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第1页 书名:意外 作者:阿许 【文案】 “星花圣地”一个连联合国都找不到的地方。这里,埋葬了一位名叫“凌炫夕”的女孩,同时也埋葬了她的幸福。这里既是她的结局,同时也是她的另一个开始…… ================== ☆、前世 1.上海盗船 七夕,如菲,祈因圣,三个人的关系很不错,就如姐妹一般。七夕来自日本,如菲,祈因圣是香港的移民,三个人热衷于出海,她们喜欢在海上生活,如果有可能,在海上一辈子也行。 有一天,七夕,如菲,祈因圣三人看见海边的码头停靠着一艘船,船上没有人,帆已经高高地卷在桅杆上,船与平时的观光船不同,船上没有属明这是什么船号,连生产日期也没有,船底的周缘条纹斑斑,一看就知道历史悠久,一般的船早就拉去维修场清除了。 七夕说:“我们去那艘船。”说罢,已向船走去。 如菲和祈因圣也上去了。 三个人在甲板上走着,除了滔滔海浪与鞋碰甲板发出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啊——”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穿着棕褐的紧身马甲,下身是肥大的筒裤,他的头发疏疏蓬蓬,领口还有一圈羽毛,他打着哈切,用手揉着眼睛,待看清船上有三个女人时,他不禁顿了一下。 “这是什么船?”如菲轻轻地问。 那男人看着如菲,看着她那一剪秋水的眼睛,看着她那微波浪卷的头发,看着她那轻启的双唇。 如菲的脸微红,不禁低下了头,躲开了那眼神。 “呼——”那男人打了一个长哨。“嘿,子夹!船上来了一些猎物!”那男人大声嚷嚷。 “我叫沿波,你呢?”那个声称自己沿波的人向如菲问好。 如菲没有应他,躲到了祈因圣的背后,祈因圣笑着看了看如菲,对沿波说“你先说这是什么船?” “这是旅游船。”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身穿着和沿波一样的紧身马甲,下身穿着紧身裤,脚上蹬着尖头弯长统靴,长长的大捲发披在肩上,脸上有一种粗狂的气息。 “子夹,你来了?”沿波明知故问。 “嗯。”子夹甩了甩她宽松的头发,说:“沿波,泡不上留给我。”说罢,看了看如菲。 “噢,不。”沿波无力地转了转头。 “海盗船。”沿波说,“你愿意与海盗们同居吗?” “这儿有丰富的食物吗?”如菲问。 “有。” “有温暖的床铺吗?”祈因圣问。 “有。” 七夕没有提出疑惑,径直走向船舱,边走边说:“子夹,给我们准备衣服整理房间。” 子夹咬着嘴唇说:“你够拽。”她“呼”的一声将长长的软鞭向七夕的腰捲去,七夕一下子被卷了回来,子夹一把抱住七夕的腰说:“女孩子太凶不好。” 七夕的嘴角泛出一丝笑意,猛得旋转,挣脱开长鞭,子夹一下子身子后倾,七夕一下子搂住了她,用手指勾起子夹的下额,说:“也不能太温柔。” 七夕放开了子夹,挽起了她的手,说:“沿波,向船长说一声。”然后,一行人向舱内走去。 沿波无奈的耸耸肩,感嘆:“出现一个能管妹妹的人是好事,但这个人是女的是坏事。”说罢,他旋转着把柄,把锚拉了上来。“呼啦”一声把方向盘一转,烟囱发出声声哽咽,和沿波的哨声连成一片。 “开船啦!”沿波大声呼喊起来。 2.海盗新生活 子夹领着三个人进了船舱。大厅很大,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舞台,闪闪发亮的金币随处可见,都散漫的铺在地上,角落上是几堆金币和珠宝。穿着蓬裙礼服的女人来来往往,可以看见几个扎着头巾,插着妖艷羽毛的男人,他们只是打量了七夕,如菲,祈因圣几眼,似乎对于陌生人的来到已是司空见惯。 “嗨,爱丽。”“嗨,西西。”“嗨,南。”…… 子夹不停地打着招呼。 “嗨,夹。” 他们亲昵地回话。 “船舱分两层,你们三个住在我旁边,千万不要乱跑,在你们熟悉这所船之前。”子夹忽然停下来说。 “现在你们能告诉我名字了吧?” “如菲。”“祈因圣。”“七夕。”三个人回答。 “哦,你叫七夕。”子夹挑逗似的看了看七夕。 她说:“现在,我们去玛沙大婶那儿订衣服,你们住在这儿可要有在这儿的样子。” 四个人绕过楼梯,来到玛沙大婶的店。 玛沙大婶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缝衣机“咯吱、咯喳”的声音重重叠叠。 “嘿,玛沙!”子夹向玛沙大婶挥了挥手。 玛沙大婶没有理会子夹,继续做手里的活。 “大婶。”子夹又补了两个字。 玛沙大婶抬起了头,看了看七夕,如菲和祈因圣,对子夹说:“你从哪儿招来的食物?” “不是食物,她们是我的客人。”子夹说。 “噢,那么好吧,子夹的三位小客人们,来,我给你们量身材。”玛沙大婶用手指在三个人身上随意量了几下,说:“三位可爱的小姑娘。”她用笔记了几下,“你们等会儿来拿。” “谢谢玛沙大婶。”三个人说。 “不谢。” 子夹拉着她们又去见了鞋匠和理发师等人,在船舱转了一圈,衣食一应俱全,难道这是小型世界?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居住。 一周览毕,又来到玛沙大婶的缝衣店,衣服已全部做完了。子夹把衣服分完,便带着她们上二楼去了。 “二楼全都是卧室,嗯,有一间卫生间和一间浴室,七夕,你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吧?所以我把你安排在浴室左边,对了,浴室的右边是船长的房间,你别走错房间?” 说着,子夹打开了三间房间,说:“祈因圣,你住我左边的房间,如菲,你住在我右边的右边,嗯,我哥沿波的房间右边,而七夕,你住在最那边的房间,好,分房完毕。” “可是,子夹,我左边是谁?”祈因圣问。 “你旁边,嗯,房间上有牌子呢!上面有他的名字,噢,朴斯,他可是和船长一样,一个闷闷的小伙子,他是专门修机械的,你别去惹他。”子夹说。 “子夹,我不明白,我非得住在沿波旁边吗?”如菲接着回答,“我总觉得不安全。” 七夕一下子笑了出来:“放心,他的妹妹会管好她的哥哥的。”
第2页 子夹嗔了七夕一下,说:“放心,我哥是个不错的人,嗯,整条船上的人,除了会抢别人的东西——这是海盗的本行,其它什么也不会的。” “抢他人的东西?嗯,勉强接受。”如菲说。 “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等会会有小车来送食物,这是晚餐,你们无需给他小费,只要他来收碗时称赞饭菜好吃就行了。七点过后,你们得去会议室和船长报到。别去晚了,也别早了,他会生气的。”子夹嘱咐道。 “船长什么样子?”祈因圣好奇的问。 “海盗嘛,你们见了就知道,千万别害怕,他虽然很严肃,但还是不错的。”子夹没有涉及多少关于船长的事,“就这样吧,再见。”子夹进房了。 如菲她们也进了各自的房间,七夕拿起换洗衣服,向浴室走去。 她轻轻地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水蒸汽一下子冒了出来,熏得人睁不开眼。七夕将门关上,发现一个巨大的房间,只有一个水池,这个水池的面积非常庞大,中间有一张长长的牛草将其一分为二,也许这就是将男浴池和女浴池区分开的标志吧。 七夕不知到底哪边是女池,所以她随意挑了左边的浴池,她将衣服脱去,将毛巾把自己裹严实,便浸入了水池之中,水池的水有五、六十度,这正符合了她的意愿,在日本待多了,也逐渐习惯了滚烫的水温。 过了好久,她发现,水池的那头有一个人,她试探性的问:“有人吗?” 对面传来一声不大的水声,算是对她的回答了。 “你是男是女?”七夕问着。 “你披着毛巾吗?”七夕再次问道。 对面又传来几丝水声接着那个人上去了,走过了七夕身边,他背对着七夕说:“洗澡裹毛巾,这是规矩,你是新上来的吗?”那人问。 “是。”七夕小声地回答。 “那好,这是男池,那边是女池,下次注意。”说完,那个人披上了衣服,出了门。 “这海盗船的规矩真多,不过这瞒像我在日本学来的洗澡习俗。”七夕说着,便穿好了衣服,回自己的卧室。 七夕穿得是紧身马甲,里面是白色蓬袖衬衫,下身是镶边短中裤,正好到膝盖,咖啡色的呢绒长统靴,好有女海盗的味道,但是一头乌黑的头发与衣饰显得格格不入。 七夕晃了晃长长的头发,用长长的棉毛巾来回搓着头发,有一种罗曼蒂克的气息,很快头发已干得差不多了。七夕这才打量起自己的房间。 房间充溢着深红色的浓重情调,地面上铺着一张毛边镶金线的圆形绒毯。床上的被单很大,被子也很长,一直拖到地上,鲜红鲜红,感觉像一个巨大的血池,中间不断有新鲜的血液“咕嘟,咕嘟”地冒出来,血很快溢出来,浸过了深红的绒毯,最后溶为一体。 七夕走到落地窗边,打开厚重的窗帘,里面一层是暗红的绒布,上面绣满了娇艷的玫瑰,外面一层是纱制成的,鲜红得发亮,让人一下子无法适应那种醒目的光芒。 七夕凝望着窗外的海洋:黑,一切都是黑,远处一点星星点点都没有,天上的星星也只是小心谨慎地放出微弱的光芒。 七夕走到门口,把灯关了,再踱步回到窗边。 还是黑。 这种黑那么有诱惑力,又那么令人窒息,感觉大气压一下子变小了不知多少倍,将七夕那欣长的身体压得紧紧的,不能丝毫晃动。 七夕的眼一直呆呆地看着远方,她的手不自禁地打开了窗户。不禁全身颤慄——刚才吹进一阵海风。 “咚咚”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嘿,屋内的客人,晚饭时间到了!”门外的人大声嚷嚷。 七夕将窗户关上,很快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可以用“可爱”来形容吧。 “这是你的晚餐。”他欢快地说着。 “谢谢。”七夕接过晚餐就要关门。 “等一下哪!我还没说完。”他补充道。 “说。”虽然七夕为送饭人突然到访影响她深思而促紧了眉头,但还是平静地听。 “十五分钟后我会为您收盘子的,请您不要浪费粮食,味道不好的话和我说一声,嗯,你爱什么口味吶?”很显然送饭的男孩是个热心的人。 很可惜,七夕是一个很厌烦的人。 她挥了挥手,示意男孩儿快走,然后关上了房门。 男孩对七夕的无礼并不在意,只是嘟哝了一句:“真没礼貌。”接着,吹着口哨离开了。 七夕有些愠怒地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轻轻地坐在了床上。房内的温度并不怎么高,但她却感到很闷热,可能是刚刚的“冷”与现在的“热”的差异吧。但是,七夕还是没有挪动身子去开窗户。 匆匆吃完饭,那个收盘子的小孩子把碗碟收拾之后,又哼着歌走了。 “七夕。”子夹在门外大声唤着。 “来了。”七夕打开门,发现大家都在等她了。 “我们去见船长吧。”子夹说着,“噢。我只能领你们到会议室门口,你们得自己进去,这也是规矩。” 七夕想起了在浴室的那个人。 “规矩挺多,可我还是去吧。”祈因圣笑着拉起如菲和七夕的手,笑嘻嘻地向会议室去了。 3.见船长风波 穿过了轰隆作响的机械室,大家来到一扇绿得像长出青苔的大门口,大门口有一块边参差不齐的方形绒毯吧。大门上有一块金漆的木牌:会议室。 祈因圣刚想敲门,如菲便拦住了她。 祈因圣和七夕不解地看着如菲。 “这个,我们是否再考虑一下?”如菲说,“我们还是……” “咚咚咚。”祈因圣直接敲了门,但对于海盗,她心中还是有些恐惧的,所以在开门的瞬间,她想到了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如菲紧紧地握住了祈因圣的手。 祈因圣的眼睛直视着会议室里的事物。 七夕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她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疼。 “有,有人吗?”祈因圣虽然挺勇敢,但在这时也畏怯了。 会议室里有一张长长的椭形桌,在桌子的左侧坐着一个人——头发乱乱的,一顶褐色的宽边帽正压在他的脑袋上,从耳朵下方拖下两条齐肩的木串子,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我想,最吸引看者眼球的便是他的左手了——他的手断了,是和其他海盗一样,换成了一把弯弯长长的钩,钩上都是锈纹。但最尖的顶端,却是十分犀亮的。 如菲害怕地快哭了,她更紧地握着祈因圣的手,自己还小声地哭泣了起来。 那个人听了如菲的哭泣,稍稍动了一下身体,任谁都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他微微站了起来——他不站不要紧,一站令祈因圣和如菲惊呆了。
第3页 七夕没有,她还在看她的手。 他的身体有些晃动,嗯,有些不稳,右脚裤筒空荡荡的——是从膝盖开始的,他走路时有“咚咚”的声音,那是假肢——木头与地面碰撞着。 “你们,干什么的?”他用极沙哑的声音问着。 祈因圣和如菲只是呆在那边,七夕只是在看自己的手。 他的眉毛立刻像拧了个结,显出非常的不耐烦。他只是瞪着她们三人——这更令人害怕。 “新来的,嗯,子夹领我们上来的。”七夕见大家都不回答,便随声应了一声——她还在看她的手,她是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个人用压制着愤怒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走,吧。” 七夕立刻走了,祈因圣和如菲好一会儿明白了过来,她们互相看了看,立刻飞也似的跑,噢,精确的说,是逃,逃走了。 祈因圣她们追上了七夕。 “太可怕了!”如菲哭着说,“天哪,那是人吗?” 七夕这才抬了头。“我去睡觉了。”七夕迳自向自己的房间去了。 祈因圣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很沮丧,因为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害怕“人”。 “喂!怎么样?”子夹打着招呼过来了,“船长——” “别说了!”祈因圣现在听到这两字全身都发毛了,“子夹,你害死我了!”祈因圣慌忙地跑走了。 “喂!”子夹见祈因圣急急地走了,立刻追了上去。 只剩下如菲。嗯,还有沿波。 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走道上根本没人了。 “你,不要紧吧?”沿波见如菲低头哭泣着,递过去一条手绢,“搞什么,他有那么恐惧,其实他很帅的,只不过长有一支钩……” “不要说了!”如菲立刻制止了他,哭得更厉害了,“明知道我怕,居然还吓我。”她已泣不成声。 沿波无法了,他说:“我让你靠在我怀里哭一会儿作为道歉好吗?” “好。”如菲软软地躺在了沿波的怀里,不时地落眼泪。 “这样下去,我的,名牌,皮衣……”沿波心疼地说。 如菲没有动,不悦地说:“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沿波连忙回答。 如菲继续掉眼泪。 “我的,名牌,名牌……”沿波也开始哽咽了。 4.船只的毁亡 祈因圣此时在房内睡觉,她的思维还在刚才的惊吓之中。 如菲此时也在睡觉,嗯,靠在沿波的身上,嗯,沿波正靠在走道的栏杆上——两个人很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七夕此时醒了,刚才船有些震动,七夕很快就醒了,已觉全身是汗,她这时多想泡澡啊,于是,她解去外套,穿上了白色长纱——对,穿着衣服——白色长纱泡澡,这是针对那些不愿意再洗澡的人但想泡澡的人,发明的方法。 七夕正在想心事,来到浴池,就近原则,她一下子进了左池,此时已是深夜,不会有人和自己一样来泡澡吧?七夕想着。 好累啊。七夕想,我睡了会儿,只睡一小会儿。于是,她靠着池壁闭眼休神。 周围的水蒸气把她团团围住,把她围得紧紧的,紧紧地,把她那张红润的脸泡得开始发白,发白。 好难受,七夕慢慢地睁开眼,此时她已全部浸泡在水里面。 一大声水音,七夕一下子冒出水面,不停地喘着气,捶着胸。 “你怎么了?”一个极其沙哑的声音。 这么耳熟?像是,像是——船长? 他已到了七夕面前,紧皱着眉头,用双手把她抱出了水面。 七夕的手不争气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好暖和的感觉,他穿着一件短袖衫和宽松的长裤,他和我一样喜欢泡澡吧?七夕想。 他稳健地走着,把七夕放在了浴室通风的地方。 七夕微微睁开眼,只见一张十分英俊的脸,是放大的十分英俊的脸——他在做人工呼吸!? 那个人猛得抬出身体,用左手在七夕胸口压了一下,又低了下去…… 过了一会,七夕感觉呼吸畅通了,她看见那张英俊的脸一直在关切地望着自己。 “你不要紧吧?”那个熟悉的沙哑的声音。 “你是谁?船长吗?”七夕小心翼翼地问——毕竟船长不是个四肢健全的人——听祈因圣和如菲说的。 “是。”他微笑着说,“那只是假象,我很健全。”他似乎看懂了七夕的疑惑,接着说,“当然,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没有人知道吗?”七夕问。 “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我。”船长说。 “……” “我扶你去你的卧室。”船长说着,抱起了七夕。 七夕很意外,自己平静地接受了,她听着那均匀的心跳,脸竟有些红。 船长把七夕放在了床上,七夕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船长轻轻地走到门口,听到了七夕模模糊糊地说:“我的…初吻……” 船长轻轻地笑了,把门关上,离开了七夕的房间。 “啊!”祈因圣一下子惊醒。 梦中有一个没有手,没有脚的人,正阴险地向她微笑…… 祈因圣不禁打了个冷颤,猛得坐了起来,她下了床,发现鞋内有一团软软的东西,她弯腰一看。 “老鼠!”祈因圣光着脚跑出了房间,看见走廊上有一个背影,想也没想,立刻跑了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对方。 “我好害怕!”祈因圣惊恐地说道。 被她抱住的人,是那个很闷的机械师——朴斯。 朴斯的身体猛得一颤,他本想推开祈因圣,但祈因圣抱得那么紧,好像抱住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的一切。 船发出“咔、咔”的声音,朴斯猛得惊醒——刚才他是要去抢修一个紧急零件,现在…… 为时已晚,海盗船“轰”的一声,沉入了海底…… ☆、胃疼惹出的事 1.one “嗨……”我趴在桌子上唉声嘆气,又是一个无聊的学期。 “夕夕,快跑!”飞飞站在门口,沖我小声喊道。 “又来了!”我不满地极不情愿地挪动我的身体,从门口逃了出去,我回头一望,哇!黑压压的一大片,肯定蚂蚁全家出动,不过再快也没有我快,哈!我跑! “碰!”的一声,我撞上了一个柱子,感觉一昏,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呜,好痛。“我逐渐清醒过来。 “哇,夕夕!你好帅!今天一下子撞倒了两个帅哥唉!”飞飞对我开心地说。
第4页 “我的鼻子好痛的!什么烂帅哥?身体那么硬,撞死我了!” “不是啦,不是啦!你撞的是柱子,后来两位帅哥正好经过,被你压倒了!”飞飞兴奋地说着,好像中了五百万似的。 我看着她那个呆样,真想捶她一拳,什么烂朋友,什么是“患难见真情”,我终于明白了。 “阿圣呢?”我一边下床(我在医务室),一边穿鞋子。 “圣圣还是在和她的斯斯大哥在一起。”飞飞很抒情地说。 我忽然肚内一涌,连忙问:“那你的波……齐波在哪儿?你不和他在一起?” “波波今天在重要的地方做重要的事。”飞飞说。 我实在忍不住了,在门口说:“我告诉你,刘飞飞,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称呼别人两个字,比如:圣圣,夕夕,波波,斯斯……” “好啊!”飞飞奸笑着答应了,然后走到医务室门口,对着操场大吼:“各位,你们的预言神在这里,凌炫夕在……” 我赶紧把她的嘴捂住了,然后艰难的枪回医务室,把门猛得关上。 “怎么样?刘飞飞不会再称呼别人两个字了,凌炫夕。”飞飞笑着说。 “好吧,我错了。”我向飞飞投降了,“只要你以后别叫我凌炫夕,怎么都行。” “嘻嘻。”飞飞开心地笑了。 我把帽子猛得拉了拉,用镜子看了看,还好,根本看不出了,我拉着飞飞往外走。 “那么急,干什么去?”飞飞在后面小跑地追着,“又去找你的……唉呀,你干什么停下来了?”飞飞疑惑地看着我。 “你看。”我指着前面一个男生说,“那是谁啊?” 飞飞看了看,立刻找出了她随身携带的本子,翻了几页,然后读了起来,“苏亦颀,a03班,冷酷男生,从出生到现在,未说过一句话。” “哑巴?”我的下巴立刻掉了下来,这么帅的男生,居然是哑的,实在太可惜了。 “对啊!因为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声音,从嘴里发出的,对了,早晨你压的帅哥就是他,是其中一个。”飞飞眉飞色舞的说。 好,让我会会你。于是,我向苏亦颀走去,故意撞了他一下,然后顺势倒下,果然,他扶住了我。 嘻,还不是拜倒在我的美色之下? “你不要紧吧?”那个男生问。 嗯?他会说话? 我抬头一看,不是那个苏亦颀,而是另外一个帅帅的男生。 禁不住多看了几眼。他笑着走掉了。 “喂!夕夕!”飞飞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习哲林,ao3班,温柔男生,对世界充满爱心。” “他是习哲林?”我问。 “对啊!哦,今天被你撞到的男生之一,习哲林。” “真的吗?”我在一个早晨,撞到了两个帅哥,而且是霹雳霹雳的帅的那种!我好幸福哦! “怎么?花痴啦?”飞飞在一旁煽风点火,忽然她停了下来,说:“呀!夕夕,你的印堂发黑,恐怕有劫了!” 我本想笑飞飞,但看见她难得一见的正经,不安地问:“真的吗?什么劫?” “就是——桃花劫!”飞飞边说边跑掉了。 “桃,花,劫。”我猛得惊悟,“死飞飞,你站住!” “唉呀,你走路不长眼睛?”一个女生叫了起来。 唉呀,刚刚跑太快,撞倒了一个女生,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于是我伸出手,想搀她起来。 她很友好地握住了我的手,当她刚站稳的那一刻,我感觉她在推我,但又在那一瞬间,又摔倒了。 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 那个女生早已满脸通红,我说:“对不起哦,我虽然撞了你一次,但你怎么又摔倒了?” “你!不用你管!”她自己站了起来。 很显然,她把我的关心听成了讽刺。 “你叫什么?居然敢撞我?”那个女生刁蛮的问。 “她?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凌炫夕,少男少女的爱情预言神!”飞飞已不知何时在我身后。 “凌炫夕?是他?”旁边的人小声议论。 “她不是女的吗?怎么是男的?”一个人小声地说。 “哦,至于这一点嘛。”飞飞不怀好意地笑了,“她可是女生哦!” “飞飞,不要再宣传了!”我尽量压低声量。 “但她穿的是裤子,而且是短发!”那个女生高声斥问。 “这点嘛。”飞飞忽然眼疾手快地把我的帽子摘掉了,长长的秀发立刻倾泻下来,盖住了双肩。 “哇!”周围的人都大声惊嘆。 “凌炫夕吗?”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男生。 “哲林,你来了?”那个女生立刻换了一幅含情脉脉地神情。 “习哲林?习哲林耶!”周围的人又大声呼喊。 “如烟,别和他吵了。”习哲林柔柔地说。 呸!我吐!如果不是为了维护形象,我一定吐死你!那么噁心干什么? “今天的事,就算过了。”习哲林很大方地伸出手。 嗯,他要干嘛?伸手什么意思。 “喂,他要和你握手,还不快点。”飞飞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如梦初醒,赶忙把手伸了过去,和他握了几下。这时,我忽然瞥见他的袖管里有一张纸条,于是我手疾眼快地拿了出来。 “好,我们走。”习哲林和他的如烟从人群中消失了。 周围的人也都散开了。 “飞飞,如烟是他女人吗?”我问。 “呸!什么女人,是女朋友!有点淑女风范!”飞飞不满地望着我。 “那到底是不是?”我紧追不捨。 “不是啦!习哲林只是路见不平啦!”飞飞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嗯,怎么可能?”我慌忙改口,“你的齐波。”我转移话题。 “波波来了?在哪儿?”飞飞四处张望。 “嘿,我跑。”我飞速地绕过人群,飞过楼梯,越过障碍,到达安全地带——校门外。 “终于摆脱了!”我顿觉轻松,对了,那条纸条。 我把纸条展开,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字迹。 “习哲林,有种的到校后门等我!” “这是挑战书唉!习哲林不是温柔男生吗?怎么会打架呢?这会不会是他故意写得玩的?”我自言自语,“算了,去后门口一看便知道了!”我看了看四周,啊,天时地利人和,我闪! 还没到后门口,就听到乒桌球乓的响声,不真是打架吧?! “有种的一起上!”有个男生大吼。
第5页 这真是习哲林的声音!! 我飞快地跑过去,只见习哲林将一个男生一下子举了起来,很用力地砸在了地上,又转身干掉了一个,一个,又一个…… 这个…… “一,二,三……”习哲林自己数了起来,忽然他大声说:“还落一个!”然后飞快地转身,对我就是一拳。 “啊!”我想,我已用尽毕身所学的吼功了。 “怎么是你?凌炫夕?”习哲林惊讶地收了拳头。 “你干嘛……把我……当沙袋?”于是,我又昏了过去。 “凌炫夕,凌炫夕,你别吓我!你快醒醒!” 谁啊?一直叫,嗯,这个声音,是习哲林。 我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习哲林那张帅帅的脸正靠近在我不到5cm的地方,他很紧张地凝视着我。 我赶紧闭上眼睛。 “你干什么闭眼睛?”习哲林还靠近着我问。 “你快离我远一点。”我仍闭着眼睛说。 “那你睁开眼啊。”他笑嘻嘻地说。该死,他靠得更近了,我似乎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正包围着我,他的睫毛正划出我的脸。 “讨厌!”我一把把他推开了。哼,别以为你帅,就可以随便占我便宜! 不对,这是哪儿?这不是医务室,也不是我家,我四周望了望,哇,好大好大,都有一个教室大了,房中所有的家具都是白色的,连随风招展的窗帘也是,我看了看身下的床:白被单,白被子,白枕头…… “习哲林!你把我带到……唉呀,我的……胃,胃……”我忽然记起来,放学后在后门口,习哲林对着我的胃打了一拳。 “习哲林。”我忍着痛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你为什么打我?” “不用你管!”他忽然一下子变得很粗暴。 这时我真是哭笑不得,习哲林,你打得是我唉!什么叫不关我事?我本想反驳,但胃疼得厉害,只好用手揉着胃。 “对不起。”他满怀歉意地说。 嗯?对不起?他说对不起?刚刚不还叫我别管吗?好个习哲林,改得倒快! “这是哪儿?”我揉着胃问他。 “我家。” “你家?”不会吧!现在已经七点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快闪人吧!我忍着胃疼,下了床,把鞋穿好,准备走人,对了,还有我的书包,包……我的书包呢? “习哲林,你拿我书包干什么?”我高声问他。 “书包?别搞错!我把你抱回来时,什么书包也没有啊。”习哲林一脸无辜。 唉呀,记起来了!当时为了避开飞飞,没去教室拿包,直接去校后门了!惨了,今天的作业很多的!明天怎么和那个“魂见愁”(本班班主任)交待?死了!死了!等一下,习哲林刚刚说,他把我抱回来的?! “你好沉啊!累死我了!”习哲林一边说,一边往床上一倒。 “沉?习哲林!你剥夺我的第一次了!我从小到大还没让别人抱过!” “真的?”习哲林用一种很色的目光看着我,笑嘻嘻地问。 天啊,说漏口了!该死的习哲林,看我怎么k你!于是,我使劲地朝他的脚踢去。糟了!习哲林把脚挪开了,我踢空了,一下子身体失重,到了下去。 唉呀,我的胃好痛,不过还好,我是倒在了床上,床软绵绵的,好舒服哦!但是等等,习哲林家的被子怎么有点湿湿的?尤其是和我的脸接触的那块……嗯?习哲林也在床上,不会是……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当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是习哲林的双眼! 我立刻闭上了眼睛。那我吻的就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不是该给他的,不是给习哲林的,而是另外一个人……我的心里忽然一阵痛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给另外一个人?谁? 习哲林轻轻地动了一下。 我还倒在他身子上!我赶忙爬了起来。 “这下公平了!”习哲林坐了起来,笑着说。 “什么公平了?”我气沖沖地问他。 “我剥夺了你的第一次,你也剥夺了我的第一次。”他仍是轻松地说。 “难道这是你的初吻?”我好奇地问。 “对啊。”他认真地回答。 “可这也是我的……”我压低了音量。 “没关系啊,你再吻我一次就行了。”习哲林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天哪!我居然问他这么白痴的问题?! “我从来没有让一个女生在一分钟内亲我两下。哈哈!”习哲林笑得捧着肚子在床上“滚”。 此时我已满脸通红,我也不想再和他废话,就在这时,我的胃又一下子不争气地痛了起来,我捧着胃打开了卧室的门,一下子撞上了一个人。 “谁?”我忍着痛和怒抬头一看,“苏亦颀?” 苏亦颀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我,仿佛极不耐烦。 “苏亦颀,你来了,进来坐。”习哲林不知何时已到我的身后。 我这才发现是我挡路了,我急忙让出一条道。 “好了,大家别杵在那儿了,都坐下来吧。凌炫夕你,凌炫夕,凌炫夕?”习哲林在楼上喊着。 嘿,我才不是白痴,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幸好我跑得快,虽然我的胃好痛,该死杀千万的习哲林,还温柔男生,对世界充满爱心呢?不折不扣地杀手!下手那么重,呜…… 外面的风好冷哦!想不到我凌炫夕英明一世,结果败在了该死的习哲林手上,唉…… 袋内的手机在拼命地振动,我立刻把他拿了出来。 “餵?哪位?”我问。 “请问你是谁?”对方很不礼貌地问。 “我是谁?那你打给谁的?”我又气又好笑。 “对不起哦,刚才有一个女生去我家,然后拿起了我的手机,她的手机反而掉在这儿了,请问……” 我立刻对着手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嗯,虽然品牌一样,颜色一样,但是上面只有一块电了,我记得一开始充满电的,唉,真悽惨!一定是出门时拿错手机了,那么对方不就是…… “该死的习哲林!”我气鼓鼓地说。 “我不是习哲林。”对方仍很有礼貌。 “你不是?”对哦,习哲林的声音和他很不一样。 “你是谁?在哪儿?这手机?”对方问。 “我叫凌炫夕,手机你明天还我吧。”我立刻也很有礼貌地说。 “怎么给你?” “我是a02班,你可以……”
第6页 “不用了,现在还你。”对方说。 现在?“喂!什么现在?” 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手里还有我的手机。 “还你。”他说。 我转过身去,路灯刺眼的光芒直射我的眼睛,该死,我无法看见他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我用手挡住光芒问他。 “……” 他飞快地拿起了他的手机,把我的手机放在我的手上,立刻走掉了。 这个……动作好快!不管了!先找到我可爱的家再说。 2.two “嗞——嗞——”床头的手机在不停地振动。 我好不容易爬起来,拿着手机大吼。 “喂!喂!喂!一大清早吵什么吵?打这么早干什么?” “凌炫夕,是我。“对方说。 “你什么你?别和我装熟!”停一下,这声音怎么有点,“你是不是昨天的那个送手机的?” “是啊,你记起来了?”对方淡淡地问。 “嗯,你这么早找我干什么?”我已没了睡意,穿着衣服,一边问话。 “你现在在哪儿?”对方问。 “我?等一下,现在几点了?”该死啊!一定睡过头了。 “8:30” “8:30?”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还在家里唉!” “别急,林已经帮你请假了。”对方说。 “林?挺耳熟的,是……”真糟,想不起这票人。 “习哲林。”对方仍淡淡地说。 “谢谢你。”习哲林总算还知道要帮一下。 “谢我什么?”对方问。 “没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和你调了?当时没看见你啊?”第一,对方肯定不会是什么习哲林,也肯定不是那个哑巴帅哥苏亦颀,那还有谁? “我看见你了。”对方说。 这个,什么烂答案嘛!要不是看在你把手机送回来,我早就骂你了。 “你是谁啊?”这下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 “嘀——嘀——嘀——” “挂电话了?你好拽啊!”我狠狠地骂着。那么怕别人知道他是谁啊?干嘛还要和我对话?!真是怪。 “嗞——嗞——”手机又振动了。 “who?”我没好气的问。不会又是他吧?”严少圣。” “阿圣?是你!”我欣喜地说,“你不是和那个‘寿司’在一起吗?” “朴斯就在我旁边。”阿圣说。 “啊,那你还……”这个阿圣,不是要我当电灯泡吧? “老地方见你,快点。”阿圣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什么事啊,这么急。”我嘟囔了几句,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门。还好,我家离那个地方不是很远,计程车十分钟就到了。 “咚咚咚”我敲响了大门。 “哦,夕夕你来了,快进来吧。”飞飞来开的门。 “你也在啊?”我小声说着。 大家都团坐在圆桌周围:朴斯,严少圣,刘飞飞,齐波,还有佳佳。 我找了一个位置坐了,问:“今天找我来什么事?” 佳佳说:“炫夕,你真的准备退出爱情预言游戏?” “当然了,飞飞和阿圣就是因为和你玩了这个游戏,现在一直被两个大男生缠着,我可不想。” 此时,阿圣和寿司正用十分恐怖的眼神看着我,只有飞飞那个乐天派在开心地说:“不是哦,是飞飞喜欢上齐波的哦!” “喂!刘飞飞,你别这样!”齐波很爱面子的说。 “好了,炫夕,你要当单身贵族我不管,可是你的爱情预言神的称号从此要拿掉了。” 这个死佳佳,明知道我爱面子,还用这个阴险的方法逼我就范,我到底怎么办呢?神啊,救救我吧! “飞飞和阿圣是因为输了才会变成这样的(指谈恋爱),如果你的本事够高,还怕这个小游戏吗?”佳佳仍在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逼我!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玩?”哈哈,看我峰回路转,佳佳,这次你是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喽!yes! “因为,我赢了。”佳佳仍很镇定地回答。 “这个……那个……嗯,也许,唉呀,时间不早了,我还要……” “唉,又是一个胆小鬼。”佳佳轻轻嘆气。 “什么?胆小鬼?赌就赌,但这次我赢了,你不准再缠我!” “哼,哼,哼。”只见其他人正很阴地看着我,oh,my god,好猎狗跑不过老狐狸,我还是中计了。 “好,现在开始说规则。”佳佳提高了声音,“目标嘛,暂且不说,这次我们玩点出格的,把规则反过来。” “反过来?”阿圣簇了簇眉头,“佳佳,这样过分了吧?” “不过分哦不过分。“飞飞竟在旁边拍手?!“让夕夕主动喜欢上别人,哦,好刺激,飞飞也要……飞飞不要玩。”(此时齐波正怒瞪飞飞) 好吧,谁让我摊到佳佳这个烂姐妹呢? “限期。” “一个月。” “一个月?这么长?不是吧?”我惊呆了。 “对象很难缠的。”阿圣好心提醒。 “谁?”我胆战心惊地问。阿圣都说难缠了,绝不是一般人。 “苏。”不会是……不要! “亦。”不要! “颀。”天哪,你杀了我吧,我一下子瘫了。 “给我图片参考吧,我连他什么样都不知道。”最后我只得接受挑战了。 “不好意思,苏亦颀在外面都戴着鸭舌帽,除了两个人之外,没人看清楚过他的真面目,而且他从来不拍照片的。”佳佳有些歉意地说。 “呀!佳佳,连你都找不到他的图片?看来我们的夕夕要输喽。”飞飞竟还在一边幸灾乐祸。 不过也对,我见过他两次,他都戴着帽子,也没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哪两个人?”阿圣问。 “习哲林和他自己。”佳佳说,“不过我们这儿有很多习哲林的图片,你可以参考一下。” “那个温柔男生吗?”阿圣问道。 “对哦!他昨天还和夕夕有过一面之缘哦!”飞飞在一旁眉飞色舞道。 “原来你们见过了,炫夕,你记得清楚他的样子吗?”佳佳问。 记不清楚?我死都记得,那该死的傢伙不仅害我的胃没日没夜的疼痛,还剥夺了我的两个第一次,呜……
第7页 “炫夕?”佳佳再次问道。 “嗯,记得清,记得清,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我恶狠狠地说。 “那好。哦,对了,阿圣,我们可以难度降一点。”佳佳老谋深算地说,“把苏亦颀改为习哲林好了,反正……” 什么?习哲林?“不行!”我猛得站起来大吼,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佳佳。 “其实万事好商量,商量,不换也没关系,没关系。”佳佳立刻改口。 我这才慢慢坐下去。 “喂!飞飞!你干什么靠在我身上?!”齐波大喊。 我们的视线全被齐波和飞飞吸引了,飞飞正靠在齐波身上,她立刻坐直了。 “全怪夕夕啦,飞飞吓死了,所以靠在波波身上的……” ……“哈!哈!哈!……”大家都大声笑了起来。 嗨,有了新任务,就不会很无聊了,要喜欢上苏亦颀,这个,的确有点棘手,算了,大不了失去“爱情预言神”的称号而已嘛,好了,凌炫夕,加油! 3.three 一回到家,我便翻开佳佳的精心之作《预言宝典》,这里面虽然都是写如何追人的,但对于我应该多少都有点用处吧? “要追某人,必须懂得就近原则,尽量和他呆在一起(例如独处,约会等),千万不要让旁人有可乘之机,必要时要kiss……哎呀,什么乱七八糟,还kiss的,牺牲也太大了!”我一边埋怨一边继续翻书,可我却情不自禁地想起在习哲林家的事情,他…… “凌炫夕!你怎么了?这么花痴!快翻书吧!”我大声提醒自己。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这个,这不是兵法么?什么呀,这个佳佳,也真是。”我又翻了几页。 “一定要和他装得很熟,例如:他爱吃甜的,自己绝不吃辣的,他爱跑步,自己绝不走路,他不口渴,自己绝不喝水……” “啪!”一声,我把书重重合上,看来要打赢这场赌,还必须靠自己了,对了,习哲林和苏亦颀不是很熟的吗?我问他就行了!嗯,上次他家,还好,记得没错。于是我换了一件衣服去他家。 “应该是这里吧。”我想着,拍了拍门,门竟然缓缓打开了。 正当我奇怪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大提琴声音,旋律有些悲伤,却又暗藏了几丝兴奋和疑惑感,我悄悄走了进去。 好大的客厅啊!客厅中间有一块占总面积2/3的水池,水池很浅,只有20cm左右深,里面的水大约有15cm深吧。 水池的最左侧有一架钢琴,钢琴前有一张钢琴座椅,在那边拉大提琴的男生正坐在中间的一张很大的靠背椅上,他的脚踩在水池中,水刚好淹没他的脚。 琴声戛然而止,他把琴放在旁边,站了起来,说:“你的胃还痛吗?” “哇塞,好帅。”当我看见他时,情不自禁地说。 “不,不痛了。”我小声回答。 “林的手劲很大,你又恰巧碰到他和别人打架,所以你要好好休养了。”他说着,又问我,“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们,认识吗?”我答非所问。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那你的手机,是谁给你的?” “是你呀,那么,你是否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忽然不笑了,说:“名字很重要吗?” “不重要,可我怎么称呼你呢?” “你就和林一样,叫我亦吧!” 亦?不就是“苏亦颀”中的“亦”吗?他不会就是苏亦颀吧?不可能的,苏亦颀不是哑巴么?再说,我见过他两面,他都戴着帽子,不过还真有点像,他和苏亦颀的身材瞒像的,再说…… “你下来吗?”亦忽然笑着问我。 “我?”这个,难不成要我脱去凉鞋吧? “是啊,把鞋脱了下来吧。”亦很绅士地伸手过来。 算了,脱就脱吧,我利索地脱去凉鞋,走下了水池。水池里的水好凉,好凉,全身都感觉心情舒爽,此时,仿佛就在海边,就在飞溅的瀑布边,好清凉,好清凉。 “你会弹钢琴吗?”亦忽然问我。 “还,还可以。”虽然我已经练到九级,但我想亦一定是高手,怎么可以班门弄斧呢?还是谦虚一点吧。 “那好啊,你教教我吧。”亦坐到了钢琴椅的右侧,“从前会弹一些,却不深入,林却弹得很好,你教教我,以后就可以和他比比了。”亦有些自语。 “可是,我怕我教坏了你……”我推辞着。 亦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像触电一般,想把手缩回,他却拉得更紧了,他把我拉到钢琴座上,硬压我坐了上去,然后自己坐在我旁边,说:“好了,弹吧。” 从未接受过这样的要求,感觉像是在逼迫我,但我内心却有几丝喜悦,仿佛很想坐在他旁边弹琴。此时我的心跳得好厉害,似乎一不小心就将跳出去了。 “你的脸好红,怎么了?”亦关心地问。 “没什么。”我转过脸对他说,好英俊的一张脸,是放大的十分英俊的脸,他呼出的热气洒在我脸上,感到全身都温暖了许多。 我把脸立刻转了过去。 “开始吧。”我小声说。 我弹得是周杰伦的《世界末日》,当时这首歌出来时,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首歌,那天我在家里练了好久的。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我的世界将会被摧毁……”周杰伦的歌声又回荡在我的耳畔。 我闭上了眼睛,轻轻地体会。 慢慢感觉手上有了温暖,我睁开眼,亦那修长的手指正压在我的手指上,很娴熟地弹,仿佛是他在教我,我继续投入地弹,胃却有些吃不消了,它开始疼痛了,好坏风景,这可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献艺哦,千万不能出洋相,我又支撑了一会,实在撑不住了,周杰伦的这首歌什么时候这么长……两只手慢慢垂了下去,琴声消失了。 “夕,你怎么了?”亦问我。 夕?是在叫我吗?呵呵,亦,你是第一个。 “胃疼,让我靠一会儿。”我一下子倒在了亦的怀里,好暖和的感觉,听着那均匀的心跳,感觉在很远古的时候的气息…… 隐隐约约传来这样的声音。 “咔”一声,门被打开了。 “亦?凌炫夕怎么在你怀里?”这是习哲林的声音。 “还不是你?她的胃又疼了,睡了过去。”亦说。 “那你不会……”习哲林说。 “什么呀!”亦打断他的话,“还不快点把她扶到沙发上去!”
