林子,使得他连连后退了几步。 相比上次的建宁公主的力气,这次似乎大了很多。 二十五·天牢 “死奴才,你说本公主这身打扮像不像男人?”,建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抚平了衣服的褶皱,邪恶的笑道:“本公主这次可是打听好了,选秀之事中不少官员被打入了天牢,一个个欺君瞒上,胆大包天,自以为有几个姿色的女人就能够博得皇上的恩宠?!” “宫里不许公主随意出入天牢,可是本公主女扮男装,带着御令那就不一样了!嘻嘻嘻~死奴才,你觉得本大人现在如何?” 看着建宁摆正了自己的身体,刹那看去确实像个男人。 棕色打底,绣有云纹的衣袍,配上一个小马甲和六合帽,在留一个辫子,当下官方男人的审美标准就是这样。 可是那身上的香味和女性的音色丝毫没有任何的遮掩,还是上次小林子看到的那番不堪。 “回主子,有几分男人模样,可依旧也掩盖不了您的天生丽质。”,小林子试着拍了个马屁,可惜结果上换来的却是一番狰狞的改变。 “这样呢?本大人现在可有男人气概?” 建宁公主脸上的蠕动疯狂躁动,左右变化之后,原本“娇滴滴”的脸庞上彻底消失柔美的线条。 “回主子...好了,好了,现在像了!” “哼哼,走,死奴才,今天陪本大人闯一闯这天牢,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欺瞒皇室!” “喳!” 只见建宁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后,声音略微粗旷,一个陌生的、带着几分熟悉容貌的男人就走了出去。 小林子低着头默默的跟在了建宁的背后,这天牢,还有那肉食,很明显这位主子为的,就不是说的那般。 不过,杂家是不是可以试着去凑一凑人身五毒? 天牢,处于整个皇城外西南,从规划上来讲,这里属于外朝,也是刑部所在之处。但从深层的严格意义上来讲,这里关押的都是犯事的王公大臣或者皇室宗亲,当然偶尔也会关押一些冒犯了皇帝的犯人。 相比于刑部的其他大牢,这里的看守则更加的严密。 从建宁公主递给小林子一个玉石腰牌的御令后,这一路上出入也是畅通无阻,比起御书房附近的清净,小林子也终于见到了皇城内外的不同。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巡逻的侍卫也是首尾相见。 就连看到了天牢的俩个大字,天牢外的岗哨也是不见得有任何减少。 “哼哼,死奴才是不是第一次出来,是不是觉得和御书房四周完全不同?” “回主子,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奴才确实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小林子也不能说自己见过比这还好的地方,连忙收起了自己左顾右盼的眼睛,低头应声。 此刻,小林子的心中也想起了一些事情,那刘大锤选择御书房作为目标就有些合适了,少一个人就少一个被发现的可能,皇宫之中除了现在这般的御书房,还能有哪里更加适合藏一些猫腻。 莫不是就是皇帝给人做出来看的,等着别人上钩,钓鱼执法?若是杂家那晚能够逃得性命,说不定第二天那刘大锤多少也会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小林子心中一寒,武侠世界里能将事情做的悄然无息,只有来去无踪的绝顶高手,否则必然会露出马脚。 靠近天牢的大门, 小林子在一侧向着值守的侍卫露出了令牌,后者跪地高呼万岁,俩人也轻松的走入了其中。 铁质大门被缓缓的推开,走进天牢内,建宁公主也毫不收敛,在感受到整个大牢内的清凉后,心中瞬间一阵舒爽。 “狱卒!在哪里?本大人要来视察犯人!” 完全由半米厚的大理石盖建的天牢,在外面看来似乎并不是多大,可是进去之后,那从上而下的阶梯,整整十米有余。还有那被推开后,才看清的大铁门,十厘米之厚,光看着就觉得能将自己压死。 “卑职司狱李庆,见过大人。” 从铁门后蹦出一个人,模模糊糊的跪在地上后,一股酒味和酸臭的脚丫子味瞬间扑鼻而来。 天牢司狱李庆,家中无亲,年岁二十有九,满脸的胡子渣渣。在这天牢之中隐约干了有十年了,算是这天牢之中资历最久的了。 表面上说是司狱,也不过是代理。 简单来讲,这个职位门槛低、任期短、责任重、处分多。所以被派来这里的主事之人,都有试金的意味,任满无差错者,日后也自然有更加光明的前程,而这李庆,便是这里的备用手段,万一真的出大事了,这天牢的责任,背后的官员也有理由甩出去了。 “嗯,看看这是什么。” 建宁公主随口一哼,一旁的小林子连忙举起了令牌。 这主子可真会是使唤人,小林子心中感慨。 “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昏暗的牢房之中出来,李庆的视线有些模糊,在略微用力盯了盯后着才连忙回应。 “嗯,本大人奉旨钦察选秀案的犯人,这位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太监,负责向皇上回报案件的发现,uu看书 .uuanshu若是刑部询问起来你如实回答便好。”,刚刚从炎热之中脱离的建宁公主,捂住口鼻,酒味和酸臭味也就算了,但是这牢房之中却有着一种让她在皇宫之中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腐朽之味。 但为了隐藏的渴望,还是忍着心中的不适,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喳,小的明白。”,皇命难违,李庆也没有多疑,连忙向前小跑了几步,招呼了身边的其他狱卒,一串的的关押选秀案钥匙当即就被送了过来:“大人您这边走,刚入狱的犯人还没有被送到深处的死牢之中。” 死牢,其实只是狱卒们之间的戏称,那些定罪和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犯人,他们也懒得常常搭理,直接就被塞到了天牢的最深处,除了偶尔送个饭和水外,就是等他们主动寻死了。 “可有案卷,都给本大人拿上了。”,带着命令来的,建宁公主做戏也要做全套。 “喳。” 向内延伸的阶梯很快就平整了起来,左拐一个弯,又朝着右边走了一小段之后,便抵达了关押选秀案的监牢外。 一个太监管事,一个户部主事,以及三位秀女,被锁在了牢内的四周。 “大人这是案卷,您若是有什么疑惑可以随时叫我。” 李庆差人送来了桌椅,三封案卷被放在桌子上之后,便只有桌子对面那大理石牢房内的五人在黑暗之中静悄悄的看着建宁和小林子。 只有牢门的牢房,四周严严实实的被大理石包裹,若不是他们的到来,这里连一丝光亮都不会存在。 二十六·秀女案 “李庆大人,请问有没有单独的囚房,大人想要单独审问一番。” 拐角外,李庆正坐在墙壁边沿的凸起上,手里也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闭着双眼在黑暗里盘来盘去:“哦?是公公啊,哈哈,有有有,再往里走几步就是狱中的刑室,绝对让大人满意!” 睁开眼睛,看着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小林子,李庆着实吓了一跳。 本以为这大人还要多研究一会案卷,再和这位公公稍微的商讨一下,未想到只是几个打盹儿的功夫就来找他了。 不过这单独审问... 李庆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疑惑,这秀女案关押的犯人基本上都是定罪了的,只是暂且还没有等事态过去,这才没有打入深处的死牢。 但以往这个时候被派来审查犯人的也只是走个过场,将那案卷之中的事情向皇上叙述便好,哪里需要重新审问一番。 “来人,陪公公去将犯人压到刑室之中!” 疑惑终归疑惑,李庆招呼了一声,从后侧黑暗中急忙的跑出的四位狱卒连忙走向了囚牢。 “大人,麻烦将那户部主事押至刑室。” 户部主事安巴,汉人名字陶文,二十五岁,收押四日,一身破烂的蓝色衣服,满面污垢,蓬头散发,衣服间清晰可见的伤口还在渗着点滴的血渍。 等待那狱卒离开,建宁公主也终于将自己的克制收起,一巴掌下去将小林子直接打到了刑室中央的地上。 被这响动惊的抬起头来的陶文,也满眼的疑惑。 这位大人...怎么...怎么就打上这个太监了? “死奴才,说,接下来怎么办!要是本公主不开心了,你怎么也要在这里留下点东西!”,建宁公主脸上的蠕动在火把的倒映下清晰可见,又踢了一脚小林子之后,死死的看向了那惊惧无比的陶文。 一个普通人,何时见过这样的邪异,连上蠕动的痕迹就像是无数的树根在皮肉之下翻动,伴随着建宁公主嘴角斜裂的笑起,四周火把的跳动,更是让他下得无法自控起来。 “鬼,鬼!有鬼啊!” 陶文刚刚大喊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林子一巴掌就远远的冲了过去。 真爽啊, 啪!啪!啪!连续三巴掌下去,小林子心中直呼过瘾,难怪建宁喜欢虐待人,这三巴掌简直就像打开了自己以往的心扉,贯通了自己的任督二脉一样。 “闭嘴,杀千刀的,公主殿下没让你说话,你不许说话。” 虽然还是一副奴才的样子,可小林子似乎产生了一些没有过的舒爽,跟着大腿混,果然很棒。 “我...呜呜。” 陶文的嘴巴直接被扇肿了,疼痛感从骨头上剧烈的传来,当下连张口都有些费力。 公主殿下,这是哪里的公主,地府来的公主吗,这是要收了他的魂下油锅吗?陶文嘴里呜呜,心中直接呼惨,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只是在稍微的在职责上动了点手脚,怎么就遭受到了这样的恐怖。 “回主子,奴才可都给您想好了,来这天牢可不能只来一次,若是真的将这几个直接杀了,皇上肯定也会产生一些意见的,但是公主殿下您要是从中发现了点什么不同的东西,那我们就可以光明真大的来天牢玩了。天天来月月来都可以!”,小林子刻意强调着后面的话,不仅是为建宁着想,以后他也可以省的被这位主子虐待了。 说完, 小林子也抛开的心中残留的杂念,在建宁查看案卷的时候,他也在做着心理建设,作一个简单的奴才和作一个仗势欺人的奴才可大有区别。 望向建宁的背影,选择也自然而出,怎么可能平静起来,他本身的天赋也不可能让他平静起来。该来的还要来,作为一个太监,想要走的安稳,就得狠下心来,做太监该做的事情! 好好地替主子解忧。 听完了建宁讲了几句案卷的内容,小林子心中便冒出来了这些的念头,也是为自己寻一条活路。 转动了一下手腕,方才打人的余味也在小林子的手上回荡,着实下了重手的那三巴掌,可都是化骨之触第一式的浅薄利用,那顺着身体将力量宣泄而出的快感,和独自修炼完全不同。 嘿嘿,难怪说实战真的能够快速增加经验,这区别大的很! “然后呢?本公主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到肉食?”,斜裂的嘴巴在建宁公主脸上狰狞,惨白目光已经死死的锁住了全身都在抗拒的陶文。 “回主子,马上您就可以吃到了,而且您以后想吃的时候随时也都可以吃了~” 小林子轻笑,微微低头后,便转身看向了那被吊在墙壁上的陶文。 案卷中的详细也都听建宁公主一句句的讲了讲,这家伙就是负责安排选秀之女的调查人员,将各种符合条件的女子送于其他官员,进行剩下的选秀流程。而他就在自己的职责内,偷偷的将这三个秀女安排了进去。 三个面容娇好,对皇帝图谋不轨的秀女。 “嘿嘿,陶文,没事的,把头抬起来,不要害怕,来~看着杂家。”,刚打完陶文的小林子转瞬面目慈祥,用自己的手将陶文躲避的头强行抬了起来,和蔼的说道:“陶主事,这案卷之上竟然只是提及你们借助公职安排别人成为秀女,贪赃枉法,藐视律法,这罪定的似乎有些轻了。杂家可是知道这选秀之事可是等同于欺君之罪,那都是要诛九族的,也不知道杂家回去换个说法,陶主事可觉得皇上会不会震怒?” “你...呜呜!” “别急~陶主事杂家知道你想说什么,uu看书 w.uuknshu 你先好好想想,这案卷上说你这家中眷属都在天津,啧啧~你的父亲可在天津为官?” 小林子将手中准备的好案卷拿了出来,其中关于陶文的家眷情况一一都陈述的很清楚。 “收押天牢,等待日后处理,嗯嗯,皇上日理万机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或许今日杂家不来的话吗,很有可能你就会被调包了吧...或者被刑部的人调到其他的监牢?在稍微打点一下,用不了多久陶主事大概就可以出去了。” 很明显,这案卷之上都是避重就轻,几乎满篇的文字都在讲述那三个秀女的问题,或是汉人,或是家中遭灾,地方恶霸为害,最后导致他们想要暗害皇上。 则关于这陶主事的事情,只是寥寥无几写了受贿,然后便是他的一些个人背景。 就好像这陶主事在整个事情之中不值得一提。 可真的是这样吗?一百两送三个秀女进宫,这其中涉及的恐怕不只是他一个人,敷衍之意异常明显。这里也仅有陶文认罪的口供,甚至连牵线搭桥之人都没有提及一分。 而且那三个秀女,也不是一个地方来的。 深知天底下有多少人瞅着康熙的小林子,绝对相信这陶文只是一个送到前台来的替罪羊罢了。 若是可以,就得看看这背后到底有多少猫腻了。 小林子用案卷拍了拍那陶主事怒气冲冲的脸颊,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说道:“陶主事,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答,杂家可以陪你好好玩玩。” 二十七·用刑 小林子缓缓退到了建宁公主的身边,低眉顺眼的样子顷刻间没有了刚才的暗藏阴厉的样子。 “死奴才,没想到你还识挺多的字?” “回主子,奴才在御书房值守,自然要识得一些文字,这也是御书房小太监不容易替换的原因。” “哼,死奴才,下次就让皇帝哥哥找一个识字的小太监!”,建宁公主呸了一口。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够说话,本公主有些烦腻,不如本主公先用这些玩具和你玩玩?”,贪婪的盯了一会陶文,心中肉食的欲望不能满足,建宁公主则对于这刑室之中的刑罚工具产生了兴趣。 就像是险恶的本能一样,虽然叫不出什么名堂,但那些刑具上锋利的刃芒让建宁公主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回主子,您若是忍不住,可以将那秀女送进来,她们迟早都是要被砍头的,主子您完全可以不用留手~” 小林子小小的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进来刑室之后他就知道建宁公主绝对会忍不住的,但这可不是为他准备的,是为那三个估摸着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秀女准备的。 敢只身来到皇宫,那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想要从她们口里套的话,怕不是随随便便就行的。 “哼,死奴才,总有一天,本公主要将你送上这刑具之中,好好的疼爱你!”,建宁公主踢了一脚小林子,这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有些顺眼了,要不哪天搞掉他的微末,让自己尝尝:“快去,让那狱卒先送来一个!” “喳,奴才这就去。” 眼睛扫过那同样听到他们讲话的陶文,小林子心中偷偷的笑了一笑,嘴硬,没反应?马上你就知道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秀女梁玉莹,汉人,仇视满人,企图进宫刺杀满人皇帝,入狱后一声不吭,开口后皆是谩骂之词。 被押进刑室,梁玉莹嘴上被狱卒塞入了烂布条,双手双脚都被死死的铐住,扔到了陶文的脚下。 “呜呜呜。” “呜呜呜。” 俩个人倒是很有默契,一起呜呜呜,秀女满是凶狠,而陶文则是一脸的惊恐。 随着狱卒被小林子遣送出去,那梁玉莹嘴里的布条也被小林子拿了出来。 “你很想说什么?说吧,杂家给你机会。” “呸,狗奴才,你们都该死!一个个的都该死!”,手脚一蹬,还没起身直接就被跨过来的建宁公主一脚踢了俩个滚。 “贱人!死奴才,给本公主狠狠的赏她嘴巴子!” “喳!” 这可是送上来的机会来练手,小林子一脚踩上抱着腹部疼痛不已的梁玉莹,双手直接同时开弓,啪啪啪的狠狠的打了下去。 “呼,舒服。” 若是说陶文的对于自己刚才被扇了几个巴掌后的苦楚表示还算可以,如今地上的梁玉莹已经成了一个猪头。 劲力分散,钻入对方身体。 小林子虽然控制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是皮肤上的红肿却依然达到了完美的分散,脸部的每一处肌肤都被他的手掌亲自光顾,分毫不差。 “真的很舒服吗?” “回主子,真的很舒服。” “那本公主可以试试你吗?” “额...回主子,奴才扛不住的。” 从暗自得意之中脱离,小林子被耳边的询问拉回了现实,连忙从梁玉莹的身上下来,侯在了建宁公主的一侧。 “死奴才,这是给本公主玩的,你到先玩了个痛快。”,建宁的手拍在了小林子弯曲的背上,沉闷的响声如同鼓槌一般:“给本公主将她拖到那个东西上!还有把那锅油也给本公主点了!” 那是一个木板,结实的木质面上,密密麻麻的摆放着犹如刀山的铁刺,火把燃烧的照射寒芒闪闪刺人双目,尤为吸引人的视线。 小林子奋力拉起的梁玉莹还没怎么着,建宁公主直接看不下去,一脚踢开小林子,单手抓住和自己身形相仿的梁玉莹,直接拖到了这刀山之上。 “死奴才,就这你力气也就能替本公主扇人巴掌了!” 梁玉莹满脸的红肿已经影响了她正常的视线,被建宁公主扔上刀山后,背后的刺痛还没超过脸部的痛楚。但紧接着被建宁双手嗤笑着狠狠压下后,那刺进肉里的锋利深深的钻入了半指有余。 鲜血顺着刀锋上的凹槽,一点点的聚满了木板下的铁桶。 “呜呜呜,啊!” “贱人,别动!”,流体一样的手指锁住了梁玉莹的脖子,将对方狠狠的压住后,任凭乱动的四肢在这刀山上溅起了更多的血花。 “嘻嘻嘻嘻~” 一阵的舒爽,建宁公主脸上的蠕动更加频繁,那梁玉莹的惨叫声犹如毒瘾一般的在她的心头疯狂回绕。 “呜...恶...鬼!” 陶文终于可以说话了,建宁公主的身上的邪异已经被他收入眼中,残忍的景象让他双目锁死,畏惧的闭上完全不看再看任何一分。 “恶鬼?嘻嘻嘻,本公主很喜欢你的评价。”,建宁公主拉起来了惨叫声开始低沉的梁玉莹,直直的甩向了陶文的面前,点滴温热的鲜血染红了陶文的胸前。u看书 .uuknh “死奴才,把鞭子给本公主拿来!” “喳。” 斑驳起伏的长鞭,不像是远看时候的光滑。小林子拿起来时,鞭子表面不规则的凸起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的结痂。 “嘻嘻嘻~本公主就是恶鬼如何?对于你这种胆敢暗害皇帝哥哥的杂碎,本公主巴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长鞭直接一甩,陶文的胸前当即出现了一道的深深的伤痕,破碎的衣物再变得无法遮掩他的分毫。 一条又一条的,直到小林子迫于形势拦住了建宁的肆意妄为。 “主子,他要是死了,我们就只能走了,您稍微停停,那边的热油煮红了,不如~” “哼哼,好,今天就依死奴才的。” 建宁吸了一口气,惨白的眼睛扫了一眼小林子,扔掉长鞭,看着地上的梁玉莹,嘴角不由的斜裂发笑。 “陶主事,醒醒~杂家知道你没事的,只是几鞭子而已,死不了人的。”,看着建宁公主拖着梁玉莹离开,小林子悄悄的站在了陶文的身边。 “你...” “哦,陶主事您说~” “阉狗,哈哈哈哈,就算你猜到了如何,你找不到他们的,我的家人早已被送走了,呸!” 小林子眼睛一亮,这陶文除了谩骂外的话语,终于说出了一句稍微有点用的话了。 “嘿嘿,陶主事您是挺硬气啊,你知道吗,杂家其实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要是真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杂家的小玩意,还真不好拿出手了。” 二十八·下油锅 “阉狗!你...算计我!” “是啊,杂家就是在算计你,接下来您也可要撑住了。” 小林子回头望了望将那梁玉莹的手臂压着放入油锅的建宁公主,心中略微的一寒,这位主子的认知似乎真的超出了人类的界限,即便是看着那活生生的手臂被滚油炸熟,听着那身下梁玉莹的惨哭,也完全没有丝毫的动摇,狰狞的面孔上全是期待。 “陶主事小心点,公主殿下可能会注意到你的~” 退出房间,小林子呼吸了一下这略微潮湿的、没有了熟肉油炸味的空气,心中也是有些微的乱做一团。 真不知道发明这下油锅刑罚的人到底是何许人士,能够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炸熟,这辈子都会被留下阴影吧。 不过,杂家要做的事情也似乎并不怎么厚道。 小林子挠了挠头,就算做好的准备,心中依旧泛起抵触,一些前世的零碎、固有“人类”认知造成的反感。 “李庆大人,请问这天牢之中可有老鼠和蜂蜜?杂家想借来用做审讯。” 依旧还在那个拐角,这次这位司狱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一侧的木质墙壁,专心致志的盘弄着手中的俩个球体。 俩个油光锃亮的核桃。 “哎?有有有,公公稍等,卑职马上就去取来。” 东西并不稀缺,可是天牢的伙房之中也是有些的,至于老鼠这天牢之中最不缺少的可能就是老鼠了。 不一会的功夫,李庆便拿着一坛子蜂蜜和四五只被拴住尾巴的老鼠逮到了小林子身边。 “公公,您要的东西送来了。你看这大黑耗子,卑职特意从死牢里抓来的,可都是吃肉长大的。” “哦?吃肉,呵呵,杂家知道了,谢过李庆大人。”,小林子眼睛忽闪一下,接过后笑了一声说道:“李庆大人这双核桃盘了有好些年了吧?” “嘿嘿,公公明鉴,这是卑职父亲留下的,卑职从小就见父亲随身盘弄它们了。” “哦,有趣。” 那也很脏吧。 小林子心中闪过了一丝丝余念,提着那送来的蜂蜜和老鼠再次走进了刑室之中。 熟透了的油炸味道已经飘满了整个刑室,刚才在外面等后李庆的小林子其实也多多少少的闻到了肉香。 被吊起来的陶文此刻已经吓的全身发抖,低下头颅向另一边的躲避,双眼飘忽,嘴角不断的颤抖。 只见另外一边的建宁公主,将那半昏迷半清醒的梁玉莹压在地上,手中拿着对方熟透的胳膊,一点一点的开始撕咬。 “贱人,别睡着,本公主还要你看着自己的手臂慢慢的消失呢!”,仅剩的半截手掌被送到了迷迷糊糊的梁玉莹眼前,在恐惧之中开始麻木的梁玉莹也只能呆呆地盯着这半截手掌,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好雅兴...”,小林子嘴里咽了一口唾沫,真的是在吃肉食,真的是吃的...优雅知性。 嘴巴斜裂着张开,伸出的舌头挑开炸硬的皮质,牙齿轻轻的一咬,酥脆下鲜嫩、柔滑的嫩肉,被一点一点的吞入了建宁的喉咙之中。 虽然不像是过往大快朵颐的吞食,但是这没有太多间隔的吞食,一只炸熟的胳膊,也不过是片刻罢了。 被公主扫了一眼,小林子很是知趣的走到了陶文的身边,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也不用对其动用什么刑罚了,那公主的恐怖画面绝对是陶文这一生的恐惧。 “陶主事,怎么样,您还继续吗?要不杂家把你也交给公主吧,反正您也不打算说什么的话,杂家也只能破罐子乱摔了。” 小林子放下了手中的蜂蜜,从刑室内随便找到了俩个空白的铁桶,将那几个老鼠盖到了其中一个里。 “不过,杂家觉得公主到会留你一条性命,就算是陶主事有机会出狱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您这诡异的经历的~” 又搬来了一个凳子坐下,小林子心中也觉得有些无趣了,这刑罚里万千折磨,哪比得上一个活生生恶鬼出现的折磨和恐惧,后者似乎更加丧人心魄。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陶文抬起来头来,颤抖的声音已然出卖了他的内心,可残留的一丝丝的理智告诉他,小林子绝对不会对他的。 “哎,陶主事您真的不打算送松口?” 小林子将身边的蜂蜜罐子挪了挪了,这陶文的身上经历了鞭打后,下半身的裤头还算是完好,赤裸的上身都是血迹斑斑。 “杂家虽然很是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但是杂家的内心其实还是有一些退缩。”,小林子自言自语的打开了蜂蜜罐子。 别看他做事很果断,从李庆哪里拿来了东西,又对于陶文的折磨丝毫没有任何的同理心,其实内在的潜意识也同样在反复涌动,阐述着这种行为的不好。 但是哪里不好,他也说不上来,折磨人和杀人哪里不好? 不过这种更加直视自己内心的行为,也让他更深刻的开始认识自己。 从个人视觉上,以及一些内心感受上来讲的不好,那得是他真的反感这些才行,可如今的他似乎有些无动于衷。 只是平淡的确定,去执行这件事情。 回顾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相似的问题,如今再次面临要杀人,甚至是折磨人,以及取出五毒这些事情的时候,除去记忆的困扰,uu看书 .uukanhu.cm 他的自身毫无感触,只是稍微的有个念头在浮现,这不好。 杂家感情淡漠吗?或许是好事,否则杂家也不会如此般接受邪功,也不会再主子的魔爪下正常活下去。 小林子抛开了脑中的想法,就像是他所想,有些淡漠的并不是将其很是当回事。反倒是很利于他如今的生存。 “陶主事,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老鼠,据说这可是天牢之中的吃肉长大的老鼠,也不知道是活肉还是死肉,杂家也没细问那司狱大人。” 小林子伸手拍了拍还在颤抖的陶主事的腹部,若无其事之下刚才的不好想法也彻底丢弃。 “这地方挺好的,陶主事的腹部还是很肥嫩的。” 从罐子里取出蜂蜜,小林子顺手就涂抹了上去,粘稠的液体从伤口滑落,漫开了一大片。 “阉狗!你要...做什么!什么老鼠,这是什么!”,陶文的腹部扭动了一下,可惜天牢的铁链将他锁的死死的。 “陶主事,别乱动,杂家给你上点料,不然等会就不好玩了。” “阉狗,你要炸我?” 陶文瞬间想到了旁侧奄奄一气息的秀女,蜂蜜炸肉?畏惧的眼神想要看过去,又在胆怯中立即收了回来。 “杀了我!杀了我!阉狗,你不得好死!你也终将死在恶鬼嘴下!哈哈哈哈!” 陶文歇斯底里的疯狂,扭动着身体,抗拒着小林子的动作。 小林子叹气了一声,这家伙的内心似乎有些不错,这都没有崩溃,看起来自己这手段还是不够格,太慢了。 二十九·鼠噬 “是吗,杂家好害怕啊~” 被建宁吃掉,这种事情还需要你来提醒杂家? 小林子对于这歇斯底里的陶文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静和习以为常,虽然是第一次如此折磨人,渐渐的小林子也在涂抹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正常感。 人在这种情况下不就是如此的不堪吗?虽然自己可以帮助对方一了百了... “杂家奉劝陶主事,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蜂蜜将陶主事腹部涂抹完全,旁侧的水桶上也被小林子左右拴上了俩条破布绳子。用力的左右拉了拉,很是结实。 “杂家以前看到的小玩意,不过今天真的很应景,陶主事,那秀女您或许可以不看,但是你觉得你自己可以不看自己吗?” 小林子异常平静的将桶扣在了陶文的腹部,左右的绳子在对方无力的挣扎下奋力的死死的缠住了腰部,没有一点掉下来的现象。 “不错不错。”,小林子拍了拍铁桶的底部,亲脆的声音让陶文更加惶恐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林子拿起放有老鼠的铁桶,瞅了瞅里面一只在抓挠的几个老鼠,随手就顺着尾巴的绳子提了起来。 被李庆拴住的皮绳很是结实,其中一只老鼠咬了半天也没留下痕迹。 “陶主事,您可小心点,想起什么了记得说一声。” 陶文挣扎的更加剧烈,甩动着腹部的铁桶,疯狂的想要脱离。 “阉狗!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放心,这事情久远着呢,杂家好死不好死也和你无关了。” 那只最凶的老鼠一直在撕咬皮绳,伸手一抓,就被小林子掐住脖子扯了下来。 吱吱吱! 断开尾巴处的疼痛,让老鼠在小林子的手中疯狂的嘶鸣。 随着拉扯了一下陶文肚皮上的铁桶,在小林子的手中强塞了进去。 “阉狗,阉狗,你不得好死!啊!啊!把它拿开!” 陶文挣扎着,更加疯狂的想要将那铁桶甩下来,可是单凭他现在的有气无力,这不切实际行为在小林子眼里丝毫没有任何的威胁。 “食人肉的老鼠,可惜终究还是畜生,没有智慧。”,小林子仔细的听了听铁桶内的嘶鸣和抓挠,并没有靠近陶文的动静。 似有察觉的陶文也在紧张的等待下,渐渐的有些放松起来,铁桶虽然无法甩出来可是那被他动起来的老鼠,在惯性下撞在桶底的力感,清晰传来。 “阉狗,哈哈哈哈哈!畜生就是畜生,你们这群怕人的畜生!哈哈哈!”,看到了小林子的失利,陶文疯狂的大笑起来,甚至连旁侧缓缓食肉的建宁也被吸引的看了过来。 冰冷的诡异感,扫入陶文的心门,如鲠在喉的恐惧,将刚次的得意一扫而空。 “畜生,也有让人害怕的时候,杂家可不觉得畜生和人有什么区别,但是作为一个人,若是将自己比作畜生还无动于衷那就有些过了。” 随着内心更加的冷静下来,小林子弹了弹铁桶的底部,那只老鼠确实是有些害怕活生生的人体,心想似乎是自己刚才做的有些过了,本想着扯断尾巴激发老鼠更多的疯狂,没想到反成了破招。 “陶主事,您可要小心的点哦~杂家本想让那畜生多舔舔的。” 拿过来一侧的火把,小林子直接将其放在了铁桶的底部,滋滋作响的火焰燎烧,那桶底的老鼠在火焰温度的逼迫下,终于开始向上爬了起来。 “桶太热了,桶内抓不住东西就要被烧的,陶主事你猜它会抓住什么?” “不!不!不要让它靠近我!” “他会用爪子刨开,他会在上面钻个洞,他会在你的肚皮下躲避燎烧!”,小林子阴毒的声音在陶主事的耳边响起。 满清十大酷刑?记忆之中的无数画面都在小林子的脑中出现,对应着着刑室内的器具,也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他还是更加喜欢记忆之中动物世界内的画面,老鼠、蚂蚁、蜘蛛、蛇、老虎、狮子等等的东西,都更加吸引他。 一种生物本能的畏惧。 就像是那五毒邪典,其原本的潜的魅力存在于小林子的记忆的深层中,悄然的吸引着他。 “阉狗让它出去!快让它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收钱办事,送我的家眷离开!”,陶文哭了,一个死活不开口男人,竟然在恐惧之中哭了。 面目颤抖之下,他已经感觉到了老鼠的爪子在他的肚皮上抓挠了几下,那细小的老鼠舌头都在他的皮肉上来回的舔动。 他心中闪过了一丝念头,这是畜生的试探,就像人一样,只要他无法做出反抗,那见势安稳的畜生必然会钻入他的肚皮之中。 “不,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林子无动于衷,铁桶内的老鼠还没有动起来呢,在铁桶边缘上的抓挠声依旧继续,这肚皮上估摸着都没抓出几个洞来。 火把继续的燎烧,铁桶上黑色的痕迹渐渐扩大,毛发烤焦的味道也渐渐出现,吱吱吱的叫声疯狂的传出。uu看书 w.uukans.om 陶文的腹部上传来了点的刺入感,惊悚到极致的抽搐,陶文的惨嚎嘎然而止,那只老鼠抓上了他的腹部,冰冷的爪子清晰的刺入他的皮肉之中,紧随而来的抓挠让陶文瞬间歇斯底里起来。 “不,不要!不要不要!”,陶文腰部竭尽全力的左右扭动,被束缚的手脚也在不断的想要收回来,面容上的惊恐已然留露在了他的皮肤上,战栗的抽搐,无法自抑的表情,只剩下了对于腹部的恐惧感知。 “陶主事。”,小林子将火把拿在了一边,铁桶上和火焰接触的地方早已烧红:“您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惨无人道的折磨,陶文的恐惧吸引来了手中拿着肉食的建宁,安静的注视中,一边享受嘴里的美食,一边享受着小林子带来的完美表演。 “这只老鼠先要钻进去还需要一点时间,他会从你的肚子上钻入的你的肠子,顺着肠道向上,他会在里面一口一口享受你的身体,然后在你的胸膛里徘徊,在里面筑巢。” “你不会那么简单的死去,你会一点点的感受到他咬碎你的皮肉,咬碎你的五脏内腹,在恐惧中一点点的苟延残喘。” “或许是半个时辰,或许是更久,这取决于这只老鼠会先咬碎你的哪里。”,小林子在陶文的面前一点点的讲述,面无表情,仿佛叙述着微不足道的事情。 伸手扶正了陶文的脸庞,小林子看着对方的恐惧,嗤笑道:“但是...你绝对不会这样死去,等会杂家就会将它拿出来,治好你,明天...它会从新的地方钻进!” 三十·获取5毒 不会死,明天那畜生还会钻进去! “你!阉狗!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 陶文嚎啕大吼,他不想听小林子的声音,他不想看那建宁吞食的样子,他不想看那个已经有半边身体被油炸了的女人,他也不想这样处于绝望之中,反复轮回。 最后的一丝的侥幸,在小林子将火把伸到了铁桶下支离破碎,一切都在恐惧的侵袭下彻底崩塌。 “我说,我说!我全说...”,陶文瘫了下来,连番的挣扎伴随着松口的一瞬,让他彻底脱力,本就在天牢之中受苦,如今又被小林子和建宁从里到外的折磨一遍,一口气泄了之后,犹如软泥般挂在了束缚上。 “我...收到了一道皇宫的密令,让我把一个女的送入选秀之中,若是出事,只要我愿意承担,我的家眷便会安安稳稳的被送往其他地方...那三个秀女,还有一个是被同僚附加进来的,最后一个...是突然多出来的,那太监应该知道...” 陶文有气无力,头颅垂下,眼睛微微眯起,呆呆的看着眼前思索装状的小林子,满腔的死志:“我知道,就算我说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她...她也不会让我活着出去。” “求你给我个痛快...” 挣扎了下,腹部的铁桶虽然没有被小林子继续燎烧,挠开了一个大洞的腹部在老鼠的半钻入下,流出了大量的血液,滋滋滋的传来了水份被高温烧过的声响。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密令?”,小林子没有理会陶文的哀嚎,随手将铁桶从他的腰部摘下,那只断尾的老鼠也瞬间跑了出去。 “如果皇宫之中有人想要安排秀女接近皇帝,那只能是她了。”,小林子看了一眼身旁无动于衷的建宁,暂且来讲她背后的那位似乎并无威胁,只是潜伏皇宫。 “同僚,还有太监...皇宫送来的秀女是哪个?” 陶文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道:“被...被她吃了。” 小林子扫了一眼残余,是这个人?这可和案卷上记载的不一样,神龙教的人若是想刺杀皇上,早就刺杀成功了,何须排其他人。 那就不应该是刺杀,或者来讲是控制?女色?四十二章经,呵呵,有点意思。 不过若是作为灭口的证据倒是简单,以防后患,将这秀女记为刺杀,时辰一到便要砍头。 “死奴才,皇宫为什么安排秀女,皇帝哥哥喜欢哪个难道不能直接送进来?”,建宁撕了一口肉食,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在她想来皇宫想要安排秀女的也只有康熙了,男欢女爱。 “回主子,奴才觉得也是,但也可能是假的,刚好骗过这家伙。”,小林子敷衍了一声,这神龙教不好产生冲突啊,高手无数,神神秘秘的遍布天下,暂时还是不要随意触碰。 至于那太监和同僚,也不知道后者跑了没,至于太监... 若是想知道什么更加深刻的消息,恐怕还需要继续将恐惧赠与其他俩位了。 “陶主事,杂家需要一个名字,不然杂家也不好回去交差。” “户部员外郎扎木...” 小林子点了点头,看着面前这接近极限的陶文也顺从了对方的余念,手掌上力道的汇聚一堂,朝着对昂的天灵盖狠狠的拍了下去。 劲力刺入大脑,陶文的头微微弹跳了一下,彻底陷入平静。 “启禀主子,奴才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理他们?”,小林子后退,恭敬的侯在了建宁的身侧,示意着惨死的陶文和地上抽搐着的、没有死透的梁玉莹,等待着建宁的答复。 “嗯...都炸熟了?死奴才,你说该怎么办。” 建宁此刻心中只有吃食的欲望,对于小林子的询问只是左右耳朵出入罢了。 “回主子,奴才觉得这秀女是死罪留下个人头就可以了,纵然有人问起也可以说是天牢的食人鼠所致,至于这户部主事奴才需要留他做点事。” 小林子头颅向下,低眉顺眼的看着建宁腿部。后者依旧是那般,随口嗯了一句之后,回到了炸熟的肉食边。 不知道何时半边身体被扔到了油锅之中,那头颅也刚好被放到了边上。 建宁随手一扯,看了看这早已被油锅边缘烤的不成样子的头,一把扯出墙壁上的刀顺势砍了下来。 咕噜噜在地上转了几个圈,空洞的面部僵硬,紧锁惊恐。 “人身五毒。”,小林子手掌按了按陶文的腹部,五毒邪典第一层的材料终于要到齐了。 --- “李庆大人,请进来一叙。” 不久之后,小林子走出刑室,悄声的在火把的映射下唤起了在拐角处假寐的李庆。 “公公!”,李庆摸了嘴巴一把,略有朦胧的眼睛看向小林子后,连忙站了起来:“公公有何吩咐?” “李庆大人客气,杂家审讯完成了,请进来一叙。” 小林子笑眯眯的示意着,带着李庆回到了室内。 “大人!” 李庆脸皮请为颤抖,虽然方才已经在外面听到了那惨叫和哀嚎声,u看书 .uukanhu 也闻到了那肉香,可是真当他看到这酷刑的时候,心中依旧无法正常思考。 从他调入天牢开始,这天牢的刑室也并没有如何的使用过,一般的犯人只是经历鞭打就已经无法忍受,哪里还需要下油锅这种酷刑。 李庆的背后锃锃的开始了抖动,看着那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的建宁,完全不敢有任何语言。 “李庆大人?李庆大人?” 小林子轻轻的李庆的耳边呼唤对方,暗笑着加大了音量,李庆这才回神。 “啊...公公,有何吩咐?” 李庆拱手,视线稍微转移,另一旁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也一点都不好,满地的血液已经凝固,四散的内脏,一副惨象。 “司狱李庆,犯人在酷刑之下全都招了,将这二人安葬,明日本大人再来继续审讯其余之人。”,建宁恢复了刚来之时的正常状态,指着地上残存的肢体没有任何的不适的表现。 “明日...是大人,卑职明白。” 李庆心中有些忍俊不禁,顺着建宁的手指,心中更是一阵的恶心。 “好了,去给本大人找个袋子,这犯人竟敢欺君罔上死不足惜,本大人要将他的内脏带回去喂狗!” 内脏喂狗? 不说还好,李庆这才看到了那陶文尸首一侧桌案上摆放的东西,微微触动的内脏在火把的倒映下清晰可见。 “呕!” 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哪里见过这番景象的李庆终于忍不住内心的不适,将胃里的一切都吐了出来。 三十一·药引齐全 御书房, “启禀主子,这事就看您的了。”,从天牢归来,已经到了下午,小林子在院子里悄然的看着建宁公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肉食,一点点的细细品尝。 “死奴才,再说一次,本公主忘了。” 建宁四仰八叉的躺在御书房外的台阶上,丝毫没有一丝丝的上心。 “主子,这您要是忘了,皇上问罪起来,奴才可就难办了。而且万一皇上震怒将您软禁起来,您就哪都去不了了。” 没得办法,小林子只能危言耸听,这要是怪罪下来,必然是他这个小奴才顶着,教唆公主犹辱皇家,妥妥一个死罪。 “软禁?” “冷宫。” “本公主?咔嚓。” “回主子,那天牢里的事情,绝不能让皇上知道。” “死奴才,再说一次,本公主好好记。”,建宁手上的肉食被手掌收入,像是没入淤泥之中悄然消失,直到恢复一只细细的女人手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林子惊异的看了一眼建宁,这东西很奇妙啊,在这个世界,若是藏什么武器...好像很是利于偷袭! “回主子,秀女梁玉莹是想混入宫的普通民女,找那陶文做假,但是剩余的一位是陶文同僚安排进来的,借陶文之名混入宫中。一定要告诉皇上名字~户部员外郎扎木。” “主子,皇上要是继续问起,您就说这户部员外郎扎木背后肯定还有问题,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如今审出来了问题,必然会打草惊蛇,还需要皇上派心腹之人驻守天牢。” “那户部主事陶文并不知情剩余俩秀女的背景,背后很有可能存在其他隐情。” “嗯?死奴才,那梁玉莹不是说宫中密令...”,仔细听了小林子的讲述,建宁心中产生了极大的疑惑。 “回主子,这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查,无论真假我们都可以让宫内的人放松警惕,皇宫之中敌暗我明,等我们查明了真相,再告诉皇上必是大功一件。” 小林子摸了摸头上的冷汗,这主子也不是完全不当回事,还记着那狱中陶文所说之事。 “不错,死奴才,挺聪明的,本主公听你的。” “启禀主子,这次将那些包藏祸心之人拔出,皇上必然会对您刮目相看,就算是公主也并非只是柔弱女流之辈,以后您想去哪里还不随便去~” “巾帼不让须眉,当代花木兰。” “死奴才,嘻嘻嘻,本公主知道了。”,建宁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话一下子就让闯入了她的心坎。 清朝封建社会女性地位低下,是普遍的认知,但是实际上那只是对于平民、贱民的。就像是缠足,生活在上层社会的满族女子,不仅可以不缠足,踩着花盆底的高跟鞋就可以了。 “嘻嘻,等事成之后,本公主先记你大功一件!” “多谢主子。” 小林子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至于剩下的康熙皇帝再来问他的时候,也容易答复,毕竟是大功一件,完全可以掩盖他和公主偷偷跑到天牢之中的事情。 看着建宁那一跳一跳的跑出去,小林子也实在想不到这样的女子手臂中还藏有一些肉食... 不久后, 小林子略微的打扫了一下院内,前来送食材的马三也稍稍来迟。 “小林子公公,您看,这是什么~”,偷偷的拿出俩包药材,马三笑眯眯的递给了闻声出来的小林子。 “不错都齐了。” “嘿嘿,是的,那老农害怕受到山贼波及,在采完药之后,连夜找了匹快马赶回了京城。这不,小人拿到手之后马上就给您送过来了~” 马三拿起了饭盒,还是早上的那般,里面装着新的一素一肉,走到耳房内亲自将这些摆放了出来。 “素食锦,酱猪蹄,糊米粥,公公慢用。” “那山贼的事情最近怎么样?”,小林子看了看窗外,想起那建宁此刻应该去找皇上了,心中也放下了心来,终于不会有人偷听了。 “平定了,据说那山贼在深林里躲避官兵,最后被鳌拜大人排了一队高手过去,全部歼灭了。”,马三其实还是很憧憬鳌拜的,对于他们这群平民百姓,所看重的其实就是官家的威严、能够带来的平稳,哪知道什么康熙和鳌拜的纠缠。 “哦?宫外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小林子默默的吃了一口菜,排除利益,这鳌拜确实厉害,否则也不会被先皇托为顾命辅佐大臣。 “嘿嘿,公公,小人也不是什么顺风耳,平日里就听自己的孩子和左右街坊们所边说几句,基本上也都是谁家的又生了孩子,谁家的猪仔下了几窝崽子,这有趣的事情也不过这些俗事了。” 马三挠了挠头,京城平平稳稳的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嗯,杂家今天胃口有些不好,这剩下的赏给你了。”,小林子突然皱了皱眉头,和马三随口聊几句最后又想起了那建宁吃食的时候情景。 终究还是有些自食其果,点滴的反胃让他食欲全无。 “就在这里吃吧,趁着这天色尚早,uu看书 .uknscm为杂家这房子里添点人气。” “是是是,小人遵命。” 马三早就馋了,酱猪蹄的味道从路上就窜到他的鼻子里了,他这小百姓,逢年过节才能够捞的点油水,而且还是御贡的上等酱猪蹄,除非遇到皇上大赏,哪有他吃的份。 “马三,你生平可有什么愿望?” 闲的无聊,小林子坐在床头闭上了眼睛,听着那马三狼吞虎咽的吃法,恶心感再次涌上了些许。 “公公,小人能有什么愿望,这日子...也就喜欢钱,嘿嘿,若是有机会求的一官半职也算给自家人张脸了。” “喜欢钱,喜欢钱好,只要你好好为杂家做事,这钱少不了你的。” “嘿嘿嘿,谢过公公。” 马三放下了手里的猪蹄,连忙跪在了地上。 “行了,杂家这里不喜欢这一套,你起来继续吃吧,吃完了不用和我说,自己收拾好带回去就行。” 小林子站起了身来,马三是个好控制的人,暂且不成问题。 “是是是,小人明白!” 小林子走出耳房,终于远离了那吃食的声音,心里也落得一个清净。 终于,他的第一步要开始迈出去了。 “五毒邪典第一层,杂家可终于将你的材料都集齐了。” 走到御书房后的角落里,那有许久没动的灶台上已经放好了那从天牢里带回来的人身五毒,再加上今天马三送来的药材,刚好可以开始了。 “杂家还想把你们风干,再催催马三,这下什么都不用了。” 三十二·潜在的认知束缚 “腐心花、裂肝藤、焚脾叶、断肺草、蚀肾根...现在想起来这瘆人药草竟然真的存在,也不知道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小林子想起让马三出去试着寻这几样药草时,最初的不确定,甚至对于那邪典的真实性都有过不小的怀疑。 那只有他的看到的虚幻邪典,上面记载的东西是否真实的存在。 “杂家开口前竟然都没有怀疑过这看到的邪功的真实性?也是...杂家都被其迷了心智,也只有事后才能更加自我的去思考。” 小林子默默的看着在案板上摆好的十样药引,对于那自己看到的药引制作流程也默默的盘算了起来。 “药草已经磨成了粉,省去了点时间。就剩下将药粉瘆入五毒,逼出五毒之祸,现于外形,用于练功。” “五个小坛子,药粉塞入五毒,五个时辰...明天早上可能差不多吧。” 小林子小心翼翼的将药粉倒入坛子内摆好的五毒,心中也是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邪典之上也是记载了关于这药草的特殊之处,只要稍稍的吸入一点,他的内腑就会和那药草的名字一模一样。 “心脏发黄,肝脏发黑,脾脏发紫,肺部发绿,肾脏发青...五毒萎缩、水份丧失...” “这功法真的是邪的很,杂家怎么就...接受了自己去练这邪典的呢?” 将坛子放在了一边,小林子坐在御书房外的树荫下享受着下午的微微清凉,那邪典内的记载每每被他记起,依旧有些微弱的抗拒。 “五毒邪典第一层,五毒汇聚散与己身...气感初成,内力散转于全身,皮肤发白即为功法初成。”,小林子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似乎这五毒邪典没有丹田一说,和想象中的上中下丹田之说完全不同。 “算了,杂家跟着练就成,成败之间若是选那常规武学,几十年的时间都将在那循规蹈矩之中沉沦,而且...未来的大势就在这短暂的几年内了。” 鳌拜的如日中天怎么可能持续几十年,或许再过几个月,甚至几天就是他倒台的日子了,也不知道韦小宝什么时候进宫。 仰望着天空,小林子的内心不知为何产生了些许的彷徨,天牢经历的一切、自己在伤口上造成的异常表现、邪功的未知等等都是在这一刻清静之中闯入他的内心。 回想起自己亲手将陶文的肚皮切开,那一条条的在伤口上悄悄浮现的蠕动触手,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之中。 害怕,恐惧,彷徨,种种的负面情绪,在无形之中堆积爆发。 小林子心中不断的浮现着来自于认知反馈的念头,那些来自于后知后觉的反馈,告诉他那些所作所为的恐怖和错误,告诉着他不应该修炼那恐怖的邪功。 “杂家不需要你们来告诉杂家不对,杂家自己不会判断吗?” 小林子的自我出现,这些闯入他心中念头和情绪被狠狠的压制。从常理上来讲这些都是正确的念头,可却充满了人性的束缚。 “是你们吗?是你们赋予杂家的作为人的一面?” 良久的思索,小林子渐渐的有些发现一丝不同之处,这些念头的出现都是存在于他作为人类的基础上产生的。 而作为小林子人类基础的部分,都是继承的记忆中所带来的附赠。 “杂家似乎从没有自己做过人,那么杂家现在算是人吗?” 人伦道理、传承文化都是脑中记忆带来的赋予,这种赋予给予了小林子如今认知的基础,给予他判断的基础,但是却也并不是他一定要遵循的基础。 一个纯粹的自我,一个存粹的新生的智慧,不被原本小林子和林森这俩个“人”所束缚的小林子。 “不管是不是,这样去做个‘人’倒也不错,披着这身皮,做个人类眼中的人~” “单纯来讲杂家也不知道杂家是什么,但是杂家现在是小林子,不是吗?” “而以后如何做人可是杂家说了算,不是你们说了算。” “明日起杂家就不会再退缩了,五毒邪典、化骨之触、诡异触手,都将是杂家让别人畏惧的手段,这些宝贝~可不是杂家畏惧的东西。” 从地上站起,小林子自我产生了一次极大的刷新,那些潜在束缚着他的东西都似乎脱离了开来,一个毫无约束的他从心里被释放而出。 “建宁主子,杂家会让你永远舍不得离开杂家的~” 微风扫过,小林子拿起了扫把,稳稳当当的打扫着四周的灰尘,平静的面容上带着丝丝的微笑。耳房之中的马三早已离开,这平静的时刻完全属于了小林子一个人。 天色稍晚, 黄昏落幕之际, 比以往都要来的更晚的康熙,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御书房。 “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小林子随朕进来!” “喳。” 康熙愠怒的声音在空气中残留着威慑力,身后的四个侍卫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打开御书房的房门,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 啪! 小林子尾随着刚刚走入,还没等他细看,康熙忍耐不住的怒气已然开始爆炸。uu看书 w.uukanshum 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转身又忍不住的在四周走来走去。 “混账!” 此刻,小林子也完全不敢说什么,就算是他猜到了,在这个王朝之内也不该由一个太监主动说起。 漫长的等待, 直到天边的昏黄彻底消失,康熙的怒气才稍微的平息,一个人在这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一步步的站在了小林子的面前。 “小林子,建宁说你很擅长拷问,” “回皇上,奴才只是喜好动物,在耳房之中被那老鼠咬过几次,这才想到了那拷问之法。” “给朕细说一下,被建宁那丫头称之为鼠噬的刑罚,可是将那犯人投入万鼠撕咬之中?哼,这贼子,不将他们碎尸万段难消朕心头之恨。” 康熙怒目而视,眼神中的怒火熊燃烧。 “回皇上,这鼠噬有违常理,奴才唯恐...” “说,朕赐你无罪,朕就要听听这贼子到底有多惨!”,康熙嘴里狠狠喷气,那刚刚吃过的肉食味道都喷涌在小林子的鼻子里。 “喳!陛下。”,那能怎么办,小林子稍微抬起了一点身子,继续说道:“鼠噬,就是在人的肚皮上抹上蜂蜜,用铁桶扣住,再在铁桶内放入老鼠。这老鼠害怕人却也不敢靠近,只需要在铁桶后用火把燎烧几下,便会在那肚皮之上舔舐蜂蜜,待到那老鼠不再害怕生人,那铁桶下也被烧红,老鼠便因为害怕被烧,爬到生人肚皮之上抓挠,找那肚脐之处挖出出口,钻入肚脐躲避...” “呕!” 三十三·御书房侍卫 康熙吐了。 小林子的话前面还算正常,当说道抓挠的时候,康熙的心里已经将那种老鼠的舔舐感和抓挠融在了一起,内心的极度不适已然让这个娇声惯养的皇帝,产生了无法适从的排斥感。 来自于人性本身的无法适从,全身心的开始排斥。 “行了行了,别说了,朕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也不许再提!”,康熙摆了摆手,勉强自己回到座位上后,胃里还是满满的恶心。 难怪建宁公主没有细说,恐怕就是等着朕自寻苦楚,这建宁... “皇上恕罪,奴才该死!” “起来吧,朕说过赎你无罪。咳咳咳,行了,先打扫一下。” “喳。” 小林子点着头,赶忙从耳房拿来清扫工具,反反复复的将地上的味道用清水清洗几次之后,这才重新的侯在了康熙的身边。 “朕听说那剩余的犯人还有问题?” “回皇上,公主殿下告诉奴才,那案卷之中都是避重就轻,全权数落秀女的问题。陶主事就是如此想要逃的一命,其背后必然是有别人在悄悄操作。而且公主殿下说只有如今发现的俩位秀女有问题,那第三位为何也要写的如此之多,案卷之上对于她的描述却也只多不少。” “那太监的口供更是稀少,只是想要求得富贵,趁机混入自己的亲戚,反而对比那秀女案卷的记载似乎有些不匹配。” “或是汉人,或是家中遭灾,或是地方恶霸,全部都想要暗害皇上,公主殿下说这其中的逻辑混乱了,太监所说可是为了富贵,而那秀女的口供却是暗害皇上,种种看来其背后必然是有其他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可是人想要故意害死这些秀女?杀人灭口?!”,康熙也听出来了问题,这样一说,那里面潜藏的问题可是多的是了:“哼,贼子逆臣!” “皇上英明!” “嗯,小林子这些可都是建宁发现的?” “回皇上,全部都是公主殿下告诉奴才的。” “哈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妹妹,才思敏捷,聪慧过人!” 听着康熙的夸奖,小林子也连忙复合了起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有公主殿下的聪慧必能将那些欺君罔上之徒,一网打尽!” “哈哈哈,好!说得好!哼,这群贼子,竟然都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该杀!”,康熙高兴之余,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这完全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无视皇威:“小林子,按照建宁所说朕已经将那天牢团团围起,朕赐予你手谕,明日和建宁大胆去审,谁敢阻拦一律先斩后奏!咳咳,不过你要小心鳌拜,户部员外郎扎木是鳌拜的手下,这件事情朕自会处理,你看着公主,莫要让她太过于激进。” “喳!” “还有,你那什么鼠噬的刑罚以后避让这点建宁,带坏了公主,就是建宁再喜欢你,也不保不住脑袋!” “回皇上,公主殿下不喜犯人的肮脏,都是奴才代劳的。” “嗯,日后多留意一些,朕...不想朕的建宁见到这些恶心的东西!” “奴才遵命!” 小林子缓缓地后退离开御书房,轻轻的闭上房门后,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成了,至少不再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太监了。 “嘿嘿,小林子公公,恭喜恭喜,提拔指日可待。”,这一次不只是许侍卫开始巴结小林子,那一直以来完全不讲他们俩当回事的其余三个纯血统满人侍卫也拉下脸来,在小林子面前献媚讨好。 “同喜同喜,各位大人说笑了,奴才只是陪着公主殿下,一时运气好罢了。” “哪里哪里,小林子公公胆识过人,这才让那贼人全到招了。” “嘿嘿,大人就不要取笑奴才了,都是公主殿下的功劳,但让奴才去看也根本不懂那些。” “是是是,公主殿下功不可没,小林子公公也同样功不可没!” 三个侍卫连番恭维,不仅让小林子有些应接不暇,更是让那插不上话来的许侍卫有些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这三个人这么殷勤过?可真的是惊呆了自己。 “好了好了,各位大人,皇上还要夜读呢,大家不要太吵杂了。” “是是是,小林子公公说的是,你们都安静点!”,终于到了许侍卫能够插上话的时候,连忙拉过小林子,这才远离了那三个侍卫的包围。 “杂家谢过许侍卫。”,一摆脱出来,小林子连忙拱手向许侍卫致谢:“这三个家伙平时里一句话不说,今天可真的是...” “公公放心,俺回去会好好教育他们的。”,许侍卫摸了摸自己的头,他也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是好像能说的都让那三个人说了出来,都和自己无关了。 “杂家谢过许大人了,稍等一会,杂家为各位大人打点水来。” “好,小林子公公辛苦了。” ——- 第二日, 小林子照常般做完所有的事情后,呆呆地坐在了那五个药引坛子旁,入药速度并没有想的那么快,五毒的色泽才刚刚泛起,没有达到邪典上记载的“鲜艳浓烈”。 “看起来今日只能再等等了,也刚好去将那剩下的太监和秀女好好的审审了。”,小林子站在院子前,这御书房之外也多俩个侍卫,u看书 wwuukanshu 左右站在御书房门口戍卫。 “小林子公公,卑职和泰。”,左边的侍卫一拱手,率先发话。 “卑职林保。” “嗯?二位大人...”,小林子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的危机意识。 “卑职二人奉命驻守御书房,公公若是有什么事情尽可吩咐我等。”,和泰抬了抬头,小声继续说道:“我二人其实是皇上派来跟随公公的,皇上说可能会有危险,但皇宫内不好声张,所以暂且称为守卫御书房,公公若是去哪里我二人定会随身护卫的。” “额...杂家现在这么危险吗?在这皇宫内也会遭到刺杀?” “公公,前一段日子这皇宫之中不是也失踪了一名侍卫吗,这皇宫之中若是有人别有用心,那也一样危险。”,另一旁的林保面色有些不喜,眼神之中似乎是对于小林子有些不满。 “咳咳咳,是是,皇上也和奴才说起过,那侍卫似乎还路过了御书房,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小林子没有发现林保的不满,心中反而想起了那藏尸花坛似乎又该撒点海盐了,晚上也应该让马三多送来些许海盐了。 不过有这俩个人也好,建宁公主想要再偷偷的溜进来也不会那么简单了。 小林子搓了搓手,继续笑道:“二位大人幸苦了,杂家日后还要多多依仗大人了。” “公公言重了,公公所做之事我们也清楚,日后还需要公公多多依仗。”,和泰倒是个会说话的人,迎着小林子就是一阵的客套,远不像林保那般无所谓。 四十三·邪典初成 是夜, 安静的夜晚里,久等康熙出现的小林子放弃了继续在院内候着,若有所思下,顺道让和泰出去寻了个巡逻侍卫问话,知道了康熙皇帝清理宫内太监和派出步军营围剿宣武门外天地会反贼的事情。 “算了,杂家还是回去练功吧,今晚估计很多人都难以入眠了。” 入药的人身五毒此刻也已然完事,色泽鲜艳的五毒在药草的混杂下比原本缩小了一倍以上,全部都被小林子用碗摆放在了自己的床头。 “若是没有这件事情,或许杂家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动手修炼这五毒邪典的第一层,白日里随时都可能被打扰,夜晚还需要候着皇上,仅剩的时间里要么休息,要么清扫房间...” 做奴才的可真的是没有自由的时间。 摇了摇头,小林子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双腿盘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五毒。 有色无味,靓丽斑斓。 “吃吧,这世界本就是人吃人,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小林子深呼吸一口气,一口咬住五毒中心脏的药引,生生的一口口极速吃下,默念起了第一层的口诀。 庆幸这药引已经被药草腌制的所小了一半,口感上也都变得清脆起来,小林子闭上眼睛三下五除二的就已经吞了下去。 似乎味道也不错... 杂念一闪而过,心中也当即摆正起来。 “邪典吞心,腐心通脉,药运其胸,气随毒起!” 腐心花的药效开始发作,融化的触感在小林子的胸膛之中开始弥漫,炙热的苦楚侵占小林子的感知,一波波强烈的冲击从他的心脏处爆发。 “气随毒起,气随毒起!腐心通脉,气随毒起!” 小林子的意念在功法所讲的穴位上流转,炙热的冲击也在穴位上留下了无数的残留,一波又一波的疯狂涌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炙热变成了痛楚,小林子即将忍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的时候,心脏附近的穴位突然开始主动吸收起了那散发出来的药效冲击。 炙热的感觉被吞噬干净,全身冒汗的小林子立即睁眼看向了第二五毒之肝药引。 “起作用了,快!” 手上一捞,另一个药引也被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依旧是清脆的口感,但是紧随着出现的问题瞬间让小林子弯下了腰来。 “邪典练肝,气转肝脏,肝裂化腐,气若波涛!” 体内多出来的气感被小林子运转到了肝脏附近的穴位上,恰巧和之前心脏附近的穴位有所交融,若有若无的气感,伴随着心脏散发出的炙热冲击,全部融入了肝脏上所产生的崩裂感。 “肝裂...化腐...” 双倍的痛苦已经开始影响起了小林子的意念流转,很很抓住床边的被褥,小林子努力的一字一句的低声继续读着口诀。 又是漫长的等待,直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崩裂感被四周的穴位散发出的气感所缓解,忽如其来的清爽感和那悄然存在的崩裂感,一同并存。 痛苦与欢乐互相平衡, 刚刚消失的、心脏之中的炙热此刻也变得清晰起来, 俩种可以让小林子容忍且又不影响他身体的苦楚,如此般的寄存了下来。 “喝...啊...杂家...接下来的三种怕不是会要了杂家的命吧。” 小林子有些虚脱了,可是此刻并不容许他犹豫,手上捏着第三个药引,毫不犹豫的又吃了下去。 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就没有放弃二字! “邪典入脾,焚气熔毒,气转己身,五毒宿体!” 小林子嘴里艰难的读出来口诀,那从脾部传出来的焚烧感瞬间遍布了全身,满身的大汗顷刻间打湿了他的衣服。 “气转己身,气转己身,气转己身!” 这一次没有前次的等待和修炼,小林子嘴里念着口诀,意念才刚刚在脾脏四周的穴位上运转,那药引产生的焚烧感顺着四周的穴位直接散布了全身。 “五毒宿体!” 焚烧占据了小林子的每一个毛孔,汗水流干的同时,焚烧感染红了他的眼球。 “坚持住!啊....!” 抓住被褥,小林子死死的咬在了嘴里,低吼在耳边扩散,一切的苦楚似乎都被他一个人狠狠的咽下。 转瞬间,这焚烧感就像是潮汐一般,扩散完小林子身体的每一处后,从脾脏之处开始消退。 “啊....哈哈,杂家成了。” 小林子得以呼吸的一瞬,脑袋里的晕眩,差点让他直接栽倒了在了床铺上。 “第四个!” “邪典绝肺,绝气绝心,五毒流动,宿体宿心!” 小林子正常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起来,黑暗中黏糊糊的皮肤上略显发白,伴随着支气管锈迹斑斑的吞吐声后,小林子双手狠狠的支撑在了床的边缘。 “五毒流动!流动!” 小林子双眼失去焦点,嘴角的疯狂不停说着流动的俩个字。难以承受的绝气感让他的大脑之中产生了连续不断的昏厥感。 “动,流动!” 小林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绝气了多久,等到他的肺部重新运转起来,一股毒气顺着他的鼻孔悄然的吐出。 五毒邪典,邪典炼体, 如今邪典初成的小林子,已然不再是一个“干净”的人了。uu看书 .uanshu.co “第五。” “邪典蚀肾,气散毒散,气聚毒聚,气随心转!” 邪典最后一步翻到没有了任何的困难,只是潮湿的腐蚀感在小林子的下腹部充填,仿若虚脱了许久的亏空,提不起来任何的力气。 伴随着小林子将如今已经成型的五毒气感顺着最后一步的穴位运转,人身五毒全部开始散发起了最初的、可以让他默认承受的苦楚异感。 犹如编织在身体里的正常异感苦楚,代替了原本身体的感受。 那么正常,那么不正常。 紧随着心肝脾肺肾的恢复运转,从上到下、一步步的在小林子的体内,随着身体的运转开始为他提供起了五毒邪典内力! “杂家终于有内力了!哈哈哈哈哈!”,体内的气感让小林子开心不已,简单的一运转也产生了和以往不同的饱满感。 体内鼓鼓的的感觉让他充满了力量感。 “邪典不愧是邪典,正常的武功都需要依靠穴位运转积蓄内力,可杂家则是利用穴位刺激身体,依靠‘人身五毒’来积蓄更多的内力,怎么能不比他们更加的快速和强大呢!” 从床上走下,小林子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的体内不需要自己亲自运转、就已然在五毒下开始壮大的隐约气感。 如此下去,岂不等同于任督二脉打通,内力自主运转? “呵呵呵呵,也是省去了被别人偷看到的可能,不过...这杂家...若是睡上十年,是不是也等于别人的修炼了几十年的功夫了?” 三十四·邪典初成 是夜, 安静的夜晚里,久等康熙出现的小林子放弃了继续在院内候着,若有所思下,顺道让和泰出去寻了个巡逻侍卫问话,知道了康熙皇帝清理宫内太监和派出步军营围剿宣武门外天地会反贼的事情。 “算了,杂家还是回去练功吧,今晚估计很多人都难以入眠了。” 入药的人身五毒此刻也已然完事,色泽鲜艳的五毒在药草的混杂下比原本缩小了一倍以上,全部都被小林子用碗摆放在了自己的床头。 “若是没有这件事情,或许杂家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动手修炼这五毒邪典的第一层,白日里随时都可能被打扰,夜晚还需要候着皇上,仅剩的时间里要么休息,要么清扫房间...” 做奴才的可真的是没有自由的时间。 摇了摇头,小林子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双腿盘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五毒。 有色无味,靓丽斑斓。 “吃吧,这世界本就是人吃人,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小林子深呼吸一口气,一口咬住五毒中心脏的药引,生生的一口口极速吃下,默念起了第一层的口诀。 庆幸这药引已经被药草腌制的所小了一半,口感上也都变得清脆起来,小林子闭上眼睛三下五除二的就已经吞了下去。 似乎味道也不错... 杂念一闪而过,心中也当即摆正起来。 “邪典吞心,腐心通脉,药运其胸,气随毒起!” 腐心花的药效开始发作,融化的触感在小林子的胸膛之中开始弥漫,炙热的苦楚侵占小林子的感知,一波波强烈的冲击从他的心脏处爆发。 “气随毒起,气随毒起!腐心通脉,气随毒起!” 小林子的意念在功法所讲的穴位上流转,炙热的冲击也在穴位上留下了无数的残留,一波又一波的疯狂涌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炙热变成了痛楚,小林子即将忍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的时候,心脏附近的穴位突然开始主动吸收起了那散发出来的药效冲击。 炙热的感觉被吞噬干净,全身冒汗的小林子立即睁眼看向了第二五毒之肝药引。 “起作用了,快!” 手上一捞,另一个药引也被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依旧是清脆的口感,但是紧随着出现的问题瞬间让小林子弯下了腰来。 “邪典练肝,气转肝脏,肝裂化腐,气若波涛!” 体内多出来的气感被小林子运转到了肝脏附近的穴位上,恰巧和之前心脏附近的穴位有所交融,若有若无的气感,伴随着心脏散发出的炙热冲击,全部融入了肝脏上所产生的崩裂感。 “肝裂...化腐...” 双倍的痛苦已经开始影响起了小林子的意念流转,很很抓住床边的被褥,小林子努力的一字一句的低声继续读着口诀。 又是漫长的等待,直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崩裂感被四周的穴位散发出的气感所缓解,忽如其来的清爽感和那悄然存在的崩裂感,一同并存。 痛苦与欢乐互相平衡, 刚刚消失的、心脏之中的炙热此刻也变得清晰起来, 俩种可以让小林子容忍且又不影响他身体的苦楚,如此般的寄存了下来。 “喝...啊...杂家...接下来的三种怕不是会要了杂家的命吧。” 小林子有些虚脱了,可是此刻并不容许他犹豫,手上捏着第三个药引,毫不犹豫的又吃了下去。 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就没有放弃二字! “邪典入脾,焚气熔毒,气转己身,五毒宿体!” 小林子嘴里艰难的读出来口诀,那从脾部传出来的焚烧感瞬间遍布了全身,满身的大汗顷刻间打湿了他的衣服。 “气转己身,气转己身,气转己身!” 这一次没有前次的等待和修炼,小林子嘴里念着口诀,意念才刚刚在脾脏四周的穴位上运转,那药引产生的焚烧感顺着四周的穴位直接散布了全身。 “五毒宿体!” 焚烧占据了小林子的每一个毛孔,汗水流干的同时,焚烧感染红了他的眼球。 “坚持住!啊....!” 抓住被褥,小林子死死的咬在了嘴里,低吼在耳边扩散,一切的苦楚似乎都被他一个人狠狠的咽下。 转瞬间,这焚烧感就像是潮汐一般,扩散完小林子身体的每一处后,从脾脏之处开始消退。 “啊....哈哈,杂家成了。” 小林子得以呼吸的一瞬,脑袋里的晕眩,差点让他直接栽倒了在了床铺上。 “第四个!” “邪典绝肺,绝气绝心,五毒流动,宿体宿心!” 小林子正常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起来,黑暗中黏糊糊的皮肤上略显发白,伴随着支气管锈迹斑斑的吞吐声后,小林子双手狠狠的支撑在了床的边缘。 “五毒流动!流动!” 小林子双眼失去焦点,嘴角的疯狂不停说着流动的俩个字。难以承受的绝气感让他的大脑之中产生了连续不断的昏厥感。 “动,流动!” 小林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绝气了多久,等到他的肺部重新运转起来,一股毒气顺着他的鼻孔悄然的吐出。 五毒邪典,邪典炼体, 如今邪典初成的小林子,已然不再是一个“干净”的人了。u看书.uuanshu “第五。” “邪典蚀肾,气散毒散,气聚毒聚,气随心转!” 邪典最后一步翻到没有了任何的困难,只是潮湿的腐蚀感在小林子的下腹部充填,仿若虚脱了许久的亏空,提不起来任何的力气。 伴随着小林子将如今已经成型的五毒气感顺着最后一步的穴位运转,人身五毒全部开始散发起了最初的、可以让他默认承受的苦楚异感。 犹如编织在身体里的正常异感苦楚,代替了原本身体的感受。 那么正常,那么不正常。 紧随着心肝脾肺肾的恢复运转,从上到下、一步步的在小林子的体内,随着身体的运转开始为他提供起了五毒邪典内力! “杂家终于有内力了!哈哈哈哈哈!”,体内的气感让小林子开心不已,简单的一运转也产生了和以往不同的饱满感。 体内鼓鼓的的感觉让他充满了力量感。 “邪典不愧是邪典,正常的武功都需要依靠穴位运转积蓄内力,可杂家则是利用穴位刺激身体,依靠‘人身五毒’来积蓄更多的内力,怎么能不比他们更加的快速和强大呢!” 从床上走下,小林子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的体内不需要自己亲自运转、就已然在五毒下开始壮大的隐约气感。 如此下去,岂不等同于任督二脉打通,内力自主运转? “呵呵呵呵,也是省去了被别人偷看到的可能,不过...这杂家...若是睡上十年,是不是也等于别人的修炼了几十年的功夫了?” 三十五·打手 御前侍卫林保、和泰,说起来相比起那许侍卫四人的官职要低上些许,但个人的身份却要比他们四人高上不少,上三旗子弟,可不是许侍卫和他背后那是三个随随便便能够超越的。 和泰亲和,那林保自傲,之所以对于小林子不是多么的待见,同他们来到宫内做个侍卫有着潜在的关系。 三旗子弟来到皇宫里当个御前侍卫,多是为自己的履历贴贴金,日后好谋个其他的官职。 由此可见,林保眼中,小林子只是他们用来贴金的陪衬罢了,一个太监也不可能被封个一官半职,再怎么样也和他们不会有太多的关系。 但这贴金的事情不提,御书房侍卫二人今天的午饭却是他们未曾料到的丰盛。 “二位大人,小的马三是为御书房送饭的杂役。”,许久后,门外响起了交谈声,小林子再次出来后,看到了那提着俩大筐马三。 比以往要大上许多的饭盒,俩素俩荤和一层还没打开就闻到了烤饼的清香味道。 “香油酥圈,马蹄烧饼,公公这是公主殿下今天特意让内务府为您送来的,可真的是香啊。”,马三看着刚才将自己拦下的俩个侍卫,在等到小林子出来的瞬间,心中瞬间张扬了起来。 看到了吧,这可是公主特地为了公公准备的,若不是他,你们也不可能吃到这些。 “拿进来吧。” “是,小人这就送进去。” 从俩个侍卫的中间穿过去,这一次他们可不会再拦住他了。 “二位大人一起进来吧。” 马三的小情绪很明显,但也无伤大雅,小林子并不当回事,日后熟悉了也都会渐渐淡忘,但是这马三的狗仗人势却让小林子心中稍微一笑。 有点意思。 “马三!” “哎~公公,小人在。”,刚刚将饭菜摆在桌子上,小林子就给他使了眼色。 “屋后的水用完了,你和杂家将这桶水带过去吧。” “啊,是,小的明白。” 马三有些疑惑,换水的事情已然成为了他的习惯,今天公公怎么还说出来呢?但小林子的命令他也不能违背,只能将饭菜放好后,提着另一桶清水连忙跟了出去。 “这二人刚来,和我们不同,日后有什么事情,和杂家来到这背后细说,明白了吗?” “啊!是,小人明白,嘿嘿嘿!”,偷偷的回望了一眼耳房的位置,马三悄咪咪的笑了几声。 有什么事情在这后面细说,可是公公将他当成自己人。 “公公,昨天听说皇上大怒连斩了好多户部的官员,现在脑袋还挂在皇城外呢。”,马三将水放下,响起那串成串的头颅,心中就是一阵恐惧:“听说好像是秀女的事情,这群家伙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瞒皇上!” “小点声,这事杂家知道,昨晚皇上来到御书房就是怒气冲冲的,你回去之后少说这事,别惹上什么不干系的人,出了麻烦,杂家也帮不上你。”,小林子踢了一脚马三,继续催促道:“祸从口出,少给杂家油嘴滑舌的。” “是是是,嘿嘿,公公,小人也是刚学了几个词语,这不让您听的舒服点。”,马三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嬉皮笑脸的连忙拿起了水桶向外走了出去:“公公,刚才公主让小人给您带句话,让您吃完之后去午门找她。” “午门,嗯,杂家知道了。” 回到耳房,小林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像是皇宫里固有的清冷一样,三者默默的吃饭。 “什么味道?怎么忽有忽无的闻到股酸臭?公公您这里有什么东西坏了吗?” “额...杂家等会看看,二位大人失礼了。” ----- 午门,皇宫正门,居中向阳,位当子午,故名午门。 待小林子抵达时,正值午时。 太阳当空,艳阳烤烧着大地,四周的空气都出现了扭曲的波动。 “奴才小林子,叩见公主殿下。” 建宁公主正躲在午门之内,一个人依旧是昨天的打扮,只不过脸部不再是那伪装的样子,带着女性色彩,手中光明正大的旋转着昨日的用来出城的御令,无聊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哼,死奴才终于来了。哦,这就是皇帝哥哥派给你的俩个侍卫?” “见过公主殿下,卑职和泰,卑职林保。” “都起来吧,本公主知道了。”,冷漠的眼神划过,建宁心中对于见到小林子之后的热情瞬间冷淡,没有了任何继续说话的意向。 建宁转身走向午门外, 紧随其后的小林子等人也察觉到了建宁微妙的情绪变化,不过相比起前者的无所谓,后者则是心中暗暗的产生些许担忧。 “死奴才,接下来怎么办。”,建宁将小林子招到了自己的手边,意有所指中,示意着背后俩个侍卫:“就让他们这么跟着?” “回主子,让他们跟着吧,他们又不敢做什么,倒是多了俩个打下手的,更方便了。”,小林子低声回复,余光扫过背后俩人身体的只角边棱,uu看书ww.uuknsh 完全没将他们太当回事,只要建宁不暴露自己的特殊,其实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主子,您一个人鞭打那犯人久了也会无聊,刚好可以让这俩个人在一旁按照您的吩咐,继续玩弄犯人,稍微的调节一下胃口,倒也不错。” 建宁一听,想了想似乎也不会错,低声的回应了小林子想法:“哼,死奴才,挺会想的,行,那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本公主现在也不缺肉食,不如好好的玩玩。” 一路无言, 随着靠近天牢四周的侍卫相比昨天也是多了许多,一队队的黄马褂大内侍卫在天牢的门前来回巡逻。 出示御令,走进天牢,小林子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了些许变化,昨日里随意而为的狱卒们都有些拘束,在看向建宁和小林子的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躲避。 “卑职李庆,见过公主殿下,见过小林子公公。” 司狱李庆,这一次也没有了昨日里的邋遢,干干净净的穿着一身官服,迎上了小林子众人。 “平身吧,昨日的尸首可安葬好了?”,建宁目不斜视,继续向内走去,绕过了李庆。 “回公主殿下,卑职已经将尸首按照吩咐安葬好了。”,李庆赶紧的跟随在建宁的一侧,先是陌生,而后打量了一下后,便也想到昨日应该是公主的伪装。随后脸上尴尬的向同行的小林子微笑示好后,继续说道:“不过,有一个秀女在牢内咬舌自尽了,似乎是昨日的惨叫吓到对方了...卑职无能,没有照看好犯人,请公主责罚!” 三十六·新的刑罚 “死了?自杀?”,建宁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死就是死了,死了肉也不好吃。 一声简单的惊疑,反倒是让李庆更加的惶恐不安,那浮现于公主脸上的冷漠就像是刀子一样不断的割裂着李庆的心灵。 “公公...”,撑着公主转弯的时间,李庆眼神示意下了小林子,这是真的论下来也算是死罪,疏忽职守的事情可不是玩笑。 小林子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也是有些恼怒,但现在也不适合发泄出来。转而仔细想来,这秀女自杀或许是个麻烦,具体就要知道这到底是死了哪个。 步入刑室,外面同样也是布满了侍卫,每个牢房外,每个拐角将每一个角落里都看的死死的。 “李庆,将那剩下俩个犯人带上来。” 建宁公主扬了扬衣摆,小林子连忙搬来子一侧的椅子,示意着李庆,翘起二郎腿稳稳的等了起来。 “死奴才,今天打算怎么审?” “回主子,先看看是哪个死了。”,小林子看了看被送进来了犯人,手脚捆绑,嘴里塞满了布条,整个人死死的被绳子拴住,丝毫动弹不得。 “哎嘿嘿,公公,死的是景惠。” 李庆也就在门外,听到了小林子的疑问,立马附和了一句。 “哦~那么剩下的这俩位便刚好是一对了~” 小林子一听,笑眯眯的看着被吊起来的俩位犯人,这还真的是巧了。 “公公,昨日你们离开之后,那犯人景惠就一直在闹腾,似乎是被您的手段所吓倒了,过一会就在牢房内大叫,卑职等人也毫无办法,等到午夜的时候这才发现那犯人咬舌自尽了。” 李庆指使着送来犯人的狱卒赶紧出去,回想起昨天里那满刑室的肉味,又是一阵的浅浅的恶心。 “知道了,大人您要一起审问吗?” 心中一盘算,小林子笑眯眯的看向了此刻低头哈呀的李庆,死在午夜,还是在这密不透风的天牢之中,还是鳌拜党羽送来的秀女,若没有一丝丝的关系,小林子绝对不信。 不过死就死了吧,也省的杂家触碰那鳌拜的虎须,就此放过即好。 “不了,不了,卑职不打扰各位大人审问犯人了,卑职只是个牢卒还是在外面候着吧。”,李庆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尬笑着拱拱手连忙后退着离开了刑室。 “启禀公主殿下,今天不如试试那蚂蚁,奴才在外面看到了不少蚁窝,今天这人也多,就让他们多抓点回来审审这犯人。” “蚂蚁?死奴才,先给本公主讲讲。” 蚂蚁,还真没想过,建宁公主平静的心情瞬间被引动了起来,昨日里的老鼠,今天的蚂蚁,这死奴才对于这些走兽害虫很感兴趣啊。 “回公主殿下,奴才想要在这些犯人身上割开细小的伤口涂上糖水,再将收集来的蚂蚁散布全身,必会奇痒无比,等到蚂蚁会钻入他们的眼耳口鼻之中,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林子低声冷冷的讲述,扫过惊恐的几人,手上学着蚂蚁的钳子,嘴里咔嚓咔嚓的模仿着。 “哈哈哈哈!好!不错,这比昨天鼠噬之刑更加有趣。”,建宁翘起的二郎腿左右换了一个位置,欣喜之中指使着那俩个侍卫说道:“给本公主出去抓蚂蚁去,还有那狱卒,一个时辰若是带不回俩坛,本公主就将你们全部都砍了!” “喳!” 俩侍卫此刻已经在小林子的叙述下,有些发寒,本身这天牢就是阴森之地,被小林子凸显的阴狠着实的折磨到了自己的内心,一瞬间好像自己的鼻子嘴巴里都是满满的蚂蚁。 弯腰连忙退出去,看到门外拐角的同样寒颤的李庆,三人同时默不做言的向外疾步走去。 狱内的脚步声渐小,火把燃烧声呜呜作响,建宁开心的把玩起了刑具,小林子则是走向那绑在右边的太监仔细打量了起来。 “你听到了杂家刚才说的了吧,一个时辰,杂家给你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之后,你不老实交代,这涂抹糖水的位置就先从你口鼻开始,你可知口鼻是互通的?那蚂蚁可会顺着钻下去,顺着你的鼻腔、喉咙、嘴巴一点点的向腹内爬去。” 小林子轻轻的拍了拍太监的脸,看着这惊恐万分的太监,猜想着家伙到底能够承受多久。 反观那一脸平静的秀女,似乎还真的有些不怕死的样子。 “你也是,杂家也给你一个时辰思考,到时候招不招的全看你们的了。” 小林子笑眯眯的远离了俩位犯人,今天可是带着御令来的,时间绝对的充足,完全可以在天牢内吃个晚饭再走也不迟。 “主子,奴才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您说说。” 建宁公主此刻手中正拿着一个鞭子,一条细细的皮质柳鞭,左右的把玩着,缠上手指又松开在空中打了几个转。uu看书 wwukans.c “把屁股给本公主支起来。” 公主没理小林子,手中的鞭子转了几个圈后,在空中抽了一声。 啪! 清脆、弯细、回环,在建宁耳中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诱惑力,想要继续听,想要在什么柔软之上展现它的的魅力。 “额...喳~” 小林子还能怎么办,这刚好自己撞在了枪口上,不支起自己的屁股,恐怕就是其他的地方了。 啪啪啪!三声连续的打击,在那秀女的厌恶之中,建宁直接将这柳鞭扔在了地上。 “没意思,这东西不好玩。”,建宁的手指动了动,这鞭子毫无力道,抽到人的身上,也就听着好玩。 “回主子,这柳鞭细抽到人身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稍微晚一点这力道才能显现出来,抽过的地方伤口不大却能更加的持久,让人隐隐作痛,却又无计可施。” 细鞭子力道集中,打的更加深,小林子屁股上那几下也似乎没啥,但是手上稍微碰碰也会疼上很多。 “没意思,本公主不感兴趣。”,建宁公主又拿起了其他的鞭子,左右的把玩中,一个回旋就抽到了秀女的身上:“死奴才这才是鞭子,本公主更喜欢这血肉被抽的刷刷响的声音。” 踢了一脚身边的小林子,建宁公主随手又是几鞭子打在了犯人的脸上,粗粗的鞭子直接留下了半边脸的鞭痕。 “是是,主子说的对。” 小林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隐隐肿起来的感觉,有些发麻,估摸着这几下子就需要好几天恢复了。 三十六·虫吵之刑 连续几声的鞭打,左右俩个犯人的身上都被抽出了几道透血痕迹后,建宁公主才停下了自己的玩弄。 “说吧,死奴才,你刚才想说什么?” 回头看向另一只挂在墙上的、带着尖刺的长鞭,建宁一边向旁边候着的小林子发问,一边又独自欣赏起了这尖锐的鞭刺。 细小的三角状凸起,还残有不少的黏感,甚是有趣。 “回主子,奴才只是想告诉您,那俩个侍卫不只是来负责保护的。” “不是只是负责保护,死奴才,难道他们不只是皇帝哥哥的人?”,建宁公主的眼中突然放光,那就是示意着她能够将他们也列入猎物的行列之中。 “不不不,主子,奴才觉得他们是派来监视你的。”,小林子看了眼突然安静的建宁,那惨白的眼珠悄然浮现,一股危险的感觉从对方的身上散发而出:“主子,昨晚皇上警告奴才不要让你接触太多这些恐怖的事情...” “只是这样?” “回主子,是的。” 建宁放下了手中的荆棘长鞭,刚刚还兴趣十足的虐待倾向早已消失。且不说这其中皇上对于建宁潜在的宠爱,反而在建宁的心中泛起阵阵的不喜。 如今才刚刚得以一点点的“自由”,若是立即就被皇帝哥哥盯上了,那...未来绝对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出来玩了。 “死奴才,你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建宁回到了椅子上,心中的不快让她对于这本来当属于愉快的天牢之行,变得沉闷起来。 “回主子,奴才却是有点想法,但是却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小林子嘴角悄然的上扬,看着建宁的不快,心中的一些想法也得到了确定。果然还是有隔阂的,建宁对于自身和皇上之间的不同,已然选择了自己。 邪异终究是邪异,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才会接受她,换做别的人类,殊不知会经历什么样的厄运。 活埋,火刑,镇压,钉死等等对付邪异的手段在民间可是一点都不少见。 这种天生的差距,并不会因为他们的本身存在的关系而有得任何的减少。 小林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抛开建宁的公主身份,对方在他心中的位置发生了些变化,一个需要维持人类身份的邪异,远不会被外界的利益轻易蒙蔽双眼。 “俩个普通人,与其收买他们,不如让他们内心被支配,就算是通风报信,公主殿下依旧可以事后好好的收拾他们,这点他们不会想不明白的。” “嗯?死奴才,有些道理,本公主明白了。” 忽如其来的安静,刑室内的俩人都不再言语,只有那束缚住的犯人滑动着眼珠思考着方才他们听到的秘密。 时间缓缓地流逝, 疑惑、不安、恐惧等等情绪纠缠, 直到李庆等人重新回来。 “公主殿下,公公,这是附近收集来的所有蚂蚁,天牢的狱卒和不少在外侍卫兄弟将这方圆五里的地方都翻了一个遍。” 满头满手被黑色的湿泥土糊满,整个人都散发着室外灼热气息的李庆,半哑的抱着一个小坛子回到了刑室之中。 “只有这么一点?” 建宁公主靠了过来,大概有人头大小的坛子里爬满了一半的蚂蚁,密密麻麻的在不断的想要向外爬去。 “回公主殿下,还有俩坛,您的侍卫正在收集其他人送来的蚂蚁,马上就好了。” 李庆头皮一阵的发麻,在建宁打开坛子的一瞬,当即就扭过头去。这抱着坛子的他,远比视觉上更加要真实的感受到蚂蚁们的乱动,从那坛子上传来的叮叮当当的细微触感,不断传入他的手中。 “公主殿下!”,话音刚落,和泰与保就从刑室外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俩个人双手高举同样的坛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李庆的俩侧。 “死奴才,过来看看,这些怎么样。” 建宁将后面随意调配着糖水的小林子唤来,指着那打开的另外俩坛开始了兴奋起来。 “回公主殿下,这三坛子远远足够能够涂抹满俩人的身体了。”,小林子只是扫了一眼,基本上就知道了个大概,又不是要真的涂满整个犯人,大致的让他们们每一处感受到苦楚就足够了。 “放下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杂家了。” 小林子接过了李庆的那坛,后者拱手连忙退了出去,只剩下那随身侍卫二人将坛子放好后,站在了犯人的俩侧,同样局促不安的手脚,慌乱的眼神,全部都在游离向外看去。 “死奴才,此刑罚可有名字?” “回公主殿下,奴才没有想过。” “嗯,就叫做虫吵如何,本公主很喜欢这坛子里的吵闹声。”,建宁说完,示意着所有人仔细听去,那稀稀疏疏的蚂蚁肢节在坛子上摩擦的声音,就好像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稀稀疏疏,稀稀疏疏,不断的摩擦。 搬来坛子的侍卫二人脊梁骨上,刹时冒起了一股凉气。 刚才的着急的跑进来,若不是公主提醒,他们甚至都没注意到这坛子上的声响。 “好名字~公主殿下起的真好。”,小林子马屁紧随而上,谈笑间,继续动手起来。uu看书 uanhu.co “嗯嗯,不错,死奴才,快点开始吧,本公主等不及了。”,隔空虚晃,建宁踢了一脚小林子后,连声催促了起来。 “喳,奴才这就动手。”,小林子笑着看向旁侧的侍卫,没有将他们赶出去,便是为了此刻:“和泰、林保二位大人,麻烦你们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留下些许遮掩即好。” “...喳。” 脊背些许发冷的俩个侍卫犹豫了一下,在建宁的瞩目间动手撕扯了起来,犯人身上本就破碎的衣物直接被拔了下来。 “继续,挑一把小刀,杂家觉得他们身上不该有任何一块完好的皮肤。”,小林子浅浅一笑,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抱有几分的试探,也抱有几分的玩弄,也有几分的懒惰,小林子肆意指使着面前的这俩个侍卫。 皇上派来的侍卫,说到底还是带有几分监视的意味,探探小林子的底。 一个从小到大长在宫里的人,突然的表现出丝丝非凡,自然让康熙皇帝有些脱离自己掌控的意外。 一个被选中到御书房中的值守太监,一个在他看来毫无特色,平平无奇的小太监,那才是他所需要的御书房小太监。 一个能够让他在安安静静地独处于御书房,不被任何打扰的小太监。 这些也是建宁公主方才沉默许久后告诉小林子的,俩个人间的潜在联系,缓缓地超出了正常交流的范围。 除去身份,在建宁的心中也渐渐的发生着变化,只有他们俩个才是有着潜在联系的同类,那种同样的邪异气息。 三十七·恐惧 “还有后背,还有脸,给杂家都割开!” 在建宁认可中,小林子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对于这俩个侍卫的命令也是一步步的将对方的内心拉入心灵的深渊。 “嗯,可以了,抹糖水吧,杂家已经活好了。” 特意准备好的俩个刷子,一桶稍微粘糊的糖水,被小林子放在了中间。抬起身来伸手指着犯人身上的伤口,继续说道:“每个伤口上都要有糖水,必须都涂满了!” “喳。” 比小林子高的建宁就站在小林子的背后,嬉笑着看着犯人身上的伤口痕迹,同样示意着侍卫,丝毫没有任何拒绝可能的余地。 “好了,将那坛子蚂蚁全部倒上去,仔仔细细的给公主殿下倒到他们的身上~” 听着小林子的命令,林保忍受着内心强烈的抗拒,率先抬手按在了蚂蚁坛子上,依旧活跃的蚂蚁从坛子口的缝隙上悄悄的爬出。 和泰大口的呼吸着,强烈的心里压迫让他产生有些难以自拔的窒息感。 “快点动手,还愣着干嘛?!”,建宁见状怒吼了一声,手边不知何时出现的鞭子也在空中抽了几个声响出来。 “喳,卑职这就动手!” 不适,恐惧,厌恶,俩个侍卫的内心悄然的发生,这种如此反人类的刑罚,也只有那心里扭曲的阉人才能够发明出来。 “用手抓吧,二位大人小心点,不要太用力,杂家的小蚂蚁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筑巢呢。” 俩侍卫刚刚拿起坛子,小林子恶鬼一样的声音悄然的响起,本就要他们一点点的倒上去,现在成了用手捧着。 异常凶猛的逆反心理出现,却也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建宁这座大山依旧狠狠的镇压着他们的内心。 “对,还有后背,都给杂家抹上去。” 小林子围绕着犯人,那太监已经开始了挣扎,刚刚涂上去的蚂蚁还没抓稳,就已经散落了些许。 “从头上往下撒,一点点的从他的头发,从他的身子上往下洒。” 挣扎又能如何,马上那些没有掉下去的蚂蚁让他忘记这种恐惧,细小的蚁钳会在伤口的肉末上轻微的夹动,无数的蚂蚁细腿会在肌肤上爬动,在伤口内钻动。 还有蚂蚁特有的蚁酸,疼痛、瘙痒、燎烧感不断的、狠狠的折磨着他。 “呜呜呜呜!” 秀女同样也布满了蚂蚁,不过和太监不同,秀女全身紧绷,在发出了呜呜呜的痛苦呻吟后,全靠自己的意志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从侍卫在她的身上划出伤口开始,到大量的蚂蚁顺着脸颊钻入她的口鼻之中,仍是没有一丝丝的认输。 “呜呜呜呜欧!窝照,窝圈招!” 没等多久,太监全身上下占满了蚂蚁,被封住的嘴巴含糊不清的乱吼着些词语,爬动的触感遍布了他的每一个角落。 脖颈、嘎吱窝、耳朵、头发、肚脐、口鼻、下阴等等的依旧在不断的钻入。 “公公,他好像招了。”,和泰有些忍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克制的恶心,忍俊不禁的提醒了一声沉默不语的小林子。 “哦~呵呵呵,大人,杂家知道,这刑罚不会死人的,可欺君罔上之人岂能就此放过。”,小林子假笑着点了点头,那毫不在意的表情没有对太监的苦难产生任何同情。 “说的对,死奴才,就该好好的惩罚他们,死罪活罪一样躲不过。”,建宁公主在后面早就看的心领神会,折磨这才刚刚开始,岂能招了就此打住。 同样被打扰欣赏的建宁,也突兀的怒气冲冲。 “哼,你们俩个给本公主闭嘴,难道你们想代替他们受刑?触犯皇威者罪不可赦!”,一脚踢开前面的小林子,建宁公主哪会那么的“和气”,一巴掌就糊到了和泰的头上。 敢不经准许随意打断,就是在藐视皇权,若是不高兴,建宁此刻就能直接下罪和泰。 “要不是看在皇帝哥哥的面子上,你今天就别想再回去。哼哼,再多嘴,就让你们自己生吃蚂蚁!” “公主息怒,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嗯?” “...”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的和泰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方才的恐惧加上建宁突如其来的威势,双重打击下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维。 “公主殿下息怒。”,小林子转身低身说道:“和泰大人也是第一次来到天牢,怕是被这牢里的家伙事慑住了心神,这才意外冒犯了公主,并不是他的本意。” “嗯哼?堂堂御前侍卫竟然连这些都接受不了,如何保卫皇城,真是废物!” 建宁踩了一脚和泰,虽没有继续和这废物侍卫较真,可这话语里的恐惧却深深的震慑着对方。 建宁的余光又划过另一个局促不安的侍卫,抛开不悦,视线聚焦在秀女的身上,期待着对方最后的落败。 “嘿嘿,和泰大人起来吧,少说话多做事,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二位帮忙呢。” 小林子和善的目光带起了不少的戏虐,uu看书 .ukanshu.co 扶起这惶恐不安的和泰,给了一个小小的台阶。 “啊...啊?多谢公公,卑职定会全力以赴。”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鞠躬尽瘁,这便是这些侍卫的天性吗?为皇家死而后已,小林子默默的在心中发笑了几声,似乎他的奴性也是如此。 只是地位不同罢了,在他们的眼中,自身价值就有些不同了。 “林保大人。”,小林子轻声呼唤了一声那默然不语的另一个侍卫。火光的倒映下,林保早已不知失神到何处去了:“将那他嘴里的布条拿下来吧。” “林保大人!林保大人!” 暗笑着,小林子走进了那失神的林保,对方的脸上早已打满了汗水,颤抖的嘴唇无不示意着这个看似坚强的家伙,不知何时开始在虫吵的刑罚下,惶恐失神。 “林保大人,你若是无法支撑,不如出去如何?”,小林子笑眯眯的看着林保失神的双眼缓缓回归,在他的面前晃动着自己的双手,悄声说道:“大人,你可不要出事啊,和泰大人已经惹怒了公主,您要是再来一出,杂家可不确定能不能保得住你。” “啊,公公,我...”,林保终于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脱离了内心被种种想法支配的恐惧,连忙答道:“是是是,卑职这就去做!” 和泰刚才发生的事情清楚的传到了林保的耳中,但却在心中惶恐占据了思维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完整的反馈。 直到如今的回神,才真的意会到了这些信息真实的价值。 三十八·恐惧才刚刚开始 太监嘴上的布条被扯下来,长久被打开的嘴巴也终于可以合上,可嘴里顺着缝隙和鼻腔爬入的蚂蚁却深深的阻碍着他任何想要舒缓嘴里干涸的动作。 只是稍稍的闭上,牙缝里、舌头上、喉咙旁膈着肉的细碎颗粒感,将这重获的轻松再次驱散。 之前有着布条还能将嘴里的感知麻痹一下,拿开之后这感受更加的清晰。 “麻烦林保大人给他灌点水。” 小林子笑眯眯的吩咐了一声,这外强中干的家伙,比起那和泰更有不堪。 “好了,你想说什么?让杂家听听,若是无用,不妨继续将那布条塞入口中,重复一次方才的事情。”,小林子拍了拍旁边默默灌完水的林保,笑眯眯的让他退到了和泰的身边。 “奴才....奴才全招,只求公公能给个痛快。”,干哑、痛苦的声音从太监的嘴里说出,绝望的眼睛眨动着,不断的甩着头颅将爬上来的蚂蚁甩开:“奴才绝对会让公公满意。” “呜呜呜!你!呜呜呜!” 旁侧的秀女猛然回头,死死的盯着这太监,克制的情绪爆发,强烈的抗拒着对方的一切。 “付双华,杂家不干了,哈哈哈,为了你们的贪婪杂家还要被折磨至死,去你爷爷的计划,反正杂家也是死,死也让要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贱人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 太监的情绪爆发,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诉说着自己的一切不堪。 “杂家被送进来当个太监也就算了,你们还一个个的瞧不起杂家,哈哈哈,什么狗屁大义,杂家所做的一切最后都不过成了你们的利益罢了!” 嘶吼声之中强烈的情绪疯狂的在太监的面容上涌动,不断释放出来的苦楚犹如绝佳的表演被小林子和建宁欣赏。 “公公,杂家是个废人了,就算能活着出去也不见得能够活上几天,而且出了这皇城杂家也无路可退,只求公公能够给个痛快。” 太监狠狠的咳嗽着,用唾沫将又钻进来的蚂蚁吐出,猛烈的呼吸下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太监清楚的知道面前俩人的关系,更别说刚才那隐秘的对话,清楚的让太监知道这个小太监才是背后把控一切的黑手。 哈哈哈,有趣,竟然有一位如此般的太监靠近了皇室公主,而且还深获对方的信任,哈哈哈,希望他不要死的太早! “你说吧,杂家要是开心了,一切都依你的。” 小林子退了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着接下来的答话。 “杂家是天地会的人,入宫二十一载,一直以来都在为天地会的人悄悄地安排入宫,小到杂役大到冒名顶替的太监、宫女,杂家都有安排。” 太监抬起了头来,一丝丝的得意在他的心中弥漫,看向旁边愤怒的不可自已的付双华,全部化为恨意。 “公公,可否帮杂家掌嘴这个贱人,从计划开始,杂家就没被她当个人看过,每次出宫都被她狠狠的侮辱,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哈哈哈!” “死奴才,本公主也觉得是,呜呜呜的太烦了,掌嘴!” “喳。” 小林子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掌嘴这事情他熟悉,手上的劲力一聚,朝着太监能够看到的一侧打了下去。 红彤彤的手印在付双华的嘴角肿起,紧随着又是几个巴掌下去,连呜呜的声音都变得更加沉闷起来。 小林子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打的也更加得心应手,想让哪里肿起来,就让哪里肿起来。回身向公主拱拱手,小林子转身询问太监:“怎么样,杂家打得可还能让你满意?” “哈哈哈哈哈~满意,公公这手法果真非凡。” 太监眼中闪过了许多的情绪, 面前之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柔弱太监,年纪也不过十三左右,可在见到对方之后,就没有在对方的身上察觉到一丝稚嫩,往日中所带过的小太监哪个不是唯唯诺诺的,岂有这般不凡。 不过也是,要是遇到这样的太监,他估摸着也会将对方偷偷地扼杀。 “敬事房之中有杂家身下安排的一切名单,内务府也有,公公只需要稍微的查查就能够找到那些安排进来的人。哈哈哈,这狗皇帝倒也是警戒,进来的几十人都没有丝毫近身的机会,一旦出现生面孔都会暗查一番。 哈哈哈哈,这群贱人...咳咳咳...也是漏洞百出,抱着刺杀的念头,在这皇宫之中不管顶着什么身份也只能做个杂役的活,更本没有机会靠近狗皇帝!” 太监眼里尽是鄙夷,也就只有他费劲心思之中才爬到了一个代班首领,却也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杂家为何不老实的做个太监呢,这皇宫之中吃好喝好的,又何苦自寻麻烦!” 悔恨之意不断,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杂家平日里都是在那烟花之地和天地会的人士接头,uu看书ww.uksh公公若是想要将京城天地会一网打尽,只能从这贱人的身上下手了。” “咳咳,杂家也不求别的,公公能否让杂家看着您折磨她,最后再给杂家一个痛快就好了!” 太监的脸上只剩下了疯狂二字,扭过去的头部死死看着付双华的眼睛,竭尽全力释放着阴毒之意。 “呵呵呵呵,好,杂家答应你。”,小林子拍了拍手,有点意思,没想到这宫中被安排进来了这么多人,不过也并非不是什么意外,太后都能被替换,这宫女下人什么的被替换上点到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不过...既然你想要观看,杂家也不会拒绝你,只希望你不求速死。 “和泰,林保,搬来个椅子将这位解下来放到那秀女旁侧。” “喳,公公。” 和泰推了推一侧还在迟疑之中徘徊的林保,刚才太监所说之事从另一个角度上给他们带来了冲击,严密的皇宫竟然充满了如此之多的蛀虫。 “嗯,就放在这里吧,顺便将他嘴里冲冲,让他可以全程~安心观看。” 小林子笑了笑,好戏才刚刚开始,这刑罚在他所想来不过是今天的开胃菜罢了。 恐惧即将降临。 走进秀女,小林子拍了拍对方有着几道细小伤口的另一边脸庞,从火光的倒映之中,依旧可以看出这凄惨的脸庞远比一般的女人要好看的多。 “付双华...真名?挺秀气的名字,看起来你父母对你的期待挺大的,可惜这一切期待都将在今天惨死牢中了。” 三十九·算计 小林子的眼睛划过了这柔美的脸庞,赤裸裸的目光从上而下的扫过付双华的体型。 按照现代人的审美来看,这秀女确实是有着难以否认的女性魅力。 可此时小林子眼中的付双华,却和那太监的身体进行着非人的对比。似乎这蚂蚁在女人的身上会爬的更多?好像是...伤口更密集一些? 小林子看了一眼刚才为付双华割开肌肤的林保,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家伙很奇怪...以公徇私? “怎么很生气?杂家也只是随口提提,有了名字,朝廷想要查你的背景并不难,这刺杀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也不知道你那父母亲人如今身在何处?” 无视了付双华眼中的愤怒,小林子招手让那林保再次靠近了过来。 “林保大人,将剩下的全部洒到她的身上吧,一点点的慢慢洒,公主殿下和这位公公恐怕都不想看到的任何被浪费的情况出现。” 小林子恶鬼一般的微笑,深深的映在了付双华的眼中,仿若将折磨人的事情当做吃饭喝水般的平静,没有带起任何情绪波动。 “呜呜呜!你这恶鬼!” 歇斯底里的嘶吼,竟然让在场的几人全部都听的清清楚楚。 刚刚拿起了坛子的林保不由得楞柱了动作,一种从没想过的惶恐在他的内心开始浮现,他在等小林子的命令,他在等小林子的接下来的愤怒,然后再继续他的渺小的折磨。 “看着杂家作甚?继续吧,恶鬼而已,杂家又不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小林子完全不当回事,丝毫没有介意对方的愤怒和继而含糊不清的谩骂,这难道不正常吗?被折磨成这样,是个人都会骂出来,反倒是不骂的话,还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到位。 “喳。” 林保不由得颤了颤,心中产生的寒意更加深邃。 似乎是畏惧,但却被接下来的想法全部代替。 这女人确实很美啊... 动手在付双华的身上一点点的洒下,林保不为人知的情绪、另类的新鲜感在他感官下一点点的重现。 一种连林保都不清楚的表情流露在他的脸上,甚至连小林子等人都发现了这个家伙那舒缓起来的眉头。 “哈哈哈哈,公公这是你哪里找到来的人,这动作越来越慢,这折磨的手法真的是轻柔的很啊!” 一旁太监的几十年宫内生活可不虚假,嘴上这看似随意的调笑,在那付双华的耳中立即变了个味道。 睁开自己紧闭的眼睛,付双华所看到的和自己感觉到的完全不同。 方才痛苦不堪的身体上只知道更多的蚂蚁爬了上来。而如今眼中,自己的身体则是在被这满脸猥琐的侍卫,轻薄的凌辱。 “呜呜...” 付双华不堪的扭动,一如太监所想,在屈辱中,更加剧烈的挣扎。 “呵呵呵~林保大人,继续吧,难道您想代替她?” 小林子催了催回头看向他的林保,这家伙突然间又有些慈悲心肠了,真的是不长记性。 “嗯哼哼,林保大人您想怎么来都行,反正不会死,不是吗?”,小林子无聊之中打了个漫长的哈气,扫过林保缓慢至极的动作,扫过太监的津津有味,更加兴趣阑珊起来。 无论是付双华偶尔的哀鸣,还是林保痴迷的目光,在看久了之后也没有了什么新鲜感。 “喳!” 林保一个激灵,听到小林子的哈气和催促,沉醉的脑袋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似乎太过于长久的...折磨,真的是有些漫长了,漫长到他自己的手臂都有些生锈了。 赶忙举起坛子,一把手支起付双华的脖子,将她仰天,不管嘴里的布条,另一只手刷刷刷的将剩下的从坛子里倾倒了出来。 “公公。” “嗯。” 林保倒完退到了一边,小林子漠然注视着仰着脖子、僵直不动的付双华,无聊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神。 吃蚂蚁,吃多吃少也没什么问题,只要心里能够接受,一大坛吞下去顶多发酸到全身抽一抽而已,更何况京城附近的蚂蚁都是无毒属。 “付双华,你知道这只是开始,你在杂家手里,杂家就有一万种方法虐待你,寻死?要不将你做成人棍,每日派人喂送流食如何?” 面前的女人丝毫没有任何的反馈,就好像方才的事情让她彻底陷入绝望一般。 “付双华,双华,这名字确实不错,相比起那俗气的汉人名字,确实是有着不错的寓意。”,小林子摆弄了一下付双华的僵直的头颅,左右看了看后继续说道:“能够选入秀女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可以的,琴棋书画等等皆要达到上成,这天地会能够寻得你这般女子也绝非偶然吧。uu看书kanhu” “殊不知,这般的女子被打入天牢,又被做成人棍,屈辱苟活,受到无数犯人凌辱,天下人会又如何做想?” 付双华的脖子颤抖了一下,看似毫无动作的她,还在强壮镇定。 “呵呵呵,但是这有什么呢,你猜杂家接下来会如何,将你送与皇庄,同畜生圈养,还是将你送与那些残缺不堪的侏儒玩弄?” 小林子低沉的讲述突然停了下来,周围的几人全被他的话语所吸引,这般的凌辱已经堪称一绝,难道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加恐怖的方法? “要是张贴皇榜上写着刺客付双华受伏,收押天牢。然后在明面上广而告知天下做成人棍,活不像人死不像鬼,以儆效尤。” “可若是暗地里宣传这刺客是个女人,被送与囚犯、畜生、侏儒等等凌辱,生不如死,你的亲人可否会前来营救你?” 付双华的双手突然动了起来,疯狂的想要向前抓去,无神的眼睛瞬间聚焦,恶狠狠的看向了小林子。 “啊!呃啊!啊啊!” 嘶哑的绝望声从她的喉咙中发出,疯狂的拉动着双手双脚上的束缚,歇斯底里的暴怒着,宣泄自己的不甘,想要将小林子掐死。 “呵呵呵呵,别急,杂家再想想,若是再偷偷的散播付双华是天地会派来的刺客,那天地会人尽皆知的大英雄会不会亲自出动营救你呢?” 小林子又停了下来,一副装模作样的惊恐表情,连忙说道:“不行,杂家也不过是一个小太监,这要是被发现了,出去哪里都会被天地会追杀的。” 四十·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看着那付双华有些嘲弄的表情,小林子表情一变,嘲笑的继续说道:“那就得在被发现前,将天地会一网打尽,哎~杂家真的是有些害怕啊~” 小林子的表情怪异,嘴里阴阳怪气的在付双华耳边说着这些不知所谓的话语。 在场的众人都清楚天地会的神秘所在,虽然知道天地会的存在和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陈近南,可就算是朝廷也如今也没有找到任何天地会的真实线索,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把她的嘴里塞着的布条拿出来。” 林保上前取出,手上才刚刚放下,付双华就疯狂的发出了恶毒的声音。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全都不得好死!总舵主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替我报仇的!哈哈哈哈哈!”,付双华奋力的挣扎着,可惜没等她继续吼上几句,小林子又让林保将对方的嘴巴堵了上去。 “总舵主陈近南?如果他能够找得到杂家。”,小林子轻笑了一声说道:“和泰大人,林保大人你们先出去吧。” 小林子一步步的绕着付双华,手指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上... “公公,我们...” 这是做什么,俩个侍卫突然的疑惑,为什么要让他们俩个出去? “喳!” 可疑惑并不需要解答,俩位在小林子的冷漠下,走出到了刑室外矗立。 有些东西小林子不想让别人看到,有些东西小林子现在只想让死人看到。 “呵呵呵,看起来杂家是真的难逃一死了,连他们都需要回避一下,公公却让杂家坐在这里。”,太监笑了一声,相比于自己的生死只是片刻的留意后,全然化为了对于小林子接下来到底如何折磨付双华的好奇。 小林子沉默的拿起了一把小刀,靠近付双华的同在她视线可见的手臂上,割出了几个伤口。 一道细小的只是划破皮肤的伤口,一道略微深层的伤口,还有一道深深露出皮肤深层、直冒血的伤口。 当。 小林子手中的小刀掉落在了地面上,安静的刑室内只剩下了火把燃烧的声音和付双华不屑的沉闷嘲笑声。 并不是多长的等待,小林子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 “其实杂家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杂家真的很好奇在活人的身上到底会有什么样子的变化。” 从旁边拿来一个火把,小林子在火光的倒映下一步步的靠近了太监的身边。 “你知道什么是恐惧吗?” “公公...杂家觉得皇上就是恐惧,也是希望。” 小林子笑了一声,问一个太监,似乎有些不切实际:“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正的有鬼怪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在火把靠近的燃烧声下,让太监猝不及防。 “呵呵呵...公公,杂家没有见过鬼,但是杂家觉得若是真的有鬼也不敢在皇城撒野。” 小林子的脸在火把的照射下略选恐怖。 “是吗?那你听过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句话吗?” “额...公公,杂家入宫前也只是个杂役,并没有读过书。不过量那妖魔鬼怪也不敢在皇城撒野,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岂容他们冒犯。” “哦?那你听过吗?” 小林子没有回答太监,笑眯眯的举着火把,走过去扯开了付双华嘴里的布条,看向这位必然读过书的秀女,示意道:“你觉得妖孽是什么?” “礼记·中庸:国家将亡,必有妖孽。阉人没想到你还读过我汉人书籍!这妖孽指的就是你们这群畜生,只要把你们都杀了,就能还我汉人山河!” 付双华眼中尽是鄙夷,总有一天总舵主会将这天下的蛮夷全部杀掉,重建大明王朝! “啊?杂家吗?妖孽,倒也绝配,但是这句话在古人来看常指物类反常的现象,或者不祥之兆。” 小林子手中的火把晃了晃,靠近了付双华的手臂,逼得付双华向另一侧将头扭了过去。 “你看看,你现在算不算妖孽?” 阴森的嬉笑,小林子让开了位置,建宁、太监、付双华此刻都看向了他所指的位置,付双华的手臂。 只见一个小小的凸起在她的伤口上快速生长,远比当初刘大锤身上的速度要快上了不止一星半点。 “啊!这...这是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不!拿开它,割掉它,不!不!” 从惊呆到回神,短暂的时间里,手臂上的新生的触感传递在了她的心中,完全无法接受的情况下,让付双华情绪瞬间崩溃,诡异的弥漫感在手臂上展开,突如其来的恐惧顷刻袭上内心。 小林子扫过面前终于陷入惊恐慌乱的面孔,再次将那布条塞入了她的嘴里。 歇斯底里的扭动,整个人都想要逃离自己的手臂,逃离那上面长出的三个长短不一的诡异触手。 可惜这般束缚之下,又能如何。 触手在付双华的手臂上悄然蠕动,弯曲、伸直,又死死的缠绕上了她的手臂。真实的触感不断的反馈到她的心中,一种自己将自己拴住的恐惧感知疯狂的压榨着她最后的理智。 可惜这触手并不由她控制,这细细的缠绕中,触手在那伤口上仿佛找到了什么,其中的一个狠狠的钻入了伤口之中。 清晰的触感从伤口处传来,一点点的钻入皮层,一点点的在肉里蔓延,一点点将付双华必入疯狂。 “哦~公公,你可觉得什么是妖孽?” 小林子轻笑着将火把放回了原本的墙壁上,uu看书 .uukanshu 重新走进已然看呆了的太监身边,重复的提问着刚才的问题。 “杂家...杂家...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说,小林子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那种触感紧随而来的恐惧让他全身紧绷,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不知道?怎么,公公也想体验一下?” 小林子低头靠近的太监,手掌抓住太监的头部,强行将他的视线拉回到了付双华的身上。 “公公怎么不喜欢?刚才可是您说要留下来看的,怎么现在后悔了?” 小林子平淡的声音在太监的耳边扫过,同样的阴柔的嗓音就像是刀子一样插入了太监的耳中。 “杂家...杂家...她是妖孽!付双华是妖孽!对就是她!是她!” 太监的双眼狠狠的瞪大,惊恐之意流露,嘶吼一般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指着付双华不断的强调着妖孽二字。 “哦~是她啊,她是妖孽,是啊,这样的东西不正是妖孽吗?” 小林子放开了太监的头颅,随意的拍了拍手上零碎的小蚂蚁,任凭那太监的身体软到了在了椅子上。 “妖孽,是妖孽该如何?杀掉?是不是太便宜了,要不杂家在她的身上多开几道口子,看看这妖孽和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地上的小刀被踩在了小林子的脚下,用力的在地上摩擦,翘起的兰花指在火光下,轻柔的拂动过付双华的肌肤上。 一种更加浓重的惶恐开始弥漫在了整个刑室之中。 四十一·善后 小林子捡起了那把小刀,食指在刀背上轻轻的划过,火光下刀面上的模糊反光,一点点的映在了刑室内的所有人的眼中。 所有人都紧盯着小林子的动作,从小刀被捡起,浓烈的呼吸声在刑室内出现,不像是过往的嘶吼,不像是歇斯底里的哀鸣,安静之中,心头的压力狠狠的碾压而下。 “付双华,乃天地会妖孽伪装,意图谋反刺杀皇上,当作为人棍,游行天下,以儆效尤。”,小林子笑着举起了小刀,在付双华胸前不断的比划着说道:“妖孽就该有妖孽的样子,这划满的伤口刚好为杂家做个标记,都该长成妖孽的样子。” “你...你!呜呜呜!”,付双华惊恐的左右摇头,不断的向后用力躲避。 “呵呵,或者你可以告诉杂家京城之中天地会的秘密据点,杂家送你安心上路,没有什么妖孽,也没有什么乱党付双华,只有一个普通的、自尽于天牢内的可怜秀女。” 小林子将刀夹在了付双华胸口中,冰冷的触感传递在她的心中,刀刃上所带来的恐惧让她死死的低头,惟恐那里也长出犹如手臂上令人恐惧的东西。 “想好了再回答,杂家等你。” 小林子回到了太监的身边,挂着和善的微笑,一如平常的拍了拍太监的肩膀。 人便是如此,总是不乖乖的就范,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若是真如他们所想,这天下早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小林子用手扒拉了一下瘫倒的太监,这家伙似乎连坐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双眼紧盯着付双华胳膊上的恐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所谓的看向刑室外,那俩个被差遣出去的侍卫,也偶尔不安的各自颤抖。没有了哀鸣,突然安静的刑室就像是无敌的黑暗,反而更加让他们局促不安起来。 “死奴才,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手啊,本公主还以为你只是沾染着和本公主一样的气息罢了。”,将小林子拉到自己的身边,建宁公主双眼第一次正视着小林子这个人,那方才表现出来的邪异有些意外的十分讨喜。 “回主子,奴才这不才刚刚确定了这股力量的嘛。”,小林子打了个哈哈,心中则是对于建宁所说的气息有着些许的好奇,或许这才是让他们俩能够互相认可的主要原因。 力量, 果然力量才是关键,塑造出如此般的邪异建宁,又能够将肉体伤口上长出诡异触手,这些也都是自己潜在力量的特殊。 只有真正的掌握了这股力量,才是他能够在这方世界安身立命的保障,任凭那邪异如何,他绝对可以更强。 “哼,不错,本公主开始欣赏你了。” 建宁意外的夸奖了一声小林子,这些天的事情也全在小林子也是邪异的存在下,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重新认识的小林子仿若被灯光聚焦,顶着同类的头衔光彩万丈。 “去吧,死奴才,继续审问,这要是得到了天地会的秘密据点,本公主定会好好为你请赏。” “喳。” 安静的空气中,小林子留给了付双华足够多的时间,手臂上的触手继续缠绕,时刻传来的感触不断的扰乱着她的内心。 “付双华,你可愿招?”,小林子走过来拿捏着对方的下巴,随意摆弄了几下继续威胁道:“你也可以继续强撑,杂家可也就不会手软了。” “呜.....” 小林子的手指捏住付双华的下巴,听着对方嘴里传来的模糊字眼,另一只手缓缓地滑动,重新拔出刀刃,让身体更加不堪的颤抖。 “慢点说,杂家听着呢。” 从胸口划到肩膀,再划到脖颈,刀刃冰冷的触感清晰刻在了脑子里。 付双华理智被小林子强行从崩溃之中拉回,惊惧着这恐惧的一切,思绪伴随着刀刃的滑动,不断的抵触,不断的颤抖。 “宣武门外...食茶胡同...巷...尾。” 付双华嘴里的布条被取下,目光紧随着小林子手里的刀,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支撑着她内心最后的力量也在这一刻松懈,疯狂的内心开始焦躁不安,瞳孔放大间开始了疯狂的大吼。 “啊!我没说!我不知道!不是我!放过我放过我!” 束缚住的身体在剧烈的扭动,忽左忽右的犹如疯子一般。 小林子重新拿起了布条,一把抓住付双华的下巴,重新塞了进去。拍拍手,任凭这疯女人继续下去。 “公公,清新了吗?” “杂家醒了,哈哈...哈..”,太监虽然还是软趴在椅子上,可是在付双华疯掉之前他也早已的回神,目睹着付双华的最后疯狂,心中全然没有了任何欢愉。 低沉的、断断续续的低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混乱的思绪中完全缕不清此刻的状况,只能刻板的回复小林子的提问。 妖孽...妖孽太监, 直到他最后闭上眼睛的一瞬,uu看书.uukanu仿佛看到了五个奇奇怪怪的柔软触肢在眼帘前划过。 “死奴才,你打算如何处理她?那东西是个人都会发现异常吧。”,建宁摔了摔手上的血色,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巾擦了擦,示意着付双华手臂上的“舞动”。 “回主子,简单,奴才让他们来处理即可,毕竟那事情还差点。” 小林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有那门外的俩人是他们最后的麻烦。 “和泰大人,林保大人,你们进来。” “喳。” 重新回到室内,俩人视线不由的看向了里面疯狂扭动的付双华,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好像被魔怔了一般。 俩人同时咽下了一口唾沫,视线马上就被对方手臂上舞动的东西所吸引,心中横生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恐慌。 “进来吧,俩位大人不要楞在门口了。” 小林子已经占到了付双华的旁边,打量着付双华的疯狂,催促了声俩位侍卫。 侍卫二人连忙走入,建宁公主也随即摆了摆手说道:“死奴才,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本公主先回去找皇帝哥哥了。” “喳,恭送公主殿下。” 随着建宁离开,没有了这位身份特殊的公主后,侍卫二人也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公公,这是...” 站在这个角度,和泰率先发现了惨死的太监,头颅上的几个洞还在突突的向外冒血。 “死了?” 林保的视线从付双华身上挪开,顺着和泰的目光,也看到了太监的惨状。 四十二·后患 “死了,忍受不了酷刑,也用完了,自然就死了。”,小林子稀松平常的答道:“犯人忍受不住刑罚之苦,惨死牢中也很是正常。” 额...这惨死,这忍受不住刑罚之苦,哪个刑罚是需要在脑袋上开那么多的洞。 和泰心中有所想法,却也没有胆子说出来,在小林子面前不知不觉中他自己的姿态放低了好多。 “林保大人,不要看了,她已经疯掉了,受不住那蛊毒的恐怖,心智全无。” “蛊毒?” 付双华手臂上的狰狞诡异印在了俩个侍卫的心中,只是这看不出任何由来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主动询问。 “西域异虫蛊,二位大人可感兴趣?听闻,这蛊毒之苦犹如恶虫钻身,食人而生。” 小林子随口瞎掰,加上那触手在牢房火光下确实如同虫子一样扭动,瞬间吓得二人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额...公公说笑了,卑职只是随口说说。” 方才还对付双华很感兴趣的林保当即后退了半步,蛊毒,这东西还是能远离就远离点。 “公公,请问公主殿下可说过如何处理这蛊毒之事?” 和泰面色有些苍白无力,那异样的挥舞犹如他心头的阴影无法清除。 “哦,公主大人没说。”,小林子走到了死去的太监身边,推了推开始冰冷的身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二位大人,你可知道公主殿下为何留下杂家和你们一起收拾残局?” 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和小林子突如其来的询问,着实让俩个侍卫心中再次咯噔一下。 “公公,不就是收拾一下残局吗,我二人难道还有什么问题不成?”,强撑镇定的林保勉强一笑:“难不成公主殿下,想让我们喂蛊?” 小林子稍微看了一眼林保,这个家伙有点意思,看起来刚才来自于蚂蚁的恐惧已然忘记了。 “呵呵呵,倒也不是,二位大人可是皇上派来保护杂家的,公主殿下怎么可能现在拿你们喂蛊呢。” 半带着威胁,半带着嘲笑,小林子的笑容越发的瘆人。 “行了,林保,你别说话了!” 和泰察觉到了丝毫异常,拉住了想要继续强撑的林保。现在,这个词语明显告诉了他们什么,若是真的喂蛊也并非不可,西域蛊毒诡异他们二人稍有不慎被波及,也不过是发点安家费下去的事情罢了。 “公公,林保刚入宫不久,心高气傲不懂规矩,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呵呵,无妨无妨,杂家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林保大人,你可别忘了刚才杂家也是救了你一次的。” 小林子轻笑了一声,有些人就是不讨喜,不知不觉中就会触碰一些禁区。 见到小林子松口,和泰也连忙说道:“多谢公公,恕卑职不知,这公主殿下到底是何意?卑职二人定会悉心听从。” 和泰松了口气,林保这家伙就是不明事理,照如今看来,这小林子可不只是公主身边的红人,称之为心腹也不为过。哪怕他们背后站着的是皇上,可在结束之前他们也就只是俩个被送到太监身边的侍卫。 稍有不满,公主殿下怪罪下来同样无法抵抗。 “倒也没有什么事情,二位大人可想好如何回禀皇上?”,小林子拖过了太监刚才坐的椅子,摆弄摆弄衣摆,念想着坐下来慢慢聊。 “我们...” “和泰大人,昨日里皇上曾经说过不许公主殿下接近这些肮脏之事,可如今二位也看到了,并非杂家想要,而是公主殿下到底想不想要。” 小林子余光扫过面有不满的林保,继续说道: “这刑罚之事二位也算了解,其中的东西杂家也无需道来,相比论起这带坏公主的事情,二位也脱不了干系吧。” 和泰的脸色更加苍白,旁侧若有所思的林保也变了脸色,凝重的气息弥漫在二人的心中。 “就算你们二人不说,杂家也知道皇上派你们来,也有让你们保护、监视公主殿下的意思,回去之后皇上问起后,为保公主清誉,你们可觉得你们会逃的过去?” “就算你们逃的过去,可要知道,这事情怪罪下来,公主殿下可会放过你们?” “鼠噬、虫吵、蛊毒,二位大人可知道何时会被用到自己的身上?” 小林子一句一句的点着重点继续说道: “二位大人,这事可是皇家的事情,杂家只是个奴才,不想被波及,若是二位大人不怕死,那杂家只能想办法先逃了。” “皇上和公主殿下之间的秘密,杂家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参与。” 小林子邪邪的一笑,一副装作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站了起来。走到那发癫的付双华面前叫道:“林保大人,麻烦送她一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留有后患。”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的付双华反抗的更加激烈,手脚连番的向前挣扎。 “快去,你真的想死吗?” 和泰推了林保一把,朝着小林子陪笑几下,林保这才老老实实的走向了付双华。 哎,u看书ww.uuknsu.co 如此明显的暗示...怎么就不主动点呢!和泰心中不由得又捏了一把汗。 些许的沉默,林保带着几分不爽,又带着几分的怪异,看向这个让他颇有感触的犯人,终于举起了刀来。 留有后患...确实不该留有后患! “公公。”,满脸血迹的林保底下了头来,拱手道:“谢公公提点,卑职刚才多有得罪,望公公海涵。” 说了那么多也不是白说的,林保心中也清楚知道自己等人位置,他只是在小林子的身份上有着一些偏见。 有些事情,他们确实不该插手就不该去插手。 “嗯,将这尸体火化了吧,杂家在外面等着你们,” “喳!” 从天牢出来,小林子呼吸着外面的不同的空气,重新摆正了自己的心态。 “看起来杂家这诡异的能力,少做修饰还是能够让他们接受,西域异虫蛊毒,也不全为过。就是不知他们心中具体如何做想了。” 吹着门外的小风,小林子又想起了那太监之事。 妖孽, 难道他的出现就是为了灭亡整个国家,利用这邪异的能力,将一切摧毁? “听起来很有趣,但是杂家要这么做吗?” 这种突然赋予的意义感,让小林子心并没有完全陷入其中,反而是多出了许多的疑惑。 “若是日后杂家想要毁灭,也有能力毁灭...再做别论吧,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得宠的小太监罢了,就连那俩个侍卫都敢对杂家抱有不满,哪里称得上国之妖孽一说。” 四十四·变化 皇宫内小林子按部就班的过着一样的日子。而京城内围剿天地会的事情却闹的满城风雨,大批军队的进入京城,甚至连火枪营都频频出动。 大批的火枪营士兵遍布京城各处,配合着步兵营士兵搜查着任何可能逃出京城的天地会反贼。 但这一切也与小林子无关,外面的世界再乱,除非是天变了,否则永远不会打扰到他的清闲。 连续数天,不仅是康熙没有前来御书房,连建宁也突然的消失在了身边。虽有所疑惑,小林子却也安心的修习着五毒邪典。 吃饭喝水睡觉,时时刻刻积蓄邪典内力。 “哎?嘿嘿,公公,您好像变白了?”,又是一天,马三照常的送来饭菜,看向小林子的同时,发现了林忠敏身上的不同之处。 “嗯?是啊,公公,您真的变白了。” 和泰接过了马三送来的饭菜,在提醒下,也发现了小林子的不同。这每日里虽然不能随意进出御书房,可见到小林子的次数也不少,久而久之习惯下也没发现这般的轻微的变化。 “杂家变白了?”,小林子也很意外,这么久以来他也没有任何机会去看自己,只是记忆中有着小林子对于自己面容、身材等等的模糊映像后,便再也没有仔细想过。 “好像杂家都没怎么照过镜子。”,小林子看着继续将饭菜拿进去的和泰,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嘿嘿,公公,要不要小人下午去内务府申请一面那西洋送来的、锃亮的大镜子?”,马三立即凑了上来,笑眯眯的伸手做出了一个一人高的比划。 “可以吗,这些东西杂家也可以申请下来?”,小林子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若是一面小镜子倒也无妨,以现在他的地位也能轻易讨来,可是一面一人高的西洋大镜子,这个年代可都是宫里的主子才能使用的。 “公公您不知道吗,小人还以为公主殿下和你讲过呢。”,马三挠了挠头,立即说道:“公主殿下可是吩咐过内务府,您想要什么都行,这镜子完全不在话下。” “行,那就麻烦马三替杂家去讨一面镜子过来了。” 倒是好事,小林子心里又盘算了一下,突然提及,似乎自己也没有什么想要的,心中早已习惯现在这样的生活,暂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需求... “来说说今天这京城围剿天地会的事情吧,上次说那城南发现了受枪伤的反贼,接下来呢?”,小林子率先落座,然后是和泰,再然后是一言不发的林保。 没有太多的限制,小林子也不在乎什么规矩,三人拿起碗筷,一边吃饭一边等待着马三的回答。 “哈哈哈!公公,这可是发生了大事情,听说昨晚火枪营顺着逃跑的反贼将一个大臣和京城富商的家给抄了!” 这可是不提不在意,一提起来马三就立即兴奋了起来。 “小人刚才还不知道呢,今天早上进宫的路上看到了许多的马车在拉着东西向外朝的地方送呢。” “外朝?这外朝...” “启禀公公,这外朝是六部尚书为主,各地文武官员的办公之地,就在皇宫之外。”,一直不说话的林保突然开了嘴,却依旧有些不自然道:“公公您上次前往的天牢就是外朝刑部附近。” “哦~好,继续吧。” 小林子眼睛微微抬起,扫了一眼林保便让马三继续讲了起来。 “是,公公!”,马三背地里瞅了一眼这抢话的林保,继续笑着说道:“听其他的杂役说,那被抄家的乃是礼部的官员和城内一位经营了百年的布商,那一匹匹的上等布匹可是摆满了一条街~” 马三悄悄扯了扯自己的现在的衣服,这也算是他唯一常穿,而且布料不错的杂役衣服了,换成那皇宫外的杂役,哪有这么好的待遇。 “礼部的?有点意思,先是户部的官员,后是礼部的官员...”,小林子心里悄悄的乐了起来,这康熙皇帝怕是要忙上许久了。 “是呢,听说这礼部的乃是汉人,是满人想要学习汉家礼仪这才...”,马三有些得意忘形,丝毫没有顾虑到身边的俩位侍卫的怒目。 “马三。” “这才...哎哎!公公有何吩咐。” “说说这宫里事情。” “是,公公!”,马三话到嘴边也发现了不妥,顺着小林子的台阶,心中带起着感激,讲起了宫中的种种变化:“听说那长春宫和景仁宫之中出了事情,还有那御花园内的不少宫女都被收押抄斩。二十多个人连问都没问,带回天牢的第二天就被挂在了永定门外的城墙上。” 二十多个人头,齐齐整整的挂在了城墙头上,半残的血液还在墙体上滑下了许多痕迹。 “嗯...”,马三想到自己还好奇的去看了一眼,那一个个眼睛瞪大、死不瞑目的惨白面孔,一个个的在他的眼前闪现而过,uu看书 ww.kanshu.co不由得发了一个怵。 “嘿嘿,不过有件事情,公公您可能要稍微注意一下,这次选秀的中的那唯一挑选出的答应好像深得皇上喜爱,前些日子说在御花园之中与皇上相随,那院子外路过的人都听到了皇上大悦的笑声。” 马三嘴角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心中不知道想着什么继续说道:“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说不定就有人会怀上龙种了。” “龙种?” 不只是小林子心中漠然提起了一下,旁边的俩个侍卫也认真了起来,这后宫之中最为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女人怀上了龙种,其中的事情瞬间就会变的奇妙起来。 “是啊,公公,这些日子那往来于那答应所在宫苑的杂役都抬起了头来,只要那答应获得皇上的恩宠,他们也会获得一大笔的赏赐。” 羡慕,马三是真的很羡慕。 关系归关系,赏赐归赏赐,这御书房确实不如怀上龙种更加在皇上面前得宠。 “马三,可知道那位答应的具体的信息?” “回公公,这小人可就知道的多了,嘿嘿嘿,新晋的答应叫做哈斯,富察氏。原本是永和宫的宫女,一直在宫里跟着姑姑打扫永和宫。听说家中父母患上了瘟疫走了,落得了一个清苦,若不是御花园选秀时跟着那姑姑,恰巧被皇上发现了,依旧还得在那永和宫里伺候别人。” 马三嘿嘿嘿的凑近了小林子,这些事情他也是早早打听好了,万一遇到了那答应,他也可能顺势凑点油水,随便赏赐点什么,拿出宫那也是大价钱。 四十五·杂役和侍卫 “行,将这些收拾收拾吧。”,听着马三说那哈斯答应的事情,小林子除了对龙种有些感触外,其他的也都是后宫常事,无非到了哪个地方获得了什么赏赐,或者又陪着皇上取悦对方罢了。 从马三的嘴里出来也全都变得多少有些夸张,什么千年夜明珠,西域火珊瑚,南海黑珍珠,在皇上眼里无所谓的物品,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辈子难以想象的宝贝了。 “是是是,小人这就收拾。” 马三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比划的双手,给小林子讲了了个痛快,也不能忘记他该做的事情。笑眯眯的从俩个侍卫面前拿走吃完的碗筷,赶紧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有些油渍的桌面。 “二位大人有劳了。” “公公言重。” 小林子起身,将和泰与林保送出门外后,马三也将剩下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小林子默默的站在门前,突然的发问:“马三,你那家中的孩子可有读书?” “啊?小人的孩子只读过半年的书,勉强认识几个字。”,听到了小林子的意外询问,马三连忙答道:“小人的孩子小时候好斗,小人也是打了许多次,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的送给了工匠学个手艺谋生。” “你那儿子学的是什么?” “回公公,学的是木匠,不过手拙,只能打个棺材。”,马三尴尬的一笑,这事也导致许多的人都不喜欢他孩子,也不知道公公会不会... “棺材,倒是不错的营生,这人一辈子最缺的就是棺材,好坏都能卖出去。”,小林子心里也没如何计较。棺材不像是桌椅,这人临走了无论如何都会涂个安稳,劳苦了大半辈子的钱也能舍得花出去,买口棺材不像是桌椅般舍不得花。 “啊,嘿嘿嘿。”,马三双眼意外的一亮,没想到公公倒是没有嫌弃这事不吉利。 “怎么了?” “没没,公公说的是。”,马三愣愣的笑了几声,难得没有将那事情在头头到来。 “早点回去吧,若是冲撞了皇驾,杂家可帮不了你。” “嘿嘿,喳~公公!小人告退!” “对了,下次多给杂家带几件衣物过来,再带点去味的香粉。” “喳~” 小林子笑了声,这马三学那官家的一举一动,倒也是有模有样。 马三出去的时候很快,背起了收拾完的碗筷,也换了御书房后的便盆,迈上轻盈的步伐差点就能跳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同小林子的聊天有种让他前所未有的放松感。自己,家庭,孩子等等的东西,获得了前所没有的认同感。 劳苦几十年的杂役生活,在这里获得了意外的改变。别人眼中自己孩子的被迫选择得到了第一次的认可。还有小林子那不曾有任何敷衍的态度,让马三第一次给自己树立起了信心。 愉悦的跨出御书房院内,就连那门口的俩个侍卫也都发现了马三身上透露出来的不同。 “和泰,这个家伙似乎算是公公的亲近之人?”,林保提了提自己腰间的长刀,心中想起刚才马三那对于满人的潜在鄙夷,又有些不爽起来。 “不知道,不过按照公公和他的关系来看,似乎算得上是朋友。”,和泰瞅了一眼林保,那不满的情绪流露脸上,明显至极。 “朋友?公公和一个杂役做朋友?难道公公喜好...粗鄙男风?” “慎言,林保,就算是...那也不要讲出来。”,和泰看了看院门内,小林子还在房间内没有出来,心中提起的警惕瞬间放下。 “这宫中少有能够随意聊天之人,太监一职更是不许闲言。待久了这是个人都会憋不住,何况你我?这...御书房本就清闲人少,仔细想想,咱们之间各有把柄,又能够如此般轻松的聊上些许,也是难得。” 和泰整理了一下衣领,缓缓的靠在墙壁上舒坦着方才的食物。 “林保,我知道你依旧有所不满,但是你也应该清楚,我们如今和过去是有何许的不同。日后若是出宫为官,有些时候也可能会有和公公重新打交道的机会。” 和泰闭上眼睛享受着日落前的微风,静气凝神。 “知道了。” 林保白了一个眼神,同样的靠在墙壁上后,心中也是一阵盘算。 清闲的御书房,御膳房特供的美食,简单的守卫日常...虽然没有换班一说,夜晚俩人也能够互换值守,真是奇怪的事情。 “和泰,你说为什么皇宫之中偏偏就这御书房不需要换班?咱俩这几天都没有正常休息的时间了。” “你觉得皇上身边那些大臣可有休息的时间,一有事一个传唤,哪个敢不来?兵部那几位大人,估计这几天都宫里宫外跑废了腿了吧。” “嗯?和泰你?” “想想吧,臭小子,这里可是皇上能够看到的御书房,不是那冷宫的侍卫,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很轻松的。” 和泰微微张开和上的眼睛,打趣道:“除非你想去做个冷宫侍卫,混到三十岁外放,随便安排个兵部或者其他的职位,在那里继续任劳任怨?” 和泰年长林保五六岁,但也比林保早入宫久了去了,uu看书 uukanshu 按照年岁来讲,和泰去年就可以提出外放为官,却选择留了下来。 有着皇宫侍卫的履历存在,完全不需要从最底层做起。 堂堂六品皇宫侍卫,出去之后也不可能太低,但一个毫无建树的侍卫,也多是混个闲职,成为广大官员浪潮之中的一员,在暗地里默默发光发热,燃烧殆尽。 “哎。” 林保忍不住叹气了一声,入宫前的他和现在的他完全不同,就像是不久前领道皇命明面上值守御书房,暗地里保护小林子,以为是什么不错的差事,结果一身的本领毫无用武之处,怎么能不让他暗自发愁。 不过... 林保的心里又闪现了天牢中小林子让他动手的那几幕情节。 或许日后出去谋个刑部的差事? 倒是可以利用公公教的那手法在不致死的情况下让犯人松嘴,若是有机会能够得到公公说的西域异虫盅... 肉虫钻入皮层的画面再次浮现,那诡异的记忆就像是难以回去的阴影,让林保的难以遏制的冒出了冷汗。 额...可真是恐怖的东西! “和泰,你...知道公公所说的那个蛊毒吗?” 林保站直了身体,余光扫向院内悄悄的问想了和泰。 “不知道,我劝你少打这些的注意,要是公主知道了...哼哼,你可觉得为什么要让我们出去,为什么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又让我们看见。” 和泰将头扭到了另一边,嘴里低声嘀咕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四十六·天地会西金堂 夏日炎炎,城外抄家之事继续,宫内整顿之事也在步步推进。 短短的数日,民间也悄然的传起了关于天牢之中诡异刑罚的流言。 钻人肚腹的鼠噬,摄人心魄的虫吵,谁也不曾听闻过的西域异虫蛊,绘声绘色在将整个刑罚的细节全部流露出来。 在人传人之下变得更加恐怖起来,随后收押的天地会反贼据说也全在前俩种的刑罚之中不断的受苦。 京城·有间茶楼,城内最大的茶楼,上下四层,进门后稍走几步,就可以看到茶楼内通透整个楼层的内堂,一个白衣折扇的说书人就站在中间的桌椅上,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大家可知道想知道这刑罚的发明之人到底是谁?”,客栈内的说书之人吊着所有人的胃口,句句不离这刑罚背后的事情。 “呸,你个蔫三,又吊我们胃口,这事情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还是另一说呢!”,下面数个附近的街坊领居也都知道了这说书人的习惯。 第二天来了之后,看着昨日聚集的无数人,结果说不知道,恶心至极。 “嘿嘿,大爷你别急,这事明天肯定告诉你,不过你们可知道发现这天地会反贼的人是谁?”,说书人拍了拍桌子,大笑着喝了一水,咕噜咕噜的咽下后又重新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你说呗,我们要知道就不会在这里听你说了。” “是啊,有本事现在说呗,是不是又要明天说?” “哎~别听了,回家吧,俺婆娘的晚饭都做好了。” “是啊是啊,这蔫三估计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功劳算下来肯定是要昭告天下的,岂容他瞎扯。” “对头,回家了!” 众人聚散之间对于说书人完全没有任何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想法。 “哈哈哈!别急,这事今天就可以告诉大家,而且马上这事大家就会知道是真是假的了!”,说书人一拍桌子,清脆的响声将刚刚起身的众人再次留下。 “我那远房的表哥的领居的表嫂的大姨的侄子的朋友在兵部当值,恰巧听到了抄家之时官员的闲聊,这些可都是一女子所为,将那天地会的计谋识穿,顺藤摸瓜的将京城之中的天地会反贼一网打尽!” “女子?” “竟然是一个女子所为?哈哈哈,这朝廷的刑部的官员竟然不如一个女子有用。”,茶楼下佩戴刀剑的江湖人士大声发笑,惹起了一片众人的唏嘘发笑。 “哎~这位大侠,确实如此,据说那刑部早已将这犯人收押判刑,若不是这女子发现了异常,这反贼早就逃了过去。” 说书人见到场面如此之热,当即就抛出了这接下来的话题。 “这刑部的官员真是废物,一个个的不如一个女子,这要是再抓到了什么犯人不会又被放出来吧!” “就是,连个犯人都审不出来。” “嘿嘿,各位别急,这刑部的事情朝廷肯定会有其他的安排,那些废物自然换不换,当今皇上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毕竟那秀女的事情可都是皇上亲自过问的。” 说书人嘿嘿一笑,这些群人不知不觉又全部都稳稳的坐下来听他讲着事情,这种把握一切的感觉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内心。 “等等,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知道这女子是谁吗?” 忽然间有人察觉到了似乎漏掉了什么,大家一股脑的批判着刑部官员的无能,却又忘记了刚才这说书人主要提起的女子。 “哈哈哈哈!看起来大家还记得这女子啊。”,说书人一脚站在了桌椅之上,手中摇晃着折扇,大声说道:“当今皇上的妹妹,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建宁公主!” “建宁公主?” 下面的人一个个的低声重复着建宁公主的名字,惊叹的念头不断出现。这个对于平民百姓来讲,不只是没有出现在过他们生活之中,甚至都没有听过名字的公主,头一次深深的印了进去。 “唉,快嘴张,你知道这建宁公主到底是谁吗?这王公贵族的我们也都听你讲过,唯独这建宁好像什么都没说过?” 底下的人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抬头向着摇扇自得的说书人询问了起来。 “建宁公主乃是当今皇上的妹妹,久居慈宁宫之中,据说这公主天生丽质,从小到大一身气息出尘脱俗,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貌,熟读各种书籍,性格温文尔雅,品貌端庄,一双明亮的慧眼闪闪发光...” “别说了,别说了,你都要把你那能够夸人的句子都说完了!” “哈哈哈哈哈!快嘴张,你连个媳妇都没有,你可知道什么是闪闪发光?” “是啊,是啊,快把你嘴巴用到该用的地方上去,上次夸那古人女子,你也是这么说的,俺们早就听腻了。” 桌子上的说书人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股羞红:“那又如何,这公主天生丽质岂是你们这群粗鄙之人能够想到的?” “而且我找不着老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u看书 .kans 你家那媳妇现在说不定在别人家里呢,你还不快回去看看!” 朝着刚才嘲笑地方,快嘴张的拿着手中的折扇直指那提起他没有媳妇的汉子身上。 “呸,你个穷说书的,你又懂什么?” “哈哈哈哈!” 这汉子也不在乎,迎着快嘴张就是更加粗俗的谩骂。 “快点找个婆娘教教你吧!” “哈哈哈!” 原本关于建宁的话题瞬间转变,一群聚在一起的汉子开始嘲笑起来,逼着那快嘴张从桌子上下来,满脸恼怒的跑了出去。 “大哥,真的是这女子所为?” 茶楼二层内部,五个江湖打扮的人士也在默默偷听着茶楼下说书人的话语,看到那快嘴张的羞愤着实有趣。 “不知道,不过这说书人所言若真的是一个女子所为,狗皇帝必然会大肆宣传、展现他皇室的不凡。”,五人之中,端坐上座的秃头男子闭目喝茶,悄声继续说道:“今日且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这皇宫之中真的传出相关的事情,我们再做打算不迟。” 天地会西金堂香主邵士虎,听闻京城天地会巨变,恰巧路过京城,连夜带着自己的手下偷偷溜了进来。凭借着自己的武功,里外接应着不少天地会残存人员逃离京城,随后又带着自己的手下在这京城茶楼之中打听着消息。 “是!” 邵士虎说完,身下的四人立即点点头收敛心神,淡去了对楼下那嘈杂混乱的关心。 四十七·建宁的烦躁 慈宁宫, 建宁公主居住之地,也是当今皇太后居住之地。 “不听不听。”,一副顽劣的建宁正在皇太后和康熙面前耍泼:“我可是立大功了,这天地会反贼可都是我查出来的,我怎么就不能去抄家玩玩?” “建宁!这抄家...不是朕不让你去,只是...” “只是什么?这钱充到国库也不过十分之一,剩下的都被那群吸血虫拿走了,我怎么就不能顺手捞点?”,建宁当即跪在了皇太后的身边,伸手抱住皇太后的双腿,连哭带喊的叫道:“人家就想出去玩玩,母后,哥哥一点都不疼爱人家,你看那些贪婪的大臣,连一个小小的主事家都不放过,几十万两的银子连喝水都不够!” “皇上,建宁性情活泼好动,平日里哀家也是害怕她冒冒失失的有所冲撞。”,皇太后伸手按在了建宁的肩膀上,一副慈爱的目光:“如今建宁立功,也说明她并不是完全的顽劣,能从那秀女案之中抽丝剥茧的发现问题,足以说明建宁的心思细腻之处。” “这样的公主对于国家也是幸事,何必继续锁在这宫中呢?”,皇太后微笑着说道:“哀家知道皇上想要收拢人心,可这靠钱财还是不够的。 那抄家之人甚多,多你一个妹妹也并无大碍,倒是不如就让建宁试试,或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收获?”,康熙心中也是徒增思绪,这次从秀女案里是看到了建宁的眼光独到之处,可这抄家又有什么意外收获的...无非就是拿到那些银子,可以有理有据的让建宁挥霍罢了。 “那好吧,母后说的是,建宁长大了,朕就准许你出宫特批抄家,不过得等明天朕将一切都安排好后,才可以。” “好耶,谢谢皇帝哥哥!” 听到康熙答应了,瞬间喜笑颜开的建宁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凑到了对方的身边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 “死奴才,都按照你说的说了,接下来呢?”,御书房院内建宁公主拉扯着小林子躲在了耳房内:“不过母后偷偷的问我了一些奇怪的问题。” 进到房内,建宁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脚踩着椅子,心声疑惑的看向小林子,没有任何的头绪。 “回主子,太后问您什么了?”,小林子悄悄的凑了过来,坐在了建宁脚旁的椅子上开始了轻柔的按捏起来。 “奇奇怪怪的,母后侧面的打听其余的秀女有没有说些什么...说那其中的一个在选秀的时候,她和皇帝哥哥都注意过,没想到竟然是反贼。” “启禀主子,可能是太后年纪大了,有些多愁善感罢了,宫中的生活清寡,主子您倒是可以多陪陪太后。”,小林子锤着建宁的小腿,随口说着连他都不会相信的话,悄然敷衍着太后的异常。 “嗯...好吧,本公主知道了。”,建宁也是随口打了一个哈哈,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说出来,她听得出小林子话里那暗讽的味道:“本公主已经争夺来了几个主事、商贾的抄家之事,而且皇帝哥哥会在明天安排相关的赏赐,带上御令和护卫才让本公主出去。” “回主子,您就安心的抄家就好了,收缴来的财务全部重新置办,剩下的事情自然就成了。”,小林子面前的腿换了一个姿势,重新递来的另一条腿塞入了他的双手中。 “然后呢?死奴才,本公主就不需要出去试探一下别人?要是能够在抓出来几个反贼,就能够有更多的钱财!” 建宁面露纠结,在天牢之行后,许多的想法从她的脑海中冒出,又在和小林子之前的商量中,一种的新的想法从她的心中悄然完善。 她想要属于她自己势力,趁着还没有被康熙安排出去,嫁给其他的王宫贵族前,好好利用这里的优势,为她打好能够建立属于她的势力的基础。 “主子,那些反贼现在已经一惊一乍了,若是继续触碰恐怕会造成相反的效果。” 天地会的势力深藏在清朝的每一处角落里,只是清除京城内的一部分杂鱼,总体上来讲只是也只是蝇头小利。 小林子手上微微用力,按摩着建宁的腿部,继续说道:“主子您也知道,公主的俸禄一年也不过是几百两,除了赏赐外,日后夫家的钱财也不是您可以随意动的。如今皇上的赏赐下来正是您获得第一笔启动资金的时候,未来才是招兵买马、扩大势力的时候。” “这个时间切忌不要太过于着急,稳打稳扎的将这一切都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本公主该如何行动?皇帝哥哥不会让本公主随意离开皇城的,只靠我们...本公主这钱也没得办法操作起来。”,建宁扫开了小林子的双手,从桌子上跳下,惨白的瞳孔注视着门外,一副低沉的样子:“而且,除了你以外,本公主也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 “启禀主子,你可知...天地会多是前朝余孽,加上都是汉人,本质上来讲这天下的汉人其实都算是天地会的潜在教众,uu看书 .uukanshu 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天地会所想的那般如意。”,小林子微微弯腰,低声的在建宁身边突然岔开了刚才的话题,自顾自的说道:“主子可想想过反清复明的汉人到底是什么人?” 附身在建宁的身后,俩人同时看着门外侍卫偶尔若隐若现的衣角,默然不语。 “他们不喜朝廷的管辖?他们不喜欢被满人统治?” “主子,是这样,但也完全不是这样,实际上这是一场上层阶级的斗争!” 建宁眼里的惨白收起,突如其来的好奇出现在了她的心里,上层阶级的斗争?这对于她来讲就是完全没有听过的东西。 “能够反清复明的汉人每一个都是有钱有势的汉人,那些穷苦的、真实的生存在朝廷赋予的安全内的百姓,更本就没有想过什么反清复明,他们所看到的都是只是安安稳稳的天下,幸福正常的每一天。” “换句话来讲,就是有钱的汉人没有了任何的烦恼,没有了任何的压力,闲的慌的、想要反清复明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罢了。” “所以...主子,奴才不知...您到底想要什么样子的势力?” “我?”,建宁公主听到了小林子最后突如其来的询问,满心迷茫。 她之所以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无非觉得着皇宫内的奴才都是康熙的,甚至自己也有些身不由己。 这种被束缚的感觉,让她如今的内心,不断的想要释放一种摧毁一切的破坏感。 “本公主想要...完全受控于本公主的势力,不再受缚于宫中!” 四十八·建宁的渴望 建宁内心的邪异释放,这些日子里,也只有跟着小林子的时候才感到了舒适感,更是在知道了小林子的特殊之后,一种与生俱来的、超过血缘关系的亲切感更是浓重起来。 可皇宫之中,每日里的条条框框、要学习的、要注意的、还要去请安的都让她渐渐的失去了耐心,变得更加烦躁起来。 直到知道了天地会的存在,在这天地会反贼事情的酿造中,一步步的启发了如今的想法。 “死奴才,你觉得建立一个和天地会一样的势力怎么样?” 建宁的野望产生,可是狭隘的思维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想法,只能再次求助于小林子,希望能够从这位仅有的同类身上获取一定的帮助。 “主子,奴才觉得主要取决于您为什么要建立这样势力。” 小林子思索了一下,建立势力这种麻烦的事情,在他个人本意上来讲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是有一些贤才可用的话,那才是不错的事情。 但是现在的他们,或许... 毕竟是在这天下最大的势力内,有着建宁公主的身份,若是稍微操作得当自然会轻松至极! “本公主...不知道,死奴才你就直说吧,本公主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若不是这宫中规矩繁杂,又何需产生这离开皇宫的念头。” “主子,恕奴才无能,这天底下势力林立,天地会更是强大,想要建立一样的庞大势力,奴才也并没有想好到底从哪里开始。”,小林子告罪了一声,想归想,一旦要实际开始操作,便是问题了。 “不过,奴才倒是有个想法。相传百年前前朝初创,便是从一江湖魔教之中变化而出。此势力教众杂乱,仪式古怪,杀人如麻,做事狠毒,不守江湖规矩,如此般被当成了武林公敌,随后才有了这魔教之称。” “可就是这样的势力,却培养出了鲸吞天下的前朝,变化出了大明这样的国家。” “奴才从中只学到得一件事情,那便是目的,这群魔教之人行事古怪却有着统一的目的!这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天下和武林!” “启禀主子,您若是真想建立一个庞大的势力,势必得有一个目标!” “这就是你的想法?死奴才,你确定不是在为难我?”,建宁的嘴上露出了斜裂的缝隙,心中的压抑徒生,本来只想着建立和自由就好了,可在小林子的话中...这伤脑经的事情反而更加的多起来了。 什么破目标...目标...目标?! “哼!那就这个,本公主想要一个完全听令于我的势力,能够让本公主肆意玩弄,摆脱这可恶的规矩。什么大目标、小目标,本公主才懒的管什么统一...哼,以后本公主的想法就是他们的目标!” 建宁嘴角大大的裂开,不屑的嘲笑中,诡异的笑容缓缓出现。 刚才那烦躁、短暂的思绪后,让她意外的找到了自己心中确切想法! “死奴才,本公主想要一个可以肆意控制的庞大势力,一切都由本公主说的算,让这天底下的狗屁规矩全都在本公主的意志下成为废纸,再也没有人可以管到本公主,嘻嘻嘻嘻!” 邪异的笑容在小林子的身边展露,建宁悄然的靠近小林子的背后,发出了阵阵瘆人的低笑。 “回主子,我们可是要与天下为敌?” “死奴才,我们何时不曾与天下为敌?” 邪异的冰冷缠上了小林子的后颈,建宁双手紧紧的抓住小林子的肩膀,在冰冷的侵袭下,建宁公主内心的烦躁和厌恶赤裸裸的暴露了出来。 “奴才明白了。” 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番,小林子的体表也开始了赤裸裸的发白,更加明显的灰白在他的肌肤上显露,邪异的展现下小林子的眼球也在发生着点滴白色的转变。 五毒邪典运转,小林子体内的五毒内力接触上了建宁公主的冰冷。 邪异与邪异的第一次交锋,刚刚相交的一瞬,建宁公主的缠绕稍稍一顿,突然变的轻柔起来。 “死奴才,你愿意帮助本公主与天下为敌?” “回主子,奴才..自然愿意。” 为敌,迟早要为敌的,不过时早与晚罢了。 邪异的表现收回,小林子率先变回了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太监,建宁公主也在重新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上,平和的气息存在于俩者间,犹如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冲突。 “主子,那前朝魔教自称明教,后蜕变为大明,不知我们的势力...” “明教?哼,死奴才,本公主更喜欢魔教这个称呼,不如...我们就叫做邪教如何?”,建宁嬉笑着将小林子拉住,并坐在了椅子上:“与其等待着让他们发现,不如明摆着告诉他们,就是这邪教,就是要与他们为敌。邪教,邪教....嘻嘻嘻嘻,不错,本公主很喜欢!” “启禀主子,名字是好,但是不如叫...邪宫,是不是更加符合您的身份?”,小林子虽然点了点头,但这名字似乎有些太过于草率。 邪教,邪典,邪异等等特殊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也不是多么的符合一切。 “邪宫?哼哼,死奴才真有你的,确实更加符合本公主的身份,皇宫、邪宫,有趣,以后本宫就是邪宫宫主了!” 建宁点了点头,心中对于小林子更加的赞赏起来。 “死奴才,明日本公主就顺着皇帝哥哥将你强行要走如何?只要能够离得开这皇宫,咱们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建宁兴奋的沉迷于邪宫这俩个字眼之中,uu看书ww.uukanshuom 完全忽视掉了这只是她如今的一个小想法罢了,并无任何实际的开始。 “主子,奴才觉得这件事情...如今并不着急,若是奴才也离开了这皇宫,我们再想靠近皇上的身边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小林子将建宁从幻想之中拉出,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主子您在外依靠身份的便利收敛财务,而奴才在这皇宫之中接近皇上,方便我们现如今行事。等到时机成熟,脱离皇上这棵大树,在里应外合,岂不妙哉。” “哼,死奴才,挺有几分头脑的。好!就听你的,等本公主收到皇帝哥哥的封赏后,一切任你驱使。” “谢主子~” “哼,好好让内务府给你换几身衣服,这一身的酸臭,抹着香粉本公主都能闻到。” “...喳。” 建宁起身,虽是一脸的嫌弃,心情却更加舒畅起来。嘴角微微的勾起,又是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御书房。 “看起来公公是真的要发达了。”,院门处和泰二人看着公主高高兴兴的离开,不由得感慨了几声。 方才那耳房传来的几声嬉笑,他们也都听的真真切切,估计着最近外面事情的变化,那赏赐也不会来得再晚了。 “林保,小心点,日后的飞黄腾达就看今日你我的选择了。” 和泰站直了身体,表情肃穆,又一次的提醒了林保。希望这最后收获的时间里,对方不会脑子抽筋做出什么傻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几十次了,这掉脑袋的事情,我可不会傻傻的凑上去的。” 四十九·抄家 “建宁公主?真的是一个女流之辈把那天地会揪了出来!” “难道还能做假,这皇榜上写的清清楚楚,建宁公主抓捕反贼有功,特封和硕长公主。” “刑部彻查有误,庆幸公主殿下心思缜密彻查有功,将京城反贼一网打尽。” “这帮男人比不过一个女人,还真的是贻笑大方。” 京城皇榜张贴处,围观着无数的百姓。不少识字的读书人将皇榜上的文字读出,引来了更多人的嘲笑声。 建宁公主的功劳巨大,可是在如今观念的主导下,最后全部都流向了女子不如男的话题上。 “香主,看来那说书之人确实属实,是这公主所为。” 皇榜不远处,一人从人流之中钻出,错过了许多因为好奇而跑来的百姓,回到了另一旁的街角胡同。 “哼,没想到真的是被一女子端了我们在这京城的分堂。”,为首之人一声愤恨,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在京城发展的势力就这样毁于一旦。 “香主,城南的俩家兄弟,还在等着我们...” “走,先将他们送出去。” 五人一并走出,逆着人流的方向远离着附近喧闹的一切。一路上小心的躲避开四周的官兵,向着城南的方向左拐右绕的秘密走去。 这为首之人便是天地会西金堂香主邵士虎,这五人面露憔悴,经过彻夜的接应,依旧继续强撑着。如今打探了皇榜上的消息,愤恨之意加上憔悴的面容,更显灰暗。 “老三,总舵主可来信说明了什么?”,四周的人流变少,邵士虎询问起了自己左手边的男人。 被称为老三的男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卷起来的信纸,打开后仔细的读完,回答道:“香主,总舵主将这城内的兄弟都撤了出去,让我们暂且不要太过于和狗皇帝为敌。” 邵士虎听完,脚步略微的慢了些许,四人看出了他在思考着什么,也同样的慢下来了许多。 “老二,对于这京城官兵的动向打听的如何?” “都在那城西围剿几家和我们兄弟无关紧要的官员,听说似乎是要抄家。他爷爷的,这狗皇帝这几天抄了十多个汉人的家了,而且不只是汉人,连城内一些满人官员、富商都突然被波及,简直抄家抄疯了!” 老二狠狠的一跺脚,地上的尘土大肆飞扬,抬脚一看一个深深的脚印落在了地面上的石头面上。 “老二,你继续打听,看看这抄家的之人到底是谁,舵主虽然让我们先撤退,但是我们也未必不能带走点什么!” “香主?是香主,我这就去!” 老二先是一愣,想到了什么后,脚上发力,笑着朝城西的方向闪身而去。 “香主,这火枪营的官兵也在城西,冒失前去恐怕稍有不慎...”,说话之人乃是老五,跟随在所有人的最后,寡言话少却也直击重点。 “大哥,谨慎行事,从长计议。” 双手抱住长刀的老四也插了一嘴,从关系上来讲,他是这邵士虎的表弟,五人按照年岁排序落得老四。 邵士虎所想之事他们也是清楚,多年的相处下来,也都了然于胸。无非是想趁机最后顺走几个人头,让这狗皇帝也明白他们并不是好惹的。 可现在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机会。 “我知道,不过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此刻狗皇帝端了我们的据点,更是将城内的兄弟们赶尽杀绝,必然不会想到我们会反打一筢!”,邵士虎露出了一丝睿智笑容,继续道:“老五,这被狗皇帝派来抄家的人,必然是他朝中亲近之人,咱们趁机干上一把立即远遁,这狗皇帝能耐我们如何?” “嗯?有道理,大哥所言...极是!” 老四眼睛一亮,这确实是有几分道理,这个时候那抄家之人更是放松警惕,事情都完了难道还有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袭他们? “哈哈哈哈!香主,咱们这趟也不是白来,让那朝廷吃痛吃痛,也能让总舵主高兴一下!”,老三嘴上哈哈一笑,干了几天的营救,终于可以开个荤了,怎么也要顺手削掉几个人头助助兴。 “哈哈哈,不要着急,等咱们先将兄弟们都送出京城,在做打算!”,邵士虎脚步加快,畅笑了几声后,众人同样加快了脚步。 -- 京城城西,官员私宅之中。 “一共多少钱?” 建宁悠闲的躺在了身侧的椅子上,翘着双腿,嘴里吃着旁侧随身太监剥好的甜橘,等待着下人的回报。 “禀公主殿下,这是吏部员外郎义贵家中所有财物的账本。一共三百万两纹银,家中剩余实物大致可以变卖五十万两左右。” “嗯,还有那主事呢?” “回公主殿下,不足百万。” 建宁将手上剩下的甜橘一扔,从椅子上跳起来后,踩着那统计钱财的官员继续叫道:“只有这么一点?本公主可是听说此人家中经商百年,父辈更是京城之中有名的粮商,不足百万?仅是如此?” 拿过官员手中的账本,u看书ww.ukanhu.co上面满满当当写满的文字,瞬间让建宁嫌弃的扔了开来。 “来人,给本公主换个人统计,若是有些偏差就将他给砍了!” 建宁踩着那厚厚的账本,一副邪恶的期待。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一千万,一共一千万纹银,还有不少黄金...”,官员连忙爬了回来,满头大汗的跪在了建宁的面前,吞了一口唾沫,脸上抽了抽继续说道:“黄金三十万两。” “黄金?哼,只有这么点吗?这小小的富商官员就只积蓄下来这么点钱?” “公主殿下,这已经是极限了,粮商虽然赚钱,可大头都是提供粮食的人赚走了啊。”,官员一喊冤,拿着那被踩的不成样子的账本翻到:“您看,这还有堆积发潮的粮食,还有遭了鼠患的粮仓,这些可都是粮商自己承担,算下来也都是一大笔消耗。” “还有着每年的运输费用,人员,修缮等等的都是估算在内的...公主殿下,这些真的是全部了!” 官员看着建宁的脚底,将账本重新呈过了头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哼,才这么点,今天还有几家需要抄家?” “还有一家,前朝刘家的残余的宅子。”,官员恭声回答,举着账本的手纹丝不动。 “刘家?哼哼,就是皇帝哥哥给我准备的那个汉人富商?” 建宁踢开了跪到的官员,对于钱财没有任何概念的她,只是根据小林子说的情况,将这些被抄家之人的背景查了查,该有的一个都不能少,不能让这些贪婪的蛀虫带走本该属于她的钱财。 五十·刺杀 起驾来到刘家,刚刚进入大门就展现出了大户人家的不同。 前朝留下来的家族,不只是钱财,连门面都显着里里外外的华丽。 透红发亮的屋檐,一人怀抱的柱子,整整齐齐的云纹大理石地板,远不是之前那俩家的寒酸可以相提并论的。 “哼,慈宁宫的地面都没有这么奢侈,不愧是前朝残余!”,建宁大手一挥,看着身后进来的官兵、奴才,大声说道:“给本公主抄!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要是本公主开心了,你们一个都少不了赏赐!” “喳,公主殿下!” 众人跪下,顺着建宁的意志,连声回答。 “嘻嘻嘻嘻,动手!” 踩着身后太监送来的椅子,建宁异常的满足,这可是宫里永远不会体会到的快感。 刘家宅子外, 就在里面的官兵火热朝天的将刘家的东西向外搬的时候,天地会西金堂的众人也悄然的赶到,偷偷摸摸的在墙头看着四周风风火火的官兵,进进出出。 “香主,是那建宁公主,就是她害的我们兄弟被赶尽杀绝的!”,老二在邵士虎的身边指着那门内的一众太监,恨声骂道:“这狗皇帝的妹妹,将那些官员的家属全部都拉出去斩了,三岁小孩都不放过,简直...简直就是畜生!!!” 老二刚刚到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官兵们将一堆男女老幼抓出,一个个排成一队一刀全砍了。 “畜生!她不配做人!” “香主,等等!”,看到愤怒起身的邵士虎,老五当即拉住了对方。 “老五!让我杀了这个畜生!今天我非要斩了这狗皇帝的妹妹!” “香主,先等等,让我...二哥,这附近的部署你可打探清楚了?!” “嗯...清楚了,一千步兵营,五十火枪营,随身宫女、太监、侍卫五十有余。除了那火枪营在大门外部署外,其余步兵营的都分散在四周抄家。” “香主,你且看...那些太监,若是我们借此混入了宫中,跟着那公主能不能有机会靠近那狗皇帝!”,老五深怕邵士虎冲动,连忙将众人都拉下墙头,继续道:“香主,干掉一个公主,也不过是让那狗皇帝疼一疼,若是能够有机会让他狠狠的挨上几刀,岂不是美哉?” 手上做着砍头动作,老五眼睛凶狠的说道:“不过年岁十几的小皇帝,只要我们有机会靠近,难道还能失手?” “大哥!” 老四听到此,心中立即火急火急起来。能够进入皇宫刺杀狗皇帝,这可是难得的天赐良机,就等大哥一声令下了。 “老五...这事情...你先仔细说说,若是能够干掉狗皇帝为汉人出这口恶气,拼上命的也值得!”,邵士虎的怒火依旧在燃烧,却也被刺杀皇帝的想法压制了下来。 杀掉公主简单,这抄家的队伍之中人数虽多,却也并非防范严密,除了公主身后的几个带刀侍卫有些难缠外,其他的皆是普通的官兵。 他们五人有足够的信心可以迅速闯进去,干掉建宁公主远遁而去。 “香主,那几个太监身型和我们相差不多,等他们抄家完,换上那太监的衣服,学那太监的模样低着头,也不会有人发现。只要跟着队伍溜到皇宫里,还愁没有机会刺杀狗皇帝?” 老五,摸出了自己背后的钩爪,晃动着说道:“香主,乘着夜色我们也能逃得出去,那皇城日防夜防也都是防卫外人闯入,又怎么防过里面的人跑出去呢?!” “大哥!” “香主!” 其余的几人心中也是一狠, “这几日弟兄们的惨状,我们也都看见了。总舵主让我们少安毋躁也是没有什么好的机会去杀掉那狗皇帝,现在有机会了,拼上我们的性命也要为死去的弟兄,为那在天牢里受尽折磨的弟兄们报仇!” 老三捏紧了手中的长剑,他们接应出城的天地会兄弟各个身负重伤,若不是城外兄弟接应及时,或许就真的全留在京城内了。 “大哥,狗皇帝都将弟兄们的尸首挂在了城墙外,难道就让他继续耀武扬威下去?” 老三,老四俩个已然被老五的话语说动,可终究还是需要邵士虎答应了,他们才可以实行计划。 良久的沉默,邵士虎扫过身边的每一个弟兄,拳头狠狠一捏,笑着说道:“好!” 无人退缩,赴死而生。 为了天地会,为了杀掉狗皇帝,五人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就算是十死无生,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看着四人的振奋,邵士虎的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情愫:“就算是拼上命,也要让弟兄们逃出去!” --- 是夜, 在整个天地会事情接近结束之后,康熙也终于出现在了御书房之中。 数日的抽查,上上下下的将无数的具有隐患、无法轻易妄动的官员重新审计,最终也只能无奈中取了一个折中,在不影响京城稳定的情况下清除一部分官员,留下一部分官员,搁置于此。 “哼,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朕还没动手,就暴露了...不只是暗中私通鳌拜,而且还和天地会有所勾结!”,康熙在御书房内大怒,也只有没有别人的这里,可以让他肆意的宣泄自己的怒火,将那些藏在心中的愤恨全部倾倒出来。 “皇帝哥哥,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换一批就好了,天底下那么多官员,还差那么几个?”,建宁手中拿着从刘家搜刮来的上好羊脂白玉,擦了擦后递给了康熙。 “唉,朕已经触动了京城的稳定,u看书 ww.uukahu.co 这个时候若是再一股脑的都杀了,那以后朕就彻底无人可用了...”,康熙接过了建宁递来的白玉,上面雕刻着的龙凤有些意外的精致:“怎么样,这次抄家开心了吧,这白玉要是拿出卖,没有数万两也拿不下来。” “嘻嘻,哥哥你是不知道,那刘家的宅子比皇宫还要精致,那云纹大理石,红里透亮的瓦片,比你的乾清宫都要没上几分。”,建宁一把抢了过来,看着这被康熙说为上万两的白玉,眼里刷刷的就是无数白银掉落。 得卖,留着也没什么用! “哎,前朝留下来的商贾...先祖进城后为了安抚百姓,维持这城内日常的运转,可留下了不少的隐患。” 康熙心里又开始了发愁,这杀也不是,不杀也不行,除非他安排好了一切,找到代替他们的...忠心满人才行。 “嗯?嘻嘻嘻,哥哥~您的意思是,还有很多这样的商贾?” “你没好好的出去看过吧,顺着这正阳门和地安门出去,只看那屋檐上方的瓦片,就能知道这商贾的不同了。”,康熙站起身来走动,愁云满面的继续说道:“汉人喜好这些,那简简单单的瓦片在他们眼中也是有许多讲究,朕当年第一次出宫也是询问了不少随行奴才才知道的。” 板瓦、筒瓦,薄厚不一的、刻有绳纹的、漆面光滑的,各地泥土烧制的瓦片也完全不同。 “切,瓦就是瓦,怎么这么麻烦。” 建宁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随口应付着康熙随后说的事情。 五十一·飞刀 “哥,你打算怎么赏赐小林子?”,建宁收起了手中的白玉,靠近康熙后,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 “小林子?朕已经想好了,升他为御书房的代班首领,这御书房内也该增加几个小太监了。”,康熙打开了桌子上的一份圣旨,上面就是对于小林子的赏赐,今晚也是打算要亲自为小林子赐下圣恩的。 “御书房代班首领,八品?哥,是不是太寒酸了,一个八品首领的太监,还不如将他送给我身边,怎么也是个七品的太监。”,建宁一看圣旨上写的东西,嘴里立即嘟囔了起来:“哼,之前人家还和你讨要过他,跟着我难道不比这御书房舒服?” 建宁重新将放在衣袖之中的白玉拿出,吹了几口气之后说道:“算了算了,反正皇帝哥哥也不会随便动用国库里钱财,倒不如让我将这东西赏赐给他,做个弥补如何?” 康熙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他也很想好好的赏赐小林子,可是如今满朝文武大臣都在看着,这几日京城闹的...还有先祖也立下了宫中太监的规矩,这要是过于张扬,怕是鳌拜不上奏,其他人也会上奏询问的。 “建宁说的是,不如...朕正愁没有什么好的赏赐,你这玉佩确实不错,不如让朕借来赏赐给小林子?” “哼,你想占我便宜,哦~我马上告诉母后。”,建宁一听康熙的话语,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建宁!这朝中大臣可都由鳌拜掌控,索尼大臣去世后,这朝堂之上朕也不一定说了算,如果你不怕小林子被他们盯上,那就按照你想的来做好了。” 康熙收起了圣旨,看着建宁的泼皮无赖,丝毫不惧。 “哼,吃里扒外的家伙,一个鳌拜就都吓的缩头缩脑。”,建宁咬牙切齿的在康熙身边挥舞了自己的小拳头,一副吃肉喝血的表情下说道:“哥,等着,等我抓住了鳌拜的把柄,哼哼,让他好好吃吃小林子的刑罚!” “是是是,那建宁你现在还想要朕重新赏赐小林子了吗?” “略略略,我自己来,这羊脂白玉我亲自送给他!” 正当此时,建宁手中晃了晃白玉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何事?” “启禀皇上、长公主,院外长公主的随行太监有急事禀报。”,许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 建宁喊了一声,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不爽的感觉:“哼,又不知道是哪个额娘找我,烦死了,大晚上的总是找我。” “哈哈哈哈,你现在可是宫里的红人,就是朕也都抽时间,好好听听你怎么发现那秀女案的问题。”,康熙宠溺的笑了几声,在他想来,建宁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你还想听?你都听了多少遍了,不讲不讲!你还是找你的答应去吧。”,建宁眉头一皱,连忙跳了开来,意有所指的提起了那和康熙走的越来越近的答应。 这宫里也就只有建宁敢这么和康熙说话,年幼的脸上猛然一红,仿佛有什么隐秘一般。 “哦~哥,你是不是~嘿嘿嘿嘿~” “别瞎说,朕的女人,难道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建宁窃笑了几声,转头向着外面叫道:“把那太监叫进来吧。” “喳!” 御书房的房门打开,院门外的一个弯腰曲背的黑影迈着小碎步,快速的走了进来。 “奴才小安子,叩见皇上、长公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安子?” 跨入御书房门槛,面前的小太监刚刚跪在地上请安,建宁余光一瞥后,心中突然警戒了起来。她的随行太监里也没有叫小安子的,而且每次有什么问题不都是小丁子吗?等等...是那几个? “平身,何事禀报?” 带着几分的调笑,康熙怎么可能发现建宁的异常,随口便让小安子起了身来。一边笑着一边看向了建宁。 “启禀皇上,奴才...”,小安子站起来一抬头,视线锁定一脸轻松的康熙,揣在马蹄袖下的手中寒光乍现,凭空射出了三柄飞刀,直刺康熙面门! “狗皇帝!去死吧!” “哥!” “保护皇上!” 门外的侍卫才刚刚回头,院外候着四个太监踢倒了和泰、林保,大跨步的跳了进来,盯着自己兄弟的背影,盯着那飞向康熙的寒光,期待着血光乍现,期待着康熙死亡。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结,御书房内所有人都看向了寒光,唯独康熙还在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刺杀,脸上换挂着调笑建宁的轻松,视线在恶毒的诅咒中本能的看向那满脸狰狞的太监,三枚寒光就已经在他的面前闪闪夺目。 “哥!” 耳边传来一声大叫,所有人只听见一阵桌椅撞倒的声音传来,书房内的康熙和建宁消失在了桌子的背后。 “建宁?!建宁!” 院内的众人从呆滞中回归,听到书房内的康熙的大叫,全部疯狂的运作了起来。 “有刺客!保护皇上!” “快宣太医!建宁建宁!” 和泰林保爬了起来,uu看书 wwuunshu.co许侍卫四人冲向了小安子,院外响起了刺耳的哨声,夜晚的皇宫内瞬间亮起了通红的火把,附近当值的大内侍卫全体向着御书房外蜂拥而至。 “建宁,不要有事,太医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康熙坐倒在了桌子后,听着外面传来的刀剑碰撞声,眼中只有自己怀里胸口被插着俩柄飞刀的建宁。 “哼,狗皇帝,杀不了你也要杀了你的妹妹,哈哈哈哈哈!敢用虫蛊折麽我们的弟兄,今天就让你的感受一下毒药的滋味!” 小安子躲开了砍向他的刀剑,错过桌子的阻挡,终于看到了那抱着建宁有些失神的康熙。 手中再次一闪,三柄飞刀又射向了康熙的头颅。 铛铛铛! 许侍卫上前侧刀连挡,有准备了怎么还可能让他继续得逞。另一只手示意,身后俩个侍卫连忙退到了康熙的身边,另一个则是偷偷的绕向了老五的后方。 “哼,狗皇帝!” 小安子扯下了头上的帽子,狰狞的看向围向自己的俩个侍卫,从衣服下拿出了藏匿已久的钩爪。 老五,本名曹生,四川土家族人,擅长奇门兵器,钩爪飞刀在那西金堂之中少有人敌。 “老四!你去帮助杀掉那狗皇帝,外面的侍卫交给我们!” “好!” 邵士虎、老二、老三手持兵器站在了院门前,趁着门口暂时的优势,叮叮当当的持刀挥砍,在互相配合下挡住了和泰、林保、众多侍卫的第一次冲击。 五十二·护驾 “狗奴才受死吧!” 房内的绕向老五的侍卫还未动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大吼,一道黑影在月色下凭空出现,迎着逼迫老五躲避的侍卫背后,狠狠的砍了下去! “呸,这狗皇帝的侍卫真弱。” 血色染上了刀刃,被老四甩手扫开,围绕着脚步撒了一个血滴溅出的圆弧。 老四,邵士虎表弟,邵刚,手持虎头断金刀,擅使一手躺地刀法,配合邵士虎教授的掌法,反而练成一手绝活,自称秋风刀法,专攻下三路。 眼前的侍卫背后被狠狠割开,听到刀声落下的一瞬就已经本能的躲避,可惜老四早已算计多时,这出刀的瞬间,将侍卫的一切都想好了。跪倒的身子被老四一脚踢开,刀刃上的血落下几滴,立即点头示意着老五,俩人同时围攻而上。 “秋风扫落叶!” 老四左手持地,右手持刀迎着许侍卫的小腿横扫而去。 “吃老子一钩!” 飞刀刺眼而出,老五手中的钩爪再一飞,顺着许侍卫的脖子狠狠的抓下。 俩人配合多年,此刻心中更是知道门外的不可能支撑太久,为了杀掉康熙,不要命的同时冲向许侍卫。 “哼!” 老四的刀在许侍卫退了几步躲开后,顺着小腿直追腹部。 铛! 紧随许侍卫手中的佩刀先是撞上了钩爪,一手抓过爪后的绳结,佩刀竖直的砍向了老四的虎头刀。 “高手!” 老四老五心中同时一紧,进退有序,丝毫不乱。 提防中,许侍卫的果决也没有就此打住,起身的一瞬,手中佩刀虚晃一下,朝着老四的头狠狠落下。 面目狰狞中,咬牙切齿,刚才弟兄的受伤被他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失职! “贼子受死!” 许侍卫,天生臂力强劲,在军中就已经习得一手不错的碎碑掌法,内力灌注下能将大理石桌直接劈碎。军中武艺也多是厮杀,借助着自己的天赋,许侍卫后来更是将一手别人看不上眼的开山刀法,练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 这在地上的老四刚好应了他的杀招,将老五的武器抓住后,用力拉扯,趁着对方无力支援中,生生的全力劈了下去! “老四!” 咔嚓,回刀格挡的老四,刚刚接触上许侍卫的刀刃,一股刚猛霸道的劲力狠狠的顺着刀柄袭上了他的手腕! “别硬碰,他走的刚猛路线!” 被许侍卫的刀狠狠的劈开,扶地的手颤抖着,身躯被劲力狠狠的撞在一旁的柱子上,凶狠的力道让他的手腕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一瞬间的大意,就丧失了一半的攻击了。 咻咻咻!许侍卫刚刚落地,自知力量不敌的老五立即放开钩爪,手中又是几柄飞刀射出。寒光闪烁之中,一边逼退上前的许侍卫,一边又射向了身后的康熙等人。 “放肆!” 许侍卫怒喝一声,拦下飞刀,老四趁机缓了口气站身起来。 “咳咳咳,老五,我来牵扯,你趁机杀掉狗皇帝!” 咳嗽着,老四手中的刀缓了一个姿势,刀刃朝上被他反拿了起来。 “哼哼,好!” 老五知道这招秋风刀法里的杀招,刀刃反拿从下而上,乃是从香主教授的掌法里演变来的刀法,刀刀催心,刀刀致命! “杀!” 前倾撑地,老四知道许侍卫的刀法刚猛克制自己,可是若是不全力防住自己接下来的攻击,这刀也将从他的胸膛穿过。 另一边几柄飞刀飞出,剩余的俩个侍卫也是挥刀连挡,但很清楚的可以看出,他们有些慌乱。 与此同时,院内凭借院门狭小将侍卫们堵在了外面的三人也着急了起来:“大哥,不行了,杀了一个公主也赚了,在等的话,大内高手就要来了!”,老三手中的长剑直刺,在衣摆上留下几个口子后,逼退了几个侍卫。 天空中的氤氲的火光变得清晰起来,远处震耳欲聋的脚步声更加接近。 “退!我们一同进去先杀了狗皇帝!” 邵士虎当机立断,掌上的内力隔空打出,面前半米处的侍卫当即脸色发黑倒了下去。 青城派绝学,催心掌! 三人齐齐后退,老二手中洒出一把石灰粉,三人转身就向着御书房跑去。 而此时, 所有人都在刀光剑影中迷失的众人,却没有发现一个小太监也偷偷的遛到了御书房内。 “好可怕,好可怕,这才是杀人,杂家那在天牢里杀个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算~”,小林子从老五暴露的第一刻开始就悄然的退到了花坛后,躲藏在阴影里默不作声的看着那三人和门外侍卫的战斗。 “这和泰的功夫倒是不错,林保稍微差上了些许。” 前者攻退兼备,后者只知道全力冲击,要不是其他侍卫的配合,说不定早就倒下了。 等到三人洒出石灰粉,小林子也早已悄悄的溜到了御书房的旁侧。御书房的窗户打开着,起身悄悄的爬了进去,扫视一眼后躲藏在一旁的柱子下,悄悄的看向了和老四大打出手许侍卫。 “这刀法...杂家怕是完全无力招架。” 小林子心中一阵发寒,铛铛铛的刀刃撞击声,在这御书房内分外的清晰,偶尔刀刃摩擦的撕裂感更是让他的身体感到畏惧。 “杂家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只知道打出掌法,哪有什么来来回回。” 眯眯眼扫过房内的情况,小林子眼睛一瞪,立即看到了被康熙抱在怀里的建宁,胸口上的三柄飞刀,历历在目。 “建宁?嘶!这主子要是死了,那杂家现在的一切就都毁了。”,内心一阵的惶恐,小林子立即冷静的开始了思考:“不行不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看这样子得想办法让主子早点去看太医!” 可是看向被众人围着的建宁和康熙,小林子这刚刚泛起的胆子,uu看书 .ukanshuco 就被那许侍卫和老四的钢刀撞击声所震慑。更别说另一侧时不时丢出飞刀射向康熙的老五,小林子只感觉稍微探头走出去就要被刺穿脑壳。 “嗯...杂家趁机冲上去,杀掉一个...护驾有功,然后...呸!什么东西,还出来作怪,死了的护驾有功得是个屁!”,小林子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来自于记忆中的反馈,这不惧生死的奴性还在悄然的想要展示自己的存在。 “若是许侍卫能将那家伙砍到在杂家这边,倒是可以趁机暗算一手,只要邪典内力入体,杂家不信他还能这么生龙活虎。” 看向老四,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的伤口,只要小林子稍微沾点,就能让他痛不欲生。 “老四!我们来帮你!” 在柱子下换了个方向偷看,小林子缩着头才刚刚打算换个位置,门外的三人也闯了进来。 刷拉刷拉的衣甲声响起,大批的侍卫也冲进了院内。 “保护皇上!” 门外一声大吼,迎来的不过是更加下三滥手段的回应。飞刀、石灰粉、烟雾弹等等再次让五人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受死吧!”,转头看向自己兄弟的邵士虎,手上瞬间泛黑,头也不回的压向了被老四缠住的许侍卫。 迎头劈掌而下,邵士虎掌上的黑色直闯来不及收刀的许侍卫胸口。 “哼,不知死活!” 横扫开左右老四老五的围击,许侍卫心中一狠脚下发力、右手握拳,迎着这泛黑的手掌狠狠接上! “大哥!小心!” 五十三·不要命 只看到邵士虎的身影出现,老四老五还来不及提醒,一声撞击便已经响起。转头间就看到了邵士虎被打到了角落里,接掌的许侍卫则是耷拉着泛黑左手,大口喘气。 “别管我,你们上!那家伙中了我的催心掌,全身内力剩不了多少了!”,邵士虎嘴里喷出了一口血水,恨恨的强撑着自己从地上坐起,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丹药,顺势就要吞下去。 “这位刺客先生,这丹药可否给杂家一看?” 邵士虎全力一击的催心掌再强,也只是偏向于阴毒。可是许侍卫天生的臂力远比这内力更加凶狠,再配上本身的刚猛内力,出其不意的打击下将邵士虎生生打散了体内的内力流动,在这墙角乱作一团。 “你是!” 心神系在丹药上的邵士虎还没有明白这么回事,手里的丹药就突然消失,一股细微的酸臭味出现,这才发现了自己旁侧躲藏在柱子阴影里的小林子。 “噗!” 又是一口老血喷出,邵士虎瞬间火急攻心,这可是他唯一的一颗救命丹药,成为这西金堂香主之后总舵主送的少林小还丹。这没了,那他可就彻底废了!更别说能够将自己的弟兄救出去的想法了! “不!不...还...还给我!” 邵士虎双眼瞪大,脸上的青筋狠狠的暴起,最后一股力气刚好散去,已然无力夺回。 “嘿嘿,为什么?这么痛苦,不如让杂家来帮帮你吧。”,拿到丹药就要退开的小林子脸上被血色飞溅,温热的触感让他心中一动,手上聚起一股邪典内力在邵士虎面前晃了几下后,稳稳当当的打在了胸口上:“动不了?化骨之触第二式加一掌五毒邪典内力,嘿嘿嘿嘿~” 小林子低声一笑,立即将丹药收起,扫过邵士虎脸上喷涌而上的赤红,连忙又退回到了柱子下。 “啊!啊啊啊!” 邪典内力入体,邵士虎在挣扎之中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赤红的惨象,完全不像人样。另一边的老四和老二连忙回头,才刚刚将强撑的许侍卫打倒,起身冲向身边仅剩一个受伤侍卫的康熙,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的慢了下来。 “大哥!香主!” “香主?” 暗处的小林子一听,不由的又看向了这个满脸赤红的男人。 这家伙可不只是简单的刺客啊,是香主!天地会某个堂口的香主吗?啧啧,不管是不是,送上门的香主那就有意思了,如此重要的身份,那杂家就不能轻易放过他了。 悄悄的从阴影里出来,看着那俩个人再次被许侍卫挥刀逼退,小林子手指捏着邵士虎的喉咙,整个人都躲在了他的背后。 远处寒芒闪烁的飞刀他可没有能力躲避。 “都给杂家住手!” 一声大喝,四位天地会的人全部看了过来。小林子手上一拍邵士虎的背心,凄惨的大叫声再次响起。 撕心裂肺,五毒催身, 若是说刚才那一掌让邵士虎体内的染上了邪典毒素,这毫不留情的第二掌就是将他最后的自我保护彻底的瓦解。嘴里的血狠狠喷出,将胸前的一切彻底染红。 “大哥!该死的阉狗!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老四完全听不得自己大哥撕裂的大叫,着急、慌乱,一刀逼退许侍卫,随后失心疯的冲向了小林子,虎头刀的凶狠挑着小林子眼中的恐惧,完全忘记了自己等人目的。 “老四!老四!” “公公!” 谁会想到这御书房小林子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威胁这些刺客。谁又知道他们这群不要命的刺客会抛开刺杀康熙的目标,不顾一切的杀回来。 小林子怂了,可意外也出现了。 这被吸引注意力的一颗,许侍卫奋力将刀射向老五,强撑起自己中毒的半条胳膊,拼尽全身的力气撞向老四的回马刀,俩人同时落地,肩膀死死压着对方,剩下的一只手扼住了对方的后脖子。 “贼人受死!” “呸!这群不要命的,一点脑子都没有了!!!”,看着许侍卫的奋力一救,小林子恨恨的一掌打在邵士虎的头上,看着场内的一度混乱,连忙跑到了其他的柱子后:“哎,杂家...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没做什么...” “啊!大哥!老五!死太监,死太监!放开我!放开我!” 老五的节奏被打乱,腿上被钢刀穿透,吃痛的跌倒在地。邵士虎迎头那一掌被老四看在眼里,愤恨中疯狂的咆哮起来。另外俩刺客也是带着伤和其余的三个全身染血的、围绕着康熙的侍卫纠缠。 “大胆刺客,受死吧!” 也就在这变化的瞬间,院外的侍卫刚摆脱下三滥的手段中冲入御书房,一声大喝从天而降。伴随着一阵风声响起,御书房外飞进来一个人影,狠狠的一掌盖在了刚刚拔出飞刀想要射向康熙的老五背上。 “瑞栋!给朕传太医!” 康熙很熟悉这声大喝,头都没抬的也叫了起来。 “喳!宣太医!” 瑞栋看到了康熙怀中的人儿,眼睛一瞪,回头大吼着,顺手转身俩掌带着风声打向了剩下的俩人! 瑞栋大内侍卫副总管,江湖号称铁掌无敌,完全不惧剩余几人。 “来人将贼子全部拿下,严加看管!” 威严的走到许侍卫的身边,看着那死死将老四缠住的对方,一掌下去便将嘶吼的老四打昏了过去。 “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紧随而来的侍卫们将五人全部收押,瑞栋收起了刚才威猛的气势,连忙跪在了康熙的身边。 “太医,叫太医!快叫太医!建宁为朕挡了俩刀,她要是死了,你们全部问斩!”,康熙大吼着,死死盯着那跪在地上的瑞栋:“愣着干嘛,快去给朕找来!所有的太医都给朕叫来!” “启禀皇上,已经传唤太医。” 眼瞅着康熙的着急,瑞栋也无能为力,这太医在他进来的一瞬就已经让身后的侍卫们去叫了,这也不是他想叫来就能立即叫来的。 “哼!” 看着面前这个迟来的副总管,差点将康熙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在被康熙狠狠的看了几眼后,一腔的恨意这才被缓缓压下!没有听到平身的瑞栋听着背后一众侍卫的动作,一个人在康熙面前尴尬的跪着,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小林子呢?”,康熙依旧怒气冲冲的看着这群后来的侍卫,都是吃屎一样,酒囊饭袋的抓个刺客都不如一个太监。uu看书.ukanshu “回皇上,奴才在这里。” 终于到了小林子出场的时候,悄咪咪的一直没有过于彰显,若是康熙不想起他,或许还在后面偷偷看着被押起来的五个人。若有所思的视线锁定着在那个被他灌了俩掌,满脸赤红僵硬的香主。 “小林子?” 康熙怀中的建宁突然动了动,耳中闯入这个熟悉的名字,仿若是唤醒的咒语,当即爬了起来。 “皇帝哥哥?哎?我没死!” 胸前的俩柄飞刀插着,点滴的血迹染红衣服,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在一众的目瞪口呆中,伸手将其拔出。 “建宁...你这...刀...” 康熙一阵的发愣,这血都染红了胸襟衣物,就这...拔出来了?怎么也该疼几下,可现在的建宁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哈哈哈~哥,我没事~”,摸摸自己的胸口,建宁欢喜的跳着说道:“什么刺客,这么不堪,飞刀插在了本公主的胸上,真亏本公主...哈哈哈...没刺进去~” “建宁!这里有外人,不要自己打开看!”,康熙脸色羞愤,连忙拉住了想要把自己衣服打开的建宁,一挥手怒道:“都给朕出去!还有你,瑞栋给朕在外面跪着!” “喳...” “等等,小林子留下!” 建宁连忙插了一嘴,顺便踢了一脚这个榆木脑袋瑞栋,笑嘻嘻的将稍稍打开的衣服又合上了。 “哥~我没事,我真没事,你看血都止住了,等太医来了将伤口处理一下就好了。” 五十四·赏赐 建宁活蹦乱跳的在康熙面前走了一圈,转身在小林子身上哐哐俩巴掌下去,完全和个没事人一样。 “皇上,太医们来了~”,门外的瑞栋叫了一声。 “传何太医!” “传何太医~” 门外的瑞栋重复叫了一声,一阵脚步声响起后,一位女官太医低着身子走了进来。 “来,给建宁看看...她的胸上...刚才被插了俩柄飞刀。”,康熙怒气终于消失,可是在这建宁的闹腾下,又有些局促起来。 “对了,那刺客说刀上有毒,你给朕好好看看!” “喳。” 何太医立即上前了几步。 何太医隶属于太医院,但是她专属于皇宫六值,在外廷值班,只为宫中后妃看病。 今日皇宫内火光冲天,几声警鸣瞬间让她在外廷紧张了起来。随着宫内传出召唤太医,再加上这一路上太医院的所有人都被传唤,心中更是没了个底。 若是皇上出事了,又救不回来,怕不是她们都要更着陪葬吧... 不过随着走入御书房,看到了被压住的刺客和平安的皇上,何太医也松弛几分,没事就好。 “启禀皇上,长公主殿下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伤口看似很深,却没有伤及任何关键部位。臣已经包扎好了,好生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御书房房门重新打开,走出来的何太医立即回禀了康熙。 “不过,这毒...臣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没毒?这是为何?为何建宁这么快就止血了?” “启禀皇上,长公主年吉人自有天相,刀上的毒并没有进入公主体内,依臣看公主天赋异禀,止血的快也并无问题。”,何太医也没有什么好的解释,这种现象对于她们来讲只是归于玄学之上了。 “不需要开几副药?” “回皇上,长公主殿下已无大碍,伤口状态很好,多休息...明日臣为长公主换换绷带就好了。” “好了,下去吧!”,康熙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嘻嘻嘻,哥,你看我就说没事吧,说不定过几天这伤口就好了呢~”,建宁挺了挺自己的胸,那因为绷带没有完全合上衣物,略微显得有些不得体。 “行行,知道了,就你厉害了。” 康熙摸了摸建宁的头,心情放松下来后,整个人也平缓了许多。这妹妹果然没白疼,不仅心思缜密,而且勇敢过人,那一瞬间竟然扑上了舍命救朕,差点朕还以为自己真的要中刀了。 “瑞栋将这些刺客压下去,朕明天要知道他们的一切,要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进到皇宫里来的!” “喳。” “还有朕的贴身侍卫,给朕好好医,若是有个什么问题,你们就自己谢罪!” “喳!” 太医院的众人摸摸头上的冷汗,还好刚才看了许侍卫和那中刀侍卫的伤势,能治,没有大碍。 “好了,都下去吧。” 康熙走回到了御书房内,刚才的战斗过的痕迹还历历在目,想起那小林子突然出现逼迫那刺客大叫,驱使其余刺客停下来的举动,心中不由得喜悦了几分。 “不错,不错。” “嘻嘻,哥?什么不错啊。”,建宁听到了康熙的声音,扭过头好奇的看了过去。 “小林子不错,哼哼,你昏迷的时候,那刺客就要跑到朕的身边了,还好小林子抓住了其中一个刺客,逼迫其他人没有冲过来,不然朕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哦?确实不错,哥,你要不~嘻嘻~” 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份圣旨,建宁笑嘻嘻的示意着那今晚本该的赏赐。 “哈哈哈!好!小林子,进来。” “叩见皇上。” “起来说话。” 康熙手里拿着随手改了几笔的圣旨,笑道:“小林子审查犯人有功,今日护驾有功,俩份功劳,朕封你为御书房执守侍,七品太监首领,总领御书房一切事物。” “谢皇上隆恩。” “好,明天就去那敬事房挑几名小太监,朕这御书房就交给你了。” “喳。” 小林子缓缓的退去,走出御书房门时候,悄然的和建宁暗笑着对视了一眼。 “建宁,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你?”,康熙笑意连连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不愧是皇室的公主,一点都没有给他丢人。 “嘻嘻,哥,你就赏赐点实际的东西吧,什么长公主,人家出去之后还不是一样的,名字前带个长字,没有一点意思。” 建宁的鄙夷并没有引起康熙的任何不满,反倒是开心的笑道:“哈哈哈!好好,建宁不喜虚名,可是这样的话朕更难赏赐你了,朕也不可能拿出比那富商还多的钱。” 康熙故意告饶,一副可怜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建宁,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行了行了,别用这副模样看我,我可不是母后。”,建宁后退了几步,连忙说道:“哥,我想出去玩玩,这天下那么大,我可不想一辈子锁在宫里。” “嗯?出去?” 康熙收起了笑容,思索着,没有立即答复建宁。 “出去也行,但是你得带上...” “带上一俩个就够了,带多了还会吸引反贼的注意力,我可不想被刺杀~”,建宁跳起来打断了康熙的话语,u看书 .ukashu.om 更加鄙夷的说道:“我又不傻,出宫就这京城之中随便的玩玩,哪天想出远门了,再做详细的打算。” “哈哈哈哈!好!朕答应你,朕那块被偷走的御令就收回来了,明日朕会亲自下诏的。” “嘻嘻,谢皇上~” “走吧,今晚朕不想看书了,一起回去陪陪母后。” “好。” ----- 一夜的舒爽,小林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门外早已送来了新的桌椅,同样的还有一个内务府的太监管事,早早的侯在了院门外,等待着小林子的出来,等待着和泰的放行。 “见过小林子公公,奴才德福内务府负责修缮的管事,昨晚听闻有人刺客闯入御书房大肆破坏,特来检查一番。” “哦,等了很久吗?”,小林子打了个哈气,瞅了几眼那些新的桌椅,思量着眼前的公公得是一晚上在这里等着吧? “公公,他刚来小一会。”,和泰挺会察言观色的,他也是刚刚换下林保,这德福公公就来了。 德福拱拱手,连忙回应:“是,奴才也是刚刚早起,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赶了过来。” “行,进来吧。”,小林子舒展了一下手臂,昨晚的刀剑的痕迹遍布四周的墙壁地面上,不少地砖可都是在他们的打斗中被震裂了几分。 “德福公公,这内务府修缮需要多久?” “回公公,这些都是一些小问题,等奴才统计完之后交给内务府,再叫来工部的工匠修理,大概需要四个时辰的时间,今晚就能修缮完成。” 五十五·敬事房 “嗯?这些柱子上的刀痕不需要整体换一次吗?万一...” “公公,这些都是小伤,没有伤到柱子内部,只需要涂上胶土重新刷漆就好了。等奴才记录下来,到营造司郎中大人年检宫内建筑时,便会重新审计这些柱子。若是需要,郎中大人会催办工部的人重新制造,至少也是半个月之久了。” 德福公公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小本本,对着御书房的几个柱子查看后,嘴上润了润本本内夹着的小毛笔,飞快的开始了记录。 “公公挺熟练的。” “嘿嘿,奴才也是当值了数年,图个方便,不用带太多的东西。”,德福陪笑了一声,几笔画完之后便都记了下来:“公公,奴才记完了。” “嗯,麻烦公公了。” “公公客气了。” 回到耳房,小林子放好一盆清水,站在马三送来的镜子前,也开始了自己一天的起始。 “杂家可真的是不能多看自己,这越看自己就觉得自己越是生的俊美。”,清水摸了一把脸,小林子抬头,镜子里的那个白面清秀的人儿也抬起了头来。 一双细细的双眼,挺拔的鼻子,较为薄薄的嘴唇,整个人都显得那么出众脱俗。 “这若是在那林森的世界里,杂家或许也能靠着这外貌掀起点小浪花。”,有些陶醉,小林子本能的对于镜子里的容貌产生了迷恋。 一种人类感官对于美好事物的潜在好感,何况是自己的脸。 一身干净的太监衣物,略微打了点香粉,小林子心里美滋滋的重新站在了镜子前。 “杂家今天应该要去敬事房领新的东西了吧?”,小林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手中捏着一个兰花指想道:“杂家这衣服也该换了,七品的金色顶帽、鹌鹑服饰,也是当初那教杂家的师傅所穿的服饰。” 想起入宫带了他几年的师傅,如今或许还在带着一些小太监熟悉宫内的规矩。 “倒是可以从他的手底下挑几个小太监,这宫里或许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他更加熟悉那些小太监的性子了。” 小林子走出耳房,这御书房的人一多,耳房内的空间也不足以让几个人都睡下,除非将屋内的常用的杂物清理开来,摆满床铺,但是他不会。 不过这晚上倒无事,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值守。那些小太监等到了宵禁前打发走,自己一个人候着也够了。 省的突生麻烦。 “小林子公公。” 走出院子,和泰恭恭敬敬的问候了一声。 “林保大人回去了?” “回公公,林保昨日受了点小伤,今天敷了点药晚来些许。” “哦?昨天看他冲的挺着急的,没有大伤就好。”,小林子回忆了一下,林保那家伙真是意外的莽:“和泰,杂家还不知道你入宫多少年了。” “快二十余年了。” 和泰心里细品了一番小林子的话,看到了林保的事情,那也自然是看到了他昨晚的情况。这公公的眼力见可真锐利。 “杂家记得曾经的师傅说过,侍卫年满三十就可以出宫为官?和泰大人应该满三十了吧。” “回公公,卑职今年三十二,想过出宫但是没有什么合适的官职,便留了下来。”,和泰心中一紧,脸上略有一丝不自然。 “是这样啊。”,小林子翘了翘兰花指,指向院外的道路说道:“麻烦和大代人带个路,杂家对前往敬事房的路不是很熟悉。” “喳。” 和泰拱手先行,二人一同左拐而去。 “和泰大人,杂家看你刀法沉稳进退有序,你可熟悉昨晚的那些武功路数?” “公公说笑了,卑职只是看出来了些许刀法的套路,和那刺客来回了几次之后,这才有所变化罢了。” 和泰拱手虚晃一下,连忙谦虚了起来。 “和泰大人的本事杂家可是看到的,何需如此谦虚,要是像林保那般莽撞,说不得何时就会缺胳膊少腿的。”,小林子笑了一声,继续夸奖道:“本事就是本事,和泰大人无需如此。” “喳,谢公公夸奖!” “和泰大人,杂家有一事想请你帮帮忙,自然不是什么麻烦事,是在这武学上的问题。” “啊哈哈~武学,没问题,卑职这一身唯一能够拿出手的也就这点武学经验了。”,和泰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听到武学之后那就简单多了。 他可是对于宫里的规矩及其敬畏的,虽然想要巴结小林子,那也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便利。 “那以后就劳烦和泰大人了,杂家也想学几手防身招式练练手,这万一要是遇到了什么危机情况,杂家也不至于只能躲起来。” “没问题,公公您随时可以找我,哈哈哈哈。” 一路缓行,敬事房处于神武门旁,距离御书房也并不是多远,二人闲聊了几句昨晚的刺客事情后,便到了敬事房外。 “见过大人。” 门外的打扫的小太监看到了进来的二人,左右环顾一下后,连忙放下手中的扫把,连忙跑了过来。 “嗯,这位是新任的御书房管事首领,uu看书uashu今天来敬事房领取衣物的。”,和泰心里想了想,昨晚的皇上的赏赐他也听到了,但是领取太监这话好像有些对小林子不敬了。 “是小林子公公吗?” 小太监的头又是一低,比起小林子还要高一点的身材,在他的面前终于显得有些奴才的样子了。 “是杂家。” 小林子耳朵一动,听起来皇上的旨意已经传达下来了。 “回小林子公公,李总管就在里面,他说您若是来了,进去找他就好。”,小太监的带着丝丝的巴结,这御书房的管事可是和其他地方的管事差距太大了,而且这位最近的事情他也是没少听,长公主身边的红人,昨晚又救了皇上一命的太监,完全没的比了。 “嗯,杂家知道了。” 小林子抬起了头来,扫过眼前这低头哈腰的太监,胸中一股傲意更是磅礴,这些日子的太监没白干。 “奴才小林子见过李总管~” 可惜,御书房管事太监也不过是七品执守侍,刚刚喷涌的骄傲,在见到太监总管的时候,立即弱了下来。 这位可是敬事房的大总管,四品领侍,可谓是太监这一职业最高的地位了。 “哦~小林子公公,恭喜啊。”,屋内歇息李总管一听门外的声音,立即站了起来,脸上笑着出门迎接。 “李总管客气,奴才只是...” “小林子公公不用客气,杂家就好,咱们之间就无需要如此客气。”,李总管轻笑,俩步过来,毫不见外的就扶起来小林子弯下的腰身。 五十六·安排 “谢过李总管,那杂家逾越了。” “哈哈哈,无妨,小林子公公的服饰,杂家已经准备好了,稍等一下。”,李总管笑着从房间内拿出了一叠衣物。 七品太监服饰,金色顶帽和鹌鹑纹的衣袍,一个腰牌。 “谢李总管。”,小林子接过,这一身的一副手感上就和自己穿的不一样,一身的精品丝绸,摸起来都要光滑上不少。 哪像现在穿的,摸着粗糙不已。 “李总管,请问杂家的老师傅全秀管事的还在宫内吗?”,小林子摸着自己的衣服,抬头询问起了李总管:“杂家知道他带过的太监多,若是还在的话,想从他手底下寻找几个稳重的小太监,送到御书房。” “他啊,小林子公公来晚了,这全秀管事的现在年事已高,前些日子受不了这宫里的清苦,出宫去兴隆寺享福去了。” 宫里稍微有名有姓的太监,李总管都很熟悉。这全秀太监他也是曾经共事的过的人,常年进宫的太监也都是他安排给全秀带的,自然是熟悉的很。 “那...李总管,您知道,皇上让杂家在御书房寻三个手巧、听话、安静的小太监,不知道有合适的吗?” “有,哈哈哈,小林子公公要~那肯定有,全秀管事的走前,刚好教出来了几个懂事的小太监,若是小林子公公不来,杂家可能就将他们送给宫内那几位刚得皇上恩宠的妃子了。” 李总管向外走了几步,他嘴里的那几个小太监也都在这敬事房内没有送出去,朝着院内叫喊到:小李子,小柳子,小邓子,都给杂家出来!” 敬事房的耳房内连忙响起了答应声,房门一打开,三个人陆续的跑了出来。 “见过李总管,见过小林子公公。” 小林子仔细一看,这其中就有刚才打扫院内的那个小太监。 “都自己简单说一遍,让小林子公公好好认识一下你们。” “喳。” “奴才小李子,今年十五,入宫半年。” “奴才小柳子,今年十三,入宫半年。” “奴才小邓子,今年十六,入宫半年。” “李总管这些可都是在京城人士?”,小林子听出来了些许不同,几个人的口音都带着浓墨的色彩。 “是的,这三人都是家中送来入宫的,这小李子家中老四,不学无术,某不得什么好的营生,家中养不了了,就送了进来。” “这小柳子,京城外的一家农户,想要进京某个好差事,结果没人要,最后被人卖了进来。呵呵呵,倒是个可怜人,等他明白过来了,也接受了这活。” “这小邓子,乃是那包衣三旗中人,自己选了这太监的营生,主动进宫来的。” “哦?”,小林子看了一眼这小柳子,刚才那接待他的正是这小柳子。 “你们三个将手抬起,让杂家好好看看。”,小林子也是知道一些规矩的,当初他进选御书房的太监也是有些东西看看。 “不错,三人手指修长,倒也是个灵巧之人。”,小林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御书房内的打扫可都是细致活,若是太过于笨拙,折坏了书籍,可都是掉脑袋的。” “奴才愿往!”,小邓子在小林子说完之后,立即跪了下来,全身趴在地上等待着回应。 “呵呵呵,是个机灵人。”,李总管一笑,眼睛眯起来看着其他俩人说道:“你们呢?难道还要小林子公公亲自询问你们?” “奴才愿往!” 剩余的俩人终于听出来了些许,扑通一声赶忙跪在地上连声答应。 “哼哼。”,李总管瞅了一眼地上的三人,朝着小林子笑道:“小林子公公,这三个人你可以放心拿去用,若是不满意,杂家这里随时可以换一个回去。这些小太监手脚不错,就是不懂事,还需要费心好好管教管教。” “没事没事,只要不碍事就好,杂家当初也是这么一点点的学过来了。”,小林子回应了一声,脚上指着那小邓子示意对方抬起了头来。 “拿着。” “啊?喳!” 小邓子起身连忙接过了小林子手中的衣物。 “李总管,那杂家就告退了,御书房昨晚经过了那事情,今天还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 “好,小林子公公慢走。” 二人互相拱手,小林子退出了敬事房院内后,带着起身跟来的三人就寻到了在外等候的和泰。 “公公。” “走吧,和泰大人,都好了。” 和泰看了一眼身后弯腰跟随的三个小太监,心中也是计较起来了些许。 回到御书房, 还没进门,小林子就让那三人去将院外的桌椅搬了进去。 “都仔细点,按照那书桌上的原本的样子重新摆放好了!” “喳。” 吩咐了一声,小林子则是拿起小邓子手中的衣物,自己回到耳房换了起来。 “不错不错,总算有点的...样子了,可就是太矮了。” 左右看了半天,小林子唯一不满意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身高,u看书 uansu.cm 稍微再高点也行,至少看起来雄壮点也成。 “没发现,杂家这身子骨看起来有几分和女性相似。” 仔细端量了几下,本身邪典功法就让皮肤显白,这么互相加在一起,换身衣服还真的能乔装打扮成女孩子。 “公公,有个杂役找您。” 房外响起了小邓子的禀告声,小林子也停下了自己审视,稍微有些不适这圆领太监服的紧束感,答应道:“让他进来吧,给咱们送饭的。” “喳。” 耳房打开,马三背着扁担,脸上一阵的惊讶,这大清早的他还没听到任何的消息,光看到院内的小太监们的忙碌,就觉得不对,转眼看到了小林子的新衣服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连忙将扁担放下,马三拱手连忙说道:“小人见过小林子公公,恭喜公公,贺喜公公。” “行了行了,进来吧,你知道杂家不兴这一套的。” 顺势招招手,和泰和其余的三位小太监全都走了进来。 “马三,明日起,杂家这御书房的饭菜怕是你一人送不过来了。” “嘿嘿,公公您哪里的话,小人就是再背上一倍的东西也可以健步如飞。”,马三嘿嘿一笑,六个人而已,完全不成问题。 “行,那杂家什么时候在多找几个小太监如何?”,小林子笑着接过了马三递来的碗筷,闻着面前这御膳房的食物,心里甚是开心。 “那...小人也行,嘿嘿~公公就是再加一百个人,小人也能给您完好无损的送来~” 五十七·不怕刀枪的邪异 “行了行了,就你滑皮。”,小林子率先动了盘子里的菜,说道:“都动起来吧,在杂家的面前不需要太过于拘谨。” “喳。” 三个刚刚教出来的小太监,事事可都抱着谨慎的心里,小林子也只是随口提一嘴,这以后还需要慢慢的教才行。 饭后,三个小太监被小林子各自安排好了活, 小邓子打扫院内,小柳子清扫御书房地面,小李子清扫书籍的灰尘,前俩个打扫完后,再帮小李子打扫,完全将小林子从御书房的琐事之中解放了出来。 “马三,你可知道这京城附近,可有清闲之地?” “清闲?公公打算买一处宅子吗?”,马三心中一动,想到如今小林子的地位,必然是收到了赏赐。 “宅子...也行,可有这清净人少之地?杂家不喜过于靠近闹市区域。” “公公,别人家都是想往城里住,您这是反而想要住外面去。”,马三不懂这其中的细致,只是好奇说了声后讲道:“嘿嘿,京城富饶,这方圆几里内都沾着闹市的意思,公公想远离这城内的喧闹,就得往那北面走,南面都是交通要道,每日进京的人想图个安静,都不可能。” 马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挺起胸膛说道:“小人在这京城几十年,论对于京城的了解,小人可是清清楚楚。公公要是想挑一个清净的宅子不如就交给小人如何,保证帮您办的满满意意。” “嘿嘿嘿。”,转身又弯腰到了小林子身边,一脸献媚的笑道:“小人倒是知道北面几处荒废的院落,当初为了赚点闲钱,帮一些汉人富商搬迁过。” “嗯?马三,给杂家讲讲那些院落的情况。”,有合适的地,小林子心里瞬间来了兴趣。 “喳,公公,都是半山腰建设的院落,爬上爬下的可累,听说那几家落寞了后,院子都没人买嫌弃太远了。买得起又嫌弃太高,好像那家人祖辈上出过什么居士。嘿嘿,小人也不懂,反正是没人买,公公若是满意到可以看看。” “哦?那附近可有其他人居住?” “没有,都是山林,方圆五里只有他们一家,大概七八个房子和三个大院子。小人去的时候,也就觉得从上往下看的时候有些气派。” 马三回忆了一下,心中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公公,那也算是荒郊野外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豺狼虎豹的...” “嗯...知道了,你去帮我打听打听,那地方需要多少钱,若是遇到什么问题,回来告诉我再说。” “喳~小人明白。” 送走马三,小林子也悠哉悠哉的在院子里晃了几下,指点指点那三个小太监,打扫完随意的让他们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去了。 “死奴才,长本事了啊!”,意料之中的,在小林子站在门口同和泰闲聊了几句后,建宁公主终于来了。 “叩见长公主殿下。” “嗯,跟本公主进来。” “喳。” 回到耳房,建宁坐在椅子上一副凶狠的样子看着院内各处后者的三个小太监,说道:“怎么样,这御书房太监管事首领可舒畅?” “回主子,还行,也就今天感觉新鲜点,以后估摸着就差了。” 小林子的打趣让院外的三个小太监暗笑不已,仔细想来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过了这会后就没了新鲜感。 “笑什么,一群死奴才,都给本公主出去!” 突然的震怒,建宁的威慑直接下的三个小太监跪了下来。 “还跪着干什么了?长公主殿下让你们出去就出去。”,小林子也怒目说道:“快点!”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三个小太监惶恐不安,弯着腰连忙退到了院外后这才稍微消停了点。 “主子,都出去了。” 闭上了院门,御书房院子里只剩下小林子和建宁二人。 “哼,真麻烦,死奴才,本公主来找你说个话现在都要避人耳目了。”,走进房内坐下,建宁伸腿搭载了小林子手上,等待着后者按摩。 “回主子,他们会懂得,奴才调教几日就好了。”,小林子双手微微用力,顺着建宁的双腿按揉了起来。 建宁的嘴角微微裂开,一丝丝的舒服从腿上传来,这奴才的力道终于有些长进了。 “主子,你身上的伤...”,看到建宁靠在桌子上的大动作,小林子立即就想到了昨晚建宁的伤口。 “哼,假的,本公主还能被刀剑所伤?不过是为了保护皇帝哥哥,稍微意思意思,掩人耳目的说法罢了。”,建宁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完全不在乎的说道:“就他们,哼哼,本公主就是把身子递过去,让他们再砍几下也不过是闹着玩罢了。” 建宁手指变的冰冷起来,柔软的变化下,小林子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谁说邪异只有手上了,怕是身上都是无惧刀剑的样子了。uu看书 ukanshco “主子厉害。” “哼,现在皇帝哥哥可终于松口了,若不是这几个刺客,本公主哪里能够随意出入皇宫。”,建宁邪恶的笑了几声,看着小林子说:“昨晚回宫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有问题,本来还想目标是本公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戏耍他们一下,没想到目标竟然是皇帝哥哥。” “啊?主子您早就知道了?” “五个走路都不会夹腿弯腰的太监,本公主一眼扫过去就看出来。”,建宁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我让其他太监挡住他们的视线,这几个刚进皇城就能被那皇城侍卫发现问题。” “主子,您...下次小心点,这种事情还是要稍微准备一下。” “死奴才,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是不是关心主子我的安危啊~”,建宁收回了自己的腿,起身靠近小林子耳边,轻柔的吹起了香风:“死奴才这一身打扮还真的是不一样了,这身上也有了香粉,还有那大镜子,是真的关心主子的安危吗?” 闻到了香味,可建宁同样也闻到了潜藏的酸臭味,隐约的露出一丝不喜。 “回主子,奴才要是不关心的你的安危,那还有谁会真的关心你呢。” 小林子和建宁四目相对,俩者邪异的笑容下,各有所想。 “呸,死奴才,要是真的关心主子,就快点帮主子将那宅子的事情安排好!” “喳~主子放心,奴才已经去办了。” “那接下来呢?”,建宁手中蠕动,浮现出了一丝血红,送到嘴里品味了起来。 五十八·鬼不就是人变得吗 “主子,我们有钱有地,唯一少的就是人了。”,小林子眼神划过建宁手中的东西,毫无兴趣道:“主子,您觉得我们应该拉拢哪些人?” “这天下的士族?” “若是侵犯到士族的利益,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我们,更别说他们并不会听主子的话。” “读书人?” “主子觉得读书人会听从邪宫的指令吗?” “额...”,建宁心中瞬间升起了闷气,她平日里见的也就是这些人,各地的士族,前来觐见的各种读书人,在她基础的影响里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百姓?汉人百姓?满人百姓?八旗子弟也只是皇帝哥哥子弟!” “启禀主子,您打算好好的统治他们吗?” 小林子笑了笑,自从建宁长公主有所想法的时候开始,他也是思前想后的翻阅着自己脑子里的各种记忆,最后还真的给他想出来点的不一样的。 “统治?呸,本公主想破坏还来不及呢,哪里还统治他们!” “那主子为何还会想这些士族、读书人呢?这天下可不只是他们的天下,这天下也不只是平民百姓的天下。” “那还有谁?” “还有恐惧,还有无数恐惧您的人。”,小林子平静的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天下,这将要被建宁长公主所期待的邪宫支配,可不是正常思维所想的那般:“论才华,我们没有那些天纵之才优秀,论治理,我们也没有那些治国之臣厉害,论谋略,我们也没有将才。而且这些人为何要跟着我们呢?光明正大的效忠皇上岂不更好?” “我们唯一的优势,那便是这无人可及的恐惧。” 小林子身上的惨白浮现,发白的瞳孔吸引着建宁公主同样的展现出了瘆人的邪异。 “主子用恐惧支配他们,用邪异的不可言语支配他们的心灵,让他们畏惧,让他们害怕,让他们惶恐,一点点的、死死的被您抓在手里,岂不更加合适?” “恐惧~邪异~嘻嘻嘻,死奴才,你可真聪明啊,这样的优势为何本公主...没有想到呢!” 建宁斜裂的嘴角疯狂张开,诡异的手指也在疯狂的滑动。小林子的话被她心里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简直就是量身定制的计划。 同样一丝丝对于邪异存在的正视也在建宁心中浮现。 “主子,您还记得天牢里的那些人吗?” “天牢?嗯~死奴才,你想再去玩玩?本公主也有些念想了。” “不不不,主子,你觉得如果用恐惧来支配他们会不会更加的容易!”,小林子打断了建宁嘴边的馋,指引着建宁重新回归到了正题上。 “这天底下的人里什么最恐怖?乡绅恶霸?还是王公贵族?都不是,是那些无视王法、破坏各地稳定、心思险恶的人!” “能让人恐惧的,只有人,那些坏到骨子,完全没有任何底线的人!而我们只需要支配他们,让他们在您的恐惧下瑟瑟发抖~” “人吃人,人逼人,总有人会走上恶路,总有人会成为您的棋子,您完全可以高坐邪宫等待着这些人出现。” “这便是人类的本性,就像是鬼,不也是人变得吗?” 小林子低沉的阐述着恐惧,一切的不可能和不确定都在他的嘴里变的不再是未知起来。 “您何需和他们讲规矩?一切的事情都在您的恐惧下支配,一切的不顺心都会在恐惧中变成的可能,这群本就是面临死亡的犯人,将在您的支配下重新燃烧一次。”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小林子,本公主真的是太喜欢你了!哈哈哈哈!好!” 建宁心中的喜悦已经无法阻止,瞳仁惨白,嘴角巨大的斜裂,双手彻底失去了五指该有的形状,肆意的在她的笑声中疯狂舞动! “那么本公主就去天牢里讲那些符合条件的犯人全部带出来吗?” “主子,先不要着急~您想好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吗?只是把犯人带出来,然后呢?如何让着他们,如何继续发展他们,若只是玩弄一个可怜的恶人,您甚至都可以在天牢里将他大卸八块了。” 小林子悄悄的触碰了一下建宁舞动的手指,一股冰冷让他内心发寒,却也让建宁稍微的冷静下来:“主子,我们一步步的来,买下来宅子,然后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再说什么时候他们接出来~” “嘻嘻嘻,好~” 建宁收起了自己的邪异,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死奴才,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吗?”,建宁看着小林子,眼中的喜爱已然无法阻挡,思索之下只想狠狠的赏赐他。 “回主子,奴才想...将这屋里的东西换一遍,稍微的有点样子。” 刚才那种指点天下的感觉瞬间消失,小林子低下身子看着建宁略显的尴尬,这屋里的东西太寒酸了,从上次马三说过自己想要什么都可以开始,对于这习以为常的坏境也开始了点滴的排斥。 “没问题,本公主等会就出去和内务府说一次,全都换一次!” “谢主子。” “小林子公公,皇上召见你~” 一声大喊从门外响起,和泰的声音传入了小林子的耳中。 “皇帝哥哥找你,可别被他迷了心哦~”,建宁手指点了点小林子,u看书 .ukansu 带着丝丝调笑率先走了出去。 “长公主殿下,小林子公公。”,和泰拱手。 “皇帝哥哥在什么地方?”,建宁看向了传令的御前太监梁九。 “回长公主殿下,皇上在乾清宫议事。” “走,起驾,本公主和小林子一起过去!” 建宁摆了摆手,另一边的属于她的几个宫女和太监连忙小跑了过来。 --- 乾清宫, 跟随着御前太监,经过了俩次的禀报,小林子终于跟着建宁走了进去。 沿途的一队队的侍卫,明晃晃的刀枪,宽大的大殿,让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的小林子大开眼界。 “平身吧。”,康熙招招手,让建宁走到了一边,问向小林子:“小林子,昨晚的刺客一言不发,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殿内除去目前的几位外,远在小林子的前方有一位大臣同样站在那里看着小林子。 刑部尚书张廷枢,汉人。 “回皇上,可否告诉奴才如今这几位刺客当下情况如何?”,小林子弯着腰没有抬头,只是看到了前方的衣袍的下半部分,心中猜想着到底是谁。 “张尚书,你给小林子讲一遍吧。” “喳!” 刑部尚书张廷枢微微回头,打量了一眼这个让刑部人员成为了整个京城笑柄的罪魁祸首之一,心中也是徒生一股闷气。 作为汉人,虽然知道天地会的那些小把戏,可在这多是满人的朝廷为官,再经历这么一些突如其来的贬低,那可就是不一般了。 五十九·赐名林忠敏 “公公,昨晚那五人压入天牢后,一位整晚都是面目赤红、全身僵硬,虽留有一口气却也毫无反应。剩下的四位经历了一番鼠噬之刑、虫吵之刑依旧没有松口。” 张廷枢面色如常,一字一句讲的很十分清楚。 “大人,那些刺客可说过什么吗?” “没有,其中一个在看到那赤红的刺客时,嚷嚷着要杀掉一个...太监。” “嘻嘻。”,康熙身边的建宁忍不住发出了笑声,这明显是在调笑小林子。 “建宁,安静。” “好嘛,哥,这人是谁啊?” “刑部尚书张廷枢,安静点,让朕好好看看这小林子是不是真的有些才能。” 下方的二人没有听到上方康熙和建宁低声暗笑,这里也就这张廷枢不确定那刺客想要杀掉的太监就是面前的小林子了。 “大人,那赤面的刺客可有什么异态?”,张廷枢眼睛微微提起,认真的看向小林子,有些轻视:“没有,整个人就像是石头一样,持续了一整晚。” 没有吗?小林子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这一掌下去到底会不会让那个家伙出现邪异的表现,如今看来只是僵直... “启禀皇上。”,小林子朝着康熙说道:“昨晚...奴才在威胁其他刺客的时候,听到了那其中一人呼唤这面红耳赤之人为香主,不知此意为何?” 差点直接讲出来,小林子临到嘴边的话,立即改了一个说法。 这在皇宫之中一直没有出去的小太监,怎么就知道香主就是天地会一堂之主呢? “香主!小林子你确定没有听错?” “回皇上,奴才没有听错,那被许大人压在身下的刺客称其为大哥,另一个投掷飞刀的称其为香主,奴才记得清清楚楚。” “好!小林子,可还有其他纰漏?” “回皇上,没有了。” “张尚书。” “臣在。” “可听清了?” “听清了,微臣这就去重新审问!” 张廷枢弯腰曲背一步步后退离去,经过小林子身边的时候,心中无名怒火不由得暴涨了一下,小小的留下一声冷哼,消失在了大殿内。 “嘻嘻,哥,小林子又立功了,快快,我要看你赏赐他!” “建宁,可把你心急的,朕赏他点钱财可好?”,康熙失笑道:“这么点功劳,不如攒起来,等哪天时机成熟了,朕再好好赏赐不好吗?” “哼,行行行,皇帝哥哥说什么都对~” 建宁娇气的扭过了身子,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没有察觉到康熙和建宁的嬉闹,低头的小林子则是若有所思的回想着刚才那尚书所说的话。 “俩掌都没有杀死那个刺客?是杂家掌法的问题,还是内力不足?不过那满面赤红的之毒,确实是杂家的内力导致...这也太过奇怪了,看起来功力不到家啊。” 马蹄袖内的双手有些疑惑的搓了搓,如此般的奇怪情况也只有亲自去了那天牢,才能够发现问题。 “算了,估计这次都没有杂家的事了,那官员应该是刑部的人吧,用刑拷问...衣服上的仙鹤应该是一品官员,这刑部的人,除了从一品的刑部尚书,也没人能这么穿了。” 小林子心中微微不屑,这家伙走的时候还哼了一声,是没听出来刚才皇上对他的维护吧,若是在审不出来什么,估计就要怪罪了。 这么近,还问他听没听清,没想到皇上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小林子。” “奴才在。” “你可知罪?” 康熙突然的询问让心思飘忽的小林子背后突然冷汗冒起。 “皇上,奴才...奴才...知罪。”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林子心里完全慌了神,他是哪里暴露了,还是无意中触碰了什么禁忌,难道这么久的坚持,就这样突然血崩? “嗯?呵呵,小林子说说你都犯了什么罪。” 看到小林子惶恐的模样,在康熙耳边偷偷说着事情的建宁,一副逗笑、开心的样子。 “奴才...奴才...”,小林子这可是满脑子想不出任何问题来,几个呼吸下,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等等!这该不会是在考验杂家?这情况...好像和一些情景很熟悉? 小林子脑海之中闪过一丝灵光,连忙答道:“奴才太过于激进,是奴才导致那反贼刺客心生恨意,不要命的躲入了长公主的侍从中,害得皇上在御书房遇刺。都怪奴才,怪奴才没有一丝用武之地,只能威胁刺客,无力亲自保护皇上,奴才该死!” 突突突的一阵输出,让本来带着嬉闹心里的建宁都有些目瞪口呆。 “哥,你看,小林子是不是很有趣~” “哼,你看你把人家吓的,这样的奴才要不是太监,朕真想封个刑部的官职为朕办事。” “知道了知道了,人家以后不会了。” 建宁撒了个矫,连忙指了指康熙,让他赶紧安抚一下小林子。 “好了,uu看书 .ukanshu 起来吧,朕知道你不是有心,只是那刺客太过于狡猾,若不是小林子你,朕也不可能发现这群毒瘤潜藏之地!” “谢皇上!” 小林子吐了一口气,看起来没有问题了,真惊险。 “朕念你忠心可嘉,又机智过人,今日起就不用要用这小林子的名号了。”,康熙嫌弃的推了推身边的建宁,清声正气的说道:“朕赐你...林忠敏,日后在宫里就以此为名。” “谢皇上赐名,奴才林忠敏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林子再次跪倒了下来,双手趴在地上,面部贴近地面。 “好了,林忠敏平身吧,今天好好回去收拾一下御书房,朕晚上去的时候可不想是乱糟糟的一片了。” “喳,奴才遵命!” 林忠敏缓缓后退,在建宁的嬉笑声之中,离开了乾清殿。 重归以往的平静,林忠敏的名字也在短短的几天内传遍了整个皇宫,护驾有功,得到皇上的赐名,瞬间御书房林忠敏就成了所有宫内的太监们巴结的对象。 妥妥的就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公公,这可是檀木的家具啊,在往上的紫檀木那可是皇上才能用的东西。”,小邓子作为包衣三旗的人,对于这些可是熟悉至极,眼睛一看就发现了新运来桌椅的特殊。 “嘿嘿,这可是公主亲自下令为公公挑选的,那能不贵重吗!”,一旁负责监督的德福公公没有在意小邓子的逾越,在林忠敏的背后一副献媚的样子。 “辛苦,德福公公了。” 六十·奇怪的答应 林忠敏向德福公公拱手,双方互相客套了几句之后,这才带着置换家具的杂役离开。 等了数天,这才陆陆续续的将耳房的家具换完,一副淡淡的清香终于掩盖住了原本房间内隐隐的酸臭味。 “都下去吧,那些剩下的桌椅搬到御书房后,干完了手中的活,你们自己商量着换着休息。”,林忠敏挥挥手,这三个小太监后退着离开耳房后,连声道谢。 “谢公公。” 关上门窗,林忠敏闭上眼睛沉醉在了这属于自己的房间里。 新的床,新的桌椅,新的格局,新的箱子,茶床,香桌,花瓶,多宝阁等等的,耳房内的布置完全按照当下居所的审美做出了改变。 还有层层挂起的窗帘,地上铺起的地毯,舒适度直线拔高。 “若还有什么想要的,可能就是那宫殿一般的房间了。” 林忠敏睁开眼睛,这房间的舒适度对于他一个人已然足够,在往后就是奢侈的无限追求了。 缓缓地躺在床上,感受着新送来的被褥,丝滑的在他的肌肤上轻柔抚过,如梦如幻。 “死奴才,是不是感觉很舒服?” 林忠敏才刚刚躺下,耳边意外的响起了建宁轻柔、充满恶意的声音。 “啊!主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本公主怎么不就不能在这里了?”,建宁一把抓起林忠敏,笑眯眯的说道:“搬个东西这么多人,本公主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你都没发现,哼,死奴才,这首领的日子让你的眼力见下降了许多了。” “额...回主子,奴才真没看见。”,林忠敏告饶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主子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本公主就不能来找你了吗?看那些犯人的案卷快烦死了,本公主就不能来放松放松?哼哼,死奴才挺快活的啊,这首领的日子越来越潇洒了。”,建宁一脚踢在林忠敏的屁股上,转身躺到茶床上一副慵懒的说道:“是不是该给你再送点皇帝哥哥喝够了的茶,给你尝尝鲜?” 林忠敏揉了揉屁股,贱笑道:“嘿嘿,回主子,要是主子想要送,那奴才也不会嫌弃。” “林忠敏,你现在长胆子了啊,怎么是不是还想用点皇帝哥哥的其他东西?” 建宁的话虽然带着威胁,可是慵懒的样子非但没有任何怒意,反而招来了林忠敏,让其揉起了自己的小腿。 “用点力,本公主知道你开始练武了!天天跟着那和泰使些三脚猫功夫过招,也就逗你玩玩。” “喳,奴才这不是就是练练手嘛。”,林忠敏摸上小腿,用力按着说道:“皇上的东西奴才可没胆子用,但是主子您赏赐下来的,那就是主子您的东西,给了奴才使。主子给的,怎么能没胆子使用呢。” “油嘴滑舌。”,建宁翻了个身,趴在茶床上说道:“今天跟本公主在这皇宫里走走,有些麻烦的人,不想一个人对付。” “麻烦的人?” “那几个选秀上来的妃子、常在...答应,哎...母后让我陪着皇帝哥哥,偷偷看看她们到底符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真让人心烦。” 建宁很不开心,和这群宫里的人接触越多,心里就越来的排斥,每天都要和他们不断的接触,里里外外下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工具人一样。 “走吧,陪本公主出去走走。” 躲不过去,还是躲不过去,建宁一伸手拉着林忠敏就往外走去。 林忠敏顺从的被建宁牵着,一路上拐来拐去的心中冒出了些许想法。 主子这好像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特殊所在。 似乎主子的观念上,在皇宫内的人员关系中,依旧默认她还是人类,和其他的皇室成员维持着平等交流。 林忠敏看了看建宁费力的样子,是不是应该让她着重的重新认识一下她的不同所在。 御花园,坤宁门。 夏日炎炎,这里却难得显的一番清凉,参天的树木,细细的水声,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大自然的清香感。 伴随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嬉笑声,完全没有皇宫之中固有的肃穆感。 “跟着本公主走,别理会她们。”,迈过坤宁门,建宁直接向左边绕了过去,在草木遮掩下,顺着回廊走到刚好能够听到那些妃子们和康熙聊天的地方,便坐了下来。 “左边坐着的惠妃,右边坐着的德妃,背后按肩的福珍常在,为皇帝哥哥剥橘子的是哈斯答应,记住了吗?” “奴才记住了。” 林忠敏点了点头,围绕着康熙的几人一个个的在他的身边争宠,看似和平的样子,哪一个不是费尽心机的想要讨得康熙开心。 “死奴才,你说这群妃子们有那么好吗?本公主怎么就没感觉男人有什么用,还不如烧红煮熟香。”,附近的太监和宫女都被建宁早早的打发开了,就连对面的康熙几人若不站起来,也不可能看清这边的情况。 “主子,咱们不一样,就不用能一样的思维去思考。”,林忠敏凑近身子,悄悄的在建宁耳边提醒道:“主子不喜欢男人,那就不喜欢男人,这规矩...也只是前人定下的死规矩罢了,只要主子开心快乐,这规矩...” “哼,规矩,公主一定要学习琴棋书画,uu看书 w.uunsu 本公主迟早要将这些都粉碎。”,建宁恼怒的哼声,虽然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却也多了几分放松。 “那个答应好像怀上了。”,建宁趴在了身后的围栏上,看向那个被康熙着重保护的答应说道:“昨天本公主偷偷的见到她吐了,永和宫里刚好没有被安排妃子,只有哈斯答应一人,听说皇帝哥哥去了很多次永和宫,估摸着也该怀了。” “若是个皇子,哼哼,这几位怕是也要缠住皇帝哥哥了。” “主子,这位答应和您走的近吗?” “不近,除了见过面外,什么话都没说过,整天围绕着皇帝哥哥,完全不理我。倒是德妃和本公主走的近些,她祖上和母后有些关系,所以进宫后在慈宁宫的院子里见过她,算得上熟悉。” 建宁耷拉着头,放在围栏上,早已失去了对于康熙那边的兴趣。 “德妃娘娘...主子,皇上好像发现我们了。” 林忠敏一直都在看着康熙那边的变化,那常在眼睛一直在康熙身上,德妃和惠妃就一直没有站起来过。 只有那个答应在为康熙剥橘子的时候,有些频繁的、不自然的扫视过四周,并没有完全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康熙的身上。 这就很奇怪,这里还能有比康熙更吸引她的东西? “嗯?哼!发现就发现了,本公主假装不知道。” “主子,哈斯答应好像很在意...你我?” 就好像发现了目标一样,方才只是侍候的哈斯答应,稍微的活跃起来了。 六十一·用鬼故事支配妃子 建宁扭过头看了一眼林忠敏,若是别人说奇怪她或许会无视掉,但是林忠敏说奇怪,那就是真的有问题了。 “怎么了,难道她对本公主很感兴趣?以前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巴结本公主,想要和皇帝哥哥多些机会。” “主子,她这样可不像是想要巴结你,皇上就在身边不好好把握争宠,之后再想办法巴结您也有大把的时间。” 建宁抬起了头来,望向康熙的位置。哈斯答应正在指着这边的位置和康熙说笑着一些什么。 不过,很明显康熙的视线看向的是建宁身边树荫下若隐若现的林忠敏。 “看起来她是对你很感兴趣,不过皇帝哥哥不会让你靠近她们的,就你那些刑罚这宫里的人恐怕只有皇帝哥哥会对你有所改观。” 建宁稍微摆正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显的稍微有些端正后,笑嘻嘻的向着康熙回应了一下。 “主子,看样子要过来了,这答应很得皇上宠爱啊。” 康熙站起了身来,转过头,笑容消失,独自一人发愁的走了过来。 “叩见皇上。” “起来吧。”,康熙有些发愁,扭头看着建宁一阵的埋冤:“建宁你怎么把他给拉过来了,这下好了,朕的这群妃子要是真的听了他的那些故事,恐怕今晚没有一个能够吃下饭了。” 建宁想起了林忠敏的之前的所说的奇怪,暗暗的试探道:“那就不听呗,皇帝哥哥难道说不能听,她们难道敢抗旨?” “朕的妹妹,你可真的是...哎,来这御花园难道朕还要下旨聊天?”,康熙摸了摸自己的头,这个妹妹这么聪慧,怎么就有些不解风情呢。 “哎...林忠敏,朕的答应好奇你是如何护驾的,惠妃几人还想听你讲讲那秀女反贼的事情,你说朕是真的让你把那些东西讲出来,朕这几天就不用再见到她们了!” 康熙坐在了建宁的身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女人不好伺候。 “启禀皇上,奴才觉得不如让长公主殿下去和她们聊聊,女人和女人之间或许能够更容易聊得开。” “建宁?哼,她去了怕不是直接就下旨玩耍,互相打闹了起来!” 康熙根本没有将林忠敏的提议当回事,选秀的几个贵人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不就是建宁之前造的孽。 “朕的那几个贵人,就是被她这么给吓跑的。” 小林子还真没想到建宁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这和建宁在他心中样子完全不符合,一丝丝的暗笑在他的嘴角悄然拉起。 余光看了建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有可能是她故意打发开那些麻烦的贵人。 “皇上,奴才觉得长公主殿下只是一个人待久了,和人的交流有些生疏,不如让她好好的参与进去,让嫔妃们好好教教公主...皇上也好找个理由塘塞过去,不用让奴才的那些事情打扰了您的雅兴。” “哦?林忠敏!哈哈哈哈!不错,朕就带着建宁过去好好的让她学学如何和别人正常的交流!” 康熙站了起来,笑了几声后说道:“建宁,好好整理一下,朕先去拉开话题,你可别跑了。” 知道建宁满脸的不爽,康熙转身的时候,还示意了小林子几眼,好好的劝说一下建宁。 “主子,别不开心,你大可去悄悄的试探一下那答应,而且奴才觉得若是您真的和德妃娘娘走近些,日后也会更加便利您在外面的那些事情。uu看书 ww.uukansu” “哼,死奴才就你出的馊主意!怎么试探,怎么靠近,本公主想要接近皇帝哥哥难道还需要她们?” “主子,咱们终究还是外人,这妃子才是能够在皇上身边吹耳旁风的人啊~”,林忠敏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几人,说道:“您大可本着支配的想法去接近德妃娘娘也可以,全当练习了~” “支配?”,这词语一出,建宁的心里立即迸发出了一股力量,慵懒的样子消失,好奇的看向了林忠敏。 “主子,这宫里的水井你可留意过?” 抬头看了看另外一边忙的不可开交的康熙,林忠敏立即加快了语速。 “宫里那些被盖上了盖子的水井可都是死过不少人的地方,无论是前朝还是如今,争宠失利的嫔妃、命贱如纸的太监和宫女们可都堆积在了那水井里~” “有这事?难怪皇帝哥哥和母后都不让我靠近那些井子。”,建宁惊异的看了一眼小林子,有些事情瞬间就理清了出来。 “主子,你看这每日宫里的水都是宫外打来的,谁又敢用这些井子里的水呢。而您只需要稍微的将这个事情渲染一下,化身成为鬼故事,就能够将德妃娘娘支配在恐惧之下,那岂不...” 话止于此,建宁嘴角的斜裂悄然的张开一丝,欣喜之意涌上,狠狠的打了小林子一拳。 “死奴才,真有你的,好!本公主这就去和她们玩玩,顺便看看这答应是不是有问题!” 建宁摆正了自己的姿态,带着一丝微笑,走向了那被妃子们围住了的康熙。 六十二·皇榜抓鬼 “公公您听说了吗,据说这后宫里闹鬼,还是那前朝惨死的女鬼。”,马三和小邓子为众人摆好了吃食,同样的被林忠敏请进了桌子上后,带着丝丝的恐惧感讲起了话来。 “据说是前朝一位刚刚生下龙种就投井的妃子,其实是被他人陷害,故意将母子全部杀害,换了自己的孩子代替龙种。” “然后呢。” 林忠敏不以为然,平静的吃了一口饭菜后,示意马三继续。 “听说...是德妃娘娘的宫里,最近害怕的天天跑到了皇上的乾清宫躲避。” “咳...”,小林子呛了一口饭菜,这马三...换以为他要讲什么鬼故事,接过反而成了八卦:“说重点,德妃娘娘还能躲到哪里去。” “嘿嘿,喳~公公,听说德妃娘娘的宫里,晚上会传出凄惨的哭声,偶尔还会发现一个穿着前朝白衣、飘忽不定的恐怖鬼影在院子里出现,一转眼出现,一转眼消失了...还...抓走了一个太监....” 马三抬起眼看了看全部停下手中的筷子,凝视着他讲话的众人,有些寒颤的继续说道:“下面的人说德妃娘娘还被那女鬼抓住过,要让德妃娘娘还她的孩子。” 马三背后一个哆嗦,旁边吃饭的几人也同样一个哆嗦,大夏天的突然都感觉到了寒冷。 “有人说见过那个女鬼,脸上被划开的裂嘴,惨白的双眼...还有一双不成人样的双臂...”,马三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继续说道:“第二天那个人就消失了,听说是在井子里找到的...被一具尸骨抱在了怀里...被当成孩子一样缩成一团,抱在了怀里!” “啊!” 马三话音刚落,小柳子率先叫了起来,农户出身的他对于这些恐怖的事情最为敏感了。 “叫什么叫,吓死我了!”,伤好归来的林保也在小柳子的尖叫中咯噔了一声,只感觉自己背后出现了一双鬼手,冰冷的攀上。 “好了好了,都安静。”,林忠敏拍了拍双手,示意大家都平定一下后说道:“鬼故事嘛,就是用来吓人的,你们都害怕了,就说明马三讲的不错。” “公公,您不怕吗?这女鬼...万一找到御书房来...”,和泰狠狠的搓了几下自己的手臂,虽然没有什么失态的表现,可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卑职也听过不少后院发生的事情,可是没有哪次比这次更加的恐怖...就好像,就好像真的发生在身边一样!” 林忠敏暗笑不已,能不像发生在身边吗?这本来就是真实发生在身边的,在他特意的指点下,建宁还留下了许多的目击证据,岂能有半点虚假。 “没事,杂家这御书房内可没有任何的水井,那女鬼就算是找上门来,难道你们还能给她生个孩子不成?” 小林子安抚了一下众人的情绪,转头问道马三:“这宫里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啊?皇上不可能就这样任由这鬼物侵害德妃娘娘吧?” 马三眼睛一睁,这恐怖的劲头虽然还没有过去,可是小林子的问话可是问在重点上了。 “公公,你可不知道,今天这城外的聚集了无数的道士、僧人、神婆...据说还有什么刽子手、扎纸人、附近的仵作都来凑热闹了。” 马三瞬间站了起来,一副惊奇的样子连声说道:“皇榜上可是悬赏十万,只要能够抓住这宫里的恶鬼,还钦赐五品驱鬼天师,只要和抓鬼粘点关系的能不来凑个热闹吗!” “慢点慢点,别着急,杂家都听着呢。” “嘿嘿,是公公,小人有些失态了。”,马三告饶了一声,喝了一口水后继续道:“小人也是第一次见这群人,以前都是听街坊邻里说的,也没真的见过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 “那一路上,每个人的打扮都不一样,还有不少人的家伙事都可瘆人了。小人就看那扎纸人,背着俩个纸人,那死人样的脸,小人是真的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马三做出了一个鬼脸,学着那纸人脸上的诡异微笑,做出了一个僵硬的表情。 “马三!”,小柳子已经有些寒颤不已,害怕的开始哆嗦道:“能不能不要学,奴才有些...害怕...” 小柳子双手缩在怀里,手里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那恐惧的模样就差缩到桌子下了。 “啊...小人不学不学...”,马三看了一眼林忠敏,虽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喜和恐惧,但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做的过火了,旁边的其他人都在极其克制内心的恐惧。一个个颤抖的双手都拿不起手中的碗筷了。 “好了,不就是鬼吗,有那么可怕吗?你们死后不也要变成鬼吗?”,林忠敏若无其事的夹起了一道菜,放在嘴里自顾自的吃着说道:“若是杂家变成鬼,你们会怎么样?” 恐惧的气息突然凝重,几人颤抖的手不知不觉中愣在了桌上。 “回公公,uu看书 .ukn 奴才...奴才...公公要吃掉奴才吗?” 小柳子又些胡言乱语了,脸上的丑态让林忠敏都有些不忍心继续玩弄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鬼不吃人,那么鬼吃什么?” 林忠敏以后吃下碗里的饭菜,眼睛狠狠的瞪着可怜的小柳子戏虐道:“杂家知道了,等杂家变成鬼了,第一个就来找你!” 哐的一声,小柳子直接背摔到了地上,满脸的恐惧已然无法克制,整个人害怕的完全不知所措。 无聊, 林忠敏看了一眼这个马上昏过去的小柳子,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从让建宁装鬼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这些家伙对于鬼物的恐惧超出正常的理念。 “小邓子,小李子将他搬到外面去,好好的晒晒太阳,补补阳气,不然这晚上会去时候阴气太重,容易招鬼。” “咕噜,喳!” “公公,这晒太阳可以驱鬼?”,一旁的和泰偷偷的凑了过来,悄声的询问着林忠敏。 “不能,但是能够有效预防,阳气重鬼物不敢近身。” 林忠敏随口应了一句,连着马三和剩下的几人连忙各自夹了几口菜,端起米饭,全部跑到了外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着饭。 “嘿,这群家伙。” 林忠敏笑了一声就知道会这样,倒也懒的多费口舌。 “马三,杂家外面的宅子都收拾好了吗?” “回公公,都收拾好了,雇了一个管事的和几个佣人,每天都好好的打扫着,小人的儿子也会抽时间过去照看一下。” 六十三·杀猪匠 傍晚,乾清门外汇聚了大片的驱鬼人士,经历几番的搜查,将其中不少想要混入宫内的贼子彻查后,依旧有数百人。 “安静!” 只比这驱鬼人士还要多上不少的侍卫内传出了大吼声。 瑞栋披着一身盔甲严丝合缝的走了出来,在这神神鬼鬼的面前只有这经历了不少厮杀的盔甲,才能让他有些许的安全感。 “公公,您来。” 瑞栋笑着后退了半步,那负责宣旨的御前太监拿着圣旨走到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地方。 “今有前朝恶鬼为祸,皇上特批尔等入宫抓鬼,凡抓鬼之人,可以活着走出德妃娘娘的院子,都可以获得一百两的赏银,若是能够抓住鬼物者,悬赏十万,钦赐五品驱鬼天师!各位~请随杂家前来。” 御前太监指向了右侧的道路,准备好了的侍卫们也让开了一条道路。 “请。” 御前太监率先走了过去,一步一个细微的颤抖,也是对于德妃娘娘的地方充满了恐惧。 “瑞栋大人,剩下的您...带他们过去吧,奴才还需要回去向皇上禀报。” “啊?我...好吧,你去吧。” 瑞栋看着不远处的的宫门,心里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各位...” “呜呜呜,奴家死的好惨啊~还我儿来,我儿你在哪里,娘亲来找你了~”,清幽的声线响起,瑞栋才刚刚壮起的胆子瞬间消失。 “各位,这就是德妃娘娘的居所了,院内的情况你们自己去看,明天一早本官会带人回来接各位...” 话音未落,瑞栋直接跑了出去,来到了隔了俩堵墙的墙头,看着那还没有进去的驱鬼人士们喊道:“明早接你们!” 永寿宫,德妃居所之地,被团团侍卫隔了俩堵墙团团围住的地方。 永寿宫闹鬼的事情已经让在这里的进进出出的侍卫们开始慌了,正如他们说话的时候都不敢主动提及这永寿宫的名字,生怕和对方沾染上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这几日惨死的宫女太监,还有那数队对鬼物束手无策的高手侍卫,更是让他们对此噤若寒蝉。 而现在,一队队的驱鬼人士也终于在那瘆人的一阵阵哭声里缓缓的靠近了永寿宫。 数百位驱鬼人士,分为三个团体,其中道士为首的便是龙虎山正一派的人,其次便是一群佛教少林为首的和尚,最后则是这附近各种乡野神婆、卦师、仵作、刽子手的临时团体。 “呸,你们这群臭道士,怎么不走了,白天里不都说自己很厉害吗!”,一个混在临时团体中的肥胖大汉最先开了口,这群道士堵在了门口一个个的围观里面的情况就是不动,让他很是着急。 京城外乡野杀猪匠,手上提起一把血气十足的杀猪刀就是一阵推攘。 “都给老子让开,让老子的杀猪刀宰了这前朝的小娘皮!” 道士中为首的一老头拉扯住身后几个怒气冲冲的年轻道士,直接让了来开。和尚团体则是笑眯眯的主动退到了俩侧。 “呸,一群怂包,老子杀猪杀了这么多年可真就没见过鬼!” “你!” “施主小心为上。” “老子自己会看,不用你们提醒。” 鬼?道士和和尚都不相信,江湖行走这乱葬岗也不是没住过,就算是那义庄里也和尸体打过许久的交道。 但是皇城大内侍卫都搞不定的鬼,这就有些让他们犹豫了。 道教和佛教同朝廷关系不浅,皇城附近的同道中人也被招进宫里去过,在揭榜前其实就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情,只是毫无头绪之下只能任由皇榜张贴。 杀猪匠走了进去,一身肥肉鼓动下直接跨入了院内。 “呜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清幽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更加清晰的冰冷浮上了所有人的心头,这种感觉,这种惶恐,绝对不像是人在背后搞鬼! “在哪里!” 杀猪匠当即慌了,没见过鬼不代表没有鬼,方才的勇气瞬间在这院内远超正常的冰冷和邪异中消失。 略显黑暗的院子的没有一丝丝的灯火,冰冷的院墙将一切围住,瘆人的黑暗在笼罩在了四周的一切上。 双眼所见之处皆是恐惧。 嗖! 杀猪刀虚晃,杀猪匠只觉得自己眼前恍惚的出现了许多人形黑影。 “你是谁~” 恐怖的声音由远而近。 “你见过我的孩子吗?” 丝丝凉气逼近了杀猪匠。 “你...见过我的孩子!” 恐怖的气息瞬间炸起,女鬼的嘶鸣在整个黑暗中围绕,惊恐的杀猪匠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眼前由远而近的白色,极速的从黑暗中迎面而俩。 无从察觉里,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东西钻进去。 “你!啊!鬼啊!” 女鬼的面容出现在了杀猪匠的身边,披头散发间,巨大的斜裂嘴巴张开,由上而下的展现着那满嘴的恐怖牙齿。 一条细长的舌头也插入了杀猪匠的眼中。 那柔软滑动的五个指头缓缓长出了非人的长度,狠狠的抓向了杀猪匠的心脏。 “啊!砍死你,砍死你!老子砍死你!” 杀猪匠嘶吼着、高举杀猪刀砍向了女鬼的身体,狠狠的砍入,狠狠的错开,破碎的白衣里被割开的肉体,uu看书wukanshu转瞬合拢,仿若砍到了虚无一般。 “啊!” 杀猪匠彻底慌了,仅剩的最后一只眼睛盯住女鬼的头颅,扔出了自己的杀猪刀,刀刃入体,就这样挂在了女鬼的头上。 “我的孩子啊,娘亲好想你啊。” 杀猪匠死了,满地血泊中还有一个被抓碎的心脏被狠狠的丢在了一边。 那把还砍在女鬼头上的杀猪刀也缓缓的掉落下来,依旧毫发无伤的女鬼悄然的飘进黑暗里。 “儿啊,你在哪里,儿啊,娘死的好惨啊。” 恐怖的声音依旧在院子里回荡,仅剩下一具尸首在院子里无人问津。 “咕噜,师父...这可真的是鬼物?!” 一群躲在院子门后的驱鬼人士都看到了方才的那一幕,从女鬼出现抓住杀猪匠的一瞬开始,一丝不差的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张天师,你可有驱鬼的符箓?!”,一旁的和尚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冷汗,佯装着微笑问向道士中为首的那人:“借老衲几张如何...” “方丈,可随身带有超度的经书?” “有带,有带。” 二人不约而同,互相换了一下之后,这才稍微的放松下来。 杀猪匠,虽然是个乡野之人,但也算是个二流高手了,刚才那砍向女鬼的一刀威力不容小窥。这俩位看的清清楚楚,可结果毫无建树,砍在女鬼的身躯上,仿若砍在空气上,都没留下任何伤口。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不如让那些神婆、卦师们去试试?” 六十四·女鬼 符水,铜钱,八卦镜。 鸡血,桃木剑,钟馗像,狗牙,童子尿。 连貔貅像也都在地上掉了许多。 这群贪财的临时团体中还是有不少人不要命的冲了进去。 刚刚进去的扎纸人和带着棺材板一同照应的仵作,转眼间就被女鬼张开的大嘴一口咬掉了头颅。 前面几个有武功的还好说,女鬼身上都看了几刀,后面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乡野神棍,连一点波浪都没溅起,就惨死院中。 “师父...我们就这么看着他们送死吗?”,张天师身后的小道士心生不忍,看着那一个个进去的送死的人命,却也无能为力。 “闭嘴!这恶鬼生性凶残,为师正在运功请钟馗上身!”,张天师衣服下的手脚颤颤巍巍,连对自己徒弟的发怒都有些中气不足。 一旁的和尚一听,连忙也让身后的和尚团体盘坐了下来。 “恶鬼生性凶残,当以慈悲之心感化,众师弟陪我一同咏诵地藏经,送恶鬼放下执念,早登极乐世界。” “是,方丈。” “晦聪,你个老秃驴,要不要这么敬业?!”,张天师一愣,无语的靠近了和尚,一脸鄙夷的看着对方身后所有和尚的低声超度,心中更是不忿。 “张天师慎言,贫僧的少林寺可不像你们超然物外,惶恐的很啊。” 晦聪方丈只是低声说了几句,转头又继续读起了地藏经,这朝廷势大,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 “哼!死秃驴,难怪改朝换代还能混的如此之顺。” 少林的问题,天下皆知,可就是能够如此顺利的生存下去,果然不无道理。 “就你会,我们也会!”,张天师心中盘算了一会,灵机一动将身后的道士们都招了过来:“你们都去墙上画符...对,用朱砂画符,给本天师都好好的画镇邪符,画不好的就自己进去抓鬼去!” “是!” 能够带出来的都是明白人,自己手里的东西都是骗骗信徒的,真的遇到鬼了那可是一点效果都没。 “我儿啊,你在哪里,我儿,娘亲好想你~” 院子里恐怖的哀嚎再起,屋外的的众人也都一个个不由自己提高了声音,加快了动作。遥望那些在道士和尚身后的临时团体也一个个的有些畏惧的不敢进去了。 黑暗的院子里飘散出来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再加上那深深更加瘆人的声音,一些人已经吓的奔溃起来。 “我的孩子在哪里!” 忽然之间,原本只在院子里的飘荡的声音,出现在了院门处。 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之中飘出,由远而近的隐隐显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惨白瘆人的眼珠,撕裂的嘴巴,染血的白色服饰,滴血的双手,以及腿脚处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正常的迹象,只剩下肆意浮动的、空荡荡的一片白色垂落在地上,仿若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半截女人。 垂落的白色在地上拖动,女鬼的身躯向外缓缓飘来。 “我的孩子,娘亲来寻你的。” 恐惧靠近,道士和尚全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惧的双目全部躲开了女鬼的视线。 “阿弥陀...” “孩子,是你在叫娘亲吗!” 晦聪方丈刚刚打了一个口号,女鬼的身体就飘了过来。冰冷、恐惧的气息缠上了方丈的四周,狠狠的慑住了对方的内心。 “孩子,孩子。” 女鬼围绕着方丈,手指在晦聪的面前划过,邪异的气息让晦聪克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孩子...‘ 女鬼嘴里呢喃,突然错过了晦聪方丈,向着后方的道路缓缓飘浮而去。 一路上漂浮过所有驱鬼人士,冰冷的气息,诡异的模样深深的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啊!” 终有人会忍受不住这恐怖的女鬼,嘴里一声大吼,女鬼的刚刚飘过的身影瞬间缠了上去。 “儿啊,是你吗?” 女鬼的双手捧住了尖叫之人的脑袋,恐怖的声音缠绕着此人耳边,靠近的脸庞在他的面庞上扫视而过。 “你不是我儿!” 冰冷手指扭曲,顺着衣领插入了身体,亲亲的一拉,脑袋和脊柱瞬间被分离了出来。 “儿啊,你为什么不回答,娘亲好想你啊,儿啊~” 女鬼手上的人头被抛在了地上,迷茫的身躯重新环绕在道路上,一点点的重新飘回了永寿宫。 “儿啊!娘亲好想你啊!” 黑暗里的传来了最后一声惨哭,众人一个哆嗦后,全部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惊惧下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完全释放,刚才恐怖拔头画面所累积的不适终于得以解放,呕吐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方丈...你没事吧。”,少林寺几人碰了碰刚才第一个发声的晦聪方丈,从女鬼缠上他开始,到现在纹丝不动。 “方丈?!方丈?!” 询问的和尚手指贴上晦聪的鼻尖,摸了摸脉搏之后,连忙喊道:“方丈昏过去了,快让开,快让开。” 扶着晦聪方丈躺在地上,这才放心了下来。 “师父,你看!尸体都没了!” 而此时,道士中也响起了惊呼,原本院子里堆积的尸体全部消失,整个地面上只剩下了干涸的血迹,展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咕噜...被她带走了。” 同样发愣的张天师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唾沫,u看书.uukanshu 刚才的事情他看见了,女鬼的手指伸长抓住了所有的尸首,一股脑的全部拉入了井中。 “都...在...井里。” “啊!” 众人之中不少也都瞅见了方才的那幕,那种尸首漫天,血液飞舞的景象彻底将恐惧刻在了他们的心中。 --- 御书房院内。 林忠敏掌着灯,在院子里悄然的站立。 嘈杂的夜里,远处的兵甲撞击的声音隐隐的在耳边作响。时不时传来的路过侍卫的脚步,不断的回环在黑暗之中。 “见过主子。” 院门被和泰打开,建宁架着双臂迈了进来。 “行了行了,平身吧。” 摆摆手,和泰将门闭上后,林忠敏掌着灯将建宁迎接进了耳房。 “主子,怎么样了?” “挺好玩的,一群不怕死的,最后还是一个个怕得要死。”,建宁往茶床上一躺,林忠敏立马伺候着按摩起了双腿。 “那些武林人士没有怀疑您吗?” 林忠敏竖起了耳朵,好奇的看向建宁,这群人竟然就被一个女鬼吓得如此不堪? “陆陆续续杀了三十多人,才让他们明白鬼物的不同,本公主还特意在他们身边溜了一圈,好好的让他们看到了那恐怖的模样,怎么可能不相信。” 建宁伸手将林忠敏拉近了点,阴森森的问道:“本公主厉不厉害~嘻嘻,虽然只是一些不足为提的吓人的手段...哼,死奴才,本公主这几天累死累活的,怎么感觉你才是主子?!” 六十五·邪典内力的奇效 建宁心里忽然的不是滋味,一想到自己在外面装鬼吓人好几天,这林忠敏却一个人坐在耳房内,喝着她让人送来的茶或者和那外面的侍卫玩闹习武,仿佛闻到了进贡的臭豆腐一样恶心。 “死奴才,坐在这御书房是不是很舒服,随便说几句话就让一堆人为你跑来跑去的,本公主真想把你吊起来狠狠抽上几鞭子。” 林忠敏嘴角一笑,手上狠狠的一用力,一股邪典内力就顺着劲力钻入了建宁的腿中。 建宁敏感的一震,久违的刺痛感从腿部传入心中,被虐的感触浮现,建宁忙了几天都有些忘记这种被折磨的快乐了。 “主子,这不是能者多劳吗,若是奴才有主子这强大的能力,奴才自然就去了~而且,最重要的事主子得玩的开心~”,林忠敏继续用力,随着对于力量的熟悉,许多的东西也被他渐渐的发现。 正如那些侠士的力量对于建宁毫无作用,却是他的邪典内力才能让建宁的痛感重新焕发。 “哼,就你...滑头。” 建宁闭上眼睛享受着邪典内力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不与寻常的痛楚刺激着建宁邪异的身躯,一点点的顺着林忠敏按摩的双手,带来欢愉。 “嗯...说,死奴才,接下来本公主...该怎么做。” “回主子,您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等到着宫里闹鬼的事情稍微缓缓,就可以悄悄出现在德妃娘娘的面前,肆意的掌控她的一切了。” 林忠敏双手按住了建宁另一只小腿,邪典内力的钻入让建宁舒服的都不想说话了。 “再然后呢?德妃就能得到皇帝哥哥的恩宠?” “主子,这就需要太后和您都帮衬着点了。夜里您让德妃乖乖的听话,白日里您在稍微的帮点,里外中,这德妃就被您死死的抓住了,再配合您和皇上的小秘密,让这德妃不小心的加入进来,自然皇上就会对德妃刮目相看。” “小秘密,哼,死奴才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嘿嘿,主子,这都是您说的,您和皇上在慈宁宫跟着皇太后手下的侍女学武,和皇上偷偷的戏弄太监,这可都是您以前跟奴才讲的。” “哼,死奴才可都记得了嘛!”,建宁趴在了床上,回头看着林忠敏说道:“德妃会来学武?” “主子,让她尝到甜头就好了,一旦皇上不由自主的找她询问习武,甚至还多出了许多的说不完的话,她自己就会上钩的~” “哼,死奴才挺会玩的,你是不是就这样将我勾搭上的!天天在御书房瞎跳,不然本公主怎么会忍不住下来找你麻烦!” 林忠敏双手按在了建宁的肩膀上,用力的一压笑着告饶道:“奴才那时候,怎么知道主子您在偷看呢~奴才就是随意的活动一下,怎么可能有那么的多小心思。” “哼,就知道你不敢。”,建宁将头摆正,闭上眼睛舒服的享受了起来:“就算是,本公主也不介意,死奴才可是唯一和本公主是同类的‘人’了。” 一点点的细细体味着林忠敏的伺候,建宁心中则是想起了那水井下的事情,四通八达的水井贯穿了整个皇宫的地下,像她一样如果不需要换气的话,完全可以从水井下溜到筒子河,甚至溜到中海那边。 不过也没有多少人可以憋气憋上半个时辰。 “死奴才,你是怎么知道皇宫水井是互通的?” “回主子,猜一下就知道了,都没听有人说过水井发过臭,也没人说从水井里打捞上来尸骨,那下面肯定是有通道的了,就是不知道到底通的程度怎么样了。” 林忠敏随口的讲着这些小机灵,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地下水本来就是通的,皇宫挖井必然会互通。 建宁感觉自己问的有些傻,但是对于挖井一点概念都没有的她,也不清楚什么是地下水,心中只能有些不是味。 “主子。”,林忠敏手中的活停了停,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询问道:“奴才想好了几个未来的计策,不如...您来看哪个合适一些?” “哦?想好了?”,建宁摆开了林忠敏的双手,一骨碌坐起来后问道:“讲,死奴才快讲讲。” “奴才这几日听马三讲了京城附近的情况,确定了俩个地方可以作为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小林子微微让开了点距离,仔细的讲道:“一是那人流庞大的烟花之地,每日进进出出的男人都是京城之中举足轻重的旺族后人,渗透了他们,就等同于支配了京城的一部分未来。” “其二便是那南方往来京城的官道,商贾、学子、官员等等的每天这条路上都会满满当当的进进出出,若是能够影响到这条路,那么我们就等于掌握了京城的重要命脉!” “哦?!”,建宁有些听的不是很清楚,uu看书 ww.uuanhu 但是却又感觉说的很在理,确实是那么一回事:“死奴才,你打算怎么支配他们?又让本公主出马?本公主可是做牛做马的,在水井下钻了好几天,现在要天天往城外跑吗?” “哎呀~主子~”,林忠敏手上弹出一个兰花指,带着几分阴柔的说道:“这只是奴才的计划罢了,还没有实行呢,而且怎么可能让主子事事亲为呢!” “哼,知道就好,要不还真的感觉你才是主子!” 建宁的手一把抓住了林忠敏的兰花指,冰冷的触感死死的勒住,一声清脆的响声猛然响起,林忠敏的手指就这么悄然的断裂。 “主子...”,林忠敏手上疼的一抽,骨头裂开的痛楚深深的扎入了他的心中,可这异常的脑子里却泛起了其他的想法。 就知道躲不过,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而且还生不起来一丝怒气。 “哼,舒服了,死奴才,以后给本公主好好出主意,再让本公主跑来跑去的,小心捏断你的胳膊,一点将你全身的骨头捏碎,让你舒舒服服的在这茶床上躺上半年!” “喳,主子,奴才遵命。” 林忠敏内力流转在了自己的手指上,隐隐作痛的骨裂却没有想的那么的深刻,甚至感觉都没有自己体内五毒邪典运转之时所带来的固有苦楚强烈多少。 这种日益习惯了苦楚的感知,就仿佛只是突然吃到了美味的辛辣,让林忠敏也出现了一丝丝的被虐的快感。 “知道就好,本公主就怕你突然不知道了~” 六十六·目标鳌拜 “先说说那烟花之地的事情,本公主最近在城里逛的,还没怎么去过那烟花之地。”,建宁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骨,靠在茶床的边缘上,用腿将林忠敏架在了另一边放脚。 林忠敏低笑,错开了自己的那根被捏出裂痕的手指,掌心揉捏着建宁的脚底说道:“主子,您也看出来了,孤木难支,‘我们’还是太少了,您也觉得那天牢之中大奸大恶、且合适的犯人并不是很多,所以不如换个法子,从其他的地方入手。” “死奴才,你怕不是想出去玩玩了吧?本公主怎么觉得你暗藏玄机呢?”,建宁蹬了一脚,目光里带着戏虐看着给她继续捏脚的林忠敏。 “嘿嘿,主子,奴才哪敢呢,去那烟花之地还不如跟着主子发财,出了宫又有主子的庇护,不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林忠敏告饶了一声,更加卖力的捏脚起来,说道:“主子,这烟花之地的女子多是凄惨之人,不少都对这个世界放弃了希望,只会麻木的流转于钱财、贵人之中,等到姿色衰老后,也只能隐姓埋名、老无所依。或许哪一天不注意了,可能就悄然的死去了。” “您完全可以给她们一条新的出路,一条能够亲手复仇的可能,赐予那些曾经摧残过她们、给予她们绝望之人的恐惧~” “您说,她们会不会乖乖的臣服?而且,等她们明白时候,再想要摆脱您的支配...哼哼,别说想摆脱了,一切都晚了。” 陷入了邪异,就和建宁一般渐渐的变得习以为常,怎么想要摆脱~ “要不本公主将你拉出去...你去挑人?这御书房有那三个小太监也不差你消失几个时辰。” “启禀主子,这事您就放心吧,既然您确定了从这烟花之地下手,奴才也计划了一些,让马三先去探听探听,那家伙贼眉鼠眼的,这些事情让他去打听,轻而易举。” 林忠敏手上换了姿势,继续说道:“主子您只需要好好陪着德妃娘娘,玩得开心,给奴才点钱花花,这事就成了。” “哼,说的简单,死奴才你也就动动嘴皮子。”,建宁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狠声狠气的说道:“死奴才,那些揭皇榜进宫驱鬼的人怎么办?” “静观其变,您不觉得这群已经被吓傻了的可怜人,会让整个事态变得更加有趣起来吗~” “哼,也是,那群道士竟然在墙上画符,嘻嘻嘻...不过死奴才,皇帝哥哥说了,明天鳌拜会进宫,本公主是不是需要...” “鳌拜?主子,鳌拜可是为了这宫中女鬼而来?” “不然呢,估计又要指桑骂槐,说不定德妃也会被牵扯的呢~”,鳌拜的嚣张建宁也见过了不少次,不用想都知道不少人又要倒霉了:“这鳌拜进宫,不就是趁着这宫里出事,好来数落一番吗?哎~皇帝哥哥可是比那闹鬼的事情还要头疼,永寿宫封了就封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可这鳌拜可是骑着皇帝哥哥的头,一点机会都不给哦~” 建宁莫名的有些幸灾乐祸,就好像皇帝哥哥被欺负,她也能找到一丝丝乐趣似的。 “死奴才,这德妃要是出了事...” “主子,德妃应该不会出事,鳌拜虽然得势,但也不能轻易干涉后宫之事,而且...您若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找太后一叙。” 建宁完全听不出来林忠敏话里潜藏的含义,心中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之后,也是放心了下来:“是啊,有母后,这后宫之事情也轮不到他来管!” 好不容易让德妃入套了,再换个其他的还不得又麻烦半天,吓人是好玩,可水井钻来钻去的一点都不好玩。 “主子,这事您就不要多操心了,大树底下好乘凉,有皇上和太后在前面顶着,而且您和她们又不需要按照同样的手段来办事~” 林忠敏说话特意加重了同样二字,再一次的向建宁暗示着一些事情。 “哦?本公主...” “主子,您知道我们是同类,我们终究和她们是不同的,这点指的可不只是身体上的差异。” 林忠敏手上微微用力,这力道伴随着话语深深的刺入了建宁的心中。 “本公主行事确实没必要和他们相似...” 之前好玩的种种全部都在建宁的心里浮现,她想要打破的、想要做的确实完全和皇帝哥哥、和太后她们完全不同。 她们想要的不过是维护王朝,维护这让本公主全身不自在的规矩,本公主又何必继续依着呢? “可是本公主确实想要将鳌拜的那副嘴脸狠狠的撕开!”,建宁心里依旧有些无法放下,恶狠狠的看向林忠敏,露出了些许的邪异。 “主子,您想想,若是朝堂之上能够将鳌拜搞定,皇上也早就做了。那杀千刀的鳌拜,宫里谁不想将他碎尸万段。这事不能急,您想要将他的嘴脸撕开,我们完全可以将那烟花之地拿下之后,uu看书 ww.uukanshu 顺藤摸瓜的一点点的将鳌拜‘虐杀’在我们的爪牙之下,也未尝不可。” 林忠敏看出了建宁的些许心思,一个邪异,一个依旧还将自己的观念存在带入人类身份的邪异,她所想的打破规矩也不过是对于这个身份枷锁的反抗罢了。 但是也要脱开本身的自我限制。 建宁并没有注意到她所做的一切,如果真的被康熙知道,被天下人知道,到底会带来什么样子的后果。 或者来讲,她只是肤浅的存在于表面上想要做出这些好玩的事情,让她轻松自如的事情罢了。 迟早要与康旭对上的,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做,这位主子也要提前明白的。 这事还需要重新谋划一下。 林忠敏继续说道:“主子,您现在可是要把德妃娘娘好好的控制住才行,这可是来我们是否能够轻松建立您所想要的势力的基建~鳌拜不过是您路上的垫脚石罢了,迟早我们都会把他拿下的。” “好,死奴才,就听你的。” 建宁心里也是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想法,想要做成一些大事,可不是说说就可以,更不可以意气用事,鳌拜那个死东西,迟早要在死在本公主的手中! “哼,本公主回去了。”,建宁纵身跳了起来,有些回味的感受着小林子在她体内残留的邪典内力,突然问道:“死奴才,好好练武,过几天本公主从母后那里学来的几手...哼哼,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躺在床上,迟早将你重新阉制一番。” “喳,奴才...肯定好好练武!” 六十七·圆滑的张天师 永寿宫的混乱很快就停止了,可是这群颤颤巍巍的驱鬼人士们,也并没有就此离开。 封锁的宫门和外面墙头上的侍卫依旧在监视着他们的行为。 道士们依旧在墙上画着镇邪符,和尚们依旧在低声咏唱着地藏经,那些乡野之人也都将自己的手中的鸡血、狗血、童子尿等等的东西围绕着永寿宫的四周不断的洒下。 几个稍微看起来有模有样的散人道士,还摆出了自己的小法坛在后面自顾自的跳大神。 “秃驴?醒来了?怎么样,有事吗?”,张天师蹲在了晦聪方丈的身边,看着对方,无神的双眼,心中很不是滋味。 “老衲...老衲着相了。”,晦聪拒绝了身边想要将自己的扶起的师弟,一个人支撑着站起,那股冰冷依旧在他的身上盘旋。 自顾自的揭开手臂上的衣物,一条条黑色的痕迹在他的皮肤上清晰可见。 “张天师,请问贵派之中可有关于这些的记载?” “嘶!”,张天师手指还没有靠近,那黑色痕迹上的诡异感就顺势而来:“没有...要不用符水试试?” 连忙让身后的弟子送来符水,亲手倒在了晦聪的手臂上,也毫无效果。 “老衲失策了....”,晦聪叹着气,双手合十的说道:“这恶鬼留下的痕迹不断的在干扰老衲的佛心...她想要老衲入魔,把你们都杀掉。” 晦聪心中很确定这绝非是内力所致,没有睁开眼睛前,他尝试着想要利用体内雄厚的功力将黑色痕迹消除,非但没有任何效果,还在试探的时候出现了一丝丝的被黑色缠上的现象。 “师弟,将我绑起来吧,若是这恶鬼...少林寺不能毁于我手!” “方丈!”,身后的和尚着急的靠近一下,随后被晦聪眼中的血红所震慑:“是,方丈!” “带老衲消除魔障之后,张天师我们再细聊吧。” 晦聪闭上了眼睛,嘴里开始默读佛经,一身的内力全部收敛,变得佝偻起来。 漫长的夜晚,众人偶尔看到那一动不动的晦聪,心里都不是滋味,直到天色微微亮起,宫门打开,这才放松了下来。 “啊~各位,怎么样,可将那女鬼收伏?”,瑞栋挎着刀走了进来,身后的侍卫们鱼贯而入,包围住了所有的驱鬼人士。 “大人,我等的无能,那恶鬼太过于凶残,只能强行镇压。”,无人回应下,张天师主动走了出来,昨日里那些耀武扬威的众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身后的还在诵经的和尚和画满镇邪符的墙壁,可不是作假,至少他们也是做了点什么的。 这张天师也是想了很久,若是他们这道家的名门正派都无法将这恶鬼降服,别说会不会被皇上降罪,那这事情传遍天下之后,都会成了笑柄,到时候谁还会相信他们?道教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至于镇压,他也想好了说词,恶鬼过于凶猛,他需要做法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将其摧毁。事到如今就是没法子也只能硬上了,到时候落得身死也能保得道教声誉。 “哦?镇压了?”,瑞栋昨晚并没有多看,墙头上吼完后早就下去休息了,这一早上起来看这外面这么大的改变,还以为早就结束了。 心中忽然的明白过来,连忙走了过去,兴奋的大吼道:“哈哈哈哈!镇压了,你个前朝贱人,死了都不好好安息,让你出来作恶!呸!” “大人,这恶鬼还只是镇压,并没有消灭,你若是激的她不要命了冲出来...” 张天师连忙拦住了瑞栋的嚣张,后者也在张天师的阻拦下,缩了缩头:“出来?她还会出来?!” “是的,这恶鬼太过于凶厉,地府都不愿意收留,贫道还需要做法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将其灰飞烟灭。” “哈哈哈哈!好,四十九天就四十九天,来人,将其他无关人员打发走,张天师你且仔细说说,本大人要给皇上报喜去!” “嗯...” --- 乾清宫大殿, 康熙抱着怀里柔弱的德妃,uu看书 .uuknh 一阵的安抚。 “没事了,没事,等会朕必然让那道士们将恶鬼送下十八层地狱!” “嗯,谢皇上!” 德妃藏在康熙的怀里,这几日里,除了这恶鬼外,最大的收获还是能够天天和康熙腻在一起,看着康熙处理奏章时候的认真样子,不愧是这天下最厉害的男人。 真希望这恶鬼能够继续下去,本宫也能继续待在皇上的身边... “皇上,瑞副总管求见。” “快传!” “喳!” 皇上搂着德妃走到了龙椅旁,俩人依偎在一起,看向了门外。 “参见皇上。” “快说,那恶鬼如何了?” “启禀皇上,那正一派的道士说,已经镇压了,再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做法,就能够将其灰飞烟灭!” “七七四十九天?”,康熙一愣,德妃也是一愣。 “回皇上,是的,正一派掌门张天师在永寿宫外用鸡血、朱砂等等涂满了镇邪符,剩余道士在宫外摆放起了法坛,需每日午时聚天地之力,养一柄纯阳利刃,待到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够将恶鬼消灭!” 瑞栋脑子里转了许久,将张天师给他说过的细节大致的叙述完后,等待着康熙的回应。 “行,朕知道了!”,康熙挥挥手,心中略有不满:“七七四十九天,哼,让内务府的人好好看管,还有,那些道士除了永寿宫外,禁止随意出入!” “喳,微臣明白。” 目送瑞栋离去,德妃偎依在康熙的怀里心中终于落的一个安稳。 六十八·鳌拜 “林公公,林公公!” 午后之余,林忠敏正在同和泰过着一些简单的拳脚,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呼喊声。 “林公公,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身穿黄鹂图案的太监从门外甩开了林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镍白枯帽和黄鹂服,六品太监,比小林子还高一头。 “林公公不好了!大事不好!”,太监双手按在门上看到了林忠敏的一瞬,猛烈的大口喘气。 “小李子,给公公盛碗水来。” 林忠敏手上一挥,连忙放开同和泰纠缠的双手,走向了这个面生的太监。 “公公,慢点说,慢点说。” 和泰悄悄的从一侧走出去,回到门外的岗位上后左顾右偏,回头向小林子摇了摇头。 “哎,慢点慢点,杂家慢不下来!” 太监像是跑了一路,停下来后,气息异常混乱。 “公公,水来了。” 小李子手中的水被太监着急的喝了一小口,喉咙里稍微的湿润后,连忙朝着林忠敏说道:“鳌少保要来御书房,他刚和皇上吵了一架,说公公动用私刑擅离皇宫,有辱皇家威严...还说,还说....” “公公说吧,这个时候可就不要藏掩了。” 林忠敏心中提起,看到这还在犹豫的太监连忙催了起来。 “说是您导致宫里滋生出了鬼怪,要拉你出去问斩!”,靠在门口的公公手里的碗微微一颤掉了下去,碎裂了一地。 “他要斩我?!”,林忠敏心中也是一慌,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鳌拜进宫怎么就突然扯上自己了:“小李子,将这里打扫一下。” 林忠敏伸手扶住有些有些脱力的太监,刚打算将他送到耳房内休息一下,这终于缓过劲来的公公着急的喊道: “哎呦,林公公您还做什么呢,您就快点跑吧,皇上让我来给您送个信就是别让您在御书房待着,这鳌少保一来,您就要脑袋落地了!” “莫急莫急,公公,不知道杂家还有多少时间?” 小林子心中虽然也有些发颤,但这事情可不是躲避就可以的,响起那被他干掉的侍卫,说不定下次就是其他人偷偷的摸到御书房了。 这皇宫里谁知道到底有多少鳌拜的人。 “哪还有什么时间,杂家刚才出来的时候,鳌少保就已经动身要过来了!公公,您快点走啊!”,太监着急的跺脚,手上抓着想要将他送到耳房的林忠敏,生生的往外拽。 “敖少保到!” “来了来了!哎!林公公您要是再不躲躲,可就真的没命了!”,太监松开了手,左右看了一眼后说道:“杂家先进去避避,哎,林公公小心。” 看了看没有丝毫避让想法的林忠敏,太监叹了一声气后,连忙走入了耳房内。 “奴才叩见鳌少保。”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外的和泰林保刚刚跪下,院子里的林忠敏和其余三位小太监也同时跪在了地上。 “哼,你就是小林子?嗯...那个滥用私刑的林忠敏?!” “敖少保!他就是林忠敏,朕的御书房太监管事!” 同鳌拜一同进入御书房,康熙虽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站在了林忠敏的面前,挡住了鳌拜的视线。 “哈哈哈哈!就是这么一个小太监让皇上钦赐了姓名?”,鳌拜没有愣愣的冲上,上前走了几步,眯起眼睛,隔着康熙看着这个大概只有他身高一半多的当红太监。 “林忠敏起来说话。”,鳌拜威势十足,但康熙也丝毫不弱,回头示意林忠敏站起,双眼中皇帝的威严后劲十足。 “喳。” “鳌少保,林忠敏帮朕拷问出了天地会反贼的信息,让朕可以将京城的反贼一网打尽,更是护驾有功,朕钦赐姓名有何不可!”,康熙背后靠着林忠敏,细数这真真切切的功绩,铆足了底气回应鳌拜的询问。 “好!可是这样的太监,却让满朝文武颜面尽失,让刑部的人沦为笑柄,更是让天下人觉得朝廷识人不清,用人不周!” 鳌拜平静回应,声音在一字一句中渐渐拔高: “区区一个太监,间接干扰朝政,毁坏朝廷清誉,更是毁坏皇家颜面,按照先皇铁令当以凌迟处死!” 鳌拜双手背后,眼里透露着不屑,死死的看着林忠敏,毫不留情。 先皇铁令,凡事宦官犯法干政、窃权纳贿、嘱托内外衙门、结交满汉官员等等,即行凌迟处死。一条死死压住太监壮大的铁令,只要触碰了,便是死亡。 “一个奴才敢带着公主进入天牢,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康熙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方才在乾清宫鳌拜只是提及永寿宫前朝鬼物和太监的事情,如今不止要凌迟处死林忠敏,还将一切的事情牵扯到了先皇铁令之上。 哼,先皇铁令,你心中可有朕! “恳请皇上,将小太监凌迟处死!” 门外的相随而来的一些文武此刻也连声跪下,鳌拜嘴中那丢了无数脸面的人,就是他们。 一声声的请罪,逼得康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这满朝的文武都快要被鳌拜全部收服了,这天下还是他的天下吗! “鳌拜,你在逼宫吗?!”,呼喊声中,就在康熙退缩的一瞬,躲在他身后的林忠敏也不在不得已中站了出来。 康熙还是不够硬气,经历的事情太少,面对鳌拜的逼迫,敢怒不敢言,拿不出一丝丝强硬的态度,这若是再继续下去,今天分尸必定是林忠敏。 “狗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鳌拜刚刚抬手想要打过去,可是看到躲在康熙背后又缩回去的林忠敏又不得不收回了他的手臂。 杀千刀的,这是什么!这么浓郁的杀气?! 刚出头的一瞬间,林忠敏方才的勇气立即冲散大半,u看书 ukanhu 记忆中鳌拜的杀气何时有这么恐怖过,若是没有面前的康熙,或许他都没胆子继续站着。 “奴才...有没有说话的份,这是皇上说了算,难道你想要...” “微臣不敢,皇上恕罪!”,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鳌拜无论如何强硬,还是需要给康熙面子的,连忙下跪之后,那弥漫的杀气,终于散去了许多。 “敖少保起来吧。”,康熙深呼吸一口气,同样从四周杀气的冰冷中得以解放,不由的对林忠敏有些新的改观,回望一眼林忠敏那坚定的眼神突然说道:“林忠敏,朕今日赐你畅所欲言,将敖少保加于你的罪责全部好好解释清楚!” 康熙示意林忠敏上前,默默的点点头后,退开了半步。 “喳,奴才令命!” 有点意思,畅所欲言,要是真的可以,还真想把面前的鳌拜狠狠的骂上一顿。 这杀千刀的,杂家惹过你吗?这么浓郁的杀气,杂家还没有找上你的麻烦,你现在就主动找上杂家了。哼!等着吧,等着杂家收拾完了那些琐碎事情,看怎么将你碎尸万段! 将眼中的怨恨藏匿,林忠敏的内心彻底被激发出来了斗志。 “敖少保,按照您所说之事,奴才协助长公主清理朝中的祸害,还得朝廷一个晴朗,让那些反贼的阴谋前功尽弃...也确实微不足道。” “但是!长公主殿下慧眼识珠,勇闯天牢,大破朝廷蛀虫的诡计,这难道不是天下之大幸吗?如此神武之公主,更是彰显皇家之威名!可有毁坏皇家颜面?” 六十九·鳌拜的杀意 “敖少保,奴才说的可有错?!” 林忠敏稍微慢了一嘴,看着鳌拜那逼急的眼神,狠狠又搁出了这么一句反问,迎着对方想要反驳的劲头,狠狠的将一切都堵在了嘴里。 “敖少保,你可觉得林忠敏说的有错?” 康熙在旁边忍住笑意也搭了一句,看着那鳌拜急红了眼的样子,心中第一次产生了痛快的情绪。这敖少保天天仗势压着朕,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这有苦不说出的感觉! “哼。”,鳌拜倒也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莽撞之下,也有自己的思量,林忠敏的反问虽然卡住了他的想要反驳的话语,却不足以让他就此打住:“狗奴才说的没错,但这朝廷颜面受辱的事情该找谁?这京城之中,四处都是嘲笑朝廷有眼无珠的声音!皇上,微臣请奏将这让朝廷颜面尽失的太监,打入天牢好好尝尝他所创造的刑罚!” 鳌拜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林忠敏,那赤裸裸的杀意让林忠敏心中不由得感到了差异,这家伙好像对他的不是一般的不对头,是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 他难道哪里不经意的惹到了鳌拜?! “朝廷受辱,就该找那些胆敢辱骂朝廷、不知好歹的家伙,敖少保把奴才押入天牢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只敢欺负个奴才,不敢抓那些贼人吗?” 林忠敏也不顾了,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反正这鳌拜的事,他接住了! “你!混账!” 鳌拜双手一捏,怒气蹭蹭的冒了出来,全身的杀气聚集,狠狠的冲入林忠敏的心中。 杀千刀的,这家伙不得杀上千百来号人才能有这种感觉... 小腿微微的颤抖,林忠敏眼睛都有些被这凌空而来的杀气刺激的有些睁不开眼。 “敖少保!” “臣在。” “你可觉得将林忠敏押入大牢能够让天下人停止嘲笑朝廷?”,康熙学会了林忠敏刚才的反问,心中对于鳌拜的胆怯也随之减少,伸手挡在了林忠敏面前继续说道:“你可觉得,这天下人会不会因为你的举动而更加嘲笑朝廷?朝廷的能耐就只是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 “皇上...” “这件事情,朕自有安排,敖少保请回吧!” “臣...臣告退...” 抗旨不尊鳌拜还不敢,只能死死的盯了眼林忠敏,哼声甩着衣袖出去了。永寿宫闹鬼之事只字未提,临走时的杀意一直落在林忠敏身上,那明显的针对感就是针对他而来的。 夏日的艳阳落下,附近的温度渐渐的在杀气过后重新归来,身体在太阳底下的放松下来之后,林忠敏和康熙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哈哈哈哈,好,好!”,康熙一把拉过林忠敏,毫不介意将其拉入御书房,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朕没想到,林忠敏你竟然如此巧舌如簧,朕都听的想要为你鼓掌!” “皇上,奴才...尽力了。”,林忠敏再次回想起了刚才杀气逼人的一幕,一腔的斗志退散,就好像自己将这辈子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尽力,哈哈哈!尽力!”,康熙拍了拍林忠敏的肩膀,连声笑道:“放心,鳌拜暂时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这城中的事情足够他忙的了,哈哈哈哈!” “谢皇上!” 林忠敏心中暂且落下了一块石头,虽是如此,但也不能完全相信,这要是不知道鳌拜为何如此针对他,恐怕整夜难安。 “启禀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可不可讲。” “说,朕今天赐你畅所欲言,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哈哈哈!” “喳,奴才好像没有惹到敖少保吧,为何敖少保如此想要置奴才于死地...” “额...这件事情...其实怪朕,朕在彻查天地会党羽的时候,顺手做掉了几个鳌拜的死忠份子...”,康熙在大笑中,咳嗽了几声。 这事真的有些太诱惑了,康熙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克制,将其一并收拾掉。 “朕的步兵营统领,乃是城内设防的重要人员,负责分汛驻守、稽查城门、缉捕盗贼、申禁巡夜等等事项,基本可以说是鳌拜在京城之中重要的眼线之一,只要朕能够将他拿下...哼,这鳌拜屡次杀掉忠臣,这一次也让他感受一下同样的痛苦!哈哈哈,不过,林忠敏放心,这几日朕好好和他斗上一斗,反贼证据确凿,想抵赖都不行!” 康熙略微停顿,随即冷冷一笑:“哼,鳌拜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皇上,这人又是鳌拜的亲卫吧?” “哦?哈哈哈,是,确实是鳌拜的亲卫!”,康熙点了点头说道:“朕当时发现刘大锤是鳌拜的亲卫之后,就顺着他的关系网查了起来,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许多鳌拜安插下来的人员,刚好你和建宁发现了城内的天地会,朕便动了点心思。” 康熙摸了摸自己的头,刚想说点什么,林忠敏立即跪了下来。 “皇上英明,这真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啊!有着天地会反贼的掩盖,趁着贼人不知情的时候一网打尽!” “啊?啊哈哈哈!是是,林忠敏说的是!哈哈哈哈!” 康熙被捧了起来,心中瞬间乐开了花。当时心中也确实有过此番的想法,不过也多是心中的贪欲,没有林忠敏说的那么高大上。 “林忠敏!你智斗鳌拜有功,赏银一百两,嗯...今天御书房人人都赏!”,uu看书 ukanshu.om康熙心情越发舒畅,可依旧有些尴尬夹杂其中,随后挺起胸膛正色道:“林忠敏,月末鳌拜要出京围剿北方的一些流窜贼人,在他出京前多拉着点建宁,暂且不要太张扬,朕怕她按耐不住...惹事生非。” “喳!” 康熙点了点头,一边走出御书房一边随口讲道:“哼,不过是打着幌子出去玩罢了,每个月都要这样,拿出一大笔军费就为了让他能带着自己的亲卫打猎。” “都起来吧,朕今天开心,等会自己去内务府令赏银去。” “谢皇上。” 御书房外响起了阵阵的脚步声,高高举起华盖透过院墙看到了一丢丢的顶部,渐渐的远离而去。 “嘿嘿,公公,我们。” 在林忠敏面前较为自然的小邓子搓了搓手,率先媚笑了起来。 “今天的活都干完了吗?” “回公公,奴才们都做完了。” “哼,倒是勤快的很。”,瞅了一眼那贪财的的模样,林忠敏露出了一股嫌弃的眼神:“等皇上走远了再去,顺便将杂家的、俩位侍卫的也带回来,记住了吗?!” “喳,奴才明白~” 林忠敏招了招手,院门处同样也有赏赐的和泰笑嘻嘻的走进来,仅剩林保一人在门口虚抬双手向着林忠敏致谢。 “沾公公光,卑职二人谢过公公。” “和泰大人客气,杂家也不过是为求活路。” 林忠敏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客气了几下,再次开始了日常的对练起来。 七十·死牢深处 “死奴才,那几个刺客都没有死,但是基本上也活不了多久了。”,一日,建宁享受这林忠敏的伺候,一字一句的说了起来。 “主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去看看?” 林忠敏学乖了,没有建宁的庇护他可是离不开皇城半步,而且从鳌拜口中得知天下人因为他而耻笑朝廷各部,也从马三的嘴里得知了这刑部受人诟病的细节,作为罪魁祸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嗯哼~据说那几个刺客宁死不屈,刑部的人都无济于事,就差把他们凌迟处死了。”,建宁想起进去后看到的那个全身僵硬发黑的家伙,心中一动:“那个家伙身上的怪异是你弄得?” “回主子,是奴才弄的,趁他和许侍卫对掌,给他加了点料。” “难怪他身上也有一股一样的气息,若不是他不能动,本公主还以为他也是‘我们’。”,建宁又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林忠敏手中的力道,心思开始沉溺起来:“好好的用力,本公主舒服了,马上...带你去。” “喳。” 刑部街,天牢。 对这地段有了概念,小林子也渐渐的记住了一些简单的地理。午门一出,西天安门外,刑部大街向里走点就是天牢的位置。 这一路上的人也都熟悉了建宁和林忠敏的样子,眼里带着丝丝的他想和猜测,低头哈腰的直接放行。 “长公主殿下,林公公!”,还是李庆,不过这一次他的身前多了一个年轻的官员。 “卑职提牢厅主事丰生,司狱李庆见过长公主殿下。” “嗯,带本公主进去再看看那行刺皇上的犯人!”,建宁光明正大的来过一次,不过没有小林子的陪同,也没有这提牢厅主事。 “喳。” 丰生使了个眼色,李庆才刚刚打算动脚,林忠敏就笑着说道:“大人莫急,今日来只是看看刺客的情况,陪着长公主殿下散散步,不用刑也不审问。” “这...” 李庆脚下慢了一步,回头望着丰生左右不是。公主一个人来倒也好,可是看到林忠敏心中就有些虚了,能不着急吗,这要是再出点什么新鲜事,刑部的人都可以一头撞墙上了。 李庆担待不起,丰生也担待不起。 “死奴才说的是,本公主今天只是来看一眼,怎么你这是打算给谁通风报信去吗?”,建宁也是顺势看向了李庆,示意着这二人站好后说道:“在本公主出来前~这里要是来了什么不该来的人,本公主未尝不可先斩后奏。” 御令在手上转了几圈,赤裸裸的威胁让丰生和李庆心中慌得一批。 “不敢不敢,卑职只是想关上门...关上门,长公主殿下里边请。”,李庆连忙绕了回来,亲自带着建宁向内走去。 关押邵士虎的牢房。 李庆二人出去后,林忠敏手指轻轻的在邵士虎的身上按压,僵硬的皮肤红到发黑,手上的指甲都干裂到自然脱落。 若不是整个人还有着正常的呼吸反应,林忠敏都觉得对方成了人肉干。 “死奴才,有什么异常?”,建宁扫过另一个牢房里单独关押的刺客之一,眼里泛起了一点点的乐趣,却又转瞬即逝。 “主子,这家伙可能早就死了,只是身躯还在本能的呼吸。” 从和泰那里学到的几手,在邵士虎身上试了试。也只有呼吸是他唯一的反应,僵硬的皮肤上都没有任何脉搏的跳动,绝非活人。 “死人会呼吸?” “回主子,死人的头发还会长长。” “...” 林忠敏手上动作继续,试探性的将邪典内力输入邵士虎的体内,伴随着对方体内的触感更加清晰起来,心中也明了了许多。 刑部的人若是开膛破肚尸检一下,就能够发现邵士虎的五脏六腑早早已萎缩,皮肉之间都是一些细微的肉芽在悄然的蠕动,刺激着整个身躯展现出呼吸一样的状态。 等到最后的一丝丝的价值被榨干,肉芽也消失之后,便会真的化为肉干。 “这么多天不进食是个人都会化成肉干。” 摇了摇头,林忠敏放下了对于这位邵士虎的潜在担忧。 “主子,您选中的人在哪里?”,来天牢的目的怎么可能就是这几个刺客,不过是他们随口拿来掩人耳目的罢了。 “在里面,向内走左拐尽头就是,另外一个刚好和他只差一个牢房。” 建宁指了指门外,偷看的丰生和李庆瞬间缩了缩头。 “长公主殿下发现我们了?!” “殿下能不知道我们偷看吗,大人小心点。”,李庆缩缩头,连忙拉着丰生退了回去。 “本公主进去走走,这刺客重新锁起来就好!” “喳!” 建宁和林忠敏意外的走出了牢房,令人费解的走向了死牢的深处。 “李庆...长公主殿下真的是来牢里散步的?”,丰生看着李庆真的将牢门关上,心中怎么都想不通的询问起了来。 “大人,不管是不是,只要不碰这五个刺客就行,要不然尚书大人怪罪下来,我们都完了。” 李庆舒了口气,u看书 wwukanshu.om死牢深处的人就那么几个,一个个都关了好几年了,而且每个人的罪责都是定性的,完全不害怕发生什么意外的问题。 “应山亮,四十三,天津人士,京城外山野猎人,因为意外冲撞了鳌拜的狩猎,得知是鳌拜后,自制命不久矣,反杀四名鳌拜士兵,冲出无果,落罪天牢....嗯?家有一老母一小女,嗯...老母六十,小女十七...” “温飞,三十四,承德府丰宁县人,其弟被当地豪绅诬害惨死。一怒之下闯入当地豪绅家中,一人杀光上下老幼三十余口,随后独闯丰宁县县衙屠杀十多名衙差...逃入京城?不慎被抓。” 死牢深处,林忠敏看着这左右俩个牢房里柔弱的俩人,回想起建宁所述,完全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样的...凶恶。 “死奴才,被天牢里关押了一年多了,能像个人样子?”,看出了林忠敏眼里的嫌弃,建宁一巴掌就拍了下去:“死奴才,长胆子了,是你让本公主挑的,挑完了你还敢不喜?” “主子恕罪,这不是为您的事业担忧吗?