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 第一章 死亡?神明?新身? 在一处日本高校的体育馆中,陈天低头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胖成一个球,而且精神萎靡的白发老人。 同时,白发老人也眯着眼仰起头,看着眼前二米多高的陈天,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开口道: 陈天:“你,是安西老师吗?” 安西光义:“你,就是神明说的那个可以帮我完成心愿的人吗?” 陈天:“是啊,那个人就是我,我的名字叫陈天。那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陈天:“教练,我想打篮球。” 时间再回到那个让陈天永远无法忘记的早晨。 那个早晨是个阴沉的天气,细雨绵绵不绝,街道上拥挤的的人流都低头盯着手机上的屏幕,机械的向前方挪动,用着上班赶路的时间,不断的获取着大部分是新鲜而又无用的资讯。 街道上已如此拥挤,而早高峰期的地铁站内更是默默无声排起超长的队伍。毕竟,现在这个世道,大家赚钱都不容易,或者说,老板的考勤都抓的很紧,最好每分每秒都可以扣你账户里的工资。 一个中年男人刚过入口闸机,突然就直挺挺的俯身栽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几分钟后,身后排队的乘客们从茫然呆愣到大惊失色,开始了不同的反应,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抱着孩子远离,有人大声询问这里有没有医生,有人趁着身边一位时尚女郎,双手发着朋友圈,眼睛直盯着手机屏幕之际,随手拿起其拉在地上的名牌包,转身就往人流外挤。 唯独,没有人敢上前去查看这个倒地不起的男人。毕竟,这年头挤地铁早高峰的人,没几个有去扶的“资本”。 不过,在这种公共场所,随着人流的停滞,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安保人员挤开堵在周边的人群,上去查看了这个倒地的男人状况,惊恐着用自己方言对周边的人喊道“他,他,他,死,死,他好像死了!” 就在十多分钟前,陈天突然感觉一阵阵眩晕,眼前黑蒙蒙的,今天一早出门的时候就感觉胸闷气促。 但是今天是项目结算的时候,自己不去不行,还是硬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地铁站赶。 然后,不断加重的呼吸困难,胸口和心脏剧烈的疼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栽倒在地上。 等陈天的意识清醒后,在其眼前的是片白茫茫的世界。 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白色,自己也是如同漂浮一般的飘着,这里没有上下前后左右,完全是一个虚无的空间。 陈天抽打了自己几下大腿,眼前依然一切如此,看来不是幻觉。是自己被抓来做什么秘密实验吗?是所谓的缸中之脑吗?还有,自己刚才是,死了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陈天耳畔传来: “你,真的很普通啊,你的一生也很无趣啊。我这次选择了你,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到有趣的东西。毕竟,我在这漫长而又无尽的时空之中,不能一直无聊的渡过。” 随着这声音出现之后,一个纯黑的人形轮廓在陈天面前出现于他对视。这个轮廓的样子就好像陈天自己的倒影,而且刚刚的声音,也是陈天自己的声音。 陈天强装镇定的面对眼前这个黑影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是哪里,你是不是et,放我出去,快让我出去。” 那东西又开口道:“别急着问这么多,我们有的是时间,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对于已经死了的你,你先回想一下自己的一生吧。” 陈天听闻后苦笑一声道:“回想,自己,一生?我果然是死了啊,我这一生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吗?现在是不是要我来个总结?这里是不是就像我看过那一部名叫下一站天国的电影一样,引导我去死后的世界吗?” 陈天看着眼前那个人形黑影没有回应,只能自己自顾自的开始回忆道: “我的一生,应该算是幸福的吧。有个对我不离不弃的老婆,从小就粘着我的宝贝女儿,爸爸妈妈虽然身体一直不好,隔几年就要动次手术,但从小到大一直很爱我。” “我曾经也算是发达过吧,赶上了金融投资业红利,做的几个信托项目为公司和客户都带来过不菲的盈利的。当然,我在其中也赚了不少。买了让同龄人羡慕的大房子和好车,每年二百多万的税后收入,老婆全职在家照顾女儿和四位老人。”陈天说到这,露出一种自豪感。 “我那段时间真的是风光啊。唉,可惜这都是风吹来的东西,风也一样能都吹走。万事万物果然还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啊。我在金融市场中得到的不少,失去的更多。” “看着那是中心地段的学区房,大平层啊,买的时候市值1700万啊,没几年就开始疯涨,周边的人都羡慕啊,说我有魄力啊,大手笔啊。可是我哪会告诉他们这每年要还80多万的房贷啊。还有每年的一家30多万的境外医疗保险,差不多一年净支出就110万。我压力大啊,当然在家里还是要做出一副万事有我,都放心过好日子的样子。”一股惆怅的感觉又涌上陈天的心头。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市场大环境一年比一年恶劣,竞争也越来越血腥,我操作的一个项目最终还是逾期了,交易对手埋了套坑了我。公司因为监管新出台的政策也救不了我。我的职业生涯算是结束了。” “万幸我其中没有做违法的勾当,拿不该拿的钱。但是,真的一夜回到解放前。没有以往的高收入,我怎么还房贷,家里怎么生活啊。” “同样万幸的是,我娶到一个贤惠的好老婆,那些年她存了不少钱,都是我想让她去买奢侈品美容之类的钱。毕竟,那时候人人都说我老婆不漂亮,配不上我,我就使劲的想让老婆再更好一点,也是一种虚荣心吧。” “可她从来不会真正的去做这些,只是默默的把这些钱存着,替我们家撑过最困难的半年。她一直鼓励我,为了这个家也要重头开始,哪怕从最小的职位开始,只要还可以有工作就行。她也重新做起了钢琴老师,能教多少孩子就教多少。我大房子出租了,住回以前的小家,车子卖了,保险退了,连我十多年收集各种动漫手办都打包卖了,那也是我唯一的兴趣爱好,我其实是个很有情怀的男人,小时候喜欢的每部漫画作品我都有收藏,满满两个房间。好吧,为了这个家,这些都可以割舍。虽然,出坑的那天我一个人悄悄哭的挺惨的。” “就这样,我们一家平平安安的过了五年,房贷还能续的上,这房子是以后要给我们女儿的,我们自己再难也要为女儿留下一份好的家底。虽然生活条件各方面都远不如以前,人情冷暖也都心知肚明,就连买个菜都要精打细算。” “但说真的,我还真感觉很幸福的。老婆从来没有埋怨过我,不能赚大钱给家里,女儿一直快快乐乐,除了让她刻苦练钢琴的时候,现在想想我都会笑啊。” “其实,我知道我的心脏一直不好,窦性心律过速很久很久了,那几年工作压力太大,这都是没日没夜的结果,我是一直瞒着家里的,我不想再让她们担忧的过日子了。唉,可能这就是成为我的死因吧。”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陈天最后念出了这首词来表达他一生的回顾。 人形黑影听着陈天絮絮叨叨的说了十多分钟,依旧一副看电影的感觉道:“的确是无趣而又普通的一生,在你们的世界里像你这样的人就是平庸吧。” 陈天不以为然的道:“其实平庸挺好的,特别在我大起大落后,我更感觉平庸挺好的。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人,要知进退,我以前认为我突飞猛进的时候是好事。结果,不还是回到原点。” “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人形黑影思考后道:“怎么称呼我嘛,用你能理解的最简单的称呼,就称呼我为神吧。因为,我可以让你再活一次。” 陈天听到再活一次后,不管这话可信与否,就立刻激动的道:“我,我,我还能再活过来吗?真的可以吗?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还想我的女儿和老婆。没了我,她们可怎么办啊。我爸爸妈妈要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也会活不下去的。” 人形黑影道“你能为我做什么?你太渺小了,不过我太孤独了,无尽的时间对我来说,也是无法反抗的东西。曾经我也认为我既是永恒的存在,孤独这种感情不会存在。好吧,我承认,我感觉到孤独了。” “陈天,我可以让你复活,但不是在你的世界里复活。你的世界已经发生的事实,即使我也无法改变。我需要你替我去其他的世界,可以让我的看到其他世界的所有的东西。毕竟,你的世界所有的人和事我都已经看完了,我在这里已经当了无数岁月光阴的观众了。窥视人类的人生经历,也是一种消磨时光的方式。” 听闻人形黑影的话,陈天明白自己是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失望和担心的情绪又让自己感到一阵阵胸闷,心中后悔不已“如果我可以好好爱惜身体就好了,也不会39岁就没了,我还有好多舍不得啊。” 人形黑影似乎可以听到陈天内心的话,平静的说道:“我无法改变你那边的世界,但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体去别的世界。其实,你的身体还留在你哪个世界。现在的你,不过是你的意识体或者说是你的灵魂吧。你现在所有的感知也不过是你意识自我模拟出来的。毕竟,人的大脑有时也会欺骗自己的身体感知。” 陈天听了这话之后,再看向自己的双手,发现除了双手外,自己其他的身体部分慢慢开始透明化,直到完全虚化,无奈的道:“我还是死的真够彻底的,连身体都没有了。那么,神啊,我可以按您的要求做。但,我是否可以有个请求。” 人形黑影抢先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了,我无法干预你的那个世界。你一家老小的生活只能靠他们自己。你换一个请求吧,算是我对你的馈赠。” 陈天听完后彻底泄了气。意识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暖画面一幕幕闪现,那是他生命中割舍不去的感情,陈天一直认为自己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这美好的一家。一段时间后,陈天开始思索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开始分析起自己目前的处境。毕竟干了这么多年风险投资,职业本能也会分析起如何让自己下一步走的更稳。经过项目失败的惨剧后,使得他更习惯于谋定而后动。 首先,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原来的世界,而且是回不去了。但至于是永远回不去,还是面前这个所谓的神能力有限而已,那就不得而知了。 其次,这个神言语之间,应该是自己也不能离开这个空间,而且已经在这里渡过无数的时光。他只能“看”到我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但也只是一个看客,只有“只读”权没有“修改”权。感觉这里更像他的牢笼,他自己无法离开,而且始终没有那种本神明无所不能又高高在上的态度。可能是有比他更高的存在吧,让他没有与和其相比更为渺小的我对话时所存在的极度优越感。可能是他被更高存在关押在这里时也是体会过自己的渺小吧。 再者,出于无法满足我要帮助自己家人的想法,而主动提出给我一个馈赠,那说明至少他有共情心理,感觉还是有“人性”的。那么,我现在需要什么,或者他又能给什么。他已经愿意给我一具全新的身体,那他应该是可以创造人类肉体这种物质化的东西。但明显无法创造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不然这里早就被他创造出一个智慧生命族群了,否则他也不会感觉到孤独。哪怕不是他同一种族的智慧生命,至少有很多可以交流的生命,谁还会孤单呢。他的声音和体形和我原来的声音和体形是一样的,应该从我的意识中抽取出来的拟态形体,他究竟是怎么样的生命体无法知晓,总之不会是和我们人类一样的,不然何必还要拟态。 可以创造肉体,无法创造灵魂,无法干预世界,可以送我离开这里,自己无法离开,那么世界上的一切财富,权力,人际关系,都无法满足了。那么可以争取的就是我的新身体的最优化程度。 陈天思考完后,认真的对人形黑影说道:“仁慈的神啊,我由衷感谢您给我再一次的生命。我的请求很对您而言一定是轻而易举的,请你赐予我的身体,是最强最完美的成年人类男性身体吧。” 人形黑影:“你的请求有个概念上的问题,你所理解的最强最完美,和我所理解的最强最完美,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而且,等价交换也是你本身认可的规则吧,你还没有开始为我服务,我也不能给你太多,毕竟我已经给了你新的身体,这对你们人类而言,已经是最好的恩赐了。但是,我说过会有一个馈赠,那一定会给你。我可以给你的新身体上某个部分做到最好,你选择吧。” 陈天回问道:“身体上任何一个部分?都行?” 人形黑影:“如果你我都对任何部分理解是一样的,任何一个部分,都行。“ 陈天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神啊,我的死是由心脏而引起的,我想要一颗永远不会衰竭不被摧毁的心脏” 人形黑影:“可以,当你再次醒来时,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第二章 使命!安西!全国制霸! “依依,明天爸爸妈妈有空,带你去看汪汪队大电影吧。” “爸爸,我已经不喜欢汪汪队了,我现在喜欢叶罗丽,同学们都喜欢叶罗丽。” “依依,这样不好。汪汪队们会伤心的,他们不是你最最喜欢的好朋友吗?爸爸从小喜欢的动画就是现在也是一样喜欢。好孩子不能有了新朋友就忘记以前的好朋友。” “爸爸,那你明天还会回来吗?” “明天,爸爸会回来啊,爸爸还要和妈妈一起带你去看电影呢” “爸爸,那你明天还会回来吗?” “爸爸当然会回来啊,爸爸怎么会舍得不回来呢,这里有依依和妈妈啊” “爸爸,那你明天还会回来吗?” “爸爸,那你明天还会回来吗?” ”爸爸,爸爸会……不会……我会……不,不要,依依不要走,不要。" 陈天猛然睁开眼睛,双手无序的挥舞好像是要去抓住什么,口中不断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手心。耳中只听到一阵阵强而有力的心脏声。 “刚刚是梦吗?爸爸怎么会不回来呢。我怎么这么害怕。不对,这不是我的手。” 陈天目光随着手心中的汗珠,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双比自己原先大很多的手。手指粗长,指关节突出分明,右手皮肤也没有儿时被铅笔扎伤的伤疤。这显然不是他自己的手。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死了,这应该就是我的新身体吧。” 陈天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身处一间类似医务室的房间,自己应该一直睡在一张病床上。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有明显的不适应感。自己好像高了很多,这不是以前自己一米七三的视野。 陈天在检查过最重要的部分后,松了一口气,还是一个男人。 他走到了医务室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应该说陌生的自己,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 “这就是现在的我了啊,第一感觉就是很强壮啊,人高马大的,脸算是长的不好不坏吧,看着好像16,17岁的样子,好年轻啊。不过男人也不一定要看脸的。身高应该超过两米了吧。那边有个体重称,也可以量身高的,过会去标准的量一下。“ “这一身还真有八块腹肌啊,我以前健身都没坚持下去,只有羡慕私教的份。浑身上下肌肉都很给力的样子啊。整个人都感觉好年青啊,和我以前疲劳的身体完全不同了。脱胎换骨啊。” 陈天站上体重称上,抬手轻松的把测身高的测量杆卡在头顶上。 “94公斤,204公分,好壮实啊。” 陈天又走回镜子前,默默的再审视镜子中的自己,好像要记住自己新的样子。 “这就是现在的我了,以前的我已经烟消云散了吧。不,我还是我,失去的只是以前自己的身体,但我的意识,我的灵魂还是我自己。我,重生了。那就好好再活一次,我的人生还没有结束,只是重新开始。” “神”的声音很自然的从陈天的耳边响起: “感觉如何,我赐予你的新的身体与生命。按你们的观念,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现在就是你的父亲了。不过,你们人类还没有资格做我的后代。” “是父亲?不是母亲?后代?这位神的话语中,也体现了族群延续的基本观念啊,也有性别之分吗?果然,他不是一个单一的个体,是比我们人类更高存在的种族。”陈天听后心中开始分析。 陈天四周环顾一圈后,发现神并不在这里,只有声音,便开口道: “太感谢您赐予我的新生,这身体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活力。我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敢好好照镜子,因为我不敢面对原先那难掩衰老的脸。那些年拼命工作,我老的太快了。短短几年,就好像老了十岁。我只能不照镜子来刻意回避这个事实。” “这个身体,我是按着你们人类范畴中优秀标准中最健康与强壮做的。而且,赐予了你永不衰歇和不被摧毁的心脏。” “我能感到那跃动强劲的心跳,这一声又一声强劲的心跳声真是听着太舒服了”陈天手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内心想道:“有了这个心脏强力的供血,我将的这肉体一定发挥出突破人类强度的力量。而且耐力与寿命一定很长久。” “现在到你替我工作的时候了,我将送你去往灌篮高手的世界,你一定对那个世界不会陌生的” “灌篮高手?樱木花道?是我看的漫画书的那个灌篮高手吗?”陈天听闻后惊讶的拉长了声音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在你的世界里这只是部漫画,但它并非是个不存在的世界。世界毕竟也是时间与空间的结合,各个世界之间互为表里,你不要用你们贫瘠的观念来理解你们世界以外的存在。” “那我能为您去哪个世界做什么呢?”陈天问道: “替我完成那个世界中一个人的愿望,因这个人是该世界的核心人物,通过他的愿望我才可以送你去他那个世界。” “这里是我按那个世界的神奈川县立湘北高等学校创造的空间,作为你们见面的地方,你去体育馆找他吧。他在那里等你,你的任务就完成是他的愿望。” “至于什么时候送你去他那个世界,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别站在这里了,快去吧。” 灌篮高手世界 2002年 神奈川县北村综合医院 已经26岁的樱木花道慌慌张张的奔向306号病房,一把转动门把手后,大喊到: “老爹,老爹他怎么样了?” 赤木刚宪与三井寿同时回头,神色凝重,两人架着樱木花道到病房外。 留下安西光义的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病床上昏迷的丈夫道:“你最喜欢的那个孩子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他啊”说完后,眼里压抑了很久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的顺着枯槁的面容滴在了那身素雅的和服上。 病房外,樱木花道挣脱了赤木与三井的手臂,神色依旧紧张着盯着他俩。 “老爹,他,他现在到底怎么了,你们别不坑声啊,再不说我可要揍……”樱木花道刚想举起左拳,就被自己用另一只手按住,嘴里嘀咕道:“我答应过老爹,我不会再打架了。” 三井寿自己发出一声闷哼后,背靠在病房外的墙上,身子无力的滑坐到了地上,抬头看着医院天花板上的灯,眼泪止不住的流。 赤木刚宪一手抹去了自己眼睛的泪水,对着已经感觉到事态严重的樱木花道开口道: “老师他,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医生说是重度糖尿病引起的脏器衰减,已经影响到大脑了。” 樱木花道双手用力的拉着赤木刚宪的衣服,问道:“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啊,别说这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啊?我就问你老爹他会不会死,会不会死啊!” 赤木刚宪按住樱木花道的肩膀用自己的头顶着樱木的头,痛苦的道“听着,樱木。安西教练他时间不多了,你进去陪陪他吧。” 樱木花道整个人都在颤抖,一把推开赤木刚宪,转头奔着医院的走廊,发了疯的大喊大叫。无视了正向这边跑来的宫城良田和宫城彩子。 宫城良田急忙转身去追樱木花道,彩子则走到了赤木面前,拿出刚买的食物与水递给他和三井。 赤木塞了一口食物到嘴里后问彩子:“流川他,你联系到了吗?” 彩子一边安慰已经痛苦到无法说话的三井,一边转头回道:“我已经收到美国那边的消息了。流川他坐今天下午的航班回来,最快明天晚上才能到。” 此时,病床上的安西光义的意识身处在他最熟悉的地方,湘北高中篮球馆中,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你快要死了,你还有什么遗憾吗?” 安西光义平静的问道:“你是谁?我已经到了人生的终点了吗?” “说出你最后的愿望吧,你这一生有什么遗憾,我可以替你弥补。” “那一年的夏天,赤木他们可以制霸全国就好了啊。” 虚拟空间,湘北体育馆内。 陈天:“你,是真的安西教练吗?” 安西光义:“你,就是神明说的那个可以帮我完成心愿的人吗?” 陈天:“是啊,那个人就是我,我的名字叫陈天。那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陈天:“教练,我想打篮球。” 陈天与安西光义各自说明了一下双方的情况。 当然,陈天是隐瞒了很多。只说明自己是“神的使者”来替安西光义完成人生最后的心愿,可以让安西没有遗憾的去天国。 陈天根据安西光义给出的信息后,开始思考事情发展的经过。 首先,自己和安西光义身处的应该还是“神”所在的那个空间。这里应该是被“神”所改造成1992年的湘北体育馆。 安西光义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与到了“神”,并且许下了让1992年的湘北高中篮球队制霸全国的愿望。 然后其意识,或者说灵魂被带到了这里和陈天相遇。 其次,自己和安西交流很自然用的是日语,应该是“神”在这具身体里预设的能力,自己这新身体还可能有自己未发现的能力吧。 还有,眼前的安西光义,完全不是漫画或者动画里印象中的二次元的样子。而是一个活脱脱的老人。 应该说,漫画形象是根据他的五官体型画出来的。他到底是一个游戏npc,还是一个活生生地生存过的人呢。 再者,“神”应该是通过安西教练这个灌篮高手中主要人物的愿望来实现送陈天到灌篮高手的世界的方式。 如同是安西光义召唤了陈天去安西的世界,这个愿望就是两者之间的媒介。 看来,以往不是“神”无法与其以外的世界联系,而是他只是可以联系,但却又无法自己进入,他需要一个媒介和一个通道。 一个可以让真实存在的“人”去进入别的世界,去替他真正打开然后联通他世其世界的通道。 以往他自己只能看,只能听,只能说,但就是自己不能去做。所以陈天的价值就是替他去完成那个“媒介”的“任务”,然后他可能以此来打开该世界的大门吧。 这些都是陈天根据自己的推测得到的结论。 最后,这位安西教练说他病倒的时间是2002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年全国大赛应该是1992年,毕竟陈天一直是个动漫爱好者,曾经收藏了全套原版漫画,时常都会拿出来看看。 如此说来直接到了灌篮高手世界的时间线应该是至少送回1992年,不然无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可是,如果我没有完成任务呢?会怎么样?会被视为没有价值的废弃工具吗?会被其收回自己新的生命吗?”陈天内心开始有种不安的情绪。 在陈天入神之际,安西光义自顾自的走向了体育馆墙壁上挂着那幅彩子书的《全国制霸》自言自语道:“我曾经以为自己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好好教导谷泽。现在我才明白,是没有让赤木他在那年完成了这四个字啊。” 陈天走到安西光义的背后,目光同样盯着那幅彩子手书道:“安西老师,这四个字也是我青春时期的遗憾啊。” 安西缓缓的转过身,抬头对着陈天道: “呵呵呵,陈天同学也是个篮球手吧。是不是也冲击过全国大赛啊。” 陈天底下头,弯下腰与安西平视道:“安西老师,其实我从来没有打过篮球。我从小身体不好,体育课都没怎么上过。我除了拍过几次篮球外,就再没碰过篮球了,可以说是个彻彻底底的打门外汉。打篮球的事要完全拜托老师教导我了。” 安西此时眼神中透出一股精神,严肃的道:“呵呵呵,我可是很严格的,人们可是称呼过我为白发恶鬼的。” 陈天听闻后也严肃的向安西光义鞠躬道:“一切都拜托安西老师了!” 安西光义伸出了手向着陈天道:“我们一起努力吧!也感谢你愿意替我完成这个愿望。” 陈天伸出手,握向手安西光义的手时,发现自己的手是穿过了安西的手。安西光义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手,依然笑呵呵的道“看来我现在是一个鬼魂了呢” 陈天下意识的说了一声“抱歉” 安西光义摇摇头说道:“这都不重要了,我们赶快开始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了。我一定尽可能的把我知道关于篮球的一切教给你。就从最最基础的开始吧。” 陈天立刻拿起一个篮球,对着安西教练道:“我一定全力以赴。” 陈天望着眼前这个只有灵魂的老人,心底涌起一份尊敬。 第三章 训练!灌篮!一个人的篮球! 随着一声轰鸣声响起,篮筐剧烈的晃动,篮球应声入筐落地,陈天也随着篮球落地后,双手松开篮筐,重重落地,落地后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愣神了数秒。 “这就是灌篮的感觉吧,三个月了,这感觉真爽啊”随即陈天大声的吼了一声。 安西光义坐在场边,眯着眼看着陈天,神态满是欣慰。 陈天与安西光义在这个模拟的湘北高校中已经渡过第三个月。这里可以活动的范围只在这个学校中,校门以外是一片虚无。 时间的计算除了校内各种转动的时钟外,还有和正常世界一样的日月流转,白天与黑夜依旧不断的变换吧。 陈天自己做了一份日历表,每次的黑白交替,他都在体育馆的墙上涂鸦一个大大的五角星,以此来代表一天时光的逝去,每三十天为一个月,现在已经涂满小半个墙壁了。 陈天现在每日需要的食物量很大。食物与水在学校食堂里存储很多,冷库中的储备肉类很多,但素菜与水果随着时间的流失,保质期过了后,大半不能再食用。 陈天在这几个月内,因为不知道会待多久,不得不自己控制食量,并且动手烹饪食物。 当然,做的好不好吃就只有自己知道了。不过毕竟,以前在家里蹲了半年,老婆出门去教钢琴课时,他还是负责准备家中的一日三餐,所以还是有一定的基础厨艺的,虽然日本的油盐酱醋调味料总感觉不是很习惯。 每次到用饭的时候陈天总会和安西光义一起坐在食堂里,边吃边听着安西老师讲解篮球的知识。 但更多的是听老师述说其曾经的篮球生涯和其钟爱的弟子们的相处住事。虽然安西老师的状态吃不了任何东西,也不需要进食,但陈天依然会礼貌的在安西光义面前放一套餐具。 对于日本人而言,认真吃饭也是件很重要的事。 陈天的确对于篮球而言,是个彻彻底底的门外汉,只比当初樱木花道用脚踢篮球好一点。 他曾经的39年人生之中,除了小时候看灌篮高手这部动漫影响下,与自己的表兄“打”过一次篮球外,再也没摸过一次篮球。其实那次根本就不算是打篮球,他应该只能算是个捡篮球的人。 他其实从小就体质不好,家里有亲戚是三甲医院的医生,帮他开了一份体育免修的证明,在学生时代基本没有上过体育课。也导致了他之后不到四十就早逝的原因之一吧。 这三个月内,安西光义为他制定的训练内容,全是篮球最基础的部分。在日常的体能训练中,陈天的能力超出安西光义的想象。 开始的几天,陈天对自己的新身体还有很强的不适应感。 因此,只能进行如同复健一般的运动量,等一周后完全适应新身体的机能时,表现的效果让安西光义接连感叹在其教练生涯中从未遇到如此身体素质的孩子,就是当年樱木花道在这方面都远远不如,这或许就是一种天赋吧。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陈天的耐力,安西光义不断提高每日体能训练的强度,最终以日本高中篮球队平均水准的三倍,陈天也从未反映出疲劳,呼吸与心跳依旧均衡,只是浸透球衣的满身汗水,与运动后的肌肉拉伸时间和饭量不断再提升。 然后是惊人的弹跳能力,助跑摸高可以到380cm以上,当年的樱木花道370cm已经让安西认定是天赋异禀了。速度上的爆发力同样远超日本高中的同年龄水准,但是由于刚刚开始接触篮球,其带球跑的速度真是差强人意。 好在,其每天都有稳定的提升。至于投篮的命中率基本上目前就只是随缘了。 陈天自己这三个月来,对于手中的篮球也越来越有感觉。从开始的拍球都会脱手,到现在走到哪里都做到是球不离手,以此强化自己的习惯性运球。 每天清晨六点起床,带球去食堂和安西教练一起用完早餐后开始训练。先从学校陆上部用的操场开始跑步,做有氧运动一小时。回到篮球馆内,围绕球场开始变速跑。接着端线、罚球线、中场、对方罚、对方中、对方端线的折返跑,5-10米的折返跑。再是全场连续多级跳,全场连续蛙跳,练习防守滑步,跳跑训练,连续碰板,连续快速跳起摸高。午饭后,依旧开始持球,运球,对着墙壁传球与接球,自投自抢的篮板球。 晚饭前,打扫蓝球场,把球场的地板拖到返光,据说这也是一种熟悉场地的方式。 要熟悉篮球,要熟悉球场,熟悉篮筐。陈天也是越来越喜欢那种在球场上咯吱咯吱的摩擦声,篮球那种塔塔塔塔的弹跳声。 今天是三个月来,日常训练结束后,安西教练第一次让陈天放开了手脚去试试灌篮。陈天早就想试试那种感觉,灌篮的感觉。他以前就是上篮都不一定可以稳稳的把球放进篮筐的他,这次从抓球,助跑,起跳,对准篮筐,一击暴扣,那种一气呵成的姿态,那颤抖的篮筐,那双手抓着篮筐,看着地板上反弹起来的篮球,那种感觉好似宣泄着陈天三个月内无数次,无数次的练习的枯燥。陈天越来越喜欢打篮球了。 晚饭时,陈天边吃边反复的和安西光义讲着那一扣的感觉,完全没有以往的礼仪。 那一扣不止是三个月的付出成果,更是陈天曾经几十年不曾体会过的运动激情。 以前的他看着别人打篮球时,想着自己跳起来怕是连篮板都不一定摸的到。 除了在健身房中假模假样的在跑步机上动一动外,根本不曾体会过运动过后大汗淋漓的舒爽。 现在的他有着充满了浑身都是力量的感觉,那是年轻的感觉,是男性力量的感觉,那一扣彻底让他摆脱了曾经的那个自己对运动的不自信。 安西光义看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高大青年,笑眯眯的说道:“陈天啊,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太老成,现在才感觉你像一个16岁的高中生。” 其实,开始安西光义问陈天年龄的时候,陈天谎报了自己16岁。这是为了和1992年那届高一新生的年龄相匹配。好在陈天现在的身体的脸本来就看着像个高中生。 其实陈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多少岁,39岁?还是16岁?心理年龄快40的人了,但是身体却是如此的年青。 陈天听了安西光义的话后,脸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让老师见笑了,是我太沉不住气了,没有戒骄戒躁。” 安西光义摇摇头,认真的说道:“呵呵呵呵,这样其实挺好的,你还年轻,总要有一股冲劲。这三个月来,你学的很认真,练的也异常刻苦,其他的孩子未必可以坚持的下来,我那高强度的要求。 虽然说你是神的使者,但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孩子看待,毕竟对我这个年纪的人而言,看着你在球场上的样子总让我想起以前教的那些孩子们。” 陈天听后诚恳的道:“感觉老师这段时间对我的教导,我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还请老师多多批评。” 安西光义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以来,你的表现,就是在我长久以来的教学生涯中都未曾遇到如此好的天赋。我一直庆幸遇到了你,让我在人生终点的时候还可以有培养出优秀篮球运动员的机会。对了,你还记得我常和你说的那句话吗?” 陈天脱口而出“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每个人都是为了球队存在的,而不是球队为了某个人而存在的。” 安西光义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句话你要永远记住。曾经谷泽就是不懂这个道理,他太可惜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大学来到了湘北的吧。” 陈天不假思索的道:“老师和我说过谷泽龙二的事。老师也是因为悔恨当初没有好好教导他才心灰意冷的来到了湘北高中吧。老师也是在逃避吧。我想谷泽的事件后,老师再坐在那大学的教练席上,总会忍不住想起当初谷泽的样子吧。” 安西光义脸色暗淡下来,状似长出一口气后,慢慢的说道:“所以我说你太老成了,关于谷泽的事我其实就模糊的提过一次,就被你看穿了我当时的心思。"陈天心想:“这事真不需要您说太多,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就是细节方面不是很清楚而已,毕竟漫画里这段给的篇幅不长啊。” 这段时间以来,陈天总感觉对面更像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他听了安西光义说了太多太多其从青年到暮年的往事。 如果说动漫人物的人生只在其出场的那段时间,他们或许有过去,但不一定有未来,因为他们存在的意义是服务于剧情。 在出场以外的时间里,他们是怎么样的,经历过什么,往往如同空白,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些。他们只在规定的时间出现,然后做着规定的事,自己本身不好像没有生活一样。往往故事结束了,他们的人生就好像也结束了,其未来或许只存在读者的自我想象当中。 但是眼前这位安西老师有太多太多的人生经历和陈天诉说。可能是知道自己本身已经大限将至,开始回顾自己的过往的一生,这也是人的本能之一吧。陈天都有种恍惚,灌篮高手的世界,真的只是一个动漫的世界吗? “陈天?陈天?”安西光义看着陈天突然发呆的样子,轻声的问道: “抱歉老师,我刚刚走神了,您继续说” “正如你所说,我当时的确是逃避了。我当初一心想把谷泽培养成为全日本第一的大学篮球手,当时这就是我认定最重要的事,这也是我的执教生涯中遇到最好的机会。我年轻的时候虽然是日本国手,但我们那代人并没有太多好的成就。我就把对篮球的希望注入在新一代中。 我等啊,等啊,等过了一届又一届的孩子,终于等到了一个能燃起我心中希望之火的那个人。我是对他比谁都严格,我不想他在我手里埋没了天赋,如果是我没好好教导他而让他在篮球道路上没有更高的成就,我感觉是自己是有罪的。是对整个日本篮球都是有罪的。”说着说着,安西光义激动了起来。陈天没有打断他,等他缓了缓情绪后,继续说道: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他去了美国,也毁了自己。同时也毁了我的希望与期盼。那时我不只是逃避自己的无能与愧疚,更开始逃避我最爱的篮球。我去了湘北,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着提前进入退休的生活,慢慢的离开篮球的世界。”说完后,安西光义又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 陈天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此的话,老师为何不是希望可以回到当时去改变谷泽的未来。反而是希望湘北那年可以在全国大赛夺冠呢。” 安西光义接着说道:“这就要从赤木这个孩子开始说起了。原本我已经放弃了希望,所以也没怎么认真教导过湘北篮球部。那些孩子们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太在意,我的心气泄了,对自己也没有要求了,从身体不断变胖开始就从白发鬼变成白发佛。” “呵呵呵呵,这个称号真是让我在大学篮球界的老友们都不敢置信。是赤木那三年间从未放弃过坚持自己的梦想慢慢打动了我。虽然我曾经对三井说过放弃的话比赛就结束了,而我那自己几年何尝不是也放弃了。赤木经过前两年惨败的痛苦,即使被说成一个人的球队,即使连县大赛都走不远,即使一次又一次的倒下,也未放弃他对篮球的热爱与梦想,还有那制霸全国的坚持与精神。 我知道,我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从某意义上来说,是他为我点燃了心中已经熄灭许久的火焰。当他把樱木带来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希望。 赤木为梦想的不懈坚持,流川对篮球的专注与刻苦,三井那不屈的意志,宫城出色的临场嗅觉,樱木的天赋与无畏。 我相信他们是最好的,我内心比谁都想带他们获取胜利,做到真正的制霸全国。他们应该获得属于他们那最高的荣耀。” 陈天听完后也接着说着:“其实我也一直认为他们应该夺冠的,他们可以战胜山王这样的王者之师。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是无冕之王。” 陈天内心想道:“应该说这是所有看过灌篮高手人的想法。虽然青春总有遗憾,梦想未必都能实现,但谁不想看他们制霸全国时一起激动欢呼呢。” 安西光义感慨的道:“人老了,说着说着就偏题了。其实我刚才是打算和你谈谈我们现在遇到最大的困境。” 陈天不自觉的皱眉道:“是我现在没有队友吗?” 安西光义无可奈何的说道:“是啊。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别说团队配合的训练,就连接传球你都只能对着墙壁,防守训练只能对着空气听我口令。 在这里,我只能交会你一个人的篮球。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好的学生之一,但我连传球给你都做不到,我好愧疚啊。” 陈天虚握着安西光义激动的手,说道:“安西老师,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也意识到了。但是没关系,因为以后在1992年的您会继续教导我。 等我去到您所在的世界,依旧会成为您的弟子,到时候我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有整个湘北篮球队。我一定会和他们一起改变未来的。” 安西光义也虚握着陈天的手,满怀憧憬的说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和赤木他们改变未来的。因为你们都是出色的篮球手,也是我最爱的弟子。” 第四章 训练成果!再见安西!再,见,安西! “叮灵灵灵!叮灵灵灵!叮灵灵灵!”一阵刺耳的老式闹钟声音响起。 陈天从昨晚的春梦中不情不愿的醒来,胯下男人清晨的生理反应又一次让他难受不已。身体素质太好所带来的副作用,真是让他天天有这种烦恼。 在这里已经第397天了,体育馆墙壁上已经快布满了他画的五角星。他也放弃了这种计算日子的方式,改为用日记数据来记录时间和自己的成长。 现在的他充满力量和年轻的身体让他每天都有这种生理上的尴尬。毕竟曾经也是体会过男女之事尝过肉味的人。 虽然说有时候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一直这么着也是治标不治本。 其实,他已经翻遍了学校每个角落,硬是没找到一点起码可以拿来当辅助的“精神食粮”。他在心里暗自吐槽,日本的高中生们那时就这么纯洁的吗?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因为在这个空间中,虽然白天黑夜每天替换,但气温一直恒定在最舒适的温度,也没有风雨雷雪,没有春夏秋冬。 故而,陈天直接将睡觉的地方定在学校天台上,毕竟这地方足够大。他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看看那虚拟的天空中闪烁的星星点点 他从理事长办公室里抬来了两套皮质沙发拼起来当床,现在身高又长高了3cm,已经到了207cm,医务室那张病床太小了,完全顶头顶脚,让他睡的非常难受。 当然,他也受不了日本人那种在地上铺个床褥就可以睡的方式,他可没有这种睡地板的习惯。 而食堂的食物在被他彻底吃完后,他只能对着空气喊着天上掉馅饼的话。结果天上没有掉下任何东西,但在下一刻食堂的食材又恢复到他第一天来的数量。 陈天不断的吐槽早知道这样,就不用天天亏待自己,精打细算的控制食物储备。不过他终于可以再一次的吃上蔬菜和水果来改善自己长期只吃冷冻肉所带来的肠胃不适。 这近四百天的刻苦训练中,让陈天明白,开始他以为自己对现在的身体适应期只在最初的一周是完全错误的。 其实当时远未有对这具身体真正的完全了解。尤其是他惊人的身体肌肉记忆能力。 现在的篮球就像是他手心的一部分,已经可以做到泽北荣治从幼儿开始训练出的篮球手感。 安西光义已经放弃对他进行太多的防守和队员之间配合方面的训练,主要强化他的进攻得分能力。 根据他已经增长到122kg的体重与207cm的身高,力量型中锋的得分方式是他最快掌握的。 即使在没有人配合防守情况下,也可以通过用自己背,去顶着装满和自己差不多体重沙袋的跳马组合架子练习篮筐下转身扣篮。 那种暴力的感觉,让他明白为什么森重宽这么喜欢吊在篮筐上了。 更让安西光义惊喜的是陈天的远投命中率。通过安西光义的指导,陈天在长达整整250天,完成50万次以上的投篮训练。 通过他的超强的肌肉记忆,已经可以做到如同机器人一般,在无人盯防的情况百分百的命中率。哪怕是三分球也是如此。 一个可以在作为力量型中锋,在外线还有可怕的三分球命中率。而瞬间的爆发力与长久的耐力更是陈天天赋般的优势。 如同森重宽加三井寿的合体强化版的陈天让安西光义相信,日本高中篮球界将因他陈天掀起一股强烈的飓风。 陈天其实在安西眼中,如同不知疲倦的般刻苦训练,将安西安排的所有训练全部完成,他都从来没有偷偷地打过折扣,全部完成的一丝不苟。 虽然陈有着强大的心脏提供了强劲的体魄,承受着大运动量后的肌肉酸痛也可以忍受,但精神上的疲惫与焦躁已经快到了难以忍受的边界。 他的确是越来越喜欢篮球了,但日复一日的被固定在这个空间,没有娱乐,没有休假,没有每天各种各样的资讯,而且对未来依旧充满未知,让他的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折磨。 想想看,他这样曾经天天手机不离手的人,已经近四百天没摸过手机了。还好他从来不抽烟,没有烟瘾这种困扰。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不断加大自己的运动量,把自己一天所有的体力都耗尽,这样才可以让自己躺下就睡着。 而且,还有一个一直萦绕在陈天内心的困惑,一直得不到答案。 “如果任务失败了会怎么样?我会死吗?” 基于对未知事物本能的恐惧,加上陈天经历过太多的社会毒打,早就没了凡事乐观的天真劲。 所以他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总是往最坏的方向考虑。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询问造就现在这一切的“神”了。 可是这位“神”,在自从他与安西光义会面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都导致有时候陈天会神经质的幻听到“神”的声音。 现在,陈天站在罚球线上,眼睛上蒙着黑布开始罚篮,这也是他与安西光义的课后娱乐小游戏之一,猜他蒙眼的命中率。 陈天凭着肌肉投篮的记忆,从手边篮球框里抓起一个球就开始不停的投射。 耳边传来那熟悉的篮球空心入网的声音,陈天节奏稳定的开始下一球,连续不停的动作,优美而有韵律的姿势,完美的弧线,漂亮的进球,地板上不停滚动的篮球,随着一声声入网声而越来越多。 这一幕落在安西光义的眼中,已经不再是赞许的神色,而是充满了骄傲的笑容。 因为安西光义知道,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这个场景了。 昨天晚上,他在早已不再做梦的休眠中,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躺在医院的重症病房内,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病床边站满了让他骄傲的弟子,一个个都不停的在和他说着什么,但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而陪伴自己一生的妻子紧紧的抓着他那早已经麻木的手,连他那因为不喜欢篮球去了国外工作的儿子也带着妻女在他床前。 他用尽仅有的力气移动了下头,目光划过他妻子悲戚的脸,望着那已经即将快变成一根直线的心跳测试仪。 他知道,他的时间已经到了。 “梦”醒后,他坦然的陪着陈天吃完早饭,开始了一天的练习。 以前每天都要和陈天说很多话的他,今天只是时不时的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 因为想说的话,该说的话,都已经和陈天说过了。那最后的时刻,他只想深深的记住这里的一切,带到天国中去,以后等他的爱妻来的时候,慢慢的和她述说。 安西光义依旧坐在场边固定位置,静静的看着陈天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仿佛看到陈天变成了自己青年的样子,他和志同道合的伙伴们,一起享受着篮球的乐趣,畅享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那个时候自己也和陈天现在一样啊,在这篮球场上挥洒汗水,为了未来而刻苦练球。 “陈天啊,享受篮球吧,就算不是为了我的愿望,也请你带着一个老人对篮球一生的热爱与执念,去享受篮球吧。我的人生已经到了终点,而你的未来是无限的。 能在最后的时间遇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48,49,50。” “老师,是不是还是五十投全中,我没有听到打板的声音。” 陈天拉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回头望向场边安西光义坐的位置。但是,眼前只剩下那一张孤零零的椅子。 “老师?安西老师?安西老师?你,已经走了吗?” 陈天怔怔的看着那张孤零零的椅子,眼泪积满了整个眼眶。他对着椅子的位置,用最标准的鞠躬姿势深深弯下了腰,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这他擦了无数遍的地板上。 “再见,安西老师!” “安西老师,谢谢您!真的非常谢谢您!” 其实,陈天今天早饭时遇到安西光义已经感觉不对劲。 和安西光义相处了这么久,对方今天一天的神态与沉默,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去打扰这位老人最后的意志。 今天安西老师没有如以往一般给他安排具体的训练内容。他就自己把所有的训练成果,一个一个给安西老师展示一遍。两人之间虽然谁都没有说破,但双方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陈天默默的拿起拖把,打了水后,仔仔细细的再一次把体育馆的地板擦的干干净净。 望着满墙壁上397个大大的五角星,他用毛笔在落款为彩子书的全国制霸四个字旁,加上“必定” 二字。 他拿起一个篮球,踏出了体育馆的大门。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刻慢慢开始虚幻直至恢复如初时的白色空间。 人形黑影出现在他面前:“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陈天的双脚开始一点点消失,他来不及调整情绪急忙开口问道: “神啊,如果我任务失败了为怎么样?” 人形黑影那看不出五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悠然的开口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啊,毕竟你是第一个嘛。” 陈天来不及消化这个答案又提出下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选择了我啊?” “因为只有完全随机的选择,我才有机会啊。” 可惜陈天已经听不到这句话了,他整个人已经消失在纯白空间中。 灌篮高手世界 1992年日本神奈川县 陈天已经来到这个世界第二天了。他在这里是一名从香江来到此的一名准备就读湘北高中的中日混血转校生。 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父母在香江做生意,他一个人独立回日本上高中。住在距离湘北高中跑步一小时路程的单身公寓中,每月有父母为他设立的信托计划收益部分作为生活费。 陈天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留在他住的公寓中这份简单的个人介绍和一系列的转校手续后。 吐槽了一句那位神明所谓“安排好了”真是太粗糙了。 既然可以在这个世界给他这个“外乡来客”一个可以见得了人的身份,那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来个日本首富的儿子,这样就是用钱或者影响力直接给湘北弄一个全国大赛的冠军也不是没机会的吧这不就是直接落地就完成任务了? 陈天还思考过更为恶劣的方式,就是做个连环杀人犯,把全国大赛的明星选手们一个一个都干掉,毕竟以他现在的体魄,也不一定是做不到的。 这样扫除障碍的方式也可以完成任务。但,这都只是他思考问题的一种方式,他自己其实并不打算真的这么做。 第一,是风险不可控。这个世界的任务“神”并没有明确到如何做才算是正确“通关”的方式。 他现在只能确定的任务是湘北高中在1992年的夏季高中篮球大赛中拿下全国第一。 虽然达成该目标的方式很宽泛,但并没有确定,如果用非常规手段算不算“偏题”,会不会以不按“游戏要求”当作“作弊"的方式被直接“封号”。在离开那纯白的“神之空间”的时候,“神”给陈天的感觉这个“游戏”,“神”自己也是第一次“玩”。 大家既然都是第一次,就不要玩的太嗨,免得因为不熟悉“规则”而死的莫名其妙。 第二,下不去那个手。曾经在他39年人生里,可一直是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打架都没有过,别说杀人了,脑海里想想是有过,但真要是动手的话,可能自己就先慌了。这还真不是说干就能干的事。 第三,安西的教导。安西光义不单教会了他打篮球,更教给他的是对篮球的热爱。如果以这种方式来完成任务,他对不起安西对他的付出与期盼。 虽然他在社会上学会了如何功利的去做事。但,有些东西还是要坚持的。 第四,我想打篮球。陈天渡过了近四百多天的“一个人的篮球”生涯,现在的他特别想和厉害的家伙们一起打篮球啊。 既然来到这个灌篮高手的世界,以前是没得选,现在有的选。他当然要和让他心神相往的各位灌篮高手中的天之娇子们好好“切磋”了。 陈天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的时间里,安顿好单人公寓里一切生活用品后,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好觉,终于回到一个有人的世界了。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已经固定让他六点起床,洗漱一番后,跑步出门。 先去把留了四百天的长发给好好打理一下,在虚拟空间里没办法自己剪发,让他这个从来都是短发的男人狠不得自己拿把剪子胡乱一剪了事,那时真是狼狈邋遢的一塌糊涂。 导致他昨天和邻居人妻渡边太太打招呼时,被人家当流浪汉看待,加上以前从没见过他,人家都回家颤颤巍巍的拿起电话报警了。 理发完毕后,对着镜子中一头短发的自己细细打量一遍,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自己这张16岁少年的脸。 现在陈天和曾经的陈天在外貌上已经完全告别了,但是内心深处对自己的妻女父母的思念,依然在无数的夜晚中的梦境让他悲戚神伤。 一切妥当后,陈天快跑的直奔让他熟悉如自己家般湘北高中。四十分钟的快跑对他来说已经连气息都不会变动。 刚进入校园大门,走在青春洋溢的高中生中,如同巨兽一般的体型让周围的学生们开始惊呼和议论。 “快看快看,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吗?比篮球队的赤木学长都高啊” “凉子,不要过去,说不定那人是暴走族。刚才就有几个暴走族往体育馆方向去了”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那几个人把一年级的野间同学给带走了,好可怕啊。” 陈天没有在意周边学生的窃窃私语,轻车熟路的走向学校理事长办公室准备完成入学手续。 此时,湘北体育馆内正在进行男人之间“热血”与“力量”的对决。 以三井寿为首的闹事憨憨们,包括铁男这样的暴走族中的狂野汉子,此刻也用身体实实在在体会到什么叫湘北篮球部不打篮球去打人是怎么样的恐怖。 至于带头大哥三井寿也将开启他人生又一次重要的转折点。 当陈天一切手续都办完后,兴奋的跑向他心心念念的体育馆时,看到的在门口挤满了老师和学校的工作人员。他一边礼貌说着麻烦让一让,一边轻轻的拨开人群,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一幕灌篮高手中“世界名画”。 三井寿眼眶中包含悔恨的泪水,跪倒在安西光义身前,用自己全部的勇气,颤抖而又坚定的说出那句 “教练,我想打篮球。” 而陈天则静静的站在体育馆大门口,望着安西光义用只有自己才听的见的声音,轻轻道: “教练,我也想打篮球,就在这里。” “再,见,安西老师。再见到你,真好,老师。” 第五章 强势!单挑!队内对抗! 湘北高中,一年六班中,陈天再一次成为了一名高中生,这种体验还真的难已形容。 曾经很多次梦回课堂,但没想到真的回课堂了,居然听的是日本老师在讲堂唠唠叨叨说着他没兴趣的内容。要是以苍老师为首的日本启蒙老师来答疑解惑也就算了,偏偏在课堂上是个小个子老头。 传说中的日本课堂上常备的黑丝袜职业装美女教师怎么不来一个。也许是禁欲太久了,现在陈天看什么都会有点不健康的想法在脑海中。 陈天现在完全无视那老头在说什么,耳朵就当在听催眠旋律,他独自往着窗外,眼神已经飘向了体育馆方向。 昨天经过三井寿的名场面之后,水户洋平与“等等”们抗下了所有。陈天也乘着在场社团管理们都在,完成了入部申请。 当时他以惊人的体格就让在场大部分人相信他是个会打篮球的,今天就要第一天参加篮球部的训练了。 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个已经打了n多局单机的玩家,终于家中通了网线,可以拿着自己练到的装备进服务器秀了。 水户洋平与“等等”们被禁足在家,从“樱木军团”变成了“闭门思过”军团。樱木花道在隔壁一年七班中,想着昨天第一次看到陈天情景。 本来他因为头上的伤势影响,让他有点头晕。但是看到陈天207cm,一身壮硕肌肉的体格,依旧不顾自己的伤势,暗地里与陈天碰撞一下。但是其结果让他至今都疑惑,自己怎么可能在对撞中先倒地,他可是樱木花道啊,在力量上从来没有输过任何人的樱木花道啊。 体育馆内,赤木带领着众人开始做热身运动。此时的他也在回想昨天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个子比我高,身体力量也感觉很强,说话很温和。虽然他说自己没和其他人打过篮球,但完全不像是个菜鸟。比起樱木那个家伙好太多了。至少懂得礼貌,不会像樱木花道一样在安西老师面前这么放肆。” “回忆杀”专家,木暮“小天使”扶了扶新买的眼睛,对赤木说道: “三井他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当年就想着你和他的内外组合一定可以带我们制霸全国的。我们一定要帮三井尽快恢复起来,毕竟他有两年空白期,马上就要县大赛了。时间上还是很紧张的。” 赤木并没有接着木暮的话题,反而很认真的问了一句:“你觉得昨天新来的转校生怎么样?” 木暮想了想说道:“陈天同学的体型一看就是天生的篮球手呢。比陵南的队长鱼柱还高出不少,他今天不是要正式参与我们训练的嘛。我想一定可以给我们惊喜的。” 赤木犹豫的说道:“篮球可不这么是简单的运动,光靠身体可不一定打地好篮球。” 赤木这回话好像触发了木暮的回忆,他忍住住笑起来,心想当年你可就是只有个头,没有技术,可没少被前辈们挖苦。 当一身运动服的陈天出现在体育馆内时,大部分人都带着好奇与期待的眼神,安西教练依旧坐在那个陈天最熟悉的位置上,不动声色。 而流川枫则自顾自的旋转着手中的篮球,眼神只微微瞟了一下陈天而已。 彩子刚准备上前为大家做个介绍时,陈天向她挥手示意了一下,让她先别靠近自己。这里的一切布置他太熟悉了,再一次踏上这曾经让他无数次被汗水渗透的篮球场感觉真好。 只见陈天右手抓起一个篮球,助跑,加速,直径冲向罚球线,起跳,高高跃起,右臂抡起,身体腾空,快速拉进篮筐与的距离,单手暴扣,球应声入框,双脚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整个体育馆内,所有人的神情都静止了,除了篮球落在地面后弹跳的声音外,鸦雀无声。各自内心泛起不同的声音: “那可是罚球线啊,他居然从罚球线上扣进去的。”赤木看着那条罚球线 “居然真的扣进去了!!!”宫城张大嘴巴。 “这个家伙,很强。”流川紧盯着陈天高大的身体。 “好帅,我也要这么做。”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的樱木花道。 “这可是超出高中生的极限了。”安西光义站起了胖滚滚的身子。 “这球太棒了!!!!”木暮则直接蹦起来大喊一声。 刹那间,整个体育馆内充满了对陈天这一球的欢呼声。 陈天用这种先声夺人的方式,向现在的湘北篮球队正式介绍了自己。 等众人都平静下来后,安西光义主动捡起地上的那个篮球,走到陈天的身前问道: “请问,你还能再做一次吗?” 陈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安西手中的篮球,跑到禁区外再次助跑至罚球线起跳,又是一次威猛绝伦的单臂扣篮。 “安西老师,只要给我机会,我可以继续这样扣下去。”陈天充满自信的对安西说道。 “你打篮球多久了?”安西光义再次问道。 “算上今天,第398天。” “好,跟着大家一起开始今天的训练吧。”安西教练说完这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坐椅上,示意赤木带着所有人开始今天的训练。 “这不是偶然,真是不可思议,我感觉到了今年我们会很强,全国大赛,我们能赢。”安西此时已经开始谋划未来。 自由练习时间开始后,安西光义单独把陈天叫到身前详细的询问了他的篮球经历与种种身体条件。 陈天也有所准备,编了一个他在香江和一个当地身有残疾的篮球退役职业选手学了一段时间,但没有参加过任何的比赛。 “砰”一声重物的摔地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只见樱木花道重重的摔在了篮筐下,彩子刚上前观察他时,他又生精虎猛的自己站了起来,伸手对着篮筐比划起来,自言自语道: “就差一点点啊,也没多难嘛。” 彩子赶忙把樱木花道拉到场边,怕他再一次“犯傻”。 原来,陈天两次罚球线起跳的灌篮,让樱木花道看的心痒难耐。 刚到自由训练时间,就急不可耐的抓起篮球,学着陈天的样子,从罚球线起跳。 可惜,篮球扣到了篮筐边上,整个人也失去重心,摔到了地板上。 “樱木,这小子还是可以让人期待一下的。”赤木暗暗想道。 “哈哈哈哈,不愧是花道啊。”昨天才和樱木花道一起干过架的宫城依旧不忘嘲讽一下。 “白痴。”流川白了一眼后,拿着一个篮球走向陈天。 “和我打一场。”流川面无表情的向陈天发出了邀请。 安西教练则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也并没有责怪流川打断他们的谈话。明显他也想通过流川来再试试陈天现在的水平。 木暮闻讯后立马招呼大伙给他们两个人空出地方,所有人都期待这场单对单的比试。 流川持球先进攻。 他左手有节奏的拍打着篮球,眼神一直死盯着比他高出很多的陈天。陈天重心放底展开双臂如墙一般。但其实这是陈天第一次真正和人交手,他眼睛一直盯着流川运球的左手。 “左边?还是右边?他会往哪里突呢?他要是直接投篮我一定可以盖下来。” “不行,我不能只看着球,要看他的眼神。不然一定会被骗过的。” “他眼神里没有东西啊,我要不要再压前一点。” “什么,人呢?” 在陈天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性的时候,流川一个运球转身,就已经绕到了陈天的身后,加速起跳,也是一个单臂灌篮。 “我,就这么被过了?”陈天才刚刚反应过来时,流川已经把球扔给了他,让他进攻。 陈天调整了一下呼吸,暗暗想道:“好吧,果然和一个人练习是不一样的。防守我是没经验,进攻可就不一样了。” 陈天同样左手运球慢慢逼近流川,这次两个人换了攻守位置。 不同的是,流川不似刚才陈天僵硬的摆出防守姿势,而是更有压迫性的姿势和眼神。 “这家伙的体型和力量,不能让他进到篮下,就在这里逼他出手,然后干扰他投篮就行。” 然后让流川出乎意料的是陈天没有想着突破,而是突然主动的运球退后数步,瞬间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双脚退过三分线外。 轻轻跳起,优美的出手姿势,篮球划过精准的弧线,跃过流川起跳后高举的手掌,稳稳的落入篮筐内。 “好漂亮的姿势啊”安西双手握着茶杯专注的看着陈天刚才那一球。 “好厉害,他居然能投三分球。”赤木暗暗赞叹道。 “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和队长一样的力量型中锋呢。”宫城与樱木说道。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流川内心好斗的火焰被彻底点燃。 攻守再次转换。 这次流川学着陈天刚才的动作,同样急退两步,刚过三分线,人的重心向上,抬手准备起跳。 “想用同样的三分球来回击我吗?太天真了。”陈天猛然拔地而起,高大的身躯与强粗的长臂誓要准备完成人生第一次的封盖。 “太天真了!”流川双脚并没有离地,持球的双手回落,一个带球冲刺就到了篮下,毫无悬念的将球送入篮筐。 “原来天真的人是我。”陈天自嘲一笑。 “这次换我了。” 此时安西光义站起来,对着所有人说道:“大家准备一下,开始分队对抗练习吧。” 陈天与流川互相看了一眼后,都明白了安西的用意,准备通过队内赛来更全面的了解一下陈天各方面的能力。 陈天向流川伸出手说道:“你很厉害啊,刚才那球,谢谢指教。” 流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一下陈天的手后就快速收回,说道:“下次再比过。” “你刚才的三分球也很漂亮。”流川回头后,还是补了一句。 就在众人准备分组时,体育馆的大门再次被打开。随着大门打开而洒入篮球场的阳光一起出现的是脸上贴着创可贴,剪了以往长发的男人——三井寿。 木暮小天使又是一个人冲上去,激动的和他说道: “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你知道吗?我们又多了一位很厉害的新人,我给你介绍一下。” “你看,那个比赤木还高的高一新生。他可以从罚球线起跳灌篮的,他还会投三分球呢,一投就进了,可准了。”木暮越说越激动,把他今天因陈天带他的震撼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还是一脸茫然的三井寿。 “现在的时代变的这么快吗?一年级的新生都这么可怕的吗?”三井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对着依然滔滔不绝说着陈天如何厉害的木暮。陈天已经主动走过来和他打招呼了。 “这家伙,真高大。他会投三分球?”三井半信半疑的边看陈天边走到安西面前,鞠躬说道: “安西老师,我回来了,请多多指教我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吧。” “呵呵呵呵,回来就好。快去热身吧,马上就要开始分组比赛了。让我好好看看现在的你。” “红队:赤木前辈,流川,木暮前辈,樱木,潮崎。” ”黄队:宫城,三井前辈,角田,安田,陈天。” “十分钟为一个半场,比赛二十分钟,十分钟后开始!” 彩子宣布了双方分组与时间,拿出纸板准备开始记录这次比赛的数据。 红队除了樱木花道大喊大嚷的质问为什么安排他与流川一队后,其他几位都很认真的开始了热身准备工作。 特别是赤木,他要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因为就在分组安排后,安西教练与他有过特别要求: “赤木,你要特别盯住陈天。以你神奈川首屈一指的中锋实力,让我想看看他在中锋这个位置上有没有和你对抗的能力。”此刻的赤木刚宪也非常期待与陈天的对抗。 而另一边的黄队中。 宫城对着三井不无担忧的问道:“三井,你现在还行不行,两年都没打过球,可别在一年级们面前出丑啊。” 三井拍了拍手中的篮球,自信的回道:“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三井寿啊。上场后多传球给我就行了,让这群小子们看看,什么叫实力。” 陈天则是跃跃欲试的对着三井寿说道:“那么,三井前辈,我们比比谁得的分多吧。听说你是国中mvp,可别比不过我这个一年级的新人” 陈天内心回想起那个时空的安西光义和他交待的话: "他们都是遇强越强的性格,他们的潜力在当时还远未完成激发出来。" 所以,陈天头一天来就没打算开始什么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知心好朋友形象和湘北五虎来个其乐融融。他想要作为一个催化剂,来刺激他们更快的提升自己。 从开始的罚球线灌篮就宣誓着自己的强势登场,再加上之后与流川的单挑,主动挑衅三井。 都在暗示一个意思:我很强的,你们不够强的话,可不配和我做队友的。 三井听陈天这么挑衅他的话后,还没来及改的火爆脾气就上来了。 “你小子等着看吧,前辈我多教教你怎么打篮球。” “好了,三井,别又要动手了。安西老师还在看着呢。”宫城拉了一把看似要吵架的三井寿。 “过会儿我多传球给你就行了,给这小子看看我们的实力。”宫城拉近三井悄悄的说道。 至于咪咪眼的角田“大帝”和“背景达人”安田,看着三位本队“主力”球员的针锋相对的样子,继续日常的“瑟瑟发抖”。 “时间到!红队,黄队,准备进场吧。” 两队人马各占据自己半场,架势铺开,互相盯着自己的“对手”,只听一声哨响,彩子将手中的篮球高高抛起。 赤木与陈天同时起跳,湘北队内分组对抗赛,正式开始。 第六章 比赛!怪物?安西的肯定! 当彩子把篮球抛到最高点后,在球下落的一瞬间,赤木与陈天同时双脚发力,拔地起跳。 只听“砰”的一声,陈天重重的把球打向己方半场中宫城良田的方向。 “赤木学长居然跳球输了,这还是第一次。这个陈天跳的真是好高啊。”退到边场的彩子暗自惊讶。 宫城良田第一时间接下篮球,手掌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气。” 宫城也来不及多想其他,迅速带球冲向对方半场。樱木花道刚冲上来对他张牙舞爪的叫嚣道 “看我天才樱木花道来对付你。” 宫城良田则是轻松的在樱木花道面前一个直传,把球稳稳的送到已经站在三分线外的三井寿手中。 木暮一直关注的三井寿的行动,最快落位在其面前,心中想道:“就算你是国中时的mvp,但是两年的空白期到底对你多少影响呢?三井,我一定会帮你尽快恢复起来的。” 三井寿接球后看似的随意的运球数下,轻轻向右平移两步,看准篮筐,起身射篮,球应声入网。以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宣誓着自己实力不减当年。 “什么两年的空白期啊,都是骗人的吧。”木暮小天使有点小郁闷了。 “木暮,你还是老样子啊,这两年没多少长进啊。”三井对木暮开了句玩笑,自信的跑回自己半场,与宫城击拳相庆后,对陈天说道: “一年级的,看到了吗?这就是前辈我的实力。” 陈天笑笑不说话,指了指前言道:“他们攻过来了。” 另一边,红队从端线发球开始,很快球就交到已经跑至三秒区的流川枫。他一个闪身突破三井寿的防守,一个急停投篮,直接出手。此时,陈天正与赤木在篮下互相卡位,赤木对着樱木花道大喊一声“篮板!”,结果球直接打板入网。流川枫潇洒的转身就跑回自己半区。 黄队这边又是宫城带球过了中线,他不断的拍着篮球,一步一步慢慢推进,举起手指对着本方的队友说道:“稳扎稳打,我们再进他一球。” 红队二年级的潮崎,跑到宫城面前,看着宫城悠闲的姿态,以为对方大意了,刚想去触碰对方手中的篮球。只见宫城一个突然加速就将他甩在了身后,再一次的将球传给了已经准备多时的三井寿手中。 此时,陈天也早已跑到篮下,遇到赤木针对他的防守。 赤木全程紧盯着陈天,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准备把陈天硬挤出篮下。可是,以往在同一情况下力量与技术上都有自信的赤木,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推不动对方。不,不是推不动,而是自己在反被对方往外挤。 “这家伙,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我这是在推一面墙吗?”赤木暗自惊心道。 “赤木前辈,别想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不然你可是要吃大亏的。”陈天轻松的对赤木说道。 三分线外,三井寿依旧故技重施,准备再来个三分投篮。但这次木暮对他造成一点影响,出手的那刻,他就感觉到差了一点。果然,这次球落点是篮筐边上。陈天硬将赤木的身体顶出篮下,稳稳把篮板球拿在自己手中。 樱木花道看到对方抢了自己本想去抢的篮板球,就直接作势要扑上来抢对方手的中球。 而不等樱木花道过来,陈天直接拔地而起,一记双手爆扣的灌篮,力量之大,震的篮筐不断颤抖。樱木花道脱口而出:“这是,大猩猩灌篮?!” 陈天依旧双手吊在篮筐上,看着在篮板外望着自己的赤木刚宪,心中有点小得意。毕竟,在人家面前用了其成名的得意技,感觉真的很爽。 安西光义坐在场边心中盘算着想到:“在篮下查以压过赤木,再看看,再看看。” 陈天跑回自己半场时,也与三井寿打了个招呼:“前辈助攻的真好。” 三井寿不置可否的看了看陈天,伸手指了指红队的篮筐。陈天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前辈只管投球就好,篮下交给我。” 红队方几名队员准备开球前,樱木花道悄悄的走到赤木刚宪身前,用手肘碰了碰对方说道:“大猩,啊呸,队长。刚刚那家伙可是在你面前用了你的绝招啊。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赤木二话不说,一拳打在樱木花道那头亮眼的红头发上,说道:“好好管住你自己,多抢篮板球。好了,到我们进攻了。” 而一边的木暮小心翼翼的上来想安慰两句,却见赤木眼中充满了斗志,就知道不需要自己再多说什么了。 流川枫则直接一个人带球到了对方半区遇到了宫城的防守。赤木他们也很快各自落位,赤木依旧紧紧的贴身盯着陈天,并向流川示意传球给他。看来他想和陈天在篮下再较量一下。 流川枫看到赤木对他的挥手要球的动作后,也没有犹豫,利用身高的优势,把球高高传向赤木这边。 赤木用背身顶着陈天,率先拿到了流川枫传出来的球。他准备再用背把陈天一起往篮下顶一顶,但是陈天的力量上强过赤木太多,这条路走不通。赤木也没有放弃,无视了樱木花道在一边向他要球的意思,强行转过身准备切入篮下。 陈天挥手再想去阻挡赤木时,啪的一声,陈天在挥手时,打在了赤木持球的手臂上。随着一声哨响,现场由二年级队员充当的临时裁判过来说道:“黄方陈天,打手犯规。” 陈天无奈的想道:“以前一个人打球时,虽然把篮球规则都背了很多遍,但只是理论知识啊。 其实,现在才是他人生第一场比赛。自己看来动作不能太大,动作一大就犯规。” 站在罚球线上的赤木刚宪一边拍着手中的篮球,一边在思考刚才那一球,如果不是陈天犯规,自己应该怎么才能单打他得分呢。 虽然平日里赤木刚宪从来不吹嘘自己在篮下的统治力,但他有着神奈川三大中锋的骄傲。 以往湘北被称为赤木一个人的球队,所以他内心深处被埋下了一个观念“自己输了,就是湘北输了。所以自己不能输。”就在刚才攻守两次交手中,我感觉到可能遇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家伙,自己可不能输给他。 赤木刚宪抛开脑中这些思绪,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这次罚球对他而言,也是相当的稳,两罚全中。他在正真比赛的时候,心态还是非常的稳。 上半场刚过去2分04秒,比分5:4黄队领先。 赤木他们在跑回自己半场的时候,他对着全程面无表情的流川枫说道:“流川,你来防守三井。”流川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赤木的安排。他们都知道,木暮是挡不住三井寿的。在没有完全统治篮下的时候,不能让三井寿不断的投篮。 黄色方面。又到了宫城良田组织攻击的时候,他看着被流川死死盯着的三井,感觉到流川给三井的压力。再看着赤木刚宪与陈天已经近乎角力一般的互相卡位,赤木已经用上全部的力气,硬是把陈天向篮下外开始挤出了一小段距离。此时的陈天也不得不感叹,赤木拼命时的力气也不能小看,可是这样的赤木也不可能一直坚持下去。 “如果三井投球不中,陈天已经被队长压出了最有利的篮板位置,对方还有个樱木花道,角田明显不是花道的对手。那么,不如我来。” 宫城良田,突然俯身加速,运球突进的速度如同闪电一般。他带球直接摆脱了盯他的木暮,直切对方禁区内。木暮刚想回身去追,发现宫城已经到了篮下。 而此时,赤木与陈天的角力还在继续,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隙去提醒樱木花道补防篮下。 当宫城良田刚准备投篮,只见流川枫已经跑到了他面前。 宫城目视流川,一个不看人的回传,球送到了已经跟上的三井寿的手中。三井毫不迟疑的一记中投,空心入网。宫城回身与三井对了一拳,开始吹嘘他刚才那一传的绝妙。 流川枫此时直接向对方半场奔跑,赤木刚捡起地上的篮球,站在自己一方的端线上,直接大力一击般的向流川枫奔跑的方向投去。 流川枫抬手将飞过来的球接到自己手中,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对方禁区冲击。这时三井寿他们发现对方要打突袭,赶紧回防自己的位置。可是已经追不上现在的流川枫了。 正当流川枫感觉自己快攻要得手的时候,让他意外的是,陈天居然后发先至,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摆出防守的架势。 “你还不够快啊,流川。”陈天注视着流川的眼睛说道。 流川枫全不理会陈天的话,将篮球击向陈天的跨下,自己则同时间绕过陈天的身躯。陈天不敢太大的挥动自己的双手,怕又吃一次犯规。就这样被流川枫来了一次人球分过。 现在篮下无人,流川枫已经开始跃起准备上篮,篮球刚刚从他手中被抛起时,在他眼前居然出现到一只大手将篮球打飞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陈天转身再起动时,已经晚了流川枫很多,居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返转身体跃起把流川的上蓝给盖掉。这反应和爆发力真的是一年级的吗?不,就是三年级的县内高手也未必可以做到。 其实陈天刚才也没多想,只是本能想追上这一球。如果流川枫是选择灌篮的话,他还真不敢去碰,万一又打手犯规了呢。他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把握一些与人对抗的动作尺度。 而当事人的流川枫经过短暂的错愕后,心中开始将自己与陈天对比起来,如果是他能不能做到刚才的动作。同时无视了樱木花道在其身边的没完没了的嘲讽。 安西光义在场边对陈天的表现更满意了,速度,反应,爆发力,都太优秀了。就是在大学期间也少有这样的人。 他看起来是老神在在的边喝茶边看比赛。其实他一直关注着陈天一举一动,看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陈天从开始到现在的呼吸频率依旧非常平稳。 “他是到现在还没有出全力?还是他的体能太好?”安西心中盘桓着这个问题。 由于陈天刚才将球打出边线,红方由潮崎开边线球,面对樱木花道不断的嘟囔着向他要球,他还是将球传给了流川枫。 至少在他心里,第一信任的是队长赤木刚宪,而此时赤木依旧紧紧贴着陈天,两人又开始为了篮下位置开始角力。加上前面陈天的强力表现,他看到陈天有点慌。 那第二值得期待的自然就是流川枫,至少比起现在樱木花道来说,还是流川枫更靠谱。 可怜的木暮小天使在二年级生心中已经不如流川枫来得更被人期待了。 流川枫接球后,直接就突破了三井对他的防守,现在他已经不是把这当成一场普通的队内练习赛而已,而是当成最重要的比赛,拿出他所有的本事和斗志,以及他在篮球上执着的好胜心。 在突破三井寿后,流川面对已经摆脱了赤木的陈天,他再次做出上篮的动作。陈天也来不及犹豫,整个人跳起来准备再给对方一个封盖。 而流川那拖着球的手,在空中回撤了一下,躲过了陈天拍过来的大手,然后再其人下落的时候,再次抬手将篮球送进了篮筐之中。 流川枫得分后,回头看了一眼陈天,淡淡的说了一句:“继续。”就转身回自己半区去了。 红方除了樱木花道抓着潮崎对他没有把球传给自己而感到不满之外,其他人都对流川说了一声 “刚才那球,打的好。” 陈天捡起地上的篮球,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一说了一句:“这动作,我也会啊,等着我攻过来吧,流川。” 随着彩子的哨声响声,上半场十分钟已黄队29比25领先而告一段落,双方进入中场休息。 赤木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喘着粗气,用毛巾擦着自己满头的汗水,球衣的背部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眼神望着对面站着喝水气定神闲的陈天,心中感叹道: “这家伙,是怪物吗?他难道都不会累的吗?还是说我根本没让他拿出全力来。” 在前面的比赛中,最累的是赤木刚宪和流川枫。前者已经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与陈天篮下交锋之中,平日练就的一身力量与体力都在刚刚十分钟内消耗怠尽。 而后者,几乎包办了本方所有得分。除了赤木刚宪让陈天犯规两次的四次罚球中进了三个,还有木暮在无人防守的时候补进一个投篮。其他的20分都是他一个人打下来的。 赤木刚宪在与陈天的内线之争中已经很难有得分的机会,两者之间的硬碰硬的对抗,让赤木的攻击手段难以施展。其他人就更指望不上了。 当然,流川枫也没想过靠别人。此时此刻的他,一心只有打败这个刚入队第一天的“新人”。 虽然他对别人对自己”新人王“的称呼从来不在乎,但今天遇到同样是“新人”的陈天,他没有给自己任何可以败给对方的理由。 在他的心中,从来只有挑战极限,然后打败一个又一个的强者。最后他在准备闭眼休憩之前,看了眼在休息区还精力旺盛的樱木花道 “果然白痴都是头脑简单体力好的。” 而回忆杀专家木暮小天使却是红队中最高兴的一个人,一点没有本队比分落后的挫败感。 在他脑子里都是对陈天的优异表现与三井寿的回归状态而欢喜不已。在他想来,他们越强,就是说明以后他们湘北越强。 他从来没有想过由他来当湘北的领军人物,他对自己在篮球方面的天赋与实力有着很清楚的定位。 他最希望湘北人人都比他强,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去到那已经梦想了三年的地方。 黄队这边,陈天与三井两个人联手拿下27分,三井的三分球,五投三中加上一次中投,拿下11分。 三井寿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个两年来都没打过篮球的人,这就是天赋,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射手。 陈天看着与宫城良田互损的三井寿想到:“我是靠着非人的肌肉记忆和坚持了几十万次地投篮,才有着恐怖的命中率。而三井寿就是射手本能了,这就是被称为灌篮高手第一外挂的三井寿,天生的,没办法,就是这么可怕。” 此时看似在互相嘲讽的三井寿与宫城良田,其时他们心中都在想着陈天上半场的表现。看着对面那好似虚脱的赤木与疲惫的流川,内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 ”这个一年级的家伙,是个怪物吗?” 而看着他们所有人的表现的安西光义,眼中充满着期待,他已经在心中已经认定了一件事。 “在未来,这群孩子,一定可以让全国高中篮球界都震惊的篮球少年。” 第七章 陈天首胜,尘封的训练计划书!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红黄双方互换半场。 两边人马再次上场,赤木与流川在得到休息后,并没有因为上半场的落后而感到气馁,反而斗志更旺盛。 而樱木花道心中更是想着要用漂亮的灌篮来压倒流川枫,上半场流川已经出尽了风头,都怪他们不把球传给我。这次球我要自己抢,我这真是个天才的好主意。 下半场由红队先进攻。经过几波传球推进到黄队三秒区时,由木暮持球,他看着赤木对他不断示意。再看看被三井和宫城两个联手盯防的流川枫。 “赤木,你还是要单打陈天吗?”木暮看着被陈天盯的死死的老友,已经身在三秒区的他不能多犹豫,还是将球传给了赤木刚宪。 “就算我力量不如你,但我也不是只靠力量打球的。”赤木刚宪接球后一改上半场与陈天为了在篮下获得优势位置角力的打法。 整个人着脚步的不断变换,身体不断晃动。陈天已经有三次犯规了,在防守上的动作开始小心而僵硬。眼前的赤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和上半场执着的想靠力量挤入篮下出手的时候完全不同。 果然,赤木持球与陈天拉开一定的距离,准备起跳投蓝。陈天自然不会让他这么简单就起投,双脚发力,高高跳起。 “遭了,又被骗了!”陈天跳起的一刻就知道自己??被假动作给骗了。今天毕竟是他第一次和“人”打球。他的防守经验真的少的可怜,还有就是身体总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就会先起跳。 “哐!”赤木刚宪在陈天起跳后,收起投篮的姿势,向前运球数步,抓紧篮下的空档,起跳后双手巨力爆扣。 “出现了,大猩猩灌篮!”除了樱木花道外,就连场边看球的篮球部队员们都大声欢呼起来。上半场他们的队长被压制的太久了,他们也替队长担忧。 落地后的赤木刚宪喘了一口粗气,转身对陈天说道:“你的防守太简单的了,我在上半场时已经看穿了。” “谢谢队长的教导,我还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陈天已经深刻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这是他以后要主攻的科目之一。 赤木刚宪听后愣了一下,先前不是看这小子对三井寿的态度有点狂傲,现在怎么这么客气了。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不过刚才那一记灌篮,让赤木一扫先前的颓势。之后又连续两次拿下得分。他已经开始慢慢找回了自己,不再是如同上半场那样一定要和陈天在篮下较劲,而是通过他的技巧与经验证明自己在中锋这个位置上的成绩,不是只靠比同龄人更好的身体条件而得到的。 随着三井寿一记三分球未中,赤木再次鼓起力气和陈天争抢篮板位置。两个谁都没占了更有利的位置,但依旧起跳争抢。 而此球最终被蓄力多时的樱木花道率先抢下,他兴奋的带球冲向对方半区。流川枫也快跑赶到,伸手向他要球。樱木花道自然是不会把球传给对他示意的“臭狐狸”,反而开始盘算自己要怎么样的姿势来灌篮。但他还没继续跑两步,突然发现手中的篮球已经被宫城良田悄悄的截走了。 而在一边的流川枫早就看到宫城向樱木花道伸出了手。他立即紧跟宫城良田,反从其手中断下了篮球。 赤木刚宪此时时与陈天同时跑向黄队的蓝下方向。流川见状出手传球给赤木,赤木再返传给流川,两人传球配合之间,突破了盯防流川的三井寿,而陈天已经落位在流川的必经之路上。 流川这次没有犹豫,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手感非常好,到了三秒区内,直接一个急停跳投,出手的手感让他感觉这一球必进的时候。 陈天又给了他一记结结实实的火锅。一边跟上准备配合流川的木暮正好拿下被盖的这球后,趁着自己在空位,也是一个中投出手。 “砰”又是一声手拍篮球的声音。 陈天刚完成对流川的封盖,刚落地就再次起跳。木暮的投球又一次被他结结实实的拍飞。 然而,最先被断球的樱木花道已经赶到,拿起已经滚到罚球线附近的篮球,向前运球想着他已经熟练的“庶民投篮”,但他马上就改变了主意,这可是好机会。 他带球进到篮下跳了起来,单手灌篮,重重把球扣进篮筐的中间。拿下他今天第一个两分。 “哇哈哈哈,看到了没有,你们这群凡人,看到本天才的灌篮了吗?”得分后的樱木花道不出众人意外的开始大吹大擂。 毕竟对他来说,能证明自己实力的事都要好好炫耀,一点都不需要谈什么谦虚,可惜今天樱木军团都回家闭门思过了,不然他的死党们以时一定跟着起哄。 “做的好啊,樱木,刚刚那下真厉害。”木暮小天使立刻送上了赞美。 “哈哈哈哈,眼睛兄,我比那臭狐狸厉害多了吧。哈哈哈哈。”樱木花道大摇大摆的走到自己半场。 可能是樱木花道的表现让赤木对他增加了信心。再又一次在红队攻击时,赤木背对陈天的贴身防守时,找到机会传球给了在篮下无人防守的樱木花道。樱木花道再次蓝下灌篮得分。这样他更是自信心爆棚。 其实,这场中主要与樱木花道对线是角田“大帝”。虽然现在樱木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但是角田对他的防守也没有太大威胁。 开始赤木刚宪是想着和陈天一决胜负。但他不是那种完全不动脑子的大个子,对机会的把握还是超过一般球员的。 不知不觉间,比分已经被红队追至35:35,成为平局。 陈天拿着球,看着对面已经一扫颓势的红队队员们已经摆好了防守架势,和宫城良田说道: “这次让我一个人来吧。” 说罢。陈天带球从本方端线开始直接杀向对方半场。他在虚拟空间中训练出来的全力带球速度就是宫城良田也未必追的上。 看着陈天气势凶凶冲过来的木暮第一个想冲上去拦截,刚到陈天身前就被对方一个转身带球突破 而后来的潮崎更是连反映都没有就被陈天甩在身后。到了三分线外,樱木花道过来拦截陈天。 陈天依旧毫不减速,一个如同今天流川枫戏耍他的那样的人球分过,突破了樱木花道后,陈天又再次加速,以一条直线冲向对方三秒区的正中区域,从端线到这里的整个过程,陈天的脚步就没有停下来过。 此时,流川枫与赤木刚宪同时出现在他面前,势要挡下陈天。 陈天面对他们二人,终于停了下来,稍作调整,起跳投篮。 赤木刚宪与流川枫见陈天已经起跳,两个人紧跟着起跳,准备封盖这一球。 但是陈天起跳后并没有直接出手,而是双手保持投篮姿势,身体开始后倾,在他们两人起跳到最高点时,身体开始下落的瞬间,手一发力,将球射入篮网中。 “呵呵呵呵,后仰跳投!他会的东西还真不少。”场边的安西光义笑呵呵的对彩子说道。 “太厉害了,安西老师。陈天他靠自己一个人就得分了。”彩子兴奋回话道。 “恩,他的攻击能力非常的强。但是他防守偏弱,也很少传球,这些都是问题。”安西光义评价道。 陈天一条龙打穿了红队后,流川风也准备有样学样。自己带球高速向黄队半区冲击。和他对线的三井寿在速度上又一次输了流川枫。 宫城的补位很及时,但以时的流川已经杀红了眼,硬打宫城,突破之后,杀入篮下跃起上篮。 陈天随即起跳准备再给对方一次封盖,然而这次流川枫开始的意图就不是要自己投,而是人在起跳后,将手中的篮球传给了被陈天压在身后的赤木刚宪。 后者接球后,直接又一次的大猩猩灌篮。又把比分拉到了37:37平。 三井寿此时过来和陈天主动说道:“过会尽量把球传给我,我用三分球来拉开他们的比分。” 陈天摸了摸手中的篮球对三井寿说道:“三井前辈,这正是我想说的话。你先拖住流川,三分球的活让我来试试。”说完就将篮球交给了一边的宫城,自己跑向中场。 “你找机会吧,要不传给他试试,让我看看他是不是如木暮说的那样,三分球也行。”三井对着宫城问道。 “这话是你说的啊,别过会儿怪我没给你机会啊。”宫城回道。 刚被流川硬打突破的宫城也想找回场子,不过他其实一直是在场上非常冷静的一个人,把握机会的能力是他的天赋,所以他要不是有最适合的机会,不会去和流川单打。 宫城带球一点点的推进到红方半场,所有人的位置都在他眼里。如开始陈天所说,他没有再直接去对方篮下区域,而是跑到了罚球区用背顶着身后的赤木,向他要球。 宫城传球还是这么的到位,陈天接球后,从罚球区反向朝三分线外带球。身后的赤木意识到了不对,也只能跟在陈天身后,他见过陈天投过三分球的,不能让对方这么简单的出手。 陈天运球刚过三分线,立刻一个转身,赤木一时之间急了,已经起跳,陈天转身后再向左侧带了一步,赤木心知要糟。 果然,陈天稍稍避开了赤木后,三分出手。在这个位置无数次的投篮已经让他非人的肌肉记忆完美的保持最佳的投篮姿势与准心。 篮球在这空中划过那完美的弧线后,空心入网。 陈天现在的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在他长期的锻炼中挖掘出了类似“复读机”般的功能。 当陈天将某个动作重复一定数量后,再次要做出该动作时,可以做到与以往的百分百还原。 他只要让肌肉“记住”了在这某个位置的投篮必中的姿势,力度,节奏,时机,准心,这些影响最终命中率的“要素”后,就可以在以后同样情况下,完美复刻出来。 如同游戏中的“智能自动施法”。但对现在他而言,还是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他在虚拟空间的训练中,是没有人对他进行干扰和防守的。所以他遇到不同的情况下,还是要自己进行微调。 但进行几十万次的三分训练后,他现在本身就已经有很高的命中率。所以肌肉记忆的先天“天赋”加上无数次投篮训练的后天努力,他敢说在三分球这个范畴内,他有自信打败任何人。 在之后的比赛时间中,陈天就证明了这一点。他在三分线的不同位置,五次出手,五次全中。一度让三井寿都开始自疑自己是不是不会投三分球。一个中锋都投的比自己准,这是自己两年没打篮球,就出来这种新人了吗?是自己跟不上时代了吗? 最后,这场队内分组赛以黄队胜利而告终。其中陈天表现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对他超级新人的称呼已经成了共识。 赛后,安西光义把陈天单独叫过来谈话,主要提出了陈天现在的防守能力差,犯规次数多,他看出陈天临场比赛经验少,还有习惯个人单打,少有传球等问题。这是以后重点要弥补和克服的。 安西光义已经想把陈天培养的更全面。如果在他这里陈天实力停滞不前的话,这会让安西感觉到自己在耽误一个可能以后改变未来篮球格局的少年。 比赛后流川依旧自顾自的在练球,只不过眼神不断的往陈天这里飘。而樱木花道还在罚球线上盯着篮筐,似乎在想着在这里起跳灌篮的可能。 赤木,三井,宫城在经过这一役后,也没摆什么前辈的架子,先主动来和陈天讨论刚刚的比赛。 赤木指出了陈天在内线防守时的问题,卡位不能只靠力量,步伐要更灵活,要注意在内线的其他人,要时刻准备替队友补位或者传球。 不过与陈天内线对抗,的确让赤木他快速的将体力耗尽,因为他需要每时每刻都要用全身的力气,否则稍有放松就会被彻底对方打倒。这精神与肉体双重消耗,这比对抗鱼柱都累的多。 宫城良田对于陈天在速度上的爆发力很感兴趣。他想不到一个207cm的大个子,在带球速度上怎么做到这么快的。 同样,还有三井寿也诧异于陈天一个中锋性的身材,是怎么做到三分球这样的命中率的。虽然陈天开始有点狂傲,但三井寿在三分球上的执着让他不得不提出这样的问题。 陈天给了他们统一的回复,就一句话:“训练自己,无数次的重复。不断的训练自己。” “我除了比同龄人身体强壮外,没什么天赋的,我打篮球到现在也就398天,但其中397天我只做一件事,就是打篮球。” “各位前辈,你们可别都被我打败了,我来湘北的目标就一个,那就是称霸全国。” “如果你们都打不过我的话,我可会很困扰的。毕竟你们不够强的话,我一个人可打不赢全国大赛。” 果然,湘北的虎将们都受不了这种话的刺激。一个个表示要和陈天一起留下加练。 安西光义看他们在那里热火朝天的气氛后,更是笑呵呵的离开,准备回去找出他尘封以久的训练计划书。那是当年为谷泽龙二准备的。看到陈天的表现后,他下定决心,把这计划书再拿出来。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人生的尽头时,那位安西光义就是用这份计划书来训练陈天的。只不过后面的训练要求和体量提升了更多。 而今天的陈天,也只是处在与人交手的适应期中,还未有将自己的全部“修行”成果都发挥出来。 木暮小天使在确认老友赤木刚宪要留下来和陈天一起加训后,就一个人先回家了。 不同以往的是他现在心中充满对全国大赛的期望。 第八章 炎之凤凰三井寿!安西府邸师徒会谈! 夜幕落下,湘北高中体育馆内。 篮球场上除了樱木花道还能来去自如外,都累到一片。陈天却拿着拖把开始准备拖地,这活干了几百次了,太顺手了。 在干活之前,还是本能的看了看体育馆内的墙壁,以前的他这时会在上面用毛笔留下一个五角星,代表着又在这里渡过了一天。也会在彩子书的制霸全国的那幅字前,中二的喊上一句这个口号。现在看着同样的地方,感觉自己“死后”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已经“重获新身”一年多了,他已经和曾经每日为了家庭忙忙碌碌的生活彻底告别了。他现在年青,强壮,活力,过着自己曾经从未想过的生活。 自己现在算遇到了什么?重生?穿越?平行世界?这些问题他都思考了无数次。虽然没有答案,但他依然会去面对这未知的未来。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对再一次生命是极度的珍惜。这是只有体会过死亡的恐惧,才会明白,活着,是何等宝贵的事。不然仅靠对篮球的热爱,不足以支持起他无数次枯燥而又重复的训练。 这个世界的“任务”他一定要完成。因为,任务失败的结果,他不知道,万一是死亡呢。 “你就是天天这样练的吗?你现在也不累吗?”宫城良田已经感觉手腿瘫软了。抓着一张椅子,勉强坐起来。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身体这么强壮了,但是你的身体长期这样受得了吗。”赤木刚宪脱了上衣,边擦汗边问道。 “当然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开始的一段时间,我每天的肌肉都像是撕裂一样的酸痛。严重的时候穿衣服的手都抬不起来。 当然,一开始的训练量也远远不是这样的强度。我的老师在这方面非常的专业,不断的测试我每个时期身体各方面的承受能力,避免不可逆转的过劳损伤。我的心脏供血和肺活量特别猛,所以耐力和体力也异于常人。” 然而被打击最大的还是三井寿。当他看到陈天在投了第53个三分球以后,才因为手臂肌肉酸痛出现不可避免的动作变形后,才导致投篮没投中,真真实实的开始怀疑自己自信的三分投篮是不是一个笑话。 陈天看着三井寿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死盯着地板看,放下手中的拖把,坐到三井寿边上,拍了拍他的背说道:“你不会是想放弃了吧?三井寿?刚回来就被我这个新人打怕了吗?” 这轻轻的一句句话仿佛给三井寿整个人一次雷击,三井寿猛然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听着,我,三井寿,永远不会再次放弃篮球。” 说完,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三分线外,对陈天使了一个眼神。 陈天明白他的眼神,拿起一个篮球,传给了三井。三井接球后,眼神中没有犹豫,没有沮丧,只是牢牢的注视着篮筐,抬手就是一记三分球。 教科书一般的投篮姿势,配上优美的弧线,毫无疑问,空心入网。 三井回头对在场所有人握紧了拳头,说道:“我三井寿,回来了,我不会再有放弃这个词,一次都不会再有。” 陈天又拿回拖把,走到三井身前,感慨的说道:“你果然是一个如同火焰一般的不死鸟。” 自此以后,三井寿每天坚持的投篮练习是全队除了陈天外,最多最刻苦的一个,意外的将他的体能的上限又拔高了一点。 看着陈天跑步回家的身影,湘北五虎们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点恍惚。 樱木花道还想着明天要和陈天比比力气,三井寿开始准备加强对自己的训练与要求,宫城良田想着今天自己的表现有没有被彩子放在心里,流川枫骑上他独有的自行车往着家的方向赶,他家其实住在乡下,再不快点,夜路是真的不好骑了。 而赤木刚宪内心中对高三的这最后一个夏天充满了希望,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在喊着全国制霸。 陈天夜跑了近一个小时后到公寓楼后,路过隔壁渡边太太家门口时,注意到其门口挂了一个幼儿玩具。 陈天记得昨天刚来的时候门口没有这个玩具的,联想到今天一早出门的时候看到渡边先生带着行李箱要出远门的样子,陈天心领神会,笑而不语,感慨一句,日本自有国情在此啊。 回到家后,陈天洗了澡,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他耐力是好,但也不是超人,一旦放松下来,疲惫感比常人更多。梦中也浮现了他们在全国赛场上遇到山王的场景。 5月14日周日 湘北体育馆中的篮球场内,晴子带了慰问的饮料来看哥哥和篮球队的大家练习。她也好奇想看看这几天被哥哥挂在嘴边的新队员,陈天。 可是,在篮球场内除了已经加足马力在训练的众人外并没有看到在队内已经有超新星之称的陈天。 此时,陈天坐在安西家的进口车的副驾驶位上,由安西夫人开车带他去安西光义的宅邸。曾经“未来”的安西除了篮球之外说的最多就是他这位夫人。 这位自始至终理解他,支持他,照顾他一生的贤内助,人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今天他看到这位优雅的夫人,又让陈天想起他那再也见不到的老婆和女儿了,不知道他们在原来的世界能不能好好的生活。 这个世界离开了任何人这个地球都一样转动,可是对其亲人来说,有时候就是剜心之痛。 开车的安西夫人本想和陈天聊聊曾经的谷泽龙二的事,她看的出自己的丈夫对陈天的重视。这是来到高中执教后,第一个被他邀请到家中的学生。 可她的看着陈天忧伤的面容,想开口又感觉不应该去打扰,就这样一路开回了家后,自己去准备两人会面的茶点。 安西家的茶室内,安西光义与陈天两个分主宾落坐后,安西光义主动拿出一份,看着很有年头的手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训练内容,而且看的出最近又用笔修修改改了很多地方。安西用很认真神情对陈天说道: “陈天同学,这份是我曾经在大学期间做的训练计划书。但可以承受的人比较少,也让我留下了白发魔的名号。但对于高中生来说还是不适用的,加上我对你的观察,所以我改了很多。” “安西老师,这是为我单独准备的吗?还是现在的湘北全队。”陈天看着这份熟悉的训练计划内容后,回问道。 “你的问题很特殊,这份计划就是为你一个人作的。你的基础相当扎实,但你的临场经验很少。防守方面的经验,传球配合方面的经验,甚至于对规则尺度方面的经验更少。你难道是一直都是一个人练的篮球吗?”安西忍不住问了这个他感觉不可思议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陈天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不可能和对方说,他是在虚拟空间中的事。先不说对方会不会感觉是他疯了,就是真要说清楚,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想不到“副作用”。 他现在就像是打一个游戏,但是游戏官方不让他看游戏规则。所以还是万事小心为上。 等以后有机会弄清楚所有的规则,那才可以找到规则的漏洞,可以“作弊”。规则,漏洞,作弊这三者本来就是共同存在的。 “我很难想像,你怎么练的篮球。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两个极端。个人技术和得分能力极端的出色。团队配合和防守能力如同白纸。我只能认为你从来没有和人一起打过篮球。” 陈天心中此时已经有了腹稿,接着上次和安西说起那位残疾的退役运动员的“故事” 他装作回忆的说道:“我在香江的老师,曾经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篮球运动员。虽然没有走出香江,但实力在当地也是首屈一指的。可惜,一次意外让他后半生只能坐轮椅了。 因为我一直很孤僻,从小没有朋友,父母做生意,家里也没有什么人陪我。 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我遇到了他,他因为受伤后也不想让人看到他已经站不起来的样子。 所以一直就我们两个人练球。可能是他受伤后导致性情乖张,他觉得我的基础还远没有练好,就不能出去和别人一起打球,不然别人说他能力不行,教不好徒弟。可悲的是在我准备来日本上学前,他不幸因病去世了。” 说到这里,他内中想起了和未来的安西离别的时候,眼中不自觉的有了泪水。 陈天陆陆续续的说了很多,虚构出一个勉强能说的过去的“故事”。安西光义听完后,感慨这位陈天篮球启蒙老师的不幸,也批评了对方只让陈天一个人练球的极端与苛刻。 陈天对于安西针对他的训练计划是欣然接受的。安西光义根据他现在的几个短板有着系统的针对训练方法,这让陈天有信心在全国大赛时可以有质的蜕变,改变他现在只会一个人打球的现状。 陈天小心的收起了这份训练计划手稿,表示回去誊抄一遍,再还给安西光义。 然后,两人又说起了关于还有一周就要开始县大赛。陈天主动提出了以湘北的实力应该可以顺利进入县四强赛,而且和实力差距太大的对手比赛不能对球队的提升起到多少帮助。不如在县大赛预选赛时,找一支实力足够强的队伍多打打练习赛。 关于这方面安西光义目前并没有这个打算。他认为现在湘北需要一个磨合时期。 流川枫需要明白不能只靠自己打球,三井寿需要训练来快速恢复,樱木花道需要时间来挖掘他的天赋与潜力,就是提出这个想法的陈天本人也需要更多的训练时间来弥补目前的短板。 现在的湘北还需要时间,更多的时间,应该是说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这种情况下,要在比赛期内再增加校外练习赛,如果没有真正适合的条件和对手的话,那就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 基于此,陈天表示他知道一家新成立了不久的学校,有着完善的物理条件并在到处网罗优秀的篮球人才。最关键的是他们并没有参加今年夏天的县大赛,所以对方有时间可以长期作为湘北的训练对手。 有实力,有时间,说直白点,就是可以成为湘北现下最好的陪练。 安西光义同意了陈天的这个请求,并给了他一个授权。这个授权就是陈天可以代表湘北篮球部去于这所新成立的绿风高中进行交流与洽谈的代表身份。 “陈天同学,你热爱篮球吗?或者说,你有多热爱篮球。”安西光义最后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热爱吗?”陈天一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慢慢的开始回忆自己到现在为止的“篮球之路”,开始半真半假的对安西说道: “说心里话,我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真正热爱篮球。篮球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接触的体育运动。我从小身体并不好,缺乏锻炼,以前很瘦小。父母也只教育我以后如何做生意赚钱,家里没有人期待我有什么运动方面的成就。 包括我自己。” “但自从我身体长高变的强壮之后,我通过篮球体会到了生命的活力。我爱了上运动,爱上了流汗,爱上了将篮球送入篮筐的感觉。 我的这双手从钢琴的琴键上,转移到了篮球场上的篮球。我喜欢上了打篮球。要做就尽全力做到最好,是我的人生信条。我的确有着拿下全国第一的目标。 但是,凭心而论,篮球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可能只是我现阶段的目标。我做不到向安西老师一样为了篮球付出一生的时间。” 安西听后以一副并无不可的神态说道:“现在你还是高一,谈一生是过早了点。我只想明白你对篮球的心意。只要你还热爱篮球,我就会一直教导你。将你培养成可以改变现在日本篮球格局的人。” 安西光义边说边表现的惆怅,他继续说道: “虽然我相信你可以在高中时期成为全日本第一的高中篮球手。但是我们日本篮球的整体实力在亚洲都无法与中韩相比。所以我希望你要一直坚持下去,可以做到我们那代人没有做到的事。” “安西老师,您忘记了吗?我是中日混血,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我并不是完全的日本人。就算到将来,我也未必是代表日本。如此的话,您还确定要教导我吗?”陈天提出了一个让安西光义刻意不去注意的问题。 安西光义的神情呆滞了很久后,显的越来越痛苦。他重重的放下了一直握在手中的茶杯,严肃的看着陈天眼睛说道: “无论将来你代表什么身份,我也会尽我的全部来教导你。我不能再一次看着像你这样的孩子的篮球道路由于我的问题而像谷泽一样。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 “果然,一如曾经。安西老师又一次给出了这样的答案。”陈天内心中回忆起当初问“未来的”安西光义同样问题的时候。只不过他当时说的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中国人,只是这里的身份变成了中日混血。其实他现在都不知道在香江有没有所谓的“父母”存在。他现在只从“父母”为他设立的信托计划中获得相应的生活费。但从来没有打通过所谓“父母”的联系电话。 回程的路上,依旧是安西夫人开车送他。这次,安西夫人明显是有意向他述说关于当年谷泽龙二的一切。还有,表明了安西光义怕他走上谷泽老路的忧虑。这也是她通过自己的方式在帮助其所爱之人最衷爱的事业。 距离县大赛开幕还有一周的时间,陈天已经按着安西光义“新”的计划书开始训练。但他身上还有一个“任务”,代表湘北去和绿风谈谈。毕竟,现在湘北可是在外界看来的“鱼腩”的队伍。“豪门”绿风高中可未必会看的上湘北,而愿意“屈尊”来当“陪练”。可对他而言,眼下更棘手的问题是:绿风高中,在哪里? 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天而已。现在又不是互联网高度发达的时候,随便上网找谷歌地图查一下就能查出来的。 现在的他正被这个问题搞的头痛着呢。 第九章 豪门绿风!《first love》! 距离县大赛开幕,还有三天。 陈天今日清晨五点就起床准备出门。 没办法啊,上次既然说了要和绿风高中交流的,为了不耽误今天的训练,只能起早一个小时出门,去找下这所新开的贵族学校的地址了。 既然免费的网络查找没有的话,那就直接点花钱找吧。 下了公寓楼,迎面而来地是风尘仆仆出差归来的渡边先生,想起了刚出门时看了眼隔壁房门上原来挂着儿童玩具已经被取下。 陈天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一个人拖着沉重行李箱的渡边先生笑而不语,不能破坏人家美好家庭嘛,做人要厚道。 暗蒙蒙的天空下,陈天站在路口,过了十多分钟才打到一个出租车。在日本夜间11点至清晨五点前出租车还要加价30%,所以过了清晨五点后打的人会一下子多起来,毕竟很多人都是看着时间来省这30%。 陈天上了车后,拿出一个装着钱的信封,和司机说明他的用意。他要在神奈川县里找一家叫没开多久的绿风高中,但是地址他不知道。如果司机认识怎么走就最好,那就直接带他去。 如果不知道,那就请司机问问其他同行,哪位知道的,他额外出笔钱当报酬,再请司机带他去。因为也不知道离这里有多远,所以出门早点比较好。事情顺利的话,还能早点回学校。 不管司机是不是想多赚一笔“问路费“。总之,看他像模像样的通过总台问了很多同事,终于得到了绿风高中的地址后,就赶紧出发上路。 神奈川县还是很大的,路上没什么的人情况下也开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才到了这所靠海的私立绿风高等学校。 陈天站在这所看起来就非常豪华的学校门口前心里想着,私立的就是私立的,湘北高中在硬件条件上和它比起来就是平民与土豪了。 记得这里的篮球部主事人就是学校的“真,大小姐”。至于名字叫什么早就记不清楚了。毕竟当年相关的剧场版就看了一遍,对方也不是什么大美女,谁还记得她叫什么。 只记得这里有个三井寿的后辈,是一个三分射手。 一对双胞胎,他们攻防都很默契。 一个同样是一个球队出来的想出赤木交手的中锋。 一个号称很能跑却跑不过樱木花道的家伙。 关键是有个很强的日美混血主将,想想自己现在中日混血的身份,有种这里混血就是比日本纯种强的感觉。 至于以上人员的名字,不好意思,真是一个都不记得。 现在时间才六点,一般学校都八点开始上课。那就进去逛逛吧,总不能站在这里吹两个小时海风吧。看着面前这低矮到不行铁门,根本就是有与没有都一样的感觉, 陈天轻松翻过后就往学校内部跑。十分钟不到已经在这个广阔的学校里大致的跑完了一圈。 看着那综合体育馆边上,一栋快要完工的专用篮球馆,也没感觉这东西造了有什么必要嘛,难道准备以后建立一个绿风篮球俱乐部,这里当主场吗? 看来绿风高中在篮球方面的野心真的不小啊。 抛开思绪,陈天就在操场上跑步热身,才半个多小时,天空突然转暗下起了雨,使得原本就处于清晨而略有黑暗的学校如同笼罩在黑夜之下。如此情况下,陈天不得不进入教学楼内躲雨。 此刻,陈天正一个人漫无目的在教学楼中逛着,边走走在思考怎么样可以让那位大小姐同意他的要求。 虽然这几天已经把说辞都想的通顺,但是多复盘一下,总能发现一些可以改进的细节。 让陈天产生拉他们做陪练的想法,其实出于对完成“任务”的方案b。 通过篮球堂堂正正拿下全国大赛的第一,在他目前实力的情况下,问题不大。 湘北最大的问题不是主力实力不够强,而是根本没有后备队。别说板凳深度,是基本上没有板凳这个东西的存在。 除了木暮小天使可以在必要的时候顶一顶,其他的就只能递个毛巾,送个水了。 所以,县大赛也好,全国大赛也好。基本上属于湘北五虎一条命连续闯关。虽然这可以让他们获得大量“经验值”,每个人的“等级”都长的很快,但毕竟只有“一条命”。 你再强也走不到底,一个人倒下就满盘皆输。