第8页 “噢,来了。”习哲林急忙说。 迷糊中,习哲林和亦把我扶到了沙发上,两个人都起身要走,不知不觉中我抓住了一个人的手,他的手颤了一下,接着想挣脱开,我紧紧地抓住,他便坐了下来。 “这里交给我吧。”习哲林说。 “那好,我先走了。”亦说。 “嗯。” ……(沉寂) 4.four “嗞——嗞——”袋内的手机不停地颤抖,我不觉醒了过来,此时我正躺在沙发上,头枕在习哲林的腿上,我的左手还死死地抓着他的右手。 我急忙松开,接听手机。 “喂,哪位?”我问。 “阿炫,是我。”阿圣说道。 “阿圣是你啊,找我什么事?” “学校组织外出夏游了。” “夏游?”我惊讶地问,学校已经有过春游,秋游,冬游了,不会真有夏游吧? “我干什么要骗你啊?这次好像要在外面露宿的,哎呀,差不多就是在外野生两天而已,对了,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是报成a03班哟!” “a03班?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这样你和苏亦颀接触的机会不就多了吗?有助于那个赌哦!” “但是,不是说‘外出旅游’是休假,可以自己调配吗?”(这是我和佳佳在玩游戏时的约定) “但是你在我们班有适合的人选吗?”阿圣很阴地说。 我们班的男生?我不禁拍了拍胸口,那帮男生不是猴子,就是非洲大象,个个都是野生生物,国家级保护动物那种,连五官端正的都没有。 “那好吧,但是万一a03班排挤我怎么办?”我担心地问。 “你虽然在a02班算不上美女,但在a03班也是倾城之色了,还怕搞不定?” “你还要我和那个哑巴在一组啊?”我直接了当地问。 “要不然还有谁?习哲林吗?嗯,也还……”阿圣笑着说。 “阿圣。”我压低了音量怒吼。 “明白了。”对方识相地打住了,“再见,记住,三天后哦。”阿圣挂了手机。我也把手机合上了。 “你还好吗?”习哲林问我。 嗯?他醒了吗?我转过身去。 “是啊,你一直在这儿陪我啊?”我明知故问。 “当然了,还被你打了一拳,正好在鼻子上,疼死我了。”习哲林说。 “我,打你了?”我惊愕了。我这才发现,他的鼻子的确有些变形。 “当然是你了,你在梦中喊‘该死的习哲林你去死吧!’我还没反应,你就往我鼻子上一拳。” “该死的习哲林你去死吧,这……”我一下子笑出声来。 “还笑啊!”习哲林有些愤怒地看着我,自顾自地揉了起来,忽然一团殷红的东西流出来。 “啊!血!”我尖叫道。 习哲林明显被我吓了一跳,笑着说:“你叫什么?我流血哎。”接着他用卫生纸擦了一下,“快帮帮我啊。”他说。 “哦。”我如梦初醒地走了过去,从抽纸盒内抽出纸递给他,过了一会,血不流了。我和习哲林也忙活了半天了,都坐在沙发上休息。 “你怕血啊?”习哲林问我。 “没有啊,怎么了?就是怕见血而已。”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要怎么补偿我?”习哲林很阴地问。 “补偿?你先打我的胃的!我打你的鼻子是为此报仇。”幸好我机灵。 “但是,如果某天我与女朋友相会,忽然流鼻血,岂不大伤风景?万一吹了怎么办?”习哲林问着。 “对哦,你长得这么帅,忽然流鼻血的确影响形象。”天啊,我居然在帮他?“可是,万一我和男朋友约会,我忽然胃疼晕倒,那也很不好的!”我急中生智。 “就像今天一样吗?”习哲林的语气忽然之间变得严肃了。 这个,今天?那么我的男友不就是亦了吗?怎么可能?我得想句话对付他才好,怎么办?算了,学他怎么说吧。 “那你也像今天一样吗?”可刚问完,我就后悔了——这样不是摆明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吗?万一他挖苦我怎么办?哎呀,丢人丢到家了。 习哲林没有回答,透过眼睛的余光,我看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算了,算了。”我打破了安静,“你提个要求吧,只是我能办到,我就答应你吧。” “二天后晚上七点,我会去泉园等你,你一定要去。”习哲林说。 “晚上七点?这么说,我得电视就……”我心疼地说。 “喂,还考虑电视,同不同意?”习哲林好气又好笑地问。 “那好吧。”我沮丧地说。 “那么请问,这个泉园在哪儿?”我问。 “你连泉园都不知道?”习哲林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我,“你是地球人吗?” “我真不知道。”不知道泉园怎么了? “自己去问,别来烦我,这个地方都不知道,你白活了。”习哲林一直侃着。 算了,好女不和男斗,对了,我来这儿是为了打听苏亦颀的,过了大半天连一点都没谈到他呢。 “习哲林,你认识苏亦颀的吧?”我问。 “对啊,我和他很熟啊,怎么了?”习哲林奇怪地问。 “你有没有他的照片?”我终于问出口了。 “照片?你要照片干什么?你和他不是见过了吗?” “可是那次他戴着帽子,我没看清。”我解释道。 “可你……” “哎呀,你有没有他的照片?“我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 “那么你告诉我他的肤色。”我问。 “你真的不知道?”习哲林又问,“你是不是耍我?” “没有啊!快说。” “古铜色的。”习哲林说。 “古铜色?居然是这种颜色?死佳佳,明知道我讨厌这种颜色,好叫我追他。”我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呢?”习哲林问我。 “没什么,我说我讨厌古铜色,没想到苏亦颀的肤色是这样的。”我说。 “凌炫夕,亦的肤色是怎么样的?你是不是色盲啊?” “色盲?怎么可能?亦的肤色不是黄偏白的吗?”我回答说。 “那你还相信我的话?”习哲林一脸奇怪。 “亦和苏亦颀又不是同一个人,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回答。 “哦。”习哲林又问我,“那么你认为苏亦颀是怎样的人?”
第9页 “他不是哑巴吗?你不知道?”这样我倒奇怪了。 “哑巴?哦,对,哑巴,哑巴。”习哲林支支吾吾地说。 好奇怪,习哲林这是怎么了?算了,今天不问苏亦颀的事了,嗯,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站了起来。 “你走了?”习哲林也站了起来。 “嗯,今天麻烦你和亦了,再见。”说着,我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吧。”习哲林在后面说。 “不用了。”我回绝了,我看了看他,却又希望他来送我了。 “别忘了,两天后,七点。”他说。 “不会忘的。”我笑了。 他也笑了。 我打开门,出去,又将门轻轻合上。 已经5点多了,太阳也不那么火热了,我慢慢的踱着步,向家的方向走去。忽然很想对亦说对不起,也很想对习哲林说对不起,我这是怎么了?好有哭的冲动。 “唉——”我长长地嘆着气,想加快脚步,速度却更慢了。 ☆、他只是一个意外 1.one 早晨还不算热,此时我正趴在课桌上,听着“魂见愁”唾沫乱飞,这才是“雨季”的实质啊! “啊!——老鼠!”楼上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班内忽然有了生机,同学都叽叽喳喳高谈阔侃起来。 “魂见愁”推了推她那副“啤酒瓶底”,怒扫全班,班内又立刻安静了下来。 “好了,继续上课。”她尖声说着。 “啊!——救命!老鼠!”楼上又传来一声。 班内立刻炸开了锅。 “a03班搞什么呀?哪来这么多老鼠?” “我看呀,是老鼠精看上a03班的帅哥了。” “我看是a03班的室内卫生太差了。” ……(以上省略n字) 飞飞推了推我。 “什么?”我问她。 “a03班,苏亦颀的班。”飞飞小声地说。 “又怎么了?”我不悦地答道。 “怎么?”阿圣接过了答题,“你还和不和佳佳打赌?” 是呀,还打不打赌?这样下去便会打输了,即使赢了,我会真的和苏亦颀在一起吗?苏亦颀他会喜欢我吗?全是未知数。我忽然有好多罪恶感。 “我想退出。”我无力地说。 “退出?为什么?”飞飞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无力地倒在桌子上。心里对苏亦颀猛窜一股愤怒。 …… 终于铃声响了,我仍是哀声嘆气地趴在台上,几个女生走了过去,小心地议论。 “哟,凌炫夕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很拽的吗?” “对啊,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弱不禁风啊?” “恐怕是发春,要思念a03班的苏亦颀了。”…… 思念?a03班?的确,此时我的脑子里分成两个画面,一个是亦和我在弹钢琴,一个是我的初吻和习哲林流鼻血的样子,以及他微微地点头。 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心中有个声音问自己。 “谁?”我轻轻地问,“哪个他?” 等待好久,我的心没有反应。 忽然有一个男生在前门口大喊:“林妹妹!” 林妹妹?我班有姓“林”的女生吗?我记得没有,可是,这“林”似乎瞒熟悉的,对了,把“习哲林”倒过来变成“林哲习”他不就是“林妹妹”了吗?林哲习,林哲习,怎么好像“林则徐”啊?好好笑,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男生一下子到了我的座位边,说:“林妹妹,你怎么了?” 周围的女生都尖酸的议论着。 “哇!习哲林耶!难道他看上了凌炫夕?” “也难怪,凌炫夕最近这么淑女,原来是装给他看的。” “真不要脸!勾引a03班的班草了!” 等一下,难道他所谓的“林妹妹”是“凌妹妹”?! 我抬头一看,习哲林正用他双电力十足的电灯照着我。 “习哲林!”我大声叫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林则徐!” 他明显一镇。“什么是‘林则徐’?”他摸不着头脑。 “把名字倒过来!”我恶狠狠地说。 “林哲习。”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声。 “哈!哈!”每个人都大声闹笑起来。 习哲林有些挂不住了,他一下子拽着我的手,要往班外拉,我一把甩开了他。“你有完没完?”说着,习哲林和周围的人正惊讶地看着我。 习哲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 “哎呀,习大帅哥,有什么事要找我的夕夕?告诉飞飞哦!”飞飞忽然出现解围。 “夕夕?”习哲林奇怪地问,“凌炫夕吗?” “对哦。”飞飞在旁边开心地说,“你好聪明,飞飞给你鼓掌。” 该死的飞飞,把这个名字出卖了出去,真想找个洞钻出去。 “麻烦你告诉她。”习哲林忽然靠近我,附到我的脸右侧,我想此时我的脸一定非常红了。 “我只想说三个单词。” 三个单词!难道是…… “do not forget.”他说。 “别忘了?什么意思?”我问道。 “泉园啦!白痴!”习哲林说完,大声地笑了,然后说,“各位可爱的小女生,今天可以和我合影哦!” 习哲林刚说完,那帮没头脑的花痴都拿着手机一哄而上。 我悄悄地走出了教室,轻轻地靠在阳台上,让微风拂过发梢,拂过心灵深处。 “怎么了?”阿圣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我一下,“刚才我全看见了。” “我很糗吧?”我苦笑着问她。 “不是,习哲林倒被你弄的下不来台。”阿圣反倒帮他。 “对了,你知道泉园在哪儿吗?”我问,总不能失约的,虽然有点讨厌他。 “泉园?就是以前的游乐公园啊!你不晓得?” “游乐公园?就那儿,难怪他问我是不是地球人。”我轻轻地笑了。游乐公园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名字一改,竟不知道了。 “谁?是不是习哲林?”阿圣问。 “对啊。”我平淡淡地回答。 “你和他约会吗?”阿圣挺关心的。 “不是,只不过是一种补偿。”怎么这话有些别扭。 “阿炫。”阿圣一本正经地说,“佳佳早已替你算过了,你的真命天子是苏亦颀,所以我们才让你去喜欢苏亦颀的,你别去喜欢习哲林。” 难怪哦,要把游戏规则反过来,原来是这样。对于佳佳的占卜术,我可是心服了,要不阿圣和朴斯就不会走到一起,飞飞和齐波也不会凑到一块儿,但是幸福是要靠自己的,我为什么要那么执意于佳佳的结果呢?
第10页 “那么习哲林对我来说是什么?”我问。 “他只是一个意外。”阿圣严肃的说。 意外?为什么?我本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就没了。 “飞飞呢?”我转开话题。 “她?在和那个‘林则徐’照相。”阿圣说。 我朝那人群望了望,只见飞飞正缠着习哲林,不停地按手机快门,还一个劲儿地说:“习哲林,你好帅哦!” 哎呀!飞飞,我和阿圣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2.two 放学铃声一打,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走了,本以为自己也可以开熘,没想到“魂见愁”竟叫我把前两天的报告补上,嗨,悲怆!飞飞和阿圣两个人都抛下我独自快活去了,整个教室内只有我一个人了。 当我弄完之后,天边的太阳只露半边脸了,我匆匆忙忙背上书包,爬上三楼,把这份东西交到“魂见愁”的桌子上,急匆匆地下楼。 经过a03班时,教师内发出一声“叽叽”,凭我多年的经验,应该是老鼠吧。对了,今天上午a03班爆发出两声尖叫,想必是因为这老鼠吧? 我走了进去,只见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生,手里正捧着两只小白鼠。一只小白鼠掉到了地上,向我跑了过来,我把它捡了起来,走到了那男生的旁边。他戴着一顶鸭舌帽,身材高高的。 苏亦颀? “这是你的白鼠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 “那这是……” 他拿着笔写了几个字,递给我,上面写着“捡到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真是苏亦颀,沟通可真麻烦,以后总不能老是用纸笔沟通吧,怎么办呢? “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问。 他一下子就写了给我,哇,好爽快。 “以后我们就发简讯沟通吧。”我说着,也把电话号码给了他。 他拿出了手机,在上面按了几键,我的手机立刻震动了,我打来一看:你会照顾白鼠吗? “这个,我不会耶。”我不好意思地说。 手机又震动了:怎么办? “把它们送到生物老师那儿吧。”我出谋划策。 手机震动:她会把它们做实验的。 “这个,嗯,对了,两天后不是有一次野营吗?我们把它们放生吧。” 手机震动:这次他还发了一个笑脸——它们是家鼠。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苏亦颀捧着白鼠站了起来,要走。 我走上去问:“那么这两只老鼠怎么办?” 手机震动:我自己养。 “你会吗?”我问。 手机震动:会。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手机震动:开始想不养,现在想了。 “……”我哑口无言,这个该死的苏亦颀,什么态度,他不摆明耍我? 苏亦颀把白鼠放在书包里,走出教室,向车棚走去。我也向那儿走去——我也骑车来的。 “哎呀!我的车!”我惊讶地说。两天没有拿车,学校已经把车另外锁起来了,嗨!看来明天又要去和“魂见愁”说原因,今天又要踱步回去了。 我把书包搭在肩上,垂头丧气地向校门走去。手机又在袋内震动了:上车。 我回头一看,苏亦颀正坐在他的自行车上,是在我身后。 好了,本人就不和你客套了,我一下子坐了上去。 苏亦颀平稳地载着我骑在街道上,他的技术瞒不错,看来经常载人。 我把手放在车座上,如果像平时是阿圣,飞飞载我,我一定会拉着她们的衣服,但今天是男生载我,而且又是初次见面,应该淑女一点。 哎,等一下,那个人不是习哲林吗?好像是哦,嗨,视力不好就是这点差,嗯,他在看我啊,我朝着他很小地摆动辐度向他挥手,他却没看见似的,拉着身边的女生走开了,嗯,那女生不是那个如烟吗?看来还真是他,可他为什么装作没看见我朝他挥手呢?或许,根本不是他吧?可是,真的瞒像的。 想着想着,竟然有些生气,我轻轻地踢了后轮一下,车子立刻有些晃,不一会儿又恢复平稳了。 “吱——”一声,自行车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到了。 “谢谢你。”我一边下车,一边对他说。 手机震动:不用谢。 “再见。”我对他说。 他朝我挥挥手,骑着自行车走了。 我望着他渐去的背影,又熟悉,又陌生。 …… 已经九点了,我伏在床上又失眠了。 “羊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四只……羊四百七十八只,羊四百七十九只,哎呀!睡不着。” 我下了床,打开门,外面黑漆漆的,我走下了楼梯,打开了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看着桌子上的照片,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三年前,父亲和妈妈吵架,最后离婚了,我谁也不跟,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住下了,把他们的衣物全都寄出了,他们每人每月都寄给我三千元,还把其它水费,电费,学费都交好了,他们给我的那么多钱,足够我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再加上我以前打工赚的钱——那也足以维持到我毕业工作了,我甚至可以再救济两三个人,可是我一个人好孤独,他们为什么要分呢? 算了,不像悲伤的事情,反正睡不着,让我去逗逗苏亦颀吧。 我开始打字:你睡了吗? 好久,手机才开始震动:现在已经9:30了,你不睡我还要睡。 可我不想睡,睡也睡不着。 那就数羊啊。 我都数过n次了。 不理你,886。 喂,陪我聊一会儿。 你以为上网聊天哪? 拜託。 闪。 拜託。 我打110了。 我把手机轻轻挂掉了。 “嗞——嗞——”手机又响了。 有人打手机给我。 “喂,哪位?” “我,亦。” “亦?怎么是你?还没睡吗?” “还好了,刚刚被别人吵醒。” “被谁吵醒?”我问。 “闹钟。”他说,“我调错时间了。” 我轻轻地笑了。 “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还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我随便想了一个理由。 “你看后面。” 嗯?我转过身,那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路灯,下面站着一个人。 亦?! “我说的吧,我会在你身后。”亦在手机里得意地说。 我惊呆了,光线变得很柔和,悄悄地流淌过亦的发梢,手臂,手指,他仿佛正在发光,向我微笑着发光。
第11页 “外面好冷哦,不请我进来吗?”亦在手机里笑着说。 “哦,你等一下。”我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去开门。 一打开门,一阵冷风立刻吹得我全身凉嗖嗖的,虽然是九月份,但现在毕竟晚了。风气变得瞒凉的,几滴水滴在我脸上,嗯,下小雨了。 我急忙跑到路灯边,一个人影也没有。 “亦!亦!”我在路灯下喊了两声。 没有人出现。 他去哪儿了?这么晚了,他刚刚不是还在这儿的吗?我静静地走到路灯下,心里有了几丝失落感,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是却又那么的真实。 阵阵风吹来,拂过皮肤,好冷啊,我不由地拉着衣服,还是一直打着颤。 有一双手忽然出现在我的视野,继而从后面紧紧握住我的手,紧紧地拥住了我。全身的血液立刻开始活跃,变得暖和起来。我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接受了,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当我还不是现在的我时,仿佛就听过了。 “冷吗?”亦问。 “还有点。”我说。 他慢慢的呼气,吹在我的发梢,我的手指,在灯光下,那一团团白气,变得很温馨,很温馨。 “进去吗?”轻声地问着。 “好吧。”亦回答着。我们两个缓步进入了我的房子。”你们家好大呀!”亦说,“没想到一个女生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地问。 “全屋上下只有我们说话的声音。”亦笑着说。 的确,这儿实在太安静,太安静。 “今天你就住在这儿吧。”我说,“反正我家的空房间挺多的。” “这个,不太好吧?”亦推辞说。 “有什么不好?又不是住同一间,更何况这么晚了,你就住在这儿吧。” “那好吧。”亦答应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便问:“你和苏亦颀熟吗?” 亦忽然不语了,身子背着我。 “怎么了?到底……”我问。 “能不能别问?!”亦转过身,皱着眉头问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不问了。” “好了。”他的语气放松了许多,“时间不早了,我就睡沙发吧。” “嗯。”我不再反对,拖着拖鞋上了楼梯。 “嗨——”远远地听见亦发出了嘆息声,“对不起。” 对不起?他在向我道歉吗? 灯光一闪,客厅立刻暗了下来,既而檯灯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我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再见,亦。 睡在软软的席梦思上,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一份踏实,慢慢地睡着了。 3.three 睁开惺忪的双眼,一如既往,仍是白色的天花板。我看了看时间:5:30,算了,起来吧。 我换了一下衣服,背着书包,来到了楼下。 亦已经走了,在茶几上有一张字条:夕,我去上课了,早安。 “真早啊。”我小声说着。 已是夏末了,但温度仍是一贯保持着热的状态,偶而有几丝凉风拂过脸颊,吹散掉闷热。 来到了桥上,我站在桥中央,看着太阳从那边露出的光芒,心中很是激动,我伸出双臂,闭上眼睛,慢慢地深呼吸,把肺和肚子里的空气都换了一下。 习哲林。 脑海中不加控制地突然跳出这三个字。我一下子垂头丧气了,真是的,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该死的习哲林呢? 我把书包随意搭在肩上,向学校走去。已有一些人到了学校,我来到班内,发现教室门还锁着,对了,不知道苏亦颀那个班有没有人来,我去看一下吧。 我轻轻地走到a03班,已有人来了,我一看:只是苏亦颀。 “苏亦颀!”我叫了一声。 他仍是背对着我,没有一丝回响。 “苏亦颀!”我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回应。 我走了过去,听到了一点音乐,原来他在听mp3。 他还是戴着那个帽子,低着头,在享受他自己的世界。 我播了他的手机。他似乎发现了,朝我微微点了点头,摘下了一只耳机。 “你在听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一下把我拉坐在他的旁边,把耳机插入我的耳朵。 “如果没有你的呼唤,翅膀依然无法张开,爱会有多少青春,遥望着天,我是你的天鹅,你是我的英雄,我翅膀下的风,等待你的呼唤,爱在那一边,像我在你跟前,啊……” 好震撼的曲调——《天鹅》。 “太帅了。”我边点着头边说。 手机震动:送你。 我还没反应,他已把mp3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摇了摇头,还给了他——我不要。 手机震动:why? 我笑着开玩笑:“我不用二手货的。” 手机震动:这是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我问。 手机震动:见面礼。这支是新的,我昨天晚上才买。 我怔住了,好感动。 “那我送你什么见面礼呢?” 手机震动:一个吻。 我的脸立刻红了。 “这个礼太贵重,我怕你受不起。”我玩笑地说。 手机震动:没关系,一直欠着,以后再还。 我只是笑了一下。 “对了,那两只白鼠呢?”我忽然想起了那两只白鼠。 手机震动:在家中睡觉。 “好了,我不和你谈了。”我看了看手錶,“我们班已有人来了,我走了。” 于是,我走出教室门,忽然碰撞到了一个人。于是我站到一边让他,他却不肯进去,当我出门时,他又拦住了我。 我满腔愤怒地抬头。 习哲林?! “怎么又是你?”我极不悦地说。 “凌妹妹,你到这儿干什么?”他笑嘻嘻地说。 “不许叫我凌妹妹!”我沖他大吼,这下又要在苏亦颀面前丢人了。 “那好,我就叫你炫夕妹妹吧。”他仍是笑着说。 “你!”我发火地朝他捶了一拳,没想到他竟摔了下去。 “小心!”我急忙拉住他,“你没事吧?”我着急地问。 “你这么关心我哦,我好感动。”习哲林又对我笑着说。 什么?我被他气得胃又开始疼了,我揉了揉胃,压低着喉咙说:“让开!” 习哲林这回倒安心地让开了。 我走了出去。哎呀,不好,胃疼得好厉害,我弯着腰,揉着胃,另一只手撑着墙,慢慢下楼梯,汗珠开始滚落,不好,我要支持不住了。
第12页 身体变得很沉很沉,我不由地蹲了下来,这里是楼梯拐口,平常没有什么人,况且还早得很,现在也只有叫习哲林来救我了,可是,我犹豫了一会儿,胃疼得好厉害,我整个头都好晕,好晕,不管了,命比面子重要!我勉强从牙齿内挤出了二个字:“习……哲……” 我一下子昏了过去。 朦胧之间,又觉得有个人抱着我急匆匆地走着,旁边有个人大声喊着。 “凌炫夕,凌炫夕,你别吓我!醒醒!”这是习哲林的声音,嗯,太熟悉了,这个急匆匆的声音叫了我不止一遍。 我的手不争气地圈住了苏亦颀的脖子,他微微地怔了一下,嗯,好暖和的感觉,好熟悉,又好远。 那个焦急的声音没有再次响起,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似乎听见了习哲林带有失落的嘆息声。 “如果没有你的呼唤,翅膀依然无法张开。爱会有多少青春,遥望着天,我是你的天鹅,你是我的英雄,我翅膀下的风……” 又是你——《天鹅》。 手被谁紧紧地握住,难以移开,我稍稍动了一下,虽然人已清醒,却累得不想睁开眼。 耳机被摘掉了。 “你醒了?”习哲林带着喜悦和兴奋问我。 嗯。我在心里小声回答,对于他,我已不陌生,三次我醒来时都是他在我旁边,让我好有安全感,依赖性,好喜欢,好喜欢。 我慢慢睁开眼,一束刺眼的光芒射入,我立刻闭眼。 “呵呵。”习哲林小声地笑了起来。 我慢慢地坐了起来,他赶忙来扶我。 “你笑什么?”我好奇地问。 “我在想,为什么我很近地看你,你都立刻闭上眼睛?” “这个。”我有点害羞地回答,“我不能看太近的东西。” “为什么?”他仍是笑着问我。 “会,会斗鸡眼的。”我羞涩地说。 习哲林很安静地说:“即使你斗鸡眼,我也喜欢。” 这句话说得我的脸绯红,好久不语。 “好了,你不能再逃课了。”习哲林说着,帮我穿好了鞋子,说:“走吧,我扶你去教室。” 我立刻想到了上次他在我的教室里引起的“花痴浪潮”,我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不行。”接着,我便飞快地跑走了。 习哲林没有像上次一样,朝着从他卧室逃出的我大喊我的名字,只是安静,安静地我心里有一丝慌张和痛楚。 我悄悄地从后门熘了进去,“魂见愁”还在自顾自地演说,没有发现我。 “你去哪儿了?”阿圣在旁边轻轻问我。 “不舒服,去医务室了。”我小声回答。 “不公平哦,夕夕为什么不带飞飞去?”飞飞在旁边添油加醋。 “服你了。”我小声地甩了一句。 “同学们,这次的夏游时间要推迟一下。”“魂见愁”在讲台上推了推“啤酒瓶底”,郑重其事地说。 “什么?”班内发出一声惊呼。 推迟?再迟不就是秋游了么? “最近包价旅游呈现‘黄金’形式,人太多了,现在去学生的安全保障低,所以要推迟几天,具体时间,以后再通知……” 推迟几天,这么说,我和苏亦颀独处可以推迟了,再说,没有具体时间,也有可能是遥遥无期哦,想到这儿,我开心地做了“v”状。 阿圣和飞飞一下子看穿了我的心态,都恨铁不成钢地说:“家败。”那神情,就好像两位望子成龙的父母因为女儿的成绩不佳而痛心疾首。 嗨,真是在被她们打败了。 4.four “五,四,三……”我对准手錶,开始倒计时,“二,一” “铃——”放学铃声,我可爱的放学铃声,终于响了。 我飞也似的背起书包,冲出了校门——是骑车出了校门。此时胃已经老结实老结实的了,要它疼,那是百分之零的事了! 我飞快地飙车,当然要快一点,今天是《白蛇传》最后一集,我可得抓紧时间了。 终于到家了,我一下子打开电视,开始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指向七点时,《白蛇传》也终于结束了,嗨,七百年呵,许仙为白素贞扫了一世的塔,白素贞为许仙撑了一世的伞,多惬意,真羡慕他们呀,嗯,七点了,我也该,等一下,七点,好像,有一件什么事…… “do not forget.”习哲林的话似乎又在耳边说了一遍。 “哎呀,怎么忘了?现在去泉园,要来不及了!怎么办!要快一点了!”我看了看窗户,反正不高,跳下去吧,这样还快一点,于是我飞一般地跃下去。 “哎呀!”习哲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嗯,他来了?我四处张望。在哪儿? “小姐,你真的很沉。”习哲林在我身下□□。 啊?我立刻爬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等我?” “我怕你放我鸽子啊,再说,你万一真不认识泉园,我不白等了?”习哲林一边站起来拍灰,一边对我说。 “嘻。”我小声窃笑,原来习哲林也有害怕的事。 “哎呀!”习哲林忽然叫了起来。 我一抬头,习哲林正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第一次和我约会也不穿得好看点,居然穿校服?这样和我出去,真要丢死人了。”习哲林在旁嘲弄我。 约会?什么约会?难道……“习哲林,我只是补偿,不是约会,你小子别瞎想。”我严肃地说。 “那也要穿得可以一点啊。”习哲林再次辩解。 不过这也对,我看了看他的服饰,哇,好帅,搭配得好有品味,看起来他是搭配得很精心了。 “你等一下。”我说着,便往家跑,飞速地沖了一下澡,换上了那件浅蓝色的丝纱连衣裙,把马尾辫松松地放了下来,涂了一个淡妆,换上了高跟凉鞋——其实跟很矮,对我本来就不错的身高起不到什么用处。我喷了一点栀子的香水,然后,飞奔至门外。 “怎么样?很快吧?”我得意地说。对习哲林笑着。 习哲林惊讶地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良久,他才说:“凌炫夕,你好帅啊。我从来没有发现。” “真的吗?你才发现本小姐帅啊?”我笑着握着他的手,向泉园走去,他说:“等等。” 接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发夹,上面是双鱼的图案。 “哇,好靓哦。”我禁不住赞嘆。 习哲林把发夹别在我的头发上,对着我笑。 “谢谢你哦。”我拉着他,一路小跑来到了泉园。
第13页 “我们到了。”我放开了他的手,开心地说。 晚上的泉园显得异常安静,园内的小径只是静静地倾听风的声音。 “跟我来。”习哲林拉着我的手,在园内走着。 “去哪儿?”我边问边欣赏夜晚难得的景色。 “到了。”习哲林带我到一棵很高很高的老树前,我向上看了看,树的顶端有一个巨大的箱子,从箱子上吊下来一个跟线,长长地吊了下来。 “你别动。”习哲林让我呆在原处,他自己走到了那棵树下,将绳子拉了下来。 只见远远地有许许多多东西漫天飞舞了下来:落叶、滑板、雨滴、萤光纸,像雨一样,扬扬洒洒地落了下来。天空中霎时间,好美,好美。 我望着这些东西纷扬而下,落在我的发上,肩上,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接这每一片,每一片,隔着雨,我看见习哲林在树下对我笑,他在笑吗?是的,他的嘴角轻轻上扬。 等到这片雨下完,习哲林已在我身边。 “喜欢吗?”我听见他对我温柔地说。 我轻轻地点着头,谢谢你,习哲林,真的,你让我好快乐。 我和他凝望着,从他的眼眸中,我看见了幸福,看见了微笑与包容,我不得不承认,习哲林,你好帅哦,比我还帅。 几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破坏了和谐的气氛。 “习哲林,你小子还有心谈情说爱。” 我和习哲林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很奇怪服饰的人对着习哲林说话,后面是他的三四个党羽。 “又是你,这次你没下帖,你怎么可以坏规矩?!”习哲林的语气坚定而充斥着愤怒。 “在她面前不敢打了是不是?”那个人不怀好意地看了我几眼。 习哲林一下子护在我前面:“她是我女人,你要打就一起上,别在这儿废话!” 什么?他女人?我什么时候变成他女人了?真是的。 此时,习哲林已不由分说地沖了上去,只听见几个人被打伤后痛苦的尖叫,其余以后,什么也没有。 习哲林照例数了一下地上的人,然后轻蔑地说:“你又输了,下次再多叫几个。”说罢,冷笑着握着我的手离开。 后面忽然响起了好多的脚步声,嗯,好多人。 “凌炫夕,准备好。”习哲林忽然说。 “嗯?”什么? “跑。”习哲林一下子拉着我跑。 哇!搞什么,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一下子就跑了? 背后的脚步加快了,我们也加快了速度,来到了门口,门口停着几辆摩托车,大概是那些流氓的。 习哲林一下子上了一辆车子,说:“快上来。” “我?好!”我一下子上去了——风范诚可贵,小命更重要。 习哲林很快发动了引挚,加大油门,朝山上开去了。 不一会儿,后面就有人来追我们了。 “加油哦!习哲林,再快点!”我的裙已被风颳得呼呼作响,但我仍然兴奋不止。 “再快点!”我又催促道。 车子慢了下来,不多久就停了,习哲林下车了。 “你去哪儿?快开车,他们要追上来了!”我说。 “这已经是最快的了,要不你来开!”习哲林赌气似的说。 看着他那挑衅的目光,我脱口道:“开就开。” 习哲林一下子坐到了我后面,说:“快开啊!” 哼!少臭屁了!以为我不会?!我娴熟地发动引挚,加上了油门,关掉了车灯。 “为什么关车灯?”习哲林问我。 “刺激啊,这是我个人爱好。”说出,我仍在快速地开着。 嘿,前面的山道要转完,看我甩尾!我“唰”的一声就过去了。 “难怪嫌我慢,原来你是高手。”习哲林说着。 “注意,快抱好我,前面是上坡。”我说,嗯,这感觉和以前飞飞她们坐我后面一样,每次上山都死命地抱着我,深怕会掉下去似的。 习哲林竟然真的抱住了我,我微微一颤,从没有男生搂过我。 他的手好暖和,我的肚子一下子被他捂得热热的,好舒服。 “凌炫夕,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爱上了你,你喜欢我吗?还是亦?”习哲林虽然用很小的音量说,但我还是听到了。 这……不会吧?难道真的……“哎呀!”我叫了起来,刚才一分心,手把晃了起来。 “喂,你在搞什么?还不把方向弄稳?”习哲林在后面指手画脚。 “可是,我控制不住了!”我叫了起来。 “跳车!”习哲林说着,未等我反应,一下抱起我跳了下去。 我和他就这么抱着滚下了山坡,只听到几声闷响,估计是摩托车坠下去了吧。过了一会儿,速度慢了下来,我和习哲林终于停止了滚。 “呜,好痛,我以后再也不要骑车了。”我摸着头坐了起来。 “喂,习哲林,起来了!”我叫了一声。 习哲林躺在我旁边,一动不动。 “习哲林?习哲林?你别吓我!快醒醒!”我呼喊着,用力地推他,刚才滚下来时他护我护得很严,他受伤一定很重。 “头……晕啊,让我……躺一会儿。”习哲林小声地说着,又没有了声音。 习哲林,对不起哦,我又伤害到你了。我把他额头的头发理好,就趴在旁边看着他。他真的好帅,比刚刚在泉园时还帅,他的眉毛轻轻舒展,嘴角已经不再上翘,但很平和,很平和。 这时候,有一个让我吃惊的想法划过脑波:好想吻他。 这个想法似乎有点禽兽,但我还是不加控制地靠了过去。 就在差0.5cm的时候,习哲林忽然睁开眼,我一怔,就这样看着他。 他忽然很温柔地说:“凌炫夕,你没有斗鸡眼哎。” 我一听,立刻起身,躺在了草地上,害羞地说:“要你管!” 习哲林笑了,说:“你刚才想吻我吗?”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可是我心里却有一丝窃喜,嘴上却说:“什么呀!快看星星吧,谁刚刚想……” “可是。”习哲林说,“天下雨唉,怎么会有星星?” 下雨?嗯,的确,有小雨丝飘下来,夏天竟然会下这样的雨,真是不多见,我闭上眼睛,感受雨的温暖。 雨轻轻地吻着我的发,我的眼,我的唇,刚才的惊吓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刚刚想干什么?吻习哲林吗?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吗? 手轻轻地动了一下,一下子碰到了习哲林的手,我把手轻轻地移开,习哲林却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 “别动。”他温柔地命令道。 “嗯。”我小声答道。
第14页 我忽然想起了一首歌《爱在人间》。 天若无雨/地上无伞/思念西湖边/杨柳飞雪堆烟/茫茫人海/心无岸/修炼一千年/一万年也无怨/心若不安/痛能看见/泪淹没视线/化火焰烧红天/剪不断/理还乱/前缘/再苦再难/我心不便/做人不做仙/水如若有情/水漫那金山/不管是地覆/还是天翻/魔咒任你念/我心不会乱/有爱在人间/瞬间也是温暖/水如若有情/水漫那金山/不管是地覆/还是天翻/全不管/人间只瞬间/我心温暖/“天若无雨,地上无伞,思念西湖边,杨柳飞雪堆烟……”我轻轻地说。 “什么?”习哲林问我。 “剪不断,理还乱,前缘。”我答非所问。 习哲林没有回答,只是说:“暗想,从前阴雨天,你的伞留下了思念,今夜你不在我身边,爱在断桥边。” 这是《今生你作伴》。 “什么?”我也问了相同的问题。 “今生你作伴。”他回答。 在对我说吗?习哲林,你要和我作伴吗?可是我却似在问自己。 “你呢?”他问我。 “我累了。” “……” “流星雨。”不知多久,迷糊中我听见了习哲林的声音。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流星雨呼啸着从一个世界飞至另一个世界,它们都朝着同一个目标飞去,与此同时,也发出了最美丽的光芒。它们来去匆匆,难道它们那么嚮往另一个世界? “为什么?”我轻声地问着。 “嗯?” “另一个世界。”我回答着。 “那你呢?”习哲林问我。 我?从一个世界飞至另一个世界吗? “从你的世界飞至我的世界,你如此来去匆匆,朝着我飞来,你嚮往吗?”习哲林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 嗯,他和我想的一样,看来他也看过那本《流星雨》。这是男主角在流星雨下说的台词,虽然他没有在女主角面前问,却希望她听到。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女主角当时就在他背后,她一下子走了出来,说:“生生世世,此情不渝,永不言弃。” 我没有回答这句台词,我没有勇气,我感觉我们之间有一层东西隔着,是苏亦颀吗?如果照阿圣所说,他是我的mr right,习哲林只是一个意外,可,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 “生生世世,此情不渝,永不言弃。”习哲林自己回答了,紧握我的手,轻轻松开了。我看见习哲林闭着眼,眼角处晶莹闪烁,和雨丝一起划过脸颊,流入泥土,融入泥土,一直流着,在我的心上,轻轻淌过。 习哲林,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 ☆、消逝的幸福 1.one “嘻嘻。”我在座位上小声窃笑。 “笑什么呢?”阿圣在旁边问我。 笑什么?还有什么?当然是昨晚和习哲林在草地上淋雨的事情喽。 “你们在说什么?飞飞也要听。”飞飞一下子来了精神问我。 “没什么。”我连忙说,“没什么,真的。” “是吗?阿炫,你又有……”阿圣威逼。 “严少圣。”“魂见愁”在讲台上发现了阿圣,“你把这道题讲一下。” “噢。”阿圣开始讲说。 呼!亲爱的“魂见愁”,你叫得太及时了。 “好了,坐下。”“魂见愁”朝阿圣挥了挥手,“个别同学,上课要认真。”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和飞飞两眼。 我立刻聚精会神地听着。当老师回过头写板书的一剎那,我又恢复了“原始状态”——趴在桌子上。 “好了,由于这个单词时短暂性,不是延续性,所以要……”“魂见愁”又开始讲课。 手机震动。 嗯?是苏亦颀。 上课无聊吗? 哎,这个苏亦颀,想得和我一样,真是深得我心。 yes,very boring.我回到。 手机震动:喜欢那个mp3吗? 嗯,mp3,这个,似乎好像在习哲林那儿,我记得,当时他摘掉耳机后没有还给我,可是似乎还了。 手机震动:到底怎样? 不管了,乱发一个:很不错。 手机震动:你最喜欢哪首歌? 哪首歌?我只听过《天鹅》啊。于是我发:天鹅。 手机震动:你多大了? 年龄?问这干什么。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手机震动:我想知道我是你哥还是你弟。 我哥?我弟?发:搞错,我和你无血缘关系。 手机震动:只是想知道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发:15岁。 手机震动:明白,妹妹。 妹妹?你什么意思啊?发:喂,不许叫我“妹妹”!! 手机震动:但你比我小。 发:但也不是“妹妹”。 手机震动:可你比我小。 发:还不是“妹妹”。 手机震动:你是。 发:不是。 手机震动:是,是,是……(省略n个) 发:no,no,no,……(省略n+1个) …… 正当我和他斗得不可开交时,“魂见愁”忽然“飘然而至”,“爱抚”地说:“凌炫夕同学,请把手机给我。” 呜,被发现了,惨了,我把手机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魂见愁”哼了一声,“上课不好好上,发简讯,小小年纪就早恋……” “我没有。”我小声申辩。 “不是?那我读读你的内容。”“魂见愁”在讲台上打开了我的手机,读了起来。哎呀,我把头伸进了桌肚,这下没脸见人了。 “上课无聊吗?yes,very boring?”“魂见愁”的脸开始泛青,“喜欢那个mp3吗?到底怎么样?很不错。你最喜欢哪首歌?天鹅……” “哇塞!《天鹅》!” “周笔畅的那张cd唉!” “我最喜欢听那首哦!” …… 果然是一群没头没脑的傢伙,只听次要,不听重点。 “安静!”“魂见愁”大呼,又继续念,“你多大了?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想知道我是你哥还是你弟。搞错,我和你无血缘关系……但你比我小。但也不是‘妹妹’,可你比我小,还不是‘妹妹’……” 天啊!万能的主,给我一个洞钻出去吧! “哎呀!”“魂见愁”痛苦地说,“什么‘妹妹’不‘妹妹’的!在我的课上发这么弱智的东西,你能说清原因吗?那个‘哥’是谁?” “他不是我哥。”我轻声地说。苏亦颀,我要被你害死的。
第15页 “不管是谁!说,他是谁?”“魂见愁”威逼道。 “……”我不能出卖苏亦颀的。 “凌炫夕同学,他是谁?”“魂见愁”加紧逼问。 “……”一定要挺到底。 “凌炫夕同学,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魂见愁”快发火了。 “……” “要怎么也给我‘吱’一声!”“魂见愁”大吼! “吱——”飞飞拖着长长的声音说。 “哈哈哈哈!”全班都由肃静转为哄堂大笑。 “刘飞飞!”“魂见愁”的脸都绿了,“给我站起来!” “是!”飞飞很有活力地站了起来。 “站到后面去!” “是!”飞飞又精神百倍地去了。 天啊,惨无人道。该死的飞飞又给我添乱。 “魂见愁”忽然拿起手机,播了一个号码,天吶,她不会是要打给苏亦颀吗?那这下不全都穿帮了!但是等等!苏亦颀是哑巴!哈!天助我也! “喂!”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中声。 嗯?我立刻睁大眼睛。 “你是谁?为什么勾引我的学生?”“魂见愁”得意地给我一个“灿烂”的笑。 勾引?她竟用“勾引”?神啊!为我的亡魂祈祷吧! “小李?是你?”男中声说。 小李?我记得“魂见愁”是姓李,但也不用这么亲切…… “老王?是你?”“魂见愁”的眼镜都掉了,“你刚刚怎么和我的学生发简讯!” 老王?他不是a03班的班主任吗?这么说…… 教室里一下子全都窃窃私语。 “什么?你的学生?谁?”那个“老王”问着。 “凌炫夕。”“魂见愁”果断地把我出卖了。 “原来如此。”老王在手机那头说,“我班的苏亦颀上课发简讯,原来是给你班的凌炫夕啊。” “苏亦颀耶!” “凌炫夕竟然有他的电话号码唉!” “看来还真是看上她了。” “就是,我的王子啊……” 我就知道,一帮有大脑没头脑的花痴!可是,在校规上有明确说明,禁止学生上课发简讯,否则会被记名,两次记名就会处分,记得上次因为自行车的事被记名了一次,但这次再加一个的话……我都不敢想! “哇!李老师!你打电话的样子好可爱,飞飞好喜欢,我要把它拍下来,嗯,送给我最爱的校长爷爷!”飞飞说着,拿出手机对准了李老师就拍了几张。 这个死飞飞,不给我解围,还给“魂见愁”拍起了照片,真要气死我了!更聊的是,还要给校长看!哼……给校长,为什么给校长?这……对了!校规也规定,老师上课不能打手机,接手机,否则直接调走,哈!飞飞!你太好了! 果然,“魂见愁”见势不妙,立刻把手机合上,还给了我,干咳了两声,说:“这,凌炫夕同学上课没有打手机发简讯,而老师我也没有打手机,对吗?” 嗯!嗯!嗯!我立刻点头,可是全班同学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我们没有看见凌炫夕发简讯,大家说对不对?”阿圣站起来问大家。 “对!”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尤其是那帮花痴,嗨!苏亦颀的魅力就真有这么大?(如果我被记名,苏亦颀也会受连) “但是,我们看到了李老师打手机给王老师,大家说对不对?”阿圣又接着问。 “对!”几乎全班有手机的人都举起了手机,难道,他们已经把刚才“魂见愁”打手机的一幕都拍下来了?! 呜……好感动!! 阿圣得到了应有的“视觉效果”,坐了下去,乐滋滋地看老师如何收场。 果不其然,“魂见愁”的脸色转眼从猪肝色变为“和颜悦色”,她十分柔声地说:“同学们,今天的作业减免。” 全班没有反应。 “以后我的课1/4改为自习。” 全班还是没反应。 不用这么狠吧?虽然抓住了她的把柄,但也不用这样吧?看着台上那位“可怜楚楚”的老师,竟像一个没玩具玩的小孩子,那么无助。 “以后考卷的难度降低20%。”“魂见愁”下最后通牒。 “成交!”全班欢呼雀跃。 看不出啊,我亲爱的同学们,他们虽然曾经那么纯洁,虽然是为了我,可做事也太狠了吧?尤其是我最爱的伙伴,阿圣和飞飞。 阿圣此时在入神地听mp3。 飞飞此时在后面发着简讯。 全班都在自由地自主时间。 还上不上课?我看了看“魂见愁”,她虽然“满脸乌云”,却一直抿着嘴笑来掩饰本来的表情,那个样子好好笑,又好欠扁哦! 手机震动:你那边怎么样? 哦,苏亦颀。发:老师被我们搞定了。 手机震动:这边也一样。 哎,看来英雄所干略同,同出一校,做法竟然那么相似! 发:你的“粉丝”好多,多亏她们帮忙。 手机震动:你也一样,我是被他们的噪声救的。 嗯?看来我在a03班的人气也不错嘛。 手机震动:马上要模拟考了。 什么?汗!发:什么时候? 手机震动:四天后,也就是三天后秋游,秋游完后考试,考完后是校庆活动。 哇!学校真会排!挤得满满的,校庆活动,每年不都要演话剧的吗?今年演什么? 发:演什么? 手机震动:《白蛇传》。 我倒!《白蛇传》才刚刚放完,居然就要排这个话剧,太天方夜谭了! 发:演白素贞的是谁? 手机震动:有两个人选,你和姬如烟。 姬如烟?不就是那个和习哲林混在一起的如烟么?和她作竞争对手,真要倒霉了! 发:法海呢? 手机震动:我。 嗯?苏亦颀演法海?不过很适合,但苏亦颀不是不会说话吗?这么怎么演呢? 手机震动:习哲林饰许仙。 “不要!”我叫了起来。 全班立刻安静,都注视着我。 “阿炫,怎么了?”阿圣在旁边问我。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习哲林饰许仙?”阿圣惊奇地读着。 “哇!许仙!” “是习哲林演唉!”…… 阿圣继续看着,然后把手机还给我。 “校庆庆到这个份上,也有点离谱了。”阿圣说。 “是校庆!校庆上演《白蛇传》耶!”
