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江湖人》 新人行路江湖 你的推荐和收藏是我继续的动力,你的评论和意见是进步的源泉。 敬请各位见证我的成长与我同走江湖路。 请到小店处 小莽汉,建了个群,有意的读者可加523748568群名方寸地,可点评此书,说说看法,提提意见,也可在其中闲聊江湖,希望这方寸之地,能聚十方来客 第1章 :少年气盛 江湖恩怨路,行路江湖人。他人求得是快意恩仇,侠肝义胆,挥一挥衣袖便是血雨腥风,挥一挥衣袖便是仙风与道骨。吾辈江湖人,求得是一日三餐,求得是能遮雨之棚,能挡风之墙,能如梦之床。为栖一身之地,搏命于江湖。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江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风云卷动中,是惊天雷鸣。一路上有恩,有怨,更有情与仇,生是传奇,死亦为传奇。 小人物亦有小人物的江湖,苟活于世间,偷身以求全。要得是一时太平,求得是食能果腹,冷暖自如,纠缠与世间琐碎,求生与惊涛之下,生无大志,死如鸿毛。 春分,雨后,木亭下。 懊恼少年蹲坐在地上,看着身前地上的书喃喃自语道:“这秀春书斋到是店大欺客,这本破书也要得我二两银子。” 少年是越想越气,可又舍不得这二两银子换的异闻本。于是大腿用力一拍,像是发泄心中郁闷,又像是心中有了定数,看其形貌似有惊涛之举,再不济也是脚踢破书泄心中之郁闷,却不料少年是小心将书拿在手上,拍去书上灰尘放在木凳上再次自言道:“还是睡个午觉再来读读这本破书打发打发时间吧,毕竟花了银两。” 说罢少年便往亭外走去,居然很是坚毅的头也不回,这不像他平日那种患得患失的作风,其行咋看之下到有些江湖豪杰的风范。可事实如此吗?显然不是。这没走几步,少年心中便又生憎恨,这一路之上心中是咒上几遍这家秀城老字号书斋,为了这二两银子少年是把自己平生所学的恶毒之语,都在心中如数送给了秀春书斋。这要让书斋掌柜听了去,怕是能吐上三口心头闷血。话虽如此,这真要是掌柜在少年身边,怕是这少年没那胆子咯。 少年一路上是心事重重,不知是在为那二两银子打抱不平还是为穷尽脑力扣出几句骇人恶毒之言,少年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偏离了本意的去路,不巧一路转错来到大堂门前。 忽然之间,一声浑厚惊雷:“来着何人?”让少年清醒过来。一个机灵后,少年才看清身在何处,出声之人又为谁,顿时暗道一声“不好”,这才正了正身形,对着大堂正中端坐之人举手拜礼说道“父亲。”一字一顿,礼数看似周到,可听这音却有些不对味。 大堂端坐之人,一手持书,一手扶须。此人国字脸,方正之中一脸英气。一双眼睛明亮透彻,如夜中皎月。端坐之姿如参天古树,笔直入云。其音更是浑厚如苍天惊雷,震人心魂。 这堂中之人不是别人,便是此少年父亲,西府主政大人,李阅博。 李闻博此人一生传奇,年少参军,头功便是斩了那当时危害一方的大贼头张然的头颅。而后朝廷封功给赏,赐了李阅博当西府蜀州治下的来临县做县门。毛头兵当了九品官本是皇恩浩荡,光宗耀祖,风光是一时无两,可谁能想到十年后这九品对于这李阅博来说居然成了“芝麻官”。 这十多年李阅博是平步青云,连升数级,县门大椅屁股才坐热乎,三年后便离开了来临县去了简城做了从六品州卫,管蜀州防卫统兵三千,其势还在千卫之上,这兵还未认全,这州地防卫还未走遍,一年间未立一寸功未建一寸业,这朝廷便是下令赐其蜀州主州,管州事之政务,实为正六品。六年任期未到,一纸皇令,直接又连升数品,便成如今的正二品西府主政,统领西府一切事物,西府政军皆在其手中。坐镇在西府蜀州大城秀城中。其“上”只有闲王,闭安王,周成毅,其下是西府府卫王富饶,这五年过去了,朝廷就又有了些“流言蜚语”。不得不提一句的是此时的李阅博才过而立之年,岁为三十五。 李阅博放下手中书,直视堂门前弯腰而立的少年李子牧缓缓问说道:“来又不进何意?”几分问意,几分冷意。 少年暗叹一声,直立起身行,眼中冰冷,却是弱弱回道:“儿..儿走错了。” 李阅博听闻大手一挥,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便退了去,呆立大堂门前成何体统。” 少年听闻如临大赦连忙弓腰拜礼,期间还暗自啐了一下嘴,才恭敬道:“是父亲。”这才连忙退了去,待到离了李阅博视线才大步逃走,期间还拌了脚,差点摔在青石路板上。 李阅博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李子牧离去这才拿起身旁的茶杯细品后,自言道:“这新茶好是好,却少了些味儿,不如老茶的浓厚。”说罢便无事般看起了手中书。 这新茶便是西府主府李阅博的儿子李子牧,可此时的他不怎么好过,本就一肚子火,又遇上这个煞星,李子牧心中更是郁闷,准备原路返回扔了那原本的破书,以解心中之怨。 路在半道,木亭刚映入眼帘,李子牧便猛然停住,再次暗道一声:“不好。”隔着一段距离李子牧便看到整个大宅中除他父亲以外自己最讨厌的二个人,颜氏和她的傻儿子,也是李子牧的二娘和他同父异母小四岁的二弟李洪海。 远远望去李洪海似乎把玩着一本书,除了一页一页快速翻动以外不时的还回头和颜氏说着什么。u看书 .uanshu 这下可把李子牧着急坏了,来回踱步,两手也不断地摩擦着,一个劲地急道:“坏了坏了。”仇人相见本是分外眼红,遇见一些脾气大的主就算无事也得上去闹上几句,更何况还在动自家“银两”,可李子牧脾气是“大”,却是个天性懦弱的人,让他背地说别人闲话心中诅咒他人,这天下不说他第一,可这第三第四的“名誉”是实至名归的,至于正面相撞他万万不敢的。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天一天不仅让李子牧白花了自己辛苦赞下的二两银子,还在短时间见到了他平生最讨厌的三人。还未等他闲下来,好在心中做些文章,这该来得还是来了。 亭中二人似乎察觉到不远处着急来回顿足的李子牧,李洪海回头跟颜氏似乎确认了什么,便出声吸引了李子牧的注意。 李洪海就这样在李子牧呆滞的眼前,将书举过他矮小的头顶慢慢地把书一页一页撕了下来。 眼前一幕犹如晴空霹雳,李洪海的一举一动都如刀割一般将李子牧的心和其自尊一片一片的割了袭来。李子牧脑中顿时一懵,慌乱之下竟然连退数步,而后双手紧握,同时双眼布满血丝,如一座欲要喷发的火山,可这座火山纵然能灭世,可这山名终究叫李子牧。 见之如此辱人,李子牧尽然转头狂奔逃走,眼中泪花飘散,留得身后的只有不甘泣鸣。 颜氏看着夺路而逃的李子牧,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看看还在自己旁边撕书的傻子儿子李洪海,暗叹了一声,便整理了易容拉着李洪海向着大堂的方向走了去。 第2章:世家子弟 李子牧如是女儿身,这一路的梨花带雨,到是有些许的娇美。可放在这个本就不怎么俊俏的男儿身上,让人看了就有些咋舌了。纵使万般委屈,如此的小女子样,让人看了也无法生出同情心,这在民风彪悍的天华神洲上更是如此。 一路的跌跌撞撞,李子牧这才奔回他在这深宅大院的唯一安心之处。此地本是原大院堆放杂物之地,这颜氏也是“善心”大发,叫人整理出来,让给了李子牧。而李子牧原本的居所却变成了下人的住所。这一来一回本是打压李子牧的,可这杂物之处却恰巧成了这位十二岁孩子的唯一安心之处。真要纠结其缘由可能还是此小院本就偏僻,平常也无人走来,唯有一条小黄狗到是这里的常客。这使得李子牧能在此地放肆耍泼,大声咒骂也无人能见无人能听。 不难猜到,李子牧受了委屈,这唯一之地也就成了他唯一能去的地方。一脚踹开小院木门,李子牧大步一跨,连忙又是将木门关了起来,期间还向外面小心翼翼地探了下风声再确认没人后,这才走进院里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整了整身形,而后深呼吸一口气,随即双手叉腰对着无人地方开始了他一如既往地咆哮。忽然似有间“天地震动”,苍穹瞬间为之“暗淡”,一连串能震古烁今的咒骂之词从李子牧这张嘴里涛涛而出,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平日里读的是何人书看的哪门子的典。 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在一旁休息的小黄狗,听到动静也只是缓缓睁开眼睛确认了一下,便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想来此种情形小黄狗早就见怪不怪了。 也没过多久,这位少年也该是口干舌燥了,缓了下精神,觉得气出了差不多了,这才准备回屋里。不过李子牧这人也确实很贱,再回屋里的时候,为了缓解心中不快还顺带脚踢了一下睡在院里的小黄狗,这才回了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怨天尤人。 有道是,世间多有无常事,人生更是云长风。世间之事,人生命运谁又能说得完,说得通和看得透喃!本就世家公子,落得如此这般,看似天道不公,却是命中注定。 一声“哇哇”哭泣,这个世界多了一个生命,也少了一个生命。李子牧出生的当天,对这李阅博来说是喜事也是丧事。李子牧的母亲夏余青在生李子牧时大出血,产婆用尽气力也只保得子牧一人。瞬间的悲喜,对李阅博无疑是巨大的打击。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李阅博都无法从丧妻之痛中缓过来,至于子牧李阅博是又爱有恨。爱得是子牧是其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是夏余青留给李阅博的最后礼物。恨得是因为子牧的出生才导致了夏余青的死,虽然李阅博知道这是自己的强词夺理,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至于为何李阅博这个看似无人情的对夏余青如此用情之深这便是后话。 不管李阅博怎么想怎么怪,这李子牧依旧是他自己的骨肉,爱都来不及也更不会对这个幼子刁难什么。虽然父子很少见面也只是碍于李阅博的政务繁忙在情亲方面确实无暇顾及年幼的李子牧,但对于李子牧的生活到是倍加关心。 李子牧也算是争气,三岁便认字,李阅博得知便差人寻便周围有名私塾先生来给自己这个唯一儿子单独教授,不到八岁已是小有文采,在当时之地还是小有名气的。至于其衣食住行更不需李子牧有多上心,正所谓一人动数人行,围在李子牧周围的下人便是有十数人,比其李阅博自己还多出数倍有余。此时的李子牧当正是世家子弟,可谓是风光无限。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八年的好日子李子牧也算到头了,这一切还得从李子牧四岁那年说起。 李阅博在夏余青死后便一心沉浸在政务之上,似有用忙碌来掩盖丧妻之痛。当然李阅博的心是死了,可那些达官巨贾可不这么想。之前的李阅博可还是小官他们看不上,而之后李阅博是一天一天变化,谁又能不眼红。在李阅博成为简城州卫后,这说媒的人是络绎不绝,皆是为其富商千金说媒的,也有少许是官家派来的媒人。就算是今日今时这说媒人也是只多不减,来人的身份也是越来越高,要得位也是越来越低,什么侧,什么妾,哪怕是个暖房也有媒人上门来说道。毕竟嘛,谁不想和主政攀上一点关系。不过这些李阅博也只是委婉谢绝,来得人越多他心中也就越烦躁,不过碍于人情世故也都心平气和的接待,不过都已政务缠身为推脱。 至于李阅博为何娶了颜家大女颜蓉到是有些能说道说道。 颜蓉简城巨贾颜家养女,据颜家家主颜正的话,是他年轻走商时路遇幼年弃女颜蓉,见其凄惨心生恻隐这才收留其身边。其本意是收其当个丫鬟,给予一个栖身之所,可不想跟随颜正天南地北的跑商下学到了一身的本事,这到是成了颜正的得力助手。uu看书 ww.uukanu.c 加之颜正本就待她如女,自然而然颜蓉也就跟了颜家姓,成了颜正养女。 颜正对于这个养女也是又爱又恨,为何这样说!其颜家能从一个简城小小的跑商家族,一跃成为简城的一方巨贾这颜蓉是功不可没的,这点上颜正是很清楚的。颜蓉天资聪慧,跟随颜正一路而来,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商业头脑在其十六七岁时也早已超过他个养父,加之本就长相秀美,也让其在别人眼中增色不少。在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已经是接管了整个颜家的生意,而且做得是蒸蒸日上,颜正是看在眼中却急在心里。 别说颜蓉是养女,就算是亲生的对于现在的颜正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颜家大半家产都掌握在一个女人手里,如果随她嫁了去可如何是好。颜正为此也是彻夜难眠,加上颜正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笨,也一个比一个纨绔,想要从内部让自己这个三儿子抢了自己这位大女儿的权,纵然颜蓉愿意也难找个理由。至于外部,就更不用想了,颜家中养的掌柜无不佩服颜蓉,皆是死心塌地的帮着颜蓉,因为他们知道跟着颜蓉就有钱赚,至于这个颜家商号跟谁的姓他们可不管。 同样的颜蓉也早就有人盯上,说媒之人也络绎不绝,不管是贪图其美色的还是其家产的,各怀鬼胎。颜正亦非笨蛋,他又如何看不出,只能拒之又拒,这一拖再拖,一推再推颜蓉已是二十有几、而随着颜蓉的年纪越来越大,颜正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然后天怜其颜正心中有善,不断其路,送得一个李阅博帮其解决了所有麻烦。 第3章:歌舞升平 新官上任自有一番人情世故,李阅博前脚刚踏入简城,后脚便被主洲拉着去了云春阁,美其名曰接风洗尘,不过是有心人请客互混脸熟罢了。 云春阁阁楼上设有三席,左下十二座富商云集,中上十二座留得上座有二,其余皆是城中官家,右下十二座皆是绅士豪杰。能在此地有一席之位人,便是那偏席偏位也是能在简城这一亩三地上说的起话的人,可谓是风云聚集,给足了这新洲卫立洲简城二号人物的面子。 时不多久,阁楼门被缓缓推开,主洲与新洲卫一前一后缓步而入,场中众人无不是起身恭迎,口中皆是恭维之语,如有心人去细听便发现众人用词之匮乏之谄媚,让人很难恭维......不过现在众人可不在乎。 待到二人坐上上席,众人这才缓缓而坐,而奇特的是便是入坐,这三席四十二位自有一番先后,如不是心思缜密之人也很难在其短暂时间看出其中端倪。李阅博自然是将这些尽收眼底,这些条条框框也是让其大看眼界,同时厌从心生。这宴席未开李阅博早已是心生离意,可上不能驳了洲政其面,下不能塑其敌。往后的州卫事务不仅需要主洲这位立洲一把手的支持也更需要下面这些达官贵人的协助,无奈之下李阅博也不得不学着那八面玲珑。 开席之前自有一番讲演主洲先,李阅博之后,这既是定这番宴席的基调也是让大家熟悉这个新来大官的脾性。再多得话也是无味,不过就是人情世故,至于为何这次宴席如此之重要,不在人情,而在男女。 李阅博本就对这种宴席不感兴趣,在看了各位表演后更是心中生厌,席过中旬后更是心中难忍离去之意,随即便想找个借口上茅厕,本欲脱身去得外面平复下心情。可刚一起身,眼过它席,便见一身轻妙绿衣,头戴金箔桃花的女子转头而向,二人双眼一对,本就瞬间似过万古。 李阅博顿时呆立其中,身边嘈杂似乎也随之消散。在李阅博眼中众人早已消失,只留得对面佳人的一抹娇羞。 此绝代佳人正是代表颜家来此的颜蓉,待到颜蓉感受到李阅博炽热的眼神后也是带着羞意,不知所措下只能向着对面的李阅博微微一笑,躬身以礼,而后慌忙地离席而出,留得李阅博独身呆立其中。 在场众人早已留意到李阅博和颜蓉的异动,这些千年人精哪里不知其中缘由,便有主动之人扶耳李阅博介绍起颜蓉,同时还有一旁江湖豪杰跟着起哄。李阅博本就军人出身,做事起来是雷厉风行,再了解其女子后便是起身离了席,跟着女子出离之路走了过去。而后众人也没见其二人再回来,皆当李阅博是好色之徒,无人责怪他的突然离席,只留得一些饭后闲言。 至于之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三天后李阅博上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差媒人去了颜家上门提亲。而颜家家主更是想也没想同意了这门亲事,这让简城一些了解颜家之事的人迷惑了好久。而待到以后众人才幡然醒悟,这颜蓉为了嫁给李阅博尽然主动的将颜家所有生意交还与颜正,自己倒是净身入了李家。这对于颜正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事,既解决了心头大事,也攀上个如此大树,让旁人看了好些羡慕。 二人 成亲如此之快,让人看了连连咋舌,有些人认为不过是一见钟情,皆是才子佳人相互吸引倒是也说得过去。还有一些人认为李阅博不过是好色之徒,利用手中权势逼得颜蓉就范而已。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些东西也都不入李阅博与颜蓉耳中。 李子牧在这事情自然也没有计较太多,当时他才过四岁而已也只当自己有了一个娘,心中还是有很多期盼的,毕竟这小家伙从小没了娘心中对娘也是很憧憬的。 与其他富家异闻小说不同,颜蓉对于这个非自己亲生的儿子也是很呵护的,包括在一年后生了自己的儿子李洪海。对于李子牧与李洪海二人的爱也并没有其他偏袒,一视同仁皆视己出。 李家一切的变故还是在李子牧七岁后不过三两月就要八岁的时候,一场意外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改变了李洪海的命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而是这苦命二人的亲生父亲李阅博一手造成的。 李洪海比李子牧更是早一年识字,其聪敏程度与李子牧更甚。这对于李阅博来说本是一件好事,可在李洪海三岁生日那天李阅博却做出一件让人无法言说的事情出来。 这本就是一场家宴为三岁李洪海庆祝生日,可酒醉一半的李阅博不知为何突然兴起将李洪海抱起让他在众人面前朗读新学的诗词。 由于过于突然这个三岁孩童尽然吓了一个机灵,本能的在李阅博手中挣扎起来。也可能是李阅博喝醉双手无力,竟然失手一下没有抱紧将李洪海给摔了下去。李洪海的头又不巧的撞到了椅子的尖锐之处,当场流血不止。 一场喜事硬生生让这个酒疯子办成了丧事,好在名医将李洪海的命救了回来,可李洪海也从此变成了一个傻瓜,这种打击让颜蓉无法承受,从此后颜蓉似把所有怨气洒向了李阅博的另一个儿子,李子牧。 而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李阅博竟然完全默认了颜蓉的所作所为,似乎对于李阅博来说这是对颜蓉的补偿。用自己的儿子补偿自己的错误,很难让人对于李阅博的人品做出一些公正的判断,但那又如何,那时的李阅博已经是主政,权倾一方,纵然有人看不惯也不敢当面去说道,毕竟也不管自家事情,皆是走得远远生怕挨了那平白之怨。 李阅博的纵容使得颜蓉更加变本加厉,期初只是对李子牧冷嘲热风,到后面停掉了李子牧的一切花销,也停掉了李子牧的所有佣人,更有一些对李子牧怀有感情的下人不忍李子牧所虐尽然私下偷偷照顾李子牧生活,被颜蓉发现后更是斩断其双脚扔出了李家任期自身自灭。这一来一回还在秀城惹出不少风波,此后众人也自然不敢拿李子牧当世家子弟,个个见他如见瘟神躲都来不及,uu看书 .uukansu.cm 谁敢不要死的去先殷勤。 在这场旋涡之中最无辜的便是李家二子,一个傻了,一个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年幼的李子牧在颜蓉面前是毫无还手之力,一二再而三的被打压,如同一个出气包被人一拳拳打在身上,自己连跑的权利也没有。 而自己的父亲居然看在眼中,却没有一丁点的劝说之意,别说保护自己了,连说上个好话也没有,这使得李子牧性格更加懦弱,阴暗,对周遭一切都带着一种恶毒的视角来看待。如果说有除外也就是王富海的三儿子王琮和闭安王的四儿子周非非了。他们二人似乎并不怕那颜蓉对他们如何,平日无事也会和李子牧玩耍,虽然相聚不多,但李子牧是相当在意二人的。 嘈杂之声突然从李府中响起,在后院睡觉的李子牧突然被惊醒,迷糊之中隔着窗看了下天色嘟囔道:“怎么快就晚上了,”稍有停顿后这才扶耳向上,听得一些刀剑相撞之声和惨叫救命之声这才暗道:“家里被打劫了?” 说道这里李子牧暗自摇头,这可是主政府上,谁那么大的胆子来这里撒野,想到这里李子牧这才反应过来几天前听得别人说上京的戏班来了秀城,怕不是把他们给请了过来在院里搭台唱戏喃。 想到这里李子牧显然有些兴奋,虽然家里人没人叫他去,他自己偷偷去还不行吗。说时迟那时快,李子牧是连忙起身推开房门,小跑着跑向小院木门。人刚到门前,双手便是顺势推开大门,这大步一迈,还未落地,就看李子牧“哎呀”一声,眼现惊恐,表情扭曲,似乎活见鬼一样。 第4章:美人玉足 瞬间的变故让李子牧一脚踏了空,整个人直冲冲地向前撞了过去,一头扎进前方来人胸怀。李子牧刚入那人身前,便是汗毛惊立,毛骨悚然。还未等到身子稳定,便是一手推在前人胸上将自己推开而去,这一退便是数步,待到门槛前才稳住身形。 稳住身形后,李子牧这才身子微斜,虚眯而望透过月光才看清来者是人是鬼。此人手持染血大刀,脸上沾暗红血色,目露凶煞气焰,身披洲卫铠甲。 慌乱之中,李子牧向后倾斜,手向前一指,颤巍道:“你...你....你是何人。” 这凶鬼大汉可不搭理李子牧,不削地拍去前胸铠甲那似有非有的污渍,用着粗狂的嗓子自言道:“没想到这废弃别院还有惊喜,纳命来吧小子。”大汉没多言,便是一脚踏出,举起手中大刀起势而上。 情势突变,没有让李子牧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也没有时间去考虑前因后果。待见到那似兵的大汉如邪鬼猛兽携刀而来时,李子牧是本能地大喊出声“救命啊”随即欲退步而逃。这一退,却坏了大事,也差点要了李子牧的命。李子牧的脚后跟被门槛绊了一下,顿时整个人后到而去。这一倒,让李子牧失去了最后的求生机会,他倒下的地方恰好不好的正是其后脑勺。顿时血洒青石,脑中嗡嗡作响,竟然硬生生昏死而去,他最后的视角也定在了慢步向他而来的军鞋之上,脑中最后一个念想却是“好大的脚,好丑的鞋”,而此时的月光也渐渐没入到了厚厚的乌云之中。 初九.丑时.秀城 一辆马车快速地疾行在秀城城西的街道上,马蹄声与车轮的嘈杂声不断地搅动着秀城的安宁。马车前的赶车人头戴斗笠,而在其斗笠之下的是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那赶车人一手持鞭奋力着挥舞,一手护住别在腰间的大刀似乎戒备着什么,他身后的帘子也顺着马车的起伏来回的晃动着。看其行路之处,似乎是朝着西门而去,而西门也是秀城在入夜后唯一开启的城门。 随着着马车的疾行,四周的风也越来越大,这不仅仅是马车带起来的风,还有一些新风夹杂着这泥土味。伴随着马车的疾鸣,忽然一道霹雳划过长空,将这个无月的夜照得通亮,虽然只有瞬息之间,但就在这瞬息间,那黑如深渊的马车内却闪现出三人的身影。就在三人身影再次没入黑暗之后,跟随而来的便是瓢泼大雨,其势之大如同天空被刚才的雷电击出了一个空洞,而雨便从中喷薄而出,来势如天河决堤。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携雷霆万钧之势划天而出,此时才看清车中三人的样貌。其中一位形如中年的妇女,虽然岁至中年,但在其绝丽的容貌面前也显得无关紧要。其头戴金箔桃花发簪在雷光的照射下撒发出无与伦比的华丽,而其身穿的蚕丝金边绿袍在这漆黑的马车内却散发出幽幽绿光让人感到诡异至极。那女人微闭双眼,似乎在闭目养神,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此人正是李阅博现任妻子颜蓉。而依偎在其旁的是一位年龄不过八九岁有些微胖的孩童,这便是李洪海。其紧闭着双眼,看其平静的气息判断应该是在熟睡之中,不得不说能在如此颠簸嘈杂的环境能睡的如此深沉,不知道对于这位孩童来说是福还是祸。而躺在其二人面前,车帘之后的人看其年龄也不过是十二三岁,那位少年批头散发满脸是血,身穿不知是白是灰早已脏乱不堪粗布麻衣,如同尸体一般躺在车内一动不动,如不错的话,那躺尸少年便是李子牧了。 这种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车外的车夫打断了,车夫扯着嗓子将自己的声音穿过倾盆大雨再穿过帘子道:“堂主,我们已过流桥道,再穿过五条街道就能到达西门了。” 颜蓉听到堂主二字便微微睁开双眼在听完车夫的回报后却是微微起声道:“已过多时,按时间来算应该只隔西门只有一两条道了,为何今日如此之慢?” 如此轻微的声音很是神奇的传入了车夫的耳里,车夫随即回道:“车上人员众多,加上出发不久后天又下起大雨,这一路虽然马在跑,可也只能慢一点。” 在听到车夫的话后,颜蓉便偏头看向了躺尸在车上的李子牧,本是波澜不惊的眼眸闪现出一丝厌恶的眼神。似乎知道车夫在抱怨什么,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毕竟我与阅博夫妻多年,如今阅博生死不明,他这儿子又险些殒命,我又如何忍心弃之。” 车夫听完颜蓉的话,本是严肃的脸上显出一些嘲弄之色,显然颜蓉的话车夫是一句不相信的,但为了保险车夫还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堂主别忘你的身份。”这话竟带了一些威胁之意。 颜蓉听完也不气,只是冷冷回道:“你还知道我是堂主,怎么我久不在门中走动,你们就记不得了!” 瞬间一丝刺骨冰寒传入车夫体内,车夫顿知自己失言,是连忙回道:“是属下多嘴了。” 简短的对话,车内便又陷入了似乎永久的寂静。 当然寂静终究不会太久,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响起,马车内再度热闹了起来。 声音正是从躺尸在车上的李子牧口中发出,看上去李子牧是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只看李子牧本能地将手抬起向着后脑摸了过去,顿时一股穿心刺痛遍及全身,随即李子牧便是一声声哀嚎和惨叫。 待到李子牧清醒过后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所躺之地也不断上下起伏,不断颠簸,周围也是嘈杂万分,可能才是清醒过来一时还如法分辨这声音来处和来源。这时的李子牧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本想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而且地面颠簸不断根本无法做出动作,顿时心中疑惑道“这是哪里。” 想到这里李子牧突然回忆起之前一幕,身躯突然微微一颤,慌乱自言道:“什么?我死了?那这是哪里?” 还未等到李子牧反应过来,他周围的虚空便有一女声传出:“你活得好好的。”突然出现的声音瞬间将李子牧惊出一声冷汗,同时不知他哪里来得力气,也忘记了疼痛,李子牧竟然如同诈尸一般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而后更是慌乱不自知,连手也不知道该放那里,同时一股暖流也顺着李子牧的股间流了出来,这时的李子牧当全然不知自己的失态,只留得一脸惶恐在这深渊之中。 颜蓉见到李子牧的反应是憎恶无比,为了让他安静,无奈之下,从身边包裹中找出一个火折子将其点燃,瞬间漆黑的车内从新亮了起来。 有两个身影瞬间映入李子牧眼中,突如的变故李子牧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反而闹腾的更厉害,看也没看清是什么,也不管是人是鬼,便是本能地用双手遮住眼睛,声嘶力竭道:“鬼啊。” “鬼什么鬼什么,是我你的二娘”颜蓉实在不忍李子牧的闹腾,好不容易给李洪海服了安眠药,要是被李子牧着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吵醒了就不好了,这才严厉出声打断道。 听到这里李子牧才将手指缓缓打开漏出一丝缝隙,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来源看了过去。待看清二人后这才放心将手放下来,同时还探了下脑袋疑声道:“真是二娘?” 颜蓉听了差点气笑反问道:“我就那么不受你待见,那么多年了还没认熟我的样貌?” 待确定之人确实是二娘不是鬼后,李子牧这才松了一口。可这一口气才出完,随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得又是一脸紧张得盯着前者。 显然李子牧很是戒备这个自己的二娘,当然如果谁经历过之前的那些事情,也都会如此反应,李子牧也一样。别说现在还经历了这一些的莫名其妙,同时还差点丢了自己的生命。 此时的李子牧是满脑疑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又身处何地。虽然面前的是颜蓉,对于李子牧来说好歹算个活人,比之鬼魅确实少了几分忌惮,但颜蓉的所作所为早已深埋在李子牧心中。 少许的寂静后,满脑的疑惑显然突破了李子牧的心结,于是李子牧这才开口小心心问道:“二娘,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颜蓉听完本不欲与之多说,但又怕他说个不停影响到李洪海这便无奈出口道:“发生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队不知哪里来得人,身穿洲卫士兵铠甲见人便杀。而此时你的父亲下午去了西府衙门到现在没回来,慌乱之中是府上护卫梨叔救了我,在逃亡的路上遇见你躺在地上,一个士兵正欲砍下你的头,好在救我出来的梨叔懂得些拳脚功夫便顺手救你出来。” 李子牧摸了自己的脖子继续疑惑道:“梨叔?” 颜蓉望了望李子牧身后的车帘道:“他现在还在驾车。” 这时李子牧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在车上,怪不得地面一直起起伏伏。看来这后脑的伤还未回复过来,李子牧的思维还是慢上不少。 虽然此时的李子牧依旧困惑不已,可无奈脑上有伤加上身心疲惫实在没有多余气力再多去询问,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希冀起来后又有一个美好的明天。想到这里李子牧也是很大条的准备再次躺尸,可这一躺却发现身处车板上是湿得。李子牧本能得将手伸向湿得地方,而后沾了点水,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车顶发现没有水滴落下,这才放在自己的鼻前闻了一下,顿时被一股尿骚味席卷脑海,一阵机灵后这睡意也少了不少。才自问自答道:“雨水?不是。怎么车里有一股尿骚味喃?” 李子牧环绕四周检查了遍,u看书 .ukansu.o 唯独没有检查自己,到了最后他的眼光却停留在面前盯着自己的颜蓉,便是脱口而出道:“二娘你吓尿了?” 颜蓉何须人也,颜家大女,主政夫人,还有一个拥有惊天秘密的堂主身份,何人敢对如此天人不敬。这惊天之言一出,颜蓉瞬间觉得被一股洪荒之力击碎了天灵盖,手中的火折子也没有拿稳掉在地上,滚到了那滩尿水之中熄灭过去。车内似乎又再一次回到了当初的寂静之中,可这种寂静却孕育着一股巨大的风暴,火折的熄灭便是风暴来临的前夕。 黑暗中缓缓响起颜蓉温柔而又有些一字一顿的声音对李子牧说道:“子牧,你去问问梨叔还有多久到城门。” 李子牧也没多想是答应下来,便扶身而去。马车内本就狭小,加之李子牧身上无力,只得爬着过去,将车帘扶起后,一股冷风瞬间从车外窜入车内,李子牧在感受到这股凉意后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探出半身正准备出声询问,一股剧痛从自己的屁股传来,还未等李子牧反应过来,自己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而飞在半空中的李子牧在巨大的力量的带动下,在空中转了半个圈。 事情来得太突然,一个少年如何能反应过来。在半空中的他是脑中一片空白,之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眼前的事物也是越来越清晰。那挂在在车帘上的一只穿着红鞋小脚,那在周身慢慢飘落的雨滴,都如同定格画面一样,在李子牧眼中慢慢闪现。而最后只在他脑中唯一留下的却是“好小的脚,好美的鞋。” 第5章:吉星高照 狂风怒吼,大雨倾盆,天上雷电交织,一片末日之景预示着今晚的秀城注定是一番腥风血雨。 马车依旧在街道上疾驰,车内的人还在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暗暗自得时,却未注意到当他们上车离开李府时早已被人盯上。 马车之后,房顶之上,有二位身穿夜行衣的高手一前一后紧跟其后。黑衣疾跑如风与车马速度不相上下,看其呼吸均匀不难猜到如此速度下还有其他余力未使。在这湿滑的屋顶上其二位落脚更是稳如平地,更加奇特的是步步落脚处却不听屋顶砖瓦有一丝响动。可见此二人的内力当在上乘之列,如此高手便是一般江湖门派也难寻几人,就算是有,也位在高层之中。马车之中倒是何等身份之人,需要这种高手跟踪,仅仅是主府夫人这一重身份显然还轮不到此二人,由此看出这颜蓉确实不简单。 就在一道雷电划过天际后不久,黑衣人突然发现马车内亮起了火光,瞬息之间二位黑衣人就在灯火亮起的瞬间慢下脚步拉开与马车的距离,待到确认不是自己行踪暴露后才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回到了之前的距离。这一来一回,二位黑衣人的功底让人恐惧,更让人恐惧的是如此二人又是谁能派出,这不得不让人回味。 不多时,车内火光突然灭掉,还未等黑衣人想出个所以然,一个身形十二三的少年突然从车内掉出来,这一连串的变故使得黑衣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全身扶在房顶上睁大眼睛观察着马车与四周,待到慢慢远去的马车快要消失在视线和落在地上的少年一动不动后这才起身,相互交流后才有所动动作。其中一黑衣人起身跟着马车而去,而另一依旧爬在屋顶上观察着四周和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少年。 在黑衣人确认马车消失在自己视线后才纵身一跃落在脚下的房屋旁,然后再次观察了下周围待确定没人后才缓缓靠近那位少年。 黑衣人靠近少年,用手中的长刀拨开挡在少年脸上的头发,待看到少年长相后尽然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懊恼的用手重重拍了两下自己的额头,极其自责的嘟囔道:“我是掘了别人祖坟还是怎么得,倒霉成这样。” 随口说出,黑衣人突然觉得不妥,顿时一个机灵,深怕周围有人向着四周望了望,发现没人能听到自己的话说,这才顺手隔着蒙面黑布扇了自己两下嘴巴暗道:“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做完这些莫名之事后,才眉头紧皱地紧盯地下少年,随着一声叹息黑衣人这才俯下身检查那位少年的生死,而这位少年正是被颜蓉一脚踢下马车的李子牧。 黑衣人做事也是很章法,先是确认了李子牧的气息后再上手摸了下脉搏,而后再是检查起李子牧的四肢和身上骨头发现并没有问题,这才注入内力对李子牧的五脏六腑开始检查起来。全套下来并没有花费黑衣人多少时间,待黑衣人确定一切后这才直立身子,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和雨水的混合物后才缓缓自言道:“这小子到是命硬,从马车摔下来只是伤了些皮毛,虽然内脏有些许的破裂,但只要花些时间到是能回复,至于气血,倒是亏欠了不少,想必是那头上的伤所致。” 说道这里,黑衣人又是一声叹息,而后定身思考后心中暗道:“将他扔在这里淋雨怕也是活不过明天的,就算现在四周无人,可要是出了纰漏真被人发现这小子死在我面前,那位大人怕也不会让我活到明天。这就算救了你,那人位大人.....”想到这里黑衣人又是一手扶额,随后大叫出声道:“哎,算我倒霉吧。” 说罢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入胸中,拿出一个小的长条形木盒,将之缓缓打开后,露出一颗被金箔包裹着的黑色小药丸。黑衣人将药丸拿出后用鼻子臭了臭,感到药丸散发的清香后,整个眼神流出极具的不舍。不过黑衣人毕竟意志高强,况且其人也是混迹江湖多年,做事起来也是果断。只见黑衣人眼神一变,躬身而下,将躺在地上的李子牧紧闭的嘴巴打开便将药丸送入其口中。而后黑衣人为了确保李子牧不出意外便将他带到附近小巷里一处堆放杂物的地方,这个地方不仅隐蔽也能躲雨对于现在有紧急任务的黑衣人来说,是唯一能帮李子牧找到的出去了。 做完这一切后,黑衣人便是拔地而起,重新落在屋顶之上,用比之前跟踪马车还要快上数倍的速度追了上去。 不过多时,黑衣人便追上前方马车,待追上向另一位黑衣人之后,便用难以言语的手势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同样得到对方用复杂手势回应后,这才与之接触。可以看出双方之谨慎之专业绝非普通之江湖人士。 “探查的怎样,玉虎”一直跟踪马车的黑衣人突然对跟上来的黑衣人悄悄问道 而这位他口中的玉虎便是那前去探查李子牧的黑衣人,只看玉虎摇头道:“你还是别问了,知道了反而不好,”说完玉虎也不怀好意的看了看那位黑衣人。 顿时黑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继续问道:“你还卖什么关子,我两又不是第一执行任务了,还信不过我?不怕兄弟寒了心!” 玉虎听完不气,反而“嘿嘿”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怪我啊。”说完还未等那黑衣人所有反应便是迫不及待地再次说道:“那小子是李子牧。”话音刚落那黑衣人顿时觉得不妙连忙摆手道:“我什么都没听见,你别说了。” 黑衣人刚刚说完,就看玉虎突然靠近,凑近耳边道:“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问是你要问的,u看书 .ukashu 叫我闭嘴也是你叫的,这不太好吧。” 黑衣人心中早就有想,知道这关是过不了的,哀声道:“枉我英明一世,却中了你个莽子的道,拉着我垫背。哎!算了算了,就让兄弟我陪你这个莽子共赴黄泉吧。”听得出来黑衣人和这叫玉虎的人关系匪浅 这时玉虎才正了正神色说道:“别怪兄弟不仗义,如果让兄弟我自己一人背,你也知道那位大人的脾性,我知道他的软肋必定活不到明天。但有兄弟你在,那位大人也得三思而后行,毕竟兄弟你有个好老爹。这番就算兄弟我欠你一条人命,此后定会相还。” 黑衣人摇手道:“话不用如此之重,欠命什么的还没到那地步,至于软肋那小子恐怕还没这个资格,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你我也没那个资格在这些事情说道。”言闭这里,黑衣偏头看着玉虎戏谑道:“怎么你还想拿这事威胁那位大人......哼哼,是你想多了,也把自己的能力想太高了。”说道这里黑衣人突然又想到什么便继续问道:“那小子没什么大碍吧?” 玉虎听完那黑衣人的话,先是双手一摊而后一脸无奈的把刚才那个木盒从胸中拿出打开给黑衣人看了看说道:“你说喃!” 黑衣人看到盒子里空空如也,深吸了一口气,惊呼道:“你还真舍得啊。天香神玉就这么给用了。” 玉虎无奈,只得对着黑衣人再次摊了摊手说道:“我有什么办法,只能怪出门没看黄历呗。” 黑衣人用怪异的眼神盯着玉虎良久,而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与玉虎拉开了一点距离。 第6章:兄弟情义 天华神州流传着一句话,西府之重在于社稷,三洲同立天下太平。 西府上通莫都,天立二府,左右紧靠禁都、幽都二府。其中莫都、禁都、幽都三府皆为边疆,屯有重兵,而其辎重十有四五皆来于西府。而这三洲也就是西府三洲,蜀、立、贡三洲。蜀州西府之心脏之处,蜀州四通八达,通四府之地,路路,水路一应俱全,而这秀城便是其中的要道。立、贡二洲千里沃土,待其麦熟之际那是遍地金黄一望无际,所以民间也有人称二洲为天下粮仓。