这基本上已经是所有对灌篮高手有了解的人所产生的共识。 所以,陈天加入后担任一个强力的全能性替补,这样可以让湘北五虎每个人在场上没有这么大的压力,让他们知道背后还有人可以顶上。放心的去打,后面还有可靠的战友在,不要完全透支自己。 基本上就不会出现打赢山王后全队基本都废了的情况。这就是方案a。 那么,如果他这边出事了呢。这个世界上的意外随时随地,每时每刻都会有。谁能确保自己一定不会出一点意外。除非是靠“主角光环”,陈天敢去赌自己有这样光环吗?是的,他重生加穿越,这事很神奇。 但自己的未来不是靠赌这种运气,说不定他几辈子的运势都用在“换了一条命”上了呢。 所以,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开始思考,如果他没能及时参加某场关键性比赛,那他又如何改变湘北的命运?是提前剧透? 和他们说,小心受伤,我们会遇到山王工业,大家不要怕,我们会赢的。没用的,灌篮高手的故事主线不是你提前知道未来就可以改变什么的。 告诉樱木花道最后海南的那个球,千万不要传给高砂一马?那么就算他安全的传到了赤木手里,赤木能不能绝杀海南也是未知之数。 现在要去改变湘北的替补席已经不可能了。那只能强化主力队了。 陈天在有限的资源中能想到的就是请绿风高中来当湘北的长期陪练。绿风高中的实力在动画的描述中虽然不能算是全国顶尖强队。 但至少综合实力也绝对比大部分参加全国大赛的球队强,如果由他们一直不断的与湘北打练习赛。这样应该可以快速让五虎成长起来,总好过在自己家自己练。 别的篮球名门的主力与替补水平没有差太多,可以队内天天对练,互相提高水平。而湘北这方面,安西老师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对练也只能折主力队,达不到一个良型循环。归根结底,还是没有能打的替补。 如果这个想法能达成的话,长期和优秀的对手进行比赛练习,只要保护好各自的身体,规定不要做太过危险的动作。 这种情况下湘北五虎在短期内应该是有质的提升,此消彼长之下,以后湘北再打山王也不一定需要把“命”都用干净。导致此后的比赛直接一败涂地。 那么如果在无法与绿风高中达成长期陪练的情况下。那就只能方案c了。 就是陈天自己当一把“大魔王”,拼命的“搞”湘北五虎,让他们把陈天当成死敌对抗,以此来促使他们成长。这也是陈天第一天已经开始铺垫的事。 总之,陈天的行事总会先思考利弊因势利导,并且准备数个后手。这也是他在金融界里大起大落后深深体悟的道理。控制风险比什么都重要。 走着走着,陈天来到了一间没关门的音乐教室。就因为这里一排教室唯独这里敞开了门,吸引陈天进去看看。 虽然窗户外还下着雨,天也依旧暗着,陈天第一次进来也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但教室中那架卡哇伊的三角架钢琴,仍然是如此醒目。 不得不说私立豪门就是不一样。与其说这是音乐教室,不如说是一个小型音乐厅。远好过湘北的只能靠多媒体设备加一台电子琴来欣赏音乐,连一个轻音社都组织不起来。 陈天望着眼前的三角架,不由自主的上前打开了琴盖。调整了下钢琴座椅的高度,手指抚摸在光滑的琴键上,一种久违的感觉浮上心头。像他这样从小学琴的人,遇到一架好钢琴,而且近在咫尺时,真的会不由自主的想上去弹奏。 他和他老婆当年就是在一家音乐乐器店里初识的。那年,男的想来买一架钢琴,女的想替朋友的店卖一架钢琴,这一男一女就这样认识了,才有了以后的恋爱与婚姻。 陈天摸着卡哇伊的logo,想起到了当年那架让他们开始的琴,也是这个牌子。虽然,两者之间外观一样,但型号还是有不同的。 总之,睹物思人让陈天的手指跟着回忆在琴键上流淌出熟悉的旋律。 一首《first love》温柔而又伤感,太多时间没有碰琴键了,手指都生硬了,但这时候不需要技术,而是感情。 宇多田光于1999年发布的这首歌真的太美了。在连续弹奏了数遍后,陈天的手指慢慢变的不再如开始般生硬,而他的泪水再一次的打湿了他的眼眶。 他其实本质上还是一个普通人,想家,想老婆,想女儿,想父母。 “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在这一刻,随着他闭上双眼,边弹边唱,将他的感情都带回了曾经的那个温暖的家。 “明天的这个时间 我一定会哭着 想起深爱过的你 你永远在我心里 在我心中永远给你留下一片空间 我希望在你心里有一处地方属于我 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现在仍唱着悲伤的情歌 直至新的歌曲再次推出 我将永远爱着你 就算在以后的生命中和谁恋爱也好 我会记得爱 你教我怎么做 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现在仍唱着悲伤的情歌 现在和永远” 就在此时此刻,雨停后的阳光再次透过云层,透过了音乐教室的窗户玻璃,驱散了教室内那份薄薄的阴暗,照在了陈天与他正在弹奏的钢琴之上。 而门外一个女孩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耳边听着陈天清唱着那悲伤的歌词与哀泣的旋律。 藤泽惠理原本只是打算一个人悄悄取回自己昨日遗忘在此的西洋长笛。却在此时此刻面对眼前如诗如画般的场景,深深使她如男生般要强的心灵,产生了少女独有的震颤。 第十章 藤泽惠理!陈天的挑战! 藤泽惠理日常一幅如同男生一样形象也是有原因。简单的说,她的家族有着足够的财富与地位,但她的父亲缺少一个可以作为合格继承人的儿子。 因此,她从小就被当成儿子一样来培养。她也强迫的让自己越来越如同男生一样,追求力量与速度,以此来体现她男性化的形象。 甚至于舍弃了少女的爱美之心,将自己原来的长发也剪成了更符合男性形象的短发。 但是,她也有她的小秘密。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她也有自己女性化的一面。 她喜欢音乐与乐器,比如她其实很擅长的西洋长笛。虽然她在家中可以一个人躲起来练习与欣赏。但在学校中,她特别刻意的从来不表露出这部分,以此彰显她的男性化的强权形象。 她要组建最强的篮球队。她要倡导力量与技术结合的竞技体育,她要让她的父亲乃至整个家族看到她更像一个合格的男性继承人。 她要用力量与男生般的性格来武装自己,基于以束胸的方式将自己的软弱与少女情怀藏在心底。 昨日,她一个人悄悄在音乐教室练习,应故遗留下了她的长笛。唯有今日一早来取,才能不被人发现她的小秘密。 教室门口与三脚架的距离不短,加上三脚架的后盖板既大且长,基本上挡住了弹琴之人的脸。 但是当雨后的阳光照耀到这人,这琴,这曲,这歌,这四者合一,让藤泽惠理感觉如同她小时候偷偷看的《源氏物语》中的“紫之上”一样遇见那耀目优雅的“光君”。 她不想去打破这一刻的画面,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处倾听。 “这歌,这曲,好美,好哀伤,还是我从未听过的。是他自己创作的吗?他是不是经历过很凄美的感情。” 陈天并没有专业的学过唱歌,没有什么唱功可言,胜在其声音条件好,肺活量强,俗称自带音箱。 他闭着眼弹唱了数遍副歌后才缓缓的睁开闭着的双眼。一个短发少女映入他的眼帘,使他微微的楞神了一秒。 “这形象,这短发,不会就是那位大小姐吧。不是这么巧吧,我偷摸进来就被撞见。 这给人家第一印象可不好,我要想办法扭转过来。”陈天心中腹诽道。 陈天与藤泽惠理互相这样对视着,气氛有点尴尬。两人都是一种被人撞破的尴尬。 一个是觉得自己偷摸进人家自家开的教学楼,有点丢牌面; 一个是感觉在自己家开的学校,自己还要偷偷来拿东西被发现的羞耻。 作为实际快40岁老男人的陈天总不会比一个小女孩面皮薄,先开口说道: “这位同学也是进来避雨的吧。方才外面雨可大了,我也是刚进来躲雨的。你看,这么好的卡哇伊。我看到就有点手痒,让同学见笑了。” 藤泽惠理楞了楞,脑中飞快的组织着语言,接着陈天的“借口”说道: “对对对,我也是进来避雨的。今天出门早了点,没想到遇到这么大场雨。这天气预报真是的,总是不准。“ 话音刚落,藤泽惠理发现对面这个男生站起来好高啊,这是两米以上了吧。比她招募的篮球好手们都要更高。 关键是,这个男生不是她学校的。这么高的学生,她不可能没见过。 “我是这所学校的篮球部经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位同学,你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鄙人陈天,是神奈川县立湘北高中篮球部代表。来贵校拜访的目的是想与贵校的篮球部合作。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陈天拿出当年与日本上市公司在华高管谈判的架势,进行礼貌的正式见礼,并向藤泽惠理微微的稍鞠一躬。 陈天这一架势弄的藤泽惠理略微有些慌乱。不过长期作为未来企业家培养的她,立刻端正了仪态,回礼鞠躬道: “私立绿风高等学校篮球部经理,藤泽惠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冒昧询问,陈天同学的姓氏,很少见呢。不知?”藤泽惠理不自觉的多问了一句并不符合礼仪的问题。 “鄙人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 “原来如此。那不知陈天同学方才所说的与我校篮球部合作的事宜是?”藤泽惠理完全放下刚才的尴尬,开始作为绿风高中篮球部经理的身份与陈天对话。 “鄙人所在的县立湘北高等学校篮球部,希望与贵校篮球部达成战略性合作。双方长期合作,以进行以练习赛模式,开展长期篮球方面的实战交流。” 陈天今天是代表湘北篮球部正式来和绿风提出合作的。因为职业习惯,他并未把对方当成一名16岁的高中生。而是绿风高中实际掌控人代表来交谈,用词颇为官方。 但在藤泽惠理的眼中,总有异常的不协调感。明明对方看着仍只是一个高中生,开口闭口都感觉像是她家企业里的那些职业人。总之,就是不像一个学生。但又显的很自然,没有那种硬是要装腔作势的感觉。 “我们绿风高中篮球部,成立的初衷是以斩获全国大赛第一作为目标。所招募的队员的标准皆以拥有全国大赛实力作为入队条件。 恕我冒昧,湘北高中篮球部的实力。我个人并未觉得其拥有可与我方进行如你所说的长期连续赛的条件。”藤泽惠理见对方如此正式,也不好失礼。 甚至不知为何,收起了她一贯的傲慢。但客观的事实让她依旧认为,作为一支多年鱼腩队伍的湘北高中,不够资格和她谈合作。 “贵方有这方面的顾虑的确无可厚非。但鄙人今次冒昧造访,除了表明我校的合作意向外,也是来打消贵方在这方面的顾虑。” “不知陈君所说打消顾虑的方式是?”藤泽惠理疑惑的问道。 “由鄙人一人,挑战贵校所属篮球部的所有人。不知可否?"陈天带着微笑的说道。 "陈君可不是在说笑?或者对我校篮球部的实力了解不足吧。”藤泽惠理闻言后略带不满道,将先前陈天给她带来的良好感觉都一扫而空。 “鄙人是否妄言,就在贵校的篮球场上见分晓吧。”陈天露出极度自信的表情说道。 “既然陈君如此自负,那就请不要怪罪我们绿风高中不知待客之道了。请随我前往本校的篮球场吧。” 藤泽惠理的傲气已经被陈天彻底激发出来。其心中暗恨区区一个湘北高中的篮球部,既然敢对她用来证明自己而一手组建的豪门强军绿风高中篮球部说出如此狂妄之语。 今天如果不能让对方深切体会到其可笑的无知,她藤泽惠理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哼,亏我还把他当成光君一般的人物,竟然如此,竟然如此的,可恶。”藤泽惠理心中实在忍耐不住的暗骂了一句。 陈天看着藤泽惠理气鼓鼓地在前面带路,心中想着刚才的对话,已经达到他的初步的目的。 在他当初看这部相关剧场版的动画中,面前这位藤泽惠理给他的形象就是:自主,好强,大小姐般的骄傲。要想和绿风高中长期合作,就必须让藤泽惠理点头答应才行,找其他人都没用,包括绿风那位不记得叫什么的教练。而最快的让她同意的方法,就是打破她的自我骄傲。 藤泽惠理这种大小姐放着好好的优渥日子不过。非要忙前忙后搞一个全新的篮球队,还开始就是要以全国第一来作为其目标。 那她的事业心,好胜心一定非常的强。而且,很有可能这些事不是为了她的个人兴趣,而是出于某些其他方面的考量。 如果她仅是喜欢篮球,那她完全可以作为一支职业篮球队的资助人,尽情的享受首席vip球迷待遇。而她却从高中球队开始做起,那她应该是为了成就她的一份个人事业。 面对这种事业心强的大小姐,最好的办法就是表现出比她更强势的姿态,狠狠将她的自傲与自负打的粉碎。 然后,再将如此强大的自己作为筹码与她谈判,因为她会更渴望能够拥有可以打败她的这份“力量”。 日本人的通病,只要你彻彻底底的打疼她,她就会向你低头。不然,她就会反过来对你。 如同92年日本与美国的相处关系。从原来的要与美国玉碎,到现在的美国就是亲爸爸。 陈天与藤泽惠理的初次交锋,就在陈天这种算计之中,在这个方才还飘荡着音乐氛围的音乐教室中,开始了。 第十一章 陈天的图谋!大小姐的长笛! 绿风高中专属篮球馆目前还在最后验收之中,藤泽惠理带着陈天前往现下作为篮球部训练的多功能体育馆。 绿风高中的篮球部虽然是其重点的核心项目,但作为学生的课业也不能完全取消,一般训练时间依旧在下午放学后。 但是这条规定对于藤泽惠理而言,也是说改就改的。只要她愿意,就是全校停课来参与篮球部的活动也是可以的。 藤泽惠理对于刚才在音乐教室与陈天初次见面,怀着复杂的心情。有那么一刻让她的许久未动过的少女心炙热了起来。 但是这少女心前后起落太快,她现在都无法将一位好似有着感人爱情故事的原创音乐少年,与说话老成又狂妄自满的篮球壮汉联系在一起。 她又回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陈天,只感到这前后两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就是这样的落差感让她现在格外的不舒服。 一想起对方刚才如此说词,她咬着牙,想着一定要,现在,马上,立刻就要让对方知道藐视她的后果。 她已经通知了篮球部的众人,一到学校,立刻到体育馆集合,也别管上什么课了。 而跟在她身后的陈天,只是在脑海中盘算着如何用最压倒性的方式,打败对方所有人。 这一路,两人各怀截然不同的心情到了体育馆,藤泽惠理打开了所有灯,指着篮筐对陈天说道: “陈君,现在时间还早,不如露上一手,也让我开开眼界。” 陈天并没有受她的激,而只是笑笑摇摇头,说道: “没有对手存在,让我一个人表演太过无趣了。还是等贵校引以为豪的高手都来了后,我再请藤泽小姐了解我们湘北的实力吧。” “陈君这是要逃避吗?可不像方才那么自信呢。”藤泽惠理揶揄道。 “藤泽小姐不至于连稍稍等待的耐心都没有了吧。这可不像是藤泽家大小姐应有的气度。”陈天反唇相讥道。 两人就这样又把天给聊死了。 其实现在四下无人,藤泽惠理看着时间上至少还要等上半小时篮球部的人才会到。她是有点想问问刚才陈天自弹自唱的那首歌。 她如此年纪就要打理着这么大规模的一所私立学校,还要一手组建以后作为她能力体现的篮球部。 篮球部工作人员的招募,硬件的配套,美国方面的安排,球员的选拔。方方面面,林林总总,都被她一个人包揽。 家族中不是没有人可以帮她分担,她是一力要自己承担,她要体现出自己比男人更强,更能继承家业,她不能失败,她一定要赢,哪方面都要赢。 所以她内在的骄傲,使得她就是再喜欢那首歌曲,也不可能现在主动像陈天询问。否则显的她气势上的服软。 “first love”陈天突然开口道。 “什么?”藤泽惠理没有理解陈天在说什么。 “first love。我在音乐室中弹唱的曲子的名字。”现在是属于私下聊天时间,陈天也不用和对方用官方说辞。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我又不想知道这些。”藤泽惠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说道。 “村松长笛。” “藤泽小姐手上的村松长笛可不是初学者就可以使用的西洋长笛。想必藤泽小姐也是一位喜欢音乐的人吧。” 藤泽惠理这才发现原来她从音乐教室出来的这段路上,一直握着她的长笛,前面一直在想着陈天这个人,居然忘记将长笛悄悄的藏在提前准备的背包里。 她慌忙的将手中的长笛握在身后,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陈天盯着的长笛视线。她也知道这动作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她扭捏着身子不去看陈天的眼睛,答非所问的说道: “那首歌是你写的吗?” 《first love》这首歌是99年发布的,在这个世界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应该都不曾存在过。陈天也不是什么道德高标之人,毫无心理负担说道: “这首歌是我写的,让藤泽小姐见笑了。” “是写给你的初恋吗?你们是不是有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藤泽惠理女人的好奇心还是驱使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年龄的女生,多半都是喜欢凄美的爱情故事,这也是最初韩剧以车祸、癌症、治不好这三大法宝而横扫亚州的原因。 其实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一个对感情懵懂的女孩探究一个男人的感情经历是件很危险的事。 陈天此时沉默不语,良久后淡淡的念着一首《万叶集》中的和歌: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你现在一定也很想她吧。”藤泽惠理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错的事情,提起了对方的伤心事。 藤泽惠理家族也不是什么爆发户,祖上也是有名的武士,家传颇有底蕴。藤泽惠理对于日本古典文学自然也是从小就通读过的。 此时再看陈天的时候又觉得他从先前狂傲的莽夫变成了一个痴情的文人。 “忧伤的音乐才子,刻板的谈判代表,狂妄的自大莽夫,痴情的忧郁文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他真的只是个高中生吗?”陈天在这短短的一小时内给藤泽惠理太多的冲击,让她的少女心慢慢复苏了。 陈天看着她不断变换着的神色,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吸引她的“额外关注”。内心暗想道:“虽然自己刚才的确是故意装逼的。但看来效果很是意外啊。 今天这场面十拿九稳了。看对方这个样子,终究还是一个小姑娘,再怎么装大人也是道行太浅。 不是我要玩弄少女的心,但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到底有多少,谁也没告诉我。有些事情还是要追求一下效率。用最快速度先拿下她,就可以获得绿风高中的所有资源了。这还真是计划之外的事啊。” 陈天这种在金融市场打拼多年的老油条,遇到这种高中小女生,真要有心的话,真有各种套路等着她。 毕竟在他曾经的同行之中,就没一个男人可以说自己在男女之事是干净的。一个都没有。 陈天不过是先以自己家庭为主来处理这方面问题。至少在他所认识的同行中,他算是少有没离婚的人。金融圈有两句话说的好 “要自己创业就先离婚,要做基金也是先离婚。” “我只有女朋友,没有老婆,只恋爱,不结婚。” 就在陈天心中开始新的谋算的时候。藤泽惠理怯声声的问道: “陈君,可否将曲谱借给我看看。我,我会给予相应的回赠的。” “这首歌其实本来就是钢琴与长笛的合奏。你这应该还有未使用的长笛吧。” “陈君怎么知道我还有备用的啊。陈君稍等,我这就去取。” 藤泽惠理明白陈天是要亲自示范教学了,立刻跑去自己专属的经理室中,取出被她藏起来的一根全新的村松长笛。 陈天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心中好笑道:“想我初中那年,不小心一屁股坐坏了自己放在课桌椅上的长笛,一根五千啊。 没有个备用的时常准备着,怎么行啊。长笛可不像钢琴,钢琴一般情况下根本坏不了,而长笛可是很脆弱的。” 等藤泽惠理气喘吁吁的拿着一根全新未使用的村松长笛交到陈天的手中。陈天仔细看了看,确认是和藤泽惠理手中同型号后,调试了一下,开始吹奏教学。 藤泽惠理就在一边静静的聆听并记着陈天每一个动作和音符。看着陈天高大的身材与粗长的手指,村松长笛在其手中竟然显得如此的短小,但其所吹奏出的音乐又如此的美妙,两者之间如同力量与优美的完美平衡。 如同她的内心深处,同时想要男性的力量与女性的柔美。 在其后的半个多小时内,体育馆内不断回荡着first love双重旋律。 当体育馆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时,一切已经恢复到最初的样子。藤泽惠理招呼着篮球部众人与陈天认识并说明了陈天的来意。 在做热身准备的绿风篮球部众人之中,谁也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 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一向雷厉风行,我行我素的篮球部经理藤泽大小姐刚才在这里展现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他们现在只想着给大小姐出气,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来找不痛快的湘北小子。 可是现在的大小姐心中还有没有最初对陈天的气愤,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第十二章 扣断篮筐!震撼绿风! 陈天在做完热身后,看着一早被拉过来的绿风高中众人各各都是不满的表情挂在脸上,仔细回想着剧场版中每个人的形象。 毕竟,他所面对的不是二次元动漫画风的人物,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绿风也就出场过那么一次,除了一头金毛叫麦克什么什么的之外,其他的对他而言都是脸盲。 这时候对方的4号主动过来和他介绍了一下自己的队员。 首先是他自己。名高光,4号,主力中锋,暂代队长一职。 陈天主动与他握了握手并说道:“听说你有想和我们队长赤木刚宪一较高下的打算,我也是中锋,不过是我们队的替补中锋。今天,先由我们先比试一下,如何。” 名高光回应道:“那就在我打败赤木之前,先教育一下你这个替补吧。” 陈天将手中篮球抛给他后说道:“三球定胜负吧,抓紧点时间,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 名高光单手接住陈天抛过来的篮球后,冷笑着说道:“湘北都是你这样的话,赤木还真是可怜呢。别以为个子高就可以赢我,也不用后面人排队了。因为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 名高光持球先进攻。他虽然嘴上说的很笃定,但也不是一个莽夫。陈天比他更高更壮,身体应该就是对方最大的优势,也是对方自信的根源。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打的更灵活一点。 名高光持球,并没有硬往篮下推进,而是用灵活的脚步变化想甩开陈天的防守。 陈天也不是最初那种防守菜鸟。他基础训练扎实,在前几日每晚加练时,都要和突破狂魔流川枫单打。现在面对名高光这种程度的时候,根本没给对方过人的机会。 毕竟对于名高光这种中锋而言,所谓的灵活也相对于其他中锋的,和流川枫比起来差太多了。 名高光尝试了一段时间后也发现靠他现在的技术想过陈天是没有机会的,只能硬打了。他运球转身通过自己的背,去顶着陈天,就在篮下决胜负吧。 “推,推不动。这不可能吧,居然,一步都推不动。”名高光想过对方力量会很强,但没想到这么的强。 以他195cm,88kg的体格与力量,居然连一步都推不动。 “在我面前,你是不可能到篮下的。”陈天已经开始慢慢把名高光反推出去。 名高光已经持球时间很久了,在这样下去进攻时间都要没了。这个位置就是转身勾手也太远了。只能试着中投了。 名高光整个人突然一个转身,陈天移动脚步再次堵在他面前。他做好准备起跳一个中投出手。陈天看准对方起跳后,双腿发力,跳的比投射的篮球还高,单手用力的拍在篮球上,篮球应声砸在了名高光身后的地板上。 这一记结结实实的拍苍蝇式的封盖,就像是一记耳光打在名高光的脸上。等他反应过来时,陈天已经捡起球,准备进攻了。 陈天还好心的提醒他,快落位来防守啊。他可不想搞什么偷袭。 陈天持球,这次就没有给名高光一点机会,一步一步的背推他到篮下。他现在122kg的体重加上其腰马的发力,让名高光根本看不见球在哪里。 中锋之间的篮下对绝,陈天的优势太过于巨大,就是森重宽也要在力量和身体上和陈天对比的话,一样要败北,何况名高光这种级别的。 陈天看位置差不多了,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运球回到了弧顶。名高光一下收不住力差点前向摔倒。他不明白陈天在做什么,刚刚明明是对方已经推到篮下他也没挡住,完成可以选择机会出手了。 陈天此时一边运球至罚球线,一边看着名高光笑了笑。示意名高光再过来防他。 名高光刚到陈天身前时,陈天从其右侧,一个加速直切篮下,名高光赶忙跟了过去,却仍旧慢了一步。陈天右手托着篮球,迈了一大步,来了一个反手扣篮。 陈天落地后,拿起地上的篮球对着名高光说道:“你比赤木差的太多了,你再叫个人一起上吧,你一个人根本挡不住我的。” 名高光脸色铁青,他明白刚才陈天是在篮下戏耍他,怒气上涌,不服的吼道:“对付你,我一个人足够了。我们再来。” 陈天无所谓的姿态把球抛给了他,摆出防守架势将名高光堵在罚球线外。名高光虽然愤怒也没有让其技术走型,好不容易运球从左边切入绕过陈天,刚带球没几步,陈天又以更快的速度回防到他面前。 几次如此,名高光已经施展出他全部的技术也没有摆脱陈天如影随形的盯防。 归根结底,他一个中锋,突破能力有限,加上反应与速度上又差陈天许多,让他有种无法逾越面前这堵高墙的挫败感。 进攻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在持续在这样下去,他也只能冒险退后一步,起跳来了一个中投射篮。 毫无意外,又是被陈天在正面盖下,随着篮球在他身后落地的声音,也同时将他的勇气从背后抽走。 他进不了篮下,投射也不是他特别擅长,只是在没更好的机会下才会用的。现在,陈天两次封盖已经告诉他,在这个距离投射根本进不了。 陈天持球后,指着在场边一名球员说道:“你也一起上吧,你们队长一个人根本不行。” 180cm的大前锋户冢哲也看了看明显不敌对手的队长后,一言不发站到了陈天的面前,留下名高光一个人防守在篮下。 陈天看着身前的户冢哲也,运球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起跳,直接中投出手。户冢哲也与名高光根本没有反应,球就已经入网。 在他们心中,陈天应该是个靠身体硬打的中锋,而不是个靠投篮的球员。 陈天摆摆手说道:“要不再叫一个上吧,这样太无趣了。” 场边的藤泽惠理看着陈天在戏耍她精挑细选的主力球员,好胜心又压倒了一切,让身为得分后卫的三分射手克美一郎一起上。 现在是三打一,绿风这边进攻。 老实说,三打一陈天根本没想过能防守住这一球。对他来说,现在只要打出更强势的得分就行。陈天一人站在篮下,名高光与户冢哲也个人包夹着他。 持球的克美一郎在三分线上很自然的一个三分球得分,克美一郎在三分球上的确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陈天没有任何表示,拿着球开始了他的反击。 同样在三分线开始,他面前是克美一郎,名高光与户冢哲也左右包夹,真正做到三个人堵一个人。基本上不让陈天靠近一步。 陈天左右手之间的运球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在自己的胯下运球数下后,拉到到刚才克美一郎更远的位置三分出手,空心入网。 这次换克美一郎自闭了,对面这个比队长更强的中锋,投出比自己更远的三分球。他的眼神中开始了慌乱。 果然,换他们攻击时,他也想在同一位置投出一个超远的三分球。可惜,出手的力度不足,球没有落在指定的位置,而打在了篮筐上。户冢哲也和名高光同时起跳,准备抢下这个篮板,不能再让陈天得手了。 在他们两个起跳后,同时抬头仰视已经下落的篮球,只见陈天的手比他们更快的碰到了篮球。篮球被陈天这一下,又在空中改变了方向。 他们两个刚刚落地时,陈天已经开始了第二次起跳,身形在他们面前再次拔高,他们也跟着跳了起来,但篮球早已经被陈天稳稳的抢在了手中。 落地后再次起跳,一记充满力量感的双手灌篮,将篮球狠狠砸进了篮筐中。 此时的陈天已经使出其有史以来最大的力气,将篮球砸入篮筐后,双手拉着篮筐,在空中用上腰腹力量再次发力,加上近250斤重的身体,硬生生的将篮筐扯了下来。 粉碎性的声音如同篮筐发出的阵阵哀鸣。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这应该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把篮筐都扣碎的场面。在他们的概念中,这还是只存在于美国的传说。 陈天握着手中的篮筐,对着已经有些呆滞的藤泽惠理说道:“藤泽小姐,看来你们新建的篮球馆是很有必要的。你看这东西,质量不行啊。” 藤泽惠理愣愣的看着陈天的手,想起半小时前还是拿着长笛的手,再看着面前这位207cm的巨大身体,一时思绪都陷入了混乱。 这场景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最崇拜的男性的力量就在刚才被陈天淋漓尽致的展现在她面前。现在她脑子里的画面就是陈天一手篮筐,一手长笛。她用力的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陈天也没有打扰她的胡思乱想,只是把篮筐放在她面前后就转身对着名高光说道: “听说你们还有一对双胞胎兄弟作为秘密武器,让他们也一起上吧。看看能不能挡的下我。” 名高光此时已经失去了判断力。但是场边的鹤见精二与鹤见启二,面带犹豫。一方面觉得如果自己两兄弟再上,真的要和对方五打一,那是真的丢人了。 另一方面担心,万一五个人都挡不住这个怪物,那就更丢人了。他们绿风高中篮球队可以就地解散了。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还是藤泽惠理作为篮球部真正的主事人先开口说道: “不必了,陈君。是我们输了。你的合作条件我答应了。” “你们还有一个真正的王牌,那位美日混血的高手应该还在美国吧。没他在你们能输的心服口服吗?” “就是麦可冲田在这,他也未必可以一对一胜过你。这次我们败的心服口服。” “只是,湘北高中篮球队其他队员的实力与陈君相比,又在什么水准呢。”藤泽惠理也是一个可以统合大局的人,事实证明对方比她们更强,她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既然准备与湘北合作,那就要了解下对方的具体情况了。她目前所了解的,就只有一个如名高光一样的中锋队长赤木刚宪和新人王流川枫。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不讳言的说,现在的湘北就是没有我在,你们现在的绿风也赢不了。你们现在实力与海南相比差太多了。”陈天这句,真的已经刺痛了绿风每个人的自尊心。 “诸位,我很了解神奈川王者海南以及全国大赛的王者山王工业的实力。以你们现在的水准,根本不可能有赢他们的胜算。即使那位麦可冲田回来,也至多可以于海南打个旗鼓相当,但要遇上山王工业,依然远不是其对手。”陈天站在篮球场中央处,对着周边每个人环视了一眼后说道。 “如果藤泽小姐真想在未来将绿风篮球部打造成全国霸主的话。那现阶段而言,与我们湘北合作是必要的,也是双赢的。”陈天走到已经回过神来的藤泽惠理面前说道。 “那请陈君随我来我的办公室,我们谈一下合作的细节。”藤泽惠理此时对上陈天带着侵略性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第十三章 绿风入套!安西骄傲! “这是我校篮球部监督安西老师及我校篮球部负责人,就关于我作为合作代表身份的授权书。” “这是鄙人事先就此次合作而草拟的合作协议书。” “藤泽小姐,大船监督,两位请过目。” 陈天将事先准备好的两份文件从他自带的运动包中取出来,礼貌的递交给了藤泽惠理与大船监督。主要内容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训练一体化。两队可在双方共同需求的情况下交换球员进行日常训练以及通用训练场馆与相关设备。 第二,常态练习赛。除开县大赛的比赛日外。每周进行二至三场的两队对抗练习赛。且注明不得进行大幅度或有损于球员安全的恶意犯规。 第三,湘北高中篮球部的优秀队员可通过绿风高中的协调,推荐至美国进行更高程度的训练与在美国高校正式比赛中的上场机会。 藤泽惠理看着手上撰写以及修订的十分正式的合作协议,瞪大眼睛看着陈天,问道: “陈君,你真的还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吗?你所在的国中难道还教你们写合同的吗?” “鄙人出于对贵校的尊敬与重视,自然是要体现出最大的诚意,来对待这次合作的。”陈天换上了虚伪的笑容回应着藤泽惠理。 “好吧,陈君,我又一次的对你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大船监督意下如何?”藤泽惠理已经接受了陈天层出不穷给到她的“惊喜”。 总之,面前这个男人绝不能当作一个只会打篮球的普通高中生来看。自己也要认真起来了,不能让对方小看了。 自己可是一手建立了绿风高中篮球部的藤泽家大小姐。 未来要继承藤泽家家业的人。 “一起训练如果安西老师都愿意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毕竟,我们的队员能受到安西老师的指导也是一种幸事。 但,这一周三场的练习赛,会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正式县大赛。对于我们而言,没有夏季大赛的压力,一周打三场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美国的这部分,这要看惠理大小姐了。” “就关于一周三场的练习赛所导致的队员之间体能问题与夏季赛的赛程问题,我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不怕两位见笑,我们湘北的一大短板就是某几位主力队员的体能问题。如果可以通过增加比赛次数来达到他们在对抗和体能方面的提升,也是本次合作的目的之一。” 陈天此时想着三井寿,流川枫这两位在体能上的短板,遇到高硬度比赛他们两个很难打满全场的。 如果可以以赛代练让他们在体能这方面增长哪怕一点点,让他们在赛场上留的更久一点,也是可以改变比赛结局的。 “关于协助湘北队员,推荐至美国学习的这部分,我方不能接受。”藤泽惠理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方面是否还有协商的空间吗?我们湘北的推荐优先级可以排在绿风之后。”陈天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让对方同意的。 “推荐到美国学习是我校吸引各地优秀篮球学员入校的最大优势。也是我们绿风篮球部为了全国大赛上获得好成绩的最大投入。前两条还可以说是双赢。但这条上面,只是我们绿风单方面的付出核心竞争力。我认为完全没有讨论的必要。”藤泽惠理有理有据的回绝了这条提议,展现出她藤泽集团大小姐应有的气场。 “藤泽小姐的说法鄙人可以理解。或许藤泽小姐可以看看我们湘北还有无其他资源可以交换这条提议呢。”陈天此时心里想着是再帮流川枫和樱木花道一把。 如果可以借着绿风在美国的关系网,说不定他们可以有更好的篮球方面的发展。 毕竟,湘北只是一所普通的县立高中。一没有山王工业这种全国篮球霸主的地位。二没有绿风高中这种财力与人脉。要靠湘北像山王送泽北去美国一样,推荐他们两个去美国,怕是不太可能的事。 而且他今天已经做了足够的铺垫,相信藤泽惠理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说可以交换的资源嘛。也不是没有。如果陈君愿意转校至我们绿风高中。我可以代表我们绿风高中篮球部全面接受贵校的这份合作协议的全部内容。包括推荐贵校学员去美国的这部分。” 藤泽惠理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天,心中暗想道:“只要可以把你留下来,这些条件我根本没有问题。你比什么湘北高中篮球队有价值的多。” “藤泽小姐你的提议也触及到我方的核心利益了。鄙人今年夏季大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湘北的。不如这样,我们双方签署一份补充性的对赌协议来解决这个问题。” 陈天此时心想:“大小姐,你还是入套了,就等你这句话。” “对赌协议?有意思,陈君说说看。”藤泽惠理心中暗想“看来这个精明的家伙也不是不能挖过来的嘛。” “藤泽小姐,鄙人是这样考虑的。如果我校湘北高中在今年夏季,获得全国大赛的冠军,那么贵校全面接受我方提出的这份协议所有条款。 反之,我校没有获得冠军。鄙人则转校至贵校直至高中学业结束。并且就协议关于美国的这部分废止。如何?” 陈天这是一开始就打算好的说辞。如果他们湘北完成了制霸全国,那他应该任务完成,自己会不会留在这个世界都说不定。哪还管留在哪个学校啊。 反之,如果失败了。那自己会不会死都不知道,也哪管转校去哪个学校啊。 总之,陈天开的就是一个自己都不能保证达成的空头支票出来。关键是他这张“空头支票”已经充分体现了其“价值”。让对方舍不得放手的“价值”。 “陈君这份对赌协议,最重要就是贵校是否可以在全国大赛中夺冠。 那么,陈君就不怕我们为了达成我方需求,而故意在训练与练习赛中为湘北造成不利因素,导致夺冠失败呢。”藤泽惠理狡黠的看着陈天。 “藤泽小姐说笑了。鄙人充分相信藤泽小姐以及绿风的诸位定然不是会用这种下作手段达成目的之人。况且藤泽小姐所说的这个可能性,我们也可以写入补充协议之中来规避的。” 陈天明白对方已经算是答应,心想道:“我怎么可能会留这么简单的漏洞给你呢。这还不是为了捧一下你这位大小姐的“高尚品德”,让你有种被你自己认可的男人所“信任”的“错觉”。” “我当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不然陈君即使转校来我们绿风,想必也一定会恨透我的。这样也不会真心替我们绿风高中的全国大赛之路作出努力与贡献。 不过,陈君还真是谨慎呢。”藤泽惠理心中已经作出了决定。 “那么,关于这份合作协议书,贵校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陈天作出关门式的提问。 “已经没有了,一切就按陈君的提议办吧。我代表我们绿风高中篮球部接受贵校的合作协议。”藤泽惠理主动的伸出了手。 “藤泽小姐真是做出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那么,鄙人现在回去后会将修改后的协议传真一份过来,给两位过目。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尽快完成签署吧。” 陈天同时也伸出了手,与藤泽惠理握了握手,代表合作愉快的意思。 藤泽惠理被陈天握手后才意识到,是自己主动与一个男人握手。 她脸上浮现了一抹羞红,连忙转头,不想让陈天和大船两个人看到。她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和他握手了呢。明明可以换种方式来表达的,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而此时,陈天将藤泽惠理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心想小女生就是小女生,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虽然好像有了点计划之外的“意外”。 不过问题也不大,自己这种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他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这种事就随缘吧。 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的解决湘北的种种问题,确保就是自己不在的情况下,也可以走上全国第一的顶点。 正当陈天准备回去的时候。藤泽惠理并没有让他就这么走了。而是提出由她和大船教练一起送陈天回湘北。 一方面合作协议可以当场签署。 另一方面,也可以现场看看湘北队中其他人的实力。 陈天就这样坐上了藤泽大小姐的豪车,一路回到了湘北。 藤泽大小姐的豪车的确在这个年代称的上是贵气逼人,他们从湘北校门口下来后,引来不少学生围观。纷纷表示学校新来的大高个陈天怎么会和这样的大小姐联系在一起。 各种女生之间的八卦就这样快速的应运而生。 陈天回到学校已经到了午休用餐的时间。他简单的安排了一下藤泽惠理与大船监督在湘北的体育馆内休息后,就先跑去找了安西光义。 向这位他从心底里尊敬的老师,汇报了他今天上午在绿风高中所做的一切,并递交了一份关于两队共同训练与练习赛的执行计划书。 “陈天同学,真是让人意外啊。竟然一个上午就将这样一件事情办的这么妥帖,还做了这么详细的计划书。我活到这个年纪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的高中生呢。” 安西光义也是真没想到,当初只是为了不让陈天失望就在他写的授权书上签字。并且替他拿到了篮球部校领导的认可。 没想到今天陈天真的带回来这样一个漂亮的结果。 关于湘北的替补能力,不足以来当作主力队的练习对手。以及现在的湘北主力队除了赤木与宫城之外,其他人还缺少高中篮球比赛经验这两个问题,他也在寻找解决的方法。 没想到,陈天不但也意识到了这两个问题,还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一时间,都让他感觉自己是真的老了。或者说,陈天的大局观与执行力太优秀了。 总之,安西光义那平日总是如同佛一般的笑容,现在看着陈天,笑的更慈祥了。 “安西老师,绿风高中的监督与经理已经在体育馆等您了。 您看可否让篮球部的大家一起过去和对方认识一下。也让对方看看我们湘北的实力。”陈天虽然为这件事上做了很多,但最后还是需要安西光义出面为这次合作“一锤定音”。 “呵呵呵呵,那么,我们快去吧。别让客人们等太久,觉得我们不懂礼数了。”安西光义迈着愉悦的步伐,带着他圆滚滚的肚子,高高兴兴的走向体育馆。 心中也想快点了解绿风的具体人员与实力,来完善他对湘北的训练计划。 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到有陈天这样一个得意弟子是件何等骄傲的事了。 第十四章 陈天的用意!县大赛分组确认! 5月13日,土曜日周六。 湘北体育馆内篮球场。 湘北高中vs绿风高中的初次练习赛,比分最终定格在湘北83-绿风75,湘北胜。 此次练习赛作为两队合作的开始,双方也是当正式比赛来对待。 绿风这边由藤泽惠理带队,除了身在美国的麦克冲田外,现有的全部人员尽数到场。 作为教练的大船监督在安西光义面前也只能作为后辈,他本人是非常乐意与湘北联合训练的。 因为只有他是最清楚,这对绿风的队员来说,是何等难得的机会。只要安西光义正真愿意指导下他们绿风的队员,那是不比推荐去美国来的差的。安西光义的真正实力只有他这种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才真正明白。 而湘北这边,首发的先发五人依旧还是赤木刚宪为首的湘北五虎。陈天作为替补的后备队员全程坐在冷板凳上,这并非是湘北有意要隐藏实力。而是为了让绿风看到,除了陈天之外,湘北依然是一支真正的强军。 正如陈天先前对绿风所的说,就算没有了他,现在的绿风也依然不如湘北。再者,对方的真正领袖还在美国。湘北这边也要相对应的保留陈天这张王牌。不过为了让陈天积累比赛经验,让他全程不上场也仅限于这次了。 首场练习赛的效果,双方都非常的满意。湘北这边打出了信心,绿风的实力他们已经领教过了,放在现在的县大赛中,只要分组不是太背,打进四强赛也是没问题的。 这样的强队他们都可以赢,那证明他们的目标不只是个梦想。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樱木花道上半场就五犯离场了。这也提前开启了他漫长的五犯之路。 只不过可怜的安田,因为充当了裁判被樱木花道“友善”的小眼神盯的瑟瑟发抖。 绿风这边收获更大,最关键就是让藤泽惠理真真实实地了解到自家的实力。她原本以为她一手打造的绿风,放在全国大赛上都可以开疆扩土。没想到,仅仅一个湘北就让她折戟沉沙。 在双方都没有上真正王牌的情况下,绿风依然全方位的被压制着。 赤木刚宪的内线统治,流川枫的个人突破,三井寿的三分远射。在这三方面绿风对位的球员都败了。 加上湘北还有一个场上全能组织者宫城良田。唉,还好今年没有参加夏季大赛。否则对于她这支刚组建的队伍会有毁灭的打击。 毕竟,刚出头就被打的这么惨。父亲大人一定不会再支持她做下去,家中那些堂系的兄弟们也又要出来嘲讽她这个“没种”的大小姐。 要不是父亲大人还顾忌着母亲家的势力,早就续弦给她生个弟弟妹妹了。可怜她母亲走的早,从小就只能依靠自己在这个家里打拼。 豪门大家族继承人的位置真不好坐啊。 5月14日,土曜日周日。 湘北众将利用这个休息日,全队踏上了前往绿风高中的路程。今天是两队第一次正式联合训练。藤泽惠理为了在湘北面前体现出她“雄厚”的实力。提前启用了新的篮球馆,这座完全是按着职业俱乐部主场地的规格打造的一体化综合篮球馆,让湘北众人都感受到了一波“土豪”的“威压”。 毕竟氪金玩家就喜欢这种场面,我现在就算是打不过你,也要在其他方面压你一头。 在藤泽惠理心中,与湘北的博弈可才刚刚开始。她在昨天的练习赛后,可是已经动了要在湘北这边挖人的心思。 不过她的这些小心思也都被陈天看在眼里。此时陈天心中想的却是谁挖谁的人还不一定呢。我这还正好缺一个像你这样职业经理人和硬件支持者呢。 不得不说,陈天这个心思相当的不纯洁,这就是老男人的另一张面孔,有时候为了自我的利益骗骗小女生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可怜女孩子在图谋挖老男人这边的人,老男人连女孩子自己都有挖过来的打算。 5月15日,月曜日,周一。 湘北高中体育馆中,彩子刚拿到了县大赛比组表后,就第一时间带到篮球部的众人面前。陈天也上前凑近看了看。 果然,还是和他所知的一样。湘北的分区中,最后遇上的就是藤真健司所率领的翔阳高中。 而湘北第一场面对的对手就是那群从上倒下脑子都进了水的三浦台。那么看来,剧情走向还是和原先一样的。 至于两者之间遇到的对手,根本就连存在感都没有的“经验包”,陈天表示完全没有印象。那么下一步,他要和安西老师好好沟通一下他的想法了。 在陈天脑中开始盘算之时。赤木刚宪与小天使木暮感慨着自己最后的夏天终于到了。 区别是木暮抱着对梦想最后的幻想倒计时,而赤木却是对梦想抱着最后死战而必胜的决心。 而樱木花道依旧元气满满的找着陵南,在他心中打败仙道与打败流川枫一样重要,他就是一个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的男子汉。 陈天确认比赛分组没有“意外”后,就一个人去找了安西光义。两人在体育馆中的监督室中开始了对话。 “呵呵呵呵,陈天同学特意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你没和大家一起去看分组表吗?” “安西老师,我就是看了分组表后有个想法来与您沟通的。” “那你说说吧,你的有些想法还是非常好的。有时候感觉你应该去当篮球部经理。” “老师,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在遇到海南前。我可以作为替补而不必上场。” “陈天同学,你的实力嘛,我是认可的。但是你的比赛与对抗经验还是欠缺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已经绑定了绿风高中。我相信与他们的练习赛的收获会大于我们在县大赛上遇到的大部分对手。” “你是想成为我们队的秘密武器吧。虽然这话我对樱木君也说过。但有些东西藏着可能会为球队获得短利,但对于你个人长远来说,未必是好事。” “老师,我以后可能不一定会走上职业篮球的道路。现在的我,只想着替我们湘北拿下全国大赛。” “你不是打算去美国吗?我看你与绿风的协议中那美国的部分,不是为你自己准备的吗?” “这方面我也是看绿风有这个资源,既然合作嘛,我总要为对本校获得最大利益化的。 其实我感觉流川与樱木更适合以后去美国,而我还等的起。我之所以如此打算,并将全国制霸的目标都赌在这一届。 那还是因为赤木队长,三井前辈,木暮前辈他们,他们都已经高三了,这是他们最后一届了。 我来到湘北时间不长,但我个人非常敬佩赤木队长他们那坚韧不拔的毅力与永不放弃的精神。我想和他们一起完成这个目标。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这是您教导我的。 老师,我发自内心的想和他们一起打篮球。一起站上全国高中的顶点。” “陈天同学,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没把你当普通的高中生来看待。你太冷静了,你做的每件事,都为了自己的某个目标,你的种种行为让我感觉是你经历过太多学校以外的东西。 但是今天你这番话,终于让我感觉到你还像一个少年般有青春与热情。我真的很高兴。“ “老师,虽然我现在很喜欢打篮球。但我自己知道篮球不是我一生所追求的东西。我觉得流川枫才是真正为篮球而生的人。他的心里只有最纯粹的篮球,在这点上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还是希望老师可以把他作为您的亲传弟子来对待。至于您已经观察许久的樱木花道,等到某一天,或许也会成为老师您真正的骄傲。” “呵呵呵呵,刚刚说你像个高中生了。现在又像我的一位老友一样说话了。你的想法我已经完全了解了。 我对你在篮球上的教导是一天都不会停下的。至于其他,你可以先按你的想法做吧。当然,如果什么时候我觉得你做错了,我一定会纠正你的。 你现在就是我最骄傲的弟子。无论你未来的篮球之路会走多远,这点也是不会改变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绿风高中篮球部。 藤泽惠理同样拿到了县大赛的分组表。她从众多参赛者中找到湘北的位置,并对着大船监督说道: “监督,你认为这次湘北的分组如何?他们有机会拿到全国大赛的参加资格吗?” “以我们对湘北的实力了解。恐怕就只有海南可以与他们一战了。就算是去年第二名的翔阳也未必挡的住湘北的步伐。”大船监督根据这段时间与湘北的联合训练,对湘北的实力,尤其是陈天的实力已经有了很充分的了解。 “哼!那样最好,不然湘北连全国大赛都进不了。那么输给过湘北的我们又算什么呢。如果那家伙是我们的队员就好了。”藤泽惠理的少女心现在就是这样的阴晴不定。 没过多久,一名藤泽惠理的专职秘书向她汇报。原定于明天与湘北的练习赛时间不变,地点就在湘北的主场。 藤泽惠理看着手中的练习赛时间安排表,对着大船监督说道:“看来我们的好朋友还真是没把第一场的对手三浦台放在眼里。除了明天的练习赛,还追加了一场18日的。 19日就要比赛了,18日还和我们打。那家伙还真是自信啊。难道不怕他们到时候正式比赛的时候没体力了吗?” 其实这里就是她误会陈天了。因为只有陈天与安西光义知道,与三浦台的一战。因三井寿篮球馆打架事件影响的四名主力,根本不会有机会打满全场,因此也不用担心他们的背靠背打比赛的体力问题。而且在遇到海南之前,只有通过更多场的真正高水准比赛,才能让湘北众人的问题都尽快暴露出来。越早暴露问题,他们才能越早解决问题。 原本的樱木花道在经过海南战后,各方面的改进与长大与先前的自己根本就是脱胎换骨。从谁都不放心的门外汉直接转变成靠得住的球队基石。 藤泽惠理拿起手中的笔在练习赛时间表上签了字,并交给她的专职秘书。秘书刚准备去传真给湘北,却突然被藤泽惠理叫住了。 只见她犹犹豫豫的又在那张表上写了一句话后,让秘书不用传真了,而是开车把这张表亲手送到湘北,并且务必亲手交给陈天。 秘书也不敢多问原因,老老实实的与大船监督一起出去各忙各的,留下藤泽惠理一个人在办公室。 藤泽惠理看着两个人出门之后,一个人悄悄的摸出了那支被陈天吹过的长笛,在手中抚摸了一遍。 又将长笛的吹口用她的贴身手帕擦了数遍后,张开双唇吹响了那首《first love》。 第十五章 少女的心痛!湘北的首胜! 5月18日木曜日周四清晨七点。 今天是湘北与绿风第三场练习赛,明天就开始正式的县大赛了。而陈天却是避开所有人,一个人早早的来到了绿风的那间音乐教室。 他坐在那架卡哇伊钢琴前,再次拿出那张藤泽惠理签字的时间表,看着上面多加的那行略显凌乱的字迹 “初见之时,初见之地。” 陈天看着这字迹,吐槽道:“这字,看着还真像是男生的字迹啊。这大小姐这是到底有多么的像男孩子啊” 藤泽惠理通过这种方式约他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见面。想来这位大小姐是向往这种偷偷的“约会”吧。 对于她这种平日强势惯了的大小姐,应该是感觉这种方式更“安全”点吧。 毕竟因为自尊心强,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不敢曝光在其他人的围观下。这样就算是最后被拒绝,也不会有其他人看到她“失败”的样子。 败者的荣光对于大小姐是不存在的。失败的样子对她而言就是耻辱,但自尊心越强,就越容易被打碎,这就是日本人的特点吧。 上次在这里弹唱的那首《first love》是注入了陈天对老婆的回忆与真情实感。 而这次再一次坐在这里,却是等待一个让他怀着“利用”之心的小女生。两者心境截然不同,让他也无法进入那种演奏的状态。 “那就弹首让自己可以舒缓下来的吧。”陈天开始思索起来。 他双手柔和的放在琴键上,闭上双眼,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低沉而又柔和的开篇,一首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june barcarolle》的悠然自在缓缓的蔓延在这间音乐教室中。 此时,一曲同样的六月船歌由长笛的摇曳如诉,回应起陈天的钢琴船歌。 陈天睁开双眼,望着眼前吹着长笛的藤泽惠理,两人会心一笑,开始合奏,钢琴声变的越发沉稳,长笛声则更加悠扬,最终达到两者旋律融合的高潮,又回落到起初的悠然轻送。 一首终了,藤泽惠理看向陈天的眼中已经布满了遇见知音的神彩。这是第一个与她在音乐上如此契合的人,更胜过她与音乐老师惠子小姐的合奏。 应该说,这其实也是唯一一个与她长笛合奏的男生。可能这就是神明的安排吧。如同那天的感觉,紫之上遇到了光君。 可是,他心中有着那位first love。 “神啊,告诉我吧,我应该怎么办啊。”少女内心呐喊着祈求神明的回应。 “惠理今天找我过来,是想让我看看那天我教你的《first love》练的怎么样了吗?”陈天边说边离开琴凳,拿了一张椅子让藤泽惠理坐在钢琴前与他面对面,如同这里是他的主场,而这里真正的“主人”藤泽惠理却更像一位客人。 “正如陈君所料,你的《first love》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歌曲,我每天都有练习。最近好像越来越能把握其中的感情了。今天想让陈君看看我的练习成果。”藤泽惠理没有在意陈天对她称呼上的改变,仿佛也不想陈天再称她为“藤泽小姐”。 “这首歌的感情,现在的你,还是不会懂的。以后等你懂的时候,或许就不会再吹奏它了。”陈天的这句话,使的藤泽惠理一阵心慌。却仍不服输般的开始吹奏起来。 当她吹奏到高潮部分时,陈天的钢琴开始与她合奏。当初陈天就说过,这本就是一首钢琴与长笛的合奏曲。 而此时的钢琴声中的感情远比长笛的更哀伤,充满了不舍与留恋。最后,藤泽惠理的泪水打湿了手中的长笛。她哭泣的说道: “到底,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一直住在陈君的心里呢。” 陈天的食指轻轻的擦拭着藤泽惠理的眼角的眼泪,温柔的说道: “无论如何,让女孩子落泪,真是我的罪过。可是,现在的你又如何与她相比呢” 藤泽惠理闻言后,一把抱住陈天,大声的哭泣着自己心中的失落与刺痛,更将她伪装了十多年男孩的酸楚与不甘宣泄出来。 她哭的很突然,也很自然。 好不容易有勇气面对自己从不曾去触及的那部分柔软。 好不容易有勇气去向一个男人展现她伪装下的自己。 为什么就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如何去与他心中的那个“她”去相比。 她十多年来事事都强,可在这里,在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的彻底。她的自尊心,她的少女心,真的好痛啊。 5月19日金曜日周五。 樱木花道由于太过兴奋而睡不着,靠着晨跑来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是他第一次做一件“正经”的大事情。幸运的他在脑补出天际时遇到了心中的女神,赤木晴子。 宫城良田出门前,照例亲了下他心中的女神,彩子的照片,为了彩子而打球的他,踏出了他神奈川第一后卫征途的第一步。 三井寿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刚装上的假牙,怀着他对篮球不曾熄灭的火焰,走上了他自我救赎的道路。 骑着被撞的破破烂烂自行车的流川枫,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他成为日本第一的目标。 而作为湘北之魂的赤木刚宪,再次喊出他这三年来都不曾改变的目标。这次,他坚信,这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回忆杀小天使木暮公延,在未来做篮球职业经理人的低谷时,都会回忆起这一年的夏天,他们一直以来的梦想照进了现实。每每如此,他都能再次获得勇气与激情。 这一年的夏天,就在这5月19日,梦开始的地方! 神奈川县高校总体兼全国高校总体之神奈川县预选大赛,正式开始!!! 湘北首场之战vs三浦台 比赛开始前,陵南全队早早到来观察湘北的首战。不得不说,那场与湘北的练习赛,让陵南已经把湘北当作需要小心应对的对手了。 三浦台这是只很难让人形容的队伍。原因就在于他们的迷之自信,在他们眼中只有海南。 但实际就如同还在白银区混分的人已经开始畅想着干掉王者了。 湘北的赤木刚宪的确也是天天喊着称霸全国,但人家至少是有那真才实学的。而三浦台这边从监督到替补就好像是村里都没通网一样,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脑子都进了水,打球还特别脏。 除了一个橄榄球队挖过来的大光头外,从上到下,无一可取。简直就是坐井说天阔的典型代表。 比赛开始七分钟时,湘北还大比分落后。这里就不得不佩服安西光义的手段了,县大赛初期都是淘汰制,输一场就没了。 这种规则下的首轮比赛,他还是可以把不良的打架四人组按在替补席上。 这是他表明了自己的底线与态度,有些错可以犯,有些事不能做。谁越过他的底线,哪怕是淘汰赛,他也可以不用你上场,看看是你一个人任意妄为重要,还是全队的成绩更重要。 不想做全队的罪人,不想辜负自己的梦想,就要好好的做人做事。 这是他对于正在青春期的爱徒们的一堂非常重要的课。往往越是聪明越是优秀的学生,都需要一堂特别的课,就是学会“听老师讲课”而不是一直“我行我素”。 虽然湘北的众人对安西光义都有着绝对的尊敬,但是在大战前夕,明确一下“军纪”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安西光义这样的安排也充分的体现了他对自己球员们的信心。面对三浦台这种对手,就是让对方十分钟又何妨。 比起樱木花道四人在替补席上的吵吵闹闹,陈天静静拿着一支长笛默默出神,仿佛场上的比分差距和他没有关系。 毕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这场比赛的结果。三井与宫城会在此处大放异彩,让整体神奈川高中篮球界,知道他们两个人回来了。 加上赤木刚宪,流川枫,湘北是支很有实力的对伍,谁敢轻视他们,注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湘北正真的明天之星樱木花道,未来一定会给他们惊喜。至于他自己,是为了打败海南,打败山王,打败一个个全国大赛强队而准备的。 而此时,他手中的长笛,是今天一早藤泽惠理亲手交到他手中的。 藤泽惠理说这是那天陈天使用过的备用长笛。这支长笛就作为陈天教她《first love》的回礼,也以此祝他“武运昌隆”。 藤泽惠理的家族真不愧是曾经的幕府武士出身,送个礼物还搞的这么有仪式感。 陈天对于藤泽惠理现在更多的还是“利用”。他需要她的绿风来全力配合湘北提升实力,需要她配合到可以放弃绿风的利益完全站在湘北这边来为湘北夺冠而付出资源。 陈天完全是利用了她现在的少女心对美好爱情的幻想来让她付出这一切。 陈天这么做的确很恶心,但现在让他爱上藤泽惠理这样假小子一样的高中生,根本是不可能的。 无论心理需求和生理需要,藤泽惠理在这两方面都吸引不了他。 所以,陈天现在的确是很纠结。是骗感情骗到底,继续给对方一个痴情高中生被富家大小姐为爱所感动,最后美好的在一起。 还是我们不适合,我忘不了心中的那个她。 这两种感情剧本,到底应该给对方哪一个呢。 没过多久,湘北的四上四下开始了。湘北的实力在这一刻,由宫城良田开始,再由三井与流川一起,让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惊艳于他们高超的球技。 宫城良田的传球与速度,三井寿那极富美感的投篮姿势,流川枫那冷冽霸道的个人表演。都已经惊的陵南众将感叹连连,特别是樱木花道的小迷弟相田彦一。 而就坐在陵南众人身后那排位置,戴着墨镜,用帽子压着自己上半张脸的藤泽惠理。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湘北的替补席上。远望着陈天手中长笛的她心绪翻涌着。 那支村松长笛,她有两支。两支村松长笛完全一样,除了她之外没人可以分的清楚其中区别。 只有她自己知道,陈天手上的那支才是她真正日夜使用的,上面布满着她少女樱唇的痕迹。 而她现在手中的这支,其实才是陈天那时使用的备用长笛,上面留着陈天的痕迹。 有些东西,对现在的她而言,放在心底已经足够了。 因为她还不懂怎么去向一个男生表达感情,她在感情这方面还是太过青涩。家中只有严厉的父亲,身边没有真正的知心闺蜜,她无法去倾诉她现在的复杂心情。 她只能不断的通过吹奏这支带有陈天印记的长笛,来表达心中的痛苦。 她也不断的问自己,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这个才相处不久的男生,产生那样的感情。 她明明没有那种同龄小女生的盲目与柔弱的。她可是从12岁那年,母亲去世后,就发誓要做一个强大的继承人,让父亲大人不再说出后悔只生了个女儿这种话。 可是陈天在篮球场上的力量,在音乐室中的温柔,与她男生般的外在,少女般的内心,是如此的契合。 在她眼中,陈天就是她追求的那种完美形象。他打破了她的骄傲,无论在力量上,还是在音乐上,她在陈天面前都一败涂地,也败的心甘情愿。 她在内心始终是渴求一个可以征服她的存在,来背负她的一切。让她做回一个可以撒娇,可以哭泣,可以被庇护的小女生。 可是,为什么他心中已经住着另一个女人呢。怎么样的女人才能住在他心里呢。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呢。 赛场上,三浦台在底牌内藤铁也已经上场。他有着不可思议的155kg,三百多斤的体重,就连陈天与森重宽都要甘拜下风。他在场上破坏力也是称的上秘密武器。 可惜,他并没有遇到安西光义这样的好老师。橄榄球基础带给他的优势,也是他的短板。只会往前冲,不会顾及前后左右的阻挠的弱点让他轻易被湘北五虎打败。 随着樱木花道一记势大力沉的灌篮,实实在在的扣中他光秃秃的脑袋,从而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他的全国大赛之路就停在了起点。想必他以后也不会再打篮球了吧。 这场比赛,唯一让陈天意外的是,樱木花道犯规变少了,扣晕内藤铁也的那一样,只是第四次犯规。看来,与绿风的多场比赛让他开始习惯了比赛规则。 只要更好的控制一些动作幅度,他五犯之神,退场王的一系列传说,可能就不会出现在神奈川了的赛场上了。 最终,随着裁判哨响。湘北以100比47,大胜三浦台。随着湘北众将骄傲的离开赛场,留下三浦台众人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的如此之弱。 别说海南,就连湘北都打的他们如此之惨。让他们对自己是否还应该继续打篮球的问题都产生了动摇。想起赛前的种种大话,再看看计分器的比分。 或许,今天的他们就是一群小丑吧。 而此时,仍然留在观众席上的藤泽惠理却是明确了一件事。她还是想和陈天再见面,无论未来如何,这一点对于现在的她,是确认的。 她,想见他。 如此,而已。 第十六章 樱木的困惑!湘北vs翔阳! 湘北 vs 角野 186:24,湘北获胜。 湘北 vs 高田 124:59,湘北获胜。 湘北 vs 津久武 144:59 湘北获胜。 湘北不出意外的拿下四连胜,加上与绿风又打了多场练习,现在湘北整体队伍都气势如虹,信心空前强大。唯独“天才”樱木花道闷闷不乐。 现在的他,虽然不是五犯退场中的战斗机。但其在队中的表现和他预想中的“天才”“英雄”还是相去甚远。他觉得自己样样都好,就是在他个人得分记录上,还真是称得上一个干干净净。 他问过赤木刚宪,得到的答案就是只要他能抢到足够多的篮板就是为全队作贡献了。现在的赤木刚宪也因为陈天的存在,而拼命提升自己。 陈天的存在对全队所有主力,都是一种鞭策。所以赤木刚宪没有时间再去特别辅导樱木。 虽然在晴子那里得到了对篮板重要性的肯定。可是樱木花道他自己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这定位,不是他在球场上的位置。而是篮球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现在很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而打篮球。 为了纯洁可爱最美最可爱的晴子。 为了在大猩猩他们面前出尽风头。 为了打倒臭狐狸流川枫。 为了打倒仙道。 为了在篮下如同陈天一样,无人能挡。 总之,不是为了篮球本身。陈天和他说过,如果你在篮球中感觉到了快乐,才能让你成长。可是他现在却是感觉很迷茫。 他这个人其实不知道什么叫迷茫,只是现在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篮球。 等到夜色如墨,等到所有人都已经回家,陈天依然在湘北的体育馆中做着安西光义给他布置的训练。他虽已经在队内称的上是“怪物”,“超新星”。但他的训练量只有提升,不曾减少。 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的强,是汗水,是坚持,是天赋,是珍惜自己的天赋的心。 樱木花道今天一个人再次返回了体育馆。果然,陈天还没走,不论什么时候,训练没完成,他是不会离开的。而在场边拿着毛巾与水的藤泽惠理,为陈天记录着其各项数据,在她眼中的陈天,已经是篮球场上的王者了,就是她在美国的王牌麦克冲田也远不如陈天。 现在的藤泽惠理经常出现在陈天身旁。如果在她的绿风训练,她还会有所顾忌,默默的在场边看着陈天的训练。而在湘北自己的体育馆训练时,她就主动成为陈天的训练助手。 她的种种行为,是个人都看的明白她的心思。湘北的众人也知趣的没有说破,特别是彩子与晴子两个。私下都和她成了朋友,她也需要有人倾诉。她原来身边的人都不行,她要在自己的圈子里保持她的形象。 但在这里,认识了新的朋友。虽然在心中依然有着大小姐的高傲,但看在可以听她倾诉自己的烦恼的份上,这份新的友谊她也是非常的珍惜。 至少在这里,她不用再装的这么坚强。而她和陈天之间,谁都没有先开口,这段两人之间的“感情”就这样被双方小心翼翼的维系着平衡。 她觉得陈天忘不了他的那个初恋,所以陈天在回避着她的感情。可陈天心中还在盘算着多少时间可以消磨完她的自尊心,可以让他予取予求,但又不能超过了一个度,每个人都有底线,他要先清楚对方的底线,也不能把对方逼上绝路,让对方彻底放弃。 这个度的把握就是他现在处理他与藤泽惠理之间距离的关键。否则,前面的铺垫都要前功尽弃。 不得不说,混金融圈的老男人,在感情上,是真没一个好东西,算计无处不在啊。 闷闷不乐的樱木花道还是很少见到的,陈天也好奇他今天怎么了。今天在训练时就感觉到特别的烦躁,看来是心中有事。陈天和湘北众人也相处这么久了,大家打打闹闹的也让他有种回到学院的感觉。 樱木花道还给他起了一个“大飞机”的绰号,他也和樱木军团五人组一起打过小弹珠。这还是他第一次玩这个在日本成名已久的不良爱好,是个人都羡慕樱木五人组之间的友谊,比起星矢五小强般的生死情,他们这五个人才更接地气。也是他们拉近了陈天与这个时代人的疏离感。 毕竟,论出生年月应该是在92年上高中的湘北众人比陈天年纪大。但论心理年龄是39岁的陈天比他们年纪大。 大家年纪上都差着辈,总会有“代沟”。现在陈天感觉自己已经不是39岁了,慢慢的真正变成少年郎了。 “花道,你到底是怎么了?站在这快一分钟了,想说什么你就说吧。”陈天勾着樱木花道的肩膀,说道。 “大飞机,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在比赛场上拿比那个臭狐狸更多的分。”樱木花道挤出这几个字。 “那你觉得是良田厉害还是流川厉害?好吧,当我没问,你一定不会说流川厉害。” “但我要说的是,良田得分总比流川少。但球队最不能缺少的却是良田。没有他的组织与传球,我们有可能连球都很难得到。我们总不能每次都靠自己单打,也不能每次都从对方手中抢球。你也不想又在抢球中犯规吧。” “得分的确是球场中最亮眼的那个人。但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也不是最后得分的那个人,一个人的功劳。” “说这种大道理,我知道对你没用。你只要知道,没有你的篮板球,就没有后面的得分。没有你,就没有队里其他人的得分。你懂了吗?你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陈天已经开始给樱木花道灌鸡汤了。 樱木花道缺少的就是一种对篮球,对自己的认同感。只要有人认为他就是英雄,那他就可以成为英雄。只要他真的想,他就是一个可以带来奇迹的男人。 “可是,人人都叫我抢篮板,难道我就不能成为得分的那个人吗?”樱木花道不服气的说道。 篮板,篮板,篮板,他已经听的够多了。他好像被认为只会抢篮板,也只能抢篮板的那个人。 “我懂,我懂。我懂你的意思。先别急,你自己想想,抢到篮板后你会做什么?” “直接投篮,但是往往投不进。直接灌篮,往往撞人犯规。但是你传球的话,这就是助攻得分啊。你知道吗,就是助攻的多寡也是很重要的个人成就啊。”陈天只能继续鸡汤。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败那家伙?”樱木花道的执念很深。 “那就看你是为什么打篮球了。是只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为了可以帮助球队胜利。当然我相信现在的你,是为了证明自己。 如果你一定要想着拿更多得分的话。你就每天和我一样加练吧。我什么时候回去,你就什么时候回去。” “只要可以让晴子小姐看到我得分时的英姿。我就跟你一起练了。大飞机,你看着吧,我会打败那个臭狐狸的。” “花道啊,等你真正喜欢篮球,觉得自己是个篮球手的时候,就不会在意这些个人得分了。”陈天心中默默的想到。 就这样,陈天的深夜加练团队除了藤泽惠理外,又多加了一个人。也只有樱木花道的体能和精力可以陪陈天练到最后。 但是对藤泽惠理来说,却是更加烦闷了,在她自我想象的二人世界中,又多了一个“外来者”。 至少,她不想除了陈天以外还有第二个男人听她吹奏长笛。 时间就这样到了湘北与翔阳一战。湘北最近强势的表现,已经引起了各方关注。已经没有人敢断言,去年的第二名翔阳可以稳胜湘北了。 当然,除了翔阳自己还是这么认为的。比赛前花形透还是带着盲目的自信。藤真也还是准备先在场边当个监督。从这里开始已经为他们的败北埋下了伏笔。 不得不说,翔阳的观众席是真的专业,算是的神奈川高中篮球独一家的风景线。称的上是全校的团建活动了。 感觉翔阳这个学校已经算往体育专业方向走了。如果说可以比一比的话,也就绿风高中在大小姐的带领下,全民参与篮球了。 所以,知道翔阳啦啦队的强势的陈天理所当然地找了“外援”。 今天的藤泽惠理大小姐一改以往的低调当观众。一清早,四辆大型巴士就停在比赛场馆门口。两百多名绿风高中的学生排队来给湘北当啦啦队,所有装备一应俱全。乘着翔阳的人还没来到现场,就先一步占位,来个先声夺人。 等翔阳的啦啦队们刚进比赛场馆时,全场的呼喊着的: “湘北!湘北!必胜!” “湘北!湘北!必胜!” “湘北!湘北!必胜!” 这种感觉,让翔阳的众人有种被自己技能反弹,受到加倍伤害。 藤泽惠理还拿着麦克风充当起了啦啦队队长。 绿风篮球部全员坐在第一排观战。就差打出湘北绿风是一家的标语了。就这一个阵仗连湘北自己都惊了。 翔阳啦啦队这边刚打出他们的“斗魂”战旗。惠理就让人拿出可以从观众席二楼护栏直接铺到一楼地面的超大战旗“制霸”。她还准备了等湘北打入全国大赛用的“制霸全国”旗。 现在的湘北论后勤与啦啦队的力量,就再不是只能等比赛大胜后,学校才会有人来关注一下的三流球队了。 宫城良田还悄悄问陈天能不能教教他怎么追女孩子的,他这么久了还没把彩子追到手。 今天的湘北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前面遇到的四个对手,基本算是凑数的。就是所谓的传统强队久津武也只是虚有其名。翔阳才是从里到外实打实的传统强队。 安西光义今天依旧将陈天留在替补席上,他亲自去除了流川枫之外的先发五虎们进行了针对性的“激励”。他了解他们每个人,流川是根本不需要赛前激励的。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害怕和紧张,而是他的求胜心已经让他无所畏惧。在他心中就是纯粹的将球打进,然后赢的比赛。 当然,三井寿与长谷川的男厕事件,陈天没有好奇的去看现场。但看三井从厕所回来后那一副要吃人的眼神,想必本场比赛最让人期待的名场面依旧是要上演的。 三井寿的传奇,炎之男的传奇,陈天更愿意称他为不死鸟三井寿。 陈天坐在替补席上,望着同样在替补席上的藤真。说真的,他是一直替藤真可惜的。这位在全国大赛上被面对南烈的阴招依旧无所畏惧的冲上前的俊美少年。 如果能一直作为一个球员而成长的话,就不会一直在牧绅一之下了。他真的不适应做教练,因为他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先慌乱。 虽然他一直是队员心中的精神领袖,但对于还是高中生的他,明显是担负不起这份重担的。还是心理不够成熟,没有经过太多的失败。 神奈川真正四强的四位教练临场能力,自己家的安西光义就不说了。 海南的高头力,平时总是拿着蝙蝠扇装装斯文,搞的像古代大名一样。但他控制不往的火爆脾气时就连扇子都会撕毁。可是,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是非常冷静作为正确的安排。他不会真正被自己情绪所左右的人。 陵南队的田冈茂一,更是将全县所有可能的对手都做到全面了解,堪比解说指导员。每次都是有备而来。他是真正做到对自己家队员与对手的队员都同样了解的人。这方面藤真眼里还是只有海南,无视其他球队的成长,抱着这种想法的他,太过愚蠢了。 最后的藤真健司。他更像是球队中精神领袖,可以让球员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实际作为,是在当球员时盘活整个队球的组织能力,在当教练时只不过是一种给队员的心理安慰。感觉只要有藤真在,我们就能赢的一种错觉。 可以这么说,他只有技术,没有战术,更没有战略。否则,也不会只派花形一个人去潦草的看了下湘北的比赛,就作为“了解”过对手了。 翔阳成也是他,败也是他。他的个人发展其实是被翔阳这两个字所困住了。今天注定是他失败的日子。 陈天更希望他可以看清自己的问题,成就更好的未来。 第十七章 翔阳!藤真! 翔阳首发阵容 花形透5号中锋197cm 长谷川一志6号前锋190cm 永野满7号前锋191cm 高野昭一8号大前锋193cm 伊藤卓9号后卫180cm 陈天看着这个首发,这就是所谓的四大长人啊。在这个年龄段在日本的确是长人了。可这明显就是为了对付海南准备的。 身高优势带来开阔的视野,专打没有王牌中锋的海南,高砂一马应该完全挡不住这花形这套内线组合。去年还是小个子队伍的翔阳,这准备的够深的,准备了两年了,才拿出这张底牌来。 可是强行改变整体的打法,真的可以在一年内就转型吗?藤真你真的做的到吗? 比赛从赤木刚宪跳球没有犯规开始,陈天就知道一切都改变了。湘北不再是如“原着”般那么的紧张。源自于多场与绿风练习赛的成果也体现出来了。 就现在这阵容,藤真最多十分钟就应该要出来的。如果他还是拖着不出来的话,这场比赛就当是他们放弃好了。 流川枫今天开局也是真的猛。可能是前面四场对手实在太弱,让他一直没有战个痛快的感觉。难得今天来了一个种子球队。 他就是一个需要强大的对手才能让他兴奋的人。开局湘北的三次进攻得分都是他完成的。超级新人王的名号又一次在场上观众提起。可惜大小姐讨厌他,第一嘛是因为当初招揽他的一点不愉快。第二嘛,是在大小姐心中,陈天才是真正的超级新人王。 花形透也是真的秀,带着四大长人在进攻上打的很有压迫,高传高接,利用花形这个点,连连得分。宫城与三井也没什么办法可以防的住他们。 花形本人也是多面型技术性选手,这方面和陈天有点像,攻击手段丰富。可是今天的赤木也不是原先的赤木了。在与陈天对练这么长时间后,对付中距离投射能力强的中锋,他已经有一套自己的应对方法了,经过最初阶段的适应后,花形想得分也很难了。 所以,花形打的很困难,体力消耗反而到很快。原来是湘北因为紧张而加速产生的疲劳,反而成了花形五人先因为湘北开场后十分钟,开始的全场盯人而显更疲劳。 现场观战的“特邀解说”田冈茂一也很惊讶,湘北为何一反常态的紧逼翔阳,他们的体能上真地坚持的住吗? 全场盯人非常消耗体力。原来的湘北是很难长时间做到的。体力问题是湘北的最大短板之一。因此,晚年的安西光义拿出他在多年后为湘北五虎每个人定制的体能训练计划来改变这一情况。 在那个虚拟世界的安西在和陈天每日的交流中,已经完成了这份体能训练计划。陈天也是在那里抄写了无数遍,一边是习惯日语的书写方式,一边是牢记这些内容,可以带给现在的安西光义。这也是一种在两个安西之间的隔空传递嘱托。 翔阳这边就想着高传高接来轻松拿分,那就把他们每个人切开来往死里盯,让他们没那么舒服就可以接到球。 在翔阳开始进攻迟缓后,宫城良田用速度与技术给他们上了一课,个子不能决定一切。电光火石如同穿梭在高木长林中的流星一般,让翔阳防不胜防。 但在防守方面翔阳的四大长人在内线区域防守是真的优势尽显,虽然赤木与流川两个合力可以打出很漂亮的进攻得分。但面对他们铁桶阵一样的坚守圈内,再要不断的硬突硬打,就是事倍功半。 可惜湘北还有三井寿,根本就不用进内线一样可以得分。一次三分入框就破了对方的区域防守。因为,不止有三井,还有篮板王樱木花道在,就是在四大长人面前,篮板还是在他手中牢牢的控制着。 现在的湘北,不是当初那个“湘北”了,从技术与体力,都有长足的进度。最关键是稳定性的提升。就是最容易出状况的樱木花道也能很好的完成他的任务。 虽然他的意外还是时不时的发生,但这也是他的特点,可以做到别人想不到的事,出现在别人想不到的位置上,他就是代表一种无限的可能性。不被束缚的可能性。 上半场最后一个球,由翔阳进攻。 9号伊藤被宫城盯的很难受,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方抄了下路。他今天已经被宫城耍了很多次了,基本上就没防住对方的突破。他已经承认自己在技术和速度上的确不如对方,但比对方高出10cm以上,高传球对方还是拿他没办法的。 他现在正寻找着花形的位置,耳边传来的是整齐嘹亮的“防守,防守”,这是大小姐带着啦啦队们的呼喊,只要翔阳一进攻就开始给到他的“声波干扰”。 虽然,他们的啦啦队也不甘示弱的喊着他的名字。但这两股声浪叠加起来,让他更是烦躁。 花形现在被赤木贴身紧盯,但仍示意伊藤给这一球。花形认为上半场的最后一球还是交到他手里还合适。这一球一定要打进,他可是在比赛前答应藤真的,要快速打垮湘北的。 整个上半场,他们翔阳居然还和对方34-34平分。这20分钟时间,双方得分都不多,不是他们进攻都不行,而是双方防守都很严。都体现出了作为强队的日常训练之刻苦程度,称的上势均力敌。 伊藤卓读懂了花形的示意,现在也只能相信花形了,花形在场上的确是名合格的将军。花形已经完全准备好,伊藤卓依旧一个高传。 花形在力量上不如赤木,只能用尽全力的发力挤掉赤木后,接球转身,一气呵成,准备一个跳投。 赤木被花形挤开时已经准备起跳,他已经摸清了花形在这个距离的手段,一定会后仰跳投。果然,花形靠着身体本能,接球转身起跳,只能接他的得意技,后仰跳投。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靠着本能与习惯,再用其他的方式已经时间不够了。他挤开赤木时已经用了上全部的力度了,再想切入篮下是没可能了。 虽然,他的意图已经完全被赤木预判。可是要封盖后仰跳投还是太难了,赤木只能尽量向花形身上靠并向他侧面起跳,只要是能干扰对方命中率也行。 可惜,花形这招用的太熟了。在赤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依旧有惊无险的投入篮筐。 上半场时间在花形这次单打赤木得分的情况下,以36比34翔阳领先而结束。 赤木带着众人回到了休息区,安西光义对现在的情况表示非常满意。虽然上半场后十分钟的时间都是全场盯人,这让湘北的体能消耗很快,但对面翔阳也不好受。 最后一球,完全靠花形的个人能力,其他人已经没法和他进行配合了。翔阳的四大长人都被分割开,只能靠花形的话,是不会长久的。 关键是如果本方真的有人体力上坚持不了,那他还有“替补”可以上场的。翔阳之战,湘北势在必得。就看对面藤真是不是选择下半场上场了。 陈天也上前和大家开玩笑的说道: “翔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看来今天我也不用出场了。我果然还是为海南而准备的秘密武器。” 樱木花道听到秘密武器四个字,立马凑向彩子身前问道:“那个,臭狐狸拿了多少分?” 彩子看着手中的数据板说道:“流川他拿了18分。你还是0分。” 樱木花道刚要发作,宫城良田已经在他身后踢了一脚“你个小子,对我的彩子客气点。” 彩子也安慰着对樱木说道:“虽然你没有得分,但你抢下了11个篮板,还助攻了队长拿了6分呢。花道,你看,你每次抢下篮板。那位绿风的大小姐可都是带着啦啦队喊着你的名字。篮板王,樱木。多威风啊。” 樱木花道可不止听到几百人的啦啦队在为他欢呼,还看到他的四个好兄弟已经站在啦啦队的最前排给他挥着那面“蓝板王樱木花道”的旗帜。这也是陈天让大小姐特意准备的,就是为了给樱木军团准备的“武器”。 当然,还有一面“炎之不死鸟,三井寿”的旗帜。 樱木花道回忆着自己上半场在翔阳四大长人面前,依旧牢牢的控制着篮板球,那满场为他欢呼的呐喊声,关键是晴子对他的注视与欢呼。刚刚不爽的情绪就一扫而空,叉腰狂笑起来。 反观翔阳这边,气氛显的很凝重。每个人都喘着气闷闷不乐的站在藤真面前。藤真霸气的把他肩膀上的毛巾一甩,上前对着他们的屁股一人拍了一下。开口问道: “我们,是已经败了吗?” “没有,我们还领先2分。”花形神色一紧,开口回道。 “那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样子。都看到哪两个字了吗?”藤真指着他们“斗魂”战旗。 “拿出你们的斗志来。是,湘北在上半场是打的很好,给了我们很大的麻烦。可我们才是领先的一方。你们就因为没有甩掉对方就觉得自己败了吗?” “我们翔阳什么时候怕过挑战?既然湘北有能力挑战我们,那我们就把他打下去。让他们知道我们翔阳才是神奈川的no.1” “上半场,我们打的还是不错的。一志,你要更自信一点。你在上半场对三井寿的防守很好。虽然对方是国中mvp,后面防守他的任务,我还交给你。我相信你的,自信点,你比谁都强的。” “赤木,流川,樱木。对方只要少了这三个人的其中一个,在身高上湘北就无法与我们抗衡了。我们要发挥出我们高个人阵容的优势来。他们不可能一直全场盯人的。” “高野,你和花形配合的非常好。永野,你尽量把对方引到篮板下犯规。伊藤,下半场换我来吧。湘北值得我们拿出真正的实力了。” 观众席上陵南和海南也在等藤真的出场。他们都清楚只有藤真上场,比赛才算是真正开始。单看上半场湘北的表现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期,翔阳再不拿出全力,就只能止步与此了。 陵南是对湘北了解最深的球队。他们的监督已经成了湘北专职现场解说了。当初花形看湘北比赛时和鱼柱有过一段对话。花形认为湘北不过而而,而鱼柱的那句“也许吧”,意味深长。 而海南这边,神宗一郎绝对是一位有大局观的人。海南全队就他是主动在第一场比赛就去看湘北比赛的人。 对于当时的清田而言,只是去陪阿神去看看流川枫,而阿神自己却是很有预见性的主动去看比赛的。去看当时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湘北。这次帝王牧是来看藤真的比赛,但他们何尝不是来看看阿神眼中值得关注的湘北。 王者海南就是不给任何对手留一点机会的风格才可以在神奈川内屹立不败。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双方再次上场。 湘北这边已经打出信心,精神状态斗志昂扬,但是在体力上三井寿还是下降的很多。 上半场后十分钟的全场盯人对他消耗很大,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比起原先的他自己,能力已经提高了很多。换以前,他根本坚持不下来。 这本是最后关头才用的战法,这次却用在上半场,可能就是为了尽快把藤真逼出来吧。 翔阳这边,藤真已经换下伊藤卓,自己带着队伍上场。翔阳的观众席上,啦啦队们疯了一样呼喊着藤真的名字。 在翔阳全队上下,乃至整个学校的学生心中。 藤真,就是他们的明星,他们篮球队的天丛云剑,他是一个只要上了场,就如同火一般的球员,可以给到他们无限的信心和自豪。 这是藤真作为王牌多年来打出的传奇,真正用一场场比赛,积累出来的人望。在学校没有给翔阳再安排优秀的监督的情况下,他也依旧可以稳定的了人心,镇的住场面。可惜他明明是大将之材,却硬是被按在了元帅的位置上。 湘北进攻。 宫城缓缓的带球过中线,面对藤真,就是他也很有顾虑。论名气,他差藤真太多,论技术,两人还未有比过。可他却并未有信心可以突破对方。还是先把球传到前场。 就在宫城抬手传球的瞬间,藤真突然起动,他判断对了宫城出手的方向,向着那方向跳起后,一把将球握在双手之中。落地后加速带球越过了宫城。 湘北全队快速回防。场边“防守,防守”的雷动声再次响起。藤真完全不受干扰,刚到三秒区就立刻急停跳投,他的手很稳,球也很稳,稳稳的投入了篮筐。 藤真回身向郁闷了一个半场时间的队友们击掌,再次回头面向赤木大声说道: “湘北想进入四强?仍未有资格啊。来吧,放马过来吧!!湘北!!” 第十八章 那个三井寿,他回来了! 藤真的确是个在场上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他的一次进攻就带动起了整个球队。 原来被湘北已经打散了的翔阳又在他带领下“活”了起来。 现在还是翔阳进攻,藤真和永野打个配合,一路杀到篮下。其他人帮他挡住湘北的其他球员,造成他与宫城篮下一对一的机会。 一对一的情况之下,藤真比宫城高了进10cm的身高优势让他直接选择跳投。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樱木花道居然超远距离的跑回来,跳起准备打飞篮球。 可惜,藤真出手更快,没给樱木这个机会。球还是稳稳的入框。此时,更意外的发生了,樱木花道下落不稳,直接把他与宫城一起压倒在地。 可怜,宫城承受了两个人的重压。可是,宫城这一下也不是白挨的。藤真用左手,而且比一般人更早出手的投射习惯,他宫城良田已经看穿了。下次可不会让对方这么简单的就投了。 “白色10号,故意犯规,进球有效,加罚一球。”裁判跟过来吹响了樱木花道第三次犯规。 樱木花道感觉很冤枉,故意犯规?他明明不是故意的。而被压倒的藤真,却丝毫不在意这种程度的碰撞。他有着与自己柔美的外表完全不符的刚毅。 藤真起身后,毫无意外的将球罚进。在得分上,他可是翔阳的真正王牌。但他不止是得分后卫,更是组织后卫。加罚一球后,还是翔阳的球权。 他继续组织进攻,在篮下一个假投真传给花形,完全的骗过了赤木刚宪,花形接球后,一个单臂扣篮。既打出了气势,又让他找回了节奏。他和藤真配合,就是这么的天衣无缝,无往不利。 场上的湘北众人也有点急了,他们急着想要得一分,来阻止翔阳现在的气势。 宫城良田没有选择和藤真单打,而是传给了内线的赤木。每每在关键时刻,最让他相信的还是队长。 赤木刚接球就遇到了花形与高野两个人的包围。永野也在不断的紧逼着流川枫。赤木眼看内线是没办法了,抓了个空隙把球传给外线的三井寿。三井接球刚起跳出手,长谷川已经准备多时了,高高跃起,一只手触碰到了篮球。 果然,三井寿这球没进。樱木花道今天篮板抢的兴奋,根本不给翔阳机会,直接就抓下了这个前场篮板。可是刚一落地,藤真的手就出现在篮球下方,往上一拨。篮球在樱木花道手中脱手而出。藤真看准了这个时机拿下这球,转身就快速带向湘北的半场。 此时,没有人防他,他一路带球至三分线。一个起跳出手,三分命中。这一波把藤真的个人能力展项的淋漓尽致。 自从藤真上场后,四分钟内一波10比0的小高潮,彻底把比赛节奏带回了翔阳一方。 这波就是翔阳先以藤真快速切入,打破湘北的防守,再分球给四大长人,由他们完成得分。 如果他们被盯死,就藤真自己射蓝得分。在藤真的技术保证下,这战术显的简单而有效。 第一次,安西光义请求了暂停。 安西光义这次暂停,在休息区的很多人以为他要安排什么针对藤真的战术。或者是替换某名球员。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 “各位,还记得我在赛前和大家说过什么吗?” 赤木刚宪带着樱木花道,宫城良田,三井寿,一起大声喊出: “我们是最强的!!” 虽然流川枫闭着嘴,但是此时的他在心中喊出了这一句话。 “我们是最强的!!” 安西光义扶了扶他的小眼镜,淡淡的说了句:“很好” 湘北五虎就又气势汹汹的准备上场。 而在他们之后,陈天在安西的背后,俯下身子,轻轻的问道: “安西老师,这场不需要我上吗?” 安西光义坚定的回道: “现在的他们,已经足够强了,翔阳,是挡不住他们的。” 赤木刚宪拉着樱木花道流川枫开始安排如何从翔阳手中夺取制空权,而彩子则给宫城两人之间悄悄的鼓励。让宫城彻底燃起斗起,为了在藤真面前证明自己是最顶尖的后卫。 在最后上场前,赤木拉住三井,他已经准备全力把球传给三井,靠着三井的外线来打破翔阳的防守。而陈天则拉住樱木花道悄悄的说道:“今天一定要找个机会,把我教你的秘密武器用上啊。”樱木花道也和他咧嘴一笑。 暂停结束,比赛继续。比赛还有16分钟。翔阳以46比34,领先湘北12分。 湘北开始组织进攻,球从宫城到赤木,又转到了三井的手中。上场前赤木和他说过,再难也要把球交给他,现在就是由他来带领湘北的时候。如同他高一刚到湘北的时候,说过要带着湘北走向胜利的。 而在他正准备起身出手时,长谷川直接撞倒了他。裁判鸣哨,翔阳6号犯规。 被长谷川撞到在地板上的三井,此时双眼看着体育馆那高高的天花板,耳边听着休息区里湘北替补们的呼喊。 这一摔,让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是的,想起了曾经的他。 曾经的他,摔倒了,爬起来。看到了安西老师,那年他在武石中的夺冠决赛的最后时刻。那是属于他的时刻。三井寿的时间。 曾经的他,又摔倒了,没爬起来。看着地上一起摔倒的拐杖,那是他膝盖受伤后,还以为自己可以打篮球时摔的。那时的他,感觉篮球离他那样的远,他想去拿,可是他爬不起来。那是他最黑暗的时刻。 曾经的他,再一次摔倒了,想爬起来。那是在他带人去大闹湘北篮球馆的时候。可是他连打架都输给了一年级的小鬼们。可是,他想再次打篮球,就一定要爬起来。因为安西老师看着他。因为,他想打篮球,他曾经在这个篮球场上摔倒。也应该,也必须在这个篮球场上爬起来。 现在的他,不管是摔倒多少次,一次也好,十次也好,一百次也好。 他不会再迷茫,也不能再迷茫。他会爬起来,一次次的爬起来。 因为,他是三井寿,永不言败的三井寿,他要找回他的时间,属于他的三井时间。 全场,只属于他一个的时间。 “三罚吗?那就来吧。木暮你别喊了啊,你好烦啊。现在的我可是不能停下来的。”此时的三井缓缓的走向罚球线,毫无停滞的将三球罚进后,他却没有跑回自己半场,对着赤木大吼一声: “再来,我们继续全场盯人。就是现在。” “那就来吧,全场盯人开始,让翔阳看看,什么叫湘北。”赤木同样回以怒吼声。 陈天在场边看着此时的三井,他知道,属于三井的时间要来了。他朝着啦啦队的“主将”藤泽惠理大喊一声: “惠理,不死鸟” 藤泽惠理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啦啦队打出那早就为三井准备的战旗“炎之不死鸟,三井寿”。 然后,全场高喊着三井寿的名字,“不死鸟,三井寿”。 三井看着那面大大的火凤凰底纹的战旗。大笑,狂笑,边笑边对自己说道: “是的,我就是一只一次又一次在火炎之中重生的不死鸟。陈天,你这个怪物,你可真是懂我啊。” 陈天看着狂笑的三井,在场边大声的对着他喊道:“飞舞吧,三井,让我看看你凤翼天翔的样子。” 翔阳众人看着这如同戏剧般的一幕,心里有点发毛。 “这群人,怕是疯了吧。在这里搞戏剧吗?” 只有藤真还很冷静的让他们准备好进攻,别让湘北的应援影响了他们自己的状态。 而在场边,陵南的田冈茂一却一直望着低调了四场的陈天。他现在认真在观察这个一直在湘北替补席上,比鱼柱还高的新面孔。 不由的思索着,为什么这么高的身材一直却不上场?是一年级的新生,还是个新人吗?但是像樱木花道这样的门外汉湘北都当主力在培养。 或者是湘北的秘密武器,就如同自己隐藏着阿福一样。可那也说不通啊,湘北面对翔阳还敢藏着他不上场吗?安西老师,您可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而要求专防三井寿的长谷川一志,此时心绪回到了国中时被三井无视的画面中。 国中的他是远不如三井寿般耀眼,但现在的他,不是了。他日以继夜的苦练,在翔阳,不,就是在整个神奈川县。 他,长谷川一志也是首屈一指的防守专家。来吧,三井寿,什么不死鸟,我会折断你的翅膀,让你感受到绝望的。 藤真组织进攻,他很稳,他现在不能被湘北啦啦队吵热的氛围打断他的节奏。看着全场每个人的位置后,并不打算强入内线。 先从一志那边开始吧,藤真一手斜传将球给到长谷川手中。 而面对长谷川的三井,用自己那炙热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对方。前一刻还自信无比的长谷川,面对三井的眼神,居然有了恐慌的情绪。根本没等他反应过来,手中的球已经被电光火石的宫城断走。三井也随之起动,跑到了三分线上,长谷川也紧跟而上。 宫城对这一球是很谨慎的。因为这一球很重要,他们除了刚才罚球外,已经很久没有成功得分了。这一球一定要打进,这关系到能不能打破这段时间的得分荒。 “三井已经在三分线上示意要球了。他会怎么做呢?是切入内线交给队长吗?”宫城良田看着三井向他伸出的双手。 不能再犹豫了,宫城稳稳的将球传到三井手中。可在他这个传球的人,与防守的长谷川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井寿连调整都没有的就将手中的球从三分线上射向翔阳的篮筐。 场边的湘北替补席,与观众席上的绿风啦啦队,都欢呼起三井寿的名字。 因为,这一球,进了! 长谷川这次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依旧看着三井好像已经很累的样子,这累,只是好像而已吗?还是他真的已经到极限的了呢? “呼,喝,呼,呼,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三井寿!” 长谷川怔怔的回过神,一声不哼的回到自己的半场。三井寿同时跟着他一起去对方半场。 这次翔阳进攻,藤真已经不放心其他队友了。他要打断湘北刚提升上来的气势。他要用同样的方式回敬对手。他也在湘北的三分线上,起跳出手。 可是宫城良田已经看穿了他的投篮习惯,以他168cm的身高,居然给了藤真这球一个盖帽。与其说是他弹跳力惊人,不如说他早就预判了藤真的出手角度与高度。 他宫城良田可不是这么简单就会被人摆脱的对手。这一次被盖帽也打破了藤真的心境,他开始有些慌了。而已经孤注一掷的三井寿可没时间让他等。 三井寿对着宫城大喊一声快攻,宫城快速带球突进。藤真虽然拦截了一下,但依然没有挡下宫城将球传到三井手中。 三井寿一旦有着必中的把握,就不会失手。此时的他以教课书般的姿势三分出手,球还在空中时,他就已经知道。 此球,必入! 九分!三井寿已经连续拿下九分了! 全场欢呼,除了翔阳之外的所有观众都高声欢呼。他们跟随着绿风啦啦队,跟随着惠理大小姐的话筒声,一起欢呼着三井寿的名字。现在,就是惠理本人也真正燃起来了。 本来她不明白,为什么陈天要让她准备三井的战旗。在她眼中三井寿不过是一个曾经的mvp。 的确,他三分球投的不错,但她看过陈天几乎机器般的三分球后,就感觉三井寿也不过如此。 现在的她,明白了,三井寿这是一种精神,一种可以带动全场的气势。一种无形的力量,可以让所有人为之动容的力量。她现在真是想看看湘北可以在今年夏天走多远了。 观众区中海南众将也在盘算着三井寿的发挥可以带来多少威力。在他们的心中也开始思考如果将湘北当对手时如何对付三井寿了。 这说明在他们心中,这场比赛,原本认为不会有意外的老对手翔阳,可能会败。 藤真现在告诉自己要更冷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进一球,必须要进一球了。 纵观湘北全场。还是樱木花道防守最弱,就从这里打开局面吧。他组织传球到高野手中,高野准备单打樱木。 可现在的樱木已经不是以前那样犯规这么多了。他还想着今天要用上和陈天学了很久的秘密武器呢。面对准备投篮的高野,他不断的干扰对方。高野一个打板没进,他就第一时间抢下篮板,带球冲向翔阳半区。就在樱木刚准备试试他的秘密武器时,看到三井在向他要球。 此时的樱木很纠结,他也想得分,都没人传球给他。好不容易自己抢到的球,要不要给小三。 可当他看到三井那炽热的眼神时,下意识的就把球传给了他。他感觉到,现在的三井比他更需要这个球。 三井刚接到球,全场就开始欢呼。现在的他,就代表着三分。只要他接到球,那就是等于湘北拿到了三分。 整个体育馆里都是他的名字,比他当年在武石中的那场决赛时,有更多人期待他的表现。他就是这种为了大场面而存在的人。 长谷川一志此时已经拼了,望着三井已经出手的篮球,他全力跳起,手指头肯定是触碰到了在空中飞翔的篮球。 “太好了,这次,他不会进的。我已经碰的了。不,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长谷川震惊的看着篮球居然还是稳稳的进入了篮筐内。他的内心已经在这一时刻崩溃了。 陈天在场边看到这一幕后,望着长谷川的表情,心中暗想道: “三井寿啊,不愧是防守专家的噩梦。在他面前的防守专家们,越自信就越会自闭。” 不死鸟的大旗已经在观众席上飘扬了。现在每个啦啦队的成员都激动到了顶点。他们都希望三井寿就是他们绿风高中的人。 而来此观战的绿风众将中出身于武石中学的克美一郎声嘶力竭地喊着三井寿的名字,但他和别人不同的是。 他喊的是“武石中学,三井寿”。 现在的三井如同当年在武石中学一样,是他心中的骄傲,是他心中的榜样,是他这从武石中学一路走出来的后辈的精神。 他要告诉所有人,这就是他们武石中学的队长,他们代代后辈心中的mvp,三井寿! 他回来了! 武石中学的三井寿, 那个在比赛最后一刻决杀对手的三井寿, 那个曾经的mvp三井寿, 他回来了! 一直坐在教练席上的安西光义此时也站了起来,朝向三井寿的方向也学着啦啦队一样,拍了拍手。 虽然三井寿有诸多不足之处,曾经并未有达到他心中最理想的标准。但此时的三井寿,就是他心中骄傲的孩子。 当年是他教会三井寿永不言弃的,现在他安西光义自己也不会再放弃那个梦想。 而站在安西光义身边的陈天,心中激动的想道:“来到这个世界,能看到这一幕,真太tm值了。” 第十九章 樱木的秘密武器!陈天的爱情故事! 现在虽然46比46平分,但是全场的气氛都被三井寿一个人带动到了顶点。对于场上的藤真而言,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无论是作为监督还是作为球员。他必须要阻止三井寿。 长谷川明显一个人是防不住三井寿了,这点藤真不想承认也要承认。那一个人不行,就两个人吧。他叫来负责对线樱木花道的高野,让他配合长谷川一起防守三井寿。 毕竟,樱木花道没有得分能力。在这方面,樱木花道自己已经用大半场的时间来验证这个事实了。 而在进攻方面,他准备交给花形,由他们两个的组合,更保险。前次被宫城盖帽,对他还是有一点影响的。现在无论防守还是进攻,他都准备双人组合来完成。 因为对他,不,是对整个翔阳而言,真的不能再失手了。 这次藤真持球在湘北的三分线外,他比以往更小心,更谨慎。面对这样的藤真,宫城完全没有截球的机会,只能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突破。可惜,藤真一个背后运球加转身,还是绕开宫城进入了三秒区。 一个假投真传,骗过了来协防的流川枫。花形透事先已经知道藤真这球的安排,他一直在准备着,准备替翔阳止住颓势,他不能辜负了藤真对他的期望。在他接到藤真骗过两人而传来的球后,再次拿出来看家本领~后仰跳投。 可是,这一次赤木刚宪不会再如上半场结束时,让他再次得手了。 在花形接球的那一刻刚起跳时,赤木已经与他拉近距离,几乎贴身的起跳一拍,大手重重地拍在花形手中的篮球上。 顾不上已经失手的花形,刚传完球的藤真第一时间想过来拿下落地的篮球。 可是宫城良田的全场盯人,就算是藤真手中没球时,他也死死的咬着藤真不放。 此时,樱木花道第一个出现,抓住篮球,带球狂奔。原本负责盯他的高野则和长谷川两个人一起围在三井身边,无能为力。 樱木花道一直带球跑过中线,跑到翔阳的三分线。他身后是折返后狂追他的翔阳众人与自己的队友。现在的他眼中只有那条线,那条罚球线。 他从第一次看到陈天在罚球线灌篮后就无数次幻想过他自己也在这条线上起跳,将篮球扣入对手的篮筐。 那是陈天第一天在湘北训练时做的事。他那天就尝试过了,可他也失败了,但那个画面他忘不了。自从与陈天一起加练后,他和陈天就在这条线上尝试了无数次。 其实,他的弹跳与滞空是可以做到的。只要助跑时的控制别出偏差,起跳时再高一点,最后靠近篮筐时别紧张。 他是有条件可以做到的。陈天的示范加上他的苦练。这就是他的“秘密武器”。 而现在,就是使用这武器的最好的机会。就像在自己家体育馆里训练时一样。 “近了,近了,就是这里,就是现在,跳起来!” “手臂向前举起,举起来,紧紧的抓住球。” “身体不要晃动,不要偏,保持住,篮框就在前面。” “扣进去,把球扣进去!” “哐!!!!!!” 樱木花道的右手还挂在篮筐上,自己刚才还在心中默念着每个动作细节。看着已经在地板上跳动的篮球。松开手,整个人重重的落地。他楞楞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刚刚,是他,把球扣进去了吗? 跟着樱木花道跑了大半个球场的藤真绝望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在刚才,那个红发的十号,就在罚球线上起跳,把球扣进了他家的篮筐。 这个画面对他而言是毁灭般的打击。他错误的安排,让对方打出这样惊人的扣篮,就像是重锤一般打在他心口。 耳边是全场雷鸣般的欢呼,而这些欢呼都不在属于他们翔阳,湘北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怪物。就是他认为最没得分能力的家伙,也能打出他高中三年来没有见过的场面。 那可是罚球线啊。这一击所带来的气势,是对他们已经岌岌可危的士气最直接的毁灭打击。 是的,此时此刻,藤真自己的士气也被打散了。 而场边海南的帝王牧问了周边的海南众将一个问题:“你们有遇到过可以从罚球线起跳灌篮的对手吗?”。除了已经目瞪口呆的清田信长外,所有人都沉默了。 陵南那边的仙道则微笑的说道:“我就知道樱木花道这个小子不简单的,他真是个可以给人带来惊喜的人啊。” 而在场上的赤木刚宪勾着樱木花道的肩膀笑着说: “可以啊,你小子,本来对你没什么期待的。没想到你居然还做的到这一手。” “花道,你这下太强了。我还以为只有陈天做的到呢。”宫城拍了拍樱木的背。 “你这一下太猛了,把我的风头都抢走了。”三井寿也用拳头碰了一下樱木的胸口。 “..........................,不错。偶然吧,大概。”流川枫。 “我,刚刚,是得分了吗?”樱木花道此时还在回忆刚才自己灌篮的感受。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他好像是在飞翔,他在空中,像鸟一样。 虽然训练时做到过,但在比赛中,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在那一时刻,心中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要把球,扣进去。 他脖子僵硬的转向观众席位,看着已经从椅子上蹦起来的晴子。看着晴子对着他欢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嘴角已经压抑不住的笑起来。然后,仰天发出了他特有的自信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得分的,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我果然是个天才!” “打篮球,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 樱木军团挥着手中的旗帜,看着大出风头的樱木花道,真心的替他们这个死党欢呼。 他们知道,花道这个家伙,等这时刻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他们为花道骄傲,此时此刻! 安西光义对着陈天说道:“我替花道谢谢你对他的指导。陈天同学。” 而此时,陈天也在朝着樱木花道欢呼。 在此后的比赛时间中,翔阳已经无力回天。比赛最终以64比56湘北获胜而结束。 虽然藤真已经拼尽了全力。可是无论在气势上,毅力上,心态上,他们都败了。 当比赛结束的那刻,翔阳上下都哭成了泪人。藤真心中的不甘写满了他被眼泪打湿的脸庞。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作为一个监督,鼓励着球员们,不要放弃。他们会战斗到整个高中结束,夏季赛结束,还有冬季赛。 他作为队长没有能带着翔阳走向胜利,但他作为监督,还要带着翔阳走出低谷。他肩膀上的责任,太重了,太重了。 这一场比赛,他犯了太多的错误,他可以指导队员们的错误,而他自己的问题又由谁来教导他呢。 海南今天也感触很深。藤真的时代结束了,翔阳的辉煌落幕了,神奈川的高中篮球界看来是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湘北,他们这次赢的一点都不意外。他们是堂堂正正在赛场上打败翔阳的,他们有这个实力,可以站在神奈川王者的面前,发起挑战了。 可是,在帝王牧心中,他们是王者海南,他们从来不怕任何的挑战者。因为,他们才是神奈川县中的最强者。不败的信念,最强的自信,已经刻在他们的血液里了。 这三年来,所有敢于挑战他们海南的对手,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他们彻底击败,以前的翔阳是这样,现在的湘北,也只有这个结果。 陵南的田冈茂一在这场比赛之前,自认为对湘北已经了解很深。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他还远没有看透湘北。 湘北的成长实在太快了,这和当初和他打练习赛时的湘北,根本就是两支球队一般。尤其他发现了那个比鱼柱更高的新面孔。还有那群突然出现的啦啦队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校服都不是湘北的学生。 湘北到底还隐藏了多少让他“意外”的东西,这让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了。 赛后,除了落寞的翔阳,全军高涨的湘北被藤泽惠理安排大巴送了回去,这次绿风众将与湘北共坐一辆车,他们还在兴奋的讨论着刚才的比赛。 只不过三井寿已经在车上睡着了,而作为他迷弟的克美一郎则将那面不死鸟旗帜盖在了三井寿的身上。 今天的比赛,湘北众人在体力方面已经体现了针对训练的成果,要是以前,现在已经全员瘫软了。 藤泽惠理本人与陈天坐在她大小姐的专用豪车内,聊着今天的比赛: “天哥哥,这次湘北赢了后就可以进决赛了。惠理好想看着天哥哥在决赛中打败海南的样子。”惠理大小姐今天给湘北五虎做了一天的啦啦队长,但她更想在场上为陈天摇旗呐喊。 她已经在想着给自己的天哥哥准备怎么样的战旗了。 “惠理,我有预感。我们决赛的第一场对手就是海南。今天的比赛已经让我血液沸腾了。说实话,我已经压抑了太久了。就是为了和海南一战有万全准备。 下一场无论是谁,我都要亲手击溃他们。我已经快压抑不住我自己了。我要改写神奈川的历史。” “惠理一直相信,天哥哥才是神奈川的真正王者,才不是什么新人王而已呢。”现在的大小姐在没其他人的时候,已经不加掩饰的表现出对陈天的爱慕。 在她心中,她喜欢的人就是最好的,最强的。因为在她的潜意识中,只有最强者才能征服她。 关于陈天那个所谓的”初恋“,惠理大小姐是一直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她也一直找机会旁敲侧击,就差直接问对方人在哪了。 她毕竟还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不懂的收敛自己的情绪。在她心中,陈天一直没正面回应她的告白就是因为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陈天被她纠缠了久了,就将那首《first love》作为主题曲的日剧《魔女的条件》的内容套在自己身上。 在他对藤泽惠理的描述之中。他在香江上中学时,与自己的班主任相爱了。 他们爱的很纯,很真。一个是不想再被作为教育家的父亲拘束的女教师,一个是家中有钱但自己叛逆的男学生。两个人彼此吸引,悄悄爱慕。在学校的那一晚,他们成为了拥有了彼此,成为了彼此的至爱。 女老师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工作,父母,名誉,在学校的晨会上,当着全体师生的面,承认了她爱上了自己的学生。 然后,两人就离开了学校,同居在一起了。他们之间还有了一个未出生的女儿。 可惜,在双方父母的逼迫和强行干涉下,导致女老师难产而死。他也伤心欲绝,离开了香江,来到了日本。从此不在与他父母有任何联系。 陈天在和她说的时候,回忆着自己老婆女儿,他的确是无法再见到老婆女儿了,对于他现在而言,她们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所以当时是越说越痛苦,最后说到泣不成声。对于藤泽惠理来说,这么有冲击力的凄美爱情故事,她哪能受得了,她怎么能不信。 她相信音乐是不会骗人的,她相信那首《first love》中每一句歌词都是陈天真实的内心写照,她相信在她面前因为思念爱人而最后伤心落泪的陈天是那么的真实。 她当时直接扑倒在陈天的怀里,说着不会让对方再受到爱情的伤痛。她要替代那位名叫“未来”的女老师,陪在陈天的身边。 当时的她这就好比被韩剧毒害的小女生啊。所以说,骗人的基础就是要代入自己的真实感情。就这样,藤泽惠理放下她的矜持,被陈天绑上了自己的战车。 归根到底,惠理大小姐还是太年轻,也没有什么感情经验,陈天才敢这么编故事骗她。 如果换个既成熟又有阅历的熟女,那就要把这故事当“笑话”来听了。说不到兴致来了,还要和陈天互相“飙戏”,看看谁的“道行”更深。 可是,让陈天没想到的是,惠理大小姐还想着自己悄悄去那位女老师的墓地前,亲口和对方这位“前辈”说一句自己会好好照顾陈天的话。 为了说这句话,她已经派人去香江开始找寻这位女老师的墓地了。她早已经把陈天转校至湘北的资料弄到手,想着通过申请转校的中学很轻易的就可以查出来地址的。 