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百步的距离》 第1章爱是2个人的事 “爱情有一百步的距离,我已经走完九十九步,而你却连一步都不肯迈出,这样的爱还有什么意义?月儿,爱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可以付出多一些,另一个可以付出少一些,但不能完全没有付出。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爱你,却得不到丝毫回应,我累了,再也承受不起每一个夜晚,无尽的寂寞与单相思,真的承受不起,再见,愿你一切安好,早日遇见你心中的如意郎君。” 刘枫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满是疲惫和苍凉的背影,却无比坚定,只有向前,没有回头。 上官月儿看着刘枫离开的背影,心中默默呐喊:“刘枫,你别走,只要你停下,只要你肯回头,我愿扑进你怀里,告诉你我爱你。我所有的冷漠和矜持,只是不想让你轻易拥有,想让你更加珍惜得来不易的我,我对你的爱不比你对我的爱少一分一毫。” 她默默的呐喊,刘枫根本听不见,他走了,带着些许失落与遗憾,带着一身的情伤,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上官月儿看着他消失在残阳中的背影,默默泪流。 “刘枫你混蛋,你王八蛋,为什么不停步?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挽留的机会?”上官月儿泪眼婆娑望着刘枫消失的地方,颓废的坐在地上轻声哭喊着骂着。 但刘枫再也听不见,也看不见,他走了,带着失落、遗憾和一身的疲惫走了。 他曾想回头,但他不敢,他怕看到上官月儿没心没肺的笑,那会让他更心疼,更难过。 却不知看着他离开的上官月儿早已哭成泪人,想挽留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以为他不会狠心离开。 就这样,一对原本深爱彼此的情侣,在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的误会中错过。 也不知哭了多久,夕阳早已落下山头,路边的霓虹灯已亮起,将上官月儿颓废的背影拉得老长。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家走,晚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她没心情理顺。 碎石挡住她前进的路,一脚踢开,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与刘枫一起的回忆。 那些浪漫温馨的画面,时时萦绕脑海,爬上心头,给她深深的刺痛,提醒她曾经: 爱过! 痛过! 哭过! 所有的悲伤,终化成伤感的文字,从颓废的向前走的上官月儿口中低低的吟出,似后悔,似幽怨: 曾经的快乐 还萦绕耳旁 而你却 提上行襄 远走他乡 曾经的温柔 还在耳旁回响 而你却 丢下了我 去了远方 还记得 与你一起的日子 欢笑常挂脸上 或许是我不懂温柔 才让你陷入迷茫 或许是我的矜持 让你选择逃亡 失去了你 我独自在街头彷徨 霓虹灯 把我的寂寞照亮 如果还能回头 我愿放下矜持 扑入你怀中 陪你一起流浪 上官月儿一路默默念颂着,不知不觉已回到家门前,她想要拿钥匙开门,却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颤抖,无力拿起钥匙。 她只好无奈的敲门,开门的是母亲。 她母亲四十多岁,复姓欧阳,全名欧阳明月,是一个慈祥的中年妇人。 她瓜子型的脸蛋,配上一个略尖的下巴,更显江南女子的斯文俊秀。 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却遮不住那双大而慈祥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向上是像弯月,又像柳叶的细长眉毛,再衬上一头精神的短发,和善中又不失干练,是一个典型的新时代妇女。 “月儿,是谁欺负你?妆都哭花了。”母亲看到一脸疲惫,脸似花猫的上官月儿问道。 “妈,没人欺负我,是回来的路上,看了一部感人的电影,被情节感动,才流下一些不值钱的眼泪。”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上官月儿挤出一丝笑说道。 “你这丫头,以后走路别看电影很危险知道吗?”欧阳明月将女儿拉进房中说道。 “知道了妈?您看您操心多,眼角又多长出几条绉纹。”上官月儿强忍着心中的疼逗母亲。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欧阳明月高举着手作势要打,模样做的很凶,但手落在女儿身上的时候,却由拍打变成了抚摸。 天底下又有那个父母,真舍得打自己的孩子? “妈,我有些累,先回房了!”上官月儿没心思再跟母亲逗下去,匆匆告辞回房。 “去吧!早点睡,对身体好。”欧阳明月说道。 “嗯!”上官月儿轻轻点了点头,径直离开,没多说一个字。 “不对,这丫头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往天她都会说我管得多,会长绉纹,今天却什么都没说。”知女莫若母,u看书ww.uukanshu小官月儿虽极力掩饰,欧阳明月还是看出了她的异常。 “上官老爷,你家大小姐今天晚上的情绪很不对,我们要不要去敲开她的门一问究尽?”欧阳明月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便去书房找正在看书的丈夫商量。 上官老爷是欧阳明月的丈夫,也是上官月儿的父亲,全名上官明日,是一历史教授,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喜欢看书。 他五十岁上下,方脸大眼,也与欧阳明月一样戴了一副近视眼镜,脸上留着一部象征智慧的络腮胡子。 欧阳明月之所以叫他上官老爷,是因为叫老上或是老上官都不好听,结合他的身份地位,叫他上官老爷既好听又表示了对他地位的尊重。 不得不说欧阳明月是个智者,夫妻相处的智慧就在尊重二字,从她对上官明日的称呼上,就可以看出夫妻二人相处融洽。 “欧阳太后,大小姐已长大成人,有心事很正常,我们还是不要过多介入的好,您要实在担心,可以偷偷观察,要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想法补救。”上官明日说道。 他不愧是教历史的大学教授,想问题,看事情比普通人要深远。 “也好,您看会书早点休息,我先回房。”欧阳明月说完回房休息,女儿的事她听丈夫的暂放一边。 上官月儿回到房间,一个人坐到床上,身体靠着床头,曲起双腿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间,无声的、尽情的哭泣。 这个房间是她的私人空间,她所有的忧伤、快乐、愤懑与不满都可以在此尽情释放。 第2章0里屠苏 上官月儿正埋头伤心难过的时候,揣在裤兜里的手机一阵轻震,一声清脆的微信铃声传入耳中。 伤心欲绝的她本不想看,但想到可能是刘枫发来的信息,又赶紧掏出手机解锁、点开微信一气呵成。 当她打开微信的时候很是失望,收到的信息不是刘枫发的,她使劲摇摇头苦笑道:“他已经狠心将你拋弃,又如何会发信息给你,月儿你真傻,忘了他,从这一刻开始忘了他,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上官月儿放下手机,苦笑着说服自己忘记刘枫,但越是想忘记,越忘不掉,刘枫对他的好,刘枫的笑时时出现在她眼前,提醒她有过那么一段难以割舍的曾经。 微信铃声再次想起,上官月儿伸出手想去拿手机,刚伸到一半又停住。她怕了,她怕打开微信收到的不是刘枫发来的信息,所以她迟疑了,刘枫始终是她忘不掉的男人,是她心中过不了的坎。 “拿起看看,说不定是刘枫发来的信息。”上官月儿给自己找了个拿起手机的理由,手再次伸向手机。 “不,不,还是不要看的好,万一不是他发的信息怎么办?他走的时候那么绝情,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肯,一定不会给我发信息,还是不要看的好。”上官月儿伸出的手再次停住。 “怎么办?怎么办?看还是不看?”无助的上官月儿双腿前伸,身体后倒平躺在床上,双眼无助的望着天花板,拿不定主意。 微信铃声不断的响起,似在催促上官月儿快打开看。 “是刘枫在催促我吗?是他后悔了,想与我破镜重圆吗?是他放不下我,要与我重修旧好吗?”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上官月儿心中所想所念的只有刘枫。 此时的她整个人整颗心,都被刘枫占满,再也溶不下别的人,别的事。 “还是拿起来看看吧!万一是刘枫,我若久久不回,他又该着急了。”上官月儿找了个借口,鼓起勇气坐直身体拿起手机。 当她打开微信的时候,再一次失望,虽然所有的信息都来自同一个人,却不是刘枫,心中一气又想将手机扔掉。 恰在此时,微信铃声再次想起,她满怀希翼的再次看向手机,希望这一次的信息来自刘枫。 却还是不是,依旧是先前给她发信息的人。 “屠苏连发这么多条信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上官月儿总算认真看了一下发信息好友的网名。 月儿口中的屠苏全名百里屠苏,准确说应该是全网名,他是与月儿一起玩《正统三国》手游的网友。 那是2017年的国庆假期,闲在家里无事可做的月儿,正在用手机看新闻,突间弹出来一条游戏广告。 月儿从小便是三国迷,看到游戏名叫《正统三国》便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下载游戏开始玩了起来。 《正统三国》是一款国战手游,共分魏、蜀、吴三个阵营,上官月儿不知是出于对诸葛亮的偏爱,还是对弱者的同情,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最终选择了蜀国阵营。 从此她便与同伴们踏上了征战三国的路,在游戏中她认识的第一个好友便是百里屠苏,对她最好的也是百里屠苏。 在她被敌人攻击时,第一个支援她保护她的人还是百里屠苏。 对月儿来说有人保护的感觉真好,从此她便爱上了这款游戏,准确说是爱上了游戏里那种团队氛围,爱上了那些视她如掌上珠的战友。 当然,所有战友中与她最亲近的还是百里屠苏,在她心中百里屠苏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男人,若不是她先遇上了刘枫,说不定会因为一个游戏爱上百里屠苏。 事实上即便没先遇见刘枫,她与百里屠苏也没有可能,在遇见她以前百里屠苏已结婚,还与妻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所以他们只能是战友,是兄妹,百里屠苏也像一个兄长一样关心着她,爱护着她。 她也像尊重兄长一样,尊重百里屠苏,屠苏说的话她听,屠苏请她帮忙办的事,从不推辞。 因此,当她拿起手机,看到百里屠苏发来几十条信息却没看没回,心中是满满的愧疚。 来不急细看,便发了条信息问道:“屠苏,你连发几十条信息给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约你一起集火追风那个傻子,他出套了。”百里屠苏的信息回的很快。 他说的套是《正统三国》的游戏设定,uu看书w.uuansh 是对玩家的一种免战保护,被攻击战败的玩家会自动获得八小时免战保护,但在这八小时内不得主动攻击敌对玩家,否则保护自动作废。 也可以通过用元宝购卖免战令获得免战保护,开启免战令的玩家同样在免战期内不得主动攻击敌对玩家。 “现在还要集火吗?”月儿发条信息问道,这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长,虽然心中难受,却也不想扫他的兴。 “不用了,那个傻子又套上了。” “哦!” “月儿,你平时都是晚上八点准时上线,今天怎么一直没上?是不是不开心?”上官月儿不经意的哦,让敏锐的百里屠苏捕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 “没事,今天有点累,所以不想上。”虽是最好的朋友,月儿也不想把心事告诉他。 “哦,累的话你早点休息。”百里屠苏心中虽不信,却也不好追问,认识几年他了解上官月儿,她不愿说的事,你就是拿枪顶着她的脑门她也不会说。 “嗯,好的!”月儿回完,关上手机,没有刘枫的消息,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只想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回忆曾经与刘枫在一起时的所有美好。 另一边的百里屠苏,明显的感觉到月儿有心事,在终断与月儿聊天后,立刻给疯子哥、黄埔军校、诸葛靓、战无名、羽羽子龙、皇柝、东门文衡、南都一剑、王也、冯宝宝,还有壹方通行发了信息,告诉他们小妹妹月儿有心事。 他们这些人不但一起玩游戏,而且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第3章月儿后援会 “你确定她有心事?”首先回复的是疯子哥。 “她一小丫头辫子能有什么心事?”屠苏还没来得及回复疯子哥,战无名的回复已至,他的回复像他人一样不羁,一样的没心没肺。 “她能有什么心事?”老成持重的黄埔军校问道。 “是不是恋爱了?”皇柝猜测道,他觉得月儿的年龄应该谈婚论嫁。 “你想想办法开导开导她!”羽羽子龙的回复来了个一推六二五。 “呵,谁还没个心事,我小东门有心事,你们就不管。”最年少的东门文衡回复中带着浓浓的醋意。 “月儿,怎么了?”诸葛靓的回复是深深的关心。 “呵,有心事,不开心,请她吃饭唱k把她逗开心。”搞金融的南都一剑才大气粗,喜欢用钱解决问题。 “不开心吗?是谁敢逗得小公主不开心,看老娘不弄死他。”冯宝宝的回复大姐大派头十足。 “呵呵,不开心?走,带上她去飞追风十圈。”王也对游戏情有独钟,认为没有玩游戏解决不了的问题。 “带上月儿妹妹去旅行,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风光,所有心事全忘记。”壹方通行是旅行爱好者,三句不离本行。 看完所有人的回复,每一个的回复都不一样,屠苏一时间要给如此多人回信,还要回的不同,有些为难。 苦思半晌,他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给所有人回同一条信息:“这个周末我们大家一起聚聚,问问月儿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怎样?” “好,这主意好,大家有些日子没一起聚聚了,不如趁这个机会聚聚。”第一个回的还是疯子哥。 “好主意,灌月儿两瓶小酒,说不定能问出她心中那片海。”战无名是一网络写手,有时候说话云里雾里有些让人看不懂。 “嗯,不错,跟你们混久了,我觉得自己又回到那个青春的大学时代。”黄埔军校的回复,有浓浓的忆往惜味道。 “好啊,先吃饭,再唱k,疯到天亮不醉不归。”羽羽子龙的回复尽显豪情。 “又可以聚一聚,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皇柝的回复略带点小小的傲气。 “又可以见月儿一面。”诸葛靓的回复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喝酒、吃菜我行,卖单无能为力。”最小的东门文衡开玩笑道。 “嗯,喝酒、唱k,不见不散。”周末聚会最合南都一剑心意。 “不去,你们这几个污男,就想趁喝酒的时候占老娘便宜。”冯宝宝嘴上说不去,实际上是同意了。 “哈哈,边喝酒边集火追风。”王也聚会也不忘游戏。 “在什么地方聚会?”壹方通行问的最现实。 对哦!在什么地方聚会这是个问题,屠苏一时间也没有好聚会地点,只好暂时不回大家信息。 “在什么地方聚会?”屠苏反复思考不得要领,恰在此时微信铃声响起,他拿起一看是东门文衡在群里喊大家上线打架。 看到东门文衡发的群消息,屠苏灵机一动,何不建一个群将大家拉在一起共同商议周末去什么地方聚会。 屠苏想到就干,立刻建了一个群,将疯子哥、战无名、黄埔军校、羽羽子龙、皇柝、诸葛靓、东门文衡、南都一剑、冯宝宝、王也、壹方通行拉入群中。 “屠苏干嘛单独建一个群,什么事在游戏群里说不行吗?”疯子哥总是第一个发言的人。 “是呀!” “是呀!” “……” 黄埔军校、诸葛靓、羽羽子龙、皇柝、东门文衡、南都一剑、冯宝宝、王也、一方通行也有相同的疑问,“是呀!”的回复占满整个屏幕。 “噗!你们看一下群中独缺谁?”屠苏还没回答,战无名先给了大家一个提示。 “独缺月儿,屠苏建这个群是想商议周末聚会的事,等商议好再告诉月儿,给她个惊喜吗?”疯子哥猜测道。 “对,她心情不好,先别打扰她,等我们商议好再告诉她,她应该不会拒绝。”屠苏肯定了疯子哥的猜测。 “屠苏可真是个暖男!!!!”唯一的女性冯宝宝用一串感叹号表示对屠苏的欣赏。 “屠夫,你怎么没弄个群名?”战无名问道,所有人中只有他叫百里屠苏屠夫,其他人不是叫百里,就是叫屠苏。 只有他与众不同,要叫屠夫,战无名之所以叫屠苏屠夫有一个出处,这个出处也与游戏有关。 那时候刚开服,大家都等级低战力不高,百里屠苏、羽羽子龙、一统江湖几人充值比较多,战力比一般玩家高出不少。 百里屠苏玩游戏时间多,战无名随时上线都看见他在打敌人的城,将敌人送进套中。 他名字中的屠苏与屠夫发音相近,结合他在游戏中嗜杀成性,看书 .uukansh 战无名便送了他个绰号屠夫。 “不知道该叫什么好!”屠苏老老实实的答道。 “叫红花会!”年龄较长的黄埔军校是金庸迷。 “不好,叫兄弟会,我们是一个战壕杀出来的兄弟,共同战斗三年,叫兄弟会最好。”皇柝建议叫兄弟会。 “好!” “好!” “……” 所有男同胞一直通过叫兄弟会。 “叫兄弟会,你们将我和月儿放在何处?”群里唯一的女性冯宝宝表示对兄弟会这个名字不满。 “快改!快改!宝儿姐要发飙,她飙起来自己都害怕!”聊天自带逗逼属性的战无名又转头逗冯宝宝。 “宝儿姐,你说叫什么?”屠苏顺着战无名的称呼叫冯宝宝宝儿姐。 “不管叫什么?就是不能用兄弟会,你们这明显是歧视女性!”冯宝宝给众人扣了顶大帽子。 “……” 所有男同胞都很无语。 “这样吧!这群是为月儿而建,就叫月儿后援会怎样?”战无名率先发条信息,打破沉默。 “月儿后援会,这个不错!”冯宝宝首先表示赞同。 “好,就月儿后援会!” “……” 冯宝宝赞成用月儿后援会,其他人也表示没意见,到不是他们觉得这个名有多好,是不愿招惹冯宝宝。 怕她发起飙来抵挡不住,几位兄弟对女人是从来不讲道理的理解的很透彻,惯彻执行得也很好。 群名就这样定下,一直存在了很久,直到…… 第4章山水人家 “话题又被无名那小子带偏,这小子整天正事不干,专带节奏,大家还是讨论下周末去哪聚会。”疯子哥将话题拉回来。 “俺也是好心,一个群若没个拉风的名字,岂不显得群主没文化。”战无名不干正事,继续插科打浑,做一个活宝调节气氛。 “就你废话多!”诸葛靓与战无名不对付,他偷偷的喜欢着月儿,而战无名在游戏群里时常调戏小月儿,让他很不满,一直将战无名当成假想敌。 其实他不知道,战无名也就在网上嘴贱一些而已,现实中的战无名是一个内向的人。 每一次的聚会,他都坐在最阴暗的角落,从不引人注意,不知道他是喜欢那种黑暗中的空灵,还是不愿有人走近他的内心。 他像一个来自黑暗的使者,喜欢与孤独为伍,与寂寞作伴。又像一个骄傲的独舞者,从不需要理解与陪伴,以至于聚过几次会,大家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去。 而且在战无名的心中已经有一片天空,再也容不下另一片白云,更容不下月儿这片大海。 战无名心中的那片天空是一个叫乐乐的女孩,也是在网上认识的,乐乐是她的网名。 她的真名战无名也知道,但他更愿意叫她乐乐或是媳妇儿,他希望她永远开心快乐,更希望牵着她的手年轻时走过风,走过雨,老来时一起坐在小山包,看那一抹即将落下的残阳。 所以诸葛靓选错了假想敌,他真正的敌人是一个他不认识,却无法战胜的人-刘枫。 因为月儿的心早已系在刘枫身上,在她心里刘枫就是她的天,她的海,是她的一切,心有天空与大海,所以她与战无名一样,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与物。 “我废话多,也比你像个酸儒闷葫芦强。”战无名也不是好欺负的,针尖对麦芒立刻回怼回去。 “你不觉得你像个自导自演,自娱自乐的傻子吗?”诸葛靓气急。 “傻子才说别人是傻子!”战无名不紧不慢,他的悠闲与淡然足以气死人,诸葛靓就被他气的不轻。 “你…不跟没文化的人计较。”诸葛靓想开粗,却又不好意思,他觉得那样没涵养,在一众朋友面前,他要表现得像一个有涵养的人。 “说得你好像很有文化似的,你有文化清华、北大文学院怎么没请你去做教授?其实你跟我差不多,都是脖子上顶个吃饭瓢的俗人,何必自命清高,要五十步笑百步?想开粗,想骂你就骂出来,别憋在心里,放心你就算骂出来也没人说你俗,大家都是粗鄙的俗人。”战无名不愧是网络写手,文笔功底深厚,不带一个脏子,却足以将诸葛靓气死。 “你……”诸葛靓气急,说不赢,骂又开不了口。 二人这一闹,其他人不好掺和,帮谁都不好,劝也劝不住,只好听之任之,商量聚会的事又暂时被搁浅。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半天,还没完没了,疯子哥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你们有完没完?屠苏建群是要商量聚会的事,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真那么好斗,都住在一个城市,不如直接去杭城广场约一架。” “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先挑起战争。”疯子哥发话,诸葛靓首先认错,在这群人中,他最服疯子哥。 “我也不对,不该激化矛盾。”战无名的性格既有刚强的一面,也有温柔的一面,诸葛靓先认错,他也不为己甚主动揽责。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大家说说周末去哪玩?”战火停熄,黄埔军校提议商量周末的去处。 “你们商量,商量好告诉我一声就行,我得去盯着追风。”游戏里揍追风是王野最大的乐趣。 “我也去,我们集火他!”东门文衡也不想参与选聚会地点的讨论,他年纪最轻,自觉说话最没分量,便不想参与。 提了意见也不会被重视,还不如去玩游戏,揍追风来得痛快。 “这两家伙,就会做甩手掌柜。”冯宝宝笑骂。 “算了,他们不讨论就不讨论吧!到时去就行。”羽羽子龙和稀泥。 “也只好如此!”皇柝保留意见。 “你们觉得什么地方好玩?”百里屠苏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 “……” 不知道三个字开始刷屏,这群人除了上班就在游戏,几次聚会也是随意选的一个地方,真要问他们杭城什么地方好玩,他们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问度娘!”战无名提议,uu看书 ww.ukanshu 他不知道的都问度娘。 “你说的轻松,问度娘也要输入关键字,该用什么关键字搜?”皇柝直指问题的核心。 “这好办,大家都输入与杭城附近有那些好玩的地方意思相近的词搜索。”战无名度娘用的多,经验丰富。 “反正也没别的法子,不如按无名说的办,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搜到了呢?”黄埔军校支持问度娘。 “好吧!大家一起问度娘!”疯子哥也没好的办法,只好抱着试试的态度去问度娘。 “也好!” 大家都抱着试试的心理去问度娘,度娘还真是好使,没多久就搜到了不少好玩的地方。 “我搜到一个叫山水人间的农家乐,倚山傍水看上去很不错,周末的时候我们去看看?”喜欢旅游的壹方通行对自然山水情有独钟。 “听你的介绍是挺牛逼的,我没意见。”疯子哥总是第一个响应。 “依山傍水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去处,月儿应该喜欢,我也没意见。”诸葛靓的所有决定,最先想到的都是月儿愿不愿意。 “我跟大部队走,大家去哪,我去哪?”战无名闲话不少,真正拿主意的时候都选择和稀泥。 “可以钓鱼吗?能钓鱼我也没意见。”冯宝宝还没钓过鱼,前几天看了个钓鱼节目,觉得钓鱼挺有意思,便想去试试。 “有山有水,肯定有鱼。”好不容易有人拿了个主意,百里屠苏不想被冯宝宝扰了。 “ok,我要去山水人家钓鱼。”冯宝宝愉快的同意。 第5章犯错 冯宝宝表示同意后,黄埔军校、羽羽子龙、皇柝、南都一剑也表示没意见,周末一起去山水人家聚会的事就这样定下,由屠苏负责通知月儿。 另一边不知就理的月儿,还在黯然伤神,想着刘枫一夜无眠。第二天,她本想生平第一次翘班,但又怕父母亲知道她的心事会担心。 只好强忍着心痛,起床洗漱,准备上班,当她洗好脸,对着镜子看时,发现眼睑处有很深的黑眼黛,煞是丑陋。 为遮住丑,不喜画妆的她不得不薄施粉底,浓妆淡抹。 画好妆,与父母一起吃早餐,上官明日与欧阳明月见从不施粉的女儿画了淡妆,更加确定她心中有事,却不问也不说破。 像平时一样互道早安,然后目送她出门,等她出门后欧阳明月才望着丈夫急切的问道:“上官明日,月儿真有心事,该怎么办?” 女儿有事,欧阳明月心中着急,不再用平日里戏谑的称呼,而是直呼丈夫大名。 “明月,你别急,月儿虽有心事,但她还会怕我们担心,坚持去上班事情就还没到不可收拾的程度,你别自己吓自己。”上官明日安慰道。 他心中也着急,但他是家里的男人,是一个家的主心骨,如果他也乱了,这个家就真乱了,因此他必须保持镇静。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说没事!”欧阳明月的担心溢于言表。 “这样吧!等月儿下班,我找她好好谈谈,看能不能问出些瞄头。”上官明日说道。 “你现在就追上去问!”欧阳明月催促道,她心中的焦急难以用言语形容。 “明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追出去,万一处理不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你还是容我想想该怎么说。”欧阳明日还比较镇定。 “哎!好吧!”欧阳明月无奈的点点头,然后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往后一倒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全没了知识女性的风彩。 家中的欧阳明月在担心,去上班的上官月儿更是难受,坐在办公桌前顾影自怜,心中、眼前抹不去的都是刘枫的影子。 无心工作的她,在做事时还出了差错,所幸今天处理的不是资金来往的账目,若是处理资金来往,她这一错可能损失的就是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造成巨大的损失。 当然这些损失都可以通过后续走程序追回,但犯这种大错,对月儿的前途会造成巨大的影响,甚至有可能被解雇。 写到此,有必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月儿的工作,月儿是财经专业毕业学的是会计,毕业后就已拿到会计从业资格证。 后来去杭城的宏辉外贸有限公司应聘,被公司录用,在试用期,她展示了出色的业务能力,还有一个月才试用期满,她便被破格录用聘为助理会计师。 在公司工作快两年的时候,去掉了助理晋升为会计师,并在去年于升职同时考取了中级会计师职称,可以说是年少有为。 “月儿,你今天是怎么搞的?从没出过错的你,今天竟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若是我今天没检查,按你做的账目入账,你知不知道会造成多大麻烦。”月儿被主管叫去训话。 账目错误的确会造成极大麻烦,尤其是在审计时,若入账账目与会计凭证的数字对不上,注册会计师会给予无法作出评价的评语,再严苛一点的可能直接下做假账的结论。 一旦被注册会计师下了做假账的结论,无异于给公司判了死刑,但月儿今天的错误还达不到那种程度,仅仅是需要重新核对。 她的主管是公司的高级会计师,叫刑志国,四十多岁,圆脸、大眼戴一副金丝边近视眼镜。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是个比较有才气的中年人。 为人随和,对月儿也不错,平日里没少给月儿帮助,从没训过月儿,今天是第一次对月儿发火。 “刑主管,对不起!”月儿小声说道,犯了错,又心情不好的她,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只能道歉。 “月儿,会计是一个很严谨的行业,会计师任何一个细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一向谨小慎微的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刑志国再次指着月儿做错的账问道。 “我……”月儿欲言又止,她总不能说因为失恋,心中思念前男友,才犯下大错。 “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u看书ww.uukansh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刑志国看了一眼神思恍惚的月儿问道。 “刑主管,我没事。”月儿的心事不能对父母说,更不能对外人说,只能用我没事敷衍。 “真没事?”刑志国盯着月儿不信的问道,不只他不信,任何一个明眼人看到上官月儿现在的样,都不会信她没心事。 “真没事!”月儿躲开刑志国的眼神,低声答道,没有丝毫的底气。 “没事就好,看你今天精神状态不佳,是不是最近上班太累?”刑志国关心的问道。 “是有一些累!”月儿答道,她是心累,不是身体累,心累也不是因为工作,是因为刘枫。 “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调整一下,下星期一再来上班。”刑志国怕她精神状态不好再犯错。 万一他没来得及检查就入了账,以后追究起责任,一定会追究到月儿头上,到时他就是有心帮帮这个深受他喜爱的下属,只怕也帮不上,不如给她放假,不给她有犯错的机会。 刑志国之所以对月儿如此好,是因为月儿人好,大凡小事都不计较,乐于助人,凡事都抢着做,工作又认真负责,还不抢功,是最理想的下属。 “真的给我放假?”月儿问道,她真的想放个假,停下来休息休息,她的心是真的累,真的无心工作。 若不是怕父母亲担心,她今天都不想来上班,直接旷工。现在有刑志国批的假,她可以明正言顺不用来上班。每天待在她的私人空间里,尽情的思念刘枫,又不用怕父母会为她担心。 第6章窗外的那片空地 “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吗?”刑志国盯着月儿问道。 “谢谢主管!”月儿谢道,眼下有个假期,让她好好放松一下,调整一下,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 心伤虽不像器质性伤口痛的真切,但却没器质性伤口愈合的快,器质性伤口止住血,消掉炎,过两三天便收口生肌愈合。 心伤快则两三月,慢则两三年,更有甚者,一辈子都不能愈合。 月儿是专一的人,也是痴情的人,因为痴情、专一,她才想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 也因此,她才在与刘枫交往的三年里,明明深爱着刘枫,却一直对他若即若离,想要试探他是否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却不曾想拖的太久,耗尽了刘枫的耐心,在身心俱疲之后,他拖着满身的疮伤和疲惫无奈的选择放手。 “你去将手上的工作整理一下交给我,安排其他人做,然后就可以回家开始放假。”刑志国说道。 “主管,您不给我批个假条?”上官月儿小心翼翼问道,假条对她来说很重要,是用来应付父母的法宝。 “当然要批,这是必要程序,一个有规模的公司,这种必要的程序怎么可以废,你先去整理没处理完的工作,回头再来拿假条。”刑志国说道。 “好!” 月儿回到办公桌旁,将手上没处理好的工作整理好,将办公桌收拾干净,才去刑志国的办公室交差和拿请假条。 拿了请假条,月儿回到办公桌前,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东西落下,以及没有任何地方没收拾好,才放下心回家。 “月儿,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担心女儿无心工作的欧阳明月请了假留在家里,看到女儿提前下班,在客厅里胡思乱想的她有些诧异的问道。 她既惊讶却又不敢表现出已知道女儿有心事,怕引起她的怀疑,后面的工作不好做,表情十分怪异。 “妈,您这是怎么了?今天怎没去上班?”月儿挤出一丝笑不答反问。 “有些不舒服,跟学校请了假,便没去。”欧阳明月装出有些难受的样子。 她根本无需去装,女儿有事她心里本就不舒服,要让她做出开心的样子,还需要努力去装,不舒服嘛!只要真情出演就行。 一句不舒服,将她先前所有的非正常行为全掩盖住,欧阳明月有些佩服自己的急智。 “哦,我给您倒杯热水喝,然后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听母亲说身体不舒服,不开心的月儿还是没忘记要尽孝道,扶母亲坐在沙发上说道。 “看来老头子说的没错,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欧阳明月暗想,她假称不舒服,女儿还知道给她倒水尽孝,让她放心不少。 “妈,您喝完水,好好休息,我先回房。”月儿倒了温开水,拿过来递给母亲说道。 “你不陪妈说说话?”欧阳明月接过水喝完后问道,女儿有心事她不想让她独处。 这人一独处就会孤独会寂寞,一孤独寂寞就会胡思乱想,尤其是有心事的人。 “除了聊些家长里短,没什么好聊的,还是算了吧!”月儿挤出一丝笑,回拒了母亲聊天的邀请。 “除了家长里短,你还可以跟我聊聊工作上的事,聊聊你今天为何下班如此早?”欧阳明月猜测女儿不开心可能与工作有关,便想通过与她聊天,从中找出一些端倪。 “哦,是这事?受新冠疫情影响,公司效益不是很好,工作不是很多,主管安排我们轮休。”月儿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虽是谎言却合情合理,在全国人民的努力下,国内的疫情已得到控制,复工复产也在有序推进,外贸公司的生意主要是做进出口,受疫情影响最大,效益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哦!”欧阳明月盯着女儿,眼神中满是不信。 “这是刑主管批的假条。”月儿拿出假条递给母亲。 “你这一星期都不用上班?”欧阳明月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既不像四十多的中年妇女,更不像身体不舒服。 她知道女儿有心事,担心让她独处,怕什么偏偏来什么?接下来几天不用上班,上官月儿独处的时间会很多,欧阳明月怕她独处时胡思乱想憋出毛病。 “嗯,一直到下星期一才上班。”上官月儿答道。 “哦!”欧阳明月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心乱如麻却不能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uu看书 .uukhu “妈,您这是怎么了?”欧阳明月的反应太过明显,虽想掩饰却还是被女儿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有些不舒服,我先睡会。”欧阳明月又拿不舒服当借口,说完便躺在沙发上假装要睡。 “好,我先回房。”月儿说完,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欧阳明月那里睡的着,看着女儿落陌的背影,她心中暗自着急:“怎么办?怎么办?老头子不在家,月儿肯定有心事,我该不该进房间跟她谈谈?” “不行,我刚撒谎说我不舒服,现在又去找她谈话,岂不是自打耳光,自揭谎言。”心乱如麻的欧阳明月反复思量。 “哎!还是等老头子吧!他办法比我多。”欧阳明月最终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 上官月儿回到房中,关上房门,一个人走到窗台前,双手抱着膝盖,头靠在透明的玻璃上,默默的看着窗外那片空地。 以前在那片空地上,每到华灯初上时,便会出现一个健硕的身影,站在灯光下,对着窗前的月儿挥手,让她下去。 “今夜,他还会来吗?在那片空地上还能看到他的身影吗?”月儿看着那片空地默默问自己。 “不会来了吧!永远都不会来了,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上官月儿让你作,多好的一个男人,终于让你给作跑了。”想到刘枫的离开,月儿暗怪自己,还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这两嘴巴抽的太重,将发卡抽落,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到额前,遮住月儿俊秀的脸庞。 第7章月儿的心事 她不想理顺,也没有心思去理,任由长发遮脸,遮住她流泪的双眼,遮住她所有的伤悲。 泪顺着脸颊,流到发梢,打湿的头发与脸粘在一起痒痒的,月儿却无心理会,双目呆呆的盯着窗外那片空地,期待那个伟岸的身影会像奇迹一样,突然出现在那片空地上。 “咚!咚!”从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 “谁呀?”月儿赶紧理顺头发,拣回发卡将长发别住,尽量控制住情绪,但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月儿,吃晚饭了。”是父亲欧阳明日叫她吃晚饭,他从月儿沙哑的嗓音中听出了女儿的异常,却没有说破。 “好的!”月儿答道。 “快一点,饭菜已上桌,等你一到就可开饭。”欧阳明日故意催促,她想从女儿的回答中听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好想对策。 “好,马上就来。”月儿从窗台上站起,擦干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才回答父亲。 答完月儿走过去拉开门,父亲还等在门外。 “月儿,你是不是哭过?眼睛怎么红红的?”上官明日看到女儿的眼睛有些红肿,关心的问道。 “是眼里进了沙子。”上官月儿又撒了个善意的谎,她是个懂事怪巧的女儿,不希望父母为自己的事担心。 “哦,先吃饭,吃了上点眼药水滋润下眼睛,缓解眼疲劳。”上官明日嘴上是这样说,心中想的却大为不同:“看来明月猜的没错,月儿的确有心事,还是很重的心事。” 上官明日是男人,还是个智者,看问题远比欧阳明月深刻,他只是从月儿一个细微的变化中便看出她有很重的心事。 “嗯!”月儿点点头,跟在父亲身后去了餐厅。 吃好饭,月儿跟父母打过招呼,独自回到房。 “明日,看到了吗?月儿不对劲。”在月儿回房后,欧阳明月一边帮丈夫收拾餐具,一边小声说道。 “是很不对劲,月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不想让我们担心,心事藏的很深。”上官明日说道。 “你早上不还说她没大事吗?现在怎么变了?”欧阳明月问道。 “早上只是惊鸿一瞥,没看仔细,刚刚我去叫她吃饭,才发现她是故意隐瞒心事,不想我们担心。如果她的心事不愿我们担心,这事就一定不会小。”上官明日说道。 “她今天提前下班,回来后还告诉我,说公司事不多,主管给她放假到下星期一。”欧阳明月说道。 “这是她善意的谎言,任何企业对单独的员工只会开除,或是员工主动申请休假才会放假,那有主动给员工放假的,除非……”上官明日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他似乎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除非什么?”欧阳明月急切的问道,从丈夫的表情中她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很是担心。 “除非月儿在工作中犯了错误,主管看她精神状态不好,难以胜任眼下的工作,才会主动给她放假。”欧阳明日说道。 他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如果他的猜测没错,月儿的事情严重程度是他不敢想的。 女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一向乖巧懂事,又十分沉稳干练,很少犯错。 如果她的心事已影响到她的工作,心事之重已到了她难以承受的程度,又怎能不让身为父亲的上官明日担心。 “她会不会被公司开除?”欧阳明月问道。 “不知道,你收拾碗筷,我得去找她谈谈,不好好谈谈真怕她会出什么大事。”上官明日将手中的碗筷递给妻子说道。 “好!”欧阳明月接过碗筷,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也希望丈夫早点与女儿谈谈,打开她的心结。 回到房间的月儿,又坐到窗台上双手抱膝,头靠在玻璃上,看向窗外。 此时,天已暗了下来,昏黄的路灯光照着电线杆下的草地,绿色的草也变得昏黄。 “以前的这个时候,他已来到那片草地,今夜他还回来吗?还会来吗?如果他来的话,我一定冲下去,拉住他告诉他我爱他,求他留下别走。”看着那片昏黄的草地,月儿暗自想着。 她好希望刘枫能出现在那片草地上,好希望与刘枫再续未了缘,可是刘枫没来,她等来了一阵敲门声。 “月儿,我可以进来吗?”敲门声刚歇,门外便传来父亲的声音。 “爸,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以吗?我有些累,想早点睡。”月儿又撒了个谎,她没有丝毫睡意,只是不愿让人打扰她思念刘枫,更不想让父亲看穿她的心事。 “月儿的心事很重,uu看书 ww.ukansh.co 不能让她独处,那会让她胡思乱想。”月儿婉言拒绝,让上官明日更加肯定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不愿让女儿独处。 于是又敲了敲门说道:“是很重要的事,明天怕忘了。” “哦,我给您开门。”月儿下了窗台,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让自己尽可能的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当她觉得恢复的差不多,才走过去拉开门,让父亲进屋,问道:“爸,您有什么重要的事?” “嗯…嗯…”上官明日嗯半天没有下文,他不善说谎,突然间要让他说个谎,他有些说不出口。 “爸,有什么事您直说干嘛吞吞吐吐?”月儿有些着急,她想尽快结束与父亲的谈话,好回到窗前继续思念她念念不忘的刘枫。 “我听你妈说公司要给你放几天假是真的吗?”上官明日终于找到了话题。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公司给员工放假不是很正常吗?”月儿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平静。 “老实告诉爸,你是不是在工作上出了错?”上官明日单刀直入。 听到父亲的问话,月儿吃了一惊,她只告诉母亲放假的事,对工作中的错误只字未提,父亲是怎么知道她在工作上出了错? “爸,是谁告诉你的?”月儿小心翼翼问道,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甭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你工作上有没有犯错?”上官明日追问。 月儿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工作中犯了错,她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既然父幸已知道,她便不想再隐瞒下去。 第8章父女谈心 “为什么会犯错?从小你就沉稳干练极少犯错。”上官明日走到女儿的梳妆台前,坐在椅子上问道。 月儿没有回答默默的坐在床边,低下了头,不敢看父亲的眼睛。她怕在父亲的逼视下会忍不住将失恋影响了工作的事说出来,让父母为她担心。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有心事?有不愿告诉我和你妈的事?”月儿是他养大的,什么脾气上官明日心知肚明。 “爸,您可以别问吗?让我静静好吗?”月儿抬起头,小声恳求道,她已泪眼婆娑,在父亲的追问下她终究还是没能坚强下去。 “月儿,你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有什么事都跟爸爸说,这次是什么事,让你不愿告诉爸爸?”上官明日从梳妆台前站起来,走到床边将女儿拥入怀中,抚着她的秀发问道。 “爸……”叫一声爸,月儿已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话,将头埋在父亲怀里尽情哭泣。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上官明日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喃喃说道,像一只年迈的雄鹰,张开已不再丰满的羽翼,保护自己的幼雏。 也不知哭了多久,月儿终于停下抽泣,抬起头用她微微红肿的双眼看着父亲说道:“爸,女儿不孝让您担心!” “傻瓜,我是你爸,你有事我不管谁管?月儿,你要记住,无论外面的风雨多大,爸妈的家永远是你遮风避雨的巢。”上官明日用拇指刮去女儿眼角的泪痕。 “爸,有您真好,您就是我生命中那一缕阳光,在我失落痛苦看不到希望时,总能给我带来光明,照亮我前行的路。”父亲的安慰月儿很是感激。 “现在可以告诉你生命中那一缕阳光到底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见女儿情绪稳定了一些,上官明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 “爸,我能不说吗?”月儿问道,关于刘枫的事,她还是不愿让父母知道。 “月儿,看着爸爸的眼睛。”上官明日扶住女儿双肩,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当四目相对时,他才接着说道:“月儿,你是爸妈的掌中宝,心头肉,你的事就是爸爸妈妈的事。爸知道你是怕我们担心才不愿说,但你知不知道你不说,我和你妈会瞎猜,会更担心更难过。” “爸,我错了!我告诉你!”月儿诚恳的承认错误,决定将与刘枫分手的事告诉父亲。 “你说,爸听着,无论对错,爸都不怪你;无论你怎么选择,爸都支持你。”上官明日看着女儿诚恳的说道,给予女儿百分百的信任与支持,而这正下眼下的月儿最需要的。 “爸,我和刘枫分手了!”月儿已尽力让自己的情绪不出现波动,但说完这句话,她还是忍不住哽咽。 “刘枫?”上官明日一头雾水,他从没听女儿说起过这个人,女儿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他也知道女儿在谈恋爱,但月儿的保密工作做的实在太好,他与妻子一直不知道男孩是谁。 “对,刘枫,我交往三年的男朋友,昨天他正式提出分手。”说出分手两个字,月儿的情绪低落到极点。 “你爱他吗?”上官明日问道,其实他不用问,从女儿痛苦的表情中他就能看出她爱刘枫很深。 “爱,很爱,爱到不能自拔。但我以前一直不敢承认,直到昨天他说出分手,然后坚定的离开,我才感觉到我的整个世界,我全部的天空都崩塌了。也是那一刻,我才明白对他的爱已溶入血液,惯穿生命再也无法剥离出去,哎!”上官月儿说完悠悠一叹。 “他爱你吗?”上官明日问道。 月儿没想到父亲会如此问,先是一愕,想了一下才答道:“也许爱,也许不爱!” 她也不确定刘枫爱不爱她,若说不爱,三年以来刘枫对她关怀备致,对她呵护有加;若说爱,昨天他说出分手的时候,却又是如此绝决,又是如此无情,丝毫看不到爱的影子。 “你不确定吗?”上官明日问道,月儿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想与他在一起,希望他回心转意吗?”上官明日又问道。 “想,他是我的一切,我整个身心都已被他霸占,再也溶不下别人,此生非君不嫁!”女儿抬头看着父亲的眼睛,目光坚定的说道。 “真是一个傻丫头,想与他在一起,就去把他追回来,没有那条法令规定不能女追男,喜欢就不要轻易放弃,更不要暗自伤神要去争去抢,uu看书.uuansh通过努力得到想要的幸福。”上官明日鼓励女儿。 只要女儿开心幸福,她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 “爸,您真这么想?”上官月儿有些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鼓励她去倒追刘枫。 天底下的父亲,在女儿的爱情问题上,都是做把关的门神,像上官明日这样跟女儿站在同一战壕,成为战友的还真是少见。 “爸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遵循本心,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上官明日说道。 “可我一个女孩子,去倒追一个男人,是不是有点太那个?”月儿虽是在跟父亲说,还是有些难为情,光滑洁白的脸蛋上升起两朵红云,红通通的煞是好看。 “傻丫头,是面子重要还是幸福重要,天底下有多少有情人因为放不下面子而错过,难道你想错过刘枫?”上官明日反问道。 “爸,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 “明白了,先好好睡一觉,整理好思绪明天开始行动。” “明天是不是太快了点?” “只争朝夕,晚了好东西就有可能成了别人的襄中物。” “嗯,我知道了!爸,谢谢您!” “早点睡觉,明天去努力追求属于你的幸福。” 上官明日说完站起身走出房间,顺带关上了门,安慰好女儿,他可以放心回房睡觉。 “呵!明天一定是个好日子,一定是新的开始,幸福的开始!”月儿躺在床上,双手抓住被角憧憬着明天与刘枫重归于好。 第9章开心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醒来,月儿先精心打扮一翻,再去餐厅吃早餐。 与丈夫坐在桌前用餐的欧阳明月看到走来的月儿容光焕发,轻轻碰一下丈夫的手臂小声说道:“上官老爷你昨天晚上的谈话很有成效。” “妈,您又在跟爸嚼什么舌根?”上官明日还没回答,远远看见母亲搞小动作的月儿先开口问道。 “妈跟你爸说你今天好漂亮,快坐过来吃早餐。”欧阳明月招呼女儿。 “好!” 月儿走过去坐好,一家三口围在桌旁说说笑笑吃好早餐,上官明日和欧阳明月高高兴兴去上班。 他们走后,家里只剩下月儿,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联系人刘枫,点开对话框,想要给刘枫发条信息。 她的纤手轻轻放到屏幕上,先手写了刘枫两个字,这两个字写好,接下来她却不知该怎么写。 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有女孩子的娇羞与矜持,让她发一条主动追求刘机的信息,还是很难为情,还有些害羞。 虽然她已决定主动追回刘枫,但真正付诸行动的时候,还是困难重重,首先过不了少女特有的羞涩与矜持这一关。 “信息要怎么编写?说一些肉麻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对于女孩子来说主动向一个男人发信息求爱是很羞耻的事,月儿也不例外。 她的脸烫得像烧红的锅底,心中如同千万只小鹿乱撞,那种既害羞又有些兴奋的感觉,妙不可言。 月儿红着脸思考半天,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写,屏幕上依旧只有刘枫两个大字。 “嗨!说易行难,睡觉前还信誓旦旦要追回刘枫,真正付诛行动,却不知从何入手,是我胆小吗?是我不够爱刘枫吗?”月儿编不了信息,苦苦思索问题的根源。 “说我胆小,这有可能,胆小的根源源自于害羞,在感情上又有几个女孩子不矜持不害羞?”月儿先原谅了自己的胆小。 “说我不够爱刘枫,这显然与事实不符,若是不爱他在他离开时,我怎么痛彻心扉?既然爱他,月儿你一定要加油,一定要把信息发出去。”月儿暗自给自己打气。 “可这信息要怎么发既能让刘枫明白我的心意,又不会显得太直白太露骨?丘比特大神救救你忠实的信徒吧!给我一点提示好吗?”月儿十分为难,她还是想的太多。 或许这就是女人与男人的不同,男人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勇往直前不管不顾。女人总会思前想后,顾虑太多。 “唉!先听听音乐,也许能从音乐中得到一点启示。”月儿实在想不出该如何编写信息,只好先放一边,听听音乐放松放松。 她关掉微信想要打开qq音乐,先听一会音乐找找灵感,当她滑动屏幕寻找qq音乐图标时,指间不小心触碰到百度app。 当百度打开后,她不小心输入了一个前字,在搜索框下面跳出无数条与前字相关的词条。 其中有一条是:“前世一万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我化成望妻石在风雨中守候你千年,直到今生才把你寻见,是上天安排下的姻缘,你怎忍心抛下我远走天边?” “嘿!这一句,就这一句不错,发给刘枫他应该能懂我的情,我的意。”月儿暗自高兴。 她用拇指压住屏幕想要复制这句话,然后修改一下发给刘枫,可惜事与愿违复制不了。 “见鬼!不能复制,看来只能用原始的办法手抄。”月儿拿着手机,手指轻触屏幕,不让手机触发屏保,她怕触发屏保再解锁会找不到这句话。 她找来纸笔,坐到梳妆台前,先将这句话誊写到纸上,誊好后再打开微信,将望妻石改成望夫石编成信息发给刘枫。 “刘枫收到信息后,会不会像电视里的白马王子一样骑着白马来找我。”月儿发出信息,手托着腮幻想道。 在她眼前出现了一幅唯美的画卷,画卷中有山有水,山是青山,水是瀑布下一池清水的潭,在水潭边上还有一片桃林。 刘枫骑着白马带着她在桃林里漫步,她坐在前面,刘枫骑着马从后拥着她,一直缓缓向前走到潭边。 他先从马上跳下,再伸出手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然后手牵着手走到潭边互相泼水戏戏。 “嘿嘿!真好!这样子真好!”想到此月儿忍不住痴痴傻笑。 “刘枫怎么还没回信息?”笑过之后月儿拿起手机,uu看书 .uukansu 没看到刘枫回信心中有些小慌乱。 “也许他不回信息是想等下班后直接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惊喜。”慌乱之后月儿自我安慰,但她自己都不相信事会成真。 “他看到信息后会来找我吗?会来吗?也许会吧!要是他不来呢?我该怎么办?”没等到刘枫的回信,月儿心乱如麻,开始胡思乱想。 “离下班还早,不如出去走走!”心乱如麻的月儿一个人在家里待不住,便想出去走走,舒缓一下压抑的情绪。 月儿稍稍收拾一下,便站起身出了门,一个人在小区里瞎逛,正值晚春时节,小区的绿化带里开了不少野花。 月儿走进绿化带,找了棵树背靠着树坐下,随手摘了朵野花,用手撕扯着花瓣。 “会来!不会来!会来!不会来……”月儿一边撕扯花瓣一边念叼着,当她撕完最后一瓣花瓣,嘴里念出的却是不会来。 “不算!不算!重来,第一次没求神,心意不诚。”撕扯花瓣预测的结果是月儿不想要的,她立刻找个借口推翻重来。 她反复多次,结果都是不会来,她终于明白是因为她每次先说的是会来,相同的花花瓣数一样,得到的结果自然一样。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月儿又摘了一朵花,用手撕扯着花瓣,这次她先说的不会来,结果自然是撕完最后一瓣她念出的是会来。 “嘢!刘枫会来!”月儿雀跃着自我安慰,她只是给自己找个开心的理由,刘枫会不会来,她心里依旧没底。 第10章那些曾经 雀跃之后,月儿又陷入新的挣扎,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等一个未知的答案。 月儿站起身,离开靠背的树,扔掉手中的残枝,回到刘枫常等她的那片空地。 背负着手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不停的来回走动,每次换向她都会将背着的手放下,然后抬起抚着下巴,低着头看着地,做沉思状,思考稍倾又接着走。 边走心里边默念着:“他会来吗?会来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离下班的时间起来越近。 月儿的心也像绷紧的弦,越来越紧,她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浸出细密密的汗珠。 她既希望时间走的快一点,好早一点见到刘枫,又害怕时间过太快,等不来刘枫,等来的是失望与失落。 月儿很纠结,她走动的脚步越来越快,似乎想通过运动来驱散心中的疑云,又似乎想借助运动的力量将刘枫带到身边。 时间在纠结中一分一秒过去,月儿终究还是没能等来刘枫,先等到的是下班回家的父母。 月儿和他们打过招呼,继续在空地上等,她不甘心也不相信刘枫会如此绝情。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以前刘枫都是吃过晚饭才来,也许!也许她今天也要吃过晚饭才来。” 这一等,等到华灯初上,等到小区内灯火通明,还是没等来刘枫,也没收到刘枫的回信,在此期间父母亲到是打过几次电话,催她回家吃饭。 霓虹灯将月儿孤独的身影拉得老长,更显凄凉,她理一下额前被晚风吹乱的刘海,准备回家吃饭。 在回家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来的路口,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棵装着霓虹灯的电杆孤单的矗立着。 “他终究还是没来,也许……也许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就已把我彻底忘记,重修旧好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月儿默想着,拖着灌铅的双腿,迈着沉重的步伐,身心疲惫的向家里走去。 月儿回到家门口,站了一分钟,先理顺被晚风吹乱的头发,再深呼吸,尽可能平复心情,让自己看上去与早上没什么两样。 一切做完,她才抬手敲门,来开门的是母亲,欧阳明月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月儿责备道:“你这丫头打了多少个电话让你回来吃饭,怎么现在才回来?” “在小区里生活了这么些年,一直来去匆匆,从没认真欣赏过外面的风景,今天有空多看了一眼,便被外面的风景吸引,迟迟不肯回家。”月儿撒了个比较符合情理的谎。 “是啼鸳言语,不肯叫人归吧!”欧阳明月知道女儿的心事,开上女儿的玩笑。 “妈,您说什么呢!”月儿挤出一丝笑,装出撒娇的模样,尽力糊弄母亲,不让她看出自己有事。 “快进屋吃饭,再不吃饭菜都凉了。”欧阳明月将女儿拉进屋,顺手关手上门,牵着女儿的手向餐厅走去。 路过客厅时,顺便叫上在看报等女儿回家吃饭的上官明日。 “月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上官明日放下手中的报纸,盯着迟回家的女儿。 他的眼神虽然慈祥,却包含着一种睿智的凌厉,似能透过月儿的眼睛,看透她的灵魂。 月儿心中有点小慌乱,父上大上可不像粗心的母上一样好唬弄,稍有不慎,便会被他看穿。 “她只是贪恋小区的春色,一时不想回来而已,你问那么多干嘛?快先吃饭,再不吃饭菜该凉了。”月儿还没说话,性急的欧阳明月先替她说了,正好解了她的危。 可月儿却不合时宜的附和了一句:“是的,爸我就是被小区春色吸引才迟迟不肯回家。” 她画蛇添足的附和,立刻引起了上官明日的怀疑,但他不说破,跟着妻女一起去吃饭。 “月儿,他怎么说?”上官明日拣了一筷子菜,突然问道。 “哦!”月儿有些促不及防,过了一会才说道:“他说有些忙,吃过饭再详聊。” 月儿的谎言编的并不圆满,欧阳明月没听出来,上官明日却也心知肚明,追问道:“你们今天见过面了?” “嗯,下午见过!”月儿不想父亲发现异样,继续顺着他的话头往下编,而她却不知道父亲早已试探出来,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哎!下午见过,你怎会怅然若失的等到现在,傻丫头你总为别人考虑的多,为自己考虑的少。”上官明日暗自叹息。 “哦,快吃饭!”上官明日已从女儿口中试探出准确的信息,结束谈话,决定暗中观察女儿,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便及时站出来帮助她。 月儿吃好饭便回了房,上官明日已探出女儿有事瞒着他们,却没告诉妻子,他怕欧阳明月沉不住气,把担心写在脸上,反而不利于帮助女儿处理眼下的感情危机。u看书 .uukashu.om 像没事人一样,吃好饭便回了书房,但他无心看书,一心只想着如何帮女儿。 月儿回到房里,又坐到窗前,手抱着双膝,头靠在玻璃上,看着窗外霓虹灯下的空地,眼里闪着泪花,回忆起与刘枫的那些曾经。 与刘枫的相识是在三年前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那一年月儿大四,还有几个月就要离开学校。 那时的她已经没有专修的课程,只有校外实习和毕业论文需要她完成。 月儿毕业论文的题目是《新会计制度下的财务内部管理》,这一天正好双休,为写好论文,她决定利用休息时间回学校请教一下导师。 从公司去学校只有520路一路公交车,为了早点回到学校,也为了尽量不要挤,天还没大亮月儿便起床去站台等公交车。 但人算不如天算,月儿去的已足够早,公交车上还是挤满了人,大部分是像她一样抽空回学校的毕业生。 虽然挤,但为了写好论文,月儿还是上了520路公交车,与一群不相识的校友一起返校。 520路公交车开过三站,上来一个年轻人,三十出头年纪,剪着一头精神的板寸,高约一米八五,身高一米七左右的月儿只到他耳垂的位置。 剪着板寸的年轻人,浓眉大眼,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国字型的脸中央镶着一个大小适中的鼻子,鼻梁高挺。 在鼻子下面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嘴,薄薄的嘴唇弯成诱人的弧度,在嘴角有一颗大大的痣,据老人说那是福禄的象征。 第11章我叫刘枫 年轻人上车后扫了一眼挤得满满的车厢,无奈的走到月儿身边站定,伸出右手拉住扶手杆。 车重新启动向前开去,月儿见车速平隐便放开扶手,拿出手机玩。 公交车在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从侧方冲出一辆小汽车,慌了神的公交司机一脚急刹。 突然的急刹车,由于惯性作用,没拉扶手的月儿猛的向前扑去,眼看着要摔飞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刚上车站在她旁边的年轻人,伸手将她拉回拥入怀中,避免了她摔个倒栽冲。 惊魂未定的月儿抬头想看是谁帮了自己,碰巧年轻人也低头想看她有没有受到惊吓。 恰在此时,公交车再次启动,一阵颠簸让二人都站立不住,年轻人低下的头低的更低,月儿也在惯性作用下靠他更近。 这一来一个抬头,一个低头,本只是想看一眼对方的两个人,嘴唇碰到一起,变成了接吻。 月儿第一次被陌生男子吻,一张脸羞得绯红发烫,心中像十七八只小鹿乱撞,扑扑跳个不停。她不敢正视年轻男子,赶紧低下头,掩饰心中的慌乱与尴尬。 年轻男子不小心与月儿吻在一起,心中也十分尴尬,赶紧抬起头看向别处,另一只手却还将月儿拥在怀里,保护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男子才平复下来,觉得应该向月儿道歉:“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 故意什么?年轻男子有些说不下去,亲一个陌生女子是登徒子行为,他并非花巷中人,很看不惯这种行为。 现在他却做了,虽非有意却是事实,因此心中很惶恐,也很过意不去,说到亲字便说不下去。 “没…没…没关系!”月儿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道。 她一个年轻女子,突然被一个年轻男子亲了一口,说不害羞那绝对不可能。 害羞过后,又对那种如遭电击的感觉很是神往,她甚至希望时间能停在那一秒,想多感受一下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也因此,在年轻男子向她道歉时,才会觉得很羞耻,说话吞吞吐吐。 “实在抱歉,我真不是有意为之!”年轻男子不太会说话,他见月儿不肯抬头,说话也吞吞吐吐,以为月儿还在怪他轻薄。 又怎知月儿是因为自己对那种轻薄行为有一丝向往,而觉得很羞耻,才不敢抬头,说话也不自然。 “真的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为之。”月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盯着年轻男子说道。 “你好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像月里的仙子。”当月儿抬头那一刻,年轻人被她的美貌惊到,原本想说的谢谢给忘了,换成了一句惊叹。 此时的月儿,一头长发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像是一池蓝色的清泉。 细如柳叶的眉毛弯而浓密,两道眉毛中间向下是一小而巧的鼻子,高高的鼻梁像是一条陡峭的山路,自眉间延伸到鼻头。 鼻子下是一张樱桃小嘴,未涂口红唇却像盛开的红牡丹一样娇艳,更让人惊奇的是,自唇鼻沟向嘴角延伸的上唇,自成俏皮可爱的弧度。 瓜子型的脸蛋,配上白里透红的皮肤,尤其是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像是盛开的大瓣桃花,美极! “你能放开我了吗?”月儿说完低下头避开年轻男子的目光,她害羞不敢正面回答年轻男子说她美。 “啊!不好意思。”直到此时,年轻男子才发现他还将月儿拥在怀中,赶紧将月儿放开。 “没事!”月儿重新拉住扶手,洒然一笑说道。 她一笑如沐春风,让年轻男子看的有些陶醉,喃喃细语:“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美,像扑面的春风,像淌过脚面的溪水,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是吗?”月儿挤挤眼俏皮的问道,她被很多人夸过美,但像年轻男子这样夸的自然,又听着十分舒服的还是第一次。 “嗯,是的!”年轻男子很肯定,说完这几个字,他停了一下,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叫刘枫,很高兴认识你,可否告之芳名?” “月儿,上官月儿,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月儿。”月儿很大方的将名字告诉了刘枫。 “我也可以叫你月儿吗?”刘枫小心翼翼问道,他想要更进一步了解月儿,想与月儿的关系更上一层。 当月儿抬头看他的那一刻,便已彻底将他征服,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uu看书ww.uukansh 再也磨不去。 因此,他不希望与月儿只是在公交车上匆匆一遇的过客,如果可能他希望能成为月儿一生所爱。 “可以,很高兴认识你。”月儿微笑着说道。 刘枫如释重负,轻舒一口气,接着问道:“可以把你的微信、qq和电话留给我吗?” 问完之后,刘枫眼巴巴的看着月儿,眼神中满是期待。 “嗯,加我微信吧!”月儿不是随便的女孩,不会初次见面就将联系方式给一个陌生男子。 她觉得刘枫人不错,才肯让他加微信,换作其他人她才不会搭理。 “谢谢!谢谢!”刘枫激动的语无伦次,他也没想第一次就要到所有联系方式,能要到微信已够他激动半天。 毕竟我们的月儿可是女神级的美女,不对是比女神还美的美女,套用一句俗语,月儿是美到那种“遇花花失色,对月月无光”的美女。 “你这是要去哪里?”加好微信后刘枫问道,他想知道还能与女神同行多久。 “我要去杭城大学,你呢?”月儿答完之后反问道。 “我也要去杭城大学,我们可以一起。”刘枫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也是杭城大学的学生?”月儿看着刘枫,有些怀疑的问道,看年龄刘枫应不是学生,除非他在杭城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不是,我从杭大毕业快十年了,与我同届的同学有留在杭大任教的,我今天休息想去杭大拜访一下老同学,同时吸收一些杭大的灵气,充实充实自己。”刘枫说道。 第12章你是广寒仙子 “原来是老校友,我该叫你师叔还是师兄?”月儿眨眨大眼睛俏皮的问道。 她这个问题说难也难,说不难以不难,刘枫比她大十届,又有同学留校任教,月儿叫他师叔没毛病,叫他师兄也可以。 叫师叔差着辈比较生分,叫师兄是同辈人比较亲近。 刘枫想了想,觉得不论是叫师叔,还是叫师兄都不妥,至少他觉得不妥,便给了第三种答案:“你我萍水相逢,又是校友,缘分不浅,叫师叔、师兄都显得生分,我比你年长不如叫我枫哥。” 刘枫让月儿叫他枫哥是有意拉近二人的关系,哥虽只是一个称呼,却比师叔、师兄更亲近,也更熟络。 月儿一愕,她没想到刘枫会有第三种答案,是一个比师叔、师兄更容易让她接受的答案,在不经意的一吻之后,刘枫所展现出的风度,已深深吸引她,让她心生好感。 “好!我以后叫你枫哥。”愕然之然,月儿甜甜一笑说道,从她开心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很乐意叫枫哥。 “我可以叫你月儿吗?”刘枫小心翼翼问道,他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冒昧,心中没底,怕月儿拒绝,在问出的时候,心中十分忐忑。 “当然,为什么不可以?”月儿甜甜一笑答道,刘枫虽然比她大十岁,但她不反感这个帅气又有风度的大哥哥。 “呼!谢天、谢天、谢月儿!”刘枫长出一口气,小声念叨着,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 “枫哥,你在说什么?”月儿没听清楚,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激动,不小心将心里的话念叨出来。”刘枫微微一笑答道。 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角微微上翘,嘴唇紧闭,眼角缩小向耳际拉出一条细线,最诱人的是他的鼻尖会不停的耸动,像是在用鼻头述说心语。 “什么心里话?说给我听听。”月儿不是一个人卦的人,但也有小女孩的好奇,她抬头望着刘枫,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她的这个表情可爱至极,很少有男人不会沦陷,刘枫也不例外,他看的呆了忘了回答,不自觉的自语道:“广寒仙子的笑也不过如此。” “广寒仙子?谁是广寒仙子?”月儿随口问道,她知道广寒仙子是嫦娥,女孩子特有的心直口快,还是让她明知故问。 “你是!”刘枫洒然一笑,既是在开玩笑,又有几分认真的说道。 “枫哥,你……”被刘枫夸像月宫里的嫦娥,月儿有些不好意思,粉嫩的脸蛋羞得通红。 “最是那一低眉的温柔,恰似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你脸红的样子像极古装剧里深居闺阁的大家闺秀。”刘枫有些动情的说道。 他已彻底被月儿的美征服,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再也抹不去,忘不掉。 “枫哥,你就会瞎说!”月儿一挥手轻轻打在刘枫手臂上,无限娇羞的说完低下头,不敢与刘枫对视。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还有如此清纯的女孩子,她可真是浑沌中的一股清流。”刘枫暗道。 月儿的清纯,让他更加痴迷。 第13章阿亮 二人聊的十分投缘,说说笑笑车坐过了站都不知道,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车上已空落落没几个乘客,看来离终点站已不远。 “糟糕,坐过站了!”刘枫不经意间抬头,看到车上已没剩下几个乘客大声惊呼。 “怎么办?”月儿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助的问道。 “坐到终点站,换一辆再坐回去!”刘枫摊摊手微笑着说道。 坐过了站他丝毫不觉得难受,心中还有些开心,虽然坐过了站,耽误了行程,但能与月儿多待一会,多聊一会得到的补偿远比坐过站损失的要多。 “哎!也只好如此!”月儿摇摇头轻叹一声,似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怨,模样美极。 刘枫看的不由醉了,暗道:“这次坐过站可是赚大了。” 换乘公交车后月儿选了个靠近后门的座位坐下,刘枫很自然的坐到她旁边,怕再坐过站月儿闭口不言,默默的看着窗外。 刘枫几次找月儿闲聊,她都没理他,心中暗道:“她生气了吗?我似乎没说错话,也没做错事,她为什么就生气了呢?” 刘枫猜不透,也想不明白,心有不甘,又轻轻碰了一下月儿的胳膊肘问道:“月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月儿转过头瞅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没事,又转身看向窗外,只留下刘枫在颠簸中凌乱。 “女人还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前一秒还春光明媚,天气正好。一转眼便寒冬降临,下着雨,还夹着雪。”刘枫看着月儿冷峻的侧脸暗自腹诽。 二人并排坐着,一路上一个冷漠,一个瞎猜再没说过一句话,车到站月儿在前,刘枫在后,一前一后下了车。 “枫哥,再见!”下车后,月儿回转身冲着刘枫甜甜一笑,挥挥手说完再见便向学校大门走去。 “刚刚在车上还冷若冰霜,怎么一下车又像变了个人?”月儿的变化让刘枫一时难以适应,忘记了跟月儿说再见。 等他想起的时候,月儿已快走到校门口,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校门,跑到月儿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月儿,再见!” “枫哥,你这是……”月儿想问刘枫为何累成这样,急切间忘了词。 “忘了跟你说再见,追上来说一声,跑太快所以有一点小累。”刘枫右手挠头咧嘴傻笑。 “噗!你可真……逗!”月儿本想说你可真是个呆瓜,但想起只是初识,刘枫又比她年长用呆瓜不合适,便把呆瓜改成了逗。 “嘿嘿!”刘枫手抱着头咧嘴傻笑,三十多岁的大龄青年像一个三岁的懵童。 “噗!”月儿再次被逗笑,这次笑到肚子疼,她弯腰用右手捂住小腹,左手指着刘枫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非笑死不可,枫哥再见。” 月儿说完转过身像一阵风似的溜走,只留给刘枫一个靓丽的背影,她不是真怕笑死,是怕再这样下去会舍不得走,影响论文的进度。 “就走了吗?月儿再见!”刘枫望着月儿的背影喃喃自语,然后去见他同学。 二人聊一些上学时的趣事,全程几乎都是他同学一个人在说,刘枫心里想着月儿有些心不在焉。 “老同学,今天你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刘枫的同学看出他不对劲,关心的问道。 “哦,没事。阿亮,你接着说。”刘枫有些尴尬的说道,他可不好意思告诉阿亮他在想一个初识的女孩。 阿亮,刘枫大学同学,是死党,也是上下铺的兄弟,比刘枫大一岁,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长相一般。 人聪明好学,大学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毕业的时候,他觉得以自己的容貌出去找工作没任何优势,便选择了留校任教。 “没事?鬼才信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小子是在思春,老实交待看上谁家小姑娘了?”阿亮故意诈一诈刘枫,看能不能套出点花边新闻。 刘枫被阿亮说中心事,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眼神闪烁,嘴里还在狡辩:“没有,没有的事。”但明显底气不足。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老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一小子一说谎就会眼神闪烁。说吧!是主动交待,还是严刑逼供。”阿亮坏笑着说道。 “没有,真没有。”刘枫咬定青山不放松,打死不承认。 “嗯,好久不见,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晚上再出去喝点?”阿亮很了解刘枫,uu看书ww.uukansh.cm 他要不愿说就是将满清十大酷刑全用上,也无法逼他就犯,只好改变策略,以退为进诱骗刘枫说出他想知道的秘密。 所以故意将中午和晚上安排上,午饭、晚饭一起吃,下午自然是一起玩,这一来刘枫就时刻都在他的视线内。 若是刘枫急着跟小姑娘约会,很快就会爆露意图,到时他再旁敲侧击,刘枫顶不住就很可能说出秘密。 “不了,我有事,一会就走。”在与月儿分开后,刘枫便盘算着请月儿一起吃顿午饭,现在阿亮让他一起吃午饭,打乱了他的原定计划,只好婉言拒绝。 “嘿嘿!这小子铁定是思春,不行!我今天一定得诈出来,看看是谁家姑娘,让当年的杭大校草刘枫动了春心。”刘枫的言行,让阿亮更加肯定他是遇上了心仪的姑娘。 放在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邀刘枫吃饭,他都不会拒绝,今天会拒绝肯定是有更好的人选共进午餐。 这个更好的人选,阿亮猜测是刘枫心仪的姑娘,而且极可能是今天刚认识的心仪的姑娘。 阿亮的判断是基于刘枫接受他的邀请来玩,若姑娘是今天以前认识的,刘枫可以拒绝邀请,接受了邀请就不应该拒绝一起吃午饭。 刘枫是个精细的人,既然接受了邀请,肯定会提前告诉姑娘。只有在临时认识的情况下,刘枫为了与姑娘约会,才会拒绝阿亮共进午餐的邀请。 拒绝的原因有二,一是与姑娘初识,还不到让她与阿亮认识的时候;二是刘枫应该担心姑娘拒绝,让阿亮知道了面子上过不去。 第14章1起喝下午茶 想通问题的关键阿亮邪邪一笑说道:“嘿嘿!老子面子不够,打电话把勇哥叫来,你小子要敢不赏脸看勇哥怎么收拾你。” 他边说边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刘枫见他真要打,赶紧伸手拦住他说道:“阿亮,别麻烦勇哥,老子今天是真的有事。” 二人口中的勇哥是他们的大学同学、室友兼死党刘勇,三人之中他年龄最大,所以刘枫、阿亮叫他勇哥。 刘勇为人极为豪气,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在学校的时候不论是刘枫,还是阿亮遇上事,他都会主动出头帮忙。 大学的四年,他一直像大哥照顾亲弟弟一样照顾刘枫和阿亮,二人极为尊重他。 阿亮说要叫上刘勇,不是真想叫刘勇来,是故意拿刘勇压刘枫,想套出刘枫的秘密。 “你不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叫勇哥来一起聚聚,我们三兄弟好久没一起吃饭。”阿亮威胁道。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其他人。”刘枫拗不过只好妥协,他要不妥协等下阿亮真把刘勇叫来,到时想走也不好意思。 “老子像是八卦的人吗?什么事搞的如此神秘?”阿亮边报怨边靠近刘枫。 “今天在来的公交车上,我遇到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孩,美似月里仙子,纯如一汪清水。她也是来杭大办事,我想请她一起吃午饭。”刘枫附在阿亮耳旁小声说道。 “说你娃思春,你还死不承认,老子不诈你一诈,你娃还不会说实话。”阿亮一拳锤在刘枫胸膛上说道。 “你娃敢诈老子!”刘枫知道被骗心有不甘,扭着阿亮就是一顿爆锤。 说是爆锤,实际上拳头落在阿亮身上时力道却不重,只够给阿亮挠痒痒。 “好啦!好啦!时间不早,快去找你的美人约会吧!”阿亮示意刘枫停手。 “不急,还早!” “好吧!反正没事,不如给老子说说你的女神?” “也好!” 刘枫打开话匣子,将遇到月儿的经过,以及月儿的好绘声绘色的讲给阿亮听。 一个讲的用心,一个听的专注,不知不觉已到十一点,阿亮抬腕看了一下表说道:“刘枫,已经十一点,可以吃午饭了。” “嗯,下次再聊!”刘枫起身告辞。 辞别阿亮,刘枫来到校门口,掏出手机想给月儿发条信息,但当他打开微信的时候有些迟疑。 “今天才是初见,请她吃饭会不会有点唐突?初次见面便请她吃饭,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渣男?”刘枫盯着手机屏幕,迟疑着不敢编写信息。 “若不请她吃饭,万一早上一别便成永别,白白错过又殊为可惜,还是请她吃饭为好。只要在吃饭时表现的稳重一点,绅士一点,她应该不会把我当成渣男。”刘枫努力说服自己请月儿吃饭。 “不行!不行!刚刚认识就请她吃饭太过唐突,万一她拒绝,我又该如何是好?”刚准备编写信息的刘枫又缩回了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是答应还是拒绝,刘枫勇敢一点,幸福是靠争取来的,像月儿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刘枫又暗自给自己打气。 “可万一要是被她拒绝多没面子!”刚鼓气勇气的刘枫想到月儿可能拒绝,又泄了气。 他拿着手机在校门口来回踱步反复权衡,这一迟疑就耗去一个多小时,当他下定决心请月儿吃饭的时候,已是十二点半。 “月儿,可以一起吃午饭吗?”刘枫颤抖着编写好信息发送给月儿。 “枫哥不好意思,我刚吃好。”月儿的信息回的很快,像是她在专等着回刘枫的信息。 “哦!”失落的情绪在刘枫心中蔓延开来,反射到他回复的信息上。 “枫哥,你还没吃吗?”月儿感觉到刘枫的失落,很快回了他信息,字里行间充满着关心。 “我还没吃,本来想跟你一起吃的,没想到你先吃了,实在遗憾。”刘枫的回复满是惋惜。 “呵呵!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月儿的回复让刘枫看到了希望,他握紧拳头用力挥出,情不自禁的吼了一声“嘢”。 “下午你有空吗?我们可以一起去喝下午茶。”兴奋之后,刘枫又发了条信息。 “两点后有空。”月儿没有明确表示接受邀请,也没拒绝。 “两点后我们一起喝下午茶可以吗?”刘枫又忐忑的编写了一条信息征询月儿的意见。 此时的他紧张的心已提到嗓子眼,u看书 .om如同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悬吊吊的没有着落。 “噗!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还问!”看到月儿回复的信息,刘枫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呵呵,你没明确表示同意,我看不太懂!”刘枫这小子就是一钢铁直男,丝毫不懂女人心,难怪帅气如他三十多岁还耍光棍。 “你可真……女孩子没拒绝就是同意。”月儿在真字后面留下省略号,让刘枫去猜。 “呵呵,我是有点小笨,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先去吃饭,两点校门口见。” “好的,两点见,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约好月儿一起喝下午茶,刘枫心情大好,一路啍着小曲去校外找了家饭店吃午饭。 吃好饭,离两点还有一段时间,刘枫觉得自己的形象不够庄重,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套新西装换上。 新西装与他的休闲鞋又不匹配,只好再买一双锃亮锃亮的新皮鞋。 换上新鞋,他重新站到试衣镜对面,想看看这身新行头穿在身上是否精神。 “先生,您不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吗?”跟在刘枫身后的售货员是个老江湖,见刘枫对镜反复整理西服,猜到他是要去见重要的人,才会如此在乎形象,便故意问道。 “差点什么?”刘枫随口问道。 “差一条精致的领带,您这身西装再配上一条好领带,气质立刻便能提升几个档次。”售货员说道,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再卖一条领带给刘枫。 第15章心有灵犀 “真的吗?”刘枫问道,一个爱了的男人对自己的形象十分在意,因此此时此刻在这件事上缺乏主见。 不是因为不聪明,也不是因为真没主见,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会患得患失不知所以。 “您要不信,我拿一条领带,你系上试试。”售货员趁热打铁。 “嗯……好!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先生,先试试这条史蒂分.尼治,如果不满意,还有、kiton、爱马仕可供选择。” 售货员先递给刘枫一条史蒂分.尼治让他试,备选的、kiton、爱马仕都是顶级奢侈品,她是铁了心要抓住机会狠宰刘枫一笔。 刘枫接过灰色带暗花的史蒂分.尼治系上,照了照镜子,镜中的自己果然精神不少,颇有几分成功男士的味道,便开口问道:“这条领带多少钱?” “不贵,只需5000块您便能带走。” “5000?”刘枫吃惊不小,心中暗呼,他虽收入不菲,却还没阔绰到花5000块买一条不常系的领带的程度。 刘枫虽吃惊,却不能表现出来,淡定的看着售货员说道:“这条的颜色我不是很喜欢,可不可以换一条?” “可以,这条白色的配上您的黑色西服,既成熟又显得阳光。”售货员又递上一条,从刘枫手中接过取下的史蒂芬.尼治。 “这一条多少钱?”刘枫接过问道,他要先估算一不价格,再决定试不试,要是太贵就不试,系和取会浪费不少时间。 “不贵,只需1800块。” “……1800还不贵!”刘枫还是觉得贵,却没说出来,他只是将领带放到胸前比了一下说道:“我的衬衣是白色,再配白色的领带颜色重合,不太合适再换一条。” 售货员又递给他一条kiton,刘枫还是嫌太贵,找了个理由把kiton还给了售货员。 这时,售货员手中只剩一条黑色的爱马仕,她递给刘枫劝他试试,却不先报价格,应该是猜到刘枫嫌前面几条太贵才不愿买。 刘枫看领带的颜色是他喜欢的纯黑色,便接过系上,站到镜前照了照,想看看是否合适。 售货员也跟了过去,猛夸道:“先生,这条爱马仕与您很配,成熟稳重很有成功人士的派头。” “这条多少钱?”刘枫问道,他也很喜欢这条黑色的爱马仕。 “1750,对您这种成功人士来说,不过是下点毛毛细雨,先生是现金还是刷卡?”售货员怕刘枫不卖,先堵死刘枫退路。 “1750?也不便宜,买还是不买?已经退了几次,不买怕是不好,这条领带到是满符合我的气质,为了给月儿留个好映像,买了吧!”刘枫咬咬牙,下定决心出血买下这条黑色的爱马仕。 “刷卡!”刘枫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将信用卡递给售货员。 “好!”售货员接过卡刷卡付账,完成交易,然后热情的送刘枫离开。 离开服装店,刘枫抬腕看了一下表,指针已指到一点四十,离与月儿约定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不到,他加快脚步向校门口赶去。 他在离校门还有二十米的距离,便看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靓影,在大门外缓慢的来回踱步。 “对不起,我迟到了,让你久等。”刘枫走到月儿身边尴尬的道歉,约会一般应该是男的先到等女伴,今天却是月儿先到。 “噗!枫哥,你干嘛道歉?看看表,时间还没到,何来来迟一说?”月儿笑着指了指手腕说道。 “虽未迟到,让你等我却不应该。”刘枫满怀歉意,他觉得让月儿等他亏欠太多。 “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不是纠结,是真不应该,先到是一个绅士应有的礼节。月儿,你怎么会提前到?别的女孩子不迟到已是万幸,为何你却与他们不同?”刘枫很好奇为何月儿没有迟来,而是先到。 “我爸一直教育我,为人要有诚信,要有时间观念,守时是对他人的尊重,只有尊重人,才会被别人尊重。他说的我记住了,所以每一次与人有约,有事抽不开身,我会按时到,没事空闲较多,会提前去等。等人不会损失什么,也不会降低身份,还能得到对方的认可与尊重,何乐不为?”月儿说道。 她的一翻说辞,让刘枫刮目相看,更加觉得她与众不同。 “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能与你相识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刘枫由衷的夸道。 像月儿这样长得漂亮,又不冷艳孤傲的女孩他能遇上,的确是前世烧了高香,修了千年才修到的缘分。uu看书 .uukanshu “呵呵,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月儿轻笑一下问道。 “女士优生,你来决定。”刘枫发扬风格,颇有几分绅士的风度。 “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共同决定。”月儿突发奇想。 “这怎么共同决定?”刘枫一头雾水。 “我这里有纸有笔,我们各自将想去的地方写在纸上,然后对照,若是两人写的一样便去,不一样接着写。”月儿说道。 月儿的这个办法有些像接龙,与接龙不同的是接龙需要承上启下,她的这个却不需要,只要二人心有灵犀找到共同的答案便算大功告成。 “嗯,这办法不错,请给我纸笔。”刘枫很是兴奋,他没想到一次简单的约会,能让月儿玩出文艺范。 “你站到左边的柱子旁边写,我去右边的柱子旁写,这样彼此看不见,写出的答案更真实。”月儿递给刘枫一支笔一张纸说道。 “依你。”刘枫接过纸笔,走向左边的柱子,月儿走向右边,两棵柱子间隔约有五六米远,就算是二点零的视力,也不可能看清彼此在纸上写的什么。 “枫哥,写好了吗?”月儿很快写好,转向刘枫问道。 “嗯,写好了!”刘枫答道。 “让我看看你写的什么?”月儿说完走向刘枫。 “不行,要一起看,你看我写的,我也要看你写的。”刘枫说道。 “好!” 二人走到一块,一起展开手中的纸,两张纸上赫然写着同一个名字-余味,还真是心有灵犀。 第16章余味 “你也喜欢余味?” “你也喜欢余味?”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展示了不应有的默契。 再次的默契让二人都有些害羞,月儿涨红了脸羞涩的低下头,像一株含羞的花迎风待放。 害羞的刘枫也不敢看月儿,抬眼罔顾左右,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过了几分钟刘枫先恢复正常,望着月儿颇有风度的问道:“我们都选了余味,现在就去余味怎样?” “嗯!”月儿点点头小声应道,女孩子面浅她还在害羞。 “现在就走!” “好!” 刘枫让月儿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前面的月儿走的很慢,时不时还悄悄回头偷瞄,看刘枫有没有跟上。 刘枫极有风度,月儿走的慢,他也不着急,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半小时才走到。 余味是一家饮品店,经营各种冷热饮,冷饮主要是奶茶,热饮种类比较多有茶,有咖啡,还有热牛奶。 单是茶就有好几个不同的品类,有传统意义上的红茶、绿茶、乌龙茶,有女生喜欢的花茶,还有养生茶。 花茶与养生茶跟传统意义上的茶不同,花茶是用可食用的花加一些补血养颜的果子,再混入冰糖泡制成。既有糖的甜味,又有花的香味,深受年轻女孩子喜爱。 养生茶多是用上品中药泡制成,上品中药药食同源,既可入药又可做食物,没有毒副作用,制养生茶最合适不过。 余味的饮品虽好,最吸引刘枫与月儿的却并非饮品,而是余味的装修风格。 余味是一家百年老店,几乎与杭大一样久远,据说杭大刚成立不久,余味便出现在杭大外面。 大概是清末民初,国内兴起了一股学西洋的热潮,各地都在兴建大学,一时间大学的建造在全国兴盛起来,大有方兴未艾之势。 杭大也在此时建立,招收了第一批学生,与此同时,一余姓茶商从中看到了商机,便在杭大外建了一古式建筑,专门经营茶饮,给杭大的师生提供一个休闲聊天的场所。 茶商在建好茶楼后,想了很多名,例如品味轩、听雨轩、清风阁、邀月楼等等很风雅的名字,他都觉得不满意。 这些名字虽风雅,却缺少一些人生的韵味,他要卖的茶是品味人生的茶,所以茶楼的名要与人生百态贴合。 要想一个贴合人生百态的名字何其难,茶商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一个满意的名字,茶楼也迟迟没开张营业。 直到有一天,茶商忙完手上的工作,带回一小包新进的上好春茶与夫人共饮。 夫人用紫砂茶具沏好茶,先给丈夫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掺了一杯。 茶商见夫人已掺好茶,便端起杯邀夫人同饮,二人一起举杯,将茶倒入口中。茶顺喉而下流入腹中,而后自丹田处升起一股淡淡的甘甜之味,从食道返回口腔,溢满舌尖,满口流芳。 “好茶,余味无穷!”夫人忍不住大赞出口。 “余味!余味!人的一生几起几落,临到老时常常忆起从前,这不正是余味无穷吗?”茶商猛拍一下茶几兴奋的说道:“有了,茶楼的名字就叫余味。” 他这一拍不打紧,却将夫人吓的不轻,手中的茶杯差点被吓掉地。 自此以后,余味便代代相传,传到现在的老板手中已是第六代。传了六代,余味经营的饮品虽然发生了变化,但余味的精神和理念还在传承。 第17章为何你却喜欢玫瑰花茶 “十年没来余味,从外观看余味还是没变。”与月儿一起走到余味外面的刘枫,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一遍余味说道。 余味的确没变,大门还是老样子,方形的门框中套着一道圆门,却又不是整圆,两道圆孤连接着门头和门槛,成灯笼形。 圆弧与门方之间的空格,用方形的窗花填充,朱红色的门方上刻着一幅描金的对联。 上联是:人生本无常,青春年华留下几多欢笑几多余味。 下联是:世事太无奈,岁月沧桑回味酸甜苦辣再忆从前。 门的两边是一色的沟缝青砖,距门约一尺五处开了一扇窗,木制的方形窗花,古色古香大气美观。 “十年前就是这样子吗?”月儿好奇的问道。 “准确说十多年前就是这样子,我刚上大学那会,余味就是现在这样。”刘枫说道。 “数十年如一日,这样的店很少见。”月儿说道。 “应该是百年如一日,听说余味在杭大建校时就在。”刘枫说道。 “我只是喜欢余味的饮品和气氛,不知道它还有如此悠久的历史,难怪有很深的文化沉淀。”月儿有些惊讶的说道。 就月儿所知,余味虽经营了不少新时代的饮品,其店内的气质与氛围却有浓浓的古典气息。 “我们先进去吧!” “好!” 二人一起跨过圆门,进了余味,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像榻一样的桌子,整齐的排成两排,中间是一米五左右的过道。 每排各有八张桌子,在过道的尽头是一弯月形吧台,可从两边出入。 吧台后是一物品柜,柜的正中间是一个对空的大方形空格,里面镶一木雕的茶字。 在茶的两边纵横交错拼成无数个大小一致的方形格子,后面用木板挡住,在这些格子里放的是余味经营的样品。 真正卖给顾客喝的饮品是在吧台后的一间小屋里配制,除了余味的调剂师、老板和服务员外,其余人不得进入。 月儿与刘枫来得较早,店内还空落落的没有什么客人。 “月儿,我们坐什么地方?”刘枫征求月儿的意见。 “坐临窗的位置吧!可以边喝饮料,边欣赏窗外的风景。”月儿说道。 其实窗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风景,人之所以喜欢坐临窗的位置,并非为了欣赏窗外的风景。 是因为人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空虚寂寞会油然而生,临窗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外界发生的事,排遣心中的寂聊。 “好!” 二人找了临窗位置高约一尺五的榻形桌子,走到旁边从榻上取下专用的鞋换上,然后上榻,坐到约一尺高的蒲团上。 “二位,想要喝点什么?”二人刚坐好,服务员便走过来礼貌的问道。 “一杯玫瑰花茶,谢谢!”月儿点了喜欢的玫瑰花茶。 “先生,您呢?”刘枫没说话,服务员主动问道。 “来杯茉莉花茶吧!”刘枫想了一下,最后点了一杯茉莉花茶,他喜欢茉莉花茶那种微苦的清香。 “二位请稍等!”服务员说完转身离开,向吧台后面走去。 “枫哥,你看什么书?”服务员离开后,月儿打开榻上的书柜问道。 余味的榻形桌子是效仿古人,榻的正中央放一张方桌,相对的位置放上蒲团,靠墙的位置再做一柜子,在里面放上杂志、小说等各类书籍,喜欢看书的客人可以边看书边品赏余味的饮品。 “有科技杂志吗?”刘枫问道。 “科技杂志专业性很强,余味是休闲的地方,只有《知音》一类的休闲杂志,你看吗?”月儿抬头看一眼刘枫问道。 “哦,随便吧!”没有喜欢的杂志,刘枫也不想再挑。 “给!”月儿拿了一本《知音》递给刘枫。 “余味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有美味的饮品,还有书看,可以边品味生活边增长见识。”刘枫打开话匣子,想找个共同话题,不至让第一次约会限入尴尬。 “这正是我喜欢余味的地方,充满古仆的书香气,每次来到余味,就好像回到汉唐。”月儿淡淡一笑,嘴角扬起迷人的弧度,却没露出牙齿,颇有几分古典美人的风韵。 “好美!”刘枫暗赞,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的后半段,物欲横流的社会早被金钱腐蚀,像月儿这样有古典气质的美女可不多见。 “我也喜欢余味的古典风,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共同点!”刘枫尽力找共同点,拉近与月儿的关系。 “只可惜若大的杭城只有一个余味,我们的传统正在丢失。”月儿摇摇头无限感慨的说道。 “是呀!现在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已丧失基本的信任,u看书 ww.uknsu坑蒙拐骗随处可见,近两年车多起来,碰瓷横行,中华民族曾经的古仆再也看不见。”刘枫有些沮丧的说道。 他的车就因为被碰瓷,现在还扣在交警队,等待处理,今天才不得不坐公交车来杭大。 过程虽是他所不愿,却意外的认识了月儿,对他来说未免不是一种补偿。 又或者说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找一个碰瓷的人,把他推上公交车,推到月儿身边。 “至少还有余味,在这里能找到传统,看到希望。”月儿说道。 “你说的也对,至少还有人在坚持,也许有一天,我们能找回曾经的真善美。”刘枫点点头。 “二位,请慢用。”二人正聊的起劲服务员送来菊花茶和茉莉花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谢谢!” “谢谢!” 二人一起致谢,服务员颔首以答,然后离开。 “月儿,现在的女孩子不是喜欢奶茶,就是喜欢咖啡,为何你却喜欢玫瑰花茶?”刘枫轻啜一口茉莉花茶问道。 “咖啡热量高,含有大量咖啡因不利于睡眠,奶茶有很多食用添加剂,虽美味却不健康。玫瑰花茶就不同,美味健康,还美容养颜。”月儿浅酌一口茶,舔了舔嘴唇说道。 那动作俏皮可爱,美之极矣!刘枫不由一呆,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枫哥,你怎么了?”刘枫久久不说话,月儿关切的问道。 “不好意思,有些失态。”刘枫挠挠头讪笑道。 “噗!你可真逗!”月儿被刘枫憨憨的模样逗笑。 第18章因了解而离婚 “月儿,你刚坐下就拿书看,是不是特喜欢文学作品?”刘枫为缓解尴尬将话题转移到书上。 “对,我父亲是历史教授,深爱中国古文化,受他的影响我也喜欢古中国文化,不过与他喜欢的有些不同。”月儿啜一口菊花茶,浅浅一笑说道。 “你父亲是在杭大任教?你与他喜欢的有什么不同?”刘枫连问两个问题,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他不但想了解月儿,也想了解月儿的家人,为今后大家的相处做好铺垫。 “不,他在别的学校。”月儿摇摇头,自然披散在肩上的长发轻轻甩到脸上,发梢触碰了鼻尖,再从脸上滑过回到耳前。 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将耳前的长发夹住向后一送,所有耳前的头发被她送到耳后,夹住头发的手指从发根直滑到发梢将长发理顺。 动作美极,却丝毫不做作,像是裁出细叶的二月春风,不经意间便创作出一幅惊世的艺术品。 “无缘拜识深感遗憾,你与他所喜欢的不同又体现在什么地方?”刘枫见惯月儿的美,丝毫不觉得奇怪,反到是不能见到月儿的父亲,让他略感遗憾。 “他更喜欢诸子百家、《史记》、《资治通鉴》等历史类的文学作品,而我只单纯的喜欢古诗词。”月儿绘声绘色的说道。 一提到古文化,尤其是古诗词,她便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故事和道理。 “我也喜欢古诗词,尤其喜欢李杜苏辛。李白诗风飘逸五千年无人出其右;杜甫忧国忧民,诗中的家国情怀足可“惊天地,泣鬼神”,苏辛词风豪迈,五千年历史长河中,除伟大的开国领袖外,几无人能与之比肩。”刘枫短短几句话,说尽李杜苏辛的特长。 “我与你喜欢的却又有所不同。”月儿说道。 “这几位可是文坛号召力最强的大文豪,你所喜欢的不是他们,难道你喜欢的是冷门诗人?”刘枫有些惊讶的问道。 “南唐后主李煜,女子词坛第一人李清照,算是冷门诗人吗?”月儿咧嘴一笑问道,她说的这两位,在文坛的地位确不如李杜苏辛。 但要说到在女性受众中的认可度,李杜苏辛却不能跟她们相比,感性的女孩子更喜欢婉约清丽的词风。 说到婉约清丽,又有谁能与二李相比,原本有井水处便有柳词的柳三辩能与二李争锋,只可惜三辩一生沉湎于烟花柳巷之地,词风流于艳俗终不为大统所接受,而至影响了文坛的地位。 “草率了!望记了月儿正是如花的年纪,感性的年龄,有梦的岁月,李煜与李清照婉约清丽的词风更能打动她的心,也更能引起她的共鸣。同事骂我是直男,我还不承认,从今天的表现看,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直男,还是钢铁的。”刘枫暗自责怪自己问的草率。 呵!恋爱中的男女…… “你喜欢李煜多一些,还是喜欢李清照多一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枫是好孩子,发现了自己的错误立刻改正,从又将话题续上。 “更喜欢《漱玉词》。”月儿回答的十分爽快,那怕半秒的迟疑都没有。 “为什么?”只为与月儿多说上几句,刘枫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她是女人,于情于理我都得支持她一票。”月儿嫣然一笑说道,她说的认真,听上去却像是在开玩笑。 “这理由也太简单直接!”刘枫讶然道,他本以月儿会说什么漱玉词婉约清丽,用词考究,有不让须眉之才华。 却没想到她的理由仅仅因为李清照是个女人,这也太简单粗暴,让刘枫猜之不透。 “难道不够吗?”月儿偏着头,好奇的盯着刘枫问道。 “够!足够!”刘枫怕惹恼月儿,忙不迭说足够,说完之后又问道:“你最喜欢她那一首词?” “最喜欢她的《一剪梅》。” 红藕相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燕子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地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月儿将整首词轻声念出来,给原本欢快的气氛添了几分压抑。 “此词好在切合了怀春少女的心境。”刘枫说道。 “难道你不觉得这首词将女孩子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心境写的很深刻吗?”月儿问道。 “这……”刘枫不愿说谎,但他的确没体会到月儿说的心境,uu看书 .ukanhu 他是男人很少站在女人的角度思考问题,自也体会不到女孩子的心境。 “也对,一个男人又如何能理解一个女人的内心,也许结婚是因为彼此需要,离婚是因为女人感觉不到爱人的理解吧!”月儿悠悠说完,转过头看向窗外,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刘枫不知该如何回答,限入死一般的沉默,他心中十分焦急,不希望与月儿的第一次约会便在不快中散场。 “这可怎么办?她说的实在让人难以应对,我要怎样才能让她开心起来,挽回危局?”刘枫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却苦无对策。 天不算热,他的额头上却渗出密密的汗珠,薄薄的一层,在屋内灯光的照射下,像是在额前镀上一层靓丽的金色。 刘枫想了好一会,才鼓气勇气,试探着说道:“月儿,古语云知音难觅,人这一生要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何其难。就婚姻来说,以我的理解,结婚是因为不了解,离婚是因为了解。” “离婚是因为了解?这话怎么说?”看向窗外的月儿,转过头好奇的盯着刘枫,显然她是对刘枫的说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月儿情绪好转,刘枫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轻舒一口气才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对爱情与婚姻缺乏应有的敬畏,很多人只要看对眼,在彼此还不了解之前就闪婚,试问一段没有经过时间考验的感情,如何经得起柴米油盐的摧残?离婚便成了必然。” “这似乎与你说的因为了解而离婚不符?”月儿盯着刘枫,看他怎么回答。 第19章偷天之美 “柴米油盐就像是生活的一面镜子,能照出每个人不为人知的一面,无论你是成功人士,还是普通人,在它面前都无所遁形,去伪存真。当两个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的人走到一起,被柴米油盐一甄别,便各现原型,在这以后不合适的因为了解渐行渐远,终致离婚。合适的也因为了解,更加相爱,彼此相儒以沫,续白首之缘。快餐婚姻,想要遇到一对合适的何其难,或许高节奏的生活,快餐婚姻才是离婚的根源。”刘枫长篇大论,说的却头头是道,十分中肯。 “你说的也有道理。”月儿迟疑着点点头,她虽不想承认,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这话题太沉重,我们不说它,换一个好吗?”第一次约会便说到婚姻,而且说的是离婚,话题太沉重不利于拉近彼此的感情。 “聊什么?”月儿偏着头,俏皮的问道。 “聊聊你的古诗词。” “我们所喜欢的类型不同,只怕没有共同话题。” “无妨!无妨!我们可以求同有异,实在不行,你主讲,我主听,我可是一个不错的听众。” 刘枫尽力想让聊天尽可能愉快,避免再次出现先前的尴尬。 “我说起来可很啰嗦,我妈常批评我说话像老婆婆的裹脚又臭又长,你不嫌弃?”月儿泯嘴笑着问道。 “能听你耳提面命的教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怎会嫌弃。”刘枫说的十分夸张,听在月儿耳中却十分受用。 人世间又有几人不喜欢听好听话,即便清纯如月儿,善良如月儿,睿智如月儿也难以免俗。 “噗!油嘴滑舌,用这话骗了不少小姑娘吧!”月儿如此说既是玩笑,也是试探。 “啊!这从何说起?”刘枫吃了一惊,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一看就是个情场新手,毫无经验可言。 若是老手,定会如此说:“千帆过尽只剩你一叶孤舟,所有从我生命里经过的人,除了你!都是过客。” “跟你开玩笑呢!”月儿笑笑说道,一次试探,她已试出刘枫并非浪子。 “你这玩笑可怪吓人的,差点给我吓个半死。”刘枫说完啜一口茶压惊,茉莉花微苦的清香,立时让他清爽不少。 “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你怕说明你做了亏心事。”月儿故意挤兑,她觉得慌张的刘枫很有意思,很可爱。 也许每个女孩子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小恶魔,喜欢捉弄自己心仪的男人,看到他们慌张、失落、不知所措,便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真没做亏心事,只是怕你今后不理我,今日一别便永不再见。”刘枫细声细气说道,既怕月儿听见,又怕月儿听不见。 怕听见是因为害羞,害怕被拒绝;怕听不见是因为担心不能让月儿知道他的心意,错过这次难得的邂逅。 “噗!你不是有我的微信吗?即便今天分开,我们也能微信联系。”月儿没忍住,笑出了声,所幸她没喝菊花茶,否则会被呛到。 “我能联系你吗?” “当然能!” “你会回我信息吗?” “必须的!” “真的?” “女子一言,驷马难追!”月儿伸出手要与刘枫击掌。 “噗!”这次轮到刘枫没忍住,他先看到的是月儿温柔美丽的一面,却没想到她还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最逗的是她活学活用,将“君子一言”改成“女子一言”。 “你笑啥?”月儿将双肘撑在桌面上,手腕关节合在一处,掌与手指向两侧分开成捧状,将头放在其间,斜偏着头看向刘枫。 那模样既清纯又可爱,煞是动人,刘机看得不由又是一呆,为缓解尴尬,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使劲舔舔嘴唇才说道:“没啥?被你可爱的模样逗笑。” “是吗?”月儿眨巴着眼,俏皮的看着刘枫。 “是,人世间竟还有你这样的女子,气质像出水的芙蓉纤尘不染,又似琼霄的仙子敏秀绝伦。世间若有十分美,你一人便独占十一分。”刘枫夸道。 说的虽夸张,却十分悦耳动听,每一词,每一字都十分考究,既夸了月儿,又将才华展现得淋漓尽至。 “世间只有十分美,为何我还多占一分?这一分从何处来?”月儿原姿势不变,稍稍偏了一下头,撅着嘴问道。 “这多的一分是向天借的。”刘枫一手指天,看着月儿一脸严肃的说道。 “噗!我跟天公老爷不熟,他老人家才不会借我,偷的还差不多!”月儿没忍住笑,顺势将撑在桌子上的手放下,坐正身体,笑着说道。 说过之后才想起夸的是自己,如此说有王婆卖瓜之嫌,uu看书 w.ukanshu.co心中很是尴尬,面色微红,偏转头不敢看刘枫的眼睛。 粗心大意的刘枫,却没看清月儿这个细微的变化,顺着月儿的话往下夸:“难怪你如此明艳动人,原来是因为偷天之美。” “油嘴滑舌,你看上去不像好人。”月儿扭过头,盯着刘枫嗔道,嘴上说刘枫不像好人,脸上却笑颜如花,心中更是开心非常。 “绝对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如假包换的好人。”刘枫焦急的分辩,额前又急出了汗珠,他是真怕月儿把他当做坏人。 “噗!”月儿被逗笑,直笑的花枝乱颤,全身发抖,丝毫不顾忌淑女形象,还边笑边用手指着刘枫说道:“枫哥,你真是太逗了,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看你那认真劲!” 由于她笑的实在太厉害,说话不太连惯,说完之后,还有些喘不过气。 “……”刘枫很无语,又被月儿戏弄,虽被戏弄他心中却没有丝毫责备,甚至还有某种期待,期待月儿能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的戏弄他一生一世。 “月儿,别笑了,你还是给我讲讲古诗词吧!再这样笑下去,整个余味的视线都会集中在你身上,你会成为余味的焦点。”刘枫说道。 这时已有不少大学生光顾余味,店内的桌子几乎已被坐满。 “还真是,一时望情差点成为众矢之的。”月儿环顾四周,然后看向刘枫吐吐舌头说道。 “还是继续说你喜欢的诗文,既轻快,又有浓浓的文化气息,很适合在余味这样的地方聊。”刘枫再次提到诗文,他想对月儿多一些了解。 第20章你的爱好 “好吧!”月儿应下,然后她滔滔不绝的给刘枫讲古诗词及与诗词有关的女性文人。 从卓文君、蔡文姬讲到李清照,绘声绘声娓娓动听。刘枫则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认真的听,听到情深处还颔首点头。 月儿说了半天,刘枫一直没说话,她停下来喝了口菊花茶,望着刘枫说道:“枫哥,我讲了不少,轮到你给我讲讲你的爱好。” “我的爱好很简单。”刘枫不料月儿有如此想法,一时没想好该说什么,欲先搪塞过去。 “多简单?”月儿不依不饶,缠着不放。 “性别男,爱好女。够简单吧!”刘枫故作轻松,心里却怕月儿追问。 他的爱好与月儿大相径庭,怕说出来二人之间会少了共同话题,影响今后的进一步发展。 “噗!你这算什么爱好,正常的男人不都该这个调调?”月儿没忍住笑,露出了上下两排洁白的贝齿,但她很快感觉到失态,将嘴闭上。 刘枫只在间不容发间看到她的牙齿白而整齐,却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品味,更没看清是什么形状。 “嗯,没错!其实我就是想说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刘枫接住话头。 “你瞎说,人食五谷,生七情六欲,怎可能没有爱好?”月儿不信刘枫所言。 “真没有!”刘枫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你刚坐下便要科技杂志,那难道不是你的爱好?”月儿问道。 “科技很枯燥很乏味,是很无聊的爱好!”刘枫不否认科技是他的爱好,但他不愿在约会时聊这个枯燥的话题。 科技很严肃,约会应该轻松愉快,刘枫不愿聊科技,就是怕科技的枯燥会让与月儿的第一次约会变得乏味。 “没有科技就没有现在安逸的生活,科技怎会乏味?”月儿抬头盯着刘枫问道。 “你真的如此认为?”刘枫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小惊喜,今天坐公交车遇到的这个女孩,不但人漂亮,还与他有着共同的爱好。 此刻的他心中对那个碰瓷者已没有半分恨意,甚至还有一点感激,是他的无心促成了自己与月儿的相识。 “难道你觉得不是?”月儿看着刘枫无邪的反问道。 “是,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之间竟有如此多相似之处。”刘枫说的相似之处是指月儿与他一样深爱着科学。 “我挺喜欢科技的,只是碍于理科水平,所知甚少,你能讲一些给我听听吗?尽量讲简单一点,太深懊我怕听不懂。”月儿说道。 “没问题,只要你愿意听,就算让我讲一辈子也愿意。”刘枫试探着表白。 月儿却似乎没听懂,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萍水相逢,也许明天就成陌路,那能听你讲一辈子。” 女孩子是敏感的,但像月儿这种清纯的女孩子,初次接触男女之情比之男人又会迟钝一些。 刘枫很明显的暗示,她却没听出来,还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狠狠的戳了一下刘枫的心,让他无比失落,悠悠道:“哦,也对!” 失落的刘枫情绪跌到冰点,又不忍责怪月儿,只好埋着头,使劲啜杯中的茉莉花茶,将满腹的失落发泄到茶上。 “枫哥,你怎么啦?”月儿感觉到刘枫情绪的变化,面带关切的问道。 “哦,没事,有点口渴!”刘枫找了个不算好的借口,纯仆的月儿却也信了,笑着问道:“现在还渴吗?不渴可以给我讲讲你的爱好好吗?” “你确定不会觉得乏味?”刘枫再次问道,像他这样的科技发烧友都觉得乏味,难保月儿不觉得无聊。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会觉得乏味,我虽然笨一点,却是一个很好学的好学生。”月儿十分认真的答道。 “呵呵,你想听那一方面的?”刘枫问道。 “你知道很多吗?”月儿瞪大眼睛,尖端科学对她来说像无字天书一样复杂,刘枫却似乎知之甚多,由不得她不吃惊。 “涉猎甚广,多而不精,看似知道不少,实际上全是半灌水,登不得台面。”刘枫谦虚的说道。 “你可真厉害!”月儿望着刘枫一脸崇拜的说道。 一万个女孩有一万张面孔,一万个不同个性,但有一个共同点-都十分崇拜英雄。 “说不上厉害,我跟普通人比,只是比他们多看一些书,多了解一些。真正厉害的是实验室的科学家,他们把设想变成现实,化腐朽为神奇,改变我们的生活和认知,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真正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是他们。”刘枫说道。 “枫哥,uu看书w.uuashu.co 你知道如此多,是不是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月儿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仅仅是爱好者,还没资格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刘枫说道。 “哦,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程序员。” “你既如此热爱科学,为什么选了计算机?” “当时人年轻,在那个时候计算机是热门专业,家里的长辈都劝我学计算机。” “为什么?” “他们说计算机热门,毕业好找工作,有工作就不会饿肚子。” “这想法到是很务实。” “现在想想当时不该听他们的,如果不听他们的,我不会错过最钟爱的量子物理。” “量子物理?最近两年量子这个词很火,什么量子计算机、量子通信时时上热搜上头条。量子计算机、量子通信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真有!” “真的吗?我想听听。” “这个很复杂,我怕说不好。”刘枫挠挠头慎重的说道,他对量子通信与量子计算机的了解,仅仅停留在网络新闻报道的层面上。 说直白一点,他所了解的量子计算机、量子通信不比月儿多多少,一定要说他比月儿知道更多,所多的也仅仅是因所学不同产生的理解上的偏差。 他更爱科学,更懂科学,在对量子的理解上比月儿更深刻,反应在具体的事件上,就是看上去似乎比月儿懂的更多。 “咱们都不是专家,能在看热闹的时候学到点知识就行,不求甚解,只求略懂。”月儿说道。 第21章我这是扰民了 “说的也是,那我们随便聊聊?”刘枫看着月儿认真的问道。 “洗耳恭听。”月儿将面前的茶杯推了推,双手抱在一起放在桌面,然后放低头伏在手臂上,作倾听状。 “说到量子通信与量子计算机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刘枫打开话匣子,开始讲他所知道的与量子通信和量子计算机有关的知识。 “是谁?”伏在桌上的月儿瞪着眼看着刘枫问道。 “量子力学之父普朗克!”说到普朗克的名字刘枫神色虔诚,满是崇拜。 “关于普朗克我也知道一点,他是我的偶像之一。”月儿说道,她的话让刘枫很是惊诧,一个女孩子喜欢诗词无可厚非,崇拜科学巨匠的却极为少见。 “可否说给我听听?”月儿对普朗克的崇拜,让刘枫对她更加好奇。 “就我所知,在普朗克提出量子力学假设时不被当时的主流科学家认可,更得不到支持。他收到的第一份支持来自于当时还很年轻,名不见经传的爱因斯坦。由于不被主流接受,当时的爱因斯坦还人微言轻,普朗克曾一度怀疑量子力学的真实性。还好他坚持了下来,并且用量子力学解决了一些当时经典力学解决不了的问题,确立了量子力学的地位,开创了自然科学的一个新时代。” 月儿说完坐直了身体,伏着说话比较累,她需要坐直放松一下。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是在量子力学的基础上建立的,在当时的自然科学界流传着一句话:‘全世界只有一个半人懂《相对论》。’”刘枫接着月儿的话说道。 在这个话题上二人很快便建立了默契。 “嗯,当时的确有这种说法,懂的那一个人是《相对论》的创建者爱因斯坦,半个是指普朗克,他虽创建了量子力学,但对更前卫更系统的《相对论》也不是完全了解。”刘枫刚停下,月儿又接上。 “《相对论》是推动二十世纪科技飞速发展的基础理论,核能的利用,机算机的出现都离不开《相对论》的贡献。”刘枫说道。 “人类社会的进步是由这些伟大的科学家推动的,只可惜他们的付出与他们的收入不成比例。”月儿摇摇头,似是在为科学家没有得足够的尊重惋惜。 “谁说不是呢?戏子、小鲜肉随便摆个姿势,卖弄一下风骚就能赚上千万,我们的科学家最高奖金也不过百万,悬殊何其大!”刘枫也叹了一口气,他也为科技工作者鸣不平。 “枫哥?你说戏子凭什么拿高片酬?凭他们会骚首弄姿卖弄风骚?凭他们隔三岔五出轨,传递负能量?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一群蛀虫,一群垃圾。”说到戏子,月儿有些激动,斯文如她也爆了粗口。 “月儿,你这话过了,一杆子打倒一船人,也有不少艺术家是在为电影艺术献身。”刘枫纠正道。 “嗯,我太激动说话没遮拦,应该说那些没品没德的戏子是蛀虫,是垃圾。”月儿是个好同志,知错立刻改。 “是唯金钱论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造成垃圾横行。”刘枫认为问题的根源是不良的社会风气。 “说的也是,什么事与钱沾上边,便变得庸俗不堪。”月儿也认为问题的根源出在钱上。 “你也这么认为?”刘枫有些吃惊的看着月儿,他没想到月儿的想法与他出奇的一致,二人间又多了一个共同点。 “你不也是这么认为?”月儿笑笑反问道。 “呵,相见恨晚!”刘枫耸耸肩,摊手笑着说道。 “你想什么时候认识我?”月儿盯着刘枫认真的问道。 “提前十年认识你该多好?”刘枫说道。 “噗!十年前我还是个小学生,见了你也只会叫叔叔,认识我也没什么用?”月儿没忍住笑。 “啊!草率了,忽略了你比我小十岁。”刘枫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噗!”月儿再次被刘枫逗笑,他挠头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年过三十的大叔,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年。 “让你见笑了!”刘枫面色微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枫哥,你可真逗!”月儿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这一笑不打紧,将众人的目光全吸引过来。 原本就有些害羞的刘枫被众人一看更加局促,只觉脸火辣辣的烫,似背后有无数双嘲讽的眼睛在盯着他。 月儿也感觉到大家异样的目光,赶紧捂住嘴,uu看书 .uukanshu.om 想将笑声堵回去,却怎么来得及,只好羞涩的低下头回避大家的目光。 她虽是无心的笑,却也觉得在公共场合不应该如此放肆,既会扰了别人的清静,又会显得没有教养,有失体统。 二人低头沉默了好一会,还是月儿率先打开话匣子,她怯怯的问道:“枫哥,我这是扰民了吗?” 刘枫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又不想月儿自责,便违心的安慰道:“不算,余味本来就是休闲娱乐的地方,笑一笑不算什么。” “你这是安慰我?”月儿不傻,能感觉到刘枫是在安慰她。 “是,也不是。” “何解?” “希望你不要为此自责,你那一笑除了让他们产生好奇外,实际上他们并没损失什么。” “会不会有人因为我那一笑,被打断思路,损失了灵感?”月儿还在为刚刚的放肆自责。 “人生就是一场偶遇,如果某人因你一笑而丧失了灵感,说明那个灵感不属于他。” “这话有些过了吧!”月儿还陷在自责之中。 “事实就是如此,人生就是这样,有些看似应该得到的东西,却会突然间失去。很多人会将此归结于别人的过失,其实是他们没想明白一个问题-一个人永远不知道惊喜和意外谁先来。收获灵感得到的是惊喜,反之是意外,都应该坦然面对,不应该责怪其他人。” “为什么明明是我的过失,你却说的与我毫不相干?” “因为任何人到了公共场合做任何事,都该有接受意外的心理准备。” 第22章你赔的起吗? “话虽如此说,毕竟是我有错在先。”月儿还在纠结刚刚那一次无心的放肆,她太善良犯一点小错,就会认为自己是在犯罪。 其实别人已经不计较,生而为人,有谁不犯错?只是她对自己太严格,是她的这种严格,造就了她严谨的性格。 “你看他们都不计较,你又何必纠结?”刘枫无奈的摊摊手说道,月儿这种无心之失,真算不上什么大错,而她却耿耿于怀,对自己的要求太过严苛。 “是我太敏感……”月儿抿嘴一笑,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你不是敏感,是对自己要求太严,严于律己是好事,但像你这样对自己过于严苛,生活会少不少乐趣。”刘枫说道。 “为什么?”月儿不解,她认为自己一直活的很快乐。 从小品学兼优,有爱她的父母,有喜欢她的老师和同学,从出生到大学快毕业,她的生命中什么都不缺。 “听没听过一句话?”刘枫答非所问,月儿不知他意欲何为,一双美目盯着他问道:“什么话?” “人不犯错就不可爱了。”刘枫哂然一笑说道。 “人犯错还可爱?”月儿认为这是她活二十多年听到的最滑稽的话,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小孩子可爱吗?”刘枫没正面回答。 “可爱。”月儿不得不承认小孩子可爱,虽然他们有时候很烦。 “他们是不是常犯错?”原来刘枫是在这里等着月儿,他是用举证法来证明自己“人不犯错就不可爱了”的观点没错。 “额……算你说的有理。”月儿不想承认,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 “你再看成年人,尤其是结了婚的人,每一步都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有时候还说一些违心的话,做一些违心的事,你觉得他们这种行为可爱吗?”刘枫问道。 “嗯,确实不甚可爱!”月儿难以反驳。 “其实并非是因为犯错可爱,我们觉得小孩子犯错可爱,更多是因为怀念那段敢做敢为的岁月。”刘枫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望向窗外,目光深邃似海的湛蓝,话音悠悠似在回忆那段难以忘怀的童年。 “枫哥,你说的有道理。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有机会再聊。”月儿抬腕看了看表说道。 指针已指向四点半,二人聊的甚为投缘,不知不觉已聊了两个多小时。 “呵!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愰如刚坐下,却已到了分别时。”刘枫苦笑一下悠悠说道。 他心中有千般的不舍,好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走,让月儿永远留在他的生命中。 “很高兴认识你,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大哥哥!”月儿咧嘴一笑,小嘴微微张开,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尤其是唇沟下那两颗兔子牙煞是好看。 “我也是!”刘枫受宠若惊,月儿如此说无异于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也让他多了一分期待,多了一分希望。 “我要先走了!”月儿说完将茶杯往桌子中央推了推,起身下榻。 “我们一起走!”刘枫不愿错过任何一个与月儿相处的机会,那怕是一起出去,等不了多久便会与月儿分开。 “好!” 刘枫也下了榻,换上鞋,在他穿好鞋站起那一刻,刚好有个服务员经过,脚底一打滑,托盘中的饮料泼洒出来,溅了刘枫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惊恐的说道。 服务员是个男孩子,看他年纪应该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一头浓黑的中长头发,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白晰的脸还未脱稚气,一双大眼满是惊慌的看着刘枫,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忐忑的等待着家长暴风骤雨般的惩罚。 “没事,你是杭大的学生?”刘枫见服务员很不安,和颜悦色问道。 “是…是,我弄脏了你的衣服,要…要怎么赔?”服务员忐忑的问道。 刘枫微微一笑还没说话,领班已走过来,对着服务员就是一顿臭骂:“赔?你一个穷学生拿什么赔?西服是皮尔卡丹,领带是爱马仕,衬衫是七匹狼,值好几千你拿什么赔?” 领班骂的虽然难听却是为小服务员好,希望自己严苛的责骂,让刘枫产生同情,能网开一面放小服员一马。 “是我犯了错,赔也是理所应当。”服务员也是倔驴性子,不懂领班的好意,嘟嚷顶嘴,却不敢说的太大声,怕领班听见招来更严厉的责骂。uu看书 ww.uukansuo “哦,你犯了错还有礼了是吧?还不快给这位先生赔礼道歉。”他说的虽小声,还是让耳尖的领班听见,责令他给刘枫道歉。 “对不起!”服务员深深给刘枫鞠了一躬,真诚的道歉,小伙人虽倔却也识大体,知道错在自己,道歉的态度很真诚。 “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事交给我来处理。”领班让服务员退下,由他代为处理。 “是!”这次服务员到是很听话,他正不知该如何处理,领班愿出面他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顶撞。 “先生,您这一身价值不菲,不知道您想要怎么赔?”服务员退下后,领班看着刘枫十分真诚的问道。 “依你之见该怎么赔?”刘枫淡淡问道。 “错在我们,自然应该是赔先生一套全新的。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店也有店的规矩。鄙店的规矩是谁犯错谁承担责任。”领班不卑不亢的说道。 “依您之意,我这身衣服要让刚刚那个服务员全额赔偿?”刘枫问道。 “是的,这是店规,不过鄙店可以先为他垫付,以后再从他的工资里扣。”领班说道。 “哦,这样吗?”刘枫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 “是的,他赔你这身衣服,这几个月就白干了。”领班摇摇头不无惋惜的说道,在说到“这几个月就白干了”几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他也不容易,这样吧!您找一套衣服给我换上,弄脏的衣服留在店里,让他帮我洗干净,过两天我再来拿。”刘枫哂然一笑说道。 第23章善有善报 “此话当真?”领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也不容易,我这套衣服洗洗还能穿,何苦坑他几个月的血汗钱?”刘枫说道。 他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月儿,向他竖起大拇指,给他点赞,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小李,还不快拿一张贵宾卡来感谢这位先生免去赔偿之恩。”领班冲刚刚离开的服务员叫道。 “哦!哦!马上!”刚离开的服务员惊喜不迭,翻箱倒柜找出一张贵宾卡,小跑着过来面向刘枫深鞠一躬递上卡说道:“谢谢您!” “不用客气,好好用功。”刘枫轻拍一下服务员的肩头给他一个鼓励。 “小李,快去找一件干净衣服,让这位先生换上。”领班给服务员安排完,又转头对刘枫说道:“先生,为表示歉意,送您一张鄙店的终身贵宾卡,无论您何时来余味品茶,都是半价。” 领班话还未说完,小李已小跑着出了余味,向杭大的方向跑去,看样子他是要去宿舍找自己的干净衣服给刘枫换。 他与刘枫身高差不多,只是比刘枫瘦弱一些,拿他的衣服给刘枫穿,虽不一定合身,但也能凑合。 “谢谢!”刘枫客气的答道,他好心有好报,宽恕了服务员的过失,换来一张余味的终身贵宾卡,得到的比他失去的更多。 准确说,他并没有损失什么,弄脏的衣服洗洗还可再穿,而余味的终身贵宾卡却不是谁都能拿到。 关于余味终身贵宾卡的发放,有一条硬性规定-只给善良的人,心若不善无论你花多少钱都买不到余味的终身贵宾卡。 “先生,你们二位先坐下等一会,小李应该是回宿舍拿他的衣服给你穿。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们。”事已妥善解决,领班已没有留下的必要。 “好,您先忙!”刘枫点点头客气的说道。 “小王,拿一杯玫瑰花茶和一杯茉莉花茶过来。”领班在离开之前,又让另一个服务员给刘枫和月儿各上一杯茶,让他们边品茶边等待小李。 “好的!”一个与小李差不多年纪的服务生用托盘端了两杯茶过来放在榻上。 刘枫与月儿准备离开,所以没再坐回桌前,只坐在榻边等小李拿衣服换,服务员送来的茶只能放在榻上,方便二人饮用。 刘枫与月儿边品茶边等小李,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小李才满头大汗的跑到二人面前,递上他的校服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找了半天,只有这件校服拿得出手。” “我们是校友,穿杭大的校服合适。”刘枫笑笑接过。 “大叔也是杭大的学生?”小李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枫问道,刘枫的年纪可不像是大学生。 “他呀!十年前是。”月儿先替刘枫回答。 “师姐,你也是杭大的吗?”小李嘴很甜。 “嗯,再过几个月毕业。”月儿轻轻点点头。 “可惜……”小李一脸的惋惜,神情落陌怅然若失,仙女般的师姐刚认识就要离校,他再没机会尝试着追求。 “什么可惜?”月儿不明其意。 “小兄弟,努力用功,天涯何处无芳草,杭大漂亮的师姐可不少,你还有很多机会。”刘枫边脱弄脏的衣服边说道,他是男人知道小李“可惜”二字的潜在含义。 被他一说,小李稚气未脱的脸羞得通红,别过头不敢正视月儿。 “枫哥,你就会胡说。”月儿一巴掌轻拍在刘枫背上嗔道,面色微红娇羞无限。 “好啦!不胡说。”刘枫先安抚月儿,然后将换下的脏衣服递给小李说道:“帮我洗一下,过两天我来拿。” “好!”小李接过脏衣服感激的看一眼刘枫说道。 “麻烦你!”刘枫轻拍一下小李的手臂。 “不麻烦!”刘枫的客气让小李有些难为情。 “月儿,你等我一下,我去结了账一起走。”刘枫不再理会小李,转而对月儿说道。 月儿不说话,点点头答应。 与月儿约定好之后,刘枫去吧台结账,在付钱时他本是要付四杯茶的钱,收银员却只收他两杯的费用。 并告诉他后面两杯领班有交代,赠送给他以谢他没有为难服务员小李。 “呵,看来善有善报一定不假,一个小小的善举不但换来一张千金难求的余味终身贵宾卡,还获赠两杯好茶。”刘枫边付款边暗想。 付过茶钱刘枫与月儿一起离开余味,u看书 .uuanshu 出门没多久月儿拉一下刘枫的衣角问道:“枫哥,你那身衣服价值不菲,没让小李赔是不是有些吃亏?” “吃亏就吃亏吧!我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以后有钱再买。小李还是个学生,经济来源一靠他父母支助,二靠他在余味做服务员勤工俭学。让他赔,他可能一整个学期都只能吃泡面,让一个正长身体的学生每天吃泡面于心何忍?”刘枫说道。 月儿听他说完,再次竖起大拇指说道:“枫哥,你真了不起,宁亏自己不亏他人。” “月儿,其实我没吃亏,还占了不小的便宜。”刘枫说道。 “占便宜?你那身衣服可是价值近万。”月儿惊讶的看着刘枫说道。 “那身衣服虽价值不菲,但洗干净还能再穿,并不是彻底失去。我自己穿脏了也要洗,现在只不过将洗的时间提前而已,所换来的余味贵宾卡却是千金难求。用洗衣时间的提前,换来千金难求的余味贵宾卡,你说我是不是占了便宜?”刘枫解释完反问道。 “照你这么说,的确是占了不小的便宜,这也是你善有善报,余味终身贵宾卡是老天对善良的奖励,你理所应得。”月儿对刘枫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一个长相英俊又心地善良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对他生出好感,我们的女神月儿也不能例外。 二人边走边聊,没多久便到了公交站台,等了没多久520路公交车便停在他们面前。 刘枫让月儿先上车,他随后跟上,二人又一起坐上返程的车。 第24章有缘自会相见 二人同车回去,分别之后虽常微信联系,谈的也十分投机,但很长一段时间刘枫都没再见到月儿。 时日越久思念越深,终于有一天刘枫再也控制不住对月儿的思念,在微信上发一条信息问月儿在哪里实习,要去找她。 收到信息的月儿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立刻告诉他地址太草率,不告诉他又怕影响二人的友谊。 思前想后,月儿想到一个考验刘枫智慧的办法,给刘枫回了一条信息:“若是有缘自会相见,何必急于一时?” 月儿所回信息的玄机在“有缘自会相见”几个字上。 刘枫知道她是杭大的应届毕业生,目前还没离校,若他真有心便会想到在毕业典礼时去杭大找她。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何必急于一时?”收到回信的刘枫反复嚼嚼这句话的潜含义,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暗道:“月儿是有心之人,不会无怨无故发这样的信息给我,他一定是想暗示什么?” “她要暗示什么呢?”刘枫使劲挠头猜想,努力的想猜出月儿的心意。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自会相见!自会相见!”刘枫反复念叼,想要悟出其中潜藏的含义。 “自会相见是不可能,偶遇这事可一不可在,月儿是不是在暗示去能找到她的地方找她?”冥思半天刘枫终于悟透话中的意思。 “她今年毕业,离毕业还有半个多月,那么半个月后她才会离开杭大,我在她毕业的时候去杭大一定能找到她。”刘枫完全猜到了月儿的心思。 “‘有缘自会相见’一定是月儿暗示我,在她毕业时去杭大找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想通其中的关健,刘枫有些雀跃,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起来,飞遍整个杭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 “嗯,我得抽个时间去杭大问问阿亮这届毕业生什么时候离校,千万不能因为我的粗心大意错过了与月儿相会。”兴奋过后刘枫开始安排与月儿再一次的邂逅。 他第二天便去杭大找阿亮,阿亮告诉他这届毕业生的离校时间是6月30日,但有特殊情况的可能先走,也有些可能迟走。 听阿亮说完刘枫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月儿是正常离校,还是属于特殊情况。 若是正常离校,他6月30日来便好,若是特殊情况,他6月30日来便有可能与月儿错过。 思前想后,他觉得应把两种情况都考虑进去,以保万无一失。于是又问阿亮毕业生最早不得早于那一天离校,最迟又不得迟过那一天? 阿亮告诉他最早不能早过6月20日,最迟不能迟过7月10日,问清楚了时间,刘枫回到公司找主管商量将这些天的工作都安排到晚上。 他晚上到公司加班,白天去杭大等月儿,由于他是技术骨干,在公司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主管不好不答应他的要求,只要他按时按量完成任务,什么时候做由他自己安排。 安排好一切,从6月20日开始,刘枫便每天在杭大大门外等候离校的月儿。 6月25日这天,刘枫又依例来杭大外等候,等到快吃中午饭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却不说话。 “阿亮,别闹。”刘枫以为是死党阿亮,握住捂他眼睛的手才发现那双光滑细嫩的手根本不属于阿亮。 “枫哥,你在这等谁?”一个熟悉的女中音传入他耳中,并同时松开了捂住他眼睛的手。 “除了你,还能等谁?”刘枫转过身盯住来人说道。 所来之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月儿。 “等我?干嘛等我?”月儿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忘了给我发的信息?你说有缘自会相见,我记住了,怕错过与你相见从20号开始,我便在这里等你。”刘枫说道。 “20号你便在这等我?你不用上班吗?”月儿惊得张大了嘴。 “我把班调到晚上,白天来此等你,晚上再回公司加班。”刘枫说完,月儿十分感动,温柔的问道:“还没吃饭吧!今天我请客,我们边吃边聊。” “怎么能让你请客,一起吃饭让一位漂亮的女士请客,岂不让人笑话我没风度。”刘枫说道。 “好吧!你请,就不怕我狠狠宰你吗?”月儿微微一笑,开着玩笑问道。 “你使劲宰,万一宰太狠我付不了饭钱,大不了吃霸王餐,要是不小心被老板逮住,uu看书 uukanshu 正好和你一起给老板涮盘子抵债。”刘枫也开着玩笑答道。 “噗!你可真逗。”月儿被刘枫逗笑,二人的重逢愉快而轻松。 “不开玩笑,你想吃点什么?”刘枫问道。 “不知道,眼看要离校了,心中很是不舍,杭大附近的美食似乎全吃过,又似乎全没吃过,想再吃一遍。”月儿悠悠一叹说道。 人都有感情,不止月儿,任何一个有感情的人,在离开一个生活四年的地方,都会有与她相同的感慨。 “当年我离开杭大时,也跟你一样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总觉得昨天才来,怎么今天就要离开。过一段时间,到了新的地方,在新的环境里认识了新的朋友,便慢慢会淡忘。”刘枫安慰道。 “你当年也有这种感觉?十年过去你是不是已将杭大忘了?”月儿问道。 “淡忘的只是那段青葱岁月,还有在那段岁月与朋友们干的一些傻事,杭大永远忘不了,不论是看到毕业证,还是看到毕业照,首先想起的都是杭大,毕竟这里留下了我最美好的岁月,也留下了清涩但纯真的记忆。”刘枫说道。 他目光游离,语气悠悠,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属于他的毕业季,没有鲜花,没有美酒,也没有前程似锦的志得意满。 有的只是离别的祝福,兄弟分离的伤感,大家微笑着互道珍重,却又悄悄背转身擦干眼角的泪花。 嘴里说着分离是为下次重逢伏笔,一定要微笑着,开开心心的分手,但走到无人处,没有谁不是哭的稀里哗啦,泪洒尘土。 第25章回头客 “人生就是一个轮回,前人走过的路后人接着走,前人演绎过的悲欢离合后人接着演绎。十年前你经历的离别之殇今天轮到了我。”月儿悠悠说道,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不知她是在为别离伤怀,还是在为不可预知的未来惆怅,也许两者都是,也许两者都不是,也许仅仅是少女触景伤情的感性。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我们先去吃饭。”刘枫见月儿变得有些伤感故意岔开话题,好端端的约会他可不想弄得抑郁沉闷。 “随便吃一点吧!没什么胃口。”月儿说道。 “怎么?舍不得一起学习生活四年的同学已到茶饭不思的地步?”刘枫开上玩笑,他希望自己的幽默能让月儿开心一些,少一些离愁别绪的伤感。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但世上又有几人真正堪破舍得?我不过一介凡俗,离别时舍不得实属正常。”月儿伤感并没有少一些。 正如她所说她不过一介凡俗,还未堪破舍得,自然也逃不脱凡尘俗世七情六欲的纷扰。 “堪不破舍得正是人可爱的地方,古之圣贤堪破舍得,一生平淡如水。虽受万世敬仰,生活却少了几分色泽,人也显得古板不甚可爱。”刘枫说道。 “说的没错,人不犯错就不可爱了嘛!”在刘枫的开导下月儿开心了些。 “你下午有事吗?没事的话交给我安排怎样?”见月儿开心了些,刘枫问道。 “你怎么安排?” “先吃午饭,吃好饭去余味喝茶,别忘了我有余味的终身贵宾卡,任何时候去都享受半价优惠,不能浪费。”刘枫从皮夹里拿出贵宾卡在月儿眼前晃了晃说道。 “听你的。”月儿不反对,余味是杭大外最清幽的去处,在此回忆大学的四年时光到是个不错的选择。 “中午吃什么?你决定。”刘枫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月儿诚肯的说道。 “去回头客怎样?”月儿问道。 “回头客”与“余味”一样也是一间老店,虽不及“余味”久远,也有五六十年的历史。 这间饭店只经营家常菜,但它的家常菜很有特色,据说能吃出家的味道。 也因此这间经营不起眼小菜的饭店生意异常火爆,几乎每天爆满。 稍稍去迟一点就得排队等候,等先到的食客吃好让出座位,据说在那个吃不饱的年代,来回头客吃饭的顾客为争一张桌子而打架是常有的事。 月儿非常喜欢“回头客”的菜,在杭大上学的四年,她已记不清光顾过“回头客”多少次。她总说“回头客”的菜里能吃出家的味道,吃出妈妈的味道。 “去‘回头客’?好啊!它的菜很有特色,有一种家的味道。”刘枫在杭大读书的时候也喜欢“回头客”的菜。 自从毕业离开杭大,他再没去过“回头客”,也再没吃到过有家的味道的家常菜。 “你也喜欢‘回头客’?”月儿欣喜的问道。 她没想到与刘枫有如此之多的共同点,她喜欢“余味”的茶,刘枫喜欢;她喜欢“回头客”的菜,刘枫也喜欢。 “呵呵,是的!我得感谢那个碰瓷者,若不是他就没机会遇上你。”刘枫是真的很感激那个碰瓷者。 他的碰瓷虽给刘枫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也让刘枫在公交车上遇到了月儿。 与遇到月儿相比,造成的那点麻烦真算不得什么。生活就是这么奇妙,只要你心存善念,在东边受到的损失,会在西边得到补偿,而且补偿的也许比你损失的更多。 “他碰瓷与遇上我有必然联系吗?”月儿很是不解。 “他不碰瓷,我的车便不会被锁在交警队。车不被扣,遇见你那一天我就不会坐公交,不坐公交又怎会遇见你?你说是不是该感谢他?” “哦!”月儿不好回答,只能应付,她从刘枫的话中感觉到了自已在他心中的份量,但他们相差十岁,她不确定会有未来。 就算她喜欢刘枫,深爱刘枫,愿与他白头偕老,但十岁的年龄差,父母会同意吗? 若是他们不同意该怎么办?月儿不敢想,她始终认为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 “怎么了?不开心吗?”刘枫听出了她的敷衍,以为她因毕业要离开杭大,又开始触景伤怀。 “没有……”月儿还想说些什么?说完没有二字,后面的却不知该怎么说,她虽不看好二人的未来,却也不愿伤刘枫的心。 “没事的话我们先去吃饭好吗?”刘枫温柔的看着月儿问道。 “你做主。”月儿不能敞开心怀接受刘枫的柔情,uu看书ww.uuksh 心中很是愧疚,只能尽量迎合他以减少心中的负疚感。 “那走吧!”刘枫说完很自然的去拉月儿的手。 月儿先是有些抗拒,但没让刘枫感觉到,她不是抗拒刘枫这个人,是抗拒不可预知的未来,二人年龄上的差距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相反的,对刘枫这个人,月儿没有丝毫的抗拒,在心底里还极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喜欢。 虽有抗拒,最终月儿还是让刘枫拉了她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愿让刘枫难堪。 刘枫拉着月儿绵软的小手心中甚是欣喜,这一刻他感觉手里握住的是全世界,是他所有的幸福。 他拉着月儿的手向“回头客”走去,边走边憧憬着与月儿幸福的未来,但他却不知幸福的未来来的并不容易,其中的辛酸坎坷难以用言语形容。 二人到“回头客”的时候店里客已满没有座位,刘枫看着月儿问道:“怎么办?” “你饿吗?”月儿不答反问。 “不甚饿!” “我也不饿,要不我们等一下?” “女士优先,你做主。” “我们等。” 月儿说完与刘枫站到一边静静等候,刘枫本想与她闲聊。但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不忍打断她,便静静的欣赏她精致的侧脸。 却不知月儿不说话不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而是在思忖怎么与他相处,要如何找到一个平衡,既不会失去他的爱,又不用为他的年龄左右为难。 第26章又有几人能洒脱? 二人等了约半个小时才等到座位,坐下后刘枫让月儿点菜,月儿拿过菜谱却迟迟点不了菜。 以前来“回头客”她点菜很干脆,那个时候这次没吃的菜,下次可以再来吃。今天则不同,她很快就要离校,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来回头客,每一道菜她都想吃,却又不能全点,因此有些选择困难。 “怎么?”刘枫盯着月儿问道:“没有想吃的吗?” “全都想吃,今天吃过也许再不会来,可肚子没那么大吃不了。”月儿苦笑一下说道。 “选择困难,要不我来点吧!”刘枫笑笑,伸手来拿菜单。 “也好!”月儿双手奉上菜单,与其自己难以抉择不如把这个难题交给刘枫。 她心里这样想,可在她这里是难题,到了刘枫手上却未必也是难题。 刘枫接过菜单扫了一眼,菜名很普通,普通到一眼就能看出是家常菜。 “大意了!我与月儿认识日短,根本不知道她爱吃什么?若按我的喜好来点,万一她不爱吃该咋办?”准备点菜的刘枫突然想到自己不知月儿喜好,心中很是惶恐,也不知该如何点菜。 “我自告奋勇点菜,若是不点更会被月儿看轻,在不知她喜好的情况下要让她吃的满意,我得想想办法。”刘枫暗想主意。 “有了!就这么办!”情势所迫让他计上心头。 想到办法的刘枫在点菜单上写了几道菜名,并在菜单的底部多写了一行字,然后递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菜单看过后微笑着冲刘枫点点头,然后转身向后厨走去。 “月儿,不好意思我有点内急,要去方便一下,你先坐会。”服务生刚离开刘枫便以内急为借口想要走出月儿视线外。 “没事,你去吧!”月儿不知他内急是借口。 “你先坐会!”刘枫站起身满是歉意的说完便向厕所的方向走去。 回头客的厕所在厨房后面,一条一米宽的窄巷将它与厨房、餐厅隔开,只要走进这条窄巷,餐厅里不是正对的客人便看不见巷里的人在干嘛。 月儿与刘枫用餐的桌子刚好不是正对巷子,所以月儿也看不见巷里发生的事。 先离开的服务生已等在巷里,见刘枫过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先生你让我在此等你有什么吩咐?” “我想重写菜单。”刘枫神色凝重的说道。 “刚点的菜不要?”服务生一脸疑惑。 “要,只是希望你在上菜的时候换个名字。”刘枫说出心中的想法。 “换个名字?”服务生更觉不可思议,这菜名是由老板亲定,可不是说换就能换的,万一换了名将主厨弄糊涂做不出来菜会很麻烦。 “不!不!不!不是换名字,是让你上菜的时候换一种叫法……”刘枫的解释自己都觉得难以听懂,有些无奈的说道:“嗨,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再给我一张纸,我重写一份菜单,你上菜的时候喊括号里的名字。” “这没问题!”只要能让大厨做出来,上菜的时候怎么叫菜名不是问题,服务生答应十分爽快。 “麻烦你了!”刘枫靠在墙上重写一份菜单递给服务生说道。 “不客气!”服务生接过菜单去后厨下单。 为免引起月儿怀疑,刘枫特意进卫生间洗了下手,湿漉漉的双手更能让月儿确信他是去方便,而不是去干其他。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回到桌旁的刘枫抽一张纸擦干手上的水珠满含歉意的说道。 “噗!枫哥你礼数可真大,像你这样较真会没朋友的。”月儿开着玩笑说道,刘枫过分的客气让她有些不自在,只好开个玩笑缓解尴尬。 “难怪我活三十多年没几个朋友,原来是较真在作祟。”刘枫也开上玩笑。 实话说月儿说的很有道理,刘枫的朋友真不多,几乎可以说没有,除了在杭大念书时同宿舍的几个死党,别的朋友屈指可数。 “噗!”月儿再次被逗笑,笑过之后问道:“点了些什么菜?” “等下你就知道。”刘枫卖官子不肯明言。 “哦!”没能问出所以然,月儿有些失落。 “不提它,月儿可以问你件事吗?”刘枫口中的它指的是所点的菜,他不希望月儿不开心,想转移话题。 “什么事?”月儿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她自认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什么秘密值得刘枫一问。 “你离校那天我可以来接你吗?”刘枫如此问是想知道月儿具体离校的时间,uu看书.uanshu.co他好妥善安排,不愿让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孩一毕业就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好啊!怎么不可以!”月儿离校那天双亲都要上班,没空来接她,有刘枫来正好,万一那天被离情别绪烦扰还有刘枫可以安慰她。 “你什么时候离校?” “三十号。” 离开太早她舍不得一起四年的室友,离开太迟她又怕一个人忍不住冷清会胡思乱想,因此选择了与大家一起走。 “是早上还是下午?”刘枫想问个具体的时间。 “这……”月儿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了?”刘枫关切的问道。 “具体是早上还是下午我不清楚。”月儿有些为难的说道。 “呵呵,你舍不得大学的同学?”刘枫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懂月儿的心情与感受。 “嗯!”月儿用满含感激的眼神看着刘枫使劲点点头。 每一个人都渴望被懂被理解,而要遇到一个懂你理解你的人何其难,刘枫的善解人意给了月儿一种知音难觅的感觉。 “人都会慢慢长大,慢慢学会放下,这就是人生。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放下现在才能拥抱将来,你应该洒脱一些。”刘枫劝道。 他也觉得眼下劝月儿洒脱些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劝,或许这就是爱。 爱上一个人就会不计代价,不计后果去做一些自己都认为不合时宜的事,只为让她活得洒脱一些轻松一些。 “呵呵,又有几人真正能做到洒脱?”月儿嫣然一笑反问道。 第27章最伟大的事业 “确实没有几人能做到,但人生就是一个遇见分离的循环,从上幼儿园开始,我们就已经开始这个循环,直到生命终结那一天才会为这个循环画上句点。”刘枫说道。 “你说的都对,可一想到就要与一起生活学习四年的朋友分开,心中便会升起一种莫名的失落与伤感。那感觉跟小时候失去一件心爱的玩具差不多,其间掺杂着淡淡的落陌和酸楚。”月儿理了一下额前遮住眼睛的刘海说道。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离别时伤感再正常不过,只是生活需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伤感过后要懂得放下。放下过去才能拥抱现在,放下现在才能憧憬未来。”刘枫说道。 “你说话像一个睿智的哲学家!”刘枫说的大道理月儿也懂,但让她做到却有些难。 女孩子本就比较感性,何况月儿还是一个看花开花落都会伤怀岁月无情的小姑娘。 “我是旁观者清。”刘枫咧嘴一笑。 他话音刚落,服务生已来让菜,将托盘一角支在桌角上,左手扶着盘边,右手端一盘菜放到桌子中间喊道:“二位点的节节高升。” “这不是蚂蚁上树吗?