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笑轻王权》 第一章 莫道王权轻 瞎子:“当家的,快起来啦。” 王权定出终于从混沌中回过神来:“什么,你说什么?” 瞎子不耐烦的催促道:“该上班了,当家的。” 王权定出还处在惊慌失措中,一边抗拒瞎子的拉扯一边道:“上什么班啊,你是哪位啊?” 瞎子用力的拉扯着王权定出:“当家的,我是瞎子啊,我们是山贼嘛,当然是去抢劫了!” 王权定出看着眼前这个留着河童头的美男子,不可置信的说:“抢劫,五岳寨,真的穿越到这个世界了?” 不知道是不是瞎子已经习惯了大当家这种神经兮兮的腔调,瞎子不以为意道:“当家的,快点,我们马上就要迟到了!” 王权定出就这样,在恍惚之间被瞎子扯出去,去和大部队汇合了,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始打卡上班,进行新一轮的财富流转,这般艰苦工作。 哦,对了,王权定出姓王,名权定出。 本来‘权定出’这个名字寄托了老王同志,望子成龙的美好愿景,但很可惜有些事情偏偏就事与愿违。 常言道:命中缺什么,名字中就要补上什么,这是将美好的愿景寄托在这件事上,希望通过最简单的付出,来达到自己改变的命运的宏伟目标。 可偏偏到了王权定出这里就不灵了,小王同志的命运不但没有改变,而且从小到大但凡和‘权’沾边的,有一样算一样,都不能沾到一点边。 唯一一次让王权定出品尝到权利的滋味,这件事还是发生在他上中学的时候。 当时王权定出凭借自身十分出色的样貌,成功当上了班上扣扣群的群主,从王权定出当上群主那一刻起,王权定出就过上了花见花败,车见车爆胎,吃米饭必磕牙,喝凉水呛嗓子,走路掉水沟,跑步必摔跤的苦难日子。 记不得掉进水沟里几次了,最终决定向命运屈服的小王同志抓了抓头,在万分心痛之下,将群主的位置转了出去,从他卸任以后,王权定出的生活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太阳当空照,花儿再次对他笑,又回到那种只要靠脸就可以吃饭的罪恶生活。 王权定出时常在想,他也许不是命中缺权,他可能只是对权有点过敏。 但是不管你生在什么朝代,也不论你身处什么组织,有权都会是你实现快速富裕、巩固地位的不二之选,因此小王同志艰苦奋斗了这么多年,依旧只是个同志,仰仗在老王同志的伟岸风光中,苟且的活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权定出也会不时感叹一下时运不济,造化弄人。 事实再次证明了权是有多么重要,和王权定出同时期进入公司的同事,凭借超高的情商,成功的当上了他的顶头上司。 最近一段时间,王权定出快要被这个略微欠缺些才华,但是情商很高的上司折磨疯了,他身为项目的负责人,没有敏锐的嗅觉就无法发掘出迎合市场的内容,又因为才华上的欠缺,也打造不出内容至上的精品。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高情商的上司都有一手炒冷饭的精彩绝活,以较低的投入成本,赢得丰厚的市场回报,虽然蹭热度的名声不太好听,但是挣钱嘛,不寒碜。 这不这段时间里,曾经风靡世界的港风,再一次在中短视频平台上走红,又有往爆火的发展的趋势,从业者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上,港片、港风妆扮、粤语歌一时间涌入大量流量,各大网红们开始争相模仿。 当然网红们创作出的内容也是百花齐放、各具特色、别出心裁、千姿百态、争奇斗艳。呃,还有千奇百怪、群魔乱舞。 高情商上司整活的能力,也相当的出色,对他们的作品寄予极高的期望,希望他们的作品既有阳春白雪的见解,又能下里巴人;既要颂扬那个年代的风情,又要指摘那个时代的韵色。 很显然这不是有些欠缺的才华能完成的,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最后还是落在了王权定出的头上。 王权定出为了这个项目,献祭了自己大把、大把的头发,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一直不停的看港片,听港乐,这些天王权定出每天都是迷迷瞪瞪的,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那些港片。 再一次观看《大话西游》的时候,影片播放到夕阳武士抱着紫霞仙子,肆意地嘲笑着孙悟空:“他好像条狗啊!” 王权定出侧躺在床上,伸手抓了抓痒,吐槽道:“你也好意思说别人,你还是靠这条狗的帮助,才抱得美人归的。” 画面中的夕阳武士回怼道:“说当然是谁都可以说的,要做可就不一定了,要不你来试试?” 王权定出迷迷糊糊地回呛道:“不用试也知道,我肯定别你强。” 这位举止诡异的夕阳武士:“梦想成真系统,现已激活,梦想之主已锁定,第一次任务副本已锁定,正在接驳中,进度百分之十...百分之八十,以适应魔改世界,请梦想之主进入副本入口。” 夕阳武士说完直接放开紫霞仙子,从裤裆里掏出月光宝盒,在夕阳下大喊道:“般若般若咪。”紧接着从屏幕中,射出一道绮丽的光线,照在王权定出身上。 王权定出:“啊?” “以前没记得看过这一段啊!” 王权定出的话音刚落,他就这么消失在了房间里。 王权定出随后出现在这个所谓的任务副本入口的地方,这里是一片瑰丽的星海,不停地闪耀着各异的光芒,在这梦幻的空间里,至尊宝的声音再次传来:“请梦想之主选择要携带的品类。” 王权定出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由云彩组成的面板,上面只有两个品类可以选择,一个是道侣,另一个也是道(不)侣(是)皮一下,另外一个是物品。 点开两个选项,王权定出发现自己此时只能激活一个选项,王权定出倒是想带一颗大的过去,但是搞不到手啊,王权定出只能十分不甘的选择了道侣这个选项。 第二章 剧情起始 在激活道侣这一选项之后,云彩开始发生变化,多了一个激活的选项,王权定出选择这个选项,面板上突然多出来许许多多的美女,有他身边的同事、朋友、同学,还有知名的社会人士、影星之类的。 但这些数不尽的美女,她们的选项框都是黑色,处于不可选状态,王权定出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已激活的,只是看着这个人,王权定出有些犹豫。 “选取她们不会,影响她们现世中的安危吧!”王权定出将自己担心的事情问了出来。 “不会!” 王权定出深吸了一口气,撇了一眼那个美女,便接着继续往后搜寻,又连续翻了半天,这次什么也没有找到。 “都没有个筛选功能吗,我这什么时候才选完啊!”王权定出吐槽道 这本云册立刻发生变化,波光流转所有人物都被重新排序。 王权定出重新看向云册中的可选人物:“什么鬼,为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是可选的?” “梦想之主,这是你元神中唯一一个可以完美拓印下来的道侣。” 王权定出思维有些跳脱:“我有个问题,就是我可以回去吗,刚才那应该不算什么正式的仪式吧,我那属于一时疏忽,就像我平时打游戏的时候,接受那些条款一样!” 整片空间内久久无言,王权定出小心翼翼的问道:“好吗,我们就当做不认识,没见过面?” 这片空间内继续静默,“好吧,我是开玩笑的,我现在选好了,我们开始吧。” 等王权定出再次醒来,就出现在了五岳寨,做起了财富流转的买卖,不过在王权定出的记忆中,他们山寨发起的那几次财富流转的请求,似乎都是以失败告终的,不对,好像成功了一次,唯一一次成功那次,还是查看别人脚底板那次,虽然对方没有脚。 今次也不例外,都时至中午了,还要顶着烈日,和兄弟们趴在黄土高坡上,最后饥渴难耐的王权定出实在忍不住了,做了一个可能违背职业道德的决定,放弃对道路的看护,领着兄弟们休整片刻。 最终王权定出凭借大哥大的身份地位,坐在整片黄土高坡上,唯一一颗已经谢顶了的歪脖子树下纳凉。 在所有兄弟羡慕的眼光下,王权定出不屑的喊道:“看什么看,你们不服气啊!”众人纷纷回过头去,瞎子抓着二当家的头发,装模作样的抓着虱子。 王权定出指着二当家:“你,你,你。” 二当家连忙左顾右看,装作不知情。 王权定出:“说的就是你。”说着抓起一块什么东西砸了过去。 二当家闪身躲过去,东西整好砸在瞎子身上,瞎子惨叫一声,然后二当家摊手道:“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也没做啊!” 王权定出:“那你躲什么,还不是做贼心虚。” 二当家:“帮主啊,我们是强盗,不是贼啊。” 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帮主,二当家有些慌了,颤颤巍巍的求饶到:“帮主,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啊!” 突然二当家灵光一现,立刻挺直腰板说:“帮主,其实我一直在考虑三天之后,和昆仑三圣比武的事情。” 王权定出:“昆仑三圣?” 二当家立马凑上去解释道:“就是那几个老杂毛,说是什么要替天行道,要铲除我们五岳寨为民除害!” 王权定出:“为民除害?” 二当家:“是啊,哼,就怕他们几个老杂毛没那么大的本事,到时候随便拿几个家伙,乱刀把他们砍死了。” 王权定出若有所思:“好啊,那三天之后就派你去解决他们,到时候你随便拿个家伙,乱刀把那几个老杂毛解决了。” 二当家:“啊,帮主这不太好吧,这么艰巨的任务,我怕我到时候给办砸了,就不好了吧,要不还是找其他兄弟吧!” 王权定出和二当家一起看向兄弟们,其他兄弟们立马将目光移走装模作样的干着手头上的事情。 二当家:“不是吧,这么不讲义气!” 王权定出:“傻瓜,怕什么,你先上,后面有我们这么多兄弟给你殿后,到时候你一有什么状况,我们这么多兄弟就一起抄家伙和他们拼了!” 二当家畏畏缩缩的说:“那我还不是要玩完了。” 王权定出:“笨蛋,了不起重伤,要死哪有那么容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今天暂且收工,回去大喝三天,好好给二当家的壮壮行。” 王权定出说完,就一马当先的向寨子走去,二当家落在后面哀求道:“帮主,不能这么草率啊,事关我们五岳寨的威名,你在好好考虑考虑呀。” 王权定出远远摆摆手:“就先这么决定了,今天晚上先喝他个痛快,有什么事等明天醒酒了再说吧,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二当家满脸苦相,急切的说道:“人命关天啊,这还不算大事,帮主... 这时瞎子上前,含情脉脉的打量一番二当家。 二当家被他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瞎子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二当家的胸口:“二当家,没想到你这么有种。” 二当家一把拍开瞎子的手,倨傲的说:“这算得了什么。” 瞎子收回被打的手,捧着脸崇拜的看着二当家,然后又满脸娇羞的跑开,去追王权定出了,其他弟兄们也纷纷上前对二当家表达自己的敬意。 等兄弟们都走远了,二当家强撑的脸色塌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 然后眉头一转,计上心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今也只能先行一步,跑路去了。” 又苦哈着脸说:“不行,就这么跑太不讲义气了。” 然后猛一拍脑袋懊恼道:“要等到了晚上,叫上帮主,到时候大家一起跑路,就不算不讲义气了。” 第三章 逃出五指山 王权定出凭着对电影的记忆,摸回了属于至尊宝的房间,都不用找镜子照一下,王权定出单凭这一脸粗狂的胡须,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王权定出靠在门上,竭力的进行深呼吸,用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里可是西游世界呀,这简直是地狱难度的开局啊!而且按照剧情的走向,至尊宝即使到最后,也没有获得反抗命运的能力,只能戴上禁锢成为斗战胜佛。 王权定出很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不停地转来转去。王权定出一边走动,一边分析着当前的情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离春十三娘到五岳寨来,洗掉身上的风尘,还有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现在她和白骨精,从菩提老祖骗出唐三藏的消息了吗?” “对了,还有我的道侣哪去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我上哪找她去呀!” “眼看昆仑三圣,三天后就要来五岳寨砸场子了,按照剧情来说,就是在我被昆仑三圣打伤之后,春十三娘就会到五岳寨的,没多少时间了,一定要抓紧时间,想想办法。” 王权定出不停的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要不然直接发动兄弟们,先把水帘洞里的金箍找出来,到时候得到三颗痣以后,直接成为斗战胜佛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这种想法刚浮现出来,突然,紫霞那在混沌中飘远的身影,在云册中显现出来,清脆的手铃还在耳边回荡,一股无言的怒气翻涌上来。 王权定出一拳打在墙上,随后就抱着手臂蹲坐在墙角,疼的王权定出呲牙咧嘴,一边缓解手上的痛楚,一边吐槽道:“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这时候瞎子从外面敲了敲门:“帮主,酒席备好了,可以吃饭了。” 王权定出:“好,马上到。” 席间二当家因为打定了主意要跑路了,到没有再哭丧着脸了。 王权定出看着,推杯换盏的二当家琢磨到:正片里只是说至尊宝被昆仑三圣打伤了,但是没有交代他们是怎么和昆仑三圣交手的,如果是按照二当家的说辞,真是因为约架的话,以五岳寨这群人的尿性,能坚持到春十三娘来洗风尘,真算得上奇迹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王权定出猛地拍了桌子一下暗骂道:靠,不会是因为至尊宝要坚持约架,大家才没有跑路吧,不过以至尊宝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脾气,还真有这种可能。 瞎子被王权定出吓了一跳,小心的问道:“当家的,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此刻想通关键环节的王权定出根本没有理会他,反而端起酒碗来,招呼二当家道:“二当家,来本帮主先敬你一杯,为你壮壮行。” 二当家诧异的盯着王权定出手上的海碗,王权定出也顺着二当家的目光,看了看手上的海碗:“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来,喝。”说完端起酒碗,大口饮了下去。 二当家见状连称:“不敢当,不敢当。”也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王权定出喝完,吆喝道:“瞎子满上。”等瞎子把酒倒上,王权定出再次举杯对二当家说:“这一碗,提前预祝二当家的旗开得胜,来喝。” 二当家慌慌张张的端起酒,又灌了一大碗酒下去。 等瞎子再次将酒倒好,王权定出再次举杯:“这碗酒敬在坐的诸位兄弟。” 看着眼前这些生龙活虎的兄弟们,他们不在是电影中那些戏份不多的龙套,而是一条条真切的生命,动容道:“祝各位兄弟前程似锦。” 大牛:“前程似锦,什么意思?” 二虎:“笨蛋,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当什么土匪。” 大牛:“那你倒是告诉我啊!” 二虎:“废话,我要是知道,我还当什么土匪啊。” 王权定出致敬四顾,大喝道:“来,兄弟们,干!” 大家一起豪饮而下,二当家放下酒碗,见王权定出还站在那里,一拍大腿夸赞道:“不愧是帮主,好酒量。” 话音还没落,王权定出就直勾勾的躺倒在地上。瞎子连忙上前扶起帮主,其他兄弟也打算上前帮忙,瞎子挥手示意道:“你们继续,我把帮主送回房间就行了。” 兄弟们一听,又坐回席上开始行酒令作乐。 瞎子将王权定出送回房间后,把王权定出放到床上,又帮他把鞋子脱掉,盖上被子,退出了房间,接着参加酒席去了,毕竟平时山上也难得像今天这样大鱼大肉的。 王权定出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再一次见到了紫霞仙子,他拼命向她的方向跑去,跑啊跑,终于好不容易快要追上她,结果转瞬间紫霞仙子变成了白骨精,森森白骨摄人心魄,王权定出受到了惊吓,从床上惊醒。 王权定出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长出一口气。 “没想到这土酒,后劲这么大,差点就误了大事。”说完王权定出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他可不是至尊宝,会死撑着硬挨昆仑三圣的毒打,还要别人踹自己的小弟弟,必须要跑出去,无论命运会不会改变,他都需要出去找找其他办法。 整个大话西游都充斥着黑暗,依照剧情里出场的人物,王权定出根本无法完成自救,出场那些的大人物,无论是仙佛还是妖魔,都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大话西游里面的二郎真君因为哮天犬种了紫霞仙子的合欢曲,动了凡心就要把跟随他上千年的神犬杀掉。王权定出必须要走出去,才有可能找到自救的办法。 正当王权定出收拾东西的时候,外面居然传来鸡叫的声音。 王权定出:“看来喝酒真的误事,现在鸡都叫了,赶紧抓紧时间啊,不然就溜不掉了。” 鸡又叫了几声,王权定出也来不及仔细收拾东西了,胡乱的整理了一下东西,打好包袱就准备开门跑路。 王权定出一开门,就看到二当家贴在门上学鸡叫。二当家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包袱,诧异的看着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一把把二当家的拉进屋内,关上房门。片刻又打开一道缝隙,探头出去见并没有惊动其他人,王权定出缩回房内。 房间里,王权定出强作镇定笑吟吟的打量着二当家。看的二当家有些惴惴不安,二当家小声道:“帮主。”谨小慎微的打量着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good boy,看的出来你是个聪明人。” 二当家一头雾水:“啊?” 王权定出:“在酒宴上我连敬你三碗酒,就是打算让你三更来找我,等你等的我都快睡着了,不过好在你还是领悟了我的意思。” 刚才还一头雾水的二当家立马接茬道:“嘿嘿,都是帮主平时教育的好。” 王权定出指着二当家身上的家当:“也不见得吧,你好像领悟到更深一点的层次了。” 二当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帮主身上的行李,笑了起来。 王权定出:“你笑什么,我是有要紧事在身,不然好端端的谁愿意出差,而且这次事件紧急,需要你和我一起,到时候我会留下一封书信,就说只能劳烦那昆仑三圣,在我们寨子里面等待些时日。” “想来,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不好意思欺负,寨子里其他人吧,到时候,大不了让他们在寨子里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们因要事在身,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我们五岳寨吧。” “等他们休息够了,那就是江湖路远,山高水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双方都有效的保存了实力,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么好的办法何乐而不为呢?” 二当家急忙道:“帮主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跑路,哦不,赶紧去赶路吧,要不然就赶不上班车了。” 王权定出刚打算应下,门外又传来鸡叫的声音。王权定出示意二当家不要出声,让他躲进内室,然后王权定出再一次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瞎子也贴在门上学鸡叫。他的身上也背着大包小包的包袱,同样诧异的看着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把瞎子拉进来,还不等王权定出说话,瞎子就说:“当家的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一起跑路吧。” 王权定出:“嗯?” 瞎子:“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应该保留实力,只要当家的,我大姨妈的三姐的四外甥,他的老婆刚生了,但是他媳妇没奶了,孩子饿的哇哇直哭,当家的你是远近闻名的妇科高手嘛,人家求你去救一下那个可怜的孩子吧!” “你这么一说,那个可怜的孩子,确实应该救治一下!” “是呀帮主,你出差在外,那昆仑三圣就交给兄弟们来招待,想必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不好意思欺负咱们寨子里的普通人,到时候,大不了让他们在寨子里,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只要当家的,你一直不回来,他们也不能一直呆在我们五岳寨吧。” “到时候他们走了以后,还不是江湖路远,山高水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双方都有效的保存了实力,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王权定出:“瞎子,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识大体的人。” 瞎子娇羞的说道:“嗯,都是当家的平时教的好。” 王权定出:“发春了你?” 瞎子连忙正色道:“当家的,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走吧,在晚一会,我们就赶不上班车了。” 王权定出:“好,马上动身。” 二当家:“帮主,那我呢?”二当家的眼见王权定出就要和瞎子一起跑路了,也顾上躲藏了,急忙上前问到。 瞎子指着二当家的:“二当家的,你怎么也在这?” 二当家:“嘿嘿,英雄所见略同嘛!” 王权定出:“好,大家一起走!” 话音刚落,所有兄弟有从大门挤进来的,有扒在窗户上的,大家身上都背行李,一起问道:“那我们呢?” 王权定出吃惊的往后一缩,然后坚定的喊道:“那就一起走!” 夜幕下,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五岳山,五岳寨从此也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第四章 妖魔横行的世道 第二天一大早,同样宿醉的护教伽蓝、六丁六甲、五方揭谛以及四值功曹也醒转过来,值日功曹和往常一样,准备开始记录至尊宝等人的生活琐事,但是此刻整座五岳山都十分安静,不复往常那般乌烟瘴气的。 值日功曹只作是昨日五岳寨众人宿醉,还未醒转,但时至晌午,五岳山上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值日功曹感到事态不对,顾不得隐藏身形,连忙现身冲进至尊宝的房内,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早已人去楼空。 值日功曹又去五岳寨众人,平时居住的其余房间,发现同样是空的,值日功曹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连忙向其他护法者发出警讯。半晌,护教伽蓝、六丁六甲、五方揭谛以及其他功曹才姗姗来迟。 其他护法者,听取值日功曹描述事态的详情后,反应各不相同。护教伽蓝以及五方揭谛怒火中烧,但是碍于身份情面又不太敢过于放肆。 反观六丁六甲、与其他三位功曹,则多少都有些幸灾乐祸,护教伽蓝冷着脸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请各位安守本分,定要找回至尊宝等人。” 然后有意对六丁六甲、四值功曹等一众神说道:“取经是三界大事,是由西天如来佛祖与玉帝商议好的,望各位不要意气用事,破坏了取经大计。” 值时功曹刘洪上前圆场道:“我等奉守玉帝之命,协助那玄奘完成西行取经的大命,自然不会当做儿戏的。” 护教伽蓝:“最好如此,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等定会禀明佛祖,到时候你我脸上可都不好看了。” 六丁六甲、四值功曹不再搭理护教伽蓝,护教伽蓝冷哼一声,驾云远去寻找至尊宝等人的踪迹,五方揭谛也急忙追了上去。 值年功曹:“诸位兄弟、姐妹看着找寻一番吧,但愿那至尊宝能走远一些。”众人不禁莞尔,四散而去。 值年功曹:“至尊宝、至尊宝,你真的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把这个天地搅得天翻地覆吗?” 战略转移嘛,当然是能带走的全部都带走,其中就包括寨子里有一头老黄牛,本来瞎子打算让王权定出骑来的,但是王权定出知道这头老牛是一只小牛妖,就让瞎子在半路给杀了,烤了烤给大家伙分了充当口粮了。 王权定出倚在瞎子身上,毫无形象的喘着气:“我不行了,瞎子你去通知兄弟们休息一下先。” 瞎子:“没问题,当家的。” 瞎子一路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对兄弟们喊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吧,帮主不行了。” “大家先休息一下吧,帮主不行了。” 众兄弟们大吃一惊,以为王权定出真的出什么事情了,连忙向瞎子求证,但是瞎子就像一阵风一样,迅速的飘向远方。 二当家赶紧上前方查看王权定出的情况,二当家的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王权定出颤巍巍的问道:“帮主,你没事吧,瞎子说不行了,你怎么样了?” 说完捡起地上的小树枝,轻轻地捅了捅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起身夺过二当家手中的小树枝,用力折断骂道:“笨蛋,我说的是累的不行了,机灵点,不然怎么当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赶忙回头向兄弟们解释道:“没事了,帮主只是累了,原地休息吧。”人群立刻就散去了。 王权定出:“行了,你也去休息吧。” 二当家的回过头对王权定出说:“嘿嘿,我不累。” “行了,看看你这幅德行,有话直说,有屁就放。”王权定出重新躺在地上,懒洋洋的说到。 “嘿嘿,也没什么了,就是想问问帮主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现在兵荒马乱的,兄弟们也好有个准备。” 王权定出被这个消息吓到:“什么,你在说什么兵荒马乱的?” 二当家的被帮主突如其来的激动吓到了:“没什么啊,帮主,我就是随便问问。” 王权定出:“瞎子,瞎子?” 瞎子急忙跑回来:“帮主,怎么了?” 王权定出:“现在是什么年代?” 瞎子:“年代,哦,帮主你是想问年号吧,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咱们前段时间刚打劫了一个读书人,他说今年四月刚刚换了皇帝,好像年号改成建火还是什么了。” 瞎子想了想接着说:“还说先前的老皇帝被金狗抓走了,当家你说这金狗是不是比契丹狗还要厉害,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连老皇帝都给抓走了,唉,现在这个世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日子。” 瞎子一直在那满怀怨念的念叨着,王权定出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王权定出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五十遍《大话西游》可因为是港片的原因,时代背景交代的一直比较模糊。这也是所有港片的一个缺点,香港那边可能受到严肃史观的影响比较小,使得大部分导演并不太喜欢也不太会将服化、历史背景卡的很严格。 生活中也没有考究党会去考究一个架空历史的神话剧,它到底发生在什么年代。这也导致王权定出从来没有从严肃历史的这一方向考虑过,现在突然听到建火这个年号难免有种错乱的感觉。 王权定出:“他说的是不是‘建炎’?” 瞎子:“对,对,就是‘建炎’!” 瞎子:“当家的,你知道的还真多呀!” 王权定出:“少来你,你还知道什么,快说。”王权定出上前掐着瞎子的脖子,不停的摇晃着他。 瞎子:“丫,丫,丫... 二当家赶忙上前将瞎子拉出来:“帮主,你这样会掐死他了。” 王权定出用力抓了抓头发,掐着腰不安的来回踱步,然后焦急的指着瞎子:“快说!” 瞎子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委屈道:“让人家想想嘛?” 王权定出:“他到底还说了什么?” 瞎子:“奥,对了,他还说朝廷已经向金狗求和了,还把河北西路的军队撤销了,现在整个河北西路的军队都自顾不暇,更不要说百姓了,他还说他来五岳山是因为听说在咱们太行山附近有一伙抗金的官兵,他是来投军抗金的,还劝我一起去投军呢,可是人家舍不得你嘛,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去投军呢!” 王权定出:“他有没有说他要去投奔哪位将军?” 瞎子:“他只是提了一下,好像是说叫‘八字军’,领头的好像姓岳,还是姓王,我记不太清了。” 王权定出:“瞎子,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瞎子:“我们刚出五岳山,一路沿着太行山向南走,依我们的脚程,现在应该在中山府的地界了。” 王权定出:“瞎子,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去找那位将军呢?” 二当家的一听马上插嘴到:“帮主,我们不能参军的!” 王权定出:“为什么?” 二当家:“帮主,你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才上山当土匪的,不就是为了躲兵灾嘛!” 王权定出:“此一时,彼一时啊,老兄,现在已经到了国破家亡的地步了,再躲连我们的山头都是金狗的了。” 二当家:“那也用不着当大头兵啊,大不了我们一只往南走,找一个金狗到不了的地方,不就好了。” 王权定出:“那如果金狗一直打,一直打,把整个大宋都占领了,那么请问你,二当家的,到时候我们应该躲到哪去呢?” 二当家:“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王权定出:“傻瓜,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放机灵点,军队里那么多高手、那么多当兵的,打起仗来让他们先上,我们殿后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二当家:“这倒是,还是帮主英明。” 正当他们谈话的时候,在远处盯梢的哑巴跑过来报信,手舞足蹈的一阵比划,王权定出:“有两队人在打仗,走,过去看看。” 王权定出一行人趴在山丘上,就看到两队人马正在厮杀,只是这场战斗再一次刷新了王权定出的认知。 其中一队人穿着精良的铠甲,为首的将领手持一杆丈八长矛,舞得虎虎生风,士卒们结成战阵,奋力拼杀,一看便知是大宋的军队。 而另外一支人马,行伍参差不齐,衣甲更是混乱不堪,有的身上还披着兽皮,但是他们其中混着一些,长着马脑袋、驴脑袋、狗脑袋以及牛脑袋的妖怪,双方也因此打的旗鼓相当、难分难解。 王权定出颤巍巍的拉住二当家的手说:“二当家的,你刚才说去南方哪里找个山头,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深入的探讨一下。” 二当家同样语气虚浮的说道:“帮主,你刚才不是说退无可退吗?” 王权定出脑海中不知怎么地又浮现出紫霞仙子最后对他说的那段话: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伊人就好似还在怀中,从未远去一般。 王权定出咽了口口水:“我一定是种了蛊了!” 随后又说道:“好,那大家就放机灵点,一会儿找找机会去跟它们斗一斗,救下这些人先。” 很快五岳寨众人就做好准备,打算抽冷子上去偷袭一番。 第五章 不做乱世人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让王权定出没想到是在那位神勇的将军枪下,无论是那些强壮的蛮兵,还是稍有妖力的妖怪,竟然没有一合之敌。 那些结战阵的普通士卒竟然也能斩杀那些妖怪,王权定出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缓过来,现在又见战场上的局势大好,立刻叫众人上场,趁机扩大胜利果实。 王权定出等人突然杀出来,趁那些蛮军不备偷袭得手,瞎子带着大牛、二虎接连砍翻了好几个牛头的妖怪,那些妖怪被杀后,躯体失去妖力的加持,就直接显出原型。 这些蛮兵见战事不利,本来就打算脱身退去,现在又被人偷袭,大部队连基本的行伍都顾不上维持,撒开腿就各自逃命去了。 将军也注意到了五岳寨众人,只是当下顾不上王权定出等人,他见金兵逃走的惨状,知道他们是真的溃逃,马上下令追击,大部队迅速调成为几只小队,分散着前去阻截敌人,等部队离开后,瞎子上前问:“帮主,我们怎么办?” 王权定出:“二当家的,你带一队人打扫战场,把那些牛啊、猪啊、驴啊什么的,不管它们是什么妖怪,只要是能吃的肉统统收拾好,另外看看还有活的吗,自己人就救出来,敌人就乱刀砍死,其他人跟我去追击敌人。” 二当家:“收到,帮主你安心去吧,我办事你放心,嘿嘿。” 王权定出这次顾不上和他拌嘴,带领瞎子他们向大部队追了过去。 不过还跑出多远,王权定出再一次拉胯了,气喘吁吁地倚在瞎子身上:“我不行,你们不要管我了,先去追那些蛮兵吧。” 瞎子:“可是,帮主你怎么办?” 王权定出:“别管我,我稍微休息一会就去追你们。” 瞎子:“那帮主,你自己要小心啊。” 王权定出:“多嘴,还不快去。” 瞎子等人就离开了,王权定出找了一片阴凉坐下休息,喘息着说:“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弱鸡。” 休息了一会,王权定出再次起身去追瞎子他们,事实证明如果你做一件事的时候,自己主动掉队了,能在追上别人就见鬼了。 王权定出再一次跑的精疲力尽了,还是看不到部队的影子,王权定出有气无力的叫喊着:“瞎子,瞎子?” 走着走着,王权定出遇到两只老黄牛在那吃草,他终于发现了一些生机,打算再次休息一会。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那两只老黄牛正在贪婪的盯着他。 黄牛乙:“老大这有一只落单的人,我好饿啊,我们吃了他吧!” 黄牛甲左右张望一番说:“好,趁附近也没人,赶紧吃了他,然后回去报告大王。” 王权定出在第一只牛说话的时候,就感到大事不妙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两只牛妖逃过大部队的追杀。 两只老黄牛一步步逼近王权定出,滚滚妖气逐渐弥散开来,两只牛妖人立起来,变成王权定出在战场上见到模样,妖气收敛起来化作钢叉落到牛妖手上,令人窒息的杀意扑向王权定出,王权定出仿佛看到了牛妖口中的碎尸。 事到临头,王权定出却出其的冷静。 牛妖乙昂着头在空中闻了闻对牛妖甲说:“大哥,事情好像不太对啊,他的身上有老八的味道。” 牛妖甲随后也闻了出来恶声恶气的说:“小子,你是不是见过一头和我们一样的黄牛,它怎么样了?” 王权定出一下就想到了之前他让瞎子杀的那头老黄牛,一瞬间计上心头。 王权定出:“我当然见过它,它是不是尾巴尖上是白色的,其他地方和你们一样都是屎黄色的。” (这做了些改变,电影里面的牛妖虽然都是黑色的,但是其中有一些是由牛魔王的牛虱变成的,电影里面颜色并没有区分开,这里做了区分。) 牛妖甲:“它怎么了,快说!” 王权定出伸手拿出用老八做成的牛肉干:“好着呢,你们看这就是用老八秘制的小汉堡,要不要尝一尝。” 两只牛妖见状气的火冒三丈,似乎带着烈焰的鼻息喷涌而出,牛妖甲:“你杀了它?” 王权定出:“显而易见,你们不会蠢到这也看不出吧?” 牛妖甲:“那你就去给老八陪葬吧!” 王权定出,拿出老八的肉干,撕了一片放到嘴里,嚼着说:“你们妖怪也这么虚伪吗,说的好像没这档子事,你们就会放我过去似得。” 牛妖甲见这个人还在吃它的兄弟更生气了:“你放下它。” 王权定出举起剩下的老八肉干左右晃动:“你们想要啊?” 牛妖们一直盯着王权定出手中的肉干,王权定出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奋力将老八肉干丢向远方,两只牛妖急忙奔过去,要夺回它们兄弟的遗体,王权定出则趁机逃跑了。 两只牛妖捧着老八的尸体,在那里嚎啕大哭。 牛妖甲哭着哭着,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肉干香气的影响,扎巴扎巴了牛嘴,把嘴角的泪水擦拭去。两头牛妖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为了给老八报仇,牛妖甲奋力将肉干摔在地上,这时才发现上了那个人类的当,王权定出早就跑出去很远了。 牛妖架起黑风就像王权定出追了过去,并且向王权定出投出钢叉。王权定出侧身翻滚躲过钢叉。 牛妖抓住这个机会,扑向王权定出。王权定出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撒向那扑过来的牛妖。牛妖这一扑含恨而来,誓要碾碎眼前这个戏耍他们的人类,却不成想被王权定出这一把土眯住了眼。 牛妖眼睛被袭,顿时捂着铜铃大的牛眼哀嚎着。王权定出拔出身旁的钢叉,照着还在哀嚎的牛妖的喉部就扎了上去,那牛妖顿时吼不出声来,痛苦的捂着喉咙最后气绝身亡。 另一只牛妖紧随其后,见电光石火间牛妖甲就已经命丧王权定出之手,那牛妖乙一时间也不敢冒上,王权定出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人一妖就这样相互提防着。 死掉的那头牛妖,尸体失去了妖力的加持显出了原型,与之相随的就是王权定出手中的钢叉,也失去了妖气的加持,重新化作一股黑气。 王权定出看着手中逐渐变回黑烟的钢叉骂道:“老兄你能不能行,在稍微多坚持一会也好啊。” 牛妖乙嘲讽道:“小子,这下看你还没有其他能耐,乖乖束手就擒吧,你牛爷爷给你来个痛快的。” 王权定出向牛妖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干,你娘的,你当我是吓大的,有能耐的你就过来,看你爷爷怎么宰了你,也做成秘制小汉堡。” 一人一牛就这样相互对骂,越骂越难听但是谁又不敢动手,气的牛妖两眼血红,不停的喘着粗气,王权定出也骂的起了血性。 那牛妖也不管不顾了,提着钢叉就杀向王权定出,至尊宝的身体多少还是有一些功夫底子的,就是当了这么多年老大,被折腾的荒废掉了,现在又是在生死的紧要关头,王权定出使出十二分力气来和这牛妖斗。 牛妖力气惊人,一把钢叉舞得虎虎生风,王权定出手头上没有武器,不敢和牛妖硬碰硬,只能左闪右躲的,逮住个机会,就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尘,以期像之前那般,但是很显然这牛妖不会在上当了,王权定出的体力又比不过牛妖。 精疲力尽的王权定出急忙向牛妖喊道:“stop、stop,停停,停一下!” 牛妖也累的够呛,停下拄着钢叉:“怎么,想开了,快快束手就擒。” 王权定出双手拄着膝盖喘着粗气,听到牛妖话伸手向牛妖勾了勾:“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牛妖不疑有他,拄着钢叉向王权定出走去,还没等他靠近王权定出,王权定出就直接一口唾沫啐了过来,这一次这口老痰不偏不倚直接糊在牛妖乙的脸上。 牛妖是在不敢相信会是这种结果,傻愣在原地。王权定出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撒向愣在原地的牛妖,牛妖还没有回过神来,眼睛又接连受袭,此刻它也很害怕会命丧于此,心中不由升起惧意,手中的钢叉胡乱舞着防止王权定出的下一步进攻。 王权定出也拿这个一边后退,一边挥舞钢叉的牛妖没什么办法,只能趁着这个机会溜了。 牛妖乙虽然目不能视,但是耳力还在听着王权定出跑远了,急忙丢下手中的钢叉,嘴上骂着王权定出,双手按着眼睛,运起妖力来治疗眼睛的不适。 另外一边王权定出还跑出多远,就遇到刚才在战场上厮杀的小将军。王权定出急忙喊道:“英雄,那边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虽然已经被我制服了,但是我实在没有力气杀它了,你快点过去,不然一会它就跑了。”说完王权定出直接坐地上喘息着。 将军直接用长枪一挑,王权定出就被提到马背上,他说:“你来引路。” 王权定出只好打起精神,将将军带到刚才打斗的地方。 牛妖乙还没来得及逃走,现在刚把眼睛治疗好,见王权定出又折了回来,气愤的用钢叉指着王权定出说:“你... 飞马踏尘而过,长枪势如苍龙,牛首冲天而起,话永远堵在了它的喉间,无首之尸还犹自颤栗,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溅起些许风尘。 第六章 不叫风波锁鲲鹏 事了,将军停在原地等候部队的跟进,仿佛自始至终将军都没有在意过这件事一样,王权定出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地的牛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也忘记下马。 片刻王权定出问:“还没请教将军的名讳?” 将军回首看了一下满脸胡须的王权定出:“晚辈,汤阴岳鹏举,还没请教先生是?” 尽管王权定出心中早就有无数的猜想,但是还是大吃一惊,心中多少有些惊慌了:“在下人送外号玉面小飞龙-至尊宝,家住五岳山第四边101座b-one,忝为五岳寨大当家,此次是特来投军的。” 岳将军:“原来前辈是前来投军报国的忠义之士,失敬!” 王权定出听到岳将军的话却高兴不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显然对自己此刻的形象不太满意,解释道:“我想岳将军是误会了,在下年方十八,只是长的着急了点,可当不起将军这声前辈。” 岳将军难以置信的看着王权定出:“此话当真?” 王权定出见岳将军不信连忙道:“当然是真的。” 此时刚好大部队走了过来,王权定出看见瞎子等人,连忙招呼过来。 王权定出拉着瞎子说:“瞎子,你告诉这位将军我到底多大了。” 瞎子:“我记得当家的你是元佑六年的生辰,应该是三十有七了。” 王权定出连忙捂住瞎子的嘴:“嘶,你在说什么。” 瞎子委屈道:“是帮主你问的吗?” 王权定出一脚踢开瞎子:“去你妈的。”又把二当家的叫过来。 王权定出一把拽过来二当家的问:“你来告诉将军我到底多少岁了。”然后低声威胁二当家的:“你最好想想清楚,不要乱说啊。” 二当家的先是畏畏缩缩的在那里思索,突然灵光一闪惊喜的说:“帮主,我想起来你是嘉佑四年的生辰嘛,和我老爹一样大,今年六十有七了。” 王权定出气急而笑,一脚将二当家的踢翻在地:“你在胡说什么,谁和你老爹一样大?” 二当家抱头蜷缩着求饶道:“哦,那就是我记错了,帮主。” 王权定出:“对嘛,你想清楚在说,不要污蔑我这个伟岸的社会五好青年。” 二当家的说:“我想起来帮主,你比我爹还三岁,今年刚过了七十大寿。” 岳将军难得一笑,看着眼前的闹剧,最后出面说道:“好了各位,既然大家有心报国,年龄就不那么重要了,姜子牙当年也是满头华发,到最后依旧建功立业,成就不世之功,我想诸位一样可以。” 本来还在和二当家、瞎子打闹的王权定出,听到这话后一下子就泄了气,在那里垂头丧气的低声自语道:“完了,全完了,我在偶像面前的形象全毁了。” 瞎子担心的跟在王权定出身后安慰道:“帮主你别这样嘛,人家会担心的。” 王权定出用食指挑飞眼角那颗晶莹的泪水说:“算了,这就是天意。” 路上三人坐在拉战利品的马车上,王权定出一路上一直闷闷不乐的,脑海里面乱糟糟的,一会想春十三娘它们的事情,一会又想起紫霞仙子的事情,这紫霞仙子本是官配,现在又搞个道侣,对了说道道侣,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那本云层就一直没有消息了,也不说一下任务什么的,真是坑爹! 二当家百无聊赖,一会儿掏掏耳朵,一会儿又剔剔牙,反正一刻也没闲着,瞎子则满心欢喜的看着外面行军的士卒,一脸的花痴像。 王权定出打了瞎子一下:“好了,别发骚了,镜子呢,把镜子拿过来。” 瞎子应下,急忙从行李中翻出一枚铜镜,递给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接过镜子,一边打量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边问道:“你们有没有剃刀之类的小刀?” 二当家反问道:“帮主,你要剃刀干什么?” 王权定出:“废话,当然是刮胡子啊,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一点玉面飞龙的样子,一定又是我的英俊害了我,连老天爷都嫉妒的不得了,才会好好端端的让我长这么一脸胡子。” 二当家反驳道:“谁说的,什么玉面飞龙,哪有虬髯罗刹听起来唬人!” 王权定出放下镜子,冷冷的看着二当家说:“你再说一遍。” 二当家急忙把手上的小刀递上去讨好道:“说着玩玩嘛,何必当真呢?” 王权定出夺过刮刀:“真的是,不会讲话就少说点。” 二当家连忙讨好的帮王权定出拿着镜子,王权定出拿出汗巾,蘸水敷了一下,就开始刮胡子了。 王权定出刮着刮着,闻道一股味道,就左右嗅了嗅,最后发现刮刀上有一股异样的味道就问道:“二当家的,你这把刀哪里来的?” 二当家得意的说:“奥,你问这把刀啊,那可就有名堂了,这可是从我祖上传下来的。” 王权定出一听是这样,就没当回事又接着刮起了胡子:“这么拽?” 二当家的神气道:“那当然,想当年我爷爷的爷爷就是凭这把刀纵横乡里,无人不知无人晓。” 王权定出:“这么嚣张,那你爷爷的爷爷,是干什么的?” 二当家:“我爷爷的爷爷,人送外号‘刀见笑’,不管什么样的痔疮,只要我爷爷的爷爷一刀下去,立竿见影,病人立马就可以笑眯眯走出了,久而久之人们送了这么一个‘刀见笑’的外号,厉不厉害?” 瞎子在一旁鼓掌:“好厉害啊。” 二当家:“那当然,后来这把就传到我爷爷手上,我爷爷又传给我父亲,我父亲又给了我。” 两个人在那吹牛打屁,只是没有发现王权定出愣在那里。 王权定出:“你爷爷的爷爷是不是在给别人割痔疮的时候,然后不小心割到自己了,再然后就嗝屁了。” 二当家大吃一惊:“帮主,这你是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听说过我爷爷的爷爷的大名!” 王权定出:“去你妈的,唉,算了,和你们说,你们也不懂。” 王权定出将手中的小刀还给二当家的:“还有没有其他的刮刀?” 二当家:“帮主你接着用啊,干嘛还找其他的,那多麻烦。” 王权定出:“那是你的传家吧,我怕给你弄坏了,好了吧!” 二当家:“那你接着用啊,我又不怕你弄坏了。” 王权定出也懒得和他计较:“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去找就去找,快去!” 王权定出接过二当家递给他的另外一把剃刀:“这把刀没什么名堂吧!” “没名堂,没名堂!”二当家赶忙畏畏缩缩的躲开了 王权定出看着他和瞎子的衣服,然后拽着二当家的衣领说:“看看你们这幅德行,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收拾的机灵一点,一大把年纪了,穿成这样也好意思出来混。” 瞎子:“帮主,我们是土匪嘛,收拾干净干净的,那不成官兵了。” 王权定出:“土匪了不起啊,让你收拾机灵一点就收拾机灵一点,哪来那么多废话。” 二当家:“那我们收拾去干吗?” 王权定出:“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二当家猥琐的嘿嘿道:“那也不用搞得这么隆重吧!” 王权定出瞟了他一眼:“你不懂,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总之你们照办就行了,是不是找k啊你。” 二当家立刻离开王权定出,凑到瞎子耳边低语道:“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家乡还有这种风俗,我看八成啊,咱们帮主是思春了。” 瞎子一听:“不会吧,啊啊... 瞎子干嚎了起来。 王权定出:“还愣在那里干嘛,快去啊。” 瞎子一下扑上去,抱住王权定出的大腿,哭喊道:“帮主,你不要抛弃我们啊!” 王权定出将瞎子撸到一边:“发神经啊你。” 王权定出见瞎子还要扑上来,直接锤了瞎子几下,一脚把他踢开:“快去!” 等王权定出一行人收拾妥当后,正好队伍停下进行休整,向傍边的士卒问清楚岳将军所在的位置,王权定出就趁着休整的机带着二当家、瞎子下了马车,要去拜访岳将军。 王权定出昂首阔步在最前方,随后是瞎子在后面啜泣着,眼睛不时不舍的打量着王权定出,二当家则穿着王权定出的衣服,白色的,尺码又比较小,使他感觉浑身不自在,落在队伍最后,遮遮掩掩的显得很猥琐。 王权定出远远的就看到岳将军在和其他几人对着地图讨论什么,停下又整理了一下衣冠,便走了过去。 颇为怪异的一行人很是引人瞩目,岳将军也注意到他们,看着形象大变的王权定出疑惑道:“阁下是?” 王权定出咧嘴一笑抬手展示道:“将军识不出我了,我是玉面飞龙至尊宝啊!” 岳将军先是大吃一惊,随即道:“前辈所谓何故?” 王权定出直接单膝跪地对岳将军说:“在下此次前来,只为向将军证明在下本非是年老体衰,才投入军中混口饭吃,在下山中这百十来个兄弟,不敢说各个都是能文能武的奇才,但都是敢上阵杀敌的好汉,在下虽是一粗鄙之人,但也明白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现在山河陷落,我等愿追随将军马上征战,杀尽敌寇。” 五岳寨的兄弟们也都跟随王权定出,向岳将军:“我等愿追随将军马上征战,杀尽敌寇。” 岳将军大受震惊,连忙上前扶起王权定出。 第七章 偏向 王权定出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终于可以能睡个安稳觉了。 但是那些迟一步找到他的护教伽蓝等人却大为恼火,他们发现王权定出的时候,岳元帅已经答应王权定出的请求,目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了。 值时功曹叹了口气:“还是迟了,这谁承想至尊宝会和天命之人纠缠在一起,我们还是上天禀报,再做定夺吧!” 护教伽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五方揭谛紧随其后奔西天而去。等西方教的人离开后,四值功曹、六丁六甲彼此相视,开怀大笑。 值日功曹:“没想到这泼猴还有这样的运道,他现在投在天命之人的麾下,身上自有人道之气庇护,现在西方那些秃驴有的可忙了。” 甲子神将:“我中原之地王庭已显颓势,不知道又能庇护这至尊宝多久呢!” 值日功曹:“若如不然,又怎会叫那西方教趁机而入呢。” 甲子神将:“唉,我等还是上天回禀吧!”众神便回天宫复命了。 西天,如来高坐在云台上,听取了护教伽蓝的汇报后,如来:“昨日,我在冥想时,感到天机混淆,心有所感却不想出了这么一个纰漏。” “那岳武穆是此次大劫的应运之人,身上系千万黎民的因果,我等不便插手进去,但我教东渡又是自古佛接引和准提二圣在时,就开始运筹的大事,诸位有何良策。” 下首观世音言道:“那至尊宝即以应劫,我等冒然插手,恐怕会落入他人的陷阱之中,到时恐怕很难全身而退,重造那上古封神之劫。” 其余众佛无不应允,观世音:“既然如此,与其按部就班的实施谋划的棋局,让那幕后指认算计,不若我等直接将那些棋子提前摆到棋局上,看对方幕后那人如何应对,这样我等才可作壁上观。” 如来:“兵对兵,将对将,善。” 天庭,天宫之上的玉帝听到这个消息,分不清是喜还是忧,只是淡淡的说:“下去吧。” 四值功曹告退,但是天庭中早就对西方教颇有言辞,消息传开后,众神仙都幸灾乐祸地看西方教的笑话。 王权定出一觉醒来,才真切的感受了属于这里的时代感,军营里士卒们披着半甲,喊着号子操练着,其中还有许多五岳寨的兄弟们。 岳元帅一向以治军从严,战无不克闻名,单从行伍的操练便可窥一斑了,兵与将共同操练,共同磨砺武艺。 行伍张弛有度,在战场的默契离不开平时的努力,上阵杀敌指望临时抱佛脚的,大部分都已经上西天见佛祖了。 昨夜里,王权定出将打问道的消息梳理了一遍,所以睡得的有些迟了,老士卒们不记得他这号人,五岳寨的手下又不敢惹他,所以王权定出才一直睡到现在,见大家都在练功,王权定出也钻进军阵里,找到瞎子开始训练。 一顿操练下来,王权定出觉得身体好像已经不是他的了,瞎子在一旁温柔的帮他按摩。 一边按一边娇媚的说:“帮主,辛苦你了,看你这个样子,人家好心疼啊!” 王权定出:“你还好意思说,早上的怎么不叫我一声,那么多人看着,丢死人都。” “嗯~~人家舍不得嘛,想让帮主多睡一会。” “去去,又发春了你。” 二当家的在一旁猥琐的扣着脚,王权定出看他无所事事的样子有点无奈,合着整个五岳寨就他一个废物嘛。 起身踢了他一脚:“最近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二当家:“帮主这你就可问对人了,我刚才从看押敌囚的兄弟那里听到一些消息。” “快说什么消息。” “嗨嗨,帮主你知道这些金狗为什么会和蛮兵、妖怪混在一起吗?” “因为什么,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那些妖怪都是从积雷山出来的。” “什么?”王权定出大吃一惊,脑海中飞速的回忆着电影里的剧情,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不应该这样啊,不应该啊。” 二当家还那里浑然不觉的说:“帮主,你是不知道这些小牛妖背后的来头有多大,它们积雷山的头领可是牛魔王!” “牛魔王,这个名字听起来很一般嘛,有什么可神气的!”瞎子插嘴道。 “你知道什么,这牛魔王可是妖族七大圣之首,自称‘平天大圣’,手下有八十万妖兵,传闻中说它无恶不作,吃人从不吐骨头,总之我们麻烦大喽。” “怕什么,我们这边有岳元帅嘛!”瞎子反驳道。 “岳元帅在怎么厉害也只有一个,到时候在战场上难免瞻前不能顾后,总之呢,机灵一点是没错的。” 王权定出:“二当家的,那它们有没有说其他的?” “帮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还不快去打探,怎么做二当家的!”说着一脚踢到二当家的屁股上。 二当家弱弱的应道,揉着屁股跑了出去。 王权定出看他不靠谱的样子,叹了口区:“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牢狱之中,王权定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吊起来的牛妖,它神情愉悦的正在经受严刑拷打,小将手中的鞭子抽的越狠,这牛妖叫的越销魂。 二当家小声的对王权定出抖机灵道:“这妖精嘛,说到底也是畜生变得,他们这么拷打是没用的,牛从小被打到大,它早就习惯了,你每天不抽几下,他都不习惯,你看它叫多销魂啊!” 王权定出:“没想到你这个老小子,还能有这样的见识,那你说怎么办?” “本来就是嘛,帮主你看它,都不知道有爽!” “那你有什么高见呢?” “嘿嘿。” 二当家一脸猥琐的附耳上去对王权定出小声说着阴招,王权定出听着二当家的办法,脸上漏出阴险的笑容,本来还神情愉悦的小牛妖见状,立刻惊慌起来,挣扎的喊道:“你们想干什么!” 王权定出对小将低声嘀咕了几句,小将就会心的跑出去了。 小牛妖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家大王可是牛魔王,我家大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权定出拍了拍它的肩膀:“安心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牛妖的目光在王权定出和二当家身上来回徘徊,两人阴险的看着它,它突然觉得做牛起码应该受到基本的牛格尊重。 小将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提着一大箱丁玲咣当乱响的工具,很快岳元帅也来到了牢房内。 岳元帅:“前辈果真有办法让这牛妖开口?” 王权定出和二当家对视一眼,成竹在胸的说:“起码有九成把握。” 岳元帅:“此乃军机大事,如果前辈成功了,我等也许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王权定出示意二当家的前去操作,二当家嘴上叼着草根,神气的走到工具箱前,叮铃咣当的翻找着什么。 小牛妖听着二当家嘴上的笑声,又听着工具箱里传来的响动,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牛角撞在栏杆上碰碰作响。 二当家的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脸怪笑的走向小牛妖。 小牛妖不安的说:“你要干嘛,不要过来啊,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二当家:“好啊,我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牛。” 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很快牢房里就传来了牛妖压抑的声音,岳元帅和王权定出都不忍的背过身去。 牢房里很快传出了接二连三的喷嚏声,笑声以及求饶的声音。 小牛妖:“哈哈哈,快停下,我说,我什么都说!” 二当家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狗尾巴草从小牛妖的鼻孔里拿出来:“你早点说,不就不用受苦了!” 岳元帅:“那你现在交代你们为什么会和金人勾结在一起,那牛魔王又有什么目的?” 小牛妖看了一眼二当家,二当家拿起狗尾巴草,在它眼前晃了晃,它急忙道:“前不久,那金国的皇帝从一位神仙口中得知一些消息说,孙悟空的传世会在五岳寨这一带,重新拜唐玄奘为师,然后师徒重新完成五百年前未完成的取经大业。” “后来那金国的皇帝就找到我们大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们大王,希望可以和我们积雷山合作,一同找到唐玄奘,后来就。”说着小牛妖见二当家举起了手中的狗尾巴草,吓得停了下来。 “后来究竟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我想不起来了。” 王权定出见状踢了一脚二当家:“要死了你,一会再玩。”二当家吃痛,才反映过来,连忙将手中的草丢掉。 小牛妖心有余悸的说:“后来我们大王就吃了金人的使者,再后来又把金人的皇帝也吃了,现在金国上下都要听从我们大王的安排。” 大家听完这个消息后心思各异,岳元帅紧缩着眉头,为了国家的前途担忧,王权定出也陷入了困顿中,这些事情的发展方向都偏向了匪夷所思的角度,以前再不济面对的还只是一个妖王,现在需要面对的是一整个国家。 第八章 怒发冲冠 妖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神州大地附近了,从人治问鼎江山以后,人道气运已经压过了一切,在人道气运强盛的地方,单靠气运就可以将妖怪镇压,现在金国的一国之主居然让妖怪生吞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上古那种猛兽横行,妖怪无忌的悲剧命运又要重新降临在人族头上吗? 场中所有人只有二当家的没心没肺的捡起刚刚扔到地上的狗尾巴草,狞笑着重新走到小牛妖面前,将小草塞进它的鼻孔中,轻轻的,温柔的,骚动。 小牛妖一边笑着一边求饶。 二当家不为所动:“这妖精,毕竟是畜生变成的,你不怕抽打,但是只要一个小小的鼻环,哪怕是幼童,也可以轻易的驾驭你们。” 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折磨小牛妖。 小牛妖已经笑得喘息不得,有气无力的求着饶,大家见此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行人离开了牢房,王权定出和二当家并肩而行,熟知剧情的王权定出知道二当家其实是天蓬元帅的化身,今天的他表现大大出乎了王权定出的预料。 王权定出:“二当家的,你说我们会赢吗?” “帮主,这种事呢,我怎么会知道呢,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轮不到我们操心的,实在不行,咱们就跑路。” “去你妈的,你呀!”王权定出笑着骂道。 王权定出回到营房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不得安宁,也指望不上这不靠谱的金手指,都过了这么久,说好的道侣都还没有到位,你是不是拿了回扣了! 又胡思乱想到,天塌下来岳元帅顶不顶的住,历史中岳元帅都打到朱仙镇了,被一心求和的皇帝,强行招了回去,然后这根擎天的柱子就倒了。 更不要说现在金国魔改成了妖国,西游中那些佛土周围的妖国哪个不是方圆千里之内人际罕见。 要是皇帝知道他就是孙悟空的转世,把他送给牛魔王,这可比和亲管用多了。 营外的锣声打断了王权定出的胡思乱想,瞎子和二当家起来胡乱的开始收拾东西,王权定出也起身:“干什么啊,你们。” 瞎子:“帮主,早上集合的时候不是说,操练完休整一会,然后大家接着回本部去找大部队汇合嘛!” “我怎么不知道?” 二当家:“帮主,你早上没去嘛,当然不知道啦!” “我靠,i服了you,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告诉我。” “我忘记了嘛。” 三人手忙脚乱的东西收拾好,拔营随军启程了。八千里路云和月,这短短一句诗中包含的是多少将士的血和泪。 此时朝中抗战派的李相已经被罢免了,现在依旧坚守在两河之地的宋军以王彦为帅,但是因为理念分歧,岳元帅脱离了王彦的驻地,现在打算返回开封宗帅本部,这一路从大名府一路奔杀过来,转战三百里太行,先后击败了多股金人的部队,俘获金将拓跋耶乌,这一路上几经战事,王权定出在战火的洗礼下一路成长。 队伍押着敌将行在队伍前面,小股的金军见此情形,连上前骚扰的心思都不敢有,这几天倒成了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的时候。 但是一路行来俘获金将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敌军大本营中,敌酋黑风大王奥敦扎鲁亲率大军前来。 探马将金军大部队袭来的消息带回来,一万大军对现在这支五百人不到的队伍来说已经是庞然大物了。 岳元帅驻马回望了将士们,如今前路受阻,冒然后撤容易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马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忧虑,激愤的在行伍前踱步。 沉思片刻,岳元帅:“兄弟们,现在前有大军来袭,敌军势大,冒然拼杀无异于以卵击石。” 众将士都在安静听着岳元帅的话,连马匹也感到肃杀的气氛。 “此地崎岖多有藏身之处,士卒以五人为一伍,百人为一卒,各队埋伏起来,而我一人押着这敌将在此,阻挡敌军,此地地势险要,敌军也无法直接大军押上来,见我单枪匹马在此,定会心生疑惑,不敢冒然攻上来,只待我将来将击败,一卒、二卒的人马随我拼杀过去。” “三卒、四卒紧随其后,但是要造出声势来,待我们前军凿穿敌军的阵型后,敌人阵脚已乱,你们造出的声势越大越好,五卒最后负责策应,见机行事,大家听明白吗?” “明白!” 安排完战术,岳元帅单人匹马押着拓跋耶乌,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道路中央,就像一名归家的少年一样,四周青山环绕,千军万马有什么好惧怕的。 金军的先头部队终于到达了这里,见道路中央只有一人拦在那里,大家纷纷驻马停了下来。 拓跋耶乌虽然被关在笼子里,但是并没有堵住他的嘴,他大骂道:“一群孬种,怕什么他们一共才几百人,还不快来救我。” 见他破口大骂,岳元帅嘴角微微勾起,对面的骑兵听到此话也有些意动,一只小队率先策马而来,可还等他们近前,便被从暗处袭来的冷箭射于马下。 其他想上前的金兵,立刻勒马,四周巡视。 拓跋耶乌见己方中计,破口大骂,可已经没有人再敢冲上来了。 肃杀的风儿吹过战场,失去主人的战马,不安的在场中踟蹰,金军的后续部队陆续到达了战场,山谷内肃杀的气氛达到了顶点,战斗一触即发。 在这个时候,从金国大军中走出一员猛将,它明显不同于人族,熊头虎背,胯下骑得是似豹的猛兽。 来将:“俺乃是黑风大王奥敦扎鲁,小儿你是何人,敢囚我金国大将。” “汤阴岳鹏举。” “好胆量,比俺身边这些废物强多了,俺欣赏你,只要你能接俺三招,俺就放你走,不然你以后就要听俺的。” 肃杀的风中多了一点黑熊岭的风情。 黑风大王拖着斧头,气定神闲的向战场中央走来,岳元帅也打马向前,手中的丈八长枪闪着凌冽的光。 双方的距离拉近到百步之内,黑风大王坐在的猛兽,骤然爆发极快的速度,向岳元帅袭来,完全没有刚才温吞吞的样子。 黑风大王的大斧同样闪着黑光,坐下猛兽一跃而起,黑风大王借势大斧舞得生风,以力劈华山之势砍向岳元帅。 岳元帅胯下的战马错步而过,疾驰躲过的猛兽的恶扑,就势回敬了一招灵蛇吐信,寒芒直指黑风大王的喉咙而去,这枪势太快了,大斧根本来不及回挡了,黑风大王只能从猛兽上翻身而下。 待它落地,矮身挥斧向战马的马腿砍去,战马鱼跃而起躲过黑风大王的斧头,岳元帅看准机会,也从马背上借势而起,一招骊龙探珠,高高跃起探向黑风大王的后脖颈。 黑风大王感到了后背传来的寒意,一个懒驴打滚双方拉开的距离。 一招未果,岳元帅也未追击,错落而立,战场上局势变成了猛兽、岳元帅、黑风大王以及战马。 黑风大王:“俺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投降吧,俺饶你不死。” “怎么大王怕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潜伏在岳元帅身后的猛兽也扑向了岳元帅,黑风大王舞着大斧也砍了过来。 见岳元帅腹背受敌,看的远处埋伏的王权定出等人心惊胆战,就要冲出去营救了,但身处战局的岳元帅丝毫不慌御起神通‘回风转火’,枪尾卷起猛兽,回身迎向黑风大王的斧头,黑风大王的大斧狠狠的砍在猛兽身上,猛兽哀嚎一声,就失去的气机。 黑风大王眼见坐骑死在自己手上,枪尖回转,上面带着烈焰,就刺进了它的喉咙。 “俺,俺... 岳元帅拔出长枪,黑风大王未讲完的话就永远咽了下去。 岳元帅翻身上马,枪尖指着金军大喊道:“击垮敌军,就在此刻,将士们随我上阵杀敌!” 一卒、二卒的兄弟们听到号令,立刻冲了出来,随元帅出击。 金军的先头部队刚刚目睹了,大王被杀,随后又从四面八方冲出了数不清的宋军,声势浩大,顿时乱了阵脚,宋军的头领很快就冲杀过来,宋军裹挟着胜势,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凿穿了金军的先头部队,中军听到吃了败仗,又见宋军的人马冲了过来,立刻调转马头,想要逃跑,可后军的人还不知道战局如何,双方还未打就已经乱了。 最终山谷成了金军的埋身之地。 金军被杀的被杀,逃走的逃走,徒留下随军的辎重,战斗结束后士卒们开始打扫战场,王权定出坐在囚车上,靠在牢笼的栏杆上,看了一眼拓跋耶乌。 王权定出:“喂,采访一下你,你现在有什么感触吗?” 拓跋耶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是自始至终知道双方底细的人,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足五百人,能击溃万人大军! 拓跋耶乌看了一眼远处的岳元帅,打了一个冷战,心中第一次体会到了比恐惧更可怕的感觉。 即使现在宋人现在处于下风,即使它们的大军还在宋国境内驰骋,但是它们真的可以笑道最后吗?它们中有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大将军金兀术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吗?这便是绝望的滋味吗! 第九章 风雨飘摇 自从黑风大王战败身亡后,一路上拓跋耶乌就老实多了,周围的金军也安分多了,队伍没有再遇到狙击。 一路风尘仆仆地终于回到了东京开封府,队伍重新归于宗帅的帐下,斩首敌酋的功绩得到上面的嘉奖,同时也将敌将拓跋耶乌带走了。 拓跋耶乌被带走的时候,回望岳元帅的队伍,仿佛要将这些击败他的人记在心里,岳元帅被封为踏白使,王权定出的百十号兄弟正式赐下出身,顺势划归在岳元帅的麾下。 建炎元年十二月,金军开始大规模南侵,大军陈兵汜水关,岳元帅身为踏白使被委派任务前去刺探军情。 岳元帅也不推辞,带着他麾下的五百精骑奔赴汜水关,但等到他们赶去时,已经为时晚已,金军已经将汜水关围住了。 探马将四周的军情汇报了上来了,目前金军军中的那些攻城器械还未搭建完成,暂时无攻城之举。 岳元帅拿起地图,结合收集的情报分析着局势。 片刻:“这汜水关自古以来就是雄关险要,易守难攻,我军虽然兵力少,但不势弱,汜水关南面是嵩岳峻岭,北面濒临黄河,金军只能驻扎在关外这处,金军人多马多,但所带的粮草却有限,只要将金军的粮草毁去,金军必退!” 王权定出:“那我们夜袭?” 岳元帅笑着道:“英雄所见略同!” 夜半时分,正是人一天中最疲惫的时候,王权定出率领一队人,偷偷地摸进金军大营,他负责解决哨岗和巡营。 大牛和二虎已经偷偷地摸上了哨塔,二当家的手持火把,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所有人同时动手,前营的哨岗还在迷糊中就去见了阎王爷。 瞎子:“帮主,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撤吧!” 王权定出:“着什么急呢,前营再怎么说也有一个先锋官呢,不去拜会一下,怎么行呢?” 瞎子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 “走,去送他一份礼物,希望他能喜欢!”说着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炸弹,猥琐地舔了舔嘴唇。 两人来到一看模样就知道里面住的是大官的营帐前面,三两下就挖了一个坑,把炸弹埋进去。 这时摸到左营的士卒也完成了他们的任务,粮仓的粮草全都被付之一炬,那边一着火,散落在四周的士卒便开始四处放火。 王权定出一边放火,一边大喊:“敌袭啦,敌袭啦。” 整个营地顿时混乱了起来,那些动作快的金兵已经拿起武器去抵抗前门佯攻的宋军了,王权定出和瞎子,放完火一起躲在暗处,盯着先锋官的营帐,等他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军营里嘈杂的声音,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先锋官,营帐里亮起灯光。 王权定出:“瞎子,快点火。” 瞎子:“噢,帮主。”瞎子用火折子点着了引线,眼见那个先锋官就要出来了,两人连忙也趁乱向大营外逃去。 两人还没跑出去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阵巨响,王权定出回头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幸运儿收到了他的礼物。 结果看到金军的先锋官居然没有在炸弹中丧生,她身着一袭白衣,一手提着剑,一手驱赶爆炸带来的硝烟。 王权定出皱着眉头:“春十三娘?”虽然心里大吃一惊,但是脚步未停,和瞎子一道逃出了金军大营。 春十三娘突遭袭击停下了,这时白晶晶也从营帐中冲了出来。 白晶晶:“师姐,你没事吧?” 春十三娘横了她一眼:“哼,没事。”然后巡视四周,白晶晶也循着她目光看过去,见到粮仓那里烧着熊熊大火,冷哼一声,又走回了营帐内。 白晶晶急忙追上去:“师姐,你怎么不去救火啊。” “你怎么不去?” “师姐,人家怕火嘛,噢,人家忘记了师姐是蜘蛛,也怕火嘛!” “少管闲事,他们凡人之间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等王权定出和瞎子来到预定的地点后,王权定出将他见到春十三娘的消息汇报了上去。 岳元帅听后也面色凝重:“前辈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有各路的妖怪投奔牛魔王了,现在随着金军出征,听从那牛魔王的调遣?” 王权定出:“应该是这样的,那春十三娘是盘丝大仙的弟子,也算成名已久的妖怪了,本与那牛魔王了无瓜葛,但是现在那春十三娘却现身于金军之中,而且还甘为战前先锋。” 岳元帅听后沉思片刻:“不论如何,今夜的计划我们已经顺利完成了,静待天明,看那金军如何应对。” 其实不用等到天明,夜里已经有许多害怕宋军再次袭来的金军已经连夜拔营撤走了。等天亮后,探马再去侦查,却发现金军早已撤走了! 为了确认金军是否真的退去了,岳元帅决定将人手散出去,追寻一下金军的足迹,岳元帅和王权定出勒马于山巅上,整片战场尽收眼底。 陆续有人马回来将他们探查到的消息汇报上来,基本上可以断定金军是真的撤走了,岳元帅下令开始收拢人马,回开封复命。 这时,瞎子、二当家的押着一个一身贵气的年轻人回来了。 瞎子:“禀告将军,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被小股金军追杀的人,便将他救了下来,但是他自称是将军的故人,执意要见将军,我们便将他带了回来了。” 那位满身贵气的青年,也趁机上步而来:“岳卿家,可认出我来了。” 眼前这位青年哪怕身上衣着有些凌乱,但依旧透露着几分贵气。 岳元帅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位青年,吃惊地问道:“你是陛下?” “难得,岳元帅还认得我。” 岳元帅连忙下马行礼:“当年臣下只身投入河北兵马府中,那是陛下还是河北兵马府的大元帅,臣下曾见过陛下一面,故而认得陛下!” “免礼,岳卿家有心了,不知岳卿家此行如何了?” 王权定出此时见到历史上臭名昭着的赵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在正史记载中,并没有岳元帅和赵构君臣的此次会面,赵构现在应该还在被金兀术追的满世界乱跑呢,有时候想想如果赵构在被金国大军追杀的时候,身边有几个能打的人,能杀一杀金军的威风,这个南宋的开国皇帝是不是就没有那么怂了呢? 但历史没有如果,即使岳元帅现在刚打了胜仗,但依旧只是一个麾下只有五百人的小将,赵构也不可能待在抗战的第一线,即使这个日后会名满天下的大将,也改变不了赵构对金人的畏惧。 所以王权定出做了一个决定。 “慢着,将军怎可轻信此人,昨夜我等刚在敌营中发现妖族的踪迹,今早就有天子自己送上门来,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王权定出的话音刚落,四下的将士们看向赵构的眼神全变了。 赵构指着王权定出:“你此话何意!” 岳元帅:“前辈的意思是指?”岳元帅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四周。 王权定出:“我们姑且算你是真的陛下,那么请问陛下是如何只身一人从河北来到这里的?” “当然是有护卫一路拼死保护,方使朕艰难至此,适才解救我的小哥可以作证,当时朕的侍从拼死保护朕,才让朕幸免于难。” “苦肉计谁不会,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回开封府呢,到处乱跑什么,开封府现在由宗泽大元帅镇守,军民上下一心,陛下只需坐镇宫中,加上民心可用,击退金人只是时间问题,这是小儿都知道的道理,你作为我大宋的皇帝为什么不知道,还是说你冒充我大宋的皇上,本就是为了祸乱我大宋的!” “朕乃是当今天子,何须冒充,河北道失守,整个开封府已经暴露在金人的铁蹄之下,君子自有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更何况朕身为一国之君,岂可置身于险境!” “险境,我十万军民拼死守卫的国之首府,你却说它是险境,哈哈哈,就这种说辞,你也敢说自己不是在冒充我大宋皇上,真的是,装都不会装,瞎子,把他拖出去砍了。” “帮主,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啊,他不像假冒的啊。” “发春了你,是不是被鬼迷住心窍了。” “帮主,你不要冲动啊,他真要是皇帝,把他杀了,那不就全乱套了。”二当家的也劝解道。 “你又来捣什么乱啊,如果他真是妖怪冒充的,那不更乱套!”王权定出说着踢了二当家一脚。 “我说说的嘛,别生气,帮主!”说完逃向一边。 “真的是,哪都有你,捣什么乱!” 王权定出拔出剑,指着赵构:“列位兄弟,我至尊宝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精忠报国的道理,昨夜在敌营中见到妖怪的不只我一人,也有兄弟见识到妖怪的厉害,现在就有一个自称是皇帝的人,这件事往大了说关乎了我们大宋的生死存亡。”王权定出直接用家国大义堵住了大家的路。 “他无法证明他就是皇帝,就算只有万一的可能他就是妖怪,我等也不能放过,现在所有责任我来担,我将他杀了,如果他真是妖怪,那我们就皆大欢喜,但如果他真的是皇帝,或者是一个长得很像皇帝人,所有责任兄弟我一人承担!” 第十章 山河破碎 王权定出说完这些话,就持剑向赵构走去,铁了心要将他杀死。 瞎子:“帮主,不要啊,你在想想清楚嘛!”说着拦在王权定出前面。 赵构到现在也还没明白,刚才还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这个当兵的就要杀自己,直到刀剑加身,他才本能的畏惧起来,恰逢这时,那个救回自己的小将,还在为自己辩解,他十分感动,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王权定出一把将瞎子推开:“闪开!” 赵构见唯一的依仗就这样被轻易推开了,心瞬间瞬间提了起来:“这个该死的丘八,你这是在欺君罔上!” 王权定出丝毫不理睬他,直接挥剑向赵构砍去,赵构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正当他绝望的时候,瞎子再一次为他挡了下来。 瞎子抱着王权定出持剑的手臂哀求道:“帮主,你不要这么冲动嘛!” 赵构再一次看到希望,手伸向瞎子:“英雄救朕,朕给你加官进爵,赐你富贵荣华,你想要什么,朕的都赐给你。” 王权定出这次没有客气,直接一脚将瞎子踢开,瞎子吃痛‘啊’的惨叫着飞了出去。 “你还这里妖言惑众,你真要有这能耐,那些金狗就不会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啊~ 赵构眼见那把剑马上就要看到自己身上了,在那里疯狂的嚎叫着。 这一剑就差一点就能取走赵构的性命了,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天上飞下一柄剑来,直接将王权定出手中的剑击飞了,然后那柄剑落在赵构的身前。 王权定出看向那柄飞来的剑,一眼就认了出来,显得有些失神,紫青宝剑!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又是哪个多管闲事的!” 紫霞仙子施施然从云上跃了下来,神采飘扬,但是她并未直接落到赵构的身边,而是落在树上,坐在树枝上,双脚踩着微风,荡漾着,手中拿着不知名的仙果,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他没有撒谎,他确实是你们人族的皇帝。” 王权定出与紫霞仙子,看清楚对方之后都是一愣,但是两人很快就平静下来。 王权定出问出了那句最经典的台词,也是两人相见时,说的第一句话:“神仙、妖怪?” 紫霞仙子神秘一笑:“紫霞仙子,谢谢!” “你现在是神仙,说话要负起责任的,不能你说他是皇帝他就是皇帝,你好好想想清楚再说!”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要是还想杀他,那请便。”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毕竟是你们人族的皇帝,身上自有人族的气运庇护,你现在还没有可以和他相匹敌的气运,冒然杀了他,那你就只能接受气运的反噬了。” “靠,你当我是吓大的。”说着指挥二当家:“二当家,你去把他宰了,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气运反噬!” 二当家拼命的摇头,然后躲到岳元帅身后。 赵构也趁机起身,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说:“现在有仙人作证,你们总相信朕的正式身份了吧。” 王权定出:“你先别神气呢,你有可能是妖怪假扮的,那这个神仙就不能也是妖怪假扮的吗?” 紫霞仙子:“你呀,嘴硬的要紧!” 说完将手中仙果随手一丢,那仙果落地后,迅速地长成一株果树,紫霞仙子手捏剑指,运起法决,一道仙灵之气渡向赵构,仙灵之气入体,赵构身上突然升起一道黄龙影,仰天长啸,将那道仙灵之气挡了出去,然后这道龙影又蛰伏回赵构的体内。 “这下你相信了吧,你现在动不了他的!” 王权定出冷哼一声不在言语,士卒们这下得知是真命天子当面,立即行礼。赵构见众人拜倒,贵气仿佛一下就回到了身上,完全不见刚才狼狈的样子。 “众卿免礼,不知者不罪。” “喂,大犟驴,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个忙?” 王权定出左顾右盼,“别看别人了,就是在说你。”紫霞仙子俏皮的说。 王权定出不情不愿的说道:“干嘛!” “你帮我把剑取回,好吗?” 王权定出冷哼一声,还是老老实实去取紫青宝剑。赵构见王权定出走过来,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然后强做镇定。 王权定出僵硬的对赵构抱拳行礼,赵构微微一笑,然后王权定出拔起地上的紫青宝剑。 王权定出打量着眼前这把举世闻名的宝剑,‘呛’的将它拔出鞘,剑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随后还剑入鞘。 “好剑!”随后王权定出将宝剑还给了紫霞仙子,只是这个过程中,王权定出好像忽视了一些事情,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紫霞仙子见王权定出一步步走来,眉目中的雀跃是藏不住的,满心欢喜的望着他,王权定出见她没有接剑,小声说道:“老余,你倒是拿回你的剑呀!” 紫霞仙子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赶紧接过了紫青宝剑,前面的事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不过最终赵构还是选择跟随大军回到了开封城。 夜幕再次降临,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再次摸到这个山坡上,两个人直冲向那棵由紫霞仙子丢弃的仙果变成的果树,看着满树灵光闪闪的果实。 二当家嘴角留着口水:“帮主真聪明啊,真的有仙果吃啊。”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采摘树上的果实。 瞎子:“那当然,帮主最聪明了。”然后也想去摘果子,但是伸手的动作牵拉到伤口,疼痛感涌上来。 二当家:“怎么,上午帮主踢得你那脚现在还疼啊。” “还有一点点痛。”瞎子轻轻地揉了揉。 二当家:“帮主也真是的,假装嘛,他还那么用力!” “蠢货,当时在场都是些什么人,不认真一点怎么骗过他们。”王权定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山上。 二当家:“嘿嘿,帮主英明!” 王权定出抢过他手中的果子,直接坑了一口:“少来了你。”这果子入口即化,然后化作一股灵力,滋养着他的身体。 王权定出赶忙摘下一个果子丢给瞎子:“瞎子快尝尝,试试对你的伤有没有好处。” “谢谢帮主。”瞎子接住果子,尝了一口:“帮主,真的有效啊,我的胸口不疼了!” 二当家:“真不愧是仙果所化啊,就是不知道,真正的仙果是什么滋味的,嘿嘿。”说着又啃了一口手中的果子。 王权定出:“别光顾着吃了,赶紧把所有果子都摘下来,带回去给兄弟们分了,然后找几个懂行的兄弟,看能不能把这个果树也移走。” 三人手忙脚乱的将满树的果子都摘下来,刚才还枝繁叶茂的灵树,此时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三人收拾好这些东西,下山牵出马匹,三人就结伴往回追赶大部队了。 二当家:“帮主,你把我们叫回来,不光是摘果子这么点事吧,嘿嘿。” 王权定出笑嘻嘻的指二当家:“不愧是我多年的好兄弟。” 二当家:“那当然,不然今天上午,怎么唱得出那出大戏呢。” 两人相视着大笑起来。 “我表演的也很棒啊!”瞎子赶紧邀功道。 “大家都很棒,但也不全是做戏,我是真的想把那个皇帝杀了!” “帮主,你千万别冲动啊!”二当家急忙劝道。 “不要冲动的是你,你先听我说啊!” 二当家被王权定出瞪了一眼,赶紧乖乖停下来,听他讲话。 “唉,我们从五岳寨出来这么久了,这天下的局势,这些天下来,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你们没有发现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单单是金国和我大宋之间的事了!” “帮主,不要这么悲观嘛,总会有办法的。”瞎子赶忙安慰道。 “你相信我见过将来的事情吗?”王权定出看着远方,眼神孔洞的说。 “当然相信,帮主,你看到未来里,我有没有升官发财啊?”二当家的兴奋地问道。 “呵呵,有这样一个皇帝,我们的国家还有什么未来,升官发财,能活下去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你们不想想那金狗的皇帝,在皇宫里有那么多人保护,都被牛魔王吃了,为什么我们的陛下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却能从河北道一路逃到开封府呢?” “我明白了,帮主你今天执意要杀皇帝,就是为了逼那个在背后保护皇帝的神仙出来,对不对!”二当家推测道。 “你还不算太蠢,但这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将来就要靠瞎子了。” “啊,怎么还管我的事啊,帮主!” “今天让你护着那个皇帝,就是为了让他对产生好印象,将来把你安插到他身边,好做打算。” “帮主,我不要离开你啊!” “帮主,陛下都已经回皇宫了,瞎子还怎么安插到他身边呢?” “你放心吧,我们的陛下可不是什么雄主,现在整个开封府都在金军的铁蹄之下,他很快就会逃往他处的,他身边又没有什么亲信,到时候瞎子就会名正言顺到掉到他身边的。” “帮主,人家不要离开你嘛!” “放心,不会太久的,整个天下的局势,瞬息万变,他身上有我们人族的气运,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命了!” 三人骑马走在荒野上,等他们三人走远后,护教伽蓝和五方揭谛显出身形。 护教伽蓝:“没想到这至尊宝心思这么重,谋略如此之深,如此看来我等,还需要分出人手去保护那宋国皇帝,不能再让他破了取经大计了!” 第十一章 飘摇 护教伽蓝的话,引起众人的沉思。 大家本以为身后有佛祖的坐镇,教法东传的计划会进行的很顺利,但大家都没想到这件事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数。 金头揭谛感叹道:“还好,今天我们强行插手,让那至尊宝拔出了紫青宝剑,不然依照至尊宝诡计多端的性格,我等真不知道接下该如何是好。” “那紫霞仙子虽出身我教,但是个性叛逆,声称一定要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还口口声称谁能拔出她手中的宝剑,谁就是她的如意郎君,真是可笑!” “诸位慎言,那紫霞仙子和我等一样,同是听令于如来佛祖,尔等焉知她的举动,非是佛祖的安排呢!”护教伽蓝驳斥道。 “阿弥陀佛!”众神连忙低声吟诵。 一干人等再次消失在云天之中。 这些天,开封府内一扫前段时间的颓势,岳元帅带领麾下五百精骑击退敌军的消息鼓舞了民间的士气,加上年关将近,开封城内开始张灯结彩,既庆祝战争的胜利,又祈祷来年可以太平。 王权定出借着休沐的时间,走进酒楼想品尝一下这个时代的烟火气,瞎子和二当家的早就不知道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店家给上了几道小菜,烫了二两高粱酒,王权定出坐在靠窗的地方,喝下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杯酒,尝了一口小菜,乐呵呵的看着街上喧哗的街景。看来在佳节期间,喜欢热闹的这种情感,不分什么朝代,是已经沉浸到中华民族的骨子里了。 就着这人间的烟火气,这一壶全都喝了下去,宋朝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高度酒,但很显然这种小酒肆不可能有。 酒意就算翻涌上来,也只是稍稍有些醉意。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王权定出看着窗外的街景感慨道,从刚穿越而来那段时间的茫然与无措,再到现在的不甘,也许只有在这种微醺的时候,王权定出更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 “你倒是挺快活的嘛!” 一道靓丽的身影坐到王权定出的对面。 “仙子,怎么有闲情逸致,来体察民情吗?”王权定出借着酒劲说。 “你好像对我抱有某些偏见!” “有吗,我应该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吧!” “你这人,行了别装了。”紫霞仙子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盏星河环绕的神灯,星河迅速地蔓延开来,将两个人的痕迹完全遮掩起来了。 “这是日月神灯,现在就算是如来佛祖,也无法探听不到,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 “这么说,我要是对你做点什么,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咯!”王权定出轻佻的戏弄紫霞仙子。 “是啊,小女子无力抵抗,请王权大爷动手的时候呀,动作温柔一些,小女子会感激不尽的。”紫霞仙子顺着王权定出的话,神情十分的娇媚。 王权定出有些吃惊地看着紫霞,见状仙子眉毛微挑,样子妩媚极了,接着说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表现,和你映象中的我,有很大的不同。” “我们从毕业之后,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了吧,没想到人生这么喜剧哈,再相见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唉,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老王?” 王权定出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没必要和一个npc解释,这是金手指捏的人偶,到底是不太行,这和他映象中的余琪琪差别太大了,便摇了摇头。 “我也不太清楚,等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至尊宝,然后一大帮兄弟们拉着我,东折腾西折腾的,后来二当家告诉我,说昆仑三圣就要来,就是把至尊宝打成斗鸡眼的那伙人。”王权定出说着叹了一口气。 余琪琪掩面娇笑道:“那你还真够倒霉的,还没过足当老大的瘾,就要感受来自社会的毒打!” “谁说不是,我就想了个办法,本来打算少带几个人,偷跑出来,去闯荡一下江湖,可是到最后一个人也没拉下全跟出来,就只好拉着他们来投军了!” 两人将彼此所知的情况进行了交换,原来余琪琪与王权定出两人,以前是同学也是情侣,余琪琪喜欢大城市的繁荣,所以在与王权定出分手后,一直在京城生活,这次突然发现在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过好在,她此时的出身很好,后来被佛祖派出来执行任务。 “仙佛们已经长生久视,高居天上了,还要争夺人间的气运,把凡人看做牲畜一般,其实只是这样的话也不算什么,我等凡人也不靠乞求仙佛而活,但这些仙佛呢,不但从未真正帮助过我等凡人,还要我们颂扬仙佛的威名,哈哈哈,真是可笑啊!”王权定出说完就着风雪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争论了起来,就和从前一样,王权定出起身站在栏杆边上,穿堂风吹过来,半卷的披风猎猎作响,他将剑扛到肩上,声音显得格外悠扬:“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说罢,辞别而去。 余琪琪透过窗户看着王权定出远去的背影:“现在变得很有英雄气概嘛!” 她的明媚的眼睛中,不由的透露出几分欣喜,手臂搭在桌子上,撑着侧脸,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向往,整个酒肆的人,都被她的模样所吸引了。 几天后,朝廷的封赏下来了。岳元帅因战功被宗泽大元帅任命为统领,等任命下来宫里又因为救了陛下,升任统制。 第十二章 遭人算计 王权定出这些天总是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将这些天的经历反复的回忆,可也发现不到什么问题,就叫来了瞎子和二当家的,一起帮他回忆。 王权定出:“我们一件件说,先从突击汜水关开始,那天我们查明金狗的底细后,岳元帅制定了夜袭金营的计划,对不对?” “没错啊帮主,然后我们就一直等到天黑,然后我和你一起去炸的那个金军的先锋官嘛,结果发现她是妖怪!”瞎子回到道。 “然后我们就到事先约定好的地点集结,等到天亮,我们在去探查金军的情况,结果没想到金军居然跑路了。” “没错,然后岳元帅就安排大家出去打探虚实嘛,结果没想到我和瞎子把皇帝给带回来了。”二当家接着说道。 “这我记得,然后咱们做了个局,把藏在皇帝后面的神仙给引出来了。” “是啊,那个仙子现身后,阻止了帮主你的计划,再后来我们就乘着天黑找到那个仙女丢弃的仙果变成的灵树,把上面的果子全给偷回,不对是全给拿回来了,再然后我们就回城了,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忘记什么事情吧?”王权定出不确定的问道。 “真没有啊!”瞎子和二当家笃定地说道。 “只是这样吗?”王权定出还是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人的直觉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它大部分时候都不太准确,但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准的不行。 这种感觉使王权定出感到很烦躁,恼怒的挠挠了头,就听到二当家的问道:“帮主,神仙用的兵器和我们用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见过神仙的兵器!” “帮主,你知道的啊,你见过的啊,你忘记了,当时那位仙子也是用剑挡下了你砍皇帝的那一剑,后来神仙的那把剑就是帮主你还给她啊,你忘记了?”二当家吃惊的说道。 “是我还给她的又怎么样,我又没有...王权定出刚想说自己又没有仔细看过,脑海中就回忆起,自己拔剑仔细打量紫青宝剑的事。 王权定出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好像被什么割裂了一般,抱着头跪倒在地上。 二当家被吓了一跳:“帮主,不用这样,没见过就没见过嘛!” 瞎子上前两个拉住二当家的手,两个人就见到从王权定出的后脑飞出一枚‘卍’的光印,就要远遁,可紧接着一只威武的白虎从王权定出的身体里一跃而出,扑向了那枚光印,一口就将它撕咬的粉碎,然后吞入腹中。 那远在皇宫之上的云天中,护教伽蓝突然七窍流血,昏迷着,跌下了云天。 二当家和瞎子吃惊的目睹眼前的一切,那白虎吞下光印后,仰天长啸,这时二当家和瞎子两人才发现这头白虎也是由灵光所化,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从祂身上感到一种安心的感觉,而后那头白虎扑下王权定出,重新化作了系在他腰间的虎符。 二当家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王权定出:“帮主,帮主?” 王权定出此时感觉自己如梦初醒一般,那种不祥的感觉一扫而空,一瞬间各种各样的念头向王权定出袭来,突然感到自己被砸了一下,然后听到二当家的在叫自己,一瞬间清醒过来。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怎么了?” 二当家:“帮主,刚才你身上这样,然后又从你身上跳出一头大老虎,它这样一下就把一开始出现的那样东西,给这样了。” 二当家的一边说,一边模仿刚才发生的事情。 王权定出:“神经病!” 二当家:“是真的,帮主!” “好,好,我相信你,那后来那只大老虎呢?” “就在这,就在这。”说着指着王权定出挂在腰间的虎符。 王权定出拿起腰间挂着的虎符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原来如此!” “就是啊,就是啊!”二当家急忙凑上去,想要讨要这块虎符。 王权定出等他过来,直接一脚踢过去,将二当家的踢翻在地,指着他生气地骂道:“去你的,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白痴啊。” 二当家一脸无辜地说道:“帮主,我说的都是真的。” 瞎子也凑上前说:“帮主,二当家说的都是真的,刚才我们亲眼看到的。” 王权定出反手一个巴掌打在瞎子的脸上,瞎子直接被打蒙了,王权定出上前又踢了二当家几脚。 “想要骗人呢,你们好歹专业一点啊,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说完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但还是拿起手中的虎符仔细的端详着,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现:“明明没什么嘛!” 二当家与瞎子也很好奇,只是无论他怎么摆弄,虎符都没有再发什么变化,王权定出收起虎符,又连推带踹的将他们两人赶走了。 第十三章 孤城 拔出紫青宝剑对于王权定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件事作为当事人,王权定出不应该毫不知情。 当然赶走他们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沉静许久的金手指突然有了动静,王权定出回到屋内,唤出云册,本来毫无动静的云册上面,猛然跳出许多提示,王权定出逐条看过去,发现前面的消息都是一些警示提示。 迅速的翻下,查看最新的消息。 云册上的最近的提示显示着:‘梦想之主已经寻找到道侣,现在开始发放奖励,请稍等。 奖品已经就绪,请梦想之主,尽快领取。 由于梦想之主此时处于失控状态,奖励开始自动发放... 开始抽奖,恭喜梦想之主抽取到天阶奖品‘天象青睐’。 奖品正在发放中,请梦想之主注意。’ 原来刚才不是因为他得知拔出紫青宝剑的消息,才如梦初醒的,而恰好是和这奖励结算完成,所带来的影响,王权定出赶忙从怀中取出虎符。 虎符此刻通体洁白无瑕,王权定出喃喃道:“白虎,四象之一,西方庚辛金,主兵戈,金神也。” 虎符听后,从他手上幻化而起,落地重新化作那头威武的白虎,只是这次没有咆哮,反而对着王权定出低吼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天象青睐,原来如此!” 白虎似乎听懂了王权定出的话,这次没有再化作虎符,而是直接融进他的身体里,王权定出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然后,就没有了然后,晕了过去。 烟火中的开封,承载了许多人的寄托,至少在这段时间内,大家过得都很开心。皇帝还都以后,整个大宋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金军在各地吃了不少亏,整个黄河以南的局势一片大好。 出了正月,建炎二年的整个春天,宋军胜利的消息不断的传入开封城内,全国上下群情激奋,随着局势的扭转,金军许多队伍已经开始撤走,逃回金国去了。 天气回暖,北方也开始冰雪消融,宗泽大元帅知道此时已经到了追击金军,收复失地的大好时机。 金军现在已经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作战了,此时正是兵疲马倦,加上接连吃了许多败仗,正是士气低落的时候,而宋军这边一直以来都是主场作战,兵卒远没有金军那样疲惫,加上接连的胜利,宋军的士气正盛,正是追击的绝佳时期。 为此宗泽联系尚在河北道的义士马扩、王彦等人,一起订制了北伐的大计,并且上书给赵构,希望可以北伐夺回失地。 可高居宫内的皇帝,大宋的天子赵构陛下,却对此不理不睬,宗泽一连上书十多次,都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王权定出这段时间也急的团团转,因为他知道最多至今年七月,宗泽大元帅就会突发急病,不治身亡,岳元帅也会因此蹉跎很长一段时光,大宋的局势开始急转直下,看的糜烂不堪,最终会失去北方的大片江山。 “帮主,你不要这样转来转去了,我都快被你搞昏了。”二当家无奈地劝慰道。 “你知道个屁,我已经被这个狗皇帝气昏头了,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就算是怕死,死在外面的都是我们这些当兵的,又不用他上阵杀敌,他怕个什么!” “帮主,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这些当兵也不是去送死啊,我们是为了民族大义,嘿嘿。” “民族大义,民族大义!” “唉,对了,帮主,你可以找那个保护皇帝神仙嘛,你可以让她帮帮忙,她说的话,那个皇帝不敢不听的。” “找她有什么用,皇帝现在躲在皇宫里,连寝宫的门都不出,有人族的气运护着皇帝,紫霞仙子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还想让皇帝听她的话。”嘴上说虽然这么说着,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说完就离开了军营。 “哎,帮主,你要去哪?” “管好你自己吧!”说着王权定出,就已经跑远了。 二当家看着王权定出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唉,我一直管的很好啊!” 王权定出除了军营并没有直接去找琪琪,他多少有点踟蹰,本来以为官配的紫霞仙子,加上选择的道侣,他还能过上幸福的小日子呢! 可是千算万算,这两个选项居然合成一个了,这接下来的事情该往哪里走,王权定出心里也没个底。 王权定出作为观众会为至尊宝与紫霞仙子的爱情感动,可扪心自问,他与琪琪之间的感情会那样吗,以前他映象中的琪琪绝对不会,她那么独立,理性与感性虽然不是不可共存的,但大多数时候,都站在对立面上,就像他们当初不和一样。 可是这段时间,王权定出可以感受到,琪琪那热烈的感情,那从眼眸中溢出来的爱意,谁能不爱呢? 可他不得不选择了退缩,这份真挚的情感背后,背负的不仅仅是琪琪的寄托,它的背后还有高坐玉佛台上的谋划,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使你愿意为了这段感情投入一切,包括生命在内,但是在幕后之人的眼中,也只是令他们摆布的棋子罢了。 第十四章 情话应该多说一点 不觉得走到了一间卖首饰的店铺,王权定出在店里看见一件漂亮的朱钗,她带着一定很漂亮吧! 店家看出了王权定出的来意,笑着将他拉近店里,取出那只朱钗,交给王权定出。 “客官的眼光还真高啊,这支朱钗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它的艺术成分很高的。” 王权定出看着有点阴柔的店家,忍住没有问他是不是串台了:“好了,打住多少钱,我买了!” “哎呀,客官正是豪爽啊,您一定很爱您的爱人吧,我们店的不光朱钗漂亮,还有许多东西都适合送给小娘子的,客官您都可以看看!”说着将朱钗包起来,交给王权定出。 “改日一定。”王权定出接过朱钗,付钱后走了出去。 踏出店门,王权定出立刻就后悔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送这个礼物。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纯情了!”他自嘲道。 王权定出手中拿着包好的朱钗有些不知所措,恰在此时琪琪从街的另一边漫步而来,余着城市里的烟火里,踩着风而来。 “好巧呀,你也诳街啊!” “是啊!” “手中拿的什么东西?” “啊?” “看你这神情,难道是送人的礼物?” 王权定出不知说什么,张了张口,没有言语。 “看样子,我是猜对了,让我想想是送谁呢,不会是我吧!” “啊?”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幼稚!” 琪琪明媚的笑着,王权定出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也跟着傻笑。 “那还不快给我!” 王权定出闻言刚要将手中的朱钗送给琪琪,琪琪急忙说:“等一下,这里不好,我们换一个地方。” 琪琪牵起王权定出的手,两人牵着手,踩着风离开喧闹的集市。 琪琪带这王权定出来到一间民房前,两人推门而入,现在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琪琪再次放出神灯。 琪琪:“这间屋子呢,是帮助一个凡人,他送给我的。” “哦!”王权定出木讷的回答道。 琪琪见状:“还不快把礼物给我。” 王权定出赶忙将礼物递上,琪琪兴高采烈地接过礼物,迫不及待地将它拆开。 “哇,好漂亮的朱钗!”说完直接插到自己的发丝间,问道:“好看吗?” “好看!” 琪琪听到夸奖后,欢快的走到镜台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摸了摸头上的朱钗,看了身上的衣服自语道:“哦,衣服好像和它有些不太搭。” “定出,你说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和朱钗不太搭?” “没有啊,我觉得很漂亮啊!” 琪琪白了他一眼:“你这个呆子,你闭上眼睛,我要换一身衣服!” “又不是没有看过!”王权定出还是将眼睛闭上,琪琪在他的眼前摆了摆手,见他没有丝毫反应,骂了一声:“呆子!” “啊,怎么了?” “呆子,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么快?” 王权定出睁开,心脏开始不争气剧烈的跳动着,仿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只见那琪琪身上还伴有刚才动用的法术的点点灵光,一身常服也变成朱红色的,就好似那天上的晚霞赖在她身上,本来发间繁多的饰品,只剩下那只朱钗,其他的取而代之的是由花簇构成的繁饰,花朵上似乎还带着雾气,在灵光的点缀下,甚是娇艳,更美的是那霞光中的仙子,稍施粉黛,眼眸中泛着秋水,情意热烈的都溢散出来了,面若桃红,唇角带着笑意,满怀爱意的看着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感到唇干舌燥,不停的吞着自己的口水。 琪琪脸上带着怯意,眼波流动,含羞地问王权定出:“我漂亮吗?” 王权定出:“漂,漂亮!” 琪琪缓缓地走到王权定出的身边,王权定出已经嗅到空气中的芬芳,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步的距离,屋内的气氛急速升温。 王权定出看着面若桃花的琪琪,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身体也凑了上来,王权定出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定格了。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失去存在的意义,一吻直到地老天荒。 晚上王权定出回到军营后,总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嘿嘿的傻笑。 瞎子问他发什么事了,王权定出总是支支吾吾的,最后干脆不理他。 瞎子叫来二当家,将王权定出的情况告诉他问道:“二当家的,你说帮主是不是失心疯了?” 二当家先是一脸猥琐的笑意:“你说的都是真的?” 瞎子拉着二帮主找到正在躲在角落傻笑的王权定出:“你看!” 王权定出看见他们两人立刻板起脸来,然后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二当家:“嘿嘿,我跟你说啊,帮主八成是发春了!” 瞎子一听先是不可意思的:“啊?”然后痛苦的哀嚎道:“啊啊啊!” 几天后,从皇宫里传来消息,赵构要给瞎子升官,几天后,瞎子被提拔为御前五品带刀侍卫,瞎子这些天穿着一身朱红的锦袍,威风地不得了,每天除了去宫里点一下卯,过得那是相当潇洒。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宗泽大元帅等一众抗战派,越发的希望可以北伐收复失地,接连的上书请求北伐,但是都被宫里的天子挡了下去,历史似乎并没有发生变化。 第十五章 抓个舌头 至建炎二年六月为止,宗泽大元帅已经上表了二十四次北伐奏章,但无一例外都被宫里的那位驳了回来,那位似乎真的被金军打怕了,对这些抗战派臣子的建言,一律不予以理睬,躲在深宫中。 可怜那已经快要古稀之年的老将军,拳拳报国之心却无处施展,愁思过度,整日郁郁不乐,最终导致背疽复发,卧在病床上,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回望他的一生,他经历过大宋的盛景,也经历过山河破碎的落寞,现在这个迟暮的老人和这个帝国的命运一样,宛如风中的残烛。 大大小小的官员来探望,却无一人愿言北伐的事,但是这位老人即使年纪再大,也始终没有忘记作为一名军人的职责,临走之前,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过河,过河!” 于七月初一含恨离世。 作为驻守首府的兵马大元帅,宗泽大元帅离世的消息对民间的士气打击很大,开封府内的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不断的有人舍弃开封城内的家业,逃往南方更安全的地方。 北伐的大计就这样被搁置了,朝廷又派遣了杜充来担任‘东京留守’来保护开封府,七月中旬,岳元帅按照宗泽大元帅身前的遗命,率领他麾下的部将进驻到西京河南府,来守护皇陵的安全。 游牧文明入侵农耕文明有一个特性,就是他们入侵的时机一般都是等入秋了,天气转凉了,草场的牧草开始枯黄,马匹也到了一年中最膘肥体硕的时期,他们为了应对草原上的冬天,往往都会选择向农耕文明这种可以摆脱季节限制的高一层文明,掠夺足以支撑他们过冬的物资。 建炎二年秋,经过休整的金国士卒,在一起开始大规模的入侵大宋的疆域,大战一触即发,八月在皇陵驻扎还不满足月的岳元帅部,就接到调令,前往汜水关抵御金军的进犯,王权定出等人又只能随军转移。 但在此役中,金军依旧派来大股部队,岳元帅麾下的部将依旧不满一千人,随着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防线多点的失利,汜水关原本的驻守官兵士气很低落,岳元帅进驻汜水关后,率先做的就是重振大家的士气。 首先安抚军心,又根据士兵的特长组建全新的战斗部署,加固防御工事,而这次金军的将领是一位自以为是的庸才完颜烈,这位完颜烈出身较高,从小就熟读各式各样的兵书,他最喜欢的计谋就是‘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他认为只有这样才符合他的出身,而恰巧这也是他这一段时间做的最多的事情。 这完颜烈从领兵入侵宋土以来,一直奉行的作战原则也是如此,他攻打某座城池,往往都是先率军将城池包围住,然后驻扎在城外开始日常演武,等展示武力的行为,这种低级的手段,却唬住了许多守将。 宋军这边的守将一旦被金军包围,就开始提心吊胆的提防着金军的进攻,但是金军却在城门外,载歌载舞的撒欢,一日两日,长此以往宋军守将这边还未开战就已经自乱阵脚了,这完颜烈一直都依靠这种战术,混的顺风顺水。 这次也依旧如此,当完颜烈摆开阵势,在汜水关载歌载舞的撒欢时,连岳元帅也被他这种行为搞得有些错愕,但是随后摸清金军的底细后,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金军在汜水关连着撒了两天欢,守关的士卒从最初的紧张提防,在岳元帅的安抚下,变得平静,到最后守关的士卒再看见金军在那关外打打闹闹的演武,就像看猴戏一样了。 轮到王权定出值守,他和二当家,瞎子靠在城墙外,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的金军大营。 瞎子指着这在神气欢呼的牛妖说:“帮主,你看它长得像不像我们寨里养的那头老黄牛啊!” 王权定出仔细地打量一番:“是有那么一点像,搞不好它们是一个妈生的。” 二当家打岔道:“嘿嘿,帮主那你说它们的肉是不是一个味道啊,哎呀,说道肉,我们好久没有吃过牛肉干了!” 王权定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偷偷地向二当家、瞎子挥挥手:“想吃牛肉那还不好说,过来。” 两人一脸好奇的凑过去,王权定出小声的对他们说着计划,旁边的大牛、二虎也翘脚想偷听,二当家和瞎子听完后,一脸猥琐的离开了。 正在金军大营里的牛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打了一个大喷嚏,疑惑道:“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人族的兵丁递上来一杯酒:“尊上,请用酒。” 牛妖正好觉得体寒,直接抓起酒杯一引而尽,活动一下筋骨又上去和其他的公牛开始斗角,四周喝彩声一片,而那个递上酒的小兵,却悄悄溜走了,在这个热闹的军营里,也没有人会特意去留意一个小兵的。 夜深了,热闹的金军大营也休息了,妖兵们三三两两的睡在营帐里,随性天气还不算太凉,人族的士卒就随便找个各种角落,凑合着休息。 营地里到处都是打鼾的声音,那个神气的牛妖突然从营帐里冲出来,火急火燎的向野外跑去。 跑出大营随便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解开裤子,一阵排山倒海过后,牛脸上一片舒爽。舒爽过后,提起裤子,正准备回营,突然在空中嗅到可口的芳草味,这种季节不应该有这种芳草才对,它不太灵活的大脑想到,但是腹中空空,饥饿难耐它便循着味道找了过去,找到后草料开始大口的食用。 牛妖吃着吃着看见那个给自己送酒的人族小兵在它旁边看它吃:“原来是你啊。” 二当家:“好吃吗?” 牛妖嘴上还没停下,又赶紧吃了几口,回答道:“当然好吃了!” 第十六章 舌头的正确打开方式 瞎子也走了过来,在旁边看着牛妖,紧张地拉着二当家问道:“二当家,它怎么没事呀?” “嘿嘿,别这么着急嘛。”就在他们两人交谈的时候,那头牛妖突然晕了过去。 二当家见状欣喜的上前,用脚提了提它:“切,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 瞎子也跟上去,踢了一脚:“就是吓死人家了!” 瞎子掏出斧头,就要做掉这头牛,二当家连忙拦住他:“不要着急,这里动手难免有些危险,先带回去再说。” 瞎子连忙应下,两人捆住这头牛,两人抬着它趁着夜色又摸了回去。 王权定出正靠在城墙上打瞌睡,二当家上前将他从睡梦中叫出来,见二当家一脸猥琐的笑意:“搞定了?” “我办事,帮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good boy,走去看看。”王权定出也露出了猥琐的笑意。 两人结伴往关押牛妖的地方走去,二当家在前面引路:“帮主,马上就到了!” 远远地他们两人听到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王权定出怪异地看着二当家:“你决定你们是抓回的?” 二当家:“千真万确啊,帮主!” 王权定出睁大眼睛一脸错愕地说道:“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二当家也搞不清里面现在到底是情况挠了挠头,王权定出见他这个样子便说:“我看要不我们一会再来也不迟!”说完就要离开。 “帮主别走啊,我们进去一看不就知道了!”二当家拉住想要离开的王权定出。 “这不太好吧!”王权定出矜持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拽着王权定出就往里面走。 “走吧,帮主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可是你硬要让我看的,不是我非要看的!” “别废话了,帮主。”二当家拽着王权定出走了进去。 两人走进牢房后,就见到瞎子拿着鞭子在抽到牛妖,而牛妖在抽打下,不停的呻吟着。 王权定出:“靠,难道牛精都是这个德行?” “嘿嘿,那可说不准呢,怎么样,帮主,我们没有让你希望吧!”二当家献媚道。 “注意一下形象,咱们现在是官兵了。”王权定出推开神情猥琐的二当家,又问瞎子道:“瞎子,我让你们宰只牛来,改善一下伙食,你打它干什么?” 瞎子停手,差异地问道:“啊,帮主不是你说它的样子太嚣张了,让我们教训教训它吗?” 王权定出叹息道:“真是被你打败了,你这是在教训它吗,我怎么觉得它比你还爽呢?” “那怎么办啊,帮主?” “算了,打都打了,那就用点力,把肉打宣了,吃起来也好入口!”王权定出无奈的摆摆手。 那个刑架上的牛妖冷哼一声:“哼,一群只知道暗算的人类,快把俺放了,不然等俺们大王杀进城来,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王权定出恍然大悟,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对对,多谢你的提醒,我都忘记我们还是敌人呢,瞎子撬开的它嘴。” 瞎子:“哦。”将手中的鞭子扔到地上,拿起镊子就要去撬牛妖的嘴,王权定出赶忙拦住他:“笨蛋,你这是敢什么,我是让你拷问敌情!” 瞎子委屈地说道:“人家怎么知道吗?” “嘿嘿,帮主这个我擅长,还是我来吧!”二当家凑上来说。 王权定出差异的看着他,看得二当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帮主,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但你也别这样看着我啊,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去你的,我只是好奇,你这个老小子为什么会这么积极?” “嘿嘿,帮主,那你就好好瞧着吧!”二当家的拉过瞎子,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嘱咐着什么,瞎子听着不坏好意的瞟了一眼牛妖。 牛妖看着这两个人,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了俺,不要俺饶不了你们!” 瞎子急匆匆的跑出去,准备东西去了,二当家走到牛妖面前,拍了拍它的肩膀安慰道:“放松,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快放了俺,俺才不会信你们人类的鬼话呢!” “嘿嘿,等一会你就知道,我们怎么会骗你呢!” 说着将牛妖的牛头牢牢的固定在刑架上,瞎子抱着一大堆草料走了进来,牛妖再一次嗅到这种可口诱牛的味道,口水不争气留下来了。 牛妖一边拼命的咽着口水,一边大骂道:“卑鄙的人类,以为这样俺就会屈服吗?” 二当家抓起一把芳草,放到牛妖面前,用芳草搔它的鼻子,牛妖张口就要吃,二当家立刻拿走芳草。 二当家贱兮兮的在那里戏弄牛妖,牛妖大怒:“快给俺吃,不然俺就要生气了!” 瞎子凑上来:“二当家的,看来我们猜的都是对的,它和大黄真有可能是亲兄弟,连喜欢的草料都是一样的。” 牛妖被气的火冒三丈,但又无计可施,只能怒骂道:“卑鄙的人类,等俺出去绝对饶不了你们!” 嘴上虽然说着狠话,但是眼睛一直跟随着二当家手中的芳草移动,二当家笑眯眯的说:“想吃吗,只要你说想吃,这些草料就都是你的了!” “真的,你不骗俺?” “真的,不骗你!” “想吃,俺当然想吃。”牛妖一边点着头,一边回答道。 二当家不怀好意的笑着,将芳草递上去:“给你吃。” “你们这是唱哪一出啊?”他们的一系列操作,把王权定出搞混了头,二当家一边递草,一边解释道:“帮主,你可不要小看这些草,这可是加了料的草,里面加了大黄,就算一头牛都会拉肚子,拉到虚脱。” 牛妖听到后,立刻停了下来,而且感到肚子里,似乎又开始翻涌起来:“你们这些卑鄙的人类。” 二当家猥琐地说道:“别着急嘛,精彩的在后面呢,瞎子,把塞子拿过来,直接塞到它的屁股里,一定要堵结实了,这样一会它闹肚子的时候,就拉不出来了。” 瞎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特大的塞子,正作势要塞进去:“放心吧,二当家的。” 第十七章 舌头在锅里炖着呢 牛妖此时的心中又惧又怕,眼看着那硕大的塞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它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心中的恐惧逐渐的占据了上风,它结结巴巴地阻止道:“有话好说,你们问啥,俺都说,千万别不要把那个东西弄过来啊!” 王权定出和二当家相视一笑,二当家神情猥琐的笑着:“千万不要勉强哦,我们还有许多招式没有施展呢!” 牛妖:“不勉强,不勉强,俺什么都交代,你们问啥,只要俺知道,俺都老实交代的!” 二当家对瞎子使了使眼色,瞎子立刻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塞子,搬来两张凳子,王权定出和二当家大喇喇地做到凳子上,面对着牛妖,牛妖也恐惧的看着他们。 不一会金军大营的底细就被这头小牛妖交代的一清二楚,王权定出拿着笔录和二当家从牢房里走出来,二当家:“帮主,现在消息是问清楚了,但是它这肉身怎么办?” 王权定出手托腮思考道:“这倒是个问题,咱们本来是打算抓个口粮,改善一下伙食的,但是现在它也算将功赎罪了,直接宰了它不太好!” 二当家惋惜地说道:“是啊,帮主,谁能想到它这么没种呢!” “听你这意思,你没玩的不怎么尽兴嘛!” 二当家嘿嘿笑着摸了摸头,王权定出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至于它的肉身吗,你待会进去问问它有没有吃过人,没有吃过就饶了它,如果吃过就!”说着在手刀在脖子比划了一下。 二当家听道后也没有先前的玩世不恭,郑重地点了点头,返回了牢房,不一会儿牢房里,就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 王权定出在账外听到这凄厉的惨叫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着手中的口供笔录走了。 次日一早,大家行伍操练完后,给大家做饭的时候,整个军营里都充斥了炖肉的香味,大家堵在伙房外面探头往里瞧去。 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是在做什么饭,这么香?” “那还用想这么香,锅里炖的当然是肉了!” 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中,火头军的兄弟们,终于将满满一锅牛肉做熟了,每位士卒都能分上一份牛肉。 岳元帅坐在帐中,王权定出端了一份牛肉送了进来。 岳元帅难得吃一回肉,也是惊喜地说道:“真是劳烦前辈了!” 王权定出将肉放下后,顺势将昨晚的口供笔录也递给了岳元帅,岳元帅接过,一手用筷子夹着肉,一手拿着情报,一边吃,一边看,最后问道:“前辈,这份情报哪里来的?” 王权定出:“昨天晚上我看金营里面军纪涣散,我就派了两个兄弟,去金营里伺机抓了个舌头回来,这些情报都是从舌头嘴里拷问出来的!” ‘妖族精兵四百有余、金国士卒八千余人、妖族先锋二十有余、大将完颜烈精通兵法,从入宋境以来连战连胜,攻无不克!’ 王权定出很清楚这份情报上写的是什么,只敌方的精兵就快赶上他们全部兵力的一半了,但是看岳元帅的样子,王权定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岳元帅漫不经心的将情报放在案条上,开始专心的吃碗中的牛肉:“前辈这牛肉哪里来的,格外的好吃啊,对了那舌头呢,现在关押在哪里?” 王权定出听着夸赞也是笑了起来:“舌头吗,舌头还在锅里炖着呢!” 王权定出的话一说完,整个营帐内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岳元帅默默地看了一眼手中肉,然后放下了筷子。 岳元帅小心地问道:“前辈的意思是牛的舌头在锅里炖着吗?” 王权定出一脸困惑地回答:“对啊,不然呢?” 营内的气氛顿时又活跃起来,岳元帅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牛肉送到嘴中:“我还以为,前辈说的是你们昨天晚上抓的那个舌头呢!” 王权定出更是一头雾水了:“对啊,昨天抓的那个舌头是在锅里炖着呢!”说道这王权定出恍然大悟了道:“我想各位误会了,我昨天抓的是一头牛妖,昨天晚上拷问玩,就宰杀了,现在吃的牛肉就是!” 营帐内气氛先是经过短暂的冷场,又重新热闹起来,大家全都笑呵呵的,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 但是营内的气氛,真是尴尬到极致,幸好此时,从关外传来了叫骂声,大家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赶到城楼上。 那金军大将完颜烈,领着金军稀稀落落的围在汜水关外,一位妖族先锋位于行伍的最前列正在大肆的喝骂:“无耻的宋人,趁夜偷袭我营,还抓走了我军大将,卑鄙下流,劝尔等速速将我军大将送还,不然我等必然血洗关内!” 岳元帅站在城楼上回答道:“你我本就是仇敌,在战场上尔虞我诈,何来卑鄙之说,倒是尔等,无辜侵入我大宋境内,烧杀我大宋子民,肆意制造事端,如此行径才正真叫卑鄙下流吧!” 那妖族先锋冷呵道:“小子休要逞什么口舌之利,尔等要是不是用诡计行事,怎会擒住我军大将,它昨夜里刚才我军大比中拔得头筹,有万夫不当之勇,单凭你小小人族,怎可擒住它!” 岳元帅哈哈大笑:“那正说明尔等披毛戴角的不过尔尔,生擒汝等,对我军来说易如反掌!” 那妖族先锋被气的七窍生烟:“放你娘的屁,小儿敢不敢出来,你我一较高下!” “有何不敢,你我现在相距百步以上,只要你能接我一箭,就算你赢了,如何?” 妖族先锋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黄口小儿,安敢辱我,莫说接你一箭,我站于此处不动,只要你能用箭挨到我,就算你赢!” 第十八章 当天子的基本天赋 岳元帅引弓搭箭,弓开如满月,箭羽上泛着粼粼的冷光,随后大喝一声:“看箭!” 那先锋也是倔强性情,说不躲闪就不躲闪,架起妖气,舞着手中的兵刃打算磕开射来的箭矢,但是它低估了箭羽上的破煞之力,它附着在兵刃上的妖气直接被击散,兵刃也被洞穿。 在巨大的压力下,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先锋大声怒吼,显出了真身,一头丈许的野猪,身上的煞气四溢,它想用硕大的獠牙顶开箭矢,这是它身上最坚硬的武器了,但事与愿违,箭矢直接射穿了它的獠牙,然后射入它的喉咙,最后从它背后射出,依旧泛着粼粼冷光的箭矢余势大半直接插进土地里,余下地上的白色的箭羽,还在那里兀自颤动着。 这先锋的生命也被这箭矢带走了,丈许的尸体‘嘭’的一声,倾倒在地上,巨大的身形掀起了不小的风尘,这轰然倒塌的尸体,引起了金军的骚乱,尤其是掺杂在人群中的妖族,这些妖族说道低也都是野兽成精,它们一旦面对能威胁到它们生命的压力时,总是处于本能的逃窜。 而城楼上,岳元帅缓缓将强弓放下,只这一箭便击毙了敌军的先锋大将,这些天因只能固守,而产生的颓势一扫而空。 王权定出借势舞起战旗,大声喊道:“威,威,威!” 随后越来越多的宋军一起加入进来,大家异口同声地喊着:“威,威,威!”士气直接到达了顶峰,汜水关外的金军感受到了这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完颜烈知道在这样下去不行,直接从驾辕上站起身,鼓舞道:“这宋国的小儿只知道用弓箭偷袭,我大金的猛士们岂会惧怕他的魍魉诡计,我万人大军,黄口小儿就算弓矢俱全,又能伤我几人,待我等杀上城头,将那小儿斩首者,赏黄金千两,牛马十圈!” 看着士气重新振奋起来的手下,完颜烈心里感叹道: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完颜烈拔出腰间的金刀指着城关大喊道:“破关者赏黄金百两,反斩首宋军者皆赏,二郎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 “杀!”金军的士气也被重新调动起来,大军直接向汜水关袭来。 当金军行至箭羽耸立之地时,混杂在人群中的妖兵,它们身上的煞气,重新激活了箭羽上的破煞之力‘嘭’的一声,炸裂开来,地表直接被炸出了一个深坑,途径这里的士卒无一生还。 金军刚被激励起来的士气,再一次受到沉重的打击。完颜烈依旧在后方大肆的呼喊着重金悬赏,可惜金军的势头已经大不如刚才那般了,好多士卒心中有怨言,也只能被裹挟着冲向城关。 城楼上的宋军也各司其职,准备应战! 岳元帅再一次引弓搭箭,这一次的目标俨然是远在中军的金军首领完颜烈,这次箭羽的粼粼冷光越发夺目,蓄势待发! 完颜烈还在驾辕上鼓舞士卒的士气,完全没有想到敌将会在这么远的地方,要射杀自己,突然一道灵光闪闪的箭矢,划破了天际,还在冲锋的金军无一不注意到这道灵光,还在挥着金刀完颜烈,直接被这道灵光钉死在帅旗上。 完颜烈临死前眼神不解的向城关望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手中的金刀也无力握持了,掉在了地上。 旗杆受到如此冲击,吱呀的挣扎了几下,还是倒下了。失去了旗杆的支撑,完颜烈也扑倒在地上,不甘的闭上了眼,缓缓落下的帅旗盖在了他的身上,他这荒唐的一生,就这样荒唐的落幕了。 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随着金军首领的阵亡,金军的士气急转直下,许多士卒早就萌生了退意,现在更是如此,他们丢下武器,直接回身逃窜,有了第一个,自然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就出现了,随后所有金军开始四散而逃。 岳元帅见金军的行伍散乱,知道是消灭金军有生力量的大好时机:“击鼓,进军,但是大家谨记,不可恋战,敌众我寡,久战必伤!” “得令,出击!” 大家乘胜追击,每人至少杀了三两个金军,大胜而归,夜里大家直接用缴获金军的物资开了一个小小的庆功会! 汜水关大捷的消息也被送往了皇城,大家兴高采烈的庆祝了一番,但是依旧没有放松警惕,金军只是被击溃了,大部分兵力还是保存了下来,不排除他们有重新集结起来的可能。 这些金军果然如同岳元帅预料的那般,很快就被金国有名的大将完颜兀术收编了,完颜兀术此人不同与完颜烈,此人素有才略,是金军中难得的将才,他为人聪慧,行军作战以胆识过人而闻名,他的作战方式喜欢势大压人,从不做冒险之举,他听到这些残兵是在汜水关外,吃了败仗的,并没有苛责他们,反倒是安抚他们,收编入自己麾下。 