第16页 “对哦,那白素贞是谁啊?” “对啊,白素贞会不会是凌炫夕啊?” “不是!”我一声大喊,“是姬如烟!” “谁说的?姬如烟和你都是人选嘛。”阿圣忽然插嘴。 “哇!两个人势均力敌哦!” “对啊!我希望是凌炫夕。” “我希望是姬如烟。”……(议论三千) 呜……阿圣,我会被你害死的。 “怎么样?”阿圣问我,“我对你不错吧?” “不错?坏得很!我可不想让习哲林为我扫七百年的塔!” “谁说他了?”阿圣撇撇嘴,“我是说苏亦颀,既然他演法海,那么你和他不就有相处机会了?有助那个赌哦!” 怎么又是那个赌?不过,能和苏亦颀相处也不错哦。 “铃——”铃声响起。 “下课!”“魂见愁”说着,气鼓鼓地走了。 2.two “我是你的天鹅,你是我的英雄,我翅膀下的风……” 忽然有一个人拉住我,我赶紧停车。 谁?我转头一看,习哲林。 我摘掉耳机。 “干什么?”我问。 “虽然你的歌喉还可以,但你也不用这么高声……”习哲林婉转地说。 嗯?难道刚刚我唱出来了?我回顾四望,校内所有的人都惊愕地望着我。 这个,闪啦!我飞快地骑着自行车出了校门。 “等我!”习哲林在后面追了上来。 “干什么?”我停了下来。 “问你一个英语问题。”习哲林问。 英语?这难不倒我。“问。”我干脆地回答。 “有没有一个英文单词,同时具有短暂性和延续性?” “……”嗯,这个…… “知道吗?”习哲林问我。 “不知道。”我说。 “噢。”习哲林答了一声,就骑车走了。 什么呀,习哲林什么时候这么好学?问了我也不知道的问题?不管,先回去复习。 …… 三天很快过去了。终于等到今天旅游的日子。 呜,好想上卫生间。 我看了看时间,嗯,还够。 我匆匆上完,要回教室,路过音乐室,嗯,有人在弹钢琴。这是……《世界末日》!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是苏亦颀。 他背对着我,音乐从钢琴上泻了下来,好熟悉,好熟悉。 “苏亦颀!你快点,还在……凌炫夕,你怎么在这?你们?”习哲林又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没什么,走吧,我只是听了一下而已。快走吧,马上要上车了!”我赶紧推着习哲林离开。那音乐在我耳畔久久萦绕。 ……(三个小时的长途车) “啊!终于到了!” “睡死我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我们纷纷下车,由于阿圣帮我报得是a03班,所以我只好在a03班这个陌生的班级打转。 “这谁啊!没见过。” “对啊,咦,好像是a02班的凌炫夕,追习哲林追到我们班哦。” “不要脸啊。” “就是。”…… 哼!让你们这些长舌妇说吧!说死你们,嗯?下雨了?我抬头一看。 “轰”的一声,天空一声巨雷,接着大雨如豆般噼下。 “啊!下雨了!” “天哪!什么呀!这么大!”…… 周围的人纷纷都跑光了,可我往哪儿跑,去哪儿? 忽然有一个人拉着我就跑,跑到一个小山洞里,我和他这么蜷缩在里面。 哎呀,死了,我的包包还在车上,我什么也没带下来,怎么办?我赶紧拧衣服,湿衣服贴在身上真不好过。 忽然身上暖暖的,我一看,嗯,苏亦颀?他紧紧地抱住我在他怀里,他用身体挡住了风雨。 “苏亦颀,这样你会……” 他用手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别说话。 昏昏糊糊中,我睡了过去……好温暖,好温暖。 …… 我睁开眼睛,此时我在学校的医务室内。 我转过头,习哲林正趴在我旁边,习哲林,每次我昏倒,都是麻烦你。 我抚了他的头发,有点湿湿的,还有一点热。 “你醒了?”他兴奋地说,但随即又严肃地问:“你昨天怎么在苏亦颀的怀里?” “嗯,这,当时情况危急,哪顾得了这么多。嗯……习哲林你干什么?” 习哲林一下子抱起我,跑出了医务室。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在他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一路上好多人都指指点点。 “这不是凌炫夕吗?昨天还在苏亦颀怀里,今天又引上了习哲林了。” “就是,不要脸啊。” “她非要把我们学校的帅哥都折腾死吗?” “苏亦颀为了她发高烧,还在医院里。” 医院?苏亦颀为了我…… “到了!”习哲林气喘吁吁地说。 我睁眼一看,立刻傻眼:这不是学校楼顶吗? “习哲林!你带我到这儿干什么?”我高声问道。 习哲林把我放了下来,走到围栏边。 这个习哲林,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要……跳下去吗? “楼下的人给我听着!”习哲林大吼,于是,楼下密密麻麻地聚满了人。 “你们说我和凌炫夕配不配?”习哲林大吼。 “配!”楼下的人也大声地起闹。 啊!我以后怎么在学校混啊,神啊,别再和我开玩笑了。我连忙开熘,哇!楼上也聚了这么多人?逃都逃不掉了。 “那我要不要和她结婚?”习哲林又大吼。 结婚?搞错,他怎么越说越离谱啊! “要!”周围人大喊。我晕,有这样的人吗? 习哲林忽然走过来,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神情凝重,他的脸慢慢地靠了过来,难道他要…… “kiss!他kiss她了!” “哇!好帅的表白!”周围的人大呼。 习哲林放开了我。 我傻傻地说:“我知道了,kiss同时具有短暂性和延续性。” 习哲林笑着拥住了我。 我只是被他紧紧地拥住,脑中一片空白,在周围人的欢呼声中,我看见一个男生,戴着帽子,匆匆地离开了,离开了,留下了悲怆和孤独的背影,只是失落地走开了。 我一下子清醒。 “不要!”我一把推开了习哲林。
第17页 周围好安静,好安静,好安静…… 笑容在习哲林的脸上凝固了。他生硬地问我:“为,什,么?” 我怔住了,是啊,为什么?我不是喜欢习哲林的吗?可我为什么推开他?可是,为什么当我看见苏亦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好痛? 难道,我也喜欢上了苏亦颀吗? 我看着眼前的习哲林,那么无助,那么可怜,眼中的目光竟是那么灰暗!他很痛吗?他很在乎我吗?我想是的。 “回答我为什么?!”习哲林高声吼着,就仿佛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眼泪,遮天盖地的眼泪滚滚而来,我无声地哭泣着。 “对不起。”我低低地回答。 “哼。”习哲林冷笑着,他从裤袋中摸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我手上,说:“是因为这个吧?” 我一看,那是苏亦颀给我的mp3。 “你,你知道了?”我震惊的问道。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他自言自语。 “对不……” “不要说了,你恐怕已对我们两人说了无数遍了。”习哲林说。 的确,对习哲林,对苏亦颀,还有……亦。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拨开了人群,向楼下跑去,耳边没有周围人的说三道四,没有习哲林的痛苦的声音,只是拼命地跑着,跑着…… “报告!”我喊了一声。 “魂见愁”点了一下头,说:“进来吧。” 我回到了座位上。拿出了手机。 发:苏亦颀,我是凌炫夕,请回。 没有反应。 发:苏亦颀,我是凌炫夕,请回。 没有反应。 不,苏亦颀,不要,请你回一下!! 没有丝毫反应。 我无力的瘫倒在桌子上。 “魂见愁”说:“同学们,今天是第一次模拟,难度已降低,你们不要令我伤心。”说罢,发下了卷子。 不要令我伤心。嗨,罪魁祸首是我,我令你们伤心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习哲林,对不起,对不起……泪水悄悄地划过,带着深深的悔恨,坠落。 “夕夕,你不要紧吧?怎了?”飞飞在旁边担心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 “可……”飞飞欲言又止,轻轻嘆了口气。 阿圣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良久,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周围的人都看着她。 她皱着眉头说:“看什么?” 其他人又纷纷低头做作业。 “收卷。”李老师在讲台上说。 组长一个接一个收了过来。当他看见我的卷子时,惊讶地说:“凌炫夕,你怎么没做?而且这卷子全湿了,你不会哭了一节课吧?” 一节课?有吗?可能吧。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她这是怎么了?失恋了吧?” “我听说,习哲林刚刚向她求婚,被拒绝了。” “求婚?不会吧?”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安静!全部收过来,凌炫夕,和我来一下。”李老师说着,抱起卷子,走出了教室。 我无力的站了起来,跟在她后面,第一次模拟考要入档的,没有补考机会,这次李老师肯定要记我过了,但这已不重要。转学,对我可能还会好一些。 校长室。 “啪”一声,李老师把卷子砸在书桌上。 校长望着李老师,又望望我,问:“怎么了?考试不及格?” “哼。”李老师轻蔑地说,“没考,一张白卷子还湿嗒嗒。” “失恋了?”校长严肃地问。 我站在那儿,什么话也不说。 “家长是谁?也不好好管一下!”李老师气愤地说。 “乒!”的一声,校长室的门又被撞开了,王老师捧着一叠卷子过来。把它们扔在桌子上,气愤地说:“反了!我当了十几年的老师,第一次碰到两个学生交白卷!第一次模拟考!这么重要!居然交白……咳咳咳!”王老师气得咳嗽了。 两个?难道是…… 苏亦颀和习哲林慢吞吞地进来了。 “苏亦颀和凌炫夕,两个人上课发什么简讯!考试也不考!习哲林不是我说你,你才几岁?年级小小的学大人求婚,你……” “不用你管!”习哲林冷冷抛出一句。 “不用我管?”王老师气得都冒烟了。 “好了,老王,三个人感情纠葛,难免会把考试出气,这样吧,他们三个人平时成绩都挺好的,要不给他们一次机会?”李老师替我们三人说话。 “可考题都……”王老师说。 “我看这样吧。”在旁的校长终于说话了,“小李,你再和老王重出一份卷子,一个月后就要校庆了,恐怕他们也没心思考试了,校庆完后一周让他们考吧。” “嗯。”王老师和李老师也都答应了。 “你们两个走吧,苏亦颀你留下来,我有事问你。”校长说。 我和习哲林走了出去。 “习哲林!”我叫住了他。 他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我。 “如果我以后失忆,忘记了你,忘记了苏亦颀,你还愿意喜欢我吗?”我问。 “那你呢?”习哲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会选你的!”我在心中大喊,可惜,他听不到。 我低着头,忽然有一个人拍我的肩。 我一回头,一个巴掌落到了我的脸上。 “凌炫夕,你好跩!勾引了苏亦颀,还要来抢我的习哲林,你要不要脸!校庆活动你要是敢和我争,小心一点!”说罢,姬如烟追上了习哲林。 我苦笑,摇头,姬如烟,你的内心一定也很痛苦吧?喜欢上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习哲林,而我,却,一直一直重重的伤害着他。 “阿炫!你来一下!”阿圣在后面大呼。 我走了过去。 “什么事?”我问。 “你和我去见佳佳吧。”阿圣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决定要帮你解除赌约了,波波和斯斯已经在那儿了。”飞飞在旁边解释。 “一定要去吗?”我问。 “你不会。”阿圣惊奇地看着我,“如果一个月不能达成目标并且不解除赌约,那你一世都不能再爱的!”飞飞高声提醒着我。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佳佳的“预言咒语”,我们五个人都懂,从她奶奶开始就这样,从那时起,有人称佳佳他们一族是“预爱世家”,佳佳具有的预言能力已取得辉煌成就,我们曾亲眼看见她的能力。
第18页 “一世不再爱吗?”我似问非问,“我去。” 过了一会儿,我们已到了佳佳家。我们团团围坐。 “怎么?真要解除赌约吗?”佳佳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 “好吧。”佳佳点了点头。她拿出了占卜塔罗牌。 “告诉我。”佳佳摆好图卜,“你现在喜欢谁?” “两个人。”我说。 佳佳点了点头,开始占卜。房间内充满了神秘安静的空气,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她说:“每个人有5张牌,爱神说话。”说着,开始发牌。 “在我这儿。”祈因圣说着,略一思考,“愚者说话。” “在我这儿。”飞飞说着,想了一会儿,“拥有倒吊人的爱。” 倒吊人在祈因圣那儿,她的爱是朴斯。 “女皇。”朴斯说,“选女皇的人说出所爱。” “在我这儿。”齐波说,“是刘飞飞,我选战车的主人,选牌。” 战车在我这儿,我把战车给佳佳。 她点了点头,选出两张大阿雨克那,递到我前面。 我选了左边的一张。 “逆位牌。”佳佳说。逆位牌就证明着第二轮占卜开始。 佳佳开始洗牌。我一下子禁止了她,其他人都奇怪地看我。 “不用再卜了。”我说,“我爱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如果只是有了你的答案才去寻找,那就太累了,我想自己寻爱,不用‘预爱’的祝福。”“预爱”是爱神的天使。 “你不信我的……” “不。”打断了佳佳的话,“我信你,可是丘比特总会忘记为自己留箭的。” 佳佳的脸微红着,点了点头。 “你也不为自己占卜对吗?你也想凭一个平常人的身份来寻求,对吗?” “嗯。”佳佳点头,我已猜中了她的心思。 “好吧。这就是今天的结果:战车不翼而飞,求爱结果待示。” “就这样。”别人也纷纷同意。 待他人离去后,佳佳告诉我说,“我还有两句话,作为朋友的祝福——苏亦颀等于凌炫夕;你和习哲林在一起,不怕死,也不怕活下去。” “谢谢你。”我向她道谢。 3.three 一年一度的校庆,是学校最受欢迎的日子。而我——白素贞的候选人,自然也忙得不过来了,又要学会白素贞高雅的气节,还要学会她与许仙离别的痛楚,噢,my god,我的演艺天分一向很菜的! 此时,我正在翻看剧本。 “白素贞,为了寻求八滴泪,只身来到人间……(哇,小青都省了!)……某日她在一个舞会上寻泪,在和一个书生跳舞时,不小心丢了初吻……(这个,牺牲大了一点)……正当两人凝望之际,忽一个和尚拿着金钵上门讨饭,主人家都赶他走,白素贞却以客人的身份邀和尚共进晚餐,和尚很感到温暖,他一见钟情于白素贞,无奈她是蛇妖,只好收她,白素贞没有怨言,只是痴痴的看了书生——许仙。当法海的驱魔剑自动飞向白素贞时,他为她挡了一剑,法海死了。白素贞后寻得眼泪,即成仙之际,她问许仙,是否喜欢她,背对白素贞的许仙将自己的食指高举到天空,白素贞留下了眼泪,走入了雷峰塔,许仙每日为她扫塔,直至老死……” “这个谁编的?简直是乱写!”我读完后高声嚷嚷。 “这是创新,懂不懂?”姬如烟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姬如烟正趾高气昂地走来,她挽着旁边毫无表情的习哲林,而苏亦颀在后面慢吞吞地走着,一如既往,他仍是低着头,仍是戴着帽子,我仍是看不清帽子下的脸。 “对吗?哲林?”姬如烟娇娇得对习哲林说。 “嗯。”习哲林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掏出手机,发到:苏亦颀,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他伸手进衣袋掏着手机,看了一下,打几个字。 手机震动:还好。 发:你不怪我吗? 手机震动:为什么呢?我从未怪过。 发:谢谢你。 手机震动:不用谢。 发:你的钢琴弹得好好哦,你能为我再弹一遍吗? 手机震动:no 发:为什么呢? 手机震动:你还没还清,不能再问我索要了。 发:还什么? 手机震动:那份礼物。 哦,是吻。我微微低头,合上了手机。 他也合上了。 “喂!我要演白素贞,你离开些!”姬如烟在旁边嚷嚷。 我抬头看了看习哲林。他一碰到我的目光,眼光立刻四周游走,尽量避开我,哎,习哲林。 “可我也是候选人,习哲林,对吗?”我故意地问。 “是。”好久,他才回答。 “但是白素贞只有一个!”姬如烟强调。 “就是我。”我说。 “你……”姬如烟气得脸都绿了。 “各位,安静一下。”学生会会长说,“现在演得这个话剧,基本上主要角色已经定了下来,只是白素贞的角色还待商议,所以我会决定,一个自动放弃的人,可以和习哲林在校庆上一起唱歌,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哦,你们,谁……” “如烟,你和我唱歌吧。”习哲林说。 “可是……嗯,哲林,我听你的。”姬如烟立刻娇媚的说,然后看着我,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凌炫夕,不要以为演白素贞就可以抢走我的习哲林!” 切!我摇头,嘲笑,习哲林何曾是你的? “如烟,你走吧,排完我去找你。”习哲林直截了当的说。 “但是我好……算了,我走了,不要忘了。”姬如烟依依不捨地放开挽着习哲林的手,瞪了我一眼,又离开了。 我看了看那位会长:齐波?! “怎么是你?”我惊讶地问。 “是飞飞,她让我帮你,所以我来了。”齐波说。 “真谢谢你们。”我感动地说。 “她叫我不惜使任何手段搓合你和习……”他说着,忽然停下了。 “什么?接下去啊?”我紧问不舍。 “哎,又说漏口了,这下我要挂了……”齐波悲伤地说。 这个齐波和飞飞,真是天生一对。 “开始吧。”习哲林在旁边说着。他走过我的身边,忽然对我笑了一下。 “凌妹妹,别发呆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凌妹妹…… “习哲林,我警告你,不许叫我凌妹妹!”我生气地说。
第19页 “哈!哈!”习哲林又像往常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我望着他那熟悉不过的脸,已没有无奈和悲痛,只剩下他以前的幽默和快乐了,我笑着看着他,谢谢你,习哲林。 “咳咳!”齐波假意咳了两声,我和习哲林立刻不说话了。“我决定先排白素贞和许仙在雨中分别的场景,苏亦颀在旁休息,你们俩和我来。” 苏亦颀一下子坐在了座位席上,听起了mp3,而我和习哲林到礼堂的中间,齐波把那盏最刺眼的灯开了出来,光芒好强好强,我朝座位席望去,只见苏亦颀远远地望着我,只是看不清他的脸。嗯,这个场景似乎相识,就好像,就好像,亦那天在路灯下为我送手机。 “凌炫夕,你来一下。”齐波在布幕旁叫我。 “哦。”我连忙走了过去。 “等会儿你侧着身体,凝视远方,而习哲林你就看着她的侧脸,等会儿我开出音乐,你们俩就这么站着,不要做任何动作,让我看看效果如何。”齐波郑重其事的说。 “嗯。”我和习哲林一起答到。 于是,我就和他站了那个奇怪的队形,于是,齐波打开一首外文歌曲,天啊,这在搞什么? 歌曲还不错,瞒婉绵流长的,但是一想到我和习哲林好一会儿时间,心中难免悲愤。 站久了,我都快睡着了,透过眼角的余光,我朝习哲林望去,天哪,他已经站着睡着了?!好本事!于是我悄悄地拿出了mp3,听了起来,我看了看总目录,嗯,已经搜进了不少的歌,我逐个翻了起来,我找了一个《鸟之诗》。听了起来,同时拿出了手机。 发:哇,苏亦颀,你在干什么?手机震动:听mp3。 发:什么歌?手机震动:《open your mind》。 发:好听吗?手机震动:不错。 发:你猜我在干什么?手机震动:给我发简讯。 这……我衰!发:除此之外。手机震动:听mp3。 发:?!你怎么知道的?手机震动:我在你对面。 我抬头一看,果然,苏亦颀还坐在那儿,远远地在那儿听着mp3,发着简讯。 发:你猜我在听什么?手机震动:不清楚。 发:《鸟之诗》。手机震动:哦,《air》里的。 发:你听过?手机震动:对。 发:那《open your mind》和《鸟之诗》哪首好听?手机震动:《open your mind》。 发:没品味。手机震动:你就有品味? 发:当然。手机震动:open your mind发:鸟之诗手机震动:open your mind发:鸟之诗手机震动:…… 发:你回啊。手机震动:算了,还是《鸟之诗》吧。 我“噗哧”一声笑了。 “喂!凌炫夕!现在怎么可以发简讯,听mp3?收起来!”齐波远远地走过来,对我高声叫着。 “什么?”习哲林一下子醒过来,身子重力倾斜,一下子“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哎哟,是谁?吓我!”习哲林坐在地上瞎喊。 我把耳机和手机收了起来,对他笑着说:“别丢人现眼了。” 习哲林看了看我,立刻爬了起来。随后冲着齐波大嚷:“我说齐波,你试够了没有?我都睡着了!” “我这不来了么?大惊什么小怪?真是。”齐波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好了,许仙,嗯,习哲林从这里往前走,接着凌炫夕大声喊住了许仙,问‘你是否喜欢我’,然后习哲林把食指伸向天空,接着,凌炫夕停步流泪,接着……” “stop!”我急忙打断他的话,“流泪?怎么流泪?” “假装流一下,虽然要具有职业精神,可这只是排练而以,没关系。”齐波很“人道”地说着。接下来又介绍了一大堆事项,终于说完了。 “action!”齐波说了一声,立刻走开了。 等一下,什么action?行动什么?未待我的思绪回来,习哲林已经很入戏地从这头走到了那头。嗯,我似乎要叫住他的。 “习哲……许,许仙!”我慌忙改口。 习哲林一下子停了下来,两只手插在口袋中,无言无语,哇,那长长的背影,三个字:酷毙了! “好酷哦。”我不禁说了出来。 “stop!”齐波一下子打断了我,“什么‘酷’啊?你这句台词是……” “知道了,不就是‘你是否喜欢我吗’,我知道了。”我急忙说。 “好,action!”齐波说。 习哲林一脸无奈地返回了过来,又很“含情”地走了过去。 “许仙!”我叫唤。 习哲林一下子停了下来。 “你是否,嗯,嗯……齐波,灯光太刺眼了!”我嚷了起来。 “我靠!”齐波差点摔倒,“麻烦。”说罢,他把灯的亮度调温和了些。 “action!”齐波再次说到。 习哲林恨恨得返回了,恶狠狠地对我说:“不要再出新花样!”然后,又十分帅的走了过去。 “许仙!” 习哲林又停了下来。 “你是否,是否喜欢我?”怎么有点别扭? 习哲林,噢,是许仙,他没有回头,把右手的食指高高地举了起来,对着天空。 下来该怎么办?哭吗?算了,演一下而已,我胡乱的抹了几下眼睛算了事。下来干什么?我看着齐波,齐波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下面是干什么? “好了!今天到此结束!”齐波高声宣布。 呼,太好了,我终于解脱了…… 4.four 我 苏亦颀匆匆拿车。 慢吞吞的开车锁。 关门。 开门。 做作业。 吃晚饭。 吃晚饭。 做作业。 沖澡。 沖澡。 睡觉。 睡觉。 半夜醒来。 半夜醒来。 拿出mp3。 拿出mp3。 搜索。 搜索。 开始听《open your mind》。开始听《鸟之诗》。
第20页 躺在床上,枕着手臂。 躺在床上,枕着手臂。 右脚搭在左腿上。 左脚搭在右腿上。 睡着。 睡着。 …… 今天是周六,我又照例在各个学社里晃悠,因为没有正式报名,所以我现在身份是说换就换,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呀,爽。 驻足,抬头:肢体语言社。 好了,就进这个社吧。 习哲林和姬如烟正坐在第一排。头脑里只有两个字:闪人。 “那位同学,马上要上课了,你要去哪儿?”老师在讲台上说。 呜,看来只有硬上架了。我只好走了过去,挑了第一排最后一个靠窗的位子。 “好,开始上课……”老师开始喋喋不休。 以前这个时候我总是打手机消遣,今天就听耳机吧,于是我拿出耳机,插了上去。 “世界毁灭了以后,我依然爱你,不知天高地厚,再为你创造个新宇宙,不死之身,不死的温柔……”哦,是林俊杰的,嗯,好帅,好帅。 周围忽然噼里啪啦的响起了掌声,我抬头一看,所有的人正看着我,又几个人还在鼓掌,这是…… “你唱得好帅!”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 “是啊,好帅!” “很帅!”又有一些人附和。 难道刚刚唱出声来了?天哪…… “这位同学,这不是音乐社,请你别唱。”老师正制着怒火,“彬彬有礼”地说。 “嗯。”我连忙应着,收起了mp3。 “继续上课。”老师说,“下面这个肢体语言是关于手指的,如果一个男生背对一个女生,高举食指,指着天空,那么,这表示什么?” 指向天空,食指,似乎在哪儿听过,嗯,噢,对了!那个改编的《白蛇传》,怎么会这么巧说到这个肢体语言啊?真是…… “刚刚那唱歌的同学,你是否知道?”老师在上面“点”我。 呜,怎么这么不景气啊,好衰啊。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应该是表达爱意吧?”我想,许仙不会那么狠说分手吧? “很好,坐下。”老师接着说,“详细地说,是那个男生对女生说‘我,向上天起誓,除你之外,绝不再爱’。” “哇,好纯情哦。” “嗯,如果他对我做就好了。” “哎,可惜我的bf一直不开窍……”下面的女生开始七嘴八舌。 真是这个意思吗?那么习哲林对我做那个手势,岂不是……哎呀,别瞎想,只是演戏,怎么能当真?最近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真是。 “好了,时间到了,下课。”老师说完,立刻走远了。 三三两两的人都走出了教室,习哲林忽然叫我。 “什么事?”我极不情愿地回过头去,天,姬如烟肯定又要废话了。 没想到姬如烟只是笑眯眯地环着习哲林,什么也不说。 “苏亦颀在礼堂等你排话剧,你快去吧。”习哲林说。 “那你呢?”我问。 习哲林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如烟,再看了看我。我立刻明白了。 “那好,再见。”我朝他们挥挥手。 “再见,炫夕,我们走喽。”姬如烟忽然用很温柔地声音说,然后笑着和习哲林离开了。 嗨,不得不承认,姬如烟的确很美,只可惜有些自负,太容易吃醋,要不然我是个男生,肯定也会喜欢她的。 我向礼堂走去。齐波和朴斯正在那儿布置台幕,礼堂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桌子,上面摆着蜡烛、牛排和一些西餐。这是要干什么?犒劳我吗?但也太丰盛了吧? “凌炫夕,你来了?快来帮忙!”齐波在台上气喘吁吁的说。 为什么?我是女生啊,为什么要我帮忙?苏亦颀不也来了吗?他在干吗? 朴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他在听音乐。” 音乐?可真悠闲啊,我一下子来到了苏亦颀的旁边,摇了摇他,他拿下了耳机。 手机震动:干什么? “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去帮忙?”我问。 手机震动:帮什么? 帮什么?这不明知故问吗?“就是帮他们……哇,好美哦。”当我回过头,朴斯他们已经把布幕弄好了,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豪华的家宴。 “好了,这是你请法海吃饭的时候,快上去排吧,只要注意两点:吃相好看点,别吃太多。”齐波嘱咐着,我和苏亦颀已坐了上去。 “苏亦颀,你的帽子能不能不戴?”齐波在下面问。 苏亦颀果断地摇头。 “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影响,正好把头发遮了……嗯,action。”齐波说。 我发现我开始讨厌英文了。 周围响起了钢琴演奏,这么熟悉的旋律,嗯,这是,《鸟之诗》! 手机震动:我弹的。 嗯?他都猜到我想的了。 发:谢谢。 手机震动:谢什么? 发:让我在吃饭时欣赏到这么好的音乐。 苏亦颀把手机合上了,开始吃牛排。 隔着烛光,隐约看见苏亦颀那帅帅的脸,只可惜只看见下半张脸,很熟悉的样子,我把吸管放入饮料杯,这是西瓜味的醒目,用来扮红酒的。 “呵呵。”我不禁笑了起来。《白蛇传》,这部经典的传说,现在已经改成了这个样子,白素贞是和法海吃西餐相见的,浓烈的现代气息和古典碰撞,这种效果不知别人喜不喜欢。 手机震动:你知道吗? 发:什么? 手机震动:故事中有好多东西都会在现实中实现。 发:为什么? 苏亦颀已关了手机,不再回答。 故事中有好多东西都会在现实中实现?让我想想,法海虽然喜欢上了白素贞,但最终还是伤害了她,可却是为她而死,许仙和白素贞真心相爱,但是最后却没有在一起。那么翻译过来就是:苏亦颀虽然喜欢上了凌炫夕,但最终还是伤害了我,可是却为我而死,习哲林和凌炫夕真心相爱,但最后却没有在一起。这个……苏亦颀在暗示他喜欢我吗?那伤害我又指什么?他怎知道我和习哲林最后有没有在一起呢?……呀!又是在乱想! “stop!”齐波大声喊,把灯都开了出来,“今天就这样了,你们俩搭配得真不错,就到这儿,下次再排吧。” 什么嘛,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吃顿饭,当然搭配得不错! “阿炫。”朴斯用阿圣一贯的语气对我说,“你去习哲林家,告诉他明天下午来一趟。” “为什么叫我?苏亦颀不可以吗?”我问。
第21页 “苏亦颀已经走了。”朴斯说。 “嗯?早退的傢伙!”我恨恨地说着,直接骑车到了习哲林家。 “咚咚咚。”我敲了门,“习哲林,习哲林!” 门开了。 “亦,怎么是你?”我看见亦来开的门。 “进来吧。”亦说着,进去了。 “哦。”我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我和他是室友。”亦说着,递过来一杯可乐。 “谢谢。”说着,我们坐了下来。 “那这是谁家?”我问。 “这是习哲林的家,他爸爸是一个企业家,所以很富,在习哲林十岁的时候,他爸爸送给了他这幢房子作为礼物,习哲林觉得一个人住太孤单,所以叫我搬过来住。” “那你的父母不反对吗?” “他们整天都在和其他生意对手竞争,根本没空回家住,我一个人住在那么空洞的地方,家里也只有保姆的声音,所以我就搬过来住。” “嗯,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低低地感慨,我和父母已有好几年不见了。 “你不久就会看见他们的。”亦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我问。 “没什么。”亦胡乱说着,“对了,你来找习哲林干什么?” “叫他周日下午去趟学校。”我回答。 “他现在没回来,我替你转达吧。” “那好,我先走了。”我站了起来。 亦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心跳,跳得好厉害,仿佛要跳出去。 “除了找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亦问我。 这,这叫我怎么回答?我只不过替朴斯带个口信而已,为什么我总是要做难人? 亦放开握紧我的手,打开了音响。 《big big world》 “和我跳支舞吗?”亦很绅士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双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双脚踩在了他的脚上。 亦开始带着我轻轻地跳了起来,他跳得好好,真是全才。我看着他的双眼,眼神中有一丝幸福,也还有几丝悲哀,看着他的神情,他好像在逃避着什么,又在渴望着什么。 音乐停止了,亦的舞步也停止了。 我站到了地面,说:“谢谢,你的舞跳得真好。” 亦对着我笑,什么也不说。 “怎么了?”我问着,“我脸上脏了吗?” “没有。”亦说着,“没什么。” “那我走喽。”我对亦说。 “嗯,我送你。”亦说着,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初秋的风,暖暖地拂在身上,爽。 我和亦的手垂直的摆在身体两侧,由于靠得很近,我和他的手碰撞着,亦一下子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好温暖,好舒服,嗯,如果夏天有这么一个热水袋就好了。 “嘻嘻。”我轻轻地笑了,有这个想法真是好好笑。 “笑什么?”亦问我。 “没什么。”我抚了一下头发,“对了,你还愿意做我的哥哥吗?”我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上次他和我争了半天,我想他一定愿意的吧? “不要。”他的语气虽然很低,却很坚定。 “不要?为什么?”我有一丝惊讶。 “哎,你不懂。”亦说着,靠在了河栏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生的机会,那我宁愿只和你做同学。” “我们本来不就是同学吗?”我轻轻地反问,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不,我指的是,算了吧,你不懂的。”亦说。 我看着他,他似乎有一个很大的秘密,不予人知,而且还似乎与我有关……他站在河岸边,微风吹得他的衣服和头发慢慢浮动着,在这层伪装的装束后,他究竟是谁? 嗯?我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妈妈的婚礼 1.one 嘻嘻闹闹一个月后,校庆活动终于要开展了。 这一天,学校内特别安静,空气中却有一丝兴奋的气息,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微笑,时间慢慢地过去了,终于等到了晚上六点。 “凌炫夕,快点!穿上白素贞的那件白色的纱裙!”齐波在一旁大声嚷嚷。 “知道了。”我嘀咕着,“苏亦颀他们还没穿好呢。” “谁说的?我们这不就来了?”习哲林在远处大声喊着。 我循着声音望去,哇!太帅了!习哲林穿上了绿色的休闲服,下身是宽宽的牛仔裤,好酷的搭配!这是,许仙吗?天,我倒。再看看苏亦颀,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照例戴了那顶和衣服很不相称的帽子。还是那句,这是,法海吗? “还不快去?没见过帅哥啊?”习哲林说。 “噢。”我居然答应着跑到了更衣室。 当我穿上这件纱裙,我立刻惊呆了:这,镜子中的是我吗?长长的披肩发,长长的白纱裙,好靓哦! 当我走出了更衣间,我就看见习哲林在外面。 “怎么样,好看吗?”我问他。 习哲林吃惊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说: “两个字。” “什么字?” “说了你不当真?” “不。” “不生气?” “不。你废话好多!” “我说了。” “嗯。” “贞子。” 贞子?不就是《午夜…… “习,哲,林……”我长长地说。 “说好不生气的。”习哲林说着立刻跑走了。 “凌炫夕,第一场,上。”齐波在后面喊着。 “来了!”我高声回答,死习哲林,这笔帐下次再算! “在一次舞会上,白素贞看见法海无依无靠,十分孤单,于是,她就请法海吃饭。”齐波在台后用麦克风念着台词。 天哪,什么烂台词?我连忙上场,坐在了位子上,苏亦颀已经在那儿了。 布幕缓缓地拉开了。灯光变成了柔和的粉红色,光辉交替,耳边是《鸟之诗》的钢琴演奏,好美哦。 “啊——苏亦颀!” “苏亦颀,我爱你!” “苏亦颀,你好帅哦!”…… 台下的花痴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看着苏亦颀那厌烦的表情,不知道他的fans见了有何感想。 “凌炫夕,你好帅!飞飞永远支持你!”飞飞的声音。 “阿炫,加油!”阿圣说。 “那个,凌炫夕,我永远是……嗯,这个字怎么读?”齐波的声音。 “你连这都看不懂?!是‘你’字!”飞飞大声吼道。 “哦,凌炫夕,我永远是你的fans!”齐波很委屈似的说。
第22页 “阿炫,加油!”朴斯和阿圣一样简练。 全场立刻安静下来,我茫然地找着声源,只见飞飞手中拿着三、四个麦克风和两个扩音喇叭在作为席最上方叫着,周围还有阿圣,佳佳那帮人。 汗!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吧?难怪这几天看不见飞飞,原来是用弄扩音喇叭了。 “苏亦颀!苏亦颀!苏亦颀!……”那帮fans又开始齐声大吼。 “凌炫夕!凌炫夕!凌炫夕!……”飞飞顽强抵抗着。 天!我的耳朵,呜,好痛。我看了看苏亦颀,嗯?他正处之泰然地坐在那儿吃牛排,还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停地摇晃,我倒!这,这是苏亦颀吗? 不管了,我开始吸饮料,咦,这回是真的红酒,看来齐波还下了真功夫了。我慢慢品味着,脸上不觉有了红晕,我大概有些醉了吧。 音乐慢慢消失,布幕拉了下来,但是观众们的吼声还不降分贝,苏亦颀站了起来,到后台去了,我慢慢站了起来,头有些晕乎,不觉倒了下来,突然有人扶住了我。 “喂,搞什么?喝醉了?”这是习哲林专属的声音。 我笑着说:“没什么。”然后站稳了。 工作人员把桌子全部搬走,齐波出现了,说:“凌炫夕,下面是你和习哲,嗯,许仙分离的时候,表现得有多悲伤,就要有多悲伤,听见没?” “嗯。”我答应着。 “第二幕,白素贞和许仙的分离。”幕后的齐波大吼。 布幕拉开了,随之而爆发了新的三字“习哲林”,分贝比刚刚还大,嗨,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我站在右前方,低着头,看着锃亮的地面,两只手随意地摆动,眼前的视线还是有些迷糊。 习哲林大步走到台前,对着他的fans大吼:“全都给我安静!”于是,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哇,习哲林,你的威力好大,我轻轻地笑着。 “好,action!”习哲林说着,走到了我的旁边。 耳边开始响起了熟悉的旋律,是《白蛇传》的片头歌,真不错,挺适合这种氛围。上空慢慢地下起了小雨,我抬头看,雨丝在蓝色的灯光下变得好晶莹,好晶莹,我看着它们,慢慢地伸手去接,好美啊,我微微地笑着。 台下发出了小声的惊嘆。 习哲林慢慢地向前走着,他的身影让我感到好孤单,好悲哀,我脱口而出:“习哲林!”哎呀!台词背错了,不管了,只好将计就计。 “你喜欢我吗?”我问。此时,这个问题仿佛不是戏剧中的台词,而是真实的话语。 习哲林顿住了,通过迷模的灯光,我看见他将右手的手指缓缓伸向天空,还有他熟悉的声音:“我,习哲林,向天起誓,除你之外,绝不再爱!” 周围又是一片沉静。 这是真的吗?如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好。 眼泪不加控制地流了下来,我好入戏哦,可是我心中却有一阵酸楚。 我的脚变得好软,我渐渐地蹲了下来,眼泪不加节制。习哲林走了过来,紧紧地拥住了我,说:“放弃成仙吧。” 嗯?成仙?对了,我还在演戏。 “好。”我回答。 就这样,在“天若无雨,地上无伞”这优美的环境中,我和习哲林就这么静静地拥着,在灯光下,闭着眼睛,感受对方的气息。 “从此以后,白素贞留在了许仙的身边,永远地在一起。”齐波在下面不得不改台词了。 “哗!”的一声,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起来吧,结束了。”习哲林将我轻轻扶起,此时我已经醒了七八分。 齐波和苏亦颀上来了,看来要准备谢幕。 “各位同学们!”齐波大声吼着,“安静!”他看了一下四周,咳了一声,继续说,“这届校庆的舞台剧圆满结束,谢谢大家。按照往年的规矩,女主角可以许2个愿望,那么,就请凌炫夕许2个愿望。”齐波说着,把话筒递给了我。 2个愿望?可我没有什么愿望啊,我支吾着,没有说。 “快点许啊!”台下有人大喊。 “对啊,别浪费时间!” 这个……不管了,随便许2个。 “第一个,苏亦颀开口说话,第二个,苏亦颀摘掉帽子。”我说到。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齐波的脸上透出难色。 “苏亦颀是哑巴,这是众所周知的,而且他曾在网上声明,他只会为他喜欢的女生摘下帽子,露出真面目,这两个我恐怕无法实现了。”齐波抱歉地说。 他在网上声明?我怎么不知道?哎,这下糗大了。 “我可以实现。”忽然有一个声音传出。 大家不知道声音的来源,都在四周找着,这个声音,不是,不是亦么?难道…… 苏亦颀走到我面前,周围又一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他缓缓地摘下了那顶帽子,看着我,说,“我都帮你实现了。” 他是,亦。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个在路灯下送我手机的人,那个在水池里和我弹钢琴的人,那个骑着载我回家的人,那个在雨中等我的人,那个在旅游中为我挡风雨的人,那个和我一起跳舞的人,那个看见习哲林吻我匆匆离开的人,竟是苏亦颀,竟是亦! “你很惊讶吗?”苏亦颀问我。 “苏亦颀,我……”我说。 “不要叫‘苏亦颀’,还是叫我‘亦’,好吗?”苏亦颀打断了我的话。 “好,亦。”我说。 “好了。”齐波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个环节到此结束,让我们进入下个环节,下面由习哲林和姬如烟演唱,大家欢迎。” 说罢,齐波便拉着我和苏亦颀下了台。 齐波的脑门上已渗出丝丝冷汗。他说:“凌炫夕,你就别给我搞创新好不好?”他说得语气都有些哆嗦,“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改剧情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亏你们两个到后来都配合得那么好。”齐波有些讽刺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轻声地说。 “不是故意的?嗯,好。”齐波有些指责地说,“那后来要你许2个愿望,你许成什么了?真是,如果不是苏亦颀可以实现,那我以后怎么在学校里混?” 嗯,这层的确没想到。 “波波!不许对我的夕夕乱吼!”飞飞一路上边“吼”边狂奔过来。 “你们谈,呵,呵呵。”齐波听到飞飞的声音后,极不自然地笑了两声,然后立刻飞奔闪人。 “给我站住!死波波!”飞飞也一路飞奔而去,望着他们离去的滚滚尘土,心中不禁觉得安全了许多。 “阿炫,演得真不错。”阿圣走了过来说。
第23页 “谢谢。”我说。 “我是朴斯。”朴斯说着,向亦伸出手。 “苏亦颀。”亦也伸手和他相握。 “嗯。”佳佳看了看亦,又看了看我,说,“原来你等于‘他’啊。” “什么‘你等于他’?”亦和阿圣问我。 我只向他们笑了一下,这可是我和佳佳之间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们去听林唱歌吧。”亦提议到。 “好,走吧。”阿圣应着,我们一行五人一起来到座位席上,听习哲林和姬如烟的对唱《珊瑚海》。 习哲林在台上很潇洒的感觉,甚至是洒脱,他虽然很帅,脸上尽是笑容,眼睛一直不离开姬如烟,但是,他的眼神中掩盖着悲哀,仿佛他看着的,不是姬如烟,而是另外一个人。 “转身离开,痛苦说不出来,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习哲林唱着。 意外?脑子中的搜索器不觉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阿圣和我站在阳台边,我们俩在谈着。 “那么,习哲林是什么?”这是我的声音。 “意外,他只是一个意外。”这是阿圣干脆而坚定地回答。 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难道,他真是我生命中的意外吗? “哗——”台下立刻响出了热烈的掌声,习哲林和姬如烟已经演唱完了。齐波忽然又出现了,他拿着话筒在台上说:“好了,各位,下面是自由点歌时间,你们想要谁为你们奉献歌曲呢?” “苏亦颀!”有人大喊。 “苏亦颀!苏亦颀!”台下所有的人都在附和。 “那好,有请苏亦颀。”齐波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亦快步走了过去,拿起了话筒,说:“下面为大家演唱,《浪漫手机》。” “啊!——”台下爆发出一长串尖叫。 周围响起了熟悉的旋律,苏亦颀开始演唱。 浪漫手机?当我和苏亦颀对话时,全靠那个手机,如果当初手机没有掉在习哲林家中,我也就不会认识亦,不会认识苏亦颀了,真是好浪漫的手机。苏亦颀在台上唱着,微笑着向他的万千fans打招呼,亦,这是我认识苏亦颀以来最温柔的一面了。 很快,亦唱完了,齐波又上台询问意见,这下杂了起来,一会儿这个名字,一会儿又是那个名字,齐波在上面忙得团团转。 “阿炫,我们上去唱吧。”阿圣在旁边说。 “我们?不要吧,我从来都未在这儿唱过。”我推辞。 “试试的,总有第一次。”朴斯也在旁边鼓励。 这个,为什么啊…… “我!刘飞飞!我要唱!”飞飞不知何时在我身后。 “那好,刘飞飞同学,请你上来演唱。”齐波在上面如释重负。 飞飞,你太好了,这么及时,就我一命。 “不是我啦!”飞飞忽然很阴险地峰回路转,“我,凌炫夕,严少圣,我们三个合唱!” 嗯?我倒…… “没关系,上来吧。”齐波在上面说。 没关系?很有关系哎。 “好了,快上吧!”有一个人说,还鼓起了掌。 我一看。姬如烟? 台下所有的人也都鼓起了掌,这下只有上了。 我们三个人走到台上,不知要演唱什么。我说:“我们唱什么?” “《热带雨林》,射的!”阿圣和飞飞同时说。 这两个傢伙,平时都未见她们这么合拍。 “可是……”我说。 “我们服装都一样哦,正好合适!”飞飞说。 嗯?我看了一下,她们两个都穿了白色的纱裙,难怪,原来两个人合谋骗我。 “那好吧。”我只好答应。 音乐响起,我们三个人手牵手走着,来到舞台中间,开始演唱。这首歌已经好久不唱了,记得以前小学音乐考试,我们三人就唱得这首歌,所以特别熟悉。以前飞飞唱e的词,她的声音柔得好可爱,根本不像e的声音,可是今天,她的声音却有些硬硬的,嗯,好像哦。 “月色摇晃树影/穿梭在热带雨林/你离去的原因从来不言明/你的谎像陷阱/我最后才清醒/幸福只是水中的倒影/月色摇晃树影/穿梭在热带雨林/悲伤的雨不停全身血淋淋/那深陷在沼泽/我不堪的爱情/是我无能为力的伤心” 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飞飞和阿圣都笑着看着我,仿佛还在想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个……难道她们还想…… 忽然,“砰”的一声,阿圣和飞飞都很快地闪开了,舞台上就只剩我一个人,还未待我明白过来,空中猛得降下了“香水雨”,其中还夹杂着许多花瓣。我全身都湿嗒嗒的,头发上的水还在拼命往下滴,全场静得无法比喻,他们都瞪大眼睛看着我。 “各位!整蛊成功!”齐波不失时机地大喊。 只过二秒,台下便爆发出欢呼声。不远处,飞飞他们正在朝着我笑,习哲林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天哪,这下糗大了。 “好了,各位。”齐波忍住笑说,“本期校庆到此结束,下面是自由舞蹈时间,大家自己happy吧!” “yeah——”台下又爆发出欢呼。 音乐响起,大家都开始跳舞了。 我只好无比无助地来到后台,带着一身的“香水”,开始换衣服,天吶,这是我一生中最烂的校庆活动! 2.two “叮——”电话猛得响起。 我胡乱抓了几下,终于抓到了,又把它放下,啊,继续睡觉。 “叮——”再次响起。 天,还有没有天理啊! “喂!谁?”我没好气地问,居然一大早扰人清梦。 “我。”那人在电话那头说。 “什么‘我’不‘我’的!到底是谁?” “亦。” 亦?怎么是他?刚才语气太重了,我立刻调整。 “找我什么事?” “补习。”亦说。 补习?什么补习?对了,我们三个好像交白卷的,要在一周后重考的。 “哎呀!我都忘了!你在哪儿?”我问。 “我在家里。”他答。 “哦,那我过去和你们一起复习吧。”我挂了电话,背起书包,就往他家赶。 我飞快地骑到了目的地,用力敲门。 “来了!这么用力干什么?是不是人啊!”习哲林在里面嘀咕,随即开了门。 “是,是你啊。”习哲林有些尴尬,说,“进来吧。”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就走了进去。 “哇!这么多书!”我惊嘆。桌子上都被书摆得满满的,而亦的身躯已被书夹在那么小的空间里,他看了看我,勉强地打了个招呼。