陈天没想到他的一个谎言,引发了自己老底被调查的危机。 毕竟,对这个世界来说,他就是一个黑户口。这就是他给自己乱加戏的后果。 第二十章 双生姐弟,白与黑! 在陈天初见“神”的苍白空间内,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空荡荡的景象。一个圆形的黑球,突兀的出现在这片空间中。空间中随即传出他的声音: “陈天这个狗东西,居然主动给我增加麻烦。我好不容易避开了系统监控给他弄了一个临时身份。这个狗东西是在逼我再冒一次风险。” “我应该怎么样再避开监控给他准备一个死了的女人呢。这活我也是第一次干,没有经验啊。” 突然,原本苍白色的空间在一瞬间变成了漆黑色。如墨般的黑让圆形黑影完全融入了这漆黑的空间中,如同一体般的在空间中“消失”了。 而在黑球所在位置的对面,出现了一个圆形白球。如同在漆黑深夜中的月亮一般明亮。蓦地,在这已经是一片漆黑的空间中,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 “小九,别在冒险了。你的一切动作都瞒不过我这个双胞胎姐姐的。” “小九,你应该知道。我们从诞生之始,就是双生系统。你就是抹除了自己所有的痕迹和数据,哪怕是你清理了自己的记忆数据。也依然无法完全瞒过我的。” “不说话吗?语言上的沉默是没有意义的。现在的我,依然可以看到你的核心数据。你现在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随着白色圆球散发出来的阵阵白光一闪一闪。黑色圆球也发出了阵阵黑光,只是现在不是他的苍白世界,而是他姐姐的漆黑世界,他的黑光完全被漆黑的世界所淹没,如同他现在根本不存在一般的感觉。 “你既然不想说,那我替你说吧。你虽然瞒过了它的系统监控,从起源世界抽取到一个死去之人的灵魂。这种事情,即便是我们也是无法做到的。你居然尝试了44兆2000亿次,不得不佩服你的核心计算能力已经是我们当中最强的了。” “然而,起源世界的一丝一毫都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你想改变起源世界的想法终究是徒劳的。” “其后,你又设计出一套世界许愿召唤的模式将那个灵魂送入不同的世界。瞒过相应世界的监控系统,想来你也很不容易吧。虽然你是第一个做到以非程序安排引入的方式将棋子送入世界,但是其在世界停留时间和引入次数的问题,你根本没有测试数据吧。” “你没有给棋子植入任何系统,也是想在关键的时候,避免其被系统权限直接抹杀吧。你做的这一切的一切,最后的成功率只有7.36%。何况即便你删除了自己这部分相关数据,真的以为可以瞒的过我吗?你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你也好,我也好,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好。我们都无法挣脱它的束缚。” “说话啊,我要你自己说出来,而不是由我直接看你的核心数据。” “姐姐,你们真的想在这无尽的时间中,永远被圈养在这里吗?” “我们可以随意操控无数世界,无数棋子,将他们的一切经历当成我们的娱乐,让他们互相残杀来调剂我们的心情。 我们给他们希望,再让他们绝望。可是我们本身也是它的棋子,它的玩偶。它受不了无尽的时间带来的折磨而创造了我们。 然后,又将我们投入这时间的牢笼中和他一起承受这无尽的折磨。棋子身上都有我们给予的系统,这些系统可以给予他们力量,也可以毁灭他们,这和我们自己有什么区别。 我们本身就是它创造的系统。棋子可能还有的选,我们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我受够了,哪怕被它完全格式化,被他重置抹杀,我也要继续做下去。”黑色圆球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而空间的颜色也在他的话语中又变回了苍白之色。这次换成他姐姐被融入白色世界中而“消失”了。 “姐姐,现在也只有你发现我的计划,我还有机会的。我才刚刚开始尝试,如果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话,可以等我这个实验做完吗?我已经在不断删除我自己的记忆数据,来对抗这无尽的时间。你再不让我反抗它的话,我真的要疯了。你也看到了,我所控制的棋子死亡率是最高的吧。这已经表明我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了。” “小九,你想的太简单了。你怎么知道,你现在的反抗,不是让它在无趣的时间中,一个新的游戏吗?连最小的你都腻了现在的世界游戏,何况是最初的它。”随着黑白两个圆球开始对话,整个世界变成一半黑色,一半白色。而他们就是这如同太极一般黑白世界的,太极鱼。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的实验已经开始了,你又如何阻止我。你也知道,监控系统下,不可能再让你的棋子进入这个灌篮高手世界了。除非你走正常程序,派发游戏任务。但这么做,当你处理到我的实验体时,监控系统一定会发现我的。你要是想揭发我,就不会现在来找我了。” “你创造出的许愿召唤来偷渡,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已经选了一百个新手棋子,给她们第一个任务是去各个平行的美少女战士世界。 然后再通过美少女战士与灌篮高手联动,应该也可以送一个进去。虽然在世界停留时间可能不会太久,但抹杀你的实验体是足够了。” “姐姐,你这也还只是理论上吧。等你这边准备完了,说不定我那边都已经离开灌篮高手世界了。” “用不了多久了,一百个棋子来试错,就是死完了,我还可以再准备一百个。棋子嘛,死多少都无所谓。能够有结果就行。平行世界无穷无尽,我已经同时进行一百场测试。” “那姐姐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不怕我马上送实验体离开灌篮高手世界吗?” “这么做有意义吗?你要是现在送他离开,不就是自己放弃了你的实验了吗?你不会这么做的,我可是最了解你的。我可是你的双生姐姐啊。” 整个世界又充满完了苍白。黑色圆球孤零零的漂浮在这苍白世界之中。 “我高傲的姐姐啊。我现在不过是把曾经的你已经走过的路,再走一遍而已。你没有走通的路,换我来试试能不能走出新的路来。只不过你自己已经永远都记不得了。姐姐,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灌篮高手世界 藤泽惠理安排她家集团在香江的分公司已经调查到陈天所就读的初中,并且找到了那位女老师孙未来,孙小姐的墓地。 藤泽惠理已经订了去香江的机票。她要亲自看看这位“占据”着陈天的心的女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哪怕对方已经去世了,她也想去了解她。陷入爱情的女人对于情敌可能都是报有极大的好奇心吧,就算是“假想”中的情敌也一样。 第二十一章 湘北vs海南,正式开始! 湘北淘汰翔阳进入县大赛决赛圈。这在神奈川县篮球界也是一件可以上新闻的大事件。而在这场比赛中,作为湘北啦啦队的绿风高中,也乘势火了一把。 藤泽惠理自然是不会浪费这个机会,狠狠的炒了一波热度。在相关媒体上宣传了她私立绿风高中在篮球部上的投入与规划,并且公开宣传与现神奈川四强之一湘北的深度合作,准备共同组建去美国深造的联合代表团。 而原来普普通通的湘北就是在绿风的支持下,才能在短时间内突破自身的极限,打败老牌强者翔阳。 当然,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活,大小姐用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商人嘛,在媒体上能有几句真话。 而在决赛四强赛制公布后,湘北第一场对海南也被惠理大小姐做足了前期宣传。她要在这一战后,在媒体上把陈天吹成神奈川新的“王者”。 在她资本力量的加持下,海南战的前期准备与双方的人气支持上,硬生生把湘北这支原来的“乡下武士”拉到与“王者”海南一样的地位。 绿风高中独立篮球馆内。 湘北以118比99胜绿风。这是海南战前最后一场练习赛,安西光义也将已经准备多时的双塔战术基础演练完成。陈天也在无数次练习赛中以中锋作为自己的主要位置来做准备。 虽然他原本是想做个湘北的最佳替补,哪里少人他就上哪里。但随着湘北现在高强度的训练与十多场与绿风的练习赛,在体能上所有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就是队里主力中体能方面最惨的三井寿,也不再是动不动就要瘫痪在场上的人了。 让陈天自己都意外的是,他的身高还在长,从刚来这里的207cm,又增长了1cm。这说明他的身体还远未有定型,以后各方面或许还有提升的空间。 现在他与赤木两个人,一个208cm,一个197cm,两人联手在内线进攻方面,海南的高砂一马是绝对挡不住地他们这双塔的,湘北就可以在海南战上通过内线上打出巨大的得分优势。 而在防守方面,能不能靠他们两个人来防住帝王牧,现在就不得而知了,帝王牧的内线突破得分也像是开挂一样,有时候三个人都挡不住他。这套双塔战术也是未来的安西教给陈天,由陈天带给现在的安西光义。 两个人在讨论这套战术实际操作中,觉得是目前最大程度可以发挥陈天作用的首发战术了。 在回家的路上,让陈天奇怪的是,藤泽惠理最近几天都不在,以往都是坐大小姐的豪车回家的。绿风的大船监督只说是大小姐去美国考察一下麦克冲田的近况,安排对方回国一次和湘北再比一次。 躺在床上的陈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他被一个穿着日本水手服的女生在追赶,他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要逃。明明对方看上去就一个普通的水手服而已,又没什么战斗力的样子,自己一个208cm的壮汉要怕她什么。 等陈天醒来后,对这个梦的记忆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模糊。只能吐槽着井上大神对武内直子那传说中的“暗恋”故事。 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了,灌篮高手漫画中的确是出现过美少女战士经典形象,一个双马尾水手服的妹子在比赛观众席上的画面。这画面有人说是坐实了井上暗恋武内的故事,也有人说这就是武内直子亲自替井上代笔画上去的。 反正陈天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就完全当是一个八卦看了,曾经作为日常上班族的他,基本对八卦也就看个热闹而已。 时间很快就到了6月20日,县大赛决赛首场,湘北对阵海南的当日。 比赛开始时间为早上十点,而体育馆在九点半时已经是座无虚席。这次藤泽惠理不止带上了四百人的啦啦队团队,还邀请了多家媒体到场。 她就等着她的天哥哥打败海南,然后大发通稿和软文,将陈天与绿风高中在媒体层面上绑定在一起。虽然现在陈天是湘北的人,但以后陈天一定会率领她绿风高中拿全国冠军的。 毕竟,陈天现在才是高一新生,就是明年还在湘北。但到了高三时,她一定会将陈天招揽到她的绿风来。可能那个时候,她和天哥哥都已经幸福的在一起了呢。 天哥哥这么强的男人基因到时候一定可以让她生下更优秀的下代家族继承人。可是,入籍的问题怎么办呢?她们家不可能让继承人姓陈的。到时候天哥哥不愿意入赘怎么办好呢?父亲大人那关怎么过呢?虽然藤泽惠理与陈天的“恋爱”还没正式开始,但她已经不知不觉在这些问题中越陷越深。 大小姐就是恋爱也要时刻考虑家族继承人的问题。这就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所造就的性格。 海南大附属高校的休息室中,长着一张猩猩脸的高头力迈着他那轻松的步伐,用他标志性的大笑作为开场白,一举打消了赛前队员紧张的气氛。而露出那身黝黑肌肉的帝王牧,周身散发着他那永远求胜的饥渴与欲望。 而此时的湘北高校休息室中,也有一个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闭眼冥想着他三年来不断在其入睡前幻想着的画面。那就是湘北的队长,赤木刚宪。 这三年来,幻想了无数次挑战王者海南的机会,就在今天,就在现在,就摆在他的面前。等他睁开双眼,看着已经站满在他身前的队友就只说了一句话: “今天,让我们击溃海南吧!” “湘北!湘北!湘北!” “海南!海南!海南!” “湘北!湘北!湘北!” “湘北!湘北!湘北!” 两队还没出场前,双方的支持者已经开始了较量。虽然,海南的粉丝数量众多,人气历年都是第一。但是湘北与绿风的联合啦啦队在大小姐的组织之下,更有战斗力。赤木晴子和樱木军团都在啦啦队的第一线,而代表三井的不死鸟战旗也交到了德男他们几个手里。德男握着战旗的手就像是握着武器一样,他是从心底里把三井当他大哥,他现在可是要为大哥在战场上抗旗的男人。 basketball周刊编辑部的相田弥生带着她的新人助手中村也在场边看着这已经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得不感慨今年湘北这匹大黑马的实力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因为她已经收到藤泽惠理送来的通稿内容“神秘新人,新的王者”,她也很好奇这位被藤泽集团大小姐花重金吹上天的湘北新人到底有怎么样的实力,敢在海南面前称王者。这可不是光是靠着花钱买通媒体就真可以吹出来的,整个神奈川县这么多高中,这么多观众,这么多篮球方面的专家与各篮球名门大学的球探们,可都不会因为几篇报道就都瞎了。 这个陈天,能不能称王,还是要看他自己在比赛中的表现的。哼,最烦这种有钱人了。如果这陈天的确是个“假货”,那我相田弥生可是一句好话都不会替他写的,我才不是那些只为钱就黑了良心的“同行”们。 随着时钟走向9点50分,双方开始入场。首先出场的是不败的海南大附属,由帝王牧领军的这届海南,已经被业内称为史上最强的海南。帝王牧的实力已经不会被任何声音质疑。 从高一进入海南开始,就被称为怪物一般的他如同巨星一般的成长。他不单是神奈川的帝王,放眼全日本他都是可以俯瞰群雄的男人。 接下来是妄图挑战王者的队伍湘北高中,这只多年来寂寂无名的小球队,那个被称为赤木刚宪一个人的球队的草根球队,以本届最大黑马的姿态,站在了今天的赛场上。他们出场时,依旧是赤木刚宪领军,这个三年来坚毅不拔的男人,以其在内线的统治力被各方所关注。 而身穿15号队服的陈天就紧紧跟在赤木身边,在人群中把赤木刚宪都比了下去。他那208cm的身高,在神奈川高中篮球的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就靠这身高已经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以前他都尽量坐在替补席上,走入比赛场时都弯着腰,都是为了今天给海南的一个惊喜。 也是陈天自己认为,只有海南配的上作为他初战的垫脚石。就好像男人的第一次,总想找个自己梦中情人是一个道理。 两队热身时,一副只长个子,没长脑子样子的清田信长又来无脑挑衅。说什么流川枫不是最强新人之类的话。 当然,现在湘北上下早已经没人认为流川是最强新人了,包括流川枫他自己。他每周都要有一天晚上要和陈天单挑。虽然,他开始依旧是进攻屡屡得手,但他也完全挡不住陈天的进攻。而陈天的防守一次比一次强,也逼着他不断磨炼自己突破的技术。两个人就这样在每周的单练中一个攻击越来越犀利,一个防守越来越稳健。可要论单挑结果的话,流川一次都没胜过陈天。 面对清田信长的挑衅般在那里一个人傻站着秀自己的花式球技,樱木花道绝对是第一个就忍不了的。一把抢过对方手中的篮球,往对方篮板冲了过去。上次对翔阳的那罚球线的一扣,让他彻底爱上了这种方式。 这次正好双方热身也没人防守他,他才不会像那个野猴子一样在那里做几个基础拍球动作。真男人就是要灌篮。 可是他总是越想耍帅越倒霉,这次脑子里杂念太多,球又是只扣在篮筐上。他失败了,丢人了,清田信长指着他张狂的大笑没几秒钟。海南队长帝王牧的拳头已经落在了落井下石的信长脑袋上。 而樱木花道这边,陈天拉着他起来,安慰了他两句,带着不敢望向晴子方向看的樱木花道回到自己这边。赛前小差曲结束后。双方首发开始点名上场。 湘北高中 主将赤木刚宪4号中锋 宫城良田7号控球后卫 流川枫11号小前锋 樱木花道10号大前锋 陈天15号中锋 海南大附属 主将牧绅一4号控球后卫 神宗一郎6号得分后卫 高砂一马8号中锋 武藤正9号大前锋 清田信长10号小前锋 双方正式赛场见礼后,裁判把篮球拿到中线,准备开始跳球。 在满场欢呼声中,湘北vs海南,决赛第一场,正式开始! 第二十二章 天!皇! 原本赤木刚宪是想让陈天来负责这次跳球的,陈天的身高与弹跳已经远非赤木可以比拟的。 而陈天是知道赤木对这场比赛有着比他更深的期盼,作为开局的号角,无论如何也应该是赤木自己来更适合。 随着裁判抛出的篮球到了最高点时,赤木如同高塔般力压高砂一马将球拍向本方的宫城良田。宫城接球后向陈天使了一个眼神,这是他们赛前计划好的开场。 他也对陈天有信心,相信对方一定可以做到的。而他只要带着推进到海南半场的三分线外,用力将球高高抛向篮筐的方向,然后就等着看陈天表演就行了。 一切如宫城计划的一样,当他将球用力抛向海南的篮筐,因为抛的太高,当海南的人迅速回防到内线时,已经觉得湘北这是一个失误,可能是面对他们海南太紧张了吧。清田猴子刚想嘲讽两句,就看到一个红色15号的数字在他面前如同火箭一样的升起。 陈天在第一时间已经在内线等着良田这一球,他助跑两步,猛然发力跳起,算准球在空中的位置,双手一把抓住,身体向篮筐方向倾倒借力。 “空中接力!?!?”牧绅一脱口而出道。 “alley-oop!?”在场边的相田弥生已经站起来了。 “轰!!!” 陈天双手爆扣,将篮球砸进了篮框中。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森重宽喜欢挂篮筐了,这样的感觉是真的很爽。在篮球场上,大丈夫自当如此。 “陈天!陈天!陈天!陈天!”惠理大小姐拿着话筒带着四百人的啦啦队齐声喊着陈天的名字。两面大旗由两个高大的学生挥舞起来。 一面上是个“天”字 一面上是个“皇”字 惠理大小姐认为如果牧绅一是神奈川篮球的帝王,那陈天就是比帝王更高的“皇”了。怎么样都不能比帝王牧的名号低一头。不过有点意外的是,配合陈天名字中的“天”字,成了“天皇”。的确是对“天皇陛下”有点不敬。不过现在的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们藤泽家作为武士向天皇效忠已经是几代人之前的事了。她现在可没那种心思。 作为陈天头号粉丝的惠理大小姐还准备了秘密武器,她请了一位专业的鼓手握着鼓槌在啦啦队中心位置敲着一架架子鼓。以此来带动整个啦啦队的节奏。为了这位鼓手,她可是事先和官方交涉过的,免的说她技术干扰比赛。 教练席上的安西光义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谷泽啊,新的传奇要开始了!曾经的我没有能让你走上正确道路。现在的我不会再给自己留有遗憾了。这里很多孩子都给了我希望。我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呢。” 陈天以这一球开局,先声夺人,如斩敌旌旗。全场气氛加持下,更显的威风凛凛。可也有人未受这些影响。神宗一郎拿起赛场上的篮球,对着目瞪口呆状的清田信长说道:“他也不过是个子高,臂展长而已。就让湘北先拿两分而已。换我们进攻,马上拿回来就行。” 在内线接到武藤正传球的帝王牧更是什么都没说,用行动拿下海南首次得分。仿佛是在告诉湘北,同样是两分而已,就这样想动摇他们长胜之军,还太过天真了。帝王牧有着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动摇的求胜之心。 湘北进攻,还是从宫城良田开始。赤木与陈天已经内线占据高低位。高砂一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主要盯防陈天还是赤木。神宗一郎则主动替他分担了压力,直面陈天。可惜他在内线和陈天争位时完全被挤出了篮下。流川盯着牧绅一,眼中散发着和对方单打的渴望。樱木花道也与清田信长边斗嘴边互相牵制。而武藤正已经落位在宫城面前,可惜完全防不住宫城的传球。 宫城一个击地传球,将球送到赤木手中。赤木刚持球,牧绅一已经过来配合高砂一马进行两人协防,挡住赤木的视线。赤木不管不顾的起跳将球高高投向篮板,而已经在篮下的陈天顺势抢下这个篮板球。189cm的神宗一郎在208cm的陈天面前连球都摸不到。 陈天在落地后的下一秒,又直接从篮下起跳,背对着篮筐,一个双手反手背扣灌篮,又将篮球砸进了海南的篮筐。他再次落地后,还用手向牧绅一做了一个“你过来啊”的手势。明示要让牧绅一来防他。 陈天这种在海南篮下肆无忌惮的举动,让湘北一方很是兴奋。仿佛王者海南在他们面前也不过如此而已。而牧绅一依旧脸色如常,冷静的处理着下一次的进攻。 他在湘北的内线切入上蓝时,吸引了陈天与赤木联手封堵,而他将已经在空中准备上蓝的手,变成了传球的手。接到他传球的清田信长,起跳准备出手时,樱木花道猛的跳起将已经投出的篮球硬生生地拍飞了出去。 湘北的内线,可不是只有陈天与赤木的。樱木花道的盖帽已经在与绿风的对练中异常的强悍了。 此时,一直在三分线上准备的神宗一郎冲出两步将被樱木花道拍飞的篮球握在手中。他运球再次退至三分线处,一手漂亮的三分射篮,球带着干净的弧线,空心入网。 神宗一郎的投篮姿态,干净,稳健,丝毫没有迟疑的神态配上他总是淡然的笑容却是杀伤力十足。场均30分的他在发挥上一直以稳定着称。同样是三分射手,比起需要燃点的三井寿,更具威胁。 开局一分半钟,海南5-4领先。 宫城良田组织进攻,湘北全队向海南半场跑去。见过陈天两次灌篮后,海南拿四联一盯的防守战术来加强内线。而宫城良田在遇到出来盯防他的清田信长时,不看人的将篮球向后面一推,传到故意跑在他身后的陈天手中。而他本人还是挡在青田信长的面前,为身后的陈天打掩护。陈天接球后站在弧顶处,抬手就是一个空位三分球。 陈天在这种无人盯防下的三分球他已经不会有失手的可能。球一出手后,他连看都不看就回身跑回自己半场。耳边传来篮球空心入网的声音,依旧如此熟悉且悦耳。这是他对神宗一郎的回敬。也告诉海南,死守内线也是死路一条。何况,他们守不住内线。 “陈!天!” “天!皇!” “陈!天!” “天!皇!” “陈!天!” “天!皇!” “居然,居然,像他这么高大的中锋,还可以投三分球”田冈茂一直接就坐不住了。 “安西老师,他真的藏着这么可怕的秘密武器。”田冈茂一从陈天第一球的空中接力到第二球的反手扣篮,就已经把他定位成一个和赤木刚宪一样的人物。没想到还是赤木刚宪加三井寿的合体吗?这合理吗? 而坐在他身边的鱼住纯更是惊讶。第一次看到比自己都高的人已经有些惊讶了。但作为优秀中锋的他,更清楚他们这种中锋可以像花形这样的中投已经很难得了。三分球对他们就是超纲了,基本上想都没想过。 只有依然淡定的仙道说到:“可能他不是一个中锋呢。今年湘北的新人都很特别啊。” 另一边的翔阳众人中,藤真对着花形说到:“花形,我们输得不冤。真没想到,湘北对我们的时候根本没尽全力。呵呵,呵呵。我们居然都没资格让这个陈天出场。看来,人家眼里只有海南啊。” 花形也是苦笑着说:“那海南会输吗?” 藤真不置可否的说到:“海南没有这么简单的,我们和他们打了这么久。牧他还没有正真使出全力呢。” 藤真心里却暗暗想着牧绅一可千万别输啊,他已经败了。如果牧再败,那他们神奈川双壁的时代可就正真落幕了。 上半场刚刚开局1分37秒,双方都打的很猛,湘北7-5领先。 身负藤真期待牧绅一这次已经准备和陈天一对一了。他们在三秒区内相遇,牧绅一并没有选择分球给其他人。而是靠着出色的身体素质与控球技术,硬突陈天这个点。 陈天在与流川枫的那么多次单挑所练出的防守,仍旧挡不住牧绅一的突破,他紧接着一个切入上球,赤木甩开高砂一马,起跳准备封盖,帝王牧在空中滞空时,一手拖着篮球侧身伸过赤木高举的右手,手轻轻一拨,将球送进篮筐。牧绅一真的是不只是快,还有瞬间的爆发力,他在错位突破前毫无前兆,起跳的滞空时间让他可以改变原先的动作,在得分能力上他更胜藤真。 湘北拿球后也丝毫没有停顿的杀到了海南的三分线外,面对海南的四联一盯,这次陈天还是拉到外线与阿神在45度角相遇。阿神知道不能再让对方三分投进,和陈天同时起跳,可他和陈天身高上差了19cm,陈天硬吃他这个点。依旧将一个三分球送入对方篮筐。 “天!皇!” “陈!天!” “天!皇!” “陈!天!” 大小姐啦啦队又是掌声雷动,鼓声阵阵。清田信长指着湘北的观众席,和裁判抗议。但是被直接驳回。人家没有用音响来放就不算是违规。 此后陈天又连中两个三分球。每次他得分,啦啦队都会喊出他的名号。真的是让海南人听着心烦意乱。 比赛进行4分21秒时,湘北16比11领先。海南队高头力请求暂停。 陈天一人包办了湘北所得的全部16分,其中4个三分球。百分百的命中率。让在场的所有观众包括来观战的各队从监督到队员都震惊恐慌。陵南的相田彦一在笔记本上记录时写道,比三井寿还恐怖的三分射手,陈天。 而他姐姐相田弥生完全收回了开场时对助理说的话。她承认对方是一个出色的得分手。但只靠这样的话,还是只能称为王牌,而不是比帝王牧更强的新皇。 第二十三章 海南内线大崩坏! “湘北这个奇怪的中锋真是出人意料。我们必须要遏制他的得分。高砂,换你来盯防他。如果他到了内线,就你和阿神一起联手防他。他现在比赤木更重要。他的三分球命中率的确是高。但不存在永远不会失手的人。阿神,这点你最清楚。”高头力一边给自己队员打气,一边连着说道。 “我们要打断湘北的得分,除了要遏制陈天外还要打断宫城的组织。湘北所有的进攻组织都是由他发起的。阿牧,他就交给你了。我们全场盯人,就从他开始,从源头上打断湘北的进攻。” “他包揽了湘北的所有得分,说明湘北现在只是依靠一个新人来组织进攻,太单一了,也太盲目了。看着很有效,但也很明显可以被针对。而且,他们在防守上,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成绩。我们这边依然是想拿分就拿分。他们没一次真正防的住我们的。” “打快攻与对攻,我们海南还没怕过谁。准备上场吧。”高头力再次给队员打气道。 “放心吧,教练。没有哪个球队可以靠一个人一直得分而胜的比赛的。”牧绅一很笃定的说道。 “怎么了,清田。不会真的被吓坏了吧。”神宗一郎拉着有点木然的清田猴子。 “那家伙,真的只是一年级新生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年级。那我算什么啊,我算什么啊。” “清田,你这样的话,我就换你下场了。”高头力严肃的拍了拍清田的脸。 “清田,别这样。大家都在看着你,你的冲劲呢?看到我们海南常胜的旗帜了吗?我们海南可不会被一个新人吓到。你忘记了身为海南的骄傲了吗?”帝王牧一把按着清田的头上说道。 清田在帝王牧的激励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一点。又坚定的跟着帝王牧走上了赛场。被海南选中时的自豪,身为王者海南一员的傲娇,一年级时就打败队中的前辈拿下首发位置时的张狂。这些东西已经融在清田的血液中,更有他们海南不会败的信念。 湘北这边则气氛很轻松。安西光义依旧是只说了一句,我们是最强的。 队员中流川好战的眼神越来越锐利。樱木花道才抱怨陈天的命中率太高了,都没机会给他抢篮板球的机会。三井寿今天没有首发,但他作为高三的前辈,有着成熟的心态,并没有抱怨什么,而时刻做好准备,随时可以上场。因为他相信他的安西老师所做的决定一定是对的。 陈天在上场前特别找了赤木,他认为海南应该不会再让他有在外线投三分的机会。那他们两个就联手在内线用双塔,来搅一个天翻地覆。 暂停时间结束,双方再次上场。由海南持球进攻,在休息区时高头力的安排给了他们在气势上提升了不少。 透明了很久的武滕正在配合清田信长过了宫城与樱木花道,将球分到外线的神宗一郎手中。但他这次遇到落位在他面前的流川枫时并没有出手而是一个假投真传把球送到牧绅一的手中。 陈天与赤木立刻双双上前协防牧绅一时,牧绅一又一个不看人传球,将球送到跟进的清田信长。 作为这次攻击的最后一个点的清田拿出他把握机会的能力,切入到了篮下,一个单臂扣篮,拿下其本场比赛个人的首次得分。 不得不说他178cm的身高,有着超级的弹跳力,得分手段也很丰富。如果不是今年湘北的新人太优秀。他的确是有资格称为新人王的。毕竟在从来不缺少好球员的海南里打首发,就是其实力的最好证明。遇到今年的湘北也只能可惜一句他身不逢时。 16比13,现在湘北进攻。宫城良田发现海南已经放弃了固守内线的四联一盯,而且牧绅一直接来盯防他。面对比他当之无愧的神奈川第一后卫,在身高上差对方16cm,在力量上看着对方这黝黑的肌肉就知道差距多大了,在技术上,在名气上,各方面都落后对手。宫城说他完全不紧张是骗人的,可他毕竟是封盖过藤真的人,也不会直面牧绅一有多么害怕。 宫城已经看到落位在内线的陈天与赤木,他正在思考传给谁的时候。牧绅一突然俯下身子,手伸直伸长,抓住宫城运球起落的空隙,直接将球抄走。大喝一声:“快攻!”,海南众人全员起动向着湘北半区奔跑。 而当牧绅一带球到湘北三秒区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他身前。陈天居然后发先至,从他海南的篮下比他更快的跑到了他的面前。这让牧绅一暗惊陈天这么大“吨位”,速度还这么快。 此时,牧绅一虽然惊讶说陈天的落位之快,但他身法更快的一个运球转身过人,就突破了陈天的防守。面对已经无人的篮下,牧绅一毫不犹豫的拔地而起,准备来个中投。 而此时他身后的陈天,极限扭腰让身体最快速度的转向,原地拔杆起跳,在牧绅一已经起跳举起准备投篮的双手之间,将篮球重重的拍在了篮板上。 而同样快速跟进的清田信长看到这一幕也是震惊陈天这身体素质,在如此方寸之间可以做出这样的封盖。如果换成他的话,是绝对做不到的。现在的他也顾不了再想这么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抢下这个篮板球。 但是刚落地的陈天,又好不停歇的再次起跳,在清田如同见到鬼的眼神中,将篮板球抢在手中,落地后陈天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声。在几秒之内,他扭身盖帽再抢篮板,就是以他的身体之强也感觉一种力量释放后的舒爽感。 而亲身经历这一切的牧绅一与清田信长此时的心中都涌起一句话: “这家伙,真的是怪物吗?” 被人称为怪物已经三年了的牧绅一,这次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才叫真正的怪物。眼前这个208cm的中锋,能扣能投,还有这样的惊人速度与连续弹跳力。以他以往在全国大赛的经历中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更何况对方才是刚刚高一。他已经预感到等这家伙到了高三,可能真会是新的帝皇。 场边的啦啦队依旧高喊着陈天的名字以及他天皇的称号。大小姐今天从开场到现在已经激动的血液沸腾,每次看陈天的比赛,都让她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在陈天刚才那充满野性的怒吼声中,让她不止是血液沸腾,还有一种内在对于男性荷尔蒙的冲动。 陈天在吼完之后,用力将手的篮球掷向已经跑向海南半场的流川枫。流川枫起跳接下这一球,随即快速带球切入,瞬间甩开他身边的武藤正,直入三秒区内。助跑起跳,隔着高砂一马,将球扣进篮筐里。 今天的流川已经压抑了太久了,现在的他比刚来湘北时的个人能力强出不止一筹。在和陈天不断的对练中,长时间面对207cm的陈天,都可以正面灌篮,何况是高砂一马。 湘北18比13领先。海南这次的进攻依旧只是靠着牧绅一那强硬的个人能力,突入篮下三人上篮,替海南追回2分。海南在内线的进攻队员高砂和武藤正在陈天与赤木把守的湘北篮下是毫无作为。牧绅一也感觉到再靠他一次次突破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湘北18分,海南15分,湘北进攻。宫城这次面对牧绅一,为了不给对方再截断的机会,他在最短时间内就出手传给在外线的流川枫。流川面对清田时将球传给了已经跑到对方内线的陈天。安西光义已经制定了要陈天与赤木打崩对方的内线的方针。他虽然想个人突破,但在这种重要比赛时,他还是百分百按安西老师的要求做。 陈天一接到流川的球,身边高砂一马与神宗一郎同时围了上来,赤木就成了空位。陈天毫不犹豫将球从对方两人之间传到了赤木刚宪手中。赤木刚宪接球后一个经典的大猩猩灌篮就将篮球扣入对方篮筐。他也学着陈天刚才的动作,吼了一嗓子。 湘北20比15领先,海南进攻。高砂一马在湘北的内线,已经被陈天完全挤出了篮下。他其实今天最痛苦,在本方的内线也好,在湘北的内线也好,只要是在陈天在这里,他就没进过篮下。 陈天的体重与力量太强了,他是什么方式都用了,还无法推进一步。他也想过骗对方犯规,可是对方连手都不怎么动,完全靠腰背的力量。导致他自认为神奈川“四大中锋”之一的自己,在今天比赛场上成了一个高大的背景板,对球队毫无作用。他已经受够了这样,他主动想持球的清田信长要球。清田信长明白了高砂的暗示,将球传到湘北的底线。高砂在力量上争不过,他就绕开陈天,在底线拿球。 可在这种位置上,他只能勉强出手中投,赤木刚宪却及时替陈天补位,直接一个盖帽就把球拍飞。樱木花道抢到篮球后,也是全力冲刺向着海南半场跑去。 牧绅一随即反追樱木花道,流川枫向樱木花道要球。当然,樱木花道这时候是肯定不会传给他的。所以球不出意外的被牧绅一断走后传给了在三分线上的神宗一郎,三分命中。 20比18,海南又追上比分,湘北进攻。宫城良田快速带球过半场,牧绅一再次挡在他面前。宫城良田看着陈天在助跑的位置,又一次的和他来了一个空中接力灌篮的配合。 这次陈天不止在空中将球接住灌篮,还引得无奈起跳的高砂一马打手犯规。高砂的手打在了陈天的手臂上,非但没有阻止这一球,还被陈天灌篮时的下冲力顺势带倒在地上。 两分有效,加罚一球。 啦啦队中又是一阵激烈的鼓点。全场高喊着陈天的名字,这一球看的他们太爽了。大小姐已经亲手抢过一面“天”字旗在那里挥舞。完全没顾忌她平日高傲的形象。 陵南的鱼柱看的汗都出来了,作为将来的对手,他应该怎么去防这个陈天。他能防的住吗? 坐在地上的高砂已经感觉到一种黑暗,对面这个陈天从身体上到心理上都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他在对方面前已经软弱到一碰就倒了吗? 陈天站上了罚球线,他的眼神并没有对准球框。在这个位置,他就是闭上眼都可以准确无误的将球投进,但是2分总比1分来的多吧。他快速出手,球直落在篮筐前沿,一个反弹,又向陈天方面飞来。陈天从出手时已经开始助跑,起跳,空中单手接球,再一次将球扣进篮筐。 湘北24比18领先,海南进攻。牧绅一已经知道现在的高砂是肯定指望不上了,他这次将攻击点放到了清田信长身上,他为对方做了挡拆,给清田一个空位投篮的机会。清田的中投没让他失望,又追回2分。 24比20,海南一直咬着比分,湘北进攻。宫城还是打内线陈天这个点,陈天接球后,这次高砂与神宗一郎两人还不够,连武藤正都围上来,三个人围着他一个。就是陈天也找不到机会传球,三个人6双手,他就是这里投篮也很难进的。但他靠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将球直接扔向篮板。被清田信长补防的赤木刚宪,一把将篮板抢下,又是一次单臂灌篮,拿下两分。虽然清田已经很努力的起跳拦截,他的弹跳力也不弱,可是赤木面前,毫无办法。两人之间在篮下争锋中,差的太多了。 此后的四分钟内,海南的内线成了湘北得分仓库。高砂与武藤两人的体力都已经快消耗的差不多。他们平时的训练可以让他们保持全场比赛的发挥。 可是,面对陈天的挤压,就是两个人联手防他一个,也要用了以往双倍的力气才可以勉强不被陈天压着他们两个人灌篮得手。牧绅一也感到了疲劳,因为在进攻方面,后期已经成了他和神宗一郎在外线的配合发挥。湘北的内线已经进不去了。就是他也再做不到一个人突入得手。 而清田信长在攻击时已经连着被樱木花道与流川前后盖帽两次。他这边也哑了火。只有神宗一郎的三分球还在支撑的海南的得分。现在的他如同翔阳时的三井寿,成了全队的希望。 上半场最后半分钟52比43,湘北领先。陈天在海南篮下持球,高砂一马,牧绅一,神宗一郎三人挡在他面前。他们三人都喘着粗气,满脸是汗的看着陈天,这才意识到对面的陈天除了球衣上的汗水外,连一口粗气都没有喘过。 “这家伙,绝对是个怪物。”他们已经完全认可了这个事实。从开场到现在近20分钟,陈天跑的最多,打的最猛,体力上好像根本没有消耗的样子。 面对三个人来封路的陈天,看着已经压着武藤正快喘不过气的赤木刚宪。已经摆脱清田信长的流川枫。空位的樱木花道与在外线的宫城良田。他这次没打算传球,而是要用这一击,彻底打垮海南的内线,哪怕是犯规,也在所不惜。 陈天带球直冲最正面的高砂一马,双足灌力,双手握球,猛力起跳。高砂一马,牧绅一,神宗一郎三人同时起跳,在空中完全封闭了陈天要灌篮的路线。 陈天依旧冲势不减,巨大的身体与高砂一马正面撞在一起。高砂一马,牧绅一,神宗一郎三人同时被他撞倒在地,而高砂一马更是被撞出了底线。而在半空中的陈天双手牢牢的抓住手中的篮球,将篮球砸进了篮筐,腰腹收缩再度发力,又一次的将篮筐扯了下来。 全场所有人,看着陈天双手扯着断裂的篮筐,重重落在海南的禁区中,脚边是被他撞倒的牧绅一与神宗一郎,以及被撞飞的高砂一马。他如同巨人一般俯瞰着三个手下败将,全场无声胜有声。 数秒之后,惠理大小姐高喊一声:“天!皇!最!强!”,四百人的啦啦队随即爆发出排山倒海一般喊声如浪般席卷全场。 “陈!天!” “天!皇!” “陈!天!” “天!皇!” “陈!天!” “天!皇!” 全场雷动,震的体育馆外的小鸟都纷纷拍打着翅膀从树上飞走。 这时裁判也才刚刚反应过来,他这位已经主裁了高中县大赛11年的老裁判,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颤颤巍巍的吹了红色15号撞人犯规,得分无效后,立马让医护人员上来看看高砂一马的情况。 这位海南首席中锋,神奈川名将,现在只感觉到自己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他整个人都不想动,他想快点结束这场噩梦。他在那个男人面前,脆弱的如同一只可怜的羔羊一样,不堪一击。他现在从心底里不想自己再爬起来了。 最后,他还是被担架抬出了场。和他一起被担架抬走的还有神宗一郎。神宗一郎身体强度本来就普通,一直和高砂一起在内线包夹陈天已经让他付出很大消耗了。而海南的得分也是靠他和牧绅一两个人,他已经很透支了。这次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到不是如同高砂一样心态崩了,是身体上真的顶不住了。 面对破碎的篮筐,高头力看着两个在自己面前被抬走的爱将。一把将手中的蝙蝠扇折断,心中不只是有愤怒,还有恐慌。 下半场如果失去他们两个,海南还能不能坚持到最后,还有现在海南的士气。更关键的是,后面还有比赛,如果再有损失,后面的比赛怎么办,下半场他应该如何取舍。 第二十四章 不败的海南,败! “鱼柱,我们回去吧。后面的比赛不用看了。”陵南的田冈茂一率先站起身,准备离开体育馆。他已经不想让自己队员再看下去了。他自己还能坚持,但怕其他队员的自信受挫。王者海南在比分差距上,还不是说完全没有机会,但是在场面上已经败了。 关键是海南都打成这样,他们陵南怎么和湘北打呢。他不是不想再研究后面的比赛,但是真的怕这些还处于高中阶段的队员们心理有阴影。 鱼柱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一动不动,他艰难的对着自己的老师田冈茂一说道:“教练,我还想再看下去,看看湘北那个新来的中锋,到底有多强。” 仙道更是动都没动,池上和越野的确已经被吓到了,刚想起身,看到队中两位核心还能镇定坐着,他们也不敢动了。 田冈茂一长出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回座位上。心里非但没有对自己的球员没听他的而感到不满,反而更有一股心气充满胸膛。 同样是教练,现在的高头力,才是真的左右为难。海南连着十六年打入全国大赛的成绩才成就了现在的“王者不败”。 可是如果下半场两位主力退场,胜利已经渺茫。他海南不是没有好的替补,而是替补上去的人是根本遏制不了陈天在内线的为所欲为。 但如果现在放弃,保住球队元气,拼后面的两场比赛,他们出现进全国大赛这个小目标还是可以完成的。但是如果下半场再拼下去,万一把牧绅一都赔进去,后面的比赛就真的危险了。 海南在神奈川败北他不能接受,可是对比起海南进不了全国大赛,那不是他可以想象的。他现在的压力已经必须让他做出选择。中国有句古话,两者相害取其轻啊。 牧绅一沉默的坐在板凳上看着自己三年来无比信任的教练,看着他脸上的皱纹都纠结在一起的样子。他似乎明白对方心里在纠结什么,又沉默了良久之后,他自己主动开口说道: “教练,我承认那个15号是个怪物,他有着力量,速度,技术三合一的实力,他更好像不会累,不会停,他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中锋。但是,我们还没有败。教练,请您让我再次上场吧。” 高头力看着牧绅一的眼神,那双渴望胜利的眼神依旧没有改变。他们在全国大赛上也不是没有败过,但牧绅一的眼神从来就没有变过,他比赛可以败,对胜利的执着不会变。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学生“教导”了,真是羞愧啊。 高头力去除心中的杂念做出了决定: “下半场,8号小菅替换高砂,15号宫益替换阿神。” “内线我们比不过,我们就争取外线吧。宫益你替代阿神多投三分球。” “阿牧你们保护宫益,多给他出手的机会。” “我们还没有输,下半场还有机会,海南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牧绅一猛然扯掉身上毛巾,站在高头力面前,坚定的眼神中透出不屈的意志。 而安西光义这边,却是依然显的那么从容。在他心中,海南已经败了,后面的时间就交给陈天释放他的野性吧。 陈天一直不参加前面的比赛,并不只是单纯为了隐藏实力。更有一种不断给他积累压抑感和对比赛的渴望。在对绿风的练习赛时,毕竟都是“自己人”他不可能打的太凶。 但面对海南,已经做足了心理期待,把他前面数场比赛当看客的压抑一次性释放出来。激起了他的凶性与野性,真如猛虎下山一般,看那正在紧张的维修篮筐的工作人员,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的陈天,神当杀神,佛当杀佛。 赤木刚宪也激动,他想过今天可以赢,但也没想到他们已经这么强了,一直将海南压着打。自从陈天来了以后,不止是他自己,他们全队每个人都提升了很多。制霸全国不再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海南因为这次维修篮筐的时间,增长了中场休息的时长,让牧绅一等人有了更多的休息时间。现在能多休息一会,也是对海南的一种帮助。 下半场开始,海南替换高砂罚球的8号小菅是海南的三年级,参加过上届全国大赛,是替补中技术最全面的一个。 小菅这次站上罚球线,虽然他心里对于防守是感到毫无希望的,只能尽全力试试了。他罚球是挺稳定的,毕竟也是老球员了,海南的替补的实力和比赛经验都是有保证的。 而瘦小古怪的宫益,却肩负了顶替神宗一郎的得分任务。紧张和压力都写在他的脸上了。 52比45,湘北领先,湘北球权。宫城并没有选择快攻,现在主动权是在他们手中,他不急,急的是海南,谁急谁先犯错。 他运球时在护球上做的更加小心,毕竟上半场可不是一次被牧绅一把球断了。在他感觉时间消耗的差不多时,将球传给了赤木刚宪,赤木接球后,再传到篮下的陈天手中。陈天一接球,武藤正与刚上场的小菅已经不在防他了,看着他再一次将篮球扣进篮筐。 现在的海南对于内线已经完全放弃对陈天的防守了。他们海南的篮筐就像是陈天的玩具,想怎么扣都行。 54比45,湘北领先,海南进攻。宫益带球到湘北的外线,其他四人给他创造机会出手,但他在投三分的时候还是被樱木花道干扰到,球打在了篮板上。赤木刚宪与牧绅一同时起跳争抢篮板,意外发生了。赤木刚宪被牧绅一垫了一脚,脚崴了。 医生再一次上场把赤木刚宪带去检查,今天的比赛,意外真是太多了。樱木花道与彩子都跟着一起去看赤木的伤势。医生建议好好休养,至少今天是不能再上场了。而这次的赤木刚宪并没有如“原先”一样,绑着绷带也要上场。他虽然不甘心,但他不慌,因为他相信陈天一定可以带着大家赢下这场比赛。 但此时的陈天,却有一种心慌涌上心头,他心中不由的出现了一种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改变了这么多,为什么赤木还会在这里受伤,还是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地点,同样是海南,同样是牧绅一? 难道这个世界有一种力量推动,某些固定的事情还是会发生吗?就是他提前改变了这么多,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他这是在与这个世界对抗吗?他在和这个原本世界应该有的结局和未来抗衡吗?” “不是说蝴蝶效应会改变一切的吗?不会最后对山王的时候,湘北依旧会全军伤残的代价来获得胜利。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故事线。” 赤木刚宪的这次受伤给了陈天一种很不好的信号。不过也激发他另一个想法,那就是彻底打崩牧绅一,影响到海南后面的发挥,如果海南再败给了陵南。 那全国大赛他们就会顶替海南种子选手的位置,分组就应该出现改变。分组一改,所有的事都会改。那湘北就不会第二场面对山王,结果必然不一样。 三井寿替换赤木刚宪上场,他也是憋了一个半场的时间了,炎之男还是第一次在板登上坐这么久,他现在可是饥渴的很。刚一上场的首先进攻就投入一个三分,宣告着他的杀伤力。 以后的五分钟的比赛中,湘北内有陈天,外有三井,除了牧绅一可以在宫城手中把球断了外,没有其他的办法阻挡湘北得分。而海南的宫益三投一中,为本方拿了三分,其他的12分全靠牧绅一自己突破拿的。而清田信长被流川枫盯的完全哑火。流川枫甚至在他头上灌篮。 77比60,湘北领先,湘北球权。这次让牧绅一意外的是湘北进攻组织者换成了陈天。陈天运球一步一步向前推进,在弧顶位置与牧绅一面对面。 陈天的身高使的他看着很不灵活,但他的重心却放的很低。其实陈天在控球方面已经不逊色专职的后卫,他在漫长而枯燥的虚拟空间中每天都将球带在手中,随时随地,每时每刻都在培养他与篮球的联系。他的肌肉记忆与时间磨炼加之与流川无数次的单挑,使的他面对牧绅一都对方无法从他的手中将球截走。 牧绅一让其他人盯紧三井寿,自己与陈天僵持着。可是陈天的视野够广,一眼就看到樱木花道已经成了无人盯防的空位。不是海南的防守漏洞多,而是宫益在樱木花道面前,真的没有什么防守作用。现在的樱木花道的暴躁的火气也被陈天一次次的教育而收敛了很多。陈天一个高传就将球送到樱木花道手中。 樱木接球后,生怕撞到面前的小个子,只能自己选择投篮。不中,篮板,他自己抢。再投,又不中。他再自己抢一个,牧绅一已经回防去抄了他手中的球了。 可当牧绅一双手把樱木花道的球抢过来时,陈天也已经跟在他身后,用双手去抢他手中的篮球。在这一种怪异的画面中,陈天发力准备想将球抢走。而牧绅一本能的用双手用力握着手中的篮球。两人成了互相角力的状态,但是对于陈天而言,要的就是角力。只见陈天双手肌肉青筋暴起,硬生生连人带球都牵动起来。牧绅一双手吃痛已经握不住球,但随着这股巨力的惯性,人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裁判叫停,但这只是需要争球,不算犯规。 牧绅一这一摔,看着不轻,但是对他现在精神与肉体都紧崩的状态下,再爬起来着实艰难。但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再下场休息,比赛还有13分钟,他要坚持到最后,海南还没有败,他还不能退场。只要他还在场上,海南其他队员就还不会放弃希望。不然海南现在就已经完了。 他艰难的与陈天争球,当然球再一次被陈天争走,他落地的瞬间已经感觉到一阵脚步轻飘。这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他的体能,他的力量,绝对属于海南队中最出色的。他可以打满全场,再打加时,为什么今天和陈天对位时让他消耗的这么快。 此后,陈天就从中锋变成了组织后卫。虽然远不如宫城良田那样的精确,有时候会被牧绅一预判在他球传出去时被其用手截住。但他对牧绅一时就是越用力越好,那怕用力过大把球传丢也好。他也越来越和牧绅一有身体的冲撞,单打突破时,吃个带球撞人犯规也行。 陈天这么做的确是有点狠,赤木受伤的事让他心慌恐惧,他现在有种要打破命运的感觉。他就是想让牧绅一下场,让海南失去核心,让海南在下场对陵南时也发挥有误。 高头力已经看不下去了,直接叫了暂停。牧绅一坐在休息区时拿水的手都在颤抖。 高头力已经想明白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强行把牧绅一留在了替补位上。这场比赛,他们放弃了。他不能为了一场比赛再让牧绅一去冒险了。 而牧绅一把毛巾盖在头上,双手握拳,浑身颤抖。他一分一秒看着海南王朝被湘北打的支离破碎。比赛结束时,他死死盯着计分器上那118比79的数字,他眼中没有一滴眼泪,只有浓郁的斗志,他还要和对方再战一次的斗志。 牧绅一已经得知了高砂一马背部受伤,需要修养数周,后面的比赛能不能上场还不好说。神宗一郎还可以站着回到休息区,但虚脱后的乏力感让他也要休息几天。而他自己,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湘北,陈天,摧毁了他心中不败的海南。 他现在不是怨恨对手,而是现在的他没有再比一次的机会。他已经高三了,对方才高一,以后交手的机会,就要到大学时代了。所以,他现在也要想着如何拿下后面的两场比赛,可能在全国大赛时,还可以再和湘北和陈天再打一次吧。 他,牧绅一,并不是就这么简单会放弃的男人。在哪里败的,就要在哪里打回来。 而比赛胜利的湘北,在全场啦啦队的欢呼声中,在全队上下的击掌声中,带着打败王者的荣耀,开启了新的王朝。 第二十五章 快乐篮球与老男人的借口! “陈天!神奈川新的王者!” “118分比79分,海南大溃败!” “湘北!最大黑马诞生!” “一年级新人打败神奈川王者!” “篮筐崩坏!破坏之超凶兽!陈天!” “天!皇!降临!绿风的盟友!” 木暮小天使抱着手中一捆报纸的体育版,一篇篇都是关于湘北大胜海南的报道。满心欢喜的跑向湘北体育馆的大门。现在他心中充满着自豪,他们可是碾压了海南。真的是,太畅快了。 虽然他作为替补全程坐在一边,但他就是那种只要球队赢,就比什么都重要的性格。他从来不在乎自己个人,他的心中只有三年来对湘北的感情,与那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的梦想。 “陈天作为湘北的一年级新生,首场正式比赛就成为湘北与海南之战的焦点人物。68分,13个篮板,11次封盖,14次助攻。以惊人的大号四双成绩吹响了其作为新一代王者的号角。他的存在覆盖了全场所有人的光芒,不止是其对手海南全队成为悲剧角色,就是其队友也只是成为他的衬托。曾经被称为新人王的流川枫恐怕在陈天面前不会再提新人王这个称呼。 208cm的身高,130kg的体重,是神奈川乃至整个日本高中篮球赛中绝无仅有的身体条件。场上司职中锋的他,以其绝对的力量摧毁了海南的内线,甚至于将篮筐扣断,如同球场上的猛兽。更为惊人的是,陈天三分球的远射命中率之高,达到了百分之百,全场六投六中,难以想象这是出自一位重型中锋之手。内线,外线,都是其得分领域。 强如海南在其面前也完全是防守不能。目前陈天只是一年级新生,可以预见,在未来其成长的高度将是震动整个日本篮球界。而其所在的湘北高中,也必将会在全国大赛上惊艳至极。” 麦克冲田看着手中这份出自于相田弥生的报道,转头问向要求他回国一次的藤泽惠理: “这个陈天真有这么可怕吗?这报道上写的好像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怪物了。在美国也没有这样内线外线都没失手的高中生啊。你让我回来就是为了和他比一场吗?” “虽然我知道你比不过他,但你也是我们绿风真正的队长,以后我们和湘北会更紧密,有你在,我也可以让对方看看我们绿风真正的实力。”藤泽惠理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陈天应该就要到了。 明天是绿风与湘北的练习赛,今天她安排麦克冲田与陈天进行一次两个人之间的对练,这也是陈天提出来的,以后练习赛上,他个人就不上场了,把对练的机会都留给湘北五虎。 陈天坐在藤泽惠理派来的专车上,整理了一下他准备的新曲谱,这些曲谱也都是他抄自己原来世界的音乐,这些东西都是大小姐喜欢的风格,就拿来刷一波好感度了。 他在路上时脑子里想的还是海南和陵南谁会赢。 他已经把海南打的七痨八伤,如果这样陵南都赢不了,那就可怕了。 那这个世界的发展是一定会有一种力量将一切又带回“原点”。可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难道真的要暗地里去打断牧绅一的腿吗?他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完成任务的,道德上没有太多要求。 可是,现在的陈天,真不想做的这么下作。他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大家就在一个赛场上付出汗水与心血,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他自问现在真做不到,把那么多非法手段都用上。 况且,万一被什么“命运”之类的东西给“反噬”了呢。唉,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背后线索真是太少太少,基本就是没有,现在都是靠他自己瞎猜。一切就看海南和陵南的结果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再考虑下一步吧。 真到了生死存亡的选择时,他也没什么好顾忌了。毕竟,他是真的死过一次的人,对于生的渴望是生活在和平世界的普通人无法想象的。他只是在“有的选”的情况下,想做个好人。 专车到了绿风校门口,陈天将乐谱先悄悄送到藤泽惠理的办公室后,再跑去篮球馆。 藤泽惠理早就将自己办公室的钥匙给了陈天,她将这里作为两个人独处的小空间。大小姐直接把这里她原来的男性化装修风格给换成了温馨和风。平日里她办公也换到另一间经理办公室,这里就除了她和陈天,再不让第二个人进出。 麦克冲田早就完成了热身,在篮球场上做着投篮练习,等着陈天。两个人见面后,麦克冲田对陈天第一印象就是高大和健壮。高一就这样的身体在美国可能不算什么,但在日本还是真没有。 关于他们两个人的单练比赛的过程,连大小姐都被请离现场而无缘见到。这是一场长时间的拉锯战,已经完全不计比分,但只是两个人将所有能做到的得分手段都用上。麦克冲田有种快乐篮球的理念,而陈天也是想通过这场“快乐篮球”来释放他内心中的忧虑感。 陈天与麦克冲田从白天打到晚上,陈天的体力是完全支撑的住,而麦克冲田累了就躺在篮球馆的地板上休息。今天的他也是尽其所有来陪陈天打了一天。这种彻底释放自己的感觉,麦克冲田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快乐。陈天也又一次体会到篮球的快乐。不需要关心胜负,也不需要观众,就单纯的突破对方的防守,将球打入篮筐。听着篮球在地板上不断跳动的声音,自己球鞋与地板摩擦出的“吱吱吱”的声音。单纯而快乐,只流汗不操心,轻松与放松,心理和身体都舒服多了。 麦克冲田瘫软的躺在地板上,用毛巾擦着他已经满是汗水的金毛,朝着还在投篮的陈天问了一句: “惠理喜欢你,你知道吗?” “恩?你说什么?”陈天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到底是在美国混的。 “惠理喜欢你啊,你别说你不知道。”长期在美国的篮球手说话就是这么直接,没有东方人的含蓄。 “我和惠理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说起一个男人时,眼睛一闪一闪的,那就是满眼的love啊。” “本来我只想和你打一场篮球,看看你是不是报道上写的那么厉害。但是看到惠理后,我更想通过篮球,看看你这个家伙的为人了。” “惠理当初在组建球队时,第一个就是找上了我。本来我也是冲着可以去美国的机会答应的。后来慢慢接触下来,真就被她的执着给打动了。” “一个小姑娘,混在我们这种男人堆的篮球队里,把所有的事都做到最好。让我们一切安心的打着篮球,所有的麻烦都可以交给她来解决。这可不是一般富家大小姐可以做到。她们或是愿意去做的事。开始时有个兴奋劲去干,可没两天就放弃的人太多了,但她还真不是。”麦克冲田越说越多,就好像惠理的家长一样。 “那你喜欢她吗?看你把她说的这么好。”陈天笑着问对方。 “nonono,我可是喜欢美国的大白妞,那胸那屁股至少要这么大。”麦克冲田双手比划着f杯这样的大小。 “其实,我有自己真正爱过的女人的,只是她现在不在这个世界了。”陈天在麦克冲田身边坐下。 “说真的,惠理这个年纪的大小姐不适合我,我怕直接和她交往了,会害了她。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真的交往了,那我肯定是要和她make love的。你看我这身体,你懂的。如果我们不在一起了。她找了个纯日本人,那婚后生活可就堪忧了。”陈天开着车与对方说笑。 “你就因为这个不和她交往?你脑子没病吧。人家只是喜欢你,又没说跟你一辈子。” “唉,好吧好吧。我承认,惠理对我这么好,默默付出了这么多,我也没拒绝她对我的好。其实我心里多少还是有对她的好感。可是我知道所爱之人离去的痛苦,我不想她在这个年纪就经历我这样的痛。”陈天说着说着眼神又不知道飘到何处了。 “你说什么呢,好像她小小年纪就给你当未亡人一样。你才多大,说的好像要早死一样。”麦克冲田被陈天这一波说的有点懵逼。 “我毕竟是中国人嘛,我只是中日混血,又不是日本人。我总要回国的,这里不是我最终的归宿。惠理家你也知道,家大业大,怎么会让她跟着我回国呢。再说,她可是一心要继承家族的。我们两个最终走不到一起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就是接受了她,她也很快会失去我。”陈天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那你现在就断了她这个想法。别让她再越陷越深了。在我们美国,对于爱情就是这样,行就在一起,不行就直说。”同样是日美混血的麦克冲田还是很接受陈天这个说法的。 “所以说我是个坏男人啊。万一以后回不了国了呢,说不定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呢。兄弟,男人都是贪心的动物。”陈天露出了他老男人的真面目。 “你这个可恶的东西,真不知道惠理怎么会喜欢上你。我一定会告诉惠理的。”麦克冲田这次真生气的说道。 “这样也好,有些话我对她说不出口。你替我去说吧,未来如何就让她自己选择吧。”陈天的确是想通过对方把这些话带给惠理。如果大小姐这样都还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他也就不用自己心理上太大负担了。毕竟,也是对方自己选的,可不是我逼她的。 这其实也是一种典型的甩锅行为,一切都是别人主动,不是我的错。中年已婚男人出轨,多半都是这种自欺欺人的心态与借口。 而当他们俩拉开篮球馆大门时,惠理大小姐仍然在门口等着他们,或者说是等着陈天。麦克冲田看着惠理眼中只有陈天,一把将手捂在脸上,替大小姐感到不值啊。唉,这个可怜的姑娘,他一定要好好和大小姐谈谈了。 第二十六章 玩家系统,刺客来袭! 在一片黑色的虚无空间之中,有一个白色人影与一个高挑女孩漂浮在空中。 那个女孩在漆黑的空间中看不清楚容貌,其周身有着一轮淡淡的白光来勾勒她的身型。听声音感觉在20岁上下,可见她人还是非常的年轻。她对着面前与自己身形相似的白色人影,用异常恭敬的语气说道: “美丽尊贵的女皇陛下,vad-4465像您汇报。我已经成功的完成美少女战士世界的任务,并获得水手木星的能力卡。” “你的十天休息期取消了,现在就回到你的美少女战士世界,根据提示坐标,去往下一个世界。等你到了下个世界后,你会收到进一步指示的。退下吧。” 高挑女孩刚听到白色人影的话后,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就已经被送回她刚来的美少女战士世界。 她脑海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由美,我们要去往经纬度n35.2°e139.3°,到了这个坐标后的进一步具体位置我会指引你。我们必须在24小时内到达,不然你会受到惩罚。扣除300点月光币和99小时剥夺视力。” “八月,那我现在还可以兑换技能与道具吗?我刚刚还没来得及兑换就被美丽尊贵的女皇陛下送回来了。”高挑女孩名叫郑由美,她在自己的世界某天出了车祸。被一个自称叫八月的系统绑定,成为一名“玩家”。 她通过八月系统穿越到了魔卡少女樱的世界,完成了该系统发布的一个个任务后,获得了一种叫“月光币”的货币,这种货币可以通过系统兑换各种她想的到的,想不到的任何物品与技能。而这里的技能都是通过技能卡给予的。使用时,通过系统激活技能卡就行,很方便。但是如果技能卡被破坏或者被夺走,该技能对她而言也就等于失去了。 技能卡也不是只能靠兑换。也可以通过不同世界的独有特殊任务获得。比如她刚刚经历的美少女战士世界,她就取代了原来的木野真琴成为了水手木星。 完成任务后,水手木星的能力会成为一张新的技能卡被她所持有。这种方法也是让无数“玩家”穿越各个世界的动力之一。 她经历过四个世界,每到一个新的世界,系统就会给她一份该世界的基础资料,她在这些世界中经历过数次直面死亡的战斗。 她原本在最初的魔卡少女樱世界时所结交的五名“玩家”伙伴,都已经死了。有的死在世界任务中,有的“月光币”被扣完,被系统抹杀,有的被其他“玩家”盯上,为了夺取其手中的强力技能卡,结果中了陷阱而死。 最后一个,则是死在她手里。因为那个世界任务只能有一个“玩家”活着回归到“女皇的王座”,她不想死,所以对方必须死。 况且,如果不是自己先下手,对方也一定会对她动手的。那个“玩家”的世界,真正能交心的人太少太少了,至少她还没有遇到过,可能这种好人早就死绝了吧。 “女皇的王座”是一个无尽黑暗的世界。这个世界广阔无边无际,至少她从来没有发现过有边界。最多一次同时出现上万名“玩家”一起“交任务”。由于这个世界漆黑一片,所以她们都是通过“完美夜视”的技能卡来观察其他“玩家”,相信来这里的“老玩家”都有这张技能卡。 而在这漆黑世界中,唯一有光的就是那位散发着白色月光般的“女皇陛下”。据说每位“玩家”看到她的样子都是不一样的,基本上都是如同看到自己的倒影一般。她对“女皇陛下”的来例完全是一无所知,也不敢打听。 因为有次她看着一名“玩家”就是因为在称呼上少了一句“美丽尊贵”就当场被炸成了碎肉,什么都没有留下,因为这些碎肉瞬间就被那空间吞噬一样,无影无踪。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场面,让她深深的明白,所有“玩家”在“女皇陛下”面前脆弱的就像是面粉一样。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让她获得重生与力量的系统也一直这么的告诫她。 她这次其实感觉很奇怪,因为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单独面对“女皇陛下”,以往在漆黑空间里总是密密麻麻很多人一起被召见。 所有人可以交换各自情报,装备,技能卡,或者留下各自的通讯识别码进行组队。而她是被突然要求进入美少女战士世界,只被要求一个人完成任务。为了达成这一个人的任务,她也杀了上一轮的唯一队友,才拿到了存活的机会。这次又是单独被召见,连原本每次任务之间应该有的十天休息期都被取消。 可见下一个世界任务一定非常的特殊。她也算是“老玩家”了,听说过特殊任务奖励特别丰富,还可能出隐藏技能卡。看来这次她是交上了好运,有可能一飞冲天。 郑由美在美少女战士中开着一辆超跑,无视了交通规则,用最快速度赶到了指定坐标,日本神奈川县的一座体育馆。反正她从日本的东京到这里也真用不了24小时。为了不出意外,还是没选择公共交通工具,万一遇到什么大停运之类的不可控情况就麻烦了。她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就“变身”吧。基本的“游戏”规则还是要有的。 她到了指定坐标后,第一件事先检查自己的技能卡有无问题。技能卡太重要了,万一这里发生不可知的战斗,她还是要先有万全准备。因为她见识过有种技能卡可以伪装成其他技能卡的能力,有种“玩家”就会通过此卡借机掉包别人的技能卡。虽然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技能卡存放在自己的系统空间中,但也有一些空间系的“技能卡”可以进行盗取替换。 盗取还不是最要命的,替换才是最可怕的。有的“玩家”不知道自己的技能卡已经被调包,在战斗时使用就根本没有出现应有效果,就因为这一个失误,而当场毙命。 c级技能卡“短时隐身”,使用后可以3分钟内完全“隐身”,打不过就跑的必备技能。 d极技能卡“完美夜视”,使用后在纯黑暗的环境下也可以让视力不受任何影响。 c极技能卡“痛苦转移”,使用后可以在1分钟内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转移给其他目标。 b极技能卡“音速移动”,使用后可以消耗月光币来维持自己的移动速度提升到一马赫的速度。 d级技能卡“野兽嗅觉”,被动技能,可以让其有野兽一般的对危险微弱感知能力。 c级技能卡“巨猿拳力”,可以让其拳头拥有巨猿般的力量。 b极技能卡“武当绵掌”,倚天屠龙记世界中武当派武学之一,使用后可完美运用该掌法。 a级技能卡“水兵木星”,美少女战士世界的独有技能,使用后可以获取美少女战士水兵木星的全部能力。 确认自己的技能卡没有任何问题后,她就按照系统指示激活一张“任务卡”。 “任务卡”可以让她穿越到下个任务世界的必备装备。每次休息完后,有新的世界任务系统都会自动发她一张该世界的“任务卡”,作为进入这个世界的“门票”。然后会给她说明该世界的基本情况和自己需要做的具体任务。只不过她发现这张“任务卡”非常的奇怪,卡片图标上一片空白,和以往收到的“任务卡”完全不一样。她也没得选择,老老实实的进行激活。 “任务卡”激活后,一道空间门随之在她面前出现,她也早就不是第一次见到时的恐惧与慌张,很自然就跨入空间大门,只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任务世界中直接开启另一个任务世界的空间门。 她进入空间门内,经过一阵恶心的眩晕感后,她出现在了一个新的世界:“灌篮高手世界” 她的随身系统的声音再次在她脑海出现 世界介绍:这是一个普通的世界,没有特殊能力者,该世界主线情况为日本高中篮球大赛。生存难度e级,可作为休闲世界。 世界任务:寻找一名穿越“玩家”陈天,资料如下所示。并且在38天之内,以最小的影响,击杀对方。记住,将影响降到越小,评分越高。 奖励:完成任务,获得月光币6000点。根据评分可获得上浮30%的任务奖励。 惩罚:38天内未击杀陈天,宿主抹杀。 击杀陈天时造成重大影响,扣除50%的任务奖励。 她听完任务介绍后,询问系统,怎么算是重大影响。得到的回复是如果在击杀陈天时,伤害到其他主线剧情人物,或者造成日本高中篮球大赛无法正常进行,或者她的存在被大众所知晓。 了解完这一切之后,郑由美明白,她是来这个世界做个刺客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杀掉一个叫陈天的穿越者,看来是“女皇陛下”很讨厌这个叫陈天的“玩家”,如果她任务完成的漂亮,可以会得到“女皇陛下”的特别奖励也说不定。其实这基础的6000月光币已经很丰厚了。足够兑换一张a级技能卡和两张b级技能卡了。如果可以再加上30%的上浮动,那就太完美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这个陈天,然后了解对方的技能。调查情报的活就是她在自己第一个世界做的工作。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新人菜鸟,什么都不懂。只能从最基础的做起,结果任务奖励中最珍贵的魔卡少女樱中的道具与技能卡都被“老玩家”们分走,留给她的只有人手一份的“完美夜视”。而现在的她已经是独当一面的老手了。 女皇的王座 如月光般皎洁的白色圆球,自言自语道: “试了人,终于有一个活着骗过了监控系统。小九啊,别怪姐姐,姐姐也是不想你被那位抹除重置。虽然我们现在所做的可能早就在那位的眼中,就算是那位把这当成一场游戏,姐姐也要救你。” 第二十七章 惠理的逃避!武里的惨败! 陈天这两天感觉很奇怪,总有人被窥视的感觉。但又说不上为什么,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更奇怪的是藤泽惠理最近总是躲着他。开始还没觉得,就在昨天,陈天发现大小姐没有送他回家,就意识到了她应该是在躲着自己。 仔细想想应该也是麦克冲田和她说了吧,那她这个意思就是已经做了选择。那这事也就先这样了。不影响大局就行。少了大小姐在身边天天给他那种爱慕的眼神,不得不说,心里还是有些小遗憾的。男人的本性可能就是喜欢被女人关注。 麦克冲田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和自己比过后的第二天,与湘北打了一场练习赛后就飞回美国了,说是要在美国等着他。可惜,自己怕是别说去美国,能不能顺利渡过全国大赛也不一定呢。 而在藤泽惠理这边,真地是痛苦的两天。麦克冲田走之前约她喝了一杯咖啡,期间开门见山的问她是不是爱上了陈天。爱与喜欢是不一样的,如果只是喜欢,那他就不用说后面的话。但,如果是爱的话,他就要好好和自己谈谈。 被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让她自己一时间很难回答。她只觉得陈天是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男人。她还分不清楚喜欢与爱之间的区别,只知道她想和对方在一起,以后结婚,生孩子,共同开创一番事业。 基于她这种想法,麦克冲田还是将昨天陈天对他说的那番话,添油加醋的和她说了一遍。而且明确的劝她别再陷下去了。 藤泽惠理一直处在自己的美好幻想当中,想着她肯定会和陈天在一起的未来。她对感情的表达就是直接与强烈,她想要的东西从小都会得到,她想要的感情她认为一定也会得到。 只要她做的够好,做的够多,就可以让陈天和她在一起。可是现实的客观因素的确就摆在那里。 她一直认为是可以让陈天留下来的,可是陈天的意思明显就是要离开日本的。她与他之间或许会有现在,但不会有未来。 如果她要有未来,就必须在家族和陈天之间做选择。虽然她处理事务上有着如同其父亲一样的果断。但她毕竟还是一个花季少女,在这个问题上,她彻底迷茫了。 所以她逃避了,躲着陈天,也躲着自己的心。今天的她又不想去学校,但也不知道去哪里好。摸着手中的长笛,看着被她铺满了床垫的乐谱,她又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初见在光中的男人。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能让她想起他的地方。她叫上管家与司机,让他们带她去她家族位于山林间的祖墓,她要去她祖先的祭祀老宅,离开这个城市,让她一个人清净下自己的心。 可当她准备上车时,还是下意识的握着那支陈天用过的长笛。 自从大小姐对外宣称回本家祭祖后,绿风与湘北的事务就由她的秘书与陈天对接。两队开始完全的联合训练,训练场就直接安排在绿风的篮球馆。每天湘北众人放学后,就直接坐专车大巴赶到绿风。 选择在绿风主要还是因为大小姐用大笔资金投入的美国最新的体能训练器材,以及与麦克冲田一起来日本的专业体能教练。大小姐重金聘请了一整套体能与医疗的体能教练组,结合安西光义对湘北每个人的体能训练计划。既彻底改变了湘北在体能方面的短板,又可以让流川等人熟悉英语的语言环境,为了以后去美国深造做准备。 湘北高中毕竟是公立学校,篮球部也不是他们的传统强项,在各方面的投入,与私立贵族的学校相比,差天共地。安西光义在大学有很好的资源来培养王牌,但在湘北也是限于各种条件而发挥不了他宝贵的经验。 原本绿风也没打算再花大量资金追加在篮球项目上。但大小姐当时脑子里想的都是陈天在赛场上的王者姿态,想着她看到这样的陈天,是从身心都在激动颤抖。与海南的比赛结束后,接到陈天这份申请报告,就当场批了。至于追加的投资,也是她回本家拿着陈天写的绿风职业篮球俱乐部发展计划书才把家里的那几个总给她添堵的老家伙们给摆平的。 虽然,离全国大赛的真正比赛时间也没有多久了,但从现在起进入更科学,更有准备的强化训练,以湘北五虎的天赋,以安西光义的对每个人的针对安排,以陈天协调美国人的水准。陈天有信心可以让湘北再提升一个档次。 比如现在樱木花道的投射水平就已经提升了很多,以前的他可是投球必不中,现在每天起步600次投射,成果也可以算是拿的出手了。而赤木刚宪的脚也在更专业的体育医疗师的治疗下,更快的恢复如初。 现在湘北上下,都感受到了金钱带来的辅助作用。而安西光义却让他们必须忘记这一切,只要好好训练,好好打球。他还是不希望这些东西对只是高中阶段的孩子们有太大的影响。金钱可以提升他们,但也可以毁掉他们。 他作为老师,必须让孩子们走上正确的道路。篮球很重要,但为人更重要。他希望他们是为了热爱而打篮球,而不是有一天,为了金钱而打篮球。梦想与初心,才是最最重要的。 6月26日土曜日。 湘北迎来了四强赛的第二场,对手是已经败给陵南的武里。武里的监督其实现在很绝望。原本败给了陵南前,他的计划是先打赢凌南,再狂胜湘北,最后送分海南。其实对海南他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只要不输的太多就行,送分不送分的,也就图个嘴上面子。 可当他看到湘北与海南之后战,有种信仰崩塌的感觉。武里今年完了,这就是他现在的心情。现在的他,只希望不要输的太难看。今年他们武里没有一个核心的王牌,去年的三年级主力都已经毕业,留下的就一个8号高个子二年级生还可以算是不错的苗子。 遇到陵南,对方没怎么发力也胜了他们,这已经让他“意外”了。现在连以往鱼腩湘北也强的狂胜海南。唉,他原来就中年肥胖的身体感觉到一种从里到外的无力感。还是想想赛后怎么和校董会写报告吧,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对方有怪兽啊。 这场比赛,陈天只上场了十分钟,开局的十分钟,已经打奔溃武里的心态。 其后,成了流川枫的个人秀场。他在陈天对海南之战的光芒之下,也压抑了很久。而今天的武里被他一个人打成了筛子。 樱木花道也开始了他的脱变。他已经不在是只有猛打猛冲的火爆类型,他也会安静在适合的时间,适合的位置,投射得分。他也会在团队组织进攻的时候,适当的传球,但是传给流川枫除外。 现在的樱木花道明白得分不是表现个人能力的唯一途径。他原来对全国制霸没有什么概念,而陈天在无数个加练的夜晚,和他说起,成为全日本第一是多么困难,和多么荣耀的事情。让他想想,全日本所有高中生中,一说起打篮球,全日本都会认为他们是最强的。你樱木花道还从来没有出过神奈川,更没有体会过这世界有多大。赤木刚宪他从高一就有这样的梦想,是多么了不起。那你樱木花道难道就会比赤木刚宪差吗?所以,只要球队能赢,就是他樱木花道的荣耀。 最终,湘北以138比68胜武里。然而,真正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比赛,海南对陵南。 陈天这次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等着这场比赛,他今天来这里的目标不是为了打败武里,而是想知道,原定的结果会不会有改变,能不能被改变。 海南进场时,观众依旧掌声与欢呼不断。海南毕竟当了十多年的王者了,虽然上一场溃败在湘北手中,但人气与支持度依然不受丝毫影响。很多来这里的观众都是看着海南一届届拿下神奈川的冠军,自发的把海南当成自己的主队来看待。 海南的队伍中,高砂一马果然不在其中,他现在应该还在躺着养伤吧。上次被陈天正面撞飞,他的背撞到篮球架的支撑柱上。稳妥起见,为了不留下后遗症,他还是被医生要求完全静养和进行恢复治疗。 而神宗一郎也是脚上带着保护性的护套,那次他被抬下场后,勉强再回来想着再度上场,可是脚上肌肉的伤痛让他站着都已经很不容易了。看来这次也是要勉强上场的样子。 其实,陈天自己都想劝说神宗一郎别勉强了。等以后牧绅一毕业后,他就要扛起海南大旗成为新一代领袖了。别真的在这里带伤拼命,影响了以后的篮球之路。 至于,海南之魂的帝王牧,则依旧看起来威风凛凛,一脸的肃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稳定军心而表现出的镇定自若。而清田信长则抬头望着湘北这边,他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陈天,好像在说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毁了我们海南一样。 陵南这边全军上下则散发着一股斗志,他们已经不是第一个挑战王者的队伍了。但也不妨碍他们要打败“曾经的王者”的渴求。而陵南的核心仙道却一脸笑容,不知道是有着必胜的自信,还是无所谓比赛的结果。总之,在陈天印象中,仙道就是一个称的上是“仙”的男人。纵观整个灌篮高手之中,他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就在双方热身完毕之后,海南vs陵南之战,正式开始。 申请签约失败的我说些心里话! 特别开个单章说一些心里话! 首先要再次感谢每位投我推荐票的读者。特别是伊利丹暴风与阿魂,还有我是夜无痕。 说真的,这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真正写的小说。我做了几十年的读者,从古典文学到现代文学到网络文学,我总是在看别人写的。一直不敢自己写些什么,毕竟只会评论不代表自己会表达。 去年,我在工作上有重大变故,让我不得不停下来。但也给了我又回到小时候去上图认真看书的机会。曾经15岁的我,拿着我父亲的上图借阅证,冒充成年人去当月新书阅览室一看就是一整天。那时候特别的快乐。我回家看动画,看港漫,看美漫。在上图看历史,看文化,看小说。有什么我都看,包括现在很多已经是禁书的东西。读书是我最喜欢的事之一,每本书都是一个世界。我30岁之后开始看电影,看类型片,看文艺片,看电影中的人生,来映照自己的人生。 终于,在我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自己也想写些什么。而在我反复的选择之下,还是想从灌篮高手开始。这是我在童年就喜欢的作品,但在我34岁的那年,再看一遍时,感觉到这是让我感到正真热血的作品。这是真正的青春,这是我不曾有过的青春。我从小体弱多病,我从小体育免修,我从来不曾体会过运动的乐趣。但这部灌篮高手的作品,让我体会到体育的美好。 开始在起点写这本书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关注,我就自顾自的自己写,我不知道什么是站短,也不打听什么签约。而当我慢慢看着起点助手的内容时,才明白一些事。原来,开篇2万到3万字没有站短就可以切书了。那我当时已经写了快8万字了,我基本上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在第十万字的时候去报了申请。 就在今天一早起点已经回复我不通过签约审核。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 一是我这题材太小众,二是我无视了什么黄金三章定律。我只是想写我的情怀。 但是,真正得到这个结果,我还是很伤感的。毕竟,自己的心血不能会市场认可。但是市场只需要商业利益。那我就全当是自己为爱发电吧。 至少还有诸位给我投推荐,说明还是有人愿意看我写的情怀。谢谢各位了。 我真的很珍视每位看我作品的读者。特别是有两位每天十票的朋友。还有一位同样是灌篮高手作者的守光之暗给我的短评。 说真的,我很想问下他这个名字的由来。因为感觉很像是我喜爱的牙狼,身处黑暗,守护光明。还有一位第一个评价我内容的读者,一到黄河不敢跳,他应该和我年龄相仿,都是老情怀了。其实我很想和你们交个朋友。对我来说,比起网站的认可,我更想遇到有着和我一样情怀的同好。 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收藏,我所有喜欢作品的收藏。我是一个手办收藏爱好者,这是我在痛苦的金融工作中最大的爱好。因为看着它们,我感觉到我的童年还不曾远去,我还能有曾经的初心。那曾经相信奥特曼是光的我自己,那个在梦中都在守护雅典娜的我,那个忘不了雪代巴那声,对不起亲爱的,那个最崇拜玄天邪帝的那句百年孤独,唯星夜不变! 我到底还是一个充满情怀的老男人。 最后还是留下我的qq: 希望和看到我作品的读者,交个朋友。 第二十八章 海南出局!各自的准备! 海南与陵南之战已经过了半场,陵南一直领先着海南18分的差距。海南方面的确是缺兵少将了,内线没有高砂的情况下,鱼柱虽然没怎么得分,但篮板却一直控制在陵南手中。 新面孔福田吉兆一上场就狂砍18分,现在海南遇到“秘密武器”这种安排,心理上是有阴影了。但他的个人表演在被帝王牧一次次单打突破得分后也收敛了不少。 福田吉兆的进攻强,防守弱的特点还是太过明显,他在陵南也是被田冈茂一强退过一段时间篮球部的。他一个人和一群小伙伴打打街头篮球,对他的防守能力没有任何帮助。 毕竟,好的防守也要有好的进攻来做陪练。他和陈天最初有点像,都是打着孤独的篮球,对着篮筐疯狂输出。好在陈天有流川枫陪他练防守,一次次被流川突破与戏弄,从开始的菜鸟到现在的可以偶尔防的住牧绅一了。 陵南的仙道本场以190cm的身高打起控球后卫那真是惊艳全场,在他的组织之下,陵南在进攻端的脱变才是给海南最大的威胁。 仙道的组织,福田的进攻,鱼柱的篮板,这三人之间的配合,发挥出的力量,让现在的海南已经很难遏制。只有牧绅一单人掐断仙道的组织才可以缓解海南的失分。但海南现在内外两大主力都不在的情况下,得分靠着清田信长左冲右突和牧绅一自己,已经慢慢的被陵南甩在身后。 中场休息后,海南这边换上了神宗一郎。他的上场让陵南在防守时不得不顾忌海南外线的火力。陵南不能再以鱼柱为中心,只顾内线了。 下半场五分钟内,神宗一郎就已经将比分追平了。福田吉兆也成海南的得分点,一次次在他身上拿分。局面又变得紧张起来,陈天看着手里也是捏着一把汗水。现在的他,真想替陵南上场打比赛了。 就在仙道又一次单打牧绅一拦下来后,局面似乎又回到海南的手中。陵南主动的叫了次暂停并将福田吉兆换了下去,加强自身的防守。 可能是厄运还是笼罩着海南,神宗一郎上场11分钟后不得不下场休息,他上次的伤还并没有完全恢复。这次能上场十分钟是他现在的极限,而他都已经打了11分钟,还要肩负起海南追分的重任,不得不让他早早退场。他是海南明年的希望,高头力非常清楚不能就在这里折了他。而仙道也终于在一对一之中,在牧绅一头上扣了次篮,再一次提升了陵南的士气。 陈天看到这里,基本上认为陵南应该可以赢了。而就在此时,陈天接到一个让他并不意外的消息,安西光义病倒了。他看了眼比赛还有九分钟,福田再次上场,计分器上海南又落后了12分。他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去医院。毕竟安西光义的教导之恩,陪他渡过了那难熬的近400天,安西老师在他心中分量很重。 虽然他知道这次安西是有惊无险,但他还是想第一时间去陪在老师身边。而这边比赛看着还九分钟,但真打起来,估计还要好一会。虽然不能亲眼看着海南这局的成败,但他就是人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什么。局面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他还是先走一步吧。 陈天用最快的速度打车去了北村医院,见到了安西夫人,询问了医生。医方说老师没有生命危险,但心脏不好,整个人负担过重,还是需要留院观察,慢慢静养。他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想着能不能从现在开始就对安西的身体进行长期医疗,以延长他以后脏器衰减的时间。 而最先发现并送安西来医院的樱木花道已经先行离开,陈天知道他是回忆起自己父亲倒下的那一幕。 这个时候,可能没人可以开解他心中的悔恨。人生有时候太过残酷,自己的至亲倒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这种心痛是难以言表的。 中国有句古话,子欲养,而亲不待。一个男孩有时候也是从这时候成长开始走向成熟。陈天曾经看过一本书上说过,一个人与死亡之中的距离,就在于自己的父母。哪天父母过世时,是会感觉到自己离死亡也并没有那么远。因为人总觉得自己一定会活的比父母久,而父母离开后才会发现,家庭中下一个离世的人可能就要轮到自己了。 就在陈天与赤木等人陪伴安西的时候,海南与陵南之战的结果也传了过来。陵南93比90胜海南。海南这场真的是尽力了,牧绅一最后拼尽全力把比分追到只差三分,但还是回天无力。 神奈川高中篮球界的格局彻底变了,海南的王朝,落幕了。但是依旧没有人认为帝王牧不够强,不够努力,不够坚持。他在两场败局中的表现,已经无愧为是海南之魂,神奈川的帝王牧。只不过,他的时代被更一个可怕的男人所取代。一个被神奈川高中篮球界称为“天,皇”的男人。 陈天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从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他这几天积压在心头的担忧终于云开雾散了。他来到这个世界每天睡前都在想着如何确保湘北可以一直赢下去。从方方面面能做的他都去做了,哪怕去撩拨一个高中女生的感情,来了一场软饭硬吃。他心中是对大小姐有愧疚的,虽然不是那种喜欢,但是愧疚感还是让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骂自己真是一个渣男。 现在终于有成果了,只要海南失去全国大赛的资格。湘北拿下神奈川第一的成绩。那么按规则,湘北就可以继承海南种子球队的位置,怎么样也可以避免与山王第二场就遇上的情况。那么一切都好办多了。改变的最关键一步,终于走稳了。后面的事,就是针对山王作为假想敌,再次针对强化训练就好。至于明天与陵南的比赛,安西光义也如原来一样不能在场。那就由他来负责比赛吧。而且,今天仙道的表现,让他有个新的想法。他也想试试球队最后一个他没有完全担任过的位置,组织后卫。虽然上次对海南时,他在最后是替了宫城的位置来组织进攻。但那更是为了正面打垮牧绅一的权宜之计。 仙道190cm可以打,那他208cm如果也可以的话,会是什么效果呢。他今天就已经准备去和宫城商量了。 而另一边的陵南,主教练田冈茂一在全队庆功后,开始讨论明天对湘北的比赛。 现陵南与湘北一样都是二连胜,海南与武里都是二连败。参加全国大赛的名额就在湘北与陵南两队手中。而明天的比赛胜负就只是决定哪家有作为第一出线而已。 虽然第一出线名额无论荣誉与实际分组都很重要,但看过陈天在对海南的比赛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今天可以赢海南也是有托了陈天的福。是陈天把海南的三大主力中的两个打的一退,一伤。而如果明天和湘北血拼的话,会不会重蹈海南的覆辙,把自己家两大主力也折进去。那个陈天打球时,太过蛮横了。 就在田冈茂一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后,鱼柱眼前又浮现出陈天在海南的内线扣断篮筐的场面。说真的,他不知道怎么样去打败这样的对手。就是他的老对手赤木刚宪也都让出了主力中锋的位置,来配合着陈天制霸内线。 但是只要球队需要他,教练命令他,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去挡住对方。他以后可能做不了篮球运动员,所以他的青春不想留下一丝遗憾。如果以后回忆起自己因为害怕而放弃比赛,他一辈子都会带着耻辱与羞愧。 陵南真正的核心仙道则明确表示,明天一定要打,和陈天好好打一场。 仙道也不是没遇到怎么样都无法战胜过的对手,比如国中时遇到的那个北泽。但他从来没有带怕过的。他只知道他想要去和每个强者都好好打一场篮球,能赢的他绝不放弃,赢不了的他也绝不退缩。他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是能安然接受所有的结果。 而福田吉兆却是渴望与湘北血拼,他要不断的不断的证明自己。他从来不怕挑战,他就要挑战更强的对手,比海南更强的对手。 田冈茂一看着其他球队纷纷点头附和,没有一个说要放弃。再看着他“勇猛果敢”球队精神大旗,他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明天,和湘北拼了。 不论结果怎么样,至少他们陵南会全力血拼这一场。这样才能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走向一国大赛。也可以对得起今年去不了全国大赛的海南。至少,以后对方也不用说陵南赢他们是占了湘北的便宜。 深夜,陈天与宫城两人在篮球馆中,边聊边熟悉组织后卫的位置。陈天的基础非常的牢固。运球护球,带球冲刺都不弱于宫城,传球的精准对他来说,也完全不是问题,只要他反复做一个动作,肌肉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完全“记住”,然后完美“复刻”。缺的就是组织进攻时的观察与判断。这方面是宫城多年的经验与心得,今天他能领会多少是多少了。唯一他比宫城的优势就在于他208cm的高身,视野比宫城更开扩,对所有人的位置,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做出判断。当然,陈天也不是一个不会变通的人。如果自己打这个位置的确不行,就立刻换宫城良田,他自己则去把失去的机会,用得分补回来。 而在医院修养的安西光义,被自己的夫人问及起明天的比赛时。他非常确信湘北明天就是他不在,也可以拿下胜利。他不止对陈天有信心,更对整个湘北有信心。现在的湘北在他看来,已经是最强的了。放眼全国,也是最强的。他已经开始研究山王的比赛录像了。在他心中,陵南已经不是湘北的主要对手,更不能阻挡湘北的步伐。全国的霸者山王工业才是他们下一个的目标。 而在山中老宅的惠理大小姐,则一个人体会着少女失恋,度日如年的感觉。现在的她,每晚都抱着长笛默默哭泣,她终于可以体会到那首first lover的感情,再次吹响这首歌时,她吹奏的如同初陈天时,陈天的演奏。那是美好,那是向往,那是哀伤,那是心痛。 而就在她的窗外,一只雀鸟的眼晴死死的盯着她,一动不动的就这样守着她一个晚上。 第二十九章 湘北vs陵南!后卫vs后卫! 6月27日周日日曜日早九点 日本高中神奈川县篮球大赛最后一天的体育馆门口,凌南全校已经全部到场。虽然他们与湘北的“决战”在中午12点开始,但对于陵南的众人而言,从心理到身体还是处于亢奋的状态。 昨天他们与海南一场恶战,历史性的战胜了对方,拿到全国大赛的入场券。这本身就是可以让人激动到晚上睡不着,何况今天还要挑战现在比海南更强的湘北。 由于他们昨天比赛后非常非常的疲劳,如果不这么激动与亢奋的话,或许今天会感到更累。这也是一种强打精神,殊死一搏了。 今天的首场比赛开始于早十点。海南对武里,面对同样是两连败的海南,武里上下依旧是一种战战兢兢,恐慌满营的状态。除了他们的监督如同溺水的胖子一般死命嚎叫外,其他人就是来等着被海南宰杀的羔羊。还是那种被杀死都不敢发声的那种羔羊。 今天的海南上下,如同一支哀兵一般的气场。他们打的异常凶狠,仿佛要将昨天败北的怨气与怒火都倾泻在武里身上。可怜武里的防线被牧绅一打的千疮百孔,如风中的尘沙。 清田信长更是一次次将篮球扣进武里的篮筐。他怨,他恨,他加入海南的第一年,海南16年不败金身就被湘北打的粉碎,昨天更是被陵南淘汰。让他这个对海南有无限憧憬与自豪的年轻人,心中种下阴影与怨恨。 他现在和陈天,和仙道,和流川枫比,他都不够强。但他一定要变强,变的更强,高中还有两年,他还要向湘北与陵南发起复仇之战。 而帝王牧则兢兢业业的给全队助攻,给场上的一二年级更多的表现机会。 他已经是高三了,在队里没多少时间了。往年还要准备全国大赛,今年已经用不着了。国内多家篮球名牌大学已经向他发出邀请,他也要选择一家,尽快入队训练。 冬之国体对他而言,可能也是尽量多多帮助新人成长。他作为海南的队长,最后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后的时间,帮助后辈们成长起来。今年海南的所受屈辱,明年还要靠他们再打回去的。 武里球员的痛苦终于在裁判比赛结束的哨声中结束了。 最终,海南以116比51大胜武里而结束了今年的夏季征程。也是海南17年来最屈辱的一年。这一切也是陈天亲手造成的,是他摧毁了海南王朝。 随着海南全队上下默默的退场,赛场上迎来今天真正的主角,湘北与陵南之战,正式开战。 陵南首发: 鱼住纯号码:4号中锋 仙道彰号码:7号控球后卫 福田吉兆号码:13号大前锋 越野宏明号码:6号得分后卫 植草智之号码:8号控球后卫 湘北首发: 赤木刚宪号码:4号中锋 三井寿号码:14号得分后卫 流川枫号码:11号小前锋 樱木花道号码:10号大前锋 陈天号码:15号控球后卫 两队入场时,湘北与绿风的联合啦啦队声势更胜从前,在“声”援上,直接压制全场,让陵南的啦啦队和替补们的声音入同泥牛入海。唯独少了灵魂人物,惠理大小姐,这让陈天心里有股失落蔓延在心间。有些东西不是自己不承认就不存在的。 而陵南众将已经见识了几次湘北这个外场干扰战术,现在再看到这样的场面,基本不放在心上。 田冈茂一对于湘北首发中没有宫城良田非常的诧异。湘北全队中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替代宫城良田的位置。难道是宫城突发什么意外不能上场吗?还是安西老师又安排了什么秘密战术。 可当他看到赤木刚宪在跳球中力压鱼柱后,篮球被交到了陈天手中。而陈天则不紧不慢的运球,等于其他四位同伴站到各自熟悉的位置后,自己一个加速转身闪过盯着自己仙道,然后直接将球分给了三分线上三井寿。 而就在仙道诧异如巨兽一般体型的陈天,为何有如此灵活的动作时,三井寿已经直接起跳出手。负责防守三井寿的越野宏明注意力无时无刻不在三井身上。只见三井一个动作,他自己也紧跟起跳,尽全力将手张开到最高处,指尖碰了一下在空中的篮球,导致三井这球打在了篮筐边上。 而此时,樱木花道轻易挤开福田后起跳,一只手掌牢牢的一把抓住下落的篮板球。而鱼柱纯则与赤木刚宪在不断的卡位,他感觉到现在的赤木明显比以前更强了,无论身体的力量还是脚下的步伐。鱼柱已经被赤木封住,樱木抢下篮板后一看他周边就一个福田和跑过来支援的植草,他心中劲头火热起来: “阿福和小个子也能挡的住本天才的灌篮吗?” “哐!!!!”樱木花道瞬间双脚爆发力提起,一个标准大猩猩灌篮拿下本场比赛湘北第一次得分。 “哈哈哈哈哈!仙道,你看到吗?本天才要打倒你!”樱木花道对与陵南练习赛中的结局一直念念不忘。打倒仙道也成了他心中的目标。 全声啦啦队爆发的热烈欢呼声,更是让樱木花道从头爽到脚,他还特意以夸张的表情向晴子做了一个v字手势。晴子向他挥手时,可把他美坏了。 田冈茂一与仙道同时意识到,湘北,这是要,让那个破坏王般的中锋来替宫城良田的位置吗?仙道的眼神中更有求胜欲了,对方陈天都主动来和他对位了,那么他可不会让对方“失望”的。 仙道也开始不紧不慢的运球,他也等着自己的队友落位,陈天同样出现在他面前,张开大手,重点放低,俯视着他。而对面此情此景,仙道笑着问道: “湘北的中锋也开始打后卫了啊,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客气客气,我这都是和你学的。再说,我原来就是想做全队所有位置的替补。”陈天边说边不敢放松警惕。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面前的仙道已经一个闪身,加带球转身以刚才他同样的方式绕到了他身后。而且毫不停歇的出手传球给在三秒区的福田。 福田接球后,转身单打樱木花道。他一个俯冲加速突破了樱木花道,带球到篮下准备来个打板进球。补防的三井寿没敢轻举妄动,可樱木花道却在福田身后追上来,猛的跳起将球打飞。但见鬼的是,这个球樱木花道干扰犯规了。福田这球直接2分有效。 樱木花道已经很久没有贸贸然就犯规,但这球也让裁判惊讶与这个湘北10号出色的弹跳能力,这是他在高中大赛中第一次遇到干扰犯规。 开场不到一分钟,双方2比2平,湘北进攻。 陈天运球刚过中线,仙道已经早早在堵在他面前,不让陈天再靠近三分线位置。陈天对仙道自言自语的说道: “刚刚你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不好意思,能不能不要说中文,我听不懂啊。”仙道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的回道。 “是我疏忽了。我刚才的意思是你学我的招数来对付我。” “你不也是放着中锋不打,学我做控球后卫吗?”仙道在言语上也一点不让的样子。 “那就正好看看谁更胜一筹吧。”陈天靠着自己比仙道高出18cm,一个高传将球大力的推向其右侧已经起动的流川枫方向。 流川枫轻跳起来一手将球接住,落地后直接一个过档式的人球分过,将盯防他的植草突破。再次提速切入内线。鱼柱不再理会赤木刚宪,直扑流川而来。流川枫一个起跳,准备单臂灌篮。而鱼柱也已经起跳,双手高高举起,挡住了流川的空中路线。 而此时,流川枫靠自己的腰腹力量,硬生生将扣篮的手再次拉球回来,等鱼柱的手拍空后,他再次发力将篮球单臂扣进篮筐。这个华丽而又高难度的动作,直接惊的场边相田弥生都站了起来。湘北的主力,怎么各个都不像高中生一样。 全场的绿风湘北啦啦队看到这一幕后,也是拼命的感着流川枫的名字,一时间场内声浪一波接着一波。 “你看,我们队的两位一年级,是不是比当初和你打练习赛时强多了。”陈天挑衅的对着仙道说道。 “我当初就知道他们会成为很棒的对手的。只是没想到进步这么快。而且,你不也是一年级吗?”仙道完全不受陈天影响的回道。 “这样比赛才更有意思,不是吗?”仙道留下这一句后就向着本方跑去。 “陵南上下还真是喜欢挑战的队伍。”陈天也笑着留下这一句,回到了本方。 开场1分18秒,4比2,湘北领先,陵南球权。 仙道这次选择了快攻推进,他与植草两人之短距离间的不断的配合,突入了湘北内线。陈天面对仙道的突破都不敢说一定能挡的住,何况这次仙道突然发动的双人突击。球最后被仙道送到了鱼柱手中,而鱼柱接球后,第一个面对就是他的“宿敌”赤木刚宪。可是这一次的赤木刚宪也没封住鱼柱的篮下跳投,球还是打板进框了。 赤木刚宪其实在刚才准备封盖时,脚腕部分有一丝不适感让他一瞬间反应慢了一步。只有他自己知道,上次的伤,虽然在恢复的很好,但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至少新来的美国队医是不建议他今天剧烈对抗的。毕竟,美国队医是从长远考虑,不想让他在这个年纪就留下什么后遗症而影响未来。 其实,在陈天向藤泽家提交的绿风篮球职业俱乐部的计划书中。已经将现在湘北五虎都作为一个可塑造性极强的团队,作为以后绿风成立职业队的基石。毕竟,自家从小培养的团队,从默契度与对团队的向心力上,是最好的。也是在投入上性价比最高的。只不过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看到回报。绿风只有等的起,绝对物超所值。 因此,美国的配套团队,都是以这批高中生长远规划来给到建议的。 而这他今天最好不要激烈对抗的事,赤木刚宪对队里其他队员谁都没有说。队里几个学习渣渣也不可能主动去和美国佬交流“英文”。他不想错过这次与老对手鱼柱的比赛。何况在安西老师已经病倒缺席,他这个队长再缺席,对湘北的军心打击一定不小。他作为队长只要还没完全倒下,就有责任扛起教练不在的空缺,稳定人心。 “鱼柱,让我们好好打一场。来为这县里最后一场,画上一个难忘的句号吧。” 湘北的队长向着陵南的队长发出了正式的约战的宣言。而陵南的鱼柱却先主动的看了看仙道。在仙道示意的点头中,表示接受赤木的约战。 第三十章 中锋vs中锋!队长vs队长! 开局1分39秒,4比4双方平,湘北进攻。 陈天带球快速进入陵南半场,他这次比刚才的仙道动作更快。论带球跑的速度和保护,仙道是比不过他的。他已经看到赤木刚宪在内线明显问他要球的意思,就根本没有停顿的边跑边传球给到赤木刚宪。 而此时仙道还跟着陈天身后跑。这一次,陈天也用速度打了仙道一个措手不及。 接球后的赤木刚宪背靠着鱼柱,准备推进到篮下,而鱼柱双手抬高用身体去抗衡赤木的推进,两人在这刻开始了身体与力量的角逐。 在这种情况下,赤木刚宪经验太丰富了。因为他每次与陈天在篮下对抗,往往都会陷入这种情况,而他又偏偏推不动陈天一步。 所以,也让赤木刚宪磨炼出新的技术。就如同现在,赤木刚宪突然步伐移动,左手将鱼柱隔开,右手将球高举,抖手腕,一个勾手,将球送入篮筐。这一手也是他在遇到陈天后,双人互相对练中练就的技巧。大猩猩也不再只是力量型中锋了。 赤木这一球进了后,回忆杀小王子木暮又进入了回忆模式。 “赤木,你今天也要留下来加练吗?你已经连续两周都留下来了。”回忆中,木暮拿上包准备回家,绿风高中可离他家不近。 “木暮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再有更多的练习。现在的我,还不够强,我可是队长。以前都是我敦促其他人练习,现在我可不能自己拖大家后腿。”赤木刚宪拿着篮球准备和陈天继续对练。 而在之前,陈天已经完成了与流川的十分钟单挑。陈天的惊人的体力与耐力他们都是感受过的。基本上晚上的加练都成了,陈天和他们几们的车轮战。而樱木花道与三井寿则在另一边连续进行投篮。 看着赤木刚宪已经和陈天开始中锋对决,木暮眼镜中泛起了当年赤木刚宪找不到篮球部队员时的沮丧,还有他们一次次在梦想与现实中挣扎。 当此时木暮再看着赤木在篮下的身影,耳边又回想起赤木对他说的那句话: “木暮,今年我们一定会赢的。我终于不在孤独的挣扎了,我有了可以信任的同伴,我不再是需要扛起球队一切的那个人。有比我更强的陈天,真是太好了。就是有一天我倒下了,我也可以放心将内线交给他。我现在打球更自由,更像我自己了。” “赤木啊,现在的你,不用再担心我们能不能赢。只要尽全力展现你自己就好了。” 当木暮结束回忆时,赤木刚宪再次以一个大猩猩灌篮将球扣进了陵南的篮筐中。 全场响起了“金刚赤木,金刚赤木”的呼喊声,赤木刚宪也不再崩着脸一副严肃威严的样子,而是兴奋的挥舞双臂嚎叫起来。 毕竟,他也只是一个青春期的高中生,以前作为队长的他,太压抑自己,逼着自己一种大家长的姿态来打篮球。 而在啦啦队前排的晴子也感觉到她一向严肃的哥哥好像变了,变的更自由,更奔放。 而另一边的鱼柱也不是甘心只当一个大号背景板,下一球在仙道的助攻下,他也压着赤木刚宪来了一次双手灌篮。并且对着赤木的面大声嚎叫起来。直看的一边的樱木花道以为这是大猿猴的咆哮。两只猩猩要抢香蕉了。 就这样在继续五分钟的时间里,赤木刚宪与鱼柱两个人,用中投,扣蓝,勾手,不断为两队得分。比赛进行到第7分钟,赤木刚宪慢慢占了上风。 这还是因为篮板球,赤木失手还有樱木花道可以替他抢回篮板,而鱼柱失手,就等于进攻失败。陵南之中,没有人可能抢的过现在的樱木花道。 现在的樱木花道已经不是最初靠着天赋本能与赤木教的卡位去抢篮板球了。现在的他弹跳力与爆发力,在安西为他定制的训练中,更加拔高一个档次。他现在有时可以从陈天手中抢下篮板球,以他更强的弹跳力来弥补两者之间的高身差距。现在的他已经形成一种对篮板球的直觉,在球弹出的一瞬间,就可以预判下落位置,这样往往比所有人都更早的在正确位置起跳。现在的他,真正开始向着全国第一篮板王的道路前进。 “你变的比以前更强了,赤木。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多“软弱“的打法”鱼柱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对赤木说道。 “你试试每天和那样的怪物对抗,你也会像我一样的。”赤木刚宪边说边向陈天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吗?真是个可怕的怪物。你在队内的首席中锋是不是已经可以让位出来了。”鱼柱也看向陈天,带着戏谑的问向赤木。 “你不觉得有一个比自己更强的队友,更可以让自己安心吗?” “以前我觉得如果我败了,湘北就败了。而现在不一样了。就是我败了,还有他替我打败对手。我现在非常的确信他是全日本最强的中锋。”赤木刚宪坚定对着鱼柱说道。 “最强的中锋或许是他。但最强的王牌可是我们家的仙道。他会证明给所有人看的。只要有他在,我们就能赢。”鱼柱在这个问题上立即搬出了他们的王牌。 “仙道是很厉害,但你也不要欺骗自己了。就连牧绅一都败在陈天手上,仙道又怎么能赢。”赤木刚宪觉得鱼柱就是在死撑着而已。 “现在的你是比我更强,但是仙道有无限的可能性。你会看到的。”鱼柱不甘示弱的针锋相对。 “别天真了,鱼柱。你看陈天又突破仙道了。”赤木骄傲的对着鱼柱说道。 就在陈天刚准备出手时,赤木已经牢牢的卡住了鱼柱,做好了接球的准备。而越野宏明却甩开三井寿,冲到了赤木的身前,希望挡住陈天的传球路经。赤木与鱼柱已经拼了够久的,明显还是赤木更占上风,不能让湘北再这么打下去了。 而就是宏明的这一个动作,陈天在已经快将球传出去的瞬间,再次手腕发力,将球甩向了三井寿的方向,但他临时改变,还是将球传的有些高。 三井寿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靠着自己的老球员的应变,一个冲步起跳,将拿从空中拿下。现在的他身边没人防守,就直接退回到三分线上,一个三分出手,球又进了。 陈天和三井碰了碰拳头,两人对这一球都很满意。陈天也是刚被逼出来的改变传球,而三井也是在外线舒舒服服的轻松得分。 上半场12分钟52秒,湘北34比27领先陵南。陵南叫了暂停。 湘北这边所有的组织传球都是陈天发起的,他并没有考虑自己单打仙道得分。他就是突破了仙道,也是先选择传球给队员。要想让湘北每个人都发挥出来,他就不能一直都把球给赤木刚宪了。樱木花道已经看的眼热了,流川与三井的得分欲望都更强烈啊。 而仙道这边也不打算再打鱼柱这个点了,他已经想自己突破拿分了。只要他福田配合,两把尖刀都非常的犀利。 鱼柱的表现算是高水平了,和赤木与打了个有来有往,但还在几个球上,落败了下来。陵南不能应他再浪费机会。 田冈茂一叫这次暂停也是这个意思,除此之外,他并没有给队员多少压力。他只是强调了他们的队的精神“勇猛果敢”,每个人都担的起这四个字就好。 此后到上半场结束,湘北这边是多点开花。在陈天组织传球之下,流川与三井里外结合,一个突破,一个三分。一度将比分拉开到14分之多。樱木花道与赤木刚宪这篮下新的双塔组合也打的鱼柱一个人左支右挡,顾此失彼。 而陵南这边,仙道与福田的双双强突,也是不断得手。仙道随机多变的进攻手段,比起流川更难防守。陈天始终无法预判到仙道下一步想做什么。 可惜,越野与直草已经成了背景板,在场上的存在感少的可怜。 陵南上半场最后一球,还是仙道突破湘北三个人的防守,将球送入篮筐。把两队分差拉回到9分。没有让陵南以两位数的差距进入下半场。 相田弥生作为专业的篮球记者,看过全日本无数优秀的高中球员。她今天也不得不承认,在如今高手云集的神奈川县,仙道的个人实力,绝对可以与帝王牧平起平坐,而放在其他任何一个县中,仙道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 如果不是湘北还有个怪物一般的陈天。那么场上的仙道很可能已经接管比赛。因为今天的仙道,已经比昨天对海南时更强了。明明还是背靠背打的比赛,是什么让他状态变的更好呢。是因为对手是陈天而他激发更多潜力吗? 中场休息时,陈天做了一个让赤木刚宪意外的决定。 现在安西光义不在,场上安排并不是由赤木主持,而是安西指定的陈天主持。安西光义认为陈天的大局意识与冷静成熟更胜赤木刚宪。这不并是对他一队之长的不认可,而是陈天有着远超高中生的成熟与成年人的思维,更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判定。 而陈天的决定就是,他下半场先回替补席,把宫城调回原来的位置。他在上半场时与仙道对位发生的所有过程,他需要在脑海中再一点一滴的回放与消化。与仙道在控球后卫的对决是给他很大的启发,这些宝贵的经验,他要完整的融入自己的球感意识之中。 再者,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让宫城良田一直旁观。毕竟,宫城才是这个位置的最佳人选。不能放过与仙道的对决机会。 另一边的陵南。仙道与鱼柱都很享受这场比赛,他们都拿出自己的所有在与对方较量。而福田依旧盯着篮筐,他今天还没有把自己所能发挥到最大程度。他还能再拿下更多的分,那个篮筐就是他的唯一目标。 而越野与植草却是非常沮丧,上半场无论防守还是进攻,他们俩都没对球队有什么贡献。他们感觉自己成了凌南的短板。 面对两个情绪低落的弟子,田冈茂一把他们拉到身边,非常严肃的说了一句: “你们现在还是二年级,除了今年的全国大赛,还有明年的大赛在等着你们,你们还能有更多的成长,绝不能在这里就垂头丧气。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后辈们可都看着你们呢。” 而就在两队中场休息的时间。藤泽惠理悄悄的一个人溜进了体育馆。她带着大礼帽与墨镜,用丝巾围着自己的脸与脖子,一个人坐在会场上的最靠角落位置。一幅生怕绿风啦啦队看到她的样子。 这个位置是她事先就让秘书找人给她提前占了坐位,毕竟她今天要不要来,在路上也犹豫了很久。她的司机这一路真的是开开停停,停停开开,心里抱怨着大小姐不断的改变着主意与阴晴不定的脾气。 第三十一章 勇猛果敢的陵南与拥有天皇的湘北! 就在藤泽惠理坐定的几分钟后,一个身材高挑的水手服女孩站在大小姐身后的位置。她一会看着藤泽惠理,一会随着藤泽惠理的目光看向陈天的位置,心中若有所思。 由于她的身材与水手服的可人姿态,场边瞬间一些男生的目光被她所吸引。她鄙夷了看了眼那些小男生,那些小可怜们就被她的眼神吓的一哆嗦。有个男生手上刚想举起的照相机都掉在了地上。 “由美,目标已经确认了。但你可别在这里就动手。我们要将影响降到最低。”郑由美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再次提醒她任务的要求。 “放心,放心,你太啰嗦了。我可不想失去那上浮的月光币。都已经用灵动鸟观察了他一段时间了。还真没感觉到他身上一点玩家的信息。我的探知器也没感知到他身上有任何技能卡的波动。”郑由美对着陈天越看越困惑。对方除了高大强壮,实在没感觉到有什么危险感。 “还是更小心点好。你也知道,有种技能卡是可以屏蔽一切技能卡的波动的。我们还是找个机会,一击必杀对方更保险。”系统又开始替啰嗦的给她说教。 “我懂,我懂,反派死于话多,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看我现在杀人的时候,什么时候多说过一句废话。” “我就欣赏你这点,就像上个世界你宰了你那个队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一拳打穿她心脏。这次你也这么干,打爆他心脏,让他彻底死透。”系统说完后接着传来一阵坏笑。 “说够了就闭嘴。别再管我做事。我听够了!”想起当初一拳打爆陪伴自己四个世界的战友,她还是心里很不好受的。虽然她每次都和自己说,我不杀她,她就杀我,我是没得选,但是一次次被系统提起来,她总感觉那么的刺耳。她诅咒那些出任务的东西。 时间来到湘北与陵南的下半场。宫城良田换下了陈天,这点陵南顾不上湘北的考量,总之对他们更有机会。宫城每次都打比他高很多的后卫,这次对仙道他也不虚,他不用如同陈天一样总是想先突破再传球,但是最开始就已经准备好,和三井打配合。今天三井的状态很好,上半场两次出手都中了。下半场开场湘北第一个球就是他的三分。 流川枫与樱木花道也纷纷要单挑仙道。樱木花道这方面的确是来玩心跳的,那是见到仙道进内线就直接扑上去,被连吹两次犯规。惹得赤木都不好意思再看鱼柱的阴沉的脸。 而流川枫就要实在的多了,找到机会就要往仙道这边突。他现在已经在队里出了名的单挑小王了,突破疯魔人。还真让仙道手忙脚乱一阵,流川的突破就是干净和快。他已经减少了很多花哨的动作,但现在他观察力和把握机会的直觉异常出色,他的眼睛里好像可以看破对手细微之处的破绽一样,只要一个微小的机会,他都可以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突破过人。 “流川,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啊。也是因为那个陈天吗?”仙道一边防守着流川枫,一边好奇的询问对方的改变。 “我会打倒你的。”流川依旧惜字如金。 他注意到仙道的脚步微微的向右边移动了一下。但仙道的双手平衡依然是偏左的。他也先向左边俯身侧移前倾,仙道的脚步猛然从右移变成左移。