皇城里下达的命令,很快就送到了汜水关内,岳元帅再次被调往泗水县,原来那些逃走的金军被驻扎在泗水关东芦苇渡的金军收编了,这些金军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威胁到中府的安全,所以需要解决。 战局为重,岳元帅率领大军赶往芦苇渡,芦苇渡因地势狭长,此间遍布丛生着无数芦苇,所以才得名的,岳元帅移师至此,两军相持,互相试探着虚实。 部分宋军隐没在芦苇从,不时漏出冷冷的刀光,而金军的大军浩浩荡荡的隐在后山,但是许多金军都畏惧的看着宋军的头领。 初次试探,双方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 完颜兀术回营后,向身边的斥候问道:“能查清宋军的底细吗?” 斥候摇摇头:“属下无能,只看到那宋军头领身后共有三百精骑,但是那些隐没在芦苇从的宋军难以统计!” 完颜兀术摆摆手:“无妨,想来那宋军的数量也不可能胜过我军。” 金兀术身边的虎头妖将听此,疑惑不解问道:“那为什么我们不将这些宋军拿下呢?” 完颜兀术精心的沏着茶:“宋军的兵力肯定不如我军,不然他们就不需要这样的计谋了,但是他们的兵力也不会比我军差太多,不然他们一旦被识破了,用这样的计谋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第十九章 智取竹芦渡(上) 那妖将还想说什么,但是直接被完颜兀术打断了:“我知道你打算说什么,你想即便如此,也是我军胜算较大,应当拿下他们对吗?” 妖将点点头,恭顺的站在案条侧面。 完颜兀术品了一口茶感叹道:“不愧是中原名茶!”放下茶杯后,接着说道:“那宋军的首领,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除我之外,我们军中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即便是我,在不动用主上赐予的狼王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妖将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你是在怀疑狼王的判断吗?” 妖将急忙跪下请罪:“属下不敢!” “好了起来吧,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那虎头妖将起身后,抓了抓脑袋:“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要放任这些宋军不管吗?” 完颜兀术看着它,叹了口气:“怎么办,要你来说,你会怎么做?” 虎妖思索片刻道:“我们可以派兵先将藏在芦苇荡中宋军的底细摸清楚,然后在做进一步的打算!” “要是宋军的兵力,和我预料的一般,到时两军对垒,我化身狼王去对付宋军的头领,根本无暇顾及你们,到最后即使是我军胜了,也是险胜,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但属下认为宋军的兵力,远远不如我军,宋军这样的做法只是为了故弄玄虚罢了!” 完颜兀术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噢~,那你有几成把握?” “这,五成!”虎妖笃定地说。 “为了你这想象中五成的胜算,就要赔上我这一万儿郎的性命吗?” 虎妖急忙跪下,惶恐地求饶:“属下不敢,只是觉得大好的时机,近在眼前,不想白白浪费掉!” 完颜兀术已经没有心思摆弄茶具了,又叹了一口气:“你又何罪之有,起来吧,如此提点你,为的也是我金国的大业,这宋国疆域辽阔,要想征服这里,我军需要无数的将才才行,战场不是山野林地,你强便能取胜,你一味冒进贪功,或许能打几次胜仗,可长此以往呢,又会如何,迟早会因此丢掉性命,我如何放心让你独自领兵呢?” 虎妖并没有起身,反倒是恭敬的听着的完颜兀术的教训。 “至于你所言的时机,怎会白白浪费掉,那宋军明显是疾驰而来,阻断我军的,他们来的很仓促,随身的粮草按照最多的计算,也只够他们维持两天的,这还是往多了算,我军一路至此,这附近也没有能的养活一支万人大军的城镇,除非宋人的援军到来,不然两天之后,不论如何,我军都有十分的胜算,在此期间就算宋人的援军到达,我们以万人的数量,拖住两倍、或者三倍的宋军,也是大功一件,而且我军又了无牵挂,随时可以全身而退,以逸待劳,何乐而不为呢?” 虎妖听后,羞愧的低下了头:“尊上高瞻远瞩,属下惭愧!” 完颜兀术摆摆手,丝毫不在意:“起来吧,我本来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战局本就是瞬息万变,就算是我,也不敢拿捏得准,吩咐下去,今晚一定要密切监视宋军的一举一动!” “得令,属下这就去办!” 反观岳元帅这边,宋军毫无顾忌的在金军斥候的监视下安营扎寨,但是芦苇荡中宋军却没有一点声息,只能偶尔在黑暗中窥见一丝刀剑的冷光。 这些消息送回金军大营后,让完颜兀术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 夜半时分,完颜兀术刚休息,外面的斥候就发现新的军情:“大将军,我部在前山发现大量的宋国援军!” 完颜兀术:“果然不出我所料,可统计出有多少援军?” “宋军的数量太多了,我部不敢靠太近,他们四人一组,队伍从前山一直延续到山后了,我部犬妖兄弟说,它嗅到山后还有人族的气味,事态紧急,我部不敢耽搁,火速回来上报了。” “嗯,你们做的好,现在还有人盯着那些援军吗?” “那犬妖还在那里盯着,我命它留守在那里。” “做的好,宋军的营地有什么动静?” “宋营在两柱香之前,熄灭了营火,有营帐阻碍,暂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动作!” “芦苇荡里的宋军呢?” 虎妖这是插嘴道:“刚才有斥候向我汇报,说芦苇荡中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动静,我看那时宋营之内还灯火连天,没有什么动作,就没有上报,现在看来,他们是在暗度陈仓!” 完颜兀术急的在大帐之内来回踱步,听到虎妖的话破口大骂:“为什么不上报,你这是贻误战机!” “属下罪该万死!” 看它惶恐的样子,完颜兀术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去把犬妖叫来,问问现在援军的情况。” 斥候连忙出去,一阵狼吼过后,不久那负责盯梢的犬妖就赶回了金军大营,完颜兀术急迫向它问道:“宋人的援军,究竟有多少!” 犬妖回答道:“在俺回来之前,宋军的队伍还未中断,在那山后,俺依旧能闻到大量的人族气息,就目前的数量俺估算着有八千左右!” 虎妖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安的向完颜兀术问道:“尊上,这可如何是好?” 完颜兀术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不停的想着更好的办法,营帐内充满了萧瑟的气氛,完颜兀术停下脚步,沉声道:“传令下去,各部人马立刻进入芦苇荡中,辎重能带多少带多少,带不走就一把火烧掉,不要留给宋人,进入芦苇荡后,立刻向宋军相反的方向撤退,动作要快!” “我军一旦全部进入芦苇荡后,如果宋军用火攻,那我军将毫无还手之力呀,尊上!”旁边的幕僚立刻反驳道。 “蠢货,那宋军也在芦苇荡中,他如何动用火攻,难道他们连自己人都要烧死吗?”那虎妖立刻反驳道。 第二十章 智取竹芦渡(下) “立刻去做,费什么话啊!”完颜兀术气急道。 这下营帐内,无人在敢反驳,大家立刻赶回自己本部,召集人马准备撤离。 等金军趁着夜色,潜伏到芦苇荡中,悄悄撤离后,一直负责监视金军动向的探马,立刻将消息报告给了岳元帅,岳元帅立刻率领人马前往金军大营进行突袭。 等宋军抵达金军大营后,金军的大部队已经撤走了,剩下一些处理辎重的士兵,很快就被宋军击毙了,并且抢救下许多物资。 从金军的俘虏口中得知,金军已经接着芦苇荡的掩护逃走了,王权定出感叹道:“岳元帅果然用兵入神呀,我们一千精骑,居然撵着一万金军到处跑,太不可思议了!” 岳元帅被夸奖还是很高兴的:“哈哈,前辈过奖了,行军打仗,计谋固然重要,但是军纪严明才是施展一切谋略的根基,今夜之计能成,我可不敢居功,这是我军上下一心的战果!” 这时探马来报:“岳元帅,芦苇荡中发现金军的动向,我们要不要进行追击!” “有多少兵马?” “只有几十骑,应当是和这些断后的金军是一起的,只是发现我们后,他们率先逃到芦苇荡中了。” “佯攻一下,如果能拿下最好,不能就撤回来!” “得令!”探马立刻跑出金军大营。 “元帅,金军现在悉数陷在竹芦渡中,我等何不以火攻之!”二当家站出来献计道。 “子夜无风,冒然以火攻之,不但事半功倍,还会暴露我军的底细,等天亮之后,金军摸清我军的底细,他们多半还会回来的,到那时我们就只能正面面对敌军了!” “哦,我懂了,元帅果然远谋,这样只要我们吹得牛皮不被戳破,现在那伙金军肯定被吓的屁股尿流的,有多远就滚多远了!”二当家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金营内一片欢笑。 “好了,大家辛苦一晚上了,既然金军将他们的大帐送给我们,那我们却之不恭了,大家先休息吧,一切等天亮了在做计较。”岳元帅吩咐道。 其实整晚大家都在忙碌,不比寻常作战轻松多少,不但分兵在芦苇丛中震慑金军,还要佯装有千军万马来增援,金军斥候侦查到芦苇从中的动向就是大家在将行军兵事构建成一个闭环,从芦苇荡到山后,在从山后大张旗鼓的行军到山前,在从山前潜伏进芦苇荡中,如此往复,从而让金军产生了增员众多的错觉。 现在战事结束了,大家辛苦一天的疲倦感,顿时涌了上来,大家都去休息了。 相比起来完颜兀术过得就没那么开心了,他现在和大部队一起钻在芦苇荡中,说实话钻芦苇荡的滋味是什么样,恐怕只有钻过的人才知道,尤其还是夜晚! 不过还好后方的斥候报告,宋军并没有进行深度追击,但这也是完颜兀术从进入宋境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了。 十里洋场,怎么在芦苇荡中显得格外的长?这应该是此时金军心中最真实的写照,终于天刚蒙蒙亮,领头的金军终于从芦苇荡中逃了出来,完颜兀术的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军上岸后,大部分士卒已经疲惫不堪了,完颜兀术下令道:“原地休整!” 然后叫来斥候问道:“我军现在身处何处,附近可有我军的其他据点?” “回禀将军,我们现在在泗水县东五十里左右,附近是扎莫大王驻地。” “好,你下去吧!”完颜兀术有些疲惫的吩咐。 虎妖:“尊上,我们是要去寻那扎莫大王吗?” 完颜兀术看着士气低落的手下们叹息道:“那莫扎大王性情敦厚,断不会难为我等,而且现在那宋军势大,我们只能重新补给一轮,才能继续搜山查海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 “宋军怎么突然有这么多援军呢,莫非和主上安排的任务有关?” 完颜兀术思索了片刻:“应该没有关系,如果他们知晓内情的话,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我们,但也不好说,刚才的情形,即使宋军的兵力远胜于我军,冒然在芦苇荡中交战,最后会鹿死谁手也不好说,所以那宋军才不敢穷追我等,不论如何我们先去找扎莫,然后再做打算吧!” 待金军休整过后,便整军向莫扎大王的驻地进发,一路上还算安稳,没有在遇到宋军的人马。 等完颜兀术的军队抵达莫扎大王的驻地后,莫扎大王率领手下亲信前来迎接,莫扎大王:“兀术兄弟,这才几日不见,怎么落得如此田地?” 完颜兀术苦笑着说:“大王就不要挖苦我等了,那宋人诡计多端,我一不小心就中了他们的计谋,侥幸逃生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莫扎叹息道:“俺就说你们人族心眼多,分别前千叮咛万嘱咐地劝你小心点,你看怎么着还是吃亏了吧!” “大王还是稍后在叙旧吧,我等正是车马疲惫,还是让我等休整一番,再听大王教会也不迟!” “好说,好说,兄弟们好吃好喝的端出来,给兀术兄弟接接风!” 酒足饭饱后,除了身体上有些疲惫,完颜兀术现在又恢复成了那个信心满满的金国大将,此时正在大帐之内商讨对策。 “大王是说主上要找的人现在开封城内?” 莫扎大王摇摇头:“那位贵人说的,他现在开封府附近当差,具体的位置他也把握不准,那人借着人道气运的庇护,脱离了贵人的掌控,他现在有人道气运加身,连贵人也不敢轻易掐算他的命运了!” 完颜兀术沉思片刻:“大王,不若你我合兵一处,我们共同将那开封府攻打下来,那人如果真的在开封府周围,一旦开封府受难,他肯定会回来保护开封府,更何况现在那宋国的小皇帝还在皇城内,他一定会露面的。” 莫扎大王:“好是好,可是单凭俺两的兵力,想要攻破开封府,怕是有些困难!” 完颜兀术:“这有何难,我们在通知其他几位首领,我等一同攻打那开封府,不就行了。” 第二十一章 围城 完颜兀术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神情有些异样,只是转瞬又恢复了正常,莫扎大王等人一直都在注视着他。 见完颜兀术神色异样,莫扎大王关切道:“兀术兄弟怎么了?” 完颜兀术单手扶着额头显得有些疲惫:“没什么大碍,这些天一直奔波,有些乏了!” 莫扎大王:“嗨,俺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那这事咱们稍后再说,来人快送俺兄弟回去歇息!” 完颜兀术也不推辞,站起身有气无力地道别:“那在下就先去休息了。” 莫扎大王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可他不知道完颜兀术走出大帐后,他的神色变得更加古怪! 完颜兀术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被领到了安排给他的营帐内,他倒在行军铺上,昏睡过去,在睡梦中,肢体还在不断的挣扎。 汜水关之危解除了,而且短时间内不会有金军再敢来攻打这里了,岳元帅击溃金军的封赏也下来了,岳元帅因功升迁为武功郎,王权定出等人也都各有升迁,再经过这次战役后,金军似乎被打怕了,一直没有发动什么像样的攻势。 一直到建炎三年正月,从去年八月左右开始入侵大宋的金军,接连攻克了徐州、淮阳、泗州,铁蹄直逼扬州,大宋内的局势立刻变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这些城池的陷落,导致流民遍布,而那孤悬在中原之地,又有重兵把守的首府开封,便成了所有宋民的最后寄托,许多流民不远万里的奔赴到开封府,那些连战连胜的金军,似乎也想起了这座城池,全都调转马头向这里袭来。 现在整个开封城内的局势十分混乱,内有无数流离失所的难民,外有兵强马壮的金国大军围城,即使同样还在正月里,城中的气氛也不同往年了,萧条、肃杀的气息充斥在开封的每一个角落。 王权定出的队伍,早在第一时间就被调回来驻守开封了。 夜里,王权定出和二当家两人披甲站在城楼上进行一番巡视后,两人来到城墙边上,王权定出一只脚踩在探孔上,踮起另外一只脚努力地向城外远处看去。 而二当家则无所谓的斜倚在城墙上,漫不经心的向外面看。 见王权定出在那里努力的监视金军的动向,无奈的劝道:“别看了帮主,金军都已经外面扎营半个月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你懂个屁!”王权定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收回了身形。 二当家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树枝,一边掏着耳朵,一边叹息道:“这金军也真是的,帮主你说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打也不打,要围也不围每天还放那些逃难的人走,他们这是要唱哪出啊?”说着掏完耳朵,用手弹了弹树枝上的污垢,又把这根树枝塞进嘴里,吊儿郎当的叼着它。 王权定出:“围而不攻、疏而有漏,他们这样是想攻心,可又有些似是而非,除非他们已经摸清我们城内有多少粮草,而且断定短时间内,不会有援军来京勤王,不然不管金军有什么谋划,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那谁知道呢,没准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攻破开封城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权定出一下被二当家启发到了,现在金国是牛魔王说了算,他们近来的行军目的确实和以前抓走二圣时大相径庭,总是给人一种漫天洒网,又漫无目的的感觉。 那些留在河北北路的义军,他们最近送来的情报中,也总是提到这一点,那些义军在遭遇到金军的大部队时,打不过要撤退时,金军总是不会尽心的追击他们,大有一种能杀就杀,杀不到就算了的意思。 二当家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感叹道:“看着天上的月亮,才发现今天是正月十五啊,帮主,以前咱们在五岳寨的时候,每逢这个时候,咱们都要大喝三天呀!” 王权定出听到他的感慨也抬头向玉壶望去:“是呀,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山外面过了两个年了!” “帮主,你说我们要是没有离开五岳寨,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王权定出收回了目光,手撑着下巴,考虑道:“啊,这是个好问题,我想如果现在我们还留在五岳寨的话,我估计我们可能已经被金军乱刀砍死了吧,或者被他们诏安当了金兵,反过来打我们大宋,唉,我也不知道啊!” 二当家望着玉盘怔怔出神,像是在回忆什么:“也不知道我们那几间小屋还在吗,等我们赶走了金狗,真想回去看看啊,以前住在那里,总是觉得它这不好,那不好,现在离开它后倒是有些想它了!” “那肯定的,五岳寨上的屋子,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创业时,置办下的产业,不要说你,就是我也对它们有很深的感情啊!” 王权定出这在那里伤春悲秋,情到浓时正要高歌一曲时,二当家拼命的拽他的衣角:“帮主,帮主你快看月亮上有人飞过来了!” 王权定出正在伤感,一把推开他:“不要闹了,没看到我正在回忆曾经峥嵘的岁月嘛,真的是!” 二当家:“帮主,我没有闹,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啊!” “在哪里,真是荒谬绝伦~”王权定出扭头向二当家指的方向望去,见一人缓缓从空中飘下来,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减弱了! 待那人落在近前,王权定出立刻拔出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是何人?” 来者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在下金兀术,适才听到阁下两人的对话,特意为你们解惑而来。” “金兀术,你是金兀术!”王权定出大吃一惊。 “真是在下!” 第二十二章 金兀术的遗言 二当家见王权定出神色异常,上前悄声问道:“帮主,你认识他啊,他是谁啊?” 王权定出敲了二当家的头一下:“笨蛋,他就那个金军的首领金兀术,你这脑袋被驴给踢了,我们前些天刚开会讨论过,你就忘记了!” “什么,那个金兀术!”说着躲到王权定出身后,威胁道:“我告诉你啊,不要那么嚣张,我们可不怕你!” “在下说了,在下并没有恶意,是特意为各位解惑而来!”金兀术依旧举着双手,表示没有恶意。 王权定出审视着他,金兀术也平静的看着王权定出,最终王权定出收回了剑:“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吧!” 那牛魔王将金国国主吃掉后,没有选择将金兀术他们这些臣子屠戮殆尽,而是选择将他手中的妖魂,寄居在他们身上,明里声称是赏赐给他们力量,实际上妖魂入体后,这些曾经为牛魔王争战而失去身体的妖怪,就会慢慢吞噬金兀术他们的神魂,到最后完成夺舍,等到朝中上下官员悉数成妖后,那金国就是真正的万妖之国了。 如此以来,牛魔王既不会受到人族气运的反噬,还能享受皇朝气运带来的好处,而竹芦渡一战,对寄居在金兀术体内的啸月狼王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狼性固然凶狠,但是却很多疑,那天晚上狼王的精神受到很大压迫,再加上月圆之夜狼王需要离体去汲取月华,所以金兀术自身的神魂得到了喘息,现在也这般,他乘着正月十五月圆夜那狼王去汲取月华,借此机会离开了金营,来到开封城。 金兀术将这些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权定出,王权定出以前感到疑惑的地方,瞬间就想通了。 “那你们现在围城,又是为了什么?” 金兀术:“找人,现在大军所有动向都是为了找这几个人,那牛魔王所说之人,一个是孙悟空的转世之身,另外一个是唐三藏!” “孙悟空转世?”王权定出当然知道说的是谁,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依旧不解的问道:“你们找他,把开封城围起来干什么,难道那个孙悟空的转世之身和唐三藏,就在这开封城里?” 金兀术点点头:“那位贵人,是这么说的。” “贵人,这又是哪一路神仙?”王权定出第一次听到他认知以外的人,疑惑的问道。 “他是牛魔王的贵人,在下也未曾谋面,不过想来,他应该真的是某一路神仙吧!” “神仙、妖怪,怎么就搞到一块去了?” 金兀术感觉气氛有些凝重:“不过短时间内,你们不用太担心,大军是不会攻城的,那牛魔王还在后方镇压我金国的气运,他暂时腾不出手来,不过等满朝上下的官员都化妖后,等牛魔王炼化了大金皇朝的气运后,一切就很难说了。” “那能拖多久呢?”二当家唯唯诺诺地问。 金兀术听后叹了一口气:“也许下一次见面,我就已经被那狼王彻底吞噬了!”场中久无人言。 片刻后,王权定出:“你有什么请求就直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完成的,就算回报你所提供的讯息。” 金兀术苦笑着摇摇头:“在下还能有什么要求,父皇被那牛妖所杀,母亲不堪凌辱自缢而亡,亲朋好友马上就要和我一般,变成那妖魔的走狗,我在这世间还有什么好挂念的吗,过往的宏图霸业,在这些妖魔眼中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我还有什么好求的吗?” 金兀术也压抑太久了,再次从混沌中清醒,却发现沧海桑田,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想我皇爷阿骨打,发迹于极北之地,穷极一生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辽国,占据了如此辽阔的疆土,可到头来却为这些妖魔做了嫁衣。” 王权定出也感慨道:“这或许就是命吧!” 金兀术收敛心神,他担心太大的情绪波动,会使狼王提前回来:“你我终究同为人族,帮你是分内之事,到时只求能帮助我大金无辜子民的时候,不要吝啬。” “那是自然!” “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在下就要告辞了!” “我们五岳寨的老屋还在吗?”王权定出问道。 “五岳寨,在什么地方?”金兀术疑惑的问道。 “将军不知就算了,那是我们的老家,在河北西路,出来许久了,多少有些挂念!” 金兀术回忆了一会,抱歉道:“实在抱歉,今年来河北西路的战事,不是由我负责的,我回忆不起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关系,二当家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二当家拼命的摇摇头,金兀术见状:“那便告辞了!” “后会有期!”王权定出以礼相送。 “后会有期!”说完金兀术又踏月离开了开封城。 王权定出目睹他离开后,开始思考金兀术带来的讯息,已经最后的试探,即使对方是真心诚意前来送信的,要坦诚相待,也要保持一定的戒心,从最后的试探,王权定出感觉到金兀术没有说谎。 只是按照原来的剧情走向,是菩提老祖将唐三藏会去五指山找孙悟空的消息传出去,金兀术所言的那个贵人,会不会是他呢? 牛魔王等一众妖族也因此是知道孙悟空的转世就在五岳寨的,五岳寨原名五指山,就是关押孙悟空的地方,但是金兀术最后的样子不像在骗人,他也没有骗人的必要! 这种情况只有几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牛魔王掌握了他行踪,已经不需要去五岳寨寻找了,但如果是这样,那些金军就不需要在宋境内搜山查海了,不太有可能。 另外一种就是牛魔王根本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但这也不可能,五岳寨的事情是西方教五百年前就定下的,除非布置这些的神佛都把这件事情遗忘了! 贵人,神佛将这件是都遗忘了,王权定出的心中如惊雷划过一般!他猛然站起身来,二当家正在抓痒,被他吓了一跳:“帮主,你干什么?” “我去把这些消息上报上去!”说着急匆匆的走远了。二当家看着他背影喃喃道:“唉,上报又有什么用,现在的天已经变了!” 第二十三章 朝中的对策 二当家目送着王权定出远去,然后抬起头无神的望着天边,悲伤地喃喃道:“师兄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们现在不只是想让你去取西经,更想要你的命啊!” 话音最后带着悲凉的哭腔,可惜没有人听到,二当家抹掉眼角的眼泪,重新变成以前那个疯癫的状态笑呵呵的追上去:“帮主等等我,不要抛下我啊!” 月光之下,王权定出在前面疾驰,二当家紧追在后面。 王权定出将这些消息上报给岳元帅,岳元帅也有些困惑:“你是说金军如此大动干戈,只是为了找人,这也太荒谬了!” 二当家反驳道:“话不能这说,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可是唐三藏啊,传闻只要吃他一块肉就可以长生不老!” 岳元帅苦笑道:“那毕竟只是传闻,再说那唐僧取经是前朝贞观年间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到现在呢?” 王权定出摇摇头:“现在这世道已经乱成这样,妖魔横行,就算唐僧现世也不足为奇,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开封面临的危机!” “好,那我现在,就将这些消息报上去!”消息就一层层的上报到皇宫里,朝中的大臣觉得荒谬也好,吃惊也罢,传到赵构耳中,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 这是一个很真实的问题,无论金军现在的目的是什么,都是他大宋的天子赵构,被金军四处追杀,那金兀术当初放出消息,说就算搜山查海也一定要将他捉拿到手,为此赵构狼狈的四处逃窜,每日担惊受怕,对金军的恐惧植入他的心中,成为了心病,但是这种病却不是那么好医治的。 离京!城内的寻常百姓还没有下定舍家弃业的决心时,宫内的官家又要弃城而去的消息就已经传出去了! 不要说什么朝中的大臣没有劝谏之类的话,强硬的主战派早就被打压贬低到其他地方了,当朝的官员都是主和派,谁会去劝谏? 岳元帅倒是劝谏了,但是一个武功郎好大的官职呀,那谏书直接就被他领头上司杜充给挡回来了! “这也太荒唐了吧!”王权定出感到荒唐,但又觉得很符合赵构的人设,‘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大抵就是这种心情吧! 瞎子和二当家两个狗头军师正在商量对策。 瞎子:“帮主,要不我们逃吧,皇帝都要跑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二当家:“哪有这么容易啊,我们现在是兵,又不是土匪了,想去哪就去哪!” “皇帝都跑路了,为什么我们当兵的不能跑路呢,大不了我们以后不当兵,不就行了!” “跑路又能跑到那里去呢,金军势大,还不是要被四处追着打,我看我们干脆直接去金国,把那个什么牛魔王直接砍死,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王权定出拍了拍二当家的肩膀夸赞道:“好主意!” 二当家得意的说:“帮主你也觉得是好主意吧!”但是二当家见王权定出直勾勾的看着他,底气立马就消失了,低声说:“帮主,我开玩笑的,闹着玩,闹着玩!” “你放心,不会让你去的,来我们好好的计划一下。”王权定出揽着二当家往营帐内走,二当家这样不情不愿的被王权定出拽进屋里去。 王权定出几人商议出大致的计划后,王权定出便拿着计划书去找岳元帅了,在这个时候从皇宫里也来了一队人,只是正好和王权定出错过了。 宫里来的老太监,没有去城防司,而是直接来到王权定出等人的营房内,此时营房内领头的就只剩下了二当家和瞎子了。 瞎子迎上那个手持圣旨的公公:“公公,我家将军出去了,不在营中!” “呦,沙护卫误会了,咱家此次前来不是找你们家将军的,是专程为你而来的!” 瞎子大吃一惊:“为了我,什么事?” 那公公笑呵呵的奉承道:“天大的好事,沙护卫还不快快接旨。” 营房内的官兵们,一听有圣旨全都停下手中的事情,行礼等待那公公宣读圣旨。 圣旨大致的意思就是让瞎子升任为四品御前侍卫,瞎子稀里糊涂的听着公公宣读圣旨,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等公公宣读完以后,见瞎子还傻愣在原地,只当他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 公公柔声催促道:“沙护卫,还不快来接旨!” 瞎子这才茫然道:“呕,奥!” 瞎子拿着圣旨就要离开,那公公急了:“沙护卫,你要去哪,还不快随咱家进宫面圣去!” 瞎子:“进宫干什么?” 公公:“圣旨上不是说了,提拨你为四品御前侍卫,此次要随皇帝一起离开京城,保护皇帝的安危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瞎子小声嘀咕道。 “但是我家将军外出,我需要向他说一声,才行啊!” “瞎子,你先去吧,等帮主回来,我会跟他说的。”二当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连忙劝道。 “可是... “可是什么,啰里八嗦的,皇帝让你去,你还不去!” “那好吧!”瞎子不情不愿的跟着公公去皇宫了。 而另外一方,王权定出正在向岳元帅讲述他的打算。 王权定出:“岳元帅,为了解决眼前的局面,我专门想了一套解决问题的方案,你看这是我的计划书!” 岳元帅放下手中的宝剑,接过王权定出递过来的文书。 第二十四章 皇帝离开了他的皇城 王权定出趁着岳元帅阅读的时间向他讲述自己的计划:“我们是这样计划,我假借牛魔王正在寻找那人的名义,也就是孙悟空转世之人的名义,再请来一些武功盖世的帮手,当然是越多越好了,然后由他们把我这个假冒的孙悟空转世,送到牛魔王面前,等到牛魔王以为大功告成,得意洋洋的时候,我们一起暴起,杀他个措手不及,只要我们将牛魔王杀死,一切不都解决了!” 岳元帅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沉默了一会,礼貌地回复道:“前辈的意思是,要行那荆轲刺秦王之举?” 王权定出一拍手有些激动:“没错就是荆轲刺秦王,岳元帅也觉得我这主意不错对吗!” 岳元帅不太好意思破坏王权定出的喜悦,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荆轲最后没有刺死秦王!” 王权定出依旧很亢奋:“那没关系,我不是荆轲,那牛魔王也不是秦王,只要我们计划的周密一些,这个计划一定会成功的,我们只有杀死牛魔王,才能解救我大宋,才能解救天下的黎明百姓!” 王权定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显得越发激昂,岳元帅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拉住神情亢奋的王权定出安慰道:“前辈,前辈!” 王权定出茫然的看着岳元帅,岳元帅按着王权定出,让他坐下来:“前辈,这些事需要我们从长计议,你不需要冒这样的险!” 王权定出:“没关系,我到时候让瞎子保护我不就没问题了。” “前辈,你不要有这么大的压力,有些事我们可以共同商议出更好地办法!” ‘压力’听到这个词,王权定出突然变得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就被打回原形了,沉默了许久:“也许我们,当初就不应该走出五岳寨,也许这样天下就不会这么乱了!”说着又歉意的看了一眼岳元帅:“元帅你也不用,总是以身犯险了,这些妖魔鬼怪,不应该是你们面对的命运!” 岳元帅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却不影响他宽慰王权定出:“前辈何出此言,即使没有这些鬼怪的种族之仇,还有那金国的家国之恨,而这两者都不是几个人能左右的事,就算始作俑者也不可,前辈何须归罪于己呢?”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却坚定地解释:“我便是那牛魔王要找的孙悟空转世之身!” 岳元帅听后一愣,也摇了摇头:“是又怎么样,难道就该冒险去做这些没有把握的事情吗,就应该引颈就戮吗?” 王权定出沉默着,被岳元帅的说辞所动容,岳元帅见他的神情稍微有许缓和接着说道:“其实,前辈不来找我,我也要去寻前辈的,我这里也做了一份计划,前辈请看!” 王权定出只见岳元帅将桌上的战略图展开,那上面做着密密麻麻的标记:“昨夜,即使那金兀术不送来那些情报,我军收集的情报也大致能解开那牛魔王的盘算了!” “这些都是河北西路的义士们收集的情报,这些妖魔杂军分布在幽州、常山、中山、沧州、河间还有这里河东一带,全都有杂军的身影!” 王权定出根据岳元帅的示意,看着眼前的战略图。 岳元帅:“可这些地方根本就没有我们的守军,他们派这么多的杂军过去干什么?”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前辈,难道你还没有发现,这些杂军的驻地像什么吗?”岳元帅在战略图上将那些标注的点连起来。 王权定出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这些线条,不确定的说道:“这难道是星宿吗?” “没错,就是星宿,再加上昨夜金兀术的佐证,附着在他身上的妖魂狼王,效仿的星宿应当是奎木狼!” “星宿,那牛魔王搞得什么名堂?”王权定出到现在反倒是一头雾水了。 “那皇道气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炼化的,本来它杀死金国国主,破坏国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还要据为己用,当然要用一些手段了!” “那金兀术只说牛魔王让手下的妖魂附着在金国大大小小的官员身上,来窃取国运,却不知道那牛魔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牛魔王只有借助逆转周天星宿大阵的力量,才能将金国的气运炼化,那金兀术还是牛魔王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他所占的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奎木狼,他可能认为自己只是和其他被吞噬的官员一样很普通的一员,但他是主干星宿之一!” “哦,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元帅的意思是我们只要能将这些主干星宿杀掉,就可以阻止牛魔王的计划!” “没错,即使不能全部杀死,只要杀死一些就可以大大推延牛魔王炼化气运的时间,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它!” “前辈你看这是收集到的情报,时间虽然有些仓促,但是我们还是锁定十二个目标!”岳元帅指着战略图中做了重要标记的地点。 王权定出也格外的激动:“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行动啊!”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我们的意图暴露了,他们就会有所提防,我们再想出手,就会难上加难了。” “因此,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现在我们的大军还驻扎在开封府内,我等率领一小只精骑悄悄潜出城去,然后伺机将他们一一击破!” 王权定出怀里揣着岳元帅的锦囊回到了营房,问题终于找到解决的办法,说不高兴是假的:“瞎子,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有新的任务要忙了!” 王权定出没等到瞎子,却看到二当家苦哈哈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帮主别叫了,咱们以后就见不到了瞎子,他被皇帝招进宫里去了!” “什么,瞎子怎么能去做太监呢,我去找那个狗皇帝评评理!” “唉,帮主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瞎子又升官了,他现在是皇帝的贴身侍卫了,不是做公公那个进宫!” “切,你早说嘛!”那后就见王权定出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一肚子坏主意涌了上来:“来,过来二当家的,你现在马上去找瞎子,就说!” 然后低声在二当家嘀嘀咕咕的说的一大堆话,二当家在那里听得嘿嘿直笑,猥琐地说道:“嘿嘿,帮主你说的就放心吧,我一定帮你传达到位!” 王权定出神气洋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全靠你了!” “嘿嘿,帮主你就瞧好吧!” 第二十五章 皇帝终于离开了他的皇城 次日,那些参与这次行动的士卒们集结在一起,他们都已经收拾好行装,换上了常服,共计四百精骑,每一人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 岳元帅也换上了常服,站在队伍最前面:“弟兄们,我们此行的目标是什么,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此行有多危险,我相信大家的心中都有数!” 即使穿着常服,士卒身上的肃杀之气依旧不减,丝毫不畏惧将要面对的危险。 “我最后问一遍,现在有要退出的吗?” 四下无声,岳元帅将行囊背在身上:“出发!” 而此时皇宫内,也有一支人马,也要整装出发了,不过这支人马的人数就要多得多了,其中除了有随行的兵马以外,还包含了少量的宫女、太监、内眷以及朝中的许多官员也携家带口誓死追随在皇帝左右。 这样一支队伍的人数逾越过千人了,好在这些天有不少大规模的队伍离开开封城,大家都没有过多的关注这支队伍。 如此两支队伍就在同一天离开了开封城,岳元帅率领四百精骑从开封城的北门出城,向着妖魔肆虐的河北西路疾驰而去,另外一支队伍从开封城南门出城,向着还算安定的江安而去,两支风格迥异的队伍,为了大宋的未来,都奔赴向各自的战场去了,至少每支队伍的成员都是这么认为的! 每一天不只是有这两支队伍离城,混杂其他的队伍中,有几个蓬头垢面的人,但气质卓绝的人混在其中。 赵构:“沙护卫,你想的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甚是合朕的心意,有那只队伍在前面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就安全多了!” 瞎子:“公子,咱们简装出行,言辞也许多加注意啊,不然还是有暴露的风险。” 赵构:“对对,沙护卫言之有理,还是小心为上,你们几个都收敛一点!” 赵构身边几个护卫赶紧收敛自己的气势,一行人真就如同苦难的平常百姓一样,混在队伍里面,离开了开封城。 在一片荒漠上,一个身着短打的汉子躲在沙丘后面,四处张望着,突然察觉到什么,将随身携带的剑鞘插到沙丘里,附耳仔细地听着,他听到远处传来很多马匹疾驰的声音,确定方位后,赶紧找了个有利观察的位置,向那处望去。 一会儿,就望见远处有一支队伍,在快速奔驰着,这汉子估算着有四百人左右,等那群人渐渐行进,他看清了领头那人的模样,面上一喜从暗处出来,赶忙向来者打着事先约定好的讯号。 这支队伍便是从开封城里潜入河北西路的岳家军,队伍中的斥候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汉子,见他用事先约好的讯号在不断的示意,连忙分出人手去回应他。 那人看到回应,急忙从沙丘后面拉出自己的战马,向岳元帅这里驰来。 双打会面后,那人翻身下马向岳元帅行礼道:“属下马三,是五马山马扩首领的护卫,宗泽大元帅还在世时,我曾随首领去开封城内和大元帅商讨过北伐的事宜,那时曾和岳元帅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元帅还是否记得!” “原来是马三兄弟,不知子充兄进来如何?”岳元帅见到是故人当面,心中也是多一份喜悦。 马三兴高采烈地回道:“哈哈,我家首领依旧如故,但是元帅你就不同,当日一别元帅还是一个小小的统制,现在已经是名动天下的英雄人物了!” 岳元帅只当他抬举自己,微笑着推辞:“英雄可不敢当,子充兄身在敌阵,依旧高举义旗,这才是英雄之举!” “元帅,您可能有所不知,自那金狗入侵我大宋以来,一向无往不利,我大宋节节败退,而唯独元帅捷报频传,而且击败的都是金国中响当当的人物,如此振奋人心的举动,怎么当不得英雄之名!”马三正色神情严肃地说。 “保家卫国本就是我等军人的职责,兄弟们过誉了,好了,马三兄弟咱们还是路上聊吧!”岳元帅回道。 马三应了一下,连忙翻身上马,四下扫视一周,找准了方向,领着众人向营地赶去。 岳元帅看着四周的荒漠心中早就充满了疑惑:“马三兄弟,我们一路奔驰而来,一入hd域内,就发现四下尽是荒漠,为何hd变成如此模样?” 马三叹了一口气,咬着牙恨恨地讲述道:“元帅有所不知,三个月前这hd城附近还不是这般模样,从那金国的妖星宿到来后,不但这里的天气变得异常干燥,而且地下水位也在急速下降,不但如此那翼火蛇每日破晓之时,都会飞至hd城上空吞噬霞光,它初来之时hd城附近还不是这般模样,随着它体内的火毒之力增加一分,hd城内的水行之力就弱一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这hd城就变成了这般光景!” 这hd城也算历史久远的名城,现在却变得和塞外的大戈壁一样,方圆百里之内更是了无人烟。 “这么说那妖星宿可以确认是那‘翼火蛇’了?” “没错,它现在就盘踞在hd城内,它的胃口极大,它的手下每日都要四处为它抓捕我大宋的子民,来为它充饥,它每日吞噬完朝霞后,就会吃人,然后盘踞在城内炼化它摄入的能量!”马三咬牙切齿地向众人讲述那妖怪的种种恶行。 大家听后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冲进城去,杀死那翼火蛇! 岳元帅也在心中谋划这除掉翼火蛇的计划:“马三兄弟,不知今日那些翼火蛇的手下去什么地方了!” 马三稍作回忆立刻指着西南方:“它们去hd城西南的磁县去了!” “好,马三兄弟我们先赶回营地,取了兵刃然后去磁县拦截那些妖兵,待明日日出之时,必将那翼火蛇连同它的爪牙,连根拔起!” 第二十六章 奔袭 hd城内,原本保护内城的城墙,此刻却成了困住城内人们的牢笼,那翼火蛇的体型比那围城的城墙还要高大,它直接盘踞在城墙上,将整个hd内城围起来,城内的人即使想逃也无路可逃,大家都如同被圈养的牲畜一样,随时都面临被翼火蛇吃掉的风险! 破晓之时又到了,翼火蛇腾空而起,飞到天上去,开始吞噬天边诞生的第一道霞光,你以为这时候就可以趁机逃走吗?那就大错特错了,等翼火蛇腾空而去后,它手下的妖兵押送大量百姓送进内城去,大约有三百人左右。 将人全部押送进去之后,这些妖兵就将城门重新关上,把守在外面。 这些刚被抓来的人,似乎还没有反映过来,一个个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那些逃过几次的幸存者,其中有不少善良之辈,立刻从藏躲之处小心翼翼地探出身来,提醒他们:“后生们,别傻愣在那里,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样好歹有个活的机会,傻愣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被押送进来的人手就是岳元帅以及部分岳家军,岳元帅听到有人劝告自己,心中一暖:“老伯,我们是朝廷派来除妖的,你们不要怕,那蛇妖今日必死!” 那老人摇了摇头:“唉,孩子你们有这份心就够了,那可是妖怪啊,比这hd城的城墙还要大,怎么除的掉,跟何况你们连那蛇妖的手下都没有打过,别说胡话了,快找地方躲起来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岳元帅也不好多言,只是微微一笑从容的看着天上那遮天蔽日的巨蛇!身后的岳家军也是不动如山,城墙?如果它阻挡的话,那就把它凿穿! 吞噬完霞光的翼火蛇,缓缓地落下身形,它硕大的眼眸中满是倦意,就好似酒足饭饱后,睡意自然而然的涌了上来一般,它重新盘踞到城墙上,看着内城中的岳家军,口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它见那些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被吓傻了一样,心中不觉的有些欣喜,这一次可以节省许多体力了,当下张开大口,就要把他们悉数吞下去! 蛇类在进食的时候,因为上颌和下颌张开的角度很大,所以它在进食的时候,存在很大的视野盲区,哪怕它是一只成精的妖怪,这也是无法避免的! 当翼火蛇张着血盆大口扑向岳家军的时候,其实已经失去了大半的视野,当翼火蛇的蛇眸彻底消失后,岳元帅大喊道:“就是现在!” 三百余人同时扯下身上的伪装,里面赫然披着精钢甲胄,拔出兵刃迅速地组成三才战阵,岳元帅居于阵眼,整个内城立刻就被这冲天的肃杀之气充满。 “杀!”大家异口同声的大喝道。 从战阵中凝结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鹏,岳元帅将阵势凝结到一起,目光紧紧的锁住蛇妖的咽喉,终于在阵势达到最激昂的那一刻,岳元帅拔剑,挥剑斩去,那金翅大鹏随着岳元帅的剑势,冲天而起。 “杀!” “杀!” 翼火蛇的灵觉察觉到了危机,它想收回身形,却发现身体似乎不听它的使唤了,一阵天旋地转后,它居然看到它自己无头的身躯在城墙上不甘的挣扎着。 它现在才明悟过来,它的头颅已经被砍下来了。妖族强盛的生命力,让它暂时还保持着清醒,然后它就看到那些刚才的食物向它走来,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下颌还在躯体上,根本发不出声音,剑光再度袭来,这就是它见到最后的事物了! 见蛇妖终于死去,那些在内城中东躲xz苟活着的人们,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盘踞在城墙上的躯体,挣扎着将最后的力气耗尽后,瘫在地上失去了生机,越来越多地人从藏身之地钻出来,慢慢地有人开始哭泣起来,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也为死去的亲人难过,哭着哭着又大笑起来,人生百态大致如此吧! 随着翼火蛇的死去,它刚刚吞噬的霞光失去妖力的压制,这可是大日初升时,天地之间诞生的第一缕纯阳之气,失去压制,蛇尸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 守在城门外押送岳家军的妖兵,此时也卸下了伪装,领头的是王权定出,本来他们是为了防止蛇妖逃走的,但是没想到蛇妖这么轻易就被杀死了。 现在妖尸起火,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王权定出想了想,大喊道:“紫霞,出来帮个忙喽!” 紫霞仙子从云中落在王权定出身边,嘟着嘴、皱着眉不悦的瞪着王权定出:“你现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我!” “你帮帮忙先,有什么事情我们一会再说!”王权定出讨饶道。 紫霞仙子冷哼一声,但还是运起法力,将那朝霞之力都取了出来,霞光被取走后,蛇尸上的火,也渐渐地减弱,紫霞仙子又唤来此地的老龙王,一场绵绵的细雨也落在了久旱的hd城内,也将那蛇尸上的余火浇灭了。 众人见蛇尸上的火终于熄灭了,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庞大的蛇尸,经过大火的烤炙,现在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王权定出闻着这诱人的香味,肚子忍住咕咕叫起来。 可这也不能怪他,他们从开封城出来后,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此地,路上风餐露宿的,根本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王权定出拼命的吞着口水:“这蛇肉应该能吃吧?” 身后的大牛也很馋:“应该可以吧,帮主你忘记了,咱们在五岳寨的时候经常吃蛇羹啊,就算是毒蛇的肉,只要将毒腺去掉同样可以吃的!” “还是不要吧,这怎么说也是妖精的肉,还是小心为妙!”王权定出看周围的兄弟,大家都是这幅馋涎欲滴的样子,他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二当家从城门洞里跑过来,手上拿着剑,剑上面还挂着一些蛇肉,一边跑一边喊道:“帮主,你快来啊,尝尝这蛇肉,真的很好吃啊!” 王权定出:“你疯了,这是什么,妖精的肉,这你都敢吃,不想活了?” 第二十七章 战后事宜 二当家没想到王权定出会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急忙将宝剑藏到身后去,小声的辩解道:“帮主,我就是尝尝嘛,没吃多少!” 王权定出气愤地跳起来敲了二当家的头一下:“少来你,我还不知道你这个老小子!” 二当家将藏在背后的宝剑直接撇到地上,然后摊开双手,装作不知情无辜地说道:“什么都没有啊,我不知道啊!” 余琪琪打断了他们的闹剧:“好了,这翼火蛇妖的躯体可以食用,它本身就是蛇中的异种,阳性很足对你们这些臭男人大有裨益,再加上它一直吞噬朝霞,它的躯体所含的能量更甚,你们遇到这样的肉,肯定被本能的吸引,这是很正常的!” 二当家立刻有捡起刚才丢掉的蛇肉,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帮主,真的很香啊,不信你尝尝!” 二当家说着将手中已经满是他口水的蛇肉递了过去,王权定出没好气的将他递过来的肉推开:“行了,行了,那里还多的是。” 既然没有毒,王权定出也上去切下来一大块,找了一片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大口口的吃着蛇肉,余琪琪也跟在他的身边,在王权定出坐在地上,她也要靠着他坐下。 王权定出见余琪琪也要坐下,连忙打断:“等一下!” 然后王权定出扯下自己甲胄外面的罩袍,翻转到里面干净那一面,铺在地上,拍了拍袍子:“坐吧!” 余琪琪见王权定出如此,神情一下就柔和了起来,坐到他为她准备的座位上,含情脉脉地看着王权定出,而王权定出却两眼失神地看着不远处那具如山般的尸体。 余琪琪轻轻地用膝盖撞了王权定出一下,娇声道:“唉,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王权定出收回目光,看向余琪琪张口想要解释,但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帮她将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又无言的看向内城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 余琪琪循着他目光看了过去,内城里那些百姓还在为劫后余生庆幸,岳元帅带领那些岳家军一起处理战后事宜,战场上硝烟还未远去,如此氛围,确实显得很压抑。 看着这些场景,不知怎地余琪琪所有的埋怨就这样烟消云散了,有些沉默地靠在王权定出身上,安静地感叹着这人世间的生活百态。 王权定出单手持剑,空出一只手将余琪琪揽入怀里,乱世之中表达情感的机会是很珍贵的! 老天爷赐给人们最珍贵的能力之一便是共情,这一刻他们两人都很享受这难得温情,王权定出现在珍馐在手、佳人入怀,从那蛇躯上不断飘出诱人的香气,不时有人上前去取下一些嫩肉,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间烟火气,最扶凡人心’吧。 人总是这样的,时常因为目睹了什么事情,变得或悲,或喜,但是喜过,悲过之后,又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一切,或许自己的内心中,其实早就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才会有喜,有悲! 应该要把握当下! 赵构这一方就要从容多了,离开开封城附近后,大有天高任鸟飞的样子。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上一帆风顺的,居然一支敌军都没有遇到,那些跟着皇帝出逃的官员们,也放下心来,不时就要说说陛下圣明之类的话。 可等他们一行至江南地界时,就立刻受到了敌军的袭击,好不容易摆脱敌军后,携带的家产在逃命时丢掉了许多,随行的家眷也受到了损伤,这次他们没有说什么,就是不知道心里在怨恨他们的陛下呢! 躲在后面难民中的赵构,听到前面那些达官贵人受到了袭击,心中还在暗自庆幸,看了一眼瞎子,心里想着不愧是朕的福将!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他们逃到了扬州城,繁华的江南比起东京开封也别有一番风味,皇帝驾临扬州的消息不胫而走,那先行的驾撵被大战旗鼓的迎进城去,但是一路上假扮皇帝的替身,此时又不敢露面,为皇帝牺牲是为陛下尽忠,但是享受皇帝的福利,就是以下犯上了,他只能躲在驾撵上打发了那些迎驾求见的官员。 即使皇帝没有露面,该有的仪式还是不能少,扬州城内也热热闹闹地过了几天。 那藏在难民中的赵构重新做回了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住进了扬州城中最好的房屋里,吃着这和中原地区风格迥异的江南菜品,每日上朝时,依旧为国内糜烂的局势感到头疼,夜深人静的时候为自己的命运忧心到失眠。 在hd城中,经过短时间休整后的岳家军,又不得不再一次踏上征途,这次他们的目标是鬼金羊,直接从hd城东出,一路行至河北东路,进入大名府境内。 队伍路经成安县,最后决定在大名附近的魏县休整一下,在斩杀翼火蛇后,除了获得现成的口粮外,充满了火行之力的蛇骨也是难得宝物,而且蛇骨也足够多,但是毕竟时间有限,蛇骨只能被随军的能人异士铭刻上阵纹,暂时做成一面面盾牌,肋条骨丈许长可以直接当做战戈来用。 岳元帅和那些本地的义士讨论鬼金羊的详情,这些东西专业性实在太强了,王权定出参与不进去,百无聊赖的从大帐中回到自己的营房。 结果王权定出回到营房后,没有见到二当家的等人,却发现余琪琪俏生生地坐在他的行军床上,王权定出连忙退出去,看了看帐头,确认自己没有走错营帐,又走了进去。 此时,余琪琪已经走到条案边上,将条案上的食盒一一打开,将里面的饭食菜品摆好,王权定出解下罩袍,挂在门边上,慢慢地走过去,一切就很自然,就好像归家的丈夫,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夜晚回到家中,妻子已经做好了饭菜,一直在等待丈夫回来。 第二十八章 转战千里 虽然菜品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又是一次蛇羹而已,但是奔波了一天,王权定出吃的还是很香的,余琪琪靠在条案边上,眼泛秋水的看着王权定出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哎,至尊宝,今天你是怎么发现我一直跟着你的?” 王权定出放下手中的碗筷:“赵构那个狗皇帝已经离开开封城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他现在应该到了江南地界,我才不相信你会跟着他身后,保护他呢!” 远在扬州的赵构还躺在床上,愁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感慨道:“一定是朕这些天操劳过度,唉,这都着凉了!”他身边的内侍,赶忙过去问候皇帝陛下的安危。 余琪琪双眸带着笑意:“嚎,这么说你是吃定我喽,你就不怕我真的跟别人跑了!” “呵呵,怎么会呢,像你这样的仙女,怎么会看上他那种凡夫俗子!”王权定出感觉体内有些燥意,有些局促的摆弄身上的甲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想到你现在变得油嘴滑舌的!” 余琪琪见王权定出手上的小动作一直不断,以为他心虚,骄横道:“哼,那你心虚什么?” 王权定出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心虚,我没有心虚啊!”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这次直接将身上的甲胄解下来,但是有些不方便,余琪琪见状连忙上前帮忙,王权定出闻到余琪琪身上的清香,体内燥火一下冲了上来,脸立刻变得红扑扑的。 王权定出飞速的回忆这些的天的经历,有些不安的问道:“琪琪,这蛇肉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功能吧!” 余琪琪正在为他卸甲,听到王权定出如此问她,她抬眼望去,就见到王权定出面色通红,双眼中充满了侵略性,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王权定出双手不由自主的将余琪琪揽入怀里,神情有些挣扎:“琪琪,你快走,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余琪琪却没有听从他的话,只是慢慢地闭上眼睛,嘟着嘴无声地向王权定出表露自己的心意。 天上的云霞,趁着夜色偷偷从天边溜过来,挤进营帐内将王权定出与余琪琪两人团团围住,云中不时传来点点霞光,和甲胄坠地的声音。 翌日,长久以来的军旅生涯,让王权定出早早醒来,但是身边却不见余琪琪的身影,甲胄还散落在地上,他叹了一口气,将甲胄披上身,取下罩袍,前往校场。 周围的一切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王权定出回到队伍中,向二当家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二当家抱怨道:“不是吧,帮主昨天晚上轮到我们执勤了,你都忘记了,我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没有来!”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王权定出挠了挠头有些困惑:“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二当家叹了口气:“唉,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反正啊,都已经过去了,人家在那里苦哈哈的等了一晚上!” “啊,哒,你在说什么!”王权定出给了二当家一拳,质问他怎么回事! 二当家立刻赔笑道:“嘿嘿,帮主我和你说着玩的,没什么!” “喜欢玩是吧!”王权定出的呵斥他。 二当家讨好道:“玩玩嘛,不要当真嘛,帮主!”但是王权定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又打了他几拳。 二当家挨了这几拳以后,直接到在地上,夸张的哀嚎道:“哎呦,帮主饶命啊!” 王权定出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摆了摆:“好了好了,装模作样,我根本就没有用力!” 二当家嘿嘿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凑到王权定出身边,这一次王权定出面色严肃地问道:“说正经的,昨天晚上真是我们执勤?” “对啊,帮主你失忆了,前天在hd的时候是大牛和二虎,昨天不就轮到我们了,我们扎营的时候,还是你提醒我的,你忘记了!”二当家的回答让王权定出有些失神。 “是吗?” 就在王权定出还在思考事由的档口,岳元帅就宣布要向大名进军,根据最新的情报,那鬼金羊现在位于大名城附近的山上,它不同于翼火蛇有迹可循,这只妖星宿最强的能力就在它那‘鬼’字上。 岳元帅一路行至鬼金羊盘踞的山前,大家再一次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惊,尽管已经将妖怪的能力尽量往大处设想了,但眼前山坡上的一切依旧令人吃惊。 这座山脉中本该隐藏在地下的矿脉,现在全变成一种类似草的形态,从山体岩石的缝隙中生长出来,在阳光下闪着悠悠的冷光。 岳元帅走在队伍最前列,将背后巨大的盾牌取下来,所有参与战斗的人也都将自己的盾牌拿在手中,岳元帅:“大家分成两队,一队人随我进谷,一队人由前辈你带队,按照计划以风翼大阵围住整个山谷,随我进谷的人下马,将马匹交给压阵的兄弟们!” 岳元帅率先下马,将马匹交给王权定出:“前辈,外面就交给你了!” 王权定出接过马缰:“放心,阵在人在!” 岳元帅率领一支岳将军进入山谷,王权定出目送兄弟们远去后,大声喊道:“二当家的,你率一部分人从往西走,我往东走,我们在山的另外一头汇合,每二十步留下一个兄弟,我们一定要在两炷香内将这座山围住,听到了吗兄弟们!” “出发!”一阵尘土飞扬,包围网逐渐张开了! 岳元帅率兵步入山谷,四周除了这种奇异的金草外,其他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队伍就这样谨慎的搜索着鬼金羊的身影,突然发现一只体型健硕的山羊,正在前方的山坡上吞噬着这些奇异的金草。 岳元帅搭弓引箭,向那山羊射了一箭!那山羊吃痛哀呼了一声,但是那支箭如同射到金石一般,擦出些许火花,然后被弹飞了。 岳元帅连忙大呼道:“布阵!” 岳家军立刻拉起盾墙,结成战阵,而那山羊的哀呼后,前方山坡上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现许多同样的山羊。 第二十九章 大丈夫当立不世之功 这些山羊眼中泛着幽绿的冷光,默然的看着山下的岳家军,挨了一箭的那只山羊,前蹄刨地,压低身形猛冲过来。 岳元帅一手持盾,一手舞着战戈迎了上去,用盾牌将那山羊的顶撞挡住,运气手中的战戈,燃起了熊熊烈火,舞动着斩向那山羊的头颅,那山羊自恃钢筋铁骨,见冲撞无效,便人立而起,用羊蹄向岳元帅踢去。 但是那岳元帅手中的战戈是由翼火巨蛇的骨骼炼化而成,更何况本就属性相克,岳元帅手中的战戈轻易的斩下了这山羊的头颅。 那山羊倒下后,羊群似乎被激怒了,那羊的尸体化作一道幽绿的光芒飞到山上,融进了某只羊身上。 满山的羊群,全都怒气冲冲的刨着前蹄,岳元帅感到情况不对:“并,龙衔尾!” 岳家军立刻变更阵型,那满山的山羊也趁势发起了攻击,所有山羊全部向人群发起冲锋,整个山谷仿佛都在羊的奔腾之下颤动! 山谷外的王权定出听到山谷中的动静,立刻大喊道:“快,布阵!”号令传达出去,他便将属于他的盾牌提起来,盾上的铭文逐渐被激活,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山谷外的气机也越来越暴躁,随着风翼大阵的成型,暴虐的气机掀起了狂风,吹入谷中。 正在山谷中承受万羊冲击的岳家军终于等来狂风。 “借风凝势,聚!” 岳家军齐声大喝:“杀!”吹进谷内的风,盘旋在盾墙上,而盾墙上连称片的铭文,逐个游离出跳动的炎光! 群羊的冲击不再能撼动队伍的阵型,游离的炎光最终汇聚成滔天的烈焰,山谷内的温度在不停的升高,羊群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攻击的节奏也乱了起来。 岳家军趁着羊群进攻的档口,不停地利用盾墙的炎光,反击羊群,羊群的数量再不停的消减。 岳元帅锐利地盯着山谷中的一只山羊:“终于找到你了!” 岳元帅全力激活手上盾牌的铭文,全力灌输下,整面盾牌变得通体如炎玉一般,里面有一只朱红的大鹏在不停的试翼,一步跨前,双眼锐利的盯着它,奋力将手中的盾牌砸了过去,盾牌离手后,就好像一只大鹏鸟一样,瞬间就砸在了那只山羊的身上,然后爆裂开来。 山谷内其他的山羊攻势一钝,然后纷纷化成流光融入进那只被砸的山羊体内。 岳家军的阵型也借机将炎光袭向那里。 “杀!”岳家军齐声大喝道。 烈焰不断的烤炙着那鬼金羊,但那里有淡淡的金光抵挡着这道烈焰,突然,这道烈焰被一道金光斩开了。 金光划开炎光,余势砍到盾墙上,那位被袭的持盾战士闷哼一声,不过幸好阵势未破,大家气脉相连,他只是受了一些内伤。 炎光散去,那鬼金羊此刻已经不再是山羊的形态了,它此刻变成了一个羊头人身的怪物,身上披着模样怪异的金甲,身上不停地散发着点点金光,神态鄙夷的看着谷内的岳家军。 岳元帅提起战戈向鬼金羊奔驰而去,那鬼金羊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岳元帅,闪身躲过了岳元帅的进攻。 鬼金羊原本站立的地方,金光一闪变成一束金草,然后它从山谷中另外一处金草中显出身形,岳元帅见状回手抚戈,将眼前的金草尽数削掉,然后挥砍着战戈,将战戈插进地脉中,大喊道:“龙吐珠,探!” 后方的岳家军随着号令变换阵型,重新凝聚起的炎光,宛如一条游龙般,顺着岳元帅手中的战戈奔涌到地脉中去,然后又随着地脉的走上,奔涌到山谷中各个金草丛上。 片刻后山谷中的所有金草全都在了火行之力的烤炙下开始熔化,鬼金羊不得不离开从金草中抽身出来。 鬼金羊见满山的金草都失陷了怒火攻心,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炽热的鼻息,岳元帅见鬼金羊的法术被破收回战戈,再次向它攻去。 鬼金羊从一开始万羊神通被岳元帅所识破,就十分忌惮他,现在最后的依仗也被破坏,它心中以生退依,鬼金羊趁着金草还未彻底熔化,将其中的金行之力引爆,漫山遍野的金草悉数炸裂开来,岳元帅只能停下舞戈抵挡碎片的袭击。 鬼金羊则借此机会迅速向山谷外逃去,岳元帅和谷内的兄弟们疲于抵挡漫天的碎片,无暇顾及鬼金羊。 鬼金羊好不容易从谷内逃出,但是没想到谷外还有这么多人,生性谨慎的鬼金羊,藏在暗处观察片刻,找到阵型中最薄弱的地方,奋力冲撞过去。 还在持续运作的风翼大阵,受到了鬼金羊的攻击,阵型的气脉受到了很大冲击,摇摇欲坠地马上就要散开了,王权定出当机立断,见盾牌狠狠插进地上,拔出战戈大声喊:“妖怪,休要猖狂!” 二当家见王权定出单手持戈冲了过去,运足内炁维持阵型不散,并且将他战戈也掷给王权定出:“帮主,接住!” 王权定出一跃而起,在空中接住二当家丢过来的战戈,双手共同啄向鬼金羊,全力之下他的身后出现一只星光闪闪的白虎,战戈的锋刃就像那白虎的利齿,誓要一击毙命。 在那白虎现身后,鬼金羊似乎本能的有些畏惧,但是生存的本能驱使它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不过却付出了一只羊角的代价,那只羊角即使掉在地上也是金光闪闪,王权定出一击得手,落地反手,横戈扫向那鬼金羊。 那鬼金羊还在惊魂中,哪敢和王权定出硬碰硬,直接矮身连滚带爬的拉开距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王权定出也需要回一下力。 鬼金羊见王权定出身后的白虎重新归于虚暝,心中知道自己今日是难逃此劫了,所幸放弃逃走的打算,呼出一口闷气:“你身上居然有白虎之力,看来这就是天意了!” 第三十章 鬼金之羊 岳元帅此刻也摆脱了麻烦,抽身从山谷中追赶出来,见王权定出双手持戈将那鬼金羊拦住,他急忙堵在鬼金羊后退的路上。 鬼金羊听到后面的动静,回身看了一眼感叹道:“前有白虎拦路,后有大鹏追击,看来我今日注定要命丧于此了!” 王权定出见岳元帅从山谷中出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将一支战戈插在地上,由单手持戈变为双手持戈,从容了许多:“妖怪,纳命来!” 此刻鬼金羊的人性占据了上风,苦笑一声:“妖怪?” “或许吧,但是想要我的命,那就看你够不够本事了!”说道最后语气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王权定出双手持戈,直刺过去,鬼金羊最后激起了斗志,身上重新泛起了点点金光,面对王权定出刺来的战戈,不躲不闪凭借身上的铠甲硬接下这一击。 ‘叮’的一声,王权定出的战戈根本没有刺穿鬼金羊的铠甲,鬼金羊冷酷的说:“还不够!” 岳元帅见王权定出一击无果,提起战戈也打算上前助阵,王权定出连忙制止道:“元帅歇息片刻,为我压阵就好!” 岳元帅松开紧握的战戈,认真的回答道:“前辈放心!” 王权定出抽身提起战戈,狠狠砍向鬼金羊,鬼金羊依旧不躲不闪,只是身上的金光越来越盛,王权定出一下砍到鬼金羊的头上。 鬼金羊仿佛没有感觉到砍在头上的战戈,依旧冷酷的说:“还是不够!” 王权定出就这样不断的持戈攻击着鬼金羊,随着不停的攻击,王权定出感觉体内有一股云霞之力被激活了,这些云霞之力好像助燃剂一样,使他体内的白虎之力更加锐利,外表看上去就像云霞披在王权定出的甲胄上,外面的罩袍猎猎作响,仿佛天宫的神将一般,武器施展的越来越流畅。 不论王权定出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哪怕进攻越来越犀利,但是鬼金羊依旧不躲不闪,从容的承受着王权定出的攻击,嘴上不停地在说着:“还不够!” 岳元帅看着身上的金光越来越强盛的鬼金羊,皱着眉头谨慎的盯着它,手中的战戈也渐渐提了起来,准备随时介入其中。 随着对云霞之力的掌控逐渐增强,王权定出的进攻越发得心应手,白虎之形这次随着王权定出的心意显出身形,战戈再一次狠狠地凿击在鬼金羊身上。 鬼金羊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从它的脸上也看不出悲喜但是说的话却变了:“对,就是这样!” 鬼金羊身上的金光已经强盛到极致了,随着王权定出进攻,逐渐变得凝实起来,终于王权定出咆哮着全力砍出一击,这次不在是清脆的敲击声了,而是那种敲在大钟上的声响,鬼金羊从口中喷出一口血。 王权定出也有些乏力了,拄着战戈才能站稳身形,那鬼金羊身上的金光褪去,身上诡异的铠甲此时也失去了光彩,变得破破烂烂的,它挥手将头上仅剩的羊角斩断,这只羊角散发着强盛的光芒,被折断后金光逐渐的内敛其中,随着羊角离体,鬼金羊的羊头逐渐变成了正常的人脸,而且长得很英俊,都快赶上王权定出了! 他手持金色的羊角,向王权定出走去,虽然他的步伐很慢,但是很坚定。王权定出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人性的复苏,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提防着他。 鬼金羊将手中的羊角递给王权定出,示意他接过去,王权定出小心的从鬼金羊的手中去过金角。 鬼金羊见王权定出小心的模样,羡慕地感叹道:“唉,当初我要是像你这样这么谨慎,那该多好啊!” 末了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山谷内的风景,嘟囔了一句:“但我只是一个小羊倌,做的已经不错了!” 这个小羊倌就这么倒在了山谷的入口,失去了生息。 随着鬼金羊的死亡,整座山谷的样貌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众人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种结局,王权定出有些失神的看着手中的金角,岳元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变成正常人的鬼金羊说道:“把他埋了吧!” 突然在山谷内,清点战场的士卒跑过来禀报道:“元帅,在前方山坡上发现一个山洞,山洞内还有一具女尸!” “去看看!” 岳元帅率先向那个山洞走去,王权定出寻到之前被他斩断的那只金角,将两只金角收好,又看了一眼鬼金羊,然后叹了一口气,也向那个山洞走去。 王权定出走进山洞,便见到士卒说的那个女尸,她被摆在山洞的正中心,尸体四周有许多的阵纹,但是有许多地方被爪痕破坏掉了。 山洞的其他地方布置的就如同普通女孩的闺房一般,山洞深处摆着一张绣床,绣床旁边是一张梳妆台,此刻岳元帅正站在镜台前,手上拿着一些书信,他正在阅读这些信件。 王权定出直接越过尸体,走进山洞深处,见岳元帅面上多有感慨就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岳元帅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他,王权定出接过信件,只见这信件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就好像刚学会写字一般。 信中的内容也证实了王权定出的猜想,写这封信的人叫做任金竹,而这封信是写给他喜爱的姑娘。 信上说的事,一个放羊的小子意外救了一位姑娘,这位姑娘长得很漂亮,而且心地很善良,在相处下来这个小羊倌在姑娘的帮助下,慢慢学会写字,慢慢掌握了许多知识,这是他向这位姑娘请教经意的信件,王权定出阅读完这篇没有一句是表露爱意,却通篇都是爱意的信件,翻到下一篇。 渐渐地信中的内容变成一位懵懵懂懂的小羊倌,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努力上进,那位美丽的姑娘也在不停的鼓励他,帮助他,哪怕小羊倌错过了学习的最佳年龄,哪怕需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能追上别人,他们两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放。 小羊倌的家里虽然穷,但依旧是清白之家,他可以通过参加科举,来改变他的命运。通过两人的共同努力,小羊倌终于考取了功名,但似乎这一切都有些晚了! 第三十一章 一匣有余地 本来上一封信件还是两个人约定的海誓山盟,小羊倌取得了功名,两个人终于可以厮守了,下一封信却变成了姑娘的绝笔信,那金兵攻入了大名府,本地的官员早就携家带口逃走了。 姑娘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豪绅,早就在金军进城前就被盯上了,他们一家都无处可躲,那金军的将领手上提着聘礼,肩上扛着弯刀,到姑娘家求亲,姑娘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危,只能答应了金人的要求,信件到此就戛然而止了。 岳元帅手上拿着一个记事薄,见王权定出看完了信件扬了扬手中的书薄:“后续的事情在这里,你要看吗?”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这么狗血的套路,剩下的事情猜也能猜得大概,你说一下吧,我就不看了。” 岳元帅平稳了一下心情,但依旧愤慨地讲到:“那姑娘本来打算,牺牲自己保全家人的,只是没想到,那些金人如同畜生一般,她最终不堪受辱,选择自尽了!” 说道岳元帅背后一道大鹏金影一闪而过,显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岳元帅接着讲道:“那位姑娘一死,那些金兵直接以此为借口,将那豪绅家中二十四口人,尽数屠戮!” “那任金竹虽然有功名在身,但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朝廷的人都撤走了,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王权定出拍了拍岳元帅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他就找上了那鬼金羊,然后用他身体做筹码,为那姑娘报仇?” “确切的说是那鬼金羊主动找上他的,那鬼金羊就是他以前当羊倌的时候,那只相依为命的山羊,据他说这只妖怪和其他的妖怪不同,这鬼金羊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哪怕他们合体后,也多是他的意识占据主导地位!” “那他得到了力量,为什么不抗击金军,反倒投入那牛魔王麾下了?”王权定出有些不解。 岳元帅听到这个问题后,也是迷茫的问道:“是啊,为什么呢?” 王权定出从未见过岳元帅露出过这般表情,心中咯噔一下,他问这个问题只是有感而发,那鬼金羊最后的所作所为,说明其实他的内心还是有大宋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反倒投入牛魔王的麾下,和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站在一起。 再加上他的经历比较曲折,朝廷背弃了他,情人也背弃了他,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情真的有错吗? 别说岳元帅被这些事情暂时迷住了心窍,就算后世经过各种洗脑的王权定出,暂时也为这件事感慨万千,毕竟耳闻比不过亲身经历,但是很快王权定出就走了出来,这些事情或许对古代这些思想比较保守的人来说,是一种冲击,但是回过味来的王权定出,很想说这才哪到哪。 王权定出还经历过,那些通过扭曲事实,把自己施暴者的身份,变成迫不得已才动手的反击者,把受害者变成咎由自取,或者自愿受害的岛国乐色作品,有这种三观尽毁的作品还不算最恶心的,最恶心的是还有一堆乐子粉丝曲意迎合这样的作品,这些人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他们有着和你同样的外貌,你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真的魑魅魍魉! 王权定出将手中的信件放回镜台,心里默默地鼓了一把劲:“怎么,你觉得我们做错了?” 岳元帅也放下手中的书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认为他走到如此地步,很可悲!” “他是挺可悲的!”王权定出也叹了口气,“但一个人的悲剧是由什么构成的呢,自身、身边的人和事、以及大的环境,哦,大环境就是指国家、官场这一类的。” “我们先不谈他个人的事,个人的选择受到许多影响有些复杂,我们先说说他身边的人和事吧,他心爱的人为了家族的安危选择了妥协,不仅付出了她自己的性命,最后也没能拯救她家人的性命,她做的对吗?” “但是她似乎也也别无选择,貌美不是她的错,更何况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她能做什么,难道舍弃家人的性命,和情郎远走高飞?” “所以这么看来她似乎也没什么错,我这么评价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岳元帅依旧保持沉默,不反驳,也不赞成王权定出说的话。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这个小羊倌他本人没有问题,他身边的人和事有没问题,那有问题是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金人入侵我大宋才引起这件事的吗?”岳元帅反驳道。 “你不要骗自己了,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朝廷做的决定吗,那皇帝和高高在上的官人们,做的决定就一定是对的吗?”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并不是能从单一的一个角度就能解释清的,元帅你虽然天资过人,但依旧很年轻,如果你现在硬要凭借着某些单一的信念撑过去的话,慢慢地,你就会变得很容易就会钻进牛角尖里的!” “这个小羊倌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而且他可以说比我们大宋的大部分子民都要强,他一个出身贫寒的羊倌,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考取到功名,这样一个人却落得如此下场!” “现在朝中局势糜烂,皇上整日担惊受怕,根本无心朝政,外面既有强敌伺机而动,又有妖魔肆意横行,现在的情形就好像暗无天日的夜晚一样,这小羊倌便是那在黑暗中迷路的人,他根本就看到方向,只能闷头乱闯,所以到最后他走错了方向!” “黑暗,这么说确实很贴切,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因为天黑了,就什么都不做吗!” “元帅,你知道我们当时为什么加入你的队伍吗?” “为何?” 第三十二章 胡为鸣不平 “听闻金兵来袭,对我等来说,本就像那黑暗来袭一般,但是遇到元帅那一刻,我就好似见到光一般,在我眼中你就是那黑暗中的炬火,驱散了可怕的黑暗!” “黑夜并不可怕,对那些躲藏在黑夜中的未知,感到恐惧才是可怕的,但是炬火可以驱散那些黑暗,照明前进的方向,鼓舞大家,让大家有信心面对黑暗,战胜黑暗,对我来说,你就是那黑暗中的炬火!” “炬火,炬火!”岳元帅连着念了两遍这个词,眼神放空,向山洞外看去。 “管他什么朝廷的软弱,管他什么世道险恶,如果这黑夜里,没有灯光的话,那就由我们来做炬火,有一分光就发一分光,有一份热就发一分热,我们从来都不是为了那些贪生怕死的官人们照明,我们是为了那些即使在黑暗中也愿意奉献自己的人努力,我们要唤醒更多的炬火,然后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一定能驱散这黑暗,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也可以照亮这片土地!”王权定出坚定看着岳元帅。 “一定可以的!” 岳元帅回味着王权定出的话,片刻后微微一笑,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风采:“前辈,你现在也是炬火!” 王权定出淡定的站起身,对岳元帅点了点头:“嗯,你想通就好!” 然后王权定出面色从容的从山洞里走出去,然后重新回到山谷的入口处,二当家没有参与清扫战场,这个时候坐在马上,扣着鼻孔偷懒,然后他就看到王权定出同手同脚的从山谷中走出来。 二当家急忙凑上去:“帮主,你是不是捞到什么好东西了,走路这么神气!” 王权定出一愣,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他的动作:“是吗,我刚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二当家直接在王权定出身上四处寻找着:“是啊,一直都是这么拽!” “去,去,没有东西!”王权定出一脚将二当家的踢翻在地。 二当家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要这么小气嘛!” 王权定出无奈的抖了抖衣袖:“告诉你没有,就是没有,你怎么不信呢?”说着从内衬中拿出两只金角:“不信,你看嘛,我身上哪有什么好东西,说了多少次了,我们现在是官兵,不是土匪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二当家从王权定出拿出两只金角后,就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二当家此时的眼中只有那两只金角,目光随着金角上下左右来回移动! 王权定出看见二当家猥琐的样子:“哼,浮潜!”然后重新将两只金角收起来,二当家见金角不见了,立刻回魂了。 二当家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计上心头,见王权定出要上马便上前殷勤帮他牵住马:“帮主,辛苦了!” 王权定出一眼就看出了二当家要干什么了:“行了,行了,你这个老小子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这两金角是汇集那鬼金羊的一身金行之力的精粹,还要回去交给那帮懂行的道士呢,看他们能不能炼制成神兵宝器,这样才能用,不然就是暴殄天物,到时候等他们炼成了,再分给你也不迟!” “帮主,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啊!”二当家立刻变得眉开眼笑。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傻瓜!” 鬼金羊的尸体被抬进山谷内,和那位姑娘的尸体葬在了一起,。 “生已经不能同眠了,如果死还不能同穴的话,那也太悲催了!”二当家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一堆黄纸,在鬼金羊的墓前一边祭拜,一边念叨。 “真是够了,你安静一点!”王权定出悄悄地踢了他一下,轻声说道。 二当家应了一声,看四周许多人盯着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烧着黄纸。 此间事了,河北东、西两路还剩下五个妖星宿,岳元帅决定返回五马寨先休整一下,不论是鬼金羊的金角还是先前翼火蛇的骨兵,都需要处理一下。 就当岳家军整军的时候,远在开封城,负责守卫东京的将军杜充,此时却动了其他的心思,皇帝进入江南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开封城中,这些天城外的妖魔大军依旧没什么动作,但每天还是有许多人逃离开封府。 现在的开封府已经大不如从前,起先那些逃难过来的人,本来以为依靠皇帝就可以安稳下来,可还没有等他们安定下来,皇帝就先跑了,他们本就是无根浮萍,只能接着往其他的地方飘。 时不我待,经过短暂休整的岳家军,再一次踏上了征程,依照井木犴、柳土獐、轸水蚓、张月鹿、星日马的顺序将这些妖星宿悉数斩于马下,直接将河北西路、河北东路两地肃清,两地的百姓终于从妖怪的压迫下解放出来,无不为岳家军欢呼喝彩的,而这支队伍的首领岳元帅的名字,更是被众人颂扬的。 但是等岳元帅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那金军在布置的妖星宿接连被杀后,改变了计划,将所有在外的妖星宿全部召回到开封城外。 开封城外金军大营里,此时的完颜兀术已经彻底化身成了‘奎木狼’,那个金兀术彻底在世界上消失了。 随着其他妖星宿的到来,开封城外的妖魔大军已经有四十万了,牛魔王麾下的大将全都汇集到开封城外了。 完颜兀术将这些首领们召集起来,正在部署接下来的计划:“主上原本的计划是通过二十八星宿大阵,来炼化皇朝的人道气运,但是我们已经有七位兄弟阵亡了!” “这个计划失败了,主上很生气,我们只能另寻他法!” 说着从桌子上拿起酒杯,向大帐中央泼去,那些酒水并没有落地,而在法力的作用下,变作成扬州城:“诸位请看,这座城池是扬州城,便是那宋朝皇帝的栖身之地。” 谈话间,扬州城上空有人道气运显化的金龙护持着这座城池。 “既然这些宋人自寻死路,那我等变成全他们,我们兵分两路,负责星宿大阵的兄弟们尽快找到替代者,能重新组建星宿大阵最好,剩下的兄弟,全部都到扬州城去!” 第三十三章 乞和 完颜兀术冷酷的看着眼前的扬州城:“既然这些宋人,这么急着上路,那我们就帮帮他们!” “攻破扬州城,抓住那小皇帝把这宋国灭了,只要让这世间变成我们妖族的天下,主上一样可以炼化那皇朝气运!” 下首的重妖无不开怀大笑的,那莫扎大王:“兀术兄弟不愧是主上的首席军师,比我们这些榆木脑袋好用多了!” 一个头上还带着角的,不知道本体是什么的妖怪接茬道:“莫扎大王,你那可不是什么榆木脑袋,你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猪脑袋啊,哈哈哈!” 营帐内,嬉笑声顿时更加欢快了,莫扎大王也不生气,反倒以此为荣:“那怎么了,俺可是俺们家最聪明的猪脑袋了,你别看俺长得肥头大耳的,但是吧,你要知道,一般猪都是这个模样,其实俺可比那猴还精呢!” “莫扎,你说的是石猴吧,哈哈哈!” “管它是什么猴,反正不如俺的猪脑袋好用!”莫扎大王十分得意。 满座皆是妖魔宴,谈论人间生死仇,你笑它们贪蠢,它们笑你软弱,这不是魔幻,这就是现世,这就是人间! 完颜兀术看着下首的群妖,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讥讽,但嘴上却说着:“诸位兄弟玩闹归玩闹,但是诸位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剩余的星宿兄弟一定要多加些精力,如果能重塑星宿大阵是最好的。” 其他妖星宿的幸存者连忙迎合,但是看它们的神情就知道它们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完颜兀术摇摇头,同样也没将它们放在心上,都说妖魔在世上多为祸害,可妖魔到底是为了什么,妖魔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它们知道了就不算妖魔了,那便是恶魔了! 局势风云变幻,全天下的妖兵都向开封、扬州两城聚集,黑云压城城欲摧,但是守城的甲光却想躲在日光照不见的地方,守城的将领杜充,早以萌生了退意。 开封城外的妖魔大军不再像之前那般秋毫不犯了,妖星宿的妖魔们为了找到命格与身体契合的容器,不时地将开封城内的人掳走,从老至幼,不分男女,不论职业,都有被掳走的记录,开封城中人人自危。 扬州城本来还因为皇帝的驾临而感到高兴,但是谁承想高兴劲还过呢,妖魔大军就要到了,躲在扬州成内的赵构第一时间就做好了转移的打算。 在妖魔围城之前,赵构就已经率领满朝的亭柱之臣离开了扬州城,还是和离开开封府一样的套路,替身随着驾撵先行,真身带着瞎子混在难民当中。 皇帝离开的消息并没有选择隐瞒百姓,这个消息肯定也传到了妖魔首领的耳中,但是妖魔大军依旧要攻打了扬州城,扬州城负责守备的官兵在皇帝离开后,其实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可等妖魔围城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叫妖魔。 这也不是金兀术搜山查海寻找皇帝的时候了,他们面对的可是披毛戴角的妖魔,在没有相对等战力的情况下,扬州城的防御就如累卵般,而岳元帅麾下那些由奇人义士组成的高端战力部队还远在河北西路,在岳元帅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往回赶,但依旧需要大量的时间。 岳家军刚从北方的战场上脱身,在得到消息后又立刻赶往扬州去。可还是晚来了一步,什么样的景象才叫惨绝人寰呢? 本来坚固的城墙,此刻就像碎纸一般,残破的不成样子。以往热闹的内城,此刻已经是百里无声息,痛哭?哪还有活人的痕迹,路边的尸体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咬痕,天上连飞鸟都绝迹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残破的躯体。 王权定出不论是在现世还是这个时代,都第一次面对这样场景,原来人愤怒到极致,不是歇斯里地的狂躁,而是麻木,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做了些什么? 等王权定出稍微缓过神来时,城内能搜集到遇难者,都已经被安置好了,岳元帅指挥大家在城外不远处,挖了一个深坑,现在也只能将这些遇难者埋葬在这里了。 这一夜王权定出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来自灵魂的痛楚,它痛入骨髓,不为任何外物而转移,它是你入睡后的梦魇,是你心灵上的樊笼。 不久后,扬州的惨剧就传开了,天地震惊!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人间的事情了,可西方依旧安稳如山,甚至阻挡了天庭的人马。 赵构刚躲进杭州城,就听到了扬州传来的消息,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要逃离杭州,因为这里离扬州太近了! 虽然皇帝如此,但是主战派的将士却群情激奋,大将韩世忠、张俊等人沿着妖魔大军的路线,分选有利的地形进行狙击,杭州城内此时由苗傅将军率领一支军队来守卫皇帝的安危,在料理完扬州城的琐事后,岳元帅也率军去追击妖魔大军。 可谁都没有想到,一件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赵构大宋的皇帝陛下,他派遣使臣向妖魔大军送去了《致元帅书》来乞和。 那莫扎大王在营帐中见到使臣后,先是有些错愕,然后大笑着将使臣呈上的投降书丢掉一边去,然后将瘦弱的使臣攥在手中:“小皇帝还真是懂事啊,知道俺没有吃饱,又送过来两个!” 说着一口就将使臣带着衣服直接吞了下去,消息传回去,赵构大发雷霆,不停摔打周遭的东西,发泄心中的不满。 第三十四章 那我便是炬火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朕都愿意当它门下的走狗了,它们还有什么不满的,还要朕怎么做,非要取了朕的性命,它们才会满意吗?”赵构不甘的向四周的近臣内侍质问。 大声发泄完后,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身边的内侍康履赶忙上前安慰道:“陛下,还请保重龙体啊,御医说您最近身体虚弱,不宜动怒!” 赵构在康履的安抚下,依旧不停的咳嗽,康履更进一步精心地为赵构按摩着后背,不多时另一位内侍就端着温度刚好的药送了过来。 康履又当着赵构的面,用银针检查了一下,这碗药并没有问题。 赵构囫囵的将药喝了下去,咳嗽立刻止住了,赵构脸上挂着病态的苍白,神情落寞的呢喃道:“朕当年的登基的时候,所有人都说这是形势所迫,朕乃天命所归之人,可这短短三年间,我大宋的半壁江山都陷于敌人的铁蹄之下。” “朕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金军追的四处奔走,惶惶不可终日,那时朕时常在想,要是朕未登基,又是怎样的光景,唉!” 康履听出了赵构言语中的退意,吓得急忙跪在地上:“陛下,不可有如此想法啊,所有罪责都是奴婢的过错!” 赵构摆了摆手,虚弱地咳嗽一声:“你有何罪,起来吧,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你们的伺候,朕现在早就不知道葬身何处了!” 康履赶忙起身上前搀扶住赵构:“这些本就是奴婢们的职责!” 赵构精神已经有所好转了,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好了,朕只是感慨一下罢了!” 赵构在康履的搀扶下站起身苦笑道:“唉,天命所归?”环顾四周,那些神情低落的群臣,感叹道:“这就是朕的天命吗?” 赵构派使臣送乞和书的事情,虽然很隐秘,派过去的使臣也是他信得过的宠臣,但是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被守备杭州的苗傅知晓。 苗傅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前方将士还在为朝廷舍身,朝中的官家却主动向那妖魔乞降!” 苗傅下首的谋士张逵连忙劝道:“那官家虽已加冠,但心智尚且不足,这样的主意一定少不了王渊这等宠臣的挑唆!” “说到那王渊,那厮身为枢密使,不但不思如何报国,还接着护送官家、太后的名义大肆的聚敛财宝,搜刮民脂民膏,他还能让咱们的兄弟给他护送他那些搜刮来的钱财,导致我军数万兄弟为此丢了性命!”张逵咬牙切齿的谈论着这王渊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苗傅愤恨不平的说:“皇上颠沛流离至此,他们这些人还敢如此!” “把他们的皮拔了,藏在里面的东西,没准比那些妖魔还要恐怖!” 苗傅心中焦躁的来回走动,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事情! 张逵又道:“若是能杀死王渊以及那些狗宦官的话就好了,这样我们说不准就有好日子过了!” 苗傅闻言,猛地站住身形,回身目光如炬,锐利的逼视着张逵。 张逵虽然受到来自苗傅的压力,但丝毫不见怯弱,恭敬对苗傅说道:“属下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苗傅收回目光,闷声说道:“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 张逵对苗傅抱拳行礼:“自然知道,将军要是想将属下交于陛下,来治属下的罪,属下也绝无怨言!” 苗傅背对着张逵,一言不发,对他说的话不为所动,张逵接着说道:“要是将军打算为天下的黎民百姓伸张正义,要将那些奸党逆羽剪除干净,属下也甘当将军的马前卒,誓死效忠!” 张逵说完这些话,就保持这个姿势,单膝跪在地上,房间内只余下苗傅粗重的喘息声,片刻后:“好,张逵你现在先去将王先生请来,此事重大,不可马虎,我们共商其中的要害,再做定夺!” 张逵面上一喜,然后被他压了下去:“得令!”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王权定出从离开扬州城后,就一直没有休息过,再加上这几日的奔波,精神疲惫到了极致,刚要安营扎寨就从马上砸了下来。 跟在他身边的二当家,见王权定出昏睡过去叹了一口气,拦住想上前的大牛、二虎:“你们不要动,让我来!” 说着下马将王权定出扶起来,看到大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生气道:“你们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赶快搭帐篷,想让帮主睡大街吗?“ 大牛、二虎急忙应道,从马车上取下东西,安置帐篷。 王权定出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城墙上,夕阳武士依旧抱着剑,神情倨傲地站在那里:“你是否退出此次任务副本?” 王权定出已经变回了他原本的样子,环顾四周,他的心中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叹了一口气:“这是因为我心生退意,所以就回到我们约定的起点了吗?” 夕阳武士机械地一笑:“没错,梦想之主,当前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掌控,现在只要你一放弃,就可以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了,想好了吗,是不是要退出?” 王权定出听到他的回答,直接坐到城墙上,望着天边的晚霞:“以前看电影的时候,只是觉得你的声音很有特点,非常有喜剧效果,但是为什么在现实中听着,总能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想扁你的想法呢!” 夕阳武士神情不变:“梦想之主,请做出你的选择。” 王权定出就回头瞟了他一眼,又回身看向天边的晚霞:“行了,不要装腔作势了,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你现在想帮我,对吗?” 王权定出叹了一口气:“不管现实中有多少种选择,到最后你都会选择放弃,就像现在你要我回到原来的世界,根本就是打算向如来祂们妥协,去完成你的取经大业对吗?” 夕阳武士被王权定出说中了破绽,恼羞成怒刚才脸上的倨傲、不屑统统不见,咧着嘴,摇身一变显出了原形,手上举着金箍棒,挥舞着向王权定出砸去:“你给我闭上嘴!” 王权定出也不躲闪,金箍棒停在他的脑门上,孙悟空气恼的挠了挠头。 第三十五章 我们都是炬火 孙悟空见王权定出不为所动,收回了金箍棒,拄着金箍棒无奈地看着他:“你这个人怎就这般无赖呢!” 王权定出嘴角勾着几分得意,不过转念一想又没什么好得意的,便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是虚妄的,一切都是假的,后来越来越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头!” 孙悟空望向那天边的晚霞道:“这件事说来就比较复杂了,用你们那边的话,我应该算是甲方,我现在是跳过你那个金手指,直接来和你对话的!” 王权定出看着晚霞,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又叹了一口气,反而说道:“你看那天边的晚霞多美啊!” 然后回过身去,先前的所有负面情绪,诸如疲倦、劳累、忧愁,一扫而空眼神锐利的盯着孙悟空:“可是为什么有些人不喜欢也就算了,还总是想毁掉她呢!” 孙悟空张了张口,有些话终是没能说出口,良久后:“那漫天的神佛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想留住那道霞光,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我来了!”王权定出坚定的说。 孙悟空收回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权定出:“这个世界要比你想象中,还要危险一万倍,你本来可以仰仗的金手指,现在也被他们用大神通所干扰,连圣人行事都要小心谨慎,你真的想好了?” 王权定出闻言大笑:“我只是从来没有遇... 孙悟空直接打断他:“行了,不用解释了,只要你想清楚了,我既然选择了你,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完全相信你。” 王权定出看了最后一眼晚霞,最后一声叹息:“好!” 孙悟空重新变回夕阳武士的样子:“既然做了选择,那就上路吧!” 他左手提着剑,走到王权定出面前,右手捏着剑指指向王权定出的眉心:“这是我最后能送给你的礼物了,希望能帮的到你!” 说着夕阳武士的身上发出耀眼的金光,这些金光顺着剑指的指尖,流转到王权定出的眉心上,渐渐地在王权定出的额头上形成三枚道纹,慢慢金光散去,这些道纹也渐渐敛去光华,完成这一切后,夕阳武士眷恋的看一眼天边的晚霞:“你一定要将晚霞留下啊!” 看着逐渐化为飞灰的夕阳武士,王权定出沉声道:“一定!” 随着夕阳武士的死去,这个世界也开始消失,王权定出看着不断坍塌的世界,眉心的道纹放出无量的金光,将这个世界吸了进去。 目睹此情形的王权定出,摇了摇头苦笑道:“命运这东西,还真是操蛋!” 王权定出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个人趴在自己身上,急忙看了过去,见到是余琪琪后,松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躺在营帐内仔细的复盘目前的局势。 尽管王权定出的动作幅度很小,但还是惊醒了余琪琪,她看起来有些疲惫,抬起头见到王权定出醒了,脸上稍稍有些喜色:“你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王权定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最近有些劳累,反倒是你,这些天去忙什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呢,事情没有处理好?” 王权定出见余琪琪听到这个问题后,神情更加落寞了,余琪琪抱紧王权定出:“我们一起逃走吧,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王权定出觉得有些差异,刚打算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余琪琪又叹息道:“可是天大地大,我们又能逃到哪里,才能逃出祂的手掌心呢!” 王权定出温柔的安抚着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悲观了?” 余琪琪:“赵构就要死了!” 王权定出听后眉头一紧,然后恢复了平静:“是人都会死去,哪怕他是皇帝,死去也是正常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为这个难过啊!” 说着王权定出轻轻逗弄余琪琪:“你为他难过就不怕我吃醋吗?” 王权定出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余琪琪的心情依旧很低落:“不一样的,他现在的死亡和普通人的死亡是不一样的!” “你也知道,那赵构是人族气运最后所眷之人,也因为气运所眷,他才能一路上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但是这一次他不知道被哪位幕后之人算计了,他身上的气运根本庇护不了他,只要他一死,那大宋的气运就会失去导向,到时候你们就会... 谈到最后余琪琪看着王权定出不忍说出最后的话! 王权定出从幻境出来以后,心境早就可以平稳面对这些情况了:“总会有办法的!” “原本佛祖因为你逃出五岳山,才派我出来寻找你的,这和我们熟知的剧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出入,我刚穿越而来的时候,便降生在日月神灯中,沐浴在汤合泉中吸取日月之精,后来有一位罗汉途经汤合泉,就把神灯取了出来,最后献给了佛祖!” “一直到将我派出来,寻找至尊宝的踪迹,这才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也是第一次见到祂的厉害,我每一次做的事情,都会在祂的掌控之中,不会偏差分毫,我们是都不过祂的!” 余琪琪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身上一些安全感,然后接着说道:“现在五百年之约已至,祂找不到孙悟空与唐玄奘来完成取经大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本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佛法东传,大乱之后必有大治,正是趁着如今大宋还陷在战乱中,佛祖掐算好,只等那玄奘将经书取回后,大宋也会进入到安稳的盛世。” “再加上现在已经对将来平定乱世的英雄岳武穆的浸染,就连你们的元帅,现在外面都在传他是佛祖身边的金翅大鹏转世,是佛祖送来平定乱世的,你不会认为这只是巧合吧,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巧合,巧合多了就是有意安排的!” 王权定出有些疑惑:“有吗,我怎么没有听到过!” “你啊,只知道在前面卖命,都让别人卖了还不知道,岂止你们元帅,连你们这些身边的人,都被按上了各种名号,不想想你们这几次做的事,对天下的百姓有多大的影响,几乎每次都是以少胜多,而且战胜的都是那些名声在外的大妖,让别人不相信也不成啊!” 王权定出不疑有他:“是嘛,原来我们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吗?” 第三十六章 起风 余琪琪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王权定出的侧脸:“名声大才更麻烦呢,在原本计划中当你们岳家军将来会击退侵略者,然后由皇帝赵构赐死岳元帅,金翅大鹏的名声本来就在民间多有龌龊。” “到时候会有佛门说,此举是因为佛祖派金翅大鹏来民间赎罪,现在敌人退去,金翅大鹏的罪孽已销,已经被佛祖重新召回天上去了,到那时候,再加上玄奘取真经而归,必定名声大噪,流传千古,那样佛教就会彻底扎根在中原大地上,你们的努力也全部为佛教东传做了嫁衣。” 王权定出这才幡然醒悟:“所以在佛祖的计划中,那赵构皇帝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但是现在赵构不明不白的却要死了!” “哎,也不对呀,那重新换一个皇帝不就行了,反正对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嘛!” 余琪琪悲伤的看着他:“是啊,对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无所谓的!” 王权定出听后,直楞楞的从榻上坐起来,余琪琪只是抱着王权定出更紧了。 片刻后,王权定出自嘲的笑了一声:“原来连我们这些棋子派不上用场了,别人连丢都懒得丢吗?” “还真是傲慢啊,光是想想就令人火大!”王权定出将手臂抱在脑后,平静的看着帐顶。 余琪琪哀求道:“定出,就算我们是穿越而来的,我们一样斗不过他们的,我们逃走吧,哪怕只能苟活一天,我也愿意,我又不是真的紫霞仙子,不要我的意中人做什么盖世英雄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了,我不想你有什么意外!” 王权定出连忙坐直,看着满脸泪痕的余琪琪,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千,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温柔地说道:“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步,也许明天我们就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做到的!” 余琪琪是个聪慧的女子,即使她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她只是深情的看着王权定出,努力的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一头扎进王权定出的怀里,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高居天上又能如何,祂以为算计的不过是一个心有不甘的石猴,却不知道这只石猴有着足智多谋的绝智,祂以为枷锁能锁住那只金翅大鹏,却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金翅大鹏,而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想要凌驾在人间之上,那就斗一斗,直面什么叫做不屈。 建炎三年三月二十六,是宋神宗的忌日,百官都去祭拜,祭拜完神宗后,才结伴去上朝。而已经决定兵变的苗傅,拉拢了不少有同样心思的大臣,他们趁着今日是神宗的忌日,皇帝的行宫内的守备都被调离的空挡,就要起事。 苗傅下令让手下王世修在城中埋伏,等待时机,终于等到今日退朝的时候,等到王渊趾高气扬的骑着高头大马从行宫内出来。 见他神气的样子,埋伏在侧的士卒,每一个都十分气愤。王世修一声令下,士卒急速冲了过去,将王渊从马上撸下来,王渊身为枢密使,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刚要发怒,就察觉到事情的异样。 从四周不断的有士卒冲过来,路两边很快就占满了人,每个士兵都是兵甲俱全,肃杀之气布满了全场,王渊的怒气被这场景生生镇住了,他眯着眼掂量着此时的情形。 片刻身前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场中的肃杀之气更加浓郁了,王渊见领头人中居然有他一手提拔的刘正彦,心中一惊但还是面不改色地问道:“正彦,这是何意?” 刘正彦瞟了他一眼,直接拔出剑架在王渊的脖子上:“汝使天下颠沛至此,犹不自知?” 王渊感觉到颈上的寒意:“正彦,当初你为罢官,郁郁寡欢,是我上禀官家,将你擢为御营右军副都统制,也算有恩于你,况且我与汝父交情不浅,你不要做傻事啊!” 刘正彦却不为所动,直接挥剑将王渊的斩杀,苗傅提着王渊的头颅,将它挂在帅旗上,轰轰烈烈的兵变正式开始了。 苗傅将手下的军队一分为二,一路人马去城内那些内监的家中,将他们的悉数铲除,一路由苗傅亲自带队,直接闯进皇城内,负责宫门守备统制吴湛也从了苗傅等人,放任苗傅率领军队闯进皇城内,随后苗傅的军队就包围了内城。 还在皇城里的王公大臣们,突然接到外面已经被叛军包围的消息,还有些不太相信,直到外面通天的喊声:‘苗傅不负国,只为天下除害’传入宫内,大家才慌了神。 赵构坐在上首,被这样情形刺激到,再一次开始激烈的喘咳,内侍急忙奉上汤药,这次即使赵构饮了药,依旧不住的咳喘,只是咳喘的幅度轻微了许多。 赵构拼命压制着身体的不舒服:“众卿可有良策?” 杭州知州康允之站出来:“启禀陛下,臣以为现如今那些官兵造反,只是受了奸人蒙蔽,只有陛下亲自出马,安抚人心才可以制止叛乱!” 赵构听后,咳嗽的声音又有些厉害了:“其他卿家呢?” 百官相互巡视,然后一起进言道:“陛下,臣等亦是如此认为。” 赵构剧烈的咳嗽一阵后,显得有些力竭:“非要如此?” 康允之:“陛下,非如此不可啊,如果人心可用,一切都好说,但是如果人心不可用,则万事休矣,如今非陛下不能调动人心啊!” 第三十七章 瞬息万变的局势 赵构又是一阵咳喘,心中拿不定主意。 康允之急的直接跪在地上:“陛下,不能在犹豫了,一旦错过时机,那叛军攻进内城,一切就都完了,那二圣的惨剧就会重新上演啊,陛下!”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喘,赵构终于同意了康允之的建议。 赵构在康履的搀扶在,领着百官来到内城的城楼上,与那叛军凭栏相望,赵构见城外已经完全被乱军占领了,那王渊的首级高高挂在帅旗上,不由的咳喘几声,还未开口就弱了几分:“苗傅,朕问你,你苗家世代身受皇恩,因何兴兵造反呢?” 苗傅见赵构露面,翻身下马对赵构行礼,随即厉声指责赵构说道:“现在天下大乱,那些外虏以肆意的屠杀我大宋的子民为乐,陛下可思量过,这是为何?” 赵构剧烈的喘咳几下:“敌酋之境,不服王化,他们都是一群不开化的蛮族,不通礼义廉耻,才会以此为乐!” 苗傅又厉声道:“那依陛下之言,那些不开化的蛮族为什么总是将我们这等王化之民击败,如果他们只是一群不通礼义廉耻的小人,那岂不是说我等,连那些不通礼义廉耻之辈都不如!” 赵构急忙否定道:“卿家误会朕的意思了,朕所言不是这个道理!” 苗傅高声喝道:“臣当然知道,不是这个因由,而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陛下身边有太多窃取高位者,这些通过勾结陛下身边亲近的内监,窃取高位,那汪伯彦、黄潜善,昏庸无能屡次贻误军机,导致我军数万士卒葬身于敌军的兵锋之下,只因为他们与陛下身边的康履交情莫逆,就没有受到丝毫惩罚!” 然后指着挂在帅旗上的王渊:“这王渊比他们还有离谱,遇到金军从来没有组织过一次防守,更不要指望他能反击敌军了,而他呢,不但没有受到惩处,反而一再的升迁,更加可恨的是,他还指挥他手下的兵马,肆意抢夺百姓的财物,这就是陛下说的王化之臣,他们比那些不开化的蛮人更可恨!” 赵构被苗傅的言语刺激到,不停的咳喘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周边的内监都吓得低着头,恨不得立刻躲藏起来,远离这是非之地。 那苗傅接着说道:“陛下,现在王渊此人已经伏诛,宫外的内监也都被臣的手下料理干净了,现在正是诛杀康履、蓝圭一干国贼的大好时机啊,用他们鲜血以谢三军的将士啊,陛下!” 赵构有些不忍:“如果真是这些内监的过错,将他们流放到孤岛不就行了,和别大动干戈呢,将军还是率军回营吧,此事日后再议如何?” 苗傅没想到赵构到现在还是抱有这样的态度:“陛下,这是关乎天下的大事,岂能如此儿戏,这些国贼不除,我们绝不会回去的,只要斩杀他们,事后陛下要怪罪,所有罪责都有我苗傅一人承担,和兄弟们无关!” 赵构一听脸上忧愁不减:“朕知晓苗将军是忠义之辈,也感到将军的圈圈报国之心,现在朕封苗将军为承宣使以及御营都统制,刘正彦为观察使以及御营副都统制,将军先率军回营吧!” 苗傅知道这是赵构的缓兵之计,岂能上当,针锋相对道:“莫非陛下,拿臣等当三岁孩童吗,臣等要是只为官职,何须劳烦陛下呢,只要孝敬好那康履就好了,还用如此兴师动众吗?” 苗傅的话引得众将士哄然大笑,赵构站在城楼上面色难堪,身边的康履此刻则是满身颤抖,紧张的搀扶着赵构,眼睛不停地向后方瞟去。 跟随在赵构身后的百官此时也站了出来:“陛下,这康履等人就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按照叛军的要求,把他们交出去,恐怕这件事难以善了啊,陛下!” 康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急忙跪在地上恳求道:“陛下,奴婢冤枉啊,从陛下返回开封城以来,奴婢一直侍奉陛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其他的内监也纷纷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陛下,饶命啊!” 这时一位官员上前道:“陛下,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难道为了这些个内监的性命,抛弃国家、性命吗?” 康履回头向那进言劝谏的官员看去,有些气恼的指着他:“你,好个经略大夫,你忘了你曾经跪在咱家府外,求咱家为你升官的事情了吗!” 康履不说这样的话还好,等他的话音一落,立即又有几位官员站出来劝谏道:“陛下,如此国贼,不除难平众怒,请陛下定夺!” 康履扫视他们,这些人都是曾经巴结过他的人,都是靠着他的帮助,才手握权柄的,实际上宦官受宠,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又有几个和他们这些内监没勾连的。 越来越多的人劝谏赵构,要求将康履他们这些内监交出去的。 康履此刻知晓百官群臣已然靠不住了,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赵构身上,他不停的向赵构乞饶道:“陛下,不要听信他们说的这些鬼话啊,那些丘八,即使杀了奴婢,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还请陛下三思啊!” 赵构站在城楼上眉头紧锁,还不时的咳喘着,城外的兵马多少有些躁动,士兵们直勾勾地盯着他,赵构身处其中,只觉得饱受煎熬。 最终,赵构叹了一声气,顺着百官的话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康履一听,拼命的在那里叩头:“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啊!” “康伴伴,你这是何苦呢,如此形势也由不得朕啊!”赵构的手狠狠地捶打在城墙上。 康履听完赵构的话,心中明白自己已经难逃此劫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下人就轻松了许多,最后叹了一口气,跪直身躯,双手行李:“陛下,那奴婢就先行一步了!”然后毕恭毕敬的对赵构行完了这最后一礼。 城墙上,等赵构说完那些话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众人沉默的看着康履的所作所为,有人心中不忍,暗自叹息;有的人心中畅快,面上带笑。 赵构以手遮面,声音有些沙哑:“起来吧!” 第三十八章 薨天 康履行完礼,听到赵构的命令,站了起来,本能的就要躬身,但是身形顿挫,最后还是挺直了腰身,缓步上前。赵构见状稍推了半步,康履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康履见赵构的衮服,因为刚才的咳喘,而有些凌乱。他像往常一般将层次有些凌乱的衮服规整完好,赵构就这样任由他为自己整理衣衫,康履回身看了一眼场中的百官群臣,百官中凡是目光和他交汇的人,没有不躲闪的。 康履也为自己理了理衣衫,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在场的任何人,直接一头撞死在城墙上,康履的脑袋撞在墙角上,登时血流如注,除了旁的其他内监不住的啜泣,场内没有其他声息了。 一位大臣走上前,将康履翻转过来,康履还有一些意识,但是不稍片刻就气绝身亡了,他有些不知所措:“这可如何是好!” 那城楼下的苗傅催促道:“怎的没了声息,陛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靠近城楼的大臣急忙回答道:“苗将军,那康履已经被陛下赐死了,还请将军率领部下回营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人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城楼上的百官面面相觑,最后被退出来几个人,他们不情不愿的抬着康履的尸首,找来一个竹篮,用麻绳系住竹篮,又将尸首放进竹篮里,然后放到城墙外。 苗傅命令部下将康履的尸首带过来,他们确认康履真的死后,将康履的头颅砍下来,同样挂在帅旗上。 在场的兵丁无不叫好,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苗傅看着在城楼上眼巴巴望着他们的大臣们,高喊道:“陛下,既然已经杀掉康履这恶贼了,为什么把蓝圭、曾泽他们一起除掉呢,如果陛下下不去手,可以一起交给臣下!” 赵构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将蓝圭、曾泽送给叛军,被点名的两个人立即惊恐地向赵构求饶:“陛下,饶命啊!” 四周的群臣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人,任凭他们大喊大闹,最终的结局依旧难逃被送到叛军手中。 下首的群臣嫌他们挣扎,直接捆住他们两人,塞到竹篮里,就像过年的时候,在竹篮里像挑着半匹猪肉一样,慢慢地将他们放到城墙外,城外的苗傅已经察觉到了墙内的软弱,不停地向墙内的百官们讨要着往日高高再上的贪官污吏。 墙外已经杀地血流满地了,士卒的眼睛已经染上了红光,血腥味弥漫在这里。 终于,苗傅指着赵构问道:“陛下,你的帝位来路不正,如果将来二帝还朝以后,陛下应该怎么办?” 赵构本来还比较平静,但是现在受到这样的逼迫,心中的愤怒忍不住的涌上来:“苗傅,你不要欺人太甚!”一边怒骂,一边剧烈的喘咳着。 赵构身旁的宰相朱胜非连忙劝道:“陛下,息怒,这些人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们现在只不过为自己讨个安稳,不可动怒,一切交给臣来处理吧!” 赵构根本听不下去他说的话,在那里不停的咳喘,现在他身边的亲近的内监都已经杀光了,其他不怎么受宠的,此刻远远地在一旁躲着。 瞎子做为侍卫,见到赵构身边竟然无人侍奉,只好从队伍脱身而出,前来照顾赵构,如果是平时,只有瞎子一个人也勉强照顾的过来,可是现在赵构的喘病又复发了,瞎子脱不开身,又无人去传药,只能在这里干咳着。 双方就这样于城墙的上下,相互试探着,就像菜市场砍价一样。 那苗傅见城楼上的宰相还在想办法拖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的部将张逵见朱胜非还心存侥幸,挥手示意士卒们,又对城楼上喊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今天的事情希望陛下以天下的百姓以及江山社稷为重,不要再误国了!” 朱胜非还要辩解:“陛下本是圣明的,只是一直受到了康履等奸人的蒙蔽才会犯下错误的,现在奸人已除,陛下肯定会变得圣明!” 苗傅根本不听他的辩解,挥手指挥部下,所有士卒直接引弓搭箭瞄准了城楼上:“我想,朱相公是想错了我等的意思,我等不是和你们来商议这些事宜的,这也不是菜市,你我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等披甲拒马至此,就是为了通知你,你直接回答,是应还是不应就可以了,剩下的,我等自由定夺!” 说着一只冷箭贴着朱胜非的帽檐射了过去,直接冲到天上去了。那部将张逵致歉道:“对不住了朱相公,弓开的太久了,手有些脱力了,没有惊到相公吧!” 朱胜非吓得满身冷汗,也不答话直接退回了城楼内,有几只零星的箭羽‘叮’的射到城楼上,百官顿时乱了阵脚,开始不断议论着,开始有人说应该让赵构退位,有人在斥责这些乱兵的,但是赵构站在首位,却没有一个人问过他的意见。 赵构看着混乱的百官,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弃的康履一般,他不由的想起了康履说的那些话。 ‘康履:陛下,不要听信他们说的这些鬼话啊,那些丘八,即使杀了奴婢,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还请陛下三思啊! 康履:陛下,那奴婢就先行一步了!’ 他不由又想到康履最后那静若湖水的眼神,一股悲意涌上心头,然后喉咙间剧烈瘙痒浮上来,他拼命的咳喘,瞎子在一边不住的为他平顺气脉,但是起不到什么作用,急火攻心两眼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本来还在争闹的大臣们,不知道谁先发现赵构晕倒在地,瞎子不停的试着唤醒赵构,却没有成功,不知道那位臣子感叹了一声:“看来这就是天意!” 第三十九章 安天命 就在城外的苗傅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城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哭喊声:“陛下,薨天了!” 苗傅大吃一惊:“什么!”然后和刘正彦对视,发现对方也在吃惊,不多时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宦官就将内城的门打开了。 他带着哭腔对苗傅说:“将军,陛下已经薨天了,朱相公还请各位将军上去商议陛下的后事!” 苗傅不可置信:“陛下,真薨了?” 小宦官也不回答,只是在那里不停的哭,苗傅见状带着几个部将,直接走进城内,士卒们也紧随其后。 苗傅走到赵构的尸首旁,突然有些恍惚,就好像本来筹谋了好多东西,为的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突然一下事情就变得超乎自己的掌控了。 瞎子安静的站在旁边的位置,脸上带着些许悲伤,赵构晕倒后,他被指派去请御医了,等他带着御医赶回来时,赵构就已经死去了,瞎子看着满场的大臣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似乎都很平静,很轻易就接受这件事了。 朱相公见苗傅怔怔出神的看着赵构的尸首,打断了他:“苗将军,现在陛下已经薨天了,此前的一切也算一笔勾销了,不知今后将军有何打算?” 苗傅身后的部将稍微提醒了一下苗傅,苗傅才回过神来:“陛下,既然已经薨天,当然应该另立新君了!” 刘正彦:“陛下尚有一个幼子在世,按照我大宋的规矩,应当奉太子为新君,我等自当尽力辅佐。” 朱相公摇摇头:“社稷乃是国家生死的大事,不是一个幼童能驾驭的事情,不然将军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苗傅:“太子年幼,可以让隆佑太后出面稳定大局,待太子长大了,能驾驭政事后,再还政于太子不就行了。” 朱相公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等我们将太后请来以后,再做定夺吧!” 不久之后,隆佑太后就来到了城楼,见到没有了生息的赵构,悲由心来不住的啜泣着,等她哀吊过赵构后,朱相公直接将他们商议的结果告诉了隆佑太后。 只是没想到隆佑太后极力反对这件事:“此事万万不可,就算是安稳的时候,一个妇人加上一个孩子,都不一定能稳定局面,更不要说现在世道这么乱,一个妇人又不同兵事,只会耽误国事!” 苗傅直接跪下:“太后素有贤名,这是天下皆知的事,臣等今日逼宫,本就是为了天下大义,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臣自知罪孽深重,如果太子和太后登基后,臣甘愿引颈就戮,此言当真,绝无半点虚假!” 隆佑太后还是推辞不肯,言道可以从成年的皇室弟子选一个出来继任大位。 苗傅心中有些焦急:“太后,迟则生变啊,现在三军在外,先帝已逝,又不立新君的话,人心浮躁,臣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隆佑太后还是有些犹豫,觉得这么做不妥。 苗傅想将宰相也拉进来帮忙,就向朱胜非问道:“朱相公,你来说说,此事应该如何!” 朱胜非也思虑良多,心中还是偏向苗傅的主意就说:“太后,事不宜迟啊,现在不只是内忧的问题,那金国的妖魔大军早就放出豪言,对杭州势在必得,臣可以等候选拔出新君,可那些妖魔未必会等啊!” 太后最后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同意如此。非常时期,赵构就这样草草的下葬了,只有三岁的赵旉就被扶上了皇位。 这样可能涉及到国家生死的大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还在赶路的岳家军,当得知赵构薨天,新皇登基的消息后,大家都些错愕。 王权定出有些茫然的问道:“元帅,那我们还去杭州勤王吗?” 二当家则精神比较大条,无所谓地说:“皇帝都死了,我们还去干什么!” 王权定出也没心思搭理他,在岳元帅此刻也是愁容满面,营帐内一时间,大家都陷入沉默。 恰在这个时候,一封来自开封的军令递了进来。原本岳元帅还隶属开封府守备司的人马,当初岳元帅率领岳家军要去狩猎妖星宿的时候,递了文书上去,开封守备杜充只当岳元帅是领兵去敌境侦查,便批准了。 现在杜充打算弃守开封,要率领大军来杭州勤王,这封军令就是给岳元帅调令。 传令官读完这份军令,二当家就接茬道:“这下好了,调令来了,我们不去也不成了!” 王权定出反驳道:“动动你的脑子好吗,他这是勤个屁王,皇帝都死了,他这是怕死,不想驻守开封城,才找的借口!” 岳元帅:“前辈说的没错,中原之地一寸也不能放弃,弃守容易,他日我们再想拿回来付出的代价,将会是现在的百倍甚至千倍。” 传令官:“岳将军,军令不可违,况且大军早已从开封城开拔而出,按照行程,现在应该已经渡过长江了!” 岳元帅无奈,只能应允传令官,随后传令官就带着岳元帅的谏书离开了岳家军的驻地。 王权定出知道按照历史的走向,岳元帅最终会和杜充一起退走,放弃开封城,但是王权定出此刻必须将岳元帅拉出这个漩涡。 第四十章 改变就是好的 王权定出打定主意后:“元帅真要打算跟随杜充,去那行所谓的勤王之举吗?” 岳元帅也颇感无奈:“唉,军令难违啊,想当初我在河北之时,因为不满上官的意见,违抗了军令,导致后来被革了军籍,后来幸好宗泽大元帅体谅,准我重新参军,不要到时候我空有一腔的抱负,却无处施展!”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元帅此言差异,此一时,彼一时,那杜充的军令不听也罢!”岳元帅有些不解。 王权定出接着说道:“我们先不说杜充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就单说他凭何能调动大军,先帝已经薨天,是谁给他的调令,让他弃守开封的?” 岳元帅紧皱着眉头:“前辈的意思,杜充这是自作主张?” 王权定出点头应道:“十有八九是这样,先帝薨天之前又没有发出让各地守军勤王的皇命,新君刚登基也没有如此,那杜充不是自作主张是什么,他恐怕是惧怕开封城外的妖魔大军,所以才找了个借口,弃城而去。” 岳元帅:“可现在,大军已经渡河而去了,木已成舟,弃守开封城已经是注定之事!” 王权定出站起身指着开封府的方向说道:“正因如此,我们更不能弃开封城于不顾,不可弃守开封城的原因,除了元帅刚才说的那些,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开封城乃是我大宋的国之首府,从某种角度来讲它就代表了我大宋,哪怕它是被敌军攻陷的,那都可以激励我大宋子民的斗志,唯独弃守不行,如果我们这些当兵的,连保卫首府的勇气都没有,我大宋的子民,怎么相信朝廷有能力,赶跑那些豺狼虎豹,还有谁愿意舍身报国!” 王权定出激昂的声音,不仅带动了岳元帅的情绪,营帐内的官兵都被感染到了。王权定出接着说道:“况且,我部本来就是开封府的守备,此刻返回开封才是符合理义的!” 营帐的其他兄弟也纷纷表达自己的意见:“元帅,前辈说的对,我们不能放弃开封城!” 岳元帅看着满帐斗志昂扬的兄弟们:“好,其他人怎么想,我们不去管,只要我们岳家军还在一天,开封城就绝不会失守,传令下去,我们要回开封去。” 王权定出心中大喜,他对岳元帅的武力从来都不是盲目信任,从他参军,到现在数年的征战,他很清楚他们现在的实力到底有多恐怖! 从他们逃离五岳寨开始,王权定出第一次见识到妖怪的厉害,他起先以为这个世界人族的武力值和他所在世界一样低,直到他见识到了岳元帅,才知道人族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身,是靠人族一点点打出来的。 再加上王权定出从军以后,一路从战场上打过来,实力突飞猛进,加上许多奇人义士研发的各种神兵、阵法,他才有这么底气面对妖魔大军。 