第24页 “你们,也不需要这样吧?”我有些惊讶地问。 “需要。”习哲林把门关了,走了过来,“你们三个人之中,我的成绩最烂,所以要你们两个帮我。”说着,习哲林在旁边的餐桌坐了下来。 “那为什么是他在复习?”我问。 “我和他的精神合一了,只要他看,我也就记住了。”习哲林说。 这是什么逻辑嘛,可怜的亦啊,看这么多还不把你看死,哎。 “那我来干什么?”我问,既有了亦,我也可以闪了吧? “夕,我找你来是为了救我的。”亦在旁边可怜巴巴地说。 嗯,这,可是…… “既然来了,也不能浪费资源。”习哲林说,“这样吧,我英语最烂,你先帮我把这个语态搞定了再说吧。” 呜,我不要。我立刻表示出十二分不愿意。 “不出声?默认了,好,开始吧。”习哲林不顾我脸上痛苦的表情,硬把我拉到另一个桌边,拿出几张纸和笔说,“action!” “at this time , i hate you and english very much!”我恨恨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慢点!”习哲林侧着耳朵说。 “no , i can’t!i am teaching you english ,do you understand?”我故意用英语说。 “天!我真的听不懂。”习哲林万般痛苦地说。 “you can’t understand ?it’s very easy !”我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内心却忍不住地暗暗开心,习哲林,今天我不搞死你,我就不姓凌! “good!”习哲林竟用英语对我说?!“@#%$&^*%$#^&*@#$%&^%^%$#$%*&!@#%” 嗯?这是哪国的语言?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我无比痛苦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喝了几口水,用中文说:“怎么样?知道该怎么教我了吧?” 我十分无奈地摇摇头。 “oh,天,其实是这样的:@#$^&#%%^$##@ ……”他继续说。 如果给我一把刀或锤头什么的,我一定要把习哲林砸个“五马分尸”。 “他在说‘外太空语’,只有他自己明白。”亦在空闲之于和我开玩笑。 习哲林终于又停了下来,说:“好吧,我就坦白地告诉你,你要教我被动语态。” “被动语态?这个语法不是早教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会?”我问。 “我会的话,要你干什么?”习哲林反问我。 真是好笑!“你什么态度?到底谁教谁?”我故意地问。 “您,您。”习哲林笑着说,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凌炫夕同学,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忍住笑说,“好吧,开始。” “简单句一共有5种句型,其中,svo.svoc.svinodo这三种句型才具有被动语态,以后你只要用英语说到这三种句型,就要用主动和被动这两个语态说两遍,懂吗?” “嗯,懂。”习哲林似懂非懂,挠挠头回答我。 “还有就是,被动中……”我开始了“教学”生涯。 …… 中午到了,我们三个人吃过外卖后,又开始“攻战”,而习哲林的大脑已是累得摸不着边,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开始了“午睡工程”。 我本想叫醒他,算了吧,他已经够累了的,让他睡一会儿。 “叮——叮——”电话响起。 我环顾四周,没有亦的影子,他去哪儿了?不管了,先替他接吧。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我十分有礼貌地问,毕竟不在自己家,总要有些礼貌。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找亦颀。”这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那声音总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可就是记不起来。 “您稍等。”我说着,继而大吼,“苏亦颀!电话!” 亦很快出现了,他匆匆地接过电话,我回到了餐桌边。 “妈,是我。”亦说。 妈?刚才那位妇女不就是伯母吗?幸好刚才很有礼貌。 “好,我知道,我不会忘了……为什么要告诉她?不要请她了!……我不想伤害她,如果她知道事情的事实,她会恨我一辈子的……你不懂她,你不了解……那好,随便你!”亦挂了电话,虽然他和他母亲通话声音很低,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 亦又回到了书桌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仿佛思考着什么。 “你,和你妈吵架了?”我小声地问。 “你都听到了?”亦盯着我问。 “嗯,嗯。”我低着头,尽量避开他的眼睛。 “你应该知道偷听别人不好!”亦严肃而略带愤怒地说。 “知,知道。”我的声音更低了,心好虚啊。 “原谅我!”亦说。 原谅我?他做错了什么事,要我原谅他?这个……我诧异了。 “答应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原谅我。”亦有些恳求。 这,要我怎么回答?他究竟做过些什么? “答应我!”亦得声音更大了。 亦的情绪波动好大啊,我只好微微点点头,说:“好,好,我答应。” 亦长长地嘆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个巨大的担子,但不消片刻,他还是拧起了眉毛。 嗨,亦,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呢? “我吓到你了吧?”亦又恢复了温柔地问我。 “嗯?噢,没有。”我倒有些不适应了。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亦问。 嗯?未等我反应,他已将我拥入他的怀中,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不管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好朴素的一句话,又好令人感动。 亦放开了我。 “嗯,嗯,凌炫夕,你好丑啊!这么重……这么胖……塌鼻子,嗯,嗯,水桶腰,嗯,小眼睛眯什么呀?”习哲林趴在桌子上说起了梦话。 亦听了轻轻地笑出了声,一看到我发青的脸,又立刻停止了笑。 “哈哈哈,那对鼠眼……” “啪!”一声,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啊!”习哲林一下子被我吓醒,“啪”一声倒在了地上。 “妈的!”他骂了起来,“谁拍的?” “我!凌炫夕!”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沖他吼。 习哲林一下子爬了起来,刚想和我吵,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向后退了好几步,摸着后脑勺说:“这个,您拍,您拍,我不打扰了。”说罢,向后跑了起来。
第25页 “习哲林!你等着!”我立刻追了上去。 “啊!亦,救我!”习哲林哀呼。 “我没功夫。”亦推辞着,拿起了一份报纸看。 “好,不愧‘患难见友情’,我总算……唉呀!凌炫夕,你居然拿书砸我?” “怎么?不行啊?”我又砸了几本。 “靠,别逼我!”习哲林也拿出几本书砸我。 于是,只见空中不断呼啸过往的书随风飞舞,和亦的声声嘆息,“哎,今天晚上我又要收拾死了,天。”亦默默地捡着,他捡一本,我就和习哲林砸两本,可怜的亦,今天要捡死你了。 ……(永无止境的砸书运动) 哈哈!今天砸习哲林砸得真开心,好久都没有这么爽了!心情好了,骑车子的速度也就快了,嗯,快到家了! 咦?怎么有一个黑衣人在我家门口徘徊?他身后还有一辆黑色的车子,这是谁啊? 我停车,开门,那个人立刻走了过来,恭敬地对我说:“大小姐。” 大小姐?难道是…… “我爸还是我妈派你来的?”我冷冷的问。 “噢,是李总经理。”他仍是恭敬地回答,“这是她让我给您的。”说着,他递过来一张很大的红色喜帖。 我的心一沉,我妈要再婚吗?不管如何,先拿下来再说。 “你走吧。”说着,我把车推了进去,把门关上了。 一会儿,那辆车子终于疾驰而去。 我坐在了沙发上,打开这张喜帖,一股栀子花的香味席捲而来,嗯,不错,老妈还记得我喜欢栀子花的香味,里面是一张红色的纸,上面写着妈妈再婚的时间,地点,和她结婚的人是苏安,嗯,和这个人结婚,应该会有安全感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哦,很近,就在明天晚上,嗯,有时间去参加。 不知为何,对于母亲的再婚,我竟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完全在意料之中,当时他们两个人离婚,也似乎在我的意料之中,后来爸爸和那个姬柔云结婚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现在也就不意外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听别人说,妈妈和爸爸在结婚之前已有对象和孩子了,后来为了壮大家业的规模,也为了较易地攻破其它企业,他们在双方父母的逼迫之下,只好结了婚,生下了我,后来等我独立了,又迫不及待地离了婚。 从小到大,我都能感觉两个人装成很和睦的夫妻是另有所图,简直是惺惺作态,也许分了,他们会找到各自的幸福吧?所以想到这点,我心里已经开始原谅他们了。 “叮——”电话响起,打乱了我的思绪。 “喂,谁?”我问。 “阿炫,是我。”阿圣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阿圣已经知道我妈再婚的事了。 “你已经知道了吧?”我问。 “嗯。”她应着,“飞飞告诉我的,她爸爸的消息真灵通。” 天吶,真是无孔不入,飞飞的爸爸,阿圣的爸爸,我爸爸,妈妈,还有习伯父,苏叔叔(苏安),姬柔云,他们全是生意场上的伙伴,难怪飞飞的爸爸消息灵通了。 “喂,你去吗?”阿圣问我。 “那么一大张喜帖,再说是参加老妈的婚礼,我能不去吗?再说了,她那么精明的人,恐怕又是想以我们三人的关系来联合了,结婚只不过是幌子。” “你早就想到了。”阿圣似问非问,仿佛一切在她的掌握之中,“明天我和飞飞也会去了,我们是第一轮,你是第二轮,对了,你妈的儿子,也就是你哥哥,明天也会出现的。” “really?”我问道,“我的那个哥哥真的会在啊?你别耍我!” “怎么可能?她在请柬上写得清清楚楚嘛,你怎么会不知道?”阿圣问。 “天,肯定她又忘记写了。”我埋怨。 “好了,就这样。再见。”阿圣说。 “再见。”说着,我们挂了电话。 哎,婚礼,婚礼,参加婚礼啊…… 3.three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一个字:爽! 我还在想着婚礼那事,慢慢地走向学校。 “哇!苏大小姐耶!”有人大叫。 “没想到,她是苏家二小姐!”又有人大吼。 苏家二小姐?就是苏安的女儿吧?她会不会是妈妈的女儿?搞不清哦,她竟然出现在这个学校,有点奇怪。 可是不太对啊,怎么我走到哪儿,声音就响到哪儿,而且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搞什么?不会他们在喊我吧? 我立刻匆忙跑到布告栏边,上面有一副电脑制作的彩图:我妈妈和苏安结婚的那张,旁边还有这样一段话:本是富豪之一利用纯和本事富豪之一苏安喜节良缘,因此,凌炫夕,作为李永纯的女儿,也自然成为苏安的女儿!! 这,这是谁写的?有没有学过伦理关系?有这样的推法吗?我看了看四周,哇,这么多的人在看这幅巨幅海报,还有人问:“凌炫夕是谁?” 我倒!我一下子撕下了海报,将其分成n等份,然后往垃圾箱一扔,走人。 我快步走向教室,咦,奇怪,教室两侧怎么有两排人站得那么整齐?他们在干什么?我疑惑地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他们竟齐声恭敬地说:“欢迎苏家二小姐。” 晕! 我慌忙地来到座位上,飞飞立刻颠了过来,开心地说:“我也要和苏家二小姐攀龙附凤一下,夕夕,你今天好威风哦!” 怆啊!我一下子趴在了桌上。 “如果哪天飞飞和波波结婚也这么隆重,那该多好啊!”飞飞继续创造。 天啊,上帝,为何你不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啊! 我一下子拿出了书,开始读了起来。 “夕夕,你怎么了?发烧了吗?”飞飞担心地问我。 “怎么?不用上课吗?”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今天作为交流生到a03班去哦。”飞飞说。 嗯?对了,我们班似乎是有一个名额去a03班的,原来这个人是我。 算了,我去吧,我草草地理了一下书包,闪人。 a03班静悄悄的,他们全都在自习,哦,好刻苦。 我偷偷从后门熘了进去,感觉怎么有点做贼心虚啊,我照例找了靠窗的位子,把书包一下子塞了进去。 忽然有人拍我的肩。我回过头去看了看。 “凌炫夕,这是我的座位。”姬如烟说。 嗯?姬如烟也是a03班的吗?今天真算是碰到枪口上了。 我识相地抽出书包,她却一下子坐在我的旁边,说:“别动了,就这样坐着吧。” 嗯?态度怎么变好了? “别瞎想,是习哲林叫我别和你一般见识。”姬如烟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似的。
第26页 怎么又是习哲林?我一下子瘫在了桌子上。 铃声响了,开始上课了。 这一节是伦理课,来教得是那个教肢体语言的老师。 “同学们,我们这节课学得是父母之间的关系。”老师说着,在黑板上写下了“父母”两字。 嘁,这有什么好学的嘛,这个老师肯定没的东西教了。奇怪的是,其他a03班的人都很安静地听着,这个,这个真的很奇怪哦。 老师发下了纸,每个人一张,然后说,“请同学们在纸的左边写下你爸爸喜欢的人。” 爸爸喜欢的?不就是姬柔云吗?我转了一下笔,写了下来。 “然后。”老师说,“写下你妈妈爱的人。” 我不假思索地写下了“苏安”两字。 “接下来比较,他们喜欢的是对方的同学的请举手。” 班里有零零散散几个人举起了手。 “好,放下。”老师接着说,“由此可见,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也许你自己的出生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累,很有可能由你们牵制着他们无法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但因为这而感到悲伤的学生你们要知道,你的出生并不是你的错,他们离婚后再婚,你不应该不去祝贺他们,你只要把他们想像成一对平凡的新人,而你的责任只是献上最好的祝愿。” 我不禁听呆了。 好有哲理的话,这节课似乎是针对我而言似的,难怪这位老师如此受欢迎啊。 “祝愿吗?真的要祝愿吗?”亦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我一看,亦在我的前面。 我拍了拍他,问:“怎么了?” 他转过了头,看见是我,模糊地说:“没什么。” “凌炫夕。”姬如烟在旁边叫我。 “嗯?”我答道。 “你比我小几年?”姬如烟又问。 这个,她怎么知道我比她小? “我15岁。”我回答。 “嗯,1年,1年,只有1年。”姬如烟说着,“你知道苏亦颀多大吗?” 呜,我怎么知道?我摇了摇头。 “2岁,只有2岁,2岁,哎……”姬如烟多愁善感地说着。 这个姬如烟,怎么搞的,一下子变得这种样子。 “李永纯要和苏安结婚了。”姬如烟自语。 “你怎么也知道了?”我奇怪了。 “我爸说的。” “你爸?姬伯父吗?”奇怪哦,以前还没听到妈妈的生意场上有姓姬的对手。 “姬伯父?不是。”姬如烟回答。 “那是……”我问。 “……”姬如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桌上的白纸,慢慢地发呆。 我不再问下去,翻出了书看。 一天的光阴一眨眼就过去了,放学后,我抱着书包,骑车回家,马上要到时间了,我应该把自己收拾得像李永纯的女儿一些。 嗯,现在去买一件衣服吧,或许还来得及。 我骑车到了欣复广场,把车停了,走了进去。 一路上的人都冲着我指指点点,我看了一下,哦,我穿得是校服,难怪他们都那样看着我。呜,两个月不来欣复广场,感觉都有点不一样了。 我走进平时经常光顾的商品区,里面的营业小姐迎了上来:“请问,您要买什么?” 您?她不认识我吗?我看了她的胸牌说: “0517,你新来的吗?连我都不认识?上次也是你接待我的吧?”我一边挑衣服,一边问她。 “对不起。”她抱歉地说,“我是叫您凌小姐还是苏小姐?” 怆啊,难怪说现在是资讯时代,连对我的称呼都浑了。 “算了,还是叫我凌小姐吧。”我说着,还是这个称谓顺耳一些。 “晚礼服在哪儿卖?”我问,这里似乎装修过了,晚礼服在哪儿都不晓得了。 “您请这边。”0517说着,带我到了一个橱窗边。 “这个,金,紫,黄,蓝,绿,黑,……这么多,我怎么选?”我问。 “是参加李总的婚礼吗?”0517问我。 “对。” “那我建议您穿黑色的,还有就是粉红的,您喜欢哪种?” 这个……算了,穿黑色的吧,这样清爽一些,我拿了黑色的那件,把卡递了过去。 “刷卡吗?”0517问我。 “嗯。”我回答。 “噢,您无需付钱的。”0517说,“李总吩咐过的。” “我不姓李。”我说着,往刷卡机内刷了一万。 “够了吧?”说着,我拎着衣服走人。 回到家后,我洗好澡,穿上了黑礼服,哦,0517的眼光不错,黑色的确满配我的。 忽然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我向落地窗外看去,嗯,是爸爸的车,看来妈妈还是请爸爸了。 汽车停下了,爸爸和姬柔云从车里出来了,姬柔云穿的是白色的纱裙,爸爸穿得是白色的西服,呜,好靓的组合,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甜蜜的夫妻。在爸爸和妈妈之间,我还是较喜欢爸爸的,不知为何。 爸爸在落地窗外向我招手。哇,他笑起来好帅!也许因为他帅,我喜欢他比妈妈多一些吧。 我把灯关了,走了出去。 “爸,姬阿姨。”我向他们打招呼。 “嗯,炫夕。”爸和姬柔云唤我。 嗨,姬柔云还是那么温柔,我都找不出理由不爱她了。 “上车吧。”姬柔云说。 “嗯。”我说,“姬阿姨,我和你坐在后面好吗?” 姬柔云笑着看了看爸爸,然后对我说:“好啊。” 我们都坐了上去,爸爸开起了车子,向礼堂疾驰而去。 “姬阿姨,您有女儿吗?”我问。 “有啊。”她仍是笑着说,“她只比你大一年。” “哦。”我在她耳边轻声问她,“你是不是很爱爸爸啊?” “对哦。”她也轻声地说。 “那你有没有觉得爸爸也爱李永纯呢?”我试探地问。 “嗯。”姬柔云仍是很平静地回答,“总会有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和永纯生下你的,凌晨经常提到她。” “那么,你不吃醋吗?” 她笑了。“总会有一些,可我爱他啊,我也因此爱上了永纯。” “哦,就像我爱爸爸也爱上了你一样。”我自言自语。 “是吗?”她问。 “是的。”我回答。 “其实我也很爱你的,就像爱我的妹妹一样。” “好啊,我要做你的妹妹。”我笑着说。 “炫夕啊,你又是我女儿,又是柔云的妹妹,我以后怎么叫你啊?”爸爸忽然插嘴。
第27页 “叫我炫夕啊,我以后叫你凌晨,男女平等的。” 姬柔云和爸爸都笑了。 汽车停了下来,我们三人下了车。 李永纯——我妈妈的家。 里面灯光闪烁。富丽堂皇,我竟不想进去了。 “炫夕,快点啊。”爸爸说着,和姬柔云搀手进去了。 我也进去了。 会场安静了下来,他们全都看着我们三个人。 哎,我就知道。 “凌晨唉,他也来了。”有人说。 “对啊,和姬柔云来参加前妻的婚礼哦。” “那旁边不是永纯的女儿吗?” “是啊,站在一起好像一家人啊。”…… “晨、柔云、炫夕,你们都来了?”这是李永纯的声音。 我抬头看去,李永纯和苏安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苏安穿得是黑色的燕尾服,李永纯穿得是淡紫色的纱裙,两个人笑得那么慈和,真得好美。 “哗——”四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老妈,其实你不需要,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 爸爸和姬柔云走了上去,爸爸和李永纯拥抱了,姬柔云和苏安拥抱了,然后互相问好了。其他人也都各自聊天起来了。 我离开舞池,到旁边的座位上休息,嗯,旁边有一个男生,也不算旁边,还有一些距离的吧,他好高啊,比我还高一个头呢,跟苏亦颀倒差不多,对了,苏亦颀的爸爸不也是生意场上的吗?会不会也请他了?我走了过去。 我拍了他一下,问:“请问,苏亦颀吗?” 他点了点头。 嗯?真的是他? 我坐在了他的旁边。 “来参加我妈的婚礼啊?”我说。 “对啊,她硬请我的。”说着,喝了一杯鸡尾酒。 “不错你小子,和我家还算有点关系哦。” “嗯?”他有些茫然地抬头,眼睛里有了焦距。 “有点关系?关系很大。”他说。 “关系很大?什么关系?”我问。 “没什么。”他说着,又灌了一杯酒。 “对了,怎么没见着习哲林?”我转开话题。 “他爸爸在美国呢,没时间飞回来了,习哲林就没来了。”他说。 “哦,对了,你爸爸是谁?”我问。 “……”苏亦颀又灌了一杯酒。 …… 4.four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吗?为什么苏亦颀总是怪怪的?自从我妈结婚后,许多的不可思议全涌了出来,连姬如烟也变得好奇怪,拜託上苍,不要再在我的生命中安插奇怪的事情吧…… “死习哲林,你笨死了!笨死了!”我吼道,“这道英语题我跟你讲了不止n遍了!你居然还听不懂?”我怒气沖沖。 “拜託,好歹也给我点面子,让帅哥出糗不太好吧?”习哲林死不要脸地问我。 怆!要我摊上这么个自恋狂加超级烂人! 本以为上完一整天的课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习哲林“跟踪”我回家,在我进门的一剎那沖了进来,硬要在这儿复习,嗨,我衰…… “喂,凌炫夕,又发春了?你这是第27次了!”习哲林在旁边胡扯着。 呜,我怎么这么惨?天啊,我怒眼瞪着习哲林,真希望他有自知之明能快点闪。 “呀,炫夕妹妹,朝我放电干什么?看上我了?不会吧?”习哲林一本正经地问我。 天啊,你杀了我吧!我无力地瘫倒在桌子上。 “怎么了?炫夕妹妹?身体不舒服吗?”习哲林带着奸笑和那张虽然很帅却很欠扁的脸朝我慢慢地靠近。 这个,他想干嘛?难道他要……我伸出五指,顽强地把他的头顶了回去。 “喂,你干什么?推得我的鼻子很痛!”习哲林嚷了起来。 嘿嘿,活该,我笑着向他望去,只见又是团殷红的东西从他的鼻内流了出来。 “啊,血!”我照常叫了起来。 习哲林被我吓呆了,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后来发觉了什么,连忙从口袋内掏出卫生纸,背着我擦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心虚地道歉。 “没事。”他闷哼地说。 “你为什么转过身去啊?”我问。 “哎。”他顿了一下,说:“擦鼻血的样子太不帅了,我怕会影响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的。哎唷,还有点痛啊,真是,这么弱……” 我忽然想了起来,那次我胃疼昏过去,在梦里打了习哲林的鼻子,后来他就开始流鼻血了,我也记起来,每次他靠我很近我都会闭上眼睛,和他流鼻血背对我的原因一样。 我走了过去。 “嗯?你怎么过来了?血腥场面,少儿不宜啊!”他说着,又要转过身子。 我一把拉住了他。“让我来吧。”我拿出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擦了起来。 习哲林没有动,只是这么让我随意摆布着。 上天真不公平,把所有帅的基因都传给他了。 “炫夕。”习哲林用我爸爸一贯的语气说,“其实你满温柔的。” “当然了,嗨,不过,我还没有姬柔云温柔。”我自言自语。 “什么?谁?”习哲林问我。 “没什么了,嗯,好了,我帮你擦好了。”我说着,坐了下来。 “不错嘛,你学过护士吗?”习哲林问我。 “没有,但我的两个好朋友冷私语和白淳翎。她们都学护士的。” “冷私语?白淳翎?怎么没听你说过?” “她们全都报考了护士业,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有些悲伤地说。 “是吗?你的朋友可真多啊。”习哲林感嘆着。 “你呢?”我问。 “我?苏亦颀喽。”习哲林爽快地回答。 “没有了吗?”我问。 “嗯,还有,还有姬如烟吧。”习哲林说。 “没了吗?还有吗?”我追问不舍。 “没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习哲林奇怪地反问我。 “没人性,最重要的都没有说。”说着,我有些气愤地把书扔在桌子上。 “还有谁?”习哲林被我弄得云里雾里。 “哇大西。”我说。 “哇大西?什么意思?”习哲林问我。 “自己去想。”我气呼呼地说。 习哲林看了我一眼,然后一直笑。 “你笑什么?”我问。 “没什么,好了,继续复习吧。”他说。 “还复习啊?都八点了!”我回答。 “那好吧,今天我只好睡在这儿了。”习哲林说。
第28页 睡在这儿?“为什么?”我质问道。 “亦今天回他爸妈那儿去了,钥匙我忘在家了,你不会忍心让我‘抛尸野外’吧?” “抛尸野外”?不需要这么夸张吧?算了,苏亦颀也在这儿住过,就让他住一夜吧。 “那好吧,就一夜。”我妥协了。 “好啊,我上去看房间了!谢谢!炫夕妹妹!”说完,习哲林一蹦一跳地上楼去了。天吶,my god,他怎么和亦相差那么多? 我也只好上楼,给他准备床褥,铺盖。 “好,我就要这间房间。”习哲林兴沖沖地冲进一间房间。 “等一下,我去拿被子。”我说着,去衣橱间拿被子。 嗯,拿什么被子呢?拿这个条纹蓝底的吧,我把那一套全拿了出来,来到了习哲林的房间。 “哇!”我叫了起来,这是我家吗?房间里贴着各种海报,都是那种游戏的,衣柜内摆满了习哲林的衣物,更主要的是,书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习哲林,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你怎么把我的房子搞成这个死样子?”我质问道。 “没什么了,我怕会不习惯嘛,谢谢了。”习哲林接过我手中的被子,手脚麻利地铺好了。 “谢谢,炫夕妹妹,我下去洗澡了!”说着,习哲林一蹦三跳地闪出了门外。 我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他这种架势,不是要一直住在我家吧?不行,他要是敢住的话,嘿嘿,就一脚把他踹出去!哈!哈!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些衣服,来到了楼下,习哲林就窜了出来。 “炫夕,我好了,快吧?”习哲林兴沖沖地问我。 “嗯。”我胡乱应着,看着他湿湿的头发,我真怀疑他有没有洗干净。 “不信?闻闻我的头哦。”习哲林把头伸了过来。 一股清新的海洋味道立刻钻入我的鼻子,呜,好香啊,嗯,这种香味好好闻,不过怎么从来没有闻过似的,我记得我没有买这样的洗发露啊,难道……我快速地跑进了卫生间。 果然不出我所料,镜台上出现了几瓶洗发露,还有刮须刀,旁边的横栏上还有习哲林换下的衣服,在浴缸的边沿还放着沐浴露(习哲林的),我怆啊!更可悲的是,在镜中还贴了一张“火影忍者”的全家福?! 我无力地走了出去。 嗯?没看错吧?桌子上摆着晚餐,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很不错的样子。 “炫夕妹妹,快出来吃吧。”习哲林在旁边向我招手。 “你,做的?”我边问边坐了下来。 “是啊。”习哲林说着,还塞进了一口饭。 “真帅!你怎么什么都会似的。”我赞嘆着。 “快吃,尝尝看。”习哲林说。 我夹了一块红烧肉,唔,好好吃喔,香酥美味,入口即化,嗯,不错。 “真好吃。”我赞嘆。 “怎么样?好吃吧?对了,你去浴室干什么?”习哲林问我。 嗯?不问我还好,我还要问你呢! “习哲林,为什么你走到哪儿,哪儿就不一样啊!”我问他。 “那是因为我独特的个人风度,那是‘哲林精神’啊。”习哲林回答。 “哲林精神”?这傢伙,新词还挺多。 “唔,你吃好了没有?”习哲林问我。 “好了。”我说着,把桌子上的碗都端进了厨房。 “你干什么?这应该由我来做,你去洗澡吧。”习哲林说着,把我推出了厨房。 嗯?男生洗碗?帅哦,就是传说中的家庭妇男吧? 我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劳累了一天,最好的放松方法就是沖澡了。 我打开龙头,水哗哗地涌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浴缸灌满了,我把“泡泡露”放了进去,不一会儿,空气中就都是五光十色的泡泡了,好美哦。 我躺了进去。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三十多分钟了吧,我终于醒了。水已经冷了。 嗯,我该好了。我用手撑了起来,哎呀,我的腿开始抽筋了,唔,偏偏在这个时候痛,哎,好像不止一处,嗯?我的胃……肯定是泡在冷水中时间太长了。 “习……习……哦,胃,腿……痛……”我□□着。 “习……哲林!”我发出最后一份力叫了出来。 “咚!咚!咚!”门剧烈地响了起来,那是习哲林熟悉的声音,“炫夕,炫夕,你怎么了?” “腿……胃……痛,痛。”我低声说着。 “你,你等一下,我去找别人……”习哲林说。 “回来!”我叫着。 “怎么了?”习哲林折回了。 “这四周哪有邻居?”我好气又好笑地问。 “对哦,那怎么办?”习哲林问我。 “你进……来。” “我?男女有别,这……” “笨!”我骂了起来,“闭上眼睛,我已经用毛巾裹好了,你只要把我扶出去。” “哦。”习哲林应着,打开了门,他紧闭着眼睛,两手在墙上摸索着,慢慢地摸到了浴缸旁边。 我吃力的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 习哲林将我拉了起来。 “下面,怎么办?”习哲林问我。 “抱我出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习哲林很熟练地把我抱了起来,毛巾已经由干的变成湿的了,习哲林的衣服都被弄湿了。 “谢谢你。”我说。 “没事。”习哲林依旧闭着眼睛,慢慢地走着,慢慢地上楼,慢慢地走进了我的房间,把我放在了床上,替我盖上了被子。 “谢谢。”我仍说这句话。 “你可以睁开眼了。”我说。 习哲林慢慢地睁开了眼,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滚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擦汗,长长地嘆了一口气。 “对不起。”他向我道歉。 “为什么道歉?”我问。 “你的胃疼都因我而引起的。”习哲林说。 “哦。”我回了一句,“习哲林,我饿了。” “等一下,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习哲林说着,匆匆地下楼了。 整个房间立刻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呼吸声在房间内轻荡,我轻轻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在习哲林怀里的那股温柔地味道。 “炫夕,起来了,吃面。”习哲林已经烧好面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面端至我面前。 我坐在床前,望着那碗面,又望着习哲林。嗨,习哲林,一生中我最讨厌面、饺子和馄饨了。
第29页 “怎么?不喜欢吃?”习哲林将面的热气吹走,“我的手艺肯定很好的。”习哲林一下子坐在了我的床边,夹起一筷面,吹了几下,送到我面前。 “嗯。”我摇摇头。 “乖,嗯,这样,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好不好?”习哲林说着就把面往自己嘴里送,然后又夹了一筷,送到我面前。 隔着热腾腾的汤面,我看着习哲林那帅帅地样子,好像有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涌上了心头。 最终,我吞下了这口面。 “嗯,这才好。”习哲林说着,又要夹第二筷。 “哲林,你先把面放在桌子上。”我说。 “哲林?怎么突然叫我这个名字,有点不习惯。”习哲林说着,把面放在了桌子上。 “干什么?”他问我。 我伸出双手,扶在他的脸颊上。“习哲林,你好帅哦。”我说。 习哲林显然被我这个动作弄得不舒服,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是定在那儿看着我。 “别动,我要干坏事了。”我学着《仙剑奇侠传》中李逍遥的口气说,轻轻地靠了过去,闭上眼睛,对着他的唇,kiss了一下。 习哲林没有惊讶,只是静静地在那儿。这是三次kiss中唯一一次我主动的,习哲林的唇好温暖,好像绒绒的羽毛一样。 ☆、忽然跑出的哥哥 1.one “习哲林、苏亦颀、凌炫夕,你们三个过来一下。”老王在台上喊着。 我的心中那叫激动啊——就要公布这次成绩了。 “苏亦颀,100分。凌炫夕,99分。习哲林,98分。” 99分?哦,不错,虽然没有100分,但这已经不错了。 “为什么?“习哲林大喊起来。全班都诧异地看着他。 “凭什么他们都比我高啊?改!“习哲林嚷嚷。 我的天! 老王的眉毛都全白了,说:“习哲林给我滚出去!” 习哲林忽然阴阴地笑了一声,影子一闪就出了门。 ——好厉害的逃课方法。这个该死的习哲林,也不救我出去,一个人独自风流快活去了,心中不免有杀人的冲动…… n秒后,我可爱的铃声终于响了。 “欧!下课了!”我快乐地一跃而起,正当我要用飞一般的速度离开这个教室时,我忽然感觉到周围异样的安静,只有那熟悉的铃声还在响着。 嗯,那铃声似乎是手机铃声来着。 手机铃声?我立刻就蒙了。 “凌炫夕同学,今天就你这件事写份800字检查,明天送过来。”老王气愤地说着:“好,继续上课,这道题……” 就在那一瞬间,我等待已久的戏剧般的下课铃声悠悠响了起来。 全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老王的脸沉得更深了,他重重地把书捧起,好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下课”。最后,全班目视着老王逝去的背影,才放心地嘆了一口气。 “凌炫夕,你好帅!”有人说。 “没想到你们a02班这么活跃!” “我是不敢这样的。” “是啊,刚才那老王的脸……” 我无力地倒在了桌子上,得罪了老王没有关系,写800字的检查才是正题,那手机要是响得慢半分钟也成了,偏偏还……嗯,什么东东?我望着从天而降的一份东西,最上方打着“检讨书”的字样。 “检讨书”?我立刻来了精神,慢慢地翻了起来。哇,这么齐全,上课不守纪检讨书,不做作业检讨书,没有拿书检讨书,校外事故检讨书…… “给你用吧,只能挑一张。”这是姬如烟的声音。 “这些,都是你的?你打了多长时间,这些都是你列印出来的?”我问。 “人能写出这种电脑字体?”姬如烟笑着说,“这不是我的,是为习哲林准备的,他老是闯祸。” “难怪,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犯这些错误,原来是为了习哲林而有的创新意识。”我若有所悟地说,“好了,就这张了。”我说着,将其他的还给了姬如烟,走出教室。 “等等。”姬如烟在后面问我,“你去干什么?” “交检查啊!”我扬了扬手中的检查告诉她。 “天吶。”姬如烟说,“你的速度有这么快?” 速度?嗯,噢,我恍然大悟,回到了座位上。 “嗨,人老了,就是不行。”我自言自语。 姬如烟轻轻地笑了。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有多好。”姬如烟说。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问。 “没什么。”姬如烟说着,理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奇怪,怎么所有的人都想做我的亲戚? 我不再想,也理着书包出去了。 学校门口有一辆白色的轿车,上面有“c”的标志,这是“李永纯”中“纯”的标志,她来我们学校了吗?她来干什么? 从车下走下了两个黑衣人,她们拦住了一个人,交流了一会儿,把他带到了车上。嗯,那个男生,不是苏亦颀吗?他怎么上了我妈的车?不行,我得调查一下。我躲在学校那片浓郁的树影下,看着那辆车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苏亦颀从车上走了下来。独自走开了,而那辆轿车也飞也似的奔驰而去。 我一下子骑车追上了苏亦颀。 “亦!”我在后面叫道。 亦停了下来,一见是我,惊了一下,然后问:“干什么?” “你刚刚从我妈妈的车子上下来,对不对?”我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反问我。 “她是我妈哎,我当然要问。”我理所当然地说。 “关你吗?”他又问我。 这,似乎的确不关我的事哦。 亦见我迟疑了一下,骑着车子,准备走人。 我一把拉住他的后座。 本想他会停下来,不曾料到他竟摔了下来?!于是我也连人带车地摔了下来。 “凌炫夕,你干什么?!”苏亦颀倒在地上问我。 “我轻轻一拉你就摔了!关我什么?”虽然我理亏了,却仍然嘴硬,哎呀,痛死我了,呜,手臂都破了。 亦爬了起来,把两辆车扶好,将我拉了起来。 “要我送你去医院吗?”他问。 “不需要,我拿个ok绷就行了。”我说着。 亦拿出了一个给我。 “ok绷?你连这个都带了?准备齐全啊。”我说,“那个,你能否帮我贴一下?” 亦看了我一眼,帮我贴好了。 “我走了。”亦说,骑车就要走。 “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我问。
第30页 亦想了想,说:“好。” “谢谢。”我推起自行车,慢慢走了起来,亦也在我旁边,慢慢推着。 “亦,你是不是很不快乐啊?”我问。 “不是。”他干脆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总是紧绷着脸?”我问。 “你没见过我笑啊?”他问。 “见过。”我说。 “你还问?”他说。 “次数太少了。”我小声地说。 亦停了下来,看着江边的风景,夕阳的余晖照射在江面上,留下长长的身影,江都被染成了金红色,好迷人。 “你为什么会取凌炫夕这个名字?虽然是夕阳,却依然希望你发出炫彩。”亦自问自答着,若有所思。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这是我妈告诉我的。” “哼。”亦接着说,“我原来叫‘翼’,‘比翼’的‘翼’,你听过这样的寓言吗?夕阳西下,在一片竹林里,一双白暇的翅膀随烟轻逝。” “夕林烟翼?你怎么知道?”我更加惊呆了。这是当年我的祖宗辈在开创我们这个企业时,和其他联手的朋友说下了这个寓言,谁若是出卖联盟的朋友,那个人就如翼一般轻逝,这是流传下来的,但我妈和爸却一直遵守这个寓言,因此,我的名中有一个“夕”字。 “‘林’,习哲林;‘翼’,苏亦颀;‘烟’,姬如烟;‘夕’,就是你。”亦说。 “难道,难道。我们是联盟的?”我惊呆了。 亦点了点头。然后他又说:“李永纯希望联盟于真正意义的联盟,于是,她想到了联婚,她先和凌晨结婚,再和苏安结婚,她的牺牲最大,凌晨和姬柔云结婚,他的功劳位居第二,只有习临风,他一意孤行,不愿名副其实地和他人联盟,而李永纯和凌晨、苏安、姬柔云,不断地努力,以自己强大的势力来迫习临风,让姬如烟和习哲林结婚,这样才可以使联盟的家族垄断生意场上的一切利益。” “你再说一遍,习哲林,他和姬如烟……”我难以置信。 “不错,的确如此。你知道为什么姬如烟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吗?那是因为,她是凌晨和姬柔云的女儿,她是你姐姐。”苏亦颀说。 “我,姐姐?”我僵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问我的年龄,为什么她给我那份检查书,为什么她说“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有多好”,原来,她是我姐姐,一直和我争习哲林,和他有婚约的姐姐。 “那么,你呢?”最终,我鼓起勇气问。 “嗨。”他长长地嘆了口气,“我,苏安和李永纯的儿子,你的哥哥。” ?! 2.two “炫夕!”佳佳在不远处叫我。 我回过神来,朝声源望去,佳佳正朝我挥手。 “佳佳!找我有事吗?”我站在原地问。 佳佳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哥哥,又看了看我。 “请我进去玩吗?”她问我。 进去?我看了一下,原来我们已经到习哲林的家了。 “嗯。”我点点头。我们一行三人都进去了。 “亦,炫夕,你们回来了,这位是……”习哲林向我们打招呼。 “我是佳佳,炫夕的朋友。”佳佳自我介绍。 “佳佳?你不就是那个预爱世袭吗?啊,久仰久仰。”习哲林说。 “没什么。”佳佳大方地回答。 “其实,从我了解你的那天起,我就想试试你的手艺。”习哲林突然瞎搭了一句。 “手艺?为什么?”佳佳问。 “因为你是love sibyl啊,我想sibyl的手艺应该不错的吧?”习哲林侃侃而谈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哦,那好,厨房在哪儿?我去给你们做吃的。”佳佳被夸得心花怒放,乐颠乐颠地往厨房去了。 “炫夕,亦,你们的脸色怎么那么不好?一定是饿了吧?一起坐下来吃东西吧。”习哲林不管我们是否同意,把我们拉至了餐厅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佳佳烧好了,她把三碗叉烧饭放到我们面前,说:“请慢用哦。” 乳白色的米上,放着一个黄澄澄的鸡蛋,发出诱人的清香。 “嗯,为什么我的叉烧饭上没有鸡蛋?他们的饭上有?炫夕,把你的鸡蛋给我吧?”习哲林说。 我促了促眉头,把鸡蛋直接夹到了习哲林的碗里。 习哲林有些奇怪地安静了,很显然,他刚才只是和我开玩笑。 另一个鸡蛋出现在我的饭上,这是亦的,我厌烦地甩了筷子,走出了餐厅。 客厅好安静哦,我不顾鞋子被弄湿,直接走进了水池,开始弹奏那首《世界末日》。 音符,一个音符,一个个音符,从我的手指,从键盘上倾泻了下来,满满的空气中都是音乐的味道。 亦忽然坐到了我后面,将我紧紧地拥入了怀中,我没有反抗,但双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亦的呼吸在我耳边轻轻回扬,好熟悉的味道。 “和我交往,好吗?”亦说。 我笑着反问:“可你是我妈的儿子。” 亦说:“如果真心相爱,还怕这些吗?” 我的心猛得一颤。如果真心相爱,还怕这些吗? 我没有回答,我默许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 “咔——”一声,习哲林从餐厅走了出来。 “你,你们,你们,我。”习哲林语无伦次了。 我没有回答。 亦也没有回答。 “你们,你们。”习哲林仍在说着。 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我就这么看着他,挽着他的手,走出了水池。 “我们恋爱了。”亦说着,眼神始终未离开我。 “恋爱?不行!”习哲林忽然放大了声音说,“你们是兄妹!” “如果真心相爱,还怕这些吗?”我重复着亦对我说的话。 习哲林没有说话,许久,他轻声说:“我祝福,你们。亦,你不要伤害,伤害她。”他说着,夺门而出。 “喂,习哲林!”在旁沉默的佳佳忽然说了起来,然后也追了出去。 “亦。”我说,“我们这样,是否伤害了习哲林?” 亦说:“会,你在他心中很重要,但我不能失去你。” “你好自私。”我说。 亦忽然很认真地说:“爱,一直都是自私的。但他毕竟和姬如烟有婚约,如果……” 我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别说了。 随后,亦将我拥入他深深的怀抱。 3.three “呵呵。”我小声地笑了起来。
第31页 有个男朋友真好。 回想到昨天傍晚的时候,亦对我说:“和我交往,好吗?” 我又笑了起来。 “夕夕,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说给飞飞听哦。”飞飞一下子靠了过来。 “飞飞,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我小声地说。 “什么事?飞飞一定不会说的!” “我有男朋友了。”我附在她耳边说。 “男朋友?!”飞飞大声叫了起来。 全班立刻安静下来,全部注视着飞飞。 嗯?死飞飞,我要被你害死的! “噢,男性朋友嘛!你看,xx是我的男性朋友,xx也是我的男性朋友,xx……”于是,飞飞把整个班的男生的名字都报了一遍,她每报一个,某个男生都立刻掉汗,最后,她深情地总结了一句,“总之,所有的我们班的男生都是我的男性朋友,我们都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大家说对不对?” 只见n多个人都瞪着她看,但没有一个回应她的话。 “那个,其实不是也没关系,大家自己去做你们要做的事吧。”这是飞飞最冷场的一次了。 全班都恢复了原来的吵闹声,飞飞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哦,夕夕,你继续……咳!你干什么掐我?……啊……救命。”飞飞叫着。 “死飞飞!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公布的话,何止掐你?我拿刀杀了你!”我向她威逼。 “好了啦!飞飞不会再叫出来了!你继续说哦,谁是你的mr right?”飞飞问着。 “亦。”我回答。 “亦?苏亦颀哦?”飞飞问。 “嗯。”我点点头。 “你选他吗?”飞飞关心地问。 “yes.”我回答。 “那么……” “夕!”亦在教室外叫我。 我朝教室外看去,亦正站在门外,正微笑地看着我。 班里的女生发出阵阵惊嘆。 我笑着走了出去。 “找我有事吗?”我问。 “今天去看电影吗?”亦问。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进了教室,拎起了书包,“飞飞,和阿圣说一声,我先走了。”说着,我走了出去,“亦,我们走吧。” “嗯。”亦说着,挽起我的手走了。 我和他旁若无人地在校内走着,路人都惊羡地看着我们,而我眼里,只有亦的微笑,好幸福的感觉。 “林!”亦向远处喊着。 我朝远方望去,习哲林和姬如烟正朝这边走来,习哲林看见了我,生硬地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林,我们去看电影,好吗?”姬如烟问着习哲林。 习哲林点了点头。 “林,我们也去看电影,一起去吗?”亦问着习哲林。 习哲林看了看亦,又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习哲林忽然挽起了姬如烟的手。 电影院不算远,我们走了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我们看哪场电影?”姬如烟问着。 “《无极》怎么样?”亦问。 “不要。”习哲林说。 对哦,《无极》有点无聊至极,那么,看《神话》吧? “《神话》。”习哲林说。 嗯?我看了他一眼。 “那好,我去买票。”亦说着,去买了四张票。 我们进了电影院。 位置(左→右):亦,我,姬如烟,习哲林。 “我去买点吃的,你们要什么?”亦问道。 “随便。”我说。 “可乐。”习哲林说。 “嗯,我要一瓶百事可乐,一袋鱼丝,要泰国的那种,哈密瓜的益达,还有……”姬如烟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个人肯定是个零食高手。 “stop!”亦说,“姬如烟,你和我一起去吧,你说的那些估计要到大型卖场才能找到。” “那好,我和你去。”姬如烟说着,站了起来,和亦一起去了。 不一会儿,《神话》开始放了,不一会儿,就放到了金喜善在崖边为成龙跳舞的时候。金喜善的纱裙随风飞舞,好似一只蹁跹的黄色的蝴蝶。 “好美啊。”我小声地说。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习哲林自语地说着。 对哦,他们去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吧? “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我问。 “亦做事一向有底,再等一会儿他们还不出现,我们就出去找他们。” “嗯。”我应着,这个习哲林,还真有主见。 十分钟过去了,亦还是没有出现。 习哲林一下拉起了我的手腕,拉我到了外面。 “你为什么非得拉人啊?痛死了。”我小声嘀咕。 “这是我的规矩,只能拉别人的手腕。”习哲林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是,‘逍遥派’的,现在我任命你为本派弟子,要遵守祖训,听到没有?”习哲林忽然换了一种幽默的语气。 被他气死! “听说没有?刚刚一个男的为保护女朋友被车撞了。” “我看见了,那个男的手里还有一堆零食,估计是买给女朋友的吧?” “刚才正好有辆救护车,把他们送到医院去了。” “哦。”…… 男的?就女朋友,手里一堆零食?那不是…… 我和习哲林对视了一下,立刻招了一辆计程车向医院开去。 一到医院,习哲林就打听到了,他们在403室。 我和他急奔至403室。 “亦,姬如烟,你们好吗?”我立刻问。 “哎呀,林,你终于来了!”姬如烟在旁边柔声唤着。 “嗯。”习哲林坐到了床边,姬如烟偎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画面,那么似曾相识…… “夕,你怎么了?”亦看见我发呆,便问我。 “没什么,对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我问。 “还不是姬如烟?一定要到大超市买东西,买完东西还那么着急回电影院,在过斑马线时撞到了,害我也被撞了。”亦说。 “谁让你速度那么慢?还说……” “烟,不要说话了,躺一会儿吧。”习哲林温柔地说。 “嗯。”姬如烟很听话地躺了下来。 “亦,你疼吗?”我走到他旁边问他。 “还好了,对了,有件事还得拜託你和林了。”亦说。 “什么事?”我和习哲林问。 “做饭啊。”亦说,“你们应该知道,医院的伙食那么差,也应该改善一下,对吧?”