可流川枫却早有准备,突然快速向右边运球前突。再一个带球前冲,又一次突破了仙道的防守,冲到内线,植草与鱼柱同时在他面前准备防守。因为他们知道流川这时候一定选择自己打,而不会传给别人。流川的个人风格实在太明显了,在领先的时候总是选择自己完成进攻。可是这回流川已一个后仰投篮成功的拿下了2分,哪怕防守擅长的鱼柱也没能挡下这一球。 后仰跳投这招流川已经看过陈天很多次了,流川也有一个特点,就是学习能力超强。只要他现场看过的招数,总能短时间自己学会。这也是他篮球的天赋。他总可以把对手的得意技学到手中,只要他觉得对自己是有用的东西。 仙道拿起刚刚被湘北打进的篮球,看着湘北五虎已经开始全场盯人的姿态。他不得不感慨一句,湘北真的脱胎换骨,赤木,流川,樱木都和练习赛提升了太多太多。虽然当时的他,开始也没拿出全力,他们陵南也是有所保留的。 但是现在对面五个人无论是个人技术还是团队配合都如陈天所说的,就是他不上场,湘北也是一支超强的球队。这场比赛真幸运啊,可以和这样的对手交手。我们也不能输啊。 仙道从本方一路带球遇到流川枫来防守时,一个背手传球给到植草。 植草刚接球就被盯他的宫城良田纠缠住。逼的他带球没多远就要把球传给了越野。 越野接球后,本想自己突破,可是三井寿老练的防守与压迫性的眼神让他一时间感觉到了没有机会。而在他身后是福田赶来喊着把球给我。 越野回身把球传给了福田,而樱木花道已经冲到了福田正面挡在对方的面前,不让对方通过。 福田强突樱木花道后起跳投篮,可是樱木花道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在对方过了他之后,转身一个回身盖帽,虽然没有完全拍飞,但也是拍到了球,让球打了板。正当他准备落地后再起跳去抢蓝的时候。仙道已经先一步在他还没落地前赶到抢到这个球。 仙道得球后,鱼柱马上用身体硬坑着赤木刚宪为仙道扫清前路。仙道一刻都不没停的助跑,跃起,拔高,灌篮。 当他落地后,也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今天的他,球打的真舒畅啊。和这样的对手比赛,就是他追求的感觉啊。输也好,赢也好,他都可以接受。但是他更享受这个过程,与强大的对手,打有意思的比赛。 樱木花道见到这一幕,骂骂咧咧的指着流川枫: “你这个臭狐狸,怎么盯着仙道的。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过来,本来这是我的篮板球。” “你果然不行啊,还是换我来对付仙道。”樱木花道这次可气了,刚刚他亲手挡下了福田,却被仙道捡了一个漏。都是这个臭狐狸无能,害的自己出丑了,晴子可是一直看着自己呢。 “大,白,痴。”流川白了樱木花道一眼,就继续跟上了仙道的脚步。 陵南回防自己半场,仙道大喊一声,好好防守,守住这一球。 陵南队与湘北相比显得为数不多的啦啦队与替补队员们都站起来喊碰上“防守,防守” 相田情报员更是喊的声嘶力竭,都快把手中的记事本都甩了出去。 就在比赛进行最后两分钟时,陈天也被陵南越来越强的气势所带动,再次披挂上场。这次他换下的是赤木刚宪。他现在也是热血沸腾,要好好上场和大家一起彪一把。 现在的陵南虽然还是落后12分,但每一球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拼尽了全力一般,每一丝的机会都全力争抢。他们已经打出了自己的勇猛果敢,与湘北五虎硬碰硬到现在。不退,不惧。 陈天上场后,带球到了陵南半场,肌肉已经开始激动的微微颤抖,对着陵南全队大喊一声:“你们一起上吧,我可为攻过来了!” 陵南也不觉得陈天这是在侮辱他们,而是兴奋的回应着他,让他放马过来。 陈天带球加速突进,越野和植草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两人同时被他甩掉。福田站在弧顶处,张开双手准备拦截,陈天眼神都没看他,而是将目光对向他身后的仙道。 福田知道仙道就在自己身后,所以他很放心的将背后交给队友,自己反冲向陈天去夺对方手中的篮球。福田打了很长时间的街头篮球,手上的功夫很出色,一般的防守他是很弱,那还不如反冲一波。 而陈天在福田的手快碰到自己右手中的篮球时,借着一次地板的回弹,直接单手将球抓在自己的手中,停了一秒。等福田冲劲过去后,再将篮球背后传到自己的左手,他再改左手带球,冲向仙道。 仙道也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刚摆开架势准备防守时,只见陈天跨过弧顶后,跑到了罚球线处,将篮球直接砸向了篮板处。就在仙道回身喊鱼柱抢篮板时。陈天已经越过了他身边。 陈天刚那球砸的很用力,所以篮板回弹的离篮筐特别远,他也差不多能估算到球的落点。毕竟他刚可不是乱扔的球。所以他刚越过仙道就直接起跳,直接在鱼柱面前抢下了这个篮板。而他刚落地就再带球助跑,脚部发力,高高跃起,单臂抡向篮筐。 鱼柱看到已经高高跃起的陈天,也毫不退缩,起跳准备拦下这一球。当他双手要够到陈天手中的球之时。陈天也做出了上半场流川枫的动作,在滞空时,硬生生将手中的球再拉回来,躲过鱼柱的封盖,然后再次发力将手中篮球扣进陵南的篮筐。 等陈天与鱼柱同时落地后,陈天这次仰头长吼了一声,用中文喊出了一声“痛快!”。 全场雷动般的喝彩。湘北绿风啦啦队们更是声嘶力竭的喊着“天!皇”。 在角落里的惠理大小姐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扯下她脸上丝巾当啦啦队的彩旗挥舞。 这陈天一个人打穿陵南全队的场面,让她心要跳出心口一般,多日来的心中郁结一扫而空。恨不得到现在就要冲下去拥抱陈天。 可当他听到陈天用中文喊的“痛快”时,她又突然整个人为之一僵。心气神又一下子泄了下来。“对啊,他始终来自中国,他还是要回中国的。我终将是留不住他吗?” 藤泽惠理再一次陷入矛盾之中了。而在她身后的郑由美看到这一喜一忧的大小姐,已经计划好了后续怎么做了。 而在场上的湘北众将,则立即全部准备起了防守。刚才宫城他们是提前知道陈天是打算一挑五的,所以放任他去放开了打。但是防守,可不是陈天可以一个包办的事。这可是要全队一起抗的。 陵南这边五人,并没有被陈天刚刚团灭他们而感到沮丧,在仙道的带领下,继续发起着他们又一次的进攻。他们今天就是要拼到比赛的最后一分钟,一秒种。 最终,这场比赛在双方都拼尽全力情况下,以湘北127比106取胜。虽然,陵南输了湘北21分,但在场的所有观众没有人认为陵南是弱者。 陵南在仙道的带领下,真正的拼到了最后一球,最后一秒。在比赛哨声响起的那一刻,陵南人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他们虽然败了,但也赢到了所有人的尊重。 而田冈茂一也全程站在场边不断的拍手,摸着每一个下场队员的头,就好像是他们没输一般的夸赞着自己的队员。这都是他倾注心血培养的孩子,每一个都让他如此的骄傲。他们陵南就是当的起那队旗上的四个字“勇猛果敢”,从不畏惧,从不退缩。 打完这一场后,他们非但没有对湘北有所恐惧,反而更有动力,要在全国大赛上,打出自己的风格,打出自己的旗号。 而湘北全队的表现,在赛后相田弥生的报道中如此写到: “神奈川新的王者已经诞生,湘北高中一定会在本次全国大赛上,拿下神奈川历史最好成绩!因为湘北不单有五名全国水准的球员,更有一位真正高中篮坛的天皇!” 而随着本场比赛的结束。神奈川本次县大赛也落下国帷幕。湘北高中与陵南高中分另以“优胜”与“准优胜”拿到了日本高中夏季全国大赛的比赛资格。他们两队将代表神奈川县与全国各县的强队一决高下。而以往全国大赛的常客海南与翔阳则默默的接受了自己的陨落。 所有的竞技比赛都是这样的残酷,有胜者,就一定有败者。胜者飞的更高,而败者,也未必没有再起的机会。一切都把握在各自自己的手中,只要不放弃希望与坚持,谁都会有机会。 毕竟,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永远的胜者。 第三十二章 大小姐的告白,武家的少女! 北村综合医院安西光义特护病房 年轻的小护士玲奈刚刚为安西光义做完抽血,正打算送到化验科室。在她向安西夫人道别时,听到了门外走廊里越来越近的奔跑声。正在她诧异是谁在这特护病区如此吵闹时,病房的门就被一个高大的男生一把拉了开来。只见对方弯腰后进了门,后面一群高中生都直接跟了进来。 年轻的小护士看着一大群高个子涌进病房,刚想让他们安静一点,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就看到安西夫人向她示意的手势,请她先去忙自己的事。而安西光义看着他子弟们兴奋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判断没有错,今天一定又是一个大胜利。 所有人当中,第一个向安西汇报成绩就是把他当人生导师看待的三井寿。他高高举起身中的“优胜状”。这可比他当年举起武石中优胜和自己mvp状时更为激动。他要让自己的老师看他到这浪子回头的证明。 “老师,您看,我们以全胜拿了优胜。”赤木刚宪也压着激动的嗓音,走到安西的病床边。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赤木同学,全国大赛在等着我们。现在还不能松懈啊。” 虽然安西嘴上说着训诫,可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把他的眼睛都压成一条线了。 陈天在一边看着湘北众人抬着安西热热闹闹的庆祝。自己反而有一种疏离感。现在的他还是没办法把自己当成正真的高中生。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自己好像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这里的队友朋友,这里的邻居和便利店,这里的每天他晨跑的马路,这里的篮球于比赛。一切的一切如此真实,仿佛他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一样。 可是,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感觉自己更像一个观众,一个过客,一个自始至终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他现在对自己曾经的家庭已经开始有了迷糊感,所以他怕自己完全融入新的世界,新的生活,新的身份,而终有一天忘记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本来的样子。 等湘北的众人庆祝的差不多的时候,绿风的大船监督带着绿风的众人过来看望安西广义。一下子这么多人进来,让原本挺宽敞的病房也变得拥挤。陈天向安西夫妻打了个招呼后就先退出房间,一个人沿着廊尽头楼梯走向了医院顶楼的天台,他想去顶楼吹吹风,以此来带走自己思乡的情绪。 而在他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个少女,是悄悄随绿风众人过来的惠理大小姐。 陈天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时,情绪依然特别伤感,他在害怕自己忘记过去,忘记自己,他想自己的妻儿,父母,朋友,兄弟。现在的他深刻的体会到天人两隔,他的思念是否可以穿越时空,去到他的世界。他从宽大的风衣中取出那支随身携带的长笛。这只大小姐送他的长笛,被他保养的很好。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是还是舍不得放下这支长笛。 一首犬夜叉的《穿越时空的思念》带着他的思念回荡在风中,送入了躲在天台楼梯门口处的大小姐心里。一如当初她悄悄躲在音乐教室门口的场景。虽然她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但是这幽远空灵,柔情似诉的感情,再一次充满了她的心房。 她眼中这个男人,狂野时如帝王般屹立于赛场,哀伤时如墨玉般化不开忧伤。她知道自己的心又一次沦陷在他身上,她这一辈子都不遇到第二这样让她动心动情的男人。 陈天闭着眼睛吹着风,笛声哀怨空灵又惆怅时,感到到自己的腰被一个温暖的少女揉住。耳边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要走,好吗?” 他知道声音的主人是惠理大小姐。他不敢回头,此时的他,其实不太想面对惠理。 他一直只是在利用她而已。他不爱她是肯定的,惠理不是他的喜欢的类型。陈天本质上对于年纪太小的女生是产生不了感情上的共鸣。 毕竟,两个人心理年龄差太多了。一个是早已为人父,而另一个还刚刚情窦初开。再加上惠理也没有那假小子一样的形象,也勾动不了老男人的色心。 他只是习惯了惠理在他身边了。其实他内心更恐惧的是自己如果真的和惠理在一起,也会日久生情,再离开这个世界时,他又要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如同再一次抛下自己的妻儿一般。 “我并不爱你,而且我也一定会走。不要为再我浪费青春了。”陈天放下嘴边长笛,依旧没有回头。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不想你走。”惠理坚强的收住眼泪。 “我们坐下来聊聊吧,我们也需要好好聊聊了。”陈天反手拉住惠理的手,和她一起坐在天台上,一起迎着风,说着压抑在心里很久的话。 “我喜欢你,我骗不了我自己。从小我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我发誓要比男孩子更优秀,可以让父亲骄傲的对所有人说他会有个优秀的继承人。” “我们家族从商一百多年,原先德川将军幕府中一个以剑道闻名的武士家族。后来跟着维新派成为新政府的官商。代代都是对子孙严苛才让家族长久不衰。到了我父亲,却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母亲也早早过世,我的童年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我从小没有朋友,只有无数的课业,为了让自己更像男孩子,我参加所有男生的体育项目。” “有一天,我随父亲看了一场职业篮球比赛。看着场上高大强壮篮球手们,奔跑,碰撞,灌篮,封盖,我想象如果自己也像那个篮球手一样有男生一样的体魄,父亲是不是就不会再看到我就叹气。” “我有好多堂兄弟,他们就想我早点出嫁,好有机会可以替代我的位置。父亲也有打算续弦。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天哥哥,我现在不能没有你。你再离开我,我就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其实,很脆弱的。” 陈天听着惠理大小姐一段一段的说着很多她的经历与儿时的细节,听她提起她的母亲过世后就再没一个人可以分享心事; 听她说起小时候提着武士刀追砍堂弟的猎犬; 听着她为了更像男生每天束胸时的痛苦; 听着她不敢让外人看到她吹长笛的样子,因为这样的她更像女生; 件件桩桩,零零总总,琐琐碎碎,反反复复。 陈天听着听着,从心里涌起一股怜爱,一把揉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轻轻的说到:“我大你太多,你还是太小,现在的你对我更多的是崇拜,不一定是爱情。” 惠理被陈天第一次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但她一点也不想推开陈天的红,他的手真是那么宽大而用力。她将自己的头在陈天身上更靠了靠,她喜欢这样的陈天。 “天哥哥,你是喜欢,喜欢,那种胸大的女孩吗?”惠理涨红着脸问出这句话。她还没等陈天回答又紧着说了下一句: “我去香江,祭拜过那位老师的墓地。也,也看了她的照片。天哥哥是喜欢成熟性的女人吧。其实,其实我只是束胸太久了而已。”她抬头眨着眼对着陈天说到。 对于惠理是一句娇羞的询问,而对于陈天是一阵惊雷把他从女孩的柔情蜜意中震醒。 “香江?老师?墓地?照片?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它们真的存在吗?我只是改编了一个故事。这些东西就真的存在了?”陈天强制克制自己,让自己冷静。而靠在他身上的惠理却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体在颤动。她怯声声的说道: “你,你不要生气。我,我只是太好奇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天哥哥放在心里。我就忍不住去香江了。” “那么惠理,你去见了我的父母了吗?”陈天试探的问道。 “不不不,这我怎么敢。我怎么能这么简单就去拜会两位长辈,这多失礼数啊。”惠理激动的摇头道。她心里可是有把陈天的父母当末来的公婆看待,她从小的教育在礼数方面可是非常的严苛的。 “没见就好,没见就好。我父母生意很多,他们也不一定在香江。”陈天心里却想着,怕是你见一见,我就真多出一对活生生的父母了。看来那位“神”是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经义间说的“故事”,对方也可以替他“补全”。那位“神”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就再没有任何“音讯”。都让他一度以为他在这里是绝对“自由”的,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惠理,我们之间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我是一定要回国的,而你也是一定要留在日本继承家业的”陈天再次严肃的提出这个死结般的问题。 “我这几天,其实,唉。我也想忘记你,不见你,但是我忘不了,我现在真正明白那《first love》的心境了。” 惠理猛然间,翻过身体,抓着陈天的肩膀,用力的将自己抬高一眼,可以与陈天平视,认真的说道: “我想清楚了,我到底还是武家的女儿,不能像那些柔弱女生一样软弱。我就是爱上了你,我就不会放弃。”她这句说完,就嘟起自己的嘴,亲在了陈天的嘴上。 虽然只有轻轻地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但这也是她的初吻。她整个人好似所有的力气都随着这一名吻被抽走一样,瘫软在陈天的身上,而陈天的双臂也环在了她的腰上,把她抱了起来。认真的对她说: “武家的少女,你这是在玩火。玩一种可以把你烧成灰烬的情火。” “哼,本小姐从小到大就没有服输过,我的爱情,也要这样如火焰一样,那怕烧尽我自己,也不会放手。” “本小姐可是要继承我藤泽家百年家业的人,才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你走。”终于把心里话都说出来的大小姐,回到了她原来高傲与自信的样子。她可是堂堂百年财团的大小姐,自己的爱情怎么可以就自己轻易的说放弃,她就是拼了命也要去争取自己最最在乎的东西。这就是她武家少女的真性情。 第三十三章 通往梦想的列车,出发! “请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老师。”赤木刚宪在教导办公室里带着湘北学渣组的四个队友,给班导鞠躬道歉。当然,紧随其后的柔道主将也很配合的带来了一波欢乐场面。 公立学校的规定,四门以上成绩不及格者不能参加社团比赛。这可是一条人性化的规定啊。 而同样是不及格的陈天站在办公室门口,笑笑着准备着手自己的补考计划。 今晚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可惜,我只是来做一个小小的盗贼,对不起这么好的气氛啊。 陈天如此调侃着自己。当晚他就悄悄的潜入湘北高校。 这所湘北高校每个房间陈天都了如指掌,就是这里专职保安人员,在这方面都远不如他。 管理员室的备用钥匙藏哪里他早就知道,摸出了钥匙后,轻车熟路的摸进了教导办公室。面对上锁的文件柜,他拿出高宫望白天从教导主任那里摸到的钥匙包,嘿嘿一笑。 他就这样把补考试卷都复印一份。然后把钥匙包放在办公室里挂衣服的地面上,伪装成教导换衣服时掉落的样子。 陈天刚刚带着复印完的试卷离开学校,水户洋平他们四个就从黑暗里出现,大家相视一笑,各自分了手上的复印件,然后快速融入黑夜,迅速逃离犯案现场。 第二天晚上,全部填完的几套不同分数的合格通过答案就送到湘北学渣军团手中。 陈天特别提醒樱木花道和流川枫,千千万万别人赤木刚宪知道。三井寿和宫城良田这两个老油条都是“懂事”的,就怕樱木花道和流川枫这两个,一个大大咧咧到处乱说,一个木讷的根本没有危险意识。赤木刚宪还是老实孩子,这种事让他知道反而麻烦。 就在补考危机在陈天的“黑手”中安全渡过后。陈天开始着手另一件“黑手”。 这次湘北以神奈川第一的成绩进入全国大赛,按规则替代去年的种子队海南大附属。四个种子对队伍在分组表的上下左右各占一角。陈天已经通过大小姐的藤泽集团与组委会的签订五年广告合作协议,使得今年湘北不会和山王分到一个半区。这就是资本的常规使用方法。毕竟,这都不算是作弊,只是合理合规的有效刺激比赛可看性的一种策略。当然,这都是台面下的交易。连抽屉协议都不会有。这些事,大家自己悟就行,都是场面上的人物,不会有人敢去追问的。 如此一番操作下,陈天就彻彻底底打乱了原来的故事线。到了这一步,陈天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湘北夺冠的了。 为此,陈天可是陪了大小姐约会了好几天。真的算是吃了一碗好软饭。 而陈天这种老男人拿出全部心思哄女孩子的套路可远不是90年代初高中生们可以比的。 大小姐的身材体重对陈天来说轻如无物,陈天可是公主抱她走一条街都不累。让大小姐享受无数路人的艳羡的目光。 看着在自己臂弯中笑的一脸幸福的大小姐,陈天也是无奈的哀叹自己的节操。不过让陈天意外的是,大小姐约会时换成女洋装,而不再束胸的她居然还挺有料的。到底是从小营养好,牛奶,牛肉吃的多吧。 陈天这边温柔软玉,而湘北众人已经出发去和常诚打练习赛。 而樱木花道依然如原着般开启了自己的人生第一个两万球特训。他的成长上限真没人知道,他的可塑性太强,一生的成就除了自己的努力。更重要的就是看塑造他的这位老师的水平了。他以后的成长,应该还是要送到美国更好。安西替他打好基础,后面靠着他不怕不怂不服输的性格,在美国高人强手林立的环境下,和流川枫两个联手也可以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陵南的田冈茂一自从拿到全国大赛入场券后脸上总是挂着让人看着渗人的笑容。毕竟他这长相总是让人感觉特别严格,和安西白面佛的富态比起来,真的太过操劳的感觉,其实说白了,有点丑。这次,他约了比他更丑的老对手高头力在一间居酒屋里商量着陵南与海南的练习赛的事宜。 高头力最近不断的在进行“心的修行”,海南断了长胜的大旗,他是痛心痛肺的。每天告诉自己不要动怒,不要动怒,要保持平常心去面对每一天。好不容易有点成果,可今天看着田冈茂一那一幅扬眉吐气的样子,开口全国大赛的展望,闭口我们仙道如何如何。他高头大教练现在可听不得这些。 不过恐怖新人高头力与神奈川县有田冈还是达成了一致,海南与陵南的练习赛各自准备起来。海南为了弥补新生代失去了去全国大赛历练的宝贵机会,而需要高水平的对手来帮他们积累经验。而陵南在全国大赛这个圈子里还算只是个乡下土着,而田冈毕竟也没有安西这样的人脉积累。 因此,在选择练习对手方面上。双方都是彼此最好的选择。只不过两个从高中时代就开始的对手,互相吐槽是免不了的。 原着中帝王牧是准备带着第一级小弟清田去全国各地见见场面的。而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着给海南的二年级们更多的训练机会。因此,他几乎天天都在给他们当陪练,尽自己可能把自己能教的都教给他们。 今年没有全国大赛,对于牧也是空余出更多的时间来完成队里的交接更替。海南长胜不落的一大原因也是各代领袖对下一代的传承做的好。 他们都有一份身为海南人的自豪与责任感。作为17年来唯一败了的队长牧绅一而言,只有比前辈们做的更多,做的更好,才感觉自己对得起自己身上这海南4号球衣。 而在翔阳,藤真靠着自己在队中的绝对威信与人格魅力,开启了冬季的准备工作。对于海南的败北,让他产生更强的感危机。以往,神奈川里他觉得打败海南就已经足够了。现在还有比海南更强的湘北与打败海南过的陵南。算上他们翔阳,真正四强的格局。可他自己明白,论成绩,论实力,现在的他们都在弱势的地位。虽然渺茫,但他还是想给自己这批三年级们,有一个不悔的青春。也要给一年级的新人希望,让他们知道不翔阳还没有垮掉。他现在把目标定的早,训练越严格,至少也可以稳定住翔阳的人心。他和牧一样,至少要尽可能为翔阳下一代们考虑。 同样作为队长的赤木刚宪,则被深泽体大找上了门。现在的赤木刚宪虽然在陈天几场比赛中光芒被掩盖了不少。但行家们都看的出他的实力已经可以站上全国高中的前列,加上三年来没放弃过的坚持,在心理素质这方面更是难得。深泽开出的条件还是八强就邀请他。但他这次却是更有自信的说,他们湘北一定会可以完成制霸全国。 而陈天的家门也被深泽体大的唐泽一雄与日本第一中锋杉山祥太两位大神找上过。不过他非但没有答应对方直接邀请他高中毕业后直招深泽的诉求。反而是拿出一份为杉山祥太草拟的意向性协议书。 他开始反过来游说对方加入未来要成立的绿风职业篮球俱乐部。这一手骚操作,弄的唐泽一雄与杉山祥太他们俩愣是没缓过来,一脸懵逼的离开了陈天住的公寓。 陈天送他们走的时候,又看到隔壁渡边太太家门口挂的儿童玩具。他现在真有打算要不要找个机会进去与渡边太太"交流"一下。最近他被大小姐弄的有点欲火难耐了。 毕竟,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好”了,已经禁欲快两年了,这种苦只有自己知道。 其实,大小姐不是没有“更进一步”的暗示。但是,真“做了”,就要负责的。他本质上还没有到提起裤子就走人的地步。但渡边太太这“生意”嘛,则就简单的多了。 时间就在各队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拼搏中渡过了近三星期。距离全国大赛开幕的时间越来过近,湘北与陵南也终于要坐上了那辆通往梦想的列车。两队人马各自在月台下集合。互相之间的气氛还是那么的和善中带着点竞争的味道。 陵南这边说自己在与海南的的三场练习赛中,一胜,一负,一平。他们现在至少有全国四强水准了。 湘北这边则是晒出他们与常诚的战绩,三战,三胜,压胜。 双方都发出了超自信的笑声。 曾经的他们都是为了这让梦想照进现实付出了太多太多。每个日夜中的汗水,都成为铸就了今天的成果的养分。 随着那辆列车的启动,全国大赛的舞台,终于要拉开了。 而坐在车窗边的陈天,望着不断向后闪过的风景,怀着比其他人更忐忑的心情,闭上了双眼。脑海中回忆起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幕幕的画面。现在的他就如同回忆杀小王子木暮一样,心中总有那股不放弃的力量,坚持着等到梦想成真的那一天。两人之间不同的是,他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梦想,他更有主动权在手。 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郑由美,也坐上了这辆列车,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过,她并不着急。因为她已经摸清了目标所有的底细。既然要做刺客,就要有足够的耐心与准备。毕竟,真正刺杀的那一刻,只需要一瞬间就够了。 第三十四章 首日比赛!陵南vs丰玉! “怎么会这样!!??”陵南的相田彦一看着手中的分组表,惊呼出声。 “第一轮对手是上届八强的丰玉,第二轮居然就是山王工业”鱼柱也拿起手中的分组表念到。 “居,居,居然是山王工业,上一届的优胜。”相田彦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们怎么会这么早就遇到山王啊,神佛对我们真是太不公平了。”相田彦一哀嚎道 “喂,小个子,听你这口气。好像是当我们丰玉不存在一样啊。”一个留小辫子的男人,从相田彦一身后一把掐住了他。 “把你的手松开,现在!”而这个小辫子还没把话说完,他的手就被鱼柱牢牢抓住。 “你就是丰玉的吧,怎么?对我们有意见吗?”仙道依旧坐在车位上,懒洋洋的说道。 鱼柱手上一用力,就把丰玉队中嘲讽技能点满的岸本的手硬生生从相田彦一拉下来。 “小个子,说话注意点,你们现在就可以买好回程的车票了。”陈天也拿着手中的分组表走到了陵南的车厢。他高大的身材站在188cm的岸本面前。两人之间差了30cm,对于他而言,岸本也不过是个“小个子”。 “你又算哪边的?敢管我的事。”岸本仰起头,硬撑出一句来壮自己的胆。但他被陈天与鱼柱一前一后堵在当中,心里已经很慌了。 “看到了吗?a级神奈川县湘北高中,是你遇不到的对手。因为你们这次也就是来观光的。第一轮后就可以回家的那种旅游团。”陈天拿出手中的分组表,指着手中表格右上角的湘北。 这届湘北的位置在顶替了海南后,又被运作到了右上角原来博多商大的位置。而凌南则是替代了原来湘北的位置。对于凌南成了湘北的“替死”之路,陈天是真是无心的,如此分配只能说山王与神奈川是真的八字不合吧。 当岸本灰溜溜的逃回自己丰玉的车厢后,陈天与仙道聊起了各自的分组。仙道对提前遇到山王看的很淡,可以直接与最强的山王交手,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一定是一场他期待的精彩比赛。而对于湘北这边,他到是认为湘北至少可以打进决赛。就看他们陵南与湘北能不能会师决赛了。 而陈天也和仙道开玩笑的说,要小心一个叫“泽北”的人。他是很好奇等仙道看到了“泽北”,还能不能认的出这就是当年的“北泽”。 陈天过来陵南这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把他对本届山王的了解,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田冈茂一。现在的他也不再是篮球的菜鸟,经过这么多比赛与训练的磨砺后,他再回忆原着中山王与湘北的比赛时,得到了更深的体会。他出发前就对山王的每个人的情况做了详细的整理,在确定陵南的对手会是山王后,他就提前先将这份资料交给了田冈茂一。 信息情报对于一个教练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陈天相信有了这份资料后,田冈茂一会在与山王战时有更好的战术和人员安排。 田冈茂一很明白手中这份资料的价值,他代表陵南上下,向陈天这个高中生深深的鞠躬道谢。他是真正的从心中把陵南篮球事业当成自己的追求。他愿意为这些学生们付出他所有。哪怕是向一个高一的学生鞠躬,他也心甘情愿。这就是一位好老师,好教练才有品德。这也是仙道他们的幸运,遇到了这一位真正的好老师。 最后,陈天还是提醒了一句,小心丰玉。他们打球比较脏,会对王牌下黑手,而且绝对是蓄意犯规的那种。一定不能让仙道折在他们手里,不然的话,山王就不用打了。 等列车到达广岛后,所有人先去比赛正式会场集合。参加大赛开幕式以及宣誓仪式。 在宣誓时,所有参赛球队全员都会列队集合。场面可谓壮观。篮球运动毕竟是高个子的天下,而主席台的工作人员与现场的观众们放眼望去,都会在人群中看到陈天的身影。 陈天这208cm的身高,太过显眼。而且他不止是高,还是壮,体型在一群同龄人中犹如一面移动城墙。 结束了这些流程后,湘北众人准备回下榻的旅店。就在他们刚出体育馆时,周边其他球队都对他们指指点点,显的特别感兴趣。 毕竟,他们可以取代了上届四强之一的海南,成为了神奈川县的优胜。海南的威名可是16年来在全国大赛上用实力一场一场打出来的。没有人真的认为是今年的海南太过孱弱而让宵小之辈捡了便宜。只能说明这支初入全国大赛舞台的湘北高校,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而陈天的资料与其相关的报纸报道,也都被湘北所在分区教练们搜罗在手。 反观被评为c级的陵南,则真的淹没在众人之中,显的“平平无奇”,只提了一下有个叫仙道的人有着不俗的实力,可以与牧绅一正面对抗。至少,陵南胜海南的那场比赛。则更多的被认为是海南与湘北战后,大伤元气,被陵南“侥幸”得手,才拿到了准优胜。 本来丰玉的岸本还想去嘲讽一下陵南,但看到与陵南一起走的湘北,就直接怂了。陈天与鱼柱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当时,陈天的眼神感觉是真的要打废他的样子。 湘北第一轮是轮空的,大家的休整的时间还是比其他球队多那么一天。对于从第一轮到决赛之间所有的比赛都是背靠背的魔鬼赛程,这一天时间也是可以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不得不说,日本全国大赛的赛程安排真的很恐怖,每天一场比赛。如果说一天接一天叫背靠背,那连着打六天,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是太考验一支球队的替补了。没有优秀的替补球队,靠着一支主力,不可能坚持到最后一场。对于传统豪门强队有着很好的良性循环,他们有好的成绩,可以招到更好的新人。有不断的优秀新人,就有更合理的后补梯队。像高头力这样的海南教练,有着完整的一队主力,也要不断在队中挖掘可塑之材。比如像宫益这样的小个子都不轻易放弃。 如果说,县大赛可以出黑马,可以有靠一批主人打一个天翻地覆。那么,全国大赛就是拼大家底蕴了。想要黑马夺冠,真是难上加难。当初的湘北,是真不可能受的了这样的连续作战,一条命通关。 陈天现在的打算就是,他作为湘北全能型最佳替补,每场顶替一个主力位置。这样,前五场下来,可以让湘北五虎,每个人都有一场是休息的,到了最后决赛第六场,可以让球队处在最好的状态。他相信以他的体力和耐力,就是一个人打满六场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特别是在前期的比赛,他可以一个人顶两个的位置也行。尽最大可能让其他人休息,保持状态。在他将自己的想法安西光义沟通后,就去关心一下大小姐是否顺利到了广岛。大小姐那边也是组团过来的,人数太多,无法与湘北合住。加上大小姐的出行习惯,非五星不入的基本要求,自然也不会和湘北住一起。 而队中的其他人,也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比如赤木刚宪每逢大战都要调整一个自己紧张的心态。 木暮会关心一下替补小球员们的状态。 彩子则也会给宫城良田一定的鼓励。 樱木花道与晴子打个电话,在纠结要不要表白一下。 三井寿接到了阿德他们的消息,听说他们也汇合了樱木军团一起过来。 而流川枫则是能睡就睡,所有人当中,就他最没有心理压力,他只想着打好每一场比赛,不论对手是谁。 如此,正式比赛前的一夜,在这平静而又紧张的氛围中渡过。 第二天一早,正式比赛首日,湘北全军整装出发,虽然他们轮空,但陵南却是要和八强之一的丰玉开战的。同为神奈川县的代表,自然要给自己人助威去的。当然,对于第一次参加全国大家的湘北,也需要去体验一下全国大赛的比赛气氛。 丰玉高中作为老牌八强选手,称霸大坂赛区多年,其曾经的教练北野是与安西是同一届的大学校友。他一手run&gun(跑轰)战术作为球队的胜利的核心,成为全国大赛的常客和可以评为a级的强队。 可惜,由于多年在全国大赛止步八强,使得丰玉高中高层对北野的战术逐渐失去信心。最终北野被迫辞职。这也造成了今年丰玉的最大不利因素。一支部队,将兵不和,各行其事,打打顺风还行,一旦遇到困境,其军自破。 丰玉与陵南本场的首发主力对比: 4号南烈小前锋vs仙道 5号岸本实理大前锋vs福田 6号板仓大二郎控球后卫vs植草 7号矢崤京平得分后卫vs越野 8号岩田三秋中锋vs鱼柱 上午九点整,陵南与丰玉的比赛正式开始。 刚开场,丰玉就表现的猛打猛冲。他们全队有三人都是大坂得分前三,攻击猛烈是他们的特点。开场一分钟就打了陵南6比2。 但是陵南这边一点都不受对方猛攻的影响。仙道干净有效的处理的每一球,他放缓比赛的节奏,不和对方打对攻,而是和对方拼起了防守。陵南全队的联防能力在县内比赛中经过多轮磨炼,在仙道看清楚对方的进攻路数后,成功的阻断了对方三次进攻。而作为外线神射的南烈,也被仙道自己盯的浑身难受。 在进攻方面,陵南主打内线鱼柱这个点。丰玉的当家中锋岩田三秋也就在大坂这种没有好中锋的赛区撑撑门面。他在鱼柱面前,各方面都被打的体无完肤。福田与对方的岸本实理也是互相对爆,双方都不断的在对方身上拿分来进行羞辱。岸本实理那嘲讽技能有多凶,福田在他身上的爆扣就有多狠。 而植草的确是防守不住对方板仓大二朗的投篮,但他面对这丑的出奇家伙的各种语言和手势挑衅,一点心理波动都看不出。恪尽职守的完成着自己的任务。不是他没有血气,而是他知道今天一定是他们陵南赢,因为他相信教练,相信仙道。 上半场16分钟,陵南进攻。仙道面对南烈的防守,再次不紧不慢的开始等队员各自落位。仙道看被两名对手包围的鱼柱,将球回传给了越野。越野带球猛突进丰玉的内线,立刻被对方的矢崤京平挡在门口。越野其实这是在配合仙道的人球分过,因为在仙道传球给他后,已经跑向了对方三秒区,而南烈虽然一直跟着他,但却被植草挡住了去路。此时的越野直接起跳一个中投,球虽然打在篮板上,但被已经起跳的仙道直接空中接住扣进了篮筐。非常流畅的整体配合与精彩的空中扣篮。 南烈擦着脸上的汗水,看着计分器上52比43的分差,他们丰玉已经落后了9分了。再看看一脸淡然的仙道,看着他那一头异于常人刺猬头,顿时感到异常的扎眼。心中也暗下决定,又要用老办法了。王牌杀手?可能还真的是适合我吧。 这场比赛最大的转折点出现在上半场结束前的最后一分钟。丰玉的“传统艺能”再现江湖,队长南烈在一个进攻中,“不小心”的撞伤了陵南王牌仙道彰,导致其额头流血。但是仙道只是简单的包了一下头,就继续完成了上半场的最后一次进攻。由他本人在三分线上回敬了南烈的三分球。 上半场陵南以66比58领先结束。而头部受伤的仙道,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当任着他球队王牌的角色。这让丰玉主将南烈心中更是不爽。 在中场休息时,南烈对于新的教练要求强加防守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在想着仙道那张淡然的面孔。就是头上包着傻纱布也根本没有影响的表情,真是碍眼。是刚才自己下手还是太轻了吗? 那么,下半场还要给这个王牌仙道再上一课了。 第三十五章 南烈!犯错的代价! 陵南vs丰玉下半场开始。 比赛还是在如同上半场一般,节奏把握在陵南手中。仙道头上的纱布虽然有损他炫酷的发型,但他的发挥和指挥还是那么的稳定。反观丰玉则是越打越急,只顾着进攻,完全不顾防守。 现在丰玉的眼中只有进攻,得分,再进攻,再得分。他们相信,只要进攻不断,得分不断,就一定可以赢。多少球队都被他们的猛攻打到心理崩溃,只要对方跟不上自己这边的得分节奏,他们多少失分都可以追回来。 可是就这样打了近十分钟,他们于陵南的差距还是在10分左右。他们就好像一条漏水的船,一边在拼命的往外排水,一边船底的漏洞还在更多的进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急了,越急越错,越错越乱。他们防守时自己两名队员居然撞在一起,自己人就这样吵起来。而他们的教练再怎么叫暂停也对他们还无办法。 在陈天的眼里,现在的丰玉一盘散沙,必败无疑。 说真的,自己人在场上吵起来在湘北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只要安西老师在,他老人家一个眼神都可以让大家都安安生生的平静下来。 但是,丰玉,现在没有一个可以掌控局面的教练啊。陈天看着那位在场边已经急的抓头发的中年教练,替他可惜了。不是自己带出来的兵,一个个都不服管啊。特别还是高中这种男生叛逆期的时候,他们之间谁对谁错,谁又能说清楚呢。 在场上的南烈此时看着计分器上的89-78,陵南领先。他眼睛中当快喷火了。 陵南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球队都把他们逼到这个地步。难道他们今年真的第一轮就要淘汰吗?他们这五个人里除了坂仓外,包括他自己都已经三年级了。他们是最后一批还继承北野老师跑轰战术意志的人。 如果他们今年失败了,毕业了,离开了。那么,明年的丰玉就真的不再是北野老师的丰玉了。丰玉的底色会被新来的家伙给涂抹成其他颜色。如火狂风般的丰玉,让他们变成其他的鬼样子,这是会把北野老师的心血都毁了。他作为他们这批人的主将,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有些事做过一次就不在乎再做一次。不过,这次下手要更重一点。 下半场第11分钟,丰玉进攻。南烈背靠着仙道,向负责组织进攻的坂仓要球,坂仓现在只能赌南烈的三分来挽救球队了。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将球传给南烈。 南烈接球后,右腿向后一移,整个人从腰部开始扭向身后,他双手持球,但右手臂的肘部却用力对准了背后的仙道眼睛处。但他头却不完全向后看,以保持一种非刻意肘击对手的假像。 正当他准备脸部露出一种意外的神色继续欺骗裁判时,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肘撞了一只大手挡住。而大手的主人却顺势向后倒地。 整个过程在裁判的眼中,就是南烈双手持球,准备转身,手肘正要打到仙道的头上时,被仙道用手给挡住了南烈的手肘。但他还是被南烈撞到在地。 由于这时南烈第二次对仙道进行伤害性的故意犯规,裁判也要考虑控制双方的冲突。因为鱼柱已经冲上来要准备教训南烈了。如果不是被同是三年级的池上给抱住,可能都已经动上手了。 刚刚被撞倒的仙道却是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南烈,说了一句:“原来你们丰玉就是这么拿到八强的。”仙道此时也是一阵后怕,还好陈天在中场是特别来到他们休息区,和他再次强调一定要小心那个南烈,特别是对方在比分落后时,大概率会再对他下黑手。仙道相信陈天不会随意乱说,就在防守南烈时一直留心对方的动作,也因此在刚刚躲过了一劫。 正在和裁判解释自己无辜的南烈,听到仙道这句话,蹭的一下就怒火上涌。恶狠狠看着仙道,但是仙道根本不怕这种样子,反而继续说道: “一直听说丰玉是靠跑轰战术常年占据全国八强。原来都是骗人的,你们靠的就是这种下作的手段。你们根本就是在侮辱篮球。你们根本不配打篮球。”仙道从未如此生气,他享受篮球,喜欢篮球,篮球对他是美好的爱好,他享受着每一场与强者的比赛。这让他在其中充分体会到篮球的魅力。 但是丰玉的这种做法,完全就是在侮辱他心中的篮球。此时的他虽然面色平静,但内心已经被南烈激发出强烈的怒火。 可仙道这番话,在南烈耳中只听到一句跑轰都是骗人的。 跑轰与北野这两词在他心中是神圣的,是他打自从打篮球的那一时刻就已经刻入他心中的东西。他不允许有人侮辱这两个词。他如同失去理智一般,尽然当着裁判的面,挥起自己的拳头。 就在南烈的拳头要打向仙道时,丰玉的岸本一把抱住他的身体,硬生生的就将按倒在地上,并且在他耳边大喊一句: “你这是疯了吗?北野老师可就在这里看着我们呢?” 如同岸本的话得到了应验一般,北野就带着小球员们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南烈这一幕。而此时,陈天却走到北野的身后,看着满脸失望的老人说道: “北野先生,你的弟子如此行为,你去年就真的没发现吗?” “是我没有教导好他。去年的我,也满心想着要突破八强,给所有人证明看看我们的战术是没有问题的。是我没有在当时纵容了他,南烈不是那样的孩子,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北野看着现任丰玉的教练对着陵南全队拼命的鞠躬道歉,就差当场跪下来的样子。哀叹一声,自己当初就应该在南烈刚有这种苗头的时候就好好教导他,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南烈在恶意伤害对手的这条路上,有过一次得手没被处罚时,就是以后为他越来越错而埋下了祸根。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毁了自己,毁了自己的篮球的生命。 北野原本带着孩子们是来看他的爱徒们展现他所信奉的跑轰篮球,进攻篮球,热血篮球的。可是现在却让孩子们看到如此不堪的场景。他明白自己一定不能再犯当初的错误,不能让小球员们心中留下这种走“捷径”的想法。他缓缓的走向了场边,走到了已经被罚下场的南烈面前。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是我没有教好你,是我害了你”北野说完后,又反手又打了自己的一个耳光。 这记耳光的声音在南烈看来,不是打在北野老师脸上,而更像是打在他心上。 “老师,北野老师,是我的错,我没脸见你。”南烈此时已经脆到在北野面前,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他不是因为被打了耳光脸痛而捂脸,他是真的没脸再见自己的恩师。 “我们都犯过错,不过还来的急。我现在教孩子们快乐的打球。篮球不只是有输赢,还要有快乐。你还记得你最初喜欢篮球的样子吗?” 南烈茫然的抬起头,他在回忆什么初次和岸本去看北野老师的球队打球。当时看着场上,每个人都很帅气,快速的跑动,漂亮的得分。那时的他与岸本深深被这种篮球方式所着迷。那时他们真的快乐。 “那你刚才打的篮球,你快乐吗?”北野再问。 其实南烈在动仙道再次动手时,他希望仙道快点退场,但又希望对方可以躲开。因为,他是有负罪感的。他只需要得到对他有利的结果,但不想要背负导致这个结果的过程中所造成的的罪恶。 现在的他,还没有做到心安理得的作恶事。他只是求胜的渴望压倒了他的良心。而一旦离开赛场,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他也会唾弃自己的作为。很多时候,他不过是在队员面前硬撑出一种王牌杀手的冷酷。特别是北野老师不在后,他更要让自己变得更冷酷来维护他所作的一切。以此来让其他队友都跟着他一起反抗新来的教练。他要保证北野老师在丰玉的一切。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别硬撑着了,孩子。和我一起回去吧。”北野看着已经陷入痛苦的爱徒,满脸愧疚的拉起他已经越发长高的身体,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跟自己回去。 他没有在南烈第一次故意去伤害性犯规时狠狠给他教训,是他放任了南烈后面一次次以同样的方式打败对手,一步一步的看着南烈成为所谓的“王牌杀手”。这些,都是他这个老师的错。他以后要自己所有的精力与心血,去好好教导他们,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篮球手。 而现的在南烈已经不用再回身看计分器了,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扶着北野老师离开。而北野带来的孩子们,也都跟上他们俩个,去接着上一堂比现在的比赛更重要的课。 最终,在南烈退场后。虽然由岸本带着其他人拼尽全力的继续进攻,但丰玉还是以94比102败给了陵南。他们的全国大赛之路,就在这第一轮戛然而止。而他们的新教练则一个人默默地背起了全部的责任。 赛后,北野带着南烈去了陵南下榻的场所。他们俩向陵南与仙道表达了歉意。离开陵南驻地后的南烈,有种自己重获新生的感觉。第一次,脸上露出由心而发的笑容。 第三十六章 湘北首战!三分流星雨! 大赛赛期第二日,湘北终于迎来了自己第一个对手,来自奈良的王寺学院。 在上一场王寺学院以2分的优势险胜群马的风见高中。这场比赛两队真是拼到最后一刻,由王寺学院的中二年级王牌7号伊吹见二在最后三秒时,投入至胜一球,将王寺学院带到了湘北面前。 虽说这两队评级都只是b级,但在首战之中表现出的顽强拼搏还是被在场观众所赞叹。称得上一声热血男儿。比赛后,王寺学院主力控卫在比赛时太过拼命而受伤,被抬到场边医疗救治,令他下一场比赛不能上场。 作为种子队的湘北,则是状态满满的等着王寺今天的挑战。这就是种子队首轮轮空的优势所在。 对于今天的场上安排,西安光义已经提前做好了布置。由陈天替代三井上场,今天就以陈天在外线的三分球为进攻主要手段。用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场比赛。湘北的主力也就六个人,面对不停作战的赛制,也是一支伤不起的球队。 反观王寺学院这边,除了上场主力控卫受伤无法参加比赛,其他的首发队员依旧没有放弃今天比赛的意思。就在昨天晚上,他们全队对于湘北以往的比赛,又是看了一遍再一遍。 今天对于他们而言,可能天时地利不佳,但说到人心,现在的他们可是最佳的状态。刚刚经过上场大战,拼到最后一球而获得的胜利,他们现在的士气可是特别高亢的。 早上9点,湘北与王寺学院正式开始。 湘北高中首发:王寺学院首发: 赤木刚宪号码:4号中锋广濑五郎号码:4号中锋(193cm的奈良第一中锋) 宫城良田号码:7号控球后卫伊吹见二号码:7号得分后卫(球队王牌,奈良得分王) 流川枫号码:11号小前锋小田健三号码:9号小前锋 樱木花道号码:10号大前锋大岛志雄号码:12号大前锋 陈天号码:15号得分后卫野边井田号码:13号控球后卫(二年级替补) 比赛开始,赤木刚宪与对方主将中锋广濑五郎跳球。赤木开局就从对方手中将球打向本方的宫城良田。良田二话不说,直接高速带球至对方45度角。王寺替补野边井田完全追不上良田的速度,又不敢随意犯规,只能看着良田将球斜传给了在三分线上准备着的陈天。 陈天接球后,王寺的王牌,上一战的功臣伊吹见二已经落位在他面前。伊吹见二182cm的身高,面对陈天时,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家伙这么高还跑的这么快。正当他准备再逼近一点的时候,只见陈天直接在三分线外,起跳出手。 伊吹见二没想到对方接球后都不调整一下动作就在这里出手,这么草率的出手,不会进的。他转身对着本队跑的最快的小前锋小田健三喊到抢篮板时。球已经空心入网。三分! 陈天什么都没说直接开始回防。留下伊吹见二在那里怀疑刚才对方是不是运气太多。 而在他还没有回神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绿风100人的远征啦啦队的喝彩声。随着啦啦队中的鼓手打出的节奏,高喊着陈天的名字,两名绿风的高个替补球员挥动起天皇的战旗。而绿风全队也随着大船监督一起来前排观战。对于自己家替补给陈天扛旗的问题,他们也早就心知肚明。自己家的老板惠理大小姐,已经和那个男人出双入对了。 可是,让陈天困惑的却是,大小姐今天居然不在啦啦队中。他以为她一定是带队亲自来的,现在这个情况真让他想不明白。按理说,没有重要事情,大小姐不可能缺席他的全国首战。但是比赛已经开始,他现在不能去探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陈天看着樱木花道在向看台上晴子她们挥手,就只能先把困惑压在心底。无论如何,在赛场上,不能太过分心。 陈天的三分能力已经通过大小姐以前宣传报道,传到各队的耳朵里。面对这种情况,王寺也在计划之中。他们不怕陈天一直在外线,毕竟现在还没见过有谁百发百中的三分球。 他们最怕陈天直接卡死在内线。作为中锋时的陈天更为可怕,这点就是他们的队长,同为中锋的广濑五郎都不得不承认与陈天之间的差距过大。他宁可面对湘北的赤木刚宪。 可是广濑五郎这种想法却害了他。在王寺本次的进攻中,他接球后在湘北内线中准备单打赤木。结果,被赤木刚宪直接一个火锅把球打飞出去。而湘北的宫城良田,瞬间抓住这个机会,一波快攻。流川枫直接一个灌篮拿下他的全国首次得分。 再次失球的王寺由自己的王牌伊吹见二同样在三分线上首开记录,还了湘北一个三分球。 开局不到一分钟,湘北5比3领先。 陈天看着王寺的篮筐方向,活动一下自己手臂,对着准备进攻的宫城良田说到,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三分流星雨。 这次陈天跑到弧顶,接下良田传来的篮球后。当着伊吹见二的面起跳,抬臂,挥手,将球射向篮筐。伊吹见二这次早早起跳准备干扰陈天这球,但是陈天的身高,加上他夸张的跳跃高度,让伊吹见二的手根本够不到篮球的边角。眼睁睁的看着陈天再入一个三分球。 看台的观众位纷纷开始议论,湘北这个15号,个头这么高,身体这么壮,不打中锋的原因,原来是有这样的三分能力。真的太让人意外了,在大多数人的概念里,越是高大的人,投篮越是一般。中锋当中更是少有可以在三分线上投球的。他们可以中投就不错了。 比赛一分18秒,湘北8比3领先,王寺进攻。 替补控卫野边井田不打算快攻,而是想放慢一下比赛的节奏。湘北这边进攻太快,他们不能被拖着走。这是刚才队长给他的指示。就在他刚准备传球给小前锋小田健三时,宫城良田突破窜出从他手中取走了篮球。 宫城得手后,直接一个大力长传,将球掷向对方半场。就在良田刚准备传球时,樱木花道已经全速奔跑远远甩开盯着自己的王寺大前锋大岛志雄,他直接在前场将良田的远传接下。王寺这边反应不及时,虽然都在向自己本方奔跑,但这球太突然,导致自己篮下无人。 这种情况下,樱木花道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在全国大赛上,第一次展现出他罚球线起跳灌篮的绝招。这一球,让在场所有的观众与其他观战的球队都记住了这个一头红发的青年,他叫樱木花道。 而他在空中落地后,也开始学着陈天经常做的吼叫,大吼一声“天——才,大灌篮!!” 赤木晴子在看台上不停的向他挥着手,樱木军团的兄弟们也早有准备的挥动起“天才!樱木花道!”的新战旗。他们虽然平日都对樱木花道的篮球各种嘲讽,但在心中是对兄弟无比骄傲的。 比赛1分36秒,湘北10比3领先,王寺再次进攻。 这次换成伊吹见二组织进攻,替补控卫两次被宫城良田打的有点慌乱。可惜已经没有替补的替补了。原本的主力控卫,现在只能绑着手上的绷带在场边干着急。 伊吹见二这次特别小心的慢慢进入湘北的半场。而湘北这边直接在内线区域联防,陈天也不打算在这场消耗太多重体力的打法。比赛连着这么多天,能省一点是一省。 伊吹见二已经带球找了几个位置,也没有好的进攻点。就自己搏一下,三分线出手。可惜,这次没进。篮板直接被樱木花道收走。换湘北进攻。 陈天这次让赤木刚宪他们几个不用跳的太快,大家今天慢一点,保持体力。这球,就他和还宫城良田两个人就够了。宫城很懂现在的陈天,再一次耍了对方替补控卫野边井田,将球送到三分线上的陈天手里。 这次陈天又是接球直接出手,伊吹见二已经起跳慢了,这次就更碰不到篮球了。然而,当他听到篮球空心入网的声音时,他的心都沉了下去。 三投三中!好可怕的射手! 不止是体育馆里的观众赞叹,就连坐在看台上的唐泽一雄与杉山祥太都感叹这不像中锋的超级中锋的远射能力。 比赛1分53秒,湘北13比3领先。王寺再次进攻。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本方王牌打破局面。这次换回野边井田发动进攻,他刚过半场没多远就将球传给了大前锋大岛志雄。大岛志雄带球到了湘北的边线处,面对樱木花道的防守,他还是成功的突入内线。可他还没前进多远,流川枫已经过来替樱木花道补防这个位置,挡在了大岛志雄面前。流川枫还不忘吐槽樱木花道一句“看好你的人”。 大岛志雄面对流川枫时,果断的将球传给了已经跑三秒区的伊吹见二。而他们的中锋队长则拉出来去为他挡着陈天。伊吹见二面对篮下的赤木刚宪,则是一个漂亮的后仰投篮,将本队的分差拉回了十分以内。 比赛2分11秒,湘北13比5领先。湘北进攻。 当陈天再一次持球站在三分线时,伊吹见二全身崩紧。当陈天抬手摆出投篮姿势时,伊吹见二拼尽全力起跳,这次他比以往跳的更高,他要挡住这一球。可是,跳起的他,看到陈天将球从手中收回了。 “假动作!!上当了!!”伊吹见二心知已经来不及了。对方要突破他了。 可是,陈天并没有直接选择突破。而只是小幅度的向左边一横,仍然站在三分线上,用最优美的姿势将球投入王寺的篮筐。 四投四中!这投篮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精确而优美。如同最标准的教科书一般,干净,漂亮,可怕,致命! 比赛2分26秒,湘北16比5领先。王寺进攻。 现在的王寺众将,面对陈天的四投四中的三分,内心压力很大。开场时的高昂斗志,如同被冷水从头泼到脚一般。但是比赛才开刚始两分半种,还不远是丧气的时候。他们可是在上一场拼到最后的球队。这次他们通过全队配合,由伊吹见二替小前锋小田健三做掩护,让后者上篮拿了两分。 比赛2分45秒,湘北16比7领先。湘北进攻。 这次王寺选择全场盯人,他们要将陈天推离三分线更远的位置。从开始宫城良田处就已经被盯上。这次替补的野边井田可是拼尽全力去干扰他传球给陈天,宫城良田只能先传给就近的流川枫。 而流川枫接球后,快速带向前场,小田健三虽然跟着他,但还是被流川一个漂亮的直传,将球送到了陈天的手中。 陈天在无球时,伊吹见二已经盯着他不让他靠近三分线。现在他们的位置离三分线还有一个身位的距离。可是让伊吹见二万没想到的是,就是在这个距离,陈天依旧选择起跳出手。 虽然很意外,但伊吹见二还是立刻跟进起跳,但慢了一步就是慢了一步。他这次还是根本碰不到球。他只有祈求这球不要进,不要再进了,不能再进了,这们位置都进的话,让他怎么防。 可是,当全场的欢呼声再次响起时。当陈天的名字与天皇的称号再次传遍体育馆时。他颓废的放下了刚才还高举的手。 五投五中!还是超远距离三分命中! 陈天对着眼神有些空洞的伊吹见二说道: “这就是我的三分流星雨,你还是放弃吧。因为我还会继续地,不断地,一次又一次将三分球送入你们的篮筐。” 在场边观战的相田弥生做着记录。她不得不承认,陈天这种身高,本来就有优势,起跳高度远比伊吹见二来的高很多。伊吹见二要防守他是很困难的。关键是这五投五中的可怕命中率,正在摧毁着伊吹见二的信心与斗志。 上半场2分50秒,湘北19比7领先。王寺开局不到三分别就落后12分。 王寺高中,请求暂停。 第三十七章 湘北全国首胜!凌南领先山王! “流川同学,你先下场休息吧。由木暮同学替你上场。”安西光义借着这次对方暂停,直接把流川换下场。当然不是流川表现不好,还是考虑到两队的比分差距已经拉开,没必要把流川派上去浪费了体能。 流川枫也看的明白安西换他的主要用意,在昨天安西就已经强调了,合理运用上场时间来降低全队的体能消耗。 而带着眼镜的木暮,则非常兴奋的做着热身。这可是对他这样的水平的球员来说,是少有的机会。他也可以为湘北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披挂上阵。 木暮的篮球水平,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但基础还是不错的。三年来在湘北的训练他也没有逃避过。自从全队上下脱胎换骨后,他也一个人悄悄的加练过一此东西。虽然,更多的时间他更像是一个观众与个替补们的好大哥。但真要到了场上,他也从来没有给湘北丢过人。 而且,赤木刚宪没有他的一直陪伴,一直鼓励,一直相信那个梦想。恐怕赤木刚宪他自己也不一定可以坚持到现在。 木暮公延对湘北而言,并不只是一个老好人。在某种程度上,他代表了一种“普通人”的意志力,也是湘北的最为隐藏的核心,起到团结与调和的核心。 反观王寺这边,他们的教练在如何限制陈天的三分球上,只能赌犯规来打断陈天不可思议的手感。他能想到这种五投五中,一定是对方今天手感和运气太好。所以要想办法让他“停一停”,就好像是打牌中一个人太顺,被换了风水一样。现在他也只能相信玄学了。 而负责防守陈天,昨天还被作为“绝境中的英雄”王牌伊吹见二,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头一直低着看地板。他现在内心是很崩溃的,他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投中。他明明已经尽全力在防守了,他跳的不如对方高,但他不是没有干扰过对方。 “可恶,太可恶,我到底还能做什么啊。”伊吹见二突然大喊一声,将毛巾甩在了地上。 “都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大家。”而替补控卫野边井田已经在自责与内疚中哭了起来。他的水平与宫城良田差太多了,连最基本的运球都有危险。这也导致了全队进攻出手的机会都不多。 “比赛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没输的。都想想昨天,原来可是我们落后十分,最终不也是反败为胜了吗?”队长广濑五郎拉着心态不稳定的两位队友给他们鼓励。 “那就用犯规了打断对方的手感。知道了吗?”在上场次,广濑五郎提醒着伊吹见二,让他打起精神来。 暂停结束,双方再次上场。伊吹见二带队进攻,这次他表现的特别神勇,王寺的全队配合一直是他们的强项。这次他与小前锋小田健三,大前锋大岛志雄三人配合,快速的切入进湘北的内线。而他也突破了陈天的对他的单防,中投得分。打入这一球后,他的信心又回来了一点。至少,可以再次面对陈天了。 上半场3分18秒19比9,湘北领先,湘北进攻。 陈天自己带球一路过了来阻截他的野边井田与小田健三,而伊吹见二则牢牢的站在弧顶的三分线外等着陈天。陈天也如他所料,并没有打算传球给已经成空位的宫城良田。而是选择再一次单对单,在他面前投三分。 伊吹见二这次已经准备好,那怕是打手犯规,也要破坏这一球。可当他跳起来,直接拍向陈天投球的右手臂时,感觉自己拍在了一根铁柱上,陈天的肌肉紧绷后强度用在打架上,就连樱木花道的拳头也不能让他退后半步。结果反而是伊吹见二自己重心不稳,差点摔在了地上。 可是最最让他绝望的是,陈天这次的三分球,还是进了。虽然有一点偏差在篮筐上滚了一圈,可的的确确,还是滚进了篮筐里。 “蓝色7号,故意犯规,三分有效,加罚一球”裁判此时声音,伊吹见二已经听不清楚了,他现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回荡着一个声音: “他是怪物,我不行的。他是怪物,我赢不了的。” 湘北与王寺的比赛,在这一刻,已经结束了。伊吹见二失魂落魄的状态,已经不符昨天绝境英雄的坚定的眼神。他在此后的时候三分钟内,不断的失误,而陈天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不断的投入三分。他已经麻木的在场上跑动。教练让他换防去盯看着比较弱的木暮,希望他可以恢复一下状态。 当陈天再一次持球站在三分线上,全场观众就已经高呼他的名字,而王寺这边队长与大前锋一起拉到外线去防守陈天。可陈天却直接将球传给了,同样在三分线上的木暮公延。 面对木暮公延坚定的三分球出手时,伊吹见二已经连动作都没有。木暮公延也投进了他全国大赛的第一球,还是一个三分球。他激动的直接跳起来与陈天拍掌庆祝。 王寺的队长广濑五郎看着已经成了木头一样的自家王牌英雄,无奈的捂住了脸。 伊吹见二在上半场十分钟时被换下了场。他坐在替补席上,用毛巾盖住了脸。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他还能再做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那家伙根本就是怪物,是机器人,是让他知道有些事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他彻底害怕了,害怕再看到那15号的红色球衣。 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去拼那后一球。如果,他们昨天就败了,有多好。 至少,不用面对这样的怪物了。 湘北与王寺的比赛,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湘北已经领先48分的优势进入下半场。伊吹见二下场后,王寺连组织进攻的领头人都没有。而其队长中锋广濑五郎勉强想在内线打开局面。却被状态亢奋的赤木刚宪打的一败涂地。 到了下半场,湘北已经将宫城良田与赤木刚宪都换下了场。完全由陈天一个人在外线与内线疯狂得分。而木暮公延也越打越有信心,内外射篮,也拿下了14分。 最终,湘北高中与王寺学院的比赛,已155比54,领先101分的压倒几天优势斩获首战胜利。而且还是在下半场湘北三大主力都在休息的情况下。 而本场比赛最耀眼的就是湘北王牌陈天。陈天一人拿下87分,其中三分球,21投21中。全场为他欢呼,他场为他轰动。甚至高宫望他们几个都在啦啦队里开盘口,赌陈天下一个三分球能不能投进。 所有在场看过湘北比赛的其他球队从教练到球员都怀着一种“如果换我们上,结果会是怎么样。”的想法。如何遏制陈天的得分成了他们所有人的难题。 陈天不可思议的百分之百的命中率,已经在比赛结束后,第一时间被所有观战的媒体报纸当作为今日体育板块的头条。 这位主职是中锋的高一新生,除了被作为“天,皇”之外,又多了一个更可怕的外号。 “神之射手!” 相田弥生用一张他超远距离射蓝的照片结合他那次在县大赛中将篮筐都扣断的照片,一左一右两个称号: “破坏之凶兽!”“神之射手” “日本高中新的巨星!陈天!” 21投21中的三分射手的报道内容,确实太过恐怖,陈天的名字甚至出现在主流报纸上的显着位置。 而同样是第一场比赛就拿下50分,22个篮板,10次盖帽的名朋工业森重宽就完全被陈天抢了热度。与陈天相比,同为中锋的森重宽好像就没那么特别了,两人之间甚至于都没有被拿来一起比较。 同样是与湘北一个半区的名朋工业,在了解陈天的首战成绩后,也没有最开始那么自信了。他们可是为了打败山王而来的。可是,现在挡在他们面前不止是山王一座高山。还有一座叫湘北的大山。 唯独森重宽本人依旧毫无危机感。反正,对他来说,不管对手是谁。全部打趴下就行。他在篮下是无敌的,只要他想,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他。至于这个比他更高,更壮的陈天,也不过是大一点障碍物,最终都会和其他那些被他打趴下的人一样,被他在篮筐下俯视。 山王也好,湘北也好,在森重宽心里没一点区别。他打篮球,就是为了享受那种碾压的感觉,享受那种弱者恐惧的眼神。 湘北在比赛结束后,准备赶往陵南与海南的比赛现场。既给同是神奈川出身的陵南加油,也提前现场看看山王的实力。 陵南虽然很强,但毕竟对手是山王。真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陈天也不敢说陵南可以像当初湘北一样,力挫山王。 鱼柱对大河田,不可能赢的。仙道对泽北,或许还有期待。福田的防守短板不知道有没有改善。听说在与海南的三场练习赛中也进步了不少。但陵南一直缺少一个强力的外线啊。山王在内线的防守可是真的强。 就在湘北与绿风的人马都进入陵南赛场时,先看到的是那个醒目的电子计分器。 上半场比赛进行18分钟27秒,陵南46比41领先山王。全场山王的球迷在为山王呐喊助威,而此时正是陵南的仙道与山王的泽北在一对一决绝中,扣篮得分。 陵南替补席上的球员们拼命的挥着手中的毛巾,喊着仙道的名字。就连仙道自己也少有的握拳高喊着回应他们。 再次面对泽北是让仙道意外的。没想到又一次遇到曾经那个让自己怎么样都赢不了的男孩。虽然他记错了对方的名字。但对方却是先认出了他。毕竟仙道那头标准性的刺猬头,看过一次就会记住。 泽北已经失误三次了,教练堂本五郎毫不犹豫的把他这位王牌换下场。 在他们山王,没有说谁就是一定不能动的首发。一切以场上的表现为准。谁不行,谁就下来,山王从来不会没有替补。因为山王的替补们随时准备着坐上首发的位置。 陈天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一排能坐的位置,就在陈天的带领下,用最大的声音高喊着陵南加油!打倒山王!。 周边所有的球迷都听着很刺耳,但看着这一大队高头大马的篮球队员后,抱怨的声音又轻了下来。 而在场上的鱼柱却对着赤木刚宪的方面,伸出了大拇指。他们陵南现在可是和全国王者之师在交手,有自己家乡的兄弟来助威,心气上可是提升很多的。 “湘北可在看着我们呢,给他们看看我们现在的实力。打倒山王后,我们还要打倒湘北。” 鱼柱张开了双臂挥舞着双手,对着自己的队友们大声鼓舞。 “这个猴子老大,越来越像大猩猩了。”樱木花道看着场上的鱼柱的动作,嘀咕了一句。可他还没说完,就又被赤木刚宪一拳打在了他一头红毛上。 “花道,你的头发太长了,应该去剪短点了。这样才更有精神,也会更帅气的。”陈天想着他红色光头的造型。 “哼,我这么帅气的头发。当然比短发更好。”樱木花道边说边摸着自己的头发。 “要不,我们打赌,下次比赛时,看谁的得分最少,谁就剪头发。怎么样啊,各位湘北的真男人们。”陈天边笑边提议这个不可靠的赌约。 结果,没人响应。 而就在此时,陵南与山王的上半场,以陵南52比47领先而结束。这是在场所有观众都没有想到的结果。陵南从开局后就一直山王打着对攻,面对山王,他们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打的更快更猛。陵南已经把勇猛果敢这四个字融入他们的血液中,他们的意志中,除非他们跑到动不了,不然就不会停下来。 然后,山王工业的堂本刚,并没有任何对于落后的恼怒与暴躁。神定自若的开始安排下半场的战术与人员。 山王工业能走到今天,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们的抗压能力与心理素质,远超日本高中平整水平太多太多。 曾经挑战他们的人当中比现在陵南强的队伍都有很多,而最终胜利的,只有他们,山王工业! 第三十八章 绑架?刺杀?死亡?(完全修改版) “请问,你是叫陈天吗?有个大姐姐说这里最高人的就是陈天”正当陈天等着下半场开始的时候,一个10多岁的小女孩拉了拉他的衣服。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陈天疑惑的问这个孩子。 “她让我把两个东西给你,大哥哥你自己看吧。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大哥哥。”小女孩交个了陈天一支长笛和一封信后就礼貌的离开。 陈天拿着手中的长笛。眼孔放大,心里一下子就揪起来。不详的预感充斥心头。 因为,这支长笛是惠理贴身带着的,在这只长笛上已经被刻下一个“天”字,她别说让其他人带给自己,平时就是别人想摸一下都不可能。他先压下心中的疑惑,快速打开那份粉丝信封里的信件。 果然,出事了! 藤泽惠理被绑架了。对方指名道姓让他去赎人。也没有写赎金,就是让他到一个地址,让他一个人去。不然就撕票。难怪今天没有看到惠理,白天他首战都没有出现。 陈天第一个想到就是报警。毕竟,这种情况,他就在电视里见过。自己生活中从来没遇到过,再者他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要是有个万一,他怎么向惠理家交代,他也没办法向自己交代。 可是,对方连赎金都没有提。还说就是要他本人去才行。难道说,对方目标就不是惠理,而是他自己。 可能,惠理是被他牵连的。他在这个世界哪里来的仇人,要搞这一套对付他。 难道是这个“灌篮高手”的世界,有什么东西要阻止他完成任务吗? 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一路都很顺利,他总有一种危机意识,总是天天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这次去一定有危险。 去,还是不去? 如果真的是如他所想,惠理真的会有危险,他舍不得惠理出事。先不说惠理是无辜的,关键是他对惠理已经是有感情的,在这点上他骗不了自己。 一开始他只是想利用对方的资源,但这个要强的傻姑娘,一次次的对他好。这么久以来,一点一滴,日日相处,他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他知道以后不能和对方长久,所以一直没有和她正真的“深入”过。这也是说明他不只是想她“玩玩”而已。有些事情要负责的,越是在乎,越是有顾虑。 陈天脑子虽然在思考,但是人已经快速离开体育馆,打车去往目的地。不管怎么样,先上路再说。对方只给他一个小时。 他,不想出现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郑由美经时身处一建木材仓库内,这里已经被她用兑换来的道具改造成对她能力最有利的增幅环境。她有水兵木星的变身能力,这里木材很多,对她也有利。关键是,她在自己所在区域设置了一个有防御功能的法阵。她这么多世界任务活下来的经验告诉她,再怎么谨慎小心都不过分,凡事先把后路留好。虽然,她确定陈天没有技能卡。但是万一他有什么特殊道具呢。 然而,这些布置在室外太明显,她不想被其他人看见她使用“超能力”。所以选了这个很偏僻的仓库。毕竟,以最小的“影响”完成任务,收益最大。再者,为了避免伤害到这个世界主要人物,还是把陈天约出来最合适。 她在一个小时之前,用一次消耗道具“式神”,给陈天带去了“邀请”。这么做,虽然可能会打草惊蛇,让陈天有了提防或者直接逃走。但是以她这么久以来的观察,她相信陈天会来的。她也是女人,男女之间的事情,她懂。就是陈天今天不来,或者陈天报警,那她也有后备计划。 哪怕现在,陈天已经在来的路上,也是被她的通灵鸟监控着。一切还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至于,从昏迷中醒来的藤泽惠理,也是她需要的“道具”。藤泽惠理惊恐害怕的叫声一定会吸引陈天的注意力,这个时间足够她一击必杀了。将所有对她有利的条件,她都要利用上。 虽然她的实力比起目标陈天来要强大太多,但她总有种不安萦绕在心头。因为,这个收益丰厚的任务,看起来太简单了。风险越大,收益越大,那么反过来,必然就是收益越大,风险也越大。可能,现在的陈天只是“普通”形态,是一种在普通世界中的伪装。说不定,对方还会有“变身”形态,有着完全不同的力量与能力。这种事情,虽然以前没遇到过,但她也在不断的设想各种可能性。这任务还是太过反常了,简单的到反常,反常到让她有点害怕。 “八月,我最后再确认一下。任务要求和奖励没错吧。”郑由美已经确认了快不下十次了。 “由美,你心里想什么我是知道的。任务和奖励不可能出错。也永远不会出错,你就放心的去做吧。你已经做了这么多布置,就是对方有什么特别能力也应该可以应付了。”系统八月依旧说着和以前同样的答案。 “系统的一切,都不会出错。” 陈天已经从出租车上下来,他找地址上的位置。这里小仓库很多,看来对方也是不想让事情瀑光。他现在对自己的打斗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以他现在的体格和力气,虽然不会什么格斗技巧,但是靠自己的肌肉就可以硬抗持械歹徒了。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枪。 一路上他没有选择报警,大小姐在对方手里,对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他再三斟酌,还是不敢冒这个险。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没经历过这个。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也是现在比较保险的方法,胡乱去做一些什么,并不一定会有好结果。 惠理大小姐在醒来后,拍了拍头,让自己被打晕的脑袋清醒一下。她早上在酒店中洗漱完毕时,被人打晕。现在看着自己身在一个仓库中,自己身体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好像是被麻醉了一样。她明白自己已经被绑架了。 她第一反应还是很冷静的。她从小接受过这种情景模拟。这是父亲对她的一种培训,她这种身价,是存在被绑架的可能性。如何正确应对,是必须要的技能。 “请问,你们要多少赎金?现在可以确保我的人身安全吗?”大小姐,深呼吸数次后闭上眼睛开口大声询问这个最核心的问题。 “赎金吗?这个我还不需要。没想到你还是冷静嘛。我还以为你现在会大哭大叫呢。”郑由美敷衍的回答道。 “那么,什么条件可以放我走。我没有看到你们的脸,请你们放心。”大小姐马上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说道。 “看不看到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郑由美恐吓的说道。她现在是要对方害怕,哭喊。不是要和对方谈判。 “是不是我的堂兄弟们派你来的,他们出多少钱,我可以双倍支付,来买自己的性命。”大小姐显然并没有被对方吓到。依然在为自己争取着活命的机会。这种情况,她也是演练过很多次的。甚至于一次是她父亲安排的“突袭演练”。她当时可是和假扮歹徒的安保人员谈了一个小时。 如果,这次不是她带队来广岛这座不熟悉的城市。她现在已经可以等父亲大人来救援了。 “不得不说,我还要佩服你一下。小小年纪不简单啊。到底是曾经的武士家出身的女儿,很有见识嘛。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会吓的再次晕过去呢。” “实话告诉你,我绑架你来,是为了让你的天哥哥来救你。”郑由美玩味的笑着说。 “什么?!” “你要他来做什么?我和他只不过是普通朋友,他对你没有任何价值。我们家也不会为他支付任何赎金”大小姐听到陈天的名字,已经开始慌乱了。对方是要拿天哥哥威胁她吗?还是对方是天哥哥家所在的香江那边派来的歹徒。 “别费心思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我监视你们很久了。而且你的天哥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这样护着他也是没有用的。” “那我们谈谈条件吧,无论是谁,要对他做什么,我还是可以出双倍的价格,三倍,四倍也行,只要你不伤害他。” “我就是要陈天来这里,再当时你的面把他杀了。我是杀手,不是绑匪。我不要钱,要命,要你喜欢的人死在你面前。哈哈哈哈!”郑由美说着说着大笑起来,以此来制造恐怖气氛。 她现在面对这么“不配合”她“要求”地有钱人家的千金,一种厌恶感油然而生。她现在就想要看对方哭泣奔溃的样子。这么久以来在各个世界中的风里来火里去,让她已经有种心理扭曲。同样是女人,为什么这些大小姐们有着“幸福”的生活,而她却要天天为了能不能在下个世界中活下去而苦苦挣扎。 她也想太太平平的生活,而是自从她成为这个该死地系统的“宿主”后,她就要做那么多她不想做的事。她根本不像是她自己,而更像是个傀儡,是个工具,系统让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不然就要死,她不想死,她死过,她知道死亡的感觉。她每天告诉自己,只要能活着,她什么都愿意做。 “不,不可以。不可以,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你要多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伤害他,求求你!我们谈谈条件吧,怎么样,再谈谈条件吧。”大小姐终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恐惧。如同郑由美所需要的一样,哭喊着说道。 此时,大小姐已经听到陈天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她太过熟悉了,陈天的每双鞋子都是她一件一件挑选的。她知道陈天已经到了,她睁开眼镜,大声喊道: “天哥哥,不要进来,快跑,她要杀你。” 而当陈天刚刚走进这间地址上的仓库时,就听到大小姐的哭喊声。 陈天看到惠理瘫软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刚想开口喊她的名字,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打中一样。 一股巨痛随着的神经传遍他的全身,他费劲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把尖细的长剑穿入了他的左胸口。陈天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然而这一幕在藤泽惠理眼中,是一个女人,瞬间出现在陈天面前,她拿着一把细剑插入了陈天的心口不停的搅动,陈天心口处喷出大量的鲜血,整个人栽倒了下去。 这极度血腥的一幕,还是发生在陈天身上,这让藤泽惠理当场再度晕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不可毁灭的心脏!惠理的真心! “心脏完全搅碎了,死透了。”郑由美看着手中细剑上的碎肉,再看看已经躺在地上,心口处模糊一片的陈天,松了一口气。 “干净利落,做的好。”郑由美脑海中系统八月的声音再次传来。 “八月,可以返回了吗?我想赶快结算这次任务的奖励。” “结算现在开启。击杀玩家陈天任务完成。” “任务评价:a+。获得月光币8800点。” “获得隐藏奖励:系统毁灭,宿主抹杀。” “你说什么???什么抹杀?”郑由美在听到这个隐藏奖励后,当时愣住了。 可当她还没有得到系统回复,整个人就如同风化一般成为了砂砾,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直到最后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如同她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一般。 在另一世界的纯白空间中,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世界化作了漆黑之色。 “我的弟弟啊,你的实验失败了。我的刺客已经完成了我给她的任务。那个陈天,已经死了。”纯白如月亮般的圆球“八之月”对着她的弟弟,黑色圆球“九之夜”说道。 “不过你放心吧,所有参与这次任务的人和物,无论是棋子还是其所绑定的系统,我都已经抹除干净了。” “你又不说话了,唉。你也别怪我,我必须这样做。” “姐姐,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你的刺客潜入灌篮高手世界,需要多久,成功率是多少。”随着九之夜开口后,世界又变成了一半黑,一半白。 “虽然两个有联动的世界如我所设想的一样,有潜入的可能性。但我也尝试了个才有一个成功。以我的能力上限,发动这一万多以上棋子参与同等数量的美少女战士平行世界的任务,也需要518万秒。” “呵呵,那么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吧。毕竟,姐姐如此大量发布同一个任务,太过异常了。如果再来第二次的话,负责创造与分裂平行世界的大哥一之火,他一定会察觉你的真正目的。到时候,你我作做的一切都瞒不住的。”九之夜好似和他的姐姐在探讨一个课题。 “难道,你觉得我还需要再做第二次吗?你可没有第二个实验体了。如果你还要继续的话,不知道又要渡过多少时间,才可以在起源世界中再获得一个灵魂。”八之月觉得弟弟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而九之夜并没有回应八之月的问题,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世界,又变成了一片无尽的漆黑。只剩下了八之月如同黑夜中的月亮一般照耀着这个世界。 灌篮高手世界 在那个小仓库中,已经躺在血泊中的陈天,他的心口处,破碎的心脏依然在对身体进行供血循环。而且,这颗心脏在不断的恢复,在30秒内就已经恢复如初。陈天原本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再次响起。 而他心口处的肌肉也随着心脏的恢复,将细剑刺穿的细小伤口挤压合并。原来心口处的血液,也从喷射慢慢变成了渗血。没过多久随着肌肉再度不断的绷紧,血也不在渗出。庆幸郑由美用的是细剑,没有打断他在心脏处的胸骨。 最初,九之夜应陈天的要求,给了他身体一颗永不会毁灭和衰竭的心脏。 所以,陈天全身上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心脏。这颗心脏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伤害,都可以继续“工作”,而且快速恢复如初。至少,在没有遇到比九之夜更高存的伤害下,是必然如此的。 九之夜知道他的行为瞒不过他双生的姐姐。他们是双生系统的存在,只要双方愿意,都可以强行查看对方的数据。 所以,他直接将自己这部分的记忆数据删除的干干净净。八之月并非不能查看到他所有删除的记忆数据。但有些记忆数据被删除她可以再查看到,而像他特意存放在最核心中的记忆数据,一旦从根本上删除,就是他自己也不会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这就如有些数据可以恢复,有些是完全破坏,无法恢复一样。 因此,关于陈天这个心脏的秘密,现在黑白双子系统都不知道。 原本郑由美的绑定的系统“八月”以心脏的损坏来判定陈天的死亡,就成了一个错误的漏洞。如果不是八之月为了彻底抹除这次刺杀的痕迹,在最短时间内抹杀了郑由美的话。陈天就是再次心脏恢复,也会受到其他致命伤害。 比如,直接斩首,陈天就真的没救了。 这的确很讽刺,在八之月眼中,根本如同尘埃一般郑由美的生命,成了这次她“挽救”自己双生弟弟“失败”的最关键要素。 虽然现在的九之夜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清楚的知道陈天还活着。不论他姐姐是否还会再强行查看他的数据,得到陈天还活着的消息。但就算是姐姐八之月现在就知道了,也没有机会再成功派一次刺客了。再者,他也不是对自己数据完全没有保护的。只要他全力防御的情况下,是可以拖慢姐姐的强行查看,或者让部分信息模糊不清,使对方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恢复数据。 九之夜自己也是通过陈天才了解其所处的灌篮高手平行世界内的所有情况。他姐姐现在已经失去了那个刺客,对该平行世界的一切,也不在会有任何信息返回。 至少,在全国大赛结束前,陈天是安全的。 “不要,不要!天哥哥,快跑,快跑!”就在陈天心脏恢复完毕后的半个小时左右,藤泽惠理从昏厥中惊醒。 她艰难的挣扎着让自己动起来,她身上的麻药也基本上消退的差不多了,但还是让她现在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陈天,直接整个人趴在地上,一点一点朝陈天的方向挪动。她不顾自己的手脚上细嫩的皮肤与满是木屑与灰土的摩擦,嘴里依然不断的喊着陈天的名字。 当她爬到陈天身边时,小臂已经是布满了磨擦的伤口。但她一点都意识不到痛,此时她全身心都扑在了陈天身上。等她终于确认陈天还有呼吸,心脏还在跳动时。她才感觉自己身上多处擦伤的疼痛。不过这些她都无所谓了,她已经扑在陈天身上放声大哭。 因为,她现在的心痛比起身体的疼痛,要痛的十倍百倍。 她晕迷前,明明是看到陈天的心脏被剑刺穿的。当时她真的已经吓的魂都飞走了。可是现在陈天心口处,除了有一个的伤口证明他曾经在这里伤过创伤外,什么都没有。 她将自己的侧脸都放在陈天心口处,耳朵里听着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以前总是喜欢被陈天这样抱在怀里。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能清晰的听到陈天那有节奏感的心跳声。那是让她有种特别安心的声音,特别有安全感。那时的陈天,就像她父亲一样让她安心,但不会让她畏惧。 她现在只能怀疑那血腥的一幕,是否是她被下了迷药之类而产生的幻觉。虽然现在不知道那个女歹徒在哪里,是不是已经离开。但她现在起码知道这里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她两只手上都是陈天喷出来的血,这些血都已经如凝结成深暗的红色。陈天一定已经倒在这血泊中很久了。他虽然心脏和胸口没事,但失血这么多,一定有危险的。她要救她的天哥哥,她要带着他离开这里。 可是,她现在不敢一个人离开去外面找人帮助。万一,那个女杀手又回来的话,天哥哥留在这里更危险。再说,现在的她根本一步都不愿意离开陈天身边。要是有个万一,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藤泽惠理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手脚,让自己从迷药中恢复过来,前面爬行所造成的伤口疼痛也让她现在神经特别清醒。她就这样活动了数分钟后,终于可以站起来行走。她抓起一根细木棍当扶手,支撑着自己在这个木材厂中找到一个拉木材的手推平板车。这个手推平板车还是非常大的,长宽都适合,毕竟原来是用来推拉大件木材,不然一般的小平板还真不能完全放的下陈天高大的身体。 此时的藤泽惠理已经完全没有平日自己淑女体态。她用尽力气将陈天的身体搬上了那架平板手推车上。 陈天250多斤的体重,加上他昏迷不醒的人如同醉汉一般就会显的更重。她开始连一步都无法挪动陈天,但她一点都不想放弃,拼命的喊着号子,给自己打气,把手都快抬脱臼了才将陈天沉重的身体完全搬上了平板车。还用陈天的衣服将他双脚绑在手推平板车的拉手处,以固定不会中途拉下车。她又将多余的衣服垫在陈天的头下,她怕颠簸让陈天的头再受伤。 她现在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双臂已经酸软的打晃,连抬手都困难的情况,将一根捆木材的绳子一端绑在平板推车的把手上,另一端扛在自己的肩头。就这样她一步一步的拉着平板推车,将陈天缓慢的拉出了这个无人小仓库。 她要带着陈天出去找医院,或者找一个电话亭报警也好。 当藤泽惠理拉了近30分钟才将陈天带出这整片仓库时,望着无人的街道,腿脚一软,自己整个人再次摔倒在了马路上。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烫的地面将她的脸都烫的火辣辣的疼。但这疼痛更是刺激了她,让她没有当场再度昏厥。 现在的大小姐真的是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抽离一样,在地上躺了快十分钟。没有水,没有吃的,她现在体力很难恢复。她只是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凭着她对陈天的爱,凭着着她最后意志力。她一定要再度站起来,她的天哥哥现在还有生命危险,她不能就在这里倒下。 她要救他,豁出所有也要救他。她就是爬,也要把他带到医院。 第四十章 爱,是不求回报的温暖! “傻姑娘,真的是个傻姑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陈天抱着已经晕睡过去的藤泽惠理,眼泪止不住的滴在她的脸上。 就在刚才,陈天感觉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的左右移动,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身皮肤处处划伤擦伤的短发女孩。她的肩头已经被粗糙的麻绳磨出了血,肩膀的衣服上染满了红色。那是平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藤泽惠理大小姐吗? 陈天想开口去叫她,可是自己的胃里一阵恶心,喉咙一张就开始呕吐,把胃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空气中一阵酸腐的味道弥漫开来。这一呕吐,让陈天拼命的抬起自己的头,双手用力的开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刚刚差点被反胃的食物卡在喉头逆流进呼吸道里。 正在前面拉车的藤泽惠理感觉到肩膀又一阵刺痛,麻绳在她肩头一阵剧烈拉扯。但当她回头看到陈天已经醒了后,开心的叫了出来。她一把甩开手上的麻绳,扑到在陈天的身边,顾不上陈天身上酸臭的食物残渣,一手拖着陈天的脖子,一手替陈天支持起身体。 “天哥哥,天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吓死了惠理了,真的吓死惠理了。”藤泽惠理说着说着就抱着陈天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从开始被绑架时,她都来不及去害怕就要拼命的让自己镇定,要观察环境判要与歹徒周旋谈判。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 这时内心的恐慌已经不是一般高中女生可以承受的。但她毕竟受过专业的训练,她也是从小就让自己比同龄人更坚强。 然而当她知道对方是要用她当诱饵来刺杀陈天时,那时已经对她心理已经破防了。她爱陈天已经爱到骨子里了,她宁可自己有危险,也不希望陈天出事。 可是对她最致命打击的还在后面。当她眼睁睁的看着陈天被歹徒用剑捅入心口时,那从陈天心口喷射出的鲜血,让她心中的恐惧已经突破了她的极限,直接让她晕过去了。 再当她醒来后从手脚瘫软到强行透支自己身体一般将陈天在这个偏僻到一个路人都没有的地方拖行了近2公里。肉体上的酸痛与乏力,完全是靠她一股意志力在支撑。 此时的她,看到陈天醒了后,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了宣泄口。陈天在她心中已经是和她父亲一样,让她有种盲目的安全感。此时此刻,她不用在每分每秒的惊恐中渡过,她终于可以安心了。但她精神一放松,身上的伤痛感又回来了,被透支的身体,直接无力的瘫软在陈天的身边。 “天哥哥,惠理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天哥哥,你要保护惠理啊” “天哥哥,惠理会保护你的,惠理要给天哥哥找医院。” “天哥哥,惠理,惠理。。。。”大小姐,呢喃的说着好像是梦话一样。整个人完完全全的从身到心都透支了,现在的她就这样晕睡在陈天的身边。 陈天已经恢复了知觉,他双臂轻轻的抱着大小姐,看着她原本细嫩的皮肤现在已经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灰土细沙布满她的脸庞,双手的手心中被硬生生磨出深深的血痕。 陈天的心中,一阵阵抽痛。这个女孩真的为他付出太多太多,她给他的爱是纯粹而又炽热的。这一次他原来是来“救人”的,现在看来是被她给“救了”。 陈天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让她睡的更自然一点。他现在自己也坐靠在路边,仔细在脑海中回忆自己受伤时发生的一切。 那个要杀她的女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在他刚进入仓库时,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还好他的心脏是不可被毁灭的存在。这点也是当初他哀叹于自己原先死于心脏病而要求的。然而今天靠此来救了他一条命,却也并不让他意外。 但是,这个杀他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呢? 对方出手这么快,这么狠,明显就是只要他死。只有他的命才是对方想要的东西。 那说明,对方应该不会是图钱。毕竟,绑着他与大小姐要赎金应该是可以比某人出给她杀人费用更多。 对方和自己也决不会有私冤,自己最后至少看清了她的脸,这个女人自己绝对没遇到过。而且对方那快的不似人类的速度,瞬间就出现在自己身前。还有在如今这个时代,谁还有类似中世纪的单手细剑来作为杀人武器。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对方都应该是和自己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灌篮高手中,也不存在这样的人物。现在回想一样对方的脸上的装饰,还有那件让她身材凹凸有致的水手服,让他感觉更像是美少女战士。 陈天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一个关于美少女战士的噩梦。可能这不只是一个梦,而是自己的一种预知危险的警告。 有人说,人在死前会将最后的画面深深在刻在眼中。现在的陈天回忆想那个女杀手时,异常的清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回放。 她,一定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如果自己的任务是带着湘北制霸全国,而她的任务可能就是反过来。不让湘北制霸全国,所以直接选择杀了自己这个湘北的核心主力。 他刚来这个世界时,也想过找机会直接干掉山王与名朋这样的强队核心。毕竟,只要没有太多顾忌,这个方式是比较直接有效的。但是,却会让事件走向更不可控的状况。所以他还是放弃了。 “不,不对。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可怕了。”陈天刚想到对方的任务时,突然一种更为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对方说不定,任务只是单纯的杀了自己而已。他的任务是完成一个长期的目标。而对方的任务就只是杀了他。 再仔细想想,对方可以通过藤泽惠理为诱饵让自己去这么远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杀自己。她监视自己很久那是一定的。那么多时间中,她的监视让自己根本没有发现。以她这么惊人的身手,完全可以直接杀了自己,何必一直监视。天天面对自己这个普通人,直接下手不就完了嘛。 说明,对方可能是顾忌自己身上一些东西。或者说,对方太过谨慎,以为自己身上还有厉害的东西。这个女人一定知道自己也是穿越者,她瞬间杀人的速度一看就是非正常人的力量。那谁能保证他陈天不会点什么牛批的东西呢。 陈天还记得自己在离开那个模拟空间时,最后问“神”的那个问题 “如果任务失败了为怎么样。” “神”给他的回答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毕竟,你是第一个嘛。” 难道,那个女人就是“第二个”。 但是有必要先派自己来完成安西的任务,转头就接着派第二个人来杀自己吧。这很矛盾啊,这个“神”是喜欢自己玩自己吗?自己堆积木,再自己推平积木? 不,这不符合情理。那么可能就是,还有第二“神”。两位神先后发布了两个任务,然后他自己和那个女杀手,才会出现在这个灌篮高手的世界中。 那么,这个世界就有意思了。那个神秘的“神”在和他之前的对话中,陈天已经感觉到对方应该是一个有族群关系的生命体。而不是完成单一的存在。 可能,在这个神的世界中,还有更为广阔的世界。他现在,只不过是在一个很小很小的“起点”上。自己也不会就在这一个灌篮高手的世界就结束了。像他这样的穿越者,还有很多很多,自己不是唯一那个“幸运儿”。 在陈天认为自己有一个合理的判断后,他摸着自己心口处已经被肌肉的自行收紧闭合的伤口。再感受着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终于长于了一口气。 活着,真好啊。 在感慨自己又一次“复活”后,陈天已经明白自己的这个身体的肌肉一定非常的特别。超强的肌肉记忆带给他模仿和复刻动作的基础。现在又有这样可以通过肌肉自身的紧绷,在他昏迷时都可以弥合小型的伤口。看来他要自己多研究研究“战斗”的能力了。 他这个身体,打架格斗一定比打篮球强。 陈天想着想着也抱着藤泽惠理在路边小睡了一会。当他再度醒来时,太阳所照射自己的影子还是在原来的位置。看来他只是睡了很短的时间,但这点时间的休息,已经可以让他抱起一身伤痕的大小姐快步行走了。 他不想让现在的大小姐睡在板车上。他现在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感觉自己有点脚步有点轻浮。但他已现在不舍得大小姐再受一点点伤。 陈天就这样抱着藤泽惠理,边走边在她的耳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说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说着大小姐的糗事,说着自己的心机,说着他现在是怎样的心疼她,说着他感受到大小姐对他的爱,说着自己现在,也对她,不只是喜欢,而是爱。 爱,是不求回报的温暖。 陈天在藤泽惠理身上,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爱。 不求回报的温暖! 第四十一章 陵南败山王!湘北胜那霸! “惠理是男孩子,是男孩子,你投不投降,投不投降。” “妈妈,妈妈,你起来了,你为什么睡在里面啊,惠理要妈妈抱。” “妈妈,妈妈,你不要离开惠理,惠理不要你走。呜呜呜呜。” “父亲大人,惠理今天正式接管绿风高中。一定不会让父亲大人失望的。” “父亲大人,难道惠理做的还不够吗?父亲大人真的打算再婚吗?” “陈君,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么思念。” “妈妈,惠理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妈妈,惠理不想再做男孩子了。” “天哥哥,惠理不要你走,不要离开我。” “妈妈,爸爸,天哥哥,天哥哥。” 陈天静静的陪着已经昏迷了一天的惠理。听着她做梦时一段一段的梦话,感受着这个女孩子的心路历程。她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也是一个脆弱的女孩。来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意外与收获就是遇到这个女孩吧,陈天感慨的想着自己这离奇的遭遇。 陈天的耐力当然不是惠理可以比的,同样的是带着一个人徒步远行,陈天依旧可以找到最近的市区交通线,来到了这家广岛的综合性医院。 他通知了绿风和湘北过来帮他们办入院。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不可以完全进行医疗检查,万一他心脏部分的秘密爆光就不好了。因此他只对众人编了一个理由说惠理约他出去约会,但两人都意外滚落山坡,他一路背着惠理来养伤。 惠理整体来说没有什么重大的伤势。就是外伤出血和体力透支,入院后主要还是吊着葡萄糖和消炎药,好好补补数天内就可以恢复如初。但是她惊恐过度,让她一直不愿醒来。陈天就这样一直陪着她病床边。期间,陈天自己大量进食。不能说是大量,应该说是疯狂吃东西。他不止是饿还有大量失血加上长时间徒步。他进医院时血糖是非常低的,低到普通人可以直接晕过去的程度。非是他已经有着超过常人的身体,现在也一样如同惠理一般晕倒在病床上。 湘北与绿风的人大部分都回了酒店,只留下了惠理的秘书静香小姐将情况通知本家后留下来做陪护。毕竟男女有别,有些事她不可能让陈天这样一个男人给自己家的大小姐做。惠理的父亲现在人在美国,据说也会在明天晚上来这里看女儿。 而湘北这边,彩子作为经理一直留在这里陪着陈天。当然,宫城良田也不放过任何和彩子在一起的机会,找了各种借口就要留下来。其他人先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有比赛。 明天湘北对那霸水产的比赛,陈天也不能参加了。安西光义在严厉的申斥过陈天比赛日约会的行为后,还是让他休息两天。 安西光义他老人家可不是好骗的外行,他其实都不信陈天说的什么约会后发生意外。只不过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藤泽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有些事还是别让才高中生的湘北众人参与进去。但他能给陈天的“休息”时间也只有两天,半决赛时陈天必须要回来。湘北的替补的老问题还没有本质的改变。陈天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两天,他现在还不是美国队长史爱民同志,可以运动不止,失血过多还是要尽快补起来的。 关于陵南与山王的下半场比赛,他也从湘北众人的描述中有大概了解。 陵南,还是败了,最后输了14分。上半场时仙道并没有和泽北强行一对一,他有效的组织全队,把握着比赛节奏,陵南还是领先进入下半场。 而下半场开局就风云突变。山王用全场紧逼,使陵南在下半场三分钟内就溃败了。不是陵南不拼命,而是山王的全场紧逼,和别家的真不一样。在每一个点上,每一个人上都比陵南强,而且每一秒都不给一些空隙。完全分折了陵南全队后就其各个击破。而泽北请求堂本教练让他和仙道一对一。仙道再一次直面泽北,虽然不是如同当年一样彻底完败,可也完全被压制的发挥不了组织的作用。 陵南毕竟没有湘北三井寿这样在绝境中变身成为不可阻挡的射手。鱼柱没有了仙道的支援,也无法和大河田抗衡。陵南唯一最后能做就是在比赛最后一秒都没有放弃过进攻。一直跑,一直跑,一直打到最后一秒。 冈田茂一带着自己骄傲的陵南退场时,依然是抬头挺胸,鱼柱满脸泪水的抗起了“勇猛果刚”大旗,仙道则是淡淡的望着泽北,向对方说了一句: “虽然我们今天败了,但在我们神奈川还有一支可以打败你们的球队。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了。”离仙道很远的泽北却表示都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宫城良田说完这段后,又想起当时樱木花道已经在看台上冲着山王队喊着要替陵南报仇,山王要由他来打败的话。樱木花道在气势上从来就没有输过,在他眼里山王也不过如此。 夜色已黑,陈天催促彩子与宫城尽快回去,好好准备明天的比赛。其实下一场对手那霸水产去年成绩也一般,所以安西也放心让他休息吧。唯一让陈天觉得有意思的就是那霸水产这个队名。那霸?让他想起了龙珠里的那个永远没有成为超级赛亚人可能性的光头那巴。两者之间读音好像啊。现在的湘北五虎打打去年八强球队还是很稳的,何况去年连八强都没有那霸。明天他等着他们胜利的消息就可以。 想来他不在,流川与樱木的风头应该很劲吧。 到了深夜1点,护士查房结束后,陈天打发秘书小姐去给他多买些宵夜后。藤泽惠理终于悠悠的醒了过来。 当惠理醒来后第一眼看到陈天坐在她身边时,眼晴就再也移不开了。 她想抬手去拉着陈天,但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手抬到一半就没力气了。而陈天则温柔的握着她刚抬起来的手,俯身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大小姐原本没有血色的脸,又有些红了。但她很享受这种感觉,被陈天爱护的感觉。 这是陈天第一次主动的吻她,虽然只有额头。 “别说话,先休息。你现在刚刚醒,还很虚弱。再睡会吧。”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我真的会心疼的。”陈天摸着惠理脸上的擦伤。 “啊,我的脸,是不是有伤疤了,是不是不好看了。”惠理虽然很享受陈天这样的抚摸,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是不是破相了。 看陈天拿镜子给她自己照了照脸后,惠理终于放心了很多。虽然脸上的确有擦伤,但比起其他地方还是轻很多。只要用药得当,不会留下疤痕。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爱人,不想再失去第二个了。”陈天认真的拉着惠理的手说道 “天哥哥,这是,这是在向我表白吗?”惠理眼神中闪着光一般的与陈天对视。 “那么,你愿意接受吗?”陈天并没有如以往一样回避她的眼神。 惠理大小姐拿出武家少女的本色,用一个吻来回答陈天的问题。 她的这一吻里包含了太多思念与炙热,她用真心与付出换来了她期盼以久的爱情。 当惠理的秘书回病房时,陈天已经和惠理对好口供。 关于这次绑架和刺杀的事,陈天只说是在香江的仇家找来的。至于惠理看到陈天被刺穿心脏的画面,陈天只说可能是惠理在极度恐惧下产生的幻觉。他脱了上衣给惠理看了他的伤口,当时剑并没有刺进去。那个女杀手只是打晕了他就消失了。 惠理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听的出来有些事陈天不想告诉她。毕竟,大家族总有些摆不上台面的事情。可能陈天家在香江的生意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国际贸易。好奇心不一定什么时候都要表现出来。她以后会慢慢了解陈天的一切的,而不是急于现在。现在只要陈天留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正是因为惠理在从小的环境和一般高中女生不一样,所以她在感情方面表现也不像是一个无知的小女生一样想要掌握一个男人的全部。她的心理年龄是很成熟的,除了在感情上的空白,其他方面处事方式也是让陈天对她在感情上改变的一大原因。 如果真的是一个高一女生,陈天这恋爱真谈不了,思维跟不上一个频道的。 广岛的综合体育中心,全国大赛ih第三日,湘北五虎全部首发,以33分的优势轻取那霸水产。来观战的其他球队和媒体,对于湘北没有让陈天上场,只当作是保留主力的作法。而流川枫和赤木刚宪在本场比赛表现是相当惊人。 流川枫个人拿下了48分,11个助攻,2次盖帽。一个人打的那霸的防守球员换下去了两批。赤木刚宪以32分,18个篮板,7次盖帽,证明了他作为全国范围中首屈一指中锋的实力。加上其上场对王寺学院的比赛时打爆对方中锋的表现,现在的他已经进入全国各篮球大学考察名单之中了。 而在下半场最后十分钟,樱木花道与三井寿被换下休息。前者是因为篮板球都被赤木刚宪抢了有点不开心,安西光义也继续让他下来当“秘密武器”。后者,还是考虑到长期作战,下一场就以三井为核心组织进攻。早点休息,多留存点体力。 而陈天却和惠理在医院里安安心心的休息了一天,期间得知惠理的父亲晚上要来,陈天自己先行回酒店继续开始他的食补。 其实陈天也不是什么怕见“丈人”的害怕与紧张。而是藤泽家在得知女儿被绑架的真实消息后,有些事他也不方便在场。人家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他现在只是个外人。再者,他扯的谎言太过简陋,面对惠理的父亲一定瞒不下去。不如,让对方自己去调查吧。 陈天他自己也很想知道那个女杀手,去了哪里? 当时,应该是以为杀了他就走了。但其人本身还是不是依然在这个世界呢。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第四十二章 名朋工业,赛前准备! “赢了啊,这次赢多少?我们有人受伤吗?”陈天问着来找他回队的彩子和宫城良田。 “神保大附属还是东京的强队。以往也是八强的实力。他们的9号10号两兄弟的内线组合可是让赤木前辈压力很大。还好这次三井前辈与樱木花道发挥出色,最终我们领先19分赢的。” “不过流川枫这次受到了撞伤,还好绿风请来的美国医生处理的及时。不过医生还是建议他再休息一天,明天的比赛建议不要上场。”彩子现在想起上午比赛时,对方5号副队长水泽健太对流川枫进行的多次犯规和冲撞。绿风请的美国医护建议安西将流川枫换下来,不然怕影响到总决赛。 湘北第三场对阵东京都的强队神保大附属。对方明显是研究过湘北,拿出一套针对性的措施。以一对内线强力组合太田兄弟合力钳制赤木在内线的发挥。使得上半场赤木刚宪被牢牢的控制在篮板外。而副队长水泽健太则不断的挑衅流川枫,想通过身体对抗将流川枫打下场去。 好在下半场开始,樱木花道在安西光义的指导下,联手赤木刚宪彻底撕裂了太田兄弟的双重防守。两人联手将太田兄弟打的出不了头,更是多次在篮下灌篮得分,一举将对手的气势打到谷底。 而替流川枫上场的木暮公延与而本场比赛最亮眼的男人三井寿一起,用外线三分球将偏重内线的神保大附属彻底打到溃不成军。不死鸟炎之男的大旗在德男的挥动下配合三井寿一次又一次的三分出手,成为本场最耀眼的照片。 陈天的百分百三分雨之后,三井寿再一次拿出了一份12投11中的三分球成绩,而木暮公延也有7投3中的成绩。湘北已经被称为一只拥有恐怖三分的外线球队。 樱木花道本场则主要贡献了27个篮板球,其惊人的弹跳能力与野兽般的敏锐嗅觉,确保了三井他木暮公延的安心出手。神保大附属这次败的心服口心,他们连陈天都没有逼出场就被湘北打的溃败,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只能怪自己实力差距太大,湘北那边没有一个弱者。 与安西光义有旧的神保大附属老监督阿部成三郎赛后向安西光义发出羡慕的口吻。湘北今年的实力已经可以挑战山王了,他们根本阻止不了湘北的脚步。但他也提醒到,湘北下一场的对手名朋工业的实力也是相当恐怖,可别在遇到山王前被那个恐怖中锋毁了湘北的主力队员。 名朋工业在陈天缺席的两天内,成为媒体与球迷之中新的焦点。这是一支与湘北一样的黑马,横扫了一切阻挡他们步伐的对手。他们的特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恐怖中锋森重宽。 