岳元帅既然决定要回援开封城,当然要将此前的部下一并召集回来,当初奔袭妖星宿,只带了四百精骑,回援时加上五马寨的义勇,河北两道的各种奇人义士,现在一共有七千左右的人马,能直接参加战斗的大概有四千左右,他们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开封城。 开封城内,从杜充弃城而去那一天,就变得无比萧瑟了,但这里毕竟是国之首府,肯留下来的与城同在的人也不在少数。 岳家军的进驻为这座城重新注入了活力,早已静寂的城市,多了几分活力,随着旧部的返回,现在整个开封城大概有八千人马。 即便如此,那驻扎在开封城外的妖魔大军依旧没有丝毫收敛,照样每天在开封城附近劫掠百姓,得知此消息后,岳元帅首先加强了城内的巡防,然后号召周围的百姓暂时舍弃家业,来开封城中避难。 开封城中的巡防官兵得以加强,最终抓到一个正准备劫掠百姓的妖怪,从它的口中拷问出,完颜兀术打算重组妖星宿的计划。 拷问妖怪的笔录交到岳元帅手上后,岳元帅沉声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如果任由妖族搜罗星宿,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王权定出也在想这些事情:“可我们该这么办呢,还是夜间袭营吗,不过现在的形势,夜袭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岳元帅赞同王权定出的说法:“没错,虽然夜袭的胜算更大,但是我军现在需要的是一场光明正大的胜利,现在民间的人心躁动,需要一场胜利来振奋一下。” “既然要和它们打,那我们就正面出击,摆出阵势和它们一较高下,让大家知道我军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翌日,完颜兀术还在营内休息,三月天虽然天气开始回暖,但是气温依旧很低,狼的本性导致它有些懈怠。 营外传来的战鼓声,惊扰了完颜兀术,片刻下属就向它汇报有宋军在营外邀战,懈怠许久的完颜兀术也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半饷才反应过来,穿衣戴甲的来到营外,妖魔大军也随之集结。 那宋军被没有乘着它们这边还在列阵地时候偷袭,完颜兀术勒马看向宋军,发现宋军领头的是几位熟人。 完颜兀术:“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呢,原来是他!” 虎头部将有些差异:“狼王,认得那宋军的首领?” 完颜兀术指着岳元帅:“你仔细瞧瞧他,还记得他吗?” 虎头部将看了半饷:“瞧着眼熟,但是记不得了!” 完颜兀术摇头笑它:“你还真是应了人族那句‘记吃不记打’了,咱们方在竹芦渡败于他手,这么狼狈的教训,你都能忘记?” 虎妖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是他!” 完颜兀术闻言哈哈大笑:“看来我们对他的评价是一样的,也许大宋也只有他敢这么做了吧!” 虎妖:“狼王是不是太高看他了,他这一次可是要和我们正面交锋,他抛弃那些拿手的把戏,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完颜兀术瞟了它一眼,也不生气:“我知道你的本性如此,身为百兽之王从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但是在战场上,绝对不能依赖本性,依仗本性往往是我们妖族的长处,却不知道这同样也是我们致命的弱点,那些敢于挑衅我们的人,总是能利用我们妖族的特性,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虎妖身躯一颤:“狼王提醒的是!” 完颜兀术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是老友当面,我们就好生招待一番,让朋友体会一下我们妖族的热情。” 虎妖冷冷一笑,露出地獠牙闪着寒光:“属下明白!”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那便战起! 第四十一章 龙凤斗 完颜兀术策马来到阵前,鼓声连连摧战云,他对岳元帅施了一礼:“岳元帅,我们又见面了,昔日一别,元帅风采依旧啊!” 岳元帅抱拳回礼,铿锵有力地回道:“竹芦渡一别,将军过得如何!” 完颜兀术摇了摇头,笑着回答:“托元帅的福,连下三城,也算收获不错!” 岳元帅攥紧了手中的长枪,后又放松了,信心满满的说:“那真是可惜了,我部之前去贵国抓了几个小妖,没能见到将军大展本领的模样!” 完颜兀术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不过还是微笑着说:“好了,元帅要是想叙旧,我们可以改日再聊,兀术愿扫榻相迎,不知今日元帅率领麾下的袍哥,所谓何事!” 岳元帅用手中的长枪左右横扫指点道:“家门之前有些不长眼的东西,挡住了去路,在下领着手下不成器的兄弟们打扫一下。” 完颜兀术冷哼一声:“就怕有些东西不是元帅向清扫就能清扫的,别在清扫的时候,脏了自己的身子!” 岳元帅则是坚定的回答道:“这些东西终归是要有人清扫的,要是大家都惜身,不肯付出努力的话,那这个家迟早要破碎的。” 完颜兀术赞叹道:“元帅的胸襟,在下很是钦佩,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元帅,只是不知道,元帅打算怎么打扫这些东西呢?” 岳元帅掉转马头看了一眼兄弟们,又回过身来:“怎么打扫都一样,不管是先打扫大的,还是先打扫小的,都要花不少的功夫,索性就一起打扫了,省的日后再添麻烦!” 完颜兀术:“如此也好,正当借着这个机会,见识一下岳元帅真正的本事!” 话音一落,场间的气氛突变,角声、鼓声动人心魄,岳家军这方排列起阵型,开始有序的进攻,而妖魔大军这一方,许多大妖显出原形,庞大的身形震撼人心。 开封城的城墙上趴着许多胆大的百姓,从高处观看这场大战。 从妖魔大军中,腾空而起两只庞大的妖怪,一只腹下只有两只脚,头颅似龙,但是头上只有一只独角,另外一只长着龙头,但身体确实鲤鱼的模样,鱼鳍硕大无比,好似一对翅膀,它们驾着云,召来闪电直接率先冲进岳家军的阵型中。 龙头鱼身的妖怪,一尾巴甩过去,顿时雷声大作,闪电随着它的尾巴劈向岳家军,操持行伍的兄弟,从容的变换了一下阵型,将持盾的兄弟换过来,玉盾连结,阵纹共鸣,一条不弱于龙头鱼身妖怪的翼火蛇,杀将过去,蛇口衔住鱼尾,就要将那个妖怪摔在地上,龙头妖怪哀鸣一声,庞大身躯不由自主向侧翼摔过去。 那独角龙妖见状运起妖力,蒙蒙青光,仿佛细雨一般淋到大地上,那龙首鱼妖的落身之处便长出了丈许的草藤,那龙首鱼妖得了草垫的缓冲,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翼火蛇见龙首鱼妖无碍,松开它的鱼尾,蛇口直接向草垫喷出烈焰,火势瞬间将龙首鱼妖裹住,它痛苦地在火海中翻滚而起,振翅逃向空中去和那独角龙妖汇合,翼火蛇得势不饶妖,火翼一展,风尘翕张,火势逆势而上,冲天而起,又借着风势将半边天都染红了。 完颜兀术急忙唤道:“角木蛟、亢金龙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快回来组成星宿大阵!”却见它们无法脱身,又回身对虎妖说:“我去救它们回来,我变身后,如果失控了,大军就暂时交由你指挥!” 虎妖连忙应道,来不及等待,完颜兀术直接显出奎木狼真身,狼首上,位于两耳之间挂着一轮圆月,从圆月中射出一道月华,直接打断了翼火蛇的攻势,角木蛟、亢金龙急忙借着这个机会逃了妖魔大营中。 那狼王和翼火蛇掐斗在一起,虽然翼火蛇借着相生之力和狼王斗得旗鼓相当,但那狼王再成就妖星宿之前就是一尊强大的啸月银狼,此时和翼火蛇相斗时,不单单有磅礴的木行之力,还不时的借着月华之力偷袭翼火蛇。 眼看一道道月华之力打在翼火蛇身上,本来还凝实的躯体,在清冷的月华之下显得有几分消融的意味。 岳元帅策马上前,拦住完颜兀术,此刻完颜兀术已经彻底化身为啸月狼王,见到岳元帅只是龇牙咧嘴的盯着他,然后找准时机就扑咬过去,和岳元帅战成一团。 角木蛟、亢金龙逃回敌阵后,联合其他几个同属妖星宿,它们拉开架势,首尾相衔摆开东方苍龙七宿阵。 角、亢、氐、房、心、尾、箕,战场上星光大作,然后星光中孕育出夺目的青光,等青光散去,一条神骏的神龙从妖魔大军中腾空而起,不过这条神龙只有一只独角。 岳元帅还在和奎木狼的缠斗中,见苍龙出现也不着急,手中长枪力贯千钧,势如大鹏击水拍岸,浪涛不绝,狼王被打的节节败退,只能将妖力用在身体上,不断的膨大它的躯体,借助身体的强势,硬扛着岳元帅的进攻。 宋军中,王权定出见到苍龙腾空而来,拔出腰间的角金剑,这把剑就是由那鬼金羊的金角炼制而成,王权定出右手持剑,左手捏着剑诀在角金剑上一抹,剑上便放出无量的金光,王权定出身上的甲胄、头盔、肩吞、腰吞等悉数变为金色,连披风和罩袍也变为鎏金的样式。 王权定出抹出去的剑光一化千万,这些剑光附着到他身边士兵的武器上,他们身上的甲胄等同样变的和王权定出一样。 王权定出大喊道:“离火风翼阵,快!” 在鬼金之力的加持下,阵型迅速变换,翼火大蛇仰天大啸,对那苍龙发出挑衅,然后将身躯盘盘起来,把宋军护在其中,苍龙受到了挑衅,同样仰天咆哮,加速向宋军冲过去。 躲在城墙上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眼前的事态惊呆了,今天这么一会见识到的世面,比过去一年还要多。 离火风翼阵成,火光冲天而起,风翼盘旋助长火势,一道滔天的火焰之柱冲天而起,战场上立刻变得热浪袭人。 第四十二章 神通各显 那东方苍龙属木,木行之力虽然不被火行之力克制,但是被如此狂暴的火势炙烤,草木也会干枯。 这是妖魔阵营中又传来一声高昂的吼声,一条通体幽蓝,仿佛碧玉雕成的巨蛇身躯立起来,随着它的嘶吼,四周的火行之力受到了一定的压制,温度也缓和了下来,然后这条蛇盘踞在一头同样通体幽蓝的巨龟上,龟蛇通体妖族最后的玄武也现身了。 即便如此场中的局势依旧还在僵持,玄武善守不善攻,它的出现只是中和了战场中狂暴的火行之力。 王权定出这边摆出的离火风翼阵,依旧火势滔天。王权定出见战场中的火势受阻,便加强了风势,火力接着风势孕育出更强的攻势,火焰攻向苍龙,苍龙只能咆哮着躲开,四周由乙木之息催生出的巨藤,树木都葬身在火海之中。 玄武不甘示弱,龟与蛇同时发力,幽蓝的身体不断的向四周释放水行之力,蛇躯又竖立起来,沟通天地唤来雨云,战场上开始下起蒙蒙细雨,而有了雨水的滋润,水生木,苍龙的神通也十足的增幅。 新生的巨藤在乙木之息和水行之力的滋润下,居然不再畏惧那狂暴的火柱,无数的藤条不停的抽打着火柱。 火柱外面的风势不断的被巨藤消弱,火柱的火势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雨水越下越大,火势已经被彻底压制住了,火势越来越弱,苍龙游弋在空中,时刻观察着宋军这边的变化,见他们颓势毕露,当下不在客气,不停地积蓄力量,云中的惊雷在它的孕育下,雷电越来越多,不受控制的逸散出云层。 在此情形,在一旁城楼上观战的百姓和江湖人士们,不由地为战场中的宋军捏了把汗,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但似乎他们的祈祷并没有起到什么用处,本来凝实的火柱,被巨藤撕裂出一个缺口,火焰不停地从缺口处外泄,眼看大阵就要被破了。 苍龙眼眸一闪,头上的独角也闪着不断跳动的雷蛇,在火柱熄灭的一瞬间积蓄已久的闪电化作一条雷龙劈向了宋军的大阵上。 伴随着雷龙落下,独角苍龙的眼中露出些许得意,雷声大作,雷电源源不断劈在大阵上,苍龙眼中的得意还没有消失,就见到王权定出手持角金剑冲天而起,剑光甚至比落下的闪电还要快。 王权定出身后跟随着许多身上有鬼金之力的宋军,他们汇聚在一起,勾勒出雀喙的样子,余火燃尽,一只朱雀浴火而生。 雀喙狠狠地啄在苍龙的独角上,独角上的闪电瞬间就被破除,雷电戛然而止。苍龙独角受创,痛苦的惨啸一声,从云上跌下去,摔在地上。 朱雀也不追击它,继续冲天而起,飞到云天之上,华丽的羽翼挥舞出斑斓的五彩神火,云天上的雨云几下就被驱散干净了,重新露出了太阳。 一旁还在和啸月狼王纠缠的岳元帅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哪怕战前做了各种各样的预期部署,但战局瞬息万变,按照他们事先演算的情况,只要他们能凝出朱雀真意,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就会顺利很多。 城楼上的人们,他们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心情也太跌宕起伏了,见到凰鸟朱雀冲天而起,不知不觉的有一种平和的心态涌上心头。 苍龙也借此机会,从地上爬起来,飞到玄武身边,眼中满是忌惮地看着空中的朱雀,玄武的蛇躯则急速收缩,盘踞在龟背上警惕的盯着朱雀。 朱雀在驱散雨云后,驾着五彩神炎冲向妖魔大军,颜色漂亮的焰火,温度却不高,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但是如此美丽的焰火却烧尽了妖魔大军的无数妖怪,原来这五色烈焰中的五色分别为金、青、朱、蓝、黄,这五色分别代表了德、义、礼、仁、信这五德。 即便是寻常人,五德中也能占个一二,有君子德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遇到这五彩神火,受到神火的烤炙,会觉醒心中其他善念,为自己的罪责忏悔,但是无德的大奸大恶之辈,他们浑浊的灵魂,在五彩烈焰的烤炙就会顷刻间灰飞烟灭。 眼见大量妖魔葬身其中,玄武赶紧吐出寒息,将朱雀的神火拦下,剩下的其他妖魔见同伴如此轻易的就失去了性命,赶紧向远处逃去,妖怪本就是本性至上,从来不讲什么仁义道德。 朱雀振翅就要追赶那些妖怪,却被那独角苍龙拦住了去路。苍龙的独角上,弥蒙着层层水汽,显然是玄武加持给它的。 四下从土地中,有许多巨藤拔地而起,向天上的朱雀袭来,苍龙在空中游弋,重新唤来层层云海,神龙甩尾,裹挟着风雷抽向朱雀。朱雀振翅躲过苍龙甩过来的龙尾,风雷也消融在神火当中。 躲过一击的朱雀,不着急进攻,阴云密布会影响火行之力的力量,所以朱雀依旧振翅想要将阴云驱散。 但是苍龙得势不饶人,巨藤早已蓄势待发了,朝着正在驱散阴云的朱雀捆去,阴云刚被朱雀驱散一部分,巨藤就纠缠过来,朱雀只好先放弃驱散阴云打算,双翼横斩直接将这些巨藤削斩成碎屑。 这些草木飞屑都双翼掀起的飓风吹向苍龙这边,飞屑上带着点点晨曦之光,苍龙察觉到了危险,鼓起风息想将这些飞屑吹走,但是为时已晚,这些飞屑粘在它身上不为风息所动,然后晨曦之光越来越亮,苍龙周身都是这些飞屑,同时亮起,苍龙饱受晨曦之光的灼烧,玄武发现情况不妙,龟首直接向苍龙吐出一口寒息,想为它驱散身上的灼热,但是没想到苍龙已经一点寒意都受不住了,这口寒息直接将苍龙冰封起来,巨大的躯体失去了生息从空中坠落下来。 第四十三章 斗狼 独角苍龙的躯体直接从空中掉下来,摔在地上,巨大的躯体仿佛一尊冰雕一般,摔得支离破碎。 躲在城墙上的围观群众,见局势峰回路转,纷纷拍手称快,可还没等他们高兴片刻,就从那阴云中钻出一个龙首,张着巨口就向朱雀的颈部扑咬。 朱雀头上的五根翎羽月华流转,那苍龙和朱雀的位置就发生的调换,苍龙替换了朱雀原来的位置,龙口还未闭上,朱雀的喙上闪着金光,再一次啄击到苍龙的独角上,不过苍龙的独角上还弥蒙层层水行之力,挡下了这一击。 猛禽捕食从来都是谋而后动,追求的是一击毙命,攻击未果就会抽身离去,显然朱雀也是如此。 同样做为四方神苍龙明显也知道朱雀的习性,而且苍龙现在身上的妖力躁动不已,也无力再做抵抗,正打算借这个机会,逃回玄武身边,以便喘息片刻。 可是苍龙想错了一件事情,祂不过是由群妖假冒的星宿之神,妖性当然难除,而朱雀却是岳家军依靠大阵演化而来,现在操控朱雀化身的是人,人故弱,但善智,趁胜追击可是兵法守则。 朱雀先是故意表现出打算遁走的样子,在苍龙放松警惕后,雀喙上金光闪耀,由一化千,遮天蔽日的朱雀群向苍龙扑去。 一直在旁防御的玄武,眼见苍龙被就要被偷袭,不得不放弃了对四周小妖们的保护,蛇首和龟首同时吐出寒息,一者快速的护住苍龙的独角,另外一者裹住苍龙的身躯。 果然朱雀攻击的主要目标还是苍龙的弱点,祂的独角,防下这致命一击已经很不错了,朱雀其余的攻势还突破了玄武的加持,啄击到苍龙身上。 独角苍龙惨叫连连,但还是成功的逃回了玄武身边,玄武见苍龙脱身,赶忙重新将精力放回抵御五彩神炎上,可就这一刻的光景,再次有大量的妖魔死于五彩神炎下,玄武愤怒的低吼一声,两双眼睛死死盯着空中的朱雀。 随着朱雀的翅膀不断的扇动,五彩神炎还在源源不断的扩散,火势经过这么久积蓄,即便是玄武也不再敢掉以轻心了。 双方经过如此激烈的战斗,都需要休息片刻,朱雀独占空中,压得独角苍龙不再敢腾空了,阴云没有了苍龙的加持,自然而然的被神炎驱散了。 五彩神炎在阳光的照射,染得漫天的云彩都是五光十色的,光晕不断的向四周扩散,那些还留在开封城的百姓们,都受到了这份祥瑞的祝福,心情不由得变得好起来,一如当初赵构初次还都时的,那个春节一般。 在神炎的加持下岳元帅越战越勇,而奎木狼此时的体型已经有两丈多高,单是狼首都要比岳元帅大,但依旧无法突破岳元帅的枪围,双耳之间的银月此时为上玄月的形态,周身上下星光闪闪,不停地抵挡神炎的侵袭。 但是随着奎木狼的体型越大,祂抗打击能力越强,祂本就是木属性的妖星宿,力量以绵长为主,再加上月华的加持,祂两耳间额上顶着月亮,到现在为止已经转换了六种形态了,在不同月华的加持下,奎木狼的能力又会发生不同的变化,十分难缠。 奎木狼仰天长啸,月亮再一次变换了全新的形态,龇牙咧嘴挑衅着岳元帅,岳元帅对祂的挑衅不为所动,看了一眼在天上翱翔的朱雀,朱雀啼叫,直接压下奎木狼的势头,岳元帅直接舍弃了坐骑,翻身下马,拍了拍祂,骏马不屑的对着奎木狼打了个响鼻,自己溜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岳元帅提起长枪,指着奎木狼说:“在下没有时间与阁下纠缠了,接下了在下将全力以赴,狼王小心了!” 月亮的变化还会影响奎木狼的性情,听完岳元帅的话,祂的眼中尽是些轻蔑,周身的星光直接融进祂的皮毛上,此时奎木狼身上每一根毛发都变成银色的月华,看上去就像是一头由银光构成的巨狼。 祂直接扑向岳元帅,速度极快,将四周的五彩神炎都给划开了,岳元帅见状,战斗意志高涨:“来的好!” 说着长枪直接在地上一挑,一道土制的拒马拔地而起,奎木狼根本不惧这些墙上的突刺,直接冲撞到土墙上,土墙直接被撞得粉碎,奎木狼突破土墙后,却没有发现岳元帅的身影,刚要搜寻岳元帅的身影,枪尖就凭空而落,直接透过奎木狼的喉咙,直接将祂钉在地上,但是奎木狼眼中轻蔑的神色不减,周身化作流光,在另外一地方重新变回银狼。 岳元帅身形从空中落下来,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枪,挥枪再次指向奎木狼,长枪上的点点星光,说明祂刚刚确实刺穿狼王的喉咙,在看奎木狼这边,长枪刺过的痕迹和祂的身形相比就像一个牙签孔一般,月华流转几下,连那个小孔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奎木狼喉间的伤势,转瞬就好了,作势重新扑向岳元帅,有了上一次的结果,岳元帅没有再选择奇袭,举起长枪,同样正面冲向奎木狼,随着气机运转,岳元帅的背后浮现出一只气势磅礴的鲲鹏,鲲鹏拍击,宛如泰山压顶一般,一人一狼正面相撞,鲲鹏呼啸而过,岳元帅直接持枪,将奎木狼刺穿,人从奎木狼身体的另外一端杀出来。 奎木狼被一分为二,巨大的狼尸分别向两侧倒去,但是还没等狼尸倒下,狼头上的月亮再次光华一闪,两侧的躯体重新化作流光,在别的地方重新汇聚成奎木狼。 奎木狼的眼中依旧充满了轻蔑,攻击再次无果,岳元帅也不气馁,只是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将长枪插在地上,运起气机将身上的星光驱赶出去。 第四十四章 金铃止风雨 奎木狼也没有趁此机会偷袭,祂身上的月华不停地流转,这从头至尾的贯穿伤,也在不断的修复,等祂身上的创伤修复完成了,直接向岳元帅扑咬而去,岳元帅拔起长枪,这一次选择了与奎木狼进行游斗,不断从地上招出土墙拒马,岳元帅直接跃上土墙,不断的变换位置。 奎木狼紧追其后,不时地用月华攻击一下岳元帅,就像猎人戏耍猎物一样,一人一狼,一追一逃,朱雀在天上也关注到这里,但是对方玄武与苍龙也在盯防着祂。 一人一狼最终逃到了宋军刚才布阵的地方,岳元帅再一次招出土墙拒马,这一次奎木狼没有向以往一样,直接将其撞碎,而是狠狠地撞在墙上,奎木狼被撞得有些炫目,随后土墙直接直接分化成土牢,将奎木狼牢牢困在原地。 岳元帅冲天而起,长枪的枪尖再次发出阵阵金光,奎木狼回过神来,即使被困住,眼中依旧充满狂妄之意,身上流转着银色的月华,静待着岳元帅的长枪。 岳元帅的长枪马上就要刺中奎木狼了,枪尖的金光突然大作,金光一闪而是,但是此刻岳元帅却变成了王权定出,王权定出依旧还是身披金甲,手持角金剑的状态。 角金剑直接刺在奎木狼两耳之间的月亮上,王权定出怒吼着,角金剑金光闪耀奋力刺在圆月上,奎木狼此刻感觉到了危机,想集中月华之力保护圆月,但是为时已晚,角金剑直接刺入圆月中。 奎木狼身上的月华立刻失控了,四处溢散,祂忍不住痛苦的哀嚎着,王权定出还要再斩,但是一口寒息袭来,王权定出身上金光一转,只能连忙退走。 金光再闪,王权定出站在土墙拒马之上,那巨大的奎木狼依旧在那里不停地哀嚎,月华源源不断地流失,力量的流失导致完颜兀术无法再维持庞大身形,狼躯仿佛泄了气一般,不断地缩小,缩小再缩小,直到他重新变回了人,完颜兀术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战场上所有人都在目光都聚焦在完颜兀术这里,但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最后一缕月华还是消散在空气中,五彩神炎重新开始充斥这片真空区域,神炎飞速的蔓延,眼看就要烧到完颜兀术身上了。 不能再等候了,苍龙急速飞了过来,抓起完颜兀术就要退走,朱雀哪里能放弃如此机会,雀喙闪着金光,一跃闪到苍龙头上,直接向啄向苍龙的独角。 玄武的龟首也将蓄势许久的寒息吞了过去,蛇首依旧还在潜伏,不知道祂在酝酿什么。 朱雀只能放弃攻击苍龙的机会,凤尾闪过五彩神炎,祂周身的神炎猛然增强,直接挡住了寒息,苍龙见朱雀放弃攻击自己,心中舒了一口气,抓起完颜兀术就要遁回去,但是王权定出哪能放弃这个机会,金光一闪举起角金剑直接斩向苍龙的独角。 苍龙不敢大意,从地上不断催生出藤蔓阻挡王权定出,而朱雀那边,经过强化的神炎好像一张大网,不但将玄武积蓄依旧的寒息挡下来,而且直接将这团寒息包裹起来,朱雀的喙上闪着金光,直接衔起这张大网,振翅飞到天上。 王权定出身上金光频闪,终于突破了苍龙的防御,最后金光闪烁,王权定出翻滚一下站立起身,他此刻已经站在龙首之上,前面就是那苍龙的独角,有开封城的城楼那么高,巨大的龙眸紧紧地盯着他。 苍龙气急,滚烫的鼻息奔涌而出,化为阴云,龙眸可见的变得极端愤怒,独角上开始闪耀出夺目的雷光,苍龙仰天怒吼,此刻王权定出身上的金甲,发出夺目的金光,罩袍上的鎏金也同样流光溢彩,他站在龙首上如履平地,不受任何因素的影响,角金剑上金光逐渐内敛,光华温润,通体如玉,王权定出缓缓将剑举起,脚开弓步,目光直指苍龙的独角。 王权定出铿锵说道:“斩龙者,岳家军,至尊宝!” 苍龙闻言大怒,缠绕在独角上的雷电,激射而来,王权定出不躲不闪,任由雷电劈在身上,雷电游走在金甲之上,不能伤王权定出分毫,他身上金光一闪,身形就来到独角之下。 王权定出大喝道:“杀!”他手中的角金剑全力向独角砍去,苍龙见雷电无法有效的打击到王权定出,便电光凝聚到独角上,形成一道由雷电组成的保护层。 角金剑与雷电角力,闪电不时的顺着角金剑流窜到王权定出身上,然后炸裂开来,化作花火逸散到空气中。 王权定出不断的将身上的气机投入到角金剑上,他的意识不断的增强,天地间仿佛有一只猛兽苏醒了,祂睁开稀松的睡眼,舒展了一下身躯,苍龙惊愕的盯着王权定出,角金剑的剑锋斩进雷电层中,更多的闪电流转到王权定出身上,顺着金甲不断的盘旋,甲胄上的花纹渐渐染上了雷电,猛兽舒展完身躯,露出獠牙,仰天咆哮,王权定出的气势也随着攀升,角金剑逐渐占据了上风,王权定出甲胄上肩吞、腰吞、胸口的兽吞,全都变成了白虎的模样。 此刻王权定出的金甲上流转着电光,就像猛虎一般,虎首的眼中冒着雷光,锐金之气摄人心魄,整个人好像化身成一头斑斓的猛虎。 随着角金剑不断的逼近独角,苍龙发出急迫的求救声,身躯在空中不停地挣扎着,在空中的朱雀也找准了机会将口中衔着的五彩烈焰砸向胡乱挣扎的苍龙。 而蛰居在旁的玄武此时也动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一直伏在地上成防御姿态的玄武,却拔地而起,急速地扑向空中的朱雀,龟首咆哮一声,战场中立刻风雨大作,五彩神炎立刻受到了压制,苍龙角上的雷光也得到了加持。 一直潜伏的蛇躯,此刻也势如闪电,寒芒必至,向朱雀的颈部袭去,朱雀来不及躲闪,翎羽甚至才刚刚发出灵光,玄武的攻势就已经袭来了。 形势紧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雷声中透出一阵悦耳的铃声,铃声越来越大,改过了风声、雨声、雷声,天地间仿佛只余了铃声。 第四十五章 龙枪定江山 在铃声中,还伴随着女子动人的笑声,仿佛天上最漂亮的仙子在云中起舞,风渐渐地停息了,阴云也羞愧的躲到一旁,重新露出了太阳,天地万物都在为她喝彩。 余琪琪伴随着悦耳的紫金铃声,在彩云上翩翩起舞。 玄武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蛇首也停了下来,朱雀振翅逃过一劫。苍龙也不再挣扎,王权定出的角金剑狠狠地斩在独角上,还沉浸在无边喜悦中的苍龙吃痛醒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此刻有锐金之力加持的宝剑,直接将那有城楼那么高的独角斩断,苍龙的惨叫戛然而止,双眼一翻从云上跌了下去。 王权定出周身金光一闪,离开苍龙下坠的身躯,金光闪烁,他出现在雀首之上,苍龙的身躯落在地上,形态难以保持,重新变回七只形态各异的妖魔,所有在场的生物,无论是妖魔,还是城楼上的百姓全都惊愕地看着地上的妖魔。 王权定出再次大喝道:“斩龙者,岳家军,至尊宝!” 这一刻所有目光全部聚焦到王权定出身上,此刻他身披金甲,甲胄上不断有电光游走,罩袍鎏金猎猎作响,披风迎风飞舞,手持角金剑,睥睨四野,云霞之力周身环绕,好似彩霞挂在身上一般,威武不凡,大喝之下,四周所有妖魔,竟然无一人敢应。 余琪琪停下了舞蹈,坐在云彩上,见王权定出神采飞扬的模样,满脸的笑容:“不愧是我的男人!” 在阳光的照耀下,朱雀的力量迅速得到恢复,五彩神炎再次大展神威,玄武错过这次绝佳的机会,冷哼一声,直接带着战场中的受伤的妖怪遁走。 朱雀还要再追,但是雀首之上的王权定出轻轻踩了一下朱雀,朱雀立刻会意,不再追击反而飞到高空,借着太阳的纯阳之力,对着妖魔大军投去无数五彩神炎,玄武不忍大军损伤,再次飞至半空中,运起神通将朱雀的攻击悉数转嫁到自己身上,痛哼一声,蛇首怨恨的看了一眼空中的朱雀,但还是带领部下向远处逃去。 等到开封城外的妖魔远去,躲在城楼上观战的百姓、江湖人士、以及普通军人,才如梦初醒。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欢呼,庆祝这次胜利,被抛弃的怨恨,对未来的迷茫,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都统统不见了。 朱雀从高空中飞下来,翱翔过整个开封城,所有城内的百姓,全部陷入喜悦中,最后朱雀落在岳家军的驻地中,仰天啼鸣,光华一闪大阵散去,重新变回了岳家大军,王权定出也不在压抑身上的伤势,身上的金甲在雷电的侵蚀下,部分地方已经变形,此刻失去了压制,王权定出的身上立刻变得血迹斑斑。 二当家立刻忧心的上前,想要搀扶王权定出:“帮主!” 王权定出立刻抬手阻止他:“别过来,小心在引到你身上去。”手中的角金剑一直发出温润的金光,源源不断地为王权定出缓解身上的痛苦。 岳元帅也从人群中挤过来,忧心的说:“前辈,怎会如此?” 王权定出却无所谓道:“本来以为自己学识渊博,区区雷电,我身上这个法拉第笼完全可以控制,但没想到被教训了!” 岳元帅疑惑道:“前辈,这法拉第笼是何物?” 王权定出摇头苦笑:“就是我们家乡一种专门克制雷法的法宝,但是没想到那苍龙的雷法太厉害了,法宝没起到作用!” 二当家插嘴道:“帮主,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家乡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王权定出摇摇头笑骂道:“废话,你要是什么都知道,那我还怎么当这个帮主了!” 二当家理所当然的说道:“这倒是!”王权定出无力与他斗嘴了,只是摇头苦笑。 岳元帅见角金剑一直在为王权定出驱散雷电之力,连忙提起自己的长枪,运起气机,龙枪的枪尖也发出淡淡金光,金光照拂到王权定出身上,锐金之力同时加持到他身上。 随着金光的加持,王权定出身上的伤情,并没有得到很大缓解,反倒是岳元帅本就经过连番大战,现在有过渡运用气机,脸色变得很难看。 王权定出挥剑斩断了岳元帅的加持,气机一停,岳元帅也脱力的靠在龙枪上,无奈地叹了口气,王权定出反倒安慰道:“元帅不用太过紧张,我身上的伤势,并不无大碍,修养几天就好了!” 岳元帅十分不解:“前辈,你我二人的武器,本是同源,都是出自那鬼金羊,为何你的角金剑上的锐金之力可以缓解伤势,为何我龙枪上的锐金之力就不行呢?” 王权定出指了着角金剑上的兽吞:“方才与那苍龙斗法时,我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加持到我身上,元帅请看!” 角金剑上的兽吞早已变了模样,一般宝剑、宝刀的装具都是睚眦,意欲借助睚眦之力增添宝剑、宝刀的锋锐,早汉时期流行云纹模样,但都不是此刻角金剑的模样,角金剑的兽吞是一只惟妙惟肖的虎首,双眸中还带着点点雷光。 王权定出接着解释道:“我感觉到我身上的气机在发生某些蜕变,也许这次的伤情,对我来说不是件坏事!” 第四十六章 特殊的疗伤方式 余琪琪的脚程比不上朱雀,但也是能驾云的,现在终于从城外赶到军营中,看到王权定出受伤了,赶忙急切赶过来。 王权定出见余琪琪奔向自己,急忙阻止道:“紫霞,不要靠近我!” 可是余琪琪不管不顾,直接心疼地将王权定出揽进怀里:“至尊宝,你受伤了!” 王权定出身上的雷电之力,根本无法伤及余琪琪,滋啦啦一阵流转过后,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会这样,有没有伤到你!” 余琪琪没有回到他的问题:“至尊宝,你伤的重不重!” 王权定出怪叫一声:“本来还好,你这么一搞,我的伤又加重了七八成!” 二当家听到王权定出不着调的话,心中确定他的伤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切!”然后贴心的将四周的人群送走。 “大家回去吧,帮主并无大碍,不用操心了!” 岳元帅被二当家拽着离开,不解的反驳道:“可是,前辈现在还在流血啊,要不然我们先想个办法止一下血吧!” 二当家摆摆手:“没什么嘛,流点血很正常的,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可是...岳元帅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直接被二当家拽着走远了。 “有什么,等我们帮主和帮主妇人亲热完再说嘛!” “就是,帮主的终身大事,也是我们五岳寨的大事!”大牛、二虎在一旁附和道。 大家都离开后,校场只剩下余琪琪和王权定出两人,余琪琪搀扶着王权定出回到营房内。 余琪琪见大家都离开了,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定出,你今天真的好帅气哦,尤其是站在凤凰头上,那一刻,你就是我心中的盖世英雄!” 王权定出靠在余琪琪怀中,讪笑道:“那是四方至圣,朱雀真君!” 余琪琪:“管祂是什么,反正是你帅,又不干祂的事!” 王权定出:“那有多帅?” “要多帅有多帅咯!”随后余琪琪脸色变得悲伤起来:“可是看到你受伤了,我的心像被刀扎了一样疼,你知道吗?” 王权定出难得正色,一本正经地说道:“要想改变你预料的那些事情,不肯付出怎么行呢,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么了不起,只是想证明我们的未来,可以把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余琪琪从来就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听完王权定出的话,微微一笑,秀手轻轻锤了王权定出一下:“你还说不是为了耍帅,你明明可以和朱雀换身,让祂摧毁苍龙的独角,你偏偏自己去做!” 王权定出吃瘪,尴尬的挠了挠头:“你都发现了!” 余琪琪娇哼一声:“我又不是那些笨蛋妖怪,你和岳元帅利用鬼金羊的特性,可以完成空间互换,你们都玩过一次了,我当然能发现了!” 王权定出夸赞了一番余琪琪,换了一阵余琪琪的白眼。 两个人嬉笑打闹了一番,王权定出惊奇的发现身上的雷电之力居然变得温顺了,角金剑见主人已无大碍,光华自动内敛,通体好似一块黄玉。 慢慢地王权定出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这些雷电之力惊呼道:“还有这种好事?” 余琪琪得意的看着他:“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王权定出仔细感知体内的气机,这次发现体内的云霞之力变得十分灵动,云霞之力将他体内的各种力量梳理起来,汇编在一起。 王权定出退出内视,转头向余琪琪看去,他刚才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余琪琪脸上的疲劳,心疼地说道:“琪琪!” 余琪琪微微抿着唇,然后微笑对他说:“别说了,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是那些事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尽我所能帮助我的爱人咯,只要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下地狱我也不怕!” 王权定出突然很激动:“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余琪琪重新将他揽进怀里:“傻瓜!” 云霞再一次布满了营帐,只不过这一次云霞中,时不时有雷电从中溢散出来,从云霞中传出一些埋怨:“你好讨厌啊!” 次日一大早,二当家带领一大群兄弟们在营地内张罗着,布置场地,王权定出从营帐内走出来,疲倦的看着他们:“二当家的,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啊!” 二当家立刻将他拉一旁,神情猥琐地四处望望:“嘿嘿,帮主你昨天玩的过不过瘾啊!” 王权定出直接推开他的脸:“升官了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二当家锲而不舍的再次凑上来:“嘿嘿,帮主不要这么小气嘛,说说看啦!” 王权定出挑着眉四处看看,然后抿着嘴角,尽量压制着喜悦,不住地点着头,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形。 二当家见王权定出这般模样,忍不住猥琐的笑起来,王权定出听到二当家的笑声,实在憋不住了,也不由的笑起来,然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余琪琪这时候从营帐内出来,见到他们两人在那里开怀大笑,眼眸明媚地探过头来,语气俏皮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啊,这么开心!” 两个人迅速离开彼此,分开站立,站立的姿势都格外的笔挺,王权定出:“哦,在笑什么啊,二当家你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吗,你说吧!” 余琪琪的目光又转向了二当家,二当家敬了个礼:“报告帮主,我们斧头帮上下昨天晚上共同商议,打算给你和帮主夫人举办一场婚礼!” 然后猥琐地对王权定出说道:“嘿嘿,帮主兄弟们够不够义气!” 王权定出恍然大悟对余琪琪说:“哦,他们说要给我们举办一场婚礼!”王权定出话刚说出口,立刻反应过来,手不停的在他和余琪琪之间徘徊,脸上的又恢复到刚才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 余琪琪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显得有些娇羞,但依旧落落大方地说道:“是嘛,要是你们准备的惊喜,那我就先回避一下!” 王权定出扭捏地说道:“我刚想起来,今天洗的衣服好像还没有晒,亲爱的,你去帮我把衣服晒出来,好吗!” 余琪琪娇媚的白了他一眼:“知道了,伤刚好一点,别太累了!”说完转身又回到营帐里去了。 王权定出和二当家两人看着余琪琪离去的背影,二当家:“帮主,你捡到宝了!” 王权定出:“那还用说!” “那我们这婚礼还办不办啊!” 王权定出对二当家招招手,二当家附耳过去,两个人一番密谋后,二当家猥琐地拍着胸口说:“帮主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第四十七章 暂行好事 开封城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这次岳家军可算是大获全胜了,不仅仅是将城外的妖魔大军赶走了,还打破了人们心中对妖魔的恐惧。 既然决定要举办婚礼,二当家就带着许多兄弟,大战旗鼓的来到街上采买东西,岳元帅听闻这个消息,还特意给大家放了几天假。 二当家一边带着兄弟们买东西,一边吹嘘道:“帮主呢,马上就要成亲了,这成亲虽然只是他人生的一小步,但对我们五岳寨来说,那就是事业上前进的一大步,你们想想帮主都有老婆了,我们还会远吗,嘿嘿!” 说着忍不住猥琐地笑起来,其他兄弟也全都笑起来,大牛:“二当家的,那你说我什么也能成亲啊!” 二当家立刻一本正经地打量了他一番:“大牛,我看你面犯桃花,眼泛秋水,你马上就要走桃花运了!” 大牛一听,立刻兴奋的跳起来,手舞足蹈的说:“真的吗,二当家你没有骗我吧!” 二当家笑着回答道:“嘿嘿,我怎可能骗你呢!” 大牛一听更兴奋了,忍不住在街上撒起欢来,但是没想到,他庆祝的动作幅度太大了,以至于撞翻了一旁的摊子! 不仅摊子被撞翻了,连后面的摊主也被撞翻在地,发出一阵娇呼声!大牛发现自己闯祸了,连忙将摊子扶起来,又要去扶摊主,摊主却拒绝了大牛。 摊主从地上站起身,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阵微风吹过,摊主抬起了头,将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 摊主是一个风姿卓绝,艳色十足的大娘子,她的站起身阻止了想要搀扶她的大牛:“不敢劳烦大官人!” 二当家见状立刻挤眉弄眼的对着大牛使眼色,大牛却不解其意,傻站在那里,二当家只好开口暗示道:“大牛,还不快给人家赔不是!” 大牛连忙向大娘子道歉,大娘子侧身不敢受礼:“军爷们,救开封城的百姓们于水火,妾身不过损失一些货物罢了,怎么敢怪罪军爷呢!” 大牛在一旁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二当家只好接着说道:“一码归一码嘛,撞到你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不对,你放心我们会赔给你的!” 二当家说完又瞟了一眼她的货物,见是一些豆腐,不过有好些都摔烂了便说道:“正好你卖的是豆腐,今天又是我们帮主大喜的日子,按照我们家乡的习俗,喜宴可是要用豆腐的,你这些豆腐我们全要了,就当给大娘子赔礼了!” 那大娘子推辞道:“那可不成,这些豆腐都摔坏了,怎么能让军爷们,吃这些东西呢,妾身家中还有其他豆腐,军爷要是不嫌弃,就妾身走一趟吧!” 二当家指着大牛说:“好说,好说,大牛你就跟这位大娘子回家吧,取到豆腐直接送营内就行!” 大牛面色通红,扭捏地应了下来,低头都不敢看大家,反倒是那位大娘子,落落大方地对二当家施了一礼:“那妾身就告辞了!” 二当家嘿嘿笑道:“去吧,去吧!”却见那大娘子风情万种的看着自己,眉头轻佻,左手遮着唇角,眼睛里带着无穷的魅力,二当家打了个冷颤。 二虎伸手在二当家眼前晃了晃,二当家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干什么?” 二虎:“二当家,这话我们问你才对,我们刚才叫了好多声,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二当家搓了搓手,缩着脖子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打了个冷颤!” 二虎左右看看,然后凑上悄声问道:“二当家,你说大牛,这事能不能成?” 二当家白了他一眼:“那我怎么知道,鬼鬼祟祟的,有什么就直接说!” 二虎嘿嘿笑道:“二当家,那你帮我也算算呗,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啊?”二当家:“奥~~”二当家指着二虎,两人一起猥琐地大笑起来。 然后二当家猛然停下笑声:“我看你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二虎闻言也止住了笑声,急迫地追问道:“二当家,你不要吓我啊,你在好好看一看啊!”二当家却不在理会他,带领兄弟们去采购其他东西。 大家东奔西跑的买好东西后,带着东西回到营地,二当家将东西安置后,又要忙着指挥大家收拾东西什么的,总之一大堆事情。 正当二当家正在忙的时候,大牛却扭扭捏捏找过来:“二当家,那位卖豆腐的,在帐外面等着呢,非要见你一面!” 二当家见到大牛,调笑道:“怎么样,搞定了没?”大牛红着脸一声不吭,二当家见状怒其不争:“你怎么搞的,整的这么纯情干嘛!” 大牛更羞了:“二当家,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呢!”说着就跑开了。 二当家对着大牛逃走的背影骂道:“臭小子,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呢!”说着理了理衣服,还是去营帐外面见那个卖豆腐的大娘子。 那大娘子仅站在那里,背影便显得风姿卓绝,二当家又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了过去,沉稳地问道:“不知道大娘子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大娘子赶忙回过神施了一礼:“军爷!”二当家急忙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大娘子行过礼后回道:“军爷,既然军爷答应买妾身的东西,总要有个交代才好,有什么问题,军爷也能找得到人家不是吗!”大娘子最后俏皮的拉着尾音,显得风情无限。 第四十八章 明码标价 二当家心中不由一动,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哦,这样啊,那人也见到了,不知道大娘子还有什么事吗?” 大娘子见二当家的样子,噗嗤乐了:“军爷不必如此,妾身的名字叫媚娘,家中排行第三,军爷唤我三娘就行了!” 见媚娘的模样更是娇羞,二当家更是让自己表现的冷静一些:“那三娘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早点回去吧!” 媚娘听到二当家还是要赶走自己,神情一下就变得低落了蹙着眉头:“军爷就这么讨厌妾身吗,总是想着将妾身赶走。” 二当家连忙解释道:“不是,三娘误会了,军营里只有这些大老爷们,我怕三娘待久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媚娘用丝绢遮着面悲伤的说道:“军爷不用解释了,像妾身这样不祥的人,自荐枕席都没人肯要,又有谁会惦记妾身呢!” 二当家接着安慰道:“怎么会呢,三娘长得这么漂亮,喜欢你的男人多了去,怎么会嫌弃你呢!” 媚娘眼了含着秋波,对二当家问道:“那军爷嫌弃妾身吗?” 二当家直接否认道:“怎么会,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媚娘:“那军爷为什么,总是将妾身拒之门外呢!” “这又不一样,嫌弃你是嫌弃你,让你回去是让你回去,再说我让你回去,是为你着想啊,你个姑娘家,怎么好和我们这么老爷们待在一起呢!” 媚娘闻言双眼又蒙上了水汽:“还说不是,军爷就是嫌弃妾身,也是妾身薄柳之姿怎么配的上军爷呢!”说着就要哭了起来。 二当家见媚娘哭了,赶忙安慰道:“怎么会呢,你怎么会配不上我呢,不对,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我身为军人,常年漂泊在外,一个人惯了,是我配不上三娘你!” 媚娘连忙止住眼泪:“军爷何处此言,妾身不过是一个薄幸之人,能得到军爷的垂青已是三生有幸,怎么会嫌弃军爷呢,如果军爷想要,妾身愿意侍奉军爷!” 二当家慌了手脚,来回踱步,焦躁地说道:“这怎么行呢,我们今天才刚刚认识,都还没来得及深入的了解,怎么能如此草率呢!” 媚娘见二当家又反悔了,再次用丝绢遮面悲恸的说道:“军爷还是嫌弃妾身,妾身怎么命就这么苦呢,成婚不久,夫君就撒手人寰,公公婆婆又因战乱相继过世,家中只剩一个小妹与妾身相依为命,妾身只是想找个相公,妾身有什么错,怎么妾身的命就这么苦呢!”一边哭一说诉说自己的不幸。 二当家连声安慰她,却起不到什么效果,二当家被她哭的心烦气躁,当下心中一横:“好了,有什么好哭的!” 媚娘被二当家的语气吓到了,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二当家见媚娘梨花带雨的娇艳模样吼道:“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说愿意伺候我嘛,今夜子时,你洗干净了在家里等着我,听到了嘛!” 媚娘一听脸上立刻爬上红晕:“登徒子!” 二当家凶神恶煞的吼道:“怎么不愿意,不是你说的嘛,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赶紧走吧,不要再说什么我嫌弃你的话了!” 媚娘再次用丝绢遮住脸上的娇羞,腻声道:“你,你要妾身怎么回答你!” 二当家见她不哭不闹了,松了一口气:“好了,不愿意就算了,你回去吧!” 媚娘气急,秀脚轻跺:“妾身怎就不愿意了!”二当家闻言一愣:“啊,你搞清楚我说什么了!” 媚娘含情默默的看着二当家,娇媚地说道:“那妾身今夜子,就不插门了!” 二当家呆滞的问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媚娘满心欢喜的盯着他,眼中的秋水都快溢出来了,凑上来在二当家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那今夜军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当家心中叹了口气,但面上却重新猥琐起来:“嘿嘿,那你就先回去洗洗干净吧!”说着轻轻打了媚娘屁股一下。 媚娘娇躯一颤,含羞跑开了,二当家见媚娘跑开了,面上送了一口气,可媚娘没跑出去几步,便回过身来,娇媚的白了二当家一眼,二当家见媚娘回身又立刻色眯眯的看着她,媚娘见二当家急色的样子,终于放心地的离开了。 二当家确定媚娘走远后,收起脸上的笑容,叹了口气:“帮主,你说你出什么风头啊,现在好了妖怪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那媚娘走出军营后,身上的妖艳之气一扫而空,如此反倒多了几分冷艳,路边的行人不由自主被她身上的气质给吸引了。 媚娘回到自己家中,见正屋的门开着,冷声对屋内的人说道:“师妹,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差点就毁了尊上的大事!” 从屋内走出来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头上的头发搭理成发髻,侧边垂着几簇发丝,被精心编织成小辫,显得有几分机灵古怪的味道。 女子手上把玩着辫子嬉笑道:“师姐在说哪里的话,有师姐这样的大美人出马,哪还有不成道理,我只不过是想帮一下小忙罢了!” 媚娘根本不听师妹的话,出言讽刺道:“帮忙,你会有这么好心?” 白衣女子故作伤心道:“师姐,人家可是处于好心,害怕师姐被那臭男人占了便宜,你不领人家的情就算了,还凶人家,人家好伤心啊,哇哇!” 白衣女子说着便哭了起来,媚娘不为所动,接着讽刺道:“伤心,师妹你有心吗,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知道伤心是什么滋味吗?” 白衣女子闻言立刻停了下来,重新嬉笑道:“呀,师姐这都被你发现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媚娘冷哼一声,白衣女子接着道:“师姐,你看我的演技怎么样,和你比起来,哪个更棒一些!” 说着摇身一变,变成媚娘的模样,立刻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哭诉道:“军爷何处此言,妾身不过是一个薄幸之人,能得到军爷的垂青已是三生有幸,怎么会嫌弃军爷呢,如果军爷想要,妾身愿意侍奉军爷!” 媚娘眉头倒立,带着怒气:“你!” 女子重新变回自己的模样,嬉笑着说:“怎么,师姐你生气了?” 媚娘再次冷哼一声,白衣女子见师姐脾气没有发作,变本加厉道:“师姐现在就是不一样咯,心胸都变得宽广了不少,什么时候有空教教师妹啊!” 第四十九章 坠入爱河 媚娘瞥了她一眼,直接从女子的身边走过去,进屋以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的说道:“交给你,那也要你学的会啊,你又没有心,怎么学的会爱恨情仇呢,又懂什么叫宽宏大量呢?” 白衣女子闻言不但不生气,反倒追进屋里,坐在媚娘身边,笑嘻嘻地说道:“是哦,我是没有心,学不会这些,不想某些人,虽然什么道理都懂,但很可惜,自己偏偏是一个寡妇命,哈哈哈!” 媚娘将手中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杀气腾腾地大喊道:“你!”但是看到白衣女子的面庞又把怒气压了下去。 女子嬉笑着说:“师姐,你生气了?” 媚娘重新将茶杯倒满,端起来漫不经心地回道:“没有!” 白衣女子收起了笑容,反思了片刻然后说道:“也对哦,师姐不过是逢场作戏,这些本来就是假的,有什么好生气的,对吧师姐!” 媚娘没有理会她,但是紧接着白衣女子收起了所有轻佻,目光锐利的盯着媚娘:“师姐,你不会又动真心了吧!” 媚娘这一次心中的怒气无法在压抑了,手中的茶杯直接被她捏的粉碎,咬着牙,声音冷冽地低吼道:“滚出去!” 白衣女子见状,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一脸胜利的样子,蹦蹦跳跳的走到房间的外,刚走出门,又探头回来,俏皮地说道:“那就祝师姐幸福了咯,欧,对了,也祝未来的姐夫,福大命大,能活过今晚,嘻嘻!” 媚娘声音依旧十分冷冽:“滚!” 女子对着媚娘做了一个鬼脸,嬉笑着跑远了:“嘻嘻,那小妹就不打扰师姐的好事了,先行告退了!” 等白衣女子离开后,媚娘最终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看着杯盘狼藉的屋子,起身默默地收拾起来。 从开封城外那场屠龙之战结束后,这段时间内被屏蔽的,那些有关至尊宝的天机,重新回到大家的印象中,漫天的神佛才恍然大悟到,原来他就是孙悟空转世,所有的算计又重新聚焦在开封城中。 紫霞仙子和至尊宝要大婚的消息,当然也瞒不住神佛,只不过佛道两家的态度各不相同,天庭依旧选择作壁上观,而西天这里却全然不同。 护教伽蓝与五方揭谛在天机恢复后,重新回到开封城,要来监视至尊宝,当他们到达开封城附近后,却发现他们此时根本已经接近不了开封城了,开封城里面的人道气运,浓到令他们一众神佛感到发指。 金头揭谛不信邪,架起神通就要硬闯,开封城上的气运应急而起,本来是些莹莹光团,并没有形状,受到了金头揭谛的刺激,气运凝结成一个早古时期人类的形象,披肩散发,身上披着皮毛,但是眼睛却充满了神光,手中举着一个燧火棍,带着火光直接一棍将金头揭谛敲下云头了生死不明,其他揭谛大惊失色,可这气运化身却和那气运神龙不同,他击垮主动攻击的金头揭谛后,并没有停手,接着挥舞手中的燧火棍,将护教伽蓝、其他揭谛悉数击垮,方才变回了莹莹的光团。 其他关注开封城这边情况的神佛都被此情形惊到:“这是什么气运,为何从未见过,却又如此霸道?”可惜其他人也从未见过。 二当家笑眯眯的找上王权定出:“帮主,帮主原来你在这躲着啊,我都找了一半天。”二当家把王权定出从犄角旮旯里揪出来。 王权定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屑地说道:“说谁躲起来了啦,我只是在这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明白吗?” 二当家挥手驱赶空气中的尘土,然后猥琐地的凑上去:“明白,明白!” 王权定出按着二当家的脸,将他凑近地脸推开:“靠这么近干嘛,发春啦你,找我什么事?” 二当家吱吱呜呜的正考虑怎么才能给王权定出解释清楚的时候,王权定出见二当家的模样:“害羞啊你,说啊,到底什么事情?” 二当家嘿嘿笑道,不知道怎么开口。 王权定出见他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噢,被我说中对不对,这个老小子!” 二当家被王权定出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摊手以示无故道:“帮主,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王权定出一手叉腰,一手不住的指点二当家,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说道:“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猜的到!” “这么跩?”二当家一脸惊恐地看着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上下打量二当家一番:“你看你,虽然现在脸上表现的很惶恐,但是你的眉头出卖了你,你舒展着眉头表示你心情很愉悦,眼睛深处有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你是藏都藏不住的!” “这你都看得出来!”二当家无语的吐槽道。 “别打岔!”随后王权定出又指着二当家的下半身,接着说道:“以你的性格,双腿站的居然这么直,而且还小腹收起来了,都开始注意自己的仪态了!” 二当家幽怨地看着王权定出:“帮主,我以前有那么搓吗?” 王权定出右手握拳,敲击在左掌上:“哦,你惨了!” 二当家闻言紧张兮兮地凑上去:“帮主,我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王权定出脸上挂这慈父般的笑容,郑重地说道:“你坠入爱河了!”王权定出的话音刚落,二当家呆立在原地,四周干活的兄弟们也停下手上活计,直勾勾的看着这里,然后慢慢地凑过来,最后全都大眼瞪小眼的傻在这里。 第五十章 大婚 一阵冷风吹过来,二当家忍不住淫笑起来:“嘿嘿嘿,帮主你不要闹,我是来问你婚礼的具体细节的。” 王权定出听到二当家最后半句话,立刻变得面红耳赤,四周看看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找到立刻逃了出去。 二当家见王权定出就要逃走了,急忙问道:“帮主你倒是说怎么办啊!” 王权定出一边逃一边喊道:“你们看着办吧!”随后风一般的逃离了现场,现在场中只有兄弟们,目光如炬的盯着二当家,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二虎凑上去,笑眯眯的问道:“二当家的,帮主说的是真的吗?” 二当家见王权定出走远,牛劲又上来了,开始和兄弟们吹嘘道:“那还有假,也不看看我是谁!” 二当家就近找了一张桌子,坐在上面,十分神气的说道:“我可是咱们五岳寨鼎鼎有名的情圣,拍个拖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五岳寨的众人立刻起哄道:“二当家的,快和我们说嫂子长得怎么样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二当家故作潇洒的说道:“没什么嘛,她就是我们在街上遇到那个豆腐西施,长得嘛,也就马马虎虎!” 大牛听到了立刻掩面痛哭起来,二当家安慰他:“好了,大牛缘分这东西吗,不是能说的准,这次不行,等以后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大牛立刻不哭了,凑上去:“二当家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二当家,你直接跟我们说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二当家一听有人追问,立刻来了精神,一把推开身边的大牛,潇洒的说道:“嗨,这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死缠烂打非要嫁给我,我看她可怜就只好同意喽,不然怎么办,唉没办法,谁让我魅力太大呢!” 众人不由的开始羡慕起二当家,满堂上下议论纷纷,二当家见大家都羡慕地看着他,表情更加神气了。 心情愉悦地听了一会大家吹捧自己的话,二当家:“好了好了,今天是帮主大喜的日子,大家赶紧去忙活,不要耽误了时辰。” 大家幡然醒悟,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等大家都散去后,二当家蹲在地上冥思苦想着婚礼的事情,嘴上不停地念叨着:“给仙女办的婚礼,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一边发动脑筋不停地想,一边苦恼的挠着头。 突然二当家脑海中灵光乍现,从地上随便捡了木棍开始疯狂的在地上写写画画,完成以后得意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真是太完美了,我真是个天才!” 随后二当家叫来了大牛,二虎指着地上的示意图,吩咐他们进行什么的布置,然后五岳寨的兄弟们就开始忙碌起来。 车行马备,一切都到了最好的状态,只等着新人入场了,黄昏将近,在天边上也挂上彩霞,焦虑了一整天的王权定出终于穿上了他的礼服,整个军营热闹起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听说有将军要结婚,城里的百姓内都赶来送上他们的祝福,所以人山人海也没有少,不知道为什么王权定出穿上这件喜服之后,白天的焦虑、不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了。 王权定出骑上高头大马,踏上了他的迎亲之路,走在康庄大道上,感受到来自两侧百姓们,由衷的祝福声,王权定出恢复往日神采飞扬的神采。 王权定出过五关,斩六将接上了紫霞仙子,他的新娘子,迎亲的队伍开始返航,回到军营后,王权定出牵着紫霞仙子的手走到精心布置的婚场,高堂之上由岳元帅为他们二人证婚,两个人牵着一条红绣球,缓步而上。 等他二人就位,岳元帅同样是笑容满面,二当家看了看天色,高声喊道:“良辰吉时已到,婚礼开始!” 岳元帅站起身,走到两位新人身前,高声道:“今日借着良辰美景,是我岳家军左都统制至尊宝与紫霞仙子大婚的日子,现在高朋满座,良友云集,良辰吉时已到,那在下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紫霞仙子只觉得这一刻如梦似乎,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王权定出察觉到了她的紧张,用力抓紧她的手,紫霞仙子感觉到了来自王权定出的温暖,起身时,透过红盖头,隐约看到大家真诚的祝福,心中涌上一股喜悦,盖过了紧张的情绪。 “二拜高堂!”两人一人是五岳寨的土匪,一个是天上神仙都没有高堂亲人,就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对岳元帅行了这一礼,岳元帅受下,两人回过身来准备下一礼节,但是这个时候王权定出见到台下的二当家不停地对使眼色,示意他看手中的绣球。 王权定出看了看手中的绣球,又看向二当家,只见二当家在台下不停地比划着,示意他拉那个绣球,王权定出一脸疑惑,手上拿着绣球按照二当家的意思比划了一下,二当家见状疯狂的点头,示意王权定出快拉。 王权定出就按照二当家的意思,轻轻拉了一下,但是没有反应,王权定出示意台下的二当家你搞什么名堂,二当家见岳元帅马上就要说下一句话了,疯狂的示意王权定出,让他用力拉。 王权定出心中一横,觉得兄弟终归是不会害他,就用尽吃奶的力气拉了一下,而绣球另一端的紫霞仙子也受到了牵连,刚站定的身形受到牵引倒在了王权定出怀里,可绣球上的机关还是没有触发。 正当王权定出还在纳闷的时候,从高台的四个角上,各喷出一个冲天炮,冲天炮飞到天上,炸裂开来,化作灿烂的烟花,随后四下的火把也一个接一个的亮起来,最后火光汇集到高台上,大家才发现高台上空,在天上还有一个大红的花球,火势顺着绳索蔓延上去,随着火光攀上高空,地面上又响起源源不断的烟花。 王权定出怀中抱着紫霞仙子,一脸困惑的看着二当家,两人用眼神交流到,王权定出问他你这是搞什么名堂! 二当家的眉眼飞扬,不断的邀功,怎么样,我的创意是不是很嚣张啊! 但是王权定出怀中的紫霞仙子,却透过红盖头专注的看着一切,当烟花盛开时,紫霞仙子已经心醉神迷了。 在烟花的衬托中,空中的大红花球格外的耀眼,等火光点燃了花球以后,整个花球‘哗’的一声通体燃烧起来。 第五十一章 一般结婚都是好几章的 大红花球通体着火后,开始逐渐绽放开来,随着红花的绽放,它从空中缓缓地降落下来,一边绽放,一边降落,王权定出抱着余琪琪慢慢走到红花下降的地方。 当红花落地后,花朵刚好完全绽放,一切算计的刚刚好,花朵完全绽放开之后,模样却是一朵雍容的牡丹花,花瓣的顶端不知道嵌着什么宝物,在火光散去后,依旧闪着盈盈的红光,花蕊中刻着小型的风翼阵,花蕊还是不住地飘扬,花瓣间有好些红色的飘带也在风翼阵的吹拂下舞动着、飞扬着,又映衬着莹莹的星光,璀璨的花火,这一切美得沁人心扉,场中的所有观众都沉醉在无边的风情之下。 二当家示意王权定出带领余琪琪走上牡丹花,王权定出也没想到二当家布置得东西这么华丽,有几分吃惊又有些不知所措,见到二当家的不停地示意自己,王权定出恍然间还是将余琪琪带到了牡丹花上,两人站在花蕊中。 二当家大喊道:“帮主,接剑!”说着将手中的紫青宝剑、角金宝剑丢了过去,王权定出腾出手,接住了两把宝剑,还没待王权定出问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手中的紫青宝剑和角金宝剑就脱鞘而出,游离在花蕊之中化作了风翼阵的阵眼。 牡丹花随着阵法的激活,变得不凡起来,角金宝剑如玉一般的剑身发出蒙蒙的光,牡丹花的花瓣被渲染上了鎏金,紫青宝剑也不甘示弱,唤来一缕缕云霞盘旋在花朵之上,云霞在灯火、鎏金的光晕、赤流的花色交相映衬之下,不时地变换着形态。 余琪琪再也忍不住了,惊喜的说道:“这些东西好美啊!” 王权定出还处在惊愕之中,听到余琪琪的话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喜欢吗?” 余琪琪抱着王权定出欣喜的说道:“当然喜欢了!” 岳元帅此时也是大受震撼,已经忘记继续主持了,二当家赶紧提醒了岳元帅一下,岳元帅方才醒悟过来,接着主持道:“夫妻对拜!” 花蕊中本来还在你侬我侬的两人听到喜令后,余琪琪轻呼一声,重新站回原位,王权定出望着对面的佳人,心中感慨万千,还记得两人热恋时,这样的情形他们幻想过无数次,现在梦想照进现世,有种难言的感慨。 两人对拜结束后,五岳寨的众人和岳元帅一起喊道:“送入洞房!”随着话音落下,那朵牡丹花中的风翼阵陡然运作起来,花的周围拂来了徐徐的风,花台竟然又缓缓升了起来,牡丹花升再次至空中后,鎏金的光华四溢而开,点燃了军营中所有高挂的红灯笼,夕阳的余晖已经散尽了,灯火成为了主角,红金交错的牡丹花,成为空中最耀眼的存在。 王权定出和余琪琪坐在牡丹花中,围观者的喧嚣伴着风月远去,焦躁的情绪沉溺在温情之中,花火与星烛交璀,却在与美人的争辉中黯然失色,红绸舞动在金辉之上,夜色迷醉在笑颜之中。 水更流,几时休,月又挂宫楼, 不思人间清暑殿,羡煞天上广寒宫。 莫听前人颂风月,便觉烟火胜平生; 不亦悲闻多几秋,潦倒思苦复叹愁。 更那堪,情怎一字,教人喜怒忧思恐。 牡丹就这样一直挂在天上,参加婚宴的人们渐渐地散去,夜深了,二当家独自走到花台下,轻声喊道:“帮主,帮主!” 二当家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随即吐槽道:“靠,有异性没人性,没办法,看来今晚只能单刀赴会了!”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由的变得十分猥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随后掀起前襟,摆出一个英勇的姿势,用老腔喝到:“吾去了,哇呀呀呀!”然后迈着四方步远去。 牡丹花中的王权定出后知后觉,疑惑地问余琪琪:“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余琪琪腻声道:“不要理他嘛!” 听着王权定出的声音,感觉他有些疲惫:“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余琪琪撒娇道:“不要嘛,这里好美,我喜欢这里。” 王权定出将余琪琪抱进怀里:“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不喜欢呢!” “怎么会,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我认识一个叫什么华的帝君,传闻他是上古时期的大能,但是我看他啊,八成是个呆子,他举办的婚礼,一点新意都没有,还不如你们人间的婚礼热闹呢,还说什么情定三生啊!” 王权定出瑟瑟发抖:“夫人,你这样出言讽刺上仙,我害怕到时候被帝君的粉丝找上门来,那时候我们可就惨了!” 现在局势翻转过来,余琪琪将王权定出抱进怀里安慰道:“我看他们谁敢,我说的有什么错,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嘛,如果真的一往情深的话,为什么他连举办婚礼都不肯花些心思呢,请的那些客人都是一些名震天下的上仙,吃的是上等的仙果灵蔬,再找一个自以为很有层次的主婚人,那便是真正的仙家婚礼吗?” 王权定出躺在余琪琪腿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啊,这倒也是,不过我觉得我做的也还不够好,而且那些其他什么所谓的仙家婚礼,也许只是人家经费紧张或者创作者想象力不够丰富呢,对不对!” “或许吧,至少也不应该是龙拉撵,凤抬轿这种吧,他们那样的话,还不如我骑在我的小毛驴上,你走在前面,牵着它,小毛驴也给它披上红,然后我们一起招摇过市,这也算别开生面呢!” 王权定出闻言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喜欢这些所谓的仪式感,是指那些比较精致的东西呢,刚才我都害怕死了,担心你不喜欢这些东西呢?” 余琪琪反驳道:“怎么会呢,你精心准备的东西,我为什么会不喜欢呢!” 第五十二章 硬与不硬 王权定出连忙正色道:“这个问题就有些严肃了,我好好考虑一下!” 沉思一会,王权定出又说道:“你喜欢什么东西,肯定是由你自己的喜好决定的,而我准备的不一定就是你喜好的东西!” 余琪琪理所当然道:“这又不冲突,我喜欢它,是因为这是你为我准备的,所以我喜欢它!” 王权定出担忧道:“对,那是你因为现在喜欢我,所以才会喜欢我准备的东西,如果有一天,我说的是如果,我准备的东西你不喜欢了,怎么办?” 余琪琪也不由的考虑道:“是啊,感情是会变得的嘛,可虽然爱情是一瞬间的决定的,但是感情却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啊,我们一同为了彼此,变得更美好不可以吗?” 王权定出望着余琪琪,她的容颜在映衬下格外的动人:“你才是真正的仙女!” “哈?”余琪琪面露疑惑。 王权定出坐起来抱着余琪琪,吻了她一下:“我们即属于彼此的,又属于我们自己,我们决定在一起,就要手拉着手一同前进,我总是再问自己,我能做好一个丈夫的责任吗,以前我不决定,但是你告诉我,你准备好做好一个妻子,那我就努力做好一个好丈夫!” 余琪琪俏皮的说道:“那么,我的好丈夫,我们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营西营悄无言,唯见天上烛花缠。 第二天一大早,二当家顶着黑眼圈,但是精神就非常好,嘴上叼着根牙签,神清气爽的回到军营,今天还是休沐的日子,所以军营里还比较空落,校场中的花台早已不知去向了,二当家也没精神理会这些了,匆匆回到营房休息去了。 这边风平浪静,那处却满是风雨,杭州城里在新皇登基后,也算暂时稳住了局势,在安葬好赵构之后,苗傅与刘正彦开始筹谋其他事情,岳家军在开封城外击溃妖魔大军的消息还没来及传到杭州内,所以大家都以为开封城已经失守了。 在一次上朝时,苗傅提议迁都:“陛下,现在东京开封,因那杜充玩忽职守私自弃守,城内又无人手,城外尚有敌军虎视眈眈,沦陷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国没有首府,就如那群龙无首,不利于国家稳定,所以臣认为应该另择一地,是为国之首府!” 朝堂之上仅有三岁的新皇,根本对台下这些凶巴巴的大人们说的话不感兴趣,也听不懂什么意思,目光一直向旁边瞟去,坐在他身边的太后一边不停地安抚他,一边回道:“东京之地,本是祖宗所留,现在只是被金军包围了,我们不能置之不理,与其商议迁都改制,不如集结兵力,从敌军手中夺回开封,解救中原失地的百姓,这才是我们应该商议的事情啊!” 苗傅一愣,面上有些惭愧:“太后所言极是,但国家大事当不得儿戏,开封城外妖魔大军何止十万,不是我军短期内,通过集结兵力接可以战胜的,迁都亦是迫不得已才出的下等之策,看祖宗蒙羞,百姓受难使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无能,但是这些都需要我们从长计议,需要去纠正的事情!” 太后神色一暗,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祖宗在上,儿孙无能导致祖宗之地陷于敌寇之手,但苗卿家言之有理,诸位可有什么提议。” 朱胜非见左右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上前进言的,叹了一口气上前道:“启禀陛下、太后,臣以为临安就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太后听后大喜,连忙追问道:“朱相公,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朱胜非起身,朗声道:“民间有一句俗话叫‘一事不劳二主’,大致的意思就是说一件事不好劳烦第二个人,择都也是这个道理,既然新皇在临安城内登基称帝,说明此地就是天意所衷,这里就是陛下的龙兴之地,与其大张旗鼓的另外寻找一个地方,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动,就留在这里,而且临安四周,多有地势之利,又有众军拱卫,是当下可以作为国之首府的不二之选。” 太后刚要点头称赞,现在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一个三岁的孩童,也不想多生是非,正在她打算开口时,苗傅又站了出来:“臣觉得这临安当做国之首府,还差许多,说到底这临安也只是一个江南名城罢了,文人墨客来了颂诗作词是听不错的,但是想把这里当做首府却不妥当。” 太后闻言沉思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问道:“那苗将军的看法是?” 苗傅毫不客气的说道:“据此不远的金陵城,绝对是绝佳的选择,金陵城曾经做过几代前朝的首府,城市更为繁华,底蕴也更加深厚,就对比临安城合适,而且金陵城距离此地也不远,也算不上大动干戈,也同样有众军拱卫,又有长江天险守门!” 太后听完苗傅的描述后,称赞道:“苗将军所言极是,那金陵城确实是上上之选!”又瞟了一眼朱胜非,问道:“朱相公,你意欲如何?” 朱胜非环顾四周,群臣唯恐避之不及,又抬眼望向太后,见太后目光幽深,最后看了一眼苗傅,最后低下了头:“回禀陛下、太后,臣以为苗傅将军所言有理,方才所言是臣考虑不周了!” 太后紧紧将新皇按在龙椅上,看不出喜怒:“那便依苗将军所言,开始着手准备迁都金陵城,另外派出探马,将前线的战况打探清楚,不能只能依仗在外的将军们,他们领军作战也不容易。” 朱胜非躬身行礼道:“臣,领旨!” 太后扫了一眼堂中的文武大臣,缓缓问道:“诸位爱卿,还有本可奏吗?” 众人俯首:“臣等无本启奏!” 太后:“那就退朝吧,皇帝年纪尚小,有些乏了!” 正当群臣打算告退时,从殿外传来一阵急报,鼓声连天,群臣皆为之侧目。 第五十三章 还都 殿外鼓声连天,一声急报惊得朝堂满座为之侧目,高堂之上的小皇帝也忘记了玩闹,被外面的场面吸引了,踮起脚,努力向外面望去。 这大殿之中或许也只有太后比较镇定,她将偷偷向外面望去的小皇帝,重新按到龙椅上,纠正他的坐姿,然后神态自若的等着殿外的信使。 很快信使就持着令旗跑了进来,众人见到是捷报的令旗,纷纷按捺不住喜悦之情,信使没有让他们失望,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报,大捷,岳元帅率部击退了开封城外的妖魔大军!” “什么!”太后森一下站了起来,她已经无法按捺自己的此刻的心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信使恭敬的回道:“回禀太后,岳家军击退了开封城外的妖魔大军,妖魔大军损失惨重,现在已经从开封城外撤军了!” 太后长舒了一口气,跌坐在龙椅上,胸口不住的起伏,嘴中不停地念叨着:“祖宗显灵了,祖宗显灵了!” 朱胜非眉头紧皱,眼睛不停地转动,又用余光瞟了一下苗傅,上前道:“太后此乃太祖保佑我大宋啊,开封城非但没丢,还击退了敌军!” 太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摆好姿态语气一下就沉稳了下来:“固然是祖宗保佑,但也离开诸位爱卿的付出,东京失而复得,实乃国之大幸!” 朱胜非顺着太后的话往下说:“太后,既然开封失而复得,而且危机也已经解决了,太后应该带着陛下,返回都城,来振奋天下军民的人心啊!” 朱胜非左右看看,刚才还有所犹豫的大臣们,不由的站出来开始符合他:“启禀陛下、太后,臣等以为朱公言之有理,当下的主要任务就是先还都东京,以振天下民心!” 太后微微颔首问苗傅道:“苗将军以为如何?” 苗傅冷着脸环顾四周,最后冷哼一声:“就算臣觉得金陵城好,又有何用!” 太后难得笑了一下:“那就劳烦苗将军,再回去多考量考量吧!” 苗傅面色难堪,行了一礼然后躬身退下,太后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派信使给现在负责开封城的守备送去消息,说新皇择日就要返回开封城了!” 朱胜非连忙应道:“臣,马上就去拟旨!” 太后大绣一挥:“,那今日暂且如此,退下吧!” 诸位大臣纷纷告退,苗傅面色阴冷的走在最前面,其他臣子落在后面,嬉笑着议论今日之事。 待群臣分开之后,苗傅的部将迎上了苗傅,见苗傅冷着一张脸,便知道今日的事情并不顺利,路上也没有多言。 苗傅一行人回到府邸后,苗傅压抑的脾气终于翻滚上来,不住地大骂朝中的百官以及太后、新皇等人。 部将张逵问其缘由,苗傅便原原本本的将今日朝堂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张逵也不禁大怒道:“没想到朝中诸公,既然都是些两面三刀之人,事先说的事情,现在一个个全都翻脸不忍!” 苗傅怒骂道:“一个个食古不化,捧着暖着都不行,都不识抬举,非要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着他们才知道厉害!” 张逵安慰道:“将军不必为此动怒,这满朝的大官,哪一个不是人尖子,他们什么事情不晓得,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们哪怕只看见一点希望,就会毫不犹豫放弃答应咱们的事,三岁的陛下啊,这种诱惑实在太大了!” 苗傅也叹了一口气:“好了,你不用劝了,我只是心中有些不忿,发泄一些罢了,那些朝中的百官包括那朱相公一开始就这是个态度,你我又不是不清楚,他们把我们只当做一群没读过今天书,脑子不灵活的兵混子罢了!” 张逵闻言:“将军明白就好,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乱了阵脚,他们现在想看的就是我们的笑话!” 苗傅冷声道:“谁看谁的笑话还不一定呢!” “听将军此言,莫非有什么新的计划?” 苗傅指着行宫的位置说道:“那太后见开封的守军打了一场大胜仗,就将金国的妖魔大军视为儿戏,现在要还都开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妖魔大军是什么样子,你我二人最是清楚,那追击先皇的妖魔大军,现在被韩将军他们联合四路勤王之师才能牵制道现在,想还都,飞回去?” 张逵的目光也随着苗傅的话语深远起来:“将军,打算怎么办?” 苗傅冷笑道:“既然他们觉得我是个没脑子的**,那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这个没脑子的**是怎么当上一军之首的!” 万佛法会上,如来高居上位,突然感应道什么,掐指算起,随后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 坐下观世音:“师尊因何发笑!” 曰:“那泼猴终于显露行踪,事情进展很顺利,那金蝉子很快就可以重新托世了,教法东传指日可待了!” 第五十四章 不需要腐朽的东西 观世音闻言也闭目凝神,掐指演算周天的命数,片刻痛呼一声,从凝神中醒转过来,抬手轻轻按摩眉头。 见观世音如此,如来问道:“大士,所为何事?” 观世音回过神后,回答道:“方才,我打算借着孙悟空如今的命数,摸索出到底是谁在为他遮掩天机,却不想受到了反噬!” 世尊无谓:“虽然那幕后之人现在还未下场,我等不惧他,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那泼猴已经三番两次破坏教法东传之计,现在还有那幕后之人潜伏在暗处,我等行事更要多加小心为妙!” “听世尊之言,心中好像早已有了计较!” 世尊闻言点了点头:“不错,我教东传终归还是动了道教的底子,那道教虽然讲究什么清静无为,但是一气化三清,又分为太清、上清和玉清,他们之间虽然因教义不同彼此之间互有争斗,但是其中难免有不尊我教的存在,即便天庭与我教约定在先,但是敢不服者,还是大有人在的!” “那幕后之人藏而不漏,却能屡次坏了我等的算计,手段颇为高明不容小觑,道家之中有此能耐者虽然不在少数,但是施展的手段,让我等现在还摸不清的大能又有几何!” 观世音闻言一惊:“世尊的意思是!” 世尊掌心佛光闪烁,诵了一句佛号:“不可说,不可言!” 观世音也随着念了一句佛号,心境重新平静下来:“可现在人间的局面彻底乱了,我教安插的天子赵构被算计而亡,本已成覆舟之局,打算成全那牛妖,待牛妖成就妖国国主,再教于它,也算一桩美事。” 世尊微微颔首,观世音接着说道:“可那诶开封城凝聚出的气运自成一派,与以往人间天子的气运截然不同,不但形态不同,而且也更加霸道,我教的护教伽蓝、五方揭谛仅仅接近开封城,就被那人道气运镇压了,如果这气运最终角逐胜出的话,怕到那时,对我教东传的计划更加不利!” 世尊:“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情,从三皇五帝率领人族从众生中拼杀而后,人道就一直受到大道所垂青,那始皇帝更是霸道,妄图独尊人道,却也烈极,导致二世而亡,幸好季汉时期,伪以天命助季汉夺得天下,此后凡称帝者皆自号‘天子’,大道气运带来的影响也随之减弱,但那日开封城上的气运,却比上古时期的气运更强烈!” 观世音:“可人道越强,于我佛道两教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世尊目光远视:“乾坤未定,福祸尚还未知,一切自有定计!” “阿弥陀佛!”万佛法会又继续开始新一轮的论法,仿佛刚才祂们谈论的事情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天庭这边反倒真如那世尊所言,一切随其自然,被没有因为人间的变故而受到什么影响,神仙依旧。 在杭州城里的太后,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催促着掌管天文的官员,让他们尽快选出一个黄道吉日,早日回到开封城去。 满朝的文武大臣也都在紧张的准备行李,准备随着新皇、太后一同返回开封城,毕竟那里的守军能够击溃妖魔大军,比东奔西跑要好太多了。 选好日期后,又要选择护送皇帝的军队,选择日期懂不懂,有用没有都不重要,都可以选,可是选择随行的军队可不能乱来,毕竟这关乎他们所有人的生死,需要考量的事情太多了,额,当然没有办法的话,也可以乱选,甚至没得选! 太后拉着小皇帝坐在首位:“什么,韩将军无法从战局中,抽调出兵力!” 朱胜非苦笑道:“回禀太后,确实如此,那追击而来的妖魔有十万之众,韩将军全军上下接着长江天险这才暂时挡住了妖魔大军的去路!” 太后皱着眉头:“那其他人呢,不是说从天下各地都掉兵马来勤王了吗,人都到哪里了?” 朱胜非接着说道:“太后,那些阻挡妖魔大军的将士们便是啊,不然单凭韩将军的水军怎么可能挡住十万妖魔大军!” 太后也有些犯难,追问道:“这杭州城附近的兵马繁多,就没有一个能抽开身护送哀家和陛下的吗?” 朱胜非默然不语,太后也多有无奈,朱胜非建议道:“太后,不然我们还是请苗将军护送吧,他部本就是留守临安,包围皇帝安全的!” 太后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的挥手打发他们:“哀家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朱胜非和其他心腹大臣只能先行告退,出了行宫朱胜非右面的临安刺史对众人叹息道:“自那日迁都之议后,太后便对我等多有防备了,她有想法也不再跟我等商议,可现在连朱相公都排斥在外,这可如何是好!” 朱胜非也叹息道:“隔阂以生,想消除它,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等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好自己的职责,其他的就先不要考虑了!” “况且,太后本就应该高高在上,与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来就有天生的隔阂!” 杭州刺史回过味来:“这倒也是,毕竟君臣有别!” 朱胜非看了看左右多年的老友们,有些悲凉的说道:“我观太后的意思,可能还是要冒险上路了,诸位还是做好准备吧!” 杭州刺史闻言大惊失色:“我等从开封城一路逃生至此,路上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太后也不可能以身犯险啊,新皇尚且年幼,稍有闪失,便会万劫不复啊!” “你当太后不知道这些吗,可你看那苗傅咄咄逼人的样子,还都尚有一线生机,留在这里随时都有存亡之危!”朱胜非摇着头,显得很懊恼。 杭州刺史:“国将不国,乱象丛生,我等还有拨开云雾,重见天日的机会吗?” 一行人匆匆离去,命令家人们开始打点行装,有些官员干脆直接将家人留在临安城中,决然一身什么都不带,临行那日好多百姓前来送行,太后面无表情的拉着小皇帝的手登上驾撵,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没有随行护卫的军队,队伍的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太后坐在驾撵上不停地诵念佛经,希望观世音可以保佑她们一行人能够顺利回到开封府。 临安城守备府上,苗傅听取了属下汇报的消息,不由的冷笑道:“太后以为追击先皇的妖魔大军被韩将军等人拦住,她们遭遇敌人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可惜她们只知道开封城的守军击退了围城的妖魔大军,却不知道那些妖魔大军不只是被击退而已,而是被全面击溃了,那只妖魔大军的首领完颜兀术到现在还生死未明,它手下的妖魔全被吓破了胆,逃得到处都是,虽然已经不成气候,但也不是他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能对付的!” 张逵面露难色:“将军,现在终归还没有走到这等地步呀,如果陛下和太后突遭不测,我等面对其他将军的责难,也难辞其咎!” 第五十五章 是天不与人便? 苗傅听到张逵的建议后,沉思片刻:“这样吧,你率领一支人马,暗中保护太后他们的安全,与妖魔遭遇后,再设法将太后、陛下引回临安城!” 张逵接过掉军的兵符,行了一礼转身向军营走去,很快张逵就率领一些人马同样离开了临安城,向太后、陛下追去。 与此同时金营大帐内来了一位神秘之客,常伴在完颜兀术身边的虎妖将来者引到完颜兀术养伤的地方。 来者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完颜兀术,它的身上依旧残存着纯净的能力在不停的破坏它的身体机能,来者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家大王也算文武双全,却不想落得如此下场!” 虎妖面带忧色,直接跪向来者,悲恸地求道:“还求贵人垂怜,救救我家大王吧,小妖愿意为此当牛做马!” 原来这个神秘的来者就是金兀术口中的贵人! 贵人摆了摆手,语气不屑地说道:“放心吧,现在还有用得到你家大王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呢!” 说罢,贵人手中亮起耀眼的金光,那完颜兀术身上的能量,察觉到金光,立刻舍弃完颜兀术,直接冲向那金光,两者好像有仇一般不死不朽冲向金光,贵人闷哼一声,可那完颜兀术身上的能量终归有限,慢慢的被消磨干净! 贵人见完颜兀术身上的能量被消磨干净后,立刻停止了施法,收回了金光:“好了,接下来的伤你们应该能处理了,老夫就不在插手了!” 虎妖赶忙感谢贵人,贵人没有理会它,直接掠光而去,虎妖见贵人走后,急忙唤来营中的医者,为完颜兀术进一步治疗。 另一边太后一行人离开临安城后,立刻就感受到路上的危机,以往出了城,在附近都会有一些村落,即使比不上城中繁华,也有几分烟火之气,可现在队伍从临安城出来以后,一上午已经走出几十里路了,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任何人烟! 随行的家丁中不乏有察觉出异常的人,上报给自家大人,却见自家大人苦着脸:“你先下去吧,小心提防,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 家丁只能无奈退下,重新回到队伍的前列,他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打他们从临安城出来就已经被盯上了。 妖怪本就兽性难除,难怕成了妖依旧改不掉以前的一些习性,所以妖怪本身就很难联合起来,虎妖与狮子怪聚在一起,狼妖与羊妖同眠,完颜兀术还清醒的时候,还各自相安无事,可开封城一战,完颜兀术遭受重创,下面这些压抑本性的妖怪,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释放自己的本性,妖魔大军瞬间土崩瓦解。 流窜到临安城附近的是一群狼妖,也是太后等人运气不好遇到了为数不多会成群结队的妖怪,狼性狡诈且凶残,一直潜伏在暗处等待最佳时机。 队伍的前方的护卫虽然感到了危机,但依旧没有办法,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应对当下可能面对的情况。 日上中天,从一大早就折腾着被拉起来的小皇帝,现在吵着要用午膳,太后喊来了御厨吩咐他做几个皇帝爱吃的菜,又看了看周围的侍从,大家都有些神倦疲乏,当下宣布停下休整一下。 很快队伍就停了下来,大家忙着生火做饭,赶了一上午路早就饥肠辘辘了,炊烟袅袅一顿饱餐足够慰藉大家疲乏的身体了,小皇帝也在吃完饭后,显得有些疲乏,不再玩闹躲在太后怀里打着盹。 太后慈祥的看着他,轻柔地安抚着他,等小皇帝睡着了,太后将他交给旁边宫女,宫女接过皇帝后,太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从驾撵上走向来,又恢复了早上清冷的神情,贴身侍候的宫女跟随太后一起走了下来,太后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宫女急忙地喊来几个姐妹,陪着太后走入路边的无人处,一旁负责护卫的家丁与侍从也得当了命令,一行人拉开包围圈,保护太后出恭。 因为护卫太后抽调一部分人手,加上餐后人们本来就疲乏,潜伏在暗处的狼群知道最佳时机到了,它们直接向队伍防御最薄弱的地方扑去,那些还在放松的宫人瞬间就有数人葬身在狼爪之下。 负责防守的家丁被尖叫声吸引过来,初步估算了一下,这群狼妖的数量,大概有四五十头,每一头都有丈许高,不通武功的凡人在他们面前毫无抵抗能力! 狼群顺着这个裂口,将整个队伍撕裂开来,负责保护太后安全的护卫们,也顾不上保护太后了,直接和狼妖斗在一起。 太后顾不上出恭了,提上衣服就带着旁边的宫女跑到驾撵上,侍从和家丁们见太后回到驾撵上,立刻且战且退,最后护送着驾撵逃离此地。 后方的狼王长啸一声,打算追击驾撵的狼群立刻调转方向,向被抛弃的另外一群人追击而去,那群人负责护卫的家丁人数较少,而且队伍前列多少那些朝臣的家眷和仆人,很快就狼群击垮了。 大难临头了,各位朝臣都顾不上什么情谊了四散而逃,狼群根本没有给他们什么机会,不消片刻所有人就全部丧生在狼口之下了! 狼群屠戮完人群后,被没有直接吞噬血食,而是留下几只狼将这些血食收集起来,剩余的狼群接着向逃往的人们追去。 张逵远远跟在太后的队伍后面,当狼群袭来的时候,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些由太后的随从和家丁们组成的防御线就已经被撕破了,残存的力量护着陛下和太后往回逃往,张逵知道不能再等了,直接迎上去要保护太后的安危。 第五十六章 什么才是真理 太后一行人突然见到前方杀出一群己方的将士,内心中求生的希望更加强烈了,不停地驱赶马匹去和那些将士们汇合。 但天不遂人愿,还没等他们和将士们汇合,后方那群狼妖又追了过来,狼群的动作十分迅速,不停地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张逵见狼群马上就要赶上车队,急忙指挥道:“弓箭手,先进行骚扰,掩护太后和陛下,快立刻行动!” 随行的弓箭手立刻在在马上开弓搭箭瞄准狼群,一轮箭雨射过去,也只能暂时延缓一下狼群的追击速度,寻常的箭矢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伤不到它们,眼看冲在最前方的狼群一跃而起,就扑向了在后面的侍从,一支通体朱红的巨型箭矢直接从狼口中贯穿而过,那只狼妖哀嚎一声便倒了下去,它傍边的狼妖灵活躲开它跌倒的尸体,代替了它的位置,接着向人群发起进攻! 随后又有几只相同的朱红的箭矢,接连击毙了几只狼妖,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五只狼妖倒下,殿后的侍从回头看了一眼减速的狼群,心中的求生的希望更盛了。 狼王看了一眼那些发射赤箭的弩车,长啸一声为狼群部署新的战术,只见在前面冲锋的狼,摇身一变丈许高的身躯变得如同小牛犊一般大,直接混在车队后面,让远处的射手无从瞄准。 变小体型后的狼妖,就直接对着马匹下嘴,直接一口将马蹄或者要害咬下来,马匹吃痛直接摔倒在地上,马上的侍从也就随之而亡了! 张逵见状又焦急又无奈,看到车队中许多无用的东西,边大喊道:“你们拿起身边的东西,砸那些狼群啊,稍挡它们片刻就可以了!” 那些宫人们在驾撵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谁也没有胆量拿起东西去砸那些狼群的,张逵目睹此状大骂道:“命都要没了,还留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快动手!” 太后也适时说道:“快听将军的话,不要爱惜这些东西,去帮侍从们阻挡狼群的追击!” 这些宫人们这才开始用各种名贵的东西当做武器,砸向那些狼群。 狼群的体型本来就缩小了,再加上重物的殴砸,狼群的行动成功的被阻挡住,但是随着车上的物品可以被丢弃的越少,狼群的速度又再一次提了上来,后方负责断后的侍从逼不得已再一次与狼群交锋,失败的就会葬身在狼妖口中。 几里地的路程,以往在平时,并不会觉得有多远,但是现在逃生的路上,大家却觉得格外漫长,侍从和家丁们不知道躲过几次袭击之后,终于见到身着铠甲的将士冲杀了过来,生还的激动之情油然而生,回首向将士们望去。 狼妖们见将士们杀过来,重新变回丈许高的身形,和士卒们厮杀在一起,张逵手下的士兵虽然都披着甲,但是狼妖很狡猾,它们知道一击无法将士卒杀死,所以它们总是优先选择攻击士卒坐下的马匹。 它们仗着身体的优势,不断地攻击士卒们的马匹,而士卒们的刀剑砍到狼妖身上,也很难造成致命的伤口,双方僵持不下,各有伤亡,突然狼王长啸一声,狼群立刻抽身而去,毫不恋战,逃走的时候,还将路上的血食一并叼走! 张逵心中不可久留,立刻掉转马头指挥兄弟们撤退,将受创的士卒们戴上,追上已经逃遁的驾撵,汇合在一起。 太后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之类的,从驾撵上探窗而出问道:“张将军,狼妖被你们击退了吗?” 张逵指着在远处盯梢的狼妖说道:“回禀太后,那些狼妖甚是狡猾,它们现在只是暂时撤退,看它们还在远处盯着我们,只要队伍稍显颓势,它们就会一拥而上!” 新皇受到了惊吓,还在不停哭啼,太后此时也无暇安慰他,有些焦急:“那依将军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逵不加思索的回到:“回禀太后,臣以为太后现在最好的选择,还是先带着陛下回到临安城,再做后续的打算吧!” 太后一听到临安城,本来还翻涌的思绪一下就冷静下来,太后思量一番后对张逵许诺道:“将军,你可愿护送哀家与陛下到开封城去,你想要什么高官厚禄,哀家都可以替陛下做主,赐予你!” 张逵苦笑一声:“太后何必如此多心呢,苗将军要是有二心,就不会派臣前来救驾了,况且臣出来救驾,所带的粮草也不多,路上更是遍布妖魔,单凭臣手下这些弟兄,想要走到开封城,比登天还难啊!” 太后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坐回驾撵内:“那就依将军之言,返程吧!” 张逵听到太后的话,就转身离开了,太后坐在驾撵上,等他走远后,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手中的佛珠,不停的转动,一遍又一边的念着经文,期望获得命运的垂青,希望获得众神的垂青,唯独没有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或许她自己的能力,有时候在某些事情面前,真的太微不足道了,但为什么总有人能跨过那道山,成为别人口中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 现在后面有狼妖追击,肯定不能向来的时候,那么悠闲,马匹全速前进,队伍走了好远,终于不看不见狼妖的踪迹了,队伍中的人们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马匹的特性决定了它需要驾驶者来观察它的状态,不然骑马者一直驱赶马匹,马匹就会一直奔跑,知道累死为止,如此激烈的奔驰,马匹需要休息一下才行! 大家才停下没多久,狼群又追上来,没有办法,队伍只能继续往前逃去,等再一次甩开狼群后,已经人乏马倦了,张逵刚下令休息一会,狼群又冲了过来,队伍只能再次启程,如此往复几次,张逵终于察觉不同。 队伍甩开狼群后,大家再次停下,张逵始终盯着后方,不多时果然发现一头狼妖追了过来,它发现张逵发现自己后,也不着急就这样远远盯着张逵。 部将见状对张逵说道:“统领,狼妖又追上来了!” 张逵:“不对劲,我们被这些狼妖戏耍了!” 部将疑惑不解,张逵接着说道:“你见过猫戏弄老鼠吗,现在我们就是那只老鼠,它们就是猫!”张逵指着远处那些陆续感到狼群。 部将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第五十七章 破釜沉舟 远处的狼群越聚越多,它们非但没有因为长途跋涉而疲劳,一个个嘴角挂着淋漓的鲜血,渴望地看着这边的驾辕! 张逵指着狼群冷声道:“还不够明显吗,它们就像放羊一样,到处赶着我们跑,它们慢慢悠悠地赶在后面,等我们什么时候跑不到了!” 说着停下,瞥了一眼部将,冷声道:“它们就会张着血盆大口,一口把我们全都吃掉!” 不难看出部将已经开始慌张起来,慌忙问道:“那将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逵目光锐利的盯着狼群,沉声道:“破釜沉舟!” “可是!”张逵直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破釜沉舟最坏的结局,无非就是鱼死网破,但是接着逃只有被戏耍的份!” 部将静下心来:“是,属下明白!” “去将破天弩拉出来,我们先给这些畜生点厉害看看,让它们明白到底谁才是猫,谁才是老鼠!” 随着张逵下达的命令,整支队伍迅速开始变换了阵型,大量的兵力集结在队伍最后方,只剩下几个士卒拱卫在驾撵旁边! 狼群的首领见队伍不在逃窜了,见张逵等人摆开阵型,低吼一声,亲自带领着群狼冲杀过来。 张逵见狼群冲杀过来,大声喊道:“弩床继续架设,不要管那些狼群,弓箭手先行射击,狙击狼群,其余兄弟帮助架设弩床,弩床一旦布置好,立即开始射杀狼妖!” 随后拔出刀,大喊道:“开始行动!” 狼群刚一进入弓箭的攻击范围,就立即受到攻击,普通的箭矢无法伤及的狼群,只有这些箭羽射中狼妖的眼睛等要害的地方,才能让狼妖进行躲闪,其余时候狼群直接冒着箭羽向这里冲锋。 重弩射出的朱箭虽然能伤到狼妖,但是这一次狼群有了戒备,见到对面有红光射过来,就立刻躲闪,尽管如此朱箭的速度太快,依旧能不断的给狼群造成损伤。 狼王长啸一声,狼群分散开来,各自向这里袭来,如此以来果然弓箭手的压力果然大增,朱箭需要准备的时间也更就一些。 狼群和队伍的距离越来越近,负责安装床弩的士卒突然大喊道:“破天弩准备好了!” 张逵精神一震,连忙指着狼王喊道:“瞄准狼王,给我射!” 狼王见与队伍的距离越来越近,正当它以为马上就要成功了,突然射过来一道冷箭,它凭借着对危险的感知,就地打了一个滚,那道冷箭直接贴着它的尾巴射中那个在身后不远处的狼妖。 那只中间的狼妖甚至没来得及哀嚎,就直接被飞速的箭羽带走了生命,箭羽射穿狼躯,余势插进土地里面,巨大的力道直接炸裂开来,虽然爆炸的威力很大,但是狼群已经分散开了,只是伤到附近的几只狼妖。 张逵手中居然有如此威力的武器,狼王也被震慑道,还没等它发号施令,危机感再次袭来,狼王急忙躲闪,两只破天箭连在一起射向狼王,狼王狼狈的躲开这两只箭,见没有箭羽再袭来,急忙长啸一声,所有狼群都止住脚步,仰天长啸起来。 破天弩在将箭矢射完以后,此刻正在装填箭矢,张逵就见到群狼啸天立刻叫道:“不好,转阵九为首,肩左四,右为二,‘真武回首’起!” 士卒们随着张逵的口号一刻变换阵型,温润的光芒,随着气机的运行迅速地张开将破天弩护住。 狼王在狼群的加持下,唤来一道黑风,那黑风落在地上,见势就长瞬间变成一道通天的风暴,急速向破天弩这里袭来。 黑风与最终撞在阵光上,那些黑风就迅速被分散道大阵的其他角落,不断的削弱风暴,原来‘真武回首’是按照洛书所创建的大阵,它每一个阵眼之间的能量总和是相同的的,当一方受到攻击的时候,大阵可以将这一点的能量偏转道其他方向,有大家共同分担! 狼王见它们唤来的风暴被不断的消磨,在这样下去它们的攻击就会消失,连忙加大了妖力的投入,风暴虽然得到了加持,但依旧没有破开大阵,狼王只能眼睁睁开着风暴被消融殆尽。 黑风被驱散后,阵中的破天弩也填装完毕,见形势不妙,狼王心知事不可为了,也不推迟,直接长啸一声,将狼群唤回来,选择暂避锋芒! 部将见狼妖逃走了,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大声喊道:“兄弟们,狼妖被我们击退了!” 张逵也是心中送了一口气,但还是说:“大家不要掉以轻心,狼的本性甚是狡猾,也许现在它们现在还潜伏在暗处,等待我们稍一松懈就立刻扑上来了!” 狼群确实如同张逵预料的那般,狼王带着狼群并没有逃走,反倒潜伏暗处,等待张逵等人放松警惕。 张逵见大伙全都疲惫不堪,长时间的奔逃,又经过一场大战,必须要休息了,不然下次狼妖再来袭击,大伙就无力防守了! 张逵随即说道:“两人一队,交替休息,大家不可掉以轻心!” 士卒们闻言都是心中一喜:“得令!”张逵也翻身下马,准备休息片刻。 狼王在暗处见到张逵他们开始休整了,也没有要偷袭的打算,因为要紧的破天弩依旧蓄势待发,现在出击只会徒增伤亡! 第五十八章 为什么众生皆苦 张逵坐在地上,心中自有打算,现在距离临安城只有三十里地,休整过后,必须一鼓作气赶回临安城,要是车队中都是轻骑,那么一点难度都没有,但是难就难在车队中不光有太后乘坐的驾撵,还有许多官员的家眷,他们乘坐的马车! 有这些车架,三十里路至少需要走一个时辰,可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到那时候妖魔真正的恐怖之处才会显露出来! 张逵心里明白不能再耽搁了,否则大家将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逵见大家休整的差不多了,就重新宣布大家重新启程,大家虽然不知道张逵的打算,但是有过一次击退狼妖的经历,大家现在的心情放松多了。 可是随着队伍的行进,大家逐渐察觉到不对劲,将军在前方一直引路,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侍从们还好一些,他们好歹骑在马上,可那些宫人以及家眷们坐在车架上,半个时辰过去了,这些车架可没有什么减震这种高级的功能,往日舒适的车架,现在全速奔驰之下,车上乘坐的人,都难受极了。 太后也还好些,但是仅有三岁的陛下,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颠簸,哪怕宫女将他抱在怀中,起到一些缓解作用,依旧不行。 太后满面愁容的将张逵叫过来:“将军,可否休息一下,陛下年纪尚幼,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啊,在这样下去恐怕迟早出问题啊!” 张逵同样忧心忡忡:“回禀太后,不是臣不肯,是这狼妖不肯,是这老天爷不肯啊,太后请看,天色已晚最多过半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如果到那时我们还赶不回临安城的话,我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太后又看了一眼驾撵上不住哭闹的陛下:“可是张将军,陛下实在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啊,不要陛下了,就是哀家这把老骨头,都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张逵:“回禀太后,不如将陛下叫给臣下吧,臣的骑术虽然不算精湛,但是总好过陛下在驾撵之中,饱受颠簸之苦。” 太后也思考了一番,觉得也只好如此,便同意张逵的说法,驾撵还在奔驰,宫女小心的将陛下牵出车外,小皇帝以为马车要停下了,抽噎着往车外走去,张逵等陛下站到车外后,直接拉起小皇帝的一只手,陛下就安稳地坐到马背上,宫女被吓得惊呼一声。 小皇帝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觉得新奇又有趣,张逵运起气机渡到陛下体内,确保陛下的安全,小皇帝感觉身体的不适全都不见了,又新奇的骑在马背上,随着马匹的奔驰不断起伏,乐得咯咯了个不停,太后本来还有些担心,但是看到陛下开心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紧紧抓着车上的扶手,金立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说这小皇帝也是奇怪,明明在驾撵上颠簸时哭闹不停,现在骑在马背上却高兴的不得了,张逵起先为了哄他,纵马耍了几个花式马术,引得陛下欢喜不已,现在在陛下喜欢骑马,便不在折腾,专心的护持着陛下赶路。 小皇帝玩的高兴也不认生,奶声奶气的说道:“你的本事怎么那么厉害,那些大灰狼那么大,都打不过你们!” 张逵闻言笑着回道:“陛下,这可不是臣一个人的功劳,是全体将士戮力同心的结果,单凭臣一个人可赶不走那些豺狼虎豹!” 小皇帝点点头,飞速说道:“这个朕听皇祖母说过,皇祖母经常教导朕,将来长大以后要和大臣们同心协力,这样才能将国家治理好!” 张逵莞尔,宠溺地说道:“那陛下可要快点长大,将来做一个好皇帝,和大臣们一起将国家治理好!” 小皇帝却摇摇头:“朕才不要和那些大臣们同心协力呢,他们见到妖怪只会跑,朕要和你们同心协力,将来等朕长大了,就可以和你们一起把那些妖怪都打跑!” 张逵心中一动,又苦笑着摇了摇头:“陛下说笑了,像臣等这般能练就一身武艺的人,哪个不是吃尽了苦头,陛下千金之躯可不能受这样的苦!” 小皇帝年纪虽然小,但是语气却很坚定:“苦是什么,朕为什么不能吃苦!” 张逵解释道:“苦就是陛下不想做什么,却非做不可,这种东西就叫苦!” “那朕现在就很苦啊,自从朕登基以来,每天都很苦,白天朕要上朝,去听那些老爷爷们吵架,下朝以后,朕还要被皇祖母逼着学习认字、听书、做学问,这些朕都不喜欢做,可朕每天都要做!” 张逵轻轻将小皇帝抬起来,为陛下调整了一下姿势:“陛下,这两种苦可不一样,习武受的苦是习字的千倍、万倍,而且行军打仗,那可不是单单练好武功就可以的,那些朝中的大臣总是笑话,臣这等武夫粗鄙不堪,殊不知行军打仗所需要掌握的阵法、兵法也是极难的,更不要说要成为一个常胜将军了,那要付出的努力就更多了!” 小皇帝抬头望向张逵兴奋地问道:“常胜将军,就是灵儿姐姐她们说的岳鹏举吗,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灵儿姐姐说岳鹏举率领岳家军在北境横扫妖魔,追的妖魔到处乱跑,是真的吗?” “哈哈,这还能有假,当然是真的!” 小皇帝兴高采烈地说道:“那我将来长大了,也要成为他那样的人,要把这些妖魔全都打败,让它们不敢再欺负我们!” 张逵也不再劝阻什么,只当小皇帝是一时兴起:“想成为那样的常胜将军,那陛下可要吃许多苦了!” 出乎张逵的意料,小皇帝却坚定地说道:“我不怕吃苦,皇祖母说以前朕的父皇,还有皇祖父他们都是不肯吃苦才导致家国陷落,百姓流离失所,朕要做一个好皇帝,就不能怕吃苦,朕不想像父皇那样,所以这苦朕不怕!” 张逵久久无言,末了才说了一句:“如果陛下说到做到,那可真是天下黎民百姓的福分!” 小皇帝一脸严肃地说道:“做不做得到,朕现在也不知道,但是朕想去这么做,朕在习字的时候,先生一天教我十个字,但是朕嫌太慢了,就和先生说,有没有一下把所有字都学会的办法,先生说没有,还教会我每一个字的含义,说即使有一下把所有字都学会的办法,那也是浑沦吞枣,什么也学不会,这样叫做好高骛远,朕每天都会学习的新字,这样累计下来就会越来越多,终有一天会全部学完的!” “将来朕能不能当常胜将军,那要以后朕长大了才知道,现在朕只想知道怎么做,才能成为常胜将军!” 第五十九章 斗争必然是持之以恒的 张逵听着小皇帝的这些话,或许没有那么响亮,但依旧令他吃惊:“陛下,这些道理是谁交给你的!” 小皇帝有些疑惑:“这些道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令臣感到有点意外!”张逵木然的回答陛下的问话,两人的交谈就这样告一段落了,随后的路程上,果然如同张逵预料的那般,狼群一直跟在队伍的后面,这让张逵更加不敢掉以轻心,狼群吃了大亏,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他只能不停地督促队伍前进,只要赶回临安城,一切就安全了! 终于在夕阳余晖的照拂下,队伍远远地望见了临安城的轮廓,张逵精神大振:“大家加把劲,城池近在眼前了,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尽管夕阳逐渐地落下,可一路上张逵预料的袭击什么的货都没有发生,狼群应该是看见城池后,觉得没有机会了,就已经撤走了。 车队奔驰到城门下,都已经见到城门外的行人了,大家纷纷为成功脱险而暗自高兴,张逵怀中抱着小皇帝,走在队伍最前面,走到城门下,见城楼上依旧把守森严,心中的喜悦淡了几分,高声喊道:“守城的兄弟,我是张逵,奉苗将军的令,前去迎接陛下与太后,请开城门吧!” 喊了一声,却没有听到回应,张逵又高声将刚才的话喊了一遍,还是没有得到回应,正当张逵心疑不定地时候,从城楼上传来回答:“张统领,你们快去其他门吧,这玄武门外有妖怪出没,不安全!” 张逵挥手将队伍叫停,扫视四周城门紧闭,城门外只有一些衣衫褴褛的难民,现在这些难民正在渴望地看着这些华丽的车架,张逵拍了一下小皇帝,示意他躲好,然后缓缓地将剑拔出来。 这时候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上前:“军爷,可怜可怜俺吧,俺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 张逵直接阻止道:“老大爷,你先站在那里别动!” 那位老者闻言一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这个时候,老者的腹中传出来一声巨大的叫声,老者面色狰狞地说道:“军爷就行行好吧,俺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 张逵不在同他客气,直接用剑指着他:“你在靠近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老者不管不顾,直接向张逵冲过来,张口就向马匹的脖子咬上去,张逵持剑直刺而去,老者被剑锋所阻,翻身躲开,并步上前,直取张逵怀中的小皇帝,张逵策马避其锋芒,收剑用剑脊将老者磕开。 老者借着这个力道,在空中鹞转一周,错开双手,凶残地向张逵和小皇帝抓去,张逵震剑,剑光幽幽地刺向老者的心口,老者不躲不闪腾出一只手,直接抓向张逵刺来的见,另外一只手,依旧直冲小皇帝。 张逵为了护住陛下的周全,打算将手中的剑收回来,可是老者发狠,他格挡剑的那只手死死攥住了张逵的剑,不让他回剑救援,另外一只手依旧向小皇帝抓去。 眼看老者的手就要抓住小皇帝了,一只朱箭射向老者的喉咙,老者只能抽身而退,翻了个跟斗,蹲在地上,伏在马下面,弓手失去了目标,只好放弃了追击。 老者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眼睛锐利的盯着张逵,刚才射向他的朱箭,被他用嘴叼住,轻蔑地将朱箭吐出来,作势就要重新冲上来。 张逵这次运起气机,澄黄的气机蔓延到长剑上,而小皇帝却没有被刚才老者的攻击吓到,反倒镇定的将手搭在张逵持剑的手上:“朕来助你杀敌!” 老者笑眯眯的说道:“你还真是无能啊,连个小娃娃都看出来你不行,要亲自上阵了!” 张逵将陛下的手拨下去,柔声道:“陛下,臣自己就可以解决它,就不劳烦陛下亲自动手了!” 小皇帝不理会张逵的劝阻,再一次将手臂搭在张逵持剑的手上,只不过这一次搭在大臂末端的肩吞下面,并不影响张逵挥剑,张逵见状也不再劝阻。 老者冷哼一声:“矫揉造作!”说完直接扑向他们,张逵直接御马前冲迎上老者,借势挥剑斩向老者,这次长剑斩出澄黄的剑光,凌空飞向老者,老者眼中轻蔑不改,抬手直接将剑光崩碎,身体根本不闪躲,直接迎向长剑,长剑加身老者身上的衣服直接被划破,但是肉身却安然无恙! 错身而过,老者站在那里,虽然身形依旧佝偻,但是神情却很冷然:“就这样吗,你拿什么赢我,将小皇帝交出来,我留你一个全尸!” 张逵不甘示弱,讽刺道:“这才刚开始,你这条老狗要多撑几下,别那么无趣!” 老者冷哼一声不再废话,两人接连不断的交锋,可谁也占不到便宜,张逵借着马匹之力一击不中,迅速拉开身位,老者手无长物,攻击不利,谁都无法伤及对方。 再次错身而过,张逵身后的弓手再次找准机会,直接射中还在腾空的老者,老者吃痛被朱箭带到半空中,尽管朱箭射中了老者,但是看样子依旧没能破开老者的防御,反而老者借着飞天之势直扑张逵,作势要抓住小皇帝。 张逵不甘示弱,运起气机,马蹄蓄力,劲力从地面涌起,张逵连人带马都沐浴在澄黄的光晕之下。 战马沐浴在光晕之中神俊异常,蓄势待发,老者借势而来,张逵也斩出自己蓄势已久的剑,老者也没有小觑这一剑,身上腾起一层银白色的流霜。 两者激烈的碰撞到一起,然后交错而过,老者身上的银霜明灭不定,最后被破裂开来,从胸口流出了鲜血,面色变得狰狞起来,开始不停地在人首和狼首之间变换。 第六十章 只有在坚持中才能看到希望 老者强行压制住伤势,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为什么会这样!” 骏马之上,张逵依旧单手持剑,神色冷峻的看着老者,不同的是此刻小皇帝竟然在马匹上站了起来,努力的将小手攥在剑柄上,剑锋上还挂着血液,他同样冷峻地看着老者,从小皇帝身上流转出明黄的气机延伸到剑锋之上,一击得手张逵赶紧将小皇帝安置好。 老者用力的咳嗽几声,然后脱力地伏在地上,城门外的其他流民也纷纷站起身来,虎视眈眈向车队逼过来。 张逵手下的部将也纷纷赶过来,将这些假扮成流民的妖怪包围住,城楼上的守军透过探窗见到这种场面急忙大喊道:“张统领,你们赶紧逃吧,他们全是妖怪所化,我们城防队的同僚已经无力配合你们了!” 张逵没有冒然撤退:“妖怪出没,难道你们没有上报将军府吗?” 守军依旧畏畏缩缩的喊道:“报信的兄弟早就去了,可不知为何将军府的援军,这么久了还没有到!” 正在他们谈话间,城楼上留守的守军突然喊道:“苗将军!” 苗傅直接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守军激动地说道:“将军来的正是时候,张统领现在正在城外与妖怪交手!” 苗傅听到后,淡淡地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城下的人听到这些对话后精神一震,反观妖怪却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张逵怀中抱着小皇帝:“将军,末将已经将陛下、太后以及王公大臣们接回来了,但还是去迟了一步,有好多王公大臣命丧妖怪之口!” 苗傅不像刚才的守军那般惊恐,直接铁马金戈的站在城楼上,往下看去:“做得好,不过现在妖怪靠近在城门这一侧,本将军无法冒然打开城门,如果妖怪流窜到城内,将会给城内带来巨大的危机,你先将妖怪引到他处,本将军到时候在派兵接应你!” 张逵将剑上的血水甩掉:“末将得令!” 太后哪里听不出来苗傅的言外之意,看着奔袭一个时辰的众人,当下走出驾撵,站在车栏边上对城楼上喊道:“苗将军,众将士刚经过长途跋涉,正是精疲力尽的时候,怎么能和妖怪在野外作战呢,还请将军出军援助一二!” 苗傅摇摇头,大义凛然地说道:“回禀太后,不是末将不想出军,实在是不能出军啊,万一被妖怪所乘,那城中的数十万百姓可怎么办!” 太后把话言明:“这城下的妖怪有张将军牵制,怎么就会逃进城内呢,更何况将军引兵增援本就从城门而出,怎么会让妖怪们寻找到进城的机会呢!” 苗傅又推脱道:“太后所言极是,哪怕正如太后所说的这般,那妖怪也难免有可趁之机,哪怕只是有一个漏网之鱼,那对城内的百姓来说,那便是灭顶之灾啊!” 太后还想要苗傅立刻出兵援助,让她们可以早日回城,但是那伏在地上的老者,已经现出了原形,其他妖怪干脆也直接抛弃人形,直接化身巨狼,丈许高的银狼给人很强的压迫感,太后急忙推进驾撵之中,但依旧探出半个身子,对城墙上的苗傅求援。 双方的战斗又开始了,这次张逵所率领的人马近身和狼群遭遇根本没有时间摆开阵法,狼妖仗着身体优势,疯狂地进攻。 张逵这一方的防线已经岌岌可危了,但他们不能后退半步,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人胆怯后退,阵线就会瞬间被撕碎,张逵死死地盯着那头由老者变身的巨狼,它的身形比其他巨狼更加魁梧,它同样虎视眈眈地盯着张逵。 太后见士卒们艰难的抵御着狼群的进攻,心中惊恐万分,生怕防线会随时崩坏,车队中不是谁都有勇气留在这里的,有几个大臣的家眷见到如此情形,直接命令家奴,调转马头向临安城的其他城门逃去。 前面的几辆车架刚走出士卒的防御区,就被流窜过来的狼妖给撕碎,吓得后面的几辆马车又辙了回来。 天色越来越暗,城楼上点亮了火把,群狼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绿的光芒,太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软的硬的不断地对苗傅说着,要求他派兵出来增援,但是苗傅冷傲的站在城楼上不为所动,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半分波动,城外的人们开始绝望起来。 随着不断有士卒伤亡,突破防线,流窜进防御区的狼妖越来越多,家丁和侍从组成的防线也难以兼顾了,不断地有王公大臣的家眷丧生在狼口之下。 场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张逵不为所动始终盯着老狼:“阁下想要陛下和太后的性命,不如我们打个赌,你我赌斗,如果在下胜了,还请阁下退去,如果阁下胜了,我等束手就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狼声音有些沙哑:“这样下去,你们迟早都会被吾的儿郎屠杀干净,你有什么底气同吾谈条件!” “如果没有这些老弱妇孺,我等要想击败你们,兼职易如反掌!”张逵毫不客气的说道。 苗傅站在城楼上,同样注意到了张逵这边的情况,但是他并没有制止张逵的行为,依旧冷漠地看着城门外的一切,谁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老狼硕大的眼睛中,好像充满了讽刺:“也许之前你还有能力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想拿这样的话来吓唬吾,你认为吾会相信你吗?” 张逵用剑指向老狼:“在下是不是吓唬你,你心中明白,虽然我等经过了一个时辰的疾行奔波,现在有些疲惫,但是你们本在我等身后,却先于一步抵达临安城,我不相信你们会安然无恙!” 张逵说话间,似乎为了佐证他的言语,从场中传来了几声狼的惨叫声,老狼听到儿郎的惨叫声,兽性一下就冲了上来,它急忙通过急促的呼吸将怒气压下去,但是眼光依旧凶狠地盯着张逵,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来吾只能答应你的请求了。” 说着有些踉跄的站起身形,急促地低吼一声,场中的狼妖听后纷纷停战,重新聚拢到老狼身后,然后老狼独自从狼群中走出来。 第六十一章 此间少年 老狼的身形显得有些佝偻,身后的群狼各自身上也都带着伤。老狼语气虚浮的对张逵说道:“刚才尽是你提要求了,对吾不甚公平,吾现在也有一个条件要说!” “阁下请讲!”张逵这边的士卒也趁机重新聚拢起来。 老狼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狼群:“吾的要求便是,如果一会儿,倘若吾要是败了,你也要放吾的儿郎们离开这里,不得再伤害它们!” 张逵点头答应:“这是自然,但是阁下也要同它们谈好,不得再伤害车队中的人,不然后果自负!” 老狼应允,对着身后的狼群低吼一声,狼群中一头通体银白的巨狼,悲伤的对着老狼低吼几声,但是老狼没有回应它。 老狼强打起精神,步伐也不再蹒跚了,眼神充满了杀气:“吾已经嘱托好了,那就不要在废话了,开始吧!” 张逵长剑一震:“如你所愿!” 老狼露出锋锐的獠牙,却因为状态不佳并没有抢先进攻,反而一直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张逵当然不会跟它客气,策马狂奔直接挥剑砍去。 老狼竟然不躲不闪,任凭张逵的剑砍在它的身体上,长剑还是如同以前一般,就像砍在岩石上一样,张逵一击无果,策马和老狼错身而过,老狼身后狼群自动避让开张逵,为他们腾出更大的战斗空间。 张逵直接策马来到城门之下,这时城楼上的苗傅突然开口道:“张逵,速速将陛下丢上来,本将军先助陛下脱身再说!” 张逵闻言,回身向城楼上的苗傅望去,苗傅处在灯火之下,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真切,张逵接着回首看向那头气喘吁吁地老狼。 老狼适时地想说些什么,可话又说不出口,喉咙里不住的嘶吼着,它压制的兽性似乎就要翻涌上来了。 最后张逵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小皇帝,语气如同平时一样温和的问他:“陛下,末将现在可以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陛下要过去吗?” 小皇帝摇摇头,坚定的说道:“朕哪里都不会去,朕和你约定好要做个好皇帝,一个好皇帝,怎么能抛弃自己的臣子,独自去求生呢,朕要和你并肩作战!” 得到小皇帝肯定的答复,张逵手中的长剑重新迸发出明黄色的剑光,他直接撕破甲胄外的罩袍,将小皇帝绑在自己的身上,而小皇帝在这个过程中不哭不闹。 苗傅站在城楼上见到张逵的动作,顿时怒火冲天,大吼道:“张逵你胆敢违抗军令!” 小皇帝自己大声喊道:“是朕自己要留下和张将军并肩作战的!” 苗傅听后急忙向张逵叫道:“张逵陛下年纪尚幼,不明事理,你不能听陛下的,使陛下置身在险境之中,快,现在将陛下交给本将军还来得及,快!” 张逵根本不理会城楼上的苗傅,任凭他在那里大吼大叫,张逵策马缓步上前气机运转,大地的劲力再次涌上来,笼罩这一人一马! 老狼声音顿挫地夸赞道:“张将军果然是守信之人,吾钦佩不已!” “阁下不必自作多情,在下这样做,可不是因为彼此之间的约定!”张逵从小皇帝答应留下后,神情就变得严肃,看起来很庄严。 老狼也不气恼:“只要将军不变卦,吾等的约定就还作数!” 张逵手中的长剑替他做出了回答,直接斩出两道剑气飞速地向老狼斩去,老狼拖着身体有些狼狈的用左侧的身躯硬挨了这两击,挨了这两下以后,老狼的状态看起来更加虚弱了,张逵手持长剑,紧跟在剑气后面,等剑气击中老狼后,立刻策马而起长剑挥舞着向老狼的眼睛此去。 眼见张逵起势,老狼的眼中闪过得逞的神色,趁着张逵招式以老,刚才的疲惫、虚弱统统消失,它刚才是伪装的! 老狼身上的银霜重新凝聚起来,对张逵刺过来的剑不做闪躲,直接张开大口,狼口中有一道妖风,直接对着张逵胯下的战马卷去,张逵不能失去战马,否则连游斗都做不到,更何况这匹战马跟随了他十多年了。 张逵只能收剑,运起气机向那妖风挡去,却不想这妖风也是老狼设计的圈套,妖风缠绕在张逵的长剑上,让他无法将剑收回来,老狼长着巨口去对着马颈咬去。 张逵现在想要拦下老狼,只能暂时抛弃长剑,才有余力阻止它,当下不多由于张逵直接将松开长剑,翻身从战马上腾空而起,双手直接抓住老狼的上下的犬齿,生生将老狼的嘴给撑了起来。 老狼用力,想要咬断张逵的的双手,可不管它怎么用力,就是无法赢得这场角力,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嘶吼,最后喉间再次酝酿出一口妖风,就要向张逵袭去,张逵膝上运起气机,直接顶在老狼的喉咙上。 老狼的施法被打断哀嚎一声,张逵乘此机会几个纵身,重新和老狼拉开距离,但是此时长剑已经被那股妖风卷到远处,根本来不及捡回来,战马刚才也驱赶到了另一边。 老狼的目的已经达到,露出了残忍的微笑,它也不再装作虚弱的样子,活动了脖颈,将刚才受到攻击带来的不适压下去。 老狼神情得意的说道:“将军,你现在胯下既无坐骑,手中也无兵器,赤手空拳如何同吾抗衡,不若将你怀中的小皇帝交给吾,来换你和你这些兄弟的性命,如何?” 小皇帝神色愤怒地看着老狼,就要开口斥责它,张逵拍了拍小皇帝,安抚这个怒火中烧的陛下:“阁下明知道在下的答案,这种低劣的手段就不要使出来了!” “手段不分高低,在低劣的手段只要有用,那就是好手段,吾只是装了一下病,还不是将你给骗了!”老狼得意的说道。 张逵不为所动:“多说无益,阁下请吧!” 第六十二章 侠气长明 老狼伸展了一下腰身:“那将军可要接好了!”老狼直接化身为一道流光,直接向张逵冲过去,速度太快张逵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从大地中汲取土行之力,形成一层光盾加持在自己身上,来抵御老狼的攻击。 流光的力量撞击到光盾上,直接顺着流转的土行之力转移到大地上,张逵身后的土地也随着力量的侵袭破裂开来,老狼一击未果也不心急反倒称赞道:“一人成阵,没想到将军的阵法造诣达到如此高的境界!” “区区河洛小阵,还能入阁下的法眼吗!”张逵脚踩的地面,光华一转,破碎的地面又重新恢复了平整,一个九宫阵图,围绕着张逵缓缓转动。 老狼作势要扑,声音冷冽地逼向张逵:“那要试过了,才能知道!”老狼乘势又冲击了几次,不过全都无功而返。 张逵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后退过一步,老狼停下攻击冷哼一声,仰天长啸一声,银霜又一次聚拢在它身上,此时银霜在月光的照拂下,比刚才更加凝实。 唤来了银霜,老狼的速度更快了,眼眸中映出一轮明月,再奔跑间银霜蔓延到老狼那在月光下的影子,影子在银霜中逐渐幻化为和老狼一模一样的银狼,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最后一共化为一百二十八头银狼,一起向张逵奔袭而来。 尽管老狼的招式十分凶猛,但是河洛大阵依旧正面接住了这次攻击,老狼低吼一声,银狼分散而开,开始从不同的角度开始冲击河洛大阵。 河洛大阵以五为轴,能够将来自不同角度的攻击分散到四周八方,所以防御力才会如此惊人,但是现在老狼直接将攻击分散到各处,使大阵的各个角落都受到了攻击,致使大阵根本没有办法将攻击进行偏转。 张逵只能以五为轴,将五轴转移到地上,用身体当做桥梁,将攻势转嫁到地上,可是随着老狼的攻势越来越凶猛,张逵无法在承受这么多力量了。 明黄色的阵图,最终在老狼的冲击下崩碎了,银狼的攻势随后而至,张逵拼尽武艺抵挡着老狼的袭击,但是银狼的目标很明显就是为了他怀中的小皇帝。 张逵为了保护陛下的周全,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几头银狼并肩而上,张逵双拳各自锤开一头,剩下那头银狼直接向他怀中的小皇帝扑去,张逵刚忙回身,以肩为抢一招‘铁山靠’将银狼击退,但是后背却被狼爪抓破了,鲜血不停的流。 周围其他几头银狼顺势分别咬住张逵左右手,让他无法动弹,在张逵正前方的另外一头银狼直接对着小皇帝扑了上去,张逵此刻已经疲惫不堪了,振奋起精神大喝一声,蓬勃的土行之力将所有攻击的银狼震飞。 张逵也无力在站,单膝跪地,一只手紧紧地护在胸前,小皇帝看着鲜血淋漓的张逵,眼角不禁地留下眼泪,但是眼中依旧充满倔强,他在无声的告诉张逵他是绝对不会退缩的,哪怕和张逵战死在沙场之上。 老狼也收回了银狼化身,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但是神情就很得意:“将军现在已经无力再战了吧,吾敬重你的为人,只要你现在肯将皇帝小儿交给吾,吾依旧饶恕你们的性命!” 张逵确实已经精疲力尽了,单膝跪在那里剧烈的喘息着,听到了老狼的劝告,抬起头望向它,眼神中古井不波,老狼无法从张逵的表情中读到什么! 越是这样老狼越是看重张逵,这样的人值得敬畏,它并没有因为张逵的伤势就轻视他接着劝道:“将军先别忙着拒绝,你好好想想你这些兄弟,还有这些贵族的性命,你们这些人只要小皇帝一人的性命就可以换了!” 车队中的人,以及跟随张逵的士卒们他们神情各异,跟随张逵多年的兄弟们大多都很愤慨,人善智而不善力,团结作战才是人能战胜妖怪的真正法门,现在他们却被妖怪算计,又在角力中陷入绝境,而那些王公大臣现在都眼巴巴地看着张逵,他们似乎都在等待张逵做出最后的决定。 张逵的部将悲愤的吼道:“统领,不要领会什么赌约了,我等愿意与统领共担生死!” 张逵抬起手想擦掉额头上的血,这些血留下来遮住了眼睛,但是抬手发现手上也全是血迹,不知道是从里流出来的,胡乱地抹掉遮挡视线的血迹。 战场之上所有人以及妖的目光此刻都放在张逵这里,大家都在想张逵究竟会做什么样的决定,这关乎了战场上许多人的生死。 但是张逵却唱起了词令:“少年侠气,结交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鞍,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后方的士卒们随着张逵的歌声留下了眼泪,大家是什么时候拿起武器走上战场的,似乎是靖康年间,二圣被金军从东京城中掳走,又或者更早,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军中献出了自己的大号年华,曾经义气翻涌,凭借一身武艺笑傲江湖,却逢着山海沦陷,那便拿起武器,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后面的的诗词便由将士们一起应和道:“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蓬,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鹖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这就是大家的心声,这才是大家的心声,苗傅从来都不明白张逵劝他清君侧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张逵不将小皇帝交给他,但是下面这些追随张逵的将士们懂,还有张逵怀中的陛下懂! 老狼感叹道:“既然将军做出了选择,吾即使再欣赏将军,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张逵将陛下从怀中抱出来,张逵此时还半跪在地上,小皇帝被放下后直接抱住张逵鲜血斑驳的面庞,不住的留着眼泪,但是却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第六十三章 燧火 小皇帝留着眼泪,虽然没有哭出声,但是声音还是不由带着哭腔:“你没事吧?” 张逵勉强一笑:“末将无碍,陛下年纪尚幼都能做到了一诺千金,末将亦能做到!” 小皇帝抱着他不停地点头哽咽着说道:“那你也不许骗朕,一定要好好的,将来你一定要看着朕把这些妖怪全都赶走!” 张逵欣慰地笑了笑:“那末将就盼着那一天早日来到了!”张逵说着将陛下抱到身前,收起了笑容,郑重地看着小皇帝,小皇帝也察觉到了张逵的不同眼泪婆娑的看着他,但是他的年纪毕竟还小,鼻涕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小皇帝急忙把鼻涕吸回去,张逵嘴角微微翘起,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连语气有些显得庄严:“陛下,末将接下来的问题,陛下一定要考虑清楚了在回答,好吗?” 小皇帝将吸不上来的鼻涕直接用手抹掉,用力的点点头。 从地上涌上来一股很深沉黄色的大地之力,又从天上引来一股轻灵的天空之力,围绕在张逵四周,张逵身上之前流出的血液,此刻全都汇聚到张逵的手心中,逐渐汇聚成一个庄重的印记,这个印记由血液构成,非但不显妖异,而是一片赤诚,待印记成型,一股磅礴的能量从印记从迸发出来,张逵身上的伤口也被这股奇异的能量所治愈。 沐浴在庄重的神光之下,张逵依旧半跪在地上,神情庄重的问道:“陛下,末将再问一次,陛下真的愿意当一位好皇帝吗?” 小皇帝:“朕当然愿意!” 张逵接着问道:“陛下愿意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付出一切吗?” 车队中的太后听到张逵的问题后,急忙大呼阻止道:“陛下,不要回答他的问题的啊,他是想让陛下成为天下的皇帝,而不是赵家的皇帝,陛下不要答应他,张逵陛下年幼,你想干什么!” 张逵没有打断太后的话,反而等太后说完以后,他才说道:“陛下正如太后所言,陛下还是考虑清楚为妙,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去,陛下与末将都没有回头路了,陛下真的愿意为天下的黎民百姓付出一切吗,甚至包括生命!” 老狼此刻却不在进攻了,反倒停了下来一幅看戏的样子:“吾从未料到,将军居然打的是这个算盘‘寻正气以为人灵’大丈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况且将军真若成就大丈夫,那你们整个人族将会再次陷入众族合而共攻的境地!” 小皇帝既没有受到太后的影响,也没有受到狼王的影响,在气运所衷之下,这个年幼的皇帝就是传说中的面位之子,江湖之中关于面位之子的传说,最闻名的就要数东汉的开国皇帝刘秀了,逆风硬克穿越者、重伤坠崖受难不死以及各种闻所未闻的手段助他匡扶汉业,而此时眼前这位面位之子,他做出的的选择是:“朕愿意!” 