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潇湘》 序 华国,香港,半山别墅区。 吼.....吼...吼... 沉闷,低沉,犹如虎吼之声传出。渐渐虎吼消失,噼里啪啦筋骨齐鸣渐收。 李越保持着虎伏之态,静静的感受体内气血的流动。 “进步微乎其微!哎~” 李越收身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着汗水。心里却想着练功之事。 李越,华国人。从小痴迷武术,得益于家里的能量,十一岁拜师,站桩三年,十四岁开始学拳,进步极快。十八岁时候,已修出暗劲。精通形意,八卦,八极。练拳期间,文化课也是没落下。 十八岁,即成年。拒绝了老爷子委派出去管理一个公司,远走东南亚,泰国,历时两年,李越横扫东南亚,泰国各个黑拳场,武功进入了化劲。还是得益于家里的势力,没有被背后打黑枪的狗血事情。 二十岁,返回国,到处走访名山名师,研读道经,佛经。武功渐渐大进,达到一蚁不能落,一蝇不能的加的罡气境。 二十二岁,在老爷子的碎碎念下,接手香港一家公司。到了香港却当起了甩手掌柜,呆在半山别墅日日修炼不缀。 现在李越已经二十五岁了,经过三年苦修。终于脸最难修出暗劲的脸部裆部也修成暗劲,全身劲力如一,达到了罡劲巅峰。窥视国术最高巅峰:明心见性,见神不坏! “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收敛澎湃的气血。李越端水杯,微微抿了一口。走向落地窗。望向山下灯光璀璨国际大都市。 “不知见神不坏、秋风未动蝉先觉是何等风景?” 李越充满向往。 “见神,见神......就是看见自己的神,身?” “身好理解,看得见或者是感受得到自己身体最细微的部分” “神是什么?精神?意志?” “或者是对身体最细微的控制?” 李越甩甩头,放下水杯。伸手把披散在背后的长发用个橡皮筋随意扎拢。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现在是九点十五分,师父应该没睡。打个电话问问。” 嘟嘟嘟...... “越小子啊,怎么想起给我老头子打电话了?” 刘建国语气轻快,心情不错。 “师父,我最近练功好像出了点问题。想跟师父请教。” “嗯,你说说看,现在师父未必教得了你。” “最近弟子白天站桩练拳,晚上勤修虎豹雷音,却感觉不得寸进。” “呲~......” 刘建国一呲牙,这徒弟.......这才进入罡劲多久? “你这应该到瓶颈了,下一步应该是抱丹了。说起来在现代这个社会,你武功已经练到顶了。抱丹实在过于凶险,你不可胡来。唉......末法时代啊!” 刘建国幽幽叹息! “那师父,你知道关于抱丹文字记载典籍么?” “没有!我一个化劲都没到的老头子哪有这些!少林可能有这方面的典籍记载,不过想见到可不容易。” 虽做了心理准备,李越心里还是一阵失落。 “是不容易!不过我真想看,少林现在应该没人能拦得住我吧?” “小子,你别可乱来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刘建国有点急眼,怕这小子干出什么混账事情。这小子性子拧巴的很。当初他家里人反对他出去打拳历练,敢跟自家老爷子杠上了,怎么劝也没用。 “师父,你想什么呢?我又不傻。回头我求老爷子和他们通通气,再给点利益,uu看书 .uukans 应该就能看到了。我想那些个大和尚应该卖老爷子一个面子的。” 李越微微叹气,这些年要不是家里帮兜底,哪能让自己武功突飞猛进?要么早早为了生计早九晚五,要么在东南亚打黑拳的时候被人家打了黑枪。穷文富武不是假的。 “嗯,你知道就行。你什么时候回大陆?” “明天吧!明天我坐最早的航班回去。” “行,你到了来我这一趟。” “嗯,知道了,明天到了我直接去您那。” 李越挂了电话,望着窗外发了会呆。拿起电话刚想给秘书打过去让他明天订最早的机票。 突然,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黑了下来。 “停电了?” 李越第一个闪过这个念头 “不应该啊,香港多少年没大面积停过电了?” “不对!” 李越抬头,天空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天边一点白点迅速放大,眨眼间已划过长空。 “这是什么?!好像往我这边飞来!跑!” 李越本能的觉得危险。但是浑身突然不听使唤,仿佛灵魂被压制。 白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满眼白茫茫一片。 “给我动啊!” 李越在心里怒吼,可惜任凭他竭尽全力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分毫!眼睁睁的看着那点白光穿过落地窗击中他印堂。手机落地,玻璃碎片划他身体…… “找到你了......” 脑海中一声低语,李越的世界黑了下来........ 南岳衡山 “唔,头好疼!这是在哪儿?” 李越挣扎着睁开沉重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半开的竹窗,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远处雾海翻腾。 窗沿旁,放着一张竹桌,竹椅。桌上有烛台,有个毛笔架挂着几根大小不一的毛笔。一方砚台。 墙上挂着一把宝剑,整个房间看起来古香古色。 “活着真好!” 头隐隐作痛,翻身坐起,检查全身上下。 身上有些刚伤痕,并不重。但是李越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变矮了,而且身上古铜色的皮肤变的白皙。整个人好像十五六岁的样子。右手臂多了一缠绕着闪电的剑形纹身。纹身很精致,显得活灵活现。 “我这到底怎么了?返老还童?这纹身哪来的?” 李越一时心乱如麻! “吧嗒,啪嗒!” 外面传来了踩雨水的脚步声。李越定了定神,紧了紧袍子,端坐床沿。 脚步声不疾不徐,声音先后一致。 吱呀,竹门推开,探进来半个身上子。只见来人一张国字脸,二十岁出头。头发挽成道士发髻,额旁发丝带着雨滴,两眼甚是有神。对李越微微一笑,漏出白皙整齐的牙齿。 “小兄弟,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身上的伤口还疼么?” “小兄弟?” 李越微微一愣,扫了一眼自己变得白皙细嫩的皮肤。吸了口气,急忙起身抱拳行礼。(李越是练武之人,而且看眼前这人的古风道士装扮,应该是古风狂热爱好者) “多谢这位大哥关心,现在好多了。就是头疼的厉害。” 来人转过身抖落油纸伞上的雨水,依门旁放好。抱拳回礼道: “在下衡山陆谦,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不敢当,我姓李,名越。” 李越看他穿着打扮和说话方式极像电视剧里的江湖人,微微诧异。 “原来是李兄弟,来来来,我们坐下说” “好的,陆大哥请坐。” 李越拉过竹椅请他坐下。自己坐回床沿。 “路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是谁救了小弟?” “哦,这是南岳衡山祝融峰。小兄弟是家师昨夜带回来的。” 南岳衡山?我昨晚明明在香港,怎么跨越几千里到这来的? 李越微微皱着眉头。 “请问贵师尊姓大名?” “家师江湖人称莫大先生。” 南岳衡山?莫大?李越只觉得脑子一懵。 “难道是笑傲江湖里的南岳衡山掌门莫大先生?” “我这是穿越了?” 李越以前空闲也常看小说,金庸先生的经典之作更是耳熟能详。定了定神问道: “不知现在是何年月?” 陆谦微微诧异。 “现在是明武宗正德一年。怎么小兄弟年月都不记得了?” 李越心里一凛,忙道: “哦,是小弟头部受伤,记忆有点混乱。现在只依稀记得小弟父母双亡,别的都不记得了。” 同时心里想着: “看来我是真穿越到笑傲江湖的世界了。这个陆谦没在笑傲里出过场。现在怎么办?嗯,装失忆吧。” “哦?小兄弟可严重?” 李越不等陆谦问下去,赶紧叉开话题: “还好,不知令师在何处救下的小弟?令师可有说过?” “昨夜师父从衡阳赶回山里,说是看见小兄弟你浑身浴血躺在路旁,当时还下着雨,就背回了山里让在下照料。好在都是些皮外伤。” “谢过陆大哥照料之恩。” 李越说着起身拜谢。 “小兄弟不用太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对了,小兄弟你练过武?不知师承何派?” “小弟胡乱练过几年拳脚,无门无派。” “小兄弟浑身气血旺盛如龙却没半点内力修为。而且全身经脉畅通。真是奇怪。” “这……小弟也不知。” 修炼环境的不同,李越后世天地灵气消失的末法时代,修不出内力,只能尽可能的开发身体。这些话自然不能跟陆谦说。 陆谦也不以为意,道: “小兄弟饿了吧?我这就去喊唐叔做点粥过来。 陆谦这么一说,李越也是感到饿了。练武之人气血强大,当然也需要更多更好的食物。 “这……那就麻烦陆大哥了。不过,请备多点食物,小弟很能吃。”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好的!小兄弟真性情。” 陆谦为人方正豁达,倒是不以为意。哈哈一笑撑起雨伞出门去。 待陆谦陆谦消失在雨雾中,李越松了一口气。便在屋中架起马步桩,全身肌肉微微起伏。这是李越想事情的习惯。 “看来暂时是回不去了,这个世界很危险,动辄有性命危险。我没有内力,肯定不敌那些高来高去,剑气纵横的高手。” “想办法加入衡山派,有个落脚处再谋其他。” 李越心里做了决定。 “身份倒是个问题,只能装失忆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越叹了口气,收了马步桩。冒着小雨到院子水井旁洗漱干净。 坐在椅子上细细感受气血流动。 “怎么感觉气血更活泼了,脑子也越发的清明。难道是不同世界的关系?对了,我手臂上的纹身怎么来的?” 李越看着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纹身,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罪魁祸首了。既然能带我来应该能带我回去吧?” 想到父母,心理一阵难过。 正思绪纷飞间,陆谦提着一个大食盒回来了。两人一起吃饭,李越一边帮着收拾碗筷一边道: “对了,令师莫大先生在么?小弟想去拜谢救命之恩。” “好,为兄这就带你过去。” 一起吃了顿饭,两人关系近了不少。 衡山大殿,李越见到了鼎鼎大名的莫大先生。真如小说里描写一般: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犹如痨病鬼。但却气息强大缥缈。 “徒儿拜见师父!” “起来吧。” “谢师父!” 陆谦拜完,挥手一引李越道: “师父,这是李越李兄弟。” 李越上前一步跪下,对救命恩人显得很是郑重。 “晚辈李越拜谢先生救命之恩!” 莫大微眯着眼,深深看了李越一眼,微笑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对前辈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晚辈来说是活命之恩。请受晚辈一拜!” 不待莫大说话,李越深深跪拜下去,以头点地。 莫大看到李越态度诚恳,满意点点头,上前一步扶起李越。 “贤侄不用太客气,起来说话。不知贤侄有何打算?” 显然陆谦把之前和李越的对话早就禀报了上去。 “晚辈孤身一人,也不知何去处。晚辈斗胆恳求前辈可怜晚辈孤苦伶仃,收入门下。” 说着拱手又是一拜。 莫大抬眼盯着李越没说话。其实昨晚莫大带李越回来的路上已经摸过骨。知他是气血如龙,筋强体壮。更用内力探查了李越的身体,百脉偕通,单并无半点内力。见如此练武奇才,早动了收徒之心。但是早上陆谦探回来的话,李越背景模糊,好像是失忆了,这才稍有犹豫。 “应该不是别派派来的死士,谁舍得这种奇才往别派送当死士?而且刚才观他态度诚恳,眼神清澈不似作伪,赌一把又如何。” 一念毕。抬手扶住李越手臂,微笑道: “既然贤侄无处可去,那就留下来吧。” “徒儿拜见师父!” 说着就要下跪。莫大忙一运内力阻止李越下跪。 “拜师不是儿戏,待到明日喊上长辈和几位师弟做个见证,再举行拜师礼。” “但凭师父做主!” 莫大点点头。 “谦儿,带你师弟下去休息吧,再给你师弟带几套合身的弟子服过去” “是!师父!我会照顾好师弟的。” 莫大挥挥手,陆谦带着李越走出大堂。 “恭喜师弟得归师父门下。” “拜见师兄!”李越拱手。 对陆谦,李越的印象不错。作为一派掌门大弟子,没有一丝盛气凌人,为人方正谦和。 “对了,u看书ww.uuknhu.co 师兄,师父之前就你一个徒弟么?” “不是,之前有个裴师弟,天赋极好。可惜被嵩山派下毒害了性命。……” 翌日,衡山大殿。 莫大端坐正位,左首位一白发老翁,眼帘低垂。像是睡着。 右手位坐一位相貌堂堂,满脸谦和像个官员的中年男子。 周围围绕着几位年轻的弟子。 李越今天换上干净的弟子袍,头发扎了个发髻,显得干净阳光。 经过念门规,庄重的拜师礼,敬过拜师茶,李越就算是归入莫大门下了。 “越儿,你是为师第三个徒儿,你二师兄虽然不在了。却可也是你二师兄,明白吗?” “徒儿谨遵教诲!” “嗯,来,为师给你介绍一下门里的前辈。” 指着左手首位老者道: “这是你太师叔李翌白,是我们衡山的定海神针。” 老者抬起眼皮,微微一笑: “掌门抬爱了,老夫就一垂暮老头子,衡山还是靠你们年轻人。” 李越上前拱手拜道: “拜见太师叔!” “呵呵,好好!掌门好眼力。” 莫大又指着右首位中年男子道: “这是你师叔刘正风。” “拜见刘师叔!” “不错,少年英雄!掌门师兄收了个好徒弟!” 刘正风小呵呵的赞道。 陆谦接着拜见方千驹,鲁连荣两位师叔,又与各位师兄弟一一见礼。 到这时,李越在这个世界才算有真正的落脚处。 学艺 拜师第二天,李越很早就起床洗漱。像以前一样,先站了一个小时的桩,又打了一趟拳,把身体活动开。 莫大在李越打拳的时候已经到了有。但没出声打断。等到李越打完拳收式才开口。 “拳打的不错!” “师父!” 李越忙抱拳行礼! “嗯,今天先教你一篇入门心法,昨天交给你的穴位图可记全了?” “记全了,师父” “嗯,不错。那你今天先试试这篇本门心法入门篇,找找气感。” 入门心法篇幅不长,莫大才教了两次,李越就通篇背了下来。接着莫大边指着穴位边逐字逐句的讲解。 李越穿越后,头脑变的更加清明,记忆力超强,第一次讲解完就记住了。但还是求莫大讲解第二次,毕竟这是第一次接触内功,不敢乱来,稍有差池就是重则走火入魔的下场。 “好了,你摈弃杂念,抱元守一试试。” “是!师父。” 李越盘膝坐下,很快心念如一,摸摸感受着丹田,尽力去捕捉气感。很快丹田产生了一丝暖暖的气流。李越小心翼翼的控制这丝暖流按照心法开始运行。很快运行了一周天,那一丝真气已经变得手指头大小,安静的停在丹田里。 “师父,我好像练出真气了。” “嗯?这么快?这才一刻钟的功夫。我看看。” 莫大忙伸手输入一道内力往李越丹田转了一圈。 “还真是,而且有手指头大小了!这是什么怪物?当年我初修炼的时候,三天才出气感。勤修半个月才筷子头那么点真气。这家伙一刻钟?” 莫大觉得牙有点疼。连揪掉几根胡须都没发现。 “好像不用从入门心法练起了。直接修习本门镇岳决了,要是还继续修习入门心法,简直是暴殄天物。” 思念完毕,莫大开口道: “嗯,很好。一刻钟修出真气。天赋绝伦。而且你百脉偕通,就不用继续修习基础心法了。我决定教你本门内功绝学《镇岳决》。” “啊?,谢谢师父!” 李越狂喜道谢。莫大也是教两遍口诀,讲解两遍。看李越已经全部记下,莫大又耳提面命的交代了些注意事项,背着手悠悠然的走了,连背影都挺拔了几分。 接下来一整天李越都在参悟《镇岳决》。 “这内功心法真是神奇!以前我站桩,打拳,练的是肌肉,筋骨。虎豹雷音是震荡骨髓,全身换血。这内功却是吸取天地能量入体,形成真气,游走周身,虽然有改善体质的效果,却不如直接站桩,打拳和虎豹雷音来的直接。” “身体就像容器,内力真气就像是水流,身体练好了,再加上我常年习武,意志坚定,杂念极少,是以修炼内功才能进步神速。” 翌日,差不多同样的时间莫大又出现在李越的小院。 “越儿,修炼如何了?” “禀告师父,徒儿《镇岳决》已经练成第一层了。” “什么?!” 《镇岳决》是衡山派极为高深的内功,修炼所涉及穴位经脉繁多。初学者只能按照心法和师父的指点缓慢的运行内力。光感知经脉穴位到熟练运行内力,最起码要半年光景。 莫大急忙上前一步,输入一道内力查看李越体内的情况。只见李越的真气团已经膨胀到人头大小,正循着镇岳决第一层心法快速的流转。 李越这情形,自己可是用整整一年时间。是师兄弟之间最快的,还被赞为衡山百年内的天才弟子。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莫大觉得这些年自己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李越看莫大不说话,瘦削的脸上阴晴不定。 “师父,可是徒儿练的不好?” 莫大回过神,吸了口气道: “嗯!练的不错。不过你不要贪图进境,先好好熟悉内力运行的细微感触,别忙着修习第二层心法。把基础打牢些。”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 莫大满意点头。 “内功修习乃日积月累的水磨功夫,你不可急躁冒进,以免走火入魔。好了,今天为师教你剑法基础。你去取剑来。” 李越回屋取来衡山弟子制式佩剑。这是之前连弟子服一起大师兄(陆谦)送来的。 “今天先不教你剑法,只教你用剑的基础。剑常用的有:刺、撩、抹、削、抽、带、提、格、点、崩、搅、压……几十种用法。来,看好了!” 莫大跨前一步,长剑刺出。速度极快。 “这是最常见的刺。” 接下来,莫大详细的讲解起剑法。李越听得极为认真,同时拿剑比划着。 一个时辰后。莫大抹了把汗,收起长剑道: “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师父。” 李越倒提长剑,行礼道。莫大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弟子天赋真是惊人,不管是内功、剑法都领悟力极强。教了一遍就学的能有模有样,两遍更能动作标准了。 “刚才为师教你的是一切剑法的基础,几乎所有的高级剑法都是从这些动作中衍生出来的,你切记好好练习!” 莫大又念叨了几句,末了望着李越的眼睛问道: “你身体气血炙热强盛,可是服过什么天才地宝?” “弟子头部受了创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就记得一些从小就练习的桩功,拳法。请师父见谅。” 李越悄悄控制心脏跳速,让自己气血没有波动。一脸真诚的看着莫大说道。 莫大倒没深究,摆了摆手。 “为师倒不是探寻你的秘密,只是有些好奇你这个年纪就练就浑厚的气血。再说了,你现在是我莫大的弟子,衡山派的弟子。这就够了。谁还没点秘密?” 李越松了口气,倒不是不想说实话,但是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历? “是!师父,弟子永远是衡山弟子!” 李越郑重行礼道。 “对了,师父。徒儿观师父虽然内功深厚,却气血不旺,弟子这有篇刺激血液再生、改善身体的呼吸吐纳法供师父参详。” 当下把“虎豹雷音”的呼吸、发音、动作秘法说了出来。还当场示范了一遍。 莫大皱着眉头,认真的听着李越讲解。末了,击掌探道: “还真是一门强身健体的好法门。通过声音震荡骨髓,刺激血液再生。构思妙!方法也妙!” 见到莫大高兴,李越也感到欣慰。 接下来一个月,莫大每天都过来教导李越内功、轻功、包括掌法,就是没再教剑法,只是让他每天花两个时辰练习基础剑法。 李越一门心思扑在练武上。他本来就是个武痴,这一修炼起来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期间除了大师兄陆谦过来看望过两次外,没有再接触别的弟子。 半年后,李越大有长进。内功镇岳决已修到第四层,可谓是衡山有史以来进境最快的。这还是莫大让李越压制境界,打牢基础的结果。掌法李越倒是无爱,就练熟了一套破风掌就没学了。轻功“雁行功”、“穿云纵”李越下了苦工,已经登堂入室了。剑法却是一招都没学,不过每天练习基本招式,已是熟稔无比,信手拈来。 这一天,莫大终于答应教李越衡山绝学剑法了。 “衡山剑法变幻莫测,最是讲究快、乱、奇。为师之所以没有教你高级剑法,是为了当你打好基础,没有好基础,何以起高楼?你明白吗?” “是,师父,弟子明白。uu看书.uukahu ” “现在为师先教你衡山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你看好了!” 莫大一边演示剑法一边讲解。李越基础扎实,进度很快。 一个时辰后,莫大收起长剑叫李越演示。李越穿越后脑子越发清明,记忆力过人,早就把剑法几百种记在了脑海中。 “这一撩再快些!这一招跨步要小些……” 莫大一边指点着,一边示范。直到日落西山,李越才把一套回风落雁剑练的纯熟。 “剑法好比车,内功为马,步法身法为轮,三样结合,马车才跑的快。你很有天赋,但绝不能有半分松懈,明白吗?” “谨遵师父教诲,弟子牢记于心!” “嗯,你好好练习,为师回去了。” “恭送师父!” 李越行礼恭敬的送莫大离开。李越很感激莫大,这半年来,虽对李越身世感到疑惑,却是倾囊相授。 日月如梭,又是半年后,莫大把自身绝学剑法:《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教给了李越。又过了两个月,把衡山五神剑的残招一并教导。 看到五神剑残招,李越想起了华山思过崖山洞。 “以后一定去一趟华山,补齐五神剑。” 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李越沉浸在学艺生涯中。每天时间安排的很满:卯时(5点~7点)起床洗漱、站桩。辰时(7点~9点)打坐练习内功。巳时(9点~11点)练习轻功步法。吃过午饭,小歇两刻钟,下午练一下午的剑法。晚饭后,练习一个时辰的虎豹雷音。亥时准时入睡。 穿越者的福利 春去秋来,三年时间过去了。李越尽得莫大真传。内功镇岳决登堂入室,已达到第六层,。一身内力浑厚。轻功身法更是大成。配合渐入佳境的剑法,一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剑展开,人影若隐若现,剑光弥漫。更可喜的是:李越现在对身体气血掌控更是惊人,伸缩身形、改变容貌、蠕动肌肉不让伤口流血之类只是等闲,竟能控制心脏停跳数息,气血凝成一点,进入了“抱丹”境。李越现在的实力,内力虽不如莫大深厚,即使莫大全力出手已奈何他不得了。 在这三年里,李越与大师兄陆谦,鲁连荣师叔的大弟子米有为偶有相聚,感情极好。 俩人在闲聊中也给李越讲解江湖形势,讲解江湖典故。让李越明白了衡山目前的状况有了解。 衡山势力囊括现代的湖南省东南大半部,广西北部。主要营生是客栈、茶叶生意。勉强支撑一个大派过日子。 随着莫大在山上悉心教徒,三年来没在江湖上露面,名声渐渐不显。倒是师叔刘正风闯出了名号,现在江湖人提起衡山派,只知“刘三爷”却少有人提起“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了。 这一日傍晚,李越早早的结束练剑,准备去找莫大谈谈。 莫大住的小院,胡琴声悠扬。自从收了李越为徒、并修炼虎豹雷音后。莫大脸色红润了许多,也时常对李越露出笑容。 “师父,徒儿李越求见。” 李越敲了敲门,清声叫到。 胡琴声戛然而止,莫大声音传来: “进来吧。” 李越跨步走进小院,莫大坐在院中小亭里,手里抱着胡琴。 “徒儿拜见师父!” “行了,坐吧!” 莫大摆摆手,见李越坐下,这才开口: “是修炼上的事不明白?” “不是,徒儿这次来是想和师父商量衡山的事。不知师父对现在江湖形势下衡山未来有何看法?” “哦?都会想到给师父分忧喽。”莫大倒是一脸笑意,打趣了一句。随即脸色微沉道: “现任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上位,日月神教来势汹汹。而我们五岳剑派内部龌龊不断,嵩山派在左冷禅励精图治之下越发强大,左冷禅狼子野心之辈肯定不甘寂寞。少林武当又在背后虎视眈眈。” 莫大叹了口气,有些苦涩道:“我们衡山本就势弱,一流高手即使算上你也不过四五人,而你刘师叔整天沉迷音律,不甚管衡山事物,难啊!” 李越微微有些惊讶,这个师父倒是看的透彻。微微沉吟道: “徒儿蒙师父不弃,更把绝学倾囊相授,内心感激不尽。作为衡山弟子也想为门派出一份力。如若师父信得过弟子,弟子想向师父讨要书信两封:一封是给刘师叔,一封是给华山岳掌门的。” “哦?想怎么做?” “徒儿认为:再过几年,江湖必然波涛汹涌,我们衡山若想自保,必须加强实力。徒儿有一法能让我们衡山两年内增加十位以上的一流高手。不过这需要刘师叔动用官面上的人帮忙。徒儿还需要上一趟华山,至于去做什么,徒儿回来师父自知。师父给岳掌门的信就叙叙旧,说徒儿想上华山思过崖祭奠我们衡山前辈即可……” 莫大不待李越说完,腾的站了起来,盯着李越道: “此话当真?莫不是编好话来诓为师?” 虽然这几年对李越各种神奇能力有所了解,但是两年造就十位一流高手感到不可思议。若是这样,衡山将来都能一统江湖了。 “事关衡山未来,徒儿不敢妄言!” 莫大定定的盯着李越看了一会。李越眼光清澈,面不改色! 莫大捻了捻胡须,瞬间下了决心。 “好!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般,两年内能让衡山增加十位一流高手,我这掌门之位就是你的了。” “师父说笑了。” “反正我也做得累,你何时动身?” 莫大对于李越出门不甚担心。 “明日吧,赶早不赶迟。” 李越拿了两封信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师父,门里也得招一批弟子了。弟子多了,我们还得多开通些财路才是。弟子认为我们应该悄悄拿下福州地下势力,该把我们的茶叶,丝绸,瓷器卖到海外去。海外遍地都是黄金。” “嗯,我这就着手让你大师兄去办。” “好,那徒弟就先告退了。” 莫大摆摆手 “去吧去吧!路上自己小心。” 望着李越远去的背影,莫大喃喃自语: “这个徒弟是越来越神秘了……” 翌日一早,李越拜别了莫大,运去轻功,直奔衡阳城而去。衡山距离衡阳八十多里路,路途皆是衡山派细户,李越风驰电逝的赶路,倒是见怪不怪。 半个多时辰后,衡阳城,刘府。李越在会客厅见到了师叔刘正风。却见这位师叔越发的谦和,宛如一位富家翁。 “李越拜见师叔!” 刘正风抬手虚扶,笑道: “免礼,免礼。坐坐!” 待到宾主落座,茶过一巡。 “今天不知什么风把师侄吹到师叔这来了?” “弟子奉家师之命请师叔帮忙。这是家师的信。” 说着递过莫大的信。刘正风接过信阅读了起来。 “师侄啊,想让师叔帮你什么?师兄信里没说。” “侄儿想让师叔通过关系,从宫里弄些净过身的小公公过来。当然,根骨越佳更好。” “你要这些小太监干嘛?教徒么?” “做什么弟子暂时不便告知,过两年师叔自知。事关衡山未来的生死存亡,万请师叔不要推辞!” 刘正风沉吟片刻才道: “既然事关本门存亡,我自当尽力去办。具体要多少人?” “越多越好吧,毕竟回来还有筛选。对了,只要十一到十五岁之间的孩童。” 又和刘正风商议一阵,李越才告辞离开。 横阳城门口,李越会合了大师兄陆谦,米有为和师叔鲁连荣,还有几个精壮汉子,看起来修为都不低。 “见过师叔,大师兄,米师兄,各位叔伯。” 李越抱拳行礼。众人纷纷还礼,这家伙现在可是莫大掌门的关门弟子,可以说是衡山派少掌门。 鲁连荣点点头,也未多言。着弟子牵过马匹,手一挥: “走!” 一众人风驰电掣往福州而去。 “笑傲江湖穿越者的福利:辟邪剑法,我来啦~” 李越心里默默念道。 对于金老前辈书里贯穿全书、神乎其神的辟邪剑法,李越当然心向往之。 衡阳距福州八百多里,一行众人都是快马,在第二天下午就到达福州。众人按照李越的计划,长剑裹是布条,低调入住了城西一家小客栈。 客房里李越和大师兄正在叙话: “大师兄,这些年门里的生意都是你出面掌管,不知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近两年嵩山派咄咄逼人,明理暗里打压我们茶叶生意,去年好些个茶饼都未卖出去。你知道的我们湖湘之地多雨潮湿,都发霉了不少。还敢喊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呢,我呸!” 一说起生意,陆谦对嵩山派所作所为嗤之以鼻,怨气不小。 李越微微一笑道: “这些年辛苦师兄了,如果没有师兄在外奔波,小弟早就饿肚子了。” 陆谦听李越说的有趣,也笑了起来。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对了,师弟,这次你准备怎么做?” “今天先歇歇吧,明天我们出去打探一下海龙帮的虚实,小弟自有计较。不是什么难事。” 李越满脸自信,一个不知道几流的小帮派,以李越现在的实力确实不用放在心上。 “对了,师兄,生意上的事尽量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师兄还是回山好好练剑吧,咱们未来的衡山掌门武功可不能低了。uu看书 ww.uukanhu.m ” 李越和陆谦关系极好,说话无所顾忌。 “师弟说笑了,师父正年富力强。再说师弟武功高强,未来的掌门肯定是师弟你的。” 李越喝了口茶水,摆了摆手。 “师兄谦虚了,然而师弟志不在此。” 吸了口气,盯着陆谦的眼睛道: “师弟此生只想追寻那武道之巅。超越自我!” 顿了顿笑道: “师兄,每一次超越自我的时候,那种美妙的成就感,真是让人迷醉!我想我爱上了这种感觉。所以将来这个掌门还是得辛苦师兄咯。” 陆谦看着李越清澈的眼眸,知道自己这个天赋惊人的师弟没说谎。心里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落寞。 李越入门后,莫大几乎放下了门派里的一切事物,专心教导师弟,说心里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才是掌门大弟子。 陆谦深吸口气,压下激荡的心情,笑道: “师弟说的有理,那以后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李越跟陆谦互击掌喝道。 “对了,师兄,师弟这有一套呼吸吐纳之法,虽不能增加功力,倒能达到洗髓换血之效。” 当下把虎豹雷音也传授给了陆谦。 李越今天之所以把话说开,是不想将来闹出兄弟阎墙的狗血事情来。自己是真的没想当什么掌门,逍遥自在它不香么?再说了,这个师兄当真不错,虽心里有芥蒂,但几年来对自己的生活起居都颇有照料。 我真的没有恶意 翌日,衡山众人各自易容出门打探消息。李越直接施展化筋缩骨,变成一个一米六左右的寻常汉子。 李越穿过小弄堂,踩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悠哉悠哉地向城东北方而去。昨晚吃饭时早就花了半两银子跟店小二打听到了林家老宅的方位。 向阳巷,李越顺利的找到林家老宅。转身走进老宅旁的小巷口,李越功运双耳,凝神静听。确认没人,翻身进了院子。 院子还算干净,应该是时常有人打扫。李越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往后屋摸去。转悠了一圈,透过门缝终于找到佛堂。内力震开简陋的门锁,闪身进了佛堂。佛堂内蛛网遍布,灰尘弥漫。 李越脚下一点,跃上佛手所指的房梁。细细翻找后,终于在木板夹层中找到了油布包着的包裹。李越强忍激动,轻轻的拆开油纸,漏出一片袈裟来…… “果然如小说里描写一般。这就是名震江湖的辟邪剑法啊!。” 李越来不及细看,包起油纸塞入怀中转身就走。 回到客栈,师兄们还没有回来。李越钻到房间里,关门关窗,这才拿出袈裟,看起辟邪剑谱来。 跟预想一样:开篇蛋疼的八字映入眼帘“浴练此功,必先自宫!” 李越没管,继续往后看。后面就是运气法门,行功路线了。用语晦涩,还好李越在衡山也看过不少秘籍,倒也看得懂。 辟邪剑谱核心就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李越渐渐的看入迷,体内真气不自觉的循辟邪剑谱心法运行。 突然,李越感到血气一阵躁动,惊醒了过来。 “果然邪门!为什么切了就没事呢?奇怪的要求。” “怎么会有需要自残才能修炼的武功呢?”李越感到很疑惑。 “我感觉这个剑谱内藏着深深的恶意。我再试试!” 李越又运起辟邪剑谱心法,缓慢的运转真气,同时留一半心神关注气血。 当真气运行至小腿委阳穴时,两腰涌起一股热气,血气开始翻腾。 李越一边压下血气,继续运转真气,下至涌泉,直到真气回到丹田都没再有血气燥热涌动之感。 李越停下练功,摩挲着下巴思考。 委阳穴,委:堆积也。阳:阳气也。委阳穴是膀胱经天部阳气聚集地。来自委中穴水湿之气在委阳穴吸热后化为天部阳气。内力经此穴流转,刺激委阳穴,源源不断的产生天部阳气刺激膀胱经,血气不暴走就怪了。 “坑爹呢?这是?” 李越忍不住爆了粗口。可是转念一想:创造这本神功宝典的是位太监,人家本就天部阳气不足,刺激穴位多产生天部阳气,调和阴阳,以达到“天人化生”目的。 “东方不败、左冷禅、岳不群、林远图、林平之是真的惨!” 人家练功是为了长那个,他们是为练功切了!真是一叶障目,人间惨案啊! 李越感叹一番。不过也清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种以“上帝视角”和“抱丹境”的气血掌控力的。 现在这部辟邪剑谱症结找到了,可是怎么改良呢? 李越冥思良久,暂时也拿不出好的办法。只能收起袈裟,洗漱了一番出门吃饭了。 正好,师兄师叔们都回来了,正在大厅用膳。 用完饭,几人聚在房中交换情报,李越自然没有情报,他根本没去打探。 “老夫今天混入海龙帮驻地,没发现什么特别厉害人物。”鲁连荣先开口。 “我今天各方打听,没发现海龙帮有什么大派、官方背景。”陆谦接着说道。 “我调查发现,海龙帮作风还算正派,没有到处欺辱百姓。”米有为也道。 等众人把自己得到的情报一一说出来,李越拍拍手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今晚就麻烦米师兄陪小弟走一趟海龙帮吧!” “就我们两个?”米有为指着自己的鼻子,目瞪口呆。 “是,今天就我们两个够了。相信我,米师兄,不会害你的。我们只是去和他们谈谈生意合作而已。又不是去厮杀。” “要不老夫跟着去?”鲁连荣不太放心。 “没事的,师叔。我们真的只是谈生意,没危险的。等我们的好消息!走了,米师兄。”李越拉起米有为就走。 海龙帮驻地,中间的聚义大厅灯火通明,一阵阵行酒令伴随着大笑声传出。 唰,大厅内突然多了两个人。吵闹声一静。 “什么人?!” 帮主张海龙喝道,伸手去摸摆放酒案头的长剑。李越不搭话,身影一闪,形如鬼魅。一个手刀劈在张海龙右手腕上,左手如幻影,连点胸口两处大穴。一捏张海龙下巴,一颗药丸往嘴里一塞,内力一震逼他吞咽下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速绝伦。 “当啷”张海龙抽出一半的长剑掉在了地上。众人才反应过来,抽出各自的兵器怒喝: “放开帮主!”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上我们海龙帮撒野!” “放开我们帮主,有种我们单挑!”…… 李越脚尖一挑,手一捞,张海龙的长剑就到了手里。剑光一吐,张海龙的大腿上就是两个血洞,把剑往张海龙喉咙一抵,喝道: “能好好说话么?” 海龙帮众人: “……” 大哥,是你一声不吭的就动手,还怪我们不好好说话? 见大伙都静了下来,李越才说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衡山派李越,今天过来是想和张帮主谈一笔大生意的。我没有恶意。” 李越语气真诚,脸含笑意。 “神特么没有恶意,有拿剑顶着脖子谈生意的么?” 海龙帮众人腹诽不已。 “咳咳,这位大侠,在下海龙帮军师郝剑,能否先放开我们帮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坐在张海龙左首位的作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排众而出拱手道。 李越放下抵着张海龙脖子的长剑,道: “那个……好贱军师是吧?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么?这都是一场误会,是吧?我真的是来谈生意的,真的没有恶意!” 海龙帮众人撇过脸,真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郝剑脸皮抽了抽,强笑道: “是是是…这是个误会,误会!” 李越踱步到郝剑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咪咪的道: “要是人人都像郝军师这么明事理就好了。看看你们,只会舞刀弄枪,莽夫!多跟郝军师学学,做事动脑子。”李越指了指众人。 海龙帮众人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个个双眼通红。 突然,李越出手如电,左手一把抓住郝剑右手,右手在郝剑胸口连点,如法炮制,也喂了郝剑一颗丹药。这才慢条斯理的掀开郝剑右手袖,解下一个精巧的弩机。上面五根弩箭蓝汪汪的,明显喂了剧毒。 李越伸手拍开郝剑的穴道,又过去连张海龙解开了穴道。还贴心的给张海龙大腿点穴止血。这才笑骂道: “郝军师,这才刚刚夸了你。你怎么也莽了起来啦?” 郝剑脸色通红,呐呐无言。 李越拉过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拍了拍手道: “好了,闹也闹了,张帮主,我们谈点正事吧。” 张海龙忍着巨痛,也拉了把椅子在李越对面坐下。咬牙切齿的道: “你还想要怎样?” “别这样,张帮主,我这人胆子小,进来就看到各位凶神恶煞的,吓的我只能先动手咯。” 张海龙闻言,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定了定神: “你到底想谈什么?” “很简单,你们海龙帮出船出人。我们衡山出货,一起拉到海外去卖,买回来的珍奇物资我们衡山负责卖掉。所得利润我们两家四六分。当然我们衡山六,你们海龙帮四。怎么样?是不是双赢的局面?” 一谈到生意,张大帮主腿也不觉得疼了,横眉瞪眼道: “不行!应该是我们海龙帮六,你们衡山四。出外海可是拿命去博的!” 李越挑了挑眉,脸色平静道: “衡山六,海龙帮四!” “不行!我们出的船和人,没有我们,你们的货也运不出去,你们除了货还有什么?最起码五五分账!” 张大帮主脸红脖子粗,据理力争! 李越眼睛一眯,握拳砸向身旁的酒案。 “嘭~”酒案破碎,酒杯、酒壶散落一地。 “我们拳头更硬!这理由够了没?” 米有为和海龙帮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某个说不过就翻脸耍赖的衡山高手。uu看书 ww.ukanshu 张大帮主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懦懦的道: “够…够了。” “还有一个条件,你们海龙帮的四成里有两成分给出海的兄弟。有意见么?” 张大帮主深吸一口气,刚想奋起反驳,却见李越一瞪眼,忙道: “没…没意见。都听您的,您说的都对!” 张大帮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李越满意的点点头。 “嗯,你放心,将来你赚大钱了还得感谢我呢!对了,这是我师兄,米有为。”说着一指米有为。“以后就由他跟你们交接了。还有,不要耍什么花招,若是我师兄有任何闪失,你们海龙帮连只狗都不会活着,听明白了么?” 张大帮主和“好贱”军师点头如鸡啄米。 李越摆摆手:“好了,事情谈完了,我走了,不送!” 李越拉起米有为就要走。 “李大侠,别…别别走!”郝剑急的都结巴了。 “您看,现在我们生意谈成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您能…能给我们解药么?” 李大帮主和“军师”眼巴巴的看着李越,都快哭了。 李越一拍脑袋: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听着,刚才我给你们吃的我独门毒药,要两个月服用一次解药,不然穿肠肚烂而死。我会每两个月让师兄交给你们的。只要干的好,一年后给你们永久解药。好了,我们走了。拉起呆滞的米有为扬长而去。 这下子,张大帮主和“好贱”大军师哇的哭了出来…… 辟邪剑谱二.零 李越拉着米有为,展开轻功,不一会就回到客栈。 陆谦迎来上来:“师弟,怎么样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很顺利。走,回房说。” 客房内,衡山众人聚在一起。 “如何?那海龙帮没为难吧?” 鲁连荣率先开口问道。米有为喝了口茶,心神渐缓。眼神怪异的瞟了瞟猛灌茶水的李越。拱手道: “师父,已经谈好了。海龙帮出船出人,我们出货,运回来的货物由我们负责销售,所得利润四六分成,我们六,海龙帮四。” “他们能答应?” 鲁连荣有点不可置信。 虽然货全部都由衡山派出,可一个八两重茶饼在中原售价不过一二两银子,好点的不过五六两一饼。而运到海外就变成十几两、甚至几十两一饼。利润翻了十几翻!还有中原便宜精美的瓷器在海外也是炙手可热,抢手得很。海外贸易最难的是路上的风高浪险,没有经验丰富的水手,详细的海图,容易迷失在茫茫大海之上,最终船毁人亡。 “是的,师父。李师弟已经和他们谈妥了。” 米有为喝了口茶水,接着把李越如何直接动手,扣住张海龙,制住郝剑。再怎么强硬让他们答应条件娓娓道来。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惊叹李越的手段。震惊他脸皮的厚度,无耻程度。皆都脸色怪异,上下打量李越。 李越摸摸鼻子,脸不红心不跳。嘿嘿笑道:“嘿,那个…我们不是赶时间嘛!非常时刻非常手段。这样挺好的啊,很顺利不是么?” 大师兄陆谦性格方正,不忍道: “师弟,用毒药控制他们,是不是有些过分?这可是魔教手段,当心入了魔道。” 李越摆摆手,嘿嘿笑道: “师兄别担心,师弟有分寸的。给他们两个吃的是黄莲加其他药材制成的清热解毒丸,苦是苦了点,并不是毒药。” 陆谦愕然,“那师弟骗他们做甚?” 李越瞟了这个大师兄一眼,这才严肃的道: “大师兄,海龙帮那些都是什么人?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水上好手。他们拦截过往商船,收取过路费。说他们是海盗都不算冤枉,他们答应的事怎可全信?再说,这也是帮米师兄免除些许麻烦。这可是大财路,免不了他们动别的心思。现在他们深信小命捏在我们手中,自然不敢造次。” 李越叹了口气,他这个师兄刚正有余,机变不足。 “嗯,李贤侄做的不错!”鲁连荣开口。“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些许手段不必挂怀。” 陆谦忙点头应是。以后这条财路是米有为负责,米有为可是自己这一脉大弟子,鲁连荣当然为李越说好话。 “对了,米师兄以后也得多多拉拢人手,早日把海龙帮变成衡山派的海龙帮。”李越对米有为道。 “谢过李师弟!为兄一定尽力而为!”米有为诚心诚意地道谢,今晚去海龙帮,自己就是走个过场,认个面儿就回来。全程都是李师弟做的,自己就是个局外人…… “米师兄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在为门派做事。” 李越话头一转,对鲁连荣抱拳拳道: “师叔,福州后边的事就劳烦师叔多多费神了。弟子想明早就启程去华山派,师父交代弟子给华山岳掌门送信。”说完,翻手取出莫大写给岳不群的信。 鲁连荣一瞟,信封上“岳掌门亲启”几个字。没有伸手去接,摆手道: “既然是掌门师兄交代的事情,那你就早去早回。福州的事不用担心。” “是,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李越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和衣盘坐在床。先平心静气,才运起辟邪剑谱的心法。李越想要试试内力绕开委阳穴,直接由浮鄂到委中,下至合阳、承箭、承山……直到脚底涌泉返回丹田。 想到就做,李越不怕真气走叉,自己经脉坚韧通透,加上自己对气血筋骨的掌控能力。即使真气走叉也不可能走火入魔。不过李越还是小心翼翼地运行真气。 半个时辰后,功行周天。 “嗯,这样真气改道真的没有气血涌动了。不过练出来的真气却森寒无比。不知道比之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又如何?” 李越大喜!只绕过委阳穴改走委中穴的思路是对的!虽然真气冰寒,不过更增威力了。 李越又功行两周天,这才和衣睡下。 第二天清晨,李越早早起床,洗漱收拾停当。 客栈门口。 “师侄,江湖险恶。此去华山路途甚远。你切莫小心才是。” “弟子记下了,多谢鲁师叔挂怀!”李越对鲁连荣拱手道别。 “李师弟,等回山里,我们定要把酒言欢!珍重!”米有为笑意盈盈。 “师兄珍重!” 李越又挥手与几位叔伯一一告别,这才笑着对陆谦道: “大师兄,送我一程可好?” 陆谦点点头,牵过马匹,与李越并肩走着。 “师弟,你此去华山,切记莫要坠了我们衡山的名头。” 李越微微一笑:“师兄放心,师弟晓得。对了,师兄的虎豹雷音练的如何了?” “现在练习时,龙骨(脊椎)内觉得麻麻痒痒的,甚是舒服。” “哈哈,师兄这是登堂入室了呀,都开始洗髓换血了。恭喜恭喜!” 陆谦也笑到:“师弟给的这功法甚是奇妙。现在为兄气血充盈,连内功剑法都有些许长进。还得多谢师弟传法之恩呢!” 李越摆摆手:“诶!我们兄弟俩莫说这些客气话。师兄准备何时回山?师弟有件事想拜托师兄帮忙。” “过两日事情办的差不多就回去。要办何事,你说。” “之前呢,师弟去求刘师叔帮忙。估计一个月后会有一批小公公送到山里。希望师兄能妥善安排他们,并找先生教他们习书认字。最重要的是教他们忠于衡山” “哦?师弟找来这些小公公做甚?” “师兄莫急,等师弟回山就知道啦。嘿嘿~” “好吧,又神神秘秘的。”陆谦对这个喜欢装神秘的师弟也是没办法。 李越和陆谦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好了,就送到这吧!师兄,珍重!” 客栈离城门口不远,这都走到城门了。李越拜别师兄,出了城门,骑上马,往华山而去。 一路上,李越日行夜宿。白天骑马的时,肌肉筋骨随着马上下抖动,相当于站马步桩了。晚上则勤修改版的辟邪心法。 就这样,过了十来日。新修的冰寒真气完全同化了李越修习三年的镇岳决真气。当李越运起新真气,施展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剑时,场中只见人影憧憧,却又变幻莫测。锋锐森寒的剑气笼罩处,三丈范围内的草木皆被搅碎并森寒的真气冻成碎末。 这天,李越终于赶到华山山脚。看天色已黑,决定先在下邽镇投宿。明日再登山。 第二日,李越在镇上买了些祭祀用品,才往华山而去。 华山,玉女峰,正气堂。李越在华山弟子引领下,见到了岳不群与宁中则。 “衡山派弟子李越拜见岳师叔,宁女侠”李越上前抱拳行礼。 “原来是衡山派高徒,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请坐!看茶。” “李少侠少年英雄,人中之龙。莫师兄收了好弟子。”宁中则赞道。 “宁女侠谬赞了。” 待李越坐下,这才细细打量这位名满江湖的“君子剑”岳不群。 只见岳不群相貌堂堂,额宽鼻直,丹凤眼,眉长入鬓,下颚一绺长须,一袭青色长衫,好一副儒雅君子像。 三人又商业互吹了几句,茶过一循,这才切入正题。李越从怀里摸出莫大的信,u看书 ww.uuknshu 双手递给岳不群道: “这是家师的信,请师叔过目。” “哦?莫师兄的信?”岳不群感到奇怪,“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性格乖僻,这还是第一次给他写信。 展开一看,信里先是讲交情,接着以后衡山愿和华山守望相助的套话,最后一句才点出自己的弟子李越感念先辈之刚烈,想上华山思过崖祭拜一番,望岳不群行个方便。 “贤侄想上思过崖祭拜前辈?” “是的,师叔!晚辈每每听到师父讲起往事,前辈们为了武林正义,为了五岳剑派,与魔教惨烈厮杀,不惜同归于尽!心里感怀不已。望师叔行个方便”李越说的情真意切,眼含热泪,还搬运气血至脸部,面色潮红,显得激动不已。 不待岳不群开口,宁中则忙道: “师兄,李贤侄一片至诚之心,你就答应他吧。” 岳不群心念电转,反正思过崖也没甚秘密,就随他罢了。 “贤侄诚心一片,岳某怎做那恶人?这样吧,着小徒带贤侄前往思过崖可好?” 李越站起来,抱拳一拜: “多谢岳师叔,不用麻烦令高徒了。随意遣一门人带小侄去思过崖即可。” “也罢,那贤侄自去吧。” 告别岳不群夫妇,在一个华山低阶弟子带领下直奔思过崖而去。 华山地势险峻,通往思过崖的路徒更是崎岖难行。很多路段只有一尺宽的栈道连接,一面是悬崖峭壁,一面临万丈深渊。好在李越功力深厚,轻功卓绝,倒也如履平地。 华山秘洞 所谓思过崖,不过是只有七八十平米的平台。一颗苍松从崖缝中倔强地生长着,松盖遮掩住了半个石台。一块斑驳歪斜的石碑,上书“思过崖”三字,苍劲有力。石台下方,云雾缭绕,不知深几许。后方,一个石洞门户若隐若现。 “李师兄,思过崖到了。” “多谢师弟引路!既到了这里,师弟便去忙摆。” “李师兄请便,师弟告退。”这弟子说完,沿着来路,没过一会就消失在云雾之中。 李越在石洞旁摆下祭品,点燃香烛。口中称道: “衡山、华山、泰山、嵩山、恒山的各位前辈先烈,后进弟子李越,感念各位前辈为了正派武林抛头颅洒热血,为后辈子弟之楷模,特来祭奠!” 念毕,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朝着松树方向喝道: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自到了思过崖后,李越就感觉到有人窥视,知道是华山那位。这才做了全套戏给他看。想要拿到秘洞内失传剑法,风清扬是绕不开的点。 “哼!小辈,武功不赖嘛!”一声冷哼传来,李越面前就多了一个发须皆白,面目瘦削的老者。眉宇间带着愁苦之色,两眼神光湛湛,显然内功修为极高! “老夫在自个家院子散步,何来鬼鬼祟祟之说?” “额…前辈见谅,是晚辈莽撞了。”李越拱拱手道:“可是风老前辈当面?” “你这小辈,竟知道老夫?”风清扬惊讶道。自己已有三十年未行走江湖了。 “哦,家师与晚辈谈起江湖人物时,曾说江湖上剑法第一当属华山风清扬风前辈。当年华山大变,风老前辈最有可能存活。” “难得江湖上还有人记得老夫。刚才听你自称李越,你是何人何派弟子?上华山所谓何事?” “晚辈乃衡山派弟子李越,家师江湖人称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上华山是为了祭念前辈先烈。顺便验证一下前辈托梦真伪。” “哦?托梦?托的什么梦?简直无稽之谈!”风清扬显然不信。 李越拱手道:“是的,衡山前辈曾托梦言华山思过崖洞内藏有衡山派已失传的衡山五神剑。作为衡山后辈子弟自然来看看。” 李越自然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总不能告诉风清扬自己是穿越的吧? “小辈!欺老夫年老昏花不成?在此胡言乱语诓骗老夫?”风清扬气的吹胡瞪眼。 “嘿,前辈莫怒!是与不是,找找看便知。” “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捣什么鬼!哼!”风清扬余怒未消。 李越也不搭话,走入山洞,山洞并不宽敞,约有十来平米。李越捏起拳头对着洞壁敲了起来,还不时侧耳倾听。 “小辈,你莫非认为那捞什子剑法藏在石头里吧?”风清扬怀抱双臂,幸灾乐祸。 “你个糟老头子,心里坏滴很。”李越腹诽不已,手里也没停下动作。 “咚咚!”李越一顿,就是这里了。 “前辈,请稍退后。” “哼!老夫倒看看你如何挖出剑法!”风清扬哼哼唧唧,不过还是退到了洞口。 “嗨!”李越清喝一声,运起全身功力,一掌往刚才敲击的石壁劈去。 “轰~”石屑纷飞,尘土飞扬。待灰尘散去,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风清扬目瞪口呆,还真让这小辈挖出了个洞来! “前辈,可敢随晚辈入内一探?” “哼,不就一个石洞么?有何不敢!” 李越点燃早准备好的火把,先扔一团火棉进洞里,看到火棉并未熄灭,这才手持火把往洞内当先行去。 “小子,经验挺丰富的嘛!常常打洞啊?”风清扬冷嘲热讽。 李越一楞,想不到你个仙风道骨的风清扬还有毒舌属性。没好气的道: “前辈,这是常识,书里这么说的。” 这是骂我读书少,没见识呢!风清扬嘴角抽了抽。 前行十来米,山洞豁然开朗。地上铺满尸骸,残刀短剑到处都是。 “果然如梦境一般!”李越喃喃道。 风清扬也愣住了。这小子说的竟然是真的!难道真的有什么托梦? “前辈,这应该就是五十年前五岳各派高手同归于尽的葬身之所了。” 风清扬点点头,五十年前他还是个八九岁的孩童,还未拜入华山门下。却也听长辈说起过正派高手与魔教十长老华山之巅决斗、后又全部失踪的往事。正待说什么,却听李越念道: “五岳剑派,卑鄙无耻,比武不赢,阴谋暗算!前辈你看这应该是魔教长老所留。” 风清扬往前一看,果然,石壁上刻着这两排字。哼道: “都打上华山了,还怪别人用计!” “是啊,强盗都杀到家里来了,还以礼相待不成?” “你小子此话甚得我心。” “嘿嘿,前辈,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 …… 两人继续探索,看到了石壁上刻着所谓尽破各派剑法的剑招。风清扬问道: “小子,你怎么看这些剑招?” “前辈这是考晚辈么?”李越笑到。 随即面容一整道: “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所谓尽破五岳剑法就是个笑话。剑法只是延伸的用剑技巧,谁傻的一成不变的耍着剑招呢?” “嗯,说的不错。不过还真的有人一成不变的使着剑招呢,嘿嘿。” 李越撇了风清扬一眼,心里腹诽道“这老货在含沙射影谁呢?”嘴里却道: “前辈说的是!” 随即转到对面石壁,故作兴奋的道: “前辈你来看,这是华山的希夷剑法。哦,还有泰山的五大夫剑、嵩山的子午十二剑。咦,这是本门的衡山五神剑,这下对师父有交代了。” 风清扬凑近一看,石壁刻着各派已失传的剑法绝招。 李越并不忙记录剑法,把火把往石壁凹处一插,道: “前辈帮帮忙,我们一起把这些前辈遗骨收敛掩埋一下。人死为大,让各位前辈都入土为安吧!” 风清扬一楞,这小子心性不错,这么多精妙剑法在前,不急着去观摩修炼。竟还记得地上这些骸骨。 “你心心念念的五神剑法就在眼前,你不去看?” 李越翻了个白眼道:“前辈,剑法就刻在石壁上,又不会长腿跑了。再说了,要是没有这些已化作枯骨的前辈,哪来这些精妙剑招?快来搭把手。” 风清扬:…… 两人一起动手,花了半个时辰才把地上的骸骨收敛埋葬完毕。 李越拍了拍手,笑道: “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和天下第一剑客一起埋骨头,嘿嘿…” 风清扬眉角一扬,怒道:“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夫一把老骨头了,还被你拉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收敛尸骸。真是岂有此理!” “嘿嘿,前辈莫动怒。走走,我们一起看剑法去。” 李越当先朝刻着衡山五神剑的石壁走去,收敛心神,默记剑招。一刻钟后,又转到刻着华山失传的希夷剑法跟前。 “喂,小子,你别偷学我们华山剑法!” “前辈,那么小气做甚?你也可以学衡山五神剑啊。” “老夫才不稀罕你们衡山剑法呢。”风清扬傲娇地撇过头。 “前辈,你知道为什么武功剑法为何越来越不如前辈们么?比如传下独孤九剑的独孤求败前辈。” “你这不是废话么?独孤前辈何许人也?一生求一败而不得!” “独孤前辈确实武学天赋异禀,学究天人,令人敬佩。但是假若我们摈弃门户之见,合众人智慧研究武功剑法,难道武功剑法不是越来越强么?” “你这是歪理邪说,强词夺理!怎么可能摈弃门户之见?就像我们华山为了捞什子剑气之争,uu看书 .uukans.cm 还打的差点灭门呢!哎~!” 风清扬说完,幽幽一叹,神色落寞。 “过去的事,前辈勿多难过了。晚辈认为:武学之道,应多学习交流才能不断的进步,故步自封,敝帚自珍终将没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假如大家合力一起,未必不能创出能搬山断河、飞天遁地、甚至打破虚空,跳出樊囚的真正绝学!前辈以为如何?” 风清扬邹着眉头沉思,半晌才道:“那如何区别门派?” 李越看了风清扬一眼,继续忽悠道:“前辈,难道晚辈学了华山剑法就不是衡山派弟子了么?观百家之剑法而成一法。再分享出来,那是不是有一百零一种剑法了?是不是一种武学上的进步?” 风清扬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颓然道: “罢了,罢了。你爱学就学吧!” 李越嘿嘿一笑,继续用心记下石壁上的剑法。半个时辰后,李越把华山、嵩山、恒山、泰山四派剑法都谨记于心。还好李越现在头脑越来越清明,记忆力大增,不然这么短的时间也记不下这么多繁复的剑法。 记完剑法,李越又到魔教长老刻着各派剑法破招之法石壁下记忆这些破招。 “你小子不是看不上这些招法么?自欺欺人呢?”风清扬不屑地道。 “前辈,晚辈是看不上他们说大话的口气,毕竟是种技巧思路不是么?多看看学学没坏处。” “哼!就你小子歪理多!” 风清扬气的转过头去不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独孤9剑 不一会,李越记下所有破招。与风清扬往洞外行去。 “风前辈,你剑术通神,独孤九剑更是纵横无敌。能否指点晚辈一二?” 风清扬一顿,斜眼看着李越道: “小子,老夫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刚刚才一顿歪理从老夫手里骗走了希夷剑法,还想窥视老夫的独孤九剑?” 李越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前辈误会了。晚辈这是想跟前辈交换。”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老夫拿独孤九剑和你换?”风清扬不屑地道。 “晚辈还真有东西值得前辈换。嘿嘿,前辈信是不信?”李越笑的像只小狐狸。 风清扬瞬间提高了警惕,这混小子歪理极多。自己得小心点,可别又着了他的道。哼了一声,率先走出山洞。 李越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跟着风清扬来到石台上。 “前辈,晚辈观前辈虽然内功深厚,气血却渐渐枯竭。恕晚辈直言,前辈可能熬不了几年了吧?” “你个混账小子,竟敢咒老夫!”风清扬吹胡子瞪眼。 “前辈莫急,等晚辈把话说完。”李越摆摆手:“晚辈这有一套呼吸吐纳之法,可刺激血液再生,改善身体。用来换前辈的独孤九剑怎么样?” 风清扬狐疑地看着李越:“世上真有如此妙法? “前辈且感受晚辈的血气,如何?” 风清扬凝神感受。只感到李越体内的血液重如重汞,心跳极慢,每一次有力地跳动都能把血液精准输送到全身最细微的血管内。 “咦,你这小子好强盛的气血。” “怎么样?前辈,晚辈没骗你吧?这就给前辈演示一遍。” 李越说完,双手撑地,保持着特殊的呼吸节奏与呼喝声,脊椎骨一起一伏,就像咆哮山林的恶虎。 李越把所有音节都喊了一遍,这才对着风清扬道:“前辈,如何?可入法眼?” 风清扬是武道高人,对人体自是非常熟悉,看了李越的动作和声音就知道这个呼吸法的妙处:刺激骨髓,促进血液再生。 “你小子这次倒没诓老夫。不过你想学独孤九剑,老夫还得看你小子够不够格。” 李越撇撇嘴,这些武林高人啊,心里千愿万肯,就是喜欢端着架子。 “那前辈以为如何才能够格?” “很简单啊,跟老夫打一场。” 风清扬说完,身影一闪,施展轻功摘下一截松枝,手一勾,道:“来吧。” 李越摇摇头抽出长剑,行了个剑礼道:“前辈小心,得罪了。” 话音未落,人影一闪,长剑已劈到风清扬面门。风清扬脚步一错,松枝急点李越手腕。李越长剑一圈,身影一闪,已到了风清扬左侧,长剑顺势一划,直奔风清扬脖子而去。 “好!” “风清扬喝了声好,不敢怠慢,脚步往右侧一跨,手中的松枝抖动。急刺李越腰部要穴。 …… 两人以快打快,场中剑光弥漫,残影生了灭,灭了又生。诡异的是:两人已激斗上百招,长剑与松枝却没一次相碰。总是李越出招,风清扬破招。李越变招了,又被破…… 李越斗得兴起,长啸一声。急运辟邪真气,剑尖寒气大盛。风清扬不得不加运功力,提防无孔不入的寒气。 “看老夫的破剑式!” 风清扬清喝一声,松枝往李越剑脊一点,顺势迅如电闪般点向李越的咽喉。李越退已经来不及,只能向后一仰,作铁板桥状。风清扬的松枝不待去势到尽头,往下急劈。如果躲不开,即使是松枝,必然穿膛破肚!李越只能仰躺,腰部发力,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开去,这才一跃而起。 却发现风清扬已经停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越一叹,拱手道:“前辈功力深厚,剑法如神。晚辈输了。” 风清扬摆摆手道:“诶,是你没见过独孤九剑,让老夫占了先手。如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剑法,已经难能可贵了!” 风清扬嘴里谦虚,嘴角却忍不住勾起幅度。 “哼,这糟老头子,坏滴很!”李越又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 “前辈的独孤九剑真是神乎其技。让晚辈大开眼界。” “行了,先别拍马屁。老夫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小子内力森寒霸道,身法诡异莫测。这可不是衡山派的路数,这是为何?” “哦,这是晚辈修习的辟邪剑法。”李越倒是老实。 “辟邪剑法?”风清扬一愣,“可是当年林远图丈之横行江湖的辟邪剑法?” “正是,剑谱就在晚辈身上,前辈可要过目?” 风清扬也是对大名鼎鼎的辟邪剑法甚感好奇,点点头道:“让老夫看看。” 李越掏出袈裟递给了风清扬。 当看到开头“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字时,眼神怪异的看着李越,道: “你净身了?” 李越脸色一黑。 “没有,前辈是这样的……”当下把自己如何改版辟邪剑谱之事和盘托出。 风清扬瞪大眼睛,道: “你胆子可真大,内功心法都敢乱改乱练!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李越:…… 待风清扬看完,把袈裟递还给李越,道: “真是奇思妙想,也不知道创出这本功法的人天人化生没有。不过,这辟邪剑谱不要乱给正常人看。万一没忍住练了……嘿嘿!”风清扬笑的甚是猥琐,哪有什么前辈高人模样? 李越装作没看见,低眉顺眼道:“晚辈记下了。” 风清扬正了正神色,又露出前辈高人气质,道: “小子,先与你明说一事,独孤九剑总纲老夫可以传给你,但是剑招一概不传。” “啊?这又是为何?” 风清扬嘿嘿一笑,道:“要不你脱离衡山加入华山,老夫收你为亲传弟子,只要老夫会的都教,如何啊?” 李越心念电转,脱离衡山是万万不行的,做人不能忘本。现在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能咋办? “那前辈就传总决吧!” “你当真不愿加入华山?”风清扬有点不甘心。 “晚辈心意已决,望前辈见谅!” “罢了!罢了!你听好了,老夫只念两遍口诀,记得多少就看你福分了。” “这老不休肯定是在报复,小鸡肚肠。”李越腹诽不不已。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 李越忙收敛心神,专心记忆口诀。 这口诀三千多字,虽然绕口难记,李越第一遍就记住了。当风清扬念第二遍的时候仔细校对,发现没有错漏,这才放心。 风清扬念了两遍口诀,也不问李越有没记住,自顾自的解释起口诀的意思。 “你妹的,还好我现在记忆力惊人,不然一般人哪能听两遍就记住三千多字?”李越在心里狠狠地吐槽。 …… 不知不觉,太阳已快落山。李越把口诀全部背熟。风清扬也是只解释两遍,完了就开始赶人了。 “好了,老夫把独孤九剑总决都传给你了。快快滚蛋,老夫看着你这混小子就心烦!” 不待李越说话,唰的一声,没了人影。 “晚辈会常来看你的!”李越大声喊道,只见松涛阵阵,四周寂静无声。也不知道这老不休听到没有。 李越收拾行囊,一路风驰电掣。在华山正气堂与岳不群夫妇道别,谢绝留下吃斋饭留宿邀请后。直接展开轻功离开华山。 赶到寄存马匹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入夜,uu看书 .ukanshu.om李越正盘坐在床上体悟独孤九剑的要义。突然,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传来,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好快的轻功。华山脚下,到底什么人?” 李越心下好奇,抓起佩剑,翻窗而出,向着黑影追去。 黑影轻功极好,身法灵动飘逸。模模糊糊的,李越隐约看见黑影怀里还抱着东西。 不一会,前边的黑影身形一转,往一个破败的院落飘去。李越降下身形,提起功力,控制心跳,让心跳降到每分钟一跳的程度,这才小心翼翼朝小院摸去。 “小娘子,莫急,我这就来。嘿嘿。” 寻着声音,李越悄悄从窗缝往内看去。只见一黑衣男子背对自己,看不见容貌。一个双手双脚被绑住的女子,嘴里还被塞了块布团,眉目如画,长的甚是美,被扔在床上。 “采花贼?” 李越平生最厌恶的就是采花贼。前世看到笑傲江湖田伯光,千里上思过崖给令狐冲送美酒那段剧情。很多人都赞叹田伯光的义气,而忽略了那句“我为了引开你师父师娘,在洛阳附近做了两个大案。”两件案子,两个无辜的女子清白被玷污,还有可能是两个家庭破碎!如果传扬了出去,在那个时代,一辈子休想抬头做人。实则比直接杀了人家更是可恶! “小娘子,莫怕,哥哥会很温柔的……” “唔……唔……”女子被布团堵住嘴巴,只能瞪大眼睛,晶莹地泪水沿眼角流下。 李越知事不宜迟。脚下劲力一吐,撞开窗户,长剑一展,罩向黑衣人背后大穴。 正气凛然李越 黑影人一惊,森寒的剑气如催命阎罗令一般。来不及多想,往前一滚,顺势抽出腰刀,往上一撩。“叮”的一声,腰刀撞上李越下劈的剑刃。黑衣人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真气沿着腰刀传递到手臂,手臂微微一僵。 “这是什么真气?如此森寒霸道?”黑衣人左手一拍地板,双腿一弹,终于站起来面对偷袭的人了。还来不及看清来人长何模样,森寒的剑气又笼罩自己的咽喉。 “嗨!” 黑衣人吐气开声,腰刀斜撩而上,若来人不变招,自己固然喉咙被洞穿,死于非命。来人持剑的右手必然被斩断。 李越自然不肯以残换命,长剑一收,右脚脚底肌肉一弹地面狠狠踹出。 “咔嚓” 正中黑衣人小腿,却是把小腿骨踹断了!黑衣人疼的本能顿了顿,身体往前一倾。李越眼神冰寒,右手长剑极速撩去。 “啊!” 黑衣人一声惨叫,却是被李越斩断右臂,鲜血四溅,断臂还紧紧地抓着腰刀飞了出去。 李越欺身向前,左手如幻影,连点黑衣人胸口两处大穴,顺手还帮点了断臂伤口附近穴道止血。 “呼~”李越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战斗结束了。 “你是何人?敢坏本大爷的好事?” 李越不理他,走到床边。这才看清那女子容貌。却见那女子只有十四、五岁左右,身段已显婀娜。宽额,眉如细柳,鼻若悬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出些许恐惧,些许好奇。脸上还挂着泪痕,如一朵雨后海棠。 李越拿出塞嘴布,一剑斩断捆缚麻绳。脸上露出笑容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轻轻摇了摇头,垂下脸庞,没有说话。 “姑娘稍候,处理了这恶贼就送你回家。” 姑娘只是点点头,两手拨弄着衣角。 “哟,还挺会哄小娘们的嘛,没看出来你这小白脸还是个花丛老手。”黑衣人疼的嘶嘶吸气,这时候还不忘出言嘲讽。 李越拉过来一把椅子,在黑衣人面前坐下。 “现在我问你答。” “哼,想我田伯光纵横江湖,今天却载在你这个小白脸手里。休想本大爷回答你任何问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原来你就是臭名昭著的田伯光,好得很!” 李越眼神更冷冽了几分。抬手就是一剑,一个血洞出现在田伯光大腿上。 “嗯哼……”田伯光闷哼一声,两眼通红,咬牙切齿地道: “有本事一剑杀了你爷爷,耍这些下作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越大怒,逼视着田伯光喝道: “你田伯光也配跟我谈什么英雄好汉?啊?辛苦练就一身武功,即使你用来与江湖人争雄,争霸,我都可以称一声好汉。而你田伯光地武功却专门用来欺负弱女子,败人名节,毁人清白上了。” 李越越说越气,“啪~”甩手一巴掌扇在田伯光脸上。左边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田伯光被扇倒在地,刚好身子压到右手断臂处,疼得田伯光哇哇大叫。 李越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脸上。居高临下俯视田伯光,咬牙切齿地道: “若你这种不忠不孝,以欺负弱者为乐、为荣的垃圾都称之为英雄好汉的话,我愿掀起腥风血雨,把你们这些所谓“英雄好汉”斩尽杀绝!” “我……我……我只是与她们一宿欢好,从末害她们性命……” 田伯光被李越踩着脸,一顿抢白。虽感到耻辱万分,又有些气弱。 “嘭~”李越抬起一脚踢在田伯光胸口上,把田伯光踹飞了出去。嘭地一声撞到床角才停下。 田伯光“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萎靡在地。 看到田伯光如此惨状,那小姑娘非但没感到害怕,眼里反而露出些许快意。 “你知道你玷污的那些女子,多少想不开自尽?多少被丈夫休掉?凄惨无比,生不如死?多少未婚女子刚开始的大好年华毁于一旦?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田伯光脸憋得通红,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越已懒得再与他说教,这种人渣就千刀万剐!就要一剑了结他性命。 田伯光看到李越目露凶光,杀意大盛,知道李越已动了杀念。自己再嘴硬恐怕就会葬身于此。 “少侠,且慢。绕过我一命如何?我……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绝不再为非作歹了。” “田伯光,你在做梦呢?” 李越似笑非笑地看着田伯光。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淫贼的鬼话?还是想想还有什么遗言没有留下吧。” 李越义正言辞。 “那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只要田某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田伯光悲愤地怒吼道。他是看出来了,这小子谋求于他。 李越思虑片刻,这才幽幽地开口道: “田伯光,你的刀法和轻功不错嘛。” 果然,田伯光脸一黑。载在这小子手里算是倒了血霉咯! “刀法我可以传给你,轻功是我师门独门秘法。不行!” 李越长剑往前一递,冰冷的剑尖抵着田伯光的喉咙,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越弹了弹手指,慢条斯理地道: “我李越从不强人所难,你不愿传就算了。” 田伯光汗如雨下,现在敌为刀俎,我为鱼肉,能奈何?忙道: “我传!都传给你你行了吧?” “不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是我真心实意想传给少侠的,真的不勉强!”田伯光如丧考妣。 “不过,你得答应放我走。不然你现在就一剑杀了我吧!” “好,只要你真心实意地传我功法,我今天就不杀你。” 田伯光默默叹了口气,不敢耍心眼,现在只能赌这小子遵守诺言了。 “我这门刀法叫狂风刀,是一门追求速度极致的刀法。……” 吧啦吧啦……说了盏茶功夫,还没说到口诀。 李越眉头一皱,“唰”,一剑往田伯光心脏处捅了过去。入肉半寸,只差一点就到心脏了。 田伯光吓得亡魂丧胆,不敢再耍心眼,乖乖刀法口诀,心决通通说了出来。 李越记忆力超群,很快谨记于心。见田伯光住嘴不说,催道: “轻功呢?” 田伯光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才道: “本门秘传轻功叫:草上飞……” “等等,你确定叫草上飞?不是什么踏雪无痕之类的?” 田伯光满脸无辜道:“真的叫草上飞啊!怎么了?” 李越忍住吐槽的冲动,起个名就不能走点心吗?摆摆手道:“没事,你继续,直接说重点。” 吧啦吧啦......一刻钟后。李越记下了“草上飞”轻功所有要决。 李越又谨慎地胡乱提问要点,田伯光都对答如流。应该没有胡编乱造。这才放心。 插剑还鞘,这才转身看向那一直安静坐着的小姑娘。 “田伯光,你心够黑的啊?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田伯光:“我……我……” 李越懒得再理他。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我叫方静,家在镇东私塾旁。谢谢大哥哥救了我。” “不用客气,我送你回家好么?” “谢谢大哥哥。” 方静人如其名,安安静静。 “那你先去门外等等大哥哥,好么?” “好。”方静乖巧地答到,往门外走去。 李越转头对田伯光道: “田伯光,我这人呢,诚实守信,既然你如实传我功法,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不过嘛.....” “你......你想干什么?你说过答应放我走的。” “呛”,李越抽出长剑。往田伯光两腿间一点。uu看书.uukshu “啊~”一声惨叫传来,田伯光提前变成“不可不戒”了。 “李......越......你个狗贼!你个言而无信的狗贼!”田伯光目瞪欲裂,狠狠瞪着李越, “我李越言而有信,我可只是答应不杀你,没说不切了你啊。” “我......我田伯光与你不共戴天!”田伯光咬牙切齿。 李越目光一寒,冷冷道:“若下次还让我碰到你,必斩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我......我....”田伯光悲愤交加之下,昏了过去。 ……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啊?” 李越微微诧异,这么文文静静如大家闺秀的女孩子想学武? “你为什么想学武功呢?” “因为我太弱了,如果我会武功,就不会发生今晚这种事了。” “学武很苦很累的,而且还远离家乡。你舍得么?” 李越看的出来,方静是个练武好苗子,心性不错。即使在李越跟田伯光浴血厮杀时也没吓得乱喊乱叫。始终安静的看着。 “我不怕苦不怕累,我真的很想练武。希望大哥哥能教我。” “如果你能说服你父母,明天中午之前来镇北同福客栈天字三号房找我。” “好,我一定会说服父亲、母亲的。我们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说罢,李越抓着方静,展开轻功往镇东而去,把方静送到家,让她自己进去,这才返回客栈歇息。 截杀 李越废了田伯光之事,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摆在岳不群的案头,下邽毕竟是华山的一亩三分地。 “可恶的田伯光,竟然敢跑到华山地界犯案了,这事传将出去,必然又对华山派的声望有损失。”岳不群很是恼怒,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不到这个衡山派李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剑法,得重点关注了,而我们华山……” …… 嵩山虎啸堂。 “衡山派出了一个年轻高手?为何之前的情报没有提及?你们资讯堂是干什么吃的?去查!武功路数,功力如何,都给我查个清清楚楚,还有,传书白画子,让他出手试试那李越,若是可能,直接斩杀。”左冷禅端坐主位,冷森森地下令。 “是,掌门师兄,这事着钟师弟去办如何?”丁勉问道。 “嗯,就这样吧。”左冷禅摆手。 嵩山欲合并五派为一派,左冷禅不希望有人跑出来打乱自己的部署。 …… 江湖无秘密,最起码对五岳剑派、武当、少林这些大派来说,探子几乎遍布大江南北。 李越如往常一般,起床,洗漱,站桩,修习内功,没有练习剑法,毕竟在客栈不方便,而是拿着长剑在屋里比划着,感悟独孤九剑总诀。 这一次华山之行收获颇丰:五岳失传的各派剑法、独孤九剑总诀式、狂风刀法、还有绝学级轻功,草上飞。 临近中午,店小二来敲门说是有位姓方的先生求见。 “姓方?先生?难道是方静的父亲?” 李越思索间,走过去开门。 “在下方容城见过李少侠。”外面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身书生袍,头戴纶巾,正拱手为礼。 “先生客气了,里边请!”李越侧身摆手请客。 “李大哥,我来了。”方静背着微笑着跟李越打招呼。 “嗯,好先坐下再说吧,小二,给这送壶好茶来。”李越掏出银子递给小二。 “好嘞!客官!马上就来。”小二接过银子颠颠,笑容满面地跑去拿茶水去了。 “在下拜谢少侠救女之恩!”方容城对着李越一拜。 李越忙伸手一抓方容城手臂,暗运真气。 方容城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再也拜不下去。 “方先生不必如此客气,当时情形,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不管不顾的,方先生请入座。” “少侠,请。” 一番客套,待小二送来茶水,茶过一巡,这才转入正题。 “小女方静自昨晚之事之后,决意要习武,在下与内子坳不过,本欲亲自送她上衡山拜见,奈何家里小子年幼,在下又有教务在身,实在走不开,这才来拜托少侠多多照顾。些许心意,莫要推辞。” 方容城不愧为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说罢,从袖口摸出一小袋子银两放在茶几上。 “方先生太客气了,方小姐根骨清奇,是练武奇才,能拜入衡山门下,也是衡山之幸。” 李越顿了顿,接着道“既入门下,就是兄弟姐妹,方先生不必担心。” …… 方容城与李越聊了半个时辰,再三嘱咐方静后,这才告辞离开。方静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一丝焦躁。李越看在眼里,默默点头。 练武,心性极为重要,能耐得住寂寞,下得了苦功,再加上天赋,悟性不错的话,必有一番成就。 李越与方静吃过午饭,收拾一番,方静不会骑马,李越只好购了一架马车,自己当起了车夫,悠悠地向衡阳驶去。 从华山至衡山路途遥远,李越准备经十堰、襄阳、荆州入长沙回衡阳。 一路风餐露宿,李越画出经脉穴位图谱,人体骨骼肌肉图,教方静认识人体结构,又把各类强壮筋骨肌肉的桩法传与她。 方静记忆力领悟性都很好,一天就把各经脉穴位都熟记于心,三天对人体构造有了全新细致地认识,这些都是武学之基。 …… 十天后,两人风尘仆仆,来到襄阳古城,两人歇息了两天,这才又重新上路。 一出城,李越就感觉到自己被人跟上了,不动声色间嘱咐了方静几声,继续朝前不紧不慢地赶车。 这十来天,方静果然是武学奇才,李越教的衡山基础内功已经入门,倒不是李越小气不教她高级内功,镇岳诀为衡山镇门功法,须得回山禀明师父才能传授,至于辟邪心法2.0嘛,李越现在还真不敢乱传,自己改的心法自己这身体修炼没事,别人就未必了,也得等回山与莫大细细商量揣摩清楚有没有副作用才敢让别人修炼,在方静修出内力后,李越还把“草上飞”传给了她,这是李越得来,倒不用问谁了。 这辟邪心法被李越修改后,修炼进度没有如书中所写那般快了,倒是诡异的速度如出一辙,并且修出的真气森寒霸道,威力更甚。 马车转过山坳,果然,有五个人在那等着他们呢,为首的两人穿的一黑一白,大白天还包着面巾,看起来倒像黑白无常,后边跟着三个精壮彪悍的汉子。 李越勒住马车,距他们十丈就停下了,就看他们这些个穿着打扮德行,大白天蒙着脸,能是什么好路数? 李越嘱咐方静自己小心后,提着长剑,运起轻功,唰~唰就到那几人跟前。 裹着黑衣这人正是被左冷禅笼络的邪道高手白画子,白衣的则是被派来督办截杀李越的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号“九曲剑”钟镇。 看到李越露的这一手诡异而快速绝伦的轻功,两人对视一眼,瞳孔微缩,均觉得今天恐怕是场苦战了,白画子踏前一步,拱手正要搭话。 “何方妖孽,竟敢拦本小爷去路?” 李越率先开口,双手抱剑,鼻孔朝天,态度嚣张。 白画子一窒,强忍怒气,抱拳道: “在下兄弟两个,承蒙道上朋友看得起,称黑白双煞……” 话音未落,就被李越粗暴打断:“好呀,果然是些不成气候的魑魅魍魉,看剑!” 白画子:…… 哪有这样的?不是先寒暄几句,再自报家门,然后接上几句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请赐教之类再动手么?怎么话还没说呢就直接抄家伙上了?这么莽的吗? 白画子来不及多想,李越的长剑已奔着自己咽喉而来,森寒的剑意刺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侧身左手一掌拍向李越剑脊,右手一抹,抽出腰间长刀,劈向李越。 李越不闪不避,右手腕一拧,剑尖搅向白画子左手,若不撤手避让,不待长刀劈中李越,白画子的左臂必先被搅碎。 白画子无奈,只能抽掌右撤,李越得势不饶人,如影随形,长剑罩向白画子左腰数个大穴,白画子想挥刀拦截,却是李越的剑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只能继续退。 白画子一朝失了先手,在李越恐怖诡异的轻功身法、超绝剑术之下,只有躲闪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钟镇怀抱嵩山阔剑,本欲作壁上观,没曾想,李越三招两式就逼得号称邪派第一高手白画子节节败退,当初左师兄为了收伏白画子,可费了一番手脚的。 “难道此子武功修为已堪比左师兄了?不可能!左师兄天纵奇才,近几年创出寒冰真气,武功更是突飞猛进,不过此子剑法精奇,只攻不守,招招直指人要害软肋,若是任其成长,将来对师兄大业必造成阻碍,此子不可留。” 本来按左冷禅意思是:试探一下李越的武功,如果能顺手除掉一个衡山派天才弟子,自然更好了,uu看书 ww.knshu但是李越身法之诡异,剑法之神奇超出乎钟镇意料之外,让他杀机大盛。 钟镇悄然往靠近李越,运起全身功力一掌往李越背后拍去。 李越正全力挥洒剑法,欲全力先干掉或者打残一个,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他感觉敏锐,察觉到拦路之人怀有恶意,自然想先下手为强了。 突然,破空声从背后传来,随声而来是炙热的掌风,李越来不及多想,运起真气,左手一掌往身后拍去。 “轰!”李越左掌与钟镇蓄谋已久的右掌撞在一起。 李越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情不自禁往前飞去,跌出两丈开外,手心传来灼烧感,整条左臂提不起力气,内脏被震出了细微的伤口,李越剑尖一点地面,借力在空中一个跟斗,连退几步才站稳,忙控制五脏,把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嵩山大嵩阳神掌!竟然是嵩山的高手!也不知道是十三太保的哪一位。”李越眼睛微微眯起,射出两道寒芒。 白画子终于缓过气来,这一仗打得忒憋屈了,从动手开始,几十招过去了,自己竟然没能出一刀,一直在防守躲避,长啸一声,一跃而起,一刀往李越劈去。 钟镇与李越狠狠对了一掌,虽然把李越击伤,自己也被李越森寒的真气入侵入经脉,半边身体都冻僵了。 “寒冰真气?这小子怎么会左师兄的寒冰真气?不对!不对!这种真气比寒冰真气更诡异霸道!”来不及多想,钟镇忙运起嵩山至阳真气恢复身体,同时大喝道: “小心!这小子真气诡异!” 尘埃落定 看着跃至半空挥刀下斩的白画子,李越深吸一口气,右脚狠狠一蹬地面。 “轰!” 地面被蹬出了一个坑,李越身形往左侧向前窜了出去,右手长剑朝着白画子悍然一撩。 竟然想以伤换命!白画子大惊失色!这个人是怪物么?刚被钟镇大嵩阳神掌劈得吐血,竟然这么快恢复过来? 白画子想躲开李越的撩剑,奈何凭一口真气支撑的空中无法借力,白画子眼神从恐惧到绝望,转而决然,疯狂地运起全身真力,角度不变悍然劈下。 “一起去死吧!” “唰” 两道身影一错而过,白画子差点被剑撩成两半,,尸体吧嗒落地,长刀滚出两丈远,白画子身死! 李越也不好受,背后开了一道半尺长、深半寸的伤口,不过相比白画子,这样的交换自然是大赚! 李越抿了抿嘴,背后肌肉蠕动,止住鲜血,右手长剑高举,冷然地看着刚解除身体麻痹的钟镇,冷声道: “我李越刚踏江湖,何时得罪你们嵩山派?为何来截杀于我?” 钟镇看着李越染血的长剑、白画子差点被分尸的尸体,饶是久经江湖厮杀,还是满心惊恐,被李越凶悍打法镇住。 “什么嵩山派?老夫是黑白双煞!” 钟镇自然不能承认,五岳剑派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至于武功路数?反正只要不承认,又能如何? 李越心念电转,目前衡山派能拉出来的高手屈指可数,不宜与嵩山派全面开战,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道: “倒是我眼拙了,差点误会了嵩山派各位前辈了。” 脸色一整,森然道: “既然不是嵩山派的前辈,那就纳命来吧!” 话音未落,人已窜出来出去,长剑悍然朝钟镇斜斩而下。 钟镇没想到李越受伤之身还敢悍然出手。 “这人现在功力还不深,就如此恐怖,等他成长起来,左师兄都有可能不是对手,此子断不可留,不然必然是嵩山心头大患。” 思虑完毕,钟镇抖擞精神,阔剑出鞘,一格,封住李越长剑斩击路线。 李越长剑临两剑相击之时,变斩为压,顺势沿着剑脊朝钟镇手指削去,右腿为轴心,身体借长剑上一压之力旋转,左脚一个侧后蹬,踹向钟镇小腹。 钟镇见李越剑由斩变压就知道不妙,慌忙一撤阔剑,运起功力左掌朝李越踹来的左腿拍去。 “嘭!” 一声闷响,两人各退半步,钟镇左臂又双叒叕地被李越森寒的真气冻僵啦。 李越右手松开长剑,握手成拳,左脚一蹬地面,右脚掌一抓,身体突然诡异地前进半步。 半步崩拳!形意门郭云深老先生仗之纵横天下的半步崩拳。 钟镇惊恐的看着瞳孔中忽然放大的黑影,胸口像是被牦牛撞了一下,传来剧痛。 “咔嚓” 钟镇的胸部都被李越一个半步崩拳打的凹了进去,跌出一丈外,胸骨碎裂,刺进内脏,眼看是活不了啦。 钟镇从没想过,自己号称“九曲剑”,一剑未出,就憋屈地死在这个无名小卒诡异的拳头下。 “这……什……么……拳……法?”钟镇挣扎着,鲜血染红了他蒙脸白巾,生音断断续续。 不远处,脱手的阔剑插在地上,微微摇摆,似乎在呼唤自己的主人…… 李越长长呼出一口气,内脏隐隐做痛,这是下山后最惊险的一战!最后竟然是靠着国术才取得了胜利。 没有理会钟镇,从怀里摸出衡山疗伤药丹,脖子一扬,吞咽了下去。运起内力化开丹药,滋润五脏,钟镇挣扎一会,头一歪,也死了。 李越这才捡起长剑,看向紧握兵器、战战兢兢三个汉子。 三个汉子被李越森冷的目光一扫,如坠冰窖,互相对视眼,突然把兵器一丢,跪下颤声求饶道: “少侠,饶命啊,我们……我们都是被逼的,不关我们事啊!” “对……对,我们是被逼的。” 李越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问到: “告诉我,这两个人是谁。”说罢拿剑指了指钟镇与白画子的尸体。 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汉子指着白画子道: “这个是白画子。” 又指了指钟镇,“这个是钟镇。” “果然,号称邪道第一高手的白画子和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九曲剑钟镇。”衡山派有江湖上各个成名人物的资料,李越自然看过。 “你们嵩山派弟子?” 李越又问道。 “不不!我们……我们是白画子的下属,我们……我们……” 那年长的汉子慌忙解释。却不知怎么说下去。 李越长剑归鞘,摆手道: “行了,想活命,就听我的,你们想不想活命?” “啊,想!”三人异口同声。 “我们都听您的!”年长的汉子抢先开口。 “对!对,我们都听您的!”另外两人附和道。 “在旁边挖坑把他们都埋了。并立碑,写上“黑白双煞之墓”,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李越摆摆手,“去办吧!” 三人自去挖坑埋尸不提,却说方静一直按照李越的吩咐躲在马车上没有出声,悄悄地透过车帘观察外面的情况,当看到李越被震吐血后与白画子拼命,背后被划一刀时,心疼得眼泪汪汪,方静知道自己出去也帮不上忙,反而拖累李大哥,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捂着嘴,眼泪直流。 “我一定要练好武功!将来才能帮上李大哥,我再也不想如此无助了,这种感觉已经是第二次了,再也不要!” 当看到李越力克强敌、尘埃落定,方静再也忍不住,冲出马车,远远就喊道: “李大哥,你没事吧?” 施展练得还不是很纯熟的“草上飞”,方静也不管自己那点可怜的内力了,冲到李越跟前。 “没事,小伤!” 看着方静梨花带雨,李越心里软了下来。他们现在的关系亦师亦友,方静说过多次想要拜李越为师,李越却说得等回山问过师父,行过拜师礼才能叫师父,方静无奈,只能先这样了。 “李大哥,我来给你包扎一下吧。” 李越点点头,道:“我们回车里。” 马车里,方静先给李越清洁了刀口,涂上金疮药,又找了条干净的布给包扎好。 李越感受着伤口传来清凉,感觉好受了许多,检查一番左臂,却是微微骨裂,加是内脏的伤,得好好修养两天才行,要不是李越是练血有成的“抱丹”高手,没个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李大哥,感觉好多了没?” 李越点点头,笑道:“好多了,想不到静静你包扎伤口包得那么好,以前学过么?” 方静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嗯,小时调皮受伤时,爹爹教过我,对了,李大哥,你能不能教剑法啊?我想下一次能帮到李大哥,再也不想每次都无能为力地看你拼命。” “当然可以啦,只要你肯学,都可以教你,反正我这师父是当定了。” “嗯,我一定定好好学,不会让李大哥失望的。” 两人正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却听到外面有人敲了敲车厢,道: “少侠,事情我们办完了,少侠还有何吩咐?” 李越拉起车帘,果然是那三个汉子,沉吟道:“你们这附近可有安静的落脚之处?” “小的知道这附近有处安静的农庄,是白画子暂时落脚处,那里的主人已经被打发去襄阳游玩了,应该没人打扰。”看起来年长的汉子答道。 “好,就去那,你来驾车。”李越指了指那年长的汉子,又道:“你们两个也坐车上吧。” 说完,就钻回车厢,那三人不敢违背,一行人赶着马车往农庄而去。 转过一个山头,马头一转,离开大路,往山坳内行去,大概过了一刻钟,几间茅屋环绕,屋前还有个小水塘,溪水沿着屋旁顺流而下,几洼水田,郁郁葱葱,真是个世外桃源。 待众人下了车,李越问到: “还没请教各位尊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不敢,小的余春,这是舍弟余林。”年长的汉子指了指旁边一个年轻些跟他长得有点像的汉子,又指着最后一黄脸汉子道“这是管文达。” “原来是余大哥、余二哥,管三哥,小弟有礼了。”李越抱拳,接着道“我叫李越,衡山派弟子,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方静。” 余春、余林、管文达都报拳连称不敢。 众人寒暄一阵,李越道:“有一事还得麻烦余大哥,望余大哥跑一趟襄阳,买些生活物品,够两日用度就行。”说罢,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余春。 余春一拱手,道:“不麻烦,我这就跑一趟。”说罢,拿起银票,飞奔而去。 李越又安排余林、管文达两位去收拾房屋,uu看书 w.ukansu 安置马匹,方静也跟了去。 李越找了块干净的石头,盘膝而坐,搬运气血,滋养内脏,尽快让破裂的五脏恢复。李越知道,这个地方很快就会被嵩山派探道,并不安全。 一个时辰后,余春带着生活用品回来了,房屋也收拾干净,李越把三人喊在一起道: “几位哥哥现在尽管离去,些许银两作为盘缠,小弟出门在外,只有这么多了,万望别嫌弃。”说着拿出最后一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之前余春买东西只花了十多两,剩下的退了回来。 三人没接银票,余林与管文达对视一眼,看着余春,让他拿主意。余春沉吟片刻,道:“李少侠,我们兄弟三人自幼在一起,后来因为逃荒,流落江湖,家里也没人了,白画子看我们还算听话,就收在了身边当下人,现在我们又恶了嵩山派,江湖之大,已无路可去,少侠要不把我们三收在身边,端茶递水也有个人儿。”说罢,率先跪了下去,管文达、余林也跟着跪了下去齐说道: “请少侠收留!” 李越皱眉道:“你们应该知道,我接下来的路很危险,说不准明天就会丧命,你们不怕么?” 余春老实道:“怕,但是离开少侠,我们能不能活过一时三刻都是未知,跟着少侠,说不定还能搏出一片生天。” “好吧,那你们就跟着吧。”说着上前扶起三人。 “谢谢李少侠!” “以后就不要叫少侠了,叫我名字或者公子吧。” …… 离开 两天后,李越斩杀白画子打死钟镇的消息才传回嵩山,嵩山高层一片哗然,纷纷嚷着要给“九曲剑”钟镇报仇雪恨! 虎啸堂 左冷禅背对大门,负手而立,座下“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汤英鄂,“锦毛狮”高克新,“大阴阳手”乐厚静坐两旁,无人敢出声。 “资讯堂传来的情报,你们都看了,说说想法吧。”左冷禅转过身,扫视了一圈一众嵩山高手,慢悠悠地坐在主位上,说道。 “我认为马上派遣高手,围剿这个李越,绝不能让他回到衡阳!”费彬率先站起来开口。 “不妥!掌门师兄欲收伏五岳其余四派合而为一,如此激烈行事,相当于与衡山派开战,必激起另外三派联合反弹,于师兄大计不利。”陆柏站起来反对。 “那钟师弟是白死了?”费彬怒道。他与钟镇感情最为要好。 “当然不能白死,我们定要给钟师弟报仇!不过我们不能明面上对付李越,只能暗中下手!”陆柏解释道。 “陆师弟说得不错!” 左冷禅冷接口,沉声道: “各位师弟,你们可知我为何非要合并五岳剑派么?” 陆柏与费彬对视一眼,拱手道:“还请师兄解惑!”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左冷禅叹了口气,无奈道: “少林之所以容忍我们居于卧榻之侧,就是为了把我们推到台前对抗日月神教,当刀使呢!我虽心里明白,奈何实力差距过大,不得不为。” 嵩山众人豁然开朗,怪不得掌门师兄总是忧心忡忡,左冷禅喝了口茶继续道: “经过冥思苦想,我找到一条嵩山派出路!那就是吞并五岳其余四派!拥有直接对抗少林的实力,摆脱钳制!这几年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葵花宝典修习有成,自称武功天下第一,给了我们五岳剑派莫大压力,合并五岳剑派的时机已经成熟。左某希望各位师弟能为了我们嵩山,鼎力相助!” 嵩山众高手一起拱手肃然道:“愿以师兄马首是瞻,任凭差遣!” 左冷禅满意点点头,这才继续道: “这一次钟师弟出现意外,我心如刀绞!也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李越,碎尸万段!” 左冷禅话头一转道: “可是我知道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如果我们大肆围剿李越,师出无名,上次的试探可用的是黑白双煞邪道高手的名头,到时,其余四派必人人自危,联合起来抵制我们嵩山,我们将寸步难行!费师弟,你说是不是?” 费彬心服口服,低头道:“是师弟鲁莽了!请掌门师兄责罚!” 左冷禅摆摆手,道:“不必自责,几十年的师兄弟感情,我能理解!” 陆柏与左冷禅配合默契,上前一步拱手道: “掌门师兄,请您示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左冷禅脸色一肃,道: “好!那这次就麻烦陆师弟走一趟,拿些财宝,遣动盘踞荆州的十二位黑道好手围杀李越,切记,你隐于暗处观察即可,莫要莽撞出手!一定活着回来!明白么?” “是!谨遵师兄教诲,我这就去办。” “等等,掌门师兄,让我陪陆师兄去吧!”费彬急道,他还想着亲手为钟镇报仇呢。 “不行,你就呆在山里好好练功,哪都不能去!” “是!”费彬无奈,他这个师兄可不容忤逆。 …… 南岳衡山,莫大也收到了消息。 “师父,是不是该派遣高手接应一下李师弟?”陆谦拱手问到。 莫大沉吟片刻,摆摆手道: “不用了,我亲自走一趟。” “啊,那山里事情怎么办?” 莫大亲自去接应李越,陆谦倒是放心不少。 莫大撇了他一眼,悠悠地道:“你处理吧,不懂就去问你李太师叔,还有,一定照顾好那些小公公。” “是,师父,可是……” 莫大摆摆手,“没什么可是,你去罢。” …… 少林,大雄宝殿。 “师兄,这个李越不容小觑啊。” 方证摆摆手,道: “没事,李越与嵩山派闹得越欢越好,左冷禅最近不太听话啊……” …… 李越连斩两位一流高手,江湖各派大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左冷禅这几年做事越来越霸道了,也乐得有人煞煞嵩山派的威风。 清晨,李越正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拳,方静在一旁看着,显得很疑惑,忍不住问到: “李大哥,你这拳打得慢悠悠的,有什么用啊?” “这个叫太极拳,分为练法与打法,练法至柔,打法至刚,你别看我这拳法练的时候慢悠悠的,要是打起来可是凶狠残暴得很。” 李越说着话,手没停下,气血随着拳法的施展而游动,滋养着他的五脏,修复着昨天被震伤的裂缝,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背后的刀伤已经结痂,左手也能正常活动了,连内伤也恢复不少,没感到灼烧般的疼痛了。 “这么厉害啊。跟现在武当派的太极拳太极剑一样么?”方静满是好奇。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没见过武当的武功,对了,静静你的草上飞练得如何?” “嗯,应该还可以吧,现在一点地能越过三丈远了呢,李大哥,为什么叫草上飞呢?好难听的名字!” 李越脸一黑,无奈道:“我也觉得难听,不过这轻功就叫这名字,你有什么好的名字?我们改改。” “嗯,我想想啊。”方静摩挲着精致的下巴,歪着头。 “要不叫出尘游怎么样?” “出尘游?” 方静解释道:“这套轻功练到高深处呢,一点地能凌空飘几十丈,如出尘仙人游览凡间一般灵动缥缈,所以我觉得叫出尘游。” “嗯,确实很有意境,那以后就这么叫吧,对了,昨天本来答应你要教你剑法的,但是后来想了想,我们这一路回去肯定危机四伏,你还是先尽力练好轻功,即使再碰到什么厮杀,你自己可以逃命,不用我分心。” “好吧,我听李大哥的。”方静虽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还是答应了下来,握拳暗道,“我一定努力修炼,不想再当李大哥的拖累了。” 李越一趟拳打完,收身而立,双掌往下一压,平复沸腾的气血。 “公子、方小姐,进来吃早饭啦。”余春在屋里呼喊。 “来了!”李越回道。 早饭是熬的小米粥,几个咸碟,方静端起勺子刚要吃。 “等下。”李越在方静的碗里舀了一勺先吃了一口,又把几个咸碟都尝了一遍,这才道:“吃吧!” 余春、余林、管文达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余春为人心思细腻,看到李越如此作为,心里一动,暗道:“这是怀疑我下毒啊。”心里感到一阵凄然。 “公子,我知我们兄弟三人左道出身,且刚刚投靠公子你,我观察过,公子虽杀伐果决,但不滥杀无辜,极有底线,我们三人真的是真心投靠的,绝不会害了公子你。”余春虽然理解李越的小心谨慎,却觉得心里不舒服。 “额,余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怀疑你们,现在周围探子环绕,我只是担心他们在水里投毒,绝没有怀疑余大哥的意思。”李越解释道,站了起来抱拳对余春一鞠,道:“若是对余大哥造成了困扰,我在这给你道歉。” 听到李越说得诚心实意,况且李越若是怀疑他们,一剑把他们杀了多干净?何必自找麻烦?余春心里舒服了很多,忙扶住李越道: “是余春莽撞,误会了公子,该余春道歉才是。” “我说你们这没完没了的客气,这饭还吃不吃了?”方静虽尊敬李越,说话倒没顾忌。 “哈哈,闹了个乌龙,余大哥,来,吃饭。” 余春也呵呵笑道,“嗯,先吃饭。” 一番误会之后,几人的关系反而拉近不少。 “对了,公子,你刚才试毒就这么得吃下去,万一有毒呢?你不怕么?”余林好奇地问道,uu看书 ww.uahu 一般武林人士都是银针试毒,李越倒好,直接用舌头尝。 几人都感到好奇,李越笑到: “余二哥,你可听说过百毒不侵?” “真有百毒不侵?”余林觉得今儿开了眼界啦! 李越笑了笑没再说话,其实哪来的百毒不侵,李越不过是对身体掌控入微,什么毒一入嘴就感觉得出来,一不小心吃了,也能蠕动肠胃吐出来,即使被有毒的刀剑划伤,也能控制中毒部位的血液流动,让毒血停在那,再放出有毒的血液即可,“抱丹”境的肉身,仅比重新长出四十颗牙、见神不坏的达摩肉身稍差一筹。 吃完饭,方静收拾碗筷去了,李越几人坐在院子里叙话,李越道: “余大哥,余二哥,管三哥,我想今天就离开这。” “啊?不是说要在这呆两天么?”管文达不解问道。 李越微微一笑,道:“本来计划是呆两天恢复下伤势的,但我的伤比预想中恢复得好,再加上如今群敌窥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余春想了想,道:“公子说得对,我们得尽快离开,说不定打乱敌人的部署,要安全得多。” 余林、管文达也点点头。 既然做好了决定,几人纷纷动了起来,余林与管文达跑一趟襄阳买两匹马,还有干粮,野外露宿等物,余春忙着套马车,方静也跟着帮忙,只有李越这个受伤的“大爷”坐着看他们忙活。 一个时辰后,管文达与余林回来汇合,众人离开了这个只住了一夜的“世外桃源”,踏上归途。 夜话 嵩山位于豫州嵩阳县,西临古都洛阳,处中原腹地,与荆州相距一千多里路。 却说“仙鹤手”陆柏,受左冷禅密令,纠集黑道高手追杀李越,由于时间紧迫,路途遥远,只带了两个随行弟子,星夜兼程,赶赴荆州。 …… “公子,天马上黑了,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山村,我们在这借宿一晚吧,再往前走就没有人家了。”余春停下马车,手搭凉棚,望着远方说道。 “好,就在这休息一晚吧,今天赶了大半天的路,大伙都累了,还得麻烦余春大哥前去打点一番。” “公子不必客气,我这就前去问问。”余春说完,跳下马车,前去借宿,一番交涉,村民愿意让出一个空屋让他们借宿。 吃过简单的晚饭,几人围着火塘边喝着茶水边闲聊。 “公子,你是如何得罪那嵩山派的?”管文达好奇地问道。 “啊?你们也不知道?”李越糊涂了,那天可是白画子带着你们来截杀我的啊。 “我们知道什么?”管文达眼神迷茫。 “不是,那天不是白画子与钟镇带着你们来截杀我的么?我还是问了你们才知道他们两是白画子、钟镇呢,等等,你们和我说说钟镇是如何跟你们在一起的。” “就是拦截公子的前两天,来了一个人见白画子,表明身份后,我们才知道他就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九曲剑钟镇,白画子对他恭敬有加,后来钟镇就与白画子说:希望白画子跟他假扮黑白双煞截杀一个衡山派的一个年轻弟子,白画子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后面公子都知道了。”管文达一口气说完,喝了口茶水。 李越摩挲着下巴喃喃道:“我没得罪过嵩山啊,为什么呢?” 冥思苦想了会,李越渐渐品出了点东西。 “我自己没得罪过嵩山!” “啊?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李大哥。”连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方静都忍不住开了口。 “静静,你还记得田伯光被我废掉的事吧?” “记得啊,能忘得了么?那跟嵩山要杀你有什么关系啊?”方静忍不住翻了白眼。 “啊,什么田伯光的事啊?那个淫贼被公子废了?”余林忍不住插言道,另外两人也是一脸懵。 “静静,你来说。” “嗯,当时我被田伯光那个淫贼掠了去,幸好……” 方静把李越如何废了田伯光救出自己的事一一道出。 “原来方姑娘是这么认识公子的。”余春的话。 “还好公子武功高强。”这是余林的。 “哦,幸好方姑娘没被那淫贼得手……”管文达的关注点总是异于常人。 “管三哥,你……”方静羞得满脸通红。 “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方姑娘,你别误会……”管文达越是解释方静脸越红,嗔怪地瞪了管文达一眼,转过头去。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管文达气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余春、余林、李越哈哈大笑。 “你们就会欺负我!哼!”方静气得直跺脚。 “好了,好了,管三哥也是无心之言,静静你别生气了。”李越忙打圆场。 ……半晌,方静又忍不住好奇问道:“李大哥,你还没说你废那淫贼跟嵩山派截杀你有什么关系呢。” 李越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才道: “你们都知道我是衡山派弟子,对吧?” 众人齐齐点头。 “嵩山派现在是五岳剑派中的最强教派,掌门左冷禅更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有大野心,欲吞并其余四派,把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我做为一个势弱的衡山派年轻后辈弟子,之前名不见经传,突然传来我废了一流高手的田伯光,假如你们是左冷禅你们会怎么做?肯定是很惊讶,自己的计划出现了意外情况,然后就会派个高手过来试试我的武功如何,会不会影响嵩山吞并其余四岳的大计,然后钟镇就来了,为了掩人耳目,找到了白画子假扮黑白双煞试探我,谁知我根本不和他们啰嗦,以雷霆之势斩杀白画子,钟镇惊怒,认为我以后定然会影响嵩山派大计,想要竭尽全力扼杀我这个威胁于萌芽之初,结果也被我打死了,这梁子嘛就结下了。” 李越呼出一口气,拿起茶杯默默喝起茶来,等待他们几个消化自己刚才所说。 “竟然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你们五岳剑派真复杂。”余林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余春的话。 “李大哥真冤枉,嵩山派莫明其妙嘛!”方静气呼呼的。 “那公子为什么要让我们几个在白画子和钟镇的墓碑上刻着黑白双煞啊?”管文达思路之精奇、关注点之奇妙、思维跳跃之广无人能及,不过这次倒问到点上了。 “其实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就是灵机一动,觉得既然钟镇否认自己是嵩山的人那就随他的意吧,毕竟人都死了。”李越没说实话,自己早看出端倪,只是没连贯通而已。 “幸好公子让我们这么做了,不然衡山派将难做了。”余春果然是最佳捧哏,而且睿智。 “为什么啊?他们嵩山派先动手的啊?”余林这个铁憨憨。 李越笑着解释道: “如果当时墓碑上刻着的是嵩山派九曲剑钟镇,恐怕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流传我这个衡山派弟子杀了嵩山派的十三太保,嵩山派为了面子,肯定高手尽出绞杀我,而且我的师门必受牵连,被左冷禅问责。” “你们心思真多!搞不懂!”余林放弃了,用脑子的事谁爱上谁上,反正我是不想动脑了。 “公子这样做,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了嵩山派钟镇,只是杀了黑道高手黑白双煞而已,不懂内情的人只认为公子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了,左冷禅吃了个哑巴亏,哈哈……,公子这一步棋走得妙啊!”余春赞道。 李越心里一动,余春这人还真是个人才!思维缜密清晰,为人低调圆滑。 “那余大哥认为,接下来嵩山派会不会派高手来截杀我们?如果派,会派多少高手?”李越问道。 余春沉吟片刻道: “应该还会派高手来,不过应该不多,一到两个吧。” “为什么呢?人少了打不过李大哥吧?”方静不明白。 李越摸摸鼻子,笑道:“你李大哥没那么厉害,上次不过是有心算无心,打了钟镇个措手不及而已。” “不会啊,李大哥是最厉害的!”方静坚持已见。 余春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接着道: “左冷禅做为一派掌门,门派里死了个重要人物,肯定不能不闻不问的,得对手下的人有个交代嘛,即使是做做样子,也得派人来阻杀公子你,但因为不能明目张胆地阻杀,所以派的人应该不多,且大概率是隐于墓后,操纵别人对公子出手。 方静、余林、管文达听得目瞪口呆,这都推测得出来? 李越则心里惊叹,暗道:“余春这人的思维之活络,推理缜密且严谨,是个做情报工作的天才,先观察观察吧,若是合适,让他去衡山影堂做事吧。” “余大哥分析得非常道理,那余大哥认为我们最有可能在哪里被阻击呢?”李越继续问道。 其余三人都期待地看着余春。 余春喝了口茶水,拿起一根柴火在火塘边写写画画,众人都看不懂,也没敢出声打搅他,过了一会余春才开口道: “我觉得在长林县最有可能受袭,长林县周边的道路两旁几乎都是林木高耸,uu看书 wwuuanshu.cm 极易埋伏,如果让我们穿过长林县,到达荆州,转道水路,顺水而下至岳阳,就进入衡山派势力范围了,所以我认为他们肯定在我们登船渡江之前袭击我们,而且长林概率最大。” 方静惊呆了,张着小嘴煞是可爱。 余林与管文达也是目光呆滞地看着余春,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余春一般。 “啪啪啪……”李越鼓掌赞道:“余大哥真是胸中有丘壑,思维缜密敏捷,再世诸葛也不过如此吧?” 余春被赞得连连摆手,嘿嘿笑到:“公子谬赞了,谬赞了,嘿嘿……”口中说着缪赞,老脸却笑成一朵菊花。 李越忍不住心里吐槽道“真tm虚伪,真真是岳不群在世,额,岳不群真在世啊?那没事了。” 余春笑了会对李越道:“公子,你能否猜得出来,嵩山派高手会操纵何人来阻击公子呢?” 好嘛!被反将军了!李越眉头拧起,回忆在衡山情报上记载的荆州地界有名有姓的武林人物。 “荆州十二凶的概率最大,他们是荆州赫赫有名的黑道人物,拦路打劫、绑票勒索、收钱买命他们都干,除了他们老大鬼刀陈小白进入一流高手,另外十一个人都是二流顶峰,据传他们十二个人配合默契,心狠手辣,如果我是嵩山派来的肯定选他们!” “哇,李哥哥好厉害哦!”方静化身小迷妹。 “公子厉害!”余林点赞! “公子记忆力真好!”管文达关注点永远与别人不一样。 “分析得丝丝入扣,佩服!”老奸巨猾的余春。 二 学艺 拜师第二天,李越很早就起床洗漱。像以前一样,先站了一个小时的桩,又打了一趟拳,把身体活动开。 莫大在李越打拳的时候已经到了。但没出声打断。等到李越打完拳收式才开口。 “拳打的不错!” “师父!” 李越忙抱拳行礼! “嗯,今天先教你一篇入门心法,昨天交给你的穴位图可记全了?” “记全了,师父” “嗯,不错。那你今天先试试这篇本门心法入门篇,找找气感。” 入门心法篇幅不长,莫大才教了两次,李越就通篇背了下来。接着莫大边指着穴位边逐字逐句的讲解。 李越穿越后,头脑变的更加清明,记忆力超强,第一次讲解完就记住了。但还是求莫大讲解第二次,毕竟这是第一次接触内功,不敢乱来,稍有差池就是重则走火入魔的下场。 “好了,你摈弃杂念,抱元守一试试。” “是!师父。” 李越盘膝坐下,很快心念如一,摸摸感受着丹田,尽力去捕捉气感。很快丹田产生了一丝暖暖的气流。李越小心翼翼的控制这丝暖流按照心法开始运行。很快运行了一周天,那一丝真气已经变得手指头大小,安静的停在丹田里。 “师父,我好像练出真气了。” “嗯?这么快?这才一刻钟的功夫。我看看。” 莫大忙伸手输入一道内力往李越丹田转了一圈。 “还真是,而且有手指头大小了!这是什么怪物?当年我初修炼的时候,三天才出气感。勤修半个月才筷子头那么点真气。这家伙一刻钟?” 莫大觉得牙有点疼。连揪掉几根胡须都没发现。 “好像不用从入门心法练起了。直接修习本门镇岳决了,要是还继续修习入门心法,简直是暴殄天物。” 思念完毕,莫大开口道: “嗯,很好。一刻钟修出真气。天赋绝伦。而且你百脉偕通,就不用继续修习基础心法了。我决定教你本门内功绝学《镇岳决》。” “啊?,谢谢师父!” 李越狂喜道谢。莫大也是教两遍口诀,讲解两遍。看李越已经全部记下,莫大又耳提面命的交代了些注意事项,背着手悠悠然的走了,连背影都挺拔了几分。 接下来一整天李越都在参悟《镇岳决》。 “这内功心法真是神奇!以前我站桩,打拳,练的是肌肉,筋骨。虎豹雷音是震荡骨髓,全身换血。这内功却是吸取天地能量入体,形成真气,游走周身,虽然有改善体质的效果,却不如直接站桩,打拳和虎豹雷音来的直接。” “身体就像容器,内力真气就像是水流,身体练好了,再加上我常年习武,意志坚定,杂念极少,是以修炼内功才能进步神速。” 翌日,差不多同样的时间莫大又出现在李越的小院。 “越儿,修炼如何了?” “禀告师父,徒儿《镇岳决》已经练成第一层了。” “什么?!” 《镇岳决》是衡山派极为高深的内功,修炼所涉及穴位经脉繁多。初学者只能按照心法和师父的指点缓慢的运行内力。光感知经脉穴位到熟练运行内力,最起码要半年光景。 莫大急忙上前一步,输入一道内力查看李越体内的情况。只见李越的真气团已经膨胀到人头大小,正循着镇岳决第一层心法快速的流转。 李越这情形,自己可是用整整一年时间。是师兄弟之间最快的,还被赞为衡山百年内的天才弟子。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莫大觉得这些年自己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李越看莫大不说话,瘦削的脸上阴晴不定。 “师父,可是徒儿练的不好?” 莫大回过神,吸了口气道: “嗯!练的不错。不过你不要贪图进境,先好好熟悉内力运行的细微感触,别忙着修习第二层心法。把基础打牢些。”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 莫大满意点头。 “内功修习乃日积月累的水磨功夫,你不可急躁冒进,以免走火入魔。好了,今天为师教你剑法基础。你去取剑来。” 李越回屋取来衡山弟子制式佩剑。这是之前连弟子服一起大师兄(陆谦)送来的。 “今天先不教你剑法,只教你用剑的基础。剑常用的有:刺、撩、抹、削、抽、带、提、格、点、崩、搅、压……几十种用法。来,看好了!” 莫大跨前一步,长剑刺出。速度极快。 “这是最常见的刺。” 接下来,莫大详细的讲解起剑法。李越听得极为认真,同时拿剑比划着。 一个时辰后。莫大抹了把汗,收起长剑道: “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师父。” 李越倒提长剑,行礼道。莫大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弟子天赋真是惊人,不管是内功、剑法都领悟力极强。教了一遍就学的能有模有样,两遍更能动作标准了。 “刚才为师教你的是一切剑法的基础,几乎所有的高级剑法都是从这些动作中衍生出来的,你切记好好练习!” 莫大又念叨了几句,末了望着李越的眼睛问道: “你身体气血炙热强盛,可是服过什么天才地宝?” “弟子头部受了创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就记得一些从小就练习的桩功,拳法。请师父见谅。” 李越悄悄控制心脏跳速,让自己气血没有波动。一脸真诚的看着莫大说道。 莫大倒没深究,摆了摆手。 “为师倒不是探寻你的秘密,只是有些好奇你这个年纪就练就浑厚的气血。再说了,你现在是我莫大的弟子,衡山派的弟子。这就够了。谁还没点秘密?” 李越松了口气,倒不是不想说实话,但是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历? “是!师父,弟子永远是衡山弟子!” 李越郑重行礼道。 “对了,师父。徒儿观师父虽然内功深厚,却气血不旺,弟子这有篇刺激血液再生、改善身体的呼吸吐纳法供师父参详。” 当下把“虎豹雷音”的呼吸、发音、动作秘法说了出来。还当场示范了一遍。 莫大皱着眉头,认真的听着李越讲解。末了,击掌探道: “还真是一门强身健体的好法门。通过声音震荡骨髓,刺激血液再生。构思妙!方法也妙!” 见到莫大高兴,李越也感到欣慰。 接下来一个月,莫大每天都过来教导李越内功、轻功、包括掌法,就是没再教剑法,只是让他每天花两个时辰练习基础剑法。 李越一门心思扑在练武上。他本来就是个武痴,这一修炼起来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期间除了大师兄陆谦过来看望过两次外,没有再接触别的弟子。 半年后,李越大有长进。内功镇岳决已修到第四层,可谓是衡山有史以来进境最快的。这还是莫大让李越压制境界,打牢基础的结果。掌法李越倒是无爱,就练熟了一套破风掌就没学了。轻功“雁行功”、“穿云纵”李越下了苦工,已经登堂入室了。剑法却是一招都没学,不过每天练习基本招式,已是熟稔无比,信手拈来。 这一天,莫大终于答应教李越衡山绝学剑法了。 “衡山剑法变幻莫测,最是讲究快、乱、奇。为师之所以没有教你高级剑法,是为了当你打好基础,没有好基础,何以起高楼?你明白吗?” “是,师父,弟子明白。u看书 ww.uuanh.om ” “现在为师先教你衡山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你看好了!” 莫大一边演示剑法一边讲解。李越基础扎实,进度很快。 一个时辰后,莫大收起长剑叫李越演示。李越穿越后脑子越发清明,记忆力过人,早就把剑法几百种记在了脑海中。 “这一撩再快些!这一招跨步要小些……” 莫大一边指点着,一边示范。直到日落西山,李越才把一套回风落雁剑练的纯熟。 “剑法好比车,内功为马,步法身法为轮,三样结合,马车才跑的快。你很有天赋,但绝不能有半分松懈,明白吗?” “谨遵师父教诲,弟子牢记于心!” “嗯,你好好练习,为师回去了。” “恭送师父!” 李越行礼恭敬的送莫大离开。李越很感激莫大,这半年来,虽对李越身世感到疑惑,却是倾囊相授。 日月如梭,又是半年后,莫大把自身绝学剑法:《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教给了李越。又过了两个月,把衡山五神剑的残招一并教导。 看到五神剑残招,李越想起了华山思过崖山洞。 “以后一定去一趟华山,补齐五神剑。” 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李越沉浸在学艺生涯中。每天时间安排的很满:卯时(5点~7点)起床洗漱、站桩。辰时(7点~9点)打坐练习内功。巳时(9点~11点)练习轻功步法。吃过午饭,小歇两刻钟,下午练一下午的剑法。晚饭后,练习一个时辰的虎豹雷音。亥时准时入睡。 三 穿越者的福利 春去秋来,三年时间过去了。李越尽得莫大真传。内功镇岳决登堂入室,已达到第六层,。一身内力浑厚。轻功身法更是大成。配合渐入佳境的剑法,一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剑展开,人影若隐若现,剑光弥漫。更可喜的是:李越现在对身体气血掌控更是惊人,伸缩身形、改变容貌、蠕动肌肉不让伤口流血之类只是等闲,竟能控制心脏停跳数息,气血凝成一点,进入了“抱丹”境。李越现在的实力,内力虽不如莫大深厚,即使莫大全力出手已奈何他不得了。 在这三年里,李越与大师兄陆谦,鲁连荣师叔的大弟子米有为偶有相聚,感情极好。 俩人在闲聊中也给李越讲解江湖形势,讲解江湖典故。让李越明白了衡山目前的状况有了解。 衡山势力囊括现代的湖南省东南大半部,广西北部。主要营生是客栈、茶叶生意。勉强支撑一个大派过日子。 随着莫大在山上悉心教徒,三年来没在江湖上露面,名声渐渐不显。倒是师叔刘正风闯出了名号,现在江湖人提起衡山派,只知“刘三爷”却少有人提起“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了。 这一日傍晚,李越早早的结束练剑,准备去找莫大谈谈。 莫大住的小院,胡琴声悠扬。自从收了李越为徒、并修炼虎豹雷音后。莫大脸色红润了许多,也时常对李越露出笑容。 “师父,徒儿李越求见。” 李越敲了敲门,清声叫到。 胡琴声戛然而止,莫大声音传来: “进来吧。” 李越跨步走进小院,莫大坐在院中小亭里,手里抱着胡琴。 “徒儿拜见师父!” “行了,坐吧!” 莫大摆摆手,见李越坐下,这才开口: “是修炼上的事不明白?” “不是,徒儿这次来是想和师父商量衡山的事。不知师父对现在江湖形势下衡山未来有何看法?” “哦?都会想到给师父分忧喽。”莫大倒是一脸笑意,打趣了一句。随即脸色微沉道: “现任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上位,日月神教来势汹汹。而我们五岳剑派内部龌龊不断,嵩山派在左冷禅励精图治之下越发强大,左冷禅狼子野心之辈肯定不甘寂寞。少林武当又在背后虎视眈眈。” 莫大叹了口气,有些苦涩道:“我们衡山本就势弱,一流高手即使算上你也不过四五人,而你刘师叔整天沉迷音律,不甚管衡山事物,难啊!” 李越微微有些惊讶,这个师父倒是看的透彻。微微沉吟道: “徒儿蒙师父不弃,更把绝学倾囊相授,内心感激不尽。作为衡山弟子也想为门派出一份力。如若师父信得过弟子,弟子想向师父讨要书信两封:一封是给刘师叔,一封是给华山岳掌门的。” “哦?想怎么做?” “徒儿认为:再过几年,江湖必然波涛汹涌,我们衡山若想自保,必须加强实力。徒儿有一法能让我们衡山两年内增加十位以上的一流高手。不过这需要刘师叔动用官面上的人帮忙。徒儿还需要上一趟华山,至于去做什么,徒儿回来师父自知。师父给岳掌门的信就叙叙旧,说徒儿想上华山思过崖祭奠我们衡山前辈即可……” 莫大不待李越说完,腾的站了起来,盯着李越道: “此话当真?莫不是编好话来诓为师?” 虽然这几年对李越各种神奇能力有所了解,但是两年造就十位一流高手感到不可思议。若是这样,衡山将来都能一统江湖了。 “事关衡山未来,徒儿不敢妄言!” 莫大定定的盯着李越看了一会。李越眼光清澈,面不改色! 莫大捻了捻胡须,瞬间下了决心。 “好!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般,两年内能让衡山增加十位一流高手,我这掌门之位就是你的了。” “师父说笑了。” “反正我也做得累,你何时动身?” 莫大对于李越出门不甚担心。 “明日吧,赶早不赶迟。” 李越拿了两封信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师父,门里也得招一批弟子了。弟子多了,我们还得多开通些财路才是。弟子认为我们应该悄悄拿下福州地下势力,该把我们的茶叶,丝绸,瓷器卖到海外去。海外遍地都是黄金。” “嗯,我这就着手让你大师兄去办。” “好,那徒弟就先告退了。” 莫大摆摆手 “去吧去吧!路上自己小心。” 望着李越远去的背影,莫大喃喃自语: “这个徒弟是越来越神秘了……” 翌日一早,李越拜别了莫大,运去轻功,直奔衡阳城而去。衡山距离衡阳八十多里路,路途皆是衡山派细户,李越风驰电逝的赶路,倒是见怪不怪。 半个多时辰后,衡阳城,刘府。李越在会客厅见到了师叔刘正风。却见这位师叔越发的谦和,宛如一位富家翁。 “李越拜见师叔!” 刘正风抬手虚扶,笑道: “免礼,免礼。坐坐!” 待到宾主落座,茶过一巡。 “今天不知什么风把师侄吹到师叔这来了?” “弟子奉家师之命请师叔帮忙。这是家师的信。” 说着递过莫大的信。刘正风接过信阅读了起来。 “师侄啊,想让师叔帮你什么?师兄信里没说。” “侄儿想让师叔通过关系,从宫里弄些净过身的小公公过来。当然,根骨越佳更好。” “你要这些小太监干嘛?教徒么?” “做什么弟子暂时不便告知,过两年师叔自知。事关衡山未来的生死存亡,万请师叔不要推辞!” 刘正风沉吟片刻才道: “既然事关本门存亡,我自当尽力去办。具体要多少人?” “越多越好吧,毕竟回来还有筛选。对了,只要十一到十五岁之间的孩童。” 又和刘正风商议一阵,李越才告辞离开。 横阳城门口,李越会合了大师兄陆谦,米有为和师叔鲁连荣,还有几个精壮汉子,看起来修为都不低。 “见过师叔,大师兄,米师兄,各位叔伯。” 李越抱拳行礼。众人纷纷还礼,这家伙现在可是莫大掌门的关门弟子,可以说是衡山派少掌门。 鲁连荣点点头,也未多言。着弟子牵过马匹,手一挥: “走!” 一众人风驰电掣往福州而去。 “笑傲江湖穿越者的福利:辟邪剑法,我来啦~” 李越心里默默念道。 对于金老前辈书里贯穿全书、神乎其神的辟邪剑法,李越当然心向往之。 衡阳距福州八百多里,一行众人都是快马,在第二天下午就到达福州。众人按照李越的计划,长剑裹是布条,低调入住了城西一家小客栈。 客房里李越和大师兄正在叙话: “大师兄,这些年门里的生意都是你出面掌管,不知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近两年嵩山派咄咄逼人,明理暗里打压我们茶叶生意,去年好些个茶饼都未卖出去。你知道的我们湖湘之地多雨潮湿,都发霉了不少。还敢喊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呢,我呸!” 一说起生意,陆谦对嵩山派所作所为嗤之以鼻,怨气不小。 李越微微一笑道: “这些年辛苦师兄了,如果没有师兄在外奔波,小弟早就饿肚子了。” 陆谦听李越说的有趣,也笑了起来。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对了,师弟,这次你准备怎么做?” “今天先歇歇吧,明天我们出去打探一下海龙帮的虚实,小弟自有计较。不是什么难事。” 李越满脸自信,一个不知道几流的小帮派,以李越现在的实力确实不用放在心上。 “对了,师兄,生意上的事尽量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师兄还是回山好好练剑吧,咱们未来的衡山掌门武功可不能低了。uu看书 wwukansh ” 李越和陆谦关系极好,说话无所顾忌。 “师弟说笑了,师父正年富力强。再说师弟武功高强,未来的掌门肯定是师弟你的。” 李越喝了口茶水,摆了摆手。 “师兄谦虚了,然而师弟志不在此。” 吸了口气,盯着陆谦的眼睛道: “师弟此生只想追寻那武道之巅。超越自我!” 顿了顿笑道: “师兄,每一次超越自我的时候,那种美妙的成就感,真是让人迷醉!我想我爱上了这种感觉。所以将来这个掌门还是得辛苦师兄咯。” 陆谦看着李越清澈的眼眸,知道自己这个天赋惊人的师弟没说谎。心里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落寞。 李越入门后,莫大几乎放下了门派里的一切事物,专心教导师弟,说心里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才是掌门大弟子。 陆谦深吸口气,压下激荡的心情,笑道: “师弟说的有理,那以后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李越跟陆谦互击掌喝道。 “对了,师兄,师弟这有一套呼吸吐纳之法,虽不能增加功力,倒能达到洗髓换血之效。” 当下把虎豹雷音也传授给了陆谦。 李越今天之所以把话说开,是不想将来闹出兄弟阎墙的狗血事情来。自己是真的没想当什么掌门,逍遥自在它不香么?再说了,这个师兄当真不错,虽心里有芥蒂,但几年来对自己的生活起居都颇有照料。 三 我真的没有恶意 翌日,衡山众人各自易容出门打探消息。李越直接施展化筋缩骨,变成一个一米六左右的寻常汉子。 李越穿过小弄堂,踩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悠哉悠哉地向城东北方而去。昨晚吃饭时早就花了半两银子跟店小二打听到了林家老宅的方位。 向阳巷,李越顺利的找到林家老宅。转身走进老宅旁的小巷口,李越功运双耳,凝神静听。确认没人,翻身进了院子。 院子还算干净,应该是时常有人打扫。李越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往后屋摸去。转悠了一圈,透过门缝终于找到佛堂。内力震开简陋的门锁,闪身进了佛堂。佛堂内蛛网遍布,灰尘弥漫。 李越脚下一点,跃上佛手所指的房梁。细细翻找后,终于在木板夹层中找到了油布包着的包裹。李越强忍激动,轻轻的拆开油纸,漏出一片袈裟来…… “果然如小说里描写一般。这就是名震江湖的辟邪剑法啊!。” 李越来不及细看,包起油纸塞入怀中转身就走。 回到客栈,师兄们还没有回来。李越钻到房间里,关门关窗,这才拿出袈裟,看起辟邪剑谱来。 跟预想一样:开篇蛋疼的八字映入眼帘“浴练此功,必先自宫!” 李越没管,继续往后看。后面就是运气法门,行功路线了。用语晦涩,还好李越在衡山也看过不少秘籍,倒也看得懂。 辟邪剑谱核心就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李越渐渐的看入迷,体内真气不自觉的循辟邪剑谱心法运行。 突然,李越感到血气一阵躁动,惊醒了过来。 “果然邪门!为什么切了就没事呢?奇怪的要求。” “怎么会有需要自残才能修炼的武功呢?”李越感到很疑惑。 “我感觉这个剑谱内藏着深深的恶意。我再试试!” 李越又运起辟邪剑谱心法,缓慢的运转真气,同时留一半心神关注气血。 当真气运行至小腿委阳穴时,两腰涌起一股热气,血气开始翻腾。 李越一边压下血气,继续运转真气,下至涌泉,直到真气回到丹田都没再有血气燥热涌动之感。 李越停下练功,摩挲着下巴思考。 委阳穴,委:堆积也。阳:阳气也。委阳穴是膀胱经天部阳气聚集地。来自委中穴水湿之气在委阳穴吸热后化为天部阳气。内力经此穴流转,刺激委阳穴,源源不断的产生天部阳气刺激膀胱经,血气不暴走就怪了。 “坑爹呢?这是?” 李越忍不住爆了粗口。可是转念一想:创造这本神功宝典的是位太监,人家本就天部阳气不足,刺激穴位多产生天部阳气,调和阴阳,以达到“天人化生”目的。 “东方不败、左冷禅、岳不群、林远图、林平之是真的惨!” 人家练功是为了长那个,他们是为练功切了!真是一叶障目,人间惨案啊! 李越感叹一番。不过也清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种以“上帝视角”和“抱丹境”的气血掌控力的。 现在这部辟邪剑谱症结找到了,可是怎么改良呢? 李越冥思良久,暂时也拿不出好的办法。只能收起袈裟,洗漱了一番出门吃饭了。 正好,师兄师叔们都回来了,正在大厅用膳。 用完饭,几人聚在房中交换情报,李越自然没有情报,他根本没去打探。 “老夫今天混入海龙帮驻地,没发现什么特别厉害人物。”鲁连荣先开口。 “我今天各方打听,没发现海龙帮有什么大派、官方背景。”陆谦接着说道。 “我调查发现,海龙帮作风还算正派,没有到处欺辱百姓。”米有为也道。 等众人把自己得到的情报一一说出来,李越拍拍手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今晚就麻烦米师兄陪小弟走一趟海龙帮吧!” “就我们两个?”米有为指着自己的鼻子,目瞪口呆。 “是,今天就我们两个够了。相信我,米师兄,不会害你的。我们只是去和他们谈谈生意合作而已。又不是去厮杀。” “要不老夫跟着去?”鲁连荣不太放心。 “没事的,师叔。我们真的只是谈生意,没危险的。等我们的好消息!走了,米师兄。”李越拉起米有为就走。 海龙帮驻地,中间的聚义大厅灯火通明,一阵阵行酒令伴随着大笑声传出。 唰,大厅内突然多了两个人。吵闹声一静。 “什么人?!” 帮主张海龙喝道,伸手去摸摆放酒案头的长剑。李越不搭话,身影一闪,形如鬼魅。一个手刀劈在张海龙右手腕上,左手如幻影,连点胸口两处大穴。一捏张海龙下巴,一颗药丸往嘴里一塞,内力一震逼他吞咽下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速绝伦。 “当啷”张海龙抽出一半的长剑掉在了地上。众人才反应过来,抽出各自的兵器怒喝: “放开帮主!”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上我们海龙帮撒野!” “放开我们帮主,有种我们单挑!”…… 李越脚尖一挑,手一捞,张海龙的长剑就到了手里。剑光一吐,张海龙的大腿上就是两个血洞,把剑往张海龙喉咙一抵,喝道: “能好好说话么?” 海龙帮众人: “……” 大哥,是你一声不吭的就动手,还怪我们不好好说话? 见大伙都静了下来,李越才说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衡山派李越,今天过来是想和张帮主谈一笔大生意的。我没有恶意。” 李越语气真诚,脸含笑意。 “神特么没有恶意,有拿剑顶着脖子谈生意的么?” 海龙帮众人腹诽不已。 “咳咳,这位大侠,在下海龙帮军师郝剑,能否先放开我们帮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坐在张海龙左首位的作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排众而出拱手道。 李越放下抵着张海龙脖子的长剑,道: “那个……好贱军师是吧?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么?这都是一场误会,是吧?我真的是来谈生意的,真的没有恶意!” 海龙帮众人撇过脸,真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郝剑脸皮抽了抽,强笑道: “是是是…这是个误会,误会!” 李越踱步到郝剑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咪咪的道: “要是人人都像郝军师这么明事理就好了。看看你们,只会舞刀弄枪,莽夫!多跟郝军师学学,做事动脑子。”李越指了指众人。 海龙帮众人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个个双眼通红。 突然,李越出手如电,左手一把抓住郝剑右手,右手在郝剑胸口连点,如法炮制,也喂了郝剑一颗丹药。这才慢条斯理的掀开郝剑右手袖,解下一个精巧的弩机。上面五根弩箭蓝汪汪的,明显喂了剧毒。 李越伸手拍开郝剑的穴道,又过去连张海龙解开了穴道。还贴心的给张海龙大腿点穴止血。这才笑骂道: “郝军师,这才刚刚夸了你。你怎么也莽了起来啦?” 郝剑脸色通红,呐呐无言。 李越拉过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拍了拍手道: “好了,闹也闹了,张帮主,我们谈点正事吧。” 张海龙忍着巨痛,也拉了把椅子在李越对面坐下。咬牙切齿的道: “你还想要怎样?” “别这样,张帮主,我这人胆子小,进来就看到各位凶神恶煞的,吓的我只能先动手咯。” 张海龙闻言,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定了定神: “你到底想谈什么?” “很简单,你们海龙帮出船出人。我们衡山出货,一起拉到海外去卖,买回来的珍奇物资我们衡山负责卖掉。所得利润我们两家四六分。当然我们衡山六,你们海龙帮四。怎么样?是不是双赢的局面?” 一谈到生意,张大帮主腿也不觉得疼了,横眉瞪眼道: “不行!应该是我们海龙帮六,你们衡山四。出外海可是拿命去博的!” 李越挑了挑眉,脸色平静道: “衡山六,海龙帮四!” “不行!我们出的船和人,没有我们,你们的货也运不出去,你们除了货还有什么?最起码五五分账!” 张大帮主脸红脖子粗,据理力争! 李越眼睛一眯,握拳砸向身旁的酒案。 “嘭~”酒案破碎,酒杯、酒壶散落一地。 “我们拳头更硬!这理由够了没?” 米有为和海龙帮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某个说不过就翻脸耍赖的衡山高手。u看书 ..o 张大帮主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懦懦的道: “够…够了。” “还有一个条件,你们海龙帮的四成里有两成分给出海的兄弟。有意见么?” 张大帮主深吸一口气,刚想奋起反驳,却见李越一瞪眼,忙道: “没…没意见。都听您的,您说的都对!” 张大帮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李越满意的点点头。 “嗯,你放心,将来你赚大钱了还得感谢我呢!对了,这是我师兄,米有为。”说着一指米有为。“以后就由他跟你们交接了。还有,不要耍什么花招,若是我师兄有任何闪失,你们海龙帮连只狗都不会活着,听明白了么?” 张大帮主和“好贱”军师点头如鸡啄米。 李越摆摆手:“好了,事情谈完了,我走了,不送!” 李越拉起米有为就要走。 “李大侠,别…别别走!”郝剑急的都结巴了。 “您看,现在我们生意谈成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您能…能给我们解药么?” 李大帮主和“军师”眼巴巴的看着李越,都快哭了。 李越一拍脑袋: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听着,刚才我给你们吃的我独门毒药,要两个月服用一次解药,不然穿肠肚烂而死。我会每两个月让师兄交给你们的。只要干的好,一年后给你们永久解药。好了,我们走了。拉起呆滞的米有为扬长而去。 这下子,张大帮主和“好贱”大军师哇的哭了出来…… 四 辟邪剑谱二.零 李越拉着米有为,展开轻功,不一会就回到客栈。 陆谦迎来上来:“师弟,怎么样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很顺利。走,回房说。” 客房内,衡山众人聚在一起。 “如何?那海龙帮没为难吧?” 鲁连荣率先开口问道。米有为喝了口茶,心神渐缓。眼神怪异的瞟了瞟猛灌茶水的李越。拱手道: “师父,已经谈好了。海龙帮出船出人,我们出货,运回来的货物由我们负责销售,所得利润四六分成,我们六,海龙帮四。” “他们能答应?” 鲁连荣有点不可置信。 虽然货全部都由衡山派出,可一个八两重茶饼在中原售价不过一二两银子,好点的不过五六两一饼。而运到海外就变成十几两、甚至几十两一饼。利润翻了十几翻!还有中原便宜精美的瓷器在海外也是炙手可热,抢手得很。海外贸易最难的是路上的风高浪险,没有经验丰富的水手,详细的海图,容易迷失在茫茫大海之上,最终船毁人亡。 “是的,师父。李师弟已经和他们谈妥了。” 米有为喝了口茶水,接着把李越如何直接动手,扣住张海龙,制住郝剑。再怎么强硬让他们答应条件娓娓道来。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惊叹李越的手段。震惊他脸皮的厚度,无耻程度。皆都脸色怪异,上下打量李越。 李越摸摸鼻子,脸不红心不跳。嘿嘿笑道:“嘿,那个…我们不是赶时间嘛!非常时刻非常手段。这样挺好的啊,很顺利不是么?” 大师兄陆谦性格方正,不忍道: “师弟,用毒药控制他们,是不是有些过分?这可是魔教手段,当心入了魔道。” 李越摆摆手,嘿嘿笑道: “师兄别担心,师弟有分寸的。给他们两个吃的是黄莲加其他药材制成的清热解毒丸,苦是苦了点,并不是毒药。” 陆谦愕然,“那师弟骗他们做甚?” 李越瞟了这个大师兄一眼,这才严肃的道: “大师兄,海龙帮那些都是什么人?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水上好手。他们拦截过往商船,收取过路费。说他们是海盗都不算冤枉,他们答应的事怎可全信?再说,这也是帮米师兄免除些许麻烦。这可是大财路,免不了他们动别的心思。现在他们深信小命捏在我们手中,自然不敢造次。” 李越叹了口气,他这个师兄刚正有余,机变不足。 “嗯,李贤侄做的不错!”鲁连荣开口。“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些许手段不必挂怀。” 陆谦忙点头应是。以后这条财路是米有为负责,米有为可是自己这一脉大弟子,鲁连荣当然为李越说好话。 “对了,米师兄以后也得多多拉拢人手,早日把海龙帮变成衡山派的海龙帮。”李越对米有为道。 “谢过李师弟!为兄一定尽力而为!”米有为诚心诚意地道谢,今晚去海龙帮,自己就是走个过场,认个面儿就回来。全程都是李师弟做的,自己就是个局外人…… “米师兄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在为门派做事。” 李越话头一转,对鲁连荣抱拳拳道: “师叔,福州后边的事就劳烦师叔多多费神了。弟子想明早就启程去华山派,师父交代弟子给华山岳掌门送信。”说完,翻手取出莫大写给岳不群的信。 鲁连荣一瞟,信封上“岳掌门亲启”几个字。没有伸手去接,摆手道: “既然是掌门师兄交代的事情,那你就早去早回。福州的事不用担心。” “是,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李越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和衣盘坐在床。先平心静气,才运起辟邪剑谱的心法。李越想要试试内力绕开委阳穴,直接由浮鄂到委中,下至合阳、承箭、承山……直到脚底涌泉返回丹田。 想到就做,李越不怕真气走叉,自己经脉坚韧通透,加上自己对气血筋骨的掌控能力。即使真气走叉也不可能走火入魔。不过李越还是小心翼翼地运行真气。 半个时辰后,功行周天。 “嗯,这样真气改道真的没有气血涌动了。不过练出来的真气却森寒无比。不知道比之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又如何?” 李越大喜!只绕过委阳穴改走委中穴的思路是对的!虽然真气冰寒,不过更增威力了。 李越又功行两周天,这才和衣睡下。 第二天清晨,李越早早起床,洗漱收拾停当。 客栈门口。 “师侄,江湖险恶。此去华山路途甚远。你切莫小心才是。” “弟子记下了,多谢鲁师叔挂怀!”李越对鲁连荣拱手道别。 “李师弟,等回山里,我们定要把酒言欢!珍重!”米有为笑意盈盈。 “师兄珍重!” 李越又挥手与几位叔伯一一告别,这才笑着对陆谦道: “大师兄,送我一程可好?” 陆谦点点头,牵过马匹,与李越并肩走着。 “师弟,你此去华山,切记莫要坠了我们衡山的名头。” 李越微微一笑:“师兄放心,师弟晓得。对了,师兄的虎豹雷音练的如何了?” “现在练习时,龙骨(脊椎)内觉得麻麻痒痒的,甚是舒服。” “哈哈,师兄这是登堂入室了呀,都开始洗髓换血了。恭喜恭喜!” 陆谦也笑到:“师弟给的这功法甚是奇妙。现在为兄气血充盈,连内功剑法都有些许长进。还得多谢师弟传法之恩呢!” 李越摆摆手:“诶!我们兄弟俩莫说这些客气话。师兄准备何时回山?师弟有件事想拜托师兄帮忙。” “过两日事情办的差不多就回去。要办何事,你说。” “之前呢,师弟去求刘师叔帮忙。估计一个月后会有一批小公公送到山里。希望师兄能妥善安排他们,并找先生教他们习书认字。最重要的是教他们忠于衡山” “哦?师弟找来这些小公公做甚?” “师兄莫急,等师弟回山就知道啦。嘿嘿~” “好吧,又神神秘秘的。”陆谦对这个喜欢装神秘的师弟也是没办法。 李越和陆谦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好了,就送到这吧!师兄,珍重!” 客栈离城门口不远,这都走到城门了。李越拜别师兄,出了城门,骑上马,往华山而去。 一路上,李越日行夜宿。白天骑马的时,肌肉筋骨随着马上下抖动,相当于站马步桩了。晚上则勤修改版的辟邪心法。 就这样,过了十来日。新修的冰寒真气完全同化了李越修习三年的镇岳决真气。当李越运起新真气,施展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剑时,场中只见人影憧憧,却又变幻莫测。锋锐森寒的剑气笼罩处,三丈范围内的草木皆被搅碎并森寒的真气冻成碎末。 这天,李越终于赶到华山山脚。看天色已黑,决定先在下邽镇投宿。明日再登山。 第二日,李越在镇上买了些祭祀用品,才往华山而去。 华山,玉女峰,正气堂。李越在华山弟子引领下,见到了岳不群与宁中则。 “衡山派弟子李越拜见岳师叔,宁女侠”李越上前抱拳行礼。 “原来是衡山派高徒,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请坐!看茶。” “李少侠少年英雄,人中之龙。莫师兄收了好弟子。”宁中则赞道。 “宁女侠谬赞了。” 待李越坐下,这才细细打量这位名满江湖的“君子剑”岳不群。 只见岳不群相貌堂堂,额宽鼻直,丹凤眼,眉长入鬓,下颚一绺长须,一袭青色长衫,好一副儒雅君子像。 三人又商业互吹了几句,茶过一循,这才切入正题。李越从怀里摸出莫大的信,uu看书.uknshu 双手递给岳不群道: “这是家师的信,请师叔过目。” “哦?莫师兄的信?”岳不群感到奇怪,“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性格乖僻,这还是第一次给他写信。 展开一看,信里先是讲交情,接着以后衡山愿和华山守望相助的套话,最后一句才点出自己的弟子李越感念先辈之刚烈,想上华山思过崖祭拜一番,望岳不群行个方便。 “贤侄想上思过崖祭拜前辈?” “是的,师叔!晚辈每每听到师父讲起往事,前辈们为了武林正义,为了五岳剑派,与魔教惨烈厮杀,不惜同归于尽!心里感怀不已。望师叔行个方便”李越说的情真意切,眼含热泪,还搬运气血至脸部,面色潮红,显得激动不已。 不待岳不群开口,宁中则忙道: “师兄,李贤侄一片至诚之心,你就答应他吧。” 岳不群心念电转,反正思过崖也没甚秘密,就随他罢了。 “贤侄诚心一片,岳某怎做那恶人?这样吧,着小徒带贤侄前往思过崖可好?” 李越站起来,抱拳一拜: “多谢岳师叔,不用麻烦令高徒了。随意遣一门人带小侄去思过崖即可。” “也罢,那贤侄自去吧。” 告别岳不群夫妇,在一个华山低阶弟子带领下直奔思过崖而去。 华山地势险峻,通往思过崖的路徒更是崎岖难行。很多路段只有一尺宽的栈道连接,一面是悬崖峭壁,一面临万丈深渊。好在李越功力深厚,轻功卓绝,倒也如履平地。 五 华山秘洞 所谓思过崖,不过是只有七八十平米的平台。一颗苍松从崖缝中倔强地生长着,松盖遮掩住了半个石台。一块斑驳歪斜的石碑,上书“思过崖”三字,苍劲有力。石台下方,云雾缭绕,不知深几许。后方,一个石洞门户若隐若现。 “李师兄,思过崖到了。” “多谢师弟引路!既到了这里,师弟便去忙摆。” “李师兄请便,师弟告退。”这弟子说完,沿着来路,没过一会就消失在云雾之中。 李越在石洞旁摆下祭品,点燃香烛。口中称道: “衡山、华山、泰山、嵩山、恒山的各位前辈先烈,后进弟子李越,感念各位前辈为了正派武林抛头颅洒热血,为后辈子弟之楷模,特来祭奠!” 念毕,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朝着松树方向喝道: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自到了思过崖后,李越就感觉到有人窥视,知道是华山那位。这才做了全套戏给他看。想要拿到秘洞内失传剑法,风清扬是绕不开的点。 “哼!小辈,武功不赖嘛!”一声冷哼传来,李越面前就多了一个发须皆白,面目瘦削的老者。眉宇间带着愁苦之色,两眼神光湛湛,显然内功修为极高! “老夫在自个家院子散步,何来鬼鬼祟祟之说?” “额…前辈见谅,是晚辈莽撞了。”李越拱拱手道:“可是风老前辈当面?” “你这小辈,竟知道老夫?”风清扬惊讶道。自己已有三十年未行走江湖了。 “哦,家师与晚辈谈起江湖人物时,曾说江湖上剑法第一当属华山风清扬风前辈。当年华山大变,风老前辈最有可能存活。” “难得江湖上还有人记得老夫。刚才听你自称李越,你是何人何派弟子?上华山所谓何事?” “晚辈乃衡山派弟子李越,家师江湖人称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上华山是为了祭念前辈先烈。顺便验证一下前辈托梦真伪。” “哦?托梦?托的什么梦?简直无稽之谈!”风清扬显然不信。 李越拱手道:“是的,衡山前辈曾托梦言华山思过崖洞内藏有衡山派已失传的衡山五神剑。作为衡山后辈子弟自然来看看。” 李越自然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总不能告诉风清扬自己是穿越的吧? “小辈!欺老夫年老昏花不成?在此胡言乱语诓骗老夫?”风清扬气的吹胡瞪眼。 “嘿,前辈莫怒!是与不是,找找看便知。” “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捣什么鬼!哼!”风清扬余怒未消。 李越也不搭话,走入山洞,山洞并不宽敞,约有十来平米。李越捏起拳头对着洞壁敲了起来,还不时侧耳倾听。 “小辈,你莫非认为那捞什子剑法藏在石头里吧?”风清扬怀抱双臂,幸灾乐祸。 “你个糟老头子,心里坏滴很。”李越腹诽不已,手里也没停下动作。 “咚咚!”李越一顿,就是这里了。 “前辈,请稍退后。” “哼!老夫倒看看你如何挖出剑法!”风清扬哼哼唧唧,不过还是退到了洞口。 “嗨!”李越清喝一声,运起全身功力,一掌往刚才敲击的石壁劈去。 “轰~”石屑纷飞,尘土飞扬。待灰尘散去,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风清扬目瞪口呆,还真让这小辈挖出了个洞来! “前辈,可敢随晚辈入内一探?” “哼,不就一个石洞么?有何不敢!” 李越点燃早准备好的火把,先扔一团火棉进洞里,看到火棉并未熄灭,这才手持火把往洞内当先行去。 “小子,经验挺丰富的嘛!常常打洞啊?”风清扬冷嘲热讽。 李越一楞,想不到你个仙风道骨的风清扬还有毒舌属性。没好气的道: “前辈,这是常识,书里这么说的。” 这是骂我读书少,没见识呢!风清扬嘴角抽了抽。 前行十来米,山洞豁然开朗。地上铺满尸骸,残刀短剑到处都是。 “果然如梦境一般!”李越喃喃道。 风清扬也愣住了。这小子说的竟然是真的!难道真的有什么托梦? “前辈,这应该就是五十年前五岳各派高手同归于尽的葬身之所了。” 风清扬点点头,五十年前他还是个八九岁的孩童,还未拜入华山门下。却也听长辈说起过正派高手与魔教十长老华山之巅决斗、后又全部失踪的往事。正待说什么,却听李越念道: “五岳剑派,卑鄙无耻,比武不赢,阴谋暗算!前辈你看这应该是魔教长老所留。” 风清扬往前一看,果然,石壁上刻着这两排字。哼道: “都打上华山了,还怪别人用计!” “是啊,强盗都杀到家里来了,还以礼相待不成?” “你小子此话甚得我心。” “嘿嘿,前辈,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 …… 两人继续探索,看到了石壁上刻着所谓尽破各派剑法的剑招。风清扬问道: “小子,你怎么看这些剑招?” “前辈这是考晚辈么?”李越笑到。 随即面容一整道: “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所谓尽破五岳剑法就是个笑话。剑法只是延伸的用剑技巧,谁傻的一成不变的耍着剑招呢?” “嗯,说的不错。不过还真的有人一成不变的使着剑招呢,嘿嘿。” 李越撇了风清扬一眼,心里腹诽道“这老货在含沙射影谁呢?”嘴里却道: “前辈说的是!” 随即转到对面石壁,故作兴奋的道: “前辈你来看,这是华山的希夷剑法。哦,还有泰山的五大夫剑、嵩山的子午十二剑。咦,这是本门的衡山五神剑,这下对师父有交代了。” 风清扬凑近一看,石壁刻着各派已失传的剑法绝招。 李越并不忙记录剑法,把火把往石壁凹处一插,道: “前辈帮帮忙,我们一起把这些前辈遗骨收敛掩埋一下。人死为大,让各位前辈都入土为安吧!” 风清扬一楞,这小子心性不错,这么多精妙剑法在前,不急着去观摩修炼。竟还记得地上这些骸骨。 “你心心念念的五神剑法就在眼前,你不去看?” 李越翻了个白眼道:“前辈,剑法就刻在石壁上,又不会长腿跑了。再说了,要是没有这些已化作枯骨的前辈,哪来这些精妙剑招?快来搭把手。” 风清扬:…… 两人一起动手,花了半个时辰才把地上的骸骨收敛埋葬完毕。 李越拍了拍手,笑道: “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和天下第一剑客一起埋骨头,嘿嘿…” 风清扬眉角一扬,怒道:“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夫一把老骨头了,还被你拉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收敛尸骸。真是岂有此理!” “嘿嘿,前辈莫动怒。走走,我们一起看剑法去。” 李越当先朝刻着衡山五神剑的石壁走去,收敛心神,默记剑招。一刻钟后,又转到刻着华山失传的希夷剑法跟前。 “喂,小子,你别偷学我们华山剑法!” “前辈,那么小气做甚?你也可以学衡山五神剑啊。” “老夫才不稀罕你们衡山剑法呢。”风清扬傲娇地撇过头。 “前辈,你知道为什么武功剑法为何越来越不如前辈们么?比如传下独孤九剑的独孤求败前辈。” “你这不是废话么?独孤前辈何许人也?一生求一败而不得!” “独孤前辈确实武学天赋异禀,学究天人,令人敬佩。但是假若我们摈弃门户之见,合众人智慧研究武功剑法,难道武功剑法不是越来越强么?” “你这是歪理邪说,强词夺理!怎么可能摈弃门户之见?就像我们华山为了捞什子剑气之争,u看书ww.uukashu还打的差点灭门呢!哎~!” 风清扬说完,幽幽一叹,神色落寞。 “过去的事,前辈勿多难过了。晚辈认为:武学之道,应多学习交流才能不断的进步,故步自封,敝帚自珍终将没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假如大家合力一起,未必不能创出能搬山断河、飞天遁地、甚至打破虚空,跳出樊囚的真正绝学!前辈以为如何?” 风清扬邹着眉头沉思,半晌才道:“那如何区别门派?” 李越看了风清扬一眼,继续忽悠道:“前辈,难道晚辈学了华山剑法就不是衡山派弟子了么?观百家之剑法而成一法。再分享出来,那是不是有一百零一种剑法了?是不是一种武学上的进步?” 风清扬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颓然道: “罢了,罢了。你爱学就学吧!” 李越嘿嘿一笑,继续用心记下石壁上的剑法。半个时辰后,李越把华山、嵩山、恒山、泰山四派剑法都谨记于心。还好李越现在头脑越来越清明,记忆力大增,不然这么短的时间也记不下这么多繁复的剑法。 记完剑法,李越又到魔教长老刻着各派剑法破招之法石壁下记忆这些破招。 “你小子不是看不上这些招法么?自欺欺人呢?”风清扬不屑地道。 “前辈,晚辈是看不上他们说大话的口气,毕竟是种技巧思路不是么?多看看学学没坏处。” “哼!就你小子歪理多!” 风清扬气的转过头去不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六 独孤9剑 不一会,李越记下所有破招。与风清扬往洞外行去。 “风前辈,你剑术通神,独孤九剑更是纵横无敌。能否指点晚辈一二?” 风清扬一顿,斜眼看着李越道: “小子,老夫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刚刚才一顿歪理从老夫手里骗走了希夷剑法,还想窥视老夫的独孤九剑?” 李越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前辈误会了。晚辈这是想跟前辈交换。”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老夫拿独孤九剑和你换?”风清扬不屑地道。 “晚辈还真有东西值得前辈换。嘿嘿,前辈信是不信?”李越笑的像只小狐狸。 风清扬瞬间提高了警惕,这混小子歪理极多。自己得小心点,可别又着了他的道。哼了一声,率先走出山洞。 李越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跟着风清扬来到石台上。 “前辈,晚辈观前辈虽然内功深厚,气血却渐渐枯竭。恕晚辈直言,前辈可能熬不了几年了吧?” “你个混账小子,竟敢咒老夫!”风清扬吹胡子瞪眼。 “前辈莫急,等晚辈把话说完。”李越摆摆手:“晚辈这有一套呼吸吐纳之法,可刺激血液再生,改善身体。用来换前辈的独孤九剑怎么样?” 风清扬狐疑地看着李越:“世上真有如此妙法? “前辈且感受晚辈的血气,如何?” 风清扬凝神感受。只感到李越体内的血液重如重汞,心跳极慢,每一次有力地跳动都能把血液精准输送到全身最细微的血管内。 “咦,你这小子好强盛的气血。” “怎么样?前辈,晚辈没骗你吧?这就给前辈演示一遍。” 李越说完,双手撑地,保持着特殊的呼吸节奏与呼喝声,脊椎骨一起一伏,就像咆哮山林的恶虎。 李越把所有音节都喊了一遍,这才对着风清扬道:“前辈,如何?可入法眼?” 风清扬是武道高人,对人体自是非常熟悉,看了李越的动作和声音就知道这个呼吸法的妙处:刺激骨髓,促进血液再生。 “你小子这次倒没诓老夫。不过你想学独孤九剑,老夫还得看你小子够不够格。” 李越撇撇嘴,这些武林高人啊,心里千愿万肯,就是喜欢端着架子。 “那前辈以为如何才能够格?” “很简单啊,跟老夫打一场。” 风清扬说完,身影一闪,施展轻功摘下一截松枝,手一勾,道:“来吧。” 李越摇摇头抽出长剑,行了个剑礼道:“前辈小心,得罪了。” 话音未落,人影一闪,长剑已劈到风清扬面门。风清扬脚步一错,松枝急点李越手腕。李越长剑一圈,身影一闪,已到了风清扬左侧,长剑顺势一划,直奔风清扬脖子而去。 “好!” “风清扬喝了声好,不敢怠慢,脚步往右侧一跨,手中的松枝抖动。急刺李越腰部要穴。 …… 两人以快打快,场中剑光弥漫,残影生了灭,灭了又生。诡异的是:两人已激斗上百招,长剑与松枝却没一次相碰。总是李越出招,风清扬破招。李越变招了,又被破…… 李越斗得兴起,长啸一声。急运辟邪真气,剑尖寒气大盛。风清扬不得不加运功力,提防无孔不入的寒气。 “看老夫的破剑式!” 风清扬清喝一声,松枝往李越剑脊一点,顺势迅如电闪般点向李越的咽喉。李越退已经来不及,只能向后一仰,作铁板桥状。风清扬的松枝不待去势到尽头,往下急劈。如果躲不开,即使是松枝,必然穿膛破肚!李越只能仰躺,腰部发力,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开去,这才一跃而起。 却发现风清扬已经停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越一叹,拱手道:“前辈功力深厚,剑法如神。晚辈输了。” 风清扬摆摆手道:“诶,是你没见过独孤九剑,让老夫占了先手。如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剑法,已经难能可贵了!” 风清扬嘴里谦虚,嘴角却忍不住勾起幅度。 “哼,这糟老头子,坏滴很!”李越又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 “前辈的独孤九剑真是神乎其技。让晚辈大开眼界。” “行了,先别拍马屁。老夫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小子内力森寒霸道,身法诡异莫测。这可不是衡山派的路数,这是为何?” “哦,这是晚辈修习的辟邪剑法。”李越倒是老实。 “辟邪剑法?”风清扬一愣,“可是当年林远图丈之横行江湖的辟邪剑法?” “正是,剑谱就在晚辈身上,前辈可要过目?” 风清扬也是对大名鼎鼎的辟邪剑法甚感好奇,点点头道:“让老夫看看。” 李越掏出袈裟递给了风清扬。 当看到开头“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字时,眼神怪异的看着李越,道: “你净身了?” 李越脸色一黑。 “没有,前辈是这样的……”当下把自己如何改版辟邪剑谱之事和盘托出。 风清扬瞪大眼睛,道: “你胆子可真大,内功心法都敢乱改乱练!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李越:…… 待风清扬看完,把袈裟递还给李越,道: “真是奇思妙想,也不知道创出这本功法的人天人化生没有。不过,这辟邪剑谱不要乱给正常人看。万一没忍住练了……嘿嘿!”风清扬笑的甚是猥琐,哪有什么前辈高人模样? 李越装作没看见,低眉顺眼道:“晚辈记下了。” 风清扬正了正神色,又露出前辈高人气质,道: “小子,先与你明说一事,独孤九剑总纲老夫可以传给你,但是剑招一概不传。” “啊?这又是为何?” 风清扬嘿嘿一笑,道:“要不你脱离衡山加入华山,老夫收你为亲传弟子,只要老夫会的都教,如何啊?” 李越心念电转,脱离衡山是万万不行的,做人不能忘本。现在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能咋办? “那前辈就传总决吧!” “你当真不愿加入华山?”风清扬有点不甘心。 “晚辈心意已决,望前辈见谅!” “罢了!罢了!你听好了,老夫只念两遍口诀,记得多少就看你福分了。” “这老不休肯定是在报复,小鸡肚肠。”李越腹诽不不已。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 李越忙收敛心神,专心记忆口诀。 这口诀三千多字,虽然绕口难记,李越第一遍就记住了。当风清扬念第二遍的时候仔细校对,发现没有错漏,这才放心。 风清扬念了两遍口诀,也不问李越有没记住,自顾自的解释起口诀的意思。 “你妹的,还好我现在记忆力惊人,不然一般人哪能听两遍就记住三千多字?”李越在心里狠狠地吐槽。 …… 不知不觉,太阳已快落山。李越把口诀全部背熟。风清扬也是只解释两遍,完了就开始赶人了。 “好了,老夫把独孤九剑总决都传给你了。快快滚蛋,老夫看着你这混小子就心烦!” 不待李越说话,唰的一声,没了人影。 “晚辈会常来看你的!”李越大声喊道,只见松涛阵阵,四周寂静无声。也不知道这老不休听到没有。 李越收拾行囊,一路风驰电掣。在华山正气堂与岳不群夫妇道别,谢绝留下吃斋饭留宿邀请后。直接展开轻功离开华山。 赶到寄存马匹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入夜,uu看书 . 李越正盘坐在床上体悟独孤九剑的要义。突然,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传来,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好快的轻功。华山脚下,到底什么人?” 李越心下好奇,抓起佩剑,翻窗而出,向着黑影追去。 黑影轻功极好,身法灵动飘逸。模模糊糊的,李越隐约看见黑影怀里还抱着东西。 不一会,前边的黑影身形一转,往一个破败的院落飘去。李越降下身形,提起功力,控制心跳,让心跳降到每分钟一跳的程度,这才小心翼翼朝小院摸去。 “小娘子,莫急,我这就来。嘿嘿。” 寻着声音,李越悄悄从窗缝往内看去。只见一黑衣男子背对自己,看不见容貌。一个双手双脚被绑住的女子,嘴里还被塞了块布团,眉目如画,长的甚是美,被扔在床上。 “采花贼?” 李越平生最厌恶的就是采花贼。前世看到笑傲江湖田伯光,千里上思过崖给令狐冲送美酒那段剧情。很多人都赞叹田伯光的义气,而忽略了那句“我为了引开你师父师娘,在洛阳附近做了两个大案。”两件案子,两个无辜的女子清白被玷污,还有可能是两个家庭破碎!如果传扬了出去,在那个时代,一辈子休想抬头做人。实则比直接杀了人家更是可恶! “小娘子,莫怕,哥哥会很温柔的……” “唔……唔……”女子被布团堵住嘴巴,只能瞪大眼睛,晶莹地泪水沿眼角流下。 李越知事不宜迟。脚下劲力一吐,撞开窗户,长剑一展,罩向黑衣人背后大穴。 七 正气凛然李越 黑影人一惊,森寒的剑气如催命阎罗令一般。来不及多想,往前一滚,顺势抽出腰刀,往上一撩。“叮”的一声,腰刀撞上李越下劈的剑刃。黑衣人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真气沿着腰刀传递到手臂,手臂微微一僵。 “这是什么真气?如此森寒霸道?”黑衣人左手一拍地板,双腿一弹,终于站起来面对偷袭的人了。还来不及看清来人长何模样,森寒的剑气又笼罩自己的咽喉。 “嗨!” 黑衣人吐气开声,腰刀斜撩而上,若来人不变招,自己固然喉咙被洞穿,死于非命。来人持剑的右手必然被斩断。 李越自然不肯以残换命,长剑一收,右脚脚底肌肉一弹地面狠狠踹出。 “咔嚓” 正中黑衣人小腿,却是把小腿骨踹断了!黑衣人疼的本能顿了顿,身体往前一倾。李越眼神冰寒,右手长剑极速撩去。 “啊!” 黑衣人一声惨叫,却是被李越斩断右臂,鲜血四溅,断臂还紧紧地抓着腰刀飞了出去。 李越欺身向前,左手如幻影,连点黑衣人胸口两处大穴,顺手还帮点了断臂伤口附近穴道止血。 “呼~”李越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战斗结束了。 “你是何人?敢坏本大爷的好事?” 李越不理他,走到床边。这才看清那女子容貌。却见那女子只有十四、五岁左右,身段已显婀娜。宽额,眉如细柳,鼻若悬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出些许恐惧,些许好奇。脸上还挂着泪痕,如一朵雨后海棠。 李越拿出塞嘴布,一剑斩断捆缚麻绳。脸上露出笑容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轻轻摇了摇头,垂下脸庞,没有说话。 “姑娘稍候,处理了这恶贼就送你回家。” 姑娘只是点点头,两手拨弄着衣角。 “哟,还挺会哄小娘们的嘛,没看出来你这小白脸还是个花丛老手。”黑衣人疼的嘶嘶吸气,这时候还不忘出言嘲讽。 李越拉过来一把椅子,在黑衣人面前坐下。 “现在我问你答。” “哼,想我田伯光纵横江湖,今天却载在你这个小白脸手里。休想本大爷回答你任何问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原来你就是臭名昭著的田伯光,好得很!” 李越眼神更冷冽了几分。抬手就是一剑,一个血洞出现在田伯光大腿上。 “嗯哼……”田伯光闷哼一声,两眼通红,咬牙切齿地道: “有本事一剑杀了你爷爷,耍这些下作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越大怒,逼视着田伯光喝道: “你田伯光也配跟我谈什么英雄好汉?啊?辛苦练就一身武功,即使你用来与江湖人争雄,争霸,我都可以称一声好汉。而你田伯光地武功却专门用来欺负弱女子,败人名节,毁人清白上了。” 李越越说越气,“啪~”甩手一巴掌扇在田伯光脸上。左边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田伯光被扇倒在地,刚好身子压到右手断臂处,疼得田伯光哇哇大叫。 李越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脸上。居高临下俯视田伯光,咬牙切齿地道: “若你这种不忠不孝,以欺负弱者为乐、为荣的垃圾都称之为英雄好汉的话,我愿掀起腥风血雨,把你们这些所谓“英雄好汉”斩尽杀绝!” “我……我……我只是与她们一宿欢好,从末害她们性命……” 田伯光被李越踩着脸,一顿抢白。虽感到耻辱万分,又有些气弱。 “嘭~”李越抬起一脚踢在田伯光胸口上,把田伯光踹飞了出去。嘭地一声撞到床角才停下。 田伯光“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萎靡在地。 看到田伯光如此惨状,那小姑娘非但没感到害怕,眼里反而露出些许快意。 “你知道你玷污的那些女子,多少想不开自尽?多少被丈夫休掉?凄惨无比,生不如死?多少未婚女子刚开始的大好年华毁于一旦?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田伯光脸憋得通红,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越已懒得再与他说教,这种人渣就千刀万剐!就要一剑了结他性命。 田伯光看到李越目露凶光,杀意大盛,知道李越已动了杀念。自己再嘴硬恐怕就会葬身于此。 “少侠,且慢。绕过我一命如何?我……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绝不再为非作歹了。” “田伯光,你在做梦呢?” 李越似笑非笑地看着田伯光。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淫贼的鬼话?还是想想还有什么遗言没有留下吧。” 李越义正言辞。 “那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只要田某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田伯光悲愤地怒吼道。他是看出来了,这小子谋求于他。 李越思虑片刻,这才幽幽地开口道: “田伯光,你的刀法和轻功不错嘛。” 果然,田伯光脸一黑。载在这小子手里算是倒了血霉咯! “刀法我可以传给你,轻功是我师门独门秘法。不行!” 李越长剑往前一递,冰冷的剑尖抵着田伯光的喉咙,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越弹了弹手指,慢条斯理地道: “我李越从不强人所难,你不愿传就算了。” 田伯光汗如雨下,现在敌为刀俎,我为鱼肉,能奈何?忙道: “我传!都传给你你行了吧?” “不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是我真心实意想传给少侠的,真的不勉强!”田伯光如丧考妣。 “不过,你得答应放我走。不然你现在就一剑杀了我吧!” “好,只要你真心实意地传我功法,我今天就不杀你。” 田伯光默默叹了口气,不敢耍心眼,现在只能赌这小子遵守诺言了。 “我这门刀法叫狂风刀,是一门追求速度极致的刀法。……” 吧啦吧啦……说了盏茶功夫,还没说到口诀。 李越眉头一皱,“唰”,一剑往田伯光心脏处捅了过去。入肉半寸,只差一点就到心脏了。 田伯光吓得亡魂丧胆,不敢再耍心眼,乖乖刀法口诀,心决通通说了出来。 李越记忆力超群,很快谨记于心。见田伯光住嘴不说,催道: “轻功呢?” 田伯光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才道: “本门秘传轻功叫:草上飞……” “等等,你确定叫草上飞?不是什么踏雪无痕之类的?” 田伯光满脸无辜道:“真的叫草上飞啊!怎么了?” 李越忍住吐槽的冲动,起个名就不能走点心吗?摆摆手道:“没事,你继续,直接说重点。” 吧啦吧啦......一刻钟后。李越记下了“草上飞”轻功所有要决。 李越又谨慎地胡乱提问要点,田伯光都对答如流。应该没有胡编乱造。这才放心。 插剑还鞘,这才转身看向那一直安静坐着的小姑娘。 “田伯光,你心够黑的啊?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田伯光:“我……我……” 李越懒得再理他。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我叫方静,家在镇东私塾旁。谢谢大哥哥救了我。” “不用客气,我送你回家好么?” “谢谢大哥哥。” 方静人如其名,安安静静。 “那你先去门外等等大哥哥,好么?” “好。”方静乖巧地答到,往门外走去。 李越转头对田伯光道: “田伯光,我这人呢,诚实守信,既然你如实传我功法,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不过嘛.....” “你......你想干什么?你说过答应放我走的。” “呛”,李越抽出长剑。往田伯光两腿间一点。uu看书ww.uukanshu.co “啊~”一声惨叫传来,田伯光提前变成“不可不戒”了。 “李......越......你个狗贼!你个言而无信的狗贼!”田伯光目瞪欲裂,狠狠瞪着李越, “我李越言而有信,我可只是答应不杀你,没说不切了你啊。” “我......我田伯光与你不共戴天!”田伯光咬牙切齿。 李越目光一寒,冷冷道:“若下次还让我碰到你,必斩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我......我....”田伯光悲愤交加之下,昏了过去。 ……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啊?” 李越微微诧异,这么文文静静如大家闺秀的女孩子想学武? “你为什么想学武功呢?” “因为我太弱了,如果我会武功,就不会发生今晚这种事了。” “学武很苦很累的,而且还远离家乡。你舍得么?” 李越看的出来,方静是个练武好苗子,心性不错。即使在李越跟田伯光浴血厮杀时也没吓得乱喊乱叫。始终安静的看着。 “我不怕苦不怕累,我真的很想练武。希望大哥哥能教我。” “如果你能说服你父母,明天中午之前来镇北同福客栈天字三号房找我。” “好,我一定会说服父亲、母亲的。我们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说罢,李越抓着方静,展开轻功往镇东而去,把方静送到家,让她自己进去,这才返回客栈歇息。 八 截杀 李越废了田伯光之事,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摆在岳不群的案头,下邽毕竟是华山的一亩三分地。 “可恶的田伯光,竟然敢跑到华山地界犯案了,这事传将出去,必然又对华山派的声望有损失。”岳不群很是恼怒,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不到这个衡山派李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剑法,得重点关注了,而我们华山……” …… 嵩山虎啸堂。 “衡山派出了一个年轻高手?为何之前的情报没有提及?你们资讯堂是干什么吃的?去查!武功路数,功力如何,都给我查个清清楚楚,还有,传书白画子,让他出手试试那李越,若是可能,直接斩杀。”左冷禅端坐主位,冷森森地下令。 “是,掌门师兄,这事着钟师弟去办如何?”丁勉问道。 “嗯,就这样吧。”左冷禅摆手。 嵩山欲合并五派为一派,左冷禅不希望有人跑出来打乱自己的部署。 …… 江湖无秘密,最起码对五岳剑派、武当、少林这些大派来说,探子几乎遍布大江南北。 李越如往常一般,起床,洗漱,站桩,修习内功,没有练习剑法,毕竟在客栈不方便,而是拿着长剑在屋里比划着,感悟独孤九剑总诀。 这一次华山之行收获颇丰:五岳失传的各派剑法、独孤九剑总诀式、狂风刀法、还有绝学级轻功,草上飞。 临近中午,店小二来敲门说是有位姓方的先生求见。 “姓方?先生?难道是方静的父亲?” 李越思索间,走过去开门。 “在下方容城见过李少侠。”外面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身书生袍,头戴纶巾,正拱手为礼。 “先生客气了,里边请!”李越侧身摆手请客。 “李大哥,我来了。”方静背着微笑着跟李越打招呼。 “嗯,好先坐下再说吧,小二,给这送壶好茶来。”李越掏出银子递给小二。 “好嘞!客官!马上就来。”小二接过银子颠颠,笑容满面地跑去拿茶水去了。 “在下拜谢少侠救女之恩!”方容城对着李越一拜。 李越忙伸手一抓方容城手臂,暗运真气。 方容城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再也拜不下去。 “方先生不必如此客气,当时情形,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不管不顾的,方先生请入座。” “少侠,请。” 一番客套,待小二送来茶水,茶过一巡,这才转入正题。 “小女方静自昨晚之事之后,决意要习武,在下与内子坳不过,本欲亲自送她上衡山拜见,奈何家里小子年幼,在下又有教务在身,实在走不开,这才来拜托少侠多多照顾。些许心意,莫要推辞。” 方容城不愧为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说罢,从袖口摸出一小袋子银两放在茶几上。 “方先生太客气了,方小姐根骨清奇,是练武奇才,能拜入衡山门下,也是衡山之幸。” 李越顿了顿,接着道“既入门下,就是兄弟姐妹,方先生不必担心。” …… 方容城与李越聊了半个时辰,再三嘱咐方静后,这才告辞离开。方静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一丝焦躁。李越看在眼里,默默点头。 练武,心性极为重要,能耐得住寂寞,下得了苦功,再加上天赋,悟性不错的话,必有一番成就。 李越与方静吃过午饭,收拾一番,方静不会骑马,李越只好购了一架马车,自己当起了车夫,悠悠地向衡阳驶去。 从华山至衡山路途遥远,李越准备经十堰、襄阳、荆州入长沙回衡阳。 一路风餐露宿,李越画出经脉穴位图谱,人体骨骼肌肉图,教方静认识人体结构,又把各类强壮筋骨肌肉的桩法传与她。 方静记忆力领悟性都很好,一天就把各经脉穴位都熟记于心,三天对人体构造有了全新细致地认识,这些都是武学之基。 …… 十天后,两人风尘仆仆,来到襄阳古城,两人歇息了两天,这才又重新上路。 一出城,李越就感觉到自己被人跟上了,不动声色间嘱咐了方静几声,继续朝前不紧不慢地赶车。 这十来天,方静果然是武学奇才,李越教的衡山基础内功已经入门,倒不是李越小气不教她高级内功,镇岳诀为衡山镇门功法,须得回山禀明师父才能传授,至于辟邪心法2.0嘛,李越现在还真不敢乱传,自己改的心法自己这身体修炼没事,别人就未必了,也得等回山与莫大细细商量揣摩清楚有没有副作用才敢让别人修炼,在方静修出内力后,李越还把“草上飞”传给了她,这是李越得来,倒不用问谁了。 这辟邪心法被李越修改后,修炼进度没有如书中所写那般快了,倒是诡异的速度如出一辙,并且修出的真气森寒霸道,威力更甚。 马车转过山坳,果然,有五个人在那等着他们呢,为首的两人穿的一黑一白,大白天还包着面巾,看起来倒像黑白无常,后边跟着三个精壮彪悍的汉子。 李越勒住马车,距他们十丈就停下了,就看他们这些个穿着打扮德行,大白天蒙着脸,能是什么好路数? 李越嘱咐方静自己小心后,提着长剑,运起轻功,唰~唰就到那几人跟前。 裹着黑衣这人正是被左冷禅笼络的邪道高手白画子,白衣的则是被派来督办截杀李越的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号“九曲剑”钟镇。 看到李越露的这一手诡异而快速绝伦的轻功,两人对视一眼,瞳孔微缩,均觉得今天恐怕是场苦战了,白画子踏前一步,拱手正要搭话。 “何方妖孽,竟敢拦本小爷去路?” 李越率先开口,双手抱剑,鼻孔朝天,态度嚣张。 白画子一窒,强忍怒气,抱拳道: “在下兄弟两个,承蒙道上朋友看得起,称黑白双煞……” 话音未落,就被李越粗暴打断:“好呀,果然是些不成气候的魑魅魍魉,看剑!” 白画子:…… 哪有这样的?不是先寒暄几句,再自报家门,然后接上几句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请赐教之类再动手么?怎么话还没说呢就直接抄家伙上了?这么莽的吗? 白画子来不及多想,李越的长剑已奔着自己咽喉而来,森寒的剑意刺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侧身左手一掌拍向李越剑脊,右手一抹,抽出腰间长刀,劈向李越。 李越不闪不避,右手腕一拧,剑尖搅向白画子左手,若不撤手避让,不待长刀劈中李越,白画子的左臂必先被搅碎。 白画子无奈,只能抽掌右撤,李越得势不饶人,如影随形,长剑罩向白画子左腰数个大穴,白画子想挥刀拦截,却是李越的剑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只能继续退。 白画子一朝失了先手,在李越恐怖诡异的轻功身法、超绝剑术之下,只有躲闪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钟镇怀抱嵩山阔剑,本欲作壁上观,没曾想,李越三招两式就逼得号称邪派第一高手白画子节节败退,当初左师兄为了收伏白画子,可费了一番手脚的。 “难道此子武功修为已堪比左师兄了?不可能!左师兄天纵奇才,近几年创出寒冰真气,武功更是突飞猛进,不过此子剑法精奇,只攻不守,招招直指人要害软肋,若是任其成长,将来对师兄大业必造成阻碍,此子不可留。” 本来按左冷禅意思是:试探一下李越的武功,如果能顺手除掉一个衡山派天才弟子,自然更好了,u看书.kanshu 但是李越身法之诡异,剑法之神奇超出乎钟镇意料之外,让他杀机大盛。 钟镇悄然往靠近李越,运起全身功力一掌往李越背后拍去。 李越正全力挥洒剑法,欲全力先干掉或者打残一个,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他感觉敏锐,察觉到拦路之人怀有恶意,自然想先下手为强了。 突然,破空声从背后传来,随声而来是炙热的掌风,李越来不及多想,运起真气,左手一掌往身后拍去。 “轰!”李越左掌与钟镇蓄谋已久的右掌撞在一起。 李越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情不自禁往前飞去,跌出两丈开外,手心传来灼烧感,整条左臂提不起力气,内脏被震出了细微的伤口,李越剑尖一点地面,借力在空中一个跟斗,连退几步才站稳,忙控制五脏,把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嵩山大嵩阳神掌!竟然是嵩山的高手!也不知道是十三太保的哪一位。”李越眼睛微微眯起,射出两道寒芒。 白画子终于缓过气来,这一仗打得忒憋屈了,从动手开始,几十招过去了,自己竟然没能出一刀,一直在防守躲避,长啸一声,一跃而起,一刀往李越劈去。 钟镇与李越狠狠对了一掌,虽然把李越击伤,自己也被李越森寒的真气入侵入经脉,半边身体都冻僵了。 “寒冰真气?这小子怎么会左师兄的寒冰真气?不对!不对!这种真气比寒冰真气更诡异霸道!”来不及多想,钟镇忙运起嵩山至阳真气恢复身体,同时大喝道: “小心!这小子真气诡异!” 九 尘埃落定 看着跃至半空挥刀下斩的白画子,李越深吸一口气,右脚狠狠一蹬地面。 “轰!” 地面被蹬出了一个坑,李越身形往左侧向前窜了出去,右手长剑朝着白画子悍然一撩。 竟然想以伤换命!白画子大惊失色!这个人是怪物么?刚被钟镇大嵩阳神掌劈得吐血,竟然这么快恢复过来? 白画子想躲开李越的撩剑,奈何凭一口真气支撑的空中无法借力,白画子眼神从恐惧到绝望,转而决然,疯狂地运起全身真力,角度不变悍然劈下。 “一起去死吧!” “唰” 两道身影一错而过,白画子差点被剑撩成两半,尸体吧嗒落地,长刀滚出两丈远,白画子身死! 李越也不好受,背后开了一道半尺长、深半寸的伤口,不过相比白画子,这样的交换自然是大赚! 李越抿了抿嘴,背后肌肉蠕动,止住鲜血,右手长剑高举,冷然地看着刚解除身体麻痹的钟镇,冷声道: “我李越刚踏江湖,何时得罪你们嵩山派?为何来截杀于我?” 钟镇看着李越染血的长剑、白画子差点被分尸的尸体,饶是久经江湖厮杀,还是满心惊恐,被李越凶悍打法镇住。 “什么嵩山派?老夫是黑白双煞!” 钟镇自然不能承认,五岳剑派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至于武功路数?反正只要不承认,又能如何? 李越心念电转,目前衡山派能拉出来的高手屈指可数,不宜与嵩山派全面开战,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道: “倒是我眼拙了,差点误会了嵩山派各位前辈了。” 脸色一整,森然道: “既然不是嵩山派的前辈,那就纳命来吧!” 话音未落,人已窜出来出去,长剑悍然朝钟镇斜斩而下。 钟镇没想到李越受伤之身还敢悍然出手。 “这人现在功力还不深,就如此恐怖,等他成长起来,左师兄都有可能不是对手,此子断不可留,不然必然是嵩山心头大患。” 思虑完毕,钟镇抖擞精神,阔剑出鞘,一格,封住李越长剑斩击路线。 李越长剑临两剑相击之时,变斩为压,顺势沿着剑脊朝钟镇手指削去,右腿为轴心,身体借长剑上一压之力旋转,左脚一个侧后蹬,踹向钟镇小腹。 钟镇见李越剑由斩变压就知道不妙,慌忙一撤阔剑,运起功力左掌朝李越踹来的左腿拍去。 “嘭!” 一声闷响,两人各退半步,钟镇左臂又双叒叕地被李越森寒的真气冻僵啦。 李越右手松开长剑,握手成拳,左脚一蹬地面,右脚掌一抓,身体突然诡异地前进半步。 半步崩拳!形意门郭云深老先生仗之纵横天下的半步崩拳。 钟镇惊恐的看着瞳孔中忽然放大的黑影,胸口像是被牦牛撞了一下,传来剧痛。 “咔嚓” 钟镇的胸部都被李越一个半步崩拳打的凹了进去,跌出一丈外,胸骨碎裂,刺进内脏,眼看是活不了啦。 钟镇从没想过,自己号称“九曲剑”,一剑未出,就憋屈地死在这个无名小卒诡异的拳头下。 “这……什……么……拳……法?”钟镇挣扎着,鲜血染红了他蒙脸白巾,生音断断续续。 不远处,脱手的阔剑插在地上,微微摇摆,似乎在呼唤自己的主人…… 李越长长呼出一口气,内脏隐隐做痛,这是下山后最惊险的一战!最后竟然是靠着国术才取得了胜利。 没有理会钟镇,从怀里摸出衡山疗伤药丹,脖子一扬,吞咽了下去。运起内力化开丹药,滋润五脏,钟镇挣扎一会,头一歪,也死了。 李越这才捡起长剑,看向紧握兵器、战战兢兢三个汉子。 三个汉子被李越森冷的目光一扫,如坠冰窖,互相对视眼,突然把兵器一丢,跪下颤声求饶道: “少侠,饶命啊,我们……我们都是被逼的,不关我们事啊!” “对……对,我们是被逼的。” 李越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问到: “告诉我,这两个人是谁。”说罢拿剑指了指钟镇与白画子的尸体。 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汉子指着白画子道: “这个是白画子。” 又指了指钟镇,“这个是钟镇。” “果然,号称邪道第一高手的白画子和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九曲剑钟镇。”衡山派有江湖上各个成名人物的资料,李越自然看过。 “你们嵩山派弟子?” 李越又问道。 “不不!我们……我们是白画子的下属,我们……我们……” 那年长的汉子慌忙解释。却不知怎么说下去。 李越长剑归鞘,摆手道: “行了,想活命,就听我的,你们想不想活命?” “啊,想!”三人异口同声。 “我们都听您的!”年长的汉子抢先开口。 “对!对,我们都听您的!”另外两人附和道。 “在旁边挖坑把他们都埋了。并立碑,写上“黑白双煞之墓”,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李越摆摆手,“去办吧!” 三人自去挖坑埋尸不提,却说方静一直按照李越的吩咐躲在马车上没有出声,悄悄地透过车帘观察外面的情况,当看到李越被震吐血后与白画子拼命,背后被划一刀时,心疼得眼泪汪汪,方静知道自己出去也帮不上忙,反而拖累李大哥,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捂着嘴,眼泪直流。 “我一定要练好武功!将来才能帮上李大哥,我再也不想如此无助了,这种感觉已经是第二次了,再也不要!” 当看到李越力克强敌、尘埃落定,方静再也忍不住,冲出马车,远远就喊道: “李大哥,你没事吧?” 施展练得还不是很纯熟的“草上飞”,方静也不管自己那点可怜的内力了,冲到李越跟前。 “没事,小伤!” 看着方静梨花带雨,李越心里软了下来。他们现在的关系亦师亦友,方静说过多次想要拜李越为师,李越却说得等回山问过师父,行过拜师礼才能叫师父,方静无奈,只能先这样了。 “李大哥,我来给你包扎一下吧。” 李越点点头,道:“我们回车里。” 马车里,方静先给李越清洁了刀口,涂上金疮药,又找了条干净的布给包扎好。 李越感受着伤口传来清凉,感觉好受了许多,检查一番左臂,却是微微骨裂,加是内脏的伤,得好好修养两天才行,要不是李越是练血有成的“抱丹”高手,没个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李大哥,感觉好多了没?” 李越点点头,笑道:“好多了,想不到静静你包扎伤口包得那么好,以前学过么?” 方静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嗯,小时调皮受伤时,爹爹教过我,对了,李大哥,你能不能教剑法啊?我想下一次能帮到李大哥,再也不想每次都无能为力地看你拼命。” “当然可以啦,只要你肯学,都可以教你,反正我这师父是当定了。” “嗯,我一定定好好学,不会让李大哥失望的。” 两人正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却听到外面有人敲了敲车厢,道: “少侠,事情我们办完了,少侠还有何吩咐?” 李越拉起车帘,果然是那三个汉子,沉吟道:“你们这附近可有安静的落脚之处?” “小的知道这附近有处安静的农庄,是白画子暂时落脚处,那里的主人已经被打发去襄阳游玩了,应该没人打扰。”看起来年长的汉子答道。 “好,就去那,你来驾车。”李越指了指那年长的汉子,又道:“你们两个也坐车上吧。” 说完,就钻回车厢,那三人不敢违背,一行人赶着马车往农庄而去。 转过一个山头,马头一转,离开大路,往山坳内行去,大概过了一刻钟,几间茅屋环绕,屋前还有个小水塘,溪水沿着屋旁顺流而下,几洼水田,郁郁葱葱,真是个世外桃源。 待众人下了车,李越问到: “还没请教各位尊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不敢,小的余春,这是舍弟余林。”年长的汉子指了指旁边一个年轻些跟他长得有点像的汉子,又指着最后一黄脸汉子道“这是管文达。” “原来是余大哥、余二哥,管三哥,小弟有礼了。”李越抱拳,接着道“我叫李越,衡山派弟子,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方静。” 余春、余林、管文达都报拳连称不敢。 众人寒暄一阵,李越道:“有一事还得麻烦余大哥,望余大哥跑一趟襄阳,买些生活物品,够两日用度就行。”说罢,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余春。 余春一拱手,道:“不麻烦,我这就跑一趟。”说罢,拿起银票,飞奔而去。 李越又安排余林、管文达两位去收拾房屋,uu看书 ww.uukashu安置马匹,方静也跟了去。 李越找了块干净的石头,盘膝而坐,搬运气血,滋养内脏,尽快让破裂的五脏恢复。李越知道,这个地方很快就会被嵩山派探道,并不安全。 一个时辰后,余春带着生活用品回来了,房屋也收拾干净,李越把三人喊在一起道: “几位哥哥现在尽管离去,些许银两作为盘缠,小弟出门在外,只有这么多了,万望别嫌弃。”说着拿出最后一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之前余春买东西只花了十多两,剩下的退了回来。 三人没接银票,余林与管文达对视一眼,看着余春,让他拿主意。余春沉吟片刻,道:“李少侠,我们兄弟三人自幼在一起,后来因为逃荒,流落江湖,家里也没人了,白画子看我们还算听话,就收在了身边当下人,现在我们又恶了嵩山派,江湖之大,已无路可去,少侠要不把我们三收在身边,端茶递水也有个人儿。”说罢,率先跪了下去,管文达、余林也跟着跪了下去齐说道: “请少侠收留!” 李越皱眉道:“你们应该知道,我接下来的路很危险,说不准明天就会丧命,你们不怕么?” 余春老实道:“怕,但是离开少侠,我们能不能活过一时三刻都是未知,跟着少侠,说不定还能搏出一片生天。” “好吧,那你们就跟着吧。”说着上前扶起三人。 “谢谢李少侠!” “以后就不要叫少侠了,叫我名字或者公子吧。” …… 一十 离开 两天后,李越斩杀白画子打死钟镇的消息才传回嵩山,嵩山高层一片哗然,纷纷嚷着要给“九曲剑”钟镇报仇雪恨! 虎啸堂 左冷禅背对大门,负手而立,座下“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汤英鄂,“锦毛狮”高克新,“大阴阳手”乐厚静坐两旁,无人敢出声。 “资讯堂传来的情报,你们都看了,说说想法吧。”左冷禅转过身,扫视了一圈一众嵩山高手,慢悠悠地坐在主位上,说道。 “我认为马上派遣高手,围剿这个李越,绝不能让他回到衡阳!”费彬率先站起来开口。 “不妥!掌门师兄欲收伏五岳其余四派合而为一,如此激烈行事,相当于与衡山派开战,必激起另外三派联合反弹,于师兄大计不利。”陆柏站起来反对。 “那钟师弟是白死了?”费彬怒道。他与钟镇感情最为要好。 “当然不能白死,我们定要给钟师弟报仇!不过我们不能明面上对付李越,只能暗中下手!”陆柏解释道。 “陆师弟说得不错!” 左冷禅冷接口,沉声道: “各位师弟,你们可知我为何非要合并五岳剑派么?” 陆柏与费彬对视一眼,拱手道:“还请师兄解惑!”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左冷禅叹了口气,无奈道: “少林之所以容忍我们居于卧榻之侧,就是为了把我们推到台前对抗日月神教,当刀使呢!我虽心里明白,奈何实力差距过大,不得不为。” 嵩山众人豁然开朗,怪不得掌门师兄总是忧心忡忡,左冷禅喝了口茶继续道: “经过冥思苦想,我找到一条嵩山派出路!那就是吞并五岳其余四派!拥有直接对抗少林的实力,摆脱钳制!这几年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葵花宝典修习有成,自称武功天下第一,给了我们五岳剑派莫大压力,合并五岳剑派的时机已经成熟。左某希望各位师弟能为了我们嵩山,鼎力相助!” 嵩山众高手一起拱手肃然道:“愿以师兄马首是瞻,任凭差遣!” 左冷禅满意点点头,这才继续道: “这一次钟师弟出现意外,我心如刀绞!也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李越,碎尸万段!” 左冷禅话头一转道: “可是我知道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如果我们大肆围剿李越,师出无名,上次的试探可用的是黑白双煞邪道高手的名头,到时,其余四派必人人自危,联合起来抵制我们嵩山,我们将寸步难行!费师弟,你说是不是?” 费彬心服口服,低头道:“是师弟鲁莽了!请掌门师兄责罚!” 左冷禅摆摆手,道:“不必自责,几十年的师兄弟感情,我能理解!” 陆柏与左冷禅配合默契,上前一步拱手道: “掌门师兄,请您示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左冷禅脸色一肃,道: “好!那这次就麻烦陆师弟走一趟,拿些财宝,遣动盘踞荆州的十二位黑道好手围杀李越,切记,你隐于暗处观察即可,莫要莽撞出手!一定活着回来!明白么?” “是!