你叫节节高升,确定没骗我?”月儿见服务生给平常的蚂蚁上树换了个名字,疑惑的问道。 “刚更换的名字!”服务生不知作何解释,只好胡乱说了个借口。 “蚂蚁上树是不是一节一节往上爬?叫节节高升没毛病。”刘枫打圆场,菜名是他想的该怎么自圆其说,他最清楚不过。 “哦,好像有点道理!这海带炖猪蹄又叫什么?”月儿偏着头好奇的看着服务生问道,暂时忘记了离愁别绪。 “这叫披荆斩棘!”服务生报了菜名。 “何解?”月儿追问。 “这得问老板……”服务生还是不知该如何解释,窘迫异常,他有些后悔答应刘枫的要求。 “我猜这海带应该是荆棘,猪蹄是脚,脚踩荆棘不就是披荆斩棘?”服务生解释不了刘枫只好再次接过话头。 “烤全鸡又该怎么叫?”这女人一旦好奇起来便没完没了。 “一……一……一飞冲天。”月儿的追问让服务生很是紧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说话也有些结巴。 “何解?”月儿刚问出口,服务生已几近漰溃,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好刘枫见他着急,抢先接过话头反问道:“月儿鸡的别称叫什么?” “凤凰,超市卖的鸡爪商标用的是凤爪。”月儿答道,她不明白刘枫为何有此一问。 “凤凰是百鸟之王,不飞则已,一飞冲天,烤全鸡叫一飞冲天问题不大。”刘枫说道。 “如此解释到也有理。”月儿点点头。 “这道酸菜鱼呢?”月儿再问。 “逆流而上……”服务生小声答道,他底气不足怕月儿追问。 “枫哥何解?”这次月儿不再为难服务生,直接问刘枫。 得到解脱的服务生长出一口气,加快的心速慢慢平稳下来。 “鱼喜浮上水,不就是逆流而上吗?”刘枫用鱼的生活习性来解释这道菜名的由来。 “浮上水的时候还要披荆斩棘?”听刘枫一席话,月儿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将酸菜套用到荆棘上。 “逆流而上不就是披荆斩棘的过程。” “好像有些道理。” 刘枫与月儿还没吃上菜,先斗上嘴。 “菜已上齐,二位慢用。”上好菜服务生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是真怕月儿再追问。 “谢谢!”月儿与刘枫一起致谢。 “别客气!别客气!”服务生边说边匆匆转身离开。 “这些菜名都是你想出来的吧?”服务生离开后月儿盯着刘枫问道,她不傻,刘枫合情合理解释了每道菜名的由来,她就猜到菜名出自刘机手笔。 若菜名是“回头客”老板所改,服务生没理由不知道由来,既然服务生不知由来,这些菜名肯定不是出自老板手笔。 不是出自老板手笔,除了刘枫还有谁有闲情逸致刻意为她更改菜名。 “你知道啦?”刘枫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像个被人看穿秘密的小孩一样不自在。 “谢谢你送上的祝福。”月儿说道,虽只是几道普通的家常菜,刘枫将菜名一改,多了些温馨的祝福。 “不客气,你开心就好。” “我很开心,有你真好。”月儿发自肺腑的说道。 在这个离别的季节,刘枫适时的出现,uu看书 w.kashu 填补了即将离开朋友的空缺,她不会因为与朋友分别而变得孤单。 “开心就好,带给你开心和快乐是我今生最伟大的事业。”刘枫趁机表明心迹。 他的表白虽含蓄却也能让月儿听懂。 月儿听懂了,但刘枫的表白让她左右为难。 刘枫比她大十岁,五岁就有代沟,十岁已是代差,若是早十年遇上,她会叫刘枫叔叔而不是枫哥。 她不知道能不能克服代差,也不知道父母双亲能不能接受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做她的夫婿。 十岁的年龄差在她看来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也让她看不到二人的未来,所以她为难。 刘枫的善解人意,风度翩翩,还有善良都给她留下了很好的映像,她对刘枫也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和爱。 但她一想到十岁的年龄差,就不敢去喜欢去爱,只能把情感藏在心底深处,活在这个世上她必须去在意去迎合世人的想法。 “你的事业不是编程吗?”为难的月儿故意岔开话题,她还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一旦面对选择刘枫她不敢,失去刘枫她不愿,只好选择逃避,将难题交给时间。 “是的,但那只是第二事业。”刘枫说道,他是个直男比较迟钝,没听出来月儿是故意岔开话题。 “第一事业呢?”月儿明知他会说第一事业是给她幸福快乐,是她所不愿面对的问题,还是忍不住问。 可见在她内心深处是爱刘枫的,希望刘枫把给她幸福快乐当做事业,只是碍于世俗她才对这段感情有所抵触。 第28章有爱就不唐突 “第一事业是陪你去看春暖花开,看夏荷与碧水一色,看秋穗金黄,看冬雪皑皑。”刘枫的表白含蓄而富有诗意。 月儿怦然心动想要答应刘枫的追求,但一想到二人的年龄差,理智又告诉她不可草率。 答应不行,拒绝又不愿,两难的月儿选择了沉默,刘枫不忍逼她太甚,也不说话。 二人默默的吃好午餐,刘枫又提议去余味喝茶,月儿没有拒绝,只是在喝茶时她很少说话,与初见时的健谈大不相同。 她有心事,离校的愁已让她心绪暗然,刘枫的表白更让她难上加难。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段不期而遇的感情,更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不期而遇的良人。 实话说抛开年龄刘枫就是她等待的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他的外貌、学识、谈吐以及所有的举止,无一不彰显他是一个可靠的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月儿不说话,刘枫以为她是在为即将离开杭大与朋友们分别而难过,整个下午都在讲故事和笑话逗她开心。 然而无论他的故事多精彩,笑话多幽默,都没能让月儿开心一分一毫,甚至更加黯淡。 他不明白为何会是这个结果,他努力了用心了,可结果与他预想的完全相反。 他不知道虽然处了方,却诊错了脉。他开的方是治月儿离开杭大的愁绪,却不知月儿是在为他的喜欢他的爱烦扰。 在他看来原本应该浪漫的午后茶,却喝出了一丝忧伤的味道,月儿的情绪传染给了他,让他也变得忧郁起来。 他所有的努力只为逗月儿开心,引起月儿重视,然而一切的徒劳让他开始怀疑月儿对他没有丝毫好感。 刘枫开开心心的来,最后却弄了个不欢而散,他在回去的路上反复琢磨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引起了月儿反感。 但他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想不到问题所在让他更加惶恐,更加失落。一路之上情绪低落魂不守舍,差一点追尾。 一脚急刹,若不是系着安全带,他的头会撞上挡风玻璃,胸也会撞在方向盘上,真要撞上定会受不轻的伤。 车停下,刘枫抬头向前看去,只差一点点就撞上前车车尾,惊魂未定的刘枫长出一口气,不停用手按抚胸口暗呼:“好险!好险!” “以后开车得养成系安全带的习惯,今天若不是有安全带保护,我现在只怕已受不轻的伤。”定下心的刘枫暗自思忖,他暂时忘了下午的不快。 今天与月儿的见面,虽弄得不甚开心,但他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他知道了月儿离校的准确时间,并得到月儿首肯同意在离校时去接她。 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的刘枫想到了下午的收获,收获有二:一是知道月儿离校时间,他可以精心准备。二是月儿虽没答应他的追求,却也没明确拒绝,或许只是在考念他,说明他还有机会。 想通后的刘枫开始准备在离校那天接月儿的事,他是第一次追求女孩子,完全是个生手门外汉,虽想用心准备,却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想问同事,他又开不了口,这事一拖再拖,眼看就要到六月三十号,不能再拖下去,思前想后他决定去问前台。 前台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与月儿年龄差不多,姓方双名思佳,二十出头正是女孩最好的年华。 方思佳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若说月儿是古墨山水画里走出的仙子,方思佳就是艳阳下盛开的牡丹,美的虽不同,却都是人间绝色。 刘枫以为漂亮的女孩所喜所爱应该差不多,因此他认为去问方思佳是找对了人。 问清方思佳喜欢什么?他可根据方思佳所喜为月儿准备礼物,还不会让其他同事知道他在谈恋爱,自然也不会引来善意的玩笑。 他的想法虽好,却还是出了岔子,他只想到了自己,没想到方思佳也是一个风华正茂吟风弄月的年龄,这一问引来了方思佳的误会。 “小方,问你个事。”刘枫提前半小时离开办公室去到前台找到方思佳问道。 “刘工你想问什么?”方思佳很是诧异,公司第一美男子兼首席工程师是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在此之前他们只是点头之交,从未有过语言上的交集。 以前没交集主要问题在刘枫,他跟大多数程序员一样是技术宅,不擅言辞,也不喜与人交往。 方思佳虽天生丽质,是公司众多未婚男青年的首选追求对象,每天都会收到不少小礼物,但刘枫从没送过她礼物,也没想过追她。 “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刘枫单刀直入直接问了想问的问题,uu看书 .uuknsu.o问过之后脸色微红,有些许尴尬。 “他问我喜欢什么?难道是想给我买礼物追我?”方思佳心中一阵窃喜,脸上不自觉的飞起两朵红霞。 “老天终于开眼了,公司的第一大帅哥今天总算想起追我了!”方思佳浮想连篇,没回答刘枫的问题。 “奇怪,问她一个问题,不回答就算了,还脸红害羞,这是要干嘛?”刘枫暗想,他还真是个直男,此情此境他竟没猜方思佳是因为喜欢他才害羞。 “哦,如果你不好回答的话,当我没问。”刘枫见方思佳迟迟不答,又说道。 “花,女孩子都喜欢花。”方思佳怕错过这个好不容易搭上线的机会,赶紧答道。 她其实没想好最佳的答案,又怕刘枫性子急匆匆离开,才胡乱想了个大众答案。 “花?什么花?”刘枫问道。 “玫瑰,一百个女孩子就有九十九点九个喜欢玫瑰。”方思佳说道。 她故意说玫瑰,是希望刘枫送她玫瑰,因为玫瑰是爱的象征。 她想的虽美,却不知刘枫想要送的对象并不是她。 “第一次送玫瑰会不会有些唐突?”刘枫虽是直男却也知道玫瑰是爱的象征。 他还知道玫瑰的花语,初见时一枝代表一见倾心,再见时一枝代表一心一心,而九枝,九十九枝,九百九十九枝代表生生世世天长地久。 “有爱就不唐突。”方思佳以为刘枫要送的人是她,鼓励道。 第29章买花 “也对,谢谢你啊!”刘枫说完转身向往走去,只留下方思佳看着他的背影发怔。 “怎么就走了?不多聊一会吗?”方思佳怔怔的看着刘枫背影暗自失落,她好希望刘枫能留下陪他多聊一会。 “难道是急着去给我买花?嘻嘻!还真是猴急。”方思佳很快便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往好的方面想。 六月三十号很快便到,刘枫提前请了假,在这一天天还未亮便早早起床梳洗一翻,穿上整洁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反复在镜前照了多次,自觉没有任何瑕疵,才背上一个黑色的皮挎包出了门。 出门时天刚麻麻亮,他先去吃了早餐,然后驾车去花鸟市场买花。 到了花鸟市场,他先找车位将车停好,然后下车顺着路一路找过去,由于来得太早几乎所有的花店还未开门营业。 “是我来太早?”刘枫一连看了几间花店店门紧闭,丝毫没有营业的样子,这个时候店老板只怕刚起床洗漱。 “再往前找找,也许前面有人开始营业了。”刘枫还不死心,接着往前找。 总算工夫不负有心人,当他走到第十间花店的时候,总算看到店门打开已开始营业。 “‘花间语’这店名到是很清新脱俗,既点明了主营,又有浓浓的女文青气息。优雅而不失柔情,风月却不含媚俗。”刘枫抬头看一眼店名暗赞不已。 “先生,是要买花还是随便看看?”一个悦耳的女中音传入刘枫耳中,正在摆放鲜花的不知是女店员还是女老板,反正是一个女子,一个年轻的女子,见刘枫进了店门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打招呼。 “有玫瑰吗?”刘枫直入主题。 “这么早来买玫瑰是要送给女朋友吗?今天是她生日,还是其他有特殊纪念意义的日子?”年轻女子见刘枫长得英俊说话和善,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玫瑰只能送女朋友,还需要在特殊的日子送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枫听年轻女子如此一说,买玫瑰的决心有些动摇。 “玫瑰象征爱情,要送的人自然是女朋友或是准女朋友?至于什么时候送,完全取决于先生你。”年轻女子答道。 “有道理!”年轻女子谈吐不俗,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就被年轻女子的美惊艳到。 她年约二十出头,与月儿相仿,杏目圆脸,鼻挺唇红,大波浪的长发自然的披在肩上,嘴角时时挂着迷人的微笑,其美竟不压于他心中的女神月儿。 若说月儿是那种充满知性与古典气息的美,眼前的女子就是饱含现代元素,活泼阳光的美。 她二人将这两种美演译到了极致,说不上谁好谁坏,谁更胜一筹。 “先生是要单枝的还是捧花?”刘枫愣神的时候女子又问道。 “老板,若是送毕业的女大学生,送什么花好?”刘枫初次送女孩子花,对此一窍不通,他觉得有必要征求一下眼前这位年轻女老板的意见,至少刘枫认为她是女老板。 “送毕业生最好是百合、栀子花、剑兰等含有祝福意义的花。” “我该送她百合、栀子花,还是剑兰?”刘枫拿不定主意,眼含恳求的望着女子。 “送什么取决于先生与她的关系。” “怎么说?”刘枫一脸祈求之色,月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能有半点马虎。 “如果是恋人或是想与他成为恋人就送百合-寓意百年好合,若只是普通朋友,可以送栀子花或剑兰。建议送栀子花,眼下这个时节正是栀子花开的时候,此花既美且香,是女孩子的最爱。” 女子的建议十分中肯,刘枫最终选了一捧百合,在他内心深处月儿是他的唯一,他也想成为月儿的唯一。 买好花,刘枫驱车去杭大,由于在花鸟市场耽误了些时间,去杭大的时候正赶上上班高峰期,一路之上都在堵车。 这一堵,大大影响刘枫的行进速度,他担心赶到杭大的时候月儿已离开学校,心急如焚,不停的用手拍打方向盘,暗骂堵车堵的不是时候。 着急归着急,骂归骂,堵车依旧,并未因为他刘枫着急而不堵,骂过之后他也只能接受现实。 “这样堵下去可不是办法,万一去迟了月儿已离开学校,迟到事小,失信于月儿事大。答应她的事没办到,今后还怎么与她相处。”被堵在路中央的刘枫,手扶方向盘,头轻轻撞击着方向盘胡思乱想。uu看书 ww.ukansu “怎么办?该怎么办?要怎么才不会失信于月儿?”心急如焚的刘枫苦思对策。 刘枫正束手无策之时,微信铃声响起,他猛拍一下脑袋瓜暗骂:“真笨!有月儿的微信,可以给她发条信息说明情况。” 想到就干,他拿出手机,翻出月儿的微信,编写好信息:“月儿路上堵车,你可以等我一会吗?”发出。 刘枫发出信息,捧着手机焦急的等着月儿的回信。 “好!小心开车别急,我等你!”月儿的回复只有短短几个子,却饱含满满的关怀。 “嘢!”收到月儿的回信,刘枫很是激动,双手高举猛拍向方向盘,不小心拍到了喇叭,发出刺直的汽笛声。 前车以为他在催促,也按响喇叭催促前面的车,如此一来形成恶性循环,一条汽车组成的长龙汽笛声此起彼伏,很是刺耳。 “该死,一个无心之失,引起不小的骚动。”刘枫暗骂自己不淡定,扰乱了秩序。 堵了大约半个小时,刘枫终于从堵车的困境中解脱出来,他抬腕看了看表已近九点。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杭大不堵车还有一小时路程,也就是说他最快也要十点才能赶到,若是遇上堵车,只怕要中午才能赶到。 放下手腕,他看一眼放在副驾驶的百合花,苦笑道:“百合啊!百合!为买你耽误了不少时间,害我生平第一次迟到,不知道月儿会不会为此不开心。” 刘枫虽给月儿发了信息说明情况,但还是担心月儿会因为他迟到而不高兴。 第30章室友 还好后面没再堵车,刘枫在早上十点的时候赶到杭大,在校门外没看见月儿的身影,他猜测月儿还没出来。 “如果这个时间还没出校门,月儿应该是下午离校,不如叫上她一起吃午饭。”想到此刘枫给月儿发了一条信息。 月儿回信息说中午要和室友一起吃饯行饭,她们又叫“散伙饭”,吃过这顿饭大家便更奔东西各自安好,再见不知何日,也许至死都不会再见。 月儿的做法合乎情理,刘枫不好强求,但又不愿一个人吃饭,又试探着给月儿发了一条信息,问她们吃“散伙饭”可不可以带上他。 月儿收到信息很是为难,她们是一起学习生活四年的同学吃“散伙饭”,刘枫不属于这个群体,不适合出现在“散伙饭”的餐桌上,但刘枫又是为接她而来,也不该被冷落。 “月儿,你发什么愣?快收拾一下一起出去吃‘散伙饭’,快十点半了,去迟了怕没座位。”月儿上铺的室友从铺位上跳下拍一下月儿的肩头说道。 上铺姓姚全名胜男,人如其名活脱脱一个女汉子,眼小脸圆,高挺的鼻梁,四方的嘴,一头精神的板寸,再加上皮肤黝黑,若不是胸前的凸起这个女性标志太过显眼,定不会有人认为她是女孩。 姚胜男不只打扮男性化,性格也十分男性化,在同一宿舍四姐妹中她年龄最长,却不喜其他几个女孩叫她大姐,更愿意听她们叫她“姚哥”。 “姚哥,我……”月儿欲言又止,这个时候说不与室友一起去吃饭不合时宜,但将来接她的刘枫一个人晾在外面也不合适。 “你平时挺干脆一姑娘,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姚胜男用肘拐轻碰一下月儿问道。 “就是,月儿平时你挺干脆一个人,今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老实交待是不是看上了帅气的小学弟,临了临了思了春,舍不得走?”月儿还没回答,快嘴莺挤过来,抢过话头。 “快嘴莺”全名刘莺,也是月儿的室友,长相虽不出众,但也不难看,至少比“姚哥”好看,算是个平凡的女孩。 她长相虽然平凡,却有一副好嗓子,不但说话快而清脆,唱歌更是好听,在杭大举办的大学生歌咏比赛上曾拿过冠军。 “你就会瞎咧咧。”月儿斜一眼“快嘴莺”嗔道。 “月儿,到底什么事让你为难?”最后一个室友也靠了过来关心道。 这最后一个室友姓凤,叫凤来仪,据说是在她出生后,她姓凤的爹为讨个好彩,讨个吉祥便套用了“有凤来仪”这个吉祥的俗语。 凤来仪比“姚哥”、“快嘴莺”漂亮许多,就算是与我们的月儿比,也不遑多让。 她生就一张瓜子脸,下巴略尖,凤眼柳眉,神似秋波水,面若樱桃红,高而挺的鼻梁,小而巧的樱嘴,唇红似血,不施脂粉便能艳压群芳。 柔顺的长发一溜的披在肩上,额前梳着齐眉的刘海,穿一件蓝花白底的长裙,隐隐透出一丝高不可攀的气质,颇有几分凤仪天下的高贵。 “没……没什么?”月儿的回答很不自然。 “丫头,你就不会说谎,每次说谎你就结巴。”“姚哥”在月儿胳膊上轻拧一把说道,她就这性格,不毛手毛脚就说不出话。 “就是,你是主动招,还是动过刑后再招?”“快嘴莺”是个看热闹不闲事大的主。 “月儿,你还是招了吧!426的十大酷刑你心中有数。”凤来仪半劝半威胁。 “真没什么。”月儿还是不愿说刘枫想要和她们一起吃饭。 “敢不从实招来,挠她!”“姚哥”将女汉子的性格发挥到极致,一把将月儿扑倒在床上,双手齐上挠月儿痒痒。 “快嘴莺”、凤来仪也扑过来双手齐上,挠月儿痒痒,三人边挠边问:“招是不招?” “真……真……真没什么。”月儿奇痒难忍,但还是硬撑着不说。 “还不招是吧!加刑!‘快嘴莺’你挠左脚,凤来仪你挠右脚,我挠胳肢窝,三管齐下看她招是不招。”“姚哥”分派任务,颇有几分大哥风度。 “收到!”凤来仪、“快嘴莺”一人抱着月儿一条腿,脱掉鞋用手挠脚底心。 “大姐……大妈……姑奶奶……你们饶了我吧!”月儿吃痒不住哀嚎求饶。 “招是不招?”“姚哥”不停手继续逼供,凤来仪与“快嘴莺”也配合“姚哥”不肯轻饶月儿。uu看书 .uuknshu.co “我……我……招什么?”月儿虽奇痒难忍,说话不顺,但依旧嘴严如上锁不肯招。 几个女孩挠了半天,一个个累得气喘如牛,汗湿衣衫终没能撬开月儿的嘴,得到她们想要的答案。 正好此时刘枫发来信息,月儿手机微信铃声响起,“快嘴莺”灵机一动喊道:“抢她手机,我们自己找答案。” “姚哥”闻言觉得不错,出手如风,一把夺过月儿的手机,递给“快嘴莺”说道:“我控制住月儿,你们快看。” “上了锁,打不开。”“快嘴莺”接过手机,看一眼无奈的说道。 “她的是指纹锁。”凤来仪拿过手机尝试着解锁。 “指纹锁,嗯啍啍!”控制住月儿的“姚哥”一脸坏笑。 “嗯,哼哼!”凤来仪与“快嘴莺”也坏笑着靠近月儿。 “你们要干嘛?”月儿预感大事不妙。 “不干嘛!只是想麻烦小娘子解锁,我们要抢手机里的花姑娘。”“快嘴莺”用拇指横抽一下鼻头,流氓样十足的说道。 “不要!”月儿猜到她要用武力逼她解锁,心中很是慌乱。 “上!”“姚哥”一声令下,三个丫头双手齐上,“姚哥”从后抱住月儿,其余二人拉着她的手,用她的指纹解锁。 月儿虽尽力抵抗,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不过片刻工夫,手机锁便被强行打开。 几个疯丫头疯起来完全丧失了理智,她们就没想过强开了锁,万一看到的是月儿不愿示人的隐私,大家还怎么相处,“散伙饭”还要不要吃? 第31章1人1城1个家 手机锁已解开,“快嘴莺”双手捧着手机,飞快的查阅月儿的微信信息,月儿挣扎着想要抢回,奈何娇弱的她被女汉子“姚哥”控制住又怎能够? “快嘴莺”翻看了好几条留言,没找到她想要的八卦,她还在继续翻一个很长的网名映入眼帘,让她倍感奇怪。 “‘一人一城一个家’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如此奇怪的网名。”“快嘴莺”自言自语,手指同时点向“一人一城一个家”的对话框。 “快把手机还我。”月儿听到“快嘴莺”念出“一人一城一个家”心中一紧,急叫道。 这是刘枫的网名,月儿不想让她们知道刘枫的存在。 她越急越说明这个人有问题,“快嘴莺”更不可能还她手机,不停划动屏幕,仔细审视二人的每一条聊天信息,想从中找出暧昧的蛛丝马迹。 只可惜,刘枫和月儿都非风月之人,聊的不少却只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话题,自然也没她想要的八卦。 但从她叫出“一人一城一个家”这个网名时月儿的反应看,她明显与此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快嘴莺”灵机一动无中生有诈一诈月儿,看能不能诈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捧着手机,清清嗓子煞有介事的说道:“大家注意了啊!好戏马上登台。” “快把手机还我!”月儿大急,也不知从那来的力气,差一点就挣脱了“姚哥”的控制。 “‘快嘴莺’你快点,卖什么关子。”好事的“姚哥”重新控制住月儿催促道。 “就是!就是!”凤来仪看热闹不嫌事大,怕月儿挣脱,帮“姚哥”一起控制月儿。 “听好了!”“快嘴莺”捧着手机,像参加演讲比赛的选手,将身体挺得笔直,煞有介事的念道: 亲爱的月儿! 自相识以来,你如花的容颜,如沐春风的微笑,还有那飘飘欲仙的长发,无一不给留下深刻的映像。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总算明白活着的意义-那便是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想你,走路想你,上班的时候也在想你,无时!无刻不想你! 如果你是天上的弯月,我愿做那一捧清泉把你映入心里;如果你是那一朵鲜花,我愿做一片绿叶时时守护你的美丽。 如果……还有很多如果,说不完的如果,万千如果只为汇成一句-我爱你。 愿牵你手走过朝阳,走过夕阳,走过风花雪月的四季。 我们在一起好吗? “快嘴莺”信口胡诌一大篇,但听在众人耳中却合情合理,“姚哥”与凤来仪听得如痴如醉,放松了对月儿的控制。 “‘快嘴莺’我要杀了你。”月儿挣脱控制扑向“快嘴莺”。 一向温柔的月儿突然发飙,“快嘴莺”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将月儿手机扔在床上转身就跑。 宿舍不大,月儿真要追她无处可躲,但月儿的真正目的是拿回手机,发飙不过是吓唬“快嘴莺”让她在慌乱中弃手机保小命。 “快嘴莺”将手机扔在床上,她目的已达,先拿回手机看看刘枫是否真发了“快嘴莺”所念的肉麻文字。 看过之后暗骂一声:“见鬼,上了那鬼丫头的当,只怕所有人都会怀疑我与枫哥的关系,任我怎么解释也难说清,怎么办?怎么办?” 知道“快嘴莺”是在胡诌的月儿反到慌了神,“快嘴莺”胡诌便诈得她心神慌乱言行过激,而这种过激不正好告诉大家“此地无银三百两”。 月儿还在苦思对策,“姚哥”已经贴了点来,手搭在她肩头上,戏谑的问道:“说说吧!你与这‘一人一城一个家’是怎么回事?” 月儿猜到她会问,却没想好该如何说,喏喏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发那么肉麻的信息谁信?”“姚哥”用额头顶一下月儿的后脑勺说道。 “信息是‘快嘴莺’瞎编的,不信你看。”月儿自认与刘枫的聊天还算正常不怕人看,为证清白主动将手机递给“姚哥”。 “‘快嘴莺’胡诌你却如此紧张,你与‘一人一城一个家’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凤来仪可不好唬弄,单从月儿的言行上便判断出她与“一人一城一个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就是,若不是内心有鬼,又岂会紧张。”躲的远远的“快嘴莺”附和道,她还不敢过来,怕月儿收拾她。 “‘快嘴莺’……”月儿怒目而视,吓得“快嘴莺”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uu看书w.uukansh 毕竟她造谣中伤在前,面对月儿多少有些心虚。 “月儿,快老实交待你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有没有擦出爱的火花?”说到儿女私情,女汉子“姚哥”也八卦起来,她晃着月儿的香肩追问。 “我们真是普通朋友。”月儿打死不认,她认为死不认账几个室友拿她没办法。 “不认账是吧!兄弟们盘她。”“姚哥”招呼另外两个室友一起对付月儿,她假汉子扮多了,说话时无论男女统一叫兄弟。 “盘她也不会招,我看信息的时候,看到有一条是他约月儿一起吃饭,要不我们中午跟他一起吃,当面对质。”“快嘴莺”建议道。 “好主意。”“姚哥”立马同意。 “就这么办。”凤来仪也不反对。 “今天中午是我们几个姐妹吃‘散伙饭’中间夹个外人不好吧!”月儿还是不想让姐妹们见刘枫。 “是外人吗?未必吧!是妹夫也说不一定。”“快嘴莺”盯着月儿邪邪一笑说道。 宿舍四女“姚哥”最长,月儿最幼,“快嘴莺”排行老二,凤来仪老三,四姐妹中最好看的是老三老四。 “‘快嘴莺’你再瞎说!”月儿随手拿起一本不要的旧书扔向“快嘴莺”。 “急眼啦!急眼啦!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快嘴莺”躲开月儿扔来的书调笑道。 “月儿,多一个人一起吃饭更热闹,万一他真是你的真命天子,我们在分别前见一见妹夫,会少留些遗憾。”凤来仪说道,她也坚信“一人一城一个家”是月儿的王子。 第32章有没有遗憾? “算了吧!大家都不认识,一起吃饭多尴尬。”月儿心中不愿借故推托。 “‘快嘴莺’说的没错,你是真有情况,不让我们和他一起吃饭是不是怕我们发现你恋爱的秘密?”“姚哥”斜看着月儿挤眉弄眼问道。 “一定是心虚才怕我们见他。”“快嘴莺”火上浇油。 “月儿你若心中没鬼,又怎怕我们与他相见?”凤来仪也咄咄逼人。 在室友们咄咄逼人的攻势下月儿左右为难,有心不让她们见刘枫,又怕她们心存猜忌;让她们见,又怕她们强行将自己与刘枫搓和到一起场面失控,到时会百口莫辩。 “月儿,让哥见见他,替你把把关,好不好嘛?”“姚哥”晃动着月儿的香肩撒着娇问道。 为了见一见“一人一城一个家”她也是拼了,身为女汉子,撒娇这种她所不屑的行为也用上。 “快嘴莺”、凤来仪第一次见“姚哥”撒娇,感觉有些怪怪的,月儿更是被她的软爆力弄得瘆得慌。 像“姚哥”这种女汉子就不该撒娇,她撒娇是个人都会认为那是在施爆,感觉不到丝毫娇弱之美。 “月儿,你就从了姚哥吧!你看为了见一见你的爱郎,她都快把自己逼成真女人了。”“快嘴莺”调笑道。 “算啦!月儿不愿大家也别逼她,大不了分开前留下一点遗憾。”凤来仪以退为进。 她知道月儿心软,最怕朋友留下遗憾,故意如此说是想温言软语逼月儿就范。 月儿还真吃这一套,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好吧!今天中午大家一起吃,不过我得事先声明我与他什么都没有,你们可不许胡言乱语。” “保证不乱说!”“姚哥”举手保证。 “绝对不乱说!”凤来仪附和。 “即便你真跟他有一腿,我也假装不知道。”“快嘴莺”没个正形。 “‘快嘴莺’你……”月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快嘴莺’不许欺负我们月儿,你敢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目的已达,“姚哥”为月儿抱打不平。 “再也不敢啦!”“快嘴莺”扮个鬼脸吐舌头认怂,“姚哥”是她惹不起的人。 “糟糕,衣服全被汗水打湿,要去吃饭得洗个澡重新换一套。”凤来仪惊呼,刚刚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逼供月儿上,没发现一顿疯出了不少汗。 现在目的已达平时最谨慎的凤来仪率先发现衣服已被汗水湿透。 “我的也打湿了!”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 “……”几个女孩乱作一团。 “已经十一点,只有一个洗澡间,咋整?”“快嘴莺”问道,她虽然话多,却最没主意,遇事都靠其余三人解决。 现在时间紧迫,女孩子洗了澡还要化妆,耗时更多,一个一个轮着洗时间肯定不够。 “我不化妆,最后洗,你们三位自便。”“姚哥”一直素颜,在这种时候不化妆的优势便体现出来。 “我也不化妆,你们二人自便。”月儿天生丽质,无需脂粉妆扮。 “凤来仪,你让我先洗可好?”“快嘴莺”晃着凤来仪的手臂哀求道,她长相平庸,又极为爱美,需要细心化妆来掩盖长相的瑕疵。 “我化妆也需要不少时间,让你先洗我可来不及。”凤来仪不乐意,她人漂亮更追求精致,所以也化妆。 “都是女人,时间来不及你们就不能一起洗,你有的她都有,还怕被看去是怎的?”“快嘴莺”、凤来仪二人争着先洗,“姚哥”看不下去,有些不耐烦的盯着二人说道。 她说的虽是气话,却解决了实际问题,“快嘴莺”、凤来仪听她如此一说立刻拿上洗漱用品,钻进浴室共浴。 “‘姚哥’还是你有办法。”“快嘴莺”、凤来仪去洗澡,月儿无话找话。 “这两家伙就是臭美,若是活得简单点,何来诸多麻烦?”“姚哥”对正在洗澡的二女化妆一事颇有微词。 “呵呵,千人千面人各一性,想法不一样做法也不一样,她们喜欢随她们去,何必强求。”月儿淡然一笑。 “哈哈!你到是想得开,如果我是男人,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弄到手。”“姚哥”将月儿搂紧大笑着调笑道。 “你尽瞎说。”月儿推开“姚哥”嗔道。 “月儿,不开玩笑,问你一个问题必须老实回答。”“姚哥”收住笑,严肃的说道。 “你问!” “像你这样的美人儿,uu看书 ww.uukansh 追你的师兄师弟从北京排到了伦敦,就没一个让你心动的?大学四年怎么就没谈一次恋爱?你不觉得遗憾吗?”“姚哥”说的是问一个问题,却一口气问了三个。 “你问这么多,我该先回答那一个?”月儿偏着头看着“姚哥”问道。 “先回答有没有让你心动的?” “有。”月儿的回答很肯定,杭大的学生都是天之骄子,长得帅又极具才华的不在少数,若说找不出一个让月儿动心的她肯定是在撒谎。 “是谁?为什么没在一起?” “有好多,只是我没想过要在大学谈恋爱,所以都拒绝了。” “长得漂亮就是好!”“姚哥”的话音里是满满的羡慕。 她大学四年也没谈恋爱,不过她与月儿主动单身不同,是被动单身。 曾经为了脱单,她还主动追过一个男生,只可惜还没等她表白,对方便被她女汉子的模样和气势吓跑。 “好什么?再好的皮囊也会被岁月打磨成臭皮囊。”月儿宽慰“姚哥”,她知道“姚哥”表面上是个女汉子,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个女孩子的渴望。 只是因为长相带给她的挫折,让她只敢把这种渴望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 “好了,不说它!说说你读了四年大学,却没谈一场恋爱,会不会有些遗憾?”“姚哥”整理好情绪问道。 “遗憾肯定会有一些。”月儿的回答让“姚哥”十分惊讶,按说月儿是拒绝者,是主动方不应该有遗憾,但她的回答却与姚哥所想大相径庭。 第33章浪费化妆品 “既然遗憾,你不乏追求者,而且还有心动的目标,为什么不轰轰烈烈爱一场?”“姚哥”盯着月儿讶然道。 “我所要的是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上大学的我们看似已长大,实际上还不成熟,也还不稳定……”月儿还没说完,“姚哥”打断她问道:“什么不稳定?” “工作不稳定,还在花父母的钱,收入不稳定,这一切归根结底就是生活不稳定。在不稳定时的爱,虽然浪漫但太过冲动,难以持久经不起柴米油盐的考验。”月儿所表现出的成熟与睿智大大超出“姚哥”的想象。 她盯着月儿瞠目结舌道:“这就是你大学四年不恋爱的原因?” “是的,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不伤我便伤他,何苦呢?”月儿浅浅一笑,轻轻向后甩了一下头发。 “如果有爱怎会没有结果?”“姚哥”更加惊讶。 “明天永远是未知数,尤其是对还不成熟的大学生来说变数更大。一旦毕业就面临择业、就业的问题,面临选爱情还是面包的抉择。在选择面前不成熟的爱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一句‘为生活所迫’是大学生情侣分手的最佳借口,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月儿睿智得像个须发皆白的老哲学家。 “明天永远是未知数,照你这么说一辈子都不能恋爱。”“姚哥”不服气。 “我可没说永远不能谈,只说大学不谈,变数太大,毕业以后至少生活稳定,变数小很多。这时候人更成熟,谈一场永不分手恋爱的机率更高。”月儿说道。 “机率更高?理由呢?” “你看啊!毕业后有了工作收入稳定,谈恋爱的花费有了着落,不为钱愁。而且这时候人也更成熟,考虑问题更全面,在择偶上也更理智,不会犯盲动的错误,婚后会少很多分岐,婚姻的和谐指数、幸福指数会更高。”月儿耐心的解释。 “好像有些道理。”“姚哥”被月儿说服,她转头看了一下卫生间埋怨道:“那两娘们真啰嗦,洗这么久还没洗好。” “不急,离天黑还早。”月儿洒然一笑,遇到这种事她最会宽慰自己,正是这种不计较,超然物外的洒脱让她更加讨喜。 “你呀!谁都惯着……”“姚哥”一指点在月儿头上,是怜惜,是无奈,又或是不舍,反正她的语气中满是惆怅。 “不惯着咋办?去把门砸开,将她们赤条条的拉出来,然后干一仗,那岂不是更耗时?”月儿有着超呼同龄人的理智,“姚哥”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你这丫头伶牙俐齿说你不过。”“姚哥”轻刮一下月儿的鼻头,满是不舍的说道。 自今以后她们将天各一方,再见不知何日,也许永远不会再见,她很舍不得与善解人意的月儿分开。 “呵呵,我去催催她们。”再说下去月儿怕气氛会变得压抑,找了个借口终止聊天。 “好,别让你的如意郎君等太久。”“姚哥”调笑月儿,或许这是她今生仅剩的为数不多的调笑月儿的机会。 “……”月儿很是无语,却也不愿多说,这个话题说下去会没完没了。 她丢下“姚哥”走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问道:“十一点半啦,你们洗好了吗?” 时间刚过十一点,月儿故意说十一点半,是想让正在洗澡的二女加快速度。 “‘快嘴莺’十一点半了,你快点。” “凤来仪,你还说我,搓个汗泥搓半天。” 卫生间传来的除了水流的声音,还有二女的相互埋怨,月儿听了暗自好笑。 又过了约五分钟,二女裹着浴巾,打开卫生间的门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珠边走了出来。 “‘姚哥’你先洗。”见二女出来月儿让姚胜男先洗。 “你先洗吧!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薄施淡妆会更迷人,像俺这种长得污染环境的只会浪费化妆品。”姚胜男让月儿先洗,并希望她化淡装,她想看看淡妆的月儿会惊艳到什么程度。 “那好!”善解人意的月儿听懂了“姚哥”的心意,匆匆洗好澡,出来后在脸上薄施脂粉,涂上淡淡的腮红,整个人变得更加明艳动人。 “我艹,我化妆就是浪费化妆品,看我们月儿不过薄施脂粉,便如月里仙子下凡,美艳甩我十七八条街。”“快嘴莺”被化妆的月儿惊艳到,忍不住爆粗口。 此时此刻除了“我艹”,uu看书 ww.uuksh 很难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她内心的惊讶与激动,她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化妆的月儿。 就这一次的惊艳,足以让她铭记终生。 “化妆的我已足够美,没想到淡妆的月儿比我更胜一筹,如此美人儿,不知是谁的菜。”自认已经美极的凤来仪也被淡妆的月儿惊艳到,暗自评头论足。 “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嘛!”月儿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淡淡说道。 “我艹,你这样子嫦娥姐姐下凡来也会嫉妒,你还说与平常没什么两样?让我们这些庸姿俗粉怎么活?”“快嘴莺”快人快语,却没有丝毫的嫉妒。 “……”月儿被她说害了羞,面色微红不知该怎么回答。 “难怪追你的人排成长队,如此月儿就算是身为女人的我都怦然心动,何况那些好色成性的渣男。”在凤来仪口中除了他亲爹,其余男人都是渣男,包括她男朋友。 “不理你们了,尽胡说。”月儿更加害羞,双手捂着脸,别过头不敢看“快嘴莺”与凤来仪。 “哇塞!月儿是你吗?”“姚哥”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到别过头的月儿将手从脸上拿开,忍不住惊呼。 “‘姚哥’你怎么也这样?”月儿很是难为情。 “太美了,好想亲你一口。”围着浴巾的“姚哥”边说边将嘴凑了过来。 刚凑了一半,她又将嘴收回自语道:“可不能让我的粗俗毁了这天作之美。” 说完收回嘴,绕着月儿转,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又像是得了一件珍宝般爱不释手。 第34章回头客的干活 “快去穿衣服,时间差不多,该去吃饭了。”月儿轻轻推一把像个流氓一样盯着她看的“姚哥”。 “是哦,时间差不多,初次见面就让月儿的爱郎久等很不礼貌。”抓住机会“快嘴莺”就勉不了调笑月儿。 “‘快嘴莺’你……”月儿怒目斜视,紧咬嘴唇盯着“快嘴莺”。 “快嘴莺”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吐吐舌头不敢再言,不多时“姚哥”已换好衣服,四女结伴出了宿舍向校门走去。 到了校门外,等候多时的刘枫看到月儿主动迎上来问道:“月儿这几位小美女是你的同窗室友?” 在出门之前月儿提前给他发了信息说几个室友要和他一起共进午餐,所以看到另外三女与月儿一起,便猜到她们是月儿室友。 “帅哥哥,不对,帅叔叔,小女子是月儿二姐,江湖人称‘快嘴莺’,你可是月儿的知心大叔?”口没遮拦的“快嘴莺”抢在月儿说话前,先介绍自己,然后问刘枫与月儿什么关系。 她眼力到是不差,一眼便看出与刘枫年龄隔代,虽然刘枫不显老,但还是没逃过她的法眼。 “‘快嘴莺’有没有搞错,这位哥哥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岁,你怎么叫人家大叔?”女汉子“姚哥”一向粗心大意不重细节,只凭面容判断刘枫年龄不过二十六七。 “‘姚哥’‘快嘴莺’说的没错,眼前的这位帅哥就是帅大叔。”凤来仪在识人上不输“快嘴莺”。 月儿十分诧异,她不明白凤来仪、“快嘴莺”与刘枫不过初次见面,关于刘枫的信息一无所知,却能准确猜到刘枫的年龄,她初见刘枫时也像“姚哥”一样把他当成大哥哥,没当做大叔。 月儿与“姚哥”猜不出刘枫的年龄不是因为没有“快嘴莺”与凤来仪聪明,而是阅历不如此二人丰富。 “姚哥”一个女汉子,行事直来直去粗心大意不注重细节,而月儿天性单纯无论人与事都不喜深究,在观察上缺少精准。 至于“快嘴莺”和凤来仪,此二人大学四年是杭大有名的弄潮儿,一个是杭大“歌王”,一个是杭大“校花”,接触的人多阅历丰富在识人上自然强于粗心的“姚哥”和与世无争的月儿。 “额!额!虽然我年龄大一点,你们也别这样直说嘛!很伤自尊。”刘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他的机智与风趣给几个女孩留很好的映像,为他添分不少。 初次见面几个女孩便对他的年龄评头论足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他却不以为仵,反以伤自尊化解尴尬,同时也告诉几个女孩,他介意提起他的年龄。 “哈哈!帅哥哥说的对,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凤来仪、“快嘴莺”不愧是八面玲珑的弄潮儿,立刻意会改口很快。 “你们随便点,今天我做东。”刘枫大方的说道。 “这位哥哥到是大方,敢问贵姓?”“姚哥”说话少了女子的阴柔,更多的是汉子的豪情。 “小哥哥贵姓?”不等刘枫回答,俏皮的“快嘴莺”也问道。 “大哥贵姓?”“姚哥”、“快嘴莺”问了,凤来仪也不甘落后。 同来的月儿找不到话说,在这一刻本该是女主角的她,到像是个局外人。 “在下姓刘名枫,文刀刘,枫叶的枫。”刘枫浅笑一下做了自我介绍,眼前几个女孩的俏皮与纯真,让他感到无比舒适。 “刘哥好!”凤来仪、“快嘴莺”、“姚哥”一起弯腰鞠躬问好。 刘枫不料她们会有此一着,被几人的大礼弄得有些慌乱,尴尬还礼道:“你们好!你们好!” “哈哈!还害羞!”“快嘴莺”心直口快。 听到害羞二字,原本面色微红的刘枫脸越发的红,他赶紧转过头,不敢看几个女孩,怕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羞涩。 “‘快嘴莺’快住嘴,你要再胡说,等下吓跑了饭东,今天中午这顿你请?”“姚哥”见刘枫害羞,立刻替他解围,还是“姚哥”最讲义气。 “月儿,你说我们今天中午去什么地方吃?”凤来仪转向月儿问道,在场五人月儿才是正主,凤来仪看得很明白,谁的建议都没用,只有月儿的意见才会被采纳。 大家都知道刘枫是为月儿而来,他请客最在意的自然是月儿的意见,其余三女白吃白喝,不过是沾了月儿的光。 “去‘回头客’吧!希望今天分开后,大家还能记得我们的曾经,每次回头都能想起在杭大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疯,uu看书 ww.uahu 一起闹的岁月。”月儿悠悠说道,言辞中有种说不出的不舍与伤感。 “一起哭!” “一起笑!” “一起疯!” “一起闹!” “这一切的一切晃如昨日,却已到分别时,岁月太过无情,将我们凑到一起,刚刚有了些感情,又生生将我们分开。” 四个女孩异口同声,像是在朗诵般整齐,四年同起同睡陪养出了她们超凡的默契。 在这一刻,她们将女孩的感性与默契展现得淋漓尽致,刘枫只能看着她们苦笑,无法给她们安慰。 此时此刻,任何的安慰都只能更添伤感,分离的愁无法用安慰抚平,只有时间这个医生能一点点缝合离伤。 过了约三分钟,刘枫觉得几个女孩的情绪已释放得差不多,才说道:“几位美女,走吧!‘回头客’的干活。” 一向严肃的刘枫,难得幽默一次,今天为了冲淡几个女孩的别绪,他幽默了一把,可见其对月儿的良苦用心。 “走,‘回头客’的干活。”“快嘴莺”最是没心没肺,第一个恢复过来。 “刘哥,今天让你破费,挺不好意思的。”初次见面便让刘枫请客“姚哥”有些过意不去。 “人生最难的便是相遇,今天能请几位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如果出自传的话,今天这顿饭最值得大书特书。”刘枫一席话,将几个女孩抬得很高。 她们听了很是受用,一个个暗夸刘枫会说话,无不羡慕月儿找了个多金、帅气又会说话的男友,至少她们认为刘枫是月儿男友。 第35章送姚哥 五人一起去到“回头客”,点了一桌子菜,菜是好菜也是大家爱吃的菜,但没有一人动筷子。 几个女孩是想到吃过这顿饭便要分开,心情郁结没了食欲,刘枫则是见几个女孩不动,他不好意思动。 “都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吃菜?”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刘枫率先打开话匣子。 “不饿,你饿了先吃!”几个女孩又是异口同声,说过之后相视苦笑。 心中都在暗想,自今分别以后还会遇到像这样有默契的朋友吗。 应该不能,默契这东西就像写作的灵感可遇而不可求,而且越是单纯的人,越容易有默契。 一旦离开学校,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所遇到的人不是被社会毒打过的,就是像她们一样即将被社会毒打的人。 这样的人还能单纯吗?应该不能,不忘初心之所以难,难就难在被社会毒打后,心态很难不发生变化。 现实与理想的距离有多远?以前我不知道答案,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个距离约等于一顿社会的毒打。 人都有理想,有梦想,但这些都是在被社会毒打以前,一旦被毒打过就只能接受现实,毕竟活下去比理想更重要。 不愿接受现实,那就只能走向另一个极端,自我毁灭或是毁灭别人,然后被社会毁灭。 “挺好吃的,不信你们尝尝。”刘枫很饿,但一个人又不好独吃,便给每个女孩碗里挟上菜,劝她们吃。 “谢谢!”刘枫挟了菜,盛情难却,几个女孩只好勉强将碗里的菜吃掉。 如此一来,一顿饯行饭,成了刘枫一个人喂四个女孩吃,说喂不甚恰当,但整个吃饭的过程,都要他将菜挟到她们碗里,几个女孩才肯吃。 看在外人眼里,还以为刘枫是一个一脚踩四船的浪荡公子,有人暗骂刘枫渣男,也有人议论几个女孩子傻,竟四女共侍一夫。 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很多时候你做的事问心无愧,但看在别人眼里就是错误,甚至可能是不可饶恕的犯罪。 吃过饯行饭,刘枫陪着月儿将几个室友一一送走,最后走的是“姚哥”,她与月儿感情最深,最舍不得月儿,想与月儿多待一会所以选择最后走。 人生就是这样,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多么不舍,到了该走的时候还是得走。 “月儿,再见!”终于还是到了分别时,“姚哥”抱紧月儿,眼睛红润,声音有些沙哑,她想强忍着不哭,但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 “‘姚哥’,再见!”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姚哥”后背上,打湿了她洁白的衬衫。 “月儿,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让姚哥……让姚家妹子怎么走的放心。”刘枫见月儿在哭,上前安慰,他本想顺着月儿叫姚胜男“姚哥”,想到自己年龄远比姚胜男大,临时改叫姚家妹子应付过去。 “刘哥,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待月儿,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就算你躲到火星上,我也会追去削你。”“姚哥”放开月儿转向刘枫。 她已认定刘枫是月儿的男朋友,看似在警告刘枫维护月儿,实际上是希望二人能修成正果白头到老。 “姚家妹子你放心,就算负尽天下人,我也不会负月儿。”刘枫当着月儿的面向姚胜男保证,让她更加确信他就是月儿的男朋友。 “该说的我都说了,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姚哥”故作坚强,想要洒脱的离开,但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硬咽。 “‘姚哥’……”月儿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扑入“姚哥”怀中放声大哭,她是真舍不得这个像大哥一样照顾她四年的大姐头。 “月儿,别哭,从我们出生那刻便开始学习分离,入学的时候学习离开父母,长大了学习离开朋友,每一次的分离都是一次成长,这次分离之后,预示着我们彻底长大成人,你要学会坚强,到了社会上没人会心痛你的软弱,只有坚强坚强再坚强才不会吃亏。” “姚哥”眼角还挂着泪花,却扶正月儿,用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泪水,鼓励她要坚强。 “‘姚哥’,我舍不得你。”月儿盯着“姚哥”的眼睛悠悠说道。 “我又何尝舍得你?但这就是人生,有些人就算舍不得也留不住。月儿你要坚强,‘姚哥’的离开,并不会让你的生命逊色半分,相反有刘哥补上,你的生命将更加精彩。刘哥是值得托付的人,他好好待你,uu看书 uanshu 你也要好好待他。” 虽只是初识,刘枫留给姚胜男的映像很好,她甚至放心将最好的姐妹托付给刘枫。 “‘姚哥’,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虽然室友都能看出月儿与刘枫互有好感,但她还是不愿承认,年龄差那座大山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 “月儿,‘姚哥’知道你是一个谨慎的人,但在此‘姚哥’可以用性命担保-刘哥绝对值得托付终身,你千万不要错过,一旦错过你一定会后悔。”“姚哥”语气十分坚定,她笃信刘枫就是月儿的真命天子。 姚胜男如此评价,一旁的刘枫听了十分开心,他也坚信自己是月儿的真命天子。 “‘姚哥’,你也要保重,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话题扯到刘枫身上,月儿不愿多谈。 对于这段感情,眼目下她还有些举棋不定,一边渴望被刘枫宠,被刘枫爱,一边却又害怕过大的年龄差,使得这段感情得不到父母的祝福。 她怕接受了刘枫的爱会与父母亲的意识产生冲突,到时一边是深爱的男人,一边是生养她的父母,让她难以抉择,选谁对她来说都注定是一场失败。 “月儿,你也保重,与刘哥好好的,我走了!真的要走了!再不走会误了返程的车。”“姚哥”放开月儿抬腕看了一下时间,依依不舍的说道。 “再见!”月儿用力挥挥手,泪水再次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月儿,不许哭,要开开心心的。”“姚哥”挥挥手霸道的说道,她叫月儿不许哭,当她自己转身那一刻却忍不住泪如雨下。 第36章惊喜 看着“姚哥”离开的背影,月儿轻声抽泣,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弄花了她的淡妆。 刘枫走上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月儿没有反抗,顺从的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继续抽泣,泪如决堤的江流滔滔而下,“姚哥”的离开终于还是撕裂了她伪装的坚强。 在这一刻她需要一个拥抱,需要一个依靠,离别时的彷徨与虚无需要有人安慰与填补。 刘枫适时上前,拥她入怀正好安慰了她的无助,填补了她因离别造成的情感上的虚无。 