而我们的李子牧的江湖故事也将从这三洲一府开始。 十三,未时,秀城。 像以往一样,秀城的街道早已是人满为患,特别是西城方向的商业街道,车水马龙, 唯独那主道一旁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中却是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这话也许说得不对,因为那幽深的小巷中一个人正在慢慢地从一堆杂物中爬出来。那人正是被玉虎扔在这里的李子牧。李子牧披头散发,浑身脏乱不堪,甚至左脚还少了一只鞋。如果这时有旁人见到如此奇景,定会吓得狂奔而去,只认为自己活见了鬼。 李子牧艰难地从其中爬出后,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用手扒开挡在自己眼前的头发,透过仅有的一丝缝隙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说完这些后,李子牧精神似乎有些缓和过来,这才回忆起那美人玉足,而后咬紧牙齿一字一顿地狠狠叫骂道:“臭婆娘,”虽然很是恶毒,但却是有气无力。待骂完颜蓉后,李子牧这才缓过一些气息,开始躺在地上打量起这个地方来,这时李子牧才听到不远处透过深幽小巷传过来的人声和嘈杂之音。 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后,李子牧发现除了自己全身酸痛无力和口渴饥饿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不适,就算是后脑的伤口在检查后也确定结上了疤。这才艰难地站起身子,一手扶着身边的墙壁,一瘸一拐的走向那人声鼎沸之处。好在这条小巷不长,就在他走过一个转角处后,李子牧身前突然宽广起来,一遍繁华之像顿时映入眼帘。 李子牧瞬间双眼圆睁,嘴巴大张,看其表情他是异常的吃惊。而后他是左顾右盼,甚至还走出巷子,立在马路中央全然不在乎一旁路人的异样眼神,自顾自地将其左右前后看了几遍。一阵吃惊后,李子牧这才一手环抱一手扶颚,一脸疑惑地自言道:“这是辰富道!我还在秀城!” 想到这里李子牧猛然转身,向着流桥道方向望了去。就在李子牧本能得想要踏脚前行时,瞬间一股冰冷寒意从正要踏出那条腿的脚掌上升起,直直地冲向全身,直达天灵。而后李子牧快速地后退了几步,一种莫名的恐惧使得他在原地不断的发抖。 辰富路向东走便是流桥道,而流桥道在向东走三个街道后便是西府主政的府邸-李府。而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在李子牧本能的准备走回李府时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李子牧脑中瞬间过了一遍,这才使得李子牧出现应激反应。 虽然此时李子牧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昨天的李府变成了炼狱,但这时的李子牧根本不想找出其中的缘由,仅仅只想不要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而此时的李府显然已经不是李子牧的“避风港”,便是像之前那种名义上的也算不了了。昨天他所经历的事情已经在李子牧心中刻上牢牢的印记,那片在常人看来是登临权势富贵之地的地方,如今已经变成了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一时间李子牧似乎被禁锢在原地,他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要离开,可路在何方,孤生一人的他又能到何处。想要回李府,那对于李子牧来说如硬闯幽冥,而这东去之路,已然成了黄泉路。 时间缓缓而过,路人是走了一茬又一茬,异样的目光也是换了一波又一波。低头呆立的李子牧脑中是混乱不堪,不知做如何选择。而更加令他绝望的是那种难以忍受的饥饿感和喉中的干涩疼痛感正如一头洪荒猛兽,不断地撞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它每一次的撞击都使得李子牧的灵魂难成人形,一下一下又一下直至露出原始的狂野。这种煎熬如同被人拿小刀在自己的五脏六腑慢慢划过,然而留在刀尖后的不是鲜血淋淋而是一种远古的欲望。 口渴饥饿的煎熬似乎打破了那刚印在李子牧心中的印记,一切恐惧变成不那么重要了,原始的欲望战胜了所有一切。唯一令李子牧不解的是只过一天怎么自己会如此饥饿,当然这个原因已经不重要了也只在李子牧脑中出现过瞬间。 李子牧似乎有所决定,他猛然抬起头,眼露坚毅之色,双拳紧握,便向着黄泉路踏出了那一步,这是他的抉择,也是那原始的本性。而就在李子牧一脚刚刚落地,他便在前方人群中看见了一人,瞬间心中充满了无限希望。 这时的李子牧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也不在乎其他所有事情。之看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群,向着那人跑了去,一边跑着一边口中还停的大喊道:“周非非,周兄。” 李子牧口中的周兄,便是那闭安王的四儿子周非非。说到这里也不得不多说几句,这周非非和王富饶的三儿子王琮算是李子牧这秀城中唯一的“朋友”。但真要深入了解下去,其实也只是李子牧的一厢情愿。至于为何能和李子牧做所谓的朋友,也全因为他们二人比过家中兄弟姐妹,感觉在家中受打击,便找了个比自己还要惨家伙来慰藉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况且年龄也小难懂那些大人的是是非非,于是乎在各种的机缘巧合下此三人到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好朋友”。 周非非正在路上逛街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便停下脚步,疑惑的向着出声的地方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硬把这皇家少爷吓了一个激灵。在他眼中,一个乞丐般的人正在奋力拨开两人中间的人群,如果野兽一般冲向自己,周非非那是吓得一声惨叫。这时他身边的两个下人也算是护卫早已警觉,待到那人靠近过后便将其人一把推倒。 被推倒的李子牧倒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屁股惨叫连连,而一旁明显被吓到的周非非没有缓过神,只有他那两个护卫反应过来,二人护住周非非后连忙大声呵斥道:“哪里来得野人!竟敢冲撞我家少爷!” 李子牧被突然问道,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头发,露出满脸的黑灰,面向周非非一手指自己焦急回道:“周兄是我,李子牧啊,你不认得吗?我是李子牧啊。” 听到这里周非非也是有反应,脑袋也是向前探了探,眉头紧皱问道:“你这一脸的黑,谁能认得出来,再说那个李子牧...”说道这里周非非突然想到什么竟然不敢说下去,连忙收了声。 李子牧那是着急万分啊,听了周非非的话,反应也是快,连忙用自己本就不多得唾液吐在手上,然后在自己的脸上胡乱的摸了几下,问道:“周兄现在呢..你认得出来了吧。” 待李子牧脸上干净了少许,周非非看清来人后瞬间脸色大变,指着李子牧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李子牧一脸疑惑,当然现在的他也没法去多想,只得继续焦急回道:“当是人了啊,这大白天的,周兄难道你真认不出是我子牧了吗。”好不容易逮到的生机,李子牧是决然不会放过的,只得一遍又一遍的表明身份,全然忽略的周非非慢慢变化的脸色。 突然的变化,也引得周围人纷纷围观。这让身处旋涡中心的周非非万分紧张,特别是当他确定那个乞丐是李子牧后更是脸色异常,至于何种原因使得周非非如此倒是无人能知,亦或者说是当场人除了周非非以外无人能知。 一声“哎呀”场中又出变化,只看周非非惊叫出声,而后便是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你小子敢偷我钱,”话音还未落便在次出声道:“来人啊打死那小子。” 护卫一听,不作其他想,主人令下便是赴汤蹈火,没有缘由。这是他们身为大贵族下人的悲哀,也是一他们的命运。只看周非非话音刚落,一人便是一拳出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李子牧脸上,直接便将刚刚站起来得李子牧打出一米开外,重重倒在地上。这一拳让护卫有些惊讶,顿时不敢再次出手追击。 这拳其实并不重,护卫其实也不傻,虽然不知道周非非让他们打死李子牧的缘由,但他们却知道一点肯定不是偷取钱财。为主人消灾自然是他们的责任,同样为主人免灾更是他们的责任。下人之道,不仅仅是维护主人,更是在维护自己,其中的说道怕能写出几书来。这当街打死人,影响太大,周非非回去后免不了被一凡斥责,而且他们二人怕也得跟着受罚。这要是官府上来要人,这替罪的只得是他们二人了。所以其二人看似气势很足,但只是出工不出力,打在李子牧那脸上一拳早已是收了气劲。uu看书 ww.ukanshu.co 虽然护卫并未用力,但李子牧本就气血亏欠,弱不禁风,加上护卫出手很快,李子牧来不及反应,便是一拳就飞了出去。 被一拳打飞的李子牧躺在显然有些懵了,一边惨叫连连,一边带着哭腔高喊:“我是李子牧啊,哎哟哎哟。我是李子牧啊,周兄。”本就没有阅历加之年龄不大心思还是很单纯,李子牧全然没有注意到这周非非诡异的变化,只觉得是周非非没有认出自己,这才误会了自己。 再看周非非这边,听到李子牧叫的越大声,心中越是着急,深怕被有心人发现自己和那李子牧有丝毫的关系。待看到路人是越积越多后,周非非是真的无可奈何,当然他这个笨蛋也想不出什么对策来。那么对于这种人来说想出什么对策最好呢?逃跑,对就是逃,逃的越远越好,才是这种人能想出来得东西。 周非非想到这里,先是心中自得一喜,之后便是怒目圆睁深怕别人听不见似得大声吼道:“你这个该死的乞丐,还想讹本少爷,哼,好在本大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天就放过你,不要让我在看到你了。”快速说罢,连忙招呼下人踏脚便走,而这一走是越走越快,只留得身后带着哭腔的“饿鬼”低语。 “是我啊.......我是李子牧啊........周兄....周非非......” “是我啊.....我...是....子牧啊..周兄...救救我......” 哀怨的呻吟飘荡在慢慢散去的人群人,低声的哭泣落在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 第7章:2袖清风 世间行路江湖人,阴司鬼差乱葬坟。自古江湖多纷争,人面鬼心情仇恨。 酉时,秀城 夕阳西下,辰富路的闲人与商人也慢慢少了下去。而南边的红柳粉巷也开始点上了红灯笼,穿搭妖艳的美女子也开始走出自家红楼站在楼门之前。在这霞光之下,整个秀城被渲染上了一层金色,也预示着那将要开始的纸醉金迷。 而此时的李子牧却显得格格不入,他躺在地上缩卷着成一坨两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整个头深深埋入胸腔之中,如同一只蜷缩的刺猬一样,深怕自己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同时那若有若无的低声哭泣声也不断从那缝隙之间幽幽传出。 李子牧一直保持着这别扭的姿势,从未时到酉时。李子牧也哭了很久,直到双眼刺痛泪水干涸,直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到最后幽幽哀怨的低泣。 李子牧虽然岁数不大,经历也尚浅,但他人不笨,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不愿意去相信,他觉得只要自己哭得够惨,求得够多那么这天,这人自然会去怜悯他。但他发现错了,不管他怎样去哭,怎么样去诉说自己的悲苦,可天没有回应,周非非和他身边路过的人也都没回应,唯一回应他只有深深的绝望和世态的炎凉。所以他只得慢慢地蜷缩起身子,躲在自己构筑的世界里,哀怨起这世道的无情。 也许是这别扭的姿势保持得太久,让他感到全身酸痛不止。李子牧只得缓缓起身,期间还因为双脚的麻痹差点又跌到。有些跌跌撞撞,但好在也是起了身。随后他用衣袖将脸颊上的泪痕擦干,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这才自言道:“这周非非不顾兄弟情义,欺我于市井,当真是天性凉薄之人,之前我倒是看走眼了。可天无绝人之路,王琮我是知道的,为人仗义,有情有义。我今有难相信这王兄定然会出手相助,雪中送炭的。” 说罢李子牧这才动起身子,向着王府走了去。 李子牧其实早就有意动身去王府寻求王琮的庇护,可他怕,特别是经历了之前的一切后,他在地上挣扎了很久,直到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地流逝,这才确定起身去寻求那一丝的机会。 李子牧不想死,他想活,哪怕是苟且世间他也愿意。他知道世间人情淡薄,四年的经历还有今天的经历,无不在提醒着他世间之人皆是人面鬼。但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求生的机会不多,身体渐渐没有力气,饥饿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他不想死,他想活,他要抓住一切的救命稻草。 好在王府并不远,李子牧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和气力便来到了王府门前。很是奇怪的是王府今日门外并没有门卫,只留得外面一道紧闭的大门。李子牧并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些异常,快速来到大门前便欲敲门呼唤。可当他抬手时,这手又突然放下来了,他就这样来回数十次,久久没能下定决心敲门,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 在纠结半天后,李子牧突然深吸一口气,牙关紧咬,快速抬起手来,没有犹豫,重重向着大门锤了下去,直到有人回应后这才收住了手,在等待来人开门期间李子牧还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 大门迅速被打,只露出一个够人头大小的小缝,那下人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将李子牧打量了一圈后问道:“你谁啊,敲门干嘛。” 李子牧连忙躬身轻言回道:“我是李子牧,是你们三公子的朋友,我来找他的。” 那下人听完后,又再次打量了下李子牧回道:“就你这个乞丐,还是我们三公子的朋友?” 李子牧笑道:“确实,确实。” 这一来一回那下人倒是有点懵了,挠了挠脑袋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他家三公子有没有这个朋友。王家倒是家教很好,家中下人对人对事也是很和气,要是其他富贵人家门前出现个这样乞丐怕早就骂走了。 不多久,那下人突然想起什么,满脸恐惧,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是李主政的儿子,李子牧。” 李子牧注意到那下人的反应,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听到那下人的回话后,脸色未变点头笑道:“正是在下。” 李子牧话音刚落,那下人心脏似乎被一把刀子扎入,竟然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事情太大,这个下人无法做主,在向李子牧身后张望了几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这才连忙回道:“你等下。” 还未等李子牧回话,一下就把大门关上,小跑着向着王府书房而去。 李木牧看着突然关上的大门,一脸茫然,心中暗道:“我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个二个看到我都像看到煞神一样,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想完这些李子牧便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时间慢慢过去,李子牧开始在那门前来回踱步,双手也不断地来回摩擦击打,看其样子很是焦急。几次欲再想敲门确认,但又怕失了礼数惹得别人不高兴,反而把事情搞砸,这才作罢。 好在这种煎熬没有过多久,李子牧的等待也没有白费。只看那大门突然打开,刚才那下人也从中窜出,连推带拖地将李子牧请进门中,在关门的时候还再次确定了门外情况。 那下人的动作看上去很是怪异,但此时的李子牧可不想去纠结,一股希望从李子牧心中缓缓升起,再进门的那一瞬间李子牧都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了。 造化终究弄人,还没等李子牧缓过气劲,就在大门关了瞬间后,便有几个待刀护卫从园中角落冲了出来,将惊魂未定的李子牧围在了中央。 李子牧看到冲出来的几个大汉顿时被下得一阵哆嗦,头上冷汗直冒,指着前方一个大汉的刀,哆哆嗦嗦地惊叫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大汉并有搭理李子牧,只是一个大汉让出身位,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大汉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李子牧惊讶地看着走出来得人,待看清来人后惊讶道:“王琮。” 那矮小的人影正是王琮,其实王琮并不矮小,只是跟身边的大汉相比确实矮了很多而已。 王琮打量了一下前方发抖的李子牧,而后拍了拍手不急不缓地笑道:“李兄啊,李兄,你真是命大啊,居然没死!” 李子牧此时慌的要死,那有空去考虑王琮的话里有话,慌张道:“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罢还看了看周围的带刀护卫。 王琮再次笑了笑回道:“我不想干嘛,反倒是我想知道你来我这里干嘛。” 李子牧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一天没吃东西喝水,想讨口饭吃。”说到吃东西的时候,李子牧还顿了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子牧的话引起了王琮的警觉,于是他收起了笑脸,正色道:“你不知发生了什么?你一天没吃东西?那你之前吃的是什么,谁给你吃的?” 王琮的一连串问题甩在李子牧面前,让李子牧有些戳手不及,而后一脸疑问回道:“我确实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有一群身穿卫洲铠甲的士兵拿着刀到府里行凶。至于昨天哪里吃的,我在李府里吃的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王琮这下懵了,uu看书 .uukanu 挠了挠脑袋问道:“你知道今天初几吗?” 李子牧觉得这王琮莫名其妙,但碍于此时情况不好爆发,只得小心翼翼回道:“今天是初十吧,昨天应该是初九。” 王琮听完有点生气,感觉李子牧在那他打趣,于是很是严厉地说道:“你在玩我吗,今天是十三,什么初九初十的。” 李子牧听完大骇,大声自言道:“今天十三,难道我昏迷了四天。”说道这里突然想通什么的再次自言道:“怪不得我感到如此饥饿。” 王琮有点不耐烦打断了李子牧的思考说道:“我不管你这些,我想问下,你是怎么逃出李府的。” 说道这里,李子牧突然也反应过来,连忙问道:“李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哼”王琮冷哼一声后说道:“发生什么了,我告诉你吧,李府三十二口,除了你和李阅博以外全部死了。” “什么”听完王琮回答后,李子牧惊呼出声。本能的想要上前抓着王琮问个明白,只是身体刚有所动作就被身旁的护卫呵斥反而是退了几步。这才慌乱的问道:“为什么,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王琮有点不耐烦了,指着惊慌失措的李子牧说道:“你老爸,东窗事发,被朝廷发现贪污了二百万两银子,这件事使得皇上龙颜大怒,直接下令屠了你全家,李阅博直接被压往上京。”说道这里,王琮还笑了笑,接着开口说道:“倒是好手笔,两百万两也贪的出来。” 李子牧听完后整个人慌了神,盯着王琮怒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第8章:山珍海味 一连串的打击使得李子牧处在奔溃的边缘,他双手抱着头,在人群之中不断打着转,口中喃喃自语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无法接受他最近的遭遇,只是因为他父亲贪腐受贿。他根本不关心他父亲是否贪污受贿,甚至是死是活,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一连串的遭遇只是被无辜牵连。 生你李阅博不让我好过,死你这李阅博尽然也想拉着我一起。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我要受到如此对待,这四年中在无数夜里都在绝望和屈辱中度过,在这几日中还要经历无数生死,绝望,无助,甚至恨。李子牧几近癫狂,那根脑中早已细如蚕丝的弦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缓缓分崩离析,整个人的理智也在这分崩离析中慢慢崩塌。 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在场众人,那些护卫还好只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好留出足够的地方任李子牧发疯。而王琮显然没见过这个画面,一连退出数十步,直到退到远方台阶上后这在扯起嗓子发令道:“疯子,疯了疯了,你们这些蠢货还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想办法。” 那些护卫也是一呆,相互看了看,表示无计可施。叫他们打打杀杀可以,但拿疯子能想什么办法。 远处王琮的催促声越来越急,无奈之下,那护卫的头头看了左右知道现如今也只能是他挺身而出,其余所有人是不想趟这个浑水的,于是他将手中的刀插入刀鞘,以免出了意外伤了李子牧,这并不是护卫好心,只是到了此番地步早已不是他们几个看门狗能够扛起的。刀入鞘后,那护卫头子快速向前,来到李子牧面前,而此时李子牧恰好转身面对着那护卫头子。只看那护卫头子抡起手掌收了内劲,直直地打在李子牧脸上。 一耳光下去,李子牧瞬间反向转了几圈,而后跪下青石路上,一手扶着被扇的脸颊,此时的李子牧如女子受了莫大委屈一般侧着身子跪在地上,眼中还夹着泪水,让人看了很是怜惜。 这一耳光让混乱的场面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也同时让李子牧瞬间清醒了过来。李子牧不得不感谢这护卫的一耳光,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拯救了过来。如果那护卫哪怕是晚上几秒,也许李子牧从此就会变成了一个疯子。 王琮看到场面安定下来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向前来,伸着脖子看着地下发蒙的李子牧轻言细语道:“诶...诶.你疯没有。” 听到声音李子牧这才木讷的转头过来,双眼无神有气无力道:“没有。”说完这些李子牧这才缓过心神,用力的摇了摇头。 确定了李子牧并未疯后,王琮转身看向后面的一个阴暗落处。那角落处似乎有一个人站着,那人看到王琮抬手示意了一下后便又隐去身形。得到示意的王琮这才转身看着李子牧缓缓问道:“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李子牧一脸茫然,问道:“什么问题?” 王琮耐心道:“你是怎么跑出去的,还有什么人和你一起跑了吗。” 听到这个李子牧眼中瞬间充血,整个微微发抖,似乎再次要爆发一般。 可这一次李子牧并没如他所“愿”,就在将要爆发的边缘,一张大手便是遮天向着李子牧脸上而来,显然那位护卫觉得李子牧情况又开始不对,又想起之前的“治疗”手段很是不错,便想故伎重演。 可能是怕真的打伤李子牧,那位护卫下手显然慢了很多,李子牧也是瞬间反应过来,整个身子下意识的伏在地上,躲过了这一劫。 随后连忙坐起身子,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 那护卫听完,确定下了,李子牧的状况,这才回到原地,不作他想。 一来一去将王琮的耐心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平时问别人哪里有那么多事,心中一横严厉斥责道:“少跟我装疯卖傻,你快说。” 李子牧被这一声吓了跳,缩了缩脖子这才缓缓说道:“那你先给我点吃可以吗,我饿的实在不行了。” 王琮被李子牧这个一说,气得有点发抖,如果自己现在不是有任务在身,定叫下人狠狠揍他一顿。王琮稍微弯了弯身子狠狠地盯着李子牧,直到李子牧发憷后才说道:“我要你现在就说,说了自然有顿好的,不说,不光你吃不成这顿饭,我还要把你大卸八块,而后扔到野外,让那些野兽报餐一顿。” 李子牧被王琮这一威胁是慌了神,连道:“不敢不敢。” 紧接着李子牧便将当晚情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琮,包括他掉下马车后的昏迷,到醒来所遇见的事情,直到他到王府门前才停下自己的话。 王琮听完,算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然后手一挥转而身去,不管不顾的走向园里。就在王琮消失的瞬间一个一直跟在他身旁的下人小跑到护卫头头身边,悄声说了几句后便跟着王琮的方向小跑而去。 李子牧瞪大眼睛望着王琮消失,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下人来回跑着。心中不断叨念着“我的饭呢?什么时候开饭?王琮怎么走了?我不是都说完了吗?可以开饭了?”一心思念着饭的李子牧根本没有发现那位头领在听到那下人传话后的脸色变化,依旧有些兴奋的等着自己的这顿佳肴。 还未等李子牧考虑出今天吃几碗饭的时候,那位头领动了起来,示意手下几个后,便一把将李子牧抓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将李子牧拉回到现实,他下意识之下竟然惊呼道:“开饭了?” 那头领听完一愣,随即对着李子牧大笑道:“你还想吃饭,给我滚出去吧。” “啊!”一声惨叫,还未等李子牧问出个什么,那头领很是干脆的在大门开启的瞬间,将李子牧扔了出去。跟着便是一句:“给我滚远一点。” 过程太快,快到李子牧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便已在门外爬着了。 待到大门再次关闭后,李子牧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跟着便有是一声绝望的惨叫。李子牧快速爬向大门用尽全身气力砸着大门,口中还不断叫道:“开门啊,你们不能这样,开门啊。” “求你们啊....开门啊....” “呜......” “求你们了..我不想死啊.” “呜....” “求你们.给顿饭吧...” “呜.....” “救...救我呀...救救我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绝望中的哭泣,在这李府门前上演着人间真实。无助与绝望再次向这位可怜的少年袭来,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身在这黑暗之中惨叫着,绝望着,哭泣着。 突然之间,大门再次被打开,李子牧看着被打开的大门心中希望又一次升起。而这一次却不是什么希望,而是更大的绝望。 四五个护卫全部从打开的大门涌出,将李子牧再次团团围住,而这一次那些护卫显然不想让李子牧再次开口,手段很是利索。上来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当然打得不是很重,只有皮外伤,也伤不到筋骨,他们可不想让这个人死到自家门前。 李子牧的希望还未点燃,便迎来了如雨滴般的拳打脚踢,打的他是满地打滚,痛得他是哀嚎连连。 一顿拳脚相加后,护卫看见地下奄奄一息的李子牧,也不敢再次下手,留下一句“想活命就滚远点”的话后便回到了院门中。 而这时当最后一人一脚快要踏入院内时,李子牧不知道哪里来得气力,一把抱住那位大汉的腿,死命不放,口中还不断呻吟着:“救救我,救救我。” 那位护卫转身看到李子牧的惨样,竟然有一丝的不忍,瞬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就这样任由李子牧抱着自己的大腿。那护卫还有一丝怜悯之心,但那护卫的头头可不是什么心软之辈。在他发现身后动静,转身一看居然是那李子牧赖上了自家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只看那护卫头头想也不想,猛然大刀出鞘,拉出一阵刺耳的刀鸣,抬手便作势欲砍向李子牧。 李子牧一看,吓得是魂飞魄散,连忙放开那护卫,大叫着:“别杀我,别杀我。”同时还有一股恶臭味从李子牧后股幽幽飘出。 那护卫头头放下手中刀,一脚踢在李子牧脸上,将他踢下台阶,狠狠说道:“我不管你怎样,三数之内必须离开李府,如不这样,我便取了你小命。” 日落西山,昏暗的街道上,一人佝偻着身子,在这无人的街道上蹒跚而行,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就这样一直的走着,走着,直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再也走不动了,此时他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只觉得这天好冷好冷。一双无神和绝望的眼睛漫无目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在寻找自己最后的埋骨之处。也许他觉得死在街道上有些不“雅观”于是他又开始动了起来,用尽最后力气随意找了一个小巷,就在这小巷的最幽暗处靠着墙缓缓地坐了下来。他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很安静,只有一滴眼泪从他脸颊上慢慢划过,uu看书 wwuunsh.cm随后整人便融入了这片黑暗之中。 也许上天依旧还有些“怜悯”之心,那少年命不该如此。就在那少年心神中最后一点火苗快要熄灭之时,他身边不远处的门慢慢被打开啊,那是一户人家的后门,随后一声狗叫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那少年似乎被惊动了,他艰难地转过头来发现一只似乎瘸了前腿的小黄狗拴在门前,也许是他之前太过虚弱,在路过那户人家门前时并没有发现被拴在一旁边狗。他待在黑暗之中,痴痴地看着那一人一狗,随后他如死灰的眼中竟然慢慢生出一丝晶莹来。 他看见那人端出一盆“山珍海味”放在了那小黄狗面前,随后那小黄狗便埋头狂吃起来,而后那人便关上了门,回到了屋中。 正在津津有味吃着主人端出来得残羹剩饭的小黄狗,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小黄狗猛然抬头看向那幽深的黑暗,那唯一的前肢尽然莫名的发起抖了。那小黄狗只觉得那黑暗之中有一头远古的魔物,正在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想要大声狂吠却发现声带被什么卡住一样,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它就全身颤抖的呆立在原地,看着那前方的黑暗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突然之间,它看到黑暗之中慢慢窜出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鬼,整个脸都被头发挡住,只留得一只闪着银光的眼睛。那只恶鬼靠着双手一步一步的向着它靠近,它那小小的脑袋已经被恐惧全部占满,不留一丝余地。那恶鬼越近,爬得就越快,直到咫尺,那恶鬼猛然一扑,小黄狗也到了极限,“呜呼”一声,竟然晕死过去。 第9章:家中无事 戌时,王家书房 王家父子隔桌相伴而坐,王富饶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眉头紧皱。而王琮却有些不明所以,自顾自地喝着刚送上来得热茶。 王富饶看着自己没心没肺的笨儿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重重地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怒道:“你快说啊,刚才叫你问的东西,你问到没有。” 王琮看见自己父亲生气的样子,却是不慌不急,显然这家伙平时也没少惹他这个父亲生气,这架势也早就看惯了,待到热茶入了肚,这才回道:“问到了。” “哎呀”王富饶看着自己这个没有脑子的儿子急地是满头大汗,慌忙道:“那你就说啊。” 王琮向着王富饶笑了笑有些邀功的样子,而后才正言说道:“李府落网之鱼不只李子牧一个人,还有二个是他二娘颜氏和一个马车夫。”王琮顿了顿本想等父亲说什么,见到邀功未成,又看到自己父亲焦急的样子这才又无奈道:“至于李子牧这几天在哪里,听他说是自己在逃跑路上被颜氏扔下马车一直昏迷到现在,至于颜氏去哪里了他不知道。” 王富饶听完王琮的话后,沉吟了一会,自言道:“不知道这李子牧说的是真是假,现在不管其真假,这事到有些蹊跷。” 王琮听到王富饶的自言后,问道:“父亲,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哎”一声叹息从王富饶的口中发出,随后王富饶才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早上我一醒来家中就涌入了一群不知道哪里来得州卫,把我吓得直哆嗦,我还以为是哪里发生了兵变。”说道这里王富饶还有一些惊魂未定,又宽了宽自己的领子继续说道:“还好他们拿出皇帝的谕旨,这才要我稍微放下心来。但随后他们又收了我兵权还软禁我,待到初十鸡鸣天亮,这才又还了兵权,全部撤离。走得时候才告诉我他们屠了李阅博一家,还说他贪腐二百万两银子,同时还告诫我不要多嘴。”说道这里王富饶还有些惊魂未定,随手就拿起桌上的茶杯,将茶一饮而尽。 王琮听完,惊讶道:“还有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只告诉我李阅博出事情啊。” 王富饶将手中茶杯放下,指着王琮的头就骂道:“你还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难道忘记了,你那天睡哪里的,春红阁包厢里,还搂着一个比你大七八岁的女人,你还能知道什么,还想知道什么!” 王琮被父亲这一骂缩了缩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又继续问道:“那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蹊跷啊。” 王富饶平静了下心情,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李阅博贪腐怎么多,我不应该不知道,就算他背着我做这些事情的,他也不可能自己把事情办了,下面肯定还有其他官员帮他办事情,但奇怪的事情是这几日我差人打听了除了李阅博出事以外其余官员皆无事情,这是其一。” “其二,就算要出动官兵缉拿李阅博也应该是我派兵,退一万步说是朝廷认为我靠不住,怕我通风报信也不应该是出动其他府地的洲卫这不符合制度。而且看他们训练有素的样子,决然不是普通的洲卫。 “其三,这一没问罪二还没定案,就直接杀了他们一家子,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李阅博他真的贪了两百万也罪不于此,但他们手段太过恶毒。” “还有一点,这群洲卫既然能够避过我西府所有暗哨,还能偷偷潜入秀城,能让我一点消息也不知道。显然他们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但为什么在最后实施阶段却出了纰漏,让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跑掉。是他们故意的,还是他们真的出现了纰漏。这一些太诡异了。所有事情都不合理,但又无从下手。” 王富饶不亏是府卫,这顿分析下来虽然不得要领,但那不合理之处也皆是分析的到位。 王琮越听越糊涂,只得再问道:“那跟你要我问李子牧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王富饶指着王琮说道:“就算没关系也要当有关系,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李阅博全家上下被屠了个七七八八,你想让我们家也这样吗。” 王琮有些害怕了,颤抖着说:“我家也会出事?” 王富饶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整件事情也没有头绪,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无事情可做,而这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将那逃跑三人的消息告知朝廷,不管他们是有意为之,还是失误造成,我们必须要表一个态,表明我们不是站在李阅博那边的,这可能会救我们一家子命。” 说道这里,王富饶越想越对,连忙准备好纸墨笔砚就准备上道密折,但他刚刚要下手写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顿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笔,冷汗直直地滴在纸上。 “好悬呐,好悬呐!这哪里是什么贪腐,不过是借口而已,不管事情怎样定不会如此简单。” “他们还要我不要多嘴!到底是叫我不要出去乱说,还是叫我不要管这事情?” 想到这里王富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王琮看着自己父亲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出声问道:“怎么了父亲。” 王富饶听到自己儿子的呼喊,低头思考的他这才猛然抬头,uu看书 .ukanhu.co看着这个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不等王琮有所反应,只见王富饶大声喊道:“震天。”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快速入了书房,仔细看去正是那护卫头头,那人一进来便是单膝跪地回道:“属下在。” 王富饶看着那叫震天的护卫头子,又看了看身旁的王琮,似乎有所决定。