随着小皇帝的回答,一种带有亘古气息的气运,在张逵手中的印记里诞生,张逵此刻沐浴在这神圣、庄严的赤光之下。 张逵目蕴神光,口中如含天鉴,大喝道:“天行有易道长存,瓦全难撼玉昆仑;只身化作光耀路,身朽千古亦留存!” 血色的印记随着张逵口中的诗句越发的神异,印记脱手而出迎风便涨,最后变得犹如撑天之柱一般,烙印在大道长河之中,在天道中重新开辟出一条全新的道路,此刻宋境内的所有人族,无论是睡梦中的,还是清醒的,全都心有所感,察觉到这件冥冥关乎自己种族命运的事情。 而在这件事情的中心,将这枚印记铭刻到大道长河中的张逵,斗篷随风招展,赤光从眉心流转而出,光华游遍周身,张逵体内的气机也得到了升华。 他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刺目,逐渐变成一个光茧将张逵包裹起来,使他的身形缓缓升到半空中,随后光茧上浮现出各种各样的铭文,当所有铭文都成型后,光茧发出阵阵流光,也随之涨大,直涨到一丈二两尺多高便停止了,所有的铭文发出夺目的光芒连接到一起,成为一个整体。 太后一脸复杂的跌坐在驾撵上,一脸复杂的看着空中的光茧,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子孙不孝,子孙不孝啊!” 老狼还是那幅看戏的样子,但是盯着光茧的眼睛中多了几分忌惮,周围无论是城楼上跟随苗傅的士卒,还是张逵自己的部将都从那个光茧上感应到强烈的归属感,反而跟随老狼的狼妖们在光茧的辐照下十分不安,老狼感应到狼群的不安,一回眸月华挥洒而下,笼罩住了狼群,狼妖们沐浴在月华之中,它们心中的不安逐渐消散。 当光茧上铭文连接成一个整体,光茧上的光华开始逐渐内敛,在光华全部内敛后,那层光茧随风而破,张逵从光茧中破茧而出,缓缓落在地上。 小皇帝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张逵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变了样子!” 老狼见到张逵现在的样子,嘴上挂着残忍的笑,眼中的慎重更重了:“有意思!” 而张逵此刻的模样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身高暴涨到一丈左右,身上的甲胄流转着光华也随之变大,身形十分健硕,多一份便显得臃肿,少一分便觉得消瘦,现在恰到完美之处,修长有力,灵活有度。 他身上的各处的伤疤都消失不见,尤其是面上的变化更大,虽然总体上还是张逵原来的相貌,相熟的人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但是现在的他五官都经过了神光的洗礼,进化的更加完美,多了三分正气,三分英俊,两分英武,两分刚毅,整个人看起来就向天宫中的神兵天将一样英武不凡。 周身散发着无量光,甲胄也受到了神光的加持变了样子,肩吞、腰吞、兽吞等部位被赋予了灵光,真若神兽一般。 第六十四章 火种长明 张逵落在地上,对着小皇帝微微一笑,对他伸出手去,手心上再次浮现出那个印记,太后急忙从驾撵上冲下来大喊道:“张逵不可!” 张逵瞟了一眼她,又看见有些畏惧的小皇帝,摇了摇头将手心的印记收了回来,顺势一招将落在远处的长剑收了回来。 常人使用的长剑,此刻在张逵手中宛如孩童的玩具一般,张逵将长剑插到地上,神光加持到长剑上,从大地中涌出许多金色的光华融入到长剑中,等张逵将长剑重新提在手中时,长剑已经变成符合他此刻的身形了,单这一柄剑就和常人的身形相近。 战马也借这个机会重新跑回了张逵的身边,虽然它不明白它的主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高了,但是它依旧还认识这是它的主人,张逵伸手抚摸着战马,无量光也加持到战马身上,受到了力量滋润的战马,人立而起啼鸣几声,身形也发生巨大的变化,褪去斑驳的杂毛,通体洁白如雪,身上长出五彩的鳞片,身形也变得无边高大。 张逵重新抱起小皇帝,等战马变化停止后翻身上马,长剑再次指向老狼:“阁下可敢一战!” 老狼只是谨慎的盯着他,似乎评估他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回答张逵的问题。 张逵见老狼没有回话,接着说道:“如果阁下现在放弃进攻,那在下依旧会遵守诺言,放你们离去,请吧!” 老狼听罢冷笑一声,阴测测的说道:“好不容易见识到上古华夏之人的威仪,吾怎可轻易退去,将军既然依旧遵循吾等的约定,反倒是吾,何须爱惜此身,定要见识见识将军的威风!” 张逵长剑一阵:“那便请吧!” 老狼伏在地上不断的积蓄力量,身上的银霜合着天上落下的月华,凝结的宛如实质的古玉一般。 战场上此刻连风啸都止住了,突然老狼暴起,带着腾腾的银霜扑向张逵,张逵只横剑斩过去,迎上老狼积蓄依旧的招式,狼爪上银霜飞速流转着速度之快,似乎连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划开光华泛出冷幽幽的黑洞。 长剑横斩迎了上去,只是这普通的一剑就划破了老狼爪尖的银霜,顺势将老狼的半个前臂切了下来,如果不是老狼退的快,那横斩的剑锋还会划破他的喉咙。 老狼退回狼群所在之地,身上的银霜迅速地流转到伤口处,将血止了下来,张逵瞟了一眼落在前方的狼爪,长剑一挑将被斩下来的狼爪还给了老狼,老狼人立而起,化身成狼头人身的形态,接过张逵抛过来的狼爪,银霜流转到狼爪上,狼爪也化为一只手臂,老狼将断臂按到伤口处银霜流转,手臂便重新接了上去。 在断臂接好后,老狼尝试着活动活动,感觉一切恢复了正常,老狼对这次失手毫不在意,反倒夸赞道:“这便是上古华夏之人的威仪嘛,不愧被尊为‘一汉当五妖’的血脉,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吾只是在幼时远远见识过。” “不想吾如今已年迈不堪,却有幸与之交锋,但很可惜将军没能激活血脉的全部力量,这种程度的力量,也不知道将军能保持多久!” 张逵坐下的战马战意高涨,不停地刨地随时准备着冲向老狼,张逵勒着它,看不出喜怒,平淡的回道:“取阁下首级,足矣!” 老狼呵呵一笑,显得十分洒脱:“这倒也是,既然将军展露了炎汉之威仪,那吾也请将军一观吾的天妖之貌!” 话音落下,老狼不等张逵的回答,就有如瀑的月华直接从天际落下,老狼沐浴在月华之中,周围群狼都不甘地呜咽着,最后化为一缕一缕闪着银光的毛发,插到老狼的狼首上,躯干在月华之中逐渐升华,周身除了狼首还保持着实体,其余的躯体都变为一种由能量组成的形态,大体上似人又保留着狼的优点。 “在下一直对阁下的身份多有揣测,妖擅力而不擅智,阁下却一直能保持理智,哪怕刚才显出原型之时,恐怕也只是示弱,想要麻痹在下,天妖,阁下绝不是一般的妖王之流!”张逵没有选择直接进攻老狼。 老狼沐浴在月华之下,哪怕有妖力抑制痛楚,这样强制的升华依旧带给它难以想象的痛楚,它声音有些颤抖沙哑的回道:“那将军不妨猜一下,吾究竟是谁?” 张逵回忆脑海中的情报,炎汉的血脉不但强化了他的身体,并且将他的智力也一并提升了,这种升格是方方面面的,绝不止身体和智力两个方面,思索片刻张逵开口道:“此前在下一直身处临安成中,闻名天下的啸月银狼就只只听闻过完颜兀术了,但是它一直驻扎在开封城外,前不久又被岳元帅击败了!” 老狼冷笑一声,依旧没有回答张逵。 “同为啸月银狼,依在下所见,阁下的本事并不比那完颜兀术差多少,莫非阁下也是皇族完颜氏的,从年纪上来讲,阁下可能是那完颜兀术的父辈?”张逵推测道。 “阁下精于算计,一直示弱于在下,就好比刚才,看似毫无防备的转化天妖之形,实则只要在下进攻,必定陷身于月华的反噬之下,言语之中更是如此,谋算之深足见阁下的血脉精纯,莫非阁下是那传闻中被牛魔王吞噬的金国旧主!” 老狼见身份被点破也不再隐瞒:“不错,吾便是完颜晟,金国之主!” 战场中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不是被牛魔王吞噬了吗?” 完颜晟不屑地哼道:“尊上的谋算,岂是你们这些凡人所能估量的!”说完狠狠地盯着骑在战马上的张逵冷声道:“炎汉血脉果然名不虚传,不但提高了将军的武力,还使得将军的谋算有了长足的长进,吾总算明白了,上古之时为何众族能摒弃前嫌,合力将你们这些炎汉之人剿灭了!” 月华之光越来越淡,完颜晟也马上就要成功了:“不过可惜了,将军马上就要丧命于吾的手下了,这炎汉的火种又要重新熄灭了!” 张逵长剑一震,此时张逵手中的长剑也与先前不同,已经被无量光赋予了灵性,舞动间长剑鸣啸宛若苍龙长吟。 第六十五章 炎汉斗天狼 张逵怀中的小皇帝已经从惊愕中醒悟过来,听到张逵和完颜晟的谈话,得知这个一路上要伤害他的狼妖就是害死他皇祖父和父皇的凶手,心中充满了仇恨,现在又听到完颜晟的狂言,出声讽刺道:“鹿死谁手,还为时尚早,妖怪你休要放肆!” 完颜晟听到小皇帝的讽刺,哈哈大笑道:“小屁孩,你懂什么,你了解你那大将军现在的状态到底怎么样吗,真是不知所谓啊,哈哈哈!” “所谓的君父伦常,正是有意思啊,可以让一个无知的小儿,掌控天下苍生的生死啊,哈哈哈!” 完颜晟化身为天妖之后,似乎觉得胜券在握了,先前的隐忍和谦逊全然不见了,说起话来也越发的乖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根本不是张将军的对手!”小皇帝气呼呼的反驳道。 “吾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仰仗的张将军,他心中最清楚,‘天行有易道长存,瓦全难撼玉昆仑,只身化作光耀路,身朽千古亦留存’将军恐怕从一开始抱的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吧,哈哈哈!”完颜晟仰天长笑道。 小皇帝听后有些慌张,急忙仰头向张逵问去:“这个妖怪说的是真的吗?”张逵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皇帝,没有回答他,然后重新望向完颜晟,因为张逵从它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小皇帝见张逵没有回答自己,心中更焦急了,张逵此刻身形巨大,有一丈一左右,小皇帝待在他的怀中,抬头望着张逵感觉他仿佛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小皇帝没有在张逵这里得到答案,便愤愤地看向完颜晟。 完颜晟见到小皇帝气急败坏的样子,它显得十分高兴:“天行有易,天行有易,你这小屁孩明白不明白什么叫天行有易,将军本打算将他的道,铭刻在易数变化的天行中,可惜被那个什么都明白的老婆子打断了!” “住口,你这个妖孽,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太后依靠驾撵上,气急败坏的骂道。 完颜晟的话被太后打断了,眼神阴冷地望向太后,它的嘴角勾勒出残忍的微笑,最后剩余的月华化为十二枚形态各异的月亮分别挂在完颜晟的狼首、胸口、肩膀、手肘、腰以及双膝上,交相映衬着。 只看了一眼太后,场中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完颜晟就出现在太后身边了,太后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完颜晟,完颜晟直接一把攥住太后,再次闪烁又回到了原地。 完颜晟狞笑着说:“吾是不是信口雌黄,马上就会见分晓!”说罢手上微微用力,就要将太后捏碎,一股气运就从太后身上涌出来保护她,这股气运虽然很强盛,却总是没能形成任何形态,总是有一种缥缈若虚的感觉。 “可惜,你看不到了!” 完颜晟见状肆无忌惮的狂笑道:“将军看到了吗,就是这种不成器的气运所衷之人,否定了将军在茫茫天数中定下的道!” 张逵勒马站在原地,紧紧护住怀中的小皇帝,盯防着化身天妖的完颜晟,完颜晟此刻的能力实在有些诡异,完颜晟没有理会张逵的小动作,任凭手中太后死命的挣扎,接着说道:“自上一次炎汉消亡之后,几千年了有无数人族为气运所衷,却没有一个肯愿意恢复炎汉荣光的君王,放弃家天下这明明是最简单的条件,确实也是天下最难的条件,哈哈哈!” “十户之邑必有才勇,堂堂华夏岂无俊材,我华夏几千年来有多少人杰,岂是阁下一句话就能否定的!”张逵听到完颜晟这些话后,也是义愤填膺! 完颜晟面色依旧不改,依旧张狂的笑着:“是了,将军当面,岂能说没有俊彦之人,不若我帮将军一下怎么样,看看将军的炎汉之火到底该不该绝!” “不要!”张逵伸手就要阻止完颜晟的动作,可惜为时已晚,完颜晟狞笑着将太后生生捏碎,它在没有被妖魂吞噬之前本就是金国之主,亦是气运所衷之人,哪怕是现在它依旧有办法短时间内暂时控制气运,所以牛魔王才会派它潜入宋境刺杀宋朝的皇帝! 寄宿在太后体内的气运,在太后死后便盘旋而出,在临安城外的天空中盘旋着,此刻战场之上,除了小皇帝已经没有人在关心太后了,所有人都注视着这气运到底会选择谁,磅礴的人道气运在空中盘旋片刻,便向西北飞去了! 完颜晟仰天长笑:“哈哈,将军看来天意也不站在你那边,这老婆子活着的时候妨碍你,现在死了也不愿意成全于你!” 回应完颜晟的是一道剑光,剑气精纯直接将完颜晟从头到尾一分为二,可完颜晟的躯体就像水流一样,被劈开后又重新汇聚在一起,重新恢复了形态。 “没用的,吾乃是天妖之躯,将军是杀不死我的!”完颜晟得意的说道。 张逵含愤冲了上去,和完颜晟斗在一起,完颜晟的法术多以诡异为主,变化多端却没有手段攻破张逵的护体无量光,而张逵的攻击斩击到天妖之躯上,造成的伤害总是很快就恢复了! 完颜晟头顶皓月一闪,狼爪一化千万,速度宛若流光一般飞速地击打着张逵的心口,想要攻破护体无量光,将小皇帝夺过来,无量光转这些攻击就像给张逵挠挠痒痒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狼首再次被张逵斩下,完颜晟化作月影流到远处,重新凝聚成身形,感叹道:“不愧是炎汉血脉,吾的天妖之躯竟然占不到一点便宜,只是可惜不知道将军的玉昆仑还能支持多久!” 张逵御马上前:“取阁下首级,足矣!” 第六十六章 神通尽显 “那将军便来试试!”完颜晟也不再和张逵客气冷笑着说道,等它说完直接化身为一匹身形巨大的影狼,转瞬间就出现在战马身后,张口就向战马的后腿咬去,战马身上的五彩鳞片光华一闪就将影狼的扑咬之力卸去。 战马后腿奋力一踹,踢在影狼的头上,影狼吃痛就地一滚,重新出现出现战马的正前方,阴影蔓延,幻化出数不清的影狼,一同向战马扑过来。 张逵伏在战马上,战马全力冲刺,在影狼合围之前一跃而起,马蹄之下生风,就这样踩着风息在空中奔驰。 银月投下光华照射在战马身上,落在地上拉着长长的影子,狼群直接扑咬上去,战马的影子被不停撕咬,战马吃痛从空中跌了下来。 张逵借着下落之力,挥剑指向银月,引来一道月华直接斩在完颜晟身上,完颜晟正在驾驭神通攻击战马的影子,被这一击斩中,完颜晟吃痛,成群的影狼也统统消散了,战马落在地上,鼻孔喘着粗气,张逵运转无量光为战马疗伤,片刻后战马身上的伤势就恢复了正常,反观完颜晟这边,被月华之力斩破的伤口,还在缓慢的愈合,同刚才的瞬间愈合,完全不同了! “并不是只有阁下能驾驭月华之力的!”张逵长剑上依旧流转着月华,还在酝酿着下次攻击。 完颜晟好像完全不在乎身上的伤,依旧张狂的笑着:“哈哈哈,倒是忘记炎汉血脉的这些长处了,但是如果将军单凭这点就想保住这小皇帝的话,那也太小看吾了!” “那也要打过才知道!”张逵根本不和它客气,接连不断的引下月华,化作剑气斩向完颜晟,完颜晟只能放弃疗伤,身影拉长再次化身影狼,只是这一次只是化出十二只影狼,十二枚形态各异的月亮分别挂一头影狼的头上,其中四只头上顶着新月、玄月、盈月以及满月的影狼主动迎上剑气,随后四只影狼扑向剑气,它们四只狼交融在一起,化为一片黑暗,仿佛在天地间张开一个口袋一般,将张逵斩过来的剑气,悉数吞了个干净。 另外四只同样的影狼,闪烁到张逵身边,同样化为一片黑暗,那些被吞噬的剑气再次从口袋中激射而出,只是这次的目标换成了张逵本人。 张逵见状,直接御使战马急速飞奔而去,剑锋一揽莹莹月光,竟然交融到了一起,剑锋在月色的映衬下泛着幽幽的光,美丽而又致命,长剑兀自鸣啸着,灵气加持到月华之上,满剑的流光宛如长空中的天河,张逵舞了一个剑花,剑上的月华就被洒了出去,剑气变成漫天遍野的月桂花,洒在完颜晟身上。 其他几个影狼化身迅速被月桂花吟斩破露出原型,待完颜晟真身显露出来后,其余的月桂花瓣,直接融到完颜晟的体内,不少花瓣直接融到它身上的十二轮月亮之中。 完颜晟运转全身的法力来抵抗花瓣的侵蚀,但是月华之力与它体内的力量同源,效果并不是很理想,等漫天的月桂全部侵入到完颜晟体内后,张逵没有继续攻击,完颜晟也没有感到其他影响。 完颜晟连忙感知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悬着的心刚放下,突然它体内的月华之力被尽数引燃了,从完颜晟的体内发射出夺目的光彩,一时间竟将月光都比了下去。 张逵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战马踏空而上,长剑上流转着月华,只一剑就将还在痛苦嚎叫的完颜晟给枭首了,完颜晟的狼首在天上翻了几个圈,摔在地上,剩下的躯干兀自抽动了几下,扑倒在地上。 一击得手骑在马背上的张逵,终于显露出了疲态,周身的无量光随着他的喘息,明灭不定,他将怀中的小皇帝取出来,刚要唤来部将,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张逵强打起精神来,将小皇帝护在怀中。 只见完颜晟狼首上那些有群狼化作的银色毛发,此刻和月华交织在一起,悬于狼首之后放出银色的霜华,本来还是实体的狼首此刻也变成了能量勾勒成型的,倒下的躯体彻底废掉了化作影子弥散在空中。 不过完颜晟在月光的照拂下,重新长出了躯体,它一边适应新身体一边说道:“吾已经尽可能的高估炎汉之力了,但是没想到将军单凭几次交锋就发现了吾的弱点,通过点燃吾体内的月华之力来切断吾与银月的联系,不是吾事先取了孩儿们的性命作保,吾险些就被将军斩杀了!” 完颜晟嘴角勾勒出狞笑,张开双臂:“来吧,将军这才是天妖之躯的真正样貌,吾才刚刚发力,就是不知道将军体内的玉昆仑还剩几何了!” 完颜晟眼神望去,眼眸中银光流转,一只影狼突兀的出现在张逵前侧,狠狠地扑咬上去,战马不用张逵驱使,直接奋蹄踢过去,将那只影狼踢开,影狼被踢开后,落在地上一滚,又一分为二,变成两只影狼扑过来,张逵松开手中长剑,长剑鸣啸一声,也迎向影狼,就如此战马加上长剑与影狼斗成一团。 影狼虽然无法突破长剑和战马的防御圈,但是每次被击退都会变成数量更多的影狼重新投入战团中。 完颜晟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中的战团,就好像欣赏把戏一样夸赞道:“赋万物以灵,炎汉血脉越看越觉得神异,不愧是连神佛都忌惮的血脉,很难想象如果当年众族失败了,炎汉血脉延续到现在,炎汉一脉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 言语间,影狼的数量已经多到长剑和战马防御不及了,不断的有影狼突破战马和长剑的防御,直接攻击到张逵周身的无量光上,影狼刚扑咬到无量光上,身形就立刻被光芒消融了,张逵端坐在战马之上,好像风浪中摇摇欲坠的小舟,护身的无量之光也在影狼的不断冲击下,破灭了! 完颜晟看到张逵的无量光破灭了,嘴里不禁得意的狂笑着,所有影狼也都一涌而上,铺天盖地的狼群,将天上的月亮都给遮住了! 战马和长剑的抵御在这一刻显得杯水车薪了,无数的影狼全都向张逵扑咬而去,眼看就要狼口加身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逵身上的甲胄灵光一闪,兽吞一跃而出,踏云化作一尊麒麟瑞兽,张口吐出真火,就将狼群消灭殆尽,麒麟结了眼前之危后,立于云上对着完颜晟低吟一声,完颜晟立刻伏在地上,化作狼身! 第六十七章 故梦斩天狼 张逵低咳一声:“回来吧,你不是它的对手!”麒麟又不甘地对着完颜晟低吼两声,融进张逵体内,重新化为了甲胄。 完颜晟在麒麟威压消失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化作狼首人躯的形态:“呵呵,还真是叹为观止啊,单凭这么一会的功夫,这炎汉血脉展示出来的能力,连吾这天妖之身都眼红的要紧!” 张逵没有理会它的话,沉声道:“一招,在下还有一招之力!” 完颜晟的面色一冷,随后又哈哈大笑道:“将军不要说笑了,就算将军还有千招百招之力又能怎么样,刚才那种羚羊挂角的妙手又能施展出几次呢,即使刚才将军斩断吾与月亮之间的联系,也是杀不死吾的,难道将军不知道月亏,也是月相之一吗?” 完颜晟展开双臂,流风自起肆意张狂的说道:“只要吾沐浴在中天之下,那吾便是不死不灭的,吾现在就站在这里,让将军一招又有何妨!” “来吧,将军朝这里砍!”完颜晟飞至中天,头顶银月,睥睨的望着张逵。 战马奋蹄而上,长剑飞回张逵手中,奔袭间无量光重新燃起而且越来越盛,完颜晟主动让张逵攻击,存的是试探之意,但同时也是激将法,张逵如果真的保留一些力量,一直熬到天亮,那完颜晟也拿张逵没有办法,毕竟它的攻击力根本破不了张逵的防御。 是以完颜晟才大义凛然的说让张逵一招,此刻它的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能量化的躯体中的灵光渐渐沉静下去,融入到夜色当中,仿佛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而张逵则恰恰相反,他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仿佛划破黑暗的炬火,长剑激昂的鸣啸着,誓要打破黑暗的束缚。 流光交错,完颜晟脑后的光环被斩碎了,它也被黑暗排挤出来,呻吟一声跌落在地上,它代表不了黑暗,而张逵却真的化为了光,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对小皇帝说道:“陛下,末将食言了,无法看着陛下长大成人了,但末将希望陛下不要食言,陛下快走,去那开封城找岳元帅!” 在张逵陨落的时候,城外那些他的部将便感受到了,炎汉刚点燃的火苗就这样熄灭了,士卒悲怆的哀哭着,战马继承了主人最后的意志,驮着小皇帝踏着云而起,就往西北方向飞去,张逵身上的甲胄,则变成一个麒麟锁,戴在小皇帝的脖子上,将小皇帝的气息给掩藏起来,只要战马能带着小皇帝,逃出完颜晟的视线,那完颜晟再想找到小皇帝就很难了,只要逃出去就可以! 银盘中那些银色的毛发被斩断了,它们飘散而出,在黑夜中飞舞着,还闪着点点灵光,而完颜晟却安然无恙的从地上站起来,脑后的银盘又重新亮了起来,根本不需要那些银色的毛发。 完颜晟嘴角挂着邪笑:“哈哈将军,看来终究还是吾棋高一招,那这人族最后的皇道气运吾就收下了!” 战马还在奔驰,完颜晟就突兀的出现在战马之前,伸手就要将小皇帝抓过来,从张逵化为长虹后一直沉静的长剑,脱鞘而出刺向完颜晟。 完颜晟回身坐在云端上,唤来影狼又和那长剑斗去。完颜晟兴致高昂的说道:“怎么不服,你的主人在的时候,你都不是吾的对手,现在还想再试试吗?” 完颜晟看着相互争斗长剑和影狼,时不时为它们之间的精彩争斗喝彩,战马见完颜晟如此,就接着奋蹄狂奔起来,完颜晟还是那样坐在云间,但战马就是甩不开它,长剑护在战马身周,影狼则在后面追逐,不住地往战马上的小皇帝扑去。 完颜晟就像逗弄老鼠的猫,不时的督促影狼加紧进攻,而身为猎物小皇帝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远方,心中默默地祈祷,他刚刚失去了皇祖母,然后唯一可以依靠的将军,刚才又为了保护他战死沙场! 完颜晟坐在云层上渐渐对你追我赶的把戏失去了兴趣,伸了个懒腰,眼眸中银光一闪,影狼的数量一下就暴增起来,影狼的数量太多了,它们瞬间就突破了长剑的封锁,袭向小皇帝,戴在脖子上的麒麟锁不得不显出真身,护住小皇帝。 瑞兽麒麟一现世,完颜晟立刻受到了压制,端坐在云上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变为狼形,麒麟借此机会,对着完颜晟吐出一口真火,真火烧在完颜晟身上,熔化掉一些它身上流转的能量,不过在月亮的照耀之下,完颜晟的身体很快就恢复完好。 再一次在麒麟身上吃亏,完颜晟有些不悦:“为什么你们就这么冥顽不灵呢,张逵尚且不行,更不要说你们这些被他点化的器物了!” 麒麟威压之下,既然无法保持人形,那完颜晟干脆就不再维持人形了,狼首上顶着银盘,长啸一声,周围的一切仿佛凝结在月光之下,战马依旧保持了奔驰的姿势,但是却始终在原地踏步,风雨具停,时光凝固。 完颜晟在月光的照拂下,身形越来越大,小皇帝身上的气运感到了危机,脱体而出盘旋在他身边,不停地吟啸着! 完颜晟的体型还在不停的涨大,它突然感到它与月光之间的联系被斩断了,轻咦了一声,完颜晟抬起狼首向天空望去,见到了令它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只不知道其几千里大的鲲鹏振翅而来,鲲鹏将天幕背负在身上,遮住了月亮,鹏首叼住完颜晟,只一口就将它吞到了肚子里,完颜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鲲鹏吃掉完颜晟以后,对着小皇帝啼鸣一声,就振翅扶摇直上失去了影踪,小皇帝呆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吃惊到连哭泣都忘记了! 第六十八章 故梦斩天狼(下) 等鲲鹏远去,战马最先醒转过来,接着向西北方逃去,临安城外的人马在完颜晟去追小皇帝后,那些大臣们便都松了一口气,无论皇帝是生是死,至少他们的性命暂时是保住了。他们心中都明白,看样子小皇帝多半是逃不出那妖怪的追杀,不过没关系,临安城里还有先皇的其他子嗣,大不了再重新立一位新皇就是了。 大臣们在逃往的路上就已经死伤大半了,连那朱胜非都在阻击狼妖的时候死去了,存活下来的大臣们,大家相互看看,最后官职最大的吏部侍郎吴志杰被推举出来,只见那吴志杰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却强打起精神,走到城门外对城楼上的苗傅说道:“苗将军现在妖怪已经遁走,没了威胁,请让先我等进城,再做它议吧!” 苗傅依旧冷漠的站在城楼上,听到城下有人喊话,瞟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去了,反而他身边的副将留在城楼上嘻嘻哈哈的笑着:“你这老倌还在这里装什么腔作什么势,我这个臭丘八没读过几天书,都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唉,老倌你说两句好听话,没准我们就放你进城了!” 吴志杰被那副将羞辱,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这些骂人的话刚说道一半见城楼上的副将变了脸色,吴志杰就立刻将剩下的话收了回来。 副将见吴志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收起怒容重新嬉笑起来,可是不管接下来他怎么羞辱吴志杰,吴志杰都只是好言相求没有和他多纠缠,副将感到无趣又将目光投向了张逵的部将:“我说兄弟们,苗将军休息去了,临走前把这里交给了兄弟,别说我不照顾兄弟们,我现在说个条件,只要兄弟们把城外这些碍事的家伙全给宰了,那我就做主,放兄弟们进城,怎么样?” 张逵的部将们都是受到炎汉血脉的影响,而且还是最直接的,领头部将冷哼一声:“怪不得完颜晟说,就算没有太后阻断,将军也无法彻底点燃炎汉之火!” 副将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呵斥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不识抬举!” 部将调转马头:“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的抬举还是留给那些识相的人吧,兄弟们我们走,咱们也去开封府投奔岳元帅去!” 所有士卒立刻集结起来,出发前去开封府了,没有丝毫留恋,那些幸存的大臣们,哪个不是携家带口的,看着身边的士卒都撤离,重新走进黑暗中,心中惶恐不已,可他们既没有勇气追上去,又没有容身安家之地,只好回过头去,去当那识抬举的人了。 副将在张逵的部将走后,就一直冷着脸,不过他很快就被城们下那些留下来的人们哄得重新开心起来,最后听得累,便让手下抬出来一张椅子,副将坐在椅子上,烤着火盆,听着楼下那些以前高高在上的朝臣们吹捧自己,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开封府的军营内,岳元帅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刚才那个梦来,岳元帅刚才做梦梦到一只幼龙向他求助。 幼龙害怕的躲在岳元帅的身后,恳求岳元帅:“将军,还请你救救我!” 岳元帅便问这条幼龙:“你是谁,找在下何事?” 那幼龙没有回答岳元帅的问题,只是不停地求助说:“有一只大灰狼跟在我后面,它不停地追我,还要吃了我,请将军救救我,为我赶走那只大灰狼!”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一只大灰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那幼龙见大灰狼追了上来,转身离开岳元帅就要逃走,大灰狼紧追在后面,眼看就要吃了这条幼龙,岳元帅不忍心看幼龙葬身狼口,于是便出手将那只大灰狼诛杀了。 随后岳元帅就从梦中醒了过来,营外响了几声巡逻兵传来的讯号声,岳元帅心中明白营中平安无事,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可岳元帅根本不知道,他刚才在梦境中元神出窍,远赴千里之外诛杀了天妖完颜晟,为小皇帝解了围,只把这当做一场梦罢了! 临安城里,苗傅从城楼上下来后,直接回到将军府中,苗傅坐在大厅中,屏退所有人,独自等待着。 这时一位浑身笼着金光的长者,突兀的出现在大厅中,苗傅赶忙起身迎上去,待长者入座后,苗傅迫不及待地请教到:“还请贵人示意,在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长者直接冷哼一声道:“将军以为应当如何呢?” 苗傅沉吟一时才道:“在下以为,那皇帝小儿多半是难逃此劫了,不如再立新君以助贵人成就大业!” “坏就坏在那小皇帝现在已经被搭救了,他身上有麒麟锁护命,我等想插手都难!”长者长叹一声。 苗傅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那狼妖那么厉害,小皇帝怎么可能逃出它的魔掌!” 长者冷哼一声:“鼠目寸光,以你这样的见识,当然救不了小皇帝的性命,是那岳鹏举将他从完颜晟的手下救出来的!” “不可能,那岳鹏举远在开封,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临安城外呢!”苗傅喃喃自语道。 长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你鼠目寸光都是抬举你,那岳鹏举受到了气运的求助,在梦里就把那完颜晟给杀了,原本安排好计划,你不去好好执行,现在把事情搞砸了,反倒不认账了!” 苗傅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难以置信:“他在梦里就把那狼妖给杀了,这怎么可能!”可是任凭他怎么怀疑,事情都不会发生改变,念叨了片刻,苗傅醒悟过来,急忙上前向老者求助道:“还请贵人教在下,接下来如何是好!” 长者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不想帮你,那我还来干什么!”苗傅闻言大喜,长者指尖金光一闪,整个屋子就被遮住了,两个人在其中开始密谋着接下来的计划。 等长者离开大厅后,苗傅也志得意满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唤来手下嘱咐下去一些事情,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苗傅的属下急匆匆的跑出去,这天下不知道又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暴了! 第六十九章 宿命中的相遇 明受一年,四月,不知道多少日 从先皇薨天后,想我堂堂一代山贼王的男人,竟然沦落道如此地步,人生啊几经沉浮,我的一生从山贼王的男人开始,起初追随岳元帅征战沙场,后因为在沙场上救了先皇一命,受到先皇的赏识提拨我为御前侍卫。 追随先皇这段时间内,家国受难,几经波折,随先皇颠沛至临安城,本以为外有大军抵御外敌,内有众将护持陛下周全,得以安稳一段时日,却不想那负责守内城的将军苗傅,起兵造反,将先皇围困于皇城之内,那苗傅先后斩杀的先皇亲近内侍、以及数位勾连官员,最后先皇不堪受辱,急火攻心而亡。 我觉得先皇死的还是有些蹊跷的,可那些相公们全然不关心这些,让太子匆匆登基,继承了大业,我堂堂一代山贼王的男人,也因先皇薨天而受到了驱逐! 我被赶出临安城以后,就想重新赶回开封,寻找岳元帅而去,却不想误入山涧迷失了方向,现在已经在山涧中徘徊了数日,此中虽然不缺食物,但是终日不见天日,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熬多久。 希望后来者见到这封遗书者,我身上随后先皇赐予的贵物,金器统统赠予你们,只求你们将这封书信带给岳家军统领至尊宝! 护国威武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瞎子,在写完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份‘遗书’后,从地上拿起一根竹筒,用剑小心地挑开一个口子,将‘遗书’塞进去,然后在用木塞重新将竹筒封住。 瞎子就拿着这份‘遗书’从山洞中走出来,然后环顾左右找了一个心怡的地方,搬开眼前那块巨石,打算将手中的‘遗书’放进去,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份了,瞎子只好把石头放好,重新寻找下一个目标。 瞎子向左边走了大约有十步左右,然后在一棵大树下面停了下来,用剑在地面上挖了一个坑,这次下面什么都没有,瞎子心满意足的将‘遗书’放进去,然后又重新将土填上,只是在填土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又发现一份多出来的‘遗书’,瞎子捡起不知道是自己几天前藏的‘遗书’,离开这里回到山洞前,向右走了十步,发现一棵同样的大树,瞎子同样发现了一份自己的‘遗书’,只能懊恼再次向前面走去,只是周围的布置几乎完全一样,不知不觉的瞎子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瞎子决定用自己的老法子,剑气纵横,四周的大树成片的被砍到,一边走一边砍,终于发现自己前一段时间砍出来的小路,瞎子高兴的随着路跑了回去。 瞎子在路上往山洞里跑着,看见倒在地上的树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停下脚步,开始在众多树木中挑选一块心怡的木材。 瞎子挑选完木材,然后拿起长剑开始雕刻起来,只是他低估了木雕的难度,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刻到最后只能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人的模样,但是瞎子丝毫不气馁,在雕像中留了一个小机关,他将装着‘遗书’的小竹筒塞到木雕中,然后封上口子。 然后兴高采烈的看着自己的制作,丝毫没有为虚度了一天的光阴感到愧疚,正当他欣赏自己的高作的时候,突然听到天上传来一阵马叫的声音。 瞎子好奇的回头看去,最厉害念叨着:“没道理啊,天上怎么会有马叫的声音呢?”他刚转过头就看到一匹巨大的白马,从天上直冲他飞过来,瞎子双目圆睁,吃惊的看着巨马飞过来,大喊道:“妖怪啊!” 瞎子大喊一声,然后转身就要逃走,却不想从马上传来一句稚嫩的声音:“瞎护卫,不要逃,是朕!” 瞎子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就强忍着要逃的欲望停了下来,拔出宝剑迎向那匹巨马,却不想从战马身侧又飞出一把巨型的长剑将瞎子手中的宝剑挑飞了。 小皇帝急忙唤回长剑:“快回来,他是父皇的贴身侍卫,没有恶意的。”那把会飞的长剑听后,直接飞回剑鞘中,不再理会他们。 瞎子被长剑挑翻在地,再次听到声音,急忙看过去,才发现是当今的小皇帝,急忙起身问道:“陛下,你怎么独自一人出来了,皇宫又出什么事了吗?” 小皇帝闻言,又回忆起往事,心中有些委屈,但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瞎子,瞎子听后这才有闲暇打量眼前的战马,瞎子站起来还没有战马的马腿高。 瞎子摸着战马的马腿不由的称赞道:“厉害啊,这炎汉血脉这么厉害的吗?” 没有等瞎子多感慨,小皇帝就讲明了来意:“瞎护卫,朕从临安城逃出,到现在一直滴水未进,实在忍受不住了,才下来找些吃的东西,不曾想遇到了瞎护卫,瞎护卫这里可有什么能够饱腹的东西?” 瞎子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急忙将战马带到山洞前,将小皇帝从马匹上抱下来,瞎子本打算直接将小皇帝抱进山洞。 小皇帝却打断他:“瞎护卫还是将朕下来吧,朕自己来就好。” 瞎子一愣,急忙应道:“好好,那陛下慢些!”小皇帝点点头,跟在瞎子后面走进了山洞里,瞎子取了一些水果、野味熟食给小皇帝,小皇帝是真的饿极了,没多说什么就直接开始吃起来。 瞎子见小皇帝吃的开心,就将东西放下,又走出山洞见战马守在山洞外面不肯走远,他便去割了些草料喂给战马。 战马打量了一下瞎子,嗅了嗅草料的味道,最后还是接受了瞎子的好意,瞎子见战马俯首开始吃草,面上露出了微笑,趁着这个的时候打算顺带打理一下它,走到侧边看到马鞍上损坏的缺口,抚摸着战马身上的碎裂的鳞片,伤口已经结痂了,瞎子脑海中不由的回想起小皇帝说的那些事情。 第七十章 新的火种 尽管瞎子没能亲眼目睹那场惊心动魄地战斗,但是从战马身上的伤痕就能感受到那些战事似乎并未走远,瞎子轻轻地为战马处理伤口,转身来到另一侧,那把拴在马鞍上的长剑,苍啷一声探出剑鞘,好像在打量着瞎子。 瞎子见状低声道:“张将军的佩剑!” 随后瞎子拔出自己的宝剑,仿佛示意给长剑看:“你看我也是宋军,制式的宝剑和你一样!” 然后嘿嘿一笑:“和你比好像就是有点小!”宝剑又重新回到剑鞘中,不理会瞎子,瞎子接着处理战马身上的伤口,随后将这把同自己差不多高的长剑取下来,没有做过多的处理,只是将剑鞘上的污渍擦了擦,又重新将长剑挂到战马身上。 瞎子走到正面,打量着眼前神骏的战马:“苍骏的马,灵巧的剑,张将军你做了一件伟大的事,这是赐予天下最好的礼物!” 战马已经吃完了草料,重新昂起马首打量着瞎子,瞎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见到那个昂扬的战士,立马横刀位于黑暗中,驾着炬火高声呼喊着,引来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人,不怕艰辛、不惧苦难,强大的精神支持他们去抗争,去奋斗,他们永不放弃,因为他们知道黎明是靠手中的武器,打拼出来的! 不知不觉的瞎子已经泪流满面,等他醒转过来,发现天色已晚,便返回了山洞,小皇帝昨晚从临安城逃出来,不敢歇息赶了一夜的路,今天白天也一直在赶路,又累又饿才迫不得已飞下来找些吃的,现在吃饱了,疲倦涌了上来,已经睡着了。 瞎子将小皇帝手中拿着的食物取下来放了回去,然后抱起小皇帝,将小皇帝放在他搭建的木床上,在这个过程中,小皇帝一直沉睡着,根本没有感觉到瞎子的动作。 瞎子将小皇帝放到床上后,找了一些东西铺在地上,瞎子将东西都收拾后,躺在床铺上,听着战马在山洞打了一个响鼻,思绪不自觉的飞远了,从远古时期,先民刀耕火种,他们到底是如何从众生中脱颖而出的呢,炎汉之躯到底是怎样的光景呢,最后在思绪纷乱中,睡了过去,恍惚间他梦到他在很久以前,似乎在某些见识过那些为理想献身的人。 只是在那个时候,他似乎和那些先驱者没有站在一起,瞎子蜷缩起身体,在梦中回忆起许多不太好的事情。 天亮了,常年的军旅生涯使瞎子养成了良好的习惯,许多人肯定会说,以前的士卒军纪没有那么严格,甚至许多兵和匪都很难区分,但瞎子所在的可是岳家军啊,纪法严明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瞎子醒来以后,将床铺收拾后,看了一下还在睡梦中的小皇帝,准备了一些食物,用过餐以后,留下一些放在石桌上,然后他就走出山洞,开始练功,直到日上三竿了,小皇帝才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瞎子见小皇帝从山洞里走出来:“陛下,用过膳了吗?”小皇帝点点头,见到瞎子好像在地上寻找东西,便问道:“你在做什么?” 瞎子急忙将手中挖出来的竹筒扔到一旁,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脑海中灵光一闪回答道:“没干什么,末将砍了些竹筒,留在路上当柴火烧!” “劈柴做什么,以战马的速度,今天傍晚我们就能赶到开封城了!”小皇帝不解地问道。 瞎子听后有些尴尬:“哦,是吗,末将没有想到战马的速度这么快!”说完将怀中藏的一大堆竹筒也掏出一并扔到一起,然后一把火把它们的点燃了:“嘿嘿,那路上就不需要它们,现在正好做点干粮路上吃!” 小皇帝不疑有他,蹲在地上看着瞎子放火:“那爱卿抓紧时间,现在时间刚刚好,等瞎护卫做完干粮以后,要赶紧赶路了!” “遵旨,末将现在就去!”瞎子急忙跑进山洞中,去收拾东西,拿了一些他之前打的猎物,有收拾了一些野果,等瞎子收拾好肉排,拿出去准备烤一下,见小皇帝聚精会神的蹲在地上,很专注地看着火光里。 小皇帝见瞎子走出来,急忙兴高采烈地对瞎子说道:“瞎护卫,快来看,这纸原来是从竹子里面长出来的,朕以前在皇宫中,老师还说纸是由匠人制成的!” 瞎子急忙跑过去,将小皇帝抱走:“陛下,这待在火边很危险,陛下还是去山洞里等着末将吧!” 小皇帝瞥了一下嘴,但还是应了一声,回山洞去等候瞎子了,瞎子长松了一口气,急忙加快手脚麻利的将肉食烤炙好,然后收起来,走进山洞里,打算告诉小皇帝,食物准备好了,可以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瞎子刚来山洞中,就看到小皇帝坐在石桌上,将瞎子的行李中的书籍之类的东西拿出来正在阅读,瞎子上前:“陛下,路上吃的东西准备好了,只要末将收拾一下东西,就可以上路了!” “好,瞎护卫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吧!”小皇帝从石凳上站起来,给瞎子腾出地方,瞎子急忙开始将行李收拾起来,小皇帝见瞎子把石桌上书一本本收起来,还是忍不住问道:“瞎护卫,为什么你的书籍总是缺页呢?” 瞎子一愣干笑道:“噢,是吗,这是末将从临安城中买来,准备送给岳元帅的礼物,买的时候倒是没怎么在意,照陛下这么说,末将倒是不能将这些书籍送给岳元帅了!” “是吗,那瞎护卫一定是被那奸商给骗了!”小皇帝义愤填膺地说道。 瞎子尴尬的脚趾直抠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是嘛,不过没关系,末将本来还以为要葬身在山涧内,没想到还有脱困之日,到时候回到开封城,在准备礼物也不迟,好了,陛下就不要操心这些了,这些东西末将来就好了,陛下出去等候片刻就好了!” 小皇帝一脸无辜地:“哦,那朕先出去了,瞎护卫动作快一些!” 第七十一章 金牌令 就当瞎子和小皇帝处于山谷中,还在为了这些琐碎小事忙活的时候,这天下又翻起滔天巨浪,从临安城皇宫中飞出的翎鹰,给开封府带来了皇帝的旨意,金牌令上要求岳元帅放弃开封城,即刻带领岳家军,前去临安城勤王救驾! 翎鹰使者将金牌令上报给岳元帅后,本来还在讨论军情计划的营帐,突然陷入了平静,在这个战局纷乱,局势错杂的时代,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毫无逻辑可循的指令,可偏偏在这个时代,这种命令确实最多的。 传记小说中尚且需要遵循逻辑,来安排剧情的走向,可历史不需要,这是史学家铁卷上记录在册的事情。 怎么办?该怎么办?临安城中,苗傅焦急地等待着翎鹰的回信,只要他成功将开封城的岳元帅调离开封城,就算小皇帝最终还是找上门去,也只会无济于事,而且小皇帝现在本就在皇城之中从未离开过,召岳元帅前来护驾也很是合情合理的。 苗傅焦躁不安的在大厅里来回徘徊,大声的对手下的部将吩咐道:“快去看看翎鹰使那里受到回信了吗?” 属下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走向翎鹰使的驻地去了,翎鹰是一种由妖鹰和普通鹰隼杂交出来的灵兽,被挑选出来的翎鹰飞行速度极快,可以轻易做到音速飞行,但是性情更为暴虐,所以需要专门的驯鹰人才能驾驭这种猛禽,这些专业人士就叫做翎鹰使。 部将来到翎鹰使的驻地询问道:“有从开封城传回来的消息吗?” “回将军,暂时还没有从那里回来的翎鹰,不过按照翎鹰的速度,应该也快到了!”翎鹰使回答道。 部将听了翎鹰使的回答,急忙吩咐道:“有什么消息,你一定要即使汇报知道吗?”吩咐就又急匆匆的返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苗傅去了。 翎鹰使看着远去的部将摇摇头,低声道:“唉,多事之秋啊!” 部将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苗傅,苗傅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烦躁了:“你现在就去守着他,只要已有消息,立刻前来汇报!” 部将得到了苗傅的命令,又赶忙急匆匆的回到了翎鹰使的驻地! 在临安城的云层之上,昨日出现在将军府的神秘长者,此刻的模样全然变了样子,全身笼罩在金光之中,身边跟随这护教伽蓝以及五方揭谛,早在王权定出跳出五指山后,局势的变化就已经超出护教伽蓝等人的预料,他们一行人没有能力处理这样的局面。 现在整个天下的局势,都变得扑朔迷离,他们身处其中,更是步步惊心,那牛魔王麾下的二十八星宿,其中不乏有各路神仙安插的人手,那些妖星宿的手段可都是经过神仙们精心挑选出来的,可他们现在已经有大半折戟在沙场之上了。 幸好从教中派出了增援,不然单凭他们几人,真怕是搞不定眼前的情况,护教伽蓝运起神通,向开封府的方向查看,也没有感知到翎鹰的痕迹。 护教伽蓝不觉的有些担忧向神秘长者,也就是许多人口中的贵人问道:“觉者上尊,那开封府迟迟未传来消息,恐怕那至尊宝不会轻易让岳元帅离开开封城的,而且在那岳元帅的心中,下神认为还是天下大局更重要一些,他多半心中也不愿为了所谓勤王而来临安的!” 觉者上尊神情隐匿在金光之中,不为外人所知,不过听声音感觉祂并没有为这些事情感到烦恼:“贫僧也从来没有指望那岳元帅能来!” 几人听到上尊的话,大吃一惊,护教伽蓝急切的问道:“上尊此话何意,如果那新皇回到开封城,同那岳元帅汇合在一起,那人道的时运将会大大增强,他们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到那时至尊宝有从龙之功,中原平定,我教的取经大计,在想执行将会难上加难啊!” “呵呵,伽蓝尊者稍安勿躁,贫僧知道你等,自觉让那至尊宝逃出了我教的五指山,而感到愧疚,但是躁乃是一切业障的宿因,况且常言道欲速则不达,现在天下乱象丛生,我等做事更要精心谋算,我等若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到临安城中,那城中的苗将军如果最后失利,我等又该如何呢?”觉者上尊不急不躁地解释道。 那护教伽蓝连忙念了一声佛号:“下神着象了,依上尊之见,那我等接下,应该怎么办才好?” 觉者身上的金光突然颤动几下,祂随即说道:“那岳元帅的回信多半快到,接下来那苗将军这枚棋子就交给伽蓝尊者了,因那太后死去,人道气运又流失了大半,导致那牛魔王炼化皇朝气运的进展快了许多,贫僧需要赶往金国境内,观察一二!” 护教伽蓝心下一横请教到:“下神愚钝,此事关系到我教上千年的筹谋,下神不敢懈怠,还请上尊明言,我等也好施展手段!” “呵呵,尊者不必如此,那里还需要什么手段,现在的局势好比江河决口,有人想着筑堤防汛,而有的人则想着浑水摸鱼,而我等所要做的事,只需要让江河一直泛滥就可以了,这也需要贫僧教导吗?”觉者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护教伽蓝、五方揭谛他们一众,见他们彼此相视,面上多有尴尬,便大笑着,金光一闪就离开了此地。 护教伽蓝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五方揭谛彼此打量着,金头揭谛到了一声佛号:“没想到觉者上尊的性格如此幽默风趣!” 金头揭谛本是想打个圆场,不承想护教伽蓝叹了一口气,根本没有理会他说道:“上尊说的本来就是实情,你我何须自欺欺人呢!” 第七十二章 追加金牌令 金头揭谛面色立刻尴尬起来,只能嘿嘿笑着,护教伽蓝叹了那口气,似乎将心中的不平都叹出去了:“上尊说的对,却也不全对,我等若是真的为了搅乱世局,纵然那小皇帝有麒麟锁护身,我等依然可以候在开封城外,只需等待他露面即可,故而说我等是搅和浑水,不如说我等是在大浪淘沙,局势越是糜烂,才越能证明我大乘佛法的博大精深,救世人于水火,方显我等的英雄气概!” 这一番说辞,使得众人不觉的振奋起来,那金头揭谛连声应道:“正是如此,我等本就为了大义!” 众神之间的气氛突然就搞得很融洽了,嘻嘻哈哈的等待着翎鹰的到来,众神闲聊片刻,果然如同觉者上尊说的一样,他们发现了来自开封府方向来的翎鹰,金头揭谛擒住翎鹰,取下他身上的书信,书信上的内容也和觉者上尊预料的差不多,金头揭谛将书信递给护教伽蓝,护教伽蓝却没有接,摇了摇头:“不必了,揭谛神尊直接做法便是了!” 金头揭谛点头应道,运起法力就直接将书信上原本的内容改变成他们想要的意思,众神相视一笑,将信件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取来翎鹰将信件放回原处,翎鹰便带着这封众神的旨意,飞回了临安城。 翎鹰使在发现翎鹰后,上报给了等候依旧的部将,两人焦急的等待着翎鹰的归来,尽管翎鹰已经近在眼前了,但是他们两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一样,觉得翎鹰的速度实在太慢了,焦急的翎鹰的落下。 翎鹰使将翎鹰安抚好,急忙取下翎鹰身上的信件,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今日取信的时候,格外顺利,翎鹰根本没有做什么反抗,他焦急的没有注意到这些,部将更加没有,部将带着翎鹰传回来的消息,急忙去将军府复命去了。 苗傅读完岳元帅的回信后勃然大怒,气愤不已的将信件仍在地上:“竖子,安敢抗旨不尊!” 部将捡起地上的回信,信上大致的内容是说开封城之危已经解除了,而且开封城作为具有特殊意义的城市,不能再轻易沦陷到敌军手中。岳元帅还在信件中劝说陛下要亲近贤臣,远离没有远见的人。 苗傅怒火中烧,就将眼前的桌子上的东西,悉数给摔得粉碎:“这个岳鹏举什么意思,他是在说本将军吗,他以为他打跑几个妖怪,立了几个军功就能登天吗?” 部将赶忙劝解道:“将军,末将以为那岳元帅并非此意,大概就是希望陛下能亲贤远佞吧,再说临安城中的情况,他远在开封怎么可能知晓呢?” 苗傅揪住副将的衣领直接将他拽过来:“临安有什么情况,本将军说过许多次了,临安城内一直风平浪静,何事都没有发生过!” “末将明白,还请将军示意,我等下一步该怎么做呢?”部将急忙讨饶到。 苗傅松开他,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接着发金牌令,一定要将岳鹏举调回来!” 部将听到苗傅的命令后,急忙起身就要去执行他的命令,苗傅又将部将叫住:“慢着,立刻以勤王的名义,将其他在外的将军一并召回来!” 部将一愣:“属下,明白!” 接下来陆续从临安城中飞出几只翎鹰,飞向大宋各地去了,护教伽蓝一众神灵坐在云端上:“尽情的挣扎吧,将这乱世搅得更加浑浊吧!” 就在临安城附近,负责阻击妖魔大军的韩将军、王将军等人也都陆续接到了来自临安城的金牌令。 性情沉稳的韩将军倒是没有说什么,但是王将军的性情很火爆:“我们四路大军,分别从东、西、南三个方向,还要加上韩将军水路在一旁策应,这次阻挡住南下的追击官家的妖魔大军,现在让我等前去临安勤王,只要我等一放弃防线,那不就全乱套了,这苗傅在搞什么名堂?” 王将军的副将也是愁容满面:“是啊,那幸好这莫扎大王手下大部分都是山妖,不然就算加上韩将军的水师,我们其他三路大军也不一定挡得住妖魔的进攻,现在要我等去勤王解危无异于自毁长城啊!” 王将军来来回回仔细地看了好几遍传来的金牌令,啪一声将信件拍到桌子上:“不对,这事情不对,苗傅此人虽然没有击溃妖魔的本事,但是最起码守城的本事还是有的,金牌令上直说现在临安城陷于危难之中,却丝毫没有提及守将如何,这很明显不符合常理,临安城中一定出事了,说不定就是苗傅出事了,你现在立刻联系我们临安城中的兄弟,搞清楚临安城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副将应允急忙去了,只是王将军不知道他所担心的苗傅守将,只是苗傅的手下在拟造圣旨的时候心虚不敢提及罢了! 副将走后,王将军一直焦急的在营帐内徘徊,心中的疑惑越想越多:“不对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来人啊!”营帐外的护卫应声进来。 王将军:“你现在领几个人,立刻去联系水路的韩将军、西路的高将军、东路的吴将军,戴上这块金牌令,交给将军们过过目,看看他们那里是什么情况!”护卫接过去王将军递过来的金牌令,急忙去了。 等待的过程是痛苦的,尤其是心中藏着事情的时候,所以无论是临安城中的苗傅还是王将军,只是苗傅是一时半会等不到他想要的结果,然而王将军那里,负责去探查临安城虚实的副将已经带着消息回来了。 副将把临安城密探传回来的密报上呈给王将军,密保上的大概意思说太后以及陛下在得到开封城被夺回来后,想要还都开封,已达到振奋军心的目的,但是出走不到一日,就被妖魔追逐着重新逃回了临安,苗傅的副将张逵还为了保护太后和陛下牺牲了,最后一直逃到临安城下,在临安守军的帮助下,才让陛下脱身,但是太后还是不幸遇难了! 当时天色已晚,城门上又被苗傅的部下占据,想要打探消息几乎很难,这个密探也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守军的只言片语中得到消息。 第七十三章 事与理难如一 王权定出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是被这些局势搞得心烦意乱,而是他有意的想要放空自己,以往局势再怎么糜烂,他依旧可以筹谋出一条出路,但是现在他总是有一种不太好中的预感,此刻的宁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在背后默默地凝聚着。 要是等闲的事情,肯定不会让王权定出产生这样的预感。 王权定出不断地回忆着所有脉络,心中不断的推演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前不久他和余琪琪刚完婚的时候,他便发现了一个他忽略的问题,就是他和余琪琪的婚礼,并不符合宋朝的礼制。 起初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只是吐槽这个世界架空的有些厉害,但随后遇到越来越多的历史人物后,王权定出就认为这个世界还是遵循历史轨迹的,只是细节有些不严谨,可是随着深入的了解,他发现这些认识实在太肤浅了。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所谓旁观者清是因为旁观者不会被局势所困扰,可以看清当下的局面,可要身处棋局之中,想要弄清当下的局面,那就需要对大势有一定的认知,才可能做的到。 所以这段时间内,王权定出一直在不停的研究二当家他们收集到各种情报,以及各式各样的消息,直到金牌令的出现,王权定出对这个时代的所有历史滤镜都被打破了,他不确定岳元帅的命运是否还是会走向衰亡? 王权定出想了这么多,突然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确保岳元帅的命运不会走向衰败,也只有这样才可能有机会改变这个时代的走向,才能改变至尊宝的命运。 突然至尊宝的沉思被打断了,二当家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帮主,不好了,不好了,瞎子回来了!” 王权定出被打断了思路,十分的气愤:“鬼哭狼嚎的,在那里叫什么,发什么事了!” 二当家冲进营帐内,一只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只手不停的指点着外面:“瞎,子,瞎子~!” 王权定出站起身来:“慌慌张张的干什么,瞎子怎么了?” 就在此时,瞎子也走进了帐篷内。王权定出见到瞎子,一晃神,脑海中迅速想起了什么,上前抓住瞎子:“瞎子怎么回来你了,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瞎子听到王权定出的话,带着哭腔:“帮主,我对不起你,先皇已经薨天了,我也被赶出来了,只好回来了!” “什么,已经死了?”王权定出大吃一惊,他连忙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瞎子赶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王权定出听,王权定出听到小皇帝继位后,随他一同回到了开封城,又听到张逵要复苏炎汉血脉。 “二当家,你知道什么是‘炎汉血脉’吗?”王权定出向身边这个bug一样存在的二当家问道。 二当家正在开小差,一脸猥琐的样子,不知道想什么东西,听到帮主问话,慌忙回答道:“帮主,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嘛!” 王权定出狐疑的打量着他:“你在搞什么,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把身子搞得这么虚弱,你不会发春了吧!” “没有啊,帮主,我怎么可能背着你,在外面养女人呢!”二当家一脸惊慌的解释道。 “是嘛,我有说过你在外面养女人吗?” 王权定出对二当家招招手,面上带着微笑十分亲切的接着说道:“来来,二当家你过来。” 二当家见王权定出不像生气的样子,赶忙凑上来:“帮主,你听我给你解释吗?” 王权定出等二当家走过来,一把拽住二当家的领口,将他拎起来:“听你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个老小子,还不赶快好好交代清楚!” 说着直接一个锁头牢牢扣住二当家的脑袋,二当家装模作样的求饶道:“哎呀,帮主饶命啊,我全都交代,帮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 王权定出双手逐渐开始用力:“已经晚了,下辈子记得一定要长长记性!” 说完双手勒紧,二当家惨叫一声,两眼翻白,舌头也吐了出来,很快便失去了动静不再挣扎,王权定出松开手,二当家就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王权定出无奈的瞟了一眼二当家:“好了,不要装了,接着说正事!” 二当家一听到王权定出没有追究的意思,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瞎子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二当家的,而二当家的则开始不停地讨好王权定出:“帮主真是英明神武啊,这样都逃不过帮主的法眼!” 王权定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废话,这还用你说,瞎子不要理他,接着往下说!” 瞎子本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二当家,但是听到王权定出的问话,立刻松开二当家,二当家的大意之下又摔到了地上。 瞎子将剩下的事情一股脑的讲给王权定出听,王权定出即使听到小皇帝来到开封府也没什么感觉,此时的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瞎子口中的炎汉神驹与宝剑。 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王权定出拉着他们两人出去寻那神驹与宝剑,瞎子在前面引路,很快就找到了神驹。 神驹守在小皇帝的营帐外面,长剑依旧挂在马鞍侧面。就在王权定出不停的打量神驹的时候,神驹也在不住的打量着王权定出,神驹对王权定出有几分亲昵的意思。 瞎子有些惊喜的说道:“帮主,它好像很喜欢你!” “显而易见,毕竟我这么英俊!”王权定出一边回答瞎子,一边试着接触神驹,神驹很自然的接受了王权定出的抚摸,并马头亲昵地蹭着王权定出。 第七十四章 初闻炎汉大道 二当家见状也笑嘻嘻的凑上来就要抚摸神驹:“帮主啊,咱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骏的战马呢!” 可还没等二当家的手摸上去,为一侧的宝剑直接出鞘,气势凌然的对着二当家,二当家被吓得急忙收手。 “不让摸,也不至于动刀子吧!”二当家多少有点委屈,宝剑见二当家没有其他动作,也没有继续紧逼,围着王权定出饶了一周,又重新入鞘了。 瞎子在一旁急忙安慰道:“二当家的,你没事吧,这把剑本来好好的,我还摸过它呢,没想到它这么凶!” 二当家面色难堪,王权定出揶揄道:“瞎子,不会安慰人,就不要乱讲话,讲多了搞得别人很难堪的!” “人家哪有嘛!”瞎子弱弱的为自己辩解,二当家也伸手指着瞎子,怪他奚落自己。 王权定出挥手打断嬉闹的二人:“你说有没有办法,把我们体内的炎汉血脉也全都激发出来呢?” 神驹听到王权定出的话后,显得有些激动,王权定出赶忙安抚它,二当家则很笃定的讲到:“这是不可能的!” “二当家,你怎么这么肯定呢?”瞎子很纯真的向二当家讨教。 王权定出也很好奇:“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二当家的脸色立刻变得神气起来,撸起袖子来:“那些具体的,我当然不知道,但是一些大体的传说,我肯定还是听说过的!” 王权定出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是吗?” 眼见王权定出质疑自己,二当家急忙说道:“帮主,你别不信啊,我跟你说,那张逵的死,决定不像小皇帝说的那样,是和狼妖战斗而亡,其实他是死在附加在炎汉血脉的诅咒上的!” 二当家见王权定出听得入神,表情越发的神气了,趾高气扬的接着说:“你们听我说啊,这炎汉血脉其实发迹于上古,顾名思义呢,就是我们这些炎汉族裔渊源流传的血脉嘛,在上古时期,先贤们通过不断的探索,将各种各样美好的东西,当做礼物熔铸到了我们的血脉当中,从最初的身体上的优势,身高,体魄,甚至外貌上的优势,逐渐发展到血脉神异化,拥有各种各样的天赋,音律,美学,甚至更贴合天道!” 王权定出不由的感慨道:“这么拽!” “总之呢,我们的族裔已经发展到一个很完美的地步,完美到连天上的生灵都嫉妒的份上,由于和其他生灵逐渐产生了本质上的分歧,我们的先祖为了更好的发展我们的族裔,逐渐的将一些美德和高尚的品格也熔铸到我们的血脉中,这就导致了即使我们炎汉苗裔,你不是一个高级的,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你一样会无法继承这完美的炎汉血脉,那些高绝的智慧,过人的体魄都会褪去!”二当家说道这里唏嘘不已。 王权定出听到这些话,很是吃惊:“如果说体魄、神异这些身体方面的优势,我还能理解一些,但是智慧与美德甚至还有音律这些精神方面的东西,是不是有点?” 二当家别有深意的望着王权定出,语气悠扬的说道:“精神与意志比体魄更重要!” 二当家说着移开目光,双手揣到一起,望着天边:“就在这样,别人畏惧你又无法胜过你,甚至都无法融入你的时候,那么下场是什么就显而易见了,它们万族逐渐联合在一起,开始围剿我们,正面发起战争打不过我们,他们就开始转变战术,拉拢我们其中那些没有唤醒炎汉血脉的人,分化我们,并且又有一部分唤醒炎汉血脉的人逝去,渐渐地我们的战力越来越弱,等我们实力大幅度下滑后,我们在正面交锋中不在占有优势的时候,那些万族联军便汹涌而来!” 二当家讲到这里,就不在言语了,瞎子听得入神,见二当家突然连忙追问道:“后来呢,二当家你怎么不说了?” “后来不就是现在这样咯,还有什么好说的!”二当家摊开手,耸了耸肩! 瞎子深受震撼,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势力不是很强大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败了!” “强大有什么用,长期行事标准都逐渐向万族靠拢了,那你内部的分化是必然的,你说人之初,性本善,人家告诉你人之初,性本恶,告诉你人一打出身就是自私的,然后找两个人或者事情,现身说法一下不就有人信了,等你信了,然后再告诉你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你所做的那些损人利己的行为,本来就是处于本性嘛,没什么好批评的!” 二当家说着叹了一口气,蹲在地上接着说道:“这个社会为什么越来越冷漠,不就是因为信奉性本恶的人越来越多了,等到人人都变得那么自私冷漠了,再告诉你在面对事情的时候,不要分对错,而是看利益来决定自己的选择!” 瞎子十分兴奋的说道:“这个我知道,这句话我也听说过!” 二当家不屑的看了一眼打断自己的瞎子:“你知道个屁,你分得清楚什么叫长远利益和短期利益吗,你知道对错和利益有什么关系吗?” 瞎子的兴奋被二当家的这番呵斥打断,低下头羞愧的应了一声。 “我看啊,你也被影响不清,对错和利益又不是对立关系,怎么两者就不能同时存在呢,对错是好多先行者对这件事情进行试错,试验出这些个结果不符合利益,才告诉你这件事情是错的嘛!” 瞎子弱弱的辩解道:“那这句事也是对嘛!” “我什么时候说这句话是错的了,只是以你的智商水平,本来就不太聪明,别人告诉这件事这么做是错的,你非要作死,偏偏要这么做试试,加上又变得自私自利之心,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你自己说说!”二当家见瞎子不服,站起来呵斥他! “好了,好了二当家的,你在这么说下去,瞎子就要羞愧的自杀了!”王权定出急忙出来打圆场。 王权定出说完之后,又思索了片刻:“不过二当家,这些话都是你听说的,这见解有些高深啊!” “哪里哪里,小小浅薄的见识,怎么敢和帮主比呢!”二当家急忙凑上来拍王权定出的马屁。 第七十五章 炎汉秘闻 王权定出一把推开二当家:“少来了你,我不是要打你,你还知道什么,赶紧统统交代出来,要是再敢隐瞒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唉,还有什么好说的,本身就有好多族裔无法唤醒炎汉血脉,后来被分化的分化,沉沦的沉沦,最后只能被万族联军,从天道中除名,本应该成就于民族,现在民族反倒成为了累赘,再然后不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人都虚伪不堪,自私自利!”二当家落寞的叹了一口气。 王权定出紧锁眉头:“被天道除名?” “‘天行有易道长存,瓦全难撼玉昆仑,只身化作光耀路,身朽千古亦留存’这是炎汉精神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纲领,‘道’本就是无私的,天地不仁,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先贤能将这种炎汉的精神烙印,刻进大道中,为什么别人就不能把这些从天道中除名呢,唉,只是可惜了这些先贤们用鲜血铭刻在大道中的痕迹了,不是亡于轰轰烈烈的斗争中,反而被这种魍魉的手段打败了,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剧!”二当家唏嘘不已。 交谈就这么终止了,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恰好这个时候,岳元帅带着小皇帝走出营帐,岳元帅见到王权定出几人喜出望外:“前辈,正要找你呢,陛下年纪尚幼,在这军营里多有不便,也只好托付嫂夫人照料一二!” 小皇帝一露面,王权定出佩戴的虎符就开始发出阵阵荧光,待岳元帅说完话后,荧光大作,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王权定出赶忙拿起虎符,查看这件陪伴他许久的神器,看它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权定出依旧能感应到虎符,只能知晓发生这样的变故,主要是在针对小皇帝。 荧光越来越灿烂,白虎化身一跃而出,对着小皇帝嘶吼一声。岳元帅见白虎的目标是小皇帝,急忙拦在小皇帝身前。 白虎只是对小皇帝嘶吼了一声,就没有进一步动作了,岳元帅依旧拦在小皇帝身前,不敢掉以轻心。 王权定出急忙安抚白虎道:“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这次白虎没有回应王权定出,盯着小皇帝的眼神越来越凶狠,又对着他嘶吼一声,大家不明所以,但是气氛越来越凝重。 终于小皇帝身上的麒麟锁在白虎威压之下,不得以离开小皇帝,现出了身形,神驹见到麒麟现身打了一个响鼻,麒麟有些不情愿,但最终重新化作麒麟锁,飞起来,挂到了宝剑上,见状白虎缓步向前,围着小皇帝转了一圈,重新变回了虎符。 等风平浪静后,小皇帝也没有什么变化,王权定出手里拿着虎符,有些尴尬的看着岳元帅和小皇帝。 岳元帅收起剑,连忙回过身问道:“陛下,没受到什么伤害吧!” 小皇帝此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好似身上的重担卸去了一般通体舒泰,急忙摆了摆手:“没什么岳将军,朕现在觉得神清气爽,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朕现在只想立刻去睡一觉。” 岳元帅长舒一口气:“陛下无碍就好。” 然后和王权定出相视,两人提着的心,同时放下了,岳元帅本就要重新向王权定出提出让他照看小皇帝的请求,王权定出先一步说了出来:“瞎子,这个你熟,皇帝就交给你照看吧!” “是,帮主。”瞎子连忙答应下来,上前迎向小皇帝,小皇帝现在已经困倦不已,见瞎子过来,也急忙扑过来,瞎子急忙扶稳小皇帝,见小皇帝昏昏欲睡,干脆将他抱起来,向他休息的营帐走去。 岳元帅见事情解决了,对王权定出闲聊了几句,王权定出此刻有些心事,草草聊了几句就带着二当家离开了,此地只剩下岳元帅、神驹以及宝剑,岳元帅抚摸这神驹,心中神往至极,神驹如此,那在炎汉强盛之时,这天下到底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呢! 神驹对岳元帅的态度却是极好的,亲昵地蹭着岳元帅,宝剑也从剑鞘中钻出来,好似也在打量着岳元帅,远处的传令兵突然过来通报有紧急军情,岳元帅急忙向神驹辞别,赶去处理公务了。 王权定出只觉得隐隐约约的有人在呼唤自己,此刻他的精神也倦怠不已,又辞别二当家回到大营中,王权定出倒在榻上,便睡了过去。 “悟空,悟空~”不断的有呼唤声传到王权定出的耳边,王权定出循着声音便走了过来,在梦境中磕磕绊绊地寻找着。 王权定出终于见到那个呼喊自己的人,那人身上披着锦襕袈裟,手持九环锡杖见到王权定出寻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悟空,你来了!” 王权定出见到一个神似家英老哥的人,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是你!” “不错,正是为师,悟空一别五百年,别来无恙啊?”家英老哥在那里慢条斯理的拉着家常。 王权定出挠了挠头:“我说我不认识你,只是出来撒尿,路过折了,走错地方了,你信不信!” “悟空,你又在调皮了!”家英老哥依旧慈祥的望着王权定出,接着说道:“做神仙的时候就喜欢调皮,现在托世成人了,还是这么顽皮,你知不... 王权定出立刻上前打断了家英老哥的话:“好了,师傅,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不要这么认真嘛!” “哎,你怎么还是这么顽皮,真是让为师操碎了心!”家英老哥温吞地训斥道。 王权定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师父,师父,弟子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唉,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承认错误的勇气!”说着向西天望了一眼意有所指。 第七十六章 天下将乱 家英老哥接着说道:“世尊一心要完成教法东传这件事,命为师前来协助护教伽蓝、四值功曹等人,见你有心抗争,为师便为你从中斡旋,只是没想到你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突然的变化,也跳出了世尊的算计。” 王权定出有些不解,但是无法确定家英老哥的真实目的,毕竟在原本的剧情中,唐僧一直是在为西行奔走的,他就只好保持沉默。 “不要瞎猜了,悟空,为师既然这么做自有为师的用意,之前没有能力反抗,纵然粉身碎骨也无济于事!”家英老哥温吞地说道。 王权定出察觉到这家英老哥似乎有什么手段可以看透自己的心声,索性也不再隐瞒什么:“师父,弟子只是好奇为何师父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唉,这世间不应该是谁拳头大,就要听谁的,话又说回来了,为师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你忙活这么长时间,背后又有白虎圣尊相助,好不容易取得一线生机,不说让你韬光养晦了,你至少要潜伏到有一定的资本再说,可你偏偏设计那皇帝,搞得现在人皇运道失陷,那牛魔王马上就要炼化完金朝的皇道气运,它建立妖族的王朝的目的马上就要成功了!”此刻家英老师哪怕生气了,语气依旧十分温吞。 王权定出也不在隐瞒什么,很坦然的说道:“师父说的对,可是弟子如果不将这潭水搅混,那弟子就没有办法在这棋盘之中站稳跟脚,这无论是哪一方支持西行的势力,他们都已经谋划了太久,计划太周密了,按部就班的来,弟子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唉,说的也是,幸好你设计皇帝这步棋走的比较隐蔽,那皇帝即便有护教伽蓝他们守护依旧被你算计成了,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的死,只是因为招了一个护卫!”家英老哥慢条斯理的分析道。 王权定出双手环抱,一脸的得意:“那是自然,他一个小小的皇帝,既不是励精图治的仁主,又不是雄才大略的武帝,他的命可当不起卷帘大将的侍奉!” “悟空,你还好意思说,悟净这么老实的孩子被你拿作枪使唤,他要是知道赵构是因他而死,他一定会十分伤心的。”家英老哥温吞的训斥王权定出,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责备。 王权定出从家英老哥的那里感觉到什么,心中一动不由的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讲?” “唉,为师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家英老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温吞地向王权定出问道。 王权定出不觉的站直身形:“师父你这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嘛,每说一句话就叹一口气,就是瞎子来了,他也能听得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唉,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家英老哥还是有些顾虑,温吞的推诿了一下。 王权定出作势要走:“那今天就先聊到这吧,我走先了,回见,师父!” “唉,悟空你不要这么性急嘛!”家英老哥见王权定出越走越远,也看不出他是否真着急了,依旧温吞吞的:“好了,为师告诉你便是了。” 王权定出立刻返身走回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家英老哥,家英老哥只自顾自的又叹了一口气,双手也没在合十,反倒是揣在一起。 “悟空,你可知气运究竟是何物?”家英老哥思索片刻,开口问道。 王权定出一时搞不清出家英老哥要干什么,只好有些疑惑的回答道:“这个问题有点深度,嘶~徒儿肯定是相信气运无常的,可是随着这些年,见识过受命于天的天命,又见识过人运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两者相生相克,这两样东西似乎即可以相互成就,又可以相互掣肘,前者天命捉摸不定,虚无缥缈,只有后者可以凭借自身的努力不断的变好或者变坏,所以现在徒儿是更相信人定胜天这一说法的。” “说得好,悟空你果然长大了,能有这样的见解,为师很是欣慰,只是有一点,你没有想到,人运并不是只能靠自己,他们所谓的算计就是通过离间人间的运道来实施的,又利用人运和天命相生相克的关系,从而达到他们左右天机的目的,就好比那牛魔王,它现在要炼化金朝的气运,从而镇压天下黎民的意志,只要天下所有人都服从它的意志,那人运不就是天运嘛,即使群魔乱舞、妖魔当道,到那时也是天命如此!”家英老师第一次不在是温吞的样子,情绪不由得十分激动。 王权定出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徒儿不是缺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如果我遁入空门就可以使一切迎刃而解,那么徒儿是愿意的,只是师父真的认为那所谓的大乘教法就可以拯救天下苍生吗,棋手从来不会关心棋子的感受,他们只在乎棋局是谁笑道了最后,天下的苍生只是从一个火坑中跳入另一个蒸笼里,最后依旧逃不出去啊!” “悟空,为师不是在劝你回头,只是在感叹前路会很艰难,艰难到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包括你、悟净、悟能甚至为师都在其中!”家英老哥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情,温吞的分析着各种可能。 王权定出听后,语气十分坚决:“师父,徒儿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那就好,那为师就不用担心你会悲伤成疾了,从容上路了!”家英老哥一脸欣慰的说。 王权定出急忙上前:“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慷慨就义的意思了,棋手之所以对牛魔王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是因为他们有把握拿捏牛魔王,既不会让它成功,又要借助它的手被迫我们师徒,达到他们的目的,但如果那牛魔王成功炼化金朝的气运呢,那些棋手再失一局,他们又会怎么样呢!”家英老哥终于将自己的谋划说了出来。 王权定出大吃一惊:“师父,可这... “为师知道你担心什么,依你们现在的局面来面对成就妖皇神位的牛魔王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但确实最合适的时机,为师知道你一直在积蓄后手!”家英老哥说着看了一眼开封城上盘踞的磅礴气运。 第七十七章 有时候千般的努力 家英老哥走后,殃雨下了一夜,王权定出醒后还在反复的思量后续该做的事情,两人的谈话是在金蝉子的他心佛域进行的,不需要担心被某路神仙窥见,不过即使窥见也来不及了,等天亮之后,牛魔王就已经成功了。 苗傅此刻依旧焦躁不安,今天白天他先后一共向开封府派遣十二道金牌令,可依旧没有得到开封城的正面答复,反倒是一直长江附近在外抵御妖族大军的韩将军、王将军等人传回了消息,说他们会即刻来临安城勤王护驾。 其实苗傅在收到长江守军的消息后,心中就早已有了定计,但依旧十分忧心小皇帝的动向。 按照苗傅的计划,在拿下韩将军、王将军等人后,他便可以掌控天下大半的兵马了,到那时即便是开封府的岳元帅有心帮助小皇帝,那也不需要怕他,只是苗傅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这种感觉的人,不只是苗傅一个,凡是在民间有一定声望的人物,此时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安。 西天之上的释迦也心有所感,可是经过一番掐算,又什么也算不出来,到了佛陀这个境界,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心血来潮的,他连忙运转神通,灵觉在极乐世界内搜寻一番,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释迦心有所感,觉得应该是人间出事了,可大宋位于南赡部州处于天庭的管辖范围,他不好直接插手进去,思来便唤来观音尊者,派她去打探一二。 观音尊者不敢怠慢,接到命令后就赶忙动身,她先飞身至天庭,向玉帝做了请示,玉帝召见了她,观音尊者向玉帝陛下讲明了来意,当玉帝知道观音是要下凡去人间探查以后,没有阻止她,反倒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还要派出千里眼与顺风耳协助观音,但是被观音推辞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观音带着玉帝的许可来到人间时,天已经大亮了,一切已经晚了,牛魔王早已成功的炼化了金朝的气运成就了妖皇之位。 现在人族的军队与妖族大军作战的时候,人族气运对于杀伤力的增幅已经大打折扣,天地已经接受了妖族的存在,规则不在偏向人族了。 本来成功俘获四大将军的苗傅,还沉浸在掌握大权的喜悦中,可手中的权柄还没有捂热,那牛魔王就亲自带着大军来了,本来就失去了主帅的大军,就这么直接消亡在妖族大军的兵锋之下。 当牛魔王扭断苗傅脖子的时候,苗傅的脑海中还处在不解当中,他费尽了心机,脚下更是踩着累累白骨,到最后为什么会失败的这么干脆,为什么? 传说中的牛魔王终于登场了,形象还是一如既往的凶厉中带着些许憨傻,这不过成就妖皇之位后,身上又多了几分王霸之气。 此刻牛魔王将手中的头颅丢到一旁,然后凶狠的扫视四下:“是哪个跟俺说,人族的狗皇帝在临安城的!” 下面的妖怪们一个个赶紧将头埋低,生怕惹怒了牛魔王,见没有妖怪应答,牛魔王气势更盛,右手猛地向苗傅那还坐在椅子上的躯体一掏,直接将苗傅的躯体提起来,然后狠狠甩出去,顺便将他的心脏掏了出来握在手中。 牛魔王缓缓地坐在椅子上,张口咬了一下手中的心脏,但是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下,整个房间里杀气肆意、魔气弥漫,坐下有些胆小的妖怪已经两股战战,堂上只能听到吞咽心脏的声音。 牛魔王大口的嚼着,吃完最后一口,堂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牛魔王将口中的食物一口吞下,终于呵斥道:“蠢货,还不快去查!” “是!”属下们立刻四散而去,到各处搜寻皇帝的消息。 一众妖将现在很庆幸进城的时候,留下了一些活口做血食,不然现在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人族皇帝的下落。 妖怪们很快就从那晚参与行动的人口中得知了小皇帝的下落,急忙带着这个知道消息的人去向牛魔王复命。 那人见到王座上杀气腾腾的牛魔王,还有这满堂的衣冠禽兽,一时间竟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也只能战战兢兢地将他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牛魔王听完这些消息后,面无表情的从堂上走下来,慢慢的走到那人面前,同样伸出右手缓缓地向那人袭去。 而另外一边,刚进入人间的观音尊者就受到了来自五方揭谛、护教伽蓝的救助的讯号,观音尊者不敢耽搁,直接驾云向临安城飞去。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那人在劫难逃时,牛魔王伸出的手轻轻的拍拍了那人:“不要怕,俺留着你,还有大用呢!” 随后牛魔王叫手下将五方揭谛、护教伽蓝等人押上了来。 等人到齐了,牛魔王没有多犹豫,从它身上缓缓绽放出金色的佛光,将五方揭谛、护教伽蓝等人笼罩在内,堂下的群妖畏惧的看着这些佛光。 佛光内开始出现剧烈的波动,明灭不定,但是佛光隔绝了声音,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无从得知。 波动越来越剧烈,到了一定的临界点,其中一直被压制的声音,也无法遮蔽了,凄厉的哀嚎不断从佛光中传出来,观音尊者终于还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赶了过来,直接闯进堂内:“请妖皇手下留情!” 第七十八章 及不上他人一个举动 观音尊者大声喝道,声音中带着破煞神通,却没有达到尊者想要效果,仅仅将堂上的佛光打破了,没能将牛魔王手上的动作也打断,牛魔王手头上的动作根本没有停下来,五方揭谛直接被牛魔王吞噬,仅有护教伽蓝接着观音尊者的佛音,逃了出来。 牛魔王冷漠的看来来犯的敌人,再一次将手伸向了那人,这一次直接当着观音的面将那人的心脏挖了出来,慢条斯理的啃食着。 观音尊者也动了怒气,身上的佛光大作:“牛魔王,你... 观音尊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力向她袭来,观音尊者只好收起神通,冷哼一声,带着伽蓝尊者驾云离去。 “俺会找到你的,这件事还不算完!”牛魔王此刻双目通红,面色狰狞地望着观音尊者的远去的背影威胁到。 躺下的妖怪们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触怒了这位新晋升的妖皇陛下,最终牛魔王眼中的红光逐渐被佛光压制下去,牛魔王身上的气势也收敛了起来,此时理性占据上风的牛魔王叹了一口气,由衷的感慨道:“这种手握权柄的感觉,真是美妙啊,俺这才手握金朝,这滋味就如此曼妙,倘若俺掌控整个天下,那滋味,啧!” “陛下,这还不简单,那人族最后残存的小皇帝,此刻就藏身于开封城中,属下愿轻率大军,攻破开封府城,将那小皇帝捉来献给陛下!”一个白狐头,身上无毛的妖怪立刻上前请战。 牛魔王闻言大悦:“哈哈哈,还是白狐你知道俺的心思啊,小的们即可准备,俺要亲自踏破开封城,顺便找俺那贤弟叙叙旧!” 布防在长江两岸的宋军大部队早已经被妖魔冲散,幸存的兵丁流落四处,将军早已阵亡,其他各级将领很难组织起大规模的反抗力量,而有志反抗的人只能投向开封城,希望可以重新投入到一线去,现在双方的兵力全都汇集到开封城,胜则生,败则亡! 那些曾经被岳家军击退的星宿妖军,又汇集其他的妖军重新将开封城团团围住,只等牛魔王的命令了,而开封城在这段时间内也趁着这段空挡四野里拯救了不少百姓,搜寻了大量的物资,早就做好了打持久站的准备。 王权定出作为见识过未来战争的人,他对持久战的看法其实不太乐观,可其他的经验放到这样的战争中又不和适宜,这种单人即可拥有不弱于核武器杀伤力的世界观,有些计谋在这种武力之下只会显得很可笑。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这句诗读起来战争带来的那种压迫就已经够强烈了,当你直面这些时,或许会觉得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王权定出站在重新整修过的城墙上,望着城外的妖族大军,密密麻麻的一眼竟然望不到尽头,岳元帅就站在他身边,两人相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撼,但是两人丝毫没有畏惧。 战鼓声起,喊杀一片,星宿大军的独角苍龙和龟蛇玄武一马当先在前面不断的攻击开封城外的防御阵法,这些阵法都是在这段时间内,整修的时候改造的,为此将城外的那些妖族的尸骸消耗殆尽。 朱雀真君也从开封城中飞出来,加入了战团。朱雀所过之处,五彩烈焰焚天而起,凡是挨到的粘到的妖怪,瞬间化为飞灰,小妖们惊愕不已,纷纷都停下了步伐,望着眼前的烈焰充满了畏惧。 那独角苍龙以及龟蛇玄武见状立刻回身杀向朱雀真君,朱雀真君在空中上下腾挪,躲过那蛇首喷出的寒息,独角苍龙也急忙唤来风雨想要解救小妖们,此时那苍龙被斩断的独角,重新又长出了一根畸形的角,一个‘y’字型的角,从根部盘旋而出的雷电之力,不断的攀升但是逐渐分叉到两根头部,就形成十分诡异的雷法,唤来的殃云也分成两个气团,一左一右将朱雀真君围住。 王权定出冲出阵来,为朱雀真君解围,龟首却张开鲸吞巨口,巨大的吸引力形成了风眼,腾空的王权定出,身形不由的被风眼吸附过去,王权定出手中角金剑光华连续闪烁,可是怎么也无法腾挪出风眼的范围,王权定出见无法逃出风眼的范围,就将目标转移到龟首上,不断的斩出剑光袭向龟首。 龟蛇玄武皮肤上立刻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甲,但是角金剑斩出的锐金之力锐不可当,直接斩破冰甲,砍到龟首之上,龟蛇玄武吃疼鲜血直接从伤口喷涌而出,蛇首也受到了影响,朱雀真君趁此机会猛地挣脱龟蛇玄武的纠缠,而此刻王权定出与龟蛇玄武这两方,比拼的就是谁比较狠了,龟首即使被不断的斩伤,但是口中的神通丝毫不停。 王权定出还在接连不断的攻击龟首,最终依旧难逃被龟首吞噬的命运,那风眼最终将王权定出吸进了龟首口中,王权定出刚一入口,无边的寒息便将他冰封了。 王权定出随后被龟首吞入腹中,龟蛇玄武腾出空来联合独角苍龙一起对付朱雀真君,朱雀真君见状,只能退回开封城中散去阵法,二当家、瞎子等人顾不上其他,立刻转变阵法,朱雀旋火大阵在城外的防御阵法破碎之前完美的施展开。 五德之志化作五彩烈焰,在整个防御阵上的燃了起来,那些企图冲击防御阵的妖怪,同样的只要染上烈焰,就会立刻被焚烧身亡。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独角苍龙和龟蛇玄武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破解这座阵法,那龟蛇玄武最后腾空而起,就要飞到开封城上空,想要用坚实又庞大身躯强行将大阵砸开,龟身不善于驾风,此时在不断的积蓄身上的冰甲,蛇体御着风,缓缓地向开封城上空飞去,这种很直观的压迫感,极大的刺激着城墙上的守军,大家都在不停地祈祷着。 眼看那龟蛇玄武刚要飞到开封城正上方,一直盘踞在开封城上方的气运直接降下一道金色的闪电,劈在蛇体之上,将龟蛇玄武直接劈飞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还没完,闪电不停地在蛇躯上蔓延开来,龟身只好拼命的运转法力来抗衡雷霆的威压,可是依旧力有不逮,庞大的身躯只好解体分散开来,雷霆之力由平日组成蛇体的两只妖怪承受,星宿阵法解除,那两只平日化作蛇体的巴蛇大妖,在雷霆之力下,被烤成了焦炭,其余五个妖怪彼此心有余悸的相互望着。 第七十九章 十三娘的苦楚 一直蛰伏的气运,突然显现出来击退了来犯的龟蛇玄武,而一直藏身暗处的牛魔王乘此机会,祭出法宝就要将这股一直潜藏的气运收服,可这股气运极其坚韧,竟然和牛魔王纠缠起来,牛魔王见没能成功,直接使用秘法催动下面的小妖们攻击开封府。 妖怪们受到妖皇的鼓舞,一个个变得不惧生死,疯狂的冲击着五彩神炎形成的防御屏障,把守城墙的宋军眼看着屏障,随着妖怪们疯狂的冲击,能量飞速的消耗,强度开始变得脆弱不堪,最终由背嵬军结成旋火阵被妖族大军冲破,随后的屏障也被独角苍龙攻破。 至此妖族已经攻破了宋军的最后两道防线,双方马上就要短兵相接了,开封城中此时军民同心,已经做好与妖族拼死一搏的准备。 可大部分时候不是光有决心就能影响局势走势的,宛如潮水般的妖军攻破了军民的阵势,冲进开封城中开始大肆的屠杀,宋军阵势被冲散后,只能组织起一些小队伍,依托街头巷尾来和妖族打游击。 随着越来越多的妖怪冲进开封城中,打游击的宋军显得力有不逮,逐渐被妖怪击破死伤殆尽,随着开封中的人族被屠杀,那本来还和牛魔王僵持不下的气运,渐渐失去了力量,牛魔王最终如愿以偿将这最后的气运收入囊中。 牛魔王看着陷入混乱的开封城,缓缓落到城内,四围的小妖们立刻上前行礼,牛魔王没有领会它们,反倒闭上眼睛,有些陶醉地嗅着空中的味道:“多么美妙的滋味,俺那贤弟果然没有骗俺,唐三藏果然被他找到了,你们立刻去给俺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俺找出唐三藏!” “是,陛下!”小妖们不敢反驳只能唯唯诺诺的去寻找唐三藏,城内还在反抗的奇人义士,他们当中的和尚可算倒了霉,本来还好好的,现在那些妖怪似乎疯了一样,不管其他人专挑和尚下手,连带着只要是个秃子也跟着倒了霉! 在城中的某一个院落里,里面尽是些妖怪的尸体,春十三娘怀中抱着孩子蛰伏在暗处,她还在等二当家的回来带她走,随着妖怪们开始不断的搜寻唐三藏的踪迹,这个院子的异常最终还是引起了妖怪们的注意力。 一伙妖怪将这个院落团团围住,领头的左右看看,见兄弟们都准备好,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到满院的尸体,领头的小妖一挥手,大家蜂拥而进,其中就有犬妖,擅长嗅觉,领着大家直接向春十三娘的藏身之处奔去。 春十三娘见偷袭不成,直接暴起长剑斩向最近的犬妖,一剑就将那犬妖枭首,随后又砍翻几只妖怪,拉开距离张口吐出蛛网将余下的妖怪捆住,院外的妖怪见那春十三娘厉害,立刻发出救援信号,春十三娘见状知道此地不能在做久留了,飞身就要离开。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春十三娘刚要飞出院落,那牛魔王就已经赶到了,牛魔王一眼就认出了春十三娘怀中的婴儿就是唐三藏转世,顿时欣喜万分。 牛魔王一闪身,就闪至春十三娘身侧,春十三娘还没有反应过来,怀中的孩子就已经被牛魔王夺走了。 春十三娘大惊立刻就想要从牛魔王手中将她的孩子夺回来,牛魔王反手一掌,直接就将春十三娘拍翻在地上,四周的小妖立刻围上来将她给控制住,牛魔王举起手中的唐三藏,兴奋不已:“天命、长生、王道现在统统掌控在俺手中,哈哈哈!” 说着就要将手中的小三藏生吞了,春十三娘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夺回自己的孩子:“不要啊!” “不要啊!”春十三娘惊呼着从睡梦醒过来,惊魂未定的看向四周,然后放下心来自语道:“幸好只是场梦!” 春十三娘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去看看孩子,走到摇篮边上,那小三藏还在熟睡中,春十三娘慈爱的看着他,又思至别处,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为什么命运总是喜欢作弄人呢?” “什么作弄啊?”正巧此时二当家的悄声推门走进来,听到了十三娘的话。 春十三娘循声看过去,面上哀色更甚,二当家见状赶忙上前安慰道:“娘子,为何伤心啊?” “相公,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向你坦白了,其实我是只妖!”春十三娘接下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二当家。 正当二当家变得十分拘谨,还在为这些消息吃惊时,突然从窗边传来清冷的女声:“师姐,我还以为你打算骗姐夫一辈子呢!”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春十三娘呵斥道。 白晶晶翻身从窗口来到屋内:“师姐,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师妹的心意呢,人家可是为你好啊!” “你少来骚扰我,就算是为我好了!”十三娘丝毫不给白晶晶面子。 白晶晶见在春十三娘那里讨不到便宜,便转向二当家那里:“呦,这就是我那尚未谋面的姐夫,长得倒是一表人才,难怪把我师姐迷得神魂颠倒,把师父安排的任务都抛之脑后了!” 二当家终于不再拘谨,闻言一喜:“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她也是妖,还是白骨精,最喜欢吸食男人的精气了!”十三娘白了一眼猥琐的二当家,二当家闻言立刻收敛笑容,正襟危坐,悄悄地与白晶晶拉开距离。 春十三娘接连不断的拆台,导致白晶晶有些恼怒,她冷哼一声,但大眼睛提溜溜一转语气变得更加娇媚:“没想师姐这么护短,莫非师姐动真情了!”一边说着一边亲昵地贴过去。 “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十三娘一边否认,一边躲开白晶晶亲昵的动作。 白晶晶终于胜了一筹,纵身一跃重新跨在窗台上:“师姐,看来你是真的动情了,可是你不要忘了咱们的本事都是谁教的,你现在孩子都有了,已不是完璧之身,师父的那盏神灯里面,你的灯芯恐怕早就变了颜色!” “这事用不着你操心!”十三娘冷哼道。 第八十章 戮尸之煞 刚才还畏畏缩缩的二当家听完她们姐妹两的对话,此刻反倒变得很从容,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来夫人是盘丝洞的门人,只是你们把手伸到这来,不怕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早看出来你有问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白晶晶拔出宝剑,警备的盯着天蓬元帅。 天蓬元帅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想要将小三藏抱过来,可春十三娘抱起孩子退至一旁,和白晶晶站到一起。 天蓬元帅的也不着急,直接坐到之前十三娘做的凳子上,体内的法力运转开来:“这个孩子,你们保不住!” “你是天庭的人!”十三娘有些惊愕地看着天蓬元帅,又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怀中的孩子,瞬间就恍然大悟,以往脑海中的许多困惑都解开了。 春十三娘的眼睛怔怔的盯着怀中的孩子:“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真心?”春十三娘恶狠狠的问道,天蓬元帅身上的气势逐渐收敛起来,再一次说道:“你保不住这个孩子的!” 天蓬元帅末了又说了一句:“我也保不住!” 屋内的气氛变得很微妙,春十三娘抱着孩子不为所动,而天蓬元帅也没有进一步逼迫,僵持片刻后天蓬元帅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形势很紧迫了,牛魔王已经炼化了皇朝的气运,今非昔比了,就算你们祖师盘丝大仙和牛魔王有旧,但是这种事情可不是靠你们祖师的面子就能解决的,今晚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明天再来。” 天蓬元帅说完身上的气势一泄,二当家只觉得自己走了一下神清醒过来,就发现白晶晶和春十三娘拿剑指着自己,瞬间慌张的起身要逃:“娘子不要杀我啊!” 二当家喊着就夺路而逃了,屋内在二当家离开后气氛依旧很微妙,白晶晶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将剑收了起来。 “师姐,你这男人看起来也靠不住啊!”白晶晶故作轻松的调侃道。 十三娘白了她一眼:“都要大难临头了,你还在那里说风凉话!”白晶晶张了张口,还要说些俏皮话的,不过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手中灵光一闪‘月光宝盒’便出现在白晶晶手中。 “这是来时师父交给我的宝物‘月光宝盒’,它能够穿越时空,或许在危难的时候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用的上,还是交给师姐保管吧!”白晶晶说着就将月光宝盒递给春十三娘。 王权定出也记不清今天自己是第几次登上城门楼了,城外的妖怪已经被朱雀真君的五德圣炎烧死了好些,但是远处的妖军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出现缺口的地方。 妖族军队的大将们,无论是那妖星宿的完颜兀术还是各路大王,对于手下的死亡全都不闻不问,任凭手下的妖怪们被岳家军不断的杀死。 随着妖怪不断的死去,王权定出终于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朱雀真君的五德圣炎虽然可以将妖怪焚烧殆尽,但是随着妖怪的大量死亡,在五德圣炎顾及不到的区域,那些妖族死后遗留的煞气在不断地积蓄。 王权定出拔出角金剑,一个闪身就出现在朱雀真君的背上,两者相互配合着开始将目标放在这些煞气上。 五德圣炎所过之处,那些煞气立刻冰消瓦解,可是等朱雀真君飞往别处,那些煞气立刻又恢复如初了,朱雀真君如法炮制了几次,只见那些煞气没什么变化,王权定出知道那些煞气已经成了气候,这下去也只是在做无用功,便与朱雀真君返回开封城的城楼上。 朱雀的真形散去,背嵬军的诸位显出身形,二当家此刻忧心忡忡看着盘旋在妖军上空的煞气:“没想到牛魔王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二当家的,你认识这些鬼东西?”王权定出赶忙追问道。 二当家此刻脸上也是忧心忡忡:“这些是戮尸煞!” “怎么说?”王权定出听后更加疑惑不解。 二当家手指苍天:“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大家想过为什么会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呢?” “我问你呢,怎么现在变成你问我了,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王权定出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二当家击掌道:“帮主,你说对了,这两件事之间还真有必然的联系,自古以来就有杀俘不祥的说法,就是因为枉造杀孽,就会产生这些戮尸煞,这些戮尸煞积攒到一定程度后,那么造孽者就会遭到天弃,以前它们只能算妖怪,我们斩妖除魔还算积德行善,不过它们现在套上了黄马褂,我们杀畜生反倒成了造孽!”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那我们就只能干等着那些妖怪举着武器来杀我们才能反抗吗,到那个时候,就算我们这些当兵的有能力反抗,可城里那些百姓呢,等这些妖怪攻进城去,城里的百姓又有几个能活呢,对了说到这,我就想问那这些妖怪屠了我大宋多少座城,为什么它们没有遭到天弃呢?”王权定出听到二当家的话后,变得十分愤怒,说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二当家也感到很无奈:“那牛魔王现在成就妖皇之位,得到了天道的认可,现在城外那些东西在我们眼中是妖魔鬼怪,可是在天道看来,他们那些妖魔和我们这些人都是一样的,屠城只是正常的战争手段,而击杀那些不还手的妖怪就是在乱杀无辜!” “呵呵,哈哈哈!”王权定出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的放声大笑。 瞎子忧心地看着王权定出仰天长笑:“帮主!” “这么一说,所有事情反倒变得轻巧了,说到最后既然变成这样,那就正面硬碰硬,看谁才能笑道最后!” 第八十一章 劝解 开封城上空那些蕴蕴的气运还在受着戮尸煞的侵蚀,待王权定出说出这些话,一直缺少的那块版图在此刻已经聚齐了,猛然放出无量光将周围的戮尸煞一扫而空,然后聚拢到一起做着最后的酝酿,等酝酿完成就是石破天惊的时候了! 城外少了朱雀真君的五德圣炎,那些空缺很快就被远处的妖怪重新填补,不过妖军围而不攻,不知道它们在搞什么名堂。 王权定出从城楼上下来就要回军营,说起来也很讽刺,在开封城就在城门不远处便有一座寺庙,此刻开封城被妖怪们围困的水泄不通,而城内还有人在那里求神拜佛,几个身着华服的贵人,哪怕在此刻的开封城中,几个依旧能带着丰厚祭品的贵人,虔诚的跪在佛像前祈求着平安。 王权定出见此情形,叹了一口气,也懒得上前搭理他们,只是感慨道:“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说罢仰首望向云中,那里还在不断地积蓄着力量,酝酿着最后的希望。 余琪琪不知从何处而来,她从王权定出的诗中,读懂了王权定出此刻的心情,张了张口想要上前安慰他,可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几步之遥的城楼上,那些士卒们还坚守在防线上,寻常的百姓或许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可是这些穿金戴银的达官贵人岂会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敌人,可那又如何,贵人们依旧参拜了,就在那些保护他们的士卒身后。 王权定出站在城墙上,面对妖怪千军万马的时候,都没有胆寒过,现在心中竟然升起了几分阑珊之意,王权定出甩甩头将这些压下去,语气铿锵的诵出最后一句:“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王权定出伸出手指向天空,狠狠地攥住拳头,仿佛要将那一整个天捏在手中里。 余琪琪不顾其他,只听出了王权定出满腹的不甘:“夫君!”王权定出循声望去,就见到余琪琪身姿袅袅地走来,面上带着怜惜之情,将王权定出抱紧又轻轻地叫了一声:“夫君。” 拥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却可以暂时平息王权定出心中的不忿,待王权定出心情稍加平复后,王权定出就要带着余琪琪离开这里,两人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庙宇了,只是没想到只这一眼,庙宇中的泥塑神像,竟然纷纷裂开毁于一旦,参拜的贵人们被突然的变化吓到,惊叫着就要逃离庙宇,还没有等他们落定惊魂,开封城上空蕴蕴的气运之象中劈来一道金色的神雷,将庙宇也劈的粉碎! 庙宇的毁坏反倒阻止了王权定出与余琪琪要离开的脚步,那几位贵人灰头土脸的样子滑稽极了,余琪琪不由的笑了起来,王权定出也没想到这几人会落得如此下场,也跟着笑起来。 那几位贵人心中本还在惊骇不已,又听到有人的讥笑他们,不免怒气上涌,誓要将嘲笑他们的人揪出来惩治一番,几位贵人就循着笑声找过去,没成想对方竟然是一个身披甲胄的将军,吓得这几人不敢再造次,急忙灰溜溜的登上车架离去了! “不过是几个跳梁的小丑,夫君何必因为这几个人伤神呢!”余琪琪见王权定出心情好转柔声安慰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王权定出当然明白,可是明白道理不代表心中不会难过,只是心中的千条万绪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叹了一口气应和道:“我知道!” 余琪琪知道这三言两语肯定不可能劝慰王权定出,便牵着他的手两人漫步在开封城内,街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偶尔有个三三两两的百姓,手中抱着东西匆匆而过,大家应了守军的指令,躲在家中非必要尽量不出门。 余琪琪松开王权定出的手疾走几步冲到他面前,然后回过身来,就这样一个进一个退着,开口说道:“夫君不要气馁,夫君为的是满城的百姓,又不是为了那几只只会躲在阴沟里的臭老鼠!” “唉,我知道的,我只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羁押在心中的情绪也太多了,见到他们这样一时间都爆发出来了,休息一会就好了!”王权定出的情绪好似有了一些缓解,并不像刚才那般了。 余琪琪见着他依旧皱着的眉头,没有反驳他:“那你能说说那些事情吗,没准本夫人可以为夫君排忧解难呢!” “哈哈,你呀!”王权定出追了两步,上前拉住余琪琪的手,却见琪琪轻轻晃着手臂娇声道:“夫君,就说说看嘛!” 王权定出沉吟片刻将自己思索的事情一一道来:“我自己也是毫无头绪,总之心里乱糟糟的,一会想到二当家刚才说的那些话,一会又想到我们身边这些事,一会又想着我们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 “二当家说的什么,为什么会让夫君如此心烦?”余琪琪一下子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不由的追问道。 王权定出单手扶额,回忆了一下将二当家方才说的话,讲给了余琪琪听,余琪琪听完后,看了看那城外的戮尸煞若有所思。 王权定出见紫霞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借着这个机会将心中的其他想法讲了出来:“事情既然发生到现在这一地步,那我们现在究竟算什么,我们做的事业又算什么,上天所弃,生民所厌,我们所坚守的事业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本来我还看得到出路,加上张逵将军最后用生命缔造出的炎汉之火,我以为我们是可以成功的,哪怕付出多大的代价,可现在那条出路好似镜中花、水中月一样,那些贵人难道不知道这些妖怪是要吃尽我们的血肉,才肯罢休的吗,他们当然知道,只是觉得投靠了敌人,最后不会吃到他们身上罢了,如果他们这样的人占大多数的话,根本没有成功的希望!”王权定出一股脑说了许多话,也不顾不上余琪琪能不能跟上他说的这些了。 第八十二章 夫妻问道 两人本来就走的很慢,再加上刚才那座庙宇,突然被气运所化的神雷劈毁了,那些住在周围的百姓,本来要探查此事的,结果正好见到王权定出与余琪琪,各自奔走相告越来越多的百姓将二人围住了。 王权定出正在专心倾诉自己的想法,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形,王权定出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下,立刻就有人反驳道:“宝将军,你说的不对,只有那些贵人们才会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心智,才导致他们这么短视的,可是我们这满城的百姓有哪个不记得将军们的功业,又有哪个能忘了士卒们的浴血奋战的事迹!”这位老者激昂的说辞感染了王权定出,同样将余琪琪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老朽不过是一介伏枥的老骥,将士们却为了我等在前线拼死奋战,我等焉能不知,身为大宋子民,老朽与有荣焉,那些贵人的软弱,是贵人的事,不是老朽的态度,亦不是我满城生民的态度,那些贵人不敢抗争,我等敢,贵人不敢上阵杀敌,我等敢,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哪怕老朽一把年纪,亦愿添进去几分分量!”老者的话语落罢,四下其他的人也都开始表达自己抗争的决心! 王权定出有些吃惊地看着四周群情激昂的百姓,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直接冲开郁结在心口的阴霾,并不是错觉这股力量在冲破阴霾后,有冲开玄关,直接冲开神门,功行周身王权定出感到此刻自己体内有无尽的力量。 王权定出渐渐地发现自己似乎控制不住这股力量了,这股力量越来越强,在王权定出体内肆意的游走,但是尽管这股力量很暴躁,却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感到王权定出的窘境,白虎星君所化的虎符直接帮助他将这股绝强的力量暂时控制住。 王权定出在这股力量冲破玄关,进入神门之后,他的元神就攀升到了一个很玄妙的精神境界,有一种‘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感觉,那个呼之欲出的东西,在不停的催促他、呼唤他。 “自由?” “抗争!” “骄傲?” “奉献!” “我明白了!”尽管白虎星君的力量只坚持了这么一会儿,但时机刚刚好,王权定出的灵魂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恰在此时炎汉神驹踏空而来,挂在剑柄上的麒麟锁化着流光直接融进王权定出体内,气势之盛甚至将虎符都震飞出去。 那被震飞的虎符,落在地上重新化作白虎星君,这次祂却一改往常霸道的作风,看着迎空飞起来的王权定出,白虎星君思索片刻,咆哮一声化作一道白光也融到王权定出的体内,此刻由麒麟锁所化的青光与白虎星君所化的白光交织在一起。 王权定出身上清白之光交错,飞行的高度还在不断拔高,腾空到一定的高度就不再拔升,身体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如果那张逵一般,体型不断的壮大,身长至一丈有余,容貌也在原来的基础上变得更加完美,而且不单单是很明显的地方改变了,连皮肤、头发等身体的各个细微部位也都进化到很完美的地步。 王权定出身上的甲胄、衣服与那张逵倒是不同,他身上的甲胄、衣服并没有受到王权定出的‘炎汉之力’的加持,被王权定出涨大的身体硬生生撑破了。 待王权定出身体上的变化趋于稳定后,身上的衣服、甲胄碎裂四散落在地上,幸好身上有清白之光遮掩,他身上发生变化的消息,迅速在城内传播开来,大家都顾不得禁足令了,纷纷向这里聚集而来,连城楼上值守官兵的目光也被吸引而来。 趁着大家都被王权定出吸引了注意力,一道人影驾着白光向城外逃去,城楼上的守军稍不留神被她逃了过去,那白影眼见自己就要成功,向城内传音道:“师姐,丧子之仇你可不要记在小妹身上,小妹也只是奉命行事,师姐要报仇就去找师父吧,哈哈哈!” 白晶晶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就被还在城楼上的岳元帅一箭给射了下来,白晶晶没想到此刻这么快就有人做出了反应,不备之下中了一箭,刚掉下来还没等白晶晶起身,她怀中的婴儿就被二当家抢了回去! 二当家抱回玄奘,立刻退回到岳元帅身边,岳元帅再次揽箭对准白晶晶,就要射杀她!城外妖族的阵地内飞出一件法宝直奔岳元帅而去,岳元帅察觉到敌意,调转目标弓开满月对准那件法宝就射了过去。 箭羽飞扬后开而先至,箭上的鲲鹏之力带着擎天之力直接将那件法宝射穿,法宝被毁碎成几段落在敌军中,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支发钗,其中的灵韵炸裂开来,又杀死了周围不少妖怪。 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城中的王权定出,甚至都没有影响到四周的百姓,现在场中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都觉得这是一场将要影响整个民族与国家的仪式,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庄重对待这场神圣的仪式。 王权定出的元神早就归位了,只是一直沉吟着,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些什么,思绪上下翻涌,清白之光闪烁间目睹场中所有人殷切的目光,王权定出不由的说出第一句话:“人民万岁!” “人民,万岁?”声浪散开开来,大家都在不断的重复这个词,念得次数越多,大家眼眶中的越是湿润,这两个词承载的分量高过了一切,却在这个时空第一次联系到了一起并广而流传! “人民万岁!”在场的所有百姓,不,是人民们大家都在直抒胸臆奋力的嘶吼着,更宏大的声浪冲破云霄,直达天际! 那一直在孕育力量的气运之云直接放出一道青光,青光灌顶到王权定出的百会穴处,我们炎汉民族找到最契合自己民族精神的道了,我王权定出愿做先驱者,难怕付出一切! 第八十三章 这才是道 “人民万岁!”这句话中蕴含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贯穿了古往今来所有英雄好汉的最朴素的梦想,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已经足够完成这场仪式了,比那张逵的路线要正确一万倍,但王权定出觉得还是不够。 于是王权定出借着这冲天而起的盛气,他说:“我们炎汉民族之所以能源远流长,传承至今靠的不仅仅是强盛的军队、富足的物质以及先进的技术,这些虽然重要,但这些都不是我们炎汉之族的根本,而我们的根本是信仰和意志力上的强大,是精神上的强大!” 他要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造神者之所以要造神,是因为这是控制人们最简单的方式,人民是愿意相信,自己最终会被耶和华拯救的,因为这是使自己解脱最简单的办法,而王权定出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解救自己的真相说出来,成果是需要我们所有人共同努力才可以现实的,我们需要的是引领光明的领袖,不是一个万能的神! 通天的青光也被王权定出所散发出的强大意志所感染,与白虎星君的攻伐之力,相互交织在一起,无量的清白之光悬在王权定出的脑后,渲染出无边的光晕。 清白之光渲染出的光晕,逐渐照耀在每一个人身上,而后又继续蔓延开来,播散向更远的地方,王权定出接着朗声说道:“从上古时期,燧人氏钻木取火,为我炎汉子民点亮了前进的道路,神农氏遍尝百草,为我炎汉子民的昌盛提供保障,大禹治水、愚公移山、后羿射日,为我炎汉子民注入了无尽的勇气,这才是我们能传承至今真正的灵魂,其他的民族也许也会歌颂伟大的英雄,但他们也仅仅是歌颂罢了,我们却完全不同,我们不单单歌颂英雄,还会学习英雄,到最后成为英雄!” “前人曾照我,我照后来人,万古唱作慷慨歌,因此在其后又有无数的先辈,源源不断地去追寻祖先的步伐,并奋斗到最后,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们的血肉泼洒在冲锋前进的道路上,他们的尸骨就埋葬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中,此刻已经到了我们炎汉子民危机存亡的关键时刻,外有妖魔鬼怪虎视眈眈,内有豺狼虎豹潜藏伺机!” “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们岂能坐以待毙,非但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还要抗争到底,我们需要一种全新的力量,才能打破眼前的局面,取得最后的胜利,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人民十万兵,我们不应该再为那些潜藏在我们当中的豺狼虎豹而战斗,也不该为了某一家,某一姓或者极少数人而斗争,而是为了我们广大人民,我们的民族同胞而斗争!” “我们需要消灭的不光是那些城外的妖魔鬼怪,还有那些潜藏在各个角落的豺狼虎豹,缘得今日妖雾起,何处觅寻孙大圣,同志们如果找不到孙大圣,那我至尊宝便来做这齐天大圣,我们广大的人民都能来做齐天大圣,只要我们团结起来,上下一心、奋勇抗争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才能对得起那些流淌在我们血脉之中祖先的期望,才对得起我们自己!” 清白之光迸发到每一个人的面前,每一个光团里面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王权定出从空中一跃而下落在人民之中,高大的身形依旧夺目,清白之光化而为甲,昂扬不灭的精神与气运之云交融出的光晕,化作圆光悬在王权定出的脑后。 场中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王权定出身上,王权定出没有让大家多等待:“让那些内外的妖魔鬼怪与豺狼虎豹在我们面前发抖吧,让他们沉浸在自己编造的谎言与美梦当中去吧,我们炎汉子民通过不屈不饶的努力,必将稳步地达到我们自己的目的!” 这发人深省的话,激励了在场的所有人! “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我们指望不上什么狗屁皇帝,也从来没有什么狗屁贵人,他们吃尽了我们的血肉,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我们要为真理而斗争,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本是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先祖美好的期盼,就一定会实现,要创造出美好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要夺回祖先的埋骨之地,将自己的梦想播下大地,快拾起藏在心底的理义,寸步不让死战直到胜利,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先祖美好的期盼,就一定会实现,一定会实现!” 嘶吼的歌声将所有人心中的火苗点燃,起先安慰王权定出的那位老者,举起拳头大声:“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呐喊声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呐喊当中去:“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 “现在拿起武器,去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王权定出的声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看向眼前的清白光团。 第一个猛士勇敢的伸出自己的手,随后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所有勇于抗争的人都选择了光团。 这时炎汉之力的恐怖之处才展露出头角,那位老者也拿起清白光团,光团化为一束流光从头顶的百会穴飞入老者的体内,力量入体,老者只觉得灵魂深处迸发出无尽力量,他的身躯凌空飞起来,华发褪去黑发复生,脸上的皱纹也褪去了,佝偻的身躯重新焕发出生机,落地那位老者已经变成了一个高大英武的青年! 场中这几万人同样发生这样的变化,老者环顾四周,最后看向宝将军,才发现自己竟然也长到一丈多高和宝将军相仿,四周的人们一样如此,大家女的变得或婀娜、或窈窕、或英姿飒爽,各具风情又都娇艳的如同花仙子一样,男的或威武、或雄壮,剑眉星目似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英气勃发的银甲将军。 “诸位可以学习一下这个法术!”找回炎汉真身的众人突然在神魂中听到宝将军的声音,大家的意识都沉浸入神魂中,发现宝将军的声音,是从浮在神魂之上一片宛如大海的地方出来的,凝神仔细观察那片大海是由无数神魂汇集而成的,宝将军所说的法术此时变成一个光点,浮在海面上,老者神魂凑上去,一接触这个光点,瞬间领悟到了这个法术。 神魂归位后,老者,不对现在应该说那位青年,他立刻施展那个法术,那刚才因为体型增长撑破的衣服,立刻在法术之下变成了老者心怡的款式。 第八十四章 功成 等大家将衣服的问题解决后,王权定出见大家身上都穿各式各样华美的盛服:“那接下来,我们就来完成仪式最后一部分,将炎汉之名铭刻到天道中去,留下属于我们的印记!” “愿随宝将军!”气势冲天而起,天地皆惊,鬼神齐哭! 金莲做阶,天花为台,王权定出再一次登上高天,少了几分愤慨,多了几分庄重:“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炎汉子民从今日起,重新立于世界之上,我辈恰逢乱世,岂能苟且偷生熟视无睹,当以天下为己任,中国一家主之旧世当止于我辈,旧世然始于夏,理则当终于华,故曰中华,我辈燃炎汉之火人人如龙共赴盛举,且试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征妖虏之地,剿倭魔之穴,讨欺汝之寇,伐撒夷之戮,我辈之人必同心协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煌煌之言直告万界众生,清白之光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光晕,化作白虎胄,为王权定出身上的甲胄填上最后一个空缺,脑后的圆光也不再是无序的光晕,以一点清白之光为心,映照出诸般事物,外有光焰可抵万法,内有内有星图可御心魔。 祭典方成,开封城上空的气运终于孕育成功,刚一出世,便金光大作,上映到三十三天之外,下可达十八层幽冥鬼府! 所有注视这里的大能,都被现世的气运所震惊!祂既非受命于天的苍莽金龙,也不是逆命伐天的弑凶魔物,祂只是一个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祂身上凝聚着几千年来,炎汉子民所有的魂灵,这也昭示着炎汉渡过了最为难的时刻,气运之象成型后,便重新归于成道之处,以往一家天下之时,气运往往会依附于君主身上,但从今往后就不同了,气运不在是一家的气运,还是天下所有百姓的气运,这次牛魔王再要想夺走气运,除非将所有人都消灭了,才能成功! 开封城外,一直在高天之上观摩的少年僧人,他身上穿着华丽的袈裟,袈裟由金霞织就,大日之精点缀其上,月白的内袍上月华之力流转,观音尊者驾风而来,愧疚不已俯首道:“世尊,弟子惭愧!” 原来这少年便是世尊,不带观音尊者讲完,世尊便打断了观音尊者的话:“不必多言,既然命数如此,单凭你一人之力也难以改变走势!” “世尊,那接下来,弟子该当如何!”观音尊者见世尊并未怪罪便问道。 世尊目光环视,好似看透了周天寰宇:“炎汉的回归已经不单单是教法东传的事情了,三界万族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的!” “弟子明白了,那金蝉子托世之人应当如何?”观音尊者又问道。 世尊掐算片刻直言道:“玄奘无生命之忧,暂且不必理会,我观万族此刻正从各处赶来,此乃紧要之事,三日内,众族皆汇集于此,再三日,万法齐备可开战矣,最后三日,功尽则敌灭,万事都可从长计议!” 两人交谈完,便在云间隐了身形,开封城中的人们还不知道六天之后,就会迎来万族的联军,就算知道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得到新生的炎汉子民已经开始了站前的准备。 城墙上大半的士兵已经进化成了炎汉之躯,一丈高的巨人在不断体会新生的力量,王权定出驾云回到城墙上,重新回到岳元帅的身旁。 王权定出与岳元帅四目相对,王权定出低头平静的看着岳元帅,岳元帅也平静的昂着头望着王权定出,两人都没有说话,场中的二当家与瞎子,包括那些跟着王权定出从五岳寨逃出来的兄弟们都还没有接受炎汉之力的洗礼, 王权定出对这些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他知道他的那帮兄弟实际上都是天庭派来的天兵天将所投生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天蓬元帅、一个卷帘大将在场,对于岳元帅也没有接受炎汉之力,王权定出同样没有感到意外! 后世对于岳元帅的评价,无论多么正面都逃不过一点,那就是愚忠,无数人都假设过当年朱仙镇之后,没有那十二道金牌令,或者对这十二道金牌令置之不理,又或者干脆一点学那宋太祖一样兵变自立为王,那样后世又是怎样的一种风景呢,可惜没有如果,岳元帅最后选择了班师回朝。 这样一位可以将强盛的金朝打击到国力直接衰退的千古名将,一个智力超绝的人难道还看不透自己的命运吗,但他依旧坦然的接受了这个命运,也许可以叫做愚忠,但是如果用后世的价值观来看,岳元帅便是一个拥有坚定信仰的人,他敢于为了自己的信仰牺牲! 如果这样一个坚定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其他信仰,那王权定出才会感到奇怪,哪怕你的信仰多么的正确! 所以王权定出回来试着播撒正真的信仰,王权定出拔出炎汉圣剑抛给岳元帅,岳元帅接过宝剑,感受着这柄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宝剑上传来的力量,这股力量和他体内的力量十分相近,可总是有一点隔膜将他们分开,不能彼此想通。 王权定出直接沉声说了一句石破天惊地话:“赵构是我杀的!” “前辈不要说笑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直并肩作战,先帝怎么可能是前辈所害呢!”岳元帅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回忆着反驳道。 王权定出指着瞎子:“瞎子前世本是玉帝身边的卷帘大将,被贬下凡间等候唐三藏转世的,我特意让他去给赵构当侍卫的,赵构一个小小的凡间皇帝,本身的命格飘摇不已,自己身边的侍卫不行刺他就不错了,还想享受三界至尊的待遇,那不是白日做梦嘛!” “所以他就死在自己的无知之下!”这些话冷静而又残酷,却不带有一丝情绪波动。 第八十五章 解道 气氛有些焦灼,但是岳元帅很自然的就相信了王权定出的话,二当家也不再是刚才那般风轻云淡的样子,吃惊地看着王权定出。 在这刹那间,无数的念头在岳元帅脑海中闪过,掌中苍啷啷的剑鸣,显示岳元帅的心中并不平静,但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岳元帅叹了一口气:“前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晓前辈不是贪恋权位之人!” “‘权’这个字是一个‘木’字边加上一个‘雚’,木的本意是秤杆,而雚就是两面平衡,这就是‘权’,一端是无所不能的权力,另一端就是行使权力对应的责任,我之所以不贪恋权位,是因为害怕自己担不起相应的责任,可别人若是无法担起相应的责任,却肆无忌惮地滥用手中的权力,我也不会放过他的!”王权定出不做任何隐瞒,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动机。 岳元帅沉默不语,宝剑依旧在苍啷啷的鸣叫个不停,王权定出见状接着说道:“上古之时,三皇五帝禅让治世,正是因为此等能者居之的行为,此时我人族逐渐兴旺发达,从那夏启夺得伯益之位后,一家之天下便流传至今,可有哪一个朝代能逃过覆灭的宿命,灾祸临头、外虏入侵之时,这些士胄贵族还在考虑他们自身的利益,哪一个将‘为天下先’当为己任,或许有那么几位英雄豪杰,可是能改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情况吗?” 王权定出所说的话中蕴含着炎汉之力,就连大牛、二虎一干天兵天将都被说的有几分动摇了,更何况岳元帅本身就是一个为国为民的英雄人物! “在下不知道从赵构换成李构、王构能不能让我族长盛不衰,但是在下知道从赵构换成赵佶、赵喆肯定不能,在下没有把握忠君、爱国哪个在元帅的心中分量更重,现在君已被我所戮,只余爱国这一种选择了,这城内数十万的炎汉子民,还有那因江山沦落藏身各处的子民,都等着我等解救呢,元帅!”王权定出一口气将他的考量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岳元帅沉默良久说道:“在前辈眼中,鹏举是这等迂腐之人吗?” “绝非如此,而是元帅在在下眼中不该背负这些的东西,无论是选择忠君还是爱国,都会留下遗憾让后人惋惜,既然有这个机会,那么后世的所有非议就由我至尊宝一人承担!”王权定出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岳元帅时的情形,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那些由时代加注在岳元帅身上的风尘,也许在岳元帅临死前都从未从他的心头离开过吧! 瞎子直接冲开二当家的阻拦,大声喊道:“帮主还有我,我陪你一起担!” “师弟!”二当家伸手就要将瞎子拽回来,可是为时已晚,瞎子的体型直接涨大到一丈高,周身的光焰直接将二当家的手震回去。 二当家眼神复杂的看着逐渐完成变身的瞎子,秃顶的头上也重新长出了头发,相貌变得带有些阴柔的美感,二当家摇头苦笑道:“何必如此呢!” “八戒,我知道你们有什么顾虑,你们现在的托世之躯,虽然也具有炎汉血脉,但你们的元神依旧还是天上的正神,如果像瞎子这般融合了炎汉之力,那你们的元神就会被炎汉神河接引而来,导致封神榜上再无你们的元神印记,这么久以来你们一直助我,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不会强求你们舍弃神位的!”王权定出安慰道。 二当家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又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瞎子,最后苦笑着看着王权定出:“师兄,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瞒的我好苦啊!” “我也是我们逃离五岳寨那段时间,才知晓过去的!”