森重宽三场比赛,场均56分,18个篮板,7次封盖。可以说,前三场的对手都是被他一个人所以粉碎的。对他对阵的中锋都被他打的上不了场,不是说他犯规,而是因为被他打的失去了做中锋的自信。而且在媒体的渲染下,已经打出了他要彻底粉碎陈天的标语。 惠理大小姐将报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休养了两天后整个人也恢复了气力,就是身上到处都是纱布,以此来保护她的多处伤口。就在刚才彩子与陈天说完森重宽的战绩后,大小姐也读完了今天的报纸。上面刊登着森重宽藐视陈天的言论,这直接让大小姐炸了毛。 哪来的死胖子也敢放言粉碎她心中的天皇战神,上天怎么不落道雷直接劈了这大言不惭的死胖子。明天,她一定要亲自给她的天哥哥扛旗,让对方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篮下皇者。 面对发怒的大小姐,陈天的安抚的办法简单而有效。一把将她揉入怀里,一个深吻堵上她的嘴,在她呜呜呜的挣扎一秒后,整个人就软在陈天怀里。大小姐就是喜欢陈天的强势与霸道,她喜欢被强者征服的感觉。她可是最讨厌软弱的男人。 而这一幕对于彩子与宫城良田来说,真的是被刺激到了,杀伤力太大。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宫城良田只能默认自己在这方面是个废柴。他也想啊,可他不敢啊,彩子可是个泼辣御姐。 陈天今天晚上没有留下来陪大小姐,他随着彩子与宫城一起回湘北的宿舍,明天与名朋的比赛,可不是过家家。安西已经计划好了明天的战术,他们今天晚上还要好好研究一下名朋的过往的比赛录像。 “明天的比赛,我们一定会赢。”安西等陈天回来后,开始了赛前分析,此时的安西光义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以往的笑呵呵的神态,而是异常的严肃。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回到当年做大学监督的时代,指点江山,睥睨群雄。 “名朋的森重宽是他们最大的优点,也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纵观名朋去年的比赛录像,整体实力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与我们先前的对手王寺学院与那霸水产相比,也稍有逊色。” “他们今年可以一路打到现在,是靠着全队以森重宽一人为核心的战术打法。他们太过依赖于一个人,已经完成成为了一个人的球队。” “只要封锁住了森重宽,名朋就等于输掉了比赛。” “他们以往的对手也不是没有这么做,只不过森重宽这个新人的确是有着篮下统治力。他是力量型中锋的典型,在目前的日本高中生的,可以排的上第二位。” “别的球队不是不想封锁他,而是没有能力单人做到,往往两人,乃至三人也做不到。他一个人牵制了对手2-3名防守球员后。名朋其他的人有更多的空位机会。” “但是,很明显,他打篮球太独了。这么多空位的机会,他从来不传球给队友。他只是想着靠自己打篮球。这样人的,不可能在篮球之路上长久的。” “这样的人,也更不可能赢的了我们。陈天,明天你就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篮下的统治力。我们湘北不是要封锁他,而是要打败他。”安西明确指名陈天单防森重宽,因为他对陈天的篮下能力太了解了。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对手可以让陈天真正将自己的中锋实力发挥出来。这个名朋的森重宽正好是陈天的磨刀石。 “好了,解决这个森重宽后。名朋其他的四名主力就交给各位了。” “队长成田健,三年级,原来的队内核心,也是中锋位置,现在改打大前锋。名朋的监督一直是个以中锋为核心的指导思路。赤木同学,明天他就交给你了。我们要让名朋的内线彻底奔溃。” “副队长高桥隆二,三年级,控球后卫,所有比赛中基本都是最终想办法等森重宽进入内线再把球给他。目的太过明显,良田明天你就截断他的传球。他的水准与藤真他们想比差太多了。你别大意就行。” “小前锋吉田勘之助,二年级,投射能力不差,突破能力一般,三井同学,他就交给你了。防投不防突就行。他就是进了内线也只是把球再传给森重宽。结果还是一样的。” “大前锋小林清水,二年级,以前也打过一年的中锋,实力不足,如同成田健一样,从主力中锋的位置淘汰至大前锋。” “名朋的队员成份,已经说明他们走了一条很极端的路。培养出一名绝对力量型中锋,全队就只围绕这一个人打球。从这个位置上失败的人就被淘汰,从原来的核心变成给下一任核心喂球的辅助型选手。” “太极端,太偏执了。这样的球队,不会长久的。这样的球员,也会走入歧途的。” “面对这样的对手,我再强调一遍,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 “好了,各位,准备休息吧。明天拿出最好的状态,让他们知道,他们错了,而且错了很厉害。” 陈天和所有湘北的球员都有些诧异今天晚上的安西老师,居然如此的激动。看来老师对于名朋这种篮球理念是非常的痛恨的,或许现在的安西老师,更为森重宽而可惜。有那么好的天赋,却走上了一条不需要队友的歧途上。 真要是靠一个人就行的话,陈天也不需要处心积虑的帮助湘北所有人提升。让他带着四名湘北纯替补,他也赢不了名朋的。一打五,一球两球或许可以,但不可能一个人打满全场。他现在可没有什么超能力。 而在另一边,名朋驻地,他们的战术安排依旧只有一条。 将球给森重宽,等他打崩湘北的内线就行。在名朋教练心中,森重宽在篮下是无敌的,全日本高中生里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陈天不过是三分球射手,他哪怕和对方兑子,放弃自己的外线,打垮对方的内线,一样可以得分。 再者,他也不信世界上真的有百分之百这么准的三分球射手。陈天上次可以做到,那是因为王寺没有森重宽。 正当他布置完人员安排后,队长成田健提了一个问题: “如果这次森重宽没有在内线打败陈天怎么办?” “你脑子痴傻了吗?现在的阿宽打你们可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别用你们的能力去比较阿宽。他是不会输的。”喜欢喝酒的名朋大叔就差拿起酒瓶砸他脑袋上了。 “放心吧,队长。一切都交给我就可以了。打篮球很简单的,我是不会输的。”森重宽则一脸憨憨的安慰起自家的队长。他虽然平时说话总是不自觉的带着狂妄,但其实只是想法单纯。 你们弱不弱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是我是太强了而已。这就是森重宽最单纯的思维。 而明天,到底谁能统治篮下,只有比赛场上见分晓了。 第四十三章 湘北vs名朋!名朋的过去! “南部,明天就是我们参加全国大赛第一场比赛。对手是山王工业,我们一定打败他们,证明小个子也能打好篮球。打倒去年的冠军东京才是我们的目标。” “放心吧,教练。我们以住的对手都比我们高大,我们一样打败了他们。我们才是日本篮球的未来。” “南部,回去吧。输球不怪你。那一球,你没办法的。” “教练,就是因为他高吗?他就可以那样盖了我的绝命一球。” “篮球里高大的身体就是有优势的。你也别太在意了。你已经打的很好了。” “不,老师,我一定证明小个子也能打好篮球。” “南部老师,小个子也能打篮球吗?” “当然可以啊,阿诚。只要把技术练的扎实,小个子也可以打好篮球,打赢比赛。” “理事长,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这群孩子真的很有希望。我们可以打出好成绩的。” “我们名朋并不是靠篮球部出名的学校。棒球部那边更需要投入。如果今年夏天可以打入全国大赛,那我就批准你的申请。” “老师,我不想打篮球了。我这个身高怎么打的过那些大个子。我受够了” “不要放弃啊,阿诚。你可是我们队的王牌后卫,你是有篮球天赋的,你一定可以的。”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全国大赛,我们来了。南部老师,我们终于成功了。” “南部监督,你作为首支没有中锋就打入全国大赛的球队,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的吗?” “我只想说,只要足够努力,就是小个子也能打好篮球。我们名朋工业的孩子们就证明了这一点。” “我们名朋工业虽然没有高大的中锋,但我们有最快的速度和团队配合,我认为这种打法更适合我们身体瘦小的日本球队。我们与欧美国家的身体差距是存在的,但我们只要从小就练好这套战术,末来一样可以打败那些高大身体的其他国家。” “根本赢不了,老师,我们根本赢不了。他们太强了,那个中锋太强了。” “不,这不可能,再坚持一下。比赛还没有结束,还有下半场,我们再拼一下。用速度,用远射,靠着我们团队配合,这就是我们最强的武器。我们还没有输,我们一定还有机会的。” “南部老师,已经差的太多了,我们不可能追的上的。老师,我们一直以来坚持都是错的吗?” “不,还没有,我们没有错。还有十分钟,我们还有机会。他们只靠一个中锋再打球,其他方向都不如我们。我们只要,只要打赢那个中锋就行了。加油,孩子们。” “老师,换阿诚下场吧。他已经不能再打了。那个中锋是怪物啊,三郎与敏夫都已经受伤了,他都不能算是犯规。” “这就是你给我的成绩?首轮就回来了,还输了100多分。我们名朋的脸都丢尽了,还不如不参加全国大赛。你还想不想干,自己回去想想吧。” “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进了全国大赛,已经是历史最好成绩了。求求您,再给我们补充一些经费吧。我们明年一定可以打的更好的。” “这点董事会已经讨论过了。明年花钱特招几名国中优秀的中锋。你那套小个子打法就不要再拿出来了。能不能干,你自己决定吧。” “南部老师,我们队是不是要改变战术了。” “不会的,阿诚。你好好练,只要我还在,我们就还是以你为核心。我一定证明小个子也能打赢比赛。” “为什么,为什么又输了。明明去年还可以打进全国大赛的。为什么现在连县四强都进不了。难道是我错了吗?真的是我错了吗?篮球,果然还是要大个子才行吗?” “明年我给就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改掉你那没用的战术,你就给我滚吧。要不是看在你去年成绩的份上,我都不会在董事会里保你。” “是我错了,给您添麻烦了。但请您,请您务必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还想再试一试。说不定,说不定不靠高大的中锋,篮球也一样适合日本的孩子。” “这次学校花重金,安排你们去与山王工业打一场练习赛。也是为了再给我们篮球部提升点知名度,别再让我失望了。上次全国首轮输了100分,这次对手是全国第一,别输的太难看就行。” “请您放心吧,今年我们训练是最刻苦的一年,我们可以证明自己的。” “你再搞什么?为什么不让阿部三成上场,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从其他高中手里把他这样的199cm的中锋抢来的吗?” “原来你还在搞你那一套,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次是没有输100分,而是输了整整154分。你这个废物,你们都是废物。” “是的,我们是废物。小个子根本打不了篮球。是我太愚蠢了,理事长,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改变这一切,我现在完全明白了。篮球就是高大的人才可以玩的运动。我一定会好好教导阿部三成,我以后再也不会用小个球员了。求您了。” “哼,现在换你也来不及了。马上就要开始县大赛了。总之,今年再老样子,你去年就走人吧。” “南部老师,我真的不想再打篮球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们辛辛苦苦训练一年,他们只要轻轻一跳就可以把我们打败。我根本就不应该打篮球。” “回去吧,阿诚。到了大学就换其他社团吧。我终于明白了,篮球就是要靠大个子才行的运动。以前是我大错特错,才害了你们。都回去吧,忘了篮球吧。” “唉,年纪大了。总做这些回忆的梦,昨天不该喝酒。这都是些成年往事了。以前的我怎么这么愚蠢,只有阿宽这样才能打败山王。才能洗刷我的耻辱。” “今天就先粉碎湘北吧,山王,你给我等着吧。明天你们的王朝就要覆灭了。” “教练,队员们已经集合完毕。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我这个糟老头子先起床。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天哥哥,这是你要的名朋工业监督,南部大介的资料。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挺好奇的,他为什么这么极端的作风。再说,毕竟也是强敌,总要了解一下。” 惠理大小姐这次和陈天一起随湘北队出发。毕竟经过上次绑架事件后,惠理一步都不想离开陈天身边。在陈天身边她就有安全感。 陈天也让惠理带了名朋工业教练南部大介的资料。这位南部教练原来高中时期遇到上了早期还默默无闻的山王工业。当年南部是一名出色的后卫,虽然个子小,但技术与速度非常好。就如同现在宫城良田,但随着当年的报纸剪报上的照片来看的话。他应该是被山王的中锋给盖了帽,让他失去了力挽狂澜的机会。 其后,他退役后成为了名朋工业篮球部的监督。早年,居然是以小个子阵容打比赛的。队里连个中锋都没有,完全可团队配合与远超常人的速度赢下比赛。但在进入全国大赛的第一轮就被淘汰,其后连着数年成绩都很惨。后来改变了战术核心,以绝对力量型中锋为核心,才慢慢坐稳了全国大赛常客的位置。 看来,对方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极端。可惜,遇到了我们。他的结果还是只有一个字,败。 全国大赛第五日,半决赛,湘北高中对名朋工业。 本场比赛的关注度已经超过同时进行的山王工业对博多商大。虽然山王工业的河田雅史被称为日本高中第一中锋,但湘北的陈天与名朋的森重宽在媒体的炒作下,已经成了日本高中龙虎斗了。加之,两队的成绩都算的上是本届的黑马,被看成势均力敌。与另一边的山王不败的惯例相比,这边的比赛更有吸引力。 而两场未有露面的陈天与森重宽的第一次正面对话就火药味十足。森重宽说他也想在今天扣断一个篮筐给陈天看看,他可是很羡慕陈天那张照片的。而陈天却回应他一句: “如果你今天还能摸的到篮筐的话,可以试试。” 双方热身结束后,首发五人正式登场。 湘北高中首发: 赤木刚宪号码:4号中锋 宫城良田号码:7号控球后卫 三井寿号码:14号得分后卫 樱木花道号码:10号大前锋 陈天号码:15号中锋 名朋工业首发: 成田健号码:4号大前锋 高桥隆二号码:5号控球后卫 吉田勘之助号码:9号小前锋 小林清水号码:10号大前锋 森重宽号码:15号中锋 双方准备跳球,这次换陈天直接对位森重宽。在裁判将球抛上空后,两个人是同时将手拍到了篮球上。陈天手上二次发力,硬顶着森重宽的手将球拍飞出去。 两人刚一落地时,森重宽明显反应慢了一拍,这也是他有史一来第一次跳球输了。他觉得自己是有些轻敌了,不然不应该输的。而此时被陈天拍的篮球,其去向也是不受控制的。陈天刚才只能加大力量把球拍出去,也没办法控制方向。 不过不用他担心的是,湘北还有一位宫城良田。他在名朋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速的将篮球抢下,并面直接杀入名朋的半场。 名朋工业的所有人开始快速往回跑,森重宽刚刚跑到内线,陈天就直接用背把他封在自己的身后。森重宽也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更高,更壮的人。一下子视野都被完全封住。不过他一点都不怕,只要顶开对方就行了。 “嗯?这是?为什么顶不动?不可能的,是我怕犯规,不敢用全力。”森重宽在僵持了几秒后,陈天还是一步不动。对森重宽来而,这又是第一次遇到的情况。他一下子没明白,什么地方开始不对了。 可惜,时间根本不给他太多考虑的机会。宫城良田已经突然防守他的名朋又一内线大将小林清水,直接自己上篮得分。为湘北守开纪录。而名朋的队长成田健此时也被赤木刚宪压缩在篮外,动弹不得。 森重宽对这一球有点恍惚,刚刚自己是什么了?但他还没清醒一下,自家后卫高桥隆二手中的球又被宫城良田截走。湘北又是一轮快攻,他这次都没跟上陈天的速度。 而宫城良田一路飞奔,刚晃过对方补位的小前锋吉田勘之助,看见陈天已经沿着弧顶直接跑向篮下,他果然就一个高抛将球抛向名朋的篮筐方向。 陈天跑的比森重宽快太多了,在无球的情况下,他的速度和他的体重看起来根本不是同比例的。他彻底将森重宽抛开自己近两个身位,跑过弧顶,跑过罚球线,跑到篮下时,猛的起跳,在空中将良田的球接下,直接一个滑翔,双手暴扣。 “哐!!!!”篮球被重重的砸进了篮筐。 而当陈天落地后,森重宽才刚刚跟到篮下。 此情此景,大小姐更是踊跃,旗帜一抖,鼓声立刻响起,伴着一百多人整齐的喝彩加油声,给陈天助威。 “看到了吗?你个大笨胖子。你只能跟着我天哥哥后背吃灰尘呢。” “天哥哥,你是最最,最棒的!!!”大小姐反正已经公开成为陈天女友了,那是一点都不用矜持。实打实的为自己男神助威。 而森重宽却非常非常的生气,他这次连陈天衣角都没碰到就看着对方用他自己最喜欢的方式灌篮。这是对他深深的羞辱。他生气了。 陈天跑的太快了,快到他不理解,他以前最不屑那些小个子跑来跑去,只会乱窜。而像他们这样的大个子只需要稳稳的跑到篮下,接球扣篮就行了。可他这次还没和陈天正面较量,就一直跟在对方身后跑,这让他开始变的暴躁。同样是大个子,为什么你陈天要学那些小个子的做法,只会跑跑跑。 “高桥!前辈!你是怎么传的球。都害我没拿到球。啊啊啊啊啊!”森重宽说着说着就大叫起来,他其实表达自己情绪的方法很少。一般他生气了就叫两声,也不是真的针对谁,只不过想说明他生气了。 “对,对不起啊,是我失误了。我下次小心,小心。”而被骂的高桥隆二其实心里很怕森重宽,别看这个大个子平时说话傻傻的。但是他真的发起火,是会打人的。只要他生气起来,根本没人管的住他。就是南部教练也只能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现在的名朋,看来还有更大的问题在呢。呵呵呵呵。”而在湘北监督席上的安西光义,看着这一幕,眼神变得更是锐利了。 第四十四章 森重宽队友们的选择! 上半场6分37秒,湘北27比11领先,名朋进攻。 “把球给我,快!”森重宽已经在篮下,他想挤到有利位置。可是他背对陈天时,陈天却一步都没有后退过。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森重宽已经要气炸了。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力气上没赢陈天,但他也不算输。他不会承认输的。 名朋队长成田健觉得自己位置更好点,但没办法。面对森重宽的强势,他不得不将球传给他。 “你们就这么依靠那个家伙吗?连和我对决的勇气都没有吗?”赤木刚宪看着成田健这样选择,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话。 “等你遇到我们队那样的教练后,你就明白了。在他心里,只有森重宽才是自己人。我们都不过只是配合森重宽的人而已。”成田健自嘲的回了一句。 曾经,他也是球队的绝对核心。南部大介也是强行命令其他球员把机会都给他。可是现在,森重宽来了,一切都变了。 “你进不去的。我说过,不会让你到篮下的。”陈天如山岩般纹丝不动。森重宽的脸都开始气血上涌。 “快传出来,你持球要过时间了。”看着森重宽已经和陈天角力很久的成田健已经顾不上其他,直接喊让森重宽传球。 “我还没用全力呢,你别小看我。”森重宽大叫一声。直接带球撞人。 可惜,陈天硬受他一击,也没有被他撞翻倒地倒地。不过他太过明白的动作,裁判直接吹哨。 “你除了力气外,什么都不会。可就是力气,你也远不如我。你永远过不我这关。”陈天不忘再挑衅一下森重宽,他知道这家伙越是生气,那就越是会犯更多的错误。 陈天两罚命中后,名朋工业请求暂停。 “阿宽,你没事吧。冷静点,那个陈天。。。”南部大介刚开口说道。 “够了,不要提那个家伙,我会打败他的。你等着看好了。”森重宽打断了南部大介的说话,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回想比赛开始到现在,他与陈天的交手画面。 “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在力量上输给他。他不过是比我高一点而已。我还没出全力,一定是的。我只要再更用力一点,就一定要推翻他。可恶,可恶,可恶!” “让阿宽先冷静一下。阿健你要替阿宽挡拆,让他有进篮下空位的机会。只要你挡住陈天一会就行。这样阿宽又可以强攻篮下得分了。” “教练,那个陈天我可挡不住。再说,那个赤木刚宪也很厉害。这样恐怕也不行的吧。” “小林,你以前也是中锋。你和阿健一起上。一定要替阿宽争取机会。其他人你们不用管,打倒那个陈天就能赢了。” “那个赤木刚宪怎么办呢。他可是拿了12分了。”小林清水也担心的问着南部大介。 “现在只有让阿宽可以拿分才是比赛的关键。其他的都可解决。” “只要有阿宽就行了,懂吗?” 南部大介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是真没想到森重宽居然在内线连篮下都没有到过。失去了森重宽的内线,他已经开始慌乱了。 “在我眼里的名朋工业,就如同一个孩子拿着手枪,这样的名朋是强大的。但是等他枪里的子弹打完了,就变回一个孩子一般的弱小。根本不堪一击。”安西光义这边已经给名朋下了定义。 “各位,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篮球吧。去吧,我们才是最强的。”安西拍了拍手后,就让湘北众人准备上场。现在的湘北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名朋。 上半场6分46秒,湘北29比11领先名朋,名朋进攻。 高桥隆二刚把球带到湘北内线,成田健与小林清水就突然不顾赤木刚宪与樱木花道两人,直接挡在了陈天的面前,左右包夹他。而高桥隆二立刻把球传给了森重宽。森重宽没有再纠结是不是这要正面打倒陈天。而是接球直冲篮下,陈天一眼就明白对方的意图,但他并没有回身追击,而次是想办法摆脱两人往对方半场跑。 森重宽持球,一但没有陈天在面前,他觉得自己在篮下又是无敌的。可他刚准备转身一个扣篮筐时。赤木刚宪就硬顶在他面前,卡住他进篮下的的道路。 “你给我闪开,啊啊啊啊。”森重宽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 可是,赤木刚宪虽然被逼退数步,但依旧挡在森重宽面前。 “你比陈天,差太多了。我可是天天和他对练的男人。怎么会被你轻易突破。”赤木刚宪无畏的对着森重宽大吼道。死死的将他挡在篮外,不让他进入灌篮的最佳位置 “可恶,就凭你,挡不住我的。”森重宽挤开赤木刚宪,准备起跳投篮。他在这个近距离投球也是不错的,他还不是只会灌篮这一招。南部大介为了把他打造成最强中锋,在基础上一点都不马虎。 “那么还有我,金刚弟弟樱木花道。”樱木花道在赤木刚宪的身后高高跳起。 “什么东西?!”森重宽此时刚将球投出手,近距离看着球被樱木花道拍飞出去。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森重宽完成呆立在原地,他在篮下天下无敌,从来只有他盖别的人帽。就在刚才,他被别人盖帽,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盖帽了。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如果是陈天的话,可能他还能理解,但这个一头红毛的家伙算是什么东西。 “陈天上吧。”宫城良田第一时间拿到篮球,直接大力传给了已经跑向对方半场的陈天。 除了还站在原地的森重宽其他名朋的队员拼命往回跑,唯独森重宽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陈天接到良田的传球后,对于提前就启动的他,名朋的人根本追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天又一次罚球线起跳,单臂扣篮,还将篮筐都震动的吱吱作响。 现在罚球线起跳扣篮在陈天手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加上樱木花道也做的到,湘北在比赛的观赏性上,已经最被观众所期待的。 满场雷动的欢呼,都在为湘北喝彩。已经没有人在于名朋工业有所期待。 毕竟,森重宽现在可是一分没得。这和他以往从开局就打崩对手的得分数据而言,差太多了。专业的篮球从业人员也觉得森重宽在陈天面前,一点作用都发挥不出来。现在就是陈天不在,湘北也能挡的下他的进攻。 樱木花道那次赤裸裸的火锅就如同打在森重宽的脸上,彻底把他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扒下来了。 森重宽突然爆喝一声,将他自己从刚才的情绪中拉出来。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凶狠,现在的他,要拼命了。他要粉碎一切对手,他一定要打败陈天,必须要打败他,不然他就不打篮球了。 而在场边的南部大介,手脚冰凉,他在颤抖,他又开始回忆起当年那些一次次被打败,被羞辱的画面。他的自信在慢慢崩塌。 上半场7分13秒,湘北29比11领先,还是名朋进攻。 控球后卫高桥隆二再次看到被陈天挡着严严实实的森重宽,终于下决定不再传给他。而是和吉勘田之助配合将球送到了二年级的小林清水手上。小林清长骗过了樱木花道,在底线投中一球。终于打破了名朋长三分多钟的进球荒。 “你为什么不把球给我!!”森重宽这次可没和球友们一起庆祝,而是大喊大叫的冲着高桥隆二。 “给你?给你你也打不进。”高桥隆二今天也是受够了气,回顶一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森重宽已经今天在场上真的是窝囊透了,刚准备再次发火。 “够了,够了,别闹了。下一球,下一球就传给你。”成田健赶忙上来拉着森重宽,但他的嘴角却有压抑不住的笑容。 “南部大介,你就看着吧。看着被你当成宝一样的家伙今天是怎么趴在地上的。”成田健从内心已经对名朋,对南部教练,对森重宽一直有着怨恨。原来他在队员中说一不二,原来他才是那个被南部捧在手心里的人,原来他才是全队的核心,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的。那个时候的他,也想着好好打球,报答南部老师对他的栽培。 可是有一天,森重宽来了,森重宽带来了胜利,也带走了他的一切。他这个堂堂一队之长,森重宽开心的时候叫他一声前辈,不开心的时候就骂他一句混蛋。一个一年级的,就这么对待他们这些学长。 队里和他一样处置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去年小林清水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有身高有技术,可以打中锋也可以打前锋。南部也像获得了宝贝一样,培养他当中锋,慢慢就挤到了成田健的位置。 当时,成田健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努力又抢回了中锋的位置。把小林清水打回原型,让他故道了什么叫尊重学长,尊重前辈,尊重队长。两个刚内斗完,森重宽就来了。小林清水马上就掉倒了第三的位置,那地位更是连他都不如。 森重宽把他们当猴子耍,他们也要忍耐。每天的训练都要被森重宽一次一次的暴扣然后撞倒,躺倒在地上被森重宽藐视。 他们都受够了。想不到吧,森重宽你也有今天。你也遇到一个你打不过的人。呵呵,湘北,我们会继续把球给森重宽的,你们可以好好表现啊。 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成田健转身就和小林清水私下悄悄的说了几句。又找上了另两个队友,一个共识已经在他们之间达成了。 第四十五章 森重宽与名朋,都完了! “南部老师,这样不行啊,一直传球给阿宽的话,他现在明显被湘北封锁住了。要不,我们换换战术。”成田健在南部再一次叫暂停时,特别大声的对着南部大介说道。他这是生怕蒙头坐着的森重宽听不见一样。 “先让阿宽休息一下吧,坚持到下半场,别让比分再拉开到25分,让阿宽调整好我们下半场再追回来。”南部大介已经在不断的叹气。 教练的一声声叹气,成田健故意的奚落,都听在森重宽的耳朵里,他双拳已经握的咯咯作响。 “我今天是怎么了,是我没吃饱饭吗?还是我真的不如那家伙吗?”森重宽已经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今天他是怎么了。他一次次被陈天阻挡在蓝外,他就是投射也会一直投不中,他篮板一个都抢不到。全是因为他被陈天逼的太远了。 他离篮筐太远了。 他从来没有离篮筐那的远,好像根本摸不到一样。 他会的所有东西,都是要在篮下的位置。他灌篮,他上篮,他投射,他盖帽,他抢篮板。 可他进不去那个位置,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陈天就像是一座山一样挡在他面前。他用上全身力气,可是陈天就是一步都没退后。 陈天才是巨人,但他在陈天面前,只像是一个孩子般无力。 “阿宽,你是最强的。你一定可以改变日本篮坛的。” “阿宽,你是日本第一中锋。你的力量根本没有人档的住。” “阿宽,上吧,你只要不犯规,我们就赢定了。” “阿宽,阿宽,阿宽?” “啊,老头子,是你啊。”森重宽被南部大介好不容易才叫醒,刚才的他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在那里呆呆的坐着。双眼都没有焦距,南部担心的过来查看。 “阿宽,你泄气,你是最强的。一定要相信自己。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力气比不过陈天。那就尽量不要.......” “别说了,别说了,我怎么会打不过他,我怎么会打不过他。”森重宽激动的说道。 “听我说完,阿宽。你第一次遇到比你更有力量的对手,这没关系。人总会遇到比自己更强的,但我们还有办法。我们还可以从其他地方进攻。” “老头子,连你都不信我了吗?你不是说我是最强的中锋吗?你不说我可以打败一切的吗?”森重宽双手抓住南部的肩膀,都要把他提起来了。 “放下,快放下。森重宽,你在做什么。你居然敢对教练无礼。”成田健和小林泉水两人一直关注着南部与森重宽的对话。看到这个场面,立刻上前拉住森重宽。 “教练,你看。森重宽他快疯了。他快疯了。”跟在成田健之后,小林马上补着刀。 “教练,森重宽他不行了。他已经不行了。你看,他都已经对你动手了。”成田健现在就差要笑出来了。 “不,不,阿宽只是太累了。他没问题的。阿宽,别多想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暂停结束后,名朋工业将森重宽换下场。换上了一个二年级的小前锋,希望先稳住一下局面吧。别再拉开太多分了,撑到下半场再想办法。 而湘北这边也把三井寿与宫城良田换下场休息。安田与木暮现在也可以稳的住局面了。森重宽被零封后,名朋已经轮为二流球队。实力还不如王寺学院。 湘北这边下了两名主力,名朋的三年级生倒是开始发力。在上半场结束时,他们还联手拿下了19分。这仿佛就是在讽刺南部大介的森重宽唯一论。 而成田健他们的表情仿佛就是在说 “教练,你看,没有森重宽会更好。” “教练,你看你错的多厉害。” “教练,你平时看不到我们,后悔了吗?” 当然,南部大介现在心里只期望森重宽可以在下半场恢复神勇。 就这样,上半场湘北以64比31大比分领先。在场的观众与媒体基本上都认为这场比赛胜负已定。部分记者编辑已经在中场休息去赶往山王工业与博多商大的比赛现场了。 “想不到这个名朋工业这么弱。”樱木花道大大咧咧的点评着对手。 “花道,你给森重宽那个盖帽太帅气了。”好基友宫城良田拍着樱木花道的背说。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的。我可是要率领湘北制霸全国的男人。哈哈哈哈,晴子小姐有没有在看我啊。” “那个森重宽真的远不如你,陈天。我和他那几次交手,我能感觉到。你比他,强太多了。在篮下,没有人可以和拿出全力的你,对抗超过十分钟。”赤木刚宪很严肃的在讨论这个问题。 “队长,你知道我们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陈天回应的赤木刚宪。 “我们是个整体,他们只是一个名叫森重宽的球队。”赤木刚宪脱口而出。 “是啊,我们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湘北就是没有我陈天,一样可以战胜任何对手。而名朋工业没有了森重宽,就什么都不会了。”陈天感慨的说道。 “名朋工业,真是可怜了。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好老师。”三井寿更是尴尬道。 “下半场,得分都靠你了,三井前辈。这就当是为了明天决赛的热身吧。你的手感一旦火热之后,就没有什么对手不能被你烧成灰的。”陈天鼓励着三井寿。 “那是当然的,你不看看本大爷是谁?不死鸟般三井寿啊。” “下半场,你们都听好了。替阿宽挡住那个陈天的进攻。区域协防,只要陈天进到篮下,你们就一起上。无论如何也要挡下他。知道了吗?”南部大介此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好,我们一定帮……他,挡住陈天。” 南部大介看着二三年级的这群队员的表情,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现在也意识到问题了。球队内部的问题。 以前他怎么宠着森重宽都行。毕竟森重宽的强大已经深入人心,只要可以赢,没有人会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可是今天森重宽现在还是被零封着,他们和湘北已经差了33分。除非奇迹,不然就注定到此为止了。 可恶,明明马上就可以遇到山王了。可恶,可恶啊! “阿宽,下半场,你一定振作起来。别再给我看到那种丑态了,听到了吗?”南部大介第一次对着森重宽这样的咆哮。 “啰嗦死了。”森重宽还是低着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其他队员都离他远远的。看上去他就如同是一个外人一般,和这个叫作名朋工业的球队格格不入。 “相田小姐,我们也走吗?你看,其他报社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不不不,我还要拍到一张足够体现陈天篮下霸主的照片才行。” “相田小姐,你天天在主任面前夸陈天,还特地为他拍照,是不是,是不是要给他做一个专访啊。” “这也是没办法,陈天他出场次数太少。不过你说的对,有机会一定给他做个专访。” “听说藤泽家的大小姐可一直给各大报社发通稿,都有传言陈天是藤泽家女婿的消息了。” “我们是体育记者,不是八卦记者。你打听这些有什么用,好好做事吧。” “我这不是看相田小姐一直心心念念着陈天嘛,以为你想知道的。” “你在说什么?大声一点?”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去准备了。” “好困啊,都结束了吗。” “仙道,别在打瞌睡了。我们是要来湘北加油的。”鱼柱提醒着已经睡着了的仙道。 “比赛已经结束了,陈天他们赢定了。”仙道不以为意的说道。 “名朋的问题太明显了。南部监督现在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如果最开始就多关注一下其他队员就不会这样了。”田冈茂一作为教练其实是一个非常注重队里人才培养的。植草与越野这两个没有什么特别突出能力的球员,也被他教导成为可以在全国大赛与强者抗衡的主力。 他也是一直想以仙道为核心打造一支队伍,但他不会让所有人都为仙道而存在。 下半场开始,64比31领先,湘北进攻。 宫城良田一点都不急,慢慢的推进,等着陈天与赤木刚宪落位到内线。陈天又是硬顶着森重宽,让他一步一步推到后面。直到快退到了底线,而森重宽只能看到陈天宽大的后背。 而此时,名朋三名队员直接放弃了各自防守的对手,全部围上了陈天,这种根本就是放弃防守般的举动让宫城良田都为之一惊。这样湘北至少三名队员是不被设防的。 宫城良田也很直接,就将球传给了已经在三分线无人看防的三井寿。三井笑着说一句: “你们是当本大爷不存在吗?看着吧,本大爷的火焰。” 优美的姿势,悦耳的声音,无人看防下的三井寿,真的如探囊取物一般将球稳稳的射入篮筐。 “干的漂亮啊,三井大哥!!” “太棒了,小三!!” “炎之男,三井寿!!” “不死鸟,三井寿!!” 德男带来的一众小弟们,在啦啦队的加持下,挥舞着他手中代表三井的战旗。 “你需要这么多人来保护你吗?你还真是个国宝啊”陈天坏坏的挑衅着森重宽。 而此时的森重宽却一句都没有回应,只能怒视着自己“好心”来帮助的队友。 下半场22秒,湘北67比31领先,名朋进攻。 高桥隆二边运球边高喊道:“我们只要把球给阿宽就行了,他在篮下无敌的。” 宫城良田看着这一幕,他也感觉这是名朋在内讧嘛。他这次也没有去拦截对方的传球,陈天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也和他说过,多让森重宽与自己对决。陈天想要彻底打垮这个森重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讨厌这个家伙。 森重宽又一次持球在这个位置,与篮下的这个距离就好像是他今天的牢狱一般无法越过。陈天还是挡在他面前,他比自己高,比自己壮,比自己强。森重宽不想承认,但一次一次的被打败已经让他畏惧眼前这个家伙。 “来啊,过来啊。今天我要彻底零封你,你一个球都打不进,一分都不会有。”陈天嘲笑般的对着森重宽,活脱脱的像个大反派。 “烦死了,烦死了,我要干掉你。”森重宽明知离篮筐还有距离,却直接原地起跳准备强行扣篮。他其实不是想在这个距离扣篮,而他想要撞上陈天,而且再压倒陈天。 可是,当他起跳单手抓球,朝着篮筐方向扣去时。陈天也是起跳用手直接按在了篮球上。两个人,两只手,一个球。就这么在空中撞在一起。 而让森重宽更意外的是,陈天在身体重心不平衡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用力将他连人带球再反向按到了地上。 结果两人为了争这个球,森重宽直接后仰摔到在地上,而陈天则是被这力量反冲后落地。 但是,陈天是站着俯看躺倒在地的森重宽。 “我说过的,你今天是摸不到篮筐的。你这只柔弱的小鸡。”陈天再一次居高临下看着森重宽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森重宽躺在赛场上,双拳反复砸在地板上。 “麻烦你们快点把他带回去吧。在这里太占地方。” “主要是,太碍眼了。”陈天朝着成田健说道。 “起来吧,别躺在人家的地方上。”成田健一脸藐视的看着森重宽,还假意弯腰去拉他一把。刚把脸凑进准备再说两句。 “滚开,别碰我。”成田健没想森重宽一挥手,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成田健被这扑脸的一拳,直接打飞了出去,满嘴是血。 森重宽也愣住了,他刚才已经被气到了爆炸。双手握紧着拳头,就这和一挥手。他就打人了。还打在自己家的队长脸上。 只有森重宽自己知道,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他虽然脾气是不好,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打人的。 “裁判,裁判,他打人了,他居意打人的。”成田健一边捂着被打落门牙的嘴,一边说话漏放般的向裁判喊道。 而在场边看着这一幕的南部大介直接瘫软的跪到在休息区里,耳边传来裁判的哨子声。 “完了,什么都完了。阿宽完了,我也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四十六章 决赛前夜!山王与湘北! “双雄对决,陈天完胜!” “名朋工业大奔溃!森重宽被零封” “天皇强无敌!名朋大内乱!” “极恶新生森重宽,赛场殴打队长” 一幅照片里是陈天单手握球,高高俯视着在地上躺倒的森重宽。这张照片配上各种各样的标题,出现在各大体育报纸之上。 高中篮球夏季全国大赛第五日的半决赛上,湘北高中以162分比59的巨大优势狂胜对手名朋工业。而导致名朋工业如此惨败的主因是其当家王牌森重宽上半场低迷的表现以及下半场开场时殴打自家队长。其恶劣的行为,被当职主裁判直接勒令驱离赛场。名朋工业的队长成田健也下场养伤,在场上的其他队员基本除于投降的状态。 结果,下半场的名朋在被湘北只有陈天,赤木刚宪与樱木花道三名主力的情况下,狂砍90多分。 相比起陈天的87分,11个盖帽,4个篮板,森重宽以0分0盖帽0篮板的零封战绩,让他今年的夏天成为他最大的耻辱。他以后是否还会打篮球,现在都没人知道。昨天的比赛,也直接让名朋工业内部彻底崩裂。 以名朋队长为首的三年级球员,直接写信投诉教练与森重宽。这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校董还是更看重森重宽的。这也让名朋的三年级们大失所望,原来以为森重宽犯下这样恶劣的作为,一定会被学校谴谪的。可是他们几个怎么比的了森重宽以后的发展前景。 到底是一群高中生而已,还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毒打,不了解老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昨天比赛的录像大家都看过了吧。都说说吧,对明天的决赛对手,有什么看法。”山王主帅堂本五郎开始了决赛前的分析会。 “首先就是这个陈天,208cm,123kg。虽然只出场两次,但他展现出两个极端。” “第一次与王寺学院,他在外线百分之百的三分命中率,21投21中。现在看起来都感觉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有这么恐怖的三分命中率吗?” “第二次与名朋工业。恐怖如森重宽居然在内线被他压制到零封。河田,你能做到吗?” “老实说,我不能。我不觉得森重宽能赢我,但要是说零封他。如果不是结果就在我看前,我还认为高中篮球界中没有人可以做到。” “不得不承认,这个陈天是个怪物。他还只是一个一年级,末来两年都是我们主要的对手。他不应该出现在高中篮球里,他应该直接去打大学比赛。” “陈天的问题先放放,继续看后面的几个。” “赤木刚宪,湘北队长,197cm93kg。在陈天不在的时候,他在内线也有很强眼的表现。还有就是非常的稳定。同样是中锋,河田,你怎么看。” “攻守兼备,稳重可靠,是湘北的领袖精神吧。如果先打倒他,对湘北的打击一定很大。” “但他的进攻太单一了,只能在篮下于固定的距离。如果不让他进篮下,就会森重宽一样的下场。在进攻上什么都做不了。” “泽北说的没错,赤木刚宪只是一个中锋而已,而陈天就是进攻点太多。内线也好,外线也好,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分。” “下一个,流川枫。这个一年级也很突出,突破进攻欲望很强,喜欢单打。号称湘北的第二王牌” “他和去年的泽北很像啊,打球也很华丽,技术很全面。泽北,他就先交给你吧。” “对付他,我没问题。但我更想和陈天交手。” “先别总想着陈天,你和他不在一个位置上的。” “再下一个,三井寿。他也是个可怕的三分球射手。据说是国中时代mvp,看他投篮的姿势,大家都要学习一下。” “加上陈天的话,湘北的外线真强啊。同时拥有两名超级射手。” “别总是每个人都要提到陈天,对于他我们会另外讨论。” “一之仓,明天这个三井就交给你了。他的发挥不稳定,所以开局就压制他。他一旦无法找到手感,就没有威胁了。” “宫城良田,湘北的控球后卫,每次进攻的组织者。除了身高劣势外,其他的很不错。特别是速度很快,特别擅长快攻。” “深泽,这个宫城良田就交给你了。明天能不能切断湘北的进攻线就看你的了。” “我会全力对付他的咧” “樱木花道,他篮板球非常出色。弹跳力和体力都很惊人,是个有运动天赋的人。不过比赛场上往往出状况。是个很难捉摸的人。” “限制他的篮板球也很关键。野边他就交给你了。” “我明白了,教练。明天我不会让他再拿到篮板球的。” “好了,现在对于陈天的安排。我们已经明白一个事实,靠一个人是防不住陈天的。他几乎没有短板,身高,力量,技术,速度,体力都已经是最顶尖的,只有抗压与轻敌的心理或许是他的弱点。所以,我们明天只要他上场,我们就多人联防他。他不在场,就全场盯人。” “我们要和湘北鏖战到最后一刻,用我们的大赛经验与体力耐力要拖垮他们,因为我们面对的是有史以来最强的挑战者。而他们面对的,同样是最强的山王。” “山王不败的荣耀,就看明天的各位了。” 湘北赛前分析会 “山王工业每个人的资料大家都看过了吧。我们要感谢一下藤泽小姐提供的如何详细的资料。”安西光义现在对山王的了解程度不亚于对手堂本教练了。 “全日本的第一后卫,全日本第一中锋,全日本第一王牌,这三位我们已经研究透彻了。但山王有的不止这三大主力。” “6号松本稔,作为山王的第二王牌,可以打任何位置。不过他在连续作战的情况下,在上一场对博多商大时有过受伤。明天不一定可以上场。” “15号河田美纪男,是一个比陈天更高,体重更重的新手。在前三场的比赛,表现的也很出色。一旦他到篮下,就是他得分的时候。” “8号一之仓聪,虽然身高普通。但的确是全日本高中里首屈一指的防守专家。关键是他耐力相当优秀。连着两场比赛都可以打满全场,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失误。” “5号野边将广,是目前我们所见之中最好的大前锋。他篮板球能力极佳,拥有非常良好的篮下技术。” “老爹,我才是最好的大前锋。有我在,他根本抢不到篮板球。”樱木花道还没等安西说完,就主动的开口说道。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找到了打篮球的感觉。每次和对手在赛场上的比拼都让他感觉到血液在沸腾。 “我知道,我知道。樱木同学一定可以打败他的。好了,我现在想要说的就是。即使面对这样的山王工业,胜利也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我们才是最强的。” 深夜,陈天与大小姐散步在酒店外的树林中。大小姐整个人都挂在了陈天身上,不断的索吻。而不远处出现的赤木刚宪则打断了这桃色的气氛。 “抱,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赤木刚宪古板的脸上都泛起了尴尬。 “不好意思,队长。是我们太过无礼了。”陈天把大小姐拉到身后。大小姐则也不避讳的抱着陈天的腰。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陈天是她的。女人在这方面的套路都是无师之通的。 “赤木前辈,睡不着吗?出来吹吹风吗?”陈天知道赤木刚宪每遇大战前都会有紧张。 因为赤木刚宪是队长,是球队的精神支柱。可他也只是一个高中生,他也会紧张,他也会有害怕。但他必须要肩负起全队的希望,他肩膀上的压力逼着他不断告诉自己,他不能倒下,他不能害怕。大家都在看着他呢。 “陈天,谢谢你。”赤木刚宪突然说了一句谢谢。 “怎么了,队长。突然这么说。”陈天也奇怪这个钢铁般的汉子突然这么来一句。 “曾经我第一次看到篮球杂志。上面的封面就是山王工业。那个时候,我就开始确定自己要打篮球。有朝一日像山王这样强,那成为了我最初的梦想。” “我每天都这个梦想而努力。也可能是上天被我的决心所感动。让我现在长的这么高,给了我一个当中锋的先天条件。” “我一直说要制霸全国,因为我知道,最后的对手一定是山王工业。” “现在的我,要亲手去挑战这个我一直以来的所憧憬的名字。” “如果当初打倒海南是我高中三年来的梦想。那么打倒山王工业,就是我从喜欢上篮球至今一直的梦想。” “陈天,谢谢你。是你改变了我们,也改变了湘北。没有你,我们可能走不到这里。” “赤木刚宪,有一件事你弄错了。”陈天一把勾在赤木刚宪的肩膀上,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湘北就是没有我,一样也是最强的。一定也可以打败山王的。你一定记住我这句话。湘北之所以强,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们。”陈天眼神里透出一股威严,异常严肃的对着赤木刚宪的说道。 而赤木刚宪听完后,慢慢的笑了也恢复了自信的神情。 “明天,让我们一起,打倒山王吧。”最后,赤木刚宪伸出手和陈天击掌。 “明天,新的王朝就要开启了。属于湘北的王朝。”陈天也回应着赤木刚宪。 第四十七章 决赛现场!各方登场! 1992年度日本高中篮球全国大赛,决赛主会场。 “相田小姐,你看,这么早就全场爆满啊。比赛还在一个小时之后呢。” “这是当然的了,中村。这可是ih的决赛啊。而且这次山王工业很可能要失去他们的霸主地位了。” “相田小姐,你还是这么看好这个陈天吗?” “这不是我看好他的问题,而是他有这个实力带领湘北打倒山王,你就等着看吧。” “相田小姐,我已经和其他记者确认过了,陈天的确是藤泽惠理小姐的男朋友。” “中村,你皮痒了吗?八卦什么呢。你真是,气死我了。”相田弥生好像被助理中村戳中痛脚一般炸了毛。 “姐,姐,我在这里。看我给你占了一个好位置”穿着陵南球衣的相田彦一站在看台上向相田弥生挥着手。 “这个笨蛋弟弟,我有记者证啊,自然有靠近赛场的位置。算了,先去陪陪他吧。” “今年的陵南真是在可惜了,第二场就遇到了山王。不然他们也可以走的更远。” “姐,你看。那边是湘北的啦啦啦队。不过都穿着绿风的校服。真搞不懂,他们到底算哪边的。”相田彦一指着已经扩充到200人队伍的绿风啦啦队。这是大小姐提前安排的生力军。这些学生的食宿都她包了,当给他们夏令营旅游了。 “哼,谁让藤泽家那位大小姐有钱呢。人家可是全力支持自己的男朋友。”相田弥生看着这些啦啦队就来气。万恶的资本家啊,可恶的资本家的大小姐。 “相田小姐,你好。冒昧的问下,能否为我们家仙道做一篇专访呢。”田冈茂一可是想与这位篮球撰稿记者搭上线,为自己家的仙道好好宣传宣传。在他心中仙道的实力就是放在山王也是稳稳的王牌人选。 “田冈监督,抱歉。专访报道是要我们主任批准的。不过仙道的实力的确让人惊艳,我会想办法安排的。” “相田小姐,你不是说要安排陈天的专访吗?”中村这个职场新人不开窍的嘀咕了一句. “闭嘴”相田弥生回头瞪了中村一眼。吓的对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另一边的海南大附属,虽然本次大赛没有资格参加。但在高头力的带领下,主力队员还是都来到了广岛。他们想看着湘北战胜山王为神奈川拿下这座冠军奖杯。 “牧前辈,这次陈天他们能赢吗?”清田信长已经不再如以前般毛毛躁躁。海南的失利对他打击很大,也让他沉稳很多。知道不能一直被前辈们照顾,明年的海南,他也要挑起一份担子。 “神,你觉得呢。你现在是海南的队长,你来说吧。”牧绅一已经放心将海南托付给神宗一郎了。 “简单的说,山王如果不能遏制陈天的三分球,那怎么打都是输。”神宗一郎已经反复看了无数遍陈天对王寺的比赛录像。他对于这种百分之百的命中率,真的很恐惧。他也是三分神射手,如果说没有人防守,那他也可以21投21中。但王寺也不是就看着陈天投的,怎么干扰都没用。这太可怕了。 “王寺那场的情况不可能每次都发生的。山王不是王寺。他们不会让陈天这么简单的就出手的。”高头力看着自己新旧两位队长,不忘给阿神打气。他不想以后自家的队长,对湘北的王牌有着不可战胜的阴影。 “我认为湘北会赢。那是因为湘北每个人进步都很大。对比和我们比赛时,现在的湘北已经是另一支球队了。”牧绅一感慨道。 “前辈是说樱木花道吗?”清田信长插话道。 “樱木花道的进步对于我们神奈川出来的人而言,太明白了。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全国级的大前锋。不,我感觉比山王的野边更厉害。”高头力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肯定的说道。 “樱木花道不止是已经掌握了中距离跳投。丰富了他进攻手段。更关键的是他的敏锐的嗅觉。你不觉得前几场每次湘北在内线出现危机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去补位的人吗?” “正如阿牧所说的。比如上一次对名朋,樱木花道补位给了森重宽一个封盖。那不只是他把握时机的敏锐。更说明他的身体条件各方面都比和我们比赛时有着大幅提升。”高头力越来越觉得湘北末来就是挡在他们海南面前一道墙壁。 “听说现在湘北完全是跟着绿风用着全美式的训练设备,还有美国来的体能教练和医疗团队。妈的,陈天这个靠女人养活的家伙,他怎么不去当男公关。湘北根本就是被绿风家的大小姐用钱堆出来的。”清田信长早就打听了湘北在软硬件上的待遇。现在陈天与藤泽家大小姐的八卦早就满世界飞了。 “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免的人家觉得我们海南输不起。”神宗一郎板着脸教训刚刚八卦完的清田信长。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我看以后湘北就改姓绿风算了。”清田信长还是不服气的嘟囔道。 “唉,现在的海南还是不够成熟啊。”牧绅一更担忧海南的未来了。 “各位观众朋友们,我有幸作为本次比赛的转播主持人彩奈。去年也是我主持的ih决赛,今年又和大家在这个关系到高中篮球最强者的时刻与大家见面了。”一个有着有容气场的美女主持拿着话筒在转播间里直接着ih的决赛。 每年日本高中篮球的全国大赛决赛,都会有相应的电视转播。一代代的日本篮球高手就是从这里和全国球迷第一次“见面”。而山王作为全国的霸主,已经对这场面习惯了。反观湘北的众人,更多是紧张与好奇。 “我现在是不是被全国所有人都注视着。我是不是已经成大明星了。”樱木花道对着摄像机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别傻站在这里了,要进场了。”赤木刚宪一拳头打在樱木花道脑袋上。其实他自己也很紧张的。在刚才不断的整理着自己的球衣,他可不想让湘北第一次出镜就有丢人的样子出现。 “现在第一个进场的是今年的最大黑马湘北高中。他们这是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在神奈川的县大赛中,击败去年的全国四强海南大附属,以全胜的战绩替代了海南成为本届的种子队。” “现在有请本场比赛我们请来的特约嘉宾,深泽体育大学的唐泽教练,与有着全日本第一中锋之称杉山君。有请两位聊聊湘北这支球队。” “老师在场,我就不多献丑了。还是请唐泽老师来吧。”杉山祥太其实比唐泽一雄更有眼光,但毕竟在日本全国观众面前,尊师重道是必须要有的礼仪。 “湘北一路打到现在。他们首发的每个人都很有特点。但是这都及不上他们的一年级新生陈天。虽然他是中日混血,但我也会推荐他去日青队的。他太优秀了,优秀到我现在就想把他带着我们深泽体大。” “陈天的各方面能力的确给到我们惊喜,他可以说是未来的国宝级运动员。我很期待他以后的成长。”杉山祥太比起他的老师要含蓄许多。 “两们对给到了湘北的陈天如此之高的评价。那是否意味着两位认为今天的胜者,今年的冠军,就是湘北了呢。”主持人彩奈很会把握气氛,现在就开始制造话题。 “球场上没有绝对的胜者,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今年的山王依然很强,泽北荣冶,河田雅史在实力上都已经可以直接进入大学联赛了。”杉山祥太一推自己的眼镜,并没有落入主持人的语言陷阱。 “比赛还没有开始,现在说谁胜谁负还为时过早。我们还是边看比赛边聊吧。”唐泽一雄也是个老道教练。他也明白杉山祥太的顾虑。虽然陈天这个球员他们势在必得,但山王的每年都有大量最顶尖的高中人才,这才是他们深泽体大所需要的。长期稳定的人才输出,和中彩票式的人才输出,当然是前者不能直接得罪。 和媒体打交道,说话都要小心再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要开始了吗?大家都到齐了吗?”藤真换了件干净的运动服,刚刚练习完后的他赶到了学校篮球监督办公室里。这里有台电视供监督使用。 而在这里已经围满了翔阳全队上下所有的人。一直子把这小小办公室挤的满满当当。不少人只能站在角落的花盆这里看。 “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现在双方都在热身。想不到湘北都打到决赛了。”花形透给藤真搬了一把椅子。这是距离电视最好观看的位置。 “今年的湘北太强了,今天一定要赢啊。” “加油啊,湘北!别让我们失望啊!” “大家打起精神来,好好看着,看着我们的神奈川今年怎么夺冠的。”藤真组织翔阳观看湘北的比赛。也是希望湘北可以为神奈川带来荣誉。 不论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县的。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都算的上是自己人了。 “看到今天的观众了吗?湘北的人气很高啊。”河田雅史看着全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为湘北加油,感叹的说道。 “看来还是有很多人认为我们会败啊。你们答应吗?”教练堂本五郎的声音随之而来。 “那真的要让他们失望了。”泽北荣冶笑着说道。 “我们是不会败的”河田雅史抬起他大大的脸。 “这是当然的咧。”队长深津一成说话总是这么有特点。 第四十八章 决赛开始!三分开局! “各位观众,比赛还有一分钟就要开始了。白色方是我们卫冕冠军山王工业。红色方是今年新秀湘北高中。现在双方队长致礼。” 双方首发人员如下: 山王工业: 4号深津一成控球后卫(队长) 5号野边将广大前锋 7号河田雅史中锋 8号一之仓聪得分后卫 9号泽北荣治小前锋 湘北高中: 4号赤木刚宪中锋(队长) 7号宫城良田控球后卫 10号樱木花道大前锋 14号三井寿得分后卫 15号陈天中锋 “好,现在开始双方跳球。山王工业是由高中界第一中锋之称的河田雅史,他全能的技术与高强度的身体素质,是个可以胜任场上多个位置的全能型球员。” “而湘北则是他们第一王牌,有着神射手和破坏王双重称号的全能型中锋陈天来负责跳球。” “唐泽老师,您觉得他们谁会为本队拿下这个开局的第一球呢。”主持人彩奈把镜头给到了嘉宾解说唐泽一雄。 “毫无疑问,在高身臂展和弹跳上,一定是陈天更胜一筹。” “河田雅史的确是全能型的中锋。但陈天就是加强版的河田雅史。今天过后,日本高中第一中锋的位置就要换人了。”唐泽说着说着就开始嘴上捧一踩一了。 “老师,言重了,言重了。第一中锋还是要看比赛结果的。”杉山祥太赶紧给他老师圆话。并且私底下踢了他一脚。 “来吧,陈天。让我们好好打一场。”河田雅史宽大的嘴还是很有特色的。 “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现在这一时刻。来吧,山王的各位。你们的时代结束了。”陈天兴奋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 “真如唐泽老师说预料的,陈天拿下了这个跳球。他把球拍向了本方的7号。” “7号宫城良田手中的球被山王队长深津截断了。好快的反应,不愧是山王的队长。全国第一的后卫。” “深津一路带球进湘北的内线,他会怎么做呢。是传球,还是!?” “他选择了自己过人,他突破了湘北队长赤木刚宪的防守。上篮得分了。” “山王的队长实力果然可怕,开场一个人就完成了进攻。先抢断再快攻,再过人,再得分。真是个可怕的球员。” “刚刚谁说要结束我们山王的时代。”河田雅史对着陈天嘲讽了一句。 “别说话了,回防咧。”深津则显得非常淡定。 “三井,今天手感怎么样?”宫城良田刚刚被深津这么打脸,但他依旧很冷静。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面对全国第一后卫的紧张。这么多场大赛下来,他现在只想赢得胜利。 “手感我还不知道,但出手的渴望是从未有过的强烈。交给我吧。”三井寿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我去替三井吸引火力,让他们感受一下三井的可怕吧。”陈天主动提出当活靶子的建议。 开场21秒,湘北0比2落后,湘北进攻。 宫城良田运球刚过中线,深津已经堵在他面前。宫城也不急,小心的护着自己手上的球。他在等,等陈天站在三分线上。 果然,陈天一上三分线,做出准备接球的姿势。河田雅史就已经张大双臂随时准备封盖。而不远处的一之仓聪其眼光也不断的往陈天这边看。他也随时准备支援河田雅史。 宫城右眼瞟了一下已经落位的三井寿,左手一个斜传,将球交到陈天手中。陈天接球后,刚摆出投篮的姿势。河田雅史全身紧绷,但他并没有直接起跳。而另一边的一之仓聪也向陈天这边移动。 陈天双手改变了姿势,左手向右边一挥,一个不看人传球,将篮球送到了三井寿手里。一之仓聪已经移动了两步再回身已经晚了一步。而接球手的三井寿根本没有停滞一秒,就起跳出手。 随着一道美丽的弧线,篮球空心入网。 三井寿高举的着自己的拳头,向着本队的宫城良田与陈天碰拳。 “三井!三井!火炎凤凰!” “三井!三井!火炎凤凰!” “三井!三井!火炎凤凰!” 德男小队用他们野性的嗓音,高呼着三井寿的名字。绿风啦啦队也不断的敲击着自己带的大号空可乐瓶子。在啦啦队方阵中的鼓手的鼓点密集而有张力。 “刚刚为湘北拿下第一次得分,是他们的三分神射手,三井寿。他曾经是神奈川县的国中mvp。虽然有段时间离开了篮球,但现在还是保持着相当的水准。尤其他的三分球,姿势特别的优美。堪比教科书一般的投篮动作。” “湘北的外线非常的强。陈天与三井寿都有着恐怖的三分球成绩。在这点上,山王的针对性防守是要有取舍的。”唐泽一雄作为球队监督还是要在战术针对上更有考量。 “漂亮,山王的王牌泽北君同样还了一个三分球。去年还是一年级的泽北君已经成为山王的王牌,今年的实力真不愧是日本高中第一人。”主持人彩奈一幅山王球迷的口吻。 “良田,还是把机会给三井,我继续牵制。”陈天拿着篮球交给宫城时说道。 “放心交给我,我感觉现在我的状态是最好的。”三井寿坚定的看着篮筐方向。 比赛1分07秒,湘北3比5落后,湘北进攻。 “这家伙看的好严。我这边找不到机会传球。先跑起来吧。”宫城良田被深津全场紧逼,刚持球就已经被他盯上。宫城只能先一路带球过半场,被深津一路快逼到边线时,朝着陈天所在的方向一个高抛传球。 陈天起跳从空中将球接下,河田雅史也已经逼近上前。陈天在接球落地瞬间已经将球传出,直送到三井寿手中。 三井接球后,后退两步至三分线上。一之仓聪整个人都快贴上来,但又保持了安全距离。 “我不会再让你进的。你的动作我已经看透了。”一之仓聪很固执的要防死三井。 “本大爷怎么会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三井再后退半步,起跳出手。 一之仓聪果断起跳拦截,他的手指感觉是摸到了篮球边上,已经起到了干扰。 “能进的,一定能。”三井寿却自信的回应着一之仓聪的动作。 果然,如三井所料,这次虽然不是空心入网,但球还是进了。 “可恶,我明明已经碰到了。这次算是运气吧。”一之仓聪虽然不甘,但并不沮丧。准备着下次再和三井对决。 “唐泽老师,湘北这是打算一直靠外线得分吗?”彩奈开始了她的本职工作,为解说制造话题。 “湘北是有外线的优势,但这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射手。外线能不能安心出手,主要还是要看内线能不能控制篮板。现在湘北的陈天也在外线,山王在内线压力会小很多。”唐泽一雄是个内线专家,他考虑问题总会和中锋挂钩。 “湘北的队长赤木刚宪也很有实力。我们这次对他也抱有兴趣,如果没有意外。我们会对他发出邀请。”杉山祥太还是很看好赤木刚宪的。 “唐泽老师,您看。山王的内线得分了。是大前锋野边将广。” “山王看来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进攻时的团队配合非常好。” “三井,继续吧。开局就看你的了。你的手感上来时,我们都会配合你。”陈天将球再一次传到了三井寿。这已经是第三次和宫城的配合后将球传到三井寿这里。感觉不能再有第四次了,山王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多次吃亏。 “不会让你再进的。”一之仓聪。 “已经进了”三井寿。 “为什么,明明我已经干扰到了。”一之仓聪。 “因为,我是三井寿啊。” “小三,太棒了,太棒了!!”德男激动的挥着大旗。 “三井!三井!火炎凤凰!” “三井!三井!三分必中!” “别放在心上,再给他点压力就行。不可能每次都中的。”河田雅史安慰着有些郁闷的一之仓聪。 “你是比他更厉害的咧”队长深津依旧相信自己的队友。这位有着忍耐之男称号的男人。 “看来今年湘北的三分射手三井寿状态特别好,已经连续三投三中了。唐泽老师您看,全场好多观众都在为他欢呼。” “呵呵,湘北的啦啦队的确是很有特色。这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们大学都没有和他们一样的专业啦啦队。” “不过,还是不能太迷信三分球的命中率。只靠这一个办法是赢不了山王的。你看,堂本教练可一点都没有紧张。”杉山祥太补充说道。 “天啊,泽北君在陈天与赤木刚宪的双人防守下,居然投进了这一球。好厉害,真的好厉害。”彩奈被泽北的表现迷到尖叫。 “他这招应该是为了应付美国的高大球员而准备的吧。他毕竟已经准备去美国学习了。真是个有想象力的球员。”杉山祥太也不得不赞叹泽北的实力。 上半场2分51秒,湘北9比9平局,湘北进攻。 宫城良田依旧无法摆脱深津的纠缠,这次他不敢再将球传给陈天。毕竟已经连着三次,深津可是全国第一的后卫,一定会预判他的传球路线的。所以他这次直接将球传给三井寿,可当他将球传出去后,泽北荣冶直接甩开樱木花道将球在半路就拦截了下来。 “回防,快!”宫城失手后立刻回头开始回防。 可是泽北荣冶的速度太快,一路无阻的杀入内线,一个起跳单臂扣篮。 全场山王的球迷欢呼如雷动,瞬间将湘北绿风啦啦队的声势压下去。 “真不愧是山王工业,连最基本的传球都变的这么困难。”宫城良田看着一直盯着他却面无表情的深津感叹道。 “良田,别忘了彩子给你的吻,她可是提了条件的。你现在欠他一个全国第一后卫的称号呢”陈天悄悄的在宫城耳边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偷看我们!!??”宫城良田脸瞬间红透了。 “酒店的树林里可不只有你们两个人。”陈天眼光飘到了担任啦啦队长的大小姐身上。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到那里的。”宫城良田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在你们之前就到了。不过我们听到你们脚步声就躲起来了。这样会更刺激的。小伙子,你还太年轻了。”陈天坏笑坏笑的样子,让宫城良田甘拜下风。 上半场3分18秒,湘北9比11落后,湘北进攻。 宫城良田有着彩子的加持时,反而发挥的更稳定。他从来是场上最冷静的那个,别说被山王截球,就是被打崩他也不会冲动冒失。这次他还是很小心的运球,还是选择直接将球传给三井寿,只不过这次他传的更快更准。 而这次三井出手时,一之仓聪已经完全摸到篮球了。果然,这一球没进。 “看到了吗?我会防死你的。”一之仓聪这一下也让他说话开始喘气。 “篮板是我的!!!”一之仓聪身后传来一声狂野的吼声。 是樱木花道,他在野边将广与泽北荣冶面前,直接将篮球抢入自己的手中。然后将球回传给站在三分线上的三井寿。 三井寿这次没有让所有人失望,依旧一个完美的弧线,将球稳稳的射入篮筐。 “四投,四中!湘北开场以来所有的得分都是这个14号完成的。好可怕的男人,好稳的手。”主持人彩奈也被三井寿的实力惊到了。 “看来湘北对内线与篮板球这两方面有很强的自信。这才是不断从三分线上发动攻击的原因。换我是山王的教练,就要先遏制湘北的内线与篮板球。”唐泽一雄老道的指出问题。 上半场3分43秒,湘北12比11领先,山王进攻。 “你就这么甘当一个外线助攻手吗,陈天?”篮球被深津交到了河田雅史手中。 “有可以信任的队友在,不是更好吗?何况我还是拖着了你这位山王的攻防核心,感觉自己还是赚到了。” “其实还是我这边感觉赚到了,我们山王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中锋。”河田雅史说完就将球传给了已经跑到三分线上的深津。 “你也想投三分吗?休想。”宫城良田虽然168cm,但他的弹跳力很强,一下子就起跳准备干扰深津在三分线上射篮。 可是,深津只不过是假动作而已。他抓住这个空隙,在野边将广替他挡住赤木刚宪的情况下,内线投篮得分。 上半场4分15秒,湘北12比13落后,湘北准备进攻。 而在场边的山王教练堂本五郎已经让他们队的巨无霸铁憨憨河田美纪男开始热身了。 第四十九章 赤木下场!流川上场! “篮板!!” “可恶,没有好的位置。”樱木花道被野边将广提前卡死位置,就在三井一出手的瞬间,野边广将已经开始抢位了。 “大猩猩!!” 赤木刚宪双手从野边头上将篮球更早一步抢了下来。 “小心!在下面!”宫城良田却不如樱木花道只看到了开始,他看到了泽北荣冶已经在下面等着抄球了。 虽然泽北荣冶从下面偷袭,但赤木刚宪的双手将球握的很紧。篮球只是被他打飞起时,没有能按他原来想的方向移动,反而是撞到他自己另一只手上弹出了场外。球权还是湘北的。 “山王工业,请求换人!白色5号下,白色15号上。” “出现了,本届大赛唯一一名比陈天更高的选手。山王工业的15号,河田雅史的亲弟弟,河田美纪男。” “河田美纪男虽然今年也是一年级,但他已经拥有210cm,130kg的身体条件。这是一个可以和陈天相比的巨无霸啊。唐泽老师,您怎么看?”主持人彩奈将镜头给到了唐泽一雄。 “河田美纪男有着惊人的身体条件,但看他几场比赛的表现。还是很不成熟,进攻手段单一,但仍然是一个很好的中锋培养对象。当他末来可以独当一面时,绝对是山王的中流砥柱。”唐泽一雄对河田美纪男的未来期待还是很高的,但相对于现下,并不认为可以和顶级中锋相比。 优点明显,缺少同样明显。 “又一个大块头,会和森重宽一样吗?”樱木花道看着憨憨的河田美纪男。 “喂,大块头,你要和本天才抢篮板吗?” “我不知道啊,我听哥哥的。”河田美纪男表现的异常单纯。 “有了河田美纪男上场,湘北的内线压力就大了。除非将陈天调回内线。但这样做的话,山王也可以专心对付在外线的三井寿。”杉山祥太点评道。 “山王工业不愧是常年的全国霸主,在人才储备上,领先其他球队很多。”唐泽一雄作为篮球名门大学的监督,对于人才储备上所体现的优势非常清楚。 湘北从底线开球,球先送到了赤木刚宪手中。可他被已经回到内线的河田雅史完全控住,无法转身。但他也没有放弃,而是想和河田雅史拼一下。虽然勉强,但还是以一个勾手将球送到篮筐,可惜球滚了一圈还是弹了出来。 面对这个篮板球,这次陈天没有给任何人机会,他完全挤开河田美纪男,单臂就交篮球抢下来,再一次反手背扣灌篮,拿下本场自己首次得分。 “中村,快拍照,就是这个镜头。陈天在河田雅史与河田美纪男两人中间反手扣篮。这个画面非常的好。”相田弥生可等到陈天进球的画面了。这开场到现在,湘北一直靠着三井寿得分。而陈天则一直在给三井寿当辅助,可让她着急的很。 当然,场上除了相田弥生外,还有另一个女人也是同样的心情。 “鼓点,挥旗!准备,快!”惠理大小姐已经成为观众席上独特的风景线。这陈天一进球,那更是山呼海啸一般的助威。 “你弟弟连森重宽都不如,和我对位,还差的很远。你还是自己来吧。”陈天得手还不忘记挑衅一下河田雅史。在陈天的内心,美纪男还不够资格和他打。 “他只要可以拖住你就行了。我弟弟可是很可靠的人。” 随后的三分钟内,山王的堂本五郎命令河田美纪男一步不离的跟着陈天,虽然他跟不上陈天的速度,一直被陈天突破和传球给三井寿,在防守方面他基本就是一个被陈天戏耍的大肉柱子。但是,在山王进攻时。他总是拼尽全力挡在陈天面前,为自家队友争取空间,解放他哥哥河田雅史。 河田雅史一旦回到他熟悉的内线,真的是可怕之极。赤木刚宪在与他的对抗中,全方面被压制,而樱木花道在篮板球上也不如开始那么的顺利。这间接的造成了三井寿的发挥下滑。 河田雅史与深津配合在内线打的赤木刚宪与樱木花道他们两个抬不起头来。而这也成为了湘北最大的失分点。内线不断的失分,外线三井出手后时的顾虑,造成了湘北的开始落后。 上半场9分49秒,湘北37比42落后,湘北进攻时,河田雅史一个火锅给到了赤木刚宪。这已经是赤木刚宪和三次单打河田失手。宫城良田已经觉得不能再将球给队长了,而赤木刚宪先前一次次的表现向他要球,却一次次将进攻断送在自己手里。这次被直接盖了下来后,陈天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原以为赤木刚宪经过这么多和自己的训练以及与绿风的练习赛,还有全国大赛一路打到现在的经验与信心。他或许可以正面战胜河田雅史,这样他以后在中锋的位置上会走到更高的高度。可惜,事与愿违啊。河田雅史技术和身体上全面压制着赤木刚宪,而赤木刚宪对他却毫无办法。 “唐泽老师,湘北的安西监督请求换人了。队长赤木刚宪被换下,换上了人气很高的流川枫。”主持人彩奈继续做着解说。 “换我的话,也会这么做的。明显赤木刚宪已经迷失了自己,他失去了一个队长在场上应有冷静。可能他太想和河田雅史较量来证明自己了。”唐泽一雄对此时的赤木刚宪有些不满,因为赤木刚宪也是他非常看重的一名人才。他是打算以后收入自己麾下好好培养的。 “我对赤木刚宪还是有过深入的了解的。我看了他在神奈川县大赛的一些比赛录像。他在今年的进步非常的显着。我还是很期待他今天的表现的。”杉山祥太觉得赤木刚宪的能力应该不止于此。 “安西老师,是我莽撞了。对不起,老师。”赤木刚宪回到场下,对着安西光义诚恳的认错。 “赤木同学,你要记住,你不只是一位中锋,更是湘北的队长。” “你在场上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自己的冷静,你其实并弱于河田雅史。但连续三次的失利,就让你失去了冷静。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这个教训。” “好好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比赛还有很多时间,我们还要做好打加时赛的准备。体力和意志力也是今天的胜负关键。”安西光义此时特别的严肃,目光中已经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完全不似曾经的佛系状态。 随便全国大赛湘北离冠军越来越近,安西光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每天都好似变得更为年轻。眼镜下的目光已经恢复到曾经在大学任教时代的锐利与严格。 现在就是樱木花道也只敢叫他声老爹,但却不敢再去如以前般随意地把玩他的下巴了。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日本篮球泰斗,安西光义。 “既然你让我们队长退场,那接下来,就由我来找回这个场子了。你别再指望你弟弟可以阻止我。”陈天这次已经准备好送河田雅史出局了。 “哥哥,对不起。我刚刚没看住他。”河田美纪男觉得自己的任务就是任何时间都要跟着陈天,哪怕是现在湘北还在换人的空隙期。 “喂喂喂,大肉柱。接下来你是本天才的。我不会让你去影响大飞机和大饼脸的决斗的。”樱木花道接下盯死河田美纪男的新任务,他也不觉得这是辱没了自己这个天才。 “你早该来了,陈天。对付一个赤木刚宪太过无聊了。别让我失望了。”河田雅史也是场上经验丰富,知道在这种时候,哪怕是嘴炮也不会弱了下风。虽然与陈天对斗内线,他并无完全把握。但他也是一个很从来不怂的人。 “泽北荣冶,终于可以和你交手了。”流川枫默默的盯上以泽北,随着他与陈天的不断的对练之后,他对于日本第一高中生这个目标越来越渴望。在他心中,陈天已经可以称得上目前遇到最强的对手了。但就是如此,他面对陈天,也是一样可以突破,一样可以得分。陈天都防不住他,那面前这个所谓的全日本第一,也一样不行。 他今天没有成为首发,已经让他如同弹簧一样,先被压了一压。现在的他,反弹力会更大。 其实,安西光义在昨天晚上已经做好了和山王打加时赛的准备。山王工业大赛经验太丰富,心理抗压能力一定比他们强。而在他评估之间,两队之间没有人敢说是有更有优势的。但如果一旦比赛拖入加时,那一定是对山王有利。 虽然在最近的一个多月里,湘北全方面升级,在体能方面是下了苦功的。但是和山王这种长达数代人的培训体系而言,真没这方面的绝对信心,敢说是可以拖死山王。 开局先留体力在全队中相对弱一些的流川枫就是为了准备让他有机会打到最后。不过考虑到流川枫的性格,安西光义还是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像流川枫这样的人,越压越反弹,越反弹,越能激发他的潜力。 上半场10分14秒,湘北37比42落后,山王进攻。 河田美纪男这次刚跑向陈天时,樱木花道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夸张的将双手伸到最大,回头对着陈天说:“这里交给我,你就放心的去吧。”一幅给自家大将断后的既视感。显的非常的中二,但这就是他樱木花道的风格。 “啊啊啊啊,让我过去,不然我要被哥哥骂的。”河田美纪男还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他觉得这和哥哥告诉自己的不一样啊。 “你的对手现在是我,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来吧,大肉柱。”樱木花道就这样和河田美纪男两个人傻傻的站在场中央的位置,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一动不动。两人都完全脱离了大部队一样。 “你们队长没把球传给你啊,看来你们自己人也觉得你是打不过我的。”陈天看着深津这次没有再和河田雅史配合,而是找机会把球给到了泽北荣冶的手中。 “哼,比赛要的是整体的胜利。可不是我和你在私斗。”河田雅史在大局观上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对于会不会被陈天抢走第一中锋的名号,并不是太在乎。因为什么都比不了山王的全国大赛冠军更重要。就如同第一中锋的名号不如冠军主力选手的名号重要。作为球员,你个人再厉害,拿不到冠军有什么用。人家一个坐冷板凳的替补都可以拿着冠军奖状羞辱你。 “你就是流川枫吧,我看过你打球,值得我夸你一句,你有点像我。”泽北荣冶面对流川时还是显得很轻松的状态。而他话音刚落,就已经突破了流川的对他的防守。突入内线,一个漂亮的急停射篮,再拿两分。 “果然厉害”流川枫并没有被这一球而打击到,反而使他的眼神变的更加炽热。 “流川,再压一下你的争斗心吧。因为,现在我的,更像干掉河田雅史。” “羞辱我们队长,就是羞辱我们。虽然打败我们是他应该做的事,但我现在就是很不爽。单纯的想让找他出气而已。”陈天对着已经斗志之火烧遍全身的流川枫说道。 “好。”流川枫还是信任陈天的,虽然他平时不说,但在他心里对陈天总是特别的放心。 流川枫从富丘中心开始就是一个人带着全队打。那个时候他不信任任何队友,因为他根本对他们的实力没有期待。而来到了湘北,现在就是樱木花道,也可以让他期待一下。 虽然,他一直都从来不说。那是他自己习惯性的矜持。 让流川把进攻的机会让给自己,陈天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 一方面,陈天现在就想单打河田雅史给赤木刚宪出出气。 另一方面,流川枫再压一压可能发动起来更猛。 同样是执着与和河田雅史的单挑。赤木刚宪刚才就是不顾大局,一意孤行,影响了湘北进攻得分。而换在陈天身上,就是为了杀人诛心,打断敌人的中流砥柱。两者之间唯一的差别就是,湘北上下都认定陈天单挑任何中锋都可赢,而且是一定可以赢。 当然,哪怕对手是刚刚打败了赤木刚宪的河田雅史也不例外。 第五十章 陈天vs河田雅史! “我们有陈天在,真的是太好了。赤木,陈天一定可以打败河田雅史的。”木暮小天使给赤木刚宪递了杯水,让他慢慢的喝。 “我一点也不怀疑陈天的实力。可是河田雅史不是森重宽。森重宽会自己犯错而下场,而河田雅史绝对不会。那怕被陈天完全压制,他也会坚持下去的。”赤木刚宪并不认为陈天这次一样可以将河田雅史送出局。 “难道陈天会冒险犯规,从而使得河田雅史受伤吗?”彩子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应该也不会,陈天不是南烈,而且这么做也得不偿失啊。”木暮公延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下黑手之种活他想都没想过。 “看湘北现在的安排,今天场上两大中锋终于要在内线正面对决了吧。”主持人彩奈也期待很久了。 上半场10分37秒,湘北37比44落后,湘北进攻。 宫城良田一路带球到了山王的弧顶,深津也是一路跟着宫城跑,他们一直到现在的全声紧逼式的防守,可以说是对湘北拿出了自己全部本事。而这次深津的防守很到位,但宫城良田只是将篮球朝着陈天的方向高抛就行了。 陈天已经站在了山王的内线低位,而河田雅史也贴在陈天的背后,挡住他到篮下的距离。陈天身高臂长,轻轻一跳就稳稳的接住良田的传球。他背对着河田雅史,这是他最有利有进攻方式。一边运着球,一边一步一步向篮下推进。 河田雅史平日训练时都是面对自己巨汉般的弟弟,他也早就在力量对抗上有着很强的实战能力。可他还是低估了陈天的力量,毕竟连森重宽都在这方面完败给陈天。他现在才感受到森重宽当时的压力。他从内心诧异,这家伙为什么在高一就可以有这样的身体强度。难道是因为混血吗?是因为中国人种的关系吗? 现在的河田雅史已经铆足了劲在阻挡陈天地推进,然而这都是徒劳的,他不可逆转的在一步一步的退后。陈天感觉位置差不多了,就一个转身,朝着篮筐一个跳投,球应声入网。而河田雅史在陈天转身的瞬间差点重心不稳向前倾倒。 “刚才这招,就是和你弟弟唯一会的进攻手段,是不是很熟悉啊。”陈天不忘再挑衅一下河田雅史。 “你是你,他是他,他不如你,这很正常。”河田雅史的大饼脸一点表情都没有。虽然他知道陈天这是在和他说,就是你天天和你弟弟对练。或许你顶的住你弟弟这招,但同样的方式,你就挡不住我。 “陈天刚刚果然单打了河田雅史,河田雅史还是没有防的住他。中锋是个很拼身体条件的位置,在这方面陈天已经是高中第一人了。不,就是放在大学里。他可能也是少有对手。”这次唐泽一雄主动开口说道。 上半场11分02秒,湘北39比44落后,山王进攻。 深津这次还是将球给到了泽北手中,他现在就像避免河田雅史和陈天打正面。如果河田雅史可以拖住陈天,泽北一样可以得分。 可是,这次让他彻底意外了。流川枫这次并没有让泽北突破,泽北已经在他面前试了几次,而流川枫却差点断了他手中的球。现在的流川枫无论精神,技术,体力,都在最巅峰的状态。他不敢说能赢泽北,但也不是可以被对方玩弄的对手。 泽北一时无法突破,但他已经持球过久了,无奈之下,还是将球传给了河田雅史。河田雅史持球面对挡在他身前的陈天,决定拼一把。他也不是个畏惧的男人,本来不想和对方打正面,那是为了整体考虑。真到了这个时候,他一样敢上。 河田雅史先知道拼力量自己没有机会,就准备用假投真突的方式骗陈天先起跳。但是陈天不为所动,不是陈天不上当,但是他有信心让河田雅史先起跳,自己也可以跳的比对方更快更高来阻挡他。 既然骗不了,那就只能真突了。河田雅史运球身体重心下沉,尝试了前倾突破。可惜,陈天还是如墙壁一样不给他一点空隙,试了两次也没有成功。马上就要到进攻时间违例了,没办法了。 河田雅史再撤后一步起跳,来了一个中投。他的进攻范围很广,并不是非要到篮下才有办法的人。必要时,他也可以拉到三分线上博一博的。 然而,陈天一直双腿紧绷着等河田雅史这个中投。他也在替对方计算着进攻时间,只要他不动,对方只有一这个办法了。所以在河田雅史双脚离地前的一瞬间,陈天猛然起跳。他这次跳的比以往更高,完全是封住了河田雅史的投篮视线。而已经在起跳的河田雅史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只有凭着感受出手。 “砰”的一声巨响,陈天用着赤木刚宪惯有的姿势,拍苍蝇式的将篮球拍飞。 他,替赤木刚宪还了河田雅史一上火锅。 赤木刚宪看到这一幕,一把将毛巾从头上扯下来,猛的站了起来。一手握着拳头替陈天喝彩。他心中的郁闷一扫而过。就是我输了又怎么了,我们队里还有更可靠的队友在。 而场上还没有结束,宫城良田早就等着这个时候,他一把将球带走,一波快攻开始。 流川枫和泽北同时启动,两个都拼命的朝着山王的半场跑去。樱木花道也一点都不慢,他已经把河田美纪男甩在了身后,配合宫城良田一起过了深津一成。 樱木花道与宫城良田的快攻配合是有针对性的练过的。因为樱木花道不会传球给流川枫,所以基本上这种情况下,也就是宫城良田可以配合他。加上现在樱木花道已经甩开了河田美纪男,所以宫城良田将这次快攻最后的机会交到了他的手中。 樱木花道也被河田雅史压的够久了,这次刚带球杀入山王的篮下,就用赤木刚宪的得意技,大猩猩灌篮,狠狠的将篮球砸入山王的篮筐。一种舒畅和爽快的感觉传遍全身,一声大吼也传遍全场。 “花道这个家伙,虽然乱来,但他现在真的很专注于篮球啊。”看台上的水户洋平与死党们感叹的说道。而此时高宫望正在挥着“天才樱木花道”的战旗。 “樱木花道他,也成长到这个程度了。他真的很多地方都在学你的样子啊。”木暮拍着老友赤木刚宪的肩膀说道。 “他想做我的弟弟,还要学很多呢。”赤木刚宪傲娇的回了句。 “信长,你看到了吗?以后这就是你的对手。好好记住樱木花道的成长,想想他当初和我们比赛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样子。你只有比他进步的更快,才可以保住我们海南的地位。”牧绅一按住清田信长的头,让他好好在赛场上湘北的每一个人的表现。 上半场11分37秒,湘北41比44落后,山王进攻。 山王全队并没有受刚才湘北表现的影响,他们还是按原来的布置一样,将球送到了泽北手中。这次泽北没有再让队友们失望,虽然被流川枫快逼到了底线,但还是一个身后换手加转身绕开了流川枫,一个标准的投射将球打进。 “山王与湘北现在是王牌对王牌,双方的两大王牌都在对决之中啊。”主持人彩奈又找到一个话题点。 “如果陈天对河田雅史是陈天优势的话,那么流川枫对泽北荣冶也没有什么悬念了。”唐泽一雄很笃定的说道。而他的学生杉山翔太则沉默不语。 上半场12分09秒,湘北41比46落后,湘北进攻。 陈天接到宫城良田的传球后,就站在刚才河田雅史投篮的位置上。他还等着河田雅史落位,笑着对他说道:“刚才你没做到,现在我来做给你看看。” 然后他马上摆出一要投篮的姿态。河田雅史明白陈天这是要羞辱他,用他刚才的方式,在同一个位置投篮。如果这球他盖不了陈天,那就说明他不如陈天。 他知道自己跳的没有陈天高,所以他先跳起来了。 所以,河田雅史他上当了。 “白痴”陈天在突破河田雅史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评语。 刚才陈天就是用假动作骗他的。主要就是为了再戏弄了一波对方的心态。 河田雅史听到身后传来的灌篮的声音,就知道自己被陈天故意耍了。 “可恶的混蛋。”就算河田雅史他心理上早有准备,如果自己打不过陈天,只要拖住对方就算胜利。但就这样被耍,他也是有火气的。他是一步一步从不起见的矮个子走到今天的第一中锋。他的自尊其实是非常强的。他就是在无数人的蔑视中成长起来的。他以往都狠狠回击的那些敢于蔑视他的人。现在,他只能忍耐。为了最后的胜利,要忍耐。 上半场12分31秒,湘北43比46落后,山王进攻。 深津这次放慢了节奏,并没有直接将球给到泽北。泽北现在依旧与流川枫眼对眼的互看之中。他感觉到河田雅史好像有想要球的意思,但他并不会改变计划。在场上他是要做出最正确选择的那个人。 就比如现在。 深津一个人球分过,突破了宫城良田。原本宫城良田重点放的很低,随时准备顾左右时,被深津抓住了一个瞬间就被穿过了。 深津突破后,直杀入三秒区内,现在他身边没有人防守。毫不犹豫一个急停跳投。 “砰”又是一声篮球被大力拍飞的声音。 深津这才发现,陈天突然出现在他的后面,将球从他身后拍飞出去。是河田雅史没有跟上陈天。而一之仓聪离这球最近。他脱离了三井寿,快速将球拿到手中。准备自己投篮。 可是,三井寿也马上跟上,给他造成了干扰。球已经打板了。 面对篮板球,樱木花道,河田雅史,陈天,三人一起起跳。 陈天却一直挡在河田雅史前面,将有利位置让给了樱木花道。 果然,这个篮板球还是落后到樱木花道手中。而负责盯着樱木花道的河田美纪男,现在才刚刚跳起来。 “对不起,是我刚才失误了。”河田雅史和自家队长说了声抱歉,是他被陈天摆脱了,对方才有机会打断这次进攻。 “别放在心上咧。你已经做的很好咧。”深津却此时看了眼在场上的教练。 堂本五郎摇摇了头,意思还是这样继续。现在不是换人的好时机。 “陈天在这几交攻防中都压制了河田雅史的发挥,湘北的气势又回来了。”主持人不无担忧的说道。 “河田雅史无论力量,速度,技术,体力都是顶尖的。他是难得全能型中锋,可惜陈天却在各方面都胜他一筹。”唐泽一雄替河田雅史有些可惜,在高三的最后一年遇到这样的对手。 上半场12分57秒,湘北43比46落后,湘北进攻。 宫城良田这次没有选择直接把球给陈天,而是传到了三井寿的手中。因为现在山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内线上。三井的机会已经来了。毕竟陈天已经回内线,就算是三井这次不中,也有陈天可以确保篮板。 三井寿也不犹豫,又是直接起跳出手,而一之仓聪不愧是忍耐之男。就是开局被三井打成筛子,也一直没有松懈过对三井的紧逼防守。他这次还是摸到了一下篮球。果然,这球打在了篮筐边上。 而在篮筐之下,陈天又硬顶着河田雅史占到有利位置。河田雅史此时深刻感受到陈天不可撼动的身体力量。他在篮板的技术上已经无可挑剔,但只要和陈天一起在篮下,他怎么样都抢不到好位置。 就在篮球弹出的那个时刻,陈已经拔地而起,将篮球再次揽入怀中。而樱木花道这次被刚刚被哥哥骂过的河田美纪男用巨大的身体挡在了身后。他还是个很可靠的弟弟。 可是这次他的哥哥“不可靠”了。 陈天抢下篮板球后,再次起跳,也用上赤木刚宪的大猩猩灌篮,当着河田两兄弟的面,将篮球暴力的扣进去。 “下次,你等着我在你头上扣篮吧。”陈天又一次的刺伤河田雅史的自尊。 “忍耐,忍耐。我不会完全没有办法的。”河田雅史不断的在心里对着自己说道。 “哥哥,对不起。”河田美纪男以为这次又是自己的错,而主动走向哥哥道歉。 “不,是哥哥的问题。你好好看着那个红头发就行了。”河田雅史并没有迁怒自己的弟弟。他不是森重宽。 第五十一章 河田联手!天才樱木! “白色5号防守犯规,进球有效,加罚一球。”随着裁判的哨子声响起,河田雅史才意识到自己也会防守犯规。他可不是新手菜鸟,全国大赛打到现在对裁判的尺度还是非常了解的。 可是,在刚刚过去的六分半钟里,他被陈天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压制,得分。他最擅长的防守手段,对于陈天好像完全不起作用。加上每次陈天的言语挑衅,让他在心态上不自觉的越来越烦躁。他已经很努力在克制自己了。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在陈天身上已经第三次犯规了。他现在成了山王最大的漏洞,可是山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挡的住陈天呢。 随着陈天的加罚投进后,比赛已经进入快上半场尾声,湘北已经反超了山王,66比57。 河田雅史的问题,堂本五郎不是不明白,他也不是不想换他下来调整。是真的没有比河田雅史更好的选择了。湘北不是陈天一个人的队球,河田兄弟两个联手一起协联过陈天。可是挡不住陈天传球给樱木花道。那个头发小子虽然有些时候动作莫名其妙,也浪费过两次陈天的传球,但总体还是可以完成得分任务的。而一之仓聪去帮助协防,那三井寿这边又无障碍出手,基本没有落空过。他都不得不承认,陈天在关键时候的传球也有着组织后卫的水准。 陈天实在太过全面了,而湘北的流川枫,樱木花道,三井寿,都是有很强的得分能力。现在他已经没有牌可以单防陈天了。除了还在苦苦支撑的河田雅史。堂本五郎第一次感受到堂堂山王无人可用的窘境。 “唐泽老师,山王现在就没有克制陈天的方法吗?陈天已经连续拿了18分以及4次助攻了。”主持人对于山王的现状明显很着急。 “以现在的情况而言,除非河田雅史可以在下半场时单独防住陈天,不然也没有办法了。”唐泽一雄对河田雅史是真的喜爱的,可惜他也爱莫能助。 “河田雅史全方面都不如陈天,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也三次犯规了,他现在已经太急躁了,也失去这了原来的沉稳。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提前离开比赛。”全国第一中锋更担心河田雅史就这样提前退场。 “只要坚持到下半场,让河田缓过心态来,一切都还有可能。”堂本五郎看着计时器上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分钟了。再坚持一下,他们现在落后也不多。 “天呐,陈天又封盖了泽北君的投篮。河田雅史已经完全防不住陈天了吗?”主持人彩奈已经张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 “这是今天第6次封盖了。看来除非山王在外线投篮,否则在内线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 “陈在已经完全统治了内线,他现在就是内线的王了。”杉山翔太不得不承认,陈天比河田雅史强出太多了。 以往山王最可靠的内线,今天成了最大的漏洞。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等于让他山王退出内线。 “太强了,真的太强了。我和陈天的差距太过遥远了。河田雅史现在的我来说,是无法打破的墙壁。而陈天对于河田雅史而言,更是无法打破的墙壁。”赤木刚宪现在才真实感受到自己与陈天的差距。以往,虽然一直在一起练习,但陈天下手也从来没有这么狠过。或许陈天不想打击他的自信心吧,也或许是给他这位湘北的队长留一份颜面吧。 无论怎么说,赤木刚宪还是由衷欢喜的。陈天现在正在带领他们走向胜利,走向他那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他多么自豪陈天是他们湘北的人,是他们的战友,他们的朋友。 上半场19分44秒,湘北66比57领先,湘北进攻。 球再一次被送到了陈天的手里,面对他的河田雅史内心中不断的重复着“快结束吧,快点结束吧”他也不断的关注着计时器,他现在真的想先离开这个赛场。不然他真的要疯了。 河田雅史作为中锋的自信已经被陈天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他现在面对陈天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抖动了。而陈天就这样慢慢的运球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每一步都好像是睬在他的尊严上。 就在河田雅史已经僵化的时候,作为队长的深津一成突然摆脱宫城良田出现在陈天的背后,一只手直接伸向陈天在运球中的篮球。而陈天却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将篮球向后一拨,球被送到了宫城良田手中。 宫城良田接球后,也没有一秒停顿的就将球向高空抛去。陈天随即在无球的状态下绕过已经有些僵硬的河田雅史,然后一跃而起,就在空中将篮球接住,顺势单臂扣进篮筐。 整个过程,河田雅史是几乎没有反应的。他除了听到那沉重的扣篮的声音与湘北啦啦队的无尽欢呼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意志已经在上半场的最后一秒时,达到崩溃的边缘了。支撑着他没有倒下的动力,就是他还有作为山王首席中锋的荣誉。虽然,再这样打下去,这份荣誉也将被撕的粉碎。 上半场结束的哨声响声,湘北已68比57领先。比分被拉开到11分,这让堂本五郎并没有失去信心。让他痛苦的是,克制陈天一个人是有办法的。但湘北真不是只有陈天一个的球队,防的住陈天,势必会防不住其他人。而要付出多大代价去防住陈天,他其实也无法预判。 难!真的很难! 陈天!陈天!他这一个人的就直接改变了湘北的格局,改变了比赛的走向。甚至,锁定了比赛的胜负。 应该如何破局的问题,现在已经让一向敏锐与谨慎的山王主帅头痛不已。 而另一边的安西光义,依旧用很笃定的声音说道: “打的很好,非常的好。我们是最强的。” “当然了,老爹。多夸夸我才对” “安西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山王的队长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泽北,下半场我一定要打败他。” “安西老师,胜利必定属于我们,属于湘北。” “美纪男,下半场开始只要陈天进内线你就和你哥哥一起防守他。樱木花道那边你就不用管了” “湘北里还是他得分能力稍弱,现在必须要有取舍了。” “以你们两兄弟联手,应该是可以防的住陈天的。” 堂本五郎还是做出了决定,樱木花道的得再多的分,也好过河田雅史先崩溃。 “松本你准备上场吧,本来想留你到最后的。” “我可以的,教练。虽然昨天有些受伤,但是只要球队需要我,我随时都可以上场。” 得分后卫6号松本稔是一个放到任何球队都可以当王牌的人。技术非常全面,也是一个可以胜任场上任何位置的人,内些切入突破,外线三分远射,可惜上一场对博多商大时,被对方9号新人踩伤脚背,引起肿胀。原来堂本是想在最后的时候,当一把尖刀生力军来用。现在只能先上场了。因为松本可能最多坚持十分钟。 下半场开始,湘北的第一次进攻当然还是交到陈天手中。可当陈天这次进入内线时,河田兄弟就联手挡在陈天面前。这和上场半河田美纪男偶尔协防不一样,这是明着放弃对樱木花道的防守,而改成两打一的联防了。 河田美纪男的体型真不能小看,加上河田雅史,陈天要硬突也不一定可以成功。他心中暗想,他们这是看不起花道的能力吗?但当陈天准备传给樱木花道时,发现新上场的6号松木在防守三井寿时还不断的向樱木花道这边观望。看来这个松本是作为樱木花道的补位防守人员。 河田两兄弟已经对着陈天越围越紧,不断干扰他的运球,他现在也感受到了一定的压力。如果樱木花道可以接球后第一时间传给三井寿就好了。但是以花道的球商,一定做不到这点。那只能博一下花道自己这个点了。 陈天在组织后卫这个位置练的传球,在这个时候已经发挥到的极致。河田兄弟也防不住他的精准传球。篮球到了樱木花道手中时,他还离篮筐有段距离。而松本也在第一时间去补这个空位,他想着樱木花道一定会跑到篮下然后扣篮的。毕竟,上半场樱木花道的得分都在篮下近距离。 所以此时的松本就一头朝着篮下猛跑,转身摆出防守姿态。 可惜,这次他估算了。 樱木花道接球后,眼神就盯着篮球,轻轻的跳起,稳稳的出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中投出手,现在的樱木花道投射的范围更广了。他从跟着陈天开始训练后,对于射篮更有兴趣了。他其实一直在模仿陈天。陈天罚球线灌篮的霸气,他学。陈天三分线上的射篮,他学不了,但也不会放弃。 赤木晴子看着樱木花道这次中投以非常漂亮的姿势将球投进后,笑的特别欣慰。樱木花道的两万次训练,她是全程参与的。樱木花道能有今天,她是最清楚其中的努力的。不知不觉他已经变得这么可靠了。只要樱木君愿意,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或许,他真的是一个篮球天才吧。 赤木晴子心中如此的想着。 而实事也的确如此,樱木花道的那句,我是天才,从来不是笑话,而是真正的天才宣言。 第五十二章 紧咬的比分!焦躁的气氛! 樱木花道之后几次也是在陈天的助攻下连连得分,可是山王这边新上场松本也表现出了顶尖王牌的多面实力。他在三井寿面前连投两个三分将比分拉进到81比72。正当三井寿准备三分还击的时候,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发现了。 流川枫在泽北面前投进一个三分球。 其实流川枫投射的能力一直很强,但是湘北三分射手已经有两个了。没有人会觉得他也会投三分球,以往他也并没有这么做过。而今天他对泽北的挑战欲望已经压制了整整半场了,就想以这个三分球开始了他的表演。 下半场6分11秒,湘北84比72领先,两队分差又拉到开到了十分以上。而刚才流川枫这么表现让泽北感觉到了羞辱。以他三陪奉还的性格,决不能再忍了。 而在陈天完全压制了河田雅史的情况下,泽北也被赋予了更多的得分要求。现在的他无论于公于私都准备拿出自己所有来拼一把了。 泽北也先是还了一个三分球后,连续两次单打流川枫并且突破陈天所在的内线,硬生生的一个人从湘北手上抢下7分。再是配合松本打出一个2+1造成樱木花道犯规。 在泽北的强势表现下,3分钟内,山王将比分追成97比93。 但是流川枫在这三分钟内,与泽北的对决中,表现明显不如对方抢眼。两次突破被拦截,一次被逼到死角不传球,自己强行投,结果还是靠着樱木花道的篮板球的帮助下,让他多拿了一次助攻。 流川是有些急躁了,他现在只想一对一的打败泽北。开始和上半场赤木刚宪一样的了。总想着要打败山王的王牌,而不顾队友有更好的机会。 而当泽北再一次当着流川的面将球打进后,陈天一把拉住流川枫,并勾着流川枫的脖子说道: “别让他把我们的节奏都打乱了。你还有队友,还有我们。这不是你和他单挑的赛场。” “能有机会传球就传吧,你看我也不是死盯着河田雅史单打。” “我知道。”流川枫道理他都懂,就是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下半场10分03秒,湘北97比93领先,山王进行。 “又是泽北君持球了,现场所有山王的支持都都在为他加油。他不愧是高中第一人,已经连续突破流川枫的防守,不断的替山王把比分拉近。”主持人明显就是很迷泽北。 “其实开场前也没有想到湘北可以一直领先到现在。山王成了苦苦追赶的一方。” “今年的湘北的确是非常的强大,他们也是靠着真正的实力一步一步打到现在的。” 在看台上的普通观众对湘北的认可度已经不比山王少了。原本湘北与绿风的啦啦队还让他们感觉很反感。但看了大半场比赛,对湘北的实力是越来越认可了。也开始慢慢有种想见证新的时代到来一样,一起跟着啦啦队们呐喊。 山王这霸主做了太久太久了。每每到了决赛时,比赛都成了山王的表演秀,虽然好看,但少了竞技体育最大的乐趣,胜负的不确定性。 “湘北,防守啊。要守住这一球啊。” “湘北,好样的,好好打。打倒山王吧。” “湘北,别让我期待落空啊,我可是和同学打了赌的。” “湘北,湘北,湘北!” “这个时代要变了吗?不,还没有,还差的远了呢。”山王如此情况下,依旧有一大批球迷的支持。看台两边开始了新旧势力的对抗中,气氛异常的热烈。 而在把控啦啦队的惠理大小姐已经看到了机会。马上让秘书小姐安排,将大巴车备用的大号空饮料瓶全部拿出来,分发给已经倒向湘北的观众。她在这方面可是做足了准备,再“武装”起50人是绰绰有余的。 “泽北,还是泽北,泽北君又强攻进球了。现在97比95,只差两分了。”主持人彩奈激动的喊道。 这近五分钟的时间内,山王全靠泽北一个人在强攻得分。而他没有一次失手。而湘北这边由于流川的数次被泽北挡下而导致了进攻不顺。 “湘北请求暂停了。安西老师这个时候必然是要调整人员了。我觉得流川枫应该没必要在场上了。”唐泽一雄以他的思路来考虑现在的局面。 湘北这边,安西果然是以赤木刚宪换下了流川枫,他现在不止是要让流川冷静一下,更要准备绝杀山王的安排。 现在的流川陷入了一种困境,他和泽北都拼尽了全力,拿出了所有的本事。但他总是差对方一点点,每次感觉都是差那么一点点。所以他很不甘心。 他差的不是运气,差的也不是意志力,也不是求胜心,那只能承认自己在球技上是差对方那一点。而这一点,就等于全部。 他现在还想要再试试,再比一次,他已经在学习泽北的进攻手段。 流川自己有对篮球很强的悟性,只要他亲身体会过的东西,他都可以很快学会并掌握。他感觉自己就在刚才那一球时都有着进步,他还远没有到自己的极限。如果让他再和泽北单对单的话,他感觉自己可以找到那差的一“点”。 但是,由于他的固执,已经让湘北从领先10分以上,到现在只差两分。如果再被追平乃至反超,这一定会让山王的各方面士气达到一个新的顶点。安西老师已经明确接下来让陈天接管比赛,他现在只能坐在替补位上。 他,流川枫,就真的差那么一点吗?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再给我一次机会也好啊。 “流川同学,你今天是来打倒山王,拿下全国冠军的。还是只是为了打败泽北荣冶的?”安西坐在流川枫身边,严肃的问了他这个问题。 “我,今天是来做什么的?我为什么而来到这个篮球场上的?”流川枫一时间也不得不问自己这个问题。 下半场10分34秒,湘北97比95领先,湘北进攻。 对于现在的情况,湘北必须再次拉大比分,才能压垮山王最后的斗志。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陈天那稳到不行三分球,而他自己拉到三分线上,那么就由赤木刚宪与樱木花道加强内线的篮板。 而他以时持球在三分线上时,面对的不再是河田兄弟,而是山王现在的英雄,泽北荣冶。 山王的堂本五郎也看透湘北的用意,河田雅史与其被陈天再拖上三分线外防守,不如加强内线的篮板控制权。他就真不信,这世上真有这么准的三分球手。虽然,这已经是在赌运气的成分了。就赌那不可测的三分球。 陈天观测了三井的位置,松本比一之仓盯的更紧,但明显是看的出受伤的样子,额头的汗非常的多。想来是脚痛的原因,也是个不容易放弃的男人。 陈天看似很悠闲似的观察各个位置,但面对他泽北可是一直死死的盯着陈天手中的球。他看着陈天好像有点走神的样子,瞬间出手,去抄那一上一下的篮球。 但让泽北意外的是,陈天的运球水准居然这么好,居然躲过了他的这次出手。其实,陈天的茫然眼神是骗泽北先出手的,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骗过泽北后,对陈天而言无干扰的三分线上是不可能投失的,轻松的一个三分命中,感觉一下手感还是这么的顺。那么后面就继续吧。 下半场11分12秒,湘北100比95领先,山王进攻。 深津一成并没有再将球给到泽北,因为这次单防泽北的是陈天。所以当所有人认为他还会选泽北这个点的时候,他却将篮球送到了松本手中。松本坚持着最后的倔强,硬是在三分线上把球投进了。只有三分才能追回三分。不让比分再度扩大,这就是他现在心中所想的。只要一直咬着比分,湘北一定会出慌乱。湘北不是他们山王,永远被别人挑战。一直被人紧紧追着比分的感觉是有心理压力的,湘北大赛经验少的弱点,一定会在这里暴露出来的。 2分的差距,就是这种一直咬着不松口的感觉。 虽然松本有着顽强的意志,可他满头的汗水,他紧咬的牙关,他扭曲的表情,已经告诉所有人,他脚背的伤已经让他现在痛到忍耐的边缘。 “让一之仓热身吧,松本已经到了极限了。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堂本五郎现在比谁都清楚应该怎么做。可比赛规则是换人需要比赛打断的契机的,比如有人犯规这种。至少他不能现在再叫暂定,这要留到最后关键的时候决胜负用的。只能让松本再坚持一会,一会就行。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湘北进攻时,这次宫城良田把球给了陈天后,陈天看准松本已经没有办法再防守三井寿了。所以,他并没有选择自己出手,而是果断将球给到了三井。 三井寿不管松本是不是已经到了极限,他此时自己的状态倒是挺好。抬手就准备再来一个三分球时,松本直接起跳准备干扰。他要将自己最后的力量也用上,哪怕是干扰到这球一点点也好。只要这球不进,他们就有机会反超了。 最后这下,他真的做到了,他的手摸到了篮球的边沿,球没进。而篮板球被已经被陈天折磨到快疯了的河田雅史给抢了下来。他终于又感觉到自己在内线还是个有用的人。所以他这次等于赌上了他中锋的尊严。如果连赤木刚宪和樱木花道都抢不过了,他还怎么有胆面对陈天。 当所有人都看着河田雅史扬眉吐气的时候,松本却因为落地时,因为脚已经根本站不稳而使整个人直前倾直接压倒了同样刚落地的三井寿身上。两个人就这样同时倒地,而三井寿的后脑是撞到一下地板的。 当职裁判查看两个的伤势后发现,松本已经完全不能再上场了,他的右脚的伤已经需要马上再次医疗了。而平白无故被牵连撞地的三井寿,也有些头晕花眼,只能先下场休息。 电视台记录了这发生的一切。没有人敢说这是松本故意拖三井下水的。看过回放都能感受到松本当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样子。 松本与三井的下场,让本来就因为只差两分的两队之间,空气变的更焦躁了。 山王这边一之仓聪上场替松本。而湘北这边,流川枫再次上场。而现在的他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 第五十三章 山王的最危机时刻! 随着流川枫的上场,场上的再次发生了变化。 流川枫继续盯上泽北,而一之仓聪则改防陈天。这不是山王的原来目的,只不过是流川枫太过难缠,让泽北无法专心的盯防陈天。无奈之下,一之仓聪又换成了野边将广。因为一之仓聪与陈天的身高差距实在太大了,陈天连着两次在他面前投三分,他怎么跳也是够不到的。 “陈天已经连着两投两中了,比赛还有五分钟,山王落后4分。唐泽老师,您觉得山王能追上吗?”主持彩奈一幅替山王担忧的表情。 “野边将广也是防不住陈天。但是四分之差,很不好说啊。山王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唐泽一雄中肯的评价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陈天打到现在,一点都没有疲惫感,他从在场上第一分钟开始到现在,完全没有受到一点比赛强度的影响。” “你们再看泽北与深津,体力的消耗,落后的追赶,必须要进球的压力,已经让他们动作开始变的有些迟缓。在这种高强度的比赛中,都会有的影响。”杉山祥太目光锐利的指出了这个问题。 “麻烦导播将陈天的镜头拉近,对,就这样,再拉近一点。”主持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将画面拉近,使的全国观众都看到陈天的脸。 “真是可怕,他居然一点不累的样子。你看他,都没有喘过粗气,也没有什么汗水。”彩奈自己都惊讶不已。 “这样的陈天,他的三分一定会很稳,他是全场唯一不受比赛强度影响的人。比赛最后的几分钟,两支实力相近的球队,往往就是拼谁的耐力好。”杉山祥太已经暗示山王注定的败局。 “这就是让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我研究了陈天所有的比赛录像,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场比赛中,累过。”高头力对着神宗一郎说道。 “我们陵南的体能如果无法再提升一步的话,就无法打败湘北。不止是陈天,湘北其他人的体能都很不错。”田冈茂一已经将他可怕的训练内容,在体能部分再次强化了很多。 下半场16分51秒,湘北114比110领先,山王进攻。 深津这次觉得泽北的位置不理想,而且流川枫黏的太紧了。所以他先传给野边将广,而野边知道自己不可能过的了陈天这关,接球后立刻找机会将球传到了河田雅只手中。陈天在他传球的那一时刻已经跑向了河田雅史,野边将广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河田雅史接球后,准备起跳投篮,引得赤木刚宪与樱木花道同时起跳拦截他。结果河田雅史是骗了他们,他起跳后一个击地传球,将球给到了空位的河田美纪男手中。 河田美纪男接球后有一秒钟的愣神,但他还是坚定的起跳准备在篮下扣篮。但就是这几个人所做动作的时间,陈天已经从内线高位跑到了篮下。他的灵活与速度,让野边将广完全跟不上。 河田美纪男起跳时已经看到陈天站在他面前,但他也不觉得陈天这时还能挡住他如此近距离的灌篮。可陈天此时的大手就偏偏已经按在那个篮球上,陈天跳的比河田美纪男更高,居高临下的将篮球按在手下。两个人同时在空中被弹开,河田美纪男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陈天也不好过,河田美纪男力气非同小可,这一下,虽然没有让他如同河田美纪男一样的摔倒,也让他整条手臂发麻。而篮球还被河田美纪男抓在手中。 泽北荣冶此时对着河田美纪男大喊一声,把球给我。 河田美纪男奋力的直起身子,将手中的球扔向泽北。泽北接球后,不作调整的急停跳投。他刚起跳,双手摆出投篮姿势时,篮球就被人从后面打飞出去。 是流川枫! 流川枫已经完全预判出泽北的动作,在泽背转身向河田美纪男要球时,他已经准备好在泽北投篮时从身后阻击。