他将月儿拥紧,手轻轻抚弄月儿披在后背的长发,过了一会觉得月儿的情绪已渲泄得差不多,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月儿别哭,她已经走远,你的生活还要继续。人生就是这样各个阶段都要面临不同的分离,我们在分离中学会长大,在分离中慢慢老去,直到辞世的哪天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才不用再面对分离之苦。” “我们也会有分开的一天对吗?”听了刘枫的话,月儿离开他的胸膛,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刘枫悠悠问道。 “我保证有上官月儿的地方,就有刘枫的影子,除了死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刘枫举右手发誓。 “真的?”月儿抹一把眼泪,眼神闪烁着希翼的光茫,满含欺待的问道。 离别时的彷徨让她暂忘记了心中那道她为自己与刘枫的感情设置的难以跨越的鸿沟。 “真的,看你已哭成花猫,快擦擦。”刘枫掏出纸巾,一边帮月儿擦拭腮边的泪痕,一边爱怜的说道。 “噗!人家是舍不得‘姚哥’嘛!”月儿第一次在刘枫面前撒娇,那种梨花带雨笑的娇美,刘枫看得不由一呆,不自觉的又将月儿拥入怀中。 月儿娇柔的美,让他不由生出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放开我,大庭众之下,这样不好!”月儿粉拳轻锤刘枫结实的胸膛,满脸娇羞,红着脸羞涩的说道。 “哦!”经月儿提醒,刘枫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很是尴尬的放开月儿。 “我们回去吧!”“姚哥”已经走远,杭大再也回不去,月儿轻轻拉了一下还在发愣的刘枫的衣袖小声说道。 “回哪去?”刘枫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回我家!” “我跟你一起回去?”刘枫心中一阵窃喜,若是月儿带他回家见家长,他与月儿的事就八字正式画了一撇。 “不!不!不!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带你回家我该怎么给父母亲说?”月儿吃惊不小,连用三个不否定了刘枫的提问。 “哦!”淡淡的失落在刘枫心间蔓延开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再说吧!”月儿见刘枫神色黯然,于心不忍,撒了个善意的谎。 对于这段感情,她不愿拒绝,又不敢接受,左右为难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想维持现状。 “嗯!先去拿你的行礼放到后备箱。” “好!” 月儿最后离开,送室友的时候要帮她们提行礼,她的行礼还留在宿舍,去拿行礼的时候还需跟管理员做好交接,才能离校。 刘枫担心她行礼多,一个人拿不动,跟她一起去宿舍,跟到宿舍楼下便被管理员大妈拦下不让他进。 “小伙子,这是女生宿舍,男人避嫌,你留在外面等。”管理员大妈张开双臂拦下刘枫说道。 “大妈,她是今天离校的毕业生,我去帮她拿行礼,很快就下来。”刘枫指着月儿解释道。 “不行,男女有别,大白天你一个大男人闯女生宿舍像什么话。”大妈死活不让进。 “……”刘枫很是无语,却又奈何不得,这是管理员大妈职责所在,他要强闯很可能被大妈叫来的保安强拉出去。 但月儿的忙他又不能不帮,只好腆着脸靠近大妈,满脸堆笑,磕头作揖道:“大妈,你行个方便,给我两分钟,两分钟后我保证下来。” “不行,这是学校的规定,不能废。”任刘枫如何讨好,大妈依旧坚持原则,不行就是不行。 “大妈……”刘枫还想哀求,月儿实在看不下去,打断道:“枫哥,你在这等我,我上去拿。” “你拿得动吗?”刘枫关心道。 “一次不行,拿两次,拿下来不是有你帮我看着吗?”月儿说的十分轻松。 “那好吧!”刘枫无奈的摊摊手。 “等我!”月儿说完便进了宿舍楼。 “同学,走前别忘了将钥匙交回来。”大妈望着月儿的背影提醒道,uu看书 .ukanhu 她对工作到是认真负责。 “知道啦!”月儿不回头,径直回了宿舍。 拿完行礼,将钥匙交给管理员大妈,月儿在刘枫的帮助下将行礼放进刘枫车的后备箱。 “呼!总算忙完,可以回家啦!”放好行礼月儿长出一口气说道。 “还有一件事。”刘枫说道。 “什么事?”月儿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没做,一脸惊讶的看着刘枫。 “你闭上眼睛,有一个惊喜在等着你。”刘枫莫测高深的说道。 “惊喜?什么惊喜?真的假的?”听月儿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有惊喜在等着她。 “你先闭上眼。”刘枫坚持让她先闭上眼。 “好吧!”管他是真是假,月儿抱着试试的心态闭上眼睛,反正试试又不吃亏,万一真有惊喜,还有得赚。 当她闭上眼时,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一阵浓郁的花香味穿过鼻孔直达肺腑,月儿暗道:“是百合花的香味,难道枫哥说的惊喜是要送我百合花?” 她正想之时,耳旁响起刘枫的话音:“当当当铛,可以睁开眼睛,领取你的惊喜。” 月儿睁开眼,刘枫已将一捧百合递到她面前,花是早上所买,天气热为保鲜,从刘枫将百合放在副驾驶开始,车内的空调就一直开着,直开到现在。 “是百合,谢谢枫哥,你怎么想到要送我花?”月儿惊喜的接过百合问道。 “送你百合有两层意思,一是希望你前程似锦,二是希望我们能百年好合。”刘枫借送花,再次向月儿道明心意。 第37章丫头长大啰 “百年好合吗?”月儿捧着花有些迟疑,这种迟疑能从她的话音中感觉到,而且十分明显。 刘枫聪明而敏感,从她的话音中听出了不确定,立刻反问道:“不愿意吗?” “没有,只是觉得我还小,事业未立现在就谈儿女私情有些早。”月儿以年龄小为借口。 “没事,我可以等,你一天不愿意我等一天,你一年不愿意我等一年,你一辈子不愿意,我等一辈子。”刘枫语气坚定,传达的意思是此生非上官月儿不娶。 “你真傻,如果我那天看破红尘,出家做了尼姑,难道你也单身一辈子?”月儿舍不得刘枫,但又不希望他将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她好矛盾,心中明明喜欢刘枫,爱着刘枫,却又不敢接受他的喜欢,他的爱。 既希望他留在身边,又希望他能幸福,而她却无法给他那个幸福的答案。 “你真出家做了尼姑,我就在你的尼姑庵旁盖一小庙出家做和尚,终日陪你吃斋念佛,同修来世情缘。”刘枫淡淡一笑。 “你……”月儿很是无语,刘枫爱的太沉重,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刘枫的优秀,刘枫的好都足以让她心动,但十岁的年龄差,像是横亘在二人间的一座大山,推不开,绕不过,让她难以选择。 “好啦!今天是你毕业的日子,应该开开心心的,你不愿提,我也不说,现在送你回家。”月儿的沉默让刘枫感觉到她的不愿,只好转移话题,怕自己的坚持把事情闹僵再无转圜余地,可能彻底失去月儿,非他所愿。 “嗯!”月儿淡然答道。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能给刘枫承诺,刘枫的好,刘枫的善解人意,让她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愧疚,她觉得自己负了刘枫一片痴心。 刘枫驾车送月儿回家,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言,各自想着心事,刘枫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叩开月儿的心扉。 月儿在想,她要如何对待这段感情,放弃刘枫她舍不得,接受刘枫?一想到十岁的年龄差可能带来的负面效果,她又不敢。 她好生为难,如果可以从来一次,她宁愿那一天没有坐那一次公交车,宁愿没有遇到刘枫。 “我真的宁愿没有遇到他吗?不,不会,虽然我不敢接受他的爱,但让我再选一万次,我还是愿选择上那次公交车,在万千人群中遇见他。” 月儿刚想到宁愿没遇见刘枫,立刻便推翻,刘枫在她心中留下的映像,激起的波澜是抹不去的。 “到了!”车终于开到了月儿住的小区,刘枫停下车转过头看着月儿轻声说道。 “谢谢你送我回来。”月儿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刘枫下车帮她把行礼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放在地上。 “我送你上去吧?”刘枫想争取一个见家长的机会。 “不了,你忙了一天,应该很累先回去休息。”月儿还无法定义这段感情,不希望父母知道刘枫的存在。 “行礼太多,你一个人拿不了,还是让我帮你吧!”刘枫还在争取。 “不用,我爸这会应该在家,打个电话让他下来帮我拿。”月儿说的客气,但刘枫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拒绝。 “好吧!”月儿不愿,刘枫也不好强求,太过执着万一弄僵,今后再难相处。 “谢谢你送我回来!”月儿再次道谢。 “不客气!”刘枫说完回到车上,关上车门摇下车窗,发动汽车缓缓开出小区,边开边从后视镜看月儿,只见月儿在不停的挥手作别。 直到刘枫的车开出小区,转过弯再也看不见,月儿才放下手黯然道:“枫哥,对不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现在真的给不了你答案,请原谅我的自私与懦弱,我做不到为了爱放下所有。” 她的道歉刘枫听不见,其他人也听不见,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明了,而这种歉意在她心中堆成愧疚,每多见一次刘枫,这种愧疚便加深一分。 “爸,我已到楼下,您能下来帮我拿下行礼吗?”刘枫走远后月儿拨通父亲的手机问道。 “马上下来。”正在书房看书的上官明日接到女儿的电话,合上书出了门。 在父亲的帮助下,月儿很快将行礼拿回家,刚进门便看见等在客厅的欧阳明月。 她看到丈夫急匆匆下楼,便知道是女儿回家,放下手中的活专程等女儿进门迎接。 “月儿回来了,快把东西放下,先去洗个澡,看你一脸的风尘。uu看书.uuns.cm ”欧阳明月边从女儿手中接过行礼,边说道。 “妈,我回来啰。”月儿放下行礼扑入母亲怀中,像是很久没见,实际上她们才一星期没见。 “丫头,你今天情绪不对,先去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再慢慢说。”欧阳明月说道,女儿的举止让她感觉叫她与前些日子相比变化甚大。 以前月儿回家,从不会给她拥抱。 “好!” 月儿洗好澡出来,欧阳明月递一块削好的苹果给她问道:“月儿,你以前回家从不会抱妈妈,今天怎么想起抱妈妈,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今天与室友分别感触颇多,她们每个人走的时候都给了我一个拥抱,那个时候我才想起长大后从没抱过妈妈,所以决定回到家后一定要给您一个拥抱。”月儿咬一口苹果,然后说道。 “丫头是真长大啰!”坐在沙发上的欧阳明月拉住女儿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拉入怀里说道。 “已大学毕业,该长大了!”月儿说道。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上官明将女儿的行礼放置好,回到客厅加入聊天。 “当然是找工作上班赚钱养活自己。”月儿答道。 “学校刚好放暑假,我和你妈趁放假这段时间想去旅游,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上官明日问道。 到不是他和妻子想旅游,是因为女儿大学毕业,马上要踏入社会,以后便会被各种俗事羁绊,没了自由。 他和妻子想趁女儿还没正式上班,带她出去旅游,为她自由的生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第38章父亲的嘱咐 “去旅游吗?好啊!我从小的志向便是看尽祖国的大好风光,上学后一直被学业羁绊,不曾静下来好好欣赏过名山胜水。”听说要去旅游,月儿十分兴奋,暂时将找工作的事放在一边。 “你这一次一定要静下心,好好看,好好欣赏,自此以后虽没有学业羁绊,又会被事业和爱情羁绊。”欧阳明月笑笑说道。 “妈!”月儿嘟着嘴斜看着母亲撒娇道:“那还是很遥远的事。” “月儿,这些事已不再遥远,还记得一句古话吗?”上官明日放下手中的碗盯着女儿严肃的问道。 “什么话?”月儿不敢造次,看着父亲柔声问道。 自她记事以来,父亲一向慈祥和蔼,自小便没打过她,骂过她,跟她说话时嘴角总挂着慈祥的微笑,像今天这样的严肃还是生平第一次。 “‘眼看少年骑白马,转眼便是白头翁。’月儿,你已大学毕业,已长大成人,马上就要步入社会,切莫磋砣岁月,负了青春。”上官明日语重心长的说道。 “爸,我知道了。”月儿虽不明白父亲话中所指,还是点头答应,父亲慈祥的威严,让她不能也不敢反对。 “知道就好,快吃饭,吃好美美睡一觉,明天我就去报个团,争取尽快出发。”上官明日说完捧起碗低头吃饭。 第二天上官明日征求妻女的意见,一家人达成一致去三亚,然后便去报了团。 在等待旅行社安排行程的这几天月儿也没闲着,她每天都在查资料做简历,等旅行回来就可以投简历找工作。 在做简历的闲暇也和刘枫聊聊天,刘枫在微信上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怎么安排自己的后半生? 这个沉重的问题,月儿还没考虑,不知怎么回答。不只她没考虑,刚毕业的大学生,又有几人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也不是没考虑,准确说是不知道该如何规划,有人是因能力不足不知该如何设计未来,有人是因生性洒脱喜欢“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似的得过且过。 更多的是像月儿这种,在父母的关怀下,一直生活在蜜罐子里,用不着,也不愿意去规化未来。 他们已习惯在父母的庇佑下生活,习惯将一切交给大他们几十岁的父母去打理,从没想过自己该怎么去塑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经刘枫一问,月儿似乎一瞬间长大成熟,开始思考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但这件事不比做小学数学题,1+1有现成的答案,人生的规化没有。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每个人对事物的理解不一样,每个人的人生也不一样,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却不能照搬。 在三亚旅游的这些天,月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却一直理不顺头绪,她曾就这个问题问过慈祥而睿智的父亲。 却没能从父亲口中得到答案,只告诉她,未来是她的,人生也是她的,需要她自己去探索,没有人能帮她规划。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匆匆,旅游的闲暇时光很快结束,月儿一家回到杭城。 回家后,月儿忙着投简历、面试,上官明日、欧阳明月夫妇在家休暑假。 忙了一星期,月儿终于在宏辉贸易公司找到了对口的工作,但需要试用半年,试用合格便转为正式员工。 在知道女儿找到工作后,上官明日、欧阳明月夫妇办了一个家宴。一为庆祝女儿找到工作,二为给女儿的学生生涯画上一个句号。 酒菜上齐,上官明日自己喝白酒,给妻子喝红酒,给女儿准备了橙汁。 倒上酒,他举起杯说道:“大家一起干一杯,祝贺月儿找到工作,开启人生新篇章。” “谢谢爸爸!”月儿举起装满橙汁的玻璃杯。 “月儿,接下这份工作,你就算正式踏入社会。职场不比学校,在学校里除了老师,你所遇到的几乎都是同龄人,在交流上不存在代沟,容易沟通。在公司里你的同事,有同龄人,也有比你年长的长辈,还有比你年轻的弟弟、妹妹,与这些人相处可不简单。”上官明日嘱咐道。 “月儿,你爸说的没错,人与人相处是门高深的学问,尤其是存在代沟的人相处更加困难,你要小心在意。”欧阳明月啜一口酒,放下酒杯说道。 “爸、妈我知道。”月儿轻轻点点头。 “虽然有代沟,不好相处,但是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相处也不是很难。”上官明日说道。 “爸,uu看书uuansh什么话?”月儿咬住筷头,偏着头看着父亲问道。 “丫头,马上就是上班干大事的人了,你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咬筷头?”不等上官明日回答,欧阳明月轻拍一下女儿手臂,提醒她在她这个年龄不能再做咬筷头这种幼稚的事。 “哦!”母亲的提醒才让月儿想起现在的她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用微笑去面对所有的怀疑与不友善。”上官明日说道。 “嗯,我记住了爸。”月儿点点头,说实话她并没有理解父亲话里的含义,只是她相信父亲不会害她,才无条件接受父亲的建议。 “真记住了?”上官明日还是不放心。 “真记住了!”月儿使劲点头。 “我再啰嗦一句,与人相处礼貌当头,和善为先。”上官明日说道。 “是要善良有礼貌吗?”月儿问道。 “对,只要你善良而礼貌,自然会有人愿意与你交往。”上官明日说道。 “好的。”月儿又将父亲的话记下。 “与人相处说好,下面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上官明日看着女儿说道。 “什么事?”月儿想不出父亲还有什么事要交待。 “对啊!在工作中该注意什么你已交待清楚,还有什么事要说?”欧阳明月也猜不透丈夫的心思。 “月儿,你现在有工作,每月有稳定的收入,以后你每月工资的三分之一要上交给我。”上官明日说道。 “为什么?”月儿一脸的问号。 “为什么?”欧阳明月也十分不理解。 第39章做有准备的人 “你读书的时候,我和你妈养活你,供你上学,现在你长大了,毕业了,有工作,能赚钱。我和你妈老了,我们曾经养你小,现在轮到你养我们老。”上官明日的解释让月儿与欧阳明月难以反驳,她们也没想反驳。 “好的,爸!”月儿顺从的答道。 吃过为月儿办的壮行宴,欧阳明月与丈夫一起回到卧室,关上房门换上睡衣,坐在床头背靠着床头柜,偏转头盯着丈夫问道:“喂,上官老爷,你一向对月儿宠爱有加,今天为何对她如此严格,让她上缴三分之一的工资?” 欧阳明月很了解丈夫,猜到丈夫让女儿上缴工资,不是为让他养老那么简单,肯定另有企图,只是图的什么?她猜不到。 “你猜猜。”上官明日卖官子。 “你我现在还有工作,工资足够花,退一万步说即便是退休后,我们还有退休工资,无需月儿拿钱为我们养老。你却让她拿钱为我们养老,到底是为什么?我实在猜不到。”欧阳明月摇摇头说道。 “听说过‘月光族’吗?”上官明日问了一个毫不沾边的问题,让欧阳明月更觉莫名其妙,先是摇摇头,后又觉得不妥。 “月光族”她听过,还不止一次,不能摇头否定,遂说道:“听过,‘月光族’跟你让月儿上缴工资有什么关联?” “‘月光族’都是些什么人?”上官明日不答反问,一步步诱导妻子。 “当然都是些心无挂碍的年轻人,像我们这种中老年人谁敢将棺材本花光。” “月儿才二十二岁,也是年轻人,是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一旦她与其他人接触,很快便会被灌输超前消费的生活理念,我相信她也会很快接受。” “你是担心月儿成为‘月光族’,才让她上缴工资?” “这只是原因之一。” “还有别的原因?”欧阳明月讶然道,她以为丈夫让女儿上缴工资,不让她成为“月光族”已想的十分周到,却没想到他还有更深远的想法。 “月儿已长成人,有自己的想法,再靠言传已不能让她信服,很难再教育她。” “你也说月儿已长大成人,一个成年人还需要教育吗?你还是别管那么多,让她自己去学会成长。” “她只是身体上是成年人,思想上未必是,我是她父亲,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该管她教育她。” “好吧!好吧!犟老头,你教育她的方式就是让她上缴工资?”欧阳明月词穷,说不过丈夫。 “对!”上官明日点点头。 “年轻女孩刚入社会,工资不高花销很大,你抢劫了她三分之一的工资,确定她不会怪你心狠?”欧阳明月不无担心的问道。 眼下月儿是答应了上缴工资,但当她真正上班,与其他人接触,看到他们能自由支配自己所有的工资,会不会对父亲让她上缴工资的行为产生抵触情绪很难说。 一旦有了抵触情绪,很可能会影响父女间的感情,欧阳明月所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眼下,她要怪就怪吧!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苦心。”上官明日悠悠说道。 “哎!”欧阳明月轻叹一口气,接着问道:“你准备如何处理她上缴的工资?” “开一证券账户,将这些钱全存入账户中,拿去投资,等到她遇到困难,真正需要花钱的时候再取出来交给她。” “我明白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是担心月儿每月将工资花光,在急需用钱时襄中羞涩,才让她上缴工资,帮她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欧阳明月问道。 “没错,有那个父母不望自己的儿女好?我帮她存起来,一是解她所急,二是告诉她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第二点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么是有准备的人?” “对。”欧阳明月点点头。 “有准备的人需要满足三个条件。” “哪三个?”欧阳明月年近五十,心中的好奇丝毫不亚于十八九的少女。 “一是知识准备;二是人脉准备;三是资产准备,三者缺一不可。” “知识和资产准备好理解,要干成一件事,既需要才华也需要资金。人脉准备是怎么回事?” “人脉是人际关系。” “这我知道。” “其实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人脉关系都很重要,很可能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 “你头花已经花白,还信口胡说,u看书.uanu 谁不知道要成功能力最重要?”欧阳明月不屑的说道。 “你说的正好是普通人的误区,知道为什么很多学霸进入社会后反而不如学渣过得好?是他们能力不如学渣吗?显然不是。” 上官明日的话,让欧阳明月一阵错愕,她虽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如上官明日所言。 “为什么?因为人脉没学渣好?”错愕过后欧阳明月谨慎的问道。 “对,对于顶尖的科学家来说人脉或许不重要,他们所从事的工作,能理解的人很少,人脉关系被高精尖的技术淡化。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人脉关系就很重要,每一个普通人在才学和技艺上都没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在竞争中几乎处于同一起跑线。人脉就是起跑线上参赛者的能量,人脉越广能量越多,能跑的里程越远,跑的越远越有机会赢得胜利。人生这场长跑的胜利者,永远是最后剩下那个人,只有跑的越远,才有可能成为最后剩下的那个人。” 上官明日说了一大篇,欧阳明月有些明白人脉的重要性,点点头说道:“你是不是还要教月儿怎么与人相处?” “饭桌上已说过,月儿能领悟多少,能做到什么层度,得看她的造化。” “看她造化?你不是无神论者吗?看什么造化?” “我说的造化是她的悟性与处事的方法。” “听你说了半天,我算是明白了,你让月儿上缴工资是想为她做好第三个准备。当机会来临时,她只要做好前面两个准备,不至于因为资金不到位而错失走上成功的路。” 第40章第1笔薪水怎么花? “我只是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孩子大了不由人,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当然,就算她不理解我也要做,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今生能嫁你为妻是我最大的幸运。” “今生能娶你为妻又何偿不是我最大的幸运。” 夫妻二人达成一致,熄灯睡觉。 第二天,月儿去宏辉贸易公司报道,正式开启职业生涯。 到了新的环境一切对月儿来说既陌生又新鲜,还有好奇,她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因此在这段时间她特别忙,忙着适应新的环境,忙着结交新的朋友,最忙的还是学习如何做好本职工作。 大学四年的学习,让她拥有很高的理论水平,但上班更注重实际应用,初入职场的月儿一时半会难以适应,短时间内难以完成角色转换有力不从心之惑。 在这段适应期,她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角色转换上,与刘枫的联系自然少了许多,一度让刘枫以为她已经放弃了他。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月儿拿到第一笔薪水,钱不多只有三千。 拿到这三千块钱的时候,月儿很是兴奋,这是她凭劳动挣到的第一份薪水。 那种从此我也能挣钱,能养活自己的自豪感与成就感,在她心底荡漾开来,像层层涟漪波及血脉,传递到每一个毛孔,走在路上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拿到第一笔薪水的兴奋劲还没消退,如何花这一笔钱又开始困扰着初入职场的月儿。 “一共三千,交给爸三分之一,也就是要给他一千,三千减一千还剩两千,这两千要怎么花?我得好好计划一下。”月儿像个守财奴一样捂着钱包自言自语。 “给自己买化妆品、买衣服,对就买化妆品、买衣服,女孩子就该把自已打扮得美美的。”虽想着买化妆品,实际上月儿并不喜欢化妆,嫌麻烦。 “不行!不行!第一笔钱自己花多没成就感,要跟朋友们一起花,让他们知道我上官月儿也能挣钱了。第一笔薪水一定要花出骄傲,花出自豪。” 刚想好买化妆品、买衣服,立刻又推翻,想与朋友们一起花来满足她小女孩的骄傲与自豪。 “跟朋友们一起花,姚哥、快嘴莺、凤来仪已离开杭城,好像除了她们和公司的同事,我在杭城就没什么朋友。”想与朋友们一起花第一笔薪水的月儿很快便被现实难倒。 小学中学的朋友早已断了联系,大学的朋友刚分开不久,天各一方很难聚在一起,公司的同事大部分比她领得多,不好意思请。 “大家都不在,不能请客,哎!”月儿领到薪水的兴奋,很快被没人一起花的失落冲淡。 “没人一起花,这钱赚来何用?都说没钱人难过,现在看来有钱人也烦恼。”没人帮她花第一笔薪水,月儿开始胡思乱想。 第一是个充满魔性的数字,每一个人都为之痴,为之狂。冠军有最丰厚的奖赏,年轻的男子第一次成为父亲,会兴奋的想要告诉全世界他要当爸爸了。 年轻的女子第一次成为母亲,也会兴奋的沧然泪下,看着初生的婴儿爱不释手,那种初为人母的自豪感、幸福感几乎让她们忘了世上最痛的分娩之痛。 拿到第一笔薪水的月儿就跟初为人父人母的年轻男女差不多,兴奋、自豪,自食其力的满足一起涌上心头,是满满的幸福。 但当她想把这种满足与幸福分享给其他人的时候,才发现身边无人可以分享,失落便油然而生,在心间荡漾开来,爬上额头,写在脸上。 “咋整啊?伤脑筋!”无人分享的月儿低着头用脚尖踢着地板。 正当她无奈无聊无所事事之时,微信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是谁这么不懂事?不知道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吗?”别人是为没钱花发愁,月儿却是为有钱找不到人一起花难过,这人与人还真是大不相同。 “算啦!还是看看吧!找不到人一起去腐败,在微信上诉诉苦也行。”百无聊赖的月儿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月儿,在干嘛呢?”打开微信看到是刘枫发来的消息,刚刚还意志消沉的月儿立刻来了精神,用手猛拍一下脑袋开心道:“怎么把他给忘了。” “明天请你吃饭,愿意吗?”兴奋的月儿忘了回答刘枫的问题,直接说要请他吃饭。 “请我吃饭?今天她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收到消息的刘枫吃了一惊,心中暗自猜测。uu看书.uukanhu.co “哎!反正想不通,不如直接问她。”刘枫实在想不出月儿有什么理由请他吃饭,若是为谢他离校时接她回家应该早请,不应拖到现在。 “拣到金元宝了吗?要请我吃饭?”刘枫试探着发了一条信息。 “你就说去不去,其他的别问。”月儿故意不说,吊刘枫胃口。 “去,必须去,佳人有约,傻子才不去。” “贫嘴,这话跟很多小姑娘说过吧!” “没有,只跟你说过,自从遇见你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文学才华,这可能就是遇贵人开窍。” “你是说我是你的贵人?” “是的,曾经的我木讷而迟钝,只有写代码的时候才不像个傻子。自从遇见你后,就变得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你说如果你不是我的贵人谁是?” “越来越贫,信不信我现在立刻马上不理你。” “别!别!明天去哪里吃饭?”刘枫怕月儿真不理他,立刻转移话题。 “我也不知道,你是客你作主。”月儿让刘枫选吃饭的地点,将这个不大也不小的难题扔给刘枫。 “客随主便,你是东家你作主。”刘枫将皮球踢了回来。 “哦!”月儿先回了一个哦表示不满,随后话风一转回了一句:“你不愿意的话当我没说过,我改请别人。” “别呀!我想想,你让我想想,想好再告诉你。”月儿说要改请别人,刘枫立刻发慌。 “啍!小样,我还治不了你。”月儿看着刘枫的回复,用拇指头斜抽一下鼻头自语道。 第41章唯金钱论者不幸福 “想好了吗?我数到三还想不好,就约别人了。”月儿故意发条信息逗刘枫。 “别急!别急!马上好!马上好!”刘枫叫月儿别急,他自己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拼命去想有什么餐厅适合与月儿这种有古典气质的文艺范美女约会。 “好啦!不逗你了,我先回家,你尽快想好在睡前发给我。”隔着手机屏幕月儿觉得再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看不到刘枫着急的模样反倒是种遗憾,没了再逗下去的兴致。 “好,你几点睡?”刘枫如释重负,很快回了信息,现在离睡觉还有好几个小时时间,足够他去筛选。 “十点!” “我九点半发给你。”刘枫提前半个小时发,是想在月儿睡前再和她聊一会。 “ok!”结束与刘枫聊天月儿径直回家,而另一边的刘枫就没有月儿的清闲。 他回到家,匆匆吃过晚饭,找出纸笔将自己所能想到的饭店全部写在纸上。然后从饭店特色,菜品口味一一排查筛选,一直忙到九点,总算选出一家合符月儿特质的饭店。 月儿交待的工作完成,他看了下表离九点半还有二十多分钟时间,便趁这个空隙洗漱好躺到床上给月儿发信息,告诉她饭店已选好,明天下班后带她去。 月儿追问他饭店名他却不肯说,只说已选好,明天不用担心没地去。 二人一直聊到十点,刘枫问了月儿所在公司的具体地址,然后互道晚安熄灯睡觉。 北京时间下午5:50宏辉贸易公司财务办公室,忙了一天的月儿正在收拾整理文件准备下班。 她与刘枫约好今天一起去吃晚饭,下班后刘枫开车到宏辉贸易公司的办公楼下接她。 现在离下班还有十分钟,为了不让刘枫久等,月儿提前收拾好,一到点就可打卡下班。 十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月儿将最后一份文件装进柜子里的时候,刚好6:00,她拿上包推开座椅,飞快的窜出,一路小跑着去打卡。 打好卡,月儿拿出手机给刘枫发了条信息问他在什么地方,很快刘枫便把位置信息发回给她。 月儿一看,他所在的位置是办公楼的地下停车场,立刻挤上电梯坐到副一楼,通过定位找到了刘枫。 “你怎么进来的?地下停车场不允许外来车辆停放。”月儿见到刘枫,劈头盖脸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先上车出去再说。”刘枫拉开车门请月儿上车。 “这是要去哪?”月儿坐到副驾驶问道。 “暂时保密。”刘枫故做神秘。 “什么都保密,一看就不像好人。”坐在副驾驶的月儿嗔道。 “要保留一点神秘感,有探索的欲望,才更有意思。”刘枫坐到驾驶室边系安全带边说道。 “好吧!好吧!快带我去。”月儿想快点揭开谜底,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坐稳了,幸福号立刻起航。”刘枫打火下手刹挂档起步一气呵成,车(他口中的幸福号)缓缓驶出地下车库。 “什么幸福号?”月儿转过头盯着刘枫问道。 “有月儿的地方就有幸福,有幸福的交通工具就是幸福号。”刘枫信口胡诌。 “贫嘴!”月儿笑骂。 刘枫不再说话,专心开车,很快上了环城高速。 “要出城吗?”月儿见刘枫上了环城高速问道。 “城郊的环境好,消费比在市中心低,出城去吃更划算。”刘枫知道月儿刚上班工资不高,特意选了个消费适中环境优美的饭店。 他本可以选一个高消费的饭店,吃过之后由他结账,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月儿是个很自立的姑娘。 自立的姑娘行事果断,说一不二,月儿请客他主动买单,不但不会搏得好感,还会让月儿反感。 所以他在为月儿考虑时,没有将自己买单这一条考虑进去,只好尽可能选物美价廉的饭店。 “能省则省,你到是会过日子。”月儿说话时不带丝毫表情,刘枫听不出也看不出她是夸奖还是嘲讽。 “不省能行吗?就你哪点工资在市区内吃一顿饭只怕不够,我要买单你定不让,所以只好去城郊腐败啰!”刘枫暗自腹诽。 腹诽后想起还没应月儿,又编了一套假话道:“现在房价比火箭窜升的速度还快,吃的用的都在涨,结婚女方还要车要房,我得省点老婆本,不省只怕得耍一辈子光棍。” “尽瞎说,也有不要车和房的好吗?”月儿嗤之以鼻。uu看书 .ukanshu “月儿,如果是你结婚,你会要房要车吗?”刘枫问道,他想知道心中的女神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这个不好说。”月儿答道,她的回答让刘枫颇觉意外,既不是他希望听到的不要,也不是他所反感的要。 “不好说”介于要于不要之间,让他一时弄不清月儿在想什么?想表达什么?很是惊讶的问道:“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每个人都想过更好的生活,我也不例外,但想归想,凡事都得量力而行。如果我未来的老公在婚前能凭自己的能力买车买房,我肯定要,有车有房没什么不好。如果他暂时没能力买,但愿意为了过上有车有房的日子努力拼搏,即便暂时无车无房我也愿嫁给他陪他终老。”月儿说道。 “我明白了,你嫁的是男人的态度,不是他的房,他的车。” “可以这么说,人活一世离不开物质,但不能太物质。什么都可以成为信仰,钱不行,唯金钱论的人不会幸福。” “为什么?”刘枫追问,他是第一次遇到有如此思想深度的女孩,想知道她更多的见解。 “金钱是欲望的象征,唯金钱论的人欲壑难填,一个永远得不到满足人的人,又怎会幸福?” “说的对,人最幸福的时候,往往是最满足的时候,不知足的人确实不会幸福。”刘枫十分赞成月儿的见解,他对月儿又有了新的认识。 认识越深,他对月儿的爱越浓烈,像月儿这样美貌与智慧兼具的女孩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第42章傣味园 二人聊着天,车已开到出口,下了环城高速,又向前开了十分钟,刘枫右拐开上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 “这是要去哪里?”月儿见刘枫将车开上小路心里有些发毛,虽说刘枫看上去不像坏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黄昏时分她一个单身女孩,被一个男人带到荒效野外,万一刘枫是个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就到,到了你就知道。”刘枫不紧不慢说道。 月儿心里更慌,小心翼翼说道:“我们回去吧!我想起我们家附近有家饭店口味不错。” “马上就到,再说现在掉头回去,赶到你说的那家饭店只怕已打烊。”刘枫不疾不徐说道。 “我怕回去太迟爸妈会担心。”月儿心中害怕说话也没逻辑。 “哦!她是看我将车开上小路,怕我对她图谋不轨,心中害怕才想回去,既如此何不逗逗她。”月儿的话毫无逻辑,刘枫猜到她的心思,并打定主意要逗逗她。 “嘿嘿!你觉得送入虎口的羊,我会轻易放过吗?”刘枫偏转头,看向月儿邪邪一笑说道。 “你想干嘛?”月儿吓得不轻,双手捂在胸前将衣服拉紧,战战兢兢问道。 “荒效野外,孤男寡女,你说我想干嘛!”刘枫边说边将车开到路边靠边停下锁死车门,身体前倾靠向月儿。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月儿右手拿包挡在身前,左手胡乱挥击,想阻止刘枫,并同时哭着哀求。 刘枫见月儿被吓哭才知玩笑开大,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嗫嚅道:“月儿,对不起,我……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说完他低下头,不敢再看月儿。 “真的是开玩笑?”月儿像防贼似的防着刘枫问道。 “真的是开玩笑。”刘枫抬起头盯着月儿很严肃的说道。 “开玩笑?你为什么把车开进荒无人烟的小路,还将车停在路边。”月儿不信刘枫是开玩笑,双手死死护在胸前。 看来她真吓的不轻,一向聪明的她思维有些混乱,什么时候坏人会发善心做坏事做到一半停手道歉,刘枫如此不是开玩笑又是什么? “我真的只是开玩笑,前面不远就到了,等到了饭店你就明白我所言不虚。”刘枫边说边重新发动车启步上路。 月儿见车又重新启动,心中稍定止住哭,盯着刘枫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防备丝毫没放松。 二人一个在惭悔,一个心存戒备都不再说话,车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见马达音还有轮胎与地面磨擦发出的声音。 车向前开了约七八分钟,一间傣式建筑的饭店出现在眼前,月儿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相信刘枫刚刚是在开玩笑。 “月儿,到了!下车吧!”刘枫将车停好转头微笑着对月儿说道,刚做了次恶人,破坏了在月儿心中的形象,他要尽力讨好以求挽回。 “哦!”月儿推开车门下了车。 “傣味园?你带我来吃傣味?”下车后月儿抬头看一眼饭店门牌问道。 “对,这家的菠萝饭很有特色。”刘枫答道。 “菠萝饭?菠萝做的饭?”傣味在杭城刚出现不久,还十分稀有,月儿虽是地道的杭城人,却也没吃过傣味。 “不是,是将菠萝切开盖,挖去里面的果肉,再装入糯米蒸熟做成的饭。”刘枫答道。 “也就是糯米饭啰!”放松下来的月儿说话轻松不少。 “也不一样,我们先进去再说。”刘枫边说边去拉月儿的手,月儿侧身条件反射般的躲开说道:“你走前面。” “玩笑开大了,月儿现在还把我当坏人。”月儿的回避让刘枫很后悔先前的冒失。 后悔归后悔事已至此,刘枫只好硬着头皮在前带路,在月儿心中的形象只好慢慢想办法挽回。 刘枫在前月儿在后,从大门进去便有一个穿着傣族服装的女服务员迎上来带路。 在服务员带领下,二人走上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路的两边是浅浅的草皮。 在路的尽头是一间较大的傣式阁楼,穿着傣族服饰的厨师与服务员穿梭其间,应该是傣味园的厨房。 在厨房外碎石路分为前、左、右三个岔道,前面的岔道通向大门,左右的岔道两边建满傣式竹楼,楼与楼之间间隔约一米五。 右边的竹楼里宾客已满,服务员带领刘枫与月儿走上左边的岔道。 三人一直向前走,所过之处的竹楼都已满客,差不多走到路的径头才有空着的竹楼。uu看书 .ukansu “生意可真好,不知价格贵不贵。”走过竹楼月儿暗自惊呼。 “刘工,你也来傣味园吃饭?”月儿暗惊之时一个宛若莺语的女声传入耳中。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纪与她相仿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孩子向她与刘枫走来。 女子生得十分美丽,鹅蛋型的脸上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眉细如柳,鼻挺唇薄,耳坠一对翡翠珠环,长发自然披在肩上。 晚风一吹几缕秀发不经意间从脸旁滑过,挡住了女子的视线,她脚下不停,轻抬玉腕将手举到额前,把风吹乱的秀发捋到耳后,举手投足间尽显仙气。 “好漂亮的女孩,长相与气质竟不输凤来仪。”月儿暗夸走来的女孩生得美丽。 “方思佳,你也来傣味园吃饭?”看着走来的女子,刘枫十分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方思佳。 “嗯,我和闺蜜一起来的,你呢?是和这位小美女一起来吃饭吗?”方思佳虽在和刘枫说话,眼睛却盯着月儿看,眼神中满是傲骄与挑衅。 “她是我的朋友,复姓上官双名月儿。”刘枫没看出方思佳在吃醋,还好意将月儿介绍给她认识。 “名字好听,长得也挺漂亮。方思佳,很高兴认识你。”方思佳虽醋意横生,却也不好扫刘枫的面子。 “你好!”单纯的月儿还没感觉到方思佳的敌意,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方思佳握住月儿的手暗自用力,月儿吃痛不自觉的往回收手。 “月儿,怎么啦?”刘枫见月儿往回收手,关切的问道。 第43章争风吃醋 “没事!”对方与刘枫认识,月儿不愿把气氛弄尴尬。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人就这样,平时粗心大意手下没轻没重,握手时不小心力使大了一点,没弄痛你吧!”方思佳得了便宜还卖乖,扭腰甩臀搔首弄姿说道。 “没……没事!”月儿吃了亏却不好发作。 “没事的话我们先进去?”刘枫征求月儿的意见,他不想再和方思佳纠缠下去。 “好!”月儿也看不惯方思佳的言行,碍于她与刘枫认识不好发作,也想早点摆脱她。 “二位请!”服务员见刘枫与月儿想进小竹楼,立刻堆上笑摆出里面请的姿势。 “等一下。”刘枫和月儿想要摆脱方思佳,方思佳却不如他二人的意,打断服务员看着刘枫说道:“刘工,大家认识不如一起?” 方思佳自进入公司后就一直暗恋刘枫,最初是刘枫与她没有交接,她一女孩子也不好主动去找刘枫。 后来在月儿毕业前,刘枫问她送女孩子该买什么花,两人才算正式认识,自此以后她便常蹭刘枫的车,想拉近彼此的距离,更想日久生情与刘枫有所发展。 只可惜刘枫的心早已被月儿占满,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她这一辦落花虽然有意,怎奈刘枫那一池流水无心。 她一直不明白像她这样的大美女为何不能让刘枫心动?直到今天看到刘枫与月儿一起,才找到症结所在,心中醋意顿生,更是将月儿当做情敌,对月儿很不友好。 与刘枫拼桌是想强行插在刘枫与月儿中间做一电灯泡,让二人心有顾忌不敢聊太亲密的话题。 “这……这不好吧!”刘枫先看一眼方思佳,然后盯着月儿有些为难的说道。 今天的东主是月儿,他不好擅作主张,方思佳是他的同事,虽不喜她为人,她提出拼桌的要求却也不好拒绝。 “有什么不好?刘工要是怕我们白吃白喝,我们可以aa制。”方思佳把话说死,不给刘枫有拒绝的机会。 “我……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怕你们白吃白喝。”刘枫有些慌回话很吃力。 “既然不怕我们白吃白喝,为何怕拼桌?哦,该不会是刘工与佳人约会,不想让我这个同事做电灯泡吧?”方思佳将矛头指向月儿。 可怜的月儿不言不语与人为善,还是无端招来祸端,被人无故指责。 面对方思佳的刁难,月儿不以为意,暗自想道:“她是来者不善,看来今天不让她拼桌不会善罢甘休,不如让她一起,不过是多添副碗筷的事。” 想到此,月儿对刘枫说道:“枫哥,让她一起吧!不过是多添副碗筷的事。” “枫哥?她叫刘工枫哥,难不成她是刘工的女朋友,哼!她凭什么是刘工的女朋友,得找个机会好好整治一下她,敢跟我抢男人。”月儿一句枫哥让方思佳醋意更盛。 她虽心中对月儿已是恨极,但脸上却堆着笑说道:“添一副碗筷只怕不够,还有与我同来的闺蜜,得添两副。” “行,你叫她过来,我们现在进去。”月儿懒得跟她多说爽快的答应多添一个人,反正添一个是添,添两个也是添,不过是多两双筷子而已。 “阿娇,过来这边,我们一起。”方思佳向不远处一个等她的女孩招手,让她过来。 阿娇听到方思佳的喊声,向这边走过来。她穿一条白色浅蓝暗花长裙,虽然妆容精致,但无论长相气质都比方思佳逊色不少,自然也无法与月儿相比。 “思佳,这不好吧?”阿娇不是很愿意拼桌。 “你不想多认识几个朋友吗?刘工可是我们公司第一帅哥,难道你不想认识?”方思佳碰了碰阿娇的手肘说道。 “这……”阿娇说话时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刘枫,这一瞄不打紧,直看得她脸红心跳浑身燥热。 只看一眼她便对刘枫一见倾心,不敢再多看,怕多看一眼控制不住爱慕,主动去表白失了少女应有的矜持。 “好啦!好啦!大家一起!”方思佳只想着拉阿娇助拳,却没注意阿娇神色的变化,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月儿身上。 月儿和刘枫到是注意到了阿娇的变化,但彼此不熟也不好说什么。 “嗯!”阿娇羞涩的点点头,答应拼桌,心中对这次拼桌还有所期待,却不知方思佳也暗恋着刘枫。 四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竹楼,月儿环视四周说道:“竹墙、竹窗、竹椅,餐桌也是竹制,夏天坐竹椅用餐到也凉爽,要是冬天坐未免会有些凉。” “不会,我们准备有蒲团,uu看书.uukashu冬天只要垫上蒲团就不凉。”服务员接过话说道。 “你们考虑得到是挺周到。”月儿夸道。 “没办法,老板说现在服务业竞争激烈,我们不为客人多考虑一点,就会在竞争中被淘汰,成为弃儿。”服务员说道。 “哈哈!你们老板到是很有一想法。”月儿再次夸道。 “单看傣味园的装饰布局,就可看出老板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还用你说?”方思佳抢过话头,在刘枫面前她不愿让月儿专美。 阿娇不说话,一有机会就偷看刘枫,至于刘枫,他不敢说话,两大美女在为他争风吃醋,才不愿去触霉头自讨苦吃。 准确说是方思佳在为月儿与刘枫同来吃醋,月儿虽对刘枫有好感,却没想过要有所发展,吃醋是不可能的,争风到是会。 毕竟她也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子,也要强好面子,方思佳咄咄逼人,她不会一忍再忍一让再让。 “你这是找茬?”月儿盯着方思佳面带不悦的问道。 “就找茬了,你能咋地?”方思佳柳眉一轩,毫不示弱。 “思佳真是的,与帅哥吃饭,不表现得秀气点,争取留下个好映像,却像个好斗的公鸡,她这是怎么了?”阿娇还不知方思佳在吃醋,暗自责怪她不该咄咄逼人。 “两位姑奶奶,我们是来吃饭,不是来吵架,都少说两句。”一个头两个大的刘枫不得不出面劝和。 劝好二女,四人入座,刘枫被推在主位。方思佳抢了他左边的座位,月儿坐他右边与方思佳相对,阿娇则坐他对面。 第44章较劲 “啍!看在刘工的面子上,今天就不跟你个小妖精计较。”打扮更妖艳的方思佳却说月儿是小妖精。 “你……”月儿本想骂回去,却看见刘枫苦着脸,双手合什不停作揖哀求她忍一忍,她不愿让刘枫为难只好忍气吞声,黑着脸不说话。 带煞梨花虽少了几分梨花带雨的娇弱,却多了几分冷艳,同样美不胜收。 三人的言行全落入阿娇眼中暗道:“原来思佳与另一个女孩也对刘工有意思,她们这是在争风吃醋。二人一个艳如盛开的牡丹,一个纯似出水的芙蓉,如果也中意刘工,像我这种庸姿俗粉应该没什么机会。” 阿娇心中虽有些失落,却也能接受,无论是软实力还是硬实力与二女相比都差之甚远。 “思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不要帮她?”阿娇打消对刘枫的非分之想,又想着是不是该偏向方思佳。 “还是算了吧!这趟浑水我不淌,说不定今天给刘工留下一个淑女的好映像,以后还有机会。”阿娇虽自认争不过方思佳与月儿,要让她彻底断了对刘枫的想法却也办不到。 打定主意的阿娇静静的做一个旁观者,不偏帮方思佳,更不会帮月儿,毕竟她与月儿不熟。 两个女孩间的战火暂时被刘枫平熄下来,服务员趁这个空档递上菜单问道:“几位要吃点什么?” 方思佳眼疾手快,一把抢过菜谱,递给刘枫说道:“刘工你来点。”以示对刘枫的重视。 初入社会的月儿在这一点上远不如方思佳有心机,见方思佳去抢菜谱也跟着去抢,行动上比方思佳慢了半拍,去抢时抓了个空。 刘枫见月儿也抢菜谱,以为她想点菜,便将从方思佳手中接过的菜谱递给月儿说道:“月儿,你来点。” 方思佳见刘枫要把菜谱给月儿,心中很不满,出手如电一巴掌拍在月儿手背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她一个小丫头辫子会点什么菜,刘工还是你来。” “思佳一如既往的强势,看那个叫月儿的女孩怎么应对。”阿娇抱着看戏的心态静观二女明争暗斗。 “枫哥,我喜欢吃什么你知道,还是你点吧!”月儿看着刘枫抛个媚眼嫣然一笑说道。 月儿不傻方思佳从见到他们起就一直针对她,已猜到她对刘枫有意,故意做出亲密的举动,说亲密的话气她。 “月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经意间就将思佳气个半死。”看戏的阿娇认为这一回合交手月儿完胜。 月儿这手移花接木做的十分漂亮,不理攻击她的方思佳,故意顺水推舟示好刘枫,既气了方思佳找回场子,又把点菜的难题推给了刘枫。 她第一次来傣味园,菜品好坏一无所知,真要点菜只会出丑露洋相,让自己难堪。 方思佳被月儿的举动气的不轻,却难以回击,一时间作声不得,暗自生闷气:“上官月儿,走着瞧,姑奶奶今天要让你好看。” 方思佳不点菜,月儿也不点,刘枫又将菜谱递给阿娇问道:“美女你来点?” 虽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尽显刘枫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谦逊与风度,男人最让女人着迷的地方就是谦逊的风度。 试问世间女子有几个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洞房”的谦谦君子? “哦!不了……还是你点吧!她们都喜欢吃你点的菜。”刘枫突然把菜谱递给阿娇,弄得她很是慌乱,忙不迭摇手推托。 已经有两个绝色女子在为刘枫争风吃醋,自知斤两不足的阿娇不愿淌这趟浑水。 万一她接受了刘枫的好意,怕招来两个美女的嫉妒,将怒火发泄到她头上,遭受无妄之灾。 “你们都不点,那我点了?”刘枫轻拍着手中的菜谱问道。 三个女孩都不说话,一起点头,把点菜的大权全全委托给他。 刘枫光荣的接下点菜的任务,很快将菜点好,再次征求三个女孩的意见,大家都表示没意见,才将点菜单递给服务员让她按单上菜。 傣味园宾客爆满出菜的速度却不慢,服务员拿了菜单出去没多久,便有人来上菜,不多时菜便已上好。 “有好菜怎能没好酒,服务员上酒。”方思佳见菜已上好,却不见上酒,又让服务员上酒。 菜是刘枫所点,他知道月儿不喝酒,所以没有要酒。 “几位想喝点什么酒?”服务员问道。 “酒?算了吧!酒大伤身。”月儿不愿喝酒。 “对!对!我等下还要开车,u看书 ww.ukanshu 不能喝酒。”刘枫帮月儿说话。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又是偏帮月儿,方思佳醋意更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怎么行,无酒不成宴席,服务员上最烈的酒。” 