王权定出摇了摇头解释道。 二当家回忆过往,还真是从那时便开始有些蛛丝马迹了,只能摇头苦笑道:“是啊,从那时起我们的命运就开始改变了!” 末了二当家看了怀中的孩子,又说了一句:“但他们还是没有放过我们!” 二当家混不吝的坐在地上,体型直接涨大到一丈多高,原先臃肿的体型,逐渐变成线条分明的肌肉,眼袋、黝黑的肤色等一切缺点统统褪去,片刻他也完成了蜕变,随手变换出一面镜子照了照面庞:“师兄、师弟都如此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看着镜中帅气的脸庞二当家说道:“我刚才就怀疑这个炎汉之力是不是有美颜的功效,本来我一直比你帅一丢丢的,你蜕变炎汉之躯后怎么突然就比我帅那么一丢丢了,现在我也完成了蜕变,现在我又重新比你帅了!” “啧啧,真帅!”二当家臭美的看着镜子中帅气的面庞自恋的说道。 大牛、二虎等人相互看着,他们只是普通的天兵天将,所以他们的记忆才苏醒不久,本身对于这一世的认同就比较高,刚才听着帮主的话,他们就已经心向往之了,但是碍于身份和天蓬元帅、卷帘大将的威信,不敢有所动作,现在二当家与瞎子都选择了炎汉之力,他们也纷纷完成了蜕变。 等城楼上大部分都选择了炎汉之道,岳元帅依旧沉默着,王权定出也不灰心带领着兄弟们离开此地,给岳元帅一定的空间与时间思考一下将来。 一行人走下城楼,王权定出回身向岳元帅望去,岳元帅没有再握着那柄比他还高的炎汉圣剑,圣剑插在岳元帅面前,而岳元帅则一直盯着这把剑! “帮主,你说岳元帅什么时候才会真正举起那把剑啊!”瞎子问道。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快了!” “说的也是,师兄你都已经扫平障碍了,岳元帅还有什么好顾及!”二当家大大咧咧地说道。 第八十六章 夫君,我很骄傲 王权定出的目光一下就变得深远起来:“岳元帅不是有什么顾及,我明白他现在的感受,这种感觉,我曾经也经历过!” “那时我们刚走出五岳寨,又得到家国沦陷的消息,走到命运的十字路口,迷茫的不知所措,何况身上还背负着千万人的期望,那只会更加迷茫,因为哪怕走错一步,付出的代价将是成千上万的百姓的性命!” 瞎子有些不解:“岳元帅是对炎汉之力没有信心吗?” “元帅有自己的考量,有些东西总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接受的,我们走吧,趁还有些时间休整一下,敌军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王权定出最后带着五岳寨众人离开了。 一路走来大家各自领了任务去忙了,王权定出继续往军营走去,在路边见到刚才分开的余琪琪,王权定出心中升起一股愧意,快步上前走到余琪琪身边,余琪琪见到王权定出走来脸上神采奕奕,等王权定出靠近后骄傲的对他说道:“我的意中人,果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王权定出闻言心中的愧疚更甚,对余琪琪伸出手就要牵她的手:“夫人,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在这里!” “现在这样刚刚好!”余琪琪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伸手握住王权定出的时候,在这瞬间身上光华一闪,用法相神通将身形拔高到九尺多高。 美人笑颜如花,眼眸明灭,余琪琪牵着王权定出的手翩翩起舞,经过蜕变的炎汉之躯让王权定出即使没有学过舞蹈,依旧能伴着余琪琪的舞步。 两人越舞越默契,余琪琪跳的兴起,最后一跃翻到王权定出背上,王权定出急忙拖住紫霞的身体,余琪琪趴在他的背上,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知道那个老者在夸赞你的时候,我有多骄傲嘛!” 余琪琪说完双臂紧紧地抱住王权定出,脸颊亲昵地蹭着王权定出的脸颊,王权定出感受到余琪琪发自内心的开心,是那种期望成真的欣喜,是那种得偿所愿的喜悦,王权定出明悟了。 在剧情之中紫霞在与青霞的对话中,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心甘情愿至尊宝被骗,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心中满腔的愧疚化成一种保护欲,这个傻女孩其实自始至终什么都明白,只是一直在装作乐观。 她骗过了所有人包括至尊宝,唯独骗不过和她一体双魂的姐姐青霞,姐姐知道妹妹的秉性,所以相互斗了一辈子的姐妹,在最后关头姐姐青霞依旧选择了帮助妹妹。 哪怕琪琪并不是正真的紫霞仙子,可是对她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相知、相爱的人,她并不如表现的那般洒脱,只是隐藏的比较好而已,所以管其他做什么,爱就热烈一点,爱就表现出来。 哪怕真的像飞蛾扑火一般,在命运面前,没有人能一直赢,但是这个女孩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赢,所以她看到王权定出成为英雄时,会无比的骄傲,会感到无比的自豪,感受着琪琪的亲昵。 王权定出郑重的说道:“琪琪,我爱你!” 余琪琪咬着王权定出的耳朵娇媚的说道:“我也爱你,夫君!”说完在王权定出的脸上香了一口,就这样,两人向军营走去。 接下来几天内,开封城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改造,首先是房屋的改造,因为人们的体型都增大了许多,所以现有的房屋显得很局促,那些曾经做过泥瓦匠的人,将自己造屋的经验在炎汉神河中分享出去,大家学习这些经验后,就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如何建造房屋,可以自己动手改造房屋了。 不过光这样还没完,那些精通阵纹的道士,提出更加全面的建议,首先将自己的阵纹知识分享出去,并提出了大家可以结合阵纹来改造房屋,这样房屋的阵法即可以增加房屋的用途,然后大家的房子还可以组合成大型的阵法,从而来增强整个开封城的防御阵法。 于是整个开封城内的房屋就变成这个样子,独立的房屋是以前的两到三倍大小,房屋自身带有冬暖夏凉的调节阵法,还带有蕴养灵气的阵法,以及移动、变化还有各种配合大阵的组合阵纹等。 这些组合阵纹,每五户人家就可以组成一个小型的阵法,五户之间可以通过移动房屋从而改变阵法的功能的目的,这样五个小法可以组成一个中型的阵法,中阵的功能和小阵是相同的,然后这样五个中阵组成一个大型的阵法,而这样一个大型地组合阵法便是组成最后开封成阵法的一个标准单位,每一个大型阵法中都有一座尖塔,因为位置的不同的,尖塔蕴养灵气的属性也各不相同,或电雷闪闪、或水泽泛泛、或火光炎炎、或清风徐徐等等,一种属性叠加另外一种属性,使阵法拥有万千种不同的变化。 整个开封城在炎汉之力的加持下,凭空扩大了三倍,开封城外聚集的各族人马都被突如其来变化震惊到,身为前军统帅的完颜兀术看着开封城的变化同样被震惊道:“难怪上古炎汉刚问世时,万族就会联合起来,共同针对他们!” 开封城的变化还没有接受,内城以八卦为主,构成万象大阵,外城合四象之数分镇四方,现在整座开封城如同一个巨型法宝一样,内外一体,攻防兼具。 改造完房屋,既然站前还有时间,创造力无穷的炎汉子民们又将目光放在各式各样的工具上,本身炎汉之力的赋灵之能就很强了,城中能工巧匠又展示出了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以往因为生产力的不足,以及能力有限,许多的奇思妙想都无法实现,现在则不同炎汉之力加持的身体,不但拥有炎汉之力这种无所不能的力量,智慧也得到大幅度的提升,现在不但可以将想法变成现实,还因为赋灵的能力,做出的各种东西远远超出了以往的预料。 第一日只是开封城完成了扩建。 第二日,开封城上空开始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如同水波一样,布置完成以后就就变得肉眼不可见的状态了。 第三日,从开封城中飞出许多奇异的木鸢,整片天空也变得殃云密布,完颜兀术盯着那些在己方上空不断穿梭的木鸢,一只木鸢从它头顶飞过,完颜兀术立刻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第八十七章 六日毕 完颜兀术的直觉救了它一名,它刚察觉到不对劲就立刻向旁边扑去,那开封城上空那水波型的法宝,突然启动霎时间,开封城上的天空中仿佛盛开了一朵莲花,莲蕊中心汇集了万道光华,直奔完颜兀术而来。 完颜兀术凭借直觉躲过一劫,但是他身边的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直接在光华下灰飞烟灭了,完颜兀术怒不可置,纵身而起就像空中的木鸢袭去,爪间月华之力闪烁,可被木鸢灵活的躲过去。 一击未果,完颜兀术不敢在空中多做停留落在地上,印堂上天妖的印记闪耀,接连不断的光束向木鸢袭去,不过悉数被木鸢躲过,这个节骨眼上水波法器又接连不断的攻击了许多次,联军的其他首领并不是各个和完颜兀术一般,有能力躲开法器的攻击,在阵亡多名重要首领后,联军终于明白了木鸢的作用,纷纷开始反击。 木鸢们见时机已逝,便不在搜寻,立刻撤回到开封城中,完颜兀术拼命的催动天妖印记,可无论印记怎么光芒大作,它都没有得到日月的回应,原来殃云蔽日竟然直接截断了完颜兀术与日月的感应,完颜兀术感到不可置信,天妖族的神通居然被一件法器克制了! 待木鸢悉数回到开封城后,天上的殃云也散去了,完颜兀术望着那件奇异的法器,见它再一次消失在空中,完颜兀术从心底升起一种恐惧,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族群? 贵人制定的计划是三日后万族整备完备后开始攻城,围剿这最后的炎汉子民,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完颜兀术已经开始害怕明天开封城中又会出现什么怪异的法宝了! 完颜兀术直接向牛魔王汇报:“尊上,不能在等下去,对方的能力是太诡异了,每一天实力都在不断的增强,属下唯恐三天后,待我军休整完备后,就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牛魔王听到消息后,却还是一幅水如止水的样子,仿佛那些手下的伤亡与他无关一样,完颜兀术还以为牛魔王没有搞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急忙道:“尊上,被杀的那些都是联军中的统帅呀,不是那些可有可无的小妖!” “此事俺已知晓,无需劳心,下去吧!”说完依旧还是那幅水如止水的样子。 完颜兀术顿时心中泛起一些苦涩,张了张口应了一声:“是!”便退出去了,这一次它选择走回营地,它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了,从它附身金兀术重获新生后,它想去哪里都是仗着法术,或者由驾辕抬着过去。 完颜兀术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来往的小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明悟,也许在某些人的眼中,它与这些小妖并没有什么不同吧! 完颜兀术在胡思乱想中走到了前军大帐,它天妖的目力让它很清楚的看到依旧屹立在城楼上的岳元帅,那柄巨大的剑也还插在他的身前。 完颜兀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岳元帅还不接受炎汉之力的洗礼,完颜兀术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索性就不回营帐了,坐在营帐外一边望着岳元帅,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心思斗转间,突然见到岳元帅拔出了身前的炎汉圣剑,转瞬间就完成了蜕变,一丈多高的体型,拿起炎汉圣剑刚刚好,挥剑斩出一道剑气,完颜兀术的直觉还没得及预警,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完颜兀术感受到神魂以及法力在飞速流失,眼角的余光见到一具熟悉的身体,哦,原来是它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法力的支持,身体很快就显出了原型,化作一具巨大的狼尸,弥留之际它见到这些曾经对它敬畏不已的手下,一个个贪婪的盯着自己的尸首,巨大的狼首最后也闭上了双眼,元神也被彻底消灭了! 太阳升起了,第四日,岳元帅拔起了圣剑,最后的岳家军也悉数接受了炎汉之力,同时天妖族的首领完颜兀术,也被斩于敌营大帐前。 第五日,开封城上空那件水波样法器上面,有加入了一些星光点点的东西,法宝最后完成后,依旧如同波纹法器一样,藏于空中肉眼难辨。 第六日,只有开封城外的护城河发生了变化,拓宽了一倍左右,其他的变化没有发现。 完颜兀术被斩杀后,很快就有新的妖怪接手了它的位置,只有一直跟随完颜兀术的虎妖还在执行完颜兀术生前的命令,一直在记录开封城中发生的各种变化。 第六日的夜里万籁俱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联军阵营中一改往日的贪欢享乐,一个个持戈待旦,开封城中的变化,对于这些底层的小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也根本没有人告诉它们开封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它们的心中只有对血食的渴望。 黎明在即,联军的军队已经急不可耐了,逐渐开始骚动起来,敌营中的动静很快就被城楼上的炎汉守军发现,驻守开封城的炎汉军队可不敢怠慢,立刻将各种法阵激活,投入到防守中去。 破晓之时,联军开始了全面的进攻,它们根本不管你们炎汉布置的什么阵法,一个个扞卫不死的扑过来,前队的先锋军眨眼间就已经冲到护城河边上,新开的护城河就是拓宽一倍有余,也不过十丈左右,联军中就算是小妖,哪一个不是身怀神通的,根本没有将这护城河放在眼中。 只是等它们跃进护城河时,才发现不对劲,十丈的距离对于一些善跳的妖怪来说,它们一次就可以跳过去,可是却落在这条护城河中,看着城楼上揽箭就要射击的敌军,它们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快速的向对岸游去,渐渐地游着感到精疲力尽了,依旧还是距离对岸依旧非常的远,那些水中成精的鱼妖,在护城河中显出原型,依旧寸步难行。 第八十八章 作战 有些妖怪察觉出了不对劲,立刻回身向来的方向游去,可惜后面的兄弟们已经压了上来,四周黑压压的尽是些妖怪了,大量的先锋军都陷进在护城河中,这时从北岸中传来一股寒冰之息,那些陷在护城河中进退两难的联军的先锋部队就这样被生生冻死在河中了,即使有妖怪施展火法或者本身就是耐寒的妖物,它们依旧难逃一死。 寒息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有那些逐渐沉底的尸体,诉说刚才发生的一切,前队的统帅见先锋军的遭遇,立刻命令小妖们从空中发起进攻,等小妖们驾着风冲向开封城的时候,才发现护城河这片的天空也被无限的拉长了,驾风的小妖们因为妖力不济,到最后御不了风,不断地掉进护城河里。 眼见如此,一直不肯露面的大妖们终于坐不住了,阿修罗王站在护城河边上感慨道:“还真是大手笔啊,竟然用一处洞天来做护城河!” 牛魔王冷哼一声:“这又如何,一条护城河就算再宽,难道还能挡住俺的去路!” 紧接着又有许多联军的首领降临至此处,一个青毛狮首的大妖,二话不说直接显出真身化作一个十丈高的青狮,将脑袋俯进护城河中,猛地一口气然后开始疯狂吸入护城河的水,一时三刻后,青狮喝的精疲力尽了,河水依旧不见减少。 一个背生双翼的老者不由的笑道:“狮驼岭的大领主,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条护城河就算比不上通天河的八百里宽,但起码也有五百里宽,你的神通叫吞天食地,又不是真的能吞天食地,你就算撑破肚皮也喝不完这河水的!” “我大哥好歹是出了几分力气,不像某些鸟人,只会在那里说风凉话!”狮驼岭的白象大王替大哥辩解道,然后转身见到金翅大鹏王也看着它。 白象大王连忙找补了一下:“三弟,哥哥不是在说你!” 金翅大鹏王叹了一口气:“唉,白羽国主莫要动气,我哥哥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恶意,此刻我等应该更应该精诚合作啊!”那背生双翼的白羽国国主,冷哼一声不在言语。 一个青面獠牙,但是鼻子倒挂在脸上的人:“这五百里宽的护城河,我等过去自是没什么困难,但是难就难在让这些孩儿都渡过去啊!” “罗刹王,快躲开!”金翅大鹏王急掠过去,但还完了一步,开封城上空那件水波法器射出的光箭直接将这个鼻子倒挂的罗刹鬼打了个灰飞烟灭。 金翅大鹏王也被余波伤及到,怒从心来,直接一跃而起,空中翻滚一周,便抽出画戟向城楼奔袭而去,大鹏善极速,五百里的距离对大鹏来说不算长,眼看金翅大鹏王就要杀到城楼上,一轮箭雨射来,大鹏王舞着画戟将大部分箭矢都格挡了,有少数几只箭羽穿过格挡射了过来,又被它闪身躲过去。 第二轮箭雨袭来时,金翅大鹏王发现自己格挡起来有些吃力了,这个变化令它很震惊,要知道就算西天的诸多神佛,它都不放在眼里,这几个炎汉军队的士卒怎么可能有威胁到它的能力,一个不太好的感觉从金翅大鹏王的心底涌了上来,金翅大鹏王还是接着急速躲过了这一轮箭雨,眼看城楼已经尽在眼前了,金翅大鹏王心中松了一口气。 金翅鹏王倒提着画戟冲上了城楼,等待它的是三位普通的士卒,三人中分别有一人持着盾和短斧,一人拿着步槊,另外一人手持战弩与长剑,金翅鹏王直接舞着画戟狠狠砸向他们,那位手持盾牌的士兵一个箭步冲上前挡住了大鹏王的攻击,盾牌上铭刻的凶兽,直接张开交错的牙齿,一口咬住了大鹏王的画戟,大鹏王见收不回画戟,又角力不过,怒上心头妖性显露出来,直接丢下画戟,双手做爪直奔持盾士卒的喉间袭去。 盾上的兽纹吐掉衔着的画戟,士卒抡圆了盾牌迎上大鹏王的爪击,大鹏王冷笑不已,觉得士卒太自不量力了,但是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一瞬万击,持盾的士卒只觉得在持盾迎着海浪,袭来的力量一波强过一波,士卒不敢硬接抽身回撤,大鹏王乘胜追击,脚上一勾掉在地上的画戟飞到半空中,金翅大鹏王收爪重新取回画戟,余光瞥见一点寒光,大鹏王即刻回身,就以一招回马枪迎上了这如龙的枪势! 但是有人不给它这个机会,刚才一直受气挨打的持盾士卒,盾牌上的兽纹再一次张开獠牙,原来盾牌将刚才所有受到的攻击,都吸收储存了起来,在这一刻来了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同样一瞬万击的鹰爪成功击落了大鹏王的回马枪,枪势如龙直奔大鹏王的喉间,大鹏王眉头一皱,运转极速之力想要躲开这一枪,一直在侧翼寻找机会的弩将,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手中的弩箭带着白虎星君的肃杀之力对大鹏王做出了绝杀。 只听到大鹏王冷哼一声,弩箭透身而过射入城墙中,只剩下箭翎露在外面,弩将重新上弦,三人依旧死死盯防着大鹏王,金翅大鹏王见无人上当,缓缓站起身来,只见它身上的灵宝披风上破了个斗大的洞,这是一件极强护身法器,是金翅大鹏王从它亲戚那里讨来的,但是此刻却为了救它,被一只弩箭破掉了,大鹏王再也不敢掉以轻心,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以三才阵缓步压过来的士卒,幸好城楼上其他的士卒此刻无暇抽身来对付大鹏王,不然大鹏王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大鹏王眼见持盾的士卒再次冲上来,它反手将破损的披风扯下来,用画戟挑着舞起来,披风转瞬间燃起烈焰,双手化作翅膀掀起一阵狂风,将烈焰吹向三人,然后跳出城楼运转急速之力飞回河对岸去了。 回到大部队这里后,本该灰飞烟灭的罗刹鬼王,此刻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罗刹鬼见金翅大鹏王灰溜溜地样子有些愧疚地说道:“多谢大鹏王为小王出头,小王不胜感激涕零!” 第八十九章 内讧 白象大王连忙摆了摆手打断了罗刹鬼王的道歉:“你这厮有这等本事,早些说出来,连我家兄弟都被骗了!” “说来惭愧,小王也只有这点微末本事了,就这点本事还是靠先祖血脉所赐,好叫诸位大王知道,万类生灵除了些生来特异的,大抵都是有九窍,分别是眼、鼻、耳、口以及两处阴窍,眼可视物、鼻可嗅气、口可吞吐、耳可辨八音,两处阴窍又各有其妙用!”罗刹鬼王解释道。 有个混不吝的妖王起哄道:“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妙用啊,哈哈哈!”罗刹鬼王赔笑作揖,但是没有理会那个妖王接着解释。 “小王这个鼻子虽然不好看,但它却有着无穷的妙用呀,寻常的鼻子可嗅的气小王嗅不得!”罗刹鬼王指着自己的鼻子。 那个妖王接着嘲笑道:“嘿嘿,原来你这鼻子不光长得丑,还是个摆设,竟然闻不到味!” “唉~寻常的味道是嗅不得,但是小王的鼻子却可以嗅得生死二气,适才小王的鼻子倒挂正是因为嗅到小王会身逢此劫,恐有灭顶之灾,所以小王身上一直带着一件护身法宝,这才堪堪躲过一劫!”罗刹王一边反驳那妖王的戏弄,一边从衣袖中掏出一件损毁的法宝来。 大鹏王冷哼一声,但是面上的冷色缓和了不少,罗刹鬼王还想再说几句好话,那个刚才一直插话的妖王突然惊奇的问道:“咦,那你这鼻子怎么又变成斜的了!” 他的话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罗刹鬼王大吃一惊,立刻伸手就去摸自己的鼻子,突然一只手掌直接击穿了罗刹王的胸膛,罗刹鬼王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流失,指着眼前行凶之人:“你,你... 罗刹王还没有说完话便失去了生息,白象王收回自己的手:“这样的鼻子长在你身上可惜了,正好炼成一件护身法宝,赔于我弟弟岂不美哉!” 四下各路的妖王、首领竟然没有一个对此感到奇怪的,那个喜欢插嘴的妖王放声大笑道:“一个个不愧是披毛戴角的,畜生就是畜生,嘿嘿!” “你这猴孙又是哪厮,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还好意思耍笑我等!”一个身穿藏蓝蟒袍的巨汉回敬道。 那猴妖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乖孙儿,常言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爷爷还没有嫌弃你,你倒嫌弃起爷爷来了,嘿嘿!” “你找死!”巨汉怒气翻涌,直接扑向猴妖,声势浩大连卷着黑风,途径的妖王纷纷都躲闪开来,生怕伤及己身。 那巨汉声势浩大、凶猛凌厉的攻击,却被那猴妖轻轻松松给接住了,然后顺势就将那巨汉给拎了起来,就如同拎起来一件衣服一样,猴妖用力抖落了几下,又见那猴妖深吸一口气,就对着巨汉吹了过去,这口气掀起了一阵大风,在场的妖王们纷纷施展神通抵挡风沙,等大风过后,诸位妖王无不吃惊,那巨汉的三魂七魄居然被猴妖那一口气,给吹了出来,留在那猴妖手中的身体,居然变成了一张虎皮。 猴妖捧着虎皮左右看看,然后围在腰上笑道:“乖孙儿,知道天气凉了,爷爷正好缺件衣服,赶着送上门来,嘿嘿真孝顺!” 原来那巨汉是一只猛虎成的精,它得了造化后,将方圆百里内所有生灵,统统纳入麾下统领,做了不少恶事,不想今日却载到这里,那道家有专门修炼三魂七魄的法门,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唤作阳神,魂魄便可以白日出窍不惧阳光,但这虎妖的魂魄既无功德金光护体,又没有成就阳神,刚开始还能维持人形,可在日光的炙烤下,很快就显出了原型,变成一只斑斓巨虎,虎首虽然痛苦不已,但依旧固执的喝骂道:“你这泼皮,快把肉身还我,不然爷爷必定打杀于你,拆你的骨,抽你的筋!” “嘿嘿,乖孙儿别急嘛,你这身皮毛就先借给爷爷穿两天!”那猴妖丝毫不理会虎妖的威胁,反而向左右的妖王显摆自己的虎皮裙。 那虎妖实在吃不住日光烤炙的苦头了,终于低头认错道:“爷爷,是小妖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爷爷把肉身还我,孙儿真的受不住了!” “好好,既然乖孙儿知错了,那就再说几句好听的,爷爷就把这衣裳还给你!”猴妖走到虎妖魂魄前,指着虎皮裙说道。 虎妖哪里还不知道这猴妖在戏耍自己,张开巨口就向猴妖咬去,可惜巨大的魂魄在路上就被日光烤炙的灰飞烟灭了,虎妖死后,现场就只听见猴妖得意的笑声,其他妖王只觉得一片胆寒,要知道那虎妖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它治下的那片领地内,无论是仙道佛魔都要听他的差遣,搬山辟河、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是此刻它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了那猴妖手中! 白象王上前作揖问道:“不知阁下是哪路大王,神通本领如此之强?” “嘿嘿,乖孙儿,你连你爷爷都不认识了?”那猴妖笑眯眯地说道,抓耳挠腮的根本没有把白象大王放在眼里。 眼见白象王就要生气,金翅大鹏王赶忙拦了下来:“哥哥,莫要动气,还是让弟弟来吧,哥哥先上一旁歇息!” “唉,我观阁下也是个有真本事的,何必总是逞口舌之利,坏了咱们之间的和气呢!”金翅大鹏王好言相劝道。 那猴妖嘿嘿一乐,跳到一旁靠在另一个身形巨大的妖王身上嬉笑道:“好说,好说,爷爷就怕说出名号来,吓怕孙儿们的胆!” “那我可就要好好见识一下,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了!”大鹏王握紧画戟向前逼近几步。 猴妖根本不在乎它的这些小动作,放声说道:“乖孙儿,那你可听好了,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果山水帘洞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也!” 第一章 曲门 第一章路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有点中二的文艺小书生董永,他总是喜欢幻想一些看似遥远的东西,虽然家里很穷,只有一头和他相依为命的老水牛,(并不是偷的牛郎的)每天他只能依靠老水牛给别人耕地,来换取钱财,养活自己,农闲时,才能停下来,有些时间用来看看书,为他的梦想努力,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希望,只是有心事的时候只能对那头老水牛,诉诉苦,那头老水牛也许可以听懂他的心事,低声的闷叫几声,就这样董永又重新振作起来,为了他的梦想努力。 年少时,烦恼很少,懂的事情也很少,所以到没有什么烦恼,即使只有水牛的陪伴,依旧很快乐,可随着董永长大,他身边那些同龄的人相继婚娶,可他依旧只有一头老水牛陪伴着他。那多年过去了,老牛虽然老态依旧,可是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农闲时候,董永依旧牵着老水牛到水边纳凉、读书。 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老牛就是和以往不同,非要将他引导到其他的地方,董永虽然不解,可依旧随着老牛的意愿跟随过去,依旧找了凉快的地方读书。此后,董永就总是到那个地方读书,老水牛也不在引导他到处乱跑了,渐渐地董永察觉到每当他在河边看书的时候总是有人在注视着他,可是总也找不到人,后来一段时间里董永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董永就开始盘算怎样将那个人从暗中揪出来。 于是他就设计了些精巧的小机关,撒布在他读书的地方,可是他依旧没能找出暗中盯梢的人。于是他就将机关撒布的范围继续扩大,终于他设计的机关有所收获,他连忙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他。 可等他赶过去以后才发现,一位女子坐在河边戏水,女子面容姣好、体态优美,董永不觉间沉迷了进去,平时书中提起的圣贤道理也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老水牛的叫声传过来,董永才回过神来。牛的鸣叫声也惊扰到了那戏水的女子,女子向这里看过来,发现董永后连忙整理好仪容,像董永微微行了一下礼,就轻笑着跑开了,董永自此就沉沦了进去,不知所措。 虽然董永的家里穷,可是他勤奋好学,而且长得也仪表堂堂。有些媒婆就动了心,也可怜他想给他说一门亲事,董永就借此机会向媒人们打听那位姑娘的情况,费尽周折后,终于打听到,原来那位姑娘是李家的小娘。 那李家在当地也是小富之家,董永得知后也有些犯难。那些媒人也都纷纷劝他,眼光放长远一些,毕竟生活还是平淡一些的,找个适合他才是最重要的,平平淡淡才是真,董永不做回答,只是将媒人都打发走,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盘算,首先他将这些年的积蓄尽数取出来,然后打点一下行礼。 等行礼都收拾好了,董永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可董永心疼那头老水牛,就牵着它一起离开家,上乡里参加考试。一路因为董永怪异的行为,他受尽了各种嘲笑,董永对此却很不在意,就这样牵着牛,一直到考场。中途累了,客栈的小二不让老水牛进马棚,所以董永就干脆和老水牛随意找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凑活着住一宿。就这样董永开始了他的科举生涯。 小董永,好郎君,县试轻而易举就考取了功名。恰巧不久后就要开始进行乡试,董永从考场出来后,连成绩榜都没有看,就牵着老水牛离开了县城,向乡里赶去。和以往一样白天董永牵着老水牛赶路,到了晚上两个人就随便找一个地方凑合一晚。等到董永参加完乡试后,依旧不等成绩出来就向府衙赶去,渐渐地董永的名声传扬开来,水牛才子的名号不知是谁起的,可是已经随着董永的事迹散播出去,大家都纷纷猜测董永能否一年之中连中三元。 随着事迹的传播,也给董永带来些许好处,像以往一样董永总会先去客栈询问一下可否投宿,这次还没等他将水牛拴好,小二就急匆匆地从店里窜出来,从董永手中将绳抢过去,气喘吁吁的问道:“是董永,董秀才吧?”董永不明所以躬身行礼道:“正是在下。”小二连忙避开说道:“秀才郎,你这可是折煞小的了。”说着将水牛拴好,将董永引进客栈。 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董秀才,你不知道,你的事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我们东家早就交代了,有牵牛来投宿的一定要留好,我们东家特意给你准备的上房。” 董永不解的问道:“我的事情,为什么小生一概不知呢?”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董秀才,就别谦虚了,现在整个青州府谁人不知水牛才子的大名,县试榜出来后,高举首位,却无人受赏,原来是为了赶上乡试,根本无暇受赏,等乡试榜出来后依旧高举榜首,依旧无人受赏,大家都猜测您是不是为了参加府试,才不去领赏的。” 小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董永笑着说道:“现在看来,大家的猜测是对,小的在此先恭贺董举人连中三元了。”董永摸出几个喜钱递给小二哥,回道:“那就承你吉言了。”小二儿接过钱,殷勤地将董永引到客房里。 果然等大家期待榜单排名张贴出来后,董永的名字赫然居于榜首。一年之内连中三元自古少有,青州水牛才子的名声越传越广。 第二章凤求凰 董永依旧牵着他的水牛,向家的方向赶着路。等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镇子后,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想要一睹水牛才子的风采。等董永好不容易回到家后,再将那些热情的乡亲们送走后。董永才得以休息片刻,可刚坐定便有几个媒婆纷至沓来,她们围着董永七嘴八舌的向他介绍各个人家的姑娘,董永坐其中兴趣索然,那些媒婆见董永并没有什么兴致,就更加拼命的向他介绍。其中有一个媒婆心思活络,她眼珠一转想起之前董永向她们打听的事情,她便提高声调讲:“董举人,我可以给你保那李家小娘的媒。”董永一听立刻看向她,那位媒婆自信勃勃的讲到:“我知道现在董举人您现在是功名在身,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那些庸脂俗粉怎么会配的上您呢!”说完看了眼董永,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就接着讲到:“那李家小娘可不是一般人,听说她降生时,正值腊月寒冬,可他家院里的花草就突然开了,他爹怕这件事传出去,会惹祸上身就一直瞒着,给她接生的稳婆是我的妯娌,我才会知道的。”说完,将身体凑近些低声讲到:“我那嫂子说,那孩子生下来不哭不闹,见人就笑,身上白白净净的,可唯独背上却有一块芍药状的胎记,比那画上的还要真切呢,后来我嫂子说那孩子是花仙子转世。” “我嫂子自那以后凡事都是事事顺心,逢凶化吉。”那媒人讲到这里,眼中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其它人也啧啧称奇,董永不以为意,追问道:“阿婶,你可有把握?”那媒人倨傲的说道:“其它人我还真不敢打这个包票,但是给您这个三元水牛才子保媒,我敢打包票,肯定能行。” 董永连忙起身,躬身道:“那小生的终身大事,就交到阿婶手中了,小生就在家中静候佳音了。”果然名动青州府的水牛才子顺利的打动了李家人的心,很快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街坊的见证下,两人结成夫妻。 但是婚后,李家小娘却总是不开心,董永怜惜她,就追问她。小娘说道:“夫君,你三番考试,连中三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妾身却连这泗水镇都没有出去过。”董永不以为意的说道:“此次殿试圣上钦点,要为夫必须参加,为夫本不在意这些功名利禄,但娘子有此心事,为夫便应了圣上的旨意,我们一起进京,游历一番。”小娘听后欣喜若狂,飞快的跑向房间去收拾行李,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董永看着娇笑着远去的妻子,一如初见时令他心动。 在桂花飘香的时节,一国的举子都涌向京城,漫步在街上,董永心中突然想到:在这茫茫人海中,有谁不是为了高中而来,每个人都被欲望驱使着不停的向自己想要的东西爬去。摇头笑笑,想到妻子的笑容,他也没能从中跳脱出来。 即使高中三元后,董永并没有懈怠功课,依旧刻苦地研读。从考场出来,董永显得有几分憔悴,接连几天的考试,使他无暇打理衣着,看起来有几分苍老。董永低头看看手提箱微微一笑,又望了望久违的阳光,伸个懒腰向妻子下榻的客栈走去。 当董永走回客栈后,早早等候的小二哥拿出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起来。董永微笑的看着他们,等小二哥放完鞭炮后,董永向小二哥要了几道小菜,然后小心翼翼的提着手提箱上楼了。妻子也听到鞭炮的声音,知道郎君回来了,少施粉黛端坐在桌前静静等候着。等董永走进房间后,妻子的神情微微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夫君,你回来了。”董永连忙应道,还没有坐定就将手中的锦盒摆到桌子上,兴冲冲地将它打开,原来锦盒里摆着几道精致的点心和别致的小菜。董永将他们一一摆到桌上,边摆边说道:“此次考试,圣上特意让御厨们为考生们提供餐饮,我心道娘子你喜欢甜食,便留了几个,还有这几道小菜也十分难得,食材都是从南方寻来的。”说完将筷子递过去,“你快尝尝。”妻子回道:“夫君有心了。”便品味起那皇家味道。此时小二哥也将董永点的食物送来。等小二哥退出房间后,董永也开始用餐,妻子劝董永也享用那些御用菜品,董永却推脱,道其在考场之内便吃过了。两个人就这样狼吞虎咽的吃着各自的食物,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很快两人就将盘中的食物一扫而空,对视一眼双双不自觉的打了个咯。妻子害羞的低下头,董永爽朗的笑了几声,爱怜的将妻子的零乱的秀发抚顺。妻子害羞的低下头用手帕将嘴角拭净感叹道:“这些东西真可口,令人回味无穷。”董永也感叹道:“是啊,这些皇家锦食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天天享用吧。”妻子不语只是怔怔的愣在那里。 上苍总是眷顾着某些人,董永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当他的名字高悬于皇榜之首时,所有的付出在此时已经不值得计较了。当圣上的封赏来临时,连董永也不禁感叹着皇家的手笔,十里长街被围观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小二哥和店掌柜不得不维持起秩序来,虽然嘴上劝解大家离开,可是他们的眼睛也不时瞟向屋里,想见识一下那些曾深居皇城的世间珍品。 夜里妻子依旧对那些东西无法释怀,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还时不时的赞叹其手中的东西精美。董永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妻子的样子,初时的感叹过后,现在对那些东西也只剩下感慨了。感慨这种朱门酒肉臭的生活,董永甩甩头,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抛之脑后,温柔的劝妻子休息,妻子依依不舍的放下那些东西,上床入睡了。 第三章望 此后,夫妻二人乘着殿试之前的时间,在京城周遭游历,尽情的享受着惬意的生活。也许欢快的时光太过短暂,殿试的时间临近,夫妻二人不得不再次赶回京城。入京进殿后,面对圣上董永依旧沉稳冷静,针题破题,条理明晰,圣上也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才子,龙颜大悦,当庭宣布董永才华横溢,智慧过人,定为状元。董永谢恩后,圣上突然要将九公主许配给董永,招他做驸马。 董永言道他已婚配,断然配不上公主。可圣上言出法随,岂有收回的道理。可那董永为了心爱的妻子,竟然抗旨不尊。圣上虽然气愤不已,可又不舍得惩戒这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最后只好招董永的妻子进殿,想让她放弃大妇的地位,来维护皇家的威严。很快妻子便被带入大殿内,刚一进大殿,她的心中就对被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所吸引。在拜见圣上后,便抬起头,想看一看那身居高位的男人。只见那男人坐在龙椅上,眼神里好像包含着天下万物,胸襟起伏似怀有锦绣河山,心中不由暗自惊奇。可那龙椅上的男人此时心中也在惊奇,惊奇这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往常碧丽堂皇的大殿此时竟然失去了光华,一时间大殿内竟悄无声息了。良久后,内侍提醒圣上用膳的时间到了,才打破这奇怪的局面。 很奇怪的是,圣上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圣上摆宴款待群臣,期间董永一直没有机会与妻子会面,忙于应付来自四方的恭贺。宴会散后,新科状元董永,骑着高头大马游示于街头,董永茫然的跟着队伍四处游行,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等董永好不容易挨过游行的时间,他迫不及待的寻找他的妻子,可他怎么也找不到,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事情,疯狂的冲向皇城。 皇城戒备森严有,又岂是董永想进就能进的,正当董永思索对策的时候,自宫门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就是那天替圣上赐恩于董永的公公,公公见董永怪异的笑了一下,连忙迎上去说道:“哟,这不是董状元嘛,幸会,刚巧杂家有事找您呢。”董永连忙说道:“公公,我也要事相问,不知在下的内人可还留在宫中?”公公轻咦一声:“董状元有什么比圣上的旨意更重要的呢,董状元还不速速接旨。”董永:“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公公打断道:“董状元,你好生糊涂,速速接旨。”说罢不在理会董永,直接请出圣旨。董永只能逼迫接旨,公公高声诵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五首状元董永,有惊世之才,朕甚感欣慰,特赐婚九公主于此,钦此。”董永领旨起身后,抗拒道:“在下已经向圣上表明过自己的立场,还恕董永不能从命。”说罢就要拿着圣旨向皇城走去,可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 等董永在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难以自制,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在礼堂之中,前来观礼的人很多,片刻后又是觥筹交错,紧接着又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到妻子开心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如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终于董永清醒了过来,打量了下这陌生的房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董永激烈的动作将床上的另一个人也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秀气的小嘴还打着哈欠,待她回过神后,虽然有些羞怯但依旧落落大方的问候道:“相公,早安。”说完展颜一笑,愚钝如董永般依旧迷失在她的笑容里。董永在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一股剧烈的头疼涌了上来,董永痛苦的倒在床上抽搐,九公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紧张的抱住董永查看他的症状。 片刻后,董永清醒过来。只是这些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太过陌生,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是他居然亲手写下的休书,休掉了他最喜爱的妻子。接下来日子里董永每天都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九公主心疼丈夫,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劝慰他,只能从他以前的随从口中打听出他的喜好,尽可能的去照顾他 驸马府外熙熙攘攘,人们感叹着它的雄伟,却不会想到府里的人过的并不快乐。董永每天依旧失魂落魄的窝在房间里,九公主除了尽兴照看他以外,能做的也只剩下无奈的感叹了。突然一声尖锐的传话声传了进来,九公主心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缕哀愁,扶着董永略显仓皇地施礼接旨。 原来圣上要纳新妃了,请驸马公主前去观礼。董永听此消息眼前一亮,竟恢复了些许精神,九公主见相公如此,脸上的愁丝更浓了,可惜董永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也许根本就不在意。 从宫里的人来过后,董永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对驸马府上下的大小事宜也都应付自如,对九公主也不再冷言冷语了,两人相敬如宾。只是九公主感觉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眼前的相公像那天上的风筝一般,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随风飘远。 终于圣上大喜的日子来临了,这一天董永出奇的亢奋,一大早就催促九公主。两人早早做好准备,从驸马府里出来,向那更加雄伟的皇城进发。宫里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可董永却不甚在意,劲直走向观礼台。九公主也不以为意,紧紧地跟在相公身后两人一并,坐在观礼台上。 第四章门 越接近真相,越让人恐慌,等待在逐渐消磨着董永的希望。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那个可以在圣上面前谈笑风生的董永,此时也乱了方寸。九公主发现相公的异样后,紧紧抓住他的手,将身体偎依过去。董永察觉后,回头向妻子微微一笑,感受着从身边传来的温热,心中的恐慌竟消散了不少。 其实事情的大概董永已经有所猜测了,这普天之下可以将事情安排如此的,除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人,还能有谁呢。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了,哪怕董永的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新妃出场时,妻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依旧熟悉的笑容,可再当见到那笑容后董永的心里冷冰冰的。在来之前董永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唯独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哪怕董永在连中三元,受万人敬仰的时候,妻子的脸上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笑容,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也许这才是妻子真正想要的生活吧。董永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妻子,心中一苦脸上却也染上了笑意。等礼毕后,群臣向圣上施礼只有董永呆呆地坐在那里,傻傻地笑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也许原本就没有人在意过他,除了身旁的九公主以外。 董永迫不及待得从皇城里逃出来,不觉间董永跑到他以前落脚的地方,睹物思人突然一声嘶鸣声,他才发现从家乡带来的车辇都还在,董永解开缰绳,马儿见到熟人也很高兴,用力的在董永身上蹭着。董永翻身上马,开始漫无目的的奔驰,九公主见状也随手牵出匹马,追了上去。 也许是老马识途,董永看着家乡的一切,竟生出一种两世为人的错觉。马儿走到家门口后,就不再跑动了,家里的仆人听见门外有动静,赶忙出来查看。董永站在宅院门前久久未动,然后转身就像镇子外面走去,对身后仆人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九公主依旧跟在董永身后不离不弃。 终于董永在他以前放牛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河岸上怔怔出神,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最后定格在妻子那绝美的笑容上。董永苦笑一声,向湍急的河流纵身跃去。千钧一发之际,董永从小相依为命的老牛却救了他一命,老牛死死地咬住董永的衣角拉着他,九公主也急忙赶过来救下董永。董永顺势倒在地上,老牛将头凑了过来蹭了蹭董永,然后眼神温润的看着他,九公主竟也坐到地上目光温和看着董永,可董永已经萌生死意对这些都置若罔闻。老牛好像看出董永的心事,哞哞叫了几声。奇怪的是董永竟然听懂了它的意思,老牛说:“你要死,我拦不住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去死,我马上就要死了,等一会儿我死后,你把我吃了,让我们黄泉路上好作个伴。”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董永,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董永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许久未见的老友刚刚救了他的性命,紧接着就死在他的眼前,还让他吃掉它。片刻后,董永开始动手准备吃掉它,它说的对,他们两个黄泉路上可以作个伴。董永拔出佩剑剖肠解腹,生嚼着解下来的牛肉,这些牛肉入口即化,美味无比,比那些圣上赏赐的宫中美食还要可口万倍。可董永每吃一口,心中的苦涩便多一分,死意便减少一分,眼角的眼泪不自觉得划了下来,九公主见此将他眼角的泪拭去,董永从莫名的氛围中惊醒,下意识的举起手中血淋淋的牛肉递了过去。九公主毫不犹豫的接过去,陪着董永一起吃。 很快两人就将整头牛吃得一干二净,两个人的脸上却都淌满了泪水。突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笼罩着他们,光芒越来越盛,两人渐渐地迷失了过去。可那光柱却没有散去,通天彻地的向四周散放出祥和的光芒。此等事宜很快就禀告到圣上那里,朝堂内群臣也不敢妄议。一时间竟没有解决的办法,正当圣上为此事发愁时,那位助圣上,达尝所愿的高人进言道:“圣上,贫僧以为此乃祥瑞之照,昨夜贫僧心有所感,推算到那祥瑞之处,必有仙人降临,圣上何不前去与那仙人结个善缘,以保这朝堂内外万事昌盛。”圣上听后颇为意动,稍作斟酌后就决定前去了。 京城到青州不过三日车程,可圣上整整走九日,一路上圣上与新妃更像是出来游玩的,圣上是爱极了新妃,每天为讨她的欢心费尽了心思,妻子的笑容也时常挂在脸上。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此刻这里已经被来自附近的乡亲们挤得满满当当。圣上派人出去查询情况,很快士兵就将原委禀告了上去,原来这几日光柱越发的明亮,可能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更有传言道之前有几个老人前来祭拜,等他们回家后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年轻了十几岁。圣上听后心中对高僧的话又信服了几分,立刻命令将士们驱赶四周的百姓,很快百姓就被汇聚到一起,驱赶到较远的地方。圣上牵着新妃从龙撵上下来,想要近前去查看。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中年人,指着新妃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女,贪图富贵连自己的夫君都可以弃之不顾。”原来这是董永的岳丈,也是最早赶到这里,得了造化的人,年轻许多。他现在见到女儿陪伴在圣上身边,又联想到之前董永独自归来,哪里还猜不出事情的原委呢。 第五章和鸣 但马上岳丈就被人缉拿起来,他奋力的挣脱着,呵斥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挨着你们什么事了。”话音刚落,只见从群臣中走出一位身披金甲的将军说道:“这新妃乃是我堂堂镇南王的女儿,朝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完轻蔑一笑,还不等岳丈辩驳就下令道:“此人冲撞圣驾,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妻子听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圣上的衣服,圣上马上阻拦道:“算了,不知者无罪放他走吧。” 待风波过去后,圣上牵着新妃继续向光柱走去,可走近边缘就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所阻挡,难进寸步。圣上命人上前尝试着打破结界,想一探究竟。将士们各展所长,有的竟拔出剑,尝试强行打破结界,可都没有成功,那些试图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的将士,竟然都死于非命。圣上大怒,疾步上前对着光柱呵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管你是什么,神仙也好,凡人也罢,今日定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话音刚落下,那光柱猛然爆发出夺目的光芒,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圣上见此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逃跑。光幕很快吞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在光幕中都沉浸在一个陌生的故事里。 原来九公主本是玉帝之女,这董永是玉帝的驸马。两人在天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九公主古灵精怪性格活泼,可偏偏喜欢花草,董永性子沉稳只好替她照看那些花草,每天用琼浆玉露浇灌的花草,竟产生了灵性,化身成人,起初夫妻二人不以为意,九公主更是对这花仙子关怀备至。可突然有天九公主突然发现相公竟被这花仙子给迷住了心神,九公主害怕董永受到伤害,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这件事很快传到玉帝耳中,玉帝大怒,将三人带传到大殿上,想要重罚董永和那花仙子。可九公主拼死不从,玉帝没有办法只好将三人记忆封印,定下规矩:如果在他们之中,只要有人可以证明他们是真正相爱的就可以解开封印,重新回到天庭。不然就沉浸在凡尘中,迷失在轮回里。 九公主为了不让董永吃苦,在被贬之前用仅存的法力,忍受着削骨之痛分出一个化身,转世为凡间公主来瞒过自己的父皇。真身为了能和董永在一起竟化身成了一头水牛。只是哪怕被抹去了记忆,又化身成水牛,九公主依旧很开心,因为可以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读书,与他分享欢乐,共同经历磨难。 光芒散去,董永与九公主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一同消失在空气中,留下失去记忆和法力的花仙子和满地的百姓还沉浸在故事中,迷失在岁月里。(完) 第二章 曲门 第一章路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有点中二的文艺小书生董永,他总是喜欢幻想一些看似遥远的东西,虽然家里很穷,只有一头和他相依为命的老水牛,(并不是偷的牛郎的)每天他只能依靠老水牛给别人耕地,来换取钱财,养活自己,农闲时,才能停下来,有些时间用来看看书,为他的梦想努力,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希望,只是有心事的时候只能对那头老水牛,诉诉苦,那头老水牛也许可以听懂他的心事,低声的闷叫几声,就这样董永又重新振作起来,为了他的梦想努力。 年少时,烦恼很少,懂的事情也很少,所以到没有什么烦恼,即使只有水牛的陪伴,依旧很快乐,可随着董永长大,他身边那些同龄的人相继婚娶,可他依旧只有一头老水牛陪伴着他。那多年过去了,老牛虽然老态依旧,可是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农闲时候,董永依旧牵着老水牛到水边纳凉、读书。 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老牛就是和以往不同,非要将他引导到其他的地方,董永虽然不解,可依旧随着老牛的意愿跟随过去,依旧找了凉快的地方读书。此后,董永就总是到那个地方读书,老水牛也不在引导他到处乱跑了,渐渐地董永察觉到每当他在河边看书的时候总是有人在注视着他,可是总也找不到人,后来一段时间里董永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董永就开始盘算怎样将那个人从暗中揪出来。 于是他就设计了些精巧的小机关,撒布在他读书的地方,可是他依旧没能找出暗中盯梢的人。于是他就将机关撒布的范围继续扩大,终于他设计的机关有所收获,他连忙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他。 可等他赶过去以后才发现,一位女子坐在河边戏水,女子面容姣好、体态优美,董永不觉间沉迷了进去,平时书中提起的圣贤道理也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老水牛的叫声传过来,董永才回过神来。牛的鸣叫声也惊扰到了那戏水的女子,女子向这里看过来,发现董永后连忙整理好仪容,像董永微微行了一下礼,就轻笑着跑开了,董永自此就沉沦了进去,不知所措。 虽然董永的家里穷,可是他勤奋好学,而且长得也仪表堂堂。有些媒婆就动了心,也可怜他想给他说一门亲事,董永就借此机会向媒人们打听那位姑娘的情况,费尽周折后,终于打听到,原来那位姑娘是李家的小娘。 那李家在当地也是小富之家,董永得知后也有些犯难。那些媒人也都纷纷劝他,眼光放长远一些,毕竟生活还是平淡一些的,找个适合他才是最重要的,平平淡淡才是真,董永不做回答,只是将媒人都打发走,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盘算,首先他将这些年的积蓄尽数取出来,然后打点一下行礼。 等行礼都收拾好了,董永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可董永心疼那头老水牛,就牵着它一起离开家,上乡里参加考试。一路因为董永怪异的行为,他受尽了各种嘲笑,董永对此却很不在意,就这样牵着牛,一直到考场。中途累了,客栈的小二不让老水牛进马棚,所以董永就干脆和老水牛随意找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凑活着住一宿。就这样董永开始了他的科举生涯。 小董永,好郎君,县试轻而易举就考取了功名。恰巧不久后就要开始进行乡试,董永从考场出来后,连成绩榜都没有看,就牵着老水牛离开了县城,向乡里赶去。和以往一样白天董永牵着老水牛赶路,到了晚上两个人就随便找一个地方凑合一晚。等到董永参加完乡试后,依旧不等成绩出来就向府衙赶去,渐渐地董永的名声传扬开来,水牛才子的名号不知是谁起的,可是已经随着董永的事迹散播出去,大家都纷纷猜测董永能否一年之中连中三元。 随着事迹的传播,也给董永带来些许好处,像以往一样董永总会先去客栈询问一下可否投宿,这次还没等他将水牛拴好,小二就急匆匆地从店里窜出来,从董永手中将绳抢过去,气喘吁吁的问道:“是董永,董秀才吧?”董永不明所以躬身行礼道:“正是在下。”小二连忙避开说道:“秀才郎,你这可是折煞小的了。”说着将水牛拴好,将董永引进客栈。 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董秀才,你不知道,你的事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我们东家早就交代了,有牵牛来投宿的一定要留好,我们东家特意给你准备的上房。” 董永不解的问道:“我的事情,为什么小生一概不知呢?”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董秀才,就别谦虚了,现在整个青州府谁人不知水牛才子的大名,县试榜出来后,高举首位,却无人受赏,原来是为了赶上乡试,根本无暇受赏,等乡试榜出来后依旧高举榜首,依旧无人受赏,大家都猜测您是不是为了参加府试,才不去领赏的。” 小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董永笑着说道:“现在看来,大家的猜测是对,小的在此先恭贺董举人连中三元了。”董永摸出几个喜钱递给小二哥,回道:“那就承你吉言了。”小二儿接过钱,殷勤地将董永引到客房里。 果然等大家期待榜单排名张贴出来后,董永的名字赫然居于榜首。一年之内连中三元自古少有,青州水牛才子的名声越传越广。 第二章凤求凰 董永依旧牵着他的水牛,向家的方向赶着路。等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镇子后,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想要一睹水牛才子的风采。等董永好不容易回到家后,再将那些热情的乡亲们送走后。董永才得以休息片刻,可刚坐定便有几个媒婆纷至沓来,她们围着董永七嘴八舌的向他介绍各个人家的姑娘,董永坐其中兴趣索然,那些媒婆见董永并没有什么兴致,就更加拼命的向他介绍。其中有一个媒婆心思活络,她眼珠一转想起之前董永向她们打听的事情,她便提高声调讲:“董举人,我可以给你保那李家小娘的媒。”董永一听立刻看向她,那位媒婆自信勃勃的讲到:“我知道现在董举人您现在是功名在身,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那些庸脂俗粉怎么会配的上您呢!”说完看了眼董永,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就接着讲到:“那李家小娘可不是一般人,听说她降生时,正值腊月寒冬,可他家院里的花草就突然开了,他爹怕这件事传出去,会惹祸上身就一直瞒着,给她接生的稳婆是我的妯娌,我才会知道的。”说完,将身体凑近些低声讲到:“我那嫂子说,那孩子生下来不哭不闹,见人就笑,身上白白净净的,可唯独背上却有一块芍药状的胎记,比那画上的还要真切呢,后来我嫂子说那孩子是花仙子转世。” “我嫂子自那以后凡事都是事事顺心,逢凶化吉。”那媒人讲到这里,眼中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其它人也啧啧称奇,董永不以为意,追问道:“阿婶,你可有把握?”那媒人倨傲的说道:“其它人我还真不敢打这个包票,但是给您这个三元水牛才子保媒,我敢打包票,肯定能行。” 董永连忙起身,躬身道:“那小生的终身大事,就交到阿婶手中了,小生就在家中静候佳音了。”果然名动青州府的水牛才子顺利的打动了李家人的心,很快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街坊的见证下,两人结成夫妻。 但是婚后,李家小娘却总是不开心,董永怜惜她,就追问她。小娘说道:“夫君,你三番考试,连中三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妾身却连这泗水镇都没有出去过。”董永不以为意的说道:“此次殿试圣上钦点,要为夫必须参加,为夫本不在意这些功名利禄,但娘子有此心事,为夫便应了圣上的旨意,我们一起进京,游历一番。”小娘听后欣喜若狂,飞快的跑向房间去收拾行李,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董永看着娇笑着远去的妻子,一如初见时令他心动。 在桂花飘香的时节,一国的举子都涌向京城,漫步在街上,董永心中突然想到:在这茫茫人海中,有谁不是为了高中而来,每个人都被欲望驱使着不停的向自己想要的东西爬去。摇头笑笑,想到妻子的笑容,他也没能从中跳脱出来。 即使高中三元后,董永并没有懈怠功课,依旧刻苦地研读。从考场出来,董永显得有几分憔悴,接连几天的考试,使他无暇打理衣着,看起来有几分苍老。董永低头看看手提箱微微一笑,又望了望久违的阳光,伸个懒腰向妻子下榻的客栈走去。 当董永走回客栈后,早早等候的小二哥拿出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起来。董永微笑的看着他们,等小二哥放完鞭炮后,董永向小二哥要了几道小菜,然后小心翼翼的提着手提箱上楼了。妻子也听到鞭炮的声音,知道郎君回来了,少施粉黛端坐在桌前静静等候着。等董永走进房间后,妻子的神情微微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夫君,你回来了。”董永连忙应道,还没有坐定就将手中的锦盒摆到桌子上,兴冲冲地将它打开,原来锦盒里摆着几道精致的点心和别致的小菜。董永将他们一一摆到桌上,边摆边说道:“此次考试,圣上特意让御厨们为考生们提供餐饮,我心道娘子你喜欢甜食,便留了几个,还有这几道小菜也十分难得,食材都是从南方寻来的。”说完将筷子递过去,“你快尝尝。”妻子回道:“夫君有心了。”便品味起那皇家味道。此时小二哥也将董永点的食物送来。等小二哥退出房间后,董永也开始用餐,妻子劝董永也享用那些御用菜品,董永却推脱,道其在考场之内便吃过了。两个人就这样狼吞虎咽的吃着各自的食物,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很快两人就将盘中的食物一扫而空,对视一眼双双不自觉的打了个咯。妻子害羞的低下头,董永爽朗的笑了几声,爱怜的将妻子的零乱的秀发抚顺。妻子害羞的低下头用手帕将嘴角拭净感叹道:“这些东西真可口,令人回味无穷。”董永也感叹道:“是啊,这些皇家锦食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天天享用吧。”妻子不语只是怔怔的愣在那里。 上苍总是眷顾着某些人,董永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当他的名字高悬于皇榜之首时,所有的付出在此时已经不值得计较了。当圣上的封赏来临时,连董永也不禁感叹着皇家的手笔,十里长街被围观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小二哥和店掌柜不得不维持起秩序来,虽然嘴上劝解大家离开,可是他们的眼睛也不时瞟向屋里,想见识一下那些曾深居皇城的世间珍品。 夜里妻子依旧对那些东西无法释怀,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还时不时的赞叹其手中的东西精美。董永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妻子的样子,初时的感叹过后,现在对那些东西也只剩下感慨了。感慨这种朱门酒肉臭的生活,董永甩甩头,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抛之脑后,温柔的劝妻子休息,妻子依依不舍的放下那些东西,上床入睡了。 第三章望 此后,夫妻二人乘着殿试之前的时间,在京城周遭游历,尽情的享受着惬意的生活。也许欢快的时光太过短暂,殿试的时间临近,夫妻二人不得不再次赶回京城。入京进殿后,面对圣上董永依旧沉稳冷静,针题破题,条理明晰,圣上也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才子,龙颜大悦,当庭宣布董永才华横溢,智慧过人,定为状元。董永谢恩后,圣上突然要将九公主许配给董永,招他做驸马。 董永言道他已婚配,断然配不上公主。可圣上言出法随,岂有收回的道理。可那董永为了心爱的妻子,竟然抗旨不尊。圣上虽然气愤不已,可又不舍得惩戒这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最后只好招董永的妻子进殿,想让她放弃大妇的地位,来维护皇家的威严。很快妻子便被带入大殿内,刚一进大殿,她的心中就对被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所吸引。在拜见圣上后,便抬起头,想看一看那身居高位的男人。只见那男人坐在龙椅上,眼神里好像包含着天下万物,胸襟起伏似怀有锦绣河山,心中不由暗自惊奇。可那龙椅上的男人此时心中也在惊奇,惊奇这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往常碧丽堂皇的大殿此时竟然失去了光华,一时间大殿内竟悄无声息了。良久后,内侍提醒圣上用膳的时间到了,才打破这奇怪的局面。 很奇怪的是,圣上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圣上摆宴款待群臣,期间董永一直没有机会与妻子会面,忙于应付来自四方的恭贺。宴会散后,新科状元董永,骑着高头大马游示于街头,董永茫然的跟着队伍四处游行,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等董永好不容易挨过游行的时间,他迫不及待的寻找他的妻子,可他怎么也找不到,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事情,疯狂的冲向皇城。 皇城戒备森严有,又岂是董永想进就能进的,正当董永思索对策的时候,自宫门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就是那天替圣上赐恩于董永的公公,公公见董永怪异的笑了一下,连忙迎上去说道:“哟,这不是董状元嘛,幸会,刚巧杂家有事找您呢。”董永连忙说道:“公公,我也要事相问,不知在下的内人可还留在宫中?”公公轻咦一声:“董状元有什么比圣上的旨意更重要的呢,董状元还不速速接旨。”董永:“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公公打断道:“董状元,你好生糊涂,速速接旨。”说罢不在理会董永,直接请出圣旨。董永只能逼迫接旨,公公高声诵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五首状元董永,有惊世之才,朕甚感欣慰,特赐婚九公主于此,钦此。”董永领旨起身后,抗拒道:“在下已经向圣上表明过自己的立场,还恕董永不能从命。”说罢就要拿着圣旨向皇城走去,可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 等董永在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难以自制,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在礼堂之中,前来观礼的人很多,片刻后又是觥筹交错,紧接着又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到妻子开心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如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终于董永清醒了过来,打量了下这陌生的房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董永激烈的动作将床上的另一个人也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秀气的小嘴还打着哈欠,待她回过神后,虽然有些羞怯但依旧落落大方的问候道:“相公,早安。”说完展颜一笑,愚钝如董永般依旧迷失在她的笑容里。董永在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一股剧烈的头疼涌了上来,董永痛苦的倒在床上抽搐,九公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紧张的抱住董永查看他的症状。 片刻后,董永清醒过来。只是这些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太过陌生,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是他居然亲手写下的休书,休掉了他最喜爱的妻子。接下来日子里董永每天都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九公主心疼丈夫,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劝慰他,只能从他以前的随从口中打听出他的喜好,尽可能的去照顾他 驸马府外熙熙攘攘,人们感叹着它的雄伟,却不会想到府里的人过的并不快乐。董永每天依旧失魂落魄的窝在房间里,九公主除了尽兴照看他以外,能做的也只剩下无奈的感叹了。突然一声尖锐的传话声传了进来,九公主心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缕哀愁,扶着董永略显仓皇地施礼接旨。 原来圣上要纳新妃了,请驸马公主前去观礼。董永听此消息眼前一亮,竟恢复了些许精神,九公主见相公如此,脸上的愁丝更浓了,可惜董永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也许根本就不在意。 从宫里的人来过后,董永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对驸马府上下的大小事宜也都应付自如,对九公主也不再冷言冷语了,两人相敬如宾。只是九公主感觉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眼前的相公像那天上的风筝一般,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随风飘远。 终于圣上大喜的日子来临了,这一天董永出奇的亢奋,一大早就催促九公主。两人早早做好准备,从驸马府里出来,向那更加雄伟的皇城进发。宫里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可董永却不甚在意,劲直走向观礼台。九公主也不以为意,紧紧地跟在相公身后两人一并,坐在观礼台上。 第四章门 越接近真相,越让人恐慌,等待在逐渐消磨着董永的希望。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那个可以在圣上面前谈笑风生的董永,此时也乱了方寸。九公主发现相公的异样后,紧紧抓住他的手,将身体偎依过去。董永察觉后,回头向妻子微微一笑,感受着从身边传来的温热,心中的恐慌竟消散了不少。 其实事情的大概董永已经有所猜测了,这普天之下可以将事情安排如此的,除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人,还能有谁呢。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了,哪怕董永的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新妃出场时,妻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依旧熟悉的笑容,可再当见到那笑容后董永的心里冷冰冰的。在来之前董永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唯独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哪怕董永在连中三元,受万人敬仰的时候,妻子的脸上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笑容,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也许这才是妻子真正想要的生活吧。董永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妻子,心中一苦脸上却也染上了笑意。等礼毕后,群臣向圣上施礼只有董永呆呆地坐在那里,傻傻地笑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也许原本就没有人在意过他,除了身旁的九公主以外。 董永迫不及待得从皇城里逃出来,不觉间董永跑到他以前落脚的地方,睹物思人突然一声嘶鸣声,他才发现从家乡带来的车辇都还在,董永解开缰绳,马儿见到熟人也很高兴,用力的在董永身上蹭着。董永翻身上马,开始漫无目的的奔驰,九公主见状也随手牵出匹马,追了上去。 也许是老马识途,董永看着家乡的一切,竟生出一种两世为人的错觉。马儿走到家门口后,就不再跑动了,家里的仆人听见门外有动静,赶忙出来查看。董永站在宅院门前久久未动,然后转身就像镇子外面走去,对身后仆人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九公主依旧跟在董永身后不离不弃。 终于董永在他以前放牛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河岸上怔怔出神,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最后定格在妻子那绝美的笑容上。董永苦笑一声,向湍急的河流纵身跃去。千钧一发之际,董永从小相依为命的老牛却救了他一命,老牛死死地咬住董永的衣角拉着他,九公主也急忙赶过来救下董永。董永顺势倒在地上,老牛将头凑了过来蹭了蹭董永,然后眼神温润的看着他,九公主竟也坐到地上目光温和看着董永,可董永已经萌生死意对这些都置若罔闻。老牛好像看出董永的心事,哞哞叫了几声。奇怪的是董永竟然听懂了它的意思,老牛说:“你要死,我拦不住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去死,我马上就要死了,等一会儿我死后,你把我吃了,让我们黄泉路上好作个伴。”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董永,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董永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许久未见的老友刚刚救了他的性命,紧接着就死在他的眼前,还让他吃掉它。片刻后,董永开始动手准备吃掉它,它说的对,他们两个黄泉路上可以作个伴。董永拔出佩剑剖肠解腹,生嚼着解下来的牛肉,这些牛肉入口即化,美味无比,比那些圣上赏赐的宫中美食还要可口万倍。可董永每吃一口,心中的苦涩便多一分,死意便减少一分,眼角的眼泪不自觉得划了下来,九公主见此将他眼角的泪拭去,董永从莫名的氛围中惊醒,下意识的举起手中血淋淋的牛肉递了过去。九公主毫不犹豫的接过去,陪着董永一起吃。 很快两人就将整头牛吃得一干二净,两个人的脸上却都淌满了泪水。突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笼罩着他们,光芒越来越盛,两人渐渐地迷失了过去。可那光柱却没有散去,通天彻地的向四周散放出祥和的光芒。此等事宜很快就禀告到圣上那里,朝堂内群臣也不敢妄议。一时间竟没有解决的办法,正当圣上为此事发愁时,那位助圣上,达尝所愿的高人进言道:“圣上,贫僧以为此乃祥瑞之照,昨夜贫僧心有所感,推算到那祥瑞之处,必有仙人降临,圣上何不前去与那仙人结个善缘,以保这朝堂内外万事昌盛。”圣上听后颇为意动,稍作斟酌后就决定前去了。 京城到青州不过三日车程,可圣上整整走九日,一路上圣上与新妃更像是出来游玩的,圣上是爱极了新妃,每天为讨她的欢心费尽了心思,妻子的笑容也时常挂在脸上。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此刻这里已经被来自附近的乡亲们挤得满满当当。圣上派人出去查询情况,很快士兵就将原委禀告了上去,原来这几日光柱越发的明亮,可能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更有传言道之前有几个老人前来祭拜,等他们回家后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年轻了十几岁。圣上听后心中对高僧的话又信服了几分,立刻命令将士们驱赶四周的百姓,很快百姓就被汇聚到一起,驱赶到较远的地方。圣上牵着新妃从龙撵上下来,想要近前去查看。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中年人,指着新妃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女,贪图富贵连自己的夫君都可以弃之不顾。”原来这是董永的岳丈,也是最早赶到这里,得了造化的人,年轻许多。他现在见到女儿陪伴在圣上身边,又联想到之前董永独自归来,哪里还猜不出事情的原委呢。 第五章和鸣 但马上岳丈就被人缉拿起来,他奋力的挣脱着,呵斥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挨着你们什么事了。”话音刚落,只见从群臣中走出一位身披金甲的将军说道:“这新妃乃是我堂堂镇南王的女儿,朝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完轻蔑一笑,还不等岳丈辩驳就下令道:“此人冲撞圣驾,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妻子听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圣上的衣服,圣上马上阻拦道:“算了,不知者无罪放他走吧。” 待风波过去后,圣上牵着新妃继续向光柱走去,可走近边缘就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所阻挡,难进寸步。圣上命人上前尝试着打破结界,想一探究竟。将士们各展所长,有的竟拔出剑,尝试强行打破结界,可都没有成功,那些试图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的将士,竟然都死于非命。圣上大怒,疾步上前对着光柱呵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管你是什么,神仙也好,凡人也罢,今日定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话音刚落下,那光柱猛然爆发出夺目的光芒,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圣上见此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逃跑。光幕很快吞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在光幕中都沉浸在一个陌生的故事里。 原来九公主本是玉帝之女,这董永是玉帝的驸马。两人在天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九公主古灵精怪性格活泼,可偏偏喜欢花草,董永性子沉稳只好替她照看那些花草,每天用琼浆玉露浇灌的花草,竟产生了灵性,化身成人,起初夫妻二人不以为意,九公主更是对这花仙子关怀备至。可突然有天九公主突然发现相公竟被这花仙子给迷住了心神,九公主害怕董永受到伤害,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这件事很快传到玉帝耳中,玉帝大怒,将三人带传到大殿上,想要重罚董永和那花仙子。可九公主拼死不从,玉帝没有办法只好将三人记忆封印,定下规矩:如果在他们之中,只要有人可以证明他们是真正相爱的就可以解开封印,重新回到天庭。不然就沉浸在凡尘中,迷失在轮回里。 九公主为了不让董永吃苦,在被贬之前用仅存的法力,忍受着削骨之痛分出一个化身,转世为凡间公主来瞒过自己的父皇。真身为了能和董永在一起竟化身成了一头水牛。只是哪怕被抹去了记忆,又化身成水牛,九公主依旧很开心,因为可以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读书,与他分享欢乐,共同经历磨难。 光芒散去,董永与九公主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一同消失在空气中,留下失去记忆和法力的花仙子和满地的百姓还沉浸在故事中,迷失在岁月里。(完) 第三章 曲门 第一章路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有点中二的文艺小书生董永,他总是喜欢幻想一些看似遥远的东西,虽然家里很穷,只有一头和他相依为命的老水牛,(并不是偷的牛郎的)每天他只能依靠老水牛给别人耕地,来换取钱财,养活自己,农闲时,才能停下来,有些时间用来看看书,为他的梦想努力,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希望,只是有心事的时候只能对那头老水牛,诉诉苦,那头老水牛也许可以听懂他的心事,低声的闷叫几声,就这样董永又重新振作起来,为了他的梦想努力。 年少时,烦恼很少,懂的事情也很少,所以到没有什么烦恼,即使只有水牛的陪伴,依旧很快乐,可随着董永长大,他身边那些同龄的人相继婚娶,可他依旧只有一头老水牛陪伴着他。那多年过去了,老牛虽然老态依旧,可是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农闲时候,董永依旧牵着老水牛到水边纳凉、读书。 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老牛就是和以往不同,非要将他引导到其他的地方,董永虽然不解,可依旧随着老牛的意愿跟随过去,依旧找了凉快的地方读书。此后,董永就总是到那个地方读书,老水牛也不在引导他到处乱跑了,渐渐地董永察觉到每当他在河边看书的时候总是有人在注视着他,可是总也找不到人,后来一段时间里董永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董永就开始盘算怎样将那个人从暗中揪出来。 于是他就设计了些精巧的小机关,撒布在他读书的地方,可是他依旧没能找出暗中盯梢的人。于是他就将机关撒布的范围继续扩大,终于他设计的机关有所收获,他连忙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他。 可等他赶过去以后才发现,一位女子坐在河边戏水,女子面容姣好、体态优美,董永不觉间沉迷了进去,平时书中提起的圣贤道理也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老水牛的叫声传过来,董永才回过神来。牛的鸣叫声也惊扰到了那戏水的女子,女子向这里看过来,发现董永后连忙整理好仪容,像董永微微行了一下礼,就轻笑着跑开了,董永自此就沉沦了进去,不知所措。 虽然董永的家里穷,可是他勤奋好学,而且长得也仪表堂堂。有些媒婆就动了心,也可怜他想给他说一门亲事,董永就借此机会向媒人们打听那位姑娘的情况,费尽周折后,终于打听到,原来那位姑娘是李家的小娘。 那李家在当地也是小富之家,董永得知后也有些犯难。那些媒人也都纷纷劝他,眼光放长远一些,毕竟生活还是平淡一些的,找个适合他才是最重要的,平平淡淡才是真,董永不做回答,只是将媒人都打发走,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盘算,首先他将这些年的积蓄尽数取出来,然后打点一下行礼。 等行礼都收拾好了,董永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可董永心疼那头老水牛,就牵着它一起离开家,上乡里参加考试。一路因为董永怪异的行为,他受尽了各种嘲笑,董永对此却很不在意,就这样牵着牛,一直到考场。中途累了,客栈的小二不让老水牛进马棚,所以董永就干脆和老水牛随意找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凑活着住一宿。就这样董永开始了他的科举生涯。 小董永,好郎君,县试轻而易举就考取了功名。恰巧不久后就要开始进行乡试,董永从考场出来后,连成绩榜都没有看,就牵着老水牛离开了县城,向乡里赶去。和以往一样白天董永牵着老水牛赶路,到了晚上两个人就随便找一个地方凑合一晚。等到董永参加完乡试后,依旧不等成绩出来就向府衙赶去,渐渐地董永的名声传扬开来,水牛才子的名号不知是谁起的,可是已经随着董永的事迹散播出去,大家都纷纷猜测董永能否一年之中连中三元。 随着事迹的传播,也给董永带来些许好处,像以往一样董永总会先去客栈询问一下可否投宿,这次还没等他将水牛拴好,小二就急匆匆地从店里窜出来,从董永手中将绳抢过去,气喘吁吁的问道:“是董永,董秀才吧?”董永不明所以躬身行礼道:“正是在下。”小二连忙避开说道:“秀才郎,你这可是折煞小的了。”说着将水牛拴好,将董永引进客栈。 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董秀才,你不知道,你的事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我们东家早就交代了,有牵牛来投宿的一定要留好,我们东家特意给你准备的上房。” 董永不解的问道:“我的事情,为什么小生一概不知呢?”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董秀才,就别谦虚了,现在整个青州府谁人不知水牛才子的大名,县试榜出来后,高举首位,却无人受赏,原来是为了赶上乡试,根本无暇受赏,等乡试榜出来后依旧高举榜首,依旧无人受赏,大家都猜测您是不是为了参加府试,才不去领赏的。” 小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董永笑着说道:“现在看来,大家的猜测是对,小的在此先恭贺董举人连中三元了。”董永摸出几个喜钱递给小二哥,回道:“那就承你吉言了。”小二儿接过钱,殷勤地将董永引到客房里。 果然等大家期待榜单排名张贴出来后,董永的名字赫然居于榜首。一年之内连中三元自古少有,青州水牛才子的名声越传越广。 第二章凤求凰 董永依旧牵着他的水牛,向家的方向赶着路。等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镇子后,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想要一睹水牛才子的风采。等董永好不容易回到家后,再将那些热情的乡亲们送走后。董永才得以休息片刻,可刚坐定便有几个媒婆纷至沓来,她们围着董永七嘴八舌的向他介绍各个人家的姑娘,董永坐其中兴趣索然,那些媒婆见董永并没有什么兴致,就更加拼命的向他介绍。其中有一个媒婆心思活络,她眼珠一转想起之前董永向她们打听的事情,她便提高声调讲:“董举人,我可以给你保那李家小娘的媒。”董永一听立刻看向她,那位媒婆自信勃勃的讲到:“我知道现在董举人您现在是功名在身,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那些庸脂俗粉怎么会配的上您呢!”说完看了眼董永,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就接着讲到:“那李家小娘可不是一般人,听说她降生时,正值腊月寒冬,可他家院里的花草就突然开了,他爹怕这件事传出去,会惹祸上身就一直瞒着,给她接生的稳婆是我的妯娌,我才会知道的。”说完,将身体凑近些低声讲到:“我那嫂子说,那孩子生下来不哭不闹,见人就笑,身上白白净净的,可唯独背上却有一块芍药状的胎记,比那画上的还要真切呢,后来我嫂子说那孩子是花仙子转世。” “我嫂子自那以后凡事都是事事顺心,逢凶化吉。”那媒人讲到这里,眼中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其它人也啧啧称奇,董永不以为意,追问道:“阿婶,你可有把握?”那媒人倨傲的说道:“其它人我还真不敢打这个包票,但是给您这个三元水牛才子保媒,我敢打包票,肯定能行。” 董永连忙起身,躬身道:“那小生的终身大事,就交到阿婶手中了,小生就在家中静候佳音了。”果然名动青州府的水牛才子顺利的打动了李家人的心,很快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街坊的见证下,两人结成夫妻。 但是婚后,李家小娘却总是不开心,董永怜惜她,就追问她。小娘说道:“夫君,你三番考试,连中三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妾身却连这泗水镇都没有出去过。”董永不以为意的说道:“此次殿试圣上钦点,要为夫必须参加,为夫本不在意这些功名利禄,但娘子有此心事,为夫便应了圣上的旨意,我们一起进京,游历一番。”小娘听后欣喜若狂,飞快的跑向房间去收拾行李,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董永看着娇笑着远去的妻子,一如初见时令他心动。 在桂花飘香的时节,一国的举子都涌向京城,漫步在街上,董永心中突然想到:在这茫茫人海中,有谁不是为了高中而来,每个人都被欲望驱使着不停的向自己想要的东西爬去。摇头笑笑,想到妻子的笑容,他也没能从中跳脱出来。 即使高中三元后,董永并没有懈怠功课,依旧刻苦地研读。从考场出来,董永显得有几分憔悴,接连几天的考试,使他无暇打理衣着,看起来有几分苍老。董永低头看看手提箱微微一笑,又望了望久违的阳光,伸个懒腰向妻子下榻的客栈走去。 当董永走回客栈后,早早等候的小二哥拿出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起来。董永微笑的看着他们,等小二哥放完鞭炮后,董永向小二哥要了几道小菜,然后小心翼翼的提着手提箱上楼了。妻子也听到鞭炮的声音,知道郎君回来了,少施粉黛端坐在桌前静静等候着。等董永走进房间后,妻子的神情微微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夫君,你回来了。”董永连忙应道,还没有坐定就将手中的锦盒摆到桌子上,兴冲冲地将它打开,原来锦盒里摆着几道精致的点心和别致的小菜。董永将他们一一摆到桌上,边摆边说道:“此次考试,圣上特意让御厨们为考生们提供餐饮,我心道娘子你喜欢甜食,便留了几个,还有这几道小菜也十分难得,食材都是从南方寻来的。”说完将筷子递过去,“你快尝尝。”妻子回道:“夫君有心了。”便品味起那皇家味道。此时小二哥也将董永点的食物送来。等小二哥退出房间后,董永也开始用餐,妻子劝董永也享用那些御用菜品,董永却推脱,道其在考场之内便吃过了。两个人就这样狼吞虎咽的吃着各自的食物,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很快两人就将盘中的食物一扫而空,对视一眼双双不自觉的打了个咯。妻子害羞的低下头,董永爽朗的笑了几声,爱怜的将妻子的零乱的秀发抚顺。妻子害羞的低下头用手帕将嘴角拭净感叹道:“这些东西真可口,令人回味无穷。”董永也感叹道:“是啊,这些皇家锦食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天天享用吧。”妻子不语只是怔怔的愣在那里。 上苍总是眷顾着某些人,董永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当他的名字高悬于皇榜之首时,所有的付出在此时已经不值得计较了。当圣上的封赏来临时,连董永也不禁感叹着皇家的手笔,十里长街被围观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小二哥和店掌柜不得不维持起秩序来,虽然嘴上劝解大家离开,可是他们的眼睛也不时瞟向屋里,想见识一下那些曾深居皇城的世间珍品。 夜里妻子依旧对那些东西无法释怀,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还时不时的赞叹其手中的东西精美。董永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妻子的样子,初时的感叹过后,现在对那些东西也只剩下感慨了。感慨这种朱门酒肉臭的生活,董永甩甩头,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抛之脑后,温柔的劝妻子休息,妻子依依不舍的放下那些东西,上床入睡了。 第三章望 此后,夫妻二人乘着殿试之前的时间,在京城周遭游历,尽情的享受着惬意的生活。也许欢快的时光太过短暂,殿试的时间临近,夫妻二人不得不再次赶回京城。入京进殿后,面对圣上董永依旧沉稳冷静,针题破题,条理明晰,圣上也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才子,龙颜大悦,当庭宣布董永才华横溢,智慧过人,定为状元。董永谢恩后,圣上突然要将九公主许配给董永,招他做驸马。 董永言道他已婚配,断然配不上公主。可圣上言出法随,岂有收回的道理。可那董永为了心爱的妻子,竟然抗旨不尊。圣上虽然气愤不已,可又不舍得惩戒这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最后只好招董永的妻子进殿,想让她放弃大妇的地位,来维护皇家的威严。很快妻子便被带入大殿内,刚一进大殿,她的心中就对被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所吸引。在拜见圣上后,便抬起头,想看一看那身居高位的男人。只见那男人坐在龙椅上,眼神里好像包含着天下万物,胸襟起伏似怀有锦绣河山,心中不由暗自惊奇。可那龙椅上的男人此时心中也在惊奇,惊奇这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往常碧丽堂皇的大殿此时竟然失去了光华,一时间大殿内竟悄无声息了。良久后,内侍提醒圣上用膳的时间到了,才打破这奇怪的局面。 很奇怪的是,圣上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圣上摆宴款待群臣,期间董永一直没有机会与妻子会面,忙于应付来自四方的恭贺。宴会散后,新科状元董永,骑着高头大马游示于街头,董永茫然的跟着队伍四处游行,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等董永好不容易挨过游行的时间,他迫不及待的寻找他的妻子,可他怎么也找不到,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事情,疯狂的冲向皇城。 皇城戒备森严有,又岂是董永想进就能进的,正当董永思索对策的时候,自宫门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就是那天替圣上赐恩于董永的公公,公公见董永怪异的笑了一下,连忙迎上去说道:“哟,这不是董状元嘛,幸会,刚巧杂家有事找您呢。”董永连忙说道:“公公,我也要事相问,不知在下的内人可还留在宫中?”公公轻咦一声:“董状元有什么比圣上的旨意更重要的呢,董状元还不速速接旨。”董永:“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公公打断道:“董状元,你好生糊涂,速速接旨。”说罢不在理会董永,直接请出圣旨。董永只能逼迫接旨,公公高声诵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五首状元董永,有惊世之才,朕甚感欣慰,特赐婚九公主于此,钦此。”董永领旨起身后,抗拒道:“在下已经向圣上表明过自己的立场,还恕董永不能从命。”说罢就要拿着圣旨向皇城走去,可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 等董永在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难以自制,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在礼堂之中,前来观礼的人很多,片刻后又是觥筹交错,紧接着又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到妻子开心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如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终于董永清醒了过来,打量了下这陌生的房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董永激烈的动作将床上的另一个人也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秀气的小嘴还打着哈欠,待她回过神后,虽然有些羞怯但依旧落落大方的问候道:“相公,早安。”说完展颜一笑,愚钝如董永般依旧迷失在她的笑容里。董永在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一股剧烈的头疼涌了上来,董永痛苦的倒在床上抽搐,九公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紧张的抱住董永查看他的症状。 片刻后,董永清醒过来。只是这些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太过陌生,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是他居然亲手写下的休书,休掉了他最喜爱的妻子。接下来日子里董永每天都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九公主心疼丈夫,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劝慰他,只能从他以前的随从口中打听出他的喜好,尽可能的去照顾他 驸马府外熙熙攘攘,人们感叹着它的雄伟,却不会想到府里的人过的并不快乐。董永每天依旧失魂落魄的窝在房间里,九公主除了尽兴照看他以外,能做的也只剩下无奈的感叹了。突然一声尖锐的传话声传了进来,九公主心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缕哀愁,扶着董永略显仓皇地施礼接旨。 原来圣上要纳新妃了,请驸马公主前去观礼。董永听此消息眼前一亮,竟恢复了些许精神,九公主见相公如此,脸上的愁丝更浓了,可惜董永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也许根本就不在意。 从宫里的人来过后,董永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对驸马府上下的大小事宜也都应付自如,对九公主也不再冷言冷语了,两人相敬如宾。只是九公主感觉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眼前的相公像那天上的风筝一般,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随风飘远。 终于圣上大喜的日子来临了,这一天董永出奇的亢奋,一大早就催促九公主。两人早早做好准备,从驸马府里出来,向那更加雄伟的皇城进发。宫里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可董永却不甚在意,劲直走向观礼台。九公主也不以为意,紧紧地跟在相公身后两人一并,坐在观礼台上。 第四章门 越接近真相,越让人恐慌,等待在逐渐消磨着董永的希望。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那个可以在圣上面前谈笑风生的董永,此时也乱了方寸。九公主发现相公的异样后,紧紧抓住他的手,将身体偎依过去。董永察觉后,回头向妻子微微一笑,感受着从身边传来的温热,心中的恐慌竟消散了不少。 其实事情的大概董永已经有所猜测了,这普天之下可以将事情安排如此的,除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人,还能有谁呢。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了,哪怕董永的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新妃出场时,妻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依旧熟悉的笑容,可再当见到那笑容后董永的心里冷冰冰的。在来之前董永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唯独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哪怕董永在连中三元,受万人敬仰的时候,妻子的脸上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笑容,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也许这才是妻子真正想要的生活吧。董永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妻子,心中一苦脸上却也染上了笑意。等礼毕后,群臣向圣上施礼只有董永呆呆地坐在那里,傻傻地笑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也许原本就没有人在意过他,除了身旁的九公主以外。 董永迫不及待得从皇城里逃出来,不觉间董永跑到他以前落脚的地方,睹物思人突然一声嘶鸣声,他才发现从家乡带来的车辇都还在,董永解开缰绳,马儿见到熟人也很高兴,用力的在董永身上蹭着。董永翻身上马,开始漫无目的的奔驰,九公主见状也随手牵出匹马,追了上去。 也许是老马识途,董永看着家乡的一切,竟生出一种两世为人的错觉。马儿走到家门口后,就不再跑动了,家里的仆人听见门外有动静,赶忙出来查看。董永站在宅院门前久久未动,然后转身就像镇子外面走去,对身后仆人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九公主依旧跟在董永身后不离不弃。 终于董永在他以前放牛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河岸上怔怔出神,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最后定格在妻子那绝美的笑容上。董永苦笑一声,向湍急的河流纵身跃去。千钧一发之际,董永从小相依为命的老牛却救了他一命,老牛死死地咬住董永的衣角拉着他,九公主也急忙赶过来救下董永。董永顺势倒在地上,老牛将头凑了过来蹭了蹭董永,然后眼神温润的看着他,九公主竟也坐到地上目光温和看着董永,可董永已经萌生死意对这些都置若罔闻。老牛好像看出董永的心事,哞哞叫了几声。奇怪的是董永竟然听懂了它的意思,老牛说:“你要死,我拦不住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去死,我马上就要死了,等一会儿我死后,你把我吃了,让我们黄泉路上好作个伴。”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董永,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董永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许久未见的老友刚刚救了他的性命,紧接着就死在他的眼前,还让他吃掉它。片刻后,董永开始动手准备吃掉它,它说的对,他们两个黄泉路上可以作个伴。董永拔出佩剑剖肠解腹,生嚼着解下来的牛肉,这些牛肉入口即化,美味无比,比那些圣上赏赐的宫中美食还要可口万倍。可董永每吃一口,心中的苦涩便多一分,死意便减少一分,眼角的眼泪不自觉得划了下来,九公主见此将他眼角的泪拭去,董永从莫名的氛围中惊醒,下意识的举起手中血淋淋的牛肉递了过去。九公主毫不犹豫的接过去,陪着董永一起吃。 很快两人就将整头牛吃得一干二净,两个人的脸上却都淌满了泪水。突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笼罩着他们,光芒越来越盛,两人渐渐地迷失了过去。可那光柱却没有散去,通天彻地的向四周散放出祥和的光芒。此等事宜很快就禀告到圣上那里,朝堂内群臣也不敢妄议。一时间竟没有解决的办法,正当圣上为此事发愁时,那位助圣上,达尝所愿的高人进言道:“圣上,贫僧以为此乃祥瑞之照,昨夜贫僧心有所感,推算到那祥瑞之处,必有仙人降临,圣上何不前去与那仙人结个善缘,以保这朝堂内外万事昌盛。”圣上听后颇为意动,稍作斟酌后就决定前去了。 京城到青州不过三日车程,可圣上整整走九日,一路上圣上与新妃更像是出来游玩的,圣上是爱极了新妃,每天为讨她的欢心费尽了心思,妻子的笑容也时常挂在脸上。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此刻这里已经被来自附近的乡亲们挤得满满当当。圣上派人出去查询情况,很快士兵就将原委禀告了上去,原来这几日光柱越发的明亮,可能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更有传言道之前有几个老人前来祭拜,等他们回家后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年轻了十几岁。圣上听后心中对高僧的话又信服了几分,立刻命令将士们驱赶四周的百姓,很快百姓就被汇聚到一起,驱赶到较远的地方。圣上牵着新妃从龙撵上下来,想要近前去查看。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中年人,指着新妃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女,贪图富贵连自己的夫君都可以弃之不顾。”原来这是董永的岳丈,也是最早赶到这里,得了造化的人,年轻许多。他现在见到女儿陪伴在圣上身边,又联想到之前董永独自归来,哪里还猜不出事情的原委呢。 第五章和鸣 但马上岳丈就被人缉拿起来,他奋力的挣脱着,呵斥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挨着你们什么事了。”话音刚落,只见从群臣中走出一位身披金甲的将军说道:“这新妃乃是我堂堂镇南王的女儿,朝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完轻蔑一笑,还不等岳丈辩驳就下令道:“此人冲撞圣驾,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妻子听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圣上的衣服,圣上马上阻拦道:“算了,不知者无罪放他走吧。” 待风波过去后,圣上牵着新妃继续向光柱走去,可走近边缘就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所阻挡,难进寸步。圣上命人上前尝试着打破结界,想一探究竟。将士们各展所长,有的竟拔出剑,尝试强行打破结界,可都没有成功,那些试图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的将士,竟然都死于非命。圣上大怒,疾步上前对着光柱呵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管你是什么,神仙也好,凡人也罢,今日定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话音刚落下,那光柱猛然爆发出夺目的光芒,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圣上见此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逃跑。光幕很快吞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在光幕中都沉浸在一个陌生的故事里。 原来九公主本是玉帝之女,这董永是玉帝的驸马。两人在天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九公主古灵精怪性格活泼,可偏偏喜欢花草,董永性子沉稳只好替她照看那些花草,每天用琼浆玉露浇灌的花草,竟产生了灵性,化身成人,起初夫妻二人不以为意,九公主更是对这花仙子关怀备至。可突然有天九公主突然发现相公竟被这花仙子给迷住了心神,九公主害怕董永受到伤害,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这件事很快传到玉帝耳中,玉帝大怒,将三人带传到大殿上,想要重罚董永和那花仙子。可九公主拼死不从,玉帝没有办法只好将三人记忆封印,定下规矩:如果在他们之中,只要有人可以证明他们是真正相爱的就可以解开封印,重新回到天庭。不然就沉浸在凡尘中,迷失在轮回里。 九公主为了不让董永吃苦,在被贬之前用仅存的法力,忍受着削骨之痛分出一个化身,转世为凡间公主来瞒过自己的父皇。真身为了能和董永在一起竟化身成了一头水牛。只是哪怕被抹去了记忆,又化身成水牛,九公主依旧很开心,因为可以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读书,与他分享欢乐,共同经历磨难。 光芒散去,董永与九公主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一同消失在空气中,留下失去记忆和法力的花仙子和满地的百姓还沉浸在故事中,迷失在岁月里。(完) 第四章 曲门 第一章路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有点中二的文艺小书生董永,他总是喜欢幻想一些看似遥远的东西,虽然家里很穷,只有一头和他相依为命的老水牛,(并不是偷的牛郎的)每天他只能依靠老水牛给别人耕地,来换取钱财,养活自己,农闲时,才能停下来,有些时间用来看看书,为他的梦想努力,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希望,只是有心事的时候只能对那头老水牛,诉诉苦,那头老水牛也许可以听懂他的心事,低声的闷叫几声,就这样董永又重新振作起来,为了他的梦想努力。 年少时,烦恼很少,懂的事情也很少,所以到没有什么烦恼,即使只有水牛的陪伴,依旧很快乐,可随着董永长大,他身边那些同龄的人相继婚娶,可他依旧只有一头老水牛陪伴着他。那多年过去了,老牛虽然老态依旧,可是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农闲时候,董永依旧牵着老水牛到水边纳凉、读书。 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老牛就是和以往不同,非要将他引导到其他的地方,董永虽然不解,可依旧随着老牛的意愿跟随过去,依旧找了凉快的地方读书。此后,董永就总是到那个地方读书,老水牛也不在引导他到处乱跑了,渐渐地董永察觉到每当他在河边看书的时候总是有人在注视着他,可是总也找不到人,后来一段时间里董永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董永就开始盘算怎样将那个人从暗中揪出来。 于是他就设计了些精巧的小机关,撒布在他读书的地方,可是他依旧没能找出暗中盯梢的人。于是他就将机关撒布的范围继续扩大,终于他设计的机关有所收获,他连忙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他。 可等他赶过去以后才发现,一位女子坐在河边戏水,女子面容姣好、体态优美,董永不觉间沉迷了进去,平时书中提起的圣贤道理也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老水牛的叫声传过来,董永才回过神来。牛的鸣叫声也惊扰到了那戏水的女子,女子向这里看过来,发现董永后连忙整理好仪容,像董永微微行了一下礼,就轻笑着跑开了,董永自此就沉沦了进去,不知所措。 虽然董永的家里穷,可是他勤奋好学,而且长得也仪表堂堂。有些媒婆就动了心,也可怜他想给他说一门亲事,董永就借此机会向媒人们打听那位姑娘的情况,费尽周折后,终于打听到,原来那位姑娘是李家的小娘。 那李家在当地也是小富之家,董永得知后也有些犯难。那些媒人也都纷纷劝他,眼光放长远一些,毕竟生活还是平淡一些的,找个适合他才是最重要的,平平淡淡才是真,董永不做回答,只是将媒人都打发走,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盘算,首先他将这些年的积蓄尽数取出来,然后打点一下行礼。 等行礼都收拾好了,董永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可董永心疼那头老水牛,就牵着它一起离开家,上乡里参加考试。一路因为董永怪异的行为,他受尽了各种嘲笑,董永对此却很不在意,就这样牵着牛,一直到考场。中途累了,客栈的小二不让老水牛进马棚,所以董永就干脆和老水牛随意找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凑活着住一宿。就这样董永开始了他的科举生涯。 小董永,好郎君,县试轻而易举就考取了功名。恰巧不久后就要开始进行乡试,董永从考场出来后,连成绩榜都没有看,就牵着老水牛离开了县城,向乡里赶去。和以往一样白天董永牵着老水牛赶路,到了晚上两个人就随便找一个地方凑合一晚。等到董永参加完乡试后,依旧不等成绩出来就向府衙赶去,渐渐地董永的名声传扬开来,水牛才子的名号不知是谁起的,可是已经随着董永的事迹散播出去,大家都纷纷猜测董永能否一年之中连中三元。 随着事迹的传播,也给董永带来些许好处,像以往一样董永总会先去客栈询问一下可否投宿,这次还没等他将水牛拴好,小二就急匆匆地从店里窜出来,从董永手中将绳抢过去,气喘吁吁的问道:“是董永,董秀才吧?”董永不明所以躬身行礼道:“正是在下。”小二连忙避开说道:“秀才郎,你这可是折煞小的了。”说着将水牛拴好,将董永引进客栈。 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董秀才,你不知道,你的事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我们东家早就交代了,有牵牛来投宿的一定要留好,我们东家特意给你准备的上房。” 董永不解的问道:“我的事情,为什么小生一概不知呢?”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董秀才,就别谦虚了,现在整个青州府谁人不知水牛才子的大名,县试榜出来后,高举首位,却无人受赏,原来是为了赶上乡试,根本无暇受赏,等乡试榜出来后依旧高举榜首,依旧无人受赏,大家都猜测您是不是为了参加府试,才不去领赏的。” 小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董永笑着说道:“现在看来,大家的猜测是对,小的在此先恭贺董举人连中三元了。”董永摸出几个喜钱递给小二哥,回道:“那就承你吉言了。”小二儿接过钱,殷勤地将董永引到客房里。 果然等大家期待榜单排名张贴出来后,董永的名字赫然居于榜首。一年之内连中三元自古少有,青州水牛才子的名声越传越广。 第二章凤求凰 董永依旧牵着他的水牛,向家的方向赶着路。等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镇子后,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想要一睹水牛才子的风采。等董永好不容易回到家后,再将那些热情的乡亲们送走后。董永才得以休息片刻,可刚坐定便有几个媒婆纷至沓来,她们围着董永七嘴八舌的向他介绍各个人家的姑娘,董永坐其中兴趣索然,那些媒婆见董永并没有什么兴致,就更加拼命的向他介绍。其中有一个媒婆心思活络,她眼珠一转想起之前董永向她们打听的事情,她便提高声调讲:“董举人,我可以给你保那李家小娘的媒。”董永一听立刻看向她,那位媒婆自信勃勃的讲到:“我知道现在董举人您现在是功名在身,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那些庸脂俗粉怎么会配的上您呢!”说完看了眼董永,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就接着讲到:“那李家小娘可不是一般人,听说她降生时,正值腊月寒冬,可他家院里的花草就突然开了,他爹怕这件事传出去,会惹祸上身就一直瞒着,给她接生的稳婆是我的妯娌,我才会知道的。”说完,将身体凑近些低声讲到:“我那嫂子说,那孩子生下来不哭不闹,见人就笑,身上白白净净的,可唯独背上却有一块芍药状的胎记,比那画上的还要真切呢,后来我嫂子说那孩子是花仙子转世。” “我嫂子自那以后凡事都是事事顺心,逢凶化吉。”那媒人讲到这里,眼中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其它人也啧啧称奇,董永不以为意,追问道:“阿婶,你可有把握?”那媒人倨傲的说道:“其它人我还真不敢打这个包票,但是给您这个三元水牛才子保媒,我敢打包票,肯定能行。” 董永连忙起身,躬身道:“那小生的终身大事,就交到阿婶手中了,小生就在家中静候佳音了。”果然名动青州府的水牛才子顺利的打动了李家人的心,很快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街坊的见证下,两人结成夫妻。 但是婚后,李家小娘却总是不开心,董永怜惜她,就追问她。小娘说道:“夫君,你三番考试,连中三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妾身却连这泗水镇都没有出去过。”董永不以为意的说道:“此次殿试圣上钦点,要为夫必须参加,为夫本不在意这些功名利禄,但娘子有此心事,为夫便应了圣上的旨意,我们一起进京,游历一番。”小娘听后欣喜若狂,飞快的跑向房间去收拾行李,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董永看着娇笑着远去的妻子,一如初见时令他心动。 在桂花飘香的时节,一国的举子都涌向京城,漫步在街上,董永心中突然想到:在这茫茫人海中,有谁不是为了高中而来,每个人都被欲望驱使着不停的向自己想要的东西爬去。摇头笑笑,想到妻子的笑容,他也没能从中跳脱出来。 即使高中三元后,董永并没有懈怠功课,依旧刻苦地研读。从考场出来,董永显得有几分憔悴,接连几天的考试,使他无暇打理衣着,看起来有几分苍老。董永低头看看手提箱微微一笑,又望了望久违的阳光,伸个懒腰向妻子下榻的客栈走去。 当董永走回客栈后,早早等候的小二哥拿出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起来。董永微笑的看着他们,等小二哥放完鞭炮后,董永向小二哥要了几道小菜,然后小心翼翼的提着手提箱上楼了。妻子也听到鞭炮的声音,知道郎君回来了,少施粉黛端坐在桌前静静等候着。等董永走进房间后,妻子的神情微微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夫君,你回来了。”董永连忙应道,还没有坐定就将手中的锦盒摆到桌子上,兴冲冲地将它打开,原来锦盒里摆着几道精致的点心和别致的小菜。董永将他们一一摆到桌上,边摆边说道:“此次考试,圣上特意让御厨们为考生们提供餐饮,我心道娘子你喜欢甜食,便留了几个,还有这几道小菜也十分难得,食材都是从南方寻来的。”说完将筷子递过去,“你快尝尝。”妻子回道:“夫君有心了。”便品味起那皇家味道。此时小二哥也将董永点的食物送来。等小二哥退出房间后,董永也开始用餐,妻子劝董永也享用那些御用菜品,董永却推脱,道其在考场之内便吃过了。两个人就这样狼吞虎咽的吃着各自的食物,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很快两人就将盘中的食物一扫而空,对视一眼双双不自觉的打了个咯。妻子害羞的低下头,董永爽朗的笑了几声,爱怜的将妻子的零乱的秀发抚顺。妻子害羞的低下头用手帕将嘴角拭净感叹道:“这些东西真可口,令人回味无穷。”董永也感叹道:“是啊,这些皇家锦食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天天享用吧。”妻子不语只是怔怔的愣在那里。 上苍总是眷顾着某些人,董永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当他的名字高悬于皇榜之首时,所有的付出在此时已经不值得计较了。当圣上的封赏来临时,连董永也不禁感叹着皇家的手笔,十里长街被围观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小二哥和店掌柜不得不维持起秩序来,虽然嘴上劝解大家离开,可是他们的眼睛也不时瞟向屋里,想见识一下那些曾深居皇城的世间珍品。 夜里妻子依旧对那些东西无法释怀,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还时不时的赞叹其手中的东西精美。董永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妻子的样子,初时的感叹过后,现在对那些东西也只剩下感慨了。感慨这种朱门酒肉臭的生活,董永甩甩头,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抛之脑后,温柔的劝妻子休息,妻子依依不舍的放下那些东西,上床入睡了。 第三章望 此后,夫妻二人乘着殿试之前的时间,在京城周遭游历,尽情的享受着惬意的生活。也许欢快的时光太过短暂,殿试的时间临近,夫妻二人不得不再次赶回京城。入京进殿后,面对圣上董永依旧沉稳冷静,针题破题,条理明晰,圣上也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才子,龙颜大悦,当庭宣布董永才华横溢,智慧过人,定为状元。董永谢恩后,圣上突然要将九公主许配给董永,招他做驸马。 董永言道他已婚配,断然配不上公主。可圣上言出法随,岂有收回的道理。可那董永为了心爱的妻子,竟然抗旨不尊。圣上虽然气愤不已,可又不舍得惩戒这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最后只好招董永的妻子进殿,想让她放弃大妇的地位,来维护皇家的威严。很快妻子便被带入大殿内,刚一进大殿,她的心中就对被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所吸引。在拜见圣上后,便抬起头,想看一看那身居高位的男人。只见那男人坐在龙椅上,眼神里好像包含着天下万物,胸襟起伏似怀有锦绣河山,心中不由暗自惊奇。可那龙椅上的男人此时心中也在惊奇,惊奇这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往常碧丽堂皇的大殿此时竟然失去了光华,一时间大殿内竟悄无声息了。良久后,内侍提醒圣上用膳的时间到了,才打破这奇怪的局面。 很奇怪的是,圣上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圣上摆宴款待群臣,期间董永一直没有机会与妻子会面,忙于应付来自四方的恭贺。宴会散后,新科状元董永,骑着高头大马游示于街头,董永茫然的跟着队伍四处游行,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等董永好不容易挨过游行的时间,他迫不及待的寻找他的妻子,可他怎么也找不到,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事情,疯狂的冲向皇城。 皇城戒备森严有,又岂是董永想进就能进的,正当董永思索对策的时候,自宫门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就是那天替圣上赐恩于董永的公公,公公见董永怪异的笑了一下,连忙迎上去说道:“哟,这不是董状元嘛,幸会,刚巧杂家有事找您呢。”董永连忙说道:“公公,我也要事相问,不知在下的内人可还留在宫中?”公公轻咦一声:“董状元有什么比圣上的旨意更重要的呢,董状元还不速速接旨。”董永:“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公公打断道:“董状元,你好生糊涂,速速接旨。”说罢不在理会董永,直接请出圣旨。董永只能逼迫接旨,公公高声诵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五首状元董永,有惊世之才,朕甚感欣慰,特赐婚九公主于此,钦此。”董永领旨起身后,抗拒道:“在下已经向圣上表明过自己的立场,还恕董永不能从命。”说罢就要拿着圣旨向皇城走去,可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 等董永在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难以自制,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在礼堂之中,前来观礼的人很多,片刻后又是觥筹交错,紧接着又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到妻子开心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如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终于董永清醒了过来,打量了下这陌生的房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董永激烈的动作将床上的另一个人也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秀气的小嘴还打着哈欠,待她回过神后,虽然有些羞怯但依旧落落大方的问候道:“相公,早安。”说完展颜一笑,愚钝如董永般依旧迷失在她的笑容里。董永在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一股剧烈的头疼涌了上来,董永痛苦的倒在床上抽搐,九公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紧张的抱住董永查看他的症状。 片刻后,董永清醒过来。只是这些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太过陌生,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是他居然亲手写下的休书,休掉了他最喜爱的妻子。接下来日子里董永每天都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九公主心疼丈夫,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劝慰他,只能从他以前的随从口中打听出他的喜好,尽可能的去照顾他 驸马府外熙熙攘攘,人们感叹着它的雄伟,却不会想到府里的人过的并不快乐。董永每天依旧失魂落魄的窝在房间里,九公主除了尽兴照看他以外,能做的也只剩下无奈的感叹了。突然一声尖锐的传话声传了进来,九公主心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缕哀愁,扶着董永略显仓皇地施礼接旨。 原来圣上要纳新妃了,请驸马公主前去观礼。董永听此消息眼前一亮,竟恢复了些许精神,九公主见相公如此,脸上的愁丝更浓了,可惜董永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也许根本就不在意。 从宫里的人来过后,董永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对驸马府上下的大小事宜也都应付自如,对九公主也不再冷言冷语了,两人相敬如宾。只是九公主感觉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眼前的相公像那天上的风筝一般,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随风飘远。 终于圣上大喜的日子来临了,这一天董永出奇的亢奋,一大早就催促九公主。两人早早做好准备,从驸马府里出来,向那更加雄伟的皇城进发。