第32页 “但是,也不需要我们……”我推辞着。 “no,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做的饭,而姬如烟喜欢林做的饭,对吗?姬如烟?” “嗯。”姬如烟也表示同意。 “好,我答应。”我说。 习哲林点了点头。 和他们谈了一会儿,我和习哲林便要回去给他们准备晚饭了。 “习哲林,你会做什么?”我问。 “什么都会。”他答,嗨,我就知道。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我满怀欣喜地问。 “说个理由来听听。”他说。 理由?这个理由?嗯…… “没有理由吧?免谈。”习哲林说。 “谁说没有的?那个,噢,我是你‘逍遥派’的弟子啊,你作为创始老祖,不应该见死不救的。”我急中生智。 “嗯,值得考虑一下,好吧,成交。”习哲林说。 耶!太帅了! “你要学什么菜?”习哲林问我。 “你今天做什么菜我就学什么。”我回答。 “还挺有野心的,好吧。”习哲林又说,“那你以前一个人生活没有人烧饭,你怎么活过来的?” “我自己烧呗。”我答。 “那你怎么不会烧菜?”习哲林问我。 “嗨,烧给自己吃烂一点没关系,可现在要拿出来见人的,当然要正经一点了。”我回答,这个习哲林,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都不知道。 习哲林的眼神中没有了笑意,他看着我。我的心情一下子好紧张啊,心底开始发慌。 “亦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习哲林问。 我的心仿佛被重重地锤了一下。 “差,差不多。”我支吾着回答。 “哪个更重要?”习哲林紧追不捨。 “……”我没有回答。 “好吧,我教你做菜。”习哲林说着,我和他走进了厨房,开始学习做菜。 4.four “夕,你做得菜好好吃,你以后都做给我吃吧。”亦此刻正躺在床上,无比幸福地说。 呜,看不出,当亦是苏亦颀时,那么冷酷,而现在却如此活泼,看不出啊。 “嗯,林,你做得好好好吃,比夕做得都好吃,哇,这个鸡蛋,这个鸡丁,这个鱼丝……”姬如烟美滋美味地说着,忽然被亦打断了。 “鸡蛋?鸡丁?鱼丝?等等,夕,你做得怎么和林一模一样?不会是……”亦忽然很阴险地说。 “不是!”我和习哲林异口同声地说。 亦和姬如烟诧异地看着我们。 “嗯,我的意思是,反正都要做给你们吃,所以,就买了一次菜,这样方便一点,为了不把味道弄浑,所以我们烧得菜式一样。”我连忙解释。 习哲林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的谎话水平真不错。” 我愿意啊?姬如烟和亦都那么精,估计他们早就识破了。 “噢,原来是这样。”姬如烟意味深长地说着。 “你们什么时候出院?”习哲林问。 “医生说大概明天吧。” “明天?”我惊愕了,“也就是说,我还要再送一天的饭?” “yes.”亦无比坦诚而直白地告诉我。 我的天哪!“不要!” “夕,你的脸色好难看哦,要不要陪我一起住院?”亦假惺惺地问。 “不要!”我坚定地回答。 “确定你不住院?” “yes.” “真的确定?” “yes.” “帮我做饭?” “yes……”啊!中计了。 “哈哈,夕,你自己答应了!”亦和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此时,我想杀人。 嘻嘻哈哈了一会儿,护士来下了逐客令了,于是,我和习哲林便乘机开熘,终于熬到头了,护士姐姐,你太好了! “啊!好爽的风,虽然有点……哈啾!”我打了个冷战。 “哼。”习哲林在旁边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啊?幸灾乐祸。”我说。 “你的自行车还在学校吧。”习哲林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心都凉了半截,一想到明天要和“老王”正面交锋,这个,算了,好汉不吃后头亏,现在先去拿!于是我猛得向学校跑去。 “现在八点半。”习哲林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八点半?过了八点,所有车棚全都被锁了,现在去拿也没用了。 我像只泄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走着。 “炫夕。”习哲林忽然叫住了我。 “干什么?”我问他。 “你记得我们初吻那次吗?”习哲林问。 “初吻?你怎么……提起那件事?”我支吾地说。 “你知道我们吻了几次吗?”习哲林又问。 “……”这个习哲林,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3次。”习哲林说。 “三次?嗯。”我胡乱应着。 “两个人吻了第一次,表示这两个人有缘分,吻了第二次,两个人会在心中永远记住对方,第三次吻,是‘永爱’之吻,这,你知道吗?” “永爱之吻”?我怎么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所以你才会同意做亦的……”习哲林没有说下去。 “啊,习哲林,你看,这条河好漂亮,里面的鱼好多,嗯……”我转移话题。 “那是运河,运河里有鱼吗?”习哲林笑着反问我。 “运河?谁说怎么会没有鱼?你看……” “炫夕,你不要逃避!”习哲林握住了我的双肩,直视着我。 “可我不想提,再提会伤害你!”我说着,挣扎开他的手,向前走着。 “你爱不爱我?”习哲林最终还是甩出了这几个字。 我怔住了,我很清楚,我爱他,比爱亦还爱他,但我已经答应了亦,如果我再说爱他,那么亦和习哲林都会被我伤害,我该怎么办? “回答我!到底爱还是不爱!”习哲林在后面紧问不舍。 我捂住了耳朵,我边跑边喊:“不知道!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习哲林在后面大吼。 “不爱!”最后我吼出了这几个字。 “不爱?不爱,好,更好!啊——”习哲林仰天长叫,“凌炫夕,你听着,我爱你,我比你爱我还爱你!”说完,“扑通”一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什么?原来他也这么爱我吗?是吗?是的。我停了下来,回头望去,刚才习哲林站得那个位置上,一个影子也没有。
第33页 我心中“咚”一声,一种不好的阴影蒙上心头,不会是…… 我慌张地跑了回去,向河下探望,只见晃动的水圈中,习哲林的身体慢慢地沉着,慢慢地,水浸没了他整个身体,他没有挣扎,甚至动也没动,只是绝望地闭着眼睛。 “习哲林!习哲林!你别死啊!习哲林!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跳河了!快来人啊!救命啊……”我尖叫着。 四处响起了脚步声,过一会儿,救护车的声音也清晰起来,感觉四处好吵啊,还有几声下水的声音,桥上一下子水泄不通。 泪水淹没了我的视线,忽然意识好模糊,头重脚轻,我向下探看,忽然听到周围人的叫,随即是迎面的风,接着是被水浸没的感觉,潜意识中我被谁抱起来,嘴里多了一些氧气,我睁开眼,透过河水,我看见习哲林那熟悉的脸了,我努力伸出手,抱住了他,闭上了眼,没有了知觉。 习哲林,和你在一起,我真的不怕死,也不害怕活下去…… ☆、与众不同的哲林精神 1.one “凌炫夕吗?”人群中走出一个男生。 “哲林,你来了?” “如烟,别和她吵了。” “今天的事,就算过了……” “有种一起上!” 这真是习哲林的声音。 “一,二,三……还落一个!” “啊!——” “怎么是你?凌炫夕?” “这下公平了!” “什么公平了?” “我剥夺了你的第一次,你也剥夺了我的第一次。” “难道这是你的初吻?” “对啊。” “可这也是我的……” “没关系,你再吻我一次就行了。” “亦?凌炫夕怎么在你怀里?” “还不是你?她的胃又疼了,睡了过去。” “那你不会……” “什么呀!还不快点把她扶到沙发上去。” “噢,来了。” “这里交给我吧。” “那好,我先走了。” “嗯。” “凌妹妹,你到这儿干什么?” “不许叫我凌妹妹!” “那好,我叫你炫夕妹妹吧。” “你!” “小心,你没事吧?” “你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 “让开!” “习……哲……林。” “凌炫夕,凌炫夕,你别吓我!醒醒!” “凌炫夕,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爱上了你,你喜欢我吗?还是亦?” “哎呀!” “喂,你在搞什么?还不把方向弄稳?” “可是,我控制不住了!” “跳车!” “习哲林,为什么你走到哪儿,哪儿就不一样啊?” “那是因为我独特的个人风度,那是‘哲林精神’啊!” “哲林精神?” “你们,你们。” “我们恋爱了。” “恋爱?不行!你们是兄妹!” “如果真心相爱,还怕这些吗?” “我祝福你们,亦,你不要伤害,伤害她。” “你爱不爱我?” “回答我,到底爱还是不爱?” “不知道!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 “不爱!” “不爱?不爱,好,更好!啊!——凌炫夕,你给我听着,我爱你,我比你爱我还爱你!” “……我爱你,我比你爱我还爱你!” “……我比你爱我还爱你!” “……爱你!” “不,不要,习哲林,你不要……” “夕,你怎么了?林已经没危险了!”亦在旁边安慰我。 我睁开了眼。 “这是哪儿?”我迷糊地问。 “医院。”亦回答。 “习哲林呢?”我问。 “林已经脱离危险了。”亦说。 “嗯。”我闭上了眼睛。 “让我睡一会儿。”我说。 …… 2.two 习哲林离开已经有2个月了。 习哲林和姬如烟一起走的。习哲林和她去美国学习了,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二年,也许是永远。 我和苏亦颀也要在寒假完婚了。 是的,他是我哥哥,苏安的亲生儿子,李永纯的亲生儿子。 微风拂起我的发梢,嗯,从来没发现,在阳台上吹风这么爽。 “夕,想谁呢?”亦来到我身边,“马上就要圣诞节了。” “是啊。”习哲林,美国的圣诞节一定比这儿美吧。 “亦。” “嗯?” “我们结婚,是否早了一点?”我说,“我才16岁。” “16岁不已经行过成人礼了吗?”亦笑着说,“别乱想,我也18岁了,够娶你了。” “嗯。”我也笑了。 和亦在一起,有一种朴实的感觉,虽然有时会给人一丝神秘,但是,我还是爱他的。 我决定了,在二个月前习哲林在我眼前消失的那一刻就决定,只爱亦。 现在,我和母亲住在一块儿,原来她也很爱我,虽然在我小的时候没有给过我多少母爱,但我已经在心里原谅她了。 “夕夕!夕夕!”楼下有人喊着。 我朝楼下看,是飞飞、佳佳和朴斯。 “等一下,我下来开门。”说着,我和亦一起下楼了。 “夕夕,你好爽呀。”飞飞羡慕地说。 “爽?”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是说,你好幸福。”佳佳翻译道,“有苏亦颀那么好的丈夫,你一定会幸福的。”佳佳看了亦一眼,但目光很快地避开了。 “你们来一定有什么事吧?”我问。 “嗯。”朴斯说,“先要和你道歉,阿圣她今天有事,所以只有我们来祝贺你结婚快乐了。” “这么早就祝贺?”我奇怪地说。 “是这样的。”佳佳说,“你应该知道,阿圣,飞飞,朴斯,齐波他们的家长在日本那边定居了,所以圣诞节那天,他们□□本了。” “去日本?那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不清楚,但肯定会回来的。”飞飞说。 “那你们一定要回来哦,我还想为你们主婚呢。”我笑着说。
第34页 这是我们小时候的誓言了,我、飞飞、阿圣、冷丝语、白淳翎,我们五个人约定,谁第一个结婚,谁就要为其他人主婚。 “嗯。”飞飞果然还记得那个誓言,“丝语和淳翎应该还在读护士吧。”她自言自语。 是啊,三年没见了。 “佳佳,你也去吗?”我问。 “我?我当然不去,我还要留在‘预爱世袭’呢,我可不想荒废我奶奶的心血。”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阿炫,我们走了。”朴斯起身告辞了,其他人也站了起来。 “那好,再见,我不送了。”我和亦站了起来,说。 “再见。”他们说着,走了。 “佳佳,是不是那个‘预爱世家’的?”亦问我。 “对啊。”我问,“怎么了?” “你问她‘预爱’过没有?”亦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啊,怎么了?”我故意隐瞒真相。 “哦。”亦小心地说。 我轻轻地笑了,把佳佳的名信片递到他手中。 “嗯?什么?”他问我。 “你想去预示一下,对吗?”我问。 “嗯,啊,是。”见我一针见血地说出,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我有自信的,你的至爱是我。”我笑着把卡片放进了他的口袋。 亦看着我,把我搂住,说:“谢谢你,你真的爱我吗?” 我点了点头。 雪花飘了下来,落在我的头发上,肩上,也落在了亦身上。好美的画面,我忽然记起了好久以前的事。 “只见远远地有许许多多东西漫天飞舞下来:落叶、花瓣、雨滴、萤光纸。像雨一样,扬扬洒洒地落了下来。天空中霎时间,好美,好美。 喜欢吗?我听见他对我温柔地说。 我轻轻地点着头,谢谢你,习哲林,真的,你让我好快乐。” “夕。”亦唤着我,将我的思绪拉回了。 “干什么?”我问。 “此时你除了想我,不要想其他人了,好吗?”亦说。 “我再想你啊。” “想我什么?” “你第一次在灯光下送手机给我,在水池里和我一起弹琴,在我家的落地窗外看着我,不顾被雨水打湿……”我轻轻地说着,过去的种种发生地那么快,虽然只有半年的时间,却好似过了整个世纪。 亦挽着我的手,坐在了门口的鞦韆上。 “夕,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好不好?”亦说。 “唱歌?”我问,“怎么突然想要我唱歌?” “我只听过你唱《热带雨林》,其它我都未听过,所以我想……”亦说。 “可是,我不会唱别的歌了。”我说。 “夕,你骗人哦。”亦笑着说。 “为什么?”我问。 “林都听过你唱《天鹅》和《不死之身》的。”亦冷不丁地说。 林?习哲林,嗨,哪儿都有你。 “想什么呢?”亦见我发呆,问我。 “我在想,唱什么呢。”我说。 “那你……”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我有属于我的天/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风轻轻地吹着鞦韆,我轻轻地晃着…… 3.three 原以为,所有的爱都在围着我发光,但我却发现,那只是谎言…… “为什么!”这个,嗯,是亦的声音。 “炫夕是我的女儿,你也是我的儿子,你们不能结婚!”这是妈的声音。 “我们只想在一起,别的我们都不会干。”亦的声音。 “不行!这种事传出去,要成为多少人的笑柄!”妈说。 “你为什么老是在乎别人的看法?”亦提高了声音。 “亦颀,我是商人,商人在道上混一定要注意在别人眼里的形象,现在我们一起联盟,肩负着这么多,习哲林都委……” “啪!”一声,桌子被重重地锤了一下,“够了!” 我也逐渐醒了过来,一大早就吵啊,我揉了揉眼睛。 “哼。”妈笑了一声,“我不会同意的,我倒要看看,炫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李永纯,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利用完我,就翻脸不认人!” “你!” “别吵了!”我走下楼梯说。 “妈,亦,自从我住过来,你们的关系就不好,是不是因为我呀?什么‘利用不利用’啊?母子之间怎么这样说话,再这样的话,我可要搬回去住喽。” “炫夕,我不和他吵就是了,你别搬走。对了,今天是圣诞节,你要什么?”妈问我。 圣诞节?嗯?今天就是阿圣他们回日本的时候,我得赶快去机场。 “妈,我要去机场送朋友,我先走了!”我说着,夺门而出,招了一辆计程车向飞机场猛赶,希望能赶上他们。 “拜託再快点。”我催促着,最后,终于在机场停下了。 我匆忙付了钱,跑了进去,哇,这么多人,叫我怎么找? “阿圣!飞飞!你们在哪儿?朴斯!齐波!”我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开始大吼大叫。 咦?怎么找不到?最后一次见面,呜,看来真是衰啊。 “嗨,送朋友都迟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圣,你就和飞飞一起孤孤独独地去日本吧。”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嗯? “别把我和朴斯忘了。”这是齐波。 我抬头一看:阿圣、飞飞、朴斯、齐波,还有佳佳,他们正看着我。 “你们没走啊!”我开心地跑了过去,拥住了飞飞和阿圣,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夕夕,飞飞好感动,真捨不得与你分开。” “我也是,我也是。”我说。 “炫夕,我们永远是朋友。” “嗯。”我点了点头。 “好了,三位,别哭了,注意形象了。”齐波还在旁边侃着。 我放开了飞飞和阿圣,擦了擦眼泪,和朴斯,齐波击掌,表示道别。
第35页 “通往东京的飞机就要起飞,通往东京的飞机就要起飞……”广播里不断响着。 “炫夕,我们要走了。”阿圣说。 “阿圣,你们到那边一定要想我啊!”我说。 “嗯,飞飞和圣圣一定会想你的,飞飞还要比你先学会日语和你比呢。” “嗯,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朴斯,齐波,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们。” “明白,我们会的。”朴斯就是朴斯,这种时刻还这么镇定。 “夕夕,再见!”飞飞向我道别。 “炫夕,佳佳,再见。”阿圣向我们道别。 “再见!再见!”我和佳佳挥着手,直到他们消失了。 “我们走吧。”我说。 “好。”佳佳应着,和我走出了机场。 二个月前,习哲林就是在这个机场永久地消失了,那次,我没有去送他,我怕,我怕见了他之后,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但现在回想起来,又那么后悔。 “唉——”我嘆了一口气。 “在想习哲林吗?”佳佳一眼看穿我的心事。 “嗯。”我承认了,在预爱世袭面前无需撒谎的。 “那你还爱他吗?”佳佳问。 谁?亦?习哲林? 我没有回答。 “嗯,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佳佳说。 “好,再见。”我向佳佳说。 “再见。”佳佳招了一辆计程车走了。 已是日上三竿了,呜,肚子有点饿了。 我找了一间餐厅,坐了下来。 “您好,你要点些什么?”招待员立刻过来问我。 “来个千层雪吧。”我说。 “好,您稍等。”说着,一会儿,我的千层雪就出现了。 嗯,我要大吃一顿,刚想吃,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亦颀,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妈? “我不会,我只想和夕在一起。”亦说。 “不可能的,你们是兄妹。” “你一开始不是派我去和她在一起吗?现在目的达到了,就不需要我了?”亦说。 “派?目的?”我不禁凝神细听。 “我当初让你和夕在一起,只希望她和你产生感情后,接受你之余也接受我,现在她接受了我,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你也没必要再和她在一起。”妈说。 “但是,感情是不能控制的。”亦说,“阻止我们,只会让夕更痛苦。” “没关系,我会安抚她的,只有母亲才最了解自己的儿女。” “那你把事实告诉她后,她还会相信你吗?”亦问。 “要知道,告诉她真相,你也会和我一样。”妈说,“她会更恨你,你甚至因为这个把习哲林排挤掉……” “不要说了!”我叫了起来。 全餐厅的人都惊讶地望着我。 “夕,你怎么……”亦万分惊讶地说。 “想不到吗?”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终于明白,亦虚伪的表装下为什么而忧郁,他为什么很担心,他为什么一直要求我原谅他,他为什么…… “夕,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亦说。 相信?你叫我如何相信。 “炫夕,妈不是想伤害你,妈这是因为爱你啊……” 爱我?是的,所有的人都爱我,爱到好派人来接近我,爱到亦为了目的来接近我,爱到让我根本接受不了!! “别说了。”我制止了妈。 我看着亦,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他,他到底是我的哥哥亦,还是爱我的亦?还是为了使命来接近我的亦?他变得好陌生,我都不认识他了。 “夕……” “别说了。”我说,“妈,我不怪你,你让我感到母爱,至于亦,我还是会和你结婚的。” “那,你还爱不爱我?”亦问。 “爱?是啊,我承认我爱你,要不我也不会答应你结婚,虽然我现在很恨你!但我会和你结婚。”我说着,仿佛心在慢慢地滴着血。 “对不起。”亦小声地说。 “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我回答。 4.four 寒假来了,我也要实现我的诺言,和亦结婚了。 时间是我定的,在晚上七点,地点也是我定的,在泉园。一共只有三个人:我、亦,还有主婚的佳佳。 “夕,时间到了。”亦说。 “嗯。”我应着,在镜前又重视了自己一番:白色的纱裙,弯弯的长发,木制的发夹,真的好漂亮。 我看了看亦,他穿得是黑色的燕尾服,显得好庄重哦,我轻轻环着亦的胳膊,和亦一起来到了泉园。 “你们来了。”佳佳笑着说。 佳佳穿着一件青绿色的纱裙,好配她哦。 “佳佳,你是我们唯一的嘉宾,招待不周的话,你别介意。”我说。 “怎么会呢?祝福你们都来不及呢。”佳佳说。 我看了看亦,原来他刚刚一直在看我,他的眼睛中,除了温柔,还是温柔,我也这么看着他。 “好了。”佳佳说,“典礼开始。” “请问,新郎你是否会永远爱新娘?不管她是否老了、病了、残了?” “我会。”亦回答。 “请问,新娘你是否会永远爱新郎?不管他是否老了、病了、残了?” “我会。”我回答。 “好,两个人交换戒指,这之后,你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真正的夫妻?永远吗?我想是的。 我和亦将戒指从自己的手上缓缓拿下,就要在为对方换上时,天空中忽然飘下了几滴水,接着,是如雨般纷繁的花瓣,雨滴、花瓣、落叶、萤光纸…… 习哲林?我心中忽然冒出这三个字。 望着空中纷飞的“雨”,一些声音从我的喉咙不加节制地涌了出来。 “习哲林!你在哪儿?你快出现啊!我就要嫁人了!你快出现啊!习哲林,你快出来啊!” 佳佳和亦惊愕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习哲林!我就要嫁人了!你快出现啊!”我仍在叫着。 忽然天空中出现了一架直升飞机,有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沖了下来。 “炫夕,抱住我!”习哲林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习哲林!习哲林!”我开心地笑着。 当他快落地时,我一把抱住了他,然后我和他“嗖”地一声,飞上了天空。 “习哲林!你在干什么?”我大声问道,风拼命地往喉咙灌,好爽啊。 “我在玩蹦极!”习哲林也大声喊着。
第36页 “在直升机上玩蹦极吗?!”我问。 “对啊!知道这是什么吗?”习哲林高声问我。 “哲林精神!”我开心地叫了起来。 “对!亦,佳佳,我们走了,再见!”习哲林说完这些话,拉了拉系在他身上的绳子,直升机就飞走了。 “炫夕,我好想你!” “我也是啊!” “好!问你最后一遍:你爱不爱我?” “爱!我爱你!我比你爱我还爱你!” 说着,在不断上升中,我和习哲林紧紧地拥抱着。 习哲林,我真的好爱你,比你爱我还爱你…… ☆、迷离的前世 1.one “你的胃还痛吗?” “不,不痛了。” “林的手劲很大,你又恰巧碰到他打架,所以你要好好修养。你怎么来这儿?” “我们,认识吗?” “那你的手机,是谁给你的?” “是你呀,那么,你是否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很重要吗?” “不重要,可我怎么称呼你呢?” “你就和林一样,叫我亦吧。” “你下来吗?” “我?” “是啊,把鞋脱了下来吧。” “你会弹钢琴吗?” “还,还可以。” “那好啊,你教教我吧。” “可是,我怕我教坏了你……” “好了,弹吧。” “你的脸好红,怎么了?” “没什么。” “开始吧。” …… 亦,从现在开始,我要从我的记忆里永远地删除你,是的,永远…… 一阵阵芬芳随着风在空中轻荡,嗯,这是玫瑰的香味,好不错哦,真的好不错哦。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花朵摇曳,影子映在了我的脸上。嗯?玫瑰丛?现在已是2月了,怎么会有玫瑰盛开? 我动了一下,这才发现我是躺在习哲林的怀里。 “你醒了?”习哲林试探性地问我。 “嗯。”我回答。 “喜欢这些玫瑰吗?”习哲林问我。 “喜欢啊,对了,这是哪儿?现在怎么会有玫瑰?”我问。 “这是‘星花圣地’啊。”习哲林说。 星花圣地?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热带,所以气候才这么热。” “热带?你是说,那个直升飞机飞了一夜,把我们从亚热带弄到了热带?”我坐了起来,问习哲林。 他点了点头。 “啊?你不会准备一直在这个‘星花圣地’一直生活下去吧?” “为什么不呢?这里既有挡风遮雨的房屋,还有充足的水和食物。”习哲林说着,指了指远处。 我看了看,果然,有一座高高的房子。 “还有啊,这里没有别人的打扰,我可是花了几百亿美元把这个地方买下来的,连联合国政府都找不到我们。”习哲林说。 几百亿美元?我有点恐怖地看着习哲林,即使你们家有钱,也不需要这样乱花吧? 习哲林倒不顾我一直看他,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伸开了手臂,向天空拥抱,然后说:“我!习哲林!以后就永远和凌炫夕退隐江湖,一直在一起!” 退隐江湖?嗯,不错。 我也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凌炫夕!以后就永远和习哲林退隐江湖,一直在一起!” 习哲林看着我,说:“炫夕,在星花圣地许的愿一定要实行哦。” “嗯。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我不能失去你第二次,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好佩服我的勇气,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习哲林很感动地看着我,然后说:“炫夕,我也是。” 习哲林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然后说:“现在,我就带你好好地参观一下星花圣地,好不好?” “嗯。”我说着,和习哲林一起漫步在花的海洋。 “习哲林,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我问。 “嗯,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习哲林笑着说,“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嗯。”我想着,那次在楼顶上,嗯,再前一些,泉园吗?再前一些,嗯,这个不就是我被他kiss的那一次了吗?难道一开始我喜欢的就是他吗? “说啊,到底什么时候?”习哲林问我。 “……”我支支吾吾。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上我了?”习哲林问。 啊?我惊讶地看着他,真被他打败了,连这都看出来了。 “快回答,是不是?”习哲林仍追问着。 “我……” “是不是?” “是啊,好了吧?”我最终只得承认。 “看来我的魅力很大啊。”习哲林自恋地说。 “也没有我的魅力大,你第一次看见我就喜欢上我了。”我说。 “嗯。”习哲林竟然认可地点了点头。 “嗯。”我轻轻地笑了一声。 “怎么了?”习哲林问我。 “if you don’t understand my meaning. please close your eyes and feel my music. now, can you understand? if you can, please kiss me with your bravery.” 习哲林顿了一下,接着惊讶地说:“你又说英文了?” 我点了点头。 “唉,明知道我不善于英文,还说?”习哲林说。 “你不是去过美国了吗?怎么会听不懂吗?”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窃喜:就是不让你听懂。 “有如烟的嘛,她的英文已经10级了。”习哲林说。 “十级?这么厉害?”我惊讶极了。 “对啊。”他回答。 “衰啊,你们的差异怎么那么大。”我小声嘀咕。 “炫夕,你说什么呢?”习哲林问道。 “呃,这个,没,没什么。”我答道。 “炫夕妹妹,你不诚实哦。”习哲林看着我,向我靠过来。 “习哲林你去死吧!”我一把推开他,跑了起来。 “啊,凌炫夕,别被我抓到!”习哲林说着,也向我跑来。 “哼!未必有我快!”我边跑边说。 “啊!小心,我抓到你了!”习哲林一步向前,拽到了我的手。 “习哲林你放手啊,很痛的!” “真的吗?让我看看。” “不要啊,啊,喂,你推倒我了!”
第37页 “不好意思哦!” “……” “啊!夕阳好美啊!”我和习哲林躺在沙滩上,欣赏着海上夕阳。 “对啊。”我说道。 “炫夕啊,你说我们永远就这样该多好……” 2.two 好洁白的世界,雪花慢慢地飘落,我想这是我最美的梦境了。 周围响起了一个声音:“if you don’t understand my meaning. please close your eyes and feel my music. now, can you understand? if you can, please kiss me with your bravery.” 一片雪花从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唇上,又飘落了下去,慢慢地融化,与地面汇成了一体…… “炫夕,起来了。”习哲林在旁边轻轻叫唤。 “嗯。那个,已经……很晚了,还不……睡啊。”我断断续续地回答。 “炫夕妹妹,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吻你喽。”习哲林说。 吻?我立刻睁开了眼睛。 “这么早吵醒我干什么?”我边揉眼睛边坐了起来。 “大妈,八点了。”习哲林拉开窗帘,一束阳光立刻射了进来。 “这是,哪儿?”我打量起了房间。 房间以淡粉色为主,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这是我们的家啊。”习哲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笑着说。 “我们的家?”我艰难地说着,“习哲林,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好了。这是岛上的房子啊,昨天晚上风大,我直接抱你回来了。” “噢,谢谢你。”我说。 “好了,你快点穿衣服吧,我在下面等你。”习哲林说着,出了房间。 我下了床,打开衣柜,哇!好多的衣服哦!嗯,全部是我喜欢的类型啊,习哲林,你可真会买衣服啊。 我挑选了一条黄色的连衣裙,嗯,不错。 我洗脸后,下了楼。习哲林已经坐在那儿等我了。 “炫夕,今天只有牛奶啊,你不会吃不惯吧?”习哲林问。 牛奶?嗯,是有一点不太喜欢吃,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就不挑剔了。 “不会的。”我说着,坐了下来,把牛奶喝光了。 “好了,我们下面去哪儿?”我问。 “这个嘛,让我想想。”习哲林说。 “你先想。”我说着,又喝了一口牛奶。 “去看看我们未来的坟地吧?” 嗯?“咳咳!”我剧烈地咳了起来。 “炫夕,把牛奶喷出来真的不好看。”习哲林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抽了纸巾擦了起来。 “去不去?”他问我。 “不去!连坟地都找好了,真不简单!”我侃着他。 “当然了,这样才体现出‘哲林精神’!好了,别磨了,快走吧。”习哲林一下拉起我,走出了门外。 “好,到了。”习哲林拉我至了一处地方。 我慢慢地抬起头——在此之前,我仍在幻想着——藤蔓植物牵牵连连,杂草丛生,乌烟瘴气…… 然而,在我抬头的那一刻,我的的确确地被震撼了。 紫色,一览无际的紫色——薰衣草。 “啊,好漂亮!”我开心地说着,跑到了花丛中,花丛很高,都盖过了我的腰了,我蹲了下来,抱住了一大片的薰衣草,唔,好美哦,太幸福了。 “炫夕,我就知道你喜欢这儿,所以我把这儿当作我们的坟地!”习哲林在旁边开心地说。 坟地?我的好兴致一下子都没有了。 “习哲林,这么美的地方干嘛要变成坟地?” “因为这儿美啊,这是岛上最美的地方。”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糟蹋它?” “没有啊。”习哲林也走了进来,他说,“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只有葬在这个地方,我们的爱情才可以升华,只有这样,薰衣草才会更美丽,才可以见证我们的爱情。” 听着习哲林的长篇大论,我才明白为什么他的语文水平那么高。但是,在我心中,最多的还是深深地感动。 “习哲林,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浪漫的人。”我啧啧赞嘆。 “不是啊,我的想法没那么高明,还是air帮我想到的,要‘葬爱以花’。” “air?air是谁?怎么没听过?”我问。 “你当然不认识了,他是我在美国认识的。”习哲林回道。 “他是美国人吗?” “当然不是,他爸爸在美国有了绿卡,所以接air过去,对了,你听过‘洋西巨星’吗?” “听过,就是美国称大洋西边的中国的一个巨富嘛。” “对,你知道‘洋西巨星’是谁吗?” “我怎么……不会是air的父亲吧?” “不是。”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是air。” 嗯?“洋西巨星”? “air,几岁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十八岁。” 喷血! “习哲林,玩笑不是这么开的,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那么有钱?” “所以才叫‘巨星’啊。”习哲林平淡地说。 “那他怎么会这么富的?” “air一直在研究药学和外生物学,你知道吗?人体不是以dna组成的吗?现在他的水平就是剪贴人体dna,让一个人变得不是他自己。” “听不懂。”我耸了耸肩膀。 “他发明了间接性失忆药,也就是说,可以只忘了那一个人,可以只忘了那一件事,只忘了那一天,或者只有模糊的记忆,或者……”习哲林滔滔不绝地说着。 “好了,我知道了。”我急忙打断他,“air真有这么厉害?” “嗯。”习哲林点了点头。 “如果丝语和淳翎认识air的话,那她们肯定会缠着air教她们了。” “他们认识啊。”习哲林回了一句。 “真的?”我惊讶了。 “对啊。”习哲林说,“他们是同一个系出的,现在air回国了,和冷丝语和白淳翎在什么基地当医生,就当作度假吧。” “想不到啊。”我喃喃地说,“这样好像你比我还熟悉丝语和淳翎了。” “嗯?唉呀!习哲林,你把我拉倒干什么?”我边说边要起来。 “别动。”习哲林躺在旁边命令我。 “干什么?”我问。 “看天空。” 天空?天一直那么蓝,淡得几乎透明,真的好美。薰衣草的枝枝叶叶随风摆动,真的太不错了。
第38页 “炫夕,想不想一起去旅游?”习哲林问我。 一起? “和谁?”我问。 “你去不去啊?”习哲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不是和亦一直有联繫?”我问。 习哲林不语了,最后,他说,“对,他知道我们在星花圣地。” “朋友比恋人重要?”我问。 “不,不是的,炫夕。” “你在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我爱的人。” “炫夕,我……” “你说吧。” “亦是我的朋友,你是我所爱的人,你们对我都很重要,我知道,不管什么决定,都会伤害你和亦,我知道我坏了我们的誓言,我不能一直和你住在这儿,但是我只想一次,我们只出去一次,以后就一直在星花圣地,好不好?” “你真的以后一直和我在这儿吗?” “对。” “那亦怎么办?” “亦……你和亦都重要,但对我来说,你比亦重要得多。”习哲林又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宁可伤害亦,也不要失去你。” 泪水慢慢地划了下来。 “炫夕,是我不好,你不要……” 我用手堵住了他的嘴,说:“哲林,我相信你,你会和我一起实现诺言的,对吗?” 习哲林点了点头,将我紧紧地拥入了他的怀抱。 “谢谢你,炫夕。” “我们去哪里?”我问。 “我们去哈尔滨滑雪。” “哪些人啊?”我问。 “亦,刘飞飞,严少圣,朴斯,齐波,佳佳。”习哲林说。 “她们都回国了?”我惊讶极了! “对啊。”习哲林说。 “为什么你的消息比我灵通啊?”我奇怪地说。 “因为这个。”习哲林从他的口袋里掏了一样东西给我。 “手机?”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习哲林。 “当然了,没有这个我怎么约他们回来去旅游?”习哲林理所当然地说。 “习哲林!”我愤怒地说。 “yes?”他万般“清纯”地回答我。 “我要杀了你!” “啊?!救命!~~~~~~~~” 天空中回荡起习哲林那杀猪般的尖叫。 3.three “夕夕!快一点啊!”飞飞在旁边催着,“轮船马上要开了!” “来了!来了!”我应着,上了轮船,呜,大家都在等我了。 “各位,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说。 “没关系,没关系,以前你迟到都不道歉,今天在帅哥们的面前这么有礼貌,我们更不会怪你了。”飞飞在旁边拆我的台。 “死飞飞!”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可是,飞飞怕哦。”飞飞说着,在甲板上跑了起来。 “飞飞你站住。”我飞快地追了上去。 “哈哈哈……”其他人都大声笑了起来。 唔,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啊,爽啊,我快追上了,嗯?前方怎么出现另一个人? “闪开啊。”我吼着。 那个人转过头来,我便理所当然地撞上了他,理所当然地都摔倒在地。 “喂,你干什么忽然出现在地中央啊。”我埋怨着。 他站了起来,我这才看清他——亦。 “亦?是你?”我说。 “嗯。”他说,将我拉了起来。然后我和他靠在了围栏上。 “那天,我……”我说。 “别说了。”亦回答。 海风拂在身上,好爽啊。 “你还在怪我欺骗你吗?”亦问我。 “不。”我皱着眉头说。 “怪的话,就说出来吧。” “别说了!”我重重地锤了一下围栏。 亦递过一张ok绷。 “你的手流血了。” 我接了过来,贴在了伤口上。我看了看围栏,刚才戳破我手的地方,沾上了血迹,隐约地出现了一个单词。 “喂,你们在那儿干什么?”习哲林和他们走了过来。 “这个围栏上有一个单词。”我说。 “单词?让我看看。”阿圣走了过来,看了看,说,“好模糊啊,看不清。” 过一会儿,朴斯他们都聚了过来,他们仔细地看着。 “c.o.r.s.a.i.r”我们读了起来。 “corsair?”习哲林说。 头忽然好痛,然后视线模糊,其他人也开始摇晃,最后我倒了下去。 迷糊之中,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扎着头巾,穿着马甲,差不多都是褐色的,金币随处可见,我在里面的头发,不是弯弯的,而是很直很直的,我穿着蓬袖长衬衫,褐色马甲,褐色的呢绒过膝裤,长筒绒边靴,嗯,这个是我吗?周围的飞飞她们也都好奇怪啊。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夕夕,你醒了哦。”飞飞一下子跳了过来。 “我怎么了?”我问。 “你和我们昏了过去。”飞飞说。 “你们?”我问,“还有哪些人?” “还有我,斯斯、波波、圣圣、佳佳和亦亦。”她说。 “亦亦?是谁?”我一头雾水。 “苏亦颀哦。”飞飞说。 “明白。”我想再这么被飞飞叫下去,我的命都会没的。 “他们呢?”我边下床边问。 “他们都还在床上睡着呢。”飞飞说。 “奇怪呀。”飞飞接着说,“为什么林林没有昏过去呢?” 被她一提醒也是,好像只有习哲林没昏过去。 “佳佳说,这是因为我们的大脑中有牴触,所以才会这样。”飞飞说。 “佳佳?她现在在哪儿?”我问。 “她在隔壁预示,她叫我等你醒了一起去找她。”飞飞说。 “还不快走。”我催促着。 我们走进了房子,佳佳已经把一切准备就绪,白色的布幕,摇曳的蜡烛,一切都恰到好处。 “你们来了。”她说。 “嗯。”我俩应着。 “那好,我要开始了。”佳佳说着,让我们俩坐了下来。 佳佳燃起了两种薰香,我们闻了以后,都想睡觉,但是神志却比刚才还清晰。 我把手扶住佳佳的太阳穴,佳佳扶住飞飞的,飞飞扶住我的。 佳佳打开了一种微型电器,于是电流在我们三人体内慢慢地涌动,我感觉肉体已不复存在,只有灵魂微微地飘着,飘着,随后飘至了一个海边。
第39页 海边上有三个人,嗯,那不是我,阿圣和飞飞吗?但是又似乎不是,随后,她们上了一条船,船上忽然走出了齐波,然后是佳佳,然后…… 画面渐渐模糊,我也慢慢醒了。 “这是什么?”飞飞问道。 “应该是我们的前世吧?”我猜测。 “是。”佳佳回答。 “那为什么没有林林呢?”飞飞问。 习哲林? “那习哲林是什么呢?” “他只是一个意外。” 思绪又回到那天的栏杆边。 “意外。”佳佳说,“炫夕,其实我也不瞒你了,当初我已偷偷为你预爱,发现在你的生命忽然之中闯入了另外一个星星,这个星星将先前的星星挤走了,而你的整个星系不但不排斥它,反而比接受前一个星星更快地接受了它,你要知道,这么毫无章法的事,在宇宙之中是不提倡的,因此,我们决定要帮你稳住那个星星,没想到它还是飞散了。” “这么说,习哲林只是一个不速之客?”我苦笑着问。 “当然不是。”佳佳解释说,“通常情况下,星星离系都会破坏他人的星系,这样的话,你周围的星系也会被你伤害,但你的星系很特别,我想你的‘星星离系’也会有不同的结果,我对这个结果的把握很小,所以我们……” “好了,谢谢你,佳佳。”我说,“飞飞,佳佳,你们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好不好?” 飞飞和佳佳四目对视,看了看我,然后说:“好。”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我警觉地问。 “我,亦。”亦说,“快出来吧,大家都醒了。” 佳佳看了我一眼,说,“我来解释,你们什么也别说。” “嗯。”飞飞和我点了点头。 我们走出了门外。 “佳佳,你们在里面预示什么?对了,我们为什么会晕呢?”阿圣问道。 “磁场,磁场的缘故。”佳佳说。 “磁场?”习哲林问,“那为什么我没有晕呢?” “你的星系和别人不一样。”佳佳说。 “为什么?”习哲林仍然问着。 “那你为什么叫‘习哲林’?”佳佳反问。 “……”习哲林没有回答。 “好了。”朴斯打破了沉默,“各位回自己的舱休息吧。” “嗯,朴斯说的对,女生的卧室在左边,男生住在右边,大家去休息吧,浴室在各自的卧室。”齐波分了房间,我们也都进去了。 躺在房间的床上,我想佳佳和飞飞也一定睡不着吧。 corsair,海盗,海盗船。 4.four 凌晨海上的风如想像中那么温暖,能够在这个海域沉底,也不错啊。我站在船上,看着黎明前的最后的一丝黑暗。 “睡不着吗?”佳佳来到了我的旁边。 “嗯。”我回答。 “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吗?” “那你呢?” “……” “看,太阳出来了。”佳佳开心地说。 我向着遥远的地平线望去,太阳的光辉洒在了无垠的海面上,海一下子换了一层颜色,闪闪耀眼,仿佛换了一个生命,似蝴蝶般破茧重生。 “你知道吗?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生命出世,但每天只有两个重生的名额,就在刚才,我们随着太阳重生了。”佳佳说。 “谢谢你,佳佳。” …… “原来你们在这里。”齐波走了过来。 “怎么了?”我问。 “我们马上要到了,你们要去收拾你们的衣服了。” “嗯。” 忙忙碌碌三十多分钟过去了,当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理好时,船已经靠岸了。 “呜,好冷,飞飞冷死了。”飞飞刚下船,就在那儿又嚷又叫。 “这里是哈尔滨,当然冷了。”阿圣说。 “嗯,对啊,飞飞已经好久没有滑雪了!”飞飞开心地说。 一路上的人都不住地回头看着我们这8个人,我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炫夕,我们的回头率好高啊。”习哲林有些苦笑地说。 “嗯。”我点了点头。 走了二十分钟的路,我们来到了大雪山。 “好了。”朴斯说,“我们到了。” “在这儿滑雪还真不错。”齐波赞嘆着。 我们乘坐缆车到了山顶,哇,这儿的滑雪俱乐部好不错,不仅场地大,而且设施齐全,看来这次花费不少。 “朴斯。”我说。 “嗯,什么事?” “这次我们一共花了多少钱?”我问。 “这,我不太清楚。”他说。 “不清楚?这不是你包办的吗?”我问。 “对啊,我负责找船和滑雪地点,其它有我爸刷卡啊。”说着,他递过来一张卡。 “这个,是无限金卡吗?”我问。 “对啊。”他回答。 “你老爸真捨得。”我悻悻地说。 “没什么,今年的预支。”他说完,去拿房间钥匙了。 怆啊,第二个和习哲林一样不把钱当钱的傢伙。 “炫夕,你不习惯吗?”阿圣问我。 “还好了,总觉得他这样浪费了点。”我说。 “出来玩就要痛快一点,人对自己下手就要‘狠’一点。”齐波“咬牙切齿”地说。 我的天,身边都是一群“白痴狂”。 “各位,你们的钥匙。”朴斯回来了,把钥匙给了我们。 “下来干什么?飞飞好想现在就去。”飞飞说。 “现在不行。我们要去培训。”齐波说。 “为什么?我会滑的!”飞飞不服气地说。 “适应场地啊!反正有时间让你滑!”齐波说着,拖着飞飞走了。 “我们也去吧?”阿圣说。 “嗯,你们先去。”我说,“我先休息一下。” “那好,我们先去了。”佳佳说着,其他人都走了。 哈,我凌炫夕怎么会要休息呢?我是要提早滑雪了! 我一切就绪,来到雪山顶上,哇,白茫茫的一片,美极了!我拿着滑雪杆用力一挥,唔!好爽啊! “啊!啊!——”我大声叫着。 风“哗哗”地吹过去,吹得我好爽,尽管我知道在雪山中不能高声喊叫,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吼了两声。 我还在以n米每秒的速度下滑着,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啊!是雪球!