方思佳虽酒量不错,但也不擅饮烈酒,只为与月儿赌气,她也是拼了。 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一门心思与月儿作对,凡是月儿不愿的,她必坚持而且还加倍。 傣味以烧烤为主,最配的原是她擅饮的啤酒,但为了为难月儿,她放弃了酒性相对柔和的啤酒,选择喝烈酒。 “上最烈的酒吗?”客人分作两派,一派要酒一派不要,服务员很为难,不敢擅自做主,小心翼翼再次问道。 “算了吧!” “对,上最烈的酒!” 月儿与方思佳同时回答,分歧依旧很大,刘枫与阿娇不说话,这个时候他们帮谁都不好,只会将气氛弄得更尴尬。 “这……”服务员很尴尬,不知该听谁的。 “你怕了吗?”方思佳盯着月儿,仰着头挑衅的问道。 “怕?就不知怕字怎么写。”一向理智的月儿被方思佳一激,也上了头。 “不怕就喝最烈的酒!” “服务员上最烈的酒。” 月儿不甘示弱,一向文静的她被方思佳的咄咄逼人激起了好斗之心。 月儿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方思佳面前控制不住情绪,说是为刘枫吧!她对刘枫有好感,却还没好到吃醋的程度。 剩下唯一的解释就是美女天生就是敌人,一遇上就会彼此敌视,彼此较劲。 第45章这饭吃的真累 “鄙店有绍酒、汾酒、川酒、黔酒等等,几位吃那一种酒?”服务员问道。 “上最烈的就行,别问什么酒!”方思佳不耐烦的答道,她将对月儿的不满转嫁到服务身上。 也怪服务员问得多余,方思佳擅饮却少饮白酒,对白酒的了解有限,再加上心情不好。服务员这一问原本没什么问题,坏就坏在撞在她心情不好的枪口上触了霉头。 服务员在方思佳处吃了瘪,心中不快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看向月儿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月儿见她为难的模样,知她想问自己,又怕被自己一顿熊,善解人意的指了指方思佳说道:“依她。” 刘枫见月儿依了方思佳点了最烈的酒,担心她第一次喝酒便喝最烈的酒,肝和肠胃负担不起。 借助桌子遮挡方思佳的视线,轻轻拉了一下月儿的衣襟,暗示她别赌气,别喝烈酒。月儿却假作不知,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月儿生性温顺,犯起浑来也是个宁输脑壳不输耳朵的主,既然跟方思佳顶上火,她就没想过退步,也没想过退路,至于烈酒喝下去会怎么样?她压根就没想过,也想不到。 刘枫好意月儿不领,他只能干着急,却不能说出来,要让方思佳听去,只会醋意更大,言行更过激,这顿饭更别想吃安生。 坐刘枫对面的阿娇不言不语,面色沉静,心中却在想:“思佳本不擅饮烈酒,今天却要喝最烈的酒,看来是真吃醋了。刘工的帅让她想要占有,月儿的美让她嫉妒,在她看到刘工与月儿一起的时候,心中早已打翻醋瓶子,拉我来拼桌想必是为了让月儿难堪。” “不得不说月儿是人间尤物,其美更胜思佳,不施脂粉已美艳出尘,若是薄施粉黛岂不美出天际。如此美人儿,就算我是女儿身见了尚且怦然心动,男人见了岂有不垂涎之理,思佳吃她的醋到也不冤。” 落座之后,月儿与方思佳争执,阿娇才仔细看了月儿,发现月儿之美难以用言辞形容,暗思之时才有此感慨。 不多时,服务员拿了瓶没有标签的高度白酒和四个八钱的白瓷酒杯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傣味园自酿的高度白酒,度数高达62度,是最烈的酒,各位慢用。”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62度?服务员等一下。”刘枫听说酒高达62度吃惊不小,忙叫住服务员,征求月儿与方思佳的意见:“62度酒性太烈,要不要换换?” 刘枫也是为大家好,就算是擅饮如他,这62度的烈性酒,也喝不了五小杯,在座三女只怕一杯都喝不了便会醉倒。 一杯酒下肚,人就醉倒在桌边,这饭还怎么吃? “不换!就62度。” “不换!就62度。” 这一次月儿与方思佳异口同声出齐的同步,这女人一旦顶上火什么理智后果全抛到脑后,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怂。 刘枫很是无语,心知劝不住二位巾帼英雄,只好作罢看着服务员悻悻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这桌的客人不好惹,服务员巴不得早点离开少触霉头,刘枫让她离开,如逢大赦转身一溜烟去了,片刻间便消失在门外。 “我来斟酒!”服务员离开后,刘枫主动承担起斟酒的责任,62度的酒性烈,他怕几个女孩不知厉害倒太满,一杯下肚便受不了酒劲。 他主动揽下倒酒的活才发现这活不甚好干,先给月儿斟酒怕方思佳不满,先给方思佳斟又怕月儿不愿,心下好生为难,暗怪自己多事给自己找了个要命的难题。 事已揽下,几个女孩又没异议,他不得不做。思虑再三他将四个杯子聚到一起,斟上三杯每一杯只斟七八分满。如此一来装八钱的杯子只盛了六钱左右的酒,酒劲小上不少。 他虽是好心,月儿与方思佳却不领情,尤其是方思佳一心想要压倒月儿,见他酒没斟满便喊道:“满上!满上!酒满敬人,不满欺人。” 方思佳叫满上,月儿自也不甘示弱,也跟着叫满,刘枫无奈只好将酒斟满。 酒算斟上,可这分酒又让他为难,该先将酒递给谁?他很难抉择,先递给方思佳不妥,会引起月儿不满,先递给月儿也不妥,会招来方思佳怨恨。 刘枫活了三十多年,这是第一顿感觉吃得十分辛苦的饭,一个人伺候两个惹不起的姑奶奶,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憋屈归憋屈,uu看书wwuushu 这酒斟上了还得分,刘枫到也机智,察言观色三女之中唯有阿娇与人无怨,先分酒给她不至引来二女的不满。 便先双手棒了一杯酒放到阿娇面前,阿娇见刘枫先递酒给她受宠若惊,忙不迭的致谢。 给阿娇分好酒,接下来该给月儿和方思佳分,刘枫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左手端一杯,右手端一杯一起递给打仗的两个女孩。 酒桌之上单手递酒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深谙酒文化的刘枫自是知晓,但眼下形势由不得他礼貌。 他若讲礼节,无论是先双手递酒给月儿还是方思佳,都可能引起一场战争,败坏吃饭的雅兴。 为了世界和平,一向温文尔雅的刘枫也只好屈服于现实,做一次违背礼节的事。 酒分好,月儿与方思佳虽是剑拔弩张,却也没异议,心平气和接过酒,刘枫轻舒一口气暗道:“这饭吃的真累!” “枫哥你不喝一杯?” “刘工你不喝一杯?” 接过酒的月儿与方思佳见刘枫面前的杯子空着,他没有斟酒的意思,一起看着他问道。 “吃过饭,我还要开车,酒驾查得极严,还是不要喝的好。”刘枫的理由众人信服。 他心中还有一个打算,看月儿与方思佳剑拔弩张的样,这二人赌上酒只怕会喝得天昏地暗。 他担心自己也饮会被二女强劝,到时全部喝得酩酊大醉,便没人照顾酒醉之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不好向几个女孩的长辈交待,毕竟他是这一桌唯一的男人,要承担起保护几个弱女子的责任。 第46章电视误我 刘枫说了不喝的理由,几个女孩也不勉强,月儿与方思佳正式拉开架式以酒为剑过招。 “随意,还是一口干?”方思佳端起酒杯,扬眉盯着月儿语带挑衅问道。 她虽不擅饮烈性酒,却也喝过,知其辛辣之味不好受,之所以问月儿是她心虚不愿一口闷。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自然是一口干才显豪气。”月儿没喝过酒不知其厉害,又想在气势上压方思佳一头,想也不想便选择一口干。 方思佳本是心虚才语带挑衅问月儿,希望她选择随意,如此一来她方思佳既不用忍烈酒的辛辣之味,又可因月儿露怯占得上风。 不曾想,初次饮酒的月儿不知厉害,像个愣头青一样选了豪横的一口闷,方思佳暗暗叫苦,却是有口难言。 52度的烈性酒入喉尚且呛得她泪流满面咳嗽连连,这62度的下肚会是什么后果,她不敢想像。 刘枫见月儿选了一口闷,心知她是初次饮酒,怕她不胜酒力,语带关切的说道:“月儿,还是随意吧!慢慢喝,喝好不喝醉。” 他关心月儿,方思佳不乐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端起酒杯冲着月儿叫道:“先干为敬。” 话说完将一杯烈酒倒入口中,咽进喉咙潇洒的将杯口倒转向下,滴酒不曾滑落以示她干的很干脆。 见方思佳先干为敬,刘枫暗骂自己多嘴,明知方思佳是因吃醋给月儿找不自在,他却不合时宜的关心月儿刺激到方思佳。 她一个先干为敬,彻底堵死了随意的退路,月儿也只能一口闷,毕竟一口干是她的提议。 他不多言兴许二女怕酒性烈,互相妥协,事情还有转寰余地。 刘枫责怪自己却是多余,月儿不知烈酒厉害,又一心想压方思佳一头,压根就没想过要妥协要随意。 干掉杯中酒的方思佳帅不过三秒,腹间一股辛辣之气直串咽喉,呛得她眼泪涟涟,眼见就要出丑。 她急中生智,在坐下时假装不小心将筷子碰落,然后将头埋到桌上边寻筷子边擦眼中的泪花。 在找寻的同时,口中还时不时发出一声:“这是掉哪了,怎么找不到?”的无奈,让人确信她真是在找筷子,不是在掩盖不胜酒力的丑态。 “算了,别找了,我让服务员再拿一双。”刘枫信以为真,以为她真找不到筷子。 “哦!好的。”方思佳口中答应,却不肯抬起头,依旧埋头四顾假装在找筷子。 “思佳可真聪明。”阿娇暗自好笑。 过了好一会,方思佳才抬起头,刘枫与月注意到抬起头的她与刚来时的她有些不同,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重新抬起头的方思佳见月儿前面的酒杯尚满说道:“该你了。” “干就干,谁怕谁!”月儿说完端起酒杯,刘枫见她要干掉杯中酒眼带忧虑欲言又止。 他怕月儿不胜酒力想要阻她干杯,但方思佳已先干为敬,他出言阻止甚为不妥十分为难。 在他为难之际,月儿已潇洒的抬头仰脖,将一杯62度的烈酒倒入嘴里吞入腹中。 她之所以如此潇洒,一是初次饮酒不知酒性厉害;二是看电视时草莽英雄、关东好汉都是大碗喝酒,不见有甚为难,更有美女提瓶对吹也不见难受。 她认为一小杯酒相对于一碗一瓶是极小的份量,虽是初尝她自信还能驾驭。 自信归自信,喝下去就不是那么回事。 月儿只觉一股辛辣之气自丹田升起直往上串,还有一股滚烫的气流裹挟其间,烧得脖子生疼,眼泪直流,心中暗骂:“电视误我,坑本姑娘不轻。” 她为人单纯没有方思佳的心计,出了洋相不知掩盖,眼泪流出情急之下不知用何物去擦,像小孩一样直接翻手用手背去擦。 刘枫见了赶紧抽了纸巾递给她,满是心痛的说道:“用纸巾擦拭,用纸巾擦拭。” 月儿接过纸巾咧嘴一笑说了声谢谢,那梨花带雨笑的模样可爱已极,纯胜天山上盛开的雪莲,艳赛沐浴春风的牡丹。 阿娇看得醉了,刘枫看得痴了,只有方思佳看得醋意更盛,怒气更大,她嫉妒月儿世无双的美,嫉妒刘枫的柔情全给了月儿。 “啍!好事成双,把酒满上我们再干一杯。”妒火中烧的方思佳轻哼一声说道。 “哼!干就干,还怕你不成?”酒的辛辣味没褪尽,月儿心中还有些难受,方思佳叫阵,她不愿坠了威风硬着头皮应了。 “算了吧!咱们喝酒图个开心,uu看书w.uuknshu 不赌气成不?”刘枫良言相劝。 “不成!”两个好斗的美女一起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二人的声音出齐的一致,如同出自一口。 “好!好!好!我来倒酒。”刘枫劝不住两个顶上火的姑奶奶,只好认怂倒酒。 方思佳先干,他先给方思佳斟酒,只斟了半杯便掉转瓶口,去给月儿斟酒。 方思佳见刘枫只给她斟了半杯,心中甚喜暗道:“刘工心中还是心痛我的。” 但当她看到刘枫给月儿也只斟了半杯时,心中刚刚升起的快意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为先前的自作多情懊恼。 懊恼归懊恼却没让刘枫将酒斟满,月儿也像她一样默认了刘枫倒半杯的做法。 两个小姑奶奶刚被烈酒一顿毒打教育,心有余悸不敢逞强。虽然嘴上彼此不服,心中却很怕再干满杯,见刘枫只倒半杯才舒了一口气,那敢逞强让他倒满。 一直默坐不言的阿娇见刘枫给二女斟酒只斟半杯暗道:“难怪骄傲如思佳会为他争风吃醋,人长得帅还心地善良,如此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想过之后不免一阵怅然,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缓缓摇头,似乎想将刘枫留下的所有好映像全部甩掉。 刘枫的确算得上是好男人,试问天下男人有几个陪美女喝酒,不是想将美女灌醉好行那苟且之事? 刘枫与月儿、方思佳这种人间绝色一起喝酒,却心无邪念,没想过将她们灌醉占便宜,反怕她们喝大伤了身体。如此男人若算不上好男人,还有那个男人配得上好男人三字? 第47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刘枫斟满酒轻声劝道:“酒性烈,吃点菜压压酒劲再接着喝。” 月儿正在难受听他一说,拿起筷子就要去挟菜,方思佳看着她轻蔑的一笑,问道:“怕啦?” “怕?啍!谁怕谁是猪!”为了跟方思佳赌口气,她放下刚拿起的筷子气呼呼的说道。 “接着干!” “干!” 两个女孩又将杯中酒干掉,刘枫怕她们喝太急又一口菜没吃,空腹饮酒伤了胃,迟迟不肯斟酒。 两女孩见他不斟酒,一起恶狠狠盯着他,催他快把酒满上,在欺负刘枫上她二人言行到是很一致。 刘枫无奈只好将酒斟上,心中的担心又多了几分,愁云爬上他的俊脸。 阿娇见他愁眉不展,知他是在担心月儿与方思佳这样拼酒会伤了身体,既觉好笑又感心痛,更有七分失落三分怅然。 见酒已斟上月儿与方思佳不说话,相互瞪视提杯就干,这一杯却不如干第一杯难受。 一是二女干了第一杯身体已开始适应酒性,二是刘枫只斟了半杯酒劲远没第一杯强劲,一增一减烈酒带来的恶感自然逊于第一杯。 感觉不如喝下第一杯难受,拼酒的两个女孩胆子也随之大起来,催促刘枫斟,一口气连干六个半杯,二人一口菜没吃,一瓶62度烈酒已所剩无己。 八杯酒下肚,月儿已是微醺,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如一汪清水的俊目笑意盈盈,虽是醉态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方思佳也有些小醉,双颊绯红,俊目上翻露出鱼肚的白色,不显丑陋,更有一种顽劣之美。 “想不到月儿与方思佳都是海量,各喝了四两多62度烈酒,竟都只是微醺。”二女的海量,让刘枫十分惊讶。 即便是他空腹连饮四两62度烈性酒,也难保不醉,二女却像是刚喝出状态,暗道:“难道女人天坐半斤酒量是真。” 他先看看月儿,再看看方思佳,心中啧啧称奇,暗怪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刘工,好看吗?”方思佳见刘枫在看她,一眨眼秋波暗传盈盈一笑问道。 这一笑百媚千娇,任你是柳下惠在世,也难挡一笑的风情彻底沦陷。 刘枫不过一正常男子,自然挡不住这一笑之惑,不由一呆,嗫嚅道:“好看……” 说过之时立时后悔,自己心系月儿,怎可对其他女子有非分之想,狠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暗骂无耻。 月儿见方思佳问刘枫好不好看,也不甘示弱,纤手轻拍刘枫手臂,待他转向自己时,眼波流转,巧笑嫣然问道:“好看吗?” 问题与方思佳如出一辙,在这上面她也要与方思佳争上一争。 刘枫不料月儿有此一问,先是一愕,很快便回过神,神情肃穆的说道:“好看,直如醉酒的贵妃,临凡的广寒仙子。” 刘枫用了一个历史人物,一个神话人物来形容月儿的美,对月儿的赞美完全发乎情,出于心。 不像赞美方思佳时言不由衷,应付多过实赞。 “哈哈!说得好,本宫有赏。”微醉的月儿被刘枫一夸豪情顿生,拿出母仪天下的派头,要重赏刘枫。 说了要赏,赏什么却让月儿为难,将随身带的包搜了个底朝天,装的全是女孩子的用物,自然不能赏给刘枫。 找不到赏赐之物,说了赏又不能失言,月儿灵机一动,挟了一片猪口条放到刘枫碗中说道:“赏你一片‘舌绽莲花’。” 口条是猪舌,刘枫的夸赞极富文彩,月儿将一片猪口条说成“舌绽莲花”赏他到也名副其实,颇具急智。 “哈哈,这丫头不醉的样子已极尽可爱,微醉之后可爱更胜三分。”刘枫美滋滋的将月儿挟来的“舌绽莲花”送入口中暗想道。 刘枫吃了月儿挟的口条,看见的方思佳又不干了,也挟了一片口条放入刘枫碗中说道:“本宫赏你一个‘口若悬河’。” 方思佳与月儿所赏之物虽一样,但为显特别便改了一个名字。 月儿赏,方思佳也赏,这一来刘枫的恶梦如期而至,让他真真在在体验了一回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月儿挟一筷,方思佳挟一筷,初时二美喂食刘枫吃的满脸堆欢,神清气爽十分舒心。 时间一长就不是那么回事,二女本已微醉理智丧失一半,再加上斗气理智又失一半,两相一加理智全无。 两个理智全无,又在斗气的女人,所做之事自然没有分寸,uu看书.ukanshu 二女只管往刘枫碗里挟,看着他吃。 他若不吃,月儿挟了菜就手托香腮泪眼盈盈的看着他,一副将哭未哭的楚楚可怜模样,让人顿生怜惜,虽然腹中已无空处,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吃。 见他吃下,月儿立刻转愁为喜,喜笑颜开满脸堆欢。有月儿这个好师父现场教学,方思佳学的很快,她挟的菜刘枫若不吃,月儿刚使过的招数,她立刻拣起来重施一遍。 在二女温柔攻势的逼迫下,四人份的菜让月儿与方思佳你一筷我一筷,十有八九送入了刘枫腹中,胀得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两个小姑奶奶玩得性起,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大眼瞪小眼不停往刘枫碗里挟菜,挟完猪舌挟羊肉,挟完羊肉挟牛肉…… 所有菜品必挟完一盘再换,不经意间她们到是响应了国家号召,执行了一次光盘行动。 眼见一盘又一盘被挟光,桌上的菜已所剩无己,两个赌气的小姑奶奶还不尽兴,嚷着要加菜。 反正菜不是她们吃,感受不到肚子胀的难受,加菜不过是多糟蹋钱而已,为了赌气在她们看来不算什么。 被逼着光盘的刘枫就不一样,一听还要加菜,头瞬间大了一倍,暗暗叫苦:“再让她们这样闹下去,非撑死在此不可,得想个办法阻止他们。” 想到此,刘枫立刻说道:“二位小姑奶奶,所有菜都让我吃,就算我撑死在此,二位也分不出胜负,不如我们换个法子?” “好像有点道理,换什么法子?”两女异口同声,说话前所未有的统一。 第48章这又是何苦? 二女见问,刘枫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让她们拼酒拼到醉成一滩烂泥人事不醒,又怕伤身,他不愿。 继续让她们叫菜,然后自己吃,他又确实吃不下。就算请天下最好的厨师给他做一盘猩唇或是东海之鲋,只怕也毫无食欲。 而在此地似乎又只有吃喝两种玩法,思来想去继续吃下去自己肯定不成,会被活活撑死。 这要是撑死在此,说不定公司会写个讣告:刘枫,首席软件工程师x年x月某日与三漂亮姑娘于傣味园聚餐,席间食指大动,口不择食,终因食美味太多,腹难承受逝世于酒桌间,享年三十二岁。天妒英才,呜呼哀哉! 一想到讣告会写自己撑死,刘枫就冷汗直冒,暗道:“这险不能冒,还是让她们拼酒为好,醉一次也无伤大雅。” 想到此,刘枫已有计较,先看看月儿,再看看方思佳说道:“二位都是海量,不如在酒杯上分胜负?” “又喝酒?”月儿多少有些不愿,虽跟方思佳拼了不少酒,但并非出于自愿,只是为赌一口气。 “你怕了吗?”月儿不愿方思佳就偏要做,她就是要和月儿作对。 “怕?我会怕你,还没到睡觉时间你就开始做梦了?”月儿柳眉一轩,轻甩一下秀发不屑的反问道。 “不怕就接着喝。”方思佳嘴角斜向左上,一脸挑衅的说道。 “啍!喝就喝,今天不喝得你跪着唱征服,我就不姓上官。”月儿来了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这下不喝成烂泥只怕难收场。 刘枫一听月儿要喝到方思佳跪地唱征服,心中暗自后悔不该提议拼酒,62度烈酒的后劲很足,一旦醉到,轻则三天三夜人事不醒,重则一个星期全身酸软无力。 阿娇没刘枫想的多,她跟方思佳仅仅是闺蜜,感情虽好却没好到像亲人一样关心她的健康。 所以她在听月儿说要喝到方思佳跪地唱征服时只觉得好笑,却又不好笑出来。 方思佳听月儿说要喝到她唱征服,自然是火冒三丈,提高嗓门回道:“谁跪地唱征服还不一定。” “啍!走着瞧!”月儿冷哼一声将酒杯递到刘枫面前。 “嘿!谁怕谁?”方思佳冷笑一下也将酒杯递到刘枫面前。 瓶中酒已不多,四人又叫了一瓶,并添了两个下酒的菜,两个菜端上桌刘枫低下头,伏在桌下一阵干呕,看来他真的很撑。 撑到看到菜就会自然而然生出不适,接下来一星期,只怕他吃啥都不会香。 给二女斟上酒,刘枫担心她们喝太快,醉太深,故意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时不时还劝阿娇喝酒。 阿娇知他心意,是想她多喝一点,两个打仗的女孩少喝一点,少醉一点。 知他心意,阿娇本不想喝,但盛情难却,又不忍拒绝偷偷喜欢的刘枫,在他的劝说下多喝了两杯,微有醉意,白晰的脸透出粉红,虽不及月儿的纯洁,方思佳的娇艳,却也别有一翻风情。 难怪男人会劝女人酒,原来女孩子微醉之时分外的动人。 虽有阿娇分酒,第二瓶喝完,两个女孩还是大醉,一起伏在桌上身不能动,嘴上还在嚷着要不醉不归。 刘枫看着二人的醉态摇摇头,然后起身去结了账,原本说好是月儿请客的,她已醉这一次只好刘枫代请,这一来便凭空多了一次与月儿一起吃饭的机会。 结好账回到桌边,刘枫让微醉的阿娇扶上方思佳后面慢来,他自己则先将月儿抱到车上。 看刘枫不假思索便选择了抱月儿上车,阿娇扶着宿醉的方思佳暗叹:“思佳啊思佳,任你挖空心思与月儿争风吃醋,在刘工心中只有月儿,你始终是毫无份量。” 方思佳却什么都不知道,在阿娇的扶持下身体左右摇摆,偏偏倒倒向前走着,边走边嚷不醉不归。 刘枫安置好月儿,又回来帮忙扶宿醉的方思佳,阿娇以为他会像抱月儿一样将方思佳抱上车。 却想错了,刘枫只是帮着扶,丝毫没有抱方思佳上车的意思,在扶的时候还尽量减少与方思佳身体的接触,似在避嫌。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阿娇忍不住又是一声暗叹:“思佳啊思佳!在刘工眼里你仅仅是同事,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却在为他争风吃醋,这又是何苦?” 她只是暗叹,却没说出来,看刘枫如此对待方思佳,更坚定了她对刘枫敬而远之的想法。 刘枫在她眼中是那一株卓世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走太近不但得不到,u看书 .uukansu 还可能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阿娇,你和她是住在一起的吗?我先送你们回去。”将方思佳弄上车,刘枫坐到驾驶位打燃火问道。 “你先送月儿吧!我们不急。”阿娇想多与刘枫待一会,虽然不能爱,多待一会也能得到些许慰籍。 “她醉成这样,可不敢送回家。”相识后月儿给他的感觉就是纯真,有教养,而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得益于严格的家教。 因此他猜测月儿喝成这样,一旦被送回家,必定会被她父母责备,所以不敢送她回家。 “你要带她回你家里?”阿娇心下怅然,悠悠问道。 “不,我一老光棍带一女孩回家过夜算什么事?”刘枫否定了阿娇的问题。 听刘枫说不带月儿回家,阿娇心里好受了些,又试探着问道:“你先送我们回去,是要带她去开房?” “怎么说话呢?月儿是我心中的女神,我怎敢亵渎她的圣洁。”开房可不是个好词,刘枫听在耳中甚是恼怒。 “对……对不起!”阿娇自知说错了话,刘枫心有所属又让她心中黯然,道歉之时很不自然。 “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火。”刘枫听阿娇道歉很不自然,以为自己发怒吓到了她,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没事!哎!”阿娇悠悠一叹。 她明知刘枫喜欢月儿,不能有非分之想,在刘枫明确说出喜欢月儿那一刻,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一丝失落。 她替方思佳惋惜,暗问这是何苦?事到自己头上,却忘了问自己这又是何苦? 第49章真是个好男人 二人不再说话,刘枫开车向前,没多久便到了一超市门口,刘枫好像想起了什么在超市外停好车,转头对阿娇说道:“你在车上看着她们,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嗯,好的!”阿娇不知他想买什么,也不好意思问,万一买的是隐私用品一问大家都尴尬。 “你想吃点什么零食?”在推开车门前刘枫问道。 “给我带瓶矿泉水就好。”阿娇喝了几杯烈酒,微微有些醉,自觉口干舌燥想喝水。 “好,我去去就来。”刘枫说完下车关上车门进了超市。 车上只留下阿娇与酒醉的二女,两个醉美人这会到是很安静不吵不闹,似乎已经睡着。 阿娇借助从车窗照射进来的路灯光先看了看与自己一起坐在后排的方思佳。 只见她头斜靠在椅背上,脚踩在车门上,嘴边挂着傻笑流着哈喇子,歪歪斜斜睡的正香。 “哈哈!平时最重形象的思佳喝醉了也是这个鬼样。”阿娇暗自好笑,笑过后将方思佳扶正让她上身靠在车门上有个依靠不至于摔倒。 扶好方思佳阿娇好奇醉酒的月儿是什么模样,站起身从前排的双椅间探出头去看坐在副驾驶的月儿。 月儿也好不到那去,头靠着车门,嘴角挂着微笑不停的吐着泡泡。 看过月儿阿娇缩身回来坐下,头靠在车窗上暗想:“酒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任你平时光鲜如画,一旦喝醉便洋相百出。” 阿娇瞎想之时,刘枫提了一个大塑料袋回来,刚上车便从里面拿瓶脉动递给阿娇。她伸手接过拧开盖,直接往嘴里倒,不到半分钟一瓶脉动便全被她吞入腹中。 “还有,喝吗?”刘枫见她一口气将脉动全喝光,又拿出一瓶递过来问道。 “不……不啦!”阿娇有些害羞,刚接过脉动的时候她实在太渴,完全忽略了刘枫的存在。 刘枫开口问她才想起自己喝水时的粗鲁样全落入刘枫眼中,有损淑女形象,心里尴尬说话很不自然。 “拿着吧!”刘枫看她说话很不自然,知她言不由衷将一瓶脉动塞入她手中。 阿娇不自觉的接过脉动,又伸手去拧瓶盖,右手食指和拇指刚捏住瓶盖,想起刘枫还在看着她,心中一紧很不情愿的将右手从瓶盖上拿开。 “噗!口渴就喝吧!不用害羞,62度的酒很烈,多喝点水有助中和酒性醒酒更快。”刘枫见阿娇想喝水又不好意思,便出言鼓励。 “刘工,你如此善解人意,今后月儿要是嫁给你可享福了。”阿娇心中一动,借夸刘枫的当口试探他与月儿发展到什么程度。 “落花有意流水未必有心。”刘枫说完心下黯然,他虽对月儿一往情深,但月儿对他虽不排斥,却总给他一种若即若离,想要抓住却又抓不牢的感觉。 “落花有意流水无心,看来刘工与月儿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顺利,也许……说不定……可能我还有机会。”阿娇听刘枫说到“落花有意流水无心”,心中暗喜,忍不住想入非非。 “阿娇,你可以来帮我扶一下月儿吗?” “哦!”阿娇正在想入非非,突然被刘枫打断,不知如何回答,随口哦了一声。 哦过之后,人却没动,她没听明白刘枫刚刚说什么,还以为叫她坐稳要启动了。 “阿娇,能帮我扶往月儿吗?”阿娇等了半天没等到小车启动,等来刘枫一句让她帮忙扶住月儿。才回过神来,刘枫先说的不是让她坐稳,是让她帮忙扶住月儿。 她不知刘枫为什么让她帮扶月儿,却也不问,但凡刘枫有求不问是非对错,她都心甘情愿出手相帮。 阿娇的手从副驾驶座椅后伸出去扶月儿,由于隔着座椅使不上力,把自己弄得很累,却又没帮上刘枫的忙将月儿扶好。 “要不我下车,去副驾驶扶她?”使不上力的阿娇征求刘枫的意见。 “麻烦你了。”刘枫没直言,言下之意已是同意。 阿娇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右脚踩在车门上支撑月儿软若无骨的手体,再用手扶住她的头。 只见刘枫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塑料杯放在装挡风玻璃的平台上,再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醋,拧开瓶盖将醋倒进塑料杯。 “刘工将醋倒进塑料杯干嘛?”阿娇暗自奇怪,刘枫很快便揭晓答案。 他左手拿了装醋的塑料杯,右手将月儿的嘴撬开,然后将醋缓缓灌入她口中。 酒醉的月儿正觉口渴,感觉有液体流入口中,也不管是什么就往腹里吞,uu看书 ww.ukansh.cm 估计这会就是喂她喝滴滴畏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吞入腹中。 “嗯,不错,还挺配合。”刘枫自言自语。 “醉酒喝醋有什么用?醒酒吗?”阿娇问道。 “只是微醉到是可以醒酒,醉成她这样醒酒不大可能,但喝点醋可以减少肝脏负担,减轻酒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刘枫答道。 “真的吗?”阿娇不信。 “假不了。” “难以置信!”阿娇还是不信。 “中学有机化学还记得吗?”刘枫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还有些映像。”阿娇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还是如实回答他的提问。 “考考你,酒精氧化后生成什么?” “生成醋,虽然我成绩不好,但这点常识还记得。” “没错酒精氧化生成醋,酒的主要成分是酒精,我现在喂她喝醋,是用醋作催化剂,加快她喝下去的酒转化成醋,从而减少酒精对身体的伤害。” “原来如此!”阿娇愰然大悟,扶住月儿头的右手向刘枫竖起大拇指说道:“刘工你真聪明。” “常识而已,好啦!月儿已经喂好,还得麻烦你帮忙扶一下方思佳。”说话间刘枫已将小半杯醋全灌入月儿腹中。 “思佳也要喂吗?”阿娇以为刘枫只会管月儿,没想到他还会管方思佳。 “当然,一起吃饭,她醉酒我们不能不管。”刘枫坚定的说道。 “真是个好男人,那怕只是与他一夜风流,从此为他守身不嫁我也愿意。”阿娇呢喃低语。 第50章好生让人羡慕 “你说什么?”虽然离很近,阿娇的话音实在太小,刘枫只听到她在说话,没听清她说什么。 “没什么。”阿娇嗫嚅道,心想:“还好他没听见,这要是让他听去怪难为情。” 刘枫不再理阿娇,从她手中接过月儿摆弄半天,自觉她坐的舒服才停手。接着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只塑料杯,倒了小半杯醋,打开车门与阿娇一起来到后排。 后排比前排宽敞得多,阿娇先坐下,然后与刘枫合力将方思佳平放在座椅上,将她的头靠在阿娇的大腿上。 弄好后,刘枫拿了醋,阿娇用右手捧着方思佳的头,方便刘枫喂醋。 初时,刘枫像喂月儿一样喂的极慢,方思佳虽不及月儿规矩却也没半滴醋从嘴角溢出,只是喂醋的效率大大降低。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小半杯醋还剩三分之一。阿娇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很不舒服,轻轻挪动身体缓解不适。 “不舒服吗?”刘枫见她挪动身体,暂停喂醋问道。 “手酸屁股痛。”阿娇说完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很是羞涩,话出口才想起是说给芳心暗许的男人听,直言屁股未免粗俗,一时间有些难为情。 听阿娇如此一说,刘枫想到坐在副驾驶的月儿应该也不舒服,只因她宿醉未醒说不出来。 想到月儿可能不舒服,刘枫再也顾不上许多,只想尽快找一张床,让月儿舒舒服服睡上去。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捏住方思佳的鼻子往她的樱桃小嘴里灌醋,如此一来喂醋的速度是快了,却也溢出不少。 阿娇看在眼中暗觉奇怪:“我就说了一句话,刘工突然间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正沉思间,坐在副驾驶的月儿突然伸了个懒腰,差点摔倒在前排。 阿娇看到月儿愰然有悟:“是了!想必是我说手酸屁股痛,刘工想到了前排的月儿坐的也不好受,才想尽快喂好醋,早点回去让月儿睡的舒服。在刘工心中始终还是月儿份量最重。” 想通了其中关窍,阿娇又是一阵怅然,“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无奈笼罩着她整个身心。 刘枫匆匆喂好醋,坐回驾驶位,转头看了眼月儿,见她睡得正香才打火挂档松离合轰油门,一气之间将档位提到五档。 坐在后排的阿娇透过车窗向外看去,只见装有路灯的电杆飞速后退,车速竟比刚出傣味园时快了许多。 “刘工对月儿是真好,为了让她舒服,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这车速明显已超速,不知要罚多少钱,扣多少分。”眼见车速极快,后排的阿娇半是羡慕月儿,半是为刘枫担心。 “阿娇,你们住在哪?我先送你们回去。”正出神的阿娇忽然听到刘枫问道。 “和平路五十二号向阳公寓。” “ok!” 刘枫又将速度提快了些,直到下了环城高速,才减速。进城后,先送阿娇与方思佳去向阳公寓。 车停在公寓外,刘枫先下车打开门,将宿醉的方思佳抱下车,将她双脚放地上右手搂着她的纤腰,等阿娇下车再将方思佳交给她。 关上后车门,走向前门就要上车驾车离开。“诶……”阿娇见刘枫要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刘枫见阿娇欲言又止,停下来回转头问道。 “思佳醉得太厉害,我……我……我把她弄不回去。”阿娇扭捏着说道,她不好让刘枫帮忙。 虽然几人同桌而食,却并非事先邀约,是碰巧遇上,方思佳强行拼桌才聚在一起。 眼下她醉的人事不省,刘枫出于道义可以管她,也可以假装不知不管她,不约自来又侍强斗酒醉了是她自找与刘枫无干。 “该死,忘了你是个女孩,力气不济。”刘枫猛拍一下车顶蓬愤愤骂道。 方思佳是个大难题,他若帮阿娇扶方思佳回去,不放心在夜里将月儿一人留在车上。 不帮阿娇扶,很显然,她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方思佳弄回去。结果不言而喻,不是方思佳露宿街头,就是阿娇陪她一起露宿街头。 “刘工,你能帮我把她弄回去吗?”阿娇小心翼翼问道,她与刘枫说话本就害羞,现在又有求于他,心中更是忐忑。 “原本送她回去也没什么?可大晚上的将月儿一个人留在外面我不放心。”刘枫说道。 在他心中月儿第一,父母第二,工作第三,其他的看心情排。 “我们不远,uu看书.uuanshu 只要几分钟就能回来,出不了事。”阿娇盯着刘枫说道,希望能说动他帮忙。 “嗯……好……吧……”刘枫迟疑好久总算是答应了。 答应方思佳回去,刘枫关上车门反复检查多次,确认门窗已关好,才走向阿娇与方思佳。 “哎!我要是醉酒想必没有月儿的待遇,好生让人羡慕!”阿娇见刘枫对月儿关怀备至又是一声暗叹。 “阿娇,你在前面带路,我抱她上去。”刘枫本不愿与方思佳太过亲密,更不愿抱她,但为了节省时间尽快把她送回去,好回来照顾月儿,才狠下心抱她。 “哦!”阿娇应完,在前带路,她刚走几步,便看见一个人影,不对是两个人影,一个竖着一个横着如风一样从身前掠过。 那竖着人影从她身前掠过时,还在催促她快一点,没错阿娇看到的人影是抱着方思佳跑过的刘枫。 “就这么急吗?”阿娇悄声抱怨,却也不由自主加快脚步跟着刘枫向前跑。 刘枫抱着方思佳跑到电梯口已累得气喘吁吁,他顾不上休息,又催一手捂着小腹弯腰喘气的阿娇选楼层。 阿娇无奈,只好一手扶着墙喘气,一手按下楼层按扭,还有一层才到,刘枫已将方思佳抱起,只待电梯门打开便冲出去。 “怎么还不打开!”电梯停下门却要过一会才打开,一秒也不愿等的刘枫忍不住抱怨,阿娇只好看着他的背影苦笑摇头。 总算开了门,刘枫边问阿娇方向,边抱着方思佳冲出去,阿娇也只好边指方向边跟他跑。 第51章糖盐水 阿娇与刘枫出了电梯,跑到门前打开门,刘枫冲进去问了方思佳卧室的方位,抱着她奔过去一脚踹开卧室门,将她扔在床上,什么也没交待转身就往外跑。 阿娇还想说些感激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已见他一溜烟冲出门消失不见,只能苦笑摇头轻叹道:“阿娇,他不属于你何必自寻烦恼。” 想通刘枫的世界没她的位置,这个风一样的男人不会属于她,怅然顿消,身心轻松不少,转身进了方思佳的卧室去照顾酒醉的她。 却说刘枫一路跑来,坐到驾驶位上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偏头看一眼副驾驶的月儿,见她嘴角擒着微笑,吐着口水泡泡睡得正香。 他拿出纸巾帮她擦掉口水泡泡,喘着粗气轻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为了你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几乎丢了半条命。你到好睡得跟个小猪猪似的。” 口中是在骂,心中更多的是心痛,是爱怜,是说不尽的关心与爱。 骂过之后,刘枫见月儿的长发被夜风吹乱,遮住了额前的刘海,伸右手轻轻抬起她靠在椅背上的头,再用左手理顺凌乱的长发,将她放好启动车去找住宿的宾馆。 在找宾馆时刘枫想到第二天月儿还要上班,便在离宏辉贸易公司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一间套房。 他的想法是此处离月儿上班的地方近,酒醉的月儿可以多睡会再去上班,既不会迟到又能多恢复些精力和体力。 开一间套房,是让月儿睡在卧室,他在客厅的沙发睡,这一来既可照顾酒醉的月儿,又不会亵渎女神的圣洁。 开好房,拿了房门钥匙再去将月儿从车上抱下来,先将她脚放地上一手扶着她,一手关好车门。 锁好门,再抱起月儿提上在超市买的东西去坐电梯,碰巧有住一起的一个好事旅客也在等电梯,看他抱着宿醉的月儿,便问他是不是女朋友? 刘枫笑笑却不回答,这个问题他不好回答,说是二人还没确立恋爱关系,说不是他又不愿。 那人见刘枫笑而不答,也报以意味深长的一笑,且自以为是的说:“都是男人,懂得起。” 听他如此一说刘枫甚是懊恼,从那人的神色和言辞判断,他十有八九认为月儿是刘枫去夜店玩带回来过夜的姑娘。 刘枫被当成吟风弄月的登徒子到不是十分生气,可冰清玉洁的月儿让那人想成是风尘女子,让他受不了,若不是要照顾酒醉的月儿,只怕他已当场发作,让那人道歉。 眼下他为了月儿只好忍气吞声装作没听见,所幸没多久电梯就把他送到所住的楼层。 刘枫抱着月儿匆匆出了电梯,开了房门,没直接将月儿放到床上,先将她放在沙发上。 放好月儿,他找出热水壶,接了水将开水烧上,从塑料袋里拿出他在超市买的一包糖和盐。 糖盐在手他才想起走的匆忙,忘了让阿娇弄点糖盐水给方思佳喝。此时记起想要通知阿娇,才发现既没阿娇的联系方式,也没方思佳的联系方式,只得作罢。 糖盐水是自制简易葡萄糖,能补充能量和身体流失的水份,酒醉之人喝一点虽不能醒酒,对身体却大有好处。 从傣味园出来时,刘枫见二女醉的太厉害,便已想好要弄点糖盐水给她们喝,结果在途中太过在意月儿,将给方思佳弄糖盐水那一节给忘了。 很快水烧开,刘枫又找出宾馆为旅客准备的青花瓷杯,用开水消毒洗净。 反复三次自觉足够干净,才在瓷杯里倒上适量白糖和盐,再倒上开水冲泡。 冲泡好,放在柜子上凉了几分钟,拿个瓷杯倒一些出先尝尝水温是否合适。 连试数次,直到他感觉已不烫,才端了茶杯过去,坐在沙发上一手将月儿扶好,一手喂她喝糖盐水。 宿醉的月儿睡的正香,刘枫两手不空,难以撬开她的嘴,忙活半天竟是一滴糖盐水也没喂进去。 万般无奈之下,刘枫只好放下瓷杯,将月儿平放在沙发上,再去卧室将枕头全部拿来,垫在月儿头下。 如此一来月儿头比脖子高,在喂水之时不会被呛到,刘枫想的甚为周到。 一切弄好,刘枫又给月儿喂糖盐水,他左手端着瓷杯,右手去撬月儿的嘴,两手配合一切还算顺利。 月儿也挺配合,像在车上喝醋一样,感觉到有水滴进口中便往腹里吞,看书ww.ukanhu 没多久小半杯糖盐水便全部喂进她腹中。 喂完小半杯,他又弄小半杯喂月儿喝下,只怕量不够起不到作用。 如此反复折腾,原本睡得正香的月儿,生生被他弄醒。 月儿睁开朦胧的醉眼,看了一下四周问道:“这是哪里?”她人醒了酒却没醒,口舌不利索说话含糊不清,刘枫没听清楚。 从她的神情上猜出她是在问:“这是哪里?”便答道:“宾馆。” 听到宾馆二字月儿的酒醒了几分,想起父母可能还在等她回家,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四处乱翻,沙发上本也没什么东西,翻半晌什么也没找到。 刘枫看她着急,问道:“你要找什么?” “包……包……包……”虽然发音依久含糊不清,她连说几次,刘枫到也听了个大概,赶紧去拿了她的包来。 月儿见包到,一把从刘枫手中夺过,飞快的打开包拿出手机,不知想要给谁发信息。 她打开微信,只觉手机的蓝光分外刺目,一阵眩晕那还有力气发信息,心中一急将手机扔在沙发上,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水。 刘枫见她突然流泪很是心痛,猜她是想给父母报个平安,小心翼翼问道:“你是想给你爸妈发信息吗?” 月儿不说话,使劲点点头,一双梨花带雨的美目眼巴巴的看着刘枫,希望他能帮忙。 “别担心,我帮你发。”刘枫说完拿起月儿的手机,让她解锁。 月儿受不了屏幕的蓝光,偏转头不看屏幕,胡乱伸手去点指纹解锁区。 第52章吕洞宾-醉酒提壶力0均 平时看电视,戏中人闭眼解锁如儿戏一般,轮到自己却难比登天,月儿连点几次,虽都点在屏幕上,却不能准确命中指纹区。 刘枫见她迟迟解不了锁,只好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将拇指按在指纹区。 解开锁,刘枫打开她的微信,在联系人中找到备注父上的好友问道:“父上是你父亲吗?” 月儿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刘枫又问道:“我发信息给他?”月儿还是不说话只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刘枫开始翻看父女两的聊天记录,本来问月儿怎么编写信息最省事,但月儿醉的厉害不欲说话,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翻看了数十条消息,父女两聊天对话几乎全是半文半白,颇具文学功底,刘枫讶然:“月儿家学渊源,文学修养之高,很是少见。” 看过父女两的聊天,刘枫心中已然有底,模仿月儿的语气编写一条信息:“父上大人,小女与同事聚餐,路途甚遥,不及归家,宿于客舍,一切安好!勿念!” 编写好后先念给月儿听,她也觉得甚好颇具文艺气息,是父亲喜欢的调调,便让刘枫发了出去。 “甚好,切记早睡,不可熬夜,当以身体健康与安全为要。”很快上官明日便回信息,言简意赅,也是半文半白。 想必是因为爱女夜不归宿,他一直抱着手机等待消息,才能如此快回复。 “谨遵上命,晚安!”刘枫又学着月儿的语气发了一条。 “晚安!” 看到上官明日回复晚安二字,刘枫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将手机重新放入月儿包内。 “水!水!水!我要喝水。”刘枫刚放好手机,月儿又嚷着要喝水,虽然依旧口齿不清,但比刚醒之时已好很多,刘枫能勉强听清。 他将剩下的温开水全部兑成糖盐水足有大半杯之多,月儿已醒他不用担心会泼洒,也就不用一点一点兑,可以一次性多兑一点。 兑好拿过来,他坐在沙发上扶起月儿,将她的头靠在肩上,右手扶住她,左手拿水给她喝。 月儿喝一口感觉既甜且咸味道很快,偏过头不愿再喝,口里还嚷着味道好怪不好喝。 这丫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刘枫辛苦为她调制的简易葡萄糖,她却嫌不好喝。 “味道是不怎么好,喝了对你身体有益,再喝一点。”刘枫劝道。 月儿别过头不说话,看那架式是说什么也不愿喝糖盐水。 “月儿乖,再喝一点,喝了头不痛,手脚有劲,明天能正常去上班。”刘枫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月儿喝糖盐水。 “真的饿(喝)了头八(不)痛,手脚有劲?”月儿醒来就感觉头痛欲裂,四肢酸软无力,听了刘枫的话虽是不信,却有了几分期待。 她期待这杯水真如刘枫所说,像灵丹妙药一样喝下去头不痛,手脚有劲。 “真的,你喝下去保证一觉醒来,头不痛,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刘枫坚定的说道。 “信宁(你)一次!”月儿见他不像骗人,大着舌头说完,张开嘴一手扶着刘枫端杯子的手大口将杯里剩下的糖盐水喝完。 她喝的时候心里想着不论怎么难喝,我一口气吞下去可以少受一点罪。 其实糖盐水并不难喝,甜里带咸还别有一番风味,月儿之所以觉得难喝。 一是因为宿醉伤了味觉,喝什么都感觉难喝;二是因为她初尝糖盐水感觉味道怪,才会先入为主认为难喝。 待她一杯下肚嘴里回甜,入口时咸咸的味道不知所踪,只剩甜味在口腔内回环往复久久不散。 “我爱(还)要喝。”喝出糖盐水的无穷妙味,月儿还想再来一杯,大着舌头说道。 “你先睡下,我立刻去烧。”刘枫将月儿平放在沙发上将枕头垫在她头下,又起身去烧水。 在醋和糖盐水的双重作用下,月儿的酒醒了不少,已不似刚出傣味园时醉。 她在沙发上躺了一会,便再也躺不住,一个人滑下沙发,光着脚偏偏倒倒在房间里乱晃。 正在烧水的刘枫见她在房间里瞎晃,怕她摔倒,扔下手中的活跑过来扶住她,想要把她拉回沙发上。 她一把推开刘枫,大着舌头说道:“闪开,本女侠要练功,等下伤到你可别怪没事先提醒,不对是‘勿谓言之而不预也’。” 刘枫很是无语,却又担心她会摔倒,不敢真的离开,又不能伸手去拉她,只好一步一趋跟在她后面,好在她摔倒前伸手相扶。uu看书ww.uuansh 月儿偶然转头看见刘枫跟在她身后,一个急转,双手平举向前推出,撞在刘枫的胸膛上,脚下加力将刘枫往后推。 以她的力量就算不醉也推不动刘枫,但刘枫怕她着恼不敢用力相抗,只好配合她向后腿。 直被推去坐在沙发上,她才收手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你坐在……这……这里,看……看……看本……本女侠给……给……给你打一段醉八仙。” 刘枫无语,怕她着恼,不敢拂她之意。见她手上有力,能将他推回,想必脚上也有劲,不致摔倒,便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她表演。 “乖……这……这……才是好孩子。”月儿说完又偏偏倒倒走到房间中间的空地。 “第……第……第一式是什么来着?”她酒醉还未全醒,一时间想不起“醉八仙”的起手势。 “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均!”刘枫对“醉八仙”也有所闻,还记得其招式。 “对……对……吕洞宾-醉酒提壸力千均。”月儿嘴里嚷着,手上却做不出动作,她一个弱质女子那会什么醉拳。 只因初次醉酒,一时兴之所致,才想要耍一套醉拳,至于这醉拳嘛她只听过其名,却未见过其实如何会耍。 月儿要强,虽是在醉中,牛吹了也需落到实处,她不会“醉八仙”,便按招意临时创招。 只见她形如醉汉,掂起莲脚,碎步轻移,一手上举握成酒杯状,曲肘弯臂置于嘴间,一手下垂似握千均重物,边做动作边嚷道:“嘿!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均。” 第53章杜撰醉8仙 “别说,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均这丫头杜撰得像模像样。”刘枫不由得暗自为月儿喝彩。 “第二招,铁拐里旋争膝撞醉还真。”刘枫见月儿一招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均舞得像模像样,好事之心顿生,立刻又报了第二招。 第一招不会,这第二招自然也是不会,但也难不到月儿,只见她虽步履不稳却滴溜溜转一圈,左脚前跨一步双手握成酒杯状一起向前直推,跟着右脚飞速提起旋风般来了一个膝撞。 “好,精彩!”刘枫看得忍不住鼓掌叫好,也不管深夜大叫会不会扰民。 鼓完掌立刻又喊道:“汉钟离醉步抱埕兜心顶。”醉八仙第三招应口而出,不管月儿是不是真会。 他也醉了,月儿是酒醉,他是被月儿莲步款款舞醉八仙陶醉,一时忘情希望月儿继续舞下去。 月儿第二招刚杜撰完,第三招又至,牛吹了谎只能继续圆下去,只好乘着酒性继续杜撰。 只见她莲步轻摇,上体晃动,左右手各握成酒杯状,左手前推,右手置于胸前护住空门,待左手推实回收护于胸前右手又向前推。 如此循环往复,她已摇摇摆摆跨出五六步,左右手互换六七次,忽然双手齐收,向左右平展,再飞速向前环抱下压,跟着一个膝撞。 最后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颇有几分武林高手的风彩,刘枫看得一惊暗道:“莫非她真会醉八仙。” 她那会什么醉八仙,只是有些小聪明,听招名解其意胡编乱造,现场杜撰的招式,骗骗刘枫这个外行还行,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立马便会露陷。 刘枫看得兴起,第四招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又随口叫出,酒醉的月儿也是越耍越兴奋。 听刘枫喊出第四招的名字,不假思索又是闻名起意,临时胡编套路。 只见她身体突然向后倾倒,左手握成酒杯状,由下至上向后抛出,跟着右脚前踢,右脚刚落地,左脚又连环踢出。 这醉踢连环虽不及武术名家踢的舒展,却也像模像样踢得形似。 “好!”刘枫又是一声叫好,忍不住鼓起掌来,掌声未落又呼出第五招-韩湘子擒腕擎胸醉吹箫。 听到第五招的招名,月儿一愕,这一招擒腕擎胸甚好瞎编,醉吹箫却极难。 要以武打动作来演译吹箫这个动作已是极难,还须是醉吹箫那更是难上加难。 月儿本已酒醉,演绎醉态不难,难的是要将醉吹箫演绎的活灵活现。 所幸她家学渊源,涉猎甚广,对于音律虽不精通,却也略懂,于吹箫一途也知一二。 双拳难描箫的长短尺寸,那就以神态来绘吹箫的意境。 只见她左手握成的酒杯拇指食指分开,由酒杯变成锁扣,翻转下拿,若有对手这一拿正是扣向的对手右腕。 再看她右手酒杯已然分开,拇指、食指、中指向内弯曲,向前直冲,演绎的正擎胸一式。 一拿一冲各自收回,左手在前掌心向上,扣式翻转拇指、食指冲天。右手在后掌心朝下,三指一起指地,一前一后刚好成握箫状。 嘴角泛起微笑,一双美目忽开忽闭,看似在眉目传情,实则在演绎醉吹箫的俏皮。 这一招韩湘子擒腕擎胸醉吹箫前半招颇像那么回事,后半招却有些不伦不类。 刘枫直看得两眼发直暗道:“醉酒的月儿竟比她清醒之时更加可爱。” 难得的惊喜,刘枫心中一动,想看月儿演绎全套醉八仙,第六招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又冲口而出。 月儿酒醉未醒正在兴头上不知疲倦,听到招名随兴起舞。 只见她左手握成杯,右手自然下垂,攸忽间上体后仰,左腿向前踢出,握成杯状的左手曲臂回转置于嘴前作饮酒状。 饮完酒,微屈的右膝关节用力,将后倾的上体弹回,前踢的左腿顺势收回,屈膝微弯脚不着地。 握成杯状的左手猛然左冲,上体也随之向左倾斜,正是一式敬酒式,待左手用老,微屈的左腿顺势前跨一步脚尖着地稳住身形。 与此同时双腿下蹲,右手抬起由右向左扫出,拳行一半右肘微曲与左手成一环抱。 看到此处,刘枫又忍不住叫好,这一招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比前面几招更为神似。 看到兴奋处,刘枫忘了月儿已连打六招,更不知她累不累又喊出第七招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 月儿酒性正浓也不知疲累,听到刘枫报了招名,略加思索又施展拳脚打了出来。 她左右手握成酒杯,uu看书 .uuanshu身体微微下蹲,先是右手酒杯向前敬酒,后是左手酒杯向前敬酒。 连敬六七杯,估计是对方已醉,她突然变招,左手酒杯握紧成拳向前直冲,右手酒杯食指、拇指松开成扣。 右臂抬到比肩略高,右臂先向左扫,扫至一半曲肘回扣,再顺势回收,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至此便算演完。 “第八招,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刘枫意兴盎然,刚看月儿演完第七招,第八招又冲口而出。 