宫里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可董永却不甚在意,劲直走向观礼台。九公主也不以为意,紧紧地跟在相公身后两人一并,坐在观礼台上。 第四章门 越接近真相,越让人恐慌,等待在逐渐消磨着董永的希望。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那个可以在圣上面前谈笑风生的董永,此时也乱了方寸。九公主发现相公的异样后,紧紧抓住他的手,将身体偎依过去。董永察觉后,回头向妻子微微一笑,感受着从身边传来的温热,心中的恐慌竟消散了不少。 其实事情的大概董永已经有所猜测了,这普天之下可以将事情安排如此的,除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人,还能有谁呢。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了,哪怕董永的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新妃出场时,妻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依旧熟悉的笑容,可再当见到那笑容后董永的心里冷冰冰的。在来之前董永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唯独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哪怕董永在连中三元,受万人敬仰的时候,妻子的脸上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笑容,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也许这才是妻子真正想要的生活吧。董永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妻子,心中一苦脸上却也染上了笑意。等礼毕后,群臣向圣上施礼只有董永呆呆地坐在那里,傻傻地笑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也许原本就没有人在意过他,除了身旁的九公主以外。 董永迫不及待得从皇城里逃出来,不觉间董永跑到他以前落脚的地方,睹物思人突然一声嘶鸣声,他才发现从家乡带来的车辇都还在,董永解开缰绳,马儿见到熟人也很高兴,用力的在董永身上蹭着。董永翻身上马,开始漫无目的的奔驰,九公主见状也随手牵出匹马,追了上去。 也许是老马识途,董永看着家乡的一切,竟生出一种两世为人的错觉。马儿走到家门口后,就不再跑动了,家里的仆人听见门外有动静,赶忙出来查看。董永站在宅院门前久久未动,然后转身就像镇子外面走去,对身后仆人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九公主依旧跟在董永身后不离不弃。 终于董永在他以前放牛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河岸上怔怔出神,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最后定格在妻子那绝美的笑容上。董永苦笑一声,向湍急的河流纵身跃去。千钧一发之际,董永从小相依为命的老牛却救了他一命,老牛死死地咬住董永的衣角拉着他,九公主也急忙赶过来救下董永。董永顺势倒在地上,老牛将头凑了过来蹭了蹭董永,然后眼神温润的看着他,九公主竟也坐到地上目光温和看着董永,可董永已经萌生死意对这些都置若罔闻。老牛好像看出董永的心事,哞哞叫了几声。奇怪的是董永竟然听懂了它的意思,老牛说:“你要死,我拦不住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去死,我马上就要死了,等一会儿我死后,你把我吃了,让我们黄泉路上好作个伴。”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董永,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董永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许久未见的老友刚刚救了他的性命,紧接着就死在他的眼前,还让他吃掉它。片刻后,董永开始动手准备吃掉它,它说的对,他们两个黄泉路上可以作个伴。董永拔出佩剑剖肠解腹,生嚼着解下来的牛肉,这些牛肉入口即化,美味无比,比那些圣上赏赐的宫中美食还要可口万倍。可董永每吃一口,心中的苦涩便多一分,死意便减少一分,眼角的眼泪不自觉得划了下来,九公主见此将他眼角的泪拭去,董永从莫名的氛围中惊醒,下意识的举起手中血淋淋的牛肉递了过去。九公主毫不犹豫的接过去,陪着董永一起吃。 很快两人就将整头牛吃得一干二净,两个人的脸上却都淌满了泪水。突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笼罩着他们,光芒越来越盛,两人渐渐地迷失了过去。可那光柱却没有散去,通天彻地的向四周散放出祥和的光芒。此等事宜很快就禀告到圣上那里,朝堂内群臣也不敢妄议。一时间竟没有解决的办法,正当圣上为此事发愁时,那位助圣上,达尝所愿的高人进言道:“圣上,贫僧以为此乃祥瑞之照,昨夜贫僧心有所感,推算到那祥瑞之处,必有仙人降临,圣上何不前去与那仙人结个善缘,以保这朝堂内外万事昌盛。”圣上听后颇为意动,稍作斟酌后就决定前去了。 京城到青州不过三日车程,可圣上整整走九日,一路上圣上与新妃更像是出来游玩的,圣上是爱极了新妃,每天为讨她的欢心费尽了心思,妻子的笑容也时常挂在脸上。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此刻这里已经被来自附近的乡亲们挤得满满当当。圣上派人出去查询情况,很快士兵就将原委禀告了上去,原来这几日光柱越发的明亮,可能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更有传言道之前有几个老人前来祭拜,等他们回家后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年轻了十几岁。圣上听后心中对高僧的话又信服了几分,立刻命令将士们驱赶四周的百姓,很快百姓就被汇聚到一起,驱赶到较远的地方。圣上牵着新妃从龙撵上下来,想要近前去查看。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中年人,指着新妃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女,贪图富贵连自己的夫君都可以弃之不顾。”原来这是董永的岳丈,也是最早赶到这里,得了造化的人,年轻许多。他现在见到女儿陪伴在圣上身边,又联想到之前董永独自归来,哪里还猜不出事情的原委呢。 第五章和鸣 但马上岳丈就被人缉拿起来,他奋力的挣脱着,呵斥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挨着你们什么事了。”话音刚落,只见从群臣中走出一位身披金甲的将军说道:“这新妃乃是我堂堂镇南王的女儿,朝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完轻蔑一笑,还不等岳丈辩驳就下令道:“此人冲撞圣驾,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妻子听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圣上的衣服,圣上马上阻拦道:“算了,不知者无罪放他走吧。” 待风波过去后,圣上牵着新妃继续向光柱走去,可走近边缘就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所阻挡,难进寸步。圣上命人上前尝试着打破结界,想一探究竟。将士们各展所长,有的竟拔出剑,尝试强行打破结界,可都没有成功,那些试图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的将士,竟然都死于非命。圣上大怒,疾步上前对着光柱呵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管你是什么,神仙也好,凡人也罢,今日定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话音刚落下,那光柱猛然爆发出夺目的光芒,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圣上见此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逃跑。光幕很快吞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在光幕中都沉浸在一个陌生的故事里。 原来九公主本是玉帝之女,这董永是玉帝的驸马。两人在天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九公主古灵精怪性格活泼,可偏偏喜欢花草,董永性子沉稳只好替她照看那些花草,每天用琼浆玉露浇灌的花草,竟产生了灵性,化身成人,起初夫妻二人不以为意,九公主更是对这花仙子关怀备至。可突然有天九公主突然发现相公竟被这花仙子给迷住了心神,九公主害怕董永受到伤害,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这件事很快传到玉帝耳中,玉帝大怒,将三人带传到大殿上,想要重罚董永和那花仙子。可九公主拼死不从,玉帝没有办法只好将三人记忆封印,定下规矩:如果在他们之中,只要有人可以证明他们是真正相爱的就可以解开封印,重新回到天庭。不然就沉浸在凡尘中,迷失在轮回里。 九公主为了不让董永吃苦,在被贬之前用仅存的法力,忍受着削骨之痛分出一个化身,转世为凡间公主来瞒过自己的父皇。真身为了能和董永在一起竟化身成了一头水牛。只是哪怕被抹去了记忆,又化身成水牛,九公主依旧很开心,因为可以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读书,与他分享欢乐,共同经历磨难。 光芒散去,董永与九公主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一同消失在空气中,留下失去记忆和法力的花仙子和满地的百姓还沉浸在故事中,迷失在岁月里。(完) 第五章 曲门 第一章路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有点中二的文艺小书生董永,他总是喜欢幻想一些看似遥远的东西,虽然家里很穷,只有一头和他相依为命的老水牛,(并不是偷的牛郎的)每天他只能依靠老水牛给别人耕地,来换取钱财,养活自己,农闲时,才能停下来,有些时间用来看看书,为他的梦想努力,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希望,只是有心事的时候只能对那头老水牛,诉诉苦,那头老水牛也许可以听懂他的心事,低声的闷叫几声,就这样董永又重新振作起来,为了他的梦想努力。 年少时,烦恼很少,懂的事情也很少,所以到没有什么烦恼,即使只有水牛的陪伴,依旧很快乐,可随着董永长大,他身边那些同龄的人相继婚娶,可他依旧只有一头老水牛陪伴着他。那多年过去了,老牛虽然老态依旧,可是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农闲时候,董永依旧牵着老水牛到水边纳凉、读书。 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老牛就是和以往不同,非要将他引导到其他的地方,董永虽然不解,可依旧随着老牛的意愿跟随过去,依旧找了凉快的地方读书。此后,董永就总是到那个地方读书,老水牛也不在引导他到处乱跑了,渐渐地董永察觉到每当他在河边看书的时候总是有人在注视着他,可是总也找不到人,后来一段时间里董永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董永就开始盘算怎样将那个人从暗中揪出来。 于是他就设计了些精巧的小机关,撒布在他读书的地方,可是他依旧没能找出暗中盯梢的人。于是他就将机关撒布的范围继续扩大,终于他设计的机关有所收获,他连忙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他。 可等他赶过去以后才发现,一位女子坐在河边戏水,女子面容姣好、体态优美,董永不觉间沉迷了进去,平时书中提起的圣贤道理也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老水牛的叫声传过来,董永才回过神来。牛的鸣叫声也惊扰到了那戏水的女子,女子向这里看过来,发现董永后连忙整理好仪容,像董永微微行了一下礼,就轻笑着跑开了,董永自此就沉沦了进去,不知所措。 虽然董永的家里穷,可是他勤奋好学,而且长得也仪表堂堂。有些媒婆就动了心,也可怜他想给他说一门亲事,董永就借此机会向媒人们打听那位姑娘的情况,费尽周折后,终于打听到,原来那位姑娘是李家的小娘。 那李家在当地也是小富之家,董永得知后也有些犯难。那些媒人也都纷纷劝他,眼光放长远一些,毕竟生活还是平淡一些的,找个适合他才是最重要的,平平淡淡才是真,董永不做回答,只是将媒人都打发走,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盘算,首先他将这些年的积蓄尽数取出来,然后打点一下行礼。 等行礼都收拾好了,董永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可董永心疼那头老水牛,就牵着它一起离开家,上乡里参加考试。一路因为董永怪异的行为,他受尽了各种嘲笑,董永对此却很不在意,就这样牵着牛,一直到考场。中途累了,客栈的小二不让老水牛进马棚,所以董永就干脆和老水牛随意找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凑活着住一宿。就这样董永开始了他的科举生涯。 小董永,好郎君,县试轻而易举就考取了功名。恰巧不久后就要开始进行乡试,董永从考场出来后,连成绩榜都没有看,就牵着老水牛离开了县城,向乡里赶去。和以往一样白天董永牵着老水牛赶路,到了晚上两个人就随便找一个地方凑合一晚。等到董永参加完乡试后,依旧不等成绩出来就向府衙赶去,渐渐地董永的名声传扬开来,水牛才子的名号不知是谁起的,可是已经随着董永的事迹散播出去,大家都纷纷猜测董永能否一年之中连中三元。 随着事迹的传播,也给董永带来些许好处,像以往一样董永总会先去客栈询问一下可否投宿,这次还没等他将水牛拴好,小二就急匆匆地从店里窜出来,从董永手中将绳抢过去,气喘吁吁的问道:“是董永,董秀才吧?”董永不明所以躬身行礼道:“正是在下。”小二连忙避开说道:“秀才郎,你这可是折煞小的了。”说着将水牛拴好,将董永引进客栈。 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董秀才,你不知道,你的事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我们东家早就交代了,有牵牛来投宿的一定要留好,我们东家特意给你准备的上房。” 董永不解的问道:“我的事情,为什么小生一概不知呢?”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董秀才,就别谦虚了,现在整个青州府谁人不知水牛才子的大名,县试榜出来后,高举首位,却无人受赏,原来是为了赶上乡试,根本无暇受赏,等乡试榜出来后依旧高举榜首,依旧无人受赏,大家都猜测您是不是为了参加府试,才不去领赏的。” 小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董永笑着说道:“现在看来,大家的猜测是对,小的在此先恭贺董举人连中三元了。”董永摸出几个喜钱递给小二哥,回道:“那就承你吉言了。”小二儿接过钱,殷勤地将董永引到客房里。 果然等大家期待榜单排名张贴出来后,董永的名字赫然居于榜首。一年之内连中三元自古少有,青州水牛才子的名声越传越广。 第二章凤求凰 董永依旧牵着他的水牛,向家的方向赶着路。等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镇子后,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想要一睹水牛才子的风采。等董永好不容易回到家后,再将那些热情的乡亲们送走后。董永才得以休息片刻,可刚坐定便有几个媒婆纷至沓来,她们围着董永七嘴八舌的向他介绍各个人家的姑娘,董永坐其中兴趣索然,那些媒婆见董永并没有什么兴致,就更加拼命的向他介绍。其中有一个媒婆心思活络,她眼珠一转想起之前董永向她们打听的事情,她便提高声调讲:“董举人,我可以给你保那李家小娘的媒。”董永一听立刻看向她,那位媒婆自信勃勃的讲到:“我知道现在董举人您现在是功名在身,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那些庸脂俗粉怎么会配的上您呢!”说完看了眼董永,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就接着讲到:“那李家小娘可不是一般人,听说她降生时,正值腊月寒冬,可他家院里的花草就突然开了,他爹怕这件事传出去,会惹祸上身就一直瞒着,给她接生的稳婆是我的妯娌,我才会知道的。”说完,将身体凑近些低声讲到:“我那嫂子说,那孩子生下来不哭不闹,见人就笑,身上白白净净的,可唯独背上却有一块芍药状的胎记,比那画上的还要真切呢,后来我嫂子说那孩子是花仙子转世。” “我嫂子自那以后凡事都是事事顺心,逢凶化吉。”那媒人讲到这里,眼中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其它人也啧啧称奇,董永不以为意,追问道:“阿婶,你可有把握?”那媒人倨傲的说道:“其它人我还真不敢打这个包票,但是给您这个三元水牛才子保媒,我敢打包票,肯定能行。” 董永连忙起身,躬身道:“那小生的终身大事,就交到阿婶手中了,小生就在家中静候佳音了。”果然名动青州府的水牛才子顺利的打动了李家人的心,很快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街坊的见证下,两人结成夫妻。 但是婚后,李家小娘却总是不开心,董永怜惜她,就追问她。小娘说道:“夫君,你三番考试,连中三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妾身却连这泗水镇都没有出去过。”董永不以为意的说道:“此次殿试圣上钦点,要为夫必须参加,为夫本不在意这些功名利禄,但娘子有此心事,为夫便应了圣上的旨意,我们一起进京,游历一番。”小娘听后欣喜若狂,飞快的跑向房间去收拾行李,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董永看着娇笑着远去的妻子,一如初见时令他心动。 在桂花飘香的时节,一国的举子都涌向京城,漫步在街上,董永心中突然想到:在这茫茫人海中,有谁不是为了高中而来,每个人都被欲望驱使着不停的向自己想要的东西爬去。摇头笑笑,想到妻子的笑容,他也没能从中跳脱出来。 即使高中三元后,董永并没有懈怠功课,依旧刻苦地研读。从考场出来,董永显得有几分憔悴,接连几天的考试,使他无暇打理衣着,看起来有几分苍老。董永低头看看手提箱微微一笑,又望了望久违的阳光,伸个懒腰向妻子下榻的客栈走去。 当董永走回客栈后,早早等候的小二哥拿出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起来。董永微笑的看着他们,等小二哥放完鞭炮后,董永向小二哥要了几道小菜,然后小心翼翼的提着手提箱上楼了。妻子也听到鞭炮的声音,知道郎君回来了,少施粉黛端坐在桌前静静等候着。等董永走进房间后,妻子的神情微微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夫君,你回来了。”董永连忙应道,还没有坐定就将手中的锦盒摆到桌子上,兴冲冲地将它打开,原来锦盒里摆着几道精致的点心和别致的小菜。董永将他们一一摆到桌上,边摆边说道:“此次考试,圣上特意让御厨们为考生们提供餐饮,我心道娘子你喜欢甜食,便留了几个,还有这几道小菜也十分难得,食材都是从南方寻来的。”说完将筷子递过去,“你快尝尝。”妻子回道:“夫君有心了。”便品味起那皇家味道。此时小二哥也将董永点的食物送来。等小二哥退出房间后,董永也开始用餐,妻子劝董永也享用那些御用菜品,董永却推脱,道其在考场之内便吃过了。两个人就这样狼吞虎咽的吃着各自的食物,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很快两人就将盘中的食物一扫而空,对视一眼双双不自觉的打了个咯。妻子害羞的低下头,董永爽朗的笑了几声,爱怜的将妻子的零乱的秀发抚顺。妻子害羞的低下头用手帕将嘴角拭净感叹道:“这些东西真可口,令人回味无穷。”董永也感叹道:“是啊,这些皇家锦食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天天享用吧。”妻子不语只是怔怔的愣在那里。 上苍总是眷顾着某些人,董永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当他的名字高悬于皇榜之首时,所有的付出在此时已经不值得计较了。当圣上的封赏来临时,连董永也不禁感叹着皇家的手笔,十里长街被围观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小二哥和店掌柜不得不维持起秩序来,虽然嘴上劝解大家离开,可是他们的眼睛也不时瞟向屋里,想见识一下那些曾深居皇城的世间珍品。 夜里妻子依旧对那些东西无法释怀,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还时不时的赞叹其手中的东西精美。董永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妻子的样子,初时的感叹过后,现在对那些东西也只剩下感慨了。感慨这种朱门酒肉臭的生活,董永甩甩头,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抛之脑后,温柔的劝妻子休息,妻子依依不舍的放下那些东西,上床入睡了。 第三章望 此后,夫妻二人乘着殿试之前的时间,在京城周遭游历,尽情的享受着惬意的生活。也许欢快的时光太过短暂,殿试的时间临近,夫妻二人不得不再次赶回京城。入京进殿后,面对圣上董永依旧沉稳冷静,针题破题,条理明晰,圣上也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才子,龙颜大悦,当庭宣布董永才华横溢,智慧过人,定为状元。董永谢恩后,圣上突然要将九公主许配给董永,招他做驸马。 董永言道他已婚配,断然配不上公主。可圣上言出法随,岂有收回的道理。可那董永为了心爱的妻子,竟然抗旨不尊。圣上虽然气愤不已,可又不舍得惩戒这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最后只好招董永的妻子进殿,想让她放弃大妇的地位,来维护皇家的威严。很快妻子便被带入大殿内,刚一进大殿,她的心中就对被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所吸引。在拜见圣上后,便抬起头,想看一看那身居高位的男人。只见那男人坐在龙椅上,眼神里好像包含着天下万物,胸襟起伏似怀有锦绣河山,心中不由暗自惊奇。可那龙椅上的男人此时心中也在惊奇,惊奇这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往常碧丽堂皇的大殿此时竟然失去了光华,一时间大殿内竟悄无声息了。良久后,内侍提醒圣上用膳的时间到了,才打破这奇怪的局面。 很奇怪的是,圣上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圣上摆宴款待群臣,期间董永一直没有机会与妻子会面,忙于应付来自四方的恭贺。宴会散后,新科状元董永,骑着高头大马游示于街头,董永茫然的跟着队伍四处游行,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等董永好不容易挨过游行的时间,他迫不及待的寻找他的妻子,可他怎么也找不到,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事情,疯狂的冲向皇城。 皇城戒备森严有,又岂是董永想进就能进的,正当董永思索对策的时候,自宫门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就是那天替圣上赐恩于董永的公公,公公见董永怪异的笑了一下,连忙迎上去说道:“哟,这不是董状元嘛,幸会,刚巧杂家有事找您呢。”董永连忙说道:“公公,我也要事相问,不知在下的内人可还留在宫中?”公公轻咦一声:“董状元有什么比圣上的旨意更重要的呢,董状元还不速速接旨。”董永:“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公公打断道:“董状元,你好生糊涂,速速接旨。”说罢不在理会董永,直接请出圣旨。董永只能逼迫接旨,公公高声诵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五首状元董永,有惊世之才,朕甚感欣慰,特赐婚九公主于此,钦此。”董永领旨起身后,抗拒道:“在下已经向圣上表明过自己的立场,还恕董永不能从命。”说罢就要拿着圣旨向皇城走去,可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 等董永在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难以自制,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在礼堂之中,前来观礼的人很多,片刻后又是觥筹交错,紧接着又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到妻子开心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如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终于董永清醒了过来,打量了下这陌生的房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董永激烈的动作将床上的另一个人也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秀气的小嘴还打着哈欠,待她回过神后,虽然有些羞怯但依旧落落大方的问候道:“相公,早安。”说完展颜一笑,愚钝如董永般依旧迷失在她的笑容里。董永在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一股剧烈的头疼涌了上来,董永痛苦的倒在床上抽搐,九公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紧张的抱住董永查看他的症状。 片刻后,董永清醒过来。只是这些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太过陌生,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是他居然亲手写下的休书,休掉了他最喜爱的妻子。接下来日子里董永每天都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九公主心疼丈夫,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劝慰他,只能从他以前的随从口中打听出他的喜好,尽可能的去照顾他 驸马府外熙熙攘攘,人们感叹着它的雄伟,却不会想到府里的人过的并不快乐。董永每天依旧失魂落魄的窝在房间里,九公主除了尽兴照看他以外,能做的也只剩下无奈的感叹了。突然一声尖锐的传话声传了进来,九公主心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缕哀愁,扶着董永略显仓皇地施礼接旨。 原来圣上要纳新妃了,请驸马公主前去观礼。董永听此消息眼前一亮,竟恢复了些许精神,九公主见相公如此,脸上的愁丝更浓了,可惜董永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也许根本就不在意。 从宫里的人来过后,董永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对驸马府上下的大小事宜也都应付自如,对九公主也不再冷言冷语了,两人相敬如宾。只是九公主感觉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眼前的相公像那天上的风筝一般,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随风飘远。 终于圣上大喜的日子来临了,这一天董永出奇的亢奋,一大早就催促九公主。两人早早做好准备,从驸马府里出来,向那更加雄伟的皇城进发。宫里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可董永却不甚在意,劲直走向观礼台。九公主也不以为意,紧紧地跟在相公身后两人一并,坐在观礼台上。 第四章门 越接近真相,越让人恐慌,等待在逐渐消磨着董永的希望。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那个可以在圣上面前谈笑风生的董永,此时也乱了方寸。九公主发现相公的异样后,紧紧抓住他的手,将身体偎依过去。董永察觉后,回头向妻子微微一笑,感受着从身边传来的温热,心中的恐慌竟消散了不少。 其实事情的大概董永已经有所猜测了,这普天之下可以将事情安排如此的,除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人,还能有谁呢。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了,哪怕董永的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新妃出场时,妻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依旧熟悉的笑容,可再当见到那笑容后董永的心里冷冰冰的。在来之前董永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唯独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哪怕董永在连中三元,受万人敬仰的时候,妻子的脸上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笑容,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也许这才是妻子真正想要的生活吧。董永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妻子,心中一苦脸上却也染上了笑意。等礼毕后,群臣向圣上施礼只有董永呆呆地坐在那里,傻傻地笑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也许原本就没有人在意过他,除了身旁的九公主以外。 董永迫不及待得从皇城里逃出来,不觉间董永跑到他以前落脚的地方,睹物思人突然一声嘶鸣声,他才发现从家乡带来的车辇都还在,董永解开缰绳,马儿见到熟人也很高兴,用力的在董永身上蹭着。董永翻身上马,开始漫无目的的奔驰,九公主见状也随手牵出匹马,追了上去。 也许是老马识途,董永看着家乡的一切,竟生出一种两世为人的错觉。马儿走到家门口后,就不再跑动了,家里的仆人听见门外有动静,赶忙出来查看。董永站在宅院门前久久未动,然后转身就像镇子外面走去,对身后仆人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九公主依旧跟在董永身后不离不弃。 终于董永在他以前放牛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河岸上怔怔出神,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最后定格在妻子那绝美的笑容上。董永苦笑一声,向湍急的河流纵身跃去。千钧一发之际,董永从小相依为命的老牛却救了他一命,老牛死死地咬住董永的衣角拉着他,九公主也急忙赶过来救下董永。董永顺势倒在地上,老牛将头凑了过来蹭了蹭董永,然后眼神温润的看着他,九公主竟也坐到地上目光温和看着董永,可董永已经萌生死意对这些都置若罔闻。老牛好像看出董永的心事,哞哞叫了几声。奇怪的是董永竟然听懂了它的意思,老牛说:“你要死,我拦不住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去死,我马上就要死了,等一会儿我死后,你把我吃了,让我们黄泉路上好作个伴。”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董永,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董永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许久未见的老友刚刚救了他的性命,紧接着就死在他的眼前,还让他吃掉它。片刻后,董永开始动手准备吃掉它,它说的对,他们两个黄泉路上可以作个伴。董永拔出佩剑剖肠解腹,生嚼着解下来的牛肉,这些牛肉入口即化,美味无比,比那些圣上赏赐的宫中美食还要可口万倍。可董永每吃一口,心中的苦涩便多一分,死意便减少一分,眼角的眼泪不自觉得划了下来,九公主见此将他眼角的泪拭去,董永从莫名的氛围中惊醒,下意识的举起手中血淋淋的牛肉递了过去。九公主毫不犹豫的接过去,陪着董永一起吃。 很快两人就将整头牛吃得一干二净,两个人的脸上却都淌满了泪水。突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笼罩着他们,光芒越来越盛,两人渐渐地迷失了过去。可那光柱却没有散去,通天彻地的向四周散放出祥和的光芒。此等事宜很快就禀告到圣上那里,朝堂内群臣也不敢妄议。一时间竟没有解决的办法,正当圣上为此事发愁时,那位助圣上,达尝所愿的高人进言道:“圣上,贫僧以为此乃祥瑞之照,昨夜贫僧心有所感,推算到那祥瑞之处,必有仙人降临,圣上何不前去与那仙人结个善缘,以保这朝堂内外万事昌盛。”圣上听后颇为意动,稍作斟酌后就决定前去了。 京城到青州不过三日车程,可圣上整整走九日,一路上圣上与新妃更像是出来游玩的,圣上是爱极了新妃,每天为讨她的欢心费尽了心思,妻子的笑容也时常挂在脸上。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此刻这里已经被来自附近的乡亲们挤得满满当当。圣上派人出去查询情况,很快士兵就将原委禀告了上去,原来这几日光柱越发的明亮,可能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更有传言道之前有几个老人前来祭拜,等他们回家后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年轻了十几岁。圣上听后心中对高僧的话又信服了几分,立刻命令将士们驱赶四周的百姓,很快百姓就被汇聚到一起,驱赶到较远的地方。圣上牵着新妃从龙撵上下来,想要近前去查看。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中年人,指着新妃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女,贪图富贵连自己的夫君都可以弃之不顾。”原来这是董永的岳丈,也是最早赶到这里,得了造化的人,年轻许多。他现在见到女儿陪伴在圣上身边,又联想到之前董永独自归来,哪里还猜不出事情的原委呢。 第五章和鸣 但马上岳丈就被人缉拿起来,他奋力的挣脱着,呵斥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挨着你们什么事了。”话音刚落,只见从群臣中走出一位身披金甲的将军说道:“这新妃乃是我堂堂镇南王的女儿,朝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完轻蔑一笑,还不等岳丈辩驳就下令道:“此人冲撞圣驾,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妻子听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圣上的衣服,圣上马上阻拦道:“算了,不知者无罪放他走吧。” 待风波过去后,圣上牵着新妃继续向光柱走去,可走近边缘就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所阻挡,难进寸步。圣上命人上前尝试着打破结界,想一探究竟。将士们各展所长,有的竟拔出剑,尝试强行打破结界,可都没有成功,那些试图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的将士,竟然都死于非命。圣上大怒,疾步上前对着光柱呵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管你是什么,神仙也好,凡人也罢,今日定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话音刚落下,那光柱猛然爆发出夺目的光芒,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圣上见此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逃跑。光幕很快吞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在光幕中都沉浸在一个陌生的故事里。 原来九公主本是玉帝之女,这董永是玉帝的驸马。两人在天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九公主古灵精怪性格活泼,可偏偏喜欢花草,董永性子沉稳只好替她照看那些花草,每天用琼浆玉露浇灌的花草,竟产生了灵性,化身成人,起初夫妻二人不以为意,九公主更是对这花仙子关怀备至。可突然有天九公主突然发现相公竟被这花仙子给迷住了心神,九公主害怕董永受到伤害,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这件事很快传到玉帝耳中,玉帝大怒,将三人带传到大殿上,想要重罚董永和那花仙子。可九公主拼死不从,玉帝没有办法只好将三人记忆封印,定下规矩:如果在他们之中,只要有人可以证明他们是真正相爱的就可以解开封印,重新回到天庭。不然就沉浸在凡尘中,迷失在轮回里。 九公主为了不让董永吃苦,在被贬之前用仅存的法力,忍受着削骨之痛分出一个化身,转世为凡间公主来瞒过自己的父皇。真身为了能和董永在一起竟化身成了一头水牛。只是哪怕被抹去了记忆,又化身成水牛,九公主依旧很开心,因为可以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读书,与他分享欢乐,共同经历磨难。 光芒散去,董永与九公主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一同消失在空气中,留下失去记忆和法力的花仙子和满地的百姓还沉浸在故事中,迷失在岁月里。(完) 第六章 曲门 第一章路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有点中二的文艺小书生董永,他总是喜欢幻想一些看似遥远的东西,虽然家里很穷,只有一头和他相依为命的老水牛,(并不是偷的牛郎的)每天他只能依靠老水牛给别人耕地,来换取钱财,养活自己,农闲时,才能停下来,有些时间用来看看书,为他的梦想努力,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希望,只是有心事的时候只能对那头老水牛,诉诉苦,那头老水牛也许可以听懂他的心事,低声的闷叫几声,就这样董永又重新振作起来,为了他的梦想努力。 年少时,烦恼很少,懂的事情也很少,所以到没有什么烦恼,即使只有水牛的陪伴,依旧很快乐,可随着董永长大,他身边那些同龄的人相继婚娶,可他依旧只有一头老水牛陪伴着他。那多年过去了,老牛虽然老态依旧,可是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农闲时候,董永依旧牵着老水牛到水边纳凉、读书。 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老牛就是和以往不同,非要将他引导到其他的地方,董永虽然不解,可依旧随着老牛的意愿跟随过去,依旧找了凉快的地方读书。此后,董永就总是到那个地方读书,老水牛也不在引导他到处乱跑了,渐渐地董永察觉到每当他在河边看书的时候总是有人在注视着他,可是总也找不到人,后来一段时间里董永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董永就开始盘算怎样将那个人从暗中揪出来。 于是他就设计了些精巧的小机关,撒布在他读书的地方,可是他依旧没能找出暗中盯梢的人。于是他就将机关撒布的范围继续扩大,终于他设计的机关有所收获,他连忙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他。 可等他赶过去以后才发现,一位女子坐在河边戏水,女子面容姣好、体态优美,董永不觉间沉迷了进去,平时书中提起的圣贤道理也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老水牛的叫声传过来,董永才回过神来。牛的鸣叫声也惊扰到了那戏水的女子,女子向这里看过来,发现董永后连忙整理好仪容,像董永微微行了一下礼,就轻笑着跑开了,董永自此就沉沦了进去,不知所措。 虽然董永的家里穷,可是他勤奋好学,而且长得也仪表堂堂。有些媒婆就动了心,也可怜他想给他说一门亲事,董永就借此机会向媒人们打听那位姑娘的情况,费尽周折后,终于打听到,原来那位姑娘是李家的小娘。 那李家在当地也是小富之家,董永得知后也有些犯难。那些媒人也都纷纷劝他,眼光放长远一些,毕竟生活还是平淡一些的,找个适合他才是最重要的,平平淡淡才是真,董永不做回答,只是将媒人都打发走,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盘算,首先他将这些年的积蓄尽数取出来,然后打点一下行礼。 等行礼都收拾好了,董永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可董永心疼那头老水牛,就牵着它一起离开家,上乡里参加考试。一路因为董永怪异的行为,他受尽了各种嘲笑,董永对此却很不在意,就这样牵着牛,一直到考场。中途累了,客栈的小二不让老水牛进马棚,所以董永就干脆和老水牛随意找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凑活着住一宿。就这样董永开始了他的科举生涯。 小董永,好郎君,县试轻而易举就考取了功名。恰巧不久后就要开始进行乡试,董永从考场出来后,连成绩榜都没有看,就牵着老水牛离开了县城,向乡里赶去。和以往一样白天董永牵着老水牛赶路,到了晚上两个人就随便找一个地方凑合一晚。等到董永参加完乡试后,依旧不等成绩出来就向府衙赶去,渐渐地董永的名声传扬开来,水牛才子的名号不知是谁起的,可是已经随着董永的事迹散播出去,大家都纷纷猜测董永能否一年之中连中三元。 随着事迹的传播,也给董永带来些许好处,像以往一样董永总会先去客栈询问一下可否投宿,这次还没等他将水牛拴好,小二就急匆匆地从店里窜出来,从董永手中将绳抢过去,气喘吁吁的问道:“是董永,董秀才吧?”董永不明所以躬身行礼道:“正是在下。”小二连忙避开说道:“秀才郎,你这可是折煞小的了。”说着将水牛拴好,将董永引进客栈。 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董秀才,你不知道,你的事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我们东家早就交代了,有牵牛来投宿的一定要留好,我们东家特意给你准备的上房。” 董永不解的问道:“我的事情,为什么小生一概不知呢?”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董秀才,就别谦虚了,现在整个青州府谁人不知水牛才子的大名,县试榜出来后,高举首位,却无人受赏,原来是为了赶上乡试,根本无暇受赏,等乡试榜出来后依旧高举榜首,依旧无人受赏,大家都猜测您是不是为了参加府试,才不去领赏的。” 小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董永笑着说道:“现在看来,大家的猜测是对,小的在此先恭贺董举人连中三元了。”董永摸出几个喜钱递给小二哥,回道:“那就承你吉言了。”小二儿接过钱,殷勤地将董永引到客房里。 果然等大家期待榜单排名张贴出来后,董永的名字赫然居于榜首。一年之内连中三元自古少有,青州水牛才子的名声越传越广。 第二章凤求凰 董永依旧牵着他的水牛,向家的方向赶着路。等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镇子后,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想要一睹水牛才子的风采。等董永好不容易回到家后,再将那些热情的乡亲们送走后。董永才得以休息片刻,可刚坐定便有几个媒婆纷至沓来,她们围着董永七嘴八舌的向他介绍各个人家的姑娘,董永坐其中兴趣索然,那些媒婆见董永并没有什么兴致,就更加拼命的向他介绍。其中有一个媒婆心思活络,她眼珠一转想起之前董永向她们打听的事情,她便提高声调讲:“董举人,我可以给你保那李家小娘的媒。”董永一听立刻看向她,那位媒婆自信勃勃的讲到:“我知道现在董举人您现在是功名在身,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那些庸脂俗粉怎么会配的上您呢!”说完看了眼董永,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就接着讲到:“那李家小娘可不是一般人,听说她降生时,正值腊月寒冬,可他家院里的花草就突然开了,他爹怕这件事传出去,会惹祸上身就一直瞒着,给她接生的稳婆是我的妯娌,我才会知道的。”说完,将身体凑近些低声讲到:“我那嫂子说,那孩子生下来不哭不闹,见人就笑,身上白白净净的,可唯独背上却有一块芍药状的胎记,比那画上的还要真切呢,后来我嫂子说那孩子是花仙子转世。” “我嫂子自那以后凡事都是事事顺心,逢凶化吉。”那媒人讲到这里,眼中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其它人也啧啧称奇,董永不以为意,追问道:“阿婶,你可有把握?”那媒人倨傲的说道:“其它人我还真不敢打这个包票,但是给您这个三元水牛才子保媒,我敢打包票,肯定能行。” 董永连忙起身,躬身道:“那小生的终身大事,就交到阿婶手中了,小生就在家中静候佳音了。”果然名动青州府的水牛才子顺利的打动了李家人的心,很快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街坊的见证下,两人结成夫妻。 但是婚后,李家小娘却总是不开心,董永怜惜她,就追问她。小娘说道:“夫君,你三番考试,连中三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妾身却连这泗水镇都没有出去过。”董永不以为意的说道:“此次殿试圣上钦点,要为夫必须参加,为夫本不在意这些功名利禄,但娘子有此心事,为夫便应了圣上的旨意,我们一起进京,游历一番。”小娘听后欣喜若狂,飞快的跑向房间去收拾行李,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董永看着娇笑着远去的妻子,一如初见时令他心动。 在桂花飘香的时节,一国的举子都涌向京城,漫步在街上,董永心中突然想到:在这茫茫人海中,有谁不是为了高中而来,每个人都被欲望驱使着不停的向自己想要的东西爬去。摇头笑笑,想到妻子的笑容,他也没能从中跳脱出来。 即使高中三元后,董永并没有懈怠功课,依旧刻苦地研读。从考场出来,董永显得有几分憔悴,接连几天的考试,使他无暇打理衣着,看起来有几分苍老。董永低头看看手提箱微微一笑,又望了望久违的阳光,伸个懒腰向妻子下榻的客栈走去。 当董永走回客栈后,早早等候的小二哥拿出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起来。董永微笑的看着他们,等小二哥放完鞭炮后,董永向小二哥要了几道小菜,然后小心翼翼的提着手提箱上楼了。妻子也听到鞭炮的声音,知道郎君回来了,少施粉黛端坐在桌前静静等候着。等董永走进房间后,妻子的神情微微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夫君,你回来了。”董永连忙应道,还没有坐定就将手中的锦盒摆到桌子上,兴冲冲地将它打开,原来锦盒里摆着几道精致的点心和别致的小菜。董永将他们一一摆到桌上,边摆边说道:“此次考试,圣上特意让御厨们为考生们提供餐饮,我心道娘子你喜欢甜食,便留了几个,还有这几道小菜也十分难得,食材都是从南方寻来的。”说完将筷子递过去,“你快尝尝。”妻子回道:“夫君有心了。”便品味起那皇家味道。此时小二哥也将董永点的食物送来。等小二哥退出房间后,董永也开始用餐,妻子劝董永也享用那些御用菜品,董永却推脱,道其在考场之内便吃过了。两个人就这样狼吞虎咽的吃着各自的食物,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很快两人就将盘中的食物一扫而空,对视一眼双双不自觉的打了个咯。妻子害羞的低下头,董永爽朗的笑了几声,爱怜的将妻子的零乱的秀发抚顺。妻子害羞的低下头用手帕将嘴角拭净感叹道:“这些东西真可口,令人回味无穷。”董永也感叹道:“是啊,这些皇家锦食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天天享用吧。”妻子不语只是怔怔的愣在那里。 上苍总是眷顾着某些人,董永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当他的名字高悬于皇榜之首时,所有的付出在此时已经不值得计较了。当圣上的封赏来临时,连董永也不禁感叹着皇家的手笔,十里长街被围观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小二哥和店掌柜不得不维持起秩序来,虽然嘴上劝解大家离开,可是他们的眼睛也不时瞟向屋里,想见识一下那些曾深居皇城的世间珍品。 夜里妻子依旧对那些东西无法释怀,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还时不时的赞叹其手中的东西精美。董永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妻子的样子,初时的感叹过后,现在对那些东西也只剩下感慨了。感慨这种朱门酒肉臭的生活,董永甩甩头,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抛之脑后,温柔的劝妻子休息,妻子依依不舍的放下那些东西,上床入睡了。 第三章望 此后,夫妻二人乘着殿试之前的时间,在京城周遭游历,尽情的享受着惬意的生活。也许欢快的时光太过短暂,殿试的时间临近,夫妻二人不得不再次赶回京城。入京进殿后,面对圣上董永依旧沉稳冷静,针题破题,条理明晰,圣上也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才子,龙颜大悦,当庭宣布董永才华横溢,智慧过人,定为状元。董永谢恩后,圣上突然要将九公主许配给董永,招他做驸马。 董永言道他已婚配,断然配不上公主。可圣上言出法随,岂有收回的道理。可那董永为了心爱的妻子,竟然抗旨不尊。圣上虽然气愤不已,可又不舍得惩戒这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最后只好招董永的妻子进殿,想让她放弃大妇的地位,来维护皇家的威严。很快妻子便被带入大殿内,刚一进大殿,她的心中就对被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所吸引。在拜见圣上后,便抬起头,想看一看那身居高位的男人。只见那男人坐在龙椅上,眼神里好像包含着天下万物,胸襟起伏似怀有锦绣河山,心中不由暗自惊奇。可那龙椅上的男人此时心中也在惊奇,惊奇这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往常碧丽堂皇的大殿此时竟然失去了光华,一时间大殿内竟悄无声息了。良久后,内侍提醒圣上用膳的时间到了,才打破这奇怪的局面。 很奇怪的是,圣上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圣上摆宴款待群臣,期间董永一直没有机会与妻子会面,忙于应付来自四方的恭贺。宴会散后,新科状元董永,骑着高头大马游示于街头,董永茫然的跟着队伍四处游行,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等董永好不容易挨过游行的时间,他迫不及待的寻找他的妻子,可他怎么也找不到,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事情,疯狂的冲向皇城。 皇城戒备森严有,又岂是董永想进就能进的,正当董永思索对策的时候,自宫门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就是那天替圣上赐恩于董永的公公,公公见董永怪异的笑了一下,连忙迎上去说道:“哟,这不是董状元嘛,幸会,刚巧杂家有事找您呢。”董永连忙说道:“公公,我也要事相问,不知在下的内人可还留在宫中?”公公轻咦一声:“董状元有什么比圣上的旨意更重要的呢,董状元还不速速接旨。”董永:“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公公打断道:“董状元,你好生糊涂,速速接旨。”说罢不在理会董永,直接请出圣旨。董永只能逼迫接旨,公公高声诵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五首状元董永,有惊世之才,朕甚感欣慰,特赐婚九公主于此,钦此。”董永领旨起身后,抗拒道:“在下已经向圣上表明过自己的立场,还恕董永不能从命。”说罢就要拿着圣旨向皇城走去,可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 等董永在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难以自制,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在礼堂之中,前来观礼的人很多,片刻后又是觥筹交错,紧接着又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到妻子开心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如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终于董永清醒了过来,打量了下这陌生的房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董永激烈的动作将床上的另一个人也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秀气的小嘴还打着哈欠,待她回过神后,虽然有些羞怯但依旧落落大方的问候道:“相公,早安。”说完展颜一笑,愚钝如董永般依旧迷失在她的笑容里。董永在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一股剧烈的头疼涌了上来,董永痛苦的倒在床上抽搐,九公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紧张的抱住董永查看他的症状。 片刻后,董永清醒过来。只是这些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太过陌生,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是他居然亲手写下的休书,休掉了他最喜爱的妻子。接下来日子里董永每天都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九公主心疼丈夫,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劝慰他,只能从他以前的随从口中打听出他的喜好,尽可能的去照顾他 驸马府外熙熙攘攘,人们感叹着它的雄伟,却不会想到府里的人过的并不快乐。董永每天依旧失魂落魄的窝在房间里,九公主除了尽兴照看他以外,能做的也只剩下无奈的感叹了。突然一声尖锐的传话声传了进来,九公主心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缕哀愁,扶着董永略显仓皇地施礼接旨。 原来圣上要纳新妃了,请驸马公主前去观礼。董永听此消息眼前一亮,竟恢复了些许精神,九公主见相公如此,脸上的愁丝更浓了,可惜董永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也许根本就不在意。 从宫里的人来过后,董永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对驸马府上下的大小事宜也都应付自如,对九公主也不再冷言冷语了,两人相敬如宾。只是九公主感觉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眼前的相公像那天上的风筝一般,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随风飘远。 终于圣上大喜的日子来临了,这一天董永出奇的亢奋,一大早就催促九公主。两人早早做好准备,从驸马府里出来,向那更加雄伟的皇城进发。宫里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可董永却不甚在意,劲直走向观礼台。九公主也不以为意,紧紧地跟在相公身后两人一并,坐在观礼台上。 第四章门 越接近真相,越让人恐慌,等待在逐渐消磨着董永的希望。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那个可以在圣上面前谈笑风生的董永,此时也乱了方寸。九公主发现相公的异样后,紧紧抓住他的手,将身体偎依过去。董永察觉后,回头向妻子微微一笑,感受着从身边传来的温热,心中的恐慌竟消散了不少。 其实事情的大概董永已经有所猜测了,这普天之下可以将事情安排如此的,除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人,还能有谁呢。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了,哪怕董永的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新妃出场时,妻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依旧熟悉的笑容,可再当见到那笑容后董永的心里冷冰冰的。在来之前董永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唯独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哪怕董永在连中三元,受万人敬仰的时候,妻子的脸上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笑容,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也许这才是妻子真正想要的生活吧。董永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妻子,心中一苦脸上却也染上了笑意。等礼毕后,群臣向圣上施礼只有董永呆呆地坐在那里,傻傻地笑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也许原本就没有人在意过他,除了身旁的九公主以外。 董永迫不及待得从皇城里逃出来,不觉间董永跑到他以前落脚的地方,睹物思人突然一声嘶鸣声,他才发现从家乡带来的车辇都还在,董永解开缰绳,马儿见到熟人也很高兴,用力的在董永身上蹭着。董永翻身上马,开始漫无目的的奔驰,九公主见状也随手牵出匹马,追了上去。 也许是老马识途,董永看着家乡的一切,竟生出一种两世为人的错觉。马儿走到家门口后,就不再跑动了,家里的仆人听见门外有动静,赶忙出来查看。董永站在宅院门前久久未动,然后转身就像镇子外面走去,对身后仆人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九公主依旧跟在董永身后不离不弃。 终于董永在他以前放牛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河岸上怔怔出神,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最后定格在妻子那绝美的笑容上。董永苦笑一声,向湍急的河流纵身跃去。千钧一发之际,董永从小相依为命的老牛却救了他一命,老牛死死地咬住董永的衣角拉着他,九公主也急忙赶过来救下董永。董永顺势倒在地上,老牛将头凑了过来蹭了蹭董永,然后眼神温润的看着他,九公主竟也坐到地上目光温和看着董永,可董永已经萌生死意对这些都置若罔闻。老牛好像看出董永的心事,哞哞叫了几声。奇怪的是董永竟然听懂了它的意思,老牛说:“你要死,我拦不住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去死,我马上就要死了,等一会儿我死后,你把我吃了,让我们黄泉路上好作个伴。”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董永,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董永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许久未见的老友刚刚救了他的性命,紧接着就死在他的眼前,还让他吃掉它。片刻后,董永开始动手准备吃掉它,它说的对,他们两个黄泉路上可以作个伴。董永拔出佩剑剖肠解腹,生嚼着解下来的牛肉,这些牛肉入口即化,美味无比,比那些圣上赏赐的宫中美食还要可口万倍。可董永每吃一口,心中的苦涩便多一分,死意便减少一分,眼角的眼泪不自觉得划了下来,九公主见此将他眼角的泪拭去,董永从莫名的氛围中惊醒,下意识的举起手中血淋淋的牛肉递了过去。九公主毫不犹豫的接过去,陪着董永一起吃。 很快两人就将整头牛吃得一干二净,两个人的脸上却都淌满了泪水。突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笼罩着他们,光芒越来越盛,两人渐渐地迷失了过去。可那光柱却没有散去,通天彻地的向四周散放出祥和的光芒。此等事宜很快就禀告到圣上那里,朝堂内群臣也不敢妄议。一时间竟没有解决的办法,正当圣上为此事发愁时,那位助圣上,达尝所愿的高人进言道:“圣上,贫僧以为此乃祥瑞之照,昨夜贫僧心有所感,推算到那祥瑞之处,必有仙人降临,圣上何不前去与那仙人结个善缘,以保这朝堂内外万事昌盛。”圣上听后颇为意动,稍作斟酌后就决定前去了。 京城到青州不过三日车程,可圣上整整走九日,一路上圣上与新妃更像是出来游玩的,圣上是爱极了新妃,每天为讨她的欢心费尽了心思,妻子的笑容也时常挂在脸上。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此刻这里已经被来自附近的乡亲们挤得满满当当。圣上派人出去查询情况,很快士兵就将原委禀告了上去,原来这几日光柱越发的明亮,可能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更有传言道之前有几个老人前来祭拜,等他们回家后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年轻了十几岁。圣上听后心中对高僧的话又信服了几分,立刻命令将士们驱赶四周的百姓,很快百姓就被汇聚到一起,驱赶到较远的地方。圣上牵着新妃从龙撵上下来,想要近前去查看。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中年人,指着新妃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女,贪图富贵连自己的夫君都可以弃之不顾。”原来这是董永的岳丈,也是最早赶到这里,得了造化的人,年轻许多。他现在见到女儿陪伴在圣上身边,又联想到之前董永独自归来,哪里还猜不出事情的原委呢。 第五章和鸣 但马上岳丈就被人缉拿起来,他奋力的挣脱着,呵斥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挨着你们什么事了。”话音刚落,只见从群臣中走出一位身披金甲的将军说道:“这新妃乃是我堂堂镇南王的女儿,朝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完轻蔑一笑,还不等岳丈辩驳就下令道:“此人冲撞圣驾,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妻子听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圣上的衣服,圣上马上阻拦道:“算了,不知者无罪放他走吧。” 待风波过去后,圣上牵着新妃继续向光柱走去,可走近边缘就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所阻挡,难进寸步。圣上命人上前尝试着打破结界,想一探究竟。将士们各展所长,有的竟拔出剑,尝试强行打破结界,可都没有成功,那些试图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的将士,竟然都死于非命。圣上大怒,疾步上前对着光柱呵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管你是什么,神仙也好,凡人也罢,今日定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话音刚落下,那光柱猛然爆发出夺目的光芒,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圣上见此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逃跑。光幕很快吞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在光幕中都沉浸在一个陌生的故事里。 原来九公主本是玉帝之女,这董永是玉帝的驸马。两人在天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九公主古灵精怪性格活泼,可偏偏喜欢花草,董永性子沉稳只好替她照看那些花草,每天用琼浆玉露浇灌的花草,竟产生了灵性,化身成人,起初夫妻二人不以为意,九公主更是对这花仙子关怀备至。可突然有天九公主突然发现相公竟被这花仙子给迷住了心神,九公主害怕董永受到伤害,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这件事很快传到玉帝耳中,玉帝大怒,将三人带传到大殿上,想要重罚董永和那花仙子。可九公主拼死不从,玉帝没有办法只好将三人记忆封印,定下规矩:如果在他们之中,只要有人可以证明他们是真正相爱的就可以解开封印,重新回到天庭。不然就沉浸在凡尘中,迷失在轮回里。 九公主为了不让董永吃苦,在被贬之前用仅存的法力,忍受着削骨之痛分出一个化身,转世为凡间公主来瞒过自己的父皇。真身为了能和董永在一起竟化身成了一头水牛。只是哪怕被抹去了记忆,又化身成水牛,九公主依旧很开心,因为可以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读书,与他分享欢乐,共同经历磨难。 光芒散去,董永与九公主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一同消失在空气中,留下失去记忆和法力的花仙子和满地的百姓还沉浸在故事中,迷失在岁月里。(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同段位的对撞 王权定出混沌的脑海中,这才想起来小魔女前几天是和她的室友出去旅游了,看来在大千世界待的时间久了,忘了这件事了,当下解围道:“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一点不累,她才十九,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你看这才刚回来,不回家好好休息,一大早的跑到公司来捣乱!” “王定出,你少在那说风凉话,我为啥来公司,你还不知道吗?”小魔女见王权定出还嘲讽自己,顿时气急。 老板见宝贝女儿真的生气了,赶忙安慰道:“茜茜先别生气,你有什么事就跟爸爸说,爸爸一定会帮你办的。” “哼,你帮我有什么用,某些人天天说话阴阳怪气的,巴不得人家天天生气呢,是不是王定出!”小魔女仗着有人撑腰了,说话也硬气起来。 老板这么听当即就明白了:“怎么会呢,你不招惹人家,人家怎么会和你唱反调呢!” “哎呀爸爸,你到底向着谁啊!”小魔女抱着老板的手臂,不依不饶的撒着娇。 老板见小魔女撒起娇来,当即没了主意,连连应道:“好好,你先说说看,爸爸一定会帮你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王定出帮我拍一段作业视频,人家刚才求了他半天,可是他就是不帮人家!”小魔女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王权定出没好气的指着小魔女:“行了行了,你可别装可怜了,你今天来这么早,不就是想先去挑个心怡的影棚自己占上,公司里也有不少网红,你随便挑一个看着顺眼的,他们谁还敢推辞啊,何必非要找我呢,我又不是专业的!” “就是茜茜你就听你哥哥的,到时候让他给你写几个本子,你再挑个影棚,到时候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何必非要找你哥呢!”老板打了个圆场。 小魔女还在不停地撒着娇,王权定出直接把老板劝走了:“干佬,你先回去吧,她的事交给我,我和她好好商量一下,你就放心吧!” “哈哈,那我可就不掺和了,正好也省点心!” 老板乐见其成,看了看手表:“那我就先去忙了,轩轩你拖完这一块就算了,别的地方我已经打扫过了!” “行,你就放心吧,我也没那么勤快!”王权定出一边拖着小魔女,一边拖着地,小魔女跟在他身后,不停地给王权定出捣着乱。 等老板走远后,王权定出也掏出手机要看时间,一时疏忽忘记了神灯助手,直接激活了星光点点地溢散出来:“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王权定出急忙说道:“不需要!”也顾不上看时间了,直接将手机装回兜里,幸好小魔女正在专心致志的捶打王权定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王权定出赶忙岔开话题:“好了别闹了,一会儿上班的人就要来了,从我大学毕业以后,都在公司潜伏了这么多年了,你可别让我漏了馅!” “那我们可说好了,我现在先去选影棚,一会儿再来商量拍什么内容!”小魔女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兴高采烈的说到。 王权定出终于把地收拾完了:“唉,我只是答应帮你想办法,可没说要给你当模特,你干嘛非要揪着我不放啊!” “你怎么出尔反尔,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了!”小魔女没想到王权定出会玩起文字游戏,刚要和他理论一番,公司就有人来了。 王权定出听到打卡机的声音,知道有人来上班了,赶忙稳住小魔女:“怕了你了,不过我们有言在先啊,让你拍可以,但是要等我工作忙了再说了,我今天就要截稿了耽搁不了,还有你也别太过分了,要是有那些什么羞耻的动作,我可不会配合你的!” “我就知道定出哥哥最好了,姆嘛,那我先去选影棚了,选好了一会儿我在来找你!”小魔女对着王权定出飞吻一下,兴高采烈地跑去选布景去了。 那人走进办公区后,王权定出抬头看去,才发现是来的人居然是马屁精,马屁精走上前打招呼道:“早啊,定出,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你也早,吴主管,今天来的时候路上不怎么堵,所以来的就比较早了?”王权定出收起拖把什么的,打算将这些东西放回清洁室去。 马屁精,不是吴主管上下仔细的打量了王权定出一番然后问道:“刚才那人是?” “你说老板女儿啊,她说来借个摄影棚用用,问我哪些还空闲着,这我哪知道,就告诉她去后勤那里,去找找记录什么的!” 吴主管眼睛盯着地面想了一下:“奥,那估计是要完成传媒作业吧,正好我昨天约了两个影棚,小清新风格的挺适合拍校园风的,我去跟她说一声,留一个出来,省的她和别人协调了,最近大家的拍摄任务都挺紧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要做作业呢,这个我还真没问她!”王权定出有些惊奇的问到。 吴主管的目光回到王权定出身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嗨,我正好有个亲戚的孩子也是上传媒大学的,学的专业和茜茜差不多,前几天刚找我问过这方面的事!” “那真是巧了,现在的老师,就连留的作业都一样!”王权定出意味深长的说到。 吴主管笑了笑:“可不是嘛,定出你的稿子写完了吗,时间也不少了,赶风潮嘛,过了这个节骨眼儿,就没流量了!” “写完了,正打算今天交上去呢,要是主管没什么事,我把这东西放下了,一会儿就把稿子发给你!”王权定出拎着拖把桶寒暄这么半天了。 吴主管将公文包放到工位上:“呦,那正好你就受累,把我这也拖一拖,我先去帮茜茜选个影棚。” 王权定出懒得理他,给他比了个手势,放下水桶就把吴主管工位周围的地板,又拖了一边,吴主管将身上的防晒服脱下来,一边叠着一边和王权定出聊着:“定出,你今天气色很棒啊,换了护肤品?” “效果不错啊,看起来比平时帅多了!” 王权定出揶揄道:“我这变化很大吗,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呢?” “呵呵,这么大的变化,我又不瞎还能看不出来!”吴主管也不管王权定出话里话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就往下说。 王权定出很快将吴主管的工位给收拾好,拎着水桶:“截稿了,昨天睡得早,气色自然就好了呗!” “是嘛,早睡能有这么大的变化?”说着将衣服放到柜子里,拉住王权定出:“正好你也忙完了,咱们一块去帮茜茜选个影棚,你是编剧正好参与一下意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就像嗓子里卡着一口... 王权定出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吴主管生拉硬拽着来到了影棚,小魔女正在各个影棚内参观浏览,见到王权定出与吴主管走来,以为王权定出来帮自己了,兴高采烈的对着他们招招手:“你来了!” 吴主管满面笑容的迎上去:“嗯,茜茜,我来帮你了,看的怎么样,有心怡的选择了吗?” “那倒还没有,看了几个影棚,感觉都挺漂亮的,都挺有感觉的,心里一时拿不准主意,所以还没确定下来。”被问到这里小魔女也觉得有些烦闷。 吴主管赶忙说道:“哈哈,我就知道是这种情况,你们这个年纪大部分都喜欢小清新这种风格,正好我昨天约了两个这种类型的一个六号棚、一个九号棚,要不我带你去看看,要是你喜欢,我让出一个来给你用!” 吴主管说完热切的看着小魔女,见小魔女兴致盎然,他赶忙为小魔女带路,引她去看那两个影棚,王权定出撇了撇嘴,没兴趣掺和这种拍马屁的事,提着拖把桶就往回走,可是他想走,吴主管却不打算放他走:“定出,你先别走,一会儿脚本上的事,还等着你给出谋划策呢!” “没问题,我先去把这些东西放好,一会儿你们选好了,需要些脚本什么的,到时候再叫我嘛,再说咱们公司编剧多的是,不缺我这一个!”王权定出举了手中的拖把桶示意到。 “吴主管,你就让这个小哥哥去忙吧,我们选好了,如果一会儿需要帮助,再去找他呗!”小魔女也赶忙帮王权定出解围。 吴主管呵呵一笑:“怎么不缺你一个,你的才华在咱们公司,可是出了名的棒,咱们公司小公主的事,还能少了你参谋?” “你就先把那些东西放到这,那些东西又不打紧,一会儿忙完了再来拿,你正好可以从上游出发,从创意源头这方面提一些建议,没准可以碰撞出什么精彩的创意呢!” 王权定出耸了耸肩,觉得按照马屁精的思路也不错,要是真的有了新的创意,没准小魔女就不会非拧着自己拍不可了,便说道:“那也行。” 王权定出最终还是放下了拖把桶,随着小魔女与吴主管一起去挑选摄影棚了,在这两个影棚里,吴主管一直不停的介绍着一些细节,然后又给小魔女不停地出谋划策,只是小魔女对他这些听起来很专业,很高大上,实际上却很平常、普通的提议没什么兴致,一路上不停的摇着头。 两个影棚都看完了,小魔女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吴主管只能拿出终极必杀了说道:“嗨,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校园题材无非就是那几种嘛,清新学院风、同学情、师生情、无非再加个校园怀旧,不过这个题材,在校大学生很少会用,能共情这个的,一般都是毕业生快要离校的时候,他们拍这个的多一些。” “个别校园有些很出名的景点,但是这个比校园怀旧还要冷门,属于校园名片一类的,并不是每个学校都会有的,题材上就这么几种,大家都大同小异,真正能拉开差距的还是拍摄手法以及后期制作上,你选一个喜欢的题材,剩下交给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吴主管拍着胸脯,拿出了大包大揽术。 “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可我总是觉得缺乏些新意,拍出也没什么意思,手法和后期确实能拉开一定的差距,但是我这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又不是普通的视频,最后面对的还是老师与同学,大家就算没有很高的鉴赏能力,但是透过手法与后期看本质的能力还是有的。”小魔女嘟着嘴,也有些泄气了。 王权定出撇了撇嘴,眼见马屁精的大包大揽术都没什么效果,赶紧附和道:“你这只不过是一个假期作业,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国际赛事,也没必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吧!” “哎,定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茜茜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想将这件事做到尽善尽美有什么不好,我们做长辈不应该遇到困难,就去打击她,应该想办法,帮助她去怎么解决困难,对不对,茜茜。”吴主管就着王权定出给的台阶,立马爬上去,送过来一碗参鸡汤,补得王权定出都有些上头了。 “就是,吴主管说得对,小哥哥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小魔女虽然点头应和吴主管了,但是她实在太了解王权定出了,知道以他的性格,在阴阳怪气别人的时候,他已经胸有成竹了,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果不其然,王权定出看着吴主管意味深长的说道:“主意当然是有的,但是好的办法,就需要更高的投入,就看你们肯不肯花这个钱了!” “呵呵,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钱的事不是问题,你不用顾虑这些。”吴主管豪气地说道。 王权定出顿时来了精神:“那我可不客气了,作品的三大要素时间、空间、人物,要想搞创意,无非就是在这三者之间的联系上做文章了,时间与时间的联系、时间与空间的联系、时间与人物的联系等等诸如此类的关系。” “要是一定要联系到学校这个范畴,那所谓学院风这一类的风格,从三要素来说就是空间与人物的联系,同学情、师生情,就是人物与人物的联系,以此反推呢,我们就可以从要素联系上反推出各种新的创意来,将这些创意排列出来,我们再从里面进行挑选!” 吴主管笑呵呵的指摘道:“呵呵,这些理论上的东西谁不知道,可落实到具体创意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不能指着几句理论就能拍出好的成品吧!” “当然了,理论是拿来用的,用不是说出来听的,我说这些是想说明有一点你讲错了,那就校园知名的风景这一点上,这一点是你所说的,所有风格中唯一一个同时具备时间、空间与人物三个要素的风格。”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正面争执 吴主管反驳道:“是啊,可我不也说了,并不是每个学校都很着名的景观啊,这是客观事实,不是创意上可以弥补的!” “那可不一定,景观虽然不是那个学校都有的,但是我们还在学校的时候,学校里一定会有一个名闻全校的‘圣地’这个圣地在各届学生的口中流传,成为学生们心中共同的记号,它可能是一片小树林,一棵年代久远的大树,或者一个雕像等等,陪伴了我们一届又一届的学生。”王权定出向她们解释到。 吴主管皱着眉头,接着反驳道:“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如果不是一个学校的,对你说的这些圣地,就很难共情了,传播度上就会大打折扣,毕竟这些圣地抛开情感光环来看,就是一些很普通的东西啊!” “没错,这就是接下来要花钱的地方了,我们可以发挥想象力嘛,将那片小树林似人成一个萌态可掬的小娃娃,它趴在那里,见证了一届届小情侣懵懂的爱情,年代久远的大树具象成一个慈祥的老人,日升月落它送走了一届届莘莘学子,这样我们就打破了你说的那种界限,将空洞的空间转化为熟悉的情感,这样还能增加内容的温度,就是这成本会很高的。”王权定出很轻松的就将吴主管的顾虑解决了。 吴主管皱着眉头再考虑着什么,但是小魔女却被王权定出的提议惊艳到,拍这手夸赞道:“这个点子好,小哥哥不愧是公司最有才华的,我就这么拍,吴主管怎么样?” 吴主管勉强一笑:“既然茜茜喜欢,那就这么做吧,定出你先和茜茜讨论一下具体细节,我先去忙了!” 然后小魔女就拉着王权定出去一旁商量具体细节了,见状吴主管皱着眉头临走前嘱咐道:“定出,你在这忙吧,但是一会儿别忘了把稿子发给我,组里等着用呢!” 王权定出比了个肯定的手势,吴主管见状转身离去了,小魔女见状急忙问道:“吴主管,你怎么走了,我们这不才刚定下拍什么题材嘛,事还早着呢!” “呵呵,我这把公司里最有才华的人都借给你,还不够啊,最近又比较忙,我就先去忙了,有什么需要的,到时候再招呼我就行了!”吴主管头也不会的走远了。 等吴主管走远之后,小魔女便露出了本性,直接踢了王权定出一下问道:“哈哈,王定出,你看见他的脸了吗,真有意思!” “背后笑话别人,小心吃饭的时候咬着舌头!”王权定出说完,撇下小魔女去取拖把桶,得将这东西先放回去才行。 小魔女对着王权定出吐了吐舌头:“咬不着,我这是在陈述事实,可没有嘲笑他,唉,你说这个方案创意好,执行难度也不高,他怎么突然放弃了!” “他又不傻,为了这件事,搭上他三、四个月的工资,这也犯不上吧,又不是谁都像你这样吃喝不愁的。”王权定出讲出了吴主管的顾虑。 小魔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故意的,你专门想了这个花销比较高的创意出来,就是为了气走马屁精的,是不是!” “你能把我往好的地方想嘛,在你心里我也是这种专门给人下绊的人吗?”王权定出白了小魔女一眼。 小魔女见王权定出的样子,以为他生气了,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撒娇道:“定出哥哥,你别生气嘛,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你最帅了、最聪明了!” “咦,你知道就好,心里话就不要说出来,听着怪肉麻的,还有以后能不能好好说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王权定出突然有些寒颤的说到。 小魔女一只手挽着王权定出,一只手遮着嘴:“哈哈,没想到你也不好意思的时候!”两人就这样打闹着出了影棚区,办公区的文职人员已经有不少人来,两人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待王权定出将东西放回去后,两人便来到王权定出的工位,王权定出先将稿子发给吴主管,然后开始与小魔女商议着创作起视频脚本。 王权定出的稿件确实挺重要的,在当下的网络环境中,每一个热点的持续时间都无法维持很久,公司这些网红们,已经出视频蹭过一波热度了,但是反响都不怎么样,因为王权定出的才华,所以公司最后的期望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在他将稿件发过来以后,吴主管立刻开始进行审核。 “确实有些才华!”吴主管一边审着稿子,一边又不得不承认王权定出的才华。 从王权定出的工位上,不时的传出小魔女的娇笑声,扰乱了吴主管的心智,吴主管心里一直念叨着才华、才华,突然读到稿子中有一段是这样描写的,说至尊宝其实比孙悟空更重要,哪怕最后是孙悟空击败的牛魔王,拯救的唐僧师徒,心中突然腾起了一股无名业火。 吴主管站起身来:“定出,你拿着家伙去会议室等我一下,这稿子有些问题,我们来讨论一下!” “行,什么时候,现在就去吗?”王权定出感觉吴主管的状态有些不太对,皱着眉头问到。 “就现在,快点!”吴主管说完就拿着东西,先一步走进了会议室。 小魔女见王权定出要去会议室,连忙起身也要跟着去瞧一瞧,王权定出直接劝阻道她:“你别去了,吴主管的状态不太对,我估计一会儿我们两个可能要吵起来!”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怎么看不出来?”小魔女有些疑惑。 王权定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解释道:“以他的城府,有你在我身边,他是不可能使唤我干什么活的,你看他现在都不顾及这个了,我估计他心里的火还不小呢,一会儿他要是说的有理,我也就认了,可要是没理,我是不会让着他的!” “那你就不要去了,这事交给我,我去帮你推了这件事不就行了。”小魔女劝到。 王权定出看了一眼小魔女:“你要是去了,回头我们两个就不只是吵架那么简单了,那可能就打起来。” 小魔女哪还听不明白王权定出的意思:“不会吧,按照你说的他的城府还可以啊,怎么会因为这么点事就乱了分寸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见了,我的主管 王权定出耸了耸肩:“这也不是这一天两天就积攒出来的,只是现在这些火气都被引出来了!” “正好写稿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许多道理,我也不怕他的那些歪理邪说,就算吵架,他估计也吵不赢我。”王权定出见小魔女还想说什么,便直接解释到。 小魔女见王权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轻声的说道:“那定出哥哥,可要加油呦,千万不要输了!” 王权定出收拾好东西就要去会议室,结果听到小魔女的话顿时一乐:“有你这样劝人的嘛!” 王权定出告别小魔女,拿着家伙向会议室走去,一路不少遇到他的同事,无不惊奇地说道:“定出,你今天是不是化妆了,怎么变得这么帅!” “就是定出,帅的我们都快不认识你了,你是不是去整容了!”同事们打趣到。 王权定出听到大家恭维自己,也很高兴:“哪里哪里,我这是本来长得就帅,只是平时邋遢惯了,今天收拾了收拾,整容哪能整成我这么帅的呀!” “哎呦,看你这样子,我们就放心了,你这肯定不是让什么仙界神尊给夺舍了,不然我们以后和你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了!” 王权定出和他们哼哼哈哈的聊着,也没多停留直接走进了会议室,小魔女见王权定出走进会议室后左右看看,便把王权定出的嘱托抛之脑后,悄悄地摸到了会议室的外面,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同事们见状,有个别和小魔女关系不错的,也悄悄摸过来,打算跟着小魔女一起看热闹,小魔女示意她们保持安静,渐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会议室里面,王权定出坐在下面,吴主管将稿件投在大银幕上,王权定出见吴主管用鲜红色记号圈出的内容,大致的浏览了一下,王权定出心里已经大概明白吴主管为什么会生气了,索性就平静的等待着吴主管的怒火。 小魔女透过小窗也看到大屏幕上的稿件,顿时眼前一亮,悄悄地将门推开一条小缝,然后打开了手机开始录制视频。 吴主管指着那些被圈起来的内容:“这些内容攻击性太强了,很容易就会让观众们产生分歧,而且攻击的对象,还是我们大部分人心目中的英雄,颠覆传统人物形象,这属于犯了我们这一行最简单,但也是最致命的错误!” “那主管你是怎么想的,可以给我一个建设性的方向吗?”王权定出平静的说。 吴主管手指在屏幕上用力的敲了敲,强调道:“你写的其他内容都很好,对至尊宝与紫霞仙子之间感情的分析都很到位,虽然至尊宝的感情戏份在剧情中的比重很高,但不代表他的重要性与人物形象就要超过孙大圣,你这属于拥抱小自我,却将值得歌颂的大英雄给埋没了,这种很隐晦的价值导向是错误的!” “其实我第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至尊宝的人物性格是什么,他只是一个一事无成又一无是处,甚至还有些猥琐、贪生怕死的人,你认为这样一个人,他会是一个可以为了刚见过几次面,甚至一直在欺负他的紫霞仙子,然后就因为紫霞在他的心中流了一点眼泪,便会慷慨赴死的人吗,这真的合理吗?”王权定出没有直接回应吴主管的问题,反倒向他抛出了一个问题。 吴主管自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便将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剧情中总是有些地方,会存在一些不合理的问题,但是如果这些不合理,是为了剧情的发展在做铺垫的话,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啊,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王权定出突然问道。 吴主管皱着眉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但是在我经过一些事情后,有了新的感悟,才算看透剧中为什么会这样安排,也正这样的安排,恰恰才是剧中最闪亮的光点,它从来都不是什么不合理的安排,在这一点上充分的体现了后现代主义的精髓,正因为至尊宝是这样一个人,在他鼓起勇气准备为爱人牺牲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得不变成那个四大皆空的孙行者!” 王权定出说到这的时候,他的情绪有些激愤,站起身来先指了指公司,又用力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西游不需要一个一事无成,但是保留着自我的至尊宝,哪怕这个自我只有那么一点点,西游需要的是一个本领通天,却只会逆来顺受的孙行者!” “这样你还认为孙行者比至尊宝更重要吗?”王权定出的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语气波动,但是却让吴主管感到十足的压迫感。 王权定出的话铿锵有力,宛如一柄利箭一样插在场上每个人的心中,那些在外面围观的同事,忍不住为他喝起彩来,门口的动静惊动了会议室里的两人,王权定出没做什么动作,吴主管看向了门口,而此时会议室的大门已经被大家挤开了。 吴主管见大家都在为王权定出喝彩,就算他有再深的城府,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你这是强词夺理,让你改你就去改,说这些污七八糟的也没用。” “嘿嘿,没想到我刚才说的那些道理,吴主管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你现在就是那救苦救难的主管菩萨,要用那金箍把一事无成的至尊宝,变成本领通天的孙行者!”王权定出此刻反倒显得很轻松。 吴主管经过刚才一时的失态,起伏的心态已经平息下来,平静的接受了王权定出话中的讥讽:“你就算把世道看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没有我这个主管菩萨,还有总监菩萨、经理菩萨,菩萨上面还有老板佛、董事佛,你怎么逃,能逃到哪,剩下的就只能选择,自己到底是做‘保持自我的至尊宝’还是做‘逆来顺受的孙行者’想必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孙行者都比至尊宝要有用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就要去远航了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做‘保持自我的孙大圣’呢,何必非要去取西经呢?”王权定出又给了吴主管一个出其不意的答案。 吴主管从容一笑,又轻轻的在屏幕上敲了敲:“可是这取不取西经,不是你能决定的,这份稿你还是拿回去改一改吧,就按照我刚才说的那些内容!” “所以说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懂,这到底是一部什么电影,至尊宝之所以变成孙行者是因为紫霞仙子,你要是想让我变成孙行者,那公司里面有我的紫霞仙子吗?”王权定出同样是风轻云淡的,根本就看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冲突。 吴主管瞟了一眼王权定出:“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要辞职了,这个金箍谁愿意戴,你就送给谁吧,我是孙大圣,到死也只会是孙大圣,哪怕只能在花果山中餐风饮露,那也是孙大圣!”王权定出伸了一个懒腰,径直向门外走去,还在录像的小魔女听到王权定出话,赶忙停下来。 小魔女收起手机后,有些焦急的问道:“定出哥,你真要走?” “这还能有假,怎么你在为你爹失了一员大将,感的可惜嘛!”王权定出调侃到。 小魔女急忙解释道:“那倒不是,只是你突然... “我只是辞职了,又不是和你辞行了,再说就算我暂时不工作,只会天天宅在家里,你要是想我了,不就可以直接去我家里找我了!” 王权定出说着揉了揉小魔女的头:“对了,你和我干佬说一声,我就直接走了,我工位上的东西就先留给你用了,你那个脚本也完成的差不多了,等你拍完你的作业以后,你再把东西收拾收拾给我送回去!” “你自己去和我爸说吧,这事我可不敢,而且你现在怎么不装低调了!”小魔女撅着嘴,一把打掉王权定出作怪的手,有些不满的说。 王权定出看了一眼周围这些惊讶的同事们,说了一句不太相干的话:“人总是需要一些借口的,好了,我先走了,你要是不帮我收拾东西,那等你用完了,告诉我一声,我自己会回来取的!” 王权定出最后向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事们告了个别:“等这周五晚上,我请大家吃个饭吧,做个正式的告别,也算大家为我践下行。” 同事们一时间感慨不已,与王权定出约定好后,王权定出便走出了公司,来到公司楼下抬头看向这幢大厦,这里面有多少生存着多少因为紫霞仙子不得不变成孙行者的至尊宝呢,又望了望碧蓝的天空,寄存在他心中的炎汉之火,就在刚才居然收到一大股力量,王权定出探查一番,虽然炎汉之火壮大了不少,可是距离将炎汉之道,铭刻在天道之上,依旧差的还远着呢。 不过这股诞生于这个世界的炎汉之力,反哺到日月神灯上,日月神灯发生了一些深层次的变化,王权定出察觉到了,可是现在他的法力不足以他查清这件事,只能等等再说了,远在华府的余琪琪,还在工作中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一样了,手中的键盘被她直接按碎了。 余琪琪顾不上这些,灵魂好像出窍一般,视线逐渐拔高,一切仿佛都尽收眼下,身旁的同事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赶忙看过来:“琪琪,你没事吧!” “噢,没事!”余琪琪回过神来,赶忙回答到,然后急忙收拾起桌上的键盘。 同事也没多想,吐槽道:“公司的采购也太那什么了,我上次的键盘也是用着用着,键盘帽就坏了!” 余琪琪笑了笑,没回话将破碎的键盘收好后,起身去总务科领了一个新键盘,总务科的人还劝琪琪,让她将就着用吧。 琪琪坐回工位后,等没有人再关注自己了,悄悄地举起双手,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经过这几天记忆的恢复,琪琪想起了越来越多的事情,包括与王权定出的情感问题,她几次想联系一下王权定出,可是说些什么呢,难道说自己因为一个梦,然后旧情复燃了,余琪琪心中也很矛盾,叹息了一声,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而此时小王同志感知到这股力量,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心底突然涌起几分轻松,西游的大千世界中,在那种情况之下,大家都可以团结一心,将炎汉之道铭刻在天道之上,在这个和平的年代,一定能成功的。 公司里面在王权定出走后炸开了锅,大家对王权定出突然爆出的消息议论纷纷,这个消息在公司里传播开来,好些没有到现场看热闹的同事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那些和王权定出关系一般的同事,向那些和王权定出比较熟的同事打听:“唉,老钱你知道王权定出是咱们老板的干儿子吗?” “他又没说过,我上哪知道啊,不过这个也符合他的性格,平时斯斯文文的不搞事情,但是一搞就搞大的,这次马屁精算是看走眼了,没发现真佛就藏在自己身边!”老钱幸灾乐祸的说到。 那个不熟的同事也乐得不行:“可不是嘛,搞不好工作也得丢了,他为了这个职位也费了不少心呢,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倒不至于,以我对定出的了解,他要是想整马屁精早就整了,他既然主动辞职了,就是不打算理这件事了,而且他刚才不是说他要做的是孙大圣,又不是至尊宝和孙行者,依我看马屁精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老钱分析到。 说到这里那个不熟的同事,叹了一口气:“人家定出是老板的干儿子,家里肯定也是个不差钱的,人家有那资本当孙大圣,咱们可没那个本事。” “看你说这话,咱们连孙行者都不是,只能当‘逆来顺受的至尊宝’哈哈!”然后大家自嘲的笑起来。 不熟的同事起哄道:“唉,老钱,我说你不会也是公司那个经理的亲戚吧?” “哈哈,你还真别说,我回家仔细打听一下,要是那个经理、董事真是我亲戚的话,到时候我先提拨你当经理!”老钱附和着他说到。 小魔女坐在王权定出的工位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刚才和王权定出一起创作的脚本稿件,但是脑海中不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索性从王权定出的电脑中找出那个引起‘祸端’的原始稿件,仔细的阅读,结合王权定出刚才说的话,心中大受震撼。 小魔女眼珠一转,掏出手机来查看刚才偷偷录制的视频,听着视频里面清晰的对话,小魔女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将视频导入到电脑中,熟练的进行剪辑,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处理,只是加上一些字幕、简单的马赛克,然后将稿件的内容上传一部分就可以了,等处理完视频以后,小魔女简单的预览了一遍,看着看着小魔女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灵机一动,把王权定出脸上的马赛克给取消了,在这么一看感觉就来了。 小魔女反复看了几遍视频,她才察觉到王权定出身上有一股很吸引人的气质,这是她以前没有发现的,而且王权定出的话语中,有一种很天然的魅力,让人不觉得被他的声音所吸引,再加上视频中王权定出帅气的脸庞,小魔女心中的大喜,她心里明白,她这次的作品一定会大爆的。 小魔女将做好的视频备份,先发到各个平台上,然后又将备份与原件归纳一下,写了自己的设计理念,发给导师就算完成这次作业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去看一看吧 王权定出开车走在路上,心里已经开始为将来做打算了,血脉这东西很难说,况且炎汉血脉也不是寻常的血脉,单单是王权定出现在了解到的神异之处,就已经比神话中的那些神族、精灵族等各种传说中的种族要厉害多了,更何况炎汉血脉还可以随着种族的进步,而产生全新的进化。 只是激活炎汉血脉的条件十分苛刻,这些条件不光是苛刻了,也是王权定出见过最玄的一种,需要依靠信仰,将炎汉之道铭刻在大道之上,成为道的一部分,也因此炎汉血脉更受到万界各族的忌惮,每次问世都要小心万族的共同针对。 这个世界表面上只是一个没有超凡的普通世界,王权定出无法确定将炎汉血脉散播出去以后,究竟会造成什么的后果,如果在这个世界的某些地方,存在一些隐藏的超凡者,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他们,这些问题都是需要考虑的,毕竟就算是再厉害的血脉,也需要一定的成长空间。 王权定出正在思考这些问题,突然觉得体内的炎汉之火在迅速地扩张,燃烧的越来越旺盛,如果说以前是点点荧光,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成长为一个火炬了,而且还在飞速的扩张,王权定出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反正这也是好事,索性他就不管了,开车很快就来到一个骑士俱乐部前,刚停好车,正要掏出手机给表弟王玉田打电话,就见到他弟弟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王玉田有些激动跑过来:“哥,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玩啊!” “这不刚辞职,来你这玩会,顺便散散心。”两人一路走过去,王权定出见到停车场里面有不少豪车。 “看来来你这玩的,都是些有钱人啊!”王权定出指着那些豪车说道。 王玉田当即苦笑道:“别提这事了,哥,都是一群神经病,非要走什么高端路线,我一个小股东,说话又没什么分量,只能按照他们意思走,现在生意又不好,那群神经病还非要硬挺撑场面,天天自己往里面砸钱,请一堆狐朋狗友来这玩,这本来好好的马场,都他娘的快变成新一代的名媛会所了!” “你这马场怎么就变成名媛会所了?”王权定出好奇的问到。 王玉田依旧苦笑着:“那群神经病叫来那么些狐朋狗友,你说他们这样一群人在这玩,还能玩什么?” 王权定出当即停下脚步,有些犹豫。 “你要这么说,要不我看还是算了,我去其他地方散散心也是一样的。” 王玉田拉住王权定出的胳膊:“放心吧,今天没多少人,再说就算有人,你是我哥,我还不紧着安排你呀,放心,敞开了玩。” 王玉田拉着王权定出走进服务厅,大厅中央摆着五件‘中国风’的全身甲,王玉田拉着王权定出走进前,王玉田骄傲的指着甲胄说:“哥,你看这些铠甲怎么样,帅不帅?” “帅是挺帅的,不过看着不太像制式的甲胄,你改过板型?”王权定出原本对这类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在西游世界中,他就是披甲的军人,慢慢地也喜欢上这些东西。 王玉田竖起大拇指:“行啊,哥好眼力,你什么时候这么懂行啊!” “呵呵,之前写一个古代战争的本子,查过一些资料,那时候涉猎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肯定不能和你比啊,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呀!”王权定出解释道。 王玉田上前抚摸着这些甲胄,听到王权定出夸自己,便骄傲的说道:“那肯定啊,我就这么点爱好,不然当初也不会鬼迷了心窍,和他们这群神经病一起开这么一个俱乐部!” 王权定出也上前,仔细打量着这些甲胄,其中有一件银色的山纹甲,虎首的肩吞和胸吞,分片式的甲裙,后面挂着鲜红的披风,在氛围灯的照射下银光闪耀,漂亮极了。 王玉田看出来哥哥很喜欢这件甲胄便问道:“哥,要不你试试这件铠甲,你穿过这一次保证你喜欢上它!” “哈哈,穿着甲胄骑马,你这想法有点意思,就是这天有点热,我怕穿上这玩意,还体会到当将军的快感呢,我就先进医院了!”王权定出掂量了一下这甲胄的厚度吐槽到。 王玉田指着旁边的室内场说道:“怕什么,我这室内场地也不小,里面有冷气,要不然你觉得他们那群神经病,大热天的能带着妹子来这玩,怎么样搞不搞?” “你这神经病长,神经病短的,怨念挺深啊!” 王玉田摊了摊手,这次没有回话。 “那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还推辞什么,来,整啊,我就穿这件!”王权定出指着眼前这件银色的虎纹甲胄。 王玉田从剩下的甲胄中挑了一件金色的麒麟纹的,王玉田直接将自己挑中这件甲胄扛起来,扭头问道:“要不要我找个人帮你抬一下!” 王玉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王权定出也抱起他看中那件甲胄,跟在他的身后:“哥,这东西可不轻,加上这个架子怎么也有七八十斤,你别逞能一会在抻着腰了!” “那你还不快点,要是一会儿,我抱不动了,可就直接扔地上了!”开玩笑,还把王大将军当以前的弱鸡呢,我们王大将军可是轮过金箍棒的猛男! 王玉田嘿嘿一笑,便领着王权定出来到了更衣室,王玉田本打算指导他,怎么样穿戴铠甲的,却见到王权定出已经熟练的将甲胄从支架上接下来了。 “哥,你这可以啊,真成行家了,连怎么取甲都会了,会自己穿吗?”王玉田问到。 第一百二十八章 打马摘花去 王权定出发现这件甲胄不只是外形上很新颖,连内部结构也也做了优化,仔细着观察一番:“小田,你在这些铠甲身上,花的心思不少吧,这铠甲上的连结结构、关节构造和传统的结构构造都不一样,还有你铠甲里面,怎么还有些支架,干什么的?” “哥,你果然是行家就是识货,现在这些从事甲胄这一行人,他们要不就是追求形制上的完美复原,要不就是追求那种网游、动漫风的精致,就没有人会将心思,放到改良甲胄的实用性上,毕竟这些曾经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铠甲,已经失去了它的用武之地!”王玉田一时感慨良多。 “那些连结结构都一下现在工艺,一体压制而成,这样的固定方式更加牢固,而且穿戴起来更加方便,至于那些关节构造,嘿嘿,哥等你穿上就知道了!”王玉田卖了一个关子。 王权定出就照着王玉田的穿戴顺序,将甲胄穿在身上,然后跟着他的热身运动做了起来,先活动一下四肢,又简单的砰砰跳跳,王权定出便听到了身上的甲胄,不断的传出机械活动的声音,身上的甲胄竟然完全没有那种的臃肿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比不上他的白虎吞肩甲,但已经足够很惊人了! “哥感觉怎么样,体会到那些高科技与传统的碰撞了吗?”王玉田骄傲的说到。 王权定出确实很吃惊不由得问道:“那些支架是外骨骼,你将外骨骼融合到甲胄中,这身甲胄也算是机甲了吧!” “嘿嘿,没有那么神,这些外骨骼的作用,新闻上不是报道许多遍了,它只是一种分摊力的设备,能够大幅度节约使用者的体力,放大一些自身的能力,能让你长时间使用画戟、关刀、长枪这一类的重兵器,当然只是最基本的使用,你要想做大幅度劈砍,挥砸这些动作比较大的,就需要大量的练习了,毕竟只是机械结构嘛!”王玉田骄傲的介绍着自己的心血之作。 王权定出左右活动着关节、肩周这些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小田你这些年没白费心思啊,这东西估计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哈哈,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去溜溜,有一些设计在实战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走咱们选马去!”王玉田抱着斗篷,回身向王权定出看去,见他身披亮银甲,正将斗篷系在胸甲上,挂上斗篷之后,抬眼望过来,只见他身形挺拔,英武不凡。 王玉田都忘了要说什么了,王权定出抱起兜鍪,见他傻愣在那里:“你发什么呆啊,前面引路呀!” “嘿嘿,那咱们就走,让你见识一下,你阿弟的本事!”王玉田回过神来,都忘记自己打算说什么了。 王权定出跟在他身后:“呵呵,那我今天也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文武双全!” 王玉田带着王权定出取了一些胡萝卜条、苹果之类的小水果条,然后领着他来到马厩前,马厩规模不算大,里面有二十多匹马,王玉田手上拿着装水果条的小碟,走进马厩里面:“哥,你知道怎么选马吗?” “这个我在行,要挑肯定挑一个长得帅的、毛色好的!”王权定出也跟着走进马厩里。 王玉田无语道:“你看上人家,人家不一定看上你,这个挑马就跟选对象一样,你先挑一个你看上眼的,然后拿着这些水果喂喂它,它要是吃就是有门,可以培养一下感情,要是不吃,那就只能选其他的了,当然... 王玉田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王权定出已经被一群马给围住了,手上的果盘已经喂完了,王玉田心酸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果盘,拿起一块苹果,自己吃了起来。 “小田,然后呢,你接着说呀,接下来该怎么做!”王权定出早就将盘子丢到一边,两只手轮流揉这些马匹的大长脸。 王玉田酸溜溜的咽下嘴里的苹果:“还然什么后,这些马现在都恨不得跟你回家了,你直接选那匹月白色的吧,那可是正经的宝马,名字叫‘望月’除了脾气烈,其他方面都非常棒,当然对你来说,脾气也不是啥大问题!” “那我就选‘望月’了,你也赶紧挑你的啊!”王权定出翻身骑上望月,随行的工作人员,一边帮他解开缰绳,一边偷偷瞟着王权定出。 望月等缰绳解开之后,便急不可耐的驮着王权定出奔驰出去,身着亮银甲,披着赤色袍,胯下追风驹,剑眉星目、英武挺拔,帅气在十里之外都能感受的到。 王权定出在场中玩的尽兴,从他学会飞以后,已经很久没有骑过马了,马厩的女员工们都是用星星眼的状态看着他,在场内上下腾挪,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刚才给王权定出解缰绳的小美女,凑到王玉田身边娇声问道:“唉,老板,这位大帅哥是谁啊,这也太帅了,比那些拍电影的大明星都要帅!” “唉,这是我哥!”王玉田白了小美女一眼。 小美女差异的比较他们兄弟二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似乎又什么都说了,王玉田没好气的说道:“表哥,这下满意了吧,快去给本将军牵马来,本将军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本事!” 小美女听完老板的解释,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很快就将马给他牵过来,王玉田又将在墙上挂着的弓箭取下两套,对小美女嘱咐道:“你们把靶子给我们摆出来,一会儿我们要射靶!” 小美女听后连连点头,王玉田将弓箭背上,便纵马追上王权定出,两人并行王玉田将一套弓箭提给他,并说道:“哥,你看她们正在摆靶子,一会儿咱们切磋一下怎么样?” “好啊,怎么比?”王权定出接过弓箭。 王玉田指着正在布置的箭靶:“这马场一圈八个靶子,里外两圈一共十六个靶子,我们不比环数,只要上靶就算得分,两圈下来看谁得的分高,怎么样?” 王权定出试着开了一下弓,便答应下来,王玉田兴高采烈的吹了一声口哨,那边布置完靶子的小美女早就领着人们退到场地外,听到王玉田的哨声,便拿着号令旗站在高台上,示意他们准备完毕! 王玉田见状大声喝道:“哥,准备好了吗?” 王权定出点头应允,王玉田:“开始!” 两人便开始开弓射箭,在赛场上尽情的奔驰着,第一圈王权定出射外圈的靶子,王玉田射内环的靶子,两人并驾齐驱,明争暗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引弓射落花 王权定出引弓射出的第一箭就脱靶了,他惯用的箭矢,是古法制作的对称箭翎,而不是这种射速快的三尾箭,第一箭脱靶之后,王权定出很快就调整过来,第二箭堪堪射在箭靶上,随后又掉了下去。 反观王玉田这一边,弓马娴熟又激起了胜负心,而且他射的是内圈的靶子难度相对低一些,目前来说一箭未失。 王权定出适应了几箭,便调整过来,每箭必中靶心,第一圈过后两人交错,望月瞬间加速冲到王玉田身前拐进内道,王玉田落后一步换到外环,开始新一圈的比拼,两人也交换射靶的目标,王权定出这次改射内圈,这一次王权定出依旧每箭必中靶心,王玉田见到第一个靶子上没有没有箭矢,心中高兴不已,知道哥哥有箭矢脱靶之后,只要他保持下去,这局他就能赢下来了。 很快第二圈也跑完了,两人持弓立马停了下来,那位小美女带人迅速地走进场地里,去将那些靶子收集过来,两人静静地等待结果。 小美女等人们将靶子都收集过来后,王玉田又将规则说了一遍,小美女就开始唱票了,王权定出的箭翎是白色的,王玉田的箭翎是红色的,内圈八个靶子下来,两人的箭矢全部上靶,听着唱票的小美女不停地唱到:“白色,命中靶心;红色,命中七环!” 王玉田咧嘴笑道:“哥,说好了上靶就行,我这不算占你便宜吧!” 王权定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安抚了坐下有些不满的望月,它现在十分渴望出去奔跑,而不是困在这个场地里比赛。 随着小美女不断的唱票,最终的结果停留在王权定出十分、王玉田十二分,王玉田获得了胜利,负责唱票的小美女撇了撇嘴,她知道要是按照实际环数的话,王权定出才是赢的一方,见王权定出满面笑容,她也不好说什么。 王权定出见王玉田兴奋的样子,不由的问道:“你设计这甲胄不应该只是射射箭吧,还有其他项目吗,一块说出来吧!” “哥,不是我小瞧你,我怕到时候你再输了,说我胜之不武!”先下一局的王玉田得意的说道。 王权定出则笑骂道:“你小子少来这一套了,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既然来散心,就敞开了玩,说吧,还有什么项目?” “那还用问有马有甲,当然是马战了,不过哥,你不懂武艺,这可不像骑射这样,是很容易受伤的!”王玉田劝到。 王权定出从容笑道:“谁告诉你,我没有练过的,你知道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 “哎呦,哥你要是这么说,那咱们今天就非要比划比划了!”王玉田本就压制兴致,王权定出这么一说,他当即就应了下来。 小美女看着帅气的王权定出有些担心的说道:“老板你们还是玩点其他的吧,马战很容易伤着人的,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没事,我们两人都有铠甲护着呢,哪那么容易就受伤了,再说这就算受伤了,不是还有你们这些后勤管着呢!”王玉田起了兴致,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的劝。 他打马来到兵器架前,直接抽出两根木棍,木棍顶端有布包保护,将其中一根丢给王权定出:“白蜡杆,前面有硅胶棉垫保护,蘸上镁粉,最后数点计分,怎么样哥?” “那还等什么,来吧!”王权定出接住空中飞来的白蜡杆,手中一抖,棍身瞬间咻咻作响。 王玉田见状惊奇道:“行啊,果然是行家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哥看招!” 王玉田心中虽然兴奋,但是手上就不马虎大意,打马上前第一招,只是简单直刺,先要试探一下王权定出的深浅。 王权定出见他直刺而来,也不客气,同样持杆刺过去,拿捏着力道直接将王玉田的攻势错开,一下点到他的胸甲上,然后抽杆点肘。 王玉田没想到他一时不查,竟然直接被挑下马来,一时懊恼无比,坐地上又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掉下马的,本来还在担心的小美女,见大帅哥只用了一招就将她们武功高强的老板挑下了马,心中的紧张顿时烟消云散,兴奋的鼓掌较好。 王权定出持杆立马:“怎么样,叫你不要小瞧人,你偏不听,还来不来!” “来啊,我刚才没注意,才被你打落了马,哥你等我活动一下筋骨,再于你大战三百回合!”王玉田爬起身来,拍了拍屁股装模作样的活动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再次上马。 “哥,这次我可要动真格的了,你可要小心了!” 王权定出听后点点头,心中对他的武功也有了大概的认知,将体内的力量收敛了大半,就和他再次缠斗在一起。 王玉田还是打马一招黑龙出洞,就抢先攻了过来,王权定出这次策马向一旁躲过他的冲击,然后横棍顺着他的棍势就砸向王玉田,却不想王玉田横臂挡在身前,刚才那些特异的关节构造,这一刻竟然组成了一个小型的盾牌,接住了王权定出这一棍。 一招无果两人错马而过,王权定出策马回身,看向玉田手臂间的盾牌又随着横臂动作的取消而消失了,王权定出再一次感叹到这声甲胄的精妙。 第一百三十章 别问,问就是腰马合一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王玉田的攻势又紧随而至,他的攻击可以看出来是为这身铠甲专门设计过的,刚才提到那些劈砍、挥舞那些势大的动作一个没有,只用那些点、扎、刺、扫这些动作,将甲胄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一时间王玉田的进攻,宛如疾风骤雨般势不可阻,王权定出将腰身贴在马背上,等两人错身而过,王权定出立刻催动坐下望月,望月心有灵犀般,立刻回转身体,就追上了王玉田,马战中马术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王玉田后背吃了一击,立刻俯下身催促马儿快速拉开距离。 王权定出也不追了,立马说道:“这三局,我已经两胜了,还有必要比吗?” 王玉田活动了一下后背:“那可不行,这才哪到哪,玩就要玩痛快了,接着来!”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策马主动攻了过去,王玉田依旧还是那套疾风骤雨般的枪法,王权定出右手持杆,左手在胸甲上一抹,将背后的斗篷取了下来,棍身横挑将斗篷缠在了白蜡杆上,一米多长的斗篷挂在杆上,就像一面大麾,王权定出本就不在乎外骨骼给予的那点助力,将手中的大麾舞得生风,就像天上赤霞一样,等王玉田的攻击再次袭来,王权定出直接舞着赤霞,将他连人带棍裹了进去,王权定出再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玉田的马上,夺过他手中的蜡杆,将他提起来横在马背上,生擒了他。 王权定出勒住马,直接将王玉田丢下马去,然后扛着大麾,坐在马上睥睨地看着他,小美女从没有见过如此精彩的马战,兴奋的都跳起来了。 王玉田被放下来后,一脸苦相的说道:“我认输,不玩了,哥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啊!” 王权定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见望月折身回来,纵身跳回到望月背上:“那可不行,既然来了兴致,那就要玩个痛快!” 说着又舞动起手中的赤霞,望月猛地跃起疾驰而去,王权定出接着马势就将赤霞掷了出去,只见那大麾如闪电一般,插进不远处的落地窗上,棍身还在兀自颤动着,玻璃窗应声而碎,那些看热闹的小美女们全都被这刺激的一幕,燃爆了荷尔蒙,大声的尖叫着。 王权定出催动坐下望月,一人一马直接从落地窗的缺口处跃了出去,小美女们见状全都尖叫着追了上去。 王玉田见此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亏是你啊,哥,装x还是你会装!”稍微缓了一会儿,也翻身上马,将身上的斗篷取了下丢在地上,然后让小美女们给自己让开一条路来,也跳到了室外马场上。 姑娘们的躁动引起了那群狐朋狗友的注意力,等他们赶过来,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王权定出与王玉田早就在外场跑远了,天气这么热,显然是不会有人在外场跑马的,整个场地就只有他们兄弟两人前追后赶着,室外场地的设备更加齐全,跑道周围不光有武器架,跑道上还摆着许多常规的障碍物,王玉田也玩的很尽兴,在室内玩正面对抗赢不了,他不相信现在打动态战也会输。 王权定出手中拿着一把训练用的木质长枪,王玉田选的则是更适合他战法的木制马槊,两人一边控制马匹躲过障碍物,逢着机会王玉田就会追上来,进行一阵猛烈的扎刺,王权定出则在马背上腾挪着躲开他的进攻,然后借着马力强行与他拉开距离,等王玉田追上来时,突然杀他一个回马枪。 可惜两人手中的道具都是木制,再漂亮的枪花也无法突破的王玉田的臂弧盾,但是不得不承认王玉田的身体素质同样很出色,不愧是从小就开始舞刀弄枪的好手,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斗的旗鼓相当,那些看热闹的姑娘们被他们精彩的打斗吸引,不停地为他们二人尖叫着喝彩,也有不少姑娘忙着录制视频呢! 王权定出不敢使出超乎常人的力量,手中的木枪亦无法打破的玉田的防御,马战还会使武艺技巧大打折扣,等玉田一招骊龙探珠再次攻来,王权定出眼前一亮,长枪横挑顺着玉田的枪势就扫了下去。 王玉田的马槊来不及回防,只能故技重施,左手架起臂弧盾,来阻挡长枪的攻击,王玉田的防守正中王权定出的下怀,左手握紧长枪寸劲勃发,右手拿捏分寸捶向枪身,长枪贴在马槊之上,这股震颤之力就传递到王玉田的手上,王玉田的架子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影响,王权定出长啸一声,抽枪抡圆了就向他再次砸过去,王玉田不敢硬接,只能勒马减速躲过王权定出这一枪。 王权定出逼退玉田,顿生豪气千丈:“少年侠气,结交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前方正好半人高的土墙,好望月长跃而起,王权定出俯身双手用力将枪头插进土中,奋力挑起一些土石,土石飞溅而出,正好砸向疾驰而来的玉田,玉田急忙遮住口鼻,却不想惊了坐下的马匹,王玉田赶忙稳住坐骑。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王权定出的长枪就攻了过来,玉田仰躺在马背上,堪堪躲过这一枪,为了防止长枪砸下来,抬脚踢在长枪上,然后想驱使马匹逃到一边,可马毕竟受惊了,不安的原地踏步,不再敢往土墙那里去了,王玉田见御使不动马匹,只翻身躲过王权定出的有一次攻击,就势翻过马腹持着马槊向着望月的马颈就拍了过去。 王权定出持枪迎了上去,挡下玉田的攻击,玉田虽然失去了坐骑,但是王权定出并没有选择游斗,只是骑在马上也王玉田比试武艺,这样反而对王玉田的枪法更有力,外骨骼的加持使他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接连不断的枪势舞得密不透风,枪身都已经出现了破风的声音,速度太快玉田也有几分脱力,大吼着为自己壮了几分胆气,可尽管玉田舞出自己最擅长的枪势,依旧被王权定出很平顺的接了下来。 交手到这步田地,兄弟二人的武艺已经展露大半了,弟弟玉田是经过现代理论的熏陶,招式都是些直接有效的,而哥哥王权定出的武艺由岳元帅亲传,而且还经过与妖怪的杀戮,唯美中带着窒息的压迫感,虽然没有带着神通之力,依旧威力绝伦。 王权定出的长枪与马槊缠斗良久,自他发现臂弧盾的妙用之后,他也在想这臂弧盾还有其他什么用法没有,接着这次机会,玉田的枪势的每刺过来一次,他在盾臂间就积蓄一份力量,终于等玉田的吼声将尽,趁着他最后一口胆气,一点寒芒照在马槊之上,随后如苍龙抱柱般缠上去,直接将马槊挑飞。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有啥不可能的 马槊被挑的飞出去三丈多远,王玉田根本来不及去捡,王权定出挽着枪花就刺了过来,玉田举起臂弧盾挡住这一击,左手探出就要擒住长枪,可惜王权定出飞速将长枪撤走,王权定出不想占玉田的便宜,飞身而起直接一脚将长枪踢向玉田,玉田可是见识过这一枪的威力,可不敢硬接,倒了个筋斗躲开这一枪。 王权定出一个漂亮的翻转落在地上,玉田已经泄了那口气,现在筋骨的疲倦逐渐蔓延上来,他看向他哥,他哥反倒是看不出一点疲倦,心中不敢大意快步上前,抢先一步拔起地上的长枪,结果他低估长枪插在地上的深度,长枪拔出来后反倒自己有几分踉跄,但是他心中有了底气,见长枪插在地上深度,并没有方才那般插在落地窗上那么恐怖,就知道他哥现在也精疲力竭了。 长枪在手,玉田稳住身形后,提了一口气,奋起余勇直接刺向王权定出,王权定出虚步向前,佯装要矮身躲过,玉田怎么不知道他这是疑兵之计,枪口不变速度又快了几分,如果王权定出真要矮身闪躲的话,这一枪就会余势不改砸到他的背上,王权定出见玉田誓死要刺出这一枪,嘴角挂上神秘莫测的微笑,同样还是矮身,只是王权定出一个箭步,钻进玉田的怀中,捞起他的双臂,接着他的冲劲就将玉田给抡了起来,玉田飞在天上,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好在在空中王权定出送了他一把,他手中的长枪在地上借力,翻了跟斗落在地上。 远处那些姑娘们依旧为他们不停的喝彩,惊叫声也在不断地刺激着他们的荷尔蒙,王玉田落地后,横枪在胸没有再抢攻,屏气调节了一下呼吸,缓解了一下体力,身上甲胄滋滋呀呀的作响,仿佛解放到了另外一种形态,王权定出见玉田握枪提防着他,三两步走到路标彩旗前,一脚将两指多粗的旗杆戳断,这彩旗有一米左右,旗杆有两米多长,王权定出握紧旗杆,缓缓指向玉田。 玉田见王权定出手上有了兵器,心里叫苦不已叹息道:“哥,你这招式怎么都这么浑啊,能不能正常一点!” “战场上可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一定要用尽身边的一切东西,而且你接受的理念不也是这样,采取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解决敌人,在乎那些条条框框干什么!”王权定出舞着彩旗回答到。 王玉田见王权定出还能将两米多长的杆子舞得生风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胜算了,便收起了架势:“哥,你这武艺什么时候练得,人家都说我是练武奇才,可是为毛我这从小练到大的,都打不过你?” “你这要是比的过我才有鬼呢,我这可是穿越到神话世界,岳元帅亲自交给我的武艺!”王权定出如实地解释到。 王玉田倚在长枪上休息,听完王权定出的解释后:“行了哥,你不愿说就算了,说这些不靠谱的话干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不信就算了,来拿起枪,我教你两招!”王权定出就知道他不会相信。 就在他们两个谈话档口,那些姑娘们见他们两人停手了,便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她们此时对王权定出的崇拜达到了顶点,欢呼着都忘记了炎热! 玉田听后眼前一亮,提起长枪走上前去,姑娘们见他们又交起手来,便给他们留出一定的范围来,玉田拿出的依旧是自己的拿手好戏,挺枪直刺过去,姑娘们近距离观看,这才体会到什么叫激情对撞,长枪破空的声音宛如清泉入水清冷透彻,王权定出彩旗舞得同样猎猎作响,那彩旗似霞光一般落入凡尘中,绊住了玉田手中的长枪,玉田见手中的长枪被彩旗缠住,立刻抽枪后退,却发现长枪根本就无法抽出。 王权定出旗杆一抖,枪势就势往前扎去,玉田见敢在迟疑,否则就会被旗杆击中,只能弃枪躲开王权定出的前扎。 一招过后,王权定出没有在追击,手中旗杆扭转,然后轻轻一抖,刚才还困死的长枪就直勾勾掉下来,王权定出用脚一挑,将长枪还给玉田。 玉田接过长枪不解的问道:“哥,你这是怎么做到!” “这之是你舍弃的技巧中,最简单的一个技巧‘卷’你的武艺确实走出了自己的路子,但是简单有效不是枪法的全部啊!”王权定出解释到。 玉田听后有些不服气:“花招,我与那些枪术大师都交过手,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他们手上的花招,在我的枪法之下,连一回合都坚持不住,哥你这式花招,我暂时无法破解,是因为我对这式花招还不了解,无效的攻击只会无端的消耗体力,这绝不是枪法的真谛!” “那好,你接着来。”王权定出言罢,手中的旗杆一抖,彩旗就直接就卷在旗杆上。 玉田见王权定出收起旗旄,虽然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花招,但是少了旗旄的限制,他的心中还是多了几分自信,左手架起臂弧盾,将长枪放在盾上,这样就可以保证长枪更加稳定! 王权定出从容的看着突刺而来的长枪,既不躲也不闪,旗杆一抖就迎上长枪,这次玉田的枪架稳定极了,王权定出这一下根本就晃不散他的架子,但是王权定出一点也不慌,旗杆仿佛粘在长枪上,两人手中的兵器不停地交错,枪花不停地在空中绽放,终于玉田瞅准了王权定出的一个破绽,心中想到花招就是花招,长枪毫不客气的刺了过去。 王权定出见玉田这一枪冲向自己的空当,立刻将旗杆绷直按了下去,力到后长杆缠上长枪立刻反手一引,王玉田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是为时已晚,架子虽然没有被打散,可是长枪已经被挑飞出去。 王权定出的杆稍停在玉田的喉前,胜负已分,周围的姑娘们又开始激动的喝着彩,王权定出收杆而立,见王玉田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大笑不已。 王玉田嘴中不停地念叨着:“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找点新路子 “这有什么不可能,你崇尚的那些,所谓的高效进攻,可就算是再高效的攻击,打不中人一样是虚招、错招,道理还不是一样,花招也好,杀招也罢,杀招舞着花招,花招里面又藏着杀招,这才是武艺的精髓,武艺、武艺分为‘武’和‘艺’一招一式宛若羚羊挂角,浑然天成,这才能称得上武艺!”王权定出将旗杆插在地上,脱下兜鍪走到王玉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到。 王玉田还要说什么,王权定出直接拦住他:“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些问题,只要你多读几本书,就会产生自己的想法,抬杠没什么用,你要听不进去我的话就好好练,等你把我干趴下了,到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王权定出的话,引来围观的姑娘们一片哄笑,王玉田此刻与王权定出相比狼狈极了,他也赶忙取下兜鍪,头上的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刚才精力都集中在战斗上,现在一停下各种身体上的不适都涌了上来,玉田只觉得身上哪哪都疼,哀声叫苦直接就挂在王权定出身上,王权定出也嫌弃他,交给两个围观的姑娘,姑娘们就搀扶着他返回了服务大厅。 王权定出唤回那两批马,牵着它们也走了回去,兄弟两人再次在更衣室内中碰面,那两位小美女将玉田丢在这里后,已经退去了。 