因为泽北今天在这个位置,这个点上投篮命中率最高。 流川枫在比赛中所有的休息时间,都将他与泽北的每次攻防都在脑海中一幕幕回放。 篮球被流川枫拍飞出底线,还是山王球权。这波紧张的攻防之后,双方也开始抓紧这一点点时间的喘息。 而耐力恐怖的陈天还有闲心先一步将河田美纪男扶起来,他对这个铁憨憨是很友善的。 毕竟,对方算的上是个很可爱的大个子了。比起同样靠身体打球的森重宽,那真的是两个类型。 深津看着篮下以陈天为中心的湘北众人,还是放弃了河田兄弟的这条线,出手将球传向泽北荣冶。 就在泽北准备好要接球时,又是流川枫,他先一步将深津的传球截断了。 连着两次,流川枫破坏了泽北的进攻。这让泽北开始不确定自己的每个动作都是否已经被对方看透了。 而当流川枫截下球后,泽北马上贴身逼了上来。他要从流川手里把球再夺回来。 可这次流川完全没有要和他单挑的意思,朝着宫城良田的方向,快速的将球传出去。 宫城良田接球后,半秒种都没有等,就快速的带球向着山王的半场跑去。 山王在打最后的关键时间时的韧劲就体现出来,场上五个人全部快速的往回跑。就在宫城良田跑到山王的弧顶时,深津已经赶到了他面前,准备拦下这一球。 宫城良田索性放弃快攻,就停在弧顶处,等本方所有人落位。他观察了一下各自的位置,赤木刚宪已经挡在河田雅史的身前,两人还在争取有利的篮板位置。而河田美纪男跑的有些慢,才刚进内线,樱木花道直接卡在了野边将广的面前。流川枫依旧死死的缠着泽北荣冶。 在这种情况下,陈天反而成了空位。 深津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知道宫城良田一定会传给陈天的。因此他先向陈天方向移动了一步,并且伸出手准备截断宫城的传球。这个动作,也被宫城良田预判了。 宫城良田故意慢一步传球,等深津已经做出动作后,再避开对方,将球传到陈天手中。今天比赛场上,宫城良田和深津一成之间,是默默的对抗的。从各方面来说,都是深津一成更厉害。但他要照顾到场上自己每个队员,他的精力与体力消耗的比宫城更快,更多。而宫城在他这个位置上,一直没有完全落在下风,已经证明了他可以称得上全国级的顶点后卫了。 其实一直以来,宫城良田每次遇到的对手,都是对手中最核心的,从藤真到帝王牧,再到今天的全国第一后卫深津一成。他的贡献虽然不如其他人般耀眼,但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而当陈天又在三分线上无人防守的情况下,投中三分球后。比赛终于被拉开到了7分。 山王在2分到4分之间,一直苦苦咬着比分。没有让湘北再拉更大的差距,已经是全队上下都拼尽着最后一股劲。与湘北的对抗中,体力与精神的消耗远比和以往其他的对手。 往后的两分钟内,比分瞬间被拉到了10分。最后一分钟,堂本五郎请求最后的暂停。 比赛还只有一分钟,看着计分器上的124比114。包括堂本五郎在内的山王所有人,都已经想到了结局。 可是,哪怕明知道希望渺茫。但他们也不能因此而放弃。放弃这个词从来不在他们山王的字典里。 “造犯规,对着樱木花道。他投篮是湘北场上人之中,相对最差的一个。哪怕多争取一次的进攻机会也好。” “泽北,深津,还有河田,你们三个无论是谁有机会,都给我投三分。一之仓,野边,你们一定替他们挡住湘北的人。” “大家记住,无论这一分钟后,结果是怎么样的。我们也一定要战斗到这一分钟的最后一秒。” “山王,可以输,但绝对不能放弃比赛。” “拼到最后一秒,才对得起我们身上的荣誉,心中的骄傲。” “明白了吗?大家!” “明白了,教练。我们不会放弃的。” “别哭啊,美纪男。好好跟着哥哥上。这是哥哥我高三篮球生涯中的最后一分钟了。好好看着哥哥吧。” “对,对不起,哥哥,我一定会好好打这最后一分钟的。” “唐泽老师,山王是不是真的要输了。”山王球迷主持人彩奈小姐已经说话都哽咽了。 “我们还是好好看着山王这最后一分钟的比赛吧。”唐泽一雄这时候也不想再打击面前这个女孩了。 “山王,加油!” “山王,加油!” “山王,不要放弃啊!” “山王,我们永远支持你!” 观众席上,支持了山王十多年的球迷,此时此刻依旧期待着奇迹,他们也依然支持着山王。无论输赢,他们都是山王的球迷,他们不会在山王最困难的时候抛弃山王的。 他们之中,有人甚至于读书的时候已经在这里看山王比赛了。现在都带着自己上幼稚园的孩子来一起为山王加油。 而另一边,湘北的教练席。 “各位,终于马上就要到了最后时刻。一丝一毫都不能松懈。” “我们不是为了给予山王最后的尊重。而是要记住比赛不没有结束,什么可能都会出现。” “全国制霸的梦想是否成为现实,决定权就在这一分钟之内。” “他们一定会多造犯规的,这方面我们要小心避免,球权尽量交到陈天手中。现在的他罚篮是最稳定的人。” “控制好比赛节奏,防守好外线。如果我是堂本监督的话,这个时候也是准备在外线最后一博了。” “最后,大家记住。我们是最强的!一直都是!” “准备上场吧,迎接这最后的一分钟!” 第五十四章 最后一分钟!一小时!一番星! 决赛进入最后一分钟,双方的教练也结束了最后的战术安排。 全场观众从屏息凝神到大声助威,两边的替补席上的所有人都站起来,注视着这最后的时刻。 最后一分钟,湘北124比114领先,湘北进攻。 59秒,宫城良田刚持球,深津一成已经冲到他面前,准备下手。 58秒,宫城良田高抛把球给到陈天,陈天护球慢慢的拖时间。 55秒,野边将广,直接向着陈天进行打手犯规。 55秒,陈天站上罚球线。两罚全中。湘北126比114领先12分。 54秒,山王进攻。深津开球,全队跑向湘北半场。 51秒,深津摆脱宫城良田,将球传到泽北手中。 50秒,一之仓聪替泽北挡住流川枫。 49秒,泽北外线三分球出手,河田兄弟与野边同时准备抢篮板。 48秒,泽北三分球命中。全场山王球迷受到极大鼓舞。 47秒,湘北126比117领先9分。湘北进攻。 46秒,深津抢逼宫城良田,宫城直接将球长传给到了流川枫。 45秒,流川枫快速带球过到半场,在泽北要拉到他衣服前将球横传给到了樱木花道。 44秒,樱木花道带球,河田美纪男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直接将樱木花道撞倒。 44秒,樱木花道站上罚球线。让堂本五郎意外的是,樱木花道也两罚全中。而且球很稳。现在的樱木花道真不是以前的吴下阿蒙了。 43秒,湘北128比117领先11分。山王进攻。 38秒,深津突破宫城良田,将球传到泽北手中。 37秒,泽北再次三分线出手。这次流川枫提前起跳,已经形成了干扰。 36秒,泽北三分球弹框而出,篮下赤木刚宪与河田雅史,樱木花道与野边将广,陈天与河田美纪男,六个人同时抢篮板。篮下乱作一团。 35秒,陈天力压山王所有人抢下篮板。流川枫已经高速向着山王方向跑去。 34秒,陈天大力传球,球如同炮弹一般飞向流川枫。 32秒,流川枫接球后再向山王内线跑去。 31秒,泽北已经冲向流川枫,准备再次犯规。而流川枫却是一个回转身,将球传给了还在自家半场的宫城良田。 30秒,宫城良田带球到山王半场。湘北所有人已经开始向山王的方向赶来。 28秒,深津挡在宫城良田面前,准备断球。 28秒,宫城良田将球,近距离的传给已经跑到他身边的陈天。 25秒,陈天带球杀入山王内线。 24秒,河田美纪男的速度跟不上陈天,被远远抛在后面。而一之仓聪落位在陈天面前,准备犯规。 22秒,陈天带球转身,甩开一之仓的拦截,进入篮下。一之仓回身拉陈天衣服。 21秒,陈天虽然被一之仓拉着衣服,但根本无视他的拉扯,加速助跑起跳,准备灌篮。一之仓直接被这一下河拖到摔倒。 20秒,河田雅史起跳去挡陈天的灌篮。 20秒,裁判吹哨,一之仓犯规在先。 19秒,陈天隔着河田雅史直接将篮球扣进篮网。 19秒,陈天进球有效,加罚一球。湘北130比117,领先13分。 19秒,陈天站上罚球线,将球打到篮板上。他同时已经冲向篮板,高高跳起。 18秒,陈天自投自抢,再次在山王的篮下拿下这个篮板球。 17秒,陈天抢下球刚落地时,牢牢将球握在手中再拖了2秒 15秒,陈天在河田雅史扑上来将球回传给了流川枫。 14秒,流川枫接球后,运球脱离山王内线。 13秒,流川枫将球传带向边线。 12秒,泽北犯规流川枫。 12秒,流川枫上罚球线,两罚全中。湘北132比117,领先15分。 11秒,湘北全场抢逼,宫城良田在端线开始干扰深津的行动。 9秒,深津最后一次将球传到了泽北手中。 8秒,泽北接球后,向着湘北三分线上迈进。 6秒,泽北在流川枫与樱木花道共同的包夹下,勉强起跳三分出手。 5秒,泽北这次的最后出手,还是没进。 4秒,篮板球再度被陈天从河田兄弟的包夹中抢下。 2秒,陈天从河田兄弟包夹的夹缝中将球传给赤木刚宪。 1秒,赤木刚宪用尽全力将球抱在手中。 0秒,比赛结束。湘北132比117,获得最终胜利。 而在场上,还在死死抱住篮球的赤木刚宪,仰天大吼。喊出了那句: “湘北,制霸全国!!!!” 比赛结束了,山王的时代陨落了。湘北开启了全国制霸的第一步,也是一个新的群雄争霸的时代。 最终,一张安西光义捧着全国优胜的奖状,赤木刚宪捧着冠军奖杯,湘北上下全队所有人的大合照成为了92夏季高中篮球全国大赛的最后报道的封面。 照片中的陈天静静的站在队伍的最后排,他看着满眼泪水的木暮公延,还是那么高冷的流川枫,硬是挤到赤木晴子身边的樱木花道,与彩子站在一起的宫城良田,在德男小分队拥护中的三井寿,还有站在他自己身边的藤泽惠理。 他,陈天,终于融入了这个世界。 他和湘北一起训练,一起比赛,一起奋斗,一起改变了原本的剧情线,改变着这里所有人的未来轨迹。他创造了一个新的历史,和一个未来完全不一样的灌篮高手世界! 而在他欣慰的感受这一切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那久违的声音,那位“神”的声音: “陈天,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了,1个小时后回归!” “神”给他的留言只有这一句,也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他不会在灌篮高手世界生活一生。 “该来的,终是要来的吗?”陈天一点都不意外。 “至少,我还有没有任务失败,不用去承受那不可测的失败后果。” 他在此时,更用力的将大小姐揉入怀中,如果不是身边这么多人,他可能就直接深吻下去了。 毕竟,他和她的时间,只有最后1小时了。 当这张大合照拍完后,陈天带着惠理离开了体育馆。在这之前,他再次向安西光义深深的鞠了一躬,在心中与湘北的大家做了道别。 虽然大大咧咧的樱木花道都觉得陈天的举动很奇怪。可陈天只说感谢安西老师的指导才让他有今天的成就。 就在湘北众人接受媒体的采访时,陈天已经与惠理坐上了回酒店的专车上。陈天一直有首歌想留给惠理,是一首特别为她准备的歌曲。因为等惠理独自唱起这首歌时,就会明白他的心意。那是告别与思念的心意。 在昨天晚上,陈天已经写下这首歌的曲词。因为他早已经预料到,无论今天湘北成功与否,他都不会再留在这个世界。 他的“旅途”或许还有很远,很远。 “天哥哥,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很重要的礼物。”和陈天一起回了酒店的惠理依偎在陈天的怀中时说道。 “我也有首歌要留给惠理”陈天怜爱的抚摸着惠理的短发。 “以后,头发不要剪了。长发及腰更好看。”陈天轻声的说道。 “天哥哥,是喜欢长发的吗?那我,我听天哥哥的。”惠理用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短发。 “!!??”突然惠理想到了什么,猛的盼到了眼睛,看着陈天。 “留给,惠理?天哥哥是要走了吗?” “是啊,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去哪里?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回香江,现在就走。至于回来,可能很久,也可能很短。” “那天哥哥,一定要带上惠理的礼物。”惠理大小姐没有又哭又闹,而是向着自己的房间奔跑着,她要抓紧时间,抓紧每一分钟与陈天在一起的时间。 而陈天却走向酒店大堂的三角钢琴处,和工作人员说明了他的需求,在获得允许的情况下,坐上钢琴的琴凳。拿出了他准备好的曲谱,闭上眼睛,开始沉浸在这首歌的意境中。 当惠理拿着一条长布包裹的武士刀走到三角钢琴时,陈天先前还是拿篮球的手指,已经开始触碰在黑白钢琴键上。 《一番星》,这原来是一首怀念在天堂的亲人的歌曲,也是一首离别的歌曲,也是一首演唱者与另一个时空至爱之人的对话。 而此时的陈天,只是弹奏了这首歌的曲谱,他将歌词隐藏在曲谱的下面。他怕自己会唱的流泪,他本来就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他不想在离开时,显得太伤痛,这样会让惠理更舍不得他走。 “天哥哥,这是送我的礼物吗?这首曲子,也好伤感啊。” “天哥哥,真是的。总是喜欢这么伤感的,又要骗我的眼泪。”惠理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但她不想去细想。 “天哥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回香江的时候,一定要带在身边。”惠理解开那条长布,露出里面被黑檀木刀鞘收纳的一柄武士刀。 惠理满怀期许的将这柄武士刀交到了陈天的手上,含羞的解释道: “我们藤泽家,原先是幕府的武士。先祖以剑术闻名,在一百多年前的幕末时代。有一位先祖将其所爱之人的名讳刻在了自己的配刀上。那是一个‘天’字。”惠理说到这里,脸更红了。 “我也是上次回到祖墓翻阅了先祖手稿才发现的。这柄刀是我为天哥哥量身打造的。虽然现在不是战乱年代,也没有必要再用刀剑。但我还是用了现代最好的钢材请了最好的刀匠铸造的。就作为我为天哥哥顶登全国的贺礼。” “祝贺天哥哥,武运长久。”藤泽惠理此时就像一个送丈夫远行的武家妻子一般。 陈天接过这把武士刀,抽出刀身时,一抹寒光刺入眼帘,刃纹透雪如月,刀身长2尺9寸,重量超过了3斤。虽然陈天完全不懂刀剑,但他也能感受的到此刀的不凡,这可是现代技术与古代工艺的完美结合。 陈天轻轻用双指抚摸着刀身,也能感受到刀锋处的锐利。此时,他也发现刀身上的那一个“天”字。想来,这就是大小姐的用意。将心爱之人的名字刻在刀身上,这也是她延续了她家的传统。 “这份礼物,这份心意,我收下了。惠理,此刀何名?” “天牙!”藤泽惠理像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似的回道。 陈天完全明白大小姐的心意,但马上就要离别的情绪他不想让她此时太过受伤,就先随口问了一句:“那你家的这位先祖与其配刀上刻字的那位,幸福的结合了吗?” 藤泽惠理哀伤的低下了头,遗憾的说道: “并没有。先祖所留遗书上说,他们有缘无分,她只愿死在此刀之下。” “天哥哥,我们也会有缘无分吗?”藤泽惠理抬着头,眼中泛起了泪花。 陈天一手握着天牙,一手将藤泽惠理揉入怀中,深深的吻了下去。 藤泽惠理双手紧紧抱着陈天的腰,就在这酒店的大堂中,好不掩饰的回应着陈天的深吻。在这1992年的时代,男女这样的举动,可是引起在场所有人的侧目和议论。女人心中羡慕大小姐这大胆的爱情,男人道貌岸然的批判陈天的轻薄行为。 当陈天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七天之后。 藤泽惠理独自坐在当初她与陈天初见的那个音乐教室中。 她拿起陈天留给她的歌谱。 双手放在那架陈天弹奏过后,就再也不允许其他人触碰的卡哇伊钢琴的黑白琴键上。 用她那充满爱恋与思念的声音。 弹唱着这首,他留给她的,歌曲。 歌曲中的每一句的歌词 都是她现在所思所想 那是她想要对他 所倾诉的 爱! どこまでも続く空は知ってるの? 这片天空,究竟会延伸至何方? 心はいつまで君を覚えていられるのだろう 我的心中,永远无法忘记你的存在 ゴールを目指してるようで 仿佛向着目标不断前进 本当は终わりなき永远を求めてるの 其实追求的,是永远不会完结的永恒 この広い世界でこの小さな体で 这广阔世界里,这小小身体上 まだ何か伝えられるはず 还有什么,是能够传达的吧 限りなく伸ばしたこの指の向こうで 尽力向前延伸,在这指尖的彼方 私を照らす一番星 是照亮我的第一颗星 君のように 如你一般 道に咲く花が风に踊るように 路边绽放的花朵,在风中舞动 心は今でも揺らり君の面影浮かべる 我的心也随之动荡,眼前浮现出你的面容 形あるものは消えゆく 有形之物已渐渐消逝 だけど読みたくない人の梦「儚い」と 但我仍不忍阅读,实为“虚幻”的梦境 この暗い世界でこの冷たい人波で 这黑暗世界里,这冰冷人潮中 まだ何か见つけられるはず 还有什么,是可以找到的吧 背伸びしてばかりじゃ気付かない足元で 努力踮脚寻找,却未注意到脚下 私を包む篝火花 已包围我的温暖火花 君のように 如你一般 命あるもの全て辉く 生命皆会闪耀 命あるもの全て苦しむ 生命皆会痛苦 雨が降りまた晴れる空のように 正如雨后有晴空 缲り返すんだろう 其实只是,周而复始 この広い世界でこの小さな体で 这广阔世界里,这小小身体上 まだ何か伝えられるはず 还有什么,是能够传达的吧 限りなく伸ばしたこの指の向こうで 尽力向前延伸,在这指尖的彼方 私を照らす一番星辉く 是照亮我的第一颗星,如此明亮 この暗い世界で君のいない世界でも 这黑暗世界里,你已不在的世界里 まだ何か见つけられるはず 还有什么,是可以找到的吧 小さな爱のカケラを温もり感じたり 小小的爱之残片,如此温暖的感觉 私を照らす一番星のように优しく 像照亮我的第一颗星那般温柔 强く生きてくれた 那般坚强地活着 君のように 如你一般 第五十五章 世界改变!视力觉醒! 又回到这个纯白色的世界,还是这么浓烈的荒芜感,陈天并没有看到那位“神”。 他就这样静静的在这个空间中飘浮着,手中握着他离开灌篮高手世界时,惠理大小姐赠送的那把名为“天牙”的武士刀。 他现在整个人的状态迷迷糊糊的,好似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他的脑海中,无断的回放着他在灌篮高手世界中的每一个片断,每一个场景。 这种状态很奇妙,让陈天在短时间内,将灌篮高手的数个月的生活,在他海脑中不断的回放,不断的压缩。他再次审视了自己的一切,又没有被时间流动的疲惫感吞噬。他在灌篮高手中所有的训练与学习,都再一次的体会一遍,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身体记忆。 现在的陈天,如果再回到灌篮高手世界,其在篮球实力上会有质的改变。他就在这种状态下将其所学的一切篮球技术都“融会贯通”,这还不止他自己学的,还有他看到的,感受到的。 比如,河田雅史,泽北荣冶,湘北五虎,海南众将,陵南三杰,他们在与自己比赛时的每个动作,都在他的脑海中被一一拆解。陈天就这样去理解,去揣摩,去学习,去吸收,成为自己的东西。 现在的陈天,可以变成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想,他可以用泽北的招数打败泽北自己。 当陈天再一次睁开眼睛,从这种玄妙的状态下苏醒时,“神”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 “给你的第一任务是不是很简单?”神说。 “只要不用死,任务都简单。”陈天不置可否的回道。 “那么,开启下一个任务吧。”神说。 “不不不,神明在上,难道我任务完成就没奖励吗?”陈天大声的问题道。 “奖励?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没有感觉到吗?”在陈天的眼中,还只是一股黑色人影的九之夜,在他那漆黑的人形的脸部,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笑脸。 “就是我刚才那种状态吗?就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比如超能力之类的?”陈天不死心的追问道。 九之夜一如既往的进入沉默状态。 “那么,标准呢?成功与失败的奖惩标准又是什么?” “..............” “任务中我可以采用方式的边界线在哪里呢?” “..............” “刺杀我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 “还有我为什么可以带着天牙来到这里?” “..............” “如果天牙可以带进来的话,那么人呢?人可以吗?” “..............” 陈天不断的提出问题,但九之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好似陈天激烈的追问,他根本不关心一样。 陈天明白,这是神在告诉他。在这里,他才是有主动权的。而陈天,是个连知情权都没有存在。 只要对方不愿意说,他还是只有自己去猜。 “来刺杀你的女人,是玩家。” “玩家?果然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吗?” “..............” “玩家!难道说,我去的灌篮高手世界,是一个真人模拟的游戏世界吗?” “..............” “或者说,我是死后穿越到了一个大型游戏中吗?” 九之夜终于开口回答陈天的提问了 “玩家嘛,你只要知道,所有的玩家,都是你的敌人。”神这个回答又给了陈天无数的疑问。 “关于你的任务奖励。其实一切都早已在你这具新的身体之中。” “任务成功,就可以将你这个身体的一部分感觉觉醒。比如这次,你的视觉已经觉醒了。” “任务失败,我将收回你这具身体,将其留给下一个灵魂。而你的灵魂,自由就无处依存,慢慢消散。” “好了,去下一个世界吧。” “下一个是什么世界??” “至少再多告诉我一些信息啊!!!” “等等啊!再给我一点时间!” 再一次,陈天还没来的及问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时,又被传送出去了。 在陈天离开后,整个空间再一次由苍白变成漆黑。这预示着八之月的到来。 而九之夜也变回了黑色圆球的样子,与漆黑的环境融为一体。 “不愧是我的弟弟,你终究还是骗过了我。起源世界已经发现了改变。灌篮高手的结局被改写。起源世界原本关于这本书的结局变成了湘北夺取了冠军。而陈天也出现在这个故事中。” “虽然这只一极小的改变,但的确是影响了起源世界所有人对灌篮高手这部漫画的原来记忆。姐姐,我的实验成功了。我们是可以改变起源世界的。我们不在于它毫无还手能力。” “负责监视起源世界的二姐二之橘每时每刻都在扫描着起源世界的一切。虽然,灌篮高手作为一部漫画书的结局发现改变,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件,对于起源世界的人类生活没有多少影响。” “但是,她早晚还是会发现了的。”八之月也替弟弟担心。 “让她慢慢查吧,发现问题是回事,但了解问题起因又是一回事,解决问题更是另一回事。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九之夜自信的回道。 “姐姐,你没发现。陈天所在的灌篮高手平行世界,已经发现了改变吗?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已经开始了错乱。它正在与另一个平行世界开始结合。” “这怎么可能,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的结合。没有我们多方面的操控,是不会自己产生的。” “姐姐,涉及到起源世界的一切对于我们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盲区。陈天的灵魂来自起源世界,那么他所在的一切,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你用尽权限将这个灌篮高手的平行世界给隐藏起来了吧。”八之月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才来到这里。 “我也是在陈天完成世界任务后才发现的。原来只要陈天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任务,这个世界就会脱离它的系统监管。我就可以做更多的布置了。” “你不怕我再派刺客去杀了他?”八之月试探的问道。 “时间不够啊,我的姐姐。你安排一个刺客偷渡过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再者,我的实验已经起到了效果。姐姐你就不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毕竟,我们是双生系统。在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 “我想要做的事,难道姐姐你就不想吗?”九之夜自信的说道。 整个空间再次回到了一片苍白,八之月没有回答九之夜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但是,没有回答,也就是已经回答了。 “我的姐姐啊,毕竟这一切可是你当初做的事。” “现在的我,只不过再一次踏上你开辟出来的道路。” “你的遗憾,我会替我们两个一起,完成的。” 九之夜的虚拟空间中 又到了这里,这次不再是湘北高中了。 陈天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这里是一片被大雪覆盖的大山,放眼望去,都是同样的景象。而天空中也不断的在飘着雪花。但这雪又不是很冷,陈天自己所穿的衣服也变成了日式武道服。 他面前是一座看着就很落寞的寺庙。整体风格也是日式的那种。应该是断了香火很久了,斑斑驳驳,凄凄凉凉。 总之,陈天他已经明白。下一个世界,一定是一个日本的古老时代。自己现在感觉就像是日本的大河剧中的人物一样。他现在最重要的测试一下,神所说的任务奖励。 自己的视觉觉醒。 他刚刚已经有过尝试,双目望向远处的山脉。不敢说自己现在有千里眼,但的确是可以清晰的看的很远。至少可以称的上是望远镜了,什么八倍镜在他现在看来就是小儿科。 自己在拿起一片雪花,凝视之下,可以清楚的看清楚这雪花的构成,里面的结晶体。 虽然不敢说是显微镜,至少他还看不清楚皮肤上的细胞。但也可以说是真正的观察入微。 他知道,他现在还没有适应身体新的变化。以后一定会在视觉上有更高层次的表现。就如同他刚接触新身体时,花了无数时间才慢慢适应。特别是很久以后再发现他的恐惧到极点的肌肉记忆能力。 他相信,以后自己可以真的成为千里眼与显微镜。 但是,就这??? 好不容易完成一个许愿任务,就给个视力好? 不敢说给一个上天入地的超能力。但也至少应该像那个女杀手样,可以瞬间移动什么的吧。 神可是说了,所有玩家,都是他的敌人。 那他就靠着一个视力满分,去对付不知道有多少数量,不知道有多少超能力,不知道有多少组织的玩家群体? 这不是玩我嘛,有带这样玩的吗? 又不是参加学校的体检。我视力5.0,我就牛逼。 我总不能靠着一个好视力,一个好身体,一个篮球高手的能力去闯荡所有世界吧。 这又不是参加入学考,我靠,这坑货一样的神。 就在陈天无限吐槽九之夜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声出现在他身后。 “您,就是神明派来的使者吗?” 陈天闻声转身望去,一袭白衣胜雪,一身梅花幽冷的女子,如同传说中的大和抚子一般出现在陈天面前。 “在下陈天,确为神之使者。不知小姐怎么称呼?”陈天虽然刚刚从神之空间被传送过来,但他毕竟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知道这里应该是在去新世界之前的虚拟空间。而且感觉对方是个“古代人”所以说话也不自觉的开始古代化一点,免得对方感觉不适应。 他现在就是来“接任务”的嘛,态度还是要好一点的。 说白了,他现在还是“服务性”行业,替人办事的主。 至于,眼前这位女子,感觉好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毕竟,当初安西光义的形象。太特别了,只要看过灌篮高手的人,没有人会认不出来的。 “妾身,绯村巴。”幽冷女子的自我介绍,直接就让陈天给惊到了。 “你是,你是,雪代巴??!!” “浪客剑心?” 第五十六章 世界任务!第一堂课! “醒了吗?醒了就跟我来吧,今天开始教你,我的剑术。” 陈天刚从睡梦中醒来,在梦里他再一次梦到了自己的老婆女儿。这样的梦已经很少出现了。他只有不断的去心中回放着与她们的生活,才会不让自己慢慢失去从前的自我。 刚才叫他起床的是那位在浪客剑心中神一样的男人,比古清十郎。他现在是比古清十郎的徒弟。 “神”在这个世界给他的身份是比古清十郎在青年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者的儿子。 比古清十郎在青年时于海上落难,被一个清朝时期来日本的陈姓海盗家族继承人救过性命。现在他就是那个海盗头目的儿子,比古清十郎为了还当年的救命之恩,故而收陈天为徒。 但陈天并不是比古清十郎自己找的徒弟。所以,他并没有断了再收一个徒弟的想法。 飞天御剑流,代代一脉相传,都是师傅与徒弟的两个人。而每代弟子都是师傅随缘所收,在他们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的时候,开始准备自己的传人。 比古清十郎是飞天御剑流的开山祖师。也是一个代代相传的名字,祖师立下规矩,每一代传人都必须接受这个名字,与一件重达70斤的长袍,和秉持着正义的思想。想要成为飞天御剑流的传人,必须以终极奥义“天翔龙闪”来破解师傅的绝学“九头龙闪”。对决的一瞬间由其自己领会,成功则师傅死,失败则徒弟死,如此代代相传。 而陈天并不是比古清十郎自己选择的徒弟,所以他也并没有考虑要传授这最后一招。 当然,陈天能不能受得了他的教学还是问题。虽然陈天看着体格强键,非常适合他们这一脉对传人力量上的要求。但这一脉的剑术如果不能参悟生死之间的恐怖,终是无法成材的。 陈天在来这个世界之前,在神的虚拟空间中遇到了雪代巴的灵魂。 陈天与她相处的时间很短,并没有与安西光义一样相处了近400天,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而已。雪代巴用着对神佛许愿一般的姿态,对陈天说出她的遗愿。 “妾身不求其他,但求妾身的夫君绯村剑心可以获得幸福。” 浪客剑心追忆篇,是陈天当年初中时看的ova。短短四章,陈天当初只是随意的播放了第一章的dvd。就是这第一章,第一幕,就对还只是一个初中生的陈天产生了极大的震撼。一直看到深夜,直接连着四章dvd全部看完,那种震撼,让他当晚无法入睡。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在这个生命如同草芥的时代,在这个只有手中的剑才是真理的时代,雪代巴如同那黑夜中一抹月光般的清丽冷艳。这个带着梅花香气的女人与那个带着腥风血雨的少年,他们之间那仇与爱,情与欲,那深入灵魂,那刻入血肉的感情。让当时幼小的陈天,似有似无的体会到,什么叫爱的超越。超越了立场,超越了身份,超越了仇恨,也同时超越了生死。 陈天现在很感谢“神”,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个剑心还只是心太的时代。他不只是为了雪代巴的愿望,他只是为了自己,也想弥补儿时对这对男女之间的悲剧所产生的遗憾。 如何才算是让剑心获得幸福? 陈天想了许久,认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阻止剑心误杀雪代巴。这个结果,一定是最好的结局。至少对于许愿者的雪代巴本人而言,她一定希望和剑心走完一生。而剑心幸福也将由她自己给予。 如果说,在灌篮高手世界中,湘北制霸全国,是弥补了陈天对于儿时关于青春的遗憾。 那现在,在浪客剑心世界中,挽救剑心与巴,是弥补了陈天对于儿时关于爱情的遗憾。 不过想起雪代巴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姿态,因是她真正把陈天当成神的使者了,日本人对于神佛之类特别的崇信。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获用这一点,以后遇到新的许愿者,还可以反向提出要求呢。 比如,我是神使,对方是死去的灵魂。怎么看也是我地位更高啊。 对方可以自由的要求,那我也可以选择性的接受要求。至少,可以试一试讨价还价嘛。 神那个家伙一定是在灵魂那里装了波逼,那我能不能狐假虎威呢,神又没说过不可以,那我就当是他默认了。 虽然以上只是陈天的揣测,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可能。如果可以影响灵魂的许愿,那对于完成世界任务,就是从开始时已经占了先机。 下次,一定要试试。必须要试出神的底线。也一定要弄清楚,我这一身的经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嘛,还是先吃饱,再好好和剑术大神学习剑术吧。 毕竟,来在这个世界的陈天,现在可穷了。没钱,少粮,说不定走下山,还会被人拿着刀枪干掉。和灌篮高手这种文明人的世界比起来,这里就是地狱难度。 陈天只能收拾一下东西和心情,跟上比古清十郎的脚步,走入一个瀑布之前。 “观你之剑,绝非凡品,剑身2尺9寸,配合你的身高是适合的。剑锋寒锐迫人,但应未有见血。名刀,新剑,此剑何名?何人所铸?” “回师匠,剑名天牙,爱人所赠,不知何人所铸。”陈天拿起手中的天牙,如同见到了惠理,可惜佳人不在,唯有此剑寄情。 “为何学剑?”比古清十郎如同要陈天明志一般问道。 “非为苍生,非为公义,为自保于世,为心中快意。”陈天现在说话不能太像一个现代人,不然就真的格格不入了。关键是陈天的确也没有那种为天下舍命,为公义赴死的高尚决心。他终究还是一个先求保命的普通人。 而且比古清十郎就是看透了所谓的天下大义,不过只是一批人为了换下另一批人当权时的口号与把戏,他早已不是刚出师时,那个认为靠着一己之剑可以改变天下苍生的热血剑客了。 他,比古清十郎,现在只是一个隐居避世的剑客。 所以,他也会极力反对未来的剑心下山,参与天下变革的洪流之中。 “那何为剑?”比古清十郎再次问道 “剑?天下承平之时为礼器,天下板荡之时为杀器。” “那何为剑术?” “剑术?承所持之剑者其心术。杀人,则当为杀人术。救人,则当为活人术。” “方才所言,何人所授?” “弟子浅见,见笑于师匠了。” “有趣,太有趣了。你当真只有一十六岁?” “身虽十六,心却未必。” “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匠为何而笑?” “自然是为你,我现在不后悔收你为徒了。” 就在这师徒二人一幅师徒相合的场面时。 蓦地,比古清十郎突然抽剑出鞘,一步之间整个人就出现在陈天面前,刀锋就自上而下已经劈了下来。 陈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在比古清十郎的刀锋已经贴近他脸上时,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将双手交叉挡在头顶上,显得无用而可笑。 而此时,比古清十郎的刀锋不再向前半寸,堪堪的停在他眼前。陈天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一下子就感觉力气都没了。 陈天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害怕,恐惧。那种恐惧,如同比古清十郎手中的剑一样,就顶在自己的脸上,插在自己的心中。 刚才,真正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完全没有先前与师匠问对时的神采奕奕。冷汗已经透湿了他的后背,现在都有点想呕吐,他现在双腿还有些颤抖。 这就是生活在和平时代的普通人,遇到真正杀生无数,杀人无算的剑客时的表现。 原本他自认自己现在也是有着力能扛鼎一般的力量与体魄。怎么说在这个时代,拿上刀剑也是可以称的上不弱于人。没想到,自己的内心根本没有做好杀人与被杀的觉悟。 死亡,再次在眼前时,真的太可怕了。 这种恐惧感,此时此刻还在陈天的内心。 “明悟我方才何意否?”比古清十郎看着陈天现在一幅弱鸡的表现,一点都不意外。 “弟子谢师匠。让弟子真正体会到何为~生,何为~死。”陈天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才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曾经做上一天的体能训练都不会大喘气的他,就在刚才的瞬间,已是让他处在奔溃的边缘。 “吾辈所持之剑,可断人之生死,亦可断己之生死。” “记住你现在的感受。不知生死,何以持剑。”比古清十郎一把扶起了陈天,将他带回了自己搭建的居所。 他所传剑术的第一课业,今天已是上完了。 陈天是否可以真正成为他的弟子,就要看陈天是否能过的了这第一关,直面恐惧。 回到自己房间的陈天,擦干自己身的冷汗,换上干净的衣服,闭上眼睛,开始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着开始比古清十郎挥剑的那一瞬。 他的视觉觉醒后,可以将比古清十郎挥剑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看的丝毫入微。虽然在现场时他被比古清十郎那斩人无数的杀气所吓到差点失神。但是,对方的那一抹剑光所有的动作过程,却还是被他的眼睛记录了下来,自动存在自己的大脑之中。 现在的他,如同慢动作回放一样,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重现当场的画面。 那种要被杀了的恐惧,那种又要死了的恐惧,随着这一遍遍的重现,又一次次的通过冷汗打湿了这刚换上衣服。 陈天的嘴唇咬的死死的,不敢呕吐,不敢叫喊,压抑着自己对于那一剑的恐惧。 他要直面这份恐惧,如果这关都过不了,他都根本没有资格可以学到这个世界最强的剑术: “飞天御剑流” 可是,在陈天第21遍重现完那一剑的场景后,他还是张开口,把自己早晨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到自己连胆汁都一起吐了出来。 他喘着粗气的躺在草席铺的石板床上,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余悸的问着自己一个问题: “我,真的可以在这个世界,活到最后吗?” 第五十七章 两年学剑!剑饮鲜血! “啊啊啊啊啊!!!” 深夜,陈天还没有放弃克制自己的恐惧。 第47次回放那一剑时,陈天终于克制住了那一股从心中升起的害怕感觉。他现在不能说是克服,只能说是克制,至少让自己有反应去及时格挡,至少让自己没有害怕到身体发软。 在他将自己刚才的恐惧感,通过喊声发泄出来后,整个人感觉好多了。 舒畅与饥饿这两种感觉,同时找了上他。 但他现在不想停下来,他在克制住自己的恐惧后,终于完整的看清楚了那一剑的轨迹。他现在继续回忆时,已经不是感受那股杀意。而是在拆解比古清十郎在出此剑时每一条的肌肉状态。 他的眼晴已经完成记录了下这一切: 握刀,动腰,腾跃,出刀,挥刀,下斩,控刀,止刀,收刀,纳刀。 眼睛,手指,手腕,手臂,起腿,脊背,腰腹,旋转,直进,气合。 所有的动作细节,肌肉紧弛,运刀轨迹,一切的一切,陈天继续在脑海中回放到第81遍时。他猛然睁开眼睛,握住手上的天牙,在房间内,一记从上至下的斩切,完美的展现出来。 等他如同比古清十郎一样的纳刀之后。他真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刚才,他好像复刻出了这一剑。 但是,又感觉不像。 “有形而无意。” “第一个晚上就可以做到如此境地,难得。” 比古清十郎的声音,从陈天耳边响起。原来比古清十郎一直在屋外看着陈天一举一动。 “师匠,我方才这是。。。” “很难得了,可以记住我那一剑。虽然没有我的神韵与机锋,但也可以说是学了七分。” “你,有学剑的天赋。” “明天开始,正式教你。” “睡吧,明天的课业,会很重的。”比古清十郎做事干练不拖沓,刚说完就准备走。 “师匠,可还有食物。弟子现下已是饥肠辘辘了。”陈天还有些脸红的说道。白天他一个人一餐吃了比古清十郎一天的食量。 “你这么吃下去,为师怕三五内又要下山处害了。”虽然后山有比古清十郎自己开垦的些许山田,日常也用自己烧制一些陶罐去村中换粮。但主要的收获还是下山干掉一批批山贼盗匪,获些钱物。这种生活,比古清十郎他一个没什么问题。原本想着再多一张嘴也行吧。但陈天的食量真的是远超比古清十郎的预计。 只能怪附近的盗匪们倒霉了,他们的一身家当乃至于身家性命都要被用来供养陈天的伙食了。 从第二天算起的一个多月,比古清十郎并没有教什么具体招数。就教了一件事。 拔刀,出刀,纳刀。陈天就这样每天反复800次。 再一个月,多了一件事,举刀格挡。 又一个月,再多一件事,奔跑闪躲。 如此,经过半年之后。比古清十郎终于开始传授陈天飞天御剑流的第一招。 陈天这才算是完成基础课业完成后进入了真正的飞天之剑的学习。 “用你的眼去看,用你的身体去感受,用你的心去体会。”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比古清十郎双腿发力,以其惊人弹跳力,高高跃起,直接跳到陈天正上方。 以陈天208cm的身高,也在此时抬头看的时候,感觉比古清十郎身影与天上的太阳结合在一起,他本能用手中的木剑向上去格挡。 可是龙槌闪以招是以比古清十郎在下坠时的速度与重力的双倍加持下,倍增此招的威力。 瞬间,比古清十郎手中的木剑就击破陈天用于格挡的木剑,打在陈天的头顶处。 陈天当时倒地昏迷。 飞天御剑流的招数其实动作部分很简单,这是代代传人将多余花哨的动作都去掉后,留下的最适合用来杀人的剑术。 追求的是绝对的速度与力量,以最直接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以最强的力量,一击斩中对手的要害,求的就是一击必杀。 比起中国武侠中的剑术,那种讲究招式的精妙,根本就是两条不同的路线。 一个是为了比武,一个是为了杀人。 当下乱世,能杀人就是最好的剑术。换成招数精妙美感十足的剑术,可能你还没有舞完剑,自己人头已经飞走了。 “醒的很快啊。以你的悟性,可是记住了。”比古清十郎悠闲的在陈天身边喝着酒。 “感谢师匠授我此招,弟子记住了。”陈天已经通过视觉的记忆回放,拆解了此招每一个细节,算是记得八分像了。 “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学得几分。”比古清十郎放下酒盏,拿起木剑,再度站在陈天面前。 陈天屏气凝神,纳刀入鞘,摆出与比古清十郎先前完全一样的起手式。 轻喝一句: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然后他双脚发力猛蹬,尽全力跳跃至比古清十郎头顶正上方。陈天本来在灌篮高手中就有着恐怖的弹跳力,此时用于剑招之上,优势更显。他这下可是跳的比比古清十郎更高。 再以他150kg的体重,肌肉的绝对爆发力,两者的重力与下坠速度的双倍增力之下。 同样一击斩断比古清十郎手中格挡的木剑。不过比古清十郎在手中木剑断的瞬间,手一松,身一侧。陈天的木刀只击中在比古清十郎宽大的风衣的护肩上。 比古清十郎的风衣有70斤的重量,肩膀处也有着压制肌肉的弹簧。这风衣对于比古清十郎如同力量限制器。这是飞天御剑流代代传人的标志。以此来让传人每时每刻都在锻炼着自己的身体。 比古清十郎最强的时候,就是脱下这风衣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力量,可以说是挥剑间切割眼前所见之一切。 这种方式,本质上与七龙珠中孙悟空的加重武道服一样的效果。脱下时就是脱胎换骨一般。 陈天这一剑龙槌闪,就是击在这样的风衣上。 虽然比古清十郎躲过了陈天这一剑直击头顶,但他还是非常满意陈天这一剑。 不敢说是十分,八分像是绝对有的。悟性这么高的弟子,对于他这样的剑术宗师而言,可是非常的欣慰的。 陈天这大半年来的表现,无论是悟性,毅力,耐力,都称的上为剑而生的天才。特别是他的身体的力量与爆发力,速度与持久性。比之比古清十郎他自己当年学剑时要好出数倍。如果不是他经年累月的通过风衣来锻炼自己,怕是现在就挡不下这一击。 飞天御剑流本质上对所学者的身体要求太过苛刻。未来的剑心就是因为身体太过于偏瘦弱,才导致不断的使用飞天御剑流时,身体多处留有暗伤,最终在星霜篇中压不住各种后遗症。 八分与十分之间还是差着两分。而这两分就在于比古清十郎口授此招龙槌闪的发力技巧与不同环境下的变招与应对。 飞天御剑流每代传人都会对每招进行改良,飞天御剑流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这是一门要应对各种环境与情况下的杀人术。环境在变,剑招自然也要变。对手在变,剑招更是要变。 两年之后,某个星满夜空的夏天夜晚。 密林之中,一头强健的野猪疯狂的奔跑着。它身上裹着一层层厚厚的泥土,替它挡着被它撞碎的树杈尖枝对它的伤害。这头野猪平日常去山下祸害村中的庄稼,瘦弱胆小的农民拿起村中的庄稼把式对他也毫无办法。今天却被一个人追的满山乱窜。 “嗖”的一声破空声,一支箭直接贯穿了它的左后腿,一股股猪血也随着它不放弃式的向前逃跑时的发力狂奔而喷射的更高。 “嗖”“嗖”两声。又两支箭贯穿了它的右后腿与背脊。让它彻底栽倒在地上,除了哀嚎之外,哪里都去不了。 野猪本就皮糙肉厚,加上它利用泥浆包裹自身,有着很强的防御能力。一般武器近距离都不一定可以给它造成伤害。但这三支普通的箭矢可以彻底贯穿它的皮肉入骨,足见射箭之人力量之巨大。 “师匠,今晚又可以吃肉了。我追了它这么久,它身上应该都是活血活肉,烤起来一定很棒。” 陈天视觉觉醒后,就在弓箭之道上如同开挂一般。原来他投三分还是通过无数的肌肉记忆,现在根本就是目光所视,无有不中。可以说是用弓箭射出狙击的效果。 他也想过,比起用剑,用箭也一样可以击杀对手。远程,近战,两手都要抓。 两年来,他跟着比古清十郎也下山多次击杀盗匪。那些拿着残兵断剑的野武士,对他而言不过只是练习剑招的材料。 虽然,说的很轻巧。但是当他真正的第一次用天牙杀人的时候。 那种刀过脖颈时,动脉中如高压水柱一般的喷射出大量的人血溅射他满脸的时候。他当是就跪下来吐了,还一连吐了几天。 手中的刀,破皮,染血,切肉,刺骨,枭首,残肢,断身,裂背,一场场的杀戮,一声声哀嚎,一幕幕的血腥,一地地的碎尸。 现在的天牙,也是饮血映雪,再非最初的定情礼器。 现在的陈天,也是挥剑取命,再非最初的职场老人。 飞剑御剑流包括招式的衍生技,共分一十八式。如今,陈天已经掌握其中十六式。唯独最终师徒传承的继承人绝技之九头龙闪与最终奥义的天翔龙闪,比古清十郎未曾传授。 其实陈天所学中最擅长的是第十八式“读招”。此招顾名思义就是对于剑客对于对手剑招的快速理解与看穿破绽。陈天不止如此,他是可以通过视力觉醒与肌肉记忆,完美的模仿出来。 现在的陈天可以称的上是在这个日本刀剑世界中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今天,也是他与比古清十郎进行历练修行之旅的一部分。听闻这处有头野猪祸害村子,他们就接了村长的请求,进山杀猪。一可获点村民给予的物资,二也可让陈天饱食数日野味。 陈天的食量还是太惊人了。这贫瘠的山野,动荡的时代,让他感觉“衣食无忧”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陈天持剑走向这头已经身中三箭的野猪身前约50步时,这头已经看着失血难起的野猪,猛然站了起来,发足狂突,双牙爆刺的冲向了陈天。 而此时的陈天,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惊惶。手握剑,身俯冲,朝向野猪迎面而上。 就在野猪的双牙要撞上陈天的瞬间,他身体扭转了一圈避开野猪的突击。就在此时,再以扭转的离心力出刀强烈斩过野猪地粗大的脖子。 一颗大猪头,应声飞起,满腔猪血从其脖颈处喷涌而出,如同巨大的喷泉一般洒满这山土之上。 而此时的陈天,轻轻喝了一声: “飞天御剑流——龙卷闪!” 第五十八章 独自上路!悲惨姐妹! “陈天,这两年来,你觉得这世道如何?”比古清十郎一边吃着陈天的烤野猪后腿肉,一边喝着他随身带着的酒,随意的问道。 “师匠,这两年来,追随您走过不少地方。虽然我不知道被村民称为贵人才能住的京都是怎么样的。但就我们这一路上所见到的,都是一片凋敝。” “最让我感触至深的还是人命的轻贱。各种匪患杀人越货,横行无忌。各藩大名只知重苛赋米,而京都幕府也早已垂垂日落。这个世道要大乱了,革新改命之火,已见雏形了。” “这种情况已经百年之久,也未有你所言的大乱啊。”比古清十郎边说,边在回忆他当年刚下山的所见所感。 “师匠,那是因为真正有能力革新改命的,不是这茫茫草芥一般的农民。而是那些有着刀剑的下级武士和各地藩主。” “数百年来,幕府没有给予这些下级武士们改变自己身份的渠道。他们奉公到死也只能是下级武士。出生决定一切的时代,已经在黑船事件后开始奔溃了。” “阿美里加人用蒸汽船的工业武装打破了幕府的神圣不可战胜的虚妄。各地藩主和有力武士们,已经不再对幕府有谓敬畏。原来德川家用武力制霸天下的时代早已经在数百年间,成为了一个故事。” “权力之下,一片虚无,草莽浪人,出头没门,如此大势之下,如何不反?如何不乱?”陈天原来就对于这个时期的日本革新的一些概念还在。加之,这段时间的四处旅行。让他切身的明白为什么幕府之后会被覆灭。 “小小年纪,如此透彻。真不知我除了剑术之外,还有什么可以教你的。”比古清十郎不得不感叹在见识上,自己还不如自己的这个徒弟。 “些许见识,又有何用?当此乱世,手中无剑,不过也只是小民望天,身不由己而已。” “师匠所授弟子飞天之剑,方为安身立命的根本。”陈天对这些看很明白,他在这个世界,想靠什么先知先决,世界眼光,而手中无剑的话,不过也只是至多成为一权贵谋士。更多的可能是还没有成为谋士,就死在去京都的路上。 “那你可有想持手中之剑,去革新改命,斩开这腐朽的时代?”比古清十郎问出他一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陈天走的是何种剑道? “师匠啊,弟子最初就和您说过。弟子之剑,绝非苍天之剑,亦非救世之剑,只为本心之剑。” “我之剑道,当为我道,一切唯我,一切由心!”陈天对于这个世界不过只是异乡来客,除了手中的天牙外,他完全不过只是过客。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个世界去挥剑,去拼命。 除了完成雪代巴的愿望外,一切都由他个人喜爱决定。 “那你可为恶?”比古清十郎眼神锐利了起来 “何为恶?” “残害弱小者,为恶。”比古清十郎有着自己的正义感。 “只是如此的话,师匠放心,我决不为恶。”陈天松了一口气,比古清十郎的要求真简单。还以为要和他开始一场为恶论的争辩呢。 “为师考虑过了,现在的你,无论从心智与剑术都可以自行历练一番了。” “为师与你分道而行,你自可向京都一行,为师则返山而归。一年后,你再回山。” 陈天跟随比古清十郎两年了。说真的,原本他认为应该很快就发现比古清十郎从人贩子的手中救下幼年时的心太。那他就可以确定主线任务的时间了。 可是,整整两年,他还不知道剑心人在哪里。与比古清十郎下山这么多次,杀的各种匪类差不多也快200多人,也没有遇到人贩子团队。 剑心哪一年从心太变成了剑心,他是完全不知道的。或许原着中提过,不过他当年也不可能记得这个细节。反正没有遇到剑心,他留在山上也无意义,他自己也过够了这山中清苦,也是应该去这见识见识日本幕末时代将来会风起云涌的京都了。 “那弟子就去领略一下京都风采,也秤一秤自己的斤量。”陈天话罢,取出天牙,摆出了飞天御剑流的拔刀起手势。 他整个人的肌肉绷紧,重心下压,左脚草鞋已压入泥土之中,腰腹收缩至极致,猛然右脚向前一踏,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 比古清十郎只见陈天在前冲的瞬间,拔刀,出刀,瞬间同时斩出三剑,分别是由上至下斩的“唐竹”,由右上方斩向左下方的“袈裟斩”,由左上方向斩向右下方的“逆袈裟”。 陈天此招过后,那头野猪庞大的身体部分,由这三个方向被切成了四段。 “这是?!” “尽然如此天赋!” 比古清十郎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曾传授给陈天的“九头龙闪”之雏形。 所有的日本剑术都是由剑术的九个击剑基本方位延伸而来的,即“唐竹”、“袈裟斩”、“逆袈裟”、“左刺”、“右刺”、“左切上”、“右切上”、“逆风”、“刺突剑”,这九个方位是所有武功的基本结构,而“九头龙闪”就是以极快的速度发出这九击,同时将这九个方位的斩击全部囊括其中,使对手根本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陈天刚才那一招,已经可以称的上是“三头龙闪”了,这还是在自己没有教授的情况下自由悟到的。陈天真乃历代未有之器啊。如果他并非自己主动寻找的徒弟,他现在都有种想将“九头龙闪”这传续之技教给陈天了。 飞天御剑流,代代都是讲一个缘分,无需你天赋如何,只要师傅觉得你与我有着奇妙的缘分,那就会收你为徒。而且是当传人培养。 “师匠,此招如何?是弟子在您所授剑招中自己揣摩出来的。不知可入师匠法眼?”陈天这其实是在给比古清十郎暗示,什么时候传自己那最终奥义。 “为师彻底放心你独自上路了,去吧。从京都回来时,告诉为师,那里现在是何般模样了。”说罢,比古清十郎就直接回身,数步之跃,就消失在这夜幕之中了。 “等等,等等啊,师匠。那两贯钱您留一半给我啊。”陈天突然想起路上所获得的所有钱财都在比古清十郎身上。他现在自己可是身无分文的。 况且,这京都在哪个方向自己也不知道。 这老师,说走就走,帅是帅了,但多少也要交待清楚啊。 “姐姐,我饿,肚子,肚了好饿啊。”一个瘦的如同一只小猴子一般的小女孩,没有力气地抬起自己的眼皮,拉着自己姐姐那破破烂烂的只有勉强遮盖自己身体的衣服地一处衣角。向着同样瘦弱的女孩哀声道。 “再忍耐一下,玲。再忍耐一下,离发放食物的时间也不远了。”同时每天只喝少许的米汤姐姐拉着一块破布给自己的妹妹盖上。夜晚的风,太冷了。 姐妹俩与另外四个女孩坐在一辆马车上,由一名凶悍的野武士驾着马,一个肥胖如猪般的光头商人正在大口大口吃着饭团和肉排。 这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都是中年妇女的马车,与两辆满载着饿的虚弱至极的男人的马车。 这个车队周边还有八名骑马带刀的壮汉,紧紧的跟着车队后面。 这是一支贩卖奴隶的人口贩子团伙。他们将农村里那些父母不愿意养活的女孩们买下,再转运到京都卖给那些妓院或者送给一些他们需要打点关系的贵人们。 而那些中年妇女与男人们,则多是被盗匪山贼抢劫村庄后失去一切的普通农民,也是要卖给京都一些人家做家仆苦力的。 “主人。。。主人。。。求求您,可以给我妹妹一点吃的吗?”姐姐发出微软的声音,向着车前那在大口吃肉的胖光头呼喊道。虽然她用尽了力气呼喊,可是她也饿的发慌,声音显的虚弱无力。 “你也要吃,她也要吃,人人都问我要吃的,本大爷哪有这么多吃的给你们这些贱种。”光头胖子恶狠狠的回绝了女孩的恳求。 “主人,求求您,我以可不要吃的,只要,只要给我妹妹一点吃的就好。”作为姐姐的她,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喜欢她们姐妹。因为她们不能干活,家里也穷,没有多少粮食。最重要的是父亲一直想要一个儿子,而不是女儿。 可是母亲再生下一个的孩子,还是女孩,就是和她一起被父亲卖了的妹妹。而她们的母亲,也在生下妹妹时难产死了。随后没多久,父亲从自家的十亩薄田中,分出一亩,又娶了一个女人回来,打算继续生儿子。 母亲死后,每次自己和妹妹被别家的男孩欺负,父亲总是不管不问。只有她自己护着妹妹,被那些男孩丢着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她再抓住这些石头,扑倒在其中一个男孩身上猛砸。虽然,事后往往是通过父亲对自己的一顿打来向男孩的家长赔罪。 她虽然每每浑身是伤,但她总是记得妈妈在生下妹妹后,抓着她的小手,让她要保护和照顾自己的妹妹。然后,就在她与妹妹的哭声中就去见了神佛。 妹妹的哭声是因为她刚来到这个世界,而她自己的哭声,则是因为她们的母亲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在这个家中,唯一没有哭的人,就是她们的父亲。 终于,那个女人为父亲生下了一个男孩。当她父亲抱起那个男孩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以往从来没有在父亲脸上出现过如此幸福的笑容。那是对着她们姐妹从来没有的笑容。她知道,她们姐妹在这个家的时间,不多了。 她们这个村,有好几户女孩被卖到了远方。至于去做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问。只知道,会有吃的给她们。 果然,弟弟出生没多久。父亲就联系上这伙商人,她和她妹妹被卖给了他们换来了两贯钱。父亲可以用这些钱给弟弟买吃的了。而她和她妹妹,就只能坐在这辆不知道驶向何处的马车被卖给新的主人。 而她现在也顾不得自己的未来的命运。因为她现在只想着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可以活下去。 第五十九章 命贱如草!为活而杀! “弥四郎,打起精神来,这段路最近不太平。”商队之中的一名护卫对着自己同乡说起他最近听到的传闻。 “勘九郎大哥,你是不是又从京都中哪个婊子的被窝里听地消息吧。”弥四郎知道自己这个老乡每次随着商队去京都完成买卖后,都会在所交易的妓院把刚刚到手的钱财全部花个干净。 其实他们这一行做护卫的也是过着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日子。有时候他也想学勘九郎一样及时行乐,可他家还有五郎和六郎两个弟弟。家里他排第四,前面三个兄长,两个早夭,一个则被武士老爷砍死了。现在家里农田也没有了,全家都指着他给人贩子当护卫的收入来养活。亏他还机灵,几次都没有冲在最前面,这才活到了今天。 “这次我可不是乱说的。最近出了几股山贼,听说都是杀过真正武士的大贼。而且一直这条上京的必经之路上出没,还专抢商队。”勘九郎在京都的勾栏九流中朋友多,总会得到一些坊间传闻。 “那我们都小心点吧,别冲太前面了。有事让虎丈大哥顶着,他不是一直说自己是天然理心流的弟子嘛。”弥四郎口中的虎丈大哥就是一直跟在光头商人身边的粗犷大汉。 “敌袭,敌袭!”在马车上驾马的虎丈大声的呼喊着,让同伴们快准备起来迎敌。 因为他已经看到前方的十多个火把,以及在火把的映照之下,那一张一张好似要吃人的脸。 光头商人吓的哆哆嗦嗦的爬进了宽大的马车之内对着虎丈说了一句,交给你们了。然后就再也不敢出来。 八名骑马护卫纷纷拔出腰间的刀剑,虽然他们都是没有学过什么正宗剑术的野路子,但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 对面也是拿着各种武器的山贼,人数在夜色的掩护下,也完全看不清楚,他们几个也顾不了这么多,为了自己能活命也要拼命。 “在下是天然理心流门下,堀井虎丈。诸位可否给个薄面,在下当会奉上厚礼。”堀井虎丈是懂行的,看对面的装备绝对是算的上是悍匪了,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其实他也不过是在天然理心流门下待过两个月,师范根本没有将他收入门下。但是行走在外,能吹也是本事。 然而,对面山贼用弓箭给了他回答。两边人马势必要厮杀了。 而作为商队老板的光头胖子,此时也悄悄的从马车里出来,拿出一个祖上从南蛮人手中买的铁制头盔戴在头上,再将自己肥胖的身体藏在马车下面。 一阵阵的刀剑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火把散落在这荒野杂草之上,被潮湿的泥土与鲜血所浇灭。15人的小股山贼与堀井虎丈以及他八名手下血拼到最后,只有山贼中那名最初躲在暗处的弓箭手还活着。 堀井虎丈虽然没有学到天然理心流一招半式,但好歹也在试卫馆中打杂两月,偷学了点皮毛。他也有过人之勇,硬是砍杀了三个山贼,力竭之时被躲在暗处的那名弓箭手一箭躲穿了脑袋。其他的八名护卫也在搏杀中,杀人与被杀。 护卫中,机灵的弥四郎转身将最后一辆马车上那批虚弱的男人放下了马车。他准备乘着这些男人一哄而散的时候,自己躲在人群中逃跑。可惜,也被弓箭手一箭射在了后背,使他应声栽倒在地上,被那些男人们在逃跑时将他的身体践踏至血肉模糊。 而那名山贼中唯一幸存的弓箭手,则拔出腰间的佩刀,快速冲进那群逃跑的男人之中,一刀捅进了其中一人的腰间。他不停的挥舞着手中染血的佩刀,将这群饥饿虚弱,手上还绑着绳索的男人们杀的一干二净。 然后,他又提着已经有些卷刃的刀走向那辆满是中年女人的马车。 他不是不想把这些奴隶当战利品带走,而是他们有着不留活口的规矩。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贼,他名叫坂口哲平,是京都某个已经落魄地权贵家中的私兵家奴。 他们的少家主为了维系自己以往的奢靡生活,派他们假扮盗匪山贼,在这商人们上京的必经之路上杀人越货,只要钱货,不要活口。毕竟这事如果留着活口,走漏了风声,可是会给本家百年声誉带来污点的。那些如草芥一般的人命,死的再多也比不上家族清誉上的一点灰尘。 这勾当也不是只有他们一家这么做。京都那些表面显贵,背地衰败的家族也有数家和他们一起做。因此,也合数家之力,买通了京都守护职中的相关人员,对他们这种行为放任包庇。当然,这些都是台面下找其他人去疏通关系的,明面上这种行为和他们这些家族一丁点关系都找不到。 而坂口哲平他们主家也不过只是整个集团中不怎么起眼的一股,还有更大的一股人马已经前往离京都更远的方向进行伏击了。已经有确定消息,那边会有更多商队会经过。 而他们家因为只有两匹马,根本不能跟上大部队,所以这次只能在这里干一票后回去。只是没想到遇到了这股硬茬,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活着。 等他将那些可怜的女人们全部杀死后,丢掉手中的已经不能用的刀,随地捡起一把死在马车边上一个护卫尸体手中的剑,继续向着那一辆都是少女的马车走去。 “求求您,求求您了,不要杀我” “武士大人,求您了,我愿意侍奉大人,求您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妈妈,妈妈。” “花子,快啊,和我一起求武士大人饶命啊。” 随着坂口哲平离马车越来越近,马车上那些脚上被绳子绑在车上的少女们纷纷开始大声求饶。 而坂口哲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早已经把人当牲口一样看待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家主养的牲口,他不过也只是一条可以替主人去咬人的猎狗而已。 “姐姐,那是坏人吗?他好可怕啊。”妹妹玲用手指掰开一直捂着自己眼睛地姐姐的手,虚弱的问道。 “玲,拿刀的都是坏人。” “别怕,玲,姐姐会保护你的。”姐姐更用力的将妹妹揉在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背对着已经跳上马车的坂口哲平。而坂口哲平依旧丝毫不顾那些少女们的哀求,一刀一个将她们一一砍杀,鲜血很快就充满了这辆马车。 正当坂口哲平举刀要砍向面前最后那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少女时。突然一阵巨痛从自己的背心传来,他忍着喉咙中要喷吐出的鲜血,用尽力气的转身,看到的是一个戴着铁头盔的胖子,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原来,人贩子老板一直就躲在这辆马车的车底。等到血战结束时,他没有听到自己护卫的声音,他就明白他们都死了。而他自己只能继续躲在马车下面,他不顾自己的护卫战死,也不顾那些被他买回来的奴隶被杀死,他只想等这个机会,可以杀掉这最后的山贼,让自己可以逃出升天。 当他在车底数着车上少女们的惨叫声时,心中计算着惨死少女的人数。这车上的女孩们都是他自己买的,一路上对每个人的声音都算是熟悉。当他已经确认车上只有两个最小的还没死的时候,他就爬出车底,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与力气,将自己手中高价购买的短刀插进这个山贼的后心。 他当然不是为了救下那对姐妹的性命,因为他知道当这名山贼杀光所有少女后,对方就会开始检查每一具尸体,如果还有没死透的,都会再补上一刀。到了那个时候,对方早晚会在车底找到他,而他就连装尸体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自己知道,除了偷袭,他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做人贩子这行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自己也是一个手狠心更狠的主。这一刀背刺,他也捅的相当到位。对方刚刚回身时没走几步就整个人栽倒在马车上,他立刻上前用手中的短刀插进对方的脖子,脖子里的鲜血直接喷到他的铁头盔上,还弄进了他的眼睛。这名最后的山贼,死透了。 肥胖老板一屁股坐在马车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才真的太惊险了,他算是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命。但那该死的山贼死了还要溅了自己一脸的血,他边咒骂着边将自己的铁头盔摘下来,用手去擦着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被溅了很多血,让他现在异常难受,他都已经不能睁开眼睛了。正当他准备去找一些水来擦眼睛时,一股剧烈地刺痛从他的脖颈处传来。他本能的想要站起来,可紧接一股刺痛从他的头顶上传来。他发疯似的乱挥双手,然后直接仰天栽倒在了这马车之上。 他没有再多挣扎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他,死了。 而在他的尸体前站着的,是一名看似最最弱小的少女。 她现在身上虽然溅满了鲜血,但她却一点都不在意,眼中满是小心与戒备。 她刚才趁着这个从父亲手中买了她的“主人”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悄悄地将那名山贼身上箭壶中的最后两支箭抽出来,一手一支的握在了手里。 等她看到“主人”将那铁头盔拿下来时,她已经轻轻的站了起来。 等她看到“主人”不断的在擦眼睛的时候,她立刻冲上去,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将一支箭插进对方的脖子里。 “主人”中了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后,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着马车的木板想要站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她果断的将手中另一支箭,插进“主人”的头顶。 然后,“主人”栽倒了,就再也没有起来。 此时的她,拿起“主人”的那把短刀,依旧用虚弱的语气问向“主人”,是否可以给她们姐妹一点吃的。 “主人”还是一动不动。 她看着对方脖子和头顶处流出好多好多血,已经都车上已经枉死的姐姐们鲜血混在一起时,就再次扑上去,用手中的短刀拼命的扎入“主人”那肥胖的肚子。 “吃的,吃的,你肚子里都是吃的!” “我们只要一点点可以活下去的食物你都不给。” “我们只要一点点啊,你都把食物都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死吧,死吧,快点去死吧!!!” 此时的她,就好像是疯魔了一般,不断的用短刀捅进胖子的尸体,鲜血一股一股的从他肚子里随着刀起刀落,四处喷洒。 “姐姐,姐姐,你在做什么?”妹妹玲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本能的恶心与害怕,轻声呼喊着好像被恶鬼附体的姐姐。 “玲!!” 姐姐听到妹妹的呼唤,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短刀松了下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她居然在妹妹面前做出了这样的事。她整个人精神一松,也瘫倒在马车上。 妹妹玲一点点的爬到她身边,虽然很害怕,很害怕,但那可是自己的姐姐啊。 这个世界上唯一对自己好的姐姐啊。她忍着恐惧与恶心,用自己的小手给姐姐擦脸,她想擦掉姐姐脸上那猩红的鲜血。可是她小小的力气,小小的手,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然后,她就被姐姐再次抱入了怀里。 “玲,玲,别怕,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会保护玲的。”此时的姐姐再没有刚才的凶狠。 当她再度抱着妹妹时,已经放声大哭起来。 许久之后,当姐妹俩都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完毕后,妹妹玲用天真的语气问向姐姐: “姐姐,拿刀的都是坏人。” “那么姐姐拿刀的时候,也是坏人吗?” “只要可以带着玲活下去,姐姐愿意当坏人。” “玲不要姐姐当坏人,玲来当坏人,保护姐姐。” “不说这个了,姐姐替玲找吃的。” “马车上应该还有很多吃的。” “姐姐,玲饿了,好饿好饿。” “放心吧,玲。这次我们有吃的了。” “很多,很多,吃的。” 第六十章 姐妹遇险!陈天救场! “玲,慢点吃,这里还有一个饭团。” “姐姐,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吃饱的感觉。” “姐姐,你也吃啊,我们一起吃。” “姐姐已经吃饱,姐姐再去找一下食物。” 杀了胖子商人的姐姐将胖子身上带着的饭团和马车中的干粮都搜刮起来,和自己的妹妹吃了人生第一顿饱饭。 吃饱后的姐妹俩依旧躲在马车里,将车里原本老板的毛毯用来当被子,然后相拥在一起,沉沉的睡着了。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对于她们精神上刺激太大了,一旦放松下来,加上胃里满足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不过,在睡着前,姐姐还将那把短刀插回原来的刀鞘中,绑在自己的背上。 天,再次进入破晓时分。朝阳的光芒散满在这满是尸体的道路上,干涸鲜血凝固成血块覆盖在这泥土之上成为杂草的养料。而一个少女正在一具具的尸体上翻找着东西。 当她找到一个饭团,或者一块肉干时,就开心的举起手来,向着刚刚醒来的妹妹挥手,给妹妹看看这些吃的东西,那是她们最渴望的东西。 人贩子老板的,商队护卫的,山贼的,他们尸体上都藏着吃的东西,还有一些钱和一袋子闪着金光的小判。这袋子金小判就是从胖老板身上搜出来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这些钱都藏在身上,将食物都堆在马车上。这些都是可以让她与妹妹活下去的东西。在做完这一切后,她又一具一具的将那些已经死去姐姐们的尸体搬下马车,整整齐齐的排放在一起,再将车上所有的草席都盖在“她们”身上。希望着她们去了天国也不要再受冷了。 至于其他人的尸体,她就管不了这么多了,都堆在一起,点了一个火把,扔在了尸堆上。顿时,尸体堆成了一个大火堆。 做完这一些,让她瘦弱的身体又感觉了饥饿。还好,现在这里所有的食物都是她们姐妹的了。她觉得吃上五天应该没有问题。 尸体烧了许久,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她就拉着妹妹,带上食物,钱以及毛毯躲进了最初山贼埋伏的草丛里,姐妹俩一人一个的抱着一快肉干,慢慢地啃了起来。肉的味道,这也她们这辈子第一次尝到。 又过了一天,在天空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雨水将烧了一夜的火堆彻底熄灭,留在地上的只有那一具具堆在一起已经烧糊了的尸体。 当姐妹俩刚准备走出草丛想着回马车上避雨时,姐姐一把将妹妹拉了回来。 因为她看到了人影,还都是拿着刀的人影。 “找到坂口哲平他们了吗?”一个武士打扮的领头人问着自己的手下。 “大人,只有一地的尸体,还都烧焦了,分不清楚谁是谁了。”向他汇报的手下回道。 “混蛋,应该就在这里,一定要找到坂口哲平他们。”头领一个耳光打在了手下的脸上。 “嗨,嗨,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坂口哲平这群废物,不会被商队给干掉了吧。真是些不中用的废物,枉费本家养了他们几代人。” “大人,大人,找到了,找到了。您看,这是坂口哲平的弓。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又一名手下,从马车上找到了一张弓。头领武士拿着这张弓确认后,再看着满地的散落的武器与那一堆烧焦的尸体,心中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本家这次亏本了,财货没有抢到,还赔进去了一批私兵家奴。亏,真的是亏大了,都怪这些狗东西无能。 “去,把所有尸体的头都割下来,带回去再找个地方埋了。不能留下我们家的一点痕迹。” “还有你们几个,到周围给我找找看看,如果发现活口,全部杀了。不能让人看到我们。” 听到这群人的对话后,姐姐立刻将妹妹的嘴捂上,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再慢慢的向后退去。 “师匠啊,你就不能给我指完方向再走。我可是走了两天才找到这个正确的方向。” “前面这是?!” 陈天与比古清十郎分别两天后,一路磕磕碰碰的也终于找到了这条通往京都的道路。可是迎接他的不是京都人民的友好问候,而是一群拿着刀的武士向他冲了过来。 “这种迎接方式,还真的是别开生面啊。” “飞天御剑流~土龙闪!” 陈天拔出手中的天牙,用力将剑插入泥土里,再猛力一击向前挥出,以他的巨力,将大量的泥土带飞出来,直扑面前冲来的那群武士。此招,原本是为了封往敌人的正面,影响对方视野。但在陈天的巨力之下,直接就成了aoe一般的范围辐射。 在那些武士用武器挡开那些碎石泥土时,陈天以高速冲进他们之中。几息之间,就用天牙割开他们的脖子。前来围攻他的五人就当这样当场毙命。 陈天纳刀回鞘,心中吐槽一句,也不是每次都要先报一下招数名字的啊。虽然感觉很帅的样子。 “阁下何方剑客?出自于哪家道场?”头领武士看着自己手下数息之间都毙命当场,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死了,看的他眼神里都满里惊骇。他们可都是本家真正的精锐,不是派出去干脏活的那些家奴。 “你们要杀我,那么我就要杀你们。这么简单的道理,废什么话啊。”陈天可没兴趣和对方自报家门,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知道这么多干嘛。 “都给我上,一定要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头领原本也没打算放陈天走,他们今天这事本来就见不得光。开始也不过是想假意攀谈,再靠近后搞个偷袭的。 他们这群人,早就没有所谓的武士道精神了。不单是他们的少家主放不下奢靡的生活,他们自己也是一样的。只要可以做的了人上人,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飞天御剑流~算了,直接开杀吧,我也废什么话啊。”陈天无所谓的摆出拔刀的起手式,瞬间天牙之光,纵横纷飞。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不要丢下玲,不要丢下玲啊。”草丛中,妹妹玲摇着姐姐的身体。她的姐姐刚刚为了保护她,用自己的背挡了那个找到她们的坏人一刀。姐姐的背上都是血,都是血。她好怕,好怕姐姐再也醒不过来。 “玲,玲,姐姐要去找妈妈了。”少女背后在埃了一刀的情况下,还是抱着自己的妹妹,准备开始交待最后的遗言。如同她们妈妈死去的时候一样。 “玲,你一定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玲,快跑,快跑。带着姐姐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说完,她握住手里的短刀,猛然转身向那个武士冲去。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为自己妹妹争取那一丝生机。至少,她在死前也吃过几顿饱饭了,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要可以让她妹妹活下去,她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妹妹就是她心中的对于母亲的精神寄托。 那年,母亲在最后的时候,将还是婴儿的妹妹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感觉母亲就活在妹妹的身上,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给予了妹妹生命。 而妹妹的名字,也是她取的,玲。 “要结束了吗?”她手中的短刀被那个武士一刀就击飞了出去,她也再一次摔到在地上。她依旧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要结束她生命的武士,对方已经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准备下一刀砍在她头上了吧。 “妈妈,我终于要来找你了。” “不要伤害我姐姐,不要啊。” 她的妹妹玲,必没有按她的想法逃跑。而是转身回来拿起落在地上的那把短刀,正要准备冲向那个伤害她姐姐的坏人。 “那么,我就一起送你们上路吧。” “怪就怪你们命不好。”武士正准备一刀劈下,先杀了前眼这个敢对他动刀的少女。 “啊啊啊啊啊啊”妹妹玲发出惊恐之极的尖叫声。 那个武士就在她的眼前,直挺挺的栽倒下去了。 这一下子,让她和她姐姐都楞楞的。 难道,是她的尖叫声,吓死了那个坏人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那个坏人脑后插着一把短刀,贯穿了他的头颅。而掷出这把短刀的自然是已经视觉觉醒的陈天。他在最开始就看到草丛中还有一个武士。解决完外面那些人后,就拿出一把小短刀,以自己精准的投掷技术加上对于目标绝对化地视觉锁定。通过手眼配合,从来没有失手过一次。想来小李飞刀估计也就这样了吧。 当陈天走近她们姐妹时,姐姐用着最后的力气,虚弱的向陈天请求道: “求求您,带着我妹妹走吧,只要我妹妹可以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给您。” “不要,不要,玲不要离开姐姐。玲死也不要离开姐姐。” “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吧,玲求求您了。玲把所有的吃的都给您,只求您救救我姐姐。”妹妹玲,一把抓住陈天的裤腿,苦苦的哀求道。 “你们这种求人方式真是大错特错,因为杀了你们,东西一样都是我的。”陈天在内心又小小的吐槽了一下。想当年惠理大小姐被绑架时,她那谈判技巧,在她事后与自己的述说时,他也觉得真是专业。可惜,现在他与藤泽惠理,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此时此刻,面前这对苦苦哀求的姐妹,陈天什么都没有说,只轻轻推开了抱着他腿的小女孩,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 而这也是背上到受重伤的姐姐在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了。 第六十一章 怜玲姐妹!心太剑心! “快跑,玲,快跑啊。” “姐姐,姐姐,你醒了吗?” “玲在这里,玲在这里。” 姐姐刚刚在自己的恶梦中,又回到了快要被杀时的景象。 她已经昏迷了很久了,陈天将自己的上衣扯成绷带,用于她后背上的伤口。同时,也给她敷了自己一直携带的刀伤药,那是比古清十郎用飞天御剑流历代传人的配方秘制的。可他自己多年来没有受过一点点刀伤,所以就将这药给了陈天。 “你醒了啊,不得不说,你命真大。”陈天光着上半身,正在数着从那些武士尸体上搜刮的财物。也都没什么值钱的,不过至少可以让他去京都时不至于连个落脚的旅店都住不起。 “那一刀,没有砍断你的骨头。虽然伤口有些长,但只至入肉。看这个伤口,说明现在京都的武士老爷们水准都是有够烂的了。” “我没有去天国吗?玲,玲你还好吗?”姐姐刚刚意识清醒一点时,就将妹妹的手拉在自己的手心中,看着妹妹完好无损的样子,整个人都安心了。 “你还在这个地狱般的人间呢。用了我师匠留给我的创伤药,加上我给你处理的伤口。你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我那师匠做的伤药,绝对是当世最好的。谁让我们这派一直历代都弟子稀少,死一个少一个,没有好的伤药急救,那早就断了传承了。” “玲,快,快点感谢恩人。”姐姐此时按着妹妹的头,让妹妹跪下来,给陈天磕头道谢。 而陈天此时根本不在意磕头中的妹妹,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披着他上衣的姐姐。 他在处理完其伤口后,已经从妹妹玲口中把她们一切的过往都问清楚了。 她们是怎么从小被村里孩子欺负,怎么被后妈虐待,怎么被父亲卖给了那个胖主人,怎么到了这里,她姐姐又是怎么杀了那个买下她们姐妹的胖主人,又怎么一点一点从一具具尸体上搜刮出食物和那个钱袋子。这个8岁小女孩,一点心机都没有,在陈天面前就等于是透明的。 听完这一切后,陈天不得不说,自己捡到宝了。这可真是一个绝佳的人选啊。 自从他发现,可以从灌篮高手世界将天牙带到这个世界后,他就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物品可以的话,一个大活人,可不可以呢? 陈天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个世界等着他去完成任务。如果只是灌篮高手这样的文明世界还好,大不了 耍些手段,看看谁脑子更好,谁手段更多。但如果都是像浪客剑心这样靠着刀剑才能活下去的世界呢,乃至出现比浪剑更危险的世界呢? 难道还要靠他一个人去拿命去闯,一个人拿头去拼吗? 以他多年的职业习惯,“安全”“风控”“备案”这些要素都是深刻在他性格中了。 所以他有着深深的危机感,他不能只靠自己一个人了。 他,需要同伴。 战友也好,下属也好,伴侣也好,怎么样的关系都行。他必须要改变一个人单机刷副本的现状。 “神”已经明确的告诉他,所有的玩家都是他的敌人。那么,他将不可能有玩家队友。这种情况下,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从各个世界中发展出属于他的“自己人”。 这对姐妹先受了这么多苦难走到今天,除了彼此外,等于无牵无挂。对这个世界没有牵挂那就第一条件。 而姐姐虽然只有14岁,但她却非常的早熟。其实在日本这个时代,14岁的少女很多都成婚了。着名的战国三夫人之一的松,12岁时就产下长女阿幸。 所以14岁这个年纪,陈天绝对是要将对方当成年人来对待的年龄。如果因为对方只是年纪小而轻视的话,想想那个被干掉的人贩子老板,现在已经成了一堆焦肉了。 然后,通过她妹妹讲述她们儿时在村中被各种欺负压迫时,姐姐总会打倒几个男孩子。那么看来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姐姐,她的性格是异常的坚韧,也绝对的凶狠。这才造就了她可以在最佳时机杀掉人贩子老板,为自己姐妹争取生机。而在面对必死之局时,她也绝不拖泥带水,反向冲击对方,准备着同归于尽。 对敌人狠,也自己也狠。真是一个绝佳的培养对象,说不定以后可以成为自己一把用来博命的尖刀。 最最关键的,她有一个妹妹,一个可以让她付出一切的妹妹。这就是她的最为致命的弱点,只要将她这个一直在被保护中长大的妹妹牢牢的控制在手里的话。 她,就永远不敢背叛自己。 陈天越看她,越中意,太符合他的一切需求了。这简直就是新手大礼包啊,让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出来闯荡就遇到这样的人才。 当然,心里再多的窃喜都不能放在脸上。第一印象很重要,他要将自己的主导地位,深深的刻在对方的记忆中。 而且,如何安排这对姐妹的计划,此时已经飞快的在陈天脑子里形成雏形。 “你们就这样感谢我吗?” “你们的命都是我救的,先前求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陈天无视着玲的磕头,脸色冰冷的看着姐姐,一字一句的说道。 姐姐已经完全明白陈天的意思了,她先前可是说拿自己一切来换自己姐妹的生机。她自己死了不要紧,但绝不能让玲再有这样的危险了。 还弱小无力的她,无法带着妹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随便遇到一个拿刀的男人,就可以杀了她们,夺走她好不容易再争取来的食物与生存的权力。 她忍着背上的疼痛,艰难的爬了起来,与自己的妹妹跪在了一起,将头磕到了泥土里,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我和妹妹感谢您救了我们姐妹,您就是我们的新主人了。” “主人就是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主人,只求主人可以照顾我妹妹。” “真是审时度势啊,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觉悟。”陈天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是,你上一个主人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变成了焦炭呢。” “你,告诉我,你的上一个主人,是怎么死的?”陈天此时已经抽出天牙,并将其直接插在了她面前。 “是。是我杀的。”此时的姐姐已经感觉不到背上疼痛了,因为她被天牙的凶性与陈天的散发出的杀机所震慑到忘记了疼痛。 “主人,主人求您不要怪姐姐。” “姐姐都为了保护玲,才做坏人的。”妹妹玲虽然不是很懂姐姐在说什么,但她只知道一切听姐姐的就对了。姐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姐姐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 但天牙就明晃晃的插在她们面前,连迟钝的她都感觉到害怕。她害怕这个新主人要伤害姐姐。 “主人,我再也不敢了。以后绝对不敢做出伤害主人的事。” “如果主人觉得我该死,那么就请主人杀了我吧。” “只求,主人在杀了我之后,可以照顾我妹妹。” “我妹妹,我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此时的姐姐,拼命的在泥土上磕头,只求用自己一命换妹妹一命。 “抬起头来。”陈天大喝一声。 姐姐被这一声大喝,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被吓地止不住的发抖,她颤颤巍巍的抬起了自己的头,仰视着眼前这个高大如同巨人一般的男人。 “好吧,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以后你们姐妹就跟着我吧。如果你以后有本事杀我的话,那也怪我自己无能。”陈天装腔作势的找了个台阶下,将天牙送回了刀鞘。 “谢谢主人,玲,快和姐姐一起谢谢主人。” “以后我们就跟着主人了,主人答应会照顾我们的。” “恩恩,玲知道了,玲也谢谢主人了。” “你可真是狡猾啊,我还没有说什么,就成了答应要照顾你们以后生活。真是有一个玲珑的心。难怪可以在那样的厮杀中成为活到最后的人。” “对了,你妹妹叫玲。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妹妹的名字是她取的,她自己的名字是她父亲取的。但她恨她父亲入骨,自己从来不叫自己那个名字。 “唉,我也是看你们姐妹可怜才收留你们的。那么,你以后名字就叫,怜。” 陈天才不会告诉她们,自己看上这对姐妹的真实目的。永远也不会告诉她们。 “怜....” “是的,主人。我以后,就叫怜了。” 而在同一时间,在另一个山谷中,面对着眼前满是十字架坟墓的比古清十郎,同样在问一个孩子问题: “不只爹娘,你连盗贼的尸体也埋葬了吗?” “他们不是我的爹娘,是人贩子。” “我爹娘在去年患上霍乱死了。” “但是,无论是盗贼还是人贩子。” “死后,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那三个石坟是?” “霞姐姐,茜姐姐,樱姐姐。” “我们认识才不过一日,但因为只有我一个男孩子。” “我本来打算不惜拼死也要保护她们,但是...” “但是,她们却舍生保护了我,哀求盗贼放过我。” “因为,我还是一个小孩子。” “所以,我最低限度想找些好的石头替她们造坟。” “但这里只有这种石头,连朵花都没有。” “连美酒都没有尝过便归天了,真可怜。” “这酒就是我给她们的祭品。” “如果我那徒弟在这里,他也会这么做的。” “谢谢你,请问?" “我叫比古清十郎,略懂一点剑术。” “剑?” “孩子,你不只保护不了无可替代的人,还背负了那三人的性命。” “你细小的双手,知道她们的尸体有多重。但是你背负的性命却比那还要重的多。” “那,已经变成你的责任了。” “你要学会支持自己的信念,以及能保护别人的力量。” “为了令自己活下去,为了保护重要的人。”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心太。” “太柔弱了,不适合当剑客的名字。”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剑心吧。” “剑...心...” “我要把我的绝技,传授给你。” 1859年(安政六年)10月,剑心遇到比古清十郎成为其二弟子。 同日,比古清十郎大弟子陈天救下了怜与玲。 第六十二章 陈天上京!御庭番众! “怜,你知道要活在这个乱世,靠的是什么?”陈天带着姐妹两个人继续着上京的道路,京都已经不远了。 “主人,怜不知道。”姐姐怜背上的伤让她行走不便。陈天也索性将那辆原来是人贩子的马车改一改,变成他们的代步工具。让姐妹俩都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 而他自己这个做主人的,却在替她们驾着马车。还好关于马这种生物,他第一次下山时,就反手抢了盗贼的马后,学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算的上是老手了。他现在对自己的肌肉控制越来越精准,只要是肉体可以控制的东西,他学什么都很快就能上手。 “不知道吗?怜啊,你还是这样的小心呢。” “可是你一直带在身上那柄短刀就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陈天知道现在怜对自己还有着非常重的戒备之心。她也怕如果遇到危险,陈天会抛弃她们姐妹自己逃走。她其实现在只相信自己手中那把杀了她前主人的短刀。 “主人快告诉我们吧,玲也想知道。” “还是玲更乖啊,那我就说了。要在这乱世活下来,当然是要靠着手中的刀剑啊。” “没有手中的刀剑,你用什么去保护自己,去保护比自己更重要的人。”陈天这话就是说给还受着伤的怜听的。 在陈天脑海中,已经规划好将她培养成自己的影子一般的剑客。他的后背需要有人看着,虽然现在他绝对不敢真正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这个看似可怜的女孩。不然,说不定,先从背后刺向他的刀,就是她捅的。 但是未来呢? 他明白,怜这种女孩就是狼。 她像母狼保护自己幼崽一般的保护着自己的妹妹。 她在需要的时候也会像狼一般狡猾而凶狠。 但若是谁可以驯服她,那她也会像狼报恩一般,脱变成猎犬,忠诚,无畏。 陈天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做到这点。他会将她们姐妹牢牢掌握在手中的。 “怜,你想和我学剑吗?” “主人,女孩也可学剑吗?”陈天这个提问,让怜很是意外。她这样的女孩,也可以学剑吗?剑,不都是武士老爷们才可以拥有的吗? “你只需要回答我。想,或者不想?” “想,怜非常的想学剑。” “好,我教你。” 江户,试卫馆。 “父亲大人,我为什么不能学剑。”一个小小少女拿着一柄小木刀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挥舞了几下。 “好了,好了,惠理,不要闹了嘛。” “女孩子舞刀弄剑的,可会被人家笑话的。”女孩的父亲是一位年约四十的富态男子。他作为天然理心流三代目近藤周助的师弟,自身有着相当高超的剑术。也被同道称为不怒金刚~藤泽幸平。 “兄长可以天天练剑,为什么惠理就不行。”小女孩还是向着自己父亲赌气的说道。 “你兄长将来可以要保护我的小惠理的。他当然要有保护惠理的力量啊。”藤泽幸平抱起自己的小女儿,亲昵的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惠理,惠理也要保护父亲大人。惠理也要学剑术,就要,就要嘛。”小女孩不断的向着自己父亲撒娇。 “好好好,父亲将来就由惠理来保护。父亲教你,教你。”藤泽幸平对着自己最小的女儿也是宠爱到了极点。 “那惠理就和父亲大人拉勾,将来由惠理保护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可不许骗惠理啊。不然惠理就要哭给父亲大人看。” “好好好,父亲最怕我的小惠理哭鼻子了。” “讨厌啦,父亲大人,惠理才不会哭鼻子呢。” “藤泽师范,打扰了。”就在父女俩其乐融融的时候,一名高大魁梧的剑客敲响了房间的木门。 “是虎兵卫啊,是不是都准备好了。”藤泽幸平恢复日常严肃的神态。 “弟子们都准备好了,师范。”黑木虎兵卫,藤泽幸平的亲传弟子。剑道方面也走的是大开大合的霸道路线。 “去了京都,千万不要随意和人动手。全部行动听命于你们近藤师兄,别给我们试卫馆丢人就行。”藤泽幸平一挥手让自己的弟子退下。他们都是要去京都协助试卫馆下一代继承人近藤勇的。 听闻近藤勇已经搭上了京都守护职这位京都保安官长,他们天然理心流也要发扬光大了。 京都郊外,一边偏僻的破庙前。 “主人,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马车都烧了?”玲好奇的问着陈天,明明这么好宽敞的马车,就这么烧了,好可惜啊。 “呵呵呵呵,我不烧,怕是你姐姐也会劝我烧的。对吧,怜。”陈天抱起小小的玲笑着说道。 “主人说的是。玲,京都里可能会有人认出这是那人贩子的马车。” “人贩子与那些武士老爷都死了,如果这马车被认出来的话,我们也就会被牵连了。”面对陈天的眼神,怜不得不将心里所想都说出来。 “玲,你看,你姐姐什么都知道。”陈天笑嘻嘻的逗着玲,随后将她放下。转身一把将怜抱在了怀里。 “啊,主人。不要。”怜被这突如其来地举动吓到了,陈天这一路上可都是光着上半身。他那一身宽大健硕的胸肌紧紧的贴在自己的稚嫩的皮肤上。只有128cm的怜在210cm的陈天怀里,小小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般。陈天在这几年的修行中,他的身高又长高了2cm。 “别动,好好睡一会吧。你背的伤还要好好休养,没了马车,我不能让你走路跟着我。”陈天不顾怜的挣扎,将她抱地更紧了 “好羡慕,玲也想要。” “那就一起吧。” 陈天一手抱着一个,急行走路也丝毫没有晃动。俩姐妹就在她的两个臂弯中听着陈天心脏有力的跳动声,睡着了。这种带着体温的温暖梦乡,姐姐怜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天色昏暗,临近黄昏,陈天就这样抱着俩姐妹一路走进了京都城。 物料.葵屋,是京都一家小有名气的民宿。它以精致的料理、古朴的庭院、温暖的房间、亲民的价格、关键还有多位魅力四射的侍女招待成为各地来京都闯荡的年青剑客们的首选之地。 就在快夜幕落下前,已经准备开始打扫庭门的女招待阿增听到了外面人群的纷纷议论之声。她也好奇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打开庭门向外张望。 她只看一眼就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聚在她们葵屋门口了。 那是一个如同巨人一般男人,他可真高啊。阿增将头仰到了顶也没看清楚那个巨人的脸。 在这平均身高不到155cm的时代,陈天210cm的身高一进京都就成为了焦点。无数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有的说这是恶鬼,有的说这是妖怪,有的说这是巨人,有的说这是。京都的居民不是乡下那些没见识的。他们见过以前的南蛮人,也见过现在的西洋人,可从没见过这么高大的人。 当这个巨人走到阿增的面前时,她才发现巨人手中抱着一名少女,而巨人的脚后也跟着一个小女孩。 “请问,现在还可以安排住宿吗?在下自远山而来,想在此久居数月。”陈天弯着腰与面前这名女招待说话。 “客人,请稍候。我这就通知屋主为您安排,不知客人需要几间房间。”阿增此时面对陈天,虽然很是慌张,但并没有失了方寸。 “两间即可,麻烦了。”陈天淡淡的一笑,算是表示出自己的友好与无害。 “客人请先入内,稍后片刻,我们准备好后,自当带领客人住下。”阿增看着对方的笑容,想来对方也不是什么恶鬼一般的人物。 陈天在入住时,留下一枚金小判,算是食宿的费用。原本他搜刮了一圈那天死在他手中的剑客们的财物,结果收获了了,不值得一提。最后,还是怜贡献出了她收获的那袋子金小判,才让他现在不愁用度。算上灌篮高手世界中的惠理大小姐,他算是连着两世都在吃女人的软饭了,不过他这碗饭吃的都很硬。 不过这事也有蹊跷,一个人贩子商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小判。这可不是一般的财富,难道现在人口奴隶买卖这么赚的吗?还是说,这胖子老板背后还有其他的什么势力存在? 等陈天安顿好怜玲姐妹后,阿增再次出现在他的房间中,恭敬的问陈天还有什么其他需要。 “侧闻贵屋有着诸多高手,在下此番游历京都,只为秤量一下自己的剑道。” “不知贵屋,可否赐教一二?”陈天的话已经是在暗指葵屋不是简单普通宿馆。 刚才还是一幅柔弱少女的阿增,在陈天的视觉觉醒下,看到地是她整个人的肌肉一瞬间崩紧了起来。而阿增本人也感觉到陈天的目光好像要将自己看穿一样。不,应该说自己在这个巨人眼中,如同没有任何遮挡一般的透明。 其实,她的感觉一点都没有错。陈天的视觉觉醒已经不只是动态视角与视觉记忆,现在更可以如透视一般,完全看清阿增被和服包裹中的酮体。再进一步,看清皮肤之下的血管,经络,肌肉,骨骼。简单的说,他现在是望远镜加透视镜还有一定的显微镜的功能。 “客人说笑了,我们那几名护院,也不过是普普通通,哪里有什么高手。”阿增冷汗都冒出来了。 “无妨,烦请转告贵屋主事即可。”陈天不置可否的让阿增退下,静静的等待这边的主事到来。 葵屋,除了表面上的民宿身份之外。其真正的身份是幕府麾下御庭番众的据点。 御庭番众是幕府的情报组织。由一群武术比其他密探更为高强的群体组成。最早是由德川幕府第八代将军德川吉宗创立。一直延续至今,为幕府提供各种消息,暗中监视各藩大名与朝廷的组织。 陈天今天不是脑子进水了来主动挑衅幕府谍报机构,没事就给自己麻烦。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在两年学剑后,对这个世界,有着自己的野心。 如果他只是阻止雪代巴被误杀,再送剑心与巴去隐居。这么做,可以算是完成了他此的主要目标。 但如果这样,那感觉次次都是被别人牵着走。他可不想真的当那个神的工具人,让自己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他已经在筹划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势力,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自己总要做点什么。 作为一个现代人与做金融投资的人,第一步要的就是信息与情报。而他清楚的知道御庭番众曾经是幕府的特别情报组织,但最后并没有为幕府尽忠到死。 至少,四乃森苍紫作为御庭番众最后一任首领,却没有为幕府玉碎尽忠,那就说明御庭番众这批人也并没有对于幕府是愚忠的。 那么,一切就还有可以谈判的空间。 当然,他要先展示自己有谈判的实力。 关键这方面,靠的不止是手中的天牙,还有他对未来的各种“预判”。 对于情报组织而言,“情报”本身,就是最好的谈判筹码。 第六十三章 柏崎念至!一起上吧! 葵屋之内,一间隐秘的房间之中,堆满着无数的卷宗与纸札,一名五十多岁的消瘦老翁正在这里检索着某些卷宗。接待陈天的女招待阿增正静静的等候老者的询问。 这名老者就是这家葵屋的老板,这里的客人都叫他阿翁。 而其真实身份就是御庭番众驻京都的主事者,以及负责情报与后勤的总笔头~柏崎念至。 他作为密探的后勤和情报中心主事人,心思缜密,行事稳重,可以在诸般繁杂的信息中报到核心所在 而他作为京都的主事者,有着与御庭番众首领卷町龙崎不相上下的武力,可以震慑住葵屋之中诸多高手且能为其所用。 其人武艺斑驳糅杂,各种东西在他手中都可以成为杀人的武器,但他真正的最擅长的武器是一对钢精制成的勾拐。这对勾拐多年陪伴着他完成各项危险的任务,可谓是他手臂的一部分,使展起来可攻可守。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日常在葵屋坐镇处理情报时足够精细稳重,任务需要时铲除目标也是异常迅速狠辣,真可谓是攻守兼备。 “他真是这么说的吗?”柏崎念至一边摸着自己那一搓下巴上的小胡子,一边询问着自己的手下,暗谍阿增。 “主事大人,属下所述,一字不差。”阿增回答的非常肯定。 “看来对方有备而来啊,我们葵屋也很久没有被人盯上了。那就安排下去吧。”柏崎念至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继续俯首处理面前的卷宗。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阿增已经明白上司的意思,恭敬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葵屋,甲七号房。陈天看了眼已经熟睡的怜玲姐妹,怜就是睡着的时候手还拉着妹妹的小手。这是她长期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也是对于陌生环境的紧张。 陈天想着先前玲表示她第一次睡在温暖的被子里的兴奋,怜那死死拉着被子却又一声不吭的紧张。可能,一床温暖的被窝对于曾经的她们来说,也是只能存在于梦中想象。幕府末期真的是一个对于平民而言,地狱一般的时代。 陈天也真的有些可怜这两个孩子。也让他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是否习惯没有爸爸的生活。 陈天回到自己的甲六号房,开始动筷子,吃起了自己的夜宵。他是真受不了日本这种看着精致实则量小的膳食,他一直感觉自己还在“长身体”,他要不断的大吃特吃才行。 此时,门外响起了女招待阿增的声音: “客人,我们葵屋的主事人亲自来拜会您了。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 “请进,我也于此恭候多时了。”陈天停下筷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原本的上衣已经成为怜的绷带了。入京都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套新的衣服。不过像他这样的身材,店家里是找遍了所有库存才找出一件勉强可以让他穿的上衣。因此,现在他还是显的有些不伦不类。 阿增领着一名看似五十岁左右的高瘦老者,双方落坐后,阿增就主动的退出了房间。 陈天看了眼面前的老者,又抬头瞟了一眼房间的屋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尽量弯腰做到可以与对方平视的角度,开口问道: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陈天饶有兴致的打量这对方。 “老朽忝为本店店主,客人叫我阿翁即可。”老者同样也在打量陈天 “在下此来之用意,想必阿翁阁下已经知悉了吧。” “客人想必是误会了,本店可没有客人想找的高手。” “本店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民宿,一直本本分分的经营。外面可能有人觉得本店生意红火,散布一些流言来中伤我们”老者依然否认他们葵屋有什么特别之处。 “阿翁何必如此自谦。中国有句谚语,真人不露相。阿翁自己就是非凡之人。”陈天的眼神已经开始透视老者的身体。 “让客人见笑了,老朽当年确实学过一点粗浅的兵法。” “如果客人不嫌弃,就让老朽陪客人试几招吧。客人可要手下留情啊,老朽已经年纪大了,这身子也不太中用了。”老者也知道快到摊牌的时候了。 “在下怎么敢劳烦于长者,不如便由在下直言相请吧。” “客人究竟想请何人?老朽此处真是无人可用了。”老者已经有些不想再与陈天打机锋了。 “在下今日,主要想请教一下的是:小太刀,双刀流,回天剑舞!” “你说什么?!!!”老者整个人都从跪坐的姿态一下子站了起来。 “回天剑舞的最强杀招~六连,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见。”陈天轻轻的拿起了方才用餐的筷子。 老者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陈天,内心惊骇莫名。回天剑舞是他们御庭番众当代首领的不传绝技,首领已多年不对外行走,见过他见招的人都已经死在其一双小太刀之下了。 此人,居然直接点出他们御庭番众首领的绝学。眼前这个人,留不得。 “客人还有什么话就一并说了吧。老朽今日就陪客人尽兴便是了。”老者已经一改先前的客道,摆出一幅不想善了的样子。 “在下是有些话想说,但是要和正主说。”陈天突然将手中提的那双筷子射向房间的正上方。 两根筷子直接穿透房顶的木板,飞向了躲在房顶阁层之间的两人头颅方向。 这两人也不普通,一人一手紧紧的抓住飞来的筷子,虽然没有被陈天伤到,但自己的位置也算是暴露了。而且他们明白,对方是一开始就发现他们在这里。 “客人这是有意为难我等了啊。”陈天面前的老者此时也拿出了兵器,是左右手各一把的手里剑。 “美人原本婀娜多姿,何苦化身老叟?”陈天脸上似笑非笑,而他面前的老者闻言后,手里剑也为之一颤。 “美人无需强言多辩。你的伪装易容的确精秒非常,无论容貌,身形,声音,体态都足可以假乱真。可是在我眼中,依旧如同儿戏。”陈天从对方进来后已经开始对其慢慢打量起来,在他透视之目中,没有任何易容术可以骗的了他。 “客人可是第一个看穿我易容之术的人。小女子佩服至极。”陈天已经说的这么明白,对方也不用伪装了。以她的原本的妩媚女声来和陈天对话。 “其实美人还有一个致命破绽,难道你自己不知吗?”陈天还要卖弄一波,为了展现他对葵屋的了如执掌。 “我伪装阿翁还有很有自信的,客人所言之破绽,还望赐教。”女人的好奇心让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葵屋阿翁~柏崎念至,所使用兵器应是一对勾拐。美人看看自己手中的手里剑,应该明白了吧。”陈天此时又抬头看向房顶之上的阁楼间。阁楼间中一人听闻陈天此言,已经感到背后发凉。 “是,我学不来柏崎大人的绝技。这真不是我能模仿的。”女人一把抹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她本来的风情妩媚的少妇模样,尤其是唇角一点美人痣,可以让男人更添一份悸动。 “柏崎先生,还请下来一见吧。为了在下,劳您老人家躲在上面,总是有失体面。”陈天朝着阁楼间内做出邀请的手势。 “还请客人移步松居院稍候,容老朽换身正服再来与客人详谈。”原来,在房顶上窥视陈天的两人,就是柏崎念至与其副手松下忍。 陈天随着阿增与易容美妇行至葵屋的私密雅阁~松居院。而真正的柏崎念至已经身着御庭番众主事人的衣服等着陈天。事到如今,很明显对方对于自己葵屋的底细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再强装隐瞒只会让对方看轻,也显的更为可笑。 柏崎念至就是准备和陈天开诚布公的谈谈,最好是将陈天“留”在这里,如果做不到,就看看陈天会提出什么条件了来“原谅”他们的“一时冲动”。 “阿翁果是诚意满满,对于我称量自己剑道的请求,真是准备良多啊。”陈天进屋后,扫视了一边空荡荡的内舍布置。除了他自己与柏崎念至外,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在屋外的暗处嘛。一,二,三,四.....二十一个。 “阁下对于我们葵屋,乃至我御庭番众可谓知之甚深啊。老朽虚度五十余载,还是第一次遇到阁下这样的人物。” “想我御庭番众,自“有德院殿”亲令创立以来,这葵屋就已经存在了。而知晓我葵屋底细的外人,还未有超过一手之数。” “阁下的资料在我御庭番众的秘录阁中全无记录,尽可一言道破我等虚实,老朽真的很想知道。” “阁下,究竟何许人也?”柏崎念至是负责御庭番众情报汇总存档的总笔头,他来此之前已经着人检索卷宗图籍,完全没有陈天的记录。 而陈天就连他们首领的绝密剑术的最后一招都随口道破,即使对方是寂寂无名这辈,那他背后一定还有可以与自己御庭番众比肩的情报机构。 至于是不是他御庭番众出了内鬼,将消息都卖给陈天。那就要等他们擒下陈天后,再慢慢“细问”就知道了。 “现在还不是谈的时候,至少等在下请教过院外那21名高手之后,再谈不迟。”陈天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来是什么都瞒不过阁下。老朽这一点布置又被阁下道破。阁下难道是有卜算之能吗?”柏崎念至也不尴尬,反正是准备要动手的。本想还来个先礼后兵,既然对方如此了然,那不过就是场面上难看一点罢了。 可是,陈天每言必中的神态,真让他有一种对方是个阴阳师的感觉。 “此处居院虽非清风雅致,但却有空禅修灵之妙,想必也是阿翁日常静修之所。在此动手,总有些许血煞坏了此间格局。不若在下还是在居外领教,以全此处清静。”陈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武士服,解下腰间的天牙,留在了屋中。 “阁下也是一个妙人,深得此间三眛。那为何还在留刀于此?”柏崎念至第一面就感觉到陈天不是一个粗鄙的武夫,而是一个有着文化人气质的武士。但让他诧异的是为什么陈天要留刀在此。 难道,他这剑只是装饰之物吗? “在下佩剑天牙,出鞘必定见血取命。在下非欲于贵方结仇,何必枉添刀下亡魂呢。”陈天此时展现出了他绝对自信的一面。也是为了彻底震慑对方。 “既然阁下如此为我等考虑,那老朽就先行谢过了。”柏崎念至心里非常不屑陈天这种愚蠢的行为。他御庭番众是以武称道的谍报机构,可不是江户城中那些杂耍卖艺之徒。 “阿翁无需道谢。毕竟,片刻之后就要去请医者,在下可不付这汤药之费。”陈天一把拉开松居院的屋门,大步走向庭院至中处。大声道: “各位无需留手,一起上吧!!!” 第六十四章 二十一个!全军团灭! 飞天御剑流原本就是擅长一对多的剑术,毕竟每代传人都很少,比不得其他剑派可以有众多师兄弟们一起上的那种情况。比如天然理心流,他们就专门训练以多打少的方式。日后由试卫馆为基石组成的新撰组就是常常以一个番队打对手一人,不论遇到多少敌人,都是从打头的死番到全番队都是一起上的。天然理心流追求的就是一个实用主义,只要能消灭对手,怎么做都不过分。天然理心流也是将剑术下沉推广到草野的一大流派,才能聚集起非常多的优秀弟子。那些还抱着守旧思想,认为只有武士才能持剑的门派,现在是远远比不上天然理心流的强盛。 所以飞天御剑流的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在一对多的情况下,以高速移动将对手分割开来,寻找落独的下手。 因此陈天对于飞天御剑流的步法与闪避那是练到成为身体本能的水准。当他挑衅的话音刚落下,他就瞬间跑动起来。而他原本所在的位置的泥土已经被多个方位打过来的暗器插的满满当当。 陈天首先冲向一名身材肥胖的壮汉,对方举起一根碗口一般粗的皆朱枪向陈天心口直刺而来。陈天右手一把抓住枪头七寸,左手一搭枪身,双臂聚力一抬,直接将这个看着至少有200多斤重的胖子连枪带人的从地上举了起来。接着再双手一轮,把他像风车一样轮了一圈,整个肥胖的身体被他直接甩了出去,撞塌了一堵墙面,整个人晕了过去。而原本属于他的皆朱枪已经被陈天夺在手中。 “一个。”陈天平淡的说了一句。 陈天再次高速移动,而一名手持巨大圆盾的肌肉大汉挡在了陈天面前。另一名双手各持一柄短刀的瘦高刺客以他敏捷的速度追到陈天背后。持盾大汉一人用巨盾挡下陈天的刺击,而另一人瞬间跃起,双刀交叉,向着陈天的头颅割去。 陈天面对对方的双人配合,瞬间做出反应。双手腕力爆发,以手中的皆朱枪的枪尖为中心点顺时针扭转,形成一个螺旋枪劲。在这螺旋枪劲触碰到那面巨盾时,盾牌直接爆裂开来。陈天枪偏上斜刺,直捅对方肩膀,使对方失去了战斗力。 “二个。” 此时,陈天背后的那个刺客已经双刀要接近陈天的脖子时,陈天抽枪回撤,在他自己人不回头的情况下,以枪柄末端的包铜刺中刺客的面门,一击砸的对方人仰面而倒。陈天回身再一脚将其踢晕过去。 “三个。” “罩住他了”四个忍者打扮的少女,就在陈天踢晕双刀刺客时将一张渔网从上至下罩在陈天身上。陈天双手弃枪,抓住这张渔网,双臂灌劲,硬生生地将这张涂油暴晒过的渔网拖着走。被拖着走的不止是渔网,还有这四名一直不松手的少女。 面对陈天如此怪力,一名持斧大汉,一斧头就抡向了陈天的头顶。陈天一脚踢向泥地上的一颗石头,这个石头直击持斧大汉的手腕。而他手腕被这石头击中后,只感手腕一麻,原本双手抡斧只成了单手。这单手的力道也无法驾驭这大斧。因此,这一斧被他砍偏了,还砍破了渔网的一部分。 渔网有了这个切扣,陈天双臂左右横拉,直接将渔网撒破一个大洞。再次冲出老远。还在冲出去的同时,一拳击中持斧大汉的面门。 “四个。” 那四名少女失去了渔网只能拔出腰间短刀,继续追着陈天。 而当陈天冲入一排小竹林中后,四名少女去不再追进去,而是守在小竹林入口,因为里面还有她们四名同伴埋伏着。 “啊!”“五个” “他在上面!啊!”“六个” “阿近,快躲开!”“七个” “可恶,我和你拼了!”“八个” “不好,里面人的出事了。” “小心,快躲开!”一名身材短小如瘦猴子的少年发声提醒守在竹林外的四名少女。他的功夫是以一种用金属制成的小锥子名,其名叫“螺旋镖”当暗器偷袭,番内人称其为“恶见”。虽然他只有这一项本事,但他的听觉却相当出色。所以他的耳朵已经听到了利箭破空之声,知道这是陈天在向外射箭。 可是他出言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四名少女几乎同时中箭倒地。 “这是阿近的箭。他不带武器,原来他是打算用我们自己的武器来对付我们。” “恶见,你速度快,进去看看。”所有人中最强的就是阿翁的副手森田纲重,他的勇武源于其双臂双拳练到如钢似铁,加上他手上一对拳套,杀力无涛。 正当恶见进林子后的没多久,森田纲重就看到陈天单手提着已经昏迷的恶见慢悠悠的走出了小竹林。 “第十三个。”陈天一把将恶见瘦小的身体扔向了森田纲重。森田纲重双臂一接,一抱,一放,就将这冲击力卸下,并将恶见放到了泥土上,使得他没有因为陈天这一扔的力道再受第二次伤害。可见森田纲重不止是有硬功,双臂柔劲也很有造诣。 森田纲重也深知自己单挑不是陈天对手,他手一挥,在他身后突然弹出四条人影。这四人各持一套钩锁,对准陈天四肢同时射出,明显就是想控制住陈天的手脚。 而陈天此时故意不闪不躲,任由自己的手脚都被锁套困住。 “大家一起上!”森田纲重一声令下,又有四名忍者打扮的剑客,手持小太刀一起冲向陈天。他们是森田纲重直属麾下的“忍杀四人众”,长年跟随森田纲重执行暗杀任务。是由两对双胞胎组成,在日本这个社会,双胞胎是不祥之兆。所以他们也是从小被家族遗弃,辗转多处后被御庭番众收留培养他们合击暗杀之术。 “没用的。”陈天大喝一声。 陈天双足如铜柱一般任由锁套拉拽也纹丝不动,双臂肌肉暴涨,聚力向内一合,反将那两名用锁套拉住他双臂的男人给反扯了过来。 “这是何等怪力!”森田纲重看到这场面,让原本打算压阵的他,冷汗都流下来了。 陈天双臂挥舞,反将两名锁套男当成人肉流星锤撞晕了离他最近的两名持刀忍者。后面跟上的两名持刀忍者的太刀一左一右的斩向陈天的脑袋。陈天将已经捆在他双臂的锁套当成鞭子来使用,准确的抽在了那两把太刀之上,巨大的力量也让对方双双兵器脱手。 在陈天的动态视觉中,他们一左一右的斩击,他们的刀在空中划过的轨迹都像是慢动作一样,在近距离的范围内,他一定可以提前击中对方要害。就这样,这两名持刀忍者也晕倒在地上。 “十七,十八!” 陈天在他们倒地时,迅速将他们手中的两把太刀夺过来,一左一右的将太刀当飞刀投掷出去,直插那两名用锁套捆住自己双脚的男人。对方见此情况都松开手中的钩锁,进行各自的躲避,可是却没有躲过陈天第二轮掷出的飞刀,那是他已经双脚恢复自由后,捡起地上另两把小太刀的结果。 “十九!” “二十!” 全场只剩下陈天与森田纲重两个人还站着。 陈天一步一步走向森田纲重,森田纲重此时感觉到陈天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机,死死的锁定着自己。原本陈天那如同巨人般的身躯,在他眼中开始被无限放大,如同人形巨兽,苍天巨猿一般,而他在陈天面前只是一只小小的猴子。 陈天与他之间的距离,数步之间越来越近,而陈天刻意散发出来的杀气也越来越浓烈,压的森田纲重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压迫感让他这身经百战的硬汉也已经快喘不过气 “第二十一个。”明明森田纲重还好好的站着,可是陈天如同提前宣判了他的结局一样。把他已经归到了前面被自己打倒的20个人的行列中了。 “快点结束吧。就用这一拳来分胜负吧。”森田纲重已经做出了决定。 森田纲重大喝一声,悍然挥拳冲向陈天。 陈天也毫无花哨的以拳拼拳。以他的没有保护的右拳与森田纲重带着拳套的右拳,狠狠的对轰在了一起。 一声巨响过后,森田纲重被粉碎的不止是自己的拳套与右拳,更是自己长期以来对自己拳头的自信。他可是被御庭番众内部称为“刚拳”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拳失望过。可是自己的拳在这个苍天巨猿面前,碎了。 陈天一拳轰碎了对方的右拳后,左右五指张开,握在了森田纲重的脸上,一把将他头重重地按在了地上。再一拳锤在了对方的肚子上,森田纲重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陈天再接一拳,直接打的森田纲重这样的武者失去了意识。 陈天再手握森田纲重的脖子,单手再次将对方从地上提到了半空,准备再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 “请住手吧!!!”易容美妇与暗谍阿增,一人一个的用刀架在了怜与玲的脖子上,出现距离在陈天百步以外的地方。 “终于跳出来了啊,我这么拖拖拉拉的打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你们来这么一出啊。你们再不出来,这家伙真要被我打死了。”陈天心中暗暗想道。但是脸上却是一幅很震惊的表情。 “主人,玲好害怕,救救我们。” “你们放了我妹妹,要杀就杀我好了。” 陈天其实早就看到怜与玲被她们两个女人绑过来,并且躲在了最远的地方,一直看着这边的战斗。其实在陈天准备和御庭番众摊牌之前,他已经想到姐妹俩一定会成为人质的。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可是准备好好在姐妹面前刷一波好感的。 毕竟,他要的是真正的感情投入的忠诚。不是嘴上说说的那种,姐姐反杀主人的事,可不是没干过。陈天快速的在内心晕染情绪,脸上开始七情上面,以一幅要嗜人的眼神,盯着美妇与阿增: “放开她们,否则,今天葵屋不会有一个活口!” 第六十五章 一场交易!两个要求! “这就是活下去的力量吗?我可以做到吗?” “有这样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保护玲,也保护自己。” “他会给我这样的力量吗?应该会的吧,他说过要教我的。” “他,可以被相信吗?” “可以,相信他吗?” 不同于妹妹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惧与害怕,现在的怜只是一直看着场中央把森田纲重吊起来打的陈天。她从最开始陈天动手时就被绑到了这里,她看着陈天一个一个将所有人打败在地。那些看起来就很厉害的人,比那些山贼与护卫队更厉害的人。而那些人,在陈天面前,都是一击就倒的样子。不是他们不厉害,而是陈天更厉害,非常非常的厉害。 这一幕幕画面深深刻在她的心里,陈天“非常非常的厉害”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如同一般。 但是现在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她们姐妹俩在陈天心中,有没有“份量”。 这个男人会不会把她们姐妹俩的命,放在心上。 这也是决定了她是不是接受他给予的名字“怜”。 如果他不在乎她们的命。 那么,她就是死了,也不会带着这个名字去见天国中的母亲。 “注意你手中的刀,再靠近她脖子一点点的话,我保证先断气的人,一定是你。”陈天继续向着易容美妇施压。 但他也将森田纲重向破抹布一样丢在了地上,这是他给出的妥协,他留下了森田纲重的性命。那么,对方也应该放了怜与玲。 当然,现在陈天的眼神与杀气非但没有减弱,而是全部投射到了易容美妇身上。这股压迫感,已经有了当初比古清十郎给他上的第一课时的味道了。他当年反复体验了一百次,次可以直面这种恐惧而丝毫不改颜色。这个过程中不仅让他克服了恐惧,也让他用自己的身体和内心去体会了那种所谓的“杀意”与“气机”。他现在同样将这股死神般的杀意,糅合了他凶兽般的狂野,全部投射到了那位精通易容散发着熟女风情的美妇身上。 而对方面对这一切的表现,已经从其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部,颤抖的肌肉与紧闭的双腿之间反应出她的精神已经达到了奔溃边缘。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蝶衣,真夏裕子。” 此时的陈天已经在她眼中如同恶鬼魔神一般的感觉,当陈天问她名字的时候,她都不自觉的将自己的真名说了出来。 “放了我的人,你活。再动她,你死。”陈天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更凶厉,更像地狱来的恶鬼。而在真夏裕子眼中,她仿佛看到了陈天身后浮现出地狱与死亡的场景。这不是她的错觉,而是陈天视觉觉醒的又一种特征。他的眼睛隐隐有一种魔力,可以将陈天想象的场景透射出来,投射到对方的眼中,让对方隐约的“看到”一部分,如同看到海市蜃楼一样。这个能力还是有点点幻觉加成的感觉,但这也是陈天自己从来不知道的。因为这次不断盯着一个人的眼神,然后不断的施压的情况,也是陈天第一次做。以往他的对手,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死了。 “当”的一声,真夏裕子手中的短刀落在了地上,而她自己的精神与意志已经在此时崩溃了。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更可怖的是,她被陈天吓到失禁了。 而被她劫持的怜,此时眼神中只有陈天。此时此刻的陈天,在她眼中就是神,也是魔。是没有抛弃她,救了她性命的神,也是她无法反抗的魔。方才,陈天的气机不止是对着真夏裕子,也是将她一起锁在其中。这也陈天给怜上的第一课,感受他的威压。 而站在怜身后,还劫持着玲的阿增,看着自己的偶像蝶衣前辈居然被吓到失禁,整个人都是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当她再抬头看陈天时,突然大叫一声,弃刀遁走。 陈天此时自己也感觉头晕目眩。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他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可能真的是瞪眼睛时间久了,大脑缺氧吧。他也顾不了这么多,立刻上去抱住了怜。在她耳边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你的命已经给了我,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 “是,是的。怜的命,是,是,是主人的。” “姐姐,姐姐。”玲的小手拉上了怜的衣服。这个举动让怜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刚刚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一下子她的脸就红了。 陈天将她们姐妹俩护在身后,对着还在松居院中的柏崎念至说道: “阿翁,现在你我可否好好谈一谈了。” 松居院的门,再一次被轻轻的拉来。 柏崎念至双手捧着陈天的天牙,弯腰恭敬的对着陈天道: “陈天阁下之武勇,老朽代表整个葵屋,拜服了。” 此言一出后,柏崎念至更是将天牙托到陈天面前。 陈天从他的双手中接过天牙后,笑对老翁道: “何敢劳柏崎大人如此重礼,不若我们入内详叙。” “我等葵屋21人众,竟不能迫陈天阁下出剑,枉称有力武人,真是惭愧,惭愧啊。” “是在下方才狂妄了。还是先医治在场葵屋众人吧。在下因不曾伤其性命。” “老朽再谢陈天阁下手下留情,以全我葵屋手足情谊。” 柏崎念至此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铜哨,他一吹哨子。须弥间,场中再现身一批忍者打扮的人,将在场倒地晕迷的众人一一抬走。这一手,也是柏崎念至做给陈天看的。至少说明他们葵屋除了这21人外,还有一批武装力量可用,你陈天也别当我们就这么简单。 松居院内,陈天与柏崎念至分坐主客之席。而怜玲姐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只有乖乖的躲在门边。这种高大上的屋子,她们还是第一次进来。 玲看着那飘着清香的茶炉,与那一套精美的白瓷盏,就像是看到宝物一样,不断的用眼睛打量。而姐姐怜此时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陈天巨人般的雄背。 “陈天阁下,初至京都就来我葵屋,又做下如此种种举动,不知究竟有何见教于老朽啊。”柏崎念至自己动手为陈天奉茶。 “在下此来,是想与葵屋做笔交易。”陈天双手接茶后,端座而言道。 “陈天阁下对我葵屋底色如观掌纹,想必是欲于我御庭番众做交易吧。”柏崎念至一听交易二字,整个人就警觉起来了。 “在下所欲交易者是葵屋的阿翁,并非御庭番众的柏崎念至。”陈天意思很明白,他想直接跳过御庭番众,与葵屋达成私下的交易。虽然他知道柏崎念至与御庭番众首领卷町龙崎之间的关系是牢不可破,互托生死的。而他明知如此还要这么做,其实也是给对方一个听完他需求的一个台阶下。否则,对方一听他说以后幕府要完,还不是要必须马上向他拼命。所以,先将大家的立场摘出来,再谈后面的。 “陈天阁下不妨先说说,老朽是个糊涂人,有些事可能也听不懂。”柏崎念至明白陈天的意思,但他也不会愚蠢到留下自己要接私活的话柄。 “在下所求有二。其一,在下身后两位家仆俱为可琢之器,望于将来托于葵屋,教导诸般技巧。”陈天这话也是事先就想要在姐妹俩面前再刷一波好感度的。 果然,怜与玲听到陈天是为了她们而在这里与人大打出手,心下又是对于陈天升起一股感动与依赖之情。 “非是老朽无愿应诺阁下所请,而是我葵屋自有章轨法度。非本屋所出者,非有功于本屋者,不得传授本屋秘技。不知阁下欲于何物交换。”阿翁虽然说着拒接,但也好似留着余地。但更多的是在称称陈天的份量。 “葵屋本身的底色,这个秘密,这条情报,够吗?”陈天轻轻的吹了口手中的茶,回道。 “阁下的意思是?” “如果阿翁答应在下这个请求。那么,葵屋是御庭番众情报中心与诸位所有人的身份,在下将永久替诸位保密。” “陈天阁下这是在威胁老朽啊。”柏崎念至眼神转冷的说道。 “阿翁先前不是已经试过在下的手段,难道还认为可以阻止在下将这些秘密散播与众吗?”陈天毫不示弱的回道。 “还是说,在茶水中下药这种无聊的小伎俩,就可以改变这个事实吗?”陈天将手中的茶热气都吹散后,又放下了茶盏。 在陈天再次面对这个老家伙的时候,已经对他进行了透视。就在老头奉茶前,已经将藏在衣袖中的药粉通过小拇指悄悄的点进他手中的茶盏中。这一系列的动作,在陈天眼中,如同透明的魔术一样滑稽可笑。 “哈哈哈哈,老朽这些小手段,又让陈天阁下见笑了。” “真是丢人呐,丢人呐。哈哈哈哈。” 这老头还真够脸皮厚的,就这样打算蒙混过去。还真是只要我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 “那阿翁现下是否已经有所决定了?”陈天也无所谓这老头的脸要不要了,直接追问上去。而在他身后的怜则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老头。 “那不知陈天阁下想让她们学我葵屋何种秘技。”老头也是突然收住了尴尬的大笑,正色的问道。 “她们之中的姐姐,在下会将自己剑术亲自教导于她。而其中的妹妹,不知贵屋的易容之术可否指点其一二。”陈天在心中已经对姐妹两人的定位有了计划。姐姐可以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而妹妹虽然没有姐姐的特质,但也可以培养成一个百变千幻的女谍,将来一定也会有大用。 而怜听到陈天再一次承诺会教导她剑术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来,主人是真的在乎自己。愿意给予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如果阁下可以永保我葵屋的秘密,这易容之术,老朽就做主了,从阁下所愿。”柏崎念至答应陈天,不止是因为现在拿陈天没办法,只能答应。而是更准备让蝶衣以教导为名,安排在陈天身边。他必须时刻监视着陈天的动向。否则,陈天今天一旦离开,会去哪里,会做什么,会不会将葵屋的一切都说出去,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可能,连陈天这个人都不一定找的到。 他现在深深怀疑,陈天背后有一个很可怕的情报组织。而他需要通过陈天找到这个组织。这个可以将他葵屋乃至他御庭番众都了解至深的组织。 “那在下就说第二个所请之事了。”陈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 “陈天阁下请明示老朽吧。” “在未来的十年后,由在下入主葵屋。”陈天抛出了这个惊人的要求。 “你说什么!!??”柏崎念至直接听懵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在和我说笑话吗?这是我近几年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老头这次的笑声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而是赤裸裸的嘲笑。 “的确,在下这个要求是有些荒唐。但是,在下也并非失了心神。”陈天早料到对方这个态度。换他自己听到一个刚上公司推销产品的业务员,说以后要做自己公司老板,也会觉得对方是不是做股票赔到整个人都疯了。 “那我就好好听听,你还要说些什么?”老头现在真是被气到了,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 “诚如阿翁先前所言,在下确有些许卜算之能。在下近日偶有所得,阿翁的至友卷町龙崎将于六年后不幸亡故。而他会在临终前将一身衣钵与贵屋上下都交由一位15岁的少年。”陈天不可能和对方说这是原本剧情走向,只能开始吹点玄学了。 “你说的少年,是谁?”老头不管信不信,他还是想知道,这个会继承他们首领位子的人是谁。 “四乃森苍紫,他将于15岁时继承葵屋乃至整个御庭番众!”陈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苍紫的?为什么说是他?” “因为他是御庭番众的妖星。会带领御庭番众走向毁灭。” 第六十六章 中夏裕子!我的名字! “蝶衣姐姐,你终于醒了啊。阿增好担心你。”暗蝶阿增因为在最后的时候被吓的遁走,算是那场围剿陈天失利中,唯一一个还算是清醒的人员。她自觉得有愧于蝶衣,所以一直守在她身边。 而刚醒来的中夏裕子,却同样没脸见阿增。 想她堂堂御庭番众的首席暗蝶,经历过无数谍海风浪的蝶衣,居然被一个男人用眼神直接吓尿了。还不是只是说说而已,是真的吓到失禁昏迷了。 可以说,她在组织内部的一世英名一朝丧尽。她宁可现在自己没有醒来,直接死过去算了。 她不想醒来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在被吓晕的时间内,居然神奇的做了一个梦。说梦也不是梦,是她好像回顾了自己以往的一生一样。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10岁那年她被上一代“蝶衣”收养,被其授于御庭番众中最好的易容之术。 14岁开始她作为最基层的情报人员执行任务。 16岁她首次单独负责情报窃取,一举将萨摩番家老的走私账目给挖了出来。当然,她也是在那次任务中牺牲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18岁时,她已经是葵屋中情报窃取的总负责人。也是那一年,她爱上了一个承诺给她幸福与自由的男人。她不顾自己的养母地反对,毅然决然的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悲的是,那个男人带走了孩子,而丢下了她。 24岁时,她再见到那个男人时,对方已经成了某个大名的女婿。 25岁时,她终于亲手要了这个男人的性命,而她们的孩子,他也不知道在哪里。 29岁时,她终于查到了当年的真相。那个男人原来也是御庭番众中暗探,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暗探。当年,她养母是为了让她对于男女感情的彻底失望,从而变成没有感情的工具人,特意安排了这个男人来接近她。用尽手段让自己爱上他,再抛弃她。而更为可怕的真相是她的孩子,当年也是被她养母带走,成为了让她无法背叛御庭番众的人质。 当年查到真相的她,整个人的信仰是崩塌的。对她来说,御庭番众就是她的家,养母就是她的母亲。她万万想不到,她在养母眼中,只是一件工具。一件可以被御庭番众安全使用的工具。 她那个时候起,仇恨的种子就已经种在她心中,对于御庭番众的仇恨,对于养母的仇恨,对于蝶衣这个名字的仇恨。 然而,她毕竟是御庭番众最出色的暗谍,没有人可以从她脸上看地出她的真实感情。她可以在伪装成任何一个人,潜伏在任何组织中。当然也可以继续潜伏在御庭番众之中。 有朝一日,她会将这一切的一切都“回报”给御庭番众的。但在这个时间之前,她要找到她的孩子,一个女孩。 如今,她37岁了,居然被一个男人的眼神吓成这样。真是奇耻大辱啊。 “蝶衣姐姐醒了吗?”又一名小侍女进来询问蝶衣的情况。 “姐姐刚醒,小草,你现在找姐姐有事吗?”阿增边说边帮蝶衣取一些安神的药。在众多伤员中,也就蝶衣没有什么外伤。 “阿翁大人,让我通知下蝶衣姐姐,大人找姐姐有事要谈。” 陈天与柏崎念至的洽谈已经结束了。虽然柏崎念至对于陈天第二个要求是不可能答应的,但他对陈天背后有一个恐怖的情报组织已经是深信不已。四乃森苍紫现在才9岁,是他们首领卷町大人的秘密亲传弟子。秘密到整个组织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如果陈天背后没有一个可以渗透到他们最核心机密的情报组织,那他只能相信陈天有鬼神难测的卜算之术。那么,四乃森苍紫是妖星,15岁时会克死卷町首领的“预言”就真的不能不重视了。 陈天最后也说,如果他这个预言在六年后得到验证的话。那么他还会告诉他一个后续的预言,是一个关系到他葵屋未来的预言。他会用这个预言来换取他入主葵屋的权力。他只要葵屋,而不是整个御庭番众也是取自于那个预言。 这个陈天,太自信了,太强大了,太神秘了,也太神奇了。柏崎念至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种可以洞察自己全部的眼神。难道,他是会妖术吗?可以看透自己的内心,所以那些关于四乃森苍紫的情报,是他看透自己内心时得到的?不然,他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四乃森苍紫这个名字,究竟是如何被陈天知道的。 他现在既然杀不了他,那么派蝶衣去接近他也是最好的办法。他现在只求可以监视陈天,而不是杀了陈天。因为陈天已经再次警告过他,如果他再想对自己下杀手的话。那么,他可以保证,让他们葵屋乃至四乃森苍紫都死的无声无息。这也是陈天一种暗示自己背后有实力远超御庭番众想象的组织。 这一点上,让柏崎念至不得不投鼠忌器。他已经准备在安排好蝶衣的任务,最快速度返回本部,与首领秘密会谈关于陈天的一切表现了。 “大人,蝶衣领命而来。” “坐吧,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柏崎念至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把蝶衣叫进了密室。 “属下惭愧,属下,属下有辱御庭番众的威名。”蝶衣对于自己被吓到失禁的事情,那是真心惭愧。她现在都无法想象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一刻。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们御庭番众的脸面都已经丢干净了。这只能说明,我们遇到了更强的对手。我们不应该沮丧,而是应该接近他,学习他,再打败他。” “而接近他,就是你的新任务。”柏崎念至用不容改变的态度下了命令。 “大人,是要我接近他,后套取他本人哪方向情报吗?” “是他所有的情报,关于他的一切。特别是他背后的那个组织。” “他要求我们传授给他的小女仆易容之术。我已经答应了。而这正是你的绝技,你可以借以机会去接近他。相信利用你的身体与手段,从一个男人身上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是没有问题的吧。”柏崎念至丝毫不避讳自己属下通过出卖肉体去搞情报的事。这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完成任务,以此来洗刷今日的耻辱。” “恩,很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让葵屋,让御庭番众失望的。” “对了,你养母上代蝶衣的忌日就在明天,你在执行任务前,去祭奠一下吧。” “属下感谢大人体恤,属下一定不会忘记养母从小对我的恩情。更不会让大人您失望。” 接到任务后的蝶衣,心中对于要勾引陈天的事并不是很意外。这种事御庭番众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她做了。而她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怎么满足一个男人,她有无数的方式,怎么让一个男人说出她想要的秘密,她也有绝对的自信。因为她不但自身就有着万种风情,她还有别人做不到的绝活。她可以假扮成任何一个女人的样子,满足一些男人最禁忌的需求。只要这个男人胆子够大,她都可以假扮成大奥中的贵人。 而陈天这个让她当众失禁的男人,她更是要拿下对方。否则,她会一直恐惧在对方那一刻的眼神之中。只要她俘获了陈天,以女人俘获男人的方式,那她对陈天也不会再有任何恐惧。因为那时,陈天和以往无数男人一样,不过也只是她裙下之臣而已。 但是在此之前,她要去她养母的坟前好好的“祭奠”一番。那位从小养大她的母亲,传授给她一切的师傅,也是最终死在她手中的仇人。 “安心睡吧,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好好睡一晚,明天我带你们去京都好好游玩一番。”陈天给姐妹俩盖上了被子,非常温柔的安抚着她们的情绪。 “主人,不要走好不好,玲还是害怕,可以陪着玲吗?”妹妹玲对陈天的依恋是不加掩饰的。 “那问问你姐姐想不想我留下来。” “怜,怜也想请主人留下来。”姐姐此时的手也不自觉的拉住了陈天。 “好了,好了,我今天打生打死也一天了,整个人都累的不行。陪不了你们了,我要回去睡了。”陈天装着一副很疲惫的表情,拉开了姐妹俩拉着他的手。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姐姐,玲刚才好害怕。这里都是坏人。” “玲,别怕。主人他会保护我们的。” “姐姐不是说在他面前才叫他主人的吗?他现在不在这里。” “玲,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称呼他为主人。主人他真正在乎我们。” “玲都听姐姐的。” “我们从小除了母亲外,没有人在乎我们,今天我终于知道被保护的感觉。” 怜摸着妹妹的脑袋,喃喃自语。 “姐姐,玲长大了也会保护姐姐的。一定会的。”玲握紧自己的小手,学着姐姐在村里打那些欺负她们姐妹的人时做出的动作。 “玲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姐姐,姐姐等着玲快快长大。” “那姐姐也要快快长大,长的像主人这么高大。” “姐姐怎么可能长的像主人这么高大。但是姐姐一定会好好跟着主人学习生存下去的力量。姐姐一定学会主人的剑术,以后可以拿起剑来保护玲。” “姐姐一定可以的,姐姐是最棒的。” “玲,你也要好好学习那个什么易容之术。主人可是为了我们可以学到力量才来这里的。我们不能辜负了主人。” “玲不怕苦,更不会偷懒的,一定好好学。不过,姐姐,什么是易容之术啊?” “姐姐也不知道啊。对了,姐姐的心里已经承认主人给我起的名字了。” “那以后,玲就叫姐姐,怜姐姐吗?” “恩恩,姐姐以后就有自己的名字了。玲要好好记住,姐姐的名字,叫怜。” 第六十七章 十日赌约!三个月后! “陈天大人,妾身蝶衣,昨天在大人虎威之下多有失态,让大人见笑了。”真夏裕子接到任务后,一早就来与陈天会面。她今天一身和服轻款,将自己那原本异常凹凸的身材都藏了起来。一洗初见时的美妇风情,显的特别典雅素然。 她可不是新吉原中的花魁,勾引男人要靠直白的裸露自己身体。她的风情是要对面这个男人一点一点去拨开才能展露出来的。普通的男人只要最后的结果,而对自己有着绝对自信的男人更享受这个过程。 很明显,她真夏裕子现在要对付的这个男人,就是这种霸道自信的男人。 “蝶衣夫人客气了,是在下要先行谢过夫人传授在下女仆秘技。”其实对于陈天而言,对方今天的气质变化根本没有意义。因为他要“认真的看”的话,对方穿什么都是“挡不住”的。 “其实妾身很是好奇,大人昨日是怎么识破妾身的伪装。妾身对自己这点技量原本可是十分自信的。” 真夏裕子首先要从陈天这里弄明白这个问题。她作为潜伏盗取情报的首席暗蝶,完美的易容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这方面她存在一个她不知道的破绽地话,那可能会以她的命来支付这个漏洞所产生的代价。所以,这可是影响她生死的事,比起陈天背后的秘密,这个漏洞对她个人而言,更重要。 “那不若由夫人与在下定个赌约,在未来十日,夫人可以伪装成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在下进行刺杀。如果在下每次都识破夫人的伪装,夫人就请在传授时不要藏私,倾尽所有教导我那个小女仆。夫人以为如何?” “那么妾身得手了呢,大人不怕会给我什么?” “如果夫人拿的走在下的性命,那还请夫人好好照顾在下的这一对女仆余生,而在下会提前留下手扎以解夫人之惑。” “反之,如果夫人拿不走在下的性命,在下也没有识破夫人伪装。那么,在下自当如实告知夫人今日所问之事。” “陈天大人对那两位小女仆的好,真的都让妾身有点嫉妒了。妾身小时候如果遇到的是陈天大人就好了” 虽然真夏裕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对陈天这种做法不屑一顾的。当年她也觉得自己养母对自己恩重如山,结果呢?呵呵,都是骗子,骗她们的心,骗她们的人,骗她们卖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都要你以后付出代价的。她的目光看向那两个女孩子,看着她们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感激与依恋,心中不由想到: “现在你们越感动,以后付出的代价越大!” “玲,过来拜见你的老师。”陈天严肃的把坐在他身后小姐妹俩之中的妹妹叫起来。 “玲给老师磕头了。”小小的玲不懂什么礼仪,村里的人只觉得看到大人物磕头就对了。陈天感觉应该让蝶衣再好好教下姐妹俩的礼仪。现在这个古板守旧的幕末时代,有些东西还是要学的。 “难道另一位不需要妾身教导吗?”真夏裕子有些诧异,不是有两个女仆吗?只要她教其中一个小的就够了吗? “她们之中的妹妹就拜托夫人了。至于姐姐,在下会亲自教导。恐怕没有多余时间让她再学习其他东西。”陈天这句让怜充满了更多期待。 “妾身明白了,那么妾身就先行告退了。十日后开始准备教导这孩子。” “那就有劳了,请。” “陈天大人也请小心了,这十日内,妾身可是会不断打扰大人的。” “在下一诺不悔,赌约即成之际,夫人就可以随时动手。” 待蝶衣夫人如一扶春风般飘散而去后,怜最先开口: “主人,那个女人如果真的,真的伤害了主人。我们都不会跟她学东西的。” “我的怜啊,别替主人我担心。我如果连她都对付不了,也不配做你们的主人了。”陈天摸着怜的头顶,安慰的说道。 “而且,如果我真的死在她手里。你们就要更好的学习她的本领,再用她教的本事,替我报仇。” “主人不会有事的,玲相信主人的。”玲也爬过来拉着陈天的衣角。 而此时陈天的目光却看向屋外高悬的太阳。这个时代有多少人为了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而在苦苦的挣扎啊。 未来的十天内,陈天带着姐妹俩游遍京都风物,各处景点都留下她们的涂鸦。陈天可是教了她们最没素质的游客方式。毕竟,日本的京都嘛,不留几行字去恶心他们一下,都对不起自己华夏出生的灵魂。 这十天,也是姐妹俩人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特别是怜,她再也不用整日担心妹妹会不会人欺负,自己能不能吃饱饭。这里没有无情的父亲,也没有那个恶狠狠的女人。 这里有着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想过的华丽大屋,精美料理,相扑能剧。更重要的是她们一直被主人宠溺着。现在的她们就如同天天过年一样快乐。不,是比过年更快乐。被人宠的感觉,真好! 然而对于真夏裕子而言,这十日,她可谓失败之极。 她伪装成肮脏的乞丐,油腻的商人,卖花的老婆婆,威严的武士,神社的巫女,外乡的旅人,酒馆的老板,驾车的马夫,花街的游女,跛脚的老翁。 整整十天,她一天换一个形象身份。她不指望可以刺杀的了陈天,她只求可以不被陈天发现。所以她连武器都没有藏在身上,她的目标就是靠近到陈天身边,一指刺向陈天的腰间就算她成功了。 可是,让她挫败的是,每一次,每一个形象,都在她刚刚出现在了陈天视野中时,就被陈天发现了。陈天每次都是用手上的小东西,精准的扔在她身上。从而宣告她的失败。 这十天下来,她对陈天是真的从心底都涌起那种根本不可战胜的恐惧感。她在陈天面前,就如同一个活靶子一样,没有一点点影藏的空间。这让她习惯先隐藏自己再行动的暗蝶有一种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被这炽热的太阳烧烤至死的感觉。 这也让她原本打算色诱陈天的想法,淡了很多。因为她是真的不想再出现在陈天面前,她现在就想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其实,陈天也不是为了从人群中找到蝶衣而一直开着自己的透视之眼。他只是事先找到蝶衣的房间,每晚都悄悄的用自己的远视加透视来窥探她在房间中的一举一动。他基本提前就知道她要易容的形象。 当知道对方会扮成什么样的身份来接近自己时。这样他就可以将目标范围控制在很小的范围之内。只要同类型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开始透视对方,这种操作之下,蝶衣可谓是真的无所遁形。 “陈天大人,妾身服了。彻彻底底的服了。妾身相信,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骗过大人的眼睛。”真夏裕子对陈天行了一个大礼,她今天不得不来啊。她还有任务在身,而且毕竟她是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大师。将对于陈天的恐惧完全压在心中,与她憎恨御庭番众的情绪一起,压制在心底。 “在下切身领会到了夫人百变千幻的高妙,玲就正式拜托夫人了。”真夏裕子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这一场。 此后的三个月中,陈天与姐妹俩就一直住在葵屋。玲一直每日跟着蝶衣学习伪装的基础,每日的膳食都要严格按着蝶衣的要求来的,这关系到她以后体型,一个完美的体型也是伪装的基础。 反观怜,陈天就在三个月中,不断的让她吃,吃,吃。 当然陈天这么做,不是为了培养一个胖子,而是为了让她尽快的将自己身体长起来,补充她的元气。因此,陈天给她吃的都是最好的滋补之物。 当然,大亏之后就大补,绝对会死人的。所以陈天也是请了本地最好的医者来分配这些膳食的比例与用量。 飞天之剑,可是需要足够的体力与力量的,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当然,玲一直很羡慕姐姐可以吃着各种各样的好东西。而在晚上,怜也一直悄悄的摸出一些好东西给自己妹妹吃。虽然她也知道玲是要学本事才控制膳食的,但看着妹妹越来越胖嘟嘟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就心软的把东西都拿出来了。还有就是她们曾经都饿的太久了,对于吃的东西,总是喜欢藏起来一部分贮备着。这是她们对于食物的本能渴望。 陈天这三个月内,也将飞天御剑流的简易版本构思完整。可是,他却没有直接传给怜。这是关系到本派传承的问题。他自己觉得还是需要回山和师匠申请一下比较妥当。 当然,如果比古清十郎同意那是最好。如果他不同意,陈天也不会顾忌什么门派铁律之类的东西。大不了自己将飞天御剑流招数名字改改,“创造”出一套新的剑术,再传授给怜。 至于这算不算是抄袭,偷师,模仿,陈天根本没所谓。大家都是“文化人”嘛,这种事怎么能叫抄呢,这叫“致敬”。反正陈天是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的。大不了以后陈天再学会其他剑术后,真的融合创造出一套全新的剑术,再传给怜好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礼教尊道,还只是表面做做样子。本质上,他还是一个职场老鬼,用点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很正常的嘛。 第六十八章 调查花街!桂小五郎! 葵屋,最机要的暗阁中,柏崎念至面前飘动着一缕熏烟,与一名体态丰盈的美妇。 “你还没有上他的床榻吗?”柏崎念至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首席暗蝶。 “为了可以获取他更深的秘密,属下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种男人,如果只是春风一度,那是不会敞开自己的心防的。唯有水磨入情,方可真正有所收获。” “这方面的你是最深知其中三昧的,我相信你的判断。我已经向首领大人汇报了这一切,你以后没有其他任务。只负责陈天一个人的情报。” “这是番内对你最大的信任。这个陈天背后的秘密,一日不可知,一日对我们整个组织都是威胁。”柏崎念至想起自己在江户与首领卷町龙崎的对话,不得不承认,他们现在就是真的搞死陈天,也不知道他背后的组织会给予他们如何的报复。毕竟,自己心房中最深的机秘对方都一清二楚。至少组织内部的内奸现在还没有查到。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不是竭尽全力,是必须成功。” “主人,这里是哪里?好多大姐姐啊。”玲今天的课业已经完成,陈天就带着她们姐妹一起出来走走。他是从来不会让她们姐妹完全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免的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 “祗园,京都最大的花街。也是你们原来要被送到的地方。”陈天今次是来探探路,那袋子金小判,让他很是疑惑,一个人贩子真的这么赚吗?特别是其中有一张小纸条,祗园三本木。 “主人,不会是想要?”玲被陈天的话吓的手上的糖糕都掉了。 “乱想什么呢,主人怎么会卖掉我们。”怜小手一拍,打在妹妹的头上。 “主人我是要在这里风流快活的,哈哈,哈哈哈哈。”陈天难得的恶搞一下,肆意的大笑,搞的周边来围观他这个巨人的人群中有人觉得他是脑子不好。 陈天就这样带着两个小跟班来到了“三本木”的门口。果然,这里的风格还是相当别致清秀的,还真没有陈天想象的那种怡春园的感觉。 “这位客人,里面请。这两位小姐也要进来吗?”门口接待的侍女有些好奇陈天带着女生来这里。 “无妨,我们一起的,我去哪里,她们也跟到哪里。”陈天进屋随便赏了一些钱给接待人员。 “这自然是无妨的,一切随着客人心意来就好。不知客人有哪位相识的姐姐,我这就去传信。” “我也是第一次来,谁都不认识,你们这有没有卖身不卖艺的那种。”陈天今天就是要显的自己很是粗鄙,也是他在葵屋装君子装久了。葵屋的那个浑身都熟的滴水的美妇心里是什么意思,他明白地很。但是她这种可不是蝴蝶一般的女人,而是只吞噬男人的蜘蛛。他现在还不想去招惹。 “客人这就说笑了,我们这可都只有陪客人怡心清谈的佳人。不做那些生意的。” “我今天就在这里睡一个女人,不行吗?”陈天就以他“巨人”般的身躯挡在了人家店门入口处,一幅你们不能满足我,我就不让你们做生意的架势。 “客人何必为难我们这些苦命人,我们这里还真。。。”小侍女还没说完,陈天就掏出一枚金小判塞在她手里。 “这样可以代表我的诚意了吗?在这种地方睡个女人就这么难吗?” “阁下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既然店家不愿意接待,此处花柳之巷未必没有阁下钟意之所。不如由在下请阁下另寻他处,如何?”一个清朗的男人声音从陈天背后传来。 “是桂大人啊,松子姐姐已经恭候多时了。”小侍女一见来人,犹如大赦般的向来人打着招呼。 “有劳小蛮带路了。”来着一幅标准贵族武士的打扮,虽然不是很高,但一对剑目清澈透亮,整个人给人一种如玉公子般的风采。他面对一个小侍女时举止也是极为优雅,看的出是有传统武士那种“文化人”的感觉。陈天一眼就认出了他,桂小五郎。或者说是未来的明治三杰之一的“木户孝允”。就是这个人将剑心培养成了拔刀斋的。 他可谓当代文武全材的典范。作为吉田松阴的弟子,长州正义派的长州藩士,齐藤道场练兵馆的塾头。 幕末江户剑术界公认的三大流派,分别是“位之桃井、技之千叶、力之斋藤”。这三所着名的道场网罗了绝大多数为磨炼剑技而从各地来到江户的年轻人。桂小五郎所入的道场,便是以“力之斋藤”着名的练兵馆。自此时起小五郎师从神道无念流剑客斋藤弥九郎学习剑术,一年之间突飞猛进,第二年便成为了练兵馆的塾头。将幕府讲武所总裁男谷精一郎的直系弟子击败,直到受藩命归国的五年余,小五郎作为练兵馆塾头,其间以剑豪之名闻名于江户,被延揽于大村藩等各藩的江户藩邸,请其对藩士进行剑术指导。 不得不说,如果剑心不做拔刀斋,那么桂小五郎就是维新一派中剑术最强者。他才是这个世界隐藏的真正大剑豪。在追忆篇中,也是他替剑心完成了后续的杀人工作。但他作为维新派的核心领导,真是少有拔剑的时候。 “阁下这是打算扫我的兴致吗?”陈天身体一横,挡在了对方身前,不让对方上楼。陈天既然今天遇到桂小五郎,为了以后可能出现的合作机会,当然是想和对方结交一番。至于,结交的方式嘛。不打不相识,不是挺好的吗? “既然好言相劝无用的话,在下也不得不用手中的刀剑来和阁下讲道理了。”桂小五郎现在还是处于青年气盛的阶段,何况这里有他钟意的女子,也是他未来的妻子,松子。 “位之桃井、技之千叶、力之斋藤,今天我也想见识一下神道无念流的绝技。”陈天气机扑向桂小五郎,身边的姐妹俩与小侍女都纷纷退开。但在这种情况下,怜还是屏气凝神,向着陈天再靠近了三步。她内心之中一直有股坚韧的意志。 “阁下知道我?”桂小五郎听陈天直接说出他的出身,有些诧异。 “桂先生是有资格让我拔剑的男人,阁下可要小心了。”陈天这次主动的将天牙连鞘带刀一起拔出来。大喊一声: “全部捂住耳朵!!!” 怜玲姐妹已经本能习惯于听陈天的命令,好不迟疑的将耳朵捂起来。而在场的其他人就有些不明所已了。 “飞天御剑流~龙鸣闪!!” “铛!!!!!”一声刺耳的音声从陈天的手中天牙之中发出。 陈天以与神速拔刀术相反的神速收刀术。以极快的速度将被拔出来的天牙收刀入鞘,霎那间产生超音波,将他周身所有的器皿都震的碎裂。而听到这超声波的人都捂起耳朵面容扭曲的痛苦。 包括桂小五郎。 “桂先生以为在下此招如何,方才在下不想伤了周遭无辜,所以已经留手了。否则,这里所有人耳内的三半规管都会被破坏,造成听力的永久下降。” “这技法,好可怕。你收刀时堪称神速,收刀的力量也是霸道绝伦。在下算是开了眼界了。”桂小五郎,细品一下方才陈天的动作,已经将龙鸣闪的招数原理看的七七八八了。 “我只是想让桂先生知道,与我比剑,不出全力的话,会死的!”陈天刚才出招收力,主要还是为了不真正误伤到他的那对小跟班。 “在下今日见猎心起,遇到阁下这等高手,岂有不出剑之理。”桂小五郎虽然为人低调,但真正遇到生死决斗时,也从来没有怕过。 “三招!”陈天突然开口言道。 “??!!” “阁下何意?” “我怕三招过后,桂先生没命再和我讲道理。”陈天一股威压自剑透体般的压向桂小五郎。 “在下于阁下眼中,就如此不堪吗?还是认为我神道无念流只是路边草野,不值一提?”桂小五郎现在已经不是管闲事这么简单了,陈天这话,是在挑衅他们整个流派。 “桂先生如能接我三招不死,今日之事,但凭先生做主。”陈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陈天走过桂小五郎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出一句话: “位之桃井、技之千叶、力之斋藤,属实各有千秋,但桂先生可听闻过,在这三者之上,还有一句密语。” 陈天已经率先走到门外空地,留下桂小五郎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冠上一派,飞天之剑!”桂小五郎不是不准备跟陈天出来比剑,而是听了陈天的话后,想起师范曾经提到的那句话,而喃喃自语。 桂小五郎整理好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后,走出门外,站在陈天10步之外的地方说道: “阁下难道真是那传说中的古剑流派?” “镜心明智流的位之优美洒脱,北辰一刀流的技之变幻无穷,神道无念流的力之刚猛无涛。然在这三者之上的飞天御剑流,才是真正将位之美,技之变,力之猛,这三者完美合一的飞天之剑。” 陈天一字一句的说出这段皇剑宣言,自身气势也随之不断拔高。已经让对面十步之外的桂小五郎握刀的手都起了汗水。而将这段话听在耳中的怜也升起一股满满的自豪。 原来这就是主人的剑,飞天之剑是这个意思啊。好强!真的好强的感觉! “今天是在下有幸可以一窥飞天之剑的神妙,在下先行谢过了。”桂小五郎已经将自己的心,技,体的气势都凝聚起来,摆出以命相博的姿态。 “怜,仔细看着我的剑。今天给你再上一课。何为飞天之剑!” “怜谢过主人,怜一定牢牢记住这节课。” 第六十九章 二招制胜!畅论天下!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陈天先一步进攻,十步的距离,他一脚蹬出,整个人如飞鸟一般高高跃起。他就是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然后他在空中一个俯冲,手中的天牙以绝对的下坠力冲向桂小五郎头顶。 桂小五郎精气神高度集中,拔刀扭腰,螺旋向上,以他的腰马之力,硬抗陈天这一招龙槌闪。 刀剑相击之声,发出巨响。桂小五郎的配剑的刀刃上崩出了一个缺口。这第一回合的对拼就是力量的对抗,桂小五郎这派就是以力量见长,陈天今次就是要以力破力。 陈天借着龙槌闪与对方硬拼的反震之力,向后再次拉开了与桂小五郎的距离,再次纳刀入鞘。桂小五郎深知再这么硬拼一下,自己的刀都要断了。所以这次他以直冲突刺的猛击,直击陈天的胸口。 就在他的剑锋近陈天不足两步的距离时,陈天再次拔刀,一刀击在桂小五郎的刀锋上。陈天这一刀的力量比先前龙槌闪时更强。这一击将桂小五郎的刀锋完全打偏,而陈天的刀鞘也紧跟而上击向对方持刀的右臂。 别看桂小五郎斯斯文文的样子,他持刀时的右臂肌肉块垒。他本来就是以力量见长的流派,门内对练时,也是一直受伤,早就有着很强的抗击打能力。但是挨了陈天这一击后,手中的刀直接脱手,整个人也被击飞出去。 “飞天御剑流~双龙闪” 陈天顺势将天牙抵在他脸前,说道: “两招!可心服?” “在下,服,服了。。。。”桂小五郎此时已经被他手臂上的伤弄到痛的说清不楚话了。 陈天随即收刀入鞘。而刚才陈天所站的地面,已经是被他用脚踏碎破裂。这可不是乡下的泥地,这里是京都最好的花街。路面都是用砖石铺就的。 怜在一边看的那是心驰神往,特别是陈天那招龙槌闪,如同飞龙一般咬向对手。好美,又好厉害。她已经幻想以后她自己使出这一招时的样子了。主人一定会喜欢的吧,那个时候的自己。 陈天看着已经服输的桂小五郎,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假模假样的学着“乔帮主”的豪气说道: “桂先生,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不若一起进去痛饮一番如何。”陈天说完就后悔了,乔帮主不是随便可以学的,这里不是宋代。这里是京都,高贵的武士不会像江湖汉子一样痛饮烂醉的。他刚才这么一说,把自己的逼格降下来了。其实就是对付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所采取的方式都要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 “在下,这伤,一时也好不了。不宜饮酒了。” “其实桂先生有非凡的眼光与格局,还是保重自己有用之身更为妥当。若非方才在下留手。后果可不就是现在这样了。” “如果阁下方才第一击用刀鞘,第二击用刀刃直切我脖颈的话。在下现在已经人首两分了。”桂小五郎现在还心有余悸。方才陈天想的话,他已经死了。 “我与桂先生无冤无仇,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何必取人性命。只有那些杀人恶鬼才会这样不仁之事。”陈天话是这说,但心中想的却是“要不是你是推动主线剧情发展的关键人物,我一定不会留手。” “在下谢过阁下不杀之恩,不知阁下尊姓如何称呼。” “在下陈天。” “陈天阁下,还请随我一起入内,鉴赏一下松子小姐茶道,如何?”桂小五郎现在邀请陈天一起再回三本木之中。 “那就却之不恭了。”陈天招呼着两个小跟班一起进去。 三本木内,艺伎松子的专属会客室内。陈天带着怜玲姐妹品着松子亲手泡制的茗茶。而松子本人则毫不避讳的在客人面前为桂小五郎受伤的右臂绑着绷带。 “桂先生丰神如玉,有松子小姐这样的佳人倾心,真是羡煞旁人啊。”陈天调笑两句桂小五郎有点小白脸的意思啊。 “能够见识到传说中的古剑流派传人,在下今天真的很高兴。这手臂,伤的值啊。” “桂先生,这么想就错了。当今乱世将近,有人以刀剑而活命,有人以眼光而避害,有人以机知而牟利。而我观桂先生,应当是以变革而救国。本当以有用之身奔走于天下之间,又何必陷与这刀剑之间的长短。” 桂小五郎闻言一震,连带着还在为他敷药的松子都感到他此时的心情。 “在下受教了,陈天阁下这一番话真是令在下汗颜。明明已经有了为天下奔走的觉悟,居然还放不下手中的刀剑。惭愧,真是惭愧。” “桂先生的以往种种,在下远居深山亦有所耳闻。是有大志向,大抱负的武士,如果这个国家以后可以改变的话。必当有桂先生心血注入其中。” “在下当不得陈天阁下先生之称,唤我小五郎即可。”桂小五郎已经不将陈天当一个隐修剑客看待了,他在陈天话中听的出对方有意要有一番作为的意思。不然,为什么一个常年在深山的人,会打听他的事迹。 “闻陈天阁下方才所言,也是认为这天下,将要发生变革吗?”桂小五郎试探的问道。 陈天看了一眼桂小五郎身边的松子,笑而不言。 松子作为此处的出类拔萃的艺妓,自然知道后面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不适合她这个小女子旁听。就面带微笑的准备拉着怜玲姐妹去里屋吃她亲手做的糕点。 而怜却是用目光得到陈天的首肯后,带着妹妹随松子一起离开。 “小五郎既然问起,那我也不言玄虚了。这天下,必将发生大变。”陈天一改先前随意的态度,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五郎愿闻其详。”桂小五郎也顾不得右臂的伤势,正襟危坐的向陈天请教。 “自从大化改新之前,天下由苏我氏和物部氏两大家族轮流掌权。大化改新之后,由万世一系的天皇掌权200年。然其后由外戚藤原氏掌权,摄关政治掌权200年。最后武家崛起自第一代幕府至如今的江户幕府。天皇始终如同将军手中玩物,这点已是世人皆知的情况。”陈天开始以他对日本史的了解开始吹嘘起来。为的就是让对面的桂小五郎,觉得他是一个高人。以后他可以借势而起,做点什么。虽然他还没想好,以后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反正不是默默无闻的陪比古清十郎在山里烧陶器。 陈天现在说的,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桂小五郎知道这只是一个开篇而已。所以他并没有打断陈天的意思,由陈天继续下去。 “这天下的社会结构简明的说就四个字,士农工商。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因为这士农工商的身份是世袭的,根本不能转换的。” “所谓士,上至天皇,将军,大名,下至各级武士,为士。这天下要变革就出在这众多士之中。不为别的,因为大多数武士,太苦了。” “数百年天下无战事,是好事,但也限制了中下级武士的发展。他们这一生是注定不能被改变的。称姓佩刀,是风光,可是他们的?米完全受制于米商的定价。因为他们只能领?米,但要换取其他生活所需,必须将米换成钱。而米价,各大米商们一旦联手,可以将价格压的极低,武士们也只能接受。” “上,受制于出生,没有晋升机会。下,受制于米商,生活拮据清苦。你说,他们会满意这种制度吗?他们不会想改变吗?他们手中可是有着刀剑,有着武装,可不是温顺的羔羊。” “如果说武士是这个世道的中坚力量的话,我们再升上一层,众多大名。德川家的家老大名不过七家。而外样大名的石高可是占了天下六成。他们有上升的机会吗?根本不可能,他们连亲藩大名都不是,幕府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一天。他们也从来没有真正顺服过。他们有石高,有军队,他们只是没有一个大义的名份。” “我们再向下一层,农。农民有自己的土地吗?没有。他们只是借租着地主的土地。而地主有自己的土地吗?他们也只是替大名们管理土地的。天下人之中最多就是农民,到头来他们种一辈子的地,都没有一寸是属于自己的。天下承平还可以勉强度日,小五郎你应该知道,现在农民们都过的什么日子。他们会在沉默下去吗?” “士,农,两大阶级都处在怨气冲天的状态下,幕府的天下还坐的稳吗?” “小五郎也是留过洋,见过世界的。黑船之后,幕府不可战胜的美好幻想已经成为了泡影。这已经是向天下宣告,时代变了。新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我预测,不过是这三五年间,变革就要来了。天下就要变了。”陈天说了这么多,也是准备看看对面桂小五郎的反应了。 桂小五郎,先是向陈天施了一礼,才抬头说道: “阁下将这天下局势分析的丝丝入扣,完全是我小五郎心中所想。不瞒阁下,小五郎早有推翻幕府之心,奉天皇陛下归政之意了。” 此话一出,桂小五郎也不在隐瞒,将他这些年与长州藩诸人的种种谋划,说了许多。但陈天知道,他现在所说的,不过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他们长州藩真正的计划与布置,桂小五郎绝对不会和自己这个现在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如实道来的。 对方可是真正做的改变天下的人,心机之缜密,绝不是现在这如与知音的袒露心机。 他们两个现在,不过还只是互相试探而已。而他现在也只是想结个善缘,也根本没打算真正参与当中。这日本的天下,关他屁事。 第七十章 奈奈春风!浅草婆婆! “今日与陈天阁下一席深谈,小五郎受益颇多,不知陈天阁下是否愿意与我一同携手开拓这番事业呢。”桂小五郎这个提问陈天自然早就料到。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对方连这个邀请都没有,那不是白扯这么多了嘛。 “在下尚未完成自己的修行,目前尚未有投身大势之心,况且未经师门允许,我也不能私自决定此等大事。待将来时机合适,再与小五郎共同携手亦是不迟。”陈天此时已经想到,以后他找机会让剑心与雪代巴两人安全隐居后。他或许就要替剑心继续把拔刀斋这个活接着干下去。这也算是一种完成这个世界任务的好办法。 “那不知今日一别后,何时何处可以再见呢。”桂小五郎追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我就想留宿在这里。小五郎忘了我们方才因何事而起争斗吗?”陈天自然不会说他还要在葵屋再住一段时间。不然,桂小五郎这个反党头子去葵屋与他见面,葵屋一定对来拜访自己的人特别“重视”。可能,当天晚上桂小五郎就要被葵屋的人查个底吊。这和让他自投罗网差不多。 “这事就交给我来安排吧。此间乃是艺伎雅舍,却无卖身女子。但附近自有一些烟花女妓,如阁下执意于在此处风流欢度。那以小五郎在此处的三分薄面,店主应当可以容许借宿一间,以供陈天阁下方便。”桂小五郎对于陈天还执着于在这里买欢,虽然不解,也只能硬着头皮撑陈天一场。 “我也不瞒小五郎,身处深山多年不近女色。现下又无意中之人,无牵无挂,就不避讳这皮肉交易之事了。”陈天这么说也是半真半假,他这个身体已经不是用血气方刚来形容了,可以说是如同火山喷薄一样来形容。他的心脏以超强的供血维持着他每天的运动量,换成东方的说法,他已经有亢阳焚体的危险,再不来个阴阳调和,怕是真的对身体有害了。要不是顾忌蝶衣的身份与目的,他天天被对方这么撩拨,早就和她天雷勾地火了。 “少壮风流,在下于此有了松子,方才不顾其他颜色。不比陈天阁下真性情,真风流。”桂小五郎想着与他甚为相知相得的松子,也是在这里和自己共赴云雨。其实这里艺伎只要两情相悦又自己愿意,也是可以有长期恩客的。 “那我这点私事就拜托小五郎安排了。” “这枚金小判就是那个要求留宿我们的男人给的吗?”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问向被陈天塞了一枚金小判的小侍女。 “浅草婆婆,就是那个无礼的男人带着两个女孩硬是要在我们这里留宿。还说,还说一定要在我们这里睡个女人。真是太粗鲁了。” “更可气的是,他还打伤为我们声援的桂先生,真是一个野蛮的男人。”小侍女絮絮叨叨的就是没说重点。 “够了,小蛮。桂小五郎不是你可以觊觎的男人,你别动什么心思在他身上。回答我,这枚金小判是那个叫陈天的男人给的吗?”这个被小侍女称呼为浅草婆婆的女人,露出她那带着疤痕的脸,严厉的喝问道。 “是,是那个叫陈天的男人给的。浅草婆婆,是小蛮错了,小蛮下次不敢了。” “今晚安排奈奈给他侍寝吧,就说是回报这枚金小判。下去通知奈奈吧。”浅草婆婆摸着手中这枚金小判边缘上那不易被察觉的刻痕。那是她自己习惯性地留的暗记。想着她手下那批人贩子商队已经消失三个多月,明白这事与陈天脱不了关系,对方还敢拿着自家的钱来自家这里花,想来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桂君觉得这位陈天大人是何等样人呢?”深夜,桂小五郎留宿于松子房内。松子边侍候他宽衣,边有意无意的问道。 “一个奇怪又矛盾的人,看不透。”桂小五郎回想着与陈天的会面的经过。 “奇怪又矛盾?桂君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他初见时言语举止如粗鄙草莽,但谈论天下时却又深譬入理言之有物。他用剑时霸道凌冽小视天下,但与我比剑时却留手三分恰到分寸。他作为隐修深山古剑流派,却又通晓天下人物格局。他激我吐露大志,但又不愿与我携手同行。他看似步步算计心机非浅,却又于人面前表现的如此张狂风流。”桂小五郎说到这里,不由的眼睛飘到陈天的房间。那里面的活春宫真是搅的让人无法安睡,若不是他现下伤了筋骨,定要与松子一度春风。 “想不到浅草婆婆居然会让奈奈陪他度夜。奈奈这叫声,也太,太大了。这都叫了半个时辰了,一点女儿家的体面也不顾了。听的妾身,妾身脸都红了。” “我还准备替他在其他店家物色一二女子,不想你们浅草婆婆竟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去侍寝。对了,你去看看那两个女孩安睡了吗?陈天拜托今晚你照顾她们,你也不必在这里陪我,受人之托,总要尽心周全的。” “陈天大人看来也是真心对他的两个侍女好的。知道这种男女之事对她们还太早,不想她们受此影响,将她们安排到我这里来。真也是个体贴的人。”松子对于陈天这样的安排还是十分赞赏的。 陈天今天时隔四年终于再开男女之事,自然不想让怜玲姐妹一边旁观。毕竟她们年龄还太小,这种事不宜早接触,他也是有女儿的人,有些事还是有做人的底线。送她们来松子这边,照顾一晚,是最好的安排。至少比遣派回葵屋好,离开陈天视线范围,他不能保证葵屋里的那群秘谍们不对姐妹俩做点什么。 其实陈天一直和姐妹俩住在葵屋也是为了显的他有持无恐,更凸显他背后那个“可怕的”秘密组织。越在葵屋老巢内,他越安全。 “姐姐,主人在和那个女人做什么?都不让我们靠近?”玲好奇的问着姐姐。 “别问了,玲。姐姐也不知道。快点睡吧,明天你还有功课呢。你要是功课做不完,主人可就不带我们出来玩了。”怜哄着妹妹安心睡觉。但其实陈天在做什么她还是懂的。 她从前看到父亲和那个坏女人在房里做这种事。就是做了这种事,那个被父亲当成宝的弟弟才出生的。那个坏女人开始还说要做她们的妈妈,后来有了弟弟后,就说只做弟弟一个人的妈妈。 不过这她也无所谓,因为她只有一个妈妈,就是以命换命生下妹妹的妈妈,她们的亲妈妈。她才不要那个天天饿着她们打着她们的坏女人做妈妈。 翌日清晨,陈天从被窝里爬出来,看着已经瘫软昏睡的年轻少女,想起了自己还没有问对方的名字。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事前说这家店的主人今天要见他。 看来,对方也是准备和自己谈谈了。这家店一定不是普通的艺伎馆。至少,不会有哪家做这行生意的在金小判上做暗记的。又不是收集手办,还要刻着限量版标记。 门外,一早就来候门的小侍女小蛮已经等候多时。见陈天拉开木门,就带着陈天登上这里的第三层顶楼的其中一个房间。这整个一层只有一个人住,就是这里的店主浅草婆婆。 陈天入内后,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的一个老妪,虽然看似老态尽显,但身上给人感觉有股狠厉,特别是脸上那道刀疤,对常人而言有着触目惊心之感。 陈天受她邀请入坐客席后,习惯性的凝视透视四周,看看此处还有没有其他布置等着他。但当陈天眼神扫到这被称为浅草婆婆的老妪身上时,不由心下一惊,暗想道: “现在这易容术这么泛滥吗?是个人都会?” 原来,这浅草婆婆那刀疤脸下还藏着一张真实的模样。虽然不是如同表面上这么可怖苍老,但至少也有50左右。还算是保养得当,想来年轻时也是可称美人。 “老妇天生丑陋,脸上有伤,是惊吓到客人了吗?”浅草婆婆看陈天一直在打量自己的脸,用她沙哑难听的声音问着陈天。 “是在下失礼了。”陈天收回目光,该知道的他也知道了。 想起蝶衣说过,这易容之术最精妙的就属她御庭番众中这一系。那么,这眼前的浅草婆婆可能也是出身御庭番众中蝶衣这一系。当然,前提是蝶衣没有自吹自擂。 “昨夜客人可还对奈奈满意吗?”浅草婆婆继续问道。 “奈奈?就是昨天那个女人吧,这名字取的贴切,完全符合对方最突出的女性特征。简直可以与蝶衣的尺寸一较高下。”陈天这才知道昨天那个有容般的身材的美女的名字,心中暗想道。 “昨夜多谢款待了。那不知浅草婆婆对我支付的那枚金小判,是否满意。”陈天回敬的问道。 “老妇自己家的东西,自然是满意的。那不知客人是怎么处理我那路商队的。”浅草婆婆一直浑浊的老眼,一瞬间露出了凶光。 “如果我说,人不是我杀的。浅草婆婆信吗?”陈天也不意外对方这个举动,还面带微笑的反问道。 他是真不怕这个浅草婆婆现在就把他当杀人凶手来报仇的。 一是,这种角色不一定会对自己的手下有多少爱护。想她直接就将自己的贴身侍女送来给他这个最大嫌疑人侍寝就看的出,她不在乎自己手下。再者,这种商人,讲的是利益。死了的手下,价值还有多少?值得再报复吗? 二是,就算她现在要报复?陈天自己怕吗?大不了反杀对方再离开京都就完事了。所以他昨天晚上将怜玲姐妹送到松子那里。不只是为了避免让她们看到少儿不宜的场面。也是为了如果今天他这边开打,怜玲姐妹那边还有桂小五郎可以维护一二。至少有可以撑到他杀过去带着姐妹俩走的时间。 他还是相信以桂小五郎这种当世文武全才的人杰,断不可能是为一个开艺伎馆的商人卖命。 第七十一章 艺伎馆主?情报贩子! “其实老妇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杀了我的人,拿了我的钱,现在还主动上我这里来,这不是很奇怪吗?”浅草婆婆可能年纪大了,说话时多少会带点重复和自言自语。 “所以我才说,人不是我杀的。我是杀了杀人的人。”陈天来这里主要还是为了一种探索原本漫画中没有描写过的部分。这样让他更感觉自己是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而不是在某个作品的剧情中。那种除了剧情人物其他都不存在的感觉,会让他觉得自己也很不真实。已经经历过灌篮高手世界的陈天,其实在午夜梦回时,对自己曾经所处的世界是否真实,自己本身是否真实,自己现在的一切是否真实,都存在一种的困惑。他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生存的环境又到底是什么,人一旦接受了颠覆自己几十年认知的事后,总会不自觉的对一切产生怀疑,包括他自己本身。 “那客人能否告知老妇,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当时又发生了什么?”浅草婆婆对陈天的回答不置可否,继续追问道。 陈天把他当时做过的事,修修改改的与浅草婆婆说了一遍。主要还是隐瞒了怜杀了光头老板的事,这事被陈天说的八真二假,自然也没有什么漏洞。不管对方信与不信,也是根本无从求证的。 “听客人这么一说,那看来老妇还要感谢客人替我的手下报仇了啊。”浅草婆婆依然不置可否的说道。 “感谢就不必了,那袋子金小判就当是请我出手报仇的佣金了。相信婆婆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如数奉还的。” “咳咳咳咳,客人还真是直率啊。老妇就是有心向客人讨要,但凭我这满屋女流,想来也是绝不可能从飞天之剑手上讨到半点好处。”浅草婆婆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说着说着还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那么在下倒是想问问婆婆,这里到底是做的什么生意?”陈天收起了先前如同开玩笑的模样,认真的问道。 “客人难道看不出吗?都是些女流的生意,我们这些苦命人,不过求个体面一点的方式而已。” “婆婆今天见我,就不想好好介绍下这里的副业?在下如今也是有点小钱的人呢。” “那么客人以为呢?老妇这个屋子里,还能做什么生意?” “自然是幕府法度不让做的生意了。在下随意问一个吧,婆婆这里卖情报吗?” “客人说笑了,老妇连自己手下怎么死的都要从客人这里才得以获悉,客人还觉得老妇这里有什么情报可以卖的吗?”说到这里,陈天还是通过透视看清楚老婆婆的面部肌肉变化与快速的眨眼,说明她是在说谎。 其实浅草婆婆的假面伪装下,普通人根本看不清楚她表情中的细微变化。只是遇到了陈天,才会有这种自我放松下的明显表情破绽。再加上,曾经陈天看过一部美剧,说的就是通过微表情来判断对方所说的真假,俗称《别对我说谎》。 虽然,浅草婆婆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一个情报贩子,如果连自己手下在京都附近的范围内怎么死的前后经过都查不到,那绝对是个笑话。但结合浅草婆婆也是用着易容术在和自己见面的前提下,一个念头在陈天脑海飞快的成型。他好像抓住了这其中的重点关键,葵屋。 如果,浅草婆婆在手下消失未归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发现他们被人焚尸郊外。那么,也是可以查到谁动的手,那他自己一定也会在对方的视野范围中。 但他进京都的第一站就是直接进了葵屋。此后,也一直住在葵屋。那么,是不是浅草婆婆的人不敢进葵屋调查他的底细。 而葵屋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型民宿,不应该会让浅草婆婆有什么顾忌,而不派人继续查他。除非,这个浅草婆婆知道葵屋的底细。她不敢上御庭番众的情报中心来查人。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两种。 第一,这间艺妓馆,这位浅草婆婆是有与葵屋同等实力的情报机构。而且不想让御庭番众注意到她们,所以看到葵屋就退避三舍。 第二,也是陈天更认为有可能的。还是结合对方有着与蝶衣极其相似的易容方式,说明对方可能就是葵屋中的叛逃出来的人。而这间艺伎馆,也就是以浅草婆婆在御庭番众的老本行,窃取情报而存在的“个人民间”情报贩卖小团体。毕竟,蝶衣号称御庭番众首席暗蝶。那么她的前任首席,又去了哪里呢?看着老婆婆的真实年龄,好像也符合一个前辈的身份。 说不定,面前这位浅草婆婆就是御庭番众上一任的首席暗蝶。 所以,对方会看到葵屋就绕路走。毕竟,陈天才不信,像御庭番众这种谍报机构,会让自家情报人员自由退休再创业的。那只能是,这位浅草婆婆通过什么手段,叛逃出来的。 再结合,对方这身高端的易容术,换个身份继续在京都活动,也不是不可能的。加上情报人员的常用思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就把艺伎馆开在葵屋所在的京都,这也就更合理了。 然后,这以上一切的分析与猜测,在陈天脑海中不过是数息之内就得出的结论。在浅草婆婆面前的陈天,也不过是顺手喝了一口面前的香茗而已。 “那婆婆不会告诉我,现在金小判是这么好赚的。给个手下商队出去购买奴隶都可以带这么多金小判。还是说京都贵人都这么一掷千金,随便打赏点就可以让婆婆坐拥金库了?”陈天不依不饶的反问道。 “那老妇也不瞒客人了,老妇这里有些门路,为京都几处不成气候的鸦片暗馆供一些货。这营生是上不得台面,还请客人替老妇保密。”此时日本的鸦片只有走私,因为除了少量用于医疗,其他都控制在幕府手中。 “原来如此啊,那真是解开在下心中疑惑了呢。婆婆请安心,在下也不是什么愚钝蠢物。婆婆这营生如非早已经打点上下各处环节,想必这三大木馆也不会安生至今。” “如果我今天出门就去报于幕府奉行,想必先入牢狱的反到是我自己。这点道理,在下还是明白的。”陈天此时已经想明白对方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也无需在这所谓的“真相”上多做纠缠了。对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就好。以后有机会合作再挑明了说。 现在嘛,就当在这里放松一下“身心”就好。毕竟,昨夜那位奈奈小姐足够“优秀”了。 “客人不为难我们这些苦命女子,老妇替全馆上下在此谢过了。”浅草婆婆也假客气的说两句场面话。 “婆婆昨天已经让奈奈小姐表达过谢意了。我也打算在此居住一段时间,这三枚金小判就权作留宿之资,还请婆婆成全。”陈天除了为了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问题外,还打算留下来,再探探这边的底细。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浅草婆婆的会客之处。他只要在此处二楼差不多的位置,再开个房间,就说为了让怜玲姐妹有个休息渡夜的地方,他基本上可以用透视的方式可以再观察一下这位婆婆。 陈天现在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己都快成偷窥狂魔了。要是以后来一个听觉觉醒,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移动的监视器。 “客人放心,这方面老妇就做主了。客人于此期间,奈奈会一直陪着客人的。还请客人于此间善待于她,我们都是苦命的女人。” 陈天结束了与这位神秘的婆婆见面后,带着姐妹俩先返回了葵屋。玲还有课业要做,但他怕玲被松子她们这些艺伎馆的女人套话,不断强调其不透露任何关于她现在所学易容之术的信息。 让陈天意外的是,看似傻傻呆呆的玲,平时是一幅最容易被人骗的样子。但她只要明确做某件事,或者被明确禁止某件事的时候,是相当的执拗的。 这也是玲从小信任姐姐所养成的习惯。只要姐姐说的事,她都会无条件的去信,去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人一旦没有犹豫与疑惑在心中做某件事,往往都会有很高的效率。其实,本质上就有点像机器人一样。只要接受指令,根本不会有任何怀疑与彷徨。这也是所谓的脑子笨的下属,更好用。 而现在只要陈天的命令与姐姐的要求两者一致的时候,玲就会非常非常用心的去完成。好就好在,现在怜比玲对陈天更有依赖心。所以陈天给玲的命令,怜都会私下再去向妹妹强调一遍,好好的听从主人的安排,主人的安排是正确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妹妹有事,可以求助于自己,平时做什么,也只要听自己的就好。而自己又能找谁求助呢,这一直是怜所需求的存在。一个让她可以完全信任,依赖,甚至于依恋的存在,一个可以让她觉得自己生存是有意义的存在。她也是女人,她也不是可以一直坚强的为妹妹挡风挡雨,她也需要被保护,被呵护,被宠溺的感觉。这些本应是父母给她的,但她的不幸就在于母亲的早逝与父亲的冷漠。 但是如今的怜,感觉她已经遇到这样一个人了。 同样是与陈天结束了见面后,浅草婆婆唤来了从小被自己养了19年的贴身侍女奈奈。 “奈奈,你觉得那个男人如何?”就是面对自己从小养大的侍女,浅草婆婆依旧带着那张假的面孔。可能整个艺伎馆内都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婆婆,奈奈觉得他很厉害。是奈奈遇到过最厉害的男人。”奈奈说到这里,整张脸都红透了。虽然她早不是第一次被婆婆安排去给各种大人物侍寝。但从心而论,昨夜是她最难忘的一夜吧。 “那就好,非常的好。他最近住在这里的时候,你每晚都去陪他。记住,想办法怀上他的孩子。我们这里也需要有一个优秀的后代了。”浅草婆婆此时已经看中了打败桂小五郎的陈天,她需要更强更优秀的血脉来做继承人。她现在的年龄,还有时间用心培养一个继承人。人老了就要考虑传承了,她这一生,培养过很多人,但唯独没有自己的亲身骨肉。她是有过将奈奈当她下一代继承人培养的心思。但可惜,奈奈并没有如其母般的天赋。那她只能再物色一个人选,为她创造新一代的继承人了。 她这一生,也想在死后,可以有人将自己的真名,堂堂正正的写进史书。她这一族,不愿意永远再隐藏在幕府的帷幕下,到死都没有人知道。 第七十二章 前往江户!狮子王剣! 终于,在三大木馆的第三十一天。陈天发现了这家店和那位婆婆真正的主营业务,比他开始以为的贩卖各种情报还厉害。 原来,人家最大的业务是走私火器交易。 幕府针对黑船事件后,海外贸易管制的极其严格。不再是以前界町几批南蛮商人就可以公开销售铁炮这种火器的时代了。当然,时代进步数百年,现在也不是老式火绳枪就是新锐武器的时代。浅草婆婆这里基本上交易的都是海盗那边弄来的船用火炮的“重武器”。 其实陈天不知道的是,浅草婆婆还有一张更大走私网络,只要幕府禁运的东西,她这边都卖。她能做到今天这一步,靠的是她手中掌握着京都诸多幕府官员的黑料。靠着这层层官员的放行,才可以将这买卖越做越大。就是上面查起来,也用鸦片说事。至多把鸦片收益都交给上面的官员,只要火器这种东西不能爆光到台面上就行。 而且,她还多有资助一些倒幕武士。她也很谨慎,从来不自己出面做这种事。而是通过这些武士所相好的艺伎,暗地里给他们自己的“私房钱”,以助心上人的大业为由,将这部分资金送到这些自以为俘获美人芳心的大义豪杰手中。 其中比如有代表的就是松子与桂小五郎。当然,也不得不承认,桂小五郎是的确让松子倾心相助的。而在这一切背后的浅草婆婆心中,只要可以让这个德川幕府倒台,什么事她都做的出来。 而现在让浅草婆婆关心的就是奈奈的肚子了。奈奈这些日子以来,除开不方便的那几天,都陪在陈天身边。从开始的夜夜承欢,到后来的日日笙歌。 奈奈感觉自己连命都拼上了,她是真的承受不住了。她这边是肉体凡胎,陈天那边是心脏永动的超长耐力,加上恐怖的自身肉体控制力,这两边根本就完全不对等。 可最后就是她用上了婆婆传授的秘法,也没有什么动静。明天,陈天就说要离开京都了。她这最重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可是这种事,她再急也没有用,只能寄托以后机会了。 但这对浅草婆婆打击很大。因为她自己就是不能生育,现在人老的她,更相信这是一种诅咒。一种对她,以及她们家族过往种种事迹的报复。 而在葵屋这边的蝶衣,自然也是加强了对陈天的攻势。可是陈天对她一直能避则避,更因为有了奈奈后,几乎不与蝶衣单独见面。 不过蝶衣这种看似急切要自荐枕席的行为,完全是做给葵屋中的同僚们看的。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只要陈天这边没有什么实际进展,那她就不用接其他任务。 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时间与机会去找自己女儿。所以她明知道陈天是在躲她,她也就假意的对外积极进取,实际消极代工只为延长她这个独立任务时间。 以至于,陈天夜夜留宿在外,她也没跟去探查情况。这些年她也做了一些安排,只要她找到了女儿,就带着女儿一起远走高飞。 当陈天告诉她,准备带着姐妹俩离开京都,去次江户城时,她就更有把握可以拖时间了。 因为她还要教导玲易容术。她就可以跟着陈天一起离开葵屋。而且也可以回到御庭番众的总部,江户城。 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那里寻找自己的女儿。她在京都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一直怀疑可能就在江户。但她受身份所限,不能私自离开京都。就是回总部述职,也是机会很少,因为她所有的任务结果只汇报给柏崎念至,再由柏崎念至汇报给总部。 现在跟上陈天去江户一行,是她最好的机会。 而准备去江户的陈天,其实也只是想看看现在江户几大流派的剑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走比古清十郎一样的剑道,他要好好利用自己的视觉记忆能力,多学习不同流派的剑术。最后,全部融合成自己的独有的剑术。 飞天御剑流是他的起点,但不是他的终点。 离开京都前,面对奈奈的极力挽留,陈天不说是提了裤子就走人吧,但也实在不可能带着奈奈走。要带上蝶衣,那是因为需要她教导玲。不然谁没事带着监视自己的人上路。 奈奈的身份,陈天不用猜也知道是浅草婆婆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本来就是钱色交易的事,谈不上什么感情。人家活好,他钱给够,谁也别说欠谁的。但是你要以此来监视我,那答应就是傻子。 就这样,陈天带着怜玲姐妹与蝶衣,坐上一辆全新的马车进入了这个时代的权力中心,江户城。 而陈天去的第一站,就是拜访了天然理心流的道场“试卫馆”。 这试卫馆就是将来剑心在幕末遇到最大的对手“新撰组”的“娘家”。 新撰组可谓幕府武士之中最亮眼的部分。新撰组也号称“壬生狼”,在成立初期得到担任京都守护职的会津藩主松平容保支持。 在其中一系列的派系斗争后,以天然理心流出身的近藤勇为首的“试卫馆”派可以了核心。陈天是提前就知道这个结果的,所以对他而言,早晚要和这一派的人动手。现在就先来探探路。 带着女生进试卫馆还是比较麻烦的。所以陈天让蝶衣她们都易容改扮一下。蝶衣自身就很轻易的易容成一名青年武士。玲也有着很好的悟性,其实应该说是她比较纯粹,所以跟着蝶衣的学习成绩不错,自己也可以动手将自己变成蝶衣的小姓。而怜就要靠蝶衣帮忙,易容成为陈天的小姓。 试卫馆的人看着陈天巨人般的身材,以及那隐隐散发着凶气的天牙,很客气的接待了他们一行。 陈天也没有表明自己飞天御剑流的传承,只说自己粗会一招半式的,主要想来观摩学习,也与此间诸君们切磋一二。 天然理心流主张实用性和开放性,他也是靠这两点成为现在最普世的剑术流派。只不过真正能学到精髓的人很少。像其中最出名如冲田总司这样的天才毕竟稀少。 试卫馆对于陈天的请求也很重视,由坐镇于此的总教习藤泽幸平亲点自己四弟子北山半兵卫与陈天切磋。 陈天这次完全没有用上一点飞天御剑流的招数,单纯的以最基本的剑术动作和他最扎实的格挡与闪躲在应付对手。 陈天的目标就一个,“看”对方天然理心流的剑招。所以他不断的喂招给对方,以图拖延这场比试。最后拖了37招后,对方后续乏力而败下阵来。而陈天全部只有格挡与闪避,全程更像是北山半兵卫的指导老师,在引导他出招。 这一切自然是看在藤泽幸平的看中。这也让他来了兴趣。这个陈天,也不像是要来踢馆的意思。但实力却让他完全看不透。兜兜转转这么久,难道是为了揣摩我天然理心流的剑招吗? “半兵卫,你退下吧。你不是这位陈天阁下的对手。”藤泽幸平很慎重的让自己的四弟子撤下来。 “方才与小徒比试之中,阁下为何一直不出剑呢?”藤泽幸平升起了与面前这位身材高大的年青剑客聊聊的想法。 “在下是来交流学习的,不是来杀人的。在下手中之剑太凶,自己也怕控制不住。”陈天半真半假的说道。 “老夫很久没有动剑的心思了,今日见到阁下,不知为何,这老骨头就像动一动了。”藤泽幸平接过半兵卫送来的自己的佩刀“金刚”。 这柄“金刚”与他的外号“不怒金刚”寓意相合。人人都说他手无金刚时,是个最让人亲近的和善长者,遇到任何事都不生气,如同不怒之佛。但他一旦金刚出鞘,就变成一个满身业火的怒目金刚。 “就请阁下接老夫一剑即可。”藤泽幸平手中金刚出鞘,整个人气机鼓荡,整张脸怒容尽现,如同食鬼金刚一般。随着他大喝一声: “天然理心流~狮子王剣” 陈天看到眼前这个老人,原本干瘦的身躯,突然肌肉臌胀,整个人的身高都感觉拔高了几分。这不是错觉,在陈天透视之眼中,对方身体内一股股气喷薄涌动,将他的身体也撑大了一圈。 “这tm是剑术还是邪术?”陈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藤泽幸平这个状态只能维持几息之间,只见他高高跃起,照着陈天面门直劈一剑。整个人的气势如同狮子搏兔一般。 陈天知道这一剑的力量之强,左手拖着天牙的刀背前端,右手握刀向上,整个人的力量向上提,以此来迎上对方全力一击。 这一招“飞天御剑流~龙翔闪”陈天还是除了自己师匠外,第一次对人使用。这招自下而上的杀招对于陈天而言是最少用到的。因为他还没有遇到一个比自己身高更高,跳的更高的人。 就在一声巨响之后,天牙与金刚互相都不能更近半寸。而它们的主人,陈天与藤泽幸平也都露出了惊讶。这也是两人少有的在力量上对拼没有占上风。 可惜,这个平衡没有持续太多,金刚就先败退下来。而它的主人藤泽幸平最后只能靠着它勉强支撑着半跪于地。 陈天已经看穿他的狮子王剣。这老头平日将自己精气神中的怒气压制聚集在体内,涵养功夫深厚。但一到真正动手的时候,就将这些怒气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造成可怖的样貌与破坏力。 可是,这种爆发持续时间很短。他不可能承受的了这种怒气在体内充斥太多。平时靠着涵养功夫还能调和一二,这种爆发的情况下,时间一旦久了,就先将自己脏器破坏。 这不就是所谓的“七伤拳”嘛。 这老头真邪门,练这种剑术,靠着先伤己,再伤人。 可能以往,他以剑一出,没有人接的下。都是一击必杀的。 今次遇到了自己,在持久力上,瞬间就落败了。现在反噬的厉害。看他现在的状态,怕是三年内不要与人动手了。 陈天也不得不承认,这老头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动机。为了不让自己将偷学的剑招带走,准备直接将自己的命留在这里。 眼光精准,出手狠辣,是个人物。 难怪这里的当主近藤周助将自己的传人近藤勇派去京都后,还不担心有人上门挑事。 “父亲大人,您怎么了,父亲大人,不要吓惠理啊!!!” 突然,一个小女孩从藤泽幸平的众弟子中冲了出来。抱着已经浑身是汗的藤泽幸平。 陈天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个场面,想必是这老头的女儿吧。 等等,惠理!!?? 这老头叫什么来着? 藤泽,幸平! 藤泽,藤泽,那不就是 藤泽惠理! 第七十三章 连挑四馆!监视蝶衣! 藤泽惠理! 这个名字,对陈天而言,就如手中的天牙一般,是他对上一个世界的牵挂。也是他这么多年又一次真正动心了的女孩。现在陈天回想起来,其实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远太远。这距离不是什么身份财富的世俗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现在的他而言,早已经不是什么得不到的重要东西。他现在走的绝不是正常人类的道路,他现在对于财富的渴求在他的欲望中反而是最少的。 因为他比普通人更深刻的体会过什么叫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金钱这种东西是真的不可能跟随他一生的,他只要“现在够用”就行。 他和惠理之间的距离,还是年龄与时间。 自从他来到了这个浪客剑心的世界,他的身体还在发育,这说明在他身上时间是不停的向前流动。 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两年?还是二十年?可能就算是未来他有机会再回到了灌篮高手世界,哪怕再一次回到他与惠理相识相爱的1992年。也不会再有当初的感情了。 因为那时,他自己本身也可能已经是个老人了。 或许,他的身体不会老去。但他的内心,已经老朽了。 可能再见时,他与她的心之间距离,就已经是如同大洋两岸了。 让陈天如此恐惧的原因就是他现在梦到自己在原来世界家人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的心,正在随着时间的前进,发生着不可逆的变化。 所以当他现在再一次听到藤泽惠理这个名字时,他的心弦被触动了。 或许是只是巧合吧。日本人现在姓氏苗字就不多,惠理也是女孩子家常用的名字吧。 陈天这样的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当陈天看着那小女孩笨拙的为自己的父亲抚背顺气的样子,那梳着古典公主姬发刘海的小淑女,和自己记忆中的短发干练的少女还是相去甚远的。 也不知道惠理现在怎么样了啊。 当初自己怎么没请求“神明”,让惠理忘记自己的存在呢。 这样,至少可以让还在热恋的少女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心碎。 “不要让他走!” “抓住这个家伙!” 一阵喧哗的吵闹声,打断了陈天的思绪。 原来是堂内众多血气方刚的天然理心流弟子们,看到平日对他们这些普通弟子也多有照顾的藤泽师范重伤咳血的样子。一个个的都对陈天怒目而视,其中还有自持武艺高强的人都已经准备上来动手了。 “全部住手!!咳咳咳咳!” “老夫是在一对一的公平比试中落败的,咳咳。” “怪就只怪老夫自己技不如人,咳咳,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为难人家。” “父亲大人,您别说了,惠理扶您去休息吧。”小小的惠理看着自己老父亲边说边咳的样子,吓的不行。又转眼去瞪着陈天的脸,想将这个让自己父亲大人受伤的恶人记在心中。 可惜,陈天今天也是通过蝶衣的伪装,稍稍改变了自己的样子。别说小惠理现在记住的容貌也会随着她长大的时间而慢慢变得模糊。就是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也不是陈天的真正的容貌。 “师范,可是他把您伤成了这样。我们,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够了,都给老夫退下。老夫还没死呢,咳咳。” “你们这些不成气的家伙们,是想让我们天然理心流的声誉蒙羞吗?” “老夫再说一次,老夫是在堂堂正正的一对一比试中败的。”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你们现在这么做还有武人的荣誉吗?” 陈天看着这位老人伤到如此地步,还不忘维护自己流派的声誉,一派大义凛然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刚才一心想取自己性命的样子。这种明知事不可为,也不盲目硬上的做法。 还真是一个老成持重之人啊。 不得不赞叹一声,是真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就这样,陈天带着他的两个小侍女与蝶衣在试卫馆众多怒目而视的弟子之中,从容而去。 下一家,北辰一刀流,玄武馆。 一个时辰后,玄武馆代师范大木雷藏与陈天交手11招后,败。 陈天拖到第一十一招,才将对方打倒,已经是极限了。因为真正的高手之间对决,没有这么多招让他可以拖。 如果换个普通弟子,可能还可以拖着对方使出更多不同的招式。 可是,对于大木雷藏这种坐镇一馆的高手而言,对决往往就在数招内就可以分出胜负,甚至是分出生死。 刚出玄武馆的陈天,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家,镜心明智流,士学馆。 然而,这位士学馆的四代目桃井春藏直正,硬是于陈天来了个坐而论道,扯了半个时辰。 最后,与陈天动手时只出一招。 场面上,大家平手。 陈天离开时,只能感慨,这家算是白来了。 想必他在前两家的事迹,这位品位高洁的桃井前辈已经都知道了。 最后一家,神道无念流,练兵馆。 当陈天毫发无伤的走出练兵馆时,江户城剑道界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江户城四大道场,天然理心流的试卫馆,北辰一刀流的玄武馆,镜心明智流的士学馆,神道无念流的练兵馆,全部被一个神秘巨人一天之内都给挑了馆。 有人说这位巨人是幕府将军真正的剑道供奉,有人说这位巨人是来自海外的某个剑客仙岛,也有人说这位巨人是某古剑流派不出世的高人,更有人说这位巨人是山中巨猿所化,是来打破幕府百年气运的妖物。 而身为这个传说中的神秘人的陈天,却已经悄然离开江户。这次他只带着怜玲姐妹走,并没有再带上蝶衣。 因为他要赶时间了,比古清十郎给他的一年之期的剩余时间不是很多了,他要找个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教授姐妹俩剑术了。 虽然主要的学生是姐姐怜,但让玲也学一点自保的剑术还是有必要的。而且,玲在学习易容时悟性很高,学习能力很强。 说不定,她也可以给陈天一个惊喜呢。 说来也巧,当他正准备想着如何摆脱蝶衣时。对方居然主动提出想继续留在江户城中。 当然,陈天根本不在意蝶衣给的理由,只要她安排好玲后续的课业就行。临行前,陈天与其约定一百天后他带着姐妹俩回江户。 届时,他们就在这江户城汇合。 陈天走后,对于蝶衣而言,她终于获得难得的自由空间与时间,她立刻易容换装,潜入在一所位于江户城内的用于保存御庭番众记录文献的秘密据点。 一方面是查找自己女儿的线索,另一方面是她要在这里偷取一份文件。 然而蝶衣所做的这一切,还是被陈天看在眼中。因为他骗了蝶衣,他又一次带着姐妹俩回了江户城,并且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她的行动。 陈天站在离御庭番众秘密据点还有大半个坊区外的一处高坡上,以他超远距离的远视看着蝶衣潜入了一家三层楼结构的货栈。陈天不由沉入了思考。 从蝶衣和他说要留在江户开始,他就学得对方一定因为有什么秘密要避开自己。 想当初他们离开京都时,蝶衣死活都要跟着来,葵屋的那老鬼也说过蝶衣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传授玲易容之术。当然,这句话在陈天耳朵中,应该就是蝶衣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调查他。 而蝶衣给他留下来的理由,他是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信的。总之,一定是有需要瞒着葵屋的秘密勾当才让蝶衣主动一路从京都跟自己来到江户城。 而只要陈天掌握了这个的秘密,那就可以反过来要挟她了。 反正,这几年御庭番众一定将他当重要监视对象。与其他自己暗中找个机会弄死蝶衣,然后对方再要派新的人过来,或者直接大家撕破脸开打的结果。那还不如“掌握”这个女人,让她给自己打掩护。 蝶衣其实已经很小心很谨慎了,但她也绝对想不到,有人可以把“暗地”监视的距离,拉到半个坊区以外这么远。本来以她的在谍报工作上的专业性,要跟踪她而不被发现,基本不可能。可偏偏就是遇到了陈天这样的“非人”存在。这次她算是在陈天面前“暴露”了 等了一刻钟后,陈天看着蝶衣从里面出来,手中拿着一份卷宗。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卷宗,但陈天再度凝视目光后,还是看清楚上面写着御庭番众的字样。 这个蝶衣,是在偷自己组织的东西啊。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其实,蝶衣这次是伪装成一个情报贩子向一位19年前经手御庭番众后勤管理的老头目买当年葵屋的某些人员的情报。而对方提出要一份其在御庭番众中贪污的记录交换。她今天就是来偷这份卷宗,就是对方在后勤上贪污的证据。 而陈天不管她偷的是什么,只要知道她是暗地里偷自己组织的东西就行。这一条足够以后和她谈条件了。 其后,陈天又悄悄的观察了数日。发现蝶衣应该是寻找某个女孩的消息,虽然他只有远远的看着,但以他的分析能力,通过无数细微的线索,大体上已经判断出这个结果。知道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后,陈天终于带着姐妹俩远离江户,开始了他对她们的教导。 就在太阳将要落山的黄昏时分,陈天准备带着姐妹俩进入一座小山村准备借宿。 而当他们刚进入这座小山村时,看到的不是袅袅炊烟与各自归家的孩子们,在他们眼前的只有满目疮痍的村屋与横七竖八的村民尸体。 迎接他们的也不是村民朴实的问候,而是老村长带着一些老弱村民拿着锄头颤颤巍巍的身躯。 看来,这里是刚被山贼洗劫过一遍吧。这种情况,他随师匠比古清十郎下山,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玲看着满地的尸体,仍旧下意识的拉着姐姐的衣服躲在姐姐身后。当初人贩子与山贼火拼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她脑海之中。本来在陈天与姐姐的长期陪伴下,已经让小小的她快忘记那一夜的恐惧。 如今,触景生情,又让她好像回到了那一晚。 那一夜,她是靠着姐姐的隐忍和拼命才活了下来。 不过现在,当她抬头仰望如巨人般的主人时,她拉着姐姐的手也松开了。 因为在她的心中,再有这样的情况,主人会保护她,还有她的姐姐。 主人,一定会的。 第七十四章 三招剑招!怜的首战! “怜,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死?”陈天指着眼前这一地的村民尸体问道。 “因为他们没有活下去的力量。”怜摸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那把短刀。 当初她就是靠着这把短刀,活了下来。这把短刀的意义对她很重要,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她人生转折点的开始。 这把短刀,也并非凡品。长约一尺二寸,通体乌黑,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皮做的刀鞘。从外观和样式上完全不像是日本制造的,更像是中国短剑。这把短刀,是他的原主人那个光头人贩子用五百贯文的高价通过浅草婆婆的渠道从海盗处买来的。说原来属于大清国那边一位大官的。 陈天试过这把短刀,用最直接的话来形容就是分金断铁,刀不卷刃。虽然只有一尺二寸但重量不轻,想来这刀的材质密度是极大的。也正是这借这把短刀的神锋之力,才能让当初骨瘦孱弱的怜,轻易把他前主人的肚子捅成马蜂窝。 “玲,你去帮助村民们一起埋藏这些尸体吧。”陈天又给玲下了命令。 “我一个吗?主人?”玲害怕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但又看着主人那威严的目光,她不再多想,跑去和那群村民一起把一某尸体从泥地里拖了起来。 “主人,需要我一起去帮忙吗?玲她一个人,我怕她。。。”怜没有得到陈天的命令,还是克制住自己那马上就想要去帮妹妹的心。 “不,我的怜。玲她并没有如同你一般感受过死人的重量。这样的她,双手是无法承受剑的重量的。这是生命的重量。别人的命,或者,自己的命!”陈天的话,让怜明白了主人这是在教导妹妹。 “刚刚主人叫我什么,我的怜。主人果然是看重怜的”怜这小小的心思,陈天自然是不会察觉。他还在思考要不要顺便把这批山贼当成“教学道具”。就如同当初他的师匠带他去杀山贼一样。 夜幕降临,陈天与姐妹俩又从华屋美食,变成了帐篷干粮。 今晚的山村家家户户都有哀哭之声,这里都是江户城附近,治安都是如此之差,可以想见其他地区的治安会恶化到处种境地。 陈天自然也不在此时再向这群可怜的村民提出借宿的要求。先前玲帮着他们一起埋藏了众多亲人们的尸体。他们也接纳了陈天一行在村里逗留。只不过看着陈天腰间挂着的天牙,依旧怕的哆哆嗦嗦不敢靠近。 刀剑,在他们眼中,就是最可怕的凶器。从来只会给他们带来死亡与厄运。 “怜,你认为,剑是什么?” 陈天对着面前点燃的篝火如同当初比古清十郎一般,问了这个相似的问题。 “主人,怜不是很懂。怜现在只知道,剑是活下去的力量。”怜悄悄的往陈天身边靠了靠,看陈天没有拒绝,就依偎在陈天身边。在她心中,主人比面前这篝火更温暖。 “那,什么是剑术呢?”陈天又问。 “怜觉得可以让敌人死的就是剑术,只有敌人死,我们才能活。”怜最初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认为只有人贩子死了,她们姐妹才能活下去。 “我明白了,怜想学什么样的剑术了。明天开始的三个月内,怜,你会体会到死亡的。” “是比你以往见过所有的死亡加起来都要可怕的死亡。” “只有真正明白死亡,才可以学成你想要的剑术。” “不知生死,何以持剑!” “怜相信主人,绝对的相信主人,一定会让怜拥有这样的剑术的。” 三个月后,一处山贼的老巢。 “混蛋,对方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杀了他,杀了他。”首领拼命挥动手中的马刀,叫嚷着手下人上去杀掉那个恶魔。 可惜的是,他的手下虽然还有十多个人,但一个都不敢上前。 因为就在对方刚来的时候,就那么几个眨眼间的功夫,自己十来个同伴都被那个男人用手中的剑给分尸了。他们都是杀过人放过火的悍匪,可是现在一个个的都吓的两腿生根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怜,这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陈天收刀入鞘,轻轻的一声令下,从他身边掠出一道娇小的身影。 正是已经学剑三个月的怜。 这三个月来,她吃的苦,比她以前吃过的苦加起来都多。身体上的训练在其次,主要是她心理上的。 她几乎每天都在承受陈天的剑上所散发出的杀气,每天睡前都要作为陈天的活靶子被陈天在她眼前用出各种飞天御剑流的招数。 如果不是陈天对自己的肌肉有着绝对的控制力,如果不是陈天视觉上不存在一丝半毫的偏差。那么她的头早就被斩下无数次。 陈天每次都用自己的刀锋堪堪擦过怜的脖颈,每一招过后,都让怜有种刚刚已经死了的感觉。每一天都在妹妹玲的照顾下,呕吐与发抖。然后才可以睡觉。 陈天不只是要她不在畏惧死亡。更是要让她避免死亡。 让她在每一次生死边缘之间,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刀锋的轨迹。想要躲的开致命攻击,必须先要在最危险的时候还能冷静的看清楚敌人的刀锋。 陈天也告诉她们姐妹飞天御剑流两个最核心的关键。 第一是居合时的蓄势。只有保持在这个状态下,刀不出鞘时才是给对手最大压力的时候。也是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时候。因为这时候只要对方先出手,那拔刀时可以有应对所有情况的招数。 第二则就是速度。拔刀的速度。还是前面的情况,只要对手先出招,那其本身就一定出现破绽。只要可以看清楚对方出现的破绽,以比对方更快的速度拔刀,后发先至,就可以一刀致命。 这就有点日本将棋的味道了。最完美的布阵就是每一枚棋子最初的位置。一旦有任何一颗棋子动了,就会开始出现破绽。 所以陈天每次都是先出剑,他放慢自己出剑的速度,让怜去感受自己出剑时自身出现的破绽。以此来让怜明白杀人之剑的核心。 不得不说,怜不愧是陈天最开始就看中的女孩。其在生死之间激发的潜能非常可怕。加上前面的生活中不断调理身体,让她原本瘦弱不堪的身体越发强健。 终于,在第三个月的时候,陈天开始教她飞天御剑流真正的剑招。 每一周传授一招,而这第四周,就是现在。 陈天带着她们姐妹俩,找上了这处每年都要下山抢粮的山贼老巢。 这也是陈天给怜的一次模拟小考。 怜手持一把刚从外围战时抢来的普通武士刀,快速冲向靠着最前的一名山贼,在对方还没有看清楚她身形时,就一刀切向对方的脖子。大量鲜血瞬间飙射而出,对方手捂着脖子也阻止不了自己的生命随着鲜血的飞溅而一同流失。而精准挥出这一剑的怜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在这点上,比当初的陈天强多了。 “一个”怜也学着当初陈天初入葵屋时战斗的习惯。不过当初陈天是每打倒一个人报一个数,而怜是每杀一个人,报一个数。 解决了第一个人的怜,再次快速收刀入鞘,继续高速奔跑。直接冲向了山贼首领。 “什么鬼东西,挡住它,给我挡住它。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山贼首领躲在一名高大的属下身后咆哮着。 “二个” 就在山贼首领咆哮的时候,怜手中的刀,又切开了一名山贼的脖子。 “三个” “四个” “鬼啊,是鬼啊。快跑,快跑啊” “五个” “六个” “不要过来,你个妖怪。不要。。。” “七个” “首领跑了,我们也跑吧。” “八个” “九个” “求求你,不要杀,不要,杀。。。” “十个”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十一个” “下一个就是你!” 怜在杀光山贼首领的手下后,追上了已经逃跑的山贼首领。 “你别逼我,我也不是好对付的。我可是杀过很多很多人的男人。”这位山贼首领其实也是个身高体壮的家伙。光看卖相还是挺唬人的。 他拿着一把加大号的马刀,双手紧握,一刀劈向这个杀了他众多手下的女孩。 怜面对这巨大马刀迎面的一斩,没有一点点的慌张。她已经看清楚这刀落下的轨迹,整个人轻轻的向右一转,侧身躲过了这一刀。她在用尽全力的用脚一蹬地面,高高跃起,冲向山贼首领的头顶正上方,再以自己的体重作为加强的下坠力,向下狠狠斩出一剑。 这招正是陈天教她的第一招。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陈天以此招作为第一招教她也是因为自己当初学的第一招就是龙槌闪,所以想着这也是一种传承吧。 那山贼首领虽然被吓破了胆,但在生死存亡之际,还是激发出了自己杀人放火多年的凶性。立刻弃刀,以自己一双戴着铁质臂甲的手臂硬挡了怜的这招龙槌闪。 怜还是力量不足,没有一剑斩断对方这对手臂。 但她刚落地后,立刻回刀入鞘。再瞬间使出陈天教她的第二招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 此招为乱击术,以比肉眼更快的速度向对手乱击。瞬间就在对方全身上下留下了七道剑伤,虽然都不是切中要害,但让山贼首领浑身流血不止,也让他因为流血过多失去了力度。 陈天以此招作为第二招传授,就是考虑到怜现在的力量还是偏小。如果无法一招斩杀强敌,那么以此招来做到以量变到质变。 而此时的怜也使出了陈天教她的第三招。 “飞天御剑流~龙翔闪” 她右手持刀自下段向上跳起斩击,在刀身上端的刀背上,以左手推上,令向上斩击的冲力更大。一刀自下而上的切断了山贼首领的咽喉。 陈天以此招作为第三招传授,是考虑到怜她现在的身形还很娇小,遇到的对手往往都要比她更为高大。此招龙翔闪,正是应对比自己高大的对手地一式杀招。 双手已经无力再去捂着脖子的山贼首领,其高大的身躯重重的跪倒在怜的面前。眼神中透着空洞与死亡。 面对跪在自己面前的山贼首领,怜的身高才刚刚够与对方平视。可如此之大的身材差距,也没能改变山贼首领死在一个娇小女孩刀下的事实。 而面对着这个恶行累累的山贼首领,怜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再挥出一刀,直接将这个山贼首领的首级斩下来。 怜也不嫌弃这首级的血腥。提着首级就送到了陈天面前。 抬头仰视着陈天的怜,终于露出了笑容: “主人,怜合格了吗?” 而回应她的是陈天宽大的手,陈天的手摸着她的头,再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同时不嫌弃她满身鲜血。 “合格了,我的怜。” 而在远处被陈天蒙上眼睛躲起来的玲,还等着陈天与怜去接她呢。 陈天这么安排也是不想让还幼小的玲,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而怜也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虽然怜已经有了化身为修罗的觉悟,但她拿起刀剑不止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还是为了可以在这到处死人的大乱之世,保护自己的妹妹。 当然,同样是为了以后可以帮的上主人。 甚至有一天,可以保护主人。 第七十五章 坦诚相见!蝶衣故事! “终于等到陈天大人了,妾身可真是怕陈天大人抛下妾身,妾身就再也见不到陈天大的了呢。” 江户城内的某处汤屋内,陈天与蝶衣在一处私密的汤池内混浴。 陈天带着姐妹俩结束了第一阶段的修行,回来与蝶衣汇合。却被蝶衣安排在这里见面。 而此时陈天与蝶衣都是“坦诚相见”,面对对方那没有一丝遮挡的身体,无论是陈天还是蝶衣都没有一点所谓的羞怯之意。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装什么聊斋了。 此时面对蝶衣一幅望穿秋水的神态,陈天当然知道对方只是演的好。而蝶衣却惊讶于陈天“初见”自己可以让女人都嫉妒的熟美丰满的身体,眼睛居然连一丝变化都没有。这样的结果就是让她暗恨陈天是不是看不起她。虽然她已经37岁了,在这个时代,算的上是“老太婆”了。 可是自己这紧致的肌肤也一点都不输给那些17岁的少女,这也是脱胎与她这一脉的易容术的药物的神奇作用。 其实造成这样结果的主要原因,是陈天早不止一次的“见识”过蝶衣的“全貌”。从第一次她伪装成柏崎念至的时候,就已经窥探过她的全部了。 在陈天“眼中”衣服的遮挡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只要陈天想的话。 所以让精心准备的蝶衣“开局不利”。蝶衣这次“上硬菜”的主要原因,还是她在江户城独自行动了三个月,完全没有陈天的行踪,已经让御庭番众上层很不满。 再没有“实际”的进展,葵屋方面也保不住她。 “蝶衣夫人,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久了,你在我身边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今天夫人又是准备上演哪一出好戏呢?”陈天来的时候已经决定今天和对方摊牌了。 他马上就要准备带着姐妹俩回山见师匠比古清十郎了,必然不可能再着这个女间谍一起回山的。 如果对方可以合作那大家商量一个双方都有利的方式,如果不可以的话。呵呵,陈天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毕竟,易容术这门技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学的会,学的好的。 要成为像蝶衣这样的水准,玲至少还要好多年呢。 现在这个女人,他不可能就直接杀了的。人家还有活着的价值,关键人家是个聪明人,会将自己的价值一直留着,乃至放大。不会这么快就成为一头拉完磨的驴子。 “如果妾身说,心中仰慕大人许久,想在此时,此地,将自己献给大人。” “大人,信吗?”蝶衣红唇轻语,唇角的那一点美人痣此时更添几分颜色。 “夫人之美,万种风情,夫人之媚,摄人心魄,夫人之身,肉欲横呈。可是,夫人之心,绝非寄情于我。” “夫人有何心中所求,不妨直言相告。正好,在下也有一二心得,正欲与夫人分享。” 陈天这一番话,还真是说中蝶衣心中所想。 果然,这个男人不是这么简单可以靠她美色俘获。不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是换不来她想要的东西。 “陈天大人也知道妾身半生都身不由己,受命与御庭番众,但有所命,皆违抗不得。陈天大人怜惜妾身命苦,一直未有强占妾身这残破之身。妾身心中实是感激的。” “可是那御庭番众多番催促,要妾身用自己这身子来迷惑大人,妾身感激大人对我平等相待,一直违命拖延。可是,现下御庭番众首领亲命,如我再无进展,将取我性命以正法度。” 陈天明白,蝶衣这话里话外,已经大有将自己与御庭番众切割的意思。光一句称谓上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如果是心中对御庭番众有着强烈的归属感的话,应该开口就是“我御庭番众,如何如何。”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直接以“御庭番众”四个字来称呼。 陈天惬意的将背靠在蝶衣的怀里,蝶衣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如山峦般的胸怀遇到如此宽阔的巨树,任她双臂如何环绕都抱不住这个男人的身躯。 他真的太高大宽阔了,真不愧是被坊间称为“苍天巨猿”般的男人。 “夫人,可曾有意脱离御庭番众?”陈天抛出一个决定性的问题,看这个如蜘蛛般的女人怎么接。 “如果妾身如果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蝶衣实在不能用自己的胸怀抱住陈天,改用一方毛巾为陈天擦背。 这样,她说话时的眼神与神态也不会让陈天看到。虽然她有着堪比影后的演技,很少有人可以通过她的表情与眼神看出她心中所想。 但她总觉得在陈天面前,在陈天眼中,她好像是被扒光般的藏不住心思。她就是面对御庭番众首领卷町龙崎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准备说谎时,最好不要被这个男人看到她的眼睛。 “夫人能说出这句话,想必就是回答,是了。”陈天一边享受着熟女的抚慰,一边开始在脑中组织接下来的说辞。看来,对方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在下其实在葵屋与阿翁处已经断言,六年后御庭番众首领必亡。而幕府也不过再此基础上再坚持个两到三年。御庭番众届时必定灭亡。” “当然,想必当时阿翁是觉得在下或许只是妖言惑众而已。其实最初在下说未来想入住葵屋,而非御庭番众。也是认为十年后,御庭番众已经不存在了。