月儿到也精神,第八招刚入耳,她便立刻演绎。 先是双腿下蹲,突然脚底用力,向上弹起,左右腿前后交叉落地,落地之后一摇三摆,莲步轻移目光迷离款款向刘枫走来。 至此,刘枫以为醉八仙已全部打完,坐在沙发上不住的鼓掌叫好。 却不知正在兴头上的月儿还有后招,她走到离刘枫三步距离,突然和身猛扑。 刘枫不防,一下被扑倒在沙发上,这还不算最惨,更惨的是月儿不知用什么方法,左臂从他后颈穿过曲肘锁住他咽喉。 右手高举握成酒杯,刘枫不知她意欲何为,一脸讶然的看着她。 只听她大吼一声:“霸王敬酒。”右手握成的酒杯已递到刘枫嘴前。 刘枫见她手到下意识的泯嘴,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惹恼了醉酒的月儿,锁住刘枫咽喉的左手腾出来去撬他泯紧的嘴,将霸王敬酒-不喝也得喝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这是霸王被敬酒,也罢!也罢!摊上这么个小祖宗,随了她去。”想到此刘枫张开嘴让月儿敬酒。 第54章换衣服 一招“霸王敬酒”,月儿正玩得兴起,忽觉一股酸腐之腥气自丹田升起直冲咽喉,这是呕吐的前兆。 她立刻捂着嘴,从沙发上滑下,双脚刚落地,还不等站稳赤着脚便往厕所冲,刚冲一步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 一来她酒醉未醒本就步履不稳,二来刚胡乱打了一套醉八仙体力消耗颇巨,两相叠加她盲从盲动不摔倒才怪。 坐在沙发上的刘枫眼疾手快,见她就要摔倒,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跃起伸手扶住。 又见她手捂住嘴,猜测她可能是想吐,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她就往厕所冲。 刚进厕所,月儿就用空着的左手拍刘枫后背,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她不敢出言相告,怕一开口便忍不住会吐出来。 刘枫意会,将她放到马桶旁,再帮她揭开马桶盖,站到身后,以防她吐后体力不济滑倒。 月儿双腿分开站立,此时的她只感酸软无力,若双脚并拢怕站立不住。 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力不从心,双腿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又用双手扶着墙。 这才张开嘴,对着马桶吐了起来,只见无数干稀混合之物,带着酸腐恶臭磅礴而下,恶臭很快便弥漫开来,不一会便充斥整个厕所空间,甚是难闻。 她四肢无力虽觉难闻,却是躲之不开,刘枫要照顾月儿,只好强忍恶臭等她吐好。 “好些了吗?”刘枫见月儿吐的厉害,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 月儿直吐得目驰神眩四肢酸软,虽听到了刘枫的问话,却头不能动口不能言,无法回答。 刘枫见她不答,知她心里难受,动不得,说不得,很是心痛,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唠叨道:“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可不能跟酒逞能。你看喝醉了多难受,吐得一踏糊涂,口不能言体不能动。” 月儿不答,只是护着墙不停的喘粗气,她实在是没精力也没体力回答刘枫的唠叨。 “还吐吗?如果不吐了我扶你回去休息,以后可别再斗酒了,醉了既难受又伤身体。”刘枫继续唠叨,月儿心中烦闷不想说话,轻轻扭了一下身体抗议。 这一扭,又牵动肠胃不自觉的又吐了起来,刘枫本想再唠叨几句,见她吐得实在厉害,不敢再惹她不快,只好忍着心痛,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希望她能舒服一点。 月儿又吐了一会,几乎吐出黄胆,直吐到脱力,手扶着墙已站立不稳,人慢慢的往地上滑。 刘枫感觉到她在下滑,双手搂住她的腰想要把她扶起来,月儿却不乐意,一边扭动身体挣脱,一边咿咿呀呀说道:“不要你管。” 由于她已脱力,说话声音不大,口齿不清,刘枫听之不清,还在用力上扶。 他用力向上扶,月儿却在用力往地上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感觉到月儿的抗拒,也猜到月儿含糊不清的话说的是不要你管。 心下气馁,松开手任由月儿滑到地上。 坐在地板上的月儿,想用双手支撑身体不至倒下,却那里撑得住,她手臂无力柔弱无骨,心中不想躺在厕所里,情势却由不得她。 躺在地板上,她感觉到全身凉凉的十分舒服,便不自觉的来回翻滚,这一来呕吐时溅出马桶没来的及打扫的秽物沾了她一身,弄脏了衣服。 刘枫见她的模样于心不忍,又过去想要扶她起来,她却拳脚乱蹬乱踢不让刘枫靠近。 刘枫无奈只能任她胡闹,直到她闹够再没力气折腾沉沉睡去,刘枫才拿纸巾擦掉她衣物上的秽物,抱起她放倒沙发上。 “衣服脏成这样,没法穿了,得给她换一套。”看着月儿穿的衣服已脏的不像话,刘枫暗想着要给她换换。 换一套谈何容易,此时已是深夜,服装店早已打烊,月儿出门时也没带多余的衣服,根本就没衣服可换。 而且二人性别不同,又非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男女授受不亲,需要避嫌即便有衣服,他也不好帮月儿换上。 月儿的衣服不换不行,换似乎也不行,既没衣服也没合适换衣服的人。 思来想去刘枫决定求助前台,问询过后前台告诉他可以提供睡衣,还可以派一个女服务员来帮忙换。 听前台如此说,刘枫如释重负。没多久,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女服员拿了套女式睡衣来到房里。 刘枫见服务员已到,站起身往外走,他要避嫌,服务员却不希望他离开,看着他说道:“先生您别走,uu看书 ww.uukashu 等下需要您帮忙。” “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好吧!”刘枫脸色微红迟疑着说道,他想留下,又怕亵渎了月儿。 “她是你女朋友,用的着避嫌吗?”服务员见二人同处一室,男的英俊绝伦,女的美艳无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想当然的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 “她……她……她不是我女朋友。”刘枫很不想说月儿不是他女朋友,但事实如此,迟疑半晌还是如实说了。 “哦!哦!我明白了,那你去吧。”服务员不停点头,若有所悟,她放下睡衣走到月儿身边,用手抚着她的脸细看。 看过之后不住摇头叹息:“可惜!可惜这张不施脂粉却美艳绝伦的脸。”她想歪了,将月儿想成是刘枫在夜店带回来的姑娘。 刚走到门口的刘枫听她不住叹息,转过身来又看见她在摇头,倍感奇怪问道:“姑娘,你可惜什么?” “可惜她这一身好皮襄,却走了一条歪路。”服务员先入为主,把月儿当成了风月女子。 “你胡说什么?”刘枫一声怒吼,吓得服务员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她……她……她……她不是先生从夜店带回来的姑娘吗?”服务员犹豫着问道。 “什么夜店的姑娘!她是我朋友,是我朋友,你要换则换,不换给我出去,正事不干只会无事生非。”刘枫怒不可扼,原本已走到门口的他,转回来将服务员往门外推。 其他人可以打他骂他糟蹋他,但绝不能在他面前亵渎月儿,月儿是他的逆鳞触之必怒。 第55章不堪之事 “先生,对不起,我错了,您别这样!”服务员见刘枫动了怒,心知闯祸立刻道歉。 她这样被刘枫赶出房间,万一刘枫心下不愤去投诉被主管责骂肯定少不了,更甚者还可能丢了饭碗。 服务员道歉,刘枫也不为己甚,放开她说道:“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你敢再胡说,我跟你没完。”说完又转身往外走。 “是!是!不敢了,不敢了。”服务员认错态度很好。 刘枫见她态度良好,也就彻底原谅了她,出去的时候顺便将门关上,房中只留下服务员与睡着的月儿。 其实这事也不完全怪服务员,社会风气如此,孤男寡女在外开房,难保不知内情的人不瞎想。 很快服务员给月儿换好睡衣,打开门,让刘枫进去,刘枫见她事情办得还不错,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拿了换下来的脏衣服给她,让她拿去洗衣房洗好,并一再强调一定要洗好晾干,明天早上月儿要穿。 服务员唯唯喏喏应着出了房间,服务员离开后,刘枫又给月儿喂了些糖盐水,才将她抱去床上放好盖上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 一切弄好,他正准备去沙发上睡觉,还没走,月儿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右臂前伸握成杯状,再曲臂将假杯置于嘴前,高喊一声:“干!”抬头仰脖又倒在枕头上继续睡。 “这丫头做梦都在喝酒!”刘枫摇头苦笑,然后将月儿踢开的被子复又给她盖上。 还没盖好,月儿双脚猛踢,将整床被子踢到床下,手脚像两边分开摆成一个大字。 “哈!这丫头长得一派斯文,没想到睡觉时会如此不堪。”刘枫难得见到月儿不为人知的一面,不免暗觉好笑。 他还没笑过,月儿又动了,只见她一翻身背朝天花板,左腿上抬直到膝盖与臀部齐平,双臂张开,睡相又从大字变成了方字。 “这丫头哪是在睡觉,分明是在表演书法嘛!”刘枫惊喜连连,一边看着月儿还有什么惊人的表演,一边慢悠悠的去拣月儿踢到床下的被子。 反正天气不冷,一时半会不盖被子,也不会着凉,月儿睡梦中的丑态今天若不看饱,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正忘情欣赏时,月儿骨碌碌向前边滚来,刘枫怕她掉到床下,赶紧将手中的被子扔到床上,伸手去拦,总算出手及时没让她掉地上。 如此一来刘枫怕她睡觉不老实会掉到床下,将房间里的椅子搬来挡住一边。 另一边无物可挡,他只好自己坐在地上,伏在床边睡觉,一旦月儿滚过来便会将他惊醒,又可将她推回床中央。 闹腾半宿,刘枫着实很累,头刚沾着放在床边的双手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睡的很沉很安稳,以至于天亮后还没醒,月儿却先于他醒来。 醒来的月儿见刘枫伏在床边睡觉,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再看自己的衣服换成了睡衣,回想起去吃饭时他将车停在路边那猥琐的笑。 以为刘枫趁她醉酒之时对她做了不堪之事,怒从心头起,劈头盖脸一巴掌重重给了刘枫一个耳光骂道:“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刘枫被她一巴掌打醒,见她怒容满面,却不知她怒从何来,一手捂着火辣辣痛的半边脸,讪讪问道:“你干嘛生气?” “你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吗?”月儿怒极,状若疯虎,扑向刘枫张开双手去掐刘枫脖子,口里嚷着:“我要杀了你。” 刘枫一脸茫然,浑然不知自己怎么惹到了她,以至于她理智全失,要跟自己拼命。 眼见月儿想掐死他,只好先退开,不让她叉着脖子,闪开之后才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你混蛋,趁人之危……”月儿见刘枫避开,想到自己侦操失于他手,却又奈何他不得,一时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抱头痛哭。 她一向文静不擅骂人,混蛋已是她所能骂出的最难听的词,骂不会,打不着,于她来说剩下的除了哭已别无他途。 她突然大哭,刘枫先是一阵慌乱盲然不知所措,后听她骂自己混蛋趁人之危,才明白她误以为自己趁她酒醉做了不堪之事。 心下大定,深吸一口气轻言细语说道:“月儿,你先别哭听我说……” “滚!你给我滚!”月儿不等他说完又嚷着让他滚,骂完又抱头痛哭,刘枫听着她嘤嘤的哭声煞是心痛。 奈何她已先入为主,u看书ww.uukanshu.cm 根本不愿听他解释,纵有千张嘴,不让说话也难辩清是非,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 想要辩解而不得机会的刘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正着急之时,传来阵阵敲门声。 刘枫灵机一动暗道:“怎么把她给忘了,如果有她作证,事情很快便能水落石出,消去月儿心中的芥蒂。” 来了救兵,他几步冲到门前,拉开门,见到来送衣服的服务员,不接衣服也不说话,拉着她的手就往房里拖。 “先生,您要干嘛?”刘枫的粗爆把服务员吓的不轻。 “帮……”刘枫本想说请她帮个忙向月儿解释一下,奈何月儿一哭又对他心存疑虑,弄得他方寸大乱,明知此人能解决问题,却心中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说起。 “帮什么?”服务员见他没有恶意,递上衣服一脸盲然的问道,她只顾与刘枫纠缠,忽略了房间内传来的哭声。 “你去了就知道。”刘枫也不解释,接过衣服,拉了她往房里走。 顾客是上帝,服务员很无奈,不知刘枫要她干什么?却又不得不帮他。 二人很快进入卧室,服务员终于看到了坐在床上抱头痛哭的月儿,一脸盲然的望着刘枫,似在询问要她帮什么? “你来告诉她……”刘枫本想让服务员告诉月儿他没怎么她,但话刚出口想起只是自己猜测,加之面对的又是两个女孩,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告诉她什么?她酒还没醒吗?怎么刚起床就哭?”服务员不明就理,昨夜瞎想被刘枫一顿怒斥,不敢往男女之事上想。 第56章有没有被侵犯 “告诉她我没……”刘枫面浅“没对她有不轨行为”终是说不出口。 “这人说话怎么扭扭捏捏,那女孩在抱头痛哭,难道……”结合月儿的哭泣刘枫的欲言又止,服务员终于往那事上面去想。 想到此,服务员将刘枫拉到外面的客厅,小声问道:“先生,您是不是把她那啥了?”问完之后,悄悄转过头偷瞄抱头痛哭的月儿。 “胡……”刘枫大怒,转念间想到还有求于她,强压心中的怒火小声说道:“没有,找你帮忙就是想请你跟她说,我没……”没什么刘枫终是说不出口,微微一叹接道:“你知道的。” “先生,不是我不肯帮您,看她的样子就算我愿帮您说话,她也未必肯信。”服务员心中所想与月儿想的差不多,也认为刘枫对月儿行了苟且之事,只是她不敢直说。 也不怪她瞎想,像月儿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闯入怀中,只怕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重生也难把持住,何况食色为性的普通男子。 “她不恨你,你说话应该会听。”刘枫病急乱投医,明知服务员与月儿不熟,她未必肯信,但眼下除了这个服务员,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帮他说话。 “您真把她那啥了?”服务员人年轻喜欢八卦。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刘枫双目一瞪怒视服务员,说话的声音却不敢太大,怕哭泣的月儿听见,不愿听服务员解释。 “既然没有,您自己跟她说不成吗?干吗非要拉我下水?”让她帮这样的忙服务不甚乐意。 “她要肯听我说,又何必求你。”刘枫很是无奈,这个小姑娘进来半天,除了八卦,于他窘迫的处境竟丝毫不知。 “你说的她都不听,我跟她又不熟凭啥听我的?”服务员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一心只想推托。 “她是不给我机会说,你们不熟,由你向她解释,她不好赶你出来,只要你肯帮忙少不了你的好处。”刘枫几乎是贴着服务员的耳朵小声说道。 “不成,不成,我跟你又不熟,万一你是个坏人,我帮了你岂不成了助纣为虐。”服务员心中一急,便口没遮拦忘记了刘枫是客人,是上帝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真不帮?”利诱不成刘枫只好威逼。 “不能帮!”服务员说话声虽小,头却摇的像拨浪鼓,态度鲜明-你糟蹋了良家妇女,我绝不助纣为虐。 “工号9527,服务态度不好,我只好去找你们主管说道说道。”刘枫小声念出服务员的工号,虽没直说要投诉她,但言下之意谁都能听出来。 “嘿嘿!您老大人有大量,别去找主管,我帮你。”听出刘枫要去投诉她,服务员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堆欢小声说道。 “愿意助纣为虐了?”刘枫故意挤兑。 “嘿嘿!瞧您老说的,这是替天行道,哪是助纣为虐?”不愧是服务行业的优秀人才,服务员变脸的速度比六月天变天还快。 “你快去跟她解释,时间不早,一下还要去上班。”刘枫小声催促道。 “这要怎么解释?”服务员答应帮忙,这忙却不好帮,凡事涉及到男女之事,都难以理清头绪无从下手。 “你看着办吧!”刘枫心里慌,也没个主意。 “哦!”服务员抓了个烫手山芋,不帮不行,帮又千头万绪不知该怎么入手,茫茫然应一声向月儿走去。 “把衣服带去让她换上。”刘枫拉住一脸茫然的服务员小声说道。 “衣服?”服务员一声轻呼,心中一动已有了主意。 她拿了衣服向月儿走去,假装不知月儿在哭,清清嗓子说道:“美女,你的衣服已洗好晾干,怕你上班要穿,特意早早送来给你。” 月儿听到服务员的声音,悄悄擦掉眼角的泪痕,抬起头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哎呀!美女,大清晨的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给我说我替你报仇。”服务员没话找话,故意夸张的说道。 “嗯……”月儿不知该怎么说,她跟服务员不熟,虽然心里难受却也不好向一个外人发脾气。 沉吟半响,她看向服务员手里拿的衣服,正是她昨晚所穿,暗道:“我的衣服怎么在她手上,难昨夜是她将我的衣服换下洗净。” 心中如此猜测,月儿却不敢确定,想要个答案只好开口羞涩的问道:“昨天晚上是你和他一起给我换的衣服?”月儿言下的他自然指的是刘枫 “是我一个人换的,uu看书 w..co他一个人待在房间外面。”服务员说道,二人总算能正常说话。 “那他应该没……”月儿说了一半说不下去,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年轻姑娘“没侵犯我”几个字实在说不出口。 “我只能说你的衣服是我换的洗的,其他的一概不知。”本来服务员说衣服是她换的,已打消了月儿的疑虑,她说“其他的一概不知”略显多余,又让月儿怀疑刘枫侵犯了她。 毕竟换衣服的时间与一整个晚上比起来实在太短,服务员换好衣服有足够的时间给他做坏事。 “如此说来,我……我……我还是有……有……有可能被他……”月儿望着服务员有些慌乱的说道,说到被他后面的“糟蹋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跟他同处一室,难道就没想过要发生点什么?” “我没想跟他同处一室,是喝大了被他带到这里。”月儿低着头,细声细气说道,她很希望服务员告诉她没被侵犯,自己心里却怎么也不肯信。 “哦,你很想知道有没有被侵犯对吗?”服务员问道,月儿不答只是使劲点头,她洁身自好二十多年,可不希望守护的纯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服务员见她点头不答,又接着说道:“我到是有个法子可以试出你有没有被侵犯,但需要问你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问什么?你尽管问。”月儿听服务员说有办法试出她有没有被侵犯,如同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怎么也不肯放开。 第57章失贞之痛 “你……你……你……”这个问题实在太过敏感,服务员问不出口,她不急,月儿反倒急了催促道:“要问什么?你快问吧!” “你还是处吗?”这问题实在难以启齿,服务员虽问了出来,却声若蚊蝇月儿一时不察竟没听见,只得追问道:“你说的啥?” “你还是处吗?”服务员的声音依旧很小,但比先前提高了一度,月儿总算是听见了。 她没想到服务员问的是这个,直羞得面红耳赤,低下头不敢正视服务员。 “你还是处吗?”月儿害羞不答,服务员只得再问一次,月儿依旧不敢说话,使劲点点头肯定给了肯定的答复。 “嗯,下面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这关系到你的清白,明白吗?”服务员突然调皮起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嗯!”月儿眼中满含希翼的点点头,她希望服务员能证明昨天夜里没有失去一直守护的纯洁。 “你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到痛吗?”服务员问的比较隐晦,她以为月儿能明白。 “痛?头痛吗?好像不痛。”月儿虽是第一次喝酒,但见过酒醉的人,知道醉后醒来会头痛,因此误以为服务员问她头痛不痛,忽略了她们正在谈论的事与醉酒没有半点关系。 “不是头,是这里!”服务员用手指向月儿的隐私部位,一张脸涨的绯红,扭扭捏捏说道。 “啊!”月儿惊叫一声,跟着也羞红了脸,过了一会才答道:“好像跟平时一样,没什么分别。”她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大声点,我听不见。”月儿声音实在大下,服务员只听到嗡嗡的声音,却没听清说的什么。 月儿只好将声音提高一度,重复一遍,服务员听完,拍拍月儿的肩头说道:“没事了,他没把你怎么着。” “真的?”月儿还是有些不信。 “我有必要骗你吗?” “嗯,没有!”月儿答完,低头沉思一会又问道:“你怎么知他没怎么着我。” “附耳过来。”服务员接下来要说的是极为私密的话,可不敢大声,月儿依言,侧身向她靠近。 服务员附在她耳上低语半晌,月儿听得不住点头,等她说完才信服的说道:“原来是这样。” 服务员告诉她的不过是一些常识,月儿虽比服务员年长一两岁,但还未经人事,有些事她还不知道。 服务员虽小,却也成年,她又不像月儿般保守,早已经历人事,女孩子会经历失贞之痛她自是明白,先前她附在月儿耳边便是将此事详细说给月儿听。 所谓失贞之痛是指女孩子失去贞操时的疼痛,这种痛因人而已,有人痛感强烈,痛到撕心裂肺,以至几天下不了床。 也有人痛感轻微只如被蚊蝇叮咬一般,虽不甚痛但身体的异感一如极痛者一样强烈。 那种异感像是一件完整的东西,突然被人从中间撕裂,无法缝合,却又不会彻底分开,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这种不适便会自然消失。 听罢服务员一席话,再回响起自己看过的小说中也说过此事,两相对照心下了然,信了服务员所说,悬着的心到此时才算放下。 “进来吧!你的事我已帮你摆平。”服务员面向客厅喊道。 “他在外面偷听?”月儿问过之后立时反应过来,若刘枫没在外面她与服务员两个都是女人,在说失贞之痛这种私密事时何需附耳轻言。 刘枫听服务员说已搞定,喜不自胜,猛然向天挥出两拳,若不是怕卧室内的月儿听见,那一声“嘢”便会冲口而出。 兴奋过后,刘枫依言进了卧室,入室的他与在客厅时完全两样。 双手垂在膝间,低着头,慢慢向前挪步,那动作神情像极了犯错等待惩罚的孩子。 他如此谨小慎微,稳承持重,也是因太过在乎月儿,怕她余怒未消,自己稍有得意又会激起她的反感。 “噗!”刚刚还伤心欲绝泪流成河的月儿看到刘枫的可怜模样,一个没忍住便笑出了声。 那个服务员更是夸张,直笑得前仰后合,双手抚腰几乎岔气。这也怪不得她,刘枫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可怜得像个小毛孩,那模样想想就觉得好笑,何况她还亲眼所见自然比道听途说的讲故事更生动形象,也更为好笑。 “你笑啦!”刘枫挠挠头讪笑道。 “还不是你逗的。”月儿嗔道,反正所有的错都是刘枫的,uu看书 ww.knshu 欺负她是错,逗她笑也是错。 当她将所有错推给刘枫的时候,心里已将他装下,虽然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承认,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刘枫在她心中就是那个挥不去抹不掉的存在。 这就是女人,心里有你就会跟你使性子,闹脾气,无论你是对是错,在她眼里全都是你的错。 这个时候你千万认为她是无理取闹,她不可理喻,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也许会因此错失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 其实她也知道你没错,她说你错指责你挑你刺,是怕你比她优秀,让她觉得配不上你。 爱会让人自惭形秽,由然而生一种自卑,男人会通过吹牛或物质上的炫耀来抵消这种自卑。 女人相对来说比较弱势,限于体格很少有女人能在物质上比男人更优渥。 她们那种自卑无法由物质来抵消,只好自己无中生有创造一些借口,指责你,为的只是在心中给你找一个对等的位置。 月儿显然还不知道在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在为刘枫找那个对等的位置,能陪她白头到老的位置。 “头痛吗?”刘枫用手指指脑袋关切的问道。 “不痛,是不是酒好不打头?”月儿偏着头看着刘枫俏皮的问道,服务员一席话,已让她尽释前嫌,刘枫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自然也不用再恼他恨他。 相反刘枫在床前守了她一夜,看着她绝美的睡相,竟能克制住没起淫心,就凭这份定力和休养,她对刘枫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至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第58章28定律 “也许是吧!”刘枫心知是醋和糖盐水发挥了作用,却不愿在月儿面前邀功,略微思索一下又问道:“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好像也没有,手脚有劲,身上也不疲软。”月儿答道。 她刚说完,刘枫还没接话,服务员突然插一句:“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谢谢,你慢走。”服务员帮了大忙,刘枫不忘道谢。 “相逢不易,且行且珍惜。姑娘小伙都不错,原是一对璧人,希望再相逢时能吃上你们的喜糖,再见!”服务员离开之时不忘开二人的玩笑。 被她一逗,刘枫与月儿一起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正眼看服务员,更不敢正眼看彼此。 二人一个是腼腆的黄花闺女,一个是未经感情洗礼的宅直男,突然被人开一个与感情有关的玩笑很是难为情。 服务员见二人难为情,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心中却在想,已是极为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这二人却纯洁的像一张白纸殊为难得。 服务员离开,刘枫见月儿还穿着睡衣说道:“你快换衣服,我去买早餐,不快一点上班会迟到。” “哎呦!见鬼,这是什么地方?”月儿边抓服务员送来的衣服边问道。 先前只顾着伤心难过,将上班的事给忘了,这时疑团尽释心情大好,听刘枫说上班要迟到,才想起自己还在试用期,此时迟到那是大大的不妙,心中十分着急。 “你别急,此处离宏辉不远,穿过一条街便到。”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你出去,我要换衣服。”男女有别,刘枫待在房内,月儿再怎么急也不好意思当着一个男人面换衣服。 “你快换,我去买早餐。”刘枫边说边往外走。 “不吃了,来不及了。”月儿只想着上班会迟到,却没看时间,其实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吃早餐。 “那可不行,时间还早,你快换衣服洗漱我很快回来,吃过早餐去上班还来得及。”刘枫说完不等月儿说话,加快脚步出了门。 月儿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刘枫已买了早餐回来,他买的鸡蛋和牛奶,月儿昨天晚上吐的厉害,需要补充营养。 “啊!这么快?”刘枫的速度让月儿吃惊,她洗漱换衣服不过用了十多分钟。 “怕你担心迟到,不吃早餐就去上班。昨天晚上你吐的很厉害,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一点营养没吸收到。今天不吃早餐不但伤胃,还伤身体,所以我是跑着去跑着回。”刘枫说话的时候还在喘着粗气。 “你……”真好二字月儿说不出口,心中却感动的无以复加,眼中闪现着感激的泪花,更觉醒来时不该怀疑刘枫对她有不轨之举,心中愧疚更盛。 刘枫是除了父亲外对她最好的男人,也曾有其他男人对她好过,但他们都是觊觎她的美貌,想抱得美人归带有不单纯的目的,碰壁之后便飘然远去,老死不相往来。 刘枫则不同,月儿已多次拒绝过他的追求,但他没放弃,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月儿好。 这种好,单纯不带目的,不求回报,只求月儿能健康快乐。 “怎么啦?初秋时节可不是梨花带雨的时候。”刘枫伸手用大拇指擦去月儿眼角的泪花。 她没有躲闪也没有抗拒,任刘枫的手抚上面宠,相信这个纯洁的男人不会有越礼的举动。 “没事,眼里进了沙子。”待刘枫的手从脸上拿开,她才挤出一丝笑说道。 “呵呵,快些吃吃好去上班,别饿着也别迟到。”刘枫明知她所言不实却不揭穿,将鸡蛋剥掉壳递给月儿。 “嗯!”月儿接过埋着头吃,不敢看刘枫,他的好让她十分慌乱。 月儿一个还没吃好,刘枫又剥了一个递给她,吃了两个蛋,喝了一杯牛奶月儿感觉已饱。 当刘枫递上递三个的时候,她摇手示意已饱,再也吃不下。月儿吃好,刘枫才开始吃,他将拨好的蛋囫囵吞下,一口气喝光牛奶,拿上包送月儿去上班。 二人从房间出来,一起到了大厅,刘枫没有去退房的意思,月儿觉得奇怪便问道:“不退房吗?” “先送你去上班,回来再退,反正不超过中午十二点不加钱。”刘枫说道。 “这一来你上班岂不是会迟到?你迟到主管会不会批评你?”月儿不无担心的问道,不知不觉间她已开始关心刘枫。 这种关心其实就是爱,发自内心的爱,uu看书ww.ukanshu 只是月儿不知道,或者是她不愿意承认。 在她心中对刘枫的感觉很奇怪,既喜欢又抗拒,喜欢他的纯朴他的善良,却又因年龄的差距抗拒成为他的女友,与他相守一生。 “没事,我已经是老油条不怕骂,他当真要骂我可以装耳聋听不见。”刘枫哂然一笑。 “噗!我以后是不是也会成为这样的老油条?”月儿噗嗤一下笑出声,她的笑脸与晨光交相辉映,分外妖娆。 “真美!”刘枫被月儿晨光下的娇美吸引,忘记了回答,痴痴的夸了一句。 “什么真美?”月儿不知刘枫是在夸她,还以为他看到了别的什么美丽的事物。 “没什么?”刘枫整理好心绪接着说道:“大部分人会变成老油条,但也有小部分例外,你属于小部分。” 相识虽不是很久,刘枫对月儿还是十分了解,在她看来月儿是那种外表看起来柔弱惹人怜的娇滴滴小美人,内心却十分坚强。 她纯真、善良、执着、有主见,有这四种特质的人,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得过且过的老油条。 “呵呵,是吗?为什么?”月儿笑着问道,她从刘枫的回答中听出了赞美。 二八定律在各行各业都存在,生物链最顶级的猎食者人类族群也存在二八定律。 二八定律大至意思是,在一个群体里大部分是平庸的个体,只有小部分是优秀的个体。 优秀个体与平庸个体的资源分配又呈二八倒置,也就是说小部分的优秀个体占用大部分的资源,大部分的平庸个体占用小部分资源。 第59章若即若离 “因为你是上官月儿,是美丽的化生,是纯真与善良的信徒,是自立、坚强与执着的代言人。”刘枫的赞美夸张而极具文采。 “尽胡说,全让我代言了,其他人干嘛?”月儿娇嗔道,刘枫的赞美她听在耳中十分受用。 “膜拜。”刘枫的回答极短却极尽夸张之能,膜拜虽只两个字,却已将月儿抬到神的高度。 在他心中月儿确实是神,是他想用一生去爱,去守护的女神。 “好啦!我到啦!再见。” 二人边走边聊,刘枫意犹未尽,已到月儿上班的写字楼下,月儿挥手作别。 刘枫还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她已如穿花蝴蝶般穿入人群,与人流混在一起,进了写字楼。 刘枫只得作罢,无奈的摇摇头,回去宾馆退了房,带着对月儿的满腹思念去上班。 月儿下班之后才想起昨夜饭还没吃好就已醉得人事不醒,单自然是无力去买,她不能买多半会是刘枫买。 回到家给刘枫发条信息问他昨天晚上买单花了多少钱,好转账给他。 刘枫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接受了月儿的转账就会少一次与月儿见面的机会。 不接多转账,以月儿不愿欠人情的脾气,多半会再请他吃一次饭兑现请他吃饭的承诺。 因此在月儿问他时王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肯说买单花了多少钱,月儿问几次他不说,已猜到他的小心思。 她也认为刘枫是值得深交的朋友,便遂了他的心愿不再追问,提出周末再请他搓一顿。 刘枫得遂所愿心情大好,啍着小曲发信息问月儿去哪里吃。 傣味园刚去过,不在备选之列,其他的饭店味道如何月儿所知不多,又一脚将皮球踢回给刘枫让他选。 刘枫很乐意接下这个差事,这一次是在周末,时间不紧可以用心安排,给月儿回了一条信息说明天告诉她,然后开始着手计划安排周末的活动。 时间过得很快,弹指一挥便已到了周末,月儿与刘枫约好白天游山玩水,晚上再共进晚餐,这一餐自然是让月儿请。 月儿早早起床,梳洗好,换上一件白底蓝色暗花连体长裙,穿一双高跟凉鞋,就准备出门。 碰巧被母亲欧阳明月看见,小老太太打趣道:“小丫头,穿如此光鲜亮丽是要去约会吗?” 女儿已二十多岁大学业已毕业,是该谈婚论嫁的时候,说心理话她打心底希望女儿是去约会,找一个好的归宿。 她与上官明日对女儿没有过多的要求,虽也有望女成凤之心,但从不强迫女儿按她们规化的路去走。 对女儿的教育从小到大他们采取的都是半放半收的态度,女儿要做什么?怎么去做?他们从不干涉,只是告戒女儿不可损人利己,不能作奸犯科。 现在女儿长大成人,他们的态度依旧如昨,月儿是先立业后兴家,还是先兴家后立业,全由月儿自己作主。 他们对月儿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违背法律和道德,她想做什么?怎么做?自己决定。 如果月儿征求他们的意见,二老也会给出建议,至于月儿采不采纳他们从不过问。 “妈,您说什么呢?怎么越上年纪越没个正形。”月儿被母亲说的有些害羞。 母亲的话虽是无心之言,月儿想到是与刘枫一起,孤男寡女同游颇有几分约会的意味。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丫头,你今天这身打扮,很像是为悦己者容。”欧阳明月调侃道。 “照您这么说,服装店关门得了,穿件漂亮衣服就是为悦己者容。”月儿反驳底气稍有不足,刘悦既是悦己者,也是己悦者。 可跟这个两情相悦的人有没有未来,她却不知道,跟刘枫一起轻松有安全感她打心底喜欢,唯一制约她敞开心扉接纳刘枫的是二人十岁的年龄差。 “你就嘴硬,快去吧!别让王子久等。”欧阳明月是过来人,从月儿说话的神色中她已看出女儿约的人是个男人,而且是年轻的男人。 月儿毕竟年轻,不擅说谎,更不擅工于心计,心里藏不住事,心中有什么都会写在脸上,老江湖欧阳明月只需看一眼就明白。 月儿怕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索性不说话,依母亲之言出了门。 当她走出小区时,刘枫的车已停在小区外,看到月儿出来,远远的向她招手。 “去哪里?”月儿走过去拉开车门问道,那天她让刘枫安排,uu看书 wwuknshu结果刘枫只告诉她已安排妥当,却没告诉她具体的计划。 经历宾馆的事件后她对刘枫已绝对的信任,相信他不会对自己图谋不轨,所以他不说也不问。 “暂时保密。”刘枫神秘的一笑,他想给月儿一个惊喜,叩开小姑娘心扉的最佳钥匙便是惊喜。 “切!就你当是个宝。”月儿坐到副驾驶上,一脸不屑的说道。 她横眉怒目,嘴角向左斜上扬,装出来的怒色俏皮多过愤懑,煞是可爱。 刘枫知她是假怒,但也真怕将她激怒,不再说话,发动车向目的地开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枫又将车开上环城高速,月儿以为刘枫又要带她去傣味园,忍不住问道:“又去傣味园吗?” “傻妞儿,傣味园只能吃饭,我们是要去玩,当然不是去傣味园了。”刘枫答道。 “这条路不就是去傣味园的路吗?” “环城路有好些出口,从不同出口出去,到的地方不一样。”刘枫说道,月儿只看到他上了环城高速,却没想那么多。 再者她对傣味园映像不错,看到刘枫一上环城,首先想到的便是去傣味园。 “哦!那是要去哪?” “去一个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地方。” “你就吹吧!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知我想去哪?又怎知我不会失望?”月儿撅着小嘴不服气的反驳道。 “挺羡慕你肚子里的蛔虫,一分一秒都不会离开你。”刘枫有感而发,自从认识月儿后,对她是日也思念夜也思念,她对自己却若即若离。 第60章烟霞山庄 “又瞎说,不理你了。”月儿娇嗔后闭开不言,刘枫也不愿自讨没去,车下高速后沿国道前行约两公里便转上一条乡村小道。 “要去乡下吗?”月儿见车转入乡村小路好奇的问道。 “算是吧!”刘枫的回答莫棱两可。 “那地方好玩吗?”月儿又问道。 “怎么说呢?各人喜好不同,有人觉得好玩,有人觉得无聊。”刘枫的回答依旧含糊,月儿不得要领。 “我会喜欢吗?”月儿问的直接。 “我猜你会喜欢。” “为什么?” “你们一样美,物以类聚。”刘枫不经意间又夸了月儿一次。 “……”月儿无语闭口不言。 二人又陷入沉默,车继续向前开,行了约十分钟又转入国道,过了十分钟刘枫将车开进一个停车场轻呼一声:“到了!” 二人一起下车,月儿环目四顾,却没发现有何特别之处,与普通停车场无异,奇怪道:“你确定是这里?” “哈哈!这是停车场,要去的地方还要步行一段。”刘枫明白月儿误以为要去的地方就在停车场附近,举目便能看见。 但她目之所及除了车便是平平无奇的普通建筑,才误以为来错了地方。 “有多远?”月儿问道,她今天穿的凉鞋不是平底,走太远怕脚受不了。 “出停车场右转,直行约一公里便到。” “一公里?还行。”月儿轻舒一口气,她并不娇气,穿高跟鞋走一公里问题不大。 二人一起出了停车场,向目的地走去,月儿平时很少穿高跟鞋,今天穿着走路不是很习惯,走几步便要停下弯下腰去摸摸脚。 刘枫见她走几步便弯腰摸脚,知道她穿高跟鞋走路不习惯,先是伸手去挽她手臂,想扶着她走。 月儿不想与他有太亲密的举动,躲开他不让搀扶,刘枫见她不愿,也不强求,不催促,陪着她慢慢走。 一公里路,二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用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完。 在路的尽头是一片广阔的水域,碧水无波水平如镜,水面不似浅水的清澈,也不似海的湛蓝,是那种介于蓝与绿的青色。 蓝天白云倒映在水中,像是在绿水中嵌入一块蓝底白花的布幕,与白花相对的还有一个金色的圆盘。 一阵微风吹过漾起层层波圈,映在水中的布幕打褶起绉,那个金色的圆盘也随之起绉。 在水域中心地域,有一孤山,不对是孤岛,好像也不对,说它是山不够高,说它是岛不够平,我们就权且叫它孤岛。 岛上葱葱郁郁种满各种树木,透过绿色的空隙隐约可见那上面似乎还有象征人类文明的土木建筑。 “这是什么地方?竟有如此美景?你怎知有这么个所在?”月儿被眼前的美景惊到,欣喜若狂连问三个问题。 “烟霞山庄,没听过吗?” 月儿摇摇头,又问道:“如此偏僻的所在,你是怎么找到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用心找,管他多难总能找到。”刘枫答道。 “说的也是,接下来该去哪里?”月儿问道,她初来此地茫然不知头绪。 “自然是上岛。”刘枫答道。 “怎么过去?”月儿问道,水面上空旷一片,既无渡船也没通行的桥。 在山脚下有摆渡的船送游客上岛,只因月儿与刘枫此时站在半山腰,视线被挡,加之赶了巧摆渡的船全停在渡头,水面上无船,月儿便以为无船可渡他们上岛。 “哈哈!当然是坐船过去,难不成真的肋生双翼飞过去。”刘枫大笑着说道。 “船?船在哪里?”月儿茫然问道,水面上除了微风激起的涟漪,看不到丝毫波动的痕迹。 “就在你脚下。” 听了刘枫的话,月儿低头向下看去,只看到凹凸不平的小山包和山包下的水域,渡船却没看见。 “哦!渡头依山建在我的脚下面,要下去才能看见,在现在的位置视线被山坡所阻,看不到脚下的渡头。”没看见渡头的月儿若有所悟,自语道。 “我们下去,下坡路不好走,我扶着你。”刘枫边说边又伸手来扶月儿。 “不用,我能行。”月儿轻轻闪开,不让刘枫扶她。 月儿不让扶,刘枫只得作罢,苦笑着摇摇头,走在前面,他下山的姿势与常人大异。 一般人下山都是目视前方,左右脚交叉前迈一步步向下走,他却是侧身向下,一只眼看路,一只眼盯着月儿。u看书 ww.ukanshu.om 先是左脚迈出踏上下一级台阶,跟着右脚迈上同一级台阶,双脚站上同一阶才接着向下。 下山的路是石砌的台阶,每一阶高约二十五厘米,宽约一米二,可容两人同时通行。 石阶从上到下有数百级之多,十分陡峭,月儿穿的高跟凉鞋走这种台阶极为不易,稍不注意便会扭脚。 扭脚事小,更为恐怖的是不小心摔倒,如此陡峭的路一旦摔倒,只怕这一生就在这条路上走完。 刘枫如此下台阶,既不是特立独行,也不是耍宝,实则是为守护月儿的安全,万一月儿扭脚摔倒,他可以第一时间伸手相护。 他想法虽好,这样做却极不安全,月儿后下,所处位置比他更高,一旦摔倒便是从上向下扑。 这一扑不但有扑倒时加速度产生的力,还有她处在高位受重力势能影响施加的力,两相叠加冲力何止大一倍,下面的人根本就扶不住。 强要去扶只会一起摔倒滚下山坡,不过多添一个受害者。 以刘枫的学历和见识本不该犯这种错误,正所谓关心则乱,他太过在意月儿的安危,只想着如何保护她,却忽略了自身潜在的危险。 也可能他本就知道如此做可能救不了月儿,还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无怨无悔愿追随月儿于地下。 “你怎么这样下台阶?”跟在后面的月儿见刘枫侧身下台阶语带责备问道,却不知刘枫是为保护她。 “不敢说,说了怕你生气。”刘枫说道。 “你说,我保证不生气。”月儿边下台阶边说道。 第61章扭伤脚 “上可见天人,下可见黄泉。”刘枫说了一句让月儿一时听不明白的话,他说的天人自然是月儿,至于黄泉嘛便是山下那片水域。 “什么意思?”月儿愕然停步,这话听在耳中好没来由。 “你猜。”刘枫故意不说。 “哼!不说拉倒,谁稀罕。”月儿柳眉倒竖,俏目瞪圆,小嘴微撅,假装生气。 只是这生气的模样也太过可爱,刘枫看得痴了,喃喃道:“天人也不足形容卿之美。” 一句无心之言,月儿听出他话中的天人指的是自己,心中一阵娇羞,双颊陡升两片红霞,含羞低头不敢言语。 娇羞之态恍若浣纱越溪的西子,不输对月轻吟的貂蝉,更胜弄草含羞的玉环,就算是揭帘落雁的昭君望之也得断肠。 二人说说笑笑走得极慢,穿高跟鞋下坡的月儿到也不觉得艰难,几百级台阶走完竟用去近一个小时。 下完台阶,抬首左望,入眼便是停船的渡头。 渡头停的船有些奇怪,既非寻常轮渡,也非渔船,更不是快艇。 不论是轮渡、渔船,还是快艇,船身都是上大下小成刀口状,便于乘风波浪。 而渡头停的渡船,上下一般大,远远看去更像是长方形的条桌浮于水面。 “那些船好奇怪。”月儿看到渡头停的渡船与自己曾经所见不一样倍感奇怪,用手指着对刘枫说道。 “你猜猜那是什么?”刘枫故作神秘。 “是竹筏吗?不对,竹筏没那么高。”月儿猜了竹筏立刻又推翻,她虽没亲眼见过竹筏,但在电视里和书上看见过,知道竹筏几乎整个浸在水里。 她现在看到的“竹筏”高出水面甚多,与她认知里的竹笩大不一样。 “呵呵!”刘枫哂然一笑,既不说对,也不说错。 “到底是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月儿想尽快知道答案。 “别急,我们走过去答案自然会揭晓。”刘枫有意吊她胃口。 “真笨,已经离得不远,走过去一看便知,干嘛问他?讨了个没趣。”月儿暗怪自己心急,不再说话迈开大步向渡头走去。 她急于解开心中之惑,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迈步过大脚下打滑,身体向左偏倒,左脚已扭伤,若不是跟在旁边的刘枫扶得快便会摔倒在地。 她这一扭在刘枫的帮助下虽避过了摔倒之厄,但脚终究还是不可避免扭伤。 “怎么样?还能走吗?”刘枫见她扭伤急切的问道,眼中蕴满心痛和惶惑。 “能!”月儿强忍疼痛答道,这丫头有不同寻常女子的倔强,明明很痛脚难着地,她却不肯认输。 “不行,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让我看看是否伤到骨头,如果伤到骨头,我们立刻回去看医生。”刘枫很快镇定下来关切的说道。 “没事,不用,看我还能走。”月儿十分倔强,说完轻轻推开刘枫,迈步向前走。 她左脚刚着地,一股锥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直痛的她龇牙咧嘴,丑态连连。 “痛成这样还倔,真是个倔丫头,找个地方先坐下息会。”刘枫既气恼,又心痛。 话还没说完,便不由分说,一把抱起月儿,突然被他抱起,月儿十分惊惶想要挣脱,她一个弱女子却那能够。 试了两次,实在无能为力,想到刘枫如此做实是关心而非轻薄,便不再挣扎,听之任之,还很自然的将双臂环在刘枫脖子上。 有肩脖分担月儿的重量,刘枫手上的压力轻了许多,横抱着月儿环目四顾,想找一个能坐之地。 目之所及不是水便是沙石草地,实无一处可以安坐,只有落在身后的石阶勉强可以一坐。 刘枫抱着月儿回到石阶,将她轻放在石阶上,然后左膝跪地,右腿曲成九十度支于地上,再将月儿受伤的左脚抬起置于腿上。 双目看向她扭伤的左脚踝说道:“脚踝关节处肿的很高,有可能伤到了筋骨,我需要检查一下才能确定,这个过程很痛你怕不怕?” “嗯!”月儿既不说怕,也不说不怕,痛有谁不怕,只是事已至此怕也无益。 “我要动手啦!”刘枫看着月儿的眼睛,他口上说要动手,手上却没动作,担心月儿怕痛,一时下不了手。 “嗯!”月儿还是只嗯了一声,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真的要动手了。”刘枫只是说,却没动他真下不了手。 反反复复说了多次,就是不见动手,月儿沉不住气呵道:“快一点,别婆婆妈妈,痛就那么一下。” “哦!”刘枫见月儿生气,只好硬起心肠伸手去捏她脚踝,uu看书 .uukanu 手伸到一半再也前进不了分毫,他还是下不了手。 “快一点,你想在这里吹冷风吹到天黑?”月儿催促道。 “好!”刘枫深吸一口气,总算下定决心。 他不敢去捏,只好单独伸出食指去按肿胀的脚踝,食指刚与脚踝接触还没用力,月儿吃痛忍不住呼出声:“啊!” 刘枫形同触电,浑身一颤收回手指,他以为弄痛月儿歉然道:“对不起,我不知轻重弄痛你了。” “不关你事,是我意志薄弱,没忍住痛,你快看一下有没有伤到筋骨。”月儿忍住痛说道。 吐字含糊不清,声调完全变样,与平时的清脆悦耳大相径庭。 “好!”刘枫再次鼓起勇气用食指去按月儿扭伤的脚踝。 有前车之鉴,这一次刘枫的食指按上,月儿直痛得眼泪在眶里打转,愣是咬紧牙闭上眼没喊一声。 刘枫按了一处,感觉触手柔软,不像伤到了筋骨,又换一处,这次更痛。 月儿吃痛又不敢喊出声,怕惊到刘枫,便伸手乱抓,像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还真让她抓住了像猪毛一样的东西,无心辩别到底是何物,抓在手上就用力撕扯。 正在给月儿检查伤势的刘枫,突然头发被月儿抓住撕扯,直痛的撕心裂肺,却不敢出声,怕惊着月儿,忍着痛继续检查伤势。 连按几处,都是入手柔软,没碰到硬物,确定没有伤筋骨,才说道:“好啦!不碍事。”说出的话已不成语调,头皮上传来的巨痛已影响到发音。 第62章我背你 月儿听刘枫说话语不成调,睁眼一看自己抓住的像猪毛一样的东西是刘枫的头发,很是过意不去,歉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说完低下头暗怪自己鲁莽,刘枫好心为自己检查伤势,自己却没心没肺胡乱揪他头发。 其实也不全怪月儿,刘枫也有一定责任,本来月儿的手没腿长,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他的头发。 怪他检查伤势的时候太过投入,身体不自觉的前探,将头送到痛疼难忍,又不敢叫出声,想抓一棵救命稻草的月儿手上,才被她抓住,成功完成一次痛苦转移。 “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下。”刘枫放下月儿的脚,埋下头想帮她把鞋穿上。 试了几次,却怎么也穿不上,月儿被他弄得很痛,却也不好叫出声,毕竟她理亏在先。 “奇怪,怎么穿不上?”刘枫自言自语,他还没想明白月儿扭伤的脚已肿大变形,与鞋合不上。 到不是刘枫笨,只怪今天倒霉事太多,先是月儿扭伤脚,后是他为月儿检查伤势时,头发无故被月儿当猪毛撕扯。 桩桩件件倒霉事,早已弄得他神思不属,简单的常识问题,想不明白到也不奇怪。 “噗!大哥,你用装白面的桶去装发酵好的面能装下?”月儿眼里还擎着泪花,被傻乎乎的刘枫一逗,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笨,竟然忘了你扭伤的脚肿得老高,已与鞋不合。”刘枫挠挠头一脸愧色,他到不是没想到,是根本就没想,心如乱麻如何思考。 “呵呵!”月儿不知该如何接话,报以嫣然一笑,泪中带笑别有一翻风致。 美则美矣!心乱如麻的刘枫却无心欣赏,怯怯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他既担心月儿会因为脚扭伤没了游玩的兴致,精心安排的一次同游会就此泡汤。又担心月儿兴致不减,游玩时让受伤的脚负担加重造成更大的损伤。 两头都拿不起,两头又放不下,才使他一时没了主意。 “过河,去烟霞山庄。”月儿回答的十分干脆。 “可是你的脚……”刘枫欲言又止,他想劝月儿回去,又舍不得让月儿回去。 二人难得独处,这得来不易的机会让他放弃不愿,若与月儿同游加重她脚上的伤势,也非他所愿,心中好生为难。 “你不是说没伤筋骨吗?只有筋骨未损谅无大碍。”月儿比他看得更开。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小心些好。”刘枫心中也想留下,理智却告诉他该劝月儿回去,不能拿健康冒险。 “你要回去,别拉上我,如此美景近在眼前,怎可放过。”月儿坚持要留下。 “月儿……”刘枫刚叫出口便被月儿打断:“劝我回去的话别说,今天说什么也不回去,宁死也不回去。” “这丫头长得斯斯文文,犯起倔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刘枫暗自摇头苦笑,心道:“既然她不回,不如从了她,只是得提个要求。” 想到提要求,刘枫已有主意,清清嗓门对月儿说道:“要留下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月儿心直口快,想也不想便问道。 “你先答应我再说。”刘枫留了个心眼。 “你先说我再答应,万一你提的要求我做不到,岂不成了背信负义之人?本姑娘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做背信负义之人。”月儿言之凿凿。 “这丫头伶牙俐齿,还说她不赢。”刘枫难以反驳暗暗着急,额前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 “小刘子,说是不说?不说的话,快来扶本宫过河。”月儿左脚扭伤,穿的又是高跟鞋,她再怎么要强,也知单靠自己已寸步难行。 