谨遵师兄教诲,我这就去办。” “等等,掌门师兄,让我陪陆师兄去吧!”费彬急道,他还想着亲手为钟镇报仇呢。 “不行,你就呆在山里好好练功,哪都不能去!” “是!”费彬无奈,他这个师兄可不容忤逆。 …… 南岳衡山,莫大也收到了消息。 “师父,是不是该派遣高手接应一下李师弟?”陆谦拱手问到。 莫大沉吟片刻,摆摆手道: “不用了,我亲自走一趟。” “啊,那山里事情怎么办?” 莫大亲自去接应李越,陆谦倒是放心不少。 莫大撇了他一眼,悠悠地道:“你处理吧,不懂就去问你李太师叔,还有,一定照顾好那些小公公。” “是,师父,可是……” 莫大摆摆手,“没什么可是,你去罢。” …… 少林,大雄宝殿。 “师兄,这个李越不容小觑啊。” 方证摆摆手,道: “没事,李越与嵩山派闹得越欢越好,左冷禅最近不太听话啊……” …… 李越连斩两位一流高手,江湖各派大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左冷禅这几年做事越来越霸道了,也乐得有人煞煞嵩山派的威风。 清晨,李越正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拳,方静在一旁看着,显得很疑惑,忍不住问到: “李大哥,你这拳打得慢悠悠的,有什么用啊?” “这个叫太极拳,分为练法与打法,练法至柔,打法至刚,你别看我这拳法练的时候慢悠悠的,要是打起来可是凶狠残暴得很。” 李越说着话,手没停下,气血随着拳法的施展而游动,滋养着他的五脏,修复着昨天被震伤的裂缝,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背后的刀伤已经结痂,左手也能正常活动了,连内伤也恢复不少,没感到灼烧般的疼痛了。 “这么厉害啊。跟现在武当派的太极拳太极剑一样么?”方静满是好奇。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没见过武当的武功,对了,静静你的草上飞练得如何?” “嗯,应该还可以吧,现在一点地能越过三丈远了呢,李大哥,为什么叫草上飞呢?好难听的名字!” 李越脸一黑,无奈道:“我也觉得难听,不过这轻功就叫这名字,你有什么好的名字?我们改改。” “嗯,我想想啊。”方静摩挲着精致的下巴,歪着头。 “要不叫出尘游怎么样?” “出尘游?” 方静解释道:“这套轻功练到高深处呢,一点地能凌空飘几十丈,如出尘仙人游览凡间一般灵动缥缈,所以我觉得叫出尘游。” “嗯,确实很有意境,那以后就这么叫吧,对了,昨天本来答应你要教你剑法的,但是后来想了想,我们这一路回去肯定危机四伏,你还是先尽力练好轻功,即使再碰到什么厮杀,你自己可以逃命,不用我分心。” “好吧,我听李大哥的。”方静虽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还是答应了下来,握拳暗道,“我一定努力修炼,不想再当李大哥的拖累了。” 李越一趟拳打完,收身而立,双掌往下一压,平复沸腾的气血。 “公子、方小姐,进来吃早饭啦。”余春在屋里呼喊。 “来了!”李越回道。 早饭是熬的小米粥,几个咸碟,方静端起勺子刚要吃。 “等下。”李越在方静的碗里舀了一勺先吃了一口,又把几个咸碟都尝了一遍,这才道:“吃吧!” 余春、余林、管文达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余春为人心思细腻,看到李越如此作为,心里一动,暗道:“这是怀疑我下毒啊。”心里感到一阵凄然。 “公子,我知我们兄弟三人左道出身,且刚刚投靠公子你,我观察过,公子虽杀伐果决,但不滥杀无辜,极有底线,我们三人真的是真心投靠的,绝不会害了公子你。”余春虽然理解李越的小心谨慎,却觉得心里不舒服。 “额,余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怀疑你们,现在周围探子环绕,我只是担心他们在水里投毒,绝没有怀疑余大哥的意思。”李越解释道,站了起来抱拳对余春一鞠,道:“若是对余大哥造成了困扰,我在这给你道歉。” 听到李越说得诚心实意,况且李越若是怀疑他们,一剑把他们杀了多干净?何必自找麻烦?余春心里舒服了很多,忙扶住李越道: “是余春莽撞,误会了公子,该余春道歉才是。” “我说你们这没完没了的客气,这饭还吃不吃了?”方静虽尊敬李越,说话倒没顾忌。 “哈哈,闹了个乌龙,余大哥,来,吃饭。” 余春也呵呵笑道,“嗯,先吃饭。” 一番误会之后,几人的关系反而拉近不少。 “对了,公子,你刚才试毒就这么得吃下去,万一有毒呢?你不怕么?”余林好奇地问道,u看书 wwuukansu.co 一般武林人士都是银针试毒,李越倒好,直接用舌头尝。 几人都感到好奇,李越笑到: “余二哥,你可听说过百毒不侵?” “真有百毒不侵?”余林觉得今儿开了眼界啦! 李越笑了笑没再说话,其实哪来的百毒不侵,李越不过是对身体掌控入微,什么毒一入嘴就感觉得出来,一不小心吃了,也能蠕动肠胃吐出来,即使被有毒的刀剑划伤,也能控制中毒部位的血液流动,让毒血停在那,再放出有毒的血液即可,“抱丹”境的肉身,仅比重新长出四十颗牙、见神不坏的达摩肉身稍差一筹。 吃完饭,方静收拾碗筷去了,李越几人坐在院子里叙话,李越道: “余大哥,余二哥,管三哥,我想今天就离开这。” “啊?不是说要在这呆两天么?”管文达不解问道。 李越微微一笑,道:“本来计划是呆两天恢复下伤势的,但我的伤比预想中恢复得好,再加上如今群敌窥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余春想了想,道:“公子说得对,我们得尽快离开,说不定打乱敌人的部署,要安全得多。” 余林、管文达也点点头。 既然做好了决定,几人纷纷动了起来,余林与管文达跑一趟襄阳买两匹马,还有干粮,野外露宿等物,余春忙着套马车,方静也跟着帮忙,只有李越这个受伤的“大爷”坐着看他们忙活。 一个时辰后,管文达与余林回来汇合,众人离开了这个只住了一夜的“世外桃源”,踏上归途。 一十一 夜话 嵩山位于豫州嵩阳县,西临古都洛阳,处中原腹地,与荆州相距一千多里路。 却说“仙鹤手”陆柏,受左冷禅密令,纠集黑道高手追杀李越,由于时间紧迫,路途遥远,只带了两个随行弟子,星夜兼程,赶赴荆州。 …… “公子,天马上黑了,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山村,我们在这借宿一晚吧,再往前走就没有人家了。”余春停下马车,手搭凉棚,望着远方说道。 “好,就在这休息一晚吧,今天赶了大半天的路,大伙都累了,还得麻烦余春大哥前去打点一番。” “公子不必客气,我这就前去问问。”余春说完,跳下马车,前去借宿,一番交涉,村民愿意让出一个空屋让他们借宿。 吃过简单的晚饭,几人围着火塘边喝着茶水边闲聊。 “公子,你是如何得罪那嵩山派的?”管文达好奇地问道。 “啊?你们也不知道?”李越糊涂了,那天可是白画子带着你们来截杀我的啊。 “我们知道什么?”管文达眼神迷茫。 “不是,那天不是白画子与钟镇带着你们来截杀我的么?我还是问了你们才知道他们两是白画子、钟镇呢,等等,你们和我说说钟镇是如何跟你们在一起的。” “就是拦截公子的前两天,来了一个人见白画子,表明身份后,我们才知道他就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九曲剑钟镇,白画子对他恭敬有加,后来钟镇就与白画子说:希望白画子跟他假扮黑白双煞截杀一个衡山派的一个年轻弟子,白画子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后面公子都知道了。”管文达一口气说完,喝了口茶水。 李越摩挲着下巴喃喃道:“我没得罪过嵩山啊,为什么呢?” 冥思苦想了会,李越渐渐品出了点东西。 “我自己没得罪过嵩山!” “啊?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李大哥。”连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方静都忍不住开了口。 “静静,你还记得田伯光被我废掉的事吧?” “记得啊,能忘得了么?那跟嵩山要杀你有什么关系啊?”方静忍不住翻了白眼。 “啊,什么田伯光的事啊?那个淫贼被公子废了?”余林忍不住插言道,另外两人也是一脸懵。 “静静,你来说。” “嗯,当时我被田伯光那个淫贼掠了去,幸好……” 方静把李越如何废了田伯光救出自己的事一一道出。 “原来方姑娘是这么认识公子的。”余春的话。 “还好公子武功高强。”这是余林的。 “哦,幸好方姑娘没被那淫贼得手……”管文达的关注点总是异于常人。 “管三哥,你……”方静羞得满脸通红。 “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方姑娘,你别误会……”管文达越是解释方静脸越红,嗔怪地瞪了管文达一眼,转过头去。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管文达气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余春、余林、李越哈哈大笑。 “你们就会欺负我!哼!”方静气得直跺脚。 “好了,好了,管三哥也是无心之言,静静你别生气了。”李越忙打圆场。 ……半晌,方静又忍不住好奇问道:“李大哥,你还没说你废那淫贼跟嵩山派截杀你有什么关系呢。” 李越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才道: “你们都知道我是衡山派弟子,对吧?” 众人齐齐点头。 “嵩山派现在是五岳剑派中的最强教派,掌门左冷禅更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有大野心,欲吞并其余四派,把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我做为一个势弱的衡山派年轻后辈弟子,之前名不见经传,突然传来我废了一流高手的田伯光,假如你们是左冷禅你们会怎么做?肯定是很惊讶,自己的计划出现了意外情况,然后就会派个高手过来试试我的武功如何,会不会影响嵩山吞并其余四岳的大计,然后钟镇就来了,为了掩人耳目,找到了白画子假扮黑白双煞试探我,谁知我根本不和他们啰嗦,以雷霆之势斩杀白画子,钟镇惊怒,认为我以后定然会影响嵩山派大计,想要竭尽全力扼杀我这个威胁于萌芽之初,结果也被我打死了,这梁子嘛就结下了。” 李越呼出一口气,拿起茶杯默默喝起茶来,等待他们几个消化自己刚才所说。 “竟然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你们五岳剑派真复杂。”余林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余春的话。 “李大哥真冤枉,嵩山派莫明其妙嘛!”方静气呼呼的。 “那公子为什么要让我们几个在白画子和钟镇的墓碑上刻着黑白双煞啊?”管文达思路之精奇、关注点之奇妙、思维跳跃之广无人能及,不过这次倒问到点上了。 “其实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就是灵机一动,觉得既然钟镇否认自己是嵩山的人那就随他的意吧,毕竟人都死了。”李越没说实话,自己早看出端倪,只是没连贯通而已。 “幸好公子让我们这么做了,不然衡山派将难做了。”余春果然是最佳捧哏,而且睿智。 “为什么啊?他们嵩山派先动手的啊?”余林这个铁憨憨。 李越笑着解释道: “如果当时墓碑上刻着的是嵩山派九曲剑钟镇,恐怕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流传我这个衡山派弟子杀了嵩山派的十三太保,嵩山派为了面子,肯定高手尽出绞杀我,而且我的师门必受牵连,被左冷禅问责。” “你们心思真多!搞不懂!”余林放弃了,用脑子的事谁爱上谁上,反正我是不想动脑了。 “公子这样做,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了嵩山派钟镇,只是杀了黑道高手黑白双煞而已,不懂内情的人只认为公子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了,左冷禅吃了个哑巴亏,哈哈……,公子这一步棋走得妙啊!”余春赞道。 李越心里一动,余春这人还真是个人才!思维缜密清晰,为人低调圆滑。 “那余大哥认为,接下来嵩山派会不会派高手来截杀我们?如果派,会派多少高手?”李越问道。 余春沉吟片刻道: “应该还会派高手来,不过应该不多,一到两个吧。” “为什么呢?人少了打不过李大哥吧?”方静不明白。 李越摸摸鼻子,笑道:“你李大哥没那么厉害,上次不过是有心算无心,打了钟镇个措手不及而已。” “不会啊,李大哥是最厉害的!”方静坚持已见。 余春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接着道: “左冷禅做为一派掌门,门派里死了个重要人物,肯定不能不闻不问的,得对手下的人有个交代嘛,即使是做做样子,也得派人来阻杀公子你,但因为不能明目张胆地阻杀,所以派的人应该不多,且大概率是隐于墓后,操纵别人对公子出手。 方静、余林、管文达听得目瞪口呆,这都推测得出来? 李越则心里惊叹,暗道:“余春这人的思维之活络,推理缜密且严谨,是个做情报工作的天才,先观察观察吧,若是合适,让他去衡山影堂做事吧。” “余大哥分析得非常道理,那余大哥认为我们最有可能在哪里被阻击呢?”李越继续问道。 其余三人都期待地看着余春。 余春喝了口茶水,拿起一根柴火在火塘边写写画画,众人都看不懂,也没敢出声打搅他,过了一会余春才开口道: “我觉得在长林县最有可能受袭,长林县周边的道路两旁几乎都是林木高耸,看书.kanshu 极易埋伏,如果让我们穿过长林县,到达荆州,转道水路,顺水而下至岳阳,就进入衡山派势力范围了,所以我认为他们肯定在我们登船渡江之前袭击我们,而且长林概率最大。” 方静惊呆了,张着小嘴煞是可爱。 余林与管文达也是目光呆滞地看着余春,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余春一般。 “啪啪啪……”李越鼓掌赞道:“余大哥真是胸中有丘壑,思维缜密敏捷,再世诸葛也不过如此吧?” 余春被赞得连连摆手,嘿嘿笑到:“公子谬赞了,谬赞了,嘿嘿……”口中说着缪赞,老脸却笑成一朵菊花。 李越忍不住心里吐槽道“真tm虚伪,真真是岳不群在世,额,岳不群真在世啊?那没事了。” 余春笑了会对李越道:“公子,你能否猜得出来,嵩山派高手会操纵何人来阻击公子呢?” 好嘛!被反将军了!李越眉头拧起,回忆在衡山情报上记载的荆州地界有名有姓的武林人物。 “荆州十二凶的概率最大,他们是荆州赫赫有名的黑道人物,拦路打劫、绑票勒索、收钱买命他们都干,除了他们老大鬼刀陈小白进入一流高手,另外十一个人都是二流顶峰,据传他们十二个人配合默契,心狠手辣,如果我是嵩山派来的肯定选他们!” “哇,李哥哥好厉害哦!”方静化身小迷妹。 “公子厉害!”余林点赞! “公子记忆力真好!”管文达关注点永远与别人不一样。 “分析得丝丝入扣,佩服!”老奸巨猾的余春。 一十二 长林血战 李越与余春对嵩山派接下来得行动进行了分析预测,均觉得如果他们够快地话,能赶在对方赶至荆州之前到达荆州,转水道至岳阳就脱离危险了,奈何天公不做美,半夜就电闪雷鸣,哗哗下起大雨来。 第二天一早,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外面把天地连成一片的大雨,沉默许久,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这就是了,如此大雨,路上泥泞,马车根本走不动,即使能走,速度必然大打折扣。 “公子,怎么办?”余林焦急问道。 李越眉头紧蹙,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弃了马车?马匹不够不说,下着大雨,也不敢在山路上飞奔啊,方静可刚学会骑马,极其危险,心一横道: “既然碰上如此天气,我们如果现在走的话,以我们的速度,还没到荆州就被堵上了,看来这一战不可避免了,不如我们干脆在此地休息几天,我把伤养好、再养足精神杀出一条血路来。” 余春沉吟片刻也道:“不错,我们现在赶过去,一身疲惫反而危险,不如先养精蓄锐,我想衡山派收到公子的消息应该也会派人接应的吧?” 李越点点头。 “余大哥说得不错,我师父若是得到消息,肯定派人接应的,那我们就先在这修养,余大哥还得麻烦你与村民沟通一番,余二哥、管三哥,马匹的草料就麻烦你们了。” “没事,公子不必为这些杂事分心,安心养伤。” …… 大雨连下两天,第三天才放晴,又等了一天,路面稍干,才慢悠悠地上路。 李越这几天搬运气血,刺激伤口愈合,内伤已好七八分,同时琢磨武艺,把上次与白画子、钟镇交手的经验消化掉,也对独孤九剑总诀式悟出了新的体会,把辟邪真气、剑法、轻功身法形成更高效地攻击方式,同时也把国术应用内功玩出不少花样,比如现在李越已经能做到一拳把气血之力、筋骨肌肉之力、内力完美地融合,一拳的威力在同样内力振幅下,能造成双倍破坏力,当然得打实了才行。 国术与现在学会的这些内功,剑法是两个修炼体系,国术是末法时代,无法修炼内力之后,各门各派放弃门户之见融合、总结、创出的新修炼体系,又经上百年天才人物孜孜不倦改进,并无私传授下来的精华,是百多年无数高手的心血结晶,李越一直相信,只要坚持修炼探索下去,国术的上限绝不会比修内力体系低,大道殊途,可惜李越止步“抱丹”境已两年了,还没看到打破人体界限的契机,成就见神不坏。 …… 马车上,李越不耐其烦地嘱咐方静。 “静静,如果遇敌,一定要跑得远远的,知道么?” “知道了,李大哥,你都叨叨了几十遍啦!看起来年纪不大啊,咋比我娘还唠叨呢?”方静嬉笑着道。 李越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 “咳,咳…,这不是担心你这个我钦定的开山大弟子嘛。” 方静心里一暖,担忧道: “李大哥,你也要小心!你还没正式收我为徒呢!” 李越刮了刮方静琼鼻,笑道: “只要不是左冷禅亲自出手,现在江湖上能杀我的没几个。” “嘻嘻,就知道李大哥最厉害了。”方静放心不少。 李越嘴上说得无所畏惧,心里却没放松,自己可不是令狐冲那天命之子,上有风清扬这位大佬罩着,下有任盈盈这位富婆兜着,随便浪都没事,江湖诡异凶险,一不小心就横尸荒野。 …… 长林县外,一个小山坡上,这个位置视野不错,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林,能看到很长的路段,最妙的是,路上行人很难发现这有人。 “仙鹤手”陆柏一身紧身夜行衣,环抱双臂,站在山坡上,目视前方,沉默不已。 “陆先生,点子还有多久能到?”站在陆柏左后方的汉子恭敬地拱手问道。 “鸽子来报,根据脚程大概还有三里地就到了,陈老大,吩咐弟兄们,做好准备,此单若成了,陆某必上报左盟主,到时候,少不了弟兄们的好处!” “是!还望陆先生多提携。”陈小白恭声道。 陆柏摆摆手,陈小白抱了抱拳,转身去吩咐弟兄们去了。 …… 李越一身黑色劲装,腰挎长剑,头带斗笠,松松垮垮地骑在马上,不紧不慢的行进,余春等人距李越一里地跟着,这是进长林县地界后李越要求这么做的,余春等人本来强烈反对李越在前面探路的,在李越恳求他们保护好方静之后才答应了下来,方静抿着嘴,对李越的决定始终未发一言。 “又是这样的情况!我又无能为力!”方静内心在怒吼,想要变强的决心更加强烈。 转过一个弯,前面这段路面变得宽了些,两侧的树林耸立,异常安静,连一丝虫鸣鸟语之声都没有,李越心里感到一阵压抑。 李越眼睛微微眯起,突然,一声长啸从李越嘴里响起,打破了宁静的树林。 李越催马紧走几步,距路边右前方小山坡十丈左右的距离停下,盯着那小坡,喝道: “藏头露尾的家伙,出来罢!” “唰”,“唰”…… 山坡上陆续跳下来十二个人,为首之人面色苍白,手提一把鬼头大刀,团团把李越围住。 “鬼刀陈小白?”李越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冷声问道。 “好说!好说!正是在下!”陈小白脸上皮笑肉不笑。 “拦住在下的去路,所为何事?”李越明知故问。 “想向阁下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阁下的项上人头。” 李越眼睛眯了起来,寒光闪烁,顿了顿。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陈小白收起笑容,右手鬼头一摆。 “等等!马儿无辜,放它一条生路如何?” 陈小白一愣,点了点头,李越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屁股,马通人性,知晓主人的意思,哒哒地迈着脚步往让开的包围圈往外走去,待到马走远,李越右手握是剑柄,道: “人头在此,过来拿吧!” 陈小白眼神一厉,喝道: “上!” 话音未落,大跨一步,越过两丈距离,一刀向李越当头劈下,气势威猛,势不可挡! 李越深吸一口气,左脚斜跨半步,长剑出鞘直指陈小白右手腕。 陈小白气势微微一滞,鬼头刀改劈为拉,鬼头刀带着凌厉地风声,斜斩李越的脖子,同时李越背后兵器破空声响起,却是背后一人长剑疾刺他后心,不能退! 李越临危不乱,一个寸步,诡异地跨前半步,避开陈小白一斩,长剑闪动,向陈小白右肋连点。 陈小白虽惊不乱,鬼头继续往李越脖子抹去,根本不管点向他腋下的长剑,果然,一把唐刀从陈小白背后递来,封锁住了李越的长剑。 李越斩首战术宣告失败,还陷入了危险边缘,不得不改变,扫了四周一眼,撤回长剑,身随剑走,躲开陈小白的斩击范围,疾刺后靠近持唐刀的黑衣人,剑太快了!持唐刀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回刀防守,噗的一声,持唐刀黑衣人喉咙被刺穿,浑身劲力一泄,李越往前的身形不停,一个“铁山靠”把持唐刀黑衣汉子的尸体撞飞。 陈小白一看,怒火攻心,怒啸道:“你该死!”提着鬼头刀朝李越身后追去。 李越抿着嘴,眼神冷酷,一声不吭,辟邪真气流转,身影一幻,出现在一个速度稍慢的黑衣人身侧,长剑已经透过了这汉子的心脏。uu看书.uukanshu.om “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剑……”黑衣人捂着心脏,口吐鲜血喃喃道。 十二个人一起扑杀李越,各人武功高低不同,身法快慢不同,却让李越抓住了机会,连杀两人,变幻莫测的千变万幻云雾十三剑让人胆寒。 陈小白怒发冲冠,双眼通红,但是身法不如李越,追不上他,徒呼奈何? 陆柏站在山坡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凶名赫赫的荆州十二凶在一照面就死了两个?李越的身法实在太快太诡异了,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剑法凌厉刁钻,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冷静至极,总能把握到战斗中敌人露出的破绽。 “现在该怎么办?”陆柏心里焦急,荆州十二凶败亡是迟早的事情,自己亲自下场太危险了,钟师弟前车之鉴让陆柏很是谨慎,。 “对了!情报中说了,李越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小姑娘和三个汉子,与李越甚是亲密,不如这般……” 陆柏一念落,对身后的两个随身弟子道:“大平,大勇,你们两个摸过去把那三个汉子与那小姑娘擒过来,要快!” “是!师叔!”万大平,纪大勇恭敬道。 两人从山坡一侧树林向余春,方静几人摸去。 余春、余林、管文达、方静几人正驻足远观李越与荆州十二凶的战斗。 只见李越长啸一声,跃到半空,一个翻身,头下脚上,长剑如穿花蝴蝶般连点向他刺来的四把长刀,一个大旋。 “啊,”“啊”…四声惨叫,四人扔掉长刀捂着眼睛,却是被李越一剑划瞎。 一十三 1本正经地胡说8道 “气煞我也!” 陈小白!暴跳如雷,双眼血红,鬼头刀化作黑色闪电疾劈半空中的李越,李越虽身处半空,却不慌乱,长剑精准地点在鬼头刀侧,借力一个后空翻落地,左脚微屈,右脚往后一蹬,气血、筋骨、肌肉之力与内力齐发。 “轰!” 李越如一道闪电划过,长剑瞬间穿透陈小白心脏,透背而出!鬼头刀距离李越的脑门不足三寸!却再也斩不下去! 够快!够狠!够拼!李越拼赢了。 李越一抽长剑,内力一阵把陈小白的尸体震飞了出去,冷冷的目光一扫,现场上还站着的人噤如寒蝉,一股凉气从椎骨直窜脑门。 短短几分钟,荆州十二凶死三人,瞎四人,只有五个人还站着了。 “他杀了大哥,和他拼了!”一人悍不畏死冲来。 剑光一闪,这人一顿,突然捂着喉咙慢慢地倒了下去,过了一会,鲜血才从他指缝渗出…,两眼圆睁,瞪着李越,恐惧的表情定格在扭曲的脸上…… 李越长剑低垂,鲜血顺着剑尖落在地上,仅剩的四人齐齐后退一步,偷偷咽了口唾沫,仍然觉得喉头发干。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吼: “跑!” 李越回头一看,勃然变色! …… 余春等人本来看到李越大发神威,屠戮荆州十二凶,正感兴奋,突然,旁边的林子闪出两道人影,正是摸过来的万大平、纪大勇这两个嵩山派年轻弟子,纪大勇身形一晃,一手抓向方静,万大平则向管文达抓去。 余林反应最快,一把推开方静,抽出朴刀向纪大勇砍去,同时大吼: “跑!” 方静反应也迅速,来不及想,运起出尘游,闪出三丈外。 纪大勇一击没得手,恼羞成怒,手一翻,阔剑出鞘,一招嵩山剑法的“浮翠叠青”往余林罩去,余林奋起悍勇血气,也不防守,刀刀搏命,纪大勇虽然武功比余林高些,一时半会反而拿不下他。 却说管文达骤然被万大平偷袭偷袭,一阵手忙脚乱,,肩头被抓了四道指痕,幸得余春反应过来,抽出朴刀帮忙才避免被擒。 “看剑!”李越终于赶至,长剑凌空幻化出点点寒芒罩向纪大勇。 纪大勇大骇,也不接招,熟络地一个懒驴打滚,头也不回的往树林里钻去,李越也不追他,转头想去帮余春、管文达,却见万大平与纪大勇一个德行,已经钻进了树林。 “管三哥,你伤势如何?”方静跑过来扶着管文达关心的问到。 “不碍事!”管文达龇牙咧嘴,嘶嘶地吸着凉气。 余春撇撇嘴,正待说话,突然一阵胡琴声在对面的山坡上传来起,李越一脸喜色跟几人道: “你们在这等下,我去去就来。” 李越不待他们回话,脚下一点,身如幻影,向小山坡飞去…… “陆师弟,别来无恙啊!”莫大眯着双眼,也不拱手,老神在在抱着胡琴站在那。 “莫师兄,别来无恙!”陆柏只好拱手行礼。 “这莫大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一点都没擦觉到,如果他偷袭我,我可能一招都接不住……” 陆柏正思绪翻涌的时候,李越也飞身上了山坡,恭敬地对莫大一礼道: “徒儿李越,拜见师父!” 莫大点点头道: “这是你嵩山派的陆师叔,快见礼。” “衡山弟子李越,拜见陆师叔!”李越口中喊拜见,动作却敷衍地抱抱拳。 “李师侄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陆柏皮笑肉不笑地赞了一句。 “陆师弟谬赞啦!这个劣徒不好好练功,爱到处乱跑,真是让人生气。”说罢转头对李越喝道:“还不过来?” 李越心里疯狂地吐槽他们两个老家伙口是心非,都快打起来了还在惺惺作态,却很从心地站到了莫大背后。 这时万大平、纪大勇刚从树林里钻了出来,陆柏一看,喝道:“你们两个兔崽子跑哪去了?还不快过来见过你们莫师伯。” 万大平与纪大勇对视一眼,一脸懵,僵那儿了。 陆柏怒道:“你们两个聋啦?” “哦,哦!嵩山派弟子万大平/纪大勇拜见莫师伯!” 莫大笑眯眯道:“不必多礼,陆师弟收了两个好徒弟啊。” 陆柏强忍尴尬道: “咳…咳,莫师兄见笑啦!” 万大平与纪大勇行完礼,还偷偷地看了李越一眼,见李越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忙心虚地低下头,躲到陆柏背后。 “不知陆师弟何事来此啊?” 陆柏心里一震,暗道:“来了,若是这次应付不好,自己三人都得交代在这了。”定了定神,道: “也没什么事,陆某带着徒儿访友路过这,看到李贤侄与荆州十二凶这群臭名昭著的败类相斗,本欲出手帮忙,谁知李贤侄武功高强,三招两式就收拾了这些败类,真是大快人心啊!” 陆柏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原来如此,幸好有陆师弟镇着这些败类,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劣徒这三脚猫的功夫才能取胜,为兄在此谢过!” 李越听得眼皮直跳,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师父他老人家会输给你陆柏? “诶,莫师兄客气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陆某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这陆柏的脸皮功夫,李越有点顶不住了,真真是“前辈高人”呐! 两人一番没有营养的胡说八道,吧嗒吧嗒说了一刻钟,陆柏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告辞,带着万大平、纪大勇离去。 待陆柏远去,莫大笑咪咪的脸阴沉了下来。 “好你个嵩山派!真以为我莫大好欺负是吧……” 李越低眉顺眼,默默听着莫大在那破口大骂嵩山派,差不多嵩山前面十九代都被翻出来问候了个遍。 “呼,心里舒服多了”莫大吐了口气,撇了李越一眼,问道: “你没受伤吧?” “没事,师父!,之前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你不会怪我放走陆柏吧?” “怎么会!我理解的,师父,现在我们还不能和嵩山派撕破脸。” 莫大叹了口气,道:“你明白就好了,走吧,先到长林县再细说。” “是!师父。” 荆州十二凶被李越斩杀四人,在李越忙于援救方静几人的时候,没事的四人带着瞎了四人跑了,尸体却还在原地,李越无奈,带着余春、余林两兄弟把尸体都埋了,这才与众人一起去长林找客栈投宿,要了一座单独的院子,众人安顿了下来。 等收拾好,吃过饭,天早就黑了。 客厅大堂,莫大坐主位,众人随意落座李越正式把大家介绍给莫大认识,前面赶路大家只是通了个名。 “师父,这位方静姑娘是弟子新收的徒弟,等着回山再过拜师仪式呢。” 方静很机灵,上前一步对莫大拜道: “徒孙拜见师祖!” “好好!免礼!免礼!”莫大笑呵呵地向怀里摸去,脸色突然一僵,略尴尬道: “咳…咳…出门匆忙,没带什么东西,等回到山上,师祖再给你补上见面礼,可好?” “师祖您太客气了,无妨的。”方静乖巧道。 “没事,静静,回头为师给你补上。”李越安慰方静道。 莫大瞪了李越一眼,佯怒道:“谁要你给啊?为师给不起么?哼!真是不孝顺。” 李越摸了摸鼻子没说话,方静捂着嘴偷笑余春、余林、管文达三人见莫大如此和蔼,这才放松下来。 李越咳了一声,指着余春、余林、管文达道:“师父,这是余春、余林、管文达,是弟子新认识的朋友!” “拜见莫掌门!”三个忙上前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 …… 众人嘻嘻哈哈,uu看书 .uukashu闲聊了一会,余春开口道: “莫前辈恕罪,晚辈几人就先回房歇息了。” 莫大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啊?哥我还不困,你们先回去睡吧。”余林耿直道。 余春气得拉起他就走,你这个铁憨憨,没点眼力劲呢,没看到人家师徒久别重逢吗?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赖在那算怎么回事? 方静见几人这么早就先回房了,心里一动,就明白了过来,也告辞离开,大厅里就李越莫大两师徒了。 李越从怀里拿出一本粗糙订在一起的小册子,递给了莫大。 “这是何物?” “师父,你打开看便知” 莫大带着疑惑打开册子翻看起来,才翻看两页,莫大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声音略微颤抖: “完整的衡山五神剑中泉鸣芙蓉这一路剑法的招数,你从别处得来还是自己完善的?” “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弟子还没能力自己完善剑招,师父,你莫激动,往后看。” 莫大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继续看着小册子。 “这是完整的石廪书声!” “完整的鹤翔紫盖!” “完整的天柱云气!” “完整的雁回祝融!” 五路剑法都是完整的,也就是说这是完整的衡山五神剑!莫大脸色潮红,激动得快不能自己,这是衡山派历代最强剑法!已经失传了几十年了,现在即使是死也有脸面去见师父了。 一十四 以人为本 待莫大渐渐从衡山五神剑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渐渐平息,眼神复杂地盯着李越问道: “徒儿,你老老实实地告诉为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你相信托梦这种事情么?”李越表情严肃。 “呃,为师没碰到过不敢妄言。” “其实,弟子能找回这些失传的剑法是因为有衡山派的一位前辈给弟子托梦,弟子本来是不信的,但梦境真实无比,弟子再结合门里的记载,将信将疑,这才决定循着线索去寻找,没想到真的让弟子寻着了,现在想想还觉得不现实。”谎话得有真实对照,衡山派确实有当初华山思过崖与魔教十长老激斗的记载,李越说得有鼻子有眼,自己都差点信了。 “竟有此事?”莫大难以置信。 李越点点头,道:“如果不是弟子亲身经历,弟子也不敢相信。” “真是够玄奇的!”莫大顿了顿,问道: “你在何处寻到这剑法的,那里还有什么?给为师细细道来。” 李越一拱手,道“是,师父!大概在一年前,弟子连续几天都梦到一个瘦高老者对弟子说,他们与魔教十大长老在华山思过崖的一个山洞里被困住了,临死之际把剑法刻在石壁上,希望后辈弟子能找到,不要让剑法失传,然而几十年过去了还没人找到,他只能托梦给弟子,弟子惊疑之际,去查找典籍,果然有记载五十多年前,魔教十长老与五岳派高手华山之巅比斗,后神秘失踪的事,弟子信了几分,但心想,这毕竟只是个梦,弟子悄悄过去一探,若能找到剑法再告诉师父不迟。” “然后你就来找为师,让为师写封信给岳不群,你假借上山拜祭秘密探查是吧?” “师父英明!确实如此,后来弟子假借祭拜,支开随行华山弟子……” 李越把华山遇到的事一一告诉莫大,包括碰到风清扬传授独孤九剑总诀式都没隐瞒,对于莫大,李越还是很相信的,当时看金庸先生的书,莫大为保护好衡山派,自己师弟刘正风与魔教曲阳勾勾搭搭,还被人抓住把柄,天真以为能退出江湖,莫大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师弟,一边是门派传承不得已把刘正风卖了,谁想嵩山派太狠把刘正风灭门,莫大悔恨交加交加之下出手把“大嵩阳手”费彬给斩了,还有莫大为了低调,不让人惦记衡山,连岳灵珊这个后辈都故意输掉比武,可以说为衡山,莫大费尽心血,可能显得很懦弱无能,但谁又敢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掌门呢?看看笑傲江湖这书最后,各派凋零,衡山除了失去一个刘正风,几乎没什么损失,李越相信只要自己不背叛衡山派,莫大绝对值得相信。 听完李越的讲述,莫大沉默了很久才道: “你可把秘洞之事告诉别人?” “还没有,没有师父应允,徒儿不敢乱做主。” “嗯,你做得很好,暂时不用说出去,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各派,你明白为师的意思么?” 李越点点头,道:“弟子明白!” 莫大盯着李越,眼含深意,道: “那你说说,为师是为什么现在不把秘洞之事告知各派。” “那师父不可怪弟子妄言。” 莫大摆摆手,示意他说。 李越吸了口气道: “我们衡山派现在太弱了,弟子也太弱了,需要时间成长变强,师父坐在掌门这个位子,任何行为思虑都得以门派利益出发,现在告之秘洞剑法,衡山不但没有利益可得,反而有危险,比如:华山上的东西为何衡山派知道华山派不知?各派会对我们衡山产生猜疑,必然派更多的探子盯着衡山,到那时,我们很多动作都不好展开了,何谈壮大衡山?不知徒儿可猜对?” 莫大定定地看着李越,真是让人猜不透啊,自己这个徒儿,年纪轻轻,短短三年,武功进入一流境界,连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九曲剑”钟镇都活活被他打死,智慧深沉,眼界开阔,竟然完全理解自己的深意,简直是个怪胎。 莫大定了定神,轻咳一声道: “咳…咳…说得非常好!你能理解为师的苦衷就好!” “师父,那这些各派的失传剑法能不能练?” 莫大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反问道:“你说呢?” 李越试探道:“可练,但不可照搬!” “哦?”莫大来了兴趣,“说说看。” “弟子认为,天下武功是一家的,都是人类先辈费劲心血创出并流传给后人的,是整个人类文明宝贵的财富,并不是哪一派哪一家的哪一人的。” 说到这,李越观察了下莫大的表情,看到他只是点头沉思,这才继续道: “而且,弟子还认为武功需要交流,学习,让各派别的观点互相碰撞,才能迸发出灿烂的思维火花,从而创出更高,更强的武学,让人类走得更远。” “哦?如何交流学习?各派的独门武功都是秘密传承。” “师父莫急,容徒儿细细道来,” 李越喝了口茶水喘喘气,才道: “武功剑法是一段信息的记载,是有一定价值的,信息是能交换的,武功当然也能,那些不敢示人的武功无非两点原因,一,害怕自己门派的武功被学去害怕别人超过自己,呵,如此胆小怯懦之辈也不配练武了,二嘛,交换价值的不对等,比如你拿个基础剑法来换我镇派武学,这当然不愿意啦,不过拿镇派武学换镇派武学当然可以考虑了。” 莫大思考了许久,问到: “那人人都会同样的武功,如何区分各派?” 李越奇怪地看了莫大一眼,道: “师父,各派不是以武功来划分的,是以人与利益结合体来区分的,比如一个衡山派弟子会了华山剑法,难道就不是衡山派弟子了?不会的,他的心在衡山派,他的利益与衡山派利益绑在一起,他不管学什么武功都是衡山派的弟子。” 莫大细细咀嚼李越的话,突然拍手道: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为师都一叶障目了,没错一个门派的基础还是人,还有彼此绑在一起的利益,确实与武功无关!” 莫大看着李越,眼里满是欣慰!我们衡山派终于出了个这么优秀的弟子,真是祖师爷保佑。 “师父,这叫以人为本!” “对对…!以人为本,才是一派之基!哈哈哈…你的一席话让为师老怀大慰,困惑为师几十年的问题迎刃而解。” 李越看着哈哈开怀大笑的莫大,心里也很是高兴,自己这位授业恩师平时总是愁眉苦脸的。 莫大笑了半晌,才面带微笑问道: “那你以为如何利用这些各派失传的剑法?” 李越想了想道: “弟子认为,师父应该召集门里信得过的长辈成立一个专门研究武功的部门,把这些剑法融入我们衡山派武功体系里,或者创出新功法。” 莫大沉吟道:“嗯,此事倒也可行,只是老家伙们都研究武功了,门派事物如何处理?” “师父,该让年轻弟子历练历练担起责任了,总不能老一辈一直操劳忙碌吧?” “嘿!你小子这是夺权啊!”捋了捋胡须,道: “并不是为师把持权位,眷恋不去,而是年轻一辈的成才没几个。高手也严重不足,难啊!”莫大无奈叹道。 李越摸了摸鼻子,这才慢悠悠地道: “这就是今天弟子与师父要商谈的第二件事了。” 说毕,李越停住了话头,端起茶杯喝起茶来。uu看书 ww.ukans 莫大看到自己徒弟这备懒模样,没好气地佯怒道: “快说罢!没喝过茶啊?” 李越嘻嘻一笑,假装诚惶诚恐称是,这才正色道: “师父可记得福州镖局的创始人林远图?” “是那个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的林远图?远图公?” “正是!弟子这次去福州就是为了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当初让师父写信让刘师叔送来的小公公就是为了这个辟邪剑法!” 李越语出惊人!莫大楞了愣,自己一直想不明白李越弄来那些小公公干什么,服侍自己?为何非得费力弄来那些净过身的小公公? “那些小公公与辟邪剑法有何联系?” 李越从怀里摸出记载辟邪剑谱的袈裟递给莫大,道: “师父,你一看便知!” 莫大展开一看,开篇八个字:“浴练此功,比先自宫!” 莫大瞪大眼睛,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的?难道又是梦境?” 李越正色道:“自从师父把徒儿救回,徒儿对自己父母往事都几乎不记得,却记得练过的武功,但却多了很多奇怪的梦境,甚至是记忆,一直不敢跟师父说起,现在徒儿梦境里的两件事已经证实那都是真的!这让徒儿感到有些惶恐,徒儿到底是谁?这就徒儿最大的秘密了,还请师父保密。”李越说谎连眼睛都不眨,说出自己编了许久的谎言。 “哎!我也不想说谎啊,但穿越这种诡异的事情我真的解释不清楚啊”李越默默地在心里想到。 一十五 你出任掌门吧 莫大楞楞地听着李越讲述,对李越的境遇感到匪夷所思,怪不得总觉得这徒弟神神秘秘的,原来如此,任谁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说出来吧?太过诡异了! 莫大内心的最后一点芥蒂,或者说是对李越的猜疑,也烟消云散,对自己当初随手救回的徒弟,感到非常幸幸,摆了摆手,道: “为师一定为你遵守这个秘密的,不过,你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这太匪夷所思了,知道么?” 莫大表情非常严肃,李越忙点头应下,心里长长出了口气,自己熟悉这个世界每个有名人的武功、性格、甚至可以说是命运!如天仙临凡!如果让别人知道了,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自己,现在自己把自己绑在衡山派上,而且铺垫了这么多才敢如此与莫大说,当初刚拜师时,李越如果这么说出来,现在坟头草都有人高了,甚至有没有坟还是个问题…… 莫大见李越郑重答应下来,微微感到放心,这个徒弟小心谨慎,走一步看三步,应该不会鲁莽地到处乱说。收回心思,莫大继续看起了手里的辟邪剑谱。 半晌,莫大把整部辟邪剑谱浏览了一遍,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部奇功的恐怖之处,修炼进境神速,身法迅速诡异…… 有没有什么办法消除这个自宫的弊端呢?如果不自宫,练了会如何?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脑海,突然,莫大想到,自己这徒弟武功进境如此之快,不会已经忍不住一刀下去,练了这剑谱吧?眼神有点诡异地望着李越问道: “你是不是没忍住练了这剑谱?” 李越被莫大诡异眼神一瞧,再加上莫大问的问题,明白了莫大要问什么,只能老实道: “弟子练了这剑谱,但没有净身。” 莫大一怔,不用自宫也能练吗? “不是写着吗?你没净身能练?是不是会留下不好的后遗症?” “确实有点,师父,这是今天弟子想跟您请教的地方。” 顿了顿,李越把当初不自宫强练辟邪剑法的症状,自己当初修改剑法行功路线的思路一一的说了出来。 莫大听得目瞪口呆,就你能,这么点武学知识就妄图改进如此奇功,为李越的胆大包天感到震惊!还好现在好像没什么事,忍不住胆战心惊地问道: “那你练修改后剑谱可有什么特殊的症状?或者说后遗症之类的?” 好不容易衡山才出了这等弟子,可千万别瞎练武功弄废了啊!莫大心里默默祈祷着。 李越摩挲着下巴,沉吟道: “别的症状倒没有,不过弟子练出来的内功有点霸道诡异,把之前练镇岳诀的真气完全同化,而且……,师父你看。” 李越拿起茶杯,杯子里的茶还冒着热气,李越运起辟邪真气往茶杯注入,不一会,热气腾腾的茶水结成了冰。 “寒冰真气?不对!比寒冰真气还要霸道!”莫大惊呼。 “如此霸道的真气,你身体可有不适?” 李越想了下道: “弟子血如铅汞,对身体掌控入微,距离传说中达摩金身之境可能也就稍差一筹,练此霸道真气倒没什么不适,就是进度不如剑谱中描述那般快速。” 莫大是知道李越身体恐怖强度的,自己修炼了虎豹雷音,换血洗髓,内功、剑法皆有些精进,何况李越这种全身换血,百脉皆通,能控制全身气血凝于丹田下一点的“抱丹”境? 沉吟了片刻,道: “你这修改的辟邪剑谱暂时别教与你那个徒弟,为师怀疑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霸道的内力,功没练成,先把自己冻死了,除了你这个怪胎。” 被莫大说成了怪胎,李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 “咳…咳…弟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还没传她改动的辟邪剑谱,就是担心她本是女子之身,阴气比男子重,再练如此阴森冰寒的真气,身体出了问题,只教了她衡山基础内功和一套徒儿从田伯光处讹来的轻功,镇岳诀是本门密传,自然是等师父应允了才敢传。” “嗯,你做得很好,你刚才还说天下武功是一家的,她是你的弟子,为师的徒孙,你回头该传什么给她不必来问为师了。” “是!多谢师父成全!师父是衡山派掌门,衡山派的武功是衡山派共同的财产,问过师父也是应该的。” 莫大满意点点头,又问道: “刚才你说从田伯光处讹来了轻功,田伯光虽是淫贼,轻功确实很高,不然那么多年早就没命了,到底怎么回事?说说。” “嗯,当时弟子……”李越把当初如何偷袭田伯光,至他重伤,为了活命拿武功买命,李越为守诺言,没杀了他,却阉了他如实说了出来。 “师父,弟子为贪图田伯光的武功,没杀了他,当时弟子就想,如此轻功刀法杀了他,致这些精妙的法门失传,对呕心沥血创出此妙法的前辈如何的不公?所以弟子才为了功法,没杀了这淫贼,请师父责罚。” 莫大没好气地看着惺惺作态的李越,道: “好话、丑话都让你说了,责罚什么?再说武功无正邪好坏,你对那淫贼动用了宫刑,比杀了他还狠呢。” 莫大又不迂腐,对田伯光这淫贼虽然气愤其所作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废了他让他不能再做恶,杀不杀又与他莫大何干系? 李越忙从怀里摸出“出尘游”的口诀心法,行功路线图递给莫大,这是他早就与衡山五神剑一起在下邽撰写好的。 “嗯?原名叫草上飞?如此高明的轻功竟然是这样的大路货名字!出尘游倒是贴切了不少。” 莫大嘀嘀咕咕着,看完了“出尘游”。今天自己这个徒儿带来很多惊喜,甚至是惊吓:五岳神剑、各派失传的剑法、辟邪剑谱、辟邪剑谱改、出尘游,又给他指出了衡山派立派之本,有了辟邪剑法,回头让那些净了身的小公公练习,不出一年,衡山派就会多出几十位的一流高手,再加上刚开辟的贸易航线,莫大在衡山时已经传来消息,试航行了一趟竟然带来近十万白银的利润,海龙帮的张帮主与军师郝剑给山里来信,要求衡山派多出点茶叶、瓷器,加大贸易规模。这个徒弟在山上雷打不动,苦学三年,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就把困扰自己几十年的财务,高手数量的问题通通解决了,衡山派未来可期! 莫大冥思苦想,不知如何奖赏这个徒弟,立的功太大,赏无可赏啊!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越儿,你出任衡山派掌门吧!” 李越一愣,不明所以,呆呆地道: “师父,你怎么了?当得好好的,让弟子出任什么掌门?” 莫大严肃的说道:“为师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让你出任掌门。” “呃,弟子还年轻啊,再说还有大师兄啊,弟子武功也低微……” “你武功低微?你自己信么?” 李越呐呐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别打岔,听为师说!” 莫大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 “为师知道这个掌门不好做,担子也很重,你大师兄呢,做事火候还差些,刚正有余,uu看书 ww.uukanhu 机变不足,当了掌门,不要说光大衡山派了,能保住现在衡山的声势就不错了,你虽是为师三弟子,你二师兄也不在了,你的武功为师相信一年内必突飞猛进,甚至能与左冷禅并驾齐驱,你深谋远虑,眼界宽广,是掌门的最佳人选,再说为师年纪大了,几十年劳心劳力,也觉得累了,就想颐养天年了,你意下如何?” 李越沉默了一会才道: “弟子曾经答应不与大师兄争夺掌门之位,请师父明鉴!” 莫大顿了一会才道:“你大师兄那,为师亲自与他劝说,你不用担心坏了兄弟之情,谦儿自小是为师带大的,与亲儿子无异,他的性格为师清楚,会顾全大局的,衡山就是他的家啊,也是你的家,为师真的希望你能接过为师的担子,这几十年为师如履薄冰,勤勤恳恳,真的累了!现在就希望卸下担子之后,好好经营你之前提议专门研究武功的堂口,希望在百年之前留下一招半式,为衡山添砖加瓦。” 莫大说得情真意切,让李越无从反驳。想了想,道: “徒弟答应师父就是了,不过得先等一年,弟子这次回山就想闭关感悟、总结这次之行所得,待一年后弟子出关再接任掌门如何?” “一年么?不算久,为师倒等得起,那就这么说定了!为师这次回到山上就召集长老商议,相信他们看到如此多神功秘籍,再加上你上次去福州开辟航路贸易,所赚甚多,应该没人反对你出任掌门了。” 莫大今晚太兴奋了,拉着李越絮絮叨叨聊到半夜,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一十六 回山 翌日,李越虽然睡得晚,但强大的生物钟还是让他起了个大清早。 站桩、打拳、盘坐修炼真气……一如往日。 早餐,没有去叫莫大,人家年纪大了,昨夜又睡得晚,就让他老人多睡会吧。 “管三哥,你背上的伤好些了没?”李越关心道。 管文达努力地把口里的包子咽下,脖子伸得老厂长,又端起粥碗喝了一口,这才道:“多谢公子关心,皮外伤,不碍事了。” 李越点点头,对着小口小口喝粥的方静道:“静静,待会吃完,你过来一趟,我有有功法教你。”待方静应下,这才对余春、余林、管文达三人道: “余大哥、余二哥、管三哥,我想邀请你们加入衡山派,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余林看着余春,瓮声瓮气地道:“我听我哥的!” 管文达挠挠头,看了余春一眼道:“我听公子的,当然也听余大哥的,嘿嘿……” 李越把目光转向余春,余春慢条斯理地把口里的食物咽下,这才道:“公子,当初既然决定跟着你,你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今天蒙公子看得起,不嫌我们身份、武功低微邀我们兄弟三个入派,自然荣幸之至!” 李越摇摇头,道: “余大哥你说错了,武功我们可以练起来,身份嘛,嘿~大明太祖还是乞儿出身呢,现在谁敢说甚?今天小弟诚邀几位哥哥入衡山,是因为几位哥哥都是有才能之人,想与诸位一起开创我们自己的天地。” 李越眼神清澈,满脸真诚,让余春几人心下感动,他们这些左道人士,一向被名门正派弟子所鄙夷,动辄随手砍杀,美其名曰:除魔卫道。虽然混江湖有几人无辜?但混黑道的人一定都是该杀之辈么?今天他们从李越的眼里读出了真诚与尊重,几人对视一眼,站起抱拳道: “承蒙公子不弃,今后愿效犬马之劳!” “好!好!好!三位既已答应,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了,以后不用喊公子了,还是喊我名字毕竟舒服一些。” 余春忙道:“公子,不可!这礼不可废。” “对,礼不可废!”两人附和道。 李越无奈摇摇头,得,白废话了。 “既然几位哥哥也入了衡山,待会吃好饭一起来我屋里一下吧。” “是,公子!” …… 李越屋里还算宽敞,小客厅,几人围桌而坐,没有拘束,很是随意,李越先开口道: “余大哥,能与我说说你练的是什么功么?” 经历昨天长林血战,看到三人能如此护着方静,面对强敌不畏缩,李越算是认可了三人,准备因材施教。 “公子,我与弟弟练的是家里粗浅内功,刀法是白画子赏赐的,叫五虎断门刀,名字吓人,招数粗浅” 李越一听这“五虎断门刀”忍不住有点上头,吐槽的欲望太强了…… “那管三哥呢?练的是何功?” 管文达嘿嘿一笑道:“我的内功是余大哥教的,居余大哥说是家传的一个残本,剑法也是白画子給的,叫书生夺命剑,也是名字响亮,却是稀松平常得很。” 李越眉头跳了跳,内心忍不住了疯狂吐槽:“五虎断门刀”?“书生夺命剑”?敢有“农夫三拳”么?敢不敢? 李越沉吟一会,才道:“余大哥,余二哥练的是刀法,我不会刀法,不过我知道一门快刀,管三哥,你剑法基础练得如何?” 管文达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还…还行吧。” 李越也不拆穿他的谎言,人艰不拆嘛!道: “那,这样,以后管三哥与静静一起练剑,嗯,从基础剑法开始。” 管文达即使脸皮够厚,一想到要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一起练剑,而且还是从基础练起,就臊得慌,不过知道自己机会难得,倒是认真地道谢。 “接下来是内功的问题!我欲传给你们的是衡山派独门心法,镇岳诀!你们切记,万不可轻易泄露出去,听明白了么?”李越严肃地对四人说道。 “李大哥,知道了!”方静率先答应。 余春几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余春才道: “公子,我们兄弟三人刚入门就被受于镇派心法,是否不妥?” 无怪余春三人如此犹豫,实在是江湖上,刀法剑法易得,内功心法难遇,他们跟了白画子这么久,也不过给了套垃圾刀法、剑法,内功心法?这辈子别想了。而李越这还是镇派心法,他们实在惶恐,不敢答应。 “诶,余大哥不必多虑,我李越既然认你们做兄弟,岂有藏着掖着?三位哥哥以后就和静静一起修炼镇岳诀吧!” 余春三人眼眶微红,齐声道:“以后公子但有差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 待三人情绪恢复,李越把镇岳诀口诀教于四人,,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待莫大起来,众人一起吃过午饭,收拾一番,准备回程。 经荆州,坐船至岳阳,转长沙到衡阳,众人一路顺风顺水,三天后就回到衡山时,天还没黑,夕阳西斜,天边一抹红霞。 陆谦领着几个弟子,早早就在山门处等候,拜见过莫大之后,陆谦与众人一一见礼,最后给了李越一个大大的拥抱! “师弟,为兄接到你遇袭的消息,心里很是焦急,见到你平安归来,也算放下心来了。” 众人一边往门内行去,陆谦与李越并行,叙着话。 “多谢大师兄关心,师弟此次遇险,倒也收获良多,之前都是埋头苦练武艺,即使与师父、师兄搭手切磋,终归没有杀意,差了江湖厮杀那种凶险的紧迫感。” 陆谦脸露喜色道:“师弟能有所收获,武艺更进一步,着实可喜可贺!哈哈,为兄在山上苦修,却是进步缓慢,还被师父训斥了一顿。”说罢,偷偷看了走在前头领路的莫大一眼,见他毫无异色,这才放下心来。自从武功修为被师弟全面超过之后,师父对自己是越发严厉了。 李越微微一笑,道:“师兄,切莫过于心急,内功修习,心境颇为重要。心里急了,就不静了,反而进步缓慢。” “师弟说的是,为兄受教了……” 两人絮絮叨叨地叙着话,不一会就到了习武场,陆谦把李越带来的几人都安置在李越住宅附近的竹屋内。衡山盛产竹子,除了派里标志性建筑,大都是竹子建造的,上盖茅草,冬暖夏凉。 方静走进竹屋,看着清新,干净的环境,心下甚是欣喜。当初下定决心要习武之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父母,还好父亲虽是读书人,却极为开明,见自家闺女心意已决,无奈应承下来,自己才得幸随李大哥上山,哦,明天行过拜师礼之后就只能喊师父了。 方静把行李放好,屋子很干净没什么收拾的,坐在门口,楞楞地望着天空发呆,忍不住有些想家。这路途遥远的,也不知何时能回去,李大哥说了,武功不成不准下山,不知现在的父亲,母亲,弟弟如何了…… …… 第二天,方静换上衡山弟子袍,在衡山各位长辈的见证下,念门规,拜祭祖师,敬过拜师茶,方静成了李越的开山大弟子,余春、余林、管文达达三人也被莫大收为外门弟子,由李越代师受艺。至此,几人算是在衡山落了地生了根。 …… 小院里,李越正缓慢打着太极,一个衡山弟子走过来,远远就行礼喊道: “李师兄,掌门师伯叫你到落雁楼议事,请师兄速速前去,几位师叔师伯,还有李太师叔都在等着了。看书 .uukashu”说完就自行离去了。 李越忙收拾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袍,往落雁楼赶去。 “拜见师父,李太师叔,刘师叔,方师叔,鲁师叔,见过大师兄。”李越与衡山派最有实权的几人一一见过礼。 莫大一摆手道:“坐吧!” 李越称是,在末位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莫大待李越坐好,这才开口道: “今天召集诸位,是为了商议事关衡山派未来的大事。” 顿了顿,扫了众人一眼这才继续说道: “最近,江湖风云涌动,左冷禅已经迫不及待试探各派,这次李越前往华山的归途中,两次截杀都是嵩山派出的手,幸好李越武功还算过得去,这才挺了过去,我们衡山势弱,虽知道是嵩山派所为,也不敢吭声。” “哎……”众人叹息一声。 “掌门师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师兄可有办法?”鲁连荣拱手问道。 “师弟莫急,听为兄说完。” “面对江湖上日新月异的变化,我们衡山派必须做出相应的改变了,若是还故步自封,敝帚自珍,衡山派必然被这个江湖所淘汰,各位以为如何?” “还请掌门示下!”李翌白开口道,他是现在整个衡山派辈分最高,硕果仅存的元老。 “好!那我就先说第一点,我决定成立长老堂,作为整个衡山派的传承核心,职责就是整合、研究功法,还有监督掌门之责,不过除非掌门做出重大过错,危及整个门派,长老堂才能干预,各位先说说看法吧。” 一十七 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一阵沉默,半晌,方千驹率先开口,问道: “掌门师兄,这长老堂有哪几位担任长老?” 莫大笑道:“当然由我们几个老师兄弟,还有李师叔担任啦!” 众人眉头不由地邹了起来,这是要我们这些老家伙放弃现在手里的权利啊。 “掌门,我们入了长老堂,门中事物谁人能打理?”李翌白年纪大了,自是不在乎权利,反正即使什么职位也不担任,他也是地位超然。 “是啊,掌门师兄,小子们都还稚嫩,如何担当得起重任?”鲁连荣最在乎手里的权利,方千驹也差不多,刘正风心里正想着退出江湖呢,好与他曲大哥“琴箫合奏”呢,自然不在乎手里的权。 “李师叔不必担心,并不是现在立刻让弟子们自己扛着门派重任的,我想用一年的时间来完成新老交替,不知师叔,各位师弟可办得到?” “一年后,弟子们未必担得起吧?”方千驹还是有些担忧。 “放心!年轻人总得出去面对江湖风雨的,再说我们几个老家伙操劳了几十年,也该歇歇了。像嵩山派的老家伙们不都管事了么?全权放手给左冷禅,不也强盛?” 众人又沉默了,看来这次掌门是铁了心改革门派了,再推脱,可能连长老都混不到,鲁连荣、方千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听掌门的意思是掌门也准备退位?”李翌白惊讶地问道。 陆谦心里一震,紧紧盯着莫大。 刘正风、鲁连荣,方千驹一愣也都看着莫大。 莫大叹了口气道:“是啊,莫大不才,占据掌门大位几十载,未能给门派带来兴旺,真是愧对师父他老人家的嘱托!” 听到莫大承认要退位,众人心思不一。 陆谦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如果师父传位给自己,能做得好么?” “师兄如果真的退位,会传位给谁呢?陆谦武功能力还差点火候,李越倒是不错,就是太年轻了。”鲁连荣在心里暗道,他与李越一起去福州办过事,知道李越武功、能力都极强。 “看来师兄是准备传位给李越了。”方千驹平时虽然低调,可他是影堂的堂主,消息自是灵通些,知道李越斩杀的所谓“黑白双煞”一个是黑道第一高手白画子,另外一个身份更吓人,竟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九曲剑”钟镇! 衡山派影堂负责江湖消息的收集、整理,平时消息都是直接向掌门汇报的,别人除非过来询问,一般不会主动送上。 刘正风倒无所谓,反正也不想管,李翌白倒是希望李越能上位,这个徒孙能力不错,人也挺有理的,陆谦虽然也恭敬有理,不过太过板正了。 莫大顿了一会,自顾自的说道:“我想把掌门之位传给我的三弟子李越,谁赞成谁反对?” 陆谦脸色微微一白,却又松了口气,果然,师父还是更看好李师弟,自己也不知道在这想挣什么?就因为自己是大师兄?罢了罢了,李师弟能力超群,天赋异禀,也许真的能带着衡山走向强大。 “我赞成李越继位!”李翌白首先表态,又不是帝位,什么长幼有序的,谁能力强谁上。 “我也赞成李师侄继位!”刘正风表态。 “我也赞成!” “赞成!” 鲁连荣、方千驹相继表态。 “我也赞成李师弟继位!”陆谦竟然也表态了,众人略略感到惊讶。 “师兄……” 李越刚想说什么,当初在福州自己可是与陆谦说过不想和他挣掌门之位的,现在…… 陆谦一抬手打断了李越的话: “师弟不必解释,为兄明白!为兄自知无论心性、武功、能力都不如师弟,师弟能继任大位乃众望所归。” 莫大看着陆谦,满意的点点头道:“谦儿做得不错,你为人太过方正,如你继任掌门必累人累己,你明白么?” “是!师父!弟子会全力支持师弟的!” “嗯,越儿,你意下如何?” 李越上前一步,看了陆谦一眼,这才拱手道:“全凭师父做主!” “好!那么掌门之位暂时定下了!不过也得等一年过渡期,这样吧,定于明年八月中秋佳节再正式传位大典,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轰然应是。 莫大待众人落座,才道:“接下来是个好消息!” 顿了顿,见众人都好奇地望着自己,道: “我们衡山派失传五十多年的衡山五神剑,五路剑法找回来了。” “掌门,这是真的么?在哪?”李翌白很着急,当年就是他师伯、师叔、师父还没传完五路剑法,就上华山助拳,结果一去不复返,至此“衡山五神剑”失传,只留下些许残招,他与师兄毕生都在想完善这五路剑法,进展却不大,师兄郁郁而终。 “让老夫看看!”李翌白急切地跳了起来,手都快伸到莫大怀里了。 “师叔,给!”莫大掏出李越撰写的五神剑册子递了过去。 李翌白近乎“抢”了过来,翻看起来。 “真……真的是五岳神剑!”李翌白激动得脸色潮红,双手发颤! “这是泉鸣芙蓉!这是……” “师叔,让我们也看看!” 鲁连荣、方千驹、陆谦、连刘正风也围了上去。 衡山五神剑的失传,一直是他们这些一辈子都贡献给门派里的人心里的遗憾,看着围在一起挣看剑谱的几人,莫大看了李越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等到众人都传看完毕,恢复情绪,重新落座,鲁连荣忍不住道: “掌门师兄,这失传的剑法是哪里找到的?”众人都很好奇,失传几十年的剑法突然找回来了!自然都好奇。 “这是越儿这次上华山祭拜师祖时,无意间间进入一个山洞找到的。” 莫大没有细说,李越梦境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啊?还有这等事?真是祖宗保佑!”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李越。 李越微笑着拱拱手,道: “确实是祖宗保佑,这才让弟子无意间找回剑法。” “可能李小子的孝心感动了师父他们,这才让李小子找到了剑法,哎~我年纪大后,也是多年没去祭拜过了。”李翌白感叹道。 “是的,肯定这样!” 刘正风几人附和。 “不止找回了本门的五神剑,五岳其余各派的失传剑法都在。”莫大又丢出重磅消息。 “啊?那不是说明李师侄找到的那个山洞是当年众位高手的埋骨之地?”方千驹脑子转的很快。 “没错!正是当年五岳正派高手与魔教十长老困死之地!” “原来如此!李师侄,那其余各派的失传剑法都抄录下来了么?” “没有,不过在这……”李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哈哈,这小子!” 衡山众高层今天很高兴!李越给他们带来极大惊喜,也不枉他们支持李越继任掌门了。 众人嘻笑着,随意交谈。 莫大咳了一声,道:“大家听我说,还有一事更关乎本门存亡!” 莫大满脸严肃,众人也不嘻笑了,屏息凝神地听着。 “这事关系太大,现在要是消息泄露出去的话,可能招来灭门之祸!绝不能泄露半句,除了在坐的人,即使最亲近的家人也不能泄露!诸位,可做得到?”莫大目光炯炯地往着众人,待都点头答应下来,莫大才继续道: “越儿这次还待回了辟邪剑谱!能短时间内成就一流高手的辟邪剑谱!” 众人哗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奇功?短时间成就一流高手?骗人的吧? “不过这剑谱极为邪门,要练代价极大,我不建议你们修炼,你们看过就明白了。”莫大把记载辟邪剑谱的袈裟递给李翌白,让他们轮着浏览。 “竟然有如此邪功?” “半年就能进入一流!” …… 转看完毕,看书uukashu 众人纷纷感叹! “我准备让越儿成立一个独立的堂,主职江湖杀伐!想练这剑法就进这个堂口,诸位应该都不想练吧?” 众人都纷纷表示无福消受这等神功! “好了,今天事情就讲到这吧,还请诸位师弟回去后能各司其职,尽快交接权利,一年后就全部进入长老堂,还有今天的事万万不可泄露半分!” 众人纷纷应诺!这才起身陆续离开。 “刘师叔,弟子有些事想与您谈谈,可否移步?”李越喊住正要起身离开的刘正风。 刘正风一怔,随后点点头,跟着李越往后堂而去。 “掌门师兄!” “嗯,师弟,坐吧!” 李越站在一旁给两位大佬烹茶。 “师兄,不知你找我有何要事?” “一件小事罢了,没什么要是,上次还多谢师弟走动关系,送来了那些小公公。” “哦,这都是小事,能为门里出份力,也是应该的。”刘正风笑着道。 “对了,刘师弟,你现在应该常与魔教长老曲阳在一起合奏乐曲吧?” 刘正风一震,惊恐地看着莫大,道: “这……这……师兄是如何得知的?我虽与曲大哥常在一起琴箫和鸣,但绝不会做出对门派不利之事,请师兄相信我!” 莫大摆摆手道:“我当然相信你了!你莫慌,师兄这次找你,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你与那曲阳可千万别让嵩山派抓住任何把柄就行,不然到时就难办了。” 一十八 李越真的很忙 嵩山派,虎啸堂。 左冷禅脸色阴沉,莫大竟然亲自出现接应这个李越,让他始料未及。 “罢了,现在只能暂缓攻略衡山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破绽吧,哼!莫大,李越?”左冷禅吐了口郁气。 “吩咐下去,资讯堂盯紧衡山派,有什么风吹草动尽早传来!” “是,掌门师兄!” …… 李越不想刘正风重蹈金盆洗手,全家灭亡的惨事,特意让莫大提点他几句,至于能听进去多少,天知晓。 刘正风离开了,李越也与师父告辞离开。 走出落雁楼,一阵山风吹来,人精神了不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多了,对于回家的路从何走,还是一筹莫展,但李越直觉告诉自己,肯定能回去的,只是这路到底有多长呢? 李越叹了口气,呆呆地望着翻腾的雾海出神。 “师弟,在想什么呢?” “哦,是大师兄啊,你怎么在这?”李越回过神,忙拱手行礼。 “在等你!走吧,我们去喝几杯。” “大白天喝酒?” “想与你说些话,走罢!” 李越跟着陆谦,七拐八弯,来到陆谦居住的小院。 陆谦进屋拿出一壶酒水,两个白瓷杯,在院子中石凳上坐下,斟满酒,看到李越还站着,道: “还楞着干嘛?坐啊。” 李越摸摸鼻子,依言坐下,刚想开口说话,陆谦竖起手掌摆了摆,指了指斟满的酒杯,自己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李越无奈,只能跟着连干三杯。 “师弟,为兄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压抑……” “师兄,我……” 陆谦摆手打断他,道: “师弟不必解释,我与你相识三年多了,了解你的性子,肯定是师父说服你接任掌门的。师兄并不是嫉妒你,师兄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真的很没用!辜负了师父二十多年的教诲,心里堵着慌……” 陆谦说着说着,有些哽咽,连灌了几杯酒,这才缓了过来。 “让师弟见笑了。” 李越摇摇头,道: “师兄这是真情流露,怎么会笑呢?师兄,我知你从小在衡山被师父抚养长大,对师父,对衡山感情深厚,这次师父选我做掌门,刚开始我真的是拒绝的……” 李越把莫大说服自己的事稍微加工说了出来,最后叹道: “看着师父日渐苍老,衡山还是风雨飘摇,师弟心里难过啊!这次我被嵩山派如此肆无忌惮地对付,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不够强,衡山也不够强,如果我够强,直接单人独剑直接上嵩山斩下左冷禅的狗头,如果衡山够强,他左冷禅可敢如此任意欺凌?” 顿了顿道: “所以师弟改变主意,答应了师父的话,想另辟蹊径,看能不能振兴我们衡山,师兄,你可愿助我?” 陆谦振了振精神,正色道:“只要师弟不嫌弃为兄愚笨,为兄愿鼎力相助。” “好!那就让我们兄弟齐心……” “其利断金!,来,师弟!干了!” …… 从师兄的院子回来,已经傍晚了,方静从自己的房间迎了出来,刚想开口说话,闻到了李越身上的酒味,好看的眉头皱了皱,道: “师父,你跑去哪里喝酒啦?好臭啊,快去洗洗。” 李越摇摇头,自顾自的清洗去了,洗好,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神清气爽地出来,方静坐在石凳上发呆。 “想什么呢?想家啦?” 方静回过神来,展颜一笑,道: “嗯!有点,师父,把这个醒酒汤喝了。” “哦,还是徒弟贴心!” “那是,你能找到我这么贴心的徒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哼~哼!”方静巧笑嫣兮。 “哟,夸一句尾巴都翘起来啦,你镇岳诀第一层入门了没有?” 方静扮了个鬼脸,道:“前两天就入门了,师父,你查看一下。” 说罢,把一截洁白无瑕的手臂伸到李越面前。 李越伸出两指在她玉腕上一搭,运起内力,迅速查探一番。果然,方静丹田处有一团黄褐色的镇岳诀真气缓缓转动,确实是修成了第一层。 “嗯我们的小静静果然是个天才呢!” 方静听他喊自己作“小静静”,笑得两眼成了小弯月。 …… 清晨,李越按时起床,一样的站桩、练拳、内功修炼,这形成了他的习惯。 刚拿起长剑,想练会剑。陆谦就到了,看着李越这样,忍不住笑道: “师弟,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忘了我们的约定?” “啊?什么约定?”李越没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 陆谦看他这傻呆样,看来是真的忘记了,没好气道: “我们不是约好去看那些小公公么?” “嗨~你看我这记性…”李越一拍脑袋,告饶道:“师兄莫怪!师兄莫怪,嘿~都怪师兄把我灌多了,正事都给忘了。” “得,我在那边等你半天,不见人影,跑来喊你,还被你责怪一顿,好了,快走罢。” “来了。” 李越衣服也不换,长剑归鞘,就随陆谦而去。 “师兄,那些小公公情况如何?” “挺好的,都是些家里穷被卖入宫净身的可怜人,在宫里被欺凌不说,还饱一顿饥一顿的,到了这吃饱穿暖,都很听话。” “哎!这世道……” “为兄按你说的,只让他们都修习了基础内功和基础剑法,再就是请了两位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现在这帮小子啊,大都修出了内力,没修出都送回家了……” 陆谦一说起这帮小公公,就涛涛不绝,事无巨细,看来确实花费了不少心血。 “对了,师弟,你千万别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啊,这些孩子都很敏感。” “我省得,师兄。” “还有……” 在陆谦絮絮叨叨的话语声中,两人很快来到安置这些孩子的院子。 那位教书先生早就领着一群大概十五六岁的孩子,恭敬地在门口迎接。 “陆先生,您来了。” “嗯,这位是我师弟李越。以后这里就由他负责了。”陆谦指了指李越介绍道。 “见过李先生!”那教书先生恭敬地行礼道。 “先生不必客气,叫我李越好了。” “不敢!不敢!” “师弟,这位叫白镜轩,白先生。”陆谦指着那教书先生介绍道。 “见过白先生。”李越抱拳道。 …… 一番客套完,李越才有机会观察这些半大孩子。普遍都长得瘦弱,估计跟长期营养不良有关,虽然来衡山近两个月,身体有所恢复。 “白先生,以后你每天下午过来教他们一个时辰就好,放心,俸禄照旧。” 白镜轩一听,欣然同意,少干活拿一样的钱,几乎没有不同意的吧?李越让师兄把白镜轩带去别处居住。 李越把孩子们叫了过来,一共二十六个,没修出内力的都送走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越,以后,我会是你们的师父,教你们习武做人的道理,在这一年里,你们都听我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稀稀拉拉的回应声,李越眉头一皱,运起内力大喝: “大声回答我,明白了吗?” “明白了!”孩子们大吼! “很好,现在我问你们最后一次,如果你们觉得自己不想练武,觉得太苦太累,现在站出来,我马上安排人送你们回家。”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的。 李越把声音放柔和些道:“不用骗自己,如果你真的怕苦怕累,只想回家,u看书 uukasuo我绝对信守承诺把你们送回去,绝对没人笑话你们。” 犹豫了片刻,一个长得稍微白胖点的孩子站了出来,后面陆陆续续跟着站出七个人。 李越盯着没动的孩子,柔声道: “还有么?别怕,我不怪他们的。” 连问两遍,再没人站出来。李越招手叫来守卫这院子的弟子,让他把这八个孩子送到大师兄那去,遣送回家,这才对剩下的孩子道: “很好!你们通过了我第一个考验,留下的人,我会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成为武林高手,人上人的机会。” …… 随后几天,李越一直住在这个大院,方静看到李越好几天没回去了,跑过来看,见李越实在走不开,直接回去把余春、余林、管文达都一起般来大院。 李越很忙,每天除了坚持自己练习的功课之外,几乎都扑在教导这十八个孩子身上,与他们沟通,谈心,尽量去了解每一个人,监督他们修习基础内功基础剑法,还要抽出时间指点方静与余春他们三兄弟练武,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 如此忙碌一个月后,李越对每个孩子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十五个是家里太穷,被卖入宫的,三个干脆父母不在了,被亲戚卖入宫。 李越与大师兄陆谦商议,着手把这些孩子的家人接来在衡山下安置,衡山有不少佃田,安置这些孩子的家人不成问题,他们本来就是失去土地的农民,为地主家劳作,然家里孩子太多,地租太重,养不活,这才无奈把孩子卖入宫,好歹能活下来。 一十九 收拢人心 陈然,家里加上他有六个兄弟姐妹,家里实在太穷了,父母虽然没日没夜地劳作,还是不够吃。八岁那年,爆发了蝗灾,家里的地几乎都被啃光了,陈然记得,父亲望着光秃秃麦田,嚎啕大哭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哭,也是最后一次。 过后没几天,家里来了穿着甚是华丽的客人,后来他知道那是宫里外出办事的公公,父母让他跟那些公公走,临行前,母亲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地说道“儿啊,你别怪爹娘心狠!爹娘真的没办法了!现在跟他们走,你最起码有口吃的……”陈然走了,入了宫。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净身时的那种疼痛与屈辱。他当时很怨恨爹娘为何送他来受这些苦,直到年后,家里捎来消息才知,因为蝗灾,地里几乎颗粒无收,年纪最小的弟弟与妹妹没挺过去,饿死了… 他不再怨恨爹娘了,他要在宫里好好做事,希望能帮上爹娘。然而现实的残酷他才刚刚开始体会,每天辛勤做活六个时辰,吃不饱甚至吃不着饭,被侮辱打骂这些他都能忍,但在月俸下发时被告知,他的月俸没了,说是孝敬了上面的大人物。 陈然爆发了,这都是他任劳任怨,用命换来的银子,他还想着托人稍回家帮帮爹娘呢!你们说孝敬捞什子大人物就贪墨了?他跑去跟管事的太监理论,结果就是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把他扔在潮湿阴仄的房间里不闻不问。 陈然老实了,管事的太监看他不再闹,偶尔也每个月也给他几文银子,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 直到三个月前一天,管事的太监告诉他,有贵人把他买走了,让他跟着走…… 就这样,陈然与差不多境遇的小太监来到衡山,他以为也会和宫里一样,要做很多活计,吃不饱饭,拿不到钱。 然而,他发现,在这里不用再干活了,每天都能穿暖吃饱,还有先生教他们识字,有陆先生教他们习武,月底还拿到了二两银子的月俸,他与相熟的同伴都觉得这里简直是天上神仙的生活。 两个月前,来了一位叫李越的新先生,一来就把平时习武断字爱偷懒的那几个给送走了,只剩下与他一般,把这当家的人不愿走。 一个月前,李先生告诉他,他家人已经接来了,就安置在山脚,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离开爹娘太久了,现在都十六岁了,已经八年没见过爹娘与剩下的三个弟妹了。 陈然迫不及待地跑下山,终于见到头发花白的爹娘,还有长到他肩头般高的两个弟弟,只有刚及腰的小妹…… 爹娘告诉他,是衡山派人接他们过来的,还分了十亩良田,还有大房子,一年的口粮,说是因为陈然的缘故…… 爹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陈然觉得心里压着一股炙热的火焰,他要报答衡山的再生之恩,没错,他陈然已经换了一种人生,崭新的人生!他要用一辈子去报道这个恩情…… …… 大院里,李越面前笔直地站着十八个少年。 “与家人相聚怎么样?”李越微笑地问道。 “谢谢李师!”众少年轰然道谢!他们打心底感谢李越,感谢衡山派。 “不用谢,这是你们应得的!今天呢,我就想问你们,可愿意拜入我门下,成为真正的衡山派弟子?” “我等愿意!请李师收留!”众少年异口同声,眼神炙热的看着李越,由于还没行过拜师礼,李越让他们叫自己李师以区分。 “好!不过你们要清楚一点,若拜入了衡山派,终身不可背叛,以衡山派为家,能做到么?”李越严肃道。 “能!衡山本来就是我们的家!”陈然激动地抢先喊道。 “对!衡山就是我们的家!”众人纷纷附和,神情激动。 李越满意地点点头,三个月辛苦,可算完全收伏这些少年了,李越不得不如此谨慎!这可是衡山崛起的依仗,为此,李越不惜挖空心思把他们完全绑在衡山派战车之上。 “说得很好!没错!衡山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要一起为这个家一起奋斗,战斗好不好!” “好!”异口同声,喊出了心声。 李越抬手往下压了压,众人这才收敛激动的情绪,安静下来。 “好了,今天我就正式收你们入门,走,随我去落雁楼大殿行拜师礼。” 落雁楼,大殿,在师父莫大、太师叔李翌白,师叔方千驹、鲁连荣的见证之下,十八个少年正式拜入衡山派李越门下。 必要的仪式是不能省的,这些仪式能增加他们的认同感、归属感。李越为了他们宁愿耗费三个月收拢人心,自然不会省略这个步骤,虽然这样做有暴露的风险。 李越给新弟子门介绍了他们的师祖莫大,太师叔祖李翌白,师叔祖方千驹、鲁连荣,新弟子们一一拜见。 拜师仪式完毕,李越带着他们回到原来的大院。 “静静,出来。”李越喊道。 “来了,师父!”方静听到李越叫声,急忙轻功一展,阁楼上跳了下来。 “师父,什么事啊?”方静有点迷茫,刚才李越带新弟子去行拜师礼仪式时,方静与余春三兄弟都在修炼内功,李越没打搅他们。 “静静,这是为师新收入门的徒弟,刚行过拜师礼,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大师姐了。” “哇!真的?我真的熬成大师姐了么?”方静高兴得跳了起来,抓着李越胳膊不断摇晃。 李越微微一笑,对新弟子喝道: “楞着干什么?还不来拜见你们大师姐?” “拜见大师姐!” “师弟们免礼,哇哈哈,我是大师姐咯……”方静兴奋得找不着北了。 待方静笑闹一阵,才严肃道: “你以后也是大师姐了,练功不可懈怠,要给师弟们立个榜样,明白了么?” “是,师父,徒儿知道了。”方静撇撇嘴。 “除了大师姐,你们以后的师兄弟排名由武功论,谁的武功最低,谁就是十九弟,每十天一比试,排名最靠后的三人给其他师兄洗三天臭袜子,听到没?” “是!师父。” 众新弟子面面相觑,这么随意的么?还洗臭袜子?得拼命练功了,变成老幺不说,还得洗袜子…… …… 第二天,李越摈弃旁人,把辟邪剑谱正式传给新手的弟子。 “这部功法剑走偏锋,只适合你们修炼,万万不可传了出去?明白么?”李越传完功法嘱咐道 “是!师父。” “还有,你们修炼中要是感到异常的地方马上来找我。” 李越絮絮叨叨嘱咐了很多事情,这才转回后院的练功房,他自己这几个月忙忙碌碌,除了每天基本功课,都没有好好研习武功了。 李越先打了趟太极热热身,拔剑出鞘,剑尖下垂,凝神闭目思考独孤九剑总诀势的剑理。 风清扬传的总诀式浓缩了独孤求败对剑的理解,李越每次细细揣摩,都会有收获。 “唰!”突然,李越出现在三丈之外,一团剑光绽放,李越原来站的位子一个残影缓缓消散。 “哎,还是不行!”李越摇摇头,独孤九剑立意高远,无招胜有招!并不是真的无招,而是通晓剑理,周围环境、敌手要发出的招式了然于胸,随手发出的剑招就是破敌最佳的招数,与泰山派的岱宗如何殊途同归。只是更加巧妙。 “通晓剑理,如何才能说通晓?应该是随手发出的一剑就是最佳的应对之道,才算通晓剑理吧?”李越暗道。 “如何才能达到这通晓境界呢?”李越摩挲着下巴。 “以前在地球不懂就找度娘,现在我能怎么办?” 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我多看别家的剑法,uu看书ww.uuku.cm 不就懂了吗?观百法,则理自明!” 想到就干,回忆一下自己所记忆的嵩山子午十二剑,照着比划了起来。 李越得到这些各派的失传剑法后,只是记忆,还没好好修炼试试,除了前阵子回忆一趟,撰写出来送去长老堂外,平时想都不想,扔在记忆的角落。 …… 余春住的院落,演武场。 “叮…叮,叮”一阵兵器相撞声传来。 余春与余林手持长刀,正激战正酣。 两人练的都是得自田伯光的快刀“狂风刀法”,内功心法同样是衡山镇门心法“镇岳诀”。 “看刀!” 余林大喝一声,一刀疾斩余春,余春奋起格挡,只见余林刀刃只是轻轻在余春刀脊上一点,随即弹起,又一刀更猛地辟下…… 余林心思单纯,为人勇猛,敢打敢拼,同样的刀法,他练出来的效果与余春的相去甚远。余林刀法疾如风,烈如火,狂辟狂砍,而余春的则绵密如雨,水泼不进。 所以两人比试,大都是余林狂攻,余春防守反击。 这几个月他们三个都进步很大,想想他们之前凭着残缺的心法,粗浅的刀法、剑法混到江湖三流高手之列,天赋确实不差。 “唰”余春连挡五刀重劈,手臂发麻,不得不退出圈外罢战。 “老弟,你这九叠劲越来越猛了,手臂都被你劈酸了。” “哈哈,老哥,这可是我最得意的运劲技巧,可惜现在最多能叠到六重,不然手臂受不了。”余林很得意,笑得见眉不见眼。 二十 剧情开始 莫大小院,李越正与莫大喝着茶水叙话。 “师父,徒儿想与你商量个事。” 莫大一抬眼皮,瞅了他一眼,道:“说吧。” “是关于徒儿在华山秘洞得到各派失传剑谱的事,弟子想告诉华山岳师叔。” 莫大微微一怔,问道:“为何改变主意了?” 李越喝了口茶水,叹道:“哎!是徒儿考虑不周,那华山前辈风清扬传我绝世剑法,虽然只是总诀,没有招式,但也是大恩情,也就是我们衡山欠着华山大人情,再说当时徒儿误打误撞能得回剑诀,也是在岳师叔准许的前提下才做到的,所以……” 莫大点点头,事实上确实如此,衡山能找回失传剑法已是万幸了,蒙人家传艺,在人家地界得到好处,还独吞,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越儿,很不错,你能想到这些,为师很欣慰,为师这就写信与岳师弟说明白,并把这个发现秘洞要不要告诉别派的选择权让给他,你觉得如何?” “谢师父理解!如此,虽然还不能报风前辈的大恩,弟子心里也舒服多了。” “嗯,不忘恩情,非常好!”莫大对李越非常满意,作为即将继任的掌门人,李越在没有损害门派利益的前提下,知恩图报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最起码他以后大权在握了,那些师弟们也会被照顾得很好吧? …… 嵩山派,虎啸堂。 “那个李越将定于今年中秋继任掌门?莫大怎么突然想退位了?可有探明原因?”左冷禅很疑惑,莫大好好的突然准备退位了? “没有探到原因,探子地位太低,衡山高层商讨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讨论的内容。”丁勉答道。 左冷禅眉头蹙了起来,右手无意识地敲打椅子手柄。 “莫大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左冷禅喃喃道。 “衡山还有什么消息?” “那李越一口气收了十八个少年为徒,加上他之前收的女弟子,已有十九个弟子了,莫大收了以前白画子手下的三人为外门弟子,着这个李越代师受艺,具体情况不明,李越呆的院子戒备森严,无法靠近。” 白画子曾经的手下?左冷禅眼睛微微一亮。 “你差人与那三个曾经白画子的手下接触接触,看能不能拉过来,还有继续密切监视衡山上上下下。” “是!掌门师兄。” “还有,通知余沧海,行动准备开始吧。” …… 衡山,祝融峰,半山腰大院。 “啊,师父,这个姿势好难看啊,我不想练。”方静嘟着嘴,一脸的嫌弃之色。 “这是洗髓换血的奇功!是你师父压箱底的秘诀!你竟然不想练?”李越收敛气血,站起身来,有点恼怒道。 他今天要把“虎豹雷音”传给自己这个大弟子方静,刚示范了一遍,方静看到他趴在地上,背后龙骨起起伏伏,还伴着低沉的虎啸声,像个老虎,就嚷嚷着不练了。 可能是内力滋润身体的原因,方静,站桩练拳五个月,就已经进入明劲巅峰,可以修炼虎豹雷音了,其实内功有成的武林高手,身体大都是明劲巅峰,比如莫大。 方静看到李越有点生气,乖巧道: “师父,我练,你别生气。”末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这个功法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李越听她认错,态度柔和不少。 “嗯,洗髓换血真的不是夸张话,再说这姿势也不难看啊,这是学***得来的功法,你觉得老虎难看么?” “咦,师父这么一说还真是呢!弟子这就好好练。” 李越手把手把动作要点、呼吸、吼吼声音节的长短教于方静,方静很聪明,教了三次就会了,李越让她示范一次,指出不对之处,让她自己练,自己就提着长剑出门奔后山竹林而去。 竹林内,陈然正与管文达比试。 陈然长剑一提,身如鬼魅,向管文达咽喉削去。管文达长剑突然出鞘,幻化出朵朵剑花,正是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剑落双雁”,把陈然进攻路线封死。 陈然人至半空,身体诡异一扭,避开正面,长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管文达腋下,管文达慌忙变招,长剑舞动,拦截陈然的长剑…… 两人你来我往,陈然身法诡异,剑速极快,管文达,竭尽全力围追堵截陈然的长剑,赫然陷入了下风…… “师父!,公子!” 李越点点头,看着管文达与陈然的比斗,笑着和余春、余林道: “看来,今天管三哥要输了啊,他这个师叔名头快保不住了。” 余春笑道:“反正老管也不是第一次输了,没什么可丢人的,他这师叔的名头早就也输没了。” 余林翻了个白眼,道:“说的好像你能赢一样。” 余春一滞,没好气怼道:“难道你赢过?” 李越教的这十八个徒弟,练习辟邪剑法已经两个月了,天天在那对打,余春、余林,管文达看得眼热,加入了比试的行列,可惜,从没赢过,刚开始,这帮小子还估计着师叔的面子,弄个平手,后来发现这几个师叔也不生气,慢慢也就下手越来越狠了。 “叮,噗” 管文达长剑被陈然用剑一拍右手麻筋,一带,长剑飞了出去插在地上。 管文达一脸呆滞,喃喃地道:这才撑了二十招啊。” 陈然赶紧把管文达长剑拣回来递给他,道:“师叔,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没事!一时失手而已。”管文达接过长剑,还剑入鞘,若无其事的摆摆手。 这才注意到李越已经来了,忙跑过来行礼道:“公子,我想学他们那种剑法。” “你当真想学?” “当然啦,被这些小子打惨了。” 众弟子轰然大笑,饶管文达脸皮厚度堪比城墙,也不禁脸上发红。 李越面露古怪之意道:“你想学的话,附耳过来。” 管文达一怔,把耳朵附了过去。 “这剑法呢,欲练此宫,挥刀自宫,你还要学?”李越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管文达脸色一黑,头摇得像拨浪鼓,双腿紧夹,道:“我不学了,不学了,现在的回风落雁剑法我还没吃透,就不多学了,嗯,贪多嚼不烂。” 余春、余林很好奇,但也不好现在问。 …… 李越离开众人比试处,来到山涧下的一个水潭,水潭大概长六丈,长三丈,水也就一丈深,是绝佳的水下练功之地。李越有过水下打拳的经历,那时是为了练肺活量。 上个月李越把五岳各派的失传剑法修习了个遍,对剑法一道的理解进步极大,创出了自己独孤九剑的第一式剑招:繁星点点。 这招核心就是快,里面糅合了回风落雁剑法的“剑落九雁”恒山百花剑法的“绵里藏针”,还有华山剑法的奇,险,嵩山剑法的气势森严。 李越想起当初在水下打拳的经历,就试着到水下练剑会如何? 结果发现水下练剑确实能增加自己的出剑速度,轻功,身法也是有不同程度的增长,至那之后,每天都来这个水潭修炼。 “唰”李越一剑精准地点在左侧木桩上,他在水下刚开始是睁着眼练的,现在已经能闭着眼,精准的命中了。 “还是不够快”李越心里暗道,真气急转,与血气之力、筋骨之力结合,脚下一蹬,剑在前,人随剑走,尽量顺着水的流动,唰的一剑精准东南部的木桩上…… 一刻钟后,李越浮出水面,长长吸了口气,肺里才好受一些。 “师……弟……”远远的,陆谦的声音传来。u看书 ww.ukanshu “嗯?师兄的声音,有急事?”李越一边运起精纯的内力烘干衣服,长啸一声,往陆谦声音传过来的方向飞掠而去。 “师兄,何事如此急切?” “师弟,福州传来急报,福威镖局出了状况。”陆谦有略微气喘。 李越早就吩咐过影堂,关注福威镖局的动静,他拿走了辟邪剑谱,不管林家人知不知道,也算欠下林家大因果。 “左冷禅,你这就开始了么?”李越心里暗道,眼里寒光闪烁。 “师兄,消息如何说的?” “福威镖局疑被青城派寻仇,已团围困在镖局内,门口写着,外出十步者死。” “不好!师兄,我这就紧急下山。去救那林家之人,麻烦你与师父禀报一声。”说罢,身影一闪,已往众徒弟而去。 “陈然,林耀华跟我来!”李越远远喊道。 “是!”陈然、林耀华不敢耽搁,忙提着长剑跟上。 “发生了什么事?师父如此紧急?”众弟子面面相觑,小声议论。 三人回到大院,李越把方静叫来,细细吩咐一番,这才与陈然,林耀华下山而去。 “希望这次福州的事,没有岳不群参与。”李越欠着风清扬的恩,自然不想与华山派起冲突,至于青城派那个余沧海,李越断定是被左冷禅派出来试探各派反应的。 福州距衡山八百多里地,李越带着两个徒弟,一人双骑,往福州急赶。 陈然,林耀华是这十八个弟子当中最出色的两个,已进入一流高手之列 二十一 斩余沧海 李越三人一路急赶,于第二天傍晚到达福州。 来到海龙帮衡山驻地,因不想引起莆田南少林的注意,衡山派在福州城极为低调。 “李师弟,别来无恙!”米有为已经等在那了。 “米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啦?”李越飘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下面弟子,嘴里调笑道。 “嗨,先进去再说罢。”米有为当先带路。 “米师兄,最近贸易赚了不少,你功劳不小啊。” “李师弟莫笑话我了,再有两个月,师弟就该继任掌门了,还请师弟多多关照才是。”米有为半开玩笑半真心的道。 …… 几人在客厅坐定,李越不待上茶,就急切问道: “米师兄,现在那福威镖局如何了?” “昨夜死了三个行標好手,现在林家岌岌可危,这青城派余沧海还真狠,这是要灭门啊!”米有为虽然不解李越为何对林家如此上心,还是如实说出实情。 “林家可知是青城派所为?” “应该知道了。” “好,米师兄,事情紧急,事了再与你说明,麻烦师兄寻个安静之处,师弟休息片刻。” “好,李师弟现在是少掌门,不必事事与为兄分说。” 李越在米有为亲自引领下,在厢房调息。 …… 却说福威镖局,前几日那少镖头林平之打猎归来,在一酒肆歇脚,却碰上一位操着川西口音、姓余的年轻汉子调息酒女,林平之仗义出手,却不是那姓余的对手,被揪着头颈要林平之磕头,林平之情急之下,摸出随身匕首,捅死了姓余的,却让姓余的同伴跑了。 林平之与随身的几个镖头慌乱之下匆忙在那酒肆的菜园子埋了那姓余的,就赶回了镖局。 当晚,报复就来了。随林平之打猎的镖头除一个失踪外,全部惨死。林平之惊恐之下说出自己杀了一川西余姓汉子之事,林震南带人回到酒肆查看尸体,却发现那尸体竟换成失踪的史镖头。 这几日,福威镖局不断死人,人心惶惶,有些镖师想逃离镖局,就会被无情斩杀,还把尸体送回了镖局,林震南从尸体上认出是青城派“摧心掌”所为,大为惊恐,当下决定举家至洛阳避难。 第二日,林震南一家三口与上百位镖师一涌而出,向着北门逃命去,途中林镇南一家悄然离开队伍,反其道而行之,向南门逃命。 一家三口出了城后折向西南,过了闽江,已近晌午,几人一路奔波,马不停蹄,早就饥肠辘辘,在路旁一小饭铺打尖。 谁知,青城派的于人豪、方人智、贾人达出手,打杀了店家,生擒了林镇南一家三口。 …… 李越与陈然、林耀华隐在暗处瞧着热闹。 “师父,什么时候出手救他们啊?”林耀华忍不住低声问道。 “不急,先看着,记住,一会动手,你们一定保护好那林平之。” “是!师父” 陈然和林耀华虽然不解,但没敢多问,这个师父年纪看起来虽轻,却威势极重。 …… 果然,没过一会,劳德诺、岳灵珊假扮的酒肆萨老头与酒女就现了身,把林平之扔马上,在马臀上轻轻一剑,那马驮着林平之入林狂奔而去。 “你们跟着林平之,把他带回福州米师兄那等我。”李越出声道。 “是,师傅。” 陈然与林耀华领命追着林平之而去。 劳德诺与岳灵珊看救出林平之,穿身入林也跑了。 李越不担心陈然和林耀华,即使现在余沧海现身,两人也不惧,慢悠悠的跟在方人智,于人豪,贾人达身后,也不急于救林镇南夫妇,他在等余沧海现身。 方人智几人,骑着马,拉着后边马的缰绳,上面绑着林镇南夫妇。一路疾走,于傍晚在一间破庙安顿下来。李越飞身上了破庙旁树端,靠着树杈默默地看着他们。 却说余沧海带领二十几个弟子,当夜翻遍福威镖局,墙都砸开了,都没有找到辟邪剑谱。 第二日,清晨,李越正在打坐,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行二十几骑奔着破庙而来。李越定睛一看,穿的是青城派弟子服饰,当先一人,即使坐在马上,看起来也比后边的弟子矮一个头。 方人智、于人豪、贾人达忙迎出庙外,双膝跪地,抱歉行礼,口喝拜见师傅,余沧海未搭理他们三个,直奔庙内而去,看到林镇南夫妇还被严严实实地被困在庙柱上,松了口气,道: “林镇南,可晓得我是哪个?” 林镇南听到呼声,勉力睁开双眼,却见眼前是一个不足五尺的男子,脸上还带着川西脸谱,心中一动,道: “可是余掌门当面?” “我正是余沧海,我问你,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放到什么地方克了?” 原来如此!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余沧海竟然是为了辟邪剑谱!说什么报仇都是假的,人家之前答应接受他送的礼,答应他镖局进川,也是为了图谋他林家的辟邪剑谱,林镇南想明白这一切,现在儿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心里怒火万丈,道: “你这矮贼子想要我林家辟邪剑法?我呸!我死都不会告诉你。”说着一口痰往余沧海吐去,余沧海侧身避开,大怒道: “来人,给我打!” “是!师父。”于人豪抢向前,抡起巴掌朝着林镇南拍去。 突然,庙顶泥瓦被震开,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从余人豪面前闪过,余人豪捂着喉咙,嗬嗬出声却说不出话来,缓缓朝地上倒去。 余沧海定睛一看,来人黑衣蒙面,身材高大,此时正手持长剑,下垂的剑尖正滴着鲜血,站于林镇南夫妇面前,大怒,喝道: “你是哪个龟儿子?敢动我们青城派地人?” 来人正是李越,他冷哼一声道:“枉你青城派还自称名门正派,为了一本剑谱,竟干出灭门这等惨事!” “我是为了给儿子报仇!你个龟儿子管啥子闲事?” 李越一听他一口一个龟儿子,心头大怒,也不答话,长剑一引,最新创出的“繁星点点”对着余沧海奔去。 余沧海看到一团剑云,携带着点点寒星朝自己罩下,心头大骇,急运“鹤唳九霄神功”,展开“天罗步”向后闪去,同时左右开弓,抓起最近的方人智,贾人达朝朝李越扔去。 “啊!”两声惨叫,方人智,贾人达就被剑云剿得支离破碎,鲜血飞溅。 余沧海看到如此恐怖的剑招,知自己绝非对手,心里恐惧至极,不敢逗留,甩手丢出“雷公轰”往庙外逃去。 