这些家伙没些日子也不见得能培养出来。”,林忠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俩个骨瘦如柴的家伙,和那邵士虎的人干有的一拼了。 火把向前送送,看着那佝偻在地上的应山亮,林忠敏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满地的杂草和饭粒,三四只老鼠在他的身上攀爬而过,不知何时的血渍在泛黄的囚服上发黑。 一个纵横山野间的强壮猎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若是再没有人理会,接下来的迎接他的就只有死亡了。 七十一·猎户应山亮 “应山亮,入狱俩年,打入这天牢深处一年...你的女儿已经自从一年之前就没有再来看过你,你可知为何?” 林忠敏打开了死牢房门,走进这心如死灰的男人,在他的身边,悄然的出声。 “你可觉得如今关入死牢之中,应当和你女儿断绝关系,让她能够安稳的寻个人家好好过日子,不再拖累她?” 林忠敏绕着牢内走来走去,在火光下注视着地上毫无反应的应山亮。 应山亮空洞、无声的双眼呆呆的看着地面,在跳动的火光里,依旧如同处于黑暗之中孤立无援。 “但你可知道,你女儿这一年并非是因为你出去无望,才不曾探望于你,而是因为她惹上不该惹的人。” “就是因为你惹上不该惹的人!” 林忠敏低声蹲在了应山亮的耳边,微微靠近着对方,又被一股恶心的味道逼退了些许。 “有人将她卖到了香楼,啧啧,一个可可怜怜无依无靠的孩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能抗拒了鳌拜手下的**?” 应山亮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干瘦的手指悄然抖动,内心的疾苦再次浮现,一点点的人类色彩重归于身。 “香楼啊,你惹的起吗?你能救的了她吗?你有钱赎身吗?你能出的了这天牢吗?你能逃得过鳌拜的追杀?” 林忠敏手指在应山亮的双眼前悄悄拂过,看到他又放弃挣扎的样子,犹如恶魔般说道:“想让杂家帮你吗?” 应山亮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向了林忠敏,气息涌动下,伸手狠狠的抓向了前方。 可惜这薄弱的力道,缓慢的速度也不过碰到了林忠敏退开的后的衣角。 “你想杀了杂家?”,从应山亮的身上感到一股杀意,林忠敏呵呵一笑:“杂家也是官家的人,可是杂家可不和鳌拜为伍,若是你不想救你的女儿,大可在这牢内等死,等你的女儿在那香楼里夜夜哭泣,被别人玩弄致死。” “应山亮,你去过京城的香楼吗?你可知道那里有什么?你女儿若是死了,你那老母可就彻底没人管了。” “我...我...”,地上的应山亮终于发出了丝丝的声音。牢里的折磨早已破坏了他的声带,犹如恶鬼一般的摩擦声,不断的尝试着说出完整的字眼。 “莫急莫急,杂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若是答应杂家的要求,你就动动这根指头,若是拒绝那就动俩下。” 林忠敏重新靠近了过来,继续说道:“杂家给你能够亲手改变这一切的机会,但是你愿意付出你的一切吗?哪怕变为恶鬼,无法靠近你重归正常生活的家人!” 恶毒的声音在应山亮的耳边盘旋,林忠敏惨白的眼睛悄然浮现,紧紧盯着对方的双眼,透露出了无比邪异的气息。 咚! 应山亮看到了林忠敏的双眼,犹豫、退缩、害怕,等等情绪在他的心里缠绕,直到林忠敏起身打算离开,在恐惧的颤抖之中,应山亮颤颤巍巍的挪动了手指。 一下,就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绝望的应山亮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李庆大人,杂家想要研究一些有趣的刑罚,麻烦您好好照顾一下那死牢里应山亮。”,走出牢房,林忠敏向着应声而来的李庆微微拱手:“还有那温飞,杂家之后也要用到他,麻烦大人让他恢复正常即可。” “这...公公,这不...” 看着李庆的犹豫,林忠敏偷偷的从袖子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玉佩。特意避让开丰生,便是为了和这寸步不离天牢的李庆打点好关系。 色泽上好的玉佩,在这火把下都能看到内部的晶莹,至少有上千两银子。 “李大人,杂家看这俩人意志不错,想要试试罢了,绝无他想。” “啊...这事...那长公主?”,李庆明显的有些犹豫,可在玉佩的诱惑下,示意一下那还在后面无聊的欣赏牢内犯人的建宁,存有疑惑。 “哦~长公主殿下只是和杂家来看看,你也知道杂家不能随意离开皇城。长公主殿下也是无聊,和杂家来这里闲逛罢了,不知大人...?” “林公公。”,李庆悄悄的低下头,小声说道:“卑职只有一事疑惑,您真的只是研究刑罚?不涉及任何其他案件?” “李大人~放心,杂家就是想动,这现在的局势也动不了。”,林忠敏知道对方没有果断接受的原因,迟早要问这个问题,随即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天下反贼都被打草惊蛇,现在更是惊弓之鸟,若是真的要往死了逼,得不偿失啊!” “而且皇上也不会让我们动手的!” “啊~哈哈哈哈,林公公这么说,卑职就放心了。”,李庆心中一想也确实是,京城这次的动作太大了,要是再来几次得不偿失。 一声偷笑,李庆立即将玉佩接下,偷偷的藏入袖子里说道:“放心吧,林公公,这俩个犯人,卑职一定会把他们养的肥肥胖胖起来!” “哎~李大人,uu看书 uukanshu 那温飞暂且不要养的太好,杂家到时候还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好好好,卑职明白了。” 离开天牢,建宁公主看着林忠敏有些轻快的步伐,一把不爽按在了他的头上。 “就这?本公主今天还以为你要怎么样呢!” 林忠敏微微抬头,委屈道:“主子,您也太着急了,这俩个人都瘦成人干了,不养几天怎么能够用起来。” “哼,人干就不能用了?本公主将他们泡在水里,一晚上就好了!” “额...启禀主子,这死了就不好玩了吧。”,泡水里...林忠敏明锐的察觉到了建宁的小情绪,低声悄悄的问道:“主子,那德妃娘娘那里出事情了?” “死奴才还挺精明的,哼,也不知道谁教的,昨晚上本公主去吓她的时候,拿出来了一块前朝玉玺,还有皇帝哥哥写的诏书,为这前朝惨死在井里的妃子正名!” “嗯?嘿嘿嘿,这主意谁想到?”,林忠敏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几声,在被建宁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之后,乖乖的重新听了起来。 “还能是谁,就你们死奴才注意多,皇帝哥哥身边的那几个太监一个个拼凑起来的主意!” “嘿嘿,主子,您就不如就成趁这个机会装作恢复神智,将德妃拿下好了。”,林忠敏怂了怂肩膀,手中的兰花指虚指天边说道:“永寿宫也不可能真的关上七七四十九天,您也需要一个理由成功的让德妃娘娘接受您的存在,这不就好极了吗,顺手也可以让德妃娘娘安抚下来,送走那些烦人的道士。” 七十二·德妃上钩 “死奴才,就你聪明,本公主是烦那些唧唧歪歪的事情,这德妃最近也是胆子大了,被那些道士、太监怂恿,天天拿着各种前朝的遗物,想要知道这女鬼到底是谁,好能够对症下药。” 建宁走到一旁心中也是生出无端恶气:“本公主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出的了永寿宫,也没有机会控制德妃。” 控制德妃为的是稳定,建宁本想着动手干掉几个多嘴的道士太监,却也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否则就以她那邪异的性情,又会掀起一番永寿宫血雨。 “主子,您这竟然没动手?” “动什么手,白天里天天听皇帝哥哥在那里说,晚上本公主有必要继续冲动下去吗?”,建宁一爪子抓过去,扭起林忠敏的耳朵就是一阵拉扯:“就你聪明,就你聪明,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本公主动手?” “哎呦,主子...这鬼物何需逻辑可言,您只是装作清醒了过来,未尝又不可在犯个糊涂!” “哼,犯糊涂,犯糊涂,本公主不如现在就犯个糊涂!” 建宁眼睛一亮,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揪着林忠敏的耳朵一阵拧巴。 “走,回御书房,本公主今天要试试你的最近习武习的如何!”,背后踢了一脚林忠敏,建宁脚上一阵连续踢脚,颇有一番套路。 林忠敏眼睛一亮,这脚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会的,力道的扭转带起了尘土分明是内力有成之人。 “主子?您学会内力了?” 这邪异身躯和人类不同,完全没有筋脉周天可言,单凭借自身的特殊倒也不惧怕刀剑,可是被分尸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建宁也和林忠敏说过自身的特殊,若是那些侠士使用砍头、断脚的剑法,一旦躲避不及,这鬼还真的难以伪装下去。 “这不就是你按捏时天天送到本公主体内的东西?哼哼,本公主现在也会,就是在体内转几圈就能用起来的东西,真以为很难学吗?” 建宁嘴上一笑,脚上又是几个上下连环,瞅着林忠敏的腰部和大腿狠狠的踢了过去。 “嘶!” 林忠敏也是一愣,难不成是自己将内力输入建宁的体内,导致对方学会了内力?这就...有些厉害了,内力的作用可比单纯的肉体要更具有潜在的威胁力! “别跑!死奴才,本公主今天就要教教你什么才是武学!”,建宁纵身一跃,横跨三米,极速的冲向了林忠敏的方向。 旁侧值守的侍卫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一阵羡慕:“兄弟,这就是那皇上赐名的林忠敏林公公了吧,也只有他敢再长公主殿下面前这么跑了。” “是啊,兄弟,可真牛。” --- 深夜,乾清宫内。 孤身一人的德妃悄悄的拿起一包东西溜了出去。 “德妃又去试试了?” “回皇上,是的,今天娘娘拿着前朝的留下的几封册封圣旨。” “哎,让瑞栋看着点,朕不想她出事!” “喳!” 几日前,康熙正和德妃说这悄悄话,谈到这前朝女鬼的事情上,德妃一反常态的开始可怜起了这要被镇压七七四十九天灰飞烟灭的女鬼。 “皇上,这个女鬼也是可怜之人,含冤而死化为鬼物,再遭此苦难...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德妃心中有些不忍,想起那凄惨的哀嚎,更是让同为妃子的她有种可怜感,或许哪一天,她也会遭此苦难。 “那爱妃有何想法?” “臣妾想要按照白日里那些太监所说之事试试。” “前朝玉玺?爱妃你可想好了,这一去可能就有去无回了!”,康熙惊异的看了一眼德妃,未曾想昨日中还在他怀里害怕到昏厥的女人,今天就敢主动站出来了。 “臣妾...臣妾无悔!” “...” 康熙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在晚上去御书房前这乾清宫内却多出了一枚不一样的玉玺。 今晚, 永寿宫后门处。 明亮的月色下,一个单薄的身影抱着一堆物品在极速的走来。 微弱的风中透着清凉,在这毫无人气的永寿宫内,悄然穿过。 “孩子...我的孩子。”,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永寿宫内飘荡,直到那院外进来的人靠近,这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娘娘...” 德妃双手捧着圣旨,一个个的打开,一个个的读着上面的名字企图唤起这不在像以前那般凶残的前朝女鬼。 “曹瑞妃?曹瑞妃!!不!” 正当德妃读过几个名字,女鬼的身上突然爆发起了一股冲天怒气,斜裂的大嘴张开,狠狠的抱住自己的头颅疯狂的哀嚎起来! “曹瑞妃,不!曹瑞妃!你是谁,你是谁!“ 突然伸到了德妃面前的恐怖面容,死死的盯着对方。恐怖的样子,就差最后一点距离就能够贴上德妃的面部。 “我...我是。” “本宫知道你,你是皇上的新宠!哈哈哈哈!”,恐怖的面容抢断了德妃的话语,一阵阵的疯狂大叫中,uu看书ww.ukanshu.co 连番说道:“皇上喜欢你吗?你可得宠?这后宫之中皇上一个月在你宫里几次?!” “我...” “哈哈哈哈!不得宠,不得宠,不得宠,不得宠就要死!” 女鬼失心疯般的吼叫不断的冲击着德妃的内心,没有给她一丝丝回话的机会。 “芳华易逝,岁月不饶人,你能得宠多久?哈哈哈!迟早你也要葬送在这后宫之中!” 冰冷的气息缠绕着德妃,恍惚中她也看到自己被赐毒酒惨死在永寿宫之中的样子,曾经皇上怀里的她,立即就变成了其他女人的样子。 惠妃,福珍常在,哈斯答应,甚至更多更多的女人。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德妃狠狠的摇头,手中的圣旨被她撒在了地上,瘫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哈哈哈哈!你想要当皇后吗?你想要成为后宫之主吗?你想要那些羡慕你、嫉妒你的妃子全部都死掉吗?!” 女鬼肆意的在德妃四周漂浮,没有下身的样子一点点的靠近了那痛苦的德妃。 “一日不得后宫之主,就一日寝食难安。让本宫帮你,得了这后宫之主,本宫就放过你,哈哈哈哈!” 女鬼的话语刺入了德妃的耳朵,当初进宫前家中父亲说的话在她的心中浮现:“女儿,后宫只有皇上的宠爱和无数的坟墓,得不到皇帝的倾心,你就什么都不是。” “娘娘...你能如何帮我...” “哈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本宫~该~如何帮你吗?” 七十三·夺命13剑 闹鬼的事情变淡,每日里道士做法的事情渐渐成了宫里的闲谈,谁也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永寿宫渐渐的没有了哀嚎声。 又是几日的平静,随着德妃怀孕和哈斯答应怀孕的消息传出,宫里的人又开始了忙碌起来。 唯独御书房每天上下间都照常般的毫无变化。 连续几天里,能够让众人唯一感到特殊的,只有林忠敏被建宁踢的死去活来这件事情了。 建宁的灵敏让和泰、林保都惊叹建宁的天赋强大。 “死奴才,天牢那边说应山亮恢复正常了。”,又是一天,建宁虐待完林忠敏后,心情愉悦的说出了消息。 “啊?哎...是...主子。”,林忠敏剧烈的喘息着,建宁玩的开心了,他就得不断的躲来躲去,现在勉强能够跟的上节奏,适应这腿法,不被对方压着打了。 给了林忠敏喘息的机会,建宁在小邓子的伺候下,吃着御书房内送来的御贡水果,毫不见外的说着一些小事情。 “哈斯答应被晋升了,晋升成了皇帝哥哥身边怀有龙种的“喜嫔”,也是皇帝哥哥第一个报喜得子女人。” 林忠敏喝了一口小李子打来的清水,缓了缓后挥开了身边的小李子:“主子,你这是发现了什么?” 建宁话里对于喜嫔有着难以言喻的意见感,让林忠敏听的清清楚楚。 “本公主如今较为靠近德妃,偶尔也和喜嫔能够说上几句话...她啊,是真的很对你感兴趣,皇帝哥哥的身边倒是不怎么聊你,和我在一起总会偷偷的打听你的事情。” “同为怀有龙种的女人,这喜嫔非但不怎么讨好本公主,也不想着如何讨好皇上,竟然有机会就询问你的事情。哼哼,本公主告诉她,你这死奴才最喜欢吃进贡来的沙甜果子,说不定过几日等宫里在进贡来点,你就有口福了~” 建宁眼睛一眯,嘴里咽下一口水果后说道:“你是不是那里惹到她了?死奴才,本公主突然想起这喜嫔的手下有个叫于姑姑的,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上次一不小心看到她替喜嫔惩罚手下的宫女,看的本公主都想在你身上试试手了。” “回主子,这您还需要试手吗,现在这腿法不比那瞎打半天来的更舒畅。”,林忠敏尬笑了一声,连忙说道:“主子要不要学几手不错的武学?奴才倒是有个好的建议。” “武学?你能有什么好的建议,母后那里的武学都学的本公主毫无感觉,死奴才你还能有什么好的武学?” “太后?主子~太后教你什么了?” “一堆弯弯绕绕的东西,没有一点意思,还不如这腿,随意踢的舒畅。” “嘿嘿嘿~主子,这就不一样了,奴才推荐的自然是最适合你的武学了,一剑封喉绝不第二剑!” “呸,死奴才,一剑杀了那就不好玩了,本公主都想刺你几百剑...不几万剑都不够!” 林忠敏心中一寒,建宁这话可不是作假,别看其他人听的以为建宁在和他顽皮,其实建宁想的怕是拿着细剑,真的想要刺他几万次... “主子,那也不得学几手厉害的,这几万剑...剑剑不离要害...又能刚好的让奴才躲过这才能够激起奴才的求生欲,让您玩得开心妈~” “哼哼,说说,什么武学让你觉得很适合本公主?” “皇上的书房内有一本夺命十三剑,奴才觉得主子不如去看看,或许能够从中学到点什么。” “夺命十三剑?哼哼,死奴才,这名字有点意思,好,本公主就去看看!”,夺命,终于不是什么缠缠绕绕的东西了,听着也让建宁感觉到一丝丝的痛快。 林忠敏此刻也是微微一喜,武功秘籍,不像是别人教授,是什么就是什么。如今就看,在建宁的眼里这武学会不会有什么邪异的表现了。 “主子,在左边第五个书架最下面呢~” 林忠敏吼了一声,顺手从小邓子的手里拿过来几个小果子,直接扔到了嘴里。 不一会的功夫,小林子在这小李子和小柳子缓慢的扇风下,都有些在地上休息一觉的感觉了。 “去,给杂家准备一条干净的裤子去。” 从地上坐起,林忠敏亦是毫不见外的催促身边的小柳子跑进了屋子,随后慢慢的起身,走了回去。 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出来,林忠敏扫过毫无动静的御书房,心中则是盘算起了关于喜嫔的事情。 “喜嫔、于姑姑...怕是安宁的日子不多了,不过...杂家到底哪里惹上他们了?” “死奴才!给本公主过来!” 从御书房飞身跃出,建宁手上双手做出剑指的样子,狠狠的直刺林忠敏的双眼。 “嗯!!!” 林忠敏惊异一憋,剑指之上的锐利,清晰的传递在了他的心中。这股锋利和这股力量已然是带着建宁自身的一切优势汇聚而出! 一个驴打滚,林忠敏完全放弃了其他的选择,在地上连番的滚动远远的脱开了建宁的攻击距离。 “主子,您这一指可真是要了奴才的命啊!” 才刚刚换的干净衣服,转眼就沾染上一层泥土。uu看书 .ukn “公公,长公主殿下这一招绝对达到了二流高手!”,听到响动的和泰站在院门呆呆的看着建宁,已然无法用惊异来形容,他练习了多年也不过堪堪接近二流高手的地步,想要再进一步,甚至达到一流高手至少还需要二三十年的酝酿。 武学、内力等等的积蓄完全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二流高手?”,建宁也听到了和泰的称赞,手上随意一甩,完全没有在意的说道:“这就是二流高手?本公主怎么觉得还没有出全力。” 咻咻的连续突刺,单单是手指带起的风声就让远处的林忠敏感到了阵阵的威胁。 按照江湖的粗浅评定来看,这末流,正常人拿着武器会挥舞几下便是;三流,内力初成,学会完整的剑招能够顺利的使用;二流,内功、招式等等达到一个稳定、完善输出的程度;一流,内功或者招式达到融会贯通,技压群雄;后天,内功和招式至少要修炼圆满,任督二脉全通。 至于先天高手,那便江湖中一直以来的神秘了。 建宁这一瞬的威力,已然达到了内功稳定、招式稳定的二流行列。 “主子,您这真的是天赋异禀,那夺命十三剑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学会了。”,林忠敏连忙夸了起来,看着建宁手上还想再试试的感觉,连忙拉起了话题。 “夺命十三剑?!”,身后的和泰低声惊呼,刚才那锐利感竟然是这种武学的招式,难怪... “哦?和泰大人对这武学有所了解?”,心中一动,林忠敏连忙将和泰拉了进来。 七十四·再临天牢 “啊...公公,卑职曾经听别人闲聊知道一点点,只是道听途说。” “没事,讲,让本公主听听这被死奴才推崇的剑法,到底有如何的由来。” “喳!”,和泰拱手,继续道:“这剑法相传是绝顶刺客所创,一共十三剑,剑剑不离人体要害,一剑刺出便是十二剑接连不断,只求杀敌不留余地。长公主殿下...这剑法很强大,却有些偏向于同归于尽,所有很少人会去选这个...不过,从您的之前的腿法还有天赋的上来看,确实是很适合您,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有您这般的敏捷。” 剑法危险,却也强大,若是一般人和泰自然会是劝阻,可是对于建宁,对方的天赋,还有身份,和泰就不觉得会有什么机会让建宁去施展夺命十三剑的机会。 而且,就凭此刻建宁的开心,老练的和泰也不想太过于直白的去扫这个兴。 “十三剑?接连不断,剑剑不离人体要害?”,建宁心中没有听到一丝和泰后面所说的其他意思,心中完全聚集在了剑法的威力上。 “死奴才,这就是你为本公主选的秘籍?嘻嘻嘻,不错不错!” 夺命十三剑,虽然林忠敏暂时无法去触碰这邪异的武学知识,但可以让那识得几个字的小邓子为他读上几句精要,这包衣三旗出生的奴才就是比起剩下俩个泥腿子天生强上许多。 “主子,那可不是,您的‘天赋’那是相当适合这份武学了。”,林忠敏心中盘算着这邪异武学只有他能够看到的,剩下的事情也自然好说起来。 丝毫不用担心创造出的邪异,在未来能够超出自己的掌控。 化骨之触第一层化劲,同和泰过招了这么久早已练的熟练起来,掌力的熟悉更是推动了第二层的吞脉的修炼,打出去的掌法带起的阵阵邪异,开始让林忠敏对自己的手臂有种恍惚的虚影错觉感,自知邪功特殊,林忠敏也不确定未来会有什么变化。 第三层溶血,第四层腐骨,第五层化触,第六层生邪。 单凭这招式的名字,就让林忠敏小心万分起来。联想到邪典内力对于建宁的身体的意外的刺激,又如何不能让他更加的小心去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哼,本公主知道,亏你用心了,走吧,本公主亲自带你去天牢,看看那应山亮!”,建宁开心的手上挥动了几下,带起的锐利感,有种要凝结出剑气的错觉。 “喳!” 跨出院门,看着林忠敏和建宁远去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语的林保悄声问起了和泰:“长公主殿下学着东西是不是太过于...不符合身份?” “哦?终于憋不住了?”,和泰提了提腰上的佩刀,扫过院内打扫起来的三个小太监,继续说道:“你觉得你能左右长公主殿下的意志?还是说你想趁着长公主殿下高兴上去故意惹恼她?” “这...我...不敢。”,林保心里完全没有想过什么惹恼什么的,只是觉得公主不该学这么威胁的东西。 “知道就好,所以说林公公能够深得长公主殿下的喜爱,我们就只能是顺着公公夸奖长公主殿下几句,何必要惹怒这俩位呢~” 和泰摇摇头,嘴上说着,心中也是对于林保有了一些改观,这家伙也开始学起来,不再像是以前那么莽撞,还懂的问问他。 “谢和泰大人指点。” ----- 天牢深处, 一阵阵的肉香味悄然的飘起,顺着味道的向内走去,俩个灯火通明的牢房里摆满了各种不同的美食美酒。 但是走进细看,也能发现俩个牢房的不同之处。 左边的牢房中好酒好菜一大桌,右边的牢房里只有简单的白米和几个小菜,高下瞬间分晓。 “这家伙...哼哼,就好吃好喝的得意几天,等公公来了让他彻底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送饭的狱卒也是羡慕应山亮的伙食,那油光锃亮的大猪头,他们一年也吃不上几口。 “滚滚滚都出去,林公公要来了!” 从外面跑来一个年轻的狱卒,低声叫着带起其他俩个,顺着天牢的另一边急忙绕了出去。 “应山亮、温飞,呵呵呵,不错啊,李大人都为你二人换了一身舒适的被褥。”,林忠敏跟着建宁缓缓的走来,一眼扫过牢房内的变化,朝着李庆调笑了起来。 “嘿嘿,去去去你们都下去!”,李庆将跟随的狱卒全部催走,拱手道:“公公,那不都按您的吩咐好生的让他们走之前做饱死鬼嘛~” “嗯,不错。” 悄悄的林忠敏又递过去了一叠银票,有了建宁在背后撑腰,这钱是完全不在乎的花就好了。 “谢公公,卑职告退,卑职告退~” 顺了几步,送走李庆,林忠敏示意一下建宁后独自一人走入了应山亮的牢房。 “哎!那边那小娘子,你是这公公的对食吗?哈哈哈哈!老子头一次见太监和宫女进天牢!”,还没等这边如何,uu看书 ww.ukah 温飞的牢房里就传出了调戏声,一阵阵的赤裸裸的眼神打量在建宁的身上,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做着下流的动作。 “死奴才,这家伙一定要留着吗?”,建宁眼眉轻挑,手上双指一并,做着剑指在空中比划着温飞的身躯。 “启禀主子,活得就行,少点什么倒也无妨。” 林忠敏瞅了一眼还在叫嚣的温飞,这家伙非要现在惹事,那就成全他好了。 “嘻嘻嘻,死奴才,本公主明白了。”,建宁邪笑着接过了林忠敏递来的钥匙,一步步的靠近温飞的牢房,表情缓缓变得狰狞起来。 “呸,哈哈哈!小娘子要进来陪老子吗?老子这几天好吃好喝的龙精虎猛,定让你忘记这对食的‘小’太监!哈哈哈哈哈!” 温飞丝毫没有在意此刻建宁的狰狞,杀了几十人,从尸山血海里走出,还会怕一个... “你!你是什么东西!” 得意还没有多久,建宁脸上缓缓惨白的双眼和斜裂开的嘴角,在火把的倒映下打开牢房,邪异万分。 “好了,别看了,你想去找长公主殿下吗?”,不管那边的如何的惨叫,林忠敏拉回了依旧死气沉沉的应山亮。 许久未见,这猎人身上也不再是那般的精瘦,稍微的长出了点肥膘。 “公公...您是修连了什么邪功吗?”,应山亮还记得上次林忠敏那发白的双眼,恐惧的感知下,这几日也想过了很多,可看到建宁的样子,瞬间推翻了一切猜想。 这真的是人吗?山魈都没有如此...恐怖。 七十五·狐生 “邪功?”,林忠敏坐在了应山亮的面前,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小食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嘴中:“你觉得什么是邪功,这吗?” 火光下,林忠敏皮肤变白,瞳孔发白,全力运功的情况下,举起的双手上出现了和白色完全相反的五毒赤红。 “还记得答应过什么吗?” 林忠敏的手掌按在了桌面上,劲力悄然的传入桌子,带起的震颤仿若正常的功法一样。但紧随着那熟悉的邪异气息出现,一阵阵的恐惧锁定在了应山亮的身上! “草民...草民记得...草民就算是变成恶鬼,再也无法靠近家人...只要能够救出他们!”,应山亮没有任何的选择,跪在林忠敏的面前,从嘴里一字一句说道:“公公,草民准备好了!” 邪异的力量在林忠敏的手上缠绕,化骨之触的力量攀上了应山亮的脸颊。 扭曲、混乱、胶着。 应山亮的面部就像是一滩烂泥在林忠敏的手中搅动,短小的触手从淤泥中伸出,将其掐断,林忠敏在应山亮克制住恐惧、窒息、疼痛的震颤中,继续搅动了起来。 淤泥之中应山亮的眼睛偶尔露出,视线短暂的扫过另一间牢房里,化身恶鬼的建宁,内心一次次的起伏又再次下沉。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是狐生,记住了吗?” 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应狐生五官重新浮现,从缺失的忍耐中终于脱离,双手扶上脸颊惊奇的摸了起来。 “莫急,这只是开始。” “...是,大人!” 狐生,一个奇怪的名字,应狐生吗?这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吗? 应狐生心中只是短暂的思索,林忠敏又让他躺了下来,邪异的力量在他的四肢上扫过,那种化成淤泥的邪异错觉不断的在他的身上徘徊。 “啊!!!” 肌肉被撕裂的痛苦出现,相比脸部的扭曲,应狐生的四肢完全就是一阵被疯狂破坏又随意修复的循环过程。 直到应狐生无力哀嚎,林忠敏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一旁休息了起来。 大汗淋漓的应狐生完全瘫倒了在地面上,四肢抽搐,双目无神,方才的痛苦依旧在四肢上隐约出现。 “起来熟悉一下吧,杂家今天只是小试一下,明天才是真正痛苦的开始。” “...是...大人。” 应狐生只是被动的感受着苦楚,起身看过自己的手臂,只是皮肤之上出现小范围的改变痕迹,似乎并无大碍,但刚才经历的绝非幻觉。 “有些麻烦...”,一旁思索的林忠敏在结束了初步尝试后,也察觉到了空前的困难。 正如他所想,邪异力量的扭曲并非是极速的,无论是效果上,还是自己这不足以持久的内力,想凭借着化骨之触的便捷在应狐生的身上尝试一些可能,结果也不过是空有表现而无法真实达到理想改变的虚妄罢了。 林忠敏想要阶段性的邪异化应狐生的身躯,而不像是建宁一般在非掌控的情况下塑造一个完全意外的邪异。 同样也是想要测试着自己邪异内力在人体上的实际表现到底有哪些? 但如今看来这效果远不是一次俩次就能轻易测试出来的。 “狐生,你可知狐仙的事情?” “狐仙?”,狐生联想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奇下询问道:“大人说的可是那萨满教狐黄白柳灰...五大仙的事情?” 作为猎人,应狐生对于这些事情也会敏感的很,年轻时也曾前往北方打猎,确实见过不少的通人性的野物,偶尔遇到同行的人也会对于这些山里的精怪互相聊上些许。 “萨满教,或许是...可是满人先祖信奉的?”,林忠敏和建宁询问过,可皇宫长大的建宁也多是跟着太后、跟着康熙祭祖、祭灵罢了,知道萨满教的事情,但细节上一概不知。 “大人,小人曾听人讲过北方的故事,说是满人皇帝清太宗的父亲曾经迁都盛京,在角楼之下建立仙人洞,也就是百姓常说的狐仙庙。当地老人常说清太宗的父亲迁都之前忘了封这狐黄白柳灰,所以交代后人一定要封他们为仙,后来便有了这北方五大仙的传说。” “嗯?还有这故事?”,林忠敏也只是简单的听过这些,没有什么如此细致的缘由,不过如此看来还真的可以稍微做大一番。 “狐生,你相信狐仙吗?” “小人,不完全相信,只是遇到通晓人性的狐狸,小人也不敢随意打猎。” “那么你觉得杂家和这狐仙谁更可怕。”,林忠敏嘴角一笑,起身看着另一个房间里被恐怖的建宁施虐的温飞,等待着应狐生的回答。 “小人...小人...”,应狐生有些胆怯,唯唯诺诺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可觉得杂家这位主子和你想的狐仙谁更可怕?” “这...”,应狐生抬起头来狠狠的咽下口水,看着那完全不成人样的邪异建宁,看书 .uukanshu.cm 充满了恐惧。 “你是汉人,你大可说出自己的想法,何需畏惧那远不在身边的大仙。”,林忠敏不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若是有五大仙,那也是先找杂家,不是吗?” “大人,小人不知,肯请大人告诉小的实情!” 应狐生想不通林忠敏到底想要说什么,这害怕的事情,现在除了他自己外,他觉得一切都很可怕。 “你倒是机灵。”,林忠敏看着趴下的应狐生,重新做回了椅子上:“想必你也猜到了杂家为什么要你改这个名字,从今天开始你不只是狐生,你也是这北方盛传的狐仙之一!” “还记得杂家让你付出的代价吗?这就是你的代价,即为狐生再无应山亮。” “大人...可是小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学的几手简单的刀法...并无这狐仙的能耐。” “哈哈哈哈哈!是啊,杂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杂家让你现在就去当狐仙了吗?你既然知道狐仙的故事,那你也应该清楚这些精怪在没有成长之前也不过是山野的畜生罢了!”,林忠敏手上的邪异内力打在了狐生的脸上,左半边的脸皮瞬间耷拉的掉了下来。 “哼,记住你的名字,狐生,若是你连这个都没胆子做,那就不要想着自己能够救下女儿和你的老母!” 林忠敏甩甩手,任凭狐生的半边脸拉长一片,走出了牢房。 仅剩下自己的狐生,独自在林忠敏最后的那句话里深深的沉沦,救下自己的女儿...救下自己的母亲... 七十六·养熟 竖日, 半边脸依旧耷拉的应狐生乖乖的跪在了林忠敏的面前,一晚上的思索让他彻底想通了自己该做什么。 死,无非是死在鳌拜手中,或者狐仙手中,但是活,却可以救出自己的女儿和母亲,这笔买卖他不赔! “想通了?” “小人想通了,大人动手吧!” 应狐生闭上自己的眼睛,安安静静的跪在了林忠敏的面前,一切的都只为了就女儿,一切也都为了狐生这个名字。 “哼哼,狐生,那你可要准备好了~” 林忠敏右手捏上狐生的脸颊,抓住那耷拉下来的脸皮一撕,血肉赤裸裸的暴露了出来。 “即为狐生就需要有一张狐生的脸,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之后,杂家也不希望再有其他的声音从你的嘴里说出。” 林忠敏的手指在狐生脸颊的嫩肉上拂过,灼烧一样的吃痛感刺激着狐生的神经。 后者全身一震,心中狠狠的压下不安,肯定的说道:“小人准备好了,今天起小人便是狐生,再无应山亮!” “哈哈哈!”,林忠敏嗤笑着从带来的东西中掏出了一张皮毛,一张让马三彻夜收来的新鲜狐狸皮,丝丝的血肉还在皮下掉落,散发着阵阵狐骚味。 一面镜子也被林忠敏拿出,火光下半张应山亮的容貌在其中倒映,残留的最后一丝念想在应狐生闭眼中,彻底从心中泯灭。 “狐生,狐生,嘿嘿嘿嘿!” 林忠敏手上抓起了狐狸皮,对比着狐生的面容将一张狐狸的脸盖在了狐生脸上。扭曲感出现,双手死死捏住的狐生,克制着自己一动不动,稳稳当当的坐在林忠敏的面前。 “这狐爪...杂家会将你的指尖一个个的掰断,重新按好。” “是,大人!” 狐生没有任何的犹豫,双手伸直主动送了过来。 “啊哈哈哈哈!好,好~狐生,杂家不会让你失望的。”,看着如此般的狐生,林忠敏心中一震愉悦。 化骨之触的效果缓缓的作用在应狐生的手上,一点点的皮毛也被林忠敏覆盖了在了狐生的双臂上。 狐狸的面容,狐狸的爪子,还有...狐狸的尾巴和脚,一点点的都被林忠敏狠狠的接在了狐生身体上。 “今日好好的休息,明天杂家再来看你。” “是,大人!” 数个时辰的改变,不只是让林忠敏心神疲惫,更是让应狐生全身没有了一点的力气,勉强的起身恭送,转身就倒在了满地的杂草之中。 “李庆大人,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应山亮,杂家想让他感受一下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感觉。” “是是是,卑职知道了!”,深处死牢里传来的嘶吼声持续了整个下午,李庆等人也被这惨无人寰的虐待刺激的内心发毛,看着林忠敏全身沾染的血迹斑斑,更是不想去有任何的了解。 “辛苦大人了,这是杂家的一点心意。”,林忠敏手上掏出几张银票,沾染着血迹被送到了李庆的手中:“辛苦大人这几日的照顾,就请各位好吃好喝一顿吧。” “啊,谢公公,卑职一定一定。” 李庆有些抗拒的接过了染血的银票,这浓重的味道...就连他也有些无法适应。 拱拱手,林忠敏告退了之后,连忙追上早已走出的建宁。 “死奴才,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一个狐人?”,建宁折磨够了温飞,就在一旁看着林忠敏的操作,偶尔从温飞身上撕下一点肉片,打打牙祭。 “狐仙,主子,是狐仙,是这天下人都畏惧、敬仰的狐仙~” “哼哼,就他?本公主觉得不如让本公主带上那皮毛出去玩弄一番。”,不屑的嗤笑,建宁完全没有将那个普通的猎户当成事。 “主子当然不只是他。”,林忠敏偷摸摸的笑道:“这变化得有个过程,奴才只是刚刚动了动笔,还没有展开内容,待奴才熟悉了之后,嘿嘿~那狐生的内在,将是一个真正狐仙狐生~” “死奴才,那这什么狐仙什么时候可以派上用场?”,建宁已经玩够了温飞,昨天还能生龙活虎的被她欺凌,如今就像个蔫了吧唧的白菜,还没碰就缩到了床底下,卷成一团。 “主子,这狐仙先不急,但是您却可以出去稍微逗逗鳌拜~为应狐生制造点前凑~” “前奏,死奴才你说不说,你说不说!”,看着林忠敏偷笑的样子,建宁手上直接抓起了他的耳朵,狠狠的揪着:“不仅不说,是不是还打算让本公主在跑出去给你做狗腿子?死奴才,现在你可是越来越像主子了!” “哎呀,主子,不是,不是!”,林忠敏连忙求饶:“奴才只是说造势,让马三带个话就行,您完全可以在旁侧看乐子!” 林忠敏心虚了,确实他有些想让建宁跑出搞点事情,uu看书 .ukanshu.cm这么厉害的邪异藏在家里不用,真的是太浪费了。 “哼,还不是不是,本公主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吗?那马三也就瞎说几句,真让他接近这东西,估计早就跑了!” “主子,轻点轻点~奴才...也不是想不到合适的人选吗,您现在都达到了二流高手,也只能指望您才能让他们恐惧啊~” 林忠敏脸上立即落下可怜,现在这情况再怎么说,都骗不过建宁的。 “哼,不去,本公主要好好的和德妃玩耍玩耍,不出去!”,懒,建宁不想动,这边的德妃还没玩够呢,再跑出去找鳌拜,才懒得去。 林忠敏常理之中的叹了一口气,建宁的性子他能不知道吗?前几天兴致勃勃的想要搞个大势力,这几天注意力被吸引了,自然有发生了转移,虽然这也是为了创建势力而努力。 接下来的几天里,建宁和林忠敏天天都会跑到天牢里,渐渐的皇宫之中也有不少人知道了林忠敏的小秘密,但是威慑之下,这些人也都只是私下里聊聊,不敢讲出来,深怕得罪了这俩人,被送去实验新的刑罚。 “喜嫔主子,奴才听说那御书房的那位和长公主殿下天天跑到天牢里研究刑罚?”,于姑姑从门外闯入,悄悄的对着床上摸着肚子修养的喜嫔附耳细语。 “本主子知道了,你这消息有些慢啊,德妃娘娘都和本主子说过了。”。喜嫔闭着眼,带着嫔妃该有的傲然,享受着旁侧宫女缓慢摇动扇子出来的细风。 “喜嫔主子,您就...” 七十七·下1个 “于姑姑,现在皇上恩宠公公和长公主,就算是说了也只是让他笑骂几句罢了,起不到什么作用。”,喜嫔早就想过了,这宫里除非是真的拿到皇上的宠爱,否则做事还是需要畏手畏脚的:“那长公主说的沙甜的果子可找到了?” “回喜嫔主子,奴才找到了,河北怀来县有这果子。当地人叫做花红果,下个月刚好熟了,奴才已经告诉了内务府,到时候就会送来些。” “花红果,这名字真好听。”,喜嫔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眯眯的说道:“孩儿你喜欢吗?不如娘亲给你起个小名叫做小花红如何?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叫小花红~然后让皇上给你起个英武的名字。” 轻笑了几声后,喜嫔抬起头来说道:“于姑姑永寿宫的事情可有着落?德妃娘娘还在皇上的宫里住着吗?” “喜嫔主子,听说好像是德妃娘娘自己将鬼物安抚了。”,提起这个那闹鬼的事情,于姑姑也是一震发寒,可那下面流传出来的消息有让她有些不可置信。 “奴才刚才去问过了永寿宫的休息下来的值守宫女,说是德妃娘娘亲自拿着前朝玉玺将那鬼物安抚,差人捞起井里的尸骨,全部安葬了。” “嗯?德妃娘娘竟然有如此魄力?!”,喜嫔摸着肚子的手突然停住,危机感浮上心头。 “主子,这些日子皇上不来永和宫,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了!”,于姑姑眼神之中带着恼怒,这要是被德妃拴住了,就算生了个皇子怕也只是个末流。 “哼。”,喜嫔脸上同样露出不喜,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说道:“那女官太医何在?” “回喜嫔主子,刚刚出去为您寻安胎凝神的药去了。” “告诉她,说本主子有些难受,让她想办法告诉皇上。”,喜嫔缓缓让自己躺下,躺在床头上露出了令人怜惜的哀伤表情。 “喳!奴才明白了。” 与此同时,在天牢之中,建宁和林忠敏双双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狐态的应狐生。 邪异化的改造完成,浑身上下除了狐面部和兽爪四肢外,还残留着人类的体态肤貌。 “大人~主子~”,细锐的的嗓音瞬间就让林忠敏心中泛起了狐声该是如此的念头,看着应狐生手上的狐爪一伸一缩,背后的尾巴扫来扫去,脚下又是一蹬,宛若狐狸一般在牢房内的极速的转了一个圈子。 “应狐生,过来,让本公主好好看看你。” “是,主子。” 邪异的之中自有邪异, 数日的修缮,不仅让应狐生的狐狸外表日渐完善,那冲入其体内的邪异力量,也将他渐渐转变。原本的残留的正常人性不知不觉中淡漠,顺应着林忠敏赋予的狐生之名,悄然自主的学习起了“人类文学”之中狐狸该有的表达。 应狐生半蹲在了建宁面前,一副奸诈的笑容,眯起后细缝般的双眼,乖巧的低头。时不时左右扭动的样子,充分表现出了他被邪异化后异常灵动的身躯,简直就是一只活脱脱的人形狐狸。 “死奴才,确实不错,可惜太弱了。” 邪异之间如何交流,建宁的双手插入了半沾染着皮毛的应狐生,指尖感受这对方血液的味道,清晰的察觉出了这只是半邪异化人类躯体。 半邪异化,如建宁一般的邪异,彻底抛开了人类躯体内在的功能,虽然无惧刀剑却无法自主修炼人类功法,而半邪异化则是林忠敏在邪异化了部分攻击躯干后,抱着应狐生能够修炼内功的同时,又可以具有脱俗的攻击力。 “主子,何需烦恼呢,力量已经送出,有一个应狐生就会有另一个高狐生、南狐生,他若是把握不住机会,奴才如今完全可以在造出一个一样的~炮灰。” 三位不在遮掩,林忠敏赤裸裸的表达出了对于此刻应狐生的一切想法。 “大人!主子!狐生绝对不会让二位失望的!”,猎人的心性被完整的邪异化,应狐生的认知也随之发生改变,对林忠敏所说的话,给予百分百的认同。 成为之前那个懦弱的自己?还是继续在那肮脏的尔虞我诈之中沉沦?不,都不,他要靠着这绝非寻常的身躯,救出他的女儿,成为一个崭新的强大应狐生! “等出去后先熟悉熟悉自己的身躯,记得打上一头不错的狐狸装好后,送到了北山山庄。” “是,狐生明白!” 林忠敏点点头,让应狐生躺在地上后,转身从外面叫来了李庆。 “李大人,麻烦你安排一下,将他送出去吧。”,准备好的衣物盖住了全身染血的应狐生,不少被林忠敏从应狐生身上拆下的部件全都扔在了尸首的上面。 手脚成套的指甲和节骨,干涸的、能够看出容貌的半张面皮,部分能够看出原本部位的零散的五官,一叠叠的人身肉皮,整整齐齐的被林忠敏提前叠放好了。 “林公公...这...”,这几天李庆可是真没任何想法进来看上一眼,送来的饭菜也都是差人立即送进到牢房边,没有多看一眼。 呕~忍不住了,胃里泛起的苦水让李庆完全不想在讲任何的话,脚下刚刚退了一点,一股肉类腐坏的酸臭味也出现在了鼻子边。 从脚底上传来的柔软感,瞬间让他的背后冒起凉气,联想到了一个词语...人肉。 “李庆大人,uu看书ww.uukash莫急,这尸体您可不可以帮忙葬在北边的山林里。”,林忠敏将李庆虚扶出来,远离了牢房内的味道,说起了悄悄话:“有些事情杂家也会忌讳一丝,这应山亮生前想要回去看看,这宫里的那位前朝...让杂家有些后怕,不知李庆大人可否...” 才刚刚走出几步的李庆,心中不由得一凉,林公公这话里的话... “应山亮...前朝...” “李庆大人,小心点噢~” “公公,你可别吓唬我,卑职最害怕这东西了...”,李庆缩了缩自己的肩膀,牢里的火光忽然间变得恐怖起来。 “哈哈哈,李庆大人莫怕,这应山亮回来也会先找上杂家,您大可放心。” “放心?算了,应山亮可说过想要葬在哪里?” “额...只说过北山,大人寻得一处便可。”,看着李庆害怕的样子,林忠敏心里默默的笑了起来。给钱自然会更轻松一点,可是林忠敏不希望他们会对尸体有任何好奇,倒不如用恐惧来支配对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回到牢房,不一会的时间里,就来了几个狱卒看着地上惨死的应山亮,半闭着眼,强撑着用白色的布条将尸首裹了起来,收好那些残破的身体碎片,一个个脸色铁青的抬起来走了出去。 目送众人离去,林忠敏整理了一下衣物,缓缓的一步步走到了另一个牢房之中。走到了那个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的、完全不敢探头的温飞身边。 “温飞...你主动出来,还是杂家把你抓出来?” 七十八·鬼书生 一个杀了几十条人命刽子手,还会被恶鬼吓破了魂? 无非在恐惧的情绪下作出的利弊选择罢了,可躲在桌子下又能如何,应狐生的点滴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大人...” 温飞磕着头爬了出来, 咚咚咚, “大人,求你放过我吧,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杀光高家上下老少三十余口!求你不要让她再吃我了...” 身上东一块西一块,大大小小的无数的肉被削去了一层,血液渗出后凝结的厚厚血痂遍布了全身。 “求大人给个痛快!” 温飞狠狠的磕头,咚咚咚的在地上连续作响,一些还没有完全凝结好的伤口被震的滴出了不少的血液。 “杂家说过要杀了你吗?” 林忠敏还没说完,冷眼旁观的建宁走过来之后直接在温飞的脸上撕了一把,一条薄薄的肉片就被她夹在了手中。 “是啊,本公主可说过要杀了你吗?” 令温飞恐惧无数天的声音响起,建宁抓住温飞的脑袋,掰开他的眼睛,在对方的恐惧中,赤果果的将肉片吃了下去。 “啊!不!不!杀了我杀了我!” 精神几近奔溃,疯狂的舞动着自己的双臂,想要将建宁逼开。 “主子,您慢点,这天牢之中只有这家伙还能够凑合点用了。”,林忠敏只是小小的劝阻了一下,稍微给温飞一点希望,结果还是端坐旁边毫无动作。 “哼,真不经玩。”,一脚踢开温飞,建宁顺手又撕下了一片后,品味着肉片的新鲜,观看了起来。 “温飞,起来吧,你当杂家看不出来你是装的吗?” 还在地上哭喊的温飞肩膀一震,正如林忠敏说的,嘶吼的哭声嘎然停止。 “常人害怕不过是一会的事情,一个屠了几十口人的你,这几天难道还没有接受这些东西的话,真的是白让你和狐生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这些崩溃,这些哭喊,不过是他宣泄建宁带来的恐惧罢了,并不代表他的内心像表现一样,完全丧失了理智。 林忠敏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小声的说道:“你不打算坐上来和杂家聊聊?还是真的打算成为主子的口食。” 温飞咽了口唾沫,余光扫过建宁的身影,低着头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和狐生都聊了什么。” “咕噜...小人询问过他,大人您到底要做什么。” “嗯,所以你都知道了?” “....小人...小人只知道要付出的代价。”,温飞心中有一丝丝的渴望,但是这股渴望却在建宁的阴影下被扼制的死死的。 “杂家喜欢和聪明人聊天,杂家也知道敢一人闯入县衙的人不会是完全依靠蛮力,闯入京城意外被抓,哼哼,真是有趣的结局...不过,杂家懒得管你背后的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杂家交代的任务,剩下的时间,杂家不会管你的任何事情。” 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林忠敏淡漠的注视更加不安起来的温飞,这人过往的行事中透露着狠辣,可在狠辣的背后,还有无数的神秘! “能够活着出去的机会可不多。” “小人...也要变成狐生那样吗?”,温飞终于抬起了头来,过往的伪装被放下,平静的身躯下只剩了一双带着畏惧的双眼,扫过了建宁,又看向林忠敏。 “你?不会,狐生有一个就够了,无需再有第二个。”,林忠敏面色透着诡异,笑道:“杂家现在缺少一个书生,一个客死他乡、悬丝上吊的鬼书生。” “书生...” 不是狐面兽身,至少还能保持人类的正常面容,这在温飞的耳中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了。 “所以,你的答复是什么?”,林忠敏站起身来走到了温飞的身后,矮小的身材和坐直了的温飞差不多一般高低。 “小人,愿意。” 温飞起身跨出,学着狐生的样子五体投地的跪在了林忠敏的脚下。 “嗯...哼哼。” 林忠敏看着眼前的温飞,如此般的人物心思想的觉对不只是表现出来的这些。不过是一场互利互惠的交易罢了,但是这场交易,是一场绝无后悔可能的交易。 对于温飞的改变比应狐生来的更加简单,林忠敏心中吊死在路边的鬼书生,就该是一个长舌、青面的样子,说起来就会有些像黑白无常,不过在这里排除那带着故事色彩的传说,林忠敏眼中的鬼书生,则自有另一番特殊。 回归温飞的身上,抛开应狐生作为实验的过程,林忠敏现在也算是小有心得,对于这想要让温飞达到他所想的程度,就必须进行更加深层次的邪异化。 部分躯体完全邪异化,让温飞的脸面和舌头如同建宁一般的发生改变,同样的也要简单的抹去他身上人类躯体的部分的弱点。 这些便是林忠敏如今所要做的事情。 “好好休息吧,明天杂家来之前自己试着能不能起来。” 林忠敏邪恶的笑着看向躺在地上无力抬头、无力收回舌头的温飞,u看书 .uuasu.om完全不管对方那绝望的眼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牢。 这事没得后悔、没得选择。 同样是几天的改变,林忠敏改变着温飞的身体,也渐渐对于自己所拥有的邪异力量更加的熟悉起来。 化骨之触、五毒邪典,这俩本邪异武学,除去本身的所代表的邪异知识外,更重要的是将林忠敏自身的特殊邪异引导出来。 只有他能够改变别人,改变正常的人类化为新生的邪异,而建宁只能折磨,只能残留下来邪异的痕迹,干扰普通人类的精神,让其疯狂。 当然这点林忠敏也能做到,只是远不如邪功强大。 天牢深处,在一处新的牢房里,将化为鬼书生的温飞站立在了林忠敏、建宁的身后。一个面皮全无的犯人,在地上疯狂的抽搐。 “死奴才,没想到你挺厉害的。”,建宁看着这几日来,对于牢内犯人施加的诡异实验,心中也多出了许多的对于自己的了解。 只要稍微的在对方身上留下点痕迹,一旦无法抵抗这力量的侵袭,就会慢慢的变得疯狂起来。 “主子,奴才也只是天赋异禀,和您略有不同罢了。”,林忠敏心中依旧没有说出最大的秘密,这一切的邪异都只是来源于他,建宁那不为人知的改变也是来源于他不经意间暴露出去的邪异力量罢了。 “哼,他呢,我们直接带出去?” 建宁指了指背后安安静静的温飞,从重获新生以来,这个家伙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偶尔的嘴里弹出的长舌,在犯人身上习惯这种攻击方式。 七十九·人面狐 “他自己出去,我们不用理会。” 林忠敏微笑着看向这个更加完美的作品,手指轻轻的在鬼书生的脖子上划过,对方乖乖的毫无抗拒。 部分躯体的完全邪异化会更加快速、深层次的腐蚀温飞的心灵。本身人类的内心会被肉体的感触所支配,邪异化的面部和口舌,配合温飞渐渐任命了的内心,更是加速了自身的改变。 这个心思慎密的温飞,成为了林忠敏手底下崭新的鬼书生。 他不敢,他也不能,他亦不会。 林忠敏不死,他便不会背叛,力量、利益以及“同类”所带来的整体念想。 “主子,我们先回去吧,外面的事情您若是有什么计划,完全可以交给他来做了。” “嗯。” 城外北山山庄作为狐生暂时的安居地,而温飞则有新的任务,在城内依托马三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民宅,作为了温飞暂时的安居地。 “温槐,杂家知道了。” 长舌呢喃,走之前林忠敏听到了温飞细小的声音,作为新生的温飞他为自己起了一个新的名字。一个更加符合悬丝上吊、客死他乡书生的名字-鬼书生温槐。 回到御书房, 在天牢内的几日,让林忠敏对于这过于正常的环境出现了点滴的隔世错觉。身边三个乖巧的小太监,以及那等待归来为他讲解一些武学小技巧的和泰,完全不像是在应狐生和温槐之中游走般的感觉。 直到下午马三前来,为他送来了想要的东西后,这才清醒的过来。 “没想到,杂家也会多愁善感。”,林忠敏挥挥手,让马三将带来的筐子送了进去:“是作为人类该有的样子吗?” “主子也好像会这样,她...” “其实也很好,杂家很享受这种忧伤带来的存在感,这种像个人活着的感觉才会更加丰富。” 林忠敏走进了耳房,喜笑颜开的马三将筐子放到了房内后,便开始了着手将送来的饭菜一个个的摆放在桌子上。 林忠敏悄然笑起,饭菜、心情、事业等等的都是一个如今作为人类为他带来的乐趣,如何能不让他感受到愉悦呢。 “公公,嘿嘿,您是打算出去住吗?”,马三看到了林忠敏的表情,心中一动悄悄的低声问完,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几人继续说道:“小人可以让家中内人为您看家护院~” 林忠敏是个大蛋糕,马三现在是完完全全不想脱离这块蛋糕了。 “噢?”,林忠敏笑了笑,马三的这家伙机灵是机灵,依旧是那么贪财:“不用,那屋子只是送给京城认识的朋友的,杂家可是离不开这皇宫啊。” “嘿嘿,小人明白。” “把他们都叫进来吃饭吧,你好好帮杂家看着北山的事情就好了。”,林忠敏拍了拍身边弯腰的马三,继续说道:“马三,你知道有些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小心你的舌头会要了你的命。” 忽如其来的压力,马三第一次感受到了从林忠敏身上传来了不予寻常的威势。 “杂家对你不薄,买药草、北山山庄、京城民宅,你从中获利不少吧,马三~杂家可不希望听到别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是,小人明白!小人绝对不会乱说!”,马三连忙跪了下来,在自己嘴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之后说道:“小人嘴贱,以后绝对不会多说一点无关的事情!再多说就让那皇宫的女鬼将小人的嘴巴撕烂!” “呵呵呵,女鬼...马三~起来吧,杂家只是告诉你一声,你也知道,杂家要是出事了,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差事了。” 拍拍马三的肩膀,将对方扶起来后说道:“去吧,将他们都叫进来。” “是!” 是夜,林忠敏伺候完皇上的夜读后,一个人悄悄的回到了耳房里,那孤零零在房间里等了他许久的筐子,在灯火下静悄悄等了他一晚上。 一只花皮狐狸,一只被应狐生猎来送与北山山庄的狐狸。 “鳌拜,你可要好好的收下杂家这份礼物。” 白天里从天牢里拿出的犯人脸皮被林忠敏掏出,邪异的力量在他手上流出,狐狸的脸部和人类脸皮开始了缓慢的融合。 直到看不出任何一丝违和感,一只人脸狐狸出现在了耳房内。 林忠敏细看了许久,待到重新装好后,耳房内陷入了安静。 --------- “听说了吗,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京城有间茶楼,楼上楼下坐满了所有客人,被门外响起的声音吸引,全部都看向了这风风火火般跑出的说书人。 “哎~快嘴张,你就说吧,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还卖什么关子。”,在这茶楼的客人都习惯了这说书人的套路,每次这么着急进来,他们还没着急要听,这快嘴张就开始着急的想要说了。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快嘴张娶到老婆了吗?” 茶楼内瞬间响起了嘲笑声,熟悉的人都露出了笑脸,uu看书 .uknsh.cm看向了中间抢过一口茶,狠狠咽下去的快嘴张。 “啊呸,什么茶,这么多叶泥...呸,死老东西,笑我?你家孩子娶到老婆了吗?”,抬头一看那个熟悉的声音,快嘴张心中蹭蹭的冒出了火来。 抬起手里的茶杯,刚想扔出去,就在茶楼老板的注视下乖乖的放在了桌子上。 “哼!”,快嘴张缩了缩脖子,白了一眼刚才笑他的人后,立即嬉笑着环视其他人:“我给你们讲啊,自从上次皇宫闹鬼之后,这鳌拜鳌少保也出事情了!” “闹鬼?” 今天茶楼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楼上坐满的可都是一群和皇宫闹鬼关系匪浅的道士。 “安静,听他细说。” “是,师傅。” “大伙都知道,鳌少保每月都会带着自己的亲卫出城围猎,有时候打到老虎和黑瞎子献给皇上,大家也都能知道,可是这次你们知道吗!鳌少保打到了一只花皮狐狸,一只人面花皮狐狸!” “人面狐?!” 一群对于鳌拜打猎之事默认点头的听客也全部愣了起来,人面狐...那是... “没错!人面狐!一只长着人脸的狐狸!” “长着人脸的狐狸!?!” 这下所有人都听懂了,热闹的茶楼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快嘴张接下来的话。 瞩目之中,快嘴张缓缓的从同样震惊的老板那里讨来了一杯上好的茶水,坐在桌子上轻沾嘴唇,品着味道细细下咽,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可知道这人面狐的来历?” 八十·狐仙儿 “可是那修炼有成的精怪?”,楼上有一个道士远远的喊了出来,声音响彻茶楼:“说书的,你可细细说来,要是说的好了,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从楼上飞下拳头大的官银,滴溜溜的停在了块嘴张前方的桌子上。 江湖人士! 快嘴张眼睛一眯,立即笑的说道:“嘿嘿,大侠放心,这事我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绝对让您听的满意儿~” 手上一捞,那锭银子直接就被顺到了快嘴张的袖子里,笑眯眯的继续说道: “说起来这人面狐可还真的只是一个修理有成的精怪,但是这人面狐的背后可就不简单了,听说那可是狐仙儿家的后辈!今儿早上就出事大了,那日为鳌拜取回人面狐官兵,被一狐仙儿在城外取走了心脏!” “狐仙!” “可是那满人祭祀、信仰的胡大仙?!” 一说狐仙这俩个字,地下的人瞬间都想起了城中许多满人建造的大仙洞。 “哎,说书的,你可知道这狐仙的来历?”,楼上的道士又喊了一声,北方的风俗和南方区别太大,更别说满人和汉人的差距,这神神怪怪的信仰更是毫无联系。 “嘿嘿,楼上的大爷,你可是问对人了,毫不吹嘘的告诉你们,整个京城之中知道这事的可不足一手之人!”,快嘴张笑呵呵的从椅子上站起,昂首挺胸的得意了起来。 “哎呦,烂嘴张,你行不行啊,这狐仙的事情谁不知道,城内庙宇,还有那满人的祭祀,我们哪个没见过,就那北胡同街角还有一家供奉着狐仙儿呢!还不足一手之数~你把那银子分我点,我们谁都可以讲~哈哈哈哈~” 快嘴张那得意样子立即引来了不少街坊的嘲笑。 “呸!就你?你可知道这狐仙为什么会被供奉?你可知道为何汉人所说的狐妖、狐狸精会被满人称为狐仙?你可知道这狐仙的事是从哪里开始的!?只要你知道其中一个,这锭银子我就全送给你了!” 快嘴张丝毫没有慌乱,摇着手里的纸扇,品着嘴里的茶水,对那故意叫错他名字熟人,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瘸子!你这都过了饭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啊,你那隔壁小寡妇今儿没给你做好吃的嘛~哈哈哈哈!” “呸,你个烂嘴货,迟早说烂你的嘴!” 底下的人笑声一片,在这气氛攀升之中,快嘴张一脚踩着桌子,大声说道:“各位街坊、楼上的大爷,你们且听我细说,这故事可得从大金说起,当年清太祖统一女真,建立大金迁都盛京,将那一切能够封赏的都封商了一个遍,可是唯独就剩了五个没有封赏!” 折扇一摇,快嘴张走上了桌面,随手拿起掌柜递来的茶水,一口喝掉继续说道:“狐、黄、白、柳、灰,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狐狸、黄鼠狼、蛇、刺猬、老鼠,被太宗皇帝封赏,这才有了如今满人之中信奉的五大仙。” 快嘴张折扇一拍手,弯着腰悄咪咪的继续说道: “嘿嘿,可这五大仙也不简单,我听说啊,不封前还好,封赏了之后便横行霸道了起来,惹得到处鸡飞狗跳,而且还互相打闹!后来...” 后来俩个字突然停下,快嘴张摇头晃脑的摆了一个姿势。 “你可快点吧,大伙都等着你的下文呢,别卖弄你那点骚情了~” “嘘~” 一众街坊个个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反倒是快嘴张满不在乎的转了个圈继续说道:“当年太宗皇帝为了让五大仙继续保佑盛京百姓,便选了这狐仙儿作为了五仙之首,然后又建立了仙家衙门,专管五大仙的是非,只要有人被五大家的子弟糟蹋了,就可以告上这仙家衙门,平这祸害之事。” “喂,说书的,那这惹了这五大仙的怎么办啊?”,还不等快嘴张喘息,楼上的道士又问起了话来。 “哎呀,大爷您可是问对了,以前出了事都是下面的人上黄表,求那五大仙帮忙主持公道,还真没听说过有人敢惹那五大仙家的子弟。” 快嘴张向着楼上拱拱手,心中带着些许的畏惧继续说道:“小的也不敢乱言,各位大爷,我也只是听闻五大仙家的子弟犯事,都是被斩去头颅挂在旗杆上示众的,其他的我可不知道了~” 快嘴张看了看四周,从桌子上跳下来之后,摸着手里的银子连忙跑了出去,这事他只是来赚个小钱的,说完了就赶紧溜,万一撞见了满人,那就遭殃了。 “砍头?哎!哎!快嘴张,你跑什么啊,你...” 发现快嘴张从身边溜过,好几个人还没想通,就嚷嚷着想让快嘴张再回来继续说。 “别叫了,还说什么说,这事怕不好收场啊!” “啊,为什么?” “你个傻子,你不相信,鳌拜鳌大人要是被五大仙砍了,那这事怎么收场?”,后面的几位老人瞬间想通了一切,这事可就真的大了! “师父,他说的可是真的?”,楼上的道士们也都听了个清楚,狐妖的事情可比皇宫闹鬼的事情更加麻烦,若是真的快嘴张说的那样,估摸着鳌拜怎么都不会落个好的收场。 一旁的张天师则是一脸的凝重,闹鬼之事才刚刚结束,突然就冒出来了狐妖的事情。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u看书 .uukansu.cm这事我们管不了。”,张天师旁边的老者截断了下面弟子的疑惑,双手朝着张天师一拱说道:“掌门师兄,按照这说书人所讲,这大仙的事情可是太宗皇帝的封赏问题,而且还涉及满人信仰,咱们不好插手啊...” 关于信仰教派的问题,若是让正一派插入其中,不管是好是坏,结果绝对会引起北方教派的攻击。 一旦闹大了,结局肯定不会向着他们,满人皇帝怎么可能顺着汉人信仰,贬低自家先祖。 “师弟...皇上可答应重新晋见我们?”,不管这狐仙的事情,张天师拿起茶水,叹了一口气后,一边喝着一边询问方才说话之人。 “师兄,那官员也拒绝了我们,说是宫外的内奏事处说皇上不想再看到了任何和我们有关的东西...” 老者叹了口气,无奈的低下了头。 德妃降服永寿宫女鬼之后,这累了十多天的道士们就被赶了出来,除了按人头拿到赏银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原想着是不是能够借几个大臣稍微说说好话,封个头衔也能让门派长长脸,可结果反而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哎,晦聪方丈如何,那身上的痕迹消失了吗?”,张天师继续叹气,这世道不好混啊,想要走捷径也毫无机会。 “痕迹都消失了,人也好了,可是...总觉得怪怪的。”,老者偷偷的靠近张天师耳边,小声说道:“掌门,可能是我看错了...那日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总觉得晦聪方丈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八十一·念头 京城,深夜。 月色浓烈,清冷的光芒洒在城内的每一处角落里,万里空灵的天空明晃晃犹如白天一般,清晰可见。 “丑事四更,天寒地冻...哈气....” 打更人在清冷的路上走过,路边的醉倒的汉子翻入了黑暗,路边的灯笼也在忽明忽暗中闪闪摇摆。 随着打更声的远去,夜晚再次恢复安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在城内的房顶上穿梭而过。 应狐生,从北山山庄而来,在夜色的遮挡下爬上城墙,躲过守卫,偷偷的溜向了鳌拜家宅的方向。 半月之久的等待,等待鳌拜出城围猎,等待狐仙事情的酝酿,等待自己身躯的进一步完善,应狐生在北山山庄附近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生生的一直等待了下来。 全身上下的狐态邪异化悄然的在缓慢的加深、熟悉中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具身躯原本的猎人本能都在这半月之中,从人身的习惯全然转化为了狐生身躯的本能。 锋利的指尖、柔软的掌心、摇摆的脊椎、狐态的游走整个的状态无法再用人这个词语来形容对方。当然这些只是狐生用来熟悉自己的手段,真正能够让这种变化出现真实效果的还是在应用中脚根顺着应狐生的使用方式,渐渐发生的类似于兽腿般异化。 顺应着自然演变,产生更加的接近于动物,更加的适用于俯身发力的变化,让他的形态才出现了这种狐态。 游走在房顶之上,柔软的掌心也让狐生的动作没有了任何的声响,收缩起爪子轻轻一跳就跃过了屋顶间的距离。 划过了几个热闹的街区,应狐生的双眼扫过那些熟悉的地方,心中又想起了自己前日的所作所为。 林忠敏说过,仙不惧人,仙要高于人,狐仙只是避人,一旦出手就无需留情。 应狐生也完美的执行了这条指令,几日前溜入香楼暗中观察曾经“应山亮”的女儿,脸上的淤青和身上的伤痕都让他唯一的人性愤怒,已然无法继续容忍下去。 血色瞬间在房间内挥洒,狐爪的从客人的身上疯狂划过,一道道的深可见骨的巨大的伤口接连出现,短短的一个呼吸里,一个好好的人就露出了自己全身一半的骨头,浓郁的血腥味透过香楼的胭脂水粉从房间里洒出。 “哎呀!发生...”,香楼的秦妈妈连忙跑了过来,这浓郁的血腥味道并没有引起她的不适,反而在熟络的动作下,挂起微笑等待着去剥削客人手中的每一锭银子。 “发生...哎?” 狐生在秦妈妈进来的一瞬,横扫尾巴关上了打开的房门,狐爪悄然的按在了秦妈妈的身上,挂着狐狸呲牙咧嘴的邪恶微笑,整个人缠绕、摇摆在了秦妈妈的背后。 躲避开视线,眼睛哀伤的看向了那个坐在尸体边,虽然颤抖、害怕、哭泣的,却没有任何逃避的女儿应思红。 惊惧的模样下,依旧保持着香楼儿女该有的姿态,那低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不是自己记忆中女儿该有的动作。 整整一年的时间,应狐生内心在嘶吼,整整一年的时间,那个陪着他谈笑着山间野物,为他修补衣物,照顾母亲的女儿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连害怕都唯唯诺诺... 应狐生疯狂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杀意,爪子在秦妈妈的脸上扫过,轻轻留下了一道血痕。 “狐仙!”,秦妈妈的双腿一软,眼前那个清晰可见的狐狸嘴巴,生生的进入眼帘,没有丝毫的假扮的可能,一丝丝的热气和狐嘴的绒毛都在她的脸庞扫过:“狐仙大人,您怎么...有的...雅兴...光顾小人的...” 秦妈妈嘴里还想着客套一下,紧随而上的疼痛感和那邪异的气息,瞬间占据了她的内心,整个人完全控制不住的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是狐仙!是真的狐仙!不是人家假扮的! “狐仙大人,饶命啊,小人什么都没干啊,小人和鳌拜没有任何的瓜葛啊!小人也完全不知道这个人会和鳌拜勾结,小人只是经营小本生意完全没有做任何坏事!” 咚咚咚的磕头,见过了多少风风雨雨的秦妈妈也无法独自支撑这种恐惧,这几日里狐仙的传说早已流传在了大街小巷,调笑中都在等着鳌拜家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哪里想过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林忠敏说过,仙不会和人讲道理,除非仙很无聊。 应狐生心中闪过了林忠敏说过的话,身姿摇摆着蹲在地上扫起一整细风,抬起了秦妈妈的头颅,狐脸第一次真真的和秦妈妈的双眼发生了对视。 狐仙的样子也第一次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人类的眼中。 “她是我的了~” 爪子的锋利在秦妈妈的脖子上微微刺痛,细长的狐嘴,锋利的牙齿,灵动的鼻尖全部映入了秦妈妈的眼中,另一只伸出利爪的手指在秦妈妈的脸上再次划过,指向了旁边还是一动不动的应思红。 “狐仙大人,您...您...您...” 呲啦! 没有任何的解释,uu看书.uuah应狐生脚上的爪子深深插入了秦妈妈趴在地上的手背,一个什么都不是凡人,没有任何在狐仙面前说话的地位! “啊!!” 突如其来的吃痛感让秦妈妈大声的叫了起来,房间外的龟公、护卫立即动了起来,有人竟然敢在香楼动秦妈妈?! “嘻嘻嘻~”,应狐生也听到了,一声声的细笑中,狠狠的踩断了秦妈妈的手掌,拔出爪子抓起了应思红顺着打开的窗口闪出了香楼。 香楼内响声不断,离开的应狐生只是回头看了看那灯火通明的楼层,心头狠狠的压下了那想要烧毁一切的念头。 林忠敏说过,完成了任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死也可以。 轻若无骨的应思红被应狐生提着,伴随着一步步的飞跃在京城房屋之上,应思红紧闭着双眼突然说道:“爹...” 应狐生难以抑制的抖了抖,可是脚下依旧没有停下来,他不是应山亮了,答应了又能如何,回不去了,他也不想回去了! 邪异的念头占据了应狐生的一切,应思红只是他最后残留的唯一人性念头了。 “爹...” 应思红双眼流泪,嘴里叫着,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应狐生邪异的外表可怕,可是狐仙划过背后,那熟悉的感觉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父亲,那个曾经保护她的附近就在身边。 可是这陌生的恐惧感,却无时无刻不阻挡着她的一切,阻挡着她靠近,阻挡着她睁开眼去看如今的这个“父亲”。 八十二·萨满教 翻出城墙对于应狐生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爪子轻轻勾动,提起应思红轻松的爬上。躲过了官兵视线,出城后的五里地外应狐生也放下了一直哭泣的应思红。 哪怕一路上不答应,一句话不说,这最后的时间里依旧要面对这绝无避免的情况。 林忠敏说过,你可以有家庭,如果你想要让他们知道你的一切。 应狐生并不懂这句,他邪异化的内心中因为应思红,一直都有一丝丝潜藏的喜悦浮动。对于成为应狐生抛开自己的过去,林忠敏却不阻止他寻回那些,只是告诉他是否想让他们知道这一切。 在北山山庄,应狐生一直有一个残余的念头,等他救出女儿后,告诉了她们一切,她们一定会接受自己。 可是在经历了几天“应狐生”的身份后,不知不觉的退缩了。 是的,他也可以有家庭。 应狐生手中拿出了一叠银票,一共一千两,不多不少足够自己的女儿和母亲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 冰冷的内心将所有念头扼杀,这不是“狐生”和“山亮的家庭”。 应狐生闭口不言,将银票塞给了应思红,指着那熟悉的道路,指着这条曾经他们一同打猎进京,一同打猎归去的道路,呲牙咧嘴的在终于睁开了眼的应思红面前发出狐狸的嘶吼。 复仇!狐仙!应狐生! 狐态的身躯转身跃出,在黑暗中闪烁,毫无挂念的消失在了应思红视线里。 回归当下, 房顶上的应狐生内心怒火汹涌燃烧,邪异被情绪激动,狐爪轻易的在房顶上留下了清晰的划痕,抛开心中的杂念,整个人化为了黑夜中的一道狐色流光,疯狂的飞射向鳌拜家宅的方向。 毫无牵挂,心中只有复仇和林忠敏给他的任务。 与城内的宁静不同,鳌拜的家宅之中来了一些有趣的人。从北方盛京而来,直奔京城鳌拜家中,就着狐仙的事情,来见鳌拜。 彻夜欢愉的商谈,酒肉满堂,歌舞升平。 盛京的萨满教,也是清朝开国前女真族的传统信仰教派,可却因为清太祖开国后,因为萨满的祭祀仪式无法凸显皇权的至高无上,逐渐的退出政治色彩,化为了固有的文化仪式。 可即便如此,在北方满人的族群当中,萨满教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鳌大人!那人面狐还在吗?”,酒足饭饱后,便到了讨论正事的时候,头戴狍皮、鹿角十五叉神帽,身穿兽皮神衣,身旁放着一柄精铜打造的一人高神杖的高级萨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人面狐?本官觉得那畜生有些恐怖便让人烧了。”,鳌拜一个人坐与堂内主位,挥手让下人撤下去面前的食物后,毫不遮掩的回答。 “这...”,高级祭祀辉图缓了缓酒劲,料想到了鳌拜不会在乎什么人面狐的事情,可是真当面讲的时候,对方那轻蔑之意,依旧让他心生许多不满。 “鳌大人放心,我等已经为您上黄表求得胡大仙公正,误杀之事并无对错,那狐家子弟误入大人的猎场,也是有错在先。但是那狐仙叨扰大人家中安宁,影响国家稳定,那便是罪责!” “哈哈哈!好!”,鳌拜喜欢这话,家国,国家,这俩个字充分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不知辉图祭祀能否降住那狐仙,本官也好秉公办事,为各位求的正名!” 这些萨满也不是白来的,前日子里皇宫闹鬼的事情他们没有参与,因为让那汉人得了先机,不好争夺,只好退去。 可这次,他们攀上了鳌拜,只要抓住了狐仙,就能求得富贵更可以为萨满教正名。 “哈哈哈!鳌大人,狐仙之事尽管交给我们,他若敢闯入大人家中作乱,我等必然让他有去无回!” 论狐仙的事情,还有谁能比他更清楚? 什么狐仙,什么人面狐,在他看来就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事情,这群当官的当久了就是会被这些神神鬼鬼的迷惑,等他抓住了那装神弄鬼的... “嘻嘻嘻,就是你想让我有去无回?”,一声嘲笑意外的响起,屋外的院墙上钻出一道黑影,四爪抓住墙角,身体在墙头上俯低,左右缓慢的爬行。 “狐仙!”,头脑一震,酒还没有完全醒来的辉图萨满就大吼了声:“你是哪家来的狐仙!敢在当朝少保家中作恶,快随我回仙人洞伏法!” 跟随辉图来到鳌拜家中的十多位年轻萨满当即手中拿起鼓槌、腰铃、铜镜、神刀神杖,跳出酒席,跑了出去。 “仙人洞,嘻嘻嘻~仙家衙门~”,应狐生依旧在墙头的黑暗中匍匐,缓慢的左右绕行中错过墙下的数人看向了堂内稳坐主位的鳌拜:“是吗?大金答应的仙家衙门管得了大清的地?可人儿啊,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真能掌控一切?” 狐生从墙上飞了下来,狐态的邪异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就连被骚扰了许久的鳌拜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狐生的样子。 “狐...狐..狐仙!是真的狐仙!” “什么狐仙!不服管教,uu看书 ww.uukanshu.om 目无王法,扰乱秩序何来仙之一说!”,堂内的鳌拜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后直接冲了出来:“哪里来的山野妖怪,辉图将他拿下,你刚才说的本官必将会帮你上奏皇上!” “是...是,大人!” 辉图闪过一丝犹豫,山野妖怪和狐仙,继续萨满教的没落和借助鳌拜的权势重整萨满教,相互之间高下立分! 但是对于狐仙的恐惧依旧缠绕在每一个萨满教教徒的心中,曾几何时他们所信仰的仙人,转瞬间成为了敌人。 “大人,这...他可是狐仙啊!” 弟子嘴里才刚刚说完,辉图手中的铜杖就已经打了过来,铜杖顶端的铜偶深深的砸进了弟子的脑袋中。 “不服管教,私自出逃,在仙人堂中便以叛徒处理,他就不在是狐家子弟,不再是狐仙之辈!”,辉图收回铜杖,压住对于狐生身上邪异的恐惧,面目狰狞的说道:“胡大仙受封太宗皇帝,此顽劣敢侵害当朝少保,霍乱京城,危害朝廷当以处斩,重正仙人堂之名!” 辉图听懂了鳌拜暗示,利用弟子的死亡,也在一声声的大吼中,摆正了自己恐惧的心态:“再有将他称为狐仙之人,当以此为例!” “是!” 围住狐生的弟子们也被眼前四射的血液所惊惧,前后狐仙后有辉图、鳌拜的威势,心中也做出了选择。 萨满教之中危害百姓的仙家子弟可都是被处以砍头,面前的这位,在他们眼中已经触碰了狐仙的规矩,蓦然间接着萨满教的名头,心中多出了许多勇气! 八十三·围捕应狐生 “动手,杀了他!”,鳌拜冷哼。 狐生四周的弟子竖起了武器,紧接着附近响起了兵甲的撞击声,大批的弓箭手和持刀盾官兵也全部闯了进来。 整齐迅速的脚步,将四周严密包围。 “嘻哈哈哈~”,应狐生一直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在地上摩擦着自己的爪子,整齐的衣物下,露出这毛毛茸茸的脚爪。 四周的官兵靠近这里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声响,脚底的软肉也感触到了远处来的细微震动感,但是他没有任何的畏惧。 无论是鳌拜的威势,还是辉图对于他的贬低,这些也不过是让他认清林忠敏告诉他的最后一句话:“你是狐生,你是一个独立的狐生,这世间将会因你而发生改变,而不是你因世间的纠缠而改变!” 狐仙、萨满教、朝廷、仙人洞?都不过是这些人类对于狐仙这个名字的恐惧罢了,他将把自己最后的仁慈献祭给人类送给他的这个名字里! 凡人, 狐仙, 狐仙应狐生, 邪宫狐仙应狐生! 邪异充沛了他的内心,所有的仁慈都将散去,利爪竖起的瞬间里,在常人所无法触及的诡异移动之中,出现在了右边萨满教弟子的背后。 爪子轻轻的划过弟子的脖子,血水瞬间碰洒而出。 再次闪身,旁侧的萨满教弟子还没有明白,同样被划开了喉咙。 “射箭!” 墙头的士兵冷静的瞄准,二十多位弓箭手眼睛紧盯应狐生动作,在命令中,无情的将一位捂住喉咙的弟子射成了刺猬。 鳌拜特意准备的射手,个个都是军营之中的百步神射,瞄中了弟子的背后,二十支箭丝毫没有偏差。 只可惜还是慢了。 “神机营出列!” 底下的萨满教弟子们一阵惊慌,墙上的官兵却开始了进一步的攻击,弓箭手的身下的墙头上伸出了黑压压的枪支。 “一队准备!” 应狐生狐眼一眯,才刚刚躲避完弓箭手手的攻击,这鳌拜的侍卫就如此激进的展开了下一轮攻击,完全没有将场内的萨满教当回事。 “鳌大人...!” “射击!” 至少有十只火枪瞄中了应狐生,躲闪不及的瞬间里,毛茸茸的手臂上出现了三个被击中后凹下的枪眼。 “二队准备,一队装弹!” 这便是大清堪称精锐的神机营,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任何的怜悯,墙上跳下,梯子上立即爬了一队上来。 “真疼啊。”,应狐生甩了甩手臂,肉眼可见的三枚圆弹头掉落在了地上,被击中的枪眼也在肉也可见的恢复。 脚下一踩,在官兵们的惊讶中,泛起恼怒的应狐生立即转移了自己的目标,那个在院门处墙头上指挥一切的官员。 狐光一闪,要拽的身姿直扑墙头,在墙壁上留下一排排的爪印,短暂消失。 等神机营的士兵找到应狐生的时,那指挥他们的官员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在那里呜咽呜咽的开始吐出血水。 “护军营!竖盾!” 就在神机营下一位官员准备指挥开始,鳌拜大吼着踢开了身边跪下来的辉图,一个只是被他当作玩具的可笑神棍,不过是想试试这所谓的狐仙到底是何种妖物,但没想到这萨满教的人如此不堪一击。 接到命令的神机营收起了枪支,墙下闯入院内的官兵上前一步缩小了重现于院子里应狐生的包围圈。左右紧靠,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持刀紧逼。 “撒网!”,鳌拜大笑着,跨过呆滞的辉图,这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就等着应狐生上钩:“区区二流高手,哪里来的胆子让你敢在大清第一勇士面前如此嚣张?!” 铺天盖地的坚韧渔网,从天而降,四周一步步的逼近的官兵甚至将萨满教的弟子都盖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一个个的想要冲开官兵的包围,却被竖盾的士兵接连击倒在地。 似有意外的应狐生毫不意外的落入了网中,面对训练有素的官兵在鳌拜大吼时,就已经找好了抓捕应狐生的角度。 “哈哈哈!狐仙?不过是一个长相奇特的怪人,本官今天就砍了你的头,看你还能不能再找上门来!” 鳌拜手爪张开,凌厉的气势凝聚在指尖,飞身狠狠的抓向了被渔网束缚在地的应狐生。 “嘻嘻嘻~”,一直在地上扭动、撕扯渔网的应狐生眯起了狐眼,闪烁的余光看到了飞身靠近自己的鳌拜。 来了,他来了!他终于来了,猎物上钩了! 应狐生狩猎多年,最喜欢的便是蹲守,喜欢在猎物自以为是的优势下,惊恐的看着对方一点点的上钩,然后猎捕对方! 终于靠近鳌拜了! 二流高手的能力应狐生如何不知,前作为山野猎人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流末尾,微弱的一丝丝的内力只够他在山林里维持体力不至于快速消耗。 修习的功法也不过是江湖之中随处可见的基础内功,简简单单的几个穴位的运转,稍有习武天赋的人都能够修练出来点东西。 被林忠敏邪异化之后,这日渐改变的身体里也出现了他所梦寐以求的滋滋蓬勃内力,加上那同样没有什么难度的基础刀法,倒也可以称之为二流高手。 但这些并不足以让他成功的稳定成为二流,真正能让他称为二流高手的,是这邪异化的身躯。就算没有内力的加持,也能达到二流的程度,这便是邪异化带来的基础强大所在,稳定制作二流高手,突破普通人和高手的基础界限。u看书ww.uukansu 当然他并没有建宁完全邪异化的变态,整个身躯上除去了狐毛覆盖的部位,内在的身部位,依旧是他如今的弱点。 破坏后,同样的可以一击必杀! 正是如此,在这一切的基础上,要把应狐生独特的邪异计算进去,他的狐态特点,异常灵活的身姿和绝对锋利的“爪子”! 面对可以成为一流绝顶高手的鳌拜,应狐生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的靠近他,在墙头主动暴露自己,就是为了让鳌拜渐渐的熟悉他这冒失、冲动、自大的举动。 作为一个常常等待猎物主动送上门来的猎人,如何不知道猎物吸引至陷阱前,猎人鳌拜的得意。 四周埋伏的士兵,早在他进来前就已经发现,弓箭手、神机营、护卫营,就算不知道他们的编制,也能略微的发现他们的一些布置。 而且,精锐的官兵中一旦出现了十个以上的二流高手的围攻,他也不可能支撑太久,更别说若是弱点处被发现,也别想再跑出去。 此时,目光狡黠的应狐生,伸出爪子,在黑暗中割断了坚韧的渔网,弹起身体微微低下,手上狠狠的抓向了鳌拜抓来的手爪! 鳌拜的武功应狐生不知道,林忠敏也不清楚,久远的记忆早已残缺,可应狐生却知道和一个高傲的一流绝顶高手对招,对方绝对不会躲避。 只要他的爪子抓入了鳌拜,他就赚到了! 二流邪异的全力一击! 寒芒一闪,从惊异化为嘲笑的鳌拜,同样也落下了自己的手爪! 八十四·温槐出手 “不!” 爪刃即将触碰,应狐生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发出了一声的怒吼,方才的得意就像是纸片般的薄弱。 一切都在双方即将按照他所想的进行时,眨眼落空。 不顾一切的近身偷袭,眼看着就要抓到鳌拜,应狐生的心中冒出的无数得意如鲠在喉。他的偷袭在最后一刻被鳌拜突然横移的手指穿过指缝,随手破掉。 又是狠狠的一捏,握住应狐生手掌,鳌拜狠狠一扳,嚓嚓的骨裂声响起,一股痛楚猛烈袭来, “鳌拜!”,应狐生手臂被紧紧捏着,无力抽回,仇恨和痛苦中,面目陷入疯狂,双眼化为邪异的狐红色! “死,死,死!啊!” 无力的大喝,吸引着鳌拜注意,仅剩的一只手拼死抓向了鳌拜的头颅。 双脚也伸出同样锐利的爪子,扭动腰部狠狠的抓向鳌拜的胸膛。 “哼。” 鳌拜只是轻轻一抖,新力一生,捏住了应狐生断臂的手掌一甩,右脚狠狠的踩向了应狐生的胸膛。 “山野怪人,装神弄鬼!” 应狐生的胸口塌下去了一块,血液从嘴里喷出,紧随着被鳌拜狠狠的甩到四周官兵的盾牌上,重重的跌落了下来。 “砍了他,明日吊于门外示众!” “喳!” 鳌拜甩甩衣袖,仿佛经历了一场不足为提的小事,冷眼扫过还在地上发愣的辉图,朝着室内走去。 “嗯?!” 就在此时,迈出的步伐还没有走几步,鳌拜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警觉,一股直冲他而来的冰冷杀气! “谁!” 抽出身边侍卫的随身佩刀,转身竖刀力劈。 铛! 只见黑暗之中一鲜红的细物从旁侧的房顶上延伸而来,穿过刚刚爬下墙头的官兵,在屋顶的黑影里透露出和应狐生同样的邪异。 紧接着鲜红的细物回弹,横扫应狐生头上即将落下的钢刀,穿透了四五个官兵的胸膛。 “鳌拜大人,我家的弟兄让您受惊了。” 鲜红的细物极速的收回,四周的侍卫急忙转头树盾,应狐生也在挣扎中抬起了头来,嘴里的吐出一口淤血,强撑着支起完好的手臂,看向声音的方向。 “你是何人!”,鳌拜怒了,今天这家中成了什么,接二连三的什么都敢闯进来了! “我?我只是一个书生,大人若是不嫌弃,可以称我为温槐。” 脚上轻飘飘的跳起,跨出黑暗,黑影落到了院内灯火照射下的墙头。 一身青色长袍,梳着汉人的头发,一只俩掌有余的长舌悬在发紫的嘴前,一双血红凸出的双眼在发青的脸上看向鳌拜。 那鲜红的细物正是温槐嘴边的长舌,在收回的时候将血液溅在了自己的脸上,透过舌尖,血水缓缓的向下低落。 “鬼啊!” 这几日熟悉了应狐生,或许还有几分能够接受,温槐的出现就像是一颗炸弹,在官兵之中炸了开来。这群刚刚冷静的精锐官兵,都出现了不由自主的后退现象。 “鬼!长舌鬼,是吊死鬼!” 温槐嘴角勾了起来,映着他这发青的脸庞更加吓人起来。 “是...吊死鬼,李村那盲眼汉子就是这么死的!” 抓住狐仙的士气全无,更是在无数的官兵都真实见过上吊死人的情况下,变得更加惶恐起来。 “肃静!哼!哪来的野鬼,本官的家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吗!”,杀人无数的鳌拜同样的产生了一股凉意,军营内被活生生吊死在辕门上的敌人和温槐一般无二。 可就算是害怕,下令吊死过千百反贼的鳌拜也不会被一只鬼物就吓破了胆子,见识过了应狐生的本事,对于这能够看起来有些门道的温槐起身就是一刀飞去。 “鳌大人莫急,温槐今日并不是来与您战斗的。” 温槐的舌头缓缓吐出,在空中呈现出非一般的锐利和硬度后,挡下了鳌拜靠近的想法。 发青的脸在温和的笑,温槐的长舌扫过了一片受惊的官兵,飘忽的身影出现在了应狐生附近的墙头上,长舌带起了阵阵冰冷逼开了一片空白的场地。 一流高手,实打实的一流高手实力,若是算上那诡异的长舌,以及不知道其还有什么未知的手段下,鳌拜也没有轻易再次飞身攻击。 凝重的目光扫过温槐卷起应狐生的长舌,鳌拜目光悄悄扫过一遍的亲卫,后者当即悄悄的在官兵的掩护下,退了出去。 “温槐,本官可招惹过你们?”,鳌拜走了出来,距离着刚刚被舌头扶起的应狐生六七步之余。 “鳌大人,惹没惹您不知道吗?我家兄弟的孩子可是被您给烧的尸骨无存。”,温槐眼睛顿了顿,察觉到丝丝不对,却也没有继续设想。 “温槐,房顶上有人!”,可脚底有着肉垫的应狐生可没有放过任何的细微的变化,只见方才鳌拜陪着萨满教吃喝的房顶上,伸出了十多只黑漆漆的枪管。 顺带着温槐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了的情况下,俩只胳膊粗的炮筒也指向了温槐。 “哈哈哈哈!书生温槐?”,被发现了鳌拜也不在藏掩,大笑着让四周重新归来的官兵们爬了出来,当兵的不敢靠近鬼,还不敢射箭开枪打鬼吗? 任他如何邪异恐怖,鳌拜麾下的精英,接受了温槐的出现,他们也冷静了下来。 “一只狐狸一只野鬼就敢来本官家中撒野,今天本官就让你们有来无回!”,鳌拜怒斥着,举起手,就要将温槐和应狐生拿下。 “鳌大人,您确定您的大炮对我们有用?”,温槐心中也是略微着急,无奈这青色的脸上也只有冰冷显露,完全看不出任何信息。 “您可以试着激怒,或者今晚的事情就此打住,我们也不会再来烦你,如何?” “鸡鸣狗盗之辈,本官何时怕过!”,鳌拜手上一捏道:“开枪!” 就算是走,uu看书wwkashu.cm也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走,鳌拜眼睛眯起仔细盯着温槐的身躯,高举的手随时准备落下,让那准备好的大炮发射。 “鳌大人好魄力!” 轰鸣的枪声响起,墙头的温槐却早已出现在了应狐生的身边,方才打出的子弹全部都落在了墙头上,没有碰到温槐丝毫。 手上一捞气力渐渐恢复的应狐生,后者也悄悄的点了点头。 “大人让你来这里找麻烦,也不是让你来强杀鳌拜。”,温槐烦恼的叹了声气,一个猎户也就适合捕猎那些没有脑子的落单畜生,遇到鳌拜这种高段位,当即被拿捏的死死的。 “我...” “先撤,等大人的下一步安排吧。” 温槐抬起头来,房顶上的炮筒已经重新扭转了方向,瞄准了他们。 “鳌大人,邪宫鬼书生温槐就此别过,下一次宫主等必会亲自!登门拜访!!” 长舌远比大炮射击的速度还要快,鳌拜手还没有落下,温槐的舌头就已经射穿了屋檐,架在顶部的大炮被飞射的瓦片击中偏离,俩声轰鸣中,温槐和应狐生趁机双双越过了墙头。 “大人!” “哼!不用追了,去查查这邪教到底是什么来头!” 鳌拜躲开房顶坍塌的灰尘,自知不可能轻易将对方留下,也没有继续动手试探,一眼看出应狐生胸口的伤只是微微阻碍对方的行动,心中对于这俩个妖魔鬼怪升起了暗暗的忌惮。 方才他可是踩碎了他的胸骨,非但没有死去,竟然还有行动力! 八十五·下毒 京城,西北城墙附近一处残破的房屋。 马三为林忠敏购买的民宅,俩间房屋的小院,柴火、菜干、一些破旧的工具,都是前任房主残留下来的生活痕迹,让整个院子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生疏。 可在温槐和应狐生回来之后,却显得不再那么温和,在俩者邪异气息下,这里的一切都失去了该有的色彩。 “大人让你来救我的?”,应狐生的胸口还是有些凹陷,但已经没有大碍,只剩下最后的恢复。 “大人猜想你可能会出事,便让我暗中策应一番。”,温槐回到院子里,手上一抹吊死鬼面容就恢复了正常,长长的舌头被卷回了嘴里,看不出任何异样。 “嗯...”,应狐生低头不语,事到如今他也无话可说,想好的一切在鳌拜的手中变得脆弱不堪,也没有让对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大人说了,你若出事...”,温槐此时貌若常人,可终究还是有些问题,长长的舌头被卷入嘴里,说起来话就有些大舌头的口吃感。 感觉到不舒服后,温槐也将舌头又伸了出来:“大人说了,你若出事,便告诉你,你的强项在于猎人技巧,进三十年的狩猎生涯让你在深林中如鱼得水,为何不游走威胁,让他们终日不可安宁!” 温槐靠在了房门上,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舌头,上面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白色印记,是和鳌拜对刀的时候留下来的。 “你的速度在于灵敏,若是你刚才不主动被抓,其实他们对你也无可奈。” 温槐将银狐生的表现都看在眼里,那种狐态的摇拽可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怪就怪应狐生太过急于求成。 “是,我知道了。”,应狐生揉了揉胸口,温槐所说之事他也有所察觉,只是对于自己利爪的盲目,掩盖了其他优势。 “你暂时在这里休息吧,大人明晚会差人送来书信,我们再做打算。” 温槐的话点到为止,虽然和应狐生同为林忠敏办事,可双方的关系没有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 竖日,御书房。 狐仙的事情也顺着马三的嘴传到了林忠敏的耳朵里,鳌拜家中的枪声在宁静的夜晚里,惊起了附近无数户人家。 “所以是一只恶鬼救走了那狐仙?”,林忠敏听这马三在下面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却已然毫无波动。 他所预料的应狐生会出问题,不过是小打小闹的失误罢了,结果竟然还真的出现了独闯鳌拜家宅,仗着自身的特殊想要刺杀鳌拜的情况出现。 “公公,你说这最近京城总是出现这些鬼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马三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看着林忠敏毫无波动的样子,立即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京城出什么问题?”,林忠敏也是一惊,自己似乎欠缺了些许的考虑,只是京城之中出现鬼物,难免会让人将一切都联系在一起,特别是随着身份的渐渐展露,皇宫前朝女鬼的事情也可能被人察觉。 “马三,你可听到了什么?”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马三,这么一说,鬼物横行,必然有什么事情出现。 “嘿嘿,公公,也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我听人说昨晚那恶鬼救走狐仙的时候留下了名号,好像是一邪宫什么的,看样子是有什么恐怖要现世了。” “邪宫?!” 和泰、林保一声惊呼,但凡涉及到教派势力的背后绝对有很多无法想象的存在,这鳌拜惹上了如此恐怖,京城肯定不得安稳。 “哼,邪宫,杂家看这就是狐假虎威,要是那么厉害,那鬼物何不直接攻下鳌拜,只是救走那狐仙呢?”,林忠敏脸上不屑的笑了笑,心中却是恨恨的泛起了麻烦,这俩个家伙才刚刚出去一会,就搞出了一大堆事情,这不是逼着他硬刚鳌拜? “嘿嘿,公公说的是,小人也觉得这邪宫不足为虑,谁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定这鬼物也是人假扮的,就是想借着皇宫闹鬼的事情,出来讹点好处。” 马三点点头,同样的也没将鳌拜家中的事放在心上。 “嗯。” 林忠敏默默的擦了一把汗,连马三都这么想,那其他人也不会相差太大,看起来事情也好像没有太严重,暂时还超不出自己的掌控。 午饭结束,御书房再次恢复了平静。 日常前来的建宁,在刚刚照看完的德妃后,找上了林忠敏。 “死奴才,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那俩个狗东西将事情全都搞砸了~”,建宁手里拿着果子,躺在了茶床的老位置上,脸色面色冷漠,斜视着低头不语的林忠敏。 “主子,我们得尽快挑新的成员了。”,就算事情还没有扩大,可是林忠敏又怎么不清楚关键问题所在,人太少,力量太弱,底蕴不足,uu看书 .uukanh一旦受挫便后继无力。 “哼,选人?哪有合适的人来选,死奴才你天天缩在这御书房,可有人替你办事?” “奴才...” 迎着建宁的不屑,林忠敏心中刚刚泛起了一股狠劲,门外意外的传来了嘈杂声。 “林公公~奴婢永和宫喜嫔主子的管事于姑姑。”,一个身影直接闯入御书房,门外的和泰二人被其他宫女纠缠,这说话之人便站在了院子中间大声呼喊了起来。 “喜嫔的管事,什么时候这么嚣张了?闯入皇帝哥哥的御书房都不带通报一声?”,听着这嚣张的声音,建宁第一个跳下了茶床,迎着那在院子里傲气十足的于姑姑,便打了过去。 “长公主殿下!”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于姑姑瞬间就缩了头,心中连连告饶,这位主子怎么来御书房不带任何奴才的,她还以为今天这御书房内只有林忠敏等人。 “呸,还知道本公主是谁,谁给你的豹子胆,直闯御书房!” 脚上没有任何的留情,本就不喜的建宁,数脚就踢了过去。不敢躲避的于姑姑,整个身体当即被踢了个驴打滚。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翻身趴在地上,于姑姑在撑着身体又被踢了几脚,惶恐的反复爬回建宁的脚下,连声告饶:“奴才只是心急想要见到林公公,这才走了进来,不曾有对皇上任何不敬!” “启禀主子,稍等一下,不如...先看看这姑姑为何寻找奴才。” 林忠敏目光一凝,永和宫喜嫔于姑姑,这个时候找上他了吗? 八十六·狸猫换太子? “哼,死奴才,下次再让本公主看待你冒冒失失的,就是喜嫔也护不住你!”,建宁一巴掌甩到了于姑姑脸上,后者更加低下的眼睛里完全不敢暴露出一丝丝的怨毒。 被林忠敏扶着回到屋子里,建宁重新躺上了茶床,眼中的怒气依旧冲冲的。 应狐生和温槐的事情,很让建宁恼火,不像林忠敏那般觉得闹大了,而是纯粹的觉得竟然没有搞定一个小小的鳌拜。 俩个费了好几天功夫,邪异化出来的手下,都没让鳌拜伤到丝毫,窝气的很! “于姑姑,请~”,林忠敏重新走出来后,地上的于姑姑也早被他安排的小李子、小邓子扶了起来。 外面那群于姑姑随身宫女也都在林忠敏的示意下战战兢兢的被和泰二人放了进来。 “谢过林公公。”,于姑姑眼睛划过屋内的建宁,在林忠敏的指引下,走到了建宁完全看不到的地方,这才放松了下来。 “长话短说吧,杂家也得回去伺候长公主殿下,不知于姑姑从永和宫过来有什么事情?” “林公公,奴婢受喜嫔主子委托,听说您护驾有功,主子又深得皇上恩宠,特地派奴婢送来今天进贡来的果子,感谢公公一番。” 于姑姑扶着宫女揉揉腰,做出一个躬身礼,身后的宫女递来了一个小筐,丝绸制的精致手绢盖在了上面,在被于姑姑接过来后,托在了林忠敏面前。 “哦~那杂家谢喜嫔厚爱了。”,林忠敏目光一闪,果子,就是上次建宁说过的那事情了,这喜嫔从头到尾目标就是他,很明确。 “林公公,喜嫔主子听长公主说您喜欢沙甜的果子,这可是特意让奴婢准备好为您送来的。”,于姑姑单手揭开了篮子上的手绢,篮内七八枚红彤彤的果子透着点滴的泛黄展露出来,阳光洒下晶莹的果皮上透着点滴水珠,显得十分可口诱人。 “公公~您...”,于姑姑笑着示意了一下,微微托举篮子,最上面的果子瞬间吸引了林忠敏的目光。 “杂家尝一个吗?”,林忠敏笑了一声,看着于姑姑眯起来放光的双眼,心中自然更加明了了起来。 伸手拿起最上面的果子,林忠敏在手中颠了颠后一口咬了下去。 沙甜的果肉在嘴里咬碎,特美的果汁顺着口腔滑入喉咙。 林忠敏嚼动着,确实享受的又咬了一口。 “林公公怎么样?”,于姑姑笑着看向了林忠敏手上果子,眼睛顺着对方一口一口的咬动中,更是喜笑颜开。 “不错,这果子确实好吃。”,林忠敏眼睛也看到了于姑姑的神态变化,手上轻微一转,于姑姑的眼睛也稍微的跟着果子上转移了些许。 看起来问题在果子上。 林忠敏手上落了下来,在于姑姑的双眼的凝视中,随意的转动了几下。 似乎看不出来什么,不过咬几口会如何。 “公公,有什么问题吗?” 于姑姑看着林忠敏豪不经意的举动,心中瞬间愣了愣。 “没什么,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甜美的果肉了,有些舍不得罢了。”,林忠敏笑眯眯的又咬了几口,沙甜的果肉异常利于下咽,咬几下也都化开了。 “那奴婢就告退了,奴婢还需要回去向喜嫔主子转达公公的谢意。”,于姑姑扫过那被林忠敏咬过的地方,心中有些计较之后,一个躬身礼后,带着身后的宫女们退了出去。 “咬到了吗?” 于姑姑退出去后,林忠敏嘴里的果肉全部都吐了出来,看着手上被他胡乱啃了几下的果肉,随手扔到了花坛之中。 “小邓子,打水来!” 叫了一声后,林忠敏一口吞入,漱了一口全部都吐了出去。 “死奴才?怎么回事?!”,建宁听到了院子里林忠敏的呼声,连忙走出来询问。 “可能是毒,涂在果皮上,见到我吃下后,便走了。” “下毒?!”,建宁心中的怒火更是暴涨,脚上一发力,朝着院子外就要冲出去。 “主子,等等!”,林忠敏一口清水再次漱口,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之后,心中也安稳了许多:“主子,这事不急,若是有问题,奴才也不会毅然吃下了。” 挥开身边的几个小太监,林忠敏擦擦嘴后,扶助建宁的胳膊就重新带回了屋子里。 “主子,奴才的武功是毒性武学,应该不怕这毒,只是以防万一,奴才也没有直接吃下罢了。”,体内的邪典内力运转,身上翻起白来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彻底放下了心来。 “哼,就是如此,难道就让她这般走了?!”,建宁很不开心,对付一个鳌拜如此不堪,难道对付一个小小的永和宫姑姑,也要束手束脚?就算她强杀了这个奴才,最后也不过被皇帝哥哥清罚一下罢了! 就凭刚才直闯御书房,冲撞了长公主,就能治她个死罪。 “主子,看书.uunsu.m莫急,就算您不想知道为何她们要针对奴才,但是就这么杀了未免也太可惜了~”,林忠敏搓搓手,邪典内力反复运转无恙后,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杀人还不简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难道主子不想看着她们绝望和恐惧中,慢慢的陷入深渊吗?” “哼,死奴才,是不是又打算让本公主出手了!要是再钻水井,本公主现在就去找来鹤顶红让你吃上一大盆!” 建宁呲牙咧嘴,脸上微微露出点滴的蠕动后,脚上做出了一副踢击的准备。 “主子放心,您就晚上躲在德妃娘娘背后,偷偷的跟着她去看看喜嫔,就能够让她害怕了~”,林忠敏脸上抽搐了几下,继续陪笑着说道:“您不也没事吗,也是时候操作着德妃娘娘出来玩玩了,稍微的吓吓那喜嫔,别让她肚子里的龙种出事就好了~” “不让龙种出事?死奴才,为什么不让她肚子里龙种出事,这样不能够让喜嫔彻底落了威风吗?”,建宁的脚放了下来,眼里突然带着异样,默默的靠了过来。 “主子,这龙种能怀一次,就能怀第二次,您想想,不小心落了龙种,皇上不得多关心关心喜嫔。只有这喜嫔肚子里的龙种出了问题~那才有趣。” “嗯哼?狸猫换太子...” 建宁心中闪过想法,眼中冒出了一丝丝的深意。 可林忠敏却摇摇头,鬼鬼祟祟的说道:“主子,狸猫这种事情未免太过于引人瞩目,若是您悄悄的在喜嫔肚子里注入充满邪异内力,最后的龙种...嘿嘿。” 八十七·5毒邪典第2层 邪力,是林忠敏对于自身天赋的称呼,通过在温槐和应狐生身上的实际之后,他发现了一股自身体内真实天赋的展现,一股流转于身,存在于一切向外之中的特殊存在。 当然,在邪异化的建宁等人身上也同样存在,算是邪异化存在的共同特点。 向内,邪力充沛身躯,融入内力。向外,邪力异化活物,侵染人身。 应狐生的狐态,温槐的长舌,都是林忠敏在接住邪典内力,在无形中夹杂着邪力后,人工邪异化出来的产物。 等待着这俩位进一步的邪异化加深,除去对于心智的扭曲、接受外,便是身体上进一步的转变,去更加适应这他们的个人特点,同样每个人的邪力也在这个基础、特点上展现出了不同的表象。 只不过,只有拥有邪功才具有的驱使邪力的可能,等价的知识手段,才能触及、操作邪力的神秘本身。 至于现在,林忠敏也只能被动驱使,他的“知识换不够”。 “邪异化龙种?死奴才,你现在敢对皇家下手了!什么时候,是不是打算将我这个主子也干掉?”,建宁终于不再隐藏,一直听着林忠敏细说,心中第一想法并不是计划的如何,反而在内心突兀的想法下,转变到了龙种和她本身的地位上。 收回的脚直接踢了出去,力道将林忠敏的膝盖弯曲,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主子,您...”,林忠敏也是心中一惊,心里想着如何将喜嫔折磨,却没有在意喜嫔肚子里的龙种乃是康熙的儿子,“表面”上,也算是建宁的侄子。 不过...没想到她还很在意他们。 一只脚踩在了林忠敏的肩膀上,用力压着对方,等待着接下来的答复。 “主子,宫里事情您也清楚,若是喜嫔得势,奴才也不可能活下去,那德妃娘娘的孩子未必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这事奴才只能出此下策。” 林忠敏稍微抬起了头来,看向建宁平静的面容继续说道:“主子,您真的在乎他们吗?我们可不在和他们是同类了,奴才和您才是一伙的...奴才怎么会对您出手!” 一伙的,一伙的...林忠敏的话闯入了建宁的心中,多少间她早已认可了林忠敏的话,可是皇帝哥哥,还有慈宁宫的母后,一直以来都是她记忆中无法轻易割舍的联系,任凭她如何深刻的知道自己和他们完全不同,依旧无法放下这种内心残留的人性。 “死奴才,你可会对皇帝哥哥和母后动手?” “主子,皇上是咱们最大的保护伞,除非您要和整个国家对着干,奴才怎么可能出手呢。至于太后,这也全是看您了。” 林忠敏深呼吸,终于...建宁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了,同样也对于喜嫔肚子里的龙种抛开了刚才的芥蒂,正如他方才的回答,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在康熙的不知情下努力壮大自己。 “主子,那这...” “本公主知道了,这事情本公主会去看的。” “喳!” 建宁将林忠敏遣出了耳房,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默默的低吟。 天色悄然的下起了小雨,湿润的空气中,雨水的清香在四周弥漫,淅淅沥沥的声音里三位小太监全都躲在了御书房外的屋檐下。 “和泰大人,杂家想问问你,可有内功武学不需要体内经脉辅以运转?”,看着小雨落下,林忠敏扫过依旧安详的耳房后,带着疑问在院门处询问起了和泰。 五毒邪典的修炼产生了一丝丝的疑惑,在第一层逐渐圆满,进入第二层后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公公?”,和泰先是一愣,随即立马恢复了常态:“公公,不需要经脉辅以运转的内功?您说的可是军中的硬气功?” “哦?你且说说。”,林忠敏望了望天空,这雨似乎有下大了的迹象,也正好听听。 “回公公,军中的硬气功多是利用击打身体,刺激全身穴位,达到产生内力的效果,但...终究也需要经脉。” “你修炼的可就是这军中的功法?”,林忠敏点了点头,听起来就像是一种捷径,这种刺激的方法,能让不少没有天赋的人,跨过产生内力的第一步。 可邪典不同,进入第二层之后,完全不再和经脉有任何关联,就连第一层的辅以经脉运转,产生五毒内力时的经脉运转也彻底的舍去,完全交给了人身五毒。 第一层入门五毒初成,第二层五毒鳞身,就像是第一层完成了五毒异化,在这个基础上达到产生五毒内力,运转身体表层,异化身躯皮质,成就一种“磷质内力”附体的效果。 “卑职修炼的正是硬气功。” 和泰点了点头,对于林忠敏问的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多想,功法一途终究还是打通全身经脉。 “嗯,杂家知道了。” 林忠敏闻着鼻尖的雨水清香,那点滴的疑惑也可无可有的散去,邪典的功法注定与众不同,一种邪异存在的知识,本身就超出了正常内功的范畴,不在需要经脉辅以运转,完全偏向于身躯的改变,倒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人身五毒时刻的运转,远比经脉运转更加强劲。 “不过也好,内力有成,杂家衣服上的酸臭也可以稍微的利用内力消除了。” 小雨化成了大雨,等建宁出来已是一个时辰后,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任何问题,转瞬恢复那嘻嘻哈哈的公主模样,u看书 w.uukansh给林忠敏就是一脚。 “走,给本公主打伞,送本公主回宫。” “喳。” “死奴才,方才选人之说,你可有什么想法?”,建宁在前面走着,再次询问起了于姑姑来前对于自身势力的忧愁所在。 “回主子,奴才打算将海大富拉入咱们的阵营。” “海大富?”,建宁回头一看,心中想起海大富的一些信息,不明所以。 “奴才听闻海大富一直在搜寻一些事情,恰巧被奴才发现了点滴的痕迹,所以想要试试,刚好这海大富也是一个不错的高手,若是可以,倒也不为一个强大的帮手。” “那鳌拜的事情呢?” “这得看皇上的安排了,奴才本想着借用应狐生逼迫鳌拜露出破绽,在皇上的掩护下,获取利益。如今虽然暴露,但也可以继续进行...当然,若是海大富之事能够成功,鳌拜自然不在话下。” “哼,死奴才,那本公主就看你的表现了。” 建宁冷哼几声,身上也没有了以前那种随意的感觉,不只是林忠敏打算大打出手了,她也做好了一些准备。 “喳!” 夜晚,温槐所在民宅外,马三悄摸摸溜过了。 “大人?” 在门上轻轻的敲动,直到那个见过一面的大舌头书生打开房门,这才笑了起来。 “这是公公送给您的东西。” 布匹包着几本书,倒也清晰可见。 “嗯,谢过马三了。”,温槐低着头,递过几两碎银,双方笑嘻嘻的拱手别过。 八十八·阴煞功 “大人来书信了。”,带着东西进去,温槐手中展开书信一边进来一边说道:“大人给你送了一本龙爪手,让你熟悉之后再商议新的对付鳌拜的计划。” 闻声从床上跳起的应狐生双眼放光,龙爪手,少林七十二绝技,这可是他以前只能听听,完全不敢想的东西。 “哎?你也有,你的是什么?”,接过秘籍,应狐生好奇的看向了温槐手中另外俩本秘籍。 “夺命十三剑...还有阴煞功!”,温槐也是一惊,龙抓手和十三剑他也都听闻过,江湖上对于这俩本秘籍的流传并不少,可是这本阴煞功,单听名字就有些非凡:“大人说,这本阴煞功你我共同修炼,用来弥补内力不足的弊端。” “还有内功?什么样的内功,让我看看。”,应狐生哪能不知道林忠敏拿得出手的武功必然是非同寻常,在他眼里龙抓手都非同小可,这作为更加重要的内功心法,岂能比这龙抓手差。 “阴煞九重,厉鬼复生。” 应狐生惊呼一声,只是翻开阴煞功的第一页上面记载的文字都字字锥心。 “竟然是完整的功法!” 同应狐生看的不同,温槐打开夺命十三剑后,快速的扫过全部,里面真真切切的将十三剑的一切都记录在书,没有一分一毫的掩饰,甚至连书本上的长年累月留下来的痕迹都是完整的。 “哎,你就少花点心思在这上面吧,大人想要什么武功这天底下还能得不到?”,应狐生将秘籍放下,听到温槐惊讶,起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副猎人的做派。 出来天牢的几日里,他们也知道了林忠敏的身份,除去原本的仇恨外,也有不少的心思在心底产生。 “大人还说什么了吗?” “大人说,练功的时候多注意身体的变化,而且...这副身体会加速内功的运转?”,温槐将秘籍放下,读完的信纸也在灯烛上点燃,看着燃烧殆尽的火光,温槐的内心也终于产生了一股归属感。 “身体?加速...真的?” 应狐生动了动爪子,一丝狂喜当即出现,内功修炼哪不得十多年,如今能够加速运转,以他的年纪,似乎也可以有所成就了。 “阴煞功先交与你,大人信中多是对与你实力的担忧,其次关于鳌拜的事情,让你按照原计划骚扰为主即可。” “是,我知道了...” 应狐生心中略微出现了点落差,不过听到林忠敏没有如何怪罪他之后,也放心了下来。 温槐走出了房间,带着夺命十三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却不像是应狐生那般简单。 林忠敏的书信上写的东西可不只是这些,其中出去对于应狐生的简要说明外,多是对于他身上计划的安排。 “香楼老鸠...还有京城外的要道。”,温槐心中闪过林忠敏的话语,心中虽然产生了不少疑惑,但是也没有应狐生一般想要做出什么例外的事情。 “无需干扰要道的正常运转,不要太刻意...也就是随心所欲的吓人就好了?” 心中思虑了些许,要道的事情就像是一个简单的混淆视听的手段罢了,真正需要他着手认真的还是关于香楼老鸠的事情。 “香楼老鸠,香楼乃是京城官员、书生游子、各地商贾频繁出入之地,汇聚着各地信息,若是拿下此地,确实有利于邪宫发展。” “就目前来讲,这地方确实有利于初期的经营,不过...需要留意老鸠背后是否有其他的势力扶持。” 林忠敏交代的事情简单,实际上也不会和说的那么轻松,想要入手香楼,还需要在做打算。可殊不知,温槐此刻犯了和建宁一样的问题,依旧在邪异的行事上代入了他人类的主观想法。 但不管如何,剩下的只能看温槐的如何行动的了。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中,德妃主动在建宁伪装成鬼物的教唆下,一同前往了永和宫喜嫔之处。 “喜嫔,身子骨感觉好点了吗?” 下雨天宫内阴冷潮湿,就算是点了火盆,依旧有些难以言语的阴冷。白日里还好,这夜晚潮湿的气息上涌,对于怀孕之人更是敏感。 “妾身刚刚喝了点热汤,感觉舒服点了。”,喜嫔露着微笑,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但是在德妃的面前,倒也得体。 “娘娘,要不要尝尝,妾身刚刚让御膳房熬的滋补汤,对身子挺好的。” “不用了,本宫也是喝过了之后出来走几步,顺便散散心,这几日皇上让人熬的汤让本宫这身子不在那么虚弱了。” 话里终究是带着刺的,日渐受宠的德妃也远比喜嫔要更得康熙关注。 “喜嫔...” 也就在此时,德妃刚刚打算说点什么,一股清冷就顺着窗户的缝隙飘了进来,忽然袭来的冷颤让喜嫔瞬间恍惚了一下,完全没有听到德妃讲了什么。 “娘娘,窗户没有关紧,妾身让宫女关紧一下。” 德妃点了点头,不经意的抬头见,看到了窗外闪过的白色身影,清冷再次流入窗内,uu看书w. 回头看向窗户的喜嫔也因此蓦然发愣。 “娘娘...” 喜嫔背后发颤,可上前关上窗户的宫女却没有任何的异样,朝着喜嫔点点头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怎么了喜嫔?” 德妃没有任何的异常,也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清冷,只是好奇的看向异常的喜嫔,若无其事。 “没事,可能是妾身看错了。” 喜嫔稍微紧了紧衣物,心中却依旧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嗯,听说皇上最近喜欢上了习武,本宫也曾陪着长公主学了几手,可惜怀孕后,便只能看着皇上自己一个人练武了。” 喜嫔内心的不好还没有下去,这另一股不爽又犯上心头,永和宫距离慈宁宫甚远,她不只不知道康熙习武的事情,甚至连建宁都见的很少。 “娘娘真的是深的皇上喜爱,妾身只能在这永和宫里养胎度日,不敢太过于走动。”,喜嫔刚刚回应,却没想德妃背后的窗户又闪过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惊惧浮上心头,连忙唤来外面候着的于姑姑。 “姑姑,这窗外可还有其他人?” 于姑姑躬身道:“喜嫔主子,附近的侍卫距离窗户十步之远,没有任何人。” 什么都看到,就连那些侍候的宫女们也在这个时候看向了窗外,在于姑姑的暗示下,几个宫女也走了出去,围绕着宫殿四周走了一圈,回来后摇了摇头。 “喜嫔是不是太累了,本宫偶尔也会产生皇上就在身边的幻觉,真的偶尔会吓到本宫,还以为皇上悄悄的来了。” 八十九·海大富 德妃轻柔的一笑,这话里流露的感觉,完全不像是平时里见到的那个德妃。 “是吗?妾身最近确实有些累感了...”,喜嫔已经不想和德妃继续交谈下去,手掌扶上额头,做出了一番苦累的表情。 “那本宫就先走了,喜嫔好生休息吧。喜嫔不用起身了,身子骨不适,动了龙种就不好了。” 德妃抬手虚按,身边的宫女过来扶住手后,在于姑姑等人的恭送下走出了永和宫。 永寿宫, 将宫女们都差出去后,德妃一个人对着身边的黑暗悄声细语。 “娘娘,就只是这么吓吓她?”,不知不觉中仿佛性格大变的德妃,有些不满足于建宁方才只是几道鬼影的闪烁。 “德妃,这只是开始,若是喜嫔在你的身边出了问题,你也逃不了干系,要让她出事,本宫自有打算!” 白色的女鬼从黑暗里出现,狰狞面容在德妃的眼中,早已失去了过往应有的恐惧。 “幸苦娘娘费心了。” 德妃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点点头,殊不知这种阴厉也让化成女鬼的建宁也有着新的想法。 母后当初也是如此般过来的吧... “本宫会一点一点的凌迟喜嫔的内心,就算她生下龙种,也不过是你脚下的微不足道的石子!” 建宁悄然的没入黑暗,永寿宫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宫女们换上了新的火盆,却依然扫不去宫苑内的冰冷。 --- 连续数日的雨水,将夏日的炎热扫去,转瞬间已是入秋之际,天地间散发的清凉渐渐的充沛起了每一处。 皇宫尚膳监,几声咳嗽和笑声隐隐的从院子内传出。 “海公公,没想到那尝膳太监如此的享受,杂家都有些羡慕了。”,林忠敏同海大富一同向屋内走去,说说笑笑的无比和善。 “先天子而食,凡事好吃的,他都能尝上几口,吃遍了天下美食,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海大富伸手请林忠敏坐下,对于俩人聊的尝膳太监也是心中颇有想法。 心中也是带有一丝丝的疑惑,林忠敏知道海大富职位不小,也未曾想过海大富竟然是御膳房的五品太监。如今偷偷的找来,也是带着点滴的犹豫。 “哈哈哈,公公说笑了,您现在不也可以吃得御膳房的美食吗?比起杂家只能跟着尝点,您何须如此羡慕。” 林忠敏有些想要点名话题,随口回应着,却不知如何提起。 “林公公就不要说笑了,杂家难道还能命令御膳房不成,杂家只是稍微有点口福罢了。”,海大富朝着乾清宫的方向拱手,对于皇家保持着该有的敬畏。 “林公公,今日来找杂家不是来听杂家闲聊的吧~”,海大富主动停止了话题,收回高举的双手,看向了有些局促的林忠敏。 “海公公慧眼,杂家确实今天来找海公公有些事情,听闻海公公早已到了出宫颐养天年的年纪,却一直留在这敬事房内...搜查些什么?” 林忠敏说着,立即抬手示意海大富稍安勿躁,这家伙的武功之强必须得留一下。 “莫急,海公公,这里只有我们,杂家若是你的敌人,也不会这样和你坐着闲聊了。不如听杂家把话讲完如何?” 海大富双眼明显露出精光,捂着口鼻咳嗽了一声后,点了点头。 愿意和林忠敏交谈,以及和林忠敏平级相交,其中很大的原因也是希望能够在合适的时候就借用一下对方,只是没想到这位当红太监如此心细,竟然发现了他的问题,不愧是和长公主一起发现犯人问题的人。 “杂家其实并不知道海公公到底想要找什么,但想来...无非就是人和物,这物,皇宫之中若是有海公公想要,恐怕早就可以找到了。” “哦?杂家的意图这么明显吗?林公公竟然看得如此透彻。”,海大富眼睛一眯,心中对于林忠敏更加的戒备起来。 “海公公,虽然说您与不少太监为善,可这宫里的太监嘴也并不是多么严密,杂家只需要略微施予小善,又有何难。”,林忠敏笑了一声,确实他是知道海大富的潜在问题,同样的也在宫里打听了几下,海大富的可疑程度并不低,只是没有暴露意图,大家只当他有些怪罢了。 加上那患病的样子,也没人将这个病怏怏的老头当回事。 “杂家也是闲着无聊,将您的信息、目的收集了一下,偶然之中这才多了些许猜想罢了。” “咳咳咳,林公公这恐怕不只是猜想吧。” 海大富心中过了一遍自己的往日行径,确实单独来看没有什么问题,总体上一看,就发现了他绝对目的不纯。 “海公公,不是这物那便是人了,这皇宫里能有什么人会让您感兴趣呢?”,林忠敏继续话题,轻笑道:“寻人,看似不难,但是以公公查了这多年无所收获,恐怕是那久远之前的事情了吧。” “林公公心思果然缜密,不知林公公可猜到杂家到底想要找什么人?”,海大富双手放在了桌子上,基本上这林忠敏接近了他的想法,可若是不透里其中的秘密,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杂家想,这人无非就是仇人、故友或者亲人...” “呵呵呵,u看书 .ukanhu 林公公,那您可猜到杂家接下来想做什么?”,海大富打断了林忠敏的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林忠敏,也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若是有所问题,他也不介意处理掉对方。 “杂家只是想和海公公交个朋友。”,林忠敏瞳孔一缩,手掌上立即掏出了一个手绢,一枚丹药从折叠的手绢中显现,缓缓地从桌子上递到海大富的面前道:“上次刺客行刺皇上时,杂家从刺客嘴边抢来的丹药,御书房的侍卫告诉杂家这是少林秘宝小还丹,不知是否可以帮海公公...缓解这体内的伤痛。” “少林小还丹!” 海大富怎能不识货,这丹药上的香味...跟着先皇耳目渲染下自是清清楚楚,只是无缘相见,并不代表他不识货! “公公果然非凡,竟然还猜到了杂家体内的乃是伤痛。” “事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海公公,交个朋友多一条路,若是您的秘密能够帮助杂家更近一步,杂家自然是喜出望外,若只是无关之事,杂家只能当作借花献佛,毕竟这小还丹放在杂家这里也毫无作用。” 林忠敏站起了身来,和海大富点到为止即可,先拉进一些关系,若是对方有意图,之后自然会亲自上门,再做商议。 而且他会拒绝吗? 来自于林森的记忆中,对于海大富真实目的也只是只言片语的印象,只知道结果和慈宁宫的那位有关系,细节上一概不知。 但也足够了。 九十·差点死掉的林忠敏 回到御书房,林忠敏心中思索着,同海大富的交谈只是一个迫不得已的开始,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更加的麻烦。 渐渐的一种束缚感在他的心头弥漫,这个太监的身份限制了他绝大部分的行动,真的遇到事情,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单凭在宫中接近康熙,也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杂家就是真的得到了皇上的恩宠,在获得地位的同时,其实也只不过是给杂家上了一层新的枷锁罢了。” 林忠敏心中渐渐的放下了对于如今这个身份的重视,正如当初只是孤身一人新生开始,才接受了太监的身份。 如今不只是建宁,以及邪宫的计划,都给了他新的想法,他完全可以进一步的为自己打开新的视野,无需继续守在这个御书房之中。 “而且这么多的秘籍完全...等等,杂家在走之前或许应该去御书房的秘库之中看看!” 林忠敏看向如往常般安静的御书房,那秘库才是御书房真正的关键所在。 “算一算,那些整理御书房书籍的官员们也应该要再来一次了。杂家或许可以...嗯?!” 忽然间,林忠敏感觉到了一股直刺心脏的杀意,汗毛竖起,抬头一看,锐芒从耳房上飞射而下,一柄长剑瞬间映入眼帘之中。 “谁!” 脚下一动,内力瞬间爆发,林忠敏在建宁折磨下逃的升天的好处终于展现而出,被折磨出来的反应力,当即退出去了几步。 “和泰!林保!” 林忠敏稳住身子,眼睛瞅着来人的身影,当即叫了俩声! “林公公,别叫了,您的护卫和小太监都不在这里了,而且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一柄长剑,陌生的声音,还有一身宫内侍卫的官服和蒙住嘴鼻的黑色遮脸。 “你是谁!”,林忠敏身体绷直,紧张下死死盯着来人的每一个动作。 “卑职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侍卫罢了,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便让你后悔来犯下的事情!” 长剑弹动,下完雨后的阳光一闪,顺着长剑的反光,直射林忠敏的双眼。 林忠敏再次向后连退,伸手遮住刺眼的光芒后,抓住耳房房门的边缘瞬间闪了进去。 “哦?没想到林公公竟然身手如此不错!”,蒙面侍卫晃了晃长剑,看向马上紧闭起来的房门,心中丢掉了对于林忠敏的小堪,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太监,竟然藏有如此般的身手,看起来那秀女案相传而出的事情,绝非一般。 “哼,堂堂六品侍卫亲自前来暗杀一个不积弱冠的太监,也不怕贻笑大方。”,林忠敏的声音刚刚传出,门外的侍卫顺着传来的位置就是飞身跃入,撞开薄弱的窗户,举剑直刺。 “呵呵呵,公公,何必躲躲藏藏呢,今日这御书房空无一人,就算你再毫上半个时辰,也无人救你。” 长剑直刺的位置没有传来熟悉的刺入血肉感,侍卫头也不看的甩手在四周挥舞了一圈,眼睛扫视着四周,等待着林忠敏再次出声。 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身手如此敏捷,刚才躲入房间的几下,让侍卫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达到了三流巅峰的程度。 在哪里? 侍卫回身试探,左右间只看到了房间内摆放的家具,没有发现任何的林忠敏的痕迹。 殊不知,此时的林忠敏却已经成为了梁上君子,方才发出声的时候,便迅速跳起抓住柱子,爬了上去。 在他眼中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也当不住这侍卫的任何一击。 六品侍卫刺杀杂家?还是杂家不该得罪的人? 林忠敏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姿势,借着身材的矮小,在侍卫回头的瞬间里躲入了主梁之后。 “鳌拜!” 林忠敏心中出现了一个名字,唯一能够算得上是他得罪的,只有是鳌拜了! 而此刻,在下面走了几步的侍卫,收起防范姿势说道:“林公公,想必你也猜到了,正是熬大人派我前来杀你的,若不是鳌大人忙着处理各种事情,早就亲自将你收押天牢了。嘿嘿,这么简单的差事,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派卑职来~杀掉你!” 猛然的回头,侍卫纵身一跃,飞上房梁的瞬间立即看到了林忠敏缩起来的身子。 俩人互相对视,一个得意,一个惊慌,中间隔着几个横梁骨架,双方相互、左右摇摆、追击退避。 “鳌拜!”,林忠敏手脚并用着开始愤怒,这鳌拜是真的不想放过他,这些日子还以为会相安无事下去,没想到终究还是躲不过! “林公公,你就乖乖受死吧!”,侍卫一笑,探出身体,手臂一挥,手中长剑一甩,在吸引林忠敏的瞬间里,狠狠的飞向他的头骨。 “死?!不如你给杂家写一个死字看看!”,手脚再次发力,内力继续用转下,林忠敏险而险之的躲过了死亡,可此刻侍卫已经抓着横梁飞扑了过来。 “机会!”,林忠敏虽有一丝犹豫,但怒火燃烧下,早已不想躲避,看着对方抓向他的双手,同样用功推掌,灰白的皮肤显现,一丝丝的鳞粉般的闪光从他的身上透露而出。 双目狰狞中,带着狠毒和侍卫的嗤笑的双掌轰然撞击。 化骨之触第二式吞脉加全身的邪典内力,只要这阴毒的武功能够打入对方体内,他就不相信这侍卫能够依旧安然无恙! 另一边则是更加猖狂的等待着林忠敏的惨叫。 “噗!” 事与愿违,收手的侍卫惊讶的落在横梁上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的双手直直发愣。而全力施展的林忠敏则被打落了下去。 沉重的撞碎了几张桌椅,狠狠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阉人!你这是什么邪功!”,房梁上的侍卫双手发红,青筋暴起间不断的在皮肤下蠕动,一阵恐慌出现在了他的双眼中。uu看书 .uukanhu 狠狠的向下看去,声音里带着丝丝颤抖。 “哈哈哈哈!杂家的毒功可还舒服?”,林忠敏试着抬了抬对掌后软趴趴的双手,已然被震的失去了知觉,除了手指稍微的能动动,整个身体都出现了麻痹的状况。 “解药在哪里!告诉我解药!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侍卫强忍着对于双手的恐慌,内力疯狂的压制,在手臂上也蔓延出点滴青筋蠕动中,拔出了刺在房梁上的长剑,重重的跳到了林忠敏的面前。 “解药在哪里!!” “哈哈哈哈!反正杂家也是死,说不说,你...下半辈子也别想好好活了!” 林忠敏双眼怨毒,看着那指向自己胸膛的长剑,身子却依旧没有恢复,身体软弱无力,内力枯竭,那俩掌震散了他的双手,同样打入的内力也在他的身体里肆虐。 邪典内力再阴毒、再强大,但是他修炼不够,也不可能强过远超他的高手。 一个二流高手,鳌拜派这样的人来刺杀他,也真的是高看了他。 “死阉人!我要将你碎尸...” 一声大喝,侍卫双手颤颤巍巍的抓住长剑,带着恨,就要刺入林忠敏胸膛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一声厚重的击打声出现。 “你?海公公?!”,歇斯底里的死亡没有出现,疑惑的抬起头,错过侍卫的背后,林忠敏看到了熟悉的面容,海大富捂着口鼻,双眼笑眯眯的收起了按在侍卫背后的右手。 “哦~是林公公啊,看起来杂家来的可真及时~” 九十一·合作 将心脉尽断的侍卫推倒,海大富笑眯眯的扶起了林忠敏,一步步的扶道床边,后者这才稍微的恢复了点力气。 “海公公...您怎么会。” “林公公走的着急,杂家也是心中突有所想,想来找公公问点什么,这么一看是真的来对了。”,海大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和林忠敏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后,捂着口鼻咳嗽几声道:“林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惹鳌拜派人杀你。” “嗯?海公公...认识这人?!” “杂家不认识,但也不难猜,这宫里的侍卫都被鳌拜换一遍,这侍卫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于你,除了鳌拜指示还能有谁。” “海公公明鉴,确实是鳌拜...杂家...咳咳,这侍卫确实说了,鳌拜明着不好动手,便让他偷偷的暗害杂家。” 林忠敏胸中排出了一口浊气,命不该绝,或许这就是命不该绝的感觉。 眼里带着些许的感激,看向海大富时也放松了许多,或许有着这一层关系在,对于双方接下来的事情也有所帮助。 “林公公,在这宫里...在这天下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可不轻松啊。”,海大富笑眯眯的,带着些许的试探,等待着林忠敏接下来的回答。 “鳌拜...求的了皇上,也挡不住鳌拜,皇上势弱,做奴才的自然也无力抵挡。”,林忠敏撑着手臂坐了起来,邪典内力渐渐恢复,体内残余的外来弱小内力,也无大碍。 “呵呵呵...林公公不如趁夜离开?杂家那上尚膳监晚间运输杂物,倒是能够...”,海大富眼睛一眯,带着一丝丝的暗示,缓缓地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出宫,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呵呵,至少今晚还是等得起的,但不知海公公反身前来是想到了什么?”,林忠敏听出了海大富的暗示,笑了一声后,立即转移话题。 “咳咳咳,林公公不提,杂家都忘了。”,海大富抬了抬头说道:“杂家想问问林公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异常...确实,海公公有所不知,自从秀女案之后,杂家对着宫里的事确实留了个心眼,若不是如此杂家也不会寻上海公公。” “哦?林公公可否细细道来。” 林忠敏也没有隐瞒,这些事情也无关紧要,但却可以作为敲开海大富这张嘴的敲门砖。合作,需要拿出让他心动的东西。 “那秀女案其实并非那么简单,三个秀女分别来自于三个地方,天地会、鳌拜、以及皇宫。” 海大富一惊,原本的暗地传出来的事情竟然是真的,果然不只是天地会那么简单,还有鳌拜...可这...皇宫里为何有安排秀女选秀? 难道! “天地会与鳌拜的事情其实无需多讲,皇上也清楚,但那第三就有带考量了,杂家也是从这点开始慢慢发现问题的。” 林忠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迎着海大富说道:“这皇宫之中必藏有其他的势力!” “自从秀女案结束,杂家便对宫里产生了怀疑,但是宫中规矩众多,杂家也不好随便走动,只能偶尔的从别人那里套取信息,重新排查。” 林忠敏满嘴胡话,完全吸引了眯起双眼仔细听他讲的海大富。 “海公公,杂家虽然没有查到什么,但是一不小心却发现了这宫里也就您透露着些神秘,只有您会四处会打探一些东西。嘿嘿,别看宫里这么多做奴才的什么都不知道,您也是什么都没暴露,但是将所有的东西都会聚在一起,这问题就显而易见了。” 海大富入套了,林忠敏心中暗喜,有些事情他知道,九句话里一真八假,只要抓住了海大富的内心,一切都变成了真话。 “哈哈哈哈!林公公果然高,不愧是能够将京城内天地会一网打尽的人。”,海大富微微一愣,林忠敏嘴上说着简单,但真真的实行起来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成的,如此一来,恐怕建宁公主的功劳也是林忠敏一手安排好的。 “海公公过奖了,若没有长公主殿下,杂家也什么都不是。”,谦虚一笑,林忠敏继续说道:“杂家斗胆一搏,若是能够和海公公合作,说不定这未来宫里也能真正有杂家的一席之地。” “哼哼,林公公就不怕马失前蹄,万一杂家也不是好人呢?”,海大富双眼一眯,看着此刻林忠敏的无动于衷,继续说道:“林公公能够有如今的地位,果然不是单凭运气,听闻你能够在刺客手中逃的一命,而且还救了皇上...哼哼,还有从刺客手中拿到了小还丹,林公公果真魄力惊人!” 海大富站起了身来,眼睛扫过地面上那心脉尽断的侍卫,犹豫了片刻说道:“快八年了,杂家查遍了皇宫上下,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却不如您这随手调查,就发现了宫里的异常...告诉你倒也无妨,杂家也没有几个八年剩下了。海大富受先皇生前嘱托,追寻皇上生母孝康皇后和贞妃等人的死亡真相,一晃八年,只知当年几位主子死后身体骨骼寸断,负责安葬这几位的太监一夜间全部染上瘟疫暴毙,被人连夜送出了宫!” “寸断...瘟疫?” 林忠敏心中瞬间起了疑惑,寸断也不可能和瘟疫扯上关系,而且这瘟疫可不是一般人说得就能够得上的。看书.ukanshu “看起来林公公知道些什么?”,看到林忠敏的异样,海大富将注意里转移了过来。 “杂家虽然不知道这瘟疫到底如何,但是这瘟疫必然不能来的无缘无故吧!”,林忠敏摇了摇头继续道:“海公公,不知您是否查过这瘟疫之事?” “查过,但是后知后觉中,这事情已经无从查起...”,海大富叹了口气,不只是无从查起,一说起瘟疫,所有人都退避不及,那里还敢去看,错过了机会更是无可奈何。 “海公公,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转移注意力,且不说集体染上瘟疫暴毙,那瘟疫的源头可有确定?皇宫里出现瘟疫,就没有彻查?被人连夜送出宫也说得过去,但如今看起来更像是为了掩盖真相!” “这...” “海公公,杂家觉得你若是想要查起,应该从当年负责这几位太监的人开始查起!是什么人安排他们安葬,又是什么人将他们送出宫!” “林公公所言极是,杂家确实也查过,但终究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方便出面直接...”,海大富面露难色,发愁的继续说道:“杂家虽然没有公公想的这么细,但也顺藤摸瓜的试探过...公公所说的这些人,但如今都是宫内屈指可数的官员,身为奴才也不好逼迫。” “屈指可数的高官?海公公,这分明就有问题了...呵呵,这有人藏在宫里,而且还有不小的权势打掩护,您为何不利用你身份的便利,发展几个眼线,先将他们的异常记录下来,再从长计议?” 九十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眼线?” 海大富眼睛一闪,这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宫里查证,远不如人多好来,可有些事情却又不能明着提,依旧只是旁敲侧推的去促成。 “是的,海公公,虽是隐秘调查,但也不代表就是您一个人,尚膳监的手底下送出去几个眼尖的小太监,稍微的掩人耳目暗示他们是为上面那位办事,事成提拔,败露了也...无任何不妥。” “哼哼,林公公可真是好手段。不过...这些小太监又能明白什么,身为奴才不能随时盯着主子,杂家这些年来手底下的小太监也为偷偷的帮杂家做过一些事情,可终究还是无功而返。” 皇宫里的小太监平日里也有些自己的小活动,可不像是林忠敏那般死守御书房。而海大富不方便出面的,都是让他手底下的小太监出面,打好关系,随口探听,也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做过? 林忠敏心中一动,也是,以海大富来讲这些宫中的苟且也并非什么难事。 “不过林公公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杂家也觉得若是能够将那些主子的事情统计下来,或许能够发现一些曾经忽视的细节。” 八年的时光,毫无希望,也不差这几日重新将自己搜集来的信息梳理梳理,重新汇总一下。或许真的可以从中发现一些新的契机。 “海公公,莫要着急。”,看着海大富起身的动作,林忠敏连忙拦了下来:“公公可想好了,查出问题后如何行动?” “暗中上门,逼问背后主使!”,海大富眼睛立即一凝,八年了,为了先皇,岂能让其继续嚣张下去! “哎,公公,您这样无非又是打草惊蛇,您确定他们会招供?稍微出点意外,就不怕那背后主使发现,让您再次功亏一篑?”,林忠敏终究还是看出了海大富的性子,毒辣少一丝的稳妥:“海公公,逼供无非是下下策,就算您能够获得消息,这宫中官员消失上一时半会都可能引发大问题,倒不如查出问题后,先抓住他们的弱点,再继续行动!” “敌明我暗,一招下去,就要直击要害,岂不快哉!” 海大富顿了顿,睁大眼睛看向了林忠敏,眼中带着丝丝复杂,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位身上潜在的威胁! “谢林公公指点,杂家明白了。” 目送海大富出去,林忠敏看向外面依旧无人归来的院子,嘴角露出了窃笑,一股隐隐的期待中,心里却不由的对于鳌拜的权势产生了许多的危机感。 如此咄咄逼人,当今皇帝也不见的好过多少。 扭头看向满目苍夷的耳房,林忠敏再次为这一具尸体开始了发愁。 “海大富...太慢了,今天鳌拜能找人杀杂家,明天知道了杂家不死,未尝不会亲自上门....” 忧愁中靠近尸体,方才侍卫经脉蠕动的双手在没有了内力的抵抗下,以及扩散至双臂,青筋凸起下呈现出了一种软趴趴的红色邪异感。 蹲在尸体旁,手指捏向尸体的手臂,肉体本该拥有的弹性早已消失,只感觉到一股涌动的碰撞感在手臂内来回涌动。 “吞脉...吞脉,这吞脉之后,体内到底变成什么了样子?” 心中有所好奇,林忠敏指头上汇聚起一丝丝的内力,狠狠的插了下去。 软趴趴的皮肤瞬间蔫吧,一股浓稠、黏糊糊发酸的液体从伤口上流出,继续看去,手臂上也只剩下部分细小的肌肉和骨骼清晰可见。 “嗯?身体也开始了!” 瞅见尸体上脖子处出现了同样的红色蔓延,似乎是因为身体更加容易比手臂上扩散,林忠敏几个眨眼的功夫里,尸体的半张脸出现了红色的邪异软感,同样的青筋冒起,不一会的时间里,拨开衣服的领口,整个身躯都陷入了红色的包裹中。 “这...呵呵,单单是这副模样都能吓死很多人了。”,林忠敏嘴角勾起,如今看到他修炼已久的化骨之触的真实效果,心中也在鳌拜的事情后,落得一个舒畅、痛快。 “皮肉之身似乎还在缓慢的溶解,这样只剩下骨头后倒也方便处理一些,衣物...可以扔到后院烧掉,这把剑....” 林忠敏拿起这把侍卫刺客带来的剑,随手晃动后,剑身在摇摆之中,发出了阵阵清吟。 “哼,可是好算计,为了让杂家死的不明不白,还用了侍卫们根本不会用的剑,这样一来杂家死了更是无迹可循!” 随手将剑扔到一边,林忠敏从床铺上抽下来一块被褥,手上抓起全身向外留着发酸液体的尸首,狠狠的裹了进去。 “杀千刀,味道虽然不重,也要防止被人发现。哼,扔到院后,一把火烧了倒也不错,省的杂家再挖来挖去的麻烦!” 撕来床单,收拾好尸体。 思量着房间内的桌椅也可以用习武不小心撞了来掩饰,便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揉着自己的肩膀,坐在了院子里。 “这么久都没回来,难不成杂家要成为孤家寡人?” 手里吃着于姑姑送来的花红果,这几日也不知道永和宫喜嫔到底如何了,知道他没死,又有德妃在那里虎着,说不定都要疯了吧。 “林公公!” 等不少时间,林忠敏慢慢吃完了俩个果子,消失的几人终于走了进来。 “许大人?” 林忠敏抬头,和泰林保跟随者许侍卫走了进来,背后尾随的则是他的那三个唯唯诺诺、低头跪下的小太监。 “公公恕罪,奴才没有找到您需要带的箱子...” “额...是有人告诉你,杂家让你们去拿箱子?” “回公公,是的...” “行了,uu看书 ww.uukanshu.om 去旁边跪着吧。” “喳。” 林忠敏随手挥了挥,也懒得解释,就当事实就是这样算了。 “许大人,今日不需要侍候皇上了?” “林公公,卑职已经不在皇宫任职,您就不用这样客气了。”,许侍卫拱手,连连告饶:“卑职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京城城门史,在离开皇宫之际,前来看看公公。” “离开皇宫?许大人似乎并未满三十吧?” 见到林忠敏继续叫他大人,许侍卫也只好无奈继续拱手说道:“公公,卑职自上次受伤后,落下了病根,这几日阴雨天身子出现了毛病,不能继续为皇上效劳,刚好您抓出了京城内的反贼,皇上手底下缺人就将卑职派了出去。” “哦?”,林忠敏眉毛挑了挑,康熙果然还在搞事情,渐渐的将下面的人替换掉,指不定鳌拜就是因此突然派人杀他。 “公公,此次前来主要还是有一事说明。”,许侍卫看了看和泰,后者点点头后,继续说道:“卑职离开皇宫,自然会有其他人代替卑职,这新来之人来自上三旗,叫做倭赫,仗宠持骄,公公您多多留意一些。” “倭赫,杂家知道了,谢许大人提醒。” “那卑职就告退了,林公公保重。” 这算是又送走一个吗?林忠敏看着许侍卫独自一人远去,转头问向和泰:“你二人为什么会不在御书房外守着?” “啊?公公不是您通知侍卫处让我们去接一下许侍卫吗?”,和泰莫名的看向林忠敏,心中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九十三·宦官不可干政,不是宦官就好了 “额...好像是,杂家忘记了....” 林忠敏无语的掉头就走,这群家伙是完全被套进去了。 “你们三个,今天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我让你们起来,你们再起来!”,省得他们发现御书房背后没烧干净的尸体。 一夜的平静,在众人的异样中,林忠敏默默的亲手打扫完了御书房。 柱子、墙壁、香炉、砖块、绳索等等御书房内一切能够活动的东西,都被他试了一遍,可惜终究还是没有找到秘库的入口。 “难道杂家要落得一个空空如也,然后败兴出宫?” 林忠敏有些不甘心,一晚的提心掉胆,生怕再有一个刺客出现,这次没有了海大富的恰好,就凭和泰的功夫,恐怕也不一定能保他平安。若是鳌拜知道一个二流的搞不定他,下次指不定派更加强大的侍卫来。 也许是更多个二流高手。 “跑吗?直接让主子将我接出去!左右都是麻烦,出去躲躲总该可以的,让这里的三个小太监顶着,也能绕开那蹬鼻子上脸的新侍卫倭赫。” 只要是有一个麻烦事出现了,那么就会有无数的麻烦事缠身。 前脚这刺客的事情刚过,昨晚的新侍卫倭赫出现后就是对林忠敏一顿暗嘲,只要他们在,绝对能够将上次的刺客拿下,完全不需要林忠敏舍命要挟。 “怎么办呢...要不找主子聊聊?” 好几天没有见到建宁了,那个神出鬼没的公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了。 “死奴才!快点出来,给本公主将这些东西都搬进去!” 思索着,果然是说曹操,曹操立马就到。 走出门外,建宁真正指挥着三四个太监拿着一堆东西,向御书房院内搬来。 “死奴才,来来,今日本公主就带你好好吃一顿火锅!” 铜锅,小火盆,一堆肉食和菜食,建宁挥手中,这群太监熟练的将一切都在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 “死奴才,快,坐下来!” “喳!” 林忠敏目送几位走出去,缓缓地闭上门这才坐了下来。 “死奴才,怎么这么谨慎?”,建宁挑起肉食,手旁这本就被热滚了的铜锅转眼又冒起了热气。 “回主子,这奴才不好当啊。”,林忠敏叹了口气,这才坐在了建宁旁侧,直白道:“鳌拜前日子派侍卫暗杀过奴才,差点就死了。” 抬起筷子,谨慎是谨慎,林忠敏也没有完全怂到没有食欲。 “鳌拜!”,建宁愉悦的心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手上细指一捏,桌子上就被插入了五个细孔!但也只是气愤一小会,转而冷冰冰的拿起筷子继续说道:“死奴才,本公主为你寻了一个好差事。” “嗯?”,林忠敏还在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恍惚中听到建宁的话,猛的抬起了头来:“差事?主子,您这是又想这么虐待奴才了?” “呸!死奴才,就不念点好,本主公对你还不够好吗?”,建宁今天懒得打林忠敏,夹起几块煮好的肉片,也吃了起来。 “听说河南府出了个魔头杀了几十号人,然后被少林寺的和尚协助给抓了,本公主就问了问母后着少林寺和尚的事情。” 建宁嘴里吃了几口,感觉越吃越不味,便放下了筷子,继续道:“母后说这僧人可以还俗,重新娶妻生子,回归尘世,所以你为何不能不当太监,让皇帝哥哥赏你个官做做?” “...” 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林忠敏心中也是突然一亮,想法很有趣,清朝不许太监干政,但是也没说不当太监之后去当官,这里面的问题其实大家都清楚,害怕宦官迷惑皇上,若是他不接近皇上只是为官其实也未尝不可。 只要别人不知道……不过也不一定当官,只要能出了皇宫什么都好说。这也略微符合了他如今的想法,是该放下这宫里的清闲,好好地和鳌拜斗上一斗了。 不过……建宁的事情还需要稍微准备一些,离开皇宫前的准备! “主子,您是已经讨了这个差事来?” 林忠敏突然意识到建宁刚才说的话,似乎是已经和皇上说过这个事情了。 “还没有,来探探你的想法,死奴才,还打算耗在这御书房吗?若是如此,本公主就没有必要和皇帝哥哥好好说说了。” “主子,您确定皇上能够答应吗?” 事无先例,林忠敏虽然有些心动,但也不确定真的是否可行。 “皇帝哥哥若是知道有侍卫想要刺杀你,不答应也要答应!”,建宁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冰冷的威势,惨白的双眼中冒出了更佳瘆人的惨白。 “主子,这道无妨,奴才觉得不一定要什么官,只要离了皇宫,在主子的底下,挂个虚职侍卫的名头也行。” “嗯,本公主明白!” 收起眼中的异常,建宁起身进屋,直接躺在了茶床上,平静的面容下依旧藏着熊熊的怒火。 “主子。”,林忠敏也借机走了过来,揉着建宁的双腿说道:“主子莫要着急,奴才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只是希望主子到时候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建宁睁开眼睛,一把将林忠敏的耳朵揪了过来:“死奴才,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本公主,快说!” “主子,奴才之前也是没有确定,如今这才告诉你的。”,林忠敏疼的连忙吱了一声,呲牙咧嘴的说道:“上次的秀女案,不是说有一个乃是宫里安排的吗,奴才偷偷调查发现了宫里竟然有一位高手,尚膳监的海大富海公公。这不鳌拜权势逼人,本想着能不能和这位高手走进一番,但现在时间不容许....哎,可问题就出在这里,除此外,奴才发现那秀女案的问题可能...出在太后那里。” “母后?!母后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建宁手上一愣,不知不觉中林忠敏的耳朵都自然脱了开来。uu看书 .uuknshu “主子,之前奴才也是不相信,但是这关键之处都指向太后,奴才也不得不开始怀疑。”,林忠敏默默的低头,躲开视线,低声说道:“海公公如今去寻找证据了,等此事水落石出...” “证据?死奴才,什么事情的证据!” “杀掉贞妃、皇上生母孝康皇后等四人的真凶!”,皇上生母孝康皇后,如今的太后只是建宁的生母,其中的问题自然让建宁心中更加的无法适从。 啪! 建宁心中同样瞬间明白了过来,慌乱和烦躁涌上心头,一掌下去,狠狠的打在茶床的边缘上,碎裂的一角狠狠扎在了石板上。 “本公主...明白了!” 气息混乱,建宁脸上的凸起疯狂蠕动,冰冷的气息赤裸裸四散而出。 “主子...不如今晚出宫一次?既然鳌拜敢来找奴才麻烦,我们又何尝不能主动找他的麻烦呢!” 林忠敏感受到了建宁身上的邪异变化,平静的双眼悄悄注视,直到建宁有些克制不住的时候,突然说道:“虽然那俩个不中用的东西上次没有在鳌拜那里占到便宜,但是并不代表就真的占不到便宜~海公公暂时不能帮我们,但是我们只是去鳌拜家中收取点利息倒也轻而易举。” “哼...死奴才,走!”,建宁低下了自己面部,极力克制住邪异化后,立即站起了身来。 “公主摆驾!” 御书房外小丁子喊了一声,院内的林忠敏随口安顿了三个小太监一些事情,连忙跟上建宁,向宫外走去。 九十四·再临鳌拜家 初秋的夜格外的冷,一股透心的阴凉在夜色之下潜藏,瑟瑟的夜里连打更人都没有过往那般的大声。 “狐仙?吊死鬼?可别来找我啊,我只是个打更人,什么都没做啊!” 一步一个哆嗦,打更人缩头缩脑的左看看右瞧瞧,步步小心翼翼的顺着大街小巷、强撑着胆子向前走去。 一片乌云划过,月色被阻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四个身影一闪而过。 正常容貌下的温槐和诡异摇摆的应狐生,以及换了身简单衣服的建宁与林忠敏。 “大人,那香楼的老鸠已经拿下了,小人每隔一天上门一次,又在要道上现身恐吓,香楼内也悄悄地流传起了鬼书生上吊冤死的事情。” “可有官员寻你?” “有,小人不出现他们也无济于事。” “嗯,将香楼的事情为重,过几日,等杂家出宫,再做打算。” “是!” 话音一落,身影继续在黑暗中游走,林忠敏紧跟着建宁三人,躲闪着黑夜里的行人,虽然不是特别消耗内力,可是以他的身材和灵敏程度,如何也比不上这三个邪异的强势。 就连人身保持完整的温槐也在舌头偶尔的辅助下,纵身数米。 “应狐生,最近爪功习得如何?”,反正要多消耗点时间,林忠敏也心安理得的开始了询问。 “大人,若是不算内力和功法的话,单凭招式和小人的爪子的威力...已经算是达到了大成境界!”,应狐生摸摸头,似乎他完全不需要太过于纠结这门爪功,这些日子也一直都在熟练招式。 “脚上的功夫呢?”,林忠敏气定神闲的赶路,察觉到应狐生的得意后,完全不当回事。 “脚上?小人...没有得到任何的脚上功夫的秘籍...” “你脚上不长爪子啊,十指的灵敏不输任何人,只学会手上功夫,脚上的优势那就忘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一点变通都没有!” 林忠敏叹了口气,这老实人脑子都不自己主动转转。 “啊...是,大人,小人明白了。” “温槐,你二人的阴煞功如何了。”,懒得理会应狐生,林忠敏转头想着另一个方向的身影问了过去。 “大人,第一层基本上没有问题了,只是这功法进展如此之快可算正常?” “你们的身体被邪力洗髓异化,已经不在受限于后天的肉体凡胎,自然在功法上畅通无阻,每日循序渐进即可。” “是,大人!” 内功上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温槐的夺命十三剑也无需林忠敏如何指点,点点头后,四人继续在夜色的遮掩下向着鳌拜家中进发。 此时,鳌拜家中,一场盛大宴会正在召开。 “哈哈哈哈!各位兄弟,我鳌拜南征北战多年,多亏有你们帮助。今日乱党故意谋害城中将士,陷害他们进入大牢,皇上又听信谣言,导致京城防备下降,多亏有你们支持,才让京城重归安稳!” “熬少保,我等只是职责所在,还是熬少保指挥有佳,才让京城恢复了安宁!” “哈哈哈哈!来,喝酒,各位的功劳老夫都看在眼里,不必谦虚!” 近二十多个人,按照官服来看,还有不少是皇宫内才有的官职,若是全部都被安排到关键位置上,康熙施展的小手段都将化为泡影。 “喝!哈哈,敬熬少保!” 众人一起举杯,灯火通明下,又有舞女开始走入,好不快活。 “大人,这鳌拜的家里小人都摸明白了,这里大堂背后就是鳌拜的居所,左右俩侧都是他的妻室房屋,最后面是他的母亲,剩下的小房间都是下人居所、花园、客房和兵甲、钱财的存放处。” 四人站在一处高高的房顶,远远的刚好可以看到鳌拜家中的亮起的灯火,林忠敏也在应狐生的指点下,看懂了鳌拜家中的简要布局。 “死奴才,直接杀入?”,建宁一路上默不作声,但那狰狞的面容却一点都不平静。 “主子莫急,直接杀入未知太多,先将偷偷的破坏掉鳌拜家中的兵甲、火器,再闯也不迟。”,林忠敏低下身子,心中不断的思考了起来。 “应狐生,你可有把握将火器全部摧毁?” “回大人,可以!” “温槐,你策应应狐生,第一时间将所有赶来的弓箭手、火枪手毫不留情的...毁灭!!”,林忠敏做了一个手刀劈下的动作。 “是,大人!” “主子,想要冲入鳌拜面前,必然不是易事,虽然速度上占据优势无惧普通护卫,但是硬冲也不过是徒增烦恼,若是陷入他们的包围,我们也吃力不讨好。” “死奴才,那你说该怎么做。” “主子你看,今晚都是鳌拜的党羽,看情况也都是重要的官员,少上一个对于他来讲都是重要的损失,前线日子里鳌拜没有找奴才的麻烦,想来也是为了安排他们。” 林忠敏眯起了双眼,看向那些还在喝酒大笑的众人,耳边也似乎传来了一阵笑声。 “佯攻鳌拜,uu看书ww.uukanhu 转移护卫的注意,灭杀鳌拜党羽,然后...劫走鳌拜老母!” “死奴才,是不是你去劫走鳌拜的老母啊!”,建宁靠近了林忠敏的身边,低沉的声音中,暗藏无比的邪气。 “主子,奴才可没有这么想,这事得让温槐和狐生二人配合才行,奴才可是要和您一起杀敌的!”,林忠敏耳边冰冷一下,回头尴尬的笑道:“主子,奴才也想复仇。” “哼,继续说!” 建宁身体伸直,心中也在细想起了林忠敏刚才说的计划。 “应狐生上次的袭击奴才也都知道,结局不过是让鳌拜他们觉得狐生和温槐是奇人假扮而已,虽然温槐...留下了邪宫的名头,如今看来也多是百姓嘴边的笑柄罢了。” 一旁的温槐有些尴尬,上次那留名号的事情,完全是他江湖行走的习惯,没想到如此的...惹人招笑。 “这次出手,第一在于杀敌,第二在于恐惧,让他们明白邪宫的恐惧,切忌不要贪战,也不要留下太多的把柄,有什么话奴才来说,你们负责攻击就好!” “嗯嗯,就这样?”,建宁冰冷的视线扫过温槐和应狐生。 建宁对于初战失败的愤怒,让他们白天也没少受折磨,如今被林忠敏提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回主子,就这样。” 林忠敏点了点头,抬头望向再次灰暗的月色,心中对于鳌拜的怒火也开始了彻底释放起来! 一柄从建宁公主的抄家物资中讨来的锐利长剑也被他从背后拔了出来。 九十五·红衣 剑名寒芒,也算不上什么宝剑宝刀,但对于一个从没有如何摸过剑的人,却是多出了许多喜爱。 寒芒剑长三尺三,一尺三十三厘米,一寸三点三厘米,大致剑长一米零九厘米,拿在林忠敏的身上也远远超过了半身长。 虽然也没有学过什么系统的剑法,也没有可能自己亲自观看御书房剑法秘籍,拿在身上也让林忠敏多出了些许的信心。 但这些并不是真正让林忠敏拿起剑的主要原因,而是在他的邪典内力驱使下,邪力可以间接的完美附着在长剑上。 正如当初杀掉刘大锤所示,刀刃划过,邪力自主入侵,将对方的伤口展现出了那意外的肉芽蠕动。 对于鳌拜家中此次的突袭,林忠敏心中对于自己的作用早已想好了,剑过留伤,人过留名,这才是邪宫第一次真正的出现在大众面前! 也是邪宫真正的将自己的恐惧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建宁的邪力会留下黑色的痕迹让人疯狂,应狐生的邪力全部聚集在爪子的特殊上,温槐的邪力在于舌头的诡异,林忠敏邪力便是这更让人恐惧的未知伤口异化。 人类的恐惧不就是来自于未知吗? 四人飞下。 应狐生在黑暗中悄然滑过,鳌拜门府的侍卫丝毫没有任何察觉,就被抹掉了脖子。 伤口外翻,血色顺着爪子的残留痕迹,在空中出现了一道奇怪的飞射。就像是血液在空中追寻爪子,追寻应狐生爪刃的温存,但真实是爪子在滑过中吸食血液。 妖狐嗜血,应狐生的爪子,不只是他的武器,也是他最大的品尝工具! 温槐站立在了墙头之上,轻功跃动,巡逻来的侍卫只是稍微的闻到血腥味,一道长舌就从黑暗之中飞射而出。 穿过喉咙,穿过头颅,穿过胸膛...全部串联了起来。 一些勉强躲过舌头袭击的侍卫还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转身从背后舌头又弯曲而回,再次穿透了他们的身躯。 血液在舌头上滴下,顺着温槐的收回,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地面上留下了一条血线。 “还有漏网之鱼?” 灯火的照射下,院子暗处一个小便脱离队伍的侍卫刚刚提起裤子回头,就看到了这血淋淋的一幕。 未等他如何反应,从黑暗之中伸出的舌头稍微做自旋,平滑的舌头上出现了一层层的倒刺竖起。新力横生,尖锐的舌头带起了阵阵劲风,直刺侍卫的喉咙。 盘旋抽离,刮走厚厚的一层血肉,在火光下甩出了无数肉沫,收回到了温槐的嘴中。 “第三十个~”,应狐生穿过了主院,爪刃闪烁下,疯狂的穿梭在值守的侍卫之中,奔向了鳌拜家中的武器库。 “第四十...四个。” 温槐的舌头直刺,血腥味已经激起了鳌拜家中侍卫的警觉,刺舌的袭击也变得不再那么轻松,但却在夺命十三次的招式下,更加快速的跟随着应狐生的脚步屠杀起来! “鳌大人,有刺客!” 宴会上的众人被打扰,鳌拜大笑的面容瞬间冷却。 “多少个刺客!” “大人...四个,已经屠杀了我们近百人,出手的是上次的那俩个鬼物!”,宴会厅下跪着的侍卫瑟瑟发抖,从那满院子的血液之中走出,已经击垮了他最后的勇气。 “熬少保!放心,不过是小小鬼物,让卑职帮你将他们的人头取回!” “哈哈哈!熬少保交给我等!战场杀敌千百,岂容这鬼物放肆!” “是!交给我们!” “哈哈哈哈!兄弟们,宰了那鬼物,献给熬大人!” 宴会内所有来客放下了手边的酒杯,温和的宴会气息散去,这群战场老将们的杀气轰然凝聚。 “哈哈哈哈!好,那老夫就等着各位兄弟将那小小鬼物拿下了!”,怒气冲冲的鳌拜看着座下这么多的军中好手,瞬间大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不来,这个时候来,就让这鬼物看看大清将士的雄威! 噗通! 就在此时,一举面目全非、脖颈全是抓痕的尸体被抛入了宴会厅。弥散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艳丽的痕迹,重重的撞击在厅堂地面,滚落在了众人的中间。 “嘻嘻嘻~”,门外的墙头上黑影出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狐态,在嘲笑中再次消失。 “畜生!我要...” “大人,大人,前堂的侍卫都死了!”,还没等这群官员发作,又是一位侍卫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满身的血液沁透衣服,披头散发间肩膀上还在不断的冒着血液:“大人...火器都被...毁了...” 一口气没喘上来,侍卫双眼立即泛白,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哼!废物!废物!”,鳌拜再也忍不住了,踢开了面前的桌子,大吼着向外走去:“众将士随我杀敌!” “喳!” 漆黑的夜里,尸体从鳌拜家门前一路铺设而来,源源不断敢来的侍卫也源源不断的在血腥味中倒下。 惶恐的情绪凝聚在所有人的心中,墙头的长舌,墙下的利爪,还有那俩个一高一低在灯火背后站立不动的黑影,不断蹂躏着侍卫们的内心,uu看书.uukashu 践踏着他们最后的勇气。 持刀抵抗,持刀后退,赶来的侍卫们还没有跟上他们的动作,就又倒下了一片。 “弓箭手!火器营呢!神机营呢!” “大人,弓箭手都被那...那舌头杀了,兄弟们站不住阵脚,更不招架不住!” “废物,废物!”,负责侍卫的官员已经慌了,不只是这漫院子的血液,事后他也不会好过的。 “大人,火器都被狐仙...狐妖摧毁了...新的武器正在从府外调来!” “啊,啊!一群废物!一群废物!都给我上,在有人后退就以逃兵就地处...”,官员暴跳如雷,可惜话还没说完,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惨白的双眼,斜裂的嘴巴,披头散发的面容扫过附近的侍卫,五指伸长狠狠的插入了官员的脖子,一个抽离,脊骨和脑袋就被她拔出。 血色喷洒了一地,高举着脊骨任凭血液染红身躯,斜裂的嘴巴张大,狠狠的咬了下去。 咔嚓,咔嚓,在一声声清脆的咬动中,侍卫们全部瘫倒在了地上。 “鬼!鬼!是鬼啊!” 白色的身子被染红,血液从她的嘴边一点点的流淌在了地上,顺着没有下半身的身躯,染红了地面。 “啊!砍了她砍了她!” 惊恐之中也有彻底陷入慌乱的人,瞎挥舞着刀砍在了建宁的身上。 毫无章法的攻击,建宁都懒得让他打中自己,一只手抛开无头尸体,手指伸长狠狠穿过了侍卫的身体。 “呃....” 九十六·侏儒鬼 眉骨,胸膛,双眼,腹部,五个黑色弥漫的窟窿就这样出现在了侍卫的身上。 “鬼啊,红衣厉鬼,是红衣厉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侍卫中传出了哭喊声,奔溃的样子却没有引来任何的怜悯,温槐的舌头顺着缠上了七八个呆傻侍卫的脖子,撕拉的抽出,肉沫漫天飞舞。 建宁也没有停下,伸手间五指不断的直刺,所有的侍卫不管死没死在身上留下五个弥漫着黑气的窟窿,朝着那心中的宴会场所直冲而去。 “鬼啊!” 转瞬间,退败的侍卫彻底在建宁的冲势下溃散,一个个的朝着鳌拜的位置,丢盔弃甲,哭喊而逃。 紧随着建宁的温槐也当即追了上去,舌头一抽一拉,毫无抵抗的新鲜尸体被他甩的到处都是。 墙头、房顶、树木、窗户,一路上疯狂杀戮。 “狐生。” “在,大人。” “偷袭,不要让他们抓住你的身影。” “是,大人!” 全身发白、散发着点滴鳞粉的林忠敏也在墙头上一跃而起,看着建宁的杀戮,一步步的靠近其他院子里赶来的磅礴火光。 “废物,都给老夫停下!”,鳌拜怒发冲冠,冲来的第一刻双手瞬间就拦腰撕开飞来的尸体:“一群废物,再逃全部就地处斩!” 恐怖的威势透露,鳌拜背后这群曾经的亲卫当即就将附近一圈逃来的侍卫踩倒,默不作声的一刀砍下了头颅。 刺溜! 混乱中,现身于一侧的温槐舌头突然伸出,倒刺树立间,挂向了一个较为显眼的亲卫。 当! 亲卫脚下侍卫刚被砍头,连忙回刀抵挡。 一声清脆的撞击,亲卫才刚舒气,刺舌就已经拐弯缠上了他的脖子。钢刀、脖子、惊恐的双眼,在温槐的无情中上下分离,甩到到了鳌拜的脚下。 “野鬼!放肆!!!啊!给老夫杀了他!” 鳌拜从身后拔出钢刀,情急下一刀砍过,却和刺舌堪堪错过,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钢刀扔向了温槐。 温槐毫无异色,嘲笑着脚下微微错过,依旧书生气息十足的稳站墙头。 “熬大人,鬼啊,鬼啊!” 片刻的功夫里侍卫们稍稍得以缓息,从其它院子里逃得一命的侍卫们连忙哭喊着爬向了鳌拜。 疯狂的磕着头,指向了另一边咀嚼着脊骨的血色身影。 “废物!哪里来的鬼...” 鳌拜一把抓起侍卫,手上刚想用力,咔嚓咔嚓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眼睛微微眯起,错过毫无反抗的侍卫,同样看到了那个没有下身、漂浮在空中的建宁。 面容,身材,还有那一嘴的恐怖牙齿和非人张合,就算他再怎么不相信真的有鬼... 皇宫里的鬼物,在他看来就是康熙万物丧志,闹着玩玩,对于他来讲就是一件无所谓的游戏,让皇帝和那些道士和尚陪着德妃玩玩,可是现在...似乎并不完全是假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鳌拜略微后退了一步,心中的最后一丝丝的强硬,还在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否则那些他杀了的人,早回来找他了。 “红衣厉鬼,敖大人...是厉鬼啊...”,手中的侍卫,身子都软了,失声痛哭下在鳌拜的耳边做着最后的挣扎。 扑通, 鳌拜松开了手,这个彻底奔溃的侍卫,完全的软到在了地上,而温槐则是悄悄的在发青的笑容中,伸出舌头散出了无数的血花。 鳌拜的眼神紧缩,心中还没有做出反应,一道狐光就从旁边的黑暗中忽闪而出! 本能的伸手抵挡,被击飞的应狐生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钻入了黑暗。 鳌拜回神的一瞬里,被划开的衣服下,露出了一条白色的痕迹。 “嗯?孽畜,哈哈哈哈!”,看着自己身体上留下的痕迹,鳌拜微微一愣后,再次大笑了起来:“厉鬼又如何,狐妖又如何!老夫的金刚不坏之身怎会怕你!” 双目一凝,鳌拜双手举爪,曾经满洲第一勇士的威风线路,战场杀气紧锁面前不远处的建宁,大喝道:“鬼物?哼哼,小小野鬼而已,非不可力敌,否则这天下也不会是人类的天下!” 气势随着大喝层层拔高,鳌拜飞身跃起大笑道:“众位随我杀敌!” “是!” 剩下的官员虽然还是有些畏惧,但是看到鳌拜那凶猛的气势,曾经心中的热血也被激活,战场杀敌无数,千万人之中进进出出,就算是死也要从那鬼物的身上砍伤上几刀,看看是这刀锋利,还是鬼物的爪子锋利。 “杀!” 踩过满地的侍卫,这群亲卫官员们左右分开,跳上墙头的追杀温槐,冲入阴暗的砍杀狐生,部分跟随鳌拜围杀建宁,却无人发现那独自站在了一处的林忠敏。 “不愧是战场老将,只是稍微的透露出一丝薄弱,就会全力反击。” 林忠敏扫视一眼,脚上内力汇聚,才刚刚打算动手,跃出墙外绕到林忠敏背后的狐生急声说道:“大人,有动静,u看书w.uukascm 可能是支援来了!” “支援?莫急,进府路上的尸体足够他们耽误一下子了。”,几百人的尸首惨象,岂是他们能够轻易忽视的:“去将那些人吸引走一半,拉去外面的官兵中,全力游杀!” “是,大人!” 应狐生再次溜入黑暗,渐渐熟悉起来的他,也开始应着林忠敏所说的四爪龙爪手变得熟练起来。四肢齐动,抓在墙壁上,轻而易举的就扭动着绕了几个圈,简直就是壁虎游墙一般的自如。 “鳌拜大人可真是雅兴,是不是又感觉回到了战场之上?”,干哑的声音出现,撕裂的苦感从传入了众位的耳边。 伸手将几个亲卫身上插入几个血口的建宁,嗤笑着滑过鳌拜,退到了声音的旁边。 “第四个人!”,鳌拜伸手一拦,扫过其他地方的战斗,不屑的说道:“看起来你才是他们的正主?屡次闯入老夫家中,真当老夫抓不住你们吗!” “熬拜,你若是抓得住,吾等又怎会站在这里?”,林忠敏声音越发干哑,从黑暗中缓缓的走出,惨白的模样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哼?侏儒鬼?”,一旁身上流血的亲卫当即不屑的嘲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侏儒鬼!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小个子的鬼物~”,一声嘲笑,引起了所有人的嘲笑,就连其他地方的亲卫也看了过来。 “杀!”,迎着嘲笑声建宁刚要上去撕了那流血的亲卫,林忠敏伸手就拦了下来。 “侏儒...呵呵,这位大人,希望你等会还能笑得出来~” 九十七·意外发疯 平静的面容下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随着林忠敏的平静,一股股难以言语的邪异恐惧感从他身上透出,这群嘲笑之人一个个的嘎然而止。 莫须有的慌乱从他们心底冒出,如此矮小的身躯上,散发出意想不到的恐怖感。 勾勾手,指向发愣的人。 一侧的温槐立即扯起了舌头,从空中飞了下来。倒刺林立,长舌横甩,这平静的时间被林忠敏完美的把握住了。 几声惨叫, 温槐再次将数个亲卫撕扯、穿透,甩到了地上。 “动手!” 林忠敏甩剑,目光之中瞅着那些受伤的亲卫,在建宁的身后紧随而来。 温槐起身,跳开了一段距离,长舌再次飞出,躲藏起来的侍卫当即血花四射。顺带着回身将四周围来的颤颤巍巍的侍卫们阻挡,刺舌在温槐的操作下,彻底的展现了他的诡异多变。 旋转、翻腾、盘蛇、横击、穿刺、索绕等等的配合夺命十三剑的特点,肆意的为林忠敏的身后守住了一片安全之地。 此刻建宁也遇上了鳌拜,染红的五指在飞速的迎击着鳌拜的身躯,当当当的留下了不少更加深邃、略微发黑的印记。 “攻击他的下三路,鳌拜速度慢!” 林忠敏瞅了一眼鳌拜,随口说完之后,手中的长剑也在从倒地的侍卫身上一闪而过。不是太过于严重的伤口,简单的冒血之后,就被不少侍卫自主的点穴止血。 “侏儒,你的剑是在给我们挠痒痒吗?” 看着林忠敏划完就走的路数,不少以为剑上有毒的侍卫们,在仔细感知后,全都重新站起来,放声嘲笑。 “哼。” 林忠敏没有在意,体内的邪典内力也全在脚上,趁着建宁攻击的间隙里,虚晃几剑,又将几个被温槐和建宁刺到“亲卫”划伤。 “退,不要硬碰,鳌拜臂力千斤!” 林忠敏低声在建宁身边说着,俩人也在鳌拜察觉到问题想要一刀砍来之时,双双后退。 鳌拜的大部分信息他们已经熟知,只是不知道鳌拜到底私下练了什么功法。 现如今也都在对方的暴露下,全然得知。 金刚不坏之身,臂力千斤,摔跤技法等等战场功夫,和江湖武学走的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简单来讲就是擅长硬碰硬。 双臂砸下,双爪直掏,鳌拜的攻击直取要害,也简单易躲。对于如今的建宁、林忠敏等人完全不适用,渐渐的让他陷入急躁。 “野鬼,敢不敢和老夫过过招!” 身上的黑色越来越多,鳌拜依旧在屡屡打空的情况下,紧追建宁的动作,一个一流高手的实力就这样在二流级别的建宁手中,不断的吃亏、戏耍。 而此刻鳌拜的身上也出现了异感,变多起来的黑色痕迹逐渐侵染他的内力,干扰他的意志,身躯内无时不刻不在泛起一些让他注意力分散的恍惚。 “这是什么!啊?野鬼你敢下毒!” 听到惨呼,退到一旁的林忠敏收手而立,扫过那些被他划开口子的亲卫官员。 有些意外的转头,竟然能够让鳌拜突然的疯乱?建宁的留下的那些黑色痕迹有些超乎意外的强大了。 “竟然能够超乎意外的影响沙场老将的意志?那就不只是精神层次的干扰了...难道是从肉体角度出发?直接入侵脑部,干扰思维!” 林忠敏犹豫了一下,也确实应该是这样,建宁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人体构造,这种改变对于他们来讲,完全不是精神抵抗就足够的。 “不!我的脸!侏儒鬼...你做了什么!” 此时,第一个嘲笑他的亲卫官员也开始发作,被林忠敏特意在脸上划开了伤口,俩条缓缓长大的肉芽此刻正钻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诡异的一幕同样也在其他人的身上发生,胸口、胳膊、后背、腿脚等等的凡是被林忠敏划过的,都开始长出了一条条的肉芽,然后化为了一条条悠长的触手,钻入他们的伤口,束缚他们的身躯,恩赐来自于侏儒鬼的恐惧! “砍了它,快快快!帮我砍了它!” 连滚带爬,几个完好无损的侍卫被异化的亲卫官员抓住,细长触手瞬间缠上了这群可怜的无辜之人,难以抑制的恐慌在双方间弥漫,连刚刚清醒一瞬的鳌拜都出现了不自然的踉跄。 “熬少保救我!” 凄惨的叫声抓住了鳌拜,俩个犹如找到救命稻草的人,刚刚靠近,却未想到被鳌拜抓住了脑袋直接撞碎在了一起。 “妖孽!你们这群妖孽!” 赤红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林忠敏惊讶的看了一眼建宁后,实在是为她所带来的意外而惊喜,他还以为天牢里发疯的人,只是意志太薄弱了。 像是失智了一样,鳌拜在脚步前后左右乱晃,双臂疯狂的左右挥舞,陷入了迷乱之中。 “温槐,外面情况如何。” “大人,狐生缠住了官兵,不过健锐营的官兵从四周爬了进来。”,温槐跳下了墙头,仅剩的几个侍卫也被他刺到在地。 恐惧下让他们阵脚全失,再也没有了任何抵抗。 “你去将鳌拜的母亲带上。” “是,大人!” 林忠敏翻身跳到墙头,建宁在看了眼鳌拜后,同样也在疑惑中飞上了墙头。 “主子,鳌拜虽然疯了,但是武功健在,若是强杀对我们不利...今晚的目的我们也达到了,最好的方法就是退去。” “不杀?那他要是恢复了!” “主子放心,恐怕他这辈子也恢复不了了,就算有神医…皇上也不会放过他的,现在杀了,那些东西不都是别人的了吗?”,林忠敏看了眼舌头上卷着一个老妇出来的温槐,点了点头,随后指着鳌拜的家中说道:“我们也不能白来,空出力气没有收获,全部让别人拿走了,那不等于白忙活了。uu看书 uukansh.co 只要鳌拜还没有死,这些可全都都会落入主子手中的。” “哼哼,死奴才,有你的,那就这么办吧!” 建宁瞅了眼还在发疯的鳌拜,方才的杀戮早已让她将怒火宣泄,再加上鳌拜如今的惨状,心中也舒畅了起来。 “奴才先去补刀,主子和温槐去院门外稍等一下。” 林忠敏看了眼外面不断翻进来的官兵,脚上一落,长剑在剩下的侍卫身上飞速划过。 “呵呵呵,鳌拜,真是意外之喜,哼哼。” 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远远的听见几声枪响,林忠敏立即加快了脚步。 “将她举起来吧。”,跟随着温槐,林忠敏平缓了一下呼吸,配合着建宁如今还在滴血的、不知道哪里又拿来的脊柱头骨,一同跳上了鳌拜家宅的大门,并排而立。 放眼望去,红耀耀的火把点亮了黑夜,地下的官兵们还在寻找应狐生神出鬼没的踪迹,嘈杂的混乱声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三人的出现。 “狐生,回来。” 林忠敏内力运转,忽然响起的声音在街道上向外传去,官兵们一个个的回头,一个个的在高举的火把倒映下,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什么人!” 几位接到鳌拜调令的军营统领齐刷刷的回头,心中还在想着狐生是什么的时候,看向林忠敏等人的瞳孔瞬间放大。 “那个书生鬼!?还有...”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建宁血色身姿、手中的头骨、脊椎,在火把的照射下明晃晃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九十八·厉鬼索命 视线聚焦,三人的身影一个个的开始进入所有人的眼中, 最左侧的温槐,嘴边长舌向上蜿蜒升起,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卷着战栗的老妇,用自己发青的脸庞在火把照射下肩膀微动、张嘴发笑。 右边的林忠敏较为简单,虽然只是全身惨白,身材矮小,可当血色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向下低落,此刻没有人会觉得他只是一个简单的“小鬼”。 中间的建宁,血花依旧从她血色衣服上滑落,咀嚼的嘴里还有半截尾椎白骨在咯吱咯吱咬碎,顺着手上看去,那最先吸引众人的头骨上还丝丝悬挂着惊恐的眼珠。 犹如厉鬼索命,血色的恐惧刺入了所有官兵的双眼。 悄然中,街道上的官兵哪怕身边有着火把为他们带来温暖,却也无法抵抗这三人散发出来的阵阵邪异恐惧。 与此同时,一个趴着的黑影也从大门背后,缓缓攀爬而上。 围绕着三人的脚下左右徘徊,在火光的闪烁黑影中若影若现。 狐仙应狐生! 将他们满街道的官兵戏耍、屠杀的狐仙! 四肢上的寒芒闪烁,隐约的身体一点点显露出来,身上的衣服也被染红,绒毛的嘴边不断的低落鲜血。 随着在林忠敏身边站直,一声狐狸的奸笑声也从他的嘴边缓缓发出。 “吓吓吓吓~”,林忠敏在安静之中率先发笑,干哑的声音刺啦刺啦的传出,转身带起应狐生再次闯入了官兵之中。 一剑剑的划过,一声声的嘲笑, 在官兵们拥挤和躲闪不及下,穿过了街头。 “吓吓吓吓~” 果然,满街的畏惧才让人最为心动的美味! 纵身一跃,背后的建宁和温槐也在一边血色的屠杀之中紧随而至。 四人进入黑暗,残留着一声声恐怖笑声,直到一些新来的官兵们在确定他们消失之后,这些吓破胆子的官兵才从惊惧的呆立状态恢复。 民宅躲藏处, “主子,感觉如何?”,林忠敏等人恢复了常态,在城内确定没有人尾随之后这才回到了这里。 “明日,本公主去找皇帝哥哥想办法让你‘还俗’!”,建宁已经尝到了甜头,这种畅快的感觉是在皇宫里绝对无法感受到的刺激,就算是在皇宫的练功房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笑话。 “喳~” 林忠敏轻笑,随手将温槐带回来的鳌拜老妇压在身边后,悄然问起:“你可认识这位?” 示意着建宁,后者也抬起头颅,眼睛不屑的看着鳌拜的母亲。 “建宁...长公主!” 从城内飞来飞去,然后再到这处民宅,有怎能比的上如今眼中的妙人,再加上刚才的那一声皇帝哥哥...让她彻底傻掉了。 建宁长公主,她认识。 半个月之前因为建宁所做之事和鳌拜在城内出游的遇见,都让她异常熟悉面前人儿,可是...刚才的模样...那鬼物...那皇宫的鬼物... 老妇年纪虽大,但脑子不傻,些许恐怖的想法从心中极速的弥漫而出。 “猜到了?放心马上你就不会这样惊讶了~” 林忠敏的手掌摸上了老妇的脸颊,用自己的手指丈量了几下后,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刚刚好,省的杂家再重新为你准备去了。” 老妇嘴里被塞着布条,脑子好使但身子却在一路上寒风中受尽寒苦,在林忠敏丈量之后,终于无法抑制的软倒在地上。 “发烧了?不...染上了风寒。” 低吟嘲笑了一声,林忠敏从应狐生的手中接过了让其准备好的东西,一只剥皮好了的黑猫。 “杂家知道你还能听得见,你放心,杂家带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杀你复仇,马上你就会彻底忘记一切烦恼~” 邪力入体,黑猫的面容被林忠敏放在了老妇的脸上,伴随着风寒下抽搐的身躯,一个新的邪异就这样在林忠敏的手中,悄然出现。 竖日, 鳌拜家中被鬼物闯入的消息疯一般的传遍了整个京城,就算是有着兵部的禁令在,可是暗地里夜晚官兵出动所惊扰的百姓,又岂是能够随意隐瞒下去的。 “听说太医院召集京城百里内所有的医生!” 大街小巷之中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稀稀疏疏的互相低着头,深怕被别人听到。 “是啊,听说是从鬼物手中逃的人,都化成了妖物的东西,所以召集医生想要将他们治好!” “真的假的?那岂不是成了妖人?还能活下去吗?” “能,听说只要喝人血、吃人肉就能够安稳下来!” 交谈的几人背后同时一哆嗦,仿佛身边的人都成了吃人恶鬼一般的互相后退了几步。 “听说熬少保也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现在被锁在监牢里,没人可以靠近。” “哎,就说不要惹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现在好了,连自己也搭进去了。uu看书.ukanshucm” “谁让他不相信啊,天天张贴出什么皇榜,比皇上还着急,要抓那狐仙。我看就是宰杀几个牛,献祭一些祭品就能摆平的事情,非要将狐仙彻底惹怒。” “是啊,是啊,这满人就是不死心,那狐仙还是他们先皇封的,到头来还一个个的都不承认,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哎哎哎,我告诉你,我听说昨晚不只是俩个了,那狐仙找了个红衣恶鬼和一个鬼童来帮忙了!” “啊!还有?!狐仙大人,我只是一介草民无意冒犯您的威严,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们偷偷说您的事情。” “行了行了,狐仙大人才不在乎你呢,只要不像鳌拜那样宰了人家的孩子,还烧成灰烬,我们就没有事情的~” “真的?” “真的,要是有事,我早就出事情了。” “那...那你说说吧。” “哼,胆小鬼,我告诉你,那红衣是厉鬼索命,可是最凶狠的鬼,听说连地府都不收,而那鬼童那就更可怕了,趴在人的身上钻来钻起,根本抓不住,一下子就骑上头,鬼遮眼啊!” “嘶!” “今天那鳌拜家外也传出了消息,说那鳌拜招惹是非,鬼物将他的乳娘抓走了,哎呀~这下好了,厉鬼索命连家人都难逃遇难。” “啊?!” 听者再次吓了一个哆嗦,祸及家人,真的是不该招惹的! “哎,别想了,反正是鳌拜自己惹的事情,现在人疯了,也不知道那厉鬼还回不回继续去索命了。” 九十九·恶鬼 京城百姓对于鳌拜的事情多是高高挂起,对于神神鬼鬼的敬畏完全就体现在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中,远不是权利就能轻松逾越的。 鳌拜被索命的消息转瞬传开,就有一些神婆凑这热闹开始举办起了各种祭祀仪式。就在京城外要道上,在温槐散播出书生鬼喊冤的地方,摆起了贡品台、法坛,一边超度一边祈求他息怒。 夹杂着萨满教跳大神的特色,又充沛着汉族道教的祭祀特色,俩者结合上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观看。 “别看了,快走,听说鳌拜家里又出事了!” 神婆才刚刚走到中间,高举的铃铛和神杖,嘴里大呼一声,附近的人群中就开始了吵闹。 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闻声向城内跑去。 “呸,该死的狗官,又不知道招惹了什么!”,神婆也听到了刚才的喊声,手上的祭器全部放下,抓着身边的小厮也跑了过去:“走走走,没了信众,光我们跳来跳去,赚不了钱!” 而此时,鳌拜家宅之外,一个趴在地上的老妇缩卷着身体,跪在了大门外。 官府的官兵才刚刚走,鳌拜家门口的血液还没有清洗干净,这便又惹来了围观。 “喵呜呜呜呜!” “什么东西?”,围观的百姓没有人敢上来一探究竟,甚至连回头的几个官兵也没有依然上前,经历了昨晚的恐怖,如今这明显看起来就不对的东西绝对不亲自上前犯险。 “不知道,从刚才就开始一只喵呜喵呜的叫了,就那么趴着,谁也没有上去看。” 百姓们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偶尔有人推攘几下,立即掉头跑了开来。 此时门内走出了一个下人,哆嗦着双腿,缓缓的靠近,向内不望去还能看到不少同样瑟瑟发抖的其他人,在远远的看去。 “那衣服好像是康老夫人...” “康老夫人昨晚不是被恶鬼抓走了吗?” “她好像不是...”,衣着华丽的管家似乎看到了什么,嘴里打着寒颤默默的退了几步。 “不是?” 下人们同时望去,看不到脸的情况下那头上的发饰,还有衣服,都是和鳌拜的奶娘康老夫人一模一样。 此刻,那个被推出来的下人也站在了老妇的面前。 “喵呜喵呜呜呜!” 老妇的身体突然缩紧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了下人的靠近,也在本能的躲避一般。 可这一动却吓了所有人一跳, 家宅中的下人,门外的百姓,一个个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着那下人的动作。 “康老夫人?” 不敢轻易造作,下人忍住心中的恐惧,在又一阵阵的喵呜声中,缓缓的伸手触碰向了地上缩卷起来的老妇。 “喵呜...” “老夫人,你怎么了?” 手掌触碰上了身体,人体的温热感让下人稍微的放松了一下,一口气放松,也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没有事情的时候,老妇在又一声充满怒意的喵呜声中抬起了头来。 “呜呜呜呜!” “鬼啊!”,下人的面孔迎着老妇的脸颊,俩人四目相对,一张长着猫脸的恐怖面容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眼中。 “不!不要靠近我!不!”,下人双腿连蹬,身体向后倒在地上后,转身就手脚并用的向后一边哭一边爬。 “鬼?!” 围观的百姓们也在疯狂的后退,而左右来侧最先看到的老妇脸颊的百姓也是大叫了起来。 “猫脸鬼,长着猫脸的鬼啊!” 恐惧在蔓延,后退的趋势踩倒了许多人,不断的哭喊声中却也在缓缓的平静下来,一些精明的人发现了老妇并没有起身,依旧只是在地上缩着一动不动。 “她好像受伤了?她的腿断了,猫脸鬼站不起来了!” 又是几声惊呼,混乱的百姓出奇的全部都听见了这声站不起来了,一个个的从回头确认再到停下来后,开始了悄悄的围观。 此刻那些官兵们也默默的靠了上来,举着手里的长刀,用刀鞘使者推了推老妇,换来的也只是几声喵呜的愤怒和凄惨。 “喂,奴才,你刚才说康老夫人,康老夫人是谁?”,官兵统领走过去提起了在门口台阶上瘫倒的下人,在他的脸上闪了俩巴掌后这才清醒了过来。 “是鳌少保的奶娘,昨晚被恶鬼抓走的那个...” “被恶鬼抓走的人!” 声音不大,但在百姓的传递下很快就在街道上散播了出去。 “被恶鬼附身了!对一定是恶鬼复仇,将鳌拜的奶娘附身了!烧死她烧死她!不然会祸及整个京城百姓的!” “烧死她!” “烧死她!” “鳌拜招惹狐仙,不能牵连我们!” “她不是人!烧死恶鬼!” 只是几声简单的呼喊,附近的百姓立即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在呼喊之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刚才那害怕、混乱的样子完全不同。u看书 ww “烧死她!包庇之人定是鳌拜同党,他们想害死我们!” “让开,你们也被恶鬼附身了吗?” “那个下人碰过恶鬼,会不会也变成恶鬼,宁错杀,无能放!”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从老妇到下人,外面的人都在疯狂的大喊,渐渐围堵而来的百姓也在知情后一同开始了大喊。 “鳌拜招惹恶鬼,鳌拜家中闹鬼,烧了鳌拜家才能驱除恶鬼!” “烧烧烧!”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就有无数的火把被百姓扔了出来,大门前的老妇也被突如其来的绳网锁住挂在了大门上。 “烧死恶鬼!烧死恶鬼!” 大火呼呼的烧起,老妇的被绳网锁住的身体只能继续发出喵呜的凄惨哀嚎,无法动弹下,不断的在火中扭曲、嘶鸣。 而被围起来的鳌拜家宅,也在短短的时间里燃起了大火。 入秋的季节里气候干燥,火势一起,根本来不及扑灭,更别说无数聚集来的百姓,也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爬墙而上的、撞门而入的、一个个面目狰狞比恶鬼还要恐怖。 “主子,您舒服了吗?” 就在这片意外扩大的混乱之外,林忠敏带着一副正常模样的温槐,缓缓的回到了建宁的身边。 “哼哼,不错,死奴才这样子比杀掉鳌拜还要让本公主开心。” 听着外面的百姓们烧死的呐喊,建宁从感受到了无比舒爽的虐杀快感,这种从没有见过、想过的混乱场景,无比的愉悦。 一百·皇宫的沉重 “嘿嘿,主子,这别是民愤,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百姓们了,至于鳌拜,趁着皇上忙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大肆收获。” “死奴才,走,先回宫,明天你就可以出宫了!”,建宁脸上挂起着微笑,笑眯眯的走向了公主御驾包场酒楼,离开了一晚上的时间,那些废物大概都开始着急了。 “喳~” 回应后,林忠敏转头对着刚才在百姓之中促使这一切发生的温槐说道:“准备一下,今晚和狐生将鳌拜家偷了,搬完前,别让一些鸡鸣狗盗之人有可乘之机。” “是,大人!” ——— 皇宫, 从鳌拜家中出事开始,彻夜未眠。 林忠敏一路上归来看到进进出出的人都是低头不语,紧凑的步伐不断催促向前。伸手拦下了一个侍卫,开口便询问起了皇宫里的事情。 “回公公,这宫里...” 侍卫认得出面前的这位是林忠敏,也知道旁边的人是建宁长公主,可问题是,有些话他不敢当着皇室的人说。 “放心,杂家只是了解一下情况,长公主不会怪罪你的。” “喳!” 侍卫有些胆怯,却也慢慢道来。 在昨天林忠敏离开了皇宫之后,有一队来自于盛京的客人面见了康熙,一群为前次在鳌拜府上吃亏的萨满辉图等人讨个公道。 只是如此倒也简单,结果这群人要求康熙承认狐仙的地位,按照当初太宗皇帝的封赏,为仙人堂建立新的庙宇,以保国泰民安。 若是一般皇帝或许会答应,康熙眼中的国泰民安又岂是所谓的一个庙宇就可以解决的。 而这也只不过是开始,随后这些自视为太宗太祖后人、等开国功臣血脉关系逼迫康熙,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可想而知,看在血脉的份上没有直接杀头,没过多久被赶出了皇宫就已经是好事了。 其二,便是康熙在知道了鳌拜家中被鬼物骚扰,随后鳌拜发疯的事情后,连夜召集大臣,带回鳌拜。 后者在回到皇宫之后,疯言疯语要干掉康熙,清理皇室,自立为王,重整大清威风。 第一件事情可以说成一个小小导火索,而第二件事的发展,彻底点燃了康熙,本就被鳌拜威慑,朝政全部揽于他人之手,终于逮到了这么个机会,将他以谋反之名收押天牢。 “公公,从今天早上开始,凡是和鳌拜有任何关联的反贼同党都被皇上抓捕,所以大家才会如此小心翼翼...”,侍卫拱拱手,说完后连忙和林忠敏告退,追上了巡逻队伍。 “主子,如今就算是鳌拜能出得了天牢,这天下也难有容他之所了。”,林忠敏将事情转述给了建宁,康熙手段之快速着实震惊了他们,本以为城外的百姓就足够狂热了,连康熙都趁热打铁,想要一锅端的将鳌拜收拾掉。 “哼,皇帝哥哥也是幸运,大部分的官员都在昨晚被我们收拾了,好事情都让他占去了便宜。”,建宁低声不屑的嘲笑了一声,到头来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康熙。 “主子,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鳌拜这个大头一倒,那么肯定好事都在他的身上,所以我们才要趁机多捞油水~”,林忠敏继续附和道:“主子,虽说皇上心情不好,但实际上正在兴头上,可奴才‘还俗’的事情却失去了说法,怕是要再多等几天了,不过倒是能够空出时间来让狐生二人好好搜刮鳌拜府上的剩余。” “哼,这鳌拜真经不起玩耍。”,建宁甩了甩头,嘴上虽然不爽,可是心中却依旧欣喜:“那母后的事情呢?” 将身后远远跟随的太监侍卫催开,建宁同林忠敏走向御书房的方向。 “奴才无法得知,只能等海公公是否能够找到些什么证据了。”,知道背后的问题在哪,可林忠敏却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毫无办法。 “哼,本公主就等等,若要是假的,将你的手剁了喂给你吃!” “喳~到时候奴才肯定将手主动剁下来。”,林忠敏仔细的观察了几下建宁,经历了昨晚的释放,建宁也不再是那般的沉重,说这太后的事情,眼中也少有波澜。 或许这就是邪异,心中的情感拿得起也放得下。 “主子,您知道御书房的秘库在哪里吗?”,走了几步,林忠敏远远的看到御书房附近熟悉的景色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向着建宁突然询问。 “御书房秘库?”,建宁也是一愣,都瞄上这里了?不过也是,既然要走,那就要好好的搜刮一下,都是邪宫未来的基础。 “在皇帝哥哥龙椅下,第三个书架背后有一个小机关,按下后,龙椅会自动挪开。” 御书房的秘库本来是秘密存在的,只有少师、少傅等等才会作为负责管理和轻点皇帝需要学习书籍的人,才有资格知道秘库。 其次就是皇帝身边的近侍,而建宁能知道,也只是偷偷的溜到御书房内,趁着别人不注意看到了。 “找到什么好东西记得说说,u看书.uansu 本公主也从没有进去过,偷偷的看了几次都是搬一堆书本出来。” “喳,奴才肯定会好好搜搜的~” 意外的收获,林忠敏还想着建宁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结果对方直接将进入御书房秘密全部告诉他了,这忽如其来的喜讯简直不要不要的。 “哼,行了,也就你对那里面的东西感兴趣。”,建宁看着林忠敏喜悦的样子完全懒得理会:“怎么是不是还想去国库里看看?就在那天牢附近,哼哼。” “国库?!嘿嘿,主子,国库里可有什么宝物?比如什么刀剑利器?”,林忠敏哪能不动心,这若是能够进得去,也不介意捞上一波。 “别想了,内外都是侍卫,进得去出不来,还有大内高手守着。”,建宁踢了一脚林忠敏,头也不会的向前走去。 黄昏,宫里依旧是白日里的紧张,在康熙累了一夜醒来后,这种气息也更加的凝重起来。哪怕是离开一夜的林忠敏回到御书房,也没有驱散值守的其他人心中的凝重。 “公公,您?”,凝重中,马三带着今天的饭菜送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的本来还想着想要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结果见到众人的不对劲,突然开不了口了。 “没事,马三,先跟杂家进来放好饭菜吧。” 院子里随手比划着不涉及邪宫的简易掌法,林忠敏径直的将马三带到了耳房。 “宫外的事情杂家都知道了,你便不用多讲了。” “啊?是,公公。” “杂家打算离开皇宫了。” 一百零一·与海大富的算计 “公公?您要离开皇宫?”,才刚刚拿出饭菜,马三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来。 难道是今天的事情?难道林忠敏和鳌拜有所关联?这....可上次听说公公和鳌拜差点打起来啊? “马三,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身在皇宫身不由己,作为奴才时时刻刻都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特别是此刻,这皇宫里的奴才稍微和鳌拜说过几句话的,都被压到了天牢。” 林忠敏做出了一番叹息的样子,拍了拍马三的肩膀继续说道:“杂家虽然打算离开皇宫,但并非就是归于乡野,想必你也知道了,北山山庄是长公主殿下让杂家买的,还有那民宅,也都是长公主殿下用来安排一些幕僚所用。如今杂家离了皇宫只是远离了这是非之地,事后恐怕还需要马三兄弟继续帮助杂家做些事情。” “啊?”,马三突然一个警觉,似乎有些东西在他眼前忽然放开,一种似有察觉又朦朦胧胧的渴望感,让他着急了起来。 就连林忠敏称呼他为兄弟的事情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公公,我...小人...”,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马山将手里的饭菜放下,眼睛都急红了起来。 “呵呵,莫急莫急,杂家说这些事情的主要原因就是想知道你是否愿意离了这皇宫,跟随杂家一同于长公主麾下效力...” 林忠敏主动将筷子等餐具摆好在了桌子上,给了马三一点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长公主身下可不像皇宫,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若是马三兄弟做得好,杂家也能做主直接赏赐给你。” 皇宫之中做主的只有康熙,而太监也是唯一能够在皇宫之中混出名堂的职业。更加底下的杂役,终其一生...马三也从自己的父亲身上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小人...愿意跟随公公一同离开皇宫!” 马三半跪在了地上,忽然的表现也吸引来了外面众人的注意。 林忠敏伸手将马三扶起来后,也将外面的五位叫了回来。 “小李子、小柳子、小邓子,你们也听见了,杂家打算去伺候长公主殿下,这御书房的事情你们也都熟悉,杂家就不多说了,不过小李子和小柳子多多学习小邓子,做太监不要太耿直,否则这日后就算有杂家护着,你们也不可能安然的做下去。” “公公...” “不用多说了,杂家的事情杂家自己知道,你们好好的继续在这御书房内当值就好。” 林忠敏摇摇手,几人入座之后,率先动起了筷子。 “和泰大人,这些日子有劳你帮助杂家习武了,一点心意希望您能够收下。” 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从林忠敏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递给了和泰。 “公公这...” 只是和泰,和林保无关,就算是林保不做任何他想,其他人也都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这里唯一天天接近林忠敏却又和他很是生疏的林保,彻底的尴尬了起来。 “好了,和泰大人不用多说了,大家一起吃饭吧。” 简单的别过,这场饭也吃的有些生冷。 林忠敏的离开,等于将皇宫一切的积累放弃,无论是御书房的职位,还是那救过康熙一命的特殊待遇,全部都成为空谈。 吃完饭,林忠敏看着其余几人陆续出去,单独嘱咐马三道:“辞去杂役后可以去那所民宅寻我,若是不在,便第二天再来,无需等待。” “是,公公!” 点点头,林忠敏第一次淡然的走出了御书房,没有过往的压力,没有小心翼翼的担心,悠哉悠哉的环绕着四周,一个人闲逛几步。 “林公公~” “嗯,海公公?”,林忠敏走过院墙,听到声音突然回头,海大富正站在了一处拐角处捂着嘴微微咳嗽。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林忠敏把持着太监的姿态走了过去。看着那原本佝偻的,如今略微挺直、稳重了些许的身躯笑道:“公公身体似乎有些好转啊~” “呵呵呵,拖林公公的福,若不是那颗丹药杂家也撑不了几年了。” 海大富在说话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了许多红润,声音和气息上也有极大的提升。 “那就好,要不然杂家还需要动用其他手段,才能让海公公的身体好起来~”,林忠敏的微笑就像是在勾引一样,让海大富的心中突然咯噔一跳。 这家伙...果然还留着一手,难怪给小还丹给的那么轻松! “林公公果然非同寻常,没想到还有比这小还丹还要好的东西。”,海大富再次捂住了口鼻,咳嗽声响起,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海公公,你这来的也挺巧的,杂家刚好打算离开这皇宫,只是长公主殿下还没有从皇上手中讨得的一个闲职...哎,这宫里啊,做奴才的就是身不由己,杂家虽然算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也不过就是那么几日的时光。” 林忠敏稍微看了眼海大富更加震惊的双眼,鳌拜的事情暂时不着急了,但也不妨碍他和海大富继续一些有趣的交流,心中暗笑着继续说道:“等离开了这皇宫,杂家也能安心的伺候公主殿下,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人会来刺杀杂家了。” 而看着林忠敏慢慢道来的海大富,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起来。 前几日嘴上说着自己想要向上爬才来寻的他,如今说是想要离开皇宫远离是非,但刚才又说着比小还丹还要厉害的治疗手段... 此人到底有几句是真的,u看书 ww.ukanshu 其真正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 说了这么多,难道是为了靠近杂家? 海大富眼睛狠狠的眯了起来,不管面前的林忠敏说些什么,他心中在冒起这个念头之后,一切其他的猜想全部开始靠近了这个更加不可置信的想法。 杂家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做?治好杂家的病,离开皇宫,追随长公主殿下? 海大富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情间又没有任何可以让他觉得能够站得住脚的理由,本来他就年事已高,真的治好这身体里的病...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海公公,您来这里可是找到了线索?” “啊,林公公,杂家也是学您的手段,稍稍的换了个方式,宫里的太监和那几位官员便全盘拖出,只是那怀疑的目标...” “只是没想到那怀疑的目标竟然是当今太后?”,林忠敏眼中泛着笑意,在海大富就要说出目标的时候,抢先说出来。 “哦?林公公,看起来您知道的不少啊,杂家只是刚刚查到这背后之人在宫里权势滔天,列举出了几个可以人物,想和您商量一下...” 海大富眼睛一睁,迟疑中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谢谢林公公成全,杂家等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幕后凶手!哈哈哈哈~” 姜还是老的辣,海大富只是突发奇想的试探了一下,结果林忠敏毫不犹豫的就将目标锁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而去还是当今太后! 一百零二·招揽 太后? 海大富的暗中调查,开始算起,太后就是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对于后宫苟且之事的了解,海大富怎么可能放过太后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可在慈宁宫之中多次暗查,没发现任何有用的证据的情况下,海大富只能放弃了太后这个选项。 直到现在,当从林忠敏口中套出了这个答案后,他终于确定了下来。 “海公公手段...真是令人佩服。” 林忠敏呲牙咧嘴了一下,不爽之中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多嘴了一句。 “林公公,既然你都告诉杂家这幕后黑手乃是当今太后,不是可否告诉杂家这下黑手的武林高手是谁?” “海公公真是贪心啊,知道了太后还想从杂家嘴里套的更多的信息。” “贪心是贪心,但是在杂家眼里,林公公应该不会拒绝的。不知杂家若是请林公公一同前往太后面前对峙,不知林公公是否愿往?” 海大富此时已经看准了林忠敏的弱点,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所他求,那种不为人知的渴求下,绝对不会拒绝他的任何提议。 拿出手绢咳嗽了几声,老奸巨猾的脸上都是对于林忠敏的嗤笑。 “海公公,您可真的一点都吃不得亏。” 林忠敏犹豫了一下,不只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更是在猜想太后和面前的海大富到底谁更加厉害,神龙岛的武功,还是这有着皇家资源,浸淫武学无数年的太监。 尚膳监,林忠敏对于海大富的了解也不只是一点点,正如对方为何选择尚膳监也是和个人武学爱好有关。 不仅空闲时间更加充实,而且还能吃到大补的食材补充体内的气血需求,若是换成其他宫里的太监,完全不可能有这闲心情学武。 林忠敏仔细打量着面前咳嗽缓解了许多的海大富,小还丹的功效是让他恢复了许多体力,可年纪上终究没有占据优势。 若是他再年轻上十多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老家伙若是突然油尽灯枯... 虽然鳌拜如今也落得收押天牢的下场,不需要海大富的帮助,但是这位高手若是能够加入邪宫...那对于目前整体的实力上绝对是巨大的提升! “海公公,帮你到不难,杂家就是想知道这孝康皇后的事情结束之后,您做何许打算。”,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暴露了,林忠敏也常开天窗说亮话,想帮忙就得满足他。 “呵呵呵,杂家为了寻找真凶在这宫里熬了八年,等到手刃了真凶,去向先皇禀告之后,杂家这身腐朽之躯恐怕也难以能够帮的上林公公了!” 就算有少林寺的大还丹,海大富也不觉得他依旧可以像现在腿脚灵便的到处走走,将死之人苟延残喘上几年也满足了。 林忠敏双目发亮,这次他学乖了,没有直接说出来自己能够让海大富的身体恢复健康,同样也在海大富的话里发现了问题:“向先皇禀告,海公公,先皇还活着?” 事到如今,海大富没有继续隐藏,一字一句的说道:“活着,一个人抛开世间烦恼,看破红尘安静的活着去了。” 先皇活着,也就是说顺治还活着?! 林忠敏沉默了下来,这个消息听着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但实际上所代表的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海公公,您可真是忠心耿耿,为了先皇的命令...他本人都懒得搭理自己女人的死,全部交给你了,甚至连儿子都放在一边,你这奴才做的可真的是非比寻常!” “八年,若是杂家不帮你,恐怕你在这皇宫里呆到尸骨化为灰尘,先皇也还在外面独自逍遥快活。” 林忠敏的一次在海大富的面前表现出了对于皇室的不敬,预防之下,退了几步一反常态的看向海大富。 “海大富,杂家就想知道,你这敬忠之后,不知道您的顺治爷还会记得你吗?” 古人的奴性和愚忠可是让林忠敏亲自体会到的,之前体内干扰自己思维的本能奴性完全可能存在于这位人老成精的人体内。 海大富顿了顿,林忠敏的不敬他也早已习惯,一朝天子一朝臣,宫里不敬的大有人在。但是有些事情他没想过,就算知道,他也没想过,活了这一辈子唯一想过的可能就是希望他再离宫时候将自己的宝贝带上,下葬后有个全尸,走的安稳。 至于顺治皇帝的事情,他完成了后...心中只想找个安静的地,同样的放下一切红尘琐碎。 “海公公,你要知道皇宫宝贝无数,别说中原的珍奇,更是有边陲小国的进贡,也有前朝的遗留,想要治好你的顽疾并非就是不可能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人啊,都想多活点时间,谁不想能够在最清醒的年纪,好好的重新活上一次呢?海公公,您想告老还乡,也不过是衰老导致你心力不支。然后呢,默默无闻的敬忠,一个人老死乡野,一切的功绩也不过是你那顺治爷的一声嗯,为何不跟着长公主试上一试...又何妨?” “素闻皇宫之中,u看书 ww.uukanshu你的武功当属一绝,这也是杂家和长公主会选择你的主要原因!” “长公主?!”,海大富在林忠敏的话语之中沉思,但听到这三个字之后,心中立即想到了关键所在,惊呼道:“长公主也知道太后和孝康皇后的事情?” “当然...知道~” “林公公,杂家有些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帮谁?”,刚刚有些心动,转瞬间其中混乱的关系让海大富再次疑惑了起来,习武之人谁不想自己的身体能够健康无恙,可林忠敏话里暗藏杀机,先杀皇后,在用招揽的名义...主动送上让长公主抓住,又为何来招揽他? “这件事情,长公主自有定夺,你只需要正常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林忠敏饶有趣味的窃笑了几声,事情很简单也很混乱,但抛开这些去想,这只是一件小小的、让建宁彻底走上邪异之路的开始罢了! 海大富、太后、建宁,还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康熙,一切都是林忠敏为如今的建宁铺设的出的一条灭绝之路! 灭绝人性! 成为真正的邪异,只属于林忠敏、听从于林忠敏的邪异主子! “林公公,你可要想明白了,杂家虽然不会伤害公主,但若是有人阻拦杂家完成先皇交代下来的旨意,难免会发生意外的。” 海大富眉头紧皱,干巴巴的脸上对林忠敏的话没有一点的可信度。 “海公公,你想的难道我不知道?莫急...杂家如今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希望‘您’能好好的考虑一下~” 一百零三·事后 杀掉建宁?前提是海大富能在皇宫里找到武器,然后砍断她的头,否则对邪异来讲意思作用都没有。 在人类看来,身躯、器官、健壮都是常理,但是对于邪异来讲这些也不过是人类想要看到的一样罢了。 希望一切都在他们的认识范围内,在他们都是如此般平常的、普通的一样下,才能让他们接受大家都一样的自我安慰。 林忠敏完全可以让海大富放手去做,而他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好,但现在...也未尝不可陪他一去。 “海公公,这慈宁宫之中的高手便是太后本人,杂家虽然不可百分百确定,但是您若是想要杂家陪你走一趟,就得听杂家的,不能擅作主张!” “擅作主张?林公公,你还是要阻止杂家杀掉这个凶手!” 海大富上前走了一步,面色阴沉,一股毒辣的气势随之锁定林忠。对于林忠敏的不信任已经不只是对方告诉他实情就可以抵过一切的。 在他想来,面前的这位终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杀?杂家不阻挡你也不帮助你,只是在确定你不会被太后杀死的前提下,袖手旁观罢了。”,林忠敏同样的上前走了一步,迎面说道:“杂家给你小还丹就是害怕你这残破的身躯会突然死掉,帮你治好病症也是不想你就如此惨死隐疾之中,杀掉太后,还是被长公主迁怒,那都是您还活着的前提下才能够值得称道的事情!” 林忠敏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逼人邪异,迎着海大富的气势,展现出了同样不输对方的狠辣感。 “哼,林公公果然真人不露相,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了得的气势。” 海大富瞳孔收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算是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过是皇宫里赌钱、贪玩、武学刚刚入门的一个小太监罢了。 “今夜子时,杂家在慈宁宫外静候林公公大驾光临!” 海大富退缩了,并不是害怕,依旧只是试探试探面前这位的底线,毫无破绽,毫无逻辑,唯一确定的就是,他才是对方的目标,唯一的目标。 曾几何时,海大富也不会在乎什么,成为别人的目标,也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他没有遇到过林忠敏这样的人,一丝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害怕在他的心里出现,这也是他选择后退的原因。 “子时,杂家会来的。” 林忠敏笑着目送海大富离去,在这离开皇宫前的最后一晚里,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样子的有趣事情!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康熙享受着他人生的、意外的第一次的、亲自把控一切的朝政大事的第一次议政。 “索额图、康亲王、苏克萨哈,你们可觉得这鬼怪一事到底是真是假?”,劳累一夜醒来的康熙,看着如今这没有了鳌拜的朝堂,心里也多出了些许的舒适。 “皇上,臣觉得此事实为蹊跷,其中必然是有人暗中搞鬼!”,苏克萨哈上前了一步,低头说道:“红衣厉鬼、白面鬼童、狐仙、吊死鬼,这些完全没有任何的相关的鬼物怎么会一起袭击鳌拜家宅。” “皇上,臣也觉得是,当日那狐仙被鳌拜打伤、逃走那天,他们也曾留下话语,乃是一名为邪宫的势力所为,吊死鬼自称邪教鬼书生温槐,所作所为完全像是江湖人士所为。” 康亲王也站了出来,没有了鳌拜把持朝政,虽然说起话来自然许多,但只是换了一个恐惧的对象罢了。 “邪教?众位可有邪教的信息?”,康熙看着下面左右间稀疏交谈的大臣也毫无头绪可言,各地的势力混杂,如今又突然多出来了一个新的势力,怎么能不让他头疼。 “那众位爱卿,对于步兵营士兵身上肉肢...以及鳌拜身上那些黑斑可查到任何消息?” 康熙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些士兵身上长出的东西,夜里也有太医忍住恐惧将那些肉肢砍下,可仅仅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又长了出来。 反复的砍掉,反复的长出,最后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那些官兵变得骨瘦如柴起来,反而没有被砍掉的只是忍受着这种恐惧,没有其他的变化。 “皇上,臣倒是...找了一些城外民间耄耋之年的老者询问了一番....”,索额图被身后的几位大臣耳语后站了出来,一脸纠结的没有直接讲出:“皇上...这些事情都是些民间传言,臣唯恐惊了皇上。” “索额图,民间有传言就说明事出有因,你讲出来朕不怪你。” “喳!”,索额图看了一眼背后的几人,随即大声说道:“鳌拜身上的黑斑据说是鬼物害人后留下来的鬼斑,只要鬼物一日没有索命,鬼斑就会在一日,而且还会波及家人,uu看书 .uuknshucm 殃及无辜之人。” “此事可经过查证?”,康熙不得不怀疑,不管这鬼物是真是假,皇宫内那只女鬼确实真真实实的被他看到了。 “皇上,此事应该只是那些愚民无知之谈,昨夜鳌拜带回皇宫,那么多的侍卫都碰到了鳌拜,今日却无任何异常,不为真!”,苏克萨哈瞅了一眼索额图,朝堂之上说什么戏言。 “也是,朕也靠近过鳌拜,若是这的如他们所说,这朝堂内的所有人就有有事情了。”,康熙也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许多之后,却依旧很是沉重。 “众爱卿可还有其他发现?” “皇上,微臣觉得这刺杀鳌拜之人乃是一群行事诡异之人,正如鳌拜烧掉人面狐一事,意外的冲撞了这群邪宫中人,致使鳌拜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以及这群侍卫也身上横生...诡异,暂且视观变化,然后在做打算。” 苏克萨哈叹了口气,鳌拜这事很蹊跷,邪教之人也毫无踪迹可循,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确实解决掉了朝中最大的麻烦。 看着苏克萨哈的叹气,康亲王眼神突然一凝,立即站了出来:“如今鳌拜也常常发疯、心智丧失,发疯之人言语混乱也情有可原,不如...就此先关起来,让太医等‘慢慢治疗’,彰显皇上仁慈!” 这议政终究还是为了鳌拜,邪教只是促使鳌拜成为如今模样的缘由,如何处理鳌拜才是他们此刻都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嗯,康亲王言之有理,就这么办,不过天牢中人多耳杂,鳌少保...送到康亲王府内好生调养如何?” 一百零四·处理 康熙早就想好了处理的方法,只是不好主动提及下,等待时机顺势说出。 “皇上英明,臣领命!”,康亲王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这事就算不是他提起的,也只能他来处理。 康亲王,苏克萨哈,索额图,除去鳌拜外如今这朝堂之内最受康熙亲近的三位大臣,但不同的是,康亲王乃是皇亲国戚,乃是康熙自家人,而索额图、苏克萨哈是外人,对于鳌拜的处理也等同于他们外人观望康熙到底打算如何在掌握政权后整治前朝重臣。 由此可见,只有康亲王的利益才是和康熙完全绑在一切的。 “索额图,步兵营的八旗子弟们现在如何了?” “回皇上,基本都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无法接受自己身上的变化,全部都...有些低迷。”,索额图拱手继续道:“皇上,这邪宫手段诡异、残忍,不少侍卫因为这长出来的东西,选择了自杀,不再受尽身体上的折磨,恐怕步兵营的八旗子弟们也难道此劫。” “哎,还没有太医找到这种变化的原因吗?”,康熙心中又出现了一股闷气,不适与烦恼频频袭来:“那些乡野医生,还有汤若望,就连西洋医术也毫无方法吗?” “额...皇上,臣听汤若望所说...此乃魔鬼危害人间,并非常人所能治好的邪术...”,索额图默默的捏了一把汗,只要不怪罪到他的身上倒也无妨。 “魔鬼?可有解决之法?” “按照汤若望身边的传教士所说...只有火刑才能拯救世人...皇上,臣已经拒绝了他们的想法,而且连不少亲轻信他们的八旗子弟也全部关了起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魔鬼驱散了,人也烧没了!” “火刑?可要活活烧死八旗子弟!”,康熙狠狠拍下了桌子,起身怒气冲冲间狠狠的看向了索额图:“这和被折磨致死有什么区别!索额图,西洋传教士的信仰可以自由,但是朕不想看到朕的八旗子弟之中出现这种愚信之人!” “喳,不过依臣所见,其实只要接受了那诡异的东西...也没有其他的害处,身上多了点东西,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索额图理所当然继续拍着马屁,不过康熙却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了。 “皇上息怒,无论是恶鬼害人,还是魔鬼都是故意利用这种手段折磨人,臣询问鳌拜家中的侍卫那恶鬼故意没有杀死他们,只是留下这样的手段折磨活人,让他们自己无法承受主动寻死解脱...” “哼,真是狠毒!要么主动寻死,要么被折磨致死,难道他们就没有活路可循?”,商议中康熙心中的恶气更加难以平复。 “皇上息怒,臣觉得不如派专人好生照看这些八旗子弟侍卫,阻止恶鬼的阴谋得逞,再寻得方法医治,比那西洋火刑、任由八旗子弟寻死更为合适。” 康亲王看了看索额图,这家伙真的有些不知所谓,惹皇上生气就是和你无关,出了事可就不是你能收的住的了。 “皇上,常言道事事皆有一线生机,这折磨人的手法虽然恐怖,却也非致人于死地。臣觉得大清八旗子弟们必定会坚定内心,抵抗恶鬼的阴谋!” “一线生机...索额图,就按照康亲王所言,将朕的八旗子弟们都照看好了!” “喳,臣一定竭尽全力照看好八旗子弟们。”,索额图眼睛一扫康亲王,急忙应了下来。 “皇上责心仁厚,此乃国家之福。” “还有,昨夜鳌拜家中多位重要官员也在其中,朕不希望其他人因此产生怠慢的情绪!” “喳!” 康熙泛着怒火的声音在朝堂响起,鳌拜收押,正直权力更替,人员混乱之际,若是再出什么意外,绝无轻饶可言。 朝政退去,待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康熙依旧在乾清宫内生着闷气。 “嘿嘿皇帝哥哥,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悄悄的,建宁从一旁的角落里跑了出来。 “哎...建宁,母后说了什么...” 康熙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第一天管理朝政,就遇到了一大堆的问题。 “嘿嘿,母后啊...母后让你多休息休息。”,建宁眼睛闪过复杂,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果子放在了康熙的面前。 “好好,母后让朕多休息,那就多休息一下。”,结束刚才的朝政,康熙头都没抬的在翻阅奏折,放下后,眼睛都出现了一阵昏花。 “嗯!”,建宁绕了一圈,走到方才大臣们站的位置后,双手举起说道:“启禀皇上,母后说,无论邪教鬼物是真是假,您都应该静观其变,莫被这些事物扰乱了阵脚。敌暗我明,切勿轻举妄动,您此刻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将鳌拜收押之后的事情处理妥当,步步为营,收拢权力,安抚臣民,莫让人落下病话。” “哈哈哈哈~”,康熙看着一副大臣做派的建宁心中顿时起了乐趣,uu看书w.uukanshu 笑着说道:“好~建宁真乃朕的福星!” “谢~皇上...帝哥哥夸奖!” 建宁拱手,转身一蹦一跳的回到康熙身边后,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开心了吗?” “哈哈哈哈,开心开心,建宁说的对~”,康熙确实轻松了不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建宁嘴里说出来的,也确实是他所想,可没有太后真理的那么清晰,所以思想上还是有些混乱,而现如今,如此一听,瞬间都想明白了。 “嘻嘻,哥,我再给你说个开心的事~” “嗯,说吧。” “那林忠敏我昨日不是带他出宫完了吗?你猜怎么着~” “哦?朕昨日到没有去御书房,他怎么了?你带他去玩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建宁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靠近康熙小声的说道:“他啊,第一次出宫,也是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东西,嘻嘻嘻,看见个什么东西都要上去摸摸,结果一路上都是我在等他。” “哈哈哈,也是,林忠敏从小到大都在宫中生活,也没有家人看望,被你带到宫外也是头一次了。” “皇帝哥哥也很在意林忠敏啊,这些事情还都记着~”,建宁绕了一圈,重新看向了康熙。 “朕...之前怀疑他,后来他又间接救了我们,朕则能不了解一下林忠敏呢。” “嘻嘻,哥,我说动他了,他现在愿意跟着我混了~”,建宁双手叉腰,在基本上了解了康熙对于林忠敏的想法后,终于说了出来:“你不会不让他跟着我走吧~” 一百零五·真相 “哦?”,康熙看了一眼建宁,似乎有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心中也是感受到了一丝丝的趣味,这个小太监终于有些人间烟火气了。 “哈哈哈哈,不抢不抢,朕只是欣赏他,既然建宁如此喜欢这个小太监,那就把他赏赐给你了,就当替朕传达有功,减掉朕心中疑惑,可否?” “嘻嘻,谢谢皇上赏赐~”,建宁退了几步,拱手说完后,抬头道:“林忠敏不好意思见您,所以~嘻嘻,哥,我就直接带他走了哦~” “哈哈哈哈!朕有什么不好意思见的,去吧去吧,哈哈哈!”,康熙眼中突然多了许多的落寞,终究还是孩子心性,建宁还有林忠敏虽然处事上不错,但依旧是个孩子。 而他,作为帝王,只能为这家国天下站直了身体。 “哼哼,人家脸皮子薄,害怕你怪罪,既然你没有意见,也省得跑来跑去~” 建宁头都也没回,刚刚说完话,就跑了出去。 “哎...” 康熙吃着手里的果子,默默的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御书房, 三个小太监被林忠敏派出去寻找耳房需要拆换的瓦片,独自站在御书房龙椅前的林忠敏默默的看向了那个被他打开的通道。 “满地库明朝遗留史记的典籍,无数根本没有听过的书籍,一些字画墨宝...还有五本绝世功法...” 林忠敏理智的只拿走了一本,再用角落里不起眼的一本书替换了书皮后,将其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六脉神剑...也是在外人看来失传或者无人学会的武功,怎么可能在王族的手中失传,除非是有人故意销毁。” “六脉神剑都能流传下来,凌波微步又如何不能,大理段氏...成为皇家资源之中的一部分也不为过。” “吸星大法...残缺版的北冥神功。” “葵花宝典和九阴真经...” “都是和历代朝廷息息相关的武学,如今随便拿出去一本都能够血洗天下。” 林忠敏缓缓的看着秘库的门合上,拿起手中扫把清扫着附近因为秘库大门打开而留下的灰尘痕迹。 五本绝世秘籍,正如林忠敏所想,在这秘库之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担当他真的进去后,才发现外面的那些武学是多么的平凡。 都只是利用数量来掩人耳目的东西,细想一下这九阴真经其中就包含了无数的篇章,哪一个拿出来都能超过外面的武学。 “可惜时间有限,就算杂家现在能够撑得住这些武学秘籍打开后所带来的邪异知识,杂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学习。” 林忠敏清楚的明白什么叫做贪多嚼不烂,六脉神剑是个大后期的武学,没有极强的内力完全不可能学会,拿出去又能如何,而且就如今邪功的效果来看,也未必差在哪里了。 “吸星大法就算了,杂家的邪典内力就算是薄弱也不是那些普通人的内力能够媲美的。” 而且还有残缺的俩个字,林忠敏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在上面,万一其中出现的邪异知识也有残缺,等到发现的时吃亏的也是他了。 “葵花宝典,九阴真经...这俩样都包含着无数功法秘籍,修炼的时间更是悠长,用来祸害别人还好,等到修炼完了也都是几十年后了。” “相比之下,从简易和能够有着显著提升的角度上看,这步伐更加适合拿走,只可惜目前还不能观看!” 更不用说,这天下能够有多少超级高手,有多少超级高手能够有着超过外面那些武学的武功,学这些复杂的、可能会浪费更多时间的东西,还不如依照如今局势学习更加适用于自身的东西。 林忠敏同样也想起了记忆中对于这本步伐的片面描述,联想到温槐那轻飘飘的身法,那才符合一个江湖高手,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 “只可惜杂家现在不能看,只能在出去后抽时间,找建宁主子读读其中的奥秘所在了。” 拍拍胸脯,感受着衣服下秘籍的厚度,林忠敏关上了御书房的房门,默默低头的回归到了他御书房太监首领的角色之中。 是夜, 等到了子时和海大富约好的时间点,林忠敏悄然的一个人出现在了慈宁宫外。 白天里,在和建宁简单的交谈完之后,如今林忠敏离开御书房后的负担更加轻松,就算是康熙问起了,也完全可以说是被建宁招去了。 “主子,您也想亲自观看吗?” 海大富的计划,林忠敏没有瞒着建宁,也是他期待的一幕。 就当他出现在慈宁宫外,宫门口树下后的黑影中,建宁缓缓走出。 “本公主想知道,母后是不是真的是害死皇帝哥哥生母的凶手!”,建宁眼中的复杂清晰可见。 下午和建宁的交谈中林忠敏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想法,依旧是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态,不断地刺激着、加深着建宁内心的慌乱。 假太后,“假”公主,从一开始的事情都是假的,uu看书.uuknshu.m当建宁知道自己所念念不忘的、无法割舍的人性记忆都是别人手中的虚妄后,那该是如何的凄惨! “死奴才,那老东西会不会不来了,只是欺骗你?”,等了许久,天上的月色都出现了明显的滑动,建宁本就烦躁的内心更加的涌动起来。 脸上的双眼在黑暗中变得惨白,避让开了数队巡逻的侍卫后,悄然的散发出了一股冰冷的气息。 “他来了!” 冰冷的气息弥漫,建宁嘴边不知何时张开的斜裂缓缓的合上,黑暗中惨白的双瞳隐没,只剩下冰冷的气息还在她的身边索绕。 “林公公...参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万...” “起来吧,今晚就收起你这幅做派,本公主只想知道真相!”,建宁打断了海大富的话语,一步步的从黑影中走出,没有任何异态的表现下,带着冰冷逼近海大富。 “咳咳咳,奴才知道了。” 建宁公主,一个弱小、刁蛮、无恶不作、娇生惯养的公主,如今竟然散发出了能够让海大富都感到心寒的恐怖冰冷。 还有那同样狠辣逼人的林忠敏。 海大富抬头间没有去直面建宁的威势,而是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一番这个在后方默默旁观的林忠敏,没有人告诉过他建宁有如此非凡,也没有人告诉过他,建宁很有可能懂得武功! 而且还绝非一般武学! “长公主殿下,不知道您所学武功可有化骨绵掌?” 尖锐的声音在海大富嘴边突然响起,低头等待着建宁的答复。 一百零六·慈宁宫前 试探, 海大富依旧在试探,他很意外建宁会亲自前来,他也很意外建宁会有如此威势。 但是在这缓缓展现在他面前的林忠敏和建宁,也如同为他打开了一扇完全不为人知秘密,神秘、可怕、深不可测,让他对俩人的所代表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化骨绵掌?” 事与愿违,没等建宁说什么,林忠敏率先疑惑了出来。 “嗯?林公公对于这门武学似乎有些想法,难道您已经见识过了?” 白天里海大富当面上是和林忠敏达成了初步的一致,但是回去之后,多疑的内心并没有让他完全就将一切的事情都按照林忠敏所说的那般完全的相信。 只有掌握了真的证据,只有他亲自掌握了证据,才会去相信太后是幕后黑手。 而关键点就在于他没有完完全全告诉林忠敏的一些细节上,例如当初死去的几位全省骨骼寸断,下葬之时骨骼发软如棉,乃是神龙教蛇岛武功。 太后乃是千金之躯,怎么可能学的会如此歹毒的武功,而且从小娇生惯养,被各种丫鬟看着,哪有时间出的去府内,到那蛇岛学习这种功夫。 就算有人能够偷偷靠近她,千金之躯又怎么可能耐得住心思,学习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旁门害人武功! 事情里透露的诡异,让海大富再回去后产生了更多的怀疑,但若是有人在背后偷偷的帮助太后,那就一切都简单了起来,可林忠敏却咬定了高手乃是太后本人... 而此刻见到建宁的非凡,海大富原本谨慎、怀疑的内心,深深的对慈宁宫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建宁在宫里的闹腾完全等于是他一手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学习武功,仅凭她如今的年纪,怎么可能又能产生有让他都产生畏惧的冰冷气息! 这种感觉绝对是杀过人的! 那种夹杂在冰冷中的、毫不留情的杀气一点都不会作假! 事态的转变,不得不让他产生了犹豫的想法,可面前的俩人一副等着他去验证太后凶手的模样,却又是如此的...令人费解! “本公主修炼的乃是夺命十三剑!海大富,你现在想试试吗?”,建宁的烦躁已经让她有些忍俊不禁,恨恨的回答了海大富。 “夺命十三剑?长公主...”,不出意外的果然,感受着建宁身上的冰冷,海大富觉得他对于这群王宫贵族的想法头一次出现了偏差,武学讲究天人合一,修炼这种旁门的功法,或许可以强盛一时,可未来的身体绝对会出现问题的! “哼!” 建宁打断了海大富的疑惑,闭上眼睛极力克制着内心的烦躁,将林忠敏拉到前面。 “海公公,您询问化骨绵掌是何意?” “害死孝康皇后等人的武功真是化骨绵掌,杂家只是想确认一下,是否真的如林公公所说。” “这...海公公修习的武学似乎也是化骨绵掌吧?”,林忠敏语塞,倒不是对于海大富的疑惑,而是对于他自身疑惑。 且不说他修习的化骨之触便是源自于化骨绵掌,可细节上他却没有将化骨绵掌看完,只是看到了邪功之后,无形的忘掉了去再看看原本的武学的想法,毕竟威力相差太大。 自然在海大富说起孝康皇后等人死法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察觉。 同样费解的是,林忠敏记忆中所记载的是海大富学习的武功就是化骨绵掌! 太后和海大富修炼的同样的武功? “杂家的武功?林公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杂家修炼的崆峒派阴阳磨。” “额...”,林忠敏默默的咽下一口唾沫,虽然面前海大富的形象和继承来的记忆中海大富形象完全不同,可是也不能出现如此巨大的偏差吧,阴阳磨又是哪里的武学... “行了,本公主不想听你们继续叨叨了,海大富,本公主只想确定母后是不是杀人凶手,你要是再拖着,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建宁脸上的冰冷直刺海大富的心中,转身跳上墙头后,示意着对方接下来的事情。 “海公公,行动吧,杂家不知道你到底隐藏了多少,但是杂家可没有在太后这件事情上有丝毫的隐瞒。”,林忠敏收起了疑惑,记忆的偏差很可能出在这方世界的只是平行存在的独立罢了,只要太后的事情上不出问题,那就简单了。 “公公若是想害杂家,也不用浪费了这么多口舌,而公公的能力杂家也是认可的,只要太后是杀死孝康皇后等人的幕后黑手,事后若...长公主不嫌弃,杂家愿意试上一试。” 人还是有些畏惧的,看到了建宁和李忠敏隐藏的强大,海大富自知今晚不会有什么善果,但是能够稍微的拖上一拖,或许拼着死亡也能按照先皇旨意就地处斩那幕后黑手。 至于事后不死,先拖住面前的这位再说。 林忠敏轻笑了一声,老东西终于松口了?不管是不是,今晚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前菜,只有他这前菜开胃开的好,后菜才能吃的香。 “海公公请便。” 林忠敏跳上了墙头,同建宁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海大富佝偻着身躯,一步步的、静悄悄的走向了慈宁宫太后的居所。再也没有迟疑,再也没有后退,海大富能来此,也是知道太后是他唯一的可能了。uu看书 .uukansh.cm 通过调查,当年处理患有瘟疫太监的侍卫统领便是如今的大内侍卫副总管瑞栋。 江湖人称铁掌无敌瑞栋,如此盛名下,在入宫后也不过是从一个简单的小小侍卫坐起。 可江湖人的习惯和皇宫习惯自然是完全不同,落差之下,瑞栋的手段在皇宫内不仅没有处理好人际关系,在加上江湖杂乱的背景和平凡的身世,一直也都是一个普通的侍卫首领。 但是从当今太后掌权之后,这位就开始了平步青云。就算没有林忠敏,海大富也察觉到了瑞栋绝对是有问题的。 一个替太后办事的狗腿子罢了! 再根据慈宁宫小太监们嘴里得知的消息,这瑞栋掌权后,每月参见太后的次数可是一点都不少,而且还总是替太后出宫办事! 瑞栋,太后,必然有问题。 默默的在慈宁宫游荡,海大富扫过了所有的地方。 四个宫女,三个太监,太后还有瑞栋。 慈宁宫的建筑他也很熟悉,心中果断产生初步的计划,花园里没有侍卫... 等待了片刻,见瑞栋没有任何退走的迹象,只能趁着侍卫换班之际,海大富悄悄的出现在了能够刚好让瑞栋和太后看得到地方。 黑影一闪而过,带起的丝丝响动瞬间惊起了太后和瑞栋。 “什么人!” 瑞栋连忙转身,在完全不知道太后比他还要早早反应,却又收力坐好后,看向了窗外。 “瑞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慈宁宫撒野!” “喳!” 一百零七·对峙 慈宁宫小花园假山旁, 海大富静静地站立着,捂住嘴巴轻轻咳嗽了几下后,瑞栋立即从前方的树木后跳了出来。 “海大富,是你!” 黑暗里瑞栋脸色瞬间一变,海大富老熟人了,白天里才刚刚见过面,晚上就又追了过来。 “哼,海大富,你是真的不怕太后怪罪下来吗?”,瑞栋回头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太后追来的身影,连忙靠近了海大富。 “瑞总管,你怎么这么晚还在慈宁宫,皇上可是刚刚找过你呢!”,海大富没有回答瑞栋,黑暗中只有佝偻的身影在瑞栋眼中隐现。 “身为大内侍卫府总管,一会在皇上身边,一会在太后身边,瑞总管可是想要学那鳌拜的党羽?” 瑞栋事情海大富也掌握的七七八八,随便猜猜也能知道面前的这位想要巴结太后,可是想要从副总管升到总管之职,需要的可是康熙能够信任的人,单凭太后还差点火候。 “皇上,这!” 瑞栋哪能听不出来海大富话里的意思,若是真的被皇上惦记着了,他这副总管也不好做了。 “瑞总管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否则...哼哼。” 瑞栋的武功如何海大富没有亲手试过,但是凭借江湖送与的盛名也能说明了这位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就凭他一个人,真的和那高手对上,这人可定会坏事。 “海大富!”,此刻瑞栋的背后发出了一声冷哼,太后的声音传出,冷冷的说道:“瑞总管,既然皇上找你那你就回去看看,千万不要怠慢了皇上。” “喳!”,瑞栋正直纠结,听到了太后的话,立即回头应答退下。 等待着瑞栋离开,太后眯起眼睛从黑暗里走出,冷漠的呵斥道:“海大富你好大的胆子,敢私闯慈宁宫?!” “奴才海大富向太后请安。”,海大富先是低下了头,扫扫马蹄袖给太后请了个安,随后抬起身来说道:“奴才有机密之事想向太后禀报。” “这便是你支开瑞栋的原因?”,太后依旧没有给海大富好脸色,和海大富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冷哼道:“哼,夜闯慈宁宫,还敢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海大富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那个人在五台山,如果太后真的不想知道主子的消息的话,那奴才只好告退了。” “那个人?哼...五台山?他还真会躲,抛下了祖宗基业跑到了五台山...他在五台山干什么,还要你来找本宫,终于想起了他狠心抛下的母子俩了?!” 太后的脸上一瞬的疑惑,瞬间明白了海大富的说的,又是开心又是埋怨,神色着急的又看向了海大富。 “太后很在乎那个人啊...主子在五台山清凉寺,出家当了和尚。”,海大富看到了太后脸上的变化,着急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做假。 “和尚!出家当了和尚?哼,就以为能放得下吗?还是在想着那个贱人,还在自欺欺人!”,太后脸上冷了下来,看向海大富的眼神中异常不爽:“他让来找本宫做什么,就是为了告诉本宫他还活着吗?!告诉他抛下的母子,将家国全部抛之脑后,就是为了一个贱人?!” 太后的声音尖锐,怒不可遏的眼睛中仿佛燃起了烈火。 “主子看破世情,大彻大悟。万里江山,儿女私情,都如过眼云...” “什么大彻大悟,他要是大彻大悟就该自己亲自来见我,告诉我这些话,还需要你来代替?”,太后说话的语气加快,愤怒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当年出走就是为了那个贱人,说到底还是忘不了她,是什么过眼烟云,全都是敷衍!” “主子如何想的奴才不知,但是主子让奴才来,是为了暗中调查端敬皇后和荣亲王死,主子知道他们死的离奇,所以让奴才查的水落石出。” 海大富低头自顾自的说完,太后的眼神瞬间收了起来,刚才的怒气当即消去了势头。 “当年那婴儿染病死亡,那个贱人思念成疾,这才母子双亡,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怕未必,奴才查出端敬皇后和荣亲王的死都是被人用恶毒的旁门武功折断经脉而死的。” “折断经脉而死,哼哼,海大富,若是如此,在宫里武功最好的莫过于你了,还需要查吗?”,太后的话透着阴阳怪气,狠狠的数落着海大富。 “端敬皇后生前多对奴才好,奴才盼着她多福多寿,可惜奴才太没有,没有保护好皇后,这才让贼人得了手。”,海大富恨恨的加重了语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只是这些,奴才明察暗访竟然发现贞妃也并非自杀,还有当今皇上的生母孝康皇后也都是被人暗杀的!” “暗杀?一派胡言,皇宫守卫森严,四个人怎么可能是被人暗杀的,海大富,你人老了开始糊涂了,若是再污蔑后宫...” 正当太后怒气冲冲的呵斥海大富之时,在暗处看不下去的林忠敏已然不想再等了,都找上门来了,还想要狡辩,是不是还需要将死人重新挖出去作为证据才能说明问题。 海大富的循序渐进,uu看书ww.uukanshu.cm 以及对于皇室骨子里的遵从,肆意摆布着他在皇室面前的言行一举一动。 可想要干涉海大富和太后之间的事情,却极其不适合他来动手,特别是在如今身边这位主子压抑着内心烦躁的时候,若是稍有偏差,就不是他想要的那样了。 “死奴才,海大富的话...是本公主的父亲主动不要我了吗?” “啊?” 心里充满杂念的林忠敏猛的抬起了头来,太过于专注如何让海大富和太后撕破脸皮,而忽略了此刻建宁的想法。 对海大富的啰嗦让他差点忘记了身边这位正主才是今晚的主角,以及建宁突然对于“父亲”这个观念升起的复杂! 这也是她邪异化后,维系着她人性最后的枷锁观念。 天地父母,正如天地会的跪拜,古人从小对与父母的观念存在于了心中,对于同样接受了汉文化的满人,同样也至关重要。 例如不孝有三, 其中重点在于不孝二字,这才是束缚后面三件事情的关键因素。 而建宁心中最后的联系也悄然的在此时被刺激、激发。 林忠敏立即收敛的心神。 注视着建宁的烦躁在慢慢的转变为了点滴的痛苦,流露于表情之上。 她的父亲因为了一个贱人,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 就像是康熙身边那些每日争宠的嫔妃,只为了怀上龙种,只为了得到皇上的喜爱,就像那德妃,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将自己改变了,而并非她假装的前朝女鬼导致德妃发生了改变。 一百零八·建宁的怒火 “为了一个贱人,为了一个贱人!抛妻弃子,躲在五台山?哼,既然这样为何又结为连理,生下我!” 建宁痛苦着低声嘶吼,双眼里的惨白头一次彻底袭然了她的双瞳,纯白的色彩下完全看不出任何瞳仁瞳孔的区别。 “该杀!杀的好!为什么不杀!” 建宁此刻跳了出来,在海大富的早有准备中和太后完全不知情的意外中,跃到了他们的中间。 “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建宁!你...你怎么在这里,你都听到了!” “是!我都听到了,我的父亲为了一个贱人,抛妻弃子宁愿成为出家人也不愿意回来看看我们,我全都听到了!”,建宁的双眼没有任何隐藏,惨白的模样在黑暗之中依旧十分明显,看向震惊的太后,看向抬起头后发现了异常、双眼眯起的海大富。 “建宁...你的眼睛!你!” 扫过了太后,建宁继续愤怒的说道:“母后,你为何还要在乎他!一个男人抛弃了妻子,宁可在五台山当一个和尚也不愿意回来看看自己的孩子,那么当初又为何要生下她!” “他若是真的死了,倒也罢了,竟然偷偷摸摸的假死度日,什么看破红尘,什么大彻大悟,那他为什么不死了呢?活着都没有意思了,活着都没有任何牵挂了,还活着做什么!” “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 声声撕裂般的愤怒,震惊了太后和海大富,伴随着彻骨的冰冷从建宁身上散出,前者们心中不由得同时打了个颤。 “建宁!你不要这样,他...他...是你的父亲啊,他是...”,太后不由得慌了,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可是又不能不说出来,建宁的身世... “不!我没有这样的父亲,哈哈哈,本公主的父亲早就死了,本公主从来都没有父亲!”,建宁死死的盯着了太后,嘴角上扬着说道:“母后,你杀的好,这样的贱人害的本公主没有了父亲,为什么不杀,害得人家抛妻弃子、家破人亡,为什么不能杀,该杀,贱人就该杀!” “可是母后,你为什么还要惦记这个什么不配的男人!” “建宁,你!” “太后,果真是你杀的!”,海大富耳朵一动,明亮的双眼看到太后脸上没有任何抗拒,只有无比的意外后,心中瞬间确定了这幕后黑手便是当今太后。 “建宁...冷静下来,母后...没有杀人。”,太后犹豫着想要靠近,可是另一边的海大富伸手飞了过来。 “主子说过,若是查到了这背后的凶手,不管是谁,都要就地正法!”,空中的海大富双手撑起,劲力气运转,阴阳磨的劲力瞬间伸向了太后。 “好大胆子!”,见势不妙,太后也没有继续隐藏,脚上一踩,向后跃起,躲开了海大富的攻击。 “太后果然是你!” 海大富双眼锐利的看到了太后手上横生而出的阴毒指甲,对于后宫隐藏高手的身份更加确定,再也没有丝毫的留手。 “母后!海大富!!!” 愤怒中的建宁才刚刚跟来,海大富已经靠近了太后,左右手的劲力左右相反,狠狠的打向太后。 见状不妙的太后,手上的阴毒指甲也没有留情,抓向了海大富的双眼。 俩个皇宫之中的高手终于展开了对拼。 海大富左手横击,撇开抓来爪子,刚刚尾随破绽打上的右手又被太后架住。 一招阴毒的化骨绵掌,一招消磨功力的掌法,二人也在瞬间的交手之中得知了对方真实的底细。 “哼,海大富,崆峒派的武功不错啊!”,太后嘴上冷哼,手掌上被对方劲力左右消去,感觉不妙的瞬间,一个弹指在海大富刚刚躲开她的爪击后,折断指甲射向了海大富的眉心。 “太后的蛇岛的武功也不错,远比当初暗害贞妃等人的时候要更加深厚了!”,指甲的飞射的声音响起,海大富早已偏过头,双手抱圆狠狠的压了下去:“太后,奴才有一事不知,您贵为金枝玉叶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如此毒辣的蛇岛武功!” “本宫从哪里学的,难道还要向你禀报吗!”,太后双手运功分开,打开了海大富的攻击,从袖子中伸出一柄峨眉刺,狠狠的刺向对方的胸膛。 海大富一惊,来不及继续说话干扰对方,脚步上连忙急退。 “母后!” 此刻的依旧被愤怒占据的建宁,见到俩人分开之后,心中开始了左右徘徊。 干掉海大富,可是她又不想帮助这个还在挂念那个混蛋父亲的太后。 可在建宁心中却悄然之中,却又紧随出了新的、邪异的想法,将太后拿下,送给康熙让真相水落石出的念头。 这让人憎恨的关系,不如化为她最大的利益。一瞬间那怒斥太后杀的好的念头,被新生的邪异想法掩埋了下去。 “换取皇帝哥哥的信任,大义灭亲,然后才能出宫...亲手干掉那个该死的男人!”,双眼之中的惨白有些消退,瞳仁的形状微微闪烁,在这大义灭亲的念头下,再次消失的一干二净。uu看书.ukanshu.cm 邪异之人心中人性渐渐消散的表现,若是瞳仁彻底化为惨白,便是心中彻底对于人性活跃消失的时候,只剩下赤裸裸的理智和利益! “死奴才呢?林忠敏!” 虽然念头确定了,可是建宁却没有果断执行,看着面前俩人的纠缠,在逐渐平静下来的心中想起了林忠敏。 “主子,奴才在这。” 林忠敏悄悄的从后面绕出,耳边传来太后和海大富对拼的撞击声,悄悄的把建宁拉倒了一边。 “死奴才,现在这就是你想要的本公主看到的东西?然后呢,杀掉海大富?还是抓住母后!”,建宁双眼惨白静悄悄的看向了林忠敏,这种完全堕入邪异的状态,让林忠敏也稍微的有些惊异。 “主子,看情况太后不是海大富的对手,不过您不好奇太后是从哪里学来这么厉害的武功吗?她可和我们不一样~” 林忠敏依旧在悄悄的暗示着建宁不同,看向在海大富连环攻击下节节败退的太后,依旧不慌不忙的等待着结局。 “武功?!”,建宁也终于察觉到了异常,之前母后教授她和康熙的时候,都是一些简单的摔跤和正气十足的招式,可现在...却完全看不出任何和过往相似之处的东西。 “主子,您可觉得身为太后有机会学的海大富嘴里所说的蛇岛武功吗?他们学习武功可不像您这么简单,快则数年,慢则十几年,甚至想要达到这般程度至少要几十年的浸淫。” “死奴才,你想说什么就说,本公主都听着呢!” 一百零九·你到底是谁 “主子,您不觉得这位太后有些过于不像太后了?不仅学习如此毒辣的武功,而且还亲手连杀四人!主子你想,若是德妃想要杀死喜嫔可会亲自动手?只需派人下毒酒,又何必屈尊降贵,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做这些脏了手的事情?” 一副浓重的江湖气息,和皇宫贵族完全不同。 此刻的太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化骨绵掌的威力不错,可是在她不及海大富深厚内力的情况下,更是节节败退不敢硬拼。 更别说海大富这么多年来为了钻研克制化骨绵掌,不惜伤及自己身体修炼的武学,也完全克制住了太后的威势。 加上林忠敏给的小还丹,此刻海大富完全进入了对于太后至死方休的、连绵不断的攻击中。 “你这个奴才,他已经不是皇上了,为何还要听他的话,敢对本宫一下犯上该当何罪!”,太后连连克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在海大富的一掌下连连后退了六七步,极速将打入体内的内力从身后到处,生生撞裂了假山下的石桌。 “奴才侍候主子多年,如今能为主子效最后一次力,也死而无憾!” 海大富嘴里依旧是满满的奴性,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林忠敏瞬间就相信了此刻海大富的话,只要能够做掉太后,就算是死,他也愿意! 不行,不能让他继续下去,要杀也要等太后将真相说出! “主子,奴才听闻江湖有一种人皮面具,可以假装成别人,不如...您上去抓一把试试?万一这太后是假的,杀死皇上生母另有他人,岂不...” “假的?母后...是假的?!” 林忠敏的话再次让建宁心中多出了许多的念头,若是假的,那么杀死皇帝哥哥生母的就不是母后了...可真的母后是谁...面前的这个陪了他们十多年长大的母后到底是谁?! 建宁忽然的上前了一步,一种浅浅的不真实感出现在了她的心中,如果母后是假的,那么这十多年来在慈宁宫的生活岂不都是在和一个假的太后... 那些母后的疼爱,那些... 都是假的?!! “主子,您不想知道真相吗?”,林忠敏看着恍惚的建宁,再次逼了一把,建宁眼中惨白的瞳仁也在此刻忽白忽现的变化。 随机又看着渐渐走进太后的海大富,继续说道:“主子,若是等海大富杀死了太后,那就一切都晚了。” “假太后!” 狠狠的甩头,建宁五指伸直,抬头看向海大富和太后,脚上怒不可遏的冲了过去。 “长公主殿下!”,站在太后一步之遥的海大富连忙让了开来,将太后打倒在地后,他早已留意到了出现在建宁身边的林忠敏,这场揭发幕后黑手的事情中,他可是一直没有将促成一切的林忠敏忘记。 “建宁!”,太后也看到了冲来的建宁,察觉到她那非凡的实力,心中却是对于建宁的悔恨,有些事情她瞒了她太久了。 “林公公...” 海大富没有轻易动手,和太后战斗,虽然外表看着并无大碍,可是内力的消耗也不轻松,点滴的汗珠遍布了他的额头。 “海公公。”,林忠敏和海大富对了对口型,双手一拱,指向了抓住太后的建宁。 只见建宁手上一撕,一张肉色的面具就在所有人惊呆的目光下从太后的脸上掉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 建宁长着大嘴,斜裂的迹象稍微透露,双眼惨白的狠狠看向太后。 林忠敏默默的微笑,海大富眼里也同样震惊。 太后是假的!太后竟然是假的!十多年来在先皇离开后,掌控后宫、帮助皇上的太后竟然是假的! 海大富惊讶的退了半步,双眼呆呆的看向太后真面目,心中闪过一丝可能后,又连忙呆呆的看向完全没有一丝丝惊讶的林忠敏。 他知道... 等等,长公主她...! 她...不知道!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建宁...我是你的母后...”,太后强撑着胳膊,支起了半边身体,气喘吁吁的说道:“建宁,我是...” “你!不是!你!什么也不是!” 前面还在嘶吼的建宁,突然的冷静了下来,在太后即将要说出真相的时候,毫无征兆的阻止了对方的话语。 “建宁...呵呵呵,你....” 太后不可思议的低下头,她看到了五指抓入她心脏的细长,锋利、纤细、狠毒,插入、捏碎,然后快速的收回。 心脏被插穿,一口鲜血涌上,从太后的嘴里喷出。 太后的胳膊失去了力量,疼痛从胸膛袭上,失去焦距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建宁,身体重重的的倒在了地上。 弥留之际的最后,太后脑海中想起的只有那双惨白的双眼... 她究竟是谁...她不是...我的建宁... 伴随着一阵血液呕吐的声音响起,太后渐渐的在地上失去了任何的声音。 建宁缓缓的站起了身来,平静的身影上依旧鼓动着混乱的气息,却没有了方才的彷徨,一点点的平静,一点点的转头,看向身侧不知所措的海大富,眼中全是苍白。 “海大富,假扮母后、谋害孝康皇后之人已经被本公主伏诛,你可知母后如今所在何处?”,建宁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林忠敏后,毫无表情的看向了海大富。uu看书 uanhu “奴才...”,海大富默默的低下了头,事态的转变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本以为建宁会帮助太后,甚至联通林忠敏双双围攻他,结果竟然冒出来一个假太后... “奴才不知,奴才也是从林公公的口中得知太后可能有问题...” 不过有些事情他是清楚的,建宁的话无不告诉着他,这件事情将由他们全权处理,功劳苦劳都被公主拿下,而他此刻...也被林忠敏从背后包围着终于走了过来。 功劳,苦劳,倒也罢了,海大富已经不在乎这些东西,他现在想的就只是确定这个假太后的身份,然后在前往五台山告诉先皇...这让人出其不意的真相。 “主子,不如去问问太后身边的嬷嬷柳燕,太后的起居日常都由她照顾,有什么问题您一问就知道了。” 林忠敏眼里同样也充满着惊讶,打量着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的建宁,接过了海大富的话。 “何人在此喧哗!” 建宁刚刚转头,身后的小径里也疾走除了一队侍卫,刀刃出窍瞬间将所有人围了起来。 “长公主殿下!” “嗯,起来吧,刚刚有一位刺客假扮太后,意图伤害本公主,现在已经被海大富和林忠敏俩位公公拿下。”,建宁眼里的白色早已消失,一副冷漠的表情下,继续说道:“派人将慈宁宫给本公主围起来,没有本公主命令谁也不许出去!” 林忠敏靠近了建宁,小声的说道:“主子,还有慈宁宫所有超过五年以上的太监、侍女、侍卫!” 一百一十·假的 秋季的皇宫,安静、清冷,深夜里只有高举火把的侍卫们来回巡逻,偶尔响起的哈气声也快速的消失。 但就是这样的清冷中,转眼间又被大片的火光包围,一队队的侍卫包围了慈宁宫,延绵的火光从皇宫一直伸长到了宫外。 染红了半边京城。 “建宁,发生了什么事!这...这是?!母后?” 康熙从慈宁宫外着急的进来,刚刚走上台阶就看见房间内躺着一个身穿太后服饰的人影。 “哥,这是假的,不是母后,她假扮母后意图不轨,被我和海大富、林忠敏发现了!”,建宁脸上的冰冷消失,在海大富的惊异中,害怕的抓住了闯入的康熙。 “刺客,哼!朕的皇宫真的是谁都可以闯进来了!”,康熙眼中冒出怒火,抓住建宁的肩膀左右看到:“没有受伤吧,真是大胆的刺客,多隆,多隆去哪里了!” “卑职多隆参见皇上!” “哼,这就是你的苍蝇都飞不进来?朕刚刚任命你为大内侍卫总管,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门外跪着的多隆瞬间缩起了脖子,连连说道:“卑职无能,请皇上降罪!” “降罪?哼,念在你刚刚升任,并不熟悉宫内...但若是再有刺客闯入宫中,你这大内侍卫总管的位置也别想再当了!” 康熙忍住怒火斥责完,抬头看向四周后,突然发现了问题:“建宁,母后呢?这...母后去哪里了!” “不知道,将刺客伏诛后,我也没有看到母后。”,建宁眼睛扫了一眼康熙,看着对方那慌乱的样子,摇了摇头。 “多隆!朕命你一个时辰内找到太后,否则你就等着人头落地!” “喳。” 多隆慌忙的爬了起来,连连后退,带起了大片的兵甲走动声。 “哥,你别着急,我已经让人去抓了,还不知道这刺客怎么进宫的,就让多隆去找,他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建宁走了几步,心中思索着如何能够将康熙送回去,连连的向林忠敏打了几个眼色。 “启禀皇上。”,林忠敏也是带着一点芥蒂和康熙说话,想起白天里要离宫,心中也早已不想再将自己带入清朝太监的角色之中了。 “奴才已经在长公主殿下的吩咐下,将整个慈宁宫搜查了一遍了,可依旧没有找到太后的下落,如今正命各个侍卫去搜查刺客是如何进宫的,也派人去将慈宁宫的宫女、太监等人带回来审问,多隆大人要是毫无头绪的跑出去,也怕难找到任何线索。” 康熙看了眼抬头自傲的建宁,刚好一步步的走到了林忠敏的身边,满脸骄傲的向康熙炫耀。 “建宁...行,来人,将多隆叫回啊来!” “喳。” “建宁,那...” “皇帝哥哥,你放心啦,这件事情交给我们,作为发现刺客,以及击败刺客的我们,难道还有谁比我们更加了解情况?” 建宁拍了一巴掌林忠敏,让其向前走了一步。 “皇上,您放心,奴才和海公公,一定将太后找回来。” “皇上,奴才一定全力协助林公公。” 海大富,见提到了他,也连忙跪在了林忠敏旁边,一同向康熙答应。 “好,朕也听闻海大富乃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交给你们朕也放心,等多隆回来之后,就让他全力配合你这们!”,恼怒的康熙终于舒缓了些许,走到建宁身边有喜又恨的叹了口气。 “皇帝哥哥你就先回去吧,你呆在这里他们也不好动手,还要检查这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万一惊扰了您,他们也都担当不起。” 建宁催了催康熙,指着海大富说道:“你都知道他是高手,这检查尸体的事情,你还要盯着看吗~好恶心的~” “额...”,康熙心中立即想起了当初林忠敏说的刑罚的事情,脸色一边,连忙退了几步。 “哥,等有结果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吧...那朕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直接命令多隆!” “好好好~” 建宁在康熙后面推着,送走了后,回到房间有恢复了当初的那般冷冰冰的模样。 “海公公,您...” 林忠敏刚刚打算和海大富说几句话,门外有传来了极速的跑动声。 “长公主殿下,卑职进来的时候说太后身边的嬷嬷杀了几个侍卫向宫外跑去了。”,多隆闯入,脸上着急忙慌的,进来后连忙向建宁禀报。 “嗯,知道了。”,建宁点了点头,看向林忠敏的时候,发现了对方暗暗示意的嘴形。 “海大富,你武功高,不如你和多隆去抓抓这逃跑的嬷嬷。” “喳,奴才这就去办。”,海大富哪能不知道面前俩位想将他支开的小心思,可是于情于理下他却也不知道这俩位到底想做什么,从刚才走出慈宁宫小花园到房内,俩人不止一次偷偷摸摸的避让开他说话了。 “多总管,u看书 ww.uukansh 请吧。” 目送着俩人出去,林忠敏也终于挺直了腰,自然了许多起来。 “主子,搜查一下柜子墙壁,看看有没有空的。”,林忠敏指了指右侧,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左侧。 假太后和真太后的事情他还有点印象,就知道对方被藏在了太后的寝室内,但在哪里他就不知道了。 “死奴才,母后的问题你早就知道了吧!”,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俩人,建宁没有一点想要去搜查的样子,反而走到了林忠敏的背后。 “回主子,奴才只是怀疑,但其中有些事情还需要您来做决定。”,林忠敏回头看了看并没有展现出异态的建宁,放心的继续在房间内找了起来。 他确实没想到建宁会痛下杀手,但他也没有太过于意外建宁杀的那么果断。 然而就在林忠敏以为没事的时候,建宁出其不意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赤白双瞳看着林忠敏的双眼,这没有任何瞳仁的眼中,完全看不出一丝丝的视线的的锁定,但林忠敏知道,对方此刻将他完全的锁定了。 “死奴才,你知道多少!” “奴才只知道太后可能是假的,但是...有多假那就不知道了,毕竟询问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对于太后的印象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你知道本公主也是假的,你为何还要寻找那真太后!”,建宁的手上略微的用力,卡住了林忠敏的脖子,一点点的锁死起来。 “主...子,只有找到了真太后,确定她不能说出真相,我们才能放心。” 一百一十一·随口之罪 邪异有多么的多疑,就说明了信任是多么的宝贵。 在人性束缚彻底消散的之后,建宁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充满了对于一切的怀疑。 虚假的身份,虚假的太后,虚假的过往,虚假的亲情,都被她在此刻否定,就连如今深得她喜爱的林忠敏也被她无情的怀疑。 “是吗?” “主子,奴才为何要害你呢?这天底下也只有奴才会百分百信任你、帮助你、接近你。”,林忠敏脖子上的冰冷松动许多,但也没有让林忠敏做出任何舒缓被勒紧的举动。 同样泛起苍白的眼睛,直视着建宁的双眸,示意着俩者身份的特殊存在。 “林忠敏,本公主现在身边只剩下你了。” 建宁第一次完整的称呼起了林忠敏的名字,缓缓若下的力道,终于松开,全身泄去的力道,彻底放空了她的身躯。 心中有过挂念的感觉,才会知道空洞的可怕,特别是亲手湮灭了心中挂念的建宁,此刻也察觉到了自己缺失的东西。 哪怕是邪异,哪怕她的观念被扭曲,思想不在类似于人类,变得冷漠、无情、习以为常,可是作为智慧,依旧能够察觉到自己内心此刻的失落。 “忠敏,这边都是墙壁,太后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寝室的墙壁有些不正常的厚度。”,也只是短暂的失落,建宁再次抬起头来后,失落的心情彻底消失。 “寝室?”,林忠敏默默的点了点头,看向了不远处轻纱窗帘之后的檀木床,心中立即确定了方向。 快步的走过去,林忠敏在四周墙壁上敲来敲去的,终于发现了一个传来了空洞响声的地方。 “主子,找到了!” 林忠敏回过头来,同样在四周寻找的建宁立即走了过来。 是太后床铺背后的墙壁,指骨在上面敲打,空洞的响声顿时再次传来。 “杀了她?投入水井如何?”,建宁动手就想上去强行打开,可刚走了一步,又被林忠敏拦了下来。 “主子,活口是不能留下来活口的,但是不一定要杀掉。”,林忠敏在墙壁的四周摸来摸起,轻轻的按下,寻找了机关的所在。 “用邪力入侵她?” “太后若是死了,完全会成为卡入皇上心中的一根刺,只要时间足够,这根刺就会缓缓地变淡,但是太后没有死,永远的昏迷下去,那就将是您永远卡在皇上心中的一根刺,日日年年月月,成为你要胁他,远离他,甚至让他无法控制你的一根刺!” 林忠敏在床底的墙壁上发现了可以按下去的按钮,和床铺一般高的墙壁上打开了自动划开了一扇隔层。 灯光照射,苍白无力的太后真在那里缓缓的张开眼睛,惊恐的看着外面的出现的俩个人。 林忠敏和建宁,被囚禁的日子里她也听到了不少外面那个假太后不少的话语,对于这俩个人也是有着潜在的熟悉。 “主子动手吧,然后带出去。” “好!” 没有犹豫,建宁抓起太后的衣服就将她揪了出去,手掌上冰冷的缠住太后的头颅,得益于林忠敏而滋生的内力,狠狠的打入了真太后的脑中。 房间内的隔层悄悄的闭上,面目更加苍白的太后被好好地铺在了床上。 建宁衣服痛苦的模样跪在了太后的身边,而林忠敏则是大喊着跑了出去。 “快招太医!太后找到了,太后昏倒了!” 喊声四起的宫里变得不再平静,一声声的太医从内廷传到了外朝太医院,再次震动整个皇城内外。 “怎么样了,那嬷嬷抓到了?” “林公公,卑职无能,那刺客打晕了侍卫,趁乱绕到东华门跑了。”,房内的太医真在诊断太后,建宁和再次回来的康熙在门外着急的等待。 只有林忠敏一个人悄悄的走到回来的多隆和海大富身边悄悄的问了起来。 “多隆大人,满城的侍卫抓不住一个刺客,皇上等会怪罪下来...杂家不敢担,不如您自己去说如何?” 林忠敏看着面前多隆的苦相,又看看外面被抓来的二十多个宫女、太监、侍卫,心中多了许多的计较。 杀人的事,不如让康熙来做。 一次杀完了,也省得从里面挑人,被别人发现问题。 “林公公...卑职...卑职...” “林公公没有法子帮帮多总管吗?依照杂家来看,那刺客的轻功灵活多变,乃是蛇岛的轻功,就是杂家年轻十几岁,在这皇宫院内也很难追上。” 海大富打了个圆场,眼睛眯成缝的看向了同样眯成缝、微笑着看向他的林忠敏。 “有倒是有,将问题都推到门外的那些宫女、侍卫身上,倒是能够就多隆大人一命,就是不知道多隆大人愿不愿意了。” 多隆回头,门外那些被抓来的人们,一个个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u看书wwukansh 门内太后昏倒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已被他们知晓,而作为太后慈宁宫的侍从,若是太后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是最容易被牵连砍头的人。 “多隆大人,您打算用自己的命救下他们吗?用一个人的死亡换取二十...七个人的存活,却也值得杂家称得上一声英雄。” 林忠敏放过了眼前的海大富,伸手拍了拍低头不语的多隆继续说道:“常言道英雄命短,不知道多隆大人救了他们,他们会花上多短的时间,忘记你这来之不易的恩情呢?” “公公...卑职明白了。”,多隆的腰弯下,向着林忠敏拱手后,缓缓的走向了康熙的方向。 “林公公果然好手段,一招祸水东引就让多隆逃过一劫。”,看着多隆一步步的走去,海大富警惕的夸奖起了林忠敏,只是随口的一句,就让外面一群人随之丧命,心性之歹毒让海大富大开眼界。 “海公公过奖了,人嘛都是为了一条活路,死了可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林忠敏整理了一下衣服,远远的看到康熙身边的建宁在愤怒中一脚踢开多隆,嘴角勾起了微笑。 “海公公,如今您也杀掉了那害死孝康皇后的幕后黑手,同样也发现了这假扮太后,为祸宫中的刺客,不知道您接下来想去做什么?” 林忠敏悠闲的退了几步,远远的望着康熙和多隆之间的矛盾,偷偷的发笑。 “接下来...”,海大富微微弯腰,突然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说道:“杂家想去五台山,向主子汇报太后的事情,可是...” 一百一十二·邓炳春 可是杀死孝康皇后等人的不是当今太后! “杂家服侍先皇多年,如今想起先皇让杂家找到幕后黑手,不管是谁都要就地处斩...这句话...其实先皇已经猜到了是太后所为...” 海大富的气息突然矮了一节,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句不管是谁就地处斩话里潜藏的含义。 能让顺治皇帝说出这番话能有谁,若只是无关索要的其他人,有怎需如此,结果绕来绕去,还是顺治身边的最为亲近的几人。 “先皇当年宠幸董鄂妃,疏离太后,自知对太后不好...就算知道了是太后所为,皇上又怎么可能动手降罪于她。” “先皇有错在先...自知理亏,结果身边所爱之人,都没有一个好的下场,他也无颜以对。” “就算有证据,先皇又怎么会发难...” 海大富笑了笑,在他想来,若是非要说个所以然,那他就等于先皇在那清凉寺之外的化身,是他留在人间之中情感寄托,为他寻找真相,只要他不回去,就说明先皇的猜测是假的。 “原来杂家一直都是一个...不该回去的人!” 海大富落寞的低下了头,多年来他对于先皇圣旨的忠心,全在这一刻化为无有。 “林公公,杂家不该回去,但是如今杂家却也应该回去一趟,若是公公您能够帮助杂家这最后一次尽忠,杂家便如您所愿,拖着这副残缺之躯,为您效忠。” 海大富弯下了腰,没有朝着康熙,也没有朝着建宁,缓缓的在林忠敏的面前做出了他的选择。 他知道,这位才是真的在建宁背后把握一切的人。 “看起来,海公公想到了什么,不如说来听听。”,林忠敏将海大富的碎语都听到了耳中,儿女情长只是一贯如此,总有人会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低头失笑,林忠敏转头走出慈宁宫宫门,带着海公公扫视着那些被抓来的宫女太监。 “奴才,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奴才想...公公应该是知道这假太后身份的,只要公公告诉杂家,杂家回禀先皇之后,便如公公所愿。” “假太后,杂家确实知...” “林公公,海公公!”,林忠敏刚刚要说话,背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多隆,胳肢窝夹着佩刀,左右揉着自己的脸颊走了出来。 “哦~多隆大人,恭喜恭喜,只是挨了一顿打,就免去了失职之责。”,林忠敏停止了和海大富的闲聊,转身扫了一眼宫内的康熙和建宁,向着多隆连忙拱手。 “哎,卑职谢过林公公提点,若是不是卑职将罪责甩给了这群宫女和侍卫,卑职恐怕也保不住这顶乌纱帽了。” 多隆心中有些无奈,才刚刚坐上侍卫总管的职位,就遇到了这么多的麻烦事,这不是明摆着让他自身难保吗? “呵呵呵,多隆大人切勿着急,鳌拜刚刚被关,正是皇上用人之际,如今您被皇上任命为大内侍卫总管,说明还是信任你的,只要日后不犯大错,忠心守卫皇城,大人您就不会有事的。” 海大富在旁边安慰了一句,慈宁宫的事情只能说是多隆命不好,遇到了他和林忠敏俩人调查真相。 “哎,谢过海公公,卑职明白了。” 多隆叹了声气,转头看着下面跪着的那么多太监、侍女侍卫等,揉着脸蛋说道:“都斩了!身为值守慈宁宫之人,直到太后昏倒、被替换还没人发现,简直罪该万死!” “喳!” 围绕着四周的侍卫们,全部亮出了兵刃,一个个寒光闪烁间,被高举了起来。 “嗯?有问题,小心!” 林忠敏的视线一直落在这群人的身上,除了跑掉的嬷嬷外,这群人之中依旧有可能存在着潜藏问题的存在,怎么能不让林忠敏重视。 假扮太后,竟然只是寻了一个党羽送入宫中,怎么可能呢! 而此时,正当多隆开口全部杀掉的时候,下面的宫女之中明显出现了一个特别不同的人。 抬头四望不断的打量着四周的包围过来的侍卫,沉着冷静,等待出手的机会。 待到侍卫亮刀,这宫女瞬间飞身跃起,抢过旁侧侍卫手中的刀,冲向了慈宁宫大门的方向。 “海公公等等,看看此人到底要做什么。” 林忠敏刚好途径宫女冲入宫中的路上,悄声拦下海大富,看着多隆一人抽刀冲了上去。 “大胆刺客,还敢在皇宫之中放肆!” 海大富回头,带着疑惑看着林忠敏摇头,心中明了后,又看向了刺客。 敢在如此之多侍卫的包围中还冲向慈宁宫,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慈宁宫之中还有什么让他无法割舍放下的东西! “公公?” “他的目标应该是杂家,似乎是被认出来了。”,林忠敏低声轻笑,眼里饶有趣味的看向了挥刀竖劈的多隆。 出招太狠,空中也无借力之处,很明显要被对方耍了。 “狗奴才,受死吧!” 宫女的刀虚晃,看着含怒出手的多隆,只是嘴中大喊一声后,前冲俩步后,uu看书.uukanshu.co 一个灵活的闪避绕过对方,意如林忠敏所想抬爪抓向了林忠敏。 一个矮小太监,一个老太监,哼哼,七品金顶鹌鹑服的矮小太监,只有那御书房救过狗皇帝一命的林忠敏了! 只要挟持了他,就能够拿得师妹藏起来的东西,再顺利撤离皇宫! 邓炳春,假太后的师兄。柳燕嬷嬷,假太后的师妹。三人便是这宫中被神龙教派来安插在皇宫之中的人手。 “哼,俩个师妹果然不成气候,一个怕的逃了,一个当太后当习惯了,畏手畏脚的什么都做不成,简直就是废物!” 邓炳春顺利的抓到了林忠敏,绕过了多隆,无视了面色衰老咳嗽几声的海大富,一把揪起林忠敏的领口抬起他薄弱的身体,朝着慈宁宫闯了进去。 “保护皇上!保护公公!” 本就应为太后遇袭而四周围满了的侍卫们全部都跑了进来,一个个将周围围的水泄不通,紧张的的盯向了太后寝室外,正在同太医讲话的康熙、建宁,又看向了那一手提着林忠敏,一手提刀的刺客宫女。 “大胆刺客,好大的胆子,给朕拿下...” “皇上,林公公还在他的手里...” 侍卫们围绕着绕了一个圈,将慈宁宫里外层层包围后,又失误了的多隆唯唯诺诺的在康熙耳边做出了提醒。 “哈哈哈!狗皇帝,是你给我的胆子,全部都给我退下,否则今天就让你的救命恩人来为我的师妹血债血偿!”,邓炳春头上的假发掉了下来,光着头,赤着脚,朝着康熙连声大吼。 一百一十三·42章经 “哥,他挟持人质还要闯进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刺杀、复仇。” 建宁的目光一直都在林忠敏的身上,老老实实的在刺客手中缩成一团,刀一伸到脖子上,立即吓的瑟瑟发抖。 死奴才,又在搞什么鬼,一掌拍下去,不就可以跑出来了。 “...”,康熙也是情急,看清了对方手中的林忠敏,在听到了建宁的话,心中立即有了计较。 一个宫女服饰的刺客,定是伪装在外面那群抓回来的侍从之中,刚才迁怒于这群没用的奴才,听信多隆,定是让这刺客暴露了出来。 可刺客非但没有朝着外面跑去,反而是抓住了林忠敏回到了慈宁宫... “多隆,留下十人,其余人等退出慈宁宫!” “皇上!” “还不快去做!” “喳!” 转眼间,邓炳春看着陆陆续续从后面走出去的侍卫们,放在林忠敏脖子上的刀,不由得又紧了紧,呲牙咧嘴的吓了吓他眼中的狗奴才们。 “哈哈哈,好,看起来你果然深受狗皇帝的喜爱!”,邓炳春看向手里的林忠敏,笑着举了起来,继续说道:“狗皇帝,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现在你们都给我进到太后寝宫里去!” “退,进去保护好太后!” 康熙眼神一凝,看着邓炳春的步步逼近,众人向着房内缓缓退去。 “把刀都扔下再进去,哈哈哈哈哈!” “贼人!放肆!”,多隆怒吼一声,这屈辱的感觉真让他心中直恼火。 “哼,想让狗皇帝的救命恩人死掉,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那你就别扔下!”,晃了晃手中林忠敏,刀刃在他的脸上划开了一道血液直流的口子。 “都给朕扔下!” “喳。” 康熙同样愤怒,却没有向多隆一般显形于色,转身听着刀刃掉在地上的声音,一步步的走了进去,远远望着门外。 “哈哈哈!好,现在你们给我听着,太后的床下有一个暗格,取出里面的东西,不许打开,拿到之后给我放到门前五尺之外。” 邓炳春吼完,转身看了看身后,似乎感觉到有些危险之后,找了一个背后靠墙的位置,重新说道:“然后踢到我面前来,再重新回到房间里,将门锁上!” “暗格?这刺客怎么会熟悉母后房间里的东西?” 康熙心中疑惑,却又无奈之下,驱使着侍卫在床下寻找暗格的位置。 “启禀皇上,应该是在太后的身下。” 侍卫摸索了一会,敲了几下之后,回身禀报。 “哼....!手脚都轻点....母后,朕亲自来!哎....儿臣无能,堂堂皇宫之中竟然多次让刺客混入,还让母后受惊昏迷不醒...” 康熙亲手向内移开太后,小心翼翼动作下看着依旧毫无反应的太后,眼中充满了泪水,心中更是恼怒、自责起来。 一个小小的铜环,康熙顿了顿,床板上的缝隙的痕迹刚好和太后身子错开,随即拉动了一下。 木板翘起,一个三十厘米左右的箱子被旁边的侍卫拿了出来。 “哥...当务之急是先把刺客抓住,不能让母后白白的受伤!”,建宁瞅了一眼拿出来的箱子,踢了俩脚身边的侍卫,亲手将康熙拉到一边,示意着侍卫上去重新铺平了床上的被褥。 “皇上,要不要打开看一看?” 多隆手里接过箱子,双目有些飘离,失职之下让他和坐到床边的康熙说话时候十分畏惧。 “狗皇帝,好了没,要是再不拿出来,我就先砍了这阉狗的一只胳膊!” 此刻外面也传来邓炳春的吼声,刀刃在墙壁上敲打,刺耳的声音传入了房间内。 “拿出去,朕不想知道!” 康熙心中很是烦躁,紧紧捏起的双手十分想找个东西发泄内心的不满,方才太医嘴里的话语再次在他心中闪过。 “太后身体无恙,只是有些虚弱,似乎是头部受到了重创,致使对于外界毫无反应...皇上,快则数月,慢则数年,臣也不知道太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建宁...朕...” “哥,母后会醒过来的,不是吗?” 看着康熙紧握太后的手,建宁示意了一眼多隆拿起箱子走出去,同样的跪在了床边。 “会的,一定会的,朕一定要找到名医将母后就醒!” 此刻,多隆拿着箱子刚刚走出房门眼睛依旧在箱子上来回的徘徊,护驾无功,又要将太后藏起来的宝物送于刺客,这最后怪罪下来,全是他们的失职。 “哈哈哈哈!对,就是它,踢过来,要是敢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我手中的钢刀可不会留情。” 邓炳春看到了多隆此时的表情,那纠结、蠢蠢欲动的样子,让他顿时着急了起来。 “多隆大人,皇上的清誉可全在你手上了,您可要小心点啊。” 多隆一愣,听到林忠敏的声音,心中立即将失职的焦虑和皇上的清誉瞬间分出高低,嘴里一声叹息,将箱子放在后,朝着邓炳春的方向就踢了过去。 “阉狗,打开它,拿出里面的包袱,要是敢动,我就先割下你的一只耳朵!”,邓炳春残忍的笑着,一脚踩住踢来的箱子,看着多隆重新回去的身影,将林忠敏提到了箱子上面。 “是,杂家一定拿好它。” “哈哈哈!真是好奴才,你配合的好,我就不会杀掉你!” 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uu看书 .kansh.om 邓炳春就没有将其怎么当回事,老老实实的做事情,杀不杀的也无所谓。 “这位侠士,您看您已经得手了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杂家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满足杂家的好奇,等会路上配合你出宫,回来后也好向皇上交待一下。” “你这小太监很是机灵啊,哼哼,不愧是救了狗皇帝一命的人,寻常的小太监早就吓得哭起来了!” 邓炳春将林忠敏重新提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小太监想活命就好好的做事,我又怎么会随意杀掉你呢!” 将林忠敏抗在了肩膀上,看着林忠敏手里拿着的包袱,心思更加活跃起来。 “四十二章经而已,传闻集齐八本四十二章经就能够获得这鞑子皇帝的龙脉所在,哼哼,等出了宫,我就是立了大功了,哈哈哈哈!” 邓炳春已然喜出望外,回头看着那些宫门口的侍卫们飞身一跃大笑道:“谁要是敢追来!我就将这小太监一块一块的还给你们!” “是啊,各位侍卫大哥留手啊,皇上的清誉和奴才的性命可都在你们手中啊。” 林忠敏哀嚎一声,在邓炳春异常满意的笑声中悄悄的给在后面咳嗽的海大富使了个眼色。 “林公公果然胆色非凡,咳咳咳咳。”,海大富嘴里狠狠的咳嗽了几声,悄悄的退出侍卫之中后,同样在皇宫的黑暗之中踩着轻功飞身而起。 四十二章经,多么熟悉的名字,一步贯穿了全部势力的经书,瞬间让知道的几人心中闪过了许多的念想。 一百一十四·结束 扛着林忠敏,邓炳春闪过了几个清冷的宫苑后也确定了没有人跟来,心中当即放下了心来。 “小太监,不愧是在狗皇帝身边的红人,就是我也挺喜欢你这会做事的样子。” “嘿嘿,杂家也就这点本事,不过回去之后也就不再有什么红人,今天这是杂家也逃不了一番责罚。” 林忠敏自怨自哀的叹口气,瞬间在邓炳春的心中拉起一丝丝的共鸣。 “哼,出来办事的哪个不是小心...你!阉狗,你会武功?!!”,脚上落空,邓炳春刚刚飞到一个四周没有人的宫苑之内,带起丝丝哀怨的话语刚说了一半,光秃秃的脑袋上意外的被打了一掌! “是啊,杂家可没说过不会武功啊,只是你先入为主以为杂家只是个小太监!” 甩开包袱,打出一掌后,林忠敏立即抽身,压着失去平衡的邓炳春,借力飞身落下。 “你这狗奴才,你!你!啊!” 吞脉一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邓炳春的头上,且不说威力如何,直逼人体大脑要害的情况下,邓炳春此刻完完全全的被痛苦占据了心神。 抱起脑袋在地上疯狂的翻腾,发红的邪典内力在他的头皮上蔓延,只是片刻的功夫整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恐怖的红色痕迹蔓延。 “海公公,来了就麻烦动动手,将他杀了吧,省的将侍卫引来” 林忠敏没有靠近邓炳春,虽然偷袭的一手直指头部要害,但是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真的毫无反抗之力,他这弱小的身躯稍微被打中,结果都是未知。 “咳咳,林公公您这一掌...可真的是让杂家大开眼界。”,背后的黑暗里响起衣摆飞动的声音,海大富落下的身影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既然林公公都能收拾的了刺客,为何还要奴才前来。” “不想暴露罢了,这抓住刺客,就下杂家的功劳就让给海公公了。” 林忠敏微微一笑,示意着海大富动手后,走向了被自己甩下来的包袱。 四十二章经,清朝关外龙脉所在,藏在夹层之中的地图碎片,哼哼,这点事他还是记着的。 拆开包袱,一本四十二章经出现在了林忠敏的面前。 “四十二章经?刺客的目的竟然是它?”,海大富已经随手结果了邓炳春,那看似疯狂的模样下,海大富其实都没怎么动手,脑袋上软乎乎的样子,以及接近死亡了。 “是啊,海公公,四十二章经,大清龙脉的秘密。” 林忠敏没有这么见外,随手晃了晃书皮之后,从中拆了开了,一张皮质地图碎片就这样在海大富的眼中,从书中掉落了下来。 “林公公...您竟然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 海大富心中莫名的咯噔一声,面前的这位,似乎图谋不小。 “主子告诉奴才的,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拿到四十二章经罢了。”,林忠敏随口答道,完全没有任何的回避,面色平静下,将书皮随手复原了一下。 “海公公,叫人吧,今晚的事情暂且就这样结束了。”,林忠敏拍拍有些尘土的衣服,将包袱放在邓炳春身下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海公公想知道假太后背后的事情啊,倒是不急,过几天事情平静下来后,杂家和您好好一叙。” “奴才知道了。” 海大富双眼微微眯起,越是和面前的这位走进,越是让他的内心变得更加惶恐起来,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以及那让人异常生畏的武功。 余光里扫过地面上的尸体,在月光下,那可软趴趴的头颅呈现出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怖塌陷,整个头皮都在软软的被重力向下拖去。 “对了,那刺客就说是练了毒功,被你偷袭,打回内力,自食其果的死了。” “喳。” ---- “主子,皇上说什么了?” 御书房,林忠敏稳稳当当的坐在建宁的身边,双手在运起微弱内力,在建宁的腿上为其按摩。 “将自己锁在了上书房,一个人都不见,而且连夜召集全城的医生,只要能够唤醒太后,赏金万两。” 建宁犹如一个无事之人,躺在茶床上悠哉悠哉的闭上眼睛,凯凯而谈。 “不过昨夜有人闯入了康亲王府中,想要救走鳌拜,被康亲王拦下了。”,建宁抬了抬眼,好奇的问道:“忠敏,这鳌拜的残党可真多,现在还想着救出鳌拜,真当这天下还能是鳌拜说了算。” “嘿,主子也未必是鳌拜的残党,救出鳌拜对于皇上百害而无一益,天底下除了鳌拜害死的人外,大有想要救出鳌拜的。”,林忠敏也是一笑:“只可惜鳌拜出来了也未必有用,疯疯癫癫的样子,稍微被人刺激说不定就暴走了。” “也是,不过这鳌拜的事情被太后耽搁下了,否则今天城内就不是召集医生,而是追捕乱党了。uu看书 .kanhu ”,建宁换了换腿,享受着林忠敏的伺候问道:“昨晚逃走的那个嬷嬷...” “主子,奴才也正想说这件事情,虽然假太后伏诛,可知情之人未必就是她一人,昨晚上只是死了一个假宫女,那个假嬷嬷完全有可能会暴露您的问题。” 林忠敏手上力道稍微加大,一字一句的说道:“海大富说过,他们都是蛇岛的人。按照他们的行事,恐怕不久后公主会被他们主动寻上。” “哼哼,本公主没找他们就算好的了,敢找我,就让他们一个个死无全尸!”,建宁起身跳下了床,冰冷的气息缠绕着全身。 “主子,假太后之事,只能有我们知道,这蛇岛不得不灭!” “哼,是得灭了他们,不过,本公主还有一件事情想去做。”,建宁回过了头来,看着林忠敏说道:“那个男人,那个负心寡义的男人,本公主要让他生不如死!” 那个男人,林忠敏自然知道建宁说的是谁,在五台山出家的顺治爷,抛妻弃子的一位父亲。 “主子,奴才倒是有一个想法,既然你想要他生不如死,倒是可以趁机作为我们名扬天下的开端。邪宫宫主抓住了苟且偷生的先皇,如此一来,邪宫便可以成功闯入天下人的耳中!” 林忠敏走到了建宁的身后,继续说道:“借此机会,壮大邪宫,再灭掉蛇岛。整个天下都将为邪宫而震动。” “哼哼,好!就从那个男人开始,负心寡义的男人想要躲开天下事,那就让他重新回到所有人的眼中,感受一下这些他想要逃避的一切!” 一百一十五·更大的恐惧 建宁狠狠的点了点头,嘴边嗤笑着说道:“走吧,今日便是我们离开宫里最好的机会。” 她留下一封信,一封写着她因为母后昏迷不醒,心中伤痛,不想再在这宫里呆着的信。一封想要出去寻边天下医师治疗太后的信。也是一封相信她的皇帝哥哥早在她之前能够治好太后,然后再迎接她回宫的信。 一封永远都不可能让康熙想要动念头寻回建宁的信。 “喳,主子。” “叫我宫主。” “喳,宫主。” 建宁手中晃动着当初康熙赐给她的御令,彻底离开皇宫的这件事情本和他们暗地里发展势力,再缓缓图之的计划相反,但是却也给了他们更大的自由,同样,权力并没有就此消散,这枚御令同样能够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作用! “林公公!” 走出御书房,林忠敏刚刚享受了下这自由的气息,背后驻守御书房的侍卫和泰,突然跟了过来。 “和泰大人?呵呵,以后杂家就不再是什么公公了,跟着公主殿下,做一个普通的贴身侍卫。”,林忠敏笑了一声,太监不当了,虽然他还是个阉人,可是职位上却可以稍微的换换了。 “啊?”,和泰惊讶了一声:“这...” “朝中规矩,不许宦官干涉朝政、为官。杂家不当这宦官,脱身当个其他的小官,便是可以的吧?” “这...林大人果真是非常之人。” “好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长公主殿下还在等杂家。” 林忠敏笑着手上依旧敲了一个兰花指。 不当太监了,暂时还没有丢掉这太监的身段,一个兰花指,一口杂家,也并非不可。 “卑职已经辞去了皇宫侍卫,想要跟随大人!” 和泰低下了头,恭恭敬敬的在林忠敏面前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混了几十年的皇宫侍卫,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终究还是面前的这位林忠敏更加让人感到可靠。 “哦?你可知道跟着杂家,以后要做什么?” “卑职...什么都愿意做!” “呵呵呵,你会后悔的。”,林忠敏没有回头,刚刚迈步的时候,背后的和泰大声说道:“卑职家中有一族弟,在朝外为官,可是只因为得罪了鳌拜就被满门抄斩。当时卑职的家人真在族弟家中做客,鳌拜什么都没有问,全部都拉出去砍了。” “那你倒是隐藏的很好,如今鳌拜也被抓了,你的大仇得报了,又和杂家有什么关系。” “大人,卑职记得您当初折磨犯人西域异虫蛊,今日早上去皇上用来安抚鳌拜府上侍卫的营地里看了看...” 话没说完,林忠敏回过了头来,眼睛眯起,侧着头,盯住了和泰。 “林保知道吗?” “卑职问过,他早就忘了,脑子里全是折磨犯人时候画面。”,和泰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远处好奇的看向这里的林保本人都有些想要过来的想法出现。 林忠敏扫视过林保,重新回身后低沉问道:“你在威胁杂家吗?” “不,大人,卑职已经做好了一切想要跟随您的打算,就算是与天下为敌!”,和泰双手拱起,低下头颅一声不吭。 “哼,你可真让杂家意外。” 林忠敏默默的思量少许,先走了几步的建宁也回身无聊的打量起了跪下来的和泰。 “和泰大人,您可藏的真深...起来吧,杂家最后告诉你一次,以后可没有任何后悔的机会了。” “喳,卑职...小人不会后悔!” “嗯。” 林忠敏转身,身后的和泰也抬起头来,在听到林忠敏的嗯字后,连忙跟了上去。 没有回头,也没有同完全不知道一切的林保道别,就这样一同离开了皇宫。 --- 京城之外,北山山庄。 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整理,属于林忠敏和建宁的第一批班底终于全部在这里聚齐。 一直跟随而来的和泰,被通知前来的马三,让和泰向宫里传出消息而来的海大富,以及被马三跑腿叫来的温槐和全身被黑袍遮挡的应狐生。 “林大人可真是胆气非凡,如今宫里私下里都传说是您拐跑了公主。”,海大富笑着看了看建宁,又看看林忠敏,这俩个人真的是让他吃惊。 “海公公...” “林大人,奴才如今不在是宫里的太监了,听到您的消息,奴才也出宫了,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海老奴罢了。” 海老奴,这是海大富放下一切之后对于自己最后的念想,做了一辈子的奴才,也只会做个奴才了。 “海老奴,有趣的名字。”,林忠敏抬头看了看众人对于海大富的好奇,随即说道:“既然这样,你的事情稍后杂家会单独告诉你,一切的秘密。” “老奴,谢过林大人了。” “马三。” “小人在。” “以后你就是北山山庄的主人,对外负责一切山庄的打典,其次派人去西洋寻找玻璃的制造技术,以后就由你来负责建立玻璃工厂,以及向天下贩卖玻璃!” 一切开始的关键,还是钱财的问题,林忠敏又怎么没有想过呢?可是他的脑子里什么技术都没有,u看书wwuuanshu.cm脑子里林森的记忆,只是小小的白领职员,只会在电脑上敲来敲去。 但是当下的一些的情势,林忠敏还是可以看的清的,玻璃作为未来必然会穿入万家万户的东西,将是他用抄家带来的钱来割韭菜的第一步! “啊?!小人...小人....没当过什么山庄主人,也没去过西洋啊!”,马三一来就会接到这样的任务,这可不是什么四处打听打听消息,或者送送东西的事情那么简单了。 “嗯,杂家知道,但是杂家又没说让你一个人去做。”,林忠敏笑了一声,转头向和泰说道:“和泰,这山庄的事情,杂家知道马三可以胜任,无非就是管理,不熟悉日后也有机会熟悉,但是这玻璃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讲也只是听听完全没有见过,所以就需要你依靠皇宫里的见闻,还有你的阅历来帮助他走出第一步。” 林忠敏示意和泰,微笑着等待对方的答复。 “小人明白,这件事情包在小人和马三兄弟的身上!” “好,马三,现在你可有信心了吗?” 马三挠了挠脸,有些纠结又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在和泰肯定的眼神下点了点头说道:“回大人,小人一定将这件事情办好!” 林忠敏嗤笑,有些事情不怕做不成,只是害怕连做的勇气都没有,只要马三动心了,那就什么都好说。 “忠敏,为何不抢?” “主子,抢是不错,可不是长久之事,而且...你不觉得整个天下的钱财都控制在邪宫手中的感觉,更加的让其他人恐惧吗?” 一百一十六·鳌拜府上的42章经 “温槐,应狐生...” 林忠敏刚刚说去名字,这完全和人类习惯相违的名字瞬间吸引了和泰的注意力。 按照那些侍卫朋友所说,当晚一共有四个人...红衣厉鬼,长舌的温槐,狐仙...以及身材矮小的鬼童。 那么红衣厉鬼到底是哪个,没有来吗? “鳌拜家中的事情如何了。” “回禀大人,昨天晚上搬走了一半已经运到了山庄地库...不过剩下的被抢走了...”,温槐低头,半跪在林忠敏的面前等待着发落。 “抢走?” “抢走!又没有办成!你们这俩个可又一次办成的!”,林忠敏刚刚疑惑,建宁站了起来,一身冰冷的气息,缠绕在了房间内所有人的心头。 好恐怖的气息, 马三同和泰第一次见到建宁发怒,就算是知道建宁武艺高强的和泰心中不由得发怵。 “宫主恕罪,温槐绝对没有怠慢宫主的命令,只是...那贼人太厉害,最后只拿到了一半回来。” “主子息怒~”,林忠敏很喜欢如今这种一个棒子一个甜枣的感觉,建宁的愤怒就像是他手里最得力的武器一样,威慑这下面的这群人。 “温槐,可知道是什么人抢走的吗?” “大人,是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人...温槐跟随那些人一路追随,发现了他们在城内的秘密据点...”,温槐听到了建宁再次坐下后的声音,心中虽然舒缓,可空气中的冰冷却突然加重,令他更加惊惧起来:“他们说上次听说宫主抄家发了一千万两,所以就集结了不少高手去偷鳌拜家里的东西了。” “哼!好大的胆子,本宫一定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建宁瞬间恼怒了起来,这鳌拜的家早已被她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怎么可能仍由他们截胡。 “嘿,主子,看起来你不在皇宫的时候,连这些乱党都注意到了你。”,林忠敏安抚了一下建宁,这冰冷的气息一瞬间就够了,这么长久下去,那马三第一就要遭殃。 一个普通人,哪能抵抗得住邪异。 “温槐,沐王府和天地会的一共有多少人?” “不足三十,但各个都是江湖有名有姓的高手。” “哼哼,有点意思,拿了钱财就想跑,还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林忠敏思索了一下,回头看向海老奴后,又打消了注意,不能遇到事情都要他出马。 而且他一个人也没太大作用。 “那群人对于你二人有什么反应?” “起初是害怕的,只是温槐和狐生势单力薄,不如他们人多,被分割开后,才让他们得逞了。” “还是人少了...” 林忠敏默默的思考了起来。 “对了,大人,那天地会的人好像是为了找一本经书,只是他们的箱子中没有找到,倒是狐生从鳌拜寝室内发现的箱子里找到了。” 温槐同样也回忆起了昨晚的细节,想到在鳌拜院子里潜藏时候听到的话语,立即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四十二章经!狐生将那本书拿过来!” “是,大人!” 黑袍下的应狐生向后窜去,一瞬间消失的身影带起阵阵风声让堂内的刚来的几人无不目瞪口呆,这速度... “林大人这位手下果真非凡...”,唯独眼尖的海大富瞅见了一丝丝细节,袍子下的身体不是人类的模样。 而且就他们刚才所说,去鳌拜家里盗取财物,恐怕不只是一时半会的注意,那日鳌拜家中出事,刚好是公主出宫、林忠敏不在御书房的晚上。 而且,这俩人的名字... 海老奴,心中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还可以,只是天赋异禀罢了。”,林忠敏无所谓的回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和泰后说道:“和泰,你和马三先下去吧,地库里的钱财放心的使用,若是办成了,全天下的银子都要聚集在我们的手中。” “大人!”,和泰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全天下的银子,那得是多少。 “好了,下去好好想想怎么开始,洋人、官员什么的方向去做,有什么问题再回来找我们。” “是,大人!” 林忠敏点点头,看着和泰将双腿发软的马三拖出去,几人都暗暗的发笑。 “人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点,特别是年纪越大,越是渴望...海老奴,你可记得杂家说过能让你恢复健康的事情?” “奴才当然记得...林大人确定不是在哄骗杂家?”,海老奴面色异样,看看无动于衷的林忠敏和建宁,心中略微复杂。 “狐生,把袍子脱下来吧。” 外面的狐生,此刻嗖的一声又回到了房间内,衣袍随着风声呼呼的吹动,带起了更加猛烈的气流。 “是,大人!” 海老奴在林忠敏的示意下回头看去,眼中倒映出的那副狐皮子模样彻底惊住了他。 “狐仙?这就是这几日京城之中盛传的狐仙?!”,海老奴一愣,uu看书 ww.uuanshu 忽然回头看向林忠敏,叫道:“鳌拜!那鳌拜之事也是你所做?!对了,白天里鳌拜刚刚派人行刺,晚上你就和长公主出去了,那鳌拜家里就...” “就出事了。”,林忠敏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我们,海老奴你可觉得这狐生的身体足够强大?” 示意下,狐生的爪子划开了自己长有狐毛的手臂,肉也可见的皮肤被分开,转眼间没有一滴血流出,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这...这是什么,他...他真的是狐仙?!” 这种变化,在海老奴的眼里完全可以称的上肉死人活白骨,有谁能够再受伤的瞬间又恢复好呢?就算是绝世功法,也只是封住伤口。 恢复需要的时间,永远不会改变。 “海老奴,仔细想想,这可是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虽然你不会化为如此般的模样,但也未必会形似常人~” 点点下巴,狐生将门闭上后,又将手中的四十二章经送了过来。 同样是拆了一下,一张皮质地图碎片就从其中掉了下来。 “主子,这是俩张四十二章经内保存的地图碎片,再找到剩下的六张,就能寻得传说中大清的龙脉所在了~” “嗯。” 将地图递给建宁,林忠敏轻笑着在几人面前说着这似乎毫无意义的事情,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温槐,狐生,这本经书已经没用了,但是对于那些远远不知道经书秘密的人来讲,却依旧有着无可比拟的诱惑。” “大人,温槐明白了!” 一百一十七·邪宫宫规 林忠敏将手中的经书飞出,温槐抬手立即接了过去。 “记得明日将香楼老鸨送来...还有你那城外的事情如何了?”,林忠敏抬抬手,几人也都坐了下来。 “是,大人。”,温槐略有喜色的说道:“温槐在城外吓了几次进城晚了的夜宿路人,又顺手杀了几个挑衅的江湖人士,被那装神弄鬼的神婆宣扬了开来。” “那神婆是城外刘家村的,顺带的将几个恶霸乡绅杀掉后,现在村子里都对‘鬼书生’十分的尊敬!” 林忠敏抬抬眼,看向这个带来一丝丝喜讯的温槐,意外之际。 不过林忠敏是开心,但身边的建宁却没有一丝丝的喜意。 “哼,温槐,本宫当初让你出去做什么去了,是不是还需要他们将你供奉起来,成为那杨家村的土地神,才算成功?!” 冰冷再次浮现,建宁对于这个自作主张、丢人现眼的邪异充满了不屑,控制城外要道,支配恐惧,一番的操作下来,非但没有让人开始恐惧,反而成为了信仰! “宫主恕罪,温槐...一人孤木难支,若是有些群百姓的宣传,才能将鬼书生的名头传开!”,温槐立即跪了下来,背后被这冰冷渗入,升起了无边的恐惧。 就像是本能一样,每当建宁身上鼓动起气息,对于他们这群半邪异的存在就是一种难以克制的恐惧。 同样的在林忠敏身上也有,只是林忠敏完全不曾展现怒火。 单独对于他们来讲,林忠敏的话语却无时无刻不在展现着他的恐惧。 “主子莫急,这事情其实也并不是坏事,邪宫初创,众人行事自有主张是好事,相比起毫无建树,温槐这举动也是更加神秘的向世人展现着他的不同。” “哼,什么时候鬼物成为了乡里的大侠,这日后邪宫还算得上是邪宫?” 建宁手上伸出了细长的尖锐,在旁侧海老奴的目瞪口呆之中,极速的插入了温槐的身体之中。久违的痛楚袭来,温槐体内属于人类躯干的部分瞬间受到伤害。 而在建宁灌注体内林忠敏给予的、属于她的邪宫内力后,温槐身上邪异存在的部分也发生了裂变! 成也邪功,败也邪功,这也是林忠敏如今不害怕这群邪异产生反抗念头的主要手段,他的邪功完美的克制了邪异。 “主子,所以还需要一些规矩。”,扫视过海大富再次的目瞪口呆,林忠敏继续说道:“天下有天下的规矩,皇宫也有皇宫的规矩,主子的邪宫子也有要有主子的规矩,邪宫之人也要有邪宫之人样子,正如邪宫之中从来不说我,因为这是人类才说的东西。” 温槐、应狐生如今一旦开口都是用自己的名字来代述自己,完全不用我这个字眼。 “是该有点规矩,本宫可不希望这邪宫又成了某种无聊的小把戏,让一些人玩的不亦乐乎。”,建宁收回了自己的细长,露出了嘴边的斜裂,舔了一口指尖的鲜血。 “咕噜。”,海老奴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唾沫,他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到底选择了什么,惶恐的情绪集中在建宁的身上,在建宁赤白的双瞳下,不敢有丝毫的乱动。 “主子,规矩自然是有的...嘿嘿,海老奴害怕了?”,林忠敏嗤笑着调戏了一声海大富,看着建宁如今营造的恐惧下,心中不甚开心。 这就是他想要的建宁,这就是他想要的主子,一个锋利无比,用恐怖支配一切的主子。 消除了人性的枷锁,释放了自身无比的贪欲,一旦有不顺心的就会狠狠的给予惩罚,让这群...半邪异的奴才们,被恐惧支配! 至于怕他?怕他有什么乐趣,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害怕这被塑造出来的主子,那才是“乐趣”。 “林大人...奴才...” “没事,只是开始罢了,所以你后悔了吗?” “奴才...有些...” “海老奴,你可知道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是什么?”,林忠敏没有给断断续续的海老奴充足的时间来回复,一句又一句的打断后说道:“那就是成为恐惧。” 摆摆手,和众位调戏了一下海老奴这么唯一一个纯种人类后,林忠敏又拉回了话题。 “为善为恶只是手段,杂家并不排斥他们,但是杂家排斥的是只知为善和只知为恶的无聊想法罢了。” “温槐,邪宫第一条规矩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么第二条便是为善的限制,你可以救人,但是救人一命需要祭祀一条人命。生于邪异之手,乃是逆天改命,一人成活,便有一人死亡,这便是规矩!” “行事也是如此,若有人求邪宫办事,皆是改命,有得就有失!” “你可明白?” 温槐立即跪了下来,双手拱起厉声的回应:“温槐明白。” “狐生?” “狐生明白!” “好,之前的事情,尔等已经用过往的因果消磨,以后便以宫规行事。” “是,大人!” 林忠敏点了点头,uu看书 .kansh 至少温槐的名声打了出去,控制了一个村子那就去控制,这是温槐的手段,细节上他并不需要过多的询问,但是规矩还是要有的。 “主子,还记得当日在鳌拜家外烧死那妇人的情况吗?” “嗯,记得,挺好玩的,没想到百姓如此的愚蠢。” “嘿嘿,温槐手底下的人可都是这般模样,尊敬不过是恐惧的开始,未来都将是温槐得力的帮凶。” “哦?哈哈哈哈!也是,忠敏说的不错!” 建宁心中一动,也立即反应了过来,那样的百姓才有趣,全都是邪宫不为人知的一份子! “好了,暂且如此,海老奴随杂家进来吧。” 林忠敏挥退了温槐和狐生,手上请着海老奴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北山山庄里里外外的人很少,从来到这里开始,林忠敏就打发走了原本的管家和仆人,只留下几个山外畸角旮旯里的几家妇人,留作打扫之用。 清晨而来,打扫做饭,傍晚再来,同样打扫做饭。 出入的地方只有山庄左侧的小院,作为她们落脚之用。 至于买菜、置办家具等等的杂事都由马三安排,保证空闲之时,山庄内没有外人进来就行。 “主子,奴才去办事了,您...” “嗯,本宫陪你去,你专心做就好。”,建宁立即揪住了林忠敏的耳朵,冰冷的手指缠绕而上,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股冰冷邪宫宫主的模样。 “嘿嘿,走吧主子,希望海老奴喜欢自己的变化。” 一百一十八·鬼叟海老奴 “邪宫众人皆有邪异的一面,狐仙应狐生,身有狐毛、狐爪、狐脸,便有了狐狸的灵活速度。” “鬼书生温槐,青面长舌,舌长自如,生有倒刺,五米之内控制自如。” “同样,邪宫众人也都有同样的恢复力,加入邪宫,你体内的伤痛就会彻底消失,而且你的身体也会恢复到一个正常的水准。” “海老奴既然你没有后悔,杂家自然会帮你获得新的力量,不过这力量不会自己送上门来,有得就有失,邪异由心而生,你可想好了要变成什么模样?” 林忠敏默默的关上了内室的房门,一步步的走到海老奴的身边,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老奴入宫前曾经听闻乡间有一流传的故事,河间曾经流传过一个挖心恶鬼的故事,说是有三家百姓锄地之时挖出了一口棺材,后来恶鬼寻仇,便挖了这三家人的上下老小的心。”,海老怒低头默默的说着,抬起头来后看着林忠敏继续说道:“奴才这一身的功夫都在手上,阴阳磨消磨内力,若是有一双坚不可摧、无惧伤痛的鬼爪作为辅助...” “定能增加数倍威力!”,林忠敏笑着点了点头,挖心恶鬼,倒是有趣。 随即指了指内室的床铺说道:“躺下吧,明天早上醒来,海老奴便是真的海老奴了。” 内力运转,驱使着邪力扫过海老奴的面前,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海老奴,当海大富讲出这个名字后,林忠敏心中就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一个佝偻的老者,脸上摆出一副诡异笑容的老脸,如今再加上一双巨大的鬼爪藏在背后若隐若现的宽敞袖子里。 便是林忠敏想要塑造出的“邪宫鬼叟海老奴”。 第二日下午, 林忠敏独自坐在山庄大堂内,闭目养神思考者关于邪宫未来发展的事情。渐渐的他依旧习惯了这种掌控的感觉,仔细的思考着问题,从中不断寻求新的可能。 “大人,香楼老鸨柳红玉来了。” 温槐低下头,长舌从身后将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左右、低头瑟瑟发抖的妇人拖了出来。 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少妇,全身穿着半露胸部的红色轻纱,若隐若现的还能看到肩膀、腰身的轮廓。 就算是不看脸,但看身体都觉得此人都有着一股常人所没有的韵味。 “大人...奴婢柳红玉...见过大人。” 被温槐的舌头半推半攘,柳红玉的眼神一直在地上不敢抬起,恐惧中说话声都带着发颤。 “坐下吧。” 温槐拱手,将柳红玉用舌头送到了左侧的座椅上,收回舌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她的旁边。 “都知道多少了?”,林忠敏手上抬起了一杯凉茶,嘴边轻沾,又放了下来。 “温先生都告诉奴婢了...”,是鬼非人,柳红玉心中对于温槐和林忠敏的恐惧没有一丝丝的减少,就算他们说的如何轻松,邪宫众人如何不会伤害她,可那舌头从温槐嘴里伸出来的事实一点都不会做假。 “邪宫出世缺少合适的手下,杂家听闻你在京城之中广交各路达官贵人,虽然算不上什么排面,但也能混口饭吃。” “大人...奴婢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贱人,肉都是脏的,大人吃着...肯定不会香的。”,柳红玉没有听进去林忠敏说了什么,脑子里完全都是她羊入虎口的幻想。 “嗯。” 林忠敏点点下巴,在柳红玉身后的温槐又重新伸出了舌头,不与常时的蜿蜒,这一次长舌上的倒刺全部竖起,缓缓地在柳红玉眼前围绕着她的视线,缓缓地束缚。 “啊!不要,不要,奴婢的肉真的是脏的,一点都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 被温槐吓了数天,早已对这长舌充满了阴影,别说温槐展露倒刺,一旦想起那几个惨死在香楼,全身被这舌头吸食血肉的江湖人士,柳红玉再次没了胆子。 林忠敏再次摆摆手,温槐的舌头在即将碰到柳红玉的身上后,收了回去。 而吓破胆子的柳红玉此刻缩在了椅子上,紧闭双眼哭花了眼妆。 “奴婢的肉是臭的,奴婢也有病,奴婢真的不好吃,呜呜呜...” 任由对方哭泣,林忠敏默默的品茶,温槐也在一侧收起邪异,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的沉默,直到柳红玉哭不出眼泪,崩坏的情绪开始平息,这位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鸨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哭声平缓,林忠敏默默一笑,直到柳红玉嘴里的声音嘎然而止,这位香楼老鸨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双腿从椅子上放了下来。 “不害怕了?”,林忠敏抬了抬眼,柳红玉立即又是一个哆嗦。 “大人...不吃奴婢,奴婢稍微不怕了...” 倒是个懂事的人,柳红玉低着头看着地板上的缝隙,uu看书.uukah 缩起了脖子。 “行了,杂家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吃你,只是听闻香楼在京城不错,所以想将香楼纳入邪宫之中,而你也将成为邪宫的管事。” “大人...奴婢不会武功,也毫无鬼怪神异的力量,您不如找其他的人如何,奴婢香楼内还有其他的老鸨,可都是比奴婢要强。”,柳红玉心里又是一个哆嗦,莫不是要杀了她将她化为恶鬼,然后加入邪宫。 “你可知杂家为何会选你?”,林忠敏微微一笑:“就是因为你太普通了,普通到没有任何背景,成为了这京城香楼的老鸨。” 这京城香楼之中有三个老鸨,各自带着手下的花魁服侍着不同达官贵人,若只有一个老鸨,这全京城的贵人,再加上南来北往的客人,怎么都不是他能够忙过来的。 “大...大..人...” “加入邪宫自然会受到邪宫的保护,而且邪宫也会帮助你掌管整个香楼的一切。”,林忠敏走了下来,看着这个坐着和他一般高的柳红玉,略微不爽的说道:“杂家也会赐予你力量,恢复你脸上出现的皱纹,让你重获容颜。” “大人?!” 柳红玉前半句没有这么在意,但是后面这句重获容颜瞬间卡入了她的心中,试问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够恢复年轻! 特别是在女人四十的时候。 “所以,京城香楼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林忠敏看向了柳红玉,在温槐只是用恐惧支配柳红玉的前提下,林忠敏细细的询问起了这香楼背后的秘密。 一百一十九·香楼 柳红玉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切的诱惑都被最后那一句“香楼背后之人”所掐断,若只是涉及香楼之事她如何其实并无抗拒,但是那背后之人,涉及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的事情。 那些强大、神秘的人,远不是一个小小的老鸨能够招惹的。 而且..邪宫...这些鬼物...她... “柳红玉,你可以不说。”,林忠敏身躯上浮现了灰白色肤质,手掌轻轻的挥动,一片片细小的鳞粉在手掌划过的轨迹后残留下了不真实的灰白痕迹:“那么杂家只就好其他的人了,刘红玉,李红玉,王红玉,总有一个会老老实实的听话的。” 邪典内力在柳红玉的手臂上抚摸,转眼间白嫩、弹性的皮肤就变成了松软的、泛起阵阵红色的、褶皱的、犹如老年的皮肤。 “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希望杂家没有白浪费力气。” 柳红玉全身冷汗直冒,身体本能想要抽回,却被背后温槐的划过空气的冰冷慑住身体。前有恐怖,后有恶鬼,战栗之下柳红玉惶恐不安的询问道:“大人...您真的可以保护奴婢吗?” “邪宫宫规~入得邪宫门,便是邪宫人。邪宫上下,一人有难,万邪临门!”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林忠敏嘴里说出,却有万般的力量传递到了温槐的耳中。 这句话柳红玉也听懂了,一丝丝的渴望浮上,伴随着林忠敏手上重新抚平了她褶皱的皮肤,心中微微颤了一下,沉声说道:“奴婢只是一个普通的跑腿的,平日里也就欺负欺负那些打杂的...” 终于敢抬眼看看面前的这位,柳红玉低声的继续说道:“奴婢听过楼内的打杂的说过,他们...不只是在这里打杂的,还是朝廷监视天下的地方。” “楼内的其他俩个老鸨只是负责一些固定的客人,奴婢作为明面上伺候普通富商和百姓...” “她们是...六扇门和血滴子的人。” 六扇门,并不是明朝六扇门残余,而是顺治亲政之后废除的沿用清朝六扇门的清朝秘密机构,其中残留的部分成员在民间同另一个机构血滴子,暗中活动。 血滴子应该称之为尚虞备用处,是清朝一直以来只属于皇上的情报部门,只是私底下这群人善用血滴子,被知道他们的人戏称为血滴子。 其中六扇门的残余如今就是在血滴子的控制下苟延残喘。 “大人,老奴有听说过这俩个机构,都是历代皇帝彻查天下的秘密部门。”,此刻海老奴从内堂之中走出,听见了柳红玉的话,主动向林忠敏说了起来。 “哦?这就是皇宫的密探?” “是的。” 林忠敏心中略微一笑,这就有趣了,有些事情没有明着讲并不代表大家不清楚,温槐都能追查到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位置,对于这群更加专业的人士,岂能不知? “柳红玉,对于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人你可听过?” “啊?奴婢有听过天地会的人出入香楼,至于沐王府的人...奴婢不知。”,柳红玉看了眼海老奴,这个看似有些年老色衰的男人,却满脸头颅这朝气蓬勃的红光,比她见过的那群达官贵人还要中气十足。 “嗯,杂家知道了。” 林忠敏重新坐下,身上的邪异消失,示意着几人全部坐下,陷入了沉思。 了解的越多,自然越是苦恼,本以为背后之人只是某个达官贵族,然后让温槐、海大富搞定顺手接过一些门面作为邪宫的下属,但如今是朝廷的特务机构,那就有些吃力不讨好了。 “大人,老奴觉得如今皇上刚刚打压鳌拜,对于这香楼之事掌控必然疏忽,只要能够快速突袭、清理干净那些秘密党羽...若是大人想要掌控着香楼,老奴愿意试一试~” 海老奴轻笑着,将长袖下的爪子伸出,犹如枯木树枝的巨大利爪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老枯的皮肤、黑色的利爪,远比常人手掌要大上三倍以上。 “哈哈哈,说的是,这几天京城之中乱事频频,皇上刚刚掌权,又怎么可能面面俱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林忠敏瞬间意会到了海老奴的意思,一把将香楼拿下,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到时候就有的他们吃了。 “柳红玉,杂家知道你对香楼女子十分了解,所以杂家需要带来二十个无牵无挂的香楼女子,十个聪明伶利,十个阴狠毒辣,你可否做得到?” “啊...这,奴婢需要七天才能...” “七天?柳红玉,时间不等人...杂家不管这些人相貌如何,经历过什么,只要能够凑齐二十个,杂家不介意将邪宫管事的职责给你,事成之后别说这六扇门、血滴子,这京城之中你都可以横着走。” 林忠敏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冷光,夹杂着威胁,又充满着诱惑,将柳红玉的内心狠狠的抓捏在了手里。 “大人,俩天,俩天的时间,奴婢需要从城外接一些香楼从小培养的孩子,uu看书.uukansu 来来回回路途上需要俩天的时间!” 柳红玉涌上一股热力,扑通一声跪在了林忠敏的面前,她不确定林忠敏说的横着走是真是假,但是对方说完后,她已经忍不住的相信了起来。 “邪宫管事,哼,柳红玉希望你不要让杂家失望。” 林忠敏挥手,温槐伸出舌头将柳红玉卷起,闪出了房间。 “海老奴,如何,你可喜欢现在的身体?”,等到二人走远,林忠敏回头看向将手藏在袖子里的海老奴,调笑了起来。 “大人,您这手段~可真的是异于常人,老奴这身体不只是恢复到了巅峰时期,而且还无惧普通的伤痛,再算上速度、力量、爆发力、耐力,老奴的实力何止增长了一倍以上。” 海老奴弯腰低头,压抑着心中对于力量宣泄渴望,在林忠敏的面前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那就好,这几天你就出去将那香楼的事情好好打探一下,顺带着看看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事情。” “是,老奴明白。” 回到内堂,林忠敏轻手轻脚的走到那张柔软的茶床上,他的主子建宁正在安稳的享受着一些美食。 林忠敏手掌按住建宁的双腿,邪典内力微微运做下,伺候着建宁邪异的感知。 “主子,这山里的野味也是不错,您大可以都尝尝,口感上比起天牢的肉食或许更加顺口。” 建宁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享受着林忠敏的伺候将腿伸直,嘴上斜裂的缝隙张开,一点点的挑着北山外猎来的野味,吞入嘴中。 一百二十·红绸鬼 邪宫红绸鬼鬼众, 以曾经的柳红玉,如今的柳红绸为首,十名温柔女子为左,十分凶戾女子为右,邪异化手臂爪子,展现之时血色染红整个手臂,尖锐的指甲将变为血色骨质利爪。 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林忠敏休息了六次,若是不是体内的内力能够自主运转,单凭他现在的内力,完全不可能在三天时间里完成这些女子的统一邪异化处理。 “柳红绸,现在你可清楚了?” 二十一名一模一样的女鬼,除去身材上的差异和手指上林忠敏随意的处理外,她们的脸在集体邪异化之后,变成了一丝不差的模样。 白色带粉的衣服,血色染红的俩米长袖,在李忠敏用邪力扭曲了她们的认知后,集体为这股天降而来的非凡力量所迷惑。 柳红绸在林忠敏询问完后,收回了自己俩米长袖下同样伸长的鬼爪。 “大人,红绸清楚了。”,这一副经过了现代审美打磨的脸皮,也被柳红绸反复的观看,每每邪异化之后这副一直吸引着她目不转睛的容貌,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红绸好美,这才是红绸的模样。 “嗯,这是阴煞功,带下去和你的红绸鬼好好的学习一番。” “是,大人。” 林忠敏点了点头,第一次尝试批量生产真的是让他煞费苦心,单单是容貌上不得不以现代工业化整容技术为基础,施展了眼耳口鼻等项统一修改,最后完善了脸部轮廓邪异化,这才达成了如今二十一位一模一样的效果。 “温槐的例子确实不错,为杂家打开了思路,邪异化躯体部分反而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变得更加强大。” 正如温槐的诡异长舌,林忠敏也能够着手,让红绸鬼的手臂出现相同伸长效果。 转身回到了房内,建宁也从内堂的另一边走了进来。 手中抓着一只翅膀被打断的老鹰,嘴边挂着几滴血液,吐出了一根羽毛。 “忠敏,这动物可否化为邪异?” 建宁将老鹰的身上的残肢撤下,早已干涸的血水洒下了几滴零碎的血渍。 “动物?可以,主子想要一个听话一点的?” “老虎?熊?你觉得什么好玩?”,嘴里嚼着,建宁扫过房内的几幅画面,心中只是略微有个玩乐的想法,并没有找到什么喜爱的:“忠敏,你可知道《兽谱》?” “主子,奴才不知。” “嘻嘻嘻,要不要找几个犯人来做成应狐生一般的邪异,这红绸鬼有二十一位,那狐仙有一个应狐生,是不是还应该有应熊生,应猫生,应猪生?” 建宁将手里的骨头扔出,看着林忠敏笑道:“红绸鬼鬼众,不如在建立一个仙众,狐仙、犬仙、虎仙...” “主子,奴才觉得可以,但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这最后化为的邪异也没有相应的威慑力,就如那应狐生,有了吓人的模样却没有温槐的执行力。” 仙众,倒不如称之为妖魔鬼怪。 林忠敏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不想再使用一些毫无意义的废物作为他邪异化的目标。 应狐生和温槐的差距就很好的体现了出来,若不是猎人的天赋让他对于这副身躯有了更好的适应,或许如今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狐人,而非大家最终害怕的诡异狐仙。 “哼,也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成为了邪宫中人,也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炮灰罢了,毫无作用。” “不过主子,按照您刚才说的,若是有邪异化的动物,确实不错,只要您收复了野兽,然后再将其内化为邪异,绝对是远超正常的恐怖怪物!” 林忠敏心中也对此有所好奇,一头邪异化的老虎狮子肯定更加恐怖。 “嘻嘻,好!山后好像有见过老虎的脚印,本宫这就去抓一只老虎回来。”,建宁双目一闪,心中的念想瞬间被点燃,转身就跑了出去。 是夜, 没有等到建宁归来的林忠敏便派出去应狐生,抓取动物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有专业人士才更加适合。 一个人独自的坐在内堂,伴随着体内五毒邪典的运转,独自修炼了起来。 “大人,老奴回来了。” 一声请安,海老奴敲了敲门后,等待着林忠敏的回应。 “进来吧。” 海老奴、温槐,在送来了柳红绸后结伴前往了京城搜集消息。 “大人,天地会和沐王府出事了,还有神龙教的人参合了进来。”,温槐低头恭敬的说道:“温槐放出了消息,按照大人指示,将太后手中也有一本四十二章经的消息放出,他们便偷偷的溜入了皇宫,然后全部打了起来。” “嗯,战况如何?朝廷有什么反应。” “沐王府的人招式传遍各地,刚出手就被克制,若不是天地会人员混杂手段多样,他们也无法顺利逃脱。神龙教的人似乎有什么邪法,在被侍卫围住后,大念咒语变得刀枪不入,最后全身撤退。” 温槐拱手继续说道:“三方势力关键人物死伤到是没有,皇宫侍卫死了不少,令皇帝大怒,今天城内新任的九门提督开始了全城搜索!” 此刻海老奴在温槐说完后,也插入了进来:“大人,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事情或许是您想要知道的。” 一副假笑的脸庞,海老奴躬身说道:“城内有一些人在用您和宫主的画像,uu看书 ww.uukanhu.cm 四处询问有没有见过。” “哦?呵呵,知道是什么人吗?” “应该是神龙教的,老奴看见了林燕嬷嬷。” “看起来宫内还是有些小老鼠,宫主的消息这么快就被传了出来。”,林忠敏抬起了头来,皇宫的事情也不可能瞒住多久,意料之中的神龙教必然会有所动作。 “大人,那些人来势汹汹而且按照林燕的样子,可能是要杀您的。”,海老奴依旧假笑着,这副略有慈祥的脸庞上透露出了点滴的意动。 “要不要老奴将他们全部干掉?” “不急,神龙教、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人一起收拾更好。”,林忠敏手指在桌椅上轻微的跳动,伸手抬起食指指了指海老奴说道:“红绸鬼众已经准备好了,多策应柳红绸,将香楼拿下才是重点。” “喳,老奴遵命。”,海老奴低头应声,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江湖人士艺高人胆大,那些有名有姓之人更是仗着名头行走江湖……” “嗯?嗯哼~杂家明白了!”,林忠敏眼角一提,看了一眼海老奴,他的意思很明显,江湖之人空有名头,但是杀也要杀出点意思来。 随即继续问道:“温槐,可有问题?” “回大人,没有问题,按照宫规,温槐已经初步的向村民们开始重新正视鬼书生的名号了。” “不错。” 邪宫的发展终于抵达了正轨上,林忠敏满意的扫过面前的俩人,邪宫的初步班底已经算是稳定起来。 一百二十一·出发 一日,空中下着冰冷的小雨,北山山外的树木上也出现了泛黄的树叶,清冷的北山山庄内,只有四个红绸鬼留下来伺候着庄内的日常杂事。 内堂的地面上也躺着一只巨大的白色老虎,一只超过了正常老虎体型三倍的白色老虎。 一声哈气传来,建宁慵懒的从老虎的身上起来,看向了早早起来修炼功法的林忠敏。 老虎的双眼朝着内堂的一侧,完全看不到林忠敏此时的邪功运转,而建宁作为完整的邪异对于林忠敏的修炼依旧认为是鬼画符般的瞎挥舞。 “今日进京城吗?” “是的,主子。” 林忠敏手上没有停歇,被建宁干扰了心思,却没有干扰他身体的运转。 “神龙教...确定了柳燕没有将本宫的事情说出来?” “奴才打听过了,神龙教只是打折寻仇的幌子,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假宫女是谁。全部都是柳燕告诉他们,是主子和奴才杀死了假太后毛东珠。” “毛东珠?奇怪的名字。” 建宁随口带过,没有出现任何的波澜。 “天地会的人也在到处查主子,上次那死在牢里的乃是天地会西金堂的香主邵士虎,如今进入京城的是天地会青木堂。” 香楼里的红绸鬼完美的起到了作用,无数的小道消息汇聚到了柳红绸的身上,然后被整理后送到了林忠敏的面前。 “哼,神龙教,天地会,真以为本宫是好欺负的?!”,建宁脸上蠕动了几下,赤白的瞳孔一闪而过:“忠敏,今晚时机可算成熟?” “主子,就在今晚。” 林忠敏笑着点了点头,每天建宁都会重复的问一遍,等待着林忠敏的大网收起来,好好的将京城内的这群蚂蚁收拾一顿。 “嘻嘻,什么时候出发啊~本宫终于可以动手了~” “主子,等等海老奴,他马上回来,整理后带上伥虎一同进京。” ------- 京城,夜色刚刚降临,繁闹无比的京城四处人流涌动。 每日里和朝廷和江湖都毫无瓜葛的百姓们依旧过着寻常的生活,偶尔挂在嘴边的也都是狐仙、猫脸老太的神神鬼鬼事情。 江湖之事无非谁杀了人,朝廷之事也不过是杀了谁,在百姓眼里远没有神鬼来的更具有娱乐性。 但他们也有这共同点,那便是永远不会停歇。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不断的发生、不断的蔓延、不断的消亡。 “大人,这些人是神龙教白龙使钟志灵、沐王府铁背苍龙柳大洪、天地会青木堂尹香主,他们都为了天地会的那本四十二章经而来。” 天地会驻地外,隔着一条街的客栈上,林忠敏等人注视着一队队的人走向天地会,温槐一个个的将这些人告诉了林忠敏。 “海老奴,你觉得他们如何?” “大人,除了神龙教的有些看头外,其他的都是些江湖散勇,不足为惧。”,海老奴只是扫过这群人走路的姿势,就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沐王府招式老套,步伐普通,毫无看头。 天地会散勇一个个站在香主背后,神色间完全以尹香主为主。 只有神龙教众徒眼神锐利,带着一身尖锐的气息,步伐稳重走入堂内。 “好一个不足为惧,海老奴,你觉得陈近南、神龙教主和你相比,谁更盛一筹。”,林忠敏也是好奇,这天底下的武学虽然没有御书房秘库中藏着的武学精妙,但是这群人也都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地步。 “大人,老奴不如,老奴虽然没有和这二位比试,但也知道他们已经达到了一流巅峰之列,不过...如今老奴倒是可以拼接身体的优势战上一战。” “一流巅峰,哼哼,武功再强也不过怕火枪。”,一声不吭的建宁扫过海老奴,嘴里哼道:“找几把火枪、火炮,不信他们还能躲得过去!” “宫主所言极是,朝廷的神武大炮一炮轰中,就算是绝顶高手也要化为肉泥。”,海老奴低头躬身,连连称道。 “哼,忠敏,可是在等谁?本宫的伥虎已经有些饿了!”,建宁撇了一眼海老奴,完全无视了对方。 “主子,是柳嬷嬷,杀了她才能永绝后患。” “哼,柳燕,跑的可真快...海老奴,此次你可追的上她?” “宫主,老奴不需要追就能将其拿下!” 海老奴拱手,脸上早已化为了一副渗人的笑脸,袖袍遮掩之下一双挖心鬼爪早已蓄势以待。 “哼哼,能抓住就好,抓不住你的那些事情,就继续拖着!”,建宁扫过海老奴的样子,虽然很肯定林忠敏想方设法的招揽对方必定不会太差,但是对方和那个男人尚存的关系让她依旧有些不爽。 “喳,老奴必定全力以赴!” 海老奴目光一骏,做为他如今心中唯一的念想,他已经等了很久,可却又不敢主动和林忠敏提起,如今经过建宁这么一说,立即找到了了解心事的矛头。 “让开让开!” 一阵的安宁,客栈外的马路上传来了响声。 以柳燕为首的一群神龙教人从远处闯了过来。 为了四处搜捕建宁和林忠敏出宫的迹象,在白龙使的命令下派出了大量的人手,皇宫内外明察暗访,依旧毫无所获。 “嗯哼。”,建宁示意,海老奴眉头一挑,立即从窗户上飞身跳下。 “柳燕嬷嬷!” “什么人,u看书 .uukanshucm 敢偷袭神龙教!”,话音刚起,柳燕抬头的一瞬,一双鬼爪已经抓了过来。 “要你命的人!” 一爪下去,柳燕根本来不及躲闪,肩膀上就已经被爪子勾住。 海老奴一声诡笑,手上的劲力瞬间打入柳燕的体内,年轻、强大的肉体狠狠的下压,许久不曾出现在海老奴手上的力量殷实的传出,庞大的力量瞬间将柳燕的身体拉扯勾到了地上。 “啊!” 犹如破布,柳燕又被鬼爪吊了起来,凄惨的样子瞬间吓走了四周的百姓。 “救我,章老三...救我啊...” 血液从肩膀上穿透的伤口流出,勾起的爪子穿过身体,捞住了柳燕的头颅脖颈,高举着撑向了神龙教的众人。 “什么人,报上名号!” 瞬间空旷的大街,神龙教的众人当即围了过去,钢刀出鞘,将海老奴前后夹击。 “邪宫鬼叟海老奴!” 海老奴爪子一捏,被利爪吊起的柳燕,脖颈当即被爪刃切割成了数条,血肉碎裂,洒满了地面。 “柳燕!” 章老三眼角疯狂抽搐,忍住恶心,心中刹时冰冷。刚才还好好的人,转瞬死的都看不出任何人样。 “怎么,你想要?老奴就送给你了。” 海老奴随手一扔,洒出的血水逼退了一堆神龙教人。 “呕...” “妖人...” “大胆恶贼,竟敢偷袭神龙教!”,尸体落地,飞出的肉条还没有落地,远处一声大喊,一道剑光瞬间刺了过来。 一百二十二·神龙教 神龙教白龙使钟志灵,一跃而起的身子,高举长剑,直刺海老奴的美心。 “呵呵呵,老奴可没有偷袭,只是柳燕没有能力躲开罢了。”,海老奴微微一笑,鬼爪一勾,钟志灵的长剑就被爪子上的劲力吸住,一左一右,牵引着钟志灵狠狠的甩向了一旁。 “崆峒派?!你是!” “启禀白龙使,此人自称邪宫鬼叟海老奴,似乎是那屠了鳌拜家中的那群...” “邪宫?” “啊!” 白龙使一个咯噔,心中莫名的一阵发麻之后,围在海老奴背后的众人传出了阵阵凄惨的叫声。 “吼!” “白虎?!哪里来的老虎,这么大的...” 白衣的林忠敏、红衣建宁、书生打扮的温槐、一副狐态的应狐生、以及四个一模一样的红绸,展露着自己的邪异,从黑暗之中缓步走出。 同样的还有率先跳出来的伥虎,一口咬碎了一个神龙教的身体,巨大的嘴巴咬开腰肢,犹如泉水的血液从尸体的左右上顺着伥虎的嘴巴刷拉拉的低落下来。 “邪宫宫主红衣听闻天地会、神龙教、沐王府的人在此商议四十二章经的事情,特来一会。” “邪宫!” 林忠敏刚刚说完,钟志灵背后也走出去其余的俩家势力,一个个的面目紧张的看向了邪宫众人。 遥望这全是恶鬼的模样,透露着令人发寒的恐怖冰冷邪异,一时间无人敢应话。 “哦?怎么,各位如此害怕邪宫?为何沉默不语,难道是邪宫不配吗?”,林忠敏摸了摸在嘴里吞咬人体的白虎,将这个家伙送进京城特地找了一个巨大的马车,让应狐生好生安抚,这才悄然无声的进来。 “咕噜。”,白龙使咽了一口唾沫,直逼海老奴的他,双腿不知不觉中开始了发软,一眼扫过去,这比教主的威势还要强上无数。 “我等...你杀我教众,损我教颜面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恐怖、邪异,但是如此般出现在众人面前,也能让他们不再处于惶恐不安的未知等待之中,稍微了解这众位的的邪异鬼样,也能够睁眼看待。 “呵呵呵,神龙教的威风,算得上几个钱吗?有人用一条命换这柳燕一命,按照邪宫宫规,就是那神龙教教主洪安通也要低下头来,引颈就戮!” “放肆!教主之名岂容...” 白龙使还没有将话讲完,一条倒刺的长舌就从温槐的嘴里伸出,蜿蜒的扭过空中,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射向了白龙使的嘴巴。 “大人说话,岂容你来放肆。” 舌头和白龙使的长剑发出撞击声,微微的抖动中,温槐的声音也缓缓地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沐王府的人窸窸窣窣隐约里有些退意,天地会的人虽然有几分害怕却也没有毅然上前,众位果断的让开了些许距离,躲避着邪宫的威势。 “何人敢在京城撒野!干扰京城秩序,扰乱百姓...” “老虎!鬼...鬼...狐仙啊!” 右侧的街道上跑来了一群官兵,举起这火把刚刚看清这对峙的众人,林忠敏身后的狐生就窜了出去。 一群高不成低不就的官兵,都杀的顺手了起来。 “不!不,不!狐仙,小人是您的信徒,不要杀了我,我给您杀牛宰羊供奉你!不要,小人家里...” 凄惨的哭声还没有结束,八位官兵全部喉咙割开倒在了地上。 “呃...” 火把落地的声音响起,燃烧的火焰在地面上的水渍中发出滋滋的响声,那没有彻底死透的官兵还在地上奋力的挣扎。 “真是烦人的苍蝇。”,建宁此时飘了飘身上的红衣,一身更加冰冷、毫无感情的低吟响起在所有人的耳边:“不过也是美味的苍蝇。” 从伥虎的嘴里撕下一块肉食,漂浮着自己恐怖的模样,缓缓的走到了海老奴的身边。 “嗯,做的不错,本宫很喜欢你这小手段。” 细长的手指插入柳燕残存的片段上,拉扯之后当即被她刺断抓了起来。 赤白的眼睛扫过,顿时引起了一片不适。 “邪宫宫主红衣!” “红衣厉鬼...厉鬼食人!” “他们的真的不是人!” 建宁邪异的表现深深的刻在了他们的心中,地面上的惨状袭来,又被建宁抓起,张开巨大的裂嘴吞入,完全违背了这群江湖正义人士的接受底线。 沐王府的人全部都开始了低头呕吐,天地会的人集体互相搀扶,就连面前这群神龙教的人也都微颤颤的哆嗦起来。 “谢宫主夸奖,老奴惶恐。” “哼,杀了他们,本宫不喜欢这个恶心人的味道。” 黑暗的之中,四周的火光突然有些发暗,天外的黄昏也彻底消失,冰冷骤起的黑夜在建宁嘴中的不喜里,变得更加恐怖起来。 “是,宫主,老奴这就消了他们,献给您~” 是沐王府的人,呕吐的味道传来,空气中这混杂的味道,不只是让建宁不喜,u看书ww.uuanhu 所有人都有些嫌弃的看向了沐王府。 可这短暂的时间里,听到邪宫宫主的杀令,神龙教的人果断退到了一边,唯有天地会的人在犹豫之中进退两难。 “啊!恶鬼,老夫就是拼上了性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铁背苍龙柳大洪,满头的白发和一个大挺挺的肚子,拔出手中虎头厚背钢刀,朝着迎来的海老奴,狠狠的劈下。 “柳大洪,老奴可是就闻您的名头,可惜若是在年轻几岁,还能和老奴过上几招。” 极其不屑,海老奴对于这身邪异的掌控早已超过了正常的理念,本就痴武的他,已经无所顾忌的开发起了自己的潜力。 五指鬼爪横击,柳大洪的刀被硬生生的泄到了一侧,顺手只抓,敏捷的身体完全不像是一个面色如此诡异、年老之人所有的样子。 “师父!” “柳大哥!” “柳老英雄!” 情急的一瞬,虽然被四十二章经搞的反目成仇的天地会终于跟着沐王府的人同时拔剑出刀,朝着海老奴攻击而去。 “哦~各位英雄,你们是打算真的要与邪宫为敌了?”,林忠敏缓步走出,扫过一侧有些畏惧的白龙使,轻笑了起来:“那就全杀了可好?前次听闻有一个死在京城的香主,今天不如再来一个?” “修得放肆!我天地会何时怕过你们这群妖魔鬼怪!” 一剑飞出,所有人都意外之中,从旁侧的房顶飞下了一人,目光锐利,抬剑直刺林忠敏。 “总舵主!” “陈近南!” 一百二十三·陈近南 横空一剑,剑出如虹, 首当其中的林忠敏只觉得耳边响起了声音,眼前就出现了一道寒芒,闪烁间直刺双眼。 “要死!” “头颅!” “退...” “来不及了!攻...要死!” “大人!” 虽然场内强过陈近南的人不多,可能够反应过来的大有人在。 狐生神色严峻,狐态的身子四肢刨地瞬间冲了出去。温槐的脚上使力,长舌借力,狠狠的甩向了陈近南。 最近的海老奴也是临危正色,陈近南的名字闯入耳朵去,一双鬼爪早早举了起来,横空抓去。 “哼!” 剑尖距离林忠敏只有一米之遥,狐生想要过来还有俩步,海老奴的爪子临近陈近南,却被对方一脚踩了下去,身体瞬间翻起了新的力道。 最后的温槐见势不妙,心中着急的将长舌缠向了林忠敏的腰部。 “妖人死来!” 陈近南单手运功朝着海老奴打了过去,怒吼中,另一只手中的长剑依旧朝着林忠敏刺下。 “死!” 死亡直逼林忠敏,只怪他心中张扬,趁着威风无视这群江湖散勇,独自走了出来。 “哼,死,还没到杂家死的时候!” 林忠敏额头震颤,剑芒的锐利已经传入了他的皮肤之上,汗毛炸裂,心中顿时横生一股恶气。 躲不过,但并不是完全躲不过,否则也枉费杂家苦练这么久的武功了! 内力澎湃,白色的鳞粉充满了他的全身,头部偏离了剑尖一点刚好躲开了剑锋。 陈近南看出了林忠敏的底细,一个普通的二流高手,只有身边这位海老奴达到了一流高手,再搭配那恐怖的鬼爪,才让占据了上风。 而那些其他的人无非都是一些接近一流的怪异罢了,除了奇奇怪怪的身体外,并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 心中确定了要杀了林忠敏灭一灭这邪宫的威风。 踩着海老奴的爪子,一掌劈死海老奴,一剑杀掉这个鬼童! “嗯!?” 陈近南余光扫过,势必杀掉林忠敏的一剑锋偏离了对方头颅,心中一动,身体扭转,剑刃就要刮向林忠敏的耳边,横向一转,剑势一遍,立即就要消了过来。 “哼,你以为杂家没有想到吗?” 剑势一剑追一剑,接触了不少时间的武功,林忠敏自然也猜到了,攻守之上绝无停缓。 就在剑刃想要变化之时,林忠敏躲开头颅,主动袭身而上,让这一剑狠狠的刺入他的肩膀。 “化骨吞脉!” 阴狠的声音低吼,如此进身之下,趁着海老奴等人的纠缠,一掌狠狠的拍向陈近南的腹部。 “五毒鳞身,摧心裂肝!” 全身散发着的白色鳞粉顺着身体的力量从手掌上钻入陈近南的身体内。 “毒功?!” 陈近南一惊,林忠敏会如此的不要命,如此拼着受伤身死也要打他一掌,这般毒辣江湖之中除非是仇家上门,哪有刚刚见面就这么拼的。 “我...天地会和你有什么恩怨!” “没有恩怨,只是你想杀杂家,杂家就想杀你了。”,背后温槐的长舌终于卷上林忠敏,狠狠的向后拉去,伴同陈近南手中的长剑也被林忠敏的肩膀夹着带走。 “总舵主!” 没有了长剑,又被打了一掌,此刻背后天地会的兄弟刚刚着急的喊了一声,应狐生的爪子也终于三番五次的碰到了陈近南的背部,一爪子落下,血液在追随着应狐生的爪子上吸出了一道红弧。 “哼哼,老奴就只好占个便宜了。” 海老奴爪子极速挥舞,双爪的劲力震散了陈近南打入的掌力,一指下去勾住了陈近南的手臂,狠狠的插入。 “大人,老奴替你刺了回来~” 向着一侧拉出,陈近南的手臂上狠狠的掉出了一大块肉,血肉模糊的样子都能看到骨头! “舵主,恶鬼,我要你死!” 天地会的人气急攻心,一瞬间全部都跳了出来。 “大家上,沐王府何曾怕了这般妖魔鬼怪!” 柳大洪也是高喝一声,手中拿着钢刀,冲向了最近的温槐和林忠敏。 “哦~原来杂家的血是黑色的。”,林忠敏吐血,耳边也杂乱了起来。 十多个人冲来,就连后方暂避锋芒的神龙教也重新硬挺了起来,将伥虎和建宁等人围住,等到时机乱刀砍死。 而此时退了数步的陈近南狠狠的吐出了一口鲜血,遥看对于中了自己一剑、似乎并无大碍的林忠敏心中更是着急了起来。 “不...不要,小心他们的...” “总舵主,你的身体!” 青木堂香主扶助了陈近南,手中撕下的布条才刚刚缠住受伤的手臂,立即发现了陈近南腹部的不对。被林忠敏打中一掌的地方,泛起阵阵的白色,一个赤红的手印犹如雕刻一般陷入了陈近南的皮肤上。 “别碰,有毒!” 陈近南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整个身体向后靠去,努力的维持着体内和他乱战一团的邪典内力。 “主子,动手吧~” 林忠敏继续的退了几步,示意温槐无需照顾他之后,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向了几个冲向他的敌人。 刀剑笔棍,果然有人喜欢捡漏。 “哼,本宫知道了。”,手上狠狠的拍拍伥虎,巨大的虎啸响彻云霄,京城内所有听到这声恐怖吼叫的人都关紧了窗户。 “白龙使,我们的武器刺不进去啊!” 围住伥虎的神龙教转眼消失了建宁的身影,情急之下想先砍死这只白色大虎,可随机而来的只是一张更加巨大的恐怖巨嘴。 被林忠敏花了一天的时间好好改造的白虎,最为恐怖的就是那超乎想象的巨嘴,他整个的身体也自然是为了这张嘴而变大。 邪力异化骨骼,模仿着建宁嘴中的一排排利齿,将伥虎嘴里的并排了数列能够直接将骨头碾压成碎沫的骨质利齿,再将他的下颚扩大,一嘴下去,u看书.anhu 半个人都能消失不见。 再加上全身皮毛的异化加深,寻常的刀枪完全可以无视。 “白痴,用网啊,抓住了这只白虎,回去送给了教主我们也能...” “也能什么啊?” 白龙使的声音还没有说完,一条条的冰冷缠住了他的背后,顺着脊梁骨攀爬旋转,将他的脖子和头颅紧紧锁死。 “红衣...宫主...小人只是说笑,求宫主网开一面。” 方才的想法全部消失,那自以为安然无事的白龙使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都无法抬起,整个人都失控了。 但在别人看来,白龙使的头颅和脊椎已经和身体分离,血液顺着红衣的衣服滴下,整个地面上都被无尽的血水染红。 “白龙使大人!” 一声本能的疾呼,转眼间就看到了一堆堆的利齿包围了他的视线,伥虎的大嘴狠狠的落了下来! 伴随着咬碎,血液四射。 同时,建宁血色的身影远比狐生还要快速,面对着如此之多的敌人,也只有海老奴、建宁、狐生能够来去自如。 而依靠着自己矮小身材,在温槐的配合下一掌化掉几个敌人的身体后,那软趴趴的模样和毫无人性的惨叫,深深的吓退了一堆人。 “呵呵,才刚刚开始呢,杂家这次将四十二章经送给你们,可不就是为了引你出来吗?”,手上拔出肩膀的长剑,林忠敏笑着看向还在依靠深厚内力消除邪典内力的陈近南继续说道:“而你也就真的来了,陈总舵主!” “顺便借借你的威风~” 一百二十四·屠杀 邪功腐骨,林忠敏深深的发现了这一点,与其将内力打入对方的体内,不如将内力狠狠的钻入自己打中对方身体的那一部分。 想要祛除,就算是绝强的高手也难以做到。 而一般人,不论是否能够抵挡得住这掌力的扩大,可这一块被打中的地方,除了切割掉,觉无其他方法。 “你这恶鬼!我要替总舵主报仇!” 性子最为着急的徐天川抛开身边窜过的应狐生,当即冲向了林忠敏。 “温槐,将其他人隔开,让杂家好好的试试。” “是,大人!” 八臂猿猴徐天川,看样子还是这群青木堂成员之中较为厉害的一个,只可惜这着急的性子让林忠敏极为不屑。 习武之人,性子刚烈简单,倒也正常,但是稍微略施小计,就毫无看头可言。 扫开了一堆喽啰之后,徐天川手上连连打向了林忠敏,一瞬间对方称号仿佛真的出现,在林忠敏的眼中,徐天川的四周犹如八只手臂,疯狂的向他打来。 颊骨,双眼,脖颈,手臂,心口,肩膀,头顶...被对方的攻击死死围住。 “不守?所以你打算和杂家同归于尽?” 林忠敏后退了一步,徐天川的脚步向前又靠近了一步。 对方灵活的身法,犹如本能一般随时随地的变化。 “化骨!溶血!” 一掌并不是多么完善的招式,可此刻却是最能够让林忠敏激发潜力的时刻。 肩膀和胸口被打了俩掌,护住头颅的林忠敏身体被拍飞,而这一掌也打在了徐天川的肩胛手臂上。 红色的半截手印同样可在了徐天川的皮肤上。 “哈哈哈哈!恶鬼,那就这点本事?不过是一个小鬼罢了...” 一声大笑,徐天川着实打中林忠敏那俩掌也让对方吐出了几口黑血,深深陷入路边摊位的林忠敏极其的落魄。 一身的白衣被黑血染黑了大半。 “哼哼,是啊,杂家功夫确实不行,不过你的手臂还能动吗?” 这一掌没有打出他想要的效果,可化骨溶血的效果不会增加,但也不会减少。 只见那充盈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段意外的凹陷。 溶血之力,直接消融掉了徐天川手臂内的血液,肌肉萎缩,血水在凹陷之中点滴渗出。 “哈哈哈哈!杂家喜欢你的性子,希望你不会让杂家失望。” 艰难无比的将身体支撑起来,体内的内力强行运转,捡起陈近南落下的长剑,一剑狠狠的冲向了大呼小叫的徐天川。 一剑划过,转身又是一剑,似有留守的在徐天川身上留下俩道不是多么致命的伤口后,林忠敏踉跄的退到了一边。 “主子别玩了,今晚陈近南必死!” “嗯,他死了!” 建宁从神龙教的尸骨之中走出,背后的白虎一口一口的咬着那些残肢碎片,一口一口的囫囵吞下。 血色染红的大街漫出了一条血色的长路。 “红衣索命啊!啊!不要啊!”,年轻的叫喊声响起,沐王府背后的几个小年轻全然失色,举着长剑瑟瑟发抖的样子,被建宁的恐怖完全摄去了心神。 “小郡主!” 沐王府白氏双雄着急的看向后面,各自按住自己的肩膀、胸口上的伤口立即跳了回去,神出鬼没的应狐生趁机抛下了这群散勇,回到了林忠敏的身边。 “真是痛快的厮杀,老奴竟然只感觉还没有用出全力。”,神龙教的人杀完了,天地会的人被杀了一半,海老奴手里抓着柳大洪的身子高高的举起,任凭血水从对方的身上缓缓滴落,然后一个血腥的抓握,彻底化为了一缕缕的碎片。 “温槐,放走徐天川和几个杂鱼,沐王府的人,哼哼,以后再也没有沐王府了。” 柳大洪这个唯一做主的人死亡,剩下的这群什么也不是的杂鱼,也就偷偷的在邪宫的恐惧下苟活于世了。 “是,大人!” “杀!” 一口咬掉手中零碎,建宁也爆发了最强的速度,死死的盯住那被围起来的陈近南,手中的冰冷瞬间划出了一道道的寒光。 夺命十三剑,剑剑不离人体要害,而在林忠敏超前的认知下告诉了建宁关键所在,十三剑连绵使出便是第十四剑。 十三处的人体要害被此刻建宁的细长爪子覆盖,面前抵挡她的俩人,才刚刚竖剑,眼前就出现了建宁那斜裂的大嘴,赤白的眼睛渗人心魄,俩人瞬间被穿了个透心凉。 “可惜了,若是葵花宝典能够被邪异修炼,倒是很适合建宁的身躯,这超绝的速度配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如今谁能挡得住她呢?” 林忠敏一眼看去,建宁的细长透过了俩人的身体,左右相互间插入了陈近南的身体俩侧。 剩余护着的陈近南的人也连忙赶了过来,却只看到一个被他们砍了几刀,露出伤口后,又重新合上的恐怖厉鬼。 “杀...我们杀不死她,她不怕刀剑!” “恶鬼,恶鬼!” “总舵主!” 散勇们的内心被威慑,转而将陈近南甩出,这位江湖称之为英雄的男人,也艰难的从人堆之中站了起来。u看书 ww. “总舵主,我们撤吧!他们...他们太可怕了!” 沐王府的也围了过来,站在陈近南的身边至少还能给他们一丝丝的站立面对的勇气。 “咳咳咳...我逃不了了,就算逃得出去,恐怕也一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腹部的恶毒掌力刚给他控制住,可是那插入他体内的细长又带来了更多的恐怖,内力不足的情况下,将他最后的希望都泯灭。 肉眼可见的在建宁刺出的伤口上弥漫出了一股股的黑色缠绕。 “总舵主!” 徐天川此刻捂住了身上的伤口,着急的大喊中,想要将陈近南拉走。 “走,我留下断后,记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召集弟兄们,想办法...找到邪宫,灭掉他们!” “一起走,总舵主我们先回去,一定有办法...啊!” 刚刚着急抓住陈近南,忽如其来的恐惧出现在了徐天川的身上,七八条触手从他的衣服里钻出,疯狂的在空中缠绕。 “走!这是他故意折磨你的东西,快走!不然我们都走不了了!” 陈近南艰难的抓住徐天川,狠狠的将他抛入身后的弟兄们的中间,朝着沐王府的人点点头,接过了递来的长剑。 “哦~好感人的一幕,放心杂家只想要你,他们只是回去带话的,邪宫出世,先杀个英雄祭天而已,日后再说慢慢的将天地会清除~” 林忠敏挥挥手,刚刚打算动手的海老奴就走了回来。 “还有你那背后的主子,杂家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一百二十五·变化 “你这恶鬼,你这妖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徐天川还在大骂,身体上的恐惧早已从官兵之中流传到了他们的耳边,深知这种这么手段的他,疯狂的在后面嘶吼。 “徐天川,记住了,邪宫的人都是死人,我们已经不得好死了~” “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嘿嘿嘿嘿!” 诡异的笑声出现,伴随着一声伥虎的咆哮,建宁抓向了心存死志的陈近南。 “乖乖的死,你的手下就可以安然的撤退。” “我...”,陈近南扭头,弯曲的背影下冰冷缠上了他的头颅,手里的长剑松开落下,被建宁提起的陈近南全身放下了抵抗,面朝着这群不断后退的敌人。 “总舵主,总舵主,不,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天川...好好的...” 撕拉一声,头颅和脊骨在他话音刚起的时候就已经和身体封开,长长的脊骨在空中甩来甩去,血液漫长的滴下,直到最后一个的字说出,陈近南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一定要灭掉邪宫...他们才是祸害。”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空中,一声恐惧的战栗哭泣声也在突然到来的安静之中被众位听到。 神龙教章老三,一个被建宁特意留下来的小喽啰,满嘴的胡话什么洪教主神通广大,寿与天齐,双手张开还以为自己能够无惧鬼怪。 “忠敏,留着他能够找到神龙教的位置。”,建宁随手将陈近南的头扔开,一脸的无所谓,反身离开。 “是,主子~”,林忠敏笑了笑,如今的宫主也略有成长:“温槐,带他回山庄。” “是,大人!” “大人,老奴可否...” “回去告诉你,杂家知道。” “谢大人。” ---- 数日后, 陈近南身死邪宫之手的消息渐渐传向了天下,从京城闹鬼开始,邪宫的名头也从虚无缥缈的传说,变成了如今更为真实的存在,展现着于天下人的面前。 那条屠杀了神龙教、天地会、沐王府的街道如今被所有人的百姓嫌弃,一条条的钢铁锁链将其围起,一张张的灵符被她们挂起,四周十数户人家,全部都搬走了。 荒凉的大街上,只剩下了深黑色的血迹,袭染在每一处的角落里。 其中作为整个事件最为得利的朝廷,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就像是路人一般只是顺着百姓的意思将大街封锁了起来,同时派来了一些萨满和尚前来超度。 “听说了吗?就那些反贼、匹夫又招惹了狐仙,一群老大粗,自以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招惹,最后惹上了那邪宫的鬼怪。” “咿!邪宫...这名字一听让人渗得慌,不过朝廷不管吗?这敢带个宫字...” “嘿嘿,那也要能找到的,也敢去触碰狐仙的胡须啊~听说昨晚九门提督就在那街对角藏着,完全不敢上去招惹。” “上去就死,谁敢去啊,那什么大英雄陈什么南的...” “陈近南,天地会的大英雄,还不是死了,那条街的人说第二天早上都被扯断了脊椎和身体,上下分离横尸街头!” “呃...呕!” “好像还有一只马车那么大的白色老虎,对,你昨天听到了那声虎啸吗?招惹恶鬼,还招来了妖怪...真是自讨苦吃,呕...” “别...说...了,你自己...都接受不了...哎...能不听到吗,全京城估计都听到了。” “呼....城外的村庄好像立起来一个鬼书生的庙,好像就是邪宫里的一员。” “啊?这...立恶鬼的庙?干什么,祭祀活人吗?” “小声点!这事情你可别说出去,我们都是家里人都有那村子的血缘,所以可以说,要是传出去了会被书生老爷上门索命的!” “书生老爷...” “老爷庙,咱们村子叫书生老爷庙,掩人耳目...我告诉你,村子里逼走咱们的那俩个恶霸都死了,村头的刘老妇被那恶霸逼的快要死了,主动将自己献祭给了书生老爷,还有她家的老头,为了给自己孩子找条活路,俩人换走了那俩个恶霸!” “换走?献祭!这是一命换一命?” “那可不,老爷落下规矩,邪宫不在五行之内,寻邪宫救人,就是逆天改命,一命换一命,方可死里逃生!” “啊!这...” “快点回去吧,你家的房子好像被里吏还了回来~” “真的!这,爹留给俺的房子...” “哎,祖上的房子回来了,书生老爷可比那些什么朝廷派下来的官吏强多了。” ---- 北山山庄,外堂。 林忠敏默默的坐在建宁的右侧,细细的打量着身下聚集来的所有人。 鬼叟海老奴,狐仙应狐生,鬼书生温槐,绸鬼柳红绸,以及在建宁左侧低头伏地的伥虎。 “红绸,下面的那几个训练的如何了?”,林忠敏最先问向了柳红绸,作为他们最重要的信息中心,红绸鬼众不只是为了占领香楼,更是未来发展的主要核心。 柳红绸站了起来,红白相间的若影若现,扭动着腰肢轻柔的鞠了一个躬。 可惜如今邪异之中却无好色之人,u看书 wuuash 堂内的所有人都冰冷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大人,除去山庄留下的四人,其他的都学会了阴煞功,狐生大人的爪功也学了七七八八~”,柳红绸低头含笑继续说道:“那香楼的运作,红绸也都教给了她们,只是那其他的几个老鸨和她们不沾边,一只在暗中打压她们。” “海老奴,那香楼内的几位可都刺探清楚了?” “大人,都清楚了,只是几个和血滴子搭上线的奴才罢了,除了那负责联系他们的白斐是一个血滴子成员的弟弟外,并无大碍。” “哦?能杀不?” “回大人,老奴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红绸打点完成,京城的香楼就能完好无损的接过来了。” “嗯,让狐生陪你去做个照应。红绸,继续准备二十个类似的女子,送到这里来。” “是,大人~” 海老奴和柳红绸重新入座,如今在林忠敏告诉了海老奴一部分真实的事情之后,海老奴也是适当选择了一部分利于他们的信息记在了心中。 建宁的假公主身份,将是他们最大的底牌。 “温槐,天地会、沐王府、神龙教的事情如何了?” “大人,沐王府彻底消失了声迹,天地会的主要成员撤离出去之后,暂且没有回到京城,至于神龙教...他们派来了新的白龙使,一直在追查邪宫的踪迹...” 温槐站了起来,嘴边笑着说道:“还是一样的江湖套路,四处问人,被京城百姓当成了想要招惹神鬼的江湖粗人,打骂之中赶走了。” 一百二十六·新的人选 “嗯哼。” 林忠敏点了点头,神龙教的人不知死活是必然,背后有一位高手坐镇自然无所畏惧,再加上被什么丹药控制,每一个心里左右害怕的要死,但行动上也得出去来寻找邪宫的踪迹。 反倒是天地会的沉默不像是他们的作风,也很有可能在蓄力反扑。 哼,反扑?徐天川的样子就是你们的未来,看看这群依托在台湾郑家后的天地会到底有什么本事。 林忠敏敲打着扶手,默默的思考着... “大人,温槐有一事禀告。” “嗯,说。” “听说河南那边出了个魔僧,行事也是异常血腥,经常敲碎别人的脑袋,四处为祸,引发了河南少林的巨大反弹。” “哦?魔僧?” “其武功很高,也是无惧一般的刀剑,按照传言和邪宫有些许的类似。” “无惧刀剑...可探查清楚这魔僧不是外家功夫和内功护体?” “是的,大人,温槐已经抓了几个落难到京城的河南人士,这才探得那魔僧详情,如今也搞的河南境内人心惶惶。” 林忠敏抬头眯了一眼,魔僧的事情暂且是个谜,也只是类似于他们,怎么可能是邪宫中人,他也没有邪异化过和尚。 “知道了,暂且不用管这些,等京城的边区被我们辐射完成了,再去搭理河南的问题。” “是,大人!” 辐射京城边区,将邪异遍布天下,这才是林忠敏想要做的事情。一步步的将邪宫的威慑继续扩大,而不只是京城内外。 “主子,最近可挑选出来几个合适的对象了?”,挥手让温槐坐下,林忠敏回头问向了摸着伥虎的建宁。 “有,一个杀人犯,一个冲撞了满人的卖菜老妇,一个被落狱的汉人武将。” 建宁头也不抬的将桌子上的案卷给了林忠敏,借助和泰买通刑部拿来的几封犯人案卷,记录了这三人的一切信息。 “京城外农户,杀了奸辱妻子的满人全家上下,是个狠人。”,林忠敏点了点头,这家伙如今孤身一人,明天就要在菜市口问斩。 “盲眼老妇,冲撞了满人,曾经也是一位江湖恶名昭著的狠人,只可惜被仇家找上门来落的个盲眼的下场。” “汉人武将广良...上司看中了他的妹妹,哼哼。” “温槐,去将这些人带回来。”,林忠敏手上的三份案卷送出,温槐上前连忙接了过来。 “是,大人!” ----- 半年, 自从陈近南之死,京城之中的江湖从平静渐渐变得人人自危起来。 江湖,无非是谁杀了人。自此,只要死状凄惨的、毫无人性的都会被挂上邪宫的牌子,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邪异。 半年的时间,足够林忠敏在京城之中扩散出无数的恐惧。 恐惧交错,百姓们害怕供奉,迷信于邪宫的人也都成了邪宫的潜在探子。只要邪异找上门来,那些藏着掩着的秘密也都缓缓的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落头段首,原名段宏,便是原本城外的杀了满人全家农户,如今成了一命菜市口刑场的落头氏恶鬼。 落头氏,长颈妖怪,脖子长若俩米,头颅在空中飞舞。 相传段宏砍首之时,因为刽子手刀刃过于锋利,头颅笑着飞出了俩米之远还没发现死亡。随即断头的身躯上脖子却在不断的伸长,最后找到了头颅化为了长颈恶鬼。 每当午夜时分,这位长颈恶鬼就会在菜市口四周游荡,因为脖子太长,双手举起后无法摸到自己的头颅,就会不断的在四周游荡,寻找还被他以为遗失的头颅。 猫脸荆老太,第二位同动物皮毛一同异化的邪异,不过与应狐生不同,这位在林忠敏的改变下,完全替换了身体内的肉体零件。 一双猫眼闪烁着绿光,镶嵌在了荆老太的瞎眼脸颊之上。 相传京城深夜,某处胡同的街角上会有一个老太只在夜晚,低着头售卖肉汤。长衣长袖遮挡住的老太,也会在嘴里轻哼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只要是听到的人,若是回头,转眼就会发现老太出现在了身边,被抓住手臂请入小摊。 此时,老太也会用及其古怪的语气询问对方, “老太这肉汤香不香。” 若是回答香,老太就会为其呈上一碗肉汤,吃完就可走人。 若是回答不香,老太就会消去对方的头颅抛入汤内说道:“肉汤不香就是没肉了,有肉了就香了。” 鬼将军广骸,原是鳌拜手下的一员不出眼的小将,随着鳌拜发疯,鳌拜势力出现了变动,他便成了其中被康熙势力打压的一员。 相传落狱之后,广骸杀了俩个狱卒逃出牢狱,被官兵围捕,最后落得了一个乱刀砍死,尸骨之上血肉模糊,骨头全都漏了出来。 “还我命来!” 相传每当深夜,京城军队进入的大街上就会有一个全身骨骼全露、血肉模糊的披甲将士喊着冤屈四处游荡,一旦遇到了生人就会扑上喊冤叫屈。uu看书 ww.uknshu 有名有姓的邪异增加了三名,散布在了京城。 通体一致的邪异红绸鬼,也达到了八十名。同样教授着阴煞功,除去最开始的二十名送到了出去,其余的都在北山山庄侍候、修习武学。 “大人,朝廷下达了驱鬼令,但是官兵遇到邪异后,依旧害怕的不敢上前。” 白日,邪宫中人全部聚集在了山庄外堂,红绸鬼众立于堂内俩侧,中间则是林忠敏制造的各种古怪邪异。 除去旁侧假笑、不语言词的海老奴,如今京城的事物则完全由温槐和柳红绸整理,然后禀报林忠敏。 “那些江湖草莽呢,可安分了些许?” 林忠敏默默的坐在建宁的一侧,品着嘴里的冰冷的茶水,享受着身体被寒冷袭入的感觉。 正直冬日最为严寒的时间,北山山庄不仅没有生气火炉烤暖,堂内完全陷入了低于室外的数度的冰冷之中。 内力、邪异化躯干,隔绝了身体和外部的温差交错。 “大人,如今江湖草莽都安分了下来,只有部分的神龙教人还在追查邪宫的踪迹。” “嗯,神龙岛上的探子如何?” “大人,洪安通排旧纳新,只要身份干净,几位红绸鬼再吃下毒药后,全部成功混入。” 林忠敏点了点头,神龙教的问题随着章老三的伏法,全部都如实招来,神神秘秘的神龙教也并非想的那么厉害,除去背后的几个高手,低下的人也都各有想法。 只剩下从长计议便可以了。 “其余的红绸鬼呢?” 一百二十七·生邪令 此刻柳红玉也站了起来,朝着林忠敏低头说道:“大人,十六名红绸鬼,都已经送往了京城附近的各大府,也都成功的成为了各处的有名头牌。” “不错,红绸,剩下的六十名全部交给你来安排了,切勿心急,可将如今的影响的区域拿下、稳定后再继续扩展。” “是,大人,红绸明白。” 想法是一致的,想要控制各地的香楼产业,不只是一位头牌就足够的,在柳红绸的心中,自从海老奴帮助他将香楼完全抓在手里,对于那些送出去的红绸鬼的要求也不再只是头牌,她要将一切都抓在她的红绸鬼爪中,每个地方至少要再派去三名。 十多个府完全被她掌控的香楼,远比几十个只能说得上话,勉强算个人物要强上无数倍。 “海老奴,河南魔僧之事追查如何。” “大人,老奴发现此人应该是少林寺的和尚,不过...那魔僧一身黑色袈裟,轻功极高,老奴也只是追上了少林没有查到他的具体身份!” 海老奴站起了身来,假笑着鞠躬弯腰。 “清凉寺的事情呢?那里可有什么问题。” “少林寺四大金刚一直藏在了清凉寺四周苦修,顺治爷被保护的好好的。”,海老奴嘴里的顺治爷一出,剩下的众位邪异都察觉到了异样,顺治爷?先皇没有死! “不过,主子,倒是有一事很蹊跷,老奴在清凉寺探查,那西藏的喇嘛也出现了,也在寻人...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顺治爷的情况,在每一个寺院里到处搜人,惹事生非。” “西藏的喇嘛?哼哼,似乎又有人加入了这场游戏。”,林忠敏抿了一口茶水,要是只有这天地会、神龙教那就不好玩了。 “大人,老奴还遇到了台湾郑家的二公子,此人正在召集天下人,带着冯锡范想要上京寻找邪宫为陈近南报仇!” “郑二公子?哼哼,真是不错的胆子,从台湾跑到中原,不怕被人抓到。”,林忠敏笑了一声,不只是有人加入了游戏,还有人主动送了进来。 “海老奴,下去准备准备,过完年后,出发清凉寺。” “是,大人!” “广骸,你也去。” “遵命,大人!” 过年,一直以来都是国家民生的大事,特别是在这个朝代,过年之中潜藏的迷信的力量,更是超乎了一切。 百节年为首,除旧布新、拜神祭祖、驱邪攘灾、纳福祈年,都是为了新的一年,为家人、为生活冲喜。 但是如今,在温槐掌控的数个村落里却产生了一丝丝的变化。 老爷庙会和狐仙祭, 人心是无止境的,邪宫的规矩只是针对邪宫行事,对于那些会不断的在边缘试探的人类,自然会成为了他们用来得利的工具。 老爷庙会,书生老爷温槐的庙宇,成为了庙祝身下一片百姓的庇护的集会。 狐仙祭,狐仙应狐生,生活在京城四周满人、贵族、富商等人的庇护集会。 阶级的分化,带来的便是斗争。 应狐生和温槐也在背后悄然的成为了这群人互相斗争的依赖。 俩方相差无几的集会在城外的董家村同时展开,这是双方势力较为僵持的一处,也是每天都有人在狐生和温槐的手中化为冤魂的地方。 “狐生,他们想要你杀掉老爷庙祝,想要温槐杀掉狐仙祭主。”,温槐和狐生同时站在屋顶后的阴影里,夜色的下,四周明晃晃的火把将村子照射的犹如白昼一般。 “朝廷的人要来了,火枪队会将他们都杀死的。”,狐生顺顺爪子,不懈的看向下方丝毫没有一丝动容。 林忠敏说了,邪宫无需参与世事,真正为祸的人心,只要他们不满足,就算是邪宫杀光了一方,还会有新的一方重新出现。 “狐生只是这场游戏的一个角色,不是游戏的掌控者。” 狐生伏下,伸展了身躯后,无聊的看向了那举着各种他都不知道的莫名工具,在狐仙的雕像前跳来跳去。 “可是朝廷不会放过邪宫的,狐仙祭和老爷庙会的一切都会被上缴、毁灭。”,温槐坐在了房顶的比凸起的边棱,同样的毫无波动,却又想要留住点什么。 “大人说想要安稳就减少斗争,哼哼,安稳又不在你我,都是着贪心人的欲望。” 应狐生抬头,温槐的想法他也知道,下面的这俩群人互相斗来斗去,完全不需要他们出手,死的都快超过百人。 “所以大人才说...邪宫需要朝廷,没有朝廷,没有安稳又怎么才能体现邪宫的强大,才能让邪宫的恐怖更加深沉。” “是...大人所想却是非凡。”,温槐点头称是,远远望去村子外的突然升起的火光,重新藏在了黑暗中:“朝廷来了。” 驱鬼令、抓邪令、破妖令,三道急令飞速的从皇宫之中传出,早在过年之前四处无端出现的祭祀早已超过了数十次,原本的喜气洋洋的年,也在这邪里邪气的祭祀下,uu看书 ww.uukanshu 变得没有了正常的味道。 京城之中,街角、胡同都有一个小小的木制小庙,用来安抚猫脸刑老太、鬼将军广骸、落头段首,而城外的这俩场祭祀则是最大的聚集点。 村子里没有向外宣传,可也抵不住朝廷派人稍微打探一下,就猜的七七八八。 “狐生,红绸鬼众来了吗?” “来了,嗅到气味了。”,应狐生转身,另一边的黑暗中闪过一簇簇的白衣红袖,柳红绸也飞上了屋顶。 半年时光的沉淀,阴煞功配合邪异化的身躯,已经让她们都有了一身较为不错的武功底子,加上邪异的加成,对于正常的官兵也不会落于下风。 “温槐、应狐生,大人让红绸告诉你们,杀掉一半的逐利者,灭掉一半的官兵,邪宫不参与世事,以此为惩!” “是!” 柳红绸的手上拿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黑色的石质上骷髅雕刻着四周,血色渲染着内部的俩个大字「生邪」。 邪宫生邪令。 生邪令,得令者可号令邪异。 “官兵就交给红绸了,二位的信徒,红绸就不多问了。” “嗯。” 血色染红了大地,三千的官兵,一半的数量被倒插入地底。 红绸的衣袖飞舞,恐惧的冰冷挥洒在每一处,等到第二天京城内前来探查的官员进到村子里后,也看到了一颗大树上被吊满了的人。 一颗百年老槐树,一半的树枝上是被布条悬挂喉咙吊死的人,一半的树枝上被树枝穿插胸膛刺死的人。 一百二十八·5毒蛇血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火枪兵?这就是朕花着百万军饷养起来的将士?!”,皇宫内,康熙拍着桌子不断的在大臣面前疯狂的咆哮! “被倒栽入天地里,被吊死在树上,被邪宫制造成‘树观’,这就是你们的能耐吗!朕下的三道皇令都是儿戏吗!” 桌子上的东西被康熙狠狠的摔倒了地上,身下的大臣们一个个缩头缩脑,不敢有任何言语。 “哼!康亲王,你可有什么办法,对付这无法无天的邪宫!” 提到名字康熙的心里就开始冒火,邪宫、邪宫完全就是和皇宫的名字对冲,自以为是的妖魔鬼怪! “皇上,臣探知的一事不知道该不该讲...”,康亲王摸了摸头,邪宫的事情无从查起,更本抓不住那些鬼怪,而且敢来的也不敢上去触碰他们,生怕自己也变成长满触手的样子。 “哼,讲!朕要听听这邪宫到底有什么能耐!” “回皇上...昨晚上活下来的那个庙祝说...邪宫不插手世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集会,都是活人自己搞出来的,和他们无关...而且说,要是在有活人滥用他们的名头,就都载入土里...” “哼,和他们无关,要是没有他们,哪有那么多的麻烦事情!朕的江山又怎么会滋生这么多无法无天的恶人!” 康熙狠狠的将手拍在了桌子上,宫殿内的大臣们一个个被声音吓的更加缩头缩尾起来。 “索额图,公主的事情找到的如何了!” 怒气燃烧了一会,康熙毫无办法之下靠在了龙椅上。 “回皇上,在那天津府曾经有官员见过一个男子出示过御令,长公主殿下可能乘船去南方了。”,索额图头上直冒汗,继续说道:“臣已经派人沿海追查长公主殿下的信息去了,一旦发现...” “发现了就不要带回来,派人好好看着,除了什么事情,朕先砍了你!” “喳!” “明珠!” “臣在!” “加派骁骑营,搜索京城四周,朕不信这些妖魔鬼怪毫无踪迹可循!” “喳!” --- 邪宫的事情依旧在四处无时无刻的缠绕,最后也没有对京城的年产生实际上的影响。 祭拜鬼神之事照例而行,只是多了几个祭奠邪宫的鬼物外,剩下的和往常一模一样。 热热闹闹的京城,冰冷聚集的北山山庄,人性的角度上来讲略有落差,可在邪异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北山山中内堂,林忠敏陪伴着建宁思索着四周的一切。 “主子,您喜欢什么样的邪宫,随着日后的扩展,单凭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更本装不下邪宫的众人。” 一身红衣的建宁,闭着眼换了一姿势,嘴里只是轻哼,没有说任何话。 “主子,开凿一个巨大的石质山体宫苑如何?开在地下,也省得被朝廷,被其他人发现。” “嗯哼。” 建宁只是吭气回复,对于如今邪宫内上下的事物,她已经很满意了,再花钱造什么她也相信林忠敏可以做得到。 “但是银子不够,需要动手了。”,林忠敏双手在建宁的肩膀上按捏,半年来虽然并没有花了多少,但是日后继续开动起来,这些银子也不经花。 “大人,马三、和泰来了。” 海老奴在门前低声的呼唤,熟悉的样子和曾经在宫里一模一样。 “让他们进来吧。” “见过大人,小人从西洋回来了。” 一身西洋衣物的马三、和泰,伴着一大箱的东西跪在了林忠敏的面前。 “哦~西洋带回来的东西?” “嘿嘿,是的,大人,小人特地买来的~” “倒是不错,可发现杂家要求你们寻找的东西?” 马三笑着打开了箱子,满是骄傲的说道:“都找到了,而且小人还买了不少回来,各位大人都有~” 紧致的透明彩色玻璃、钟表、小型的火枪、小提琴、八音盒等等一大堆西洋买来的。 “就数你机灵,可找到玻璃的工人?” 马三继续嘿嘿一笑,同和泰互相看了一眼说到:“小人找到了,就在京城安放,按照大人的吩咐没有带到北山山庄来。” “大人,小人也有一事禀报。”,马三说完,和泰也拱手说了起来。 “嗯。” “小人观察西洋新鲜的东西很多,不只是玻璃广泛使用,还发现那钟表是人人都人手一块的,所以...特地请了几个钟表匠人,带回了京城。” “哦?和泰,看起来你很有经商的头脑,确实,杂家也没想道钟表的事情,不过你能够带回来,那就有了机会。” 林忠敏从建宁的背后转身做到了旁侧,按揉起了建宁的腿脚。 “玻璃一事事关重大,且和工匠仔细商量,钟表一事倒是可以快速上手,找一些年轻、手巧之人一边学习那些西洋玩意的打造,一边也要找来合适的工匠打造那些小巧的零件...前期不要太过于着急,看书 .kanshu 打造出来大型的钟表也可以卖出一个很好的价格。” 林忠敏嘴边慢慢的说着,下面的和泰也用心记着,这件事情若是成了,他也知道将会创造出什么,能够卖向天下的钟表和玻璃,何尝不能把天下的银子都赚到他的手中。 “还有一事,这些东西想要完全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就需要有自己的工匠,不会将秘密显露出去的匠人。你们可明白杂家说的?” “大人,小人明白!” 马三同和泰互相对视,狠狠的点了点头。 “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海老奴,他会安排人帮助你们做一些不能做的事情。” “是,大人,小人明白。” “下去吧。” 挥手让马三等人退下,林忠敏再次低下头,专心的服侍起来建宁。 竖日, 平静的日常下,林忠敏独自在山庄内的独院内修习。 半年的时间,依旧不断推进了他对于自身武功的修炼,化骨之触的第三式溶血也终于练了一个七七八八,第四式腐骨也在偶尔的思索中,被林忠敏拿到了手边,开始修习起来。 五毒邪典则在体内五毒的自动运转下,完美的达到了第三层五毒蛇血。 五毒鳞身的完成让他体内的邪典内力从人身五毒扩散到了全身,逐向与更加完美的掌控,而第三层则是在这一基础上,将邪典内力汇聚于一口黑血之上。 犹如蛇一般的黑血在他的体内从心脏开始在全身内运转,直到全身都充满蛇血内力,第三层便完成了。 一百二十九·切磋 “杂家也终于接近了一流高手平均水平的...爆发力!” 缓缓的收起手掌,林忠敏默默的感受着他体内的那一口蛇形黑血,顺着心口的位置运转到了自己的手掌之上。 “运劲...吞脉!溶血!蛇血!喝!” 林忠敏右手手掌由白变红,再由红化黑,掌内黝黑的模样仿若吸人心魄,朝着院子内的石桌打了过去。 一个有十厘米之深的泛着黑色的手掌凹陷出现在了石桌上。 力道没有分散,石桌的其他部位也没有受到任何震击和变动,攻击效果完完全全的被聚集在这个手掌凹陷的四周。 掌法的力道被完美的控制,超乎想象的强大。 “完美的展现...却只有一掌的威力,体内的那股蛇形黑血化为了正常的零散内力状态...”,缺失的充盈感从体内消失,就好像是一个磅礴的支持在体内运转消失后,带来的弱小感。 林忠敏脑中想起了一个词语,血如汞浆,曾经和泰说过的一种外家功夫修炼到极限的表现。 “不过杂家的控制...好像跨越了身体正常的掌控表现?” 除此外,一掌过后也多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林忠敏在打出这完全受到他控制劲力的一掌,重新感受这掌带来的回味,察觉到了有什么奇怪的、呼之欲出的感知痕迹残存在了他方才手臂的神经末梢中。 重新运转起来,手臂在摇摆不定中按照刚才运转的力道打出了接连不断的俩掌。 吞脉、溶血。 打不出隔空的效果,也打不出深入石桌的凹陷,只是浅浅的在石桌上留下手印的凹痕后,也没有浮现方才出现的特殊感受。 “邪典第三层五毒蛇血带来的特殊效果?不,不是,是掌法,那种末梢带来的感知不是蛇血的效果,内力只是支持掌法的基础,若是蛇血本身具有这个特殊效果,早在它突破后就让杂家发现了。” 林忠敏再次打出了一掌,这对于活体有着特殊效果的掌法,在石桌上完全体现不出它该有的样子。 “没有任何效果...看起来这套掌法内还有奇奇怪怪的东西藏着,杂家只有壮大五毒蛇血之后,才能继续挖掘其中的秘密。” 林忠心中默默的记下,体内的自主运转的邪典也在缓慢的运转中,重新凝聚出了一丝丝新的蛇血流通起来。 “喝!腐骨!” 全身上下开始运转,第四式腐骨在林忠敏的手中反复的修炼起来。 一个个的动作接连不断,内力伴随着手掌的甩动,在体内流过数条经脉之后,运转到了手掌之上。 一掌打出,林忠敏手掌的骨骼上也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扳动声。 “这一掌...打的倒是不错,只可惜后力不足,而且竟然对于自己的身体有一定的破坏性!” 这点是林忠敏完全没有想到过的,前面的俩式吞脉、溶血都没有对于身体有什么不良反应,结果这第三式反而在打出的时候,让骨骼出现了小范围的震动、撞击、错位。 “没打对?还是说...杂家修炼了此时身体无法承受的招式!” 手上再次摆动,内力在被缩小了一半以后,林忠敏打出了同样接近于完美的一掌。面前的石桌再次受到了林忠敏的摧残,大理石的制裁上出现了丝丝肉眼无法看到的白色腐蚀后的浮层。 “似乎是打得不够完美,导致手掌骨骼在发生变化后,不能完整的恢复...” 虽然对于掌法的实际不知情,但是每每修炼发生进步,林忠敏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对比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再偶尔问问海老奴,问问和泰都能将他心中的部分疑惑解决掉。 “忠敏,让本宫和你来你练练手如何?” 一直在内堂里听着林忠敏不断闹出动静来,慵懒的建宁也无聊的走了出来。 那种被林忠敏内力刺激的快感升起,一种想要被打和打人的欲望从建宁的触感上缓缓的弥漫而出。 “小心点,本宫可是会下重手的!” 建宁狞笑着看向了转身的林忠敏,扫过那石桌上的痕迹,丝毫没有一点在乎。切磋切磋,稀松平常的断胳膊断腿只是最简单的情况。 “嘿嘿,主子,奴才也想好好试试和您的差距!” 对于邪异强大的了解,莫过于林忠敏自己本人,一直以来他也是将对方和自己的进行对比的。邪异的强大体现在于肉体,人体的强大体现在于内力的浑厚,半邪异的存在虽然将这俩者结合,可终究和建宁完全化的邪异还是相差很多,特别是在林忠敏日积月累的向其体内灌输内力。 现在,那条蛇血没有完整积蓄出来,丝丝的蛇血也达不到一击必胜的效果,但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战斗的姿势摆出,林忠敏双手上甩动了起来,化骨之触的前俩式缓缓的在他左右手上互相运转。 “忠敏,你的掌法越来越熟悉了!” 建宁双眼放白,红衣飘起的一瞬,她的身体啥率先冲了出来,敏捷到极限的速度,只在林忠敏眼中流下一道残影,一股锋芒就直刺他的身躯。 “嘿,主子,您的攻击可是比杂家还要直接!” 左手横击,吞脉之势朝着对方的还没有显露的身影就打了过去。uu看书uukanhu 和功法无关,不只是夺命十三剑的事情,林忠敏和建宁的武学路数完全走出了一副搏命杀人的情况来。 没有武学之中那么多的技巧,也没有那些侠士所谓的大气、俊美的招式。 出手间只为了杀敌,有些像是沙场武学,却没有那么多的大开大合,完全就是一副阴毒、为求之人于死地、不择手段的杀人方式! “忠敏,你慢了!” 建宁从左边出现,躲开了林忠敏的一掌,身体围绕着林忠敏旋转,五指朝着林忠敏的躯干,疯狂的连续突刺。 林忠敏身体险而险之的蹲下躲过,那被躲开的一掌顺势又朝着建宁围绕着他的方向,自身旋转着打了过去。 “脚!” 突刺的姿势一边,建宁的手指朝着林忠敏的脚下站立的位置,一边嗤笑着提醒,一边双手合十,十指凝成一股,狠狠地穿刺而去。 林忠敏双眼一亮,这招...没见过! 危机之中不妨碍他赞赏一下,这要是被插入了,不死也要残废下半身了。 退! 不! 左右手同时围来,吞脉和溶血的俩掌齐齐的迎上了建宁的长锥,俩掌打入对方的十指,俩人同时停了下来。 “忠敏,你的掌法果然不错。” 建宁享受着从手指上传来的苦楚,嘴角边斜裂开的样子充满了快感。 林忠敏则是缓缓的分开了从手腕处开始发白的双手,掌心打出了俩掌,却也被建宁的长锥磨破了五毒鳞身护住的掌心。 被消去了一层肉。 一百三十·向南 “主子也更加厉害了...” 林忠敏运起内力,封住了流出黑血的伤口,钻心的痛感也顺着手臂缠绕心头。也是习惯了,五毒邪典修习中,五毒时刻传来的固有苦楚,也一直缠在他的身体内。 深呼吸一口气,林忠敏喊来了一名红绸鬼。 看着白色的纱布和金创药裹住双手,对于他来讲,消去一层肉恢复起来可需要不少时间。 “将海老奴叫来。” “是,大人。” 红绸鬼微笑着退下,林忠敏坐在了石桌边,一边看着建宁享受着俩掌带来的刺激,一边等待起了海老奴。 “忠敏,那凌波微步到底是什么东西,本宫也读不清楚。”,建宁走了过来,看着包扎好伤口的林忠敏懒懒的说道:“那是人走的吗?这步伐,还不入本宫的速度来的更加轻松。” “主子,这种绝世武功要是人人都能轻易学会,也不会那么稀缺了,反正您也没事情,不如在奴才伺候的时候给奴才读读,让奴才也学学。” 凌波微步,不能亲自看,林忠敏也只能借着识字不多的理由,让建宁帮助点。 “哼,知道了。” 建宁也不怀疑,绝世武功不能随意暴露出去,也只有他们俩人知道才好。 短暂的等待。 “宫主,大人。” 海老奴低着身走了进来,扫过了建宁的仪态,林忠敏身边的那一张凹陷,悄然无声的刺入了他的双眼,这样控制到极限的一掌...若是打在他的身上,也不能占到多少便宜。 “恭喜,大人武功精进,大人神功盖...” “行了,海老奴,这里又不是皇宫,没必要这么拍马屁...”,林忠敏嘴里咽了一下,这老家伙还是以前的那副作风,丝毫不减。 “是,大人。” 林忠敏不喜欢拍马屁,不,海老奴怎么能不知道林忠敏的喜好,只是不喜欢毫无意义的拍马罢了。 他这也只是为了稍微的和林忠敏拉近一丝丝关系感。 大人的受伤了... “过几天,出发五台山清凉寺,你先带着生邪令先行五台山,顺道吸引吸引一些有趣的人,杂家和宫主、广骸随后而来。” “是,大人!” 海老奴连忙收敛心神,应声答道,低头缓缓退下,提到五台山,他的心思瞬间集中了起来。 “主子...” “本宫都猜到了。”,建宁张开眼睛,收起了五指后,同样的坐在了林忠敏的身边。她已经猜到了林忠敏要说什么。 “本宫的父亲应该不是顺治,本宫的母亲只是一位潜伏在皇宫的神龙教下属。”,建宁冷冰冰的说着关于她的身世,毫无波动:“是秘密,就应该让它一直作为秘密存在下去。” “柳燕死了,但是神龙教的人未必没有人知道,只是本宫离开了皇宫让他们无处可寻。”,建宁眼眉一抬,看着林忠敏说道:“另一个问题就是顺治,他若是知道了本宫是太后的孩子,必然会察觉到真假的问题...假太后,怎么可能生下真公主。至于本宫的父亲,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不存在就没有必要真的存在了。” “而唯一能够知道顺治事情的只有神龙教,那群喇嘛上五台山到处找人,所以是不是和神龙教有关系啊?” 建宁问向了林忠敏,心中确定了不少事情,却也充满了各种疑问。 “回主子,不管是不是和神龙教有关系,杀了就好,一群喇嘛不管是谁,敢误主子的事情,那就都杀了!”,林忠敏笑了笑说道:“一个陈近南不能让他们畏惧您,那就多杀几个,不然这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这个方法很简单,只要都杀了,什么事情都没了。” 建宁看懂她的身世,也懒得看懂那其中弯弯绕绕的疑惑,杀,对于她来讲就是最舒服,最简单的法子! “嘻嘻,不过,皇帝哥哥这下不知道会不会彻底举全国之兵抓捕邪宫~”,一声嘲笑,带着几分的期待和戏弄,建宁站起了身来,邪宫抓到先皇,虐杀致死,可是比杀掉陈近南还要刺激的事情! “这才是和天下为敌的感觉~” 建宁嘴边挂着嬉笑,带着浓郁的邪异缓缓的走入内堂。 “是啊,主子,这才是和天下为敌,和皇上为敌。”,林忠敏满意的看向建宁残留的背影,他的主子成长了不少,武功、见识、思想远比他所期待的无情的主子更加令人兴奋。 而皇上,真的能够找得到他们再说。 数日, 三辆马车缓缓的从北山山庄走出,头车车前坐着身穿胸半铠,身披深蓝色斗篷的男子双手拉着马缰,只是偶尔拉拉,指示马匹前进的方向,双眼肆意的打量着四周。 后车由身穿白衣、袖口泛红的蒙面女子驾车,同样也是偶尔拉拉,但要更加的肆无忌惮,全靠前方的人指引。 至于第三辆车,连一个驾车之人都没,马匹直视前方紧紧跟随着俩辆马车前行。 似有异常,却无大碍的一前一后,三辆马车朝着西南的方向绕过京城,向着河北、山西一路驶去。 “下雪了。” 马车刚刚走了几个时辰,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飘起了大雪,一层层地覆盖,直到将马车的车轱辘埋入了五厘米左右,大雪这才稍稍的下小了起来。 “广骸,找个地方暂缓前行。” “是,大人!” 脚步一飞,广骸纵起身子,朝着最高的山头飞驰而去。 雪下的更小了,但地上却累积的更高,遥望天上的乌云,这场大雪一时半会也不会轻易停下。 “大人,前面的山脚有个破庙,但是有炊烟升起!” “可找到其他的地方?” “大人,这附近荒山野岭,没有村落聚集,那里是唯一的地方了。”,冬天里光秃秃的,站在山顶四周一望就都看到了,广骸只能如实禀报:“按照行程,再往前走五十里,才能够接近城镇。” 广骸,当过小将的人,从军事的角度出发,uu看书ww.uuashu 对于中原山河算是了解不少,出行中带着他能够抵得过半本活地图了。 “走吧,去那里落脚,等雪小点再走。” 话音刚落,广骸还没有上车,三辆马车便已经开始行驶,平稳、毫无波澜的马匹抬着头,顺着大路朝前方缓行。 广骸跳上马车,整理了一下披风,重新坐好。 破庙, 寒风刚刚吹过,庙里的七人围在火堆旁边,惊觉的抬起了头来。 “有人来了!” “马车,似乎是富家子弟?!” 一个大胡子握紧了手中的刀剑,示意着靠近门处的俩人起身查看。 “大哥,是三辆马车,嘿嘿!” 马车,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简直就是比破庙还要好的消息了。 “回来,看看是什么来头,若是一般,抢了这马车再去山西!” 俩人重新入坐,让出一个可以让众位都能看到门口的空隙,等待着马车内的人进来。 “七个人,和我们一样...哼,这是谁家的少奶奶出行,带着孩子带着四个侍女,就敢随意落脚荒庙?” 眼看着外面的几人若无其事的进来,眼神扫过伺候着开门的男人,目露凶光。 行走江湖,合适受过这种气,都没有正眼看他们。 “大哥,这几人欺人太甚,进我们先落脚的荒庙,连个招呼都不打!” “四弟,莫急!那男人步伐沉稳...胸口的护甲,可能是官家的人。” “官家?那就杀了这群鞑子狗,抢了马车,让我们用!” 一百三十一·大胡子 “老二,你先去试探试探,进入荒庙如此冷静...恐怕不是寻常人士。”,大胡子老大心有些难以说出来的慌乱,可能是寒风吹的,也能可能是那从山西传来来的消息导致的。 “嗯。” 大胡子身边的男子站起了身来,手上鼓玩着俩个钢球,笑了几声。 “嘿,这位大哥,寒冬里相遇即是缘,不如靠过来大家一起烤火驱寒。”,赵田将手上的钢球一收,看向扭过头的广骸继续说道:“人多点,这荒庙也能暖和点,让你家夫人和孩子也不会受冻。” “不用。” 没有听到林忠敏的应声,广骸低头冷漠的拒绝。 赵田眼中闪过一丝的冷光,收起的钢球又被他捏在了手里,不过看到广骸重新看向他的双眼,由放松的一笑:“行行,这位大哥,既然你家夫人不愿意,那小人也不多说什么。” 回头看了看大胡子,后者摇摇头后,赵田便尬笑着退了回来。 “沙场武将,好浓郁的杀气。” 大胡子察觉到了广骸看向赵田时候暴露出来的杀气,等到赵田坐下后,询问道:“没带武器?” “没有,可能在外面的马车,不过没有看到有其他仆人,那男子身上只有一身护甲。” 赵田靠近便是为了仔细打量这几人,虽然没有试探出什么,但也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过...大哥,那个孩子手里把玩着的西洋玩意,能值几百两银子。” 几百两,对于普通人家来讲几十两都足够好多年不用出去干活了,几百两就是天大的财富。 “大哥!”,早就不爽的老四此时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眼林忠敏手中的机械表,朝着广骸叫道:“你爷爷的,出来行走江湖,这么嚣张,就不怕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啊?” “老四!” 老大低头叹气,老四手中已经拿起了钢刀,只是没有出鞘,搭在肩膀上走了出去。 “去,帮着点他!” 最外围的俩个兄弟,跨了出来,一人拿剑,一人持刀,一样贪婪的扫过林忠敏,站在了老四左右。 “广骸...” “广骸?哪个骸?亥时的亥?还是大海的骸啊~” “哈哈哈!什么破名字,哈哈哈!” “哦~你家夫人可真大胆,带着四个侍女和孩子,就只有你一个人保护?不怕被山贼抢了去吗?不如让我们保护你,哥几个也是天津府有名有姓的人,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三个人嘲笑这广骸,背后的几人却毫无反应,大胡子老大神色更加的凝重起来,若是常人此刻怎么也会骂上几句,特别是鞑子,早就上来动手了! “广骸,骸骨的骸!” 低沉着声音,广骸冷漠的站在了三人的面前,阻挡住了那想要更加得寸进尺上前的几人。 “骸骨的骸?他娘的,你家爹娘给你起这破名字,就不怕把全家克死?”,老四的手被抓住,用力一抽,继续嘲笑着面前的广骸,脸色极为不悦。 “嘿嘿,夫人,不如你考虑一下?只需要几百两小钱,小人七个就能护送你到任何地方,这中原的山贼都要看小的几人的薄面,绝对不会让您受到一丝伤害~” 老四被广骸挡住了,但是背后的其余俩位则是继续调笑着探出头,看向了林忠敏和建宁。 “广骸。” “是,大人。” 林忠敏收起了手里的机械表,这个年代就已经制造出了发条机械,确实也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某种记忆营造出来的感觉下,只有近代才会有这种东西出现。 “按照你的方式来,让主子开心开心。” “遵命,大人!” 大人,主子,俩个称呼和说话之人,瞬间惊呆了所有人,发号施令的竟然是那个被他们当成小孩的人。 而且这面前的男人,竟然如此恭敬,如此的让人不可思议! 大胡子站起了身来,且不管这小孩到底是谁,那起身的广骸已经赤裸裸的散发出了杀气,双目紧锁老四的身上,伸手抓了过去。 “死!” 杀意十足,广骸的手指泛白,原本泛起的皮肤干蔫,伴随着水分的消散,惨白的骨头从皮肤下透露,如同干尸一般。 “哼,给你爷爷死来!” 老四听到了广骸嘴里吐出的字,抗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刀脱开刀鞘,朝着广骸的脖子狠狠的劈了下去! 前者嗤笑着等待对方的死亡,后者纹丝不动抓向了老四护住自己的手腕。 铛! 大胡子等人也在等广骸的死亡,可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在了荒庙内,老四的刀砍在了广骸的脖子上,他的手也被广骸抓住。 却不想,广骸原本肉质正常的脖子肉眼可见的化为了干尸模样,和刀刃撞击,毫发无伤! “这是...什么武功!” 广骸的手此刻也被老死发现,顺着眼睛向上看去,此时的广骸完全化为了一副干尸枯骨的模样。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老四被抓在广骸手中的手臂被生生捏碎,uu看书 wwuukashucm 血肉挤压,无视这老四惨绝人寰的叫喊,用另一只手弹开脖子的刀,抓住老四的脖子,将他甩了回去。 “大哥...大哥...他...他...他好像是...邪宫的!” 剩下的几人全部站在了大胡子的身侧,封住老死流血的伤口,全部举起了兵器。 “你们也去。” “是,大人!” 围绕在林忠敏四周的四位红绸鬼也站起了身来,缓缓的靠近,四张不一样的面容在大胡子等人惊恐的眼中,化为了四张一模一样的绝美面容,而一双渗血的鬼爪,也从她们的衣袖之中缓缓伸出。 “邪宫...” 见到这般的恐怖,大胡子又怎么能不确定面前的人不是邪宫的,如今他们几人就是收到了通知,打算前往山西参加那灭邪大会,一块邪宫鬼叟抛出的生邪令,将附近几个省的江湖都溅起了层层波浪。 “大人,小人...” 林忠敏没有理会大胡子的服软,毫不留情的广骸也伸手打向了大胡子等人。 五打七,四位红绸缠住了五人,广骸一个对上了大胡子和手拿钢珠的老二。 “大哥,挡住着枯骨鬼物,让我先杀了他。” 江湖熟悉了邪宫的恐怖,人人得知邪宫鬼物的骇人之处,也知道了邪宫鬼物并没有传说中的那种无解的神秘。 如今面对这种意外的情况,也不会直接发生引颈就戮的无胆情况出现。 “大人,我们是天津府铁刃门的人,愿意投靠邪宫麾下...” 一百三十二·恶马 大胡子声音带着畏惧,面前的这个干尸,任凭他如何砍,都只是发出铛铛的声响,而他则被对方的骨爪抓出了好几道伤口,这天寒地冻的再这样下去,死的肯定是他。 “邪宫不留生人,只有死人才能进邪宫。” 林忠敏绕有趣味的看向广骸,这家伙的手段大开大合,搭配上如今这副干尸躯体,完全无视了人类的流血伤害。 这种邪异化,倒是有些出乎意外的不错,若是再配上一身不俗的内力,就算是遇到多隆、鳌拜这种臂力过人的蛮力型也无惧于对方。 “不不不,大人,我有消息,我知道有人想对付你,我知道内部的消息!您饶我一命!” 没等大胡子如何思索,那和老四一同起身的俩名汉子,当即抛开了手边的红绸鬼二人,朝着林忠敏方向走了几步,连忙说道:“大人,我们有山西灭邪大会的密函,邀请了全国各省的江湖豪杰!” “我们知道灭邪大会的地点...” “哼!你们俩个...” 大胡子倒吸一口冷气,刚刚抬起的刀还没有落下,朝着这俩个低眉顺眼的兄弟瞬间砍了过去! “老子投敌为了传递消息,你们就全部都给对方兜了出去,狗杂种!” 嗖! 大胡子的刀刚刚砍来,一双血红的双手就已经爪上了刀刃,俩米之外的红绸鬼,一人拖着一个,剩余的一个则是笑眯眯的远远的探手挡住了大胡子的攻击。 二流高手的含怒一击,若是人类,除非内力深厚,否则绝对接不住这一刀。 可是对于邪异化的肢体,这样的刀如果不能一刀俩断,稍有内力的他们再配合力量,就能够无视伤害。 人类终究还是被自身所限制。 “广骸,速度。” “遵命,大人!” 林忠敏默默的看了一眼那俩个在红绸鬼血爪下瑟瑟发的俩人,其余的几个汉子也都怒目间举起武器砍了过来,钢球、钢刀、长剑,一个个的破空划来。 “蛇血腐骨!” 林忠敏目光一扫,广骸挡住了刀剑,红绸鬼抓住了钢球,俩人却依旧有些孤力难支,五人瞬间的压来,广骸能够扛住不后退,已经表现出了他的不凡。 手掌飘然的舞动,那种怪异的感觉从手臂上出现,一掌隔空打出,暴露在视野内的大胡子后背,狠狠的中了一掌! “啊!” 咔嚓,咔嚓,咔嚓! 三声骨骼碎裂的连响,一股黑气旋上了大胡子的脸颊。 “走!快走!告诉灭邪大会,邪宫要来了!” 大胡子持刀撑住身体,话音才刚刚落,全身的骨骼瞬时出现了连续的崩塌咔嚓声。 就像是没有注满水的气球,再放到地上后,软趴趴的弹动,大胡子的骨头,全部被这一掌腐蚀消灭了。 一道黑色的气血在他的皮肤上涌动,肉眼可见的钻上脑袋,将他的颅骨化为乌有,同样的瘫入了身体的柔软中。 “大哥!” “哼。” 剩余的四人着急一吼,却怎想,邪宫的人完全没有在乎大胡子是死是活,看到他摊下,广骸等位早已爪了上来,五打四,瞬间扭转局势。 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又是几声咔嚓,广骸的手抓住剩余几人的手臂,狠狠的将中指扳断、撕扯下来,嗤笑着一个个的投入了干尸一般的枯嘴中。 “恶鬼,你这恶鬼!咳咳咳。” 老四没有来得及骂完,一侧的红绸鬼一爪子捏住了他的嘴巴,将下巴撕扯了下来。 此刻,除去投降的俩人,死去的一人,剩余的四人都被同样的手段撕裂了嘴巴,一同压在了林忠敏和一直沉默不语的建宁面前。 “广骸,海老奴可说过这灭邪大会的事情?” “大人,没有说过,可能是江湖中人,自发组织的大会,他们就喜欢这种东西。”,广骸不屑的在心中呸了一声,一群匹夫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毫无纪律,只能搞搞刺杀,算得上什么大会。 “不!不!大人,不只是江湖中人,也有云南吴家和台湾郑家的人,他们各自带了俩千高手,只要找到大人的...生邪令,就引出邪宫一起围剿!” “云南吴家...吴三桂?” 林忠敏眼睛一挑,这些自以为是的前朝侠士,会和吴三桂联合? “是的,大人,吴三桂打着清理妖邪...的旗号,还天下一个清朗,这才被大家接受!”,跪在地上男人焦急的抢答着一切,生怕自己漏了什么,而遭到林忠敏的厌恶。 “吴三桂,呵呵呵,有点意思。” 林忠敏轻笑了一声,吴三桂加入,果真是与天下为敌,无论是哪一方的势力都加入了这灭邪大会,若是这群人能够拉的下脸面,清朝恐怕也要和他们统一战线了。 不过等他们真的认清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将他们、还有他留下,其他的拉出去喂马。” 随手决定了对方的生死,看着广骸将地上的那滩还有一丝生命迹象的肉体拖出,林忠敏看向了剩下的慌乱三人。 喂马,如何喂马,马会吃肉? 三人面容惊慌,uu看书.uukansu 内心不断的挣扎。 在听到了几声惨呼和马鸣后,好奇、恐慌、焦躁的情绪更加浓烈起来,生杀间毫无犹豫,人命比草芥还要普通。 “广骸,这俩人如何。” “大人,一般,却能够抵的上普通的士兵。” “嗯。” 林忠敏点点头,确实不错,能够闯出来点名头的江湖人士也不是空靠吹出来的。 而且这贪生怕死的性子,往往都能够带来一些小惊喜。 “邪宫骨卫,呵呵,希望你们能为杂家带来惊喜!”,进来的四名红绸鬼,将投降的俩人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听着外面的寒风刮大,透过窗户漫天的雪也下的更大起来。 林忠敏的双手也带起了寒冷,伸向了这俩个奋力惨叫的家伙。 荒庙外的马匹在嘶鸣,血水将雪地染红,大片的肉沫被甩飞,混合的粘稠冰雪在夜里冻结。 雪越下越大,门外的马匹走进了荒庙,第三辆马车内传来低沉的呼吸声,出来的红绸鬼打开马车后的遮挡,伥虎的身影从马车内爬出。 恶马,林忠敏为广骸准备的马匹,细长的马嘴被扩张,锐利化的齿刃接近了伥虎利齿的程度,一口咬下去,脆弱的人体犹如面包。 夜深,骨骼嘎吱扭动的声音从荒庙之中传出,一声声的无可适从在黑夜里消散,俩名全身类似于广骸的干尸被踢到了荒庙外。 “邪宫不要废物。” 广骸站在了荒庙门前,看着这俩个内心还没有接受自身改变的骨卫,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一百三十三·游戏和选择 这是林忠敏第一次改半邪异化“正常”的普通人类,这也是他没有采用任何的语言和恐惧去支配的俩个人,直白的将对方化为邪异, 和其他人不同,就算是批量化的红绸鬼也都是对未来毫无希望的人,面临着林忠敏在这毫无希望的世界里给予力量,内心的排斥和认同共存。 再随着邪异化的内心发生转变,对于邪宫,对于邪异自然而然的接受、习惯,远不想回到过去那种无法支配自身的弱小时刻。 但这俩位不同,对于邪异化的认知,只是为了逃命,何曾想过自己真的会化为恐怖的干尸。 不仅没有认同,邪异化的内心也会在接下来的排斥中转变为抗拒。 可恐惧却不会忽视他们的存在。 进来的恶马和伥虎围绕着俩人,同样在门前站立的广骸也在凝视着俩的哀嚎。 马鸣声依旧,低沉的虎啸在耳边飘过,恐惧的野兽气息在他们的身上喷吐,一点点的在这冰冷的寒夜里凌迟着他们的内心。 “大人...我们...” 虎嘴、马嘴在俩人的头顶张开,潮湿的气息和口水滴下,一点点的流淌在他们枯黄的头发中。 广骸没有过多的言语,第三个可怜的家伙被他抓着扔了出来,左手上失去中指的伤口依旧冻成了冰渣,被红绸鬼的强行扣押的数个时间内,血液流通缓慢,身体僵硬发白。 “抓住他。” 广骸从自己的嘴里掏出了一个指骨,扔到了俩个瑟瑟发抖的骨卫面前,就像是给自己可爱的小狗偷食,广骸缓缓的走了出来,冰冷的站在三人面前的雪地里说道:“一场狩猎游戏,逃脱和追捕。” 一脚踢开脸色更加发青的老四,身后的恶马叼起了老四的衣领,一声低沉马鸣,将其甩在自己的背上朝着庙外狂奔而去。 “你们,抓住他...” 那节指骨在俩名骨卫的眼中异常明显,就像是一个证明,也像是一个逃脱的机会,广骸转身就回到了荒庙之内。 恶马、伥虎低声怒吼着,同样的走了进去,只剩下俩个依旧无可适从的骨卫,在雪地的里捡起,那节指骨,彷徨的不知所措。 第二天, 庙外的大雪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天上零散的飘落着雪花,那匹将老四送走的恶马也早已归来。 “忠敏,你说他们是跑了还是会回来?” 建宁在伥虎的皮毛之中躺着,双腿放在林忠敏的怀中,享受着邪典内力的“按摩刺激”。 “主子,你猜世人会接受他们吗?” 背叛、邪异、追杀...这俩人已经违反了这个江湖的道义,就算是倒打一耙,想要率先通知灭邪大会的人,利用大义来扭转道义,重归人类的阵营,结果也不会好在哪里去。 “世人?应该会?” 建宁不确定,以邪异的角度去思考,利益至上的他们应该会联合。 “家国天下,大义小义,救一人而杀万人,救万人而杀一人。主子,人类的内心永远都藏着一条毒蛇!” 林忠敏默默的一笑,一条毒蛇,为了天下而毒,而己而毒,有什么区别,终究还是成王败寇。但是若将这条毒蛇利用好了,一切都会变得异常有趣起来。 “真复杂。” 建宁凝神思考了一下,随即抛开脑后,复杂的事情。 “主子,出发吧,天开始放晴了。” “嗯。” --- 老四,曾正才,天津府铁刃门人。 铁刃门,一个简简单单的不出色,却又略有名声的门派。门内七人,七位江湖兄弟,和寻常的江湖人一样,稀里糊涂的结拜,稀里糊涂的创建铁刃门,一丝丝微薄的经济来源,勉强的度日,也要天天大吼着、空想反清复明的事情。 而现在, 被恶马叼走的他向南跑了半宿,靠近一处城镇后,将他丢了下来。 “咯吱咯吱...” 恶马的速度有多快,在曾正才的眼中就是寒风不断的刮入他的口鼻,让本身就被冻了一晚上的他,更加不堪。 “救我...” 缓慢的爬向城门,远远的看向城镇外的职守士兵,无力的低声呐喊。 此时此刻,远在后方的骨卫二人则走走停停的跑出了不足一里地。 “严正...我们逃吗?” 二人的速度放慢了下来,俩人站在路边,一个脸上犹如百岁老人般的干尸模样,一个脸上则是皮肤深陷骨骼般的干尸模样。 “胡大胜...你打算逃到哪里去,我们...我们已经死了,去哪里都会带来不祥之兆,就算是回去...你想要你的家人...” 俩人都是成家之人,妻女都在铁刃门。 “我们逃了,邪宫肯定会派人来追的,而且...邪宫那种人,怎么会按照江湖规矩,大哥刚才暴露我们的信息,他们要是找不到我们,铁刃门....” “那我们现在回...!” 开口的干尸心中刚刚升起一走了之远赴海外的想法,眼中又看到了身边之人的干尸模样,他们这般...还能回得去吗? 他的孩子、老婆怎么可能接受他如今的这般模样。 “我们已经死了,严正,就算我们回得去,又怎么可能过的上以前的生活...” 话音刚落,uu看书.uukashu俩人手上的皮肤出现了恢复,干皮缓缓鼓起,原本人类的模样在俩人的对视中重归于身。 “胡大胜,我们...你,你快看我的脸是不是恢复了!” 严正双手疯狂的摸着双脸,触感的恢复,让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活了过来。 “是的,是的,我们都恢复了!” 俩人摸着自己的脸颊,掀开了衣服,看着身体上全部恢复的样子,欣喜万分。 而就在此时,一声马鸣响起,送走老四的恶马跑了回来。 马蹄声靠近,恶马张开的大嘴缓缓的在俩位身边吐息,一口潮湿的气息缠绕过骨卫的身上,然后不屑的远离。 “大胜...” 恐惧中,严正恢复了正常的身体再次化为了干尸的模样,双眼中不可置信的恐慌缠绕着他的心头。 又是一声马鸣,恶马的头甩甩,指向后方,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它..他在告诉我们,四哥...曾正才在那个方向。” 大胜的身上也浮现了点滴的干尸模样,突然的转变让他们想起了刚刚见到广骸时候的模样,这只是恶鬼用来掩饰自身的伪装。 “抓住他,不牵连家人,我们也可以...” “逃离,将要一辈子的逃避邪宫。” “等等,我们可以偷偷的告诉灭邪大会,让他们杀掉邪宫的人,我们就可以...如果他们知道我们此时样貌...他们也会杀掉我们。” “他们怎么可能容得下我们...” 一百三十四·灭邪大会 “抓住曾正才,只有他知道我们死了,杀了老四,就可以加入灭邪大会,加入灭邪大会我们就可以向他们通风报信!” “邪宫不知道我们背叛,灭邪大会不知道我们死了,若是邪宫赢了我们就...安心加入邪宫,若是灭邪大会赢了,我们也可以继续伪装下去!” “好,抓住曾正才,杀了他,我们就不怕暴露了!” 严正的双目间露出凶狠,干尸的模样再次露出,一节指骨也从他的衣袖中拿出,这是广骸让他们走的时候带上的东西。 一节指骨,一场属于广骸的抓捕游戏,带着目标指骨,不远万里追杀,不死不休。 雪下的很大,但是道路上的马蹄印依旧明显。 俩人一路跟随,在如今没有了人体薄弱的特性下,追捕老四曾正才只是时间的问题。 “曾正才,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每次都是他惹事情,这次害的我们身死化为了恶鬼。”,大雪中,恶毒的谩骂出现,严正的面目在黑暗的掩饰下,时不时的化为了干尸模样,不断的倾诉着他对于曾正才的怨恨。 “哼,大哥也是,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非要听什么二哥的,想要上去试探,就算拿了钱,有命拿也没命话,也不见得这几年赚到多少钱,都是靠兄弟几个四处奔波才能维持什么狗屁铁刃门。” 胡大胜心中也是无数的怨言,天津府铁刃门,连末尾都不算,打着这看似不错的旗号,谁又在乎过他们。 “杀了老四,杀了曾正才,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回到天津抢了铁刃门,送走妻儿死也要死的比活的时候开心!” “对,死都死了,管什么活人的世界,哈哈哈哈,他娘的,现在才发现活的时候事事累人,还是这邪宫的人死了后自在,死了又何苦搭理活人的世界!” “杀!对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自由了,杀了他,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哈哈哈哈哈!” 内心的险恶不断的爆发,俩名骨卫的脸上浮现出了干尸的模样,邪异化的状态深深的刻在他们的身躯里,从内而外的接受着如今的一切。 北镇, 深夜里职守的官兵发现了城门外的冻僵的男子,一口气息尚存,派人将其带回镇内。 突然呼呼下起的大雪,冻死几个路人,也是常事,荒山野岭的无处躲避能够强撑着找到城镇,命不该绝。 “找到了,是血!” 天色微微亮,从大雪之中走出俩名全身被雪覆盖的人类身影,看着最后的浅浅马蹄印和靠近城镇处偶尔出现血色痕迹,心中当即确定。 “还有一会就要开城门了。” “血水...冻成冰了,拖痕,应该是被人救了。” “哼,没有冻死,走,严正,找些柴火,我们装作砍柴人进城!” “好!” 北镇,距离五台山只有不到五十里路,当生邪令和灭邪大会的事情传开后,这里也聚集了不少的侠客。 一个个的从附近省份赶来,不只是为了灭邪,大部分的人都是为了给陈近南复仇。 随着海老奴的频繁出现,这些义士从他的出没位置里,确定了邪宫将要在五台山附近现世。 “师傅!明天就到时候了,各地的侠义之人汇聚,只要我们拿下邪宫就能一呼百应,入主中原,夺回汉人江山!”,郑克塽抬头,双目炯炯的看向了身边的中年男子。 “嗯,邪宫不过十数人,不过杀了一个陈近南,等数千好手围住就算是恶鬼也难逃一死!”,冯锡范挺直胸膛坐在了郑克塽的身边,双眼电光闪烁,锐利无比。 “不过你要小心吴三桂的人,他们可不只是为了对付邪宫,恐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冯锡范这几日打探了不少消息,吴三桂的人来到这里之后,就四处走动,一点都不安分,还有不少的生面孔不断的进进出出。 “是,师傅,克塽知道,昨天已经派人混了进去,他们表面上是来对付邪宫的,实际上是和喇嘛、蒙古人商量事情的!”,郑克塽点点头继续道:“而且,他们五台山有一位大人物,抓住他就能要挟朝廷,只是还没有找到。” “那么,这邪宫也是来找这个人的了?” 冯锡范看向五台山的方向,心中不断的疑惑,能够要挟朝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正当郑克塽和冯锡范疑惑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着急的喊声。 “别急,起来说。” “公子,外面的人说有一个逃出了邪宫残杀的男人,刚刚满身是血的被救了回来,说是邪宫的恶鬼马上就要来了!” “邪宫!哼,竟然敢主动送上门来!”,郑克塽起身怒骂:“可发现了邪宫的人?” “公子,说是俩个干尸模样的人,一路追杀了三个镇子,在救起那个男人后,退回了山里。” “为什么不追!”,冯锡范也是怒骂,看着这禀报之人,心中甚是恼怒。 “大人...当时都呆住了,看到俩个干尸抓人,都不敢上去...然后就丢了。” 地上跪着的人也不敢说什么,uu看书ww.uukanshu.m心里默默的吐槽,他只是一个禀报的下人,又不是武功高强的侠士。 “哼,贪生怕死之徒!”,郑克塽回头看向冯锡范问道:“师傅,要不要派人抓捕?” “抓,我们要抢着吴三桂的人,不能让他们抢了风头!” “嗯!” 江湖,或许就是火急火急的,一旦有了点动静,一大批的人就围了过来。 这边老四曾正才才刚刚躺下,吴三桂的手下杨溢之就带着人找了上来。 前脚才刚刚踏进门,后脚冯锡范也闯了进来。 俩方人马中,还夹杂着不少喇嘛和蒙古人,一个个的将曾正才治伤的院子占满了。 “冯大人。” 杨溢之拱手,后者却只是冷哼一声。 就算和吴三桂的人联手了,大部分的人还都是带着歧视看待吴三桂的手下。 杨溢之也只是抱歉一笑,从刚开始相交于蒙古王子、西藏喇嘛、台湾郑克塽开始,大家还是无话不谈,等到知道他是吴三桂的手下,以及如今吴三桂手下总兵位置之后,郑家的人全都对他冷嘲热讽。 “哎!醒醒,你快醒醒,邪宫的人现在在哪里!” “这位大人,你不要着急啊,病人全身冻伤,你要是在推推伤口裂开,小老儿就是圣手医师也救不过来了。” 刚刚回头的医师,连忙阻止了几个鲁莽的人。 “哼,那你说,还需要多久,这邪宫要是闯入城内,你或许就是第一个被他们屠杀的!” “啊...我...” 一百三十五·灭邪 “让开让开,急什么急,本座有一法可让他立即醒过来,不过...”,西藏的喇嘛眼睛一转,突然走了进来,衣袍下的手按住曾正才的脖颈,继续说道:“脉搏起伏不定,内息杂乱,就算是醒过来也武功全失。” 旁侧的蒙古王子葛尔丹听懂了桑结的话,手上左右推开旁人说道:“没有不过,如今情况紧急,若是让邪宫跑了,或者错失良机,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这...” 冯锡范没有向前,走到了一侧拉着自己的手下默不作声。 杨溢之捏了捏手中的长刀,心中一紧刚要说点什么,桑结已经将手按在了曾正才的身上。 “本座这手法只是让他清醒,就算不动他,武功全失也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就他如今这情况,废上加废罢了。” 不是死,杨溢之的脚步停了停,虽然和这几位相交甚好,可行事上终究有着不可忽视的差别。 “咳咳咳!不!救我,救我!” 一声猛烈的咳嗽,曾正才双手突然高举起来,整个人剧烈的弹动了几下。 咚咚咚! 三声点穴声响起,曾正才在桑结的手中瞬间失去了力气。 “这里是医馆,你已经被我们救了,快点告诉我们邪宫的人在哪里?” “医馆...邪宫!不,不要抓我,我的手,我的手!”,曾正才虽然不能动,可那惊恐的模样却依旧占据着他的意识。 倒下前的那一刻,那双干尸的双手一直在他的眼前闪过。 “嘿嘿,让我来,点他的几处安神穴,就能够让他放松下来。”,一旁的侠士,看不过一个西藏喇嘛如此嚣张,手上托起曾正才的后背,连连点了数下。 “我...我在哪里...” 双眼猛然吊起,曾正才情绪终于得以平缓,躺下后再次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发声。 “医馆,你已经安全了!” “我...” “快说,邪宫的人在哪里?” “邪宫...邪宫!他们要追来了,我的手,我的手!”,毫无力气的曾正才突然举起了断掉中指的手掌,众目睽睽之下疯狂的大喊:“是他,是他!他们要杀死了,救救我,救救我,把我的指头抢回来,不然他们要一直追杀我!” 本该虚弱的身体,莫名爆发出了一股力量,抓住身边的不知名男子继续说道:“只要找回我的指头,鬼将军广骸才会退去,不然你们都要死!呜呜呜!救我...我不想死,他们...他们...” 啪! 一侧的桑结看不下去,一巴掌打在了曾正才的脸上,狠狠说道:“疯什么疯,这里聚集着这么多的人,还怕一个小小的邪宫?” “对,一个邪宫难道还能将我们都杀掉?快告诉我们邪宫在哪里,我们帮你报仇!” “什么指骨,倒时候,将邪宫那些妖魔鬼怪的手指都砍下来,你自己慢慢挑!” “好了好了,都听他慢慢讲!” 杨溢之在后面呼喊了一声,刚刚吵起来的众人也迅速安静了下来。 “他们就在城外的山里,三辆马车,俩男五女...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四匹食人恶马和一头巨大的白虎!”,曾正才全身颤抖起来,就算他逃得了那俩个干尸的抓捕,可是渐渐尾随而来的广骸等位,也没有放任他离开。 那匹叼着他送到北镇的恶马,就那样将他踢来踢去,在雪地里戏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杀他,每每放了他后,结果还是被追上。 “抓你的人叫做鬼将军广骸吗?”,此刻背后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冯锡范推开人群,靠近了曾正才,双目间点光闪烁,散发出了丝丝危险的气息。 “是...是的,鬼将军...广骸,骸骨的骸...” “还有那食人恶马和白虎,将他们的武功讲一遍!” “骨头...骨头!全身都是干尸骨头,刀枪不入,根本杀不死他们...对!对!那个人,那个人说他们都死了,怎么可能杀死人!” 会想起广骸等人的情况,曾正才的噩梦再次浮现,一声声的恐惧同样惊煞着所有人。 “嗯,都让开。” 冯锡范示意围住的人退了几步,看出来桑结那几下手法其实是让此人回光返照,也不想四周的人干扰了他最后的回忆。 “恶马!恶马!小心它的嘴,千万别让他咬住...”,坐起来的曾正才叫嚷着恶马的名号,眼睛开始涣散,身体渐渐的倒下去,呢喃道:“白虎...千万小心白虎,还有那些会伸长手臂...的...” 眼睛闭上,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散去,双唇失去血色,只剩下胸口还在微弱的跳动几下。 “什么伸长?喂,你说完啊!” 几个汉子不顾着曾正才的伤势,在一侧连连大叫。 “走,公子应该刚刚上山,按照此人刚刚说的,支援公子抓捕邪宫!” “是,大人!” 冯锡范扫过一眼倒下的曾正才果断回头,心中想着那些话,果断带起精兵朝着城外冲去。 “走,u看书 ww.uukansh.co 回去告诉世子,郑克塽已经带人上山了!”,杨溢之双眼忽闪,听到了冯锡范的命令,立即召集了身后亲卫。 吴应熊此时还在整顿兵马,怎想郑克塽都直接抓人去了。 “是,大人。” 瞬间围住曾正才的人全部跑了出去,只留下那被撞了几下的医生,满脸愤恨的拿起银针扎向了曾正才。 本就是濒死之人,再来这么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就是活下来也彻底是个动不了的废人了。 不多时,镇子里满是雪的大地上传来了震动声,人传人的将邪宫出现的消息散播了开来,汇聚在这里的江湖人士,全部跟着冯锡范等人的队伍朝着城外追去。 “让师弟赶来,先别上五台山了。”,桑结唤来弟子,没有中原人多,但个个都是好手。 “王子,你的人?” “已经去了,本王的人都在城外。” “好,我们走!看看这能让杀掉陈近南的邪宫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 多方聚集,各省聚集来的天地会成员也在这浩荡的声势中冲向了城外。 与此同时,早在五台山下的林忠敏和建宁等人悄然的踏上了山路,除去广骸、恶马、伥虎,其余都在这个时候,抵达了五台山上。 “大人,老奴都打探好了,先皇此时就在清凉寺后的小院子里闭关,此外还有少林寺的四大金刚在悄悄地保护着他。” 海老奴低头在前面引路,只顾着带领着几人一步步的上山走去,殊不知五台山外的乱作一团。 一百三十六·上山 “顺治爷可被发现?” “先皇居所一直未被打扰,那些喇嘛也不敢将每一个寺庙都得罪了,只挑了几个大寺院试探。”,先行一步、激起千层浪的海老奴已经在五台山下等了俩天,林忠敏遇到的大雪在这里只是随意的飘起了点,将山上盖了浅浅的一层银装。 “哦~?” 林忠敏刚想说点什么,山上就已经跑下来了一队喇嘛。 “快点快点,发现了邪宫的人,再晚了就凑不上热闹了!” 衣服下紧绷的海老奴听着喇嘛的叫喊,露出一副笑脸,缓缓放松下来。 喇嘛之中也有几个扫视过海老奴的样子,随后看了看一同上山的女人、孩子、侍女后,全都不当回事的继续向山下跑去。 “大人,他们是...” “广骸。” 言简意赅,林忠敏抬抬下巴指了指山上,海老奴立即点头继续带路。 “少林寺魔僧的事情,这四大金刚不回去看看吗?”,尾随着海老奴,林忠敏看着满山的银白色,悄然的问起。 “大人,他们中回去了一个,据说没有任何问题后,第二天又回来了。” “呵呵呵,这少林寺能够长久不灭,也不是没有道理。”,林忠敏摇摇头,冬日里上山下山的信徒也特别多,这刚刚过完年附近的百姓都来这山上祭拜香火来了。 “当初知道先皇打算假死出家,玉林大师不知道有多开心。”,海老奴低头回应,回想起了当初顺治离开皇宫之际的事情:“少林寺有了一道护身符,只要先皇不出事情,他们也不惹事生非,五十年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想起少林寺以前帮助明朝的事情。” “真的打得好算计,五十年,不只是五十年,未来百年也都会因此而改变。” 林忠敏继续跟随,紧跟着海老奴的步伐,众人一同走到了清凉寺的寺门前。 “海老奴,这少林寺四大金刚的实力如何?”,站在寺门前不远处,林忠敏停下了脚步,对付和尚他有的是法子,不过也要稍微的了解一下。 “若是单凭内力,老奴自愧不如,但是如今老奴也可以稍稍挡住俩人。”,海老奴退到了林忠敏的身侧,直白的讲了出来。 四大金刚当世的排在前位的一流高手。凭着如今的身躯,不要命的和对方硬碰硬,也能够扛上不少时间。 “哦,俩个吗,除了他们外,还有什么高手吗?” “前侍卫总管赫巴察,还有那个老奴也不清楚的玉林大师。” “红绸!” “奴婢在!” 林忠敏招了招手,身后的一直负责伺候建宁的四位红绸鬼走了出来。 “清凉寺,使出你们的能耐,让这清凉寺变成淫僧寺!”,不只是打不过,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扛得住,林忠敏可不想冒冒失失的惹怒这些老和尚。 年纪越大,内力越深的道理人尽皆知。 这些随随便便都是上了五六十的老和尚,海老奴能够拖住俩个就不错了。 但是这些老和尚最大的问题也十分的明显,不用想都知道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研究佛学如何,心思明亮又如何,年纪一大,有些事情就如同这红粉骷髅一般,让人避之不及。 “是,大人~” 来到清凉寺前,四位红绸的脸庞抬起,转眼中化为了同样娇艳欲滴的美人后,放松了身体上的衣服率先走向了寺门前的小和尚。 “啊~好俊美的小哥,你看人家美不美啊~” 肩膀若影若现,女性的香味也窜入和尚的鼻子里,这种浓郁的雌性荷尔蒙疯狂的钻入他们的大脑之中,刺激着身体。 “女施主,请让步,我...我...” 都是纸上谈兵的和尚,读了几十年的大道理,何曾真的经历过这要命的诱惑,再加上本就不是一般的胭脂俗粉,这些被邪异化的红绸,完全能够比得上这个时代里任何一个绝世美女的了。 “不嘛,不嘛~” 红绸鬼继续靠近,伸手搂住和尚的胳膊后,那柔软的触感瞬间将俩位和尚化为了石像。 “嘿嘿嘿,大人果真...想的面面俱到,对付和尚又何必亲自出手呢!”,海老奴看着四位红绸的表演,再次为林忠敏的准备而折服。 只见红绸鬼嘴巴轻轻的吻过僵硬的和尚,后者气血上涌,畏惧的颤抖一下,向后倒在了地上,双眼间尽是憋屈的红色血丝。 忍耐、克制、以及被红绸鬼撩拨,若是一般的和尚早就趁机抹点油了。可这些被少林寺四大金刚培养多年的和尚,这戒律恪守的很。 “破戒还俗,等他们见到了面前这几位女人的真实身份,这辈子都不会在想碰女人了。” 林忠敏抬脚,前面的海老奴已经打开了进入的大门,恭恭敬敬的在寺门处弯腰等候着林忠敏和建宁的进入。 “你们是什么人!” 寺庙之中也有值守,看到门外倒下的俩名和尚,拿起戒棍,uu看书 ww.ukanshu 立即包围了过来。 此刻,抛开了那俩个面红耳赤、双眼血丝的和尚,红绸鬼马上就钻出林忠敏的背后,半揭衣纱、半遮面,朝着新来的和尚们就是一阵旖旎的诱惑。 “帅哥哥,你看人家美不美啊~你想不想摸呢~” “哥哥,你看人的皮肤白不白,你闻闻人家今天是不是很香~”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你看看人家好不好嘛~” 女性的柔美线条瞬间在和尚面前暴露的一览无遗,这群刚刚还拿着戒棍大喝的人,立即全部丢下了武器,双手合十开始默念起了经文。 围绕着几个和尚,不断的在更加紧张的身体上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引来了一阵阵的颤抖。 “你是什么!为什么到清凉寺来捣...阿弥陀佛...” 前门处的骚乱引来了澄光大师,少林寺四大金刚亲自藏在清凉寺保护顺治,几年来第一次遇到闯入寺庙闹事的,心中当即就紧张了起来。 “混账,你们到底是谁,竟敢在佛寺之中如此不堪!” 澄光大师眼睛斜视,愤恨的将视线绕过旁侧缠绕着自己弟子的红粉骷髅,看向了后方漠然不语的三人。 “大师,我们来找一个人,听说就在贵寺的后院之中。顺便也为您送上一份大礼~” “大礼?你这是侮辱佛祖,你就不怕...” “邪宫之人,早已身死,若是这佛祖有用,邪宫岂会存在?” 林忠敏打断了澄光的话语,缠绕着和尚的红绸鬼莺莺燕燕的朝着澄光的缠了过去。 一百三十七·抓 “你!你这恶鬼,你们是邪宫!” 澄光心中当即一怒,这几天没少听出门购买食材的和尚说起,五台山下有邪宫的人出没,散播着邪宫的信息,宣传着什么生邪令,得生邪令者,便可以换取邪宫出手。 合十的双手才刚刚抬起,那缠来的的红绸鬼,就不小心碰到了澄光的手掌。 “哎呀~大师,你怎么这么着急,小女子的衣服都被您不小心扯了下来。”,本就是轻纱遮体,隐约间能看到丝丝轮廓,如今当着澄光的面,解下衣纱,立即就扑了上去:“大师,你好高啊,小女子刚好能够抱住大师的腰~” 冬日里寒风凛冽,衣不遮体的红绸鬼就这样赤裸裸的抱住了澄光的身躯,一边娇羞的喊着,一边嘤嘤哭诉:“大师,人家好冷,你能不能保住人家,大师的怀抱真暖和~” “我...你...啊!” 澄光几十年的少林寺和尚苦修生涯,经历了风风雨雨,见过了沙场征战,生死之中来来回回,哪里真的经历过如此般不要脸的女人。 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 “大师,你帮帮人家好不好,都说大师菩萨心肠,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小女子在这寒风里受冻~”,红绸鬼在澄光的怀里扭动,一股香味也传入了澄光的鼻尖,几十年的苦修完全毁在了这洪水猛兽一般的攻势下。 “邪宫!我...啊!” 一口老血吐出,澄光气急攻心,内力错乱,当即向后倒了下去。 “大师,大师,您怎么了,这里没有床铺啊,您快起来,小女子...可拖不动你啊~”,前面还娇滴滴的哭诉,倒地的澄光还满脸的羞愤。 但当红绸鬼说完最后一句,一双血红的鬼爪就已经抓上了澄光的胸膛。 “你!你!邪宫!” 血液顺着胸膛流出,一颗还在跳动的热气袅袅的心脏就被挖了出来。 “大师,放心,做鬼了,你也是邪宫的鬼~” 林忠敏路过了地上伸手抓向他的澄光,眼角的余光扫试过澄光的凄惨模样,嘴边嗤笑着继续向着室内走去。 一代大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海老奴,都杀了,一个不留!” “是,大人...” 红绸鬼重新穿好衣服,再次莺莺燕燕的扑向了前来的小和尚。海老奴低头中眼中闪过一丝情绪,虽然只知道林忠敏带有一丝试探的在等待他的表现,却也没有办法。 只要过了今天,他就彻底是邪宫的鬼叟了。 “救命啊,救命,不要杀我!不要...” 一群不足为道的小和尚,一群在看到了红绸鬼和海老奴都无力抵抗的和尚,在鬼爪下就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主子,请,顺治爷就在里面了~” 一处小院子,一路杀进来,血水铺满了寺院的台阶,林忠敏缓缓的敲了敲门,等待着里面的应答,恭敬的为建宁指引着前进的道路。 “顺治爷,奴才和公主来看你了~” 一声轻笑,林忠敏没有等待屋子里的人答应,回头看向了从后方跃入院子的老和尚。 “海大富?!” “玉林大师,好久不见啊。” 熟人相见,海老奴抬起了头来和玉林大师四目相对,无形之中带起了阵阵的敌意。 “海大富你这是何意!带人上清凉寺,还杀光了这里的...澄光师弟呢!” “玉林,你是说那个伪装成清凉寺主持的少林寺和尚吗?他在寺庙门前坐化了。”,海老奴上前走了几步,笑眯眯的说道:“那老和尚对长公主殿下不敬,死有余辜。” “长公主?!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打扰行痴的苦修!” “不为什么,老奴按照先皇的嘱咐,查到了事情的真相,所以特地前来告诉主子一声,了结这尘世的烦恼,让他...彻底无牵无挂~” 海老奴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也能够传到紧锁的院子里,一瞬间里面的就响起了着急的走动声,房门被打开,行痴的无视了四周浓郁的血腥味,无视了左右的林忠敏等人,走向了和玉林对峙的海老奴。 尾随而出的行癫则手拿钢锏警惕的扫视着所有人。 “主子,奴才查到真相了。”,海老奴回头,恭恭敬敬的跪下后,向顺治禀报。 “说,快说!不,杀了吗?那凶手还活着吗!”,顺治语无伦次,心中的牵挂再次勾起,一点点的被海老奴从心中挖出。 “是太后杀了他们,四个人都是太后杀的!”,海老奴低声回复,话语直白的插入了顺治的心中。 “是她...是她,贱人,我早就该废了她的!当初就不该留她活着!” 顺治气息大乱,退了几步被背后的行癫扶住。 “主子,不只是这样,杀掉几位主子的太后其实是假的!”,海老奴低声的继续说道:“主子从宠爱董鄂妃开始,似乎已经有好久没有去过太后的寝宫了,一个假太后将真太后囚禁了近十年,竟然没有人可以发现...” “啊!” 顺治一愣,手掌捂住了胸口,听着海大富的话,大脑里瞬间天昏地暗,uu看书 ww.uukansh.om 杀死董鄂妃的太后是假的,而且还假了十年,竟然没有人发现! “顺治爷,是您亲手害死了您最爱的董鄂妃啊~” 杀人诛心,林忠敏缓缓的在后面低声轻笑,看着行癫怀里的顺治,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起来。 “顺治爷,你知道吗?从您走后,那假太后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建宁公主!” “建宁公主!” 顺治不问世事并不知道,院子另一边的玉林却是知道的,一阵难以言喻的寒心从他的背后浮起,刚才...刚才海大富说是陪着长公主殿下,如今只有一个长公主殿下,那便是建宁! 那个女人! 玉林大师看向了一直被侍女护着的女人,她! “贱人!假太后,淫乱后宫,该杀,该杀!咳咳咳咳!” “主子,太后已经死了,奴才和建宁主子一同杀了假太后,不过真太后也受了点伤,如今昏迷不醒了~” 海老奴底下的身子依旧一动不动,嘴里渐渐的将恐怖的真相缓缓吐出。 “主子,奴才替您报仇了。”,海老奴站起了身来,看着在行癫怀里瘫做一团的顺治,笑眯眯的说道:“顺治爷,建宁主子就在您的背后。” “哼,本宫的便宜父亲?堂堂皇帝如此不堪,难怪会舍了天下,跑到这小破庙里躲避!”,建宁嘲笑着上前,无视了面前俩人眼中的怒火。 没有给顺治思考的时间,几个人的话突突的疯狂刺入顺治的心中。 “孽种,孽种!咳咳咳!” 一百三十八·杀人诛心 “海大富,杀了她,杀了她!” 顺治气急攻心,没有察觉到了海老奴嘴里对他的称呼都变了,看着那嚣张的毫无规矩的建宁,手指狠狠指了过去。 “杀掉本宫?哼,父皇,您应该庆幸您还有用,否则今天你们都得死!” 建宁的脸上渐渐的露出邪异,斜裂的嘴巴张开,恐怖的模样瞬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本宫建宁,如今邪宫宫主,父皇,您应该高兴,您将成为本宫威慑天下的垫脚石!”,建宁狰狞的大笑着,敏捷的身体瞬间靠近,右手邪异化,锐利的细长狠狠的抓向顺治,左手弯绕朝着拖着顺治的行癫刺了下去。 “喝啊!” 行癫立即红眼,虽然还没有理清这复杂的关系。可是手上的武器却丝毫没犹豫,横空劈下,朝着建宁的头,狠狠砸入。 “嘻嘻嘻,胖和尚,你这武器可真的让人又爱又恨啊~” 一招分生死,建宁也从林忠敏的身上学来着这样的理念,受伤很常见,但是受伤的不值得,那就毫无意义了。 邪异的颅骨被砸歪,行癫的脖子和下巴也被建宁手中的细长刺穿,怀中的顺治也被建宁抓走,嬉笑着说道:“本宫可不是人啊,你若是将本宫当成了人,你说本宫是开心,还是难过呢?” 一爪子撕扯掉行癫的脑袋,双眼最后残存的一丝精光看到了建宁渐渐恢复如常的半边颅骨,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父皇,开心点,马上这天下都将会为您的存在而欢呼雀跃~”,建宁抓住了顺治的脖颈,将其提到身边悄然的继续说道:“逃避,您真的以为能够逃一辈子吗?” “行痴!” 目睹一切发生的玉林,怒气冲冲却也没有轻举妄动,收拢行痴出家,并不是为了掺合皇家密闻,而伴随着林忠敏等人的话语,皇家密闻到真假太后,再到真假公主,以及还牵扯到了邪宫宫主,皇家公主竟然是邪宫的宫主。 公主和宫主,竟然是一个人! 事情之大,让他无可适从,眼睁睁的看着顺治落入公主的手中,完全没有拿定任何主意。 “师兄!” 而此刻少林四大金刚的其余三人也出现在了院子里,沸沸扬扬的五台山让他们从清修之中脱离,时刻关注着山上山下的问题,保持着警惕。 “澄光他!” 从寺门上来,门口俩位唯一活着的和尚告诉他们一切,再加上一路上的惨死的尸体映入眼中,那被挖心而死的澄光让三位被怒火燃烧。 “都来了啊~”,林忠敏看向四位高僧,心中也打起了警惕,麻烦的事情终于来了。依稀间猜想到了玉林刚才为何不动手,但是这三个人来了,他还能让他们知道刚才始末? 不让动手,又不能说,但是杀了澄光...又怎么能不让他们动手。 “嘿嘿嘿~” “师兄怎么回事!行痴他...”,生气是生气,但顺治的身份依旧不可小窥。为首的高个和尚,压住怒火,疑惑看向了玉林,又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 先皇被人抓住了...这该怎么办,行癫也死了... 仇恨、怒火、担忧等等情绪也在心中沸腾,少林寺如今的情况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万劫难逃。 “怎么不敢动手了?少林寺千年古刹,如今也不过是朝廷的一条走狗了?” “混账,少林寺佛门圣地岂容你放肆!” “佛门圣地,不过是你们这群人给的名头罢了,先秦时期,少林寺算个屁啊~”,林忠敏不屑的嘲笑,看着这群如鲠在喉的和尚,完全没有给他们一点面子。 “师弟,不用多说,抓住他们,行痴对他们有用,他们不敢动手,只要夺回了行痴,一切都好商量。”,玉林大师渐渐的想通了起来,看向方才显露出一副邪异面容的建宁,心中率先将她当成了目标。 “他们是邪宫的人,不用留手!” “邪宫!哼,妖魔鬼怪难怪敢在佛门撒野!” 四人同时飞起,或掌,或腿,冲向了海老奴,建宁俩人。 玉林和澄观跃向建宁,澄通和澄心压向海老奴,唯有看似小孩的林忠敏和毫无搓举的侍女红绸鬼被完完全全的忽视。 “哼!”,首当其中的海老奴也早已准备好了迎敌,双手举起的瞬间阴阳磨的力道朝着面前的面前的俩个和尚打了过去。 “崆峒派?”,有些熟悉的力道传来,澄通一掌错开,身体一扭,抬脚就踢了过去。 同样错开手掌的澄心,矮身又是一掌打向了海老奴的腹部。 俩人一上一下,合力打向了海老奴的破绽。 “老奴有如此不堪吗?”,海老奴不急不慢的抬手,收回打出的俩掌,继续迎向面前俩人的攻击。 “海大富,就你这功夫,还想和我们硬碰硬?” 虽然没有和海大富对过手,但海大富的实力还是知道点的,这么多年来再如何精进,能比得上在少林寺清修的他们? “加入邪宫,你可愧对的起先皇对你的恩情!” “顺治爷的恩情,uu看书 ww.uukansu.om 老奴八年来已经日日夜夜的回报了,事到如今老奴也不想多说什么,至于加入邪宫,哼哼,你有怎么知道邪宫的奇妙!” 和俩人的手掌、小腿对上,海老奴眼中一闪,邪异的鬼爪瞬间抓入,拼着狠狠的受到俩人的夹击,在飞出去前,狠狠的撕了下去。 “海大富!你这...恶鬼!啊!” 鬼爪锐利的废掉了澄通的一只腿,同样也撕碎了澄心的手掌和小臂,海老奴躺在行癫的尸体旁疯狂的笑了起来。 “老奴何时说过能够抵的了你们二人的攻击了?”,海老奴熟悉的脸庞开始变化,邪异的脸上挂起了一副虚假恐怖的微笑。 一口血液吐出,被二人震伤的鬼爪肉眼可见的恢复,随着起身,那被悄悄疏导出的内力,已经将作为缓冲的行癫尸体,炸的再次抽动了几下。 “师弟!” 破绽也就在一瞬,海老奴动手间,建宁才刚刚将手里的顺治抛给了红绸鬼。 邪异的样貌展露,赤白的冰冷依靠着敏捷的身体和玉林、澄观硬生生的试探冲杀了俩次。 “邪宫,恶鬼!” 澄观稍微有些退缩,在护体神功的保护下,看着玉林师兄的凶狠的出掌,也回神继续杀了起来。 “师弟,杀了这恶鬼,还佛门一个清净!” “是,师兄!” 话音刚落,海老奴一旁的俩和尚却已经惨遭不测,玉林看到被打倒在地的海老奴,回头扫了一眼,看瞅见俩人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立即一急。 一百三十九·邪异的畏惧 “师兄!” 战斗之间,稍有不肾便是分生死的时候。 澄观挡住了建宁的追击,却没有发现了另一旁偷偷运功隔空打出一掌的林忠敏。 “化骨!吞脉、溶血、腐骨...蛇血!” 三掌汇聚于一手,黑色的邪典内力充沛掌心,朝着玉林的着急的身影中,狠狠的隔空打出! “去,纠缠住这个老和尚,别让他支援!” 林忠敏收回手掌,提起的内力舒缓,转头笑眯眯的指使着身边三位红绸鬼,一声声的娇笑半解衣纱的扑向了澄观。 “你们...这,佛曰不可观,不可碰,阿弥陀佛...” 想要一掌打出去的澄观,手掌还没有碰到红绸鬼白暂的皮肤,立即又退了回来。性子木纳的他,转头想躲避,眼睛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左右为难中,让他这个老和尚不知所措。 “师兄!师弟快救师兄!” 澄观不知所措,但和海老奴纠缠的俩人却顾不上什么红粉骷髅,在海老奴的逼迫下,对于那不要命抓来的鬼爪,连连退避。 刚刚躲过一击,抬头就看到了被澄观忽略的建宁,步步靠近了中掌的玉林。 三掌合一,打在了玉林的背心,这被林忠敏特意款待的玉林正双手撑地,艰难的调动内力想要抵御体内入侵的力量。 “这便是杀掉陈近南的那一掌?!” 陈近南的死讯传遍天下,死前被邪宫一掌击倒的事情,在天地会和沐王府的告知下,所有的高手都惦记了几下。 紧接着徐天川的异变,更是让天下人无不心寒。 “邪宫鬼童...如此歹毒的武功...” 玉林艰难的撑起身体,看着走进的建宁,提起一口力气狠狠的打出。 “哼,死和尚,你能够跟的上本宫的速度,再说偷袭!”,建宁一脚踢开,不屑的在玉林的身上留下几道穿刺。 “邪宫...红衣!我...” “要死赶紧死,你的澄光师弟正在下面等着你呢~”,看着场内被控制的局势,林忠敏也走进了玉林,该死的死了,剩下的三人死不死的也无所谓,没有必要拼着不必要的损失留下他们。 而且,有人将邪宫的事情传开,又有何不好~ 玉林大师的嘴里吐出了黑血,从背部开始迅速的开始腐烂、粘稠,再也没有内力将这掌的阴毒压制,顷刻间化为了一滩恶臭的黑色脓水。 吞脉、溶血、腐骨,完美克制了人类的身躯。 “师兄!” 被红绸鬼阻挡的澄观看到了消失的玉林,想起寺门前的澄光,一声大吼,全身鼓动起内力将红绸鬼炸了开来。 “别看了,他死了。” 林忠敏错开身侧袭来的澄观,当即又回到了顺治的身边,抬手拍了下来顺治的脸蛋,嘲笑道:“怎么,你的承受能力就这么差?死了妃子当和尚,死了师父是不是打算自尽?” “你这恶鬼!我...我要杀了你!” 束缚住的双手想要挣脱,顺治咬牙切齿,不再平静,双眼中似乎都能喷出火焰。 “将他看好了,别让他死了,否则这灭邪大会就没有乐趣了。”,林忠敏将其余的红绸鬼召回。 四位红绸鬼,立即围着顺治将其全身押了起来。 “爷,您可别为难姐妹们啊~”,红绸鬼撕下一团破布,将顺治的嘴巴堵住。 平静下来的院子里只剩下海老奴还在和另外俩和尚互相游斗。 “师兄!” 望向另一边,澄观跪在地上看着一滩黑水痛哭,抛开战斗,回身走来的建宁冷漠的揉拧了几下顺治。 方才激烈的战斗,此时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澄观师弟,走!我们回去带起少林寺的人马,再为师兄报仇!”,澄通的脚上伤口有些恶化,单腿蹬开海老奴,飞身躲避后,拉起了跪地的澄观。 “走,我们不能死在这里!否则就没有人知道是谁屠了清凉寺!” “报仇,报仇!对,要报仇,让师兄带上所有武僧、首座,一定能将邪宫摧毁!”,澄观双眼通红的抬起头来,这一天经历的痛苦超过了他前半生的一切。 转过头,看向林忠敏等人的嘲笑,澄观同样看到了师兄弟身上的伤口。 “报仇,嗯哼~杂家欢迎少林寺的寻仇,当然如果你们还有机会。”,林忠敏示意海老奴停手,笑眯眯的召回后,继续说道:“走吧,今天邪宫杀够了,若是不留几个,日后又有谁能够知道少林寺的四大金刚和这玉林大师都在邪宫的手上折了一半~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邪宫的众位齐刷刷的一同嘲笑,转瞬里让死里逃生的氛围变成了丧家之犬,三位澄子辈的和尚脸上全都泛起了恼怒。 “怎么还打算再斗上一斗?留一个也是留,留三个也是留,只要有张嘴能够出去说说...其实就很不错了。” 林忠敏手上摆动,手掌间的黑色再次凝聚,方才化掉玉林和尚的掌法左右间在三人的身上瞄中、错开。 “你!” “走,师弟,莫要多说!” 澄通手上用力,uu看书 .uuanshu压下去内心的所有想法,紧紧抓住师弟,单腿用力向后扯起。 一步步的靠近院门处的澄心,眼睛中的凝重和恐惧不断的在加重。紧张的、连续不断的扫向林忠敏发黑的手掌,死在这阴毒掌法下的玉林和尚和陈近南就是他最好的前车之鉴。 “大人,就这样放他们走?”,直到三人走出院子,林忠敏依旧只是在左右晃动的手掌,也没有继续打出,全然不知的海老奴,忍俊不禁的回头说道:“他们...看到了...” 看到邪宫的真面目,而且关键是他们都认识海老奴,也都知道海老奴的真实身份,这让一直以邪异面貌行事,真实面貌潜藏的他,有些无法适从。 “海老奴,邪宫何时藏头露尾了?”,林忠敏随意的摆摆手,回头看着依旧愤怒的顺治爷,随口说道:“被人认出来是迟早的事情,海大富和海老奴有什么区别吗?还是说你在畏惧着什么?” 畏惧,海老奴抬起双目看向顺治,正如同林忠敏所说,解开顺治的这个心结后,还有一些潜藏的认知残留在他的心中。 他在畏惧世人,他在畏惧有一天他无处可躲,他在畏惧活得了这般强大的身体和力量后,却要成为丧家之犬无处可藏! “老奴...不解...” “不解,就不要解,以后有些事情你自然会清楚的。” 林忠敏抬抬手,心中思考着其他的事情,对于海老奴的疑惑没有一丝丝想要解答的欲望。 同样是身后那些红绸鬼畏惧,林忠敏眼中只有不屑。 一百四十·顺治 清凉寺的事情暂且停缓,林忠敏和建宁肆意揉拧着顺治,但如同丧家之犬一步步退去的三和尚,却充满了不甘。 三四步下山,都要回头望望邪宫的众位是否追来。 “师兄,我们去找山下的灭邪大会吧,让他们上山围住邪宫的人,救回行痴!”,坐在山路边,澄心包扎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看着被澄观包扎伤口的澄通,心思突然活跃了起来。 “师弟...哎,邪灭大会就算是救得了行痴,恐怕我们三人也带不走行痴。邪宫一路高调行事,引走了邪灭大会和西藏喇嘛,我们再将他们带回,到时候刚出狼穴,又入虎口,我们...我们更救不了行痴了!” 澄通面露苦色,如今他们俩人深受重伤,不足以有力气再战,白白的上去送死更是着了邪宫的道。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看着行痴被带走,让邪宫有机会威胁朝廷...这样少林寺...” “是清凉寺,师弟,五台山清凉寺,出事了,也和少林寺关系甚少...哎。”,澄通默默的道出方丈晦聪当初的安排,这些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的小秘密,如今也不值得隐藏下去。 “你以为为何要将行痴藏在清凉寺,不只是禅宗……少林寺内那么多情修之地,何必将他送走,还要我们再出寺秘密保护,就是为了防止真的出事情,被朝廷牵连怪罪...如今我们顶多落得一个保护不周...哎。” 澄通唉声叹气,看看被澄观包扎好的伤口,虽然暂时止住了流血,但是不找个医师重新处理,这条腿恐怕保不住了。 “师弟。”,澄通低头拉起澄观,看着这个沉默不语的师弟,哀伤的说道:“师弟,我们和澄心可以下山,你快去少林寺禀报方丈,让他派来僧兵...想办法救行痴!” “师兄?可是你们...” “我们没事,邪宫既然没有追来,我们就不会再出问题,师弟!快去!” “额..好!我这就回去找方丈。” 澄观木纳的性格经历了这场生离死别之后也产生了些许的变化,面目间的仇恨当机立断,让他全力运功朝着山下跑去。 “哎,希望方丈还来得及。” “师兄,少林寺距离五台山不远,凭借师弟的功力连夜回去,方丈明天就能来。” “可是,你就那邪宫有多生事端,行痴的身份...哎。” 看着澄观消失的背影,澄通和澄心的不安并没有随之减小,反而更加深沉起来,一股巨大的石头狠狠的压在了他们的心头。 邪宫横空出世,疯鳌拜,杀陈近南,抓行痴...等等的事情堆在一起,可不像是抓走那么简单,天下这摊浑水说不定即将被搅得稀巴烂。 而此时,还在清凉寺内慢悠悠的带着顺治下山的林忠敏,丝毫没有对于澄通等人有任何忧虑。 “大人,这是顺治爷的四十二章经。”,海老奴从后面追上林忠敏,低头将一本黄色的经书递了上去:“顺治爷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老奴当年见到顺治爷出家前从皇宫带走的。” “哦?又一本,呵呵,三本了...”,林忠敏接过,随意的把玩了一下点了点头:“嗯,不错,海老奴,你去打探一下灭邪大会的动静,然后和广骸会和,他会在山脚镇子的客栈等我们。” “是,大人。” 海老奴扫了眼被红绸鬼抓住的、更加绝望的顺治,低头答应,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如此顺从的海老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顺治,在红绸鬼的押解下变得落寞起来。一幕幕的过往出现在他的心中,想起林忠敏所说的话,在走出清凉寺后,他的内心完全陷入了自我折磨。 连海老奴都背叛了他,他真的做错了... 独宠董鄂妃,无视皇后,连皇后是假的都不知道,一步步的将他和所有人都推入了深渊。他的妃子,他的孩子,他的王朝...马上也因此祸害了整个天下,祸害整个满人。 “呜呜呜呜!” 艰难的发声,他想要说点什么,可身边人对于他的不理睬,只会将他押的更用力。 “父皇,别吵了,见到女儿不开心吗?您可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值得本宫的日思夜想、时时刻刻都牵挂的人了~” 建宁手指插入了顺治的身上,细长的指尖带起一丝血红,放在了嘴边。 “皇室血脉,也不过和常人的味道一般无二。” “主子,皇帝也是人,再怎么尊贵也不过是百姓给的尊贵,若是这天下人都不服皇帝的统治,顺治也罢,康熙也罢,可都连皇帝都做不成。” 林忠敏慢了几步,走到了顺治旁边,一副温和的微笑。 “顺治爷,您说是不是?天下可不是皇帝的天下,而是百姓的天下。” “呜呜呜!” 顺治的眼里冒出了许多恐惧,真如他当过皇上,才知道林忠敏这些话里的潜在的威慑力,这样的人为何要效力于邪宫,为何要与这般邪异为伍,若是能够辅佐朝廷,天下有何愁。 “您是不是在想杂家的事情啊?”,林忠敏低头俯耳,继续说道:“您还记得大清的铁律吗?那些关于太监不能为官,不能干涉朝政的事情?” 林忠敏的眼中暴露出些许的精光,似有暗示的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杂家如此称呼自己,uu看书ww.uukash 可不是什么乡野之人用来自降身份的自称,而是告诉您,杂家就是这朝里的小太监,不能干涉朝政确实好无聊,但是杂家又何必一定要亲手干涉朝政,帮助皇上呢~” 嘲笑声在顺治的耳边连续不断,林忠敏抬起身来走到了建宁的身侧,一并通行着笑道:“这天下是人的天下,好与坏也是人的好与坏,杂家……曾经也是人,是你们人眼中的人,可是顺治爷,你们眼中的人真的是人吗?” 惨白出现在林忠敏的身上,全身化为一副邪异模样后,回头看向了不可思议的顺治。 “顺治爷,您可能对一些事情不太了解,就算这天下人觉得邪宫都是人假装的,可是谁又知道,邪宫也很喜欢天下人这么认为,人啊~总是不愿意相信不相信的,装神弄鬼只是个手段,似真似假,琢磨不定才是杂家想要的~” “呵呵呵呵,但是马上这天下人,就会重新认识邪宫,当然,这其中也有您的功劳!” 林忠敏恢复了常态,扫过更加慌乱的顺治,安静的继续前行。 海老奴畏惧、害怕天下人知道邪宫的真实,不过是海老奴觉得天下人不会在畏惧邪宫的神秘,可邪宫的神秘岂会因为这而消失? 人和鬼只有联系更加紧密,恐惧才会更加深邃。 等到那些人真的见到邪宫的出现,真的知道那违背常理的邪异,又怎么会是他们一句俩句就能够接受的。 邪异终究是邪异,邪宫终究是他们畏惧的。 只要邪宫存在着,恐惧一直都会悄然无息的在人的心中,缓慢延续。 一百四十一·搭台 随着林忠敏身上的邪异消失,顺治也看到了身侧四位红绸鬼身上泛起的邪异。 林忠敏的话勾起了她们的共鸣,随之展现出了自身的邪异。那伸长的血色鬼爪将顺治的身体缠绕,冰冷的手爪攀上他脸庞,亲昵的带来恐惧。 “呜呜呜!” 一阵奋力的挣扎,在林忠敏摆摆手让红绸鬼们恢复了常态后,反而更加无力起来。 一个毫无武功的和尚,一个被送到清凉寺修心的普通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还能有力气挣扎也是不错了。 顺治气力耗尽,软软的瘫在红绸鬼的包围中,无力的顺从着。 ____ 下山的路毫无意外,李忠敏等人也很快来到了广骸藏身的客栈。 先行一步的海老奴正在和广骸安静等候着林忠敏的归来。 “大人,骨卫死了一个,剩下的一个正骑着恶马同灭邪大会的人,在山里纠缠。”,广骸跪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也挂有不少的刀痕。 同样海老奴的身上也多少残留一些似乎是被箭支穿过的小孔。 下山后听闻乱斗,遇到广骸,接应他脱离追捕而遭受到箭矢。 “卑职不慎,骨卫心神歹念,折损了一匹恶马,还让宫主喜爱的伥虎受伤...” “行了,起来吧,杂家不想听这些。”,林忠敏示意海老奴将房门关上,陪着建宁坐在屋子内的茶床上,继续说道:“折损人手本就是常事,难道邪宫还能次次兵不刃血、毫无意外?” “大人...卑职...” “好了,说说灭邪大会的人,外面的情况现在都怎么样了。” “大人,老奴将生邪令已经放在了那骨卫的身上,西藏喇嘛对于生邪令有所意图和那蒙古人全力抓捕骨卫。剩下的人则是认出了伥虎的样子...而且在伥虎吃掉了不少人后,按照计划被伥虎在山外缓缓的引向预定的地方。” 海老奴弓身,在广骸的自责中,接过话讲了起来。 “哦,那就是还不错,广骸,你起来吧。”,林忠敏没有一丝丝的发怒的迹象,随后指着被放到一边的顺治说道:“这便是这次的目标,先皇顺治爷,好好的将谣言散布出去,就说邪宫今晚子时将在灭邪大会上斩先皇祭邪宫出世!” “顺治!” 还在愣愣的广骸眼睛猛地抬起,惊异的看向了一脸死志的顺治。这个落魄、毫无帝王威严的男人,就是先皇?! “下去好好准备,可不要出了差错。” “啊...是,卑职遵命!”,广骸头脑一震,杀掉顺治祭邪宫出世,这可是比杀掉陈近南、鳌拜还要刺激的事情!论古往今来这世界上,有几家势力能依靠以杀帝王出世,又有几家势力能够杀了帝王,又杀了英雄,杀了天下第一! 广骸的自责被舍弃,内心豁然张开,弯下的身体迸发出了无比的力量,带着心中的气势起身离去。 镇外朝南,不足五里之处,一片岩石密布、树木荒芜的山凹,刚刚下完的大雪被扫开,二十个请来的工人们,在这里为了高额的赏银,搭建着一个高高的木制看台。 “小姐,您看着那剩下的三百两工钱是不是可以结一下,这台子基本上完成了。” 早已被海老奴聚来的镇中木匠,全部低头看了过来。俩个时辰搭建完,一人二十两赏银,四个时辰十五两,不多不少刚好俩个时辰,二十个人就是四百两,四百两在这个荒山凹里搭建一个台子,他们看来就是吃饱了撑着。 “给,带上你的人,完工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明白吗?”,同海老奴一起来收尾的红绸鬼直接给出了剩下的银票。 “嘿嘿,谢谢小姐。” 男人连忙点头哈腰,台子上的人也立即将手里的活结束,全部爬了下来。十二两可不少,不结工钱,他们岂会随意下来,防止这完全不知道底细的外来人诓骗他们。 “快带走,回去你们自己分去!” 红绸鬼狠狠的骂了一声,恶劣的一脚踢过去,将面前的几人赶了出去。 “好了,开始吧,再有三个时辰伥虎就要过来了。”,看着红绸鬼赶走人,这场计划最大的关键被海老奴从随行而来的马车上拿出。 此次行动最大的杀器,来到五台山之前,依靠他曾经的关系,又借助建宁手中的那块御令从工部偷偷带来的黑火药。 整整一马车,安排的好了,这山凹便是那灭邪大会的葬身之所。 “是,奴婢明白。” 虽然山凹里也容不下多少人,但是这里的地形特殊,围绕着看台山上山下的站满人,一旦引爆了基石,就是数万人也要在这里死上一半。 一点点的安排,悄声无息的掩埋,随着天色黑暗,林忠敏也和建宁乘坐着马车将顺治带来。架着顺着的身体,一步步的走上高台,在月色的掩盖下,等待着广骸的到来。 “顺治爷,你可喜欢杂家为你举办的恭送大会?这天下总有人想借别人出名,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台湾郑家二公子郑克塽,西藏喇嘛桑结,还有蒙古王子葛尔丹,他们可都是对你虎视眈眈啊。”,林忠敏将顺治压在了高台边缘。 全身松弛的顺治,死气沉沉,无神的双眼凝视空中,随着高台上刮来的寒风,心中想起的全是过去董鄂妃的笑容。 “说实话,杂家其实很想留你一命,可惜大清初创,国力正直鼎盛,兵强马壮,当今皇上也不是无能之人,将你交给别人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最后无非逼死一个,惹怒一个罢了。” “吴三桂难成大事,台湾孤木难支,蒙古打不进来只敢做点小猫腻,西藏?哼哼。”,林忠敏坐在了顺治边上,uu看书 .ukanshu.om 悉数将这些势力一个个的数落。 “杂家也不行,邪宫同是初创,可数量也不多,勉强在京城附近装神弄鬼吓吓人便已经全力而为,真要打起来拿得出手也不过一俩个。” “要不是你,杂家现在可能还在京城附近慢慢的蚕食,等邪宫的影响力扩大到一个省到俩个省,再想出来做点什么。” “呜呜呜!” 顺治嘴里发出了呜呜呜声,林忠敏低头将其解了开来。 “你这个妖邪,就算杀了我,你的邪宫也活不了多久,当今皇帝迟早会抓住你的!” “活不了多久?呵呵,或许是吧,邪宫活不了多久到也无所谓,但是未来的绝对不会只有一个邪宫存在,天底下的妖邪多得是,杂家也不过是沧海一栗罢了。” 林忠敏平静异常,邪宫灭就灭了,只要他不死,就可以慢慢的培养邪异,失败和成功都只不过是时间和数量的问题。逼不得已就拼着他的命,去制造出无数和建宁一样的完全体邪异,单凭人类岂能抵挡得住。 “顺治爷,你知道的,天底下都是利益群体,杂家完了,这些人还是要打的,你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林忠敏站了起来,看着远处渐渐靠近的火光继续说道:“利益而已,你身上的利益...在邪宫看来,死了可比活着好,只是没有机会让顺治爷亲眼目睹了。” 目的之一很简单,为保建宁身份不暴露。但是其二,顺治的死就不一样了,如此高调的脱离暗处,远不止壮势那么简单! 搅乱天下这潭水。 一百四十二·炸药 重新将顺治的嘴巴堵住,看着远处渐渐围来的火光,山凹附近也升起了阵阵闪耀的火光。 伥虎一声呼啸,从没有火光的黑暗之中跳出,一阵阵的马蹄声响起,从山石中一匹恶马出人意料的跳跃了出来。 俩处的火光互相呼应,远处围来的火光似有停止,顷刻间改变方向,全部朝着山凹上的火光追击而来。 火光照应,山凹之中的高台被发现,邪宫众位也在火光的靠近之中,缓缓的露出了邪异的外表。 伥虎跳了高台,趴在建宁的背后舔舐着爪子见的血迹。恶马停在了高台下,甩开了背上满身伤痕的骨卫,打着响鼻瘫了下来。 “大人!” 广骸的身影也从黑暗之中跃出,一步步的走上跑上高台,向林忠敏复命。 “大人,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吴应熊的人将他们藏着的一千兵马也调来了!” “还藏了一千兵马?”,林忠敏惊奇一声,出行带一千兵马已经不错了,俩千都能发动一场小型的城市攻占战役了。 沿途的官员就如此轻易的放他们过关?有些蹊跷。 “好了,休息一会,接下来灭不了一场恶战的。” “是,大人!” 广骸的准备,之前的游走、逃避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发挥他的真正实力,但是现在,直面敌人的时候,才是真正适合他的战场。 一身特意打造的武将重铠,一把长长的斩马刀,还有更加灵活凶恶的恶马,才是他完整的实力! 随着火光濒临台前,广骸骑着恶马,占据了台前空地,一步步的阻止了灭邪大会继续的靠近。这群人也终于停下来看清了林忠敏等位的面目,一阵阵的惊呼和不可置信,在邪异的恐惧与寒夜中生生的咽了一口唾沫。 “肃静!” 林忠敏双手虚压,看着山凹之中江湖人士的散乱、嘈杂,背后的伥虎顺从的发出了一声长啸。 嗷呜! 伥虎的大嘴完全张开,一声长啸转而变成了咆哮,整耳欲聋的兽吼响遍整个山凹。 “真是不错的玩意,要是伥虎能够学点内力技巧,那狮子吼类的武学岂不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林忠敏心中闪过了一丝念想,若是每日按照狮吼功的路数在伥虎体内教他,然后再灌输内力...或许以如今灵智被开的情况来看,也许会成功。 林忠敏自嘲的轻笑了一声,看向因为呼啸而齐刷刷安静下来的火把,同样的大吼了起来。 “欢迎各位灭邪大会的各路江湖朋友来参加邪宫的祭旗大会~”,邪异的气息缠绕,被山凹之中无数的人影盯着,林忠敏非但没有荒乱,反而升起了无数的傲气。 “放肆,灭邪大会是灭邪大会,岂是你这恶鬼的大会。今日!老夫就要为逝去的陈总舵主报仇!” 没等林忠敏继续说道,右侧的人群之中,大吼着就跳出了数位中年男人。 是天地会的各堂香主,仇恨之下齐刷刷的朝着高台飞奔而来。 “哼!天地会的垃圾。”,广骸策马上前,冷哼着手中扬起斩马刀,朝着奔来的天地会,极速冲刺。 “天地会?