但让她主动叫刘枫扶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以这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向刘枫传递心中的真实意图。 “这丫头到是聪明得紧,不好意思主动让我扶她,却以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提出来,让我难以拒绝。她既让我扶她,想必也不会介意我背她,我且说出来试试。” 刘枫本来想提的要求就是背着月儿走,只是月儿一直对他有所排斥,他虽有心却不敢直言,眼下正好借此机会直抒胸臆。 刘枫整理思绪,想好说辞,才开口说道:“月儿,你穿的高跟鞋,就算我扶着你,只怕也有所不便,如果你将鞋脱掉光脚走路又不成体统,我到是有一法子能两全,既不用打道回府,又不会加重你脚上的伤势。” “说来听听。u看书..m”月儿听他说有法子两全砰然心动,想要听听他的法子。 “让我做你的脚。”刘枫说的含蓄,还是不敢直言要背她。 “做我的脚?”月儿有些糊涂,一个活人怎么做另一个活人的脚,在她看来这说法太过荒唐。 却没想过,如果背着一个人行路,那背人的人岂不就是被背者的脚。 “是的!” “怎么做?” “就是……就是……”刘枫还是不敢直言,他本不是怕事之人,在月儿面前却是小心加谨慎,慎之又慎,生怕行差踏错激怒了女神。 “就是什么?快说,别婆婆妈妈。”月儿显得有些不耐烦,她性格纯真耿直,最不喜拖踏。 “就是让我背你过去。”刘枫声音压得极低,既怕月儿听见,又怕月儿听不见。 “背我?嗯,这法子倒是不错。”月儿直接应了。 听她说完刘枫先是一愕,跟着欣喜万分,他就没想过月儿会如此干脆答应。 “来,我扶你起来,立刻出发。”喜笑颜开的刘枫伸手去拉坐在石阶上的月儿。 月儿本已伸出手让他拉,突然间又缩回去问道:“你背着我游山玩水,其他人会不会说闲话?” “理他作甚?你脚扭伤来来往往的人又不是没看见,就这还说闲话,他们那是吃饱了撑的。”刘枫手保持原姿势不变说道。 “有点道理。”月儿说完伸出手让刘枫拉起伏在他背上,顺手将右脚的鞋也脱掉。 左右手各提一只凉鞋挂在刘枫身前,让他背着向渡头走去。 第63章我会算命 到了渡口,月儿用手轻拍刘枫的后背说道:“放我下来。” “下来干嘛?我直接背你上船不好吗?”刘枫不愿放下月儿,他背上背着的是他的所有,虽觉疲累但也不愿放下。 想这样一直背着她去到天涯海角,走到生命的尽头。 “不,我想看看船是怎么造的。”月儿说道。 这时刘枫才想起她的脚是因为想看船的构造,走过快一个不慎脚下打滑才扭伤。 在月儿扭伤之后他一颗心全放在月儿的伤势上,便把这茬给忘记了,直到月儿亲口说出来才愰然想起。 这才将月儿放下地,扶着她说道:“小心点,别碰到受伤的脚。” “嗯!”月儿应一声挣脱刘枫,弯下腰去看即将要坐的似船非船的渡水工具是个什么物件。 她赤着脚,一手提着一只鞋,弯腰之时又将左脚提起,模样十分滑稽,同在渡口候船的游客,都忍不住暗自偷笑。 刘枫看到众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一张脸羞得通红,想提醒月儿注意形象,又怕扫了她的兴致,只好转头看向远处,假作看不到众人的嘲讽。 “诶!诶!诶!真是竹筏,这个筏子设计的到是别致新奇。”月儿还不知正被众人嘲笑,拉住刘枫的手臂,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说道。 “嗯!你脚有伤,我们先上去再慢慢聊。”刘枫说完,不由分说一把抱起月儿向竹筏走去。 “哎呦!你干嘛?”月儿突然被抱起吃惊不小,急切间双臂环在刘枫脖子上问道。 “抱你上船。”刘枫不做解释,只管抱着她向前走。 “我给你说,那竹筏设计真的很新奇……”已被刘枫抱起,月儿很快接受事实,又开始絮絮叨叨给刘枫讲竹筏的样子。 她只顾着唠叨,却不知正被人嘲讽,刘枫急着抱她上船,便是想避开众人,以免尴尬。 她今天看到的竹筏确实与以前所见大不相,也确实值得她大书特书,以前所见甚是简陋,今天所见的虽也是竹筏却极具匠心。 竹筏共有两层,下层与普通竹筏无二,可以在水面上浮动。 上层是在支架上钉上带座椅的木板做成座位,木板的四周围上约五十公分高的护栏,防止摆渡时船身颠簸将游客甩落水中。 支撑上层的支架用木板封住,在远处看很像是浮在水面上的长条形桌子。 刘枫抱着月儿上了竹筏,直接走到最后,将月儿放在靠中间的座位上,自己坐在靠水的护栏边。 “为什么不坐前面的位置,多走一段你不累吗?”等刘枫坐下后月儿问道,她不知道是出于对她的爱护刘枫才多走这段。 在渡头偷笑月儿的人还没上船,如果二人坐在最前面,那些人上船后免不了回头多看一眼月儿。 只是一两个人回头到也没什么,如果看的人多了,难免不引起月儿怀疑,一旦她怀疑首先要问的人便是刘枫。 若是刘枫告诉她那些人是在看她笑话会影响她的心情,若是不告诉她以她的脾气定会追问到底。 现在他们坐在最后面,那些人一上来便能看见,不用刻意回头,自然也不会引起月儿怀疑。 刘枫如是想,却不能告诉月儿,微微一笑说道:“坐在后面看人生百态不好吗?” “看人生百态?你会算命看相?”刘枫只是随口一说,月儿却想歪了,以为他会看相算卦。 “会!”刘枫信口胡诌,只要能讨月儿欢心,他觉得说个善意的谎言也无伤大雅。 从月儿的神色中看出她对算命很感兴趣,便冒充一次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 “真的?”月儿毕竟年轻,对很多事都充满好奇,像算命看相这种玄之又玄的事,自也免不了感兴趣。 “当然,骗天、骗地、骗人、骗鬼,也不能骗月儿。”刘枫挺老实一个人,只为逗月儿开心,也能鬼话连篇。 “贫嘴!”月儿绣拳砸在刘枫肩上浅笑轻言道:“你会算命,给我算一卦怎样?” 刘枫吹牛之前没想过月儿会让他算命,现在月儿提了要求,他不好拒绝,但又真不会算,头瞬间大了,暗道:“牛吹大了,可怎么下台?” “怎么?不愿给我算?”月儿见刘枫迟迟不答,以为他不乐意,又问道。 “不是,我正在望气。”刘枫不愿让月儿失望,只好继续瞎编。 “望什么气?”月儿不解。 “人活精气神,其中的气是气运,人的命运与气运息息相关,因此算命之时望气尤为重要。uu看书 ww.uukansh”还好刘枫好学,涉猎甚广,玄学也有所了解,虽是在胡说,却说的像模像样,骗骗月儿这样的外行绰绰有余。 “哦,是吗?我的气运如何?你看出来了吗?”他的鬼话编得滴水不漏,月儿信了八九分。 “望气哪有那么容易,你坐正,让我好好望望。”见月儿信了他的鬼话,刘枫心中一动,暗想要趁机将月儿看饱看够。 其余时候他可不敢这样放肆的盯着月儿看,怕月儿反感,将他当成登徒子,不愿与他亲近。 月儿不知他在使诈,真就听他的话,坐正坐直让他盯着自己看。 “真美!”刘枫看得痴了,不自觉的冒出一句。 “什么真美?”月儿问道。 “你的气真美。”刘枫自觉失言,总算他颇有急智,谎圆的天衣无缝。 “气望好了吗?”月儿有些着急。 “还早着呢!气分三才气、四象气、五行气、六合气、七星气、八卦气、九宫气、十全气几个大类。每个大类还有几个小类,例如三才气就分天气、地气、人气三个小类,以此类推,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气有一百单八气。” 刘枫胡说一通,月儿不明就理,还以为他有真才实学,又信了他几分问道:“这么复杂?” “可不就这么复杂,《易经》两千多年前成书,历经这么久却没人真懂,不就是因为复杂。”刘枫说道,他暗自庆幸自己喜欢看书,涉猎甚广。 若非如此,今天月儿让他算命,不但会有“书到用时方恨少”之尬,还会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第64章胡说8道 岂能如现在这般,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女神,还让她对自己深信不疑,崇拜有加。 “这么复杂,那还是算了吧!你算命跟摆地摊的江湖骗子不一样。”刘枫分明也是瞎说,月儿不懂,还以为他有真才实学。 真才实学刘枫确也有,但绝不是算命看相,在这方面让月儿误以为他有才华,纯是因为他涉猎广,所学杂,吹牛的时候旁征博引将月儿唬住。 “不能算,今天山人必须好好为你算上一卦。”月儿说不算命刘枫本该就梯下坎,他却兴奋过度,一不小心没搂住,又吹了个牛。 牛吹过,他立刻后悔,暗骂道:“刘枫啊刘枫,你个猪脑壳不知见好就收,嫌麻烦不大,月儿已为你洗净头,你却偏要去抓几只虱子来头上叮!” “嘿嘿!洗耳恭听。”刘枫既然坚持,月儿也乐得先洞悉天机,看看此生命数如何。 月儿洗耳恭听,刘枫如遭雷击,望气好编,这命数却不好胡诌,他对月儿的过去所知有限,未来更是一片茫然,无论怎么编都难让月儿信服。 月儿信不信服事小,要让月儿知道他在胡诌说瞎话,事就大了去了,以月儿的脾气极可能从此与他绝交。 “神啦!救救你忠实的信徒吧!快降一救兵,解我之危。”自己已不可信,无神论者刘枫也只能求助于神。 他不信神没错,真没神祗降临来帮他,为他解围脱困,他还得靠自己解眼下的危机。 月儿见刘枫久久不言,又问道:“怎么?还没望好气?” “就好!就好!”刘枫应付道,他实则心急如焚,那有心思望气,只盼快些想出一妙招摆脱眼前的困境。 妙招岂是说想就能想到,不由得心如乱麻越来越急,越急脑中越乱,如一片空白别说妙招,连稍微成熟一点的想法也没有。 越是空白越是心急,这一急蒸蒸冷汗便从额头上冒了出来,这汗一出反到迎来了转机。 月儿见他额前冒汗,不知他是心急所致,先入为主还以为他是望气劳了心神,伤了精力才额前冒汗,从包里拿出纸巾,要为他擦掉额前的汗珠。 月儿善意的举动立刻使得刘枫福自心灵,心中已有计较,伸手挡可月儿的手慌道:“不可妄动!” “为什么?”月儿很不解,她好心为他擦汗,却被他挡了回来。 “望气之时,灵气集于灵台,你一碰我前额,便会触到灵台,到时灵气尽散,先前望气的功夫便算白费,一切前劝尽弃又得重来。”不得不佩服刘枫瞎话说的头头是道,听来好像还极有道理。 月儿不懂什么灵台?什么灵气?刘枫既如此说她便宁可信其有,抽回手说道:“还有这讲究?” “《易经》文化博大精深,讲究也颇多,其难就难在这些讲究上,要求太过苛刻,常人十有八九做不到。” 刘枫侃侃而谈,月儿听得似是而非,不明其意的她,只能点头应是,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月儿不说话,刘枫又接着说道:“望气已成,下面山人就为你解说命格。” “好啊!好啊!”月儿听说望气已成,立刻便能解其命格甚为兴奋。 “先从三才气开始。” “什么是三才气?”月儿是个好学生极其好学,不懂立刻问。 “三才天地人,与之对应的三才气便是天气、地气、人气。”刘枫说道,他先前有提到过,只是月儿初听他的谎诞怪论没有记住。 “何解?” “天地人三气对应三种命格,以天气最佳,地气次之,人气最次。” “我的三才气是什么气?” “天气,你出落得如花似玉惊为天人,天人嘛对应的三才气自然是最佳的天气。”刘枫如此说本意是夸月儿漂亮,月儿却信以为真,以为自己对应的三才气真是天气。 “天气的人是什么命?”月儿信了他的鬼话,便想多知悉些。 “三才为天之人自然是富贵命,从小便生在富贵家庭泡在蜜罐里,一生衣食无忧。”这一节刘枫却不是胡说,是与月儿认识以来观察所得。 他从月儿的言谈举止与自我修养上判断月儿的家境不差,月儿父亲是教授薪资颇丰,母亲也是教师收入足可糊口,虽及不上富商巨贾,却也是小康以上水平。 其父文才虽不及李杜,但腹有诗书在杭城也是有名的鸿儒,uu看书 .uukanshu 说她生在富贵之家到也不差。 “这么说我是命好之人。”月儿喜道,不论真假只要听说命好,人都会不自觉的欢喜。 “当然,像你这样的天成佳人命不好谁配好命?”刘枫时时不忘夸月儿。 “接着说。”被刘枫一捧,月儿兴致高涨,浑然忘了扭脚之痛。 刘枫说到四象气只说月儿生在东方,四象为木一言以蔽之,却不详解。 说到五行之时,又讲的极为深入,说月儿性烈如火,五行气却属水,水火本不相容,在她身上却阴阳并济,水火不冲互为助力,命格之好世所罕见。 六合之时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胡诌又一语带过。 到了七星,他又说月儿的七星气不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也不是玉衡、开阳、瑶光,而是与之对应的北极星。 北极星在古时又叫紫微星,是帝王星座,夸月儿富贵之极,生在古代能母仪天下成为一代贤后。 后面的八卦、九宫、十全,他也是胡诌一通,但万变不离其宗,大至意思都是在夸月儿。 什么菩萨心肠?什么达则泽被苍生?什么美艳不输牡丹,纯洁更胜芙蓉,白天往阳光下一站,太阳便要失色,夜晚迎风矗立月亮便要无光之类的赞美之词全用上,将月儿狠狠夸了一通。 他取巧太过,初时月儿还以为他真会算命,到后来听他越说越过,越夸越没谱便猜到他在胡诌,一指点在他头上嗔道:“就会胡说八道。” 她嘴上在骂刘枫胡说八道,心中却丝毫不以为忤,甚至还有些佩服刘枫的机智与博学。 第65章幸福的样子 月儿知道他在胡说却没生气,刘枫很是意外,他与月儿性格相近,都是极重诚信之人,待人以诚。 这类人说一不二,从不骗人,自然也不愿被骗,若让他们知道被欺骗必定大为光火爆发雷霆。 刘枫说会算命确有欺骗之嫌,也因此他才认为月儿听出他在胡说会生气。 却没想过虽撒了个小谎,却既不涉及利益,也不违背伦理,相反还活跃了气氛,调节了情绪,逗得月儿开心不已,又怎会生气。 月儿没生气刘枫见好就收,不敢再胡说下去,怕过尤不及-没能展示才华,反惹月儿不快,那就有些得不偿失。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船还没开,聊的话题没刘枫吹牛有趣,月儿甚感无聊,问道:“怎么还不开船?” “人太少,这是人力竹筏,划水极耗体力,要等满员再开。”刘枫答道。 “哦!”月儿悻悻然扫了一眼竹筏,发现竹筏不小,约有四五十个座位,全坐满得要四五十人,而在渡头等开船的人加起来也就二十五六个,离四五十人还差不少。 “渡头上才二十多个人,后面好像也没多少人来,要等够五十人得猴年马月?”看过之后月儿很是失望的说道。 “噗!你别急,中午前坐不满也会开船,水手要把客人送去烟霞山庄吃午饭。”刘枫没忍住笑。 “哦!这还差不多。”月儿释然,安心与刘枫闲聊等开船。 一直聊到快中午的时候,都没满客,加上最先上的刘枫和月儿,也不过才三十五六人。 “诶!这地方风景不错,今天又是双休,怎么没多少人来?”月儿轻轻触碰刘枫的手肘问道,她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信息时代,人手一手机,年轻人都在家刷抖音、玩游戏;有孩子的陪孩子去迪斯尼、万达之类的游乐场;上了年纪的要么在公园打太极,要么在跳广场舞。这些人都是游玩的主力军,各有所好,中情自然山水的还能剩多少?”刘枫一席解释到也合乎情理,现实也确如他所说。 “也对!”月儿点点头,十分认可刘枫的解释。 “月儿,问你个问题。”刘枫为打发行船的寂寥,想找个能深入探讨的话题。 “什么问题?”月儿侧过头柳眉一轩问道。 “你心中的幸福是什么样子的?”刘枫的问题月儿听得一脸懵,说实话长这么大她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从小她便是父母的掌中宝、小公主,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二十多年平平淡淡波澜不惊,却也很幸福。 她一直活在幸福中,所以从不考虑什么是幸福?从不用去想幸福是什么样子?就好像活在水中的鱼,从不会考虑水干了会有什么后果。 愣神半晌,她还是没想明白幸福的样子,又心有不甘,便问道:“你觉得幸福是什么样子的?” “我觉得幸福的样子应该是与心爱的人一起,没有俗事的羁绊,没有红尘的烦扰,想看自然风光,便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刘枫望向舷外,不对应该是护拦外的远方,迷离了双眼尽显神往。 他所说的心爱的人自然指的是月儿,只是没有明言,怕月儿拒绝,更怕月儿反感,从此与他天涯陌路不复往来。 他爱的沉重而自律,明明心中有无尽相思,伊人近在眼前,却也只敢含蓄的暗示,不敢直面表白,只因曾经有意无意的表白被月儿拒绝过。 在被拒绝之后,他明显感受到了月儿的疏远,好不容易有了再次靠近的机会,他不敢再造次。 “如果真能做到你说的样子,的确很幸福。”刘枫所描述的幸福的样子月儿也心向往之。 他说的幸福看似简单,却极难办到,试问有谁能做到没有俗世的羁绊,不受红尘的烦扰。 生于尘世之中,就会为俗务奔忙,虽然临了临了你才发现所有的奔忙都是一场空。 “呵呵!你呢?你觉得该是什么样子?”刘枫咧嘴一笑问道。 “跟你说的差不多。”月儿应付道。 “说具体的。”刘枫不依不饶。 “我觉得有饭吃,有衣穿,无聊时看看书,空闲时能去看看大自然的风光就是最大的幸福。”月儿将刘枫的答案换了个花样说出来,其实大同小异。 “呵呵!难道你们女孩子的幸福不是首饰豪车、靓衣名包?”刘枫笑着问道,u看书 .uukans.om 他说的也没错,有不少女孩子所认为的幸福就是首饰豪车、靓衣名包。 更有甚者宁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骑着单车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肤浅?”月儿柳眉倒竖,怒目圆睁,额前皱起几条装满愤怒的深沟。 “不是……不是……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独一无二的上官月儿,像晈洁的月光一样纯洁,像和煦的阳光一样温暖,是人世间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刘枫一口气将所能想到的赞美之词全用上,他自己都想不到会有如此之好的口才。 “噗!就会瞎说。”月儿娇笑出口,面上寒霜散尽,换上一副温婉娇颜,与先前的冷若冰霜大相径庭。 但不管是冷若冰霜,还是温婉如玉,月儿的美都无可挑剔,也只有她能将两种完全不同的美演绎到极致。 “嘿嘿!其实我不是很会说话。”刘枫讪笑着说道。 “这还不会说?你说这篇可以当作把妹教科书使用了。”月儿话刚说完,大觉不对,不由脸色微红暗道:“该死,我这样说岂不是在说她在撩我。” “说的是实话,是由衷之言,才口齿伶俐言出成章。”刘枫的分辩又恰到好处的拍了个马屁。 他到不是有意为之,正如他所说他说的是由衷之言。古言曾讲:“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他的由衷之言碰巧既洞明了世事,又练达了人情,让人一听就觉得十分顺耳。 虽非有意拍马屁,却不经意间拍了个很漂亮的马屁,让月儿听的舒服,听的受用。 第66章累不累? “好一个说的实话才口齿伶俐言出成章,据我二十多年的经验,说这话的十有八九是大骗子。”月儿嘴上说刘枫是大骗子,心里却比吃还甜。 四周风光大好,又被刘枫不着痕迹的一通猛夸,心情极是舒畅,说话之时尽显女儿神态。 娇羞中带着些许妩媚,妩媚中潜藏丝丝叛逆,分明相信刘枫十成,偏要说他是骗子。 “可惜却骗不了你。”刘枫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呵呵!”月儿报以嫣然一笑。 二人说笑之时竹筏已靠岸,游客纷纷离座登岸,月儿性子急,与刘枫说笑之时又忘了左脚扭伤,见众人登岸也要起身随大伙一起。 刘枫一把拉住她说道:“你脚上有伤别跟他们挤,等他们全上去后我们再上不迟。” “哦!哎呦!”经刘枫提醒,月儿才想起左脚扭伤,意随念动,一阵疼痛感直冲大脑,忍不住叫出声。 “很疼吗?”刘枫不自觉的扶着她的肩关切的问道。 “没事,一直跟你说话把痛给忘了,突然记起一阵痛感传来有点不适应罢了,过一会就好。”月儿很倔强,明明很痛偏要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 “没事就好,我背你上岸。”竹筏上的人已差不多全上岸,刘枫走到两边座位间的过道蹲下。 月儿不答话,伏在他背上,让他背着上岸,登岸之后,入眼的又是近百级的石阶,要爬上这段石阶才到烟霞山庄。 百来级台阶空手上真不算多,但要背一个人上,殊非易事,月儿不重却也有九十多斤。 月儿看了看台阶,拍拍刘枫的背说道:“放我下来,你扶着我走上去。”台阶不算多,背着一个人上却也极累,月儿怕累坏刘枫才如此说。 “不行,你脚踝扭伤,上下坡都极伤脚踝,万一伤势加重麻烦可就大了。”刘枫拒不同意,他对月儿的关心爱护胜过爱自己。 “空手上坡已经很累,你背我上去,会累坏。”月儿十分不安,她自觉与刘枫非亲非故,不应如此拖累于他。 “背着你,就算是爬一千级一万级石阶也不累。”刘枫说的深情款款,月儿听了却极不是滋味。 她明白刘枫的心意,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她却给不了或者说不敢给她承诺。 她是个重诺之人一诺千金,而重诺之人有一缺点-不愿轻许诺言,但凡有一点点不确定,都不会轻易给出承诺。 “哎!为什么我们相差十岁?”月儿心中烦闷,一声轻叹,声音极低。 刘枫听到她在自语,却没听清楚说的什么?心中好奇,问道:“月儿,你……在……说什么?” 他已背着月儿爬了几级石阶,说话有些气喘。 “没什么。累了吧,放下我,你扶着我让我自己走。”月儿说道,从刘枫的话音中她听出背着她上石阶很吃力。 “不累,没事,我能行。”刘枫刚刚说话不小心暴露了背的很吃力,立刻调整说话策略,将语句缩短不让月儿从话音中听出他背的很吃力。 他想的虽好,世事却不能尽如人意,又上得十来级,他不说话已是气喘如牛,额前冒出的汗珠牵成线,顺着眼角、鼻梁和两边的面颊往下流。 有一些流入眼中,受到汗水的刺激双眼几乎睁不开看不清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快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你都已经累得走不动道。”月儿急呼道,既心痛又内疚。 心痛刘枫为她付出很多,内疚于自己不能答应他,遂了他的心愿。 “没事,是汗水,迷了双眼,看不清路,才差点,摔倒。”刘枫将一句话分做六七段,避免说话时被月儿听出气喘。 他虽极力掩饰,又如何能掩饰得住,人体力消耗到一定程度就会气喘。他已很累,不说话月儿已能听到气喘,欲盖弥彰的做法让月儿更心痛也更内疚。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何况月儿本就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刘枫所做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又如何不痛?又如何不内疚自责。 月儿劝不动刘枫,妥协道:“你放我下来,我们歇一会再接着走好吗?” “你保证,不犯倔,自己,上石阶,我才,放你下来。”刘枫抓住机会谈条件。 “我保证。”月儿为让他歇会,想也不想我保证三字便冲口而出。 “保证还不够,你发个誓先。”刘枫得寸进尺,普天之下竟有他这样的傻男人,u看书 .ukanu 让人发誓给他罪受。 或许在别人眼中、心里他是在受罪,但在他心里却是在享受,用他的话说那就是:“用我的双肩扛起爱人的幸福,用我宽厚的脊背背负起爱人的重量,那才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 “我发誓,如果双脚沾地犟着登石阶,便不得好……” “够了!够了!我信你。”死字月儿还没说出口便被刘枫大叫着打断,他不愿月儿发太毒的毒誓。 虽然没人证明发誓会应验,但也没人证明发誓不会应验,对于发誓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深爱月儿的刘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毒誓应验,岂不害了深爱的月儿。 “快放我下来。”月儿催促道。 “好!”刘枫背着她先走到石阶靠边处再将她放下,如此一来即便二人驻足不走,也不会影响后面的人,虽然在他们后面人毛都见不到一根。 月儿双脚刚着地,便伸手将刘枫扳转过来,看他已累得满头是汗,衬衫被汗水打湿,心痛道:“你看你,已累得气喘如牛满头是汗还说不累。” 说完打开包,拿出纸巾为刘枫擦拭额前、脸上的汗水。 “嘿嘿!背着你真不累。”刘枫咧嘴傻笑,十分享受眼前片刻的温存,这次之后又不知道何时月儿才会像现在一样温柔待他。 如果能让月儿一直如此待他,他愿献出所有。 “尽说傻话,机器人干活累了还要充电,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不累。”表面看月儿是在责备他,仔细听这责备中包含无尽的怜惜与关爱。 第67章开房 “呵呵!”刘枫望着月儿咧嘴傻笑,他本想趁机说一些煽情的话表白,想到每次若有似无的表白后,月儿都会疏远他便不敢造次,只用傻笑应对之。 刘枫不说话,月儿也找不到更多话说,默默的帮他擦干汗水,休息了五六分钟重又让刘枫背着她爬梯。 不足百级的石梯,正常速度十分钟都要不到便能爬完,二人走走停停足足用去半个小时才爬到上面。 与石阶相连的是一条水泥路,宽约六米可供多人并排行走,踏上水泥路前行十米是一古式牌坊。 坊顶由四棵一尺粗细的圆木支撑,顶上雕龙画凤极具古中国风,自顶向下正对来客一面门头正中央镶一块大理石板,板上刻了“烟霞山庄”四个大字。 门头左右的大木柱子漆成朱红色,且刻有一幅对联。 上联:寒水笼烟霞迎八方高朋。 下联:落霞照山庄宴四海贵宾。 “好联!”伏在刘枫背上的月儿看了对联大赞出声。 她受父亲影响自小便钟情古文学,看到这幅对联上下联暗含山庄之名,又尽述迎宾之意,对仗工整,极富意境深觉是一幅妙极的对联。 “这地方不错吧?”刘枫问道,其实不用问从月儿的语气中已能听出她很满意。 “深合朕意!”月儿俏皮用了时下流行的自称“朕”。 “朕”本是古时帝王自称,不知从何时起国内的年轻人兴起用朕自称,将一个极具权势的称呼戏谑化。 这要是在清朝及其以前的朝代,普通人自称朕犯的可是欺君的杀头大罪,轻则一人受死,重则诛灭九族。 “我们快进去,里面你会更喜欢。”刘枫边说边加快脚步,在平地上背着九十多斤的月儿走路到也不觉得累。 “嗯!”这一次月儿十分乖巧,悉听刘枫安排。 二人穿过牌坊,其正面给月儿留下了很深的映像,她想知道背面有何惊艳之处,在离牌坊约十米处回头看了一眼。 背面几乎就是正面的复制,并无新意,多少让月儿有些失望,她认为背面的门头用“烟霞山庄”没问题,但柱子的对联应该换换方能显示山庄主人的品位。 她想的没错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自新中国建国以来,对古文远不如建国前重视,而且古文又极深懊难学,在古文上有造诣的人越来越少。 山庄老板想出正面的对联,不知喝了多少六个核桃,杀死多少脑细胞才有所得,想让他再想出一联那是万万不能。 背着她的刘枫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一味前行,所过之地眼中所建的建筑多为古色古香的古建筑,像是回到了清朝以前。 “现代化程度极高的杭城附近,竟还有这么个古色古香的人间天堂。”月儿暗自欢喜,烟霞山庄的建筑极合心意,用她的话说就是:“深合朕意。” 这些仿估建筑多为木结构,门是木做,窗是木制,柱子是木,墙也是木,除了盖顶的瓦无一处不是木。 建筑共上下两层,上楼的梯全是内置,屋顶四角做的是圆柱体吊椽,楼栏外承重梁伸出的位置也有吊椽,窗头的装饰还是圆柱体吊椽,只是比顶角和承重梁上的吊椽小上一些,做工极为考究。 月儿还在欣赏道路两边的古建筑,刘枫已停下脚步,将她放下地,月儿收回目光,看一眼所处之地。 这一看颇感失望,他们所驻足的地方,是一与古式建筑群格格不入的现代楼房,目测约有六七层。 “枫哥,这橦楼为什么不建成与两边一致的仿估建筑?”月儿嘟着嘴小声问道,烟霞山庄虽非她所有,却对这与古建格格不入的现代楼房颇为不满。 “傻妞,你看看这岛的面积,若全建成仿古木楼,美则美矣!能住几人?”刘枫是男人想问题比之月儿更为深入,看的也更透彻。 烟霞山庄所处小岛可用于建筑的地不过二十余亩,一个集吃住玩一体的山庄,各种用地规划下来土地十分紧张。 若全建成仿古木楼,优点是风格统一美极,缺点便是刘枫说的住不了几个人。 客房不够,烟霞山庄要增加收入,势必会提高住宿费用,这一来就会让一些收入不高的游客望而却步,影响客源。 改建成现代高楼,美观上确实差了一些,实用性上却更胜一筹,钢混结构占相同的地,却能起更高的楼建造更多的房间,为低收入的游客提供住处,对烟霞山庄留住客人大有裨益。 “哦!是我肤浅了。”月儿很快认识到自己的想法有问题。uu看书 .ukansh.co “你不是肤浅,是没有利害关系不会站在老板的角度考虑,从游客的角度来说,你的想法既符合情,也符合理,远道而来谁不想欣赏最美的景致。”刘枫说道。 “说到游客,好像来此的游客不多,建如此多的客房是不是有些多余?”月儿问道,她还在为没建成全仿古建筑而遗憾。 “现在不多,不表示以后也不多;今天人少,不代表明天人也少。早做准备才不会事到临头荒神。”刘枫说话总是十分理性而睿智。 “有道理!”月儿颔首点头,她先前在为没建成仿古建筑惋惜,一直没注意这个所在是干什么用。 直到此时接受了刘枫的观点,才环目四顾打量四周,看过之后说道:“这里是烟霞山庄客房部大厅,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开房。” 开房二字说出口才觉不妥,低下头羞红脸不敢看厅中的人,怕他们投来的异样目光。 若是以前说开房到也没什么,只是自网络兴起以来,越来越多的人管不住自己的情欲,在网上与异性相约开房。 日子一长,开房便逐渐变了味,从一个中性词演变成贬义词,无论是谁开房二字出口,首先让人想到的便是行为不轨,欲做那不道德的苟且之事。 月儿的担心不无道理,她话音刚落,便有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年老的摇头叹息,似在说如此水灵一姑娘,却行为不端实在可惜。 年轻的姑娘则是有鄙夷有嫉妒,她们鄙夷月儿的言行,嫉妒她与刘枫这样的帅哥开房。 第68章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年轻的男子个个跃跃欲试,若不是刘枫在侧,只怕他们早已冲过来要月儿的联系方式。 像月儿这样的美女,不知是多少猎艳者梦寐以求的猎物。 “你这脚能回去吗?”刘枫没理众人异样的目光,双眼看着月儿温柔的问道,这一问看似普通,却包含刘枫无尽的爱与怜惜。 他用行动告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此女子已名花有主,你们还是别妄想的好,虽然他也不敢肯定就是那个主,但就是想时时处处维护月儿。 “哎呦!该死!忘了对面的石阶有数百级之多,我自己左脚扭伤很难爬上去。让枫哥背,不到百级的石阶已将他累得够呛,数百级又如何能背上去。”刘枫提到她的脚,月儿才想到眼下的情况今天想要回去确实很难。 “哎!确实回不去。”月儿幽幽一叹,想到自己扭伤的脚成了负累,以至不能如期返程,不免有些伤感。 “今天回不去没关系,我们先住下,等明天你的脚好一些再回去。”刘枫安慰道。 在月儿脚刚扭之时,他还一心想带月儿返程就医,若不是月儿坚持这次同游烟霞山庄便会半途而废。 同游半途而废还是小事,只怕此时他二人还在对面的石阶上不上不上,干自着急。 初时,他只想着月儿脚扭伤,没想过二人是不是有能力上几百级石阶。 待到过河,背月儿上了近百级石阶,才知个中的困难,暗自庆幸月儿坚持要来烟霞山庄,不是她的坚持,他们此时不知会有多尴尬。 “都是这该死的脚,害你受累,还不能尽情的玩。”月儿提起左脚很是不甘的一巴掌拍上去,刚好拍在扭伤处,痛得她直咧嘴。 “你这是干嘛?”刘枫心痛不已,眼神中满是怜惜。 “我恨,要不是它扭伤……”后面的话月儿说不下去,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她有些难为情。 “好啦!脚扭伤除了今天回去有点麻烦外,玩却没有任何问题。”刘枫安慰到。 “脚扭伤,行动不变怎么玩?”月儿问道。 “有不需要走动的项目。” “什么项目?” “钓鱼。” “真笨,烟霞山庄在水中央,怎会少了钓鱼这个项目,我竟想不到。”月儿恍然大悟猛拍一下脑袋瓜。 “你在这等着,我去把房间订下。”刘枫说完就去开了两个单间。 订好房间,又和月儿一起去餐厅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去垂钓区租鱼具。 垂钓曲在小岛背面离渡头较远,即使时时行竹筏也不会影响游人垂钓。 租好钓具,由于月儿行动不便,刘枫请工作人员帮忙把钓具送到钓位上,他背上月儿跟在身后。 真正可以垂钓的区域还需下一段石梯,这段石梯跟他们下竹筏后上的石梯大至差不多,区别在于方位一段在前,一段在后。 刘枫背着月儿招摇过市自然引来不少异样的目光,他不以为意,让他头痛的是背月儿下坡。 背一个人踩着石阶下坡,虽没有上坡累,但也不轻松。烟霞山庄所处小岛地势较窄,为节省用地,上下坡的石阶建的比较陡峭。 若是一个人空手上下坡,建得陡峭一点也没什么影响,背着一个人就大为不同,上坡重,下坡需谨慎。 重劳体力,谨慎劳心,反正都是累,只是累法不同,上坡累身体,下坡累心力。 坡太陡,下坡之时需小心在意,一不小心踏空一脚,便会从石梯上滚下去,两个人的重量产生的惯性作用力比一人大了一倍。 一个人的惯性作用力有限,摔下去虽会受伤,但应该不会至命,两个人平添一倍力,摔下去就算不死,只怕也会重伤。 所以在刘枫背月儿下坡时虽不甚重,却也累的满头是汗,大部分的汗是因过度紧张而流。 他不怕自己摔倒,却怕不小心摔坏了背上背着的月儿,每踏出一步都十分小心,越是小心心里压力便越大,压力越大越容易出汗。 月儿见他累得满头是汗,有心说些感激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微微一叹闭口不言,情意尽在不言中。 他们下去的时候,送钓具的工作人员早已等在钓位上,看刘枫待月儿如此温柔,眼中盈满笑意说道:“先生,你对女朋友可真好。” 他误把月儿当成刘枫的女朋友,不只他误会,看到的人应该都会误会,不是女朋友有谁愿背着她爬上爬下。 工作人员的误会让刘枫很为难,u看书wwuukanhu.o 说是与事实不符,说不是,他们这个样子只怕会招来疯言疯语,有损月儿的名誉。 刘枫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胡乱嗯几声,既不承认月儿是女朋友,也不说不是,让他去猜。 刘枫背上的月儿也不说话,这事她也不好说,若是否定刘枫女友的身份招来疯言疯语事小,伤刘枫的心却非她所愿。 若承认是刘枫女朋友,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说实话在她心中刘枫是极好的男朋友和丈夫人选。 只可惜造化弄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十岁的年龄差像一条鸿沟一样,阻碍了她在感情上再向前跨出一步,去接受去爱刘枫。 工作人员见二人神情有异,说话不自然自觉失言讨了个没趣,讪讪道:“二位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回去,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去先前的地方找我便成。” “谢谢你送钓具过来,慢走。”工作人员帮了大忙,刘枫不愿失了礼数。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工作人员说完转身离开。 “抓紧我双肩,我先放好椅子,再放你下来。”工作人员离开后,刘枫对背上的月儿说道。 “你先放我下来,再放椅子不行吗?”月儿不想刘枫太累。 “此处地势狭窄,你左脚不得力,万一站立不住,会掉水里。”刘枫边说边调整工作人员放好的椅子。 工作人员将钓具和椅子送来的时侯,不知他们具体会在什么位置垂钓,只将折叠椅拉开与钓具放一起,没放到适合的位置上,还需刘枫调整。 第69章鲜花插在牛粪上 “哦!”月儿不置可否,刘枫当她默认,背着她调整好座椅才将她放下,然后又将自己的椅子搬到与她相距一米的地方并排而放。 “会钓鱼吗?”放好座椅刘枫边整理鱼杆边看着月儿问道。 月儿没说话摇摇头表示不会,钓鱼是比较男性化的娱乐活动,喜欢钓鱼的女孩极少,月儿不会钓鱼到也不奇怪。 “我教你。”有献殷勤的极会刘枫自然不会错过。 月儿本不想学,但转念一想脚扭伤行动不便,坐下钓鱼到不失为一消磨时光,排遣寂寞的良法,便爽快的答道:“好啊!” 月儿愿学刘枫异常兴奋,从打窝、挂饵到下杆从头至尾仔仔细细讲了一遍,直说的唾沫横飞,说完又自己亲自做了示范,才将钓杆递给月儿让她试试。 月儿接过钓杆挂饵很轻松的完成,毕竟挂饵最是简单,将饵料挂在鱼钩上便成。 下杆的环节就不是那么容易,她坐在椅上学着刘枫的样,右手握着钓杆,左手拉着钓线将杆尖拉弯弹出鱼钩。 她鱼杆放得过低,弹出鱼钩时又未抖动手腕,弹出的鱼钩刚离手便沉入水中,没能送入鱼窝下杆宣告失败。 “啊!怎么回事?”月儿惊呼,她看刘枫示范时很轻松便将鱼钩送入鱼窝,轮到自己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落得失败。 “你鱼杆放得太低,抬高一点。”刘枫解释道。 “哦!”月儿依言再来一次,她先将鱼杆抬高一点觉得不够,又再抬高,连抬五六次鱼杆与她手臂延长线的夹角已超过七十五度,杆已抬得很高,再次将鱼钩弹出。 这一次由于杆抬得太高,鱼钩弹出抛出老远,已超出鱼窝很远。月儿到也聪明甩出太远知道往回拉,欲将鱼钩拉入鱼窝中。 “别乱拉,快将杆提起来。”刘枫见她不问清红皂白便往回拉立刻阻止。 “哦!”月儿依言将杆提起,看向刘枫问道:“为什么不能往回来?” “水底情况不明,万一回拉的时候鱼钩让水草挂住,就只能弃钩取杆。”刘枫说道。 “哦,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你下杆很轻松,我下杆非远即近?”月儿不解。 “你初次钓鱼下杆的手法不对,不会利用手腕的腕力……” “要怎么利用腕力?”月儿有一股子倔强劲,做不到的一定要做到,能做到的必须做最好。不等刘枫说完,便抢着问如何利用好腕力。 “杆低的时候手腕向上抖,用手腕的抖动带动鱼杆向上,抛出的鱼钩便不会在近处沉水。杆高的时候,手腕下压将鱼杆放低,抛出的钩便不会超过鱼窝。”刘枫耐心解释。 “哦!明白了。”月儿跃跃欲试,第三次抛出鱼钩,这次依旧失败,听刘枫说的简单,要做到并不容易。 抛杆抖动手腕只是基本技巧,而起决定因素的是抖动力量的大小。 掌握力量的技巧并非一时半会能学会,需要反复的试练,所谓熟能生巧便是因为练习多了掌握了发力技巧才由熟而巧。 况且她一个初学者还是坐着抛杆,这无疑又增加了抛杆的难度,她难以准确将鱼钩送入鱼窝到也合乎情理。 “啊!怎么还是不行?”月儿惊讶道。 “慢慢来别急,多试几次准成。”刘枫安慰道。 “哦!”月儿心中着急却不露声色,依着刘枫教的法子反复练习,失败了再来,毫不气馁。 累出一身香汗终于将鱼钩准确送进鱼窝,眉飞色舞道:“我成功了!成功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人也不自觉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时兴奋忘了左脚扭伤,一站起左脚受力,立刻痛的她大叫出声:“痛煞吾也!”放下鱼杆坐回椅上,提起左脚架在右大腿上,不住用手揉搓。 这一下乐极生悲,刘枫心痛不已,那还有心情钓鱼,放下鱼杆走过来问道:“很痛吗?” 月儿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还有力气说话,点点头以示回答。 “你坐着别动,我去前台问问,看有没有正红花油。”刘枫说的正红花油是治跌打损伤的良药,治疗扭伤效果极好。 “又得麻烦你,实在抱歉。”月儿一脸歉意。 “好啦!你我之间何必客气,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谢谢!” 月儿对他越客气,刘枫越觉得心凉,月儿的客气让他感觉到的不是礼貌,而是生疏。 他不再说话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去前台找药。 他刚走上石阶消失在视线内,uu看书 .ukanshu.co 便有几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过来搭讪。 “美女,钓鱼还是钓帅哥?”其中一个黄头发白皮肤,身高比月儿略高,看上去还算英俊的小伙子问道。 他这话可不礼貌,放在以前已算是调戏良家妇女,现在这样说虽不至上纲上线说他调戏月儿,却也能看出此人极没教养。 月儿听他语气轻薄假装没听见,双眼盯着水上的浮漂,不理他。 她不理,不表示事情就此了结,小黄毛没有放弃的打算又问道:“刚刚离开的是你男朋友?” 他们在大厅里便一直盯着月儿和刘枫,知道二人关系亲密,至于亲密到何种程度却不得而知,这才出言试探。 月儿依旧假装没听见不矛回答,若说前一问她是不想答,这一问却是不好答。 说是非她所愿,说不是,小黄毛这一伙可不像好人,让他们知道自己没男朋友免不了会被其纠缠,不作声是最好选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他们去猜。 “可惜啊!像你这样一朵娇滴滴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小黄毛摇头晃脑说道。 他说刘枫是牛粪,却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他的身高长相,虽不算难看,但若说刘枫是牛粪,他便连牛粪都不如。 月儿依旧不答,跟这种人,她没什么话好说。 “哟呵!小美女还挺傲气,哥哥我问了你三句,你竟一个字不回。”小黄毛边说边伸手去勾月儿的下巴。 动上手,赤裸裸的调戏,月儿终于忍不住,一掌拍开他的手怒问道:“你想干嘛?” 第70章梨花带雨 月儿胆子挺大,一个纤纤弱女子面对几个小流氓,面无惧色还敢直斥其非。 “问我干嘛?”小黄毛看向几个同来的伙伴,继续道:“兄弟们,她问我干嘛?哈哈,看这小爆脾气,带刺的玫瑰、小辣椒,绝对是小辣椒,喜欢!很喜欢!” “虎哥,喜欢就上,路边的野花谁采不是采。”其中一个身形矮胖,头发蓝紫黑相间烫得跟鸡窝似的矮胖子说道。 这个矮胖子在这几人中文化较高,是智襄级的人物,在这群人中还有个响当当的绰号“二诸葛”。 被他叫虎哥的人全名王小虎,是杭城里一小混混,平时与几个臭味相投的小兄弟喝酒赌牌干点偷鸡摸狗的事。 他不是好鸟,与他同来的人自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几个小混混见月儿貌美,在大厅中又听她随口说了句“开房”,便把她当成了随便的女子,尾随跟来想占她便宜。 初时有刘枫在侧,他们有所收敛不曾上前滋扰,早已等得心急难耐,这时见刘枫离开,怎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便一起围了上来。 “虎哥,喜欢就上,别吃独食就好。” “别吃独食就好。” “……” 几个小混混跟着起哄,言下之意是都要一亲芳泽,大占月儿便宜。 他们说的难听,月儿更气骂道:“滚,全都给我滚。”她一向温雅,极少骂人,让几个小混混滚,可见其气的真是不轻。 “滚?怎么滚?滚床单吗?”王小虎更加放肆,说的越来越粗俗,越来越难听,越来越不堪。 “滚床单吗?”几个小混混附和。 “滚!”月儿怒极抬手一巴掌扇在王小虎脸上,“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五根鲜红的手指印印在王小虎脸上褶褶生辉。 王小虎被她一巴掌打懵,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像月儿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会出手打人,从没想过闪或是挡。 他要是有这念头,以月儿的力气和出手速度想打到他根本不可能。 月儿也是大胆,娇弱之躯面对几个如狼似虎的小混混毫不畏惧,骂人不算还出手打人。她这是心中有正气,任你虎狼也不惧。 变生突然,其余几个小混混也是一脸愕然,被月儿的浩然正气震住,全都作声不得。 他们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遇到软弱的尽情欺傉,以前所遇到的都是些软弱可欺之人。 像月儿这种长得娇美,却凌然不可欺者还是第一次遇见,所以在王小虎挨了一巴掌后月儿没慌,他们到先心慌茫然失措。 “好啊!臭婊子敢打你虎爷,今天不把你办了虎爷跟你姓。”愣神好一会王小虎才醒悟过来,看到几个同伴都在看他,面子上挂不住,硬着头皮骂道。 其实他心里很害怕,摸不清月儿底细,见她如此大胆硬气,以为她背景很硬惹不起,但又好面子才骂了一句,骂虽骂了却不敢真动。 月儿那有什么硬气的背景,只因她天性纯良一生正气,才无所畏惧,那一巴掌打之后也有些后怕。 只是她性格倔强不愿向恶势力低头,强撑着不露怯,才让几个小混混看不出她心中其实也怕。 同来的混混都是看热闹不闲事大的主,一起起哄:“虎哥把她办了,虎哥把她办了。” 几个混混一起哄,月儿更慌,一个弱女子面对几个小混混不慌才怪,只恨脚扭伤不能逃走,硬着头皮喝道:“你办一个试试?” 无路可退,月儿只好硬着头皮以强对强,以硬对硬,希望能狐假虎威吓退几个二流子。 她嘴上虽硬,心中却虚,只盼天降救星刘枫早点回来,焦急等待的时间过得极慢,才与几个混混对峙几分钟,她却感觉比几个世纪还要漫长。 “好嚣张,虎哥办她。”几个小混混起哄,王小虎下不来台,只好硬着头皮上,伸出狗爪子向月儿胸前抓去。 月儿见王小虎硬来,吓得花容失色,大呼:“枫哥,救命!” “臭婊子,你叫谁都没用,今天虎爷非办了你不可。”王小虎唬住月儿,心中更是得意,手上更不客气,抓的更急。 月儿无奈只能双手抱在胸前,以挡被他侵犯,眼中珠泪如决堤的江水滚滚而下,我见犹怜。 奈何王小虎只是一畜类,根本不解风情,兽性大发的他自也欣赏不来梨花带雨的娇美,更不会手下容情。 眼看王小虎的狗爪就要袭到,已是千钧一发之时,uu看书 ww.ukasu 月儿心中怕急,忽听一声雷吼:“你们干什么?” 间不容发间刘枫赶到,平地惊雷一声怒吼,吓退王小虎,月儿才免去被侵犯之厄,但也吓得不轻。 “小子,少管闲事,活得长久。”王小虎见刘枫只一个人,己方却有五六人之多,胆气大盛,他明知刘枫是月儿同伴,却不将他放在眼里。 “对方人多,我只一人,若是单挑我到是不惧,只怕他们齐上就有些应付不来,得想个办法唬住他们。”刘枫察颜观色,暗想办法。 “这几个小混混多半欺软怕硬,要唬住他们看来只能用强。”刘枫打定主意,快步上前抬手劈头盖脸给了王小虎一个大耳刮子骂道:“知道她是谁吗?你们也敢惹,吃饭的家伙不想要了?” 刘枫在说的时候先指月儿,又指指几个小混混,指月儿的时候,一脸恭敬,指小混混的时候横眉怒目,他这变脸的功夫练得十分到家,尊称他一声刘大影帝毫不为过。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耳刮子,加上毫没来由的一问,几个小混混被他唬蒙圈,泪眼婆娑的月儿也让他弄得稀里糊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自知父亲只是一大学教授,可算不得多硬的后台,多强的背景。 只糊涂了一小会,她便醒悟过来,暗道:“枫哥审时度势,心知我们是弱势的一方,故意虚张声势以强对强吓唬几个小混混,这法子虽然冒险,眼下可没比这更好的办法。” 想到此,月儿决定帮刘枫一把,一边擦眼泪一边气呼呼的说道:“枫哥,打电话让我爸带人来,把他们全弄死。” 第71章寻草药(大结局) 王小虎见月儿张口就让刘枫给她爸打电话,让带人来弄死他,着实吃惊不小,心中惊疑不定。 看月儿的气质穿着到是极像有后台的人,先是被赶回的刘枫唬,跟着又被月儿唬,心中着实害怕,但又不愿认怂。 在几个狐朋狗友面前认怂,面子上挂不住,一时间僵在当场,进不是,退不得,十分尴尬。 刘枫见王小虎迟疑,心知吓唬起到了作用,心想再加一把火,看能不能吓退几个混混。 立刻掏出手机,拔通10086不管对面说什么,只自顾自语道:“上官伯父,月儿在烟霞山庄被人欺负,你快带人来,我先下去拦住他们,等您来后是杀是剐全由得您。” 他说话声出奇的大,故意要让王小虎等人听见 说完后挂断手机,手指王小虎几人,边往下冲边吼道:“你们几个小王八蛋别跑。” 他电话里说的吓人,越是叫别跑,王小虎等人跑的越快,他们本就是欺软怕硬的小混混,遇到硬点子那有不跑之理。 几个小混混也着实够本,现在是法治社会,人岂能说弄死就弄死,刘枫与月儿的吓唬漏洞百出,偏生几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没听出来。 “月儿,你没事吧!”吓退几个小混混,刘枫来到月儿身边,满是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要是来迟一点,可就糟了。”虽然唬走了混混,月儿心中依旧后怕不已。 “呵呵,没事就好。”刘枫笑着安慰月儿,月儿不说话报以一笑,此事就此抹过。 过了一会刘枫想起是去为月儿求药,结果药没求到,还让月儿受了一场惊吓,心下歉然又道:“对不起,我没能找到红花油,你这脚只怕明天还好不了。” “没事,此处偏僻,红花油又不是常用药,找不到也属正常。”月儿比他看得开。 “地处偏僻,哈哈!也许有药也不一定。”刘枫像是想到了什么?大笑着说道。 “有药?除非是你现建一个药厂。”月儿说道,她可不信在离城极远的烟霞山庄能弄到治扭伤的药。 刘枫已去找个一次,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她便坚信是没有,这药又不名贵,山庄的人没必要骗他们。 “是大自然开的药厂。”刘枫说道。 他刚说完,月儿心中一动相信了有药的可能,大自然这个药厂盛产草药,如果刘枫要找的是治扭伤的草药,此处杂草丛生,到是有可能让他找到。 “你是想找草药吗?”月儿想到刘枫可能找草药,便问了出来。 “对,你接着钓鱼,我在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酸筋草。”刘枫说道。 “你可别走太远。”月儿担心刘枫走远,又会有小混混来骚扰。 “嗯!我就在你视线内找。”刘枫不明其意,到也听其吩咐,反正只要是月儿所说,无论对错他都会照章去办。 “行,你去吧!”月儿心中实不愿麻烦刘枫,但又想脚快点好,脚好的越快麻烦刘枫越少,所以刘枫说要找药,她是举双手支持。 “我去了。”刘枫说完便猫着腰,在附近的杂草丛中翻找。 找了好久,却一无所获,已有些泄气,想要放弃不找,但想到月儿的脚痛,他的心隐隐作痛,又耐着性子继续找。 找了大约一个小时,附近的杂草几乎翻遍,也没能找到他想要的酸筋草,再往前找便要走出月视线。 他谨记月儿吩咐不敢再向前,只好悻悻而回,走到月儿身边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天不作美,没能找到良药。” “没……”月儿话没说完,看到鱼漂大动,兴奋的叫道:“鱼!鱼!鱼!上钩了!”边叫边向上猛提杆。 刘枫怕她力猛鱼大,赶紧压住杆说道:“慢一点提杆,万一鱼大你用力过猛鱼拉不上来,还会将杆拉拆。” “哦!”月儿不敢再用力提杆,她钓到的这条鱼着实不小,将杆头几乎拉成九十度弯曲。 “把杆给我。”鱼太大想直接拉上来完全没有可能,需要溜鱼,先将鱼溜累拉到岸边再用操网操起。月儿脚上有伤,伤动不便,溜鱼只能刘枫自己操刀。 “哦!”月儿极不情愿的将杆递给刘枫,她第一次钓到鱼,却不能亲手拉起,心中不免遗憾。 刘枫接过杆开始溜鱼,他与鱼斗智斗力,鱼往前拉他就放线,任由鱼往前拉,却也用些小力往回拉,不让鱼拉的大顺消耗鱼的体力。 当鱼停下不动,想要喘口气回复体力,他又用力往回来,uu看书 ukansh.om 不给鱼休息的机回。 如此往复几次,一条三斤多的大鲤鱼终于被他溜累,拉到了岸边,让月儿把操网递给他操鱼。 他正要操鱼之时看到近水处几点青绿,正是他踏破铁鞋要找的酸筋草。 再也顾不得操鱼,惊呼一声:“找到了!”将鱼杆扔给月儿,自顾自弯下腰去采酸筋草。 月儿接过鱼杆,却不能将鱼拉起,那条大鲤鱼休息一会回复了体力挣脱鱼钩逃逸到深水处,月儿暗呼可惜。 鱼跑了,她见刘枫还爬在岸边瞎鼓捣,便问道:“你找到了什么?” “酸筋草,治你脚伤的酸筋草。”刘枫边伸手去拨草边答道。 草离岸较远,刘枫爬在岸边伸直手还够不到,想要采到这草还真不容易。 但为了减轻月儿的痛苦,再难他也要办,他左手抓紧岸边的杂草,右手伸直身体慢慢向水里滑,力争够到药草。 月儿见他身体向水里滑,心里大是过意不去,说道:“枫哥,采不到就别采,你可千万别掉到水里。”言下满是关心。 刘枫此时全身神经已绷直,既怕掉到水里,又不愿放弃采药为月儿治伤,一说话便会绷不住掉到水里,只好装着没听见,继续伸手去够药草。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够到了药草,他心中一喜叫道:“采到了。” 不曾想乐极生悲,他一高兴便没绷住,身体一滑头下脚上,一个倒载冲掉入水里,激起巨大的水花。 “枫哥!”月儿见他掉入水里惊呼出声,从椅上站起扑向前,想伸手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