李越不敢乱碰那丢出的暗器,怕是类似土炸弹之类的爆炸物,阴沟里翻了船,急运出尘游,避开暗器朝余沧海追去。 余沧海得到喘息,已经逃出庙门,李越紧追不舍,一脚蹬在庙口台阶上,气血之力,筋骨之力,真气之力齐发,身如流星,长剑罩向余沧海背后。 余沧海听到破空声忽近,背部酥麻,知道自己逃不掉,天罗步一转,右手长剑朝李越长剑迎去。 李越身在空中,见余沧海反击,腰部用力一扭,长剑旋动,犹如一道剑刃飓风轰去。 “叮叮......”一阵密集的剑刃交击之声,余沧海右手袖子被剑风刮碎,手臂上还留下细密的剑伤,脸部潮红,后退一大步。 李越落地,右脚一拧,闪到余沧海左侧,一招“剑落九雁”直奔余沧海腋下而去。 余沧海还没从刚才的对撞中回过气来,眼看长剑临身,自知躲闪已经不及,自己必死,奋起狠劲,不闪不避,左手一招摧心掌拍向李越,u看书 .ukanshucm 欲与李越同归于尽。 李越见状,左手握拳,一拳砸向余沧海拍来的摧心掌。 拳掌相交,“嘭!”的一声闷响,李越后退两步,余沧海则被轰离了地面,飞了出去。李越一蹬地面,身影一闪,追上余沧海,一剑穿胸而过。 “啪嗒”,余沧海摔在地面,口吐鲜血,勉力抬头指着李越道: “你......你......是.....衡......山......”一句话没说完,头一歪,死了。 李越长出一口气,鼓动气血与真气把摧心掌古怪的真气逼出体外。 “还好余沧海没把这摧心掌练到家,不然以我的肌肉筋骨强度这手臂也得受伤,还是得小心啊。”李越暗暗告诫自己一番。 转身回破庙,余沧海带来的二十多个弟子,见余沧海被李越三招两式就地斩杀,吓的一哄而散,逃命去了。 李越没管他们,自己又不是嗜杀成性的疯子,非得斩尽杀绝。来到林镇南夫妇面前,挥剑斩断捆缚他们的绳索。 林震南,王夫人挣脱绳索,起身整理衣裳,拱手对李越道: “福威镖局林震南,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王氏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说罢,两欲跪下拜谢,李越忙伸手扶住两人,道: “林镖头、王夫人,不必多礼,在下李越,乃衡山派弟子,曾蒙林家恩情,听到林家出事,急忙赶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一路追踪至此,还好两位无碍。”说罢,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巾。 二十二 交易 林震南,王夫人定睛一看,眼前这人黑亮垂直的长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气质温和,宛若邻家少年。 “原来是衡山派的李大侠,大侠斩黑白双煞,败荆州十二凶,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林震南对江湖人物极为了解,随手拈来。 “不敢,林总镖头秒赞了。”李越不好意思的拱拱手。 王夫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李越,道: “李大侠年纪轻轻就是江湖成名人物了,当真了不起!” 李越与他们一顿商业互吹,一盏茶后才话入正题。 “李大侠,不知道你追踪过来时,是否看到一个大概十六、七岁,长得甚是清秀的少年?” “林总镖头别再大侠、大侠的叫我了,听着难受,叫我李越吧。”李越无奈道。 林震南见李越性格随和,不是眼高于顶的江湖高人,随他的意道: “既然李大侠不喜,震南就改口叫李先生好了。” “那是林公子吧?放心,我已经让两个徒儿追了上去,现在应该带回福州了。” 林震南、王夫人一听,松了一口气,忙起身道谢。 “林总镖头,王夫人,别总谢来谢去的,算起来我们算一家人。” 林镇南一怔,问道:“不知李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李越从怀里摸出记载辟邪剑谱的袈裟,递给林镇南。【长老堂抄录后又还给了李越】 “林总镖头,这是你们林家真正的辟邪剑谱,今天物归原主。” 林震南一惊,接过袈裟打开一看,确实写着“辟邪剑谱”四字,再往下看,开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字样,脸色变幻,想起了祖训,这可能才是真正的辟邪剑谱了。 “李先生,你从何处得到这剑谱的。” “说起来林总镖头莫笑,大半年前李某路过福州,天色太晚了,没去打搅我师兄,就随意找个地方打坐休息,无意间得到这个剑谱。当时起了私心,没知会林总镖头,就悄悄把剑谱拿走了,还请林总镖头见谅。” 林震南脸色阴晴不定,来回变幻。心里暗道“这李越得到了剑谱,拿走半年,现在又还回来了,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看上林家的产业了?不对,他要是看上产业,悄然拿走剑谱,他武功那么高,杀了自己全家,夺走产业轻而易举,所以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李越看到林震南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对自己现在是猜忌重重,接着开口道: “不瞒林总镖头,这剑谱李某确实传给了弟子,都是从宫里选出来的小公公,威力确实强大。至于今天李某为何来救林家,是因为李某不想在心里留下阴影,影响将来进军无上武道。” 林震南思来想去,也只有李越这个解释是比较合理的,道: “李先生,多谢如实相告,以李先生的武功取我们夫妇的性命易如反掌,今天先生冒险相救,杀了余沧海那贼斯,必然恶了那青城派,林某相信先生的话,既然这剑谱与先生有缘,送与李先生吧。” 林震南也是个很有魄力之人,知道自己即使得到剑谱,也保不住,不如送与这位武功高强的李先生,以衡山派的实力,保护自己一家老小没有问题。 李越没去接那剑谱,道: “李某知道林总镖头的意思,报恩报到底,李某有个提议,林总镖头的公子根骨不错,李某意收他为徒,林总镖头和王夫人暂时上衡山避避风头可好?” 林震南一听大喜道:“多谢李先生!只是这个镖局......” 李越摆手打断他道:“林总镖头放心,衡山派是名门正派,那福威镖局还是林家的,不过衡山派可以和林家展开深度合作,衡山现在有很多的茶叶,瓷器都要运到福州装船,这些交给林总镖头去做,如何?” “啊,那怎么好意思?”林震南有些不好意思。 “林总镖头,不必不好意思,我们这只是场交易。” 林震南一想也是,林家辟邪剑谱平之肯定不让他练,留着也无用,不如拿出来换取衡山的庇护,况且这位李先生答应收平之为徒,到时候不是学到衡山派的绝技了么?怎么都不亏。他何等精明的生意人,很快理清了情况,答应了下来。 “林总镖头,王夫人,身体是否无恙?” “没事,就是些皮外伤。” “好,那两位赶紧处理下,我们这就折返福州汇合了林公子,然后上衡山。” “好的,李先生,这剑谱还是你拿着吧,在我们这就是个催命符。” 李越听他这么说,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一手接过道:“行吧。” 林震南看李越接过剑谱,心里松了口气,这个交易才算完成。 李越出了庙门收拢了三匹好马,待林震南夫妇处理好了外伤,这才一起骑马往福州而去。 ...... 却说陈然、林耀华追进林子,却只见驮林平之的马儿自个跑了,林平之却不在马上,两人在草丛一阵搜索,终于在草垛里找到被点了穴道的林平之。原来岳灵珊怕林平之顾及林震南夫妇,不愿意独自逃走,点了他的穴道,谁曾想,马儿受了惊,一进树林把林平之甩在草垛里,自个跑了。 陈然忙把林平之扶了起来,解开他的穴道。林平之一能动,就嚷嚷着要去救爹娘,林耀华见他这样,只能又把他的穴道点上,轻声的跟他解释: “你别急,你爹娘不会有事的,我师父已经跟过去了。” 待到劳德诺、岳灵珊走后,陈然这才解开林平之的穴道。过了这么一会,林平之冷静了不少,问道: “既然你们的师父那么厉害,为何现在不救了我爹娘?” 林耀华笑道:“林公子,如果现在就出手救了你爹娘,上哪找害你们全家的凶手去啊?” 林平之恨声道:“害我全家的是青城派!” “那没用的,他们不会承认的,所以我们师父跟着你爹娘,那余沧海迟早会现身,到时候我师父就能光明正大的抓住他了。” 林平之一怔,想了想确实如此,又有些担心道:“那青城派那么多人,余沧海那么厉害,你们的师父打得过么?” 陈然笑道:“放心吧,那余矮子不是我们师父对手的,嘘~有人过来了。” 是方人智、于人豪、贾人达三人和林震南夫妇,陈然怕林平之出声,又点住了他的穴道。 林平之看着林震南夫妇被绑在马上,眼睛都红了。 待几人走远了,林耀华才解开林平之的穴道。林平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哽咽道:“都怪我没用......连亲生父母都保护不了。” 陈然、林耀华又温言安慰一番,规劝许久,林平之这才愿意跟他们一起回福州城等候李越。 回到福州,林平之执意要去看下福威镖局,陈然、林耀华劝不过,只好随他一起去看看。此时余沧海已经离开福州,前往破庙找方人智等人汇合。 林平之看到被余沧海众弟子为翻找辟邪剑谱而砸得稀烂的福威镖局,想想前几日自己还是生活富足,春风得意的翩翩公子,转眼间家破人亡,不禁悲从心来,嚎啕大哭,发誓一定找余沧海报仇。幸好现在镖局被附近的人当成鬼宅,倒也没人敢过来。 ...... 李越与林震南夫妇回到福州时,已近傍晚。林震南夫妇看到林平之,不免又是一番家人相聚的情戏。 李越坐在主位,脸色淡然,米有为陪坐一旁。他虽是李越的师兄,但李越毕竟是掌门直系,uu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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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柏上前一步拱手道:“掌门师兄息怒!虽然李越这次救出林震南一家,击杀余沧海影响了我们部署,却是我们一举拿下李越,钳制衡山派的绝佳时机。” 左冷禅一怔,问道:“陆师弟,此话怎讲?” “掌门师兄,余沧海可是青城派掌门,而青城派可是名门正派啊!” 左冷禅一琢磨,拍手道:“好!陆师弟不愧是陆师弟啊,哈哈……那我们就如此这般这般……” …… 华山,正气堂。 “师妹,还有半个月就到中秋了,今年中秋不能陪你一起过了。”岳不群略带歉意。 宁中则笑道:“师兄,中秋是衡山李师侄继位大典,师兄是该去道贺了,那李师侄发现思过崖秘洞也没对我们华山隐瞒,饮水思源,人还是不错的。” “嗯,是啊!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莫师兄真是收了个好弟子。若我们冲儿有他一半懂事,我也就放心啦。” 岳不群则心里叹道:“这个李越已经不能算优秀了,应该用恐怖来形容,自己看出青城派余沧海蠢蠢欲动,率先布局,哪知最后竟然被李越以蛮横的姿态,三招两式斩杀余沧海,蛮力破局,让自己谋算成空。” “其实我们的冲儿也不错,练了洞里剑法之后,武功进步不少,现在还主动搬到思过崖,说是在那研习剑法呢。” 岳不群手捻长须,微笑道:“嗯,冲儿知道刻苦,自然值得夸奖,不过师妹可得监督好他内功的修习,莫要误入了剑宗歧途才是!” 顿了顿,感叹道: “说起来,现在江湖上年轻一辈的高手,数衡山派李越最为出彩,武当的汉元、少林的觉月紧随其后,五岳其余各派的要逊色不少,我们冲儿若再不努力,就连他们的尾巴都看不到了。” “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会看好冲儿他们的,师兄放心。” …… “兄台,敢问你们往衡山方向去做何事?” “兄弟你孤陋寡闻了吧?中秋乃是衡山派最杰出弟子李越继人掌门的日子。” “啊?李越?那个剑斩黑白双煞、大败荆州十二凶的李越?” “没错!没错!我跟你说啊,当时我就在荆州,那李越一剑出,风雷动,吓得荆州十二凶跪地求饶……” …… 随着中秋临近,给各门各派的请帖提前送出,李越要接掌衡山派的消息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李越年纪轻轻,能接任掌门,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了“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有说李越是莫大私生子的…… 有说李越家里是大官,特别有钱,贿赂衡山派高层,才拿下掌门之位的……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 而李越带着林镇南一家三口回了衡山后,按照约定,正式收林平之为第二位亲传弟子,悉心教导林平之。 山腰大院,练武场。 “平之,你这招剑回祝融使得太呆板了,回身一削这一下一定要快,角度可以小一些,看我用的。”李越说罢拿过林平之的长剑,示范了一遍剑回祝融,林平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 “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父!” “嗯,你再使一遍这招。” 林平之接过剑,练了起来,李越看他使得还不错,点点头。 “噗嗤……”方静在一旁看着自己新师弟呆头呆脑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越撇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静静,你那虎豹雷音练得如何了?修出暗劲没有?” “嘻嘻,师父,你这么不关心我呀?早在一个月前,人家就修出暗劲了,现在连脚都能用出暗劲了呢?” 李越一怔,自己确实很久没有关心方静这个大弟子了,回来后不是教林平之,就是呆在潭水下练剑,不由得笑道: “嗨,为师最近忙嘛!忽略了我们的天才美少女方静小妹妹,罪过,罪过。” 方静一听师父喊自己“小妹妹”,心情好了起来,眼睛笑得像两个小月牙,抬着下巴道:“看在师父诚恳认错的f份上,勉强原谅你啦~” “来,用你的暗劲刺为师的手掌试试。” 方静凝视静气,运起气血,并起剑指在李越掌心轻轻一点。 暗劲是一种气血之力的运用,并不能如真气般离体。 李越直觉得像被一股电流电了一下,方静剑指触碰的地方,好像刺进了好几根细针,直奔心脏而去,忙搬运气血一冲,他的气血强大,瞬间把方静刺入体内的暗劲冲散。 李越面露微笑,道:“很不错!非常精纯的暗劲,你确实下了苦功夫。” 方静听到自己师傅夸赞,笑撵如花,嘻嘻道:“当然啦,师父这么厉害,我可不想坠了师父的名声,自然勤修苦练。” “试试你脚上的暗劲” 方静用脚尖一点李越手掌,果然也练出了暗劲,李越非常满意,这个徒弟入门不过一年功夫,如此进境,实属不错了。 “静静,哪一天如果你把全身都练出暗劲,进入化劲,为师就把压箱底的功夫教你。” “师父,现在不能教嘛?我迟早进入化劲的啦。”方静撒娇道。 李越摇摇头,道:“不是为师敝帚自珍,而是这功法练出的真气实属霸道,我怕你与平之的身体受不了,攻没练成,把自己练死了。” 说罢,抬手一掌遥空拍向旁边的地面,地面肉眼可见地起了一层白霜,寒气逼人。 方静暗暗咂舌,道:“师父,你这真气真厉害!我一定要学!我会尽早进入化劲的。” 转头又向林平之道:“林师弟,你要不要学啊?” 林平之在李越为方静试劲的时候,已经停手,闻言,点头道:“当然要学!大师姐,以后你得多督促我练功才是。” “林师弟,练功要自己去喜欢才会进步得快哦。有人督促你,你心里抵制怎么进步?”方静一副大师姐的口吻教训道。 看着方静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李越笑道:“静静说得不错,练功要从心里喜欢,进步才快。” “可是,师父,练功那么累,要怎么才能从心里去喜欢啊?”林平之疑惑不解。 “平之,你每次练功有进步,会不会高兴?” “会啊。”林平之一脸迷惑。 “那你让自己爱上那种每次变得更强的满足感,uu看书 .ukanu 这样你就会一直追寻更强!你就会享受练功。” 林平之极为聪慧,李越这么直白一说,自然心领神会。 “谢师父指点!” “还有我也提点你了,哼!也不谢我。”方静在一旁不满道。 林平之俊脸微红,道:“谢谢大师姐。” 李越不禁莞尔。 “平之,你不是一直很想看你林家的辟邪剑谱么?为师今天准你看,不过你切不可练,至于原因,你看了就明白。” “啊!谢谢师父。”他渴望能看到自己家真正的辟邪剑谱很久了,师父一直不准,爹也劝他,越是这样,他越是想看。 “师父,我也能看么?” 李越看了方静一眼道:“你想看就看吧,不要外传即可。” “谢谢师父。” 接过记载辟邪剑谱的袈裟,两人肩并肩看了起来。 “呸,竟是如此邪功!”方静看了开篇语,脸色微红呸道。 林平之也是脸色古怪,偷偷撇了李越一眼,继续往下看,浏览了大概,没敢记忆,怕自己哪天万一忍不住想练...... 李越看两人脸色古怪,自然知道他俩在想什么,清咳一声道:“咳,咳,为师练的是为师修改过辟邪剑法,不用开篇语说的那样,练出来就是刚才给你们看的真气。” 方静微红,暗暗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平之则情绪翻涌,为了这样一本剑谱,要不是师父,自己早家破人亡了,心里对李越的感激更胜一分。 二十四 心心念念,必有回响 衡山后山,李越手举着长剑,站在常练功的水潭边,一块大石上,闭着双眼,静静地感受着清风吹过脸庞、手掌、长剑,感受到些许凉意,周围树枝被带弯了腰,叶被风吹动,发出沙沙响,周遭的一切仿佛映在心田,静谧而优美。 突然,李越动了,剑在身前,身随剑走,人与剑仿佛是一个整体!破开面前的空气,如水下破开那水的阻力一般,“唰”,一道如电的剑芒闪过,途径的山石、树木,只要是挡在他面前的东西,通通被高速震荡的剑罡搅得粉碎,并且含有水分的树屑这些,都被森寒霸道的真气冻成细细的冰粒。 李越睁开双眼,眼里射出如剑光一般的寒芒,嘴角扯起一优美的幅度。 “刚才那种感觉真是美妙,即使闭着眼睛,周围的一切却‘历历在目’”。 “独孤九剑第二剑算是成了!”。 顿了顿。 “好像一直叫独孤九剑也不对,这是我以独孤九剑总诀式为指导,糅合各派剑法,加上自己的感悟而成,再叫独孤九剑也不合适了,该叫什么呢?” “我这套剑法第一招之前叫繁星点点,现在改得更为灵动了,剑光如雨落下,如云雾飘散时的缥缈感也得换个名了。” 对于取名,李越头疼无比。琢磨半天,只能取个《太白剑法》,以仰慕诗剑仙李太白之意。 第一招改成:雨落云飞。第二招如苍龙出水般迅捷霸道,干脆叫苍龙出水了。 所修的内功是辟邪心法改的,真气森寒无比,干脆叫了玄冰诀了,反正都只是个名字而已,人家田伯光那么高明的轻功还叫“草上飞”呢。 取好名字,李越才想起查看自己的身体,内视之下,玄冰真气变得活泼不少,成云雾状盘踞在丹田。 李越“抱丹”已经两年有余了,却一直没有突破那传说中的打破虚空,见神不坏。他现在全身的筋肉,骨膜,已经练得像浸了水的熟牛皮一样坚韧,血液沉重如汞,五脏六腑早就强化了不知多少次,不然也抱不了丹,控制不住气血,丹没抱住,就会吐血而亡。 刚才爆发的那一剑“苍龙出水”,心脏剧烈跳动,把血液输送到全身。“苍龙出水”是李越现在肉身之力、真气、精神一起爆发。 刚刚经过剧烈爆发力的心脏,经过休息,也已经平缓了下来,李越感受到了心脏压力的减小,于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自己心脏上,这一集中注意力,自己心脏的图像,立刻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中。 他就好像一个瞎了一辈子的老瞎子,面对自己探路拐杖的熟悉程度。 虽然眼睛不能真正的看见自己的心脏,但在意念之中,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心脏上的丝丝血管,以及在血管中潺潺流动的血液声音。 他“看”见了,看见了自己的心脏,这跟内功的内视不同,所谓的内视不过是模糊感受,比如冷热,并没有更形象的东西。而现在李越更为清晰的的感觉到心脏,甚至“看到”心脏上细微的毛细血管,因刚才剧烈的爆发而破裂了,虽然这些“伤”过几天就会自动修复,无伤大雅,但轻微的损伤,一点两点没有事情,积少成多,内伤就积累下来了。 我终于“打破虚空,见神【身】不坏了”。李越从穿越到现在,从没有这一刻这么开心过。国术是他勤勤勉勉修了近二十年的东西,这期间的辛苦和汗水,没人能明白李越对这门“武功”投入了多少感情! 什么是神?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之类的而是身体之中的许许多多敏感细微的穴位,这些穴位敏感点主宰着人身体的运行,就好像掌管天地万物的神灵。 打破虚空,可以见神。也就是人的修炼敏感程度,到了最高境界洞悉入微,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个细微的穴位敏感,清楚的知道这些穴位有什么功用,在身体内发挥着什么作用。 这才是李越今天突破最大的收获,虽然“苍龙出水”不错,但比起这个身体上的突破,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他以后修习内功,将进步神速,且几乎没有任何瓶颈,因自己能清晰感应穴道,以后甚至可以创出自己的绝学心法。 何为不坏 不坏并不是坚硬如精钢,刀劈斧砍而不损伤,而是一旦身体有了任何细微的损伤,人就会敏锐的感觉到,从而想出对策去修复,调养。 心心念念,必有回响,李越一朝功成。 忍不住心中喜悦,发出一声长啸,啸声穿金裂石,如龙吟虎啸,余音袅袅。 半晌,李越收敛激动的心情,直接盘膝而坐,集中全部精神,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身体每一个部位,突然发现了以前很多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比如那次与钟镇勉强对的一掌,受了内伤,造成内脏细微血管破裂,没有完全修复。这些年练武打斗,许多的地方,筋肉,皮质,小血管,都有细微的创伤。 这些伤毫不起眼,却犹如大堤上的蚁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时间长了,在河水的冲击下,再坚固的大堤,也会被冲垮。 李越决定回去闭关几天,仔细修复这些身上的隐伤。 ...... 还有十多天就是中秋,也是李越继任掌门的大典了,衡山上下忙碌了起来。这次邀请观礼的门派都是上有名有姓的大派,五岳其余四派,武当、少林都送去了请帖。还有盘踞东海的海砂帮也在邀请之列,衡山欲做海上的买卖,当然会和海砂帮打好交道,甚至李越已经想好拉海砂帮入伙,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莫大小院,李越与莫大对坐饮茶。 “师父,弟子突破了!”李越饮了口热茶,轻描淡写的道。 莫大拿起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看着他道:“内功还是剑法?” “都有吧,现在弟子对上左冷禅已有必胜的把握了。” 莫大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呼出一口大气,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脸色也轻松起来。 “太好了!我们衡山终于出了一位超一流高手了,李师叔年纪大了,我还忧虑着,这衡山没有超一流高手坐镇可怎么办,这才决定把掌门之位传你,专心冲击这一境界,没想到你这小子倒给了我一个惊喜,哈哈......” 莫大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李越与他认识四年多了,从未看到他如此畅快过。等莫大笑完,才道: “师父,弟子创出两招剑法,师父给掌掌眼。”说罢在院子里把雨落云飞,苍龙出水演示了一遍,这才收剑入座。 “师父,如何?” 莫大双眼放光,盯着李越道:“这真的是你自己创出来的?” “对,第一招雨落云飞,是从我们衡山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里的剑落九雁得到的灵感。第二招苍龙出水,是从华山希夷剑法中的紫气东来得到灵感。” 莫大略一思索,就想起这两招剑法,确实有其影子,可核心都变了。最可怕的是苍龙出水竟然有了一丝传说中的剑意。沉默片刻才道: “我果然没看错你,果然天赋无与伦比!而且勤勉修行,勤于思考。这两招剑法,第一招雨落云飞,为师如果集中注意力还能用轻功闪开,第二招已经有了剑意的影子,为师躲不开,只能硬抗,接不住可能是身死。”莫大把自己代入李越的对手中审视。 “剑意?”李越第一次从现实中听到这个词。 “对,剑意,就是剑法的意境外放,说得直白点就是精神外放,影响对手。江湖上已经有几百年没人修出剑意了,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们衡山出了一个。嘿嘿.......” 李越看着这个犹如偷到鸡的狐狸的莫大,也是笑了起来。 …… 衡阳城刘府。u看书 ww.uukanshuom 刘正风坐在主位,李越坐于下方,茶过一巡。 “贤侄,没几天就到中秋了,你不在山上忙,怎么有空跑到师叔这了?” 李越没说话,只是扫了端茶仆役一眼,刘正风会意,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 “师侄,现在没外人了,说罢。” 李越运起功力,凝神静听,白丈之内确实就他与刘正风了,他对自己的感应能力很自信。 “师叔,现在可还与曲长老来往?”李越单刀直入。 刘正风一皱眉,压下心中不快,道:“是,我与曲大哥经常在一起。” 李越一听,心道,果然如此! “师叔,其实弟子心里并不反对师叔与曲长老来往,但此非常时期,还望师叔原谅弟子的无理。” 刘正风心里有些恼怒,耐着性子道:“贤侄意欲何为?” “师叔应该明白,现在嵩山派正对我们衡山虎视眈眈,若让他们抓住把柄,左冷禅肯定会蛊惑其余五岳三派对衡山群起而攻之,甚至,武当、少林都会加入围攻的行列……” 刘正风不待李越说完,脸色难看,打断道:“贤侄不必担忧,刘某已经准备离开衡山,退出江湖!” 李越也不恼,微笑道:“师叔以为嵩山派会因师叔退出江湖,而放过衡山么?” “这……那……”刘正风呐呐无言。 “师叔不必心急,弟子并不是逼迫师叔与那曲长老断了关系,弟子知道一个地方,能让师叔与曲长老安然退隐,不过得师叔配合才行。” 二十五 继位大典 上 刘正风听到自己不用与曲洋断了联系,脸色稍缓,道: “贤侄想让师叔如何配合?” 李越正了正脸色,严肃道:“请师叔马上通知曲长老离开衡阳,到福州等候师叔!还有在弟子继位大典上,如果有人逼问师叔与曲洋的关系,师叔一定矢口否认!绝不能说出与曲长老的关系!这一点关系到衡山派生死存亡!请师叔务必慎重。” 刘正风沉思半晌,道:“好!师叔答应你!” 李越松了口气,寒暄几句,告辞离开。 …… 八月十四,清晨,李越打坐完毕,正望着祝融峰下的云海出神。不知不觉四年多过去了,自己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内功剑法有成,国术也突破到了“见神不坏”之境,而明天就要继任掌门了。 也不知家里的父母如何了,爷爷是否还好?自己的失踪会对家里带来多大的冲击呢? ...... “师父,你在这想什么呢?呆愣愣的。” 竟然想着入了神,连方静到了都没发觉,微微一笑道: “为师58呀,在想家!” 方静一怔,道:“对哦,师父你从未提过你家里的事,你想家,等继位大典完了,就回去看看呗!” 李越摇摇头,望着远方,喃喃道:“我也想回去,可惜现在回不去了。” 方静看着略微萧瑟的背影,走上前抱着李越的手臂摇晃,道: “师父别难过,回不去的话,那就回静静的家,师父你可以把它当成你家。”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垂都红了。 李越侧过头,看着她,方静已经快十七岁了,正是青春年少时,一缕微风吹过,带起她飘散的长发,落在鼻子上,遮住了半张脸,阳光从她身后射来,整个人就像带着金光…… 李越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方静被自己的师父如此近距离盯着看,心跳急速跳动,仿佛要跳出胸口,两朵红霞悄然爬上了她的脸庞。 “师……父,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啊?” 李越轻挑眉梢,定了定神,笑道:“为师被静静的美貌惊到了。” “师父就会取笑我。”实在忍受不了心中的羞意,方静捂着通红的脸跑了。 李越看着明媚阳光下,奔跑远去的少女,呢喃道:“真美啊!” …… 八月十五,中秋。 一早,陆谦就带着着师弟、师侄们候于山门处,等待各路来宾。 看着师弟、师侄们个个精神抖擞,嬉笑颜开,心里默默地叹口气。李师弟虽不甚管门里的事物,却极得人心。光是开辟海贸带来的收益,衡山不用再苦哈哈地过日子,腰包也鼓了起来,就让衡山上至长老,下至低阶弟子,对师弟敬服不已。 这还是表面的,衡山内部高层才是巨大的变化,师弟收的那一十八位记名弟子,竟一年时间,从刚开始练武到一流高手的蜕变,自己虽勤修苦练,却还在二流晃荡,连人家一个记名弟子你都打不过,陆谦啊陆谦,你就别妄想什么掌门之位了。 想到这,陆谦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大师兄,喜庆的日子,怎么唉声叹气了?” 陆谦转头一看,却是管文达,收敛心神,道: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以前,衡山在师父手里苦苦支撑的日子,忍不住有些感慨。” “是啊,现在衡山变化越来越大了,最近新收的那些弟子,个个天赋不差,相信在公子的引领下,衡山会越来越好吧!” 管文达感叹到。 “李师弟天赋异禀,入门才短短四年,武功剑法就直追师父,太师叔。现在想想,我还清晰记得当初师弟刚被师父救回衡山的情景。” 余春、余林听到两人正谈论李越,凑了上来。 “大师兄,反正现在还早,没有宾客上门,你给我们讲讲公子的事呗。”余林嘻笑着说道,周围的弟子也都好奇,纷纷点头附和。 陆谦整了整思绪,道: “李师弟被师父带上山时,浑身是伤,昏迷不醒。那伤倒是不重,都是细浅的外伤,奇怪的是李师弟却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第二日,李师弟才醒转。醒来后,李师弟竟然失忆了,不知父母、不知家在何处,连年月都不记得了。” “失忆?”众弟子惊诧。 陆谦点点头,道:“对,李师弟虽然失忆,但不知他如何练的外功功夫,浑身气血旺盛,功夫已由外而内,全身经脉都已通畅,却没有半点内力。你们不知,光修炼外功,进境极为艰难,想以外功由外入内,打通全身经脉,我从未听说过,据说有军中高手穷一生之力都没有做到,而当时李师弟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 众人啧啧称奇,催促道:“后来呢?” 陆谦吸了口气,道: “后来,师弟他无处可去,恳求师父收留,师父看他天赋绝顶,就收为亲传的第三弟子,亲自教导他,李师弟足不出户,在衡山上勤修苦学,武功剑法突飞猛进,三年时间,就把我这个练了十几年功的大师兄甩在了身后,哎!为兄真是羞愧啊!” “大师兄不必妄自菲薄,公子天赋异于常人,不可一概而论。”余春安慰道。 “就是,就是,李师兄太变态了,咱不跟他比。”众人纷纷劝慰。 众人闲聊着,时间已近晌午,各地来的宾客陆续到来,陆谦带领众师弟、师侄忙碌了起来。 ...... 落雁楼大门口。 “北岳恒山定逸师太携弟子到!” 外面传来一声高喝,想不到距衡山最远的北岳恒山先到了。 不一会,一个约五十岁上下的老尼带着两个年轻弟子走了过来。 李越迎上前去,面带微笑,深深一揖。 “衡山派弟子李越,恭迎师太,各位师妹。” 定逸定睛一看,眼前这衡山弟子,年约二十出头,身着青袍,乌黑的长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显得潇洒飘逸,脸部线条虽冷峻,却面含微笑,气质随和。心中不禁赞道:“好一个少年郎!却不知莫师兄为何把掌门之位传于如此年轻弟子。” “贫尼定逸,见过李贤侄。” 定逸单掌合什,一手撵着佛珠,随即对身后的两个弟子道:“仪琳,仪清,还不见过你们李师兄?” 仪琳、仪清上前一揖,齐声道:“见过李师兄。” 说罢,仪琳偷偷地看了李越一眼,心道:“这李师兄长得甚是俊美,想不到马上接掌衡山派了。” 李越这时也看了仪琳、仪清一眼,这仪琳果然长得风华绝代,仪清虽也美,但是一比就逊色了不少。 “师太客气了,里边请,家师就在堂里。”李越摆手请客。 定逸合什一礼,这才带着仪琳、仪清走进落雁楼大殿。 随后泰山天门道长带着建除、迟百城,武当凌虚道长带着汉元,少林方生带着觉月一一到来 李越都客气地把他们都请入大殿。 “华山派岳掌门携弟子到!” 却是华山岳不群带着劳德诺、陆大有到了。寒暄一番,李越笑着道: “岳师叔勿怪,上次弟子行程甚是匆忙,没与师叔细说山上的事。” 岳不群摆摆手,笑着道:“不碍事,贤侄已经很照顾岳某了。” 李越与岳不群对视一眼,都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岳师叔,里边请!两位师弟,请!” 岳不群客气一番带着劳德诺、陆大有往里面走去。 这时李越突然出声道:“岳师叔,这次到衡山若岳师叔不忙,在衡山盘桓两日如何?” 岳不群一怔,不明白李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 之后,海砂帮帮主潘吼带着弟子前来,李越非常热情,说了许多久仰大名、相见恨晚的话,客客气气地把潘吼请入大殿。 潘吼满脸疑惑,不知这个衡山派掌门继承人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uu看书 .uukashu 李越又等了半个时辰,眼看吉时快到了,还不见嵩山派来人。心里不禁暗恼:“想不到左冷禅如此小鸡肚肠,上次截杀自己失败,请帖早就送到嵩山,如此大事竟然也不派个人来!不来也罢,免得相看两相厌。” 一念落,李越往大殿内走去。 ...... 大殿内,莫大从主位上站起,走都厅中,面带笑容,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 莫大朗声道:“众位师兄师弟,众位武林同道,众位朋友。各位远道而来,衡山逢毕生辉,感激不尽。今天是我莫大传位于三徒李越的好日子,恳请各位前来,做个见证。” “莫师兄别急,贫尼有一事不解,实在忍不住,莫师兄春秋鼎盛,为何突然传位了?”却是心直口快的定逸师太开口了。 “是啊,莫师兄,你这好好的怎么突然传位了呢?”天门道长一旁帮腔。 方生、凌虚、岳不群等人也是不解,纷纷好奇看着莫大。 莫大一笑道:“莫某才疏学浅,枉顾恩师期待,未能光大衡山门楣,实在惭愧。况且如今年纪渐长,常感力不从心,战战兢兢了几十年,太累了,想要歇歇。各位不必猜测,莫某真的是觉得江湖浪荡,疲乏了而已。” “倒是贫尼孟浪了,还请莫师兄见谅!”定逸鲁莽却又天性纯良,当即请罪。 莫大摆摆手,道:“师太不必如此,能得各位关心,乃是莫某莫大的荣幸。” 方生合什道:“阿弥陀佛,莫施主善始善终,可喜可贺!” 二十六 继位大典 下 岳不群看了李越一眼,心里暗道:“若冲儿能有这李越一半的出息,我即使传位给他也是情愿的吧?” 殿中众人各有心思,这时,充当礼官的太师叔李翌白喝道: “吉时已到,传位大典开始!” 两位衡山弟子抬过来香案,就殿中摆好。 莫大正了正衣衫,走到案前,李越紧随其后,两人一起各点起三枝香。 莫大先念了一篇悼文,意思就是告诉衡山各位列祖列宗,衡山派某年某月培养出了杰出弟子,感谢先祖护佑之类的,用语晦涩,最后莫大念道: “今衡山派第十三代掌门莫大,传位于弟子李越,其为第十四代掌门。” 念完,莫大与李越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请传掌门信物!”李翌白喊到。 莫大从怀中摸出一块龙形玉佩递给李越,李越正要伸手接过,这时突然一声大喝传来。 “且慢!” 李越的手顿在空中,眼里寒光闪烁,心里暗暗恼怒,看向殿门口。 只见殿里闪进一行人,当先一个汉子,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那旗上镶嵌着各类宝石,宝光闪闪,后面跟着与他年纪差不多的两位汉子,再其后是六个手持阔剑的弟子和一个穿道袍的年轻道士。 众人认得这锦旗,心中一凛:“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旗到了。” 持旗汉子走到莫大跟前,举旗说道:“莫师兄,奉五岳派左盟主令:传位大典暂且押后。” 莫大脸色难看,强忍怒气,道:“不知左盟主这令,是何用意?陆师弟可否告知莫某。” 陆柏皮笑肉不笑道:“莫师兄勿恼,左盟主是为了衡山派好。” 说罢,不待莫大说话,陆柏抢上前,对着方生、凌虚道长、岳不群、定逸等人团团一揖,道:“嵩山派陆柏,见过诸位武林同道。” 众人纷纷还礼,连方生、凌虚道长也不例外。 陆柏接着朗声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守护武林正义。今左盟主不愿看到衡山派落入奸人手中,特派我等师兄弟感来阻止这传位大典!” 众人心里一惊,纷纷看向李越。李越神色淡然,道: “陆师叔,不知你口中的奸人就是我?” 陆柏狠狠地看他一眼,道:“不错!你滥杀武林同道,今天又想窃取衡山派掌门之位,左盟主不得不管。” 莫大阴沉着脸,怒道:“陆师弟,你莫要在此胡说八道。” 陆柏也不恼,真诚地道:“莫师兄息怒,莫师兄这是被这奸人蒙蔽了,请听师弟解释。” “好!莫某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若解释不出个所以来莫怪莫某不客气!哼!”莫大余怒未消。 陆柏转身对众人道:“莫师兄这是被小人蒙蔽了,大家别介意。” 顿了顿指着李越怒喝道:“你这小人在福州城偷袭青城派余掌门和其弟子,是与不是?” 李越面无表情,道:“余沧海确实和几个弟子确实是我亲手杀的。” 群雄一阵哗然,这李越竟然承认了。 定逸急道:“师侄,这是为何?为何杀了余掌门?” 方生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凌霄道长念了下道号。 天门脾气暴躁,怒道:“你这贼子,竟敢?” 陆柏趁热打铁,道:“诸位武林同道都听见了,如此狠毒暴虐,肆意残杀武林同道的人,怎可担当衡山派掌门?” 群雄的怒火也被挑起,纷纷怒骂出口。 李越却不着急,对着莫大一揖道:“师父,你可信我?” 莫大一楞,道:“为师当然相信你了。” “好,那今天这个事情由弟子解决如何?” 莫大沉默了一会,没说话,直接把代表掌门信物的龙形玉佩递给了他。 “莫师兄,不可!”定逸、天门急了,岳不群、方生、凌虚一直老神在在,冷眼旁观。 李越接过玉佩,这才对着众人团团一揖,对着陆柏道:“陆师叔,你口口声声骂我是奸人、小人,称那余沧海为同道,你今天是为了那余沧海讨还公道来了吗?” “不错,我等这次确实是为了给余掌门讨一个公道,也是劝劝莫师兄,不要信了你这小人的话。” “奇了,青城派的人没有来,你们嵩山派的人倒先来讨公道了。”李越语气轻描淡写。 “谁说青城派的人没来?人英!” 这时,那些嵩山弟子群里的道袍青年越众而出,对着周围团团一拜道: “在下候人英,乃青城派弟子,家师被这狗贼无辜偷袭致死,还请各位前辈做主。”说罢,泪如雨下,凄凉无比。 “你还有何话说?”陆柏怒喝,义愤填膺。 “我为你做主!”天门道人也怒不可遏,站到了陆柏身旁。 众人都是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纷纷指责李越,只有方生、凌虚、岳不群、潘吼寥寥几人沉默不语,冷眼旁观。 李越慢条斯理地收起玉佩,这才道:“众位英雄,你们可知那余沧海是什么样的人吗??” “余掌门自然是英雄气概,豪气干云,是位好汉。” “我呸!”李越脸色突然变得森寒,呸了一口,道:“你们可知我为何杀了这个余沧海?这个你们口口称赞的好汉为了一本剑谱,竟然要灭人满门!要不是在下,就让他得逞了。” “你个奸贼,不要血口喷人,青城派武功秘籍无数,怎么为了一本剑谱而杀人呢?大家说是不是啊?大家不要信了他的鬼话!”陆柏喝道。 候人英也怒吼道:“我师父怎么可能为了一本剑谱灭人满门呢?你个贼子偷袭杀死了我师父,还在这信口雌黄!往我师父身上泼脏水,你不得好死!”两眼血红,死死盯着李越,恨不得扑将上去,吃其肉,饮其血。 “你这恶徒,还在这狡辩!”天门道人嫉恶如仇,也怒骂道。 “师侄,人你杀都杀了,为何还往他身上泼脏水?”定逸也是不信。 李越对定逸一揖,道:“师太有所不知,那剑谱并不是普通剑谱,而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辟邪剑谱!福州林家差点被余沧海灭了门。” “什么?辟邪剑谱?竟然是辟邪剑谱!”众人议论纷纷。 “阿弥陀佛!李施主,你此话当真?”方生上前一步,问道。 “大师,可不能听信了此奸诈恶徒的一面之词啊”陆柏忙道。 方生只是盯着李越,不发一言。 李越一揖,道:“大师,确有此事!那林家与在下有恩,当在下接到信息赶到福州时,林家上百位镖师惨死于青城派毒手!林总镖头与林夫人被俘走,林公子下落不明。在下无奈,只能独身去追踪青城派众人,让随行的弟子追查林公子的下落。天可怜见,弟子们找到了林公子,在下也在一个破庙中追到了青城派众人,当时余掌门正在严刑逼供林总镖头与其夫人,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在下激愤之下,杀了余沧海这个败类!” “一派胡言!福州林家之事乃是遭了盗匪,那些盗匪眼红福威镖局的钱银。”陆柏忙不迭地反驳。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现在双方各执一词,也不知道该信谁。 方生微微沉吟,道:“李施主可有证据?” 还没等李越回答,候人英爬将过来,抱着方生的腿哀求道:“大师,大师,你可莫要信了这个奸诈之图的话啊!求求大师为我做主啊,我师父死得好惨啊!”边说边眼泪鼻涕一起流,蹭在方生袈裟上。 方生瞳孔微微一缩,uu看书 w.uukansh.cm随即柔声安慰道:“候施主莫急,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老衲一定会弄清楚的,候施主先起来。”说罢,扶起候人英。 李越冷眼看着这候人英的表演,心里暗道“可惜生错了年代,不然有可能拿一个小金人呢。” “大师要证据,当然有。”随即对门外喊道:“平之、林总镖头、王夫人进来罢。” 门外走进来三人,正是林震南一家。 众人一阵骚动,这苦主竟然来了。 陆柏两眼微眯,急忙思考对策。 岳不群看到林平之,心里一叹,谋划许久,可惜,被这李越截了胡。 林震南对着周围众人团团一揖,道:“各位前辈,武林朋友,在下福威镖局林震南,那青城派余沧海确实窥视我林家辟邪剑谱,出手灭我满门,若不是李少侠仗义出手,林某已埋骨荒野……” 话未说完,候人英怒吼道:“你这老匹夫,竟敢在此胡说八道,污我青城清誉,我与你拼了。”说罢,扑身一掌朝林震南胸口拍下。 “哼!”李越冷哼一声,闪身至林镇南面前,一掌拍出,与候人英拍来的摧心掌撞到一起。 “噗”,候人英翻滚出一丈之外,吐出一口鲜血。李越魏然不动。 “好快的身法,好深厚的内力,不愧为衡山新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众人心中凛然。 方生瞳孔一缩,默默与凌虚对视了一眼。 岳不群眼帘低垂,好像早已料到。 定逸一怔,心道“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师侄,竟有如此功力。” 二十七 用剑说话 陆柏正待说话,李越抢先一步怒斥道: “苦主还未说完,你这青城派弟子竟想杀人灭口?” 候人英连吐几口血,却是说不出话来。 陆柏脸色阴晴不定,心里暗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这心虚的抢先出手坏了我的大计啊!即使林震南一家子出来说什么又如何?只要一口咬死拒不承认就是,大不了大家互相扯皮,甚至反打一耙说李越为了抢剑谱,余沧海出手阻止被杀呢,无论结果如何,到时候衡山派的名声必然受损,现在,只能这样了……”一念毕,眼中凶光一闪。突然出手,一掌朝着候人英额头落下。口中怒吼: “想不到被你这个小人蒙蔽了!” “嘭!”一声闷响,陆柏噔噔倒退三步,脸色潮红,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是李越再是次出手,击退陆柏,救下候人英。 李越也忍不住退了两步,他早就紧紧盯着嵩山众人,预防他们突然出手。果然,陆柏突然出手,这才被拦了下来,并且用暗劲伤了陆柏。 “师兄!你没事吧?” 却是一直站在陆柏身后的大嵩阳手丁勉、托塔手费彬抢上前,扶住陆柏关心的问道。费彬本来因钟镇的事,对李越充满仇恨,因此来之前陆柏一再交代,他不可开口。但现在看到自己师兄被李越震伤,忍不住怒火中烧,道: “李越,你这是何意?这是要与嵩山派为敌么?” 李越面沉似水,拱手对周围众位来宾团团一揖,道: “各位前辈叔伯,你们都看到了,这候人英还未等苦主林总镖头说完,就急不可耐出手,想杀人灭口,显然已心虚,那青城派的余沧海确实为夺林家辟邪剑谱,出手对付林家,如此狠毒残暴之徒,晚辈杀之何错?” 众人面面相觑,均想:“这候人英如此急不可耐,确实是心虚了,这李越说的可信程度很高。” 李越话头一转,道: “而这嵩山派,不问青红皂白,就携盟主令旗,在衡山派掌门传承之际,上门逼问,让衡山上下受此侮辱,更是见到事不可为,悍然想杀死候人英,以摆脱关系。晚辈想问,这嵩山派众人把众武林同道如此戏耍,到底是何居心?” 李越的话字字诛心,群雄皆勃然变色,均都眼神不善的盯着嵩山派众人。 候人英刚捡回一条命,面色惨然,他万万没想到嵩山派如此狠毒,口口声声说帮他讨回公道,现在竟向他下死手,虽然这李越杀了他师父,让他仇恨不已,但嵩山派的作为更让他愤怒!心寒! “众位前辈、武林同道,切莫听了李越这厮胡说八道之言,当时左盟主听到这候人英哭诉,误信了谗言,这才造成这般局面,陆师兄不过是一时气愤出手而已,绝没有什么灭口之意!更没有戏耍各位同道。” 却是丁勉站出来说道。 “况且,今天不止余掌门这事,还有一件比这事更严重的,危及千万武林同道性命的大事。” 众人皆惊,今天这个继位大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嵩山派真能搞事啊。 “据本门调查发现,衡山派刘正风与魔教长老曲洋勾结,欲陷害各位武林同道!刘正风,你有何话说?”丁勉语出惊人。 群雄哗然,窃窃私语不止,大殿里一片嗡嗡声。尽皆看着站在角落的刘正风,如果丁勉的话为实,则比李越杀余沧海严重得多了。 刘正风抬起满脸惊愕的脸,走到厅前,环手一揖,道:“各位武林同道,魔教长老曲洋是何人?刘某并不认识,谈何勾结?” “你......”丁勉笃定以为刘正风的性子,肯定不会矢口否认的,消息上说刘正风与曲洋关系极好,没想到竟然一口否认了。 “刘正风,你敢做不敢当么?还算什么英雄好汉?”丁勉挤兑道。 刘正风脸沉了下来,这丁勉连面皮上的一句“师兄”都不叫了,显然撕破了脸皮。 “刘某不才,幸得恩师收留受艺,蒙受衡山派恩典,怎会去结交什么魔教妖人,做那欺师灭祖之事?丁勉,你如此污蔑于我,辱我衡山,是何道理?” “刘师叔说的不错,你们嵩山派今天携盟主令旗上山,连番侮辱我衡山派,是何道理?还请大家给评评理。”李越接口道。 “哼,途逞口舌之利的狡诈之徒,我嵩山贵为五岳派盟主,怎会行污蔑之能事?笑话。”丁勉干脆不讲理了。 丁勉此话一出,群雄色变。泰山天门道人、定逸师太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岳不群皱了皱眉头。 李越冷笑一声,道:“五岳派盟主,呵呵,好大的威风!做为盟主,自己盟友掌门继任大典,不但不上门相贺,反倒上门连番侮辱,污蔑,我想问问华山、恒山、泰山前辈,如此盟主是否让人心寒?” 岳不群本来想莫不做声,安然看戏的,结果这火烧到身上了,心里叹息一声,走上前道: “丁师弟,这事是不是有些孟浪了?余掌门的事现在苦主出来说明了,刘师弟勾结魔教这事还没有公论,丁师弟如此做,是否考虑欠妥?” 定逸师太也道:“今天的事,贫尼鲁莽了,错怪了贤侄,还请原谅。”说罢对着李越一礼,李越急忙回礼,道:“师太言重了,师太心直口快,不碍事,不碍事。”定逸摇摇头,不再说话,走到一旁。 天门道长也对着李越一礼,道:“老道鲁莽了,这就向贤侄赔罪!” 李越忙扶住天门,连道不敢。这道人虽脾气暴躁,嫉恶如仇,却也是知错敢当的主。 天门道人也退到一旁与定逸师太站在一起,不再说话。 陆柏这时已经缓了过来,李越的暗劲破坏力极强,又不同于内力,陆柏运功良久才压制住伤势,没想到这么一会功夫,情况急转直下,嵩山派都站到了其余四派的对立面,心知,今天事不可为,与费彬道: “师弟,我们走吧”。 “师兄!”费彬有些不甘。 “走罢!”陆柏加大声音,再待下去,嵩山派的脸面都被败光了。 丁勉、费彬都极其惧怕这个师兄。 丁勉扶起陆柏,向外走去。费彬则道:“既然各位武林同道不信我们师兄弟的话,那我们就告辞了,各位小心别被害了性命吧。” 说罢又转头对李越恶狠狠的道:“你这奸诈小人,迟早取你性命!哼,走!” “我让他们走了吗?”李越冷幽幽的声音传来,指着费彬骂道:“而且你这个老不休还敢威胁我?” 被李越一个晚辈指着脸骂老不休,费彬气得脸红脖子粗,情绪彻底爆发,骂道:“威胁你又如何?你个奸贼!” “如何?说来说去,江湖还是以剑说话罢了,动手吧!若能接我一剑不死,我放你们走!”李越右手按上剑柄,眼皮低垂。 “狂妄!”费彬彻底忍不住,一掌拍向李越。 李越则彻底闭上眼睛 “唰”的一声。 苍龙出水! 李越已经出现在费彬身后,背对着费彬,长剑缓缓归鞘。 费彬还保持着出掌的姿态,就像时间定格般。过了一会,喉咙、心脏处,缓缓渗出鲜血,费彬才缓缓倒下,嘴里呢喃道:“好……快……的……剑。” “剑”字出口,嵩山十三太保之一,“托塔手”费彬死!竟没在李越这个新任的年轻掌门手下接住一剑! 整个大典鸦雀无声,uu看书.uukanshu.co落针可闻。 突然 “师弟!”丁勉一声惨嚎,放开陆柏,步子踉跄地走过来,一把抓着费彬尸体使劲摇晃。 “师弟,你醒醒啊!醒醒啊!”丁勉声音带着哭腔。 “嗤!”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吸了口凉气,嵩山十三太保之一,号“托塔手”的一流高手费彬,竟然在李越手底走不过一招!这李越武功到底有多高? 方生与凌虚道长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惊惧之色。岳不群则瞪大了眼睛,他知道李越武功很高,杀余沧海不过几招功夫,没想到这样高,高到让人恐惧的地步。 “李越,你这个狗贼!我与你拼了!”丁勉运起全身功力、大嵩阳神掌拍向李越。 “师弟,不可!”陆柏嘶吼! 却已经来不及,李越眼神冰冷!他是真的怒了。武夫一怒,血染千里!右脚后退一步,整个人像个炮架子,全力一拳轰出,炮拳!筋骨噼啪作响。 “嘭!” 拳掌相遇,丁勉脸色潮红,须发皆张,整条右臂诡异地弯曲,拳掌好像黏住了一会般,骤然分开,丁勉被李越一个炮拳轰出两丈有余,才停住身,胸口起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你……哇!”刚开口说话,又忍不住吐了口血。 而李越也不太好受,蹬蹬,连退两不,脸色一阵潮红,好不容易才把翻涌上来的鲜血咽了回去。 “师弟!师弟,你怎么样了?”陆柏不顾伤势抢将过来,扶住丁勉,后面的弟子忙扶住两人。 二十八 给左冷禅带个话 大殿里的群雄屏住呼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连莫大都没有想到,李越的内功修为到了此等地步,与嵩山派一流高手硬撼,直接震废一臂,还把人震成重伤。 陆柏艰难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屈辱而悲呛,涩声道: “要如何才能放我们走?” “阿弥陀佛!施主,他们都已身受重伤,就放过他们吧!” “是啊,李少侠气也出了,放他们回去吧!” 李越还没说话,少林方生与武当凌虚道长就出来求情了。 李越眼里的冷光一闪既没,抱拳一揖,道: “既然方生大师与凌虚道长求情,晚辈自然应允。” 陆柏闻言,暗松一口气,他真的怕这个煞星丧心病狂,把他们师兄弟全部留下。 “不过,陆师叔,你给左盟主带个话:一个月内派人来衡山道歉,并通告江湖,或者等我亲自上嵩山一趟与他聊聊。” “这……好!话我一定带到,告辞!”陆柏虽已怒极,但没敢在脸上表现半分,他知道再敢放狠话就不用走了,在几个弟子搀扶下,带上费彬的尸体,也没管一起来的候人英,走了。 “方生大师,凌虚道长,天门师叔,定逸师太,还请入座。” 李越面带笑容,让人如沐春风,邀人入座,哪里有刚才狠辣霸气? 待众人落座,李越对还惊魂未定的候人英道:“候人英,你走罢!” 候人英一怔,小心翼翼地道:“你……你不杀我?” “我为何要杀你?你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罢了,对了,你们青城派前辈高人迭出,神功秘法甚众,我真不明白,你师父为何为了抢那辟邪剑谱行灭门之事,算了,你走吧,直接回青城,若你想报仇,尽管来找我就是。” 候人英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对着李越一揖,转身朝外门踉跄而去。 点了候人英一句,他懂了就懂,不懂也罢。 “阿弥陀佛,李施主宅心仁厚,善哉,善哉。”方生双掌合什。 “方生大师谬赞了,晚辈只不过从心之举罢了。”李越也还了一礼。 转过身,对林震南问道:“林总镖头,在下擅自做主放了那候人英,还请你见谅。” 林震南摇摇头,道:“诶,李先生言重了,林某虽与那青城派有灭门之仇,现在仰仗李先生之手,元凶已伏诛,不必牵连。” 李越点点头,走到莫大跟前一揖,道:“师父,徒儿已把事情办妥,您看?” 莫大摆摆手,道:“现在你才是掌门,你看着办。” “是,师父!” “恭喜贤侄荣登掌门之位,贺喜莫师兄后继有人,衡山派后继有人。”岳不群率先站出来贺喜道。 “恭喜李掌门!贺喜莫大先生!”方生、凌虚道长紧随其后,众人也跟着贺喜。 大殿内,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恭贺声不断,李越面带微笑,一一与各位江湖豪杰见礼。 最后,衡山派众高层,弟子都来为李越贺喜。 众人推杯换盏,直饮到深夜才散去。 李越虽不喜饮酒,但还是喝了不少,没办法,来敬酒的人实在太多了,又不能拒绝,只能酒到杯干。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大院。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我与林师弟等你好久了。” “你们两个怎么还没睡?” “是林师弟说有事与你说,我也睡不着,就一起等着了,师父,我给你煮了醒酒汤,这就给你端来。” 方静说完,就去端醒酒汤去了。 其实李越现在的身体,不用内功,也能千杯不醉,不过徒弟一番心意,自然不会阻止。 “平之,来坐,有什么事坐下说。”李越除了教他们练功时很严厉,平时都很和蔼的,没什么架子。 林平之坐下说道:“师父,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爹爹托话过来,说是想与您谈谈福威镖局的事,问问师父什么时候有时间。”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爹也太客气了,直接过来不就完了嘛!你是我亲传弟子,我们可是一家人。” “是,师父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嘿嘿。”林平之也乐了,这个师父对他一直都不错。 “来,师父,喝醒酒汤,这可是我熬了好久呢。”方静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还是你贴心,为师谢谢啦!”李越满面笑容,端起烫碗,一口饮尽。 方静看着李越一口气喝完,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状。 “师父啊,你今天在大殿用的剑法是什么啊?好酷好帅哦!” 李越哭笑不得,还第一次听人用酷和帅形容剑法的,笑骂道: “你个死丫头,原来是惦记上剑法了,我说今天怎么这么贴心呢。” 顿了顿道:“那是为师最新创出的剑招,现在教你们,你们也学不会的。” 方静撇撇嘴,道:“不想教就不教嘛,还用这么烂的借口,还有我可是每天都很贴心的。” 林平之在一旁看到大师姐与师父撒娇,急忙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 “为师没骗你们,今天为师用的那招苍龙出水,涉及到“神”的运用,你们现在确实很难学会的,不过你们想学,明早可以教你们试试。” “哇!师父最好了!”方静高兴得直摇李越的手臂,转头问林平之道: “林师弟,你想不想学啊?” 林平之一懵,还有自己的事?忙道:“当然想学!” “行了,明天清晨你们两个都到演武场等我,现在赶紧回去休息。”李越直接下逐客令。 “谢谢师父,徒儿告退!” 两人行了一礼,就回去休息了。李越来到练功房,打了一趟拳,出了一身汗,把体内的酒精排尽,这才回去洗漱休息。 翌日,方静与林平之早早在演武场等候了,李越还在打坐,没来呢。 “林师弟,你的马步桩站得如何了?” “大师姐,我站给你看看,你给我纠正纠正。” 说罢,林平之一摆桩功,两腿肌肉筋骨有节奏地颤动,带起全身起伏,目视前方,好像真的坐在马上。 “呀!林师弟,一个多月时间就站出了神韵,不错!不错!”方静连连赞叹。 “哪里,哪里,都是师父教得好,师姐指点到位。”林平之谦虚道。 “你就别谦虚了,教得再好,你不沉入心神起感悟,去下苦功练习,是练不出神韵来的。” “其实刚开始我也觉得很累,很烦,不想练,可是后来,我尝试着按师父说的那样,把练功当享受,把练功当成爱好,把练功当成日常生活的一部份,现在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很累,但我现在感觉每天练功都很快乐。” “不错!不错!待会师父来了,我告诉他,师父肯定很开心。” “不用的,师姐,师父明察秋毫,一切都看在眼里呢,刚来的时候,我太累了回去就偷懒,第二天师父就能看出来,训斥我,嘿嘿,师父对我们还是很上心的。” 方静突然微微发愣,神思不属,林平之看着方静的模样,心里一动,道: “师姐,你不会是……是喜欢上师父了吧?” 方静回过神来,脸色绯红,道:“林师弟,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才没有喜欢那个木头呢,再说他是师父。” 林平之撇了撇嘴,道:“师姐,这没什么的嘛,师父怎么啦?反正也大不了几岁,再说了师父那么优秀,我要是女的也会喜欢他啊。” 方静嗔怒道:“你还说!哼,不理你了。”说罢,转过头去。 过了一会,才幽幽道:“师父是很优秀,但你和他相处的时间短,不了解他。” 林平之一怔,道:“那师姐能和我说说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吗?” 方静撇了他一眼道:“其实师父是个武痴,他的眼里只有武功,或许这样师父才能年纪轻轻,uu看书 wwukansh.cm 就取得那么高的成就吧!他出任掌门是逼不得已,衡山派还是太弱了,所以师父应师公的要求才把这个掌门抗起来的,其实,你想想,他若是什么枭雄之类的人物,绝对不会还你家的辟邪剑谱了,更不会收你为徒。” 林平之仔细地想想,点点头,道:“确实,师父这人不爱欠因果,我爹和我说过,当初师父之所以去救我们,就是师父拿了我们林家辟邪剑谱的因,我爹还说,其实师父是一个很纯粹的一个人,若对他有恩,他必偿,有仇必报!” “你们两个在那嘀咕什么呢?哪有徒弟在背后编排师父的?”李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笑骂道。 “才没有编排呢,林师弟说师父是个好人。”方静往李越头上丢了个好人卡。 “好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为师这几天都很忙,我先教你们两遍,若是不懂的回头再问。” 说罢,李越一边演示,一边讲解“雨落云飞”与“苍龙出水”这两招要诀,一连两次,才问道: “你们两个学得怎么样?” 方静摸摸额头道:“师父,记住是记住了,第一招雨落云飞还好,有一些心得,第二招苍龙出水什么精神仔细感应周围,把一切环境映照于心田,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弟子也与师姐差不多。”林平之一拱手。 “嗯,那你们就先练习印证第一招吧,你们修为没到,那种带意境的招数是学不会的。”李越也觉得无奈,心里的感觉,玄之又玄,只能自己去感悟,没法教。 二十八 给左盟主带个话 大殿里的群雄屏住呼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连莫大都没有想到,李越的内功修为到了此等地步,与嵩山派一流高手硬撼,直接震废一臂,还把人震成重伤。 陆柏艰难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屈辱而悲呛,涩声道: “要如何才能放我们走?” “阿弥陀佛!施主,他们都已身受重伤,就放过他们吧!” “是啊,李少侠气也出了,放他们回去吧!” 李越还没说话,少林方生与武当凌虚道长就出来求情了。 李越眼里的冷光一闪既没,抱拳一揖,道: “既然方生大师与凌虚道长求情,晚辈自然应允。” 陆柏闻言,暗松一口气,他真的怕这个煞星丧心病狂,把他们师兄弟全部留下。 “不过,陆师叔,你给左盟主带个话:一个月内派人来衡山道歉,并通告江湖,或者等我亲自上嵩山一趟与他聊聊。” “这……好!话我一定带到,告辞!”陆柏虽已怒极,但没敢在脸上表现半分,他知道再敢放狠话就不用走了,在几个弟子搀扶下,带上费彬的尸体,也没管一起来的候人英,走了。 “方生大师,凌虚道长,天门师叔,定逸师太,还请入座。” 李越面带笑容,让人如沐春风,邀人入座,哪里有刚才狠辣霸气? 待众人落座,李越对还惊魂未定的候人英道:“候人英,你走罢!” 候人英一怔,小心翼翼地道:“你……你不杀我?” “我为何要杀你?你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罢了,对了,你们青城派前辈高人迭出,神功秘法甚众,我真不明白,你师父为何为了抢那辟邪剑谱行灭门之事,算了,你走吧,直接回青城,若你想报仇,尽管来找我就是。” 候人英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对着李越一揖,转身朝外门踉跄而去。 点了候人英一句,他懂了就懂,不懂也罢。 “阿弥陀佛,李施主宅心仁厚,善哉,善哉。”方生双掌合什。 “方生大师谬赞了,晚辈只不过从心之举罢了。”李越也还了一礼。 转过身,对林震南问道:“林总镖头,在下擅自做主放了那候人英,还请你见谅。” 林震南摇摇头,道:“诶,李先生言重了,林某虽与那青城派有灭门之仇,现在仰仗李先生之手,元凶已伏诛,不必牵连。” 李越点点头,走到莫大跟前一揖,道:“师父,徒儿已把事情办妥,您看?” 莫大摆摆手,道:“现在你才是掌门,你看着办。” “是,师父!” “恭喜贤侄荣登掌门之位,贺喜莫师兄后继有人,衡山派后继有人。”岳不群率先站出来贺喜道。 “恭喜李掌门!贺喜莫大先生!”方生、凌虚道长紧随其后,众人也跟着贺喜。 大殿内,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恭贺声不断,李越面带微笑,一一与各位江湖豪杰见礼。 最后,衡山派众高层,弟子都来为李越贺喜。 李越环揖答谢众人,喊来下人斟酒端菜。 众人推杯换盏,直饮到深夜才散去。 李越虽不喜饮酒,但还是喝了不少,没办法,来敬酒的人实在太多了,又不能拒绝,只能酒到杯干。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大院。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我与林师弟等你好久了。” “你们两个怎么还没睡?” “是林师弟说有事与你说,我也睡不着,就一起等着了,师父,我给你煮了醒酒汤,这就给你端来。” 方静说完,就去端醒酒汤去了。 其实李越现在的身体,不用内功,也能千杯不醉,不过徒弟一番心意,自然不会阻止。 “平之,来坐,有什么事坐下说。”李越除了教他们练功时很严厉,平时都很和蔼的,没什么架子。 林平之坐下说道:“师父,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爹爹托话过来,说是想与您谈谈福威镖局的事,问问师父什么时候有时间。”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爹也太客气了,直接过来不就完了嘛!你是我亲传弟子,我们可是一家人。” “是,师父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嘿嘿。”林平之也乐了,这个师父对他一直都不错。 “来,师父,喝醒酒汤,这可是我熬了好久呢。”方静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还是你贴心,为师谢谢啦!”李越满面笑容,端起烫碗,一口饮尽。 方静看着李越一口气喝完,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状。 “师父啊,你今天在大殿用的剑法是什么啊?好酷好帅哦!” 李越哭笑不得,还第一次听人用酷和帅形容剑法的,笑骂道: “你个死丫头,原来是惦记上剑法了,我说今天怎么这么贴心呢。” 顿了顿道:“那是为师最新创出的剑招,现在教你们,你们也学不会的。” 方静撇撇嘴,道:“不想教就不教嘛,还用这么烂的借口,还有我可是每天都很贴心的。” 林平之在一旁看到大师姐与师父撒娇,急忙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 “为师没骗你们,今天为师用的那招苍龙出水,涉及到“神”的运用,你们现在确实很难学会的,不过你们想学,明早可以教你们试试。” “哇!师父最好了!”方静高兴得直摇李越的手臂,转头问林平之道: “林师弟,你想不想学啊?” 林平之一懵,还有自己的事?忙道:“当然想学!” “行了,明天清晨你们两个都到演武场等我,现在赶紧回去休息。”李越直接下逐客令。 “谢谢师父,徒儿告退!” 两人行了一礼,就回去休息了。李越来到练功房,打了一趟拳,出了一身汗,把体内的酒精排尽,这才回去洗漱休息。 翌日,方静与林平之早早在演武场等候了,李越还在打坐,没来呢。 “林师弟,你的马步桩站得如何了?” “大师姐,我站给你看看,你给我纠正纠正。” 说罢,林平之一摆桩功,两腿肌肉筋骨有节奏地颤动,带起全身起伏,目视前方,好像真的坐在马上。 “呀!林师弟,一个多月时间就站出了神韵,不错!不错!”方静连连赞叹。 “哪里,哪里,都是师父教得好,师姐指点到位。”林平之谦虚道。 “你就别谦虚了,教得再好,你不沉入心神起感悟,去下苦功练习,是练不出神韵来的。” “其实刚开始我也觉得很累,很烦,不想练,可是后来,我尝试着按师父说的那样,把练功当享受,把练功当成爱好,把练功当成日常生活的一部份,现在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很累,但我现在感觉每天练功都很快乐。” “不错!不错!待会师父来了,我告诉他,师父肯定很开心。” “不用的,师姐,师父明察秋毫,一切都看在眼里呢,刚来的时候,我太累了回去就偷懒,第二天师父就能看出来,训斥我,嘿嘿,师父对我们还是很上心的。” 方静突然微微发愣,神思不属,林平之看着方静的模样,心里一动,道: “师姐,你不会是……是喜欢上师父了吧?” 方静回过神来,脸色绯红,道:“林师弟,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才没有喜欢那个木头呢,再说他是师父。” 林平之撇了撇嘴,道:“师姐,这没什么的嘛,师父怎么啦?反正也大不了几岁,再说了师父那么优秀,我要是女的也会喜欢他啊。” 方静嗔怒道:“你还说!哼,不理你了。”说罢,转过头去。 过了一会,才幽幽道:“师父是很优秀,但你和他相处的时间短,不了解他。” 林平之一怔,道:“那师姐能和我说说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吗?” 方静撇了他一眼道:“其实师父是个武痴,他的眼里只有武功,或许这样师父才能年纪轻轻,u看书 uukansh 就取得那么高的成就吧!他出任掌门是逼不得已,衡山派还是太弱了,所以师父应师公的要求才把这个掌门抗起来的,其实,你想想,他若是什么枭雄之类的人物,绝对不会还你家的辟邪剑谱了,更不会收你为徒。” 林平之仔细地想想,点点头,道:“确实,师父这人不爱欠因果,我爹和我说过,当初师父之所以去救我们,就是师父拿了我们林家辟邪剑谱的因,我爹还说,其实师父是一个很纯粹的一个人,若对他有恩,他必偿,有仇必报!” “你们两个在那嘀咕什么呢?哪有徒弟在背后编排师父的?”李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笑骂道。 “才没有编排呢,林师弟说师父是个好人。”方静往李越头上丢了个好人卡。 “好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为师这几天都很忙,我先教你们两遍,若是不懂的回头再问。” 说罢,李越一边演示,一边讲解“雨落云飞”与“苍龙出水”这两招要诀,一连两次,才问道: “你们两个学得怎么样?” 方静摸摸额头道:“师父,记住是记住了,第一招雨落云飞还好,有一些心得,第二招苍龙出水什么精神仔细感应周围,把一切环境映照于心田,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弟子也与师姐差不多。”林平之一拱手。 “嗯,那你们就先练习印证第一招吧,你们修为没到,那种带意境的招数是学不会的。”李越也觉得无奈,心里的感觉,玄之又玄,只能自己去感悟,没法教。 二十九 9华第1功 衡山。 方生居住的小院。 方生正与凌虚道长坐而饮茶,一旁是觉月,汉元坐陪。 “方生大师,你对李越李掌门的武功如何看?” “李施主的武功有些怪异,他的肉身洁净无垢,由外而内,百脉通畅,堪比当年达摩祖师!真是可敬可畏!怕是已打破虚空,得见我佛啦!” 凌虚道长一惊,觉月、汉元这两个少林、武当新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也是愣住了。少林寺传承久远,对肉身方面的修行,堪称武林之最,没想到方生大师对李越身体修行的评价如此之高。 “想不到几百年后,还能见到如此人物!那么多年,那么多修习外功的人,都没有一个能由外而内的,李掌门还如此年轻,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凌虚道长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少林也有众多修习外功的弟子,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个能由外入内的,更别说这种堪比神佛的肉身了,不过,老衲观那李施主的骨龄,也不过三十出头,当真不可思议。” 汉元一愣,忍不住插嘴问道: “大师,那李越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怎么会是三十出头了?是不是大师看错了?” 方生看了汉元、觉月一眼道: “李施主看着年轻,是因为他二十岁之前就已经外功有成,由外入内的缘故。” 顿了顿,接着道: “所谓由外入内是,已能自如掌控身体的的毛孔闭合、血液流向,洗髓换血,全身一蚁不能落,一蝇不能加,对自己身体极其敏感,就是一只蚂蚁落在身上也能感觉得到,如此身体的掌控力,化筋缩骨,改变身高,容貌轻而易举,保持年轻并不难。” 汉元、觉月听得目瞪口呆,外功还能修炼到如此神奇境界?现在的武林中,对修炼外功的都是嗤之以鼻,以为难有大成就,谁曾想,外功由外入内后,这么神奇,这样的肉身强度,即使没有内力,也能抵抗一流高手了吧? 身体外功的修行,古之就有,不过现在武林都是以内功修行为核心的。内功虽难修成,但威力巨大,外功易炼,难以有成,自然不被武林人士所选择。 “真是后浪推前浪啊!当年张祖师也是内外偕同,加上深厚的内力,才能那么长寿,这李掌门现在身体上的修行,都已经超越了祖师啦......” 凌虚道长感叹一阵,又问道:“大师,贫道观那李掌门内功修行虽不错,却也就何那丁勉差不了多少,为何与丁勉以拳对掌,能震断丁勉的手臂?” “这就是李施主可怕之处了,他已经把肉身的气血之力,修成类似内力的一种能量,与自身的内力结合,爆发出更高的威力。加上他的拳法,古拙而爆发力十足,完全把这种力量发挥出来,所以才能造成如此恐怖的威力。” “大师真是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啊!” “师叔,那你可看出那李越的剑法?”汉元好奇的问道。 凌虚道长一捋长须,道:“李掌门的剑法不简单啊,他用的那一招,有华山已失传的希夷剑法,紫气东来的影子,但似是而非,应该是自创的剑招,以前从未见过,最主要的是这招剑法已有了剑意。” “剑意是什么?”觉月奇道。 “剑意就是一种‘神’的应用,只有面对这招时才能感受得到。” 汉元闻言不由苦笑,道:“来之前还以为,能与这李越争锋,没想到......” 觉月也是无奈摇摇头。 ...... 衡山 李越曾居住的小院。 岳不群起了大早,他每天都是如此。 岳不群面对东方,盘膝而坐,修炼紫霞神功,只见他对着初升的朝阳长吸一口气,好像把整个朝阳散发出来的光芒吸了过来,吞入腹中,腹中咕咕响起,一缕缕紫气不时从脸上闪过,半晌后,吐出废气,复吸..... 一个时辰后,才收功站起,吐出长长的一口白气。 “岳师叔,您起了吗?” 院子外传来弟子的呼喊。 岳不群朗声道:“岳某在,何事?” 那弟子推开院门,走进来行礼道:“掌门有请岳师叔移步一叙!” 岳不群一怔,心思电转:“这李越大清早就请自己说事,不知是何事了,昨天他刚与那嵩山派彻底撕破脸,不会是拉盟友来的吧?罢了,去去便知。” “前头带路吧。” “是,岳师叔请。” 当先带着岳不群朝李越居住的大院走去。 ...... 李越独居的小院客厅。 岳不群与李越隔茶几盘坐,周围没任何下人,倒像是两个老朋友相聚,随意闲散。 “李掌门,不知找岳某有何事?不妨直说。” 李越当了掌门,地位与岳不群平起平坐,自然不能叫贤侄了。 李越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听说岳师叔在找葵花宝典?” 岳不群闻言,瞳孔微缩,这事自己从未外说,连师妹都不太清楚,他怎么知道了? “李掌门是如何得知的?岳某可是连师妹都没告知啊。” 李越一笑,道:“猜的,当年魔教大举攻上华山,至此华山上的葵花宝典不翼而飞,做为华山嫡传,岳师叔没理由不寻找它的下落。” 岳不群沉吟片刻,道:“李掌门的确洞悉人心,岳某确实在寻找葵花宝典的下落,据说现在落入了那东方不败的手里。” “确实在东方不败的手里,且那东方不败就是修习了宝典,十年来武功才突飞猛进,雄据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 岳不群叹了口气,道:“即使知道宝典下落又如何,岳某武功低微,也拿不回宝典,真是愧对先祖啊!” 李越放下了茶盏,看着岳不群道:“师叔切莫妄自菲薄,华山传承全真教正宗,据说那紫霞神功就是道门正典,虽进境慢了些,根基却扎实,在李某看来,并不比葵花宝典差。” 听到李越赞自家门派的宝典,岳不群也不禁露出笑容,道: “李掌门对江湖典故倒是熟稔,却不知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连?” 李越不答反问,“岳师叔可记得渡元禅师这个人?” 岳不群想了想,点点头,表示知晓。 “渡元禅师就是林远图!” 岳不群一怔,之前他就有怀疑,这才谋划林家的辟邪剑谱,想不到这是真的,那说明辟邪剑谱真的就是葵花宝典残篇? 心里一动,就明白了李越的意思,辟邪剑谱就在他手里呢。 李越看到岳不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知道岳不群已经明白了,辟邪剑谱就是葵花宝典的残篇。 笑着道: “不知岳师叔可想一观辟邪剑谱?” 岳不群又是一愣,没想到李越突然提出给他观看辟邪剑谱,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李越要图他什么。 “李掌门需要岳某付出什么代价?” 李越露齿一笑,道:“借紫霞神功一观,各交换一刻钟,能记多少各凭本事,如何?” 岳不群摇摇头,道:“紫霞神功是华山掌门秘传功法,万万不可外传!” 想不到这岳不群还挺有原则的,李越不由愣住了。 “岳师叔,那又如何?一个门派并不是以武功区分的,而是以人区分的,假如,华山弟子练了衡山功法,就不是华山弟子了吗?” …… 李越苦口婆心,岳不群还是摇头不肯,场面冷了下来,尬住了。 沉默了半晌,岳不群也实在很好奇,当初师父心心念念的葵花宝典,到底是何模样,道: “李掌门,我们可以交换着看,不过岳某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岳师叔说罢。” 李越急得抓耳挠腮。 “李掌门得立誓,紫霞神功不可外传。” “行!不过岳师叔也不可外传!毕竟这是林家秘典,uu看书 .ukanshu虽送给了李某,却不可到处传扬的。” 岳不群思虑半晌,道:“好!那我们一起立誓都不可外传。” 当下,两人互立誓言,说什么所得功法不可外传,否则天打雷劈,天人共弃云云,罢了,又击掌三下,誓约成了。 李越把记载辟邪剑谱的袈裟递给岳不群。 岳不群则在怀里摸索半天,在李越异样的眼光下,咬牙递给李越一本已经翻得陈旧的书籍,上面四个大字龙飞凤舞,“紫霞神功”。 由于约定了时间,也没废话,各自翻看起来。 当岳不群看到开篇语时,眼角抽了抽,用异样的眼光扫了李越一眼,心道:这不会是来骗自己紫霞神功的吧? 李越记忆力超群,自从打破虚空后,好似脑袋得到更多的供养,变得思路清晰,过目不忘。很快翻看了一遍,都记在脑子里,又很快翻完第二遍,确认没什么遗漏,抬头看到岳不群正皱眉紧记辟邪剑谱,李越还有闲暇把这紫霞神功的作者与出处看了一遍,只见书名下用小字写着: “郝大通著,源自全真基础心法。”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李越直接把紫霞神功递给岳不群。 岳不群则才恋恋不舍地合上袈裟,递给李越,叹道: “这辟邪剑谱另辟曲径,确实有独到之处,可惜这门功法修习条件太苛刻了!” “确实!不过还是恭喜岳师叔,得以完成遗愿!” “嘿,也恭喜李掌门得偿所愿了!”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三十 衡山派的路 却说李越与岳不**换武功后,提点了几句,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至于最后岳不群会不会一狠心,一刀下去,练了那辟邪剑谱,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提点几句还是承了风清扬的情分了。 待岳不群告辞后,李越就带着海龙帮的张大帮主,军师郝剑,去找了海砂帮的潘吼,三方最后确认好了海上贸易的责任与利润的分割。衡山出货,出高端战力占四成。海龙帮与海砂帮出船,出人,各占三成。对此,三方都表示满意,毕竟是块大蛋糕,分着吃也饱。 至于张大帮主与军师郝剑的毒,李越告诉他们实情时,两人脸色表情精彩绝伦,抄家伙欲与李越拼命,希望能多让一成利给海龙帮。李越嗤之以鼻,这一年,海龙帮与衡山赚得盆满钵满,他们才舍不得现在跳车呢,最主要是,他们海龙帮打不过衡山派啊,最后两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 吃过午饭,在衡山留宿的客人,也纷纷告辞离开。 李越亲自送别少林方生、武当凌虚道长及北岳的定逸,西岳的岳不群,东岳的天门道人等离开,各派高手、掌门都热情地邀请李越,有空上他们那做客,李越倒是一一应允,心里默默地想道,还真的会去做客呢,只是到时不知道会不会欢迎了…… 回到大院,已是傍晚,心里想到,这掌门真不是人干的活啊,忒累人了。 见到李越回来,方静与林平之都跑过来了。 另外十八为外门弟子则有的回山下的家,有的在苦修,毕竟他们师兄弟排名,都是靠拳头来争的,谁也不想做第二十弟子,本来还是十九弟子的,现在林平之被收为亲传,成了二师兄。 至于余春他们三兄弟,天天聚在一起苦修。 方静贴心的端来热水毛巾,李越洗了把脸,喝了口茶,这才喘上了一口气。 “平之,雨落云飞练得如何了?” “额…,师父恕罪,弟子驽钝,还没练成,师姐说是弟子的肉身修行,内力都不够,无法挥出这么快的剑。” “嗯,你也别急,先打好基础,等你达到暗劲,镇岳诀到第四层,应该差不多就能修炼了。”李越深知自己的剑法,没有相应的肉身强度与内力,根本练不了。 “是,师父。”林平之倒是心态平和,自己才入门一个月,现在练不了,将来肯定能。 “哦,对了,你回头与你父亲说一声,明天下午若有空,我与他谈谈。” 林平之应下,又问了方静的进度,虽比林平之好,但距离练成还有段路可走的。 与方静、林平之用过晚饭,李越自顾回了自己小院,按日常习惯练完功就休息了,明天还要忙。 …… 第二天,落雁楼大殿。 今天是李越这个新掌门的第一次议事,众衡山派高层齐聚一堂,连米有为,方千驹师叔的大弟子云逸,方大年都在。 众人寒暄完毕落座,李越这才开口道: “今天召集大家议事,有两件大事要宣布。” 顿了顿,扫了众人一眼才继续说道: “第一件事,由刘师叔主持,我们衡山另开分派,也是隐派,不负衡山之名,但有衡山派的所有传承!包括祖师,武功等各个方面。大家以为如何?” “啊?掌门,万万不可啊,这不是分裂嘛?”鲁连荣性子急,率先反对。 “鲁师叔,只是隐秘传承,为衡山保留一丝香火而已,不是分裂门派。” 鲁连荣闻言,这才点头应下。 “我看这个行,掌门这是给衡山派留了条后路啊,毕竟我们现在已经与嵩山派彻底撕破脸了,以防万一。”方千驹常年执掌影堂,性格谨慎稳重。 莫大与李翌白对视一眼,都没说话,李越早与他们通过气了。 “不知刘师叔意下如何?”李越对着满脸纠结之色的刘正风问道,他怎么可能随便放刘正风这个大高手去潇洒快活,衡山现在缺人,很缺人。 刘正风似是下定决心,道:“掌门,刘某已经决定退出江湖,不管世事了,掌门之前答应过的。” “刘师叔,这与你退出江湖目的并不冲突,正是刘师叔要退出江湖了,才让你负责这事呢,新派并不要求多招弟子,只要教导几个有天赋的弟子,也不用理会江湖任何事,即使衡山被灭门,也不可暴露了身份,把本门隐秘传承下去即可。若是衡山出了什么意外,刘师叔这一脉可是衡山重新崛起之基。” 刘正风心念电转,确实与自己目的不冲突,只是花点心思把门派传承下去即可,自己受衡山受艺之恩,为衡山做点事是应该的,想到这,才应道: “那刘某谨遵掌门令旨!” 李越点点头,笑着道: “好,那就辛苦师叔了。至于刘师叔隐居之处,就去琉球吧,那里远离中原,却离福州不算远,没有江湖恩怨,正合隐居,就是气候与衡山这边有些差别,苦了师叔,师叔以为如何?” “掌门思虑周到,刘某任凭掌门安排。”刘正风松了口气,到了那边,与曲大哥琴箫合鸣,应该没人来烦了吧?且离福州也不远,生活物资不用发愁。 安排好刘正风,李越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受衡山派恩泽,不得不多为衡山派多考虑,就像在现代地球那般,虽然不喜欢管理公司,但也得去坐,人,得有自己的担当。 “好了,既然刘师叔隐派的事已经解决,接下来,我们谈论一下门派改革之事,也是我们衡山派未来走的路。” “改革?掌门,现在衡山派不是挺好的吗?”鲁连荣不解。 “掌门欲如何改革?”方千驹也是心里一咯噔,这新掌门一上位就大刀阔斧的动手,不知是好是坏。 陆谦、米有为、云逸都好奇的看着李越,等待他的下文。 李翌白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莫大,捻着胡须,没说话。 李越把殿里的众人表情都收在眼里,心道,“现在就鲁师叔与方师叔,对自己还没有绝对的信心,年轻一辈的几人对自己倒是信服。” “我们衡山派改革第一步,就是退出五岳联盟!” “啊?”众人傻眼了,除了莫大之外,皆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越。 “掌门,这万万不可!若退出联盟,我们衡山可抵挡不住魔教啊!”鲁连荣急了,这师侄也太能搞了没有了五岳剑派联盟,日月神教想怎么捏他们衡山就怎么捏。 “是啊,掌门,我们衡山虽有所发展,但单独还是无法面对魔教啊。” 方千驹,李翌白,包括陆谦、米有为、云逸都很是不解。 李越手掌虚空压了压,道: “我请问各位,我们衡山的势力版图可与日月神教接壤?” “直接接壤倒没有,不过与那魔教仇深似海,必然起冲突,到那时我们该当如何?” 李越一笑,道: “与那魔教仇深似海多了去了,我们衡山既没有与日月神教接壤,又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为何那日月神教会死盯着我们衡山动手?” “可是……”鲁连荣还要待说下去,被李越抬手打断,道: “各位请稍安勿躁,那日月神教能同时对抗如此多的江湖正道,绝不会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出手对付我们衡山的。再说我们与日月神教中间隔着那么多门派,你们想想,为何日月神教不去对付并邻的少林、武当?” 众人沉默地思考着原因,李越也不卖关子,道: “其实五岳剑派不过是少林、武当推在前台,与魔教厮杀的刀子罢了。uu看书 .uuahu ” “啊?少林,武当不是名门正派么?他们不可能会这样做的啊?”鲁连荣不服气。 李越也不管他,继续道: “想想少林为何能容忍嵩山派居于得胜峰,为何左冷禅急于吞并四岳,为何每次正魔大战,总是五岳剑派死伤惨重,而少林、武当几乎不受损失,各位,还不明白吗?各位表决吧。” 李越叹了口气,端起茶盏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李翌白人老成精,李越一点,他就明白了过来,往日不过身在局中,一叶障目罢了。 “老夫赞成退出五岳剑派联盟!” “啊?师叔,你也赞成?”鲁连荣还是看不明白。 “方某也赞成!”方千驹紧随其后。 “赞成!”莫大惜字如金。 “弟子也赞成掌门师弟的决定。”年轻一辈的陆谦率先表态。 “赞成!”米有为与云逸也赞成了, 现场就鲁连荣一个没表态,大伙的目光都盯着他。 鲁连荣涨红了脸,指着众人道:“你……你们……” “师父,掌门师弟绝对不会害了衡山派的。”米有为笑着安慰道,他一直负责海外贸易,知道李越的目光远大。 鲁连荣吭哧半天,一摆手坐下,道:“罢了,我也赞成了。” 刘正风既决定退出江湖,自然不参与门派大事的表决。 李越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好,既然大家都赞成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不过得等一个月后再提出。” 李越直接拍板。 三十一 人体之密 衡山,落雁楼大殿,会议还在继续。 “我们衡山改革的第二步,就是重新构架门派组织。” “掌门想如何构架?” “以后取消支脉,再也没有主脉、之脉的分别,以免门派壮大后形成类似华山派的剑、气之争。开设习堂,习堂只教授基础的内功,基础剑法,还有文化知识,新入门的弟子都在习堂学习,成绩合格的进入内门,学习更高级的武功、剑法,而内门弟子才算衡山真正的弟子,各位,先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陆谦想了想,问道:“掌门,那些没合格的弟子如何处理?遣散吗?如果遣散,对这些孩子的投资可就白费了啊。” 李越看着这个大师兄,微笑道:“习堂成绩不合格的孩子,遣去各堂做事,比如店小二啊,如果有一技之长,就安排到合适的位子,比如擅长打探消息的,影堂云师兄那应该很受欢迎。” 云逸笑到:“是啊,影堂确实很需要人。” 看到众人都若有所思,李越继续道: “至于内门弟子的晋升机制,成绩优异的,可按其心意,愿意出去做事的,就到各堂任职,不愿意的在衡山内门教导弟子,想一心钻研武功的,师父那边长老堂经过考核,也能放进去,师父,你以为如何?” “甚好!” 莫大还是惜字如金。 李越喝了口新添的茶水,润润喉,才继续道: “这就是衡山新的主体架构,我还想新添加部门。第一个,成立暗堂,执掌衡山派武力,对外的征伐,或者防守,都由暗堂负责,由掌门我直接负责,以后每一代掌门都直接执掌暗堂,各位以为如何?” 由掌门直接执掌最高武力机构,很合理,众人都没什么意见。 “接着再成立外事堂,由米师兄负责,专职管理衡山派财务,这是衡山派之基,没有了钱,一切都是空中楼阁,至于下面如何分工,米师兄看着办吧,可有信心?” 鲁连荣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自己亲传大弟子执掌财政大权,衡山实权大人物。 “谢掌门师弟信任,为兄定当竭尽全力。”米有为拱手谢道。 李越点点头,看向陆谦,道:“再成立一个考功堂,专职负责各部门、各位弟子的考核,有功就赏,有过就罚,不过,如果是大功或者大过,必上禀长老堂赏罚,我个人觉得大师兄做事公正,正是考功堂负责人的人选,各位以为如何?” 考功堂是必要的,不然下面的人乱来,都要李越监管,累都累死了,还谈什么追求武道巅峰? 对于李越钦点的人选,大伙都没什么意见,陆谦性格方正,近乎古板,正是考功堂负责人的最佳人选。 “对了,云师兄,影堂也要稍微调整一下,你看行么?”李越很少与这位云逸打交道,听师父莫大说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现在自己要插手影堂,说话自然小心翼翼。 “掌门想要如何调整影堂?”云逸态度倒是恭敬。 李越看着他说道:“我想让余春余师弟,过去帮云师兄,以后影堂不止关注江湖上的消息,还有关注各地对货物希求等商业信息,朝堂的消息,我们也不能两眼一抹黑。余师弟擅长整理推断,云师兄以为如何?” 云逸一拱手道:“任凭掌门安排!” 李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 “多谢云师兄理解。” 这时,米有为上前一步道:“掌门,那余林余师弟和管文达师弟,能不能划给外事堂?外事堂摊子太大,实在是缺人手。” 李越微笑着点头应允,又转身对师父莫大,太师叔李翌白,师叔方千驹一揖道: “师父、太师叔、师叔,这内门与长老堂就劳烦几位了,习堂也得招聘教书先生,最重要的还是思想教育,额,就是如何教导这些新弟子,忠心于衡山,融入门里,几位叔伯经验丰富,就劳烦几位拿出个章程。” 莫大几人都点点头,应允了下来,确实,这思想教育是重中之重。 到此,衡山派新的框架已经确认,剩下的就是着手去做了,大家议论得热火朝天,该如何招弟子,该如何保证这些弟子的忠心,这些都是难点,李越把摊子扔给几人,把他们愁的,本来就花白的头发,更加白了。 后面,李越让暂时相对清闲的陆谦,云逸去帮忙成立习堂,把已有的弟子归入内门,安排人去招聘教书先生,安排人去招新弟子…… 而米有为在众人讨论的时候,已经着人通知各地的掌柜,负责人到衡阳城议事,宣布新堂口的建立,确认分工负责的人选…… …… 这次会议过后,全衡山上下都忙碌了起来。 而李越反而清闲下来,花了几天时间,才把与丁勉硬碰,身体上留下的细微伤势恢复。 剑潭旁。 呼出一口气,李越专心感应体内繁如星辰般的穴位,感应中,这些穴位映照在他脑海里,有些暗淡无光,有些光芒璀璨。试着运行玄冰诀,当真气流淌过穴位时,穴位就焕发出不同光彩,真气运行一周天,这些真气经过的穴位,构成成一张星图,散发出森森寒光。 李越若有所思,试着按镇岳诀的行功路线,运行了一周天真气,果然,镇岳诀的星图变成土黄色,有种厚重之感。 “还真是有意思!原来这些行功路线,最后组成的是一张张不同的穴位星图,那我试试原版的辟邪剑谱心法是何种星图。” 李越想到就做,按辟邪剑谱行功路线,运行了一周天真气,星图变得邪气森森,星图中央,有一簇橘黄色的“火焰”,静静的燃烧,死寂中暗含生机。 “怎么会这样?我的玄冰诀只是稍微改变了一点行功路线,最后的星图完全不同。” 李越皱眉,这体内的穴位之多,在他感应中,比现在人们知道的多得多,浩如星空,神秘非常。 “人体的穴位还真像星空啊!诶?星空,由星空组成的是什么?星云,宇宙!人体就是个微缩版的宇宙?” 李越想到这,大吃一惊!如果把人体看成一个宇宙,穴位做星辰,修炼内功就是激活这些星辰之力了?那传说中吸收灵气修炼的修真呢?是吸收大宇宙的能量补充小宇宙? 一个一个的问题在脑海产生,未知的东西太多了,李越想了半天,摇摇头,现在他能解决的问题不多。还是想想自己的玄冰诀吧,一步一步地来。 “对了,我试试那紫霞神功,看看道家正宗的行功路线会形成什么样的星图。” 李越当下运行真气,按紫霞神功的心法路线运行了一周天,谁知竟然耗费了两个时辰,最后形成一个遍布紫色气体的星图。 …… 李越连续实验了几天,得出一个结论:即使是同一个穴位,不同行功路线构成的穴位星图,效果各不相同。像李越的玄冰诀激活穴位星图后,得到的是森寒能量,也就是真气。 李越明白了,他需要更多的武功秘籍,来‘观看’更多的‘星图’,才能摸索出效果更强的‘星图’,也就是更强大的心法秘籍。 又摸索了在施展‘苍龙出水’时,头部穴位的情况,再分心二用的情况下,很难施展出带剑意的‘苍龙出水’,直到三天后,施展了几千次苍老出水的情况下,李越终于感应清楚头部穴位情况。 在李越施展出带剑意的苍龙出水时,头部的几个神**位‘亮’了起来,形成一个简易的穴位星图,散发出一股缥缈的力量融入剑势中。 人体头部太神秘脆弱,李越不敢贸然实验,只能多观察,领悟再说了。 …… 李越安排好门派的事后,陷入了闭关式修炼,uu看书 .uansu 而江湖上则风起云涌。 “诶,兄弟,你知道吗?衡山派新任掌门,‘鬼剑’李越在继位大典之上,悍然出手,斩了嵩山‘托塔手’费彬。” “鬼剑?好奇怪的称号啊!为何如此奇怪?”这位仁兄关注点有些不一样。 “是啊,据说那李越一招就杀掉了费彬,剑法诡异莫测,鬼神皆惊,本来叫诡剑的,叫着叫着就成了鬼剑了。” “多谢这位大哥解惑。小二上几个拿手菜,再来两壶好酒,大哥,这顿兄弟我请了。” “哈哈,兄弟果然是位豪爽之人,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嘿嘿,客气,客气。” …… 江湖上,到处都流传着李越斩杀费彬,击伤陆柏、丁勉,霸气要求嵩山派一个月内上门道歉的事,为此因为意见不合,起口角,动刀子的不少。 洛阳,醉仙楼。 两个带刀佩剑的汉子,在大口喝酒,大声谈笑。 “哈哈!真爽,那费彬被鬼剑一剑宰了,太大快人心了!来来,贤弟,再干一碗!” “大哥,切莫得意忘形,祸从口出啊。”年轻些的汉子提醒道。 “哼,怕他个鸟厮,嵩山派只敢欺负欺负我们这些江湖散户,现在惹上衡山派一样吃瘪,呸!” 话音刚落,转角走来两个身着橘黄色衣衫、手拿阔剑的年轻人,满脸怒容喝道:“就你这鸟样还敢在这编排嵩山派?杀了。” 不待那喝酒的两个汉子说话,带人扑将上去,噼里啪啦打成一团。 …… 三十二 鲁连荣之殇 嵩山,得胜峰,虎啸堂。 左冷禅脸色阴沉,坐在主位太师椅上,右手敲击着椅把,闭目沉思。 昨天,陆柏、丁勉带着费彬的尸体赶了回来。 望着神情萎靡的陆柏、丁勉,和费彬冰冷的尸身,左冷禅愤怒地一掌,把虎啸堂门口的石狮拍碎。 嵩山派十三太保,已在李越手里折损两个,这让行事霸道惯了的左冷禅如何能忍? 整个虎啸堂除了敲击声,安静得异常,众嵩山派高手,或愤恨得双眼通红,或眼神冰冷暗藏幸灾乐祸。 突然,敲击声停止了。 左冷禅平静却暗含如火山般怒气的声音传来。 “汤师弟,我要闭关些时日,门里的事情交给你了。” 左冷禅说罢,转入内堂,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盯着汤英鳄。 “都听掌门师兄的吧,各司其职。” …… 长沙,福临客栈。 鲁连荣端坐在客房的红木椅上,悠闲地品着香茗。 “师父,这客栈的茶不错啊,就是贵了些。” “是不错!” 鲁连荣点点头,突然,话头一转,道: “映儿啊,你也得努力了,不用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东奔西跑,你看看你大师兄,执掌外事堂,现在也算位高权重了。” 鲁连荣看了一眼,坐于他侧面的二弟子王映,语重心长的劝解。 王映摇摇头道:“师父,弟子可没有大师兄的本事,再说大师兄与李掌门关系极好,能得到重用也是应该的,弟子还是跟着师父吧,比较舒坦。” 鲁连荣无奈一叹,道:“唉,你不用这么说,你师兄能得到重用,固然有与掌门的关系,若他没本事,长老堂也不会同意他在那个位子的,现在衡山不比从前,时代变了,能者上,庸者下。不出十年,衡山派必名震江湖,未来甚至可能与少林、武当一较长短,所以你要好好努力,你的天赋不错,就是懒散了些。” 王映听师父说得真挚,不敢怠慢,忙行礼谢过。 鲁连荣点点头,笑道:“为师其实不是强求你什么,就是希望你在将来,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师父年纪大了,能庇护你们的时间不会太久,你们都长大了,该学会自己飞翔才是。” 王映望着鲁连荣满头灰白的头发,鼻头一酸,道: “师父放心,明天回山,弟子就下苦功,绝不会再懈怠了,等弟子学艺有成,必报师父之恩。” 鲁连荣摇摇头,道: “师父现在是长老,金银用度,武功秘诀都不缺,为师只希望你能成材,报效衡山,就满足了。” “是!师父。” 王映又与师父鲁连荣闲聊了几句,就告退了,鲁连荣年纪大了,休息得早。 一夜无事。 清晨,天刚蒙蒙亮,鲁连荣带着王映,骑着快马,就往衡阳赶。这次来长沙,该请的先生,已经答应上衡山,老友也拜访完了。山里事情繁杂,得赶回去搭把手。 两人两骑,跨过一个小山头,进入山坳,山坳里布满浓重的晨雾。 