玉田褪了甲胄之后,趴在垫子上,旁边有个理疗师,在给他做舒缓按摩,王权定出见他一脸享受的趴在那里,一边解甲一边笑着说道:“你这刚才还在怀疑人生,我还在想怎么劝你呢,结果你倒好,现在都享受起来了,看来我白操心了!” “哎呦,要是输给别人,我还真要难受几天,但是谁让你是我哥了,从小没少被你欺负,我都习惯了!”王玉田倒是看的很开,神清气爽的回答道。 王权定出收拾好自己的甲胄,又将玉田褪下的甲给拾起来,看着里面汗津津的,便问道:“这东西你自己养护,还是怎么办?” “哥,你把这些铠甲交给小美就可以了,就是刚才那个小美女,她知道怎么养护这些东西,铠甲一直都是她负责的,哥你要不也按按,很舒服的!”王玉田回答到。 王权定出摆好甲胄之后,走到他身边,对着他的屁股就来了一下,王玉田立刻疼的大叫一声:“哈哈,我又没受伤,按什么摩啊!” “哥,你好好说你到底怎么练的,怎么这么厉害?”王玉田再次问到。 王权定出也不瞒着他,直接就说道:“都告诉你了,我这身武艺是从岳元帅那里学来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我又没骗你!” “你是没骗我嘛,你这是压根就没想让我信啊,哥你现在变了,连骗我的故事都懒得编了,我很心痛啊!”王玉田无语的说到。 王权定出抓了抓头发:“行了,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 “这才对嘛!”玉田开心的说到。 王权定出做回忆状,目光深远的说道:“我这一身武艺可都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枪法唤作‘六合游龙枪’是岳元帅亲传的,棍法武艺却是来自孙大圣的传承,每一门都是灵台方寸山的绝学!” “哥,你这不会和黄粱梦一样,元神在梦里被菩提祖师唤到方寸山上,在山上学了一身本事,然后就下山行侠仗义来了!”王玉田忍俊不禁的说到。 王权定出摇摇头:“你看和你说实话,你又不相信。”王权定出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哥,我信你还不行嘛,哈哈哈!”王玉田忍不住笑了起来,身后给他按摩的师傅也笑了起来。 王权定出也笑了笑,突然想起某些事情来:“对了,玉田刚才在马场上,围观咱们那几个人,是你的合伙人嘛?” “是啊,怎么了,找他们有什么事吗?”王玉田问到。 王权定出直接将他想法说了出来:“我打算把他们手上的股子买过来,反正现在我也辞职了,正好找点事情做,这里的环境、设施都不错,咱们两盘下来好好干,大小也是门营生呀!” 王玉田听完这话,高兴的坐起来:“哥,你说真的,我就早看不惯他们那群人了,又不是说真傻,整天做什么事都吊儿郎当的,还特别喜欢指手画脚的,总之一堆毛病,我早就受够了!” “你这一肚子怨气,那当初怎么还和他们一块投资呢?”王权定出很乐得吃瓜。 王玉田长叹了一口气:“哥你还记得李东吗?” “你那个家里搞养殖的同学?”王权定出回忆到。 王玉田也没心思按摩了,索性坐直了接着说道:“没错就是他,本来是我们两个打算要开个马场的,不过等开始施工的时候,我就想着把我这些爱好什么的,也可以融入进去,这样也算发扬一下传统文化,可是加的项目越多,预算渐渐不够了,我又没多少钱,李东又不愿意多投钱了,想着多拉几个人,来分摊一下风险!” “本来就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同意了,刚加进来的时候他们表现的挺好的,还提了不少意见,我还以他们也喜欢这些传统文化呢,结果倒好,开业没几天,人家的獠牙就漏出来了!”王玉田说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说他们喜欢指手画脚也就算了,有这毛病的人我见多了,可他们非要改经营路线,说走什么高端路线,一开始找了不少靠古风走红的网红来撑场面,慢慢我回过味来,他们喜欢个屁传统文化!” “他们就是觉得能借这个古风流量,捞几个钱,可是人家又不是傻子,会员费这么高,有钱人有几个愿意受这罪,来骑一趟两趟装个面子可以,真遭得住罪的有几个,哪还有什么生意啊,然后他们那几个人就开始原型毕露了,天天带着不知道从那里拐来的妹子,在这拍拍照。” 第一百三十三章 身份也许该变一变了 “我看不光是拍照这么简单吧!”王权定出反问道。 玉田撇了撇嘴:“啥照不是拍啊!” 王权定出挠挠下巴:“那你们现在都这个样子,我看他们怎么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 “着什么急,这个俱乐部能挺到现在就不错了,也快要挺不下去了,人家就盼着挺不下去呢,这里不管是倒闭了,或者盘出去,人家都有钱赚,不光能回本,没准还能挣几个钱呢,白玩了这么久,到最后还能捞几个钱,人家才不急呢?”王玉田气冲冲地说到。 王权定出挥了挥手:“好了,和他们犯不着生气,你就说你们一共投了多少钱,要是合适,能盘下来咱们就早点盘下来,省的和他们打交道了,至于怎么经营到时候咱们再说!” “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一百七十多万,不包括那些马匹,望月是我自己的马,其他马匹有一半是我的,有一半是李东的,哥你要是打算把他们几个手中的股子买过的话,大概一百二十万就够了,这些对哥来说,肯定是小意思啊!”王玉田赶忙恭维的说到。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你没有把你那个朋友李东算上?” “哥,你的意思是将这俱乐部一下盘下来,那可就多了,李东那批马里面,也有不少名马,价值不低的,估摸这算少来要一百五十多万,其他那些人还好说,他们现在巴不得把手中的股子出手,可是李东好歹也是我同学,这会不会有点那什么!”王玉田有些为难。 王权定出当即说道:“真要念这份情,以后合作的机会多了去,可是他拉这么多合伙人,说明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对这种人咱们就在商言商,友情是友情,你要早这样做的话,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李东的想法呢,没准人家现在也想出手手中的股子呢!” “中午叫上他们一起吃个饭,这事要是他们愿意,咱们就直接定下来,他们要是不同意,你就撤股,咱们两个自己搞一个俱乐部呗,你情我愿的事,谁也不为难谁不就行了。”王权定出琢磨着说到,王玉田觉得大哥说的也有道理,李东都好久没来过俱乐部了,于是收拾完以后,就约了那几位股东。 除了在场这几位,李东听说有人要买他们手中的股份,中午也赶了过来,事情果然也向王权定出预料的那样,这几位股东很爽快的就将手中的股子,转让给了王权定出。 中午吃完饭,兄弟两人再次返回俱乐部的时候,王权定出已经从上午时的客人,升级为了老板,王玉田将所有的员工都召集起来,开了一个员工会。 王权定出只是简单宣布了一下,股份变更的事情,然后了解了一下俱乐部的具体情况,各种员工一共有六十多人,马匹一共有七十多匹,其中有十匹名马,只这些马匹就价值二百多万,不过这些马都是玉田名下的,另外有九匹小马仔,其余五十多匹马都是成年马。 清点完这些财物,王权定出便宣布了在路上时,与玉田商量好的经营策略,他们依旧决定走高端路线,只不过是高端服务、平价收费,并且将员工的制服全都换成了标准的汉服,至于具体选什么形制的,由小美女们自己挑。 这里的建筑风格属于徽派的新中式风格,该有的阁楼吊脚都有,就是颜色不太喜庆,王权定出决定都改成红色的,大体的事情都安排下去,最后进行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商议最重要的事情改名! 王玉田提议叫‘踏樱’王权定出觉得好是好,就是杀气太重,容易引起一些狗子的不喜,到时候在遭到它们的投诉就不好了,小美提议叫‘逐风’玉田又觉得太古风了,不够现代,大家又提出了许多不错的名字‘追光’、‘望远’、‘惊蛰’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意见。 王权定出见大家争论不休,突然灵机一动大声说道:“大家安静,你们看叫‘御马监’怎么样?” 王权定出的话一落下,就有两个人笑出了声,玉田有些不明所以,等听到大家的窃窃私语,才知道御马监是个什么梗。 玉田不由地吐槽道:“这要是叫御马监,那我们不就成了‘弼马温’了!” “哈哈,你想当齐天大圣,差的还远了点!”王权定出忍俊不禁的说到。 大家听到王权定出的话,也乐得不行,气氛一下就变得热烈起来,王权定出接着说道:“看来这个名字的效果挺不错的,就叫这个名字吧,简洁明了,又能说明咱们这的品质很高。” “至于其他的名字,咱们也别浪费,咱们这些马大部分都没有名字,老是叫马的牌号也不太好,正好将这些名字,就当给它们取的了,小美这件事情交给你负责,每个名字都要落实到位,趁着这段休整的时间,大家都好好熟悉一下,别到时候正式开业了,连马的名字还记不住。”王权定出嘱咐到。 小美立马站起来,抱拳保证到:“属下得令,保证完成任务!” 王权定出见小美的的动作,突然灵光一闪问道:“玉田,咱们两个刚才玩的那些项目,是常驻的,还是就只有你自己平时练一练?” “这些舞刀弄枪的,专业性很强,也就是平时我自己会练一练。”说完这些玉田又叹了一口气。 “唉,现在这年月,能开强弓的人都没几个,更不要说来学习骑射的了,会骑马的都没有几个,能马战的就更少了!”王玉田解释到。 王权定出点头道:“这倒也是,况且马战的风险太高了,很容易就会发生意外,但是骑射是完全可以的,拉不开硬弓咱们就改成轻弓呗,这些东西还是重在体验,体验过后他要是喜欢,自然自己会去学习的,还有你的那些甲胄,我们也可以租赁给会员,当然没必要弄你这些尖端的甲胄,简洁明了一些就好,要是能起到正面的引导作用就更好了,这样你也可以将你喜好发扬广大!” “这倒是挺好的,那我可要好好设计一下,而且经过今天的战斗,对这些铠甲,我也有不少新的想法,正好可以改进一下!”王玉田兴奋地说到。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全新的身份 事情安排下去,王权定出又给财物转了一笔经费,整个俱乐部当天下午就开始进行整修了,王权定出一下午什么都干,就跟着施工队东跑西跑了,等晚上回到家,王权定出直接躺在沙发上发呆,觉得这比自己上一天班还要累! 王权定出躺在家里还没安稳多久呢,玉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哥,你写的这个公司的章程,是不是写错了?” “怎么了,哪有问题,就算有什么问题,等明天再说吧,今天累的不行了,实在不想动弹了。”王权定出一边回到,一边打着哈欠。 王玉田此时坐在电脑前,看着下午发给他的章程:“哥,你这章程里面写的‘将每期七成的纯利以分红的形式,给予每位正式入职的员工’这是不是搞错比例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没有写错,我就是这样打算的,按劳分配不是很正常的事,你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才是不正常的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王权定出理所当然的说到。 王玉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吐槽道:“你高兴就好,反正我就是一个小股东。” “放心吧,不会让你吃亏的,知道你这技术工种,需要大量的资金搞试验,下面第七章里面不是写了,在计算纯利,需要抛出场地的维护、运营的费用、还有你这研发费用等等,在分红前,就已经给你留下资金了,放心吧。”王权定出解释到。 王玉田迅速翻到王权定出说的地方,看到这些虽然在心里还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王权定出见弟弟没有说话,便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有其他想法,王权定出抖擞了一下精神,坐起来严肃地对他说道:“社会体质的问题属于敏感话题,我们不细谈,但是单从热爱国家这件事上来说,嘴上说的再好听也没什么用,真要拥护她就要咱们的实际行动来证明,嘴上多高的腔都敢开,可是真要让他做点什么事,就推三阻四的找着各种理由,就能说他是真的热爱这个国家吗?” “而且你还不能对他提出质疑,只要你质疑他,他就说你在道德绑架他,那么问题就来了,道德的名号是他自己要背上的,靠着这个名号捞了不少钱,真要让他干件对的起这个名号的事,他就说你在道德绑架他,你哥我不是这种人,信奉什么就应该身体力行的实现它,你心里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王权定出很坚定的解释到。 王玉田不由地叹了口气:“确实,咱们这从来就不缺喊口号的人,就缺一些肯付之行动的人,行吧哥,你要早这么说,我不就没问题了,你早点休息吧,累一天了!” 王权定出挂断电话后,继续窝在沙发上,一股孤独感从心底涌了上来,随着王权定出情绪的波动,四周的事物都受到了影响,茶杯、水果、凳子之类的都飞到天上,电视的光芒连续不断的闪动,云册直接从王权定出的体内飞出来,唤起点点云霞之力,来安抚王权定出体内躁动的力量。 躺在沙发上的王权定出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屋内那些东西也都落了下去,丢在一旁的手机控制着窗帘拉上,星河流转而出,云册见状就没有再进行的干涉,电视机又重新关上了,星河流淌在整个房间里,王权定出此时就像沉睡在星海中的玉仙人一样。 远在华府的余琪琪,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心里也很是差异,之前有些失眠多梦的问题,这几天也改善了不少。 次日,还在熟睡中的王权定出,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了,王权定出迷迷糊糊的想接通电话,日月神灯感受到王权定出的意图,直接转换成日月之形,玉田的声音就直接从星河中传了出来:“哥,你火了,你火了,你知道嘛,你现在成网红了!” “我怎么火了,我又没搞什么事,你弄错了吧!”话说到这王权定出突然醒悟过来。 他急忙问道:“是不是咱们打架的视频,被俱乐部的那帮小美女,发到视频平台上了?” “哥,还真让你猜着了,不过不光是咱们马战那一段,还有一段你离职的时候和你那主管吵架的那一段视频!”玉田赶忙解释到。 王权定出急忙示意神灯将视频找出来,神灯直接将视频投影出来,王权定出便身临其境般的看了一遍自己与吴主管辩论的那段视频,王权定出知道来龙去脉之后,便对玉田说道:“什么吵架啊,我只是在和吴主管讨论问题好嘛!” 玉田嘿嘿笑道:“还不是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那区别可就大了,我们这辩论是因为理义之争,吵架的话,就是匹夫拌嘴了,当然有区别了,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先找那个上传我吵架,不是我辩论那个视频的人!”王权定出赶忙挂断了电话。 王权定出赶忙让神灯找出这个视频的最早的发布者,查到这个视频的原始出处后,王权定出查看这人上传视频的时间,这个视频是她昨天上午上传的,现在已经有将尽四千万的播放量了,光评论就有十万多条,王权定出想到一件事情,似乎体内炎汉之火开始扩张,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瞟了一眼这个发布者的头像,王权定出就已经知道这个发布者是谁了,直接拨通了小魔女的电话,小魔女磨磨唧唧的不太敢接,最后王权定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你再不接电话,我就直接去你家找你了! 王权定出直接给小魔女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小魔女最终还是接了:“定出哥哥,这么早啊,人家还正在睡觉呢!” 王权定出瞅着她身穿着的裙子嘲讽道:“不愧是地主家的小公主,睡觉都穿着大花花裙子,我没事给你兜圈子,你上传那个视频的后台数据发给我,我保证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找到缘由了 小魔女在听到王权定出的话后大喜道:“定出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当然我说到做到,说不追究就不追究!”王权定出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魔女如释重负的说道:“那好,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截图把数据发给你!”小魔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后台,将视频的后台数据发给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收到这些消息后,立刻让神灯打开,神灯直接用星河投射到空中,王权定出大致扫了一遍:“你这一共发了几个平台啊,怎么这么多数据!” “嘿嘿,这几个主流的媒体平台我都上传了,定出哥哥,人家一开始只是想完成作业,人家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小魔女可怜兮兮的诉说。 王权定出没有理会小魔女,接着查看那些数据:“你确定将所有数据都发过来了,还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定出哥哥,人家已经将后台数据全发给你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人家真的没有再瞒你啦!”小魔女卖萌不断地讨好着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点了点头:“那就好,光这点事,你娘还不至于打死你。” “王定出,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不追究了吗?”小魔女听到这,一下就急了。 王权定出不为所动:“哦,我的意思是我本人不会追究了,但是我干妈要是追究的话,我又拦不住她老人家!” 王权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就要挂断视频,小魔女只能在那里无能狂怒着,王权定出挂断视频后,仔细的查看这些数据,从这些数据的变化来看,炎汉之火的变化的确是受到这个视频的影响,播放量直线上升的时候,正好和炎汉之火急速壮大的时候相吻合,可是等视频大爆之后,炎汉之火壮大的速度反倒慢了下来。 静下心之后,王权定出决定要研究一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王权定出的心中有个大致的猜测,因为点燃炎汉之火需要的是凝聚力,所以他推测可能有什么东西抵消了自己那些话的影响力,所以他想从这些视频中找一找答案。 打开视频弹幕,王权定出对神灯说道:“帮我把有用的弹幕筛选出来!”星河斗转在视频的两侧将这些筛选出的弹幕列出来。 本来还正儿八经地想寻找问题的王权定出,直接被这些(沙雕划掉)有才的网友给逗笑了,视频开头王权定出背对着镜头坐在那里,弹幕上:‘只看背影就知道,他是一个出挑的奇男子’、‘不愧是我老公,连背影都这么帅’、‘从马战视频那里来的’、‘虎背蜂腰螳螂腿,是个当锦衣卫的好材料’这些弹幕虽然都是玩梗,但是依旧透露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王权定出念叨着:“马战,神灯帮我搜索一下,昨天我和玉田马战的视频,和这个视频一块寻找原因。” 很快两个视频就开始同时播放,王权定出比较着两个视频的弹幕,终于发现了一下端倪,本来第一个视频的弹幕基本上都是一些正面的评价,可凡是关联那个马战视频的话题,就全都变了味:‘人骑的是高头大马,还用你们这些三千月薪的人操心’、‘前面说的对,人家一看就知道不是缺钱的主’、‘上午怼老板的视频出圈,下午有表演骑术,明天就要大家我是xx,我入驻视频平台了’ 王权定出看着这些弹幕,不禁叹了一口气,具体是原因,他的心中大概已经有了底,当然弹幕中还有不少玩梗看热闹的‘玉面银甲小将军,也逃不过打工人的命运’、‘再高的武艺也逃不过生活的枷锁’、‘生活不易,骑马叹气’这种话比比皆是。 王权定出打开了评论区,点赞比较靠前的那些评论和其实和那些弹幕的意思差不太多,不过言语更加的激烈,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而且这两条视频,如果只从其中的内容来说,它们之间关联性并不强。 一个普通的文职人员,谁会想到他还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猛将,还是一个长得这么帅并且很有魅力的人,所以参与讨论的人各个群体都有,有喜爱武术的人,有普通人,有理想主义者,还有那些喜欢泼冷水的圆滑分子,搅混水的人,当然还有不少颜粉。 有了这些带节奏的人,在好的内容他们也挑出刺来,他们十分擅长,从那些无关视频的话题下手,只因为这两个视频的主角一样,王权定出在反驳吴主管的时候,弹幕上前一秒还是‘前方高能’,紧接着下面一句弹幕就是‘龙王训话’,在王权定出说要孙大圣的时候,弹幕刚说‘大圣威武’,后一句就是‘食我五指山嘞’他们喜欢做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事,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第一条高赞评论就是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家里吃喝不愁的,人家说这话有底气,咱们普通打工人,谁有底气怼老板,还一言不合就直接辞职了!’尽管下面就是反驳的人‘您就是传说中的铁帽子王吧,就凭一个视频就说人家是有钱人,你自己没有胆量抗争,就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只是给他点赞的人,远远不如这个‘说实话’的楼主,而且下面就是打岔的‘不懂就问,为什么叫楼主铁帽子王?’下面回复到‘楼上的这都不知道,他们这种人一定是家里的绿帽子带不过来,见到什么就非要给人家扣个帽子,分担一下他的负担,所以才叫铁帽子王。’ 有了唱反调的,楼就开始歪了,那楼主紧接着反驳‘光他另外一个视频骑得那匹马,就不是一般人能接触的到,那可是汗血宝马,有市无价的宝贝,还有那一身铠甲,那可不是电影的道具,光那一套铠甲的造价就要几十万,你还觉得他是普通人家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白马银枪是我们所有男人的追求,人家精通武艺,就不能借一套和朋友切磋武艺,再说就算人家不差钱,和人家说那些话有什么关系吗,道理不是那个道理吗,你不喜欢当一个低眉顺眼的孙行者,还是你在驯服自己当一个低眉顺眼的孙行者,和人家有没有钱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紧接着就有人反驳楼主的观点。 有人顺着他的这种观点驳斥楼主‘就他这样的,他还真不配当孙行者,他充其量就是一个低眉顺眼的至尊宝’ 那楼主被怼的不讲道理了,直接冷嘲热讽的回复‘听你们说这些话就知道是一群学生蛋子,等你们被社会毒打几年之后,你就知道你们现在说的这些话有多可笑了!’ ‘人会变这句话本来就是那群没有勇气的人,为了安慰自己编织的谎话,什么样的人会变得,他们只不过是暴露自己的本性与无能罢了,然后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安抚自己心中的不忿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骗的了别人,你骗的了自己吗?’那个楼主的话又被人反驳了,可是奇怪就奇怪在,给那个楼主点赞的人非常多,但是那些驳斥他人,那些言论却总是无人问津。 而那个马战的视频点赞最高的评论,竟然是一条@了许多职业打假的现代搏击人员的链接,在这条视频刚发布,还没什么热度的时候,基本没什么人理会。 现在视频火了以后,这条评论里面那堆人在这不停的争吵,而且这个视频的后半段,作为传统代表的王权定出竟然以说教的方式,在教训现代搏击的王玉田,还在言语间将那些现代的搏击理念,批评的一无是处,那些人在评论区里面不停地说着现代搏击是科学的、有效的等各种好处。 第二条评论更出乎人的预料,楼主问了一个问题‘有没有雕大的知道,这个视频是那个特效公司做出来的,那个使用马槊的在刺枪的时候,那特效实在太真实了,就好像真的狂风暴雨一般!’后面紧接着就有人附和他‘同求,拍短视频的都这么卷了,那些娱乐圈的人们脸红不’话题能歪成这样,是王权定出始料未及的。 幸好第三条评论,王权定出觉得还算靠谱,都是在舔他颜的,说的也都是头头是道的,什么‘满足了对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的一切幻想’、‘这就是当代的常山赵子龙吧!’、‘长成这样还练什么武啊,跟阿姨回家,阿姨疼你!’之类的话。 第四条高赞评论,是一群铠甲爱好者,在这里讨论他们所穿的铠甲,具体是什么形制的,一圈评论看下来,只有少数人是认同,王权定出说的那些言论以及思想,其余全都是在这里看热闹的,他们根本就不关心,这里究竟吃了几碗粉。 王权定出弄清楚原因之后,便没了兴趣,直接将这些视频关掉了,又躺回沙发上,心中突然想到张逵将军,眼眶不由的红了起来,很难想象的到,张逵将军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点燃的炎汉之火,在拼死将炎汉之道铭刻在道上后,面对太后的一己之私,葬送了性命又是怎样的心情。 那个骑着高头大马、长相英武不凡的将军,身上有通天的本事,却在斩杀完妖怪之后,死在了自己保护的太后手上,又看着那个太后丧命在妖怪手中,这样的英雄,最后却落了个如此悲凉的下场。 如果王权定出依旧要将炎汉之道,铭刻到大道之上,除了前面需要担心的那些东西,张逵将军的下场也给他提了个醒,如果他不想落个同样的下场,他必须就要做出改变,网络上重拳出击的人不少,但是炎汉之火的扩张做不了假,真正认同他理念的,还是有不少人的,原本王权定出的计划是通过俱乐部将这种人人平等、团结友爱的理念重新唤醒的,随后随着俱乐部的扩张,认同这种理念的人会越来越多,等积蓄一定的力量之后,他就可以将炎汉之道铭刻到此界的大道上。 随着视频大爆,受到震撼最深的人,当然是远在华府的余琪琪,视频中银枪白马的身影,逐渐和梦境中她的盖世英雄重叠在一起。 “他现在变化这么大吗?”王权定出现在的形象和,他们两人分开时完全不同,那时的王权定出可以用特立独行、倔强、不着调等等来形容,也许他是一个好的男朋友,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依靠,所以他们分开,他都没有挽留,果然符合他的性格。 余琪琪一直认为分开以后,就不要再有联系了,不是因为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是她知道人要是改变自己,是很难的事情,两个人已经走到分开的地步了,那即使是旧情复燃,也只是一时的冲动,分开还是迟早的事情。 可那个如梦似幻的世界中,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盖世英雄,女人的直觉告诉余琪琪,现在的他也变了,可是用什么理由呢? 因为一个梦,这可不是一个合适的借口,余琪琪怎么也想不到,另外一边的王权定出那里,还一直以为另外一个世界的余琪琪,只是云册创造出来的npc!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短短两个视频,炎汉之火就受到这么大的影响,他觉得这条路也可以试一试,只是这事应该怎么做,需要仔细的计划一下,王权定出正想着,玉田突然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就发起了视频通话的请求,王权定出以为玉田有什么事,就赶忙接通了电话。 玉田嘿嘿笑着:“哥,你快看我发给你那张图片,那上面写的可有意思!” 王权定出一脸疑惑的打开他发过来的图片,这是一张评论区的截图,上面有一段话:上午在公司和领导理论没想到火了,中午和朋友切磋武艺没想到更火了,下午拿着长枪与领导讲道理,到了晚上就火到头了,直接上法治进行时了。 王权定出看完黑着脸对玉田说:“有这么可笑吗?” “哈哈,哥这还不可笑,你看下面说这不就是《小鲜肉历险记》嘛,这些沙雕网友实在太有才了!”玉田还是笑个不停。 王权定出黑着脸制止他:“好了,别笑了,说正经的,我觉得这件事是个机会,咱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宣传一下咱们马场。” “这倒是,那也好办,咱们也学别人那样,开个直播吆喝一下不就好了。”王玉田听到这事后说到。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这不是他的目的:“这样不行太功利了,又不符合我们的预期啊,和我们的目的也不一样啊,这样短时间内,倒是能引来不少流量,可是他们当中有几个是真心喜欢传统文化的。” “这倒也是,恐怕到最后和之前那样差不多,来个一两趟就算了,基本上没什么回头客。”玉田一边考虑着这个问题,一边在浏览网络上的那些评论,其中确实有不少人,在说等着王权定出开直播带货呢。 王权定出想着说道:“玉田你看咱们这样行不行,咱们主要拍一些介绍武术或者马术的视频,还可以加入甲胄文化这一类的,然后慢慢地积累粉丝!” “这倒是个好主意!”玉田赞成到。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制定新的计划 王玉田翻着网上这些评论,突然灵光一闪,有些兴奋地说道:“哥,咱们还是有必要开一场直播,只不过不是现在,咱们可以等一段时间,热度下去之后再进行一场直播,到时候咱们就不算借着热度炒作了!” “你这还不是一样,再说热度过了以后,直播的效果又不好,咱们又不是那些专业炒作的公司,也做不来那些故意吸引人眼球的事。”王权定出否定到。 王玉田赶忙解释道:“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谁说咱们要故意制造节目效果,你看这些评论里面争论的那些问题!”玉田说着又发过来几张截图,王权定出打开图片,迅速的浏览了一遍,心中也是豁然开朗。 “你是说咱们到时候可以收集这些问题,然后针对这些问题做一些文章?”王权定出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王玉田兴高采烈的说道:“就咱兄弟两人,说话这么客气干什么,直接说用咱们兄弟的实力,打这些人的脸不就行了,你看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说咱们的招式是加了特效的,说我的铠甲是网游风,中看不中用的,那咱们就开一场直播,让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好好长长见识,到时候直接打肿他们的脸,哈哈,想想就兴奋!” “哈哈,是你想人前显圣吧,别拉上我,唉,我只是想温和的将咱们的传统、咱们的文化、咱们的信仰传播出去,让更多人看到这些,祖先留给咱们的宝贵财富,让人们从新喜欢它们,敬重它们,信仰它们!”王权定出知道这是一件任重而路远的事情。 玉田听完大哥的话若有所思,片刻后出主意道:“哥,其实咱们这些带有文化属性的东西,并不是只能依托在主观能动性上,我们喜欢这些东西,它是实打实的,在客观上存在长足的优势的,当初你并没有选择出国,这方面的感触可能并不深。” “我们姑且不去深究这些所谓西方的民主自由,单从自身的感触来说,这些所谓的自由,确实存在很强的优势性,人性一旦得到释放,是很难在约束起来,到最后留给自己只有孤寂的空虚,或许会有人觉得我的话,只是一些空话,但是这是我们许多人的共同感受,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哥你知道吸血鬼吧,这些吸血鬼会在它的古堡中,豢养一些叫做血奴的人类,平日里吸血鬼,非但不会伤害这些血奴,还会赐给他们一些猎物,他们可以在古堡中做任何事情,甚至以古堡的主人自居。” “当然这些是有前提的,他们只要平日里献出些鲜血就可以了,吸血鬼也不会伤害他们,吸血鬼需要进食的时候,会飞到其他地方,猎杀那里的人类,并且会掠夺那里的人类,将他们财富带回来,分给这些血奴,可是那些吸血鬼总有猎不到东西的时候吧,一旦它们猎不到外面的猎物,那些平日里衣食无忧的血奴,就会被吸血鬼毫不留情的吃掉,然后吸血鬼就会在外面蛊惑一批全新的血奴回来豢养,而这个古堡的人类只有两种下场可选,一种成为醉生梦死的血食,另外一种则是变成吸血鬼,蚕食自己曾经的同伴!” “哥,你听着这个故事耳熟吗?”王玉田讲完之后反问道。 王权定出怔怔出神,没有回答玉田的问题,玉田见王权定出没有回答自己,便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觉得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就发生我们自己身上,哪怕是我们在扮演吸血鬼的角色,我们这里的问题,还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那些吸血鬼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群血蛭罢了!” “昨天夜里我看到你将纯利分润出去后,半夜里还打电话给你!”说道着玉田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呵呵,这一点上我没有哥你这样的勇气,这也是从小我最崇拜你的地方,我明明知道这些事不对的,但是因为它们的最终结果是利好我的,我就没有勇气去拒绝这些事情,就像当年出国留学一样,你对我说即使咱们上的是世界名校,也摆脱不了,咱们是高考这条路上的失败者的身份。” “我们这种普通层次的人,真要想学习什么,其实在哪里都可以学到的,但是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来坦然的接受这个世事,只能通过一些手段弥补这件事情上的空缺,哥,你这样的人太少了,我这样的人,才是普罗大众的常态,但是有一点我与他们不同,我的身边有你这样的榜样,而且我愿意向你学习,可以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改变!” 王玉田不知怎么得,将这些积压在心底的话袒露了出来,接着说道:“这些人们,在那里争来争去,无非就像证明到底是至尊宝重要,还是孙行者重要,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识过什么孙大圣,根本就不知道孙大圣究竟的本领有多么神通广大!” “那么哥,我们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孙大圣!”玉田激动的说到。 王权定出洒然一笑:“是啊,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孙大圣,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们既然想做好这些事情,那就让我们行动起来,去大洋彼岸,去世界之都,就见识一下那些正真的吸血鬼,去证明我们说的话,绝不是一句空话,证明我们有能力和办法去消灭这些吸血鬼!” “没错,哈哈,就是这样哥!”王玉田也十分地开心,两兄弟随后商议了一下具体的细节,大概的制定了一个计划,就等着‘御马监’的休整与时间对热度的冷却了! 兄弟两人将计划定制的差不多后,王权定出最后对玉田感谢道:“谢谢了,玉田!” “嗨,咱们兄弟这么客气干嘛!”玉田笑着应到。 第一百三十八章 闪亮登场 随后这段时间里,白天王权定出他会去‘御马监’查看一下整修的进度,小美女们知道公司的新章程之后,一个个积极性高涨,工程的进度飞速的进展,场地的改造很符合王权定出的预期,只是视频这件事完全出乎了他们兄弟的推测,他们的视频,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热度反而更高了,起因是因为官媒转载了他们马战的视频,在王权定出接到官媒请求的时候,王权定出已经设想到,热度可能会回升一些,只是没想到会热到这种地步!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兄弟两的计划,按常理来说一个视频能火一个月左右,就已经算长寿了,但是他们这个视频在被官媒转载之后,就一直挂在网上,热度经久不衰,江湖上稍微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被拿出来比较一番,原因无他,他们在视频中的表现,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玉田的枪法简洁又粗暴,普通的枪刺,竟然能刺出枪幕来,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暴力美学,王权定出的招式灵巧多变,轻盈婉转往往能做到举重若轻,以弱胜强的举动,就连两人身上的甲胄都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两人无聊的摆弄着那一批全新的甲胄,小美女们在那高高兴兴的为甲胄上着保养液,王权定出一拍大腿:“不管了,咱们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下午就开直播!” 小美女们一听,全都兴奋起来,他们两位的马战能大爆,可全是这些小美女们的功劳,她们也被这马战所吸引,一听到王权定出决定直播,便知道又可以看到两位老板切磋武艺了,她们开始兴奋的布置下午需要的道具。 王权定出直播用的账号就是俱乐部之前的运营账号,只是将名字改为了‘炬火’,等下午开播的时候,王权定出与玉田两人身上穿着内衬,后面摆着他们将要穿戴的甲胄,不过这些甲胄又被玉田升级过一次了。 刚开播的时候,观看他们兄弟都是这里以前的会员,因为王权定出并不打算一直做直播,就没有与平台签约,所以也没有受到平台的引流效应,不过这些都不是事,李东他们那几人知道王权定出和玉田开播的消息,几个狐朋狗友还算讲道义,直接在直播间里轮番的开始刷礼物,很快账号的人气就上去了,而那些本来只是被免费礼物吸引来的人们,一看是这段时间很火的兄弟,立刻奔走相告,直播间的人气立刻就火爆起来。 王权定出与玉田坐在镜头前闲聊着,在他们后面挂着一条解答网友疑问的横幅,玉田还在和王权定出探讨改进甲胄的方向,小妹惊喜地叫道:“老板,现在直播间已经有五十多万人了!” “哥,那咱们正式开始吧!”玉田赶忙停下了刚才的话题,兴奋的说到。 王权定出瞟了一眼镜头:“那好,咱们就正式开始吧,大家好,想必大家对我们兄弟都不陌生,我们两先做一个简单自我介绍,王权定出呢,是我的本名,并不是大家猜测的那样是在公司取得花名,这是我的弟弟。” “大家好,我叫王玉田。”兄弟两人按照事先拟好的流程,进行着直播,随后将又阐述了一遍他们开播的目的,结果这一下就引爆了观众们的热情,大家开始热烈的讨论着相关问题,那些对他们抱有质疑的人,狂欢起来,疯狂地开始刷频。 这些人的话术似乎很统一,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问题,可是数量之多直接刷屏了,负责后台监管的小美,发现了这个问题,在提词器上写道:“好像有专门带节奏的人!” 这是正常观看的观众似乎也察觉到了问题‘怎么这么多带节奏的’可是这些正常的弹幕很快就淹没在那些带节凑的弹幕中了。 王权定出眼睛多毒啊,一眼就看到那条弹幕并将它念了出来,随后笑着说道:“没事,不管他们是不是故意带节奏的,我们都欢迎,从我们的视频被官媒认证之后,我们也很高兴,能为我们的传统武术,贡献出一份力量,当然这可不是什么场面话,有这么多朋友能喜欢我们,这也是一种责任,所以我们一直不敢马虎,为了这次直播,我们可花了不少心思,你们看这是我们之前准备的流程!” 王权定出说着直接将流程计划书拿了起来,打开向镜头展示道:“本来我们的打算先从拳脚功夫说起、然后是持械武艺、战场武艺、再到最后披甲作战、马术以及各种马战,你们看这些都是我们先前好的流程!” 光这份计划书就厚厚的一叠,王权定出一边展示,一边对观众们解释道,这时候弹幕出现不少颜粉开始反击那些带节奏的弹幕:“心疼小哥哥”、“我老公认真的样子真帅”、“那这些努力不就全被这些带节奏的给毁了” “心疼我,那可不需要,我知道你们这些挺我,其中肯定也有不少人,其实也不太相信我们的实力,这些带节奏幕后的那些人同样也是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所有这些定论,是建立我们兄弟二人都是西贝货上的!” 王权定出邪魅一笑,睥睨的盯着镜头:“可惜你们都错估了一个事情,我们兄弟为什么就不能是真正的孙大圣呢,玉田,咱们要拿出点真本事来,好好给大家露两手!” “哥,我早就等你这句话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抽他们那些人的脸了!”玉田早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了,他要是活在古代,上了战场绝对会是一代杀神,场面越大越兴奋! 王权定出直接将身后的甲胄推倒镜头前喝道:“那就来!” “披甲!” 那些负责带节奏的人或者物,被王权定出这一举动给搞乱了阵脚,他们之前叫嚣人家那些都是作假,现在人家就要正面硬刚他们,这种节奏就不好带了,如果王权定出兄弟是真本事,那他们现在的行为,就是为人家徒做嫁衣了,现在的节奏有多大,将来翻转的时候就有多轰动,所以他们现在选择了保持静默伺机而动。 可等王权定出将甲胄一推出来的时候,另外一帮闻着臭味的屎壳郎,立刻从阴暗的角落窜出来,开始攻击这些甲胄!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前显圣 屎壳郎们蜂拥而至开始肆意的进行攻击:‘拿两个网游风的铠甲在这糊弄人!’、‘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禁不起实战的考验!’、‘大家都散了吧,本来还觉得他们兄弟有点本事呢,结果呢,光看这甲胄的样子就知道也是骗子!’ ‘传武现在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骗子,看这花哨的铠甲,就知道这也是搞个噱头而已,没准一会就开始上链接了!’‘那就别演了,这么帅的铠甲直接上链接吧,卖卖卖!’ 当然也有人为他们打抱不平:‘人家这铠甲刚拿出来,懂哥们就已经知道底细了,真厉害!’可惜这样的言语,在水军有组织的信息流中,连一点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王玉田看着这些弹幕,脸上笑的更欢了,这时从后台走上来四位小美女,来为王权定出他们披甲,当甲胄从支撑架上接下来,露出里面那些复杂的结构时,那些带节奏的人可能意识到一些问题,光凭那些他们不知道什么用途的连接构架,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样子货。 可惜现在想让手下们停下攻击,为时已晚了,负责给他们披甲的小美女,一边为他们两人披甲,一边对着镜头解释道:“接下来我们展示的这些结构,都是我们独家设计的,而它们在世面上有个响亮名称叫做‘机械外骨骼’我们的甲胄也是经过改良的。” “其实科技的进步,并没有辐射到我们大部分的传统造物上,我们现在一些主流都在追寻古制,但是并不是健康发展的态势,我们应该秉承以我们的传统为主,将它们发展更适合当下,即实用又好用的样子。”小美女本来还有些紧张,结果站在王权定出身边后,一切就自然了起来,首先拿起胸甲直接为王权定出披上。 “在穿戴方式上,我们也做了改良,不同于传统甲胄的穿戴麻烦,步骤繁多,改良过后的穿戴方式,几乎是零门槛的,只要先将胸甲披在身上,大家看到这些连接构造了吗,我们现在不需要什么捆绑,只需要将臂甲穿好,将对应的构造对上就可以!” 小美女这边再解说着,另外一位小美女取来臂甲,就直接进行演示,等里面的构造连接上后,小美女接着说道:“其他部位也是一样。” 随后将甲胄的其他部位一一为王权定出穿上,这边为了向镜头展示,披甲的速度慢了一些,而玉田那一边已经穿戴完毕了,镜头立刻对准玉田,由他来展示甲胄穿戴完毕之后,那段束甲调整的动作。 本来这些动作只需要简单的活动一下四肢就可以了,但是既然决定要抽他们的脸,这种程度怎么够呢,玉田先是在原地轻轻地跳了跳,然后就俯身蹲下,对着镜头神秘一笑蓄势待发,猛然跃起,就是旱地拔葱,冲天而起,直接跳出三米多高,跳到了镜头的范围之内,小美女也很是吃惊,但是还是急忙将镜头切成远景,玉田落地后,再次拔地而起,这次的高度更甚,达到了四米左右,玉田落在地上,整个训练室的地面都在隆隆作响,镜头似乎也在震颤着。 此时屏幕上的弹幕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真空期,然后便迎来疯狂的欢呼声,弹幕疯狂的刷着:‘????’ 在这片问号的海洋过后,弹幕开始激烈的讨论起来:‘这是我们能看的吗?’、‘铠甲勇士是吧,说吧今晚去哪里打魔能兽!’ 除了这些玩梗的沙雕流言,重复最多的一句弹幕便是:‘这,是真的吗!’王玉田这一跳真是石破天惊,直播间的热度开始疯狂的上升! 但是玉田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落地后他又开始演练起拳法来,拳风呼啸好似猛虎咆哮,精心准备的收音设备,不仅将玉田的拳风收录了进去,甲胄上面那些连接构造在调节的机械运动的声音,同样被也收录进去了。 这机械交错的声音清脆又悦耳,观众们心弦再次被扣动,弹幕疯狂的刷屏道:‘钢铁战甲?’、‘这真的是外骨骼,怕不是机甲吧!’、‘这真的是我们能看的吗,主播过一会儿会被请去喝茶了吧!’、‘你好,我是大陆北方的网友,你这些设计我很感兴趣,主播我们可以私聊吗?’、‘好家伙,五十万都被炸出来了,主播不会是国家安排来钓鱼的吧!’ 一套拳法打完之后,甲胄也调节完毕了,王玉田收势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马槊,缓缓地向镜头走来,镜头又切换会近景。 “我们今天说了要抽某些人的脸,就肯定要抽肿他们的脸,你们不用弄一群水军在这里带节奏,我们兄弟两不吃这一套,你要是真是能见光的,我们这欢迎你,随时来踢馆!” 玉田一边对镜头说着,手中一边挽着枪花:“还有一点你们说错了,我可不是现代搏击的簇拥者,我的枪法是正宗的六合大枪,你们在那里争论了半天,为什么就是不好好听听我哥那天说的话,我哥说我的枪法受到现代理论的影响太大,什么叫受到的影响,如果我练的是现代搏击,我哥不应该直接说现代搏击不行嘛,所以不要给你的脸上贴金了,你们不配!” 玉田的这些话实在太狂妄了,弹幕再一次开始疯狂起来,玉田说完这些话后,便不再理会,直接舞起马槊来,那天在他的枪法中,没有出现的各种技巧,这次一一舞了出来,马槊在空中舞得生风,红缨随势起伏,赤樱翻红浪,蛟龙探犁穴,王玉田猛然跃起,直接将马槊砸在地上,激起的声浪在场内久久回荡,随后拖着马槊疾驰两步,骤然举起马槊一招回马枪杀到镜头跟前。 烈风萧萧,那些坐在屏幕前,观看直播的观众,他们只看到镜头前一点寒芒闪过,还没回过神来,闪着寒光的枪刃就直接戳到屏幕前,兀自颤动的着,枪身还在‘簌簌’的长吟着,杀气四溢,似乎随时就会透过次元,扎在自己的身上,枪势压迫着他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在这一瞬间他们领略到了,什么叫做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了! 第一百四十章 将打脸进行到底 王玉田缓缓将枪收入怀中,半抱着马槊,眼神温柔地盯着枪刃,他的前半生诚于武道,为此上下索求着,可现在这个坏境容不下这样一个异类,连他的父母都对此十分反感,这积压在心中的不忿,全都随着这一枪,刺向了那些质疑声。 渐渐地起风了,玉田身着黄金山纹甲,承托的他身形修长且魁梧,身为王权定出的弟弟,相貌又怎么可能差呢,此刻持枪立于镜头前,就如同那不屈从于命运的战将,明明武艺高强,却只能随波逐流,愤慨地看着国破家亡,最后依靠地只有手中的长枪! ‘突然发现弟弟也好有魅力!’、‘大家好,这是我的小老公!’、‘枪法真的可以练到这种地步吗?’、‘很难想象古代战场上,究竟是怎样一副光景?’、‘他在威胁我啊,你们看他在威胁我啊!’弹幕的数量爆发起来,小美也是第一次觉得,小老板竟然这么有魅力。 王权定出趁着镜头,在玉田身上的这段时间,暗中让神灯探查一下,那些水军的幕后黑手,等神灯将找到的结果告诉他之后,王权定出冷笑一声,先让神灯将那些水军解决了,然后再收集那些幕后黑手的资料,一直在监视后台信息的小美女,突然发现那些带节奏的水军一下就消失了,她又观察了片刻,确定再没有带节奏的水军了,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小美,小美听到这个消息,美目中流光一转瞟了一眼玉田,还是将这个消息打在提词器上。 玉田还沉浸在那个刀光剑影的世界中,直到王权定出走过来拍了拍他,他才惊醒过来,回过神来后,又见到提词器上的提示,心中竟然有一种失落,这才哪到哪,刚要打他们的脸,他们这就认怂了? 殊不知那些带节奏的水军,现在正在家里,怒气冲冲的收拾电脑呢! 现在解决了那些水军,弹幕中都是些正经讨论问题的观众,因为王玉田刚才演示了一番枪法,现在弹幕中大部分人还在讨论枪法的。 尽管王玉田刚才的枪法带给了他们极大的冲击,但是他们当中依旧很多人不相信,长枪真能舞成那样,如果刚才那一枪是极致的势,那之前视频中的那宛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就技巧与力量的极致。 见到弹幕中还是纷争不止,玉田心中的胜负心反倒又被激起来了,他就是个人来疯,不能打那些水军的脸,但是征服这些唱反调的人,同样令人兴奋。 玉田见提词器还没有指示下一步要做什么,王玉田就直接说道:“看来我刚才展示的还不够精彩,也对刚才没怎么卖力气,让你们觉得我们之前比试的视频是假的,这个好说,现在也活动开了,我们兄弟再比试一番,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观众们听到玉田的话,弹幕上开始统一的刷起‘比试’来,王权定出摇头苦笑道:“你这不是没事找揍啊,本来好好的演示,你干嘛非要上赶着增加难度呀!” “哥,经过那天的比试,我的武艺已经更进一步了,咱们谁揍谁还不一定呢!”王玉田提枪邀战到。 王权定出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了镜头,去武器架上挑选兵器,这次直播用的武器和上次的硬木不同,这一次的家伙都是冷钢的,王权定出没有选择长枪,反倒拿起一把剑来,又抓起三把飞刀,弹幕上疯狂的刷着‘这不是找打嘛’、‘你这样的要求,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是等王权定出走回来时,见王权定出挑选的只是一柄剑,风向立刻就变了‘哥哥这也太狂了,弟弟加油,教训他一顿’、‘老公太帅了,太拽了,等会挨揍也是最帅的!’ “哥,你这是认真的嘛,到时候输了,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啊!”王玉田见状吐槽到。 王权定出将三把飞刀别在腰带上,胸有成竹的说道:“其实吧,我最自信的武艺是剑法和棍法,枪法我并不是我擅长的强项,你既然这么自信,那我也要认真对待啊!” “嘿嘿,哥,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认真,咱们就是比试一下!”王玉田十分了解自己的哥哥,王权定出一旦认真起来,就会变得十分恐怖。 王权定出一手持剑,另外一手在腰间一摸,将一把飞刀握在手中:“三招之内,就能取尔等性命!” 王权定出的话,反倒激起了玉田的战意,知道拖延不得,提枪冲了过去,起势便是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细雨连如幕,狂瀑织如锦,玉田的枪法果然如他所说那般大进,连绵的攻势之中多了几分圆润的进退之意。 弹幕此时已经疯狂起来‘看我说是真的,黑子再叫啊!’、‘黑子说话!’、‘这也太疯狂了!’、‘人类进化的时候,怎么又没有带上我!’、‘宗门有难速归!’、‘看来灵气真的复苏了!’、‘协议什么时候作废了,展示能力的时候都不背着人了?’ 可这些弹幕影响不到正在战斗的两人,王玉田保持着长枪的优势距离,连绵不绝的攻向王权定出,王权定出提剑迎上马槊,同样剑舞的水泼不入,将玉田的枪势给一一拦了下来,两人一时间斗得旗鼓相当、难分难解。 观众看的过瘾,不断的讨论着:‘有没有吊大的解说一下’、‘两个人不论剑法还是枪法都非常的高,现在看起来两人是不相上下的,但是因为武器的不同,所以所需要付出的体力也是不一样,长枪更长,也就是说它的轴距更长,现在两样兵器交错的范围是一样,就是说长枪要付出的体力比剑要小的多。’ 他的发言刚落,果然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将打脸进行到底(二) 王权定出找准机会,荡开玉田的马槊,大喝一声:“看镖!”一直在手中隐而不发的飞刀直接激射而出,近距离的飞刀难以防御,好在王权定出不但出声提醒,而且飞刀的目标也不是玉田的要害。 玉田急忙架起臂弧盾,将激射而来的飞刀拦下,王权定出取下腰间的另外两枚飞刀,再次提醒到:“小心飞刀!” 玉田急忙向一旁扑去,接连翻了几个筋斗,躲开了接连袭来的飞刀,虽然躲开了飞刀,但是这一躲,直接失去了主动权,王玉田知道自己已经落入被动,赶忙腾身起来,架起臂弧盾持枪防守,王权定出怎能放弃这到手的机会,急速冲了过去,在外骨骼的加持下,他冲刺的速度惊人的不行,玉田刚举盾架起马槊,都来不及抱起架子,就见到王权定出高高跃起,一剑劈了下来,剑势宛如银河落九天,狠狠劈在玉田的马槊之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两具甲胄吱呀作响,兄弟两人一招过后,都主动拉开距离,王权定出将剑横于胸前脚踩弓步,在不断积蓄势力,王玉田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本就没来的及抱起架子,硬吃了这一剑,尽管有甲胄的帮助,依旧被震得虎口发麻,收起臂弧盾双手持枪,见王权定出还在蓄力,深知不可以再拖下去。 王玉田持枪率先冲了过去,电转疾驰、长枪破风,王权定出眼见长枪破空袭来,不退反进,矮下身形,一个箭步迎了上去,手中蓄势已久的剑飘然而出,擦着马槊的红缨掠过去,玉田不再是那种有进无退的攻法,后手扭转枪尾,马槊斜挑而去,就是不放过这次机会,可是他预估错了长剑的目标,王权定出这一剑自始至终,瞄准的便是他手中的长枪,一剑击中王权定出飘然而动,步伐交错贴到玉田身前,玉田就要回枪防护,手中的马槊却从中折断了,错愕间剑锋已经袭来,玉田就着本能翻了几筋斗躲开了。 王权定出也不追了,持剑立于原地,玉田手中拿着断成两半的长枪,一时间有些出神:“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你砍过柴吗,多学点常识,你也可以做到的!”王权定出乐得解释。 王玉田只能认输了,看着手中的断枪有些无奈地问道:“哥,你的枪法是跟岳元帅学的,那么厉害我也就认了,但是你这剑法是跟谁学的,也这么厉害,泄力的手法也太高明了吧,我这虎口都被力道震得发麻了,你怎么一点事没有?” “剑法当然是和我夫人紫霞仙子学的,这还用问!”王权定出再次如实相告。 王玉田叹了一口气:“唉,你开心就好了!” 观看直播的观众们,被兄弟两人的对话,冲淡了一下心中的惊讶,但是已经没有人再敢质疑什么了,这两兄弟的表现出的武艺,已经超出他们的预知了。 个人武艺的比拼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兄弟两人稍作休息,和观众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弹幕现在已经变得一片平和了,玉田开玩笑说道:“我还是喜欢你们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们恢复一下!” 观众的弹幕们立刻开始叫嚣起来:‘容你嚣张一会儿,我们的抓捕队已经出动了!’、‘就是,你们兄弟一个也跑不掉。’、‘我是解剖的法医,我证明抓捕队的兄弟说的是真的。’、‘我是解剖用的器材,我证明法医说的是真的。’、‘我是包器材用的布,我证明器材说的话都是真的。’大家一面在玩梗,另一面其实都在发泄心中的震撼之情。 “要是你们抓捕队,是合规的正规部队,我们兄弟两会全力配合的,不需要抓捕,但你们要是非法抓捕,那可要多备些人马了,就算有火器,想拿住我们兄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王权定出乐呵呵的与弹幕互动着。 ‘你说功夫厉害,我也就认了,但是怎么可能和现代武器比?’、‘你有科学,我有神功!’、‘不可能和枪比吧,再说现代武器杀伤性巨大的便携式武器也不少呀!’弹幕开始反驳到。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看向玉田,见玉田还在回味刚才的战斗,手中不停地比划着,索性解释道:“你们这也太离谱了,咱们这又不是枪战每一天的艾美瑞肯,常规的战斗,我们肯定不怕啊,行了,咱们别聊这个话题了,一会儿再把我们这直播间封了!” ‘嗨,搞了半天,大侠也怕河蟹神兽!’、‘神兽谁不怕啊!’、‘那也不应该,就算只有常规的枪械,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前面的笑死我了,这两位哪个是一般人。’、‘就算能躲开小口径的子弹,但是他们近不了身,不一样只能躲闪!’观众开始争论起来。 “哈哈,大家既然这么关心这个问题,我们兄弟也正好休息的差不多了,说的再好,肯定也不如做,更有说服力,玉田休息的怎么样了,咱们开始进行下一项吧。”王权定出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拳脚跃跃欲试道。 王玉田闻言也站起身来摩拳擦掌道:“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咱们开始吧,哥!” 听到两人要进行下一项,小美女们立刻就将弓箭送过去,两人将箭壶佩戴好,镜头跟着他们的步伐来到校场上,小美立刻将直播镜头分屏成两幕,一幕是他们兄弟二人持弓站在起始线处,另外一幕是一个全视角的鸟瞰图,鸟瞰图上标注了机器人的位置,一百米长的场地内,一共安插了四十个机器人。 倒计时结束,兄弟二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先躲到一波攻击,玉田取出一支箭头很大很粗的箭矢,引弓射到半空中,箭矢飞在空中直接炸裂开来,释放出一大片浓烟,王权定出的箭矢随后而至,钻进浓烟中后就被被引爆了,整片浓烟都被点燃了,发出巨大的火光,两人趁着掩护,迅速开始进攻,火光只维持了片刻,但这一会儿足够他们推进了十多米,解决了五架机械。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将打脸进行到底(三) 两人在场地内不断前进,展示着各种各样的箭矢,令人叹为观止,很快两人就解决完最后一个机械,走到了场地的尽头取下了旗旄,镜头重新回到原来的视角,弹幕再次变成了一片感叹。 ‘这火力已经不属于低杀伤性武器了吧!’、‘一会儿不会真有人来上门查水表吧!’、‘你们兄弟真是抬举了抓捕队了,他们就是带着上大杀伤性武器,也不一定是你们兄弟的对手’、‘这个直播间是怎么存活到现在的’这条弹幕虽然在吐槽,但是却是由官媒发出来的,下面的画风就开始变了,大家都开始调戏官媒了。 王权定出一本正经开始科普到:“大家不要总是大惊小怪的,这种多功能箭矢,最早都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便一直存在了,当然在发掘出的古物中,最常见的便是鸣镝箭,其他种类的箭矢发掘出的比较少,但是大多数也都在兵书有记载,你们可以去查证一下,很快就会发现一片全新的世界。” “而且就算没有这些多功能箭矢,我们发扬传统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发挥我们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呢,事实证明我们本身就是创造性十足的民族,为什么我们要在继承传统的时候,就非要给自己加个枷锁呢!”王权定出不自觉的又说教起来。 ‘师父,别念了,徒儿知错了!’、‘哥哥,果然是个喜欢说教的人,哈哈’、‘老公说的都对。’、‘有道理,可惜现在从事这些传统行列的人,大多都是为了大米,潜下心的商家很少’、‘宝友,这可不兴说啊!’、‘发展是应该的,但是现在好多人用这样的说法做挡箭牌,搞那些倭寇的东西,加入到我们传统的东西里面混淆视听!’ 王权定出看到这条弹幕也赞成到:“没错,这位朋友说的对,发展创作不是胡编乱造,我们所有发展的源头应该是我们自己的文化,然后结合时下的需求,这才是真正的进步,而不是加入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然后还要想方设法的让你接受这些东西。” “聊这些就有些跑题了,这一次直播我们是为了回应一下大家的疑问,我们以后的会做一些科普向的视频,或许其他的方面,我们并不专业,但是这兵器、甲胄、马匹等这些方面,我们还是很了解的,以后会做一些相关的视频,会为大家详细讲解这些相关的史诗!”玉田见话题跑偏了,急忙将话题拉了回来。 玉田站起身来:“哥也聊这么久,咱们进行下一项吧!” “好,那就开始下一项马术!”镜头又随着两人的脚步来到马厩,依旧是那套流程,玉田在马厩中为大家讲解着如何选取马匹。 两人选好马后,牵着马来到内场中,玉田牵着马匹稍微走远一些,王权定出留在镜头前,向大家介绍道:“其实之前的马战视频,可以分解为两大类,一种就是刚才武艺,另外一种就是马术,如果将这两项都看做是一的话,单纯的练好其中一个都不是太难的事,可是要做到一加一等于二,这就不单单是两样相加那么简单的!” “马术用大白话讲就训练马匹的技能,与培养人与马匹之间的默契度,这两样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接下来让我们看一下玉田的展示,准备好了吗?”王权定出向远处的玉田问道。 王玉田向镜头比了一个肯定的手势,王权定出推倒一旁,镜头推进到玉田身上,玉田见一切准备就绪,就松开了手中的缰绳,拍了拍黑风,黑风就兀自跑开了,这是后王权定出适时的解说道:“默契度说白了就是你信任马,也能让马相信你,就这么简单。” 就在此时听到玉田口中吹了一声口哨,只见玉田背对着黑风,张开双手正面对着镜头从容的笑着,黑风听到哨声以后,折身奔回来纵身一跃,直接从玉田的头顶跨了过去,玉田口中的哨声又发生了变化,黑风有折返回来,渐渐地放慢速度,玉田翻身上马,一人一马疾驰在场内不停地腾挪。 ‘教练我想学这个!’、‘这个好好,练不成绝世武功,还骑不得高头骏马嘛!’、‘这人和马之间这么自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吧!’、‘马术比赛了解一下,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开始接触马术的。’弹幕随着玉田在场内上下翻腾,不停地讨论着。 玉田骑着黑风在城内跑了一圈后,重新回到镜头前,玉田坐下的黑风正在兴头上呢,有些躁动,不愿意停下:“这段时间,我们御马监休整,黑风它们没怎么运动,今天好不容易动一动,它正高兴呢,不愿意停下!” 王权定出灵机一动,取下一个运动相机丢给玉田:“那正好,你就敞开了玩,让大家体会一下骑马的第一视角!” “哈哈,那就交给我吧!”玉田接过相机,将它戴在黑风身上,放开了对黑风的限制,黑风兴奋的在场内奔驰着,直播的镜头直接切换至运动相机上,这种疾驰的感觉就随着镜头传递给了各位观众,尽管这样的镜头晃动不已,但是这种感觉更直观,也更刺激! 以往以上帝视角见到马匹翻越栏杆的动作,基本上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第一视角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了,视角随着黑风的跳跃,不停地上下翻腾。 ‘师傅快停车,我快忍不住了!’、‘这破路也能开车?’、‘这就叫做四蹄腾空吗,这种感觉真棒啊!’、‘这种感觉真棒,教练我要学这个!’ 玉田的展示受到了不少叫好声,王权定出看了一会直播画面,也觉得有些头晕,急忙向玉田示意,要切回直播画面,玉田又跑了一段便停下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身临其境 直播的镜头切回来后,弹幕不停地开始刷‘提示观看直播可以呼吸’、‘这也太刺激了’、‘腾云驾雾般的感受’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王玉田在最后骑着黑风从高台上疾驰而下,这种感觉比做过山车还要刺激,那身临其境的坠落感,翻越了重重阻碍,宛如流星般坠落的压迫感,让人连呼吸都不忘记了。 玉田对自己最后的表演十分的满意,欣喜地打马而来,王权定出对他树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人来疯性格,最后那种超高难度系数的动作,竟然一气呵成的做完了。 ‘刚才说的马术冠军,他们能完成这样的动作吗?’、‘教练,我想学马术’、‘终于明白为什么英雄侠客,总是偏爱汗血宝马了。’、‘哪里可以学这个,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啊啊啊,好刺激,这也太刺激了!’弹幕之上的感叹经久不衰。 王玉田走过来后,凑到电脑跟前,看到这疯狂的弹幕,心里更来劲了,一个劲拉着王权定出,让他早点开始马战,王权定出也有些意动,也要了个运动相机放到身上,两人挑选好兵器,直播画面分为三个视角,一个主镜头将两人都囊括在内,另外两个镜头分别是他们各自的第一视角。 这次主要是表演赛,不同上次的对战,两人勒马站在起跑线前,一个举着计时牌的小美女,站在镜头前,脸上挂着标准的假笑,随着手中的计时牌上的数字结束,玉田率先打马冲了出去,王权定出紧随其后,眼看王权定出就要追上来,玉田回身一枪扫了过去,王权定出赶忙俯身躲开,可这一闪就与玉田差开了差距,玉田一击得手,回身催动黑风跃过栏杆,王权定出稳住身形后失笑着摇了摇头,御着望月追了上去。 ‘追逐站,我可太喜欢看了!’、‘岂止啊,还是道具赛!’、‘这死亡飞车的灵感是不是就是从这马战中找的灵感啊!’、‘相信老公,老公加油!’各种弹幕为他们兄弟二人加油助威。 望月可是马中赤兔,哪里肯落于人后,奋蹄就追了上去,王权定出也不可以接受落后,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就向玉田刺去,玉田架起臂弧盾挡下这一枪,手中的马槊,一招骊龙探珠反击过去,王权定出长枪回拨,打散了玉田的攻势,两人拦、扎、劈、缠、搅、拨、挑,两人接连过招,你来我往毫不客气。 观众们看的十分过瘾,两人本就是为了演示,可以在马背上充分的展示各自的武艺,观众即感叹于他们精湛的武艺,又惊叹他们出色的马术技巧,两人在马背上非但没有受到马匹的影响,而且将马匹的优势加注到自己的武艺上,甚至连路上的障碍,都可以成为他们各自的武器。 很快两人就跑完一圈,玉田使尽浑身解数,最终还略胜一筹,率先冲过了终点,王权定出随后也抵达了终点,王权定出倒是没什么,但是他的坐骑望月并不服气,打了一个响鼻,口中不服气的嘶鸣着,王权定出赶忙安抚它。 玉田也翻身下马,走过来想要安抚一下起性的望月,那望月本来在王权定出的安抚下,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见王玉田走过来,便将头扭到另外一侧,只留给玉田一个冷酷的侧脸,玉田只好尴尬的再次凑过去,望月见玉田不但不退走,还继续凑上来,扭过身形留给玉田一个屁股,王权定出见状,没想到望月竟然和小孩子一样,只好劝走玉田,继续安抚望月。 这一幕如实的被镜头直播了出去,望月的人气本就很高,现在见到这生动的一幕,望月已经不在只是那个视频中漂亮的白马了,它的形象上升到了伙伴的地位。 弹幕中不少人感叹道:‘这马也太有灵性了,还会耍小性子。’、‘楼上的少见多怪,我们家以前也养过马,马的智力水平相当于四、五岁的孩子。’、‘现身说法怪随迟但到。’、‘这也太可爱了,为了望月,我也要学习马术!’、‘望月这傲娇的表情,也太可爱了!’、‘阿伟呢,出来走个流程’、‘awsl,已经死了!’玉田尴尬的来到屏幕前查看弹幕,见大家没有夸赞他赢得比赛的,反倒都是夸赞望月的。 “你们这是咋回事啊,我和我哥卖了那么些力气,你们居然不夸我们,反倒都在聊什么马,我真的好心痛啊!”玉田有些欲哭无泪的说到。 王权定出安抚了一会儿望月后,知道光靠说不行,就松开了它的缰绳,应允让它撒会儿欢,望月本来好好的,见王权定出转身向镜头走去,它立刻凑到黑风跟前,黑风被绑在马栏上,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的眼巴巴的看着望月在它面前嘚瑟,羡慕的不行。 王权定出走在路上,就听见玉田在那里抱怨,便过来劝道:“你说你怎么还和马叫上劲了,你吃它们什么醋呀。” “哥,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啊,咱们斗得那么卖力,他们竟然说什么也没看见,你说气人不气人!”玉田叫屈到。 王权定出往屏幕前一看:“你看大家说的是没看见你卖什么力气,可没说我没有卖力气啊,哈哈!”兄弟两在镜头前打岔到。 此时观众们已经知道弟弟好胜的性格了,不停的在弹幕上逗着王玉田,王权定出看了看天色,又向小美使了个眼色,小美立刻心领神会,将结束词打在提词器上,王权定出轻咳一声:“各位观众朋友们,时间过得真快啊,从下午开始到今天晚上,我们也将观众关心的一些问题,为大家一一解答了。” ‘老公不要换碟啊!’、‘气氛酝酿到现在,老板不上链接就不礼貌了。’、‘别下播啊,你们就把镜头对着望月它们,我也要看下去。’、‘万人血书,老公在播一会儿(1\/)’、‘求看望月,求看望月’这熟悉的台词一出来,大家就明白王权定出他们要关闭直播了,大家极力挽留着,当然其中有不少人也在安慰他们的,劝他们早点休息的。 王权定出说完最后一段结束语,今天的直播也算告一段落了,从下午一点开始,到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王权定出最后说:“刚才我说过我们以后会做一些科普视频,来为大家展示一下我们自己的传统文化,当然具体的内容,容我在这里卖个关子,不过肯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但是以什么为主题呢,还需要大家参与。” “直播结束后,我们会在主页发起一个投票,截止到后天上午八点,我们会把投票最高的选项,作为第一期视频的主题,希望大家可以踊跃参与,确定主题之后,我们发布通告展示给大家的,那么各位观众朋友们,再见了!” “拜拜!”玉田与王权定出告别观众后,同时送了一口气,这直播比想象中更折腾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选定目标 屏幕突然暗了下来,余琪琪看到倒映的自己,脸上还不自觉地挂着笑意,一见到如此,她立刻收起了笑意,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干啥,就将手机丢到了一旁,脑海中不由的回忆起刚才王权定出直播时的画面。 他现在与以前不太一样了,尤其是身披银甲的时候,与她梦中那个盖世英雄的形象,逐渐重合在一起。 “他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改变了这么多!”余琪琪本身是个很感性的人,王权定出的其他朋友一定会感叹的他现在的变化,只有她知道,他背后一定受到了许多磨难! 如果琪琪不是这样的人,那到最后她也不会去选择牺牲自己,通常来说这种人很容易恋爱脑,但是余琪琪一直很清楚的知道,她很享受恋爱的美好,但也不会为此轻易地放弃自我,脑海中不断地想念王权定出,琪琪也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打开王权定出的名片,想想编辑一句简单话,就发送了过去。 小美拿着直播数据,兴高采烈的走过来,向两位老板汇报,两人一边解甲一边听取报告,当听到最高峰值上亿的时候,依旧大吃一惊。 玉田吃惊的说道:“这么说,十四个人就有一个人看过我们的直播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那怎么可能,这些主播数据都是有水分的,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比例!”王权定出反倒是很冷静。 小美依旧十分激动:“就算稀释十倍,那也有一千多万人啊,老板你以后也算是名人了!” “当名人可没那么容易,我们还做普通人就好,有一份光就发一份光,没有那么大的光,架在天空中央也取代不了太阳,哈哈,别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王权定出乐呵呵地给大家敬了一碗鸡汤。 这时他身旁的手机了,但是王权定出没有注意到,另外一旁的余琪琪见久没有回信,心中反倒送了一口气,按道理来说,她此时应该有些忐忑的,但是很奇怪,真实的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另外一边,玉田闻言反倒大笑着说:“那像我这样的大侠,一定会走到更大舞台上,向大家展示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哈哈,想想就令人兴奋啊!” 听完王玉田的话后,大家反应各异,小美在一旁含蓄的笑着,而王权定出只能无奈苦笑,那些在旁边的小美女们,也是轻笑不已。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累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等忙过这几天后,给大家放几天假。”王权定出最后拍板到。 时间确实不早了,大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各自回去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今天的直播不光在网络世界中掀起了波澜,这股波澜直接掀到某些有心的势力之中,他们开始在暗中筹划着某些计划了。 可这一切王权定出他们,就不得而知了,他们离开之后,马场之中仅留下了两个看门的老大爷,这里的具体地址,很快就被有心之人知晓了,安插了依旧的人手终于等到了上级的命令,他们偷偷地摸到御马监前,共同完成任务。 在他们这次碰面之前,他们甚至连彼此的存在都不知道,一共三人,将各自手中的密信拼凑在一起,才知道今晚的目标,将御马监中的甲胄,抢出来连夜送到津门港,自有其他人会完成后面的事情。 三人潜入到御马监内,先行摸到门岗室里,给两位老大爷下了药,等两位大爷睡过去后,其中前进去一个人摸进门岗室内,向另外两位比了个手势,剩下那两人就场内走去,留下那人从监控中,查看马场各处的情况,在他的认知中那些铠甲,应该被安放在及其安全的地方,可是他重点留意的那些房间,见不到任何铠甲的影子。 潜入那两人摸进大厅之后,看了一眼大厅中摆着那五具甲胄,就瞟向其他地方观察地形,一直在等待门岗那位同伴的讯息,等了半天不见消息,便问道:“黑藤君,还没有找到目标吗?” “野尻阁下,这可是华夏人的掌上明珠,我们要想虎口夺宝,本就是比登天还难,这是急不得的!”留在门岗的黑藤一边继续搜寻,一边回答道。 另外一位见两位不知道怎么的就要吵起来,赶忙劝道:“黑藤阁下、野尻阁下,此次任务我等应该团结起来,齐心协力才能完成这个任务,不要因为些许小事,就直接内讧起来,完不成任务,我们不要说重新投入舔黄的怀抱了,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野尻听后冷哼一声,放弃也与黑藤争论的准备,偷偷摸到那五具铠甲下面,漫不经心的观察着这五具铠甲,他们分辨不出这些铠甲,大体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们知道,王权定出他们今天演示的铠甲并没有面甲。 看得出黑藤很着急,此刻正在满头大汗凑到屏幕前,仔细的寻找着蛛丝马迹,,石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想缓解一下气氛,也偷偷地摸到野尻身旁:“咳,野尻阁下,你也喜欢华夏的这些东西?” 野尻冷哼一声,继续两眼放光的盯着这些铠甲,石原吃了冷钉子,只能尴尬的说道:“华夏人的手艺就是精湛,连摆在外面的饰品,都做的这么精美,一会儿黑藤阁下找到目标之后,我们得手之后,撤退的时候,我等可以顺带取走一具,送给野尻阁下留作纪念!” 野尻冷哼一声不动声色,但是石原的话,却勾起了他心中的小九九,留在门岗室内的黑藤,此刻紧张的汗流浃背,取下眼镜随意擦了擦,赶忙戴上继续寻找,突然发现屏幕上有一块区域一直被遮挡着,因为太黑他一直没有发现,赶忙取下遮挡物,发现就是这个房间,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铠甲,其中两具锁在保险柜中,黑藤急忙将这个消息传递给野尻与石原二人。 野尻他们立刻动身,撬开那间房间的锁,却不成想被保险柜的锁给难住了,两人轮替试验了一番都没有成功,急忙向黑藤求助,黑藤骂了一声废物,但还是赶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前世的冤家 黑藤赶到之后,冷哼一声对野尻说道:“野尻阁下,请你出去为我们警戒,要是出些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野尻听到黑藤用命令的语气指使自己,心中怒气上涌正要发作,却被石原给拦了下来,野尻也同样对着黑藤冷哼一声,拔腿就走来到外面,去为他们盯梢了,野尻四下看看,见没什么动静,眼珠一转就溜出去,再次来到大厅中,陶醉的看着那些精美的甲胄。 黑藤在那里专心致志开着锁,石原在一旁百无聊赖,见黑藤专心的样子,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很强烈的八卦心思,眼珠一转打问道:“黑藤阁下,您与野尻阁下有旧?” 黑藤反了一个白眼:“怎么可能!” “那黑藤阁下,为何总是对野尻阁下冷言冷语的!”石原感到莫名其妙。 黑藤面上一喜,成功将保险柜的锁打开,随后迅速收敛喜悦之情,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见到他,心中就会产生一种毫无道理的怒火。” “在华夏有一种说法,是说如果两个人,总是不明原因的,会产生一些纠缠的话,就说明这两个人上一辈子,很可能是欢喜冤家,黑藤阁下,你说你与野尻阁下,会不会前世就是旧相识呢!”石原单手托着下巴推理到。 黑藤听后大怒道:“混蛋,你简直是疯了,身为帝国的特工,怎么能相信这些万分低级的说法,真是无稽之谈!” “黑藤阁下,不要动气,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石原见黑藤的情绪受到了很大影响,赶忙停了这个话题。 黑藤冷哼一声,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密码锁上,有了开上一个锁的经验,这个锁很快就被打开了,两人将铠甲小心的取出来,生怕触动什么机关,所幸他们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成功的将铠甲取出来,看的出来两人都很兴奋。 黑藤立刻说道:“赶快通知野尻,目标已经得手了,马上开始撤退,你负责这具铠甲,我们分头行动,只要我们将任何一具送回去,就算完成我们的使命了!” “黑藤阁下放心,我一定会完成的任务的,那野尻阁下负责什么任务?”石原一边披甲一边问道。 黑藤同样如此,一边披甲,一边吩咐道:“让野尻随便找一具铠甲,由他负责扰乱敌人的视线,为我们两个的行动作掩护!” “接下来你要记住,你到达津门港后,负责和你联络的人叫做贾队长,你们联络的暗语是‘你也不撒泡小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他会说‘我这样子是有点对不住太君,但是这也不赖我啊’,你回答他‘那自欺欺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记住了吗?” 石原将黑藤交代的暗语重复了一遍,黑藤接着说道:“一共有三天的缓冲时间,不论我们三人谁先和贾队长汇合,三天过后,就即刻动身回国,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就个看天命了!” 石原应到将这些消息转告给野尻,另一边野尻听到人物后,便急不可耐的向那些精美的甲胄走去,石原将消息通知给野尻之后,就与黑藤一起披带甲胄,等他们穿戴好甲胄之后,也开始撤退,两人刚打开门,就被从天而降电网给围住,这些铠甲有些部位是由碳纤维制成的,所以构不成法拉第笼,两人直接被电晕过去。 从墙上跳下来两个人,他们先将这两个鬼子身上的甲胄扒下来,然后拷在一起,其中一位吐槽道:“这兄弟俩还真有意思,真的一点防备都不设!” “嗨,普通人谁会想到,这间谍就潜伏在自己的身边,手脚麻利点,外面还有一个人呢!”另外一人催促到。 两人处理完黑藤两人,也不再隐藏身形,快速向外面冲去。 可是等到他们冲到大厅后,却见到骇人的一幕,野尻被那具银色的甲胄,拎着脑袋提在半空中,野尻还在不断的挣扎着,可惜无济于事。 两位守护者刚忙上前劝道:“王先生,请手下留情,你不要冲动,我们是安防组的人,把他交给我们,我们负责解决这个人!” 甲胄缓缓扭过头来,面甲上的眼眸中,闪着神圣地金光,那两位守护者见状,都大吃一惊,那具甲胄的手上没有在用力,狠狠将野尻摔到守护者面前,然后缓缓走回去,重新坐了回去,面甲上的金光也渐渐敛去。 那野尻被狠狠摔在地上,眼见其中一条腿被摔断了,森森骨茬漏在外面,他在那里哀嚎几声,便昏死过去,其中一个守护者,拿出证件走到甲胄前说道:“王先生,请您放心,这是我的证件,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无人没有理会他们,他与同事对视一眼,再次试探道:“王先生,还请您和我们商讨一下接下来的具体事宜!”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两个守护者相视,心中有所猜测,然后其中一人缓缓上前,他已经走到甲胄面前,面甲上的眼眸依旧没有动静,他壮着胆子将手伸过去,将甲胄的面甲取了下来,随后大惊:“里面没人!” “什么?”另外一位人也赶忙上前,见到面甲之下空空如也,心中也是惊骇不已。 “这里不是没有设防,只是设的这个防,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这两兄弟玩的这么大嘛,这种科技都可以做的出来吗?”两人对视一眼,将面甲放了回去,两人便抬着野尻离去了,很快一队行动队就荷枪实弹的进驻到御马监内,就这样一直守护到天亮。 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到家的王权定出全然无知,掏出手机便见到被神灯置顶的消息,看到余琪琪的名字,心中不由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升腾起来。 余琪琪的消息只是说:‘你现在挺厉害的啊!’ 王权定出想着要回复她‘还好吧!’但是又觉得有些敷衍,赶紧这行字删了,想了想又把自己学武的辛酸苦辣说了说,可是打了一大段字,又觉得有点婆婆妈妈的,最后犹豫了半天。 只回复了余琪琪一句‘还好’发过去之后,就一直在脑海中思考,如果余琪琪接下来说‘你现在怎么便谦虚了’他该怎么回答,又想余琪琪说‘呵呵,这可不像你啊’他该怎么回答。 可他想了半天,也没等到余琪琪的回复,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风波 那两位门岗的老大爷,一觉睡到大天亮,其中一位大爷醒来后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急忙推开宿舍门,就见到门岗室内,有两个穿着行动队服的人。 大爷赶忙问道:“同志你们是?” “大爷,您别紧张,我们是省总队的,这是我的证件,现在我们负责这里的安全,您不用担心!”其中一位行动队拿着证件对大爷解释到。 大爷接着问道:“小同志,我们可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啊,我们这里是马场,里面那些兵器什么都是些刀啊剑的,可没有私藏什么违法的武器啊,为什么查我们啊?” “大爷,我们也没查你们啊,要是查,昨天夜里就把你们带走了,还让您在里面睡觉啊,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您也别问了,安安静静的等待上面的命令就行了!”行动队同志耐心地向大爷解释到。 大爷一时也无话可说,想了片刻便说:“既然我们不是违法什么的,那我怎么着,也要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吧,不然也说不过去,你说是这个理吧,小同志!” 行动队同志拿起对讲机汇报了一下,领导便同意了大爷的要求,很快还在家里练功的王权定出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先安抚了一下大爷,然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小美与玉田,随后从神灯中调取面甲的反馈信息,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王权定出知道会有人,打这些甲胄的注意,不过他一直认为,以现在这种社会意识,大概率会以一些商业手段,威逼利诱他们兄弟,但是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用这样低级的手段。 而那些甲胄是王权定出以神灯现在的形态为原型,用现代科技加上灵术阵法创造出来的,这种技术应该称之为仙法科技,王权定出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也并没有为这些甲胄加入特别惊人的技术,里面一些科技也不会特别超前,至少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不是完全无法复制的。 搞清楚什么事后,王权定出心里就有了底,驱车就向御马监赶去,小美赶忙通知其他小姐妹告诉她们暂时不用去公司了,玉田听后也是云里雾里的,最后反应过来自语道:“不会是我的这些作品,部队看上了吧,哈哈,我就知道我这些才能一定会发光发热的,哈哈!” 玉田随意的洗漱一下,兴高采烈的冲向车库,一路上充斥着玉田的得意的笑声。 王权定出驱车来到御马监后,站岗的行动队同志,直接就将他带到到指挥部去,昨天夜里那两位安防组的特工,以及行动队的指挥官都在这里,还有几个文质彬彬的工作人员,王权定出推测他们可能是技术人员,那三位鬼子的间谍也被羁押在这里。 这个房间是临时搭建在服务大厅中的,距离那五具甲胄也不太远,有几个持枪的行动队在大厅内警戒。 王权定出一进来,那位指挥官就开门见山的说道:“王权先生,你好,我是省总队特战组的组长,这是我的证件。” 王权定出看了一眼他的证件应到,指挥官接着讲到:“事发突然有些冒昧了,昨天夜里这三位倭国的间谍潜入到这里,打算盗走你们这里的铠甲,被我们安防组的同事给阻止了,但是我们担心依旧有其他势力,打这些铠甲的主意,所以才在这里驻防的!” “原来如此,看来昨天的那场直播,我们考虑的还不够全面,没想到这些甲胄会引来这么多麻烦!”王权定出故作苦恼的说到。 指挥官继续说道:“王权先生不需要担心,后续虽然会有一些问题,但是我们有足够的能力为你摆平这一切的,请相信我们。” “这我当然相信了,只要我们的生活,不会受到后续的影响,我们愿意全力配合。”王权定出轻松的说到。 两人对话间,那三位间谍就被带了出去,然后寂静的早晨中,就传来了三声枪响。 一位文质彬彬的工作人员,急迫的上前询问道:“王权先生,我看了那两位安防组同事的报告,在他们做的报告中说,您大厅里面的那具银色铠甲,具有极高的自主行动能力,而且进攻能力很强,您可以为我们展示一下吗?” “没问题,想必各位早就迫不及待了吧!”王权定出笑着打趣到。 那几位技术人员腼腆的笑了笑,这些行动队同志虽然都不苟言笑,但是他们的眼神,不时地瞟向那些甲胄,也出卖了他们的心思。 王权定出领着他们走到甲胄近前,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然后脱掉外面的防晒服,王权定出里面穿着一件贴身的背心,其他人不明所以,王权定出接着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副类似冰袖的手套,王权定出将手套穿上,冰袖与背心在连接处,还有暗扣存在,将袖子和背心严丝合缝的连在一起。 王权定出微笑的看着大家说道:“大家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王权先生,我们可以摄影记录一下吗?”技术人员问到。 王权定出点了点头,等一切准备就绪后,王权定出双手交错,搭在对侧的肩上,然后猛然划过胸口,他身上的衣服,从胸口处涌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随后金光顺着衣服的纹路,蔓延到四肢各处,那具坐在展台上的银色甲胄,面甲上的眼眸重新亮起了金光。 “云纹银鳞甲一共有三种模式,我们直播的时候演示的是穿戴模式,昨天你们所见那种是自主模式,现在演示的是同步模式。” 王权定出一边说着,一边做着一些简单的动作,银鳞甲完全模仿着王权定出的动作,王权定出做什么动作,它就跟随着做什么动作。 那几位技术人员亲眼见到甲胄,可以轻松的完成一些高难度的动作,这些表现行动力方面的技术,虽然也很重要,但是展示的这些东西与自主能力相比,实在差太远了。 “王权先生,您可以为我们演示一下,昨天制服鬼子时,所用到的能力吗?”技术人员问道。 王权定出活动完筋骨,对着他们神秘一笑,伸出左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场中五具甲胄全都被激活了,另外四具甲胄从展台上跳下来,站到王权定出的身后,王权定出对着指挥官招招手,指挥官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指挥官示意一队行动队上前,要和这些甲胄过过手,每位行动队手中只拿着短匕,或者短棍,将王权定出围住,这些行动队都是配合默契的战友,他们持械缓缓上前,双方之间的争斗一触即发。 第一百四十七章 达成合作 王权定出双手环抱,淡定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的进攻,队员们缓缓前进,时刻注意着那些甲胄的动向,但是当双方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他们的进攻范围之后,队员们便开始发起猛烈的进攻。 队员采取的战术是尽量避免也甲胄正面对抗,直取目标王权定出,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样做有些困难,在他们的认知中这些机械,它们的灵活度应该是无法与人相提比伦的。 但是等他们与甲胄近身作战的时候,才发现这种偏见是多么可笑,这些甲胄不但灵活,竟然还懂得武术技巧。 在他们的日常训练中,那些如何对付机动部队的训练经验,在这里全然行不通,这些甲胄不但力大势沉,而且招式十分精妙。 给这些队员们的感觉就像和超凡的人类作战一般,王权定出见他们的进攻受挫,向指挥官示意到让他继续增加人手。 那指挥官见状又调来一队人马,加入到战斗中去,王权定出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增派人手,指挥官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将剩余的人首一起派了上去,银鳞甲站在王权定出身后守护着他,其余四具甲胄分立四方,队员们距离王权定出,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可是就无法突破甲胄的防御圈。 王权定出又示意指挥官可以用上枪械,指挥官摇了摇头,认为没有必要做这种测试,并且打算叫停这次比试,但是他身边的技术人员却劝道:“赵队长,我认为枪械试验还是很有必要的!” “王权先生的身上并没有什么防护,如果使用枪械的话,这些甲胄就算再怎么厉害,王权先生一样得不到有效的保护,那这样的试验有什么意义?”指挥官反驳到。 这位技术人员此刻的神情,与刚才的憨厚腼腆截然不同,胸有成竹的说道:“赵队长你真的以为,你们用上枪械就赢定了?” “这些甲胄之间通过它们内部的联系,将分散的个体,组成了一个完美的防御体系,它们背后此时一定有一台超强的计算机,正在时刻分析着你那些队员的动作,换句话来说,就是你这些队员他们无论要做什么样的进攻,只要没有超过那台计算机的运行速率,一切早就被这些甲胄计算的清清楚楚。” “你看那位队员,他那进攻的动作才摆出架子,就已经被那具黄金甲给洞悉,很轻松的就被拦下了,你看那个、还有那个。” 指挥官随着技术人员的指点,认真的观察场内的战况,确认情况之后,依旧将比试叫停了,王权定出耸了耸肩,又打了一个响指,甲胄们又重新回到了展台上,摆回各自的造型。 指挥官径直走过来:“王权先生,我们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执行任务,所以并没有携带作训使用的仿真弹,如果您希望比试继续进行下去的后,我必须要保证您的安全,在战场之上即便是流弹,依旧能带走人的性命我们可以用一个假人取代你的位置,只要我的队员击毙假人,便算我们获胜,否则就算先生胜,这样如何?” 王权定出只是想加注一下待会合作时的砝码,并不是想出什么风头,便同意了指挥官的提议,双方约定了以十分钟为限,一决胜负,并且将场地转移到了外面。 双方摆开架势之后,队员们有枪在手心中从容多了,分成两支小队前后包剿,狙击手乘着甲胄之间存在防护死角,一枪打向假人的头颅,一声枪响过后,却发现子弹,被银鳞甲的臂弧盾给拍飞了,盾弧之上闪着金色唯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也很神秘,拦下子弹之后,那些纹路便逐渐暗淡了下去。 队员们收起了轻视之心,展开了凌厉的攻势,尽管有了火力上的优势,但是队员依旧无法突破甲胄的防御圈,现在这些甲胄,那具青色的甲胄持弓立于假人的身后,只要队员们的火力压制力不足时,青甲就会立刻引弓反击,当然用的只是普通的作训用的箭矢,箭头是橡胶制成的,被射中的队员就会自觉退出战斗。 十分钟很快就结束,结果那具假人并没有受到伤害,王权定出也为各位队员的出色的表现惊艳到,青甲的箭矢只在最初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击中了一位队员,在后续的交火中,双方都没有折损。 指挥官与特战队员们,也被这些甲胄的完美的表现所折服,停战后将这些甲胄围的水泄不通,王权定出见状直接取下甲胄的面甲,将权限放开任由他们参观。 这时候那些技术人员,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他们将王权定出围的水泄不通,向王权定出请教刚才看到的一些猜想,王权定出将手中的面甲分发给他们,示意他们体验一下,这四位技术人员,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过面甲,并按照王权定出的话,将面甲戴上。 戴上面甲之后,他们恍然大悟,刚才心中的疑问在这一刻,全都找到了答案,戴上面甲之后,他们的视野非但没有受限,而且还得到了增强,几个面甲之间存在一种视野共享的功能,通过虚拟现实的技术,将这些投射到视野中。 视野之内的人,他一旦做什么动作,视野上的人物,都会给出分析以及简易的提示,上面还有各式的功能,这些技术人员正在不停的研究着。 王权定出将剩下的一个面甲递给指挥官,指挥官也戴上简单的体验了一番,尽管心中大为震撼,但是面上依旧滴水不漏的保持着平静。 “王权先生,我们认为现在就可以谈一谈了。”指挥官不舍的将面甲还给王权定出。 第一百四十八章 雄姿英发 王权定出接过面甲微笑着说道:“其实没什么好谈的,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最好能将我们从这件事中完完全全的摘出去,这就足够了。” “王权先生,就没有其他的要求了?”指挥官有些难以置信。 王权定出瞟了一眼那些甲胄:“其实我的要求是最容易的,但也是最难的,完全就看各自合作的诚意了,贵方完全可以,答应我的请求之后,带走这些甲胄然后毫不作为,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外观与造型方面的顾问,这个名头不知道您和您弟弟喜不喜欢,而且除了您提的这个条件,我们还可以将这座御马监的性质,更改为军转民的合作的单位。” “王权先生是爱马之人,肯定听过河套骏马的名号,我们现役的战马,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更替,这些退役战马,我们可以也需要为它们找一个好的归宿,不知道您的御马监打算不打算开分店,毕竟现在政府也在鼓励大家弘扬我们自己的传统文化。” 王权定出听后皱着眉问道:“形象顾问可以将这些甲胄展示给大家吗?” “王权先生,你们兄弟两人的武艺十分高强,希望您可以受聘于我军,做我们总队特聘的武术总教员,这样就有足够的权限,来展示这些新型的武器装备。”指挥官解释道。 王权定出听后,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向指挥官伸出手去:“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指挥官也微笑着,握住王权定出的手。 那一直在研究面甲的技术人员,此刻捧着面甲走了过来,他并不关心这些合作的条件是什么,他只关注技术方面的问题,他现在心中的百思不得其解。 “王权先生,您这些甲胄的功能性实在很惊人,可是您是用什么能源为它们动力的,还有这个面甲也是,这么小的体积,我相信现在世面上的任何电池,都没办法能为它提供这么久的工作时间。”这位技术人员满腹的疑问。 王权定出早有准备,在左肩上按了一下,按压处便燃一朵金色的火焰,顺着王权定出的肩膀一路流转到他的手心中,王权定出将这朵光焰展示他们两人。 “这是王权先生,发现的新型能源?”技术人员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气促起来,指挥官也直勾勾地盯着王权定出手心的金焰。 王权定出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们热爱自己的国家吗?” 两人都有些错愕,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热爱自己的民族吗、热爱自己的人民吗,愿意为了自己热爱的人民、民族、国家献出自己的力量吗?”王权定出没有理会他们的错愕,接着问道。 指挥官回过神来:“当然热爱。” 王权定出手中的金焰敛去了光华,露出本来的样貌,这东西竟然是一根灯芯,王权定出将这根灯芯交给指挥官:“这个交给你,如果上面询问,你就按照我说的这些话,给他们解释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到时候我会向他们解释。” 指挥官小心翼翼的收起灯芯,恰好在此时,执勤的卫兵进来报告,王玉田与小美也赶了过来,指挥官示意让他们两人进来。 “那正好,我们的专家也来了,就让我弟弟带你们进行实装试验。”王权定出说道。 王玉田和小美进来时,小美见王权定出与指挥官有说有笑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王玉田则兴高采烈的跑过去,走近后又立刻收敛笑容。 王权定出介绍道:“这是我弟弟王玉田,也是这甲胄的主要设计者,技术上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相互沟通,玉田这位是省总队的赵队长,这位是十三所的总工程师焦先生。” “昨天我们御马监,被倭国的人员入侵了,他们的目的是,想盗走这些甲胄。” 王玉田与小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对视一眼,还没等他两询问,王权定出接着说道:“不过他们的行动,被安防组的同志被阻止了,后续的事情都由这位赵队长负责,我们刚才将接洽的事情都谈好了,以后我们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那些甲胄没有损坏吧?”玉田追问道。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没有,玉田你来指导一下这些队员如何穿戴甲胄吧,让他们体验一下实际的效果如何。” 王玉田一听立刻心领神会,应下来去指导特战队员们,如何穿戴甲胄了,指挥官也想亲自体验一下,就随玉田一共过去了。 王权定出将小美叫道一旁,将他刚才和指挥官商议好的事情,大体的和小美交代了一下,当然一些机密的东西,并没有告诉她,然后让她向其他员工们解释一下原因。 等王权定出嘱托完以后,焦工程师找了过来:“王权先生,剩下体验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我们刚才汇报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批示,咱们现在去见一见上级领导吧!” “没问题,但是这件事情不光是我自己的事情,玉田和小美他们也有部分知情权,他们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王权定出指着玉田和小美说到。 王权定出的话很快就传递了上去,玉田此时已经将披甲的步骤交给队员,队员们正在他的指导下体验这些甲胄的各种功能。 上级同意了王权定出的请求,焦工程师带着王权定出他们三人,一同前往总部,等他们见到接见他们的领导,顿时大吃一惊,平常只在电视上见到的人物,竟然出现在这里,大伯伯身上有一种超然的亲和力,将指挥官和王权定出达成的协议,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玉田和小美晕晕乎乎的就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在小美的心中,认为是老板的甲胄得到了大伯伯的赏识,玉田的心中认为是他的才华受到了大伯伯的赏识,两人沉浸在喜悦中就将协议给签了。 两人签完协议之后,晕晕乎乎的走了出来,两人坐在待客区相视傻笑着。 会客厅只剩下王权定出后,大伯伯叹了一口气:“唉,小诸葛,他们已经知道他们该知道了,剩下的就看你怎么为我们解惑了。” 伯伯的话音落下后,从外面又进来几个人,这些人每一个都是那种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人,王权定出深吸了一口气,不卑不亢的问道:“你们热爱我们的国家吗?” 第一百四十九章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王权定出的话一出口,这些伯伯没有像赵队长他们那样,他们相互环视,然后爽朗的笑起来,那笑声中似乎充满了回忆:“这句话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倒是经常能听到,等年纪大了,反倒很少有人提醒我们了,小诸葛,你继续问吧!” “热爱吗?”王权定出庄严的问出后面的问题。 伯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热爱,无比的热爱!” “祂不单单只是一种能量,祂还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当然获取祂的难度也是极高的,就像真理一样,只存在与少数之间,即便是我的手中依旧没有多少。” 大伯伯猜测道:“类似于‘量子’这一类的?” 王权定出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取出了‘初生之火’,不同于交给赵队长的灯芯,这次是明晃晃金色的炎光。 这是王权定出与神灯推演出来的方案,在这个世界他还没有办法,去复制一场铭刻仪式,也不愿意像张逵将军那样,去寻找所谓的天命垂青之人,所以他只能这样搞一次潜移默化的行动,所以他构造出这种以‘炎汉之力’为原型的‘初生之火’。 这种力量同样以意志为本,但是又依托于物质之上,虽然能力比真正的炎汉之力逊色太多了,但此刻拿出来用刚好适用! 王权定出将初生之火递向伯伯们,他们从这神圣的炎光中,非但感受不到丝毫灼热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寻得知己的畅快,他们从冥冥中感知到,这才是最终的考验,那位在镜头前总是言辞犀利的王伯伯,嘴角从容的笑着,率先从王权定出接过炬火。 王伯伯追忆着说道:“还记得我第一次从事驻外工作的时候便是去的,当时还是两极之一的艾美瑞肯,飞机一刚落地,那里豪华的机场就将我深深地震撼住了,我永远忘不掉第一次见到,那些所谓现代大厦时的心情,这一道大洋,好像将我们隔开了两个世纪。” “我站在那幢,我以后要在里面工作的大厦前良久,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我的国家建设比这更好。”王伯伯斩钉截铁的说道,说中的初生之火又茁壮了许多。 王伯伯将自己的故事讲完后,将炬火传递给下一位,那位伯伯接过炬火后,同样将铿锵有力的讲着自己的经历与心路变化,就这样初生之火,不停地在他们手中传递着,也在不断地壮大着,初生之火壮大的速度要比前面那两次要快的多。 这些伯伯的认同也很重要,初生之火传递了一圈,最后回到王权定出手中时,已经壮大了五倍有余。 王权定出重新将初生之火收回去,诸位伯伯静静的看着王权定出的手段,都再等待着他的解释,王权定出将‘初生之火’重新炼化了一下。 王权定出通过感知知晓,这新生的‘初生之火’虽然扩张了五倍,但是距离蜕变成真正的‘炎汉之火’还差很远!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其实现在这具身体对我来说,更多是一种负担,我显出真身来,诸位就会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了。”王权定出说着将上衣脱下来,赤膊坐在地上。 有时候总打哑谜也是不行的,总归要让阳光照进来的,王权定出体内的炎汉之力直接运作,激发了他体内的炎汉之血,他的身体急速长到一丈多高,巨大的身形即使坐在地上,脑袋依旧快要顶住天花板了。 那些本来还很沉稳的伯伯们,都被王权定出这突然的变化震惊到,只有大伯伯依旧面不改色,冷静地坐在座位上:“都是老同志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都坐下像什么样子!” 各位伯伯听后,纷纷调整好心态。 “小诸葛现在变成大诸葛了,哈哈!”大伯伯开了一个玩笑,调节了一下气氛。 大伯伯回忆着讲到:“根据情报部门收集的信息,我们分析出,有些东西与王玉田无关,我们本来还在期待着,你会带来什么惊喜呢!” “可是,没想到你带来的惊喜实在太大了!”大伯伯起身走到王权定出身边。 “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实不难,毕竟还是有迹可循的,所谓事出有因,可这因就方向难寻了。”大伯伯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反问道:“大伯伯似乎对我现在的状态,并不陌生?” “华夏灵族我当然知晓,在抗战时期,我父亲在一次作战中身负重伤,那时医疗条件也很艰苦,部队的医生根本忙不过来,我的队伍就会从当地,寻访来一些名医,来缓解医疗上的压力。” “我父亲受伤之后,就是被这样一位郎中给治好的,因为我父亲喜好中医,与这位孙郎中一见如故,便从他的口中了解到一些辛密,这孙郎中隶属于一个叫做药王谷的组织,这个组织传承久远。”大伯伯继续回忆到。 “药王谷传闻是当年药王孙思邈成道以后建立的,在孙药王成道之后,从天道长河之中,窥见了我们华夏之族,将来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我们的子民为此牺牲掉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孙药王成立了药王谷,来寻找破解的办法,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寻找到了一种沉浸在我们血脉中的力量。” “那时我父亲是一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认为这些话就是无稽之谈,恰逢我们民族就处在水深火热的地步,要想拯救百姓,需要的是我们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传说上。”大伯伯将他知道的这些秘闻讲了出来。 王权定出摇头说道:“您的父亲其实才是对的,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传说上,是无法点燃灵脉之力的,只有这种靠自己的觉悟,才能点燃神火,这是我们上下索求的初心,而不是我们的目的。” “这么看来你们终于成功了。”大伯伯感慨到。 第一百五十章 进一步的计划 王权定出摇摇头:“也不算完全成功,即便是传播血脉的力量,难度也是很高的,需要将炎汉之印铭刻在道上,通俗点讲就是想让血脉之力成为一种常态,就需要我们能够达成一种共识,这样我们的火种,才能在广阔的宇宙中长明。” “这倒是很符合客观的发展规律,就算是再好的,再珍贵的东西,如果没有人珍惜,依旧会消逝在历史长河中,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大伯伯问到。 王权定出示意大伯伯做下,大伯伯顺从他的意思,同样坐在地上,然后王权定出对他伸出一只手掌:“伯伯,将您的手放到我手掌上。” 大伯伯依言将手掌放了上去,王权定出接着说道:“宁心静气,仔细感受这种力量。” 大伯伯只觉得一道金光从掌心一路蔓延而上,可到最后这道金光似乎到达了一个他难以理解的地方,在这个地方里,陈列着许多的东西,有封存在这里的往事,还有既往的遗憾,彼时的愤怒,还有贯穿一生的信念。 那道金光抵达这里后,空间中的一切,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众多情绪统统拱卫着信念,金光点燃了诸多情绪,以愤怒与不甘做燃料,点亮了最高的信念,信念在这个空间闪烁着无量的光芒,迸发出驱散阴霾、打破遗憾的力量。 那些在围观的伯伯们,此刻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坐在地上的大伯伯,身形同样长到一丈多高,相貌也变回了年轻的模样,并以年轻的时的模样为标准,变得更加帅气、沉稳、眉眼间带着几分睿智的气息,他们的惊呼吵醒了入定中的大伯伯。 大伯伯睁开眼睛,左右看看弄清楚怎么回事以后:“这就是我们血脉中,原本的模样?”说着感受了身体中的力量。 “我能感受的到激活血脉的力量,在不断的消耗着某种东西,这种东西是什么,似乎与我本身无关,而且我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这种东西?”大伯伯问到。 王权定出将手收回来解释道:“那些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感念,或者可以叫众生的愿力,而我们需要的感念,是由那些和我们志同道合的同志们,他们对信仰产生的感念与希望。” “所以我们要想将这血脉之力,彻底激活的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大伯伯皱眉问道:“那我们现在力量的达到了什么程度,我们究竟要面对什么的遭遇,这么强大的血脉都无法应对?” “我们现在的血脉之力,连全盛的一成都达不到,血脉之力最重要的是神异以及学习进化的能力,现在仅仅停留在肉体之上,甚至连躯体的神异也还没有展现出来,而且你应该也感知到了,这种力量现在没办法大规模的传播出去。”王权定出解释到。 刚才那位王伯伯问道:“确实而且我们做的准备也还不够,哪怕我们共和国,拥有坚定信仰的,又可以激活灵族血脉的人只有十分之一,达到一亿人,可想养活这么大体型的人,恐怕也会很困难吧,如果在加上你说的神异,是那种神话中腾云驾雾,搬山移海那种吗?” 王权定出笑着摇了摇头:“您可以尽情的发挥您的想象力,只要您能想到的,都属于神异的范畴。”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就算只有五千万人,咱们星球恐怕也经受不住折腾吧!”王伯伯担忧的说到。 王权定出失笑,他还没有开口解释,大伯伯便率先向王伯伯说到:“老王,你也体验一下血脉中力量,你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 王伯伯将信将疑的走过去,这次王权定出并没出手,示意大伯伯自己体验一番,大伯伯也不推辞,便自己为王伯伯点燃了炎汉之火,王伯伯蜕变完成之后,突然发觉自然有一种很亲和的力量,仿佛自然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各种事物也有了不同的感觉,只是总感有一层莎蒙在他们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王伯伯不解地问到。 王权定出解释道:“因为血脉之力还没有完全释放,所以这种感觉才不完善,我们是这方天地的宠儿,有天人合一的自然亲和,为什么要折腾星球呢,那不就等于折腾我们自己吗?” 王权定出的话刚落下,三人同时愣住了,似乎从蛛丝马迹间,推测出了可能要发生的灾难究竟是什么了。 “难道将来会发生什么灾难,这场灾难不但会毁坏自然,甚至还会破坏我们赖以生存的星球?”王伯伯不可置信的说道。 大伯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坐在那里沉思着,王权定出也同样如此,一旁的伯伯们见他们三人像打哑谜一样,说的云里雾里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三人沉默了片刻,大伯伯率先开口问道:“小诸葛,你接下有什么打算?” “不管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灾祸,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潜移默化的,把点燃火种的条件传播出去,既不让老百姓感到突兀,又可以让他们认识正确的道路,我们需要积攒足够的感念,才能为将来做准备,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这就需要我们官方与民间,两个方面共同努力才能最终达成这个目标。”王权定出说道。 大伯伯皱着眉头问道:“有没有具体的打算?” “血脉之力的神异,你们已经体会过来,我们现在既然无法大规模唤醒同胞的血脉,那我们就集中力量办大事,血脉能赋予我们高超的智力,我们可以先行唤醒那些科研人员的血脉,可以让我们在科技上有长足的进步,赋予我们超凡的体质,那就先唤醒军队的血脉之力,可以让我们拥有一定的武力,来应对突发的事情。”王权定出将自己的计划道了出来。 大伯伯点了点头:“这倒是很稳妥的计划,只是这传播的速度,我们应该怎么拿捏?” “这就要看力量进步的速度,只要我们没将血脉印记铭刻在道上,就不会引来万族的围攻,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王权定出解释到。 大伯伯叹了一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只能一步步来了!” 随后在场的其余伯伯也都完成了蜕变,大家商议了一下计划的具体事宜,王权定出便收起了炎汉之力,变回了原来的身形。 这边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等王权定出和玉田、小美汇合之后,他们两人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王权定出叫上他们两人,三人结伴回到御马监,驻扎在这里的大部队已经离开了,只按照合约商议的那样留下了一只小队,大部队带着三具甲胄回去了,只剩下他们直播时穿的那两具。 第一百五十一章 传火 留在御马监的这只小队,负责保护这些甲胄的安全,以及负责完成合约的后续条款,就是在御马监旁边,建设一个新的研究场所,用来进行后续的研究工作,一个七天就可以建好一座大型医院的民族,建一个研究所更用不了多少时间。 等下午御马监恢复正常后,这座研究院已经建设完成了,御马监内本来就男少女多,现在旁边进驻了一队帅气的兵哥哥,小美女们都好奇的打听着缘由,才从小美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小老板之前穿戴的铠甲,是由兵器研究所研发的新式战甲,因为老板他们参与了部分研制工作,两人又是特战队的特聘教练,才会选择在这里做试验的,难怪她们听身边好多人在说,这些甲胄简直比钢铁侠的钢铁战衣还要厉害了。 因为两位老板的试验非常成功,为后续的研发,提供了很多有效的价值,所以在这里设立了一个试验基地,进行后续的试验,马场因此得到了官方的支持,老板他们也因此得到了嘉奖,这些帅气的兵哥哥,就是来保卫那些研究人员的。 今天上班的时候,有不少小美女的心思已经飞到了隔壁,在遛马的时候都迷路了,把马驹都牵到隔壁去了,玉田见到那些兵哥哥,暗自嘀咕着:“什么时候帅哥这么多了!” 王权定出见此也有些无奈,没想到大首长他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这群特战队员都已经点燃了初生之火。 在王权定出与官方达成协议之后,他们兄弟昨天直播的录像,就开始大规模的出现二创剪辑,在各大平台疯狂的传播,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大家都在争论这些甲胄的时候,有一个声望很高的军事专家,发布了一条消息。 这条消息大意是说这些甲胄,是由国家的某个兵器研究所,研制的新式战甲,这两位兄弟就是军方的参与者,现在这些甲胄的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官方想试探一下,这种新式的战甲现世后,大家会有什么样的反响,所以才让他们稍微展示一下,只是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这个消息一放出来,吃瓜群众们瞬间被引爆了,‘你变了,阿华!现在都已经开始不背着人了,你以前都是说过于先进不便展示的!’当然还有不少逻辑自洽的‘我就说昨天直播的时候,尺度那么大怎么超管不封呢,要知道那些小姐姐的索马里海沟,稍微露一点点就直接封号了,原来是不敢封啊!’ ‘上面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一位资深的地理学爱好者,那些索马里海沟可以给个传送门吗,我要深入研究一下。’、‘你这燕国的地图也太短了!’ 当然也存在质疑的声音‘可关键是他们兄弟两人,又不是因为这些甲胄爆红的,也不是为了这些铠甲开的直播啊!’反驳他的懂帝立刻就位‘笨蛋,都说了是为了试探一下,明目张胆的告诉你,还叫试探吗,直接拿着大喇叭告诉你得了。’ ‘兄台这么一说还真是,要不是因为一开始有水军再带节奏,弟弟也不可能那么上头,铠甲也是那个时候大爆的,随后那些水军就消失了,你说怪不怪!’、‘得罪了方丈,他们还想走,那些水军现在很有可能,在哪个工厂里踩缝纫机呢!’、‘那为啥现在不藏了?’ ‘亲身经历匿了,具体过程就不说了,只能告诉你们,这件事咱们就是开开心心的吃瓜,但是有人可不是这种心态,咱们东边有个小岛国就坐不住了,昨天晚上派了三个间谍,想去偷这些甲胄,被巡逻的兵哥哥当场给毙了!’ ‘我去这么刺激,真的假的,他们这不是没脑子、找刺激嘛,就算是这些铠甲是人家兄弟两研发的,人家也不可能摆着让他们偷啊!’、‘这想偷走确实不是正常人能想出的法子,不过他们这么一搞,确实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说出来,我研发一样新式战甲呢,省的有人偷偷摸摸的惦记。’ 马上就有人赞成他说的话‘楼上说得对,现在他们就算偷走了,以后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以后就算要用也要被别人戳脊梁骨。’、‘哈哈,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好带感啊,不过当场给毙了,也太凶残了吧!’、‘楼上也太天真了吧,这种国防重器,别说沾了敌人的血,上面估计还染了不少我们科学家的血,当年钱老要回国,就被艾美瑞肯关起来了!’ 信也好不信也好,既然有了官方的背书,那些本来蠢蠢欲动的势力,都要重新考虑一下,他们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来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而且他们收买的那些间谍,打探出的消息说,这两兄弟只是参与了外观结构的设计,他们的心思也就淡了许多。 不管外界有多大的波澜,都影响不到御马监内,玉田有些吃味看着小美也随这姑娘们,频频向研究所那里跑去,王权定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光在这里看有什么用,要是喜欢就去追啊,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喜欢人家。” “谁说我喜欢小美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会引起误会的!”玉田的脸瞬间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了,站起身强硬的否认到。 王权定出摆摆手:“好了别激动,我可没说你喜欢小美,我只是说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就去跟人家说,你这属于不打自招了。” “唉,哥你说小美不会真的喜欢上别人了吧!”玉田叹了一口气,忧心冲冲的问到。 王权定出调侃道:“那可不好说,感情这种事,还不是说来就来,今天还单身呢,明天说不准就会遇到一个让你魂牵梦绕的人,然后两人就共赴爱河了,我和你嫂子就是这样的。” “嫂子,哥你说的不会是紫霞仙子吧!”王玉田回忆了一下,调侃的说到。 王权定出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与你嫂子就是一见钟情,然后就定了众生,最后修成正果,在众多兄弟的祝福下成亲了。” “哥,我觉得你应该拔不出紫青宝剑,毕竟那把剑只有至尊宝与紫霞仙子,才可以拔出来,不过你长得这么帅,紫霞仙子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爱上你。”玉田顺着王权定出的话,推测到。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杀出一匹黑马来 这时候,小美被姑娘们起哄着,推到了一位兵哥哥的面前。 王权定出指着小美说道:“你在不行动,小美可就真的被别人骗走了。” 玉田听后苦着脸,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不住的叹气,王权定出调笑道:“你这可不像一个习武之人的做派,怎么扭扭捏捏的,光唉声叹气有什么用啊。” “没办法啊,我现在除了叹气,做不了其他事呀,什么时候帅哥这么多了?”玉田郁闷的说到。 王权定出乐不可支的说:“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你什么时候也有容貌焦虑了,再说小美有可能不喜欢长得帅呢。”玉田看着小美从兵哥哥那里,兴高采烈的跑回来,暗自叹了一口气。 “行了,还是要我这个哥哥出马,跟我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王权定出正色说道。 王权定出带着玉田来到办公室内,王权定出将窗帘拉上,灵觉探查一番确认安全后,严肃地说道:“玉田,有些事情你也有知情权,而且以后,我们还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我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你一个交代。” 王权定出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玉田,上面播放的视频,正是早上与特战队交战时的录像。 “哥,这是说什么啊,又是知情权,又是交代的,还搞这么神秘。”玉田接过平板,话还没说完,就被视频的内容给惊着了,他吃惊的看着这个视频。 玉田追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甲胄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还记得,我说过这具身体,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了吗?”王权定出一边说着,一边坐到空旷的地上,玉田闻言点了点头。 王权定出接着说道:“现在这副身体,并不是我的真身,因为真身的力量受到限制,我只能暂时用着这普通之躯,我现在显出真身,你就会相信我接下来说的一起了。” 王权定出直接现出炎汉之躯,即使坐地上,脑袋一样快顶住房顶了,玉田见到大哥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被吓得直接摔倒在地上:“哥,你可不能吃我啊,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表的!”王权定出乐呵呵的逗着玉田。 玉田好不容易爬起来,躲在椅子后面:“血浓于水啊!”见到巨大化的王权定出,在那里笑呵呵看着自己,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感。 “奇怪,为什么我突然就不害怕了,你真是我哥,不会是什么妖精魔头,夺舍了我哥的身体吧?”玉田喃喃说道。 王权定出摇头失笑道:“妖怪见了我都要绕着走,它们还敢夺舍我,哈哈!” “好了,玉田别闹了,我接下来要跟你说正事了。”王权定出严肃的说道。 玉田挠了挠头:“你真是我哥,这世界变化太快了,你们又偷偷进化了?” “没事,你放心,你哥我这次就是回来,带上你一块进化的,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王权定出说着又收起了炎汉之躯,变回原来的样貌。 玉田见大哥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这才凑上前,仔细的摸索着王权定出,王权定出拍开他的咸猪手,像上午给赵队长灯芯一样,这次是从另一侧肩上,取出一朵金焰:“这叫初生之火,也叫华夏灵炎,祂可以点燃我们的炎汉血脉,赋予我们各种神奇的能力,我刚才的真身就是其中一种,叫做炎汉之躯。” “要想获得这种力量,说难吧对某些人来说非常容易容易,说容易吧可是对某些人来说,却比登天还难。”王权定出说着,手中的金焰敛去,露出了一个金色的珠子,王权定出将这颗珠子抛给玉田。 玉田小心翼翼的接住这颗金珠,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这颗金珠放进嘴里,然后心一横直接咽了下去,王权定出见状,赶忙拦到:“唉,你干吗?” “咯,咋了哥,你给我这仙丹,不就是让吃的吗?”玉田不解的问道。 王权定出一时间哭笑不得:“你还真是朵奇葩,谁告诉你那是仙丹了,那是枚灯芯,哈哈,我不行了,要被你笑死了!” “啊!”王玉田一听,赶忙开始扣自己的嗓子眼,可惜就是吐不出来。 玉田努力半天都吐不出来,赶忙向幸灾乐祸的王权定出求助:“哥,这可怎么办,我不会变成什么怪物吧!” “哈哈,你这匹黑马,还真是总能做到,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我还真期待你点燃神火之后,会给血脉带来什么样的进化。”王权定出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 玉田痛苦的说道:“哥,别笑了,你快想想办法啊,再晚你就要失去你亲爱的弟弟了。” “放心,你且死不了呢,吃下去效果是一样的,祂现在已经融进你的身体里了,你虽然符合点燃神火的条件,但是我给你的只是灯芯,你需要自己找到点燃的灯芯的力量,也就是说找到你自己的道。” 王权定出继续解释道:“你这种点燃血脉的方式,和外面那些军人不一样,当你找到自己的道后,血脉将会刻上属于你的印记,更契合你自己。” “怪不得,外面那些兵哥哥都那么帅,原来他们都是进化过的超凡之人啊,唉,哥他们也和你一样,变身之后有一丈多高啊!”玉田一听自己没事,心思就立刻放到其他地方了。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你这关注点还真特殊,个人的差异还是存在的,就和我们现在一样,当然是有高的,有矮的,只是提高了血脉的上限。” 第一百五十三章 难道错过,真的就不在吗 王玉田知道这些情况之后,兴奋不已。 玉田比划了一下,又问道:“那哥,这武术也会发生变化吗,会变成什么样,会练成那种金身不坏、剑气纵横三千里的那种境界吗?” “好了,这些问题等你点亮了神火,自然就会明白了。”王权定出阻止了兴奋的玉田。 王权定出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这些问题,也只有等你点亮了神火,才会明白。” 玉田也不知道听进这些话了没,没有从王权定出这得到答案,也不气馁,兴奋的盘膝坐下,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开始尝试打坐,想早点点燃体内的火种,可他总是忍不住傻乐,无法静下心来,王权定出嘱咐了一下他,就留下他自己在这里折腾了。 不管怎么说,在有心人接连不断的带动下,这场风波已经有惊无险的渡过去了,仅仅过了一天,官方突然放出了各式各样的战甲,这当中那些体型巨大的战甲,最吸引人了,光那一丈多高的身形,带来的气势就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官媒还展示了不少相关的兵器,比王权定出直播那天,展示的各种武器要多得多,这些古早的兵器结合现代科技,造出的新式武器非常精美,闪露的寒光又证明它们不凡的威力。 这些消息一经发布,就获得了铺天盖地的关注,王权定出他们兄弟两人在这种声势下,很快就被遗忘了。 同样被搁置的事情,还有与琪琪的联络,那天晚上受到琪琪消息的时候,王权定出因为直播的事宜,在下播之后很久才看到消息,在等他回过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余琪琪都已经睡下了。 第二天余琪琪看到王权定出的回信后,立刻回复了王权定出,可王权定出又因为‘初生之火’的事情耽搁,连续发生两次这样的情况,余琪琪就算心中有再多想念,也被消磨的没有了积极性。 “啧,看来并没有怎么变嘛!”琪琪看着王权定出久未回复的消息,以及那些比较官方的话语,就将这件事压在心底,天可怜见,王权定出主要是因为处于愧疚的心态,在回消息的时候,精心挑选了一些词语,可结果偏偏事与愿违。 两人之间的这次接触,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夜里王权定出回到家后,立刻唤出云册道:“我现在有事情需要资讯一下。” “可以,请提出你的问题。”云册也没有拖沓。 王权定出皱着眉头说道:“日轮将我今天上午谈判的情况播放出来。”神灯直接从手机的形态变回日月环绕的形态。 云册在了解完前因后果后,立刻回答道:“这种结果很正常,给予梦想之主的奖励是具现,而不是无中生有,谈话之中说的那种华夏灵族,与你获得的炎汉血脉是同宗同源的,只是各个大千世界的叫法不同罢了。” “那就好,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王权定出长舒了一口气说到。 云册接着显示:“请梦想之主放心,当前所在的这个世界,在我降临之前,就已经被众生选中了,已经为这个世界做了不少保护工作,请梦想之主多加努力,这也许是众生必经的考验,当然这种多维度、多层次的战斗,梦想之主现在还无法参与进去,冒然参与也许会白送性命!” “那如果我的实力,需要达到什么样的地步呢,总是要有一个范围的吧?”王权定出突然感到压力倍增。 云册在空中轻轻颤动着,只是接下来显示的语句,反倒有几分轻松:“其实这些事情,和个人实力没有太大的关系,诸界之中曾经诞生过个人实力绝强的几人,这几人将他们种族中的所有人都给吞噬了,整个种族就只剩下他们几人,尽管他们的实力很强大,可是要想维持不死不灭,他们只能不断的侵吞其他文明,说到底也是几个可悲的人而已。” “梦想之主只需要将你得到的力量、精神与信仰传播出去就可以了,如果依旧没有办法达成目的,那就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了,这样也不算辜负了,那些战斗在前线的同族们。”