只看王富饶脸色一变,对着震天命令道:“将王琮带到贡州去,至于是哪个地方你知道,好生看护,没有我命令不准离开那地,也不准泄露了消息,你们二人连夜上路。” 震天听完,猛然抬头,似乎想知道什么事情,待看到王富饶坚毅的眼神后,这才收住了自己的疑问,双手抱拳领了命令,其表情也变的很是坚毅。 而一旁的王琮惊讶的看着一切,待他反应过来,正要出声的时候,震天一把将王琮拉了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父亲。” “父亲,你要干什么。” “父亲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去春楼了,我会好好的跟大哥大姐学,饶了我吧。” 一声声的撕心裂肺从书门外传来,直到消失在黑夜中,王富饶这才不忍的将视线移开,浑身无力的坐了下来,呐呐自语道:“老三啊,我的儿啊,不管怎样我王家一定是要留个后人的。虽然我平时对你多有责骂,可我心里还是最疼你的,不要怪父亲啊,不要怪父亲。” 说完这一切后,王富饶这才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再次自言道:“我不得不赌一把啊,希望我王家能平安度过这一切吧,到那时我们在团聚吧。” 第10章:风云之志 无欲而无求,无情而无爱,无牵而无挂,看破红尘,行于世间不沾半滴缘,看似神仙却是乞丐在要饭。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三个春秋。秀城依旧,人来人往,人去人留,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一丝变化。那城墙上野猫依旧在叫,似乎多了几只,又似乎少了几只。那西城的户大娘依旧在那叫卖着豆腐,除了眼角上又多些皱纹以外,其余的没有什么变化,豆腐还是那么难吃。 但对于秀城中一只不起眼的瘸腿小黄狗来说,似乎变了很多,至少对于它现在来说再也回不到从前。三年的时间恍如隔世,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慢长与难熬。它趴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盛满饭菜的狗盆,它不是看上这盆中的残羹剩饭,也不是没有胃口。它是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改变它命运的恶魔前来。 它很乖,没有一只狗像它这样平静的看着身边的食物,因为它记得每当那个恶魔来到这里时,在看到盆里没有饭菜的时候,它会遭到怎样的命运,之后的数顿毒打让它深深将这一切刻印在了灵魂深处,也许直到它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无法忘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巷平静如常,直到一个轻盈的脚步想起。小黄狗的耳朵第一时间捕捉到身后的动静,轻快的竖了起来还抖抖了,很是可爱。而后小黄狗有气无力的转过头,在确定来人后尾巴摇了摇了,才又看回自己的狗盆,开始平静的等待它注定的命运。 那人缓步而来,看似样貌也不似小黄狗心中的恶魔样子,到像是一个乞丐,一个十五六岁的乞丐。他双脚穿着大小不同,样式不同的鞋子,身穿一件油的发亮的粗麻短衣,顶着一头杂乱分叉的头发,唯有一点比较让人能直视的是他的脸。倒不是说他张的好看或是俊俏,而是他全身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数他这脸了,想来也仅仅是好打理些。 那青年走到狗盆旁,缓缓蹲下身子,看到满载食物的狗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在身上摸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碗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青年的“劳作”很有细节,先是将狗盆中的剩菜一根一根的拿起,而后装进自己的碗中,从外及里不放过任何一根,哪怕是一点残渣,手法精细而又不失速度,想来早已熟能生巧。在这些做完后,这才开始将狗盆中有些发馊的白米饭大坨大坨的抓到自己碗中,只留少许在狗盆中。 在做完这一切后,青年为了展示自己的“公平”还将两个一大一小的碗放在小黄狗面前说教道:“你看着,都一样,你一半我一半。”说完便快速拿起手中的碗享受起,这一日的美味佳肴。 其实哪里是公平,那狗盆中除了发馊的白饭连一丁点的菜渣都不剩,而且那狗盆除了比那青年的碗大以外,那里面的白米饭比之青年碗中小了一圈,怎么看也不觉得那是公平。或者说这并非平常意义的公平,也许那位青年口中的公平是还留给了小黄狗一口的粮食,以至于不会饿死吧。至于这个青年为何如此“公平”,呵呵.......到是耐人寻味。 这位青年,也就是那小黄狗心中的恶魔,正是那三年前本该命陨小巷的李子牧。而那小黄狗的一盆狗食,恰好救了那快要饿死的李子牧,从此李子牧才有幸开始了他往后三年的幸福生活,而这并非反话,至少对于李子牧这样的人来说是真的幸福。至于那救了李子牧的小黄狗命运可不怎么好,这到不需要多说什么,只看那小黄狗比之三年前除了年龄大点以外,身形却瘦弱很多,可以看出李子牧对这位救命恩狗有多“照顾”了。 三年间李子牧浪迹于秀城大街小巷中,开启自己三年的乞讨生活,成了一个如假包换的乞丐,真正的乞丐,期间也从来没有回过早已被封存至今的李府,也没有去过王家和周家府上。三年间他走街串巷,为了一顿饱餐机关算尽,扔掉了自己的尊严,卖惨,装傻无一不通,无一不会。唯一说道的地方还是李子牧从不做那违法乱纪之事情,到不说他有多守法,而是生性胆小的他可不敢做,也不是怕被抓去官府关进大牢,而是怕被别人打一顿,疼痛的滋味他是知道了,也再也不想去尝试了。 但有些时候也会事与愿,太过聪敏的他却招来他同行嫉妒,使得他在初期被其余的乞丐揍的很是惨,而且还受到他们排挤。 要说缘由还并非就李子牧聪敏这件事情,其实当初还是有一些秀城乞丐的小团体想要让李子牧加入进来了,毕竟此人异常聪敏,谁不想让他加入呢。可惜李子牧这人很是孤僻根本不想与人何人为伍,几乎是拒绝了其他乞丐团体的邀请。而且此人更是天性凉薄,无情无义,之前有一个小团队用了很大力气将李子牧此人收到自己团队,可好景不长,李子牧这家伙为了几个铜钱竟然设计陷害了他当时那个团体的老大,使得那人吃了官司被打的半死,那团体也就覆灭了。 这让李子牧成了整个秀城乞丐都讨厌的存在,但奇怪的是李子牧却不自知,只觉得是他们嫉妒自己能乞讨到比他们多得钱,所以才联合起来排挤自己。那些人越是排挤,李子牧就越觉得是别人嫉妒,世间错都在他人,自己不过是命苦之人。 但这对于李子牧来说只是小插曲,那些人排挤自己就躲着就是,u看书w.uuknu眼不见心不烦,哪怕是少讨点铜钱和饭食也无所谓,应为自己知道自己有长期的“饭票”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反而李子牧觉得这三年的乞讨是他最快乐的时候,无牵无挂,无欲无求,既没有斗争,也没有生死顾虑,他如一个看破红尘的“老僧”一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有时幸运能乞讨到一点小钱,就会买些瓜子或者蜜糖来改善下自己的生活。无聊的时候也会逛到灯火酒绿之地,隐去自身痕迹,躲在阴暗角落,远远欣赏着那春楼门前的丝丝春风,很是享受,也勿怪毕竟到了年龄,有些悸动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在期初的一年中,李子牧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状况。但伤了元气的他,比其他同龄人都要瘦弱不少根本干不了体力活,而且他也不想去做那些体力之事情。做些轻松的吧,比如帮帮别人写信或者类似读写之事,他又自恃清高认为自己读书不是为了干这些事情,自己应该是大有可为,他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久而久之也习惯了乞讨生活,还觉得这是一件挺轻松的事情,苟且世间也不一定差,至少他自己还活着,李子牧倒是一直这样想着。 可怜人自有可恨处,不管这话的对错,至少用在李子牧身上到是贴切。如果李子牧就这样碌碌无为,我们的书也就到此为止了,可世间之事总是变化万千,李子牧的命运也终究坎坷。 前方等待李子牧不是祥和安定,而是血雨腥风。不是风平浪静,而是惊涛拍浪。既行江湖,自有江湖事。少年江湖行,持剑九千里。 第11章: 逍遥自得 风吹青丝鬓边冷,雨落默默呜咽声。闺中戴花无人闻,江湖路远行路僧。 傍晚时分,日落霞起,一丝微风凉而不冷,和而不热,在这炎炎夏日中唯独此时李子牧最为钟情。他哼着一首描写江湖行路客的悲情小歌,迈着轻快的步伐,满脸红光。一手提着半斤肥肉,一手拿着包好的瓜子,毫不掩饰的将身中富贵显露再外,所谓人生不过如此。 李子牧一向霉运,也该到鸿运当头时。寻觅了一天的李子牧毫无战果,摸了摸肚子觉得空空如也,又抬头看了看时辰觉得天色还早,无奈之下只得回到他那上不挡雨,下不遮风的窝棚里,等待开饭的时辰,于是乎李子牧转过一个小巷循着近路走了回去。 就在李子牧刚刚走进那人烟不多的小巷时,突然看到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贯铜钱。顿时李子牧眼露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惯铜钱死死踩在脚底。一双如贼眉一般的眼睛向着四周看去,待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移开自己的脚,身子看似无有意义的蹲了下去,一把抓住铜钱,塞入衣袖。怕演得不够彻底还装腔作势的蹲在那里擦了擦自己的破鞋,而后再次四顾周围,发现依旧空无一人后便是向着原来的路,如同脱缰野马瞬间消失在原地。 李子牧心中忐忑,见人时一路快行,不见人时一路狂奔,过了一个个街道,穿了一个个小巷,直到全身绵软无力,呼吸急促为之。而后他又寻得一个偏远角落,确定无人后,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惯铜钱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起来。 “一枚...两枚....五枚.....二十枚........三十枚!!!!!” “发了!!!!!发了!!!!!!”李子牧开心的手舞足蹈,胡乱自语。 在发现自己得意忘形,动静太大,怕惹来他人后,才慌忙收起铜钱,用袖口擦干自己嘴角上的口水后,才恍如无事一样走了出去。 在城里小心晃荡多时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人寻来,那步伐也渐渐的夸张起来,像极了一个“富商” 其实李子牧过于小心了,区区三十文,在普通人看来也就那样,丢了虽然心痛但也不至于满城寻找,别说无迹可寻,就算有迹可循怕也不会穷困到如此地步,毕竟秀城繁华虽不比上京但也能排的上号的,在秀城的普通百姓月余二三两是常有之事。 当然话说回来,这李子牧可不是什么普通百姓,一个乞丐而已,能有如此巨款也无怪他患得患失了。 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明日愁来明日愁。李子牧这三年一直秉着这种“阔达”的心境,如跳脱红尘,修得那超然心经一般。 一不做二不休,李子牧径直来到菜市场,走到一个卖肉摊铺前,无视屠夫戏谑的眼神,一把将铜钱拍在肉板上,衣袖挽起,指着那无人问津的全肥猪肉嚷嚷道:“半斤给给爷装上。”一套下来浑然天成,似乎本是个体面公子。 “哟”世道变了,乞丐也能当爷了,屠夫嘲讽道 李子牧不气,这体面还是要得,于是乎他昂起他那“高傲”的头颅叫骂道:“卖不卖,不卖我换别家了。”中气十足。 是真的足!! 屠夫哪能不卖啊,这肥肉他不卖也得赔在自己手上,不过嘴上可不饶人继续嘲讽道:“得勒,这就给爷您包好。”看似说得周全,但这个爷音,怎么听都不对味。不过话说回来,这屠夫心也不坏,看李子牧可怜也少收了十文钱,算起来还算是赔本,当然要看你怎么去看。 多出来的十文钱李子牧也没收着留作不时之需,直接一圈市场下来,左手半斤肉,右手小包瓜子。 霞光退去,月光缓缓而来。在秀城一处角落里,搭着一个窝棚,火光从窝棚中窜出,丝丝肉香弥漫着整个简陋的窝棚。 雪白如玉的肥肉在锅中跳动,那散发出的肉香,沁人心脾。此时的李子牧看着锅中肉,如痴如醉,如梦似幻。这三年第一次知肉味,此时便是仙丹灵药李子牧也决然不会拿自己这坨没人吃的肥肉去换。 一口下肚,方知人间极乐 二口下肚,如天云端起舞 三口下肚,叹西天极乐 四口下肚,已是是逍遥世间 直到火息,汤灭之际,李子牧独坐棚中,感受着肚中传出的温热,回味着口中的余香,感叹着活着的美好,这才是生活,这才是逍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所谓酒足饭饱思**,本是血气方刚正年华,这生活又怎能缺了美人香肩。李子牧起了性子,一不做二不休,拿着自己买的瓜子便向着春红阁走了去。 李子牧去春红阁干什么,那当然是去“寻花问柳”“醉卧香胸”。可李子牧有那钱财去那寻欢作乐,紫醉金迷之地吗?那当然没有,进不去,远远看着也是一番享受不是。 春红阁不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这里正好没有光线照到,李子牧整个人隐藏再此,遁入黑暗,一双眼睛睁地圆圆的,看着对面春红阁。 李子牧悠闲地啃着瓜子,看着那春红阁楼下招呼客人迎来送往的宿柳眠花,脸上也泛起了潮红一片,显然是有些羞涩了。 “嗯,这春花,今天穿的红花刺绣,到有些千娇妩媚” “诶,今天秋红,也不错啊。” “哎呀,这个到不认识,第一次见,眉清目秀,很是秀气,看来是刚来的,我喜欢,以后就叫你仙妹妹了” 李子牧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在暗处对着迎来送往的女子评头论足,显然这番表演便是李子牧口中的“寻花问柳”了。那些女子他也不知姓名或者艺名,只记得样貌,于是由着自己的喜欢,私自给春红阁的姑娘娶了名字,便是那老妈妈也没放过,显然这李子牧也是“常客”了。 世界很奇妙,客人在里快活,李子牧在外作乐,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快乐,一时尽然不知该羡慕谁,又该可怜谁。看似可怜的李子牧在此地望眼欲穿,但谁又真正能知他心中快不快乐。看似欢声笑语的春红阁里,有多少笑声是苦涩味的,或是那寻花问柳之徒,或是那逢场作戏的风月女子。他人心中谁能知,我们无从判断,也没资格去判断。 夜以深,作乐之是一时,人们最后还得回到现实中去。此时的李子牧手中没了瓜子,也有一丝醉意,不知道是看醉的还是站累的,只知道他满怀笑意。客人渐渐散去,春红阁门外的姑娘也都回了楼里。李子牧拍了拍手,蹲下身子检查起脚下瓜子壳,似乎在寻找一些因为自己疏忽大意而漏网的瓜子,在发现没有后这才起身,有些不舍的离开了春红阁。 回去的路上,李子牧哼着白天的小曲,迈着有些轻浮脚步,在路上颠颠倒倒,像极了喝醉的人。 也许是李子牧得意忘形了,也许是好运到头了,现实又马上给予其最重的一击 一路的跌跌撞撞,犹如无头苍蝇,加之已经入夜道路两旁的灯火早已熄灭,月光也并非万能,黑夜中李子牧突然和一个粗壮大莽汉迎面相撞,那莽汉事情到不大,但李子牧却被那人撞飞而去。 “哎哦”被撞飞的李子牧捂着自己的屁股哀声惨叫。这时李子牧才有所清醒,看着身前的莽汉,这才知道自己撞了人。 而看那莽汉,身穿锦丝蚕衣,一副大富大贵之样。那莽汉被李子牧一撞,险些站不稳,在一旁跌跌倒倒,怒目而视,指着地上的李子牧叫骂道:“哪里来得野人,敢冲撞了本大爷。” 莽汉一出口,一股浓烈的酒味便随风而散,uu看书 .uukanshu 李子牧闻到这酒味被熏得有些受不了,连忙捂住鼻子回道:“不好意思,大爷,小的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大爷你。” 莽汉一看就是醉酒之人,而且酒品看其样貌也好不到那里去,只看那人继续叫骂道:“你啊!就是你,是吧。敢惹大爷我,你小子活腻了不是。” 李子牧有苦说不出,很是委屈,心中想到“怕不是个酒疯子”当然李子牧可不敢这样说出口,小心翼翼道:“这位爷,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大爷消消气。” 说道这里,那莽汉听到“消消气”三字竟然怒发冲冠。一个人在街道上笔画着,叫骂道:“妈的,每个人都叫我消气,靠。我可是城北的老大,那个新来的狗东西抢我地盘,你们这群怕死的都叫我消气,忍让,我忍你妈的大头。” 李子牧看到那莽汉突然发起酒疯,瞬间觉得事情不妙,也不多话,也不敢起身怕弄出动静招惹了那人,就这样转身小心翼翼地准备爬离此地。 而李子牧刚爬没多久,就突然感到自己一支腿被人拉住,整个胸贴在地面,被人拉攥着向后走。这一路的摩擦,使得李子牧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连连哀嚎。好在有衣服挡在前面,如不是怕胸口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而后李子牧突然觉得全身一轻,整个人被那莽汉提了起来,就这样李子牧被莽汉提在空中,还未等李子牧开口求饶,那莽汉直接一脚踢在李子牧胸口上,直接将李子牧踢飞而去,又重重摔在地下。 李子牧胸口被这一重击,顿时岔了气,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第12章:皎月当空 莽汉的这一记重脚,险些将李子牧的灵魂打出躯壳,直到李子牧重重摔在地上后,灵魂才复位。趴在地上的李子牧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此时的他感到自己根本呼吸不过来,一种窒息的恐惧感传遍了李子牧全身。 这莽汉明显有内力,一脚下去直接将李子牧踢岔气,气血更在胸中翻腾。 李子牧艰难地呻吟着,喘息着,那似有似无的喘息声从李子牧喉咙先被挤压,而后慢慢放出,那声音尖锐又难听,如果被小儿听了去,必定吓得魂飞魄散。 蓦然间一种莫名的感觉出现在李子牧的心中,那种感觉被尘封在心中最黑暗的地方,如今似破除了封印被释放开来,在李子牧心中横冲直撞。 那恶魔不断在李子牧耳旁低语“你要死了!你要死了!” 那声音在脑中回荡缠绕,从一开始低吟,那声音厚重,富有魔力,到了最后慢慢变得尖锐,频率也渐渐加快,直到成为尖啸在李子牧脑中怦然迸发而出。 瞬息之间,李子牧猛然清新,双眼突出瞪得如铜铃,那双眼已经没有白色,甚至是黑色,满眼都是血丝,密密麻麻覆盖住整个眼睛。 李子牧艰难地转过身,从爬着变成躺着,想要直立起来,但发觉自己没这份气力,这才看了一眼还一旁发着酒疯的莽汉。李子牧趁着那酒疯子发疯的间歇,用尽全身气力大力喘息着,待到呼吸稍微通畅后,手脚并用向着后方挪去。他两双手用力之大似乎都要扣进地下石板似得,这使得李子牧指尖到指甲已经血肉模糊,在石板上面留上两行深深血痕。所谓十指连心,但此刻的疼痛已经影响不到李子牧求生的意志。 “你们都是混蛋,妈的,说什么生死兄弟,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到了关键时间一个二个都躲的远远的,事后还有脸叫我消消气,哼哼哼,消消气。” 说道这里莽汉似乎想起什么,来回重复了几次“消消气”,这才想起被自己踢飞的那个乞丐。莽汉回过神,却发现那乞丐消失在原地。先是一愣,而后茫然四顾,发现血痕后,才顺着那痕迹看向远处,这才发现那乞丐正在向着远方慢慢挪去。 忽然之间,那莽汉,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回荡在这夜中,让人听了心中发憷。 “哈哈哈,你跑啊。” “哈哈哈,兔崽子,快跑啊。” 一边嘲讽,一边跌跌撞撞地向着那乞丐走了过。 那莽汉的一举一动李子牧都看在眼中,也急在心里。莽汉的每一步都如木锥扎在李子牧心脏深处,一步下去就是肝胆俱裂,二步再来已是魂飞魄散。 莽汉越近,李子牧心中就越急,越怕,那身形也挪得越快。随着那人越来越近,那莽汉在李子牧眼中如同一个索命厉鬼。粗壮的身子背靠月光,给人无限的压力。跌跌撞撞的步伐更是鬼魅异常。李子牧并不知道他此时的样子,但李子牧可以想象出那人现在的表情,长舌獠牙,双眼幽绿,表情扭曲,如同修罗再世。 “不要啊!” “不要杀我啊!” “我还不想死!” 随着那莽汉的一再逼近,李子牧声音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慌,直到那莽汉近在直尺。李子牧中心“咯噔”一下,喉咙在蠕动,竟然怕的再也发不出声来。只留得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莽汉,似乎在等待最后审判。 那莽汉走近李子牧,一双眼睛如同看死人一样死死地盯着李子牧,直到李子牧受不了这眼神的刺激,原地发抖后,这才所有动作。 那莽汉弯腰伸手正欲抓向李子牧的腿,突然一个踉跄身体前倾居然一时没站稳,向着前方蹒跚两步尽然脸朝下摔了下去。看来这莽汉确实喝了很多,就算是习武人之人,可酒已入骨髓,连站也站不稳了。 随着一声巨响,莽汉重重地脸朝下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晕了过去。不久后一摊鲜血从脸部缓缓流出,由于脸被挡住看不出是脸上什么地方受了伤。 李子牧哑然看着这一切,有些懵,又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用小手小心翼翼地确定着趴在地上的莽汉,发现他毫无反应后,李子牧这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好悬啊,看来天不亡我。” 可心思刚刚完毕,李子牧正欲动身逃跑,便听到身边那莽汉传出一声呻吟。瞬间李子牧身体如触电一般,打了寒颤,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莽汉。 这不看不要紧,一下却把李子牧下了一跳,险些失了声。那莽汉猛然撑起身子,转头看着李子牧,而后对着李子牧“嘎嘎”着。那样子别提有多渗人了,满脸是血的莽汉,诡异的笑容,刺耳笑声,背对着月光,如魔神再世。 那莽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而后用舌头舔了下手中鲜血,低头怒视李子牧,叫骂道:“你这崽子敢搞老子。” “不,不是....” “哎哟!!!!” 还未等李子牧解释完毕,莽汉就将脚直接踩在在李子牧头上。随后便是一顿戏谑,他似乎很享受李子牧在他脚下挣扎求饶的样子。 “大爷,哎哟!!!哎哟!!!” “别在踩了!哎哟!!头快要裂开了!!哎哟!!!饶命啊!!哎哟!!!大爷!!大侠!!” “大爷!!求求你了!!!实在不行你,你打我一顿消消气,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往后做牛做马也愿意。” 这李子牧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然这也不能怪他,谁知道那莽汉听不得这个,而且慌乱之下也没有时间让李子牧多想。 那莽汉虽然酒醉,但本不欲杀李子牧,指当他是一个出气筒,把这憋屈的“气消了”也就放过他了。可这乞丐简直可恨,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自己,当然这是莽汉自己的觉得是这样的,毕竟酒醉之人少了些理智。便是再次怒从胸中起,直接骑到瘦弱的李子牧身上,照着脸便是一记重拳。 顿时李子牧口吐鲜血,险些晕死过去。又是一拳,李子牧瞬间感到身处黄泉,而前方有一个人正向着他挥手。李子牧顺着黄泉慢慢走近,猛然一看,那人没有五官,白色的脸上赫然用红色写着死字。 “啊!!” 随着一声惨叫,李子牧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力气,开始挣扎起来,不顾脸上剧痛,双手在那莽汉脸上糊乱抓着。 那莽汉虽然有武功,但喝了不知多少,反应慢上少许,又或者不觉得那乞丐会反抗,一时之间楞了下神。就在那瞬息间,李子牧的手指又不巧的抓进了莽汉的眼球中。 再一次“啊!!”的惨叫,而这声音却是从莽汉口中发出,鲜血顿时从那莽汉眼中迸发而出,染红了身前一切,包括李子牧。 突然的剧痛,让那莽汉从李子牧身上倒在一边,而后痛苦大喊起来。 而他身旁的李子牧,却变得诡异起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倒在一旁的莽汉,李子牧并没有多做等待,用尽全身气力爬在了莽汉身上。 莽汉这时才反应过来,酒也醒了不少,用另一只眼睛呆呆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李子牧,慌神问道:“你要干嘛。” 李子牧看着那莽汉也不回答,只是痴痴地盯着他,而后缓缓地将自己嘴巴张开,露出血盆大口。就在张口瞬间,uu看书 ww.uukanshu 从李子牧口中迸发出压抑许久的怒吼,那吼声如同被封印在九幽的魔兽被释放的那刻,震天动地。李子牧犹如洪荒猛兽猎杀猎物一样,直接埋头下去,直径地咬在了那莽汉的脖颈处。 “哇”随着一声野兽的低吟,李子牧扬起头颅来,同时不知谁的鲜血在这月光下的夜空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洒向空中,而李子牧嘴里叼着一根鲜红的长管之物。 在这月色下,一切的事物都显得那么恐怖,而又荒诞。 那莽汉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嘴巴还在一张一弛,可惜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那单眼失去了神色。 时间没有过多久,随着两声一男一女人的惨叫,将李子牧拉回到现实中。 李子牧叼着那莽汉的气管,表情木讷,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这才发现身边不远处的大街上,站着两个人,正在惶恐的看着自己。 三人对视并未多久,但那男女却感到时间无比漫长。寂静没有过多久,那男女看着前方厉鬼,动了起来,要说动也不准确而是看到他的血口中掉出一物,背对月光他们没有看清什么东西,但不难猜到定是他身下那男子身上的某个东西。 那男子忍耐已到极限,恐惧将他变的疯癫直到最后的奔溃。他用着尖锐的声音嘶吼着:“鬼啊!!!”然后抛弃了身边的女人,夺路而逃。 而那女人转头看着夺路的男子一阵愣神,而后似乎想起什么,僵硬地将头转回看着那月光下的厉鬼,吞咽了一口口水后,双腿之间开始变得有些湿润,而后一阵“呜呼”后,竟然晕死而去。 第13章:狗洞度日 秀城偏远一处房屋下,有一个小小狗洞。李子牧蜷缩在其中,全身有些发抖,一双手不断地摩擦着,看似在取热。因为是夏天李子牧其实并非觉得寒冷,而是在清理手上的血迹,同时他身周还有一些被血腥吸引的各式虫蚊。 话说那晚,李子牧缓过神后,这才看见自己屁股下死得不能再死的莽汉,而不远处还躺了一个莫名出现女人,便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杀了人。而后便是一路的夺路狂奔,这才无意的寻到这个狗洞,没有任何停留和思考,李子牧便直接钻了进去,藏身起来,而这躲已是两天两夜。 李子牧虽然第一次杀人,可他却并不害怕,甚至不觉丝毫愧疚, 反正死的不是自己,别人的死活他才不管,这点倒是李子牧的“可取”之处吧。至于为何大夏天他还会发抖,这并非狗洞阴冷。 李子牧刚藏在狗洞后,便觉得安全下来,这才缓下心神,开始回忆起当时的细节。那生死瞬间,虽然惊心动魄,但也不至于让他害怕至今。不得不说的是,这并不是李子牧心态很好,而是他经历了不少生死。在他这个年龄不说是经历生死最多的,但也绝对不算少的,对于李子牧来说只要没死就没什么怕的。所以他惊得不是那生死瞬间,而且杀人之后的承担。 李子牧仔细回忆起那人穿着,看样子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杀了个富贵人,那真是对他来说是弥天大错,所以他一直心慌到现在。特别是想着自己万一被抓起来,那必定是赔命,他是越想越怕,越怕这身子就越管不住,便发起抖来,一到如今两天后也没停止抖动。 就在李子牧还卖力的清理着身上的血迹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铠甲发出的阵阵摩擦声。顿时李子牧感到一阵惶恐,本能的将身子再向里靠了靠,两双眼睛警惕的看着洞外,直到声音远去,才放下心来,吐出一口浊气。这几天李子牧一直活在这无穷的惊慌中,不时的就会听到那些城中士兵巡察的声音,每每此时李子牧都是万分紧张,深怕被人发现。 李子牧有些心慌地小声自言道:“看来我猜的不错,我肯定杀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说道这里,李子牧用手重重地打打在身下湿软的泥地叫骂道:“我上辈子是刨了别人祖坟,还是偷看了尼姑洗澡了。怎么老是遇见这种事情,我就想当个普普通通的乞丐都不行,妈的!!老天爷你又阴我!!!” 越说越气,越想越气,直到最后无奈的再次重重地捶地,李子牧这才缓过心神,开始思考对策来。 李子牧有一点想的不错,他确实杀了一个“大人物”。城北第三帮派的老大,人称林三爷。但李子牧有点却想错了,到现在那些管事之人都不知道是谁杀的,所以只要李子牧将身上血渍弄干净,便又能回到日常中去。但这些事情他是无法知道的,也不可能有人去告诉他。 而且此时头痛的还不止是李子牧,还有一个人便是秀城的城护官。每个大城都有一个城护官,承担着城里安全。各类案件,下到偷窃,上到杀人都归他们所管。 此时的苏护城,一脸无奈的看着堂上卷宗,发狂似得挠着自己的头皮,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发全挠下来。而他旁边的巡城总捕,也是一脸死灰,看似样子是在等待一场猛烈的暴风雨。 不出总捕所料,当苏护城看完简易卷宗后,手重重拍在木桌上,对着总捕就是一顿奚落道:“你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出现!你们平时都吃的猪食吗?朝廷怎么样了你们这群废物。” 总捕摇了摇了,也是无奈道:“苏大人,这月黑风高的谁能知道来了怎么一出。这林三爷爷也是,知道自己正在和城东那新来得小子在争夺地盘,自己也不小心点,一个人就跑出来了,他不死谁死。” 总捕说道这里,苏护城脸上便更是难看,继续骂道:“你也知道,最近不太平,还不多加人手,这林三爷一死,不管是北城还是东城,估计都会乱成一锅粥,这要让新来的主政知道了,我死定。”说完还不忘指着总捕威胁道:“我这乌纱帽要是丢了,你也好不到那里去。” 总捕叹了一口气说道:“苏大人。”大人二字还故意拉长,继续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啊,这唯一的两个证人,一个女的已经疯了,天天叫嚷着鬼啊鬼啊,什么的。而另一个男的也好不到那里去,话都不会说了,你要我怎么办啊。” 苏护城听完总捕的话,也是脑袋胀痛,直接瘫倒在椅子上问道:“你觉得会不会是城东那小子干的。” “不像”总捕摇头道 “为何这样说?” 总捕分析说道:“其实都这样想,毕竟他和林三爷在争夺地盘,那林三爷一死自然有最大嫌疑。但那城东那小子并不傻,他知道如果林三爷一死,他定然会被怀疑,应该不会动手。毕竟杀的不是小罗罗而是一帮之主,这要一杀定会引起城中其他几位大佬的反感,显然不划算。” “就算退一万步来讲要动手也绝对不会在大街上动手。苏大人你是知道的,我们虽然不准杀人,但那些帮会明争暗斗多多少少都会弄出人命,只要不在大街上当街杀人,我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谁敢无视这些规矩,在大街上动手,还不扫尾,引起了城中百姓的骚动,别说一个新来城东小霸王,就算是官家世子怕也不好过吧。” 说道这里总捕头正了正身形继续说道:“如果是别的帮派嫁祸给他,看似说得通。但我勘察后发现,uu看书 ww.uukahu.cm 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嫁祸一事也无从谈起。况且纵然要杀林三爷嫁祸城东那小子,也不用手段那么狠毒吧,戳瞎眼睛不算,还要一口把人的气管给咬掉,这太疯狂了吧。” “那会不会是仇家呢?”苏护城想了想继续问道 “看着手法的狠毒程度,很有可能是仇杀。但不得不提一嘴的是这寻仇之人绝对不是寻常人。手段残忍放在一边不用说,但想要那么简单的杀掉林三爷也不容易,毕竟林三人也算是混江湖,一身功夫在这秀城,算不上顶尖,但也排的上名的。听仵作说,那林三爷除了额头,还有眼睛,和喉咙以外,其余地方没有一点损伤,而且全是经脉也是完好。”总捕说道这里,沉吟一下说道:“我也算习武之人了,多少也能看出一点什么来,但是,这凶手你说他手法干净利落吧,看这林三爷死样,这话我也很难说得出口。你说繁杂吧,全身就三处伤,经脉也完,好,也不似打斗过,真是要有多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他们哪里知道,这林三爷的死,只是因为自己喝的太多而至的。而杀他之人根本不会什么武功,仅仅因为想要求生,在各种意外加之慌乱才促成了林三爷怪异的死像。 这边还在讨论案情,而另一边的狗洞中,李子牧也没闲着。 李子牧必须找出一个求生的方法,自己呆在这里虽然暂时安全,但也不保险。就算保险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李子牧毕竟是人不是神仙还要吃饭,还要喝水,到了最后还是要出去,所以对于他现在来说必须想出个万全之策。 第14章:行路江湖 如今的李子牧明显比当年要成熟与稳重了很多,虽然依旧在紧急情况下免不了脑中慌乱,但在平复心神后也会开始冷静的思考,谋而后动,不会在向当年那样像个莽夫一般无脑的乱撞,毕竟当年因为自己的慌乱还差点丢了性命。吃一堑长一智,李子牧仅仅在这点上就比过很多人了。李子牧这几天想过很多对策,而只有一个对策他还比较满意,就是离开秀城,俗话说跑为是上策,特别是对于一个没背景没权势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如果选择继续留在秀城,那么他那是逃得过一时,也逃不过一世,迟早会有伏法那一天。 既然要逃,那么逃哪里去呢!这是一个需要决策的地方。李子牧为此也思考了很久,期初他是想逃到其他府洲的城市,反正不管是哪里城市有一点要确定一定要离的秀城远远,但李子牧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 自己安生于秀城,不求富贵在身,不争权夺利,只为苟且其中。但是最后又换回什么来,是上天的怜悯?还是凡人的同情?这都些都没有。自己依旧在生死徘徊,身不由己,死也不由己。以为只要丢了德,丢了行,丢了尊与严,丢了一切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只为换到如野狗一般的生活,但到了最后换到了什么,只换到今时今日,此情此景,怎能叫人甘心。 “老实人”也是人,他也有愤怒的一天。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不代表他没有底线。一旦有一天他的怨气越积越深,越磊越多,直到这心再也藏不住,装不下,那便是爆发的时候。在这滔天的怨气之下,天都要为之震撼,大地都要为之崩裂。 李子牧想要活着,而这一次他不想苟且此生,虽然他知道前方是无数荆棘,但此刻的他更知道自己必须去拼搏,如不这样,你越想苟且,这世间越让你不能苟且。想到此时,李子牧还低头看了一眼包围在自己身旁的臭虫,而后将其拿在手中,眼中冷光一闪,那手瞬间握拳,那只臭虫便在李子牧手掌里爆了开来。 小小少年,本是生无大志,只求在这纷乱世间求一苟且之处,但世间本就大浪淘沙,想在这惊涛之下求得心安,非大毅大运之人不可为之。李子牧能有此抉择,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可也让人心担。 既然不再做乞丐,哪去何处。去其他城市无依无靠,依旧只能做那乞讨要食之徒,纵然能混个半职仅仅也是求个一日三饱,自己的生死还是不在自己手中。李子牧思来想去,突然回忆起那莽汉一脚,那一脚李子牧可是终身难忘,力大无比,甚至还感到一股磅礴气劲冲入自己的四肢百骸,当真是痛苦无比。 李子牧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要有那莽汉几分实力,要是再遇到那莽汉时也不会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了,这生死也无需只求意外了,就算最后结果依旧惨淡,但至少并非毫无招架之力。 对!学武功,想到这里李子牧竟然兴奋的跳了起来。但他忘记自己身处何地,这一跳直接撞到了洞顶,那洞顶可不是泥土,而是实打实的石头,这一下撞的李子牧在洞里痛苦哀嚎。 这也只是小插曲,随后李子牧便开始搜寻自己的脑中关于其中的一切。 好在李子牧平日里闲来无事,也了解过江湖门派的一些恩恩怨怨,虽然只是少许,但聊胜于无。毕竟寻常城中百姓除了工作,平日里没什么可消遣的,所以大多都会坐在一起泡上个茶,说说生活琐事,还有一些有点小道消息知道些江湖趣事的人为了彰显自己也会侃侃而谈,李子牧有时也长混迹其中,顺带还是听到一些江湖趣事。 在西府,比较有名便是四山,七派。 北有十殿 山名黄泉山,北位天立,南位西府。 幽冥地狱阎罗殿,黄泉路上修罗现。 七魔之守,立于天华神洲千于载,经历无数江湖浩劫,与各朝各代的官家争斗,不破不死。 南有翠玉峰 山名翠玉峰,位立洲之地。 风华翠鸟鸣,花落霞碧庭。君子绣玉剑,书生羽巾扇。 儒家大派,有笔,有剑,做得小人,更做君子。 西有佛陀陵 无山,有地,名为狱山,位贡州之地。 无门,无派,有佛,有陵。佛是怒目金刚,陵是三尺白绫。 东有天灵门 立洲之地。 逍遥世间游,醉卧天灵洲。 饮酒舞剑,当世十二仙盟其一 李子牧屏气凝神思考了一下,这四山都不合适。到不是那四山不合适他,而是他不合适四山。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为分文,背无靠山,想要一步登天,怕不是痴人说梦。至于七派虽然比这四山次上不少,但也不是如今李子牧可以选择的。 李子牧思来想后,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在此前听闲话得知,这贡州宜县有二小山,其上是天华山,其下是九玄山。有两个门派落于此二山,天华山上天华门,九玄山中通天派。而宜县便在此二派势力中,两派各得其五六,其中利益均分之。uu看书.uuknshu.co 本是相安无事的二派,却在通天派前掌门顾林风去世后起了纷争,这一乱便是十五载。顾林风死后其子顾正明接替顾林风当了通天派掌门,此人野性极大,一直觊觎着天华山在宜县的利益,于是挑起纷争,争的你死我活,死伤无数。 如今算是平和下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多年的争斗皆使得二派元气大伤,不得已才暂时握手言和。虽然明面上没有你死我活的生死争斗,但暗地里到是少不了一些动作。至于为何李子牧要选这样的地方,也仅仅是因为二派元气大伤,需要补充新鲜血液,所以招收徒弟的条件很是宽裕,所以李子牧到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想到这里李子牧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心。兴奋的是自己终于找到一条出路,担心的是那方界接并不太平,稍有闪失可能会丢了性命。所谓有危则有机,想来李子牧这样的人并没有多少选择,他必须有所决定。在反复的挣扎后,李子牧最终还是选择赌一把。 这去之地决定了,剩下的只有一个事情了,而且也是最关键的事情,便是安然出得城去。这其中要出了什么差池,那之后的所有便无从谈起了。 