突然,鲁连荣感到心绪不宁,刚想转头嘱咐王映小心。 “咻!” 一支利箭如闪电般朝鲁连荣射来,鲁连荣双眼一眯,腰侧长剑出鞘,一招剑落双雁,把利箭搅得粉碎,一拉马缰,马儿人立而起,停了下来。 “好剑法!” 浓雾里突然闪出三人,均黑衣蒙面,手拿阔剑,为首的人喝彩道。 “何方贼子?藏头露尾的,报上名来!”鲁连荣被射了一冷箭,心头恼怒,说话自然不客气。 “嘿嘿!想知道?去问阎王爷吧!” 为首的黑衣人,嘿嘿阴森一笑,一挥手,喝道: “上!” 竟是不搭话,为首的黑衣人与右侧的黑衣人一起扑向鲁连荣,另外一人扑向王映。 鲁连荣只来得及嘱咐一声小心,就挺剑与两个黑衣人斗在一起。 鲁连荣身在空中,衡山三十六路回风剑法的一招‘金雁横空’,罩向两人。 为首的黑衣人,阔剑一摆,无视鲁连荣的剑招,直接把剑当棍使,扫向鲁连荣腰腹。 鲁连荣眉头一皱,不得已,强行收招,长剑往阔剑一点,借力翻出两人的攻击范围。 鲁连荣紧盯着两人,心想:“这人虽极力隐藏,出手间却是大开大合,气势森森,是嵩山派的路数。且内力深厚,只是长剑一碰,就震得我手发麻!” 一想到这,心知今天怕是难以善了,对王映喝道,“映儿,找机会走,他们是嵩山……” 此时两人已扑到鲁连荣跟前,鲁连荣不敢怠慢,三十六路回风剑法展开,与两人斗在一起。 只斗了十来招,鲁连荣的长剑就被为首的黑衣人荡开,另外一人趁虚而入,在鲁连荣胸腹之间留下一条尺来长的伤口,鲜血染红了鲁连荣的长衫。 “再这样下去,两人必死无疑,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一念毕,鲁连荣抽空往王映看了一眼。 只见王映被黑衣人逼得左支右招,左臂还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岌岌可危。 鲁连荣长啸一声,奋起余勇,一招‘剑落九雁’逼退两人,合身朝与王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扑去,口中喝道: “走!” 王映看到师父奋不顾身,想要拦截住敌人,让自己走,心里又怒又急,喝道: “师父,要走一起走!” 与王映激斗的黑衣人一看,自己陷入了困境,大喝一声,也不管被压制得只有招架之功的王映,把阔剑当刀,迎着鲁连荣劈下。 鲁连荣双眼血红,嘴角带着血丝,显然在刚才与两个黑衣人碰撞中受了内伤。 鲁连荣也不管劈向脑门的阔剑,长剑一震,幻起两朵剑花,朝黑衣人心口急刺而去,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黑衣人大骇,急忙化斩为封,同时往右急闪,却已来不及,虽极力闪躲,左肩还是被鲁连荣刺了个窟窿。 黑衣人受伤,凶险大发,怒喝一声,抡起阔剑朝鲁连荣砸去,鲁连荣忙一抽长剑,往黑衣人咽喉弹去。 突然,鲁连荣身体一震,一股剧痛传来,鲁连荣忙朝腹部看去,却见到了一截带血的剑尖。竟是为首的黑衣人赶了上来,一剑把他捅个对穿,鲁连荣强忍剧痛,喝道: “再不走,就不认你这个孽徒!” 王映抬头一看,师父浑身浴血,状若癫狂,听道喝声,来不及多想,用尽全力,往马匹奔去。 “嘭!”鲁连荣刚喊完,就被阔剑扫了出去,连续几个翻滚,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与为首黑衣人一起赶上来的黑衣人一看场中情形,低沉喝道: “我去宰了那小子!” 为首黑衣人一拉他手臂,道:“不用了!” 经过这么一耽搁,王映已跃上马,纵马远去。 “向大哥,为什么放了那小子?” “嗯?” 为首的黑衣人身上气势一寒,冷哼道:“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另外两个黑衣人,心里一寒,颤声道:“是!” 为首的黑衣人道:“去给他补一刀,我们走。” 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一剑斩下头颅,三人这才扬长而去。 却说王映纵马跑了一会,热血慢慢冷却,头脑渐渐清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弃师而逃啊!忙勒住马,掉转马头折返回去。 当王映赶到战场时,只看到鲁连荣尸首分离的遗体,黑衣人早不知去向。 王映翻身下马,步伐踉跄地走向鲁连荣尸身,口中悲呛怒吼: “师父!” …… 衡山,剑潭旁的小山坡上。 方静默默地看着剑潭,剑潭水浪涌动,一道人影在潭低水里穿梭,时不时剑光闪烁。 “师姐,u看书 .ukanshu.om看得够久啦,我们回去吧。” 林平之看着痴傻的方静,心里微微一叹。 方静回过神来,脸色微红,笑着道: “师弟,要么你先回去?” “得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天不黑就不回去。师姐,你说师父练的到底是什么剑法?在水里还那么快?我自进潭试过,在水底挥剑,简直寸步难行。” 方静撇了他一眼道:“你还敢拿自己跟师父比?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法还没练好呢,上边还有更难的千变万幻云雾十三剑,别提师父创出的太白剑法了。” 林平之挠挠头,苦笑道:“师姐,我才入门两个月都没到呢。” 方静撇撇嘴,道:“时间短怎么啦?师父入门三年,就精通门里各路剑法,内功有成,已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再用一年,创出自己剑法,晋升超一流高手,现在师父到了什么境界,我都弄不明白了,你能做到师父的十分之一,我就高看你了。” 方静怼起师弟来,林平之根本无从招架,只得无奈道: “是是是!师姐说的都对!” 正在林平之被怼得无力反驳时,远处一弟子施展轻功往这边赶,人还没到,就喊道: “方师姐,掌门在剑潭么?” 方静闻声一看,原来是云逸师叔的弟子于靖,忙回道: “在的,于师弟何事找师父啊?” 于靖一拱手道:“门里出了大事,师父叫我来找掌门。” “好!我这就下去喊师父。”方静话音一落,已施展轻功往剑潭而去。 三十三 下山 衡山,落雁堂大殿。 当李越赶来时,师父莫大,太师叔李翌白,师叔方千驹,大师兄陆谦,师兄云逸都已到场,米有为师兄外出,还在赶回的途中,刘师叔已携妻儿、弟子赶赴琉球。 众人都脸色阴沉,沉默不语,莫大拿着茶杯的手不断颤抖,几十年的兄弟之情啊! 李越来不及与众人寒暄,连忙看向鲁连荣的尸体,鲁连荣双目圆睁,眼里满是愤恨。头颅虽被王映粘连起来,也看出明显的斩伤,胸部的划伤更像刀伤,腹部的窟窿已经被淤血堵住,不过看其伤口,像是一把比较宽大的剑刃捅穿的,左手扭曲,显然断成好几节了。 看着旁边还在抹眼泪的王映,宽慰道: “王师弟节哀!还请讲出当时的情形。” 王映抹了把眼泪,哽咽地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又说道: “掌门,莫师伯,李太师叔,方师叔,师父当时喊道‘嵩山’两字,弟子认为是嵩山贼子干的!” 说到‘嵩山’两字,王映忍不住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李越眉头紧蹙,摩挲着下巴,对众人问道: “各位长辈如何看?” 沉默片刻。 “方某认为,这是嵩山派蓄意报复,假装故意拿着嵩山弟子佩剑,却用刀的手法混淆视听。”方千驹率先开口。 莫大摇摇头道:“师弟,刚才王映贤侄说到,其中一个贼子被鲁师弟刺伤左肩,然后抡起阔剑拍向鲁师弟,这是受伤后本能一击,肯定用自己最熟悉的手法,而这一拍更像是用刀之人。” 李翌白也抚须点头道:“说得对,再说,如果真是嵩山所为,为何故意留下王映回来报信?赶尽杀绝不好么?好像还怕我们不知道似的。” 李越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比较倾向于莫大与李翌白的说法,杀人用的兵器是嵩山阔剑,而手法是刀法,嵩山用刀的高手好像只有一个沙天江,而从伤口和王映的述说中,李越推断三个高手最起码有两个用刀的,不过也不排除嵩山的沙天江与别人合伙做的。 沉吟片刻,李越突然问道: “师父,你认为,我们衡山派与嵩山派全面开战,甚至两败俱伤,哪门哪派最为乐于见到?” 莫大深思半晌,道:“日月神教!” “没错!就是日月神教!我现在怀疑就是他们杀害了鲁师叔,嫁祸嵩山派,不过也有可能是嵩山派蓄意报复,故意演给我们看的,让我们与日月神教起冲突。” 一时间众人也确定不了到底是谁杀害了鲁连荣,不过众人都以为日月神教的嫌疑比嵩山的要高些,最后,李越也没办法了,只好道: “还有十天,就是我们与嵩山派约定的道歉日期满了,现在看来,嵩山派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准备日期满后,上嵩山一趟,顺便提出退五岳联盟,到时再问问左冷禅吧。” “你还真要去啊?”莫大有些担心,嵩山派可不是好相与之辈。 李越知道莫大担心什么,微笑道: “师父放心,嵩山派留不住我的。” 李翌白沉吟道:“掌门,要不老夫这把老骨头陪你走一趟吧,虽然年纪大了,体力不比年轻时,但全力爆发,还是能出一百招的,总不能衡山有事,你自己扛吧?” 李越摇摇头道:“太师叔,衡山派的年轻弟子还没死绝,不老您老出手,到时带两个弟子随行即可,若势不可为,弟子会马上退走的,绝不逞强。” 李翌白叹息一声,无奈点点头,自己是真的老啦,还是看年轻人的吧。 听到李越如此说,众人不再劝,陆谦与云逸心里都有些惭愧。 “大师兄,麻烦你安排人先把鲁师叔的尸骨先收敛起来吧,等米师兄到了再办丧事。” 陆谦点头领命而去。李越又好生安慰了王映一番,让他去休息,王映也不吭声,就是不肯去休息,说要守在师父的身边,李越无奈也就作罢。 当天晚上,米有为快马加鞭赶到,瞪着通红的双眼,噗通一声,在鲁连荣棺木前跪下,眼泪噗噗往下掉,却没哭出声,哀大泣无声!他是个孤儿,从小爹娘就死了,是鲁连荣一手把他带大,尽心尽力的传授武艺,传授做人的道理,已经比亲人还亲了。 李越没有去劝米有为,他知道米有为需要的不是劝解。 站在崖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心里甚是烦躁,这个江湖他看得都有些厌了,当时看书的时候,还会有些向往,现在身在其中,是真的有些烦! “看来,只能用手中剑把这个江湖杀个通透!才没人敢来惹衡山派吧?” 李越喃喃自语。 …… 丧事连办三天,鲁连荣才入土为安。 第四天一早,李越把弟子们都喊来,叫陈然与林耀华跟自己去,嘱咐留守的十六个外门弟子,守护好衡山,又叫过方静和林平之单独交待。 方静眼圈发红,哑着声道: “师父,让徒儿随你一块去吧!徒儿会照顾好自己,绝对不拖累师父的。” 李越摇摇头,柔声道: “静静,听为师的话,在门里好好练功,而且教导好你的林师弟,你是我的大弟子,是他们这些人的大师姐,可不让他们超过你了。” 方静看着柔声细语的李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师父,我……会的!” 李越看着自己这个大弟子,心里暗暗叹息,她的心意自己何尝不知,可惜自己总有种感觉,有一天,自己就会离开,既然不能给一生的幸福,那就不必开始。 收敛心绪,看到林平之还站着,道: “平之,来,坐下,为师有话与你说。” 林平之依言坐在下首,态度恭敬。 “平之啊,为师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不能亲自教导你了,你是个聪明勤奋的孩子,要多听你师姐的话,勤加练功。你经历过近乎灭门惨事,也该明白,这个江湖,拳头大,讲的才有理,你爹已经和为师谈妥福威镖局并入衡山的事,你不必担心,安心练功,知道么?” 林平之自从入门后,李越对他都极为严厉,从未如此温言与自己说话,再想到当时这个师父在自己家最绝望的时候,伸手拉了一把,为这,嵩山派还以此为借口为难师父,师父却从未抱怨过什么,再说,这次师父上嵩山,有他家的一部分原因,想到这,林平之忍不住眼眶一红,鼻头发酸,哽咽道: “师父,平之会好好练功的,也会好好听师姐的话,徒儿只是希望师父能平安归来!” 李越拍拍林平之的肩膀,点点头。 “静静,这是为师现在修炼的内功,是以平之家传辟邪剑谱修改的,虽然改良颇多,却还是有些瑕疵,现在交给你了,若能暗劲能练通透,就可修炼了,平之也是。不过在自己暗劲没练透,没能控制全身气血时,不可贸然练习这玄冰诀,否则有性命之忧,谨记!” 方静恭敬地接过玄冰诀,上面的墨色还新,显然是师父新写的,珍重的放入怀里,这才道: “师父放心,徒儿在暗劲练得通透之前,绝对不会翻看!” “倒不是不能看,就是没试过,怕你们练了出事,为师才慎重一些。” 顿了顿,李越又道:“这是为师最近水下练剑悟出的新招数,为师命名为:飞燕逐月,这招已经包含完整的意境,你们未必会看得懂,不过为师还是写了下来,也一并给你罢了。u看书.ukansh ” 说罢,李越又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方静。道: “为师一身所学,所悟,都传给你们了,若你们那十几个师弟,表现得足够忠心,有天赋,这些都可传下去,切莫敝帚自珍,武功光埋头苦练是很难有大成就的,要多看,多学,多想,明白么?” 两人都点头受教,李越又絮絮叨叨交代了很多事情,两人都一一应下。 待都交代得差不多,李越手持长剑,带着陈然与林耀华,飘然下山而去。 方静与林平之站在山岗上,看着李越三人远去的背影,方静忍不住喊道: “师父!我等你回来!” 喊罢,满脸通红,林平之看在眼里,摇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李越没有回头,扬起右手挥了挥,绝尘而去。 远处,李翌白叹息一声,对身旁的莫大道:“你这个弟子啊,这次若是不死,未来江湖将无抗手!” 莫大脸色复杂,他没有李越的锐气和魄力,所以他心甘情愿把掌门之位传下,现在看来,衡山确实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他不死,衡山派将起码与武当、少林平起平坐!”莫大呢喃道。 …… 李越三人不疾不徐,慢悠悠的游山玩水,至岳阳渡江北上,往嵩山而去。 他之所以交代得那么细,是想放下所有的包袱,好好与左冷禅一战! 李越从未小瞧过任何人,这左冷禅能把破落的嵩山派,发展到五岳之最的枭雄人物,武功心智自然不用多说,李越很是慎重。 三十四 风云汇嵩山 “这鬼剑实在太狂妄自大了,这次嵩山果然没理他,上门道歉?还要通告江湖?嵩山派如果这么做,就成了江湖笑柄啦!” “确实,左冷禅嚣张霸道,怎么可能上门道歉呢?” “嘿,你们两个还不知道吧?那鬼剑已带着两个弟子,奔嵩山而去了。” “哦?真的吗?兄台可否讲讲?” “咳…咳,讲当然没问题,可是……” “哦?哦!小二,上菜!上好酒!” “那怎么好意思呢?” “小意思!小意思!” “这鬼剑前两天已经下了衡山,带着两个年轻的弟子,慢悠悠地走着,现在应该刚度过长江,往北走着呢。” “你说这鬼剑只带两个弟子?” “是啊,两个!” “带着两个弟子就敢上嵩山找茬,这鬼剑是想变成真正的鬼吧?实在太狂妄了!” “是啊,真以为一剑杀了大嵩阳手费彬就天下无敌了,实在太狂妄了。” …… 类似的讨论,在各地江湖豪客聚集的酒楼、客栈时有发生,都认为这次李越实在太狂妄,竟然以三个人妄图挑战一个大派,这简直是没赢面,送死的行为。 左冷禅是什么人?当年就是能力抗魔教教主任我行,才被推荐为五岳剑派盟主的,一手寒冰真气,寒冰神掌威震江湖。这些年虽在江湖上威势渐重,少有出手,不过谁敢小瞧他? 嵩山派还有十三太保,虽有些折损,不过也有将近十位一流高手,再加上几百名嵩山弟子,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实力,谁知道嵩山还有没有隐修的老怪物? 即使了解内情的各大派,也不看好李越。 虽说李越当时放话,叫嵩山上门道歉并公布于江湖,否则就提剑上嵩山,现在嵩山派无视他的威胁,让他面子上过不去,不过性命总比面子重要不是吗? …… 华山,正气堂。 “师兄,这李贤侄胆子真够大的,竟然直接杀了费师兄,打伤陆柏、丁勉两位师兄,还要左盟主上门道歉!” “哎,是那嵩山派咄咄逼人在先,李掌门若不施展雷霆手段,衡山派将除名江湖啊!” 岳不群叹道,心里则想道:若华山碰到此等事,自己可有胆量,直接与嵩山派直接撕破脸皮? “也是,那余沧海手段下作,为了一本剑谱竟要灭人满门,该杀!可笑的是:做为盟友,嵩山派不帮着说句公道话,还要在别人继位大典上去质问,简直让江湖人笑掉大牙,而且还诬赖刘师兄勾结魔教,左盟主怎么就这么糊涂了?” 宁中则愤愤不平。 岳不群叹了口气,忍不住道: “近十年嵩山派实力大涨,左冷禅野心渐显,这些不过是对付衡山派的借口罢了。” “啊?师兄,你是说嵩山派这是专门对付衡山派的?为什么?” 岳不群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还有些单纯的师妹,道: “左冷禅早有吞并其余四岳之心,若这次衡山让他们得逞,接下来该轮到我们华山了。” 宁中则呆呆发愣,在她的心目中,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都是为了对付日月神教而联合起来的,可今天师兄的话,让她曾经的世界观有些坍塌。 看着年仅四十出头的师兄,鬓角已带些白丝,这些年,师兄到底承受了怎样的压力?宁中则心里一疼,柔声道: “师兄,这些年你为华山操劳,辛苦了!” 岳不群摇摇头,握住宁中则的柔夷,道: “有师妹在,不辛苦!” “师兄……” 半晌,宁中则突然反应过来,急道: “师兄,现在那李掌门只带两个弟子要上嵩山,那不是很危险?” 岳不群心念电转,道: “对!师妹,我们马上出发,赶往嵩山,绝不能让李掌门丢了性命!” “好!我陪师兄去。” …… 恒山,泰山都做出华山类似的决定,谁也不傻,现在有人顶在前面,可不能让他倒了,不然就得自己直面嵩山派的压力了。 江湖群雄闻讯,纷纷赶往嵩山。有的想在左冷禅面前卖个好,靠上嵩山派,不过大部分都是为了看热闹,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敢挑衅嵩山派的威严了。 左冷禅闭关后,汤英鳄似乎已料到,嵩山会群雄汇聚,早早安排弟子,接待各方豪客,且严令弟子们要恭敬有礼,莫要丢了嵩山派脸面。 其实不过是想为左冷禅造势而已,汤英鳄与左冷禅几十年的师兄弟,自然非常了解这个掌门师兄的心理,不然也坐不上副掌门的位子。 嵩山派在造势,而李越则在蓄势,蓄自己的剑势,也在蓄无敌之势。 望着站在高台上远跳的背影,林耀华忍不住道: “陈师兄,你说师父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现在群雄汇聚嵩山,我们就三个人,还要面对整个嵩山派,我都急死了。” 十八位弟子,以武功高低排名,陈然一直高居榜首,为三师兄。林耀华差些,屈居于陈然之下,故一直喊陈然师兄。 陈然淡淡的看了林耀华一眼,不答反问道: “林师弟,你怕死吗?” 林耀华一怔,道: “陈师兄,这与怕不怕死有什么关系?” “若你不怕死,就不用着急,若你怕死,着急也没用!” 林耀华一噎,道:“师兄,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顿了顿,林耀华叹道: “其实我内心是怕死的,不然在被净身完那一刻,我就该抹脖子了。可是,这么多年,只有在衡山,我才觉得自己是个人,而不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所以,我又觉得自己不怕死了,师兄你明白吗?” 陈然凝视着这个同病相怜的兄弟,只觉到胸口有些堵,鼻头发酸,使劲的点点头,他们十八个弟兄,都是在地狱挣扎时,被衡山拉了回来,而师父则给了他们阳光,让他们灰暗的世界,都变得明媚了起来。 陈然声音有些哽咽,低沉道: “我懂!不过,师父说过,人只能自救,别人的帮助只是一时的,只有自强,才是真正的救赎!我们改变不了过去,却能改变将来!” “是啊,不过,师兄,人还有重要一点,就是知恩图报,现在该我们报答的时候到了。” 陈然点头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李越的背影。 一炷香后。 “走吧!”李越一摆手,率先朝着石阶一步步走下去。 过了扬子江后,李越便弃马步行,也不用轻功,就是用双腿一步步丈量着大地。 李越边走边仔细感应体内各个窍穴,走的这些天,镇岳诀行功路线形成的体内星图,竟是越发清晰的映在脑海里,这星图跟大地好像形成了某种共振,散发出的能量,被玄冰诀转化,真气源源不断的增加。 李越现在修习内功不再像以前那般,闭着眼,摸石头过河,而是清晰感应到真气循环一周,形成了星图,星图散发出来的能量,储存在丹田,就是真气了。 他这样的修行方式,比以前的办法效率提高了好几倍,毕竟能‘看’得见路,不怕走岔,比闭眼摸黑‘走’,自然是快了很多,现在真气运转周天的时间,只要以前的十分之一,这样就能激发更多次的‘穴位星图’,得到更多的能量了。 身体突破到‘见神’之后,不止内力修炼上的改变,外在最大的改变就是牙旧齿脱落,重新长出一口细密白牙,数了数,竟有四十颗,这几年练武风吹日晒,形成的古铜色皮肤,黑色素褪去,重新变得白皙,这些都是外在的变化。 内在,五脏六腑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加强,比如,以前李越只能在水潭下闭气练剑一刻钟,uu看书 ww.uukanshu.m 现在已能闭气近半个时辰了,肠胃的消化功能,肝脏的排毒功能等,都有不同的加强,筋骨也变得更有韧性。 有时候,李越会想,“自己现在还算是个‘人’吗?” …… 就这样,李越三人走走停停,十多天后,才到达嵩山脚下的管城县。 管城县早就人满为患,根本找不到客房,陈然跑了半天,才花重金租下一个农家小院。 吃过晚饭,李越把两个弟子叫了过来。 “明天,我自己登山,你们就在这等我。” 陈然与林耀华一楞,没想到师父找他们过来竟是说这事,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跪下,道: “师父,此事,弟子恕难从命!” 李越叹了口气,道: “明天嵩山一行,危险重重,我没有能力照看好你们,你们两个在这里接应就好。” 陈然抬头,盯着李越道: “师父,就让弟子跟着吧,刀山火海,阿鼻地狱,弟子愿随师父一起闯,若是弟子学艺不精,留在嵩山,也是含笑而去。若让弟子在这干等,弟子实在做不到,会留下心里阴影的,一辈子的武功修为也到此了,求您了,师父!” “弟子也是如此!” 两人重重的磕头,李越盯着他们两个看来半晌,道: “罢了,那就跟着罢,起来吧。” 两人大喜,手忙脚乱的抹去泪水,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执意要跟着,为师这有一招自创剑招,现在传于你们吧。” 三十五 激战 “这狗屁李越莫不是怕了嵩山派?慢腾腾的,到现在才到!” “就是,就是!要是怕了就直接认怂,呆在衡山得了,据说还是走路赶来的,连马匹都骑不起,穷酸样,还想三人对付嵩山派,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可不是么?据说到了管城县,连客栈都住不起!我呸!” “嘿,现在城里客栈价格可不便宜,奶奶滴,一晚上就要三两纹银!” “嗨,可不是嘛,住了十天,现在喝酒都只能喝这种糟酒了,都怪这个李越。” “也不知道这怂孙子,明天敢不敢上嵩山。” “明儿我们一起去看看他怎么死的。” …… 群雄早早赶到,以为马上就能看到一出大戏,谁知这李越,竟然步行,用了十多天才到嵩山,不由得怒气勃发,破口大骂! 嵩山客房,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凑在一起,却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岳师弟,你主意多,你说说看,外面群雄等了李掌门十来天,群情激奋,骂什么都有,可如何是好?” 天门道长性子急,先打破了沉默,定逸师太点头应和,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摇摇头,道:“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明天随机应变了,看看李掌门如何破局吧,我们尽力保住李掌门的性命即可。” “唉,也只能如此了。” 几人呆了一会,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各自散去。 …… 第二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 李越一身黑袍束腰,长剑挂于腰间,头发随意束于脑后,带着陈然、林耀华,踩着嵩山得胜峰的石阶,不急不缓地向上走去。 沿途的武林群雄,几乎都投来鄙夷的目光,默默的让开山路。 身后的人等他过去了,往地上呸一口唾沫,嘴里嘀嘀咕咕的咒骂着。 刚开始,陈然、林耀华都回头怒目而视,李越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理会,脚步不停朝嵩山而去。 嵩山派宽广的练武场上,黑压压一片人分站两旁,前面两排相对的椅子上坐满了各派掌门、高手与各武林名宿。 少林方生,武当凌虚道长,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岳不群等李越熟人赫然在座,还有几个面生的像丐帮解风之类也在,左冷禅高居主位,面容冷漠,不发一言,身后站着汤英鳄,乐后等嵩山十三太保。 “来了!” 不知谁说了一声,打破了场上的宁静。 众人朝山门路口望去,只见远处行来的三个身影渐渐清晰。 “还真敢来了,这李越胆子不小啊!” “就是不知道是有真本事,还是傻大胆了。” “我呸,在路上磨磨蹭蹭了十多天,现在拉不下脸上来了,我看他怎么死的。” 众人窃窃私语,低声咒骂。天门道长与定逸对视一眼,看向岳不群,却见岳不群面色淡然,如老僧入定,两人不得不强压心神,等待事情的发展。 李越面色淡然,挂于腰间的长剑已持在左手,不急不缓的走来。 左冷禅瞳孔一缩,别人看到的是李越风轻云淡,而自己的感觉中,李越像一条恶龙,恶狠狠地向他逼来。 李越距左冷禅大概八丈处停下,清冷的目光环顾一圈,周围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越持剑抱拳对众武林前辈一礼,对着左冷禅道: “左盟主,李某来了。” 左冷禅未起身还礼,慢条斯理道: “李掌门,今天你到嵩山,是来请罪的吗?” “李某心气不顺,念头不通达,特来此取左盟主人头,祭奠鲁师叔。” 左冷禅气急反笑。 “哈哈哈……你杀了我费师弟,今天在这么多武林同道面前,还敢口出狂言!你可知罪?” 李越脸色不动,淡然道:“你嵩山派于我继位之日,上衡山辱我衡山派,今天说再多也没用,我不耐烦与你们玩什么阴谋诡计,想报仇,来吧。” 说罢,左手持长剑横于胸前,他是真的烦了,这破江湖各种阴谋诡计,各种算计,懒得再管,埋头杀就是,总会有清净的日子。 左冷禅一楞,没想到这李越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动手了? 周围群雄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李越这么莽,道理都懒得讲,直接要动手。 “狂妄小儿,偷袭暗算我师兄,现在还在这大言不惭!吃我一掌!” 却是乐厚忍不住,率先出手。 李越右手搭上剑柄,眼睛眯了起来,瞳孔中倒映着乐厚迅速接近的身影。 “乐师弟,不可!”左冷禅急吼。 却已来不及。 “唰”的一声,李越身影一闪,与乐厚擦身而过,残影还留在原地。 “呛”长剑回鞘声音传来,乐厚双手捂着脖子,‘荷荷’声中缓缓倒下。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李越如何出剑的,只有方生、凌虚,左冷禅几人勉强看清。 李越在水底练出来的速度,简直恐怖! 周围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流高手乐厚就咽喉中剑倒下了。 ...... 场中一片寂静,岳不群眼睛差点瞪出眼眶,他知道李越武功很高,但没想到高到如何出剑,自己都看不清的地步。 “嘶” 一片吸凉气的声音,听说过李越能一剑杀了费彬,现在亲眼看到一剑杀死乐厚,又是一回事,听说只是听说,眼见为实。 “好快的剑!” “好狠的心!” “我根本没看清那李越是怎么动的?” 群雄一阵骚乱,嗡嗡的交头接耳起来。 “阿弥陀佛!”方生宣了句佛号。 左冷禅一拍座椅,呼地,站了起来,瞳孔缩成了针尖。 “师弟!好贼子!好狠的心,纳命来!” 汤英鳄一声怒喝,就待跃出,左冷禅忙手一伸,拉住他的臂膀,轻轻摇了摇头。 “李越,你要与我们嵩山派死战到底么?外面魔教虎视眈眈,你却在这残杀武林正道人士,你这是与魔教有了勾结啊。” 左冷禅又转身对方生、凌虚道长一揖,道: “还请大师与道长为嵩山派做主。” 群雄目瞪口呆,没想到蛮横霸道的会求别人主持公道。 方生叹了一口气,合什道: “李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结,施主已杀了一人,别再造杀孽了,罢手吧。” 李越眼皮一抬,道: “方生大师,李某敬你是位得道高人,但你不是衡山派的人,不能感同身受,莫要劝了。” “阿弥陀佛,李施主.....” 李越一摆手,打断了方生的话,冷幽幽的道:“大师,若你再劝,李某就当你们少林要架这个梁子了。” 随即喝道: “左冷禅,来吧,生死一战!大男人一个,别玩那些花花肠子。” 方生被李越一顿抢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恼怒,却不敢随意给少林招来强敌,只好宣了句佛号,坐下不语。 凌虚本要劝两句,但看到如此情形,也只好闭口不语了。 群雄见少林方生都被抢白,暗暗咂舌;这位主,胆子真是比天大啊!心里却是暗爽。 李越蓄势十多天,岂能让别人打扰自己与左冷禅一战,少林也不行。 左冷禅看到方生、凌虚都不再说话,知道指望不上了,一咬牙喝道: “黄口小儿,尊师重道都不明白,还在这狂吠!左某来会会你。” 左冷禅左手抄起随身阔剑,一个纵跃,站到距李越三丈之处。 李越知道他自持身份,不肯先出手,一震剑鞘,长剑化作一道寒光朝左冷禅面门刺去,口中喝道: “看剑!” 左冷禅左手阔剑一封李越剑势,右手寒冰神掌拍出。 李越长剑一震,中途变幻剑势,长剑一收一点,点向左冷禅右手腕。 左冷禅右手收回,u看书 ww.ukanhu.co 顺势阔剑出鞘,嵩山快慢十七路剑法展开,叮叮当当与李越斗在一起。 只见李越残影处处,剑法变幻莫测,左冷禅却守得稳如泰山。 左冷禅越斗越心惊,这李越竟然无视反震之力,即使两剑相碰,自己以深厚的内力震退他,也是很快又扑了上来。 “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我内力比他强,得逼他与自己对掌,拼内力。” 两人又斗了两百余招,左冷禅瞅准机会,待李越剑势使老,突然一掌拍出。 李越已经来不及后退闪避,只能运起真气,左手与左冷禅对了一掌。 “嘭” 一声沉闷的声响,李越凌空翻了两个跟斗,用剑驻地,这才站稳。 “哇” 李越吐出一口鲜血,气血一震,压下伤势。 而左冷禅,噔噔退了两步,脸色一阵潮红,整个右手被李越诡异的玄冰真气所冻麻,幸好自己修的寒冰真气也是属性极寒的功法,对寒冷有抗性。 看到李越吐血,左冷禅心里微喜,这个李越剑法太过高明,要不是内力不如自己,现在自己可能已经死于他剑下了。 “左冷禅,接我这一剑‘苍龙出水’试试。” 李越剑尖下垂,双眼微闭,脑海中神秘窍穴‘亮’起,一股神秘的能量流转而出,与真气融合,汇集剑尖。 “咻” “叮叮叮叮......” 左冷禅把阔剑舞得密不透风,与李越长剑密集相击,阔剑不断传来一波接一波的森寒内力,让左冷禅呼吸困难。 三十六 败左冷禅 左冷禅怒吼一声,运起全身功力,运转阔剑,全力抵挡,渐渐地,双剑交击之声慢了下来。 如此高频率的出剑,以李越强悍的身体素质,手臂也是发麻,真气已不足一半,一剑点向左冷禅右手腕,左冷禅一拉阔剑,李越的长剑点在阔剑剑身上,借力一个后跃,退出圈外,呼出一口浊气,运转气血,恢复发麻酸痛的右臂。 这时,汤英鳄看到有机可乘,一跃至空中,一掌朝着李越脑门拍下。 “哼!” 李越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抬,身后的陈然冷哼一声,身形鬼魅一闪,挺剑朝汤英鳄攻去,很快两人斗成一团。 左冷禅得到喘息,忙运功恢复被冻僵的右臂,看下李越的目光满是忌惮。 李越没有理会陈然与汤英鳄的激斗,自己与左冷禅还没完呢。 右臂恢复,长剑一摆,又朝左冷禅攻去。 左冷禅心里暗暗叫苦,这李越就是个怪胎,身体强得可怕,根本不怕些微的反震力,剑法更是莫测,功力虽不如自己深厚,却难缠至极。 一咬牙挺剑与李越又斗在一起,心里暗道:“现在只能与这小子拼功力,拼耐久了。” 群雄看着场中两对人,捉对厮杀,掌来剑往,有时剑气纵横,寒气逼人,不禁得连连后退。 李越与左冷禅缠斗许久,心念一动,就明白左冷禅打的小算盘,长啸一声,喝道: “接我这招‘飞燕逐月’”。 李越身形一晃从左冷禅身边穿过,长剑切割向左冷禅,左冷禅忙举阔剑格挡,李越则一穿而过,又折返回来,一剑更快的切向左冷禅背后。 如此反复穿梭切割,李越身形越来越快,剑也越来越快,左冷禅渐渐抵挡不住了。 “嘶” 左冷禅左肩开了一个口子,唰的一声,李越又从另外一边穿过,一剑把左冷禅的右大腿开了一个大口…… 若是从空中看,左冷禅好像被七八个残影围着,来回纵横切割。 当李越力尽停下,左冷禅身上已经开了二十多个口子,鲜血直流。 “呼,呼。” 李越胸膛剧烈起伏,身体贪婪地吸收着新鲜的空气。 左冷禅阔剑驻地,半跪着,也是剧烈喘息,却是站不起来了。 “掌门师兄!” 众十三太保哇啦啦的围了上来,林耀华一挺长剑站于李越身前,面对众多一流高手,面无惧色。 赵四海上前一步扶起左冷禅,看着左冷禅全身鲜血淋漓,忙手指连点,欲封穴止血,却是伤口实在太多,实在不知如何下手,只是点住几个伤口较深附近的穴位止血,忙喝道: “快来人!止血!” 嵩山众人手忙脚乱的给左冷禅止血上药。 李越则忙着恢复真气,刚才一招‘飞燕逐月’清空了体内仅存的真气,好在李越现在修炼方法特殊,就这么一会功夫,李越的玄冰诀已运行两周天,恢复了两成内力。 “师兄,回来!” 林耀华突然大喝一声,喊回陈然,怕嵩山众人突下黑手。 本来陈然靠着辟邪剑法的迅捷诡异,已稳占上风,自信一百招之内取了汤英鳄头颅,但一听到林耀华的喊声,毫不犹豫的虚晃一招,闪身退回李越跟前,与嵩山近十位太保对峙。 …… “这是什么剑法?如此恐怖?” “左盟主怎么突然败了?” “不愧是鬼剑!剑法当真如鬼神!” “以后谁还敢说李越是怂货?” “刚才我还听到你骂呢……” 周围群雄议论纷纷,惊叹李越剑法高超,功力不如左冷禅,却凭着高超的剑法,击败左冷禅。 宁中则靠近岳不群,悄声问道:“师兄,这李掌门用的剑法?怎么有我们希夷剑法的一丝影子,还有衡山五神剑的芙蓉剑,甚至各派失传的剑法都包含在内。” 岳不群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剑法,应该是自创的,前面他那招‘苍龙出水’,就是上次杀死费彬的那招,最后这招‘飞燕逐月’,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李掌门这天赋实在是太高了!据说到现在,才入门四年多,就已经有如此的剑法,内功也是深厚,感觉我们这几十年白活了!” 宁中则不由地感叹到。 天门道长与定逸师太看到李越获胜,长出一口气来。 看到左冷禅血已经止住,赵四海,腾地站了起来,满脸杀机,道: “各位师兄弟,今天绝不能让这贼子下了嵩山!” “不错,大家并肩子上,杀了这恶贼!” 众太保一听,齐齐往前一步,向李越师徒三人逼来。 李越睁开双眼,冷漠地扫了几人一眼,排开两人,踏前一步,道: “有本事来,李某倒要看看,是李某先死,还是你们嵩山先死绝!” 气势凌然,低垂的剑尖还滴着血,众太保脸色大变,后退半步。 卜沉脸色狰狞,喝道: “大家别怕,这贼子不过外强中干,吓唬人罢了,上!杀了他!” 说罢,阔剑一震,一招嵩山剑法的‘柏木森森’,朝李越当头罩下。 其余太保见卜沉出手了,纷纷抽出兵器,扑了过来。 李越长眉一挑,脸罩寒霜,杀机盈然。 “唰”的一剑直点当头卜沉的右腕,卜沉只能顿住身形,收招后撤,李越怎能遂他心意,一个寸步,整个人凭空快速接近,长剑点在卜沉来不及后撤的持剑右腕,顺势朝卜沉咽喉撩去。 卜沉只觉得右腕一痛,把持不住阔剑,眼前一花,森寒的剑意,刺激得他咽喉处鸡皮疙瘩冒起,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完了”,闭目等死。 “叮” “当啷” 却是赶上来的汤英鳄,全力出剑,阻挡住了李越必杀一剑,救了卜沉一命,卜沉的阔剑掉在地上,当啷做响。 李越长剑与汤英鳄的阔剑相击,已借力退回原处,陈然,林耀华也是反应过来,挺剑拦住从两侧攻来的张敬超,司马德。 此时场中还有六个太保,分别是:汤英鳄,赵四海,沙天江,邓八公,高克新,卜沉。 陆柏与丁勉没有出现,可能是伤势还没完全痊愈吧。 李越长啸一声,长剑一震,扑向六人,此时他已受内伤,真气也恢复不到一半,不敢再爆发类似‘苍龙出水’,这些带剑意的绝招,负担太大,身体吃不消。 卜沉右手腕被李越点伤,已拿不起剑,只能退出圈外,只剩五个太保,互相照应与李越斗成一团。 李越身法诡秘、灵动,长剑神出鬼没,一套衡山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在他手里使出,竟压得嵩山派五大一流高手只能被动防御,已无还手之力。 陈然、林耀华的辟邪剑法展开,招招凶狠,式式夺命,身法诡异莫测,也是压对手在打。 一时间,嵩山派七大太保,对李越师徒三人,竟全面处于下风,再打下去,必有损伤。 群雄看着斗成一团的嵩山派与衡山派众人,忍不住咂舌,李越已经够惊人了,想不到,他带来的两个看上去不足十六岁的弟子,竟然也是武功高强,使的剑法更是邪气森森、杀机重重。 “道长,衡山那两个弟子使的可是辟邪剑法?” 方生悄声问凌虚道长。 凌虚道长一捻长须,凝重道:“看来,应该就是那辟邪剑法了。” “看起来威力似乎不错,可惜走入了邪路,邪气凛然。” 此时左冷禅已经缓了过来,望着场中的打斗,眉头紧蹙。心里想道:“这两个年轻弟子使的应该是辟邪剑法了,年纪轻轻,竟然能压着敬超师弟与司马师弟打,据资讯堂的消息,uu看书 .kansh 这样的弟子有十八个之多!当初没有在意,真是大意了。想不到,衡山派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再斗下去,嵩山派很难讨到什么便宜了。” 一念至此,左冷禅开口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听到左冷禅喊话,嵩山五太保倒是想停手,可惜一直被李越压着打,只能勉力防守了,若李越不主动罢手,他们几个也没法,一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 左冷禅看到李越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心知再犹豫,自己的五个师弟定有折损,当即喊道: “李掌门,罢手吧!我们好好谈谈。” 李越抽空瞥了左冷禅一眼,心想:“若我把这几个太保全斩于剑下,嵩山派必然与衡山派不死不休,到时,日月神教趁虚而入,衡山派未必讨得了好。” 一念毕,李越身影一闪,退出战圈之外,喝道: “都回来!” 陈然与林耀华闻言,一剑逼退对手,也是闪身站于李越背后。 众嵩山太保松了一口气,还真是命悬一线啊,皆用惊悸的眼神看着李越师徒三人,亲自面对这几个怪胎,才知道那鬼神莫测的剑法有多恐怖。 李越持剑抱拳一礼,道: “左盟主,想要怎么谈?” 左冷禅喊他李掌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得给他三分薄面,喊了一声左盟主,毕竟现在衡山派还没退出五岳剑派呢。 左冷禅环顾一圈,拱手团团一揖道: “各位前辈,掌门,李掌门,这里不是谈话之所,回大殿详谈如何?” 三十七 商业聚会 嵩山派,虎啸堂。 众人分宾主落座,李越年纪虽轻,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他了,一番谦让,李越坐于右首位。 有意思的是,嵩山奉茶弟子上完茶,还狠狠盯了李越一眼,才退下去,李越微微一笑,自然不会与其一般见识。 茶过一巡,左冷禅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清了清嗓子,道: “各位远道而来,左某在此有礼了。” 说罢,拱手一礼,众人都纷纷起身回礼,李越也不例外,别人现在笑脸相迎,自己也不能太过桀骜。 待众人重新落座,左冷禅才继续开口道: “左某与李掌门有些许误会,今天,少林的方正大师,武当的凌虚道长,还有各位前辈,掌门都在,左某斗胆与李掌门解开误会,重归于好,不知李掌门以为如何?” 说罢,盯着李越,众人一怔,费彬、乐厚可是死于李越之手,如此大仇,在左冷禅嘴里,竟然变成了些许误会,心里暗暗佩服,左冷禅能屈能伸,冷漠无情的枭雄之心。 李越眉毛一挑,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这个老狐狸,沉吟道: “左盟主,李某想问,本门的鲁连荣长老之死,可是嵩山派所为?” 左冷禅自然知道鲁连荣已死的消息,本来刚开始,就想向李越说明的,谁知李越话都不待说,就直接动手。 左冷禅摇了摇头,眼神诚恳地道: “绝不是嵩山派所为!左某虽不才,做过的事也不会推脱的。” 李越眉头一皱,其实他与沙天江交手,就知道不是沙天江所做的,沙天江是左撇子,与鲁连荣伤口方向不符,现在看左冷禅这样子,又多信几分,江湖上用刀的虽多,不过只要李越碰到杀害鲁连荣的凶手,从用刀路数上,李越自信看得出来。 李越点点头,随即拱手道:“好李某信左盟主,既然是误会,能解开自然是最好的。” 左冷禅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怕李越太年轻,硬是战到底,到时候,自己辛苦积攒的家业,不知还有没有剩下的。 “阿弥陀佛,两位都是正道武林翘楚,能握手言和,功德无量啊!” “是啊,我们可不能内斗,平白便宜了魔教崽子。” 方生、凌虚也是暗松口气,出言恭贺。 岳不群、定逸、天门各对视一眼,也是松了口气,也随着恭贺两派重归于好。 解风等几人或真或假,都纷纷出言恭贺。 李越与左冷禅满脸笑意,答谢各位,谁能想到,在一刻钟之前,两人还舍命厮杀? 左冷禅满脸笑意,道:“李掌门继位大典时,左某刚好有要是在身,未能亲自赶往恭贺,心里觉得甚憾,今天左某补上,恭贺李掌门继位,衡山派后续有人了。” “左盟主客气了,其实李某今日来,是有要事与左盟主相商的。” 李越也是面带笑意,这时候双方虽然在心里各自骂娘,脸上也得笑嘻嘻的。 左冷禅与众人都一愣,李越今天来不是砸场子的吗?还有什么事情? 左冷禅迅速调整心态,问道: “李掌门,何事?但说无妨。” 群雄的眼睛都看着他,李越深吸一口气,扫了众人一眼,道: “我衡山派决定退出五岳联盟!”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慌,如果衡山派退出,他们想让衡山派顶住压力的心思,就都落空了。 定逸师太快人快语,道:“李掌门,好好的,怎么退出联盟了?我们五岳剑派是抵抗魔教的中流砥柱,可不能散了啊。” “是啊,李掌门,五岳剑派相互扶持,已有一百多年,怎么突然要退出了?” “对啊,五岳剑派一直互相扶持,才走到今天,李掌门怎么说退出就退出了呢?” 岳不群,天门道人纷纷劝诫,左冷禅则坐在哪里沉思。 方生,凌虚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方生开口道: “李掌门,五岳剑派,是正道抵抗魔教的中流砥柱,衡山派退出了,正道如何抵抗魔教?” 李越一笑,道:“方生大师,凌虚道长,正道武林的泰山北斗乃少林、武当,五岳剑派可不敢称抵抗魔教的中流砥柱,再说,衡山派人少、势微,退不退出,对抵抗魔教也无甚影响的,况且,退出联盟了,也能抵抗魔教,是不是?” 方生、凌虚哪曾想,手里握着对付日月神教的刀,有一天突然撒手不干了,一下子麻了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左冷禅若是在李越打上嵩山之前,也绝对不同意的,但现在看到衡山派实力的一角后,心思发生了改变,衡山派现在是不可能控制得住的,别说吞并了,衡山派若在盟里,自己还能不能当稳这盟主,还是未知之数,既然留着衡山派碍手碍脚,不如顺水推舟? 想到这,左冷禅开口道:“既然李掌门提出要退联盟,左某本人并无意见,不过虽然退了联盟,还是希望衡山派与正道武林一起,共进退,抵挡魔教。” 天门道长闻言,呼地站起来,急道: “左盟主,万万不可啊,衡山派若退出联盟,以后江湖上就没有五岳剑派了呀,还请左盟主收回成命。” “还请左盟主收回成命!”定逸,岳不群两人,也站了起来恳求道。 “这……这,你们与李掌门说吧,左某没意见。” 三人都看向李越。 李越冷眼旁观,稍微思索,便明白几派的意思,暗叹一声,罢了,看在都是华人的份上,拉一把吧。 李越对三人一拱手,道:“天门师叔,定逸师太,岳师叔,你们莫急,李某今日还有一事宣布,下个月十五,也就是十月十五,李某将在衡山举行四海商盟成立仪式,诚邀各派掌门参与,如果各位有意,我们还是盟友啊。” 众人一愣,四海商盟是什么?听其名号,好像是商会啊。 “请问,李掌门,这四海商盟到底是何盟约啊?” 李越喝了口茶,道: “四海商盟简单的来说呢,就是我们团结起来,一起去外面赚银子,中原太小了,外面的天地无限大,而且满地财宝,我们没必要,天天在这打生打死。” 还真是个商盟,众人面面相觑,现在几乎每派,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心里清楚,天天喊着为了武林正义,不都是为了多赚些银子么? “阿弥陀佛,李掌门真是宅心仁厚,不知少林可以参加不?” 方生脑子转的快,少林虽然家大业大,但弟子也是众多,开销极大,靠着那点收租和香油钱,也仅仅维持,每次师兄一提起银子,都是眉头紧蹙,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兄是得道高僧,不屑金银俗物呢。 “当然,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参加,拉上要好的盟友参加也行,这并不是什么紧密组织,只是李某想联合所有华人,一起赚钱,减少自己人起冲突的协调组织而已,外面的世界很大,大家不用担心没银子赚。” 好嘛,众武林高手聚会,变成商业聚会了。 众人心里都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李越言之凿凿,应该不敢逗弄他们那么多人玩吧? 左冷禅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不由叹服李越的大方,且根据资讯堂消息回报,衡山派近一年,突然变得宽裕起来,左冷禅还奇怪呢,原来人家早就找到财路,才不屑于五岳联盟,和日月神教争夺那点利益。 “好,十月十五,左某定亲自到衡山会盟。” 左冷禅率先表态了,uu看书.uukanshu众人一阵讶然,你这才刚跟人家打死打活的,这样急切真的好吗? 他们谁能理解左冷禅的烦恼?屈居于少林如此庞然大物身侧,弱小时还好,能得到庇护,现在强大了,不敢与少林抢食吃,只能另谋出路,才想着通过吞并其余四岳,壮大自身,走出少林的阴影,左某也不容易啊。 “岳某也会准时会盟!”岳不群表态。 “贫道这就回山,上禀掌门,准时会盟。”凌虚道长也不落人后。 “贫尼也是。”定逸师太。 “贫道也会准时上衡山。”天门道长的。 “解某这就回禀帮主,请帮主定夺。”解风 …… 在座的各派掌门,高手都一一表示想参加四海商盟。 剩下的没什么大事了,大家都很识趣的没再提五岳联盟之事。 左冷禅因为受伤,而且也急着去安抚各师弟的情绪,毕竟乐厚刚被李越杀了,现在又准备与人家缔结新的盟约,自然得好好安抚一下,所以也没再留各位掌门高手。 各位掌门,高手也急着回门派准备盟约,就都匆匆告辞了。 李越师徒与岳不群夫妇走在一起,聊着天。 “岳师叔,李某这次想顺道去华山一趟,不知师叔是否欢迎啊?” 岳不群一拱手,笑道:“李掌门能上华山逗留几天,当是华山之幸啊,哪有不欢迎的,那我们就结伴同行吧?” 李越也是拱手回了一礼,道:“那就打搅岳师叔了,李某上华山见一位前辈,不会影响岳师叔的。” 三十八 再上华山 华夏古都,洛阳。 城西一个农家小院,虽说是小院,也是有数间厢房,客厅,厨房一应俱全,李越想在洛阳呆两天,岳不群也有心请教些剑法上的见解,也就答应了。 李越正与岳不群讨论剑法,宁中则由陈然陪着逛街去了,而林耀华则一下嵩山,就被派回去与莫大送信了,毕竟四海商盟牵扯太多,那么多门派加入,要如何协调利益分配,分摊责任,也得拿个章程出来,还有通知米有为,带着张海龙、潘吼两位合伙人一起回衡山,一起商议事宜。 “李掌门,那天在嵩山上施展的到底是何剑法?竟然有各派失传剑法的痕迹,是自创的么?” 岳不群单刀直入。 李越笑了笑,不与为意,道: “岳师叔想看李某的剑法,李某当然不会藏私,不过,李某能否阅览华山的藏书?道藏,前辈的心法,心得,都行。” 岳不群眉头微微一皱,心想:好像那些藏书也没什么,连紫霞神功都换了出去,华山还有什么?剑法,现在人家剑法那么厉害,估计也看不上。 想到这,岳不群露出笑容,道: “好,岳某答应了,这次到了山上就兑现。” 李越见岳不群答应,笑着道: “还是岳师叔开明,李某这几招剑法确实是自创,不过对身体要求极高才能施展,李某这就耍给岳师叔看看。” 说罢,站起身,先缓慢的把‘雨落云飞’施展了两遍,又正常速度施展一遍,只见一朵剑云轰然而下,却又瞬间消失不见,这才收剑问道: “岳师叔,看清楚了么?” 岳不群皱着眉,点点头,道: “李掌门所言不虚,这一招要使得有威力,必须得够快,够准,对身体的负荷确实很大。” 岳不群不愧浸淫剑法多年,一眼看出关隘。 李越点点头,叹道:“内力虽然也强化身体,可不练外功,淬炼身体的高手,很难施展李某这套剑法,其实华山还有一套剑法,可能比这还要厉害,可惜那前辈是剑宗之人,李某不好多说。” 岳不群愕然,华山上藏着一个高手?还是剑宗的高手,自己竟然不知道。 岳不群忍不住问道: “李掌门这次上华山,就是为了见剑宗那前辈?” “是啊,一年前李某上华山祭拜,偶遇那前辈,得幸他指点,李某一直记得这个恩情,所以李某才第一个与岳师叔交换武功。” 岳不群闻言,沉吟不语,半晌,才道: “李掌门,你对气和剑有什么看法?” 李越引导这个话题,就是为了岳不群问出这句话,他受风清扬之恩,不知该如何报答,风清扬唯一的心结就是,华山的剑、气之争,李越当然想为他做点什么,当下,精神一震,道: “岳师叔,剑是法,气是力,缺一不可,如果光有力气,没有技巧,也发挥不出全部实力,不是么?” 岳不群眉头紧蹙,点了点头,可他心里还是认为气更重要些,师父多年的教导,很难一句两句话,就改变了的。 李越知道岳不群一下子很难改变,也就不在这问题纠缠,随即给岳不群分别演示了’苍龙出水’和‘飞燕逐月’,这两招都带着剑意,岳不群也是似懂非懂。 “岳师叔,后面这两招带着李某对剑道的理解,也就是说带着李某的精神,和意志,这个很难于述说,李某也是没办法。” 岳不群呼出一口气,道:“李掌门的剑法已经独树一帜了,确实高深莫测,岳某也很难懂,真是惭愧。” 李越摇摇头,道:“岳师叔谬赞了,武道之路漫漫,李某从不敢妄言自己如何如何,所以李某才想着观看更多的功法道藏,填充自己。” 岳不群肃然起敬,一个武林超级高手,还能保持着学徒之心,不断求索,换做自己,觉得做不到,而且他还那么年轻。 两人又交流了很久,岳不群看到李越连最强剑法,都施展出来了,毫不藏私,自己也不好藏着掖着,与李越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倒让两人都各有收获。 “哈哈,岳师叔这一剑‘天绅倒悬’真得了华山剑法的奇、险精髓。” 岳不群也有些许兴奋。 “还得多谢李掌门,刚才讲解衡山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中的‘灵剑幻花’,让岳某有所悟,今天与李掌门交流,真是收获颇多啊。” 岳不群顿了顿,道: “李掌门,岳某欲与衡山派缔结互不攻伐盟约,不知李掌门以为如何?” 李越一愣,道:“当然是好事,说实话,李某早就想说了,华山前辈于李某有大恩,李某也不想与华山为敌,不过岳师叔,这个盟约到我们这个掌门到头为止,后辈们如何,我们也管不了,徒留盟约反而是笑话,岳师叔以为是与不是?” 岳不群点点头,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想:李越这人虽然桀骜霸道了些,为人处事还真是不错,有恩必偿,有仇必报,而且胸襟宽广,这么高深的剑法,也敢坦荡说出来,自信、从容,一副宗师之像,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想到这,岳不群也敞开心扉,与李越谈天论地,其乐融融。 李越惊讶的发现,这岳不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虚伪,只是被华山重担压得心灵蒙了尘,面对诡诈的江湖,不得不如此。 李越也在谈话中,稍微提点一下,给出些干货,比如,华山应该广积粮,少在乎些虚名,广受徒,更开发些,并且特意点出,那辟邪剑谱的缺陷,隐晦的告诫一番。 李越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希望这个江湖,不再让宁中则这样赤诚的女侠再悲剧吧。 岳不群,何等聪明之人,自然听出李越隐晦的意思,若有所思。 两人一直聊到宁中则逛街回来才罢休。 李越回房,调整伤势,这些都是内伤,只能慢慢调养,也急不来。 经过与左冷禅一战,认清了自己身上的优缺点,李越默默的想着办法。 内功无法速成,剑法得靠悟,灵光一闪的事,也没法强求,速度方面,现在也进入了一个瓶颈,现在即使不在水里,剑法施展开来,速度太快,空气的阻力已感觉和水里差不多了。 一时间,李越迷茫了起来。 边运行玄冰诀,边凝神感应着穴位星图。 ‘看’着星图形成时,散发出的能量,变成森寒的真气,脑袋里隐隐有些想法,但就是抓不住。 停下玄冰诀的真气运转,李越呆呆出神。 好半天,也不得要领,只能作罢,可能自己接触的内功心法太少吧,积累不足。 …… 次日,四人继续启程,骑着马悠哉悠哉的走着,李越与岳不群还能边走边聊,宁中则时不时插句嘴,倒是挺欢乐。 望着师兄久违轻松的笑容,宁中则心里不禁叹息。 “师兄这辈子太苦了,偌大的华山,一个人把责任抗在肩上,弟子们都还没成材,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照料生活上的琐事了。” 一路上,宁中则细心的打点好行档,把岳不群照顾得无微不至,尽显贤妻之像。 岳不群都觉得有些诧异,师妹平时虽也贤惠,但这么事无巨细,还是比较少见的,自然而然的对宁中则更温柔体贴了。 …… 四人日行夜宿,四天后,终于到了华山。 华山险峻,马匹只能寄存在华山脚下的华山派据点,几人施展轻功往玉女峰赶去。 华山正气堂。uu看书 .ukanm “来,这是劣徒令狐冲,还望李掌门多多指教,冲儿,这是衡山派的李掌门,你可喊师兄。” 令狐冲偷偷打量李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李越,之前一直听说这李师兄如何如何厉害,心里还有些不服,不过这几日嵩山的消息传来,也就没有比较的心思了。自己虽受风太师叔指点,剑法大进,更是学会了独孤九剑,但也不敢说能与左盟主过招,此人竟能伤了左盟主,已经不在一个境界上了。 “华山令狐冲,见过李师兄。”令狐冲态度颇为恭敬。 “令狐师弟客气了,大家都是同龄人,不必拘谨。” 李越也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白眼狼,哦,是主角,只见他面目清朗,剑眉飞扬,一双眼睛灵动有神,臂长过膝,手指修长,果然是练剑的好苗子。 劳德诺与李越见过,不用介绍,岳不群把剩下的弟子都一一介绍给李越,李越也是很随和的与他们打招呼,没有丝毫架子。 众人又寒暄了一番,吃过斋饭,岳不群带着李越往一个偏僻的小阁楼而去。 这是兑现诺言的时候啦,那小阁楼就是华山的藏经阁了,李越这一头扎进去,出来时,已是两天后了。 把阁楼里的藏书,手札,甚至是一些传说都看了一遍。 “李掌门,可有收获?” 李越点点头,“还得多谢岳师叔慷慨,这一趟,李某收获不小。” 岳不群眼光一闪,倒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则想到:“难道藏经阁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回头我也去看看。” 三十九 束缚 第二天,李越带着酒菜,独身一人上了思过崖。 “风前辈,晚辈又来了,请现身一见吧。” 李越站在思过崖边上,仰脖呼喊。 “小子,你怎么来了?” ‘了’字刚落下,风清扬已站在李越面前。 李越微微一笑,这次他可看清了风清扬的动作,拱手一揖,道: “想前辈了呗,顺路来看看。” 风清扬白眉一挑,摆手道:“少来,老夫可经不起你这小子想,独孤九剑招式,除非你加入华山,不然想都别想。” 李越脸色一黑,这次他真不是惦记独孤九剑的剑招,没好气的道: “你老人家这什么眼神?晚辈也是有骨气的人,怎么会觊觎前辈的武功呢?” 风清扬撇撇嘴,斜了他一眼,双臂抱胸,道: “说的好听,什么事,快说,不说老夫走了。” 李越满脸委屈,道:“晚辈真的只是来找前辈聊聊的,没什么正事,来来,我们边喝边聊。” 风清扬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真的不是为了独孤九剑?” “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 两人在石桌旁坐下,李越从食盒里拿出几个小菜,两只烧鸡,摆好碗筷,又从旁边拿出旁边还有一小坛酒。 “前辈,请吧,这酒是晚辈在西安醉仙楼买的,尝尝。” 风清扬也不客气,喝了一口酒,哈出一口酒气。 “嗯,这酒不错。” 说罢,伸手撕了个鸡腿啃了起来。 李越微笑道;“前辈喜欢就好。” 自己则是轻抿一口,吃了几口小菜,就停筷了。 看着风清扬变得红润的脸色,道: “前辈,那虎豹雷音有效吗?” “嗯.....嗯,还不错,小子,你这功法是哪来的?” “哦,是家传,家里前辈前朝是从军的,练的都是外功。” 李越没法说实话,随口胡扯。 风清扬吞下口里的食物,又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道: “你年纪轻轻,这外功是如何练到由外而内的?” “嗨,机缘巧合而已,前辈不必在意。” 见李越不想说,风清扬也不再追问,顿了顿,道: “去年老夫传你的独孤九剑总诀式,感悟出什么啦?” 李越脸色一正,道: “晚辈悟出了几招剑法,今天来,就是让前辈帮掌掌眼。” 风清扬撇了他一眼,手一摆,道: “喔?耍来看看。” 李越起身,抽出长剑站到空地上,道: “前辈,这是晚辈领悟的第一招剑法,叫‘雨落云飞’。” 说罢,施展了一遍雨落云飞。 “前辈觉得如何?” 风清扬抬抬眼皮,道: “马马虎虎吧,还算不错。” 李越也不恼,道:“那请前辈看这一招。” 长剑低垂,眼皮微微耷拉着,脑海里神**位‘亮起’,逸散出来的能量与真气结合,唰的一声穿了出去,长剑剑尖在前,高速震荡,形成一道绞杀一切的剑气长龙,正是‘苍龙出水’。 风清扬‘呼’地站了起来,喃喃道:“剑意?不对,只有微弱的剑意,算是半剑意。” 李越收剑而立,道:“前辈,这招如何?” 风清扬手捻长须,点了点头,道:“很好!小子,想不到你都触摸到剑意了,进步真是惊人。” 李越笑了笑,道:“晚辈还有一招,前辈请看。” 长剑横于胸前,身体微伏,眼睛眯起,玄冰诀全力运转,脑海神**位‘亮’了起来,链接成一幅像弯月的星图,逸散出的能量与真气结合,李越脚下一点穿了出去。 场中李越身影来回穿梭,像个翱翔的飞燕,残影生了灭,灭了生,切割中央形成一个弯弯的残月。 风清扬目瞪口呆,抓在手里的鸡腿骨掉了都不知道,呢喃道:“剑意,完整的剑意!” 李越微微有些气喘,收剑,走了过来,道: “前辈,这是目前晚辈悟出的最强剑招了。” 风清扬回过神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道: “小子,你老实告诉老夫,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李越一怔,傻傻的道:“米饭啊,怎么啦?” 风清扬深吸一口气,平复胸中的情绪,道:“你是怎么领悟出剑意的?” “哦,那时晚辈正在水底练剑,偶然抬头一看,刚好看到飞燕从月下掠过,心有所感,自然而然的就用了出来。” “就这样?” “就这样!” 风清扬觉得脑仁有些疼,道: “你小子真是福缘不浅啊,老夫勤勤恳恳,练了一辈子的独孤九剑,也没练出剑意。” 李越一愣,这他倒是没想到,想了想,试探着说道: “前辈,你会不会被独孤九剑的理念束缚住了想法?” 风清扬一怔,心想:“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自从得了独孤九剑后,就被它的剑道理念完全征服,破尽天下万法虽好,那也不是自己最初的剑道理念啊,而是独孤求败的剑道理念,自己好像真的被独孤九剑‘束缚’住了,只能在这个框框里晃荡。” 一念毕,看着李越,满脸欣喜,道:“哈哈,小子,一语道破天机啊,来来来,我们喝几杯。” 李越闻言,收剑归鞘,与风清扬连干三杯,这才道: “前辈可是想通什么关隘了?” “哈哈.....,没错,老夫被你一语点醒,这么多年,老夫确实被独孤九剑的理念所束缚,理念虽好,但终究是别人的,而自己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顿了顿,笑道: “小子,你不是一直想看真正的独孤九剑么?老夫今天就满足你,算还你恩情。” 李越也不矫情,大喜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风清扬斜了他一眼,道:“刚才还说不觊觎独孤九剑呢,现在露馅了吧?” “额......”李越稍感尴尬,还好脸皮够厚,笑道:“晚辈虽不觊觎,但作为一个剑客,想看到高强剑法,这也是很正常的嘛。” “切!歪理一大箩筐。看好了,老夫只施展一次。” 说罢,抽出李越的长剑,跃至空地,把独孤九剑的‘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八招剑法一一施展出来,还边讲解。 李越忙凝神铭记。 “记住了吗?” 李越点点头,随意捡起一根树枝,一招一招,依葫芦画瓢使出独孤九剑八招剑法,风清扬在一旁指点不足之处,直到再没有错漏,两人才又坐在一起喝酒。 “小子,听说你当上了掌门?”风清扬喝了一口酒,随意问道。 “嗨,都是我师父逼的。”李越与风清扬混的熟络了,也不称晚辈了,随即把这一年发生的事,与风清扬随意说道说道。 风清扬捻住长须,点头笑道:“看不出来呀,你小子看起来聪明伶俐,怎么就那么莽撞,带着两个弟子敢上嵩山挑战啊?” 李越老脸一红,道:“这不是当时心绪不顺嘛,那嵩山派没完没了的添堵,害得晚辈练剑都不安心,就决定怼那左冷禅一回咯,现在不是老实了嘛。” 风清扬忍不住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道:“你厉害!” 顿了顿。 “你整的那个四海商盟真能赚到银子?拉上岳不群那憨小子呗,这华山被他经营的,都快被饿死了,老夫看着就来气。” 说罢,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李越撇了他一眼,心里想到:“这人老了心态可真像个小孩,明明很关心华山,却很矫情的躲在山上,不让别人知道。” “前辈放心,已经和岳师叔谈妥了,不过岳师叔实在分不开身,一去忙这事吧,山里的弟子没人管教,还在烦恼呢。” 顿了顿。 “要不,前辈下山帮看着那些徒孙?我想岳师叔肯定高兴的,uu看书 ww.uukashu.om前辈也不想这一身武学埋没了吧?而且山下有弟子侍候,好酒好菜少不了。” 风清扬瞪着他,瞧了半晌,幽幽地道:“老夫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小子今天是来当说客的。” 李越摸摸鼻子,道:“前辈,岳师叔已经放下剑、气之争的执念,由前辈亲自坐镇华山,他也没有后顾之忧啊。” 风清扬沉默半晌,才慢吞吞道:“如果他真的放下执念,老夫倒也不吝啬这残躯,华山终归还是老夫的心结,这些年武功不得寸进,也可能与此有关,唉!” 顿了顿, “老夫知道你小子的心意,为说服岳不群那憨小子,磨了不少嘴皮吧?” 李越微微一笑,道:“其实前辈不用在意这些,晚辈受前辈大恩,若不做点什么,心里会留下心魔,心里不畅快了,武功也就仅如此啦,所以晚辈还得多谢前辈成全呢。” “得啦,别矫情了,你现在下山去吧,就说老夫答应了。” 随即一叹, “你若是华山派弟子多好啊!” 李越没说话,又闲聊几句,就告辞下山,通知岳不群去了。 “风师叔真的答应了?” 岳不群有些喜意,有些忐忑,又有些害怕,脸上神色复杂。 李越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 “岳师叔,毕竟是一家人,还能不进一家门么?” 岳不群沉吟片刻,一咬牙道:“好,明天早上岳某亲自上山请风师叔。” 李越长吐一口气,他的华山之行,算是圆满了。 四十 掌控 次日,岳不群携宁中则,带着令狐冲、岳灵珊,劳德诺等弟子上了思过崖拜见风清扬,风清扬既然已答应下山,自然没有矫情的躲起来,岳不群他们到的时候,正站在崖边,望着翻滚的云海。 岳不群紧走几步,单膝下跪,拱手道: “不屑弟子岳不群,拜见风师叔!” 宁中则与众弟子也是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风清扬转过身,脸色复杂的看着岳不群。 “先起来吧。” “谢师叔!” 风清扬嘴唇颤动,最后却只憋出了一句: “不群,中则,你们都老了啊!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话语带着心酸,几十年了,虽然经常能悄悄看见,却是没说过一句话。 岳不群面皮抽动,心里想到这些年的辛苦,忍不住喉咙发堵,鼻子发酸,偌大的一个华山,一夕之间,只剩下自己和师妹,苦苦支撑,这期间多少无奈,他都默默的忍受了。 “风师叔,您也老了。”声音有些哽咽。 “风太师叔,您可愿意下山啦?”令狐冲有些惊喜道。 “冲儿,不得无礼。”宁中则忙喝道,怕弟子冲撞了师叔。 风清扬慌忙摆手,苍老的脸上露出笑意,道: “不用拘谨,老夫认识这个孩子。” “是啊,是啊,风太师叔还传了弟子一套剑法,还没来得及与师父、师娘说呢。” “娘,大师哥的剑法可厉害呢。”岳灵珊也插了一嘴。 宁中则与岳不群对视一眼,同时对风清扬一揖。 “多谢师叔!” “诶,冲儿虽是你们的弟子,但也是老夫徒孙嘛,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岳不群听到‘一家人’三字,浑身一震,心里一暖,道: “师叔,这风大,我们下山了再叙,如何?” 风清扬点点头,道:“好好好!下山。” …… 华山正气堂。 “师叔,请上坐。”岳不群手一摆,请风清扬坐主位,态度恭敬。 风清扬,撇了岳不群一眼,人老成精,哪能不明白岳不群的小心思?正色道: “你是掌门,你坐,老夫坐这就可以。” 说罢,随意在下边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岳不群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没再客气,坐在主位上。 待茶过一巡,风清扬随意问道: “不群,李越那小子呢?还在华山吗?” “李掌门昨天就告辞离开了,说是赶回去准备四海商盟的会盟事宜,师叔找他有事?” 风清扬摆手道:“哦,没事!就随便问问,李越这小子真不错,可惜啊,不是我们华山弟子,莫大真是捡到宝了,估计睡觉都会笑醒吧?” 岳不群点头道:“是啊,李掌门为人坦荡,这次从嵩山回华山的路上,连他自创的剑法,都毫不藏私的与弟子演练。李掌门还与弟子说,剑宗也好,气宗也罢,都是华山人,为何不能共存呢?门派只按人划分,何时按武功划分了?就是这番话,让弟子幡然醒悟。” 风清扬右拳一拍左掌心,喝道: “嗯,这话深得我心!” 顿了顿,叹了口气。 “唉!若是没有那场剑、气之争,现在我们华山该有多繁华啊!” 岳不群脸上闪过痛苦之色,眼神有些呆滞,呢喃道: “是啊!如果没有剑、气之争,师父,很多师伯、师叔,还有师兄、师弟他们都还活着。” 风清扬面色一黯,想起当初华山的惨剧,想起那些师兄、师弟们,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不由地沉默下来 宁中则也是脸色凄然,她当时年纪还小,不甚明了,只是心疼师兄,这些年,过得太苦了。 场面安静了下来,半晌,岳不群才收敛心神,强笑道: “好了,事情既已过去,也不能反悔,我们还是往前看吧!现在有师叔出面帮忙坐镇华山,弟子也安心了。” 风清扬长出一口气,收敛情绪。 “嗯,你既然决定要加入四海商盟,就放手去做吧,华山老夫帮你看着,放心,掌门之位永远是你的,封不平、成不忧那两个混账小子,出了事,只会躲起来,没担当的家伙,气死老夫了。” 岳不群眼角一抽,心里忍不住腹诽一句:“您老人家也一样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多年,华山薄弱如风中残烛,也没见有人上华山撒野,估计也是这位师叔,暗地里打发了不少窥视华山的贼子。 想到这,岳不群心里郁气散了不少,对这位师叔,算是从心里认可了,恭敬的道: “师叔,门里的弟子还望师叔多费心了。” 作为岳不群的枕边人,宁中则敏锐的感觉到师兄的态度变化,之前虽然在李越的劝说下,勉强的接受这个剑宗师叔,现在则是打心里恭敬,不禁有些纳闷。 风清扬这老人精,自然也察觉到岳不群的态度的微妙变化,心里也是暗暗松口气,这岳不群总算不太笨,察觉到了自己苦心。 “不群啊,师叔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 岳不群一怔,不过还是挥手让弟子们退下,大堂里只有岳不群,风清扬两人。 “师叔这有套剑法,之前已传给了冲儿,现在也给你吧。” 说罢,从怀里摸出连夜撰写出来的独孤九剑,递给岳不群。 岳不群双手恭敬的接过,心知,这是师叔看破了自己心思,不禁老脸微微一红。 “多谢师叔!” 风清扬摆了摆手,道: “这剑法,去年李越上山的时候,老夫看他顺眼,就传了总诀式与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只用了一年时间,不仅推陈出新,创出自己的剑法,更练出了剑意。这剑法你们拿去练,不过要谨记,武功练到高深处,不管多厉害的功法、剑法,那都是别人的路,老夫就是被这剑法理念困了几十年,不得寸进。好在种善因得善果,昨天还是靠着这小子,老夫才幡然醒悟,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更进一步了。” 岳不群心中一凛,郑重的道:“是,弟子记下了,多谢师叔提点。” “嗯,对了,那李越与老夫提了一嘴,你那二弟子劳德诺身上有嵩山派武功的影子,你秘密调查一下吧,这套剑法传下去的时候也小心些。” 岳不群闻言,面色一沉,眼里寒光一闪,道: “幸得师叔提醒,弟子会好好查的。” “该怎么办,以后门里的事,你这个掌门决定吧,老夫年纪大了,也只能帮着看看家了。” …… 华山有了新的变化,李越帮风清扬了却心结,报了那传剑之恩,自己心里也是感觉舒爽,通透。 这几日,带着陈然,一路归纳总结华山之行所得,李越对剑法修行的理解又深刻了几分,且对国术身体修行也有了一些想法。 打破虚空,敏锐感知到了身体各个细微部分、穴位,其实说白了,就是身体淬炼到很敏感,精神壮大后,能够‘触摸’到身体的各细微变化。 而下一步,应该就是自己的精神意志,如何才能掌控这些细微之处,就像,心念一动,手就能抬起来一样。 每个人其实对掌控自己身体的程度不一样,很简单的例子:有的人能控制自己的耳朵抖动,而有的人即使挤眉弄眼,也不能让耳朵抖动,这是能让耳朵抖动的人,对耳朵的控制性更加强大,脑海里的精神意志传到耳朵部位,命令耳朵附近肌肉抽搐,带动耳朵。 修炼到李越这个地步,耳朵现在都能像猪耳一样,翻过来盖住耳洞了,这是李越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比普通人强大很多。 经过摸索尝试,现在李越已经能宏观处,掌控身体各个部位了。比如能控制肝功能加强工作,能控制腺体停止或更多的分泌物质,比如刀伤,可以稍微控制伤口附近的组织细胞尽快分裂,以达成伤口愈合的效果,当然还有很多,控制指甲生长啊,uu看书 .uuansu 控制头发生长啊,等等,这些好像没什么用的能力。 这些之前都是由人的身体状况,反应给脑海,然后由脑海潜意识控制的。 “呼” 李越站起身来,长呼出一口气,活动一下身体,收拾一番,换上一身轻袍,准备出门去买些礼物,带给方静与林平之。 昨天后半夜,李越师徒就到了衡阳,太晚了,就决定先休息一晚,再上山。 喊上陈然,两人在街上逛了起来。 衡阳颇为繁华,路边各种摊子,琳琅满目,卖什么都有,李越也没想好买什么,就随意逛了起来。 “师父,那边摊子的布匹看起来甚是漂亮,要不你买一些,送与大师姐?她定是喜欢。” 李越闻声看起,路边一个布摊上的布,看起来确实不错,颜色甚是鲜艳,女孩子做成衣裳,穿起来应该好看。 “走吧,我们去看看。” 当先朝布摊走去,那摊主看到有人靠近,隔着一丈远就热情招呼。 “两位客官,请这边看一看,这是刚从杭州运来的苏锦,买些回去,各位夫人小姐一定会喜欢。” 李越不答话,直接上手挑,陈然也在一旁自己挑看着。 “老板,这布怎么卖的?”李越指着淡蓝色的布匹,问道。 老板满脸堆笑,道:“客官真是好眼光,这布颜色清新淡雅,甚是难得,一尺算做五百文,客官要来多少?” 李越点点头,“把这一匹都包起来吧,全要了。” 摊主大喜,忙手脚麻利的包好。 四十一 辟邪剑谱的后遗症 李越摸出钱袋,正要付银子。 突然,听见陈然说道: “老板,把这两匹也包起来吧,我们都要了。” 李越抬眼一看,陈然选了两匹色泽红艳的布,心想,应该是给家里捎的,虽然有点多,但也没在意。 “那就都包起来吧,都要了。” “好嘞!客官稍候,马上就好。” 碰上大客户,老板手脚很快,包好布匹,李越付过银子,陈然接过布匹,抱在怀里,两人继续往前逛去。 “这是给你娘与妹妹买的?”李越与陈然随意闲聊。 “不是啊,师父,这布那么好看,弟子想做成衣裳自己穿,买那么多,是想与各位师弟们分分。” “自己穿?这颜色不适合男的穿吧?” 李越微微皱眉。 “不会啊,这颜色那么漂亮,做成衣裳肯定很好看,有什么适不适合的?” 李越微一顿,看到陈然抱着布匹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一动,难道…… “你那些师弟,也喜欢这些颜色明艳的布匹?” 陈然脸露喜色,道:“是啊,他们都很喜欢。” “那你喜欢胭脂水粉么?” “嗯,喜欢!” 李越眼睛微微的眯起,想起以前在地球看到对修炼辟邪剑谱的描述,喜红妆,喜浓妆艳抹,他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 李越没了逛街的心思,在一古玩店,随意给林平之挑了一把还过得去的匕首,又买了些胭脂水粉,就带着陈然回山了。 陈然虽然还想逛一会,见自己师父面色阴沉,也就没敢再开口。 衡山,祝融峰,莫大的小院。 “师父,弟子现在遇到了个棘手的事,还请师父帮忙想想办法。” 莫大面带微笑,随意道:“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住我们的李掌门啊?” 看着衡山派现在蒸蒸日上,新收的一批弟子已经进入习堂,各堂口也渐渐进入正轨,而李越又解除了嵩山之危,还准备把江湖各派拉在一起,去外面赚那些毛鬼子的银子,莫大心情不错。 李越则面色阴沉的道:“师父,弟子发现,修炼辟邪剑谱的弟子,现在喜红妆,由男转女的迹象,心里甚是担忧。” “什么?男转***阳人?”莫大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李越所说。 李越点头,沉声道:“不错!如果任由他们下去,师父,那十八位弟子将来若是代表衡山派,出现在江湖上,莺莺燕燕、妖里妖气的,这种画面,弟子简直不敢想。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们变成那样,每个人都会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们,长期以往,心里受创,必坠入魔道啊。” 李越满是担忧,莫大这才感觉到事情有些大头了。 “走,去大院看看他们,再想想办法。” 李越也不废话,与莫大赶往大院。 来不及与方静、林平之打招呼,急匆匆把之前吩咐陈然召集的弟子,全部叫入大堂,并且不让任何人靠近大堂。 方静与林平之面面相觑。 “林师弟,师父这是怎么啦?也不与我们打招呼,这出去一趟,咋人都变了?” 方静有些委屈,自己心心念念盼着师父早点回来,结果回来了理都不理她。 “师姐,莫要乱想,我看师父是遇上大事了,这才没空理我们,等师父忙完了,就好啦。” 林平之与方静相处日久,自然听出师姐不太高兴,出言安慰道。 “哼!要是师父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就不做饭给他吃。” 林平之撇了她一眼,没搭茬,心想:“刀子嘴,豆腐心,呵,女人。” …… 大堂,李越待众人都坐定,这才开口道: “这次召集你们,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们。” 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师父要问他们什么。 李越从桌子下拿出陈然买的那两匹红艳的布匹,指着问道: “你们喜欢这布匹吗?” 众人不敢吱声,最后还是陈然与林耀华率先回道: “喜欢。” 众人这才都点点头。 莫大看着红艳艳的布匹,头皮发麻,与李越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李越又拿出胭脂水粉,问他们,回答都是喜欢,李越瘫坐在椅子上,眼里没有焦聚,这次是真的麻了爪啦。 过了一会,李越才振奋精神,准备行险一搏,留下陈然与林耀华,让其余弟子先回去。 众弟子带着满腹狐疑,离开了,李越这才郑重说道: “陈然,耀华,你们修炼的辟邪剑谱出了问题了。” 莫大看着他们,点点头。 陈然与林耀华一怔,他们没感觉哪出了问题啊。 “师父,哪里出问题了?我们挺好的啊。” 李越叹了口气,道:“你们现在修炼日深,是不是喜欢上了女妆,女红?没修炼辟邪剑谱之前,你们喜欢这些吗?” 陈然与林耀华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李越这一点破,回想自己修炼辟邪剑谱之前,确实没有喜欢这些,不禁毛骨悚然,冷汗淋淋。 “师父,那怎么办?” 李越沉吟道:“你们怕死吗?” 林耀华抢先道:“怕!也不怕,为了衡山,我们不怕死。”陈然也点头附和。 “好,为师这有套功法,就是为师修炼的玄冰诀,这玄冰诀是从辟邪剑谱上修改的,练出来的真气太过森寒霸道,控制不了自身气血的人,很容易受真气反噬,直接冻死,你们谁敢试试?” 陈然看了林耀华一眼,拱手道:“弟子愿试试!” “弟子也愿试!”林耀华被抢了先,甚是懊恼。 陈然瞪了林耀华一眼,怒道:“一边去,什么时候打赢我,再和我抢。” 林耀华也怒道:“迟早会有赢的那一天的,你神气什么?我就要试试。” 陈然嘴角一撇,冷声道:“现在你还没有赢!” 林耀华还待反驳,李越抬手阻止了他们,道: “你们两个不用争了,就由陈然试试吧,由我与你们师祖亲自护法,不会让他出事的。” “可是,师父……”林耀华还待说,李越摆摆手。 林耀华见师父心意已决,转头对陈然道: “你可别先死了,我还等着赢回来呢。” 陈然脸上带着微笑,不屑地挥手道:“放心,我属蟑螂的,再说,我相信师父!” …… 李越的小院,练功房。 “陈然,待会,你慢慢运行玄冰诀,为师会随时注意你的情况,若为师做什么,你一定要相信为师,万万不可乱了心神,明白么?” “是,师父,弟子谨记!”陈然脸色肃然。 莫大也满是担忧,悄声问道:“可有把握?” 李越只是点点头,也是最近对人体认识得更加深刻,不然他也不敢贸然让弟子尝试。 “好了,你收敛心神,开始吧。” 陈然露出决然之色,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运起玄冰诀来。 李越也在他背后盘膝而坐,一手抵住陈然背后,探出一丝真气,谨慎的观察。 刚开始,一切顺利,当真气运行完一周天,陈然丹田的辟邪真气沸腾起来,很快被刚修炼出来的一丝玄冰真气完全同化,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脸上都被冻成青色。 李越忙撤回手掌,双掌在陈然的两腰,脊椎,用柔化的暗劲拍了几掌,刺激陈然本身的‘火气’,又一掌抵住陈然的后心,用暗劲持续刺激他心脏,不让陈然的心脏因为低温而骤停。 过了一会,陈然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咬牙僵住的脸庞也逐渐松弛下来。 一旁看着的林耀华、莫大才悄悄松口气,最危险的时刻总算过去了。 而李越则还不能放松,暗劲平时运用都是一触即发,这么持续输出暗劲,这样疯狂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做,好在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还能闭得住毛孔,表明看起来如无其事,内里心脏的压力徒增。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陈然脸色恢复正常,呼吸稳定,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着,李越撤回手掌,他已经到极限了,勉强还闭得住毛孔,若再坚持下去,毛孔一开,浑身精力外泄,很可能当场暴毙。 李越盘膝平复了气血,这才站了起来。 “成了吗?” 李越点点头。uu看书 wuukashu “陈然的身体已经慢慢适应这种真气了,应该没问题。” 莫大长呼出一口气, “你这功法修出的真气,实在太霸道了,真不是人练的功法啊。” 李越脸一黑,撇了师父一眼,慢吞吞地道: “师父,要不,你也转修这功法?威力绝对没得说。” 莫大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 “咳...咳,老夫年纪大了,就不跟你们年轻人折腾了。” 说罢不待李越回话,背着手,施然然地走了。 待莫大走远了,林耀华噗嗤地笑出声来,李越瞪了他一眼,道: “臭小子,还有空在这看你师祖与为师的笑话,还不赶快调整心态,一会就轮到你了。” 林耀华忍住笑,深吸一口气,在旁边调整心态。 又是一炷香时间,陈然运功完毕,站了起来,对李越一礼,道: “多谢师父!” 李越点点头, “没事吧?可感到哪里不对劲?” 陈然瑶瑶头,“弟子感觉很好,那真气的特性,弟子已经适应了。” “嗯,那就好,这功法没辟邪心法进度快,不过威力不低,你要勤加苦练才是。” “是!师父,弟子谨记!” 随后,李越又如法炮制,帮林耀华的玄冰诀入门,不过,体能也到了极限,吩咐陈然,每天来两个弟子,他亲自帮玄冰诀入门,又严令不准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更不准用胭脂水粉。 陈然、林耀华领命而去。 四十二 真正的亲传弟子 李越的小院,客厅。 李越整悠闲的喝着方静泡的茶,总算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发现得早,不然,十八位‘东方阿姨’出现在江湖上,还打着衡山派的旗号,那画面,想想都觉得辣眼睛。 方静看着李越美美的喝着自己泡的茶,眉开眼笑,早就忘了刚才的不快。 林平之摸摸鼻子,安静的坐在下首,当做没看见。 “喏,这是为师路上顺手买的,给你的。”李越用嘴努了努那淡蓝色的苏锦,对方静说道。 “哇,我最喜欢淡蓝色了,谢谢师父,一会给你做最爱吃的菜。”方静收到礼物,高兴得跳了起来,尽显少女的天真烂漫。 “喜欢就好。”又伸手入怀,摸出那把匕首,递给林平之。 “平之,这是为师给你带的,虽然不是什么宝刀,还算锋利,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将就着用吧。” 林平之双手接过,恭敬地道:“多谢师父,平之很喜欢。” 李越点点头。 “嗯,这一个月,武功练得如何?没有偷懒吧?” “弟子不敢懈怠,每日勤修苦练。”林平之恭恭敬敬说道。 “师父,林师弟进步可快了呢,现在都已经明劲巅峰,在琢磨暗劲了,而且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法已经纯熟,内功也进入镇岳诀第三层。” 方静在一旁帮腔,满脸都是快夸我,快夸我,邀功模样。 林平之暗暗撇嘴,“是师姐教得好。” “嗯,很不错,静静也教得很好,你这大师姐的名头倒也没丢。”李越不吝夸奖。 方静闻言,笑得两眼弯弯,抓住李越的手臂摇晃,道: “还是师父的武功厉害,竟然一举击败左冷禅,奠定了衡山派的江湖地位,我看呀,以后谁敢看不起我们衡山派?” 林平之也是满脸憧憬,道:“可惜没看到师父大发神威,一柄剑,败尽嵩山派高手的情景。” 李越也是脸露笑容,摆手道:“行了,别拍马屁了,静静,你修为如何了?” “嘿嘿,师父你猜!”方静满脸狡黠。 李越摩挲着下巴,凝神感应方静的气血,观察她的精神状态,沉吟道: “嗯…,看你精神饱满,脚步轻盈,暗劲修炼应该已近尾声,内功应该突破到镇岳诀第五层,剑法最多把‘雨落云飞’练成,为师猜得可对?” “哼,讨厌!说了猜嘛,还要感应人家气血,师父,你耍赖!” 被李越猜了个准,方静顿时不依。 林平之看着方静如此小女儿态,哪有教自己练武时拳打脚踢的严厉,忍不住捂脸,不敢再看。 打闹一阵,方静就下厨去了,今天师父回来,她高兴,准备大展身手,多做几个菜。 林平之站起来,给李越添了茶水,又恭恭敬敬的坐回原位。 李越看着他拘谨模样,忍不住道: “平之啊,为师也大不了你几岁,你放松点,这又没外人。” 心里则道:“虽然我现在三十了,不过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嘿。” “好的,那师父能和弟子讲讲嵩山派的事么?”林平之见李越态度和蔼,也放松了不少。 李越喝了口茶,把这次出行碰到的事娓娓道来。 林平之听到因李越感悟武功,蓄势一战,选择步行,最后晚到而被江湖人骂得狗血淋头,忍不住气愤填膺,张嘴骂了几句。 李越待他恢复情绪,这才说道:“平之啊,咱们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样才能发挥出你真实的实力,范仲淹在岳阳楼记里说得好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切不可被外物影响了自己情绪,蒙蔽了心智,明白吗?” 林平之心里一凛,拱手道:“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谨记。” 李越点点头,对林平之这个弟子还是比较满意的,有天赋,勤奋、刻苦,就是心性还不够成熟,不然当初也不会贸然杀了余人彦。 李越又接着说自己所见所闻,连自己的感悟,想法,都会说,让林平之明白,自己为何没杀左冷禅,自己是如何看待这个江湖的,算是掏心掏肺,教导林平之了。 当初虽然是与林震南做了交易,收林平之为亲传弟子,可是后来林平之的聪慧,刻苦还是打动了李越,现在,已经视他为真正的亲传弟子了。 “师父,师弟,洗手吃饭啦!” 两人谈得正欢,方静就来喊吃饭了。 “走吧,吃饭,吃完饭你再回去。” 李越说罢,当先朝餐厅走去。 饭桌上,摆了八九个菜,肉食居多,还有一大木盆白米饭。三人都是练拳之人,气血强大,消化能力极好,堪称行走的‘饭桶’。 “师父,吃这个,你最喜欢的红烧鸡块。” “嗯,你们两个也吃,不用管我。” “对了,静静、平之,明天我把玄冰诀传给你们。” 方静诧异道:“师父,不是说不到暗劲圆满,修炼会有危险吗?” 林平之也是满脸好奇,他也很想练玄冰诀,毕竟是自家辟邪剑谱衍变出来的功法,而且还不用那啥。 李越把今天的事与他们说了一遍,最后还嘱咐道: “你们两个千万不能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们师弟啊?” “是,师父,我们一直与师弟们关系挺好的。”林平之道,他与陈然、林耀华等人关系极好,知道他们练的是自家的辟邪剑法,心里莫明觉得亲近。 “师父,你这么用暗劲帮助师弟玄冰诀入门,心脏受得了吗?” 方静有些担忧,她也是练出暗劲的人,知道用暗劲对心脏负荷极大,还是这样持续的使用暗劲,负荷更大了。 李越摆摆手,道:“没事,你忘了,你师父我现在可是打破虚空的人物,心脏最细微的血管破裂,都能感应得到,为师心里有数。” 听到李越如此说,方静微微放下心来,笑道: “嗯嗯!师父最厉害了!来来来,吃菜,嗯,师弟你也吃。” 三人其乐融融,吃完晚饭。 李越需要调养体能,帮助剩下的弟子玄冰诀入门,也就没留他们了,两人告辞离开。 …… 林家小院,书房。 “平之,你是说掌门答应明日传你玄冰诀?” 林震南双手捧着茶杯,脸色有些凝重。 林平之点点头,右手摩挲着下巴。 “爹,刚才吃饭时,师父亲口说的,师父还说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有极难堪的后遗症。” 随即把李越今天与他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林震南仔细的听完述说,沉吟一会,展颜笑道:“平之啊,你师父这是真正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亲传弟子了呀,看来,当初爹决定把镖局并入衡山派,这一步走对了,不过也是你的勤奋打动了掌门啊。” “啊?爹,我一直都是亲传弟子啊,师父也从未对我藏过私。”林平之有些不明白林震南的话。 林震南摇摇头,说道:“平之,这不一样,当初是爹与掌门做的交易,你才得以拜入门下,掌门高风亮节,教导武功虽然没有藏私,也悉心教导,不过他可与你说过他的感悟?说过他对这个江湖的看法?说过他对某件事的想法?” 林平之沉默了,师父今天确实是第一次,与他说这些。 林震南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林家遭逢大难,刚到衡山时,确实寄人篱下,在掌门继位大典上,爹看到掌门一剑,竟然能杀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费彬,武功已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爹这才决定把镖局并入衡山,就是希望与衡山派联系更加紧密,爹为了不让你分心,u看书w.uukanhu 才一直没告诉你这些。” 林平之望着爹爹已有些斑白的鬓角,心里堵得慌,在家里遭受巨变前,自己一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实在太不懂事了,爹为了这个家一直劳心劳力,为了自己的将来,不吝多年积攒的家业。 想到这,林平之不禁有些哽咽。 “爹,以后这个家,由孩儿扛着!” 林震南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脸上的稚嫩褪去,因练内家拳而有些拔高的个子,晒成古铜色的的皮肤,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再不复曾经富家子弟的浮夸,满意的点点头。 “是啊,平之长大了,爹也老了,以后林家确实也只能靠你自己了。” 顿了顿,又道: “平之啊,切莫怪你师父势力,掌门能做到这一切,已经难能可贵了,当初如果没有他,我们一家子大概都不存在了。而且虽与为父做的交易,他也从未对你藏过私,现在更是把你视做真正的亲传弟子,你只要一直勤奋努力,将来问鼎掌门之位都有可能的,你要学会感恩,毕竟掌门,是站在一个门派利益的角度,思考问题的,明白吗?” “孩儿明白!能得到师父的教导,已经很幸运了,孩儿一定努力,不让爹爹与师父失望的!” 林震南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平之,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现在已经很优秀了,这才两个多月,为父都不是平之的对手啦!掌门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测啊!” “是啊!师父武功到底到了何种境界,孩儿也看不出来!” …… 四十三 踏雷行 嵩山,虎啸堂。 “掌门师兄,真的要去参加那四海商盟?” 左冷禅看了陆柏一眼,脸色凝重,点了点头。 “陆师弟,我们嵩山受少林钳制日久,左某这也是没办法的,有那衡山派李越在,我们吞并其余四派的想法,已经落空,现在还不尽快找条出路的话,嵩山很快就不能维持现在的局面了。” 说罢,忍不住叹了口气。 陆柏沉默了,他对嵩山的财务状况很了解,知道师兄说的没错,若还不能尽快打开局面,嵩山只能遣散些弟子了,实在养不起,习武之人,能吃,还要各种丹药,兵器,哪样不花银子?这些年,靠着绿林的灰色收入,才勉强维持。 陆柏想了一会,咬咬牙,道:“掌门师兄,那钟师弟、费师弟、乐师弟的仇……” 左冷禅抬头扫了众师弟一眼,见到众人都盯着他,脑仁一阵生疼,深吸了一口气,道: “各位师弟,现在江湖的情形,不宜再与衡山派起干戈,李越把海外贸易的路子让了出来,大部分的正道门派都参与进来,若我们枉起干戈,必引得群起而攻之,到时,仇没报了,嵩山派还有灭门之危,所以,左某决定加入四海商盟,忍辱负重,至于师弟们的仇,只能侍机再算了,还请各位师弟们谅解!” 说罢,起身拱手对众人一揖,抬起头时,已经眼眶泛红,目光灼灼地盯着十个嵩山太保。 众人略微沉吟,看着眼眶泛红的左冷禅,心里叹了口气,拱手还礼,齐声喝道: “谨遵掌门号令!” 左冷禅心里松了口气,这关算是暂时过去了,将来如果海贸真的能赚到银子,师弟们应该也没话说了,至于这仇,左某真的无力报啊! …… 武当,真武大殿。 “嘿,这李越当真好手段!抛出个四海商盟,不仅化解了衡山派之危,还拉拢几乎所有正道武林,将来若大家真的赚到了银子,肯定都会卖那衡山派一个薄面,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佩服!” 清虚道长手捻长须,叹到。 “师兄,那我们武当,还要去参加那个四海商盟吗?官家那边会不会有些微词?”凌虚道长有些担忧,武当一直由皇家供奉,这贸然加入一个商会组织,也得顾忌皇家的脸面。 “当然要去参加了,武林正道都加入的商盟,武当怎可落于人后,至于皇家那边,不用担心,商盟又不是魔教那些反贼余孽,再说,回头从海外运回来的珠宝,香料这些,给他们送一些过去就行了。” “还是师兄看得通透,怪不得当初师父选择师兄为掌门呢!”凌虚道长松了口气,打趣道。 清虚道长哭笑不得,笑骂道:“你要是想当掌门,老道现在就传位给你,还乐得清闲呢。” 凌虚道长忙摆手道:“别别别!师兄,还是你当这苦差事吧!师弟还是跑跑腿就好了。” 看着年过半百的两个前辈打闹,汉元眼观鼻,鼻观心。 过了半晌,凌虚道长又道:“师兄,那李越剑法当真了得,他最后用出的那一招,已有完整剑意了。” “剑意?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清虚道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师弟也是觉得不可置信,你说他这是怎么练的呢?”凌虚道长叹到。 清虚沉吟半晌,道:“这次衡山会盟,老道带着汉元去吧……” …… 嵩山一战,‘鬼剑’李越算是名震江湖,名传大江南北了,武林人士都知道,南岳衡山,出了个了不得的天才弟子,最年轻的掌门,一手剑法,鬼神莫测,带着两个弟子,就能力压嵩山派,让横行霸道的左冷禅,不得不服软。 甚至有些好事者认为,这‘鬼剑’的剑法之高,已属当代武林用剑的第一人,除了还没与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较量过,不好分出谁是第一高手外,李越的实力已经能力压各派掌门,为正道第一高手! 另外一些人则认为这个评价过高,正道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的方证大师,精修易筋经,通晓七十二绝技,武当的清虚道长,太极剑法修为极高,肯定能压那‘鬼剑’一头,李越最多排在正道武林第三,毕竟太年轻了,再如何天才,内力修为不够深厚,在嵩山上内力就不敌左冷禅,对了一掌还吐血了,这些都是事实。 这一说法,有理有据,得到了更多武林人士的支持。 正派排行第三,‘鬼剑’李越! 没人再敢小觑他了! …… 李越可没时间管这些江湖传言。 今早,在帮两个外门弟子完成玄冰诀入门后,李越稍微休息,就又帮林平之与方静的玄冰诀入门,还好两人都是练内家拳,气血强大,李越稍微用柔和暗劲刺激他们本身的‘阳火’,就不用帮忙了,已经顺利完成玄冰诀的入门。 “静静,平之,你们虽然玄冰诀入了门,但这内家拳的修炼,万万不可懈怠了,等你们打破虚空,得见真神,你们就会发现,这内家拳对真气修炼,有着极大的好处。” 李越苦口婆心,练习内家拳很苦,怕他们丢了根本。 “知道啦,师父!” “是,师父!” 方静回答漫不经心的,李越也只能无奈笑笑,这个大弟子在自己面前显得天真烂漫,可私底下,可是很下苦功练拳的,不然进步可没这么快。 李越摆摆手,道:“你们两个去修炼吧,为师有些想法,去修炼一会,别打扰为师。” 剑潭。 李越却没有练剑。 而是坐在潭边的大石上思考。 “我现在的出剑速度已经接近音速,阻力越来越大,应该是碰到所谓的音障了。” 李越在地球时,成绩还可以,知道音障是一种物理现象,当物体的速度接近音速时,将会逐渐追上自己发出的声波。声波叠合累积的结果,会造成震波的产生,进而对物体的加速产生障碍。 “只要突破剑高速运行时,空气受到声波叠合而呈现高压的状态,周围的压力就会降低,不过我现在的整个身体,也承受不住那种高压状态啊,强行突破音障,内脏会破裂的,内脏可比手脚脆弱得多。” 李越知道原理,但是要做到很难。 