看起来还是关键人物。”,林忠敏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八位香主吗?八位冒冒失失的、被仇恨蒙蔽的天地会香主,作为祭旗的前菜倒也不错。 短暂的距离一晃而过。 香主们左右闪避,意料之中的躲开了广骸的刀刃。错身的瞬间里,香主们抬头看向林忠敏,嘲笑着飞身跃起。 “哼,末将如此不堪吗?” 一声冷哼,在这冬日里吹进了面前的三人的耳边,意料之外的马蹄声在耳边出现,最为靠近的广骸位置的三位香主才刚刚听到广骸的声音,一阵锋利的锐芒就已经划到了背后。 “什么?!他,怎么过来的!” 错身而过的马,竟然可以极速回转,这匹马是如何做到的! “古至中!姚必达!” 广骸的刀刃划过,被喊到名字的俩人,只觉得自己的上身飘了起来,便摔了下去,几声噗通落地的撞击,举刀被广骸打飞的第三个人落地后,着急的跑到了俩人半截的身体旁边。 “方香主...杀了他们,杀了他!” 腰斩,俩人的腰齐齐被广骸斩断,半截身体维持着最后的一口气,不能痛快的死去,在方香主方大洪的身边,苦苦的抽搐、吐血。 “畜生,你这畜生!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方大洪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们一个个的吐血抽搐,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还要忍受这种死亡的绝望,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心头! “杀,杀!!这里交给我!” 双掌狠狠的打在古至中、姚必达的头上,双手刚要替他们闭上双眼,一阵锐利再次劈向了方大洪的头顶。 刀刃无情,邪异更加无情,广骸岂会给他们时间来缓冲。 “啊!你这个小人!” 方大洪再次躲开了刀刃,退开广骸的攻击范围。旁侧的其他人也看清了广骸为何能够如此意外出现的原因。 恶马的四肢和正常马匹的四肢相违,uu看书 ukash 带着广骸劈向方大洪后,一个扭转带着广骸重新归位,带着长长的斩马刀,重新劈向了方大洪。 “方香主!小心!” “畜生,畜生!人死了你都不放过!” 一声惊呼,一声怒吼,方大洪刚才手底下还没有闭上眼睛的尸体,被广骸的斩马刀再次劈开,肩膀处一刀巨大的口子斜着劈过了胸口。 方大洪回头怒目而视,眼睛扫过了被劈开的尸体,重重的捏紧了手中的刀柄。 “香主,小心他的马...不是正常的马匹!” “嗯!” 方大洪点了点头,当即握刀横扫马腿。他知道武将马上马下完全不同,面对这匹更加独特的马,他更要先将对方扫下来! “走,我们上!” 八人死了俩个,见方大洪知道了广骸的特殊,剩余的五位也将目标盯紧了台上的林忠敏,目光扫视间,更是着重关注着林忠敏脚下的顺治皇帝。 “海老奴!” 林忠敏眼睛一凝,身后的海老奴立即走了出来。五个人,拖住俩个,灭掉俩个,剩下一个交给建宁,天地会的大势将去。 再有着伥虎的伺机掠阵,全然不惧! 手掌甩动,高台上其余的几位全都迎向了五人,生死就在一瞬。 “二公子,需要帮助他们吗?”,天地会受挫,被郑克塽等人看在眼里,却没有一点动手帮助的迹象。 “不用,一群老顽固,全部都阳奉阴违,若是有机会将他们全部送走,就能将天地会的香主都换成我们的人了!” 一百四十三·吴应熊 郑克塽目光闪烁,冯锡范在旁边低声继续说道:“二公子,莫要让闲人落的话柄,派出一队人,跟着天地会的兄弟去接应他们,别和邪宫直接对上!” 郑克塽点了点头,冯锡范当即抽出了几个护卫,朝着广骸的方向摸了过去。 注视着护卫离去,郑克塽双眼扫过一边安静看戏的吴应熊,再看看那些汇聚来的江湖人士,心中也是有些着急起来,灭邪大会聚集来的人说是灭邪,其实也都在等着别人先出手,试探虚实。 就在这时,台下的广骸骑着异常灵活的恶马和方大洪僵持不下,高台上刚刚上去就有俩个人落了下来。 “林香主,李香主!” 玄水堂香主林永超,宏化堂香主李式开,一人对上了林忠敏,一人对上了建宁。 可想而知结果不会完美。 落地的林永超只是扑腾了几下,肉眼可见的化为了一滩黑水。对上建宁的李式开,躺在地上,抽搐着,胸口几个发黑的窟窿开始突突的冒血。 向上看去,一脸冷漠的林忠敏正站在台边,看着台下的杰作,嘴角嘲讽的勾起。 “鬼童,好狠毒的武功,今天我方大洪一定要杀了你!” 躲开广骸的刀,看到自家兄弟化为黑水的方大洪,疯也似的想要冲过去救起李式开。可广骸又怎么会给他机会,佯攻了几下,在方大洪以为脱身的一瞬,一刀又是一刀,狠狠刮过方大洪的后背。 血液洒满了空中,一声噗通倒地,方大洪恨恨的握住刀,无力的嘶吼。 “救人!” 而此时,从侧面冲入战场的冯锡范一剑横空踩着广骸继续劈下的刀刃刺向了广骸的双眼。 后面一群群着急的天地会成员和冯锡范带来的护卫趁机围绕着倒地的俩位香主,抱着尸体的、抱着受伤的方大洪的、跪在只剩下一滩黑水旁的,愤然怒骂。 “香主,香主!啊!!!邪宫,我与你势不俩利!” “哼!一群垃圾!”,广骸低头,暴露的头骨磕上了剑刃,反手一刀划开了冯锡范。脚下驱使,恶马重重的的跳到了人群中间,一脚踩死一个,广骸的斩马刀将其本身的威力瞬间展现的淋漓尽致! 横空一甩,恶马带着广骸转了一个圈,头颅、身体、四肢当即四散开来! 这才是沙场武将,这才是这只为了杀人的武器,该有的样子! “混账!混账!” 被抱在怀里的方大洪,眼睁睁的看着抱着他的兄弟尸首分离,一口血水涌上,嘴里连连的咳嗽起来! “走!愣住做什么!” 冯锡范的脸上被撒上血水,一抹之后,连声大喝了起来,不只是天地会,他带来的护卫也折损了俩个,这该死的邪宫,一点活路都不给! “带上方大洪,你们想让他跟着陪葬吗!” 看着这群不知死活的天地会,冯锡范更是大吼了起来,一剑追上广骸,又朝着他的双眼刺去。看了方大洪和广骸的战斗,自知他的一剑无血对于这身枯骨无用,只能寻找眼睛这种薄弱之地,反复攻击。 “退,退!将香主送出去,我们殿后!” 残存的天地会撑起了身体,看着那巨大的、还没有立即致命的伤口,抽出长剑,怒喝着,不顾生死的扑向了广骸。 “真是义气至极。” 台上的林忠敏看到了这感人的一幕,回头看着被建宁、海老奴和红绸鬼牵扯住的三人,漠然发笑。 走? 天地会的人岂会就这样走了,后面追上来的天地会一片片的围了过来,送走一个方大洪也不过是转瞬的事情,单凭广骸一个又能如何。 “杀!杀了邪宫,为香主报仇!为总舵主报仇!” 呐喊声一片,看着冯锡范躲入人群,广骸手中的斩马刀再次回旋,大片的天地会成员被砍倒,但也让更多的人靠近了过来。 “广骸,退到台下!” 林中敏一声大喝,随手举起,极速的挥下,在这股追杀邪宫,冲击高台的浪潮之中,一声声的爆炸从四周出现。 是黑火药,被海老奴和红绸鬼早早安排的火药终于派上了用场。 本就是黑夜,都专注着邪宫,有谁会在乎脚下到底是什么样子。随着爆炸围着高台连续炸起,首当其中的天地会再次被迎头痛击。 短短的一个呼吸里,左右的山石也发生了部分的炸裂,伴随着高台前的地面继续向远处延伸去的爆炸,逼着尾随而来的天地会和四周看戏的江湖义士,去全部惊慌逃离。 寒夜里热浪席卷,轰鸣的冲击波在山凹里回荡,山石散落,掀翻了一片人群,引起了无数的惨叫声,伴随着阵阵的耳鸣和头晕,方才的声势彻底消散。 一声惨叫声也在高台上响起,三位香主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扰,不知所措中暴露出了破绽,被海老奴抓伤掉落台下,被建宁刺入逮住,被红绸鬼和伥虎逼退掉下高台。 天地会的香主至此死的死,伤的伤,全然落败。 邪宫竟然有火药?! 伴随着爆炸停止,在一片的迷茫、惊慌,满地的残肢断臂中,侥幸逃脱的人都愣在原地。 “鬼童!你这狠毒恶鬼,uu看书 .uuknu.co你到底想做什么!” 台上唯一被抓的蔡德忠呆呆的看着四周烟尘散去,看着台下无数天地会兄弟残肢断体,惊恐的质问林忠敏。 “杂家?不,是你们不按照杂家的规矩来,杂家只能如此了。” 不屑的笑了一笑,林忠敏在在一片的怒骂声、惨叫中,将蔡德忠踩在了脚下。被建宁从体内拔出细长的他,已经经脉尽断,便成了废人。 “广骸,杀了他们!” 一声令下,那俩个还在惊讶之中的残存香主连忙躲了开来。一人受伤一人躲避,被广骸穷追不舍,直直逼着远离了台下。 直到四周的场面暂且安稳, 随着高台附近清空,见到林忠敏等人没有追来,一群群被炸伤的人也都被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救了出来。 远远躲在后方吴应熊、郑克塽等人也在这突如其来爆炸中,畏惧的命令这左右手下在地上探查搜寻,生怕也有炸药潜藏。 “各位,不要找了,邪宫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要杀你们的。”,林忠敏坦然在蔡德忠的背上踏脚而立,看着四周渐渐冷静下来的众人,继续说道:“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何苦伤及这么多无辜的...生人!” 生人,奇怪的话语虽然没有平复众人的怒火,但是却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哼!恶鬼你还知道什么叫做无辜二字,这天底下的人谁都可以说,唯独你不行!”,被踩着的蔡德忠愤怒至极,扭着头叫道:“我枉死的天地会弟兄,还有那被你杀死的总舵主,他们哪一个不是无辜的!” 一百四十四·何为邪异 “哈哈哈哈哈!无辜,所以反清复明便是不无辜?可笑的东西,你们心中有贪欲、有所求,为其而死便不是无辜!陈近南想杀杂家,反而被杂家杀死,你们觉得无辜?那么杂家就应该伸出脖子,主动被他杀了就是不无辜?” 林忠敏放声大笑,看着那一个个怒目而视的天地会不屑的说道:“可笑的生人,天地间什么都可以说无辜,唯独生人不配,因为你们的一生都被贪欲掌控,就是死了也算不上无辜!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 “生人苦难,一生艰辛,何来无辜?” 林忠敏看着一群群愤怒、不解、奇怪、好奇的目光看来,感受着在他的话语下更加复杂的人群,放声大笑。 “各位,今日邪宫来此一共有俩件事情!其一各位已经知道,便是用这顺治爷的头颅祭旗,扬邪宫之名!” “其二,便是借着顺治之名告知天下,何为邪宫!” 林忠敏将脚下的蔡德忠踢下了高台,看着他重重的落地,踩到了顺治的身上。 “何为邪宫,有人称邪宫为恶鬼、野鬼、妖孽、鬼怪等等,但是你们可知道邪宫到底是合?你们所见到的邪宫众位...倒底是人是鬼?!” 疑惑在所有人的心中出现,林忠敏也没有给他们任何考虑的时间,随即大声说道:“邪宫非鬼,皆是邪异,生人身死堕入鬼门,但是鬼门不开,地府不收,只好重归人世,化作这半人半鬼的邪异,苟活于世!” “半人半鬼的邪异!?!” 没有理会台下举刀前来就走蔡德忠的天地会,,林忠敏笑着继续说道:“鬼门不开,地府无入,邪宫出世,生人回避!” 内力混着声音长啸,林忠敏一把抓住顺治的脖颈,看着四周无不惊异的目光,接过了红绸鬼递来的长刀朝着顺治的脖子就要狠狠的砍下去! “等等!邪宫鬼童可否刀下留人~”,寒风吹过,一声急切的叫喊传来,一队喇嘛从四周的山凹上走下。 “小僧桑结,是西藏的喇嘛...不知各位邪异...可否暂且留他一命?”,桑结双手合十,低头上前了几步,看向林忠敏继续说道:“邪宫出世已经引起轩然大波,杀不杀顺治皇帝都已经无恙,倒不如将他交给小僧,到时候这中原皇帝必然无法顾及各位...” “杂家为什么要听你的?皇帝?邪宫敢杀皇帝,何时又害怕如今那小皇帝?”,林忠敏停手,嘲笑了一声,直视着桑结道:“邪宫杀人,可需要你来教?” “这...” 桑结顿时语塞,看看台下那个骑马而立的邪异干尸和地上的那滩黑水,心中敢怒不敢言,刚刚泛起想要冲上去抢夺的想法也再次消失。 “哼哼,先皇顺治,因后宫心爱的女人董鄂妃惨死,自称看破红尘,利用假死脱身,跑到了五台山出家!”,林忠敏扫视一圈,幽幽的突然开始讲起了顺治的事情,抓起顺治的头颅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来到五台山闹事,想必也是接到了这个消息,只是你们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人,而且在哪个寺院里!” 林忠敏的刀在顺治的背上轻轻拍打,左右瞄着顺治的脖子说道:“清凉寺啊,少林在那里藏了四大金刚来保护他,可惜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死伤了几个,逃了。” 林忠敏轻笑,四周的人发出震惊,少林寺的四大金刚都死伤而逃,这邪宫... “或许你们不信,但是少林寺的人可不会骗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大可寻得少林寺询问真假。” “但是今天,他必须得先死在这里了~”,林忠敏扫过台下急切的目光,嗤笑着又将手中的刀抬了起来。 “等等!” 有人着急有人慌,真假间,如今很多人已经相信了林忠敏的话,看着那道刀光抬起,郑克塽这边率先按耐不住起来。 “鬼童,如果他真的是鞑子皇帝,就这样死了...岂不太过于便宜?!” 郑克塽急切的开口,看到林忠敏停下了动作,立即继续说道:“他不死,就能逼迫朝廷,他若是死了,惹怒朝廷举天下之力抓捕邪宫...” “天下之力?呵呵。”,林忠敏的刀放在了顺治的脖子上,半蹲着看向郑克塽突然反问道:“听说天地会是你台湾郑家的,刚刚你的人上台想要杀了我,现在又打算和我讲条件了?” “放肆!” “哦?看起来邪宫应该派几个人到台湾郑家去玩玩了。”,林忠敏抬起头来,不屑的看向那朝他怒骂的侍卫,默默的说道:“西藏地广人稀,内乱不止,交给你们?呵呵。老老实实的吃斋念佛,不好吗?” “台湾弹丸之地,物资、人口要什么没什么,若不是军事要地又交通不便,真当你们能够反清复明?” “放肆!” “鬼童,u看书ww.ukas老夫要....” “哼,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西藏和台湾能做的了什么,你们自己不清楚吗?”,林忠敏一只手抬起,火药的威慑再次浮现在这群莽夫的心头。 “听闻,沐王府拥护桂王,郑家拥护的是唐王?哼哼,不过沐王府三俩只野狗什么也没做成,这郑家好像要凭着天地会的势大准备自立为王?” “莫急,杂家还没有说完。”,林忠敏冷哼一声,继续笑道:“就算真的想要合作,杂家也要挑一个合适的,就凭天地会这群游兵散勇,想要成大事,再过十几年也未必可以。” “混账,天地会岂容你放肆!” 天地会里又有些人想要冲出来,但在残存的几位香主的命令下强行押了下去。 “鬼童,将顺治给我,天地会自然会成为一方大势,鞑子皇帝估计无暇,你...”,郑克塽心中略微为难,邪宫杀了陈近南,若是如此明面上收买邪宫恐怕对自己不利,但也比不上一个顺治的价值:“鞑子皇帝顾及无暇,对你们邪宫也未必没有好处。” “鬼童,听闻邪宫不参世事,这鞑子皇帝杀了也是杀了,对你们邪宫又有什么好处?!”,冯锡范在后面策应了一句,略微的将天地会的怒意转移。 “哈哈哈哈!给你?比起给你们,杂家为何不给旁边的那位吴公子呢?”,看向一直不曾言喻的吴应熊,林忠敏忽然的将其拉入了这场口舌之战。 “吴三桂投靠鞑子,用鞑子的钱养精蓄锐,兵多将广,三藩合一,若是拿了顺治,岂不是如虎添翼!” 一百四十五·9难 “你!” 天地会的人刹时看向了吴应熊等人,转头再看向邪宫,那种想要说对方名不正言不顺、大逆不道的话,句句卡在了喉咙。 邪宫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灭邪大会?呵呵,仔细看看,天地会如今伤的伤死的死,留下的一群老残病弱,还能做什么?反倒是平西王府人,顶多受了点皮外伤....哼,相比之下,天地会如今这俩三个香主,出去之后恐怕也不长久了,当然他们若是能够出的去...哼哼~” 异常明显的暗示,平西王和天地会的仇恨也不比邪宫的差上多少。 同样听了个清清楚楚的吴应熊也是微微了一愣,若是... “鬼童,莫要胡说,父王奉公守法,绝无造反之心,先前听闻邪宫疯了鳌拜、灭了陈近南,也是好奇,特派我来看看这邪宫到底是何许模样。只怪我资历尚浅,一路上受到了灭邪大会这群逆贼的蛊惑,才做出如此决定,真的是后悔至极!但是如今看来邪宫非但不是祸害,还是朝廷的朋友。灭反贼,救先皇,当属朝廷的功臣,鬼童,我身边这位大人,乃是山西总兵,今日前来刚好做个证明,替邪宫在皇上面前邀功...如何?” 人比人就是差很多,郑克塽同样是王族后人,可惜相比吴应熊这一番话语就显得无比平凡了。 而此时,一队队的兵甲也从四周冒出,不只是一千人,无数的持盾持刀官兵将天地会围堵了起来。 “鬼童,邪宫勦灭天地会有功,本官必定会好好向皇上请奏,到时候这功劳绝对不会少邪宫一分一毫!” 山西总兵站了出来,带着几分傲意,凯凯而谈。 属于吴应熊的人也全部亮起刀剑,一个个朝着更加愤怒的天地会,等待着命令、倒头杀戮。 “吴应熊你这狗贼!降了鞑子,又倒戈邪宫,果真是大汉奸!”,天地会之中当即又骂了起来,一个个拔刀和吴应熊的队伍遥遥对峙。 “哈哈哈!说得好,确实如此,若是平西王府的到顺治...挟先皇而令皇帝?拿着一道保命符,继续养精蓄锐,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高呼起义就能够推翻朝廷。哈哈哈哈,思路清晰,步步为营,远比什么天地会这群无脑草莽要更加实际!” 惊奇着吴应熊的表现,林忠敏的嘴里句句不离吴三桂造反,不断的将天地会贬低,似捧似踩间让吴应熊有些难以接上,依旧没有提及任何关于顺治的事情。 “总兵大人,不要听他胡说,父王一直以来恪守己任,没有任何他想。” “是是,世子放心,本官自然不会听信这邪宫妖言。”,山西总兵也收了不少钱,今晚的事情,他也只打算拿着天地会开刀,至于平西王和邪宫的事情,他也不想轻易参合进去。 然而,林忠敏却没有就此打住,邪宫的特殊的存在死死的夹在吴应熊和山西总兵的中间。 “海老奴,将令牌拿来,扔给吴应熊。” 看着底下有些乱起来的样子,林忠敏继续加了把火。 “吴世子,反清复明的事情杂家不想理会,谁当皇帝又如何?死了之后一样要走地府,但是这入地府的成败那就是邪宫的事情了。” “不过~人生苦难,只是对那穷人所言,无权无势身而为人,活如畜生~一道道轮回,一道道劫难,呵呵,有些人,却不想入这地府,走那轮回!” 赤裸裸的语言抨击在所有人的心头,穷人和富人的区别一直存在于人类之中,特别是在这毫无人权、阶级森严的古代,这种观念更加的深入人心。 “邪宫生邪令,得令者可以换取邪宫一次出手,当然,这块令牌也能换来不入地府,逆天改命的机会!化身邪异,重活一世!” “生死无常,只要留有一口气在,皆可重活!” 重活一世,逆天改命,不入地府,十二个字狠狠的插入了所有人的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疯狂弥漫,论谁不想重活一世,享受人间荣华富贵,何必在这苦海之中,随波沉浮。 转眼间,生邪令就落在吴应熊不远处的地上,所有人的都在盯着,所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凝重的气息顺着目光聚集在生邪令上。 “这...”,吴应熊神情紧张。 “咳咳咳...”,此刻旁边的山西总兵适当的低下头,咳嗽了几声:“真冷,哪里吹来风迷了本官的双眼。” 吴应熊眼睛一凝,生邪令的四周除了总兵外只有他的人,既然这样... “去,拿了它!” “邪宫,邪异...哼,妖言惑众,祸害英雄,还要助纣为虐,今日便先杀了你!”,正当所有人都注视着吴应熊面前的生邪令,一声女性的喊叫从山头传来,一声白衣的尼姑急速闪身,飞驰而下绕过了所有山凹上的人,走上高台出现在林忠敏等位的面前。u看书.ukanu.om “不入地府,我便送你们入地府,杀了顺治,杀了吴应熊,杀了吴三桂,地府不收你们一次,我便再杀一次,不收一次便杀一次!杀到地府收了为止!!!” 尼姑九难,前朝公主,本来不想参加什么灭邪大会,但后知后觉的听到说吴应熊来了,而且邪宫抓了顺治,这才追了过来。 只是晚来,一路打听,突然听见了炸药爆炸声这才找到了山凹。 晚来一步,九难自然没有见到前面发生的事情,躲在山凹上,直到听见林忠敏和吴应熊的话,这才怒火攻心,忍不住出手。 “哪里来的老尼姑!” 林忠敏也是一惊,这超越常人的速度,转眼出现在高台,相比之下就是建宁也未必能够如此灵巧! “邪异,哼,受死!!” 脚步一闪,林忠敏还没有看清,对方就出现在了面前,一剑闪来,狠狠刺下,九难带着刺骨的杀意,直突林忠敏的胸口。 “杀千刀的,又是一个不要命的!” 林忠敏瞬间头疼,体内的蛇血还没有恢复完整,但是看这老尼姑的功夫,似乎很强,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打到她的体内...不管了,生死就在一招,先让她。 临危挪动了一点位置,九难的剑只是刺到了林忠敏胸口的旁侧,黑血流出,疼痛瞬间袭上。 “死尼姑...” 抛下钢刀,林忠敏踩着顺治,一只手抓向九难,一只手上也试探的打出了一掌化骨三式,吞脉、溶血、腐骨,掌上带着阵阵的骨头的响动,狠狠逼向了九难。 一百四十六·撤离 “哼。” 九难抓住长剑的手只是微微抖了抖,一股力道袭来,震的林忠敏的动作慢了一节,打向九难的一掌错过了良机。 “老尼姑真难缠...” “大人!” “死尼姑!” “吼!” 见到林忠敏受伤,邪宫的众位也立即反应了过来,齐刷刷的抬起邪异的身躯想要逼来。 “世子我们?” “不要轻举妄动,将天地会人看住,若是邪宫出事,再去也不迟。” “嗯。” 台下的众人也都看了过来,想起方才林忠敏一招化掉天地会香主的武功,带着疑惑继续观察邪宫。 见到其他人围来的九难冷哼一声,手腕一转,众目睽睽之中展露了她的意图。 她想要抬剑!她想要割开林忠敏!逼着邪宫的人做出选择,先救林忠敏,还是先杀她! “死!” 内力灌注剑内,狠狠的向上抬起,对着林忠敏的头颅方向全力爆发。 “死?杂家可没有这么容易死!”,剑刃从胸侧插入,林忠敏单手抓剑刃,阻止着九难继续发力,想要杀掉他,可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林忠敏心里发狠,刺入的剑刃被他用力怀抱,狠狠的穿过胸侧。 裂肺的苦楚透胸而来,这一剑卡在了肋骨上,也刺破了肺部! “咳咳咳咳!独臂老尼姑,哼哼!”,肺部艰难的呼吸着,林忠敏狠狠的吐出一口黑血,看到对方空空如也的袖口,惨笑着逼近了九难:“老尼姑,你可别死太快了!” “你...!” 九难慢了一拍,林忠敏对于自己的狠辣让她心神不宁,也就是这一瞬,林忠敏成功的抓上了九难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掌凝聚内力狠狠的打了过去。 九难眼神一凝,手臂刚想发力将林忠敏震开,建宁等人也逼近了九难的身后,一个个张牙舞抓,杀意十足。 “滚!” 情急之下,九难反抓住林忠敏,横空发力将他甩了起来,轮着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逼开了近身的众位。 “大人!” “死尼姑,本宫要你死!” 建宁矮身躲开,凶狠之中继续逼近。 海老奴跃起了身体,张爪抓向九难的头颅。 红绸鬼的鬼爪伸长,错过林忠敏的身体,继续近身。 “老尼姑,你死定了!” 林忠敏剧烈的咳嗽,眼睛的中的凶狠更加浓郁,一幕幕的回忆零星出现,仿佛当初被刘大锤抓住的弱小小林子重现,那种无法控制生死的恐惧猛烈归来。 “你死定了!” 林忠敏怒吼,双手抓住九难的手腕,一脚踢向了她的脸庞。 “哼,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先毙了你这邪异!” 手臂朝着地上甩去,林忠敏死死抓的双手依旧没有放开,感受到九难手臂上内力的震动,又狠狠的将双腿也缠向了九难的脖子。 一身近身的摔跤制敌手段,全是宫中和建宁交流时记下来的小技法。 “死!” 海老奴抓了上来,建宁双手旋转纽结,穿刺入九难的腰腹。 疯狂撕扯、捶打向林忠敏背部的九难,已然无暇顾及这些。 也就在这时刻,林忠敏狠狠的再次吐出一口黑血,双手、双腿突然松开。 意外的脱开九难的发难,错开手臂的缝隙,踩着出现在九难身下的红绸鬼恶爪,一掌隔空劈出。 九难余光一闪,心中一动,这一掌距离上似乎打不到她? 半空中林忠敏身子向后退去,俩人的距离更是拉开,看似恶毒的一掌好像并无威胁,可是九难的心里却泛起了死亡的念头。 只可惜,四周已经被建宁等位控制,插在她身体里的细长死死的固定住了她的位置。 “啊!” 转眼里,九难的胸口出现了一个黑色掌印,衣服被打穿,黑色的手掌浅浅的印刻在肉里,异常恐怖。 “咳咳咳!” 林忠敏落地身子被红绸鬼们接住,痛苦的咳嗽不断的从他的嘴里发出,黑血也侵染了他衣服。 “你!你到底练的是什么武功,竟然可以隔空劈掌!就是他...他也不可能...” 九难的脸上爆出了一阵阵的黑色,方才和林忠敏的交手,明显探查出了对方的深浅,浅薄的内力只是二流高手,若是能够打出这隔空掌法,她又怎么可能和他纠缠这么多。 “咳咳咳咳...五毒邪典,杂家这功法就能打出这一掌,若不是刚才用了,内力不足...杂家早就一掌毙了你!” 林忠敏抹了一把嘴边的黑血,肺部穿透,又中了九难一掌,再打出那一掌蛇血,身体内乱做了一团。 艰难的支撑起身子,示意着红绸鬼们不要拔出胸口的长剑,急忙用功堵住伤口继续恶化。 人身五毒,肺部受伤,作为林忠敏的功法基础,作为人身五毒的重要之一,无不将林忠敏的状态拉到最低,若是再让肺部渗入血水,这一身邪功也要差上无数。 “你...好毒的武功!” 九难独臂虚抓,黑色顺着脖颈遍布脸颊,一步步的踉跄后退,一声声的痛苦惨叫,将林忠敏的邪功完整的展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只是部分蛇血内力灌注的一掌,比起杀死天地会香主更加的折磨人。 火光里,九难的脸上黑色凸起,静脉曲张,血肉不断的鼓起落下,比起邪宫,此刻的九难反而更加像是恶鬼一般! “咕噜咕噜,啊....” 声音艰难的发出,虽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九难倒退到高台边缘,一脚踩空,摔落了下去。 肉眼可见的看着这团人形,从头颅开始一点点的化为一滩黑水,最后溅射在地面上,炸成一团。 “海老奴,砍了顺治!” “啊?是,u看书 ww.ukansu 大人!” 林忠敏靠在了伥虎的身上,被建宁怀抱着,心里默默的发狠。 “他...他是谁?!” 林忠敏听到了九难最后的一句话,只可惜人已死,再也无法询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是谁,也要找到的杂家!” 事已至此,便不能再拖,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灭邪大会不仅成了一场江湖散勇互相打闹的游戏,也成功的为邪宫树立起了一个更加真实的神秘。 浓重的呼吸着,林忠敏看着海老奴拿起了刀,无视着远处吴应熊和郑克塽的呐喊,将顺治的头砍落了高台。 “杨溢之,抢到那颗头,就算是死人,也有用处!” “是,世子。” “总兵大人,抓住反贼!” “好的,世子!” “师傅,鞑子皇帝死了...接下来?” “二公子,小心黑火药,此地不宜久留,剩下的...这群老顽固会去做的!” “嗯!” 方才停顿的局势再次变化,林忠敏在搀扶下挥手,那个藏起来的红绸鬼再次点燃了四周山体里的黑火药,无数的碎石滚滚落下,围绕着山凹不断的发生剧烈的爆炸。 “海老奴,做的不错...” 林忠敏咳嗽着夸了一句后,依靠在建宁的怀中乘上伥虎,在爆炸的掩护中,朝着预先计划好的方向,迅速离去。 恶马,骨卫,红绸鬼,也迅速的撤离了开来。 只剩下海老奴和广骸互相看了一眼,点燃了高台上的炸药,飞身离去。 一百四十七·区别 “内功...邪力...邪功...” 林忠敏瘫了,就像是一个得了肺痨的人卧在了茶床上,呼吸粗重,嘴唇发白。 回来三天了,海老奴点穴止血,又给林忠敏上药包扎,这才缓解了伤势。不过也只是缓解皮肉伤,那之剑刃从林忠敏的体内拔出后,靠着海老奴和建宁的内力吊了一宿的功夫,林忠敏才平缓了下来。 直到昨天,林忠敏重新醒来,依靠着自身邪典内力才略微好转了一些,却也是徒劳无功。 九难临死打的那一掌,深深加剧了伤口的恶化,想要恢复更是难上加难。 “看起来只能这样做了,躲不开终究躲不开的...” 躲不开, 有些事情躲不开,邪异、生人、邪功,林忠敏时刻都知道他在其中的位置。 他只是一个利用邪功控制邪异的生人,虽然心思上接近邪异的冷酷无情,但是终究脱离不开这身生人的皮。 建宁属于邪异,海老奴属于半邪异,他一直挂着一身邪异的表现,有着完全属于生人的存在,在他们之中潜藏。 相比之下,他也是最脆弱的一位。 却也是对于邪异掌控最为完美的一位。 是差距,也是优势。 默默的爬起来,邪典内力夹杂着邪力的缓缓的流畅在林忠敏的肺部,伤口被重新撕开,邪力缓缓的作用在伤口,一丝丝的肉丝残沫悄然的从伤口上有内而外的伸长而来。 一簇簇并不是多么显眼的触肢遍布了他肺部,不断的纠缠交融,在邪力还没有完全异化伤口前,被他用化骨的掌力交融。 短短的几个呼吸中,林忠敏咳嗽出一滩黑血后,他的伤口化为了一个微微鼓动的肉质凸起。 细细的弹动着,和他的呼吸节奏,完全不同,偶尔带来的异样触感,就好像是肺部在自主的鼓动一般。 “咳咳咳咳!至少伤势稳定了,不会恶化...五毒邪典也不会因此出现问题...” 缓缓的靠在床头,林忠敏看着自己吐出的一口黑血,其中还有不少的肉质突触在细微的跳动,然后失去活力。 “温槐,进来吧!” 门外从他吐血时候就站着的身影,低头进来,眉目间带着一丝丝的躲避和疑惑,在顺从中来到了气息逐渐变的平复悠长的林忠敏一侧。 林忠敏恢复伤口竟然花费了这么久...那海老奴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人怎么可能不是邪异! 他们可都是大人亲手从地府鬼门拉回来的... 心思略微混乱,温槐带着许多的疑惑,却不敢开口询问。这几日来,邪宫的真相从灭邪大会上传出,恶鬼、妖魔的称呼全部被统一为邪异,天下人对于半人半鬼的邪异虽有畏惧,却少了几分疏远。 那由他控制的村子里,百姓们在全然的恐惧之中,也多出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接受和顺从。 书生老爷也曾经是人,鬼们不入,重归人世。 大人到底想做什么...这样...邪宫还是那个恐惧的邪宫吗? “大人,朝廷下达了通缉令,凡事遇到邪宫众位杀无赦。”,温槐回了回神,心中想着许多的困扰,嘴上平静的向林忠敏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天地会乱作一团,被山西总兵抓了一个香主,昨日送上京城三日后处斩。” “平西王府将顺治的头颅送到了朝廷,不过听说皇帝想要和吴应熊所要生邪令,却被告知说是混乱中被天地会的人抢走了。” “嗯,就让他们继续乱吧,暂且不用在外行动了...”,林忠敏点了点头,乱只是开始,而且这也只是小乱,天地会、平西王、台湾等等都只是一些不足为道的混乱罢了,除非继续演变,这天下该是什么还是什么。 “大人...那骨卫的事情...” “让广骸自己处理,还有,骨卫的人选也让他竟快敲定。” “是,大人。” 林忠敏揉了揉肺部,起身走了几步,问道:“红绸鬼的事情如何了,京城外可都完成?” “大人,还在渗透,部分城镇的香楼都受到了当地豪绅的把控,想要完全拿过来...” “嗯,不急,步步为营即可。” 温槐放松了一下,香楼的事情柳红绸也只是和他说了一知半解,但是他又怎么不明白其中的麻烦,人手太少,终究还是不够。 “大人...” 温槐退了几步,却又没有走出房间,犹豫之中还是开了口。 “大人...温槐不知,为何要告诉天底下人何为邪异。” 林忠敏回头看了一眼温槐,只是随意的说道:“邪异出现久了,人们会习惯的,你们可以独自忍受在黑暗的墓室里永远的陷入沉寂?” “...不能。” “习惯了会怎么样?” “会...会不再害怕...” “不害怕,他们就会发现你们的问题,你们也像人一样,有着一样的表现,但是若是主动告诉他们,他们只会好奇,只会了解,而恐惧却丝毫不会减少。” 温槐点了点头,他明白了,uu看书 ww.uukanshucm 确实如今的他更加容易接近那些百姓,少了些惶恐,多了许多的深邃,却相比以前更好的去支配、控制他们了。 他也少了许多的琐碎掩藏烦恼。 温槐退下了,带着那不敢出说来的疑惑,悄悄地走了出去。 “海老奴,大人的伤全好了。”,外堂院子,温槐靠近了在旁侧阴凉处修养的海老奴,冷静的询问:“若大人是生人,他不可能如此之快好的,而且肺部穿透,大人一辈子都将犹如痨鬼一般。” “好了?可能是老奴多疑了。” 海老奴只是点了点头,林忠敏的伤拖了几日,在他看来就好像是能够将他的病全部治好的人,竟然让自己拖了这么久,就有些不正常。 “大人,可说什么了?” “收拢在外的邪异,不要和朝廷、天地会碰撞。” “老奴知道了。” 看着温槐出去,海老奴只是轻笑了几声,那张假笑的邪异脸庞出现,远不止是温槐说了就能打消他内心怀疑那么简单。 化身邪异前的事情对于他来讲可都依稀记着,特别是林忠敏的那一番话,收集对方的一切信息,然后发现对方的弱点,再一击必杀。 他察觉到了林忠敏的问题,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并不急着拿出来印证,等到林忠敏的问题无法再继续潜藏的时候,那才是他将整个事情抛出的时候。 塑造了邪宫一切的林忠敏,是一个生人?! 非我族类着齐心必异,邪异之中藏着一个生人,还是邪宫的创建者,海老奴的笑容更加虚假了起来。 一百四十八·魔僧 天下乱了,却又没有完全的乱了,但是却让百姓也察觉到了突然表露的混乱。 天地会香主问斩,大量的天地会成员劫法场,平西王府的人和康熙的人早早埋伏,火枪手、火炮全部埋伏,哪里在乎什么江湖道义,只用冷兵器。 反贼汹涌而来,却草草收场,一排排的死尸堆积如山。 菜市口的刑场彻底被血洗了一遍。 而就在天地会暴露出来之后,天底下的天地会各个分舵也随之爆发了问题。郑克塽的人刚刚打算占据天地会分舵,康熙的人也从暗地里跳出,天地会的各处皆有朝廷会下血滴子等密探早已在顺治时期就打入了其中。 如今正值天地会薄弱时期,在劫法场失败之后,群龙无首,又值郑克塽想要掌控天地会的一切,更加混乱起来。 每天都有人死在大街上,南方天地会密布的数个省市不断的在斗争中沉浮。 与此同时,三藩里外夹击,天地会成员的更加难以支持,最后只剩下一些蝇头喽啰逃往了台湾。 一年半的混乱, 大清境内人人自危,凡是和汉人有所关联的官员们也都对康熙手底下的密探组织生出了无数的畏惧,但这个时候却是邪宫稳妥发展的最好时机。 “大人,京师、山西、山东已经稳固,正在刺入河南境内。” 林忠敏的面前摆放出了一副简易的地图,涵盖着从京师出发四周的各个府的红色标记。 而河南则是一片白色,直隶京师、山西、山东上插满了红色。 “嗯,各地的囚犯、恶人可都送来了?” “是的,大人,都在山庄的地牢内锁着,他们只知道吃了一顿送行饭,要上断头台了。”,一年的时间,温槐更加的沉稳起来,将各地的信息整理收集,不断的开阔着他的视野。 “宫主呢?” “宫主在后山收拾那些工匠,按照大人所给出的设计,重新修改山庄后的石壁。”,温槐拱手继续说道:“海老奴陪着宫主,这几日被宫主虐待,向温槐求饶了几次。” “嗯...就让宫主玩玩吧,没什么大碍,也只有海老奴更加会伺候人。” 林忠敏忙于邪宫扩大,同样也要不断的邪异化无数的囚犯、恶人,渐渐的能够陪着建宁的时间就更少起来。 无聊中,被林忠敏安排到了邪宫建筑的搭建扩展,这才略微不再游手好闲的,到处玩虐。 “大人,有一事需要您定夺,河南少林寺的魔僧被发现了,是如今少林寺的方丈晦聪!” “晦聪?怎么发现的,可调查清楚了?” “皇宫闹鬼之时少林寺曾经去过皇宫,据说回来之后,晦聪就变得神经兮兮,一开始只是以为被女鬼惊扰,残留下黑色伤痕,后来逐渐消失后,众人也将这件事情遗忘了。” 温槐指着地图上少林寺的位置,继续说道:“后来魔僧闹事,少林寺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而在灭邪大会那一晚,晦聪第二天带着少林寺僧兵来到五台山,返回之时遇到了华山派的归辛树等人,随后同行,被他们发现了异常。” “归辛树等人是为了给那独臂老尼姑九难报仇,所以四处追寻邪宫下落。前几个月,搜寻无果的归辛树等人途径少林寺刚好遇到了魔僧,随后辗转追查许久,最后抓住了晦聪。” “归辛树?” “大人,归辛树江湖号称神拳无敌,晦聪被发现的时候在他手底没有走过百招,活活被擒。”,温槐也是对其的武功充满了好奇,带着丝丝的烦恼继续说道:“此人一直在京城附近出没,寻找邪宫痕迹,而且听闻一的江湖流传,他有一位更加强大的师弟,曾经帮助过闯王攻打明朝,后来隐居海外,此次归辛树也是听闻邪宫之事才从海外归来...而且这二人堪称当世第一高手!” “神拳无敌,第一高手...他师弟叫什么名字?” “袁承志。” “嗯??袁承志?”,后知后觉,林忠敏心中突然产生许多熟悉感,袁承志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熟悉感。 林森的记忆?如此说来,天下第一...袁承志的强大怕不只是如此,这零星残存的一丝丝印象都能带来如此的惊讶。 “大人,魔僧晦聪找到我们了...” “嗯?”,林忠敏还在思索袁承志的名字,耳边听到温槐突然说起的话,一个发愣,紧紧的看了过来。 “他?他怎么发现我们的!”,一丝杀意弥漫,林忠敏恶狠狠的看向了温槐。 “大人,我们能够发现他的异常,他也能发现我们的异常...”,温槐低头惶恐的说道:“归辛树的事情都是魔僧托人一个老和尚在山东济南府主动上门告诉我们的...而且信上还告诉我们,这个老和尚无恶不作,是这些年躲避仇家追杀,逃到少林寺皈依佛法的恶人!” “他知道我们在...” 林忠敏狠狠的将双手压在地图上,看着河南这块地心中多出了许多的烦恼。 温槐说的没错,u看书 .uukanhu.cm 他们能发现邪异的气息,反之对方也能够发现,只是魔僧晦聪并不如他们灵敏,但若是小心搜查自然能够有所收获。 这一年来被送往各处的骨卫、红绸鬼以及各色各样恶鬼模样的邪异,只要有心留意一下这种感觉,又有什么不能被发现的。 何况是少林寺的方丈,背地里的关系网可不只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再稍微的查查。 “大人,这是归辛树一家,还有袁承志的信息...” 温槐见到林忠敏思索,手中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林忠敏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心中思索着接过,坐在了后方的椅子上。 良久的沉默, 终究还是一件事情,救不救魔僧,他到底值不值得救! 且不说魔僧,归辛树这人迟早要对上,但是如何对上也不是如今林忠敏刚刚知道了这个消息就能判断出来的,再加上那个让他心中烦恼的袁承志的名字,对上归辛树恐怕不只是对上那么简单。 再说这找上门来的魔僧...明摆着希望邪宫能够出手,摆平这归辛树等人,借着邪宫的大旗将掩盖他所做过的事情... “温槐!” “大人。” “有多少人知道魔僧就是晦聪?” “回大人,目前应该只有少数几个人,晦聪在信上说,来到越早知道的人越少。” “哼,这个老秃驴,看来将杂家对于他的一切想法...都算进去了。” “啊?” “他想带着少林寺暗中投靠邪宫...” 一百四十九·囚禁 林忠敏忧愁的将头靠在了椅子背上,晦聪算计的无非是知道的人越少,他就能够继续回到方丈的位置上,同样的这也要看邪宫到底有没有能耐吃下少林寺这块肉。 “少林寺,一块巨大的肥肉,占地面积、拥有良田、僧众、以及无数的千百年搜集来的钱财,任何时候都是超出常人所相信的,若是将其纳入邪宫麾下...” 林忠敏很意动,若是成功了,谁又能够想到堂堂邪宫就藏在这世间最大的佛寺之中。 “佛魔、佛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哼哼,倒是有趣。” 林忠敏舒展了眉头,这件事情,必须要做,不只是利益,也是晦聪本身带来的威胁和好奇。一个被建宁无意中伤害,陷入疯狂的和尚,一个被邪异入侵的魔僧,他也想见见这样的生人如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带上骨卫和红绸,调集山东、山西所有府城的空散邪异,前往河南!” “是大人!” 吃下少林寺,吃下少林寺之中的恶人,吃下少林寺之中那群人面兽心的颂佛者,邪宫的势力之上要翻上一倍,中原的北方也将彻底被邪宫覆盖! 而且还有少林寺的高僧!若是能够将高僧一个个邪异化,一个个的拿捏在手中,那么就算是袁承志亲来,他也不会胆怯! “混元功,破玉拳,金蛇擒鹤拳,金蛇游身掌,金蛇剑法,岳王神箭,神行百变...哼哼,这功法可真多。” “尼姑九难,看起来当日就是这门轻功,神行百变...还好当时抓住九难,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够拿下她。” “袁承志,归辛树,归二娘,归钟...或许还有一群老不死的高手躲在暗地里偷偷的观看,这事情...必须要做的稳稳当当才行!” “忠敏。” 正当林忠敏计划着一切的时候,建宁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劳累的躺在了一侧的茶床上,将腿放在了林忠敏的怀里。 “城里传来了消息,那些工匠说皇上的喜嫔生了一个绿色的、鲶鱼皮怪物。” 建宁无聊的拿起桌子上的果子,一口咬着,对于那曾经让她乐趣频频的事情毫无波动。 “哦?主子,那喜嫔应该被打入冷宫了吧~” “打入冷宫,不只是打入冷宫,除了喜嫔外,其他人都被问斩了,现在只有德妃一个人独宠后宫,不过可惜,生了一个女孩,不然这德妃恐怕就是皇后的第一人选了。” “也是,德妃和皇上走的那么近,又有着相同的爱好,皇上就算宠幸了其他妃子,也不会忘记她。” “哼,可惜了,现在不回宫去,否则还真的能让这德妃吹吹耳边风。” “主子,吹耳边风又能如何,如今您大手一挥,这京师内外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嘻嘻嘻,温槐刚才走的那么着急,是又有什么大事了?”,建宁嘴角一笑,如今的自由岂是过往能比的,京师附近的一切都在邪宫的影响下,她想要怎么样,骨卫就替她办的好好的了。 更别说这一年以来的马三的发展,玻璃的事情已经成功打入京师附近,初步的高价面向了所有的富人,等待着收割一批后,再继续推出便宜的玻璃。 单单这几个月的收入,就已经达到了数百万两白银,简直就是抢钱一般。 白花花的银子送到北山山庄,建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完全不像是在皇宫里那样。 “魔僧的事情,少林寺那里出了些问题,需要去看看。” “哦?少林寺?呵呵,朝廷刚刚下达了命令,少林寺护驾不周,要被封寺百年。” “嗯?百年?” 林忠敏眼眉一抬,倒是有些门道,若是少林寺封寺百年,那么百年后的少林寺,哼哼,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了! “嗯,需要本宫陪你去吗?” “不用了主子,少林寺的事情不用劳烦您了,山东那边的邪异全出,就已经足够了。”,林忠敏摇摇头,抬头说道:“京师稳定下来,有您坐镇这里,才让奴才放心,您多看看马三、和泰,防止再有人想要窃走玻璃厂的技术,保证邪宫未来能够长久、稳定、发展的最大利益。” “嘻嘻,好,本宫明白了~” 建宁扭动了一下,享受着林忠敏的按摩,心里也飞了起来。 坐镇京师,保证邪宫的未来,她才是邪宫至关重要的一步。 享受着午后的清闲,林忠敏伺候着建宁小憩,一个人缓缓的走入了藏着犯人的地下囚室。 马三等人的玻璃厂开始发展起来后,北山山庄就开始了扩展,请来的工匠不断的扩大北山山庄的规模。 原本的北山山庄主屋下向一侧修建了几十人的地下囚室,后山建立了百人广场,如今正在开凿一片巨大的后山石壁。 邪宫石壁,以及将在石壁下缓缓建造的、潜藏的邪宫地下宫殿。 一场漫长的修建,却也是邪宫的开始。 “二十五位,杀人犯、疯子、恶妇、山贼、流寇、乞丐、贪财...”,走入囚室,这宽敞的囚室,uu看书 ww.uukanshu 被淋漓的石柱占据,每一个石柱上都是铁撩、铁拷,将带来的恶人束缚。 林忠敏拿起放好的案卷将面前的一个个人大致的浏览了起来。 “缺胳膊少眼或者残肢断臂,甚至鬼模鬼样看久了缺少点了乐趣,人想象中的鬼也莫过于此了。”,扫过这群即将成为邪宫的生人,林忠敏将案卷放下靠在了一侧的椅子上。 古代的想象力并不匮乏,但是匮乏的是对于这个界限的扩展,闲来无事林忠敏也研究了不少典籍中对于恶鬼、妖邪的记载。 可终究还是具有重复的色彩,在人身的这个素材上,没有扩展的更加丰富起来。 “超脱人性束缚,错落、混沌、扭曲、更加的...贴近真实的广义色彩,而不是在人性的束缚下,不断的塑造出人性意料之中的恐怖。” “人类是渺小的,人类的看法并不能代表一切...” “恐惧而已,就算是一个简单的东西做到极致,都是恐惧,因为人性...美,美到极致何尝不是恐惧?” 房间内林忠敏自言自语的话引起了回响。 “谁!是谁在说话!” “人类?哈哈哈,人类是软弱的,人类是卑微的,一刀子进去,人类什么都不是!” “求求你放了我们,我有好多好多钱,放了我,我可以分给你一半~” 不同的声音在囚室内缓缓的传开,被囚禁的犯人们在杂乱之中,听到了他的话语。终于来了活人,一天一夜的囚禁,滴水未进,终于有了一个听起来不是和他们一样的犯人,出现在了这里。 一百五十·第5式化触 “张三康,登州府人,屠杀十户百姓...” “纪柔,青州人,毒死儿子、儿媳,占据家财三年...” “侯一才,张家口人士,山贼强盗,屠杀不下百余...” “丁麻子,乞丐,骗取钱财,诱杀良人,占据家室...” ... 二十多个人,林忠敏简单的说了几个,百般无聊的看着这群渐渐明白了和自己一同囚禁了一天一夜的身边人到底是什么之后,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哪一个人不是手染数条人命,哪一个不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你是谁!” 终于有人问起了林忠敏,一句凶狠的声音从犯人左侧低沉的传来。 “米仁山,平阳府医师,白日里好善乐施、救治病人,到了晚上屠杀着求医而来的...乞丐、乡人。行医十年,家中地窖白骨上百。” “哦?哈哈哈哈,还有如此伪君子?” “老子平日里就讨厌这样的假仁假义,喂,你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伪君子如何?” 空白中,几位犯人嘲笑了起来,或真或假的诱导着林忠敏能够和他们说上几句话。 “牛屠,锦州府人,屠夫,宰肉二十年,猪肉混杂人肉贩卖,府城失踪人口进千...” 嘲笑之人嘎然而止,带着丝丝狠毒的口吻咆哮道:“你到底是谁!要杀要剐老子都接着了,他娘的,你敢不敢把老子的眼罩拿下来!” “有趣,米仁山、牛屠,可还有人想知道杂家是谁?”,林忠敏看了看这俩个人,扫视过其他的犯人,高下即出。 被送了断头饭,又被晾了一夜,此刻能够像这俩人冷静思考、敢于试探的可是稀缺人物。 “安静。” 见到无人应答,林忠敏一声带着内力的冷哼,缓缓的走到了中央。 “欢迎各位来到邪宫!” “邪宫!” “半人半鬼!” “这里...邪异!” 米仁山和牛屠同样的震惊,虽然双眼被蒙着,他们都在黑暗中察觉到了一丝可能。 “邪宫鬼童!” 牛屠无法抑制的出声,就像是一股浪潮,从他的身边一圈圈的人开始在这个名字的恐惧下,变得安静起来。 邪宫鬼童,噬人魂,食人肉,吞人骨,无人不晓,无人不怕。 “你...你...你....” 忽然间,米仁山感觉到了自己面前出现了一股气息,冰冷的邪异感打在他脸上,颤抖的双腿不住的软了下来。 “莫怕,杂家虽然是来‘杀死”你们的,但是你应该庆幸,你们死了之后,还可以重活一世。”,林忠敏笑着摘下了米仁山的眼罩,一个四十左右的慈祥男人,眉目间带着一丝丝的清秀、整洁,不断的恐惧着。 “自邪宫出世之后,世人皆知,生人身死不入鬼门才化为邪异,却不知若是生人身前多是恶人...即便入的了鬼门,也不愿意主动走一遭...十八层地狱。” 阴冷的声音缠绕在所有人的身边,十八层地狱就像是魔咒一样锁住了他们的呼吸,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恶人,哪个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你们是想死后堕入地府走一遭千年的地府刑罚,还是...选择加入邪宫!” 林忠敏围绕着米仁山旋转一圈,手指穿插在了米仁山的身上,邪异的气息骤起,缠绕着米仁山疯狂的扭曲着他的皮肉。 林忠敏已经想到了如何来改变这群人,正如他最拿手的... “我愿意加入!” 林忠敏的手指才刚刚划过米仁山的手臂,心中的思索还没有将米仁山的手臂如何,后者却在一阵阵惊颤的沉稳气息下,哆哆嗦嗦的迎着林忠敏率先说了出来。 “哦?呵呵,那么米仁山...你可知道自己死后会是什么鬼?” 林忠敏笑眯眯的拍了拍米仁山的肩膀,一年半了,个头也没长多少,至少不再是那么的低矮,却是能够抬高手碰到这群大高个了。 “小的...不知,但总比刀山火海上...禁锢千年要好上无数!” “呵呵,医师?米仁山,杂家觉得你死后会化为瘟鬼,你可觉得瘟鬼适合你这医师?” “身前施药救人,死后行瘟害人,小人...愿意。”,米仁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鬼物,是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够活下来... 林忠敏轻笑,瘟鬼,散播瘟疫的鬼物,散播什么瘟疫?散播让人发疯、无法控制、彻底沉沦在邪异之下的瘟疫。 如何能够让人发疯,如何能够让无法自我控制,那便是需要邪力的直接入侵,将大脑邪异化,让他们的思维无法正常运转。 一种无法逆转的强制破坏,而非由他手上缓慢将人邪异化,控制在合理范围内的化身为理智的邪异。 “手臂,化为五只可控的触手,纽结、缠绕,五指。” 一场新的实验,一场新的改变固有鬼物认知的邪异化开始,同样也是林忠敏对于如今化骨之触的崭新应用。 化骨之触第五式化触。 第四式腐骨将近困扰了他一年之久,并不是这招太过于艰难,而是招式的存在上一直有着一层难以诉说的枷锁存在,他的手骨总是在施展的时候产生脆裂的响声。 随着熟练度的提升,这脆裂声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在无形之中,uu看书 .uknhu.co 让他的手骨出现了一定的破坏。 逼迫之下只能将重点转移在建宁不断的口述中,记下的凌波微步上。 只可惜步伐比起邪功更加难以解读,一只持续了数个月的研究,手骨稍微恢复,他就重新开始寻找这一招式的问题,最后只能在手骨即将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前,停止了对于这一招式的深挖,抛开同样不解的凌波微步,转而放在了第五式上。 完全不懂易经的他,怎么可能明白其中的奥妙。 第五式化触, 也正是这一选择,才让他明白了许多潜在的秘密,第四式之所以会对人体产生伤害,就是因为随着掌法的修炼,后面的东西就不是为人体准备的。 第四式修炼之时出现的那呼之欲出的感知,在第五式的修炼中,配合着一年以来充盈了体内十分之九的五毒蛇血,终于为他打开了这扇大门! 掌形化触,柔弱无骨。 充盈在林忠敏体内的邪力在这掌法的催动下,终于清晰的、完整的、独立呈现在了林忠敏的控制中。 充盈的邪力伴随着内力被驱动, 一簇簇的从毛孔之中蜿蜒而出的邪力,就像是无数的生长在林忠敏身体每一个毛孔之中的细小触手,就像是他在别人身上留下伤口后出现的肉触,紧随他的手掌。 当这些集中,他的手也在无形之中展现出了犹如触手般无骨的形意。 第四式的伤害消失,腐骨再也无法对他的骨头造成伤害。 而他的掌法也出现了一种触手一般的虚影衍生。 一百五十一·牛屠 化骨之触即将大成,五毒蛇血只剩下最后的积蓄,俩者间将林忠敏完整的推入一流高手的行列。 而邪力的单独使用让林忠敏对于邪异掌控的更加细致。 利用邪力彻底异化米仁山的手臂,犹如建宁一般的彻头彻尾的邪异,不在藏有任何的人类组织的邪异手臂! “真是累人的活。” 林忠敏漠然一笑,如今驱使邪力,不可否认的强大下,也有着不可否认的单薄。 他体内有多少邪力就只能用多少邪力,无法积蓄,无法催生,只能缓慢的恢复,然后继续扭转米仁山的身躯。 “骨卫!” “大人。” 囚室外站立的俩名骨卫走了进来,全身穿着特有的恶鬼胸甲半跪在林忠敏的脚下。 “派一队人和红绸鬼将这些恶人看管好,除了镣铐不需要打开外,容许他们在后山广场内自由活动,天黑前送回囚室。” “是,大人!” 一如即往的安排。 小小的让这群人感受一下最后作为生人的快乐,就算是有人敢要逃走,只希望他们不会死在四周的山林之中。 从囚室内走出,看相天上偶尔飞过的黑影,林忠敏漠然的笑了起来。 邪宫势大,可不只是在人类的世界里势大,在人类所忽视的角落之中同样有着无法忽视的强大威慑。 天空,山林,遍布的邪异化动物! 囚室内的人被送出来,一个个的张开了面罩,二十名骨卫冰冷的凝视着这群带着脚铐走出的到广场内,缓缓的散漫着内心的恐惧。 牛屠,本名太过于糟践,在屠夫生涯之中,渐渐的淡忘了过去,后来被乡亲们称为牛屠夫,逐渐演变成了如今的名字。 广场内,牛屠是唯一一个敢于靠近米仁山的人,看着这个同样带着脚铐,右手发软耷拉下来的男人,很确定就是那个主动投靠邪宫的人。 同样他也是最先被人群渐渐排除在外的人。 “米仁山...”,牛屠想靠近对方,但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异样,让他到嘴边的话嘎然而止。 “牛屠,我记得你的声音。” 米仁山抬起了头来,恍惚的内心让他有些无法集中精神,一种奇妙的心灵触碰感,让他总是觉得有什么悄然的抓住了他。 “你可真的要加入邪宫?”,牛屠咽了咽口水,带着试探小心翼翼的在米仁山面前询问了起来。 “你们想逃走?” 米仁山虽然恍惚,但思维还是清晰的,看着背后一群人互相聚拢在一起的样子,心中自然冒出了一股想法。 “哼,我都能看出你们的意图,他们难道看出吗?”,米仁山底下了身子,手臂上的异感变得清晰起来,带着丝丝的不屑和邪异嘲笑道:“想逃,就算成功了...能最后从山岭之中走出的,也不一定是你!” 牛屠看着渐渐异常的米仁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察觉到自己害怕,恶向胆边生,随即低声怒吼宣泄自己的恐惧。 “死?难道要变成那般令人恶心的骨头架子?老子可不想...” “牛屠!谁是牛屠!” 牛屠的愤怒还没有宣泄,一声冰冷的叫喊从广场的入口处传来。 一头黑皮水牛被送了过来,巨大的水牛角有一个人的小臂那么粗。 “是我...”,牛屠低着头,不得不走了出去,四周那全部看向他的目光,已然将他暴露。 “米仁山,这里可都是二流的好手,就算是一流的高手,老子不信干不过他们!就算是逃,也不用...” “你死了,不就着了邪宫的意愿吗?他们主动抓我们来...鬼门不如,无论生死,你都逃不了的。”,米仁山的大脑突然清新了一瞬,异感虽然还在,却不在影响着他的正常状态。 缓缓的站起身来,带着邪异的笑容,看着步步艰难的牛屠,低声自言自语道:“邪异又如何?难道我们不比恶鬼更加像是恶鬼吗?” 作为医师,早已看淡了人体一切,成为邪异,他更想看看这邪异的身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牛屠没有听到米仁山最后的低音,不过米仁山的话已经让他不由自主的恐惧起来。 是的,他想逃出去,他们都想逃出去,可是他们就没有想过,邪宫是不是让他们逃,如果让他逃,而且还等着他们逃... 这何尝不是羊“主动”入虎口。 “牛屠,大人让你将牛头、牛腿、牛皮拆分出来,要做到保持完好无损,最好能够让人带上去家伪装成牛头人身的样子。” 将黑水牛牵出,一把屠刀也被骨卫送了上来,遥遥的铺开一张红毯,等待着牛屠的动作。 宰牛,对于牛屠并不是一件陌生的事情,但是对方嘴里的要求的却是他从没有做过的。 牛腿牛皮只要顺着割开、砍下就好,但是一个可以带上人头的牛头,却是需要极大的小心。uu看书 ukanh 砍骨、挖骨、取肉、除筋都需要他一步步的完成,也不只是一把宰肉屠刀就可以完成的。 “哼...” 牛屠扫过虎视眈眈的骨卫,刚刚想要做点什么的他,又想起了米仁山的话,死,他们巴不得他主动上去送死,然后不入鬼门,恶人不入鬼门,恶人不愿下十八层地狱,就像是一道魔咒一样,将林忠敏的声音和米仁山的声音不断的缠绕纠织。 抛开不爽,在骨卫的浅浅示意下,牛屠终于举起了屠刀,单手抚摸着水牛老实的头颅,嘴里哼起不知名的小曲。 “哼~牛儿,你可要好好的走一遭轮回,老子可不想明天再看到你在老子的面前出现!” 黑水牛鼻子里狠狠的喷气,在躲避了一下牛屠的手掌后,后退了一步。 “上路了!” 牛屠亦如常态的举起了屠刀,在水牛视线刚好错开的瞬间里,用尽内力向下一斩,牛头滚滚落地,连一声牛哼都没响起,只见到吃痛的无头牛身在疯狂的在院子里横冲直撞。 “老子要一把去肉小刀!” 牛屠回头看向最近的骨卫,带着丝丝的嗜杀的味道,头颅倾斜,双目眯起。 骨卫没有回应,转身当即走了出去。 剔骨刀、切肉刀、小弯刀等等的工具,一次性被他带来了回来,放在了地面的红布上。 “哼,东西挺全的,这种刀都有?!” 开着三角小岔口的刀,还有锯齿刀,就算是牛屠没有使用过,凭着自己的经验轻而易举的拿在手中熟悉的使用起来。 一百五十二·赵2锅 “武器!” 牛屠的一切都看在这群犯人的眼中,看着那一把把沾满血迹的刀刃,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们的内心。 在这空无的恐惧之中,唯有握在手中的刀刃才能够让他们拥有安全感。 “抢!抢到手,我们就有机会杀掉守卫!” “给我那把最大刀,我能一刀破开镣铐!” “那把小刀,这破锁老子撬的比你砍的都快!” 各色犯人在窸窸窣窣的商讨着如何分配刀刃,同样凶狠的目光也在四走的骨卫身上打量着一切。 脖颈、脚腕、心脏,等等一切都被他们赤裸裸的看在眼中,而毫无反应的骨卫也只是默默的守卫着。 “牛大屠子!” 赵二锅,牛屠的帮凶,在牛屠被抓的时候,刚好从屠宰场运走了一堆“白肉”。 顺道被官差发现,一并抓走了去。 他也是牛屠的老熟人,知道牛屠的性子直,也猜想着牛屠不会如此服软,便偷偷的那头无头黑牛血流满地、力竭到底抽搐后,绕了过去。 双手摸着牛尸,看着牛屠拿着那颗牛头挖来挖去的样子,大喊起了牛屠的诨号。 “这牛倒地了,不及时取皮的话,血流干了,这皮就不好了~嘿嘿,刚才那位大人说过要将这皮取下来吧!” 低声偷笑,手指在牛脖颈上流出的血渍上滑动,露出了一副可惜的表情。 “真是上好的牛血,若是拿出去还能卖不少钱!” 牛屠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丝的想法,又随之淡了下去。 赵二锅的想法他岂能看不出来,不少时间里,就是他们这么配合着拿到了上好的白肉。 不过,牛屠并没有就此彻底打消,看向那依旧被孤立的、邪笑的米仁山,牛屠尝试着说道:“这是老子屠宰场的伙计,给他一把去皮刀,他能将那牛皮完好的割下来!” 骨卫干枯的嘴巴似乎咧出了一个笑容,只是缓缓的后退了一步,默不作声。 牛屠莫由来的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就好像他们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对方早已预料到的。 低下的眼睛扫过手中的牛头,一股紧张中,突然的看向了一侧的地砖石缝。 缝隙之中有一缕黑色与四周的地砖颜色全然不同。 “是血!” 牛屠突然想起了被他忽略的事情,邪宫出世这么久,怎么可能只有他们是被送来,在他们之前,这里有过无数的...生人,无数的罪恶生人被抓来,加入邪宫! 米仁山同样也看到了牛屠的惊恐,在这个被排挤的旁侧,不偏不倚的能够看到牛屠的脸色。 霎时巨变的脸色,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又仿佛想到了什么。 “牛屠,大人可是等着你手中的东西!” 米仁山远远的提醒了一声,方才在囚室之中被那位大人提起的只有他和牛屠,如今让牛屠宰杀黑水牛,必然有着其特殊的用意。 “...” 牛屠被这一声呼喊变得清醒了几分起来,他手中的东西,这颗牛头...还有那背后的的牛皮,确实,若是想要牛皮和牛头都呈现上好的成色,可不能担待太久的时间。 “锅子,将那牛皮好好的割下里!” 牛屠将脚下的俩把刀踢了过去,一把割皮刀,一把清理牛皮的小刃。 “好好做!” 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赵二锅,话语中的暗示已经给的很足,可对方却嬉皮笑脸的只当作这是做给那些邪宫守卫的样子罢了。 “嘿嘿,好的,好的~” 将牛尸翻了起来,挡住了几分视线,撕拉开牛肚的缓慢割裂声悄然响起。 “啊,这水牛皮真韧,可真的是上好的牛才有这么好的皮。”,赵二锅一边哼着,一边将那把刮皮小刀,藏在了自己的身下。 能够暗着来,何必大动干戈,偶尔低头回望后面那刚才嘴里说过撬锁的人,示意着自己坐下露出的那点滴刀刃。 “嗯哼。” “他娘的,你踩到老子了!” 一个瘦小的犯人被推了出来,圆滚滚的刚好撞到了赵二锅的身后。 “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啊!”,赵二锅一个起身躲过了碰撞,回头一踢,嘴上大骂着道:“撞坏了大人要的牛皮,他娘的你赔得起吗!呸!” 一脚踢回去,地上的小刀也悄然的消失在赵二锅的身下。 骂骂咧咧的重新坐回去,赵二锅若无其事继续缓慢的割起了牛皮。 “哼,一群不长脑子的东西,或许将和我牛屠挑出来,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的认识这群人的深浅?”,米仁山将一切都看到了眼里,装作不知的一个人地下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与其将注意力集中在这群乌合之众身上,不如好好的思索一下,方才大人说的话。 瘟鬼,瘟疫、灾难、尸横遍野、寸草不生...重重的词语在他心中飘过,紧紧的在瘟鬼这个词语上不断的联系到他的身上。 “便是这手臂...内的瘟疫?” 异样一直在他手臂内缠绕,一种莫名的思绪也在他的心中浮现,瘟鬼的关键所在可能就是他的手臂。u看书 .uukanshu “邪异...这就是邪异,半人半鬼,人身鬼身,人鬼又有何区分!” 手掌捏上异常的手臂,米仁山并没有发现其中到底有什么区别,只是被动的接受着手臂带来的异常,一点点的顺从着适应。 “逃还是杀?” 此刻被小刀将镣铐悄悄撬开的众人,再次产生了一股小的争吵,杀掉邪宫守卫,看看这天下所有人都害怕的邪异到底是什么,或者趁着守卫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快速逃离。 “逃!” “杀!” 细碎的吵闹出现,脾气暴躁的数位依然不想等待,狠狠的推开阻挡住的几人,看着那只是全身枯骨、毫无武器、披着兽头胸甲的骨卫,当即冲向了牛屠的位置,抢夺他们眼中能够轻易砍死骨卫的武器。 “走,哼哼,有人拖着,我们先撤!” 几位图谋不小的犯人,笑眯眯的抛开了自己身上的镣铐,看着几个胆子越来越大的犯人,急忙朝着广场外的山林之中冲去。 “...” 牛屠默默的没有抬头,朝着米仁山的位置靠近了些许。 “牛大屠子,不走?” 赵二锅靠了过来,手中拿着割皮刀着急询问牛屠。 “不想死的话,就将那张皮子好好的割下来,还有牛腿,那位大人可是点明要这些东西。” 牛屠冷静的双眼没有关注任何抢过刀刃的犯人,耳边响起的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也没有吸引他的瞩目,同赵二锅说完,彻底低下头专心的清理起牛头骨内的东西。 一百五十三·脚踩圆环的高手 “啊?” 赵二锅眼神收回,冷冷的看着专心清理牛头的牛屠,全然不知如何言语。 “锅子,老子奉劝你一句,我们可不是唯一一批出现在这里的生人,你们想的不过是他们想让你们这么想的罢了!” 牛屠低头,举起手中血淋淋的牛头,朝着地面抖擞着颅内的残余碎屑,耳边响起了一声声远远传来的惨叫。 惨叫渐渐的靠近,由小到大,由远到近,牛屠、赵二锅、米仁山同时的看向了惨叫传来的方向。 “吼!!!” 半截手臂被从空中抛来,血液挥洒,缺胳膊少腿的惨叫也被甩了出来。 滚滚而来的,是从广场外的森林里被一只巨大的白虎咆哮着、嗤笑着吐出一些衣角碎片。 满地的狼藉, 紧随着森林里黑影耸动,一堆堆的残肢断臂被甩了出来。 是逃跑的犯人,是邪宫养着的无数的邪异动物,大到狮子老虎猩猩,小到狐狸猫狗,各色各样的动物被带到邪宫,被林忠敏化为邪异。 “啊!啊!鬼!” 犯人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眼前忽闪忽闪的一股疼痛就钻上了大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被甩到了广场内。 卡在喉咙里的惨叫终于释放,哭喊声一片,在不知道是谁的断肢上扭动、翻滚。 “呵呵,将他们全部带下去,死了的...全部拆解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广场边缘的一处角落里,林忠敏悄然出现,身边站着柳红绸,漠然的看着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犯人,默默的吸食着对于她来讲,满地香甜的血腥味。 还在和骨卫纠缠的犯人们愣住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邪宫鬼童,远远看着对方那冷漠的眼睛,所有人都默默的放下了手中武器。 死了的全部拆解,死无全尸,某种压力重重的的压在了他的心头。 耳边还在响起的兽吼,不断的提醒着他们,应该做什么。 抓住鬼童?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鬼童修炼一身毒功,凡是靠近之人都会化为黑水,毫无意外的尸骨无存,一丝残余都没有。 沉默之中,骨卫们走了上来,熟练将残存的犯人左右分离,死去的丢在一边,活着的点穴止血,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就看命了。 “你叫什么?” 林忠敏看向了场内最为滑头的一个,躲藏在牛屠身边的瘦弱的男子。 “大人,小的赵二锅...” “哦,牛屠的帮手。” 一说名字,林忠敏就想了起来,这个在案卷上同牛屠一同被抓住的可怜人,出了一身手艺外,丝毫没有一点功夫可言。 “是的,大人。” 赵二锅底下的头看到了手中捏着的刀,连忙放下来,跪在了林忠敏的面前。 “嗯,牛屠,那牛头清理的如何?” “大人,老子...小人,清理的差不多了。”,牛屠嘴里的习惯差点让他吓得抓不住牛头,连忙放下牛头胆颤的回复。 “套到你的头上,让杂家看看。” 牛屠听话的举了起来,旁侧的米仁山眼睛一闪嘴里莫名的露出了笑容。 “大小不错。” 一颗硕大的牛头被掏空,虽然只是微微的套在人头上,但也足够他之后要做的事情了。 “牛屠、赵二锅,你二人将那些残肢全部带回囚室,清理上面的无用残沫,杂家要看到干干净净的人体...零件!!” 眼睛一闪,不知不觉林忠敏的背后冲出来了一个不要命的犯人,回头一掌打出,隔着俩米的距离,犯人的头颅上出现了一个凹下去的黑手印,转瞬间头颅化为黑水,刷拉拉的洒满了一地。 只剩下破旧不堪的衣物漂浮在黑水之上。 “是...是...大人!” 赵二锅颤抖的哆哆嗦嗦回答,看着邪宫的杀人不眨眼,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仿佛只是一些细碎的玩闹罢了。 杀人、毁尸灭迹,只需要一掌,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掌,没有带起任何的风声。 “隔空出掌...” 米仁山和牛屠还是识货的,看着林忠敏离去的背影,俩人同时察觉到了那人死去的位置和林忠敏刚才站的地方。 隔空一掌,就算是当世一流顶峰高手也未必能够做到! 而且...就算是江湖上流传的隔空掌,想要如此轻松写意的打出,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惊颤依旧,院子里的骨卫无声的示意着几位动起来,离开的林忠敏则是和一直跟随的柳红绸来到的内堂小院。 “调查的如何了?” 柳红绸搜集三省信息,大大小小的香楼不断的开往各地,同样的也在暗中偷偷的为林忠敏搜集着各种秘密的不为人知神秘信息。 “大人,红绸在扬州的丽春院发现了大人所说的韦小宝...不过出现了没有听过的高手!” 高手,柳红绸眉目一拧,不只是高手,而且还莫名的折损好几个暗中跟随的探子。uu看书 uukan.c “嗯...高手?发生了什么。” “陈光,韦小宝青梅竹马的干爹,因为赌博输钱,欠下一大笔钱后被赌坊抓走。为了救陈光,陈光之女双儿和韦小宝四处想办法,后来结识庄家,双儿当了庄家三少奶奶的丫鬟,赎身之后,俩人为继续凑齐营救陈光的钱,韦小宝从韦春花身上偷来钱,全部输给了赌坊,跑出丽春院。” “正值扬州发生了明史案,庄家也被牵扯了上去,双儿被抓,韦小宝结识江湖大盗茅十八,俩人同行入京。” “而另一边押解所有犯人中,有不少邪宫确定的恶人,正要抓捕的时候,有一个位高手独自杀光官兵,救走了明史案之中的人...也将出现的十名邪异屠杀干净,毫发无伤!” “可知道他是谁?”,一人杀光官兵,一人杀光十名邪异,毫发无伤,这样的高手... “用毒,脚上有金环相扣,空中残留着水仙花香,是一女子...其余不知,不过红绸跟随一路的痕迹,发现她将救下的人安排在了一处废弃闹鬼的宅子里,同时也有借用邪宫的名头,恐吓着一些无知的路人。” 柳红绸跟随着林忠敏走了几步,继续说道:“观察半个月之久,每七天就会有人出宅收购近百人所需的食材,其中不少被救来的人都是和明史案差不多的犯人……反清复明的汉人。” “每日也都会听到庄内习武的练习声。” “高手?反清复明的人,习武,伪装?”,林忠敏默默的思索:“可有其他的发现?” 一百五十四·米瘟 “伪装入庄内的红绸鬼说,面容看起来大概是三十往后,但是...满头的白发和庄内的人说她五十多岁了。” “五十多!神秘高手...用毒,脚踩金环。”,林忠敏嗤笑:“这天底下的老家伙可是一个个都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还藏在背后了。” “大人需要召集附近的邪异歼灭他们吗?” “暂且不用,你们去了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不像是信息匮乏的古代,这个时代天下基本上算是进入交流时代,只要有人刻意打听,欧洲的事情在亚洲也是随时都能流传而来。 藏起来的人,未必就真的会完全不理世事,想要对付他们也不只那么简单。 “神龙教呢?安插去的几个红绸骨卫如今也不是边缘人物了?” 林忠敏坐在了石凳上,细品着方才的话问向了柳红绸。 “大人,安插进去的人分布了神龙教各使者的麾下,如今神龙教时刻都有着一股爆乱的迹象,顾不上中原的事情。” “呵呵,本来还算是实力不错的神龙教,没想到自己率先乱了起来……” “洪安通不顾老人,全力提拔新人,而且杀了白龙使,将教众全部交给他的夫人管理,更是乱上加乱!” 柳红绸对于神龙教的事情也是细心研究了很久,特别是在建宁偶尔的查问下,对于神龙教的内部问题也尝尝思索着对策。 稍微刻意的煽风点火就足够了。 “大人,不知道这神龙教到底需要留下来吗?” 预备了这么久她也早就等到了收尾的时间。 “哦?你准备好了?” “是的,神龙岛内被埋下了无数的炸药,只要引爆,岛屿上的神龙教都会陪葬!”,柳红绸低头小声的说道:“神龙教上下,连带所有生人,都将全部被摧毁。” 神龙教的人,大到洪安通,小到那些刚刚加入神龙教的小年轻,还有无数的生活在蛇岛上的神龙教家属。 一切都被柳红绸当成了目标,斩草除根! “嗯,清理吧,确定洪安通死后,在告诉宫主。” “是,大人!” 神龙教最后一个可能将建宁身份揭穿的人,如今就这样被宣布了死亡,林忠敏虽然曾经对于神龙教也是有所顾忌,但是随着后来的熟悉和了解,这个庞大的势力反倒成为了他最不在担心的势力。 毫无凝聚力,全靠毒药管理,教内上下从来没有齐心过,一枚豹胎易经丸掌控的了人,却掌控不了人心。 “不过邪宫...虽然也有着某种潜在隐患,但只要杂家不倒,建宁主子不倒,他们就不敢翻出来。”,邪异的内心合适又会完全的受控于他,只是在欺骗和隐瞒之下,这群化为邪异的人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改变,变得更加不通人性,唯有利益和身份将其完全的捆绑在了邪宫之上。 林忠敏一个人走向了室内,心中念想着,心中略微的烦恼起来。 如今三省邪异都在暗地里行动,偶尔暴露出来恐怖,也只是惊魂一现,但是从柳红绸对于各地的信息收集,也发现了一股难以预制的趋势,邪异们会在邪宫的势大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 “虽然杂家很喜欢一手遮天的感觉,但是若天下都是邪异,都是这群无头无脑,只知道在欲望之中沉沦的邪异,那么就没有意思了。” 邪异掌控天下? 将人类的世界化为邪异的世界? 这是林忠敏在讲京师附近的区域纳入掌控之后,唯一在心中没有确定的念头。 选择并不难,依靠着如今没有暴露的身份,建宁带上他偷偷前往宫里,将皇帝邪异化改变,就足够了。 而想要掌控一个皇帝虽然很危险,可却没有太大的压力。 “邪异,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只有在人类的社会之中才会觉得肆无忌惮、如鱼得水,若是都成为了邪异,就好像回到了人类曾经的阶级之中...底层和弱小,终究是底层和弱小。” 那些在北山山庄内驻守的骨卫、红绸鬼何尝不是如此,身体上没有差异,却在先天上低于那些更加聪慧的邪异。 阶级存在于任何地方。 “邪宫是该再多出来点规矩了...”,林忠敏缓缓的打开室内摆放的一张书纸,看着上面的三条,缓缓的写下了第四条。 「邪宫出世不涉世,若无生人,何来邪异。」 更加明确的表明了邪宫的立场,而非之前只是口头上的简单的约束,林忠敏想要邪宫自身更加明确自身所在的位置! 室内陷入了安静,偶尔有叮叮当当的响声从后山细微扩散开来,回荡在四周。 直到林忠敏体内的邪力完全的恢复,走向了地下囚室。 弥漫着低吟的惨叫,被骨卫收集回来犯人们被铺在了地上,一排排的残肢断臂,一排排的缺胳膊少腿的生人。 林忠敏默然的走入,平静的目光划过面色惨白的犯人,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向一侧看去,米仁山,安静的靠在了一旁的角落里,身边坐着手里拿着牛头的牛屠,以及抱着牛皮不知所措的赵二锅。 三人是这里作为完好的生人,几个在骨卫手里只是受到些许皮外伤的犯人,也老老实实的蹲在他们三人的另一侧,uu看书 默不作声。 “米仁山。” “大人...” 米仁山立即站了起来,高高的个头,在林忠敏面前弯下,紧张万分。 这便是林忠敏能够管理邪宫的恐惧,在他们身为生人前就刻在心中的恐惧,一直伴随他们成为邪异,非但不会减少还会继续神秘起来。 “米瘟,将你的手臂抬起来。” 林忠敏嘴边莫名的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米仁山愣愣的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啊...我!是,大人。” 米瘟,抛弃原本的身份,加入邪宫之后的一位崭新的存在。 米瘟的手臂缓缓抬起,只有林忠敏才能够清晰分辨出的邪力在他的手臂山内外的缠绕,按照着林忠敏所想,此刻他手臂内的骨头也真在缓慢的发生不为人知的改变。 “嗯,你觉得他们还能够活多久。” 林忠敏点了点头,没有立即动手,反倒是朝着米瘟提起了地上铺开的受伤犯人。 “大人,他们都能够撑过今晚,但是明天可能活不下去了。”,方才米瘟也是打量过这群伤员,该死的早就死了,只有用内力吊着一口气的,此刻还能够勉强在这里苟着。 “嗯,过了今晚就不新鲜了...赵二锅,去挑三个不错的手臂,三个你看起来很喜欢的手臂!” 忽然被点到的赵二锅还在发愣,猛的被牛屠推了一把,稀里糊涂的答应着起身,走向了这满地的狼藉。 新鲜...手臂...喜欢的手臂...这该怎么挑? 一百五十五·邪宫赏罚使者 挑选了很久,林忠敏给了赵二锅充足的时间,甚至在旁观之中细细品味着赵二锅对于手臂概念审美的逐渐改变。 什么样子的手臂算是喜欢,本身就很熟悉残肢断臂的赵二锅,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本想着捞起几个差不多的就好了之后,突然间看到了牛屠的暗示。 那是一个让他好好挑选的眼神,是在屠宰场中提示他这头猪不好的熟悉眼神。 细小、软弱、年老。 手掌短小、肌肉不足、手臂过短等等的条件被他筛选。 经过了一番思绪,赵二锅在所有人的意外中拿起了一对健壮的手臂后,又拿起了一只女性化十足的手臂。 “大人,小的挑好了,就这三个吧~” 赵二锅是按照往常挑猪的方法寻找的,可是当他打算最后拿起同样健壮的手臂时,这条女性手臂闯入了他的眼帘。 喜欢,论喜欢,他个人还是更加喜欢这样的手臂,虽然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位犯人的手臂。 “呵呵,不错,第三只手臂选的不错。” 林忠敏夸了夸赵二锅,一脸深意的露出了渗人的笑容。 “谢大人夸奖!” 赵二锅脸上滴下了一滴汗水,一股就算是他也不曾留意的压力在心中悄然存在了很久。 让赵二锅重新回去,林忠敏则是带起米瘟,双手重新抓上了对方的手臂。 “米瘟,你可觉得生人的零件强大与否?” 零件...零散的部件,米瘟似有所想的察觉到了其中的关键,可不解却更加的浓郁起来了,难道这满地的零件还能够装回去? “大人...小人知...” “邪宫不以小人、我等自称,那是人的称呼。” “是!大人...米瘟手中过过的生人也不少,其中的差距也更是清楚,且不说劳苦病,天生下来,有些人永远占据着别人所没有的先天优势,强壮、敏捷、灵活等等...” “不,杂家说,你可觉得这生人的零件足够强大?”,林忠敏手上带起了一阵阵的邪力,继续在米仁山的手臂上钻入,无形之中一股恍惚穿入米仁山的大脑,让他瞬间宕机。 “生人的零件...强大,邪异...” 陷入思维的沉沦,米仁山失去了对于自身的感知,就仿佛死亡了一般,陷入了一股黑暗的深渊。 但是米仁山的手臂去没有结束邪异化,在衣袖的遮掩下,一只手臂上开始分裂成了五条纠缠的细小触手。 从肩膀的位置开始,细软的触手分离清晰,在林忠敏的操控下,一只顺着手臂的曲线,直到衍生至手掌部位全部化为了触手。 悄然的放开,软趴趴的触手手臂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隐藏在了衣袖中。 任凭米仁山倒在地上,林忠敏走了起来。 “牛屠,这么久了,邪宫逐渐壮大,却一直缺少一些关键的存在。”,林忠敏接过了牛屠手中的牛头,内部的棱角已经被刀刃磨平,除了残存的血水和味道外,依然是一个完整的牛头面具。 “大人,请讲,小人若是可以...” 牛屠知道这是他的关键所在,正如同米瘟一般,被鬼童看重,不仅仅是加入邪宫,而且还将获得非常的地位。 “呵呵,传闻地府有一对鬼役名为牛头马面,杂家现在正是缺少这样的一名差役,能够代替邪宫以正宫规!” 宫规?! 邪宫的宫规牛屠也听过,只是传于人耳,只知道想要找邪宫的人帮忙要么寻得生邪令,要么用一人之命换取出手,逆天改命。 “大人...小的,恐怕...” “无妨,杂家既然想让你来做这件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想过了。”,林忠敏示意牛屠夫站起来,看着这个壮硕的屠夫,心中更加的接近他心中牛头的样子。 “带上吧,今晚之后你就是了。”,林忠敏拿过另一边的牛皮,交给牛屠之后,同样看向了旁侧拿着手臂:“他就是你的小鬼了,去一旁等着。” 差开这俩个需要他认真对待的生人,林忠敏将自己的目标放在了其余的小喽啰身上。 小喽啰,不用想米瘟一般专心邪异化,也不用像等待的牛屠需要更加细致的改变,只需稍微的邪异化加深,让他们产生畸变就好了。 不只是触手,还要在他们的伤口,将混乱的残肢零件邪异拼接,彻底的沦为非人想象之中的丑恶恐怖。 忙碌到深夜,一个个的将他们邪异化,残存的生人全部昏迷在了地上。 独臂四手,脸生三目,脑后张嘴,肚生三手等等怪异,配合着各种触手诡异的出现,全部在地上昏迷,陷入犹如鬼门关一般的黑暗之中。 “大人...” 米仁山醒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触手的独臂柔软不适,还在缓缓的适应。 “不要着急,化身邪异不是一瞬,你还要等待着它和你的身躯真正融为一体。uu看书 .uukanshu”,林忠敏打断了想要站起来的米瘟,微笑的说道:“半人半鬼的身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磨合。” “是,大人。” 磨合,米瘟缓了缓,随即撕下了自己的衣袖,五只乱动的触手在他的手臂上不安的扭动,不断的让他那残余人性,在这恐惧的触感之中,产生一阵阵的彷徨。 林忠敏扫扫衣袖,示意着米瘟跟上后,另一边的牛屠二人也在一只候着的骨卫催促着跟着林忠敏走了出去。 不需要林忠敏继续吩咐,负责囚室的骨卫们熟知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一个个的收拾起昏迷的新生邪异,将他们带往后山安置他们的空房间。 “米瘟,你的胳膊上会带起邪力,便是邪异存在的独特力量,超越人类肉体,无视正常血肉弱点,在攻击生人后,邪力会入侵肉体,不像是内力,邪力会异化肉体的本质,让被攻击者彻底陷入失智、疯狂的状态。” 林忠敏一步步的在前方带路,嘴巴缓缓的向着米瘟介绍着一切。 “你的身体刚刚邪异化,好好的熟悉它,现在只是手臂上产生了变化,随着熟悉,这种变化会根据你的使用产生进一步的优化,更加适合你的生存,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是,大人!” 林忠敏点点头,将米瘟留在了小花园内,向着牛屠二人招手后,继续说道:“今日只是一条手臂,明日再继续。” 不如内堂,建宁一身红衣躺在了主位的茶床上,一副慵懒的样子,闭着双眼。 “主子,这便是奴才选的邪宫赏罚使者!” 一百五十六·准备 牛屠、赵二锅紧随着将内堂的房门闭上,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内堂中央。 “就是这俩个人,有什么特殊吗?”,建宁的声音清冷,嘴边的斜裂也一直张开,在这空旷内堂内,带起了更多的恐慌。 “特殊谈不上,奴才倒是可以亲手交给他们几招,用来对付不听话的~轻而易举。”,林忠敏走过来摘下了牛屠头上的牛头面具,拍着对方的肩膀说道:“地府差役牛头,用来作为邪宫的赏罚使者,足够威慑了~” “你亲自教...地府牛头?”,建宁睁开眼睛看了看地下唯唯诺诺的牛屠,露出了几分兴趣。 抬起的身子一步步走下来,冰冷顺着她的步伐靠近了牛屠和赵二锅。 “他是马面?如此瘦小,为什么要带上这么多的手臂。” “他只是牛头小鬼,带着点东西,彰显牛头的不凡。当然,奴才也会亲自教给他点东西。” 纤细的指尖划过赵二锅的下巴,将其抬起来后,审视着对方。 “哼,瘦不拉几,成了邪异也不过是垫底的弱小。”,建宁甩开那恐惧的双眼,头也不回的走回了茶床:“交代点使用的,那些学了阴煞功宫众,也就能够在生人面前得意得意!” 邪宫上下统一修习阴煞功,没有丝毫的遮掩,入宫之后全功法都被传了下去,只要努力修炼多少都能够达到一流高手,至于在往后的就看命了。 打通全身经脉,贯穿天地之桥,功法融会贯通,还要靠个人! “是,主子!” 林忠敏低下头立即答应,回头带起牛屠和赵二锅走向了另外的空房间。 牛屠,一身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完成,在林忠敏用邪力逼昏之后,躺在了地面。旁边的赵二锅同样也在林忠敏的随手招呼下,到了下去。 牛头邪异化融合,牛皮缠绕全身,小腿除去,变为牛腿,一副人身牛头怪物出现在了面前。 而作为牛头小鬼的赵二锅,则是被他带来的三条手臂,接在了背后和背心。 五条手臂的小鬼,代替牛头拿着武器,也为邪宫的带着赏罚! 一枚生邪令,一柄牛头钢叉,一把屠宰刀,一捆勾魂铁锁,一条赏罚尺! 勾魂铁锁,铁链勾刺,锁人身躯,勾人心魄。 赏罚尺,尺长二尺,通体黝黑,前后刻有恶鬼缠绕,也刻有林忠敏心中所想的第四条宫规矩。 …… 数日的整顿,当牛头鬼牛屠、索命小鬼赵傀、瘟鬼米瘟三人也都熟悉了自身的改变后,一同伴随着林忠敏的出动,前往了河南的地境。 广骸随行,带着一批骨卫全身披着黑袍,护卫而至。 是夜,一声鸣叫而过,天空中一头雕飞扑而下,狠狠的落在马车上,带起了一股恶风。 恶雕,林忠敏养的邪异动物,与建宁的伥虎不同,恶雕身上则是被功力大进的林忠敏更加的邪异化的恐怖起来。 恐怖的弯曲利爪,坚硬的边缘尖刺羽毛,以及嘴部倒钩生刺的尖锐,都能够将猎物无情的撕碎! “去,到前面去看看,若是有人靠近,告诉广骸。” 恶雕的心智相比伥虎还要灵敏,邪异化的动物的最强大之处,便是灵智的开启。只要林忠敏加大邪力的灌输,未尝不可获取一个通晓人性的宠物。 但如此一来,邪异动物的操控性将彻底化为乌有,尝试着将猫狗类的小型动物邪异化开启灵智,结果带来的则是一种完全将外物看到为食物的猎食性邪异认知。 恶雕飞起,巨大的风浪刮开,吹起了众位的斗篷,消失在空中。 “大人,柳红绸告诉卑职,此处向西走便是那处藏有明史案犯人的鬼庄。”,一路前行,广骸指向了一处弯绕的山区,除了前人留下的脚步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等收拾了魔僧,再回来找他们。” 马车内的林忠敏摇了摇头,有了少林寺的魔僧帮助他才能够确保一次性拿下那神秘的高手,以防后患! “是,大人!” “广骸,山西和山东省内调集来的邪异什么时候抵达?” “回大人,山西省内邪异,已经抵达至河南府分散隐藏了开来。山东画皮鬼涂目传来消息,他们将在明天早上抵达少林寺山外。”,广骸靠近马车,继续说道:“若是路上无事,恶马行驶一夜,将和他们差不多时候抵达。” 邪异化动物的优势,耐力、多变、强大,自然要比真马强上许多。 “嗯,将米瘟叫来!” “是,大人!” 后方同样骑着恶马而来的米瘟,在广骸的招手下,立即上前。 “米瘟,少林寺封寺,大小间必然会有变动,你去观察观察,将事情调查清楚,另外去准备你能够将少林寺高手一并迷倒的毒药!” 林忠敏掀开了马车帘子,看向米瘟继续道:“若是合适,等到少林寺和尚吃饭之时,便将他们一众迷倒,少林寺就是邪宫的了!” 米瘟心头一震,将少林寺整体吃下,这可真的不是小事情。 “还有,若是遇到归辛树夫妇三人,uu看书 uukanshu.om切勿敌对避开便是!” “是,大人!” 米瘟点了点头,近几十年的伪装成好人的样子,早已滚熟于心,要身一变,就是一个眉目慈祥的医师模样。 一声驾马的吆喝,驱使着坐下的恶马,极速跑出。 “广骸,去告诉涂目,莫要打草惊蛇!” “是,大人!” 思索着一切,林忠敏合上了马车的帘子,重新安静的躺在了马车内,修习着体内即将冲破最后关卡的五毒邪典。 只是第三层的五毒邪典,就能够让林忠敏打出隔空掌法,可想而知下一层的五毒邪典是如何的恐怖,只可惜至少还需要十天的修习,才能够完善体内的五毒蛇血,晋级下一层。 一路平静,除了偶尔天上会传来微弱的扑腾声,直到天色微亮,路途中,也没有见到任何的行人火光。 “大人,前面便是河南府,距离少林寺不远了。” 广骸策马靠近,天上放光开始,恶马前行的速度就稍微的缓慢了下来,保持在了合理的范围之内。 “嗯,放缓速度,等米瘟的消息。” 马车内的林忠敏走了出来,坐在马车的前的位置上,晒着微微打下的阳光,看向了远方露出的城镇。 “杂家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蒸汽机?这个时代不知道有没有出现蒸汽机的原型?”,恶马的速度虽然不错,但是相比记忆中林森带来的现代化设备的强大,依旧不足以让他彻底甘心于这般等待。 “这个时代……似乎还是一个具有无数未知的时代!” 一百五十七·知识的不完整性 前有邪宫,后有能够支撑邪宫肆意妄为的底蕴,这才是能够让邪宫长久下去关键。 若是没有马三带来的镜子,没有逐渐代替日冕、打更人的钟表,邪宫何来那么的钱财能够安安稳稳的扩散至整个直隶省、山西省、山东省内? 又哪里来的底气可以在恐惧和血腥的背后将一群群的贪婪的生人拉入“邪异”的阵营。 除去那些满嘴自称正义的人士外,人又何尝不比邪异更加邪异恐怖! --- 古人早起,河南府清晨的大街上也早已有了不少人,一声声的吆喝声在刚刚打开的城门后逐渐拔高。 缓缓的靠近城门,米瘟没有出现,广骸在林忠敏的吩咐下,众人摆正了姿态,在城守的好奇下,目送而入。 “让骨卫散出去联系涂目和米瘟。” 步入客栈前,林忠敏似有察觉的发现了不少的问题,从进入城内开始,就有无数暗中的存在的眼睛盯上了他们。 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不断的从四周的空中让林忠敏产生一股威胁感。 “牛屠。” “大人!” 头上戴着斗笠,俩只透过的牛角就像是斗笠上的装饰,沉沉的站在了林忠敏的身边。一旁的赵傀犹如一个驼背的老人,持着钢叉跟随在牛屠的背后。 “米瘟没有传递任何消息回来,可能遇到了麻烦,出去策应一番,若是被围,脱离后围绕着少林寺,等待时机。” “是,大人!” 牛屠、赵傀同时低头答应,掀起的遮挡下,露出了许多的隐藏的邪异。 俩个亲手教了几天的邪异,同样也是作为能够在未来邪宫的重要成员,林忠敏虽然没有藏私,但也没有彻底交给对方一切。 五毒惯体,邪异躯体的存在下,在林忠敏手中经历了一番五毒苦楚,生生的将五毒邪典的第一层转入了他们的体内。 同样化骨之触的前四式也被他交代了下去。 人身五毒作为基础,化骨四式作为攻击手段,再在这个基础下林忠敏在他们的体内灌注了半个躯体的五毒蛇血! 足够他们独自打出十五掌左右的隔空化骨。 当然这并不只是临时之策,而是邪异依旧存在着一种林忠敏都无法理解的落差。化骨之触的招式并不是多难,对于这群本就有习武底子的人来讲,稍微修炼,也能运上几手。 可是牛屠在尝试着运转修习化骨之触的时候,却毫无反应,只能够在林忠敏的交代下,利用被动出现的人身五毒,以及灌输在他体内的五毒蛇血,来运转出和林忠敏相同的掌法。 “似乎差了点什么?” 并没告诉他们完整的功法,从而在牛屠和赵傀修习邪功的时候,林忠敏发现了他们一丝丝来自于几近修炼至大成的化骨之触优势下,带来的特殊触感。 残缺、不真实,甚至在他们的身上无法体现出邪功的任何特点。 “知识的不完整性?还是...邪功存在的特殊性,残缺下别人就无法修理?” 残缺邪功的特殊,无法支撑起牛屠二人的自我修炼。 “确实不错,却也带来了许多的麻烦。” 林忠敏对此只能强行的为牛屠二人灌输来使用,蛇血的强大也足够他们在任何邪异的手中,走上无数的来回了。 回归当下,林忠敏刚刚派出牛屠没有多久,清晨的客栈内就多出了许多的陌生人,一个个的从外面走来,大声吵着扰乱了清晨的宁静。 “老板!听说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 原本招待着林忠敏等人的小二消失,一个一身富贵打扮,左手铁算盘,右手铜笔的满头白发老者走到了客栈柜台的背后。 “是啊,这位大爷,老叟客栈的女儿红可是名誉百里,都是用顶级材料经过老叟亲手酿造出来的~” 老者缓慢的走出,看似老朽的身躯,拿起架子上最上方的沉重酒坛,一把打开,一股酒香立即飘荡而出。 “哈哈哈!不愧是上好的女儿红,给我满上!” 兵器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响起,不只是这一桌,旁侧几桌的江湖人士一个个都笑了起来,带着一声声的震动引起了在二楼休息的林忠敏等人的注意。 二楼的客栈,只有邪宫众人,围绕着林忠敏的座位,一部分警惕着楼下的江湖人士,一部分时刻打量着窗户外来往的行人。 “大人,下面的这群人?” 广骸感觉到了什么,方才的小二都换了一波人,连他们点的东西都只上了一部分,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走入其中,一个个的都吵闹着偷偷或是瞄着、或是扫过二楼的方向。 “莫急,看看他们想做什么。”,林忠敏何尝没有发现问题,窗外的行人都渐渐的若有若无的看向这里,零零总总的算起来至少有三十人了,比他们留在此处的邪宫骨卫还要多上许多。 “根据上次的消息,涂目预计还需要多久可以抵达这里?” “大人,最慢大概一炷香。” 广骸有些不喜,涂目等人虽然是大人后来特意招来的邪异,并且放心外放送于山东的邪宫势力,但这次看来,多少间有些怠慢。u看书 .uukansu “嗯。” 林忠敏拿起小二率先送来的茶水,缓缓的在嘴里细品了起来,心中再次浮现起了古代出行的不确定性,无论是路途,还是方向、季节,以及各地的山川地势变化都无时不刻不在影响着真实抵达时间。 出行永远是常人所无法摆脱的问题。 扫开心中的侧想,林忠敏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楼下,二楼的骨卫围绕着上来的入口和窗户摆出了警戒的姿势。 疑惑中,虽然不知道底下的到底是什么人,但他们又怎么可能忍住不上来试探? “哈哈哈!老板,今天这么快都坐满了吗?看起来你的酒都要传出河南省了!”,此刻五个气度非凡的侠士走了进来。 四男一女,俩个看似三十多岁,红光满面的汉子,三个五十多岁,满头白发却面目光洁的老者。 按照位置来看,老者中,还有一对夫妇。 刚才说话的正是站在最前方的老者,调笑着老板,指向了二楼:“大早上的,二楼不可能坐满吧,老板,老样子,来一壶,哈哈哈哈!” “哎呦~是您啊,没坐满,没坐满,还有好几个空位子呢!”,老板一扒拉手中的铁算盘,嘴里立即念叨起了事情:“贵人啊,每日俩壶,一个月就是六十壶,六十壶上好的女儿红就是一百两!贵人啊。” “哈哈哈,一百两算什么,老板什么时候将你的藏起来的五十年女儿红拿出来尝尝,一千两都能没问题!” 为首的老者,笑呵呵的走上楼梯,嘴里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二楼齐刷刷盯住他的骨卫。 一百五十八·华山派 八面威风冯难敌,伏虎金刚崔希敏,崔希敏之妻安小慧,冯难敌的孩子冯不破、冯不催。 五人出自华山派,乃是华山派掌门黄真坐下的弟子,而他们的师傅,就在楼下打着算盘一脸的迷糊,耳朵静静地听着楼上的动静。 “这些人,不简单,各个气息悠长,特别是中间那位,一点呼吸都没有,就此看来小老儿这把年纪了也不敢保证能够全身而退哦!” 这是黄真等人在进入客栈前,对于林忠敏等人的观察,那一瞬间他也发现了林忠敏对于他们的明锐感知,只是惊鸿一瞥,若不是他们退的快,说不定就被发现了。 虽然没有抓住,但已经打草惊蛇,可作为正派人士自喻的华山派,如今已经出动,岂会在这点上害怕,若是真找对了人不怕拿不下来邪宫的邪异! “只是杀了一个江湖义气之下闻名的陈近南,又杀了一个只会蛮力的鳌拜和只是普通人的顺治,就敢如此的猖狂?” 不管黄真如何警惕邪宫,他的徒弟冯难敌可不在乎什么邪宫,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在他看来就是那满山的炸药才让邪宫能够全然而退。 “父亲,天地会不过是台湾手下的傀儡罢了,江湖可不只是天地会。” 冯不破顺着冯难敌的意思同样也不在乎邪宫的横空出世,灭邪大会中江湖多少门派没有出动,多少高手都只是坐上旁观,若不是都不知道邪宫的底细,岂容邪宫如此猖狂。 冯难敌点了点头,若不是邪宫惹了不该惹的人,华山派也不会全体出动。这次就教教他们,什么才是江湖的规矩,可不是他们说了算就是的! 逆天改命,杀一人就一人,好猖狂! 抓住魔僧,追查邪宫的事情,也全部由九难而起。 九难,原是前朝长平公主,又是江湖默认第一高手袁承志的相好。 袁承志是华山派的人,归辛树是袁承志的师兄,黄真也是袁承志的师兄。九难死了,关系牵连下自然触动了华山派的爱恨情仇。 再加上邪宫本就是邪异自称,血洗清凉寺,四处妖言惑众,更是让归辛树等人无法坐视不理。 一整套的牵连下,真正算是“江湖”的门派这才真的行动了起来。 “大人,他们上来了...”,全然不知背后细节的林忠敏也在广骸的提醒下,看向了上来的五人。 “让开位置,不用理他们!” 林忠敏一口喝完手中的茶,一整年多的在邪宫内制造邪异、扩张势力、学习武功,早就有些腻了。如今有人可以送上门来表演,自然会开心许多。 旁侧广骸,点点头,抬手拿起茶壶,当即又为林忠敏满上了一杯茶水。 凝视着几人走上的骨卫们也默默的没有任何举动,只是更加的戒备了起来。 “哦~好精锐的卫士,敢问是哪家的官爷途径此地?”,冯难敌走到了二楼最里面的空桌子,方才的轻视消失,如今近距离打量下,才发现了这群人有多么厉害。 就算是知道他们进客栈前散去不少人,可是这些剩下的非但没有气势上减少多少,一个个的冰冷的模样,像极了官家培养的死士老兵,只是着冰冷狠毒的气息,不是那种威猛、噬血的杀气! “不是官家,杂家只是养了一些好手,防止出行的时候出现意外~” 林忠敏一口茶水微抿,看着那在四周骨卫的气势下有些不适的几人,嘴角笑了起来。 “都缓和点,出门在外都是客,何必如今紧张,难道这几位还想要对杂家不利不成?” 冯难敌的笑容突然僵住,听到不是官家的话时,心里刚刚不以为然,若是正常人看到这般谁会相信不是官家。 虽然没有百分百确定对方是邪宫,但听到林忠敏接下来话里的自称,冯难敌已经开始确定面前的之人很可能就是邪宫的鬼童。 只有那邪宫的鬼童会自称杂家,可这个头稍微有些高了,不像是鬼童的模样! “哦~也是,如今天下乱的很,出来行走就怕碰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冯难敌朝着林忠敏等人摸摸胡子,突然说道:“特别是那邪宫,若是碰到了,就死也死不了了!” 邪宫二字一出,四周的骨卫明显露出一股凝重,注意力齐刷刷的盯住了冯难敌。 “哎,是啊,邪宫可真的是麻烦。”,林忠敏轻笑着,看着五人面色瞬变,饶有趣味的喝完最后一口茶说道:“哎,杂家这手下就是有些着急了...不过被发现了,那就没必要继续隐藏了!” 手中的茶杯化黑,林忠敏朝着冯难敌的胸口疾射而出。 “毒功!邪宫鬼童,果然是你!” 身后的几人瞬间躲开,四周的骨卫也站了起来,衣袍下的兽头胸甲露出,一个个化身枯骨拿出武器围了上去。 “广骸,升起信号!” 打是迟早要打的,但不能就这样让这群人白白占了便宜。 “是,大人!” 跳出窗外,热闹的大街上早已围满了怒气冲冲的武林人士,一个个拔刀相向,迎着被二楼冯难敌一掌打出的骨卫身上砍了过去。 啾!此刻窗户处一声清亮的冲天炮,微亮的天色下还能看到带着些许紫色的烟火,满城内散去的骨卫和城外赶来的涂目等人听到后,全部朝着这边飞驰而来! 扫开跳上二楼的敌人,看书 .uukanhu 广骸怒目间,跳开了砍向他的刀刃,四声啾鸣极速从天上飞起。 邪宫五声白中带紫的召集信号,代表着放下手中的一切,极速前往召集点支援! 一声口哨响起,客栈后的传来马蹄声,在林忠敏示意下,广骸跳下二楼,朝着所有的江湖人士,笑了起来。 “别让他上马,他是鬼将军广骸!” 人群不傻,对于邪宫出名的几位,早已研究,这一人挡住了天地会攻势的鬼将军正是他们着重标记的一个。 “哼,末将不才,上马一事,无人可挡!” 不是人不上,是马就想让人上。 他们留意鬼将军,却没有留意恶马的不同,从马厩中冲出,矮着身子破开一切,诡异的屈腿,踩着四周的墙壁,从后面跳起,滑到了广骸的坐下。 巨大的斩马刀拿到手,跨腿横扫,恶马托起广骸,旋转了一圈。 数个头颅瞬间飞起。 “广骸,街道拥挤,冲杀几次!” 林忠敏坐在客栈窗台的围栏上,看着那不断想要从骨卫不顾身死之中冲杀而来的五人,一掌打向了其中最为薄弱的男子,冯不破! “不破!” “不!” 隔空打出的蛇血化骨,一掌深深的刻在了冯不破的胸口,转瞬既逝的生命就像是黑色花朵在地上悄然炸开。 “邪宫鬼童,五毒邪典...你这该死的邪异!!!!” 铜笔铁算盘黄真,拖着年迈的身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围栏的另一边,面色阴沉的看向林忠敏。 一百五十九·埋伏 “哼哼,是啊,杂家也觉得自己的武功很阴毒,但是有生人想要杂家死,那么杂家又为何还要留手呢?”,林忠敏回头,看着面前的老者笑眯眯的回复道:“从杂家入城以来,就被你们一路盯上,难道还要顺着你们的意图,双手举头奉上?” 黄真拦下了冲来的冯难敌,手中算盘一打,率先朝着林忠敏拍了过去。 “老头,脾气不小啊。”,林忠敏稍微让步,看似身体年迈,速度上一点都不像是弱不经风的老头。 “华山派掌门黄真,今日便会一会这传遍天下的邪宫鬼童!” 华山派, 名头一亮出来,林忠敏就想到了归辛树,晦聪给的信息中也有华山派的信息,只不过没有袁承志更加引人注目。 “五毒鳞身!” 林忠敏躲过了铁算盘的击打,跳下围栏的时间里,全身散发起了阵阵的白色鳞粉。 这群江湖人士脚底上都练了不少的轻功,林忠敏虽然也学了点轻功,但相比下还是差上太多了。而且正常的功法,就算有邪力的加成,最后的效果也远不如邪功带来的更加强大。 与其想办法费心费力的追上别人的速度,到不**着对方无法将速度彻底是展开来! 五毒鳞身,这便是林忠敏的方法,运转起来的内力灌注与身体之上,将散发出来的鳞粉扩散开来。 只要对方触碰、吸入,便是绝对性的伤害! “毒!” 黄真瞬身退开,埋伏林忠敏等人怎么能够不好好研究他的一切,全身惨白的粉状和一手化人尸骨的毒掌,都在灭邪大会那晚看在了江湖人士的心里。 “难敌,按计划行事!” “掌门!” “快去!” 黄真一拍算盘,内力灌注之下,一颗颗的精铁算珠朝着林忠敏的方向狠狠打来。 “呵呵,想走吗?” 鳞粉包围之中的林忠敏看到了想要转身的冯难敌,刚才将骨卫们一个个拍出客栈二楼的高手。 蛇血化骨! 左右手同时开工,蛇血汇聚在双掌之上,旋转着身体,朝着黄真和冯难敌迅速的打出四掌,跳回了客栈二楼内。 不出意外,俩人早就可以防备着林忠敏的隔空毒掌,黄真跳出踩着街道上的旗帜旋身回来,冯难敌则是直接跳下二楼,冲进了客栈。 “哼哼,老头,华山派又要减员了!” “恶贼!你敢!” 林忠敏跳入楼内可不是为了其他,张开手掌的瞬间,又是俩掌打出。 薄弱之人常有,和骨卫纠缠的三人中当即就是一人死去,一人斩断了被林忠敏打中的胳膊。 安小慧化为黑水,冯不摧断去右臂。 只剩下崔希敏一人苦苦支撑! “小慧!” 黄真的愤恨炸起了一股股气浪,林忠敏竟然会放下和他的对峙,暗算其他人,而且还不只是一次! “杀敌优先,谁让你们与邪宫为敌呢?” “你这恶贼,怎么能如此恶毒!” “莫急,不过才...”,林忠敏笑着,不经意中,一掌打出,朝着那哭哭啼啼看向安小慧所化黑水的男子又打了过去。 “师叔小心!” 断臂的冯不摧看到了这一掌,却来不及阻挡。刚刚进来的黄真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林忠敏还会落井下石。 而失去妻子的崔希敏,刚刚抬头想要抬剑复仇,这一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胸口上。黑色的手掌印盖在衣服之上,短暂的后退中,全身立即化为了黑水! “师弟!” 黄真怒吼,顾不上一切的安排,朝着林忠敏的方向狠狠的撒下大把的铁算珠。 “不摧走!快走!” 一掌扫出,挡在他面前的骨卫全部被打断胸骨拍飞,瞬间飞出的黄真当即将断臂的冯不摧抓住,扔了出去。 “哦?老头你不打算走吗?” 林忠敏面前的三个骨卫背上扎满了铁算珠,一个个的吐着血,摔倒在了地上。 “老夫今天不走了,就是死也要将你这恶贼杀了!” 黄真衣袍鼓动,佝偻的身躯站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浑厚的内力将靠近而来的骨卫齐齐逼退,二楼因为打斗碎裂的桌椅也被他全部吹飞。 “师父!” “杀!” 黄真的威势直逼林忠敏的鳞粉,磅礴的内力围绕着他,生生的冲开了一片,朝着林忠敏的头顶狠狠的一掌拍去! 混元掌! 华山派掌法,不同与各派武功,呼吸吐纳,另寻出路由外而内,在掌法中修习内劲。后修习内功混元功,达到内外齐修,大成之时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攻击之时,更是招招内劲相辅,威力成倍增加! “哼!杂家就和你对对掌!” 林忠敏懒得躲,也不想躲,如今功法有所成就,正好试一试,他全身围绕的鳞粉又何尝不是为了让敌方放弃速度致胜的轻功,转而和他招招对敌! 看看这正派道家功法厉害,还是他这全身的蛇血强劲! “吞脉,溶血!腐骨!!化触!!”,迎着混元掌的力道,u看书 .uuanshu 鳞粉更加浓郁,林忠敏的手臂上瞬时出现了一道恍惚的悠长,诡异的甩动中,朝着黄真的双手狠狠的接上! 轰! 所有人的心中都出现了一股震动,抬头看向林忠敏和黄真的方向,只见一张金光闪烁的大网从突然出现的冯难敌的手中洒出,五个持剑的而立的老者,狠狠的在大网后更随而止,齐齐攻向林忠敏。 “冰蟾金丝网,温家五行阵!” 几声惊呼,自知华山派安排的江湖人士,当即叫了出来。 原本的安排在心中流过,当即放下身边的邪宫骨卫,全部朝着中间的林忠敏狠扑而来。 “抓住鬼童!灭掉邪宫!” 一声声的大喝,在冰蟾金丝网和鳞粉滋滋作响中,逼近了模糊中逐渐清晰的、林忠敏和黄真僵持的身体。 “哼!老头,再不走你可就走不了了!” 鳞粉之中的林忠敏的听到了四周靠近的声音,那浅浅显现的巨网和五柄长剑已经透过鳞粉带来阵阵不安。 “老叟已经活不久了,拖着这副身躯,带走你,也算是为天下人做出最后的努力!” 黄真双手已经泛起黑色,浑厚的内力挡住了林忠敏邪典内力的攻击,却挡不住林忠敏全力爆发下,诡异虚影的攻击! 俩人对掌的瞬间,那道恍惚的虚影,打在了黄真的手掌上,化骨第五式生触,直接无视了黄真的内力。 “哼,活不久,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将杂家拿下吗!”,林忠敏嘲笑着,看向黄真意外的双目,嘴角勾起道:“其他人也该来了!” 一百六十·召集 该来了,广骸的五道信号,足够覆盖整个河南府城,不只是城内的邪宫众人,就是城外刚到的,也都看了个真真切切。 而且还有一道杀招藏着。 林忠敏双手扣住黄真,黑色弥漫的小臂被他狠狠的下拉,整个人缩在了黄真的身下。 金色大网收拢,阵阵的绿色腐蚀气体从黄真的背上浮现。 冰蟾金丝网,西域金蝉丝编织,纤细锐利稍稍施力,就能够将人切开,再涂上冰蟾毒素,稍微划破敌人的身体,就能够彻底致人于死命! 阴毒至极的武器,虽然不是华山派本意,但确实是华山派为了能够剿灭邪宫,从何铁手手中得到的最佳武器。 而此时,一阵阵的呼啸声随之传来,四面八方之中那些散出的骨卫冲入了这条街道,在广骸的冲杀下将大批的江湖人士围剿残杀。 “大人!” 几声高呼,山西和山东的邪宫总使横跨街道,飞扑而来,二十多位邪异鬼怪同样的从四面八法冲入街道,各色满目的邪异模样,直冲冲的映入所有江湖人士的眼中。 山东邪宫总使·画皮鬼涂目,顺着额头一条血肉的口子翻开,血肉分离的模样,就像是骷髅披着一张人皮一样,赤裸裸的冲向围绕着林忠敏四周的五位使剑老者。 山西邪宫总使·鬼郎君岳枷,一身的前朝官服,拿着一条铁链,面目铁青,一张看似毫无异常的五官,却在张嘴的时候,下颚左右分开,化为了一张吐舌的恐怖利嘴。 “华山派!” 岳枷认识面前的男子,华山派的经常出入山西、陕西、河南,在他还没有加入邪宫前,就见过不止一次他们了。 铁链一甩,遥指冯难敌的头颅,狠狠的打了下去。 “变阵!网里的鬼童出不来,先杀其他人!”,温家五人当即作出了决定,他们相信黄真,同时退离了金网的范围,五人同时持剑刺向飞入二楼的涂目。 “肮脏的垃圾。”,涂目目光闪烁,充满血丝的眼球扫过五人的剑刃,踩着地面急忙后退。 他不知道这剑阵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绝对不能被五人包围。 而另一边打算收网的冯难敌则是着急的大喊着黄真,虽然鳞粉的浓郁度被金网腐蚀,但里面依旧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看到那双双倒下的俩人,冯难敌犹豫着不敢继续使力。 “滚!” 随即抽出长剑,冯难敌怒吼着扫开逼来的岳枷,在黄真毫无回应下,拉着金网的绳索左右避让。 若是师父受伤了,得快点服用解药! “师父!” “师父在呢~” 猛然间,金网内的人影出现,顶着金网掀开,一道调笑伴随着一掌打出,毫无防备的冯难敌当即中了这隔空而来的化骨之触。 与此同时,岳枷再次从背后夹击,冯难敌当即前后中招。 “大人!” 岳枷抽剑,连忙抓住冯难敌手中掉落的金网,将林忠敏迎接了出来。 “哼,个子矮还是有个子矮的好处,躲在生人的身下,全部伤害都由他挡住了!”,走出金网,林忠敏随手扯开了金网的掩盖,鳞粉全部消散,清晰起来的画面,终于看到了黄真此时的情况。 化骨之触第五式化触,从黄真的双手开始,毒掌影响下,皮肤、肌肉开始沸腾变化,各种凸起、生长、扭曲顺着他的手臂开始攀附而上。 化触,正如这掌名字所言,前面几式的辅助下,将黄真的身躯腐化,血肉骨质全部化为了营养滋生出新的恐怖。 “老头,还活着吗?”,林忠敏低下头,提起了黄真,看着这个方才凶狠至极的华山派掌门,伸手按到了对方的脖颈上。 “有脉搏?没死?岳枷将他带下去!” “是,大人!” 不屑的嘲笑,林忠敏指了指下面,走到窗台围栏处,看向和涂目纠缠至楼下的五人,饶有趣味的观察了起来。 “进退有序,攻守变化,五人的剑势丝毫没有被任何的意外打扰,这样的配合至少有几十年的配合了。” 林忠敏听到了刚才楼下的惊呼,冰蟾金丝网、温家五行阵,看起来确实是不错的东西,只可惜强也强在那里,弱也弱在了那里。 “五人阵法,少俩人,那还是五行阵吗?” 林忠敏一笑,手上蛇血汇聚,一声口哨,一掌狠狠的打了下去。 隔空掌,永远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就连这些将近枯朽的江湖老资历,也未必真的可以达到这种境界! “方山!” 阵法蓦然来的一停,一人肉眼可见的化为了黑水,剩余的四人阵脚瞬间大乱。 还没等他们来的及招呼,一阵恶风扑面而来, “方悟!” 天上突然出现的恶雕转身掠过,一颗人头也在它的嘴里被一口咬碎! “涂目,不要硬拼,这么多邪异,堆死他们又如何?赢了才可以活下去。”,林忠敏不屑的冷哼,岳枷也冲了上去,一个个围来的骨卫们,伴随着开始步入战场的恶雕,不断的逼迫温家三人,啄食着在场的所有江湖人士。 “知道区别吗?” 林忠敏跳了下去,看着被岳枷放到客栈门口的黄真,扫过突然清醒了几分的双眼。 “邪宫上下,乃至最卑微的杂工都修习统一的功法,无视资历,无视根骨,只要是邪宫的人,都能够得到一本不错的内功武学!”,uu看书wwuukanucm 林忠敏看着双臂全部化为混乱触手的黄真继续说道:“你们这群人,自视甚高,不是好苗子就不教,心性不好就不教,却不知道这样耽误了~多少的绝世高手吗?” “高手?七八个高手?十几个高手?能有满天下的高手强大?” 林忠敏的话语刺醒了黄真的最后一丝清明,黑色的沸腾正在他的脖颈上疯狂衍生。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 “疯子?哼,白痴,你懂吗?”,林忠敏提起了黄真,指着这满大街屠杀着江湖散勇的邪异笑道:“好好打开你的眼界,若是没有生人的繁荣,哪能换取邪宫的昌盛,邪宫可不会自毁基脚。” 没有生人繁荣,哪有邪宫的昌盛。 这句话死死的卡住了黄真最后的思绪,这句话就像是触手一般狠狠的在他的思维之中搅动,对于邪宫畏惧化为了无比的恐惧,一切内心支柱瞬间坍塌,眼前一黑,彻底的瘫了下去。 邪宫的强盛,林忠敏怎能不知,若是可以,他都想将九阴真经从皇宫里拿出,只可惜功法强大,修炼也麻烦,永远不适合这些更加能让邪异将优势百分百发挥出来的阴煞功更好! “将这三个人留下活口,其余人都杀了!” “是,大人!” 广骸、岳枷、涂目,三人同时听到了林忠敏的吩咐,扬起的武器更加凶烈的杀向了敌人。 一阵惨烈下,唯有街角的独臂男人冯不摧,在愤恨之中,断然离开。 一百六十一·受伤的米瘟 与此同时,河南府城外,满身劣迹的米瘟趴在恶马的背上,耷拉着长长的袖子,遮挡着诡异的触肢,在牛屠二人的牵引下,跨出森林的阻挡,步步艰难的朝着城内走来。 “终于摆脱了?” “摆脱了...”,赵傀回头望向山林,一阵阵的安静中,终于没有方才那令他们发怵的奸笑声。 “没想到这样的高手是个傻子...否则是真的走不出这地界了!” 牛屠和赵傀乘马离开后朝着少林寺方向疾驰,刚走了几里地,就遇到了满山野骑着恶马被一个傻子高手追的米瘟。 若不是二人依靠恶马的新奇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单靠这二人的速度,根本别想从追捕的高手脚下逃出。 “牛屠,快走,进了城才能摆脱他!” 被蹂躏、追逐了数个小时的米瘟,从牛屠带来的马上抬起头,一种依旧能够被对方追上的恐惧感环绕在他的心中。 “嗯!” 牛屠点了点头,同样的威胁感也在他的心中出现,会想起那几近闪烁的速度,别说他以前了,就是现在这副力量暴涨的身体,直线全力冲击都未必能够碰的上对方。 “走!” 拉着恶马,牛屠脚上也开始发力,这里的已经能够看到城墙,只要进了城,不只能够得到邪宫的助力,而且这一路上的痕迹都会在人烟聚集之中消失不见,任凭对方如何的强大,也不可能找到的他们。 “唉!人呢人呢?!”,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方才牛屠等人出来的地方,跑出了一个瘦弱的人影。 病怏怏的八字胡,脖子上带着银锁,滑稽的看着地上的马蹄印和鞋印,四处张望。 “哼,爹爹又要怪我了,怎么办!” 归钟,归辛树的儿子,从小落了病根,脑力体力都不如常人,但一身武功经过了归辛树夫妇的悉心调教,已然超过了普通的高手。 这让人忘却的速度,足够他藐视米瘟牛屠。 “追!杀了他们,爹爹就不会知道我让他们跑了!” 步伐一闪,和九难一样的轻功展现在了归钟的脚上,极速的闪烁,飞快的朝着城内闪去。 河南府城, 米瘟安然无恙的被牛屠带回客栈时,满街道上只有满满的血色和无数的残肢,一场屠杀就这样在城内发生,街道之外官差们瑟瑟发抖的躲藏在角落里,丝毫不敢有任何出现。 “大人说什么了?” “让我们不要管,死的都是反贼,等邪宫的人走了之后,再去收尸核对。”,官差后刚刚回来的男子,捂着口鼻,对于这浓郁的血味极其不适。 邪宫不反康熙的统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若不是邪宫杀了顺治,康熙也只是愤怒邪宫的手段和存在。 但如今,作为天下所有自谓正派人士的几乎都是汉人,除去明面上朝廷会对于邪宫下达追杀的指令,实际的行动上,各地都是默默的放手,任凭邪宫杀敌,坐收渔利! “邪宫刚刚经过一场大战!为什么大人不下令抓人?!”,官差头子是个热血的人,在不明白实际情况下,看着邪宫满地的屠杀和丝毫不留活口的做法,心中只有满腔的义愤填膺。 “张捕头,你确定你能抓得了邪宫?你可要小心对方盯上你,邪宫可不会在乎你的家人,鳌拜家外的猫脸老太你还记着吗?” 同为捕头的另一个人,在张捕头的身边冷冷的回应,随后拉着自己的人退开了许多。 “大人,有人...过去了!” 正在俩个捕头开始争吵前,大街上一道人影在划过满地的尸首,一声声的笑着冲向了客栈的方向。 “谁?!又来了人了?” 华捕头抬头看去,眼前只有街道前方一路跑过去的背影,剩余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清了吗?是邪宫的人,还是其他路的人!” “大人,好像不是邪宫的,那个人发现了血迹之后,才跑了过去的!”,看到归钟一路游玩靠近的捕快,连忙将他看到的都讲了出去:“大人,卑职按照吩咐一直盯着其他人,不让百姓走进这里,那个人一路玩耍蹦跳的刚刚过来,卑职还想阻拦他,只是一瞬间就跑了进去!” “好像...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中年傻子!” 捕快想起那个人的样子,一阵的疑惑,一个傻子...可是刚才的武功,却不像是个傻子。 而此时在客栈内坐下的林忠敏也看到了这个一闪而过的男人,一阵笑声划过街道,然后又绕了回来,站在了客栈的门前,看着室内的坐下休息的米瘟和牛屠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杀了你们,爹爹就不知道是我放走了你!” 归钟双手拍着,瞬间跨入了客栈内,迎着一堆骨卫的逼迫,脚上在所有人的身边迅速围绕旋转。 “你们是同伙?那什么邪宫?所以你们都知道他是我放走的吗?他告诉你们了吗?” “不,看书ww.uukash. 是你说的,你刚刚说了是你放的。”,林忠敏看着熟悉的身法,心中立即想起了当初瞬间冲到了他面前的老尼姑,一样的速度,一样的诡异,但是没有这个人如此的灵活...滑稽? 但是他也想起了一个人,在晦聪信中写的那个傻子。 归钟的轻功很滑稽,在所有人的面前划过,调皮的打量着众人的不同,没有一丝丝的高手的成稳。 “是我说的?” 归钟脚步停在林忠敏的面前,对于眼前嬉笑回答他的小个子男人,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危险。 “是的,你刚才说你放走了他们,杀了他们,就不会被你爹爹知道。”,林忠敏笑着示意身边的骨卫全部后退,随意的坐在米瘟的身边继续说道:“就是他?杀了他你爹爹也知道他不见了,而且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也杀不完了。” 涂目、岳枷、广骸等等邪异都在客栈外面围来,一个个的笑着说道:“是啊,大家都知道了~哈哈哈哈!” 傻子?智力有问题? 很明显大家都看出来,站在林忠敏面前的归钟动作扭捏,话语幼稚,带着丝丝孩童感,充满了犹豫。 孩童面对难题,是无法做出有效的选择的。 “不如杂家帮你如何,这三个人杂家帮你送回去,顺便做个证,是他们逃出来,你抓了回去...如何?” 林忠敏笑了起来,笑的温和,笑的诡异。 “这些人也不会告诉别人你说的话,什么是你放走,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知道~” 一百六十二·归钟 “啊!?好好好!这个方法好,这样爹爹就不会知道...”,归钟笑了几声,拍着手掌突然道:“不对!你为什么帮我?我娘说不能相信陌生人,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归钟想到了外面血糊糊的场景,对于一个小孩子心性的他也同样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忽略的事情。 “咳咳咳,杂家是山东天地会的成员,听闻有人抓住了邪宫的邪异,特地带上一众兄弟来到了河南府...” “外面的那些都是邪宫的,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河南的百姓就要遭受邪宫的摧残了!” “恰好又遇到了这三个,刚刚一把抓下,就遇见了你。” 林忠敏叹气了的几声摆摆手,涂目、岳枷立即将刚才收起的黄真抬了出来。 “这位小兄弟你看,这可都是邪宫的邪异,哥几个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抓住的!”,一个全身化为无数触手般蠕动的五角形被拖出,仔细看去,除去还有着一丝人类四肢的模样存在,完全看不出这曾经是个人! “这是什么?!好恶心好恶心,你们从哪里拿来的!” “这是邪宫在这个城里安排的邪异,他被鬼物彻底吞噬了人心,就成了这个样子!”,林忠敏悄然的在暗中似有是告诉归钟,又好像是告诉四周的“半邪异”一般,起身走到了黄真的面前。 如今的这个可怜人已经彻底失去了一切理智,甚至可以说是连任何智慧都化成了这触手般的诡异,成了为一个只剩下单纯进食欲望的扭曲怪物。 化触这一招式可真的是灭绝人性。 不只是林忠敏,四周渐渐明白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之后,所有的人都产生了不由自主的抗拒心理。 “烧了它!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们留着做什么?” 归钟一脸不情愿的扭过了头去,满是不爽的退了好多步。 林忠敏抬了抬手,涂目和岳枷迅速的将黄真重新收了起来。方才按照林忠敏打理这东西的时候,他们也看了许多,虽然知道是那个老头所化,可也没想过是恶鬼彻底吞噬人心的结果。 “这位大侠,您就是归钟吧?”,林忠敏扫了扫衣服,郑重的拱手说道:“您的父亲可是神拳无敌归辛树?” 归辛树的傻儿子,林忠敏再次拉进关系。 “哦?你认识我爹爹?嘿嘿,是我!”,归钟本来还有着最后的几分猜疑,如今看到林忠敏似乎是认识他的样子,彻底放下了戒备:“哼,爹爹不让我出来玩,要不是那个死和尚将爹爹和娘拦住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能够跑的了?!” “死和尚?” 林忠敏暗笑,看起来有些事情就这么慢慢的水落石出了。 “来人,将他们三个压下去,等会上少林寺,亲手将他们送给归辛树归大侠!” “是,大人!” “归少侠,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一起回去?这样杂家也能帮您做个证明~” 林忠敏没有继续询问,直接先入为主,决定了计划。 归钟当即双手拍着看着米瘟被抓了出去一脸开心的说道:“现在就回去,不然爹爹发现了...” “哎,归少侠,有天地会为您做个证明,就不怕归大侠怪罪你了,如今时日稍早,您要是想溜达几圈,也足够了!”,林忠敏点头从广骸的手中拿来了一张银票,笑眯眯的递给了不曾有这么多钱的归钟。 “少侠随意,天地会将会在一个时辰后出发少林寺,到时候您回到这里就可以了!” “哈!一百两,你可真有钱啊!”,归钟犹豫了几下,在林中敏将钱强塞到归钟的手中后,招呼起其他人,连忙告退的走了出去。 一百两,多也不算多,少也不算少,但是对一个智力低下的归钟,能够拿到这么自由支配的钱财还是第一次。 “我要吃冰糖葫芦!哈哈哈哈!” 归钟身子飞出客栈,神行百变的轻功送着他闪向了远处。 “米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被抓?”,马厩旁,结束与归钟的欺骗后,林中敏坐在了被半束缚半看守起来的米瘟身边。 “大人,少林寺封寺,四周一个人都没,米瘟还没走上去就被那个傻子抓住了...”,米瘟艰难的靠在马车上,身上的伤还没有彻底恢复,全身骨骼都被隐隐打出了重伤,若不是邪异的身躯支撑着他没有彻底死去,别说逃出来了,早就死在离开少林寺的路中了。 “归钟?” “归钟...”,米瘟这才知道了这个傻子名字,连碰对方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动的挨打,若不是对方的内力也不是很强,也不可能支撑这么久。 “所以少林寺内你还没有进去?” “大人...没有...” 挣扎了一下,米瘟带着些许的畏惧,低下了头。 “嗯,强效的蒙汗药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这里。” 缓缓地抬起指头指了指他的左边腰带,米瘟侧着让开了身体。 “嗯,对付这样的高手,你觉得许多多少药?”,林忠敏让广骸抽出了蒙汗药的袋子,稍微的靠近闻了闻没有发现一丝其他的味道。u看书 wwuukanshu.c “大人,这是一点都能够将普通人迷倒三天三夜的药,对付高手也足够了...” 至少米瘟还做成了点,被林忠敏拿过拿包蒙汗药后,点了点头。 “好好休息,等上了少林寺在做安排!” “是,大人。” 默默的一番整理,林忠敏也换了一身不错的打扮,单纯的看起来,也像个富家少爷一般。 同样还有抓来的温家三老,被骨卫迷晕装在了箱子里。 “大人,归钟回来了。” “嗯,上少林!” 不久后,犹如孩子一般的归钟,全身挂满了玩的吃的,被林忠敏单独送入了一辆马车,队伍开拔了起来。 一路前行,路途中只有归钟嘻嘻哈哈的上下来回跑动,邪宫的众人也默默的按照林忠敏的意思,对于这位傻兮兮的孩子百般忍让。 无论是想要骑马,还是想和人笔试一番,或者想要去哪里看看,都百分百的满足了他的需求。 “一个被惯坏的孩子,不只是智慧,还有这些习惯...” 林忠敏很确定归钟的问题不只是出在他的身上,还有很多后天教育的问题。 和骨卫的比试没轻没重,要求更是提的异常过分,反而在他的眼中似乎都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甚至还在点滴的话语中透露,他的爹爹娘亲都是这样对待他的。 哪怕真的只是一个弱智孩童,经过了良好的培养,也不会如此。 “不过这样恶劣的性格,倒是一个完美的邪异胚子!” 一百六十三·骨卫追杀 “归钟!” 林忠敏叫停了马车,缓慢的前行不只将三个时辰的路延长了一半,天色也从中午接近了下午。 “啊?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停下来?这路才刚走一半。” 归钟手中拿着在城中买的果子,一口口的咬着,开心的跑了过来。 天地会真好,就是这行脚的速度有些慢了,不过没有娘亲和爹爹催着,这样走也挺舒服的! “归少侠武功真好,不过天地会的人就该休息一下了...”,林忠敏四周的骨卫们拿出了干粮,一个个附和着夸赞起了归钟。 “归辛树大侠果然虎父无犬子,归少侠的武功太好了。” “是啊,一眨眼就从山下跑到了山顶,我们才刚刚走了一半...” “佩服佩服!” 归钟还刚刚想着想要说他先走一步,就被恭维的话迷住了心,随着后面的米瘟和牛屠也被押出马车,架到了路旁,更是什么都忘了。 “归少侠,您要不要也休息一会?”,林忠敏笑着从广骸的手中接过了从客栈顺手带来的女儿红,一揭开塞子,一股淡淡的酒香就飘了出来。 “河南府出名的女儿红,归少侠一起喝点,然后再出发如何?” 林忠敏一边说着一边就为自己到了一碗,一口吞下,酒香四溢。 “嗯...嘿嘿,好,我就陪天地会的兄弟们喝一口!”,面色一闪的归钟看到林忠敏若无其事的喝下,小孩心性中的怀疑当即消散,江湖路人出门不吃别人的东西,都被他的爹爹和娘亲说毛了耳朵。 接过碗,归钟一口喝下,刚想说一声不错,一阵晕乎乎的感觉就袭上心头。 林忠敏示意着身边的骨卫接过对方渐渐倒下的身躯,平静的重新走回了马车内说道:“将归钟带进来。” “是,大人!” 马车重新开动,邪宫的众位缓缓的聚集而来,涂目、岳枷大批的邪宫成员也从后方的尾随中汇聚而来。 “大人召见你们。” 广骸叫来了涂目、岳枷,聚集在林忠敏的马车外,米瘟、牛屠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杂家需要你们佯攻少林,创造时机,让米瘟剃了头换上少林寺的衣服,混入少林食堂下药。” 缓缓前进的马车上,帘子露出一丝缝隙,林忠敏的双手正按在归钟头上,缓缓的拂动着。 “是,大人!” “牛屠,带上温家的人,若是情势不对可以杀鸡儆猴。”,林忠敏手上停了下来,这次邪宫的数量不少,但和归辛树、少林寺相比还是差上太多了。 “这么长的时间,城内必然会有漏网之鱼,少林寺想必也已经知道了邪宫即将上山,所以温家的人需要好好利用,就算是打起来了,也要将他们拖住足够长的时间!” “是,大人!” 牛屠点了点头,温家几人的重要性立即显现了出来,若是利用的好,不仅可以为米瘟提供足够多的时间来准备,而且还能够让邪宫在和少林寺的佯攻之中,进退自如。 “岳枷。” “大人。” 林忠敏掀开了帘子,坐在马车边将归钟脖子上挂饰交给了对方。 “这是归钟的东西,归辛树不得不防,若是他们步步紧逼,就告诉他们归钟在少林寺后山山脚等他们,为你们提供撤离的时间。” “是,大人!” 点点头,林忠敏挥手散去了几人,只剩下广骸一个人骑着马匹护卫马车一侧。 “广骸,护卫将挑选的如何了?”,回望马车内的偶尔抽出几下发出声响的归钟,朝着广骸询问了起来。 “大人...卑职生前的同族兄弟...不知可否?” 骨卫的扩张一直都在进行,和广骸同样的枯骨邪异,也是林忠敏如今最为顺手制造的邪异了。 “族弟?” 林忠敏没有什么想法,反倒是看向广骸的时候,变得饶有趣味起来,邪异也开始拉帮结派了?倒也不为过,利益至上,骨卫扩大后,想要抓在手中,生前的血缘关系更加会让他们容易捆绑在一起。 不过,这样对他有利吗? 林忠敏沉默的靠在了马车上,邪异是由他所创,但是邪宫之后的发展却不得不面对一种必要的趋势,邪异不可能只由他来创造。 虽然邪异一定程度上会为人类带来优势,可潜在的年龄问题,邪宫在他终有一天死去的之后,将会如何,也是他心中一个大大的疑惑。 若是邪异和生人结合会如何?生下来邪异,还是人类?! 甩了甩头,林忠敏扫开了这闪过的想法,抬头看向广骸的颤栗,重新梳理起了思绪。 拉帮结派倒也不怕,出现了利益分歧,邪异岂会在乎血缘,唯一需要在意的是,他们的贪婪是否会超过他和建宁带来的恐惧! “可以,让你的族弟加入邪宫。”,余光扫过广骸的惊喜,林忠敏平静的继续说道:“骨卫的势力会一直扩大,你的族弟不可能掌控全部,作为邪宫最常规的邪异将不只是如此。” 骨卫,红绸鬼,邪宫的常备势力。 一个明面上的武力,一个暗地里的信息,将是邪宫对外最大的威胁。 “分配好骨卫的管理,u看书 w.uansu 你也该出去将骨卫的名头打响了。” 一个甜一个痛,林忠敏的话让广骸颤抖了一下,对于一个从官场出来的邪异,心中依旧还是多少下夹杂着官场的看待方式。 “邪宫骨卫,万里追杀,一只手骨,至死方休。”,林忠敏缓缓的说着当初广骸对于第一批骨卫创造时候的想法。 长久以来反倒是让他忘记了当初林忠敏同意他想法的主要原因。 “是...大人!” “做的好了,再回来,做不好了,就一直做下去!” 林忠敏反身回到了马车内,双手抓上归钟的头顶继续输送起了邪力起来。 扭曲、邪化、侵扰,归钟的面色变得更加扭曲起来,病怏怏的样子犹如刻在皮肉上,失去了人该有的润色。 天色昏黄,终于抵达少林寺山下。 昏黄的黑暗下,山上透露出了丝丝的严峻,悠长的道路上荒无人迹。 “按计划行事。” 林忠敏开口,提起归钟朝着山后的方向乘马而去。 早已光头的米瘟架着马匹跟随了上去,同样朝着山后跑去。 剩余的邪宫众位脱下了衣袍,常人面目在变化中化为邪异,倒映在昏黄之中变得更加恐怖。 “走!” 牛屠紧随着涂目、岳枷步步稳扎朝着山上走去。 轻功不错的邪异招呼起数位,极速的飞向山上,怪叫着逼近少林寺寺门。 “邪宫鬼将军、邪宫赏罚使牛头、邪宫山西总使鬼郎君、邪宫山东总使画皮鬼,特来少林拜山!” 一百六十四·上少林 邪宫未到,声先到, 聚集内力的呐喊,当即惊动了少林寺。 但是,只见声音才刚刚传入,少林寺的寺门就已经缓缓的打开。 “各位邪异施主,少林寺清净之地,如今受朝廷赐旨,封寺不涉及俗世恩怨,还...还请各位...离开吧。”,看守寺门的小和尚偷偷拉开一条缝隙,瑟瑟发抖的看着门外各种恐怖的邪宫成员,一会睁眼一会闭眼,害怕至极。 “哼,皇帝是皇帝的命令,他管得了俗世,管不了邪宫。”,熟悉林忠敏说话的广骸从后面策马走出,一副枯骨凹眼的模样看向了小和尚:“小和尚,你要是不开门,本将今天就拿你开饭,正好来少林的路上饿了,你这和尚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很香啊!” “不!不!小僧好久没洗澡了,而且身上都是馊肉,一点都不香....”,不香不香,小和尚连连的低头,连对视都不敢,抓住寺门的手都开始了不受控制的颤抖。 “哼,撞门!” 广骸没有继续废话,身后的骨卫立即冲上,整齐的兽面胸甲同枯骨脸庞齐齐闯入小和尚的视线内。 “不,不要!不要吃我!” 一声惊慌,小和尚被冲入寺门的骨卫撞到了在了门后,大开的少林寺院门后也走来了十多位拿着戒棍的和尚。 少林寺十八罗汉,少林寺三大金刚,少林寺其余各堂首座全部出现。 “邪宫!你害我四大金刚,害我封寺百年,如今还想怎样!”,达摩院的首座站了出来,一脸恼怒的看着闯入的邪宫,面色凝重。 太多了,而且一个个威势都超过了普通高手,这样真的打起来... 伴随着一声雕鸣闪过,少林寺的人都看到了在邪宫头顶飞过的、直勾勾看着他们的恶雕。 好大... 无声间,不少人冷汗直流。 “你是谁?少林寺的方丈呢?”,涂目站了出来,挥手让众位都安静了下来后,嘲笑着看向达摩院的首座。 “对!听说邪宫魔僧被你们抓了,邪宫特来寻他!”,岳枷也站了出来,三人互相守望,直面少林寺众位高手。 “魔僧!?他在少林寺?!”,不知道实情的几位一个个的都迷糊了起来,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少林寺抓到魔僧的消息。十八罗汉不知道,一般的首座不知道,只有三大金刚在那里面露难色。 “方丈呢?对啊,快去叫方丈,邪宫都打上来了,方丈怎么还在闭关!” “听说华山派的归辛树也在这里?不知道可否让他出来一叙!”,牛屠突然闷气哼起,看出少林寺对于邪宫有所畏惧,冷冷站在邪宫后,凶狠的继续道:“抓了邪宫的人,藏在少林寺,还敢勾引邪宫,居心何在!” 拖延时间,就要引起混乱,几句话下去,少林寺的人当即产生更多的怀疑,互相间左右观望,谁也不知道那归辛树到底在哪里。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迫于无奈,澄通走了出来,一声佛号后,低声下气的说道:“失策,看起来今天不能善果了...各位首座,方丈这几日闭关,就是受到了邪宫魔僧重创,如今归辛树夫妇正在帮助方丈疗伤....” “魔僧!方丈!哼,清凉寺的事情还没有和邪宫好好清理,如今又来暗害方丈,你们真当我们少林寺是软柿子吗!” 达摩院首座怒火彻底烧起,方丈的闭关的事情他也知道,可不知道方丈是被魔僧暗算的,如今这邪宫还敢逼上少林要人,该杀! “十八罗汉布阵!” 命令一下,前面的和尚当即左右间互相配合齐齐树棍而立。 “哈哈哈!好胆量,邪宫今日来只是讨要魔僧,难道少林寺真想再遭劫难?”,涂目笑了,拖延时间最不怕打斗了,但是能不打就不打,才是上上之选。 “少林寺何时怕过你们!” “邪宫!你们这群妖孽,该杀!”,达摩院首座刚刚说完,少林寺后方也响起了俩声大喊,归辛树、归二娘夫妇一跃而来。 “你们又是何人?”,广骸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斩马刀,座下的恶马头一次表现出了些许的不安。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归辛树!”,归辛树大喝,一步向前,威势当头,马上就要迎面杀来。 “哦~就是你啊,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此嚣张,还祸水东引,是真的想拿少林寺的血来试探邪宫吗?”,涂目狡诈的迎了上去,丝毫不惧对方的威势,将话题抓在了他的手中。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归辛树行事坦荡何时祸水东引!”,归辛树着急了一下,回头看向各位少林寺的首座后,连忙说道:“各位,我只是恰巧追踪魔僧躲入了少林寺...” “归大侠,这件事情我们事后再说,如今是将邪宫的人逼走,他们说的我们绝对不会信的!” 澄通拦住归辛树的话语,这要是再讲下去,就要暴露方丈的问题了,若是天下人知道魔僧是方丈,那少林寺不只是要封寺,恐怕还要彻底除名了! “当家的,这邪宫妖言惑众,迷惑人心,我们做事坦荡自有江湖豪杰判断,岂容他们信口胡言!”,归二娘上前也拦住了归辛树,继续说道:“邪宫祸害百姓,我们何须和他们废话,直接动手得了!” “是,uu看书 ww.uukan 杀了这群祸害!” 归辛树回头看着刚才血口喷人的涂目满是恼怒。 “哈哈哈!二位大侠如此着急动手吗?听说二位也是华山派的,不知道还是否认得这几人?”,岳枷见势不妙,连忙拉过了话题,背后的邪异将温家的三老送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温方...你!”,归辛树怎么能够不认识,后面房间内伤口刚刚包扎好的冯不摧将一切的都告诉了他们。 “归二侠...救我...” 温家三老嘴里的布条被摘下,岳枷拿出长刀放在了三老的脖子上,继续笑道:“归大侠,你可要小心点,小心这刀就这么落下去,他们的人头可就不保了。” “你!” 归辛树愤恨的捏住了拳头,心中的怒火被强行的压下去,可是有些话又不能说,答应了澄通等人的事情,他必须要做到。 若是害的少林寺出事,他就是死了也无法安心。 “哈哈哈!归大侠,不知道魔僧如今如何了?”,岳枷差人拖下了温家三人,随口问向了归辛树。 “哼,没死,但也快死了!” “是吗?归大侠可否将让他出来一叙?” 且不说知道魔僧只有几人,就是广骸也不知道魔僧就是晦聪方丈。 而被岳枷一问惹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澄通等人,心中立即警戒了起来。 他们想要暴露了晦聪的身份? “放了温家三老,我们就放他出来!” 澄通心中一乱,想都没想立即喊了出来。 一百六十五·恩怨 江湖、邪宫、门派、朝廷、民族。 这是一个复杂的年代,这也是一个无法轻易就可以将一切事情都理清的年代。 汉人的江湖和满人的江湖完全不同,在大义的面前,邪宫的出现扰乱了朝廷,影响了满人统治,为他们反清复明吸引了不小的注意力。 可是他却杀掉了天地会总舵主。 邪宫的出现同样也吸引了天下反贼的注意,为朝廷剿灭反贼提供了不小辅助,为他们的统治做到了帮助。 可是他却杀掉了顺治皇帝。 江湖门派不喜邪宫的做法,却又喜乐见闻,复杂的情绪不断的出现在那些希望邪宫做大,又不喜欢邪宫做大的人心中。 而除去当初借用抓鬼之名前往京城的少林寺晦聪外,其余的首座都是抱着置之度外、中立的想法,毕竟当年的少林寺僧兵帮助前朝的结果依旧历历在目。 “阿弥陀佛,澄通师弟、归二侠,请让老衲说一句可否?”,达摩院首座站了出来,拦住了澄通,拦住了归辛树,一个人走向了院中看向了邪宫的众人。方丈受伤闭关,魔僧被抓少林,邪宫闯寺抓人,这件事情若是继续放任下去,恐怕又是一场少林寺的无法避免的大劫。 “各位邪宫的...施主,魔僧之事,起因晦聪方丈受伤闭关,少林寺其余人等并不知情,如今邪宫强行要人,少林寺也只能疲于寻找,倒不如给少林寺一些时间,魔僧...老衲必定会亲自送来交换温家之人。” 达摩院首座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号独自闭眼站立,看似不做防守的样子下,心中却对于最近少林寺的事情开始整理起来。 晦聪管理少林寺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半夜也能看到他突然从外面回来,而且封寺之前不少皈依佛法的和尚也被他重新的管理起来,很可能魔僧就是出自他们之中! “哈哈哈!你们真的会放魔僧?就是你放了,那后面的几位可会放?” 岳枷双手抱胸,嘴角勾起。 这老和尚的提议倒是不错,拖延时间上很符合大人的要求,但不妨碍他继续嘴碎几句。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语,定时魔僧必会...” “老和尚你知道魔僧是谁吗?”,一声让澄通等人熟悉愤恨的声音出现,邪宫的众位也在这声音之中悄然的退开,让出了一条走进来的道路。 林忠敏的身影从骨卫的中央一步步走出,带着不屑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到了达摩院首座前方七八步之处。 “魔僧...老衲已经有所头绪。” “哦?头绪,呵呵,是吗?” 林忠敏看着对方那镇定的样子,一猜就知道不知道魔僧的真实身份,反倒是后方那熟悉的三大金刚又是恼怒又是畏惧的。 “岳枷,将温家的三人扔出来!” “是,大人!” 三声噗通响起,被束缚的温家三老狠狠的摔在了达摩院首座的脚下。 “带回去吧,温家五行阵?不知道死了俩个以后还能不能有点用。”,林忠敏一边说话,一边伸手示意岳枷拿出当初给他的东西,在手中摇晃着说道:“归辛树,你是不是忘记了谁?你可爱的傻儿子是不是消失很久了?” 归辛树很好认,这里唯一没有穿僧袍的除了邪宫外,就只有归辛树一家了。 双目笑意十足,林忠敏没有想到,竟然没有打起来,华山派的掌门等重要人物可都是被他们一一杀死,就算是少林寺没有动手,那归辛树连手都没动就被限制在这里,可就有点意思了。 邪宫总使也不是吃素的。 本想着安排好了,逼急对方,然后突然出现试探的偷袭,再用他的儿子算计他,结果竟然如此安安稳稳的对峙了这么久。 “归钟!” 归辛树连忙看向归二娘,后者也是一震,忙着魔僧的事情,又为逃回来的冯不摧吸引了注意力,他们俩人都忘记了归钟出去抓那个逃走的邪宫的人消失太久了。 “哈哈哈!给,好好看看,这东西熟悉吗?” 温家三老被少林寺和尚抱了回去,归钟的银锁也被林忠敏扔到了归辛树的手中,摆摆手间,一边退着一边继续说道:“你的傻儿子真可爱,现在应该在少林寺后山的水潭边上,杂家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了好几头饿狼,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还活着!” “鬼童!我!!!” 归辛树很很的捏住拳头,愤恨之中,死死抓住银锁,转身立即跑向了后山。 “老和尚,魔僧的事情,邪宫不着急,但是邪宫可不是能够随意欺骗的,今天邪宫就在这少林寺外住下了,反正少林寺封寺也不会有人来,你们什么时候将魔僧交出,邪宫便什么时候离开!” “阿弥陀佛...” 林忠敏果断的带着众人撤了出来,没有一丝丝的犹豫,甚至连时间都没有限制,在少林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全部退出。 来的突然,走的突然,达摩院首座只是愣愣的看着出现不到一小会的林忠敏,心中更加的充满了不安。 “澄通,uu看书ww.uuanshu.cm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归疑惑,确定邪宫真的退出寺外,不知情的各院的首座全部围住澄通等人,一个个面目焦急。 与此同时,看着少林寺的和尚将寺门闭上,林忠敏也叫停了所有邪异。 “就驻扎在这里,若是少林寺发生了什么意外,随时报告。” “是,大人!” 骨卫戍卫,邪异散开,有着广骸曾经的经验,林忠敏完全放心的将一切都交给了他。 渐渐的安静下来,林忠敏也开始重新梳理起了各种问题。 归钟的事情绝对能够将归辛树逼疯,虽不知道可否废掉他,也能让他无暇顾及一切,虽然只是个临时邪异化的半邪异,毫无防备下生人又怎么可能防得住,而且还是父母。 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米瘟会不会被发现。 以防万一,在和米瘟在后山分开后,林忠敏就没有任何的继续观察下去的想法,多一个人自然就多一分暴露的威胁,而且对于米瘟的伪装,他也是很想的。 如此慈眉善目的人,天生带着无比的亲和力,若不是暴露了邪宫的身份,就是归钟这个傻子也不会轻易动手。 “涂目,带上几个去策应米瘟...看看今晚少林寺还能不能吃得下饭!” “是,大人!”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策应米瘟,拿下少林。 山岭间微风忽起,邪异们悄悄的潜藏在黑暗之中,偶尔飞来的鸟兽也被这逐渐汇聚的冰冷所吓走,整个少林寺外的黑暗中,只剩下林忠敏面前的一堆篝火在独自燃烧。 一百六十六·找到归钟 后山的归钟并没有被藏的太深,林忠敏口中的水潭也显而易见,饿狼、野兽也都是他随口胡编,但在全力奔来的归二侠却是丝毫都不敢放松的信息。 将归钟带回少林寺,刚刚走入客房,澄通已经在房内等待着三人。 伸手连忙帮衬着将归钟放在床上,关心的问了起来:“归大侠...这?” “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钟儿只是昏迷,体内没有任何问题,内力通畅毫无滞感...”,归辛树半搂住归二娘,安抚着对方,唉声叹气:“只能等等了,希望明天钟儿能够醒来。” “实在不行,就只能找他去看看了。”,归二娘满面悲伤,脱开归辛树的胸口,坐在床前抓住了归钟的双手。 “归大侠...我这里有一个小还丹,不知道能不能...” “谢谢澄通大师,钟儿可能是被伤到了头部,小还丹恐怕无法帮助到他...”,归辛树恼怒的砸了一拳身边的桌子,抬头狠狠的问道:“邪宫呢?他们走了吗!” “没有,他们驻扎在了寺外。” “哼!如此猖狂!让我去杀了他们,为钟儿报仇,为师兄报仇!” “等等,归大侠等等...”,归辛树的暴脾气上涌,澄通连忙拉住了对方,杀了邪宫恐怕也无济于事:“大侠,他们敢将温家的人和归钟放回来,恐怕还有其他的手段...” 示意着床上的归钟,澄通难色的说道:“若是不把魔僧交给他们,归少侠怕是清醒不过来了...阿弥陀佛。” 如此果断的将温家三老交出,又把归钟的位置告诉他们,岂能后没有其他的手段,仔细想来这才是真的将这俩位高手拿捏住的要挟! “当家的,不如杀出去,将那鬼童抓住,逼他拿出解药!” “二位大侠,杀出去也没用啊,如今最重要的是知道归少侠倒是发生了什么,就算抓住了鬼童...他又怎么会告诉我们…平白费了力气,全上了邪宫的当了。”,澄通低三下气,已经彻底拿捏不起来四大金刚的气势,在这俩个人的面前,一跌再跌。 其中更是因为,晦聪只有这俩个人可以降住,他们其余的三大金刚在发疯晦聪的面前倍受限制,各种招式,皆被对方看透。 而想要将晦聪从闭关的地方带出,换取什么,就必须要这俩位亲自动手。 “澄观师弟正在和其他的几位首座僵持,他们认为魔僧还藏在寺众之中,没有被发现,若是二位大侠能够将魔僧带走...我再想办法将方丈的事情隐瞒……。” 澄观已经焦头烂额了,只想着如何将事情转移,不牵扯上少林…… 魔僧的秘密好不容易没有讲出,还让几位首座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皈依佛门的弟子中央,若是点明了,难保少林寺真的就垮了。 他不想说,他也不能说,也不敢说,少林寺何尝又是真的万众一心了! “不妥!若是再让那魔僧逃了,又得让多少无辜的百姓受害,现在死的还不够多吗?!” 归辛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澄通的提议,整个事情上他能够安心的听完澄通的解释,不一掌毙掉晦聪,而后还帮助少林寺隐藏晦聪的情况,以及是很大的让步了。 到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归钟身上,哪有心情搭理晦聪。 “哼,若是真的需要钟儿的命,那我也就认了,为了天下,为了百姓,绝对不能放过这个魔头!” “当家的,你真的要...用钟儿的命吗?!” 归二娘着急的抬起了头来,他们一辈子努力保护的,最后需要用他们的挚爱之死来换取,心中还是产生了无法言语的抗拒感。 “妇人之仁。” 归辛树狠狠的咬牙,躲避着妻子的目光,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澄通犹豫、着急、慌乱,希望晦聪和魔僧的事情一直隐埋下去,不牵扯少林,所以才左右为难。 归辛树从不肯放过邪宫任何的邪异的开始,到如今不为了一己之私而想要大义灭亲,彻底不再犹豫。 虽然看似有了结果,但是俩者间的复杂再加上归二娘的痛心疾首,整个屋子里却更显的混乱起来。 他们内心深处依旧拿不定主意,是否真的要这么做! “大侠,大侠!不好了,外面打起来!” 正当三人纠结之时,一个小和尚跑了进来,喘息的叫到:“啊...喝,大侠...澄通大师,邪宫不知道和谁打了起来,首座让我来教你们快去看看。” “打起来了?!” 澄通心中犹豫了一瞬,华山派的事情他也知道,除了他们外,他也没有让归辛树等人将魔僧被抓的事情告诉其他势力,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偷偷袭击邪宫?! “出去看看,若是朋友,就算不能杀了鬼童,也要狠狠的出口恶气!” 归辛树转身出去,澄通连忙跟了上去,只剩下了还在照顾归钟的归二娘一个人坐在了房间内。 遥遥的望去,少林寺山前已经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一声声的呐喊下,似乎有不少人在战斗,uu看书 ww.uukanshu 但是等到少林寺打开寺门一看,却发现之时俩个年纪接近三十的男女在邪宫的包围下左右突围。 飞天魔女孙仲君和没影子梅剑和,正是归辛树的徒弟。 “你们这群邪异,都忘了自己死前为什么死的了吗?还要死了后助纣为虐,残害生人,不让你们投胎转世,果真是对的!”,孙仲君手中拿着长剑,嘴里骂骂咧咧的朝着所有包围着他们的邪异,宣泄着他们的怒火。 “师妹,别怕,等师傅来了,杀光这群邪异!” 梅剑和嗖嗖的扫过一剑,在骨卫的身上留下痕迹后,转瞬就看到了那没有流血的伤口,缓缓额度开始愈合,略微的发愁。 真是麻烦的邪异,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恐怖愈合速度。 “哼,不过是依靠着身躯,让我多刺上几剑,省的他们继续危害人间!” 孙仲君一脸的狠毒,一剑剑的飞快朝着邪异的双眼,心脏等薄弱的地方,连续攻击。 “涂目,陪他们玩玩,记得留下活口。” “是,大人!” 林忠敏依旧坐在篝火前,之时低声的向身边人吩咐,在火光背后,继续欣赏起了这俩位的徒劳。 归辛树的徒弟,刚才已经报过名号了,到也省的他继续询问。 而此时,只见涂目的面皮分开,摇晃着皮层,冲了上去。 画皮鬼涂目,林忠敏将他从牢狱之中取出,这人已经全身皮肤溃烂,不少皮肉分裂的地方还能看到一些水银的残留。 一位经历了如此酷刑,还没有放弃生命,直接死在狱中的人。 一百六十七·客人 涂目的手上分开了丝丝皮肉,目光紧锁中,穿过邪异们的围杀,在孙仲君的厌恶之下,狠狠的闯入对方的攻击范围。 俩个使剑的侠士,下手狠毒,比起之前在河南府遇到的那些人更加的不择手段。 一个专门偷袭,依靠轻功各种游走,一个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手上剑剑都是刺向常人根本不会攻击的各种关键位置。 短短的这点时间里,已经有三位不及对方速度的邪异,被削断了手指、挑断了手筋。 而上前的涂目,自然是看出了这些,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四肢暴露在了孙仲君的剑下。 “哼,你叫涂目?什么狗屁名字,你怎么不叫涂戬?!” 孙仲君看着涂目额头上分开的皮层,一边嘲笑,一边将剑刺向了他的手腕。 “飞天魔女孙仲君,涂目听过你的名号!”,涂目毫不躲闪,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在其他邪异纠缠住梅剑和后,孤身继续靠近孙仲君。 “哼!” 孙仲君的剑刺入了涂目的手腕,就在她想要挑起一团血肉的时候,剑突然的不能动了。 “多刺几剑是能够杀得了邪异,可是多刺几剑也要能够刺的下去!”,涂目皮肉分离的微笑起来,嘴巴的皮肉就像是耷拉下来的烂肉,突然变得活跃起来。 只见刺入涂目手腕的剑被小臂上的皮肉缠绕,死死的缠住,紧紧的贴住了涂目的体表。 画皮鬼涂目,全身的皮肉都是分离、活动的状态。 “你!死来!” 孙仲君怎么能想到邪异的皮肤还能有这般的变化,刺出的一剑狠狠的抽回,想要朝着涂目张开的面庞上刺去,杀入对方的双眼之中。 她不信邪异的眼睛还能够发生奇怪的变化! “死?” 涂目手臂上借力,孙仲君收剑的同时,他的身体也更随着一并靠近了对方。 “大人可是让涂目和你好好玩玩。” 面前这个看似只有三十多的女人,早在他听到过他的名号前就已经响彻江湖,实际上算下里也是四十多到五十的年龄,如此的年纪却有着不错的容颜,可见对方内力深厚。 但也不影响涂目和对方玩玩。 眼瞅着对方在他的纠缠靠近下举起另一只手掌,涂目也运起了功法,只是修习了一年之久的阴煞功,虽然不及对方的一半,但足够他让自己更加的靠近对方。 