时间缓缓流逝,李子牧的眉头皱了又皱,松了又松。一个个计划刚上心头,又被一个个否定掉。这关系到李子牧的生死,不得不让他认真考虑,因为丝毫的差池都会要了他的命。 其实李子牧算天算地,但终究还是算漏一条,比如说那城中巡捕并不知道谁杀死林三爷的。当然李子牧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他也并没有胆子走到街道打听这些事情。 第15章:人死灯灭,何乎载? 西城外,李子牧呼吸有些急促,他一手拿着沾满鲜血的石头,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人。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是这次他确有些紧张,毕竟是他主动杀人,而且是在尚有理智的情况下,可以说是真正尝试到了杀人的感觉。此时李子牧有些紧张,气血还有一点翻覆,心中也有一丝亏意。待他平复下心情后,这才慌乱地将手中石头扔下,便欲夺路而跑。而就在他刚刚跑了几步后,才想起一些事情来。而后又回到那老者身边,先是带有亏意的对着那躺在地上的老人拜了拜,口中默念道:“我也是身不由己,来世我在做牛做马补偿您。”说完这些后,李子牧这才小心翼翼地蹲下,开始检查起那老者全身。 李子牧手脚很快,不过多时便将老者上下翻了一个遍。老者也是苦命人,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小钱袋,还有一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冰糖葫芦和一个拨浪鼓,看冰糖葫芦样子似乎并没有动过,似乎是要给谁买的一样。但李子牧可管不了这些,直接将老者的钱袋塞入胸中,那冰糖葫芦最后也没留给那老人,想着自己几天没吃东西,便不管一切直接拿起塞入口中,那拨浪鼓李子牧到是捣鼓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作用后,便扔在一边了,随后便向着远方跑去。在起身的时候,礼数还是做得很足的,还不忘向着老人多拜了几下,显得自己有多么的“慈悲”。 这李子牧到是哪里有什么慈悲,要真是慈悲也不会往那本就晕死的老者后脑勺砸那么多下了,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安的借口罢了。 .那老者本是秀城其中一个挑粪之人,数十年来本本分分,每天昼伏夜出,挑粪而行。虽然卑微,但他不卑不亢,为人也向善。邻里左右也多让其帮忙挑粪,一些宽裕人家也愿意多给他钱,可他都一一拒绝,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天怜其人心善,晚年得子。今日恰好是他那五岁儿子的生日,便买了一个根冰糖葫芦和一个拨浪鼓。本是准备放在幼儿床头,等其醒来,好给他一个惊喜的。可他那知道从此天人两隔,再无其他。 怜他那年幼小儿,怜他那家中瞎妻。他心有不甘,他心有挂牵。 李子牧捂着鼻子,躲在粪桶中,这是他冥思苦想很久的逃生之路,说来也不是什么花巧之 事。秀城本是大城,人口众多,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平常用度,都需要有人来运进运出,这也是秀城为何西城不关的原因。 所以李子牧便选择躲在粪桶里,混出城去。为何说李子牧没有选择其他的方式,比喻藏在垃圾车或者之类的东西里,也是因为李子牧过于小心。这城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守城官兵定然是警惕异常,平日里不曾检查的事物,怕今时今日就不一样了。 这才是使得李子牧最终选择了躲在粪桶里,毕竟按常人来想,也没人能忍受如此肮脏之地,而且那些官兵也不想反胃,还去仔细检查粪桶。这便给了李子牧一个机会,一个求得生机的机会,李子牧是断然不会放过的。 而且李子牧心思更是缜密,专门选择了一个挑粪的老汉。如果发生意外了,自己凭着那瘦弱的躯体也能与之斗上一斗。 而那不幸的老者,在不知情的情况却成为了李子牧求生路上的贡品了。 李子牧很是谨慎,趁着夜色悄悄跟随着那挑粪老人,而且还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以防不测。待到老人离开粪车,去到一户人家里挑粪时,李子牧便是从黑暗中窜出,快速蹬上粪车,打开粪桶。 瞬间一股刺鼻气味从大桶中窜出,李子牧顿时感到胃中翻腾,好在李子牧几天没吃饭,也吐出什么。李子牧瞟了一下,脸色难看。那桶中情况,使得李子牧有一些迟疑了。他站在原地思量了很久,根本不忍跳下去。时间慢慢的过去,突然那户人家的大门打开,惊动了李子牧。李子牧眉头一皱,暗道:“不管了,要死要活就在现在了。”说罢便是一股决然之意,跳了进去。 老者今天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准备向着城外出发。一来他忙着回家手脚麻利,二来他发现今日没有装多少两个大桶都已经装满了。但他没有多想,他还惦记着家里幼儿,能快点收工也是好事情。如果要老者知道那是因为他桶里有人的话,怕是会吓得半死吧。 真实的情况也是这样的,老者拉着马一路西行,出了城,走了不远便在一处专门设立倾倒肥水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便开始今天的最后忙碌了。 李子牧躲在里面,也发现粪车停下来了。其实粪车一路走走停停,李子牧都是感觉到了的,而这一次停顿与上次相隔许久,李子牧便断定那马车是出了城了,应该也是到了地方才停了下来。 就在那老者正要打开那木桶的瞬间,一个人突然跳了出来,将老者吓得不行。那老者惊叫一声,退后几步,一脚踩空便掉下车去。 李子牧如出水芙蓉,直立起身子甩了一下头发,那肥水便从他身上散发开了,此种情形当真让人难忘。 而后李子牧看了四周发现没人,沉吟道:“那个挑粪的人呢?我刚才明明听到有人惨叫,是我在里面待久了?熏出幻觉了?” 李子牧摊了摊手,不明所以,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了,便连忙爬出桶外,跳下了马车。当李子牧跳下马车后,这才看到一个老者,正在痛苦惨叫。而那老者也在李子牧跳下马车发现来人,本来还在地下努力得揉着自己屁股,在发现人后却变成了,惊声哀嚎,显然是吓得不轻。 老者根本没想到自己车上会窜出一个人,而且那人还在粪桶之中。老者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而此种情景怕那些见过世面的人都要楞上几秒,何况那老者了。 老者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李子牧发现老者后,先是有些自责暗道:“怎么自己那么不小心,忘记了那老人,看来是在里面待久了,确实熏出问题了。” 随后李子牧听到老者的问话,笑了笑问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今天你没见过我就行了。” 老者一脸惊恐加茫然点了点头,不知道回答什么。 而此时的李子牧也没想到要杀害老人,只是看着老人害怕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自己一定要趁着夜色跑远一点才安心。 没想杀害吗!那石头你可还紧紧握在手中,哼,这个李子牧。 那一旁老者,u看书 .uukanhu.om 无语的看着这一切,艰难地站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老腰感觉有些痛。而后又看了看李子牧跑走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自言道:“这都些什么人啊,没事钻什么粪桶,疯子吗!” 说道这里老者也是无语,摇了摇头后,便再次开始自己最后的忙碌。而正在他准备蹬上车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脑一阵痛,便瞬间失去意识直接向前到了下。 在老者倒下后,他身前才显出一个人来。那人喘着粗气,双眼大如铜铃,嘴巴一张一合的,一手还举着石头。 那人正是逃跑的李子牧。李子牧在逃跑的过程中,突然反应过来,心中想到如果那老人知道我是杀那莽汉的凶手怎么办。就算他不知道,他如果回去告诉官府有人藏在粪桶里逃出城去怎么办。真要这样,那官府定会追查下来,不管怎么样我处境一定很危险。 想到这些,李子牧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没扔掉的石头,顿时恶从胆边生,眼露凶光。 一下!!! 两下!!! 三下!!! ............... 直到那老人的脑浆混着鲜血流了出来,李子牧才停下动作。 生死江湖,说得潇洒,说得脱俗。留得世间的只有那怒雷惊涛,可曾有人想到这怒雷惊涛之下是何种情景。繁杂的人世间,真正的江湖不是那腥风血雨,不是那刀光剑影。而是一个一个被遗忘在角落小人物,他们一生可歌可泣。他们书写着一个又一个江湖曲,荡气回肠。没有了他们这曲也就没了温度,剩下的只是那冰冷的骸骨。 第16章: 阴差阳错 西宜县,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上下二山,虽然不高,但却盛产各种草药和各种珍稀山珍。从县而过的流水河,水清鱼多,时有新奇野鱼飘荡而过。所以此县的主要特产便是那山中草药和山珍,还有那个河中各式野鱼,这其中当数宜县独有的琉璃青花鱼为最。 一条活得琉璃青花卖到秀城,端上饭桌可卖一两,而再远便要四五两之数。要是远到上京,常人也只是听过,要上京住的皇帝想吃也只能尝尝死掉多日的琉璃青花了。 而其中二派便是独占宜县十有五六,其余四五百姓得之。而其宜县官府只收其税,不争其地,还算是不与民争。 光看其表象还算是平静县城,但这平静之下却是风起云涌。由于利益太大,二派早已争夺十数年,还有一些小帮小派趁着二派斗争也卷了进来,这不仅仅是宜县原有的帮派,还有一些是外县甚至外洲的,可谓是鱼龙混杂之地。 李子牧身处宜县多日,他并不着急去确定自己到哪帮哪派。反而一天天混迹在闲人众多的茶园之中,蹲在一旁听听那些闲杂之语。而且为了不引人注意,还特意穿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套显得干净的衣服,包括鞋子也换了,虽然看上去还就旧了不少,至少干净了许多,不似一个乞丐了。 说来起来,这茶园在整个西府之地都尤其盛世。特别是在夏日,西府三洲地界,你随意去往何处,只要有城,有县,甚至是乡,你都会见到各种茶园,有大,有小,有贫,有富的。 李子牧翘着腿,休闲的坐在茶园里面,喝着别人留下的冷茶,磕着桌上别人剩下的瓜子,脑中不断的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李子牧通过这几天的走街串巷和在茶园里的之言碎语,慢慢的将整个宜县的具体情况大体的拼凑出来了。 二派在四年前已经休战,主要还是消耗过大,自身实力下降太快。而且在外也有不少帮派看到此种情景也想进来分一杯羹,或多或少也皆参与进来。二派虽然打得火烈,但也只是想扩大自己的利益,却没想过把自己的利益分与他人,在看到外来威胁后,这才及时止住了常年的争斗,开始沉静下来慢慢扩充自己的实力。 所以这时候李子牧有了三个选择,一个是天华山,一个通天门,还有一个便是那些在宜县混迹小帮小派。 首先那些小帮小派李子牧不会选择,这到不是李子牧看不上,而是太过危险。想要在猛兽嘴下分一杯羹,无疑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虽说那二只猛兽如今都身受重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李子牧还是懂的。而且谁能保证等猛兽回复活力后又会相互斗起来,在李子牧看来,要动手也得先拿那些小帮小派动手,场面都干净了才好再次角力。 那么剩下的只有天华山和通天门了。这二派其实实力差不多,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争斗那么久了。唯一区通天门掌门人是一代传一代,皆是顾家在位。而天华山一般都是从几位门中长老中选出,或者是几位长老加掌门都认定的内门弟子来当。 二者不分好坏,不分对错。天华山,能者居之,使得天华山活力非凡,实力也得到保证。唯一缺点是,大家为了得到掌门一位内部多有争斗,内耗严重。而通天门因为掌门人都是顾家,这使得通天门有没天华山那种活力,但也没有天华山那种争斗,大家都在顾家旗下一门心思的经营者通天门。 其实李子牧内心是想去通天门的,因为那里不管好坏,至少同门之间的斗争少了很多,李子牧这点倒是比较喜欢的。但相比天华山,通天门的收徒条件要高出些许,哪怕是招收一些帮工的人,李子牧这自身条件也达不到,所以李子牧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三天后,李子牧站在天华山下一个临时的小镇之中。今日比上平日小镇倒是多了些人,多数是一大一小结伴而行,看其样子是送家中小儿上山学艺的。平日里天华山是不会收徒的,只在最后一月的两三天中收徒,今日恰好是二十九,所以来人也很多。 李子牧站在收徒牌子前面,一脸凝重,心中打骂:“这不是玩我嘛!只收八岁以下的!难道我的江湖路就此断绝了?” 李子牧是越想越气,也是越想越绝望。就在李子牧一筹不展的时候,天华山一个弟子慢慢走过来了。那位弟子走到李子牧身后,用手轻轻拍了拍李子牧的肩,说道:“这位兄弟。” 李子牧发现背后有人呼唤他,于是转过身去,待看到来人穿着,确定身份后,这才出声问道:“请问这位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那天华山弟子先是一愣,而后问道:“这位兄弟是天华门的人?” 李子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呵呵。”那弟子笑了说道:“那这位兄弟到还真是客气。” 还未等李子牧继续说话。那天华山弟子便自顾说道:“如果兄弟是找帮工的还请去前方,不到五十步便是,这里是招收门下弟子的,还请移步,别当了那招收门牌。”说完还不忘给李子牧指了指方向。 李子牧扣了扣脑袋问道:“那..这位兄弟你怎么知道我是找帮工职位的。” 天华山弟子听完,先是一愣而后笑道:“兄弟你到是有趣,”说道这里还指了指招收门牌继续说道:“看兄弟样貌也并非八岁孩童,难不成兄弟你还真要来天华山当弟子不成。” 李子牧心中“咯噔”了一下,想道:“果然如此。”然后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兄弟,我不识字,这才走错了方向。” “怪不得,你站在这里那么久,原来不识字啊。” “是的,是的,我还在想,怎么旁边都是小孩子,原来我走错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天华山弟子摆了摆手表示无需介意后,又再次给李子牧指了去路,而后就离开了。 李子牧那个气啊,自己明明是来做弟子的,结果变成帮工了,这理找谁说去啊。u看书 ww.uuanshu 李子牧叹了一口,看了看那指的方向,而后又叹了一口,小声自言无奈道:“也只能将计就计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这样李子牧埋着头,无力的走向前方。 “姓名” “李子牧” “年龄十五岁” “性别” “性别?” “对性别” 李子牧无奈看了看自己,又是叹了一口,无奈说道:“男。” “嗯”那招工之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有什么想做得吗?有什么能做的吗?” 李子牧看着那个秃顶的招工人,心中骂道:“无非就是端茶倒水,洗衣扫地嘛,还有什么会不会的。” 当然这话李子牧没说出口,只是回道:“都可以。” “嗯”那秃顶人又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识字吗?” 这时李子牧一愣,不知怎么回答,回答说是吧,又怕那人有什么猜忌。说不是吧,这真要派个辛苦差事,那我还不如回去要饭来得轻松。想到这里,便连忙答道:“会识字,会识字。”全然忘记了他刚才对那天华山弟子说的不识字。 那秃顶一听,双眼来神了。李子牧一见那人表情暗道不好,果真被猜疑了,而随后那秃顶的话又要李子牧心放了下来。 “会识字,那就好办了,这山中刚好有一处地界适合你。” “什么地方。”李子牧连忙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也不是什么要紧去处。就是看管个院子,平时里打扫庭院,看管下里面的书籍,扫扫灰尘之类的小时。” 第17章: 林中别院 天华林中道,小溪流水桥。蝉鸣心中绕,鸟落古树巢。走在山道,小桥中,感受着妙妙仙音,看着身边溪水丽丽,感叹着这人间仙林,李子牧似乎忘却了所有悲伤往事。深气一口旷然仙气,拨弄着路边野花,聆听着脚下虫鸣,欣赏着身旁小溪,一路上李子牧毫不吝惜自己的赞叹之语。 这是李子牧第一次登山,身边之景全然不似城中之样。没有了那车水马龙,繁华景色,剩的只有那画中仙境,一片祥和。身在此情此景中,李子牧无不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而且也更加坚定了自己选择。 二人同路,在前的是领路弟子,默默无声。在后的是李子牧,四顾而望,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像极了一个登山巡游的人。 没过多久,二人来到一个半山腰,领路弟子便拐进一个岔路。李子牧在后面望了望上山之路,而后又看了看那岔路,心中有点担心,但也找不借口。这番反应也仅仅是李子牧常年小心所致,到是无关大雅。 二人穿过一道密林,眼前顿时开阔了一些,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出现在二人眼中。领路弟子也停住了身形,而后的李子牧见状也停在了那弟子身后。 那领路弟子转身向着李子牧指着那院子说道:“这里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此院名为林书院。” “就是这里?”李子牧有些兴奋的指着说道。 “嗯。就是这里。”领路弟子点了点答道。 “这是什么地方。” “藏书之处,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书籍,除了一些入门的武功心法以外,就是些平日收集起来的一些杂文趣谈。” 李子牧思考一下又继续问道:“既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为何要专门一个人来看管呢。” 领路弟子笑了笑说道:“不管怎样,这书籍还是要钱的。内容不要紧,可这书到是不便宜。平日里也会有一些山上弟子不舍得自己去买,大都会来到这里,借阅一些杂文来看,消遣时间,所以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好生看护。” 李子牧拱手领命回道:“定会看护好,小师兄放心。” 领路弟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还有些事,这院你就自己进去吧。苏师叔在里面,具体细节他会给你解释的。” 李子牧惊讶道:“不是我一个人吗?” “暂时不是,你是来顶替苏师叔的,等他把事情交接后,他就不会在这里了。” 说完,那领路弟子便离开了这里。李子牧站在原地等那弟子走远,这才向着院门走了过去。 站在门外,他先整理了一下衣服,毕竟那院中之人,也是天华山师叔辈分的还是要礼数周全。而就在李子牧准备敲门的时候,他心中却有些迟疑,心中想道:“这地方怎么说也是师叔辈分的人来看管的,怎么想也是个重要的地方。那为什么如今又随便找个人外人来看管了?莫非其中有诈!” 想到这里李子牧摇了摇头,自嘲道:“堂堂天华山,也不用对我这个小人物耍什么心眼。况且我跟天华山也没什么恩怨,看来平日里是疑神疑鬼惯了,这换了个环境也改不了。” 想罢,李子牧再次确认了自己全身,待没有问题后才伸手敲击院门,喊道:“请问有人吗?我是新来的帮工,李子牧。” “请问院中有人吗?” 没过多久,院中便传出一低沉的声音回道:“进来吧,门没有关。” 李子牧听到后,这才伸手推开了大门,小声道:“还真没有关。” 而后李子牧走入院中,见一位老者正躺在院中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此院并不大,共四间房子。正对着大门是的两间比较大的房子,看似样子便应该是藏书的屋子,另两间分别在左右两边,一大一小。 李子牧快速打量完院中布局后,小心翼翼来到老人面前,拱手弯腰说道:“在下李子牧,是前来照看院子的,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老者听到李子牧的话,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将李子牧打量了一番后说道:“礼数到是不错,孺子可教。” “起身吧,无需多礼。” 李子牧再次拱手一谢,这才定了身形,立于一边,垂手等待。李子牧毕竟官户人家出身,这些礼数他倒是熟记在心,只是平日里不用而已,毕竟当个乞丐搞那么复杂反而会让人觉得怪异,还不如卖惨来得划算。而如今到是不一样,自然要有所表现。 老者也没让李子牧等太久,用手扶着椅子的把手将自己撑起,坐直了便向着李子牧说道:“你就叫我苏执事吧,你不是本门弟子这师叔二字也就不用了。” 李子牧连忙再次拱手道:“苏执事。” 苏执事摆了摆手说道:“这繁文缛节就算了,接下来说说正事吧。”这人嘴上是这样说的,但脸却带着笑意,显然对李子牧很是满意。 “你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了,平日里也就是打扫在院子和房屋,然后就是注意防火其他也就没有了。” “到还是轻松。”李子牧附和道 “嗯确实轻松。”苏执事点头继续道:“还有前两那两座挨在一起的房子,是藏书的地方,左边是闻武殿,藏有一些基础的武功心法。右边的是异闻殿,藏的是一些收集而来的杂文趣谈,还有一些经典。至于院左边的是你休息睡觉的地方,而右边的是读书房,在这里借阅书的弟子都会在这读书房里读。” 李子牧疑问道:“他们不会借走吗?” 苏执事继续说道:“一般情况下是不准的,这里的书毕竟是天华山的财产,只能进不能出。但这也不一定,比如内门弟子是有这个权利拿走的,毕竟身份不同。” 李子牧了解到这些基本后,点了点头。而后思考了下,似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但为了打消自己的疑虑还是出声问道:“这藏书之地,本应该是一门一派的重地,为何能让像我这般的外人看管。” 苏执事看了一眼李子牧,摸了摸胡须笑道:“要紧的东西,不在这里。为了方便大家借阅这才设立一处地界,如果都放在一起,那到不合适了。这些武功心法都是基础,你在外面也能买到,至于那些其他书籍大多都是下山弟子买的,看完了没地方放便放在此地供大家阅读。” 说道这里苏执事还指了指闻武殿说道:“毕竟那些低辈弟子也没多少银两,平日里师傅教完,又想要多学习些东西的人也没钱去买,想要学习点高深一来境界不到,二来资历不够。所以天华山便设立此处,本意是想让弟子们能努力用功的,却没想到大多来人都是冲着异闻殿去的。”说到这里苏执事还摇了摇头。 李子牧听到这里心中大石头总算放下,看了自己也真是想多了。他转过头看着闻武殿有些兴奋,心中多了一丝悸动。而后有向苏执事问道:“不知,我平时可以看看里面的书吗?”其实李子牧心中已有打算,就算你不让我看,我也会找机会偷偷看上两眼。毕竟他本意是上山学武的,却没想到自己还是不够那条件,这才阴差阳错来到这里。回想到这事,又再看了看那闻武殿,心中暗道:“还算天无绝人之路,这没人教我还不能自学吗!” 虽说这样,但在李子牧问出口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得看着那苏执事。 “可以啊,这打扫书房本也是你工作,就算不准你看,谁又能阻止得了你吗?你来这里是顶替我的,等你熟悉工作后我就要走了,谁也管不到你。你只要别惦记着把书拿下山卖了就行,这每月都有清点的。” 李子牧听到这里有些兴奋,那头点得跟拨浪鼓似得,连连回道:“一定的,一定的。” 显然李子牧没有丝毫隐瞒自己的兴奋,那兴奋之情都溢于言表。那苏执事感受到李子牧的兴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李子牧,问道:“你想学武?” 李子牧听到苏执事的问话,瞬间安静下来,思考了下,也觉得没什么必要隐瞒,既然书都让看了,估计也没必要不让他自学吧,随后有些紧张得回道:“想” 苏执事走到李子牧面看,有些戒备地盯着面前紧张得李子牧。而后伸手抓起李子牧的手,开始检查起李子牧的奇经八脉。 变化有些出乎李子牧的意料,看着那苏执事抓着自己的手后,他也慌忙的想把手抽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气力从那看似七八十岁老者手中逃出。再试过几次后,也只能痴痴地看着那老者,u看书 wwuukanshu.co 虽然李子牧不明白苏执事在做什么,但此时的他也只剩下无奈。 时间不长,苏执事放下李子牧的手说道:“嗯,没武功。” 李子牧一脸迷茫问道:“苏执事,你怎么知道我没武功的。” 苏执事松了一口气,而后说道:“你身上没有一丝内力,当然就没有武功了。而且原则来讲我们是不招收会武功的帮工的,怕有心之人混进来,这可能是敌方门派的,也可能是心中有鬼的。” “那没武功的,你们就不怕吗?” “限制你的去处便是了,你一个没武功的还真想在天华山翻起什么波浪吗?”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李子牧” “你的活动范围就只能在半山腰,这山上你去不得的,任何帮工都不能去,只有门派弟子才能上去。至于吃饭的地方,每日固定时辰,在山腰另一处,不是很远。所以平日里尽量不要乱跑,要是怕到什么禁忌之地,会招来杀生之祸。” 李子牧拜手示意到自己了解。 苏执事对李子牧的礼数很是满意,毕竟平日里没几个人真正把他当什么师叔,大多都是嘴上恭迎几句,便走开了。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子做得有模有样,这才多了几句嘴提醒道:“你如果想学武,第一你只能自学,而且不能张扬,毕竟你是帮工,不是门下弟子。二是我窥视你全身,发现你元气亏损很严重,便是学武也很难有成就。” 李子牧疑问道:“什么是元气?” 苏执事再次指了指那闻武殿,意思很是明白,叫你自己去看。 第18章: 武道之途 一日的劳累总算结束了,这扫地,清灰一套下来,李子牧感到有些小累。虽然整个院子不大,但初来乍到的李子牧做起事情还是得仔细一些,怕落了他人口舌到是不好了。 此时一老一小悠闲的坐在院中,隔着石桌品茶闲聊,好不悠闲。 “嗯,做得不错,看来再看上你几日我便能下山了。” “苏执事,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看我这年龄能去哪里,山下找了屋子颐养天年而已。” “其实这里也挺好的,安静。” “等你像我这样待上十多年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怎么会那么久。” “不说这些了,都是些陈年往事。” 显然说李子牧的话说到了苏执事的一些伤心往事,顿时院中安静了下来。李子牧明显知道自己碰触苏执事的痛处,于是想要岔开话题,在思考了半响后,连忙问道:“苏执事,昨日我看了一些书但有些疑惑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替我解惑。” 苏执事转头看向李子牧打趣道:“就才多久,就忍不住了?说吧什么疑惑。” 李子牧正了正身形,而后正言背道: “元初,沉心丹田,定神元初。气起自身,汇于丹田 周天,力开百穴,气养经脉,成周天之事 少阴、少阳,混沌开,阴阳起,道法成 炼气,修身养性,凝神聚气。明自审心 神意,力随心动,气随神意,成天道随法 聚合,聚阴阳,掌乾坤。执十方,震九霄。 万古,不死不灭,万古永存。” 李子牧将书所写一一背了出来,疑惑问道:“不知,苏执事是否可告知一二,这到底写的是什么。” 苏执事哈了一口气,以为李子牧要问什么,发现是这个简单问题,这才有气无力解释道:“练武,分外练与内练。这外练便是武功,这内练便是心法,你看的是心法初解。而这上面便是心法的各个境界。不管外练还是内练,皆不过是平地起高楼,所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上。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内练便如此,从高到底,分二个阶段,一个阶段名为超凡,分四大境界,元初,周天,少阴、少阳最后是炼气,第二阶段名为入圣,分三大境界,神意,聚合,万古” “所谓元初,便是感自身之元气,练自身之内力,而后汇与丹田。” “所谓周天,便是将内力行与自身经脉,在不断磨练之下,壮大自己身内力。开百穴,周天更长,状经脉容内力便更多。” “所谓少阴、少阳,都是一个境界。少阴着内力绵延悠长,变化多端。少阳者内力刚猛,大开大合能断精钢。” “所谓炼气,是当境界和内力都在一定高度后,便需要凝练使其更加精纯,越是精纯威力自然越大。” “当你做完这些后,便有机会突破到第二阶段入圣,入圣者万中无一,能如此境界着皆是天之骄子,能敌百人。” “神意者,能掌控自己身内劲,达到随心所欲。重能摧金断玉,轻如微风拂面,收发自如。” “聚合者,所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在神意达到极限,在掌控内力达到极致后,便能让内力阴阳聚合,不管你之前是少阴,还是少阳,都归于初。既有刚猛之意,也有阴柔之意。如同一根手臂粗壮的纯刚鞭子,此种奥秘不到境界难以理解。” “至于万古,说的是内力。入此境界者,丹田犹如浩瀚汪洋,无边无际。他们唯一缺点并非在内而是在外。虽是入圣,但还是人身,就算内力耗不尽,但气力会耗尽。万古说的再好听,但人也终究是个吃饭的饭桶而已。” 苏执事说的有点多,感觉口中干涩便拿起茶碗一口气将碗中茶喝得精光。李子牧听得如痴如醉,更是激动万分。 连忙问道:“那有没有办法让自身气力也用不完呢!” 苏执事听到李子牧的话,放下茶杯恨了李子牧一样骂道:“那你怎么不去当神仙啊,跑到这里当一个只会干饭的饭桶干嘛。”说完还示意李子牧碗中无水。 李子牧这才拍了一下脑袋,连忙打了一壶热水,将苏执事茶碗倒满。苏执事越看这个年轻人,是越满意。看似样子是真的好久没人对他这样了,也很久没人和他这样闲聊了。还未等李子牧停下手中活,便又继续说道:“这练武终究是磊土,一个境界一个境界磊上去的。要有元初感受到自身内力后,才周天,能修炼内力,再内力达到一定阶段后这才有实力去寻找那属于自己的路便是那阴阳二路。等这些做完了后,你才有精力去做凝练之举,有量这质才会有。” “哎!!”说到这里苏执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至于超凡,能入此者万中无一。天下习武之人如天上繁星,但能到此境界着寥寥无几,大多数那些所谓的天才,娇子都困于炼气,终生不入此门,只能不断的精进自己的内力。还有一点,这境界高低,不一定说是内力多少。当然境界高,内力定然不低,但不等于说内力高,你就一定境界高。还有一点这几大境界除万古以外,都是终生相随的。要想房屋建的高,基础一定要打牢。不断的牢固基础,才能层层提高,至到万古。” 李子牧将壶放下,学着苏执事叹了一口气道:“太复杂了,门道那么多,哎!” 苏执事看着一边垂头丧气的李子牧安慰道:“你觉得复杂只是你还没有入门,入了门自然心有神会。” 李子牧听完并没有高兴,反而嘟囔道:“昨天看书了解到元气是什么,说白了就是身体。您老又说我身体不行,这怎么练啊。” 苏执事这时才想起昨天的话,便有些兴趣的问道:“按常理来讲,你身体不应该如此瘦弱,你是不是得过什么大病,身体才会糟糕如此的。” 李子牧无奈的摊了摊手自嘲道:“您老不是说人是饭桶吗,没吃过包饭呗,长年累月下来就这样咯。” “啧啧”苏执事摇了摇头,说道:“练武之人要是吃不好,睡不好,纵然给你一本绝世武功心法,怕也成就不高。这渡江,坐了个破船,怕也是走不远的。” “那我能怎么办呢!这个东西可不由我定。” 苏执事看着灰心的李子牧有点感慨,到不是跟着伤心,就是前辈对晚辈的一种关心吧。情到此处,苏执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说道:“我昨日检查你身体的时候,发现你经脉中温存一丝古怪的药力,感受之下很是精纯,我当日你认为你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也没怎么上心,毕竟谁没几个奇遇。但如今听你说你连饭都吃不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子牧无语道:“您老别安慰我了,我还吃什么天材地宝呢,天天和那狗.....”说道这里,李子牧似乎不想说下去。 苏执事眉毛微挑,待看到李子牧不想说的时候也不追问,毕竟谁没点秘密。其实苏执事并不知道,李子牧只是羞于出口而已,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虽然还是位微,可也好过乞丐,人还是要点脸面的,至于真正的秘密李子牧是永远不会说出口的,怕有心人知道了惹祸上身,毕竟好不容易熬过李府之事,要是因为嘴巴漏风,掉了性命可不划算。 苏执事正言道:“到不是骗你,可能是你误食什么过,只是你不知道。但不管怎样,你身上的药力是真的,我不会开错,虽然只有一丝,但精纯无比。到是可以弥补一些,你身体上的欠缺。” 听到这里李子牧眼中有了神,心中也生出一丝希望了说道:“那这样说我还是有机会的,太好了。”李子牧有点激动差点跳起来。 苏执事看着这个没出息说道:“你先别激动,不管怎样你先要练出内力,才能将这一丝药力发挥到极致,而后再想办法吃点好的,弥补下你身体的亏空,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练到一定境界,虽然不会很高,但至少能会些拳脚了。” 李子牧点了点头回道:“内力好办,这里有很多内功心法,但您说的吃点好的,可就难到我了,我一月才五百文,而且门里饭菜也只能管饱,至于好坏我可没办法啊。” 苏执事笑了笑说道:“这后山有好东西,不过你现在不能去,你手无缚鸡之力,后山野兽众多,所以你现在还是要想办法练出内力。” “至于武功心法,这里虽然多,但不能胡乱练,这学习到不合适自己的也只是小事,大不了是难有精进而已,这要是走火入魔才是大事,那是要命的事情。你我有缘,待我帮你选择一两本武功心法。” 李子牧听到苏执事的说话,开心的跳了起来,连忙躬身作揖,口中全部是那恭维之语,直到苏执事不好意思摆手叫停,这才停止了那谄媚之举。 “为了要你对练武有个系统的了解,我再给你解释解释,所谓的外练,免得你走了错路。”这苏执事明显被李子牧夸得忘乎所以,想来本也是个爱被人拍马屁的角色,又或者是平日积怨太久,好不容易有个持礼恭敬之人。这还没等李子牧出口询问,便就一一解释起来。 “外练,uu看书ww.uukshu 便是武功招式。因为过于繁杂,这境界之分也比较模糊。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天下兵器无数,前人也找不到个具体的境界分发。为了囊括所有,便就简单将武功境界分为形之境、神之境、纯之境、无之境、天之境。没有阶段,只有五个境界。” “所谓形之境。先会招式,才动武功。没有形上,也就没有神似。” “所谓神之境。在形之上,学会武功招式后。才能融汇贯通,在不断的历练下,做到神意之境。这个没有近路可走,说的简单一点便是经验。再不断与人切磋之下,不断江湖历练之中,身形和心意的磨合之下,你的招式才能融会贯通。” “所谓纯之境。如炼气之境,就是要自身武功更加精纯。但这里的精纯正真意义上说的是精确,心之所向便是剑尖所到,分毫不差,一招一式精确无比。” “所谓无之境。便是多数江湖故事里所说的无招之境。无招胜有招,一剑下去看似无意,却是真正的极致。” “至于天之境,那便说的是天人合一。无剑似有剑,或是路边树枝,或是桌边竹笔,如身旁无物,自身也能为剑。” “同内练一样,每个境终生相随,决不可丢掉。天下没有极,没有最,武道一途只有那更,更精,更纯。要想登临顶峰,只有做到极之又极,尽之又尽,在这轮回中无限打磨自身,才能最终到达那彼岸之地。” 李子牧听得入神,也是心中向往。一幅幅持剑九千里,逍遥江湖行的壮阔画面不断的在他脑中闪现。当真是梦里多有美好,全然望了世间尽是苦难。 第19章: 莫逆之交 秋风起,落叶随。秋叶落,随风起。天华山顶悬崖边,一颗存在万古的梧桐绿叶渐渐泛黄。在第一缕秋风的微拂下,那树顶的的一片黄叶随风而逝,划向空中。似有不舍一般,飘过那山顶广场,俯视而下,那有二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人持白玉白剑穗,一人持青峰红剑穗。二人相互一礼,秋叶一过,脚下升风,剑如游龙,身如电光。 风气云涌,那阵微风也渐渐大了些,落叶不舍的看着那二人,然后飘去远处,那一声声的剑鸣渐渐远去,而一声声阵耳欲聋的叫喊声,慢慢清晰。落叶告别山顶的老朋友,又飘到靠近上山广场的一处稍低的小广场,那是一群穿着白袍,头系白带的一众年轻人,排成列,舞着剑,他们剑法虽然没有那山顶二位老者的犀利,但血气方刚正年化,一招一式都是热血青春。秋叶似眷恋,还想再最后多听听少年们那带有朝气的呼喊,多看看他们那稚嫩的脸庞,在上面来回了几圈,便又飘向远处。 他飘过一颗颗树顶,飘过一朵朵鲜花,他向身边的“朋友”呼喊着,告诉他们秋天的到来。而他的“朋友”似乎也在回应着他的呼唤,开始最后的悸动,在这秋分中微微摇摆,在他后面沉沉变黄,逐渐凋零。最后他来到半山腰,他似乎有些累了,那娇弱的身子早已无法再随秋风而逝,在空中微微摆动后,向着他从来没去过,也没看过的地方慢慢落下去。 林中院,小少年,舞木剑,老者怜。 李子牧每一剑刺出,那稍远处坐在一旁的苏执事都会痛苦地摇头。 “这刺不是刺,这斩不是斩,要多没形就多没形。”苏执事看着李子牧练剑很是痛苦,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掉人眼球的招式,甚至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记忆力衰退还特意翻开了那本剑谱。在看到那剑谱的招式后,苏执事显得更加痛苦,这才在一边苦痛自言。 而一旁的李子牧显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走形,自顾自得拿着似木剑的“木剑”刺着,斩着,砍着,劈着,好生得意。龙飞凤舞之间,还有阵阵呼喊之声,好生“威猛”。 就在李子牧练得起劲的时候,一落叶缓缓飘到李子牧头上。李子牧发现头上有东西这才停下手中动作,摸了摸,发现一片泛黄的树叶,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还是顶着一抹深绿的树木,而后看了看天空自言:“秋天快到了。” “咳咳,是的秋天快到。”苏执事看到李子牧停下练剑动作,然后猛喝了一个杯中茶,还差点呛到,待稍微止住了胃的痉挛,这才缓缓说道。 “你上山也有三月了。” 李子牧沉吟了一会回道:“是的,在夏至上的山。”而后抬头望天目光深邃富有感情的叹道:“这秋天似乎比往年来的晚了一点。” “哎哟!!苏执事你拿花生米砸我头干嘛。” 苏执事看着李子牧那挨打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李子牧就骂道:“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差的招式,我都看的胃痛了,你还好意思在那感天叹情。” 李子牧摸了摸头嘟啷着:“我觉得还好啊,怎么在你口中就那么不堪。” 苏执事气得发笑骂道:“你就没一招像书上画的,我都还以为我拿错了书,记错了招。” 这三月苏执事和李子牧关系非常之好,亦师亦友,这一老一少在这三月的相处中尽然成了莫逆之交,究其原因也让人玩味。 