云册温和的说到。 王权定出陷入沉思,云册接着显示道:“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我觉得我的话,已经触及到了你的灵魂,剩下的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间歇性奋发图强啊!”王权定出见本来还一本正经的云册,到最后又突然隐去身形,就知道这家伙又去探索什么不正经的世界了。 王权定出躺在沙发上,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感受,里面好像装着某些事情,可又总是空落落的,又好像惦记着什么事,想将它做好,可偏偏又事与愿违。 大众的关注度,现在都集中在官媒那里了,王权定出兄弟也落得个安稳,但是直播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御马监现在的生意十分红火,各式各样优质的服务,给顾客们相当棒的体验,会员转化率也非常高,尤其是这些顾客当中,以年轻人居多。 当然有不少年轻人,希望御马监可以开个武术班,这种请求的呼声很高,王权定出与玉田商议了一下,觉得还是可行的,只是特意开设课程和他们的初衷不符,会消耗的他们大量的精力,而且玉田现在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找到自己的道,更不要说分出心思,去教导别人了。 所以兄弟两人,就在服务当中加了一项武术指导,预备招一些有武术功底的教练,御马监走上了正途,网络上的投票也有了最终结果。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票选出的结果 在投票活动结束后,小美在例会上拿出这个结果后,大家见到这个结果都有些例外,票选最高的竟然是马术这一项,王权定出与玉田只能商讨一下,该怎么做好下一期视频。 玉田还是一样没什么心思去关心这些事情,王权定出只好找来小美,想问问小美的意见:“对于马术来说,如果我们只是演示一下马术技巧,这一类的话,我觉得效果肯定是不够的,现在观众票选出马术,是因为我和玉田展示的马术,带给他们的综合体验更棒,这其中不仅包含了马术技巧,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望月与黑风身上。” “老板,你说的没错,下面的讨论中,有管黑风、望月的话题,就是占得比重很高。”小美又递过来一份数据。 王权定出看了一眼这些数据,心里就有了主意:“既然如此,我们下一期视频,就以马匹的特性,为切入点怎么样?” “马匹的特性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可是我们马场内有的马匹还好说,可是那些没有就有些困难了,这优良的马种,分布在世界各个地方,这样我们在一个视频周期内,就会很紧张了。”小美担忧的说到。 王权定出瞟了一眼魂不守舍的玉田,微笑着说道:“不怕,正好出去走一走,让他换一换脑子,没准就突然开窍了,这样吧小美,这两天你交接一下工作,咱说干就干,咱们带上团队先去国内的几个知名的产马地转转,然后再将那些名马的产地都走一遍。” “那行吧,你高兴就好,我趁着这两天的时间,计划一下路线,先前卖马的时候,也是我负责的,唉,我这也算熟门熟路了。”小美无奈地叹息到。 王权定出看着阴阳怪气的小美,又看了看玉田,心里觉得好笑:“别阴阳怪气了,人生在世做许多事情,靠的都是一口气,要做就多花点心思做好,你要是不喜欢,就当着去旅游了。” “嘿嘿,我怎么敢对您阴阳怪气呢,那奴婢先下去了,为老板准备一下具体事宜,奴婢告退。”小美本就穿着汉服,施了一礼就下去了。 王权定出摇摇头,看着远去的小美:“唉,玉田你这就算以后追上她,也有你受的了。”玉田听到王权定出叫他,疑惑的看过去。 “算了,你还是好好修你的道吧!”王权定出摆手示意到。 事情既然决定下来要做什么了,那就要马上执行,小美按照王权定出的意思,定制了一个详细的计划,王权定出打开小美送来的计划书一看,好家伙小美把那些有名的马场的全都标在计划里面了,甚至规划好了游览路线,王权定出看着这堪比唐僧取经的路线:“小美,你在我们这干真是屈才了!” 准备好一切之后,一行一共五人,除了小美外,另外还带了一名摄像师、一位后期制作人员。 一行人先北上去宣城地带,这里是草原与中原地带的交接地,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是兵家必争之地,多样化的地貌,即可以满足人类的生产生活需求,又有足够的场地可以供养马匹,尤其是选育的马种,既有草原马的耐力与速度,又有良种马的温顺。 王权定出他们先在马场拍摄了两天,然后又去当地远近闻名的马匹交易市场拍摄了几天,玉田与王权定出,这些天也涨了不少见识,等这期视频上传后,视频再一次引爆了网络,观众们以为这兄弟两,充其量就是将他们那些马术特技,拆解开讲解给大家。 谁能想到这两兄弟出人预料的,从第一步选马开始,这些干货又吸引了一大批科普爱好者的喜爱。 这期视频中,王权定出站在养马场时,依旧魅力四射,被马群激动的簇拥着,它们的喜爱那么直接,那么热烈,王权定出在一边介绍它们的优点,一边与它们互动活泼极了,可是等镜头来到交易市场后,这种情况发生巨大的改变,那些马驹被拴在马厩中,即便见到王权定出,眼神中充满了喜爱,但是却克制着,这强烈的反差,给了人极大的冲击。 当大家都在为这种情况感到愤慨,指责马贩子的时候,王权定出却说道:“我知道看到这里,大家大部分人的心情肯定是很愤怒的,我刚才在马场的时候,一直在强调天性这个词,可是在这里马儿的天性都消磨殆尽了。” “可是大家想过这些马儿是从哪里来的吗,如果你们说这是一个很小的马贩子,就卖个两三匹马,他们可能是自家喂养的,可是这里的马商有几个这样的,他们大部分商贩的马匹,还是从饲马场进购或者收购来的。” “要想在今天生存下去,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想尽办法让这些马儿听话,只有这些马儿足够温顺、听话,它们卖出去的可能性才会升高,在今天是不会有几个人,买一匹烈马回去的,这就是他们这些商贩的生存之道,也是这些马儿最终的命运。”王权定出说的这些道理很冰冷,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王权定出接着说道:“刚才和我们交谈那位大爷,其实才四十岁,各位看不出来,我也是在刚才的交谈中了解到,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牙人,常年在草原各地奔走,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位大爷只是一个缩影,我们当然可以愤慨,只是马市的行情,并不会因此发生什么变化,这种环境改变不了,温顺就是绝对的优势,甚至是标配的一种。” “当我们的愤慨,改变不了什么的时候,那就是一场无端且狂暴的洪水,它会冲垮许多无辜的事物,甚至我们自己。” 视频就这样在王权定出的陈述中结束了,即使王权定出的话没有什么属性,但是这个话题依旧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本来选择马术,就是因为很喜欢望月与黑风的灵性,却没有想到这些东西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圣母婊张口就来,说的跟你真的打算买马一样,就算你真的要去买马,恐怕问人家第一句话,就是老板这马听话吗,灵活的利用自己的道德标准,严格要求别人,宽松对待自己,可真有你的。’ 大家火力全开,喷的热火朝天,王权定出在宣城拍完关于马的视频后,怎么能拉下宣城的狗呢,宣城的细犬是华夏现存的四种细犬之一,宣城细犬耳朵更大,被毛比较短,颚比较长,尾巴细长,极为漂亮,而且细犬有一种好处,它虽然属于烈性犬,但是不是很喜欢叫,所以并不吵。 王权定出就将下一期视频的主角就选定为了细犬。“ 马术分为‘马’与‘术’,术中除了骑术,还包含了驯化之术,在犬身上展示驯化之术,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王权定出一边录制视频的开头,一边走犬舍之中。 当王权定出见到细犬的时候,不禁感叹道:“怪不得是中华十大名犬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细犬的短而精纯的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云锦一般有浮光在上面流转,细犬顾名思义,体型纤细,奔跑间十分优雅,加上被毛的浮动,那斑驳的流光划过虚影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发展带来的问题 其实这也算为王权定出缩减了一期视频的录制时间,等录制完细犬之后,从宣城继续北上,直奔草原上的万马之城,这里的马市辐射东北三省、草原、华北、华东平原这里每年的马匹的成交量达到五万匹之上。 一行人来到马场之后,见到那在草原上狂奔的马群蔚为壮观,这里的马儿野性更足,因为放养的模式不太一样,这里的马更适合跑赛道。 王权定出一行人在这里取景,又到更新一期视频的时候了,这次的主角一登场就受到观众们的广泛议论,这种古老的犬种,它仿佛一个活泼的精灵,灵动又飘逸,随着视频的推进,大家才明白这种宛如精灵一般的细犬,居然面临着快要消亡的危机。 镜头前,王权定出与细犬默契配合,充分的展示着‘术’的魅力,这细犬才展示出几分出色的运动能力。 “其实在犬种的运用上,大体可以分为‘功能犬’与‘宠物犬’两种,宠物犬就不必说了,这个大家肯定都了解,当然这宠物犬也会根据你们当地的管理政策,种类上有所出入,有些大城市并未将烈性犬,纳入宠物犬的范畴,除了这一点外没什么好注意的。”玉田站在镜头前为大家讲解到。 “但是功能犬就不同,大家肯定很疑惑既然烈性犬的市场受限,为什么那些国外的犬种就从来没有什么消亡的危机呢,其实他们不是没有危机,是那些消亡的犬种,咱们可能听都没听过,即使听过也不会有什么感触,在这一点上,我们与国外没什么不同。” 玉田指着不远处正在奔跑的细犬说道:“但是有一点上,我们做的远远不如国外,在‘功能犬’上,无论是‘导盲犬’、‘搜救犬’、‘警犬’、‘军犬’等等凡是叫的上名号的功能犬,都被国外的犬种垄断了,注意是垄断了!” “在培育烈性犬的方面上,我们国内仅有几种叫的上号的像齐州的红犬、彩云的昆明犬加起来一只手都用不完,这方面上我们基本都是拿来主义,国外的哪些犬种好用,我们就赶紧引进什么犬种,我们本土的优秀犬种,就这样被埋没了,在民间没有市场,又受不到其他方面的重视,在这种夹缝中,没有消亡就已经很不错了。” 玉田以物喻事道:“这种情况大家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细犬的遭遇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映衬在时代的大背景下,就是我们大家共同面临的灵魂失衡的问题,即使我们有着五千年的历史,即使我们现在站了起来后又逐渐富强起来,可是我们依旧为前路迷茫。” “舶来的普世价值,最终还是不能和我们完全契合,可是它们被迫切引进来后,又对我们的普世价值,产生了很深远的影响,等我们回过身,去拥抱自己的文明时,却发现在这样的夹缝中,我们要想长成参天大树,难度实在太高了。” 玉田最后感慨道:“在过去无论盛世,还是乱世,其实掌握知识的,都只是少数人,所以我们今天遇到的情况,没有什么历史可以参考,我们只能靠自己,才能找到属于我们的道,然后找到志同道合的同志共同努力,才能让我们的民族真正的强盛起来。” 这段以物喻事的话,很快就在网上引起了广泛的议论,这段话并不是没有漏洞,就算没有漏洞,有些人也不会让这段话被大家正面接受的,至于原因嘛,懂得都懂。 ‘一个富二代,在这里教我们一群穷老百姓修道,真是难为您了,可是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不能跟您一起向道了,下次一定。’ ‘楼上说的对,满嘴的主意,暗藏的心思都是生意,什么时候开始买细犬啊,打算卖多少钱,给个链接我正好家里缺条狗,打算买一条。’ ‘看来弟弟的话,得罪的人不少啊,这就开始有疯狗咬上来了,楼上的是打算买条母狗回家,和你自己抱窝吗,收了你主子多少钱,弟弟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不要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那你见着哥哥和弟弟做什么了,和他们说的这些完全相反,说一套做一套了?’ ‘脑残粉真恶心,连中立人员都攻击,你们自己相信就好了,还不让别人当明白人了?’、‘哟,那你可真是大明白啊,你说的话那么明显了,还叫保持中立,那我这话也是反驳你啊,我也是中立的,怎么就被你扣上脑残粉的帽子,莫非你也是铁帽子王,家里的帽子太多装不下,逢人就非要给被人扣一下。’ ‘不可理喻,你这是强词夺理,他难道不是因为开了个骑士俱乐部,才专门拍视频的宣传骑术的,还不是一样为了赚钱。’ ‘人家叫御马监,你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在这大放厥词,你自己在这说,不要听他说什么,要看人家做什么,结果你倒好,连人家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把帽子给人家扣上,你不光是铁帽子王,还是个往返跑的高手!’ ‘不知道又怎么样,去那里面玩难道免费吗,还不是一个样子,先拉拢粉丝,等韭菜有一定规模后,然后就开始挥镰刀,你现在为人家说话,等到人家割你的时候,你可别哭啊。’ 和他争吵那位还没有回复他,另外一位就人就回复道:‘可真有你的,这么混淆试听,按照你的逻辑正常营业=割韭菜,佩服佩服。’ ‘你怎么表述你自己的逻辑都可以,但是麻烦你在阐述之前,就算没去过,也请先调查一下可以嘛,先不说人家是总队参股的,就算哥哥与弟弟加起来也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剩余的股份都在员工的手上,这些东西你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楼上的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他们兄弟不是总队的特聘教官嘛,你说他们有军籍吗,如果有军籍的话,普通的议论没什么问题,可要真是水军的话,这算不算诽谤呢?’ 这句话一出,好多吃瓜的群众立刻沸腾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不少评论直接消失了,然后大家的话题就重新回到了玉田的话上。 ‘究竟该如何找到我们自己的道’这个话题迅速地登上了热搜,我们既没有走到完全被同化,积重难返的地步,也还没有走到无根可寻,不知来处的地步,虽然还有路可走,但是稍有不甚就会掉进深渊之中。 无论这个深渊是天然形成的,还是别人设下的陷阱。 第一百五十六章 舆论的转移 王权定出在拍摄视频的时候,体内的炎汉之火,突然迎来了猛烈的壮大,王权定出便知道他们上期的视频,引起了很高的关注,很多人开始重新思考自身的道。 那些ngo组织、公知们,现在恨王权定出兄弟两人,恨得牙根痒痒,现阶段网民们的整体水平就已经比较高了,不像过去那样好忽悠了,但是他们偷偷摸摸的潜伏在一旁,遇见事情装作理中客偷偷带一波节奏,然后再全身而退,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且赚取的马内比以前那种简单粗暴的更多了。 本来一切好好地,又遇到一个总是自己带节奏的王权兄弟,正当他们以为来大活了,准备大赚一笔的时候,却没想到在他们身上,接连吃了好几次大亏,不但钱没有赚到,还惹了一身麻烦。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看不见的战场才是最致命的,他们刺来的刀光剑影,藏于暗处,但是招招致命,幸好王权定出有先见之明,给自己套上了一身甲胄,让他们心有顾虑。 虽然王权定出制作的视频需要一定的周期,可见鬼的是他们的每期视频都会在网络大爆,大家讨论的问题,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好在这件事情快到了尽头,他们兄弟两人只剩下国内的最后一处着名马场河套军马场。 这些相关的话题,马上就要做到尽头了,后续的他们兄弟在其他相关的事情,就相应的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他们就可以寻找更多的把柄。 河套军马场是国内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数量最多的马场,这里只要在国内,你叫的上名号的马,在这里都能找得到。 这个马场的第一任场主,便是那震古烁今的少年将军霍去病,在这里的草原上,骑乘着骏马飞驰,自然而然的有一种传承感,在相同的日光下,奔驰在一片草原上,仿佛跨越了时空,见证那个雄姿英发的少年郎,神气飞扬的模样,历史的厚度,仿佛在这一刻贯通了古今,这万丈的豪情久经不灭,穿过千古时光燃烧至今。 这国内最后一期视频就在这样的情形下结束了,一行人在这几个月内东奔西跑的,也累的够呛,现在还留着几期存稿,几人回到了御马监,终于结束了这次行程。 这期间王权定出与玉田两人,他们不光讲解了各种马匹,还讲解了宣城的细犬、草原的雄鹰、东北的狍鹿、大漠的骆驼。 每一种生物都有它们独特的魅力,但它们却又面临着相似的处境,挣扎着拼命的适应,这个对它们不友好的环境,而人类与它们相处的方式,也就是‘术’,却因为时代的变迁,一直停滞不前,这里面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王权定出他们每上传一期视频,这些出色的内容,就会让他们的观众暴涨一批,每一期话题都会引发大量的讨论,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就在王权定出他们兄弟外出拍摄的这段时间里,官媒又一次发布了全新的甲胄系列。 这次的视频不同以往,除了外观造型更多以外,这次展示的内容也大不相同,这次视频的主要内容是集团作战,两队披带甲胄的士兵,其中一队穿的是之前那种旧式的甲胄,另外一队披带的是全新的甲胄,甲胄之上流转着淡淡地荧光。 大家沉迷在他们的战斗之中,如痴如醉的观赏着双方的表现,感慨道:“那种武侠小说中,说的武林高手之间的对战,也不过如此吧!” 那些新式甲胄之间的配合更默契,它们的功能更多,除了臂弧盾之外,在手甲上还装了一种类似模拟器的东西,可以变成多种器械,增幅也更高,力气更大,跳的更高等等。 果不其然,那一队新式的甲胄无可厚非的赢得了胜利,而且赢得很轻松,当大家还在惊讶的新式甲胄的进步时,那一队旧式的甲胄卸下了面甲,叹了一口气,然后上前去为那些新式甲胄解甲。 大家以为这不过是一种胜者的奖励时,那些兵哥哥苦笑着上前,将新式甲胄的面甲摘下来,面甲之下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啊啊,我要疯了,难道说!’ ‘楼上一群大哑谜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说的,不就是智能机甲嘛,这种场面我tm也没见过!’ ‘难道月球背面真的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啥自从兔子登月以后,这种科技发展的速度,让人都看不懂了,本来还只以为是航天科技,没想到军工也这么恐怖!’ ‘假的,众所周知我国,这两年我国在科幻片上的投入很大,这只是电影《长城守卫》的预告片而已,大家不要以谣传谣了。’ 这次国际上的反应更强烈了,本来华夏周围有不少国家,走甘当艾美瑞肯的门下走狗,比如说百济,这次之后在国防部外交例会上,百济的代表不疼不痒的问道:“最近的中央媒体在多个自媒体平台,公布一些新式的战甲,我想问的问题是,这些新式的战甲,已经正式服役了吗?” “这个问题,我想不用我来回答你,那个视频里面,已经有了你想要的答案,我们的军人既然开始了相关的军师训练,这不就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好了下一个。”发言人吴大校回答到。 欧罗巴的三吉联邦,他们提出的问题就尖锐多了:“我要提的问题同样是关于那些战甲的,大家都知道华夏一直处在和平之中,那么现在华夏的军队列装这些先进的战甲,是不是有发起战争的意图?” “我想这位朋友搞错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和平只是一种状态,我国能处在这种状态之中,依靠的就是我们自身的实力,而不是我们华夏处在一个和平的环境当中。” “能在这个不和平的大环境中,创造出一个和平的国度,是我们华夏人民一代一代人,以不怕牺牲,前赴后继的精神,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同样是为了这个目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休整与准备 “至于会不会发起战争,这个问题不要问我们华夏人民,你应该去问一问那些正在不断蚕食、挑衅我们的野心家们,谢谢,下一个问题!” 发言人的话足够硬气,发布会上一时间噤若寒蝉,但是大家已经明白了西方势力的此刻的心理,那些西方的记者们,此刻可以有些慌了,连试探口风都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国内的刺探活动,也变得猖獗起来,各路牛鬼蛇神,纷纷开始展示自己的神通,通过各种手段刺探这些战甲的底细,王权兄弟时隔几个月之后,再次进入各方势力的视野内。 敌特们跟随兄弟两,在大江南北的跑了一圈,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将视线转向御马监旁边的研究所,这个研究所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同样戒备森严,到最后还是倭国出动了,一个潜伏很深的高级敌特,才知晓这个研究所,只是负责设计甲胄外观的。 这位高级人员不光探听到这些消息,还刺探到一个更可怕的消息,华夏公布的这些战甲,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道具,他们真是的目的,是为了某个绝密的高级生物研究所里,研发出的基因武器打掩护的,这些基因武器是由中央直接管辖的,保密程度非常高,即便是这位身居高位的敌特,同样也打探不出其他消息了。 鬼子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段时间在表面上,表现的要与华夏交好,暗地里就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探听到这个消息后,那些敌特们,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蜂拥而至,王权定出他们兄弟两人,直接就被抛到一边去了。 在舆论场上,这些新式的战甲火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热度依旧会过去的,王权定出他们拍摄的最后一期视频,也如约上线了。 视频开头的第一幕,就足够令人震撼了,以往的几期视频中,也有不少马群奔腾的场面,大家以为那些就已经够震撼的了,但是在这次开场的场面前,那些都不值一提,什么叫做万马奔腾,只有真正见到才会体会那中壮观。 镜头所及的地方尽是马群,向远处眺望,马群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这是一条由马匹构建的洪流,马蹄踏过尘土飞扬,洪流掀起一场风沙,随着马匹的奔涌而飞扬。 镜头中王权定出骑在马背上,大声喊道:“大家现在一定感到很震撼吧,只是在如果你现场的话,可能就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了,这风沙里面还有仰起的草屑,大家看我这个面巾,现在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了吧!” 王权定出说这些话又戴上了面巾,奔驰一圈后,王权定出与玉田,开始为大家正式介绍这家历史悠久的军马场,大家这才知道这座古老的马场,竟然与久负盛名的少年将军霍去病还有这中联系。 这里作为世界上现存的最古老、最大的军马场,这里的马匹种类繁多,令各位观众大饱眼福,在这里一改前些期那种偏悲凉的风气。 在这里上至场间的负责人,下至牧马的工作者,在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强烈的热爱,以至于这里马儿的身上似乎都带有一股自信感,与王权定出的互动更加积极主动,王权定出不止一次的在视频中,夸赞这里的马儿。 在这里不远处,还有驻扎着国内唯一一支大型的骑兵部队,更象征着保家卫国,远征敌酋这种精神的一种传承。 在同一轮骄阳下,在这一片相同的草原上,骑乘着骏马飞驰,奔驰在这里,仿佛跨越了时空,那个雄姿英发的少年郎,他那神采飞扬的模样,仿佛就在不远的前方,历史的厚度,在这一刻消失了,这万丈的豪情久经不灭,穿过千古燃烧至今。 在视频结束的时候,王权定出与玉田,都没有说什么,在他们最后一次试乘,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兄弟两没想到,那些马场的骑手全都来了,他们同样骑着骏马,追赶上他们,渐渐地人越聚越多,便有了视频开头的那一幕。 亲眼见证这种场面形成的过程,只会让大家的心中更加震撼,万马奔腾之下,整个大地都在震颤,骑兵或许在今天已经没有多大的舞台了,可是那种远征敌酋、保家卫国的精神,在此刻透过了历史,映在每一位观众的心里,并以各自的形势传承着。 ‘这就是骑兵的魅力嘛,讲实话前面那么多期,我只是在感叹,在今天这种大环境下,依旧有人将马术练的这么好,从来没有其他的情愫,但是看完今天这期视频,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这种运动了!’ 这是点赞量最高的评论,也是多数人的心里话,那千军万马的肃杀之气,带给人的压迫感是最深入人心的,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这期视频在热搜上连续挂了好几天,引起了网民的广泛关注。 可是作为当事人,王权定出他们却在家里休整了好些天了,虽然长期的奔波对王权定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小美她们却有些承受不住了,在身体与精神双重璀璨下,小美她们向王权定出提出了强烈的控诉,尽管如此,她们依旧会偷偷的查看,网上那些夸赞她们的言论。 要不是因为这些言论,她们也没有办法坚持下来,结束这次行程后,王权定出给她们放了一个大假,小美这些天躺在家里休养生息,每天睡到自然醒,追剧追到天昏地暗,过得不易乐乎。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王玉田每天都会过来,对她嘘寒问暖的,搞得时常感叹,为啥他的身体素质就这么强呢,简直和马厩里憋久的小公马一个模样。 玉田再一次被小美有些不耐烦的送出来之后,沮丧的掏出手机,向王权定出诉苦道:“哥,你说小美为啥,总是对我这么冷淡呢?” “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王权定出反问到。 玉田苦恼的挠了挠头:“当然是真话了,听假话有什么意义!” “真话就是,你不是她的菜,以她那样的性格... 玉田赶忙打断他的话:“行了,我的好哥哥,你还是说假话吧,你这真话也太打击了人了,我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玉树临风,将来还能呼风唤雨的超级大侠,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呢!” “你这闷骚的劲,光冲我使有什么用,你要是在小美面前,有现在的十分之一,她也不至于这么讨厌你。”王权定出吐槽到。 玉田一听来了精神:“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小美真的会喜欢我这样吗?” “这我可不敢肯定,没准她会喜欢这种油腻腻的感觉!”王权定出揶揄着说到。 第一百五十八章 见证你的爱情 玉田叹了一口气:“唉,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以前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搞懂了,但是却心酸的,又不想搞懂,哥,你说为啥感情的事,就这么难搞呢?” “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要说两人之间的感情究竟怎么样,还要从缘分说起,缘分、缘分,这个两个字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两个人有缘走到一起,就像‘缘’这个字一样,两个人彼此纠缠在一起,这便是一切的源头,可是后边紧跟着一个‘分’字,一个人被刀劈成两半,一人占据一边,这就出了变数,无论是哪一方,出了什么意外,或者不愿意,都无法组成这个‘分’字,那自然也就有缘无分了。” 王权定出喝了一口水,接着对玉田说道:“这也是为什么常说‘缘’是天定的,我们可以努力的地方,就只剩下那个‘分’了,可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大部分活的都很自我,好像明白好多道理,自己却又总是做不到,就好比感情这件事,大家总是爱说‘我是相信爱情的,可是却不相信爱情,会降临到我自己的身上’。” “像这样混账的话,竟然会有很大的市场,现在反过来想其实你已经很棒了,你只是不敢随意表露自己的想法,而大部分人则是是懒得表露。” “即使最后在家庭的施压下,双方被迫相亲,然后相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大家都很难走到相知,更不要说相爱了,反倒因为对方,某些不入眼的地方或者习惯,就相互推诿了,有些甚至连这些借口,都懒得去找,直接说感觉不对,什么感觉不对,不就是相互嫌弃长得不好看嘛!” 玉田一听事情不对味了,赶忙拦到:“哥,你别说了,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呢,我觉得我就是需要一些平常的意见,比如说送点花啊,这样比较简单的主意!” “这样啊。”王权定出意犹未尽的抿抿嘴。 王权定出又喝了一杯水:“首先不管怎么去做,都不要去矮化自己,从双方平等的角度出发,不然你以后就很难直起腰来?” “嗯,哥你在说什么啊,是不是你要把问题搞得太复杂了?”玉田已经察觉到了一些问题。 王权定出赶忙示意月轮,将搜索出来的《爱情宝典》关掉,差点就念出事了,轻咳了一下:“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让你拿捏好分寸懂吗,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虽说好女怕缠郎,但是你不能太油腻啊,那样只能招到,别人的厌恶,但是也不能什么也不说,那样别人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呢?” “安如风最近不是要来我们石府路演嘛,小美最喜欢安如风了,你完全可借这次机会,单独约她出去走一走啊!” 玉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很是惊喜:“哥,这是真的吗,神仙姐姐真的要来我们石府吗?” “呃,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王权定出一时有些苦笑不得。 玉田依旧激动的说道:“那可是神仙姐姐呀,我童年的女神,飘飘若仙的小龙女,温婉达雅的王语嫣,灵气盈人的赵铃儿,每一个都是我心中的最爱!” “你能把这些精力,用到小美身上,她早就被打动了,反正消息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把握住机会吧!” “我悟到了,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玉田瞬间觉得自己茅塞顿开。 王权定出还在不断的在网上翻找那面的攻略帖,突然听到玉田的话,差异的问道:“什么,你明白什么了?” “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啊,谢了,哥,我要是成了,回头肯定请你吃饭,我去准备了,先挂了,再见!”玉田笃定的回答道。 王权定出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有些莫名其妙,面前还是月轮投射出来的那些帖子,他挠了挠头,关掉这些东西。 王权定出走到窗前,窗户上刻着法阵,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屋内的真实情况,秋日的阳光很温和:“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那些爱情圣经都是骗人的,玉田真从这种东西上找到办法了?” 王权定出还在郁闷着,突然又接到小美的电话:“大老板,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我家一趟!” “你这又是怎么了?”王权定出莫名其妙的问到。 小美紧张兮兮地说道:“大老板你别问了,赶快过来吧,你弟弟站在我家门外疯了,看样子是想搞恐怖袭击,要炸掉我家,再晚点你就不到我们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别担心,他现在在准备惊喜,打算一会儿跟你表白用的,你别往心里去,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王权定出轻飘飘的回到。 小美立刻死机了:“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吧!” 王权定出不理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接着看窗外格外漂亮的风景,自语道:“玉田,哥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这些话,王权定出心旷神怡的哼着小曲,打算出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临走前呼唤了一下,正在探索新世界的云册,不等云册回应他,他就开门出去了。 云层刚打算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打算敷衍一下王权定出,却发现家里空荡荡的,然后就沟通日月神灯,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等云册遁去之后,王权定出已经找了一家心怡的饭店,又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父亲依旧忙着生意,母亲自己在家里,王权定出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和母亲聊着天,直到现在王权定出,才算从第一个世界的影响中走了出来。 夜半正在家里熟睡的王权定出,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走过去打开门,就见到玉田兴奋的站在门前。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玉田见到王权定出,直接跳过来一把抱住他,高兴地喊道:“哥,我成功了!” “嘘,你疯了,小声点,你成功就成功了,来我家干什么!”王权定出被玉田给搞得发毛,嫌弃地推开他。 玉田虽然被推开了,但是神情依旧很激动:“哥,我当然是来感谢你的,我一成功第一时间就要把这个胜利的消息分享给你,先是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这大黑夜的,我只好开车过来找你呀,哥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激动!” “激动你应该和小美在一起啊,你跑到我家算怎么事。”王权定出无语地抓了抓痒,放玉田进来。 玉田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我就是刚从小美家里出来啊,我现在的心情很兴奋,根本不受我自己的控制,就是迫不及待的,要和你分享喜悦啊,哥!” “那这么说,你在小美家待到现在咯,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王权定出直接窝到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的问到。 玉田抓住王权定出的双臂,不停地晃动他:“哥,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呀,小美明天答应和我们一起去看安如风了!” “我很兴奋啊,都兴奋到家了,你看不出来嘛,我为你感到高兴啊,等等,什么叫和我们一起去看安如风?”王权定出本来一边说着一边打哈欠,可是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玉田靠在沙发边上,就开始向王权定出喋喋不休的解释,还不断的讲述今天他和小美之间发生的事情,王权定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每当王权定出快睡着的时候,玉田就强行将他晃醒。 “你真是够了,你这样折腾我干嘛呀,你应该去小美家里,现在你们两个人,应该互诉衷肠才对啊,你不应该在这,为难我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了!”王权定出求饶到,可是玉田就是不依不饶,对王权定出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 终于王权定出困顿的要死,根本顾上听这些有的没的,趁着玉田一不留神赶紧睡着了,玉田叫了两声,见王权定出没醒,只能起身,兴冲冲地向卧室走去,就这样王权定出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玉田跑到王权定出的卧室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王权定出早起练完功以后,玉田还在梦乡里和小美谈情说爱呢,王权定出做好早餐,看着床上在睡梦中,还嘿嘿傻乐的玉田就来气,直接踢了他一脚,喊他起来吃饭了,玉田即使被踹醒了,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还在傻乐。 “起床吃饭了,一会儿你约一下小美,我们一起去看安如风,然后在安排一下工作的事情,休息这么久了,也该制定下面的计划了。” “要出国的话,涉及的问题还不少呢,我一会儿还要问一下赵队长,如果没什么问题,咱们两才有机会出国,不然的话,以后咱们就别想着出国了。”王权定出叮嘱到。 “哥,咱们商量一下,我们这刚刚开始,能不能在休息几天,可以不?”玉田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王权定出看着玉田懒散的样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平时都是这样吗,那你的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看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现在谈起恋爱来了,你这又把求道也抛之脑后了吧!” “我这是天赋异禀,哥,你不用羡慕我,我知道像我这种,明明没付出什么努力,却总能收获满满的人,总是受到别人的妒忌。”玉田假装忧伤的叹息到。 王权定出见他装完腔,作完势:“呵呵,吃完了吗,吃完就赶紧上路吧!”说完直接打了一个响指,玉田还正在吃饭,只见到一道星光,快速的在他的身上划过,他就直接出现在了门外面,手上还拿着吃剩下的半根油条。 玉田大吃一惊,身下少了凳子的支撑,结果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玉田赶忙起身,左右看看幸好四周没有人,玉田赶忙跑到门前:“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啊!” “呵呵,你的天赋异禀,这点小把戏怎么能难住你呢!”王权定出懒洋洋的说到。 玉田见他没有开门的意思,便接着叫门:“哥,那你倒是把车钥匙给我啊,不然我那也去不成呀!” 门外星光一闪,手机、钥匙凭空出现在玉田面前,玉田将手上的油条吃完,拿上这些东西,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王权定出感知到玉田离开了,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又打了一个响指,纷乱的房间就被整理好了,收拾完这些后,王权定出便联系了赵队长,向他询问现在的情况。 赵队长了解王权定出的顾虑后:“现在的确没有敌方间谍盯着你们,自从基因武器的消息放出去以后,他们的精力的就放在这上面了,就算他们明知道这是鱼饵,但是又不得不冒着风险,来刺探消息。” “但我还是不建议,你们兄弟两冒然出国,君子不立围墙之下,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你们不需要冒这样的风险!”赵队长真诚的劝说到。 王权定出叹息道:“你应该了解炎汉血脉的特性,祂又不是一种唯心的力量,而是我们民族的意志,在血脉中燃烧爆发出的力量,我们如果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但无法通透的了解我们自身,在面对那些未知的灾祸,我们究竟有多大的能力,我们也无从得知,所以走出去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另一端的赵队长,沉默良久最后说道:“那好,我安排一队咱们的人,暗中保护你们,确保万无一失。” “不需要,这里面有我与玉田,寻常的作战部队,也拦不住我们,况且敌方的情报,并没有把我们当做一回事,我和玉田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两个普通人,如果暗中保护我们两个普通人的话,反倒会暴露我们的底细。” 两人一番商讨后,赵队长最后还是被王权定出说服了,同意王权定出的这次出国计划。 搞定赵队长这边以后,就只剩下和小美商量一下具体的计划了,王权定出整理了一下近期的收获,以及大家提出的一些建议,王权定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在镜头前露过面,可以看的出在镜头感方面,还有所欠缺。 对于内容方面,王权定出一直信奉的是真诚之上,如果在内容上,通过一些拍摄手法、后期制作,这些手段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尽管观看时的体验很棒,但是在后续的发展中反倒会适得其反。 第一百六十章 惊鸿一面 随后,王权定出开车前往约定的地方,等他到了目的地以后,没想到玉田已经带着小美,在这里等着他了。 小美一见到王权定出有些含羞,她赶忙错开目光,不敢直视王权定出,王权定出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小美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的打趣道:“没想到小美还有这么娇羞的时候啊,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哥,小美现在还有些不好意思呢,你就不要调侃我们了,再说了你一个单身汉,有什么资格笑话我们啊!”玉田也调侃着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摆摆手:“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是单身汉,玉田你小子还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大哥!” “哥,你就别说你的紫霞仙子了,过两天,我看你的媳妇,就变成神仙姐姐了。”玉田一边走一边调侃着。 王权定出被他打败了:“好吧,我争取将安如风也取回来!” 四周本来聚集的都是神仙姐姐的影迷朋友,王权定出的话一出,周围的女士立刻说道:“安如风是女粉的!” 男粉丝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安如风是男粉丝的!” 就这样一场成功的路演,在安如风还没有的露面的情况就开始了,安如风本来还在休息,脸上多少有些疲惫的神态,她依然美丽,依然迷人,但毕竟不是小姑娘的年纪了,工作一旦忙起来,精力跟不上也很正常。 听到外面热烈的争吵声,沉浸在她心底的活泼,不住的翻涌了上来,身边的工作人员还在与她对台本,安如风一边继续手头上的工作,身体已经按捺不住地舞动起来。 脸上挂着笑意,嘴角噙着一道完美的弧线,明媚的不可方物,身边人抬眼望去,不自觉得被染上了笑意,连手中事先已经看了无数次的台本,也不觉得无聊了。 玉田与小美合在人群里喊了几轮,他们正是欢爱的好年纪,因的一点小事都能缠绵个半天,这不因为安如风到底是谁的,当然要挣个所以出来,在嗓门上男生天生就不占什么优势,好在男生尚力。 玉田见争不过小美,直接将她擒入怀里,小美起初还笑着倔强的不服输,玉田俯下身去沉稳的凑到小美耳边:“安如风是男粉的。” 小美有些害羞了,赶紧别过脸去,末了玉田又补了一句:“你也是我的!” 王权定出目瞪口呆的两人,好像今天才真的认识玉田一样,而这两人相拥在一起,在万千瞩目之下互诉着爱意。 爱意会传染,浪漫在扩散,人潮之中不断的有情侣开始展示他们的爱情,当安如风登场时,场内已经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人潮将这些情侣筛了出去,王权定出孤身落在后头,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安如风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捂着嘴偷乐,主持人赶紧开始控场,虽然有一些效果,但是并没有解决问题。 王权定出循着声音看过去,便真的见到了安如风。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裙,裙摆轻轻扬在风里,微微弯着眼睛,含着笑意,左手按着裙摆,右手遮着下颌,露出的嘴角也带着明媚的笑意,连风也偏爱她,散落的头发衬得她多了几分羞气,韵气温婉、明艳动人。 王权定出只觉得有一束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只是站在那里,那里就天然的多了几分魅力。 就在这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下,王权定出结束了这次活动:“娶这样的女孩为妻,做梦都会笑醒吧!” 活动结束之后,三人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吃饭,玉田和小美不停地打打闹闹。 王权定出无奈的打断他们:“好了,不要开玩笑了,咱们谈一谈正事吧,国内拍摄的视频,已经播完很长一段时间了,休息的时间也不短了,咱们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国外的名马其实并不算多,算下来工作量并不大,但是出国涉及的时间成本就高了,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怎样平衡好录制与播放的时间问题。”讨论到这个问题,小美就不怎么扭捏了,冷静的分析到。 王权定出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小美是这样的,后续的计划我是这么打算的,后续的视频先专注的拍摄一个地点,除了拍摄马以外,还要拍摄一下,马匹各种相关的事宜,比如地理环境、人文历史,这些方面的,不需要像前段时间那样,手忙脚乱的到处跑。” “这样的话,时间确实没有那么赶了,不过大老板,咱们御马监现在的客流,根本不需要再用视频引流了,为什么咱们,还要花这么大的精力,投到这方面呢,这样对我们来说,其实弊大于利的。”小美皱着眉头问到。 王权定出很认真地回答道:“俗话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些拍摄过程中,你应该发现,我比较喜欢以物喻事,每拍摄一个地方,都有它自己的故事,我们可以学习到各种道理,所以实地拍摄有它独特的意义在里面。”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们拍摄这些东西,既可以堵着某些人的嘴,又可以扫清我们前进路上的阻碍。”王权定出解释到。 小美点点头,然后他们开始商议应该先去哪里,一时间谁也拿不准主意,三人不停的商议:“大老板,这优良的马种说多吧,其实也没多少,可大部分在国内的名气都不怎么大,要不我们就先从比较冷门的开始介绍,现在我们的热度还不错,即使是那些冷门马,也可以撑过去,如果我们优先拍摄那种热度高的马,前期肯定没有问题,但是我担心后期,我们连续几期都是这种冷门的马种,人气会出现断层式的跌落。” “这个建议不错,你听一下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和你的切入点不同,汗血宝马是我们国内的称呼,国际上它的学名叫做阿古金马,原产于中亚一带,分散在多个中亚地区的国家,也因此同样都是汗血宝马,但是由于各个国家的国情不同,它们之间也存在很大的差异。” “我们可以以此为切入点,通过汗血宝马之间的差异,比较出许多事情!”王权定出说出了一条完全不同的意见。 玉田立刻赞成道:“这个主意好,同样的血统因为风土人情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差异,就好像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道理。” 第一百六十一章 飞机上的相遇 “那我们应该先从哪个国家开始呢?”小美也赞同到。 王权定出指着面前的世界地图;说道:“当然从汗血宝马,最初的产地阿古金国开始!” “那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我好提前做些准备。”小美问到。 王权定出手指敲了敲桌子:“下周一吧,我们离开御马监太久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处理一下御马监积压的事情,玉田咱们也该升级一下装备了。” 敲定这些事情后,王权定出他们趁着这一周的时间,解决了一下御马监的事务,然后在线上发布了一条颇为神秘的预告视频,大家的期待值一下就被拉满了,王权定出感受着体内的炎汉之火,祂现在已经非常壮大了,甚至比在大话世界的时候还要壮大,可是王权定出依旧无法将炎汉之印铭刻在道上,而且还远远不够。 安排好一切后,还是原来的那一行人,大家一起踏上了前往异国他乡的飞机,负责拍摄的那位小美女,已经开始不断的拍摄素材了,小美和玉田两人无时不刻的在撒着狗粮,甜的齁人,在两人没谈恋爱之前,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会这么合拍。 那位小美女一边拍着他们两人的互动,一边露出了姨母笑,王权定出的座位,靠在窗边远眺着云海,他的身边坐着一位头上裹着头巾,长着大胡子的番邦男子,他主动与王权定出攀谈道:“华夏人?” “阿古金人?” “你的华语说的很棒!”王权定出点了点头,然后反问到。 那人同样点头示意道:“还好,我叫阿邦瓦拉,现在在华夏留学,华语学的还可以,你这是去我们阿古金旅游?” “你这不光华语学的不错,连我们华夏的文化也学的不错,说话都这么谦虚!”王权定出夸赞到。 阿邦瓦拉笑了几声:“谦虚确实是一种很高尚的品德,华语同样是一种博大精深的语言,其他语言中,与谦虚相近的词汇也有不少,但是很少能像华语这样一针见血的,一个‘谦’、一个‘虚’。” “‘谦’代表谦逊、低调,‘虚’代表虚怀若谷,这样谦逊并且能虚怀若谷的接纳其他人的建议,才叫谦虚,而其他语言中,大多谦虚的意思都只有保持低调的意思。” 王权定出听后,由衷的夸赞道:“你不光是学习的好,你本身也是个有智慧的人,能有你这样见解的人,即使在我们华夏人当中,也是不多见的。” “不论在什么地方,拥有智慧的人,他们都是很宝贵的,朋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阿邦瓦拉不由笑着说到。 王权定出向他伸出手:“是我失礼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权定出,是一位自媒体从事者,这次去阿古金是为了工作上的事请。”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你们华夏人,来我们阿古金旅行的很少。”阿邦瓦拉就这样,同王权定出攀谈了一路。 阿邦瓦拉的确像王权定出说的那样很有智慧,本来阿邦瓦拉认为王权定出只是普通的华夏人,可是随着两人的深入交谈,他发觉王权定出同样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年纪轻轻,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甚至比他还要深入。 阿邦瓦拉收起了轻视之心,一路上真心的与王权定出畅聊着,两人尽管年纪不同,但是交谈的很投机,竟然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飞机快要着陆了,空姐开始将一些睡着的乘客叫醒,并提醒大家做好着陆准备,阿邦瓦拉见已经抵达了阿古金,变向王权定出发出邀请:“王权先生,在你完成你的拍摄任务之后,我诚挚的邀请你,可以到我的家乡看一看,我想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好,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拜访一下,去看看阿邦瓦拉同志的家乡,有没有他描述的那么美。”王权定出同样诚恳的答应了他。 两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就彼此告别了,玉田抱着小美,见王权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哥,你这是交了一个外国朋友?” “算是吧,飞机上聊得挺投机的,一个阿古金人,说是在咱们华夏留学。”王权定出收回目光回答到。 玉田更加惊奇了:“瞅着他的样子,不太像一个学生啊,这都四十多了吧!” “哈哈,这你就说错了,人家今年才35了!”王权定出大笑到。 玉田吃了一惊:“啊,这长得是有点着急,不过他那个穿着,也显得他很老成,你们聊什么了,哥?” “我们聊的内容还挺多,东拉西扯的什么都聊,不过通过他的谈吐,能感觉出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们聊得还挺投机的。”王权定出说。 小美听着他两聊天,不由嗤笑道:“大老板,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这么自恋的人!” “呵呵,那要看你怎么想了,要是觉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是因为聪明所以聊的很投机的话,那我就实话实说,要不然的话,那就当我是自恋呗!”王权定出笑着回应道。 正当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下飞机,来到服务大厅,取了行李打算离开机场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蹿出一群工作人员,他们用阿古金语、英文大声喊着:“机场现在被军方接管,马上就要进行管制了,请大家不要惊慌,我们只是来寻找一个从华夏回来的阿古金人。” 王权定出他们一行人,按照这些工作人员的指挥,拖着行李跟随他们,来到他们指定的地方,这片区域内安置的人,都是一些亚洲面孔,一旁有两个持枪的军人,站在旁边看管着他们,其他区域也一样,乘客们被按照种族的差异,安置到不同的区域。 这些被胁迫而来的人们,不安的挤在一起,有些胆小的女士,躲进男伴的怀抱里,那些穿着特殊制服的工作人员,在人群中来回搜寻着那个目标的身影。 玉田悄声道:“哥,你说他们只是找个人,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章,而且还是从咱们华夏回来的人,他们这么做不怕引起国际纠纷吗?” “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这个人的价值有多重要,值得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而且看现在的情形,他们只是摸清了那个人今天会回到阿古金,但是他们的情报,也没能摸清楚那个人的详细情报。” 王权定出将他的猜测,悄声的告诉他们:“大家一定要小心些,不管他们找谁,那个人既然有手段,躲开阿古金政府的追查,说明他背后的势力也不弱,没准一会儿,他们会在这里发生冲突。” “大老板,你的意思这里会发生枪战?”小美不可置信的问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落地请开手机 王权定出摇摇头:“不一定,看这些政府军的态度,已经做好了随时交火的准备,剩下的就看他们寻找的那个人的态度了,不过依我看,他们交火的概率很高。” 尽管王权定出他们之间的交谈很小声,但是人群这么密集,身边的其他国人依旧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内容,人群开始骚乱起来,一个年纪三十左右的男人问道:“兄弟,你说的靠谱吗,他们一会儿真的会在这里交战?” “有可能不是一定,但是概率很高。”王权定出也没有瞒着他们。 王权定出接着说道:“不管他们之间交不交火,我们小心一些就可以了,毕竟他们的直接目标并不是我们,没有和我们发生冲突的理由,一会儿只要咱们躲远点,不招惹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正当其余人将信将疑的时候,那群飞黑人里面,有一个人与那些身着特殊制服的工作人员,发生了冲突,那位工作人员身旁的军士,直接举枪将那位飞黑人给击毙了。 枪声一响,整个服务大厅,顿时陷入了无穷恐慌之中,有人想逃跑出去,可是黑压压的枪口,直接对准了人群。 特殊的工作人员再次出面,开始安抚人质的情绪,随着搜寻的进展,那个被通缉的人,躲藏的角落,眼看就要被找到了,对方的人坐不住,开始主动出击,率先打死几个持枪的军士,整个服务大厅,霎时间就陷入枪战之中。 负责看管人群的军士,也顾上看押人群了,赶忙上前加入战团,不少人见状,都以为时机到了,开始疯狂的向外逃窜,可是政府军的人又不是傻子,没见到那个人现身,怎么可能放任人们离开这里,那些想逃的人,很快就被外面布防的政府军,给打了回来。 王权定出早趁着这个机会,领着大家躲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有掩体保护,又靠近角落的位置,双方之间的交火,反倒越来越激烈,政府军不断的派军士进来增援,眼看对方的防守的火力越来越弱。 谁承想那些在外面布防的军士,也受到了来自外部的攻击,政府军为首的指挥官,向那人叽里呱啦的喊了一通话,王权定出不懂阿古金语,听不懂他们在交涉什么,那个被通缉的人终于说话了。 那人同样叽里呱啦的回了一通,王权定出听到这个声音一愣:“阿邦瓦拉,没想到阿古金官方通缉的人竟然是他!” “哥,这个就是刚才在飞机上,和你聊天的那个阿古金人?”玉田听到后悄声问到。 王权定出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去,打探现在的情况,在外面布防的所有政府军,此刻已经全部被打进了服务大厅,外面有一队甚至连着装,都不怎么统一的武装人员,正在疯狂的进攻服务大厅,大厅的大门,已经被他们炸掉了。 他们的攻势很猛烈,往往会采用扞卫不死的进攻方式,政府军不敢同这些武装分子硬碰硬,很快就被反抗军攻进了服务大厅。 王权定出将这些消息告诉大家,又问大家有没有懂阿古金语的人,让他帮忙翻译一下刚才那些人交谈的内容。 有一个中年的大姐,将刚才喊话的内容告诉大家,刚才那个特殊的工作人员,让阿邦瓦拉出来投降,而那个反抗军的人说,该投降的应该是这些政府军才对。 突然间两个人又叽里呱啦的,喊了一大堆话,大姐赶忙翻译道:“刚才那个政府军的人说,让对方别得意,他们政府军的援军,马上就要到了。” 然后等阿邦瓦拉说完以后接着翻译道:“那个人嘲笑政府军的指挥官是傻瓜,如果指挥官是指望那些废物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投降还能活命。” “咱们怎么这么倒霉啊,阿古金的反抗军,不是早就和政府军合谈了吗,多少年没打过仗了,怎么现在又开始相互掐起来了。”人群中有人小声的嘟囔到。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们暂时无从得知,外面的反抗军,此时已经攻进了服务大厅,政府军随机赶过去一批人质做挡箭牌,可是他们都不在乎人质的死活,反抗军更不会在乎,政府军在反抗军猛烈的夹击下,最终只能选择了投降。 巧的是这些政府军,他们的武器刚被反抗军给收缴了,外面又开始,传来了交火的声音,想来是政府军的增援到了,还真是够戏剧的,哪怕他们多撑一刻钟,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阿邦瓦拉也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那位政府军的指挥官有些懊恼,出言威胁道:“阿邦瓦拉,现在战场上的局势,已经被逆转了,我劝你还是投降吧,事情还没有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那位大姐实时的将这些话,翻译给王权定出听,王权定出看向小美:“联系上大使馆了吗?” “联系上了,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让我们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他们会进行后面的交涉,让我们尽量不要陷入到双方的纠纷之中。”小美急忙回答道。 王权定出瞟了一眼众人,见大家都非常紧张,可那位负责拍摄的小美女,竟然还在拍摄:“你不怕吗,怎么还在拍摄啊!” “怕是怕呀,但是这样的事情,如果错过了,估计以后就遇不到了,所以我想记录一下,大老板我们接下怎么办,按照大使馆的指示做吗?”小美女的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激动。 王权定出点点头:“当然了,现在我们也只能依靠大使馆的力量了,你拍摄的时候小心点,尽量不要让他们发现了,不要让他们抓住把柄。” “哦!”小美女的语气中不知怎地,挂着几分失望的味道。 王权定出失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在失望什么,搞了半天,你以为我会冲去搞定他们啊!” “嘿嘿,没有大老板,人家就是觉得你神功盖世,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都能解决的。”小美女不好意的解释到。 王权定出摇着头笑了笑,继续去打探,场中的战况,外面那些政府军的包围圈,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办法彻底收紧,足以说明了这些反抗军的抵抗,究竟有多么强烈了。 “他们到底在顾虑什么?”王权定出喃喃自语道。 一直跟在他身后拍摄的小美女,透过镜头听到了大老板的话,疑惑的问道:“大老板,你在说什么?” 王权定出回身瞟了她一眼,又回身见战局没有什么变化,便缩回了身形。 “外面那些政府军,他们的打法有些奇怪,他们似乎有什么顾虑,明明出手很狠辣,甚至都不怕引起国际纠纷,将人质都杀了,但是你看他们直到现在,居然没有动用过重型的武器,这很不符合常理!”王权定出将他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王权定出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沉重的说道:“我觉得即使有大使馆出面协调,我们恐怕也不能顺利的离开这里!” 第一百六十三章 臧金王之契约 “我们可能出不去了!”这句话在人群中蔓延开来,经过刚才的事情,现在人们已经不会再对王权定出的话提出质疑了。 玉田抱紧小美,不禁问道:“哥,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然出去搏一搏?” 小美听到玉田的话,急忙拉紧他的手,然后紧张的看向王权定出,见王权定出摇了摇头,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只会给这件事情,带来更糟糕的局面,放心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事件的。”王权定出胸有成竹的说到。 王权定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炎汉之力,躁动的人们在这份保证之下,渐渐地安静下来,大家不由自主的信服了王权定出的话。 玉田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身边的行李箱:“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他们马上就要停火谈判了,他们需要时间,我们也需要时间。”王权定出听着外面的枪声,已经开始逐渐减弱了。 “他们马上就要开始谈判了,大姐你过来,一定要听仔细了,他们谈判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能做到吗?”王权定出郑重的问道。 大姐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阿邦瓦拉吩咐手下停火,与外面的政府军开始谈判,双方叽里呱啦的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双方竟然真的停火了。 反抗军让出了外围的区域,政府军终于将包围圈收紧,双方停火之后,没过多久,一个政府军的谈判员走进了服务大厅。 大姐将他们刚才交谈的内容翻译给王权定出,除了上述那些战略让步以外,他们的交谈中还提到一个叫做‘王之臧金契约’的东西。 王权定出被这个中二的名字搞得有点无语,诧异的问道:“他们之间发生冲突的原因,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王之臧金契约’吗?” “他们反复提了好几次这个东西,政府军说让那位阿邦瓦拉,交出这个东西,而阿邦瓦拉则是以这个东西为要挟,向政府军提出了各种条件。”那位大姐说到。 王权定出反复的念叨着‘王之臧金契约’这个名字,记忆中没有一点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其他人同样是一头雾水。 “大姐,这个‘王之臧金契约’是他们交谈中的,某个特定的词汇,还是你根据话的意思直译出来的。”王权定出问道。 大姐赶紧答道:“根据他们说的话,直译出来的,这些词语在阿古金语中,没有那些特定的指向。” 王权定出从大姐这里得到,这些消息之后,紧接着又听到外面的政府军,再一次开始喊话,大姐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突然兴奋的说道:“咱们大使馆的人来了,正在与他们交涉呢!”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振奋起来,大家都在祈祷着,双方的谈判可以顺利一些,可偏偏事与愿违。 大姐面色沉重的说道:“那个反抗军的阿邦瓦拉说,我们同样是他们反抗军的贵客,他们不会轻易伤害我们,同样会保护我们的安全,而且阿邦瓦拉,将政府军派来谈判这件事的官员给赶走了。”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放我们出去吗?”此时有些乘客的情绪,已经开始崩溃,语无伦次的说着。 王权定出安慰道:“大家不要惊慌,无论如何现在大使馆出面了,我们虽然没有办法获得自由,但至少生命可以得到保障了,大家冷静一下。” “哥,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玉田不由问到 玉田见大使馆出面,也没能救下他们,现在心中也有些着急了,手中紧紧握着行李箱。 早些时候,王权定出摸不准反抗军的意图,但是现在反抗军赶走,阿古金政府负责合谈的人员之后,他反倒放下心来,不论阿邦瓦拉有什么样目的,但是他们暂时都不会食言的。 “还是要等,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们肯定是不会伤害我们的,而且大使馆的人,应该还在外面努力,我们又没有被放弃,还是有希望在的。” 王权定出见大家还是很惊慌的样子,接着安慰道:“大家不要怕,他们双方现在争斗的目的,都在那个‘王之臧金契约’上面,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几种猜测,其中之一就是,指阿古金一种很古老的契约,从他们双方的态度来看,这种契约的分量应该很重。” “另外一种就是‘王之臧金’这些反抗军可能掌握了,某个宝藏的秘密,但是他们并没有能力打开,到最后这个消息被泄露出去,但无论它是什么,阿邦瓦拉戴上这个‘王之臧金契约’去华夏,就说明他需要从咱们国家那得到支持或者帮助,所以他们一定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大家放心!”王权定出说到。 他的话刚落下,那位翻译大姐就问道:“那这些反抗军,为什么不肯将我们放出去呢,这样扣押我们不一样要因此得罪我们吗?” “他们不是不肯放人,是不肯现在放人,我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现在反倒帮了他们一个大忙,给了这些反抗军一个拖延时间的正当理由。”王权定出解释到。 玉田恍然大悟道:“难怪那个反抗军的阿邦瓦拉,表现的这么反常,明明是他们主动发起谈判的,但是又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折腾对面的政府军,现在有了更正当的理由,他们现在绝口不提,刚才找的那些事情了。” “没错,就算在刚才的交战中,他们一直占据了上风,但是他们也没有突破外围封锁线的能力,如果久攻不破,他们携带的弹药就是在白白浪费,等到弹药耗尽之后,他们就只能做待宰的羔羊了!”王权定出补充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虽千万人 玉田已经搞清楚反抗军的打算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可是人群中依旧有不明所以的人:“可他们又拖延不了多少时间,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他们只需要拖延到天黑就可以了!”王权定出看着外面,正在落山的太阳说到。 王权定出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掌声,只见那阿邦瓦拉,就站在他们不远处,似乎在为王权定出的话鼓着掌。 “王权兄弟,果然是个有智慧的人,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向你发出邀请,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时,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阿邦瓦拉用华夏语说到。 王权定出站起身,向阿邦瓦拉走去,阿邦瓦拉身边的守卫,立即警戒起来,阿邦瓦拉摆摆手,制止了他们。 王权定出微微一笑:“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要去找你呢。” “王权兄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量满足你和你的同胞们,让你们过得舒心一些,不用太紧张。”阿邦瓦拉十分真诚地说。 王权定出笑着摇摇头:“就算在这里过得再好,我们也无法舒心的,咱们还是谈一谈吧,你需要的只是一个有分量的筹码,用不着扣押我们这么多人!” “你们就是我最有价值的筹码。”阿邦瓦拉丝毫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王权定出指着外面逐渐变黑的天空,说道:“我们现在是,一会儿就不一定了,我们这一共有四十多人,成为你们的负担的几率更大吧。” 阿邦瓦拉沉默不语,心中在不断的权衡利弊,他原本的打算是等天黑之后,裹挟一部分人质进行突围。 阿邦瓦拉他是绝对不会向政府军妥协的,这样只会让‘王之臧金契约’蒙羞,但是不想让‘王之臧金契约’落到政府军的手中,那他就只能选择这种办法了,即可以让政府军的人投鼠忌器,又可以大大增加他们的成功率。 他想过他会遇到那个在飞机上,和他相谈甚欢的年轻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会如此的沉着冷静,将他的计划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连计划的纰漏之处都点到了。 “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们肯配合,我会让手下们,尽量保证你们的安全。”阿邦瓦拉最后叹息到。 王权定出自信一笑:“怎么会没有办法,你有更有价值的筹码,而且还不会影响你们的行动。” “呵,在哪里,如果真有的话,放过你们也不是不行。”阿邦瓦拉不以为然的问到。 王权定出右手握拳,在胸口上敲了敲,朗声的说道:“我!” “你?”阿邦瓦拉疑惑道。 “我。”王权定出淡然的说到,玉田手上紧握着行李箱,缓缓向前移动,准备随时动手,王权定出示意他不需要这样。 阿邦瓦拉笑着说道:“你一个人的分量,怎么可能,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要重。” “只要你肯答应,放他们出去,只留下我自己,那我就是最有分量的人,我一个人的分量,就足够护住你们所有人!”王权定出语出惊人地说到。 阿邦瓦拉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怎么保证,能达到这个效果呢?” “你不是很了解我们华夏文化吗,我们的民族是世界上最敬重英雄的。”王权定出说到。 阿邦瓦拉沉声道:“我要的是具体的计划,不是这种无意义的官腔。” “我不是说过,我是一个自媒体从业者,你看到那个小美女的器械了嘛,刚才我们的谈话,都已经被记录下来了,只要他们能出,就会将这些视频传回到国内,我们立刻就会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当然你可以先看一遍这些视频,筛选出你不愿意暴露的内容。”王权定出指着小美女手中的镜头解释到。 阿邦瓦拉摆了摆手:“不需要了,都说你们华夏人和犹里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但是依我看看你们华夏人不光聪明,还是最有胆气的人,你敢当英雄,那我就成全你,而且我阿邦瓦拉,可以在这里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这是我对英雄的承诺。” 双方谈定之后,阿邦瓦拉让外面的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进来进行接洽,王权定出与玉田他们,做最后的告别。 玉田忍不住问道:“哥,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你不是说只要我们等待大使馆的交涉,就可以吗?” “我说的那些话,又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一定会带走一些人质的,我既然有能力应付这些反抗军,那就不能让他们这些无辜的人,也陷阱这件事情当中。”王权定出回答道。 玉田将手中的行李箱推过去:“哥,这些东西你带上,再遇到枪战,起码可以保险一些。” 王权定出接过行李箱,随后除了他以外,其他华夏籍的人员,全部跟随在大使馆工作人员的身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阿邦瓦拉先生,我们会按照约定,在第一时间将相关的讯息公布的,也请你按照约定,保证我们王权先生的安全。” 又对王权定出说道:“王权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持续跟进这件事情的,我们不会抛弃任何一个炎汉子民的!” 王权定出听出了他说的暗号,但是没有回应他:“不用担心,我相信我们双方都能做到言出必果的。”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见王权定出暗中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图,便主动伸出手:“那就祝王权先生一路平安!” 王权定出在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握手的瞬间,从他手中拿到一些消息,王权定出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将消息给藏起来。 阿古金的政府军,见反抗军如此轻松的,就答应释放华夏籍人质的请求,顺势就提出释放艾美瑞肯人质的请求。 阿邦瓦拉乐得他们主动送上拖延时间的借口,就找了个不算苛刻,但是做起来却需要很长时间的交换条件,那个政府军的官员,见阿邦瓦拉终于松口了,兴奋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带领人员出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吾往矣 那名官员实在没什么城府,还没等他们走出大厅,他就忙着用英文,对着对讲机开始邀功了,王权定出目送他们远去后,玩味地笑了笑,阿邦瓦拉见状也笑着摇了摇头:“让你看笑话了,王权兄弟。” “这种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存在,都是应该遭到唾弃的!”王权定出没有过多的嘲笑,最后又送走玉田他们,整个服务大厅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王权定出直接将行李箱放倒在地上,然后打开它,行李箱里面是一件新中式的劲装,王权定出毫不避讳的,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行李箱里面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王权定出将它们一件件收起来。 阿邦瓦拉站在他身旁一边观察外面的情况,一边接着说道:“可是,如果这种人在一个国家中,占据大多数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会生病,需要很残酷的治疗,才能根治这些顽疾,不然的话,不要说什么未来了,恐怕当下的日子,过得都是朝不保夕的。” “我弟弟总是说,我特别喜欢讲大道理,以往我没什么感触,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总是由我向别人讲那些道理,可是今天从你的身上,听到这些熟悉的话,我才发现那些喜欢给别人讲大道理的人,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忧患意识。”王权定出岔开了话题。 王权定出将换下的衣服,装进一个背包里面,然后空的行李箱就被收起来放到一边了,指着那些艾美瑞肯人说道:“赶他们出去吧,趁外面那些人刚邀完功,受到了主子的表彰,现在正在的兴头上,正是我们突围的最好时机。” “王权兄弟说的有道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阿邦瓦拉看着外面那些纪律涣散的政府军,转身向身边的手下,下达了行动指令,那些不明所以的艾美瑞肯人,以为他们也像那些华夏人一样,马上就要被释放了,趾高气昂的向大厅外面走去。 见他们这个样子,阿邦瓦拉非但没有制止他们,还下达命令,让手下们尽量纵容他们的行为,这些艾美瑞肯的大爷们,见他们的行为没有受到制止,行为越发的放肆,其中一位女性艾美瑞肯人,走到刚才被击毙的那位非人身边,开始痛哭起来。 在她的言语中,依稀理解到,原来这位非人,是为飞裔的艾美瑞肯人,刚才因为被粗暴分配到非人这边,心中不忿才向政府军抗议,却不想直接被击毙了。 那位女士的几位朋友,同样感到很悲伤,最后那位女士解下自己的项链,戴到非人的脖子上,为他整理了一下遗容,最后轻轻吻了他一下,便在朋友的搀扶下,向大厅外面走去,反抗军冷笑的看着她们所做的一切,跟随在这些艾美瑞肯人的后面,同样向大厅外面走去。 刚才那位负责接洽的政府军官员,没想到反抗军这么信守承诺,立即兴奋地迎上这些艾美瑞肯人,刚想为最初在大厅内的暴力行径做个申辩,那些反抗军的子弹就飞了过来。 那些受了惊的艾美瑞肯人,就像被驱赶的羊群一样,疯狂的向前面逃窜,前面那些政府军,根本就不敢对他们进行射击,只好躲开他们,本来坚实的包围圈,就这样被这群受惊的艾美瑞肯大爷,给轻易的冲破了。 火力凶猛的反抗军紧随其后,冲出包围圈后,夺下几辆车,便扬长而去了,有了夜色的掩护,大厅中那些无人看管的人们,也疯狂的从那里面逃出来,这里瞬间陷入到一片混乱当中,指挥官见阿邦瓦拉逃走了,急忙组织起人手进行追击。 那些冲破包围圈的大功臣们,逃出来的大部分人,都躲在四周有掩体的地方,反抗军开车一逃,枪火声就落下了,他们探出头观察战局,见场中只剩下那些对他们十分恭顺的政府军了,心中长顺了一口气,有不少人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想找那些政府军去寻求一些帮助。 现在政府军,因为再次失去了‘王之臧金契约’根本就没有心情,再理会这些艾美瑞肯人了,开始不耐烦的驱逐,这些烦人的东西,指挥官现在有些惶恐不安,指挥军士前去追击反抗军。 这些大爷们,今天的遭遇好像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的,从云端跌倒谷底,又从谷底飞到了云端上了,现在又被抛在冷风中独自凌乱。 反抗军冲出包围圈之后,在距离现场不远处,迅速的将抢来的车横在路上,制造出一些混乱,然后又抢了重新抢了几辆车,换了一个路线。 然后继续重复前面的行动,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这个岔路上,反抗军突然将兵力,分成了三路。 这些被分兵出去的反抗军,神色中没有意思犹豫,行了一个阿古金的军礼,便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王权定出一直跟着阿邦瓦拉,两人坐在车上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悲凉。 直到远处再次传来交战的声音时,阿邦瓦拉语气低沉地说道:“我们只要逃出新鄂城就安全了,政府军的兵力,现在都龟缩在城市内,城郊、乡村都是我们的地盘。” 交火的声音越来越远,四周的车辆也开始变少了,阿邦瓦拉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两手相合贴在额头上,默默地祈祷着。 王权定出悄悄地掏出一个小东西,东西的材质,有些像琉璃,上面有龙纹在流淌着,王权定出将它丢出窗外,车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分兵之计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敌人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引走了,眼看就要抵达城郊了,车上的人都有些激动,祈祷着他们能顺利的脱离险境,或许他们的祈祷,得到了回应,他们一路上顺利的抵达了城郊。 第一百六十六章 王之臧金密库 来到城郊之后,阿邦瓦拉宛如龙归大海,据点之内的反抗军,迅速将他们一行人带到安全地方。 王权定出被单独安排在一个土堡内,反抗军只在土堡外面,安排了两个人看守他,土堡之内他有足够的自由,四下观察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取出那张小纸条。 王权定出看完上面的消息,顿时有些失神,目光迷茫的看向周围,手中金光闪烁,那张纸条上的文字,就像活过来一样,线条开始扭曲,最后整张纸变成一个形状特异的钥匙。 王权定出还未来得及查看,这把奇特的钥匙就开始消弭,他急忙唤出日月神灯,在日月双轮‘塑真’的力量下,才成功将这把钥匙保了下来。 同时,王权定出在神灯的护持下,从这枚钥匙上面,察觉到了一种特异的波动,星河之间光芒闪烁,王权定出的手机冲了出来,此时云册也冲了出来,祂显得有些兴奋,云纹飞舞道:“你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这么棒,真令人羡慕啊!” “这么说,你知道这把钥匙是东西。”王权定出说着将这把递过去。 云册控制着钥匙,缓缓向房间的门飞去,云册紧跟在后面云纹显示道:“在过去的岁月中,一共诞生了九个强大的帝国文明,但是只有这些文明中,只有华夏跌跌撞撞的传承下来了。” “在九大帝国并存的,那个时期,一个叫做圣鄂金的帝国,发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地方后来被叫做‘王之臧金宝库’,而这把钥匙,就是那个宝库的钥匙。” 这期间那把奇特的钥匙,就直接插到门锁的位置,然后从钥匙插进去的地方,流转出九种不同颜色的光芒,这些光芒在这扇原本普通的门上,勾勒出绚丽纷杂的法阵,等这些法阵整合完以后,‘咙’的一声,一股岁月的气息,从这扇门上散发出来。 “从他们还在缔结契约来看,你是这座宝库尘封之后,第一个踏进去的人,而这座宝库里面可是收藏了,那些失落帝国的全部宝藏,快点动手,咱们这次发财了!”云册激动的云纹都有些颤动。 王权定出却出其的冷静,缓缓地推开宝库的门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些金山银山,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雕像。 这个雕像应该是有九个脑袋的,可是现在却损毁了八个,只剩下一个华夏风格的兽首。 那个仅存的兽首,见有人来到宝库,便被激活了,审视着王权定出。 “现出你的真身!”云册提醒道。 王权定出引动体内的炎汉之力,迅速地显出真身,身上那套新中式的劲装,在炎汉之力的加持下,也露出它原本的样貌,变成了一套琉璃甲,甲上面燃着熊熊金焰。 兽首见状直接俯下身躯,巨大身躯直接成了一个幽深的通道,兽首则化为了入口,云册一马当先激动的冲了进去。 王权定出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王权定出原本以为这个通道会很长的,结果穿过那扇光门就到达了藏宝之处,王权定出首先见到九个有百丈之高的金人,普通的财宝随意的摆在地上,云册控制宝库里面飞来飞去,十分兴奋。 王权定出现在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拦下兴奋的云册:“为什么这个圣鄂金的宝库,会有这么多我们华夏风格的宝藏?” “这里不光有来自华夏的东西,这座宝库当年是由九大帝国共同开发的,所以被分为九个区域,那八个已经损坏的兽首,便是通往那些区域的入口,现在那些文明已经毁灭了,它们相对应的兽首,也就损坏了。” “现在这些宝藏全是我们的了,先说好啊,咱们五五分账!”云册说完,就要兴奋地去巡视自己的领地。 王权定出拽住云册:“你说完了再走,话总是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这算什么!” “我这话不是说完了,剩下的历史上,不是有记载嘛,九大帝国就只有华夏传承下来了,其他帝国都灭亡在坲斯闪姆的大军之下。”云册解释到。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要是以前我还是挺相信的,可现在你拿这种话搪塞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现在已经是这颗星球上,战力最高的人了,也确实有资格知道一些内幕了。”云册决定向王权定出解锁更高一级的秘密。 云纹接着显示道:“这里是九大帝国缔结契约的地方,也是九大帝国一起集结资源,对抗坲斯闪姆的物资库,这座宝库有一个非凡的能力,凡是持有宝库印记的一方,可以在任何一个角落唤出宝库,从中存取自己想要的物资。” “你说的印记,难道就是阿邦瓦拉手中的‘王之臧金契约’?”王权定出问道。 云册直接否认道:“那‘王之臧金契约’只是获得进入这里的资格,就像你刚才那样,真正的印记,还需要得到那守护神兽的认可才行。” “九首只剩下华夏那一首还存续着,那阿邦瓦拉就算最后进入这里,恐怕无法获取宝库的里的宝藏,到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云册幸灾乐祸的道。 王权定出疑惑的问道:“那些兽首被毁,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修复吗?” “那些兽首象征的就是他们帝国的文明,只要他们的文明重新恢复生机,那他们对应的兽首就可以被修复,除了这一条,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行。”云册解释到。 王权定出了解这一切后,便放开了手机,云册再一次飞到空中,巡视着无穷无尽的宝藏,王权定出跟在祂后面,漫步在这琳琅满目的宝藏间。 一直走到那九具金人面前,金人身上依旧金光灿灿的,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王权定出刚走到金人面前,他身上的金焰,便突然不受控制的被这些金人给吸了过去。 王权定出赶忙稳住身形,身上的炎汉之力勃发,金焰瞬间爆燃而起,可这些金人丝毫不惧,见状王权定出作势就先要遁走,可这些金人似乎汲取够了力量,放开了那些金焰。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与秘宝有个约会 其中正中央的那具金人,缓慢地睁开了双眼,双目之中直接放出一道青光,笼在王权定出身上不停地巡视,王权定出从这股光影中,感到一种很熟悉的气息,这种力量似乎与炎汉之力同根同源,青光验证完后,便收了回去。 王权定出感到这具金人,是在探查自己的实力,等青光敛去之后,其余的八具金人,也发生了变化,它们当中的两个金人出列,两个金人相距五十丈左右并列而行,这时候地面上亮起了一道北斗阵法。 两个金人走到法阵中心,然后两者之间的差距拉近一些,两个金人伸出双臂,然后它们的手臂连在一起,阵法自上而下星光泛起,由此在两个金人的手臂间,形成了一道星门,星门上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面用炎汉古文写着柒拾叁。 “哈哈哈,我就说华夏的物资,怎么可能就只有这些破烂的金黄之物,果然真正的秘宝都收藏在密库里,上面写着七十三,这是第七十三号宝库,老王还傻愣着干什么,冲啊,咱们发财了!”云册兴奋的声音,祂说完就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星门。 王权定出本来还有些顾虑,见云册如此,也赶忙跟了进去,当他一踏过星门进入密库后,他就被眼前这些宝物震撼到了,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些东西,仿佛刘姥姥,进到了大观园,王权定出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些东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如触碰它们。 云册发疯地这里飞来飞去,云册在里面癫狂的吼道:“发了,老王这次咱们真的发了,这里是武器库,这里是武器库,哈哈哈!” “武器库!”王权定出现在露着真身,原本一丈多高的身形,格外地英武挺拔,可是他面前摆着这面战鼓,只高就有七、八丈,鼓身是由雷电织就的,上面固着几个兽首,猛一见到王权定出,便活了过来,本来分驻四方几个兽首,都活了过来,挣脱出身形,竟然是四个麒麟,祂们许久没有见过外人了,兴奋地围绕着王权定出打转。 王权定出见到战鼓上的瑞兽,活了过来惊异一声,这些瑞兽麒麟就扑了过来,围着他玩耍起来,云册听到王权定出的惊叫,以为他遇到什么特殊的宝物,赶忙飞了过来:“老王,你发现什么好东西了,拿出来让我瞧瞧!” 王权定出本来一听到祂的关心,还有些感动,可听完祂说什么,单手捂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 “嗨,就是一面战鼓,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云册见到四个围着王权定出打转的麒麟,失望地说到。 “了不得的东西,在那里呢!”其中一个小麒麟人立而起,指着一片天上的云彩奶声奶气的说。 王权定出没想到这些小麒麟还会讲话,有些好奇的摸了摸祂的头,云册毕竟见多识广,见怪不怪,马上按照小麒麟的指点看过去,只见到天上挂着一片云彩,并没有发现什么宝物:“哪呢,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你当然看不见了,那是对付怪物,最厉害的法器,你一个残破的法器之灵,当然发现不了它。”另外一头麒麟也人立起来,傲娇的说到,只是这头麒麟的声音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祂一边说着,也凑到王权定出身前,非要让王权定出也要摸摸自己的头。 云册抖了几下,直接从手机中蹿出来:“我这是英勇负伤了,切,你们这些小东西懂什么,有什么好宝贝,快拿出来给叔叔看一看!”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很厉害的法宝呀,东边有云霞炼制的宝剑,西边有瀑布制成的长枪,北边有苍山做成的甲盾,南边有烈焰做成的长鞭,这些都非常厉害的法宝,曾经斩杀过无数的敌人!”第三个麒麟也人立起来,祂的声音稍微成熟一些,像个八九岁的男孩子,王权定出顺势也揉了揉祂的头,这个小麒麟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脑袋。 云册听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面上依旧冷哼一声:“这才哪到哪,你不是说这里有个了不得的东西吗,就只有这些东西吗?” 王权定出看向最后一个没说话的麒麟,其他麒麟不围着王权定出追逐后,祂就开始害羞,躲到王权定出身后,就不动换了,见王权定出看向自己,向后缩了缩身形,害羞的躲到一边。 “哼,让你看看就看看,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法宝,二妹、三弟、四妹走让祂好好涨一下见识!”那个声音听起来,年纪最大的麒麟说到。 麒麟老大说完率先回到战鼓边上,另外三个麒麟也赶忙回到各自的位置,四个麒麟分镇四方,体型变大嵌到战鼓上,鼓身上雷光浮动,战鼓自己开始响了起来,战鼓一响,雷鸣四方。 云册不屑地说道:“声音再大有什么用,还不是一面战鼓,有什么了不起。” “又没叫你看我们,你现在再看那片云彩,绝对让你大吃一惊!”二妹傲娇的说到。 随着雷声阵阵,那片挂在天上的云彩,最终发生了变化,从云彩当中伸出数不清的金色翅膀,轻轻一振便吹散周围雾气,露出法宝本来的面目。 那是一片由无数云团组成的战舰,那些翅膀上面,镌刻着数不尽的云纹,振开雾气之后拢在云团侧上,云层下面驾着风团,侧面镌刻着金色的云纹,雷电之力游走于上,上面一层七彩的霞光罩在云层上面。 “这些翅膀是敌人之中一种叫做圣天使的东西,用他们的翅膀的做成的,左侧都是雄性圣天使的翅膀所制,可以扇出三昧金焰、可以抵抗外道邪魔、可以避尘驱水妙用无穷。” “右侧是由雌性圣天使的翅膀所成,可以卷起极寒之气、可以止住敌军之势、可以避热驱炎奥妙无穷。”麒麟老大骄傲的说到。 麒麟二妹接着说道:“云舰还可以负载雄兵百万,上面镌刻云纹可以组成三百六十五种大千阵法、一千零八十种小千阵法,可以日行三万里,也可以千里之内转瞬挪移。” “还可以神、兵合二为一,外表更可以变化万千,可以拟活物、可以变器具,可以落实体,也可以化虚无,神异无比!”麒麟三弟欢快的介绍到。 最后麒麟小妹害羞的说道:“总之,很厉害就对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跨越万古的相逢 麒麟们托起战鼓飞向战舰,王权定出与云册早就迫不及待想见识一番了,紧跟着祂们一同飞向云舰,云层当中,战鼓的鼓点,变得激昂起来。 再高昂的战鼓声中,战舰的外表也发生了变化,雷光在金色的云纹中流转,一个威武的龙首,直接从云层中探了出来,转瞬之间整艘云舰,便直接化为了一条苍龙。 巨大的龙首向他们探来,祂可比王权定出曾见过的,那条妖宿苍龙威武多了,身上自带着一股威严之气,张口巨口直接将他们一行人吞了进去。 麒麟战鼓隆隆响着在前面带路,王权定出与云册紧随其后,这苍龙体内光影交错,这些光影中闪烁着各种各样的景色。 “跟紧我们,这里的每一片光影之中,就代表了一个小千世界,可以屯兵、练兵,也可以用来困敌、杀敌,你们要是失陷在这里,就要麻烦云姆娘亲来救你们了。”麒麟老大赶忙提醒他们。 王权定出倒是无所谓,但是云册听后,来了兴趣追问道:“你们还有娘亲呀,你们怎么还有娘亲呢,那你们地爹爹在哪,是什么东西?” “我们是云舰上的战鼓,当然就是云姆娘亲的亲亲宝宝,至于爹爹,我们也没有见过。”麒麟三妹回答道。 在他们谈话之间,云舰内的光影,堆叠出一条坦途,他们一行人飞驰过去,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个阁楼前面,麒麟们来到这里,受到了空间法则的帮助,纷纷化成人形,只是头上有着小小的犄角,那面战鼓也缩小成一面袖珍的小鼓,麒麟老大将它带在脖子上。 这群小屁孩也不敲门,就直接推门跑了进去,麒麟老大一边跑一边喊道:“娘亲,你看我给你带什么过来了,活的华夏灵族,他们终于有觉醒的人了。” 王权定出站在门外有些尴尬,这里毕竟是女性的闺房,哪怕对方是一个器灵,他也没不好意思直接闯进去,云册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混不吝地就闯了进去。 云册闯进去之后,还不停地招呼:“老王,赶紧进来啊,还等什么!” 王权定出摇了摇头,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慵懒的声音:“进来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华夏灵族的人,脸皮还是这么嫩。” “打扰了!” 王权定出得到主人家的首肯,也走了进来,刚走进门口,就见到小四妹,站在拐角的梯台上,正在怯生生地等着他,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摆弄着衣角,见王权定出走了进来,转身便转为他引路。 王权定出与云册跟在小四妹身后,来到云姆的闺房前,房门就是开着的,其他三位小麒麟围在贵妃榻前,榻上躺着一位风韵的美人,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特征,小四妹也跑了过去,和另外三个小屁孩一起,充满希冀地盯着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被祂们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身上的光焰收敛起来,身上的甲胄也变回了最初劲装的模样,随后走进屋内,云姆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来,将右手中的书籍轻轻合上,这本不知名的书籍,便自己回到书柜上,祂优雅的站起身,来迎接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走近之后,云姆轻咦一声:“你身上的华夏灵力,与以往有些不同了,似乎又进了一步,力量强大了不少。” 云姆上下仔细地打量着王权定出,美目中惊喜连连,王权定出迎着祂的目光。 “血脉的确进阶了几次,在我之前有位张逵将军,他本想借助人皇气运,‘缚人欲,扬天理’可惜在紧要关头,被另一位身负皇运的人给阻止了,将军虽然失败了,但是拼死将火种保存了下来。” 王权定出接着解释道:“机缘巧合之下,火种最后被我所得,恰逢我所学的诸多学说,在那个时期彼此交融,最后心有所感,成功点燃了炎汉之火,血脉得以再次进化。” “你们华夏灵族的血脉虽然有诸多神异,但是最令人惊叹的,便是学习进步的能力,这种力量再加上,你们血脉中寄托的各种精神,难怪会让万界诸族忌惮无比。”云姆感叹到。 云姆瞟了一眼,正在四处张望的云册,没有理会祂,将手搭在王权定出的肩上,亲自感受他身上的力量:“那你所举得道,又是什么?” “人民!”王权定出铿锵有力的说到。 云姆借助炎汉之力共享、传递的特性,见到了王权定出在开封城中,点燃炎汉之火时的情况,又目睹了那场惊世大战,一直到最后人们熬过了战火,开始重新建设家园。 “人民万岁?”云姆松开王权定出喃喃自语到。 云姆地目光望向远方,回忆着说道:“上古圣皇时期,支撑华夏灵炎的道,是为人民开辟道路的不屈信念,虽然经过长久的斗争,最后与万族联军两败俱伤。” “华夏灵脉也被迫褪去了,后来王朝时期,我悄悄入过几次世,那时华夏的灵脉,虽然褪去了,但是骄傲还没有褪去。” “我本以为经过几次折腾,迟早华夏灵族还是会回来的,可惜这一等就是几千年,方才在你的经历中,还有用天理的行运,来约束个人私欲的想法,虽然最后也失败了。” “一直到你再次回归人民,从道路到出路,从怎么走上正路,到要走到什么地方,你们也再不断的进步,如今灵脉的力量,也比你们以往的灵脉更强!” 第一百六十九章 毁于必然的文明 “或许你们现在要走的道路才是对的,一小部分人的强大,很难比得过大部分人一起强大,或许你们真的可以承载起华夏的希望。”云姆优雅地说。 王权定出没有推辞,向云姆问出自己的疑惑:“我现在有些事情不明白,想向您请教。” 四个小麒麟跟在云姆身后,随着祂走来走去,云姆听到王权定出的话,颔首示意让他问。 “上古九大文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现在只有华夏一支流传了下来,其他文明怎么消亡的,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王权定出一口气问到。 云姆莞尔一笑:“呵呵,那另外的八大文明,当然是被华夏灵族消灭的,不然华夏灵族凭什么流传下来!”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九大文明是盟友吗,其他八支文明,怎么会是华夏灭亡的!”王权定出虽然心中早就有些猜测,所以不是很吃惊。 云姆细心观察了一下王权定出的脸色:“你似乎并不是很惊讶这个结果。”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们华夏灵族,以智为长,他更是点燃了灵炎的佼佼者,问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恐怕早就有了答案,现在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原因。”云册寻摸了半天,找不见什么宝贝,就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 王权定出点了点头:“我只是根据你之前说的那句,‘王之臧金契约’只是给他们一个资格,心中就有些猜想了,当然这些都只是一些推测,云姆女士,请您继续。” “这里本是九大文明,对抗入侵者坲斯闪姆的总后方,可是相比凶残的敌方,在联军的国度内,诞生了一种叫做‘笙亩’的地方,这些地方总是会孕生出,一些外表与人类相同的伪装者,他们诞生之后,会悄悄潜在到普通人之中,他们这些伪装者,才是覆灭八大文明的真正的元凶!”云姆回忆道。 “笙亩、伪装者,难道这些东西,我们无法分辨出来吗?”王权定出疑惑地问到。 云姆颔首道:“除了华夏灵族,其他文明是分辨不出来的,这些伪装者潜伏在人群当中,他们虽然不擅长战斗,但是精通蛊惑之道,最擅长搬弄是非,引导人类走向堕落。” “起初联军并没有意识到,它们的危害,可是随着后方连续发生了几次大规模的动荡,联军这才意识到,事态并没有那么简单,华夏灵族因为血脉的特性,可以快速、有效地辨别出,这些伪装者的身份,但是其他文明,却无法做到,只能越陷越深,能为正面对抗,输送力量的能力,也越来越弱。”云姆不禁叹息到。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华夏灵族的血脉并没有多么神异,但是为了应对,这些层出不穷的敌人,华夏灵族在飞速地进化成长,就如同你说的那般,华夏灵族最珍贵的能力,就是不断学习进阶的能力,祂包容广博,最擅取长补短。” 云姆摸了摸小四妹的头,接着讲道:“终于他们点燃起了华夏灵炎,将华夏之道铭刻在道上之后,华夏灵脉得到了天地的认同,竟然可以将彼此之间的神异共享,就当大家以为实力大增,打算一举歼灭敌军的时候,却不想这些曾经的战友,已经和曾经的敌人坲斯闪姆走到了一起!” “我就是那个时期,被创造出来的,距今应该有一万多年了,随后这场战争,又打了三十多年,华夏灵族最终还是站到了最后,不但击退了坲斯闪姆的敌军,也成功覆灭了另外八支文明,但是灵脉的印记,最终也被他们从大道中挖了出来,灵脉也陷入了沉睡,我曾经见识过灵脉的伟大,我以为你们华夏灵族,也会怀念这种伟大,很快就会找回自己的荣光,可是没想到,呵呵,这一等,就过了九千多年。” 王权定出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云姆说完这些话,似乎就将心中怨气都给吐出来了:“不过好在还是等到了。” “可现在,却也不是一个好时候呀,战火已经在诸界铺开了,很快就会蔓延到此界了,我带着他只游历了一个大千世界,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时间用来准备,外面什么是情况,你多少也了解过,他们现在的力量,实在太弱了,面对敌人,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云册唏嘘道。 云姆对于这个情况却很乐观:“君子生非异,善假于物也,对别人我或许会怀疑,但是对一个将‘人民万岁’当做火种的人,我相信他一定可以!” “跟我来!”云姆伸手向王权定出发出了邀请。 云册嘿嘿一笑,抢先一步凑了过去:“云女士,咱们接下来要去哪?” “你一定经历许多事情,虽然你的本体受到了创伤,但是我依旧看不透你的真身,起码你的位阶不在我之下!”云姆没有甩开云册,反倒凭借这个机会,探查了一下云册的底。 云册脑海中不由回忆起祂的过往,回忆起那个顶天立地的始祖,祂那么强大,每天却只能在那里悲泣,整个星球的生灵,也只能随之哭泣,直到他挺身而出,他创造了云册,也拯救了始祖。 云册一反常态微微一笑,严肃地说道:“造我者姓赵,单名一个云字,所经之事都如过往云烟,不足为道也。” “也好,你们还是随我来吧!”云姆听到祂口中那个名字之后,微微有些吃惊,回过神后便不再追问,松开云册领着王权定出,来到另外一栋阁楼前。 这栋阁楼更高大一些,大门紧闭着,云姆站在门前让王权定出运起华夏灵力,打开封印:“这里便是上一代舰主的住所,也是这艘云舰的核心,上一任舰主已经不在,你可以用你的灵炎,点燃里面的神灯,那这艘云舰以后就认你为主了,如此一来,云舰就可以助你凝聚神炎,在关键时刻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第一百七十章 欣喜而归 阁楼的封印打开之后,王权定出跟随云姆,来到大厅中央,神灯就放在这里,神灯中还亮着青色的炎光。 王权定出见状,不由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上一代舰主,留给继任者的礼物。”云姆解释完,运起法决,露出了神灯中那个神物的真面貌。 这是一枚神异的法印,上面有数不尽的虚幻丝线,连接着天地万物,就是这丝线在为这枚法印,源源不断地提供着能源,法印上面的炎光开始逐渐收敛。 云姆急忙说道:“还不快用,你的灵炎点燃神灯。” 王权定出张口吐出自己的灵炎,灵炎落在法印上,法印再次亮起了炎光,只是这一次燃起的炎光变为了属于王权定出的金色,神灯内的炎光越来越亮,金色的炎光,通过神灯蔓延到整栋阁楼上。 那枚法印也慢慢地飞到王权定出的眉心上,缓缓地印在他额头正中央,那些连接在法印上的万千丝线,则彻底隐没在虚空中,王权定出只觉得额间一片轻灵,脑海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透彻感,这股轻灵之力蔓延全身,与他体内的炎汉之火彼此交融。 王权定出察觉到,原本受到天地所限的炎汉之力,挣开了几分束缚,终于可以施展出几分神通了。 那些小麒麟惊讶地看着王权定出,只见他此刻眉间,长出一个竖瞳,脑后的圆光终于在此界显现出来,一条略微有些暗淡的星河,绕在王权定出的双肩之上。 云姆轻轻唤醒这些小麒麟,小麒麟们这才从王权定出的身上移开了目光,仪式完成后,蔓延到阁楼上的金焰也平息了下来,王权定出身上的异象也消散了,只剩下眉间的竖瞳,还在散着神光。 云册在一旁打趣道:“老王,你现在倒是挺有意思啊,孙大圣和二郎神都被你一个人占了。” 王权定出扭头向祂看去,还没说什么,就见到云册赶忙将自己遮了起来,大叫道:“老王,你先闭上你的色眼,早就看出来,你对我图谋不轨了!” 王权定出看到云册身上有一团雾气,在不停的变幻模样,王权定出以为你自己看走眼了,眨了眨眼凝神望过去。 云册顿时惊慌失措:“老王,你来真的,你个臭流氓!”一边说着一边向一旁躲去。 此时,幸好有一道法印,落在王权定出的眉间,他竖瞳中发出的神光,尽数被这道法术拦下,王权定出现在就觉得,有一层纱蒙在他的眼睛上,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东西,可是他的视野中又清楚看到云册惊慌的模样,总之这种感觉很怪异。 “你现在刚打开天眼,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这道法术可以暂时,帮你维持一段时间,应该足够你掌控天眼了!”云姆温婉地说到。 王权定出摸向自己的眉间,这里摸起来和正常的皮肤没什么两样,嘴里念叨着:“天眼,莫非这云舰的上一任主人真的是二郎真君?” “没错,正是清源妙道真君,与君一别,已经九千年之久了,没想到妾身,还能再次见到天目重临于世,小家伙你已经用神火,点亮了神灯,现在你可以感受一下,这艘云舰的神奇之处了。”云姆的情绪难得有了些许波动。 王权定出凝神向神灯望去,心思电转众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变成透明的,苍龙下方的景象直接显露在他们脚下,小麒麟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跳起来,挂在云姆娘亲的身上,空间闪烁云舰又来到一座城市的上空,再次闪烁云舰又回到了密库之内。 云册有些不解:“怎么有回来了?” “我现在还不能走,事情已经被玉田他们传回国内了,我现在要是突然消失了,双方都没有办法交代。”王权定出解释到。 云册嘿嘿一笑:“又没问你,你要留在这演戏,别戴上我和云姆女士啊,九千年了沧海桑田,我打算领着云母女士,见识一下现在的新世界。” “那倒不必了,沧海变成了桑田,还是桑田变成沧海,对妾身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妾身还是愿意跟随在小先生左右。”云姆婉拒了云册的提议。 苍龙再次变化,变回了最初的模样,一行人踩在云彩上,在密库内巡视,四个小麒麟唧唧喳喳的给王权定出介绍着密库里面的其他宝物,不过王权定出一件没动,最后王权定出又回到了入口处。 云气散去,云册馋的哈喇子都流下来了,可是一件也得不到,眼珠一转,一条妙计涌上心头,他叹了一口气,装作心痛的说道:“老王,这么多宝物,你就一件也不要?” “我实在太心疼了,不行,我看不下去了,我先回去了,我怕在待下去,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老王,咱们就此别过了,回见!” 云册说完,摆了起架势:“伊呀呀呀!”就化为一道流光消失了。 “云姆女士,您不要介意,祂就是这样装傻充愣的性格!”王权定出无奈地解释道。 云姆看着离去的云册,略微笑了笑:“小先生多虑了,妾身不会放在心上的,云舰的控制方法,小先生差不多已经掌控了,只剩下最后一点。” 云姆手中捏了一个法决,将一个阵法传给王权定出:“小先生切记,只要是有清源妙道真君传说的地方,无论是大千世界、小千世界,都可以通过这个阵法,将云舰唤入那方世界,以助小先生一臂之力。” 王权定出连忙道谢,两人就要分别的时候,小麒麟依依不舍的看着王权定出,云姆会心一笑又向王权定出说:“小先生,劳烦您带祂们出去吧,祂们虽然年幼,但本领非凡,没准能帮得上您。”从王权定出点燃神灯之后,云姆对他称呼就变成了小先生,而且态度也变得很尊敬,搞得王权定出有些难受。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给糖就捣蛋 云姆拍了拍祂们的小脑袋,在小麒麟期待的目光中接着说道:“主要是这些小家伙年幼好动,不像妾身这般,希望小先生能带祂们出去,好让祂们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这倒没什么问题,不过云姆女士,我能不能提个要求?”王权定出硬着头皮说。 云姆优雅地将目光看向王权定出:“小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妾身一定会竭尽所能,协助您的。” “没有那么严重,云姆女士,咱们不要总是您啊您的,这样叫我,总是让我感到很不自在,咱们就日常一点,没必要这么拘谨。”王权定出赶忙说出自己的请求。 云姆微微一愣,随后掩面轻笑起来:“小先生,还真是一个总能让人出乎预料的人,那好妾身就听小先生的,那以后小先生也不要叫妾身云姆女士了,嗯,不如叫云姨,如何?” “云姨?” “那好,我以后叫您云姨,云姨,那我就带着祂们先回去了。”王权定出带着小麒麟们,向云姆做了道别,收起炎汉真身回到了那个土屋内,离开时做的法阵还在,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幻境假象,无法知晓里面的真实情况。 王权定出现在可以施展部分神异之力,他为小麒麟们释放了一道化虚的法术,然后对祂们嘱咐道:“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可以保护你们不被别人发现,但是不能离我太远了,不然法术就失灵了,知道吗?” 小麒麟们齐齐点头,然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结果发现四周都是土屋,很无聊就要出门去玩耍,祂们现在的存在感被法术虚化了,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大动作,祂们发出什么动静都会被人们下意识的忽略掉。 王权定出同意了祂们出去玩耍,老大就一马当先欢呼着冲了出去,二妹、三弟紧随其后跑出去撒欢了,小四妹看了一眼哥哥,姐姐们,最后却选择了留下来,王权定出模仿着幻象中自己的样子,躺到床上去,然后解除了星河幻境。 神灯恢复自由后,第一时间冲到王权定出身边,月轮落在乖巧的小四妹身前,打量着这个奶白色的小麒麟,小四妹歪着脑袋同样也在打量着神灯,小四妹轻轻向神灯叫了一声,声音很温柔,月轮听后抖了一下,似乎很兴奋,然后月轮中发出一道银白的月光,照在小四妹的身上。 本来离开云舰后,便无法化形的小麒麟,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又变成了那个粉雕玉砌的小女孩,小麒麟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休息的王权定出,兴高采烈地地与月轮玩耍着。 小四妹玩了一会儿,爬到床上躺在王权定出身边,虚化地月轮见祂累了,便发出淡淡地荧光,小麒麟躺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王权定出觉得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直接睡到了天亮,准备起床时,却发现小四妹不知怎么的,变回了小萝莉的模样,正抱着自己,睡大觉呢! 还不等他搞清楚原因,就发现其他小麒麟也回来了,二妹躺在地上睡觉,老大见到王权定出醒了,摇着尾巴高兴的凑上去,三弟趴在地上,正在专心致志的啃着什么东西。 王权定出定睛一看,才发现老三嘴里啃得东西,竟然是一枚炮弹,王权定出被惊出一身冷汗,也顾不得小四妹还抱着自己,赶忙跳下床拉开三弟,从神灯中借了一点神力,将炮弹变成一幅画落在地上。 小四妹还挂在王权定出身上,迷迷糊糊地醒来,祂看见三哥被王权定出拎着,往上了爬了爬,还没说什么就又睡了过去。 王权定出将小四妹摘下来放到床上,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祂们,老大刚才主动凑上来,祂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可身上却是一片一片乌漆墨黑的,二妹的睡得很沉,但是眼皮却在不安的跳动,头上一侧的毛发少了些许。 被王权定出拎着的老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尾巴尖上的毛发也被烧的漆黑,王权定出单手扶额,眉心却觉得有些不舒服,才想起眉间还有一枚天目,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拎着老三坐到床上。 王权定出再次撑起阵法,月轮见这些小麒麟身上惨兮兮的,再次放出几道月光照在祂们身上,小麒麟在月光的照拂下,不光身上的伤势恢复如初,还重新变回人身。 王权定出刚将老三放下,老三立刻挤到老大身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王权定出看祂们这般模样,既可气又可笑:“你们这是去哪玩了,弄得这么狼狈?” 老大、老三挤在一起,低着头不说话,二妹变成小萝莉还躺在地上装睡,只是模样有些怪异,双手抱着脑袋,伏在地上也能睡得着。 “没被别人发现吧?”王权定出无语地问到,两个小麒麟立刻摇摇头。 王权定出摸了摸祂们的头,又问道:“你们捣蛋没有伤到人吧!” 两个小麒麟又马上低下了头,可怜兮兮地盯着地面,王权定出见状连忙追问道:“伤的严重吗?” 两个小麒麟立刻摇起头来,王权定出无奈地笑着:“你们还真是诚实啊!”说着用力揉了揉祂们的小脑袋。 “刚才你们玩的那个东西叫做炮弹,它是用来打仗的武器,对你们来说还是有一定危险的,你们以后不准随便碰这种东西,知道吗?”王权定出对祂们说到。 两个小麒麟立刻不停的点头,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混淆过去了,却不想王权定出又说道:“云姨既然将你们交给我,那我就必须尽到应尽的责任,介于你们现在的表现,我要约束一下你们,以后你们四个必须跟在我的身边,不能远离我,听到了吗?” “舰主哥哥,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到处乱跑了。”二妹一听要禁足,也顾不得装睡了,赶忙爬起来哀求到。 王权定出虽然知道祂们可怜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但还是心软了:“那就这样吧,你们每过两个小时,就是一个时辰,我可以让你们出去玩一会儿,但是如果你们在闯什么祸,这个活动就取消了,你们就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听明白了吗?” 第一百七十二章 怪物出没 小麒麟们赶紧高兴地点点头,可怜的小四妹还睡梦中,就被哥哥姐姐给连累了,王权定出好不容易摆平了小麒麟,刚收回神灯,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王权先生,你昨晚睡得还好吧。”阿邦瓦拉有些疲惫地问候到。 王权定出让小麒麟们,变回那个袖珍小鼓,当做装饰品戴在脖子上,这才走出土堡,将阿邦瓦拉迎进来:“晚上睡得还不错。” “昨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确实比较累,昨天晚上我们的军械库进了几个蠢贼,闹出的动静不小,没有吵到先生就好。”阿邦瓦拉说到这些,显得有些头疼。 王权定出装作不解:“蠢贼?” “瓦拉先生,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权定出问到。 阿邦瓦拉疲惫地说道:“没错,是几个蠢贼,他们摸进我们军械库以后,偷了几个炮弹,但是他们把这几个炮弹带出去以后,就在离库房不远的地方引爆了,岗哨发现以后,本来以为是有敌人来偷袭,可是我们警戒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管军械库的守卫说,总共丢失了三枚炮弹,可爆炸的地方,只发现了两处炮弹坑,我就推测这应该不是敌袭,只是招了几个蠢贼,这些蠢贼连炮弹都不会用,而且只偷炮弹又不偷掷弹筒,实在令人很费解。”阿邦瓦拉现在依旧有些想不通。 王权定出附和道:“是挺让人费解的,只偷炮弹,还不如偷手雷、炸药呢!” “这才令人费解啊,既然偷了炮弹,为什么不偷掷弹筒,带走掷弹筒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们这么做实在找不到什么逻辑,所以我才会说他们是蠢贼。”阿邦瓦拉确实很疲惫,他一向彬彬有礼,现在却直接坐到了床上。 王权定出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祂们根本不认识什么是掷弹筒?” “有道理,有道理,王权先生果然是个有智慧的人,我怎么把这点忘记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军械库里,我们也马虎不得。” 王权定出只能尴尬地应和着阿邦瓦拉,他戴的那面袖珍小鼓,微微晃动着好像对阿邦瓦拉的说辞有些意见。 阿邦瓦拉缓了缓神,阐明了自己的来意:“王权先生,咱们就先不谈这件事了,您是一个有智慧、有品德的人,我很敬重您,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我会坦诚地告诉您,希望可以打消您的顾虑,以及贵国的担忧。” “当然涉及到我们机密的事情,我也希望贵方可以为我们保密。”阿邦瓦拉真诚的说到。 王权定出皱眉说道:“瓦拉先生的意思是,我可以与我们的人进行联系?” “当然,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盟友,而不是一个敌人,昨天在机场是情势所迫,‘王之臧金契约’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重要了,绝对不能落在政府军的手上,为了这份契约,我们可以献出一切!”阿邦瓦拉沉声说到。 王权定出试探地问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果然瞒不住您,按照常理来说,现在我们已经脱身了,没有理由在扣押您了,而且我方还需要贵国的支持,更不应该为难您。”阿邦瓦拉领会到了王权定出的意思。 “昨天在机场的时候,我说我们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来做人质,为的并不是突围计划,而是为了我们后续的计划做准备。” 王权定出疑惑的问道:“你们后续的计划中,为什么会需要我呢?” “复国,我们要重新建立圣鄂金,我们需要‘王之臧金契约’的力量,而要完成这份契约,就需要您的帮助,一个有分量的华夏人的帮助,这您只需要向贵国的大使求证一下,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阿邦瓦拉诚恳的说到。 王权定出沉默地看着阿邦瓦拉,阿邦瓦拉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继续说道:“混乱的时代马上就要降临了,您也需要力量,来保护自己与您身边的人,完成这份契约对您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您不仅能得到超凡的力量,还会得到一批失落的秘宝。” “混乱,秘宝?”王权定出现在心中泛起了波澜,这些事情华夏的高层,都不敢确定,阿邦瓦拉却说的言辞凿凿。 阿邦瓦拉是有备而来,取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一条视频:“王权先生,你看过这个视频就知道了,我们也是凭借这些视频与视频中的东西,才从贵国那里得到契约的。” 王权定出接过平板电脑,里面播放的内容是一队兵士正在与一个怪异的人战斗,那个怪异的人上半身如同正常人一般,只是心口处是个空洞,下半身是如同迷雾一样的东西,脸上没有口鼻,却长着两双眼睛,兵士们最后在出动大型武器之后,才将这个怪物抓住。 王权定出能肯定这个视频没有作假,但依旧不动声色的看向阿邦瓦拉。 阿邦瓦拉以为他不相信:“这并不是什么电影的片段,后面还有我们击毙这个怪物后,所做的研究,而且它的身体,我们还留了一半,就在我们的中心基地中,先生要是感兴趣,我们可以带您去参看一下。” 王权定出将电脑还给阿邦瓦拉,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我该怎么帮你?”王权定出最后说到。 阿邦瓦拉也松了一口气:“这份契约需要在特定的地方,达成特定的条件,加上特定的人员,才可以启动祂,这特定的人员就是您,只需要您能跟随我们,抵达特定的地点就可以了,其他的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还于旧都 阿古金国内矿产石油十分丰富,更是被称为‘石油之国’,可是此刻这个富饶的国家,却站在了国际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尤其是在华夏境内。 小美她们已经将在机场内录制的视频,进行处理之后公布了出去,王权定出最后挺身而出,成功解救了几百位同胞的性命,他这样的事迹,迅速地在国内传播开来,而且他本身在国内,就有一定的知名度,国内声讨的浪潮越演越烈。 加上阿古金政府军与反抗军,双方竟然是为了一份‘王之臧金契约’!无论是这份契约这个令人遐想的名字,还是双方为争夺此物,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都为这件事情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为大家声讨的时候,又添了几分不确定的因素。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也将阿古金反抗军的意向反馈到了国内,而国内的传回的消息,则是优先保证王权定出的安全,这也是大使馆与反抗军交流的第一原则。 在多种原因之下,阿邦瓦拉才向王权定出提出这样的条件,以王权定出的手段是随时都可以脱身,他原本的打算,是在等玉田他们安全之后,他就立刻脱身。 昨天晚上在神灯‘塑真’能力的帮助下,反倒比阿邦瓦拉他们先一步进入了密藏之中,可现在从阿邦瓦拉这里得到这些关于怪物的消息,反倒打消了他退走的打算,无论阿邦瓦拉说的好处是什么,他都决定留下来一探究竟。 在阿邦瓦拉的安排下,王权定出很快就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碰面了,反抗军将会面的地点,就安排在王权定出居住的土堡内,将工作人员到来之后,反抗军一方依旧给予了王权定出很高的自由度。 王权定出与工作人员们进入土堡后,反抗军将人手都撤走,王权定出发现工作人员里面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赵队长,赵队长示意其他工作人员,先检查一下环境是否安全,等确定这里没有受到监听之后,赵队长才示意王权定出可以安心交谈了。 赵队长拿出一个发着金光的物体,正是王权定出昨天晚上在车上,丢下去的那个东西,赵队长开口说道:“这是我们的人,在追踪的时候目睹先生丢弃的东西,捡到它以后向玉田先生请教了它用法,可无法确定先生的安全情况,我们也不敢冒然与先生联系。” “不要担心,我可以控制这一个联络法器,不会惊动到阿邦瓦拉他们的人,这段时间他们也没有为难我。”王权定出解释到。 赵队长点点头:“那就好,先生其实没有必要答应阿邦瓦拉的请求,不论通过什么手段,我们都可以将先生救出去的!” “我真要想走,他们也拦不住我,阿邦瓦拉用他们后续的计划做筹码,说服我留了下来,他虽然没有向我说明计划的具体步骤,但是我能察觉出来,他告诉我的计划的大体方向绝对无误,而且我想接触一下那些怪物,虽然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些怪物背后的事情,但是我们有必要提前了解它们,不然以后我们就会很被动!”王权定出将他的想法讲了出来。 赵队长取出一份资料递给王权定出:“这是我们国内研究所,对那具怪物的尸体,做出的研究报告,这件事情有些赶,可能没有那么全面,毕竟与阿邦瓦拉达成协议的时间,还没有多久,您想知道些什么,尽管提问我们尽快为您收集相关资料。” 赵队长说完,旁边几位工作人员,就将卫星电脑拿了出来,摆在一旁等待王权定出提问,王权定出飞速的看着手中的报告,上面写着这个怪物的分析,怪物的体内并没有血管、气管,但是有类似的负责能量循环的系统。 阿邦瓦拉交给华夏的尸体,是直接从中间切开的,只有右侧,没有那个视频中,左胸的那个孔洞,报告中暂时还没有找到负责能量循环的器官,怪物体内其他的器官很简单,而且体内并没有消化系统。 最重要的是对那些眼睛的报告,这个怪物虽然只有两对眼睛,但是它上面那对眼睛,实际上是复眼,由三千个小眼睛组成的,这对眼睛连接着在类脑器官上,应该是这些怪物的主视眼,而另外一对眼睛就神奇了,这对眼睛的表层结构也人类相似,但是深层结构要复杂的多。 这对眼睛后面有密密麻麻的类神经网络,这些类神经与那些能量循环系统,一同连接到各个器官上,手臂上的覆盖着一层角质层,这些角质层有一种很奇特的细胞,只需要施加能量,这些角质层细胞就可伸缩、硬化,下半身那些迷雾状的东西,在失去活力后,是一种和水母类型的胶装体。 看完这份报告之后,王权定出问道:“最早发现这种怪物的势力,就是这些反抗军吗?” “从现在的情报来看,这些怪物确实是在阿古金境内最早出现的,而且到目前为止这些怪物,也只在阿古金境内出现过,这个消息目前并没有公布,民众现在还处于不知情的状态。” “但是像艾美瑞肯、思伯利亚这种国家,多少也会知道一些内幕,你们被劫的那天,机场就有不少他们派来的先遣人员,那位被打死的非人,就是艾美瑞肯的沙漠作战专家。”赵队长将这些情报告诉王权定出。 王权定出思索片刻:“阿邦瓦拉说‘王之臧金契约’需要去特定的地点、达成特定的条件、需要特定的人物才能完成这份契约,特定的人他找的是我,那特定的条件、特定的地点是什么?” 工作人员在电脑操作一番,推倒王权定出面前,赵队长同样翻出一份文件,递到王权定出面前。 “这是那契约的影印件,内容虽然是一样的,但是不具有契约效应,这个东西以前是阿古金博物馆的一级文物,在有关它们的传说中,涉及到各种各样神话传说。” “只是没想到这些传说,有一天竟然变成了真的,也许我们华夏的灵脉,在这个时候回归,真的是天意。”赵队长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