第40页 我飞快地改变方向,往远一些的地方滑着,雪球滚过来的速度越来越大,我不得不加速,哎呀,胃忽然有点疼了,看来是滑雪之前没有做准备运动,不管了,痛死比被雪埋死好,我仍努力滑着。 嗯?前方不是,啊!那是阶层!不好,再这么下去我会飞出去的!我用力压着滑雪杆,却无济于事,最终,我还是飞了出去,在天空中甩出一个抛物线。 第一次和阳光这么接近,难道这就是重生吗? 最后我落了下去,那是一个湖,溅出了大大的水花。此时我已经没有力气划水了,透过一层冰,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 …… 5.five 以前,佳佳对我说,我等于苏亦颀,真的吗?是的…… 慢慢地睁开眼,白色的墙。 “她醒了。”一个声音。 嗯?这个声音,是丝语! “丝语,是你?”我轻轻地说。 “对。”她轻声地答。 “我怎么了?”我问。 “你掉下去的那个湖是被动物dna侵蚀的,所以,你中毒了,有个叫苏亦颀的人血液和你出奇的相似,所以他把血输给你了。”这是淳翎的声音! 但是,苏亦颀? 我慢慢转过脸去,苏亦颀正躺在我旁边的床上。 我一下子下床,跑到了他的旁边。 他的手臂!难道他把所有的血都输给我了吗? “你中的是血毒,他把血都输给你。”淳翎说。 我无力地摇着他,说着他的名字。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 “夕……对不起,我不该骗……” “不,亦,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我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记住,夕,我想在你心中,让你为我延续生命……”亦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他的手垂了下去。 “亦!”在旁的习哲林大声叫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习哲林叫着,用手在墙上重重地锤着。 我回头看去,血从他的手中流下,墙也变红了。 “习哲林,不要……”我说着。 习哲林仍在锤着,我沖了上去,他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我的眼睛上。 “炫夕!”习哲林大声叫着,抱住了我。 “我失去了亦,不能失去……你……” 最后慢慢地倒了下去。 ☆、炫夕归来 “好,各位安静下来。”林老师在讲台上说,“高三,是你们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你们一定要好好努力。这次转来两位新同学,他们是史志和凌炫夕,好,你们过来吧。” 凌炫夕?习哲林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史志哎!是史志!”班内忽然响起了声音。 “他不就是步渝从小的情人吗?” “对啊,连名字都是‘矢志不渝’耶!” “他是不是为了追步渝才来的。”…… “安静!”林老师喊了一声。 “好了,你们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史志,是‘历史’的‘史’,不是‘矢志不渝’的‘矢’,就要搞些这么多,而且,我不是为了追步渝才来的……” “史志!你够了!”从左边发出一个女生的声音。 “步渝,你怎么了?”史志故意问。 “你……” “好了,请凌炫夕自我介绍。”林老师连忙打止。 “凌炫夕。”凌炫夕报了一下姓名。 “就这样?”林老师问。 “嗯。”她回答。 “那好吧,你们坐哪儿?”林老师问。 “我坐步渝旁边。”史志说。 “不要,你……” “这样好,你坐过去吧,凌炫夕,你呢?”林老师问。 凌炫夕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习哲林旁边,坐了下来。 一片安静。 “好了,各位,现在上课,今天……” “我回来了。”凌炫夕说。 ☆、好奇怪的炫夕 1.one 课间,班内闹哄哄的。 “你回来了?”习哲林问。 “对。”凌炫夕回答。 “这两年你去哪儿?” “我一直待在星花圣地。” “你的眼睛,怎么样?” “那段时间,我双目失明,还有些失忆,幸好有air,冷丝语,白淳翎他们照顾我。” “失忆?你……” “对,我失忆了,到现在我也只是间接记得某些人,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你,记得亦吗?” “亦,我以前的朋友吗?” “也,可是算是的。” “哦。” 习哲林抬起头,看着凌炫夕的侧脸,那张脸如此的熟悉,现在却又如此的遥远,的确,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史志!”步渝忽然大叫一声。 全班立刻安静下来。 “还好意思说?你的手超线了!脚超线!东西全都放到这边来了!你真的很好意思哎!”步渝嚷嚷着。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还要分得这么清嘛?”史志说。 “哇!”班内的女生都惊嘆道。 “史志!你去死!”步渝大吼。 “喂!你凭什么这么吼他?” “我不准你骂他!” “史志,别喜欢她!” 。…… “白痴。”凌炫夕说着,拿出耳机听了起来。 白痴?习哲林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凌炫夕,这么冷的人,还是当初的那个凌炫夕吗? 习哲林拉起了凌炫夕,来到了校园中。 “你干什么?”凌炫夕问。 “炫夕,你能让我抱你吗?” “抱我?”凌炫夕问,“为什么?” “我想感受一下,你是否还是当初的你。” “神经。”凌炫夕说着,就要走。 习哲林一把拉住了她。 两个人就这么定着,习哲林没有动,炫夕也没有动。 “你不是。”习哲林嘆了一口气。 凌炫夕怔住了,然后说:“两年,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但是,你也可以重新审视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会在乎这些吗?” 习哲林茫然地看着炫夕,随即又明白了:“来不及了,习临风已经答应我和姬如烟的婚事了。” “姬如烟?她是谁啊?”炫夕问。 “我就知道,你已经失忆了。” “噢。”炫夕恍然大悟,“没关系啊,我也感觉不到从前对你的感觉,你们也只是订婚啊,可以改变的嘛。”
第41页 “她是你姐姐。” “我姐姐?那就算了吧。”炫夕说着,离开了。 “那就算了吧?”习哲林苦笑着,“凌炫夕,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 “叮——叮——”手机响了。 习哲林拿出了手机。 “喂,习哲林,请问哪位?” “朴斯。” “朴斯?找我有事吗?” “我们要从日本回来了。” “你们全都回来吗?” “佳佳还打算再住一阵,所以我们先回来。” “你们四个已经在那边结婚了吧?” “还取笑,没有了凌炫夕这个主婚人,飞飞和阿圣不愿意嫁。” “她回来了。” “什么?” “凌炫夕回来了。” “怎么可能?她不是……” “她被丝语她们救活了。” “那怎么两年都没现身?” “她们在星花圣地疗养的。” “那太好了,对了,记得让她去接机。” “我看不行了。” “为什么?” “她失忆了。” “失忆?” “对,间接性,她连亦都忘了。” “那我知道了,我会和阿圣她们说的。再见。” “再见。” 习哲林把手机合上了,但愿飞飞她们的回来,能唤起凌炫夕的记忆。 炫夕在校内走着,大脑一片乱。 我这是怎么了?我连习哲林都不怎么认识了,回来的第一天,本来会以为会想起什么,现在却一无所获。 “炫夕!”有人高喊。 炫夕抬起头一看,丝语和淳翎! “是你们!”炫夕开心地跑了过去。 “你们不是在星花圣地吗?怎么过来了?” “你都出来了,我们就不能来吗?”淳翎反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炫夕说,“她还好吗?” “嗯,没有恶化。”丝语说,“但还是很危险。” “那你们还出来?” “air派了专门的人去了,无需我们。” “哦。”炫夕说,“不过我连air的样子都没见过,不知他怎么样。” “他这个人,很玩世不恭的,说不定他会很讨厌你的。” “为什么?”炫夕问。 “因为你的冷漠和他差不多。”丝语说。 “怪人。”炫夕说,“对了,你们专来找我的吗?” “对啊,来看看你。” “那你们现在在哪儿?” “你不会,认为我们和你一样,读高三吧?”淳翎笑问。 “当然不是。”炫夕说,“你们不已经是护士了吗?” “对啊,air的专职护士,这次他给了我们休假费,放我们出来玩的。” “你们爽啊。”炫夕说,“他现在干什么?” “他可能会来你的班级当学生哦。”丝语说。 “为什么?”炫夕惊讶地问。 “他在寻找过去的一些事情,所以要找些证据,便于穿越时空。”淳翎说。 “他要寻找什么?”炫夕问。 “我们怎么知道?” “那好了,不浪费你们时间了,我去上课了。”炫夕说。 “好,再见。” “再见。” “再见。”炫夕说。 2.two 终于放学了,学生鱼贯而出。 “炫夕。”习哲林说。 “干什么?”炫夕问。 “明天,你去接机吗?”习哲林还是说了出来。 “接机?”炫夕问,“接谁的机?” “阿圣,飞飞,朴斯和齐波。” “我和他们很熟吗?” “对。” “那,你有他们的照片吗?”炫夕问。 “没有。”习哲林回答。 “那我怎么去接?”炫夕笑着问。 “我会和你一起去的。”习哲林说。 “那就好。”炫夕说,“我先回去了。” “噢,再见。” “再见。”炫夕说着,骑车回家。 炫夕骑车回到家,把车放好,来到了习哲林原先住的卧室。 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满墙的海报,桌上的电脑,以及空气中淡淡的味道。 炫夕轻轻把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喂,淳翎吗?”炫夕拨通了电话。 “对,炫夕,找我什么事?”淳翎问。 “明天我要去接机,接严少圣,刘飞飞,朴斯和齐波。” “他们回来了?” “嗯。” “那你去接好了。” “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啊。” “她不是和你大概描述过他们吗?不记得吗?” “记得,但,感觉怪怪的。” “放心吧,飞飞那个人很活泼的,一见到你肯定会跑过来,然后大声打招呼,剩下那个一直凝视你的,就是严少圣了,对了,朴斯和齐波,哪个帅一点,给你感觉较沉稳一点,就是朴斯了。” “真的?这么简单?” “当然了,再说你旁边还有习哲林,怎么都不怕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猜吗?噢,炫夕,我要挂了,丝语催我了。” “嗯,再见。” “再见。” 第二天早晨,炫夕早早地起来了,已经请过假了,所以今天不去上课了。 “炫夕!”习哲林在楼下喊着。 炫夕打开了门,看见是习哲林,说:“你也太早了吧?” 习哲林指了指手錶,“我们要接早班机。” “明白,我们走吧。”炫夕说着,关上了门。 习哲林招了一辆计程车,两个人一起到了机场。 不知怎么回事,炫夕竟有些紧张。 “习哲林,我可不可以先走啊?” “为什么?” “我,不太记得他们,那个……” “夕夕!真的是你!” 炫夕一回头,就看见飞飞正感天动地向她跑来。 “花痴。”炫夕轻声地说。 习哲林仿佛听见了,看了看炫夕,又回过头去,没有说话。 就在飞飞要抱到炫夕的那一刻,炫夕躲开了。 “夕夕,你怎么了?”飞飞疑惑地问,“你真的忘了飞飞吗?” “对,对不起,飞飞,我现在,对你不是很熟悉,所以,就……”
第42页 “炫夕,你还记得我吗?”阿圣和他们走了过来。 “如果不错的话,你是阿圣。”炫夕指着朴斯和齐波说,“你是朴斯、齐波,对吗?” “对。”阿圣伸出手,“初次相识,我叫严少圣,你呢?” 炫夕也伸出手和她相握,“我叫凌炫夕。” “圣圣,你们本来就认识啊!”飞飞在旁边说。 阿圣看着炫夕说:“那是失忆前,现在是失忆后,所以不大一样,我们都要重新认识对方,你说呢?” “yes,you’re right.”炫夕说。 看来要防些这个严少圣,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炫夕心想。 “好,各位不要再争论了,我们一起去吃一顿吧,怎么样?”齐波提议。 “我们去哪儿?”炫夕问。 “当然去‘预爱世袭’了!”齐波说,“钥匙在我这儿。” 预爱世袭?这么熟悉,对了,她告诉我,似乎还有一个叫佳佳的什么,她是搞预言的,要我小心和她交往。那么,预爱世袭就是佳佳住的地方了。炫夕想。 “那,佳佳呢?”炫夕问。 “你,还记得她?”朴斯问。 “你们刚才说‘预爱世袭’,应该是指她的住址吧?”炫夕问。 其他人互相对视。 “不错,我们走吧。”阿圣说。 呼!炫夕在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总算接完机了。 一行六人来到预爱世袭。 齐波打开了门。说:“各位进去吧。” 进入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紫纱飘逸,蜡烛闪烁,大大小小的符号和卦牌,令人眼花缭乱。 “夕夕,你先坐下来,飞飞要给你一个惊喜。”飞飞拉炫夕至桌边,让她坐了下来。 “干什么?”炫夕问。 “你先闭上眼睛。”飞飞说。 炫夕闭上了眼睛。 飞飞和其他人飞快地从礼盒中拿出一个大蛋糕,打开了盒子,点燃了蜡烛。 “夕夕,睁开眼吧。”飞飞说。 炫夕睁开眼,发现面前有好大一块蛋糕。 “生日?我的?”炫夕问。 “对。”阿圣回答。 “夕夕,快吹蜡烛,许愿。”飞飞催促。 炫夕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默许,“但愿她早日健康。”想完,炫夕吹熄了蜡烛。 “ok,给你刀,切蛋糕吧。”齐波拔掉了蜡烛,递过来一把刀。 炫夕接过刀,其他人都小声地笑出声来。 当炫夕还不明白时,蛋糕的中心部分,忽然慢慢地鼓起,还伴随着一个小小的,娇娇的声音:“不要吃我,我马上要生小宝宝了。” 飞飞还在笑着,说:“夕夕,你可以得到两个蛋糕了。” 炫夕促了促眉头,然后把刀切除中心的一块,放在一旁,把剩下的切成了六份,推至每个人的面前,自己吃了起来。 其他人都惊愕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没有想到,炫夕居然採取这样的办法。 “夕夕,你不喜欢这个游戏吗?”飞飞问。 “当然不喜欢。”炫夕说,“我可不想玩这么无聊的东西。” 飞飞看着炫夕,都有了哭的冲动,“你不是夕夕,若是以前的夕夕,肯定会和我们玩下去的!” 飞飞夺门而出。 “喂!飞飞,你去哪儿,等我。”齐波也追了出去。 阿圣问道:“凌炫夕,你这是怎么了?飞飞为了逗你开心,想了好久的!” “是吗?但真的很无聊。”炫夕边吃边说。 “飞飞说得对,若是以前的凌炫夕,不会像你这么冷漠!朴斯,我们走。” 阿圣说完,拎着他们和飞飞的行李,走了。 “只剩你了。”炫夕说,“你一定很奇怪我变了这么多吧?” 习哲林摇摇头。 “你不是她,当然和她不一样。” “为什么?” “人的一生,只有感觉,你失忆后,以前的感觉都没有了,现在是全新的感觉,当然是另外一个人了。”习哲林说。 “但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的。”习哲林说着,吃起了蛋糕。 “为什么?”炫夕停下了吃蛋糕。 “因为我们曾经爱过。”习哲林平淡地说。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爱你了。”炫夕轻声地说。 “什么?”习哲林问。 “我终于明白我以前为什么爱你了。” “嗯。”…… 3.three “习哲林,我们出去玩吧?”炫夕提议道。 “可是……” “别可是了,快走吧。”炫夕拉着习哲林一下子跑出了“预爱世袭”。 “怎么样?在大街上爽吧?我们去哪儿逛呢?”炫夕和习哲林在大街上游走,一边走马观花,一边兴奋地说。 “去欣复广场吧。” “去哪儿?太没个性的东西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炫夕说着,拉着习哲林拐进了一条小弄堂,弄堂很窄,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炫夕,去哪儿?”习哲林问。 “别问,跟我走就行了。”炫夕和习哲林走了大概十分钟,终于走了出去。 “月光酒吧?你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间酒吧?”习哲林惊讶地问。 “当然不是。”炫夕拉着习哲林的手腕,走进了酒吧,然后进入了一个小的地下室,地下室内人来人往,好像一个小的商业街。 “你说这儿?”习哲林问。 “对。”炫夕看了看习哲林,说,“你这套衣服不太合适,嗯,我们都去换衣服吧。” 炫夕把习哲林带进一个叫“我行我素”的衣服店,挑了两套衣服,对习哲林说,“你快去换,十分钟后见面。” 习哲林拿着衣服,不知是否该穿,破破烂烂的宽大裤筒,宽大的黑色短衫,印着一个大大的骷髅象徵,还印有不堪入目的低俗英文,上面还有一只眼罩和红色头巾。 “喂,你怎么还没有换?我都好了。”炫夕走出了更衣室,对习哲林说。 习哲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炫夕。 上衣是黑纱制成的,透明的几乎能看见内衣,下身是超短牛仔裤,脚上套的是草绿的呢绒长须靴,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饰品,左眉和左唇涂成了银蓝色。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习哲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噢,这是‘布麻街’的规矩,不准穿得整齐的人进入,好了,只玩一会儿,快去换吧。”炫夕拍了拍习哲林的肩膀,习哲林这才发现,炫夕的左手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绑着好几圈的草绳。
第43页 习哲林生气地把衣服扔在旁边的柜檯上。 “是谁带你来这儿的?” “是温……是我自己找到的。”炫夕说。 “自己找到的?”习哲林说,“这里全是流氓,你和他们混在一起,有什么好?” “我到这儿只是为了娱乐消遣,跳跳街舞而已,这里没有‘黄’,也没有‘赌’和‘毒’,你凭什么说他们是流氓?” “不是?那你穿这么透明干……”习哲林忽然不语了。 “习哲林,原来,你也很色哦。”炫夕笑着说。 “我……”习哲林结巴了。 “好了,你去换这一套好了,快走吧。”炫夕挑了另外一套衣服,给了习哲林另一套黑色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习哲林换好了衣服。 “嗯,这样才有些适合,好了,我已经把衣服存好了,等会儿过来拿。”炫夕说。 “存?这里的衣服不是买的吗?”习哲林问。 “买?”炫夕惊讶地问,“这种衣服能在外面穿吗?” “不行啊。”习哲林说。 “那不就对了。”炫夕拉着习哲林在麻布街内穿梭,习哲林这才发现,穿得比炫夕出格的人多得多,炫夕的服饰已是保守的了。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习哲林问。 “无意之中。”炫夕回答,接着,她开心地说,“舞池到了。” 习哲林抬头望去,面前是一个大大的浅浅的水池,两边是扩音音响,周围一群穿着街舞服饰的少男少女围着。 “我告诉你,这儿阿谷跳得舞最好了,等会儿他跳得时间我指给你看。” “阿谷?你的朋友吗?” “朋友?还算吧,布麻街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他。看,他出来了!” 习哲林望过去,一个穿着墨色衣服的男生走到了舞池中,他在弄着自己的手腕,接着又有许多人进入了水池,那个阿谷打个弹指,幽绿色的灯从池底照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强劲的音乐响了出来。 “噢!阿谷!阿谷!阿谷!”舞池外的少男少女都欢呼起来。 “one, two, three, four!”有人念着,开始跳舞了,池中的人都开始跳起来,水被溅得四处都是,空气中湿漉漉的,耳边是停止不了的尖叫和强劲的音乐。 习哲林不属于这个环境,他皱了皱眉头,旁边的炫夕正安静地看着阿谷跳舞,她似乎发现了什么,说:“你不习惯吧?这样吧,你去那边坐坐,过会儿我来找你。” 习哲林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ok,各位,下面阿谷会和往常一样,找出你们中最幸运的女孩,和他共跳一支舞。”过会儿,扩音音响中发出一个男生的声音。 “阿谷!选我!阿谷!选我!……”台下的人疯狂地叫着,这其中竟然还有男生?! “晕,算了,去找习哲林吧。”炫夕说着,退离了舞池。 “嗯,好了,阿谷选得是阿夕小姐!好,有请凌炫夕上台和阿谷跳舞!” 如潮的人群全挤了过来,团团围住了炫夕,不让她走,炫夕看了看远处的习哲林,习哲林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算了,上吧。炫夕想着,来到了舞池中央。 “好了,斗什么舞?”炫夕问。 阿谷笑着晃着食指。 “不斗街舞,跟着我跳。” 跟着我跳?这不就是麻布街中脚踩脚的舞吗?炫夕想。 “好!阿谷选跳‘跟着我跳’!各位!阿谷竟也会跳‘跟着我跳’!本期街舞王子为你精彩演绎!” “阿谷!阿谷!阿谷!阿谷!……” 阿谷向人群做了止音动作,向调音师做了一个手势,灯光切换成淡淡的蓝色,飘出了《big big word》。 阿谷和炫夕开始跳了。 炫夕轻轻地踩在阿谷的脚背上,两手环着阿谷的脖子,阿谷搂着炫夕,脚步稳健地移动着。 炫夕轻轻地摇着头。 “你怎么了?”阿谷问。 “我想不到。”炫夕说。 “什么?” “本以为你只会跳街舞,没想到你会跳这种舞。” “你知道吗?和你跳这个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和你跳过。” “真的?” “嗯。” “阿谷,你是不是想追我才这么说啊?” “我也想啊,但我已有女朋友了,再说你的男朋友未必肯啊。” “别瞎说,谁是我的……嗯?习哲林呢?”炫夕停了下来,她走出了舞池,向休息区那边张望。 “怎么了?”阿谷问。 “习哲林他不见了。”炫夕说着,回过了头。 此时习哲林正站在舞池里,看着阿谷。 阿谷也这么看他,然后耸了耸,说:“我们认识吗?” “你,是阿谷?”习哲林呆着问。 “完全正确,交个朋友吗?”阿谷向习哲林伸出了手。 “我们本来……炫夕,你不记得他吗?”习哲林又问炫夕。 周围的人都糊涂了。 “阿夕,你带来的这个人好怪啊。” “他是谁啊?不认识阿谷吗?” “这样的人也能来布麻街啊?”…… “他,不是阿谷吗?”炫夕走了过去,“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是b型血吗?”习哲林问阿谷。 “对啊。”阿谷回答。 “炫夕,你也是b型血,对吗?” “对啊。”炫夕回答,“但天下血型相同的人多了。” “阿谷,你的左肩上是不是有一跳伤疤?” “嗯,你怎么知道?”阿谷问。 习哲林将外套脱去,左肩上也有一道疤。 炫夕也不由自主地把袖子往上捋,上面也有一道疤。 “靠,你们干什么?‘以疤认亲’啊?要疤?我也有!阿夕!你快把这个人弄走吧,布麻街不欢迎他!” “对!快走!” “走啊!别在这儿碍眼。” “你和我来。”习哲林拉着阿谷和炫夕离开了舞池,换了衣服,出了布麻街和酒吧,来到了一个咖啡厅。 “有什么事快说,对了,那疤怎么回事?”阿谷问。 “我知道。”炫夕说,“夕林烟翼,左肩上都会有一条疤。那,你是翼了?” “翼?什么翼?的确,我的真名有一个亦字,但我不懂什么‘夕林烟翼’。” “苏亦颀,是你的真名,对吗?”习哲林问。 “你怎么知道?”阿谷大跌眼镜。
第44页 “亦?”炫夕上上下下打量着苏亦颀,“你就是我的哥哥,亦?” “你哥?”阿谷惊讶地说,“你们好像比我还了解我嘛?!你们到底是谁?” “你知道苏安,李永纯,姬柔云,凌晨,习临风吗?”习哲林问。 “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商业界数一数二的富翁吗?有什么……你是习临风的儿子?你是李永纯和凌晨的女儿?” 习哲林和凌炫夕点了点头。 “我是苏安和李永纯的儿子?” 习哲林和凌炫夕点了点头。 “阿门。”阿谷听了,瘫倒在沙发上。 “看来我在外流浪了n年,现在终于回家了,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嗯……” “亦?你不记得了吗?你在二年前把血输给凌炫夕,自己却死了,现在你在法律上是死人唉!”习哲林说。 “死人?”炫夕和阿谷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你们都不记得了吗?”习哲林问。 炫夕和阿谷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习哲林。 “炫夕是失忆了,但亦,你不是也失忆了吧?”习哲林苦笑着问。 “你说到失忆,还真是有一点,二年前的事我的确都记不得了。”阿谷自顾自地说。 “my god.”习哲林无助地说。 “小姐,这是给你的包裹,请你签收一下。” 凌炫夕看了看,一个中等大的包裹,于是她麻利地签了字。 “记住,拿平稳。”那个人说着,把包裹放在炫夕手中,带着一丝诡异,走了。 不好!炫夕心中猛得一沉。 “习哲林,阿谷,我要拆东西了,我不想别人看见,你们先走,记得叫所有的其他人也走,我要包下这整个咖啡厅。”凌炫夕说。 “哇,包下整个咖啡厅,不是吧,很贵的,阿夕。”阿谷说。 “快走!”炫夕大声喊道。 所有的人安静下来,都看着炫夕他们。 “阿夕,你怎么了?”阿谷仍在问,“你手中什么东西?” “快走!”这次是习哲林叫的,“所有的人都出去,快报警!” 没有一个人动。 “炸弹!快走!”习哲林叫了起来。 所有的人一听是炸弹,立刻全跑掉了。 “开玩笑吧?炸弹?怎么可能?”阿谷笑着说。 习哲林小心地蹲了下来,把纸盒拿开,“嘀嘀嘀”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真的?不会吧?这……” “阿谷,你先出去,快走!” “可是……餵……你们不可以……”未说完,阿谷已被推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是炸弹?”炫夕问。 “我服过兵役,专掘地雷的。”习哲林说。 “你能不能把它放下?”习哲林问。 “上面是502,要么把我的手锯了?”炫夕笑着问。 “那怎么办?怎么会有人给你送炸弹?” “家常菜了!上……” “上?还有上次?”习哲林惊讶地问,“这两年你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放心,我要是死了,他们也不会好过的。” “你那么肯定?”习哲林惊讶地看着炫夕,“警察来了,太好了。” “警察?又报警了?没劲。”说着,炫夕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两只手伸了出来。 “好了,走吧。”炫夕说着,拉着习哲林出去了。当然,从咖啡厅的后门。 “你的手……” “安啦!那是肉质手套,我的手不是好好的?”炫夕把手伸了出来,放在习哲林的面前给他看。 习哲林紧紧握住炫夕的手。 “你,干什么?”炫夕紧张地问。 “以后不要再这样,能离开危险一定要尽快离开危险!”习哲林说。 “知道了。”炫夕把手抽开了,她还不习惯。 “要我送你回家吗?”习哲林问。 “不必了,我自己回家好了,再见。”炫夕说着,招了一辆车走了。 习哲林望着炫夕离去的背影,心中喜悲交集的感情腾的升起。最近他好乱啊,听说air马上要回来了,现在炫夕和亦都相继出现,他真不知下面还会有什么事。 ☆、从天而降的保护者 1.one “学校门口怎么有警车啊?” “就是,好奇怪哦。” 警车?不会是……炫夕抬头一看,果然有一辆警车。 “糟了,这边的警察消息还挺灵通,看来我要先跑。”炫夕说着,往学校相反的地方走去。 “凌炫夕吗?”有人说。 炫夕抬头一看,是前天的那个史志。 炫夕不搭理他,匆匆走开。 “喂!凌炫夕,你走错方向了,学校在这边!”史志好心地大声提醒。 哎,看来天要亡我!炫夕无比痛苦地想,果然,一个人彬彬有礼地走了过来。 “凌炫夕吗?”那人问。 “对。”炫夕怀着死就死的悲壮豪情说。 “37981,警方派我来……” 炫夕无比自觉地将双手递出去。“你逮捕我吧,我也不想跑了。” 37981看了炫夕一眼,随即笑了。 “不,不是的,因为昨天您意外收到炸弹,所以警方派我来保护你。” “保护我?”炫夕问,“全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收到炸弹,为什么偏偏保护我?” “因为你收到的炸弹最多,总共34枚,品种繁多,有远方操纵型,平衡装制型,定时型,但你每次都平安逃脱,因此警方派我保护你。” “对我调查地瞒细,你就不怕我告你们警局侵犯个人隐私?” “两年前,温……” 炫夕连忙捂住37981的嘴。 “拜託你,别说了!我答应你让你保护我,行了吧?” “yes, sir.37981随时会保护您!” “跟我进来。”炫夕说。 “什么‘进来’?”37981问。 “白啊,你要随时保护我,当然要进这所高中。” “上头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什么?那他们不全知道了?”炫夕惊讶地问。 “不,上头只是让我在这个学校有个名额而已,其它什么也没有说。” “算了,怕你了。”炫夕和37981向班级走去。 “对了,既然我每次都平安逃脱,为什么还派你来保护我?” “因为你每次走了都把炸弹留在那儿,而且从不自觉报警。”
第45页 “原来又是这样。”炫夕经验十足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编号37981。” “我晕!真名!”炫夕说。 “令淳一。” “令淳一?”炫夕停了下来,“据我了解,你有个姐姐,叫另新一,对吗?” “yes, sir.” “拜託!这儿是学校,不是警局,你不要这个样子!” “yes,……是。”令淳一说。 “哎,不管你了!”炫夕说着,和令淳一进了教室。 炫夕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令淳一紧接着也跟了过来。 “这位同学,麻烦你让一让。”令淳一对习哲林说。 “为什么?”习哲林头也不抬地问。 “因为我要坐在她旁边。”令淳一依然是那个气死人的口气。 “凭什么?”习哲林仍是头也不抬。 “令淳一!你坐到别处去!”炫夕说。 “好,两年前,温……” “令淳一!男,今年刚入警……” 令淳一赶紧捂住炫夕的嘴。 “你别说出来!”令淳一紧张地说。 “ok,那么,你坐到旁边去。” “是。”令淳一说着,坐在了炫夕后边的位子上。 “那个人是谁啊?怎么来就和凌炫夕拉拉扯扯的。” “还硬要坐在凌炫夕后边。” “就是……” “踏踏”几声,林老师穿着高跟鞋进来了。 “嗯,各位同学,我们班又转来一位新同学,叫做令淳一,喏,就是炫夕后边的那位,大家都认识了吧,那好,开始上课。” …… “炫夕,他是谁?”习哲林问。 “这,我怎么知道?令淳一嘛。”炫夕说。 “你在隐瞒我。”习哲林说。 “隐瞒?我为什么要隐瞒?”毕竟心慌,炫夕问得不是很理直气壮。 “哼。”习哲林冷得登峰造极地说。 炫夕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下课后) “令淳一,你干什么?”炫夕问。 “我。随时保护你。”令淳一说。 “那我走到东,你也走到东,我走到西,你也走到西,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时保护。”令淳一说。 “那我去厕所,你是不是也去?” “当然。” “你!我是女的!” “我也是女的。” “那我是男的。” “我也是男的。” “令淳一!你很烦哎!” “当然。” 靠,神,让我死吧!……炫夕第一次诚心请求上天。 ……(放学) “习哲林,我拜託你一件事情。”炫夕说。 “什么?”习哲林问。 “等会儿我出去的时候,你掩护我行不行?” “掩护?”习哲林望着炫夕,“到底什么事?” “哎呀!老实和你说吧,这个令淳一是警方派来保护我的。”炫夕摊牌了。 “保护?昨天炸弹的事吗?” “对啊。” “那我可不要去妨碍别人去执行公事。”习哲林说着,拎起书包要走。 “喂,连我上厕所他都要跟哎!” “便于随时保护。” 炫夕惊讶地看着习哲林,最后说:“你和他是不是同谋?怎么说的话一样?” “我不管了,我要先走。”习哲林说着,走开了。 “喂!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炫夕问。 习哲林呆在原地不动了。 “你,记起我们在星花圣地的誓言了吗?”习哲林回过头问。 “记起你的大头鬼啊!快保护我出去!” 炫夕拉起习哲林往外跑。 “喂!凌炫夕,你慢点!”令淳一叫着也追了上来。 “跟我来。”习哲林说着,忽然加速,出了校门之后,打开了一辆轿车车门,坐了进去,开始开发动机。 “上。”习哲林简洁地说。 “噢。”凌炫夕坐了上去,关上了车门。 车子一下子启动,飞快地跑着,炫夕看了看后视镜,发现令淳一竟在后面跑步追车。 “嗯,总算能甩掉他了。”炫夕开心地说,抬头一看,令淳一居然站在他们的车前?! 习哲林猛得踩下了剎车。 “下车!”令淳一命令道。 “哼!”习哲林冷笑了一声,猛踩油门,轿车飞速地后退。 他在倒开车!! “习哲林,你……” “别说话,我们上高速,甩了他。”习哲林说着,猛转方向盘,开上了高速,令淳一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 轿车的速度,慢慢小了下来,习哲林下了高速,最后停车在炫夕家门口。 “到了。”炫夕说。 “嗯。”习哲林说。 “谢谢。”炫夕说着,下了车,“再见。” “再见。” 轿车疾驰而去,炫夕打开门。 “你终于回来了。”这是令淳一的声音。 “啊!”炫夕大叫起来。 “你干什么啊?我是鬼啊?”令淳一问。 “你怎么在我家?”炫夕惊讶地问。 “便于随时保护。”令淳一又说了那句话。 “你不会要住在这儿吧?”炫夕小心地问。 “是。”令淳一说。 “我!不!要!”炫夕大声抗议。 “我也不愿意,但为了随时保护,我只得这样。”令淳一说。 “出去!”炫夕命令。 “不行!”令淳一回答。 “你很烦,保护我一定要骚扰我的私生活吗?”炫夕问。 “不一定要。”令淳一回答。 “那就请你出去。”炫夕说。 “既然这样,我就出去,但我会在门外随时保护你。”令淳一说着,走了出去。 “等一下。”炫夕说。 “什么事?” “把钥匙拿出来。” “钥匙?什么钥匙?”令淳一问。 “你怎么进我家的?钥匙!”炫夕生气地提醒。 “噢。”令淳一恍然大悟,拿出了一个发夹。 “发夹?我要钥匙!” “就是这样。”令淳一说着,用发夹插进洞孔,随意一转,门开了。 “你!你是不是小偷啊!”炫夕生气地问。
第46页 “当然不是,在警察学院呆了十九年不是白呆的。” “十九年?你从小就在警察学院?我以为你今年刚进去。”炫夕惊讶地说。 “我今年刚到侦探科,就被派来保护你。”令淳一说。 “哦,原来……令淳一!快出去!居然和我聊起天来!”炫夕下着逐客令,把令淳一推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炫夕进浴室洗了澡,然后叫了一份外卖,吃完之后,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杂志。 “咚,咚,咚……”钟一共敲了八下,炫夕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去,令淳一竟还站在路灯下,注视着炫夕。 “嘿嘿。”炫夕小声笑着,“我看你还撑多久。”说着,炫夕关了灯,上楼睡觉了。 路灯下。 “不错,这个mp3真不错。”令淳一说,“新一还真有心,知道我保护这个人肯定会无聊,送我有这么多好歌的mp3,不愧是我姐。” 过了一会儿,有个人送外卖过来。 “放下吧,钱在地上。”令淳一说。 那人奇怪地看着令淳一,拿着钱边走边说:“怪了,特地守在人家房子前听音乐,这小偷当的。” 令淳一併不理会,继续听他的歌,吃他的外卖。 “好久都没有这么爽过了。”令淳一惬意地说。 2.two “爱,在孤独中绝望,在绝望中坚强……” “好好听哦,花的嫁纱……”炫夕慢慢地醒来了。 “嗯?五点半?算了,起来吧。”炫夕下床了,把音响关掉,换上校服,下了楼。 “令淳一应该已经走了吧?”炫夕想着,往窗外看,果然,路灯下,没有人。她不禁得意地笑了。 过了一会儿,炫夕刷牙洗脸吃早饭,一切准备好了,就准备去学校,她现在已经不骑自行车了,觉得走着去好一些。 炫夕刚打开门,听见这样一个声音。 “慢。”当然,这是令淳一的声音。 “怎么又是你?!”炫夕气急败坏地吼着,关上了大门,“你在这儿守了一个整夜?” “是,五点半的时候你起床了,所以我利用这个空挡赶回去洗了个澡,顺便吃早饭,就赶来,没想到等了十分钟你才出来。” 炫夕惊恐地看了令淳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现在是五点四十五,也就是说,令淳一回家洗澡,吃饭,又赶回来,用了五分钟。 “你是人吗?怎么这么快?太惊奇了!”炫夕崇拜的说。 “是。练出来的。不足为奇。”令淳一简洁地回答。 “i服了you。”炫夕说着,向学校走去。令淳一跟在身后。 “喂,令淳一,问你个问题。”炫夕说。 “什么?” “你为什么当警察?” “嗯,因为我觉得虽然这个世界很美好,但是总有一些不法分子来破坏它,所以我要当警察,来保护这个世界,让它更美好。”令淳一激动地说。 “看不出嘛。”炫夕将令淳一上下打量一番,“还是热爱生活型。” “怎么,你不热爱生活吗?”令淳一问。 “我?还行啦,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炫夕自言自语。 “炫夕,那个。”令淳一支支吾吾地说。 “什么?”炫夕问。 “其实,我知道你其实是她,对吗?”令淳一试探性地问。 “什么她?”炫夕假装不知道。 “灵犀相通啊。”令淳一提醒。 炫夕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你应该清楚,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 “我明白。”令淳一说,“当初申请来保护你,我也没想过活着回去,但是,你这样欺骗他,有点……说不过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还好,只要习哲林他们结完婚,我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走了。”炫夕说。 “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令淳一严肃地说。 “什么?”炫夕问。 “习哲林他,可能涉及吸毒。”令淳一说。 “习哲林?吸毒?怎么可能?好笑。”炫夕不以为然。 “也只是在调查中,但愿不是真的。”令淳一说。 “嗯,既然你把我的底细查得那么清,你也应该知道air吧?”炫夕问。 “当然。”令淳一点点头,“早在此之前,我们也早已在调查他了,他的能力和思维很强,但他不用在正途上,现在还想着穿越时空,去看清以前的东西,我知道他有这个能力,但也不要这么露骨地说出来,会招引不法分子钻空的。” “原来你也知道。”炫夕说,“但我要谈的,不是这方面。” “那是什么?”令淳一感兴趣地问。 “他的性格,和你正好相反。”炫夕故作神秘地顿了一顿,“他是那种玩世不恭的。” “真的?”令淳一兴奋地说,“这下有的玩了。” “被你打败了。”炫夕说着,已来到了学校,“令淳一,在路上和你说的话,一句也不可以和别人说。” “当然。”令淳一头也不回地说。 刚进教室,就听见一阵吵嚷。 “死史志,你把墨汁甩到窗户上了。”真是步渝的声音。 “没有啊,哪里?”史志无比无辜地说。 “你看,那不是?!”步渝气势汹汹地问。 “哦,那个,污点在窗外,怎么可能是我甩的?” “在窗内。”步渝强调。 “在窗外。”史志坚持己见。 “窗内!” “窗外!” “窗内!” “哎呀!别烦了!在窗内好了吧?烦死了!”令淳一生气地说。 “窗内?好啊。”史志老谋深算地说,“只要你在教室里把它擦干净了,就算你神!”顿一顿又说,“两边的人,关门。” 于是,门被关掉了。 “擦啊,你擦啊。”史志咄咄逼人。 “令淳一,你不要丢人啦,我知道你本领出众,不要显摆了。”炫夕轻声对令淳一说。 “好,就凭你这句话,我一定要把它擦干净。”令淳一对史志说,“我做事不喜欢别人看,你们把眼睛闭起来。” “好,我们就闭眼,看你怎么办。”史志说。 于是,全教室的人,除了令淳一,其他人都闭上了眼。 “你可以看。”令淳一轻声对炫夕说,他弄了一下手指,右手的食指指尖上出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金刚钻刀?”炫夕小声问。
第47页 令淳一点了点头。 疯了,完全疯了。炫夕想。 令淳一走到窗前,刚想用刀划开玻璃,手指已经按在了玻璃上,这时,玻璃窗的那边出现了一个手指,两手的指尖隔着玻璃,按在相同的地方。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去。 窗外是一个男生。 令淳一生硬地看着他,那个男生低下头,把污点擦净,转身走了。 令淳一还在看着那个男生的背影。 “令淳一把它擦干净了。”此时炫夕不失时机地说。 其他人睁开眼睛,都发出惊奇的声音。 “哇,令淳一,你真是神哎!”步渝兴奋地说。 “真的不一般。”史志也啧啧称奇。 “你是怎么办到的?教教我吧。”史志说,“那污点是我专门画在窗外的,你居然把它擦了,太帅了。”史志在不知不觉中说漏了嘴。 “史志,你说,那是你画的?”步渝意味深长地问。 “嗯?噢,其实,那个,不是,啊!”史志尖叫了起来。 註:被步渝k的。 “步渝,拜託。” “不行!” “啊!真的很疼!啊——”(省略n个“啊”) 令淳一坐回了位置。 炫夕也坐回了位置,习哲林还没有来。 “令淳一,想什么呢?”炫夕问。 “那个男生,是谁啊?”令淳一问。 “你看上他了?”炫夕故作惊奇,“你也是男的哎。” “瞎想什么啊?”令淳一说,“觉得很面熟,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他啊?”炫夕问。 “有点吧,他好像,好像……噢,是air!” “air?”炫夕无比惊讶,“air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听说他回来,为了便于穿越时空什么的。”令淳一喃喃自语。 “对哦,丝语、淳翎她们跟我说过,什么寻找证据之类的。”炫夕说。 “各位同学们。”这是林老师的声音,“今天又有一位新同学转来。” “怎么又有人转来?” “就是啊,我们班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 令淳一和炫夕抬头望去。 习哲林和刚才那个男生站在上面,和习哲林在一起的男生,看来还真是air。 “这是air,我习哲林的朋友。”习哲林说,“他刚从美国回来,所以先暂时转到我们班。” “真的是air!”炫夕和令淳一异口同声地说。 “好了,你们回位置吧,air,你坐在习哲林后面吧。”林老师说。 air和习哲林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坐在了相应的位置上。 “他就是air吗?”炫夕急切地问习哲林。 “你不认识他?”习哲林反问,“这两年你们不是……” “哎呀,那段时间我失明啊!”炫夕提醒。 “噢,我忘了。”习哲林说,“他刚从美国回来。” “美国?”炫夕问,“他这两年不是一直呆在星花圣地吗?” “我一年前就回美国了。”air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炫夕,你是不是记错了?”习哲林问,“怎么你和air说得不一样?” “噢,那我是记错了。”炫夕连忙说。 死air,居然和我唱反调。炫夕在心中恨恨地想。 “今天,谢谢你。”令淳一对air说。 “什么?”air问。 “谢谢你帮我擦了那个污点。” air点了点头。 ……(午间) air往食堂方向走去,炫夕紧跟在后面。 “air!”炫夕在后面叫道。 air停了下来,见是凌炫夕,厌烦地问:“干什么?” “你今天什么意思?”炫夕质问。 “什么?”air皱紧了眉头。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不应该那么做,如果被习哲林发现,那我来就什么意义也没有,你在走之前应该答应她的吧?答应别人的事要遵守!” “猪脑。”air头也不抬,继续往食堂走去。 “喂!你什么意思?”炫夕追上去问。 air忽然停下来。 “喂!停下来干什么?撞到我了!”炫夕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打着她的招牌回来,无非是想夺取凌家的家产,你会为了她的愿望而心甘情愿地回来?哼!” “啪!”一声,炫夕一巴掌扇在air的脸上。 全校的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air和凌炫夕身上。 “你居然敢打我?”air怒瞪着凌炫夕。 “air,我会让你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凌炫夕用异样的声音说着,匆匆转身,跑出了学校。 “看什么看?!”air对周围的人大吼。 其他人都匆匆离去了。 3.three 炫夕和air已经有三天没来学校了。 “习哲林,他们,怎么了?”令淳一问。 习哲林紧闭着眼,摇了摇头。 “总不能这么下去吧?我们应该去找他们回来。”说这话的是史志。 “对啊,作为同学,我们也有义务的。”这是步渝。 习哲林望着令淳一、史志和步渝,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我去通知冷丝语、白淳翎,还有刘飞飞她们,放学后在‘fly’里碰面。” fly,是校外咖啡厅的名字。 “嗯。”其他人都点点头。 …… 咖啡馆。 冷丝语、刘飞飞她们全赶来了。 “怎么回事?air和炫夕怎么会一起消失?”冷丝语问着。 “习哲林,你把夕夕还给飞飞啊!”飞飞大声说着。 “飞飞,停下听习哲林把话说完。”阿圣阻止着。 “好了,各位,三天前,air和炫夕吵架,至今没有来上课,所以要你们来帮忙找一下,这是air的照片。”习哲林说着,把照片给了飞飞他们。 “air是谁?他为什么要和炫夕吵?”阿圣奇怪地问。 “这……”习哲林支吾着答不上来。 “我们知道。”丝语和淳翎异口同声地说。 “你知道?”阿圣和飞飞问。 淳翎和丝语对视,然后说:“现在解释太烦,我们还是先去找他们吧。习哲林,你分配一下。” “嗯。”习哲林点点头,“飞飞你和齐波去复欣广场,阿圣和朴斯你们去预爱世袭,丝语和淳翎,你们去机场看看,史志和步渝,你们和令淳一去大街上看看,我去布麻街。好,两个小时后,在这儿碰面。”
第48页 “ok。”大家应着,各自寻找了起来。 大家都走之后,史志和步渝折回了,他们在那儿掉了东西。 “我怎么知道?我的手鍊掉在这儿了。”步渝边说边找,“怎么会没有呢?我记得明明放在这儿的。” “什么手鍊?这么重要?”史志问。 “哎呀,你不知道,小学时别人送给我的。”步渝说着,“怎么不见了呢?” “是这个吗?”一个人捡起了手鍊递到步渝面前。 “嗯,就是它,谢……炫夕?你在这儿?”步渝惊讶地说。 “炫夕?不会吧?我们满大街地找你,你在‘fly’喝咖啡?”史志也惊讶地说。 “你们坐下来吧。”炫夕说。 “嗯。”两人应着,坐了下来。 “炫夕,你为什么和air吵架?”步渝问。 “和你们说,你们也不懂。”炫夕说着,喝了一口酒。 “别喝了。”史志夺下了酒杯,“你不说,我们怎么会懂?” “我不想说。”炫夕将脸别向窗外,“那边是香港的方向,我好想回家,我抛弃了我的家,回来帮她完成愿望,air居然,他居然……”炫夕哽咽了。 “什么家不家?这儿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朋友,炫夕,你不要这个样子。”步渝心疼地说。 “这儿?我的家吗?”炫夕疑惑地问。 “当然了,就算air他们不再支持你,我和步渝一定力挺你,安啦,我们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史志气宇轩昂地说,不知在安慰,还是在作秀。 “对啊,炫夕,我们永远力挺你。”步渝说着,紧紧地握住了炫夕的手。 “谢谢,谢……”炫夕感动地哭了。 “好了,别哭了,我们以饮料代酒,痛快地喝一场,好不好?”史志提议。 “好啊,炫夕,我们庆祝一下吧?” “嗯。”炫夕开心地点了点头。 …… “到底在哪儿?”令淳一此刻在大街上慌了神,“妈的,在这条街巡逻了三年,现在居然不认得路?晕死我了。” 令淳一实在走不动了,看见桥边有一些休息椅,他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却发现了新大陆——air正坐在桥樑上! “神啊。”令淳一在胸口做了“十”字状,“终于让我找到一个。” 等到令淳一再往桥上看去时,air已没有了。 “嗯?人呢?”令淳一飞快地跑了过去,四处探看,不见人影,于是他往桥下探看,发现air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河上。 “不是吧?!神啊!”令淳一想也没想跳了下去。 “你,干……”air刚开口说话,被令淳一用臂肘打晕了。 “免的你等会儿挣扎起来费事。”令淳一说着,把air拖上了岸,令淳一的家就在岸边,他把air扶回了自己家,安顿在床上。 “哎,和炫夕吵个架,就要自杀,真是。”令淳一冲澡出来,拿毛巾擦着。 “哎,和炫夕吵个架,就要自杀,真是。哎,和炫夕吵个架,就要自杀,真是。”窗边的虎皮鹦鹉学着令淳一的话。 “喂,美人鱼,我警告你,不准学我说话。”令淳一站在笼前,故作生气地说。 “喂,令淳一,不许叫我美人鱼。”鹦鹉也故作生气地说。 “啊!天线宝宝!”令淳一向窗外指着。 鹦鹉立刻向窗外看,被令淳一一脚踹了出去,他迅速地关上窗户。 “喂,令淳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鹦鹉站在窗台上大声抗议。 “拜拜!”令淳一向鹦鹉挥着手,拉上了窗帘。 令淳一转过身,看见air湿漉漉的横七歪八的头发正贴在他的前额,有些嘆息,有些心疼,当然,不是心疼air,是心疼他的床被。 “天吶,我昨天才洗干净,虽说是用洗衣机洗,但我好不容易从隔壁张婶抢了一袋洗衣粉,又浪费了。”令淳一看着air湿透的脸,把脖子上的毛巾仍在air的脸上。 “慢慢吸水。”他说着,走过了床,但又觉得这样太不“仁道”,又半路折回,用毛巾在air头上乱擦起来。 擦的时候,令淳一发现,air的脖子上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项鍊?不会吧?嗯,air,对不起喽,我拿下来看一下。”令淳一自言自语着,拿着项鍊走到阳台上,慢慢看着。 这是一条铂金项鍊,上面一环扣一环,好紧促的感觉,每个环上都有不同的图纹,上面坠着一个戒指,上面用极细的紫宝石,纹着“second heaven”。 “second heaven?”令淳一读着,“不是‘第二天堂’吗?奇怪。”令淳一想了想,又说,“林俊杰的《第二天堂》吗?还是《天堂ii》?” “都不是。”air说。 令淳一回过头去,“你醒了?” air看见自己的项鍊在令淳一那儿,促紧了眉头。 “这个,还给你。”令淳一扔了过去。 air一把接住,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很喜欢拿别人的东西是不是?”air严肃地问。 “我……” “还有,你为什么把我打晕?” “谁让你跳河自杀?我救你的时候怕你挣扎,所以打晕你啊!”令淳一说。 “自杀?哼!”air冷笑了一声,“我只是想在河中清醒一下,用不着你来就我!”air一边说一边下床。 “喂!你来指责我?我也是好心唉!谁知道你在自省!你又没来挂牌子说明!”令淳一生气地说。 air用力地挥拳向令淳一打去,令淳一飞快地举出右臂挡住了。 “想打我?还不到火候!”说着把air的拳头推开了。 air没有理会,走到阳台上,吹风。 “令淳一吗?”air问。 “嗯?对。”令淳一说,“你到现在才知道我的名字?”说着,令淳一也走到了阳台边。 “你知道‘second heaven’什么意思吗?”air放软了语气。 “第二天堂啊!”令淳一回答。 air点点头。 “是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个世界,那儿没有喧闹,没有黑暗,只有光明,安宁,爱情和幸福。”air说着,仿佛已来到他心中的第二天堂。 “可这个世界不是已经充满了美妙的空气了吗?为什么要有第二天堂?” “你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令淳一开始发表长篇大论,“任何世界都不可能100%的美好,就像太阳,也有黑暗的一面,你不能老是看它黑暗的一片,你得往好的方面去看吶,你看,这里的路灯那么好看,花朵是多么芬芳,你再说我吧,刚才就你那么英勇,虽然是帮了倒忙,但我能捨身救你,不就看出人性的美好了吗?”