在李子牧上山三天后,苏执事把工作交接后打包下了山。只留了两本书给李子牧,一本是初级剑法,一本是初级心法,没有名字,就是给新手练练基础的。 但是没到半个月,苏执事便又回到那林中小院里。李子牧当时还很奇怪,但问了几次苏执事并未回答。但那一脸愁容的样子,李子牧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也知道肯定是遇到了很严重的事情,到了后面李子牧也就很识相,闭口不问了。 其实事情苏执事从二十二岁那年便开始守卫这个林中院,已过七十,早已过了不惑年,平日里也少出院中,根本不认识山下镇中人。加上平日少见人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和人打交道,所以没人理他。身在人群,却发现离人群更远了,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孤独,于是乎这才想起还有那藏身处,便又回到这里来了。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也没这个脸面开口。每次面对少年的疑问,都有些脸上发热,但他并没有生气,因为这个少年从始至终都对他彬彬有礼,也不知道那少年天性如此,还是所以企图。因为少有人对他这样,苏执事也就不在乎其他了,反而时间越久对少年的依赖就越重。 其实苏执事也是个悲情人物,年轻之时的他意气风发,在当时的天华山上可谓一时无两,和如今的天华山掌门陈令还有一位生死兄沈问心合称为天华三杰。 可好景不长天华山上代掌门突然病故,几大长老又年事已高不能继任,主持大局,最后众人商议过后,便把希望寄托在这天华三杰身上。 苏木风,也就是如今的苏执事,并没有这个野心,主动退出了这场风雨,可陈令和沈问心却为这个位置打的不可开交。然而沈问心在这场同门争斗中始终不敌这三杰之首的陈令,处处落下风。苏木风也是时常劝说沈问心放弃,但沈问心何等人,加之年少血气根本不听劝说。苏木风也没法子,但又怕他这个兄弟输的太惨,为了义气,便不得不跳入这个漩涡中,站在了他生死兄弟的背后。 至于结果,那天华山如今的掌门名叫陈令,便知道结局了。沈问心跳崖,苏木风被贬到林中院近五十载,如今年事已高,陈令念“同门之情”这才放了苏木风,让他颐养天年。 李子牧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也不管这些事情。他就知道那苏执事回来,自己的练武梦就容易实现了。 其实在苏执事走了的几天中,李子牧早已迫不及待看了几遍他留得两本书,而且也自己练了起来。剑法好说,他借了柴刀砍了院边的一个小树做剑,依葫芦画瓢,自己练得还是很开心的,当然这招式要多丑就有多丑。可这内力这几天李子牧是一丝都练不出来,急得他硬是几天没睡好觉。其实李子牧并不知道,要想练出内力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毫无办法的他,看到苏执事拿着行李回来后,顿时心中有燃气希望,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便宜师傅留下。 之前相处的时候,心眼多的李子牧早已看出,这个苏执事虽然活了那么大岁数了,但“城府不深”很容易看穿。李子牧知道只要多苏执事好,苏执事虽然嘴硬,但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只好好好照顾那苏执事定会教导他的。 事实也如此,李子牧简直待苏执事如父,当然是那种普通家庭的父,不是李子牧原装的那个父。 这一来二回,苏执事根本就是受不住李子牧的攻势,直接就双手一举投了降。 虽然还是有所保留,但还算是手把手教李子牧怎么感受自身元气,引出自身内力。而李子牧的天赋,确实也让苏执事吃惊,一般来说想要感受自身引出自身内力,没有一两月的冥思顿悟是很难做到的,但李子牧只用了三周不到就感受到了。 如果不是李子牧本就亏了元气,苏执事敢保证这个时间还要提前。就算他当年也用了将近一月,这还是有师傅喝上乘心法的加持下。李子牧的表现着实让苏执事吃惊不小,也更加期待李子牧的外练功法天赋了。 但这剑法的领悟却也让苏执事吃惊不小,这小子天赋之差简直让他大开眼界。两个极端,弄得苏执事哭笑不得,怎么教都教不好,搞得苏执事差点怀疑人生。 最重要的是每次看到那小子自己感觉还良好,而且还表露在外根本对自己没有认知时,苏执事都会觉得是那小子在戏弄自己,很是无语。 “苏执事,你别老用花生打我头啊。”每次都这样,我感觉头上都有几个小包了。李子牧又摸了摸自己的可怜的说道。 “哎,”苏执事感受到人生最大的“失败”坐在远处看着一脸无辜,眼中还包着晶莹的李子牧,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站在院做无辜样的李子牧,不知苏执事心中想法,继续怪罪道:“离了那么远还能扔的准,气力还那么大,一颗花生而已,打的我头上都是包。苏执事你年轻时是不是常常躲在一旁,干这种坏事。” 苏执事听到李子牧抱怨差点气血倒转,连忙又喝了一大口茶,还未等到气血平复,连忙是又抓了几颗花生米在手中扔向李子牧,期间还抓空了几次,可见气的不轻。 李子牧在场中被打的嗷嗷乱叫,犹如无头苍蝇一般抱头乱穿。 “别打了!!” “哎哟!!” “我的头!!” “哎哟!!” “我的腰!!” “哎哟!!” “我的腿!!” 哀嚎声此起彼伏,难听得跟那杀猪声有比。 “你再这样我还手啦。” “唉哟,你来啊小子,你能扔中我今天我叫你一声爷爷。” “你说的。” “我说的。” “那好,uu看书 ..om那就别怪爷爷我了。” 李子牧叫骂完,便弯腰捡起地上被苏执事扔过来的花生米,而后硬抗着苏执事的一击,将花生米扔了过去。 这一击携惊天破雷之势,隔着苏执事一米远掉在了地上。 李子牧看着咒骂道:“该死,太远了扔不过去。” 骂到这里,李子牧突然灵机一动,我不是有内力嘛!想到这里李子牧暗声冷笑“哼哼,别怪我不尊重老人了。” 再一次捡起,李子牧定身而立,不躲不避,双眼紧闭,闭气凝神,承受着苏执事的攻击,暗中提劲,一丝丝内力汇于手指。 这时苏执事看着李子牧周身的变化,也察觉异样。而后半吸间,已是确定,这小家伙在提内力。那苏执事没有一丝担忧,反而眼中露出精光,本是一脸戏谑的表情变得凝重无比。不是警觉,更似一种期待,想要看看这场李子牧的表演。 就在瞬息间,一道精光从李子牧手指射出,那个花生米带着一股毁灭之意,向着那老者冲了过去。 电关火石后,便是一声清脆的木头响声在苏执事身后响起。 苏执事转头看着身后的花生粉末,又看了那木墙的浅浅印记,又再度转头看向那一边气得原地跺脚得李子牧。 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凝重,随后沉默片刻后,慢慢走向了闻武殿。 “臭老头,你别走啊。” “我们继续。” “诶怎么啦,打了人就想走了。” “我去,现在的老人都流行这样吗。” “哎哟,哎哟,全身疼啊。” 第20章:人皮恶魔 没过多久苏执事便从闻武殿走了出来,手里还多出两本书。那两本除了封面有些旧以外,没有一丝痕纹,看样子少有人翻动。 苏执事脚才跨出门槛,就看到李子牧在院中手舞足蹈,若不是李子牧手拿木剑,苏执事还以为他在跳大神。苏执事感到一阵头痛,用手扶了扶,感叹道:“我上辈子定是偷看了那尼姑洗澡。” 一想到自己手上的书,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帮他在闻武殿找了那么久,你不来迎接我就算了,还在那里跳大神,是不是想我早点死。这一下顿时不乐意了,对着李子牧的头就把两本书扔过去了。 “啪啪”两声。 而后便听到李子牧“哎哟”一声,他抚着后脑勺,转身看了一眼地面的书,又看了看在一旁得意的苏执事,顿时火冒三丈。 木剑一扔,双手环抱,怒视苏执事叫骂道:“你个臭老头,搞偷袭,这样好吗,这样不好。” 苏执事看到李子牧吃瘪很是得意,像个小孩一样哈哈大笑。他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真要算起来,其实也“不久”只有五十几年而已。 苏执事玩够了,便收了声音,摸了残留在眼角的泪水,对着李子牧指了指了,而后又指了指他脚下,说道:“看看这两本书。” 李子牧将信将疑的看了一下书,发现是背面,有些无语。又抬头确认了一下,苏执事发现李子牧对着自己,便点了点头,示意你放心。李子牧这才放下放防备心,弯腰将书捡了起来,书面一翻过来,李子牧看着两本的书名有点惊讶,不自觉的念了起来:“心雷动”和“天下暗器” 就在李子牧还在疑惑时,苏执事的声音慢慢响起:“心雷动,是一本指法,别看他放在闻武殿,但确是是一本实打实得好指法。只是因为这学指法人少之又少,就算学也只当辅助用,在一般学武者看来很鸡肋所以没人学,就放在这里了。至于天才暗器是一本介绍暗器的书,说是天下暗器其实也就记录五成不到。这到不是因为书不好,而是天下暗器千千万万,不可能记全记尽。” 李子牧沉心听完但还是疑惑不明白苏执事为何让自己看这个,出声问道:“那苏执事的意思是?” 苏执事点头道:“我想让你学指法和暗器,指法有现成的书,至于暗器你要先看看那种暗器适合你。” “为什么我要学这些,先不说暗器,但指法您老刚才也说了比较鸡肋,我剑法才学还没悟出个所以然,就又要学指法了?” “对,我要你学指法。至于为什么!”苏执事回头看了一眼墙下的花生粉末,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刚才对花生做了什么吗,就是你那颗扔向我的花生米。” 李子牧摇了摇头很是疑惑的说道:“不清楚。” 苏执事提醒道:“内力。” “哦,你是说我用内力将花生米扔向你啊。哎哟,您老那么记仇啊,这不是没扔到你嘛。” “我记什么仇,你的关注点错了小崽子。” “你知道要汇集内力需要那种境界吗!要踏入或者半步周天才行。你小子才有内力几个月,命初都还没摸圆乎就能汇集内力了,可以说天赋异禀。” “啊,那是不是我是传说中的天才啊。” “你天才个屁,你外练毫无天赋,与其说你天才,不如说是个怪才。” “怎么感觉你在骂人,你还是在记仇啊。” “我记你个大头鬼,你好好听着,不要插嘴。” “哦。” “还说。” 苏执事看着脸憋的通红的李子牧,才点头继续说道:“之所以指法是鸡肋,并非指法不厉害,而是肉身有极限,就算你练指法到了极致,把手指放在前面,一个小孩也能用刀剑将你手指斩断,所以再强也强不过兵器。” “那么是不是指法就不好呢!也不是,指法,掌法,拳法,脚法,皆是已肉身争天命,究其原因是因为你更能随心所欲,毕竟是长在自己身上的,比之刀剑灵活更多,这就优点。” “至于为何就指法学习的人少呢,是因为在威力上原不如这三法来的大,而且更难练。难练在指法虽是外练,但是对内练的要求极高,特别是对内力的精纯度,内力的控制度,这二点要求要高出其他三法很多。那三法或者用兵器,他们内练不管怎么样差,加上外练,这一加一就算不等于二绝对不少于一。” “但指法不同,他对内练要求很高,外练为一,那么他内练就得有二,想加之下才不会小于一。” “那??”李子牧话还没出口就被苏执事蹬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要你学就是因为你内练天赋极佳,而外练不高所以指法对于你来说才是正途。” “而至于为什么要你学暗器,其实很好理解,暗器是用手投出去的,这完全弥补了你指法威力小的缺点,还能出其不意,只要用得好还能以弱胜强,我可不想让你用手指跟别人拿刀剑的人对砍。” 苏执事毕竟年老,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有些心闷,便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看着李子牧似乎等待着什么。 顺间整个院子陷入了一场尴尬的安静,一老一少相对而站,大眼蹬小眼,脸上都带有深深的疑惑,只是疑惑的东西不一样。 “你怎么不说话了。” “.........”乖巧地点点头 “有问题你就问” “.........”乖巧地摇摇头 “没问题了是吧,那你自己看我先去休息下。” “..........”慌张地摇摇头点点头然后摇头点头交织在一起。 “傻了吗,你说话啊。” 李子牧憋的心慌猛然大声道:“你不是不准我说话。”那旁边树叶似乎都被这一声怒吼震落几片。 苏执事被这一声怒吼,震得耳中阵阵发鸣,连忙用手捂着耳朵叫骂道:“原来你小子在这等着我啊。” 一计得逞,李子牧开心的笑了笑,不过还是正事要紧,玩笑到此结束,便出声说道:“好了,我错了行吧。话说回来,你的话,我大概听懂了三分,但还是有很多疑问。比如我剑还练不练,为什么指法跟内力有关,至于其他我一时还不知道怎么问。” “剑法当然要练,全当辅助,多一条路。” “所谓十指连心,你指法当然跟内力有关,二点。” “其一,指法天生比三法威力小。你如不信随便找个没练习过三法的人,你用手指,他用三法其一,看看是你手指断还是他拳脚断。要想对轰达到均势需要比对方更加精纯的内力护持,而且还要集中于一点上,就要更加精准的控制。如果境界达不到,还不如不用内力,毕竟一心二用一边要控制内力,一边还要跟人博弈。这就是为什么一但内练境界不行这一加一就小于一了。” “其二,看似指法要求苛刻,但指法有其三法不可比拟的优势,就是更加灵活,抓,点,戳,都在指法之内。还有一点就是十指连心,随心而动,同一境界下,指法对内力的调动更快,只要境界能达到要求其威力是不可小觑的。而且暗器可以说和指法绝对是绝配,就像你扔的花生一样,在内力的加持下可穿石断金。” 李子牧摸了摸头回道:“听您老的,反正我对这个也不太懂。你说什么就什么。”说到这里李子牧话风一转问道:“苏执事,你是那个境界的,感觉你好懂,肯定很厉害吧。” 苏执事笑了笑,说道:“我要真厉害就不用在这里守院子咯。”搪塞过去后苏执事转身就欲走。 李子牧正想出声,这时院门却被推开了,打断了李子牧,二人回头看去,见二位年纪与李子牧相仿,可能还要小一点的外门弟子推门进入。 那二人,进门前也不敲门,走路也很是随意,看到院中二人后也是不避,犹如在自己院中一样。 因为不认识李子牧,二人的眼神只在李子牧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看向苏执事。 一人直接开口说道:“苏执事,哦不,苏师叔去泡两杯茶,我们二位要借阅一下这里的书,等下要在这里看上一时。” 顿时苏执事老脸通红,不知道怎么办,一双眼睛不断往一旁看,不敢面相李子牧。 如果李子牧没到来,他老脸也无所谓。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不想在李子牧面前丢脸。如今的他羞愧难当,心中全都是李子牧失望的样子。 就在苏执事站在哪里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子牧的声音突然想起。 “哎呀二位贵人,慢慢选书,快请,快请,茶我很快给你们二位送到读书房里去。” “你是?”二位一脸疑惑。 李子牧小步靠近二人,整理了下衣服后,这才抱拳躬身说道:“在下是来这里的帮工,苏执事年事已高,以后就由我来照顾这里了。” 二人恍然大悟,只是“哦”了一声便离开,走向了异闻殿。 苏执事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在看到李子牧对别人如此恭敬后,这才想到那小崽子真是天性如此。想到此时苏执事眼神有点暗淡,也许想到李子牧并非因为自己才恭敬如此,反而有些失落了,转身便欲回房。 就在苏执事正欲走的时候,李子牧突然一巴掌拍在苏执事有些陀的背。 苏执事惊讶的转头,又怕看到李子牧对自己失望的样子,连忙又转回过来。 这时还未等苏执事出声,李子牧便靠近苏执事耳边小声的说道:“有些人的悲哀并不在于他有多厉害,而是不自知。” 苏执事听完,脸更加红了,显,头埋的更深了,背也更加弯了,心跳也随之加快。 李子牧看到一切,但他也没停下话来而是继续嘲讽道:“对人待物更是如此,大人物常常待人随和,特别是面对那些跟自己无关又身份卑微的人。他们并非天性如此,人心向恶,谁也逃不了。只是因为那些身份卑微的人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他们随和只是因为你对他来说就是空气,你见过有人对空气发威的吗?就算有也只是极个别。还有就是一个大人物都能放下身段对一个身份卑微的人持之以礼,那必定是一段佳话。美名是他们的,他们为何不这样做呢,哪怕只是表面。” “至于那二人,哼哼不过是比之你我高了那么一点。他们无法在门中弟子找到那他们梦寐以求的优越感,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也没有这个实力来拥有。所以一旦他们看到比自己身份还要低的人,他们会发疯似的彰显自己的优越,想尽一切办法。有些是对生命的漠视,有的是对他人尊严的践踏,林林总总。” “最可怜的是那卑微的人吗?不,并不是,而是那找不到自己定位的人。高不成低不就,没了大爷的命,却有大爷的心情,今天他们在这里飞扬跋扈只是一时,回了山门当狗却是一世。苏执事你无需再意,我见多了,他们比之城中人,除了武功,无一是处,大爷都不会装。苏执事您转头看看他们,屁股后面那长长尾巴,是不是很令人作呕。等他们出了这门回了山中,那画面更美,夹在屁股后面的,这画面别提有多伤心悦目了。”李子牧越说那声音就越低,就越冷,也更加无情。 苏执事缓缓转头,看向的并非那二人,而是看向李子牧。他看着李子牧的眼睛,那盯着二人的眼睛,如同一个野兽盯着背对自己的猎物一般。冷冷的眼神中散发出一股森然的杀戮气息,倒影在李子牧眼中二人的身影似乎是两具冰冷的尸体,正在一步一步向着前方地狱门走去。恍惚之间,那藏书的大门在李子牧眼中变成了一个血盆大口,而那二人正在无意识走过去。 苏执事慌忙的转头看着平平无奇的大门,发现自己并非眼花。便在次转头看向李子牧的眼睛,想要再次确认。 而这一看吓的苏执事冷汗直冒,他似乎看了人他整个人生中最可怕的东西。苏执事再次转头看向李子牧后,他发现李子牧也看着他,四目相对,却没了之前的杀气而是变成一种难以言表的祥和之神,与平常一样,但又与平常不一样。 苏执事顿时心中骇然,他从那人畜无害的脸上,看到了一股莫名的诡异,那种诡异像是发现了一个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对着你笑,那笑容还没有一丝恶意,uu看书 ww.ukanshu 充满了祥和,苏执事用颤抖的声音下意识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李子牧很无辜,我这是在给你打气,你不感谢我,反正还问我莫奇妙的东西。在看到脸色怪异,身子还微微颤抖的苏执事,心中一思考,恍然大悟,还是爱那老脸不好意思谢谢我,便回道:“大侠我做好事不留名,你要是感谢的话给点钱就可以了,银两更佳。” “我去!”苏执事一脚提在李子牧的屁股上,叫骂道:“快去干活。” 李子牧被提一脚,哀嚎了一声,也不敢反抗,一边叫骂着一边跑去倒茶,似乎一切都回到当初那样。 苏执事一脸凝重得看着李子牧后背。 回忆着李子牧眼神的瞬息变化,他并没有被李子牧那嗜血的眼神吓到,吓到他的是那种如平常一样的眼神。变化的太快,仅仅在瞬息间便从一个野兽,变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傻瓜,太可怕了,苏执事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他能变成一个野兽,一个比李子牧还有可怕的野兽,也能如李子牧那样成为一个慈祥的老者,但他决然不可能在瞬息间如此。波涛易起,可要平息着怒海狂涛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还发现在这瞬息间,那李子牧尽然能洞察在场中人的内心,仅靠几个动作,几句话语。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磨练才会有这样的阅历。 苏执事这时才发现自己头上有汗,用衣袖抹掉后,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教他武功,到底是福是祸。”苏执事不知道答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 第21:龙争虎斗 “快点,快点。”李子牧奋力的扒开人群,用尽全力向着前方而行,嘴里还不断催促着身后苏执事。 “哎呀,你着什么急啊,这比武还要有一会才开始呢。”苏执事很无奈的跟着李子牧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不行啊,今天最后一场了,那么多人,不早点找个好位置,等下就只能看人头了。你快点,跟上,就前面,我看见一处空位。” 天华山成派以来,便设五年一次的门中大比。其原因是想通过比试来激励门下弟子上进的,但这十五年的生死争斗让天华山没有精力去组织一场这样的比试。但今次却不同,经过了十五年的争斗,门中逐渐凋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急需一次盛大的比试来鼓励人心。而且这一次除了比试的人依旧是门中弟子以外,这观看的人还请了一些附近友好门派的掌门或者长老,以此来彰显天华山实力依旧。而且就连山中帮工也是请到上山观看,说得好听是让大家同庆,但实质是叫上这些人来充人数,好让别人看到天华山人声鼎沸,繁盛如故。 李子牧第一见到真正的武者斗争,从两天前的第一战开始就兴奋的没睡好觉。一年的学习,虽然有些长进,但依旧在命初徘徊不前,使他有些沮丧,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虽然苏执事告诉他这是正常的,常人两三年摸不到周天也有之,叫他不要着急,可李子牧毕竟少年心性还是着急了些。所以他想要借这次观看高手比斗一来是增加自己的阅历,二来是能不能在一旁明悟些什么。 “终于挤到前面来了。”李子牧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感叹了一声。 然后一双眼睛兴奋的盯着场中相互而立的二人,再次感叹道:“比了那么多天,这最后一场果然还是天华山大师兄,柒秋明和天华山二师兄,桐林楚争夺头名。就是不知道他们二个谁能得到最终的胜利。” 一旁的苏执事姗姗来迟,锤了自己的老腰后,也听到李子牧的感叹,说道:“二人实力相当一阳一阴,看来今天真是龙争虎斗,有看头了。你觉得他们谁能胜” 李子牧摇头道:“苏执事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不过我希望他们两个都输。” 苏执事侧眼问道:“何为都输,两败俱伤?” 李子牧点头回道:“是的。” “哇,你小子有点恶毒了,怎么了他们抢你老婆了?” 李子牧盯着二人,自言道:“一个仗势欺人,一个阴阳怪气,都不是好东西。” 苏执事惊讶道:“真就抢你老婆了。” 李子牧恨了一眼苏执事,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看来这一年里李子牧必定是经历了什么,才对二人有如此评价,但这些事情都不是今天最重要。这场龙争虎斗到底花落谁家,才是整个广场中人最关心的。 场中司礼并没有让人久等,看了下天色,然后看了主台的陈掌门落席后,这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先是介绍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观礼人,而后说了些活跃气氛的话,便是让陈掌门讲话。一通下来已是半个时辰,各种繁文缛节完毕后,这家伙才手拿礼花,听得一声轰天雷后,便示意最后比武开始,场上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端。 柒秋明,抬头看了一眼在天空炸响的礼花,而后对着面前不远的桐林楚冷声说道:“今天之后,你我之间的争斗也该划上句号了。” 桐林楚,笑了笑道:“那师兄可要小心了。” 柒秋明冷声道:“我念同门情谊,你若投降这天华山上还有你一席之地。” “若不然喃?” “那就拿命来吧!!” 一声怒吼,柒秋明剑出,人动。看似平常一剑刺出,却带着一股轰天怒意,直指桐林楚咽喉。 不能对敌,这是桐林楚那瞬间生死的想法。剑到咽喉处,桐林楚便脚下生风,连连后腿。柒秋明每前一步,他就退一步。瞬息之间已过半场来到墙边。 退无可退之下,桐林楚变换身形,侧身而走,顺势剑出半尺护住要害。 柒秋明连连追击,以刺变砍,在两人持剑向撞后。柒秋明并未收手,而是内力尽出,少阳刚猛,一股气劲从剑身迸发,起得一股滔天之意。 仅仅是一记,桐林楚竟然连剑待人飞了出去。 猛然之间,柒秋明暗道一声“不好”正准备追击时,这才转头发现那桐林楚尽然借着自己的力量飞出几米,站在原地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那剑已经收入剑鞘。 “柒师兄不亏踏入少阳,一身气劲当真猛烈无比,我差点遭了到。” 桐林楚笑着赞叹道,不过声音却有些阴阳。 “哼,你也不差,借我力快速跳出不利之境,这少阴的阴柔你也学到不少。”柒秋明收了气劲,uu看书 ukanshu.o 平淡的说道。 不过一招,二人便是生死相拼,惊险异常。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李子牧看着仔细,但也没看出个门道,只在一边跟着别人起哄连连叫“好”。 而在另一边安静的观礼台上,却有一些高手开始议论起来。有得是赞叹柒秋明内力刚猛的,有得是说桐林楚化解精妙的。 场外的事情影响不到场中死斗,柒秋明没有多话,再一次气势而攻。 依旧没有半点留手,没有试探,一招便是杀招,携带山崩之势而去。 桐林楚不再脸露笑意,而是一脸严肃。柒秋明虽然快,但之前那击使得桐林楚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这时桐林楚不再留手,也有时间拔剑而出,瞬间一阵剑鸣响彻云霄,与那山崩巨声相互交织,瞬间二人再次交手。 柒秋明剑出,桐林楚剑挡。一攻一守,数十招,二人使出浑身之力。 再有十招,柒秋明依旧攻势不减,招招紧逼,步步而前。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竟然已经带起身周土沙,飞沙走石之间,是招招致命。 而桐林楚也不相让,不经招招化解,还有空闲在紧要时反击,来降低自己压力。 好生精彩,李子牧一双眼镜看得出神,而那些前来观礼的各派大人物也失了礼节,全都把自己的脖子伸的老长,还有的干脆站了起来显然是惊得不轻,二个门派弟子而已竟然表的如此,很难让那些前来的人心中平复,唯有那高台二人显得的悠闲自得。一人身佩白玉白剑穗,一个身佩青峰红剑穗。 第22章:绝处逢生 “你别光看热闹啊,看出点什么门道没有?”苏执事问道。 李子牧摇摇头道:“没有,看不懂,就觉得好厉害,那剑舞得我是眼花缭乱的。” 苏执事拍了李子牧头骂道:“感情上你是来看热闹的啊,没带瓜子嘛,给我点。” “哦,”李子牧一边紧盯场中攻守变化,一边摸着自己的衣袋,而后瞬间反应过来说道:“我带什么瓜子,我是学习的,学习的。”说完还不忘拿出装在衣袋的瓜子,给了苏执事一小半,另一大半自己磕起来。 苏执事看着自己手中少得可怜的瓜子,再看了李子牧手中堆成尖角的瓜子山苦笑了一下,显然这一年见多了,而后说道:“二人优势很明显,柒秋明,一个少阳,以攻做势,压迫力十足,换了旁人在这压迫下定然会失手。那桐林楚也不错,一个少阴,知道不能和柒秋明对悍,靠着身法游斗在其中。二人境界不分上下,看来最后是比底蕴了。别看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二人依旧游刃有余,看来还是有后手的,不到油尽灯枯时是很难分出胜负了,够得看咯。” 李子牧吃着瓜子,口中嘟啷道:“我跟你为什么打不到那么久,每次我只出一两招你就把我打爬下了。” 苏执事被李子牧这一问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李子牧会来怎么一出。然后抢了一把李子牧手中的瓜子打骂道:“谁能像你这样,切磋而已,你这家伙出手不是上三路,就是下三路。这些都不算了,教你个暗器不见你打鸟改善伙食,全朝着我身上扔了。我不认真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想挨上你那木剑一下,我还想再活几年。” 李子牧回头对着苏执事做了一个鬼脸打趣道:“放心,你个千年老妖死不到,祸害嘛。” 就在这一老一少的拌嘴下,突然有一人来到二人面前。 那人一来苏执事便发现了,莫名看着那人,正要问个明白,那人便一拜说道:“苏师叔掌门有请。” 顿时苏执事脸色一变,正经起来,没有回那人话,而是转头望向主席台。这时陈令似乎也有所感觉,转头看向苏执事所在之地。 瞬间四目相对,相隔一个诺大的广场,眼神交锋处竟然撞出火花,电光在此中不断跳跃。 “知道了,”苏执事移开目光,对那来人说道,而后没有跟李子牧打招呼便随那人离开了,而此时的李子牧全然不知道,是被下面的争斗深深吸引住了,看来苏执事的提点还是有用处的。 “你来啦!” “……” “还是没放下吗!” “……” “五十多年了,苏师弟你又何必这样”陈令说道这里,转身看着盯着自己的苏木风。 “你老了,苏师弟,脸上皱纹多了很多。” “哼,有事就说有屁快放。” 陈令声色有些暗淡,叹了一口说道:“你一点都没变,哎!行吧,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 陈令转回看着场下还在缠斗的二人道:“我想请师弟帮个忙。” “什么事情。”冷冷一句 “你!”陈令再次看着苏木风,看见他那冰冷的眼神后,便不忍再次转头再次说道:“我想让你守护场下二人中的一位。” 苏木风一头雾水,走向看到场下,疑问道:“什么情况。”全是疑惑。 陈令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木风后说道:“这次比武,不只是分个一二名,更重要的是决出下代掌门人人选。” 苏木风一脸惊讶,说道:“你准备死了?选好棺材没有,我那里有个不错的古树,适合你。”看来苏木风被李子牧带坏不少。 陈令听完,眼角微跳,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其它的,回道:“我年龄也大了,是应该找一个接班人了。本不想找他二人,但是十五年的争斗门中能胜任的年龄阅历都还看得过去的都舍身为门派了,为了天华山的延续我不得不早下决定。” “就那两个小子啊,你选谁。” “赢得那个。” “那你的意思是找我干嘛。” “这二人不管是谁,他们都还年轻,必须要下山历练,所以我想请你帮忙照顾下赢得那个。” 苏木风摸了摸鼻子问道:“门里真就惨成那样,需要我这个老头来帮忙。” 陈令摇了摇头说道:“到不是,而是怕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多年来,帮里探子不少,有得是我们知道的,有得是不知道。如果冒然派去一人,不管他是好坏,其他探子也定然知道,而你......” “知道的人都死得差不多吧!就算知道我下山陪其中一人,也只当是找了个仆人,欺骗那些图莫不轨的人,你的意思是这样吧。” 陈令点头道:“不错。” “那就不怕我,心怀怨恨,断了你天华山的根吗?” “你是何人我知道,这天华山都背叛了,你都不会背叛的。” “哼!”苏木风似乎想起什么伤心往事,便不愿待在这里了,只是转身的瞬间顺口说了一句:“不管是谁叫他来林中院找我便是。” 陈令见苏木风转身以为他要拒绝,没想有了反转,惊讶的转身看着离开的苏木风。 待到苏木风离开后,这才收回眼神,但那眼神却不是之前的那样,变得更加透彻。 “你就那么信任他。”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老人这时开口道。 “我信任的不是他,而是沈问心。” “一个死人?” “苏木风一生重诺言,那沈问心死之前的话你也听见了得,你还担心什么。” “人是会变得。” “是会变的,五十几年了苏师弟被困在林中院,这怨气肯定不小,真要背叛天华山也无可厚非,但有些东西不会变的。” “你既然那么相信他,我就不多说了,但我还是不同意你的计划,简直就是在赌。” “我天华山不似以前了,下面两个小子也没阅历,必须赌一把。” “可真要出事怎么办,掌门钦定之人,孤身下山,这不是胡来嘛。” “赌赢了,待他回山,我天华山定会飞腾。赌输了就要那另一个当吧,我还能活几年,有我培养,天华山倒不了。” “你大可以不宣布第一名当下一代掌门人,至少他下山还有生机,如果你当着那么多人宣布,这通天门绝对不会放过,他下山之时便是命归黄泉之时。” “不破不立,破后而立,当成巨龙。而且有苏木风在一旁,你怕什么,他的天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要没一点张进,那他就不叫天霜寒雪,一剑仙了。搞不好我这一手还能让通天门吃一个大亏,谁能想到下一代掌门身边的仆人是那个当年的仙剑少年。” “你还是那个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所有人都是你棋局的棋子。看来我还是劝不动你,行吧,行吧。” 桐林楚依然无法招架柒秋明那疯狂的进攻,那拿剑的右手已经麻木,一道道猛烈内劲从剑身传入桐林楚的右手。起初自己还能化解,但时间一长每一次拼剑,那右手就会麻木一次,直到现在依然无法化解那柒秋明的内劲。 一不做二不休,桐林楚将剑背负,一步向前个,近靠柒秋明,左手出,以掌抗衡。 绝处自有逢身处,一掌抗之,为了消除剑长的优势,更是直接贴身出掌。一来二回之下,竟然让柒秋明施展不开,节奏慢慢地被带到桐林楚那边。 “七星天魁步,不错不错,看来这就是桐林楚的后手了。”一声赞叹从苏执事的口中发出。 李子牧转头问道:“刚才你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下。” 苏执事笑道:“肚子疼,去了一趟茅房。” “什么七星天魁步。”李子牧问道。 “天华山上承身法,与少阴可以说绝配,看其样子应该是神之境。” “啊,身法都有境界。”李子牧有些疑问,毕竟他还没学到这里。” “当然有,别说身法了,就算用毒也有。” “形之境,学一招一式,这毒便是学认毒。” “神之境,融合招式,在实战中得以提升自己实力。所谓会认毒,也要会配毒,天下万千虫药,在你手上都可做毒。以次而类推,最终手中无毒,心有毒,便是一根千年人参在你手中都可能是剧毒。” “你开玩笑呢,还千年人参喃。” 苏执事拍了一下李子牧的头,看着捂头生气的李子牧说道:“天下最难防的便是那用毒之人,你在明他在暗,走江湖时定要小心之。之所以我说人参能入毒,是因人而异,那些高手看人用毒,你说一个气血虚的快死之人,突然一记猛药他不死谁死,达到天人合一的用毒之人,恐怖无比。” 场上一阵惊呼,将老少二人吸引过去。 只看柒秋明拉开距离,单手持剑变成双手持剑,身中内力在这一瞬间迸发而出,uu看书 w.uunsu.o 周身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表的红色内劲。 “撕,崩山双手剑。”苏执事倒吸一口冷气,而后说道:“胜负以分。” “啊?”李子牧没反应过来。 没有给桐林楚太多的反应时间,柒秋明便跃起,一剑怒斩而下。 桐林楚没法跑,他感到周身被一个股莫名气力锁定,经脉中的内力更是行如泥沼,无法流动,暗道:“妈的,被玩了。” 桐林楚发现自身少阴根本化解不到柒秋明传到体内的少阳内力。这时就算傻子都知道了,这哪里是什么少阳境,而是半步炼气,那柒秋明内力的精纯根本不是显阶段桐林楚能够抗衡的。 “我投降,我投降。”桐林楚顿时失色,那尖锐的求饶声,极其刺耳。 可现在柒秋明怎么可能收招,自己好不容易将桐林楚逼如绝境,他定然不会给这个竞争对手有一丝机会。而且招到一半,又不是入圣之人,哪里收的住。 就在一瞬间,那剑已在桐林楚头顶。但这是一股沙尘突然拥起,将二人包围住。 桐林楚不知生死,就练柒秋明也没了声响,就在一阵惊呼后,沙尘慢慢散去,三个身影慢慢显出来。 坐在地上的桐林楚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吓到腿软了。 而柒秋明惊讶的看着面前之人,在看清那人相貌后,连忙放开自己的剑,单膝跪了下去而后说道:“大长老。” 此人便是陈令身旁的老者,莫随言,天华山大长老。 那柒秋明威力无比的一剑,却被莫长老两指夹在其中,那人难以相信。 第23章:少年儿郎 门中大比已经结束四个多月了,自从陈令在大会上宣布柒秋明是下一任掌门的人选后,整个门派是暗流涌动,纷纷开始站队。平日里那些和柒秋明没有交集的人,这时纷纷找上门来。稍微一些胆子大的人和一起地位相对高的人是直接登门拜访,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只得找他身边亲近之人。而一些之前就和柒秋明有冲突的人,不是结成团一起抱团取暖,就是连忙给柒秋明交了投名状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 然而门中的变化根本影响不到这个林中院,林中二人似乎与世隔绝一般,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这些事情也影响不到他们。闲来有空,李子牧便在院中练武,时而苏执事也会向前指点一二。累了二人就坐在椅子上,闲聊喝茶,好生得意,好生惬意。 这天早上李子牧打扫完整个院子,便拿起木剑和自制的暗器开始了新一天的练习。如今的李子牧剑术只是稍有长进,可那石子“暗器”却进步神速,与指法的配合下,二者相辅相成,以致神之境界。 如果说有瑕疵,便是李子牧没有实战,也根本不知道怎么运用,手法上还略显生疏。这也是李子牧很无语的地方,明明身边有那么一个好老师,但苏执事每次两招就结束战斗,根本不给李子牧有任何磨练自己招式的可能。 但这也不能怪苏执事,那李子牧招招狠毒,没有一丝余地。苏执事虽然武功高强,但在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因为本能缘故总会将危险扼杀到摇篮里。要是换一个和李子牧相当的人来对练,怕那人也坚持不到几次就得被就地掩埋了。可想而知李子牧的招式有多毒辣,这并非说李子牧的武功好,而是说他不懂收敛,很是狠毒。 “来我们两试试,”刚睡醒的苏执事才踏出房屋准备洗漱,手上还拿着木盆上面还搭着一张粗布脸巾,便看见李子牧一人在院中练习,顿时手有点小痒。 一个人练着没劲,正好有人来陪李子牧当然不会拒接,连声说道:“好啊,正好试试我昨晚想出来的招式。” “哦,那我得小心了。”这下苏执事来了兴趣,这一年多里这小子总会给他带来不小的惊喜。究其原因还是苏执事的逼得,李子牧为了打败他或者为了能多跟他过上几招,时常都会想起千奇百怪的招式,让苏执事吃惊不小。 院中情况瞬间紧张了起来,苏执事拿着木盆慢慢走近已经起势的李子牧。而李子牧则盯着“悠闲”走来的苏执事,丹田中的内力在苏执事每步的靠近都在慢慢沸腾起来。 步步而来,直到丹田中的内力暴轰而出。 “来了。” 随着李子牧一声怒吼,李子牧率先发难。剑指苏执事左胸,两步并成一步,整个瞬间弹射出去,只留下身后飞起的灰尘。 “哼!”一声冷哼,苏执事不避不躲甚至眼中还带有一丝戏谑。 “柒秋明的起势?这就是想得妙招!” 苏执事并未动,等李子牧剑入自身的刹那间,苏执事手指一弹将李子牧的剑弹开,而且苏执事还有时间将木盆移开,以免木盆伤了李子牧。 李子牧感受到剑身传来一个股力,身形一转,竟然假装不敌,另一只手顺势打出,准备将早已藏好的石子扔向苏执事脸上。 “赢了。” “诶!!” 李子牧以为得手,连忙抬头看着前方苏执事,以为能看着他痛苦捂脸哀嚎,这一幕他等了很久,但他却发现苏执事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自己,自上而下,全是戏谑。 这时李子牧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一下自己拿着“暗器”的手,却发现苏执事的一只手指抵着自己的握拳的手,那手根本没有张开,暗器还握在手里。 “怎么了?没了招了?” 苏执事说完就是一脚踢到李子牧小腹上,虽然收了气力,但还是将李子牧远远踢飞。苏执事与李子牧对招后,都会给予李子牧这样的惩罚,是想告诉他江湖争斗的惨烈,用这种方式让他记住和领会。而且为了让李子牧不要误会而记恨他,苏执事还特意的给他解释了缘由。