一掌看似平静的对拼,孙仲君雄厚的内力刚刚打中涂目,却不知这全是对方的为了能够真的抓住他而作出的“牺牲”。 内力狠狠的闯入涂目的皮层,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吐血、后退、避让都没有做出。 涂目只是惨惨的一笑,全身分裂的皮层开始剧烈的颤抖。 “若是你的内力能够全部打进来...” 一转眼间,涂目的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层都飞了起来,这便是他有胆子和孙仲君对拼的底气,不只是能够将剑刃抓住,而且还能够将内力引导在皮层扩散出去画皮鬼! 毫不留情的贴近,这一次孙仲君不止是没有机会逃走,看着眼前恐怖的人皮舞动的涂目,一瞬间忘记她被抓住的手掌。 抓住时机的涂目扬起他飞舞的皮肉,瞬间贴上了孙仲君的身躯。 一层的缠绕,手臂、头颅、脖颈。 从孙仲君的面前绕到背后,紧紧的拥自己的皮肉将孙仲君全身缠绕。 顺带着将孙仲君的长剑接过,一剑诡异的刺入了孙仲君的腹部。 “你!”,孙仲君的脖子和手臂都出现了麻痹的感觉:“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她躲不开,刚刚被对方皮肤接触上的手掌出现了一阵的酥软,泛起的力气失去,短短的时间里,不仅扫不开他,也因此才落入对方的禁锢之中。 “只是小手段而已,将你的穴位控制,让你~无法运功,也无法动弹!” 抓住孙仲君的皮肤可不只是抓住,还会刺入对方的体内,一些皮肉上的血脉,各个都是堪比钢针。 “师妹!” “仲君!” 没影子梅剑和也没想道孙仲君竟然如此简单的被制服,同样从少林寺之中出来的归辛树也刚好看到了孙仲君被抓住的样子。 俩人同时着急。 “哼,归辛树,你可真的是以为杂家是没有脾气的吗?” 看着刚刚跨出的归辛树,林忠敏也终于起身,嘴里冷哼,手上一掌也随之打出。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一个再走!” 吞脉、溶血、腐骨、化触! 四式合一,只是一个摆手,触手的虚影刚刚出现,就从林忠敏的手上隔空飞出、消散。 “啊!”,着急孙仲君的梅剑和怎么都没有想到,此时林忠敏的一掌竟然会打向他,而且还是在隔出了近十五步的距离下,如此飞速的打中他... “师父!” “剑和!” 一声悲惨的哀嚎,梅剑和的胸口明显出现了一阵无法控制的蠕动、起伏。uu看书 .uukanshu 在四周突然的安静下,只剩下了梅剑和的诡异变化的身躯和归辛树折返后跪倒梅剑和身边的身影。 “归辛树,你还有时间关心的你徒弟?你的儿子醒了吗?” 林忠敏余光扫过少林寺之中没有走出的澄通等和尚,挥手让邪异们退开距离,涂目也将抓住的孙仲君一步步的依托在他的脚背上,走到了林忠敏的身边。 “鬼童...!” 孙仲君眉目恼怒,嘴里刚刚想要大骂,半个脸颊上有缠绕上了一层涂目的皮层,麻痹感出现,当即只剩下了一双恼怒的双眼,在那里不安的转动。 “鬼童!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广骸站出,岳枷站出,牛屠站出,三人同时的挡住了归辛树靠近的道路。 “杂家死了,你儿子可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忠敏不屑的嘲笑,扫过地面上半身化为触手团的梅剑和,丝毫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这诡异的变化如今一点点的在所有邪宫和少林寺的眼中出现,真真切切的让所有存在,都默默的对林忠敏的任何话语都多出了一股异常认真听将的不敢忽视感。 “钟儿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愤怒至癫狂,癫狂至无能,归辛树双手狠狠打在了地面上,炸起的泥土被广骸一刀扫开,只剩下疯狂喘息的归辛树,恼怒的无力嘶吼。 “回去吧,杂家可是给你们留了足够多的时间。足够你们好好吃一顿饭,再睡一觉的时间。” 一百六十八·真真假假 孙仲君被带了下去,无力的双眼疯狂的在控制下扭动,直到面前跪地的归辛树消失在她的视野中,整个人的嚣张气焰彻底消散。 邪宫再次退去了一段距离,孤身的归辛树抱起了混乱不堪的梅剑和,一步步的走回少林寺,一步步的落下了悲苦的泪水。 堂堂一代大侠,如今变得如此不堪,心中升起了无比的落寞和悲哀。 从他师弟隐居之地离开,袁承志曾经告诉过他的话语再次回响在脑海中, “中原、江湖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归大侠...”,没有走出寺门的澄通,默默的低下了头,恐惧的绕开归辛树怀中恐怖的人性触手团,全身发出了不可抗拒恐惧震颤。 “我没事...求澄通大师,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让我葬下可怜的徒儿...” 师兄死了,华山派的领军人物都没了,温家五老死了俩,更别说那些更随着他们一同弟子、好友,还有一个断臂的冯不摧在里面昏迷... 剑和也死了,仲君被抓,钟儿也昏迷不醒... 一股无力的怒火在燃烧他的内心,伴随着无力感的攀升,曾经叱咤江湖的他们,如今真的...老了。 “当家的!钟儿醒了,钟儿醒了!”,正当归辛树最为无力的时候,归二娘从里面跑了出来,着急的叫喊着:“你快来看看,钟儿...钟儿为什么不理我!” 归辛树的内心再次被激起了一层浪潮。 “归大侠,去看看归少侠吧,梅剑和...等我们收拾好了,在叫您出来吧。” 忍住不适,澄通想起了自己被划为黑水的师弟,清凉寺内的恐惧,如今化为了这般更加让人无法抵御的恐惧...这邪宫鬼童到底修炼的是什么毒功! “谢过澄通大师...” 归辛树着急的放下梅剑和,在死去的徒儿和儿子中,他立即选择了儿子。 紧随着归二娘离开,少林寺的一伙人一个个纠结着,只有澄通脱下了袈裟,盖住了梅剑和的惨状。 “去找一个块无人的...土地,将他独葬...” “是,澄通大师。” 和尚们渐渐散去,一个个的脑海之中残留不去的梅剑和一直干扰着他们的一切的思维。 黑夜渐渐的深邃起来,少林寺的寺外依旧只有林忠敏面前篝火在独自燃烧,偶尔送来柴火的邪异们也都一个个无比畏惧的在林忠敏的面前不敢抬头。 他们是由林忠敏亲手缔造,可是他们也只是听过林忠敏出手的情况,哪有今天亲自看到的更加真实、恐惧! “大人...米瘟来了。” 过了有一个时辰,在这片安静中,闭目养神的林忠敏被广骸低声叫醒。 “让他过来。” “大人!” 一身和尚服饰,秃头的米瘟披着斗篷,半跪在了篝火后林忠敏的影子里。 “怎么样?” “大人,少林寺一日只吃一顿饭...明天正午前才能下药。”,米瘟捏了一把汗,少林寺的规矩竟然如此麻烦,下药还要重新挑时间。 “不过少林寺的首座长老们今晚可以入套,他们都是一日三餐自由吃饭...马上就是为他们送去宵夜的时候了。” “首座们吗?”,林忠敏睁开了眼睛,回头说道:“带上涂目和岳枷,下药后将首座们全部控制起来!” “是,大人!” “广骸,带上骨卫将少林寺的小和尚们全部控制起来,牛屠跟着我。” “是,大人!” 林忠敏起身,少林寺的各堂的首座,也不错,拿下这群高手,才能够让邪宫的势力翻翻,至于那些不高不低的小和尚,就算是控制了,和普通人被邪异化送入二流境界,没有任何区别。 “不听话的都杀了,杂家不希望再出现任何的问题!” 林忠敏跟随着米瘟而行,跳上少林寺寺墙,一个个率先跳下去的骨卫,将看守的小和尚打倒,悄然无声的缓慢的向少林寺内部渗透而去。 少林寺客房, 刚刚送来热汤的和尚关上了归辛树等人的房门,房内还在抽泣、着急的归二娘,抱着双目发呆的归钟,刚刚吹凉了汤勺,后者就将上一口的热汤全部吐了出来。 “钟儿...你醒醒啊...” 归二娘彻底没有了江湖大侠的风范,难过的低声呼唤着归钟。 “哎!” 坐在床尾的归辛树同样双目无神,脑海中闪过的一切,都让他无法自控的开始自责。 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灭掉邪宫开始,若不是他,大家就都不会聚集在这里,死在邪宫的手中!还有那个告诉了他一切真相,同样想要灭掉邪宫的吴三桂! 谁也不知道归辛树在回归中原后第一个见的人就是吴三桂,那个卖主求荣、如今大富大贵的、差点死掉他手中的云南平西王爷。 “邪宫是朝廷暗地里扶植的势力,杀掉顺治是假的,不过是为了撇开朝廷和邪宫的联系,实际上他们就是为了有理有据的去残害汉人,而建立的!” 吴三桂在用同情、忍辱负重换取了这三人的认可后,讲出了所有人还没有细想的恐怖可能。 “鞑子皇帝下达了圣旨让我们剿灭邪宫,可是暗地里却是让我们放任邪宫和天地会、神龙教、沐王府的人先拼个你死我活。” “就连灭邪大会也是虎头蛇尾,虽然本王想要救助天地会的英雄,可是那派兵前来助阵的山西总兵,却死死盯着本王的世子...” 归辛树默默的低下了头,uu看书.uukanhu 事到如今,想起了什么都晚了,虽然回到中原就是想要先灭掉邪宫,再杀掉鞑子皇帝。 可怎想竟然落的如此下场。 “爹...娘...” 忽然之中,归钟的嘴里发出一声轻微呼唤,刚刚喂上去一口热汤的归二娘愣愣失声叫了出来:“当家的,钟儿清醒了,钟儿清醒了!” “清醒了?!” 失神的归辛树连忙抬起头来,看向嘴唇微微动弹的归钟,急忙靠近了身子。 “钟儿!钟儿!” “爹...”,归钟做出了反应,抬起的双手,缓缓的伸向面前模糊的男子身影,抓住了对方的双手:“娘...” 归二娘喜极而泣,将手中的碗勺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伸手将归钟的身体扶正。 “钟儿,到底发生了什么,邪宫的人将你怎么了!” 着急的情绪爆发,殊不知,此刻的归钟脑海中依旧是一片混乱,只是本能的叫出他最熟悉的俩个名字,寻找着他那最初的安全感。 “爹...娘...” “钟儿,你说,爹娘都在这里!” 归二侠夫妇靠近,归钟的眼神渐渐清醒,看着眼前的俩人,他脑子里不断的闪回的,却是不知何处在恍惚中听来的恐怖的话语。 “爹和娘养你养得好累啊,钟儿你为什么还要醒来,你为什么不就这样死了呢!” “又要开始照顾这个傻儿子了...” “不如就这样杀了算了,正好栽赃在邪宫的头上,和我们无关!” 一百六十九·疯 归钟眼里的爹娘眨眼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那伸向他的手掌,就像是一双铁钳狠狠的卡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别杀我,别杀我,我会听话的,我会听话的!” 归钟畏惧的颤抖,疯狂的想要挣脱着归二娘的怀抱。 后者却在关心中,抱的更紧,拴住了归钟的双臂防止他伤害到自己。 “钟儿,钟儿,你看看,我是娘亲,邪宫的人都走了,没有人会杀你的。” “钟儿!醒醒,堂堂江湖儿女岂会害怕邪宫!” 归二娘温柔,归辛树严厉,可在归钟的眼里,却是更加恐怖的画面。 “杀了他,连邪宫的人都抓不回来,真是个废物。” “养了三十年的废物,不如养一只狗来的轻松!” 归钟锁紧了身子,耳边的幻听恍惚的开始转变,一会是归二娘,一会是归辛树,一会还便成了林忠敏的声音,死死的卡在了他的脑海中。 “原来是个傻子,堂堂归二侠夫妇的孩子竟然是个傻子,真的是贻笑大方。” 林忠敏的脸颊出现在了归钟的面前,眉清目秀的样子开始变得扭曲、面目可憎起来。 “反正是个傻子,归二侠夫妇大概是不舍名声败坏,所以留着他,不如让我替他杀了你,省的还要回去继续找个这个傻儿子。” “不!我不傻,我不傻!” 归钟挣脱了归二娘的怀抱,脑子里的幻听开始刺痛他的神经,就像是一把把刀刃不断的割裂着他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听话,我哪里做错了!” 归钟抬起了头来,双眼密布血色,林忠敏的面孔此时出现在了归二侠夫妇的脸上,归钟恶狠狠的看来,癫狂的怒吼。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找我爹和我娘!” 归钟疯了也没有疯,只是一个被邪力入侵脑补,认知彻底交错了的受害者罢了,并没有被林忠敏完整的邪异化。 这些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的话语,全是马车上林忠敏在他耳边细数低语。 一点点的伴随着邪力入侵他的脑部,深深的可在了他的潜意识之中。 “钟儿,放手!放开你娘!” 归辛树只是慢了半拍,归钟出人意料的掐住了归二娘的脖子,手指狠狠的抓住,一丝丝被林忠敏潜藏的邪力悄然的钻入归二娘的体内。 “当家的,不要,不要打钟儿!” 归二娘艰难的阻挡了归辛树的动手,缓缓的抓住归钟的手臂,黯然泪下。 “钟儿,娘没有觉得你傻,你可是娘的好钟儿,娘怎么会嫌弃你呢!” “嫌弃,嫌弃!你还是觉得我傻!” 归钟脑海中忽如其来的清醒了一瞬,可是归二娘话彻底掀翻了归钟心中最后的理智。傻,所有人都说他傻,就连卖糖葫芦的也说他傻! “天地会!我要杀了你!” “钟儿!放开你娘!” 归辛树终于忍不住了,再放任归钟这样下去,归二娘真的就要被掐死了。 一掌打下,归钟被狠狠的打倒在了床铺的中央,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艰难的怒吼着。 “死!死!” “钟儿...”,归二娘喘息了一声,被归辛树扶助后,失声哀嚎。 “没事,我只是断了他的内息,暂时动不了罢了。”,归辛树终究还是惦记着他的孩子的,怎么可能下得了死手。 “钟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认得娘了。” 归二娘倒在了归辛树的怀里,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脖子,殊不知一条条的黑线正在顺着她的脖子向上蔓延。 “可恶的邪宫,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邪宫...都是你,都是你要找邪宫的麻烦,钟儿命苦,你都不能让他好好过完下半辈子,现在好了,还要拉着他垫背!” 哭泣的归二娘突然开始埋怨,这从来没有从她嘴里说出的事情,狠狠的打在了归辛树的心头。 “杀鞑子皇帝,杀吴三桂,杀邪宫,你什么时候想过我们娘俩,我们跟着你风餐露宿,你可好好的让我们吃过一顿好的?” “你心里就只有那国,什么时候有过这家!” 归辛树愣住了,这些事情他也和归二娘讲过,但是却从没有听过归二娘真的抱怨过,一句句撞击在心口上的话语,让他彻底失去语言功能。 “钟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这国需要你,但是你不需要我们!” 归二娘低下的脸上遍布黑线,一条条的穿梭钻入她的大脑。 邪力入侵,被林忠敏特意潜藏在归钟手中的邪力,完美的注入了归二娘的体内。 “...” 归辛树依旧没有说话,愣愣的扶着归二娘,心中满是苦味。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中原落入鞑子的手中!” “鞑子,鞑子,钟儿都落入了邪宫的手中,你心中想的还是鞑子,我们娘俩就这么不值得你惦记吗?!” 归二娘的身体停止了抽泣,再三的低声下气,步步紧逼归辛树。uu看书 w.uukansu.cm “钟儿...” “你可还记得你是钟儿的爹!!!” “连儿子都救不了,你怎么能够救得了天下!” 归二娘抬起了头来,脸上的黑线消失,只留下浅浅的痕迹犹如泪痕一般,转过头来让归辛树更加自责。 “你这个废物,连你师弟都打不过,让那姓袁的一直压你一头,如今仲君也被抓了,你只会在这里说着杀杀杀的话,你有什么用!” “你...” 归辛树愣住了,他什么时候见过归二娘这么和他说话,愣住的双手掉了下来,整个傻傻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什么你!剑和死了,黄真师兄死了,华山派也死了,钟儿也疯了,就剩下你一个去找邪宫报仇吧!” “哼!泼妇!” 终于无法忍耐归二娘的辱骂,归辛树狠狠的给了对方一个巴掌。 狠狠的甩开一张臭脸,转身扭头。 无法动弹的归钟还在自己的世界里发癫,归二娘愣愣的摸着脸上的痕迹不知所想,归辛树脑子里只剩下华山派的凄惨,恨恨的惦记着邪宫。 吵闹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三人各自僵持着,没有一丝的缓和。 夜晚里的少林寺也异常安静,送完热汤再也没有人打扰归辛树三人,直到归辛树三人的客房内发出一声惨叫。 重新打破了少林寺的一切。 “钟儿!” 归辛树的腹部插入了一柄短刀,不知何时恢复知觉的归钟,爬在了归辛树的身后,傻傻的笑着,再次刺入。 “你!” 一百七十·死 不只是归钟,满头散发的归二娘也抓了过来,犹如失心疯一般,乱叫起来。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钟儿也不会这样!” “你们...” 归辛树捂住了腰部,半蹲着身体连连后退。 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打击,还有自己至亲之人的出手,他...真的错了吗?! “死!钟儿活不成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也别想活了!一起下去好好的照顾钟儿,为他找个媳妇吧!” 归二娘扑了上来,同样将归辛树当成目标的归钟,配合着同样的扑了过去。 三人死死的扭成一团,疯狂的用刀刺入归辛树的身体。 “啊!!!!” “为什么!为什么!” 归辛树绝望的大喊,临死前他的心中想的还是国,想着堂堂一代大侠,怎会落的如此下场! 他还有好多事情还没有做,邪宫没有灭掉,鞑子皇帝没有杀掉,汉人的江山还没有从鞑子的手中夺回! “一起死吧!” 归辛树抬起的手掌在恼怒中落下,一掌打在了归钟的头顶,一掌打在了归二娘的背心。 双手缓缓落下,仅剩最后的一口气,看向了突然打开的房门。 “归大侠,一路走好。” 是林忠敏,站在门外独自发笑。 “你!好狠毒!” 归辛树脑中闪过了一丝可能,却依然无力回天,随着脑袋沉沉的落下,一切都化为了黑暗。 “是啊,杂家好狠毒,杂家也是这么觉得的。” 林忠敏微笑着转头,随手打出了三掌,将三具抱在一起的尸首化为了黑水。 “防止你们没有死透~” 拉上房间,对于死去的三位林忠敏不再有任何挂念,转而走向了少林寺的正殿。 这么久的时间,差不多少林寺的所有和尚都被聚集完了。 …… 大雄宝殿。 近百位的和尚被拴起来,摆放在了大殿中央。 “大人,少林寺寺内共统计三千余人,其中有一千俗家弟子封寺前还俗,已经遣散。”,牛屠手中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乖巧老和尚,还有不少没有迷倒的和尚也都被其余邪异逼迫着不敢言语。 “算上少林寺山下五百务农僧兵、各堂没有归来的弟子,以及分散在少林寺各处的寺院的和尚共计一千八百。” “剩余俩百和尚,除去一些维持少林寺日常清洁、伙食、搬用、杂工的和尚外,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罗汉堂、般若堂、菩提院、忏悔堂、戒律院、证道院、药王院、舍利院、藏经阁、达摩院。 各个堂院的首座、高僧、高手都逢着封寺不能外出的时机,留在了少林寺,被米瘟的一剂药,迷倒在此。 “倒是齐全。”,林忠敏看着一排排的老和尚,各个红光满面,像极了得道高僧。 “广骸,山路可封死?” “大人,全部封死,骨卫们换上了官服,全部堵死在了下山的关键位置。” “嗯,涂目、岳枷挑选出熟悉森林地貌的邪异扩散在山里,若是发现有任何人私自出入,格杀勿论!” “是,大人!” 林忠敏点了点头,少林寺的事情会耽搁很久,若是得当,日后这山里藏着的便是邪宫,必须好小心谨慎。 “将晦聪带出来吧。”,林忠敏走到了一旁,看着不少在邪异押解下唉声叹气的和尚,心里重新的盘算了起来。 “嘿嘿,欢迎鬼童大人大驾光临~”,老和尚一脸的微笑,弯着腰,一副官场姿态,走到了林忠敏的前方五六步的地方:“贫僧就知道大人不会放掉少林寺这块肥肉的,为了表示诚意,少林寺的地契、山下农户的契约,还有少林寺千年以来的在山里藏着的钱财,全部献给大人了。” 晦聪的背后走出四个肥头大耳的和尚,一个个畏惧的将大箱子搬进来,低头用余光偷瞄着四周的骨卫邪异。 “晦聪,你倒是聪明的很,很明白杂家到底想要什么。” 林忠敏没有任何起身的意向,平静的走到大雄宝殿的佛像旁,飞身坐到了佛像的旁边,靠在了佛像上。 “贫僧活得久一点,只是猜到一点点大人的心思,哪能真的知道大人到底想要什么。”,晦聪连忙摇了摇头,知道和猜到,这是意思上差不多,但是从林忠敏嘴里说出,他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 “是吗?那你怎么知道杂家想要少林寺的地契?” “这...” 晦聪摸了摸脸颊,这件事情真的要说吗,大家都是明白人……毕竟是他设计在前……情况很不妙啊。 “少林寺最值钱的就是这满山的地契了,贫僧也不过是借花献佛,感谢大人的营救罢了。”,晦聪有些虚浮,他猜到了可能是自己的那封信让林忠敏有些不爽了,可是事到如今也无法说什么,为了让邪宫愿意来救自己,不得不这样行事。 “哼哼,魔僧,你可愿意加入邪宫?”,林忠敏没有继续纠缠,笑了笑后突然走进晦聪:“邪宫确实缺一个魔僧,uu看书 .uuknshu.om 不过不是杀人狂魔,而是一个一念为佛,一念为魔的魔僧!” 调笑的话语围绕着晦聪,林忠敏左右划过晦聪身后的寺人,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悍匪的气息。 “这就是皈依佛门的恶人?杂家怎么觉得你挑人都挑的有些傻里傻气,就和你那些师弟一样,傻里傻气的。” 澄字辈的几个,林忠敏已经很熟悉了,多少间都能感受到一些傻兮兮的感觉。 “太聪明的不好控制,贫僧只能找一些走投无路有想要重新开始生活的恶人,虽然他们多少也不喜欢这样清贫的日子...” 晦聪很明白那些人容易控制,花费较短的时间,获得一批能够稍微可靠的手下,势必要好好的考虑一番。 解释完,晦聪也低声询问道:“大人,不知这一念为佛的魔僧如何当?” “一念为佛的魔僧,自然是好的魔僧,少林寺需要一个光鲜亮丽的代表,一个能够在任何时期都能够指引那些可怜信徒们向前的魔僧。” “这...” 晦聪似乎懂了些许,但一个好的魔僧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指引那些信徒向前?若不是天天被这群信徒围绕着逼逼叨,他又怎么会想要杀掉那些让人厌烦的世人。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少林寺可不是地契那么简单的,真正宝贵的可是少林寺这三个字!” 伸手按在晦聪的肩膀上,林忠敏缓缓探入对方体内,催动着内力探查起了晦聪的身体。作为建宁第一批用邪力污染扭曲的人类,不知道是否发生了什么其他有趣的变化! 一百七十一·晦聪 “头部好像有什么异常?” 林忠敏的内力扫过晦聪的全身,也只在头部感受到了些许和邪力能够呼应的东西。 “认知扭曲,欲望释放,却也算的上是邪异了。” 收回内力,林忠敏扫过晦聪乖乖的样子,也懒得继续探索下去,头部的一直以来都是比身躯更加精密的地方,他可以借助邪力扭曲对方的认知,但不代表自己可以亲手操控大脑做出改变。 就算是邪宫如今的邪异,也不过是他在邪异化之后,让他们自主适应,在邪力的辅助下,才变得更加完整起来的。 “晦聪说说袁承志的事情,杂家杀了他的师兄弟,又近乎灭了华山派,他什么时候会找上邪宫报仇?” 林忠敏走到了大殿外,扫过室内的一排排秃头,心中则是转移到了这次的重点上。 “大人,这袁承志乃是前朝灭国之时的绝顶高手,手下倒是有无数的高手跟随,不过按照时间来看,基本上也老死过半,唯一担心的就是袁承志本人是否会从海外归来复仇了。” 晦聪跟随这林忠敏,在其背后思索了一瞬后继续说道:“就算是少林寺的首座联合起来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大人可以放心,贫僧知道河南府火器的存放地点,只要能够拿出来几十支,提前埋伏好,那袁承志就算是来了也是羊入虎口。” “怎么,你都想好了如何对付袁承志了?” 林忠敏回头一笑,这家伙也真的是胆小,都算计到河南府的火器上了,只可惜他并不知道绝顶高手的优势所在,若是对方几十年前就是绝顶高手了,现在恐怕单凭当下时代的火器也不一定真的能够打到对方。 “你能追查到他的下落吗?” “查不到,那归辛树夫妇第一次来到少林寺,贫僧也问过,他们...只是说在海外岛上隐居,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过的。” 晦聪哪能不想过先下手为强,要是知道了袁承志在哪里,这事情岂不更加容易。 “嗯...”,林忠敏转身,随口的答应到:“晦聪,少林寺可有囚牢一类的地方?” “大人,后山有闭死关的山洞,可以将他们全部锁起来。” “嗯,将他们分开锁起来,每日稍微喂水喂食,杂家不希望有任何人逃出去。另外,安排邪宫的人伪装成少林寺各处的和尚,最晚后天,杂家要看到一个正常封寺的少林寺。” “是,大人。” 晦聪盘记了一下,这事情还真不好搞。 “牛屠、米瘟、岳枷、涂目全部都听从你的指挥,杂家可不希望有任何的纰漏出现!” 林忠敏狠狠的拍在晦聪的肩膀上,事情才刚刚开始,若是走露了一丝,少林寺这块肥肉就有些食之无味了。 “广骸!” “大人。” “明天带上一批骨卫,从少林寺回去,沿途散播消息,少林寺封寺,拒不出手,随后不敌邪宫,主动送上魔僧,求的安保,邪宫这才退去。” “是,大人!” 走出大雄宝殿,林忠敏在晦聪的带领下走向了后方的方丈室。 数日, 少林寺和邪宫一战的消息也传遍了天下,少林寺的不作为,让不少势力更加深刻的开始认识到了邪宫,无论是朝廷的命令,还是其他的原因,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再加上华山派等同于被灭的消息,一瞬间让江湖对于邪宫充满了十分戒备。 不过也有不少知道华山派背景的人默默的注视起了袁承志的动静,这一场腥风血雨绝对免不了。 “大人,这是藏在客房里的华山派余孽,还有躲在客房里的温家的几人。” 随着少林寺的被封闭,在客房里躲了几日的人也被发现了,四周遍布的邪异,让他们没有任何的胆子敢出来。 但终究还是逃不过。 “杀了,喂给恶雕。” 林忠敏也懒得处理,知道他们底细的也只有这几个了,其余的少林寺僧人只是看到了陌生的面孔,全部用僧人还俗重新换人的理由给糊弄过去了。 “大人,请问少林寺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几日里晦聪作为第一个被林忠敏邪异化的和尚也终于变成了人如其名的魔僧。 但越是如此,他也才越是对邪宫产生了更多的畏惧,他们每一个都有着超乎想象的身躯体能,绝对不是人类所能够对比的,若是...邪异继续扩大,那么未来的未必不是邪异的天下! 野望和欲望在他的心里攀升,不同于其他邪异的视角,晦聪的视角更加的偏向于大局观,如果有可能,他完全会想要将少林寺推广天下,成为国教,或者成为天下第一派,少林寺的方丈何尝又不会如此去想呢? 恐惧、野望,以及突然升起的畏惧, 佛教,邪教,一念之差,转瞬变化。 晦聪看出来了这么多可能,也看出来了问题,林忠敏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却没有真的想要将邪宫变成绝对的强大存在,也没有将邪宫发展为一统天下的势头。 只有暗地里增加一定的成员,扩大影响范围的做法。 “不做什么,正常的经营就好了。” 林忠敏放开手中被他控制的少林寺首座,uu看书 .uukanshuco 邪力刚刚结束在对方体内的游走,转头看向了他面前这个不安分的魔僧晦聪。 招收了这么多的邪异,这一个是第一个将视野放在大局之上的,也是第一个暗地里试探他想法的邪异。 其心图谋不小。 “大人...若是我们能够将河南知府、知县、巡抚、总兵,都统全部收入邪宫...岂不能够彻底掌控河南?” 晦聪一点点的看着林忠敏的表情,慢慢的说着他的想法,深怕触及到什么不该触及的,难道邪宫真的是朝廷的一个隐秘下属? 江湖暗地里传开的一些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听过。 “然后呢?争霸天下,将天下彻底收入邪宫?”,林忠敏看像晦聪,毫无波动的脸上,让对方完全无法拿捏林忠敏的想法。 “管理天下,毁灭人类?彻底沦为邪异的世界,很好玩吗?” 林忠敏不以为然,有时候从人变成邪异,他们的内心就会发生许多未知的改变,虽然总体上可以确定是欲望和利己的绝对化改变,但是思维模式上却完全无法掌控。 “大人...小僧愿意助您和宫主登上...” “晦聪。”,林忠敏打断了晦聪的话语,依旧没有表情的看着对方说道:“当皇帝不自由,天底下若是邪异的世界,那当邪异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只有皇帝将天下治理好了,这邪异才能够做的开心,邪宫才能有更多的乐趣,若是你想,杂家并不介意未来让你带上一些邪异,远出海外,去征服、建立一个邪异的国度。” 一百七十二·引走 “....大人。” “下去吧,宫主可不想听这些,以后这些话你可以告诉杂家,但是在宫主面前提起,生死自知。” “是,大人。” 晦聪默默的收住了想要说些什么的想法,林忠敏所说的并不难理解,而且也没有像之前含糊的隐喻什么,简明的话语里让晦聪震撼的感受到了一股更加轻视天下,轻视朝庭的强大自信。 就算是一个天下一统、盛世皇朝,对于邪宫依旧不过是手中的玩物。 晦聪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在他看来,林忠敏的目标不比他想的还要简单,那种不想玩才给了朝廷玩的感觉,让他对于自己刚才那种泛起的争霸念想瞬间自愧不如。 “邪宫,果真非凡!” 心中有所想法,激动下,晦聪无法抑制的浮现出了一副鬼脸,一半慈祥微笑一半凶恶恐怖,覆盖着他全身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浓郁的青色粘稠感。 林忠敏将他的身躯邪异化,顺带着将皮肤做出了一些简要的修改,展现出青色后,让他化成了一副青面獠牙的魔佛并存狰狞模样。 这便是魔僧,前面慈眉善目,转眼面目可憎。 而少林寺的和尚也都按照一样的规格开始了漫长的邪异化转变。 魔僧少林,魔佛之地。 同样在林忠敏缓缓邪异化少林和尚的开始里,少林寺悄悄地招收来了无数的工匠,从整个河南内暗地找来工匠,花费俩倍的工钱让他们来到少林内开始建造地下宫殿。 这里可是比北山山庄还要大的地方,甚至可以说,在未来也没有人会想要来在少林寺这里修改建造什么东西。 绝对的文物景区,林忠敏岂能不清楚未来人对于这些东西的价值观。 当然也不知道未来邪异能不能在失去他之后,安然无恙的发展下去,但该做的还是要做,二十年的时间,足够在他正值年壮的时间里,享受最为完美的邪宫盛况。 “大人,江湖盛传有一位绝世高手从海外归来了。”,涂目、岳枷一身和尚服饰,出现在了林忠敏的房外。 “可是袁承志?” “是的,大人。”,袁承志归来,江湖沸腾,许多的过往的隐秘也随之悄然散开,袁承志的信息也被不少人从长辈的嘴里挖掘了出来。 “传令下去,邪宫收敛任何行动,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再做应对。”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袁承志果然回来了,林忠敏也差不多做好了准备,但和对方硬拚绝对不是上上之选,至于晦聪的说的火器陷阱,林忠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绝顶高手,杂家现在的武功也顶多算的上一流高手,按照晦聪说的,袁承志至少达到了后天,否则也无法称的上绝顶二字。” “大概五十岁左右?有着内功的辅助,也绝对是巅峰时期,几百位邪宫围堵也不一定能够碰到对方丝毫。” 林忠敏心中就是有万般的想法,但是面对的绝顶高手的称号,也全部化为了虚影。 “前朝袁崇焕之子,华山派弟子,帮助李自成,武林盟主...简直就是绝对的主角,金蛇郎君碧血剑,原来如此,他是前代的主角!” 等到消息变得完整起来,林忠敏也终于从记忆里挖掘出来了点滴的信息,前代主角和后代主角的相遇,这种事情并非少见。 类似情况的杨过和郭靖,则更加的让他记忆尤深。 “有点意思了,难道要借用主角光环?” 林忠敏想到了韦小宝,若是将韦小宝送入邪宫,稍微的加强一些,会不会超过袁承志,还真不一定。 但也只是稍微的想想,韦小宝再强也不可能超过袁承志积累下来的一切,除非袁承志真的傻,被韦小宝骗的团团转。 “暂且等等吧,杂家的功夫也未必不能强过对方,最后一式化骨之触修练完,再尝试着将凌波微步所代表的邪功学会,袁承志有又如何!” 且不说邪功的强大与否,五毒蛇血就能够让林忠敏可以隔空出掌,五毒邪典的下一层岂会差在哪里! 时间,还需要时间,需要大量的时间让他沉淀邪功武学,而非在这不可力敌之时,还坐着空头幻想。 “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邪宫的活动收敛,这群邪异怎么可能真的忍耐得住,趁着他们还没有乱起来,先让袁承志的目光吸引到其他地方。” “诱饵是必须的,将袁承志他们吸引开来,才能够让邪宫的获得喘息。” “海外...你从海外来,那杂家就将你再吸引到海外去!” 林忠敏眼睛一闪,为什么不接住其他的手段呢?蒙古、喇嘛都盯着清朝,在拉入一个垫背也完全不迟。 “将晦聪方丈叫来!” 林忠敏瞬间想好了对策,关键点就在于他对与实际的国情的了解,还不入晦聪等人熟悉。 “大人。”,晦聪双手合十,走到了林忠敏的面前。 “你对于日本...倭国有多少了解?” “倭国?大人,uu看书 ww.uuns小僧年少之时有一位大师曾经在少林习武,后来听说渡海去了日本开创了新的武学,其他的...小僧知道甚少。” “嗯?少林寺和倭国有过交流?”,林忠敏眼睛一亮,倒是可行,有说法就有底气,这样骗起人来也能够稍微的真真假假的骗过对方。 “晦聪,找几个机灵的可靠和尚,让他们出去找到袁承志等人,散播消息说是邪宫可能不在中原。” 晦聪莫名的抬眼,不在中原?为什么要告诉他们邪宫的位置? “就说少林寺有从倭国交流来访的和尚,听出了邪宫之中有他们的口音,同样也从武功路数里察觉到了一些倭国流派的痕迹。” “而且还听到了邪宫中有不少人用倭国的语言交流,说是倭国北部,很有可能在高丽境内,这才导致在中原只能发现邪宫出没,却不知邪宫真实的位置所在!” “让他们把目标转移出去,让他们无法确定邪宫的真实位置所在!” “是,大人!”,晦聪立即点了点头。 “记着,不要让他们多嘴,若是袁承志要上少林,就派小和尚讲他们敷衍过去,少林寺的化身魔佛的和尚暂且不要亲自见他们。” “啊?大人,为什么...” “绝顶高手都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感知,杂家害怕你们一出去就会暴露目标,所以小心为上!” 摇了摇头,林忠敏对于袁承志已经开始有些过于紧张了,这个前朝主角所代表的,让他不得不小心为上! 其他地方可以出问题,但是少林寺不能出问题! 一百七十三·新军 很快,关于邪宫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江湖,谣传邪宫在倭国和高丽的信息突然就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但紧随着怀疑不断的加重,转眼间又不有不少人开始谣传邪宫在北方的雪山之中,更是藏在罗刹国之中。 一团团的迷雾不断的出现在江湖中人眼中,未曾真实如同传统势力出现在任何的地方的邪宫,让江湖中的势力举步艰难,不知道该去哪里查询惟妙。 “大人,吴三桂死了...” 半个月之后,最先闯入了林忠敏耳边的不是邪宫发生了什么,而是平西王府被袁承志率先剿灭了。 “大人...李闯王没死,他出家为僧了。” 魔僧晦聪将收集来的信息告诉了林忠敏,天底下的大事一瞬间朝着无法预知的方向再次掀开了开来。 “七省盟主袁承志,带着从海外归来的势力,重新拉拢南七省的所有人汉人,乘着本就是打算造反的三藩将一切都收拢在了自己的麾下,李闯王...也成为了他的手下!” 晦聪何时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华山派之死,竟然引发了反清复明的更大浪潮。 “如今天下各门各派纠集,若不是少林寺在北六省之中...少林寺也难逃这场麻烦。” “嗯...所以袁崇焕打算自立为王了吗?” 林忠敏并不为然,吴三桂造反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如今变成了袁承志的助力,也并无不妥。 “他没有明说,只是打着他父亲大义和他曾经的威势,掀起了大军,自喻新军...暗地里恐怕不少人已经把他当成了未来的皇帝了。” “所以,他现在实际上根本没有时间来北方找邪宫的麻烦了。” 林忠敏笑了,人很贪婪,袁承志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支点,如今天下大势彻底掀翻,仔细想想,就是他无动于衷,可天下人怎么会让他无动于衷。 手指在椅子上轻点,林忠敏继续问道:“朝廷如何处置的,他们可有准备?” “大批的军队调集各处关卡,暂时还没有和袁承志他们直接开打,似乎是准备还是稍有不足。”,晦聪抬头继续说道:“袁承志他们没有直接进攻似乎是打算走海路北上,同样也派出不少的人去防备蒙古国、西藏地区的人趁机作乱,相传吴三桂当初打算联合外族刮风朝廷的土地,如今他们全部拒绝了。” “哈哈哈,不错,都开始了,不错,不错!”,林忠敏点了点头,说道:“这场仗怕是要大很久了,而且皇帝也要担心受怕了,一个绝顶高手,只要他进了身,单凭朝廷的侍卫可是撑不了多久的。” “听说朝廷研究出来了新的火炮和火器,阵线上,新军进攻了一次若不是江湖高手救援,恐怕都要没命。”,晦聪听到了林忠敏的疑惑,也默默的说了开来:“如今看来,袁承志他们打算缓慢进攻,天下汉人居多,有了之前李闯王以及失败的教训,他们也不像前次那般全依靠武力来解决问题了。” “步步为营,不错的选择,朝廷虽然占据了中原可惜汉人心中依旧不向着他们,如此一来,多则十年,慢则五年,就能看到新的变化。” 林忠敏只是做了一个大概的估计,若是局势稳定,可能不到三年的功夫,就能看到袁承志新军的变化。 “晦聪,选出几个不错的不知情和尚,让他们组成新的十八罗汉。再给在外未归的僧人,以及还俗的和尚,送出字信,让他们自行选择是否帮助新军。” “是,大人。” “嗯,还有将四十二章的秘密带给他们,还有这本顺治的四十二章经!”,林忠敏有的是能够搅乱天下这滩浑水的方法,就算是顺治死了,也能够成为少林寺和邪宫最大的武器。 “这...大人,您知道这里的秘密?” “不知道,不过有人会无法克制的想要知道的。”,林忠敏抬眼看了看晦聪,没有挑明四十二章经内的地图秘密,随意的敷衍了事。 “去吧,让少林在袁承志新军之中稍微的活跃起来。” 晦聪接过了林忠敏递来的经书,四十二章经,清朝龙脉,这秘密早已在江湖暗地里流传,只是无处可寻下,谁也不知道经书到底是真是假,也不知道经书到底在哪里。 ---- 时间飞速流逝, 林忠敏在少林里也安稳的待了下来,些许日子后,北山山庄的各位也被纠集了过来,藏在北山那么小的地方,远不如少林寺巨大的山岭来的快活。 只留下了部分骨卫和红绸鬼整理山庄作为北方邪异的聚集点外,山庄下的宫殿依旧也在缓慢的建造,作为邪宫一处隐秘的据点也不错。 “大人...” 如今和泰、马三也终于察觉到了自己效力的主子的问题所在,种种的行动和邪宫的行动似乎完全可以挂钩起来,而且他们遇到的所有问题第二天就有邪异鬼怪们为他们解决,怎么能不猜想到一些。 “起来说话吧。” 林忠敏伺候着身边闭幕养神的建宁,看着跪下瑟瑟发抖的俩人,也不再隐瞒。 “杂家和主子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猜到了。” “回大人...您真的是邪宫鬼童?” 马三倒是没有多想,刷先问了出来。 “是。” “大人...那我们...” “你们依旧是你们,也是邪宫的一员,邪宫的邪异何尝不是人?”,林忠敏扫过默然不语的和泰,uu看书 ww.uukanshu.cm 说道:“和泰,你有什么想法?” “大人...小的想知道大人对我们的看法...” 不同于马三的震惊,和泰明确的知道邪宫和他们的关系所在,其中唯一让他畏惧的就是他们的不同。 他们还是邪异嘴里的生人。 “你可觉得温槐、柳红绸、广骸等位对你们有什么意见?” “回大人,没有。” “邪宫可曾无故血洗百姓?还是四处肆意为恶?” “回大人...没有...” 论起邪宫的事情,和泰等人是看的最清楚的,不只是每次邪宫出没他们都能知道背后的苟且,在京城的内摸爬滚打的他们更是将邪宫的绝大部分行事都看的清清楚楚。 带来恐惧的同时,也做出了所有人都不敢做出的事情。 邪宫,用邪恶、人心之中最直白、血腥的方式将问题处理的干干净净。 “杂家用了恶人,也杀了恶人,就如同那鳌拜一般,若是皇帝有用,也不会出现鳌拜一样的人,所以想要杀掉他就得比他还恶。” “为了让别人害怕,邪宫必须就要比他们更加可怕!” 林忠敏半真半假的话让马三连连点头,确实那些恶人必须要用非常手段,光靠官家,那都是有钱人的官家。 和泰心中也同样计较了一瞬,鳌拜...让对于邪宫的芥蒂放了下来。 邪宫行事如何大人自有判别,邪宫的行为比他和马三更有想法,算是好事,却有违人伦,但并非不可,只要不是彻头彻尾的魔头,就好。 一百七十四·康熙的玩具 “好了,杂家让你们探查的事情如何了?”,林忠敏看着俩人放松的表情,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自己去揣测、猜想吧。 “大人,倒是没有发现您说的什么自动前进的机器,不过...听说皇上玩具里有一个差不多的东西。” 和泰混迹官场,远比马三的消息更加灵通。 “比利时传教士南怀仁为取悦皇上,制造得一辆叫什么...蒸汽机驱动三轮车,可以自动在平地上行走,只是大人所说的西方国家之中,没有任何类似的...” “蒸汽机?!” 林忠敏顿时无语,手上的动作也是一停,让正在享受着邪典内力的建宁也睁开了眼睛。 蒸汽鸡那是什么新的好吃的鸡肉做法吗? “你确定是蒸汽机?” “大人,这是设计图,小人亲自见了一次南怀仁,从他的手中花了一千两银子买到的...”,和泰自知自己可能说的不清楚,为了保险起见,花了点时间搞到了设计图。 林忠敏一个闪身,当即就出现在了和泰的身前,急切的心理都让他内力涌动,当即接过了设计图。 蒸汽机,奇怪的东西,虽然不像是现代记忆中那些精简的蒸汽机设计图,但这个时代能够看待这种风格的设计,以及很大程度上说明了其真实性。 “火盆...烧水,喷气,还真的是简陋的蒸汽模型了。” 一个小小的木板上放着火盆,模板四周有四个轮子,火盆上有一个小型释放口的圆锅,车后轮有一个简单的可以被释放口吹动的风车,蒸汽吹动,风车转动,车下的轮子被风车上链接的齿轮带动,就可以转动,车子也可以缓慢的前进了。 再由最前面的可以左右自由活动的独轮控制牵引,基本上就等于是第一代蒸汽汽车了。 “南怀仁,他现在在何处?” “在京城执掌钦天监,负责制造天文仪器,之前因为修订历法入狱,鳌拜发疯后,被救出。” “鳌拜?” 林忠敏突然警觉,鳌拜似乎也是被建宁刺伤发疯的,若是也像晦聪一般最后理清思维,岂不会徒增麻烦? “鳌拜现在怎么样了。” “被彻底软禁,也有不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人想要刺杀鳌拜,反倒是鳌拜的党羽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嗯...留意一下他,若是逃出来告诉应狐生。” “是,大人!” 林忠敏将设计图递给了想要看看的建宁,转身坐回去了后,继续按摩着说道:“去拿一支笔来,杂家说你记着,回去后原话转述给南怀仁。” 和泰连忙起身,找来了纸和笔开始了记录。 “这车不错,可惜车头没有人坐的地方,也没有手控制方向的旋转把手,车轮太过于简单,若是有减震的装置,坐上去也能在不平整的土地上稍微前行起来。” “蒸汽驱动的想法不错,驱动装置太过于简陋,若是能够设计好蒸汽的循环利用,或许可以让动力加大数倍以上,未尝不能制造出一台日行千里的钢铁蒸汽车辆!” 林忠敏想了想,继续道:“天下道路艰险,想要制造出一台合理的汽车很难,但若是可以将车子固定在合理的道路上,便可以加速各地的物资流通,换而言之,原本需要一个月的路程,可以在一日完成,天下将会重新改变!” “当然若是设计出合理的大型车轮,一般的郊野也可以随意畅行。” 和泰愣愣的记下了林忠敏的话,设计图他不懂,但是设计出来的车子他在南怀仁的家中见过了类似的模型,若是真的能够按照林忠敏所说,动力增加,各地的运输交流,必然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若是用来运输军队...南北的战争,军粮运输等等将会产生空前的改变! “大人...这,这...” “对了,你去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找人偷偷告诉皇帝,记着落笔是邪宫鬼童,告诉他若是成功了,天下大势未尝不会因此而改变。” “啊?!”,和泰心中才刚刚想着军事的问题,转瞬间林忠敏就将这些事情让他主动告诉朝廷。 大人,真的是朝廷暗地里扶植的势力?当初从宫里出来...可是邪宫和朝廷对立的事情丝毫不做假。 “这件事情如果想要做大,必须要有朝廷的助力,而且各地的建设,以及未来关于这件事情的规划,也都需要朝廷的大力扶植、配合,邪宫只负责出点子,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何不快哉?” 林忠敏无语的看了眼这个脑瓜子突然不灵敏起来的和泰,东西是好的,也是绝对珍贵的,但是只有真的利用起来,才能体现出价值,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 “是,大人!” “马三,玻璃厂的事情最近如何了。” 抛开这意外的事情,林忠敏也可有可无的关心一下马三的近况。 “大人,南方交战,玻璃交易的事情暂时搁置了,不过直隶地区的交易已经打开了,北方各地的富商、有钱人都已经换上了新的玻璃门窗!” “嗯,不错,南方暂缓,u看书 wuknshu.c 先从北方开始向百姓推销吧,将玻璃的价格压下来,等待天下人都使用你做的玻璃,走进家家户户,这天下的钱也都流向了你的手里了。” “是!大人!小的明白。” 马三瞬间如同被打了鸡血一样,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天下的钱都来了。 “还有钟表的事情,不要一定制作小型的,做几个大的、简单的,也可以给家家户户使用,便宜点的、木质的、都可以。” 林忠敏随口提醒了一句,看着走出去的俩人,也是有趣的笑了起来。 古人的思维不错,但是想要真正的打开格局,还需要一点点的引导。 “忠敏,你不打算让他们俩个也成为邪异吗?”,等到马三、和泰走远,建宁放下了手中的设计图,问道:“就这样放任他们俩个下去,难道不回对邪宫产生异心?” “主子,就算是他们产生了异心,到时候邪宫还怕收不回来吗?”,林忠敏悉心的伺候着说道:“给了他们的东西,再换个人也能够重新掌控,您的话就是规矩,邪宫可不会在乎到底是谁掌控着玻璃和钟表,只要能为邪宫带来利益,就是猪,也能乖乖听您的话。” 建宁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笑意,斜裂的嘴角勾起,仿佛吃到了绝世美味一样,这才是她的邪宫,这次是她心中的规矩,何须在乎生人。 “做的不错。” 建宁夸奖了一句,转身趴下后,将自己的后背露在了林忠敏的面前。 后者笑着双手按上,体内夹杂的一丝丝蛇血的内力在,用力的按摩了起来。 一百七十五·局势 日子一晃而过。 自林忠敏告诉南怀仁蒸汽机的关键所在后,朝廷也暗地里多出了许多难以察觉的微妙变化,蒸汽机的演变,林忠敏无法做出更加详细的说明,但是蒸汽机带来的巨大变革却能被他一一道出。 火车、轮船、汽车, 交通、时间、以及时间距离缩短之后,更能让中央集权变得空前绝后。 天高皇帝远不就是因为距离吗? 从南怀仁偷偷的在河南野外见过了一次林忠敏,这些事情转眼间变成了康熙心中未来国家发展必不可少的强大趋势。 顺治的仇恨被压下,更大的利益让康熙容忍住了对于邪宫的厌恶。 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玩具,当即就升到了无可代替的位置。 伴随着朝廷和南方新军的交战发生,海军的重要性也在飞速提升,多种的侧面描写下,这个玩具反而成了康熙每日都要亲自跟进的东西。 但这些却不过是邪宫、是林忠敏暗地里拉扯双方的戏耍罢了。 有着少林寺的和尚自由游走于新军之中,许多的问题都在暗地里被林忠敏发展向了其他的方向。 正如新军将目标放在了四十二章经上,大清关外的龙脉、大清关外的宝藏等等秘闻已经不再是秘闻,悄然的让所有汉人和新军关注在其中。 而康熙,从皇帝的角度出发,如果能够在不劳命伤财的情况下击败新军,那蒸汽机的发展便将是他一举收复南方七省的关键秘密武器! 浙江、福建、广东、云南、贵州承、江西、广西,七省都是沿海省份,若是能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腹地,直捣黄龙,局势自当瞬间扭转。 可想而知,蒸汽轮船一旦被研究出来,大批的大清将士就能够直接摧毁新军的一切。 “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南怀仁真的天纵奇才,研究好了大功率蒸汽机,也需要有更加合理的轮船设计和更加先进的技术、制材等多方面手段,才能够让整个想法都成功的化为现实!” 暗地里看着一切悄然发展的林忠敏对于双方实力的虚幻想法不以为然,打还是要打的,但暂时不会大打出手,偶尔的互相占据一些小城镇,让百姓受受苦,也成了新军和朝廷互相间玩闹的手段。 康熙手里已经拿着剩下的四十二章经了,而新军手中除了林忠敏主动给的那本外,便是前次杀掉陈近南时候,流出去的那本。 互相牵制,互相拖延。 “打吧,长则一年,慢则俩年,打完之后,还要收拾残局,一场战争岂是说完就完的。” 少林寺闭寺,一切的事情都和藏在里面的林忠敏变得更加没有关系,山下的良田,足够少林寺自给自足的在这乱世之中,过着平静的日子。 偶尔让人去打个野味,或者让马三等人送来各地的进贡给皇宫的美食,少林寺本就不浓重的清苦之意,消失的更加干净。 “化骨之触地第五式化触,第六式生邪...” 抛开南怀仁的事情,林忠敏也知道如今的局势也不可能拖太久,等到互相明白了手中所期待的关键不过是一时的虚幻后,大战迟早还是要继续打开。 而对于邪宫,关键点就在于林忠敏是否能够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创造出足够压倒袁承志的价值。 将邪功修炼完成,让他的底蕴超过袁承志这位前代主角! “关键还在第六式上,第五式的效果从修炼成功开始就已经达到极限了,想要继续推进恐怕不只是招式的上的变化了...” 林忠敏悉心研究着化骨之触,前五式的融合使用,已经滚熟于心,继而再继续研究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 “生邪!” 这一招,不像是前面的招式,初步修习上,让他觉得只是一种偏向于持续运功的手段。 但是当他一直体内运转... “似乎有什么出现了?!” 沉迷于生邪,林忠敏几日里也渐渐的开始有了感觉,招式的熟练再加上蛇血的全力辅助,在他自如熟练的准备去实验这最后一招的威力时,一丝丝的奇妙的变化从他的体内出现。 就像是一个奇点,从林忠敏的身体里出现,促使着他在这股错觉之中开始从头开始运转化骨之触。 化劲,吞脉,溶血,腐骨,化触,生邪! 一招一式、接连不断,从第一式开始,不停息的直至化触,然后全部集中在林忠敏的手上。 生邪! 奇点出现,林忠敏的手心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胎记,就像是一个圆圈内有着五只触手在向外探索一般,但转眼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出现。 恍惚、虚假、不真实。 但在林忠敏的眼中去表现出了另外的意义。 邪功的修炼,如今完整作为一种单纯的邪异知识存在出现在了他的掌控之中。 他可以将这化为完整表现的邪功,直接赐予别人,在别人的手中无需修炼直接化为对方的手段来使用。 也可以自如的拆开,单独的赋予别人,不再像是牛屠那般只能尴尬的被动借用。 “难怪无法让牛屠和赵傀修炼一部分,只有完整的知识才能够更加完整的去使用它。u看书ww.uukansu.om ” 手上一挥,化骨之触在变的完整之后,也终于体现出了其无与伦比的强大特殊。 一掌下去,林忠敏的手就犹如五条触手虚影打了出去,深深的划破了空气,消耗上也不需要蛇血才能够打出隔空掌。 “不过这消耗...没有蛇血作为底蕴,正常的一流高手,也就能够打出三下,再打出...恐怕就是吞人精血、食人骨肉来作为消耗了。” 丝毫没有任何的怜悯,虽然不知道招式的效果到底如何,但是这消耗和邪功本身对于生命的漠然,已经让林忠敏满足了。 林忠敏收起了动作,化骨之触的修炼完成也终于代表着他可以亲自打开凌波微步,来看看这盛传了千百年的绝世武功到底代表着什么样子的邪功。 “也不知道五毒邪典什么时候能够修炼完成,只是第三层就能够打出隔空掌,这四层该是如何的强大?” 五毒邪典第四层千蛛万毒,自从五毒蛇血修炼全身之后,这一层也变得有些非人起来。 这一层需要全身的蛇血犹如蛛网遍布每一处经脉,突破之后,就从他的心脏之处开始向外,一点点的缓慢延绵。 本身林忠敏的邪功就不曾修习经脉,不像是传统武功要打通全身经脉,如今在蛇血的强制蔓延下,全身经脉还不断的缓慢刺痛、破坏、修复之中,被动的成为了千蛛万毒的强行搭建路径。 “五毒邪典修习之时本就有苦楚相随,如今再多些密密麻麻的针刺般的痛苦...也并非没有什么意外。” 一百七十六·邪道诡莲步 回到房间,林忠敏也小心翼翼的将凌波微步的秘籍拿出,这些日子里虽然对于这本秘籍毫无进展,但也在和不少的邪宫麾下的成员闲聊之时,得知了其中不少的关键所在。 这本绝世武功的路数出自于易经,想要学好对方,势必要将易经了解一下。 学习易经又岂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明白的,对于古人都是穷其一生都未能完全吃透,何况他。再说了这种书籍,就像是当初在御书房看那些真的需要咬文嚼字的书籍一般,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如专心将邪功修炼完成,再寻凌波微步所代表的邪功,让自己强大。 “凌波微步....” “大凌波微步者,实乃驭气飞行之术也...” 再也没有任何危机感的打开,心中主动有所求的林忠敏当即进入了邪异的状态,无数的知识从他的眼中闪过,代表着凌波微步的邪功,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邪道诡莲步!” “诡莲六十四,步步生莲,莲莲孕邪...” “天生邪,时不遇,邪无方,九莲藏...” 林忠敏的脑中不断的受到冲击,朵朵邪异的莲花在他的心中隐约出现。 恍恍惚惚,随着一朵朵的莲花的花瓣张开,在他无法辨别的情况下,看不清到底是花瓣还是触手。 一朵朵的莲花张开触手般的花瓣,还是一簇簇的触手犹如莲花开放。 看不清,也数不清,但是林忠敏却闪过了一个数,八。 八八六十四,六十四步,步步生莲,莲莲孕邪,一步一邪,六十四步...近乎无数的排练组合! 六十四步,每一步都是一朵邪莲,每一朵邪莲都不同,踩一朵莲花会有邪异出现,踩俩朵莲花也会有邪异出现,三朵四朵五朵,踩的顺序不同,也会有不同的邪异出现。 一共...一共多少种可能? 林忠敏的脑子里不断的被各种触手邪莲遍布,一步步的踩上去都是不同的可能,就是他也没有能力将其完全的记下。 1*2*3*4*5...*62*63*64... 还是, 64的64次方? 林忠敏艰难的倒在了地上,无数的可能几乎要撑爆他的意识,但紧随着一朵「触手邪莲」的胎记在他的胸前绽放,一切都陷入了空白。 邪道诡莲步,已经修习完成了。 意识缓缓地清醒,林忠敏也察觉到了自己胸口的上异常,如同有什么在绽放一样的错觉,充沛着他的感知。 “诡莲步的胎记?这么...快吗...” 艰难的爬起,重新躺在床上后,林忠敏也终于开始了梳理起他接受到了邪功细节。 “邪力自生,终于可以增加体内的邪力了...” 第一个好消息,正如凌波微步,能够依靠动功促使周天循环,从而增加内功,邪道诡莲步也一样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但不是内力,而是更加神秘的邪力。 第二,邪道诡莲步的特殊效果,滋生邪力具有特殊性,每一步都会造成不同的邪力滋生,对于普通的生人,或者邪异,是随机邪异化的一种手段。 无数的种可能,无数种不同的邪异,让一切都存在着无法预知的可能。 当然,并不是走上这诡莲步就能够成为邪异,按照林忠敏心中邪功的最后描述,邪道诡莲步有九莲,但这里却是未完成的八莲。 虽然如此,也够走完六十四步的人,能够成为八种邪异之一。 否则也都只是半邪异一般的存在。 “九莲和八莲...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功法...” 林忠敏呆了一会,邪功似乎为他打开了什么神秘的背后,但是对于他来讲似乎也等于空有名字,却不知真实的虚晃罢了。 打开衣服看着胸口这又如触手莲花的胎记,林忠敏也只能甩开这毫无意义的疑问。 “邪莲,这可真的是邪莲。” 脚上走了几步,林忠敏身体里立即升起了邪力涌动,一簇簇的围绕着他的躯体,不断的充实着他的一切。 “应该...打造一个诡莲广场,六十四步刻在地面,让抓来的人进去走走,走一步也是,走俩步也是,邪力充沛体内,引发内心的险恶,在照应在躯体之上,化为邪异...” “倒是可以实验出几种不错的邪异,展开批量生产邪异的流水线工程?!” 林忠敏走出了屋外,邪力横生之中,心中立即有了不错的想法。 邪道诡莲步已经等于修炼完成,其中潜在的东西却十分有趣,对于他藏也不用完全藏着,先试试,在他之后,若是有人真的能够走完八八六十四步,化身邪异,那样世界好坏也与他无关。 “等等,邪异...这样就不需要杂家来辅助,也能够不断的衍生邪异的存在,但是...若是邪异和人洞房,那么生下来的到底是邪异,还是生人?” 女性邪异和男人,男性邪异和女人,邪异和邪异...林忠敏的心中突然爆发了新的求知欲。 虽然他只是未来,以及整个世界历史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点,但是他有怎么能不希望这令人生畏的邪宫,uu看书.uukanshu.co能够永垂不朽的衍生下去。 “是该找个人来试试了,而且还能稍微的再让世人感受一下邪宫的存在。”,林忠敏一步一邪莲,在院子里独自一人绕来绕去。 邪力滋生,充沛身躯,一种磅礴的强大保护着他。 “把晦聪叫来!” 林忠敏嘴边一吼,外面的守着的骨卫和尚,当即跑了开来。 “大人....?” 得到召见的晦聪刚刚走入院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一道邪风就闪过了他的身侧。 忽如其来的错觉里,只感觉有五条触手在他的背后扫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惧袭上了他的心头。 “晦聪,尽你最大的力量攻击!” 林忠敏的声音在晦聪的耳边闪过,触手的恐惧和冰冷扫过了他的脸颊,这种无法言语的恐慌,让晦聪在得到林忠敏命令的时候,第一时间运起了内功疯狂的打向了声音和冰冷传来的方向。 “再来!” 林忠敏的声音响起,依旧是从晦聪的背后传来,晦聪被惊动的内心来不及细想,回身就是俩掌左右包围打出。 “呵呵呵,晦聪,少林寺方丈的实力就只有这么点吗?这样下去,未来的方丈的位置可不一定由你来做了,邪宫之中比你强大,比你更加有资格的人可是派着长龙等待着机会!” 林忠敏的声音伴随着邪触的错觉袭上了晦聪的心头,一丝丝的清明告诉他对方是在故意激怒他,可是莫名之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却无法遏制的冲出了心中,疯狂的想要在林忠敏的面前宣泄,展现他的强大! 一百七十七·书生娶亲 “啊!!!” 怒火燃烧,晦聪心中只剩下了撕碎林忠敏的想法,疯狂之下,全力朝着林忠敏狠狠的出掌、踢腿。 一阵阵歇斯底里的攻击,晦聪毫无保留的爆发下,在林忠敏的环绕之中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失心疯?” 在晦聪一点点的力竭中,林忠敏步伐稍微有些慢了下来,全力爆发内力下,这一小会的功夫,已经让晦聪全脸泛红,若是再放纵下去,恐怕他会耗尽一切做出自毁的想法来追击林忠敏。 如此般失去一个得力手下,有些得不偿失。 一掌将晦聪打倒,林忠敏也绕到了一边散去了围绕的邪力,看着地上爬起来还有些恍惚失神的晦聪,躲开了他的视野。 良久的沉默,晦聪粗旷的喘息着,在院子里抖动不已。 “大人...?” “清醒了?” “...醒了,大人。”,晦聪瘫倒在了地上,费尽力气的喘息着,全身无力。 稍稍抬了抬胳膊,想要将自己撑起来,依旧软软的无法发力。 “坐着吧,告诉杂家,刚才有什么感受。”,林忠敏走了过来,看着脸上赤红退去,翻起了阵阵苍白的晦聪,冷冷的询问。 “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中有什么想要释放,然后就...然后就成这样了。” 晦聪脑子发热,回想起刚才的浑浊感,只感觉又想要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了,什么对自己恐怖的事情。 “释放?欲望吗?”,林忠敏低声不语,看着如同被榨干的晦聪,默默的思考了起来。 且不说步伐的特殊,效果上直击内心也是让意料之中的,涌动的邪力本身对于神智就有着绝对性破坏,而且刚才他也只是走了几个步伐,散开的邪莲也只是微小的几朵而已。 看起来,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走出完整的步伐,晦聪就算是不死,也彻底失心疯了。 “嗯,杂家知道了。” 挥挥手,示意着门外的骨卫进来后,将晦聪托起抬到了屋子里。 “晦聪,少林寺后工事如何了?”,等到骨卫们走出,林忠敏坐在了软趴趴的晦聪对面,闲聊了起来。 “大人,有骨卫和魔佛们的帮忙,山内基本上掏空出来一部分山体,就剩下工匠们设计加固,防止出现坍塌了。” “预计多久之后可以初具规模?” “大人,山体内本身就有溶洞,只是结构上不足以建造出理想中的宫殿,如今只是挖开了松软的部分...大概需要一个月就可以了。” 林忠敏点了点头,一个月,也并不是太久。 “让工匠们预留出一出场地,大概五十乘五十,先用石料铺满即可。” “是,大人!” “还有,派人把去京城将温槐找来。” 林忠敏抬手示意晦聪继续休息,起身独自走了出去。 邪宫安静的日子有些长了。 ----- “听说了吗?城外的书生老爷好像要娶亲了!” 不知何时开始,直隶省内四处散布起了一股奇怪的谣言,那位上吊死在了京城外的书生老爷,找了人算了生辰八字,结了冥婚,要迎娶一位生人女子。 冥婚,一直以来都是百姓们所畏惧和闭口不谈的风俗,为死人娶亲,虽然书生老爷是半人半鬼的邪异,但和嫁给一个鬼并无太大的区别。 “真的?谁家的女子啊?这么...幸运,被书生老爷看中了?” 说话之人没有表现出意外的害怕,反而在拉起话题的人面前,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 “...你是张家村的?” 说话之人想起了对方的姓氏,不曾在意的张姓如今成了不少人心中的恐惧。 直隶鬼村群落,附近几个信仰书生老爷的百姓,都成了其他普通人嘴里恐怖如斯的事情。 “不是,我只是听说嫁给了书生老爷,就可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家里人还能多活一世。” “而且,书生老爷可是护短,你看看那张家村,现在不没有了乡绅恶霸,哪家过的不开心。” “额...可是那是鬼啊,嫁给鬼啊?那还能...” 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冥婚的事情和书生老爷,在不少人心中都是存在着左右摇摆不定的恐惧。 “鬼?欺负你家的那几个街边痞子和鬼哪个可怕,你家孩子可是差点就回不来了。”,张姓人不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至少书生老爷还会帮人,虽然要献祭,街尾的那家苦命人不杀了一个痞子,让我们都不用再担心害怕了吗” “是...” 害怕依旧存在,内心一边恐惧着,一边却又渴望着书生老爷能够将那些恶霸全部消灭。 与此同时,天津府处,城外不知何时搭起了长达数里的白色纸灯小路。 从天津府城门外,一直沿着北方向京城搭去。 而这便是书生老爷迎亲的开始,寻常百姓所不知道的新娘,便是天津府上一处普通富裕商人家的女子。 百姓只知道温槐冥婚,却不知道到底在哪里,多少猜测对方会在书生老爷庙里做事,但真实的却在天津府。uu看书 .ukanh 但百姓们不知道,江湖和朝廷却早就发现了异常。 这搭建了十多天的白灯之路,特意留了时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都到了吗?” 天津府香楼内,林忠敏靠在窗前同建宁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询问起了俯身侍候的柳红绸。 “大人,冥路灯亮,所有人都出城了,章家的女儿也准备好了。” “哦,可都查到了来了什么人?” “大人,朝廷派了索额图和多隆,城外调集了天津府的总兵。”,柳红绸笑着答道:“南方新军没有派人来,但是上次明史案的那位倒是出来了。” “明史案?是那个救助了犯人的神秘高手?” “是的,那人叫做何铁手,是袁承志的徒弟,原本是五毒教人,如今代替袁承志暗中行走拉拢各地的反清义士。” “呵呵,何铁手,五毒教,有点意思了。”,林忠敏抬头一笑,说道:“确定袁承志没来吗?还是说他偷偷的乔装打扮,暗中来了?” “大人,台湾郑家同袁承志联合,为了稳定后方,以及云南方向外敌入侵,袁承志暂时离不开新军。” 柳红绸自然也调查过,近日里有不少南方来的江湖人士也都带来了不少的消息。 “大人,不过新军的‘太子’好像来了,袁承志的儿子。” “儿子?” “是的,天津府内红绸鬼曾经见到何铁手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十分恭敬,虽然没有说出对方的姓名,但是身份上好似非常之高。” 一百七十八·变化 “志气不错,偷跑出来的吧,一股浓重的江湖气息。”,林忠敏默默的发笑:“不过也算是钓到大鱼了。” 本来就打算诱惑新军是不是会按耐不住出手,只是没想到最后出现的竟然是这么一位。 “大人是否需要...” 柳红绸做了一个抓住的动作,等待着林忠敏的回答。 “不用,让他们玩吧,用不着将他们逼上绝路。”,大鱼咬钩了,但是拉勾人不是邪宫,邪宫只是撒饵的。 “是,大人!” “说说朝廷的部署吧。” 林忠敏拉上了窗户,天色昏暗只剩下了灯火在角落里闪烁,黑暗的大幕即将拉开。 “天津府从各处一共调来了三万精兵,遍布沿途的附近,不过...好像并不是来捉拿邪宫...”,柳红绸又怎么知道林忠敏暗地里和南怀仁做的交易,那些超前的思维,那些能让国家翻天覆地的强盛点子,若不是康熙和邪宫不能明面上的有些合作,康熙或者早就想亲自会见一下邪宫鬼童了。 “呵呵,邪宫鬼书生娶亲,可对国家有所损害?”,闲来无事,林忠敏笑呵呵反问了柳红绸。 “...没有。” “那么,这天下朝廷最大的敌人是谁?” “新军。” “你可明白这次让温槐娶亲的意图所在?” “让朝廷的人知道新军势力的藏匿点!” “不用了,想必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是如今不合适出手罢了。”,林忠敏摆了摆手,朝廷的密探怎么能不知道呢,从南七省出来恐怕就知道了,只是他们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动手。 可惜他并不知道邪宫如今到底有了什么! “晚上12点,鬼甲卫进城迎接章家女儿,与邪宫鬼书生冥婚!” 钟表的普及,12点也已经成为了人们日常熟知的计量规范。 林忠敏站起身来,为建宁倒上了一位茶水,随口命令道:“让广骸准备一下,章家之中若是有人阻挠,到时候让他出手即可!” “是,大人!” 柳红绸退下,建宁接过了林忠敏递来的茶水,心情异常喜悦。 “忠敏,这便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吗?只是一个小小的娶亲,天下势力无不争相而来。”,建宁抿了一口茶水,享受这林忠敏的侍候,更加舒爽起来。 “主子,您的邪宫已经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了,就算是朝廷和邪宫翻脸了,其实也能让他们跪着再重新回来求饶修好。” “哦?什么意思,难道你抓住了皇帝哥哥的什么把柄?” “只是钱财罢了,稍微崩塌一下,各地的正常生活交易一旦陷入搁置,那么国家就会变的岌岌可危,朝廷冒不起这个风险的。” 林忠敏笑着继续说道:“就像这天津府,百姓生活安居乐业,日常需求不断,简单来讲,若是我们买走了今天市面上的蔬菜果实,也不过是万两罢了,但是百姓一日吃不到,那就是一日的苦难。” “一旦阻碍了正常社会稳定,不足一俩天,城中必然是怨言遍地,而且...这还是一部分,邪宫的人也没有亲自出手,嘿嘿,这就是邪宫的手段。” “嘻嘻嘻,好!” 建宁笑了笑,很好玩,仔细想来这样也确实能够让城内出现问题,当不止是蔬菜果实,建宁能想到的也多是的,邪宫出手各方各面足够让一个城市瞬间瘫痪了。 笑声在香楼的包房里响起,林忠敏一点点的讲述着如何将一个城市毁坏的各种想法,往往常人所不知道的小面,都是邪宫随意动动手就可以达成的小事情。 一件件的在建宁的心中悄然滑过,带起了无数的舒爽、喜意。 是夜。 天津府城内早早的全部关上门,外人所不知道的鬼书生冥婚,今晚暗地里突然流穿遍了家家户户。 章家小姐、书生老爷、深夜娶亲、城外冥路等等的都在所有人的眼中清晰起来。 “二哥,真的要将茜儿送给邪宫吗?” 章家后院,章老三跟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在黑暗的过道里,悄悄地前进。 “二哥,你说话啊,就算大哥年纪大了,不想和邪宫为敌,但是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茜儿送入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嘴里?” “今天天津总兵出城了,家里进来的农户说他们将外面的那条路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让任何人过去。” 章老二回头看了眼老三,波澜不惊的眼里没有一丝丝的味道。 “总兵大人?总兵大人可是要抓捕邪宫?!这...这茜儿有救了。”,章老三心中一愣,连忙说道:“就该将那该死的邪宫剿灭,别以为有几个高手就能够在天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闭嘴。”,章老二站住脚步,看向自鸣得意的章老三说道:“那条路上的灯没有被撤走,总兵大人还将那附近的商道全部停了...” “啊?!这是为何,难道...难道...他要帮助....” “是与不是,uu看书ww.uuanshu 不是我们可以说的,你且当我没有说过。” 章老二继续前进,有些事情他知道,但是却不能说出来,章家并不是被邪宫盯上了,而是为了将城内的另外一家商贾害死,独占天津府布匹生意龙头,这才将女儿主动送了出去。 只是在外人眼里,好像是邪宫主动看上了章家小姐。 双方谁也没有出来明示原因,自然章家又为何主动败坏自己的名声了。 邪宫不分善恶,逆天改命只区别先后,只要他们先下手了,那么就没有人再有机会可以借助邪宫的手,来将他们打压。 百姓、富商、贵族,可都是邪宫的忠实客户。 “去吧,将东西准备好,今日邪宫的队伍来了,会亲自将嫁妆带上,大哥会让三房嫂子跟着过去...跟着照顾照顾茜儿。” “...” 章老三愣愣的接过了老二手中的箱子,来人各自搬起来后,继续走回了黑暗之中。 “老三,你性子急,但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意气用事,茜儿的事情背后有很多原因,要是有人问起,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的。” 章老二突然停下了脚步,这一晚上虽然看起来他们是受害者,但是都知道这晚上可不是真的就能够那么平静。 “大哥和我可不想你先出了事情。” 章老二继续走了起来,背后一步步的跟随着的章老三,心中突然的复杂起来。 话,点到为止,他也不是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百七十九·5步邪异-鬼甲卫 章老二和章老三偷偷的拿着嫁妆进屋,刚刚放下箱子,抬头间一刀一钩就已经放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章杰,章雄。” 一个惊异,二人当即就被点了穴道。 “公子,是他们,他们就是章家的二爷和三爷,这次章老爷就是命他们置办小姐的婚事。”,左侧一个低头献媚的仆人走出,指着俩人一副讨好的样子。 “哼,该杀,亲近邪宫就该杀!” 被称呼为公子的人从里面走了出去,低声怒喝,一副吃了章家二人的样子。 “刘景!你!”,章老三刚刚要开骂那个仆人,章老二抢过声音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亲近邪宫该杀,那么偷鸡摸狗的闯入别人家小姐闺房...是不是也该杀?” “你...” 走出来的公子脸色一急,刚要说点什么,从章老二背后走出来的人就笑了起来。 “是吗?那么闯入邪宫同伙的贼家之中,杀掉贼人,那就是更加理所当然了。”,何铁手嘲笑着,抬抬手上的钩子,在章老二的面前划过,一副腥臭味隐隐让他发晕。 “哼,几位客人,这么晚来章家不是来说道的吧。” 章老二冷哼一声,体内的穴道纹丝不动,当即对刚才点自己穴道的人更加戒备起来。 “当然不是,章杰,告诉我们邪宫接亲的时间,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公子摆正了脸色,孰轻孰重下,立即回到了正题。 “半个小时后,邪宫接亲。” 章老二没有任何的犹豫,对方的话音未落,当即就回答了出来。 “你...?” 擒住章杰的几人微微一惊,对方如此果断。 “章家敌不过邪宫,你们想做什么就快点,省的邪宫牵连章家,被你们害死!”,章老二同样了改了改口吻,方才怒斥的样子当即消失。 “是,你们这群贼人,想对付邪宫就自己对付去,要死要活的,别将将我们章家上下老幼三十余口全部害死!” 章老三也听懂了些许,嘴里怒骂着对这几人丝毫没有一丝丝的留情。 “..这...”,公子语塞,方才心中的大义和果断都被对方的话语冲散,不知如何说起。 “哼,俩个贪生怕死之徒,别以为就这样就...” “等等,姑姑...” 何铁手刚刚要上去给章老三一点好看,当即被公子拦了下来。 “章杰,废话不多说,我知道你们心中也有怨言,但只要你们将邪宫接亲的安排说出来,今晚这事情就此打住。” 袁公子看着章老二,神色坦然,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不知道,他们只说了时间,让章家送小姐出来,容许一个人陪同茜儿,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人?” 袁公子微微皱眉,看像身边的几人,心中一阵为难。 好谨慎,竟然只容许一个人陪同,这样想要混进去就更加难了。 “嘿,公子让我去吧。” 这时候何铁手突然笑了起来,只让一个人陪着新娘,必然是一个女的了,若不是侍女,就是新娘的母亲了,这样的身份刚好让她去玩玩。 “姑姑?你...” “姑姑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就算是被围住了,也能够安然无恙的跑出了。”,何铁手早就想会会邪宫的高手了,上次杀的那几个小喽啰完全有一丝丝的意思。 “公子,何大人身手了得,一个人更加容易行事,一旦靠近了那邪宫鬼书生温槐,一举擒住对方,我们也更加容易接应!” 旁侧一只没有说话的几人也在为何铁手说话,熟知对方心里的他们,早就盼不得这位煞星早点离开。 “嗯,既然这样,姑姑小心,若是有什么事情立即拉响信号!” “嗯嗯,姑姑知道了。” 嘴上一笑,何铁手点开了章老二的穴道,看着这个乖乖样子的男人,说道:“带我去换身衣服吧,既然你不想事情闹大,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 “...跟我来。” 章老二眼里闪过一丝怒火,微微停顿后,带着何铁手走向了门外。 等待着何铁手伪装成新娘家人陪同,而袁公子的师姐伪装成了新娘,只不过在紧随一身妇道人家打扮的何铁手回来后,章老二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邪宫会验人的。” 谁也不想还没见到正主就在这里暴露,最后只能让章茜重新换上一身新娘服饰。 “二哥...这事情...” 时间快到了,章老三和章老二都远远的避开了大门,只剩下了何铁手和章茜俩人安静的站在了大门的背后。 “没事,茜儿送走了,就没有章家的事情了。” 安静的章家里今晚只有他们三个活人,章茜、章杰、章雄,其余人早在天黑之前全部离开了章家,上下里安静的要命。 “哎...” 章老三略微的明白了过来,但是生怕章家在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左右都不好做人。 “大哥说过了,只要茜儿送给了邪宫,那事情就了了,至于茜儿出事不出事的,就和章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章老二拉着章老三退回了屋子后。 虽然方才的那伙人都藏在了章家院子外,如果真的爆发什么事情,章老二也不希望自己等人被波及。 那纹丝不动点穴功夫,让章老二深深的认知到了双方的差距。uu看书kanshu.co “邪宫接亲!” 渐渐的,在黑夜里突然想起一声大喊,章家附近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悄声无息的黑暗里,缓缓的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了章家的大门前。 “邪宫接亲!” 又是一声冷哼,大门外突然升起了高高的白色灯笼,清冷、邪异的肃杀缠绕街头,章家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 百位白色骨甲围绕,全身上下统一行头的邪异出现。 邪宫最新的批量邪异,鬼甲卫。 胸前长出恐怖的兽头,头部包裹着甲片,脑后三俩只肉色透明触手漂浮。 在林忠敏亲自刻留了邪道诡莲步在石板广场上后,用了十多个人实验出的稍具有威严的新邪异。 五步邪异·鬼甲卫。 “恭迎书生夫人章茜上轿~” 为首的鬼甲卫扫视着面前的生人,在一阵确认后,低头迎合,门后站立的俩人也同时迈出了步伐。 “书生夫人上轿!” 白色花轿,八位骨甲卫抬轿,上有兽头鬼面,下有枯骨亡魂,四周挂着八盏白色的灯笼,在骨甲卫的沉默不语中,缓缓抬起。 “邪宫接亲,生人退让!” 高高的白色灯笼挂起,路上吹来的冰冷的阴风,百位鬼甲卫齐齐转身。 一匹恶马被送到了何铁手的身边,随行的鬼甲卫从院子里抬出嫁妆,回归队伍后,全部的鬼甲卫踏起了重重的步伐,朝着大街后步步沉声走去。 随着远去,四周墙头上黑影闪过,悄悄地尾随鬼甲卫在黑夜里前进。 一百八十·婚 从半夜十点开始,天津府北城门主路附近就发布宵禁的命令,守城军队挨家挨户的将查过,一个个的在各家各户里安插不少士兵,确保不会有任何问题后,整个道路上这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十一点四十分,整齐的脚步从门外响起,按耐住好奇的士兵们一个个的压住所有想要探出查看的百姓。 邪宫来了。 一声不高不低能让四周刚好听见的声音穿透墙壁出现在了他们的耳边。 “邪宫接亲!生人退避!” 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邪异在寻常百姓的心中泛起,方才的偷窥想法当即散去。 大街上的脚步声继续,百位邪宫鬼甲卫刚好迎着夜晚的十二点到了章家的门前,接上了章家大小姐。 路途畅通,城门无阻,长街无人,鬼甲卫就这样一路又走出了城门。 但是高高亮起的白色灯笼却让不少再远处能够看到的人无不动容。 冥婚,多么恐怖的词语,一个活人就这样嫁给了鬼物。 而走出城门,一条遍布着白色灯笼的长长道路,也在黑夜里延绵数里。 没有奏乐,没有声音,白色的枯骨花桥在鬼甲卫的托举起下继续前行。 但是左右山林里早已躲藏、等候的官兵们却没有一个轻松起来,这恐怖的一幕让他们全部如鲠在喉,从头到尾一个不差全部都看在眼里。 若不是几日的预备,以及天津总兵的安抚,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在这个时候安安稳稳的待在自己的角落里。 “大人!城内翻出去一群人。” 城外的鬼甲卫刚刚走了俩里地,山上暗中保护邪宫的天津总兵收到了下面人的传达。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天津总兵跺了跺有些发麻的小腿,忍住寒意询问。 “不认识,不是章家的人,但是他们直追邪宫,可能是要偷袭他们!” “派出一队人收拢城门,恢复北门秩序...”,天津总兵握紧了刀,继续说道:“偷袭的人现在到哪里了。” “大概在那座山的山后,他们一直吊着没有继续靠近。”,官兵指了一个方向,也刚好在他们的包围圈内。 “让下面的人安静点,全部远离这群人,若是他们动手了,我们在上也不迟!” “是,大人!” 黑夜里各方势力的动作悄然变化,官兵们趁着黑夜的低挡从扩大了包围圈,而新军的人,则是一个个的远远的吊着、看着路上的白色灯笼一个个的被邪宫队伍熄灭,在黑暗里尾随前行。 平静延续, 在这条邪宫接亲冥路的尽头,一副黑色新郎服温槐站在了林忠敏和建宁的中间,同样也有带着三俩个骨卫的广骸在背后微微发愁。 刚刚被建宁训斥了,连几个小毛贼都没抓住,骨卫的名头都被广骸埋没了。 “主子,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这次南七省新军的人肯定是会逃走的,若是广骸还抓不住的话,那就不用回来了。” 林忠敏轻笑,广骸骨卫的名声是打了出去,可惜也就一般般,知道骨卫是邪宫的追杀手段,但是骨卫的缺点也依旧明显。 依靠恶马的便利,让马上的骨卫无人可挡,但也让不少冒犯邪宫的敌人、以及按照邪宫规矩请求骨卫追杀的敌人,借此暗算了一波。 “哼,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以后骨卫就除名吧,让给比你们更加强盛的鬼甲卫。” 建宁冷漠的扫视害怕不已的广骸,这一次出现的鬼甲卫彻底让他颠覆了对于常态邪异的认知,大部分都只是身体发生改变,什么时候可以让骨头从身体里长出来,呈现出鬼面护甲的样子。 而且还有那血色触手般的头发,反而他们才更加像是邪异。 “广骸,骨甲卫可是五步邪异,虽然你现在已经是半人半鬼的样子了,但是并不代表你不能再走一番「诡莲生死门」。” 林忠敏双手背后,细声细语的继续说道:“你们都有机会的,是按照鬼甲卫的五步走,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走都可以,只要你不怕自己成为未知的样子。” “这次之后,你若是能够回来,就赐予你一次进生死门的资格。” 诡莲生死门, 遍布诡莲步凹槽的广场被林忠敏要求安装了不少的触手般的石质莲花花瓣,让所有工匠连续半个月的工作下,已经将那里变成了邪宫内所有邪异最为渴望、却又害怕的地方。 一步一邪异,一步一扭曲,五步邪异鬼甲卫已经直接逼近了一流顶峰高手,若是算上他们身体的特殊,一般的一流高手也不一定能够打到他们。 至于六步...敢强撑着扭曲踏出的,都化为了烂泥。 “遵命,大人!” 广骸狠狠的沉住了心,骨卫、鬼甲卫,还有他招收进邪宫的成为骨卫统领的族胞,如今都比不上诡莲生死门的重要。 “好了,他们要来了。” 此时远处的黑暗里出现了更大的白色,护送章家小姐的队伍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犹如一个白色的小点,一步步的靠近,一点点变大。 “温槐,准备迎接他们吧!” 林忠敏错开了步伐,uu看书 wukasu.c这场演出的主角并不是他。 最作为第一个被林忠敏放权的邪异,如今也是直隶省京师邪宫总使,温槐可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小的鬼书生那么简单,也不是常人所想的书生老爷那般亲和。 统领省内几十名各色邪异,也将直隶无数的愚民化为了他们忠实信徒。 手下的邪异也都是温槐精心挑选的各路走投无路之人,将他们的憎恨彻底的利用邪异挥洒了出去。 天下的可怜人多的是,但可怜可恨可悲之人少的可怜,他们的心中都抱有对世界的憎恨,在温槐挑选上之后,送到了林忠敏的手下化为了邪异。 数年的培养,如今各个都步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随着温槐一挥手,背后藏在黑暗里的手下当即点燃了灯笼。火光闪耀中,他们背后的宅子也在黑暗之中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槐宅, 一处简单的小宅子,单单看去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但是宅子门前的唯一的那颗枯死的老槐树,却不得不让人想到了吊死鬼这几个字。 再加上宅子门前的牌匾,更是让人心生不安。 槐宅,谁人会用这样的名字。 院外的灯笼继续亮起,五六位各色各异的邪异站了出来,远远的点燃了左右俩侧的火油。 纸人纸马纸钱纸车纸房,在火光之中排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此刻,最早开始的跟随温槐的俩位主动走了上去,落头段首、猫脸荆老太,俩位各种展露着邪异,站在了纸人纸马的最前方等待起了章家小姐的到来。 一百八十一·邪灵众、邪兽 接亲的队伍走近,暗地里的邪异也一个个走了出来。 除了温槐的麾下,直隶四周三省邪异同样齐聚此地。 一个个的邪笑着点燃了沿途的纸人纸马,为刚刚走下来枯骨花轿的新娘子点燃了一条群魔乱舞的道路。 章茜在哭,低着头掩面而立,寸步难行。 古人女儿家最期待的结婚哪个不是张灯结彩,欢喜满堂,但是对于她来讲,古人最美好的事情,成了一场绝无仅有的恐怖道路。 无论是嫁给温槐,还是即将进入邪宫,甚至还有他的父亲告诉他的事情。 作为连死了也会被邪宫带走嫁给鬼书生的女人,她没有任何选择的可能。 一旁扶着章茜的何铁手听到了章茜的哭声,嘴角勾起,扶住对方的身体,突然说道:“这手绢汇总有一枚毒针,见血封喉。” 章茜知道身边的之人也绝非善类,但是看到何铁手递来的手绢,有些犹豫的没有接过去。 为了家族,还是为了自己,逃吗?逃去哪里。 没等章茜继续发愣,何铁手的手绢强放到了新娘子的手中,左臂藏在袖子里抬起了对方手腕,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推着章茜继续前进。 “大人,那个女人似乎好像不是章家说的夫人。” 柳红绸靠近了一侧的林忠敏。 章家随行的夫人是章老爷的三夫人,一副肥胖的样子走几步路都会喘息,但是却力量齐大,在代表章家长辈的同时,又能够有效的牵制住章茜的逃跑。 而这些都在红绸鬼的调查之中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那么你觉得她应该是谁?” 远处的俩人走进,林忠敏看着这个面头白发的老妇,早已察觉到到了对方异常。 虽然不至于健步如飞,但是体态上一步步稳健的步伐,可不像是普普通通富贵人家的老妇所为。 “敢孤身一人闯入邪宫之人必然是武功高强者,而且还是满头白发的女人...大人,应该是何铁手。” 柳红绸很肯定,若只是一个普通的高手,就算到了他们的面前业务毫无作用。 “你看她的左手似乎有些异常,虽然扶着新娘,但一直藏在衣服下,这可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一旦发现了一点异常,何铁手身上的所有诡异都被林忠敏等人一一指出,短暂的时间里,伺候在林忠敏和建宁身边的邪异也都虎视眈眈的看向了何铁手。 “被发现了?!” 距离新郎的位置只有十步,何铁手也察觉到了邪宫众位的深刻目光,一种突如其来的警觉从心中出现。 “呵呵,不愧是邪宫。” 一瞬间,她也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何铁手藏在衣袖之中的铁钩手臂伸出,另一只手抽出长鞭,果断的朝着接亲来的温槐狠狠甩去。 “鞭子?” 温槐突然一愣,虽然没有听到林忠敏等人的话语,但是何铁手气势一变,他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飞来的鞭影,勾起了一丝微笑。 从林忠敏交给那本夺命十三剑开始,他对于自己的长舌就有了不同的认知,灵活可变之下,为何一定要走固定的路线。 千变万化才是他该有的方法。 舌头长刺便是剑,舌头扁平便是刀,甚至在一些时刻,他可以卷起石头开始玩起流星锤来。 嘴巴张开,温槐的长舌弹出,倒刺林立间,朝着何铁手的头颅追击而上。 要么退,要么一起死! “这行事手段也果真很邪宫。” 何铁手鞭子一收,鞭身甩到了温槐的舌头上,挡下了对方的攻击,同样也停下了自己的攻击。 嘴里一笑,手里也拿出了准备好的信号,后退几步,朝着天空打了出去。 俩个信号,一声通知后面的新军,一声通知何铁手在直隶附近安排的反清复明的义士。 “一红一黄,还不一样?” 林忠敏顺着飞起的光亮抬头看向天空。 亮起的光线下,槐宅后方,无数黑色人影举起了火把。 “大人...” 作为负责调查、搜集信息的柳红绸莫名一慌,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处于别人的包围圈了?! “让邪灵众和邪兽们去吧。” 林忠敏没有任何的怪罪,被包围也是正常,对方怎么可能就只有这么点人,而且新军又怎么可能如此无能,事事都能被他们把握。 邪灵众,同样是五步邪异,不同于鬼甲卫,这群邪异全身都呈现出一种不于常人的诡异,全身下上出现了不同程度扭曲和变化。 五官口鼻颠倒,整个人就是一个被肆意重新拿捏组合的人。 而他们的特殊所在是,身体内潜藏的触手长舌。 非人的感官下,身体内部发生了改变,五脏六腑化为了诡异的触手长舌,可以从自己皮肤下钻出,意外的攻击、咬噬敌人。 若不是还有着人类的体态,不少邪异都对他们产生了无法接受的违逆感了。 而邪兽便是曾经林忠敏改造的邪异野兽,以伥虎和恶雕为首,如今成为了邪宫手中最为凶狠的武器。 “是,大人!” 槐宅中大批邪异冲出了出去,一道道黑影飞起,一声声兽吼穿出,朝着山林多出的人影飞扑而去。 “海老奴。”,感受着混乱,林忠敏呼唤来了在旁侧后者的海老奴,笑着说道:“官场的事情,你熟悉,去问问天津总兵大人想不想立功,抓住几个身份重要的逆贼可对他的仕途有很大的帮助?” “是,大人,老奴明白。”,海老奴低头拱手,当即恭声退去。 同时,在纸人纸马的燃烧中的何铁手,才刚刚得意了一瞬,看到那飞起的巨兽,心中的兴奋瞬间冷了下来,那是邪宫的恐怖巨兽。 虽然那些后面包围的义士被她悉心教导了武功,uu看书.uunsuco 可真的对上这样的巨大的野兽绝对会死伤惨重! “真是该死~的畜生!” 局势的瞬间扭转,何铁手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安排,转瞬陷入了林忠敏的节奏之中,从开始到现在,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瞬间,全都如同为了给邪宫送上门来。 长鞭再次挥起,这一次在和温槐的对碰中,震出了无数的白色粉末,四周还在燃烧的纸人纸马上响起了炸裂声,一股焦臭的毒味瞬间侵染到四周的邪异嘴中。 “毒?!” 温槐的舌头上已经出现了点滴腐蚀的痛苦,刚才在碰撞的一瞬里,他也中毒了,而且不是简单的毒。 不过,庆幸的是他的舌头是他身体里最坚硬最强大的地方,若是其他部位,恐怕早就被腐蚀的一干二净了。 “哼,这毒...不可能有解药,你也跑不了。” 温槐退了几步,毒粉代替何铁手挡住了邪异们的靠近,却也堵住了她的退路。 “荆老太,毒素穿透不了你的厚皮,进去爪她!”,温槐用衣服擦拭着舌头上的伤口,将毒粉扫落,舌头上腐蚀的地方也略微的开始了愈合。 “是,大人!” 看出问题所在,温槐立即改变了战术,眼睛扫过何铁手,当即挑出了几位野兽邪异,一同试探何铁手。 同时,一阵马蹄声也背后响起,一队骨卫驾着恶马飞奔,朝着在接亲队伍来时的方向极速奔去。 远远看起,一堆黑影,在夜色的照射下,从天津府的方向逼近这里。 一百八十二·后天高手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温槐扯下了同样被腐蚀的衣袖,缓缓抚平舌头上的痛苦,脱下衣服扫开了面前飞散的毒粉。 “前后追击,后有包围,你可觉得邪宫这么容易被击倒?” 温槐嘴里虽然有些含糊的说着,却清晰的传到了何铁手的耳中。 后者只是笑而不语,一把毒针散出,朝着温槐身上各处死穴飞射而来。 “哼,阴煞九重,厉鬼复生。” 温槐嘴里的舌头扭起,这一次没有依仗着舌头的强势去轻易触碰,缠绕起冰冷的内力,横扫而过。 将飞来的毒针全部打落。 温槐不屑的向前走去,身上冰冷骤起,嘴里长舌舞动,聚集内力,扫开毒粉,疯狂刺向何铁手。 阴煞功九重,温槐在来此之前刚刚修炼完成。这算的上是他功法大成后第一次真正的出手。 短短的三年左右,他完成了常人几十年的苦修。 常理来讲,人体经脉阻塞,只有打通全身经脉才能够“完整”的运转功法,达到功法真正的威力。 但是对于邪异来讲,他们的经脉早就发生了变化,韧性、恢复性,比绝世高手更加宽敞的经脉,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类比起来,等同于在修炼内功的开始,他们的全身就已经可以最大程度的运转内功了。 而每一层的关卡对于他们也形同虚设,修炼起来更是畅通无阻,只要积蓄到位,就能够顺利突破。 温槐最为第一批修习阴煞功的邪异,在随之而来的成长中,更是比其他邪异要快上不少,而且他本身的天赋也不低。 畅通无阻的内力积蓄,毫无阻碍的内功增长,如今的他依靠邪异的特殊,等同于直接跨越了常人前二十年的内功累计,从开始到现在直接以绝世高手的身躯修炼到了阴煞功的顶端。 从顶端到顶端。 冰冷从他的身上浮出,不像是寒冰内功的冷,而是阴森恐怖的渗人阴毒冷。 扫起阵阵阴风迎向了何铁手。 冲进毒圈的猫脸荆老太也抓出了一阵的冰冷,虽然没有达到阴煞九重,但是也达到了八重天的境界,身上的阴毒之冷,只是稍差一筹。 “听闻邪宫上下皆修炼一种绝顶功法,今日看起来传言并不假,邪宫的主子可真的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担忧啊!” 何铁手被围住,前面的温槐最为逼人,其他方位全是妖怪形象的邪异,则是稍具威胁。 蝎尾鞭一甩,将毒粉的残留在空中扫出一个狭小的空隙,将最靠近的荆老太当即被抽的转了一圈。 绝对强大的一鞭子,所有邪异都愣愣的被这一鞭子下了一停。 这是...后天高手!超过了一流高手,一鞭子下去让一流的荆老太毫无应对之法,绝对不可能错! 内功修炼圆满,招式运转毫无破绽,任督二脉全通,甚至还将武功施展出远超常人所想的超然的恐怖威力。 “击倒邪宫可有什么难的?” 何铁手傲然的笑了起来,这便是她的底气,也是她对于邪宫任何安排都不屑的底气,就算是埋有炸药她也有信心孤身逃出。 “后天高手?那么就让温槐来试试,后天到底独特在哪里了!” 温槐一愣,但邪异的特殊没有就此服软,回味着刚才的威势,心中尤为激动。 他如今达到了这个地步,也已经达到了后天高手的基本标准,内功九重,招式滚熟,体内的任督二脉从开始就是贯通的,可他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踏入后天的苗头。 相比下,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紧紧上前,手中的衣服扫开飘来的毒粉,澎湃的温槐挥退了其他邪异,独自一人嘴边的长舌甩动,一枚枚倒刺伴随着内力继续抽向了何铁手的蝎尾鞭。 互相逼近,鞭影甩动、抽击,全力攻击。 “啊~有趣的家伙,你的舌头,看起来很危险,也很有趣,我很想要一样的鞭子!” 试探了几下,何铁手就看清了温槐舌头的诡异灵动,随即心中也升起了一簇簇的贪念,只可惜舌头并不是武器,没有了温槐,到了她手里也无法变的如此灵活。 “你叫温槐?呵呵呵,不错的新郎官。” 之前的老妇形象消失,何铁手身上章家的衣服一扫而落,整个人在一阵鞭影中退出,赤脚而立,踩着金环发出了一阵妩媚的娇笑。 这才是她何铁手,她开始有兴趣了,也得手了。邪宫冥婚的主角到了她的面前,那就不需要有任何的伪装了。 身法一动,何铁手的鞭子犹如天罗地网般盖向了温槐,扫过毒粉,将四周的空气都抽出了阵阵的虚影飘离,带起了阵阵的迷幻色彩。 “来的好!” 温槐也不躲,嘴里的舌头也在疯狂的飞舞,扫开几道鞭影,带着阵阵的倒刺率先刺向了何铁手。 漫天的鞭子和直白的舌头,双方的路数瞬间明了。 差距也显示了出来。 何铁手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毫无准备的将鞭子伸直了打向温槐,但是温槐可以,他可以借助长舌的优势,先人一步,打到对方。 “你可真的是有趣,若是我年轻上几岁,或许还真的会对你产生兴趣。” 何铁手的声音娇媚,脚上的圆环响动,转身就退出数步。 “年轻?如果你愿意加入邪宫,uu看书.uukanhu 恢复年轻岂不轻而易举。”,温槐看出了对方的游刃有余,他的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压力。 “真是诱人的想法,可是人家不想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何铁手,眼眉一笑,纵身上前,手上的钩子勾向了温槐再次刺来的舌头,另一只手里的鞭子扬起,朝着对方的腰部抽了过去。 “差距...” 不知为何,温槐产生了一股错觉,高手过招高下即分。 这几下里他已经发现自己的无论如何出手,总会慢对方一手,就算优势让他占据先机,可所有的攻击都在对方的手中被肆意的拿捏,毫无优势可言。 “经验?” 被对方的鞭子勾住,温槐想要抵抗,也没有抵抗的机会,长舌被抓,他也不可能做出放下武器,做出割断长舌的举动。 “温槐大人!” 四周属于温槐的邪异着急的大喊,刚刚爬起来的猫脸荆老太还刚打算冲过来,就被回头的何铁手冷冷的看了一眼。 “都挺关心你的?是怕你死后,同样被邪宫惩罚吗?” 何铁手想到了一些邪教的规矩,连坐制度永远是他们最喜欢的玩弄的手段。 温槐没有回答,山上的邪灵众大战正欢,冲向来时方向的广骸也扬起了刀刃,而他这里才刚刚开始似乎就要结束了。 将目光锁定在何铁手背后那个摔倒在地上的新娘,温槐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就要命丧于此? 才刚刚达到“巅峰”不久,就要成为邪宫第一个牺牲的总使? 一百八十三·汇聚 后天,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功法大成和圆满的差距,虽然讲起来只是俩字之差,但真实的差距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何为大成,修炼有成,至成为本能,随心所使。 但是圆满,则不再是随意能够修炼得来的。 如何才能够称得上圆满? 功法本就是无止境的修习,百年内力、千年内力依旧可以积蓄,但是也算不上圆满二字。 真正能够称得上圆满的,是指功法大成之后,出现超乎正常功法极限,也是人体使用功法极限的层次,才是圆满。 不像是内力用年岁的量来计算,一种更加超然的表现。 何铁手的鞭法超出了温槐的认知,漫天的鞭影,不止是物理侧包围了温槐,也从精神角度的意境死死束缚温槐的一切,无论对方如何行动,都只是何铁手戏弄对方的游戏罢了。 “所以,你要出手吗?” 在场的邪宫众人不难看出温槐的难处,而且林忠敏也没有躲避,在四处开战之时,唯一一处稳坐泰山的林忠敏和建宁也被她盯上了。 “邪宫鬼童,邪宫宫主红衣……哼哼,听闻邪宫一人有难万邪临门,不知道你是否会放弃今日邪宫的新郎官呢?” 何铁手意图很明显,将温槐拉住,紧缩的鞭子,让温槐的身体上飘起了阵阵腐蚀后的气体。 她孤身至此,也不会真的依仗着自己的武功,傻兮兮的继续靠近。 抓住了温槐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再试探是否能将其他人吸引过来了,只是临时起意。 “大人,后天高手...” 此刻站在林忠敏身边的柳红绸彻底慌了,从袁承志出现开始,天下江湖都知道对方的强大所在,悄然间一个很少被人提起的名头,在数天前从南方流传到了北方。 袁承志已达先天高手,堪比当年武当派创始人张三丰张真人! 一代宗师,活着的武林神仙,等等的名号也从张三丰的身上延续到了袁承志的身上。 而现在,当她看到何铁手的威力之时,也终于明白了这些名头的真实含金量,一流高手毫无还手之力。 “让鬼甲卫上去包围她。” 林忠敏并没有慌张,这几天里从南方出来的信息不少,关于先天高手和后天高手的事情也让刚刚从邪道诡莲步的喜悦自傲之中脱离,忽然出现的大山不止让他之前的所有部署和安排有些略显低级外,更是让他正视起了一直被忽视的人类潜在强大。 先天高手之上未必就没有更加强大的人存在,只是如今这个时代没有罢了。 “还好诡莲步的出现,暂时让邪宫不至于疲于应付,就算你们的高手再多,还能超越邪宫的诡异?” 是人就会累的,只要邪宫的一流高手足够多,就能够熬死对方。 体力、力量、寿命等等的,一代主角一代天,林忠敏不相信袁承志还能活的超过他? 这具身躯才刚刚不到十七岁的年纪,再过三十年,才四十七。 作为不得已后备之选,也让林忠敏放开手了不在畏惧先天高手这个名头。 “柳红绸,放出信号,让海老奴动手!” 一道邪宫紫色的信号飞起。 接到命令的柳红绸指示着接亲后就不动的鬼甲卫动身包围住了何铁手。 更加直白的攻击,一个个的完全不在乎受伤和攻击的鬼甲卫们顶着毒粉,在鞭子的挥舞下犹如犀牛一般,直冲何铁手的周身。 俗话说不怕傻的,就怕轴的,鬼甲卫依靠着超乎常态的骨甲防御,横冲直撞。 只有俩三个还好,一百个团团围住,而且还速度不低,让何铁手当即没有了一丝立足之地。 挥舞的鞭子才刚刚抽飞了几个鬼甲卫,转瞬间甩甩头,一个个又顶着骨甲,从地上爬了起来。 “新郎官,看起来他们不在乎你的命啊?” 何铁手扫视一圈,新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荆老太抓走了,踩着身边错过的鬼甲卫的肩膀,她的鞭子扫完一圈最后只能将被点了穴位温槐一同拉出,作为了人质来保证自身的安全。 “鬼甲卫...哼哼,你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吧。” 百人鬼甲卫冲击,也同样让温槐心中战栗了起来,一百个一流高手的鬼甲卫,横冲直撞,若是稍有不慎,他也只能饮恨当场。 随着何铁手围绕着温槐,甩开的鞭子再次飞出,这一次她使了十分的力道,结实的抽在了一位鬼甲卫的头上。 白色的骨架裂开一道口子,脖颈歪折的鬼甲卫,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 “死了吗?” 何铁手逼开冲过来的其他鬼甲卫,抓着温槐,换了一个位置,双眼紧盯翻滚在地上鬼甲卫。 “没死...” 只是一瞬的迟疑,地上的鬼甲卫抬起手将歪折的头颅摆正,重新的爬了起来。 仔细看去,除去面部碎裂的骨甲,并无其他的损伤。 面对再次包围而来的鬼甲卫,何铁手情急之中撒出了一把毒粉,腰侧的袋子也被她打开,一条花斑毒蛇嘶鸣着,在毒粉之中咬向了最靠近的鬼甲卫。 “...” 刚刚动完手,何铁手顿时无语,不只毫无效果,甚至她都觉得自己这番举动毫无意义。 就算是最毒的毒药,uu看书uukanhu.co也要有足够的量剂腐蚀开骨甲才能够让他们中毒。对于人类而言沾之即死的恐怖毒药,在鬼甲卫面前反而显得没有威慑力了。 而往往能够在人身上极具威慑的毒蛇,也同样被鬼甲卫伸出同样是骨架包围的手抓住,一把撕了开来。 只是稍微拖延了一秒,对付人的手段,已然不再有任何效果。 “何姑姑!” 而此时,终于从后方追来的袁公子等人也在一番纠缠下,冲到了何铁手的面前,看着一群群的包围而来的骨卫和鬼甲卫,心中顿时不妙。 “哦~公子来了,这是邪宫冥婚的新郎官,你可要帮姑姑看好他了。” 松了一口气,何铁手将温槐甩去,手中的唯一优势也终于可以安然交出,重新拿起鞭子的她,气势也随之一转。 “鬼童!你邪宫就只有如此般手段吗?你们的新郎官可在我们手里了,你就打算这样看着他被我们抓走吗?” 何铁手鞭子横扫,步伐灵动,强大的身手不再有任何的拖拉。 左手的勾子肆意的穿过鬼甲卫的弱点,脖子上血花飞射,一颗头颅飞起,她终于可以撒开了手在这里展现后天高手的强大了! “大人...要不要...”,柳红绸靠近,在林忠敏看住建宁的怒火之后,小声问道:“让三省的邪异...” “不用,你们去都是给他送菜的!” 林忠敏拒绝了柳红绸的提议,温槐和鬼甲卫都无可奈何,能够一鞭子一钩子带走的,也能一招很横扫其他“弱小”的邪异。 一百八十四·蛛红软索 “邪宫没有必要将新军的人逼死,杂家又何苦放着朝廷的苦力不用,非要亲自动手?” 林忠敏依旧稳若泰山,他内心同样对于何铁手的好奇多是对方后天高手的身份,如此安排的邪异,他也只想更加真实的测试出这位成名几十年前的高手实力到底如何。 方才温槐被对方戏耍于股掌之中,在他们的眼中也同样充满了诡异。 后天高手的强大特殊被所有人亲眼所见。 而现在,唯一知道后天高手如何特殊的、能够告诉林忠敏一些关键所在的邪异,就在那些人的手里。 “告诉广骸,让他不要和朝廷的人接触,让出一条路来,让朝廷的人围捕新军,若是有人逃脱了在去追杀。” “是,大人!” 话音刚落,四周肃杀之意骤起,天津总兵麾下的几万官兵,已经在海老奴的通知下,包围了过来。 新军太子,袁承志的孩子。 天津总兵收到了有重要人物离开了南七省,但是他没收到的情报是,这个人竟然是新军太子。 袁承志只有一位妻子,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若是没有意外对方也不会纳妾,那么袁承志的孩子,那便是绝无仅有的特殊。 江湖人注重义气,由此看来,若是能够抓住他... “抓!” 天津总兵此时心中只有全员压境,不给对方一丝机会。 “凡是抓住此次新军领头之人,官升三级,赏金百两!” 诱惑抛出,这数万官兵更是疯狂了起来,升官发财就在眼前。 “鬼甲卫包围!” 看着冲来的官兵,林忠敏也下令变动了邪异, “其余人配合广骸,拦截脱逃者,红绸鬼负责干扰!” 分配完众位的行动,林忠敏一声口哨打出,盘旋在后方的恶雕顿时划了过来。 “那个女人,抓她!” 肆意鞭打鬼甲卫的何铁手,当即一寒,恶雕的捕食眼神,将她彻底锁定成为了目标。 一声雕鸣飞起,刮起的风尘弥漫了何铁手的四周。 “危险!” 何铁手的身体半蹲,耳中传来的阵阵风声让她全身无比的紧张,警戒下不断的变换的方位,躲避着天上任何一丝丝的动静。 “抓!” 风尘再次刮大,何铁手猛的闪开,鞭子刚刚甩出,恶雕的钩爪就一闪而过。 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忠敏,恶雕能够拿下后天高手?”,建宁此刻不由得眉头一皱,若是恶雕如此强大,那为何还要人来化为邪异,将那山林猛兽化为恐怖的邪异岂不更加凶猛。 “主子,恶雕的手段只有这几种,若不是天生让人类有一种害怕感,一旦熟悉了它的行为模式,在人类的手中就只有被抓的份。” 林忠敏解释了一嘴,随即在何铁手几次的躲开下,灰尘内的身影也变得更加自如起来。 几鞭子甩出,恶雕也开始了阵痛的哀鸣。 “柳红绸,救出温槐,剩下的事情交给天津总兵。” 林忠敏摇了摇头,恶雕只是拖延时间,等天津总兵逼近,那些致命的火器会让何铁手更加防不胜防。 “涂目、岳枷、牛屠、米瘟,你们带上其他的邪异,策应柳红绸,温槐一出,邪宫便撤离!” 今晚的目的达到了,扫过了那更加轻松的身影,林忠敏依然不在将其放在心上,后天高手,邪宫迟早也会有的! “是,大人!” 作为林忠敏手下的几位武功不错的邪异,各自立即冲向了那开始彷徨失措的新军太子等人,邪宫的接亲,闹的很大,却从没有想过会有朝廷的官兵过来围剿他们。 就仿佛江湖事江湖了,这场接亲,怎么和朝廷官兵突然扯上了。 “姑姑!是官兵,至少万人!” 袁公子大喊了一声,左右着急下,却依旧被骨卫们虎视眈眈的不让脱离。 “官兵?!” 何铁手正和恶雕玩的开心,听到喊声刚刚回头,四周的山林里亮起了火,照亮了黑暗里的一切。 “邪宫?!哼,不愧是邪宫,竟然告诉了朝廷。” 何铁手当即就想到了林忠敏的刚才的笑容,那勾起的嘴角当即变得奸诈无比。 “姑姑!” 这一次大喊还没吼出,率先拿着宰肉刀的牛屠就一头撞了进来。 比起鬼甲卫的撞击,牛屠彻底抛弃了灵活,将力量发挥到极致的冲撞。 转身刀刃横劈,将温槐四周的人劈出了空隙。 “用毒?好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没有解药~”,米瘟左右手化为触手,疯狂的舞动下,一个来不及躲避的新军男子,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道的黑色凸起。 “不!救我...救我,这是什么?这是谁!” 疯了一般的在四周无乱挥舞,转身就被跳进来的涂目踢倒。 “她看了过来,快点动手!” 配合同样冲来的岳枷,涂目尾随牛屠背后,在新军等人的不备之下伸手抓向了温槐的脖颈。 “贼子尔敢!” 本以为邪宫就会这般坐上旁观,将注意力刚刚移动到冲来的官兵身上,当即就出了问题。 “怎么不敢?” 其余几人负责救援,能力最防不胜防的米瘟则是一副慈祥和睦的笑容下,将他的手伸向了躲避不及的新军。uu看书 .uukans 林忠敏钦赐的邪力触手,在钻入生人体内的瞬间,就将对方拉入了邪异的漩涡。 米瘟的触手在逐渐的变化之中出现了一种非常人所能预料的融化效果,一旦触碰到肉体,就能够将皮肤化开、钻入,紧随而来的邪化瘟毒直接从体内转入脑部,让人无法躲避。 “郭如石!” 似乎是个重要人物,看到旁边几人的着急,米瘟当即扫开一片将发疯的男人踢了回去。 “撤退!” 来去如风,几人也没有想着试一试新军太子的打算,只是在疏忽的瞬间从几个负责看守温槐的新军下属手中抢走,也不去触及新军中央看起来更加重要的核心众人。 “温槐?” “没事...这穴位点的有些太厉害了,先回去吧,看看大人有什么办法。” 撤退中,米瘟凑过来摸了摸,也摇了摇头道:“很奇怪的手法,先撤!” 迅速的离开新军的攻击范围,前方的何铁手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后,随即恼怒了起来。 一手鞭子甩开,抽飞了恶雕,铺天盖地的撒向了温槐等人。 后天的强盛,在愤怒中封锁住了对方四周每一处空隙。 “蛛红软索!” 新军之中当即一震,何铁手的绝杀功夫,就要将这些邪异碎尸万段了。 “哼,杂家难道还真的能看着你将他们杀死了?” 这一招明显将四周空气甩出了扭曲的视感,强盛的气势下,林忠敏手上狠狠的打出了触手虚影, “化骨之触!” 一百八十五·逼迫 “后天巅峰?!武道意志显化...邪宫也有后天?!” 飞射而来隔空掌,让何铁手当即收手躲开了无数的距离。 后天高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后天高手出现的艰难,就算是有先天高手的亲自教导和帮助,新军之中也只有她一个达到了后天高手的层次,还是后天巅峰! 但是邪宫...那个打出这一掌的...邪宫鬼童?! 他是后天高手? 或者...也是一位先天! 何铁手突然有些捉摸不定,邪宫鬼童的实力一直都是一个谜,还有他背后的邪宫宫主红衣,有褒有贬。 江湖的传闻中,鬼童曾经被九难刺伤,九难的实力如何,就算何铁手闭着眼睛都能够随意躲避,而邪宫鬼童大庭广众之下被刺伤... 还有杀掉陈近南,也是身负重伤而退。 这些事情唯一能够让何铁手留意到的,就只有江湖上所说的,邪宫能够打出邪毒至极的隔空掌。 为此她也是留了一个心眼防备这林忠敏的偷袭。 “她似乎有些过于的害怕了?” 林忠敏刚刚收掌,五道化骨之触虚影在空中缓缓消散,余威带起的邪异恐惧一点都不比方才何铁手铺天盖地而来的鞭子弱在哪里。 “鬼童大人...好强...” 四周的邪异也停下了手来,面前散去的邪异感让他们内心都产生了无法形容的恐惧感,身体里的每一寸都在告诉他们林忠敏的恐怖。 忽然间,场内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遥遥的避开了林忠敏和何铁手之间的距离,空开了大片的场地,为他们献上了足够的尊敬。 邪宫鬼童也是后天高手,那么...邪宫红衣至少也是先天了?! 猜测不断,但是林忠敏没有继续动手,示意着退出了在外的柳红绸,迅速的将温槐等人接了过来。 “新军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破坏邪宫婚事?是不是觉得新军真的无人可敌?” 林忠敏顿了顿,心中渐渐明了起来后,也放开了胆子。 何铁手惧怕他无非是他刚才的武功,而能让后天高手惧怕的,无非也是后天高手了,所以对方将他当成了后天? 有点意思,后天高手的特殊在这掌法之中? “哼,邪宫鬼童,藏的真深,要是轻信了按照江湖的传闻,我可能真的就着了你们的道了。” 何铁手冷冷的凝视,方才林忠敏方向的稳坐泰山再次浮现在了她的心头,若是按照刚才的局势继续走下去,难免在未知的情况下,真的会萌生出动手上去将鬼童抓住的打算。 如今看来,那样的结果对她极其不利。 “你们也藏的不错,前朝的武林七省盟主亲自归来,这中原大地内还藏着如此之多的叛军,恐怕图谋不小啊。” 瞬间将话题拉高,林忠敏的声音也响彻四周,钻入了靠近此处的天津总兵耳中。 “邪宫恐怕也图谋不小吧,如今天下的发生的祸事可都和你们有关!” “哈哈哈哈,祸事?本就是邪异,走到哪里哪里就自然有祸事,很奇怪吗?不知杂家说的对不对?” 林忠敏眼睛扫过柳红绸,嘴角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柳红绸心中明了,让开的邪异再次微妙的行动的起来。 “鬼童,你邪宫宫主可是哑巴?为何江湖上每次都是你出面说话,很少见你家宫主出面呢?”,何铁手没有察觉到问题,心中所想的都是建宁到底是不是先天高手,急切的想要试探一番。 “邪宫宫主日理万机,岂需要搭理你这种小毛贼,偶尔的看看杂家如何戏弄你,便已足够了。” 林忠敏继续和对方弯弯绕绕的聊天,逐渐多起来的官兵们也在黑暗里悄然的包围了过来。 “姑姑,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何铁手有些恼怒,心中刚要爆发,后方的众人连声招呼了起来。他们已经和官兵交战,不断的朝着邪宫众位的另一侧躲避、后退。 逐渐增多的的官兵可都被他们守在眼低,若是再继续下去,他们彻底会被对方包围起来,无处可退。 “哼,邪宫可真的是朝廷的忠犬。” 何铁手退了几步,扫开鬼甲卫,一鞭子将围来的官兵扫断脖颈,一排排头颅飞起,生生的将众人的压力瞬间消除。 扫视过无数畏惧的眼睛,带着其他人继续围绕着邪宫,朝着一侧迅速撤退。 “忠犬?可能是吧。” 林忠敏并不在乎对方的讽刺,看着对方一步步的撤退,拉起邪宫的众位当即命令道:“鬼甲卫、骨卫拦截敌人,配合官兵抓捕新军。” “其余邪异配合邪兽剿灭后方的新军,一个不留!” “是,大人!” “牛屠,不用留手,全力杀敌,扫清邪宫的撤退方向!” “是,大人!” 声音没有一丝丝的遮掩,邪宫就算和朝廷联合,但也不会真的相互会和,只是借机留下方便就好。 同时,林忠敏赤裸裸的目的呈现在了何铁手等人眼中,可这情势下,就算是愤怒,他们也不可能做出任何的对策。 四周逼来官兵后已经出现了不少的火枪,等一会他们面对的就可是无数枪炮的无情屠杀了。 新军和朝廷前线上的败相,可都是这些新型枪支的引发的。 “姑姑,麻烦你扫开道路,让我们和其他人汇合,一举冲出去!”,袁公子靠近何铁手,uu看书 .uuans.cm情势紧急之下,必须要速战速决:“鞑子的火枪威力巨大,单凭我们更本无法应对,将所有姑姑的义士聚集,才有可能冲出去!” 袁公子低声的继续说道:“姑姑,火枪无情,我们需要有人替我们挡住攻击。” 儒雅、谦和的表面下,这位新军太子也展现出了别人所不知道的一面。 “公子...好!” 何铁手点了点头,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人,自然知道对方的性子,如今所表现的谦和也不过是在他父亲的逼迫下的假象。 海外江湖人养大的孩子,能够乖乖的听人讲话,没有直接动刀动枪的已经很不错了。 鞭子横扫,懒腰扫断无数官兵,劲力中带起的阵阵威势,在火光的残余倒映中,一瞬间比起刚才飞起的头颅,以及邪宫的邪异外表还要恐怖。 “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有些相似,但是并不完全相似。” 林忠敏看着对方的攻击心中不断的出现了疑惑。 阵势的变化让何铁手不可能给包围来的人一丝丝机会,鞭鞭毫不留情的扫开,全力攻击下,就连抱住头颅,护住脖颈的鬼甲卫们也出现了短时间无法快速愈合的伤口。 那种招式里的玄乎的感觉,也渐渐的在他的心头浮现,就像是看到武功秘籍时候,恍惚中出现邪宫秘籍的错觉感! “杀!火枪准备!杀了那个女人,便是本官的副将,赏金千两!” 官兵后方的天津总兵也急了眼,放走了对方,这次就彻底白来了。 焦灼的局势瞬间点爆。 一百八十六·邪灵魔蛛典 “温槐怎么样了。”,林忠敏突然顿了一个神,眼里的错开大发神威的何铁手,突然回头看向了温槐。 转头被立即送来的温槐也是无力的在林忠敏面前面头大汗。 “大人,穴道冲不开,只能先损毁,在依靠身体重新恢复了。”,米瘟站了出来,医师的职业让他对温槐的身体了解十分透彻。 “哦,恢复的怎么样了?” “大人,马上就好了...”,温槐强撑着站起了身体,体内的刺痛以及缓解了不少,不在影响动作了。 “温槐,将你刚才的感受说出来。” 林忠敏一问,四周所有的邪异都看了过来,就连一直不语的建宁也看向了温槐。 “大人...就好像全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毫无机会可言...” 温槐声音里带着恐惧,那几瞬间里,他无论做什么都在对方的掌控下,那种生死全然交给他人的感觉依旧无法从心头甩开。 “看起来确实是精神层次的压迫。” 林忠敏点了点头,高于肉体,高于物质,达到了精神层次的绝对强大,让温槐步步无法脱离对方的掌控。 武道意志? 林忠敏想到了这个词语,也想到了那对于他来讲更加熟悉的太极张三丰的身份。 武道一途,最后领悟太极变化,开创了新的武道。 这就是后天以及先天的独特所在? 武学的真实强大,体现在武学真实潜藏的意志之中,将招式融会贯通,最后返璞归真,招招都是武学精要! 由外在体现在精神之上,已然超过了常人的极限。 “倒是不错,这可真的是需要常年累月才能够领悟到的东西,就凭邪异身躯的强大也无法消除的绝对的差距。” 除非林忠敏将化骨之触的传授给其他邪异,让他人能够完整的使用化骨之触,打出同样的五道虚影,否则还真的无法和后天高手抗衡。 “不过,你可知道,你的武道意志其实也是一本四处行走的真人邪功秘籍!” 林忠敏回头看向似乎有些疲劳的何铁手,心中不由的笑了起来。 武功秘籍最终体现的绝对就是其中蕴含的武学意志,无数的招式,无数的套路,都是向着这最后的目标前进。 常人去学习只能走这条道路,一步步的前进,施展的时候,也是一招招的去用。在林忠敏眼里自然是一招招的看,毫无问题。 但是当一个完整的目标出现,代表着何铁手一生所学的武道精髓,被她招招都完整的打出,就等于将一本没任何套路,没有任何的防备的后天武学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林忠敏的面前。 他看到了! 林忠敏看到了! 何铁手的武学蛛虹软索,何铁手的武学所代表的邪功-邪灵魔蛛典! 一只恐怖的紫色魔蛛从何铁手的武道意志内倒影而出,一只诡异无比的、身上长满了无数的倒刺的魔蛛虚影被林忠敏接收。 虚幻之中,那阴毒的蛛眼死死的盯住了林忠敏,仿佛想要将他吞噬,化为这道邪异的养料。 庆幸的是,林忠敏身上以及有着远超对方的更加完整的邪异存在,存在于他手上的胎记,那圆环之中的五道触手,将这虚幻的、具有攻击性的邪灵魔蛛直接抓住、吞没。 成为了林忠敏心中的一道不足为虑的小小收获。 “比较受限于邪功本身的邪功,或者说是略有局限的邪功。” 林忠敏将对方吸收的同时,也将邪灵魔蛛典的一切都了然于心。 从何铁手身上转变出来的这道邪功,是一种成型的邪功,换句话来讲,就是充满着固定成就的邪功,所有修习这道功法的人,只能在成就邪灵魔蛛之后,才能开创属于他的不同。 不像是其他的功法,蕴含的意志虽然固定,但是每个人的发展都具有不同的可能,未来的转变的自然会有不同。 “不过也足够了,邪异们能够达到后天就已经欢喜了,还在乎什么创新?” 林忠敏走到了温槐的身边,他很好奇这道邪功送入他的体内会如何? 做好打算后,一种很奇妙的感知出现在了他的心中,这道邪功对于邪异的作用似乎并非是邪功修习,达到后天那么简单。 就好像,后天在生人之中是精神境界的一个开端,而在邪异之中后天似乎也是一种不同的开始。 “温槐,闭上眼睛!” 林忠敏抓上了对方的头顶,代表着邪灵魔蛛典的邪异从他手心的「触手圆环胎记」上吐出,邪异的知识被他送入温槐的体内。 “咔嚓!” 林忠敏放手,温槐的身体不自然的扭折了一下。 挥挥手,四周的围起来的邪异散开,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为温槐让开了足够的空间。 “邪异的后天,是身体的上的绝对变化?” 扭折中,温槐的背后突然凸起,六个巨大的肉包在不断的起伏,趴在地上的温槐也在疯狂的吐出一些恶臭的液体。 而陷入混沌之中的温槐,脑子里真正疯狂的吸收着林忠敏送来的邪灵魔蛛典的知识。 “吼!” 一声绝对的恐慌散播了出去,u看书 ww.uukan 巨大的声浪在温槐的内力鼓动下响彻云霄,远比方才林忠敏那一招更加邪异的感觉缠绕上了所有人的心头。 就连胶着的战斗,也突然停了下来,全部都看向了温槐的位置。 似乎有什么出现了,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种抗拒感,不能让他出现,他出现就会将他们都吃掉! 绝对不能让他出现! “邪宫,列阵,护卫温槐!” 林忠敏的声音打断了这股恐惧的幻想,周围的邪异瞬间清新,戒备的看向了所有不是邪宫的人! 口哨声响起,受伤的恶雕再次飞了起来,已经差不多愈合的伤口不再造成困扰,围绕着温槐的头顶,扫视着四周的一切敌人。 “吐!” 恶臭的液体再次吐出,中心的温槐也在不断的抽搐、扭打,背后的六个凸起中已经有一个碎裂的开来,一条细小的魔蛛倒刺蛛腿从中伸了出来。 凝重同样在林忠敏的眼中出现,后天的邪异,似乎在做着一种突破,突破一些潜在的限制,走向更加未知的可能? 再加上这强大的实力,是否能够继续受到他的掌控。 “他的身体...等等,若是他变成了类似建宁的邪异,那么也失去了人身带来的强大修为,也彻底失去了继续强大的可能!” 林忠敏的疑惑升起,带着好奇、求知的目光,运功抬掌,做出了不为人知的戒备。 “还是说...他将会融合了人体,展现出来的交叉的可能?” 一百八十七·落幕 或许是无知,或许是恐惧,温槐泛起的波浪并没有完全掩盖住天津总兵对于新军太子身份的贪婪。 特别是看到林忠敏等人的虎视眈眈,心中虽然对于邪宫中央即将诞生的未知充满了不安,嘴上大喊着再次拉开了包围抓捕。 “愣着做什么!抓捕叛军!” 官兵们不由的一个冷颤,从这不安之中脱离,一个个战斗着,眼里依旧不由自主的会扫过温槐的方向。 胶着的状态继续,殊不知,新军之中唯一的后天高手、众人能够脱离险境的唯一指望何铁手突然转变了自己的方向。 “不!不能让他出现!快摧毁他,快!” 后天高手的精神感知让她清楚的察觉到了其中到底有什么的恐怖出现,就像是一种彻底湮灭人性的恐惧,一种将人类彻底当成食物,一种能够将整个人类世界掀翻的恐惧! 他的出现,将会为整个“人类世界”带来无法改变的毁坏。 “鬼童!你不可能掌控他的,他不是...” 何铁手的声音嘎然而止,在她眼中的恐惧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温槐成功的借助林忠敏赐予的邪功,从一流高手跨入后天行列。 “他...他会将你们都毁灭掉的!” 精神境界的直观,让何铁手看到了温槐身上所展露的赤裸裸的、不带有任何情感的、犹如无尽深渊的邪异黑暗。 对比林忠敏等人,就算是邪异、冰冷、恐怖,可还是有着人性色彩,对比下还是可以让人接受的。 殊不知这却也也才是真正邪异的表现,亦如建宁双眼赤白之时。 但是这位,从背后深出的六条倒刺蛛腿,还有脸上的三对血红蛛眼,在看到后,心中已经升起了自己被对方穿刺,吞食的死亡画面。 忽然的闪烁,新生的温槐没有任何的言语,在林忠敏和建宁还在思索着对方该如何开口。 温槐已经出现在了何铁手的身边,六条倒刺蛛腿穿插,嘴里的弹出了一道尖端带着左右骨质毒咬的舌头,直追何铁手的要害。 “你不该存在!” 何铁手飞速的退了开来,周身躲避不及的被她当作挡箭牌的官兵一个个扔到了温槐尾随而来的路线上。 蛛腿撕裂,官兵们被直接撕碎,那常常的毒咬长舌上扭动起了倒刺,极速的旋转拉扯中,将穿刺的尸体又漩开了巨大的窟窿。 冰冷无情的眼睛,丝毫没有任何的怜悯犹豫,死死的锁定着他的目标,直追何铁手。 “你也不该存在!” 温槐说话,迎着何铁手转身发力扫来的鞭子,这一次再也没有了当初被对方把玩于股掌之中的无力。 长舌甩动,刚好打在了何铁手每一个的鞭子打来的核心力道上。 何铁手心中再次凝重,对方的眼力见似乎太好了,是那几对眼睛吗?竟然可以看清鞭子甩动时候的发力点! “你打扰了温槐的婚礼。” 温槐继续前进,亦如刚才所有人为林忠敏和何铁手让开一般,这一次所有人也为他和何铁手让开了道路。 没有人敢阻拦,也没有邪异插手。 温槐和何铁手的四周让开了巨大的空地,天津总兵和新军的人也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战斗,这是一场绝杀的搏斗,如果何铁手死了,那么他们也无法逃出。 若是温槐死了,那么他们就能够趁机冲到后方反清义士之中,集体逃脱。 “好机会!” 扫过了场内的所有人的注意,天津总兵刚刚打算观察这场战斗,生边的海老奴突然说道:“大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新军的人孤立开来,没有了自己人的阻碍,您大可发挥火器的威力了。” “无论是谁赢,最后这位新军的后天高手,可都不会轻松的。” “嗯...” 天津总兵眼神一闪,点了点头,邪宫的人果然阴险毒辣。 此时,让出来的空间里,温槐继续开始了逼近,左后蛛腿围攻,嘴里的长舌追击,深渊一般的意志打破了何铁手武道意志对他的压迫。 一种绝对的肉体强盛,该过了何铁手精神层次的压迫,将双方的差距彻底拉进。 “她要死了。” 林忠敏摇了摇头,何铁手的状态渐渐下降,而温槐的状态却一直可以保持巅峰。 人类的赢弱依旧在后天高手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做人太弱小了。 看着温槐的逼近的蛛腿撕扯掉了何铁手小腿上的皮肤,林忠敏心中默然的放下了一口大气。 温槐很强,但对方并没有在强大的同时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将何铁手踩在脚下之后,废掉了她的四肢,直接甩到了天津总兵的附近。 眼睛扫过了新军之中惶恐的眼睛,当即回到了林忠敏的身边。 “大人,温槐不辱使命!” 很乖,比起以前更加的乖,这刚才让所有人畏惧的温槐,如今如同乖宝宝的一般的半跪在了林忠敏和建宁的面前。 “嗯,起来吧,去看看你的新娘子,然后撤退。” 林忠敏敏感的察觉到了温槐的对于他的畏惧,半跪在面前的温槐,多出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弱势感。 神秘感永远是最让人不可触碰的恐惧。 林忠敏小心的没有多说任何话,uu看书 .kash后天邪异的存在同样让他有所迟疑。 而且这只是普通的邪异,若是从诡莲生死门之中走出的邪异成就后天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鬼甲卫聚拢,只剩下不到八十位,其余的都在何铁手的鞭子下,尸首分离。另外一边和反清义士交战的邪灵众也死伤无数,反倒是那些不怎么出众和起眼的普通邪异,只是小伤无数的,大伤没有的活下来了不少。 再次转变方位,官兵中也响起了连续不断的枪声,将新军的众人完全围死在了他们的枪口下。 邪宫一步步的退去,只剩下残留的纸人纸马的灰烬,和依稀的邪异尸体,在地上等待着别人来收。 以及在远处悄然偷望的广骸,默默的注视着新军残留的逃亡,催促起身身边的骨卫,远远的追杀而去。 直到枪声散去,邪宫各路人马全部消失后,林忠敏和建宁带着牛屠、米瘟分开,跟着温槐的队伍,前往了北山山庄。 “大人,温槐的功法好像变了...” 温槐在林忠敏身侧跟随,开始讲起了他此次变化的细节。 “阴煞功好像出现了第十层,它...自动出现在了温槐的脑海里。” “阴煞魔蛛典,阴煞十重,邪灵魔蛛变!” 林忠敏脚下一慢,嘴角忍不住抽搐,这功法变得有些出乎意料了吧。 “大人,还有这个,阴煞十重好像多了一个胎记...” 温槐的打开了自己的胸口,一个曾经林忠敏看到过的邪灵魔蛛的模糊胎记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一百八十八·1息尚存 “这是后天邪异的标识。”,林忠敏没有当即向对方解释,看着天边的渐渐亮起的光芒,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阴煞功,终究还是人类的武功,它所适应的也是人类的身躯。” 林忠敏点到为止,无论是他赐给对方的东西,还是关于邪功的秘密,都不可能完整的讲出来的。 其中涉及到的,不只是邪宫,还有更多关于建宁的秘密,与其暴露太多,不如让他们自己猜去。 “你可以称之为邪功,完全符合邪异的功法。” 林忠敏手上也展现出了化骨之触的胎记,让四周悉心听讲的其他邪异心生无数的渴望。 “温槐,从今天开始北山山庄地下的宫殿改为邪宫·魔蛛殿,作为你的私人居所,其次你可以将你的邪功阴煞魔蛛典传下去,作为魔蛛殿的镇殿绝学,当然若是有其他人不想学,也可以从你这里借鉴,开创属于自己的后天邪功,到时候杂家也会酌情赏赐,若是能够独当一面,也可自成邪宫一殿。” 林忠敏走到了温槐的背后,伸手触碰这对方折叠起来的六只蛛腿,继续说道:“半人半鬼的邪异,说起来等同于各参一半的不上不下,只有成就了后天,你们才能够算得上真实的邪异。” 身体里横生蛛腿,还有头颅的蛛眼,都是完美的结合到了人体内的,同样原本的阴煞功还在温槐体内,人身的优势也没有被摄取,确实是结合了双方的优势,产生了新的改变。 奇妙的邪异,林忠敏心中不由得好奇了起来,若是他达到后天,那将是什么样子? 不过,好像后天的这种精神境界的修为,在他这里似乎也并不能代表绝对的强大。 “温槐,别忘了你的事情,章家的新娘还在等着你。” 扫过了周围羡慕无比的邪异,林忠敏超着温槐提醒了一句。 这次邪宫冥婚的真实目的可不是什么后天,而是邪异和人类的结合,特别是这般后天邪异,结果到底会如何? “柳红绸,北山...魔蛛殿的那边可准备好了?” 林忠敏招了招手,继续前行中,问了起来。 “大人,红绸鬼已经怀孕了,不过这几日里胎儿的成长好像要比正常的成长快上许多。” 从林忠敏提出人类和邪异结合的计划后,在温槐准备的日子里,柳红绸也在安排了红绸鬼去怀上生人的孩子。 十位红绸鬼,在随后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肚子已经开始鼓起。 “大人,按照接生婆的推测,大概再有一个月多的时间,总共三个月时间,这些孩子就能会生下来了。” 出人意料的情况,但是也让柳红绸轻松了许多,毕竟孩子生的快,事情也能够更早的完善。 “嗯,一个多月,杂家知道了。” 林忠敏的点了点头,不在言语,乘着天亮前的微光,队伍加快了步伐。 ---- 北山山庄·邪宫·魔蛛殿。 “大人,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求见。” 地下冰冷的宫殿里,海老奴走进,低着头向伺候着建宁的林忠敏禀报。 “吴应熊?没有死吗,还跑到了这里来。” 林忠敏抬头,随口询问了起来。 “广骸南下,行踪暴露,被吴应熊发现了,他带着大人赏赐的那块生邪令,寻到了邪宫。”,海老奴声音平缓,稳稳地向林忠敏道来。 “生邪令?呵呵,他想做什么?” “他想请求大人将吴三桂复活...”,海老奴的语气似乎有些嘲讽,但心中却暗藏着一种兴奋:“吴三桂的被一口寒棺冰封,心口被袁承志打了一掌,只剩最后一息尚存,成了活死人。” “活死人?” 林忠敏的手换了一个姿势,伺候着建宁,扭头看向了海老奴。 “人到了吗?” “到了,人在京城,棺材送来了。” “哦,挺聪明的,没有跟来。” 林忠敏笑了一声说道:“将吴应熊带来吧,杂家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将活死人弄活并不难,邪力刺激大脑,醒来肯定是能够醒来,但是这人还是那个人可就不一定了。 仿佛林忠敏本身一般,大脑重新激活后,思维虽然有着过往的记忆,可是不一定就是那个人了。 “是,大人!” 海老奴一愣,心中完全猜不到林忠敏到底在想什么,嘴里立即答应了下来。 海老奴走出地下宫殿,这没有继续扩大的地下工事,如今也在搁浅在了这里,只将邪宫的石匾上加上了魔蛛殿的字样。 “忠敏,为何你一定要参合这天下的事情,陪着本宫不好吗?”,建宁坐了起来,生活的舒适和邪宫的强大让她已经安心的享受起了一切。 无论是玩耍,还是戏虐,最后都比不上林忠敏邪典内力对于她的刺激,那种能够让完全邪异化的身躯产生触感的美妙。 “主子,你可是玩够了不想再理会这邪宫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u看书wuukanshu. 林忠敏就已经发现了建宁对于邪宫上下的兴趣缺缺,偶尔感兴趣的也是出现了什么有趣的邪异,或者观摩他邪异化生人的有趣过程。 一种单纯的虐待倾向享受。 但是现在,诡莲生死门的出现,这些也都不在像以往出现,建宁也不再提起了。 而唯一让建宁感到震惊的也是关于温槐突破后天时的变化,让她产生了一丝威胁,但是感受到其中的不足,也并没有让她继续将其放在心上。 “玩够,不,只是觉得无聊,本宫现在更加不明白皇帝哥哥为何一定要管理国家,下面的那些人,其实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建宁陪着林忠敏见了许多的事情,邪宫的上下也都分配给了其他人,这才能够让他们可以在这地下宫殿里悠闲地休息。 “他不做了,他就会死,就像顺治皇帝,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便是皇帝和权势的悲哀,等他失去后,无数的敌人会想要杀死他。” 林忠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继续说道:“主子,这生人想的和邪异肯定不同,他们喜欢权力、金钱,而这些对于邪宫只是操控的手段。” “他们有了这些就能够控制自己的生死,邪宫有了这些才能为主子带来更大的乐趣。” “能有什么乐趣,每天都是杀杀杀的,本宫都听腻了。” 柳红绸、温槐、海老奴,向林忠敏报告一些事情的时候,建宁也是在场的,听着听着习惯了后,日复一日的都是这些无聊的消息。 一百八十九·失心疯瘟疫 “不知,主子想要?” 林忠敏暗自发笑,确实很无趣,但是人所追寻的就是这样的。 而且,真的要说起来,其实他也知道建宁心中并没有想到什么想要做的,但是却又因为无聊,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 “本宫也不知道。” 建宁毫无顾忌的躺在了林忠敏的面前,闭上眼睛,心中只是有一股念想,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不如,你给本宫找点事情吧,邪宫大小的事情,你都知道,本宫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主子想做点什么?” 林忠敏思索了片刻,合适建宁的事情太少了,严肃一点的,建宁说不定做到半路就会不想做了。快速一点的,如是没有意思,也不如现在闲着,更别说肯定会交给他人。 “主子,不如你回宫一趟吧。” “回宫?”,建宁睁开了眼睛,回宫这个词语对她太陌生了,对于皇宫的淡忘早已消失在了她的念想之中。 “皇宫?回去做什么?” “主子,自上次之后新军的太子被朝廷抓住,前线的战事虽然得以缓解,但打还是迟早要打起来的。” 林忠敏递上了旁侧准备的新鲜肉食,笑眯眯堵住建宁想要发问的嘴巴后继续说道:“打起来,那就有输赢,对于邪宫,这输赢唯有朝廷赢了才能利益最大化。” “新军那群人赢了又能如何,治理天下,重新整顿,那些汉人又将老一套的规矩拿出来,没个几十年的整顿,哪能安稳。” “这生人让天下不安稳,那不就等于抢走了邪异要做的事情了吗?” “你想要帮助皇帝哥哥?”,建宁吞下了嘴里的肉食,说道:“本宫回去为你们牵线搭桥?” 林忠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饶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有时候只有身处于这个时代,才能够看到这个时代的变化。 汉人被满人欺压,赚钱的事情都被满人揽走,虽然也会有汉人的油水,可却僧多粥少。 这样的冲击,才能够让人产生更大的进取之心,汉人远走海外,出国寻求新的机会,这才让中原展开新时代的矛头。 而原本的汉人那套东西,好是好,体现了种族的特点,但在一群死板恪守古旧的汉人心中,就是阻碍发展的绊脚石。 这才是林忠敏不想让新军赢的主要原因,相比起康熙的统治和变化,新军毫无新意,全靠旧时代的残党,拉起了他们所谓的管理。 “最近听说台湾郑家的人和新军联合了,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海军。岸上的战火停歇了,可是海上又打的火热起来了。” “主子,您不如回宫传递一个消息,就说不小心在海船上听到了邪宫秘密,他们计划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攻陷台湾,然后将其中的过错全部按在朝廷的身上。” “伤天害理?”,建宁示意林忠敏再次递来肉食,好奇的看向了对方。 “米瘟一直都没有被分派出去,其实是没有什么好的机会让新军发生混乱,但现在有些人主动站了出来,那就可以趁机杀杀他们的威风了。” 米瘟的能力很不错,适合正面交战扰乱对方心智,但想要将他更加完美的使用出来,最大的问题就是需要一颗更加深沉的内心。 林忠敏问过米瘟一件事情,作为邪异,如果让他杀一个人他会毫不犹豫的下手,但是如果让他杀百人、千人后,他停顿了,他需要稍微的思考一下。 而当林忠敏问他如果要他杀万人,甚至更多的时候,就是他冰冷的邪异内心也产生了犹豫。 他可以下的了手,但是他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杀完,甚至会麻木的杀下去。 一种自我怀疑,虽然杀人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当这个东西扩大到一定的范围,米瘟并不觉得自己站在千万的尸骸之中,若无其事凝视着这些死亡。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想过,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有那般的表现,他邪异的内心下,藏着一颗弱小的意志。 毁灭世界?摧毁国家?消灭生人? 对于米瘟,就是无根之水,不可能存在的幻想。 “米瘟他准备好了。” “自从灭邪大会后,郑家的人也跳脱了足够久了,自以为天高皇帝远,占据各种水路、防守优势,无惧中原任何势力,但这不过是常人在渴求占据他们的领土后能够将利益收拢的想法罢了。” “就算是摧毁了,花点时间,百年后,它又会是一片富饶之地。” 建宁没用听懂后面的这些事情,不过她明白米瘟的能力,那诡异的触手五指,只要抓过,就能让人陷入无止尽的失心疯状态,若是将郑家派系的人,全部拉入疯狂,那么... “你打算怎么做?” “让米瘟前去讲失心疯传播开来,让郑家的人全部患上失心疯,郑家的人和台湾将彻底失去任何优势~” 林忠敏低声笑着继续说道:“主子,u看书 .uukan 杀英雄,宰先皇,毁一派,招冥婚,也都是小打小闹的事情,不如灭百万人之心,高振邪宫声威~” “你...你想将郑家麾下的生人全部化为米瘟的...” “是的,主子。”,林忠敏看到了建宁双眼之中的光芒,既然小事情很无聊,也没有什么动力,不如就来个巨大的目标,古往今来做景观、屠城、灭族的事情,生人也没少做多少。 乘着这机会,不如做比大的,再让朝廷定罪。 “您回宫后,将这个事情告诉皇上,等到他们出兵的时候,郑家麾下的所有生人也差不多的得上失心疯了,再散播出去谣言,说是朝廷同邪宫合作,灭投靠了新军的郑家,以示威严!” “天下人就会将罪责担给朝廷,只剩下恐惧留给邪宫,岂不妙哉?” 建宁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有点意思,真想看看皇帝哥哥被万人指骂时的样子。” “就算是他澄清了又能如何,这事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事实已经发生,投靠新军的下场就是这样。” “那本宫什么时候回去?” “等米瘟将那失心疯的瘟疫研究出来之后,便是主子回宫的时候,这些日子...主子无事,其实也可以去催催他,想来也快了。” 建宁站了起来,伸展着腰身,眼里全是好奇。 “山庄的囚牢里?” “回主子,是的,最近送来的犯人,都给他用来做失心疯瘟疫的测试了。” “嗯,本宫去看看,你继续等那吴应熊吧。” 一百九十·林忠敏的毁灭渴望 玩一笔大的。 看着建宁离去的背影,林忠敏静静的坐在了殿内的椅子上。 从根本上出发,米瘟的事情,其实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毁灭欲望,为了能够合理的将这个欲望释放、成真,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去计划这些事情了。 就连他也不曾想过,当邪宫的事情渐渐走上正轨,他的心中,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竟然浮现出了关于毁灭的记忆。 那些现代人在影视之中,见识过的毁灭点滴。 毁灭世界!末日灾难!生灵涂炭!惨绝人寰! 一切的虚假和不真实在邪异的催生下,让他萌生出了这股渴望。 一瞬间他也感觉人类其实是世界的蛀虫,但是这些具有哲学的思想,转瞬又清晰了起来,思想而已,他可以这么做,可以这么想,但是绝对不能被控制。 随着想起,曾经无意中催生出建宁这位邪异的时候,想过的邪异毁灭人类的想法,也在这股欲望的推动下,变得真实起来。 他真的可以试着去操守毁灭这件事情了,就像是米瘟的不自信,他也在渐渐的逐渐的成长中,将一些事情放在了心上。 “毁灭,创造,还有重生。” 林忠敏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一种新的东西在他的心中出现。 “生人的世界,就这样被遏制在了杂家的手中...” 一个开关,一个让生人世界彻底崩塌的开关,只要他稍微的放纵邪异们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的未来将会彻底成为恐怖的代名词。 “可惜杂家还是喜欢做人的,若是真的成为冰冷无情的邪异,那么整个世界的色彩都会彻底消亡。” 林忠敏很满意这种享受,更甚至他觉得建宁的心情虽然容易理解,但是绝对不希望他也成为这样。 “发展,变化,享受,是的...若是人类限制于此,空乏的精神世界下,谁又不会变成这样。” “让人类活着,让人类发展的最大优势,就是为邪宫,为杂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只可惜看不到那个五彩斑斓的信息未来,只能在这科技发展的开端,感受一下这美妙的转变。” “邪异...杂家并不是一个邪异。” 林忠敏摸了摸胸口用邪异化堵上的部位,肺部被刺穿的地方,依旧有着缓缓的异常跳动感。 伴随着肺部本身的扩张收缩和五毒邪典的运转,清晰的感觉到了另类的强大感,只要他愿意,只要他稍微的让邪力运转开来,就能够从这个支点开始化身邪异,化身为和建宁一样的新生邪异。 “做人的好处就是可以让情绪肆意的涌动,更加亲切的去感受喜怒哀乐,这些可都是甘甜的美味,” 林忠敏默默的放下了心思涌动,扫过空荡荡的大殿,将心思全部集中在了体内的五毒邪典之上。一步步的走下台阶,在这大殿内踏着邪道诡莲步,不断的壮大着自我。 夜晚, 大殿内摆放着一口寒棺。 阴冷的棺材散发着阵阵寒气,吸引着殿内所有的目光。 站在寒棺旁边的林忠敏打量着吴三桂的最后鼓动的微弱心跳,好奇的摸上了寒棺的边缘。 “可以救,没有死透。” 环绕着寒棺的四周,林忠敏一边说着一边亲手将寒棺摸了个遍。 “父王...” 吴应熊舒了一口气,能活那就好。 “不过,吴世子,杂家想知道一件事情,为何你一定要救活你父王,生邪令你自己保留不更好吗?” 林忠敏笑着抬起了头来,所有的事情里,他最好奇的并非寒棺,而是吴应熊的举措,自古帝王多无情,这位的能力也不差,何苦就活了对方,让自己头上再顶着一个人呢? “鬼童大人...”,吴应熊脸色有些难堪,不过林忠敏也是说道了他的心里去,但却必须得救。 “父王在暹罗国养了一只私人军队,扶植了一个暹罗人掌权,实际上都是他秘密送去的下属...还有大量搜刮的财物。” “他们只认父王...” 林忠敏一听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不投靠朝廷呢?虽然都知道平西王无臣服之心,但是如今造反可是别人。” “哎...我也想过,只是将自己性命交给鞑子皇帝,不如搏一搏。” “呵呵,你可知道,你父王若是变为邪异,那可就不再是你的父王了,他和你是有差距的。” “...” 吴应熊愣了愣,他没想过这些,他日藏夜防的躲避,为了找邪宫,哪里想过其中的细节。 “不过既然你来到这里了,杂家也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复活你的父王,或者带上生邪令回去。如今跑到了北方来,也算是安全了,只要你不说自己叫吴应熊,又何尝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林忠敏虚抬左手,继续说道:“杂家可以给你一万两白银安家,这寻常人家一辈子也不可能赚到的钱,足够你平平稳稳过完下半辈子了。” 吴应熊有些呆滞,林忠敏的样子就像是完全不想要帮他救醒吴三桂,可是那戏虐的眼神却又那么的不真实,好像在等待着他做出选择。uu看书 uuknu.co “我...麻烦鬼童大人,救醒父王。” 并没有迟疑太久,吴应熊摇了摇头,还是要求林忠敏帮他就醒。 微微低下的头颅,藏起了他有些慌张的双眼,和林忠敏对视的那一瞬,他仿佛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那些藏起来的秘密都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吴三桂是在暹罗养了一些军队和财物,但并没有想的那么好,真实背后的秘密是,吴三桂告诉了吴应熊,他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 大清龙脉和能够让他们东山再起的无数财宝! “好,既然这样,那杂家就帮你救醒你父王吧。” 林忠敏远没有吴应熊想那么多,只是简单的猜测了些许对方的想法,就不在徒增烦恼。 反倒是看着吴应熊的神情,思索着到底让吴三桂有如何的改变。 “鬼王?呵呵,不错,独角鬼王挺适合这位的。” 林忠敏悄咪咪的笑了一声,抬头说道:“三个小时后来接你父王,杂家要将他救醒了,事后的一切,你们自己处理...” “还有,你父王醒来之后,便是邪宫的一员。不过,你父王并不是邪宫招安的邪异,所以邪宫的规矩与你父王无关,明日你等自行离开即可。” “嗯,谢过鬼童大人。” 吴应熊稍微松了一口气,刚才所说的也是他按照吴三桂冰冻之前所说的重复告诉了林忠敏,虽然也有一些简单的说词,可说的多,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多。 随着在林忠敏招来了海老奴后,吴应熊便跟随着对方走出了大殿。 一百九十一·邪异的血脉 吴三桂醒来了,苍白的脸色,顶着一只独角,坐在寒棺的边缘,一脸不可思议的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生人肉体的巅峰时期,而且能够持续更久,或许等待你邪异寿命将尽,依旧不会有任何的落差。” 林忠敏平静的看着吴三桂,主要的视线还是在对方头顶的那支角上。 马三从西方国家带回来的犀牛角,献给了林忠敏,随后被他想起,从山庄里拿来,安装在了吴三桂的头上。 “独角鬼王吴三桂,呵呵,身体恢复巅峰,内力修炼速度加倍,除非是砍下头颅或者被人剁成肉酱,否则一般的伤痛不会让你再次死亡。” 吴三桂惊异的动了几下,打出的拳头和他曾经在沙场杀敌时候一般无二,而且许多的暗伤病痛全部消失了。 “多谢,鬼童大人。” 回过头来,吴三桂连忙再次向林忠敏致谢。 “无妨,当初给平西王府一块生邪令,就是侧想到你可能会出问题,只是没想到事发的如此离奇。” 林忠敏走回到了大殿的主位上,伸手虚扶吴三桂:“平西王不必客气,邪宫内没有太多的规矩,如常极好。” “是。” 吴三桂愣了愣,外面相传邪宫如何都是猜测,只有亲自见到了才知道这得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林忠敏抬了抬眼,问道:“平西王接下来打算如何?三藩现在可都是新军的天下,南七省也没有了你们的立足之地。” “小王打算收拢残部,北上罗刹国。” 话音一落,林忠敏顿时感觉到了这位平西王的奸诈,虽然他和吴应熊的说的没有什么冲突,但是真假之中,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罗刹国,也就是俄罗斯,这个时代的俄罗斯的强盛其是他能够干涉的。 