一个是身体强度承受不住,二个就是动力问题。 “唉,现在还真的没法做到啊。” 李越想了半天,也是没办法解决这两个问题,只能暂时搁浅了。 脱了鞋子,李越踩在水面上,双脚十趾高速搅动,让身体能‘站’在水面上,正是内家拳里的水不过膝! 随意在水面上‘走’了几步,李越突发奇想,这水有阻力,空气也有,那人能不能在空中‘走’呢? “嗯,光用脚底在空中滑动,人肯定飘不起来,得想个办法。” 李越到岸边,抓耳挠腮起来。 “对了,真气!用真气模拟脚掌,嗯,超大号脚掌,试试。” 李越跃起一丈高,真气在脚底模拟成大脚掌,刚想如内家拳那般用真气的‘脚趾’高速搅动,让自己‘浮’起来,谁知,真气离体后,根本没有那么灵活,只是多滞空一会,就掉了下来。 李越挠了挠头。 “不行!真气形成的脚趾根本没那么灵活,内家拳水不过膝的办法行不通!那试试真气模拟蝴蝶翅膀煽动试试。” 李越又跃起,这次倒是多滞空了一会,不过最后还是掉了下来。 人类对飞翔的渴望,让李越不懈实验,什么模拟成滑板、模拟成老鹰翅膀,也只是让他滞空久一会,最后还是掉了下来。 “空气的阻力还是太小了,根本行不通!” 李越有些沮丧,瘫坐在地上,uu看书 ww.uukanshu手里拿根枝条无意识乱拍。 “速度,阻力,音障……嗯?音障?对!就是音障的震荡波!” 李越一跃而起,右脚如闪电般朝下虚空一踏,人又拔高了一丈,左脚又是一踏,又继续拔高,这时,“轰”,“轰”两声如雷鸣般的声音才传入耳朵,却是李越踏出的脚速度达到音速,‘踩’在震荡波上,震荡波的声音,就像音速飞机已经飞出老远,我们才听到轰鸣声。 “哈哈哈……成了!” 李越高兴得哈哈大笑,折腾了半天,都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总算成了。 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踏出的脚速度很接近或者达到音速,形成震荡波,脚底与震荡波相撞,形成的反震力,配合轻功身法,借力踏空而行。 但要达成那么多条件,可不容易,最难的是脚速能达到音速,再则你的脚得受得住,还有轻功的借力要运用得恰到好处,这些说起来笼统,不过可以总结为三点,速度、承受力、运动神经。 李越在水潭上方练习了起来,很快有了些心得。 “嗯,踏的频率不用那么高,用出尘游轻功借力滑出更远,直到快要下坠,再踏一次空借力就好,而且可以从不同角度踏出,达到空中转向的目的。” 理清了思路,实践起来对于李越来说,并不难,只要适应了节奏。 很快,李越就在水潭上面飞来飞去,只是一点仙气都没有,因为每一次踏出,都伴随着低沉的雷鸣声。 “嗯,踏空一次就响一声雷,就叫‘踏雷行’吧,很贴切!” 四十四 朋友 随后一连几日,李越都在练习踏雷行,已经显得很纯熟,在空中随意转向,只要体力、内力不尽,他就能一直在空中滞留。 今天,李越准备把踏雷行融入实战中。 对于如何把踏雷行用于实战,李越只有模糊的想法,毕竟这踏空之术,已很耗费体力、内力了,如果还要施展类似‘雨落云飞’,这样瞬间斩出几百上千剑的剑法,身体负担太大了。 李越一跃离开地面,空中往前一脚如闪电般蹬出,“轰”,身子倒折而回,右手长剑犹如幻影般闪动,一座剑云山形成,正是‘雨落云飞’轰然罩向刚才站立的位置,瞬间,地上的山石被剑云斩得七零八落。 一招使出,李越并不落地,左掌闪电般拍出,又是“轰”的一声雷鸣,李越借助与震荡波的反震力,人在空中一个跟斗,在空中‘站’了起来,长剑已经收回身侧,玄冰诀全力运转,左脚朝身后虚空闪一踏,“轰”的一声,感觉虚空一震,李越已经俯冲而下,剑尖在前,急剧颤动,‘苍龙出水’已出手。 只见犹如一条剑龙俯冲而下,狠狠噬向地面,“轰”,地上被犁出一条两尺深两丈长的沟壑,李越翻身站在地面上,脸色有些通红,赶紧闭目调息。 在空中连续两招爆发,差点让李越闭不住毛孔,如此高频率的‘踏雷’对体能、内力消耗真是恐怖。 毕竟每一次的‘踏雷’,都是手脚利用极致的速度,打出震荡波,造成反震借力的,而挥出这样速度所需要的能量,是恐怖的,期间还要全部心神投入,释放剑招,更需要海量的能量了,空中可无法借用大地的力量。 一炷香的功夫,李越才恢复过来,感受着发麻的四肢,李越忍不住自嘲道: “嘿嘿,还真像师父说的那样,我的功法,真不是给人练的。” 看着地上的沟壑,李越啧啧称奇,看来这‘苍老出水’在空中施展,竟然比在地面威力更惊人。 “嗯,这‘踏雷’之法还要很多值得开发利用的地方,比如,从空中俯冲攻击时,脚突然一‘踏雷’,瞬间加速,在地上也有很多可利用之术,瞬间变向,甚至直接利用‘踏雷’来攻击敌人……” “师父!师父!”李越正在思考时,突然听到有人喊他,抬眼望去,却是方静那丫头到了。 只见方静几个纵跃,已到李越面前,轻功’出尘游’练得不错。 “何事啊?慌慌张张的。” 方静一把抓住李越手臂,嘴里说道:“师父,陆师伯、米师伯、余春余师叔来找你呢,快跟我走。” 李越轻轻挣脱方静,道:“别急,我拿下剑鞘。” 方静这时才仔细打量周围,碎石遍地,地上还要一条沟壑,师父则手持长剑,剑鞘插在几丈外。 “师父,这是你练剑弄出来的?”方静有些呆滞,指着地上的沟壑问道,这有些不可思议,这一看就是被剑气弄出来的,师父这咋做到的? 李越长剑归鞘,慢条斯理的整理身上的衣物,点头道:“嗯。” “哇!这是什么招式,我要学!”方静两眼冒光,雀跃不已。 李越撇了她一眼,道:“就是那招苍龙出水,已经教过你了,是你没学会。” “额,好吧……”方静如泄了气的皮球。 “走吧,我带你回去。”说罢,李越抓住方静的胳膊,脚一点地,已经窜出去十几丈,两人开始下落。 方静以为要落地借力再跃起滑翔,刚想松口气,谁知,李越往下突然一踏,带起她,又腾空往前滑去,“轰”,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雷鸣。 方静瞪大眼睛,侧头看着李越的侧脸,不敢出声,怕一口气泄了,掉下去。在一声声沉闷的雷鸣声中,她觉得自己犹如腾云驾雾,踏着雷霆飞翔,望着李越犹如刀劈斧凿出来般、线条刚毅的侧脸,不知怎滴,只觉得心中一甜,脸色羞红,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李越小院门前。 陆谦、米有为、余春正在叙话。 “米师弟,你难得回来,今天可得与李师弟好好喝几杯。” “哈哈,当然,过两天就是四海商盟会盟仪式,今天刚好偷得浮生半日闲。”米有为爽朗地笑了起来。 一旁的余春也笑了起来,扬了扬手里提着的酒坛,刚想说话,突然,远处传了沉闷的雷鸣声。 “嘿,这大晴天的怎么打雷了?”余春纳闷道。 陆谦、米有为也是不解,抬头望向天边。 “你们看,那边有两个人飞,诶,好像是李师弟与方师侄。”陆谦修为最深,目力最好。 “好像还真是他们两个呢,他们怎么会飞?”米有为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三人都张大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快速飞近的李越与方静两人。 待到近前,李越突然一掌朝前面拍出,“轰隆”一声,两人的身形慢了下来,飘然落于三人面前。 “大师兄、米师兄,余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眼神怪异的看着两人。 “师弟,你这是修炼成仙了吗?踩着雷鸣飞翔。” “哦,这是我最新感悟出的轻功,声音大了点。”李越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李师弟,这是轻功?你别骗我们,哪有不用借力一直飞翔的轻功?” 米有为显然不信,陆谦与余春也是点点头。 “那个雷鸣声就是借力时发出的,对了,你们几个一起过来不会是找我喝酒吧?”李越看了余春手里提着的酒坛,随意转移话题。 见李越不想多说,三人没再追问。 “就是找你喝酒的啊,今天难得回山有些空闲,就拉着陆师兄、余春师弟一起过来了,可惜余林、管文达两位师弟都随船出海了,还没回来,不然就热闹了。怎么?当了掌门,我们就不能找你喝酒啦?”米有为打趣道。 “能能!想喝酒了还挤兑我,走吧,我们进去说。”李越笑着摆手迎客。 “我去厨房弄点下酒菜。”方静乖巧的说到,转身朝厨房而去。 “不用啦,我这带着呢!有烧鸡、卤肉、卤鹅,够啦。”陆谦扬了扬手里提着的食盒,忙道。 方静回头一笑,道:“那我去做点卤花生,师父喝酒最喜欢了,几位师伯、师叔,可还有想吃的,弟子一并做了。” 三人摆手表示不用,方静这才快速离去。 米有为轻轻锤了李越一拳,挤眉弄眼道:“不错啊,李师弟,你这美女弟子对你还真是贴心呐!” “就是!就是!”陆谦、余春在一旁起哄。 李越心里一暖,有朋友感觉是真的不错,也不解释,把三人让进院子。 “你们三人先在那边随便坐,我去泡茶。”说罢,转身进了侧室泡茶去了。 三人随意围着院子里的石桌坐下,把带来的食物摆上桌。 米有为扫视一圈,砸吧嘴道:“啧啧,李师弟这院子的环境真不错,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我也不常来,这一个多月忙得脚不沾地,哪像师弟,把事情一吩咐,连过问都不过问了,有时候想想,他这掌门当的,那叫一个逍遥快活。”陆谦忍不住吐槽道。 “那可不是,这一个多月我也是一头扎进档案库,今天听到米师兄回来了,才出来的,那些档案,看得我眼睛都绿咯。”余春补刀。 “嘿嘿,你们两个过分了啊。”米有为指着两人道。“我这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起早贪黑,就为了能给我们衡山多挣些银子,你们就在山里,有吃有喝,逍遥快活,怎么还那么多怨气呢?” “哈哈!”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uu看书 .uuanshu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李越一手拿茶壶,一手托着托盘,托盘里放着茶杯,还有一盘蜜饯,走了出来。 几人一起搭手,把东西都放桌子上,李越给三人倒满茶水,这才坐了下来。 “还不是米师弟说,外事堂太累啦!想掌门师弟给他调个舒服的位子”陆谦率先开口胡扯。 米有为一瞪眼,“好你个陆谦,看你浓眉大眼、一脸方正模样,明明是你抱怨考功堂事太多,还说掌门都不过问云云,反而诬赖于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余师弟你可得给我做证啊。” 看着他气急败坏模样,几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四人围着石桌,边聊边喝,不时哈哈大笑。 “公子一柄剑,压得嵩山众多高手抬不起头来,当真痛快!当初我们三兄弟和公子在荆州长林县,与嵩山唆使的荆州十二凶一场血战,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不胜唏嘘,来,这杯敬公子!” 余春满面红光,笑容满面,显得特别高兴,他当初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三个左道小人物,有一天会与名震江湖的衡山派掌门,坐在一起喝酒,称兄道弟。 “卤花生,卤鸡爪来咯。”方静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 “方师侄真是好手艺,李师弟可真有口福啊!”米有为有些醉醺醺。 “那你也去收个这样的弟子,不用羡慕师弟。”陆谦也有些醉了。 …… 最后,众人都醉了,朋友在一起,酒不醉人人自醉。 四十五 太极剑法 昨天,李越难得的放松一次,与陆谦他们几个喝得酩酊大醉,其实以他的身体素质,即使不用内力也不可能喝醉的,只是,难得几个好友相聚,李越不愿意做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局外人。 临走前,余春把一个档案袋塞给他,说是他根据仅有线索,推断出杀害鲁连荣长老的凶手,让李越看看。 李越摸出档案袋里的纸签,一目十行扫了一遍。 “原来是你们!真是来找死的!”李越脸色阴沉,喃喃自语。 明天就是十月十五,四海商盟成立的日子,李越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吃过午饭,李越正在凝神感应穴窍,突然有弟子来报,武当派掌门清虚道长求见,就在大院门口。 李越一怔,清虚道长?还找到这来了?不是该去落雁楼正式会面么? 李越满腹疑窦,“这老狐狸怎么突然私下来找自己了?” 不敢怠慢,忙整理衣衫,出门相迎。 “原来是清虚道长当面,李某相迎来迟,还请道长恕罪!”李越抱拳一揖。 “李掌门言重啦,老道贸然前来,还希望没打扰了掌门清修,这是劣徒汉元,李掌门应该与他在嵩山照过面了。”清虚回了一礼道。 “武当汉元,见过李掌门。”汉元也对李越行了一礼,说道。 “汉元兄,上次嵩山行色匆匆,没来得及畅谈,甚憾,这次一定好好聊聊。”李越回了一礼,摆手请客。“道长,汉元兄,里面请!寒舍简陋,还望两位莫要见怪。” “李掌门客气了,请!” 几人一起走进大院,在客堂分宾主落座,方静奉上茶,安静的站在李越背后。 “道长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李越单刀直入,现在的他越来越不喜绕弯子了。 “指教不敢,贫道听闻李掌门已练出剑意,欣喜之下就直接找到这来了,还望李掌门见谅。” 李越看着瘦弱、宛如和善老者的清虚,眼里神光一闪,心下暗暗警惕。 “道长高看了,李某不过是瞎比划罢了,不敢劳道长挂念。” 看到李越油盐不进,清虚心里一叹,道: “诶,李掌门这有着完整剑意的剑法,若还是瞎比划,那老道得羞死,实不相瞒,老道没有别的意思,此来只是想与李掌门互相印证剑法的。老道一生学剑,奈何天赋所限,未能达到本门太极剑法的巅峰,心下甚憾,听闻李掌门年纪轻轻,竟已另辟曲径,练出剑意,这才情不自禁贸然登门。” 看着清虚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李越眉头微皱,心想,“这老道好像真是一副剑道狂热分子模样,不管他如何目的,若能窥视到完整的太极剑法,我都不亏。” 一念毕,李越开口道:“道长谬赞了,李某也是仰慕武当派太极剑法已久,今日若能有幸得见,当属三生有幸了,此地颇为狭小,不若请道长移步练武场如何?” 清虚见李越松口,喜道:“李掌门请!” 练武场。 李越与清虚手持木剑,相对而立。 “道长,请了。”李越行了个剑礼,摆出一招苍松迎客姿势,并没有抢攻。 “李掌门,请!” 清虚知道李越的意思,主不与客争,木剑一震,平平朝李越的左臂刺去。 李越神情凝重,对方可是江湖上名震天下的宗师级人物,不敢怠慢,他秉承独孤九剑理念,也不防守,木剑顺势一撩,直往清虚持剑手腕点去。 “好!” 清虚喝了声彩,手腕一翻,木剑围着李越的木剑一圈,剑上有股绵劲,带歪李越点往手腕的一剑,李越木剑微微一撤,一招衡山的‘剑落双雁’,疾点清虚的肩颈穴与咽喉,剑气森森,杀机盈然。 清虚不慌不忙,木剑迅速划了一个大圈,又划了一个小圈,柔劲把李越的攻势全部挡开,李越急忙展开身法,各种招式随手拈来,对清虚狂攻。 清虚则围着周身,一直划着圈,不一会,李越眼前出现了几十个白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 李越狂攻一炷香时间,硬是没找到一丝破绽。 清虚剑上所幻的光圈越来越多,一圈未灭,一圈又生,团团把清虚守住,木剑使得虽快,却没有一丝破风之声,显然,清虚的柔劲已臻至巅峰。 渐渐的,清虚所幻化出的圆圈越来越多,形成剑锋浪潮,朝李越压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李越后撤一步,木剑疾如闪电刺出,“轰”,音爆声响起,却是李越这一剑的速度达到音速,一剑撞上清虚的圆圈浪潮。 圆圈浪潮只是微微一顿,又朝着李越涌来,清虚的木剑已经快得看不清。 李越眉头一皱,眼睛微微眯起,紧抿嘴唇,左脚一点,人已至半空,木剑挥洒而出,很快,李越的面前形成一座剑云山,轰然朝清虚罩落。 剑云山与圆圈浪潮相撞,泯灭了无数圆圈,不过剑云也是被搅散。 李越没用‘踏雷’,而是翻身落地,喝道: “接李某这一招!” 长剑低垂,双眼微闭,脑海里神**位‘亮’起,与玄冰真气融合,李越身影好像消失,只见一道剑气长龙出现,狠狠与仅剩的圆圈相撞。 “叮叮叮……” 两人真气加持下的木剑疯狂撞击了几百次,毕竟是木剑,“咔嚓”一声,两人的木剑撞得粉碎,李越的‘苍龙出水’只使出了一半,木剑撞碎,不得不抽身后撤,两臂低垂。 清虚这时才能长出一口气,刚才李越的剑,实在太快了,他不得不竭尽全力抵挡,即使以太极剑法的特性,也让他压力很大,若有一剑没挡住,就是血溅五步的下场。 “道长的太极剑法真是名不虚传,李某佩服!”李越拱手叹道。 清虚摇摇头,“贫道输了。” 他只是逼出李越半剑意的绝招,就有如此压力,不知那完整剑意的招式,又是如何抵挡,干脆认输。 李越现在也不想用出‘飞燕逐月’,在他领悟出‘踏雷’后,就改进了这招,把‘踏雷’融入‘飞燕逐月’,让‘飞燕逐月’切割得更快!他相信,现在的‘飞燕逐月’下,左冷禅肯定挡不住,必死无疑!相对的,对体力与内力的消耗,也是成几何数的增加,估计一招用完,就脱力了。 “道长谦虚了,李某不过仗着年轻罢了,并没有赢道长一招半式。” 清虚摆摆手,道:“若刚才李掌门那招不是因为木剑破碎,而中途撤招的话,贫道勉强能接得下来,不过也必然力尽,无力再接下一招了。” 顿了顿,又道: “据贫道所知,李掌门还有一招包含完整剑意的剑招,贫道没信心接得下,所以,这次是贫道输了一筹。” 李越摇摇头,老实说道:“道长有所不知,那招‘飞燕逐月’现在已被李某改进,若是施放完,李某也得内力全空,体力耗尽,只能当拼命绝招用了。” 清虚沉吟一会,道:“贫道有个不情之请,贫道愿用太极剑谱换李掌门那招‘飞燕逐月’,不知,李掌门意下如何?,若有为难之处,就当贫道没提。” 李越一怔,他完全没想到清虚会提成这样的交易,心里还琢磨着怎么才能看到太极剑谱,又不用欠人情呢。 不过他还是老实的道:“道长有所不知,因这‘飞燕逐月’蕴含李某的完整剑意,道长得到未必能修炼,现在又经李某改进,就更加难了,道长可还要交换?” 清虚微微一笑,u看书 .uukanshu 心道,“这李越倒是实诚!” “多谢李掌门如实相告,贫道还是愿意换,不为修炼它,只为观摩李掌门的剑意,以达到触类旁通的效果,贫道习剑几十年,卡在剑意门槛之前许久,还望李掌门成全。” 李越看着这老道眼里的狂热,知他没说谎,道: “好,既然道长还是愿意交换,那李某也就不矫情了,李某也想看看,张真人传下的太极剑法的高明之处。” 清虚大喜,忙伸手入怀,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剑谱,递给李越,道: “这是武当的剑法,若是可以,还请李掌门莫要外传,贫道也答应李掌门,不把这招剑法外传,不知可否?” 李越接过太极剑谱,点点头,没有翻看剑谱,他相信这清虚,不是笨人,为了一招剑法,诓骗得罪于他。 “好,道长,这招‘飞燕逐月’有两个版本,李某这就一一演示出来。” 说罢,重新拿起一把木剑,跃至场中把两个版本的‘飞燕逐月’一一展示,还边讲解其中的精要,剑意,毫不避讳场中还有汉元、方静、林平之等人。 待李越全力施展出改进的‘飞燕逐月’时,场上众人都是目瞪口呆,感叹天下还有如此凌厉的剑法。 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声,李越的身影消失了,只见一道如电的剑光,在场中来回纵横切割,一弯残月高挂,清冷夺目。 当李越显出身形时,已经喘气如牛,脸色潮红。 方静忙跃至李越身旁,扶住他的身形。 四十六 因为他们更弱 过了半晌,李越才恢复了一些,示意方静不用再扶着自己,苦笑道: “这一招的消耗大了些,倒让道长见笑了。” 清虚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背后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咽了咽口水,叹道: “李掌门这一式剑法,已超出贫道想象之外,完全走上一条属于自己的剑道之路了,贫道真是白多活几十年,真是惭愧,惭愧啊!” 李越摇摇头,道:“道长莫要如此说,张真人传下的太极剑法,高深莫测,含阴阳之变化,晓刚柔之乾坤,比李某的剑法更博大精深,只是李某与张真人走的道路不同而已。” “是啊,祖师传下的剑法确实精深,只是贫道驽钝,到现在还未能领悟其剑意,唉!求道难,难啊!”清虚面现痛苦之色,凄嘘道。 李越观察入微,发现确实是清虚有感而发,并非做假,心想,“可能真的是我读笑傲江湖先入为主,误会了这老道,作为掌门,有心机,为门派利益着想,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并不能全怪这老道与方证,把五岳剑派推在前台,对抗日月神教,这其中,也有左冷禅借日月神教压力,压服其余各派的心思,这老道与方证不过顺水推舟,并未刻意耍心眼,现在看他的样子,明显是一个武痴。” 想到这,李越微微一叹,道:“道长,道家讲究顺其自然,李某认为,道长始终未能窥得剑意,可能与道长困于张真人的剑道理念有关,道长不妨试试放下一切,顺其自然,凭自己的感觉去领悟自己的剑意试试。” 清虚一怔,他从未这么想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沉吟半晌,拱手对李越一揖,道: “多谢李掌门提点,若贫道将来有所得,全赖李掌门指点之恩了。” “不敢当,李某只是从自己的角度有感而发,也未必是对的,道长听听就好。” 清虚道长摇摇头,转过身道:“汉元,明天的会盟你替为师参加吧,为师这就赶回山闭关。” 汉元一怔,怎么就急匆匆回去闭关了?明天会盟那么多江湖人物,多耽搁一两天再回去闭关也不迟啊。 “师父,这……” “就这么决定了!”清虚打断汉元的话,转身对李越一礼,道:“李掌门,贫道急着回去闭关,这就告辞了,李掌门若得空,还请上武当一叙,贫道必将扫榻相迎!告辞!” 说罢,也不待李越回话,奔出小院,远起轻功,几个纵跃,已不见踪影。 几人面面相觑,汉元有些尴尬地拱手一礼,道:“李掌门莫怪,师父他老人家可能心有所悟,这才急匆匆走了,汉元在这替师父赔罪。” “诶,汉元兄,见外了,不妨事的,道长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李某甚是佩服!” 顿了顿,转头与林平之道:“平之,替为师带汉元兄去休息,好生招待。” 汉元随林平之去客房休歇了。 明天就是会盟的日子,各路高手云集,李越也得赶紧调整状态,以应付意外状况。 傍晚,有弟子来报,说是米有为喊海砂帮的潘帮主、海龙帮的张帮主聚餐,让李越过去参加。 李越也想与最早合作的两家帮会谈谈,欣然答应。 米有为的小院,李越到时,潘吼、张海龙早就候在那了。 “见过李掌门!” “两位帮主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亲密的合作伙伴,请坐,请坐!” 待几人坐定,米有为挥退下人,亲自斟酒。 张海龙忙夺过酒壶,嘴里道:“我来!我来!米大人快请坐!” 米有为微微一笑,也未与他争,在李越左手边坐下。 “来!为我们的合作愉快,干杯!”李越举起酒杯。 “好!干!” 四人一起举杯,一口饮尽。 “米师兄,现在海贸是什么情况?”李越侧头问道,他自从敲定三家合作之后,就没再问过了。 潘吼、张海龙奇怪的看了李越一眼,心里均想:“这么大一条财路,李掌门竟然不闻不问,完全放权给米大人,当真有魄力!” 米有为清了清嗓子,轻吸一口气,道:“掌门,现在我们三家合作,已经有两艘大货船,四艘护卫舰,主要往来安南、暹罗与福州之间。运出去主要是瓷器、茶叶,拉回来的是上好木料、铁矿等物,已经和外面的商家达成稳定交易。这一来一回耗时二十余天,一趟的利润大概有十五万两上下。” 李越点点头,一年多的时间,能做成这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米师兄辛苦了,两位帮主也辛苦了!李某敬三位一杯!” 三人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掌门太客气啦!幸亏当初被李掌门拉入伙,现在的海砂帮才快各派一步,潘某也不说什么谢谢的客套话,若有用得着海砂帮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越摆摆手,道:“潘帮主的海砂帮经营东海多年,以后有很多事情还得仰仗潘帮主呢,大海之上,黄金遍地,海外更有比中原大得多的陆地,仅靠一两家门派,是吃不下的,所以李某擅自做主,拉拢武林各派一起开发,还望潘帮主、张帮主莫要怪罪才是。” “不敢!不敢!李掌门深谋远虑,目光远大,这么做肯定有其道理,潘某与张帮主能跟着一起发财,就已经很幸运了。” “是啊,是啊!想起当初,还是李掌门拿剑抵住张某的喉咙,逼着入伙呢,现在想想,张某实在目光短浅,不识好歹至极!” 张海龙跟着衡山合作一年多,赚得盆满钵满,心里早就没了什么怨气,开着玩笑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潘吼奇道,他从未听张海龙提过。 “嗨,那时李掌门是真狠啊!”李海龙把当成李越与米有为闯海龙帮总舵,逼其答应一起做海贸的事说了出来,包括骗他服毒的事都说了。 “哈哈,张帮主,这都一年了,你连服没服毒都不知道?”潘吼听得哈哈大笑。 “咳…咳…张某也是怕死嘛,不敢赌啊。”张海龙有些尴尬。 李越看到张海龙疯狂自黑,知道他已放下了这段恩怨,抱拳一礼,道: “当初李某情势所迫,衡山急着打开局面,得罪之处,还望张帮主海涵。” 张海龙看到李越赔礼,忙起身躲开,满脸着急道: “李掌门千万别如此,这叫不打不相识嘛!能与衡山合作,已是万幸了……” 几人酒来杯干,谈笑怒骂,气氛融洽。 酒到半酣,李越咳了一声,道: “咳…咳,潘帮主,张帮主,李某有些建议,大家听听,若是觉得合适,咱们以后就这么做。” 潘吼与张海龙对视一眼,拱手道:“还请李掌门示下。” 李越放下酒杯,右手食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子,道: “李某想我们三家一起,成立一个造船厂,咱们自己造船,造出更大更好的船,交易目标可以更远,比如到达暹罗后南下,到马六甲、爪哇等地,暹罗往西,去到天竺,大秦,甚至再往西,还有很多的陆地,国家,把海上的丝绸之路重新打通,两位以为如何?” 潘吼与张海龙倒吸一口凉气,这李掌门的野心不小啊,不过若真的做成了,富可敌国不敢说,日进斗金倒是可以的。 “李掌门准备如何做?” 李越抬头看了潘吼一眼,道:“潘帮主雄据东海多年,对于造船手艺人认识的应该不少吧?这样这造船厂由潘帮主负责,银子呢,我们三家按利润的分配比例出,运回来的上好木料,也优先我们自己用,争取尽快打造出第二支商队,两位以为如何?” 潘吼与张海龙沉思片刻,点头同意李越的意见。 “那请问李掌门,这造船厂建在哪?”潘吼问到。 李越笑着道:“当然是琉球啦,这地方离福州不远,uu看书 wuuanshu 又远离中原,官方力量薄弱甚至是没有,据李某探知,现在琉球大部分还是一片荒凉,正是我们三家未来合作主基地的绝佳地点。” 潘吼、张海龙若有所思,李越喝了口酒,继续道: “李某准备等明天会盟完毕,派遣高手汇合潘帮主、张帮主好手一起,秘密控制琉球主要港口,以后各派若想在港口停船,嘿嘿,交银子呗。” 潘吼眼睛一亮,琉球这地方,若是大航海时代开始了,必然是中原船舶的集散中心之一。 “好!潘某同意了!李掌门的深谋远虑,真让人倾佩!”潘吼竖起大拇指赞道。 “张某也赞成!” “好!至于利益分配,就按出力的大小分配如何?,先拿下港口,到时候你们再与米师兄聊。”转头对米有为道:“辛苦米师兄啦!” 米有为苦笑着摇摇头,道:“辛苦倒没什么,主要现在外事堂人手实在不够啊。” 李越皱皱眉,沉吟一会,道:“这样吧,米师兄,从各地的客栈抽掉人手,只保留能基本运转的人手即可,还有再招一些人,待遇提高一些,保证忠心即可,剩下的中坚人手只能慢慢培养了……” 接着又敲定各个细节,潘吼与张海龙就告辞离去了,得赶紧派人回去,集结高手。 望着他们两个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米有为问道: “李师弟,为何选他们两个合作?” 李越一笑,露出一口细密白牙,道:“因为他们比我们弱,才会听话。” 米有为若有所思。 四十七 4海盟约 第二天一早,李越就集结了十八位外门弟子,让林耀华带着九个弟子前往福州,与海龙帮、海砂帮的好手汇合,一起去拿下琉球的港口。 至于整个琉球,现在以三派的实力根本吃不下,只好放弃了。 …… 临近中午,各派的掌门陆续到达。 因为不知这次能到的有多少人,怕落雁堂大殿坐不下,衡山派弟子就在落雁楼前的练武场搭起了台子。 最先到的竟然是岳不群夫妇,带着令狐冲、岳灵珊和几个弟子到来。 “岳师叔,别来无恙,现在越发精神了,武功进步不小吧?”李越与岳不群很是熟络,谈话也是随意。 岳不群也是打量李越几眼道:“托李掌门的洪福,风师叔坐镇华山,岳某得以静心习武,有了些许精进,倒是李掌门,这才二十多天未见,气息更加难测了,也精进不少吧?” “哈哈,略有精进,同喜同喜了。” 随即又与宁中则见过礼,稍微观察令狐冲,只见他太阳穴饱满,神完气足,武功应该已进一流高手之列。 “真是恭喜岳师叔了,令狐兄弟的武功也是进步神速啊!” 岳不群撇了李越一眼,道:“李掌门,别忘了,冲儿可是与你同一辈的。” “额,哈哈…来,岳师叔,宁女侠,请上坐……” 随后,泰山的天门道长、定逸师太联袂到来,自然又是又是一番客套。 “嵩山派左掌门到!” 随着一声长喝,左冷禅带着陆柏与几个弟子走了过来。 李越往前走两步,抱拳笑道:“左师叔能来,真是令衡山派倍感荣幸啊。” 左冷禅眼角抽了抽,也笑道:“能得到李掌门邀请,左某也是倍感荣幸。” 陆柏上前一步,拱手一揖道:“李掌门,陆某之前与李掌门有些误会,还望李掌门雅量海涵!” 李越摆摆手。 “陆师叔客气了,只是些许误会而已,不会影响我们五岳剑派百多年互相扶持之情的……” 顿了顿,手一摆,道:“左师叔、陆师叔,请上座!” …… 少林的方生带着觉月到来,峨眉的金光上人带着弟子到来。 丐帮解风也带着弟子到了,让李越没想到的是,青城的侯人英带着几个弟子也到了。 昆仑派地处天山,离大海太远了,况且人家直接走丝绸之路做贸易,一直很富有,没带人来。 差不多,中原武林,有名有姓的武林正派都派了人来。 众位各派代表都被李越请到高台入座,各弟子则就做于周围。 午时已到,衡山弟子上菜斟酒,款待各路豪杰。 酒过三巡,李越站起来朗声道: “各位掌门,各位豪杰,远道而来,响应盟约,衡山派倍感荣幸!” 待群雄停下吃喝,转头向李越看来,这才继续道: “好!李某也就不废话了,这一年,衡山派与海砂、海龙两帮合作,在与外海贸易中赚了些银子,同时也见识了海外世界之大,大过中原上百倍,民族之众,人口之多,多过中原人口几十倍。如此大的地方,如此多的人口,与中原贸易却寥寥无几,这其中贸易市场之大,不是凭一两派能吃得下的,所以李某才想到与诸位会盟,成立四海商会,大家一起发财!” 群雄“轰”的一声沸腾了。 “李掌门仗义!” “李掌门真是孟尝君在世啊!” …… 等等喊话,此起彼伏。 待群雄稍微安静,李越手掌往下压了压,道: “这四海商盟是个松散组织,只有几个条件希望大家遵守即可!” 顿了顿,李越继续道: “第一,我们一起出海的华人不可互相残杀。第二,不准恶意竞争,打压物价。这是最重要的的两条铁则,海外民族众多,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一起去外面赚那些毛鬼子的银子!大家说,对不对?” “好!好!李掌门说得太对了!” “谁要是在背后捅刀子,就是大家共同的敌人!” “没错!出门在外,一定要团结对外,万万不可内讧!” “外面遍地黄金,李掌门仁义,让我们有机会,万万不可互相打起来了。” …… 群雄纷纷赞同,大家都是为了出去挣银子的,自然没什么人反对! 李越运起内力,喝道: “好!既然大家都愿意遵守规则,那么我宣布,四海商盟成立!主旨就是团结各位华人,一起去外面赚银子!来!我们满饮此杯!庆祝商盟成立!” 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 群雄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衡山派现在有银子了,为了招待他们,几乎把衡阳的大厨都请来了,菜品丰富,品相皆佳。 吃了一会,方生出声问道:“阿弥陀佛,李掌门,不知具体的加盟步骤如何?” 李越扫了在座的各派掌门、代表一眼,笑道: “大师,诸位,具体的得找我师兄米有为详谈了,李某并不擅长,不过希望各派还是抱成一个个小团体,毕竟大海风高浪险,途中还有海贼等,船只造价也是不菲,合作共赢才是上策!李某只是希望大家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世界很大,不用一直盯着中原这一亩三分地,也希望我们正道武林少些纷争,大家一起出去,合作共赢。有能力者,出去外面抢占地盘,自立为王都行,只要我们不自相残杀即可。” “阿弥陀佛,李掌门高义,目光长远,老衲佩服!少林愿遵守盟规,加入商盟。”方生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赞道,率先表态! “是啊!李掌门这已经从国家民族的高度,去考虑问题了,左某不及也!嵩山派也愿意遵守盟规,加入商盟。”左冷禅也叹道,他是真的有些佩服李越了。 “华山派愿遵守盟规,加入商盟!” “泰山派愿遵守盟规,加入商盟!” “恒山派愿遵守盟规,加入商盟!” …… 各派掌门、代表纷纷表态,都愿意加入商盟。 “好!今天幸得各位看得起,一起创立商盟,希望诸位大展宏图,搂得金山归!” 众人听到李越说的直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觥筹交错,其乐融融,这估计是武林聚会最和睦的一次了。 中原武林,从今往后,已有不同。 一连两天,各派的掌门、代表都与米有为商谈,协调。 比如现在衡山在暹罗卖瓷器茶叶,就不准别的派去这个地方卖这些东西,当然衡山也不会去别的地方与他们卖同样的东西,这样,中原武林运出去的东西,就在当地形成垄断,赚到更多的差价,至于运回来的东西,在中原只能各看本事了。 李越只是在一旁听着,很少插嘴,这些他真的不太懂。 最后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少林、武当一个往扶桑,一个往高丽贸易。嵩山派与峨眉派达成联手,一起往天竺。 华山派、恒山派、泰山派联合,一起前往更远的大秦。 丐帮人多势众,独自前往爪哇,马六甲一带。 其余各派都有联合,前往各地贸易,唯独剩下青城派没人要了。 候人英辈分低,青城势弱,不敢开口,像个受委屈的媳妇。 李越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手一挥,青城派跟着衡山派、海砂帮、海龙帮一起干吧。 与潘吼、张海龙他们一商量,潘吼、张海龙刚开始还不乐意,直到李越与他们悄声说了句,“青城地处天府之国,蜀锦可是闻名天下的”。两人这才乐呵的答应了,商量结果,u看书 ww.uanhu 青城入伙最晚,资源最缺,给了一成利润,海砂帮、海龙帮各两成半利润,衡山独占四成利润。 分摊责任的时候,海龙帮负责操船、日常工作人员,海砂帮负责一般战斗人员,衡山派负责坐镇的高手,而青城派实在拉不出什么人,只是要求负责蜀锦收购,帮衡山处理运回来的货物了。 而船厂、琉球港口也有青城一份。 船厂资金由衡山出四成,海砂帮、海龙帮各出两成半,青城出一成,不过候人英哭诉到,现在青城一穷二白,实在没银子,门里弟子吃饭都快成问题了,最后只能衡山先帮垫付了,等回头赚到了再还上。 候人英看到李越如此仗义,也是眼神复杂,吭哧半天,憋出一句,“李掌门若得空,上青城山坐坐。” 毕竟是杀师仇人,能有这么一句,就不错了。 李越如此做,自然有自己目的,青城传至天师张道陵,传承久远,留下的典籍无数,他自然眼馋…… 敲定了各细节,潘吼、张海龙、候人英就带着人告辞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忙。 各位掌门、代表都纷纷与李越告辞,并热情邀请他有空上门做客,李越自然一一认真应下。 四海商盟成立,在江湖上流传开来,称之为四海盟约,纷纷称赞李越高义,大方,能称得上一代大侠。 李越听闻,哭笑不得,叹道:“任何时代,钞能力总是强大的!” 四海会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李越找来衡山派高层,秘密开了一个会议,然后,就消失在江湖之中。 四十八 风2中 杭州古城,天下有数的富庶之地。 西湖旁,太白楼。 靠窗的坐一个着白衣,清瘦的老者,自饮自斟。 桌上有几个杭州特色菜肴,一盘花生米,还有一把黑鞘弯刀。 老者手里端着酒杯,望着窗外烟雨朦胧的湖面,久久出神。 “这位老丈,请了。” 突然,老者耳边传来声音,回过神来,望向与自己打招呼的人。 只见来人剑眉飞扬,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睛,特别有神,薄唇一直挂着微笑,乌黑的长发随意束于脑后,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潇洒不羁,而又极有亲和力,身高五尺有余,身穿青衫,手持长剑,年纪大概二十出头的青年。 “何事?” 青年一笑,道:“在下风二中,看到前辈面有忧色,一人自饮,就忍不住打扰,不知前辈可介意在下与前辈共饮?” 老者略微沉吟,语气有些清冷,道:“请便!” 那风二中也不介意,在老者的对面坐了下来,回头对小二道:“小二,上两壶上好的淮阳春,再上些拿手好菜,我要与这位前辈多喝几杯。” 小二应诺而去,老者只是看着风二中,不发一言。 风二中很自来熟的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老者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前辈,相逢既是缘,晚辈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真是好酒!” 风二中哈着酒气,砸吧嘴道。 老者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风二中又斟满酒,举起杯道:“在这烟雨蒙蒙的江南,能与前辈坐在一起饮酒,更是缘上加缘,来,再敬前辈!” …… 如此连喝五六杯,风二中总能找到理由敬酒,而老者一直一言不发,闷头喝酒。 一会,风二中叫的酒菜端了上来,风二中摸出约十两银子,递给小二,道:“把这前辈的账一块结了,剩下就赏你了。” 小二千恩万谢退了下去。 老者的眼神微微闪动,本来以为这人是来混吃混喝的,谁知……,心里咀嚼着“风二中,风二中……有意思!”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突然挂起了一抹微笑。 “来,前辈,请!” 风二中满面笑容,站起来斟酒。 “你可是江湖上名声鹊起的风清扬隔代传人,‘风中剑’风二中?” 风二中斟酒的手微微一顿,笑道:“原来前辈也认识晚辈啊?晚辈正是那个什么‘风中剑’的风二中,嗨呀,这江湖上朋友取的外号也太难听了,叫什么‘神剑’风二中,‘仙剑’风二中,多好听啊,非得取什么‘风中剑’”。 顿了顿,问道: “还没请教前辈高姓大名呢,真是失礼。” 老者脸色微冷,紧紧盯着风二中道:“老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老夫向问天!” “原来是向大哥,失敬!失敬!小弟自罚一杯。”风二中面不改色,笑意盈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向问天微微皱眉,心道“难道他没听过我的名号?” “老夫是日月神教左使向问天!”向问天又强调一句。 “原来是日月神教的高人,向大哥,来,小弟敬你!”风二中依然面不改色。 “你不怕日月神教的人?”向问天有些不解。 “向大哥说笑了,日月神教的人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有什么好怕的?”风二中一脸无所谓。 “你不是风老前辈的隔代传人吗?你不是华山派弟子?” “确确说来,小弟的确不算华山派弟子,小弟只是蒙风前辈看得起,传了几手剑法,再说了,小弟看到向大哥,觉得甚是投缘,与是什么门派有甚么关系?,来来来,喝酒,喝酒!” 向问天目光微微闪动,突然,心中一动,笑道: “是哥哥钻牛角尖了,管他正派邪派的!哈哈,还是风兄弟看得开,来来来,干了。”向问天豪气干云,说道:“能与风兄弟相逢,真是缘分,今天我们好好痛快喝一场如何?” 风二中喜道:“好!今天痛痛快快喝一场!来,向大哥,我们用碗喝!用杯子太不痛快了!” 向问天一摆手,道:“不!用碗也不痛快!” 风二中一怔,“那怎么喝,才算痛快?” 向问天不答,而是喊道:“小二,上十坛好酒,要快!” 店小二远远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不一会,酒被几个店小二抱了上来。 向问天一把拍开泥封,把一整坛酒递给风二中。 风二中似乎明白了过来,哈哈笑道:“还是向大哥够豪爽!” 向问天又拍开另外一坛酒,举起与风二中酒坛一碰,喝道:“来!风兄弟,今天我们喝个痛快!干!” 说罢,端起酒坛,张开嘴,咕嘟咕嘟地往嘴里倒,豪气冲云霄! 风二中也喝了一声,“干!”学着向问天往嘴里咕嘟咕嘟倒酒。 旁边几个店小二目瞪口呆! 不一会,两人把一坛酒一口气干完,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向大哥真是海量!” “风兄弟也不差!” 突然向问天话题一转道:“相传风兄弟尽得风老前辈真传,剑法高绝,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可好?” 风二中一怔,笑道:“向大哥,我们正喝得高兴,动刀动剑不好吧?” 向问天一摆手,笑道:“不用动剑,我们用筷子比如何?” 风二中一脸奇色,道:“小弟倒没用过筷子比剑,倒是有趣,来,试试。” 说罢,抓起一双筷子,扔给向问天一根,道:“向大哥尽管攻来。” 向问天也不客气,接住筷子,疾点风二中井肩穴。 风二中更快,后发先至,不守反攻,疾点向问天的手腕。 向问天手腕一翻,筷子如幻影,罩向风二中胸口几处大穴。 风二中面不改色,也不看点向胸口大穴的筷子,手里筷子顺势朝向问天咽喉抹去,向问天不得不撤招。 两人手如幻影,又斗了几十招,风二中总是能后发先至,剑法灵动潇洒,正是纯正的独孤九剑。 向问天越斗越郁闷,不由后退一步,把筷子一丢,道:“风兄弟果然剑法高明,不斗了,来喝酒!” “好!还是喝酒好玩!” 两人又拍开泥封,灌起酒来。 …… 一连几天,向问天带着风二中到处游玩,喝酒,两人脾气相投,甚是开心。 这天傍晚,在喝酒时,向问天突然道: “风兄弟,你们相见恨晚,哥哥已把风兄弟当做知己,不知风兄弟可愿帮哥哥一个忙?” 风二中摆手道:“向大哥哪里话,我们兄弟一见如故,什么事?向大哥你尽管说,小弟无有不应!” 向问天小心的打量四周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哥哥厚颜求风兄弟帮忙出手,救哥哥一位长辈。” “哦?不知向大哥的长辈在何处?被何人所困?” 向问天手一指湖对面若隐若现的庄园,道:“就在那个梅庄之中,有四五位一流高手把守。” 风二中歪头想了一会,咬牙道:“好!向大哥,小弟愿出手,不知什么时候动手?” 向问天左右看了一眼道:“此地不是谈话之所,风兄弟,哥哥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再说。” 风二中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出了酒铺,向问天带着风二中七拐八弯,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向问天上前敲门,三长两短。 不一会,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传了出来。 “进来吧!” 两人进了院子,向问天转身关上院门。 “盈盈见过向叔叔。” 风二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位长得极美的妙龄女子。 只见她秀发如瀑,柳眉弯弯,两眼大而有神,秀鼻微挺,樱桃小嘴,一笑,还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来,风二中看得呆了。 向问天指着那女子道:“风兄弟,这位就是我们要见的人,uu看书ww.uukanshu.co 她叫盈盈。” “风兄弟?风兄弟?”向问天连喊两声,见风二中没反应,回头看去,只见风二中痴痴的看着盈盈,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丝冷笑,拉了一把风二中。 风二中这才如梦初醒,迷糊道:“向大哥,怎么了?” 向问天把话复述一遍,风二中这才拱手一礼,道:“风二中见过盈盈姑娘。” “风大哥好!”盈盈倒是落落大方,脸上有些羞红,道:“向叔叔,风大哥,请坐下说。” 待两人入座,盈盈奉上茶水,这才坐了下来。 “风兄弟,要救哥哥那前辈,我们得好好计划一番才行,据哥哥探知,那几个守护的高手,凭我们几个,倒是勉强能解决,只是不知哥哥那前辈被囚于何处,怕强行闯进去时被下黑手,所以,我们不能用强。” 风二中一怔,道:“向大哥,那该怎么做?” “风大哥不用担心,明天风大哥与盈盈一起光明正大的拜庄,一切听盈盈即可。” 风二中愣了愣,望着盈盈姑娘绝美的脸庞,鬼使神差地道:“好!我一定会听盈盈姑娘的。” 三人又密谋了一番,这才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天,西湖梅庄。 盈盈上前拉起门环敲了敲,退了回来与风二中道:“风大哥,一会一定要听我的,别乱来啊。” 风二中笑道:“知道了,盈盈姑娘。” “不是盈盈姑娘,叫我左依依!”盈盈嗔道。 风二中看着微微一呆,眼中闪过痴迷之色,而这一切都尽收于盈盈眼底。 四十九 比剑 不一会,一个俊郎的中年人,打开大门一角,探出头来,问道: “你们找谁?” “在下左依依,这位是华山风清扬老前辈的隔代传人风二中,风兄,今日冒昧前来,是想拜见几位庄主,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那中年人扫了两人一眼,冷声道:“庄主不见外人,请回吧!”说罢,就准备关门。 盈盈忙道:“等等,在下听闻四位庄主琴棋书画四绝,特地带了一些东西过来,想请庄主们过目,帮晚辈掌掌眼。” 那中年人还是摇头,把门一拉,准备关上。 “等等!” 风二中一跨步,来到门前,抱拳一揖,道:“这位前辈请了,若晚辈猜得不错,前辈应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一字电剑’丁先生了。” 那中年人停下关门的动作,道:“你这小辈眼光倒是不错,某就是丁坚。” 风二中又是一揖,道:“晚辈素闻丁前辈之名,丁前辈的一字电剑,快如迅雷,仰慕已经久,今天能见到丁前辈本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被风二中这么一捧,丁坚有些飘飘然,嘴道:“好说,好说!” “晚辈今天来,确实有事求见庄主,还望丁前辈通融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丁坚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微微点头,道:“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丁某为你们通报一声,见与不见,就不是丁某能决定的了,你们的东西呢?拿来。” 盈盈看了风二中一眼,忙解下背后的小包袱递给了丁坚。 丁坚提着包袱进去通报了。 “风大哥,干得不错!”盈盈笑意盈盈。 风二中摸了摸鼻子,洒然一笑,道:“希望没坏了姑娘好事。” 不一会,脚步声传来,门内闪出一人,道:“刚才送进去的东西,可是你们两个的?” “正是在下!” 那人一挥手道:“快进来吧!”说罢抬脚就进了门。 盈盈与风二中两人赶紧跟上。 绕过影壁,庄内山石水榭,竹木幽幽,一步一景,好一个江南园林。 走过一个长廊,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几十见方的草坪连接着池塘,四周奇花异草争相斗艳。 草坪中央,有一石桌,几个石凳,有两位一胖一瘦的中年人,正在低头细看盈盈递进来的东西,丁坚站在一旁。 那胖中年人嘴里还嘟囔道:“这烂柯谱竟然是真的。” 瘦的中年人也是喃喃自语,“这裴将军飞字帖竟然也是真迹!” 带路那中年人对盈盈与风二中道:“我叫丹青生,那个瘦的是我三哥叫秃笔翁,胖的是我二哥黑白子。” “原来是三位庄主,失礼了。” 这时黑白子与秃笔翁才抬头看来。 “四弟,你没带错人来吧?怎么是两个年轻人?”黑白子开口道。 “没有,二哥,这门外只有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带错?” 盈盈与风二中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 “见过二庄主,三庄主!” “小女子左依依,这位是华山风清扬老前辈的隔代传人风二中,风兄。”盈盈指着风二中介绍到。 “原来是风老前辈的传人,倒是失礼了。”黑白子开口道,“不知两位,这些东西是何处得来的?” “哦,这些都是晚辈从黑市淘来的,就是不知真假,这才来请几位庄主帮忙掌掌眼。”盈盈说道。 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三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姑娘,这溪山行旅图确实是真迹,不知姑娘可否割爱,卖于在下?”丹青生倒是诚实。 “这裴将军飞字帖也是真迹,姑娘可否割爱?” “烂柯谱是真的,姑娘能否割爱?” 秃笔翁、黑白子也急忙问到。 盈盈没表态,而是问道:“那广陵散呢?可是真的?” “哎呀!忘记把广陵散拿去给大哥过目了,我这就去。”丹青生说罢,拿起一本薄薄的册子狂奔而去。 黑白子和秃笔翁,对烂柯谱与裴将军飞字帖爱不释手,一直拿在手里观看,也没理盈盈与风二中。 过了盏茶功夫,丹青生带着一个长须飘飘的中年人过来,应该就是大庄主黄钟公了。 盈盈与风二中忙上前行礼,喊到: “见过大庄主!” 黄钟公一摆手道:“两位小友不必多礼。” 手一伸,把广陵散递了过来,道:“这广陵散不是真迹,不过也算是传世中,保存比较完整的了,甚为难得!” 盈盈没伸手去接,微笑道:“今天晚辈两人,难能碰上几位庄主如此高雅之士,并没因晚辈年轻,而诓骗晚辈,晚辈感激不尽,这些东西就送与几位庄主了。” 丹青生、秃笔翁、黑白子闻言,大喜! “姑娘此话当真?这些可都是难得的宝物。” 盈盈笑道:“宝物虽贵重,怎能比得起四位庄主的高洁品质呢?” 黄钟公眉头微皱,道:“无功不受禄,不知两位小友,所求何物?” “前辈说笑了,晚辈真的是敬佩各位庄主品质,真心相赠的,不过晚辈倒是有一个小小请求,不知各位庄主可否应允?” 黄钟公微微点头,心道,“果然!” “两位小友所求何物,说来听听罢。” 盈盈与风二中对视一眼,道:“晚辈的这位风二中,风兄弟,嗜剑如痴,几位庄主中,若有人能在剑法上赢得一招半式,这些宝物就无偿送与各位庄主了。” 听到盈盈口气不小,梅庄四友各互相对视了一眼,丹青生道:“姑娘,说笑了,这位风小友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修炼剑法才多少年?” 盈盈一笑,不置可否,道:“各位庄主,这个赌可敢接啊?” 丹青生摇摇头,笑道:“既然姑娘执意要赌,我们几兄弟自然敢接了。” 转头对丁坚道:“丁坚,试试这位小兄弟的剑法,若是输了,我罚你去吐蕃运酒!” “是!”丁坚应道,越众而出,手一摆,道:“风兄弟请!” 风二中上前一步,持剑拱手一礼,道:“丁前辈,请!” 两人走到空地上,持剑相对而立。 风二中微微一笑,道:“丁前辈小心!” 说罢,身如幻影,一剑往丁坚肩膀上直直刺去。 丁坚长剑一震,疾点风二中手腕。 风二中刺出的长剑突然一个变向,剑尖精准的在丁坚的剑脊上一点,荡开丁坚长剑的同时,借力如电光火火石一般,直奔丁坚的咽喉。 丁坚脸色大变,撤剑慌忙疾退,风二中的剑尖如影随行,不管丁坚如何闪躲,始终离丁坚的咽喉两寸,森寒的剑气,刺激得丁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直退到墙角,丁坚退无可退,只好闭上眼,脸皮抽动,叹道:“我败了!” “前辈,得罪了。” 风二中撤剑抱拳道。 “好!风少侠果然剑法高明,我来会会少侠。” 丹青生喝了一声彩,持剑跃至风二中对面。 “看招!”丹青生喝道,长剑划出,像是凌空作画一般,朝风二中洒落。 风二中长剑一挺,手腕转动,剑尖极速颤动,凌空幻化出几朵剑花,与丹青生剑招撞在一起。 “叮叮叮……” 密集的兵刃交接声响起,风二中长剑突然一撤,像是没受到反震力干扰一般,人随剑走,疾刺丹青子的咽喉。 丹青子受长剑交击,慢了一拍,见长剑疾如闪电朝自己咽喉刺来,心神俱震,长剑划出一个扇形,朝风二中封来,却已来不及,眼看就要命丧剑下,风二中长剑突然一偏,与丹青子的脖子擦肩而过,划落一缕长发。 丹青生浑身被冷汗湿透,嘴唇蠕动,说不出话来。 “四庄主,得罪了!” 丹青生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对风二中一礼,道: “多谢手下留情,风少侠剑法精绝,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黑白子与秃笔翁面面相觑,uu看书ww.uashu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剑法最好的四弟只出了一招就输了,若不是这个风二中手下留情,已经死了。 想到这,两人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黄钟公眉头紧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庄主过誉了,晚辈不过侥幸罢了。” 丹青子摇摇头,走到一旁不再说话。 秃笔翁与黑白子对视一眼,摇摇头,示意自己都不是对手。 黑白子上前一步,拱手对黄钟公道:“大哥,我们兄弟二人,自认不是风少侠的对手,还请大哥出手。” 黄钟公沉吟片刻,点点头,道:“好吧,老夫试试。” 说罢,伸手接过丹青生的长剑,左手在长剑上屈指一弹,“噹”的一声,道: “风少侠,请了!” 风二中持剑一礼,道: “大庄主,请!” 黄钟公只是一摆长剑,自持身份,并不抢攻。 风二中也不客气,长剑一挺,剑尖颤动不止,直指黄钟公胸前各处要穴。 黄钟公长剑一旋,化解了风二中的第一招进攻,正要反击,谁知风二中不待双剑交击,一个侧步,闪到黄钟公的左面,剑尖吞吐,罩向他肋下。 黄钟公只好左脚退后一步,长剑幻舞成一片光幕,护住周身。 风二中又不待击实,再一跨步,剑如游龙,直击黄钟公各要害…… 如此这般,两人越打越快,在场中幻化成两团银光,一直都是风二中在攻,黄钟公在防守,至此至终,都没攻出一剑,两人长剑更是没有一次接触。 五十 任我行 风二中又攻了上百招,可惜,黄钟公一直守势绵密,水泼不进,并没有找到明显的破绽。 “想不到这风少侠剑法如此之高!能与大哥打到如此程度,我败得不冤啊!”丹青生感叹道。 盈盈在一旁,直看得异彩连连,眼珠转动,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三弟,还好我们俩没有贸然比试,不然现在早就败了!”黑白子摇头道。 “是啊!是啊!”秃笔翁目不转睛,盯着战场。 突然,风二中长啸一声,一剑与黄钟公长剑接实,人借力弹至半空,长剑挥洒出条条寒芒,犹如天女散花、银河倒倾,朝黄钟公洒落。 黄钟公后退一步,长剑也幻化出朵朵剑花,与风二中的长剑密集相击。 “叮叮叮叮……”如雨打芭蕉叶。 风二中一剑重重的点在黄钟公的剑尖上,借力一个跟斗翻落地面,长剑收起,拱手一礼,道: “大庄主,承让了!” 黄钟公有些气喘,低头一看胸口的长衫,却见上面有一个两寸的切口,颓然一叹,道: “风少侠剑法高强,已尽得风前辈真传,老夫败了!多谢风少侠剑下留情!” “啊?大哥,你也不敌风少侠?”黑白子有些不可置信。 黄钟公点点头,不再说话,把剑递给丹青生。 盈盈嫣然一笑,道:“既然几位庄主没人能敌我这风兄弟,那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晚辈收走啦!” 说罢,就伸手去拿黑白子手里的棋谱。 黑白子往后一闪,道:“且慢!本庄还有一位隐世高手,肯定能打得过风少侠!” 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一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位左姑娘、风少侠,你们在此稍候。” 说罢,黑白子拉着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丁坚走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起来。 由于离得甚远,风二中、盈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不行!”,“太危险!”之类的。 盈盈靠近风二中,悄悄塞给他一个由油纸包裹着的、大概两寸长的物件,低声道:“风大哥,一会若碰到他们所说的隐世高人,悄悄的给他。” 风二中眉头一邹,低声道:“这是什么?” “哎呀,你就别问了,算盈盈求你了。”盈盈脸色微红,道:“他们过来了,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 风二中看到盈盈如此,眼里隐带痴迷之色,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在盈盈转开目光后,眼底变得一片冰寒。 这时梅庄四友与丁坚走了过来,黑白子道: “风少侠,鄙庄还有个隐世高手,可敢比试一番啊?” 风二中笑道:“有绝世高手可以切磋,晚辈求之不得,哪有不敢之礼?” “好!不过那高人性情古怪,不喜见到外人,这左姑娘只能等候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跟着风大哥的,一步都不离开。”盈盈忙叫道。 “大哥,你看?”黑白子做不了主,只能回头问道。 黄钟公看了盈盈一眼,心想“料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想到这,点了点头。 黑白子看黄钟公点头,道:“那两位随我来吧。” 说罢,当先向着屋舍行去,众人紧随其后。 进了屋,黄钟公抓着一个烛台,一转,顿时一阵齿轮声传来,侧墙打开了一个门户,有一个斜梯直往地下,黑黝黝的,看不清有多深。 黄钟公手持火把,当先行去,众人紧随其后,鱼贯而行。 过了三道外面锁起的铁门,来到通道尽头,一间阴沉沉的囚室前停下。 黄钟公把火把插在墙上,拱手对囚室朗声道:“任前辈,黄钟公带着三个弟弟,来看你啦。” 囚室响起了铁链摩擦地面的哗啦声,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们四个狗贼,来找老夫何事?” 一听到这声音,盈盈浑身剧震,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赶紧强忍泪水,收敛情绪,用手肘碰了碰风二中的腰间。 风二中会意,悄然靠近最后面的丹青生、秃笔翁。 突然,风二中双手如幻影,连点丹青生、秃笔翁背后几处大穴,让两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风二中身如幻影,悄无声息,靠近黑白子,如法炮制,把黑白子点倒。 又朝黄钟公扑去,彼此之间,距离并不远,风二中扑到时,黄钟公仅仅刚回过头,满脸惊诧,被风二中点倒。 “呼!” 风二中长出一口气,道:“盈盈,已经办妥了。” “风大哥真厉害!”边说边靠近风二中,左手抓着风二中手臂摇晃。 “哪里,哪里,为盈盈做这些事,是应该的。” 风二中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很享受盈盈的赞美,内里的眼神却冰冷死寂。 突然,盈盈右手如幻影,连点风二中背后几处大穴,风二中满脸惊愕,如梅庄四友一般,缓缓倒了下去。 盈盈收起满脸笑容,脸如寒霜,啐道:“呸,还想吃姑奶奶的豆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不是为了救我爹,早就剁了你喂狗。” 伸手去黄钟公身上摸索,寻找囚室的钥匙。 这时,一个冷如幽冥之风的声音响起。 “是吗?” “谁?” 盈盈吓得跳了起来,跳到一半,身体突然一麻,缓缓倒了下去。 这时,她才看到,出声的人竟然是风二中,不由地惊骇欲绝! 只见那风二中,浑身发出噼啪做响,很快,身高拔高了一些,剑眉飞扬,目如寒星,脸上如刀劈斧凿一般,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抿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你……你,不是风二中,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李越,见过日月神教圣姑!” 李越活动了下筋骨,化筋缩骨几天,确实有些难受。 “衡山派掌门,‘鬼剑’李越?”任盈盈依然难于相信。 “唉,陪你们演了几天的戏,戏隐是过足了,就是有些累。”李越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任盈盈冷静了下来。 “任姑娘,好一个无冤无仇,你不会忘记了吧?两个月前,你指使向问天,杀了我衡山派长老鲁连荣,嫁祸给嵩山,是以不是?” 任盈盈眼神有些躲闪,嘴硬道:“两个月前,我和向叔叔根本没去过长沙,怎么杀了你们横山派长老呢?李掌门,你误会了。” 李越微微一笑,道:“任姑娘,我可没说过鲁长老在长沙被杀哦,你怎么知道的?” 任盈盈瞳孔一缩,哼道:“我好歹是神教的圣姑,这些情报都得不到么?” 李越懒得与她再争辩,道:“你否认也没用,我从向问天刀法中看出,就是他杀了鲁长老,而整个日月神教,除了你,没人指使得动向问天,东方不败也不行,好了,不与你废话了,我先和任我行打一场,再慢慢说吧。” 说罢,不再理会任盈盈,从黄钟公摸出钥匙,打开囚室,忙闪身到门边。 果然,一道掌风呼啸朝门打来。 “任前辈,偷袭可不是好汉所为哦。” “哼!无耻小贼,倒是挺机灵的!你偷袭老夫的宝贝女儿,老夫还你一掌,不过分吧?” 任我行沙哑、粗犷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不过分!任前辈,不知你被囚禁十几年,可还拿得动剑?”李越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道。 “哼!无耻小贼!你敢把老夫放开,好好打一场么?”任我行大怒,激将到。 “嘿嘿,李某正有此意!” 任我行一怔,半晌才道:“你真敢放了老夫?” “有何不敢?” 李越捡起黑白子掉落在地的火把,扔向任我行,道: “任前辈,把火把插好,我再想办法给你解开镣铐。” 任我行依言把火把插在囚室的卡槽上。u看书 .uukanshucm 这时,李越才看清任我行的模样,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人瘦得皮包骨头,只有一双眼睛,雪亮雪亮,凶光毕露。 李越从怀里摸出任盈盈给他的那个用油纸包着的物件,扔给任我行,道:“任前辈,这个东西,应该能打开你的寒铁镣铐,试试吧。” 任我行将信将疑,捡起纸包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截锯片,深深的看了李越一眼,埋头割镣铐。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任盈盈有些看不懂李越的行为。 “没怎么样啊,就是等你爹自由了,再打死他!” 李越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哼,凭你也能杀得了爹爹?做梦吧!”任盈盈嗤之以鼻。 “等会不就知道了?” 说完,不在理她,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一盏茶功夫,任我行割开了手脚上的镣铐,偷偷撇了李越一眼,抓起一截链子,向囚室门口冲去。 突然,囚室门口布满了森寒的剑气,不得已,内力输入起链条,在面前连连画圈,阻挡李越的追击,而自己又退回囚室了。 “好小子!剑法不错啊!” “一般一般,江湖第三。”李越调笑道。 “爹爹小心,他是最近江湖上,名声鹊起的剑道高手,曾经击败了左冷禅。”任盈盈忙提醒到。 “哦?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都败给了你?你这小子真的不错!不如加入我们日月神教,随我一起杀上黑木崖,我给你个副教主当,再把盈盈许配给你,如何?” 五十一 江湖真的太危险啦 李越咧嘴一笑,道: “任前辈,条件不错啊,说得我都有些心动了,不过我现在是衡山派掌门啊,为什么要跟随你这丧家之犬?” “你……,找死!” 任我行一听骂他是丧家之犬,勃然大怒!链条一甩,变得笔直,朝李越捅来。 李越一个小侧步,剑光闪动,笼罩任我行腋下多处要穴。 任我行右腿后撤一小步,铁链疾卷李越长剑,左手一掌推出。 微一撤手,长剑退出铁链绞杀范围,剑尖迎向任我行掌心,若是不撒手,手掌必被刺个通透。 任我行变推为拍,想拍掉李越的长剑。 李越冷哼一声,手腕一拧,剑锋对准任我行手掌,削了过去。 任我行只好撒手,李越得理不饶人,长剑如幻影,瞬息之间,幻化出一座云剑山,轰然罩下,‘雨落云飞’出手。 任我行只觉得被一阵锋锐的剑雨罩住,抗无可抗,只好怒吼一声,抽身爆退。 这时任我行已经被逼入墙角,背靠墙壁,右手一扬铁链,化作一条怒莽,舞成一片。 李越一声清啸,剑尖如开了花,在任我行面前绽放。 “叮叮叮……”剑刃与铁链交击声连成一片。 任我行面色凝重,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后起之秀,把他逼入如此境地,远转全身功力,类似少林狮子吼一般,怒吼出声。 “吼!” 李越知道他的这招,早就防着呢,见他嘴巴一张,耳朵就翻了过来,盖住耳洞,把嘴张开,不过狂攻的剑势,还是微微一顿。 任我行何许人也?日月神教前任教主,纵横江湖几十年的人物,马上就抓住了这个细微的破绽,铁链一卷,缠住长剑,左手成爪,闪电般的抓向李越右肩。 李越已来不及撤剑防守,只能左手握拳,悍然轰向任我行击来的手爪。 “啵!” 任我行手掌宽大,一把抓住李越的拳头,吸星大法运转,李越顿时觉得自己的内力如泄洪般,源源不断地朝着任我行涌去,李越非但不阻止,反而加大内力输出。 任我行顺利的用出吸星大法,本来心里欣喜若狂,心道,“看本座这次不吸干你。” 谁知李越的内力一入体,就脸色大变,犹如一把把细细的冰剑,顺着他的经脉流向他体内,一个呼吸的功夫,已经半身被冻僵,急忙中断吸星大法的运行。 李越看到任我行瘦削的脸庞被冻得发青,自然猜到怎么回事,趁你病,要你命! 右手长剑一震,震脱铁链,顺势一削,斩下任我行右手,挣脱的左手,疾如幻影,瞬间点住任我行的几处大穴,令他动弹不得,顺手还点了他断臂附近的穴道,帮他止血。 “痛…咯咯…痛煞咯咯……老……夫……夫了!咯咯……” 任我行双眼血红,狠狠的盯着李越,犹如受伤的野兽!牙关被冻得“咯咯”作响,说话都不利索 “爹!爹!,你怎么啦?恶贼!你把我爹怎么了?”任盈盈在外面焦急的喊到。 李越呼出一口浊气,一个半残的任我行,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之所以这么快解决,是任我行不知死活,竟然敢用吸星大法,吸他那霸道无比的内力。 闪身出了囚室,看到任盈盈满脸焦急,双眼蓄满泪水,正在怔怔的看着他,李越眼神冷酷,伸出手指,点了她哑穴与昏睡穴,这才转身回囚室。 “任前辈,我真气的滋味如何?”李越好整以暇。 任我行这时已经恢复了一些,能正常开口说话了。 “哼!好奸诈的贼子,本座竟然着了你的道。” 顿了顿, “你这是什么功法?左冷禅的寒冰?”随即又喃喃自语道:“不对,寒冰真气没这么霸道。” “任前辈别猜了,这是我从辟邪剑谱心法修改过来的,叫玄冰诀。” “玄冰诀?名字倒也贴切,辟邪剑谱是什么功法?” “辟邪剑谱是葵花宝典的一个残本!”李越很耐心的回答。 “葵花宝典?哈哈……哈哈……没想到你是个阉人!”任我行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李越脸色一黑,骂道:“你全家才是阉人呢!你以为我是东方不败那个傻缺啊?为了练功自宫?” 任我行停住大笑,脸上有些愕然,道:“葵花宝典是需要自宫才能修炼的啊!我神教的东西,本座会不知道?” 李越没好气的道:“都说是修改版了,听不懂啊?被东方不败关糊涂了吧?” 听到李越屡次提到东方不败,任我行脸色难看了起来。 李越一正颜色,道:“任我行,我问你点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任我行撇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本座是受威胁的人吗?” 李越点点头,微笑道:“我想是的!因为你的宝贝女儿,在我手里呢。” “李越,你卑鄙无耻!枉你还自称正道侠士呢!简直比我们魔教还要魔……”任我行闻言,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李越任他大骂,也不生气,好整以暇的找块稍微干净些地方坐下。 任我行骂了一会,见李越没什么反应,顿时泄了气,闭口不言,只是狠狠的瞪着他。 “骂够了吧?那回答问题吧,我问你,你们日月神教是不是传承于明教?” “你竟然知道明教?你到底是谁?”任我行大为惊诧。 “明教的传承神功乾坤大挪移呢?你这吸星大法,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你竟敢打探本教隐秘?哼!本座不会告诉你的!”任我行倒是挺硬气。 李越也不逼他,只是站起身,把任盈盈提了进来,扔在他脚下,剑尖抵住她喉咙。 “你……你……欺人太甚!我……本座……” 李越不待他说完,剑尖微微一沉,任盈盈白皙的脖子上就渗鲜血。 任我行双眼通红,恨不得生撕了李越,心里暗暗发誓:“今天若能逃出生天,必让衡山派灰飞烟灭!” 胸膛剧烈的起伏,好半晌,才慢慢平息,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冲击穴道。 “好……好好!我说!你别伤害盈盈。” 李越抽回长剑,盘膝而坐,长剑致于腿上,脸色淡然,看着任我行。 “本座从教内隐秘典籍上得知,日月神教确实传承了大部分明教道统,那时,明太祖刚登基,极其忌惮势力庞大的明教,或明或暗的打压明教,明教渐渐四分五裂,其中一支远离争斗,隐姓埋名,改名为日月神教,隐秘传承,在明太祖的高压下活了下来,明各代皇帝担心明教死灰复燃,扶持武当、少林对付本教,把本教归为邪教。” 任我行说得又慢又细,李越只是眼光微微一闪,并没有说破。 “后来,武当、少林又扶持五岳剑派对抗本教,形成了现在江湖格局。” 顿了顿,任我行继续说道: “至于明教的传承神功乾坤大挪移,早就失传了,而吸星大法前身叫化功大法,来源已经不可考,本座也不知道。” 任我行说道这,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半晌,才渐渐恢复。 “咳…咳…小子,本座想与你做笔交易,可有兴趣?” 李越微微一怔,道:“任前辈想与我做什么交易?” “老夫愿意用吸星大法,换盈盈一命,如何?” “哦?前辈知道我对吸星大法有兴趣?” “哼,你留下老夫半条命,不就是为了吸星大法吗?” “好吧,我承认,确实对你的吸星大法有些好奇。”李越无奈摊摊手。 “那你可答应与老夫的交易?”任我行有些急切的问道。 李越沉吟半晌,道:“任前辈若肯告诉我吸星大法全部,包括这十多年领悟出的化解异种真气之法,u看书 ww.uukanshom倒是可以放令千金一命。” “你……你怎么会知道本座领悟出了化解异种真气之法?” 任我行惊骇无比,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从未与任何人提过,这小子好像能看透他内心的一切,让他微微犹豫。 “猜的。”李越微微一笑。 任我行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眼光闪动,道: “好!那你附耳过来,老夫告诉你。” “好呀。” 李越似乎毫无防备,靠近任我行,竖起耳朵倾听。 看着毫无防备,近在咫尺的李越,任我行眼里凶光一闪,聚起全身功力,仅剩的左手往李越头上狠狠拍去,口中大喝: “去死!” 突然,任我行觉得胸口一阵绞痛,浑身的力气如泄了气皮球一般离体而去,低头看去,一截带着鲜血的剑尖,从自己的心口抽出,任我行张大了嘴,想要呼吸,却怎么也吸不到空气,一阵眩晕感传来,眼前被黑暗铺满…… 李越脸色淡然,他知道任我行何等奸滑狡诈,一直都没有放松,当任我行叫他靠近时,就做好了准备,任我行的心跳突然剧烈跳动时,他毫不犹豫的一剑搅碎任我行的心脏。 望着任我行还高高举着的左手,眼里凶光还没褪去,李越摇摇头,“这个江湖真的太危险啦”。 长剑一点,把任盈盈送上路,让父女俩团聚,堪称整个笑傲心机最深沉的人,李越不想留着给自己找别扭,若不是自己以‘上帝’的视角了解他们,说不定已经栽了。 五十二 向问天之死 李越长出一口气,拔出火把,仔细搜寻起任我行,刻在石板上的吸星大法。 扒开垫在上面的干草,果然,石板上刻着歪歪斜斜的字体,仔细辨认,果然是吸星大法,还好李越这几年练武之余,也熟读古文,这才看得懂,应该是任我行在黑暗中刻下的。 在超级记忆能力之下,李越只用一炷香的时间,把吸星大法的口诀完全记下。 没有毁了石板,任何武功都是前辈们呕心沥血之作,李越还是很尊重知识的。 出了囚室,把梅庄四友拍醒,免得他们乱动,只解开了昏睡穴与哑穴。 “风二中,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竟然偷袭暗算我等……” 第一个醒来的黄钟公,只看见李越的背影和衣服,就破口大骂。 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如出一辙,尽都破口大骂,李越摇摇头,又尽点他们的哑穴,几人只能怒目而视,世界这才安静下来。 李越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施展化筋缩骨之术,变化为风二中模样,几人这才相信。 李越解开黄钟公等人的穴道,拱手一礼,说道: “前辈还请见谅,李某也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并非有意谋害各位前辈。” 黄钟公看了任我行父女尸体一眼,长叹一声,道:“老夫几兄弟真是玩物丧志啊!” 顿了顿,对李越拱手一揖道: “多谢李掌门的救命之恩!以这任教主的脾性,脱困后,第一时间肯定杀了我们兄弟几人泄愤。” “前辈客气了,不知前辈有何打算?” “唉!出了此等事,东方教主必然怪罪下来,只怕也是难逃一死,天下之大,已没有老夫兄弟几人的容身之处了!” 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闻言,也是面露凄然之色。 “大哥,都怪弟弟被宝物蒙了心智,才闯下如此大祸,还请大哥责罚。”黑白子满脸惭愧,充满内疚。 黄钟公摆摆手,道:“这向左使与圣姑处心积虑,这次不成,肯定还有下次,总有一次,我们迟早会着了她的道,二弟不必自责。” 说罢,转身对李越说道:“李掌门,梅庄已成是非之地,不日,神教高手必定到来,还请李掌门速速离去,以免受了牵连。” “哈哈,前辈自己都朝不保夕,还记挂李某的安危,真是令人佩服!既然如此,李某就给前辈指一条生路,不知各位前辈,意下如何?” 梅庄四友齐齐一怔,黄钟公道:“不知是何生路?若是加入衡山派,恕老夫几兄弟无法答应。” “日月神教的曲洋,前辈认识吧?” “倒是认识,这与曲长老又有何关系?”黄钟公有些不解。 “曲阳与本门的刘师叔一起归隐山林了,若前辈首肯,李某倒是能安排几位前辈一起去他们的归隐处归隐,几位也是闲人雅士,应该会合得来吧?” “如此甚好,老夫几兄弟早有归隐之心,这才讨了这个差事,在梅庄归隐,现在这梅庄也呆不下去了,若能与曲长老、刘三爷此等雅士高人,比邻而居,倒也快意,多谢李掌门成全。” “多谢李掌门成全!”黑白子三人也是拱手道谢。 “前辈不必客气,李某也就只能做到这了,走吧,我们先出去,外面还有一个向问天需要解决,李某得先出去杀了他,前辈才能安全。” “任凭李掌门吩咐。” …… 梅庄外一片竹林,李越又变化成风二中的模样,出现在这里,朗声喊道: “向大哥,请现身一见!” 竹林转角,向问天还是一袭白衣,手持弯刀,走了出来。 见到只有李越一人,脸色徒然变得难看起来,沉声问道: “风兄弟,盈盈呢?” 李越洒然一笑,道: “任教主与任大小姐先行了一步,兄弟我,这是来送向大哥上路的。” 向问天闻言,脸色大变,眼里射出两道凶光,怒喝道: “风二中,你……你杀了他们?” 李越点点头,笑道: “没错,是我亲手送他们父女一起上路的,还有我并不是什么风二中,在下李越,向大哥应该有些印象才是,当初你在长沙城外杀了我衡山派鲁长老,我这才设下这个局。” 向问天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想起当初在太白楼的偶遇,李越的各种故作单纯豪爽,颓然一叹,咬牙切齿喝道: “好好好!是向某瞎了眼!害得教主小姐殒命于此!狗贼,纳命来来吧!” 弯刀出鞘,悍然朝李越当头一斩。 李越腰间长剑化作一道流光,舞出千万条银花,悍然撞向斩来的弯刀。 “叮叮叮……噹!” 李越每一剑精准地点在弯刀刀刃上,真气碰撞,震得向问天有些气血翻滚。 李越处在下方,天然有些吃亏,不过他强悍的肉身,轻松化解反震之力。 向问天一招势尽,弯刀借力,向后翻身落去。 李越长剑收回身侧,眼帘低垂,突然,“轰”,一道龙形的剑刃飓风,袭到向问天落地的身影,‘苍龙出水’出手了。 向问天翻身落地,刚换了一口气,眼前已经布满银色剑光,心头大骇,竭尽全力劈出弯刀。 比快,李越从来没有怕过谁,长剑极速抖动,“轰隆”,甚至打出了音爆。 向问天奋力劈出了两百多刀,却还是觉得面前的剑影无穷无尽,心里不禁感到绝望,手中的弯刀稍慢了一丝丝,顿时,咽喉、心口传来剧痛,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不甘地瞪着李越模糊的面孔,缓缓倒下。 李越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把剑还鞘,心里觉得一阵畅快,想起了当初与鲁连荣一起去福州时的时光。 “鲁长老,瞑目吧!” 李越呢喃一句,抬掌在路旁劈出一个坑,把向问天埋了,转身朝梅庄走去。 梅庄,黄钟公四兄弟,丁坚都翘首以盼,直到见李越安然无恙回来,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李掌门,那向问天可已伏诛?” 李越点点头,道:“不错,李某在不远处的竹林内,杀了他。” “李掌门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测,之前老夫兄弟几人,还自大的与李掌门比剑,真是不知者不畏!”黄钟公苦笑道。 “是啊,是啊!再次感谢李掌门剑下留情。”丹青生也是拱手说道。 李越微微一笑,道:“各位前辈,勿需如此,前辈们在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李某拍马也赶不上啊!” 梅庄四友听到李越夸他们最得意的能力,均都面露笑容,说道,“李掌门客气了。” …… 众人客套闲聊一番,李越这才说道: “好了,各位前辈,李某这就修书一封,前辈带着前往福州海龙帮,找李某的师兄米有为,他自然安排各位前往隐居之所,前辈,您看可行?” “任凭李掌门吩咐!”黄钟公满脸喜色说道。 当下,任我行父女的尸体被丁坚抗出来,埋在草坪上,这里也算风景极美的宝地了。 梅庄四友处理完庄内细软,携着李越写的信,五人乘船南下朝福州而去。 李越没与他们同行,在杭州开了一间客房,细细修养了几天。 之前化名风二中,挑了几处山寨匪窝,历时一个月,把‘风中剑’的名头立起来。 后来天天与向问天酗酒,又经历了一番大战,身体有些许损伤,这时,打破虚空的好处显现出来,李越能精准的找到损伤的地方,加以修复。 待身体修复完满,李越觉得对身体的细微部位,掌控能力涨了一些,心里颇为满意,他相信这内家拳继续修炼下去,将来身体各方面机能都能主动调控,甚至连穴位都能控制,若果有一天,遗传基因都能自主控制时,会发生什么呢?他甚是期待。 买了匹马,骑着悠哉悠哉的离开杭州,顺着长江逆流而上,现在已经腊月,uu看书 uukashu 外面是冰天雪地,银装素裹,李越却只着一袭清衫,是有些另类了,不过他腰佩长剑,倒是没有人敢上来招惹。 长江位于秦岭以南,没有结冰期,还在奔流不休。 李越一路感悟自然,用心体悟身体随季节的变化而改变,玄冰诀真气随着外面是冰天雪地,变得更为活跃。 这天,李越骑在马上,神游天地,突然,右手臂一麻,像是被电了一下,莫明的,脑海里接受到一条信息:“十年后,他将能离开。” 看着早就遗忘的纹身,李越若有所思。 …… 衡山,后山,剑潭旁,这里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雪。 方静身着淡蓝短衫,淡蓝长裙腰间系一条淡蓝绸带,把美好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望着依然清澈的水潭呆呆出神。 一旁,林平之正在专心一意的站桩,只见他周身微微起伏,脚筋一跳一跳,带动全身肌肉筋络抖动,目视前方,就像骑着一匹马。 过了两刻钟,林平之收势站立,两掌在腰间往下一压,张口呼出一条近丈远的白气。 看着依然在发呆的方静,心里不禁一叹,开口道: “师姐,又在想师父呢?” 方静没理他,像似没听见,林平之无奈摇摇头,声音加大了些。 “师姐!” “啊?啊,怎么啦?” 方静如梦初醒,差点跳了起来。 林平之叹了口气,道: “你这么喜欢师父,你就跟他说呗,在这单相思有什么用?” 五十三 我不是大侠 方静脸上羞红,嗔道: “林师弟,你是不是皮又痒了?需不需要给你松松筋骨?敢编排你师姐了。” 林平之这次没有因为师姐的威胁而转头就跑,而是一脸诚恳地道: “师姐,我没跟你开玩笑!” 望着林平之一脸认真的模样,方静幽幽一叹,道: “师弟,你觉得师父那么聪明的人,会不明白我意思吗?他的心早就不属于他自己了,而在他的武功、剑道上。” “那又如何?喜欢你就说出来啊!你试都不敢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 方静怔住了,她一直想着:“自己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师父肯定知道,没有表示,就是代表不愿意接受,但是自己真的没有明确与师父说过,自己喜欢他,虽然女孩子要矜持一些毕竟好,但是为了喜欢的人,自己舍弃脸面试试又如何?” 想到这,抬头看林平之一眼,只见他满脸焦急之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脸上微红,伸手在林平之眼前晃了晃。 “林师弟,谢谢你!” 林平之回过神,略有些尴尬,道: “谢…谢我什么?” 方静已经恢复如常,嘻嘻笑道:“谢谢你提醒我呀,我决定了,等师父回来,我就和他说,至于接不接受呢,已经不重要了,最起码我尽力了。” “是啊,尽力就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想,师父若没有特殊原因,肯定会接受的,毕竟师姐那么优秀。” 方静斜眼看着他。 “哟,还看出来本师姐优秀啊?林师弟,有长进了呀嘛!” “啊,别捏我的脸!我又不是小孩了……” 两人嬉闹一阵,方静突然说道:“林师弟,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四,你说今天,师父会不会回来啊?” 林平之一怔,道:“这都腊月二十四啦,我还以为还早呢,没想到都快新年了。” 顿了顿,笑道:“师姐,我敢打赌,师父今天肯定回来。” “是嘛?那我们一起去山门接师父怎么样?”方静一脸喜色。 林平之看了她一眼,见她红光满面,喜上眉梢,不忍拂了她的意,道:“好吧!” “那我们现在就走!”说罢,方静身法一展,人已经纵出两丈外。 林平之摇摇头,无奈的笑道,“这师姐……”忙跟了上去。 …… 李越腰挂长剑,背着双手,悠闲的看着衡山的一草一木,看着山间聚散无常的云雾,远处白雪覆盖下,还露出些许绿意的竹海,只觉得身轻气爽,胸口一片暖意,心脏铿锵有力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把他的血液输送到全身各处,使得他脑子越发清明。 突然,他觉得有些感动,为那些即使被白雪覆盖,依然顽强求生而感动,为那些云聚散而感到动,为苍茫天地而感动,也为自己孜孜不倦追求生命更高层次而感动。 站在路旁,不知不觉痴了。 不知何时,长剑已经出鞘,李越无意识的比划着,不再快如雷霆闪电,而是慢悠悠的,却有一番韵味。 体内的真气自然而然遵循玄冰诀路线运转,经过一个个窍穴,有的窍穴真气停留的时间长一些,有的一闪而过,很快,一个周天运行完毕,在李越的感应中,这一次形成的‘星图’有些明暗不定,跟以往完全每个窍穴明亮度几乎相同的不一样,产生的真气也不再冰冷死寂,而是蕴含些许生机,这些新的玄冰真气更加灵动,与身体的联系更加的紧密。 这丝新真气融入丹田,并没有被旧的真气同化,反过来,同化旧的真气。 刚开始还比较缓慢,随着同化的越多就越来越快了,大概一炷香时间,李越丹田里的真气完全被同化。 李越收起长剑,抬手一掌,真气喷涌而出,“轰”,路边被轰出一个大坑,山石树木纷飞。 李越嘴角露出微笑,他敏锐的感觉到,当真气涌出的时候,经脉的负荷降低了,也就是说同样多的真气,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之前的玄冰真气虽然森寒霸道,但在爆发时,对经脉的负荷极大,所以爆发力一直一般。 “师父!师父!” 李越停下思考,抬头望去,只见一道淡蓝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朝他纵跃而来,人未到声先至,嘴角不由地勾起,露出温和的笑容。 “静静,你怎么来了?” “来接师父你呀。” 方静微微有些气喘,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李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发丝,眼里满是宠溺之色。 方静偏了偏头,好看的眉毛微微邹起,嗔怪道: “师父,别揉啦,头发都乱了。” 随即又问道: “师父,你到了衡山不赶紧回家,在这干嘛呢?” 李越张嘴刚想说话,远处一道人影飞纵而来,嘴里喊着: “师姐,等等我!” 待到近前,林平之看清了与方静站在一起的人影,慌忙停下,拱手一礼,道: “平之见过师父。” 李越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多礼。 这时方静才注意到李越劈出来的大坑,不解道: “师父,你不回家,在这挖坑干什么?”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李越,像似能从他身上找出奇怪之处。 “为师刚才有些感悟,随手劈了一掌。” 方静、林平之暗暗咂舌,看着那大坑,心里均想“这一掌要是拍在人身上……” “恭喜师父,功力又有精进!” 李越摆摆手,道:“我们回家吧,对了,你们两个不练功,怎么跑来这了?” “是林师弟猜到师父今天会回来,所以我们两个就来接一下咯,没想到还真接着了,林师弟猜得真准。” 林平之挠挠头,憨笑道:“明天是腊八了嘛,师父肯定赶回来的。” “师父,你下山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过完年还下山吗?” 李越撇了方静一眼。 “嗯,办完了,暂时应该不会下山。” “那真是太好了!” 方静高兴得跳了起来,雀跃道:“这样师父就能呆在山里,好好教我们武功了。” 这借口咋这么烂呢?林平之捂住了脸。 李越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微微一叹,没作声。 “师父,你下山那么久,到底去干了什么?能给我们讲讲么?” 林平之也是一脸好奇,师父这次下山,到底干了什么惊动江湖的大事呢? “嗯,那我就说说,让你们明白江湖的险恶。” 李越把余春如何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的消息,自己如何化身成风二中,如何靠近向问天等一系列事情都讲了出来。 “师父,你可真狠心,那么漂亮的圣姑都一剑杀了。”方静嘟着嘴道。 李越顿了顿,问道: “你知道那任盈盈手底下控制着多少左道人士吗?” 方静摇摇头。 “那你知道任盈盈是如何控制这些人的吗?” 方静再摇头。 “他用蛊毒‘三尸脑神丹’控制的,每年都必须服药,让蛊虫昏睡,不然那蛊虫就吃掉那人的内脏。” “啊?” 方静吓得脸色发白,随即恶狠狠的道:“那确实该杀!” 李越摇摇头,道:“其实那不关我们的事。” 方静、林平之一愣,不明白李越的话。 “其实我杀她,是因为她指使向问天杀了鲁连荣师叔,惹了我们衡山派。” 方静、林平之怔怔出神,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李越,好半天都没说话。 林平之支支吾吾半晌,这才大着胆子问道: “师…父,这个江湖,它还有侠义么?” 李越怔住了,他以前一直认为,整部笑傲中,uu看书 ww.ukanshu 只有宁中则算是有侠义心肠,别的出场人物都各有私心。 想了想,这才道:“平之啊,为师想,应该是有的,不过为师是做不成一个大侠了,甚至一个好人都做不到,在这么一个人吃人的世界里,有侠义的人、好人,都太难了。” 顿了顿,“不过不妨做一个善良,有底线的人。” “善良、有底线。” 林平之咀嚼着李越话里的意思。 “那师父,什么样的才算善良,有底线呢?” “善良,就是自己不可有害人之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弱小,有底线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会轻易破坏自己的原则。” 林平之若有所思。 …… 李越这个掌门的归来,让衡山派高层都被惊动。 纷纷出迎,连师父莫大、太师叔李翌白都在。 这一次,李越为了给鲁连荣报仇出手,耗时近两个月,终于斩杀凶手,这让衡山派众人,感到心里暖暖的,对于这个掌门更加的认同。 李越一如既往,分别拜见了各位长辈,见过各位师兄,寒暄了几句,就以有些疲惫为由,告辞离去。 “你想过这孩子只用四年时间,就成长到如此境地么?”李翌白捻着花白的胡须,望着李越远去的背影,唏嘘说道。 莫大摇摇头,叹道:“我们衡山派,真的是捡到宝咯!” 李翌白闻言,翻了个白眼,现在江湖上有哪派不是这么说的? 云逸与方千驹对视一眼,均默默地收起心里的小心思。 五十四 不贪1时之欢 李越居住的小院,依然一尘不染。 躺在院里的竹椅中,李越呼出一口气,叹道: “还是家里舒服啊!” 方静端了杯热茶过来,放在旁边的小几上,闻言笑道: “那当然啦!外面哪有家里好,师父,你出去那么久,有没有想家?有没有想我…们啊?” 偷偷撇了她一眼,李越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想道,“这样下去可不行,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免得越伤越深,自己在这里只有十年时间了,不能耽误了人家大好年华。” 想到这,也不回答方静的问题,直起身来,盯着方静的眼睛,说道: “静静,我有话和你说。” 被李越这么近距离盯着,方静有些慌乱,绝美的小脸‘腾’一下红透耳根,贝齿轻咬下唇,鼓起勇气,看着李越的眼睛。 “嗯,师父,你…说。” 李越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深吸一口气,道: “静静,为师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为师只能在这里再呆十年,就会离开,所以……我们……,咳咳,你还年轻,会碰到与你更合适的人儿的。” 李越第一次说话如此磕磕绊绊。 “轰”,方静耳边似乎响起一个惊雷,笑容凝固在脸上,目光也有些呆滞,自己这还没鼓起勇气说出口的少女情愫,就被师父无情的一剑斩断了。 “我……师父……我,其实没什么的,徒儿只是……只是关心师父而已,师父不用多想。”方静无意识的说着,眼眶泛红,晶莹剔透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滑落。 李越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 方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院子的,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好像整个世界都不真实。 把自己包在被褥里面,哭了个痛快。 待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橘黄色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别有异样美感。 “师父好像是说,他只能在这呆十年了,所以才……才拒绝了我。”方静甩了甩了头,想起李越说的话。 “为什么只有十年了呢?师父要去哪里?难道不能带上我吗?” 方静逻辑清晰了起来,无数个疑问索绕心头。 “不行,我一定要去问清楚。” 方静扒开被子,翻身下床,往门外跑去,到了门口,突然一顿,折返回来,处理完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眼,这才朝李越小院而去。 “吱呀”,院门被突然推开,看到院门口的方静,李越紧蹙的眉头松开了些。 “静静,你来啦。” 看到李越还坐在原地,身上的衣衫都没有换,两道剑眉都快拧在了一起,方静突然心中一软,嘴唇嗫嚅,半晌,才道: “师父,你……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啊?哦,好的。” 李越有些心虚,应了一声,就往屋里跑。 待李越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出来时,方静已经重新泡好了茶,正一手托着下巴,眼神没有焦聚盯着院里的花儿,不知在想什么。 轻吸一口气,李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声说道: “静静,在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方静如梦初醒,道:“师父,你洗漱好了呀,那你给我讲讲原因吧。” “原因啊?”李越摸了摸鼻子,道:“就是师父只能在这个世界再呆十年了。” “为什么?师父你要去哪里?不能带着我吗?”方静满脸疑惑。 李越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不过确实是真的。” 顿了顿,凝神感应,确认小院范围内只有自己和方静后,这才继续说道: “为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十年后即将回归,无法带着你。” 李越把心底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啊?”方静一下子愣住了,半晌,突然扑哧一笑,道: “师父,你编理由能编个靠谱点的,行不?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说到最后,又语气失落了下来。 “这是真的,为师没骗你。”李越严肃且认真地说道。 “这是真的?”方静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眼里满是探求之色,上下打量李越。 李越点点头,确认道:“没错!为师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因缘巧合来到这的,这个秘密一直压在为师心底,今天才第一次说了出来。” 说完,李越觉得浑身一阵轻松。 “那……那个,师父,你是哪一界的人?又是怎么来到这的?”方静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越眼里露出缅怀之色,轻声道:“我们那个世界与此界大有不同,百姓生活比这里好得太多了,幼有所养、老有所依,虽然也辛苦,不过只要不是懒汉,吃饱喝足没有问题,也没有江湖仇杀,一般有什么事情,都靠律法官府来解决。” 顿了顿,道: “至于为师怎么来到这的,为师也不清楚,莫明其妙就来到了这。” “哇,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啊,跟传说中的仙界一样。”方静两眼亮晶晶的,满是向往之色。 “是啊,那里确实不错,可惜为师没能力带你过去。”望着方静还有些红肿的眼角,李越心里微微一痛。 方静眼神一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这才抬起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紧咬下唇,盯着李越的双眼道: “师父,不是还有十年时间吗?