但苏执事发现李子牧似乎早有准备,根本不在乎这些,似乎他早已经历过一样。 李子牧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拍了下灰,揉了揉肚子,气愤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执事笑了笑说道:“下次自然点,你左手僵硬的不行,让人很难不注意。”说完苏执事打了哈切就准离开。 李子牧狠狠地将手中的石子扔向旁边的树木,骂道:“又是两招该死。” 李子牧刚骂完,这时院门被拉开了,二人的视线也被这一声给吸引住了。二人奇怪现在居然有人还有闲心来这里读书!不是都在着急站队嘛!见了鬼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场风暴的中心,柒秋明。一老一少看见是柒秋明后,二人的反应却是不一样。苏执事双眼微眯似乎早已意料到,而李子牧则是摸了摸头,表情吃惊,看来是完全没想到柒秋明会来此处。 柒秋明没有停留,再认准二人后便转身对着苏执事,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苏执事,下午我要下山了,陈掌门叫我来找和我一起下山,请尽快做好准备。” 苏执事看着柒秋明,稍微楞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那么着急,这才点了点头道:“行。” 柒秋明收到苏执事的回答,便转身直接离开了此地,而且门也没有关,看来平日里骄横惯了,而且如今还是下任掌门人,仗着身份全然没了礼数。 然后没过几秒,柒秋明又走了回来。盯着一老一少愣神的二人组合,突然对着李子牧指着说道:“看你穿的衣服,应该是帮工,为什么手上还拿着...拿着剑。” 李子牧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剑,摸了摸脑壳后,突然想起什么,便想出什么狡辩。可还没等李子牧说出口,苏执事便出声道:“我教他的,有什么问题吗。” “哼!”柒秋明冷哼一声说道:“苏执事应该知道天华山不准收会武功的帮工吧。” “他上山不会武功,我检查了,之后是我教的。而且相信带他上山的门中弟子也应该先检查过,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柒秋明继续言道:“哼!不管如何天华山帮工不应该有武功。”说罢便自顾自的走向李子牧,显然是想要动手“请”李子牧下山了。 一旁的李子牧知道自己不是柒秋明的对手,根本不敢做出什么动作,只得一个人呆呆看着柒秋明慢慢走过来。 然而这时苏执事动了起来,直接走到二人中间,用身体护住李子牧说道:“这事情你无需多管,还没做掌门,怎么就有了掌门的脾气。” “你说什么,”柒秋明怒视挡在自己身前的苏执事。之前陈掌门叫他亲自来,本就是一肚子气,自己何等人,还要亲自去请一个看院子的下人,哪怕他是所谓的师叔。而这苏执事又阻挡自己,还嘲讽自己,一下就暴怒而起。 苏执事用手指扣了扣自己耳朵,叫骂道:“陈令没教过你礼数吗?叫那么大声,干嘛。” 柒秋明感到自己再一次被苏执事侮辱,如今的他谁敢对他这样,顿时气的发抖,便是不由分说拔剑而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不是陈掌门要我亲自来请你,我会来这里?不知道好歹的东西,还敢出言不逊,我今天定要你好看。” 说罢便是一剑刺出,但然还是有留手,只有势没有意。 苏执事看着持剑而来的柒秋明一阵无语暗道:“这年头的年轻人脾气都那么大吗,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看来真是要出门多历练历练了。” 苏执事看着来剑根本不慌,依旧如李子牧对弈那样,手指一弹剑尖,不同的是这一次用上了少许的内力。 柒秋明本以为苏执事武功低微,就是想吓唬下,给自己找回面子,却没想到苏执事出手如此快,而且那手指一弹,uu看书 .uukashu剑身顿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己根本无法掌控剑,瞬间那剑脱手而出,飞向一旁的树木直接窜树而过,撞到墙上,碎裂成无数截。 柒秋明一阵恍惚,看了看自己还在发抖的手,又看了看在一旁扣鼻子的苏执事,又再次看了看那碎成无数截的剑,而后退了两步。 “你!!你!!。”柒秋明明显被苏执事这一手震撼住了,一边后退一边指着苏执事,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小子我保了,你不用管。你要想不通直接去找陈令,看他能说什么。你自己回去再找把好剑,下午这里集合,滚吧。” 苏执事不想跟这个小子说话,直接下了逐客令。柒秋明没办法,站定了身子本想再次开口叫骂,但又看了看那摔成碎片的剑,只得作罢,甩手离开了。 看见柒秋明离开后,苏执事这才转身看着李子牧,而这一看却把苏执事吓了一跳。只见李子牧眼中保着泪花,盯着自己。正在苏执事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李子牧一把冲过去抱住了苏执事,哭道:“谢谢你,苏执事,从来没人这样对过我,谢谢你。” 苏执事被李子牧一把抱住有些慌张,想要表示什么,但看着在自己哭泣的那个少年顿时也没有语言,那想拍少年背的手也停在了空中。 这时苏执事才发现那少年原来还是一个孩子啊,虽然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看似拉夸,但一年的相处苏执事知道这位少年心中藏了很多东西。而今又看到他这样,就算再傻的人也懂得了他这一路而来是有多孤独,也受了多大的委屈。 第24章 大声密谋 “我叫你不要跟来,你还跟来干嘛啊你。”苏执事一头的包,看着自己身旁的少年无奈道。 “我下山买瓜子,谁跟你啦,”李子牧一蹦一跳的像个蚊子一样,走在苏执事旁边,一会走到左边,一会走到右边。 “哎哟,我小祖宗,我下山不是去玩的,危险的很,”苏执事无奈只得好言相劝。 李子牧挽起衣袖得意道:“我现在周天了,开了四穴,可以保护自己了。”李子牧很是得意 “切,才四穴,有什么得意的。”走在前面的柒秋明听到李子牧的话,嘲讽道。 李子牧对着前面的柒秋明做了一个鬼脸,阴阳道:“柒师兄,柒大师兄,柒大掌门,你的剑还真新啊,一定是平日里保养的很好吧。”那阴阳的声音,不男不女,声调更是高低起伏,尖锐刺耳。 柒秋明一听,连忙转头怒目而视,但却发现刚才阴阳的那人,竟然跑到苏执事身后不断地做着鬼脸,一副嘚瑟的嘴脸。顿时柒秋明一口闷血差点吐出来,一手紧握那剑,似乎想......而后又似乎回忆起什么,看了看李子牧身前一脸无奈的苏执事。只得没有办法作罢,转身继续走。 “我走之前不都给你说吗,你为什么还跟着啊,很危险的。”苏执事将身后的李子牧提到前面来说道。 李子牧无辜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嘛。” “你担心我啦。”苏执事打趣道,但他心里很温暖。 “你这个臭老头,一天只知道嗑瓜子,和茶,你懂什么啊,难道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李子牧恨了两眼苏执事道。 “哟嚯,我活了那么久了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那我还真有兴趣听了。” “第一,陈令,咳咳,陈掌门为什么要你去,而不要别人。” “你上午抓着我问了那么久,原因我不都给你说了吗!” “一来帮中无人,二来有你这个暗棋,好让别人掉以轻心是吧?” “对啊。” “不合理,那陈掌门下个山后面都跟七八个人,你跟我说帮中无人,那就有点奇怪了。而且那柒秋明不是普通弟子,就派你一个人,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无疑不能保其周全,这陈掌门就没一点后手?太诡异了。” “那第二呢?” “第二,他完全可以不用在大会上宣布的,直接让柒秋明下山历练,而后再宣布的。现在一来一回,估计那通天门还有其他有想法的帮派早就等着柒秋明下山了吧。这完全就是不给柒秋明活路,哪里是让他当什么掌门,完全是给他挖好了坟。” “照你这样说还真是。” “咳咳,你们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我还在这里,”柒秋明听着李子牧那些没有丝毫掩饰的放肆,额头上都多了几道井字形,自己又无可奈何,忍无可忍之下才出声提醒道。二人一脸同情看着前方之人,而后对视了一眼,像没有听到一样,又开始了大声密谋。 “虽然没有证据,但陈掌门的举动确实令人匪夷所思,让人不得不起疑心。而且就算听你老说是为了极限压迫柒秋明,但也太夸张了。”李子牧继续分析道。 “那么你觉得陈令到底是怎么想得。” 这时柒秋明耳朵动了动了,其实他也清楚,这番下山定然危险重重。但此人过于自负,根本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了,今天听到李子牧的话才有些反应过来,不得不说这些门中弟子纵然武功高强,最后依然是温室花朵。 李子牧明锐的发现柒秋明脚步变慢,脑中思考半秒,便说道:“肯定是陈掌门太老了,不灵光了所以才这样做的。” “还真是,我最近也是老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大概真是年龄大了,他陈令跟我年龄差不多,你别说搞不好被你说对了。” “是啊,就是可怜我们柒师兄了,估计当不了几天的掌门候选人了。”李子牧还带着哭腔。 “啪”的一声,柒秋明斩断了身旁树枝,而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继续,我先下山了。”柒秋明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先前分析的头头是道,到头来原来是两个傻子,顿时气打一处来。想到这里柒秋明是直接加快脚步,先下了山。 苏执事眯着眼看着柒秋明下了山,转头看着洋洋得意的李子牧骂道:“你别再哪里阴阳了,说吧你气他先走,到底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不亏是苏执事,李子牧稍有些提示便知道李子牧想法了。跟着演了一出戏后,这才正经起来。 李子牧摸着下巴沉吟道:“你觉得柒秋明这样怎样。” 苏执事没想到李子牧来这一出,稍微顿了一下,再看到李子牧很认真后才说道:“目中无人,高傲自负,年轻气盛,少年得志,而且还无脑。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仇啊,那么讨厌啊。” 李子牧摇摇头道:“这是后话,我觉得此人决然没有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不管陈令说得再冠冕堂皇,但这首棋绝对是坏棋。就算傻子都看得出来,那柒秋明绝对不会看不出来,更何况还关系到他的生命,难道这家伙真就是愣头青,想要拼一把,到时候一飞冲天。不,绝对不是这个原因。那柒秋明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柒秋明心里绝对藏了事情,说不定还跟你有关系。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叫你一个人去保护柒秋明就很诡异。虽然陈令的借口很好,但还是不合理。我们只是找不到证据,所以你要小心了。” “这就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下山的原因?” 李子牧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在那里扶着下巴沉思半响。由于实在找不到其中缘由,有些烦躁了。 苏执事看了看,一脸无奈道:“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走一步看一步,你就在那里能想出个什么来,话说你跟柒秋明到底什么仇,那么讨厌他。” 李子牧退出思考,叹了一声气说道:“但愿是我想多了,至于那个柒秋明明,哼!” “你以前不是说我身体气血虚弱,uu看书 ww.uuknshu 所以平日闲下来的时候,我会去后上挖点野生的蘑菇或者野菌。” “你认识?” 李子牧点头道:“刚好异闻殿有介绍这些的书,记下来。” “然后呢。” “平日里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想到拿去卖。在下山途中就被其他门中弟子看见了,嚷着要买。我想横竖都是卖,不如卖给门中弟子,他们平日里也没多少钱,能便宜点给他们补身子,也能讨个人情,这一来二回次数多了也算小有名气。” “事情传到柒秋明听耳中,那家伙跑过来不说不问,拿了就走只留得我拿你的是给你面子一句话,搞得我好生无奈,你说我能不气吗。” “哦,那家伙到是不厚道。” “是啊,” “那桐林楚呢,似乎你也和他有什么瓜葛。” “差不多,柒秋明是仗势欺人,大家也都知道。那个桐林楚你别看他平日里待人和善,那他是要看人的。他对我就没那么好心了,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消息就在后山口等着我,我一出来就把我拦住,直接拿了东西不说,还威胁我不要说出去,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东西。” “哈哈,没想到啊,你小子也有今天。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平日门中的补贴并没多少,下山买点补身子的又贵,不舍得,他们平日还忙着练习武功,你那东西可算是稀奇货。” 李子牧双手一摊道:“遇到两个奇葩,你说我能不恨嘛!” 苏执事打趣道:“他们也算惹错了,惹到你这个铁公鸡身上了,怕不是会被记恨一辈子了。” 第24章: 大声密谋 “我叫你不要跟来,你还跟来干嘛啊你。”苏执事一头的包,看着自己身旁的少年无奈道。 “我下山买瓜子,谁跟你啦,”李子牧一蹦一跳的像个蚊子一样,走在苏执事旁边,一会走到左边,一会走到右边。 “哎哟,我小祖宗,我下山不是去玩的,危险的很,”苏执事无奈只得好言相劝。 李子牧挽起衣袖得意道:“我现在周天了,开了四穴,可以保护自己了。”李子牧很是得意 “切,才四穴,有什么得意的。”走在前面的柒秋明听到李子牧的话,嘲讽道。 李子牧对着前面的柒秋明做了一个鬼脸,阴阳道:“柒师兄,柒大师兄,柒大掌门,你的剑还真新啊,一定是平日里保养的很好吧。”那阴阳的声音,不男不女,声调更是高低起伏,尖锐刺耳。 柒秋明一听,连忙转头怒目而视,但却发现刚才阴阳的那人,竟然跑到苏执事身后不断地做着鬼脸,一副嘚瑟的嘴脸。顿时柒秋明一口闷血差点吐出来,一手紧握那剑,似乎想......而后又似乎回忆起什么,看了看李子牧身前一脸无奈的苏执事。只得没有办法作罢,转身继续走。 “我走之前不都给你说吗,你为什么还跟着啊,很危险的。”苏执事将身后的李子牧提到前面来说道。 李子牧无辜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嘛。” “你担心我啦。”苏执事打趣道,但他心里很温暖。 “你这个臭老头,一天只知道嗑瓜子,和茶,你懂什么啊,难道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李子牧恨了两眼苏执事道。 “哟嚯,我活了那么久了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那我还真有兴趣听了。” “第一,陈令,咳咳,陈掌门为什么要你去,而不要别人。” “你上午抓着我问了那么久,原因我不都给你说了吗!” “一来帮中无人,二来有你这个暗棋,好让别人掉以轻心是吧?” “对啊。” “不合理,那陈掌门下个山后面都跟七八个人,你跟我说帮中无人,那就有点奇怪了。而且那柒秋明不是普通弟子,就派你一个人,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无疑不能保其周全,这陈掌门就没一点后手?太诡异了。” “那第二呢?” “第二,他完全可以不用在大会上宣布的,直接让柒秋明下山历练,而后再宣布的。现在一来一回,估计那通天门还有其他有想法的帮派早就等着柒秋明下山了吧。这完全就是不给柒秋明活路,哪里是让他当什么掌门,完全是给他挖好了坟。” “照你这样说还真是。” “咳咳,你们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我还在这里,”柒秋明听着李子牧那些没有丝毫掩饰的放肆,额头上都多了几道井字形,自己又无可奈何,忍无可忍之下才出声提醒道。二人一脸同情看着前方之人,而后对视了一眼,像没有听到一样,又开始了大声密谋。 “虽然没有证据,但陈掌门的举动确实令人匪夷所思,让人不得不起疑心。而且就算听你老说是为了极限压迫柒秋明,但也太夸张了。”李子牧继续分析道。 “那么你觉得陈令到底是怎么想得。” 这时柒秋明耳朵动了动了,其实他也清楚,这番下山定然危险重重。但此人过于自负,根本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了,今天听到李子牧的话才有些反应过来,不得不说这些门中弟子纵然武功高强,最后依然是温室花朵。 李子牧明锐的发现柒秋明脚步变慢,脑中思考半秒,便说道:“肯定是陈掌门太老了,不灵光了所以才这样做的。” “还真是,我最近也是老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大概真是年龄大了,他陈令跟我年龄差不多,你别说搞不好被你说对了。” “是啊,就是可怜我们柒师兄了,估计当不了几天的掌门候选人了。”李子牧还带着哭腔。 “啪”的一声,柒秋明斩断了身旁树枝,而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继续,我先下山了。”柒秋明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先前分析的头头是道,到头来原来是两个傻子,顿时气打一处来。想到这里柒秋明是直接加快脚步,先下了山。 苏执事眯着眼看着柒秋明下了山,转头看着洋洋得意的李子牧骂道:“你别再哪里阴阳了,说吧你气他先走,到底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不亏是苏执事,李子牧稍有些提示便知道李子牧想法了。跟着演了一出戏后,这才正经起来。 李子牧摸着下巴沉吟道:“你觉得柒秋明这样怎样。” 苏执事没想到李子牧来这一出,稍微顿了一下,再看到李子牧很认真后才说道:“目中无人,高傲自负,年轻气盛,少年得志,而且还无脑。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仇啊,那么讨厌啊。” 李子牧摇摇头道:“这是后话,我觉得此人决然没有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不管陈令说得再冠冕堂皇,但这首棋绝对是坏棋。就算傻子都看得出来,那柒秋明绝对不会看不出来,更何况还关系到他的生命,难道这家伙真就是愣头青,想要拼一把,到时候一飞冲天。不,绝对不是这个原因。那柒秋明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柒秋明心里绝对藏了事情,说不定还跟你有关系。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叫你一个人去保护柒秋明就很诡异。虽然陈令的借口很好,但还是不合理。我们只是找不到证据,所以你要小心了。” “这就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下山的原因?” 李子牧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在那里扶着下巴沉思半响。由于实在找不到其中缘由,有些烦躁了。 苏执事看了看,一脸无奈道:“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走一步看一步,你就在那里能想出个什么来,话说你跟柒秋明到底什么仇,那么讨厌他。” 李子牧退出思考,叹了一声气说道:“但愿是我想多了,至于那个柒秋明明,哼!” “你以前不是说我身体气血虚弱,uu看书ww.uukans所以平日闲下来的时候,我会去后上挖点野生的蘑菇或者野菌。” “你认识?” 李子牧点头道:“刚好异闻殿有介绍这些的书,记下来。” “然后呢。” “平日里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想到拿去卖。在下山途中就被其他门中弟子看见了,嚷着要买。我想横竖都是卖,不如卖给门中弟子,他们平日里也没多少钱,能便宜点给他们补身子,也能讨个人情,这一来二回次数多了也算小有名气。” “事情传到柒秋明听耳中,那家伙跑过来不说不问,拿了就走只留得我拿你的是给你面子一句话,搞得我好生无奈,你说我能不气吗。” “哦,那家伙到是不厚道。” “是啊,” “那桐林楚呢,似乎你也和他有什么瓜葛。” “差不多,柒秋明是仗势欺人,大家也都知道。那个桐林楚你别看他平日里待人和善,那他是要看人的。他对我就没那么好心了,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消息就在后山口等着我,我一出来就把我拦住,直接拿了东西不说,还威胁我不要说出去,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东西。” “哈哈,没想到啊,你小子也有今天。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平日门中的补贴并没多少,下山买点补身子的又贵,不舍得,他们平日还忙着练习武功,你那东西可算是稀奇货。” 李子牧双手一摊道:“遇到两个奇葩,你说我能不恨嘛!” 苏执事打趣道:“他们也算惹错了,惹到你这个铁公鸡身上了,怕不是会被记恨一辈子了。” 第25章: 2位少年 宜县,小亭阁。 亭阁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卖之声络绎不绝,好一派繁华之景。亭阁内,四方桌,三盘菜一荤两素,一壶小酒,悠闲二人。 “你小子不是说请我去秀绿阁吗,怎么三拐四拐的来到这小亭阁了,这差别可大了。”苏执事喝着小酒,打趣道。 李子牧一脸难看,还在算着那端上来的菜要花费多少钱,苏执事突如其来的抱怨打断了他的思考,于是没好气的怪罪道:“还秀绿阁,你美吧。这个小亭阁这点菜我算了下都差不多要我一两银子了,开个菜馆居然比当盗匪还来钱,简直无情。” “两个月的补贴啊,两个月啊。”李子牧捶胸顿足,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就怎样给白白花掉了,心都在滴血,早知道就不大言不惭了。 “有怎么夸张吗?平日里你在山中也无花销,最多就是买点瓜子,这茶钱还是我给的,应该存了不少啊。还有你不是卖山珍赚了不少钱吗?扭扭捏捏的有点男人像好吧。” 李子牧听到苏执事的话,是一口心头闷血,连忙喝了一小杯酒,骂道:“你就别奶壶不开提奶壶了,我还赚钱,那一次不是被两个奇葩给夺了过去。也邪了门儿了,每次我只要丰收了他们准能第一时间找到我,而且一人一次换着来,我是躲都躲不掉。我要是空手回来,他们就不见人了,找都找不到,就很离谱。” “老板四两牛肉,半只鸡,再加一壶上好的花雕。”说曹操曹操到,柒秋明一下山便去门中在宜县驻地登记完,寻着路来到了小亭阁,看到楼上窗边二人后,便自顾自的叫了二菜一酒,很是大方的坐了下来。 柒秋明整理了下衣服,将剑拍在桌子上,极其“有礼”的向着李子牧拱手道:“李兄你不是说在秀绿阁吗,怎么改到小亭阁了。我去秀绿阁的时候看见你们没在,我还以为错过了时辰,寻了半天才找到你们原来在这里啊。便宜是便宜了点,但李兄请客,我自然不会介意,下次我来请客,就秀绿阁了。” 柒秋明的话,李子牧是越听越不对,这什么跟什么,我什么时候要请你了。我说秀绿阁那是膈应你的,你小子还真当真了。想到这些李子牧突然觉得大事不妙,抬头紧紧盯着刚才阴阳的柒秋明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点了什么东西。” 柒秋明很是无辜回道:“我看着桌上没东西,就帮李兄点了两盘菜四两牛肉,半只鸡,还有一壶花雕,都是小菜都是小菜,我很随意的。” “我去,还牛肉,还鸡,还有花雕。你知道我们吃的什么吗,你知道有多贵吗。”李子牧两支眼睛布满血丝,呼吸急促,一字一顿的向着柒秋明叫骂道。 柒秋明整理好桌面,将空的菜盘移开了点,不慌不急说道:“李兄你平日来可赚不少钱啊,从后山一趟回来少说也有小几两,又何必心痛这几个菜啊。说实话柒兄弟我可是很羡慕你啊,如果不是平常有课业要完成,我也想和李兄你一起闯闯这后山。” “你!!你!!”李子牧顿时气绝,差点就一口气没上来,连忙又是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稍微缓过气来,才无奈道:“我不管,反正我不给钱了,你们看着办。” 苏执事看着李子牧吃瘪很是高兴,出言道:“谁叫你提请客的。” 李子牧有苦说不出,一脸难看的说道:“我以为柒秋明,就他。”指了指在旁一脸笑意的柒秋明又说道:“他会在门中驻地吃大锅饭,才随口柒他的,没想到你们都当真了。” 柒秋明摊了摊手,看着苏执事。苏执事也一脸坏笑的看了一眼柒秋明,而后回头对着李子牧说:“就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哼,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就认命吧。看看你叫的是什么东西,一壶烂酒,加几个不知名的菜,就想蒙混过去了,我还没吃饱喝好。”说完还不忘催着老板快点上菜。 “噗”李子牧似乎受到什么刺激,心脉具断,喷出一滩唾沫在空中,然后全身一软晕死了过去。 二位年轻人的较量无关生死,只挣口气。苏木风看着这二人,思绪似乎回到那五十多年前,恍惚之间自己面前二位不是李子牧和柒秋明,而是陈令和沈问心。想当年他们三人何尝不是这样,与外人斗生死,与兄弟斗嘴,逍遥江湖,好不自在。可当年的醉逍遥,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不得不让人感叹。 “今次你下山所谓何事,”苏执事一边品着酒,一边问着柒秋明。 柒秋明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小声道:“陈掌门让我下山熟悉下门中在宜县的业务,毕竟我常在山中学武,对这些也没有了解。以后当了掌门人这事情就成了我重中之重了,我不得不上心。” “说来也没错,毕竟利益才是关键。没了宜县的这些产业,这天华山也就没有活水。让你熟悉这些到是没有问题,那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苏执事疑问道 “有,还有一件事情,听陈掌门说,最近通天门又开始蠢蠢欲动。叫我下山一边熟悉业务,一边帮忙照看下,uu看书.ukanshu.co 不让通天门有可乘之机。” “就你一个人,还照看喃!想着自己吧!搞不好着通天门就是冲你来的,把你引下山,然后直接断了天华山的根,顺便还能骚扰天华山在宜县的产业,一石二鸟。”李子牧吃着唯一一个鸡腿,嘲讽道。 柒秋明面对李子牧的嘲讽有些生气,但并没有发作,因为他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也好不去反驳,只得说道:“不管怎样,该做的还是要做,如果我怕这怕那的,那还下山干嘛一辈子呆在山上不就好了。” 李子牧没好气道:“一辈子呆在山上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没有性命之危,就算当不了那掌门,也不见得是坏事情。” “哼,你懂什么,正值年少时,本就应该做一番事业,想你这样畏畏缩缩,苟活世间算什么英雄好汉。”柒秋明怒目而视道。 “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后你还有没有命见到哦,梦里啥都有。”李子牧翻了一个白眼。 其实柒秋明没错,李子牧业没错,只是他们站的位置不同而已。柒秋明少年得意,自然是努力向上,有朝气有活力,敢打敢拼,为了一览山顶之妙,投身于江湖风云之中,敢在尸山血海中寻那一丝生机,成便是龙飞在天,败便踏血黄泉。 而李子牧却是一路生死而来,他所见得都是世态炎凉,从小便在绝望与恐惧中度过,所见的皆是一片灰暗,努力活着对于他来说都很难了,如今能吃饱能悠闲的在林中院,没有性命之危,这个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逍遥了。 第25章: 亭阁小宣 宜县,小亭阁。 亭阁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卖之声络绎不绝,好一派繁华之景。亭阁内,四方桌,三盘菜一荤两素,一壶小酒,悠闲二人。 “你小子不是说请我去秀绿阁吗,怎么三拐四拐的来到这小亭阁了,这差别可大了。”苏执事喝着小酒,打趣道。 李子牧一脸难看,还在算着那端上来的菜要花费多少钱,苏执事突如其来的抱怨打断了他的思考,于是没好气的怪罪道:“还秀绿阁,你美吧。这个小亭阁这点菜我算了下都差不多要我一两银子了,开个菜馆居然比当盗匪还来钱,简直无情。” “两个月的补贴啊,两个月啊。”李子牧捶胸顿足,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就怎样给白白花掉了,心都在滴血,早知道就不大言不惭了。 “有怎么夸张吗?平日里你在山中也无花销,最多就是买点瓜子,这茶钱还是我给的,应该存了不少啊。还有你不是卖山珍赚了不少钱吗?扭扭捏捏的有点男人像好吧。” 李子牧听到苏执事的话,是一口心头闷血,连忙喝了一小杯酒,骂道:“你就别奶壶不开提奶壶了,我还赚钱,那一次不是被两个奇葩给夺了过去。也邪了门儿了,每次我只要丰收了他们准能第一时间找到我,而且一人一次换着来,我是躲都躲不掉。我要是空手回来,他们就不见人了,找都找不到,就很离谱。” “老板四两牛肉,半只鸡,再加一壶上好的花雕。”说曹操曹操到,柒秋明一下山便去门中在宜县驻地登记完,寻着路来到了小亭阁,看到楼上窗边二人后,便自顾自的叫了二菜一酒,很是大方的坐了下来。 柒秋明整理了下衣服,将剑拍在桌子上,极其“有礼”的向着李子牧拱手道:“李兄你不是说在秀绿阁吗,怎么改到小亭阁了。我去秀绿阁的时候看见你们没在,我还以为错过了时辰,寻了半天才找到你们原来在这里啊。便宜是便宜了点,但李兄请客,我自然不会介意,下次我来请客,就秀绿阁了。” 柒秋明的话,李子牧是越听越不对,这什么跟什么,我什么时候要请你了。我说秀绿阁那是膈应你的,你小子还真当真了。想到这些李子牧突然觉得大事不妙,抬头紧紧盯着刚才阴阳的柒秋明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点了什么东西。” 柒秋明很是无辜回道:“我看着桌上没东西,就帮李兄点了两盘菜四两牛肉,半只鸡,还有一壶花雕,都是小菜都是小菜,我很随意的。” “我去,还牛肉,还鸡,还有花雕。你知道我们吃的什么吗,你知道有多贵吗。”李子牧两支眼睛布满血丝,呼吸急促,一字一顿的向着柒秋明叫骂道。 柒秋明整理好桌面,将空的菜盘移开了点,不慌不急说道:“李兄你平日来可赚不少钱啊,从后山一趟回来少说也有小几两,又何必心痛这几个菜啊。说实话柒兄弟我可是很羡慕你啊,如果不是平常有课业要完成,我也想和李兄你一起闯闯这后山。” “你!!你!!”李子牧顿时气绝,差点就一口气没上来,连忙又是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稍微缓过气来,才无奈道:“我不管,反正我不给钱了,你们看着办。” 苏执事看着李子牧吃瘪很是高兴,出言道:“谁叫你提请客的。” 李子牧有苦说不出,一脸难看的说道:“我以为柒秋明,就他。”指了指在旁一脸笑意的柒秋明又说道:“他会在门中驻地吃大锅饭,才随口柒他的,没想到你们都当真了。” 柒秋明摊了摊手,看着苏执事。苏执事也一脸坏笑的看了一眼柒秋明,而后回头对着李子牧说:“就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哼,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就认命吧。看看你叫的是什么东西,一壶烂酒,加几个不知名的菜,就想蒙混过去了,我还没吃饱喝好。”说完还不忘催着老板快点上菜。 “噗”李子牧似乎受到什么刺激,心脉具断,喷出一滩唾沫在空中,然后全身一软晕死了过去。 二位年轻人的较量无关生死,只挣口气。苏木风看着这二人,思绪似乎回到那五十多年前,恍惚之间自己面前二位不是李子牧和柒秋明,而是陈令和沈问心。想当年他们三人何尝不是这样,与外人斗生死,与兄弟斗嘴,逍遥江湖,好不自在。可当年的醉逍遥,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不得不让人感叹。 “今次你下山所谓何事,”苏执事一边品着酒,一边问着柒秋明。 柒秋明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小声道:“陈掌门让我下山熟悉下门中在宜县的业务,毕竟我常在山中学武,对这些也没有了解。以后当了掌门人这事情就成了我重中之重了,我不得不上心。” “说来也没错,毕竟利益才是关键。没了宜县的这些产业,这天华山也就没有活水。让你熟悉这些到是没有问题,那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苏执事疑问道 “有,还有一件事情,听陈掌门说,最近通天门又开始蠢蠢欲动。叫我下山一边熟悉业务,一边帮忙照看下,uu看书ww.ukash 不让通天门有可乘之机。” “就你一个人,还照看喃!想着自己吧!搞不好着通天门就是冲你来的,把你引下山,然后直接断了天华山的根,顺便还能骚扰天华山在宜县的产业,一石二鸟。”李子牧吃着唯一一个鸡腿,嘲讽道。 柒秋明面对李子牧的嘲讽有些生气,但并没有发作,因为他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也好不去反驳,只得说道:“不管怎样,该做的还是要做,如果我怕这怕那的,那还下山干嘛一辈子呆在山上不就好了。” 李子牧没好气道:“一辈子呆在山上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没有性命之危,就算当不了那掌门,也不见得是坏事情。” “哼,你懂什么,正值年少时,本就应该做一番事业,想你这样畏畏缩缩,苟活世间算什么英雄好汉。”柒秋明怒目而视道。 “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后你还有没有命见到哦,梦里啥都有。”李子牧翻了一个白眼。 其实柒秋明没错,李子牧业没错,只是他们站的位置不同而已。柒秋明少年得意,自然是努力向上,有朝气有活力,敢打敢拼,为了一览山顶之妙,投身于江湖风云之中,敢在尸山血海中寻那一丝生机,成便是龙飞在天,败便踏血黄泉。 而李子牧却是一路生死而来,他所见得都是世态炎凉,从小便在绝望与恐惧中度过,所见的皆是一片灰暗,努力活着对于他来说都很难了,如今能吃饱能悠闲的在林中院,没有性命之危,这个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逍遥了。 第26章: 深夜来袭 柒秋明,一剑出便是见血封喉。一人倒下,柒秋明并没有定下动作,而是转身抬脚一踢,将另一个人踢翻在地。这时他并未追击,因为他感到一股危险,顺势向后一退,躲过了来人之剑。死里逃生的柒秋明并未被这一剑吓到,刚刚稳住身形,便又是向上一步,周身内力全起,准备再次一鼓作气,杀掉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见一记没有得逞,想要再次追击,但他发现那柒秋明身法比自己更快,那剑比自己更猛。这时黑衣人根本来不及收剑逃跑,便看到柒秋明的剑迎了上来,一剑刺在了自己的剑尖上。 随后那黑衣人看见了自己这一生都不能理解的画面,他的剑从剑尖到剑身层层而断。而柒秋明的剑如同破浪而行的帆船,冲破重重碎片向着他来。又是一剑封喉,第二位黑衣人血撒当场。 那被柒秋明踢翻在地的第三位黑衣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看见自己两位同伴都躺在地上,脖颈处还在向外不断喷出鲜红的血液,心中顿时一惊,而后怒吼一声拿着剑砍向前方的柒秋明,此刻的他显然是杀红了眼。 “留活口,”这时躲在苏执事身后的李子牧突然出声。 可还是慢了一步,李子牧话音刚落,便见那黑衣人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柒秋明的身影也在那黑衣人前面渐渐露了出来。剑尖长指,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一身白衣也变成了血红,在这月光之下如同一个杀神一般。 李子牧见场中安静,这才跳出来,连忙跑到三位黑衣人面前,检查起死活来。绕了几遍后发现没有留活口,气得跳了出来,指着柒秋明骂道:“杀人还杀上瘾啦。” 柒秋明还在平复翻腾的气血,周身内力还未收回,不断的向外冒着气力。听到李子牧的叫骂猛然转头怒目而视,整个如果魔神一样怒视李子牧。 李子牧一看,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几步,声音颤颤巍巍说道:“你.....你要干嘛。” 柒秋明见到李子牧如此窝囊之样,也是无奈,不管其他原地坐了下来,开始平复气血,看来这一仗柒秋明也是用了全力,没有留手。 这时苏执事的声音在一旁慢慢向起:“够了子牧,秋明他也是尽力了,生死之斗容不得一点马虎。” 李子牧无奈的叹了一口,说道:“这下山不到两月,这院子里就来了三波刺客,一次比一次厉害。这不留活口,连到底是谁我们都知道,我能不着急吗?”李子牧着急啊,如果他现在是女儿身,估计早就跺起脚来了。 李子牧话还没说完,跑到苏执事面前骂道:“你也是,就在一边看着也不帮忙,你要是出手留一个人下来也是容易的啊。” 苏执事摸了摸鼻子看着急红眼的李子牧说道:“我这不是在锻炼秋明嘛,你不是说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护他周全嘛!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锻炼他,只有他不断的变强,这威胁才越小,你放心他有危险我自然会出手的。” “我又不关心他的死活,我关心我的死活啊。”李子牧这才真的开始跺脚了,面对神经粗大的二人组,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时柒秋明缓缓睁开眼睛嘲讽道:“又不是冲你来的,你怕什么。反正有了危险你比谁都跑的快,滑溜的跟泥鳅一样,谁能杀你。” 李子牧恨了一眼柒秋明,又忘了刚才柒秋明那魔神的样子,指着他就骂道:“我们现在是一个绳的蚂蚱,你以为我想管啊。” “哼,那你回山上去啊,又没强留你在这里。再说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三次了,三次,你全都躲在苏师叔的身后,你还真行啊。”柒秋明继续嘲讽道。 “呸,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啊!我那是担心苏执事,至于你快点死吧,不要连累到我们了。”李子牧说完这些,还不忘将黑衣人的剑递给柒秋明,意思是让他快自刭。 “你,”柒秋明看着李子牧那该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你们两个,天天吵,天天闹,我头都疼了。”苏执事看着场中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连忙出声劝到。 这三人组,在下山后,便寻了一处比较隐蔽的院子住了下来。