不过吴三桂真的想要做什么,也和他无关,无论是在其他土地上如何搞事情,中原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平西王的名字已经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嗯。”,林忠敏点了点头,随口答应之后,也没有继续细问:“世子在山庄内等你,出去后骨卫会带你去找他。” 缓缓的闭上眼睛,林忠敏安安静静地坐在主位上没有再搭理吴三桂的任何举动。 吴三桂是个枭雄,可惜枭雄逢乱世才有用武之地,而且仔细看来,如今的朝廷,康熙也不比这吴三桂差在哪里。 “大人。”,许久后,海老奴走了进来:“平西王走了。” “嗯,不用理他,让他走吧。” “他...知道北山山庄的位置。” “无妨,中原已经和他无关,就算是未来有机会入主中原,他也不会选择交恶邪宫。” 海老奴立即恭身称是,转而询问道:“大人,这口寒棺。” “送到少林寺后的邪宫。” “是,大人。” 大殿内的寒棺,依旧摆放着,吴三桂没有提及,走了之后也没有任何的交代。 就像是送给了邪宫一样,虽然是他们用过的。 数日后,第一批的邪异孩童也终于从红绸鬼的肚子里降生,而另一边刚刚怀上了章家小姐,则是没有类似般的孕育加速的效果。 “一半的生人,一半的邪异,看起来这邪异生下来的孩子,多少也会展现出邪异的天赋,但是却并没有太大的...特殊。” 邪异生下了生人,也并无什么太大的意外,他们体内也有一半的人存在。 而生下的邪异,则是和生人一般无二,只是身体拥有了邪异的特殊的强大,外表示和正常人类一模一样。 “好像也没有什么隐性的邪异肢体存在,他们的手也没有体现出目前红绸鬼的不同。” 林忠敏摇了摇头,一种继承了邪异强大的人类结合体? 等同于让人类在生物学的历史上出现了新的进化? 有点意思,似乎又被人类占尽了便宜。 “随意吧,反正诡莲生死门那里可以塑造出新的邪异,而且这群孩子也未必不会发生其他的邪异异变。” 林忠敏相信邪力的强大,就算是继承了邪异血脉的孩子,只要邪力的运动过于频繁,打破了体内的平衡,邪异的外表终究会展现在他们的身上。 “这样邪宫就不会断后了,只要...邪异不断的出现、扩大,同损失的邪异数量达到一定的平衡,邪宫就不会落寞。” “落寞的只有未来某个时代的无能邪异。” 林忠敏将手里的邪异孩童放了回去,这群被红绸鬼照顾的孩子,将是邪宫第一批自然的邪异。 “红绸。” “大人。” “等他们...十岁的时候,带他们去走诡莲生死门,这些没有邪异天赋的孩子,送到外面去,让他们做个普通的生人。” 林忠敏看了眼那些生下生人的红绸鬼,似乎有些不舍,又有些嫌弃,每一个的眼中都流露着不同的色彩。 “邪宫不阻碍她们看望自己的孩子,但是暴露了邪宫的秘密,uu看书 .uukanshu.co 一律处死!” “是,大人!” 林忠敏转头离开,他给的仁慈,只是他希望这些新生儿能够为邪宫带来有趣的变化,或生或死,都是有趣的事情。 回到魔蛛殿,建宁此时也在里面等着他。 “忠敏,米瘟的瘟疫已经准备好了。”,建宁单手摆弄着殿内送来的新鲜肉食,单手托着腮部,饶有趣味的散发着一股戏虐。 “好了吗,主子,您打算今天回宫吗?” “今天,不,本宫让和泰去各地收拾一些珍奇的东西,准备好后,带上一同再回宫。” 建宁细长的手指在肉食上划动,拉开了一道道的口子,散发出一股股的特殊的香料味道。 邪宫的日常也少不了各行各业的人,林忠敏也找了一些做过厨子,做过工匠的恶人,化身邪异后为邪宫,为建宁专门研究、打造她所喜欢的物品和食物。 “主子不如带点西洋小玩意,一些西洋医术的东西。” 林忠敏附和了一声,南怀仁的蒸汽小玩意让康熙心中多了许多的念头,稍微带点西洋玩意也能让他将心思从建宁的身上拉开。 再配合上医术方面的,更是绝佳。 “哦?马三带回来的那些吗...” “西洋医药用具,还有一些西洋医术的说明,刚好可以作为主子掩饰自己踪迹。” 林忠敏笑着点了点头,走上殿内主位,侍候起建宁面前摆放的肉食。 “也是,不过皇帝哥哥也快要将本宫忘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听到任何寻找本宫的消息。” 一百九十二·思索 天下大事天天逼迫着康熙,一个小小的公主出宫,又怎么可能胜过天下。 若康熙是个昏君,只知道享乐,或许还会将建宁出宫的事情挂在嘴边,但也只是个把月的时间罢了。 “忠敏,你随本宫回去吗?”,建宁靠近了林忠敏,似有兴趣的询问道:“要不要封赏你一个官,换个名字,谁又能知道你是曾经的那个御书房小太监呢?” “额...主子,您就不要调笑奴才了,回宫之后又要惹上麻烦事、麻烦人,虽然奴才不怕,还是您回去轻松自如一些。” “而且,邪宫也需要奴才帮您把持,都回宫了,出了问题也不好解决。” 林忠敏看出了建宁的调笑之意,但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 “哦~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留着吧,也不知道德妃怎么样了,或许要成为皇后了也说不定。” 宫里的事情她也不怎么打听,偶尔想起了也只是当作余念,远不如邪宫如今的自在。 “嘿嘿,主子,你也可以回去玩玩,这后宫之中,母凭子贵,德妃只要不犯错,那就该是皇宫里最得宠的人。” 林忠敏笑了一声,想到当初的那个不知为何想要毒害他的答应,也没有任何想要和对方继续产生关联的想法。 “也是,嘻嘻,好久没见德妃了,也不知道她是想本宫,还是想那个帮助她走上后宫之主的前朝女鬼。” 建宁心里渐渐的泛起了更多的乐趣,虽然回去主要是让米瘟的事情变的有趣起来,可是在那更加能够放到手边的德妃,让她更是兴奋。 建宁摆了摆手,将林忠敏招到身侧后,支起了双腿。 “今日里,多用点力,本宫回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继续享受到你的伺候。” “喳~长公主殿下。” 林忠敏立即靠了上来,邪典内力灌注,为建宁按摩了起来。 暗暗的使力,看着建宁安静的享受起来后,林忠敏心中也自顾自的盘算了起来。 “邪宫的发展已经成为定局,只要保密性做到最好,其实少林寺那边已经可以开始继续批量扩大邪异的生产,大清十八个省,安排十八位邪宫总使各自麾下放养一些邪异,然后再由邪宫排出鬼甲卫和邪灵众作为直属势力...也足够了。” “邪兽、后天邪异、牛屠赏罚使、红绸鬼的香楼网罗,以及不高不低的骨卫。” “这些其实都已经不需要杂家来教他们如何做事了,偶尔的将合适的人员邪异化成固定的邪异,扩充一下红绸鬼和零散的鬼物,其他的并不需要杂家如何亲力亲为。” “而且...现在又有温槐这个大杀器,外界对于邪宫也更加的畏惧了。” “或许...将目标转移在其他面之上?真正有趣的还是新时代的到来...是不是让南怀仁加快点进度了。” 林忠敏想到了蒸汽机,千百年来人类智慧结晶的大爆发,让人类进入了工业时代,如今就算南怀仁再有天赋,也不可能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拉起整个工业革命。 这些都是前人不断的铺垫,将一切积累都堆叠向这个爆发点之后,才形成了工业革命。 “将铁路的设计和船只的一些常识告诉他?” 林忠敏换到了建宁身边的另一侧,手指用力,心中整理起了那完全算不上完整技术的社会见闻常识。 “铁轨、火车、马路...轮胎,转轮轮船?铁质轮船的排水量...他会相信吗?造铁船...” “还有锻造技艺...说不定早就发现了未来流传的技术,却被匠人们师徒私传。” 林忠敏感觉到自己要被古人的愚昧所鄙夷,有些东西不经历过程,怎么可能真的被大众认可。 “算了,抽时间找南怀仁好好聊聊,相信这位应该不会太过于愚昧。” 林忠敏甩了甩头,心中对于未来的发展也大致有了一个基本的目标,将个人的侧重点转移,邪宫的大事完全可以甩给其他人了。 “要不将海老奴也派出去?这些人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偶尔传个话红绸鬼和普通的邪异也都可以了。” “没有必要将能够独当一面的邪异留在身边了。” 思量着,林忠敏也不断的将计划完整了起来,只待建宁进宫,剩下的事情就可以彻底甩手,让邪宫和世界一同发展起了。 “呵呵,反倒是新军的问题,迎刃而解了,袁承志想要挑起重建汉人国家的大任,可惜这并不是他想就可以的。” “杂家也不用放着他会突然找上门来,甚至在中原各地干扰邪宫的势力,或许什么时候都不需要邪宫出手,朝廷就想办法将新军的问题解决了。” “先天高手...那么先天高手和后天高手的区别在哪里?” 放下邪宫和朝廷的事情,林忠敏心中最关心的其实还是武学境界的阶级。 后天标志着武学圆满后武道意志的出现,想要将武道意志凝聚,其实也指的是精神境界的升高,一种能够将精神想要体现的一种特殊效果所展现出来。 对常人来讲就是日复一日的修习,不断的凝聚精神,不断的体悟武学精要,让自己的意志能够达到这个界限,然后突破。 “先天就是武道意志大圆满吗?太极...那么袁承志的武道意志是什么?” 林忠敏思绪中闪过了张三丰,u看书 .uuanshu.co又闪过了不少这方世界里流传的各种传说,都是他记忆力耳熟能详的武侠故事。 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 若不是时间太过于久远无从查起,他也想试着能不能找到这些百年前强者留下的宝藏,比起对于他们的了解,谁又能超过他呢。 “一代大侠...哼哼,精湛的技艺和武学知识,竟然被埋没,你们的辉煌也不过是狭隘的局限罢了。” “不管了,先继续修炼吧,五毒邪典的恐怖也不是正常武学能够比拟的,第四层千蛛万毒配合上化骨之触,也不见得比何铁手差上多少。” 这些日子里,第四层的修习已经遍布了他的胸膛,从心脏开始,蛇血内力遍布经脉已经化成了更加健壮的蛛丝网络。 一种力量真实凝聚、包围的充实感塞满了林忠敏的身躯。 “这一掌下去,已经不能再用过去的隔空掌来形容了,它的破坏性已经超乎的实质起来了。” 如果用吨位来形容,过去的隔空掌可以说是一吨的内力虚无打击,现在则成了十吨的打击,而且还是十吨的铁锤落下的精准打击。 “密度、力量...有些像是更加实质化的内力展现。” 说起内力,林忠敏也知道这是一种人体能量的体现,可是作为能量,第四层的内力已经有些由虚幻的能量转变成更加真实存在的物质展现了。 相比之下,这一掌打下去,真的等于超越了一切内力的效果。 一百九十三·诡异的畅想 “所以到底是邪功强大,还是生人的先天境界更加强大?” 体内充盈的邪力鼓动,林忠敏的好奇随之在更多的选择中展开。 先天境界,邪功内力,邪力, 这三者各自的强大之处虽然并没无相同,却也都是超越物质世界、超越“普通”的特殊伟力。 忽然之中,林忠敏的思索突然出现了断层,一丝灵感从他的心中悄然滑过。 “或许杂家的注意力早就偏离了?科技的发展总会因为一个可能而变的超乎想象,若是...内力的效果、邪力、邪功的发展,化为另一个支点,会不会打开另一扇的新的大门?” “这个世界的特殊就在于内功是真实存在的,所有人都想着修炼内功,成为天下第一,拥有无数的名声,却谁也没有想过内功更加真实的价值...” “这种能够将生人打破生理极限价值...” “生物学?这个时代更本就没有这个名词,就算是西方,可能还在科学怪人的...” “好像这些东西,在杂家的手里似乎早已将实现,邪功和邪力的存在已经打开了这扇大门。” “那么该如何发展出一条新的、有趣的、不同于平凡科技社会的道路呢?” “来让这个无趣的世界,变的更加多姿多彩起来?!” 林忠敏继续伺候着建宁,短暂的走神,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丝的耽误,早已成为他习惯的伺候,没有干扰他此时思维的诡异畅想。 按照记忆之中发展出一个科技未来社会,确实很不错的,但是能够发展出新的、不同的繁荣未来,那岂不更加有趣。 “后天邪异,他已经改变了自身的构造,人类的身体只是他如今改变的起点,变化出魔蛛典的原因也是何铁手的武功之中模仿蜘蛛的阴毒,若是脱离传统武学对于动物的模仿...那么是不是就能塑造出远超一切的可能。” “五禽戏,太极功,玄冰掌...武学其实都是在模仿和学习这一种固有的强大属性罢了。” “如何才能够在武学和...” “不,杂家一个人不够。” 林忠敏思索着,一种危机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邪宫的开始到现在他都是一个关键的存在,可若是失去了他,邪异的血脉可以在人类中繁衍下去,但是下一个能够如他般为邪异起到关键作用的,出现率几乎等于零了。 “关键还是在于杂家的特殊,这点可以慢慢研究,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的想想,如何能够打开一条新的思路。” “后天...若是杂家能够掌握一门后天武道意志,或许就可以亲手尝试,将俩者结合在一起的实验了。” “而且,后天武道意志也能化为邪异胎记,更加简单的传承下去。” “一但能够找到这个支点...一切都好说了。” 后天武道意志, 对于林忠敏已经不算是陌生的东西,但是想要培育出武道意志,也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那么杂家到底该凝聚什么样子的武道意志,尝试着去突破后天?” 动物、寒冰、烈火、赤阳、玄阴等等的、他所听过的武学,都在他的脑子里流畅而过。 不同于邪功更加偏向于现实物质的表现,生人的武学代表的是精神层次的发展,这让他完全没有任何一丝的头绪。 “确实不应该将思维固定在这些传统武学上,这些不过是常人所能够最先想到的,也是他们最想要控制的大自然的力量。” 武学的开端,莫过于对于外物的强大羡慕、渴望。 林忠敏也可以在更加强大的身上去学习、去模仿。 “呵呵,要是能够模仿核弹...研究出来武学,那岂不是等于控制核辐射了吗?” 林忠敏笑了几声,立即惊扰了享受着他伺候的建宁。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不如说给本宫听听?” 建宁微微睁开了眼睛,舒展了一下腿脚后,略微的期待了起来。 “嘿,主子,奴才就是在想后天高手的特殊,要是有可能,奴才也想试试去突破后天高手~” 林忠敏没有任何的隐瞒,下面人不知道他不是后天高手,但是建宁和他却对自己的底细知道的清清楚楚。 “后天,你想到了什么了?” 建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头看着林忠敏,等待着。 “奴才在想什么样的东西威力最大,平日里看到的武学都是模仿老虎狮子,又或者是冰火之类的,似乎太过于无聊了。” “就算是何铁手那样的阴毒武学虽然不错,但是...却不够具有威力。” 林忠敏贪了一声气。 “威力?你想要什么威力,一刀杀人还不够威力吗?” 建宁突然站了起来,撇开林忠敏的手,手上的五指汇聚,凝聚出纽结细长的,突然刺出了一剑。 极速的刺来,毫无顾忌,在林忠敏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做不出抵抗的瞬间,穿透了他的肩膀。 “这?!” “这是...后天高手的攻击?!” 那种被一剑摄取心神,uu看书 ..co 一剑将林忠敏的精神全部压制,彻底的超越了常人所能够理解、承受、反应的艰险。 “主子...您什么时候达到后天的?” “这就是后天吗?上次见过何铁手使用过,又看了温槐的变化,再有你告诉我那些关键...就学会了。” 建宁完全没有任何顾忌,毫不在乎的说道:“夺命十三剑,剑剑直击要害,剑剑将精神凝聚一点,让全身都汇聚在一点上,就做到了。” “很好玩,这就是本宫研究出来了第十五剑~” 夺命十三剑,第十五剑。 在建宁的眼中并不是多难,没有一丝丝的可以称之为关卡的艰险,只要他集中精神就达到了。 “主子...” 林忠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建宁,发出了无数的感叹。 太强了,邪异的存在真的太强了,若不是对方的体内和人体不再一样,这天下未必真的就是人类的天下了。 “主子的武道意志是...?” “一剑穿心,锐利一剑。” 建宁的手上晃了晃,完全没有林忠敏那种苦苦思索如何达到后天的困难、纠结感。 “忠敏,既然你想学习威力巨大的,不如学学那炸药、火枪,嘻嘻,要是能从其中模仿学习到武学,会不会超过过去的一切?” “古往今来,这个时代威力最大的不就是这些吗?” 建宁舔了舔手指上的林忠敏体内的黑血,独特的味道里,一种比生人更加独特的美味突然闯入了她的心中。 一百九十四·爆炸 “你的味道...好独特。” 建宁的手指完全深入了她的嘴里,舌头缠绕在细长的手指上,用力的吮吸着细长手指上的残留味道。 “武学修炼有所成就的生人...味道更加独特。” 林忠敏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杀死自己,但是真的将食欲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就真的成为活体肉食了。 “是吗?” 建宁没有理会,靠近后立即将嘴吸上了林忠敏的伤口,黑血吸出,独特的味道充满了她的嘴里。 “主子...” 林忠敏又些抗拒,又有些无奈,这...难道要真的将建宁... “呸!你这血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的颗粒...” 吸了一口,不像是细长手指上的味道一般,血液之中夹杂着许多的味道恶心的颗粒,让她的心神向往的美食变的无比恶心起来。 “主子,这是...五毒邪典内力的实质化能量,您这一剑刺到了奴才内力的网络中。”,林忠敏悄然的叹了口气,还好还好,五毒邪典的修习,让原本的血液出现了驳杂的能量颗粒,肩膀的位置刚好接触到了如今修炼网罗的边缘,不然真的要成为对方的血食了。 “哼,什么破功法,真是恶心。” 建宁扫过了林忠敏的胸膛,一瞬间她感觉到对方的体内都是这种恶心的颗粒,当即就觉得对方脏了起来。 “算了,也就尝尝味道,本宫下次抓几个高手尝尝味。” 一把放开林忠敏,建宁眼里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兴奋感,甚至连那让林忠敏自觉不如的乐趣都散去了。 恶心的吐了吐嘴里的味道,建宁心中瞬间不开心了起来,转身走下主位说道:“哼,让米瘟早点动手,本宫要去...漱漱口!” “喳,主子~” 看着建宁怨气冲冲的走出去,林忠敏的内心反而渐渐的升起了对于邪异更大的重视,肉体上没有了限制,没想到精神层次也如此的出人意料。 “不过,刚才...确实说的是,不只是这个时代,还有未来,威力最强大的正是炸药...热武器!” “武道冷兵器,强过热武器的一点就是全靠力气,但是力气又何尝不等于子弹,子弹耗光,力气耗尽,重新恢复,都是一个道理。” “人类只是在对比上更加相信自己的力量...特别是拥有超凡力量的情况下,让冷兵器充满了优势。” “杂家应该如何模仿热武器的效果来塑造出强大的武学呢?” “终归到底,热武器的力量完全可以用爆炸来形容,而爆炸...不只是热量,也可以是冰冷...科学的习武,更加强大...” 林忠敏一步步的踏了出去,脚上环绕着邪力,整个身体都陷入了一种精神意想之中。 恍惚中,他的手就好像充满了爆炸的力量,在挥出后可以产生爆炸一般的效果。 “爆炸...爆炸...爆炸!” 爆炸! 精神角度的不断的想着爆炸,体内的邪典内力也在充盈的状态下渐渐的被他运转起来。 一拳挥出,没有运转起任何掌法的林忠敏,将聚集的内力狠狠的向拳头的四周爆炸扩散了出去。 “有点意思...可惜还需要过程。” 林忠敏感受到了一丝可行性,爆炸不就是能量吗,内力也等于能量,更何况他现在体内逐向于更加真实存在的邪典内力。 “炸药...杂家需要炸药,杂家需要炸药去观看,去理解,去体悟爆炸的魅力...” “炸药...呵呵,有趣,他正好控制着大清最多的炸药,完全可以作为交易,侧面的去推动,又能够为杂家带来利益,显得合乎常理。” 林忠敏停下了动作,回到主位上,将内心沉沦,梳理起了这疯狂、诡异的畅想。 ----- 北山山庄·魔蛛殿, 清晨的阳光舒缓,林忠敏的面前正沉睡着一个外国人。 一身的官服,深陷的眼窝,大胡子,略长的下巴,正是为康熙创造了蒸汽玩具的南怀仁。 “醒了,就起来吧,这里是邪宫地,没有‘人’会伤害你。”,林忠敏带着面具,只露出嘴巴的情况下喝着一侧桌椅上摆放的茶水:“这么安静的清晨,在京城之中可是很难享受到的。” 鸟语花香,山风拂来,林中的清凉更是让人舒服起来。 偶尔闻到的草木味道,也是沁人心脾。 “咳咳咳...邪宫,你便是鬼童吧?” 南怀仁动了动眼睛,从一声鸟叫出现,他就发现了异常,昨夜里还在书房里做图的他,就算是累到突然睡着,也从来没有在醒来的时候听到过鸟叫声的。 “是的,南怀仁大人。” 看着面前从躺椅上坐起身来的南怀仁,林忠敏推了推茶杯,示意着对方。 “鬼童大人可真是奇人,我...终于见到你了...” 南怀仁本想夸夸对方,可是想到立场,又想到对对方的仰慕,种种情绪最后只能化成一句,见到你了。 “是啊,杂家也终于见到你了,南怀仁大人,能够亲手将蒸汽机打造出来的大师。” “大师?不...我只是从前人的知识中学习到了他们的经验,然后制造出了蒸汽机...” 南怀仁的话语里充满了汉人的卑谦,u看书 .uukanshu抬手喝了一口林忠敏准备好的茶水,精神也清醒了许多。 “哈哈哈,那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真的将这些东西制造出来,而且还能化为真的跑起来的东西。” 林忠敏笑了几声,又将另一侧的东西递了过去。 “谦让的话语就不用说了,杂家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些东西。” 一份林忠敏将记忆里的蒸汽机发展整理出来的简要说明,阐述着铁路、船只、动力等等。 “这...这是真的?!” 南怀仁郑重的看着林忠敏华的简易设计图,简单的将活塞、划动阀的基础概念画了出来之后,瞬间惊呆了南怀仁的内心。 一切的存在下就缺少一个合适的巧妙设计,而这里都提供了出来。 “如果这样...那么这个机械的就能够将蒸汽的完整的利用起来,动力...大人所说的动力将会达到数十倍的以上!” “呵呵呵...不,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图,你需要将他完善,动力的利用是这样的,但是要考虑安全,重复利用,以及是否能够将其应用到真实事件中!” 林忠敏笑了笑,绞尽脑汁将这个图画出来了,他可不希望南怀仁将其奉为一切。 继续指了指下面的,铁路、火车、轮船都被他一一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样,为南怀仁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怎么样,想要继续看吗?” 南怀仁还在无法言语的激动中不可自拔,林忠敏当即抽回了纸张,看着发愣的不知所措的南怀仁,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一百九十五·郑家的没落 “主啊,这就是同恶魔交换知识的吗?” 呆呆地南怀仁突然跪在了桌子面前,一阵林忠敏始料不及的举动让他不知所措。 “主啊,鬼童大人不是西方的恶魔,他是东方的...武林高手,只是行事异于常人,并非恶魔之流。” 南怀仁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一声阿门过后,重新坐了在椅子上,点头说道:“鬼童大人,您想要什么,只要你将这些设计想法让我看看...” 南怀仁抛弃了一切收敛,着急的看向了林忠敏。 “呵呵...”,林忠敏眼角有些抽搐,这些科技人员的性格都是这么出奇吗? “杂家想要炸药,大量的炸药。” “炸药?这...鬼童大人可以告诉我,您想要炸药做什么吗?”,南怀仁心里咔嚓了一下,炸药可是违禁品,若是从他这里流出去导致了一些严重的事情出现... “只是想去炸炸山,邪宫宫主想要看一些巨大的烟花,杂家也想在山里炸的玩玩。”,林忠敏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有些事情其实你也知道了,杂家希望你能够将这些研究出来,若是想要破坏,这些炸药又何尝不让邪宫的手下去偷呢?” 林忠敏气息平缓,话语在南怀仁的心中徘徊,却没有减轻对方的恐惧。 “能够正常的得到,又何必麻烦呢?杂家想要的可是大批大批的炸药,能够炸平几座山的的炸药!” “额...鬼童大人,这么多我也不一定能够拿得出...” “所以,这些东西,才是让你能够拿得出炸药的条件。” 林忠敏将手里的东西分开,一部分是画着简要火车、轮船的图纸,一部分是他脑子里那些关键设计的图纸。 “明天,杂家需要看到的至少十马车的炸药送到北郊的荒山里,想必当今天子比你更加明白这些东西的强大之处吧~” 林忠敏将简要图纸递给了南怀仁,随口说道:“要是这些能够真的出现在这方世界上,邪宫又何尝不能够获利呢?只是有些东西,邪宫没有像你一样的人才,也没有像朝廷一样的权力、资源去研究这些罢了。” “所以,南怀仁大人,你可要回去和皇上好好的想想~” 南怀仁拿起了图纸,林忠敏至少给他了一个方法,并不是直接要求他拿出,当然这也是他刚才心中瞬间闪过的一丝可能。 紧随着一股香味出现,南怀仁的脑子刚刚翻起了一股熟悉感,转眼一个迷糊,就向后倒了下去。 才刚醒来...又迷我... 红绸鬼从南怀仁的背后走出,抬起南怀仁的椅子,走了出去。 林忠敏暗暗含笑,这算是打了一棒子,又给了一颗甜枣吗?建宁回去带去了不好的消息,转瞬间这位南怀仁又带去了超大的喜讯。 “炸药啊,爆炸,明天就可以拿到了。” 林忠敏很自信这些知识的诱惑,康熙不可能会选择拒绝的,而且这种情况下,甚至连郑家发生的事情,他也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应付过去。 从椅子上站起,趁着清晨,林忠敏摘下了面具,一步步走了出去。 没有了建宁,邪宫也不需要他主持,武道的修炼不再是不断的练习,更是有着数之不尽的钱财供他游戏,目标和想法所带来的责任感和紧迫感彻底消失不见。 “杂家好像也没有享受过这个时代的生活,入红尘出红尘,杂家也没有体验过...亲自体验过。” 林忠敏走到了北山山庄的门前,前所未有的感慨缠绕在心头,一种充实感,一种建立起邪宫,并且亦如所想的发展到如今程度的满足感。 “出去走走吧。” 林忠敏迈开了步伐,诡莲步走起,一声命令传到了山庄门口职守的邪异耳中。 “杂家独自出去走走,若是有人寻来,让温槐处理。” 邪异惊异的抬头,熟悉的声音散去,立即有一人会去禀报负责管理山庄的邪异。 ------- 不到俩个月的时间, 一场轩然大波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台湾郑家疯了,全家上下除了远在云南的郑克塽没有事情外,其余人都疯了。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郑克塽投靠新军,惹得天怒人怨,但是命不够硬,招来了地府瘟鬼复生,导致郑家邪异出现,瘟疫天降。 患了瘟疫的人立即陷入失心疯之中,见人就抓就咬,一传二,二传四,短短的几天内,台湾数个县城就彻底成为了失心疯瘟疫的肆虐之地。 无论是封城,还是隔离,瘟疫的扩散完全超出了任何已知的防御手段,俩个月的时间,台湾内的百万人口已经有一半成为了疯子。 剩余的则是连夜乘船、或者藏入深山里,远离了一切可以见到别人的区域。 紧随着一道圣旨下降,郑家的一切也被康熙抹除。 “郑克塽不思治理百姓安稳,一心造反,惹得天降惩罚,当为今世罪人?”,回到河南少林的林忠敏看着更多声讨郑家的文字,心中不由得乐了起来。看书 ww.uukashu.co “这天下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为郑家喊冤的?” “大人,郑克塽自持海船,又有唐王作为挡箭牌,早就让新军的人看着不爽了,所以这次全部都顺着鞑子皇帝的意思,一起想要将郑克塽手里的权力拿走。” 晦聪在林忠敏的身边笑而不语,这些小猫腻,都被新军里潜伏的和尚传了回来。 “自讨苦吃,郑家早就不复从前了,郑和七下西洋确实厉害,可他的后人只会借助先祖的名头,什么都做不出来。” 林忠敏也没怎么在乎,随后嘲笑了声之后继续问道:“失心疯瘟疫和邪宫的事情可散播出去了?” “回大人,已经传到了新军的耳中,想必这几日天下就知道这背后是邪宫和朝廷做的了。” “不错,就让他们好好玩玩。” 林忠敏点了点头,这次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的咽下这口苦水,同样,这口苦水他们还要喝的津津有味。 “新军最近可有什么战略部署?还在寻找四十二章经书的秘密?” “大人,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被搁置了,听说他们从几位鞑子的高官手中拿到了三本经书,可结果却毫无进展,里面讲的也都是一些和宝藏毫无关系的事情。” 晦聪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们打算拿下郑克塽后,挥兵沿海北上,直取京城,但是失心疯的事情好像扩散到了福建浙江一代...现在新军正在为瘟疫的事情头疼。” “哼,真是恰好又解了朝廷的麻烦,这大军被瘟疫拖着,就算再等几个月也不可能有好转。” 一百九十六·林忠敏的武道 林忠敏嘲笑了一声,瘟疫的事情若是米瘟不出手,迟早会更加广泛的扩散下去。 除非杀光患病之人,否则充满着邪力的瘟疫,就是灵丹妙药也不一定能够就好他们。 “等事态在酝酿几个月,若是沿海地区出现大规模的失心疯,让米瘟控制一番,堂堂邪宫也要稍微的展现出来点仁慈。” 瘟疫,长久以来几乎都是不治之症,更何况这失心疯,但是不治之症并不代表没有其他有趣的解决方式。 失心疯的生人,会被邪力所吸引,遇到邪力更加强大的邪宫成员会变的安稳起来。 一种本能上对于强者的顺从,而对于毫无邪力的生人,没有一点点的畏惧。 “是,大人!”,晦聪连忙点头答应。 “广骸选择了什么...嗯,对了,最近诡莲生死门中可走出什么有用的家伙?” “广骸大人走了鬼甲卫的五步...而其他的,有一个六步邪异,不过他的四肢出现了...一些怪异的转变。”,晦聪连忙回答,这些日子里他每日做的事情也正是管理诡莲生死门的事情,看着一个个扭曲的不成人样的恶人,心中对于生死门也更加的恐惧起来。 “诡异的转变?细致讲讲。” “粗壮了大概了三倍左右,长出许多肉芽一样的汗毛...”,晦聪凝神继续道:“力量和速度上也增长了数十倍,若是练习一些硬功之类的,到能够起到不错的效果。” 少林寺大力金刚掌、大力金刚腿等等,当即就在晦聪的脑子里浮现。 “哦?可以,那就交给你来处理了,若是收效不错,可以差人组成十多位邪异,继续试验。” “是,大人!” 晦聪心中一动,这完全就等于给他放权了... “嗯,生死门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下次出现不错的邪异,先试试对方是否值得存在,继续向杂家禀告。” 林忠敏挥手,走出房间,朝着少林寺背后的走去。 建宁暂时不打算出宫了,林忠敏只知道对方在宫里陪着曾经的德妃,如今的德敬皇贵妃每日里拿捏后宫的妃子们玩耍。 而他,在离开北山山庄后,回到了河南少林寺,分批将朝廷送来的炸药悄悄地送来后,安置在了少林寺后的连绵的深山之中。 “爆炸...” 林忠敏点燃了一小堆炸药,爆炸的轰鸣声响起,山林里的飞鸟走兽瞬间被惊醒撤离。 “爆炸、热量、威势、冲击。” 林忠敏又点燃了一堆炸药,冲散这空气,一股股热浪迎面而来。 “真实的爆炸感,温度、威力、死亡的恐惧...能量扩散之时自带的热量,杂家其实并不是需要将其细致的研究,只要能够学会其中爆炸的方法就好了。” “学会如何让内力爆炸起来的方法!” 林忠敏减少了炸药的当量,看着只有一小堆火药点燃,心中也思索起了现代关于炸药的爆炸原理。 “极端的时间内,极速的释放出能量,产生各种功...” “这种感觉...似乎真的很不错。” 林忠敏再次调高了炸药的当量,从拳头到箱子,再到四五箱子之后,连续的不断的爆炸声让整个天空都灰暗了下来。 炽热的气流不断的飞起,周围的树木都出现了一种逃离的倾倒之势。 “火炮,神威将军火炮。” 林忠敏看向了南怀仁特地送给他的礼物,嘴上说的是做为技术上的交流,但是南怀仁也知道,这只是邪宫逼迫他的一种说法,一枚大炮而已,火药都给了这么多,这枚大炮送给他们也无所谓了。 点燃引线,林忠敏看着火炮狠狠的打出去之后,心中终于多出了一丝丝的感觉。 这一炮仿佛是拳头打出一般,狠狠的集中了山体。 “若是能够将火炮的这种感觉,融入拳法之中...” “神威将军火炮拳?” “火箭炮拳?”,林忠敏心中闪过了一丝未来军事科技中的武器名称,一种不与寻常的武道感觉渐渐的明了起来。 “这才是杂家想要的武道!” 爆炸,爆炸,爆炸,林忠敏点燃了所有的炸药,山林中不断响起的轰鸣声仿佛是无数的旱雷闪过天空,将周围四五里的内所有的山鸟走兽全部吓跑了出去。 爆炸! 林忠敏将这种威势完全的记在了自己的心中,这便是他心中武道所要模仿的东西,也是他武道将要走向的未来。 林忠敏孤身站在了火药爆炸后一片狼藉的中间, 闻着硝烟的味道,感受着残留的火热,看着四周狼藉的山林,开始应征起了他的测想。 拳法一招招的打出,不断的尝试着内力的使用方式,日复一日的在这片土地上,一个人摸索着他的武学未来。 时间流失,建宁也从宫中又走了出来,抛开了宫里的荣华富贵,又在康熙的恼怒下悄然消失。 混乱的沿海几省也成了邪宫的自由出去的地方,邪宫的存在卡在了南北双方势力的中间。u看书 ww.uukanshu 新军不想领土内成为失心疯瘟疫的扩散区域,又没有可能完全防得住那些失心疯的生人,看着往日里的亲人、好友,明知道对方得了失心疯瘟疫,也不是谁都能下手杀了他们的。 而邪宫的人出现,却又很好的控制住了失心疯病人的疯狂,为这群心有着渴望的生人们提供了治疗疾病的某种不切实际的可能。 就算是暗地里流传着瘟疫是邪宫、是朝廷散播的,可是更多的人还是愿意相信是郑家的人搞出来的天罚,毕竟如今的郑克塽已经被彻底的声讨打压,一切的罪责都担在了他的肩膀上。 再加上新军太子被抓,何铁手受俘,等等事情继而产生后续影响,新军和朝廷难的在此刻达成了一种相安无事的和平,似乎天下一分为二,双方的心中都不在交战的事情上了。 也正当此时,沉浸在修炼之中的林忠敏也在不断的努力下终于将他所想要的武学研究了出来。 “是杂家想错了,修炼了寒冰掌的人也会被寒冰掌冰冻,内功的特性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够免疫无视这种属性,只是他们的攻击上展现出了这种特性!” “这爆炸的效果,完全可以让内力依附于体外后,造成这样的效果,何必要从体内发出?” “本身邪典内力的成长就脱离了内力经脉,完全走向了五毒内脏,不是吗?” 经历爆炸的山林里已经被雨水洗刷了数次,不少的嫩芽从缝隙里钻出,独自坐在了一片焦黑的土地中间的林忠敏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冲击。 一百九十七·结合邪功的武道 拳法·爆炸。 林忠敏的最终研究成果,说是拳法,但却只有一招。 一招将内力缠绕在拳头之上,然后疯狂的爆炸开来的攻击。 无视任何技巧,无视任何保留,全力孤注一掷的攻击。 “拳法...呵呵,不如说是一种技巧,拳头上也好,脚上也好,杂家完全可以利用爆炸来当作攻击、防御、作用力,来进行任何角度的爆炸。” 林忠敏没有完全将他研究出来的成果限制于一种形式上,若是完全利用起来,他甚至可以将其当成一种爆炸步伐。 内力瞬间产生的爆炸效果,完全超出了任何的常态使用的效果。 “若是能够完全的利用起来,甚至邪道诡莲步的直线速度都不可能比得上爆炸技巧的效果...” “可惜,伤害也有,超出了自身内力的承受极限,引爆太多的内力输出,首先受伤的必然是自己。” 当然不只是这样。 林忠敏从焦黑的土地中站起,看着面前略有绿芽的树木,一拳狠狠的打了过去。 从碰触树木开始,没有折断,没有炸裂,而是一种呈现出向外扩散的塌陷窟窿。 “不错的内力控制输出,看起来杂家的底子还是不错的。” 化骨之触的修炼为他带来了不错的隐藏收益,修炼的过程之中,潜在的帮助了他新的攻击方式,便有了如今隐没声音的细微爆炸效果。 “蛇血,爆炸!” 转身又是一招,拳头上运转着蛇血内力,散发出黑色光芒的拳头,砸向了另外一边的树木。 一声巨大的爆炸,林忠敏的身体也在旋转中,飞速的向后撤离。 这一次树木被彻底炸开,细碎的木屑在空中飞舞,一阵阵充满着阴毒邪异的热浪冲向了四周。 “有点意思,还产生了范围伤害...就像是辐射一样邪异辐射...” 林忠敏有些意外的看向他造成的效果,除去面前被炸开的树木,四周的飘飘然存在着细微的邪典内力的阴毒味道。 “蛇血之上的...不敢尝试,如今只是一拳之力的蛇血都让杂家身体有些难以承受,在往上的内力,就有些自讨苦吃了。” 摇了摇头,林忠敏重新做回了焦黑土地的中央。 看向方才的杰作,一股不与寻常的感受让他在这股技巧之中,想到了俩种不同的发展方向。 “技巧是技巧,虽然不错,但是没有邪功这种更加超出实际存在的特殊的效果。” “无论是发展什么花里胡哨的拳法招式,其实都是一种利用,一种基于人体工程学上的敌对利用...” 林忠敏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许多的名词,无论什么招式都是在为了攻击而攻击。 都是双手双脚为了攻击而作出的举动,只要是人,就无法脱离这个范畴,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花里胡哨的招式。 而他,完全可以不需要这样。 “所以第一种继续发展这种拳法下去,成为不错的拳谱只能说是...为了试试自己是否能够在自己的武学之中找到邪功外,并无太大作用。” “第二种,则是将这个技巧融合到其他的邪功里去...融合到化骨之触的攻击方式中!” 想到即是开始,林忠敏手上运转起化骨之触的招式,磨合起了技巧的融入。 “似乎并不难,只是...这效果好像有些无法控制了?” 化骨之触的掌法在于打出后对人体造成巨大的伤害,将掌法的力量化为爆炸般的扩散后,瞬间让他感觉到了有些分散,虽然一瞬间的爆炸打出了不错的效果,但是实际上更加具有后续效果的掌法,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这样...不,是杂家的用错了,不该这么用。” 林忠敏停了停手,方法没错,也不是他用的方法错了,只是他太过于直白的使用这俩种不同的东西了。 他需要将俩者在一定的程度上找到融合点,让他们产生更加符合双方的情况的融合。 “化骨之触的精髓在于最后的虚影,虽然现在还没发现其中的巧妙所在,但是虚影的确是受到杂家控制的。” “掌法所有的效果全部融入最后的虚影,那么爆炸的效果是否也可以融入?” “让虚影的攻击,变的更加...” 林忠敏掌随心动,不断的尝试着拍出的方式,企图达到爆炸的效果能够结合虚影。 “出掌的爆发?” “不!不对!” “掌法威力的爆发?” “不对!” “爆发性速度?!” “有点意思,但却不够!” “爆炸,到底如何能股让...” “不,不一定需要在这个情况下让掌法爆发,杂家总是将掌法正常按照手臂打出,思索着如何让这股动作产生更大的效果,其实...可以换个方式来让这个效果提升!” 林忠敏灵光一闪,新的一掌打出,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将触手虚影展现,而是含蓄的打出后,uu看书.ukanshu让虚影在目标位置瞬间爆发! “内力含而不发,利用爆炸的效果提升速度,然后打中目标之后,再次爆发!” “不仅提升了可控制性,而且还让伤害呈现二次爆炸的伤害。” 面前的树木就像是被暴风肆虐一次,被击中后,再次被触手虚影爆发、连续的摧残,甚至连林忠敏都没预料到这爆炸的效果里,虚影竟然也呈现出了一种爆炸的冲刺. “等等...这样的话,杂家就等于没有将内力控制在自己身边爆发,也等于没有了对于自己的额外的伤害!” 看着自己做出的一切,林忠敏心中更是想起了刚才他没有使用千蛛万毒下,体内实质化的内力。 “这样...” 远远的退开一段距离,林忠敏掌中已经聚集起的内力,犹如一个黝黑的手套,覆盖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千蛛万毒,化骨之触!” 黑色的光芒一闪,肉眼可见的看到了他打出去的掌法路径,转而在瞬间的沉静之中,目标树木附近疯狂的炸裂除了一条条黑色的、实质化的、非虚影触手! 焦黑的树木在林忠敏的掌法下,被黑色触手疯狂的从内而外的穿刺、炸开,树皮的接触处,明显的出现了一层腐蚀、融化的效果。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效果了...但是杂家还是会再次吃惊。” 炸裂的效果林忠敏很满意,而黑色触手和腐蚀融化的效果,也是他突破千蛛万毒之后就已经测试过的效果。 如今在这番举动下,依旧让他内心痴狂。 一百九十八·邪爆杀拳 “这一掌下去...就算是建宁也躲避不过。” 林忠敏又打出了一掌,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不断的发射黑色的光线,打中了一个点,随之从点上爆发出了五条扭动的触手,将焦黑的山林击碎。 同时散发出了无比强烈的邪异冲击。 “不止躲避不过,而且能够从内而外的将她...销毁。” 林忠敏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招也足够威胁到后天高手,更加直白、强大的攻击,足够摧毁他们的防御。 而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后天高手武道意志带来的精神压制。 建宁、温槐,甚至更加未知的袁承志的威胁。 “哼哼,杂家现在有了盼头,只要拖着,那到处肆虐的瘟疫缓缓的散播到了所有地方之后,就是邪宫向世人展示自身真实威慑的时候!” 林忠敏走出了焦黑的土地,他已经呆够了这里,满山的焦黑让他有些视觉疲劳。 随机走出后,来到了这片山林中的一处水潭旁。 这是他同少林寺晦聪定好的送饭的地方,每日在他修炼结束后,少林寺的邪异魔佛和尚送来饭菜的地方。 “应狐生也终于可以顶上作用了。” 林忠敏看着饭菜前送来的密报,也对于当即天下的形式又着与时俱进的认知。 自从直隶交给温槐后,便让应狐生多多学习,同时前往奉天省盛京了解北方对于狐仙的认可。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也是让他从一位猎人成长到了能够撑的起奉天省邪宫。 “陕西、湖北、安徽...也终于插手其中了。” 完全放权,各地的事情分别交给了手下的人后,林忠敏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 “海老奴果然不错,放出去果然比留在邪宫藏着强。” 放下手中的密报,林忠敏也心安理得的彻底放松了下来。 “养精蓄锐...拖住新军...等杂家...” 林忠敏拿起送来的菜食才刚刚送入嘴中,心中的念头还没有想完,身后的传来了一声禀报声。 “大人!朝廷喜报,您说的轮船和火车,已经被造出来了,只是尚未完整,只是运行了几里路后发生了一些小的事故...” 和泰从山林的小路中走出,拱手站在了这片环境的外围,没有继续踏入。 “哦?终于造出来了,还真的不错啊。” 林忠敏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悦,但是内心还是异常激动的。 “大人,如今京城和天津府之间已经开始建造起了铁路设施,预计这个月月底可以完成,随后第一辆火车就可以上路了...但是轮船的问题恐怕有些不行,南怀仁大人在信中说,铁船的制造无法达到大人所说的标准,制造工艺无法继续下去,只能制造出用蒸汽机驱动的大型船只。” “嗯,告诉他,让皇帝颁发政令搜集天下各种制造工艺,若是有人能够解决他的问题,就为其颁发技艺大师的名号,封官加爵名垂青史。” 林忠敏依旧毫无表现,平淡的告诉了和泰后继续说道:“这天下人私藏的东西可不只是一点,万一有人有解决的方法,也不足为奇,反倒是他们错过了,那可就是真的错过了。” “这话,你告诉南怀仁,他自己明白的。” “是,大人!” 和泰立即答应。 随着和泰离去,不一会晦聪也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大人!” 林忠敏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发生了什么?” “大人,新军结合郑家水军大力发展郑和下西洋的路线...” “南方富饶,就如此放着新军发展下去吗?等到他们...日益扩张,继续收拢不少从北方前来的反清义士,若是这样下去,恐怕...迟早会超过朝廷的。” 晦聪接收着新军送来的消息,对于新军逐渐壮大的情报,心中充满了担忧。 “那又如何?朝廷没有在壮大?还是说你觉得新军壮大的时间里,朝廷就在一点点的没落?”,林忠敏笑着没有一丝丝的担忧,回头细嚼慢咽的说道:“大清的强大不在于一群自视甚高的汉人,而是在于政策、接纳、以及一个能够不断前行的国家。” “这群总想着汉人至高的生人,什么时候想过百姓?” 林忠敏突然抬头,看向这位掌握着无数良田、拥有无数地契的少林寺方丈,诡异的询问道:“你身为少林寺的方丈,说是慈悲,可是你何曾真的对你身下的佃户想过?还有那些劳苦的农夫,在面对剥削的时候,你可有心软过?” “他们...” 晦聪何曾管理过这些,他从接受了上代方丈的事物后,只是略微的了解过那些东西,真真的还是他手下的各种和尚管理,若是一个方丈真的亲自管理,真的能够把他累死。 而且他想的是如何能够让少林寺在朝廷的威胁下活下去,哪管什么事事是到细。 “一方强大之下,uu看书.uukansu必然会有着许多问题,少林寺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林忠敏看着晦聪的震动,随口继续说道:“总归到底所有的事情都在于人心的贪婪,虽然朝廷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天底下蛀虫多的是,对于生人...邪宫何尝不是呢~” 摇摇头,林忠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这道理都懂,只是晦聪的心思急切,天下大势让他心中无法安定,可这天下的混乱,真正担忧的只是朝廷和新军,他们只是旁观者。 “而且,朝廷很快就会有动作了,新军不过是一时半会的瞎折腾罢了。” 林忠敏看着晦聪突然抬起头来的不解,笑了一声道: “你可知道你刚才那些说的东西就只是那么简单的?” 林忠敏挥挥手,笑而不语的示意着晦聪安心离去。 “你先回去吧,有些东西可不是真的为了富饶的,就像少林寺的佃户,为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为的可不是慈悲,而是让他们更好的劳苦,为少林寺带来更多的财富。” 晦聪愣愣的有些退下,他知道林忠敏在隐喻着什么,可是这些东西里他却无从查起。 这些日子里邪宫向外界的扩散,都只是按部就班的经营。 同样是这方天地下,新军虽然默认了邪宫的在沿海区域的游走,但是面对失心疯的疯狂下,依旧有着风雨欲来的激进欲望。 只有朝廷和邪宫在这方变化之下,依旧如同往常般没有任何的变化。 怎么能不让他这位如今负责河南的邪宫总使,也是如今邪宫核心区管理者担忧呢? 一百九十九·邪煞凶噩 (前章节没了,林忠敏根据热武器,自创武学邪爆杀拳,火箭爆弹拳,机关枪杀拳等等...从中演变出邪功《邪煞凶噩》) 送走晦聪后,林忠敏再次沉迷到了自己的武道之中。 原本武功,潜藏着创造者的意志。 而流转出的邪功,则是有着神秘的意志,虽然未知,但是林忠敏依旧真实的感受到了些许。 一道纯粹的意志,一道不夹杂人性、思维的武道意志。 正是林忠敏所看到的邪功。 化骨绵掌,化骨之触,在林忠敏眼中,前者的存在,被更加赤裸裸的真实转化成了完整的化骨意志。 不夹杂人性的认知,不夹杂人类的尝试,这才是更加真实的武道。 便是他使用的化骨之触。 “杂家,好像看到了杂家后天大成的道路...” 林忠敏停了下来,体内的邪力涌动被他制止,他的面前现在又出现了俩种选择。 第一种正如他所创造的邪爆杀拳,那是充满了他的认知,充满了人性认知的后天境界,贴合他的一切感官,完美的生人武道后天。 另一种,则是他在邪功知识出现后,那种更加无情,充满了无限凶噩的后天之路。 招招爆炸,疯狂的炸裂,没有一丝丝的留情。 “这不再是拳法了...任何打出去的攻击都是如此...而且它还是主动使用邪力的招式。” 或许后者的威力太过于强大,甚至用起来就是变为远程爆炸,他也没有一丝丝的安全感,但是唯一一点让他最终确定了走向第二条路的。 就是,它可以主动操作邪力。 原本林忠敏也可以操作邪力,但那是基于邪典内力的作用下,被动驱使。 而如今,则是完全着手于利用邪力来打出,一招邪煞凶噩! 一招从他背后升起的黑影手中,打出一招一模一样的充满邪力的凶噩攻击。 “四周的小草都要开始从土里走出来了...” 林忠敏蓦然间手上一招,背后只是出现一道犹如手臂的黑影,就伸了出去。狠狠的打在他想的地方,邪力疯狂的炸裂,钻入了所有能够钻入的缝隙。 没有意向之中,物理层次的爆炸效果,可是林忠敏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变了。 小草、树木、地下的虫子,都在悄然之中化为了邪异的模样。 就如同核辐射过后的世界,一切都在扭曲、变异、然后在无尽的异化中继续爆炸,走向枯死。 邪力的效果就是这样。 只是利用了爆炸的方式,更无情罢了。 “这条道路,也似乎更加的让杂家的后天变的轻松了起来...” 人性的爆炸武道,充满了各种色彩的味道,强盛有别,滋味有别。但是纯粹的爆炸,却没有这些,若是非要有一个形容,那便是无情。 无情无味,纯粹的爆炸。 现在,林忠敏选择的第二条就是这样的,只是短暂的确定,他的心中以及出现了一丝丝同样的感觉。 一种精神层次提高,从单纯的个人视角,开始扩张到更加不可思议的范围视角。 一种能够开始掌控四周的感觉。 “这就是精神层次的扩张?” 林忠敏也是第一次产生如此的感受,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率先多出的就是对于自身的感受。 原本是依靠身体的触感和内力来获知自身内在,如今只需要心中动动念头就能够感受到体内的状态。 就好像是念头,触摸上了体内的血肉。 “内视?” 一些名词也浮现在了林忠敏的心中,随即点了点头之后,也认可了这种说法。 “邪煞凶噩武道,那么杂家就等着你能为杂家带来什么样子的惊喜了。” 林忠敏闭上眼睛感悟着那种邪煞无情的味道,开始了自我提升。 数天后, 从京城出发的军队路过了湖北襄阳府,在府外的山野里停了下来。 “大人,您说的客人可是...一批黑马拉着的黑车,车帘绣有莲花图案的马车?”,负责探查的官兵向中军南怀仁报告。 “嗯,是的,你去将客人引进来了吧。” 南怀仁一听莲花图案,就明白了过来,这是他和邪宫商量好的标记,马上起身走出去军中的保护。 等待着马车的走入,南怀仁亲自接过这自主跟随的马车缰绳,缓缓地拉入了中军要地。 “鬼童大人...” “呵呵,南怀仁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官兵之中耳杂,称呼杂家为童大人即可。”,带着面具的林忠敏走车上走下,微笑着站在了南怀仁的身边。 “是...童大人。” 南怀仁点了点头,这军中确实不好说话,上面的人知道他和邪宫合作也就罢了,下面的人若是知道了,就等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 就在南怀仁打算将林忠敏接进帐内,林忠敏抬手说道:“南怀仁大人,不必了,还是先让杂家看看着最终成果如何吧。” 等了这么久,等的林忠敏有时候都想自己去看看,去动手催催。 而现在,朝思暮想的东西总算完成了,也是了了一大桩心事。 “好~童大人请~” 南怀仁愣了愣,他习惯了官场上喝酒论事的感觉,如今在林忠敏这里略微的有些不习惯了。 终于要见到正主了,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到底将其还原制造成了什么样子。 林忠敏跟随着南怀仁一步步的走向军营旁侧,远远的看去,看书 .ukshu.om 俩台钢铁巨兽正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铁甲车, 或者说是,简略版的坦克。 这便是林忠敏暗地里偷偷告诉南怀仁要做的东西,他并不期望南怀仁能够真的造出什么真实的坦克。 但是将其研究的大炮安置在蒸汽机的铁甲车上,解决掉马力运输的困难,再将火炮设置成旋转炮台,这种未来的强大的攻坚措施就这样被林忠敏透露给了这个时代。 平原之上,任凭对方积攒多少的马匹、多少的步兵,都会成为这辆战车的脚下的碾压的肉泥。 面对营地、城墙,铁甲车内的火炮更是足够。 “只可惜道路太过于单薄,否则运输上岂能如此之慢。” 巨大的车身,巨大的履带,炽热的气息,第一代钢铁巨兽就这样出现在了林忠敏的面啊。 堪比二层楼的巨大,顶部安装着六枚火炮,有着左右升降的机械设置,可以让他们在打出后,重新落回车内,再次填装。 而且六枚火炮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各个方向都可以全面压制。 “童大人,神威铁甲车一共需要十五名士兵操作,其中俩名操控,一名添加木炭,十二名火炮手。” “无需补充的情况下可以行驶多久?” “三个小时,最大火力,全力运转!” 三个小时,好比一辆坦克能够再战场上肆无忌惮的驰骋三个小时,足够让任何军队都直接崩溃了。 林忠敏点了点头, “南怀仁大人果真非凡,如此巨兽居然真的只造出来了。” 二百·神威铁甲车 “啊~哈哈,多亏童大人的指点,否则我也...想不到如此的奇妙的设计...” 南怀仁摸摸自己的头,虽然林忠敏不好官场那一套,但是夸奖的话还是很受用的。 继续抚摸着神威铁甲车,林忠敏环绕着对方不断的打量起了细节。 多少间能够看的出是他画的设计图上的东西,可是关键点,以及多处的齿轮设计,也同样的超出了林忠敏的预想。 “这些...都是南怀仁大人一人设计的?” 林忠敏指着一处暴露出来的机械结构,完全不敢相信这种复杂的齿轮,竟然在这辆铁甲车内。 按照他的设想,这应该只是一蒸汽机驱动的,建议铁甲防御的简陋车辆,但如今看来,其实际上远比他要想的灵活。 “嘿嘿,童大人,多亏您的点子,让我有了许多的灵感,这些复杂的变化其实都和您提供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还有这履带,您若是不说,我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一面减缓速度,就可以做到转弯...” “您说的,机械设计,齿轮结构等等的词语,简直就是神一样的阐述!” 南怀仁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着急的告饶道:“主啊,我只是夸夸东方的童先生,没有任何亵渎您的意思...阿门。” “呵呵,南怀仁大人,杂家知道了...”,林忠敏摆摆手,眼角略微的抽搐,是他小看了人类的智慧。 他不能把古人的迂腐运用到每一个人的身上,适当的将期待放高一点,或许不久之后,他真的能够看到的一个不同的大清。 “好了...南怀仁大人,可否对前线已经有了计划?” “以及计划好了,利用神威铁甲车从湖南永州府出发,杀入广西,左右分割南方七省,让北侧的新军孤立无援,天津沿海的军队也会迅速进攻。” “等到南北会和,就可以一举攻入云南。” 南怀仁笑了几声,偷偷的给林忠敏说道:“这其中不少还有您的帮助,在邪宫和西藏、蒙古的几位产生了冲突后,有不少的江湖高手来到中原,碰上了邪宫,被您的手下们一个个的打了回去。” “而且,还有罗刹国的强盗,北方不少的百姓,抓来了罗刹人献祭给您的手下,那位狐仙大人一人就在万人军队中将罗刹国杀了个几进几出...” 南怀仁突然看了四周一下,偷偷的低声告诉林忠敏道:“正面作战罗刹国实力太强,也不利于军队冲突,但是若邪宫从暗处攻击,却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再加上狐仙大人的面容,让那些罗刹国吓破了胆子,恐怕现在就是四面八方开始围攻大清了。” “皇上也有些动心,其实暗地里不少抓捕罗刹国强盗未果的事情,最后都交给了狐仙,现在北方可真是一片呼声朝着狐仙大人。” 林忠敏抬抬眼,看着南怀仁有些奸滑的面容,也乐了起来。 应狐生去东北确实是有着特殊的目的的,只是没想到那些事情,其中后还有康熙的一脚。 搞不定的事情交给邪宫,只需要献祭一命逆天改命,都可以了。 “哦~那倒是不错,那么接下来,等战事完了,那么也要打压狐仙的名头了吧?”,林忠敏笑了几声,拍拍铁甲车说道:“庆幸邪宫不插手世俗,否则,皇帝眼里邪宫就是第一个被铲除的了。” 伸手拦住了南怀仁说话,对方来到中原不少年了,虽然对于这里的习俗习惯了,但是有些事情他不一定真的就很懂。 林忠敏看的很清楚,现在双方是合作的很愉快,等价值都榨干了后,岂会容邪宫继续肆意妄为。 “出发吧,前方的战事搞定了,杂家才能安心。” 林忠敏转头,示意南怀仁后,走向了他来时的马车。 从始至终袁承志才是他的目标,搞定了这位先天高手,那么剩下的都不足为虑。 铁甲车的轰鸣声响起,四周的军队也扩散了开来,继续朝着目标,不断的前行。 广西桂林府, 等到南怀仁的大军抵达,广西的新军的军队也出现在了这里,全身上下都是前朝的装扮,摆好了阵势完全不惧南怀仁的到来。 “大人,鞑子的军队又来试探了。” 每半个月来一次,放箭、佯攻,然后撤退,新军早已经习惯。 “举盾,准备...” 然而就在城墙上的新军刚刚打算做出准备的时候,一阵阵的轰鸣声响起,以超快的速度直接冲向了城墙附近。 “童大人,五百米是最佳的攻击距离,前后俩辆车并排,只需要三轮就能炸开墙头...新军再无可战之人...” 南怀仁心中充满着悲哀,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些战争利器被他制造出来后,u看书ww.uukanshu 就说明了要浮屠无数。 虽然每一辆车他都祷告过,却也无能为力。 信仰让他怜悯,皇权让他坚毅。 但这样也好,若是战场厮杀,死去的更多,若是这利器能够将新军击溃,那么他也间接的等于挽救了不少人。 这也是康熙最后将他说动,愿意为大清制造武器,研究大炮的主要原因。 “三轮吗?”,林忠敏不知道南怀仁到底想了些什么,但是看向那打出的第一炮,就已经心中开始出现了丝丝同感。 就像是他一拳打在了城墙上,一声爆炸后,无数的碎石炸裂了开来。 “新军也要动手了。”,林忠敏远远的看向了墙头的几个黑影,只见城门一开,一队骑兵就冲了出来。 南怀仁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身边的侍从行动后,一声命令也传达了出去。 神威铁甲车动了起来,左右缓慢的移动中,不断的调整着方向。 直到新军的骑兵进入百米内,铁甲车头顶的浓烟突然大振,轰鸣声响起,前方的六辆神威铁甲车,加速朝着骑兵加速的冲了过去。 履带瞬间压碎了一列骑兵,继续接近城墙,车顶的大炮,上下切换,六发大炮,瞬间打到了城头之上。 “大人!” 毫无意外的集中了新军的将领,没等他们做出任何举动,六辆铁甲车就调转了头,只是三个呼吸的时间,又是一炮炮的打出去。 新军的城门击碎,城墙瘫倒了一半,南怀仁的手下也立即发动了冲锋的命令。 “冲!” 二百零二·邪魔毒龙典 “童大人,广西省内几处府城此刻也差不多都发动了攻击,再过几个时辰,就有结果了。” 南怀仁说完,伸手就做起了一遍祷告。 正如他所说,接下来的日子里,在无尽的炮轰下,南七省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在朝廷的攻击下被快速碾压。 任凭袁承志手下的高手如何,在朝廷万般准备下,火枪队、重装兵等等全部等着他们自己上钩。 直到南七省的联盟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只剩下云南后,新军的大势彻底失去。 云南昆明外, 大清的铁甲车包围着整座城市,三十多辆铁甲车,包围着城墙发出了阵阵的炮击轰鸣。 林忠敏陪同着南怀仁和其他将领们,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攻击。 这一个月来的攻击,让他们习惯了血肉模糊的场景,不再是刀砍入骨的战场,而是死无全尸的破碎画面。 一阵阵的炮击,换来的都是无数的士兵的死亡,城外的的士兵全部化为了铁甲车身下的碎末。 唯有一个人独自在第一辆铁甲车上,无力的试探着、攻击着企图能够破解这即将为新军带来结束的战争。 “这...这到底是什么,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汉人难道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一头的白发,苍老的面容里透露着无数的红光,嘶吼着、痛苦着,就像是三十岁左右无力的中年男人。 “这天下难道注定就要交给满人吗?” 袁承志艰难的打出一道道充满着先天高手威势的强大武学,却只能让巨大的铁甲车震动、凹陷,却无法有效的阻挡铁甲车对于昆明城的破坏。 “为何会这样,为何!” “我海外折服数十年,积蓄无数力量,如今三藩臣服,中原无数汉人心之所向,只待我将新军稳定,一步步的将满人赶走,就能还我汉人河山....为何...为何满人会获得这样的东西!” 一拳打下,爆发的武道意志伴随着一阵阵的内力现形,一条金色的长蛇贯穿入了铁甲车内。 终于,在他破坏了外层装甲后,内力打入车内,震死了几名毫无准备的官兵。 就算是先天高手,也无能为力,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上,他只能独立存活着,做着最后的无力抵抗。 与此同时,昆明城内的城墙上也竖起了大清的旗帜,一排诡异打扮的人士走出,正是邪宫的无数手下。 “新军完了,彻底的完了。” 林忠敏此刻平静的看着战场内的嘶吼的男人,最后的无力抵抗,抓住对方的孩子,也不过是遏制了对方的一些选择罢了。 为了中原汉人,对方就算是想要救孩子,他的臣民也会阻止对方做出这样的可能。 “武道意志圆满,一条化蛟的金蛇?” 铁甲车停止了轰鸣,军队缓缓地包围了过来。 袁承志的手下带着无数的枪伤,也在此时一个个的冲到了袁承志的身边。 战火的硝烟味道充满了空中,兵甲撞击的声音全部停在了袁承志的四周,数十万的人的包围,为袁承志的败亡献上了最后的欢庆。 “武道金蛇,邪魔毒龙典...” “不,应该说是一条完整的邪魔,若是真的将他展现出来,那么...势必将是一条真实的超越一切的邪异毒龙!” 林忠敏看到了,看到了那无法言语的恐惧,就是他都无法做出任何抗拒的恐惧。 袁承志完整的武道意志远比何铁手更加恐惧,就像是一扇门,一扇打开未知恐惧的大门。 而林忠敏就在这恐惧的门前窥视到了其中的一部分。 让他现在远远无法承载的恐惧... “不,不是杂家无法承受,是这个世界无法承受,若是后天高手足够多,若是也有足够强大的先天高手,就算是这条毒龙出现,那又如何,也不过是邪宫手中的玩具罢了。” 林忠敏抬起了头来,看向那被包围的袁承志,缓缓地驱动着坐下的恶马,朝着对方走去。 不管对方的武道如何,也不管自己是否能够借用对方的成果,但是袁承志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不只是他们之间的仇恨,一旦对方缓过来,那么邪宫以及他都是对方的唯一目标。 这一切的作俑者,他林忠敏,将直面最大的麻烦。 而现在,在袁承志气力消耗最大,心里最为憔悴的时间里,也将是林忠敏最占据上风的时候。 干掉袁承志,也将阻断了事后,朝廷唯一能够借助的、可以碾压邪宫的力量。 官兵们听到了马蹄声,在南怀仁的点头下,一条通向袁承志的道路也让了开来。 “你是谁?” 袁承志抬起了头来,看向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蒙面之人,竭力的询问。 “杂家...” “鬼童!” 一句杂家,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不只是新军,这群包围着的官兵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许多。 “是的,袁承志,意外吗,杂家竟然会亲自来到这里,还如此堂而皇之的站在你的面前。” 林忠敏看向四周,身上的邪异出现,那张面具也在赤白和鳞粉的飘散下,缓缓掉落在了地面上。 “你,呵呵...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 袁承志痛恨的看着林忠敏的双眼,四目相对相对之中,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杀掉他! “是啊,你是杂家唯一害怕的存在,至少在你死前,邪宫将会面对无休止的潜在威胁。”,林忠敏跳下了马匹,走到对方二十多步的地方,笑道:“万一你心中有所想法,归顺了朝廷,那么接下来可就是杂家独自面对你了。” “先天高手,u看书 .uukah 杂家可真的是害怕的很呢。” “卑鄙!” 发现端详的新军也在此时聚集了过来,一声怒骂从袁承志身边的女人嘴里吐出,略比袁承志要苍老几分的脸面上,带着无比的恼怒。 “温青青?你就是袁承志的妻子吧。” 林忠敏想起了对方的身份,也是唯一能够遏制袁承志的关键,可惜今天他并不打算,剑走诡招。 “是我!你这恶毒的邪异,迟早要死在自己的手里!” 温青青的咒骂没有引来任何林忠敏的回应,反而是看向袁承志说道:“这铁甲车如何?新军无力抵抗,南七省新军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消失了。” “哦~还有海上的轮船,也是杂家告诉朝廷的,从北到南,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能够横跨整个海洋,如何?” “哼,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可惜,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的!邪宫,朝廷永远不可能共存!” 袁承志气息稍微平复,走出众人的保护圈,挺直了身体看向了林忠敏。 “啊~是吗?那你可知道杂家还做了什么,来防备朝廷吗?”,林忠敏摇了摇头,看向袁承志一瞬间的惊惧,丝毫没有任何的慌乱:“邪宫不只会长存,而且,你也会在邪宫的长存开端里作为瞩目的反!面!教学!” 狠狠的讲出,林忠敏手上顺势打出了数掌,蕴含着爆炸技巧的化骨之触遥遥的冲向了袁承志等人的中间。 巨大的爆炸和触手实体出现,一瞬间袁承志残存的数人,就被吞没了一半。 二百零三·反转 邪异的力量扩散,所有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恍惚。 “鬼童!我要你死!” 等到神色恢复,只见新军中,温青青的手臂已经被触手吞去一半,袁承志最要好的手下也被林忠敏炸去了半边身体。 这谁也没有想到的隔空一掌,竟然能够产生如此出人意料的效果。 “呵呵,是吗?那你来啊?” 林忠敏没有停手,袁承志可以躲的过去,但是其他人可不一定能够躲的过去。 抬手继续打出,逼着对方抱起温青青在这范围内不断的躲闪。 一声声的爆炸,一声声的哀嚎,不只是新军的残存份子,还有无数的官兵也在来不及的躲避中,成为了林忠敏手下的亡魂。 “夫君...” 似有停止,林忠敏心中计算了一瞬时间,在停手中,袁承志怀抱里的温青青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邪异的爆炸可是有后果的,就像是那些没有死去的官兵,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已经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异化。 无数的触手从他的伤口上长出,和化骨之触的触手虚影,完全一样。 不断的掠夺着身体内的养份,催发出无数的黑色入侵对方的身体。 “不!不!娘子!不!” 袁承志看到了温青青的样子,大量输入对方体内的内力就像是毫无作用的清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邪异化的情况以及深入温青青的肉体,不再是单纯的内力层次的入侵驱逐了。 “呵呵,放下她吧,杂家想一代英雄袁承志也不可能如此妇人之仁吧?” 林忠敏踏着无数的哀嚎着爬向他的士兵,一股邪异的气氛也终于从他的脚下升起。 邪道诡莲步, 林忠敏的身侧开始沸腾,无数的喷涌的邪力充满了每一处的角落,在他的激素逼近下,这些官兵在模糊之中,开始在伤痛的基础上,恶性异变起来。 “死!死!!!” 袁承志刚刚抬头,看着冲入他身边的邪力,心中也被激发出了无数的怒火。 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带来的威胁,但是他没有任何的抵抗,在怒火的洗礼下,放下了被他合上双眼的温青青,脑海中纠缠着妻子扭曲的模样,冲向了林忠敏。 没有任何的招式,只有威力十足的内力和武道意志。 一拳狠狠的打向了林忠敏的拳头。 林忠敏也没有任何躲避,爆炸的威力聚集着千蛛万毒的实质化内力,同样的打在了对方的拳头上。 轰然炸裂响起,冲击开的邪力将百米以内的士兵全部化为了无辜的遭殃之人。 “如此恶毒的武功,鬼童,天不容你!天不容你!” 袁承志双目赤红,看着林忠敏后退了几步,听着更多的哀嚎,放声大笑。 “天?你可觉得天会容人?这天什么时候是人的天了?” 林忠敏吸了口气,先天果然强大,刚才那一拳若不是自己的武功特殊,内力足够强大,远不可能如此简单的收场。 “哈哈哈哈!什么人的天,什么容人?你可是疯了?” 袁承志没有听懂林忠敏话里的意思,更加赤红的眼里都是将林忠敏撕碎的欲望。 “哼,那么杂家就让你看看,杂家的天!” 林忠敏也没有在意对方的话,背后的一道黑色的虚影升起,逼迫着袁承志的背后升起了同样的金色蛟蛇。 “邪煞凶噩!” 凭借邪功和袁承志拼了一个差不多,那么就让他看看真实的恐惧,来自邪异的邪异武道意志! 林忠敏抬拳,诡莲步聚集起来的无数邪力在他的身后凝聚,汇聚着武道意志的一拳,直至袁承志的头颅。 “哼!不完整的武道意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先天高手!” 袁承志一眼就扫出了对方的虚实,内心潜在的强大让他没有任何退缩,也没有在意刚才和林忠敏拼手的结果。 一条金蛇就从他的手臂上显化而出,朝着林忠敏的拳头再次打去。 黑光和金光同时闪烁, 巨大的爆炸声掀起了无数的声浪,一股无法言语的邪力扩散也将四周完全覆盖。 “好痒...” 四周的官兵,全部集中精神注视着场内的结果,随手挠了挠身上泛起的痛痒,只当是战斗后的不适。 “咳咳咳!” 此刻一声剧烈的咳嗽传出,灰尘散落里,林忠敏躺在了地上毫无声息,而袁承志则无力的坐在妻子的尸体旁,剧烈的咳嗽。 “我...不应该听信他们的话,前朝就是那样毁在了他们的手里。” “我以为,在海外蛰伏积蓄,回到中原坚定内心,就能够...” “哼,就你?当初不退出海外,直接接过一切,或许你还真的能够将大局稳定,赶走满人皇帝。”,林忠敏突然坐了起来,呸了几声后,不屑的打断了袁承志的话语。 “江湖人就以江湖人的方式行动,别以为有了声势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你们只是一群稍有力量的无知蝼蚁罢了!” 林忠敏毫不忌讳的贬低着袁承志的一切,眼界、情势、志向,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我...我错了...” 袁承志艰难的发声,uu看书 uukanshu 刚才那一拳,在他自以为能够将林忠敏打死里,却不知已经着了林忠敏的道。 那一拳狠狠的打到了他的体内,只是瞬间,在他的体内爆炸开来,邪力没有阻碍内力的运转,却也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动用任何力量。 而他打在林忠敏体内的一掌,在千蛛万毒的抵抗下,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同时,却也仅限于此。 他们的内力、武道意志使用方式完全不同! 针对的方向也完全不同。 一簇簇的异化在袁承志的体内出现,扭曲的皮肤和蠕动的五官,无不示意着袁承志的最后灭亡。 “呵呵呵,死了吗?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短暂的安静,林忠敏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就此打住。 “嘿嘿,鬼童大人,你还能够再战吗?” 环顾四周,一群群的官兵已经靠近了鬼童十步之余,一个熟悉的人也在这时候出现在了官兵之中。 大内侍卫总管多隆,康熙信任的强大高手。 同样还有一个滑头滑脑的男人,在多隆的身边嬉笑着,方才询问的声音也是他发出来的。 久违的主角,韦小宝。 看着对方的衣着,官位也并不低,二品武职官。 “哦?你是何人,杂家好像从来没有听过朝廷之中有你这般滑头滑脑之人?” “嘿嘿,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朝廷正二品、八旗护军都统韦小宝~” “韦小宝?呵呵,你可认识韦春花?” 二百零四·宝物 从跟随着南怀仁大军开始,林忠敏就已经知道了这些问题。 当他做出选择主动提出和南怀仁一同前往战场,主动要求帮助他们解决这位先天高手的问题时候开始。 这些变化都多少成为了林忠敏不可忽视的因素。 只可惜,有时候这些东西,真的不是生人如何想,就会如何发展的。 邪宫鬼童大战先天高手袁承志,结果如何,双方都不会好受,那么朝廷又怎么会放弃能够解决林忠敏的这个绝佳时候? 而且,林忠敏的招来的邪宫手下,都被主动的排入了城中拖延新军的各个高手,更是上好的时机。 似乎一切都在这个时候走向了朝廷,干掉林忠敏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了。 “认识,那可是我娘....等等,你怎么知道她的!” 韦小宝得意之中忽然愣住了,眼睛滴溜溜的转起来,他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是扬州丽春院出身,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母亲的名字。 “杂家~为什么不能知道?” 林忠敏遥望着四周包围来的官兵,回头缓缓地走到全身颤栗、异动的袁承志尸首面前,丝毫没有任何的动容。 “袁承志,杂家知道你还能够听得见,这邪力入体会有很长时间的侵蚀肉体的时机,只不过,杂家知道这邪力无法轻易击溃你的意志。” “等到你体内一切的都开始爆发,肉体被邪力的凶狠彻底腐蚀后,你才会彻底的死去。” “但是,在这之前,杂家就让你看看,为何邪宫不会害怕朝廷的最大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生人?热武器?不~就算他们再强大,依旧还是生人,生人啊,永远都是弱小的。” 林忠敏放生大笑,扫过袁承志那恐惧、不甘的双眼,冷嘲道:“你再强大,也是生人!永远是生人!” “你这邪异!休要猖狂!韦兄弟,这家伙就是在虚张声势,我们数万人难道还杀不了一个鬼童?!” 此刻韦小宝身边的一个胖子官兵吼了起来,一脸的愤怒,拿出钢刀恨不得立即上去杀掉林忠敏。 “哦?你又是谁?” 林忠敏跳上了铁甲车的车顶,看着四周那渐渐逼近的官兵,好笑的问了起来。 “老子茅十八!今天就要为天下被邪宫害了的人讨回个公道!” 茅十八率先动手,冲来的时间里,周围官兵也终于被他带动。 “杀!凡是杀掉邪宫之人,赐诛邪将军,封三品都尉!”,此刻韦小宝身边的多隆也大喊了起来,伴随着四周铁甲车的运转,一阵阵的火热再次袭来。 “真是不错的阵仗,杂家可是感受到了新军袁承志同样的待遇啊。” 林忠敏不慌不乱,一拳打下,虽然有些气弱,但威势依旧将最近的几十名官兵全部炸飞,爆发的触手犹如恶鬼一般,吞噬、破坏着无数的残肢断臂。 脚步错开,无数的火枪也打到了他刚才的位置。 “便宜也都占了,杂家也该让你们再次回忆起,邪宫的恐惧了!” 这么多天的接触,不少人也知道了他是邪宫的鬼童,日常之下,也对他有了些习惯。 加上邪异频繁的在南七省出现,其实很多人都已经习惯了邪异这种恐惧的存在,就像是邪异终究只是邪异,只是恐怖的半人半鬼,仿若老虎天天伴随在身边,也会习惯了老虎,而忘记了老虎的危险。 可是林忠敏不同。 一步踏出,林忠敏嗤笑着踏出了第一步诡莲步。 不同于借助诡莲步的巧妙而走出的轻功或者邪力聚集。 这是这本步伐的开头第一步。 邪力出现,犹如触手一般在他的脚下掀起了一阵微小的尘土。 第二步,第三步... 官兵的眼中开始失去了林忠敏的踪影,只能在偶尔的扫视中抓到微末,或者在别人的大喊中看到林忠敏停下来的样子。 第六十步, 场内所有生人都察觉到了一股慌乱,来自内心疯狂的慌乱,来自于外界虚无巨大触手莲花的慌乱。 “韦小宝?茅十八?多隆?杂家等你们很久了~” 邪力聚集在这方天空,伴随着林忠敏背后升起了那恐惧邪煞凶噩,就仿佛一尊恶鬼身下钻出了巨大的触手邪莲,站立在了天地之间。 “邪煞凶噩...啊哈哈哈哈!” 一声巨大的嘲笑出现,林忠敏身体四周的邪力疯狂的爆炸,掀起了阵阵的浪潮,冲入了这数万人军队之中。 不到一个呼吸的停顿出现,距离林忠敏最近的无数的官兵最先爬了下来。 这是之前在和袁承志对抗时候,就被林忠敏力量所邪异化的人,一群群的体内早已钻入了邪力,而如今在这一招下,彻底激活了起来。 无数的细小出手从他们的体内钻出,遍布着每一个毛孔,扭曲着他们的感官,撕咬着他们的意志。 直到成为邪异的一份子。 “啊!不啊!不,不,不要!” 暴虐的邪力在他们的体内开始涌动,完全没有丝毫柔软的邪异化,开始像四周蔓延。uu看书 ukanshco 哀嚎声出现,愤怒的茅十八此刻也倒在了林忠敏的脚边。 “茅十八,江洋大盗?杂家知道你,呵呵,你可觉得你算得上好人?” 林忠敏踩着对方的身体,听着四周的哀嚎,突然说道:“不如杂家送你一道礼物吧,袁承志的礼物,也该试试效果如何~” 踢翻趴下来茅十八,林忠敏手上一抓,邪魔毒龙典的武道意志就这样灌注进去。 无力抵抗的茅十八,瞬间开始抽搐了起来。 整个身体泛起了一阵阵的紫色,在地上翻腾、冲撞着四周的一切。 一股恶心的腐臭也从他的皮肤内开始透出,一点点的斑驳从在恶臭中展现,犹如鳞甲一般排列在了他的身上。 “十八哥!” 一声呼叫突然响起,观察着茅十八变化的林忠敏猛的转过头,看向了似乎并无影响的韦小宝。 “竟然没事?主角吗?” 林忠敏眯了眯眼,有些惊讶,却也并没有太过于持久的惊讶。 “特殊的宝物吗?” 免疫所有毒素的朱蛤都存在于这个世界,更何况还无视内力的宝甲,突然出现能够无视邪力的东西,也未尝不可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是个问题,林忠敏抛下了渐渐变化的茅十八,转头闪到了韦小宝的背后。 一手抓去,愣愣的将韦小宝压在手下。 “匕首?嗯?” 一个冥冥的感觉出现,就像是一种克制,林忠敏近距离感受到了匕首上的问题,一股排斥的力感,不断的阻碍了邪力的靠近。 二百零五·10年 “磁场?这匕首...” 林忠敏手上汇聚起邪力抓去,却没有出现被排斥的效果,只是四周被扩散出来的邪力,无法靠近韦小宝。 “呵呵呵,磁场,排斥,看起来是使用方法上有一些克制效果罢了。” 摇了摇头,林忠敏转头就不再当回事,拿起匕首,有时候问问其他人寻找一下来源就好了。 转瞬间,韦小宝的优势就这样被林忠敏随手拿去,邪力终于侵入了他的身躯,混乱出现,一代主角,就这样化为了邪力的牺牲品。 而此刻,一声愤怒的吼叫从茅十八的身上出现。 一头人形毒龙出现在战场之中,怒吼中带来的恐惧,震慑方圆千米之内的所有具有感知的生灵。 林忠敏悄然的后退,这奇妙的变化亦如他所想,不是真的出现一条毒龙。 “可惜你不是后天高手,这样的催化,只是你最后的闪烁的瞬间。” 林忠敏看着四肢上长出巨大利爪的茅十八,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茅十八身上不与寻常的邪异薄弱感。 也正因为如此,林忠敏才会选择让茅十八获得这超强的先天等级的邪功。 一个小小的勉强的二流高手,怎么可能驾驭的了先天武道。 一步步的撤退,看着开始发疯的毒龙,林忠敏在诡异的闪烁中,藏在了邪力的遮掩下,走向了昆明,同其他的邪宫众人汇集。 “大人,城内的官兵并没有发起攻击,在您摧毁了官兵的包围后,全部都撤走了。” 面前的邪异恭恭敬敬的在林忠敏面前跪下,想到城外数万人的发疯异化,心中一边恐惧着,一边敬畏着。 “嗯,按照原计划行事,昆明留下人驻守后,其余人继续向南七省扩散。” 林忠敏点了点头,面前的这些大部分是他所制造的邪异,但也有不少走了生死门出来的邪异。 叫不起来名字,却也用的得心应手。 “是,大人!” “通知米瘟,将的了失心疯的生人全部聚集,还有台湾的失心疯生人...让他们在昆明外堆积起一座尸山,警告这天下人,邪宫可不是新军,惹怒了杂家,未尝不可让天下生人陪葬!” 林忠敏一瞬间的气势压倒了所有邪异,恐慌之中,全部都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了林忠敏的面前。 那种无法言语的顺从感,不断的从所有邪异的心中爆发而出。 “是...大人!!!” 一阵呼声骤起,在林忠敏离开昆明的瞬间里,所有邪异都为此激动了起来。 这才是邪宫,这才是能够让朝廷,让天下畏惧的邪宫! --- 不足半个月的时间, 朝廷打败新军的恐怖武器虽然被所有人知道,但是更加恐惧的事情却也无法阻挡的流传了出来。 朝廷围攻新军胜利的军队被邪宫一举邪异化成了疯子,其中一个形似饕餮的怪兽,更是杀了无数的人,一口气从昆明,咬到了四川成都府。 强大的力量,无人能敌的速度,以及火枪都无法射穿的皮层,让他彻底成为了沿途军队的噩梦。 若不是最后力竭倒下,恐怕会继续顺着路途一路杀到北方。 而此时,米瘟的所堆积的尸山也被无数的人看到。 从沿海地带汇聚来的失心疯病人,毫无知觉的在跟随下全部抵达了云南。 无休止的前进,不止恐吓了所有失心疯的病人家眷,更是让南七省所有的官员、城镇真实的见到了这种恐怖的瘟疫。 直到最后的尸山出现,进三十万人一个个的堆积上去,一座巨大的尸山就这样摆放在了前脚刚被打扫完的战场之上。 相比如此,远在台湾的近百万人尸山就显得稍微有些不足以为道。 不只是没有传开,也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候走出家门,去跟随失心疯病人。 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至此,邪宫彻底成为了天下的禁忌,尸山血海的威慑下,在也无人敢随意提起,连朝廷最后也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的针对邪宫。 而没有明面上颁发任何可能引起民众恐慌的政令。 邪宫终于大势已成。 ---- 时间一晃,十年而过。 少林寺,邪宫。 外表看似平凡的山体内,如今依旧被邪宫的工匠制作成了巨大的山内宫殿。 而今天则是邪宫第一次邪宫盛典的召开。 中原所有省份邪异全部汇聚在此,等待着庆祝。 “直隶·邪宫·魔蛛殿·鬼书生温槐大人到!” “奉天省·邪宫·鬼狐殿·狐仙应狐生大人到!” “山东省·邪宫·画皮鬼涂目大人到!” “山西省·邪宫·鬼郎君岳枷大人到!” “江苏省·邪宫·恶鬼殿·鬼叟海老奴大人到!” “河南省·邪宫·魔僧晦聪大人到!” ... “邪宫香楼·红粉殿·红绸鬼·柳红绸大人到!” “邪宫赏罚使·牛头鬼牛屠、索命小鬼赵傀...二位大人到!” “邪宫·台湾省·鬼仙殿·瘟鬼米瘟大人到!” “邪宫·魔镜堂·和泰、马文大人到!” 一声声的通报,uu看书.uukansu 已然表现出了邪宫近年来的变化,数位后天高手,以及大清全部省份的邪异安排,还有邪宫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联系秘密。 等到外面的人都进入邪宫大殿,林忠敏和建宁也走了出来。 一个高高在上的巨大鬼头长椅,靠背从鬼头嘴里伸出,自上而下的衍生、扩大,化为座椅的部位。 直到等待着俩人走上、坐下,所有邪异都安静的站立在了俩侧,按照实力的排序,数位后天高手最为靠近长椅。 “十年了,生人的世界繁荣,机械的应用遍布中原。”,林忠敏缓缓地开口,建宁一如既往的在旁侧闭目养神。 “朝廷繁荣,邪宫昌盛,今天召集你们来除了庆典外,也有一事告诉你们。” “邪宫宫主即将重走轮回,下一代宫主将在你们之中产生!” 林忠敏抬起了头来,十年了,伺候了建宁十年,对于他来讲只是日常的陪伴罢了,但是没有想到发生了他始料不及的一件事情。 他的邪功能够让建宁这种邪异产生感知,但是潜在的存在下,他也在不为人知的摧毁者建宁的身躯。 十年了,邪典内力灌注在建宁的体内,特别是他也在成就武道意志,修炼邪煞凶噩之后,他的强大已经远远超越了之前。 更甚之他的五毒邪典,也在十年的今天达到这具身躯的极限。 二百零六·重逢 第四层千蛛万毒修炼完成,身体内遍布实质化的邪典内力。 第五层五毒邪心,将所有的内力汇聚,汇聚在心脏之上,成就一颗史无前例的强大心脏,也是他的内力核心。 让他更好的去驱动这实质化的邪典内力。 而第六层,则是他无法轻易成就的强大。 五毒邪典第六层,逆转五毒,邪从心生。 一种无法抗拒的强大,却也让他真的死上一次,达到史无前例的强大,却也无法作为一个人一样的活下去。 十年了,他依旧没有打算成为邪异,他喜欢这种能够感受到各种不同情绪、感知的美好。 但除此外,意外也出现了,那便是邪典内力的强大,对于真实邪异的破坏,更加的明显起来。 建宁享受着内力的摧残,感受着这种虐待,终于出现了最坏的情况。 她的生机,被林忠敏消磨殆尽。 “宫主!” 台下的邪异惊呼,多少间带着对于建宁的不可置信,却也升起了无数的渴求。 “安静。”,林忠敏压压手,继续道:“邪宫的规矩,众位也都知道,邪宫如今的变化和运转,众位也都清楚。” “这次选新的宫主,杂家只提供邪宫传承功法,之后杂家也将在适当的时间放权,交给你们自己打理。” 放权,真实的放权,林忠敏也不打算继续管理邪宫了,这是一场漫长的经历,成就了邪宫之后,他在时间之中,失去了过往的激情。 无论是多少钱财,还是什么样的力量,终究成为了一场玩够了的游戏。 无数种不同的功法被他看过,无数种不同的邪功被他熟知,依旧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自我麻痹。 失去了目标,或者说是,目标不再是目标... 林忠敏最后选择了放下,选择了让自我解脱,这一生他满足了,接下来将是更加自由的选择,去享受邪宫带来的强盛即可。 “诡莲生死门,五毒邪典,以及...化骨之触!” 这三本邪功也是邪宫众所周知的秘密,如今也被林忠敏摆放在了明面上。 身下个色的邪异惊动,遥遥的看着林忠敏,连藏在里面的俩个生人和泰、马文也为此激动。 马文,马三成功后的文雅名字。 “今日便是这诡莲步的交代,凡是能够走完六十四步的邪异...或者生人,不受邪异化的摧残,意志清晰,直接便是邪宫宫主。” “若是没有,那么就由你们一同选出,邪宫大小事务不变,每三年你们自主聚集,商议邪宫的变化,杂家不再搭理。” 林忠敏安抚着建宁的身躯,如今对于她体内的刺激达到了最小,如此下去也最多只能支撑半年。 有股哀伤,却也有股轻松。 “温槐、牛屠、晦聪,这件事情交给你们...” 林忠敏思索了一下,看着这些目光炯炯的邪异,笑着突然说道:“也不能不防范未然,若是邪宫出现问题,或者日后有了其他可能,也不能让生死门就此消散。” “步步生邪,六十四步,步步皆可。” “你们去各自刻印诡莲步,各自独立进去,各自带走五步,分散于各省,日后若是有什么意外,即能创造邪异,也能聚合重组邪宫!” 林忠敏一笑,当即招来身边的邪异侍从,要来了二十三把铁剑钢刀,随手将诡莲步的邪异胎记留刻之后,便送了下去。 “二十三把武器,刻印是关键,拿着它就能使用生死门步伐,交给你们了。” 这一举动终于让邪异们无法自如,有些规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他们也各有想法,扩大邪异和享受自我,皆有想法。 可是,有着林忠敏这座大山在,就算是他放权了,不理邪宫了,他们也会畏惧。 而现在这最大的杀器,生死门就这样放出来... 真的让他们相信了林忠敏的打算。 “呵呵,就算是这样,新出现的邪异又怎么会完全臣服他们呢?”,此时下面的不少心思灵活的邪异也想到了关键,就算是现在批量制造邪异,让他们自己去搞,最后也不一定会完全臣服,邪异的内心,除了林忠敏和后天高手外,几乎无人可以百分百控制。 “好了,杂家要扶着宫主大人回去了,你们自行欢庆吧。” 林忠敏挥了挥手,让众位再次安静下来后,扶起了建宁走了出去。 邪宫,他这一世最大的成就,似乎也不过如此。 数日后,直隶省京师。 “皇上出宫了,里面的人传来消息说皇上今日打算微服私访。”,一家茶楼私人包房内,林忠敏扶着建宁,为她按揉着肩膀。 “忠敏,将他带过来吧。” 建宁闭着眼,享受着连她也久违的世俗喧闹,在茶楼的窗台口,听着各种吆喝。 “是,主子。” 林忠敏亲自出去,亲自带着建宁的命令,跟随候着的邪异,走向了外面。 十年来,康熙游遍了不少中原,听闻着不少邪异,也处理着不少各地的潜在的隐患。 但是很多次却也都被邪宫截胡了。 各地的恶霸、豪强,uu看书 ww.kanshu 没有上面的人来管理,那就是当地的土皇帝。 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事情屡见不鲜。 按照正常的情况,则是康熙在听闻之后,亲自前来探查,顺便刷一波皇帝的威严,满载而归。 但是邪宫出世后,许多事情就变了。 各地的恶霸,都被血祭了,被愤恨的百姓,送上了自己的性命只求能够救出自己的家人。 如此间,等到康熙出现的时候,一切也都结束了。 而束手无策的康熙,则只能是暗地里调查邪宫的踪迹,企图能够找到对方,干掉几个是几个。 毕竟邪宫复仇也要找的是谁干的。 今天,康熙带着自己的护卫跟班刚刚出宫,闲情雅致的走在大街上,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林忠敏,很熟悉,和当初最后一次见到对方开始的样子,只多了几分成熟。 “你...” 康熙心中第一想到的则是他的妹妹,十年了,建宁从上次离开皇宫后,就彻底没有了消息,如今太后还在床铺上安静躺着,只有满头的白发,示意着时光的变迁。 “皇上~主子想你了,想让奴才来找您一切见一面。” 林忠敏低头低声笑着没有靠近康熙,对方身边的侍卫他都不认识,倒是有一个老头样子的太监有些像是之前在康熙身边服侍的梁九。 “她在京城?!” 康熙心中一震,难道这么多年来,建宁就藏在京城之中?! 林忠敏没有回答,转身就在人流之中,朝着来时的茶楼走去。 二百零七·再见 茶楼, 林忠敏噔噔上楼,错过转角看到了推开护卫、跑上楼的康熙。 一丝笑容划过,林忠敏几步后站在了建宁的房前。 “主子,皇上来了。” 微微的推开房门,来到旁边的康熙着急的看向了里面。 一身红色衣服,衣摆在地上拉出一小段距离的...不同的建宁。 “皇帝哥哥,好久不见了...”,建宁没有起身,只是睁开了她的眼睛,笑着继续说道:“来吧,过来坐下吧。” 语气平静,毫无敬意,手上也是指了指旁侧的座位,等待着对方入座。 “建宁...你这是...”,康熙察觉到了问题,眼睛瞟过林忠敏,伸手拦下紧随而来的护卫,走了进去。 怀疑,沉稳,好奇, 方才着急妹妹消息的康熙,瞬间变成为一个成熟稳重的帝王,如此之下,他怎么能不发现问题。 “皇帝哥哥,你在害怕什么?难道你不想坐下来,陪你的妹妹好好聊聊吗?”,建宁微微起身,拂动着自己的红色的衣摆,看向了窗外:“皇帝哥哥不愧是好皇帝,如今的京城...充满了各处的百姓,这样热闹的京城,本宫也是第一次见到。” 十年,铁路、轮船已经发展到了稳定的民用层次。 或许名垂青史的大师名头不足以让更多的人投靠大清,但是许多见识到了这些重器关键的汉人,终于也从暗地里出来,投入了大清的怀抱。 学习、进步、恐惧,等等的原因,但是并不阻挡康熙的接纳。 没有吝啬,这些东西迟早会成为国家的血管,流通每一个地方,或早或晚都会被人们所知道。 现在,北方数个省份如今也在纳入了铁路的线路之中。 只可惜,材料上的具有缺陷,并不足以他们现在支撑更大的网络,在损坏和修理的平衡中,只覆盖北方。 “建宁若是喜欢,就多在京城待待,也能陪陪母后,给母后讲讲这些年来大清的变化。” 康熙眼睛一闪,嘴里立即提前了太后,不知为何一种更加浓重的危机感从他的心中浮现,特别是建宁嘴里的自称,他也没有明白,为何没有立即呵斥... “母后...呵呵,本宫好久没有见她了,不过以后也不会见了。” 建宁坐直了身体,林忠敏立即走了过来帮助建宁抚顺了衣摆。 “皇帝哥哥,本宫时日不多了,不过相比你现在也该猜到了,本宫到底是谁了?” 林忠敏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着康熙这些事情,嘴边也笑了起来。 “邪宫...红衣,建宁,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康熙瞳孔放大,眼睁睁的看着建宁嘴边露出斜裂的样子,心中终于不可置信的相信了对方。 “我...?不,不是本宫,其中最关键的还是忠敏,若不是他,若不是邪宫鬼童的威慑,本宫又怎么能够如你一般,权倾天下。” 建宁收起了异态,继续说道:“皇帝哥哥,你可喜欢邪宫?若不是邪宫,你也不可能如此...咳咳咳咳!” 一身咳嗽出现,建宁的脸上出现了无数的浮动,极其不稳定的在所有人面前疯狂的跳动。 “主子!” “没事,没事,本宫还没到时候。” 建宁重新做起,脸上的苍白退散,气息重新平复了起来。 “建宁!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你时日不多了?”,或许恼怒,或许畏惧,康熙的心却在建宁咳嗽的时候,还是想起了俩人的亲情。 “没什么,本宫要离开人世了。” “今天就是和皇帝哥哥做最后的告别,顺便告诉你这天底下最大的秘密。” 建宁重新躺了回去,闭目听着窗外的喧闹,不再言语。 “你...” “皇上,就由奴才来代替主子说话吧,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林忠敏替建宁放好衣服,带着丝丝的忧虑,却也遵从了建宁的想法。 邪异或许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们更加不会被感情控制吧。 他们才是真的操控感情。 “你...”,康熙愣了愣,眼里看着建宁良久后,这才朝向了林忠敏:“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但若是皇上非要问个理由,那可能就是让这个时代更加繁荣,这要邪宫才能够更加强大。” 林忠敏也抬起了头来,不再一副奴才的姿态,继续笑道:“您不觉得这个世界太落后了吗?就算是拿到那么多新鲜科技的您,最后也只能按耐于许多限制,不能为大清打开新的大门?” “杂家一个人懒得动手,就只好让您来费费神,您看看北方的繁荣,可都是您亲手建立的。” “只可惜主子看不到了,未来这天下,以及海外都被链接为一体的时代,只能存在于主子的梦里了。” “当然,繁荣的背后,也有遍布整个世界的邪宫!” 林忠敏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闯入康熙的心中,他想起了曾经林忠敏给他的那句话,这一切...全都在对方的控制下...走向了,uu看书 uukanshu 谁都无法拒绝的前方。 “皇上,你放心,大清只会越来越繁荣,超过一切,超过所有的国家,所有生人都会在您的面前臣服。” “你这...个疯子,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这样藏在背后很好玩吗?!这强大的国家,难道不比邪宫...” 康熙有些语塞,但是虽然想要抨击林忠敏的话语,可是看着对方冷静、毫无变化的神色,只能无力的反击。 而林忠敏更是没有理会康熙的言语,缓缓地建宁整理了一下衣角,继续道:“一片毁灭之中如何能够体现恐惧?只有在一片欢声之中才能让生人感受到黑暗的真实。” “这样才能够让他们懂得珍惜,皇上,其实没有区别,只是杂家喜欢这样去做罢了...杂家的手下虽然目无王法,但也都为您收拢了不少的人心,您看看,这天下有多少人渴望没有邪异,就有多少人害怕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样您的统治不才够稳定吗?这样才不能让您的国家快速的向前发展?” 林忠敏走进了康熙,突然嗤笑道:“但是像这样下去,邪异也会超出内心的限制,杂家想要一个好玩的、有趣的未来,却不是无人可以遏制的邪宫,失去那一丝丝的平衡,就太无聊了。” “杂家想到了一个好的点子,如果皇上的火枪能够连发,能够一次性发射几百发,那是不是就能让一个普通人,都能超过一流高手的实力?” “若是有几百个这样的火枪是不是...杂家的那些后天高手,也会畏惧朝廷?” 二百零八·子弹 林忠敏抽出了一张纸,看着康熙眼里的丝丝无力,递给了对方。 “这只是一个子弹的改进方式,只要皇上能够造出来,那么未来的您或许能够征服大清周边的一切国家~” 子弹,现代的子弹设计想法,被林忠敏交给了康熙。 火枪需要上火药,再上子弹。 而真正的热武器子弹,则是将火药和子弹一同放在一起的。 简化了所有不必要的麻烦。 设计上林忠敏或许无法做到完美,但是这个点子,却已然足够了。 林忠敏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康熙对于手中这张纸的震惊,升起了一丝丝的感概。 是的,只有懂得人,才能够知道其中的威胁所在,他很喜欢康熙的聪明,也很害怕对方的聪明有一天将会对上他。 但是没有机会了。 “皇上,主子时间不多了,您就好好陪陪她,杂家先出去了。” 林忠敏缓缓的退出去,临走前只听见建宁一声得意的轻快嘲笑。 犹如曾经在皇宫之中那个活泼的建宁一样。 “皇帝哥哥,你可喜欢本宫的这个小太监?” 走出房间的林忠敏远远的退到了另一侧,没有靠近任何康熙的护卫随从,独自一个人走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建宁同康熙的最后一面,林忠敏其实也多是知道了对方最后的意图。 死在她最后的“亲人”面前,哪怕他伴随着对方走了好久,可是在建宁心中最后的一丝念想和挂牵中,她更希望是康熙。 最后坦诚的和对方交谈,仿佛回到那个许久之前她也不曾知道自己并不是邪异的那个时候。 林忠敏悄然的离开了茶楼,或许这就是建宁最好的结局。 回到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从前。 半年后, 大清建宁长公主染上顽疾去世的消息传出,林忠敏也在少林寺邪宫的深山之中得到了小和尚送来的消息。 如今的林忠敏已经是这山里的常客,偶尔独自出去外,便是藏在这里,享受片刻的清净。 而关于建宁的身份,除了海老奴的几位外,其余邪异全部都只当是半年前的那场葬礼,就已经将邪宫的宫主安葬了。 “大人,老奴同温槐、涂目、柳红绸、魔僧前来叩见。”,正当林忠敏思虑着建宁的死亡,这片安静的山林小屋外,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是海老奴,这个本该大限将至的太监,如今反而在邪异的辅助下,成就了谁也不曾想过的后天境界。 “嗯,进来吧...”,这些日子里就是魔僧晦聪都不会来到这里,反倒是建宁死讯传来后,海老奴反而第一个来了。 小屋子房门被推开,独自坐在室内床铺上的林忠敏看向了这几人。 似乎...有些来者不善。 这是何意? “大人这小屋真的是清闲,就像老奴许久之前那告老还乡的想法一样。”,海老奴带着几分恭维,又有着几分嘲笑,打量着屋子内的一切。 “只是杂家随意差人做的小屋罢了,不过...海老奴,今日你们寻找杂家可是有什么不能决定的事情?” 林忠敏看得出这些人是以海老奴为首,甚至邪异之中声威不差他几分的温槐也竟然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大人,确实有一事好奇,只是不知道大人可否为奴才等人解惑~” “说吧,杂家已经不管邪宫,有什么秘密你们想知道就问吧。” 林忠敏微微眯起眼睛,邪宫的秘密,他们的好奇,难道是他和康熙的交易被邪宫知道了? “呵呵,大人,老奴记着您第一次广而告之天下邪宫邪异的情景,威风、强大、不可忤逆,老奴也记着您安排邪宫发展时候的胜券在握的样子,邪宫的鼎盛和您完全脱不开关系。” “可是...老奴也记着,您在每一次受伤之后,都需要金创药包扎伤口的样子,还有您受伤卧床的样子....老奴有一事不知,您到底是邪异,还是生人!” 海老奴终于亲自说了出来,这么久以来,虽然林忠敏放下了邪宫,可是他却依旧惦记着对方的一切。 不是畏惧,不是担忧,只是当初林忠敏让他杀掉顺治后,心中残留的一丝丝的、谁也不知道的不忿。 “原来是这啊...有趣,看起来,海老奴你好久之前就惦记着这件事情了。” 林忠敏抬头看向了其他几人,同样的也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是的,杂家不是邪异,不过...你们也不是邪异,你们只是杂家利用邪力污染后的半邪异产物。” 一步步走下床铺,林忠敏没有任何畏惧的继续说道:“这世界上能够称之为邪异的只有建宁,而你们都只是混杂着邪力的血脉污染者罢了。” “不过...若是你们有人能够走完生死门六十四步,或许真的能够成为建宁那样无惧刀枪的邪异...” 林忠敏笑了几声,回头看向目光凝重的海老奴,嘴里全是嗤笑。 有些东西,他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你...你果然藏了许多!” 率先不爽的竟然是这群之中唯一一个后来者涂目,u看书 ww.ukansu作为林忠敏在邪宫稳定后挑选的邪异,也是他们中,最容易发生变动的“新人”了。 但是,相比涂目,如今温槐等人也被海老奴说动,似乎并无什么独特了。 “大人,您可真的是真人不露像,就是不知道,您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假了。”,海老奴没有当即确定,继续抱着怀疑的态度下,笑着道:“不过您果然是生人这件事情,老奴还是猜对了,没想到邪宫之中最强大的邪异,竟然一直都是生人!” “各位一起动手,你想要的,老奴一定帮你!” 海老奴目光一定,不管什么,他很确定林忠敏这句话是没有撒谎的,他的确是生人,他并没有邪异一般的独特。 “好!” 心中一动的柳红绸此刻也抬起了手来,他们来这里可不只是为了听听,而是为了他们本身的利益。 他们的孩子出生了,有人类,有邪异,但是为了能够享受到邪异的便利。 他们需要走上一走海老奴手中拿着的那几步生死门。变化不大,效果不强,当初分配的时候,无人想要的邪异可能。 而这也是能够让生人在最合理的转变下,容纳未来更多邪异强大的几步基础生死门,最简单的选择,最不意外的开始,确定自己的邪异独特后,在选择之后的变化。 这是他们如今才发现的、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如果生死门被放开后,何必一定要一次确定走上哪种固定的邪异。 一步步的走向更加贴近个人特长的邪异化,才是正确。 二百零九·叛乱 “杂家已经不管邪宫大小事务,权力...” “嘿嘿,大人您就别废话了,您在着老奴等人于心不安啊。” 海老奴笑着摇了摇头,舒展着身子骨,这几位全部开始了变化。 “你们可真的是...让杂家有些惊异...”,林忠敏看着面前变化的几人,心中也落下了最后的念想。 太久了,太久的时间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让他渐渐的忘记了这潜在他心中的畏惧。 藏在邪异之中的生人,这个秘密被他一直藏着,他害怕被人知道,那就真的不再是鬼童,而是一个生人童子。 他害怕被邪异知道,那他就不是邪宫里最为强大的邪异,而是一个可以被打倒,被击溃的生人。 这样的秘密,以及许久不在他的心中浮现,如今被赤裸裸的掀开后,林忠敏漠然的产生了一种坍塌感。 如果这个秘密被彻底揭开,那么他的一切强大,一切塑造,都将破碎。 默默的看去,温槐的背后长出蛛腿。 柳红绸的红绸鬼爪变得血红,蔓延的伸长之中,变成了由细到粗的飞舞长虹,后天级别红绸鬼。 海老奴的巨大爪子露出,年老的身上出现黝黑干枯的一层鬼皮,身体瞬间拔高了一截,后天级别鬼叟。 涂目的皮肉分开,张开的血肉下化为了无数的恐怖牙口,在林忠敏的面前耀武扬威,后天级别画皮鬼。 唯独晦聪没有表现任何的战斗欲望,微微的后退了几步,让开了空间。 “涂目?呵呵,没想到你也达到后天级别了。” 林忠敏嘴角勾起,全身露出恐怖的惨白后,意外的调笑着这些他已经许久不知道的手下的情况。 “多谢大人的恩赐,涂目走了一趟生死门,体内变化了一次,便感受到了后天的变化~”,涂目身上的牙口一同发笑,皮肉之下都在颤抖。 “看起来...你们真的吃定杂家了。” 林忠敏笑了几声,三位后天,似乎有些意外的少,毕竟他也是力敌先天高手。 “大人,您说笑了,不是看起来,而是真的~” 海老奴手上一挥洒,林忠敏熟悉的招式就被打了出来,那爆炸的内力,正是他教授的武道技巧。 后天级别之中,海老奴的身躯最为强大,邪异化的结构下,远远超出了正常邪异的承受极限,爆炸的技巧在他的身躯中,得到了最为完美的展现。 不同于林忠敏的思维,在海老奴的钻研下,他的每一步,每一个技巧之中都包含起了爆炸。 阴阳磨之内不再是消磨,伴随着爆炸和力道的旋转,这一掌下,林忠敏刚才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股吸力,将四周的物品吸收,然后疯狂的爆炸了出去。 “有趣...” 林忠敏刚刚躲开,温槐的蛛腿也刺了过来,伴随着柳红绸的鬼爪阻挠,为涂目制造了完美的击杀机会。 久居高位的情况下,这些邪异也早就有了不臣之心,虽然林忠敏没有惹到他们,也没有产生任何的问题,可是如今这个情况下,解决掉林忠敏这个生人,也并无太大的问题。 他们都是邪异。 “哼,涂目,杂家当初可是帮了你不少。” 林忠敏嘴里说着一些干扰的话,可是涂目却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在林忠敏提起过往涂目的改变,在邪异的心中,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动。 “大人,您还是乖乖受死吧,涂目可不是当初的涂目了!” 身上的皮质牙口都在震动着靠近林忠敏的身体,凶狠的撕咬过去。 “哼。” 林忠敏心神有些不安,这里的最让他犹豫的就是还在背后不动的俩位,一个稍微出手,就能够感觉到不小压力的海老奴,还有一位退出去仔细看着他的晦聪。 恼怒、不安、着急,等等都在他的心中盘旋,干扰着他的所有决定。 “逃?” 林忠敏看向了外面的道路,虽然阻拦他的三位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但是他的步伐一旦走起,想拦住他绝不可能。 再次躲开攻击,林忠敏扫视着温槐那从各种诡异角度出现的长舌,心中一定,瞬间决定了出去。 “这里不利于纠缠,虽然诡莲步足够灵活和强大,但是空间内还是太小了,若是被强行追击,必定会有麻烦,而外面...不管有什么,杂家都可以放心的逃离!” 林忠敏漠然的确定了想法,伴随着海老奴的几掌催来,身体也在邪力的包裹下冲破了房顶,直愣愣的飞了出去。 “嘿嘿,大人,您可是真的不得不出去啊~” 林忠敏才刚刚冲破房顶,海老奴的声音就笑了出去来。 只听见房顶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无数的枪声响起,埋伏在外面的少林寺魔佛和尚,围绕着小屋,三四排的全部举着火枪,朝着林忠敏发射了出去。 不足以十米的距离,林忠敏瞬间中招。 “你们...” 林忠敏的身体连续旋转,爆炸开的内力疯狂阻挡着能够将肉体击穿的子弹,若不是内力的质量足够,这一瞬间他绝对死于非命。 三阵好无死角的枪击,房顶上不断的传来连续的爆炸撞击的声音,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 林忠敏大口喘气的半跪在屋顶之上。uu看书ww.uukansh.cm “大人,您果然会累啊,若是邪异就算是死,也不会累到如此喘气~” 海老奴等位走出,嘴里还在悄然的暗害着林忠敏,只瞬间四周的魔佛和尚们也都明白了这次暗杀的原因。 他们的所畏惧的、敬仰的、充满各种潜在复杂心思的鬼童,竟然是生人! “海老奴...杂家果然还是小看了你。” 林忠敏喘息着,身体上留下了黑色的血水。 火枪很强,他的内力也很强,但是终究还是抵不过数量。 “不,大人,您没有小看,只是您教的好,否则老奴也不会有如今的...强大!” 海老奴挥手,身侧的晦聪瞬间明白了过来,一阵完全没有预想到的情况下,一声炮击响彻了山林。 “咳咳咳!你可真的是想要杀死杂家。” 大炮袭来的瞬间前,林忠敏背后已经升起了邪煞凶噩,阵阵浓烈的邪力沸腾,却在邪异的眼中略显过于无力。 如今海老奴等人完全不给他正面交战的机会,就算是邪典内力克制邪异,也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顿时爆炸的灰尘弥漫了整个屋子四周,所有邪宫成员退开里,海老奴等位依旧没有给这里留下任何等待观察的时间。 “引爆吧,晦聪大师,要是给了大人喘息的时间,下次可不一定谁赢谁输了~” 火炮声再次响起,谁也看不清的屋子附近,转瞬间想起了无数的炸药爆炸的声音。 海老奴和晦聪在地下早已埋放好的无数炸药,足够将这里例外炸上三四次的数量! 二百一十·苟延残喘 爆炸,爆炸,爆炸,山林的爆炸延续了整整分钟。 等待着众位退出,又是十多门火炮的连番爆炸,整个山林内完全成了火力的宣泄地。 “海老奴,大人死了吗?” 四周包围的邪异们站出,堵着所有出入的口,等待着场内的硝烟散去。 “老奴不知道,不过,就算是没死,难道你们还会害怕一个没有牙齿的老虎?” 海老奴很相信,就算是袁承志这样的先天高手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攻击下安然无恙,林忠敏不是邪异,就算他如何的强大,在生人的层次里依旧没有达到袁承志那般的先天独特。 他只是一个依靠邪异的特殊,又凭借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才能够达到如此的地步的。 十年了,海老奴眼睛看到的林忠敏,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令人生畏的神秘。 剩下的只有那掀翻这座大山的成就感。 渐渐的沉默的气息充沛着四周,烟尘消散的瞬间里,众位立即冲了上去,一个个的逼近这破败之地,搜寻着他们的目标。 这个生人不死,他们永无安宁之日! “这里有一只胳膊!” 许久的搜寻,直到一个邪异发现了泥土之中的半截手臂,当即大喊了出来。 “这里也有!” “半条腿!” “一整条腿!” 紧随着继续吼起,众位终于放松了起来,似乎那个生人真的死了? “继续找!四肢...没了身体不可能跑掉的!” 海老奴眼睛一凝,并没有就此放松,林忠敏的能力他很清楚,找个别人的手脚在为自己接上太简单不过了。 怒喝后,海老奴也远远的跳到高处,站在一处燃烧的树木上,扫空火焰,立即打量了起来。 “这里有肋骨和皮肉的残余...似乎是身躯被炸碎了!” 不久后从一些零星的碎石中找出了一些东西,肋骨、皮肉、碎布、脊椎、眼珠、舌头等等残存的模糊零件。 “海老奴,这些四肢确实都是被炸断了,身体也被炸成了碎末,大人...他死了!”,晦聪双手合十,抛开手中的手臂,继续说道:“这确实是大人的身体,前次和大人喝茶聊天之时见过。” 晦聪算是这十年来最熟悉林忠敏的人了,打理少林寺不太忙的时候,也都会陪同林忠敏些许。 偶尔建宁有了什么命令,也都是他全权操手的。 “嗯...” 海老奴低头看着地上的胳膊,听着继续传来的几声发现的身体零件,终于一点点的放下了戒备。 这些东西... “放火!烧了这里!” 抬头的瞬间,海老奴阴狠的下达了命令! “是!” 海老奴的手下当即答应,扩散开来后,拿出了他们准备的火油,若是杀不死林忠敏,他们也考虑过最保险的方法,烧死他! 紧随着一桶桶的倒下,这片山林里又烧起了浓浓的黑烟。 数日后,林忠敏藏身的小屋子附近又被拉起了一道道的木质围墙,海老奴同温槐等人,每日都会亲自前来搜查。 草木毁坏、挖地三尺,整整七天的时间,这才终于放心了下来。 而就在这片土地的下方,进二十米之深的土地下,被确定了死亡的林忠敏,苟延残喘的、化作一个人棍,全身弥漫着无数的大小触手,在黑暗之中用力的呼吸着,支撑着整个身体没有彻底死去。 “咳咳咳咳...” 身体上有所有能够抛弃的零件都被他抛弃了,唯一被他所完整保存的便是他的躯体和支撑着他如今一切的人身五毒。 只剩下窟窿的耳朵里传来点滴的嗡鸣,没有舌头的他只能咳咳咳发出声音,一切的苦难都被他用邪力堵住,化为了这般怪异。 复仇,复仇! 林忠敏的心中彻底燃起了怒火,为了活下去,他四周的触手已经在邪异的扭曲下,变得更加强壮,带起了原本的四肢。 缓缓地朝地下挖去外,他也在进入地下前找到了方向,那是山林的那片小溪,他只要朝着那里挖去,不仅可以远离这里,而且那边的土地更为松软,充沛的水分也足够他活的稍微的补充,不至于死于地下。 又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地上的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是林忠敏却依旧还在努力的向那边挖去。 他的舌头被触手代替,微弱的可以发出生人的声音。 他失去的一颗眼球的眼窝里也长出了诡异的触手眼睛,犹如变色龙一般,能够在突出后,左右独立查看。 四肢的触手上长出了坚硬的鳞甲,伴随着顶端出现了尖锐化数个细小骨质端头,终于也可以站立起来了。 缺失的脊椎、骨骼也在邪力的作用下长出了坚硬的代替品,不再影响他的行动。 面目只剩下一半完好的林忠敏,终于缓过来了。 而他也终于出现在了小溪的下方。 只待破土。 深夜,溪水边的松软土地上有一处地洞被溪水和泥土逐渐掩盖,一个看似蛇形、又似野兽的脚印缓缓的在地面上消散。 但顺着这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印记追寻,uu看书ww.uanshu 会一直延伸至山外的少林寺农户家中。 留下印记的林忠敏偷去了几身衣服,原本看起来不高的个头,如今也只能披挂着这巨大的衣物,像极了鬼鬼祟祟的侏儒。 “去哪里...” 林忠敏拿走了一些附近地里刚刚熟了的瓜果蔬菜,用自己嘶哑、怪异、自我回环的声音,在森林的黑暗里思索。 “邪宫...马三?和泰...呵呵,如今恐怕杂家同样死去的消息传开,某种程度上,他们也是自由了吧。” 林忠敏很相信这群人并不一无所知,那山里的动静也不会就这么被掩藏,他生人的身份绝对会成为海老奴几人拿在手里的把柄。 “邪宫...海外,吴三桂吗?这群人一个个都是吃人的老虎,杂家去了也不过...” “想要复仇,就要另寻出路,依靠武力就算杀回去了,杂家又能如何,杀光这群叛逆的手下?邪异本就是这样的,杀也不会让他们恐惧。” 林忠敏嚼碎了嘴里的果肉,如今层次不齐的牙齿中,都变成了短小锐利的触手锐利,就是他不咀嚼,控制着锐利,也能将食物嚼碎吃下。 “朝廷吗?哼哼,看起来杂家需要带一些惊喜回来,让你们好好的明白,邪异也不过是脆弱的卑微!” 林忠敏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一个能够被他控制的人。 南怀仁,只要他的给对方足够的先进的思维,那么这个人就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邪宫鬼童消失了,但是又未必不能出现新的恐惧。 二百一十一·开端 直隶,京师,南怀仁家中。 林忠敏已经在这里数天了,这最后的半张脸让他成为了南怀仁接受他如今情况的底线。 恐怖的存在下,也只有这脸颊让南怀仁能够从林忠敏的身上找到曾经这位让他钦佩的恐怖邪宫鬼童的感觉。 “童大人...” 南怀仁私人工坊内,看着站在嘴里面的林忠敏,南怀仁畏惧的开始颤抖。 三天了,从三天前,一笔笔的设计图从林忠敏的手中流出,被南怀仁看到后,从震惊到畏惧,再到不知不觉地折服,不知道何时开始,他的内心也被林忠敏悄然的完成了邪异的转变。 “生人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设计,想要让这种强大成为主流,就要让所有人认可,但是认可却不能让生人走向邪异。” “这是一种恐惧的承受度,一般人看到后心中只有抵触和厌恶,要提高所有人的...心灵底线。” “邪力...散播生人,对,依靠邪异血脉散播...太慢了,要建造一个能够影响生人存在的...邪力基阵,让生人变化,却又不完全变化。” 林忠敏心中渐渐的走向了黑暗,走向了邪力衍生下的无底深渊。 “中原各地,各个府城建设铁路网络...按照诡莲步建设起来,然后将其化为统一的巨大基阵,然后让杂家激活,这样就有缥缈虚无的微弱邪力散播中原。” “对对对!就是这样,然后让他们成为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法解脱的钢铁奴隶!!!” 林忠敏双手按在了桌子上,这一双用精铁打造的双手,套在了他的身躯上,再在衣物的遮挡下,像极了完整的生人。 “光辉钢铁!哈哈哈哈!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未来,这样就能够走出一条不通的展望,让整个世界脱离既有的走向!哈哈哈哈!” 林忠敏走了出来,嘴角不自主的抽颤的南怀仁,在他的旁边恭敬的低头。 他已经成为了林忠敏展开新计划的第一个牺牲品,这个在林忠敏不断的测试下,成为了一个接受邪异,认可邪异,却又没有发生任何邪异化转变的生人。若是说唯有一个不妥,便是他在测试中,神经受到了一定的损伤,让他的嘴部偶尔产生他也不知道的抽颤。 “童大人,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第一步计划今天可以开始了!” 南怀仁为林忠敏献上了这份未来的第一份大礼。 一辆刚刚建造完整的铁路火车,但是其中有一个地方却和其他的火车不通,车头的位置上没有安装蒸汽设施,而是空荡荡只有一些动力链接齿轮,被完全暴露了出来。就似乎有人可以在这里操控这辆火车前行一般。 “将犯人带上来!” 林忠敏扫了一眼,指使着南怀仁的动作,身边也送来了五位犯人。 五位年轻力壮,平均三十岁的犯人。 “嘿嘿嘿嘿嘿...” 林忠敏笑着脱下了他双手上的精铁手套。 一点点的走进这几个毫不知情的犯人,五条触手直接弥漫而出,钻入他们的脑中。 邪力弥漫,五个人被林忠敏编织在了一起,混乱的生人成为了他野望的实验工具,不断的让他走向心中所想的恐怖可能。 “继续,带新的犯人来!” “是,大人!” 南怀仁走出去,不一会的功夫里,就又有数个犯人被送了进来。 院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可却又安静的毫无声息,如此般不断的、悄声无息的持续了数月。 —— “南怀仁,各地的铁路监造如何了?” 一年的时间过去,看起平稳的中原下,一片祥和,就连邪宫的也似乎变成了这方祥和下的一部分。 直到康熙出现在了南怀仁的家中。 “皇上,各地监造已经进入尾声,马上就可以开始搭建铁路,再过三个月的时间,北方数个省内就可以完全贯通起来...不过一些地形奇特的地方,还需要更久。” 南怀仁也是一番常人的状态,低下的嘴角偶尔的抽颤一下,也被其他人当成了研究工作时候,不小心收到的一些伤害。 同样这样的情况,也让康熙对于南怀仁更加喜爱有佳。 “嗯,暂时将各地平稳的城镇链接,其余的更是要审视天灾人祸,以及山势地形的原因,从长计议!” 康熙也不是急功近利,长久的研究下,他对于铁路的建设也有了一定的认知。 “是,皇上!” 康熙走了几步,进入南怀仁家中大堂后,突然的好奇的问道:“南怀仁,为何朕总觉得你这家中有些许的亲切感,就是朕回到从小到大的皇宫,都没有你家中来的更加舒服?” 康熙扫视着四周,从各个房屋、庭院的角度去看,都似乎不断的加深着他的喜爱程度。 “回皇上,臣家中比较朴素,皇上定是喜欢了皇宫,如今突然对于这少见的样子多了几分喜爱。uu看书 .uukanhu” 南怀仁连忙答应了几句,同样也在康熙点头的情况下,四周南怀仁家中的奴婢们全部抬眼偷偷看过了一眼康熙。 熟悉、亲切等等感觉,殊不知在院子外偷听的林忠敏心中已经开始偷偷的笑了起来。 终于到时候了,终于这位皇上也成为了他网中的小鱼。 南怀仁家中便是邪力涌动的地方,每次他来到这里,都要潜移默化的被转变,特别是这个院子,每次南怀仁都要带着康熙走上四五次。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渐渐的沉迷在邪力的包围之中。 化为林忠敏所希望的那般。 “皇上,臣为您准备了一份最新的研究,这是一个可以保证五十年内运转无阻的强大机械!” 曾经温和的南怀仁已经消失,就连对于制造杀人机器也不再祈祷的他,双眼放出绿光,炫耀着,等待着,嗤笑着为康熙引路。 今日,不只是康熙成功落网的日子,也是林忠敏向天下人展现出他最大成果的日子。 一辆巨大的新行火车在院子的最里面等待着所有人的到来。 “哦?爱卿又有了什么新的研究成果吗?快带朕去看看!” 康熙如何看不出,同样没有察觉到任何变化,急切的催促了起来! “皇上,请看!” 一阵寂静之中,传来一股震动的音浪,伴随着一股股的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康熙的面前行驶出了一辆红色渲染的巨大火车。 一辆...机械转动平缓的、没有任何喧闹的、完全不同于蒸汽机轰鸣的血肉火车! 二百一十二·扼杀 “这是?” 康熙一瞬间有些不解,但是紧随着这辆血肉火车的上方钻出一个血肉粘连的人的时候,心中似有似无的产生了排斥,却又习以为然。 他在等南怀仁的解释。 “皇上,臣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自从上次大战过后,臣从战场上抓回来的邪异竟然可以和钢铁结合。” 南怀仁走到了火车前,指着这辆火车外各处生长出来的血肉说道:“将他们的身体具有强大的恢复力,所以在切开后,换入钢铁骨骼和机械构造结合,利用他们强大的内力,就能够将车辆在平稳的状态下运行。” “更甚之将五位邪异聚集在一辆火车上,他们就会慢慢的和这辆车产生联系,成为这辆火车的觉对核心!” “产生更大的动力!” “若是稍微的修改...一辆无需补给、一辆能够更加灵活控制的血肉火车,能够将皇上的意志迅速带到任何角落!” “皇上...上次研究的子弹已经完成了,这辆车再稍微的改变改变,就能按照计划中,化为一辆不同于铁甲车的陆地战车,到时候,邪宫的邪异也将会彻底臣服!” “而且,若是将邪异和钢铁彻底结合,它将成为无坚不摧的战争利器!” 南怀仁的声音之中带着丝丝的癫狂,但说完关于机械的事情后,瞬间恢复了原本的温文儒雅。 “嗯哼?” 康熙一声答应后,沉默了下来。 伸手招呼面前这辆血肉火车上的五位邪异陆续下来后,亲自走了上去。 还是如常般的车厢,不过四周被血肉纠缠,散发着阵阵邪异的气息。 仔细看去,一些偶尔凸起的血肉下,是根根健壮强大的肌肉群,似有似无的在跳动中,穿出了几声心脏的跳动感。 “这是什么?” 转瞬间,康熙非但没有任何的排斥,也在习惯后,接受了这股非人的存在。 一种力量感,也在他的感受中蓬勃而出。 “皇上,这是将自己完全接入这辆火车的邪异,他全身都融入了车辆,如果只是这辆车头运转,他可以独自一人以奔跑的速度行驶一整天。” “而且...按照臣的观测,他的内力也因身躯的庞大,而可以积蓄的更多!” 南怀仁走到了车厢前,伸手拍了拍一个墙壁,一张纠缠在圆形铁质头颅的上的血肉,扭动着齿轮转了过来。 这是那个融入了火车的邪异,一切的认知也在如今的扭曲下,接受了这般非人存在的改变。 “产量如何?!” 一阵等待,康熙走出车厢后冷静的问向了南怀仁。 “他们能够存活多少年?” 没有任何的其他废话,康熙的心中展望的则是这独特的造物能否为他带来足够长远的强大。 “皇上,臣已经将制造技术制造成册,若是有合适的人选就能够在教授给他们大量生产...不过其中的一些材料,需要着重重新挑选。” 南怀仁暗示的指了指外面的五人,这五个身上有不少齿轮、铁骨、血肉突触的邪异,正是刚才所说的改造人,当然独特在于他们本身,邪异可不是随处可以寻找到的。 “以夷制夷,朕明白。” 康熙狠狠的点了点头,对于邪宫的研究,以及邪异的研究,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展开了。 只是那专门负责抓捕、调查邪宫的下属们没有任何的收获,反倒是在南怀仁这里出现了不错的突破。 既然如此,那就正式开展这场搏斗吧! 以夷制夷,用邪异对付邪异,作为帝王,康熙怎么能够不知道邪异的强大,自知邪异无法清除干净,就算是武器强大依旧难免麻烦,但是这些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邪异的价值所在。 若是邪异能够被他收服,若是邪宫真的成为朝廷的隐秘、能够成为他手中的一张王牌,那么西藏、罗刹、蒙古、南蛮等各处都将彻底平息。 再搭配上这无敌的子弹、枪械。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堆杀一堆! 哪怕会有一些必要的牺牲! “是,皇上!” 南怀仁恭敬的送走了康熙,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五个邪异,嘴角邪异的勾起了笑容。 得到了皇上的认可,他就可以将从林忠敏那里得到的一切知识完全的利用起来,邪异融合机械,改造机械躯体,血肉自主结合钢铁等等超乎这个时代的认知可能。 一切都在邪异的存在下,成为了连现代科技似乎都不可能做的未知开端。 挥挥手,这五个邪异也其实并不是多么的稀少。 林忠敏将诡莲步转换成了一种另一种角度的知识认知,化为了工具成为南怀仁手中的其中一步。 一种摆脱之前的想法束缚的枷锁,被林忠敏抛弃,量产这个词语永远都是在工厂之上存在的,想要量产,为何不把一切都转化为更加便捷的存在。 邪异知识的工业化开端。 将知识刻录在机械之上,或许有一天等到智能化时代到来,这些东西都将变为更加有趣的存在! 而如今藏在暗处的林忠敏也走了出来。 新时代的开端打开了,他一手塑造的邪宫,将成为未来时代绝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uu看书 ww.uknsh所有的邪异,那些背叛了他,彻底抛开他的邪异,将再次在他的手中哀嚎。 “南怀仁,热武器的强大在于便捷,无论是火炮,还是火枪,只有更加的方便,才能够被任何人轻易使用,才能将高手和普通人的界限打破。” “想要征服邪异,必须一击致命!” 林忠敏挥退了那五个邪异,老老实实的回到火车内,这辆血肉火车变行驶了回去。 “童大人,您不打算...重新掌控邪宫?”,南怀仁靠近,低声的继续询问道:“虽然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但是这下面真的说了算的还是您,到时候...” 正当南怀仁打算说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时候,林忠敏打断了对方。 “不用了,杂家不适合管理,而且她也不在了,这本该就是一场闹剧的游戏,杂家也失去了曾经的雅兴。” 扫过南怀仁的不解,林忠敏没有做任何解释,至少他的目的和南怀仁、康熙的目的完全不冲突,最后的结果将那几个改造成为他想要的血肉怪物,那以前都好说。 “多制造一些特殊的子弹,藏着一些剧毒、药粉在子弹的内部,打到邪异,就算杀不了他们,也能够让他们成为瓮中之鳖!” “是...童大人。” 南怀仁低头答应,接受了这位被背叛后来到这里的事实,可是终究无法接受,对方彻底舍弃邪宫一切的选择。 如此般的帮助,彻底将邪宫的所有成就扼杀在子弹之下。 “不过在这之前,你们需要先控制住俩个人...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二百一十三·后手 林忠敏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安排,邪宫对于朝廷最大的手段不是武力,而是谁也不知道的天下首富马文,以及现在表面上的工部尚书,背地里的邪宫成员和泰。 他俩掌控者天下经济命脉,邪宫的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插入了每一处的角落。 只要稍微动动脚,就能让大清的经济出现瘫痪。 十日的时间,先是抓住为官的和泰,再将刚刚前往南方行商游玩的马文召回,藏在暗处的林忠敏也放下了心来。 这俩个大杀器终究还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童大人,工部尚书大人要求...见您...” 同样只是刚刚用贪污受贿等罪责抓起来的和泰,在夜晚之中依托背后的关系,向着南怀仁家中传来了消息。 他想见那个还没有死去的人! “嗯?你告诉别人...不,杂家没有出去过,也只是以童姓为称...马文同和泰关在一起了?” 林忠敏抬头,在房间内沉默的他被南怀仁的话语瞬间惊起,他还活着的消息不能有任何走漏。 “没有...和尚书收押至今,只在昨天借用他好友的关系从牢中传出了信息,这几日受大人提醒,全是大内侍卫亲自关押,没有任何人探监,知道和大人收押的只有十人。他家中更是以为朝中有关键事项需要他主持,所以才没有归家。” 南怀仁心中微微惊颤,对于林忠敏脸上的震怒,心有余悸。 “哼。”,林忠敏冷哼,衣帽下扭曲的半张脸颊出现了阵阵的蠕动:“看起来杂家手下的人都成长的很大,这都能被他猜到!” 林忠敏在房间踱步环绕,铁质的腿脚在地上不断的留下撞击声,声声也击打在他的心中。 见还不是不见,这个人到底能不能见,而且...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见他! “和泰...说起来,杂家也算是他的恩人了,曾经也是他主动要求效命于杂家,此人倒是值得见上一见!” “而且...也该见见了,就从他先开始!” 林忠敏按耐住了暴躁的内心,狠狠的将体内涌动的邪力平复,这才继续思考起了一切。 “杂家去见他!” “是,童大人!” 南怀仁安静的等待着林忠敏的回复,看这对方那突变的性情,早已万分熟悉。 在林忠敏着急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任何的插嘴,等到对方的平静下来,才是真的结果。 半个时辰后, 皇宫外的一处私人宅邸,林忠敏和南怀仁悄然的到来。 “大人,请。” 南怀仁指引着,打开了大门,在四周几个大内侍卫的默许下,同全身黑袍,发出铁甲撞击走路声的林忠敏进入宅邸内。 “大人,您果然来了...” 房子里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和泰,从身居高位以来,曾经的武功早已被他丢弃了多年。 如今一身黑色的衣服正在烛火后安静的一动不动。 和泰起身,在林忠敏走入房间的时刻,一步步的率先跪在了他的面前。 “大人,小人为您准备好了一切,有一个人将会是您最大的助力!” 和泰的顺从的低下了头颅,在林忠敏靠近的、叮叮当当的脚步声中,展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臣服情绪。 他所臣服的是面前的这个人,而不是那个众所周知的鬼童,那个邪异。 林忠敏心中一愣,脚步却是没有停歇,走过跪下来的和泰,同南怀仁一起坐在了点燃烛火的桌子后。 冰冷的夜里尽是沉默,林忠敏没有说话,南怀仁漠然的偷笑。 “大人,鳌拜被小人偷偷的抓走了...他展现出了魔僧曾经的变化,小人已经将他彻底控制起来了,若是大人愿意,他将成为您重归邪宫最强大的刀刃!” 林忠敏依旧没有回答,桌子下跪着的和泰有些不于寻常的颤抖,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肯定,开始揣摩起了林忠敏的想法。 混迹官场之下,和泰也变的更加狡猾起来。 难道是他太主动了?还是大人不相信他,这... “大人,邪宫内各自为王,在传出您...出事的消息后,虽然没有大乱,但是却出现了不少分歧,乘着他们还没有稳定下来,正是将他们重新控制的大好时机!” “只要您杀掉那几个叛乱的邪异,您必然重归...” “安静!” 林忠敏铁质的手指敲打桌子,面前的烛火被林忠敏吹灭,突如其来的黑暗带起阵阵恍惚让和泰颤抖了一下。 安静,林忠敏的手放下来桌子,跪在地下的和泰闭上了嘴巴,只剩下点滴的呼吸声打在铁质的面具上,在这黑暗中悠长散开。 二百一十四·人 “你可觉得杂家为何决定来见你。” 良久的沉默,直到林忠敏发话,地上的和泰猛然抬头,似乎他忽视了一些东西。 “杂家就算是不借用朝廷的能力,没有任何邪异的帮忙,难道就真的怕了那邪宫不成?”,林忠敏点点桌子,示意对方坐上来之后,在微微露出了自己冰冷面具后的半张完好无损的脸庞。 “你可觉得现在的邪宫不正是杂家想要的样子吗?!” 忽然的拍向桌子,林忠敏的眼里全是疯狂,带着阵阵恐惧不断的侵蚀着和泰的认知。 “背叛?生人?邪异?杂家很害怕,杂家真的很害怕被人发现原来邪宫的鬼童一直都是生人。”,林忠敏的嘴角咧开,不正常扭曲的脖子伸出,在和泰的眼中扭转了一个恐惧的角度,低声嘶吼。 “邪异...太美妙了,只是一个名字这天下人就会畏惧,为了这个畏惧,杂家将整个邪宫,将邪异华为了所有生人的噩梦,可却在不知觉中被那些叛徒反将一军,让他们揭穿了杂家的真实身份!” “好一个畏惧,哈哈哈哈!他们便不在畏惧杂家,因为杂家也会死,杂家也会耗尽,杂家受伤也会一点点的衰亡下去。” “和泰!你说,曾经的你在杂家面前不敢大声说话,不敢有任何逾越,可是现在的你,看看你的言行,看看你最落寞的时候,你可曾在杂家面前有任何的自视甚高?!!!” 或许是林忠敏此时性情的暴躁,又或许是和泰的言行真的有些许逾越,在他疯狂的叫喊下,这俩位木然的产生了许多的恐慌。 从任何的角度来讲,任凭鬼童如何的落寞,终究也是能够一支指头就能够碾死他们的恐怖人物。 “大人...小人绝对没有...” “是的,你没有,啊哈哈哈哈!是的,你当然没有,你要是有,你也不会跪在杂家的面前!” 林忠敏想起了刚进来的一幕,那一幕和泰安然的坐在烛火后的坦然,相比他此时的凄惨模样,又带起了无数的涟漪。 “没有,当然没有,杂家也不觉得你有,可是你却有了。” “那么你到底有没有!” 林忠敏左右混乱的暴躁着,铁甲四肢在桌子上叮叮当当的响动,直到和泰畏惧的开始颤抖,这才突然的再次安静下来。 “你当然没有。” 林忠敏声音突然平缓,重新做在自己的位置上,平静的呼吸起来。 犹如一辆刚刚还在轰鸣的火车突然停止了运转一般。 一阵完全不给对方解释机会的质问,就这样突然停止,连林忠敏身上的怒气也在和泰不知所措的彷徨下悄然消失。 “和泰,邪宫最近的事态如何。” 林忠敏温和了下来,铁面收回,藏在阴影之中恢复了当初的了祥和,恢复了曾经那个用筹帷幄的邪宫鬼童。 “大人...” 和泰缓歇了口气,提起内心的力量渐渐说道:“各位殿主、总使已经挑选出了一位新生的邪异代替您的意志,虽然武力并不强大,但是在您传递下来的管理方法下,这位体现出了超人的理解...打算在稳定一段时间后,将邪宫的目光聚焦海外,掠夺各国资源滋养中原,壮大邪宫。” “哦,呵呵,想法不错,全世界的资源确实远比中原要多的是,特别是一些...还没有人发现的地方,若是能够尽早的发现,就能够彻底成为中原强大的资本。” 林忠敏认同的点了点头,至少在他走后,邪宫没有真的出现分崩离析的状态,而且还有了不错的发展方案。 “有几位殿主想要在云南外边界上圈养一些邪异军队作为暗地里掠夺的手段,福建、江西总使想要从小人这里借用一些钱财在海外发展商业,渗透国家,成为邪宫的傀儡...” “海南总使同甘肃总使希望发展海防,收拢海外海道,同样借助最新的轮船霸占外国水路,收拢资源。” “其余省份总使共分为俩派,一路北上深入罗刹国,趁罗刹内乱搅乱战局,壮大自身。” “另一派想要顺着丝绸之路一路向西,扩大邪宫的影响...” 和泰的嘴里缓缓的讲述着一切,远比林忠敏在位的时候更加的激进,各种想法突出,为邪宫带来完全不同的未来。 只可惜这样的景色即将在林忠敏的手中急转直下。 “哼哼...哈哈哈哈!看起来杂家当初没有挑错人,都是可造之材,若是稍微有几个只懂得盘在这小小中原,不断的和自己斗争,什么时候才能够等待真正的强大?” 林忠敏又开始了疯狂点头,嘶哑的大笑声不断的传出,癫狂之相频频而出。 “和泰,邪宫的未来即将再次发生改变...不!不是邪宫,是整个世界,杂家的邪宫确实不错,可是...这只是一个开始,只是一个作为杂家改变整个时代的开始...” “哈哈哈哈!开创一个强大势力,岂能比得上开创一个新的时代更加令人激动,一个前所未有,无人可想,无人知道的黑暗时代,这才是杂家想要的啊!啊哈哈哈哈!” “...” 和泰有些听懂了,可是又有些不明,一个新的黑暗时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时代,他不止没有一丝丝的头绪,uu看书 .uukashu 也没有想到任何的可能。 “好了,你就好好的呆着吧,等到杂家再来看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忠敏看着面前有些激动的和泰,挥挥手站了起来。 一步步的走出,触肢操控着腿部的铁甲,撞击在地面上,一步步的了出去。 新的黑暗时代,一个由林忠敏开创的黑暗时代,或许他的名字无人知道,也不会记载人类的历史上,可是人类绝对不会忘记他,每一代的隐秘情报之中,若是没有他的名字,都不算是真的隐秘。 数日后,朝廷的准备也在日夜不断的赶工中逐向于完善。 各地的铁路要点渐渐的汇聚成了一座覆盖中原的诡莲步,邪力的滋生在悄然中出现,不断改变着所有生人的认知。 而对于邪宫的众位来讲,则是只感觉从林忠敏那里获得来的各种邪功变的稍微顺畅起来,外部汇聚来的邪力,远比他们自身微弱的点滴邪力更加容易壮大邪功。 --- “大人,魔威营准备完善,神威营部署完善。” 京师外,北山山庄,当一切都准备好后,这里也成了林忠敏告诉南怀仁的第一个下手的地方。 血肉机械组成的魔威营,大到血肉战车,小到钢铁改造、结合火炮枪械的改造官兵,数以万计的站在了山庄外。 完全由新式机枪组建,各种子弹装备的神威营也将这里的所有出入口,团团占据。 此刻接到回复的南怀仁也悄然的回到了帐内,看着一动不动的林忠敏说道:“大人,一切准备好了,现在动手吗?” 二百一十五·新时代 “动手吧,杂家只是过客,若是有什么拿捏不来的,再找杂家吧。” 林忠敏低声回应,一动不动的坐着没有一点点的动作。 “是。” 南怀仁扫过林忠敏,心中虽然有些不解对方的无动于衷,但也转身走了出去。 这场战斗还需要他来主持,特别是那群魔威营的官兵,个个都是沙场退役的残缺老兵,如今重新经过改造重新投入战斗,还需要稍微的留意下。 “炮轰三轮!魔威营压阵,神威营格杀勿论!” “是!” 南怀仁的命令当即下达,安静的大军瞬间运转起来,强大的新式火炮整整发射出去了近百枚炮弹,炸裂的声音包围着北山山庄,转而血肉机械当即一步步的朝着灰尘内狠狠冲入。 “发现敌人!” “神威营开火!” “杀!” 混乱声出现,另温槐完全没有想到的敌人就这样突然的闯入了所有人的视野。 一流高手的邪宫众位,刚刚漏头,就被无数的子弹击中,这些完全看不到运动轨迹的子弹,直接打退了他们的幻想。 魔威营的血肉机械当即再次冲上,朝着各个要害狠狠的穿插,这些无情的金属,彻底超出了邪宫最后的认知。 一边倒的情况当即顺着官兵的进入,碾压了下去。 “狗鞑子!” 一声怒喝,在这烟尘之中,温槐的声音爆炸般的散出,一阵内力催动下推开了无数的挡住的火焰。 看似即将冲来的温槐,却一瞬间遭受无数的子弹的洗礼。 不给你喘息的机会,不给你发现的机会,劈头而下,这群官兵早已被提前灌输了无数格杀勿论的理念。 不废话,不等待,不停歇,直到全部死完! 再加上微弱邪力的洗礼,生人早已今非昔比。 “鬼书生...温槐!” 南怀仁看到了火焰之中飞出的身影,熟悉的声音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邪宫直隶总使,后天高手,魔蛛殿殿主等等的称呼出现在心头,可始终没有任何能力突破如今这群使用特制子弹的弹幕包围。 除了林忠敏要求制作的特殊子弹外,暗藏在附近的手段也都露了出来。 手雷、地雷、精铁捕网、五弓重弩等等的武器一个个都开始在弹幕中开始展现自己的威力。 后天高手又如何,先天高手都不可能硬抗的之前的火炮,如今改良后的炮弹足够他们发挥出前所未有的威力。 “大人,邪宫直隶总使抓住了!” 等到新的消息传来,全身弹孔的温槐被送了过来,邪异身躯的恢复力保住了他的性命,却无法将着满身的伤痕快速恢复了。 “你...” 温槐被送到了帐内,一股熟悉的恐惧感在一阵铁甲撞击声中冒出。 这种感觉,这似有熟悉的脚步步伐,他... 左右的官兵都退了出去,力竭的温槐忍着痛苦抬起了头来。 那半张脸...是他!他还活着! “好久不见,杂家的邪宫总使!” 还在那半张脸之中惊恐的温槐,只看到黑影扫过他的眼前,当即失去了意识。 邪宫, 一个充满黑暗和未知的神秘庞然大物,就这样在一天之内被攻破了三个分部,温槐、涂目、海老奴。 柳红绸的分部占据城内虽然官兵的包围很及时,只可惜鱼龙混杂下只是折损一些普通邪异。 至于其他的,林忠敏心中还是留有不少的余地,也自知不可能一次性真的端掉邪宫,逼急了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紧随着邪宫和朝廷的明面交锋转为地下暗斗之后,逐渐发现朝廷的不可力敌后,也各自彻底遁入了黑暗。 没有过往鬼怪的招摇,但却依旧时时刻刻的神秘的出现在各种传闻的边角之中。 ------ “海老奴,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得了吗?” 东北,盛京外, 山野中,林忠敏一步步的追着海老奴,嘴巴嘶哑的发出嘲笑,开始逼近。 数天前,自从海老奴被端了之后,一路偷偷的潜到了朝廷之中,不像是其他人,海老奴很清楚的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的味道。 这些突然出现的强大武器背后必然是有人支持的,他不知道是谁,但是他肯定的是,若是不能将这个人清除,未来邪宫必然会一败涂地! 而抓到了温槐、涂目的林忠敏则早已在南怀仁的家中等待着这个鱼儿主动上钩了。 邪宫的邪异若是不傻,必然会猜到这些突然出现的强大武器背后有其他人,要么畏惧武器永远的遁入黑暗,成为暗处的老鼠,要么就明面上寻找这些武器的来源,获得其中的秘密,将其占为己有。 特别是在这个武器刚刚会出现的时候,又怎么不会有人不会看出这些武器中的强大潜力。 只是没想到的是,最后出现的只有那么几位小毛贼般的邪异,埋伏之下,只剩下海老奴一个大鱼跑了出去。 “大人,没想动啊,那么多的炮击下,您还能活下来,老奴可真是佩服!” 海老奴的心中还在震动之中,绝对没有想到的意外,他想了许多,可能是某些那些外族人出现,也可能是一些汉人之中潜藏的秘密被挖掘,但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出现死亡的林忠敏。 如此之久以来虽然不清楚邪宫和朝廷到底有哪些猫腻,但是如今也让他回忆起了无数的曾经流传的可能。 邪宫的背后真的有朝廷的影子。 “没想到,您果然是朝廷的人,当初老奴陪你出来,杀掉先皇,也是做戏了。” “呵呵,海老奴,你做好准备了吗?是不是突然感觉身体里多出了许多的劳累?” 林忠敏没有接过对方的话题,在同样的攻击下,看着海老奴使用的邪功,渐渐的加快了脚步。 “大人,你可真的是教导有方,老奴也没想到您走了,邪宫上下之中依旧存在着您的意志。”,海老奴喘息,嘴上不停的说着:“老奴也小看了那挑选出来的新宫主,虽然一般,却短时间内汇聚了八成的邪异,选择了不与朝廷为敌,虽然老奴想要...咳咳!” “想要擒贼先擒王...结果只有老奴的手下愿意跟来。” “多少年了,海老奴你可是真的不懂这天下大势的奇妙之处...噬心魔骨功,海老奴你选择的内功可真不错,这可是杂家也看好的邪功哦~” 林忠敏讽刺着,看着当初教授出去的邪功,在忍受着噬心之痛将全身骨头变化为黑色魔骨的海老奴手中渐渐展现,更是不屑起来。 虽然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功法罢了,但是相比原本人类存在的身躯,却是远超金刚不坏之身的超级功法了。 而海老奴修炼如此,为的就是让他的爪子更加锋利,更加坚不可摧。 只可惜,有些东西林忠敏却藏了起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建宁的死,便是邪功造成的麻烦。 邪功对于“邪异”有着不可豁免的压制和毁灭效果。 若是海老奴修炼前几层还好,一旦修炼到了后层,只要他敢于推进功法,那么他体内的邪异部分反而会在邪功内力下变的犹如生人暮年衰老一般,渐渐的死亡。 “哼,杂家当初传下这些功法,可是说过,修炼邪功会获得强大,但也要付出代价。” “代价?老奴可没见过大人身上出现什么问题,除非您故意在里面做了手脚!”,海老奴的步伐却是慢了下来,但不是力竭,而是被他不断运转的邪功终于开始腐蚀他的邪异部分了。 “这么强大的功法,老奴虽然只是看看,可是又有谁能够忍不住不修炼!” 海老奴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突然的停了下来。 “大人说过,邪功嗜主,若不修炼最后一层便可安然无事,但是老奴今天也逼不得已不去运转最后一层的威力了!” 海老奴回头,他追不上林忠敏的速度,他也抵不过林忠敏那一身更加神秘不可测的邪功,但是这些不及,又怎么能够让他彻底的退缩。 一双枯骨鬼爪开始了变化,黑色的颗粒开始缠绕在他的双臂之上,一双黑色的、更加巨大的颗粒鬼爪从他的手臂之上长出。 海老奴豁出了一切,强行运转起了魔骨功最后一层。 “你真的觉得这功法能够逆转局势?” 虚幻的声音突然出现,那远在另一边的林忠敏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海老奴的耳边。 “你!” 这速度,这步伐,他... 海老奴奋起,一爪子扫过声音的方向,转身便聚集起了全身的内力。 “魔骨...鬼叟爪,鬼哭狼嚎!” 海老奴心中爆发出了绝境般的意志,他的武道意志在内力的转化下全然出现,一个恶鬼老叟从他的背后升起,全身巨大化的海老奴凝聚着他一生所学的一切,朝着林忠敏的位置全力扑去。 “老奴就是死也能让大人...” “不,你不能!” 林忠敏摇了摇头,海老奴的意志不错,这爆发下的武道意志确实令人生畏。 特别是林忠敏本身的武道意志还不如对方的情况下,更是略显不如。 可林忠敏凭借远不是海老奴可以想象的。 脚下一滑,邪力蓬勃而起,诡莲步在叮叮当当的走动下,当即让海老奴失去了林忠敏的踪影。 “杂家很佩服你当初算计杂家那一幕,毫不留情,没有任何犹豫,若是你给杂家稍微出点手的机会,就是凭你们,真的都不配!” 诡莲步迈开,那代表着林忠敏的邪煞凶噩从邪力的簇拥下升起。 爆炸的力量开始汇聚,五条触手直接从他的凶噩的手中钻出,在海老奴的无力下,完全无法抵挡。 钻入,扭曲,爆炸,血肉模糊了一切。 四周的邪力开始弱下,结局也瞬间敲定。 终于小小的折磨一下这个仇人。 “邪功...可是为生人修炼的,生人修成邪异...呵呵,杂家都不敢轻易尝试的东西,你就敢肆意妄为?” 四周的邪力消失,林忠敏半边脸上勾起了嘴角,伸手一抓,海老奴的头颅刚好从天上落下,半张眼,半张嘴的样子,还没有彻底死透。 “放心,一颗头都可以活下来的,杂家当初可不是说过,只要还没有死透,那就能够救回来~” 林忠敏一字一句的看着没有闭上眼睛的海老奴,缓缓的说着,嘴角也更加的飞扬,直到彻底化为疯狂的模样。 “啊哈哈哈哈哈哈!海老奴!马上你就要重新回来了,而且...你不会孤单!哈哈哈哈哈哈哈!” 邪力涌动,在海老奴的迷离中将其紧紧的包围,随即转身的林忠敏捏着那残破的折断脖颈,朝着最近的城镇跑去。 ----- 许久的暗潮汹涌,常人所不知道的一场战斗在四处展开,似乎在朝廷看来邪宫仿佛开始了没落,但是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邪宫却依旧茂盛成长。 中原大地广阔,抓住的也不过是星火邪异。 而真正的邪宫核心早已转移到了台湾、海南等处。 一个开阔的时代,各处的资源远远还没有完全被挖掘出来,找个能够隐蔽的安家之处有何之难。 与此同时,追捕邪宫的时间里,南怀仁和林忠敏也将即将改变时代的血肉机械完全的推送了出去。 战斗之中的残缺官兵,失去手臂腿脚的百姓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宣传工具。 而在这之中,随着中原之内巨大的诡莲生死门运转起来,一切都开始缓缓的朝着未知的未来逐步进发起来。 “海老奴,你可喜欢这样的身体?” 海老奴,海。 站在大海边,林忠敏踩着脚下的巨大帆船,掀开了那一层木板。 最里面正是一个巨大的血肉头颅,模糊间刚好能够看到海老奴的模样。 “嗡嗡嗡!” 虽然长着嘴,可海老奴却不能说话,残破的记忆和如今的束缚,让他仇恨的看着林忠敏却无济于事。 “放心吧,或许你还能够活上几十年,几百年,当然你也可以找到其他上船的人,将他们吸收,化为你喉咙...” 林忠敏疯狂的笑着,大声的嘲笑着:“什么都有可能,不是吗,或许你还能向我复仇~哈哈哈哈哈!” 林忠敏跳下,踢开了一侧的船甲窗户。 “看看那俩个,温槐,涂目,对,哈哈哈哈哈!他们也和你一样,一辆血肉火车,一座血肉灯塔,哈哈哈哈!涂目会在那里注视着你们,注视着你们每晚的相遇,这就是你们背叛的下场!” 林忠敏走出了帆船,uu看书 w.uuknshu.cm 跳上海岸依旧在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涂目,温槐,海老奴,好好地享受你们如今的存在吧!” 三个可悲的背叛者,让林忠敏的内心充满了愉悦,但是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当初的背叛不只他们三个,还有其他邪异需要他一步步的拉入黑暗之中。 同样的,一个新的未来也在这个时候拉开了大幕,一个血肉机械的未来,一个在邪异和生人共存的环境下,打开了一个扭曲的、黑暗时代。 千年后, 某血肉科技实验室, “百分之百高能血肉组织组成的尸体!” “扫描完毕,女性尸体非正常死亡,全身百分之八十坏死组织,男性正常死亡,无坏死组织!” “主管!这些高能血肉组织同样具有恒定性,若是我们可以重新激活它们...就可以复现他们曾经的存在!” 实验室中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这是他们从历史的典籍中找到血肉,花费了五年的时间从历史的角落里找到了曾经第一位邪异的踪迹,甚至发现了邪宫宫主就是皇室公主的真实秘密。 一路追寻,在一座毫无人烟的深山水潭之中找到了俩口寒棺。以及俩具存在了百年,和身前仿佛毫无区别的尸体。 “提取完整的血肉组织,剔除那些坏死的劣质组织!培育...激活!” 一声声的命令下达,无数的血肉机械爪从一侧伸出,蜿蜒的机械爪中探出细小的突触,在俩具尸体上开始了寻找。 新的时代即将再次发生变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