我愿意跟你十年!” 李越似乎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坚定的摇摇头,眼神有些冷,道: “静静,为师不会同意的!这是为师做人的底线,既然给不了你一辈子的幸福,那就做一对师徒,仅仅是师徒!” “为什么?难道只要十年都不行吗?”方静吼道,眼泪又流了下来。 李越知道自己绝不能心软,冷冰冰的道:“不行!” 方静不再说话,只是在那默默流泪。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她都能豁了出去,为什么师父还这样对她? 李越心里暗叹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这时候必须要决绝,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真的答应方静十年之约,那么,这辈子,两个人都毁了。 终究还是有些内疚,吩咐值守弟子去喊林平之过来,就不再管这事了。 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该去哪里,犹豫了片刻,脚下一点,往剑潭而去。 在水潭边呆立一会,收敛心神,开始研究起白天领悟的玄冰诀运行之法。 他是极其理智之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就像当初实力不强的时候,嵩山派截杀他,他也是忍了下来,现在绝不会贪一时之欢,毁了方静,也毁了自己。 远起玄冰诀,真气时快时慢,在每个窍穴停留的时间各不相同,蕴含某种特殊的韵律远转,很快,运行了一周天,冰寒死寂中带着生机的真气,从明暗不定的窍穴‘星图’中溢散出来,沿着经脉,流向丹田。李越又运行了几周天,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停了下来。 “想不到内功修炼,还有这样的诀窍,仅仅是对各窍穴的刺激程度不一同,产生的真气竟然不一样。” 修炼到现在,李越已经对真气与暗劲区别有了更深的理解。 暗劲是身体气血产生的一种特殊能量,这些能量其实我们也有,不过都从毛孔流汗扩散了出去,练内家拳有成的高手平时都不容易出汗,暗劲勃发时,这股能量与汗一起喷发而出,比如是手掌用的暗劲,勃发后,这手掌湿漉漉的,都是汗,不过这些能量来源完全是身体内部,很难离体。 而真气则是,刺激各个不同的窍穴,形成一个‘星图’,u看书 ww.ukanshu.co 就像以人体穴窍为阵点布阵一般,与外界形成某种共振产生的能量,与外界联系更加的紧密,所以真气比较容易离体攻击。 天完全黑了下来,天空繁星点点,地上则都是积雪,所以也不算太黑。 李越收了功,站了起来,肚子有些饿了,转头就往后走,走了两步,这才想到方静,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这今晚还有晚饭吃吗?算了,去看看她如何了,她那么坚强的一个女孩,有林平之安慰,应该好多了吧?” 心里下了决定,不再耽误,轻功展开,一跃十丈,雪地上只留下浅浅的脚印,往回赶。 李越居住的小院,林平之长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在他绞尽脑汁、费尽口舌之下,方静总算不再哭泣,不过还是坐在那一直发呆,林平之怎么说,都无动于衷,林平之也没办法,只能在那干陪着。 直到天黑了下来,方静突然叫了一声:“哎呀!坏了!坏了!忘记做饭了,师父一会回来没有饭吃了” 说罢,也不理林平之,一头钻进厨房,留下林平之在风中凌乱。 “女人心,海底针啊!真让人琢磨不透。”林平之叹了一句。 “在说什么呢?” “啊,师父回来啦。” “你师姐呢?”李越假装淡定的,转身关上院门。 “哦,师姐,她去做饭了。”林平之偷偷睥了李越一眼,暗暗撇撇嘴。 “哦,平之啊,今天你就在这一起吃吧。”李越无视林平之的小动作,心里暗自松口气。 …… 五十五 新玄冰诀 腊八一过,新年就不差几天了。 腊月二十六,李越召集能赶来的衡山派人马,上至师父莫大、师叔祖李翌白,下至扫地的杂役,召开了一个年会。 刚开始莫大不明白什么是年会,李越耐心解释了半天,总算搞懂了,不由地赞道: “你这招真是高明啊!花很少的代价,就能凝聚衡山上下的心,为师掌门之位传给你,真是独具慧眼!” 听着前半句,李越笑眯眯的,听到后半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老人家这是夸我呢?还是夸自己? 衡山派上下也是迷迷瞪瞪的,什么是年会?是干啥的? 虽然不明白,但掌门发话了,除了值守弟子之外,能赶来的都敢赶来了。 由于暹罗那边市场打开了,茶叶瓷器供不应求,外事堂确实忙得脚不沾地,过年也没放假,依然船来船往,余林、管文达被提拔为护卫队长,各负责一支商队的安全,现在还在海上飘着呢,米有为作为总负责人,倒是腊八之前就回山了。 去琉球夺取港口的十位外门弟子,也回来了一半,留了五个在那边坐镇。 衡山落雁楼前广场,真是人山人海,围着桌子而坐,比上次四海会盟时人还要多,临时搭建的木台上,衡山派高层坐在那里,谈笑着,每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气氛热烈。 待时辰差不多了,李越站起来,运起内力,朗声喝道: “各位同门,请听李某一言!”声盖全场,瞬间,嗡嗡的议论声弱了下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转头看着台上的掌门,听他说什么。 “各位同门,律徊春晖渐,万象始更新。值此新春佳节来临之际,在此,李某谨以掌门的身份,感谢各位对衡山的付出!” 说罢,抱拳团团一揖。 衡山派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一直以来,掌门都是高高在上,神秘莫测,平时想见到一面都难,在场的,除了新招的习堂弟子,大都一辈子生活在衡山,为衡山派做事了大半辈子的大有人在,从未见过掌门给他们行礼,还要感谢他们,心里莫明涌过一股暖流,原来掌门还记得他们啊!纷纷还礼。 场中,各个相近的人交头接耳,谈论起来。 李越双掌虚按,继续说道: “在过去一年里,面对江湖上严峻的形势,我们顶住了压力,砥砺前行,同心协力、奋发有为,让衡山派的威名传遍大江南北,门派也是越发的兴旺,这些都是各位同门共同努力的结果,李某谨以此杯薄酒为各位同门贺,为衡山派能有各位同门贺!干!” 举起一杯酒,率先仰脖一饮而尽。 “好!为衡山贺!干!” 衡山高层也是纷纷站起,举去酒杯,一饮而尽。 “为衡山贺!” 台下各位同门也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人人都是与有荣焉,大吼出口,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越待众人情绪稍微平息,这才笑着道: “各位同门,最近几个月,我们成立了习堂,为衡山派人才培养提供了摇篮,外事堂尽揽钱银、生意等一应物事,影堂负责消息,暗堂负责一切攻伐,长老堂负责功法传承、门派传承的重任,而考功堂负责考核各位同门功绩。” 顿了顿,扫了下面众人一眼,道: “由于新的堂口成立时间过于短暂,考功堂还没有评审出门派优秀弟子,所以今年优秀弟子的奖项暂时不发了,不过为了感谢各位同门的努力,每人都有十两银子的奖励,包括未能到场的各位同门,稍后外事堂就会发下去。” “轰”,下面的低阶弟子,杂役们都沸腾了,十两银子可不少,抵他们半年的薪资了。 “多谢掌门!” 说再多漂亮话,不如实实在在的好处,众弟子欢腾一片,米有为则脸色发苦,衡山派上下现在有将近一万人,这掌门一开口,十万两白银就没了,若不是海贸做了起来,这银子,衡山可拿不出来。 随后就是吃吃喝喝了,现场还准备了一些游戏,比出剑速度,比内功修为,比轻功,甚至还有比算账,比文字诗词的,这些游戏都设置了一些奖励,不过都不多,就当个乐子。 众同门一直闹到日近黄昏,这才各自散去,到处都有弟子议论今天年会的,感叹掌门的奇思妙想同时,对这个新任掌门更为尊敬,对衡山派的归属感更强了。 “你说李越这小子,脑袋里哪来那么多新奇的主意?老夫真是越看越不明白了。” 李翌白与莫大并肩而行,随口与莫大闲聊。 “弟子也看不懂,之前各堂的设立,颠覆了衡山派几百年传承模式,看看现在,都能各司其职,责任明确,衡山派上下同心协力,充满活力,眼看着衡山就要大兴了,感觉自己这几十年都白活了。”莫大也是感叹连连。 “是啊,我们都老咯,思想也是陈旧不堪,快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咯。” ...... 李越居住的小院门口。 “师弟,你把我们三个都喊来,不会又是喝酒吧?”陆谦笑着问道。 在年会结束后,李越就喊上陆谦、米有为、余春,与方静、林平之,还有陈然、林耀华等外门弟子,一起返回半山腰大院。 “哈哈,师兄,别光顾着喝酒,今天师弟可是有正事的。”李越哈哈一笑,道:“今天把几位喊来,是我的内功修炼有了新的突破,现在想让你们试试,能不能自己修炼,师兄,可敢试试?” 李越修炼的玄冰诀,几人都是知道的,晓得一般人练不了。 “师弟,你这是激我呢?来,我先试试。”陆谦倒是豪气。 “好,这是心法口诀和运功路线。”李越把事先准备好的新玄冰诀练法册子递给陆谦。 陆谦接过,仔细研读起来。 “李师弟,这个玄冰诀我们这些没练体的真能修炼?”米有为有些不敢相信,他馋李越玄冰诀很久了。 余春也是关注着,他们都是修炼镇岳诀的,都很眼馋威力绝伦的玄冰诀。 “嗯,现在新的修炼方式出来后,真气再也不是单纯的冰寒死寂了,而是带着一丝生机,暗含死中有生,阴阳变化的意境,爆发的时候,经脉承受的压力也是变小许多。” 方静、林平之与众位外门弟子均觉得惊奇,他们都是修玄冰诀的,自然都知道,玄冰真气爆发时,经脉承受的压力,可以说,十分力至多敢发七分。 方静经过两天的思考,有了一些变化,虽对李越照顾还是无微不至,不过不再像之前那么亲昵了,更多的保持一种尊敬似的距离,对此,李越感到些许失落,不过更多的是欣慰。 过了一刻钟,陆谦才抬起头,道: “我全记下了,这就试试。”说罢盘膝而坐,运起真气,按着玄冰诀路线运行,在个窍穴停留的时间有长有短。 李越一掌抵住他的后背,探出一丝真气,密切观察情况,若有突发情况,随时都能勃发暗劲,刺激他体能。 很快,真气运行了一周天,陆谦突然觉得体内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还能承受,把新修炼出来的真气导入丹田,这丝真气就像墨滴进水里,几个呼吸之间,就把他修炼多年的镇岳诀真气同化,转变成森寒死寂又带着生机的真气。 “呼”,陆谦站起来,呼出一口长气,笑道: “成了,而去的真气已经完全被转化成玄冰真气。” “这么快?”李越有些惊异,他一直关注着,看陆谦没事了,才站了起来,没想到这个新的玄冰真气还是如此霸道,这才运功一圈得到的真气,竟然这么快把陆谦勤修多年的镇岳诀真气转化了。 陆谦点点头,叹道:“这真气是真的霸道啊!” 李越点点头,对米有为与余春道:“你们两个也试试吧。” “嗯,好!”两人早就跃跃欲试,也不废话,记住口诀后马上修炼起来。 李越不敢怠慢,还是时刻关注着,uu看书wwukanh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随后李越又把新玄冰诀都传给弟子们,大家都是修玄冰诀的,只是改变一下真气运转时的节奏,不是什么难事,很快都熟络了。 “我想试试玄冰真气的威力。”米有为满脸兴奋,这功法如果李越放入长老堂,他的功勋点也够换了,不过现在能免费得到,当然更是高兴了,门派的功勋点可不好挣。 把手伸进一旁的莲花池,米有为运转新的玄冰真气。 莲花池的水肉眼可见的迅速冻结,吓得米有为迅速缩回手,喃喃地道:“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李越与弟子们倒是不足为奇,陆谦与余春同时张大嘴巴。 “这......这下夏天也有冰块用了。” 众人齐齐给他投去鄙视的眼神,米有为挠挠头,讪笑道:“我这可说的是实话,你们没出过海,不知道在海上冰块的重要性,没有冰块,很多食物都存不住。顿顿吃鱼,会吐的。” 李越若有所思,转头对陈然、林耀华等众外门弟子道:“你们十八个人,在衡山留守五个,在琉球港口留守五个,剩下的八个轮流随船出海,除了坐镇防海贼外,还要制冰,保存食物,可不能让辛苦的弟兄们吃坏了身体。” “是,师父!” 众外门弟子应诺。 米有为一伸大拇指,笑道:“师弟!够意思!” 李越嘿嘿一笑,道:“米师兄,我门下弟子这么辛苦,该涨点薪水啦!” 米有为顿在那里,目瞪口呆。 众人哄堂大笑。 五十六 辟邪新练法 新年很快就过去了,湘南之地下了一场春雨,天气反而冷冽几分。 这天,衡山后山的剑潭旁。 李越皱着眉,看着林平之在打拳。 “平之,你摸到暗劲的门槛没有?” 林平之停下手,瑶瑶头,脸上满是惭愧之色。 “你现在还是闭不住毛孔?” “是的,师父,总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你看过猫狗发怒没有?当他们愤怒到了极点,全身毛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来,这就是炸毛,也是闭住了毛孔。人也是同样,有的时候,人身上会起鸡皮疙瘩,寒毛炸起来。这也是闭住了毛孔。” 林平之低着头,乖乖受教。 李越解下扎着头发的发带,走到一颗树旁,说道:“你看我真正的发劲。” 一转身,啪!的一掌,抽在了树干之上。李越披下的头发宛如电击一样,陡然向上一竖,随后又落下。 与此同时,咔嚓一声,那树杆从掌击的地方断成两截,平飞了出去。 林平之看得清清楚楚,师父没用任何内力。 李越又抬脚轻轻往脚下一块方石一踩,那石头寸寸龟裂。 “暗劲,无声无息,举足轻重,才叫暗,看明白了吗?” 林平之点点头,说道:“师父,那又如何闭住毛孔呢?让暗劲从手脚勃发呢?” “你过来。” 林平之依言走到李越的面前。 李越用手点住了林平之的后脑,随后一寸一寸,顺着脊椎骨的骨节向下移动轻推,每移动一寸骨节,林平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自己的脊椎骨一点一点的挺直。 与此同时,脊椎骨的运动,也带动了全身骨骼的移动和肌肉的伸缩。林平之觉得全身发热,身体微微出汗。 突然之间,李越的手点了林平之尾椎上。 林平之全身的重心,骤然下垂到了脊椎末端,整个的身体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唰!全身寒毛炸起,皮肤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所有的汗和热气,都仿佛被逼了回去。 “感受自己每一寸的脊椎骨,从头到身,然后到尾。动物的尾巴是保持平衡,控制身体的,凶猛的动物,尾巴一竖,全身的毛就炸起来了。人的尾巴退化了,所以灵敏不如动物。” 顿了顿,说道: “你想要勃发暗劲时,心要急,心一急,人就出汗,你此时的重心落在尾椎骨上,就像猫被踩住了尾巴,全身毛炸起来,这样每次才能出效果,没有这个效果,就是练一百年,都是一场空。” 林平之静静的思索李越的话,李越没在理他。 “还是师父教的细致,比喻形象,通俗易懂,我就只会念拳经了。” 李越看着方静,眼里满是宠溺,笑道:“当初为师也只是念念拳经,你就自己练出来了。” “嘿嘿,那是我有一次刚洗完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冷风一吹,浑身鸡皮疙瘩冒起,这才找到了闭毛孔的感觉,不然还不知道练到什么时候呢。” “有时候灵光一闪,抵别人苦修十年。” “师父说的不错,师父不也是灵光一闪,才创出飞燕逐月这样的绝招吗?”方静笑得两个眼睛像两个小弯月。 李越等她乐呵一会,这才说道: “静静,你现在接近化劲,从今天开始,你就到这潭底练剑,利用水对身体的压力,鼓荡气血,达成化劲。同时不用练什么剑招,就只练一个‘快’字。” “啊?现在天气这么冷,师父,你可真狠心。”方静撇撇嘴。 李越斜了她一眼,道:“你现在还会怕冷?你体内的玄冰真气比这潭水冷了不知多少,别想偷懒,现在就下去!” 方静苦着脸,深吸一口气,手持长剑,跃下水潭。 安排好两个弟子的修行,李越继续琢磨起内功来,由于修行内功的年头太短,真气的浑厚程度总是差江湖上的老牌高手一筹,像当初对付左冷禅,如果他的真气再浑厚些,与左冷禅齐平,有信心几剑就能收拾他了。 新玄冰诀的修炼方法给了他灵感,如果辟邪心法也能找到这样的快慢规律,会不会还要自宫才能修炼?会不会还修炼这么快?修出的辟邪真气会变成什么样子?能不能被霸道的玄冰真气所同化?这些谜团,只能一步步去证实。 李越运转真气,匀速的遵循辟邪心法的路线运行,很快运转一周天,当辟邪真气从形成的窍穴‘星图’中逸散出来时,感觉一股燥热升腾而起,气血运转,压下这股燥热,李越忙把这股辟邪真气导向丹田。 没错!是一股,不是一丝,这就是辟邪剑法修炼快速的秘密。 这股辟邪真气一入丹田,就像烧红的烙铁放进水里,整个丹田里的真气沸腾了起来,李越凝神静气,调动所有玄冰真气,镇压同化这股辟邪真气。 毕竟辟邪真气少得多,很顺利被同化了,丹田里的真气浑厚了一分。 李越停下真气运行,皱眉思索。 “这辟邪真气外在阴柔冰冷,内里却是灼热难当,真像传说中冥火似的,现在我的玄冰真气死中有生,生中有死,阴阳与生死?真是玄乎啊,那我试试,这辟邪心法,真气经过委阳穴时快和慢有什么不同的结果。” 想到就做,估计整个江湖没人敢像他这样做的,对于他们而言,若是真气稍微走岔,就是经脉尽断,爆体而亡的下场,李越不怕,不说他身体所有经脉完全通畅,就他现在对身体的掌控能力,也能应付真气走岔了。 真气运转,别的经脉都是匀速运行,倒了委阳穴,李越控制真气一闪而过,很快运行了一周,这次辟邪真气逸出时,没感觉到很燥热,不过得到的真气也少了很多。 把真气导入丹田,李越又停了下来,眉头紧蹙。 “看来,这辟邪心法运行一周能产生那么多真气的关键就是这委阳穴了,那我多刺激这个委阳穴试试。” 又运行了一周天辟邪心法,这次李越特意,让真气在委阳穴上多停留,更多的刺激这个窍穴,“轰”,李越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近乎不受控制,忙控制心脏,让血液流淌慢了下来,放空脑海,不让邪念占据,过了几个呼吸,这翻涌的气血才平息下来。 不过李越还不能放松,因为这次从窍穴‘星图’中逸出的真气,有一大股,而且变得邪异炙热,小心翼翼的慢慢引向丹田,奇怪的是,这次玄冰真气很快同化了这一大股真气,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李越停手站起来转了两圈。 “难道是辟邪真气的阴阳平衡被打破了?质量远不及新的玄冰真气,所以很容易就被同化了?” 李越喃喃自语,好像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他的新玄冰真气蕴含生死之力,而刚才的辟邪真气由于刺激委阳穴过久,阴阳已经失衡,变成邪异炙热的真气,质量不及辟邪真气,更别说新玄冰真气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李越反而轻松起来。 这一次运功,真气增长,简直肉眼可见的,比单纯的修炼新玄冰诀多得多,虽然自己的新玄冰真气里的生死之力变得淡薄了一些,这么修炼辟邪真气时,气血涌动得厉害,不过这些都是能解决的问题。 只要运行一次变异的辟邪心法,又运行两次新玄冰诀,生死之力就能达到平衡,至于气血涌动的问题,他只能靠着强悍的气血掌控能力镇压了。 这么修炼,他的内功修炼速度,完全媲美纯正的辟邪剑谱修炼者,而且真气质量更高,uu看书ukashu.om同功力情况下,定能力压前者。 ...... 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承德殿。 教主宝座上空无一人,下首左首位,坐着一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神情具有男子气概,气质出众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正是神教大总管杨莲亭,此时,正闭着双眼,貌似养神。 再下面坐着青龙堂堂主贾布,白虎堂堂主上官云,风雷堂堂主童百熊,新任的朱雀堂堂主杨靖。 两排依次坐着神教十大长老:鲍大楚、秦伟邦、王诚、桑三娘、文长老、丘长老、葛长老、杜长老、莫长老,魏长老。 日月神教除了教主东方不败,光明左右使:曲阳、向问天之外,所有高层齐聚一堂。 “杨总管,前两日蓝凤凰、计无施放、黄河老祖、桃谷六仙带着一帮左道人士上黑木崖求取三尸脑神丹解药,经过朱雀堂查知,是神教圣姑任盈盈同光明右使向问天一起失踪了,才导致这些左道人士人心惶惶,纠集起来,一起上黑木崖。” 杨靖正站着躬身禀报。 “哦?竟有此事?有些意思。”杨莲亭微微张开双眼,瞟了杨靖一眼,杨靖微微一震,显然对这位大总管极为畏惧。 “杨总管,发生这样的大事,应该禀报教主,让教主定夺。”童百熊站起来,也不行礼,大刺刺的说道。 杨莲亭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显然对这位风雷堂堂主极为不满,哼了声,闷声说道:“哼!禀不禀报教主,杨某心里有数,不用童堂主教杨某怎么做。” 五十七 东方不败 “杨莲亭,你这个小白脸,要不是教主让你当大总管,你以为老夫会搭理你如此货色?老夫与教主一起打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现在跟老夫横?”童百熊本来就看杨莲亭极为不顺眼,现在被杨莲亭一顶,更是怒气勃发,破口大骂。 “你......你这老匹夫!杨某定要禀明教主,治你个不敬之罪!”杨莲亭被童百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鼻子大骂,也是心头火起,杀意盈然。 “你倒是把教主喊出来啊,刚好能与你这没蛋的怂货对质,这些年你肆意兴废大将,胡作非为,控制教内,看教主是帮你还是帮我。” 童百熊常年混于粗汉之间,出口成脏,杨莲亭被骂得满脸虬髯都在抖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禀告教主,看你这老匹夫能猖獗到何时!”说罢,一甩衣袖,起身往后堂而去。 “童大哥,你这样激怒杨总管,颇为不智啊。”贾布劝了一句。 上官云点点头附和道:“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教主的脾气,发起火来是会杀人的。” “是啊,是啊,”两旁的十大长老也是纷纷点头附和。 杨莲亭把持神教大权已久,以教主的英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想管罢了。 “哼,怕什么?让这鸟人骑在你们脖子上拉屎拉尿,你们就服气?再说我与教主乃是过命的交情。”童百熊被众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说道。 杨莲亭穿过几栋楼阁,进入东南角的一个小阁楼,此地虽不起眼,但或明或暗的侍卫达几十人,且都得高手。 “来者何人?令牌呢?”暗处闪出两个全身蒙面的人影,冷声喝道。 “我是杨莲亭,喏。”杨莲亭说完,拿出自己的令牌一扬。 两人仔细无误确认,这才退去。 杨莲亭拧开机关,走入密道,密道两旁点着两排的长明灯,把密道照得通透,穿过密道,眼前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这个时节竟然开得正艳,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再远处这是一个小湖,湖水清澈见底,一条小路连接远处小瀑布旁的几间竹楼,竹木掩映间,若隐若现。 杨莲亭深吸一口气,快速穿过花海,在竹楼前双膝跪下,双手抱拳匐地,朗声道: “杨莲亭拜见教主。” 等了半晌,竹楼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分不出男女。 “哼!杨莲亭,你好大的狗胆!说了不要随意打扰本座的清修,你该当何罪?” 杨莲亭头也不敢抬,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硬着头皮道: “教主开恩,实在教里发生了大事,圣姑任盈盈与光明右使向问天失踪了,属下不敢擅自做主,这才斗胆来打扰教主清修。” “唰”,一道微风吹拂着杨莲亭,此时他的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只见来人白发披肩,身披着大红长袍,里面也是红色衬衫。面目英俊得过分,一对细长的剑眉斜插入髻,一双稍微有些细长的丹凤眼,双眼尽是清冷之色,仿佛没有蕴含任何人间感情,鼻若悬胆,嘴唇上面竟然抹着红胭脂,看不出年纪大小,整个人看起来清冷邪异。 “你说盈盈与向问天都失踪了?” 杨莲亭不敢抬头,有些颤巍巍的道:“是的,教主......”当下把刚才左道人士集聚黑木崖求药和刚才承德殿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敢有任何隐瞒与欺骗。 “哼!好好一个神教被你弄乌烟瘴气,回头再处罚你,前头带路吧。” 杨莲亭这才站敢站起身,看到东方不败,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颤抖着双唇道:“教主......你......你......” 东方不败眼神一厉,喝道:“嗯?还不带路?” 杨莲亭浑身一震,忙低下头去,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是!教主。”说罢,当先沿着小路走去。 承德殿。 “东方教主到!” 杨莲亭一声长喝,喊完,急急忙忙的赶到台阶下跪下,日月神教众高层不敢怠慢,全部起身下跪,齐喊道: “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唰”,一道轻微的破空声,教主宝座上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俊俏邪异的东方不败。 “平身吧!” 听到东方不败清冷分不出男女的声音,日月神教众人浑身微微一冷,齐齐喝道: “多谢教主!” 这才敢抬起头来看着东方不败,当看清东方不败的面目打扮时,均都是瞠目结舌。 童百熊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留着长须,面目俊朗的东方不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指着东方不败道: “教主......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众人的表情,东方不败有些不悦,运起真气冷哼一声,“哼!” 众人这才心中一凛,教主如何打扮可不是他们能多舌的,纷纷低下头。 童百熊看东方不败不理他,有些急了,上前一步道:“东方兄弟,你到底怎么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那葵花宝典惹的祸,当初我就说不要让你修炼嘛,你非不听......” “童百熊,你大胆!竟敢质疑教主?该当何罪?”杨莲亭不待童百熊说完,怒喝道。 东方不败本来听到童百熊关心他,心里还微微一暖,可越听越不对味,心里顿时恼怒起来。 “老夫在这与教主说话,碍着你这没卵怂包何事?叽叽歪歪的?”童百熊被打断话头,心里也甚是恼怒,也不顾场合,爆了粗口。 “够了!” 一声清越的冷喝,东方不败眉头微拧。 “童百熊,本教主在此,你还大放厥词,目无尊卑,该死!” “死”字出口,红色的人影已经到了童百熊面前,一掌按在他的丹田上,童百熊根本没反应过来。 “啵”的一声轻响,童百熊蹬蹬连退两步,半跪在地上。 东方不败竟然不由他分说,一掌废了他的武功。 “你......你......你好狠啊!”童百熊目瞪欲裂,双眼血红瞪着东方不败。 “哼,竟敢质疑本座,本座要用何人?决定任何事,需要跟你分说吗?要不是念在当年你救了本座一命,你的狗头早被拧下了!”东方不败脸罩寒霜,眼里凶光闪闪,转头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还有谁质疑本座的?” 众人惊若寒蝉,齐齐跪下,齐喝道:“属下不敢!” “哼!”东方不败冷哼一声,身影一闪,就已经坐在宝座上,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扔下黑木崖,从此神教没有这个人!” “东方不败,你笃信小人,必然没有好下场!你这个不阴不阳的怪物!......”童百熊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层出不穷,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他,不发一言。 “教主神功盖世!举世无双!”杨莲亭跪下,抱拳高举,此时他谄媚的样子,与他威风八面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对比。 东方不败动了动眼珠,撇了他一眼。冷声道:“杨莲亭,你最近四处拉拢教众,你真当本座不知?” “噗通”,杨莲亭彻底趴匐在地,颤声道:“教主明察,属下只是想为教主分忧,并没有任何歹意。” “哼!要不是念着你还有几分用处,本座早就要了你的命!” 东方不败不再看他,任他跪伏在地,说道: “杨堂主,盈盈与向问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叛徒曲阳,可找到他的下落?” 杨靖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朗声道: “回禀教主,uu看书 wwuukanshu 圣姑与向右使的事情正在加紧调查,至于曲阳,他最后出现在福州,然后就再也没找到他去了哪里。” “嗯?你们朱雀堂怎么办事的?需要本座教你们吗?”东方不败大为不满。 杨靖“噗通”一声跪下了,垂头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请教主责罚!” 竟然没敢辩解一句,足见东方不败的威势。 “还不快去查?愣住干什么?” 东方不败怒斥一声,顿了顿,说道:“也查查杭州梅庄,是不是出了事。” 杨靖领命而去,东方不败挥退众人,自己转回闭关秘境。 两天后,消息传来,任我行、任盈盈、向问天被杀于梅庄,梅庄四友不见踪影。 东方不败捏着手里的情报,嘴里念叨着:“风二中?风二中。” 一顿,问道:“风清扬是不是出现了?” “回禀教主,风清扬在几个月前,下了思过崖,在华山派坐镇。” 东方不败闻言,嘴角一扬,微微笑道:“嘿,这江湖现在总算有点意思了!”随即又吩咐道:“传令下去,给华山派送拜帖,就说二月二龙抬头,本座将带领十大长老,向华山派要个说法。” “是!”杨靖领命而去。 ...... 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将于二月二龙抬头之日,率领魔教十大长老要说法的消息,很快就在江湖上传开了。 江湖一片哗然,正道武林则尽都面色凝重,天下第一高手!分量沉甸甸,这都是杀出来的威名。 五十八 手中无剑 心中有剑 当岳不群收到日月神教的拜帖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时而怒容满面,时而充满无奈,煞是精彩。 “这……这是给李越这小子挡刀了呀!” 岳不群气得咬牙。 “当初还骗我说,只是以风师叔的隔代传人行侠仗义,但你这也太能行侠了吧?一口气把日月神教的前教主、光明右使、圣姑全弄死,好了,现在日月神教找上门了,唉!当初就不该贪那点名声,答应这厮”,岳不群心里那个后悔呀。 头疼了半天,事情既然发生了,总要解决的,岳不群与风清扬、封不平、成不忧、宁中则一商量,干脆把五岳各派失传剑法的秘洞也说出去,邀请其余四岳上华山名为观看剑法,实则壮胆助拳,同时往正道各派广发武林帖,能来一个是一个,壮壮胆也好,面对天下第一高手,华山派真的没信心,风清扬年纪已大,打不了持久战啊。 特别是李越这个小子,事情是他惹出来的,更是责无旁贷! …… “华山派发出武林贴,诚邀各位武林人士共抗魔教!” “面对东方不败,风老前辈也不敢怠慢啊。” “那是,东方不败威震江湖那么多年,谁敢轻易说有把握?” “华山派不是出了个‘风中剑’风二中吗?据说尽得风老前辈的真传。” “你知道什么?就是这个风二中杀了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光明右使向问天、圣姑任盈盈,这才引得魔教大举进攻华山派的。” “哦?这风二中武功这么高,再加上风清扬,’君子剑’岳先生,怕什么魔教?” “魔教不止一个东方不败,还有十大长老,个个都是一流高手!” “……” 江湖上议论纷纷,各路人马齐出,赶往华山派。 当李越收到岳不群的请帖和亲笔信时,看着信里满是怨念的语句,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他料想到日月神教必有所反应,可万万没想到东方不败这个‘肥宅’,竟然亲自带队。 他早就想会会东方不败这个天下第一高手了,可是这家伙一直缩在黑木崖,他也没有信心独上黑木崖,能全身而退,只能暂时搁浅,没想到,这次东方不败竟然出来了,李越也想不通原因,按理说,自己杀了任我行,东方不败最多派几个人,上华山问问,走个过场就完事了。 距离二月二龙抬头还有近一个月呢,李越早早带着方静、林平之上了华山,是最早赶来的盟友了。 华山山门。 接到消息的岳不群,带着封不平、成不忧、宁中则,还有令狐冲、岳灵珊在等候李越师徒。 不一会,李越就带着方静、林平之到来,李越在双方还距离几丈远时,就拱手一礼,朗声道: “劳烦岳师叔、宁师姑,还有几位等候,李某真是惭愧。” 岳不群与他也算是莫逆之交,没客气,撇嘴道: “李大掌门确实该惭愧,你惹出的事,竟然要华山派来背黑锅,真是好本事。” 李越打了个哈哈,道:“诶,岳师叔,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华山派虽然正面对上魔教,危险万分,不过,这一次,华山派在江湖上,可是名声大振啊,现在谁还不知道华山派乃是抵抗魔教的中间力量?” 岳不群翻了个白眼,道:“别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对上东方不败,有几分把握?” 李越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我没见过东方不败,不过以我从辟邪剑谱推断他的葵花宝典,最起码能有五成吧。” 岳不群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风师叔年纪大了,我确实不想让他出手,到时候,那东方不败可就交给你了。” 李越郑重点点头,道:“事情是因我而起,自然由我来承担。” 岳不群稍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笑容,指着身后一个冷峻,一个精悍的中年人,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封不平封师弟、这位是成不忧师弟。” 李越上前一步,抱拳一礼,道:“衡山派李越,拜见两位师叔。” 封不平、成不忧急忙抱拳还礼,道:“不敢,不敢,见过李掌门。” 李越笑笑,指着方静与林平之介绍道: “岳师叔、封师叔、成师叔、宁师姑,令狐师弟、岳师妹,这是李某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叫方静和林平之。”转头对两人道:“还不赶紧见礼?” 方静与林平之上前,抱拳行礼道:“衡山派方静、林平之见过各位前辈,见过令狐师叔,岳师姑。” 不是本门的长辈一般不叫师祖,所以两人只能喊前辈了。 岳不群深深的看了林平之一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李掌门,你这两个高徒长得可真俊俏啊!”宁中则笑道。 “娘说的是,这位方师侄可漂亮了呢。”岳灵珊跟着说道。 方静脸上一红,拱手小声说道:“多谢前辈、岳师姑,晚辈薄柳之姿,不敢当此夸赞。” 岳灵珊上前一步,拉住方静的手道:“诶,别叫我师姑了,凭空把人家叫老了,我还没出嫁呢,叫师姐就行。” 方静看了李越一眼,见他没表示,这才期期艾艾的叫道:“师…师姐。” 岳灵珊很是高兴,眉飞色舞,把方静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时不时还传出“咯咯”娇笑声。 令狐冲也是上前一步,洒然一笑,对林平之道:“你也叫我师兄吧,我们各论各。” 林平之本来盯着岳灵珊有些发呆,心里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有莫明熟悉感,听闻令狐冲与他说话,也不矫情,拱手一礼,道:“那……林平之见过令狐师兄。” 令狐冲拍着他的肩膀道:“好,爽快。”又悄声与林平之说道:“回头,师兄请你喝酒。” “……” 看到自己徒弟与令狐冲他们处得不错,李越也就不再关心了,回头边走边与岳不群说道: “岳师叔,可知这东方不败为何突然要拜山?” 岳不群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还不是因为你?” 李越摇摇头,蹙着眉道:“不对,这不像东方不败的作风,他为什么留着任我行的性命,我不知道,不过据说他都很少理会教中事物,断然不会被杀了几个人,而且还是跟他不是一条心的人,亲自出马。” 岳不群闻言,也是沉吟不语。 几人讨论了一番,也没猜明白东方不败的意思,也就放弃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华山玉女峰,一个僻静的小院,当李越来拜访时,风清扬正躺在一张竹躺椅上,晒着太阳。 懒洋洋的瞥了李越一眼,嘴巴努了努一旁的椅子,道: “李小子,坐吧。” 李越抱拳一揖,这才坐下,笑道: “前辈,恭喜!恭喜!武功又有精进了。” 风清扬脸上露出笑意,道:“这说起来,还是托了你这小子的福,自从上次分别后,老夫就把独孤九剑全忘了,这才更进了一步。” 李越眼睛微微一亮,试探着问道: “忘剑境?” 风清扬点点头,脸上露出些许得意之色,捻着长须,道:“老夫确实进入独孤求败前辈描述的,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不过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李越咀嚼着风清扬的话,不由的皱眉思考起来。 风清扬看他皱眉沉思的样子,也就不再说话,眼睛眯起,假寐起来。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难道说的是传说中的心剑?意志之剑?”李越挠挠头。 自己的剑意,确实是激活了脑海中神秘的窍穴‘星图’,逸出神秘的能量,融入真气,按照自己意志随剑挥洒而出形成的,u看书ww.uansh.m 所以自己练出的剑意,也可以说是真气、精神能量、意志的综合表现。 自己能比别人容易练出剑意,应该是身体在修炼国术时,得到巨大的强化,反哺精神,让自己的精神能量比别人更加强大,而能用出那神秘的精神能量,则是那个神秘的‘星图’,像苍龙出水和飞燕逐月两招剑意各不同,就是激活的窍穴不同,形成的‘星图’不同,用出的精神能量不同,效果自然不一样。 想通了这一切,心里有了底,明白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到底是什么境界。 “前辈,晚辈能否有幸,看到前辈新的一剑?” 风情扬睁开眼,咧嘴笑道:“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小子的脾性,老夫可摸了个通透,既然你想看,老夫就攻你一剑,看招!” 只见风清扬并起剑指,平平一刺。 而在李越的眼中,就像一把天外神剑,携着排山倒海之势,疾如电光火石朝他刺来,让他有莫可抵挡之感。 干脆把眼睛一闭,凝神静气,剑指挥动,苍龙出水如一道怒龙,狂暴噬向刺来的神剑。 两招相撞,外表看似无声无息,而两人的脑海里则是“轰”的一声,叮叮当当,双剑交击几千次,最终互相抵消,竟是平分秋色。 风清扬睁大眼睛,惊叫道:“这一招的剑意也让你小子完满了?” 李越睁开双眼,笑着点点头。 风清扬怔了半天,嘴唇嗫嚅,最后只能叹道:“你小子简直不是人!是妖孽!” 李越满脸黑线。 五十九 齐聚华山 岳不群给李越师徒安排的小院,一株红梅开得正艳。 林平之背着双手,紧蹙双眉,脸上带着焦躁之色,踩在粉红色的花瓣上,来回走动。 “为什么我看到岳姑娘会感到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不应该啊,这是我第一次上的华山,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但是……” 走了几圈,林平之也没想通,也许是走得有些累了,林平之在梅花树下的石凳坐下,一手托腮,沉思着。 李越回来时,林平之都没有发现。 看着林平之一副神思不属模样,李越眉头微微邹起,问道: “平之啊,遇到什么难事了?” “啊?”林平之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定睛一瞧,发现是自己家师父,有些急促不安,说道:“师父,没……没想什么。” 李越眉头邹得更深了,走到林平之一旁的石凳坐下,有些严厉的说道:“说实话!” 林平之看到李越严厉起来,不敢再隐瞒,把心里的烦恼说了出来,末了,还说道: “师父,徒儿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明明没见过,就有熟悉的感觉呢?” 李越心里颇觉得怪异,原著里,林平之与岳灵珊是夫妻,最后还把岳灵珊杀了,现在第一次见就觉得熟悉,这难道就是缘分?不对!他们两个之前见过,而且还是两次,一次是福州城外的小酒肆,第二次岳灵珊与劳德诺来救林平之那次。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李越松开了拧着的眉头,笑道: “平之啊,你确实见过岳姑娘啊,而且不止一次。” “啊?”林平之有些瞠目结舌。“师父,那我为什么不知道啊?” 李越叹了口气,把事情原由说了出来。 “原来是她!”林平之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道:“师父,那她为什么出现在福州?又为何在那开酒肆?难道也是为了辟邪剑谱?” 李越看了林平之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最后说道:“平之,你别怪人家,你们林家,当初简直与抱着金砖过闹事的孩童差不多,这个江湖不管表面如何,弱小才是原罪!” 林平之闻言,眉头深深拧起,心里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心里想到:“原来以前,我都是在爹娘庇护之下,还幻想着江湖上有侠义,现在看来……” 李越有节奏的敲击着石桌,道:“平之,切莫钻了牛角尖,为师不反对行侠仗义,你帮人打退街头的混混是行侠仗义,你为了国家民族奋战也是行侠仗义,如果你能选择,你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 林平之一凛,皱眉认真的道:“师父,弟子认为行侠仗义不分大小,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就帮。” “好!说得不错!”李越一拍手掌喝道:“我们习武之人,要有一腔热血,也要宽广的胸怀,习武即是强身健体,也是心灵上的修行!你要切记,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林平之咀嚼着这八个字,半晌,抱拳对李越拱手一揖,诚心诚意的说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谨记于心!” 看到林平之不再纠结,李越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这个弟子心怀侠义,碰到的却尽是江湖上黑暗面,若是不小心,即使没修炼辟邪剑法,性格也会偏激。 “平之啊,武功练到后面,炼的是一颗心,为师不知道你这一辈子的追求是什么?不过不管追求的是什么,仗剑快意江湖也罢,追求武道巅峰也罢,如果你的内心不够强大,很难达成你追求的,你明白吗?”李越语重心长。 “是!师父,弟子明白了!” “好,你明白就好,不过不管你想做什么,没有一身好武艺可不行,所以你的修炼可不能懈怠!” 林平之应下练功去了。 李越坐在那,突然有些百无聊赖,自己的剑法,今天受风清扬启发,倒是有些想法,可他现在真的不敢试,脑袋上的窍穴,稍有不慎,就是一个死字,暂时只能靠感悟。 想来想去,短时间内能提升的就剩内功了,这段时间玄冰诀与辟邪心法交叉修炼,真气倒浑厚不少,相信现在,肯定不在左冷禅之下了。 “师父,你又想家了吗?” 突然,方静幽幽的声音传来。 李越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方静宜嗔宜喜的俏脸,一双明亮的眼眸紧盯着自己,稍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 “咳…咳,没有啦,为师在思考修炼的事呢。” 方静幽幽一叹,过了半晌,才道:“师父也可以放松一下,放眼江湖,师父已经站在巅峰了,谁敢轻言稳胜师父?” 李越摇摇头。 “为师这次对上东方不败,心里没把握,盛名之下无虚士,东方不败稳坐天下第一高手这么多年,必有过人之处,而且他多年未出手,对他的情报匮乏,根本没法做出什么应对之策。” “啊?”方静有些担心起来,在她的心目中,师父是天下最厉害的高手,从来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现在师父竟然说没把握。 “那……那,师父,既然没把握,我们就回衡山吧!不掺和这事了。” 李越转过头,盯着她的美眸,严肃的说道: “静静,人碰到事情,千万别退缩!你退一步,这辈子,可能再也难以再进一步了,你是为师的大弟子,将来衡山派,由你与平之守护,你千万不能退,明白吗?” “噢”,方静憋着嘴,盯着脚尖,显得心不在焉。 李越有些头疼,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笑道: “静静,今天与那岳姑娘玩得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那岳师姑总是旁敲侧击打听林师弟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看上林师弟了。”方静撇撇嘴。 李越一怔,心道:“冤孽啊,这两人不会对上眼了吧?难道这次令狐冲还要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 李越感到头有些疼,咧了咧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两个人感情的事,他管不着。 又跟方静闲聊几句,就回房修炼内功去。 方静看着李越离去的背影,总觉得那是一座山,为她挡风遮雨,呵护她成长,银牙暗咬,喃喃自言自语:“师父,我一定要变得更强,陪你共抗江湖风雨。” 方静也静修去。 这个院子的人都静修了,等待着江湖暴风雨来临。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李越师徒三人除了吃饭凑在一起,林平之、方静顺便问问修行上的难题,平时要么各自在房间里静修,要么各自练剑,互不干扰。 还有几天,就是二月二龙抬头了,各地赶来的江湖群豪,几乎都到了华山,山上实在住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只招待各派掌门、代表。据说山下的下邽镇,客栈早就爆满,很多本地居民都搬出去与亲戚朋友住了,把房子腾了出来,租给赶来的江湖豪客们。 李越也没法闭关了,所有参与四海商盟的掌门、代表都过来拜访他。 经过几个月,除了倒霉催的门派商船被大浪埋了,血本无归之外,几乎都赚到了银子,见识到外面广阔的天地,纷纷来感谢他。 李越也第一次见到了少林方丈方证,竟是一位有些瘦削,光溜溜的头上点着戒疤,面貌平凡的老和尚,态度和蔼,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对李越也没摆什么江湖执牛耳大派的架子。 李越实在接待不过来,那么多拜访的人,与岳不群一商量,u看书 .uuknshu 干脆弄个晚宴吧,华山也赚到了银子,倒也没抠抠搜搜的,晚宴规格颇大,各种酒食,应有尽有,倒成了四海商盟的第一次全体代表酒宴了。 酒宴上,各门各派的掌门、代表,都纷纷来找李越敬酒,赞扬之语,络绎不绝。 李越始终面带微笑,不卑不亢,酒到杯干,与各派人士都能谈笑几句,气氛融洽。 连曾经的仇人左冷禅,也端着酒杯来敬酒了。 “李掌门,左某虽然痴长几岁,眼光格局,却差李掌门甚远,这次多亏李掌门指的明路,让嵩山派得以走出困境,在此,左某敬李掌门一杯,祝李掌门能一帆风顺!” “左师叔太客气了,李某没那么大的抱负,嵩山派与衡山派本来就是联盟门派,百多年互相扶持,对抗魔教,这不,现在我们五岳又联手对抗魔教了。” “哈哈!说的是,来,干!”左冷禅哈哈大笑,一饮而尽。 “……” 晚宴进行到深夜,这才散去。 李越回到小院的时候,方静还没休息,已经煮好醒酒汤,等着他了。 李越不忙进屋,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把酒都散去,这才进屋喝了醒酒汤。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李越不知道说什么,明知故问。 方静白了他一眼,嘟着嘴道:“等一个烂酒鬼回家咯。” 李越哑然失笑,心里暖暖的,轻声说道: “夜深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罢,不敢看方静的眼睛,灰溜溜的跑回房休息了。 六十 激战起 二月二,龙抬头。 华山山脚,一片广阔空地上,旌旗招展,人山人海。 居中的是华山派,身后一面旌旗,上书‘华山派’,迎风招展,风清扬、岳不群并排而坐,身后站着封不平、成不忧、宁中则,还有一众华山派弟子,显得阵容颇为强大。 左侧是衡山派李越带着的方静、林平之,五岳中来的人数最少,最为寒酸。 接着依次是嵩山派左冷禅,陆柏、丁勉,带着五六个年轻的弟子,恒山派的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带着几位年轻的弟子,还有一个有些不伦不类的和尚,应该是不戒和尚了,泰山派则还是天门道长带队,后面站着五六个年轻的弟子。 华山派右手边,则是少林方证、方生带着两个弟子,觉月并没有来,武当有冲虚、凌虚两位道长出马,身后也跟着两个小道士,没有见到汉元。 峨眉依然是金光上人带着弟子,青城派还是候人英带队,后面跟着七八个青城弟子,对候人英都显得很敬重,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其余的李越都不认识,就不在关注了,闭目养神,蓄势待发。 几千个江湖人物聚聚在一起,很容易发生矛盾,打了起来,不过在场的几乎算是正道武林的代表,倒没人不开眼,敢闹事。 大部分江湖人,都盯着坐在那里的各个江湖大佬,窃窃私语。 “你看,那就是华山宿老,风清扬风老前辈了,据说他的剑法超凡入圣,为当代武林剑法第一。” “是么?可是这风清扬都一大把年纪了,即使剑法高绝,内力深厚,可是体力跟不上了,最多能爆发一轮,就没有战力。” “是啊,岁月不饶人啊。” “那你认出谁是风二中了么?” “没认出来,不知道站在宁女侠旁边的那个青年是不是了。” “那是令狐冲,华山新一代的大弟子。” “那我真的不知道谁是风二中了。” “……” 场中群豪纷纷猜测,到底谁才是风二中,连不知内情的各位大佬,都频频看向华山派方向,心里也是暗暗猜测,不过看到岳不群、风清扬都是闭目养神,没好意思问。 临近晌午,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长喝: “东方教主驾临!” 群雄运起目力瞧去,只见远处一架罩着青纱的车撵,车撵上隐约斜躺着一个红色的身影,由四个着日月神教黑衣服饰的大伙抬着,纵跃而来,身后跟着十来位服色各异,男女都有的人,其中一人手里举着一面黑底大缟,上书四个金色的“日月神教”大字,背面则是黑底金色的日月图形,再后面紧跟着两三百位日月神教弟子,浩浩荡荡,铺面而来。 几个呼吸之间,日月神教众人就已经到了群雄面前。 群雄大部分被日月神教众人气势一激,全都站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凝重,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 手持大缟的人,向前几步,大缟往地上一插,手臂粗细的长长缟杆插入地面,大缟迎风咧咧招展,此人脸色蜡黄,正是日月神教青龙堂堂主,‘黄面尊者’贾布。 “东方教主当面,尔等还不下跪迎接?” 岳不群跨前一步正待说话,突然一声爆喝: “魔教崽子,此地不容尔等猖狂!” 人一跃而出,长刀抡起,往那人头上斩去。 贾布冷哼一声,眼里射出寒芒,放开缟杆,纵身跃起,左手往刀面一拨,右手一掌,印向来人胸膛。 贾布动如迅雷,疾如电闪,来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贾布一掌狠狠拍在胸膛之上,“咔嚓”,胸口凹陷了下去,翻滚着向地面倒去,空中喷出一口带内脏的鲜血,啪嗒砸在地上,抽搐两下,就没了生息。 贾布翻身落地,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环视群雄一圈,嘿嘿冷笑道: “还有谁?敢冒犯我日月神教的神威?” “哼,好狠毒的魔教崽子,老道来会会你。” 贾布回头看去,却见一老道手提长剑,越众而出,脸色一冷,哼声道: “天门,这么着急来寻死?本尊者成全你!” 天门道人长剑一摆,也是冷冷一笑,道:“魔崽子,别在那逞口舌之利,还是手下见真章吧。” “道长且慢,容岳某说一句。” 岳不群怕天门道长有任何闪失,急忙阻拦。 谁知天门一摆手,道:“岳师弟莫急,待贫道取了这魔崽子的狗命再说。” 贾布嘿嘿冷笑,偷偷看了东方不败一眼,见他没反应,这才抽出弯刀,耍了个刀花,左手手指一勾,嚣张道: “老牛鼻子,来呀!本尊者今天就送你上路。” 天门道长本来就脾气暴躁,嫉恶如仇,见这贾布如此轻视于他,怒吼一声,长剑一展,就往贾布攻去。 岳不群本来还想劝说几句,见此情况,只能退了回来。 天门道长显然已经怒极,泰山剑法展开,招招抢攻,且招招都用尽全力。 贾布则运起身法,暂避锋芒,游走于一旁,瞅到机会,弯刀就从诡异的角度斩出,逼得天门道长不得不后撤防守。 两人翻翻滚滚,很快就斗是几百招,天门道长有些气喘,贾布瞅准天门招式连接的破绽,怒道:“着”,弯刀如幻影,先是弹开天门道长的长剑,一刀往天门胸口疾斩而下。 眼看天门道长就要被开膛破肚,突然斜处疾飞来一块子,“噹”的一声,击在贾布的刀尖上,石子被撞得粉碎,弯刀被击得失去准头,唰的一声划过道弧形寒光,割开了天门道人的右臂,右臂受伤,天门道长再也把持不住手里的长剑,“当啷”掉在地上。 贾布惊骇的收刀后撤,警惕的看着四周,喝道:“谁?!” 东方不败慵懒低垂的眼皮,稍稍一抬。 岳不群急忙抢上前几步,扶住天门道长,手指连点,封住天门手臂上伤口附近的穴位,止住鲜血,关心的问道:“天门师兄,你没事吧?” 天门道长脸色苍白,摇了摇头,喘着粗气,道:“岳掌门,贫道给你们丢脸啦。” 岳不群摇头道:“天门师兄说的哪里话,先好好休息吧。” 这时天门道长的几个弟子围了上来,岳不群转头对他们说道:“把你们师父扶下去休息。” 说罢,把天门道长让给那些弟子们扶着,站起身来,对贾布一拱手,朗声道: “阁下应该就是‘黄面尊者’贾布吧?岳某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贾布回过神来,盯着岳不群道:“你就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你们华山派风二中,杀害本神教的圣姑与光明右使,你华山派怎么说?” 岳不群眼皮都不抬,淡淡的说道:“杀了就杀了,你们日月神教杀我们五岳剑派的弟子还少么?” “好啊!好得很!”贾布怒极反笑,道:“既然敢杀我日月神教之人,今天华山派上下,鸡犬不留!” “哼!口气不小,也不怕闪了舌头!”岳不群沉着脸,冷哼一声,道:“想要杀我华山派之人?问过岳某手中长剑没有?看剑!” 说罢,手里长剑迅速出鞘,朝贾布的面门就是一刺! 华山剑法,‘白虹贯日’。 贾布弯刀封住面门,顺着长剑朝岳不群削去,岳不群右手微微后撤,剑尖抖动,笼罩贾布胸前数位大穴。 贾布弯刀一个诡异的翻转,刀背往剑上一圈,化解点向胸口的长剑,uu看书 uuashu.cm 刀刃顺势朝岳不群咽喉抹去。 岳不群不敢怠慢,暗运紫霞神功,脸上露出紫色云韵,长剑蹦开弯刀,身随剑走,转到贾布侧面,剑尖如闪烁的毒蛇头颅,疾噬贾布腋下,贾布长啸一声,不管岳不群刺到腰部的长剑,弯刀如一道银色弯月坠落,斜斩岳不群的胸腹之间。 两人以快打快,招招凶狠,式式夺命,岳不群剑法精妙,贾布刀法诡异凶狠,一时之间,也难以分出胜负来,在场中打成一团。 “这月掌门的剑法真是精妙绝伦啊,深得华山剑法的奇、险二字要诀。”冲虚道长叹道。 “嗯,不过这贾布的刀法够诡异凶狠,好像不是中原武功的路数,师兄,可看出来是哪派的刀法?”凌虚道长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激斗的两人。 冲虚摇摇头道:“应该是西域那边流传过来的,看不出是何派刀法,我们对西域了解的太少了。” “啊,师兄快看,岳掌门换剑法了,这剑法当真精妙无双。”凌虚道长惊呼。 冲虚道长定睛一瞧,果然,岳不群剑尖低垂,贾布每攻上来一招,他总能精准的找到破绽,随手一剑就能逼得贾布回刀防守,或者闪避躲开,已经过了几十招了,贾布竟然没有一招是使完整的,都是中途就被迫换招或者后退、闪避。 “独孤九剑?”冲虚喃喃道。 “什么是独孤九剑?”凌虚好奇问道。 “独孤九剑是风清扬老前辈独门绝学,只攻不守,尽击对方破绽。”冲虚紧紧盯着岳不群,头也不回的说道。 六十一 战东方不败 风清扬摇摇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低声骂道: “这岳不群真是榆木脑袋啊!好好的独孤九剑练成这样!” “前辈莫气,其实岳师叔练得也不错啊,深得独孤九剑的‘破’字诀,晚辈练出来的独孤九剑也不一样啊,依晚辈看啊,这独孤九剑就取其剑理,形成个人风格,挺好的。” 风清扬斜撇了李越一眼,道:“哼!你现在剑法超过老夫了,就教训起老夫来了?” 李越嘿嘿笑道:“晚辈可不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一千个人练独孤九剑,练成一千种剑法,不好么?,您看,令狐师弟练出的独孤九剑,也不与前辈的有些许差别么?” “哼!还是歪理一箩筐。”风清扬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李越笑笑,也不在说话,专心的看着激战的两人。 贾布连攻几百招,全都被岳不群一剑破解,不禁有些微微气喘,心道:“这岳不群的剑法好生诡异,这样下去,我真气都要耗尽了,得想个办法才行。” 眼里凶光一闪,弯刀在手里震颤起来,怒啸出声,弯刀如一道匹练,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朝岳不群左肩轰然斩下,如弯月腾空,又轰然坠下。 岳不群眉头拧起,眼里寒光闪闪,右手一震,长剑后发先至,疾点贾布的右腕。 谁知贾布凶悍异常,左手如牛舌般卷向岳不群的长剑,右手弯刀依然决绝斩下。 岳不群万万没想到,这贾布如此凶悍,敢以用肉掌接他长剑,此时想要变招已经来不及,危机万分时刻,右手长剑一震,往贾布左手搅去,身子竭尽全力往右边躲闪。 “啊!”“哼!” 贾布的左手臂被岳不群的长剑搅碎一截,而贾布的弯刀削掉了岳不群左臂肩一块肉,贾布痛得惨叫一声,一个跟斗翻出战场之外,岳不群也疼得冷汗直冒,闷哼出声。 竟然是两败俱伤!虽然贾布惨烈了一些,不过群雄对他的悍勇,也是暗暗佩服。 李越身影闪动,扶住岳不群,看了他伤口一眼,血肉被削了一大块,已经见到骨头了,显然伤到了经络,在他肩膀附近连点几处要穴,给他止血,把岳不**给冲上来的宁中则。 此时日月神教也跃出两人,给贾布止血,扶回本阵。 李越待伤员都回去了,这才朗声道:“东方不败,你不是要找杀害任我行、任盈盈、向问天的风二中吗?李某就是风二中。” 此言一出,群雄嗡嗡议论起来。 “想不到风二中竟然是李掌门!” “是啊!以‘鬼剑’的剑法,假扮风老前辈的传人,确实说得通。” “那是,别人也杀不了向问天等人啊!” “你没听到连任我行都被杀了吗?” “任我行是谁?” “你连任我行都不知道,还混什么江湖?” “不知就问呗!” “好啦!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任我行是魔教前任教主,一手吸星大法专吸敌人内力,江湖闻风丧胆,是个纵横无忌的大魔头!” “哇,那‘鬼剑’现在有多厉害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 “……” 东方不败终于抬起头,看了李越一眼,冷声道: “上官云,王诚,拿下他,当场格杀!” 东方不败的声音并不高,中性森冷的声音压住全场的议论声,顿时全场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风清扬、方证、冲虚等高人都是眉头微微邹起。 白虎堂堂主上官云,十大长老之一的王诚,越众而出,对东方不败抱拳一礼。 “谨遵教主号令!” 两人同时跃起,落在李越面前,双方距离不过一丈有余。 李越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东方不败,还是你亲自出手吧!他们两个真的不够看!” 被李越轻视,上管云与王诚对视一眼,心里极为恼怒,自己两人好歹也是神教高手之一,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鄙视了,冷哼一声,一左一右朝李越攻来。 李越手按剑柄,两眼眯起,身影突然消失,空中银光乍现,上官云、王诚身形突然一顿,李越现出身影来,还是手按剑柄模样。 上官云、王诚的咽喉处,心脏处,慢慢渗出血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好快的剑!”就缓缓倒下,没了生息。 一剑双杀! 东方不败斜躺着的身形,“呼”的站起,眼中露出惊喜之色,目光灼灼的盯着李越。 四周群雄阵阵吸冷气的声音传出,尽都瞪大了眼睛,很多人根本没有看清,只觉得眼前一花,日月神教的两大高手就倒下了,如妖如魔,如鬼如魅。 左冷禅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心里暗暗幸欣,还好自己没再与李越继续为敌,不然,嵩山可能被灭派,想为费彬们报仇的心思,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彻底熄灭。 连稳如泰山的方证都是豁然站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也听方生描述过李越的剑法,当时也觉得这人虽然剑法高明,却还在可掌控范围之内,现在看来…… 不管周围的群雄,如何震惊李越鬼神莫测的剑法,东方不败身形一动,红影闪过,人已经在李越三丈之外站立。 李越这才看清这位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第一感觉就是帅!帅得过分那种,至于脸上的胭脂,嘴唇上的口红,他倒是不见怪了,地球上这样的小鲜肉还少吗? “你很不错!值得本座出手!” 东方不败清冷中性的声音传来,让人皮肤上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后背发凉。 李越微微笑道:“传闻名震天下的第一高手,确实与众不同!” “哈哈!有趣!有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看到本座样貌而不震惊的,既然如此,今天本座饶你一命!” 李越也不恼,依然微笑着。 “东方教主,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东方不败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心里感到一丝新奇。 “你想与本座赌什么?” “赌若你输了,让李某一窥葵花宝典全貌,如何?” 东方不败眼中冷光闪过,脸阴沉了下来,冷声道:“你也窥探葵花宝典?” 李越大大方方的点点头,道:“不错,李某确实对葵花宝典好奇得紧,东方教主是不是不敢赌?若是不敢赌,就算了,李某不强人所难的。” “哈哈……笑话!本座有何不敢赌?若你输了,又如何?” “若在下输了,李某愿意任东方教主驱使十年,如何?” 东方不败紧紧盯着李越的眼睛,而李越则坦荡与他对视。 “好!本座答应了!” “师父!不可!”方静急得直跺脚,都快哭了出来。 林平之也是满脸焦急盯着李越。 “小子!你疯啦?”风清扬也是着急得站了起来! 李越回头一笑,对关心自己的人微微点头,回头对东方不败笑道:“不知东方教主用什么兵器?可准备好了?” 东方不败勾勾手指。 “你尽管攻来吧。” 李越不再说话,凝神静气,收敛心神,把周围的一切尽数屏蔽,仔细感应着手中的长剑,剑尖微微下垂。 “昂” 突然,响一声清越的龙吟,一条剑气龙头,悍然朝东方不败噬去! 李越一来,苍龙出水就出手了。 东方不败脸色微变,他感觉到一条凶狠的巨龙朝自己咬来,不敢怠慢,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身影快得看不清,自创绝招,‘葵花十杀’悍然撞向李越的剑龙。 “叮叮叮……” 双剑交击声连成线,u看书.uukanhu好像就一个“叮”声无限拉长。 群雄差点把眼珠瞪出眼眶,直瞪得眼睛发涩,也舍不得眨一下眼,不过还是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场中能看清的也就风清扬、方证、冲虚、左冷禅,寥寥几人。 东方不败与李越悍然的展开对攻,叮叮之声,都是两人剑尖互相碰撞的声音。 两人从地面打到空中,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交错,在空中能滞空之久,完全颠覆了群雄的想像。 两人在空中交锋几十招,东方不败渐渐感到提着的一口气有些憋不住,身子感到发沉,往地面落去。 李越右脚疾速蹬出,“轰”,踏雷发动,身影往上拔高了几分,赶紧抓住时间换了一口气,腰一用力,头下脚上,长剑如****般往东方不败洒落。 东方不败一口气憋得脸通红,发带被剑气洒落,一头白发迎风飘扬,竭尽全力的应付着李越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心里憋屈至极,这是什么怪胎?还能空中行走换气,要不是自己勤修葵花宝典,一口真气雄浑至极,现在已经落败了。 来不及多想,此时距离地面已经不足一丈,东方不败,左掌狠狠拍向地面,人借反震之力,斜翻了出去。 李越紧随其后,长剑往地上轻轻一点,人接剑的反弹之力翻滚着,长剑舞出一道旋风般,跟了上去。 东方不败本想落地再换气,可李越如影随行,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气之机。 “嘶”稍慢了一丝,东方不败的衣袖就被斩成碎片,漫天飞舞。 六十二 你想捧杀我? 东方不败临危不乱,运起全身功力,一掌朝李越拍来,雄浑的葵花真气汹涌而来,李越不得不身子在空中一旋,避开正面。 东方不败得到一丝喘息时间,忙把憋在胸口的浊气吐出,深吸一口气,而此时,李越的长剑已经到了他面前。 东方不败双眼越来越亮,自从自己葵花宝典有成,从未碰见过如此高手,心里火热起来,对手难得,今天,就放手战个痛快! 短剑幻化出朵朵剑花,又与李越硬碰硬起来。 观战的群雄都是张大了嘴巴,这一次的华山之行,能见识到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过招,真是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冲虚道长更是激动得紧紧握着长剑,嘴里喃喃道:“真是百年难遇的碰撞啊!剑法修为到了此等境界,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左冷禅也是紧紧盯着场中激烈交战的两人,心里波涛澎湃,他自认自己是江湖上难得的练武奇才,为了对付吸星大法,更是创出了寒冰真气,整合了嵩山剑法,形成现在嵩山派的快慢十七路剑法,堪称一代宗师,但现在比起李越与东方不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不由地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李越与东方不败双剑又急如骤雨般,对撞起来。 李越眉头紧蹙,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这东方不败的内功修为,实在是太深厚后了。 心念一动,长剑重重的点在东方不败的短剑剑之上,人借力一个跟斗,翻出三丈之外,深吸了一口气,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全身的玄冰真气运转,一声清啸。 “轰”一声闷雷般的声音响起,李越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一道细密的剑光如电般朝东方不败切割而去。 飞燕逐月! 东方不败心里升起一股危险感,急忙运转功力,捕捉李越的身影。 阳光直射的场中,突兀的升起一弯残月,清冷的光辉照耀全场。 “轰”,“轰”闷雷滚滚,以东方不败为中心,一道道剑光来回纵横切割!一道未灭,一道又生,剑光越来越快,越来越多,最后交织成剑网。 东方不败白发散乱,竭尽所能,全力抵挡切割的剑气,在群雄看来,东方不败好像生出了三头六臂,左抵右挡,剑刃互相切割,发出牙酸的“呛呛”声。 残月渐渐暗淡,剑光却越来越亮,突然,“呛”的一声,李越背对东方不败而立,长剑已经归鞘,胸口剧烈起伏不定。 东方不败也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胸口也是剧烈起伏。 这种由极动到极静的强烈视觉效果,让群雄都屏住呼吸,几千个人,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好像怕惊动什么荒古凶兽一般。 一缕白发顺着东方不败的红裳缓缓飘落,细腻的脖子上渗出细细的血线。 东方不败眼珠动了动,有些颓然,又有些兴奋的声音响起。 “我输了!” 他没再自称本座,缓缓的转过身,目光依然炙热的看着李越的背影。 李越转过身,笑容灿烂干净。 “你是我目前碰到的最强对手!” 东方不败好似受他笑容的感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叹道:“是啊!我也一样!不过,今天我们两个的神战,竟然让一群猴子围观,颇为遗憾。” 说罢,扫视了周围群雄一圈,眼里尽是睥睨之色。 李越摇了摇头。 “我不是神,不是仙,你也不是,忘了初心,只会迷失了方向。” 东方不败眉头微微皱起,眼里泛出迷惑之色,低头沉思。 “轰!”场上的群雄反应了过来,炸开了锅! 方静、林平之、风清扬、冲虚,甚至包扎好伤口的岳不群,宁中则等,这些与李越关系极好,亲近的“哗”的一下,围了上来,脸上带着关切之色盯着李越。 方静梨花带雨般嘶声问道:“师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望着她焦急的且通红的眼睛,李越心里一软,伸出左手,揉了揉方静的头发,摇头笑道:“我没事,也没有受伤!” 方静抽泣道:“我……我,担心死了!” 李越伸手为她抹去眼泪,柔声道:“我现在好好的,没事的,别再哭了,再哭可变成小花猫了。” 不哄还好,这一哄,方静听着他的柔声细语,再也忍不住,扑到李越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李越浑身僵硬了起来,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眼神求助的看向林平之。 林平之的眼睛也有些红,转过头去,当做没看见李越的眼神。 这下,李越彻底麻了爪啦,他现在宁愿与东方不败再战一场。而风清扬等人看到李越没事,纷纷转头回去了,都当做没看见李越求助的眼神。 无奈,李越只能拍着方静的后背,柔声安慰,好半晌,方静这才止住哭泣,抬头看到周围几千人都盯着他们两人,小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施展出平生最快的轻功,躲到岳灵珊背后,再也不敢出来见人,实在是太羞人。 李越松了口气,看着泪湿了一片的衣裳,无奈摇摇头。 “李兄弟真是好艳福啊。” 东方不败清冷的声音传来,有了一丝丝感情波动,不再是高高在上,如俯瞰众生道的神一般。 “东方教主,你贵为教主,什么样的美女没有?”随即又想到葵花宝典的特性,有些尴尬的说道:“咳…咳,不好意思,李某枉言了,还请东方教主见谅。”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我已经堪透世俗的各种名利诱惑,这武功才突飞猛进,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别叫我教主行么?” 李越扫了周围一眼,微微皱眉,低声道:“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上黑木崖与你把酒言欢,我虽不怕他们,可我的门派还是太弱小,还请谅解。” 东方不败虽然心中有些不喜,不过还是点点头,一拱手,道: “好!既然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李掌门,先告辞了!” 说罢,不再看场上群雄一眼,身影一闪,已经回到撵上,低沉喝道:“走!” 日月神教众人高声应诺,带着上官云,王诚的尸体,疾速远去,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正道人士围了上来,方证宣了一句佛号,道: “阿弥陀佛,李施主打败了东方不败这天下第一高手,现在就是天下第一了,恭喜李施主!” 李越眉头皱了起来,盯着方证,杀意毫不掩饰,冷声道:“方证大师,你这是何意?想捧杀李某么?” 群雄本来欲道贺,谁知李越突然对少林发飙,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施主误会了,老衲只是单纯的恭喜施主,并没有什么意思。”方证脸上一僵,有些尴尬的说道。 李越依然不喜,冷着脸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有不用隐藏自己情绪的实力了。 抱拳对对周围群雄团团一揖,朗声道:“李某还有些急事要办,这就先告辞了!” 又对岳不群、风清扬等人道:“各位前辈,李某先告辞了,若有时间,定再上华山把酒言欢,保重!” 说罢又是一揖,嘴里喝道:“静静,平之,我们走!” 不再看少林几人一眼。 方静、林平之应和,临走前,还深深看了少林众人一眼。 李越师徒三人急速远去。 华山等人也是深深看了少林众人一眼,没说话。左冷禅也没敢出来搭话,心里还暗暗高兴,若是这李越与少林交锋起来…… 而平时与方证关系颇好的冲虚道长,更是直接甩袖而去。 少林几人尬在当场,半晌,方证低沉地说道,:“走罢!”也不与地主华山派告辞一声,带着弟子远去。 待到少林寺众僧远去,群豪如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今天的大戏真是一台接一台。 先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携数百教众前来挑衅,u看书.ukanshu 后又有魔教堂主贾布大战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接着衡山派掌门李越悍然出手,一剑杀了日月神教一位长老,一位堂主,更是与魔教教主巅峰对决,半招险胜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却不知为何,李越又与少林寺高僧起了冲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精彩纷呈。 天门道长早就已经包扎完伤口,拉着岳不群悄声问道:“岳师弟,救贫道的那颗石子,可是李掌门弹出的?” 岳不群脸色有些苍白,盯着天门道人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天门道长一拍大腿,叹道:“贫道真是糊涂啊,连救命恩人,都没有当面道谢!真是糊涂透顶了!” “天门师兄切莫如此,大家都是盟友,不必如此在意,岳某想,李掌门也不会在意的?” 天门道长只是摇头,脸色尽是懊恼之色。 岳不群心里暗暗感叹,这个年轻的后辈,不止武功剑法出神入化,登峰造极,而且这心智手腕也是惊人,现在有多少门派的利益与衡山派挂钩,少林此次挑衅于他,真是不智! 在场的明白人都清楚,少林寺这次确实出了昏招,天下第一高手,哪有那么好当的?那个虚妄的名头,又有何用处,时不时还要受人挑战,烦都烦死了,挑战失败的人莫名其妙就结了仇,更是得不偿失。 而不明白的人就觉得李越飘了,以为战胜了一个东方不败,就天下无敌了,连少林方丈都敢在呵斥。 两帮人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六十二 捧杀 东方不败临危不乱,运起全身功力,一掌朝李越拍来,雄浑的葵花真气汹涌而来,李越不得不身子在空中一旋,避开正面。 东方不败得到一丝喘息时间,忙把憋在胸口的浊气吐出,深吸一口气,而此时,李越的长剑已经到了他面前。 东方不败双眼越来越亮,自从自己葵花宝典有成,从未碰见过如此高手,心里火热起来,对手难得,今天,就放手战个痛快! 短剑幻化出朵朵剑花,又与李越硬碰硬起来。 观战的群雄都是张大了嘴巴,这一次的华山之行,能见识到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过招,真是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冲虚道长更是激动得紧紧握着长剑,嘴里喃喃道:“真是百年难遇的碰撞啊!剑法修为到了此等境界,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左冷禅也是紧紧盯着场中激烈交战的两人,心里波涛澎湃,他自认自己是江湖上难得的练武奇才,为了对付吸星大法,更是创出了寒冰真气,整合了嵩山剑法,形成现在嵩山派的快慢十七路剑法,堪称一代宗师,但现在比起李越与东方不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不由地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李越与东方不败双剑又急如骤雨般,对撞起来。 李越眉头紧蹙,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这东方不败的内功修为,实在是太深厚后了。 心念一动,长剑重重的点在东方不败的短剑剑之上,人借力一个跟斗,翻出三丈之外,深吸了一口气,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全身的玄冰真气运转,一声清啸。 “轰”一声闷雷般的声音响起,李越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一道细密的剑光如电般朝东方不败切割而去。 飞燕逐月! 东方不败心里升起一股危险感,急忙运转功力,捕捉李越的身影。 阳光直射的场中,突兀的升起一弯残月,清冷的光辉照耀全场。 “轰”,“轰”闷雷滚滚,以东方不败为中心,一道道剑光来回纵横切割!一道未灭,一道又生,剑光越来越快,越来越多,最后交织成剑网。 东方不败白发散乱,竭尽所能,全力抵挡切割的剑气,在群雄看来,东方不败好像生出了三头六臂,左抵右挡,剑刃互相切割,发出牙酸的“呛呛”声。 残月渐渐暗淡,剑光却越来越亮,突然,“呛”的一声,李越背对东方不败而立,长剑已经归鞘,胸口剧烈起伏不定。 东方不败也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胸口也是剧烈起伏。 这种由极动到极静的强烈视觉效果,让群雄都屏住呼吸,几千个人,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好像怕惊动什么荒古凶兽一般。 一缕白发顺着东方不败的红裳缓缓飘落,细腻的脖子上渗出细细的血线。 东方不败眼珠动了动,有些颓然,又有些兴奋的声音响起。 “我输了!” 他没再自称本座,缓缓的转过身,目光依然炙热的看着李越的背影。 李越转过身,笑容灿烂干净。 “你是我目前碰到的最强对手!” 东方不败好似受他笑容的感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叹道:“是啊!我也一样!不过,今天我们两个的神战,竟然让一群猴子围观,颇为遗憾。” 说罢,扫视了周围群雄一圈,眼里尽是睥睨之色。 李越摇了摇头。 “我不是神,不是仙,你也不是,忘了初心,只会迷失了方向。” 东方不败眉头微微皱起,眼里泛出迷惑之色,低头沉思。 “轰!”场上的群雄反应了过来,炸开了锅! 方静、林平之、风清扬、冲虚,甚至包扎好伤口的岳不群,宁中则等,这些与李越关系极好,亲近的“哗”的一下,围了上来,脸上带着关切之色盯着李越。 方静梨花带雨般嘶声问道:“师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望着她焦急的且通红的眼睛,李越心里一软,伸出左手,揉了揉方静的头发,摇头笑道:“我没事,也没有受伤!” 方静抽泣道:“我……我,担心死了!” 李越伸手为她抹去眼泪,柔声道:“我现在好好的,没事的,别再哭了,再哭可变成小花猫了。” 不哄还好,这一哄,方静听着他的柔声细语,再也忍不住,扑到李越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李越浑身僵硬了起来,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眼神求助的看向林平之。 林平之的眼睛也有些红,转过头去,当做没看见李越的眼神。 这下,李越彻底麻了爪啦,他现在宁愿与东方不败再战一场。而风清扬等人看到李越没事,纷纷转头回去了,都当做没看见李越求助的眼神。 无奈,李越只能拍着方静的后背,柔声安慰,好半晌,方静这才止住哭泣,抬头看到周围几千人都盯着他们两人,小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施展出平生最快的轻功,躲到岳灵珊背后,再也不敢出来见人,实在是太羞人。 李越松了口气,看着泪湿了一片的衣裳,无奈摇摇头。 “李兄弟真是好艳福啊。” 东方不败清冷的声音传来,有了一丝丝感情波动,不再是高高在上,如俯瞰众生道的神一般。 “东方教主,你贵为教主,什么样的美女没有?”随即又想到葵花宝典的特性,有些尴尬的说道:“咳…咳,不好意思,李某枉言了,还请东方教主见谅。”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我已经堪透世俗的各种名利诱惑,这武功才突飞猛进,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别叫我教主行么?” 李越扫了周围一眼,微微皱眉,低声道:“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上黑木崖与你把酒言欢,我虽不怕他们,可我的门派还是太弱小,还请谅解。” 东方不败虽然心中有些不喜,不过还是点点头,一拱手,道: “好!既然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李掌门,先告辞了!” 说罢,不再看场上群雄一眼,身影一闪,已经回到撵上,低沉喝道:“走!” 日月神教众人高声应诺,带着上官云,王诚的尸体,疾速远去,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正道人士围了上来,方证宣了一句佛号,道: “阿弥陀佛,李施主打败了东方不败这天下第一高手,现在就是天下第一了,恭喜李施主!” 李越眉头皱了起来,盯着方证,杀意毫不掩饰,冷声道:“方证大师,你这是何意?想捧杀李某么?” 群雄本来欲道贺,谁知李越突然对少林发飙,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施主误会了,老衲只是单纯的恭喜施主,并没有什么意思。”方证脸上一僵,有些尴尬的说道。 李越依然不喜,冷着脸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有不用隐藏自己情绪的实力了。 抱拳对对周围群雄团团一揖,朗声道:“李某还有些急事要办,这就先告辞了!” 又对岳不群、风清扬等人道:“各位前辈,李某先告辞了,若有时间,定再上华山把酒言欢,保重!” 说罢又是一揖,嘴里喝道:“静静,平之,我们走!” 不再看少林几人一眼。 方静、林平之应和,临走前,还深深看了少林众人一眼。 李越师徒三人急速远去。 华山等人也是深深看了少林众人一眼,没说话。左冷禅也没敢出来搭话,心里还暗暗高兴,若是这李越与少林交锋起来…… 而平时与方证关系颇好的冲虚道长,更是直接甩袖而去。 少林几人尬在当场,半晌,方证低沉地说道,:“走罢!”也不与地主华山派告辞一声,带着弟子远去。 待到少林寺众僧远去,群豪如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今天的大戏真是一台接一台。 先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携数百教众前来挑衅,uu看书 ww.uukanshu 后又有魔教堂主贾布大战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接着衡山派掌门李越悍然出手,一剑杀了日月神教一位长老,一位堂主,更是与魔教教主巅峰对决,半招险胜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却不知为何,李越又与少林寺高僧起了冲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精彩纷呈。 天门道长早就已经包扎完伤口,拉着岳不群悄声问道:“岳师弟,救贫道的那颗石子,可是李掌门弹出的?” 岳不群脸色有些苍白,盯着天门道人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天门道长一拍大腿,叹道:“贫道真是糊涂啊,连救命恩人,都没有当面道谢!真是糊涂透顶了!” “天门师兄切莫如此,大家都是盟友,不必如此在意,岳某想,李掌门也不会在意的?” 天门道长只是摇头,脸色尽是懊恼之色。 岳不群心里暗暗感叹,这个年轻的后辈,不止武功剑法出神入化,登峰造极,而且这心智手腕也是惊人,现在有多少门派的利益与衡山派挂钩,少林此次挑衅于他,真是不智! 在场的明白人都清楚,少林寺这次确实出了昏招,天下第一高手,哪有那么好当的?那个虚妄的名头,又有何用处,时不时还要受人挑战,烦都烦死了,挑战失败的人莫名其妙就结了仇,更是得不偿失。 而不明白的人就觉得李越飘了,以为战胜了一个东方不败,就天下无敌了,连少林方丈都敢在呵斥。 两帮人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六十三 上黑木崖 两方人马争论不休,最后还动起手来,还好华山、嵩山、恒山几派极力劝阻,这才避免了一场莫明其妙的江湖血案发生。 在几派的劝阻下,江湖群雄纷纷散去。 看着群雄走远,天门道长愤然道:“这些少林秃驴真不是个东西!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之辈,李掌门好心与他们分享航路,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吃得脑满肠肥,现在却行那捧杀之能事,真是让人齿冷!” “天门师兄,慎言!”岳不群喝道。 “天门师兄说得不错,这次少林寺确实做得过分了。”左冷禅也是气愤的说道。 岳不群有些奇怪的看了左冷禅一眼,见他一副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的模样,他是何等心机之人?心念一动,就明白了嵩山派的小心思,不由地暗暗冷笑。 “南屋观世音菩萨,天门师兄、左师兄,还请莫要激动,也许只是方证大师,仅仅只是脱口之言而已,并没有捧杀的意思呢?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吧。”定静师太出来打圆场。 “是啊,天门师兄,左师兄,我们切莫乱了阵脚,让小人趁虚而入啊,先静观其变吧,若少林寺真有那意思,我们再称援也不迟!” 岳不群苦口婆心劝到,意有所指,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左冷禅一眼。 左冷禅心中微凛,暗暗想到:“我还是有些急切了呀,让岳不群看出了端倪,万万不可再多言了。”遂沉默不语,不再说话。 天门道长见左冷禅不再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虽然嫉恶如仇,脾气暴躁,但也不是没脑子之人,看出场中微妙的气氛。 …… 华山之战,已经过去十多天了。 江湖上没有因为日月神教的退去而平静下来,反而因为‘鬼剑’李越与少林寺之间的冲突,讨论不休,一边认为李越战胜了东方不败,已经眼高于顶,不把天下群豪放在眼里了,连少林方丈都敢呵斥。 而另外一边则认为少林方丈居心不良,行捧杀之事,让人齿冷。 两边本来谁也说不服不了谁,几乎势均力敌,而不知何时开始,江湖上指责李越骄傲自大,木空一切的多了起来,几乎逞一边倒之势,敢站出来为李越说话的寥寥无几。 对于江湖上的风向,李越早就吩咐影堂持续关注,但不要插手。 李越、方静、林平之在华山脚下的下邽镇,方静家里歇息了几天,这才转道启程前往黑木崖,与东方不败的赌约还未兑现呢。 知道李越要来,东方不败早就吩咐了下来,所以师徒三人一路顺风顺水,顺利到达黑木崖。 “在下杨莲亭,恭迎李掌门!” 杨莲亭带着十多位长老弟子,早就在崖下恭候了。 看着眼前这位身材魁梧,满脸虬髯,浑身充满成熟大叔气质的杨莲亭,李越暗暗感叹:怪不得原著中,东方不败会看上他。 定了定神。李越微微笑道:“麻烦杨总管了。” “不敢!不敢!李掌门,请!” 李越师徒跟着杨莲亭坐升降梯上了黑木崖,暗暗感叹黑木崖的险要与戒备之森严。 上到崖顶,视野豁然开朗,一片宫殿群魏然耸立,云雾缭绕,草木点缀其间,层峦叠翠,偶有鸟类从脚下飞过,疑是人间仙境,与想象中魔教总坛的气象森森,相去甚远。 “这里可真美啊!”方静忍不住感叹道。 林平之也是看得眼花缭乱,眼睛眨也不眨,闻言,只能使劲点点头。 穿过几处楼阁,在东南角不起眼的楼阁内,穿过地道,眼前又是一番景象。 围绕清澈小湖的花海,竹林掩映间的竹屋,一条玉带垂下,气势万千,宛若世外桃源。 东方不败还是一袭红衣,端坐于竹屋前的石凳,自饮自斟。 “启禀教主,李掌门到!” 还隔着十多丈,杨莲亭就跪倒伏地,朗声说道。 东方不败举杯的手一顿,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转头对李越露出一丝笑容。 “李掌门远道而来,东方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李越哈哈一笑,道:“东方兄,见外了,李某这次冒昧前来,还希望没打扰了阁下的清修。” 东方不败一挑剑眉。脸上笑容更胜。 “哈哈,既然兄弟相称,那就别客气啦,赶紧过来,一起喝几杯。” 李越也不客气,走上前,直接在另外一个石凳上坐下,拿起酒壶,给东方不败倒了一杯,自己一杯,端起酒杯,道:“东方兄,请!”说罢一饮而尽。 “请!”东方不败也是不甘示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两人连饮三杯,李越这才笑道:“东方兄功参造化,李某甚是佩服,江湖上如东方兄如此纯粹的武者,已经越来越少了。” “知我者,贤弟也!” 东方不败脸上带着一抹潮红,不知是情绪激动还是喝酒喝的,叹道: “在碰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巅峰,进无可进,倍感无趣,这才一心在此地潜修,不再过问教内之事,现在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东方还是坐井观天了呀。” 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个木盒,推到李越面前,道: “这是我答应给你看的葵花宝典。” 李越也不客气,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本小册子,书面四个字:葵花宝典。 李越拿起葵花宝典,翻看了一会,心中一比较,这葵花宝典确实与辟邪剑谱确实有些区别,比如,真气从脚底涌泉返回丹田时,葵花宝典会特意点出,让真气在地机、阴棱泉两个穴位稍作停留,刺激两穴焕发生机,而辟邪剑谱是没有的,还有很多细微的地方也有区别,把这本武林奇典放回木盒,推还给东方不败,这才开口道: “东方兄,可知道林家的辟邪剑谱?” 东方不败看到李越只是翻阅了几下宝典,就归还给他,没有任何贪婪之欲,心里对李越的好感更甚。 “嗯,我知道,据说是葵花宝典的残本。” “这就是辟邪剑法,东方兄请过目。”李越把准备好的记载辟邪剑法袈裟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接过扫了几眼,就明白了与葵花宝典的区别,把袈裟还给李越,道: “嘿,江湖上就为了它打得头破血流啊?比起贤弟你的剑法来说,差得太远了。”东方不败脸色露出嘲讽之色。 “说了不怕东方兄笑话,李某就是练的这辟邪剑谱的心法。” “哦?那贤弟你也......”东方不败满脸惊奇之色。 李越摆摆手,道:“东方兄想岔了,李某对这心法做了修改,修炼起来不用那个.....,虽然进度慢了些,但是修出的真气威力更大,东方兄,你看。” 李越端起酒杯,真气运转,眨眼功夫,酒杯里的酒就结成冰块。 “嘶,你这真气有点意思啊。” 东方不败摸了摸冰块,感觉比普通的冰块要冷得多,以他现在的修为,都觉得寒冷刺骨。 “你是如何修改这心法的?” 李越也不藏私,大大方方说出了关窍。 ....... 两人也算同一类人,武痴! 所以一见如故,在这风景如画的秘境,交流武功,交流心得,详谈甚欢,期间李越提出想看看日月神教的藏经库,东方不败欣然应允,带他到经库,所有武功秘籍,任他浏览。 当然,李越也不小气,自己一身所学,除了国术,都拿出来与东方不败分享。uu看书.ukanshu.c 谈完武功,他们讨论江湖形势,李越邀请日月神教加入四海商盟,东方不败欣然应允,称道,在中原自己人打自己人,确实厌烦了,能去海外掠夺,岂不快哉? 在黑木崖呆了几天,李越收获甚多,临走时,东方不败把太极拳经和真武剑交给李越,让他转交给武当,希望缓和一下紧张的关系。 在碰到李越之前,东方不败不可能这样做的,现在他倒是想开了,现在有他在,固然能镇压江湖,以后呢?日月神教要传承下去,有些东西必然要妥协,而这种妥协,应该是在李越身上学到的,他固然是威霸武林的高手,同时也是一个教主,总要承担责任的。 李越师徒三人离开了,但并没有直接敢回衡山,而折道往川蜀青城山而去。 一路上悠哉悠哉,李越身体力行的悉心指导着两位徒弟,林平之已经练出了暗劲,内功修为也算是登堂入室,衡山剑法也是练到能不拘泥于剑法本身,随手拈来的地步,李越甚是欣慰。 而国术方面更是达到了化劲,内功修为,剑法修为,更是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 自创的太白剑法他们暂时学不会,李越只能把独孤九剑传给了他们,不过交代他们,这剑法的理念极其强大,万万不可沉迷其中,还是得悟出自己的东西,才能走得更远。 这一次随李越出来,让他们开拓了眼界,碰到的一些麻烦,李越都不再出手,而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雏鸟总要学会飞翔,独自搏击风雨的,李越护不了他们一辈子。 六十四 在青城的收获 “你们知道吗?据说那李越上黑木崖了好几天了,看来真的与魔教妖人勾结在一起了。” 都江堰一家酒楼中,一个持刀大汉粗着嗓门说道。 “呸,别提那个眼高过顶,目中无人的败类,他与魔教勾结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在华山的时候,就与东方不败那妖人眉来眼去了。” 一旁的同伴显得很是不屑,呸了一口。 “就是!就是!李越这败类就该千刀万剐,哼!别让我程三刀碰到,不然肯定一刀剁了他……” “……” 李越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按住怒发冲冠的两个徒弟。 这一路走来,说这些话的江湖人物越来越多,看来,少林已经出招了。 