本以为那些敌对帮派会花些时间才会寻到他们三人,没想到的是在第一个星期他们就遭遇了第一波奇袭。好在来人就两个不多,而且实力也不强,柒秋明也是第一时间发现冲出自己的房屋跟那两人死斗起来。 解决了二人后,他们也是商议一下,三人轮流值夜班。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又是一波,依旧是柒秋明解决的,李子牧只是在苏木风后面加油打气。 而这第三波,相隔了比较久,实力也比之前的二次高多了。显然是他们要召集这三人花了点时间,但最后也都死在了柒秋明的剑下。 而柒秋明的剑法在这三次的死斗中,得到了很大进步,一举突破了神之境中期,来到了后期。 三次的袭击,让李子牧有点坐不住了,才有这时的失态。他知道那些敌人三次无法成功,必定会想其他办法,我在明敌在暗,要是有一点不小心必定会像现在那三人一样,脖颈冒着血。 显然苏木风也是注意到了,同样的柒秋明也在考虑。三人坐在屋里,没发一言,都在苦思冥想。 这是李子牧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说道:“我们不能住这里了。” 苏木风问道:“那住哪里。” “回驻地去住,那里人多,可以有个照应。” “你之前不是说不能住哪里嘛,还说人多眼杂,不安全。” 李子牧哭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行踪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啊,平日里我们进出都很小心,谁知道他们那么厉害,而且我还是觉得驻地里有问题。” “你在说什么,逻辑完全是混乱的。一会不让我们去驻地,一会又让我们去驻地,现在又觉得驻地有问题了。uu看书 .uukanshu.co ”柒秋明看着这个反复无常的李子牧有点生气,其实他并不想被李子牧牵着鼻子走的,一个帮工懂什么。可他无奈那苏师叔很是相信李子牧,只要是李子牧出的计谋他都相信,柒秋明很是无奈。 李子牧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之前觉得驻地人多眼杂有问题,这是对的。所以为了避免被人阴,选择一个隐蔽的去处很是正常。而现在这个地方被人发现了,我不会说,你不会说,苏执事不会说,那谁告诉他们的。” “如果不是我们行踪被发现,那么此地必然是知道我们住处的人散播出去的。那些人又住在哪里喃?”李子牧说道这里,反问了下柒秋明。 这时柒秋明反应过来,回答道:“只有驻地的几个管理者知道我们去处,难道说。”柒秋明想到这里顿了一下,而后再次问道:“那你后面还说我们还得会驻地住为什么?” 李子牧示意柒秋明不要着急,慢慢说道:“容我慢慢解释。我之所以说此一时彼一时是因为我们这里暴露了,孤立无援。你又连续阻止了三波刺客,如果我们不走,那下一波,你觉得他们还会派这点人来吗?就算不派人搞阴的,我们三个也根本应付不过来。所以不得不找人,哪怕那些人不值得信任,总不会整个驻地全是他们的人了吧,我思前想后,纵然在危险,也危险不过我们现在,真是孤立无援。。”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回驻地,第一我们要找信得过人的,第二要找出那些安插在驻地的探子,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那么被动。” 请假2天 家里有些事情,要请假两天, 第24章:大声密谋 “我叫你不要跟来,你还跟来干嘛啊你。”苏执事一头的包,看着自己身旁的少年无奈道。 “我下山买瓜子,谁跟你啦,”李子牧一蹦一跳的像个蚊子一样,走在苏执事旁边,一会走到左边,一会走到右边。 “哎哟,我小祖宗,我下山不是去玩的,危险的很,”苏执事无奈只得好言相劝。 李子牧挽起衣袖得意道:“我现在周天了,开了四穴,可以保护自己了。”李子牧很是得意 “切,才四穴,有什么得意的。”走在前面的柒秋明听到李子牧的话,嘲讽道。 李子牧对着前面的柒秋明做了一个鬼脸,阴阳道:“柒师兄,柒大师兄,柒大掌门,你的剑还真新啊,一定是平日里保养的很好吧。”那阴阳的声音,不男不女,声调更是高低起伏,尖锐刺耳。 柒秋明一听,连忙转头怒目而视,但却发现刚才阴阳的那人,竟然跑到苏执事身后不断地做着鬼脸,一副嘚瑟的嘴脸。顿时柒秋明一口闷血差点吐出来,一手紧握那剑,似乎想......而后又似乎回忆起什么,看了看李子牧身前一脸无奈的苏执事。只得没有办法作罢,转身继续走。 “我走之前不都给你说吗,你为什么还跟着啊,很危险的。”苏执事将身后的李子牧提到前面来说道。 李子牧无辜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嘛。” “你担心我啦。”苏执事打趣道,但他心里很温暖。 “你这个臭老头,一天只知道嗑瓜子,和茶,你懂什么啊,难道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李子牧恨了两眼苏执事道。 “哟嚯,我活了那么久了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那我还真有兴趣听了。” “第一,陈令,咳咳,陈掌门为什么要你去,而不要别人。” “你上午抓着我问了那么久,原因我不都给你说了吗!” “一来帮中无人,二来有你这个暗棋,好让别人掉以轻心是吧?” “对啊。” “不合理,那陈掌门下个山后面都跟七八个人,你跟我说帮中无人,那就有点奇怪了。而且那柒秋明不是普通弟子,就派你一个人,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无疑不能保其周全,这陈掌门就没一点后手?太诡异了。” “那第二呢?” “第二,他完全可以不用在大会上宣布的,直接让柒秋明下山历练,而后再宣布的。现在一来一回,估计那通天门还有其他有想法的帮派早就等着柒秋明下山了吧。这完全就是不给柒秋明活路,哪里是让他当什么掌门,完全是给他挖好了坟。” “照你这样说还真是。” “咳咳,你们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我还在这里,”柒秋明听着李子牧那些没有丝毫掩饰的放肆,额头上都多了几道井字形,自己又无可奈何,忍无可忍之下才出声提醒道。二人一脸同情看着前方之人,而后对视了一眼,像没有听到一样,又开始了大声密谋。 “虽然没有证据,但陈掌门的举动确实令人匪夷所思,让人不得不起疑心。而且就算听你老说是为了极限压迫柒秋明,但也太夸张了。”李子牧继续分析道。 “那么你觉得陈令到底是怎么想得。” 这时柒秋明耳朵动了动了,其实他也清楚,这番下山定然危险重重。但此人过于自负,根本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了,今天听到李子牧的话才有些反应过来,不得不说这些门中弟子纵然武功高强,最后依然是温室花朵。 李子牧明锐的发现柒秋明脚步变慢,脑中思考半秒,便说道:“肯定是陈掌门太老了,不灵光了所以才这样做的。” “还真是,我最近也是老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大概真是年龄大了,他陈令跟我年龄差不多,你别说搞不好被你说对了。” “是啊,就是可怜我们柒师兄了,估计当不了几天的掌门候选人了。”李子牧还带着哭腔。 “啪”的一声,柒秋明斩断了身旁树枝,而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继续,我先下山了。”柒秋明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先前分析的头头是道,到头来原来是两个傻子,顿时气打一处来。想到这里柒秋明是直接加快脚步,先下了山。 苏执事眯着眼看着柒秋明下了山,转头看着洋洋得意的李子牧骂道:“你别再哪里阴阳了,说吧你气他先走,到底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不亏是苏执事,李子牧稍有些提示便知道李子牧想法了。跟着演了一出戏后,这才正经起来。 李子牧摸着下巴沉吟道:“你觉得柒秋明这样怎样。” 苏执事没想到李子牧来这一出,稍微顿了一下,再看到李子牧很认真后才说道:“目中无人,高傲自负,年轻气盛,少年得志,而且还无脑。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仇啊,那么讨厌啊。” 李子牧摇摇头道:“这是后话,我觉得此人决然没有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不管陈令说得再冠冕堂皇,但这首棋绝对是坏棋。就算傻子都看得出来,那柒秋明绝对不会看不出来,更何况还关系到他的生命,难道这家伙真就是愣头青,想要拼一把,到时候一飞冲天。不,绝对不是这个原因。那柒秋明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柒秋明心里绝对藏了事情,说不定还跟你有关系。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叫你一个人去保护柒秋明就很诡异。虽然陈令的借口很好,但还是不合理。我们只是找不到证据,所以你要小心了。” “这就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下山的原因?” 李子牧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在那里扶着下巴沉思半响。由于实在找不到其中缘由,有些烦躁了。 苏执事看了看,一脸无奈道:“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走一步看一步,你就在那里能想出个什么来,话说你跟柒秋明到底什么仇,那么讨厌他。” 李子牧退出思考,叹了一声气说道:“但愿是我想多了,至于那个柒秋明明,哼!” “你以前不是说我身体气血虚弱,u看书ww.uukas 所以平日闲下来的时候,我会去后上挖点野生的蘑菇或者野菌。” “你认识?” 李子牧点头道:“刚好异闻殿有介绍这些的书,记下来。” “然后呢。” “平日里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想到拿去卖。在下山途中就被其他门中弟子看见了,嚷着要买。我想横竖都是卖,不如卖给门中弟子,他们平日里也没多少钱,能便宜点给他们补身子,也能讨个人情,这一来二回次数多了也算小有名气。” “事情传到柒秋明听耳中,那家伙跑过来不说不问,拿了就走只留得我拿你的是给你面子一句话,搞得我好生无奈,你说我能不气吗。” “哦,那家伙到是不厚道。” “是啊,” “那桐林楚呢,似乎你也和他有什么瓜葛。” “差不多,柒秋明是仗势欺人,大家也都知道。那个桐林楚你别看他平日里待人和善,那他是要看人的。他对我就没那么好心了,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消息就在后山口等着我,我一出来就把我拦住,直接拿了东西不说,还威胁我不要说出去,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东西。” “哈哈,没想到啊,你小子也有今天。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平日门中的补贴并没多少,下山买点补身子的又贵,不舍得,他们平日还忙着练习武功,你那东西可算是稀奇货。” 李子牧双手一摊道:“遇到两个奇葩,你说我能不恨嘛!” 苏执事打趣道:“他们也算惹错了,惹到你这个铁公鸡身上了,怕不是会被记恨一辈子了。” 第25章:亭阁小宣 宜县,小亭阁。 亭阁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卖之声络绎不绝,好一派繁华之景。亭阁内,四方桌,三盘菜一荤两素,一壶小酒,悠闲二人。 “你小子不是说请我去秀绿阁吗,怎么三拐四拐的来到这小亭阁了,这差别可大了。”苏执事喝着小酒,打趣道。 李子牧一脸难看,还在算着那端上来的菜要花费多少钱,苏执事突如其来的抱怨打断了他的思考,于是没好气的怪罪道:“还秀绿阁,你美吧。这个小亭阁这点菜我算了下都差不多要我一两银子了,开个菜馆居然比当盗匪还来钱,简直无情。” “两个月的补贴啊,两个月啊。”李子牧捶胸顿足,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就怎样给白白花掉了,心都在滴血,早知道就不大言不惭了。 “有怎么夸张吗?平日里你在山中也无花销,最多就是买点瓜子,这茶钱还是我给的,应该存了不少啊。还有你不是卖山珍赚了不少钱吗?扭扭捏捏的有点男人像好吧。” 李子牧听到苏执事的话,是一口心头闷血,连忙喝了一小杯酒,骂道:“你就别奶壶不开提奶壶了,我还赚钱,那一次不是被两个奇葩给夺了过去。也邪了门儿了,每次我只要丰收了他们准能第一时间找到我,而且一人一次换着来,我是躲都躲不掉。我要是空手回来,他们就不见人了,找都找不到,就很离谱。” “老板四两牛肉,半只鸡,再加一壶上好的花雕。”说曹操曹操到,柒秋明一下山便去门中在宜县驻地登记完,寻着路来到了小亭阁,看到楼上窗边二人后,便自顾自的叫了二菜一酒,很是大方的坐了下来。 柒秋明整理了下衣服,将剑拍在桌子上,极其“有礼”的向着李子牧拱手道:“李兄你不是说在秀绿阁吗,怎么改到小亭阁了。我去秀绿阁的时候看见你们没在,我还以为错过了时辰,寻了半天才找到你们原来在这里啊。便宜是便宜了点,但李兄请客,我自然不会介意,下次我来请客,就秀绿阁了。” 柒秋明的话,李子牧是越听越不对,这什么跟什么,我什么时候要请你了。我说秀绿阁那是膈应你的,你小子还真当真了。想到这些李子牧突然觉得大事不妙,抬头紧紧盯着刚才阴阳的柒秋明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点了什么东西。” 柒秋明很是无辜回道:“我看着桌上没东西,就帮李兄点了两盘菜四两牛肉,半只鸡,还有一壶花雕,都是小菜都是小菜,我很随意的。” “我去,还牛肉,还鸡,还有花雕。你知道我们吃的什么吗,你知道有多贵吗。”李子牧两支眼睛布满血丝,呼吸急促,一字一顿的向着柒秋明叫骂道。 柒秋明整理好桌面,将空的菜盘移开了点,不慌不急说道:“李兄你平日来可赚不少钱啊,从后山一趟回来少说也有小几两,又何必心痛这几个菜啊。说实话柒兄弟我可是很羡慕你啊,如果不是平常有课业要完成,我也想和李兄你一起闯闯这后山。” “你!!你!!”李子牧顿时气绝,差点就一口气没上来,连忙又是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稍微缓过气来,才无奈道:“我不管,反正我不给钱了,你们看着办。” 苏执事看着李子牧吃瘪很是高兴,出言道:“谁叫你提请客的。” 李子牧有苦说不出,一脸难看的说道:“我以为柒秋明,就他。”指了指在旁一脸笑意的柒秋明又说道:“他会在门中驻地吃大锅饭,才随口柒他的,没想到你们都当真了。” 柒秋明摊了摊手,看着苏执事。苏执事也一脸坏笑的看了一眼柒秋明,而后回头对着李子牧说:“就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哼,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就认命吧。看看你叫的是什么东西,一壶烂酒,加几个不知名的菜,就想蒙混过去了,我还没吃饱喝好。”说完还不忘催着老板快点上菜。 “噗”李子牧似乎受到什么刺激,心脉具断,喷出一滩唾沫在空中,然后全身一软晕死了过去。 二位年轻人的较量无关生死,只挣口气。苏木风看着这二人,思绪似乎回到那五十多年前,恍惚之间自己面前二位不是李子牧和柒秋明,而是陈令和沈问心。想当年他们三人何尝不是这样,与外人斗生死,与兄弟斗嘴,逍遥江湖,好不自在。可当年的醉逍遥,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不得不让人感叹。 “今次你下山所谓何事,”苏执事一边品着酒,一边问着柒秋明。 柒秋明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小声道:“陈掌门让我下山熟悉下门中在宜县的业务,毕竟我常在山中学武,对这些也没有了解。以后当了掌门人这事情就成了我重中之重了,我不得不上心。” “说来也没错,毕竟利益才是关键。没了宜县的这些产业,这天华山也就没有活水。让你熟悉这些到是没有问题,那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苏执事疑问道 “有,还有一件事情,听陈掌门说,最近通天门又开始蠢蠢欲动。叫我下山一边熟悉业务,一边帮忙照看下,uu看书 ww.uunshu.cm 不让通天门有可乘之机。” “就你一个人,还照看喃!想着自己吧!搞不好着通天门就是冲你来的,把你引下山,然后直接断了天华山的根,顺便还能骚扰天华山在宜县的产业,一石二鸟。”李子牧吃着唯一一个鸡腿,嘲讽道。 柒秋明面对李子牧的嘲讽有些生气,但并没有发作,因为他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也好不去反驳,只得说道:“不管怎样,该做的还是要做,如果我怕这怕那的,那还下山干嘛一辈子呆在山上不就好了。” 李子牧没好气道:“一辈子呆在山上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没有性命之危,就算当不了那掌门,也不见得是坏事情。” “哼,你懂什么,正值年少时,本就应该做一番事业,想你这样畏畏缩缩,苟活世间算什么英雄好汉。”柒秋明怒目而视道。 “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后你还有没有命见到哦,梦里啥都有。”李子牧翻了一个白眼。 其实柒秋明没错,李子牧业没错,只是他们站的位置不同而已。柒秋明少年得意,自然是努力向上,有朝气有活力,敢打敢拼,为了一览山顶之妙,投身于江湖风云之中,敢在尸山血海中寻那一丝生机,成便是龙飞在天,败便踏血黄泉。 而李子牧却是一路生死而来,他所见得都是世态炎凉,从小便在绝望与恐惧中度过,所见的皆是一片灰暗,努力活着对于他来说都很难了,如今能吃饱能悠闲的在林中院,没有性命之危,这个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逍遥了。 第26章:深夜来袭 柒秋明,一剑出便是见血封喉。一人倒下,柒秋明并没有定下动作,而是转身抬脚一踢,将另一个人踢翻在地。这时他并未追击,因为他感到一股危险,顺势向后一退,躲过了来人之剑。死里逃生的柒秋明并未被这一剑吓到,刚刚稳住身形,便又是向上一步,周身内力全起,准备再次一鼓作气,杀掉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见一记没有得逞,想要再次追击,但他发现那柒秋明身法比自己更快,那剑比自己更猛。这时黑衣人根本来不及收剑逃跑,便看到柒秋明的剑迎了上来,一剑刺在了自己的剑尖上。 随后那黑衣人看见了自己这一生都不能理解的画面,他的剑从剑尖到剑身层层而断。而柒秋明的剑如同破浪而行的帆船,冲破重重碎片向着他来。又是一剑封喉,第二位黑衣人血撒当场。 那被柒秋明踢翻在地的第三位黑衣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看见自己两位同伴都躺在地上,脖颈处还在向外不断喷出鲜红的血液,心中顿时一惊,而后怒吼一声拿着剑砍向前方的柒秋明,此刻的他显然是杀红了眼。 “留活口,”这时躲在苏执事身后的李子牧突然出声。 可还是慢了一步,李子牧话音刚落,便见那黑衣人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柒秋明的身影也在那黑衣人前面渐渐露了出来。剑尖长指,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一身白衣也变成了血红,在这月光之下如同一个杀神一般。 李子牧见场中安静,这才跳出来,连忙跑到三位黑衣人面前,检查起死活来。绕了几遍后发现没有留活口,气得跳了出来,指着柒秋明骂道:“杀人还杀上瘾啦。” 柒秋明还在平复翻腾的气血,周身内力还未收回,不断的向外冒着气力。听到李子牧的叫骂猛然转头怒目而视,整个如果魔神一样怒视李子牧。 李子牧一看,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几步,声音颤颤巍巍说道:“你.....你要干嘛。” 柒秋明见到李子牧如此窝囊之样,也是无奈,不管其他原地坐了下来,开始平复气血,看来这一仗柒秋明也是用了全力,没有留手。 这时苏执事的声音在一旁慢慢向起:“够了子牧,秋明他也是尽力了,生死之斗容不得一点马虎。” 李子牧无奈的叹了一口,说道:“这下山不到两月,这院子里就来了三波刺客,一次比一次厉害。这不留活口,连到底是谁我们都知道,我能不着急吗?”李子牧着急啊,如果他现在是女儿身,估计早就跺起脚来了。 李子牧话还没说完,跑到苏执事面前骂道:“你也是,就在一边看着也不帮忙,你要是出手留一个人下来也是容易的啊。” 苏执事摸了摸鼻子看着急红眼的李子牧说道:“我这不是在锻炼秋明嘛,你不是说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护他周全嘛!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锻炼他,只有他不断的变强,这威胁才越小,你放心他有危险我自然会出手的。” “我又不关心他的死活,我关心我的死活啊。”李子牧这才真的开始跺脚了,面对神经粗大的二人组,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时柒秋明缓缓睁开眼睛嘲讽道:“又不是冲你来的,你怕什么。反正有了危险你比谁都跑的快,滑溜的跟泥鳅一样,谁能杀你。” 李子牧恨了一眼柒秋明,又忘了刚才柒秋明那魔神的样子,指着他就骂道:“我们现在是一个绳的蚂蚱,你以为我想管啊。” “哼,那你回山上去啊,又没强留你在这里。再说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三次了,三次,你全都躲在苏师叔的身后,你还真行啊。”柒秋明继续嘲讽道。 “呸,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啊!我那是担心苏执事,至于你快点死吧,不要连累到我们了。”李子牧说完这些,还不忘将黑衣人的剑递给柒秋明,意思是让他快自刭。 “你,”柒秋明看着李子牧那该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你们两个,天天吵,天天闹,我头都疼了。”苏执事看着场中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连忙出声劝到。 这三人组,在下山后,便寻了一处比较隐蔽的院子住了下来。本以为那些敌对帮派会花些时间才会寻到他们三人,没想到的是在第一个星期他们就遭遇了第一波奇袭。好在来人就两个不多,而且实力也不强,柒秋明也是第一时间发现冲出自己的房屋跟那两人死斗起来。 解决了二人后,他们也是商议一下,三人轮流值夜班。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又是一波,依旧是柒秋明解决的,李子牧只是在苏木风后面加油打气。 而这第三波,相隔了比较久,实力也比之前的二次高多了。显然是他们要召集这三人花了点时间,但最后也都死在了柒秋明的剑下。 而柒秋明的剑法在这三次的死斗中,得到了很大进步,一举突破了神之境中期,来到了后期。 三次的袭击,让李子牧有点坐不住了,才有这时的失态。他知道那些敌人三次无法成功,必定会想其他办法,我在明敌在暗,要是有一点不小心必定会像现在那三人一样,脖颈冒着血。 显然苏木风也是注意到了,同样的柒秋明也在考虑。三人坐在屋里,没发一言,都在苦思冥想。 这是李子牧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说道:“我们不能住这里了。” 苏木风问道:“那住哪里。” “回驻地去住,那里人多,可以有个照应。” “你之前不是说不能住哪里嘛,还说人多眼杂,不安全。” 李子牧哭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行踪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啊,平日里我们进出都很小心,谁知道他们那么厉害,而且我还是觉得驻地里有问题。” “你在说什么,逻辑完全是混乱的。一会不让我们去驻地,一会又让我们去驻地,现在又觉得驻地有问题了。看书 ww.uukanshu ”柒秋明看着这个反复无常的李子牧有点生气,其实他并不想被李子牧牵着鼻子走的,一个帮工懂什么。可他无奈那苏师叔很是相信李子牧,只要是李子牧出的计谋他都相信,柒秋明很是无奈。 李子牧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之前觉得驻地人多眼杂有问题,这是对的。所以为了避免被人阴,选择一个隐蔽的去处很是正常。而现在这个地方被人发现了,我不会说,你不会说,苏执事不会说,那谁告诉他们的。” “如果不是我们行踪被发现,那么此地必然是知道我们住处的人散播出去的。那些人又住在哪里喃?”李子牧说道这里,反问了下柒秋明。 这时柒秋明反应过来,回答道:“只有驻地的几个管理者知道我们去处,难道说。”柒秋明想到这里顿了一下,而后再次问道:“那你后面还说我们还得会驻地住为什么?” 李子牧示意柒秋明不要着急,慢慢说道:“容我慢慢解释。我之所以说此一时彼一时是因为我们这里暴露了,孤立无援。你又连续阻止了三波刺客,如果我们不走,那下一波,你觉得他们还会派这点人来吗?就算不派人搞阴的,我们三个也根本应付不过来。所以不得不找人,哪怕那些人不值得信任,总不会整个驻地全是他们的人了吧,我思前想后,纵然在危险,也危险不过我们现在,真是孤立无援。。”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回驻地,第一我们要找信得过人的,第二要找出那些安插在驻地的探子,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那么被动。” 第27章:金钱权利? 初日新生,华光大地。李子牧推开房门,站在院中沐浴着清晨的第一抹初新,先是深呼吸一口气,而后重重地伸了一个懒腰,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双手叉腰环顾四周,便是叹道:“大好年华。”晚上没有了刺客的打扰李子牧也能好好睡上几个安稳好觉,一身轻松,早上起来也是心情大好。 没过多久整个驻地也慢慢热闹起来,住在这里的人们也逐渐醒来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柒秋明与苏木风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巡视天华门在宜县的各个产业,这是柒秋明不得不做的功课,而苏木风跟着也确保了发生意外时他能第一时间保证柒秋明的安全。虽然光天化日之下那些刺客有所顾忌,但为了防止意外苏木风也是不离柒秋明半步。 至于李子牧,因为他是帮工并没有特殊身份,所以进驻天华山驻地后便开始在驻地做点脏累活。这帮工确实不好做,钱少活累,使得李子牧埋怨不少,一有空闲就会跟苏木风吐苦水,表示希望跟着他们二人,好忙里偷闲。苏木风也只能看在眼里,他也说不上什么话。 其实李子牧留在驻地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暗中观察那些在驻地中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出几个有嫌疑的人,好让他们掌握主动。 不得不说的是李子牧做事情还是真有效率的,没过多久就大体摸清楚一些重要人物的具体情况,当然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坏人李子牧这点还是不清楚,仅仅是摸清楚了他们平日的动向和是一些不为人知的“爱好”。 驻地人员众多,真要一个个数下来没有百人也得在七八十上下。真要靠李子牧一人全部查清楚,这不是可能得,再说还有一些是门中弟子会武功,很是灵敏。李子牧这三脚猫功夫是根本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所以李子牧主要的目标都放在那些一般的办事人员上面。 还真别说到是让李子牧发现几个行迹可以的人,一个严定明,天华药辅的小帮管。年龄稍大四十有几,在天华的药铺里做了十几年。从一个小小的帮工,到是做到了掌柜之下的帮管,为人到是老实,当然这是在别人眼中,而在李子牧眼中可就不那么回事了。 究其原因是李子牧发现这人有点努力的过了头,平日药铺一关门,大部分的工人也都早早回了驻地,在宜县有房产的也都回了自家,而这严定明很奇怪,三天两头的不见其人影,常常在半夜才回驻地,很是奇怪,于是李子牧也找了机会悄悄跟踪了几次。 李子牧隐藏的很好,一直没有暴露自己会武功这件事情,而且那严定明也是一个普通人,几次下来李子牧跟踪的很顺利。 严定明之所以常常晚回来,是因为他喜欢上一家寡妇。但那寡妇名声实在不太好,为了免得旁人闲话,只有借着夜色二人深夜在屋中幽会。这也怪不得那严定明,一个四十几岁的老汉,还在单身未免不寂寞难耐,人之常情而已。 然而令李子牧生疑的是那严老汉,出手很是阔绰。隔三差五就送那寡妇头簪,手镯一类的事物,虽然看其成色不佳,并非是什么好货,但数量之多,令人咂舌。一个帮管能有多少银两,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令人生疑。而且那严老汉去的次数也太多了吧,这四十几岁的身体吃的住?莫不是寻寡妇是借口,告知他人柒秋明动向才是目的? 还有一人也让李子牧很莫名,就是那东出宝局的汪周士。看其长相贼眉鼠眼的,常常眼缝看人,让人很不舒服。而且更让人生疑的是他常常出入赌场或者烟花之地,还是老问题钱从哪里的来的,东出宝局虽然是天华山的重地,其帮工也比寻常帮工每月补贴多上不少,但也不至于让他常常混迹此处。由于那些地方人多眼杂,李子牧不好跟的太近,但也正是这样刚好掩护汪周士与他人见面,传递口信。 这二位其实也仅仅是让李子牧生疑,而让李子牧觉得有最大可能是敌方探子的不是这些帮工,而是驻地管事的其中一个费宿天。内门弟子,武功不俗,对门派也算是忠心耿耿,在十五年的乱斗中也立过功,斩杀过几名敌对门派的弟子。但真正问题是费宿天是桐林楚那一派的,跟柒秋明也有过交际,明显二人是合不来的,所以费宿天选择站到了桐林楚身旁。 这也是李子牧在暗中打听得来的消息,平日里那些帮工也多有无聊,下了班都会聚在一起闲聊喝酒,这给了李子牧很好的机会。 其实很好理解,最想柒秋明死的并非是通天门和其他的敌对小帮派,而是在那场比武中败下阵来的桐林楚和那些站在桐林楚身后的一帮众人们。权利的斗争通常都会惨烈无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绝非如平常般那么平和,暗波之下是惊涛,一旦有机会那些藏在阴暗角落的毒蛇将会毫不留情的扑向柒秋明。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哪怕费宿天表现的再正常,但李子牧是决然不相信的。他不可疑并非是他怎么样,而是李子牧并没有办法去证明而已。其他人李子牧还能跟踪,但费宿天李子牧怕是没那个实力,一旦李子牧暴露怕是活不到求援,李子牧这点很清楚。 对待费宿天李子牧是绝对谨慎,不敢自己一个人做决定。再摸清了费宿天的一些底细后,也是连忙寻了柒秋明和苏木风商议。三人的决定也是出奇的一致,这个费宿天李子牧不能去管,只有等到苏木风空了,让他来跟踪费宿天。 今天一天依旧风平浪静,夜晚三人再次相聚一处,说说各自看法,这是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来都会做的事情。柒秋明随访分撒在宜县各地的天华山产业,一方面是正事,第二个方面便是巡查可疑之处。而苏木风是随时注意周围有没有眼线和探子,暗中记下他们长相,在需要的时候出击清理,或者抓捕问话。李子牧则是在驻地寻找那些有可疑的人物,他能跟踪的跟踪,不能的交给苏木风。 “没什么问题。”柒秋明摇了脑袋,表示无奈。 “我这到是发现了几个探子,但还是那几个人,没有新面孔。”苏木风紧接着说道。 李子牧拍了拍自己脑袋,也跟着说道:“我这里暂时也只有那三个人,至于其他人,也有嫌疑的,但估计也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放弃了,毕竟我们还有半年时间就会回山了,时间上也不够他们做多少策划了吧。”柒秋明说道。 “哎!但愿如此吧!”苏木风,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说道。 李子牧确没有二位那种好心情,很是悲哀的说道:“真是如此吗?我到觉得越到回山日子,他们就更加疯狂,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当街杀人也不是没这可能的。” “不会吧,这么夸张。”柒秋明惊讶道。 柒秋明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李子牧就气的不行,骂道:“我说你,平日里除了练武就不用脑子的吗!你看看人家桐林楚,虽然武功不如你,但站在他身边的人比你多多了。偌大的驻地还真就没一个是你盟友的人,你也真是个奇葩,如果不是掌门亲自下令你当下任掌门,uu看书ww.uukanhu你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柒秋明被李子牧这样一说,一时哑言,顿时不知道回答什么,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只得拿起茶杯喝了起来,一副我没听见的样子。 李子牧见柒秋明没反应,也就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柒秋明,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柒秋明被李子牧一直这样盯着有些发憷,连忙将茶杯放在桌上,气生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李子牧阴阳的笑了笑说道:“好歹也和你呆那么久了,不记记你的样子,我怕没过多久就见不到了,可惜了。” “你说什么,”柒秋明勃然大怒。这一段时间里面这个李子牧很是阴阳,让柒秋明很恼火,一方面碍于苏木风的面子自己不好发作,其二那李子牧也确实在做实事。虽然柒秋明知道那李子牧并非是为了他,但好歹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自己能忍也就忍了。但没想到今天这家伙,没事找事,搞得自己很没面子。 李子牧没有示弱,竟然跳得比柒秋明还高,怒指其道:“你到底有没有思考过,你为什么能当这少掌门?靠武功?开什么玩笑。”李子牧明显被柒秋明激怒了,他一路而来就没见过那么笨的人。如果他稍微上点心,也不会那么被动。整个驻地就找不到一个能死心塌地跟着柒秋明的人,你说李子牧能不生气吗。 “你什么意思。”柒秋明见李子牧那么生气也摸不着头脑,顿时气势上输了过去,而且听到李子牧的话,更是一脸疑惑。 “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 第28章: 争吵不休 李子牧重重地坐下,也是喝了一口茶,盯着柒秋明说道:“你真以为这掌门是你自己争取过来的吗!” 柒秋明正要接话,就被李子牧打断,他根本不在意柒秋明的反应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根本就是陈令的一颗棋子,一颗打压桐林楚的棋子。” “桐林楚这人心术不正,但极会拉拢人心。此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来二回他身后站了不少人。而你,一向心高气傲,仗着自己的天赋目中无人,别人根本很难近身,招惹过的同门也不少。让你了当掌门能站到你一边的虽然不少但也绝对不多,你想想平日里你这脾气招惹过多少人,那些人看到你当掌门必然大多都会跑桐林楚那里,或者自己拉帮结派,你依然是个孤家寡人,这也是陈令愿意看到的。陈令不怕桐林楚那派有多厉害,而是怕下一任掌门背后势力有多大。” “所以选你来当掌门,才是陈令真正希望看到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不过就是陈令的一个傀儡,一个找找选好的棋子。” 此时柒秋明听到关于自己的事情,很是认真,连忙回道:“怎么说。” 李子牧指了指柒秋明,而后又向着天华山方向指了指,用意很值得玩味,说道:“陈令七十有几,还能活多久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这样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那一派。就算不为别人,他那儿子儿孙也都在天华山,他不为他自己,也要为了儿子儿孙挣个光明前途。” “天华山一代掌门一代人,陈令看多了,也比你甚至是桐林楚看得更加清楚。” “陈令几十年的耕耘,天华山早就是陈令自家的了,再加上十五年的乱斗,有点资历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陈令依然在天华山只手遮天。那么他为什么要培养一个对自己势力有威胁的桐林楚,你要知道桐林楚虽然没有如陈令这样能只手遮天,但他很聪明知道高层他没办法拉拢,可那些弟子门却不同了。桐林楚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不是有多大的势力和背景,而是他年轻,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积蓄力量。” “我才在天华山待了多久,那桐林楚的野心,我都知道一点,那只手遮天的陈令不可能不知道。” 说道这一些,李子牧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柒秋明,而后叹了一口,摇了摇头道:“陈令知道桐林楚的野心,也决然不会给予桐林楚机会,这才选择了你。” “以后就算你真正当上了掌门,首先桐林楚不可能帮你,而谁能帮你,很简单就是陈令那派的势力。没有他们你根本坐不稳这掌门人的位置,而且你还会越来越依赖他们。让你当掌门的唯一目的仅仅是陈令为他死后,找一个能延续陈令一派的傀儡而已。” “这傀儡谁来当,”说道这里李子牧又是紧紧盯着柒秋明,将他全身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柒秋明听得也是毛骨悚然,被李子牧看得也是毛骨悚然,汗毛直立,也没了之前的气势,哭丧着脸,哀怨道:“李兄,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我都被你说的够惨了。一会儿是要死了,一会儿又是棋子,现在这掌门都没当上,你又给我按了一个傀儡的头衔。你说我冤不冤啊。” 李子牧得势不饶人,正欲开口继续叫骂,却别苏木风抢了一先,说道:“你分析的不无道理,陈令此人我比你熟悉,他是一个恋权的人,但你依旧没有证据,还有你之前不是说过陈令叫柒秋明下山的举动很奇怪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李子牧听到苏执事的话,也是眉头紧皱,摇了摇了,叹道:“这让我也摸不到脉络,如果陈令就想要这样一个傀儡上台,根本不需要让柒秋明下山历练,就让这个笨蛋活在自己的世界不是更好,而且这一下山还极有可能要了柒秋明的命,那么他精心准备的傀儡就没了,我想陈令不会那么笨,没想到这里。” “所以我一直想不通,这老妖怪到底在想什么,难道真是我之前说的老糊涂了。