第49页 “你很啰嗦唉。”air冷冷地甩出一句。 “喂,我浪费那么多口水,还不是你的榆木脑袋不开窍?如果你聪明,我用得着废话吗?”令淳一万分认真地说。 “我和你的性格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只不过乐观,你只不过忧郁,这么简单的道理。”令淳一不以为然地说,“你应该以另一种全新的心态面对生活,这样才会像我这样乐观。” “我可以抱你吗?” “抱我?可……”下面那句“可我也是男生”还未说出,就已被air紧紧地搂住了。 “令淳一,谢谢你。”air在令淳一耳边轻声说。 就这样,在华灯的照耀下,两个男生,相拥。 “air,可不可以,放开?”令淳一问。 air松开了手,又倚靠在了阳台上。 令淳一看了看手錶,不禁大惊失色。 “嗯?过了两小时了?不行,air,快跟我走!”令淳一拽着air的手,直往fly跑。 “去哪?” “别管了!天吶,计程车都招不到!我怆!”令淳一不满地说,十五分钟后,终于把air拽至fly。 “各位,我把air找来了!”令淳一开心地说。 大家都皱着眉头坐在那儿。是炫夕、冷丝语和白淳翎。 “怎么了?”令淳一问,“我知道我迟到了,但是……” “炫夕要回香港了。”冷丝语打断了令淳一的话。 air抬头看着炫夕,说:“你出来。” 炫夕没有动,只是看着窗外香港的方向。 air一把拽炫夕出来,到了fly的外面,冷丝语和白淳翎也跟出来了。 “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回香港?”air高声问着。 炫夕没有回话,走到河栏边,靠在上面,任凭风吹在脸上。 “我马上可以和你相见了。”炫夕喃喃自语。 “你别忘了当初答应她要到习哲林和苏亦颀他们结婚后才走!” “我知道。”炫夕轻声回答,“你啊,你不让我留下来啊?你不是怕我夺家产吗?我走啊,就不怕你说闲话了。” “你!”air气愤地说。 “你不是说‘夕’是她不是我吗?所以,我要离开啊。” “我本来是不打女人的,但是你……” “air,你别冲动!”冷丝语和白淳翎把air拉开了。 “放开我!”air大声吼着。 “哗”一声,炫夕将手中的酒泼至air的脸上。 “air,你清醒吧,无论如果,即使莫大的羞辱,我也要撑下去,毕竟,这已是她的遗愿,也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炫夕嘆着长长的气,“钱?算什么?买不了人的生命,买不回人的自由,却会蒙蔽人的眼睛。” air怔住了。 ☆、温存的回来 1.one “爱,是花儿的芬芳,是蝴蝶的翅膀……” “谁啊,一大早打我手机。”虽然炫夕心中十二分不愿意,但她还是接听了。 “喂,您好,哪位?” “你,还……”手机那边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什么?” “……” 炫夕感觉有什么事情,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仔细地听着。 “你,怎么了?”炫夕问。 “你还活着。”对方有些哽咽。 “什么呀,我一直活着的!”炫夕嚷嚷起来,“你是谁啊?” “……” “喂,不要以为你的声音好听,我就不会骂你,你倒是说话啊!” “凌夕,我……” 一片忙音。 “是他,他来了。”炫夕嘆了口气,“他还是来了。” 炫夕草草地吃了早饭,上学去了。 当她快要到学校时,忽然听见有人大喊。 “凌夕!”是手机那头熟悉的声音。 炫夕抬起头,已被一个人紧紧地拥入怀中。 “凌夕,你还活着,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我以为……”那个人说不出话来了。 忽然,那个人被拉开了,炫夕抬头看去,习哲林正拽着那个男生,把他推倒在地,正想上去打他。 “习哲林!”炫夕一下子挡在前面,“不准你打他!” “你让开!他竟然随便抱你唉!”习哲林愤怒地说。 “他是我姐夫!”炫夕说。 “我管你姐……什么?”习哲林冷静下来,“他是你姐夫?” “嗯。”炫夕点了点头。 他站了起来,走到炫夕旁边。 “你不是凌夕吗?你是谁?” “我是她的妹妹,凌炫夕。”炫夕说。 “怎么,这么像?”他问。 “我们是双胞胎。”炫夕回答。 这时,教导主任跑了过来。 “喂,你们三个,在学校门口打架,和我来校长室!” “但是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炫夕急忙解释。 “不,我倒想再见见校长。”他看着学校说,“几年了,我又回来了。” 一行三人来到校长室。 “校长,他们三人在校门口打架。”教导主任汇报着。 “嗯,你们应该知道,在校打架的严重□□?”校长看着他台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问。 “金校长,别来无恙?”他说。 校长明显一怔,他抬头一看,激动得笔都掉下来了。 “温存,你,你回来了?我……” “别我了。”温存说,“老友相见,不请杯茶吗?” “哦,对,茶,上茶,上茶,温存你坐下啊,几年了。好几年了。”校长无比激动地说。 习哲林和凌炫夕都看呆了。 “金校长,他们就……”温存说。 “哦,你们先走,这件事就算了。”校长朝习哲林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快走。 习哲林和炫夕一下子跑了出去。 “奇怪,这个温存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习哲林问。 “我怎么知道?”炫夕说,“快走吧,马上要上课了。” “嗯。”习哲林应着,也加快了脚步。 史志正低着头走在走道上。 “请问,令淳一在高三(2)班吗?”有个女声响起。 “对啊,你找他……”当史志抬起头看时,不禁呆了。 好漂亮的女生哦,长长的头发披下来,一身白色的布裙,外面是一层薄薄的淡紫色的轻纱,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温润的嘴唇,迷人的微笑。
第50页 “怎么了?”她微笑着问着。 “没,没什么,你是……”史志有些结巴地问。 “我是令新一。他的姐姐。” “哦,很高兴认识你。”史志说。 “你是史志,对吗?”新一问。 “对,你怎么知道的?”史志奇怪地问。 “史伯父和我爸爸是好朋友啊,嗯,再见。” “再,再见。” 史志望着令新一离去的背影,感觉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史志就这么凝望着,目光没有离去。 “喂,怎么了?”令淳一用手在史志眼前晃一下,“看上我姐啦?” “好像啊。”史志自言自语。 “什么‘像’啊?”令淳一问。 “你姐姐在哪儿上的小学?”史志问。 “市中心那边的。” “那么她有没有去‘蓝星’作为交流学生?” “有啊。” “她有没有一条手鍊,上面刻着‘love’字样?” 令淳一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史志。 “你是不是在我们家装了探头?这你都知道?” “那她小时候有没有被车撞过?” “i服了you。”令淳一无比敬佩地说。 “这么看来,她真的是她!”史志激动地说。 “什么‘她’?”令淳一问。 “我的初gf。”史志说。 “明白。”令淳一说着,“你艷福不浅啊!” “喂!你别告诉别人,喂,你等等我!”史志在后面喊着。 两个人跑回教室,大概都要上课了。 “同学们。”林老师在讲台上说,“这节课自习,上完之后你们就回去吧,今天学校里有贵宾,所以放假。” “耶!太好了!”班内爆发出一阵欢呼。 习哲林和凌炫夕面面相视,他们心里明白,那位“贵宾”是温存。 “啊,步渝,我太兴奋了!”史志兴沖沖地说。 “休息一天也用不着这么兴奋。”步渝不以为然地说。 “不是啊,我终于找到我的初恋情人了。”史志激动地说。 “神经。”步渝甩出一句。 史志倒不生气,仍然夸夸其谈。 “你有没有初恋情人?” “我?有的。”步渝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他是谁啊?”史志感兴趣地问。 “我忘记他的名字了,嗯,好像他没有告诉我。”步渝回忆着。 “是吗?我也一样唉,我现在才知道她叫什么。” “那你怎么认出她的?” “手鍊啊,小时候我送她一条手鍊,说,这条手鍊就是信物,长大后一定会娶你。” 步渝只听前半段,后半段也没听进。就喃喃自语。 “手鍊啊,他送我的也是手鍊,你们男生都好奇怪啊。”说着,步渝拿出了手鍊,看着。 “啊,我太兴奋了,原来她是令淳一的姐姐,这下好办了,有个兄弟在旁边肯定不会吃亏了。”史志洋洋自喜地说着。 …… 放学铃声响了,大家都鱼涌而出。 “习哲林,我们走吧。”炫夕说。 “嗯,air呢?”习哲林问。 “他?好像和令淳一去看电影,结果被史志拦下来,三人全去ktv了,好像因为令淳一的姐姐吧。”炫夕说。 “那么,我们去哪儿?”习哲林边走边问。 “我想……”炫夕支吾着。 “找亦,对吗?”习哲林问。 “对。”炫夕点了点头,“我想知道,这两年,他去哪儿了。” “那我们去麻布街吗?” “不用了。上次你大闹之后,麻布街就不欢迎你了。”炫夕说。 “凌炫夕!”有人在校门口高喊。 炫夕和习哲林抬头一看,是亦和温存。 “怎么是你们?”两人惊讶地问。 “温存,你不是被当作‘贵宾’款待吗?怎么在这儿?”炫夕问。 “这个嘛,当然是逃出来的。”温存一脸尴尬,“好了,我们去fly详谈吧。” “好。”温存招了一辆计程车,四人来到了fly。 “亦,我们来这……” “叫我阿谷好吗?”阿谷打断了习哲林的话。 “阿谷,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见我的女朋友?”阿谷说。 “女朋友?你的女朋友,拉我们来见干什么?”炫夕笑着问。 “她指名要见你。”阿谷说。 见我?炫夕想着,从出现到现在,以前的人该见的也都见了,这剩下的,莫非是佳佳? 果然,传来佳佳那熟悉的声音。 “炫夕,好久不见。” 炫夕望着这个佳佳,神态和以前不太一样,看来她的能力又增加了。 “佳佳,也好久不见。”炫夕说着。 “ok,请坐。” “thank you。” 就这样,四个人坐了下来。 “温存,你怎么会和佳佳他们在一起?”炫夕问。 “也就这样喽。”温存避开了炫夕的问题。 “对了,你口口声声说,我还活着,这什么意思?”炫夕问。 “是凌夕。”温存有些悲怆地说,“两年前,她忽然由于某种疾病而死去了,现在,我打了她的手机,没想到竟有人接,而且声音和凌夕一模一样,我以为凌夕还活着,没想到,这个人是你。” 听着听着,炫夕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等等。”炫夕打断了温存的话,“佳佳,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啪、啪、啪。”佳佳拍了三下手,“果然是炫夕,这么聪明。” “你快问吧。”炫夕说。 “好,这两年你去哪儿了?” “星花圣地。” “没有外出吗?” “没有。” “你的记忆消失了吗?” “间接性失忆。” “那你记得亦吗?” “记的。” “那么两年前你去星花圣地,而凌夕也相继死亡,这怎么回事?” “不清楚。” “不清楚?还是不回答。” “不知道。” “很好。”佳佳继续问,“你失忆了,而亦也失忆了,但他的情况和你大有不相似之处,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 “很好。”佳佳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第51页 “凌炫夕。” “很好,滴水不漏。”佳佳赞嘆着。 “你们在问什么?答什么?怎么乱七八糟的?”习哲林问道。 “温存,你和他们出去,我有话和佳佳说。” “那好,我们走。” 三人全都出去了。 “有什么话,说吧。”佳佳说。 “温存打那个电话,是你出谋划策的吧?”炫夕问。 “对。” “嗨。”炫夕长长地嘆了口气,“难怪她说你最难搞定,还是被你知道了。” “知道?她说了什么?你把她怎么样了?”佳佳急切地问。 炫夕把一封信递过去。 “你看吧。” 佳佳迫切地看起来,看完后,她把信还给了炫夕,眼角溢出了泪水。 “她,去了?” “对。” “炫夕……我。”佳佳紧紧地拥住了炫夕,说不出话来。 “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 2.two 炫夕把佳佳慢慢推开,递一张纸巾给她。 “你喜欢阿谷吗?还是亦?”炫夕问。 “……”佳佳没有回答。 “是亦吧?”炫夕问。 “她,你一早就发现了?”佳佳问。 “是的。”炫夕点点头,“当初校庆时,你第一次看见亦,就喜欢他,对吗?但你却一直压抑着,并且还为我们主婚,之后当你再次看到亦,在你为他养伤的同时,你们互相爱慕了,对吗?” “嗯。”佳佳应着,忽然又明白了什么,“是她的意思把亦送到我这儿吗?” “是的。” “炫夕,我……对不起……”佳佳哽咽了,“谢……谢。” “好了,你和他在一起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愿。”炫夕安慰着。 佳佳点了点头。 “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炫夕问。 “当然是等他们结婚的时候。”佳佳说。 “他们?指习哲林他们吗?他们明年寒假就结婚了,然后就随父母闯荡商业界了,你和亦呢?”炫夕问。 “亦吗?他现在已经不去上高中了,从日本回来,他就工作了,我呢,当然用预示力替他测哪儿工作好喽。” “看来他也养得起你。”炫夕打趣地说。 “好了,我们出去吧,他们要等急了。”佳佳说。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走吧。” 炫夕和佳佳走了出去,看见习哲林、温存还有阿谷在围栏边。 “你们两个谈什么了,这么久?”温存问。 “没什么,叙旧而已。”炫夕说。 “那,现在……”温存没有说下去。 炫夕向佳佳使了个眼色,佳佳立刻体会到了。 “习哲林,你和阿谷两年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我们三个去预爱世袭谈吧?” 习哲林立刻明白了佳佳的用意,他看了一眼炫夕,点头答应了。 “我们走啦,再见,炫夕。”佳佳说着,拉他们上了一辆计程车。 温存和炫夕倚靠在围栏上,看着河上的美景。 “温存,你……” “从现在开始,你先暂时把自己当成凌夕,把我当成你丈夫,好吗?”温存问。 炫夕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你承认了?”温存问。 炫夕一惊,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凌夕,我能抱你吗?”温存问。 “但是,我……”炫夕脸上透出难色。 “别忘了,现在我是你丈夫。”温存说。 炫夕点了点头。 温存紧紧地拥住了炫夕,噢,应该是凌夕,温存是从凌夕后面抱的,他抱得那么紧,凌夕动也不能动。 “凌夕。”温存的声音有些异样,“我真的很爱你,可你为什么……” 好久,好久。 “温存。”凌夕小声地说,“你抱疼我了。” “噢,对不起。”温存说着,放开了凌夕,“现在你把我当姐夫吧。” 炫夕嘆了长长的一口气。 “为什么,金校长把你当作贵宾?”炫夕问。 “我救过这学校的命。”温存说。 “什么?命?”炫夕疑惑了。 “我原来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那时的金校长还是跟着他爸爸,也就是以前的校长,在学校内熟悉环境。那时的我是个流氓,每天都打架,所以成了警察局的常客,对一些法律知识更熟悉。那时的财务部长姓李,他一直看我不顺眼,直到有一次,我发现他私吞公款,却把那些赃款转移到校长的户头上,其实这笔钱财也只有李部长自己能拿,但他却怎么也不去动那笔钱,所以根本拿不到证据来抓他,后来我只好报警,说校长私吞公款,结果校长被抓走了,我和警察局局长说明实况,准备和他演一场戏,后来李部长信以为真,当晚去银行取钱走人,也正好被警察逮着,所以校长就特别感激我了。” 听完了温存的长篇大论,炫夕这才缓过神来。 “看不出啊,你好拽啊!”炫夕羡慕地说。 “还行啦,对了,跟我讲讲你姐姐的事吧。” “我姐姐?先说说你和她的事吧。” “当我还是流氓那会儿,手底下的一号人,全都到处惹事,害得我都烦死了,后来忽然有一天,有个女生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你是温存吗?和我交个朋友吧。当初那些女生,见到流氓躲都来不及,哪有这样的人?所以当时我就和她握了手,成了朋友。后来我发现,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她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把我手下的人都教育成了良好市民,全都好好上课去了,当时我对她又气又佩服,佩服是她的才干,气的是她把我手下的人都散了,我去哪儿当老大?可这时候她却抱住了我,说,温存,我爱你,我们结婚吧。当时我呆了,原来她无怨无悔地在我身边,是因为喜欢我,后来我就答应了她。从此以后,我和她在香港定居了,后来我才发现,当时我第一次认识她,就已经爱上她了。” “真的吗?”炫夕痴痴地问。 “嗯。”温存很肯定地说。 “如果她地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吧。”炫夕自言自语着。 “但愿如此吧。”温存说着。 “对了,凌夕她不是五岁的时候出走的吗?她为什么出走?噢,她出走后,你的父母有没有去报警啊?” “我,不知道。”炫夕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出走的时候是五岁,你那时也应该有五岁了。”温存奇怪地问。
第52页 “哎。”炫夕嘆着长长的气,“我告诉你吧,我和炫夕,根本不是双胞胎。” “不是?”温存惊讶地问。 “对。”炫夕肯定地回答,“她是我姐姐,比我大两年的姐姐。” “两年?那你现在是十八岁?不是二十?” “不是。” “那你们怎么那么像?而且声音都……” “所以,我们是很特殊的一对姐妹。” “不可思议。”温存说着。 “那你准备一直在这儿吗?”炫夕问。 “当然不了,我要回香港去,那儿有我和凌夕的回忆。”温存慢慢地说。 “噢。”炫夕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温存掏出了两张票,“本以为你是凌夕,会和我一起回去,现在是不可能了。” 温存若有所思地说着,缓缓地撕了一张票。 “温存,对不……” “不要说下去。”温存说,“欠着这份人情,以后要还我的!” “我,那……” “开个玩笑啦!”温存笑着说,“好了,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我要回旅馆去了,再见吧。” “哦,现在,几点了?”炫夕问。 “现在?”温存看了一下,“大概十一点了吧?” “那我请你吃午饭吧。”炫夕说。 “不用了,我自己会弄的,再见。” “再见。” 说着,两个人都各自离开了。 …… “史志,你把我和air拉到ktv干什么?”令淳一问。 “唱歌啊,到ktv当然唱歌啦。”史志说。 “唱歌?你的那个嗓音有点……”令淳一有些尴尬地说。 “咳,不要那么直白,那个……” air起身,说:“我先走了。” “那我也走了。”令淳一说着,和air出去了。 大街上闹闹嚷嚷的。 “他找你有事。”air说。 “找我?”令淳一奇怪地问。 “关于你姐姐。”air说。 “噢,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上午看见我姐姐,问了我一大堆问题。”令淳一若有所思地说。 “他马上就会追上来的。”air说。 “嗯?” “喂!令淳一,air等等我!”后面传来史志的高声大叫。 “哇,真的。”令淳一啧啧称奇。 “他想去你家。”air又说。 “不,不是吧?”令淳一支吾地说不出话。 “啊,各位,走那么快干什么!”史志追了上来。 “你来干什么?”令淳一问。 “去你家啊。”史志随意地说。 “air, i really 服了you。”令淳一无比崇敬地说。 “什么?你们在谈什么?”史志感兴趣地问。 “闪边去。”令淳一说。 “喂,别这么绝,带我去你家吧!”史志苦苦哀求。 “为什么?”令淳一问。 “因为,我想见你姐姐。”史志诚实地说。 “你太口直心快了吧?”令淳一说。 “诚实,为做人之本。”史志无比自恋地说。 令淳一和air一声不吭,埋头走路。 “喂,令淳一,拜託你答应吧。”史志说。 “我怎么带你去?说你是我姐的初恋情人?”令淳一反问。 “也用不着了。”史志说,“说你的同学,嗯,我本来就是你同学。” “那步渝呢?”令淳一发出最后通牒。 “她?她也有自己的情人啊,关我什么?”史志一推二五六,倒也干净。 “那好吧。我带你去。”令淳一无奈地说。 “帅呆了!”史志兴奋地说。 “air,你去吧。”令淳一说。 “不去。”air干脆地回绝了。 “帮我一个忙啦。”令淳一说,“做做样子?” air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各位,快一点啊!”史志兴奋地说。 “你家还我家?比我还路熟。” “快点啦。” “走错了,拐左边。” “不早说。” “喂,直走,别拐了。” “你早说啊!” “喂,你停下来干吗?” “这是了,我家啊。” “喂,不说一声,喂,等我!” “怆啊!”令淳一仰天长嘆。 3.three 令淳一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爸、妈,我回来了。”令淳一说。 “淳一,你回来了,还带同学来了?”令淳一的爸爸说。 “噢,这是air,我的同学,这是史志,我姐以前的朋友。”令淳一介绍着。 “伯父、伯母好。”air说。 “伯父、伯母好。”史志也打着招呼。 这时,一个妇女从厨房走了出来。 “爸、妈,这是……”令淳一疑惑地问。 “这是你姑妈。”令淳一的爸爸说,“你姑妈那边拆迁,所以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噢,你的表妹步渝正在楼上和新一聊天,你和同学也去吧。” “步渝?”令淳一和史志同声道。 “怎么?你们认识?”令淳一的爸爸问。 “嗯,我同学。”令淳一说。 “爸、妈,淳一回来了?”这是新一的声音。 所有的人抬头看去,步渝和新一一起下来了。 史志正看着新一,新一併没有看他,她在看air。 “姐。”淳一说。 “嗯。”新一应着,“我们上楼去吧。” “好。”史志连声应着。 五个人上了楼,靠在窗台上看风景,没有一个人说话。 淳一似乎想起了什么,拉起了史志和步渝。 “史志,步渝,我带你们去我的房间看看吧,走吧。” 步渝心神领会,走开了,但史志却还死皮赖脸。 “为什么去你房间?”史志问,“待在这儿蛮好的。哎呀,令淳一,你拉我干什么,这儿蛮好的……” “相当电灯泡啊你,快闪。”令淳一把史志拽了出去,“姐,你谈你们的,我有点事啊。”说罢,把门关上了。 房间内,又是一片静寂。 “新一,你……”air打破了沉默。 “我很好啊。”新一说。
第53页 “对不起,当初把你留下,没有……” “别说了,我的英文一向不好,和你去美国的话,我每天只能闷在房间里,这里很好啊,淳一也很……” air紧紧抱住新一,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新一的嘴巴。 “不……”新一推开了他,“air。我已经和史志订婚了。” “什么?”air惊讶地望着新一。 “你,喜欢他?”air生硬地问。 “不,不是的,我……”新一急忙否认,“是我爸,让我嫁给史志的,下个月就……”新一停住了。 “哼。”air冷笑一声,“很好,祝福你们。”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凝视对方。 令淳一的房间。 “什么?”这是史志的声音,“air是新一的初恋情人?” “对啊,那你以为我把air拽到我家干什么?”令淳一振振有词。 “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初恋应该是我啊!”史志强调道,“步渝,你说句话啊!哎呀,别盯着你的手鍊发呆了!快替我想想办法!”史志把步渝的手鍊夺了过来,“什么?!‘love’?” “喂,你还给我!”步渝生气地抢过来,“你好烦啊!” “love?你的手鍊上也刻着love?”史志问。 “怎么?不可以啊!”步渝生气地说。 “当然可以。”令淳一抢着回答,“但是,我姐的手鍊上也刻着‘love’的字样。” “这有什么?”步渝不以为然,“刻有‘love’的饰品多了,即使一模一样,也有许多个!”步渝说。 史志促紧了眉头。 不可能的,那是我自己做的,上面的‘love’也是我自己刻上去的,那是我的笔迹,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史志奇怪地想。 “但有一件事你听了会欣慰的。”令淳一打断了史志的思绪。 “什么事情?”史志问。 “你爸和我爸商定,已经让你们两个订婚,下个月举行婚礼。” “什么?”步渝惊讶地问。 “你急什么?”令淳一奇怪地问,“你喜欢史志啊?” “谁会喜欢那个白痴。” “喂,步渝,你……” “你……” 两个人都没说出下文,脸却红了。 “你们在干什么?”淳一笑着问,“开个玩笑你们也不至于吧?” “我是说,你和新一才20岁,这么早结婚,有点……” “早吗?嗯,步渝你是眼红新一,吃醋了吗?”史志笑着说。 “你才啊!”步渝也笑着回应。 “哈!结婚真是好事,你们两个居然不吵了。”令淳一感嘆着。 “令、淳、一——”史志和步渝拖着长长的声说。 “那个,那个。”令淳一一步步后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啊!杀人了——” 久久回荡起恐怖的声音。 (註:“啊——啊——”一群乌鸦飞上了天空) “我先走了。”air起身。 “air,你……” air头也不回地走了。 新一蜷在角落,无声地落泪。 “嗯?air,你要走了吗?”令淳一问。 air点了点头。 “那我送你吧。”淳一走了出去,“喂,史志,步渝,不准到处跑!”说罢,和air出去了。 道路两边是浪漫的法国梧桐树,在这么美的街道上,两个男生走在一起,真是有点糟蹋风景的感觉。 “你和我姐吵了,对吗?”淳一小声地问。 air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你不该和她吵。”淳一还是用平缓的语气说。 “为什么?”air拧紧了眉毛。 “你要知道她有多爱你。” “哼。”air不置一屑地笑了。 “唉,你说你爱她,却一点都不了解她。”淳一嘆着气。 “你太女生了。”air说。 “又来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心灵收了创,很希望别人来安慰你,却又摆个臭脸假装坚强。” air不语了。 “被我猜中了吧?失恋的事,谁都会有,何必在于一时?我姐姐为了家族而牺牲自己,这种无畏精神是无尚的,你要是爱她,应该支持她,不应该否认她。” “我不爱她了。”air说,“从当初把她留下那一刻,我已经不爱她了。” “你是绝缘体吗?怎么可能不动情呢?” “我只是不爱她。” “还嘴硬。” air忽然停下来,往相反的方向走。 “喂,别生气,我不说行了吧?”令淳一追了上去。 “已经生气了。”air黑这个脸说。 “那我给个道歉,行了吧?” “不行。” “那要我怎么样?以身相许,行吗?”令淳一笑着问。 air忽然转过头望着令淳一,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令淳一一步步后退,紧张地问。 “去死吧!” “嗯?” 还未等令淳一反应过来,已被air一掌推入了河中。 “不要啊!”令淳一在“坠毁”过程中大喊。 忽然又“噗通”一声,air也跳了下去。 “你要干……” air不等淳一把话说完,一下把他打晕了。 …… 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空气好湿润啊。 令淳一慢慢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屋顶上水光闪烁,令淳一往下看了看,整个房间就是水池,他感觉身下凉凉的,往下一摸,原来他躺在一个冒水的源头上。 “哇!搞什么?!”淳一一下子跳了起来,却发现脚和身体都没有湿。 “奇怪。”淳一蹲下身去,用手舀了一些水,水从指间流走了,但手却没有湿。 “这是‘粒固水’,听说地球上□□这种水一吨要一万美元,谁这么阔绰。”淳一自言自语。 门被打开了。 “你醒了?”这是air的声音。 “不愧是‘洋西巨星’这么捨得花钱。”令淳一站起来说。 “你身上湿了,所以把你在粒固水中,让水吸干你身上的水。”air说。 “噢,原来……”令淳一忽然想起什么,质问,“air,你把我推进河中干什么?” “你当初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air说。
第54页 “当初我……air,你也太小气了。”令淳一咕哝着。 “没有啊,我这个人很正直的。”air笑着说。 淳一惊讶了,第一,“我很正直的”是他小学时的口头禅,第二,air居然也会笑?! air似乎看穿了淳一的心事,说:“难道我不能笑吗?” “可以,完全可以。”淳一回答。 “你跟我来。”air说着,拉着淳一出了房间,来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内很亮,没有灯光,那是铂金发出的光芒。 “air,你太浪费资源了。”令淳一摸着墙壁说,“居然用铂金当瓷砖?” air没有理会,走到最中间,从中间升出一张床,最前方摆放着一个插座。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air问。 “有需要我的地方吗?”淳一反问,“你是要我看好你的项鍊对不对?” “果然没有找错人。”air赞嘆,“你狠聪明。” “看到那个插座我就明白了。”淳一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安心去啦,我会在这里守着的,快一点。” “谢谢。”air说着,躺上了那张床,扯下项鍊,放进插座。 “等一会。”淳一说。 “干什么?”air问。 “千万别改写历史。” “明白。”air说着,躺了下去,过一会儿,床头、床尾之间发生了电流,air随即不见了。 ☆、回到过去 1.one “呲——呲——”手机振动。 习哲林揉开惺忪的眼睛。 “喂,习哲林,哪位?” “我,炫夕。” “什么事?”习哲林问。 “温存要回去了,你来送他吗?” “几点的飞机?” “九点。” “好,我马上来。”习哲林挂了手机,换了件衣服,直奔机场。 “习哲林,你来了?”这是温存的声音,“挺快。” 习哲林循声望去,看见温存和炫夕正站在不远处。 习哲林跑了过去。 “怎么这么急着走?不多待会儿?” “不了,在这儿打扰你们也不好。”温存说,“你们可别忘了我。” “不会的。”炫夕说。 “好了,我也该走了。”温存看了看手錶说,“炫夕,在我走前,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姐夫’?” 炫夕点了点头。 “姐夫。” “嗯。”温存应着,“这趟没白来,认了一个小姑子,好了,有空给我打手机,别忘了,再见。” “再见。”炫夕和习哲林向温存挥着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我们走吧。” “嗯。” “令淳一呢?他怎么没有跟你?” “对哦,他好像和air他们在一起吧。” “噢。” …… air来到十七年前,也就是凌夕五岁,凌炫夕三岁时。 air在大街上茫然地走着,这时炫夕的父母还没有离婚,应该还住在一起,那么到底住在哪儿呢? air走着走着,看见前面有一个女孩,正踮着脚,努力地按着门铃,却由于太矮,怎么也按不到。 air动了恻隐之心,他走上前去。 “你要按门铃吗?”air温柔地问。 “嗯。”小女孩小声地说,“大哥哥,你帮我按一下吧。” air点了点头,站起来,按响了门铃。 “大哥哥,快跑。”小女孩拉着air往别处跑了起来。 “怎么了?你不要进去吗?”air边跑边问。 “你跟我来啊。”小女孩拉着air到一处花丛,让air和她蹲了下来。 “别让别人发现哦。” air看着刚才按铃的那户人家,过一会儿,有人开门了,见没有人,又把门关上了。 “大哥哥,我们安全了。”小女孩跳出草丛,开心地说。 “那,不是你家吗?”air走出草丛说。 “不是,那是别人家。” air苦笑着,这才发现被那个女孩耍了。 air蹲了下来,搭着小女孩的肩膀。 “小妹妹,你喜不喜欢大哥哥啊?” “喜欢。”小女孩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不要玩这个游戏了,好不好?” “为什么?” “你去按门铃,然后逃开,别人去开门,到头来白忙一场,别人也会生气的。” “那为什么别人要生气呢?” “因为你耍了他们啊。” “耍了他们又会怎么样?” “你耍他们,大哥哥可是要生气的。” “噢,大哥哥,你别生气,我不去随意按门铃,好吗。” “嗯,这才是乖孩子。”air站起了身,自觉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温柔? “大哥哥,我妹妹在那边,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air答应了。 小女孩领着air来到一辆婴儿车前。 “你看,这是我妹妹,她可不可爱?”小女孩天真地问。 “嗯,她好像你啊,长大后一定比你漂亮。”air打趣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炫夕,你要快快长大哦。” “炫夕?”air惊讶地问,“她是不是凌炫夕?” “对哦,大哥哥怎么知道的?”小女孩问。 “你就是凌夕吧?”air一改刚才的语气,冷冷地问。 “是啊。”小凌夕回答。 “原来如此。”air说着,“你父母呢?” “他们在里面商量事情。”小凌夕指了指屋内。 “你能带我去吗?” “不行。”小凌夕摇摇头,“但是,我们可以到窗户下听他们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要听他们说话?” “凭感觉吶,好了,我们去吧。”小炫夕拉着air来到了窗下。 “应该要商量一下了。”这是男声。 “我知道,但是,能不能晚一点讨论?”这是女声。 “永纯,拖下去越久,事越不好办。” 这是李永纯和凌晨对话。 “她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捨不得。”李永纯说。 “你应该知道,‘夕林烟翼’,只有4个人,现在凌炫夕和凌夕,必须选一个,否则怎么办?” “但是,送去孤儿院,再也不能去见了。” “你不是还有一个吗?”凌晨说,“她们也是我的孩子,我也心疼啊。”
第55页 “好吧,我来选。”李永纯说着,在台子上的一堆牌中,抽出一张。 “是凌夕。”凌晨说,“把凌炫夕送去孤儿院吧。” “不算,再来一次。”李永纯说着,要去抽。 “不用了。”凌晨直指了她,“抽到凌炫夕,你会把凌夕送去孤儿院吗?” “那……” “就送去吧,别捨不得了。”凌晨嘆息着说。 air和小凌夕离开了。 “原来‘夕’,真是凌夕。”air自言自语,“我错怪她了。” “可是,为什么凌炫夕成了‘夕’,而凌夕消失了呢?”air奇怪地自语。 “大哥哥,什么是‘孤儿院’?”小凌夕问。 “就是爸爸、妈妈不要小孩子,送去孤儿院,让别人来养。” “那么,还能见着爸爸、妈妈吗?” air摇了摇头。 “那大哥哥,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让妹妹去孤儿院。”小凌夕说。 “什,什么?”air惊奇地问。 “你不是说妹妹长大后比我漂亮吗?她应该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 “我那时骗你的,你也才五岁,不怕吗?” “不怕。”小凌夕摇摇头,“只要妹妹幸福,我就幸福了。无论如何,即使再大的痛苦,我也要撑下去,毕竟,我是她姐姐。” air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五岁的孩子说出的话。 “你等一下。”小凌夕走到婴儿车前。 “炫夕,你一定要好好长大,一定要忘了姐姐哦。”小凌夕说着,搀着air的手要走,小炫夕却忽然大哭起来。 “我们快躲进去,等会儿妈妈要出来了。”小凌夕拉着air进了一个隐蔽的树后。 过一会儿,凌晨和李永纯出来了,李永纯抱着凌炫夕,哄她不要哭。 “凌夕,凌夕,凌夕去哪儿了?”李永纯说,“张嫂,你去找一下。” “不要了。”凌晨制止了,“既然这样,就不要节外生枝。”凌晨看着小炫夕说,“既然上天选择让炫夕留下,就不要再去找了。” 李永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进去了。 “我们走吧。”小凌夕拉着air走开了。 “我们去哪儿?”air问。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小凌夕说。 “不行的,你不能和我回去的。”air说。 “那哥哥,我等你,等我长大后,你一定要回来。” “我回来干什么?”air问。 “回来娶我啊。”小凌夕说。 air笑着摇摇头,然后说“好”。 凌夕啊凌夕,如果你知道我曾经那么讨厌你,你还会要我娶你吗?air想着。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温存。”air说。 “温存?这个名字好好哦,嗯,温存,记住了,大哥哥我以后一定会嫁给你的。” “那我以后变成大坏蛋怎么办?”air试探地问。 “变成坏蛋?那我也要把你变成好蛋。”小凌夕信心十足地说。 “嗯,凌夕,你真的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不仅把温存变好,还嫁给了温存当妻子。”air说着。 “大哥哥,你在说什么?”小凌夕问。 “没什么。”air答道,“我要走了,再见。” “再见。”小凌夕挥着手,“你一定要回来!” “我会的!”air说着,渐渐消失在小凌夕的目光中。 air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扯下脖子上的项鍊。 床上有了反应,过了一会儿,电波消失了,air出现了。 “怎么样?时光之旅不错吧?”淳一边喝水边问。 “你,在这儿吃东西吗?”air拔下项鍊,下了床。 “拜託,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我总得补充能量吧?”令淳一扔了一瓶饮料过去,“接着,你也饿了吧?” “谢谢。”air打开,喝了起来。 “还行吧?找到了什么证据?对了,提醒一下,在法庭上是不准利用如此另类的仪器,实在不行,你去未来打官司也行。”令淳一说着。 “不,我不想,我根本没想过。”air说着,喝了一口。 “那你费这么多精力干嘛?”令淳一说。 air把饮料罐扔进垃圾桶,走到令淳一面前。 “你在调查我。” “什么?”令淳一问着。 “我发明了另一种生化武器,国家政府在查我,你根本不是保护炫夕的小警司,你是联合国警察。” “很好,不愧是air。”令淳一站了起来,拿出了手铐。 “编号37981,现在逮捕你。”令淳一说着,往air的手上拷去,可是手铐竟卡住了,拷不上。 “可惜,手铐坏了,无法执行任务。”令淳一说着,将手铐扔出了窗外。 “外面是河,手铐就会永远消失了。”令淳一说着,看着air。 两人相视一笑,两个拳头紧紧地靠在一起。 “好兄弟。” “好兄弟。” 2.two 半个月后…… 蓝天下,草地上。 “史志,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啊?”步渝问着,“新一呢?” “哎,就想约你出来玩玩,看看天空。” 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偶有几朵云飘过。 “史志,跟我就别客套了,有什么事问吧,什么女孩子喜欢什么东西,新一喜欢什么花,什么……” “步渝,你别说了。”史志制止了她。 “怎么了?”步渝问。 “和她相处半个月,怎么感觉她不是她。” “什么‘她’?” “新一不是我小时喜欢的人。” “不会吧?她和你小时候的她不是一样的吗?” “不,现在我发现,她的性格,谈吐,经历,和我喜欢的那个人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人的性格,谈吐,是可以改变的吗,而经历,可能是由于她的记忆不是很好吧。” “你在骗人,在安慰我。” “好,让我告诉你,你和她相处下来,觉得她怎么样?” “很好啊。” “她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基本上没有。” “那这么好的人,即使不是你小时的初恋情人,也可以啊。” “你不懂,她不是我的她,我对她没那种感觉!” 步渝没有说话,安静地躺着。