作为江湖上执牛耳多年、地位超然,堪称‘老大哥’角色的少林,被李越当着武林群雄的面呵斥,怎么可能没有动作?不过,这手段,真是下作啊! 李越眉头蹙了起来,眼中溢出杀机!半晌,才收敛情绪,低沉道:“静静,平之,我们走吧。” 城外,李越沉默的在前面走着,方静与林平之沉着脸跟着。 方静能感受到李越平静的外表下,体内蕴藏着的怒火和杀机,这种情况,从她认识李越以来,还是第一次。 别说李越自己了,师父被这些狗头猪脑的江湖人如此诋毁,她与林平之也是满腔怒火,恨不得拔剑杀光这些人。 “静静、平之,遇事要冷静,切莫乱了心智,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修行!” 李越头也不回,依然不疾不徐的走着,连跨步的大小,都像用尺子量过一般精准,只是提剑的左手青筋微微凸起,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都江堰距离青城山,不过三十来里路,行至傍晚,已经来到青城山脚下。 青城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名青城山。丹梯千级,曲径通幽,以幽洁取胜,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与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齐名。 此时,夕阳西照之下,更添几幅仙家气象。 李越师徒三人直奔松风观。 接到消息的候人英,带着几个弟子,早就在山门处等候了。 “劳烦候掌门久候,李某贸然到访,真是过意不去。” 李越拱手微笑着与候人英打招呼,上次在华山也只是闲聊几句而已。 “李掌门哪里话,青城派若不是李掌门提携,现在估计都不在了。” 这几个月来,青城跟着衡山派、海砂帮、海龙帮一起做贸易,也赚到了不少银子,让青城派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有六成弟子留存了下来,侯人英确实对李越当初在没人愿意与他们搭伙的时候,拉了一把表示感激,不过李越又是他的杀师仇人,也就没与李越走得太近,心里也甚是煎熬,一边是杀师仇人,一边是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的现实,侯人英无奈选择了后者。 “候掌门言重了,青城现在与衡山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之一,上次听米师兄说,蜀锦在暹罗极为受欢迎,这方面以后还得多多仰仗候掌门了。” “好说,好说,来,李掌门请入观叙话。”侯人英打了个哈哈,伸手肃客。 “候掌门先请!” “......” 两人谦让一番,最后把臂一起走进松风观。 会客厅内,李越师徒与候人英分宾主落座。 待道童上得热茶,侯人英开口问道: “李掌门,不知此次上青城,不知有何贵干啊?” “实不相瞒,李某此次过来,确实有些事想候掌门谈谈。” 侯人英眉头微微一挑,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问道: “不知何事?还请李掌门直言。” 李越微微一笑,道: “李某想与候掌门交换武功,不知道候掌门意下如何?” 候人英身形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越的武功有多高?江湖上有目共睹,连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东方不败都败在他手里。 “李掌门确定没有说错?要与青城派交换武功?” 李越肯定的点点头,笑着说道: “没错!不知道候掌门可愿意?” 候人英苦涩一笑,说道: “候某没什么不愿意的?李掌门的武功修为,天下共仰,能学到一招半式,都受用无穷。不过说实话,青城派很多武功密学都已经失传,比较完整的也就镇派的有:鹤唳九霄神功、摧心掌两门绝学,以李掌门的剑法修为,本门的松风剑法肯定看不上,别的都是些残篇残招了。” 李越沉吟片刻,道: “这样吧,李某这有:《辟邪剑谱》,李某自创的《太白剑法》,修炼的《玄冰诀》供候掌门选择其一,而李某只要去青城的藏经阁看一遍即可,而去保证,青城的武功不外传,候掌门以为如何?” 候人英一窒,《辟邪剑谱》名震江湖,当初他师父就是为了这剑谱丢了性命,而李越的剑法又是有目共睹,修炼的内功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肯定不会差。 一时间,候人英不知该如何选择。 沉吟许久,这才沉声道:“那候某就选《辟邪剑谱》!”说罢,还看了站在李越后面的林平之一眼,有些尴尬。 李越眉头微微皱起,诚恳的说道:“李某认为,候掌门选《玄冰诀》最好,这《辟邪剑谱》不是一般人敢练的,而李某的自创的《太白剑法》,至今除了李某,没人能练成。” 候人英捏了捏眉心,毅然道:“候某还是选《辟邪剑谱》,一来确实好奇这部传奇剑谱到底是何模样,二来也.....也能还先师一个执念。” 林平之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一直静静的看着,他现在的心性已经慢慢磨练出来了。 李越叹了口气,无奈道: “好吧,这本剑法有些邪性,李某劝候掌门一句,最好别修炼,不然......” 稍微点了一句,听不进去就算了,李越拿出记载剑谱的袈裟递了过去。 侯人英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双手有些颤抖的捧过袈裟,迫不及待的打开看。 半晌,候人英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嘶声道:“师父啊!你这又是何苦呢?”潸然泪下。 李越默默等待着,没有再开口,他杀了余沧海,并不感到后悔。 侯人英发泄片刻,慢慢收敛了情绪,把袈裟还给李越,竟没有再看辟邪剑谱。 “李掌门见笑......” 李越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候人英也不废话,起身把李越领到青城派的藏经阁,里面倒是有个一流高手把守,应该是青城最后的底蕴了。 “候掌门,李某想在青城闭关一段时间,不知可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李掌门若是不嫌弃,想住多久都行。”候人英早就收好情绪,笑着说道。 “那就多谢候掌门了。” 候人英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落,供李越师徒三人入住。 接下来,李越可以说把青城派的藏经阁看了个遍,确实如候人英所说,除了《鹤唳九霄神功》,《摧心掌》,《松风剑法》之外,别的武功大都是残篇。 不过李越还是从《天罗步》残篇中取得了大收获。 《天罗步》是一种身法极快的步法,一经展开,可以似天罗地网般的包围敌人。 是从奇门八卦之术演变来的,看似简单,方位的变化却极之复杂,练到了最高境界时,即使碰到了比自己高强十倍的能手,也能够保护自己。 这简直与自己的‘飞燕逐月’达成美妙的结合,让自己爆发这一绝招时,更省真气、体力,而且更快,uu看书 .uukansu.co 这招剑法得到极大的改进。 “果然,前人智慧确实不凡,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李越感叹道,他从这些残篇中获得很多灵感,感觉新的剑招灵感喷薄而出,却又差一丝触动,李越试了很多次,新剑招都不太满意,只能先搁着了。 此时已经进入六月,李越也准备离开青城了,现在还不知道江湖上把自己说成什么样呢?虽然他不在意这些,但是少林的作为还是让他感到恶心,心绪不畅。 刚收拾好行李,突然,天空黑了下来,一朵巨大的乌云笼罩青城山,眼看就要下暴雨了,方静忍不住嘟囔道: “这贼老天,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要出门时,就要下雨了。” 李越微微一笑,道:“天有不测风云啊,静静,平之,这江湖也有不测风云啊,你看这次,为师也没得罪少林,看到为师出了风头,抢了它的名头,一上来就是一招‘捧杀’,最后被识破,又唆使人恶意抹黑为师,若你们站在为师的角度,你们该如何做?” 方静撇撇嘴,对少林极为不屑,显然也是被恶心到了。 “还能怎么办?提剑直接上少林咯!杀他个天翻地覆,杀到他胆寒为止。” 林平之皱着眉头,沉吟道:“师姐,你这也太莽撞了,应该联合各派掌门一起,再上少林理论。” “静静说得不错!平之是稳妥的做法。”李越评价道。 方静瞥了李越一眼,问道:“那师父会怎么做?” 李越笑容冷了下来,吐出一个字:“杀!” 六十五 风雷1剑 李越杀气凛然的“杀”字出口,这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雷鸣声紧接着响起,大雨倾盆而下。 李越呆呆的看着天边出神,脑海里好像也划过一道闪电,劈开了迷雾,很自然的,长剑陡然出鞘,人剑合一,,如一道闪电窜了出去,又折返回来,好像就没有动过一般,这时,“轰”,李越突破音障的闷雷声才传来,咔嚓,院中一块耸立的假山上半部分,滑落下去,砸在地上,切口处,平滑如镜面。 日以继夜的积累,刚好心存杀意时,一道闪电,让李越终于创出了《太白剑法》第四招。 李越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方静与林平之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如梦如幻般的事情,在眼前发生,脑海里尽是师父刚才杀气凛然,疾如奔雷闪电的一剑。 方静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直勾勾的看着李越。 “师……父,这……这是刚创出的剑招吗?” “哈哈!不错,这是为师冥思苦想的新剑招。”李越极为高兴,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这种感觉让他兴奋得有些颤栗。 林平之也回过神来,嘴唇嗫嚅半天,这才问道: “师父,这招叫什么名字?” 李越沉吟道:“这招充满杀意,又在雷电下感悟而出,就叫‘风雷一剑’吧。” “风雷一剑,一剑如风雷般迅捷、爆烈,真是好听又贴切的名字,师父真厉害!”方静笑得两眼弯弯,像两个小弯月,忍不住抓着李越的手臂摇晃。 李越也是傻乐着,没注意到方静的这个小动作,她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 等到雨尽云收,明媚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下来,整个视野都显得灿烂、明媚起来。 三人与候人英告辞时,李越还是把玄冰诀给了他一份,并嘱咐他最好练体有成再修炼,在青城派呆了几个月,候人英一直对自己师徒几人都很客气,李越既然翻看了青城的藏经阁,也不会吝啬。 候人英手里紧紧攥着记载玄冰诀的册子,看着李越三人离去的背影,嘴唇嗫嚅半天,化作一声长叹。 离开青城山,到了都江堰,师徒三人乘船顺流而下,只用两天,就到了岳阳,给足了船资,三人上岸,从衡山派据点取了马匹,直奔长沙而去。 回到衡山时,已经是四天之后了。 李越才放松下来,只是与师父莫大打了声招呼,就回山腰大院休息了。 此次与东方不败一场大战,又看了许多秘籍,外部还受着江湖人的指着鼻子骂,李越在压力下,飞速的成长。 剑法创出了新的杀招,杀手锏:飞燕逐月得以改良,连内功都突飞猛进,就是身体修行进步缓慢些,对身体的掌控进度不大,不过五脏六腑也得到新一轮的强化,现在已经勉强能承受爆发音速时的压力了,这让李越有了硬憾少林这千年古刹的信心。 现在江湖上很多小门小派,都对李越与衡山派口诛笔伐,能稳住局面,还多亏李越拉拢了几乎所有大派组成的四海商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或者看在他强悍的实力上,没有落井下石。 不过,若李越和衡山派再不出声,这种平衡持续不了多久。 第二天,落雁楼大殿,衡山派召开高层会议。 大家见过礼,寒暄一番后,李越直入主题。 “诸位同门,我们衡山派正在遭受最严峻的考验!由于李某的异军突起,让执牛耳多年的少林寺,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与挑战,对我们衡山派感到不安,在华山欲捧李某上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被当场呵斥后,更是手段下作,煽动江湖各派对我们口诛笔伐,使劲泼脏水,对此,各位有什么建议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沉默不语,少林寺这招确实狠,弄不好,衡山派都有覆灭的危险。 莫大看没人出声,眼皮一抬,说道: “你是掌门,你就说怎么应对吧。” 李翌白也是点点头。 “对!掌门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 李越从他们脸上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李某就说了。” 见众人都凝神静听,这才说道: “李某的意见是发出请帖,邀请武林各派掌门,于八月十五上嵩山少林寺做个见证,到时,李某与少林做一个了断,同时通告江湖。” 李越抛出一个疯狂的计划。 莫大暗暗皱眉,自己这个徒弟,武功有成后,动不动就莽上去,让他有些头疼,上次嵩山派这样,这次少林寺还是这样。 “掌门不可,少林不比嵩山派,这个千年传承的古刹,禅宗祖庭,谁也不知道到底隐藏着多恐怖的高手,还是小心为妙。” 李越微微一笑,自信的道:“方师叔放心,李某心里有数,有信心,掀翻少林寺,若不服软认错,杀到他胆寒,以后见到衡山派人绕道而行为止。” 虽然李越笑着,可众人依然听出了李越凛然的杀机。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劝,李越平时虽然甚少过问门中事物,放权给他们去发挥,只指出大方向,但是,上任一年多,衡山派的变化肉眼可见。 财力、弟子的数量,高手的数量,都增加了不少,江湖上的地位由五岳剑派排名末位,到现在隐隐然成为五岳之首,连强盛的嵩山派都低了头,何况其他三派? 可以说,李越用了一年多近两年的时光,为衡山派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最坏的打算我们还是要准备的。” 看了低头沉思的米有为一眼,说道: “米师兄,明天就把还没成长起来的天才弟子,送往刘师叔处。” 米有为突然被点名,浑身一震,急忙起身拱手道:“是!谨遵掌门号令!” 李越点点头,转头问莫大道:“师父,新一轮的小公公,可已经做好忠心教育?” 莫大点点头,说道:“筛选下来,一共有三十位合格,现在正在习堂一起认字习武。” “好,那就让他们转入暗堂修炼吧,这次弟子得到了完整的葵花宝典!陈然你负责带领新的暗堂成员!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是!师父!” 陈然与林耀华已经被提拔为暗堂两大统领,自然有资格参加会议,而林耀华去负责琉球港口了,只有陈然在。 莫大眼睛一亮,葵花宝典,这部武林奇书,这徒弟已经得到了啦? “听说是东方不败打赌输给你的?” 李越笑道:“是啊,徒儿与东方不败互换武功,交流了几天,连日月神教的藏经库都去逛了一圈,而东方不败已经托徒儿,把《太极拳经》与真武剑归还给武当,希望关系能得到缓和,而且已经被说动,加入四海商盟,一起攻略海外,以后若没有真正的利益冲突,日月神教的人应该会与正派和平共处了。” 李翌白捻着花白的长须,赞许的的点头道:“嘿,没想到你上了一趟黑木崖,不但把魔教的武功抄了底,还解决了江湖几百年的正邪冲突,外面少林唆使的人,叫得正欢呢,你先釜底抽薪了。” “其实这江湖有什么正邪?不过都是为了争夺地盘利益罢了!”莫大一针见血指出江湖的本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门派也是如此,此次少林之所以不顾同盟之谊,行如此下作之事,欲以悠悠众口,让我们衡山派服软认输,可他们忘记了,这江湖还有一个本质,谁的拳头大,uu看书 ww.uukahu 谁的话才是真理。” 李越顿了顿,对云逸与余春道: “云师兄、余师弟,影堂尽快扭转江湖上对我们衡山派的风评,把少林说成嫉贤妒能,心胸狭窄之辈,能做到吗?” 云逸、余春精神一震,上前拱手道: “谨遵掌门号令,影堂将全力以赴!” 李越满意的点头,随即又说道: “师父、师叔祖、方师叔,我欲把门派重心放到琉球,在那边搭建一个分派,以后甚至全派搬迁过去,不过衡山这边毕竟是祖业,本不能丢,现在暂时以这边为主,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一愣,这门派搬迁可是大事,现在衡山派日益壮大,牵扯太多,弄个不好,人心离散,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翌白清咳一声,说道:“掌门,门派搬迁牵扯太多,而且据说现在琉球大部分一片荒芜,人烟稀少,以后收徒都是个问题。” 莫大、方千驹、陆谦等与会的人都是默默点头,赞同李翌白的老成之语。 李越也不急,解释道: “各位,随着衡山派越发的壮大,朝堂肯定渐渐容不下我们,琉球孤悬海外,现在虽然荒芜,人烟稀少,不过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我们现在有了银子,把我们衡山的家属、佃户先迁徙过去,慢慢开荒发展,打造我们自己的家园,把门派的重心慢慢转移过去,而衡山这边,保持一个不大不小的规模即可,这样,既不会引起朝堂的注意,也让门派发展没有限制,将来,若是中原动荡时,甚至能乘风而起,入主中原。” 六十六 10年计划 衡山派众人没想到李越如此大野心,均都愣在当场。 半晌,莫大才问道: “你这是认真的?” 李越洒然一笑,道:“嗨,师父,反正我们这辈子几乎不可能的,朝堂虽然由小人把持,大明的气数可还没尽,至于以后……,谁知道呢?只是我们衡山派,如果按这么发展下去,不出十年,就会被东厂盯上,这是未雨绸缪罢了。” 莫大沉吟半晌点头道:“你说的对,日月神教就是号称三万弟子,才被打成魔教的,老夫赞成!” “赞成!” “赞成!” “……” 各个高层全部赞成! 李越郑重点头,说道:“好!既然都赞成,那这就是我们衡山派,未来十年的发展计划!各堂、各部,密切配合,要尽量低调,悄无生息的进行!” 想了想,说道: “米师兄,由于门派继续壮大,外事堂管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实在是有些混乱,这样吧,外事堂分为两个堂口,米师兄以为如何?” 米有为这些日子,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确实累坏了,闻言,不恼反喜,站起来拱手说道: “嗨,掌门可总算想起来外事堂啦,赶紧让人来分担些吧!实在是太忙了。” 米有为愁眉苦脸,众人轰然笑出声来。 李越也笑了,说道: “好!那外事堂就分为商堂与展堂,米师兄继续负责商堂,统管一切商贸和银钱,至于展堂,则负责迁移人口,开发琉球,不知各位,可有合适的人选?” 众人沉默了下来,突然,云逸站起来拱手说道: “掌门,云某毛遂自荐,做这展堂负责人,可行?余师弟思路清晰,推理能力极强,这影堂交给他,正合适。” 李越有些诧异,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余春情报分析能力极强,云逸又不能打压他,不然可会被陆谦的考功堂和长老堂共同问责的,既然影堂已经呆着不太舒服了,跳出去负责新的堂口,确实是明智的选择。 李越扫了众人一眼,均都点点头,连方千驹也没说什么,这才说道: “好!那展堂就由云师兄全权负责,影堂由余春余师弟负责,这次十年计划,关乎我们衡山能否传承千年的关键,还望诸位,竭尽全力,一起配合做好!” “谨遵掌门号令,不敢有所怠慢!” “……” 李越又与他们详细的讨论了很多发展细节,比如,对琉球开发时,以鼓励为主,佃户开采出的良田,与衡山对半分,开发期间的所有用度由衡山负责,如果不是衡山佃户或者亲属,就得与衡山四六开了,衡山出钱,他们出力,所得良田衡山六,他们四,这都是很优渥的条件了,要知道,这个时期,田地兼并严重,很多百姓是没有田种的。 琉球实在太大了,以现在的衡山派根本吃不下,李越建议,拉上亲近衡山派的盟友一起开发,比如海砂帮、海龙帮、青城派,华山派等,签署谁开发谁获利、攻守相助等的琉球盟约,衡山派一致通过,而这就不用李越亲自出马了,他还要拿出全部的心思,应对少林呢。 这个会议开的时间有些长,敲定了无数细节,从早上到夕阳西下,这才散去。 回到半山腰大院时,李越是松了一口气,能为衡山做的,他已经安排了,至于衡山派能走到哪一步,他就不知道了。 “师父,喝茶,这是今年的雨前茶,米师伯早上派人送来的。”方静端着茶盘进来,说道。 “嗯!”李越揉了揉发涨的眉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静静,平之呢?” 方静看着李越疲惫模样,有些心疼,说道: “林师弟还在剑潭练剑呢,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那。” 顿了顿,问道:“师父,你今天想吃什么呀?我给你做。” “嗯,现在不是有竹笋么?弄点新鲜的炒肉挺好的,别的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吧。”李越随意的说道。 “……” 方静去做饭了,李越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 这方静现在就像个体贴的妻子,说过几次,让厨子做饭,她就是不听,还说什么厨子做的饭师父不爱吃云云,一大堆理由,总能把李越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听之任之,其实内心里,他还是挺喜欢方静的,可是呆不了几年了,给不了一个结果,何必呢? 对于右手臂奇怪的纹身,他这几年来研究过不知道多少次,真气刺激,气血刺激,甚至还狠狠心,用刀在纹身上划开了一个口子,里面并没有普通纹身的墨痕,等伤口长好了,纹身又恢复如初了。 这几年除了上次自己感悟自然时,传递出他还有十年就能离开外,没任何动静,也不知道离开这世界,能不能回到地球。 忍不住又想起了家人,老爷子年纪已经大了,也不知道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老爹老妈是否因为自己的失踪而感到绝望吧? …… 正想着,林平之回来了,有些呆板而恭敬的行礼道: “师父。” 李越收敛心神,点点头,说道:“嗯,平之,坐吧!为师有些话跟你说说。” 林平之依言在下首坐下,李越把今天开会的内容简单的跟他说了下,问道: “平之啊,你们林家可否愿意把重心放在福州啊?” 林平之有些不解,问道:“师父,不是说要迁居琉球吗?怎么还管福州呢?” “哦,是这样的,我们贸易拉回来的东西不是要卖出去嘛,林家在江湖上也算人脉广泛,为师就希望林家能负责销售这些货物。” “哦,是这样啊,师父,这事得与父亲讨论过才知道,弟子专心习武,没管家里的事,也不清楚情况。” “嗯,那你回去与你父亲说一声,若他不愿意留在福州去琉球开发也没事,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知道了,师父。” “嗯,若他愿意留下来负责这事,就让他去与你米师伯谈吧,为师从明天开始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以应付接下来上少林事宜。” 林平之有些担心,说道:“师父,少林寺传承久远,里面有什么高手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谨慎一些?” 李越摆摆手,说道:“不管前面如何险恶,为师都有把握应付,不用担心,倒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等你修为上来,为师就让你加入暗堂,你意下如何?” “啊?我……我行吗?” 林平之当然知道李越这话的潜台词,暗堂,是衡山派的武力机构,由掌门一手掌控,换句话说,师父这是把自己当成接班人在培养。 “自信一点,你已经很不错了,这一年多来的成长,为师都看在眼里,不过你虽然心性成熟了不少,但是显得锐气有些不足,习武之人,不可受辱,即使血溅五步,也要出了这口气,少林寺现在唆使这么多江湖人侮辱为师,为师是绝对不会退缩的,你明白吗?” 林平之若有所思,点头道:“多谢师父教诲,平之记住了。” “嗯。” …… 李越诸事安排妥当,就进入深层次的闭关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别的时候都在剑潭,正全力消化这次出去所得。 他时而坐在潭边的大石上发呆,时而打拳,时而打坐修炼,时而又在水下练剑,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随着衡山派影堂的出手,江湖上乱成一锅粥,有支持少林寺,大骂李越与衡山派的,uu看书.uuanh 也有支持李越与衡山派,大骂少林寺嫉贤妒能的,反正啊,乱了,全乱了。 而李越请帖送到各派掌门案头时,江湖一片哗然! 八月十五,中秋,李某欲单人独剑上上嵩山少林寺,讨一个公道,忘各位掌门汇聚嵩山少林寺,一起做个见证。 简单明了,意思很明白,八月十五,我要单人独闯少林寺。 江湖上议论纷纷,骂李越的人,说他这一次彻底的飘了,还敢单人独剑上少林?你这是在茅坑里打灯笼-找屎(死)啊。 支持李越则认为,就冲李越这冲天豪气,敢独闯少林的胆量,我们支持到底! 接到请帖的岳不群有些牙疼,递给一旁的风清扬。 风清扬接过一看,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还是这鸟样,胆比天大!” 岳不群头疼道:“师叔啊,现在不是讨论这李掌门胆量的问题,是这次李掌门能不能活着下嵩山的问题,你说这李掌门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莽撞呢?少林寺作为禅宗祖庭,里面到底有多少个老怪物,谁知道呢?唉!” 风清扬瞥了岳不群一眼,说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以这小子的武功,少林寺即使有几个老怪物,也留不住他的,你没看到他与东方不败那一战吗?这小子的剑法已经凌驾在老夫之上,内力深厚,体力悠长,完完全全是一个小怪物,天下之大,已经任由他纵横了,少林寺这帮秃驴真是猪油蒙了心,才去招惹他呢。” 听到风清扬如此说,岳不群这次稍稍放下心来。 六十七 憋屈的盟友 嵩山派,当左冷禅真的接到衡山派的请帖时,他的内心是复杂的,既高兴又忐忑。 “如果衡山能与少林两败俱伤,那就好了!” 左冷禅喃喃自语。 泰山派、恒山派、崆峒派、峨眉派、青城派、崆峒派、丐帮,都收到了请帖,各派的反应都各不相同,大都不看好李越,一个人挑战少林寺,几百年来,从未有人能成功过,不过不管如何,肯定要去看看的。 而江湖上,更加热闹了,各大酒楼客栈都有持剑佩刀的江湖汉子,高谈阔论‘鬼剑’李越独闯少林寺的事,骂李越不自量力的有,骂少林寺手段下作,嫉贤妒能的也有,有时候两帮人碰到意见不和,起口角动刀动剑的,更是数不胜数,这件事情的主角还没出场,江湖上却已经一片腥风血雨了。 江湖上乱成一锅粥,而衡山派则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执行李越颁布的指令,物资、人口源源不断的送往琉球,云逸可以说是跑断了腿,需要做的事情实在又多又杂,需要与家属、佃户沟通,说服他们离开故乡,前往一个陌生蛮荒的地方开垦、定居,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为此,云逸不得不求助长老堂出面帮忙。 林震南已经答应呆在福州,负责售卖运回来的物资和收购物资,为此,暗堂不得不拨了两位弟子去跟着保护他,比较经他手里的银子可不少,以防万一。 在衡山上呆着的暗堂弟子加上陈然只有三人了,看起来相当凄凉,还好又加进来了三十个小师弟,李越交代陈然,先不能传他们葵花宝典,先细细观察一个月再说,把心性不坚韧,不够忠心的全部剔除,陈然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李越的命令,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这三十个人。 经李越与东方不败讨论,葵花宝典依然不够全,不能达到最高的‘天人再生’的境界,不过李越蕴含生死之力的玄冰真气,给东方不败一些触动,也许葵花宝典还能更加全面,也许有一天,真的能摸索出来。 在李越闭关后,方静对他的生活起居更加的悉心照顾了,为此,林平之还吐槽道:“师姐,你这是在侍候皇上啊!” 结果显而易见,林平之为自己的嘴碎付出惨重代价,被恼羞成怒的方静按着爆揍了一顿,林平之打,打不过,跑,跑不了,被揍成了猪头,两天都不敢回家。 师父莫大与师叔祖李翌白也担心李越的状态,两个老头偷偷到剑潭看了李越两次,看到他完全沉浸在武学世界,没有打扰,悄然离去。 为此李翌白还抱怨:“你担心你徒弟,拉着老夫来做甚?还得偷偷摸摸,在衡山上还像个贼似的,像话吗?” 莫大翻了个白眼,说道:“他也是你徒孙!” 李翌白瞪着眼睛,吭哧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已经进入八月份。 少林寺也召回在外的高手,严阵以待,事情发展到现在,出来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拼个高低死活了。 李越留了封信,改变容貌,悄然下了衡山,他这次一个人都不带,一人一剑足矣。 度过长江,李越弃马步行,一步一步感应着大地的脉动,山河的雄壮,饿了随意吃点,渴了山泉水对付,困了,随便倒头就睡,活像一个苦修者。 …… 嵩山,少室山。 半山腰,解剑亭。 知客堂首座方生大师,正带领着十多位弟子,接待四面八方云集而来的江湖豪客。 每个上山的人,都要把随身兵刃留在此处,这是历来的规矩。 一条很霸道的规矩。 “阿弥陀佛,岳掌门,还请把随身兵刃留在此处。”方生面无表情,双手合十道。 岳不群面皮抽动,没有说话,心里异常恼怒,你少林这破规矩吓唬吓唬普通江湖客还行,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华山派掌门,就因为与衡山派走得近些,就遭到了区别对待,他刚才远远可看到,峨眉的金光上人一行带着兵刃上山的。 宁中则玉脸含煞,冷声道:“方生大师,你这是何意?欺辱我们华山派不成?” 方生脸色平静,悠然道:“贫僧并没有侮辱华山派的意思,还请岳掌门把随身佩兵留在此处,等岳掌门回去时,必然双手奉上。” 宁中则强忍怒气,问道:“那为何那峨眉派掌门金光上人一行人,能带兵刃上山呢?” “就是啊,这就是看不起我们华山嘛!” 身后的令狐冲、岳灵珊等几位弟子也是感到很不满,纷纷起哄。 “还请岳掌门解下随身兵器。” 方生依然不为所动,也不解释,只是重复一句。 “你……!” 宁中则怒气勃发,就要爆发出来,突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转头一看,却是岳不群。 岳不群面色凝重,对宁中则摇了摇头,喝道: “解剑!” 当先把佩剑递给方生,方生没有伸手去接,身后的一名弟子跨步上前,双手接过岳不群的佩剑,这让岳不群心里更加的恼怒。 听到岳不群的命令,华山派众人愤愤不平的解下佩剑,交给少林寺弟子。 “岳掌门顺着山路上去,会有弟子接待的,贫僧还要接待贵客,就少陪了。” 岳不群阴沉着脸,点点头,带着宁中则与弟子们,沿着山路拾级而上。 待转过一个弯头,再也看不见解剑亭,宁中则忍不住气呼呼说道: “这少林寺简直欺人太甚,师兄,你为何阻止我?大不了不上这少林就是了。” “是啊,爹,这少林寺简直不把我们华山派放在眼里,武当也有解剑亭,可从来也没有如此怠慢过。”岳灵珊也忍不住帮腔道。 令狐冲与其余弟子都是点点头,一脸愤慨之色。 岳不群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宁中则与弟子们,深吸一口气,说道: “少林这是故意的,我们华山派与衡山派交好,知道我们此来,就是为李掌门声援的,会给我们好脸色看吗?” “那也不能如此一点风度都没有吧?”岳灵珊嘟囔道。 “呵,既然视为敌人,还要什么风度?如果刚才我们坚决不交出佩剑,肯定会起冲突,那我们连山都上不去,谈何声援李掌门?”岳不群讥笑道。 “那……师父,我们华山的武功,大部分都在一柄剑上,打万一打起来,可怎么办?”令狐冲担忧道。 岳不群叹了口气,说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李掌门没有性命之危,你们万万不可莽撞出手,听明白了吗?” “是!师父!” …… 当天,前来拜山的各派,凡与衡山派交好的门派,比如:泰山派、恒山派、青城派,还有海砂帮,全部被逼解了兵器。 脾气暴躁的天门道长更是怒发冲冠,当场动手,被方生一掌击伤,赶下山去。 对于武当,少林反而不敢怠慢,方生亲自领路,把武当众人接引上山,冲虚道长阴沉着脸,一直一言不发,全程都由凌虚道长应付。 对于嵩山派这个邻居,少林寺的态度就有意思了,不冷不热,也不要求他们解下兵器,随意差了一个弟子领路,把他们领到客房,就不再搭理了。 当晚,天门道长拒绝解剑,被方生击伤赶下山去的消息传来,岳不群、定静师太、候人英、潘吼等人都是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真希望明天,李掌门能好好杀杀这帮秃驴的威风啊!” 潘吼忍不住感叹道,uu看书.uukah 众人都是点点头,对少林的好感降到了冰点,连出家人的定静师太,都是隐有怒色。 而一般没名气的江湖人士,根本上不了少室山,全都被拦了下来,有名有姓的则是全部解除兵刃,这让中立的江湖人士对少林寺好感大降,纷纷希望‘鬼剑’李越能好好教训这傲慢无礼的少林寺。 其实这也是方证无奈之举,他们早就布置高手,欲诛杀李越于少林寺,毕全功于一役,只要李越死了,衡山派根本不足为虑。 而为了减少外部的影响,又不能拒绝所有人上少室山,就设置解剑这个软钉子,让与衡山派交好的门派全部解除兵刃,如果反抗,顺理成章的拦下,不让上山,乖乖交了兵刃,即使这些衡山派友盟捣乱,造成的影响,也在少林的控制之内。 至于江湖上名声的影响?嘿,只要少林寺一举拿下李越这个大高手,谁还敢说什么? …… 少林寺,大雄宝殿。 “可查到李越的踪迹了?”方证的声音有些沙哑。 方生摇摇头,说道:“自从李越悄然离开衡山后,就失去了踪迹,师兄,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情报网,还是没有探到他的下落。” 顿了顿,方生继续说道:“师兄,即使查不到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以李越的性格,明天他肯定会来的。” 方证沉思半晌,嘶哑道:“好!那麻烦师弟去通知下诸位,诛魔计划不变,一切按计划进行,万万不可出了纰漏!” “是!” 方生合十一礼,起身离开大雄宝殿。 六十八 10步杀1人 嵩山少室山,山脚。 一群武林豪客与二十几个少林弟子吵吵嚷嚷。 “我们要上山!我们要看李越与少林高僧比武!” 武林豪客只敢离少林弟子三丈吵嚷。 因为,刚才几个冲击少林弟子的江湖客,刚被抬了下去。 “请让路!” 突然,这群武林豪客背后传来,声音不到,却传遍吵闹中众人的耳朵。 “谁这么没眼力劲啊?叫什么叫,让开你能闯上去么?” 前面的人骂骂咧咧,回头朝身后看去。 来人一身黑色劲装,黑色斗笠遮住半张脸,加上皮肤黝黑,看不清样貌,只有一双寒光逼人的眼眸,浑身气质冰冷死寂,又蕴含勃勃生机,手持一把长剑,背后还背着一个黑布裹着的长条,应该也是兵刃之类的,一个显得有些奇怪的剑客。 被那冰冷的眼神一瞥,群豪默默让开一条道路,没人敢出声。 剑客不急不缓的穿过人群,脚步不停,朝着少林弟子逼去。 为首的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心中一凛,面色狂变,急忙让开道路。 剑客还是不急不缓,拾级而上,渐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这时群豪才缓过一口气,好像放下了心头大石,刚才那个黑衣剑客,气势实在太吓人了些。 “这是谁啊?那些秃驴直接放行了?” “不知道,不过,来头应该很大,刚才那气势,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呀。” “你们说他会不会就是‘鬼剑,李越?” “还真有可能,你们没看到他的杀意盈然么?” “还真是,而且你们看那些秃驴都不敢拦,面露恐惧之色么?” “这就是了,真是李越,还真是一个人来了。” “一个武功比东方不败还恐怖的剑客,这下子,够热闹了。” “那我们也看不到。” “就是,这些秃驴真可恨啊!” “……” 李越心里波澜不惊,细细感受脚底与厚重大地的触感,每跨出一步,好像是从地里借到了一丝力量,体内的玄冰诀按着规律运转着,心神融入了这片天地。 少林寺已经在望,这一路行过来,除了山脚的几个少林弟子,没有再见一个人。 李越早就接到了影堂密报,通过零星的线索,余春推断出,少林这次,大概率会集合所有顶尖高手,一举拿下李越,毕全功于一役。 李越心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也没有兴奋,古井不波。 “吧嗒,吧嗒。” 李越清越的脚步声响起,走入少林寺的山门,牌匾上面‘少林寺’三个字,已经有些斑驳。 前面就是闻名天下的铜人巷了,李越脚步不停,走上一个几十级的台阶,映入眼帘的是十八个手持长棍的少林武僧。 “哗啦” 十八个武僧把李越团团围在了中间。 少林十八铜人阵! 李越手按剑柄,眼神凌厉起来,他知道,这些都只是少林的炮灰,消耗他体力而已,必须速战速决。 没有任何废话,银光乍现,李越一剑朝右边的武僧咽喉划去。 那名武僧根本不招架,急速朝后退去,两旁和后面的武僧长棍朝李越四面八方砸来。 “哼” 李越冷哼一声,眼里寒光爆闪,身形骤然加速,“轰”,瞬间突破音速,一道电光闪过,急速后退的武僧头颅高高抛起,脸上还带着惊愕不敢置信的表情。 砸向李越的十七条长棍,瞬间砸空,急忙后撤,然而还是太慢了,这些阵法,在李越突破音障的速度下慢如龟爬。 只见窜出去的电光,突然折返,环绕一圈,形成一个银色的圆环。 “呛啷” 李越长剑还鞘,不紧不慢的继续朝前走去。 身后的十七个武僧,长棍丢出,双手捂着喉咙,在“荷荷”声中,缓缓倒下,眼里还带着恐惧至极的目光。 “当啷,当啷……” 长棍砸在地上的声音连成一片。 李越一剑杀了十八个人,心里没有任何波动,他呆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功夫与少林慢慢玩,少林想集合力量杀了他,毕全功于一役,他也这么想的,这一次就大开杀戒,把这禅宗祖庭变成修罗炼狱!告诉江湖上的魑魅魍魉们,敢招惹衡山派,先掂量一下自己手底够不够硬。 穿过斑驳的铜人巷,眼前豁然开朗。 看到李越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眼前,方生大师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知道,驻守铜人巷的十八个徒孙,已经没了。 “阿弥陀佛!李施主,你勾结魔教,魔根深种,若能放下屠刀,还能回头是岸!”方证宣了句佛号,喝道。 李越没搭理他,环视了一圈场中的情景。 方证、方生领衔着大概四五十位僧人立于前方,其中有站于两人身后、四个连眉毛都白了的老僧,外表看起来虽然形如枯木,体内却暗含勃勃生机。 “应该是修了枯木禅的老一辈高手。” 少林众僧左侧,场中唯一坐着的一个人,只见他身着莽袍,腰环玉带,头上带着乌纱帽,脸色有些苍白,气息阴冷,不怒自威!此人右手托腮,双眼紧闭,好像已经睡着,身后站着二十多个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气息深沉的锦衣卫。 这应该是东厂的某位大人物了,李越瞳孔微微缩起。 众僧右侧站着峨眉派金光上人与其弟子,接着是嵩山派左冷禅带领的高手弟子,再下来,就是武当冲虚道长、凌虚道长领的武当派众人,最边上是华山派、恒山派、青城派的人马。 见到李越望过去,岳不群忙眼神示意,微微摇头,李越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到李越只是扫视众人,也不吭声,东厂那边站出一个人,喝道:“刘公公当面,还不过来行礼?” 李越眉头蹙起,忍住心中的腻歪感,稍稍拱手,嘴里敷衍道: “见过这位大人。” “大胆!还不跪下行礼?你想造反么?” 李越剑眉一挑,眼中杀意四射,怒极反笑,骂道: “方证秃驴,你就只会耍这些下作手段,你以为搬出这些牛鬼蛇神,李某就会服软?” 李越话音刚落,一直假寐的刘公公,唰的睁开眼睛,阴冷的眼睛狠狠盯着李越,左手一挥,用尖细的公鸭嗓喝道: “大胆逆贼!给本督拿下!格杀勿论!” “是!” “呛、呛……” 身后站着的锦衣卫绣春刀出鞘,杀气腾腾,把李越团团围住。 李越面不改色,只是冷声道:“方证,你信不信?只要今天李某不死,必让你少林灭门!” 方证勃然变色,也不再装得道高僧的调调了,沉声喝道: “如此大逆不道,阴狠毒辣的魔头,大家一起上!千万别放走了这魔头!” “哗啦”,两人身后的四十左右位僧人加入锦衣卫,把李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金光上人眉头一皱,并没加入围攻,而是挥手让弟子退后几步,各派掌门也是如此,挥手纷纷退后,一直退到场边,才停了下来,今天这事有东厂插手,已经不是纯粹的江湖恩怨了,即使与少林交好的金光上人,也不敢贸然参与。 李越一摆长剑,哈哈笑道:“哈哈!来吧!今天李某就让这千年古刹,血染半边天。” 李越身后的两个锦衣卫立功心切,绣春刀扬起,朝李越背后劈下。 李越身后像长了眼睛,头也不回,长剑吞吐,闪过两道寒芒,两个锦衣卫捂着咽喉倒下了,这让欲冲上来的众人呼吸一滞,急忙刹住脚步,眼中露惊恐之色。 近距离感受李越鬼神莫测的剑法,他们才感到真正的恐惧。u看书 ww.uanshu 他们顿住了,李越可不会停,长剑挥洒而出,口中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身如幻影,剑如流星,挡在前方的四个锦衣卫或咽喉,或心口被洞穿,身后劈来的绣春刀,连影子都没摸着。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又是一句李白的侠客行诗句出口,长剑又洞穿了两个少林寺高手的咽喉。 两个少林高手对视一眼,咬牙舍身扑了过来,李越根本不与他们缠斗,身法全面展开,避过两人,长剑舞动,把一旁递来的绣春刀弹开,顺势一抹,又带走了一条人命。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李越根本不在一个地方呆超过一秒,身随剑动,潇洒飘逸,少林喝锦衣卫人数虽多,却一直对他无可奈何。 场边群豪看得目眩神迷,令狐冲喃喃道:“这.....这就是李师兄领悟出的剑法么?真是一步杀一人啊!” “是啊!大师兄,李师兄好厉害啊!”岳灵珊眼睛一眨不眨,无意识的说道。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又是一句侠客行,战场中已经多了十多具尸体。 “阿弥陀佛!”方生看得两眼通红,这些可都是少林寺的一流高手,却被李越杀鸡一样的,一剑一个杀掉。 “师兄,我去了。”说罢,提气跃起,少林般若神掌一掌拍出,雄浑的掌力朝李越涌去。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李越吟完,不敢小觑,“轰”爆发速度,朝一旁闪去,同时剑光闪动,把挡路的两个少林高手搅成碎块。 六十九 吟歌酣战 顿时,血肉漫天飞舞,观看的群雄,有些忍不住呕吐出声。 李越躲过方生一掌,也不恋战,往人群里扑去。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每句诗吟出,总有人倒在李越的剑下,方生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吼道:“奸贼!有胆接老衲一掌!” 方证两眼冷酷的盯着场中的修罗场,紧咬下唇,不发一言。 身后的一个白眉老和尚说道:“方丈,让我们出手吧!” 方证摇摇头,嘶哑的说道:“还不到时候!” “可是这些弟子,未必有人能从这魔头剑下活下来啊!”老和尚痛心疾首! “不行!”方证斩钉截铁的说道:“这魔头的体力还充沛,而师叔你们年事已高,即使修着枯荣禅,体力好些,但还是不能久战,若师叔们也败,少林将不复存在!” 老和尚默默的退去,垂下眼帘,不忍再看被屠戮的弟子们。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一首侠客行吟完,场中只剩下了三个少林弟子,一个锦衣卫,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地上躺着五十来具尸体,简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你这魔头,今天贫僧与你同归于尽!”方生暴跳如雷,一掌比一掌沉,不断朝李越劈来,李越左躲右闪,长剑入如羚羊挂角,香像过河,无迹可寻,东一剑西一剑的与方生斗在一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刚才连续爆发好几次音速,他的体力也是消耗得厉害,所以也不着急,一个方生还用不到他出全力,刚好磨蹭着恢复恢复体力。 望着满地的尸骸,宁中则、岳灵珊,还有定静师太带来的年轻弟子,都是脸色苍白,干呕不止。 实在是太血腥!太恐怖了! 金光上人暗暗感叹:“幸亏我没有头脑一热,一起围攻这李越,不然,也可能已经横尸于此了,这家伙比几个月前大战东方不败时,要恐怖得多,真不知道怎么修炼的。” 左冷禅与其嵩山太保看得瞠目结舌。 “四五十位一流高手,就这样被屠戮殆尽了?这是个怪物!不可战胜的怪物!” 至此,左冷禅再也不敢有任何小心思了,名利富贵虽好,那也得有命享用啊。 那东厂的刘姓公公瘫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他虽然号称是东厂三大头目之一,不过那都是仰仗皇权威严的,自己手里有多少工夫,心里可有数得很。 岳不群、定静师太、潘吼、候人英脸上露出了微笑,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这两天受的闷气,也算一扫而光了。 方证看李越与方生斗了一盏茶工夫,渐渐感到不对劲!心中一动,转身对几位老和尚合十一礼,说道:“拜托各位师叔了。” 几个老和尚合十说道:“阿弥陀佛!” 说罢,几人身影闪动,瞬间包围住了李越,其中一个老和尚喝道:“方生师侄,退下!” 李越冷哼一声,说道:“想打就打?想退就退?哪有那么容易?” 一直平平淡淡的长剑,突然,剑芒大盛,笼罩方生!方生大骇,奋力拍出一掌,急速后退。 “孽障,还敢逞凶?” 老和尚大怒,一掌拍向李越,如惊涛骇浪般的掌力朝李越当头罩下。 “好深厚的内力!四个超级高手!” 李越心中凛然,不敢硬接,长剑只是抹过方生的手掌,削下了四根手指,就急忙后退。 “啊!” 十指连心,方生左手捂着断指处,疼得冷汗直流。 “轰!” 老和尚的掌力劈空了,劈在地上,青石砖地面都被劈出一个坑,这一掌若劈实了,李越估计会被当空打爆。 “阿弥陀佛,孽障,还不束手就擒?”另外一个老和尚喝道。 李越眼皮一翻,嘲讽道:“四个老家伙,刚才不敢出来,现在你们少林弟子死绝了,就出来耀武扬威了?” 被说中心思,几个老和尚恼羞成怒,喝道:“一起出手,除魔卫道!” “我呸!” 李越极为不屑,呸了一口,长剑一摆,喝道:“老秃驴,来受死!” 四人围着李越不断交换位置,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李越干脆闭上眼睛,突然,一剑疾如电闪,朝右侧刺出,“噹”的一声,好像刺在铁板上,几人的真气竟然连成一体! 李越又刺出几剑,无论多快,即使爆发音速,也无法突破这层真气墙,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先看看再说,若是随意爆发,还不能突破这气墙的话,我就有危险了。” 李越抱元守一,出道以来第一次采取守势,长剑左突右劈,抵挡着四面八方劈来的掌力。 然而,时间越久,压力越来越大,李越心念急速转动,思考着破解之法。 “啊!爹,李师兄陷入险境了!”岳灵珊惊呼起来。 岳不群眉头紧锁,没有说话,死死盯着场中的变化,令狐冲则左顾右盼,看看哪里有顺手的长剑。 “阿弥陀佛!” 突然,四个老和尚齐齐宣了一句佛号,四个金光大掌一起拍向中央的李越。 李越剑眉拧起,脚下重重踏下,“轰,”地上被踏出一个坑洞,人影冲天而起,躲过四个金光大掌,如冲天蛟龙,仰首怒啸。 四个老和尚不惊反喜,人在空中,只要一口气泄了,必然会下落,到时,李越将没有闪躲余地。 突然,李越腰一拧,头下脚上,右脚极速瞪出,好像踏在虚空上,“轰”,长剑迸发出森寒剑气,如一座剑山,轰然压下。 雨落云飞! 四个老和尚齐齐怒喝一声,四个金光大掌,拔地而起,迎向剑山。 “叮叮.....” 高速刺出的剑尖刺在四个金光大掌的真气墙上,发出一连串的撞击声,火花迸射。 “哇!” 观战群豪发出一阵感叹声,凝练成墙的真气,这是多浑厚的内功修为?多么精细的真气掌控力?真是平生仅见啊! 李越双眼眯起,长剑突然一收,左手极速拍出,“轰隆”一声闷雷响起,李越翻身‘站’在空中,望着地下几个防守得如乌龟壳的老和尚,有些无奈。 心中一动,左脚蹬出,踏雷发动,身剑合一,化作一道天际流光,疾斩方证。 “孽畜!竟敢!” 果然,四个老和尚急了,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欲抢救方证。 李越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轰!”“轰!”连续两记踏雷,长剑一转,一抹电光,朝落在最后的老和尚闪去。 风雷一剑! 快!快得眼睛都看不清,谁能想到,李越身剑合一的状态下,说变向就变向?而去还如此之快。 那老和尚瞪大眼睛,他知道躲不开,全身功力喷薄而出,一掌与李越的奔雷一剑撞个正着。 “轰!” 李越出现在他的背后,嘴角挂着血丝,而老和尚被斩开了半个身子,头与右肩膀缓缓滑落,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还睁大着眼睛的老脸。 “师弟!” 几声悲呼!那三个老和尚才反应过来,慌忙扑回来扶被分尸的老和尚。 “师叔!”方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堪称少林寺定海神针般人物的少林四神僧,已去其一。 场中只有少林几人悲呼声,李越没空理会这些,他知道机会难得,虽然连续的爆发,内脏已经有些破裂,但是现在没空理会了,深吸一口气,扬起寒光闪闪的眸子,“轰!”身影突破音速射了出去。uu看书 .uuanshucm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轮残月缓缓升空,清冷的光辉洒了下来,美轮美奂。 然而美丽的外表下,是李越凛冽的杀机!他竟然不顾受伤的身体,强行发动绝杀。 飞燕逐月! 几个老和尚本来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突然,被凛冽的杀机锁定,稍稍回神。 “唰!”一道寒光闪过,一个反应最慢的老和尚右臂离体而去。 “啊!”忍不住痛呼一声,身形踉跄,然而,他再也没机会防御了,一道寒光从他脖子闪过,头颅飞了起来。 剩下的两个老和尚背靠背,不敢稍有分神,运转全身功力,全力防守。 “噹...噹...” 剑气切割真气墙的声音不断传来,越来越密集,最后连成一片,不过仅存的两个老和尚虽然真气还能连为一体,组成真气墙,不过可比四人薄弱多了。 残月慢慢下坠,场中的剑气越来越盛,最终:“噹”的一声长鸣后,两人的真气破碎了。 这飞燕逐月被李越融入天罗步后,威力变得更加可怕,消耗反而变小了许多。 “唰!”“唰!”两个老和尚左低右挡,很快,全身有密密麻麻的伤口渗出鲜血,两人没有兵器,光用深厚的真气抵挡李越的绝招,虽然抵消了大部分威力,但余威依然让他们浑身上下都是伤! “住手!我们少林认栽!” 方证眼看情况不对,马上认怂! 然而,这次李越不像嵩山派那次一样停手,而是不断切割两个老和尚的性命! 七十 尘埃落定 残月落下,两个老和尚因为不断增加的小伤,身形微微颤抖,露出一丝破绽。 李越是什么人?当场就抓住了这丝破绽,剑光呼啸着切割而过,斩断一个老和尚的腿,接着第二剑又到了,直奔咽喉。 “噗!” 老和尚的头颅高高飞起,洒出满天血花。 “住手啊!”方证眼睛都在滴血,悲呼着。 突然剩下一个人了,场中唯一站着的老和尚,心若死灰,上百年的师兄弟,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阿弥陀佛!” 老和尚闭上眼睛,念了一声佛号,紧接着,他的头颅也高高抛起…… “啊!李越,你不得好死!”方证一声悲呼!双眼血红,不管不顾的扑向李越。 李越现出身形,“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睛死死的盯着方证越来越近的身影。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杀人者,人恒杀之!李越没有害怕,没有悲伤,默默酝酿着绝死一击。 突然,一道红影闪过,白发飘飘,俊美异常,在空中与方证连对三掌,雄浑的内力把方证震得倒翻了出去,落在地上,蹬蹬蹬,连退三步,才站住,胸口起伏,面色潮红,“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红影落在李越身旁,冷声道:“怎么样?还提得动剑吗?” 李越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笑意。 “还行,回头请你喝酒。” “啧啧啧……我冒险来救你,就混了一顿酒?” “嗨,东方兄,我李越穷啊,别的也请不起啊。” “……” 两人若无其事的闲聊,根本不把在场的群雄放在眼里,眼中尽是睥睨之色。 “大家看到了吗?这李越已经和东方不败勾结,欲把我们武林正派一网打尽呢!”方证终于抓住机会,喝道。 群雄骚动起来,冲虚道长越众而出,沉声问道: “李掌门,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越还没回答,方证喊道:“还能怎么回事?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都与东方不败这魔头称兄道弟了,还用问么?” 东方不败脸色冷了下来,眼里凶光闪闪,冷声道:“方证,看来你真的是想少林寺被灭门啊。” “贫僧会受你这魔头的威胁?在场那么多正道人士,会怕了你们两个魔头?” 东方不败眼里杀机爆闪,真气提了起来,眼看就要直接动手了,却被李越一把拉住。 “东方兄莫急,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蹦跶不了多久了。”随即对冲虚道长说道: “道长,东方兄早有与正派武林化解恩怨的意思。”说着把背上一直背着的长条物事解了下来,又从怀里摸出太极拳经递给冲虚道长。 “这是东方兄托李某归还给武当的真武剑和太极拳经,道长请过目。” 冲虚接过随意翻看了几页,点头说道:“不错,确实是太极拳经。” 李越给东方不败使了个眼色,东方不败会意,抱拳对周围群雄团团一揖,朗声说道: “不错,日月神教与正派斗了上百年了,本座觉得甚是无趣,斗来斗去,也不过是我们华夏民族内斗罢了,本座已经答应李掌门,加入四海商盟,一起攻略海外,既加入商盟,就会遵守盟约,而内,本座答应尽量束缚弟子,减少与正派的冲突。” 李越笑着接道:“诸位,时代变了,现在已经进入大航海时代,李某还是那句话,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外面的世界很大,没必要在中原这一亩三分地死磕,诸位以为呢?” “别听他们一唱一和,魔教中人的话不可信!”方证喝道。 李越眼里杀机爆闪,身形一动,如鬼魅般,人已经到了方证面前,长剑幻化万千寒芒,当头罩下。 “嗨!” 方证吐气开声,运转易筋经,双掌不断拍出,一掌变两掌,两掌化四掌,四掌成八掌,转眼功夫,方证面前已经幻化出一大片掌影,果然不愧是千叶如来掌,确实有些门道。 李越冷冷一笑,身形闪动,退回东方不败身边,就这么看着方证真气像不要钱似的轰出。 方证这才感觉不对劲,忙停下手,心里难受的急欲吐血。 “哈哈……” 东方不败毫不避讳的哈哈大笑,群雄也是忍俊不禁。 方证脸黑如锅碳,双目像欲喷出火来,怒喝道:“李越,你这狗贼!来呀!” “哼!”李越一声冷哼,身影一闪,又逼到方证面前,剑影轰然罩下。 方证极为忌惮他的剑法,不得不故技重施,然而李越虚晃一招,又闪身退回原位。 如此反复几次,方证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追,又追不上,还忌惮站在一旁的东方不败。 其实李越也不想这样,只是没办法,他的真气、体力刚才与四大神僧一战时,消耗得太狠了,不得不如此消耗方证的真气。 群雄以为李越在戏耍方证,那真是冤枉李越了。 方证也渐渐看出门道来了,然而,此消彼长,方证现在的体力、真气还不如李越充盈呢。 “昂” 这次李越动了真格,苍龙出水,出手了。 一团龙形剑气与方证拍出的重重掌影,轰然撞在一起。 “快啊!再快啊!”方证内心疯狂呐喊,竭尽全力拍出掌影。 然而他的速度怎么与李越比?而且还是肉掌对上锋利的长剑。 方证的双掌直接被锋锐的剑气搅碎,接着,整个人被搅成渣。 少林寺一代方丈,卒! “师兄!” 方生张开手想接住方证,结果只有漫天的碎屑飞舞,只能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少林寺完了,几乎所有的高手在这一役中死绝,以后别说执江湖之牛耳了,能不能保住自己这少室山的一亩三分地,还是个问题。 “南无观世音菩萨!”定静师太宣了一句佛号,周围的群雄也心有戚戚焉。 一个领袖正道武林的大派,就因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被人家一人一剑,几乎残杀殆尽,世道之艰险,超乎想象。 “你杀了我吧!”方生两眼血红,两滴血泪滑落,对李越怒吼道。 冲虚看着不忍,开口道:“李掌门,算了吧。” “是啊,李掌门,少林已经这样了,算了吧。” 群雄纷纷出口求情,定静师太上前一步,对李越合十一礼,说道:“贫尼请求李掌门,放过方生大师一条生路吧。” 对定静这位秀外慧中的恒山派掌门,李越还是相当尊重的,急忙回了一礼。 “师太言重了,李某也没想过斩尽杀绝,既然元凶已死,李某没理由再杀人了。” 群豪纷纷松了口气,就怕李越杀性上来,把少林屠了个干净。 “贫尼谢过李掌门。” 定静师太又行了一礼,退了回去。 方生脸色剧烈变化,最后化为一声长叹,在仅剩的两个少林寺高手搀扶下,也退走了。 “李兄弟,你今天杀得够狠啊。”东方不败笑道。 群雄暗暗腹诽,不愧是大魔头,这般修罗炼狱般的情景,还谈笑风声。 李越苦笑着摇摇头,转头对群豪朗声道: “不知诸位,日月神教欲与诸位解除仇怨,化干戈为玉帛,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日月神教既然能放下恩怨,老道一个出家之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老道代表武当答应了。”冲虚道长得回传教至宝,也没什么意见了。 “岳某代表华山派,愿意与日月神教解除恩怨。” “贫尼代表恒山派,愿意与日月神教解除恩怨。” “左某代表嵩山派,愿意与日月神教解除恩怨。” “……” 一个一个门派,在李越如此酷烈手段面前,一旁东方不败虎视眈眈的压力下,都愿意与日月神教解除恩怨,共同攻略海外,至于以后怎么样,李越也管不着。 这一次的少林寺之行,算是圆满结束了。 “走,我请你喝酒。” “不是该我请你么?” “我是教主,u看书 uuknshu 财大气粗,我请你!” “好吧,东方教主就是霸气。” “走吧!” 李越与东方不败转身刚要走,突然,李越一顿脚步。 东方不败诧异道:“怎么了?” “你带三尸脑神丹了吗?” “带了。” “给我一颗。” “哦。” 东方不败也不问他为什么,摸出一颗漆黑的药丸递给他,外面还包着一层蜂蜡。 东厂刘公公早就被李越的手段吓傻了,此时在仅存的锦衣卫搀扶下,缓步离开。 突然,面前人影一闪,李越出现在他的面前,手如幻影,瞬间点了他几处要穴,掰开嘴巴,强行把一颗漆黑的药丸灌入他嘴里,真气一震,药丸就滑入他的食管,到了胃里。 李越满意的点点头,解开他的穴道,笑眯眯的说道: “刘大人,这颗是日月神教的三尸脑神丹,没有独门解药,这丹药里的蛊虫就会吃掉你的内脏,让你慢慢痛苦死去,回头等我上京城的时候,再找你聊聊。” “你……你……” 刘公公刚想骂出声,又咽了回去,顿了顿,媚笑道:“那奴才就在京城恭候李大侠。” 李越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转头离去。 刘公公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半晌,无奈的叹口气。 “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回头陪我上京城一趟?” “好!” 李越与东方不败离去了,在场群雄这才真的送了一口气。 七十一 琉球的分配 出了少林寺,李越“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脸色变好了许多。 东方不败吓了一跳,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李越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蠕动内脏吐出淤血而已。” “你内功都修炼到这地步了?” “不是内功,是外功,也不对,应该叫外功内练之法。” “内练法?”东方不败有些诧异。 “对,修炼外功,由外入内,渐渐能控制心跳血气,控制内脏,控制身体各个细微末节,在我想来,后面应该还能控制穴道,甚至完全记住身体的所有数据,或者遗传密码,只要精神不灭,重铸肉身,达到不灭的境界。” 东方不败如听天书,云里雾里。 “不是,你说的控制血气内脏,这些我懂,但是什么是遗传密码?什么又是不灭啊?” 李越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应该明白,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吧?” 东方不败点点头,说道:“这确实是。” “那独一无二的特征,是通过什么表现出来的呢?” 东方不败摇头,表示不懂,李越解释道: “这些特征,由一种名为遗传基因表现的,比如孩子会与父母长得像,就是孩子遗传了父母的基因,不像的地方就是,孩子拥有自己独特的基因特征,所以每个人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这么一解释,东方不败总算听懂了,还学到了一个新词“遗传基因”,他笑着说道: “我觉得这些,你找平一指,肯定能更聊得来。” 李越眼睛一亮,说道:“你不提,我都忘记了,你们神教的那个‘杀人明医’平一指,他现在在哪?” “在黑木崖呗,还能在哪?” “回头我上黑木崖定要找他聊聊。”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别扯开话题,说你的内练之法。” “哦,这内练之法嘛,说白了,也简单,当你把身体修炼得极为敏感后,你就是能控制平时控制不了地方,这样就能修炼身体内部了,比如强化内脏,刺激骨髓换血等,继续修炼,你的身体越来越强壮,滋养你的精神,精神强大后,又能掌控你身体更细微的变化,所以我刚才能直接控制内脏,吐出淤血。” 东方不败沉吟一会,这才说道:“你这内练之法与内功修炼确实不同,更加系统细微的强化身体,真是奥妙无穷啊!这内练之法叫什么名字?” “国术,或者内家拳。” “内家拳,这名字倒是贴切。” 李越微微一笑,东方不败不懂‘国术’的含义,他也不解释。 两人边聊边走,都是超级高手,且都是对武道有着炙热的执着,东方不败为了修炼葵花宝典,甘愿挥刀自宫,李越为了修炼,度过的危险不计其数,这也是两人能在短时间内成为至交好友的原因,或者称为道友比较恰当。 两人下了嵩山,来到在管城县郊区的一处农庄,这是日月神教的秘密产业,目的肯定不言而喻。 “师父!你没事吧?”方静冲了上来,东方不败在一旁,没好意思直接抱住,抱着李越的臂膀,眼里满是担心之色。 “我没事,平之呢?” 方静在看到李越的信后,非得一起跟来,林平之怕她单人出事,只能跟来,后来在岳阳追上李越,一路陪着一起苦修,来到管城县,与东方不败碰面后,严令他们两个在农庄等候,自己上了嵩山。 至于东方不败,这早就约定好的,面对少林寺这个享誉江湖近千年的古老门派,李越怎么会不留个后手呢? “哦,平之去城里买酒去了,他说师父肯定得胜归来,去买好酒为师父庆贺。” “啧啧,你徒弟对你信心可真足啊!”东方不败笑道。 李越撇了他一眼,笑道:“那不是还有你吗?我们两人联手,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东方不败豪气顿生,眼里尽是睥睨之色,哈哈笑道: “不错!这世间,不知道有没有比我们强的人了?还真是寂寞如雪啊。” “你想找更强的人?我想有个地方肯定会有。” 东方不败一怔,好奇问道:“哪里?” “大内皇宫!” “嘿,你不也在寻找更强的人吗?不然你喂那个奴才三尸脑神丹做甚?” 两人说着话,走进小院,在亭子里坐下,方静泡茶去了。 “不错,不过我更想看看那永乐大典,而且皇宫里,有可能保存着葵花宝典完整版本,所以才叫上你一起,认识这么久,我那次让你吃亏了?” “好像还真是。”东方不败砸吧砸吧嘴。 几人喝了会茶,林平之就回来了。 一番庆贺不必多提,李越随意喝了两杯,就没再喝了,东方不败知道他有伤在身,也没逼他。 房间里,李越站着三体式,控制气血滋润伤口疗伤。 这一次少林寺大战,特别对上四神僧,多次爆发超音速,他的内脏多处有细微的破裂,需要好好养几天才行。 第二天,岳不群、定静师太、候人英、天门道长找上门了,这是李越特意通知的,今天他们来就是商谈琉球开荒问题。 一番商谈,日月神教准备在琉球北部建城开荒,华山派与恒山派在西部一起建城开发,青城派与泰山派在东部一起建城开发,南部归衡山派与海砂帮、海龙帮联合建城开发。 而且敲定了一起联合防御的一系列问题,合作的一系列问题,皆大欢喜。 现在少林几乎灭派,海贸也停止了,东方不败直接说,对扶桑贸易这条航线,归日月神教了,对此,没人有意见,扶桑现在处于幕府时期,那边的武力可不弱,在场只有日月神教能在那边站稳脚跟。 当场,李越还提出未来攻略扶桑的问题,对此大家都保留意见,没敢保证什么,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像昨天之前,少林寺不也是有着接近五十为一流高手、五位超一流高手的名门大派呢,现在呢? 不过大家都对沿海的倭寇问题十分警醒,最后定下了灭倭政策,只要碰上了,能杀就直接杀掉,反正出现在沿海一带的,不是倭寇就是与他们抢生意的,管杀不管埋。 至此,衡山派提出的十年计划,总算上了正轨,剩下的李越几乎不用管了。 正事谈完,大家也放松下来,近一年来跟着衡山派做海外贸易,各派的日子都好过不少,像泰山派,一直不服天门道人的两位长辈,现在对天门道长也是服服帖帖,很正常的道理,门派不过像今天的黑社会一样,哪个大哥能带你吃香喝辣的,就服哪个大哥。 这算是近百年来,正派代表第一次与日月神教这么和睦的同坐一堂。 “李掌门促成了日月神教与正道之间的和解,真是功德无量,贫尼甚感钦佩,在此,以茶代酒,敬李掌门一杯。”定静端起茶杯敬道。 “师太过誉了,李某不过尽自己微薄之力,尽量让这个江湖少些争端、杀戮而已,好在东方教主给面子,才促成此事。”李越实话实说。 随即又说道:“反而是师太,巾帼不让须眉,把恒山派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才令李某钦佩呢,李某敬师太。” “你们这敬来敬去的,什么时候能喝上酒啊?”东方不败打趣道。 “也是,李掌门请!” “师太,请!” 两人喝了一杯,岳不群、天门道长、候人英纷纷给李越敬酒,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酒酣耳热之际,uu看书ww.uukashu.co 李越说道:“师太,天门师伯,李某仰慕两派武功绝学已久,欲与两派交换武功,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天门道长沉吟道:“既然李掌门开口,李掌门又是有救命大恩于贫道,泰山派的浅薄武功,李掌门若是看得上,自无不可。” “恒山派的武功,若李掌门看得上,交换自无不可。” 见到两位都答应,李越也露出笑容。 “两位掌门谦虚了,每一门武功剑法都有其独到之处,都是前辈们呕心沥血之作,李某从不轻视任何一门武学,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李某的愿望就是:尽可能的观摩更多武功绝学,创出最适合的武功,这才厚颜出语相求。” 众人闻言,都是若有所思,人家武功练得好,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光这份学徒之心,就不是哪个人都能保持的。 接下来就简单了,两人都选择了李越太白剑法,毕竟这手剑法实在太耀眼了,可以说是威震江湖,名气不在葵花宝典、辟邪剑谱之下,李越劝阻说这剑法难练,两人倒是觉得理所当然,非要这剑法,无奈,李越就随他们了。 各位掌门告辞离去后,李越又静养了十天,直到内伤全部痊愈,让方静与林平之先返回衡山,方静刚开始死活不肯,死活想要跟着李越,好说歹说,才劝服她。 待他们两个离开后,东方不败还打趣他道: “你这弟子,对你倒是情根深种,要不你考虑一下直接娶了她?” 李越摇头道:“这个没法说清,走吧!我们去会一会宫里的绝顶高手。” 七十二 9000岁 顺天府,京城。 东厂副督主刘信府邸,书房。 “李大侠,你可算来了,不知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可否赏下,奴才也能全心全意为李大侠办事啊。” 李越与坐在一旁的东方不败对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好说!好说!刘大人,李某此次前来,希望刘大人帮一个小忙,听说刘大人乃当今‘九千岁’的子侄,想来这点小事,刘大人不难办到。” “不知……李大侠想让奴才帮什么忙啊?”刘信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某兄弟二人就想去皇家书库看看书,这应该不算为难刘大人吧?” 刘信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沉吟片刻,一咬牙,说道: “只要李大侠愿意拿出三尸脑神丹解药,奴才就安排李大侠两人进入皇家书库。” “好!刘大人是痛快人,就这么定了,只要把李某兄弟俩带到书库,解药双手奉上。” “好!那奴才现在就去安排!” …… 戒备森严的紫禁城,李越与东方不败化妆成两个小太监,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一个只有几个侍卫把守的大殿,这里就是大明的藏书阁了。 刘信上前去与侍卫头领交涉一翻,侍卫头领点头哈腰,不敢多言,把李越与东方不败放入书库。 李越遵守诺言,把三尸脑神丹的解药给他,刘信大喜过望,欢天喜地的拿着解药带人离开了。 “你把解药给他,他去报信怎么办?”东方不败有些不解。 “嘿嘿,他不去报信,怎么会引来绝顶高手?走吧,我们先安心看书。” 两人在偌大的藏书库搜索起来,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葵花宝典,东方不败欣喜若狂,抱着葵花宝典读了起来。 随后,李越又找到九阴真经残篇,七伤拳残篇,乾坤大挪移残篇,等等江湖上已经失传的绝学。 李越如获至宝,全神贯注的记下这些武功绝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藏书阁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李越把所有的武功秘籍全部记在脑海里,脑袋都隐隐作痛。 李越长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宫殿群,此时外面已经残阳如血,红霞满天,照在宫殿群上,反射出隐隐毫光。 李越不知不觉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云霞散去,露出繁星点点,天边升起一弯残月,清冷的光辉洒下。 李越心绪平静,脑海里闪过这些年看过的所有神功秘法,所领悟的武功剑法,极速在脑海里旋转,最后只有四招太白剑法一遍遍的在脑海播放。 “雨落云飞” “苍龙出水” “飞燕逐月” “风雷一剑” “轰”好像画面碎裂般,最后四招剑法的画面破碎,就像满天烟霞般四处散去。 李越站在那里,不思,不想,仿佛融入了虚空,又好像风一吹,就要乘风归去…… …… 这时,“哗啦啦”,涌来几百位御林军,举着火把,手持长弓劲弩,把藏书阁团团围住。 在几十人拥护下,一张龙撵缓缓进入了东方不败的视线,看了一眼还沉浸顿悟之中的李越,抿了抿嘴唇。 待得龙撵近了,东方不败这才看清龙撵上的人物。 只见他身着四爪九龙袍,腰挎蟒带,面目有些苍老,但却面色红润,头带梁冠,露出些许白丝,摩挲着手里的白玉扳指,懒洋洋的斜靠在龙撵上。 “啧啧,竟然比本座还要气派!应该就是那仅次于皇帝的九千岁了吧?” 东方不败不敢让他们打扰了李越悟道,身如鬼魅,从窗户飘了出去,在龙撵前现身。 “什么人?” “呛啷”声不断响起,几百御林军长刀纷纷出鞘,全都盯着东方不败,气氛凝重。 东方不败抬起头,傲然笑道:“本座东方不败!” 刘信越众而出,喝道:“东方不败,见到九千岁还不下跪求饶?” 东方不败看都不他一眼,盯着龙撵是的那个人问道: “你就是权势滔天的刘谨吧?” 护在龙撵旁边的几十个高手兵刃纷纷出鞘,指着东方不败,怒喝道: “大胆贼子,九千岁的名讳,岂是尔等下九流之辈能直呼的?” 坐在龙撵上的那人摆摆手,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咱家就是刘谨,东方不败,你擅闯皇家重地,论罪当就地处死,诛灭九族,不过若你肯归顺朝廷,咱家就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如何?” 东方不败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冷声说道: “刘谨,你以为凭这些人,能留下本座?” “哈哈!东方不败,你不过是练了一本残缺的葵花宝典,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这葵花宝典不过是朝廷故意放出去,引起江湖争斗厮杀的残篇罢了。”刘谨甚是得意,用尖锐的嗓音爆出惊天大秘密。 “本座知道,那又如何?战过才知道,谁强谁弱。” 刘谨欣赏的点点头,说道:“你很不错,咱家很欣赏你,只要你肯归顺咱家,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天下的神功秘典任你浏览,包括真正的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不屑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 “本座身为日月神教教主,会缺荣华富贵,前呼后拥么?至于葵花宝典,本座已经在书库里找到了。” 刘谨摇摇头,和声说道:“不妨告诉你,书库里的宝典也是咱家放的赝品,真正的葵花宝典在咱家这里。” 说罢,伸手入怀,摸出一本古朴的册子,扬了扬,东方不败眼力极好,看得清楚,封面上正是写着‘葵花宝典’四个字,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 “哼!本座凭什么信你?” 刘谨露出微笑,说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手里的宝典轻轻往前一送,那宝典就像有人托着一般,轻飘飘的越过三丈距离,停在东方不败面前,如此鬼神莫测的真气掌控手段,让东方不败心里警铃大作,瞳孔微微收缩。 伸手接过宝典,随意翻看几页,东方不败脸色大变,抓着宝典的手都颤抖起来,抬眼望着刘谨,一字一句的说道: “想不到真正的宝典竟然是如此!你就不怕本座拿到了就跑吗?” 刘谨微微一笑,说道:“东方不败,咱家敢给你看,就自信你跑不出咱家的手掌心。” “哈哈哈哈……!”东方不败突然仰天大笑,突然又顿住笑容,目光灼灼的盯着刘谨,说道: “其实本座更感兴趣的是阁下的武功修为,不过能拿到真正的宝典,也算意外之喜,刘谨,别废话了,只要你能打服本座,归顺你又如何?” 刘谨一直脸含笑意,闻言说道:“好!这个简单,接招!” “招”字刚出口,人已经到了东方不败面前,轻飘飘的一掌拍下。 东方不败瞳孔剧烈收缩,快!实在太快了!这应该是李越描述的那样,这是突破音速的速度,人比声音还要快! 东方不败不敢怠慢,短剑亮出,朝他掌心刺去,刘谨风轻云淡,变掌为抓,又突然屈指在短剑上轻轻一弹。 东方不败顿时觉得,一股沛然大力顺着短剑传来,葵花真气汹涌而出,与刘谨袭来的真气互相抵消,短剑极速点出,像凭空十朵葵花绽放,正是他的绝招之一:葵花十杀! “这招不错!” 刘谨依然不慌不忙,并起剑指,手如幻影一般点出,竟然敢用一双肉掌敢与手持短剑的东方不败对拼。 虚空中的葵花幻影被刘谨一一点灭,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东方不败深吸一口气,身法展开,uu看书 w.uknshu.om 与刘谨撞在一起,顿时,场上真气飞扬,剑光闪闪,围观的众人根本看不清,只是隐约的看到两道人影在激烈的交锋着。 “嘭!” 东方不败被迫与刘谨对了一掌,在空中连续两个跟斗,这才站住脚,胸口剧烈起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目光依然炙热的盯着刘谨。 刘谨依然面不改色,飘然落下,笑着说道: “东方不败,可服了?” 东方不败也不答话,长啸一声,挺剑纵身往刘谨攻去。 刘谨微微摇头,叹道:“还真是倔脾气啊!” 脸色冷了下来,身影一动,与东方不败的身影撞在了一起。 “乒乒乓乓” 两人又斗在一起。 转眼又是上百招过去了,东方不败再次被刘谨一掌震得吐血,翻身落在三丈之外,单膝跪地,持剑的右手都微微颤抖。 “东方不败,你可服了?” 东方不败紧紧的盯着他,突然鬼魅一笑,喝道: “李越,你再不出来,本座就要真的跪了!” 刘谨脸色一寒,双眼杀机暴涨,身影一动,一掌直接朝东方不败额头印下。 突然,书库的窗户炸开,一道凛冽的剑光袭来,刘谨瞳孔微微缩起,冷哼一声,翻身退了回来。 这时,东方不败的身前多了一个人,手持长剑,气质洒脱,正是李越。 “东方兄,这次该你请我喝酒了。” 东方不败一翻白眼,没好气的道:“哪次不是我请的?” “哈哈哈……” 七十三 巅峰之战 “你就是李越?”刘谨冷声问到,脸色凝重起来,他从刚才的剑光中感受到同级高手的气息。 李越微微笑道: “在下正是李越,想必你就是把持朝政,八党之首的刘谨吧?” “正是咱家,李越,你可肯归顺咱家?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神功秘法,甚至是后宫三千佳丽,都可任你挑选,你可以在咱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条件比本座还好?”东方不败有些不服气。 刘谨也不看他,只是紧紧盯着李越。 李越微微一笑,说道:“刘大人,你也是盖代高手,修为到了我们这一地步,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唾手可得罢了。” “那大量的神功秘法呢?”刘谨还是试图说服李越。 李越摇摇头,说道:“神功秘法固然好,不过也只是个敲门砖罢了,自己创出的武功,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刘大人,功名利禄,权倾天下,不过是修行的桎梏,我们追求的应该是超脱,这个江湖,这个天下,不过是诸天万界的一个小池塘,在这称王称霸,又有何用?” “超脱?太虚无缥缈了,也太遥远了,哪有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来得逍遥快活?” “不好意思,刘大人。”李越露齿笑道:“既然选择不同,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还是手下见真章吧,能与刘大人如此高手交手,李某甚感欣慰。” 刘谨定定的看了他半晌,颓然一叹,“可惜了!太可惜了!若我们能联手,太阳升起的地方,都能归我们统治。” 顿了顿,喝道:“既然你要战,那便战!剑来!” 刘谨右手成爪,虚空往后一抓一提,“呛”的一声清鸣,摆放在龙撵之上的长剑突然出鞘,朝他右手射来。 刘谨右手一抄,把剑握在手里。 李越定眼一瞧,这剑显得极为古朴,其貌不扬,不过剑刃上偶尔闪过的电弧,依然显示着它的不凡。 “好剑!” “此剑,名天怒!” “剑如其名!” 李越评价完毕,“来吧!”,长剑轻轻一震,直接就是一招苍龙出水。 “昂!” 一声龙吟,一条宛如实质的剑气长龙朝刘谨噬来。 刘谨面色凝重,一声爆喝:“好剑法!”天怒剑洒出满天雷光朝剑气长龙撞去。 “轰!叮叮叮……” 两人气息相撞,真气四溢,离得近点的御林军直接被轰飞,吓得众人纷纷后退,连东方不败都退到屋檐底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场巅峰之战,热血沸腾! 两人针尖对麦芒,剑尖相撞了上千次,“叮叮……”,相击之声连成一片。 李越情绪毫无波动,眼里尽是清冷之色,像清冷的明月,普照四方,就像是第三视角一般,两人交手的情况,映入心海,纤毫毕现。 长剑突然缩回,剑尖震颤,“嗡”的一声长鸣,一朵剑云形成,轰然朝下压来。 完整剑意的雨落云飞! 满天剑雨洒落,刘谨仰天怒啸,纵身跃起,头上的梁冠震飞,满头白发飞扬,天怒剑高举,浑身电光缠绕,如雷霆之神下凡。 “天怒!” “轰!”“轰!” 气机相撞,剑意相击,交战中心,虚空好像被搅碎,观战的众人觉得眼前的画面一阵扭曲,极为难受。 剑气纵横,真气四溢,两人的武功在当世已属绝顶,再无一人出其右了。 “轰!”又一次剧烈的碰撞,铺在地面的青砖都被掀起,周围的御林军可倒了血霉了,被砸死砸伤无数。 “撤!都后撤!撤出这个广场!” 御林军统领大声高呼,扶着伤者,慌乱的撤了下去。 远处,皇帝朱厚照抓着栏杆的手都有些发白,看着打得天翻地覆的两人,嘴里喃喃道:“这还是人间的力量么?” “轰!” 又一次剧烈的碰撞,两道人影骤然分开,虚空站立,遥遥对峙。 刘谨头发散乱,双眼布满血丝,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然刚才剧烈的碰撞中吃了闷亏。 李越左臂有些焦黑,显然为天怒剑引发的雷霆之力灼伤,不过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好像生命正在升华,战意高昂。 东方不败望着虚空站立的两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心里明白,他与天上的两人差着一个境界。 “我东方不败绝不会放弃的!” 东方不败充满斗志,眼睛炙热,本来以为他已经是巅峰,李越当初虽然胜他半招,但差距不大,现在才发现,前面还有路,他只会兴奋,不会失落。 “接我这招风雷一剑!” 李越大喝一声,身剑合一,瞬间突破音速,化为一道闪电,往刘谨劈去。 刘谨凝神静气,天怒剑一横,像座大山,拦在李越面前。 “噹” 李越的剑尖抵在天怒剑剑身上,欲要刺破眼前的大山,刘谨催动全身功力,剑身往外一震,把李越连人带剑震退,高高跃起,大喝道: “天罚!” “嗡!”天空暗了下来,遮住了日月星辰,刘谨头上一个黑色的漩涡旋转,丝丝的雷电汇聚于天怒剑,如神如魔。 接下来必定是天崩地裂的一击,李越面色凝重,不待让刘谨的气势达到顶点,两腿在虚空中一瞪,身剑合一,巍然不惧,逆斩而上! “斩!” 刘谨大喝一声,双手持着天怒剑,携着万千雷电漩涡,好像天塌下来一般,怒斩而下。 “轰!” 天空像放了烟花,雷电噼里啪啦乱闪,李越直接被这招天罚劈得朝地面砸去。 “轰!”的一声,李越把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大坑,右手用剑驻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焦黑的鲜血来,上面还有电弧闪烁,两眼紧紧盯着半空的刘谨。 刘谨爆发天地之威般的一招,胸口也是剧烈起伏,“噗”的一声,也吐出一口鲜血来! 竟然是两败俱伤! “再来!” 李越双腿一蹬地面,砖石乱飞,冲上高空。 “叮叮……” 两人短兵相接,越打越快,东方不败看得目不暇接,目眩神迷,张大了嘴巴,呢喃道:“这才是神战!” “噹!” 一声长长的剑鸣,李越手里的长剑重重点在天怒剑上,长剑都弯曲了,借着反弹之力后撤。 “飞燕逐月!” 李越清冷的声音传来,空中突然升起一轮残月,两个残月交相映辉,一道剑光闪过,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刘谨面色凝重,天怒剑左格右挡,浑身真气爆发,就是找不到李越的身影到底在哪,只能倾尽全力防守。 “真是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啊!”朱厚照感叹道,悠然向往。 “嘶” 刘谨一个不慎,左肩的龙袍被割开了一个口子,森寒的剑气顺着伤口往里钻,大肆破坏,疼得他眼角微微一抽,真气极速朝那几缕剑气涌去,逼出体外,不敢再分心,抱元守一,真气在体外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真气罩。 顿时,飞燕逐月这招的弱点显示了出来,为了追求更快,攻击力不如风雷一剑那般狂暴。 当刘谨的真气罩彻底成型时,李越根本奈何不了周身雷电缠绕着刘谨,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中断飞燕逐月。 顿时那轮残月轰然消散,如星光般洒满天空,美轮美奂。 刘谨虽然真气剧烈消耗,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的剑气实在厉害,这是自己武功大成后的第一次受伤,心里暗暗钦佩。 “李越!咱家还有最强一招,若你接不住,可就只能死了。” 李越喘了几口粗气,这才说道:“李某也有刚领悟出来的一招,uu看书 ww.ukshu若刘大人接不住,可怪不得李某了。” “哈哈!好!那就各施绝招,生死各安天命吧!” 刘谨说罢,不在说话,身形飞了起来,越飞越高!似乎到了一个点,站立虚空,身后风起云涌,黑压压的乌云汇聚于头顶。 李越则站在原地,两眼闭起,好像看到了最美丽的事物,露出最纯真的笑容。 天空突然亮起,红霞漫天飞舞,绚丽多彩,夺人耳目。 “天崩!” “烟霞满天!” 刘谨充满绝杀之意的声音响起,携着身后的乌云,身剑合一,好像一把闪闪烁雷光的神剑压了下来。 而李越带着漫天彩霞,逆流而上!形成了一把绚丽夺目的神剑,悍然朝着雷光神剑撞去。 这是一次真气、身体、精神、剑意、意志的碰撞,两人的生命升华到了顶点! 无声无息,两把神剑撞在了一起,天空剧烈变幻,一会漆黑如墨,一会彩霞漫天,来回不停的切换。 全城的百姓都被惊动,纷纷跪在地上,祈求神明的保佑,读书人、官员则傻楞楞的盯着不断变化的天空,呢喃道:“难道真的有神明?” 一刻钟后,天空渐渐变回了正常色彩,依然残月高挂,繁星点点,刚才的变幻不过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李越悠然落在东方不败面前,手里只握着一个剑柄,剑身已经完全破碎了。 刘谨也落在俩人三丈外。 “如何?” 东方不败开口问道,他也看不出来,谁胜谁负。 七十四 笑傲后记 李越笑了笑没有说话。 “咱家输了。” 刘谨坦荡的说道,“你的意志坚韧得可怕!咱家赢不了你。” 李越摇头道:“刘大人,你心里装着的是天下,而李某是天上,只为了打破自己的桎梏,不为名,不为利,这是李某出道以来心里最纯粹的一战!只为了攀登更高的高峰!” “你突破了?” 东方不败惊喜的问道:“你突破了?” 李越点头,笑道:“嗯,精进了一些,确实有另外一番风景。” 刘谨愣了愣,自己这是成了人家磨剑石啦,或许这些年攻于心机,还真是错了,权利富贵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确实不重要了,想到这,有些心灰意懒。 “刘大人,不知李某可否能观摩一下天怒剑?” 刘谨闻言,把握在手里的天怒剑抛了过来,说道:“相聚是缘,这把剑追随咱家多年,现在就赠送给你吧。” 李越愣了愣,接着洒然一笑,随手耍了一个剑花,电弧闪烁,说道:“那就多谢道友了!” “道友?道友!,这句道友说得妙啊!哈哈哈……” 刘谨哈哈大笑起来,李越也是微笑着,心里也极为开心,有一个能坐而论道的人,在他们这种高度,确实是难得。 “既然是道友,那李某就斗胆劝一句,权利富贵,让它随风去吧,让我们去追求对生命更有意义的东西!” 刘谨微微沉吟,欣然点头,说道:“好,待咱家安排好事情,定然上衡山与道友坐而论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那李某就先告辞了,会在衡山恭候道友大驾!” 说罢,拉起东方不败,直接腾空飞去。 刘谨望着两人远去,转头看了皇帝待的阁楼一眼,嘴里喃喃道:“想必,皇帝对这个结果很失望吧?” …… 黑木崖,秘境。 李越与东方不败坐而饮酒。 “东方兄,怎么样?这真正的葵花宝典练得如何?”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说道:“还差一些,不过想真正达到天人再生,需要机缘,强求不来。” “东方兄,你知道李某最佩服你哪一点么?” 东方不败微微一怔,怎么说这个了?尝试问道:“难道是我英俊的脸庞?” 李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是你当初为了练假葵花宝典,挥那一刀的勇气!李某自问做不到。” 东方不败脸一黑,恼道:“朝堂那帮家伙真是可恨!整个假宝典还这样害人不浅!我……” 东方不败越想越气! 李越哈哈大笑,与他想的一样,真正的葵花宝典是一部深奥的武学奇书,修炼出来的真气蕴含勃勃生机,当初创始人最终的目标,就是为了通过修炼变成正常人的,哪有自残练功的?朝堂那帮人的心,真是够黑的,想出这么歹毒的主意。 李越把真葵花宝典抄录了一份,也把自己记忆的武功秘籍分享了出来,当时东方不败光盯着那赝品的葵花宝典了,别的武学连看都没有看,对于李越分享武功的行为,东方不败已经习以为常了,坦然接受。 东方不败知道李越的心思,直接吩咐人,喊来平一指,说道:“以后你就是衡山派的人了,日月神教已经把你除名了。” 李越还记得当时平一指脸上精彩的表情,堪称川剧变脸大赏,任谁在一个公司干得好好的,有一天老板突然告诉你,你去那个公司混吧,你已经被开除了,脸上也不会好看吧? 李越也不客气,给了平一指不少保证,比如让他主持医堂,开门收徒,传道授业的,刚开始平一指还不想干,只想宅起来,自己搞研究,李越忽悠大法火力全开,不一会,平一指就被说得心服口服了,表示马上就去打包东西去衡山上任,当时东方不败的脸都黑了。 告辞了东方不败,李越回到衡山,发现林平之不在山上,一问方静才知道,去了华山。 李越有些奇怪,也没问,把医堂的事情交代了下去,把所得的武学撰写一份给了长老堂。 莫大与李翌白拿到这些秘籍时,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把真葵花宝典在暗堂让陈然传了下去。 处理完这些杂事,李越就一直呆在衡山大院,生活极其规律,每天勤修不缀。 李越一战,把少林寺的高端战力近乎屠戮殆尽,铸就了他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整个江湖集体失声,没人敢说李越不是,也没有人敢对衡山派不敬。 江湖武林,不过是一群不尊国家法律的法外狂徒狂欢之地,谁的拳头硬,谁的剑够利,谁就是真理,赤裸裸的丛林法则。 侠义,当然也有,不过毕竟是极少数的。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期间刘谨真的上了衡山,与李越坐而论道,李越才明白,刘谨为何能使用雷电之力。 刘谨修了两门奇功,一阴一阳,平时真气成阴阳太极状,在丹田相安无事,不过一催发真气时,两种截然相反的真气碰撞,产生了雷霆之力,当初刘谨也是经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练成了这两门奇功。 还能这样?李越大感兴趣,提出交换武功的请求,刘谨也对李越的剑法甚感兴趣,欣然答应。 最后两人都发现,对方领悟的武功剑法很难复制,不过都有些触动,也算收获颇丰,刘谨在衡山呆了近一个月才离开。 李越受刘谨的启发,同修真葵花宝典与玄冰诀,经过一年多的努力,他丹田内的真气也成黑白太极状了,不过不是阴阳太极,而是生死太极,真葵花宝典修炼出来的是生机勃勃的真气,与玄冰诀死寂真气刚好达成微妙的平衡,李越通过多次测验,稍微调整细节,把真葵花宝典与玄冰诀结合在一起,成了新的心法,李越命名为生死诀,并把它传授给方静与林平之。 方静在李越的悉心教导下,突飞猛进,内功剑法渐渐大成,内家拳也进入了抱丹境,已经迈入超级高手之列,不过李越的太白剑法,依然没人能学会。 林平之这两年时间一直往华山跑,李越觉得不对劲,问方静时,方静翻了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师弟这是看上岳师姐啦!” 李越有点懵,这一世林平之还能与岳灵珊搭上线?难道令狐冲又双叒叕的失恋了?不过,他也没去管,任盈盈早就被他宰了,应该没有那么多事了。 果然,有一天,林平之来求李越,想让李越帮他上华山求亲,李越一问才知道,原来令狐冲受他在少林的刺激,回到华山就到思过崖闭关了,冷落了岳灵珊,林平之趁虚而入,陆大有几个师兄弟们肯定看不惯了,百般刁难林平之,本来岳灵珊对林平之没什么想法的,但可怜林平之被刁难,渐渐的就走在了一起。 李越彻底懵了,这也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平之啊,若你把这份心思用在练武之上,还怕没有成就吗?” 最后李越还是亲自上华山给林平之求亲去了,老岳极为高兴,能与衡山派走得近些,又没违背女儿的心思,一举两得,没理由不同意。 令狐冲闻讯赶来,他也是一脸懵,不就闭个关吗?咱还把女朋友闭没了?闹了一番,奈何岳灵珊心意已决,只能无奈祝福了,岳不群有些不高兴,u看书 .ukanshuco 让令狐冲去主持琉球建城之事。 令狐冲到了琉球,天天喝得烂醉,恒山派弟子仪琳心地善良,时常温言安慰于他,一来二去,两人就在一起了。 当李越得知,不得不感叹命运之强大。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平静的过了两年,李越欲把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陆谦,谁知陆谦死活不肯,说自己的性格有缺陷,把适合当掌门。 李越没办法,与长老堂沟通后,把掌门之位传给了米有为,米有为这些年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没人反对。 卸任掌门之位后,李越更是深居简出,不在江湖上出现了,嫌大院吵杂,在剑潭旁搭庐而居,每天琢磨武功,剑法,修为越发的精尽。 方静风雨无阻,每天都会过来练武习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随无夫妻之实,但与真正的夫妻已经没有两样,李越不是无情之人,最后只能说道: “若将来还能回来,必娶她为妻!” …… 十年之期很快来临,李越没有惊动别人,只有林平之与方静给他送行。 方静泪流满面,说道:“师父,我等你!若你不能回来,徒儿就替你守护人间!” 林平之结婚后彻底成熟了起来,现在负责商堂,做得不错,若无意外,下一任掌门就是他了,对李越跪地三拜,默默的站在一旁。 李越看着两个徒儿,十几年的点滴涌上心头,也是百感交集,给了两人一个拥抱,毅然踏空而去。 空中突然闪过一条白光,李越在笑傲江湖这个世界彻底失去踪迹。 总结 第一次写书,很多地方确实做得太差了。 1 前期剧情平淡,毒点颇多。 2很多人物的性格特点没有立起来,显得过于扁平。 3不会埋坑,没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4穿越到别人的世界,顾忌太多,文笔又不行。 其实应该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奈何只能自己摸索,只想到了这些。 当时在媳妇怂恿下,也没想太多,也没去看看现在读者喜欢什么,立了大概主线直接就开写了,想着第一本书,自己建立一个新世界,可能做不好,结果各种掣肘。 新书已经上传了,这次尽量把它写好吧,加油! 如果有人看,还请点个收藏,推荐票,支持一下正版,或许没人看,就当给自己写个总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