哎,不可能啊。”一边说,李子牧一边在叹气摇头。 苏木风这时确没有了之前的凝重,反而责骂起李子牧道:“你是不是每个人都怀疑,不管好坏,不管那人做何事。” 李子牧偏头看了一眼苏执事,有些愣神,不知道苏执事何意,便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苏执事摇了摇道:“我不管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使得你如此不相信他人。我也不管你这疑神疑鬼是性格原因,还是其他,你的分析没有错,但也没有对,因为你没证据,如果向你这样分析那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好人了。当然我这不是说陈令是好人,但我们也不能全凭你自己的脑补做事吧。” 李子牧听完苏木风的话,更加奇怪与不解了,难道世间不都这样吗!什么好人,什么坏人。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好人和坏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利益如何驱使人做事,uu看书 .uukanshu 这根本就不是好坏之分,而是立场之分。 需要什么证据,如果陈令为了天华山好,决然不可能让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当掌门,那么所谓的下山极限试炼,在生死中获得那腾飞机会。才几天的时间,能让这傻子变成那飞在空中的巨龙,这不开玩笑嘛。难道这个不是证据吗!李子牧实在没懂苏木风的话。 李子牧向着苏木风走了过去,在苏木风怪异的眼神关注下,伸手摸了摸苏木风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差异道:“没发烧啊。” “我发什么烧,你搞什么名堂。”苏木风连忙扒开李子牧的手,叫骂道。 李子牧看着执事,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不需要证据,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证据。我不是神人,别人策划了那么久,我要是能随随便便找到证据,那么我就不会在这个地方当一个莫名其妙的帮工了。我要是有那么神,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卷入到这个事情来了。” “你什么意思,到头来你怪我了。”苏木风怒目而视。 “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样会卷入到这样的事情来,你还不知好歹。”李子牧毫不示弱,回骂道。 “好,好,好。”苏木风气急,指着李子牧的手也颤抖起来,一连三个好,便继续回骂道:“你走啊,走的远远的。” “走就走,”说完李子牧便摔门而出。 柒秋明一脸懵逼的看着场中一切,不理解这一老一少怎么突然闹了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向着一旁还在生气的苏师叔拜了一礼,慢慢退了回去。 第29章:月下饮酒 皎月当空,微风轻抚,一人独饮楼上房。多日的神经紧绷使得三人已经筋疲力尽,稍有话题便点燃了桶搁在人心中的油桶。 李子牧的生气并非无的放矢,而苏木风的发怒也自有一番苦衷。一年的相处使他们成为忘年之交,但终究消除不了隔阂。二人经历不同,阅历不同,甚至心性年龄都不同,能成为忘年之交,也仅仅是在浮萍世间找一个可以相互慰藉的依靠。 在林中院,和谐平淡,闲来聊天喝茶,自然是一番滋味。可到了如今,一人惜命,一人忠义,也免不了那口头之争。 屋顶上李子牧独饮一壶酒,借着吹拂的微风,不知道李子牧在想些什么,感叹着什么。一杯接一杯,一口饮下,感受着喉咙和小腹传来的温热,微醉之际李子牧竟然想高歌一曲。也不知道他想唱给谁听,是那熟睡梦中人,还是那独在屋中胆怯人,亦或是那残烛下面容憔悴的老者。 可他并没有高歌,而是随风起舞。月色下,少年一手持壶,一手持杯,在屋顶之上翩翩起舞,舞并非好舞,既不华丽,也不狂放,似醉酒之人的蹒跚,似年迈老者的微颤,似疯,非狂。 “今夜何故有人在此哀伤。” 李子牧停下脚步寻声而视,待看到来人后,对着来人做了一个鬼脸,这才翻身下来房顶,没好气道:“我哀伤什么,我现在高兴的很,吃吃喝喝,跳跳唱唱。” 来人正是苏木风,在发觉房顶有异样后,才出来查看情况。老者毕竟年过七十,大风大浪也早已经历不少,再看到李子牧在屋顶疯癫后,自然有所察觉。这李子牧不管他表现的多成熟,可依旧是不过十七八岁的青年,在一番争吵后心中不快难消,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苏木风寻了两个石凳自己先坐了下,而后示意李子牧坐在一旁的石凳。待李子牧坐在石凳后,苏木风看着还在生着闷气的李子牧,笑了笑说道:“怎么了,还在生气。” 李子牧摇了摇头道:“我没那么小气,你们的死活管我什么事情。那傻子我就不说了,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坚持的,难道你认为报了那傻瓜当掌门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苏木风轻捋胡须,眼睛微眯,似乎在回忆什么一样,缓缓说道:“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还需要什么,仅仅是为了一个承诺而已,一个五十几年的前的承诺。” 李子牧依旧不解,疑惑道:“什么承诺能让你如此,五十多年了,多少轮回了。” 苏木风将自己的佩剑取下,放在李子牧面前,指着那剑缓缓说道:“此剑明为问心,是我那老友的遗物,我一直带在身旁。” 李子牧接过手,剑将抽出一半一股凌冽之气瞬间从剑身窜出,在月光照射下差点将李子牧的眼睛射瞎。李子牧连忙将剑收入剑鞘,大呼“好剑”,而后还给了苏木风。 苏木风接过李子牧还来的剑,继续说道:“他死之前我在他旁边,可我什么都做不到。本想与他共赴黄泉,地府再见,可他推开了我,只留下一句话,为了这句话我孤生五十几年,如今能兑现承诺,你说我怎能逃走。” 李子牧一时无语,他第一次听苏木风讲这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心中难忍依旧缓缓问道:“什么话。” 苏木风摇摇头表示不想说下去,拿起刚才的酒壶一饮而下,问道:“说说你吧,你似乎并非如你年龄一样,看上去很是不一般、一般的十七岁少年,没有你那么多心思,而且我感觉你任何人也不相信,你小时候遇到过什么使得你这样。” 说完这些,苏木风还侧头观察起这个不简单的少年。 “我本不愿意提往事,但苏执事既然说了我也不得不表示下。”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没有人情的地方,每时每刻,每个人无不在勾心斗角。不管是家中人还是外人,处处是危机,处处是心机,无人能信,也无人能靠。我那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几经生死,最后流落街头。”李子牧师越说越快,越说越气,那精神都似乎有些不稳定了,这可能是在王府那时候留的后遗症。 苏木风瞬间发现异常,连忙将手伸出拍在李子牧背上,一股柔和的内力顺着李子牧的背部传遍全身,平复了那快要爆发的气血。 待到李子牧平复下来后,苏木风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李子牧叹了一口气道:“不容易啊,不容易。一个小小孩童竟然能在如此地方求得一丝生机,我无法想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付出过什么。如今看来那些事情早已变成你的魔障,很难驯服了。” 李子牧感受到丹田中的温暖,先是赞叹了苏执事厉害后,又缓缓说道:“老毛病了,每次想到以前的事情都感觉全身气血翻涌,戾气也不自觉地冲入脑中,控制不了。” “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事情了。”李子牧用力的摇了摇有些胀痛的脑袋说道。 “也是,大好月色,说这些倒是有些煞风景了。” 李子牧看了一眼苏木风,试探问道:“我到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就是不知当不当中。” “你想说就说,无需顾虑其他。”苏木风大手一摆很是大度的说道。 李子牧小心的看了下四周,而后将头靠近问道:“苏执事,你觉得柒秋明怎样。” “还能怎样,热血青年,做事有冲劲,想有所作为。只是为人比较孤僻,目中无人,骄傲自大。” “我不是说这些,我说的是你觉得柒秋明有没有问题。” “问题?”苏木风在脑中思索了一番,摇头表示:“没有。柒秋明这些日子很正常啊,我跟了他那么久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奇怪吗,我觉得很奇怪啊。” “什么意思。” “苏执事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下山,去的那个小亭阁。” “你不会是还记仇吧,那柒秋明不就坑了你几盘菜,你记到今天!” “哪里跟哪里,苏执事你方向搞错了。u看书wwuukanshu ” “哦是吗,你既然不记仇提那天干什么。” “你忘了吗,我们是从驻地直奔小亭阁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也走了小半个时辰了。而那个柒秋明到小亭阁的时候,我们也才将桌上酒菜吃饭。算下来也没过多久时间,半个多时辰吧。”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是柒秋明为什么能在那么快的时间过来,你忘记了吗?我告诉他我们是去的秀绿阁。而听他之前说,他是先去了一趟秀绿阁再寻到小亭阁的,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你就别打哑谜了,直接说吧。” “第一柒秋明要在驻地办理事务,这时间上没个半个时辰是完不了得,所以他根本没有办理事务,其原因我估计是他见我们消失了,连忙寻了过来。如果听他所说,先去了秀绿阁,那么他除非是飞,光靠走路也绝对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来到小亭阁。 “秀绿阁到驻地的距离起码有小半时辰的路,而秀绿阁到小亭阁也接近小半时辰的路,他是怎么来回的。而且我们并没有告诉他我们了哪里,这宜县虽然不大,但也绝对不小,能寻到我们都很吃力了。别说还卡着饭点跑过来,讹我一顿了。” “你怎么说,到真有些奇怪啊。你是怎么觉得的。” “很简单,肯定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你忘记了吗,在山上的时候我就觉得柒秋明是带着目的来找你的,监视你?还是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柒秋明只是一棋子,是让你下山的一个借口。” “哦。你这样说我到有些兴趣了。” 第30章:鸟为食亡 苏木风眼睛微眯看着自己手中剑,声音冰冷地说道:“我到有些好奇是哪些人想要跟我玩玩了,我沉静了五十几年,没想到还有人没忘记我。”几分不屑,几分冷意,甚至还能感受到几分的兴奋。 李子牧没那好心情,出声劝道:“小心为上,到底这里面有多少阴谋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场风波很会快的翻涌起来。最近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合常理。特别是柒秋明临近回山之日,那些人都没有动作,他们到底在等什么。是等一个机会,还是等一个理由?我心中也是越发不安,这也是刚才在屋里看你们一点也不紧张,情急之下发了脾气。” 苏木风站了起来,不怒自威道:“无需担心,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老夫我虽然年事已高,但这剑依旧锋利。” 猛然间苏木风周身起得凌冽的飓风,那手中长剑也在一声嘶鸣后剑鞘飞出,而后剑指苍月。随后飓风渐熄,苏木风周身竟然出现一些晶莹的光点,那些光点向着苏木风慢慢集聚最后没入到他身体中。 李子牧震惊的看着场中苏木风,在那光点出现后还奋力地擦了擦眼睛,恍惚之间李子牧甚至觉得自己出现幻觉。可能是李子牧用力太重,一时间竟然擦花了眼睛,借着模糊的画面,李子牧隐约看到一些似有似无的光点在眼前跳动。因为眼花的缘故,李子牧不敢保证他看到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就在李子牧慢慢缓解过来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救声,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只看一人浑身是伤,一瘸一拐的从门外蹒跚而来,还有气无力地说着:“救命呀” 苏木风反应很快,连忙收了手中剑,一个跨步就来到那人身旁,一手扶住那快要倒下的人,连忙问道:“兄弟,出什么事情了。” 这时李子牧也反应过来,跟着也是跑步到了那人面前同样也连忙问道:“你是谁,怎么搞成这样。” 那人躺在苏木风的怀中,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我是天华药辅的严定明,药铺被几个不身份不明的人打劫了,快救救我。” “什么,有人打劫天华药辅。”苏木风一脸吃惊,同时也用自身内力维持着那人的生机。 而这时李子牧才认清楚来人正是严定明,之所以李子牧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还是那人满脸是血,遮住了原本样貌,同时那声音也变得沙哑不似之前听过,一时间之间李子牧没有认清楚。 李子牧再次靠近,一双眼睛将严定明全身看了个精光,才缓缓出声道:“果然是严定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敢去打劫天华药辅。那些守备天华药辅的人怎么样了,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李子牧砸出一连串的疑问,这严定明哪里能全部回答完,口中不断念着:“快救救我!!”声音是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晕厥过去。 “苏执事,他怎么了。”李子牧看着晕厥而去严定明,连忙对着苏木风问道。 苏木风也发现了严定明异样,连忙检查起来,而后将严定明放在地上,同时依旧蹲在身边,还不断地向着严定明输入内力,而后转头对着还一脸紧张的李子牧说道:“放心死不了,可能是失血过多加惊吓过度才使得他耗尽气力晕了过去。” 李子牧才不关心那人的死活,现在要搞清楚的事情才是最关键的,李子牧连忙问道:“能弄醒他吗?” 苏木风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这时柒秋明听到动静也是出了房间,看到情况后也是快步来到场中,连忙向着苏木风问道:“师叔出什么事情了。” 苏木风向着柒秋明解释道:“听这人说,天华药辅被劫。” “什么,”柒秋明一定,顿时大叫出声。 天华药辅是天华山在宜县的重要产业,一旦那里出了问题,陈掌门必然大怒,他是现在山外的管事人,定然脱不了关系,想到这里柒秋明竟然骂道:“那些守卫药铺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说道这里借势就要冲出门去,跑向天华药辅。 好在李子牧手快将柒秋明拦下,而后连忙骂道:“你干嘛,想死啊。” 柒秋明着急啊,他是负责人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这下任掌门也没办法做了,连忙甩开李子牧的手说道:“我干嘛,当然去支援啊。” “支援,就你一个同仁们能干嘛。先不管真假,药铺那么多守卫都沦陷了,你一个人去能翻天不成。”李子牧没好气道。 “那你说怎么办,药铺里这里那么远再不支援就来不及了。”柒秋明很是着急。 李子牧正要说话,但被苏木风抢了先说道:“我们和柒秋明先去查看情况,你快去找人驻地管事的,叫他们带上人快步支援。” 李子牧听完苏木风的话也着急了,连忙说道:“不是,没搞清楚前你们就去了,万一是陷阱怎么办,还是先等我把人都叫齐了大家一起去。” 柒秋明哪里能等,本就火气旺盛,还头脑简单,而且关系自身利益,他才不管李子牧说的那些,着急道:“不等了,等人都齐那要花多少时间,我先去看看情况,你们快点跟来就是。” 说完也不等其他,直接冲了出去,瞬间就消失在黑夜中。 “不好,这家伙,想当掌门想疯了。”一把抓空,李子牧没有再次拦下柒秋明,顿时暗道一声。 “子牧,你快去找人,我得去追柒秋明,不能让他出事情。”苏木风也没办法,之前他一直在为严定明输内力无法有动作,同时也是一时疏忽大意,没想到那柒秋明会如此激动,一时也没做出动作,苏木风这才不得不追去了,uu看书ww.uukau 说罢便闪身离开了现场,往柒秋明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李子牧看见眼中急在心里,在原地无奈的转了几个圈,大骂道:“那么明显的陷阱,还他妈找死,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哦对!哦对!找人!找人!”李子牧显然有些急火攻心,差点忘记找人了。 李子牧快速跑到后院,那是驻地管事的住处,随便寻了一个管事的房屋也不管是谁就向着房门狂敲起来大喊:“出事啦,出事啦,快醒醒。” 李子牧越敲越快,力量是越用越大,喊得是越来越大,但奇怪的是不管李子牧怎样喊屋里似乎没人,竟然一点响应都没有,而且隔壁的几个房屋也似乎没人一般,根本听不到这里响动。李子牧再次感到不妙,也不顾其他,直接一脚踢房门,竟然发现那个管事的睡死在床上没有反应。 李子牧骇然,连忙走到床前,一边大声呼唤一边用力摇那床上之人,而那人竟然没有反应如同死尸一般。李子牧连忙将手伸到鼻子处,在确定还有呼吸后,这才继续摇了摇那人,发现依旧没反应,这时李子牧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可怕。 一连几个门踹开,那几个管事的似乎都是一个情况,这时李子牧敢保证那几人都中了毒,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醒来。 最后李子牧站在费宿天的门前,似乎没打算进去,站门前呆了几秒,而后自言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李子牧一脚踢开费宿天的房门,进去一看,竟然发屋中没人,顿时李子牧眼中充血,望天一声嘶吼:“啊!费宿天!” 第31章:老实人? 李子牧在天华山驻地来回巡视了几次,推开不知道多少门,呼喊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没人回应。有人的房间那些人都晕死过去,摇不醒打不醒只留得一些微弱呼吸,表明他们还有生机。 李子牧坐在院中无奈的喘着粗气,不断地来回使他精疲力尽而且不断地大声呼唤也使他口干舌燥。李子牧现在不仅仅是无奈而且还很无助和焦急,前面柒秋明和苏木风等着他救援,后面他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一个人来相助,而且李子牧感到一场巨大的阴谋在慢慢展开,他自己根本无力阻止。 其实他也不关心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在乎柒秋明的安危,他之所以那么卖力的帮助他,那是因为他想帮助苏木风,然后他能和苏木风像往常在山中悠闲喝茶谈天说地,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这时李子牧才觉得高看自己了,乍看之下自己什么都懂,到了最后自己依然无力,如当初一般面对一切毫无办法只得束手就擒,生死不在自己手中。 连连地叹息从李子牧口中不断发出,他呆呆看着在院中躺在地上始作俑者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间李子牧眉毛微动,似乎发现了什么,他轻轻地起身,缓缓地摸出藏在身上的小飞刀,慢慢地靠近严定明,而后小心翼翼地蹲下,随后用小刀的刀身不断地在严定明全身游走,一会儿拍在脸上,一会儿用刀背轻轻在严定明脖子处来回滑动。 很奇特得是,本是晕厥过去的严定明在李子牧不断地打扰下,那额头竟然渗出滴滴冷汗,全身上下也在开始若有若无的微微颤抖。 “哟!很能坚持嘛!”李子牧笑看身前的严定明,手中小刀依旧在他身上来回游走。 “别装了,我耐心有限。”说罢李子牧作势就要将小刀插入严定明身子,为了让严定明听得真真,还大声一喊。 就在李子牧将要把小刀插入严定明胸腔的那瞬间,严定明猛然睁开眼睛,连滚带翻的滚了几下,而后连连出声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李子牧看着身手矫健的严定明,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只是打趣道:“哎哟,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啦。” 严定明眼珠一转,连连点头道:“刚刚醒了!刚刚醒了!”说完还不忘摸着自己头上的汗珠。 “行了吧!你就别装了!如果不是刚才有虫子爬到你手上,你忍耐不住动了一下手,我还真被你骗到了。”李子牧把玩着手上的小刀,缓缓站起来,从上而下的盯着那还在地上擦汗的严定明,正经的说道。 这时严定明依旧想要狡辩,便想出声解释,但李子牧显然没有时间跟他废话,脸色瞬间一变,那把小刀准确飞向地上坐着的严定明,精确的落在了严定明的两腿之间。 这一记可把严定明吓得不轻,全身一顿哆嗦,竟然不敢说下去。 李子牧看着严定明发抖的样子一阵好笑,但他不是来跟严定明玩耍的,所以继续说道:“我身上还有几把飞刀,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我不介意让他们插在你身上。” “别!别!别!大侠!我交代!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严定明毕竟是普通人很不经吓,李子牧稍微一威胁便装不下去。 “说到底怎么回事。”李子牧怒视严定明。 严定明头一缩颤抖道:“我也不清楚啊,大侠。今天费老大找到我让我做一件,我也不清楚啊,而且我也不敢不答应啊。他把我拉到一个没人地方将我打伤,然后让我跑到驻地求救,情况就是这样的。” “啪,”李子牧快速走到严定明身旁,直接甩了一把掌,将严定明打了七荤八素,骂道:“我觉得我是白痴吗,就这样将我打发了,看来你真是想死了。” 严定明捂着脸连忙求饶道:“别啊!别啊!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别杀我啊!” “我没时间跟你耗下去了,我问你答,如果你回答得我不满意今天你就血洒当场。”李子牧实在没有时间和这个人相互耗下去,而且李子牧也知道他只是一个小角色,知道的也不多,但李子牧为了不放过所有细节,他必须要把事情问清楚。 “到底有没有人抢劫天华药辅。” “这个小的不清楚,下班后小的我就走了,没有回去过。” “你去哪里了。” “这.......” “快说。” “是!是!是!我去王......王寡妇家了。” “那你又怎么和费宿天扯上关系。” “我晚上从王寡妇家出来后,发现费老.....费宿天就在门口。就这样我就被他拉在没人的地方,把我打成重伤,而后教我按着他说的去做,后来你们也都知道了。” “啊!” 李子牧才听完严定明的话,便是随手甩了一把小刀射中严定明的小腿上,而后拉起严定明的衣领,将自己的脸贴在严定明的脸上,怒道:“你觉得我是白痴吗,你在地上装了那么久,还有费宿天为什么要找你,不找其他人,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的话。” 严定明感受到生命真正受到威胁,而且看见李子牧那恐怖的表情,瞬间清醒了,也瞬间知道了那李子牧并非什么好糊弄之人,原以为那小子只是柒秋明身边的一个下人,没想到如此难对付。 严定明受不了李子牧的怒视,他也知道今天是过去了,于是垂下头去,叹道:“枉我老实一世,全败在女人手上。你问吧,我说,我全都说。” 原来严定明真是喜欢上了那个王寡妇,但那王寡妇显然贪婪成性,如一头喂不饱的饿狼。隔山差五就要让严定明买东西,严定明为了满足王寡妇是倾尽所有,到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竟然仗着自己职务的便利从药铺那里偷钱来满足王寡妇。 到了后来东窗事发被费宿天发现,而且这时柒秋明也来了驻地,这账柒秋明是可定要查的,如果真查到他头上,估计要被押回天华山那就真的是生死难料了,所以在费宿天的威逼利用下只得当了那身后眼监视者柒秋明在驻地和天华药辅的一举一动。 李子牧并不关心严定明的事情,再看到严定明放弃抵抗后,u看书wwuukashu.om 将其放下而后问道:“费宿天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严定明摇摇头道:“这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整个驻地监视你们的并非我一个,具体有多少是谁我并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并非你一个。” “其实驻地里缺钱的人并非我一个,有很多,大多都会偷偷拿走铺面里的一些钱,可是柒秋明查账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查出来,当时我就觉得不简单了。” 李子牧点点头道:“不管你说的对不对,但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个。” 严定明思索了一下后,再次说道:“我想起了,今天费宿天本应该守卫天华药辅,但刚到饭点的时间便冲了出去,而且走得时候还提醒我在王寡妇门前等着他,他要来找我。后来的事情其实刚才我也说了,你应该也知道了。” “至于我为什么装晕,我也是怕啊,不知道到底卷入到什么事情里面。而且那费宿天心是真的狠,下手狠是重,根本就是对我下杀手,如果不是要来通风报信估计我真就直接死了。”严定明怕李子牧不相信还继续补充道。 李子牧听完,有些无语,这什么跟什么。没有搭理严定明,因为他知道这种小角色确实不会知道太多,之所以他要苦苦相逼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他缓缓回到石凳上沉吟了一会,而后大叫一声“饭点!饭点!!饭点!!!原来是样!这就是费宿天和他身后人苦苦等的机会。”说完李子牧还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第32章:少年情深 李子牧在月下奋力的奔跑,他几乎可以认定了这就是一局,一个精心策划的一局。他们等待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契机。我们平日里为了安全都聚在驻地吃饭,而且为了保险苏木风还会检查驻地食物,毕竟驻地的情况我们几个人也大致了解。如此小心下他们没有办法动作,想要下药苏木风在他们不能得逞,同样再次寻刺客前来,就算柒秋明没有发现也决然逃不过苏木风的眼睛,而且驻地门中弟子众多,一旦让苏木风呼救,那么再高的高手也不能可与整个驻地的门中弟子对抗。 所以他们在一直等待,等待一个我们不在驻地吃饭的时候。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下药迷晕驻地的人,断我们后援。而且他们一定有内鬼相助,那些人很了解柒秋明性格,所以选择了天华药辅。如果天华药辅出事,柒秋明这个下任掌门是绝对当不成了,这是柒秋明不能忍受的,就算是陷阱柒秋明也不得不跳下去。 李子牧一边向着天华药辅跑,一边打着自己脸,骂道:“就我嘴馋!就我人贱!”如果不是李子牧嘴馋又想坑柒秋明一笔,老老实实在驻地吃饭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就算不能避免也能拖几日。李子牧现在很懊悔,也很自责,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跑去天华药辅提醒他们这局是对方精心策划和耐心等待很久的,定然是个绝杀局。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使得李子牧敢去天华药辅,那就是苏木风。李子牧隐约觉得苏木风定然不简单,武功之高强程度绝对达到一个骇人的地步。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知道的人也没几个,就连之前请苏木风下山的柒秋明也不知道,那么不管事桐林楚还是其他人也绝对不知道,陈令这首暗棋下得太好了,那些人很有可能着了道。 “不对!” 李子牧突然停下脚步,暗道一声,冷汗从额头上不断冒出。这不是他跑累了,而是他猛然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些人了解苏木风,他们忌惮是苏木风”李子牧脱口而出,一双眼睛瞬间凸出,心脏也在此时重重地跳动了一下,似乎被什么东西锤击了一下,瞬间的打击让李子牧没有站稳,竟然跪了下去,一滴滴汗水从李子牧脸上滑下,滴在地上,那藏在人后的脸渐渐变的扭曲,他在害怕什么。 这时李子牧才发现自己疏忽了一个重要问题,把敌人想简单了。那些之前的刺客根本目的就不是柒秋明,而是苏木风。如果真要杀柒秋明派一两个炼气境的人完全能解决掉柒秋明的,想要解释为什么他们不这样,那就是他们要得不是柒秋明,而是苏木风。 炼气者通天门也是有的,但他们折损不起,所以他们才会派出三波人想要测试苏木风的深浅,只是没想到柒秋明那么勇猛亦或者说他们在不清楚苏木风具体深浅的情况下不敢派真正的高手。 天华山最厉害的便是炼气巅峰的陈令,苏木风纵然厉害也绝对不会让他们那么忌惮。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解释,就是他们知道苏木风这个人,而且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只是那苏木风多年没出手,他们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需要慢慢试探,毕竟炼气境谁都损失不起。 一个被派到林中院守门五十多载的人,天华山能知得不过两三人,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苏木风的。桐林楚?不可能他还没有那么厉害。陈令也不可能,如果这样他决然不会让苏木风下山。 陈令要的是柒秋明活着,如果他死了就没有价值了,不管什么原因为了杀一个苏木风将自己那么重要的棋抛去,显然不划算。再者陈令真想要对付苏木风在天华山上不是更好,毕竟这天华山才是陈令的主场,又何必费神这样做。 到底是谁,这时李子牧突然想起先前那柒秋明的怪异,重锤地面大叫一声:“该死。” 显然柒秋明再次沦为了别人的棋子,而这次执子之人李子牧全然不知。但这次李子牧知道了一点,前方等待柒秋明和苏木风的必然不是一般高手,而是一个又一个的炼气境的人。 随着柒秋明上山日子的迫近,他们没有时间再等待了,他们必须一鼓作气拿下柒秋明和苏木风。李子牧惶恐地抬头看向前方,那里依然不是李子牧刚才所想,如今变了真正恐怖的地狱。 之前李子牧决定去天华药辅是因为他认定别人不了解苏木风,也许现在那些人还吃了一个大亏被苏木风全部击杀。之所以他还要去是想提醒胜利的二人快点离开,是敌人很有可能有后手,他们的目的不是抢劫天华药辅而是他们两个,只要快速离开自然就没有事情了。 而现在不一样了,在李子牧脑中苏木风已经躺在地上,胸膛还不断向着外面冒血,柒秋明早已是个没有头的尸体。而他的头被别人踩在脚下,一双没有光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头上那些嘲笑自己的敌人。 李子牧喘着粗气,跪在地上的双脚也渐渐没了气力,那心脏的跳动也越发明显与自己胸腔产生了共鸣,环绕在自己的脑中。那封印在心中多时的魔物似乎又开始躁动起来,不断地撞击着,咆哮着。李子牧很清楚那是什么,是死亡的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多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身体都会产生本能的反应。呼吸急促,双腿无力,脑中空白,那两股之间似乎还有一股暖流时刻准备。 【你想学武?】 “谁在说话?”一个老者的声音突然想起,李子牧瞬间站了起来,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想!】 “是谁。”又一个年轻稚嫩的声音想起,李子牧环顾四周,大声询问着。 【可惜你元气亏损!】 【元气?】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李子牧不断在原地转圈,uu看书 w.uukanhu 惊恐地看着四周,明明有声音为什么就看不见人,人喃,人在哪里。 【笨蛋,不是这样练得!】 【跟着我学,这样!再这样!】 【你小子,自己吃独食,快给我点瓜子。】 【不给,不给,要吃自己去买。】 “谁在装神弄鬼!啊!”声音不断在李子牧脑中想起,他疯狂想要寻到源头,一双眼睛竟然渐渐有了血丝。 【那小子我保了,你不用管。】这声铿锵有力。 【谢谢你,苏执事。】这声无限的委屈。 【山下不比山上,这飞刀和铁剑是送你的。】这声满是关怀。 【啊!谢谢苏执事,谢谢苏执事】这声全是惊讶与兴奋。 “啪,”李子牧一掌打在自己脸上,全身是汗,而后向天大吼一声:“操。” 李子牧到底为何上山,到底为何习武。不为其他,仅仅是想在这沉浮世间抱有一丝己力。他不愿也不甘的看着自己被这世间玩弄,而自己却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他自己依旧是那蝼蚁,但他想抗争,就算是蚍蜉撼树,也比束手就擒好。他怕死,但他也怕自己在无助和无奈中死去,想要去拼,想要争,争这天命,努力活着。 苏木风的声音依旧在李子牧脑中回荡着,李子牧也人生第一次感到人情的温暖,他不能就这样丢下苏木风。哪怕只是站在远处,躲在那阴暗角落,他也要最后看一眼那苏木风。 不知何以 快要十万,但心有忐忑,于是读完全篇发现真是欠缺很多,大家的收藏和投票我很感谢,但今独有评论,看之感康颇多。思之难忍,思之难却。不知何以,幸之,难之。往能告知,希能告知。独做其文,不知好坏,未知深浅,妄能告知,求得一评,希冀,希冀。 今天也是我作为新人第一次得到的评论,受宠若惊,很是兴奋。看完后真的感康颇多,看到如今有四十多为收藏,真不知是电脑还是人,一直单机,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好是坏,好在那里有幸能让你们收藏,坏在那里,也希望大家给点评论、 我想知道我自己的深浅,大家到底为何收藏,哎!说来笑话,我本李子牧。 我看到别人三万多字签约,我今到十万却不敢申请,柠檬还是真有些。到了现在不知道自己何地何处,作为第一次写网文的心有莫名,希望喜欢这书的人能给我一点评价,让我只得深浅。 今看到有师者评论,真是一语中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处。求得喜我书者人,能评论两句让我知得一二,实话实话真没信心写了。其实我还有一文便是随大流,而进江湖路其实想写的是自己这生所遇所见,但发觉真的没人看。 我不知收藏的是电脑或者其他,不知是我文笔问题,还是世间便是如此。其实我不关心是否签约,但看四十收藏,我心有惶恐,不知何处,不知道贵人能指点一二,为何收藏,为何赞之。 还有我这里要谢谢,唐未言,山河汐潮的投票还有那么我说得上名和说不上名的。如果可以,请也给我一点建议,真是很迷茫,真的。 第33章:不知何以(这才是我想写着本书的缘由。) 今夜思之难以入眠,快要十万,但心有忐忑,于是读完全篇发现真是欠缺很多,大家的收藏和投票我很感谢,但今独有评论,看之感康颇多。思之难忍,思之难却。不知何以,幸之,难之。往能告知,希能告知。独做其文,不知好坏,未知深浅,妄能告知,求得一评,希冀,希冀。 今天也是我作为新人第一次得到的评论,受宠若惊,很是兴奋。看完后真的感康颇多,看到如今有四十多为收藏,真不知是电脑还是人,一直单机,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好是坏,好在那里有幸能让你们收藏,坏在那里,也希望大家给点评论、 我想知道我自己的深浅,大家到底为何收藏,哎!说来笑话,我本李子牧。 我看到别人三万多字签约,我今到十万却不敢申请,柠檬还是真有些。到了现在不知道自己何地何处,作为第一次写网文的心有莫名,希望喜欢这书的人能给我一点评价,让我只得深浅。 今看到有师者评论,真是一语中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处。求得喜我书者人,能评论两句让我知得一二,实话实话真没信心写了。其实我还有一文便是随大流,而进江湖路其实想写的是自己这生所遇所见,但发觉真的没人看。 我不知收藏的是电脑或者其他,不知是我文笔问题,还是世间便是如此。其实我不关心是否签约,但看四十收藏,我心有惶恐,不知何处,不知道贵人能指点一二,为何收藏,为何赞之。 还有我这里要谢谢,唐未言,山河汐潮的投票还有那么我说得上名和说不上名的。如果可以,请也给我一点建议,真是很迷茫,真的。 感觉也到迷茫总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知这是人性还是我独有的,于是乎我写下这一段。 注定的事物,便是想要深锁其中也注定会被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解开,思绪便如泉涌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惊讶叹于世事的无常,他总能给予你不少的惊喜或喜或忧,让人琢磨不透。 我总是被困于过去经历所编织地枷锁里,不管是花费多少精力去遗忘,这种感觉总会在特定的时间被一些特定事情所唤醒,每每此时我总是显得手足无措,更是有种无力与无助。有时我认为是自己过于执着了,却让自己显的幼稚可笑。有时我又认为自己太多轻浮,却让自己又显得虚伪做作。似乎这也是根源所在,也就怪不得他人。只是太过与在乎才换的今日的患得患失,心力衰竭吧。 前面也算是我自己发尽牢骚吧,读则无味,意则心乱,下面我们还是回归正题说说回忆着这东西吧。 我不太在乎别人对它所定义的,是书本也好,一页页历历在目,是电影也好一幕幕深印心中。我却认为记忆就像时节般,秋去冬来,冬尽春初,春末夏至,夏落秋升,周而复始。然这些在你脑中不断被你回忆起的东西,出现最多的却往往是你想要遗忘或者深埋的,这因该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它有时像信风般与春同临,有时却又像夏蝉般提醒着你夏至,同时它也会和候鸟一起划过秋天高空,当然冬天之时它就藏在梅花香中等你无意走过。不管我是怎样去刻意遗忘,到头来却发现这刻意二字显得多么的可笑而又滑稽,不管你心置何地,迎风便是其中,听声亦如恍惚,望天只能长叹,闻香也就沉迷,可谓是无处遁形,让人不知所措。 常叹!世间多有事且世事无常,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欣然接受。 其实这就我想写这篇书的初衷,却发现世间如此,我又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