第56页 “你找到你的‘他’没有?”史志问。 “还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喽,直到他出现的那一天。” “但你这么等也不是办法。” “我愿意啊,我心中有着美好的回忆,已足够了。” “你比我痴情。” “彼此彼此。”步渝说,“如果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那就好办了。” “回过去?那也……对了,你跟我来!”史志站起来,拉起了步渝。 “去哪儿?”步渝问。 “我们去‘预爱世袭’,佳佳既然能‘预爱’,就有能力帮助我们回到过去。” “对啊,我也要去看一下,我的‘他’到底是谁。” “好,我们走吧。” “嗯。”两个人打车来到了“预爱世袭”。 “是你们?进来坐。”佳佳打开门。 “有什么事?”佳佳和史志、步渝坐了下来。 “我们想回到过去,看看我们的初恋到底是谁。”史志说。 “让我想想。”佳佳说。 上次在轮船上记忆回复,那是因为在船上,本来就有回忆,并且三个人的回忆内容一致,较清晰,全面,但是要一个一个的话,就有困难了。想到这儿,佳佳面透难色。 “怎么,不行吗?”步渝问。 “我的力量太小,搞不好你们的回忆就回不来了。” “那怎么办?”史志问。 “好了,各位,吃点水果吧。”这时阿谷端出了水果盘,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谢谢,我吃不下。”步渝说。 “急什么?”阿谷吃了一片苹果,“佳佳只是法力微弱嘛,可以请air帮忙。” “air?”史志和步渝奇怪地问。 “嗯。”佳佳点点头,“我记起了,air在研究药物时,的确有让人回忆的药,如果他的药和我的力量,也许能成功。”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找他吧。”史志说。 “等一下。”佳佳说,“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怎么会?我去问一下习哲林或者淳一他们,他们应该会知道。”史志说。 “没用的。”佳佳摇摇头,“我已经感应到air刚从过去回来,如果他能感应到我发出的讯号,他或许会出现。” “那我现在干什么?”步渝问。 “等。”佳佳和阿谷异口同声地问。 史志和步渝不说话了,静静地坐在那儿,整个房间瀰漫着奇怪的香味,一股烦躁的气流上下翻飞着。 十分钟过去了。 “他来了!”佳佳脱口而出。 “咚!咚!咚!”有人敲门。 史志兴奋地去开门。 是air。 “air,你太帅了!”史志差点要拥抱air。 “喂,让一下,很沉的。”后面发出令淳一的声音。 air和史志移开,淳一搬了一箱东西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阿谷问。 “这是药和器材。”佳佳答道。 “不错。”淳一说,“完全正确,好,各位,关门。” 阿谷把门关上了,房子内的气氛又诡秘起来。 佳佳让史志和步渝躺在专门的椅子上。 air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两个瓶子,一大一小,他把小的拿了出来。 “这是药,每人两粒,含在嘴里。” 史志和步渝接了过去。 “闭上眼睛。” air说着,把大瓶打开了,紫色的烟立刻从瓶内冒了出来,把整个房子都充溢着紫气。 佳佳心里很惊奇了,因为她奶奶在细节方面很注重,用了两个月研究才发现紫色能激起人的回忆,所以“预爱世袭”内最多的装饰是紫色的轻纱。 air看着阿谷,刚想说话,佳佳立刻用眼神制止了他。 air继续弄着手中的紫烟。 “ok,佳佳,你来吧。”air说。 佳佳点了点头,来到了史志和步渝躺的椅前。 佳佳闭上了眼睛,两手合併,竖起了食指和中指,放在鼻前,不一会儿,有一缕淡蓝色的烟从佳佳的指尖飘出,围绕着史志和步渝,一直做着圆周运动。 佳佳睁开了眼,她轻声地嘆了口气,来到椅边,摁了一个按钮,从椅背上出现了4个触头,分别接在了两人的太阳穴(左、右两边),胸口的中点和手掌的中心,从触头上闪现一些火花,在他们的身上流窜了一下。 佳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擦去额上的汗,看着那股淡蓝色的烟绕着他们转。 “好了,我们出去吧,阿谷,你在这儿守着他们,吃下这粒药,你十天之内就不会饿了,我们都出去了,十天之后我们再进来。”佳佳说。 阿谷点点头,吃下了那粒药。 佳佳关上了房门,带着大家来到客厅内。 “你想让他想起以前的事吗?”air问。 佳佳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记起的话,可能会……” “我不怕。”佳佳说,“即使他会重新喜欢上炫夕,我也没有办法,但让他整天生活在没有记忆的日子,我不想。” air看了她一眼。 “难怪说,认识一个人只需看他周围的朋友——你和炫夕她们都一样。” “谢谢。”佳佳说。 …… 林荫道旁,一男一女正牵着手走。 “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炫夕问。 “没什么事。”习哲林答。 “我可以叫你‘哲林’吗?”炫夕问。 习哲林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 “对。”炫夕说,“什么是‘哲林精神’呢?是在房间内贴满大大小小的海报?还是抓人只能握手腕的‘逍遥派’?还是在飞机上玩蹦极?” “你,都记得吗?”习哲林问。 “还行啊。” “那你记得‘泉园’吗?” “记得,但大概在哪儿就不清楚了。” “我带你去。” 习哲林拉着炫夕,慢慢地走到了泉园。 “还记得吗?” “哇,好漂亮。”炫夕没有直接回答,她跑到了花丛的中心,开心的旋转。 习哲林远远地望着炫夕,感觉她好像一个花仙子,把幸福带给别人,感觉好不同啊,这个炫夕仿佛不是那个他深深爱着的炫夕,两个人之间有一种什么东西隔着,她好像不是炫夕,又好像是炫夕。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炫夕已来到习哲林的身边。
第57页 “没有想什么。”习哲林说。 “你带我逛逛吧。”炫夕拉着习哲林,在小路上走了起来。 走着走着,炫夕就在一棵树前停下了。 “这儿,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炫夕喃喃自语。 “对。”习哲林说。 “是我伤害亦的地方。” “是啊。”习哲林说,“当初你如果没有呼唤我的名字,我想我也不会出现,现在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炫夕走向前去。 “以前,都是你为我拉的,现在,我为你拉吧。”炫夕把那根绳子轻轻一拽。 薰衣草,铺天盖地的薰衣草。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只有葬在这个地方,我们的爱才可以升华,只有这样,薰衣草才会美丽,才可以见证我们的爱情。” 习哲林的脑海中,浮出了他说过的几句话。 “葬爱以花。”习哲林轻声地说,“我的爱真的消逝了吗?” “习哲林!习哲林!”有人高喊。 习哲林和凌炫夕抬起头,是姬如烟。 “如烟?”习哲林说,“你回来了。” “对啊。”如烟走到炫夕旁边,“他为了你而留我在美国,我等了两年,没想到他不但没去找我,反而我来找他。” “你是姬如烟吗?”炫夕问,“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嗯。”如烟应着,“你应该叫我姐姐。” “对,我应该叫你姐姐。”炫夕说,“那我应该叫习哲林姐夫了。” 姬如烟的脸微微红了。 “好了,炫夕,别说笑了,哲林他喜欢的是你。” “是吗?”炫夕笑着问习哲林。 习哲林走到了姬如烟的身边。 “不,如烟。自我们订婚那时起,我就确定,我只爱你。” 习哲林说这句话时一直盯着炫夕。 炫夕被看得有些不自然。 “好了,不妨碍你们,我先走了。”炫夕说。 离开了泉园,炫夕默默地看着蓝天。 “习哲林,你终于愿意和姬如烟在一起了,她也可以安息了。” 天空中的一片云忽然分开了,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去…… 3.three “好了,小朋友们,今天市中心的小学有几个小朋友来我们班上课,大家一定要友好相处哦。”老师在教室前说。 “好。”下面的学生齐声答应。 位置坐定后,老师让两个新同桌之间相互了解。 “你叫什么呀?”小男孩问。 “我,我不清楚。”小女孩说。 “怎么会呢?” “我笨啊。” “不许说自己笨。”小男孩说,“我妈妈说,说自己笨的人,长大后会没出息的。” “可是,没出息是什么?” “没出息就不是男子汉了。” “但我是女生啊。” “别急,我会保护你。”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 “保护女生事男生的天职啊。” “那为什么保护女生是男生的天职呢?” “因为女生,女生,女生比男生弱。” “为什么女生比男生弱呢?” “那是,因为,嗯,哎呀,你好笨啊,这么多不知道。” “所以呀。”小女孩说,“我本来就很笨啊。” 小男孩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你不是笨,你是问题太多了。” “为什么不能问太多问题呢?” “因为问得越多,表示你越笨。” “那为什么问……” “好,你先别问。”男孩打住女孩的话,“以后你看着我的手势问问题,我伸一个指头表示不该问,伸两个指头表示该问,懂了吗?” “为什么伸……” 男孩赶紧伸出一个指头,女孩立刻不说话了。 “好,同学们,安静下来,我们上课了。”老师说。 全班立刻安静了下来。 “嗯,我们来复习上节课的内容,一加一等于多少?” 小男孩举起了手。 “1+1=2” “完全正确。”老师夸赞着。 小女孩也举起了手。 “老师,为什么1+1=2?” “这个,嗯……”老师一时语塞,“应该是,嗯,因为1+1=2是本来就存在的。” “那为……” 小男孩又伸出了一根手指。 “老师,我没有问题问了。”小女孩坐了下去。 “那好,我们继续上课……” ……(午间) 一年级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在操场上玩耍。他们玩的是官兵捉强盗,他们捉完强盗后还不过瘾,就开始攻击其他小孩子。 统领全部小孩子的是小男孩,他们所向无敌地在操场上奔跑着,这时,一群“官兵”围住了正在玩沙袋的小女孩,用手中的棒向她挥舞着。 “呜,呜……”小女孩伤心地哭了。 小男孩立刻发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拨开了“官兵”们。 “别哭,别哭。”小男孩给小女孩拭去了眼泪,然后向着他的“臣子”大声宣布。“她就是我的皇后,你们谁也不能欺负她。” 人群中发出了孩子们的笑声,小女孩害羞地躲在小男孩的身后。 “他们为什么笑啊?”小女孩问。 小男孩急忙伸出一个手指。 “你们不要笑!”小男孩制止了其他人笑,“她就是我的皇后,你们要尊敬她,要不然看我的拳头!” 小男孩伸出小小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所有的人都不笑了,他们上去拥住了“皇上”和“皇后”,欢呼了起来。 …… “为什么我要当你的‘皇后’呢?”小女孩问。 “为了不让别人欺负你。”小男孩很有气概地回答。 “为什么呢?”小女孩又问。 “因为我喜欢你啊。”小男孩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娶我呢?” “因为你太小了。”小男孩回答。 “我要多大你才娶我?” “当你长到那棵树一样高时。” “树是怎么长成那么高的?” “它每天都浇好多好多水。” “可我每天洗澡也浇许多水。” “洗澡的那是热水。” “热水不行吗?”
第58页 “对。”小男孩回答。 “哦。” 第二天,小女孩没来上课。 “老师,她怎么没有上课?”小男孩问。 “她感冒了,在医务室了。”老师回答。 “老师,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可以啊。” “谢谢老师。” 小男孩飞快地跑到医务室,看见小女孩痛苦地躺在床上。 “你怎么了?”小男孩关心地问,“怎么会感冒呢?” “对不起。”小女孩说,“我浇了一夜水也没有长高。” “一夜?”小男孩惊讶了,“你浇了一夜的水?” “嗯。” 小男孩伤心地流泪了。 “对不起。” “怎么了?” “我骗了你,浇冷水不会长高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真的?” “嗯。” …… “好高啊,都接不到水了。”小女孩自言自语,努力地踮起脚去接水。 “你在干什么?”小男孩问。 “我在接水啊,可是水池太高了。” “没关系,我来帮你。” “但你和我一样高啊。” “这个嘛。”小男孩说,“我有主意了,你等我一下。” “好。” 过了一会儿,男孩搬了一张凳子过来。 “你要踩在凳子上接水吗?” “对。” “可是老师说,这样危险的。” “没关系。”小男孩信心满满,“把水杯给我。” 小女孩把水杯递了过去。 小男孩站到了凳子上,踮起了脚,但还是接不到。 “还矮吗?”小女孩问。 “对。”小男孩说。 “那算了,我不喝水了。”小女孩说。 “那怎么行?渴了就应该喝水。”小男孩想了想,“你等着。”说罢。小男孩又端了一张凳子。 “这下肯定够了。”小男孩说着,踩了上去,接到了水,这时,凳子忽然有些晃动。 “小心啊。”小女孩叫了起来。 此时小男孩已摔了下来,水洒了一地,小男孩的手也被烫了,但是他忍着,根本没有哼一声。 “你不要紧吧?”小女孩着急地扶起了小男孩。 “没事。”小男孩忍着痛说。 “叫你别接的,哎呀,你的手都红了,我扶你去医务室吧。”小女孩握着小男孩红肿的手,轻轻地吹着。 “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小男孩说。 “真的?那我为你吹一辈子吧。”小女孩开心地说。 “你希望我永远红肿着手啊?”小男孩故作生气地问。 “不,我不是。”小女孩连忙否认。 “好啦,我们上课去吧。” “不去医务室了吗?” “不去。” “哦。” …… 交流时间快完了,父母们都来接自己的孩子了。 “你真的要走吗?”小男孩问。 “对。”小女孩回答。 “你能不能不走?” “但是妈妈要来接我走了。” “那好吧,我送你一样东西,以后你看见它就要想起我。” 小男孩说着,递了一条手鍊过去。 “呀,好漂亮。” “嗯,你看,这是我亲手做的,以后我凭它来娶你。” “好,记住哦。” “嗯。”小男孩应着。 “小志,妈妈来了。”一个妇女的声音响起。 “我要走了,再见。” “再见。”小女孩依依不捨地说。 小男孩过街时,忽然一辆自行车向他疾驰而去,小男孩呆呆地看着车,被吓得没有任何反应,自行车的主人慌忙地转动方向,自行车驶向了小女孩。 “啊——!”小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要不要紧,怎么样?疼吗?”小男孩连忙跑了过去,担心地问。 “没,关系。”小女孩的嘴轻轻地动着。 “你不要死啊!”小男孩流下了眼泪,心痛地说。 “不,会的。”小女孩说,“我告诉你,我叫步……”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盖住了小女孩的声音,人们把小女孩送进了医院,小男孩只是远远地望着救护车离去的背影,不愿离去。 …… 围绕史志和步渝的蓝烟慢慢地消逝了。 史志和步渝慢慢地睁开眼睛。 “你们醒了?太好了!”佳佳兴奋地说,“你们记起了吗?” 史志和步渝两人对视着。 air走了出去,之后,阿谷,佳佳,和令淳一也走了出去。 “小志。”步渝说。 史志笑了。 “现在能把你的手鍊给我看吗?” 步渝把手鍊递了过去,上面歪歪扭扭的‘love’显得很可爱。 “现在,我凭着它,找到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步渝轻轻地点了点头。 “步渝……”史志轻声说着,将步渝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许久,步渝动了一下。 “别动。”史志说。 “史志。” “嗯?” “你现在和新一……” 史志伸出了一个手指。 “不管什么,现在都别想。”史志说,“只是让我紧紧地抱着你,行吗?” 步渝没有说话,微微点头了。 从两人相识那一刻起,他们两人就註定在一起,当新一和史志订婚那刻起,史志和步渝的命运就註定要发生改变…… ☆、婚礼 1.one 世界毁灭了以后,我仍爱你爱得不知天高地厚,为你再造一个新宇宙,不死之身不死的温柔,撑着悲伤不回头,却感觉此时你停不了的泪流,唯有爱才能永垂不朽,唯有你我才能找回我,唯有你我才能找回我…… “佳佳。”在一旁的阿谷说。 “你记起来了。”佳佳嘆了一口气。 “你早就知道了?”阿谷问,“你是故意让我想起的,对吗?” 佳佳点了点头。 “你去找炫夕吧。”佳佳说。 “那我走了。”阿谷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预爱世袭”。 佳佳转过身,勉强没让眼泪流下来。 “放心,他会回来的。”air缓缓地说。 阿谷来到炫夕家前。
第59页 “咚咚咚。” 炫夕打开了门。 “阿谷?有事吗?” “夕,我……” “你,记起来了?” 阿谷点了点头。 “你能出来一下吗?” 炫夕点了点头,把门关上了。 两个人沿着河慢慢地走着。 “其实,记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炫夕说。 “为什么?”亦问。 “这样我和你多尴尬啊。”炫夕笑着说。 “失忆前你是在习哲林家认识我的,失忆后你又在麻布街认识了我,我们俩很有缘啊。” “当然了,你是我哥啊,我最敬爱的哥哥。”炫夕说。 “我知道你要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亦长长地嘆着气,“所以你才会在婚礼上和林离开。” “亦,我……” “别说了。”亦说,“别说‘对不起’,我不想原谅你。” “可你也欺骗我了,这下我们打平了。” “嗯,我们打平了。”亦若有所思,“这样我们除了兄妹,又没有其它瓜葛了。” “亦,你别这样,你不仅是我的哥哥,还是我的好同学啊,嗯,我的体内还流着你的血呢。”炫夕努力地想着。 亦笑了。 “你记得有一个晚上,我为什么能出现在你家的落地窗外吗?”亦问。 落地窗外?对了,那天一和亦打电话,他就出现了,速度很快的。 炫夕摇了摇头。 “我不是说我调错了闹钟吗?其实是你给我发简讯时吵醒我了,那时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就边给你发,边往你家跑。”亦说着,“现在想来,自己好傻,那时我就知道习哲林喜欢你了,但我……” 亦没有说下去。 “记得我为你唱得《蜗牛》吗?”炫夕问。 “嗯。”亦说,“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点乘叶片往前飞,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总有一天,会有属于我的天。” “对啊。”炫夕说,“你已经找到属于你的天了。” “找到了?”亦有些惊讶地望着炫夕,随后又明白了,“我知道,佳佳她很爱我,那天在学校的后台,我就知道,她喜欢我。” “看不出嘛。”炫夕说,“你怎么发现的?” “眼神。”亦说,“当时她看我的眼神就像你看林的眼神。” “噢。”炫夕低低地应了一声。 “现在,我发现你对林的眼神有些改变,是那种,怪怪的感觉。” “真的?” “对。”亦肯定地说,“你的失忆程度比我轻,你应该对林还有以前的那种感觉的。” “不是的。”炫夕轻轻地摇头。 两个人都不语了,静静地沿着河走。 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炫夕也停了下来。 “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 “记得我送mp3给你当见面礼吗?你还欠我一个吻。” “这个,亦……”炫夕尴尬地支吾着。 “我不想欠你什么,你也不应该欠我什么。”亦说。 “可我……” “连goodbye kiss也不给吗?” “那好吧。” 炫夕说着,用手合在亦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手背,然后把手拿开了。 “谢谢你,这下我们之间都清了。”亦轻松地说。 “亦,你……” “唉,别说了。”亦说,“现在我要去找我的女朋友,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要来喝喜酒的。” “好。”炫夕应着。 “再见了!”亦说着,跑开了。 “佳佳,阿谷,我在心中衷心地祝愿你们。” …… “佳佳!开门!”阿谷嚷嚷着。 佳佳开门了。 “咦?air他们呢?” “他们离开了。”佳佳说。 “那史志步渝呢?” “他们也走了。” “太好了!”阿谷说,“这下方便多了。” 佳佳没有理会他,说,“你的行李我已经帮你理好了。” “行李?”阿谷随即明白了,“你要赶我走啊?” “现在你全记起了,也应该回去了。”佳佳说。 “嗯,也对,结婚是件大事,应该买个大点的房子,这个‘预爱世袭’的确小了一点。”阿谷若有所思地说。 “这么快?”佳佳惊奇地问,她以为阿谷要和炫夕结婚,“那习哲林怎么办?” “关习哲林什么事?”阿谷走上前拉住了佳佳的双手,“再说也不快嘛,我们认识已经有好几年了。” “我们?”佳佳惊讶地问,“你要我和你结婚吗?” “当然了。”阿谷理所当然地说,“你照顾了我两年,不是白照顾的,我叫了你两年‘女朋友’,也不是白叫的。” “可是。”佳佳不安地说,“那是你失忆……” “不要说了。”阿谷说,“佳佳,不管失不失忆,这对于我的感情是没有控制的,我阿谷用1.85米的身高向你发誓,从头到脚都爱你。” “阿谷,我……” “嗯?阿谷吗?” “亦?” “不对。”阿谷提示着,“老婆啊。” “老公。”佳佳说。 “嗯。”阿谷应着。 佳佳感动地流泪了。 “哎呀,你别哭啦。”阿谷赶紧给她擦眼泪,“作为苏夫人,应该要多笑,这样才好看嘛。” 佳佳轻轻地笑了。 “老婆大人,你说我们时候结婚吶?”阿谷问。 “习哲林他们明年寒假就结婚,我们也到那时吧,现在要想给史志和新一送什么礼物。” “但是,史志喜欢的人不是步渝吗?”阿谷问。 “但是,史志和新一已经订婚,他不能负她啊。”佳佳说。 “那好吧。”阿谷说,“但愿会有完美的结果。” …… “哲林。” “嗯?” “我回来已经有十天了,你是不是和我去看一下我的父母?” “对哦。”习哲林若有所悟,“拜访一下未来老爸,老妈,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说什么呢!”姬如烟红着脸说。 “如烟。”习哲林一本正经地说,“明年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不能再这么害羞了。”
第60页 “那也是明年的事啊。” “明年迟早都会来的。”习哲林说,“如烟,你放心吧,我负你负得太多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嗯,好感动哦。”姬如烟说,“你在向我求婚吗?” “我们已经订婚了。” “那是大人订的,不算。” “嗯,那好。”习哲林单膝跪了下来,“我,习哲林,向姬如烟小姐求婚,你愿意吗?” “嗯。”姬如烟点了点头,“我愿意。” “拿好了。”习哲林站了起来,“现在去见我的岳父、岳母吧。” “好。” 两个人打车来到如烟家。 “爸、妈,我回来了。”姬如烟说。 “伯父、伯母。”习哲林唤着。 “是哲林啊。”姬柔云说,“你已经好久没有来看我们了。” “对不起伯父、伯母,最近一段时间,我比较……” “别说‘忙’了。”凌晨笑着说,“都一家人了,还说‘对不起’?太见外了,你的称呼也得改一改,还叫‘伯父’、‘伯母’吗?” 习哲林顿了一下,然后说:“爸、妈。” “这才对啊。”凌晨和姬柔云都笑了起来。 午饭过后,姬如烟和姬柔云在房间里聊天,而习哲林随凌晨来到书房。 “习哲林,你是真心喜欢如烟吗?还只是为了应付家族的承诺?” “我当然是真心爱她的。” 凌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踱步到窗前,缓缓道述。 “我也是过来人,你和如烟之间的事我都明白,你最喜欢的还是炫夕,对吧?现在虽然她失忆,对你没了那份感情,你还是爱她的,对吗?” “你怎么……”习哲林惊奇了。 “小伙子。”凌晨走过来拍了拍习哲林的肩膀,“两个都是我的女儿,我都疼爱她们,不能因为你一个小子而坏了我们两个家,永纯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谁伤了她女儿她跟谁急啊。” 习哲林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 “你自己要什么,心里要清楚,不要被一个‘情’字搞得没了理智,这结了婚就不能再像我一样再离婚了,对你,对如烟都有伤害,趁现在好好想想,不要一时冲动,误了一生啊。” “不,我不会后悔了。”习哲林坚定地说,“以前是我负了如烟,我对不起她,现在我不能再离她而去,她虽然看起来外表很坚强,但她的内心还是柔弱的,我说过要好好爱她,就不会再反悔了。” “但愿如此吧。” 两个人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蓝蓝的空中一贫如洗。 没有一丝风, 没有一片云。 2.two “淳一,你真的要走吗?”炫夕问。 “当然了。”淳一回答,“那边已经催我回去复命了,我不得不去啊。” “但是明天就是新一和史志的婚礼,你不参加吗?” “不了,再耗一天,那边要‘枪决’我了,好了,我要走了。” “但是,去纽约那边你会习惯吗?”炫夕问。 “no problem.”淳一回答,“怎么,突然对我这么深情?” “你去死啊,要不是看在你保护我还算尽心,我早就谋杀你了!” “好了,不说笑了。”淳一看看手錶,“我要走了,在桌上我放了一封信,估计新一应该看到了吧,我走了。” “淳一,你后面。”炫夕指了指淳一背后的玻璃。 “怎么?”令淳一回过了头。 那是air。 “air?”淳一奇怪地说了一句。 玻璃那边的air刚想开口说话,却又闭上了嘴。 air缓缓地伸出手指,按在了玻璃上,然后抬起头看着淳一。 淳一看着air的这个动作,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缓缓地伸出了手指,按在了玻璃这边air按的位置。 两个手指隔着玻璃,按在了相同的地方。 两个人又缓缓地放下了手。 那边的air朝淳一挥挥手,表示“再见”,然后慢慢地离开了。 “哎。”淳一嘆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噢。”炫夕应着。 “你,喜欢他?”炫夕问。 “有点。”淳一回答。 “可你是男……” “我是女生。”淳一说。 “女生?”炫夕惊讶地说。 “不像吗?”淳一笑着反问。 “那个……”炫夕说,“好没有女生特性。” “有是有的啦。”淳一笑着说,“太明显的话你们不全知道我是女生了?” “那你为什么要掩盖呢?” “便于行动啊。”淳一回答,“如果是女生,总有不避免的烦恼。” “嗯,好大的敬业精神。”炫夕喃喃说。 “对了,air也要走吗?”炫夕问。 “对。”淳一回答,“他要去新加坡。” “度假?” “我怎么知道?”淳一反问,“好了,不闲话,我走了,再见。” “再见。” 望着飞机飞向了遥远的方向,炫夕心中不知是什么味道。 “哎!”…… 步渝推开了史志的房门。 史志正坐在沙发上喝酒,他面前酒瓶正横七歪八地“躺”着。 “史志,你可不可以别喝?”步渝生气地说。 “哼。”史志哼了一声,“小姑,又有何指教?” “史志!你到底怎么了?”步渝问,“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我说东,你说西,我说好,你说坏!我说是,你说不的时候!” “不可能的。”史志喝了一口酒,冷笑着说,“自从知道你才是‘她’后,我们的关系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史志,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步渝吼道。 “问我要干什么?”史志站了起来,向步渝走去,将步渝逼至一个角落,“你问我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要抱紧你!”史志忽然仰天笑了几声,“没用的,太迟了,太迟了……” “史志!新一她是我的姐姐(表姐)!你已经和她订婚,你不能这样!” “什么鬼订婚,让它死去吧!”史志喊着,将酒瓶扔在了地上。 忽然史志转过身,紧紧地抓住了步渝的肩膀。 “步渝,你是爱我的,新一她嫁给我也只是为了联合家族而已,我们私奔吧,跑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第61页 步渝转过头,把史志的手放了下来,她看着史志,忽然扇了他一个巴掌。 “啪!”“air已经走了,新一现在只有你。”步渝说。 “史志,这是替新一打的,你清醒吧。” 步渝说着,走了出去。 “步渝!我会让你后悔的!”史志吼着,重重地锤在了墙上,殷红的血立刻从指尖滑落下来。 步渝此时正靠在外面的墙上,她咬住嘴唇,努力让泪不流下来。 “史志,对不起。” …… 晚上,史志家的客厅和花园灯火通明,前来祝贺的客人都在花园内,最最主要的客人还在客厅内。 此时,新一和史志正在房间里。 新一透过镜子,看见了史志那张不怎么愉快的脸。 “史志,你不开心吗?”新一问。 “不,怎么会呢。”史志口是心非地说。 “你在想谁?步渝吗?”新一问。 “不,不是的。”史志推辞着。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新一说,“但是在客人面前,为了我,你快乐一点,可以吗?” “嗯。”史志点了点头。 楼下,已经有许多人来了。 作为史志和新一的朋友,能请的都请来了,连刘飞飞这些不怎么熟的朋友也请来了。 “炫夕,你已经来了?”阿圣远远地向炫夕打招呼。 “对啊,嗯,飞飞,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炫夕问道。 “我,夕夕,其实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飞飞说。 “真的吗?谢谢你原谅我。”炫夕说。 “夕夕,有件事我想问你。”飞飞说。 “问吧。” “现在习哲林和姬如烟好了,亦和佳佳好了,你怎么办?” “我……”炫夕透出难色。 “飞飞,人家的这种私事就别问了。”齐波说。 “不,飞飞也只是关心我。”炫夕说,“没有了习哲林和亦,还有其他人,我不可能没人要了吧?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飞飞说。 炫夕望着眼前的飞飞,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飞飞了,她现在已经变得稳重了,成熟了。 “飞飞,阿圣,你们和齐波、朴斯什么时候结婚?”炫夕问。 “嗯……” “个人隐私,不能外泄。”齐波忽然急急地说。 “看不出,齐波,你也会害羞啊。”炫夕笑着说。 “齐波,怕什么,说给夕夕听好了。”飞飞说,“我们在寒假啊。” “我的意思是,习哲林和苏亦颀他们也在那个时候结婚,我和白淳翎、冷丝语三人一起给你们四对新人主婚好不好?” “嗯,四喜临门耶,当然好了,你们呢?”飞飞问。 “同意啊。”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炫夕说。 “好。”飞飞答道。 “炫夕!”有人高喊。 炫夕一看,是冷丝语。 “我先离开下。”炫夕向飞飞他们打了个招呼,跑到了丝语身边。 “什么事?”炫夕问。 “你看见步渝了吗?”丝语问。 “步渝?没有啊,怎么了?” “刚才新一叫我找一下步渝,怎么也找不到。” “那怎么办?” “我……” “各位,安静一下。”主婚人拿着麦克风,在台上说道。 全场都安静下来了。 “今天是史志先生和令新一小姐的新婚大喜,感谢大家前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台下爆发出一阵欢呼。 “好,在我左边的是史志的父亲和母亲,在我右边的是令新一的父亲和母亲,下面请史志先生和令新一小姐。” 台下顿时沸腾了,彩色的丝带从空中掉落,音响里放出了悠扬的乐曲。 史志和令新一下来了,令新一一身白纱,而史志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如天如仙般出现了。 全场立刻被他们的“天作之合”而深深震惊,没有一个人说话。 “好。”主婚人说,“结婚典礼现在开始。” 音乐停了下来。 史志的眼神四处游走着,似乎在找谁。 “请问新娘,你愿意和新郎永远在一起吗?” “愿意。” “请问新郎,你愿意和新娘永远在一起吗?” “……” “新郎?” “什么?”史志问道。 全场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是否愿意和新娘永远在一起?” “愿意,愿意。”史志有些厌烦地说。 “请问新娘,无论……” “跳掉。”史志说。 主婚人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读着。 “新娘,你是否……” “跳掉。”史志又说。 全场人更加疑惑了,有些人都大声议论了。 “噢,各位,看来新郎有些激动,大家保持安静。”主婚人说。 全场慢慢安静下来。 “有谁反对?”主婚人问。 “……” “那好,请……” “我反对!” “我反对!” 门外传来这样的声音。 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门上,这时,门被“砰”的打开了。 “我反对!”步渝又大声地补了一句。 “哇!”全场人惊呼起来。 步渝全身都是湿嗒嗒的。 “步渝,你……”佳佳走上去,扶住了快倒的步渝。 “不,佳佳。”步渝勉强地笑着,“让我自己走过去。” 步渝摇摇晃晃地走上了台阶,站到了史志的面前。 “史志,我浇了一夜的水,现在我长大了,你应该来娶我了。” 每个人的脸显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小声议论着。 “步渝,你说什么呢,快下来,今天是史志和新一的婚礼。”新一的爸爸说。 “是啊,步渝,你快下来,别破坏别人的婚礼。”步渝的妈妈说。 步渝没有动,只是看着史志。 “是吗?”史志冷笑着,“新一是你的姐姐,你为了自己的爱那么自私想拆散我们?” 步渝呆住了,她缓缓地举起右臂。 “这个手鍊,还记得吗?是你送我的,你说你会凭它来娶我的。” “那是小孩子的玩笑,那也能当真?”史志嘲笑着问。
第62页 “不,不。”步渝摇着头,“是你亲口承认喜欢我的,是你……” “我承认?”史志疑惑地说,“我承认过吗?即使我承认过,那又能代表什么?” “史志!你不该这样!”令新一对史志说,“你根本还是喜欢她,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全场又开始议论纷纷,没想到令新一会说出这样的话。 “保安!保安!”令新一的爸爸说,“把步渝小姐扶出去!” “是!”两个保安立刻走过来,拉住了步渝,把她往外拽,步渝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静静地走着。 “放开!”史志冷冷地说。 两个保安停了下来,步渝还是面如死灰。 “快拉出去!”令新一的爸爸喊道。 两个保安立刻拉着步渝离开。 “放开!”史志大声喊着,他一下子沖了上去,踢飞了两名保安,紧紧地抱住了步渝。 “步渝,我……”史志把头靠在步渝的头上,没有说下去。 “史志。”步渝淡淡地笑了,她有气无力地说,“带……我、离……开。” “好。”史志说着,他抱起了步渝走了出去。 “史志!”令新一的爸爸在后面大喊,“你今天要和新一结婚,你走了,新一怎么办?” 史志依然往前走着,头也不回。 “什么结婚,都见鬼去吧!”史志爽朗地说道。 “史志,我好晕啊。”步渝躺在史志怀里说。 “我马上带你回家,你放心吧。”史志说。 “去哪个家?” “我们先去‘预爱世袭’吧,我有那儿的钥匙,我们去那儿佳佳会同意的。” “好。”步渝应着。 现在已经很晚了,并且这是在山上,根本没有车辆经过,史志抱着步渝速度不觉慢了下来。 “他妈的。”史志恨恨地骂,步渝都快晕过去了,但却还没有下山。 前方一丝灯光,接着出现了一辆车子。 “计程车?”史志不可思议地说,“现在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车子停在这,而且还亮着灯?”他看看步渝,“不管了,救步渝要紧。” 史志打开车门,把步渝放了进去,他快速地打着方向盘,向山下行驶,车灯没关,车门没锁,车钥匙还在上面,简直是有人故意的。 很快到了“预爱世袭”,史志把步渝从车内抱了出来,放在了房间的床上,给步渝盖上了被子,给步渝吃了药,步渝睡了下去。 史志守在步渝旁边,越想越不对劲。 首先,他和步渝从婚礼上逃出来,竟然没有人来拦住他们,第二,他们下山时,居然有一辆车,第三,他发现厨房内有几份热便当,这一些似乎都有人在帮他们。 史志坐不住了,他来到外面一看,果然,那辆计程车“不翼而飞”了。史志把门关上,回到了房间,又坐回了步渝的旁边。 “史志,史志,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承认过的,你……”步渝在梦中说出梦话。 史志有些辛酸地看着步渝,心想:步渝呀步渝,你要是一早就这么想,那我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你也不用再这个样子了。 史志握起步渝的手,轻轻地吻着。 “步渝,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我都会保护你。” ……(第二天) “步渝,你醒了吗?”史志问。 “史,史志。”步渝小声应着,“我的头,还有点痛。” “当然了。”史志说,“你昨天一直在发高烧,当然头痛了。” “我饿了。” “那好,我给你弄点吃的。”史志说着,走进了厨房。 这时,一个人走进了步渝的卧室。 “步渝。” “嗯?”步渝抬起了头,“新,新一?” “嗯。”新一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儿?”步渝有些惊恐地问。 “不欢迎我吗?”新一笑着反问。 “不,不是,我,对不起。”步渝低声说。 “不用对不起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史志,你的出现正好解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脱身呢。” “真的?”步渝问。 “当然了。”新一递了一张东西过去。 “机票?去维也纳,今日上午9:00,于……你三天前就买了这张票?”步渝惊讶地问。 “对,我早就猜中你会出现,然后我结不成婚,然后我名正言顺地离开。” “新一,谢……” “令新一?”史志出现在门口,“你来这儿做什么?我不会和你回去了。” 新一摇着头轻轻地笑了。 “史志,她是来道别的,她三天前就买了去维也纳的机票。”步渝连忙说。 “三天前?”史志惊讶了,“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当然了,要不然车和便当怎么会凭空冒出来?”新一笑着问。 “原来,真的是你。”史志激动地说,“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子有成人之美啊。”新一说,“我爱的不是你,你也不喜欢我,硬要我们在一起,不是拆散了你和步渝了吗?” “谢谢你,新一。”步渝说,“但是,史志的家人是不会接受我了。” “怎么会呢?”新一说,“昨天我和爸爸,史伯伯他们谈了一夜不是白谈的,他们已经不再恨你,已经接受你了。” “真的?”史志和步渝难以置信地问。 “不信任我吗?” “不,不是。”史志和步渝连忙否认。 “谢谢你,新一,我史志永远忘不了你。” “我也是,新一,谢谢你。” “不用谢了,嗯,我要走了,去维也纳那边我会好好深造,你们以后一定要来看我啊。” “嗯,一定。” “再见。” “再见。”“再见。” …… 3.three 现在是五件喜事了,这五件喜事在教堂中浩浩荡荡地举行了。 当花瓣从空中纷纷飘落的时候,当婚礼的进行曲奏响的时候,五对新人手挽着手走过红地毯,来到了教堂中央。 炫夕,白淳翎,冷丝语三个证婚人穿着白色的礼服,站在十字架前。 “好了,婚礼开始。”炫夕说。 “我们直接来到最重要的章节。”冷丝语说,“新娘们,你们是否爱自己的新郎?” “爱。”五个新娘一起说。
第63页 “新郎们,你们是否爱自己的新娘?”白淳翎问。 “爱。”五个新郎一起回答。 “好,互换戒指。”炫夕说。 五对新人在灯光的照耀下互换了戒指。 “好,现在是爱的宣誓,各位从左到右开始。” 第一对是刘飞飞和齐波。 “我,齐波,用九百九十九颗爱你的心保证,永远爱你。” “我,刘飞飞,用九百九十九年的时间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第二对是严少圣河朴斯。 “我,严少圣,会永远守护我的丈夫。” “我,朴斯,会永远守护我的妻子。” 第三对是史志和步渝。 “我对你的爱海枯石烂。” “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第四对新人是阿谷和佳佳。 “我,阿谷,用1.85米的身高向你发誓,从头到脚都爱你。” “我,佳佳,用体重向你发誓,我对你的爱比我还沉。” 第五对是习哲林和姬如烟。 “从你的世界飞至我的世界,你如此来去匆匆,朝我飞来,你嚮往吗?” “生生世世,此情不渝,永不言弃。” 炫夕听完这段爱的宣誓,看了习哲林一眼。 “是啊,生生世世,此情不渝,永不言弃,嗨,习哲林,我和你之间,是友情。”炫夕想。 ……(两天后) “习哲林。”佳佳叫道。 “什么事?”习哲林问。 “炫夕回香港去了,她叫我给你这封信。” “她走了?什么时候?” “昨天。” “为什么不和我说?” “她走得很急,我今天才发现这封信的。”佳佳说,“我先走了。” “嗯。” 佳佳走后,习哲林打开了信。 “姐夫: 其实我应该叫你妹夫的,因为我今年已经二十了,而姬如烟才十九岁,你很奇怪吧?我告诉你,其实我是凌夕,不是凌炫夕。 两年前苏亦颀输血给炫夕,后来炫夕送到星花圣地治疗,那时已经快不行了,当时我就在哈尔滨的那个医院里,我与她相认后,她恳求我装成她回来,等你们结婚之后再离开,虽然她给我讲了许多你们的事,但并不全面,所以我才声称我间接性失忆,炫夕怕亦记起那些事情,会一直抑郁下去,所以她让air给亦吃了药,并且送到佳佳那儿去,因为我有丈夫,温存,我不想告诉他这一切,所以air替我做了一个假死的现象,两年我和丝语她们一直陪伴在炫夕身边,最终还是死了,丝语她们把炫夕葬在薰衣草丛中,让她一直生活在那儿。 你现在也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接到炸弹,因为我的丈夫在香港那边的权势很大。 我知道我骗了你,你可以恨我,但决不能恨炫夕。” 信从习哲林手中落下,慢慢飘落到地上。 ☆、“煦,我们走吧。” 星花圣地,一切都没变,还是那么美丽,那片温馨的薰衣草丛。 习哲林正站在炫夕的墓前,一语不发。 “炫夕,原来,你……”习哲林不语了。 风轻轻地吹过,薰衣草随风摇曳,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清香,也许没有人会想到,这儿葬着一位名叫“凌炫夕”的女孩。 “习哲林,我知道你忘不掉她。”姬如烟说,“我们离婚吧。” 习哲林转过身,紧紧地拥住了姬如烟。 “不,如烟,我不会抛弃你的。” 他缓缓地伸出食指,对准了天空。 …… “好浪漫哦。”我轻轻地说着,“哎,习哲林,我遵守我的诺言一直在星花圣地,你却爽约了。” 我转过身去。 “煦,我们走吧。” “好。” “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我当然去纽约找淳一了。” “唔,你们好幸福哦。”我羡慕地说。 “那你呢?” “我?当然去准备环游世界了。” “环游世界?你会习惯吗?” “当然了。” “好了,祝你成功。” “谢谢。” “先别谢。”air忽然说,“为了救你消耗我大量的精力和药物,你还没付诊金呢。” 说着,air向我摊开了手。 “这个……嗯,那个……” 夕阳西下,和天相接的海被染成了五颜六色,啊,好美啊,嗯,我的传奇一生到这儿就是一个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