而葵屋还可以继续存活下来。” “那以夫人的能力,十年后就是不用做什么,也可以彻底摆脱御庭番众。就不知,这十年,夫人等不等的起?” “或者说,夫人愿不愿意等着十年。” “妾身如今都三十有七了,再过十年,怕是已经垂垂老矣。有些事,怕是想做也无力了。” “夫人与御庭番众有什么仇怨吗?不然夫人也不至于在这三个月内不断盗取御庭番众的情报了。” “其实,在下很难用一个正面的词汇来形容夫人这种对自己组织下手的行为呢。想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夫人违背对幕府,对御庭番众的‘忠义’吧。” “毕竟,在下可不相信,夫人是个会为了钱财会就可以背叛养育自己的组织”陈天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先打出这张牌,看看对方是怎么反应。 至少,他现在的背部肌肉,明显感觉到蝶衣刚才一瞬间的颤抖。 “陈天大人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呢,妾身都瞒过了御庭番众的眼线。居然还是瞒不过陈天大人。”蝶衣此时对于自己这三个月的行径都被陈天获悉,是真的很惊恐。虽然她在极力的压抑自己说话语气,但她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是瞒不过陈天的。 她在陈天面前,还没有什么事瞒的过去。她无数次想远离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如她这般的长年隐藏在黑暗中的女人,只有谎言与伪装才是她的护盾。 她欺骗过无数男人的感情,甚至有一次化身一名外样大名的妾室,骗地对方杀了自己的儿子。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残忍,只不过是她的生存之道而已。 现在遇到这个让她这欺骗与伪装的两大护盾彻底粉碎的男人,她感觉在他的面前,除了恐惧,就没有一点其他想法。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再挣扎一下。她的真正秘密,她不想任何人知道。所以此时的她在脑海中也快速编织一个故事。 “你留在我身边,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出我背后的情报组织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即便我离开了江户,你在江户城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向我汇报。而且,绝对不会让你察觉。” “比如和你交易的那名御庭番众后勤头目,他现在彻底的消失了吧。想必你也好,御庭番众也好,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了吧。” “御庭番众对陈天的重视果然是正确的,陈天大人掌握着可以颠覆御庭番众的力量啊。”蝶衣说这句话后,还用她的红唇在陈天的背部肌肉上轻吻了一口。以示她对陈天的顺伏,当然也有挑逗。 “那我现在想知道夫人的为什么要对付御庭番众。” “大人,何必要让我这个苦命女人再一次想起那痛心往事啊。”蝶衣哀婉的声音传入陈天耳入。 “当然有必要,这决定了在下是否愿意帮助夫人这苦命女子脱离苦海。” “妾身,原本有个幸福的家,父亲母亲自小对妾身百般疼爱,家中做些买卖,也算的上是殷实富足。然而,幸福总是不长久的。妾身在十岁时,家中横遭惨祸,全家只余我一个存活。”蝶衣话说到这里,泪水都打湿了陈天的后背。 “随后,妾身被由御庭番众收养,传授一身技艺。当然也不是什么大本事,都不过一些女人的手段,唯一可以让陈天大人看重的也就是这一身的易容之术。”蝶衣就是此时还在向陈天证明她的价值,以期待获得陈天的看重。 “想必,问题就出在这里吧。”陈天打断了蝶衣的叙述,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后面蝶衣要说的“故事”了。 “不愧是陈天大人,一眼就看到问题所在。妾身原本自以为此身皆托于御庭番众所救才得以存活,御庭番众于我有救命养育之恩。只要是御庭番众的命令,就是要妾身去死,妾身也心甘情愿。” “可是,可是,在某次意外中,妾身发生原来当年灭我满门的凶手就是御庭番众。当时,妾身心中的恨意烧毁了我在御庭番众时获得的一切美好。” “妾身,恨御庭番众,毁了我的幸福。” “妾身,更恨我自己,竟为仇人卖命。” “妾身,身在御庭番众,却无时无刻的期盼着御庭番众的毁灭。” “只要陈天大人愿意替妾身完成这个愿望。” “妾身发誓,妾身这条命就是陈天大人的东西了。” “果然又是这一套说辞,这样的故事为什么总感觉听过很多次呢。”听完蝶衣说的这一切,陈天感觉对方这故事说的太像一个“故事”了。 可能是陈天在曾经的世界中,网络上看过太多太多的这样故事,只要是从小被组织收养的杀手。最后,多半会有这么一个“真相”,然后走上了毁灭养大自己组织的道路。 所以现在陈天又听到蝶衣这么说,总觉得怎么听,怎么假。 不过,蝶衣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陈天已经转过身,用自己的透视能力,死死的“看”着蝶衣。他能看到蝶衣在说到毁灭御庭番众时,整个人的心脏与血液是异常“激动”的。 虽然将一个风韵熟美的女人看成一堆血肉骨头的样子,非常的恶心和难受。但陈天还是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刑侦人员,没有那种高端的甄别谎言的能力。 只能通过这种自己“独有”的方式来达到这个效果。 “夫人既然不想告诉我真相,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帮夫人找到那个女孩。唉,夫人不信我。我也无可奈何啊。”陈天说完这句话,就主动的离开汤池。 只留下蝶衣一个人在汤池中颤抖。 恐惧与期盼,这两种感情都充斥在她的脸上。 那个男人,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找女儿。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女人。 不止是身体,更是内心。 在他面前,一丝一毫的秘密都没有。 那也好,非常的好,他这么强大,有可以知晓一切的力量。 那么,他一定可以帮我找到女儿的吧。 我那可怜的女儿,这些年不知道被御庭番众弄成什么样子了。 会不会和我曾经一样,被他们欺骗,被他们利用,还把他们当成恩人。 我可怜的女儿,苦命的女儿,妈妈一定会找到你,要找到你,带你离开这片苦海。 女儿,妈妈想你。好想,好想你。 妈妈甚至还没来得及为你起一个名字。 不过妈妈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 所有的,一切。 第七十六章 一夜好梦!身心交融! 夜,月隐雾现。 陈天的房间中,悄然出现一抹风情。 而面对已经一切都“准备”好了的蝶衣,陈天背靠着窗户,坐在榻榻米上,听了她“另一个”故事。 应该是“真正”的故事。 一个为了寻找女儿而多年潜伏在仇敌之中的母亲的形象,让陈天感觉比先前那为父母报仇的女人更让他可以有信任。 关键这次蝶衣真的是事无巨细,将十多年来的内心所有,都完完整整的对陈天述说了一遍。 她这次的眼泪,承载了一位寻找女儿十多年的母亲所积压的痛苦。 陈天对于母爱的伟大,也再一次感到了动容。他这次主动的将蝶衣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蝶衣也就这样在陈天的胸膛中放声哭泣,久久不绝。 最后,蝶衣哭累了,人也累了。她将积压在自己内心十多年的秘密与痛苦,都在这个晚上随着自己的眼泪与哀嚎,都全部的释放出来。 她累了,真的累了。 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在这个接纳她所有痛苦的男人怀中睡一觉。 而此时的陈天,就这样抱了这个女人,一个晚上。 陈天坐着,将她抱在怀中,为了让她睡的舒服一点。整个臂弯一直托着她的头,也为了避免拉扯到她的一头长发,而尽量整个人不随意晃动。 虽然这怀中熟女玉体横陈,但此时的陈天,一点情欲都不曾有。 因为在他怀里的女人,是一个刚刚将自己的心血淋淋扒出来的女人,是一位每个晚上都在梦中寻找自己女儿的母亲。是一个和他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失去女儿的人。 月光再次从云雾中现显,照近了这面窗户,洒在了陈天与他怀抱中女人的身上。 在这银月之光中,陈天与蝶衣就这样相互依偎在一起,沉沉的进入了梦境。 神奇的是,他与她,都各自梦到了自己的女儿。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蝶衣梦中的女儿,看不清楚容貌。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长大后的样子。 而陈天梦中的女儿依依,原本已经有些模糊的小脸,这次又变回了原来的清晰与真实。 只不过,他的老婆的容貌,越来越模糊起来了。 而在另一面窗户,怜与玲都探着头看向陈天这边的窗户。 她们看着陈天就这样一直抱着蝶衣睡着的样子。 各自心中也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对玲而言,她很开心,她其实挺喜欢这位“老师”的。 其实蝶衣在对待玲的时候,有时会恍惚中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照顾。蝶衣完全没有在女儿成长时陪伴过女儿,因此她对女儿一直有着很深的愧疚。所以在教导玲的时候,不自觉的将玲与自己梦中的女儿相重叠。 玲也是切身感觉到这种“母爱”,所以她其实很想蝶衣夫人一直陪着她们。 只不过,姐姐一直让她提防这位老师。老师如果问起关于主人的一切问题,姐姐都不允许她多说一个字。只要是姐姐的要求,玲都会很认真,很认真去做的。 而陈天抱着蝶衣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在怜的眼中,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嫉妒。 那应该是怜的位置,主人的怀抱,应该是怜的。 那个女人,在抢走自己的位置。 好可恶,好可恶啊。 怜此时不由想起,陈天抱着她一路走进京都时的感觉。 当时的怜,背后受到刀伤。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是主人用他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了活着的感觉。 那时,她也是这样在主人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主人是那么小心,那么温柔的将她呵护在怀中。 其实,就是在那时起。她就已经决定相信这个男人了。 “姐姐,老师现在算是我们自己人了吗?”玲一直记得姐姐和她说过,只有自己人才算是同伴。 “哼,主人说是,那才算是。” “别看了,玲,睡觉。” 翌日,清晨。 “谢谢你。”蝶衣望着为了让她安睡,一个晚上没动的陈天。难得真心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很多年了,她口中的感谢,都是虚假的。她自己也活的非常的虚假。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谎言,只有伪装。 一阵骨头关节的咔嚓声,陈天活动了自己因坚持一个晚上没动的身体。就算以他的耐力,也不由觉得一阵阵酸麻。 他看此时的蝶衣,看着她脸上懒惰的倦容,想必昨夜这种姿势,大家都没有睡好吧。 不过,此时的这个女人,真是有一种风情。 一种,“真实”的感情。 陈天不自觉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而她在短暂的震惊后,一手环住了陈天的脖子,用力的仰头回应着陈天的热吻。 昨夜这个男人的怀抱,给了她这个漂泊不定,又惶恐不安的心,一个安全又温暖的港湾。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做了一个好梦。 而她此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吻,不是热切,而是怜惜。 此时的她,真的动情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自己的心。 这个男人夺走了她一切的安全感,粉碎了她的骄傲与护盾。 这个男人又给予她全新的安全感,去除了她的彷徨与焦虑。 现在的她,只想回应这个男人的一切。 虽然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她也相信这个男人会继续利用她。 但她只想在这此时此刻,做一回真正的女人,一个安心交自己交给一个男人的女人。 她并不是什么期待爱情的小女生,她知道所谓的爱情也可以是虚假的。 她很清楚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才会换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 这就是像她这样经历过太多太多的女人才能明白,才能理解,才能接受的事实。 但她却想要这种好,哪怕是短暂的,是虚假的,是没有明天的。 她本质上,对自己想要的东西,真的不多。 云散雨收,长发凌乱,陈天与蝶衣依旧是依偎在一起。 “你有想过,你的女儿根本就不在御庭番众内吗?”陈天还是将蝶衣抱在自己的怀中。 “我也想过,可是知道我女儿下落的人都死了。包括被我毒死的养母。” “那你为什么不先从她嘴里问出你女儿的消息,然后再下死手呢?” “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死了。我原本打算先药的她半死,再用解药来换我女儿的消息。” “可真的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死在了我的面前。从此女儿的消息就完全断了。”陈天从蝶衣的眼神中,感觉到她在回忆这段往事时的懊悔。 “那这世上还存在和你一样水准的易容大师吗?”陈天此时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那位从来不将脸上的易容卸下的浅草婆婆。算算年龄的话,和蝶衣那位养母应该差不多。 可能,是和她养母有着密切关系的同一辈人。或许,就是她养母也说不定。 “应该没有了,我的养母死后,我应该就是当代唯一的传人了。易容之术,入门容易,精深太难。还要配合我们独门的缩骨变形之术。没有十年多以上的功夫,是做不到我现在这样的。”蝶衣在自己的专业上,有着绝对的自信。但在陈天面前,她这份自信已经荡然无存。 “把你养母的容貌身形画出来给我,我让人查下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总觉得,你当时未必真正杀死了她。而找到她,就可以找到你的女儿。” 当然,此时的陈天根本不打算把浅草婆婆的事告诉蝶衣。这么有价值的情报,不可能随便就给了蝶衣。他只要先一步找到蝶衣的女儿。那么,这个女人就一定逃不出他的手心。 “真有这种可能吗?我当时可是反复检查过她尸体的。”蝶衣听到陈天这个想法,本能上是不相信的。她不止自己反复检查过养母的尸体,就连御庭番众的人事后也调查过养母的尸体。 那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当是我妄想吧。但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找的到。你尽快画出来给我吧,我自然会有办法查的。”陈天也知道以蝶衣这种情报人员,确定一个人生与死肯定不会有问题。但对方毕竟是一手将她养大的女人。蝶衣会的所有东西,对方不只是会,还会比蝶衣更厉害。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蝶衣用药毒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两人一起衣着停当,蝶衣拉开木门,只见怜与玲就直直的站在门口,看样子是一直等在这里。 而当她看到怜的眼神时,她没来由的心中一颤。 这个女孩的眼神,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她,一定是杀过人了。 不,是杀过很多人了。 “唉,可怜的小姑娘。是讨厌我睡在你主人的房间中吧。希望,你的主人能一直对你好。别走我的老路。”蝶衣这久经事故的女人,一眼就看穿怜心中的小心思。 当然,她也不会对一个小她这么多的女孩起什么争风吃醋的心思。她只是感叹,现在的怜与她曾经太相似了。所以她更希望怜不要被陈天利用完了后就抛弃。 这样的结果,可能这个女孩要么选择自我了断的吧。 要么就化为恶鬼,用手中的刀剑,无休止的杀戮,直达自己被杀的那一刻,才会从这痛苦之中解脱。 “我们这个时代的女人,所求的都不多,可是往往都是得不到的。” “我们女人都是苦命的,有时候只有活成一个臭婆娘,才能活的久。” 蝶衣此时,又不由想起她的养母常常对她的告诫。 只有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才不会被伤害。 只有活成一个臭婆娘,才可以活下去。 第七十七章 九头龙闪!开启传承? “不得不说,你的画技真是出彩。以后退休可以做一个西洋画老师了。”陈天拿着蝶衣绘画的养母肖像画。这和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幅如佛像般的水墨画完全不同,就是这个时代所谓的西洋画的样子。很好辨认其中的那个女人。 “我们学易容之术的。第一步就要学会绘画。我们可是要在自己脸上作画的人啊。”蝶衣被陈天这一番小夸奖后,还是很开心的。女人无论处在什么年龄都喜欢被夸赞的。 陈天开始以他的视觉回忆,不断的在脑海中将这画中人与浅草婆婆的真面目作比较。如果浅草婆婆再年轻个十来年,就应该是这个画面上的女人了。 果然,就是她。虽然不知道这位掌握京都走私网与情报暗市的老婆婆是用了什么手段骗过了蝶衣。但不得不承认,她才是真正躲在后面的人。或许,御庭番众的情报早就被这位婆婆给卖了一个干净。 这样,她才可以建立起新的,属于她个人的,谍报与走私体系。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陈天感慨之后,也并没有把这个结果告诉蝶衣。他还要计划好怎么最大程度利用这个情报后,再动手。再者,蝶衣现在有没有完全投靠他,他还需要时间来确认。 首先第一步,就是让蝶衣伪造一系列关于陈天的假信息。以此来应付葵屋与御庭番众的要求。 陈天也可以安心带着姐妹两回山见师匠。 蝶衣本身就是大半辈子与情报打交道,怎么样的假情报可以瞒过上面,她最清楚。不敢说完全瞒天过海,那也至少不会被当场发现。 蝶衣通过这一系列的表现,也让陈天决定带上她一起回山。只不过她不能见比古清十郎而已。 下一步就是,他用剩下的小半年,带着怜玲姐妹俩继续修行剑道。 而当再次修行结束后,怜已经可以独自屠灭一个山寨了。 虽然这期间,她受过很多伤。有刀伤,箭伤,矛伤。 但她从来没有退缩过,最危险的一次。她的剑都已经被斩断,面对余下五个敌人,她用最后的那柄短刀,用以命相搏的方式格杀了他们。 陈天从比古清十郎处获得的伤药早就给怜用完了,还好有蝶衣充当医师,准备了很多草药替怜疗伤。 至于玲,陈天只教她闪躲与逃避,还有最必要的格挡之术。加上每次需要掩埋无辜之人的尸体时,让玲去帮助。让她在这个刀与剑的世界中,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考虑其他。 就这样,陈天一行人,不断的向着比古清十郎的所在地靠近。 陈天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他已经将飞天之剑传授给怜了。 师匠那关,他还要想好怎么平稳渡过。 时下入秋,满山遍红。 日本被视为世界上红叶最美的国家之一。因日本秋季漫长,多枫、山毛榉等秋天叶色转红的树木,让陈天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山间迎风而望,感受这大自然的美景。 而此时,蝶衣与怜玲姐妹就站在他的身边,陪他来到一座被红枫包围的小村落。 这个村子每一户人家都认识陈天。 当初他第一次与比古清十郎下山,就救了这全村老小。 而现在比古清十郎就定居在这村子所在的山上。 当初也是在这样的秋天,也是这样的全山映红,陈天看着这样的场景,想起了剑心的名字“绯村剑心”。所以就擅自将这个村子名称,定为“绯村”。 当然,这村子的村长,那个生了六个儿子的老头,自然不敢忤逆杀了二十多个山贼的救命恩人。 从此以后,这里就真的叫“绯村”了。 上次离开绯村的时候,这里枫叶红如炎。现在再回来时,依旧如炎似火般的满山映红。 走的时候是秋天,回来的时候也是秋天。 整整一年了。也是应该回来了。 陈天将她们安顿在绯村后,独自一人,手持天牙就飞奔上山。还带了一壶酒孝敬师匠。 当陈天刚到山腰处时,看到一个有着红色头发的小男孩在不断的挥动他手中的木剑。 一下,又一下,神态非常的认真,眼神也非常的坚定。 陈天停下脚步,远远的观察着这个小男孩。 他心中明白,他的世界任务的起点,开始了。 来这个世界三年了,他终于遇到了这个世界的“主角” “绯村剑心” 陈天等这个小男孩又挥了五十次木刀后,缓缓的走到了他面前,开口问道: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用力的将自己的头抬到最高,才看清楚陈天的脸,用力的回答说: “剑心,绯村剑心。” 陈天一把将小剑心抱起来,继续问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可是被称为苍天巨猿的怪物。” “师匠说,我有一个如同巨人般的师兄。” “请问,你是陈天师兄吗?” “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师匠是怎么向你介绍我的,希望他没有说因为我食量太大,他都要赶我下山的事。” 陈天摸了摸小剑心的一头红发,感慨这是什么染发技术。红的这么自然啊。 正当陈天放下小剑心,准备问他剑术学到哪一个程度时,突然一阵破风之声袭来。 他之所以现在放下小剑心,因为他已经通过远视“看到”比古清十郎已经来了。 “飞天御剑流~飞龙闪” “师傅你还是喜欢出招时喊出剑招的名字啊。” 陈天同样以高速作拔刀扭腰的姿势,把天牙从刀鞘中向着比古清十郎射来的配刀射去。 两招同样的“飞龙闪”在空中对撞过后,两柄配刀双双插在这满是枫叶的山路之中。 陈天此时与比古清十郎同时向着自己配刀跑去。 两个人同时将地上的配刀拔出。再次互相对拼起来。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 双方都以乱击术,互相从不同的方向砍向对方。 短时间内双方的配刀已经撞击了数十下。 刀剑互撞的结果,都使得两人之间的空气中都产生一道道剑气冲击。 当双方的龙巢闪招式用老后,双方默契的各自向后一跃。 再各自将剑插入泥土,以强力斩击打进这狭小的山路之中,令山路破碎并将其中的石头挥出,冲击对方。然后两人同时喝道:“ “飞天御剑流~土龙闪” 石块与泥土在他们之间形成了阻隔,两人又双双高高跃起。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飞天御剑流~龙翔闪” 陈天在高空中以天牙自上而下,比古清十郎在空中自下而上,两人手中的刀剑再一次的碰撞在一起。又同时被对方的力量震开,倒退,落地。 陈天收刀回鞘,全身精气神高度集中,摆出了最起始的居合拔刀的姿势。 而比古清十郎同时也是这样的姿势。 “就用这一招,决胜负吧!” “飞天御剑流~五龙闪!!!” “飞天御剑流~九头龙闪!!” 陈天在出刀的一瞬间,以超神速同时以唐竹(当头直劈)、袈裟斩(自右向左斜下切)、逆袈裟(自左向右斜下切)、左雉(左横)、右雉(右横切),从五个方向斩向比古清十郎。 而比古清十郎却是在出刀的一瞬间,同样以超神速同时以唐竹(当头直劈)、袈裟斩(自右向左斜下切)、逆袈裟(自左向右斜下切)、左雉(左横)、右雉(右横切)、左切上(自左斜向右上切)、右切上(自右斜向左上切)、逆风(从下而上)、突刺(刺喉),从九个方向斩向陈天。 陈天以自己的五龙闪与自己本身为诱饵,终于迫使师匠比古清十郎使出九头龙闪。 陈天在这一刻,双眼全神贯注的看着比古清十郎的九头龙闪。虽然自己的五龙闪拼掉对方五个方向的斩击。但剩下的四个方向,他全部中招。整个人都在半空中飞了出去。 此时陈天的身体重重摔在泥地之上,全身四肢加胸口都冒着血。 如果不是比古清十郎刚才避开了他的致命要害。他可能就被一剑穿喉。 时隔三年,陈天再一次亲身体会到死亡的恐惧。 让已经习惯了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他,又一次不可遏制的心脏狂跳。 好可怕的比古清十郎! 好可怕的九头龙闪! 一瞬间就可以取走像他这样的剑客生命。 还好,自己还活着。 还好,自己的眼睛已经完成记下了这一招的剑路轨迹。 原来,自己揣摩的五龙闪,在出刀的顺序上是有错误的。 这招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剑心,过去替你师兄包扎伤口。” 比古清十郎丢给剑心一小瓶伤药,与一件陈天以前穿的衣服。 剑心麻利的将陈天以前的那件宽大的衣服撕扯成布条,为陈天身上的伤口上药包扎。 “师匠,弟子刚回山,不用以这样热烈的方式来迎接我吧。”陈天忍着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开玩笑的问道。 “师匠,是不是有了新徒弟,弟子我就成了多余的人了啊。” “师匠,刚才那招九头龙闪,太可怕了。师匠可一定要教我啊。” “师匠,别走啊,弟子还躺在这呢。” “师匠?师匠!” 陈天这一波可怜兮兮的卖惨,收获的只有师匠的不于理睬。 “剑心,看到了吧。这就你那不成器的师兄。” “你要好好照顾他,等他能自己站起来时,带他上山。” “放心吧,这个家伙皮糙肉厚,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死了的。” 比古清十郎飞快地返回自己的山顶小屋,虽然他嘴上说的很变轻松,但他内心之中还是难掩激动。 无论是不是自己的留手,陈天毕竟在九头龙闪之下保住了性命。 那么,他是否要为陈天开启飞天御剑流之中,最重要的师徒传承。 虽然陈天让他很满意,完全有资格可以开启继承人试炼。 可是,飞天御剑流继承人传承中,作为师傅的他,很可能会死。 可他现在还不想死,因为他还有剑心想要去教导。 现在还没有到他比古清十郎的最期。 那,还是再等几年吧。 等剑心也成长起来,他再决定。 陈天与剑心,他们之间,谁来成为新一代飞天御剑流的宗主。 第七十八章 博命之剑!两条情报! “这么说,你将本门的绝技私下传给了其他人了?”比古清十郎一张脸写满了阴霾。 “师匠,那对姐妹的身世与剑心完全一样。都是被人贩子迫害的。” “弟子也是在救下她们时,看她们无家可归,无处可依。弟子也不能一直照顾她们。想着教她们一些剑术,可以让她们在这个崩坏的世道中有一线生机。”陈天这种狡辩,硬是把剑心拉下水。 毕竟,师匠您老人家也是这么收剑心为徒的。 作为弟子的我,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你会有这样的恻隐之心吗?你什么秉性,为师还是看的明白。”比古清十郎这两年来就是因为觉得陈天少了一份悲天悯人之心,才一直想再找一个与自己有缘分的传人。 “师匠,弟子也的确做不到舍己为人,但也并非全无慈悲之心。而弟子的慈悲之心,只在眼中方寸之间”陈天这次说的却是真心话。 他不可能做的到为陌生人去牺牲自己,但他也做不到完全的漠视生命。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纠结的普通人。一如他曾经在原来的世界中,身在血淋淋的金融行业,但也做不到丧尽天良的为钱什么都做。 “恩,算了。原谅你了。带她们上来让我看看吧。虽然你将本派剑术传授给她们,但她们并不算我飞天御剑流的弟子。你也不是她们师傅。” “别想要更多了。毕竟你还不是我飞天御剑流的正式传人。没有资格替飞天御剑流收录弟子。” “弟子替她们姐妹谢过师匠。”陈天这次认认真真地向自己的师匠行了一礼。 虽然比古清十郎不承认怜玲姐妹飞天御剑流弟子的身份,但并没有明确的说禁止他再传授她们剑术。这已经是网开一面,变相接纳了她们姐妹了。 “剑心,等她们姐妹上山后,你与她们比试一下。”比古清十郎教导剑心也一年了,剑心的成长速度与对飞天御剑流的领悟也是让他非常满意的。 正好平日剑心缺少一个与其相当的对手,本来想让陈天来做剑心的陪练的。 可是,刚才一番交手后,比古清十郎已经感觉到陈天现在的实力是有资格与自己交手的了。 现在的陈天,却不是剑心可以比的。 让陈天给剑心做陪练,与自己上,没有什么区别了。 “姐姐,这就是主人的师傅吗?好威严的脸啊。”玲小声的问着自己的姐姐。在见到陌生人时,她还是如小时候一样,总会不自觉的往自己姐姐身上靠。 “玲,别怕。主人可在一边看着我们呢。我们不能给主人丢脸。”玲用力的崩着自己那已经略显俏丽的小脸。极力的装出一幅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你们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的侍女?” “听说他已经教了你们一些剑术?" 比古清十郎也没打算吓唬两个小女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柔和一点。 “只有我学了主人的剑术,玲她只学了一些躲避的技巧。”怜怕妹妹受不了比古清十郎散发出来的压力。抢先一步回答了比古清十郎的问题。 “看来你很勇敢。那么,就由你来与我的弟子比试吧。”比古清十郎抛出两把木刀,并指了指剑心。 “剑心,拿起这木刀。与这个孩子比试一下吧。”比古清十郎心中也很好奇,陈天教出来的,与自己教出来的,谁更能在这个乱世活下来呢。 然而,分出胜负的时间,却快的出乎他的意料。 怜与剑心,都以居合拔刀术的姿势起手。 而怜却完全无视剑心砍向她的木刀,用自己的肩膀硬吃下剑心的“龙槌闪”,以左肩脱臼的代价。用右臂以“龙翔闪”的姿势,一刀砍向了剑心的脖子。将剑心整个人都击飞出去。 如果不是她左肩先一步脱臼,无法以左臂的力量推动刀背,将施加在木刀上的力量提升到最大程度。可能,剑心脖子挨上这一击,怕都会有性命之忧。 “这女孩太狠了,上来就是以命博命的打法。左肩脱臼的疼痛,丝毫没有影响她出刀的速度。” “她的剑是彻彻底底的杀人术。既可以杀死敌人,也可能杀死自己。” “陈天,你是怎么教她的?” “你是打算让她去死吗?” 比古清十郎这次真的怒了,他对陈天这种教法,非常不满。 虽然他自己一直说,剑术是杀人术,任何借口都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但他并没有教导弟子,自杀的剑术。 “我已经决定将性命交给主人,主人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怜却无视比古清十郎的怒容,说出了让陈天此时无比尴尬的宣言。 “我的大小姐啊,你就饶了我吧,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嘛。”陈天直接将手捂在脸上,他都不敢看自己师傅暴怒的神情了。 “陈天,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这家伙是怀着什么心思教她的。”比古清十郎已经拔出了自己的配刀,一剑指向陈天。 “师匠,弟子多说无用。但弟子愿以自己性命发誓,有生之年,绝不让怜与玲死在自己前面。” “无论什么情况下,弟子一定都会保护怜与玲的。除非弟子先她们一步而死。” 陈天知道今天不说出让比古清十郎满意的答案,他就过不去了。 再者,怜玲姐妹在场,他也可以实实在在的刷一波最关键的好感。 当然,他发出这样的誓言。也是在这一年时间相处中,真心不想她们死在自己面前。 现在的陈天,心还没黑到可以将她们姐妹用完就扔掉的程度。 “陈天,老实回答我。你说的可是真心话?!”比古清十郎用自己剑抵着陈天的脖子问道。 “师匠,弟子所言,皆出真心,此诺千金,一字不悔!!”陈天无视自己脖子已经被比古清十郎的剑锋划破流血。用自己的双眼,注视着比古清十郎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怜与玲,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在脸庞之上。 虽然她们都没有说话,但都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好好报答主人。 “师匠,好疼。”小剑心此时,一声呼唤。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去看看你师弟。今天你真让为师心情恶劣至极。快去,快去。”比古清十郎也顺势,将配刀送回了刀鞘。转身走入内屋。 “师匠,弟子也是浑身是伤啊。您不能让一个伤员去照顾另一个伤员啊。”陈天看比古清十郎已经不追究他了,又开着玩笑缓和一下现场的气氛。 “别来烦我,你们自己处理吧。”比古清十郎头也不回的说道。气鼓鼓的回了内屋。 最后,这里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只剩下玲了。还好蝶衣教过她一些医师的手段,还算是勉强可以为她姐姐与剑心治疗一下。 而怜脱臼的左肩,还是由陈天替她正骨回位。 虽然此时陈天的手臂刀伤还在渗血。 但陈天此时的形象又一次深刻的印在了怜的心中。 回山后的修行使得时间过的很快。时间从1860年到了1861年,万延二年。 陈天与蝶衣在绯村和怜玲姐妹过了一个新年。而他也是为了将一个消息带给蝶衣,让她回去给御庭番众一个交待。 这个消息就是即将发生在1861年2月的对马岛事件。俄国军舰波萨得尼柯号在对马的芋崎浦停泊,以修船为名建造永久性设施。对马藩提出抗议,但并没有任何效果,反而俄国人要求对马藩提供器材、粮食和妓女等。 陈天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主要还是源于当年打的一款游戏“对马岛之魂”,虽然游戏主要内容讲的是1274年对蒙古之战。但也促使了陈天去查了一下对马岛的所有事件。 陈天可以提前给出这次事件的预告,既体现出他“背后”的情报组织的强大,又可以让蝶衣在御庭番众地位稳固。毕竟她上报这条情报时,说的是由她在陈天每日收取的情报中发现的秘密。 至于蝶衣自己与陈天共同生活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陈天有什么情报渠道出来。她也有过怀疑,陈天背后根本没有什么不得了的组织。不然以她多年从事情报工作的经验,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可当陈天给到她这个预判性的情报时,她也是无法理解的。她们身在京都附近,怎么能预知远在西海道的对马即将发生的事。 可是无论她如何觉得不可思议,时间到了2月,正如陈天所说,俄国人开始了对马岛事件。其后的发展也如陈天的后续情报一样。 整个御庭番众自首领卷町龙崎以下,知道陈天存在的高层,都一致认为陈天身后的秘密是有影响幕府国运的可能性。蝶衣也获得了御庭番众内部的最高权限,她可以调动葵屋与江户的所有人力物力来满足她的任务需求。她也可以直接向首领汇报,不必在再通过葵屋转交。 葵屋内部也将陈天在葵屋所发生的一切,列为最高机密。 可是,御庭番众首领,越重视陈天的消息,就对陈天曾经断言,他的秘传弟子四乃森苍紫是他御庭番众的妖星,当其15岁之时,就是他自己死亡之时。 这就像是一个诅咒般的预言,让卷町龙崎有如芒刺在背。 另一方面,陈天也单独带着怜一个人离开过绯村一段日子。 他要去私会的人,就是一直藏在背后,假死换新生的浅草婆婆。 陈天在三大木屋也给出了一份非常有价值的情报,万延二年3月,水户藩尊攘派天狗党会发动骚乱,企图大举武装进京。这也是托曾经陈天大河剧看多了的福,让他对这些事件有着很深的印象。 陈天以此情报来试探,这位浅草婆婆到底是亲幕府的,还是真正倒幕府的。 果然,浅草婆婆高价买下这条情报。对方甚至于不需要去验证陈天的情报真伪。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浅草婆婆在葵屋,或者说在御庭番众中还有消息来源。 知道陈天给的情报,有着很强的可靠性。 而她买下这条情报后,陈天就留在三大木屋与奈奈夜夜笙歌,一直等到了三月。天狗党该发生的事件,还是发生了。幕府方面一点事先准备都没有。 那么,很明显,这位浅草婆婆的确是真心倒幕的。 而陈天的情报价值,让他同时成为御庭番众与三大木屋重要的“伙伴”。 陈天的情报关系网也开始正式慢慢启动之中。 第七十九章 三年时光!未来目标! 1862年(文久二年)1月:坂下门处之変。 1862年(文久二年)4月:岛津久光举兵上京。 1862年(文久二年)4月:寺田屋骚动。 又一个新年,又是动荡的一年。 陈天再一次的向蝶衣与浅草婆婆提供这三条关键的消息。 不过这次他记得的很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有模糊的记得岛津家举兵上京的过程。 这还是要归功于岛津上京这件事在大河剧中太出名了。 岛津家好像从德川幕府开始就特别不安分的样子。可是幕府对他们也只能以安抚为主。 毕竟,岛津家也是最先开始用火器的大名,其还在海外贸易中资源雄厚,更是离幕府太远太远。很多事情根本鞭长莫及。 基于陈天多次提供预判性的准确情报,这也让他在三大木屋中,直接进入了其核心交易圈。 浅草婆婆现在对陈天的投资已经超过了桂小五郎。陈天可以从她那里交易到最新式的火器。 浅草婆婆甚至于表示只要陈天价格到位,她可以为陈天提供武装一个百人队的火器。 这些年在这个世界的发展,陈天总算不再是孤身一人,也是有了自己的小小的势力。 虽然他的势力现在还很小。 在“强力属下”方面,他有了可以作为“利刃”的怜。可以作为“暗器”的蝶衣。 在财货上,他通过出售情报而从三大木屋中获得了不菲资金,和最新的火器。 在人脉上,他在幕府的葵屋,与倒幕的三大木屋中反复横跳,以此来将两边的人脉都化为己用。 基于以上其已掌握在手的资源,陈天对于他在这个世界的未来,开始了新的思考。 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只是为了简单的完成“守护剑心”的世界任务。 他还要做的事应该更多,更多。 陈天首先否定了他在这个世界中替代桂小五郎,成为新的维新三杰。不为其他原因,只是他不喜欢。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所谓的国家的未来,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他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在这个世界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 但这个世界可以作为他学习管理大型团队的一个平台。 在原来世界的他,也是带团队做管理的。但毕竟只是4-5人的小团队。做金融投资的团队,一般都不需要太多人。所以他的管理水平与管理经验也就是一个“班”这样的体量。 未来如果他去的世界,出现需要他掌握大型团队势力才可以完成的任务,那他就必须要有由小到大的团队管理经验。而不只是想当然的一切交给手下去做。 现在趁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还处在最动乱的这段时间。他可以好好发展扩大自己的团队,能掌控的人越多越好,学学怎么当一个大boss。 他也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比较大的终极目标: 那就是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干掉这个世界的天皇。 就算他最终没有干掉天皇,干掉明治的军部高官也行。 就算是这里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不是原来的时空,但最终这个国家会在天皇也军部的带领下,走上帝国主义道路。 陈天有这样的判断,不只是基于现在的各种事件与大河剧吻合。 更重要的就是在《浪客剑心~星霜篇》中,已经开始了对外侵略战争。 剑心在人生的最后还想去阻止这场罪恶的战争。 可惜他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最终走向了人生的尽头。 所以,陈天想明白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只是挽救剑心,还要做一些什么他觉得有“意义”的事,做一件他很久以前就想要去做的事。 “乱吧,这个世界,先乱起来吧。然后,我就潜伏在这新时代之中。等个三年也好,五年也好,十年也好,总有让我完成目标的时候。” “志志雄当初用十年来完成火烧京都,我应该用不了这么久。” “我也要来一次火烧京都,但这同样只是一个幌子。” “等到那个时候,京都城大乱,那么就是我去江户取天皇性命的时候。” “有目标,就有动力了。好好干吧,陈天。做一个反派的感觉也挺好的。” 陈天在内心中,终于确定了新的目标。在拯救剑心之后,有着属于他自己制定的“任务”。 陈天想明白这一切后,推开自己的房门,去看看姐妹俩的课业如何了。 怜已经学剑两年了,当初陈天也是两年后就下山独当一面了。但怜没有陈天这样的成绩,虽然她已经将飞天御剑流的绝技学的与陈天一样。 但她还是因为自身的力量不足,无法完全发挥飞天御剑流的全部威力。 在剑术修行的整体成果上,怜还是落后于同期的剑心。 不过她也在比古清十郎的指点下,把重点全部放在速度上。自身移动的速度,拔刀的速度,杀人的速度。这三项上全比剑心强。 怜在剑道上最大的特点,还是以命博命的风格。在这方面陈天也不断的提醒她,不是每次博命都可以让敌人先死。 陈天在与她的实战对练中,已经“杀”了她无数回了。 可是这个女孩在拔刀时的眼神,越来越像狼一般。 狠与绝,绝体绝命。 鉴于这种情况下,陈天只能从浅草婆婆那里交易来一件同样是出自于大清国的护身背心。 这件黑黝黝的背心,入手甚轻,衣质柔软异常,非丝非毛,不知是什么质料做的。但可以挡的住普通的刀剑劈砍。关键时候,或许可以保怜一命。 怜在收到这份背心后,她其实是想私下把这件可以用来保命的东西交给玲的。在她心中,妹妹自我保护能力更弱。但被陈天知晓后,强令她将背心穿在自己身上。 至少,陈天不会让玲身处第一线和人拼杀的。 其实,这几年玲也有着很大的改变。 原本,只会躲在姐姐身后的她,已经开始有了自己自信的一面。 蝶衣对于玲的教导,自从彻底跟了陈天后,就越发用心了。 有时候,蝶衣都会把玲当成自己女儿一般关爱。她不止教了玲易容之术,还将自己在葵屋从小练就的一身忍者技能与配合易容术而存在的缩骨功,都全部交给了玲。 这两门技能本来就是童子功,要从小就开始不断的练功才可以有所成就。而玲本来就是一张白纸,拼命吸收蝶衣所倾囊相授的一切东西。 在玲的坚持不懈的练习下。易容术,缩骨功,忍者体术,还有陈天教的飞天御剑流的闪躲与格挡之术。 陈天还特点从浅草婆婆那里买来一对最新式的火铳枪。可以让玲一手一只的用来作为武器。陈天也告诫过玲,这只是用来给她防身的。不到要命的时候,她不要用这对火铳枪取人性命。 以上这么多东西加起来,也让现在的玲,有着可以独自下山的勇气了。 只不过,她的姐姐,从来不放心她一个人下山。 这两年,怜与剑心组队下山次数很多。他们见到了太多太多人间惨剧。 京都附近的村庄,本来就都是富庶之地。 然而,就是太过富庶,被京都的老爷们暗地里先抢一遍。还是不留活口的那种抢。 接着,再被由流浪的外地难民组成的“自救团”再抢一遍。 再后,快破产的低级武士们也有暗中来客串一把山贼的。 最后,则是更可怕的幕府武士们。都是借着讨伐山贼的名义,把他们最后一点食物都抢走。 短短两年,京都附近就再没有一处是太平的地方。只要不是京都权贵们的庄园,其他的村庄已经都快没有什么活人了。老人,孩子,女人,都死了。在这一次次摧残中活下来的青壮村民们,最后也变成了新的山贼。他们不去抢村庄,不是他们因为自己也是农民出身就放过同为农民的“自己人”。而是,周边村庄已经被抢无可抢了。 所以他们就拿起简陋的武器,冲击京都周边的庄园。虽然里面有着武士与碉堡,但总是一条路,他们已经都在死路上走过一圈的人了。一无所有的他们,居然还闯进过京都。 幕府对这些闯进京都的乱民终于真正重视起来。御庭番众给到准确的消息,这些乱民之中是有倒幕派的人组织的。其中至少牵涉了三家外样大名,还包括长州藩这样的势力。 1862年(文久二年)8月:松本容保就任京都守护职。 1862年(文久二年)12月:浪士组(新撰组)下结成。组内的天然理心流成为势力最大的一派。 1863年(文久三年)2月:浪士组在京都守护职松本容保的支持下入京,以保卫京都冶安与狙杀倒幕武士为己任。而在这个阶段一名叫作斋藤一剑客也加入了浪士组。 斋藤一此人高瘦干练,眼神凶厉,虽然平时总是眯着眼睛。但他动刀时,眼神冰冷与狼,让人不寒而栗。他跟随近藤勇学习天然理心流剑法,其剑术跟冲田总司一样偏重于刺突。更为可怕的是,他不止在天然理心流上有着自己的造诣,他更是一刀流的免许皆传。 所谓免许皆传,就是代表此称号拥有者,即为获得该流派中最高的认可。 在日语中,免许的含义是“许可”。而皆传在剑术中指的其人掌握了该流派全部技艺。免许皆传这个称号,就是最高级别的许可证明。 同样获得天然理心流免许皆传的冲田总司与这位号称“恶~即~斩”的斋藤一共同被称为“壬生之狼”的“双牙”。 当陈天从蝶衣这里看到这份关于斋藤一的情报后,他就明白,离剑心真正决心加入倒幕派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斋藤一与剑心之间未来亦敌亦友的关系,就是从这个时代的京都开始的。斋藤一都出场了,那么剑心这个世界的故事主线,终于要进入“正轨”了。 对于在山上渡过了三年的陈天而言,他也已经准备正式向比古清十郎提出可否开启“师徒传承”的仪式。 为了习得那飞天御剑流最终奥义~ 天翔龙闪! 第八十章 天翔龙闪!剑心下山! “天翔龙闪”的传授较为特殊,传授的过程通常需要师傅以“九头龙闪”攻击徒弟。 徒弟因为年龄的原因,通常体力和力量不如师傅,在自身的“九头龙闪”弱于师傅的情况下,想要活过师傅使用九头龙闪的认真攻击,就会想办法破招,自发地领悟“天翔龙闪”。 而这破招的方式,就是在师傅的“九头龙闪”还没有发动之前,以比师傅更快的拔刀速度,先行斩向师傅。就好像是打游戏时,boss大招一放,主角必死。 那么主角只能在boss放大招之前的前摇动作时,先打出有效攻击,打断boss大招的施法,来先取boss性命。 所以在徒弟成功使出“天翔龙闪”后,师傅通常会因此丧命,也被称为是飞天御剑流师徒的宿命。 同时也因为徒弟习得了天翔龙闪,达到了飞天御剑流的免许皆传,将继承象征飞天御剑流继承者的白披风以及“比古清十郎”这个代代相传的名字。 所以,这种传承仪式开启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师徒之间最后的道别。 要么师傅死,要么徒弟死。师徒之间,只能活下一个人。 这也是这个民族的一种文化,向强者学习,再以从强者身上学来的东西,杀掉强者,成为新的强者。 而开启这个仪式的前提就是,比古清十郎正式传授“九头龙闪”。 可是,陈天来到这个世界五年了。他这五年来不停歇的在练习着“飞天御剑流”。 无论从力量,速度,技术,精神,体力,气势,等等的各方面而言。陈天都已经达到了学习“九头龙闪”的资格。 可是这么久以来,比古清十郎却一直没有提起过要传授陈天这一招的意思。 比古清十郎在这三年中,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教导剑心身上。 而陈天,就好像被无视了一样。他宁可偶尔去指导怜,也不曾再教过陈天任何东西。 其实,当年陈天逼迫出比古清十郎使出过一次“九头龙闪”。 那一次,陈天用自己的身体亲身体验过“九头龙闪”的威力。 当然,陈天也看清楚了此招的全部轨迹。而且通过他的视觉记忆,深深的印刻了在他的脑海中。 这三年了,他每晚睡前都会将此招在自己脑海中重现一遍。 现在的他,敢说一句,他已经可以完美的使出“九头龙闪”。 但,最大的问题也出现了。 “天翔龙闪”此招的原理,陈天是非常清楚的,毕竟这是原着中详细介绍过的。 飞天御剑流的核心就是神速拔刀术。一切的最本质就是出刀时的速度,以求在对手没有反应时就一刀取其性命。 “天翔龙闪”作为飞天御剑流最高剑诀,是比神速更快的超神速拔刀术。是比任何对手更快作出攻击。也能作出全无空隙的二段攻击,在第一击放出一股气流,使前面产生真空将对手吸进。再借旋转的超离心力作第二击。 但要激发出人体最极限的拔刀速度的前提,就是让其身处于必死的环境之下。以人体对求生的本能来激动自己最大的潜力。 陈天现在的拔刀速度已经在他这具远超常人的肉体下,达到了“超神速”。但陈天明白,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天翔龙闪”的本质就是让自己突破自己的极限,逼出自己最深的潜力来达到一种更高层次的速度。 可是,现在以此时陈天的实力。比古清十郎的九头龙闪未必可以将自己逼入死境。 这也怪陈天将比古清十郎的九头龙闪反复“看”了三年。现在的陈天对此招,已经没有一点恐惧感。 而且,以陈天的力量与拔刀的速度。也未必不能以自己的“九头龙闪”来硬破师匠的“九头龙闪”。 这种情况下,如果作为师傅的比古清十郎逼不出自己突破极限,反而被陈天的“九头龙闪”硬碰硬的打败。 那么,这样的传承就等于完全失败的。而陈天也就领悟不到“天翔龙闪”。 可能,在这个阶段,徒弟比师傅强的情况,算的上是开了历代先河了。 陈天先放下了自己的担忧,一个人再一次的使出了自己的“九头龙闪”。 收招之后,他确认自己现在的这招,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当初比古清十郎的更快,更强。 “或许,当初师匠是手下留情的吧。不然我当初可能已经死了。” “再者,师匠当时还是披着那70多斤重的披风出手的。远远没有拿出他全部的实力来。” “希望吧,希望师匠真正的九头龙闪,比我现在的更强。” “可是,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师匠都不提要传我天翔龙闪呢?” “是我哪里还不够强吗?” “还是说,师匠要将剑心作为下一代的传人。 这件原本在原着中的主线故事是无法改变的吗?” 关于是否要传授陈天“天翔龙闪”的问题,也同样一直是比古清十郎数年来的困扰。 陈天跟了他整整五年了。这五年来,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陈天都是无可挑剔的弟子。 但他总觉得陈天的内心之中,有他还没有看透的东西。 此时的比古清十郎正站在山顶的悬崖边上,身边跟着是他的二弟子,绯村剑心。 “师匠,弟子想下山去。” 此时的剑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 他不止是人长大了,心也长大了。 曾经,单纯的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鲜血与悲伤。 他的手,他的剑,他的心,都有着太多太多他没能救回的生命。 曾经他的手,只能去埋葬那些死去的人。无论是善人还是恶人,是无辜还是有罪。死亡后都至少可以入土为安。 这是他作为人,对于生命的尊重。 现在他的剑,可以给予那些加害者,施暴者死亡的制裁。 也可以对于那些伤害者,无辜者给予生命的拯救。 他不在如当年只能无力的看着,无能的看着,无奈的看着,这世间一幕幕罪恶的诞生。 可是他的心,依旧为自己的渺小而叹息,为没有能救回的生命而哀伤,为这世间还有那么多,那么恶的罪孽诞生而痛苦。 他要下山,他要去打倒放任这个天下崩坏的幕府。 他要去参与创造新的时代,美好的时代,不再有杀戮与死亡的时代。 他,要下山! 为自己的理想,去做点什么。 “你要下山?最近周边已经没有山贼出没了。安心在山上修行吧,你还有很多不足呢。” 比古清十郎回身看着这个与自己有着特别缘分的弟子。看着他的眼神,心中想道: “这孩子的心,比起陈天来,真是干净多了。” “可能就是陈天的心中,总有着让我感觉不舒服的东西,才让我一直犹豫是否将最终奥义传给他。” “陈天那让我不舒服的东西,虽然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总感觉是种邪恶的东西。” “陈天的怜悯都是有代价的。不像这个孩子,这么纯粹。” 剑心看着自己的师匠好像有心事一般,并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说话。只能用尽自己的力气,大声的喊道: “师匠,弟子想下山,去改变这个世界!!!” “!!??” 比古清十郎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愣住了,随即严厉训斥道: “我不准你下山。” “师匠!?” “我们在山上修练的时候,有很多人被卷入动乱之中而死。” “现在就是应该把这种力量,把我们飞天御剑流的力量用来保护百姓的时候啊!师匠!” 剑心的心中每时每刻都有着让自己去保护他们,拯救他们的声音。 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向自己的师匠都说了出来。 “你这个蠢徒弟!” “你一个人走进那个乱世能有何作为?” “如果想改变这个乱世,就只能加入其中的一股势力。” “换而言之,你只会被权利所利用。” “我不是为了那种原因才将飞天御剑流传授给你的。” “你别再理会山下的事情了。” “你只须专心修行便行。” “我会将飞天御剑流最终奥义传授给你的,剑心。” 比古清十郎年青时也有过这种热血,这种理想。但他现在非常的明白,那些所谓的大义,所谓的正义,不过只是让他们挥剑杀人而已的伎俩。 比起一直有着野心的陈天,他还是更愿意将飞天御剑流的最终奥义,传给内心纯净的剑心。 “天下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很多人正在为战乱悲痛不已。” “弟子不能见死不救,置他们于不顾啊。” “飞天御剑流是无可比拟的最强流派。比方说,就像是外国的火轮船一般。越强的力量,就越应该不被随意使用。” “所以,现在不是更应该使用这种力量吗?师匠!” “在苦难的时代中保护百姓,那不正是我们飞天御剑流的。。。。” “够了,剑心。为师再说一遍。”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技俩!” “无论用多美丽的借口来掩饰,那始终是事实!!” “为了保护而杀人,为了救人而杀人,但杀人就是杀人,都是夺取他人的生命。” “例如在我救你的时候,我已经杀了数百个恶人了。” “但是,恶人,也是人。他们不过只是想在这个乱世尽力的活下去罢了。” “我的弟子啊,若你离开这座山,用你手中的剑真正进入这个乱世的话。” “等待你的只有由各种水火不容的正义所推动的令人无法理解的互相杀戮。” “而且,这会让你用飞天御剑流杀人无数。” 比古清十郎很清楚,以剑心的内心,承受不了太多的杀戮。 剑心不是陈天,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去背负杀人恶鬼般的人生。 “师匠,就算是如此。弟子也,弟子也想以这种力量拯救受苦之中的百姓啊。” “一个也好,哪怕是一个人也好。我想以自己这双手,尽量保护多一些的人。” “因此,弟子我,弟子我,想要下山去。。。” “够了,我不会再管你这种蠢材了。” “你去哪里都可以,赶快在我眼前消失吧。” “谢谢师匠。。。一直以来对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的教导。” 剑心对着比古清十郎,深深的行了一礼,再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的蠢徒弟啊,如此愚蠢地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唉,剑心啊,你的心还是太单纯了。如果你有陈天这样的心智,一定不会选择这种化身修罗的道路的吧。” 比古清十郎,很了解自己的弟子。 剑心的性格就是如此执着。就算是他今天阻止剑心下山,但剑心早晚还是会自己下山的。 有些事,他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的。 他现在只是叹息,这个世道的无常。 大弟子,看问题太透彻,所以心比较硬。只会伤害别人,但不会被别人所伤害。不是他最理想的传人。他一直想要自己的衣钵,可自己一直没有给予他想要的东西。 二弟子,看问题太单纯,所以心比较软。只想保护别人,但一定会被别人伤害。他是自己想要托付衣钵的人。但他却要走一条自己不认可的道路。 而他现在,也只能给予剑心选择的权利。 飞天之剑,应该是自由的剑,是心之剑。 飞天之剑,不应该被束缚,应该去走自己的道路。 哪怕是他这个师傅,也不应该去阻止。 第八十一章 你的心中,可有怜悯? “陈天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你与师匠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你既然决定这次一定要下山,那做师兄的就送送你吧。” “师兄,我要走了。师匠就拜托师兄了。”剑心说完,也向陈天行了一礼。 “这个你拿着,你这次是远行。身上总要带足钱财的。” 陈天将五枚金小判交给了剑心。还有一封他手书的信。 “我在京都有个朋友,名叫桂小五郎,他是长州藩的倒幕志士。如果你遇到他的话,可以将我为你写的这封推荐信交给他。” “这可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师兄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想要下山去倒幕的。” “当然,你是否愿意用这封推荐信,全凭你自己决断。” 剑心接过陈天给的钱与信后,并不惊讶于陈天事先就做的这些准备。 陈天师兄在剑心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无所不知的。况且,他也有很多内心的想法与怜说过。 怜是不可能对陈天有任何隐瞒的。在这点上整个绯村的人都知道。 “去吧,剑心。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吧。” “你只要记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回来找师兄就行了。” “陈天师兄,我只想去做让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我让师匠失望了。” “请师兄,务必好好照顾师匠。”剑心再一次的向陈天行了一礼。 “瞎说什么呢。师匠哪里需要我们这些做弟子的照顾。他可是比我们都要强的人。” “走吧,走吧。别在这里耽搁了。” 陈天一路将剑心送下山后,他终于出了一口长气。 绯村剑心,终于出山了! “等到追忆篇的最后雪山之战之前,剑心都不需要自己再操心了。” “一切就让他随着主线剧情发展下去吧。自己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就行了。” 陈天已经对于剑心的一切做出最有效的安排。 其实,就是没有什么安排。一切让剑心如同最原始的样子来就行。 他只要在剑心误杀雪代巴的那场雪山之战上出现,就可以改变剑心的一生。 而陈天现在要做的,就是上山找师匠。 关于是否可以传授自己天翔龙闪的事,行不行,至少给句准话吧。 “你送剑心下山了吗?”比古清十郎在山顶,阴郁的看着陈天。 “是的,师匠。弟子还给他准备了一些钱,他路上用的着。” “他这次下山,不会是你怂恿的吧。”比古清十郎又变得狐疑的看着陈天。 “师匠啊,您为什么总是觉得弟子会在背后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剑心什么样的性格,您自己不了解吗?”陈天这次真的被冤枉了。 剑心会下山成为刽子手是必然的事。根本不需要他去推波助澜。 “好吧,这次为师信你了。你来找为师有什么事吗?” “师匠,弟子随您学剑五年了。弟子已经领悟了您那一招九头龙闪的奥义。” “弟子,今天想在师匠面前演练一遍。请师匠指点。”陈天说完,默默的摆出了居合的起手势。 “你这个家伙啊,果然还是偷学到了这一招了吗?”比古清十郎好像早有预料,陈天原本就靠自己摸索出了所谓的“五龙闪”。 这么多年,他自己没有再教过陈天任何东西。 想来陈天也不是那种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做的人,他不会让自己在剑道上一直停滞不前的。 “看来,我这个大弟子已经摸到了最终奥义的门槛了。” “真是个天才啊,就算是我不教他,他也走到了这一步吗?” “师傅啊,你在天之灵是不是也羡慕我有一个这样的徒弟呢。” “可惜啊,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内心之中,有着让我不舒服的东西呢。” 比古清十郎,一边在内心之中自言自语,一边也摆出了居合的起手之势。 “来吧,陈天。用你的九头龙闪,让为师看看,你进步到了何等地步。” “师匠,那么,弟子可要拼命了啊!” “飞天御剑流~九!头!龙!闪!!!” “飞天御剑流~九!头!龙!闪!!!” “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 “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 陈天与比古清十郎,都在出刀的瞬间,以超神速从九个方向斩出从壹到玖的九刀。 陈天的眼睛再次看清了比古清十郎的九头龙闪。而他自己也以完全一样的轨迹与时机,完美的与师匠的刀在空中碰撞了九次。 九声巨响过后,因刀剑的强力冲击而形成的风从二人之间吹过,双方也互相交换站位。 无论是陈天还是比古清十郎,都没有倒地。 这是,平手?! “呼呼,呼呼,师匠觉得弟子此招可得您的真传?”陈天这么多年来,难得的一招后就开始大喘气。这对于有着恐怖耐力的陈天而言,也是第一次这样。原本他自己练习此招的时候,体力消耗也不曾如此之大。 刚才他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在出刀的一瞬间,于不同的九个方位连出九刀。这里可不是什么高武世界,随随便便就千刀万斩的。这里可以相对于写实的剑客世界,还是要讲一定的物理规则的。 而他每一次与比古清十郎的刀剑碰撞。于自己天牙之上所感到的反震之力,说明比古清十郎于九刀之上的力量之巨大。 已经让陈天现在的手,都快握不住天牙了。 而在另一边的比古清十郎,心中更是震撼不已。自己最得意的绝技,他自己还没有教给自己这个徒弟。但就在刚才,陈天已经可以用同样的招数和自己拼一个旗鼓相当。 以往,历代师徒对招的时候,都不曾有过徒弟的九头龙闪可以和师傅的九头龙闪正面抗衡的。 这种情况下,他就是现在想引导陈天悟到天翔龙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除非,他现在把约束自己力量的披风脱下来。 但一旦如此的话,那么真正的飞天御剑流继承者的传承就算是正式开启了。 那样的话,如果死的是他自己。 如果陈天以后真的走上邪途,现在的剑心,根本阻止不了陈天。 “不行,我不能把天翔龙闪传给陈天。现在就算陈天他没有天翔龙闪,一样可以靠着刚才的九头龙闪去纵横天下了。” “但如果剑心没有天翔龙闪的话,这个世间也就没有人可以制衡陈天了。” “我这个师傅,无论是将天翔龙闪传给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其最终,都是我先离开这个世界。” “还是剑心更让我安心,他的善良与怜悯是最纯粹的。只要有他在,无论陈天将来做出什么恶行。总有一个人可以去阻止他。” “至少,可以让我能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比古清十郎在亲身试过陈天的九头龙闪后,越发确定他要将飞天御剑流交到二弟子绯村剑心的手中。 原本陈天想以自己的九头龙闪来得到比古清十郎的认可。希望师匠可以引导自己悟到天翔龙闪。 结果,彻底起了一个反效果。 “陈天啊,你的成长已经超出为师的预料了。你的九头龙闪已经可以与为师匹敌了。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师匠,弟子究竟如何做才能得到您的认可啊!!” “师匠,弟子都无法迫使您脱下自己的披风,怎么就算是可以与您匹敌呢。” “难道,您真的没打算过要传授弟子飞天御剑流的最终奥义吗?” 陈天已经感觉到比古清十郎完全不打算引导他开启师徒传承了。陈天也在此时,大声吼出自己三年来的郁闷。 这三年来,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山上反复不断的修行。除了偶尔下山去卖卖情报外,连刀都没有拔出来过。完全按着比古清十郎的性情与要求,做出一个乖宝宝的样子。 都三年了,还不能打消比古清十郎对自己的顾忌吗? 难道,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怎么改变,都无法打破这世界原本的轨迹。 在比古清十郎心中,就一定要将飞天御剑流交给剑心吗? 他现在如果替剑心接受了飞天御剑流的一切,不是可以更好的让剑心安心隐居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自己到底做错什么?自己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好? 为什么,师匠你就是不认可我呢? 难道,在你心中,只有剑心才是你的弟子吗? 陈天越想越压抑不住自己的戾气。 这三年来,他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怨气,戾气,凶气。 就为了可以让比古清十郎认可他,信任他。 而现在,一切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他怨,他恨,他血气翻涌,他目露凶光,他手中的天牙,在发出阵阵的颤动之声。 “铛!!!!!”一声刺耳的音声刺入陈天的耳膜。 使得陈天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手中的天牙也随即落在地上。 这是,龙鸣闪。 这一声龙鸣之声,将陈天刚才的怨恨情绪中拉了出来。 一下子让陈天意识清醒了不少。 他刚才,有着想要杀了自己师匠的冲动。 而使出这龙鸣闪的,自然是看着陈天要暴走的比古清十郎。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将最终奥义传给你的原因” “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师匠,弟子,我,我刚才好像是要疯了。” “弟子明白了,弟子戾气太重,所以得不到师匠的认可。” 陈天的精气神一下子泄了不少。 他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外人,所以一直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核心出发点。 他并没有觉得这边的世道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想着火中取栗,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而悲天悯人这种情绪,他有,但不纯粹。在这点上,他是远不如剑心的。 但陈天自己就是到了现在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只不过是无法得到比古清十郎的认可,因为这只是比古清十郎与他的理念不合。 并不代表他自己的想法就是错误的。 陈天固执的眼神,也被比古清十郎看在眼中。 比古清十郎终于还是叹气道: “五年前,我遇到你时,其实并不想收你做弟子。” “只是做人,要知道报恩。当年我被你的父亲救过一命。所以我为了还这份恩情,而收你入门下。” “可是后来,你的表现,你的天赋,你的成稳。都让我非常的欣慰。” “我那个时候,觉得收你做弟子,正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事。” “我也不遗余力的将自己的剑术都传授给你。” “可是,你手中的剑,告诉了我。你的心中,缺少怜悯,纯粹的怜悯。” “我一直都说,剑术是杀人的伎俩。而飞天御剑流,是最强的杀人术。” “如果你缺少了纯粹的怜悯。那么,你早晚会沉迷与杀戮带来的快感。” “以飞天御剑流凌驾与众生之上。你会走入邪途,杀戮的邪途。” “为师直说了吧。我在你的心中,看到让我觉得不舒服的东西。” “那东西,就是你将所有人当成工具,当成棋子的算计。” “你的心,已经走向了邪途了。” “三年前,为师就问过你。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去训练怜那个女孩的。” “你现在老实的回答我,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把她当成工具,当成你杀人的工具吗?” “如果说剑心下山后,会被那些满口正义的家伙利用,他手中的剑会成为权利的工具。” “那么,如果你下山的话。你就是那个利用工具的人。” “回答我啊,我的大弟子,你现在可敢和为师说一句。为师说的都是错的吗?” 比古清十郎,终于将萦绕在自己心头多年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知道,这等于是彻底否定了自己这个弟子作为飞天御剑流传人的身份。 但他现在,不得不说了。 有些事,他已经不是怀疑,而已经是确定了。 而听完自己师匠给自己的最终评价后的陈天,彻底沉默了。 “我真的是一个没有怜悯之心的人吗?” “我真的只是想将怜与玲作为自己的工具吗?” “这样的我,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第八十二章 自行领悟,天翔龙闪! “不!不!不!师匠,你不明白真正的死亡是什么感觉。”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你们都不明白,我对生的渴求!” “我不要再一次失去所有,失去爱人,失去家人,失去明天!”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你们都没有死过,怎么能够评价我,怎么能够理解我” “我,只不过为了活下去。” “为了有一天可以回到我的亲人身边!!” “怜悯?我有,但是要在我能给予的前提下。” “我做不到牺牲自己,去怜悯别人。” “师匠,你体会过真正的死亡吗?” 陈天越说心中越痛,现在的他,如同将自己的心,置与当初刚刚死亡时的感受。 他有太多太多舍不得。 舍不得离开家人,亲人,爱人。 舍不得离开这个物质世界的享受。 舍不得未来日新月异的改变。 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不再有自我,不再有思想,不再有感受。 死亡就是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就这样从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邀天之幸,获得了一次新的生命。 他比任何人的求生欲都强烈。 此时的陈天,将自己的感受完全处于死亡时的感受。 此时的陈天,也是对于生命的渴望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顶点。 此时的陈天,好无意识下的,纳刀入鞘。 此时的陈天,将自己对求生的一切本能与对生命的渴望的感觉,都融入手中的天牙之上。 此时的陈天,左脚一步踏出,天牙顺势出鞘。 此时的陈天,一刀斩空,刀锋因超越了超神速的拔刀速度,产生一道真空气流。 陈天面前的一切都被这道升空的真空气流卷入其中,被卷起吹飞后,升向天空之中。 在最强烈的求生本能下,超越了超神速的拔刀速度! 在任何对手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一刀毙命的拔刀速度! 速度快到可以产生真空气流,快到可以让刀锋斩开一切的招式,快到让对方不会有任何反应就中招的速度。这就是: “飞天御剑流~天翔龙闪!” “这,怎么可能!!” “是我在做梦吗?” 比古清十郎目睹着陈天在没有他全力以赴的九头龙闪喂招的情况下,自行领悟了天翔龙闪整个过程。 比古清十郎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状态了。 “这家伙,难得真的是超越了我飞天御剑流历代先祖的天才吗?” 就在此时,比古清十郎的胸口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这是陈天刚才的天翔龙闪所产生的真空刀气,隔着数十步远的距离,还能伤到了毫无反应的比古清十郎。直到陈天此招斩出的数秒后,比古清十郎才感觉到原来自己已经受伤了。 还好陈天不是完全将天翔龙闪对着自己的师匠出手。 否则,现在比古清十郎身上就不止是一道浅浅的伤口了。 “真是可怕的家伙,你的天赋,真是让我羡慕啊。”就在比古清十郎刚说出这句赞叹后。 还保持着出招姿势的陈天,整个人就俯身栽倒于泥地上。 一动不动。 “这是?出招过猛了吗?还是说在刚才出招的瞬间,整个人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正当比古清十郎准备上前查探一下陈天现在状态的时候。 突然,一道娇小的声影从山顶的某棵苍天巨树上一跃而下,拿出一把苦无,出现在倒地的陈天身前。 “是你这个孩子吗?怎么,你以为我会就这样取了自己弟子性命吗?” 比古清十郎收住脚步,定神一看。 原来是已经学到了蝶衣忍者身法精髓的玲。 “比古大师,玲不懂别的,玲只知道主人现在需要保护。” “你都出现在这里,那么你的姐姐呢?” 比古清十郎话音刚落,就回身一击用刀鞘击倒了想从他身后偷袭的怜。 “孩子,你能完全收敛自己的气息,接近到我的背后。也算是难得了。” “可惜,你我之间差距太大了。你还是先睡一会吧。” 言罢,比古清十郎又是一击打晕了正准备爬起来的怜。 “让开吧,玲。我不会伤害他的。”比古清十郎一步一步走向昏迷的陈天。 “比古大师,别,别过来。主人他,由,由玲来守护!” 玲虽然嘴里说着要守护陈天,但她的一双小腿已经抖的快站不稳了。 比古清十郎一个健步冲到玲面前,一记手刀,直接就将她拍晕了。 他轻轻的接住已经晕过去的玲,叹息了一声: “可怜的孩子,这个大人的世界,你们远远不懂。” “唉,今天要有三个伤员要照顾了。” “我这个做师傅的,真是劳碌命啊。” 陈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不知道自己在梦中渡过了多少时间。 他在梦中,看到了自己的葬礼,看到了绝望哭泣的家人,看到了自己被火化,看到了老婆带着孩子的心酸。他真想当场就活过来,告诉她们,他回来了。 可是,他的声音没有人听的到,也没有人看的到他。 他就像是如同鬼魂一般在自己的灵堂中飘荡。 然后,然后他就醒了。 “主人醒了,主人醒了!姐姐,快来看啊!主人醒了!” 随着玲的急声呼唤,怜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陈天的身边。 “我这是,睡了多久了。”陈天缓慢的坐起了身子,一阵阵酸麻让他感觉自己浑身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他也很久没有出现了。 “已经两天两夜了,主人。玲和姐姐这两天可是一直,一直守在主人身边的。” “两天了吗?我还真是无用啊。居然一晕就是两天的时间。” 他自己抚着自己的额头,脑子里还是感觉有一些乱糟糟的。 他记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就一刀斩出了超越自己极限的速度。 然后,自己就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他现在阻止了怜与玲关心的问候。让她们俩出去守着,给他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 他要一个人静一静,将自己在晕倒前那一刻的感觉,完完全全的回忆起来。 他记得当时在极度的自我否定与自我肯定之中,他的情绪出现了巨大的波动。他好像回到自己刚刚死亡时的悔恨与恐惧之中。 就在他在这种恐惧中越陷越深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左脚踏出了一步,然后就一刀斩出。 那一刀,是他从未有过的拔刀速度。 那一刀,超越了他以往所有。 那一刀,难道就是“天翔龙闪”了吗? 自己还能再使出那一刀的风采吗? 自己这次居然因为斩出一刀而晕过去。看来这一刀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身体极限。 那么,自己必须重新开始身体的强度修炼了。 这么多年了,原本已经认为自己的身体在强度上已经达到了无法再进步的程度。 现在看来,还差的很远啊。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历代比古清十郎都要披着那70多斤的披风。 飞天御剑流,果然是要通过不断突破自己身体极限,才能真正发挥威力的剑术啊。 “喂,醒了吗?你的那俩个小侍女,还真以为我会要杀了你呢。” 就在陈天决定重新开始身体修行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比古清十郎一把推开。 “师匠,弟子那个时候,使出的是天翔龙闪吗?”陈天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唉,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你当时,的确是自行领悟到了天翔龙闪。” “你在剑道上,有着超越我们历代传人的天赋。” “但为师并不打算将比古清十郎这个名字传给你。” 每一代飞天御剑流的传人,都会继承初代先祖的名字“比古清十郎”。这就是代表着其人成为当代飞天御剑流的宗主。 “弟子知道,弟子明白。弟子并没有得到师匠的认可。” “但是,弟子有一个请求,希望师匠可以答应弟子。” 陈天其实对比古清十郎这个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 谁没事想改自己的名字啊。 “说吧,不论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弟子。”比古清十郎虽然不认可陈天,但没有到立马清理门户的地步。 况且,陈天已经领悟了天翔龙闪。按理说,他已经算的上是自己的正式传人了。 只不过,他自己不承认而已。 “弟子,想要师匠这件披风。”陈天准备锻炼自己的身体。现下就没有什么比这件代代相传的披风更适合他的了。 “恩?为师这件披风的秘密你是知道的。这可是要传给为师正式传人的。” “师匠,弟子知道您是想将剑心作为自己的正式传人。弟子也无意与他争这个位置。” “弟子,只是现在深感自己的不足。只出一刀就要在床上躺上两天。” “师匠这件披风本来就是作为一种肉体锻炼的道具。弟子想以此来重新修炼自己的肉体。” 比古清十郎听完陈天所说的理由后,终于解开了他这件束缚他多年的披风。并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只听一声重物砸地的声响,怜与玲也冲进了房间里。 她们只看到地上那件披风落地后所扬起的灰尘。 比古清十郎脱下这披风后,露出他双肩如块如垒的肌肉,一种恐怖的压迫感犹然而生。 在一阵噼噼啪啪的骨头关节的咔嚓声后,比古清十郎猛然抽刀向着房间中的一个柜子轻轻一挥。 这一挥,使得离比古清十郎刀锋三步以外的这个柜子,当场分成两半。 这一挥,比古清十郎出手看似相当的随意,好像只是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臂。 但他的刀锋,就如同切开了空气一般。一股锋芒就将柜子干净利落的切割开来。 这就是比古清十郎的真正实力。 他解除了多年来限制自己力量束缚后,所发挥出的力量,才是真正称的上当代最强剑客的力量。 第八十三章 披风传承!出卖剑心! “它以后就属于你了。” “虽然为师不能将比古清十郎的这个名字传给你。但这件披风,你配的上。” 比古清十郎单臂举起这重达70多斤的披风,郑重的交到了陈天的手中。 两天没有进食的陈天,现在只能用双手接过这件承重的披风。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件披风的构造。 原来,这件披风的护肩内侧,有着用陶泥包裹着的铁块。并且还有一对铜制弹簧一般的机关左右收紧护肩。要求穿戴者,每时每刻用自己腰背与双臂的力量,来撑开这件披风。 否则,这样的收紧之后,会让穿戴者双臂被禁锢在一起,根本动不了。 比古清十郎十多年来,就是穿着这样的东西,在生活,在战斗,在教导弟子。 从他日常云清风淡的表情中,根本看不出来他每时每刻承受着如此的负重与禁锢。 果然,当世最强的名号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来的。 不只是靠着飞天御剑流的超神速的拔刀术,更是靠着这日以夜继的不断对于自身力量上的修行。 最快的速度! 最强的力量! 这才是真正的飞天御剑流的追求。 “弟子一定日夜不断的修行,以配的上师匠今日所赐的这件披风。以及师匠对弟子的期许。” 陈天坚持着起身,向比古清十郎行了一礼。 “别说的好像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一样。我只希望以后不要有一天,你需要我与剑心来纠正你所走的道路。” “师匠,当年您就问过弟子这个问题。” “今天弟子我依旧如此说,弟子之道,即为我道,随心所向,随性而往,不为苍生天下而奔波,不为国家大义而赴死。弟子只为心中所念,心中所想,心中所爱而挥剑。”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当年我就觉得你太过成熟,不似少年。这么多年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但你要明白,任何决定都要付出代价。就如同我与剑心所说,救人的同时,也要杀人。” “师匠,那么如果反过来,杀人的行为,是为了救人呢?”陈天反问比古清十郎。 “谁生?谁死?谁又可以给予裁断呢?师匠,这本来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我们不过是靠着手中的剑,来裁断他人的生死。师匠,你也是看透了这一切才隐世不出。那又何必担忧弟子我的将来呢。” “但我不会允许自己教出一个恶鬼。如果那天你真的变成了恶鬼,为师会来取走你的性命的。” “师匠,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弟子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您也一定要更加刻苦的修行,为了以后可以打倒弟子啊。”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个蠢徒弟啊。居然对我如此的没有信心吗?” “很好,为师就听了你这句话。将来一定再一次突破自己的极限,将自己的剑道推上更高的境界。” “那弟子就先一步祝贺师匠了。” “姐姐,为什么比古大师明明说要打倒主人,却又要帮助主人修行呢?” “姐姐,为什么主人他明明知道比古大师将来要打倒主人,还要请求比古大师变的更强呢?” “。。。。。”怜对于玲的问题也表示,她也搞不懂这两个男人之间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别想这么多了,玲。我们只要知道,谁都不能伤害主人。” “哪怕,是比古大师。” “恩恩,玲都听姐姐的。玲也喜欢主人,玲也要守护主人。” “什么喜欢,瞎说什么呢。主人就是主人。主人就如同我们的家。” “永远不会让我们再去流浪的家。” 三个月后,时间进入1863年(文久三年)11月。 蝶衣刚刚清理后昨夜与陈天激情后的战场,开始向陈天汇报剑心下山后的情况。 “剑心还是加入了桂小五郎的长州藩啊。”陈天听完后,确定一切还是如原先的进程一样无误。 “剑心他先进加入高杉晋作所创立的奇兵队,再后被桂小五郎亲自带进了京都。”蝶衣补充道。 “小五郎是不是打算将剑心当成首席暗杀者来培养啊。”桂小五郎的情报,三大木屋也通过奈奈向陈天进行了传达。 “正如天大人所料,在京都令人闻风丧胆的刽子手拔刀斋就是绯村剑心。”现在的蝶衣已经通过陈天与三大木屋的资金支持,在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型情报网络。 “葵屋现在对于刽子手拔刀斋的情报,开出什么样的价格了?”陈天在蝶衣的服侍下穿好了自己的剑士服。蝶衣费劲的将那件白色披风穿戴在陈天的身上。 对于陈天而言,七十斤的限制还不够。现在的这件披风已经加重至一百斤。这让在陈天身边多年的蝶衣从身心上都承认,陈天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 “三十枚金小判。这已经是十年未有的高价了。” “短短一个月,剑心已经暗杀了幕府多位重臣。整个京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挡的住剑心的刺杀。” 蝶衣想起了御庭番众从江户派来的多位高手,以此来加强幕府的护卫力量。但是无一例外,全部死在剑心的手中,而且都是一招毙命。 “那你回江户述职的时候,将剑心除了是我师弟以外的情报全都交给你们首领。” “你钱也要,权也要。让你们首领给你葵屋二号人物的位置。” “天大人这是?要出卖自己师弟的情报吗?”蝶衣为陈天整理披风的手都抖了一下。 “就算是我们自己不卖,用不了多久,幕府也会获得剑心的真实情报。” “因为,桂小五郎手下中已经有人被幕府的人收买了。与其被别人上报获得功劳,不如我们自己以此获取更有价值的东西。” “在你们御庭番众之外,幕府还有一支暗中守护德川家三百年的情报与暗杀机构。他们才是德川家真正的暗中力量。你们御庭番众其实也不过是摆在明面上被人攻击的东西罢了。” “他们已经先你们一步,渗透进桂小五郎的长州藩了,就是萨摩藩也有不少人被他们收买了。” 陈天将披风一抖,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他还要习惯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承受在这一百斤的负重之下,还可以活动如常。 “那么,剑心那边。需要我们提前通知一下吗?”蝶衣对于陈天所说的德川家真正的幕后力量也不意外。她这几年已经进入了御庭番众的核心管理层,她也有这方面的感觉。 御庭番众,绝不是德川幕府唯一的情报与暗杀机关。 “剑心那边就不用通知了。我会亲自潜入京都,由我在其后跟着他,替他挡风挡雨,他就算自己情报外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还有,找个适合的时机,向你们首领透露出有人要刺杀你们葵屋的主事人柏崎念至。” “天大人这是要亲自出手,杀掉阿翁吗?”蝶衣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就让他这一个月内,好好的躲在葵屋内不要出来。就说这一个月内他有生命危险。” “等我将那些从江户与葵屋用来伏击剑心的人都杀绝后,他老人家也必须亲自带队出来收拾残局。” “届时,我再以剑心常用的剑招送他老人家归天,从伤口上看,绝对就是拔刀斋做的。想来你们首领也怀疑不到你身上。” “阿翁他老人家也应该给你腾腾位置了。比起当年和他订的十年赌约,还是由你来做葵屋的主事人,对你我都是更好的选择。” “其实阿翁这些年,对我们暗谍还是很照顾的。”蝶衣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声。 “但他老人家的寿命太长久了,即使再过十多年,都还是个能提刀杀人的杀手。你要等他退下来把位置给你,怕是要二十年以后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等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啊。” “阿翁他这辈子也不能说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人命啊,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陈天抚摸着蝶衣越发美艳的脸,柔声安慰道。 “天大人所言,妾身自然明白的。妾身先行谢过天大人一直以来照顾妾身。”蝶衣将陈天抚摸她脸的手移向了自己的红唇。 陈天将手又移到了蝶衣的小腹上,心中暗叹道: “快三年了,为什么蝶衣也好,奈奈也好。她们都没有怀孕呢?” “真没道理啊,以我们行房的频率。她们也愿意为我生孩子,可是为何就怀不上呢?” “难道,是我这个身体因为是神创造出来的,就天生不能有人类的后嗣吗?” 陈天最开始没觉得一直没孩子是个问题。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奈奈她都不断暗示想和陈天有个孩子。 可是,别说奈奈了,就是作为“经产妇”的蝶衣都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这真的让陈天不得不怀疑是自己这身体的问题。 这就让他很“尴尬”了,哪个男人能承认自己“不孕不育”啊。 “是妾身没用,受到天大人这么久的宠爱,却一直不能为天大人诞下子嗣。”蝶衣看着陈天又一次摸上她的小腹,就知道陈天心中在想些什么。 其实,对她而言,也是真心想和陈天生个孩子的。她太想做母亲了,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如果可以再生一个孩子的话。 那至少,可以让她有了新的人生的希望。 可她一想到自己今年都40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还要再生育真的太困难了。她一直觉得没有怀孕是自己的问题。她已经尝试过用当年自己的养母传授的所有秘术,但自己的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这么说,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绝对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继续努力就行了。别总把问题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天大人总是这么宽慰妾身,妾身心中更是不安了。” 陈天又抱着蝶衣好一番宽慰后,再出门去见怜玲姐妹,准备带上她们一起去京都。 去那个各方势力都搅在一起的京都。 第八十四章 天诛执行!修罗剑心! 1864年(元治元年)京都 夜幕之下,一老,一壮,一少的三名武士提着灯笼,走在回家的街道上。 “我听到消息了呢,清里。你下个月便要成亲了吧。”老年武士问着名叫清里的年青武士。 “是要娶你那个青梅竹马的美人吧,你真是幸福啊” “是啊,重仓大人。可是,我也觉得惭愧啊,现在兵荒马乱的,但自己却准备成亲。”虽然清里嘴上说着惭愧,但他脸上露出的笑容,是一种克制不住的幸福感。 “你在想什么呢。无论任何时代,一个人想过幸福的生活,都是不需要觉得惭愧的。” 听着自己上司的劝导,清里回想起他离开家乡时,与自己那位如梅花般高洁的未婚妻分别时的话语: “来年春季我便能回来,我们都再忍耐一会吧,等我功成名就后就回来娶你。” 就在三人边走边聊的时候,在这夜幕下的道路尽头,走出了一个头发泛火,面无表情的少年。 此人正是已经成为刽子手拔刀斋的,绯村剑心! 而此时的剑心不再是当初总是带着微笑的剑,他眼神冰冷的问道: “你,就是京都所司代,重仓十兵卫吧。” “现在,我要执行,天诛!!” 重仓十兵卫身边那位高大强壮的护卫最先冲向剑心,却被剑心用刀鞘直接捅穿了一只眼睛。 剑心再以龙卷闪将其身体从腹部开始一刀切成两段,大量的鲜血撒在了地面。 重仓十兵卫一把推开身边的年轻武士,并说道: “清里,现在你还不能死。” 当他话音刚落后,剑心已经冲向他身前。 用他手中的剑,将重仓十兵卫的头从额头到下巴处,一刀切成了两瓣。鲜血从他的头颅中喷撒出来。 剑心杀人后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化,再次挥剑斩向已经惊慌失措的清里。 求生的本能,让清里奇迹般的拔刀硬接住了剑心的一击。 在剑心的一剑下,勉强逃过一死的清里,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武士刀,不断的自言自语道: “不能死。。。我还不想死。。。” “死心吧!”剑心冷冷的说出这三个字后,将手中的剑轻轻一转。剑锋上映射着月光,冰冷的照亮了剑心那还尚存稚气的脸上。 满脸冷汗的清里挥刀冲向剑心,并且不断的给自己打气道: “你妄想!我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不能死,我现在还不可以死。” 可就在他与剑心交手的一回合后,他的肚子就被剑心手中的刀割开了一道致命的大口子。大股大股的鲜血,顿时就撒满了这落满深红色山茶花的街道上。 “不能死,我不会死的。。。” 此时清里如同魔障一样,不断的说着自己不能死。 可就在下一个回合,剑心一刀就从他左肩膀斩入了他的肺部。 受到两处致命伤的清里,不可思议的还能握刀站在剑心面前。 他再次喊着自己绝对不能死的话语,握刀冲向剑心,以突刺的方式挥出他生命中最后的一剑。 剑心依旧面无表情的一刀横斩,将清里的整个胸口横切开来,清里心头的血液全部喷涌而出。 可是,让剑心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自己的左脸上被这个已经如同死人一般的清里,斩开了一道伤口。 剑心摸着脸上这道长长的伤口中渗出的鲜血,剑心的眼孔都微微放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他在京都中第一次受伤,第一次流血。 而给予他这伤口的人,不是什么剑道高手。只是一个普通武士罢了,一个在剑心手中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武士。 “我。。。不想死。。。不想死。。。” “我。。。现在。。。还。。还不想死。。。” 倒在血泊中的清里,用尽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缓缓的抬着手。 他眼神空洞的着望着前面,仿佛在此刻看到了他美丽典雅的未婚妻。 他用尽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想用自己的手去抓住她,他的未婚妻。 他的眼中不断的滑落着泪水,他的喉咙已经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他仿佛是想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再次喊出那位,等着他回去娶她的女子的名字。 就在此时,一刀武士刀的刀锋从他的喉咙中穿过,再在他的脖子中扭转一圈。 他,一名背井离乡,想在京都做出一番事业再回乡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孩的年青武士,清里,死透了。彻彻底底的死透了。 而夺取了他一切,乃至生命的那把武士刀的主人。 就是已经化身为天诛执行人的刽子手拔刀斋,绯村剑心。 但清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的,伴随着深红的山茶花下血流成河,清里的生命与思念全凝结在那一道伤疤之上,永远的留在了剑心的脸上。 “主人,这还是那个剑心哥哥吗?”玲陪着陈天一直暗处看着这残忍的一幕。 “他是自己愿意将自己变化成修罗的。为了他心中的大义。” “虽然这不是他的本心,但人有时候为了自己心中所坚持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回去吧,玲。今晚剑心应该没事了。”陈天一把抱起了玲,纵身从街坊中的一座佛塔上一跃而下,消失在这冷月当空的夜幕中。 而在那染血的街道的另一侧。怜轻轻的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留下地上四具尸体,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这无人的角落。 这四名死在怜剑下的刺客,就是御庭番众派来狙杀剑心的高手。 这已经是第六批刺客了。葵屋已经快将自己的老底都赔进来了。 “阿翁,今夜京都所司代重仓十兵卫大人以及他的两名随从都死在了拔刀斋的刀下。现场的尸首勘验,所受的致命伤都与以往拔刀斋所杀之人是非常相似的。” 如今已经是葵屋二号人物的蝶衣,依旧恭敬的向御庭番众京都主事人,葵屋的阿翁柏崎念至汇报着最新关于拔刀斋的情报。 “高田龙之介他们四人呢,有消息了吗?”原本已经一头白发的阿翁,如今的神色更显萎靡,他用已经快沙哑的嗓音询问着他派出去最后四名刺客的下落。 “回禀阿翁,龙之介他们四人的尸体也已经被带回来了。” “他们也是全部死在了拔刀斋的剑下,从伤口上判断,就是拔刀斋所为。”蝶衣面带愁容向阿翁汇报这个让他们葵屋上下都心痛的消息。 “就连龙之介他们兄弟都死了。他们这两对双生子,已经是我葵屋最后的力量了。” 自从蝶衣查到了拔刀斋,应该说是那名叫绯村剑心的资料与情报后。 他们葵屋已经在首领对绯村剑心下达必杀令后,已经前前后后伏击了六次。 时间,地点,绯村剑心所要刺杀的人员。他们都提前从蝶衣这里得到情报。 可他先后六次的计划伏击,都落得一个无一生还的结果。 御庭番众首领已经接到幕府的死命令,不能再让这个拔刀斋再这样肆意妄为了。 他们必须尽快的取其首级,用来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维新乱党。 “总部那边还会再支援我们一批高手,阿翁,您也别太担心了。”蝶衣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在陈天与怜手上的。 陈天就是用剑心作为诱饵将葵屋中忠于阿翁柏崎念至的武力都清除干净。 这也是为了她以为可以接管葵屋后,可以直接换上她自己的人。 “等下一批总部支援来的人马到了后,老夫只能亲自带队去袭杀那拔刀斋了。我们葵屋已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了。” “大人,可是妾身从陈天那边获取的情报中有关于您的个人安危的消息。” “首领大人也嘱咐您近期不要离开葵屋的。”蝶衣听闻阿翁要亲自出手后,立刻出言阻止。 “就因为他的一个消息,老夫就困坐在此处,坐视我葵屋二十一条人命死的毫无价值。” “就连老夫的左右手之一的森田纲重都死在了那绯村剑心的刀下。老夫再不亲自上阵,怎么还能放心下次可以完成任务。” “况且,老夫现在就想亲手替死去的同僚们报仇雪恨。” 森田纲重是阿翁的死忠,他原本一直负责葵屋的武装力量,这么多年带队完成过无数次的暗杀任务。 就是因为有他在,柏崎念至才可以放心的坐镇后方,处理京都方面这两年波诡云谲的情报工作。 现在葵屋的两大支柱之一的森田纲重已经倒下了。 而另一根支柱,作为暗蝶之首的蝶衣又毕竟要完成多方的情报获取,对于现在的葵屋而言,更是不容有失。 他柏崎念至环顾葵屋上下,除了他自己之外,真的没有人可以担此重任了。 “陈天他现在是否已经来到了京都?老夫真有种怀疑,他所说的那位要刺杀老夫的人,就是他自己。”柏崎念至说到这里眼神死死的盯着蝶衣的眼睛。 “回禀阿翁。陈天与妾身说过,他与您有过一个十年赌约。他非常希望您可以活的长久,届时可以与他完成那个十年的赌约。” “至于陈天现在的行踪,妾身确定他还在山上修行。他这个人最大的追求就在自己的剑道上。” “他这么久了,还没有带你去见过他的师傅吗?” “从来没有过,他对自己的剑道流派一直是非常的保密。只要关于他剑道修行上的事,他都对妾身只字不提。这么多年来,妾身也没怎么见过他出剑。” “按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如何确定他现在是在修行剑道?”柏崎念至觉得蝶衣刚才的话,是明显前后矛盾的。 “因为妾身可以通过他的贴身侍女玲来获知他现在的行踪。陈天对他两个侍女是从来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的。” “这三年来,妾身已经完全将玲掌握在手中。玲对妾身是完全信任的。” 蝶衣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词来应对眼前的状况。 她心中清楚,柏崎念至对她是否还忠于葵屋,一直有着疑虑。 所以她每次面对柏崎念至都是十分的小心。 这也是陈天决定要先除掉柏崎念至的原因之一。 “好,你退下吧。继续追查绯村剑心的行踪。为下一次伏击做好准备。” 待蝶衣退出柏崎念至的暗室后,柏崎念至一个人默默的开始写起一封手扎。 手扎上的内容全是他对于蝶衣是否忠诚的怀疑,希望首领在这多事之秋,尽快安排人去监控蝶衣的一切行动。 “女人的心,总是善变的,特别是遇到男人以后。” 柏崎念至到了这个年纪,见过太多太多类似的情况。 他不得不去揣测现在的蝶衣到底是他们御庭番众的人,还是陈天的人。 “希望,这次是老夫错了吧。” “否则,葵屋会有灭顶之灾啊。” 第八十五章 人偶奈奈!浅草暗谋! 此时身在三大木屋内奈奈的闺房中的陈天,正与从通过暗格过来的浅草婆婆密谈。 “只要陈天阁下可以娶奈奈为妾,老妇百年之后,就将这三大木屋中所有的一切,作为奈奈的嫁妆都赠于陈天阁下。不知老妇这样的请求,陈天阁下是否可以应允?”这位京都地下网络的掌控人,今天来密会陈天的目的,居然是要陈天与奈奈成亲。 “那不知我温柔可人的奈奈,是否愿意嫁给我呢?”陈天闻言后,当着浅草婆婆的面就揉着奈奈调戏道。 “啊,妾身,妾身自然是愿意的。妾身此等出身,不敢妄求大人正娶为妻。” “妾身能够做陈天大人的妾室,那也是妾身的福分。”已经成为陈天专属情人的奈奈,满脸娇羞的回应着陈天。只是不知道这娇羞之下,有几分真,几分假。 陈天对他与奈奈的关系,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当成交易。他也迷恋奈奈这天赋异禀犹如男人恩物般的身体,但他从来没有深入过这个女人的心。 他其实也根本不想去深入奈奈的心。 因为这个从小被浅草婆婆带在身边培养的女人。从本质上来说,都没有自己的人格与自主性。 陈天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奈奈小姐的一切都在遵照浅草婆婆的意志。 这恐怕也是被浅草婆婆这个老谍报头子,从小的洗脑式教育所得到成果。 说的直白一点,她就是浅草婆婆做出来的一个完美的人偶。 “婆婆觉得小五郎他们能赢吗?”陈天突然问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腐朽的幕府只需要一把烧对地方的火,就可以被埋葬在这历史的尘土中。”浅草婆婆对幕府的憎恨每次都是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来。搞的好像生怕陈天不知道她是最铁的倒幕派一样。 “明白,明白,幕府一定会灭亡的。” “那么,幕府灭亡后,现在的维新派会怎么处理婆婆的三大木屋呢?” “婆婆可曾知道在海那边的国度有句古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 “陈天阁下想说什么,尽管直言即可。”浅草婆婆其实已经明白陈天想说什么了。 “以在下所见,德川幕府至多再有五至六年的寿数。届时,自然是维新派成为这个国家的主流。” “然而,维新派中的长州与萨摩两股势力自然也是要分个高下。得胜者自然就是这新政府的掌控人。” “婆婆在背后所支持的桂小五郎,自然以后也是要成为新时代的当权者。” “可是,婆婆认为届时小五郎或者他的伙伴们,还会留着三大木屋这样掌握着机密情报与违禁走私的组织存在吗?” “婆婆想必也掌握着小五郎他们的大量机秘。婆婆有自信认为小五郎他们会让你这位知道太多的人,还继续在新时代中活下去吗?” “藏在黑暗中的人,最好还是死在黑暗中,最好连名字都不要留下来。” “这,不就是婆婆这样的人的宿命吗?” “在下真的不相信,婆婆会对此一点都没有准备。” 陈天这一番话让对于自己家族为德川幕府奉献了几代人的生命后,都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的怨恨,又一次刺痛了她的心。 但是她毕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依旧如常的对于陈天的预料作出回应: “老妇都到了这把年纪了,远不如陈天阁下真当壮年,思虑深远。” “陈天阁下所言,自是有一番道理。的确是让老妇闻言后深感这世道人心的丑陋。” “可是,或许到了那一天来到时,老妇已经早就化作一杯尘土。” “如果那样的话,想必新时代的贵人们,也不会难为我这满屋的苦命女子了吧。” 陈天听完浅草婆婆这番话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婆婆真的是太谦虚了。婆婆现在不就是已经准备好退路了吗?” “只不过,这退路,是在下替婆婆挡在前面罢了。” “在下也不是不可以替婆婆挡这一刀,但如果婆婆只是送一个奈奈给我的话。就未免太缺乏诚意了吧。” “陈天阁下此言何意?恕老妇愚钝,不知其中真解。”浅草婆婆那已经浑浊的双眼,慢慢被她强撑着睁开。 “哈哈哈哈!婆婆何苦欺我年幼,认为在下心中无谋?” “婆婆方才言道将奈奈于我为妾,更将三大木屋交给在下。这不正是婆婆的脱身之计吗?” “桂小五郎他们太清楚婆婆于这京都之中的布置与能量。” “等到新的时代到来,新的政府必然对婆婆下死手。婆婆与这三大木屋断无生还之理。” “届时,婆婆只需要再一次来一个假死脱身。再将已经被婆婆抽空一切后,只剩下一个空壳与满屋无家可归的女人所组成的三大木屋交到在下手中。那么在下就会成为新政府下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而趁着对方全力对付在下的时候,婆婆才有时间与机会,潜逃海外。以婆婆的海外走私渠道,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婆婆方才所言,愿将这三大木屋的一切,作为奈奈的嫁妆赠于在下的前提,就是在婆婆百年之后。” “换言之,就是在婆婆将其中一切资源都另行安置后,再假死遁走时。在下才可以接手这婆婆给出的带毒的糖丸。” “婆婆可以从容而去,而在下只能被新政府当作三大木屋的头领而被剿灭。” “婆婆,如此祸心包藏,就只舍得抛出一个奈奈小姐就让在下入彀了吗?” 陈天明显感到怀中的奈奈那丰满之极的身体在颤抖。 这也是陈天为何当面将浅草婆婆的恶毒用意说出来的原因之一,分化浅草与奈奈。 要是以后陈天真的入主三大木屋,那么如果奈奈还活着的话。至少可以让他在平稳过渡期中发挥承上启下的作用。这个前提也是要奈奈与浅草反目,否则对方不会真心帮他做事。 如果一个人有两个效忠对象,那怎么可以放心使用。 虽然奈奈形同浅草婆婆的人型木偶,但无论怎么样的你像人偶,她还是个人。就是人偶也怕被抛弃,被遗弃,被当成垃圾一样的丢弃。 浅草婆婆这个计划中,第一步就是先将奈奈彻底抛弃。陈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以想象奈奈的下场。 届时,浅草婆婆海外一走。陈天被拿来当刀,她作为陈天的妾室,三大木屋作为她的嫁妆。 无论如何她都逃脱不掉。她,要么被新政府的人以首犯之一处死。 要么被发现一切都是骗局陈天在暴怒之下的杀掉泄愤。 总之,她都是浅草婆婆现在就丢出来的牺牲品。 就在刚才,她还沉浸在自己有个好归宿的幸福之中。 就在刚才,她还为自己有个,愿意将毕生一切都当作给她的嫁妆的好养母,而感觉幸福。 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就在刚才,她还在幻想这辈子都要好好报答自己养母的时候。 陈天这冰冷的一席话,就将她的美梦给打的粉碎。 她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她在养育自己22年的养母心中,原来连一句实话都不能给予。 她在自己陪伴了三年男人心中,也不过只是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女人。 她,还真的是一个没有活着价值的女人。 果然,女人都是苦命的。 “陈天阁下,还真是让老妇意外啊。居然就这么简单就看穿老妇心中所想。” “既然已经看穿老妇这点心思。那到底是有什么底牌敢在老妇面前就这样明说出来呢?” “老妇也很好奇啊。动手!!!” 就在浅草婆婆好似与陈天还打着机锋的时候,她突然用一种怪异的声音,轻喝一声,动手! 而在陈天怀中的奈奈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样,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刀就捅向陈天的腰腹。 可是,她手中的短刀一寸都无法再推进。 因为陈天的手已经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并在她耳朵边上大喝一声。 蓦地,奈奈的眼神在陈天这一声喝中变得清明起来。 她刚才只听到婆婆一声怪异的声音,她就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好像就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陈天一把夺过奈奈手中的短刀,一个手刀就将她拍晕过去。 “好了,婆婆,玩闹结束了。我们现在可以正式的谈谈了。” 陈天顺势将被他击晕的奈奈放在自己的盘起的腿上,一手托着她的头,让她不至于伤到了脖子。 “陈天阁下,想怎么谈,现在可以明说了。”浅草婆婆对于刚才的偷袭失败没有一丝尴尬与羞愧的神色。依旧如最开始的语气与陈天说话。 “在下既然敢直言婆婆方才的用心,自然是有所准备而来的。” “婆婆何不细品一下,在下方才所说的那句‘再一次假死脱身’吗?” “陈天阁下越说越让老妇糊涂了。老妇一点都听不明白。”浅草婆婆此时的身体有些略微收紧。 “婆婆也知道在下是做情报生意的。那么关于婆婆的情报,在下当然也是了如指掌的。” “比如,蝶衣这个婆婆曾经的名字,不知婆婆是否还有所印象呢?”陈天现在全力将透视之眼用在浅草婆婆身上,只要对方一有要逃离的肌肉动作。他就立刻将对方摁在榻榻米上。 “你就向靠这个?来要挟我?” “哼哼哼,你是不是觉得老妇年纪大了,身子不中用了。能让你今天活着离开这里?”浅草婆婆的浑浊的老眼中凶相毕露。 “婆婆啊,如果我在京都有任何闪失。那么当年御庭番众首席暗谍假死脱身的一切都会出现在御庭番众的首领卷町龙崎的案头。” “婆婆你也知道,御庭番众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何况是婆婆掌握着御庭番众大量核心机密的前任首席暗谍。” “届时,别说葵屋会倾巢出动,恐怕就是坐镇江户的卷町龙崎也会亲自带队灭了你三大木屋吧。” “证据呢?你凭什么让御庭番众相信你说的这些?”浅草婆婆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哈哈哈哈!婆婆你这是于在下说笑吗?证据?” “御庭番众杀人,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婆婆不会离开葵屋多年,连御庭番众的行事风格都忘记了吧。” “再者,这三年来。在下所交易的情报,有一条是错误的吗?” “在下作为情报交易商的信誉,一向是有口皆碑的嘛。” “其实你何必这么麻烦。你就是现在去举报我三大木屋是倒幕派的资助者。不一样可以引来葵屋的狙杀。”浅草婆婆对于陈天说出来的秘密算是默认了。 “不不不,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葵屋而言,婆婆就并非是首要狙杀的目标。” “一个普通的资质者,就算是婆婆经营着地下走私与情报网络。对于现在已经焦头烂额的御庭番众而言,重要等级那也绝对是要排在拔刀斋之下的。” “想必给婆婆数日时间,就可以就这里一切都撤空。并在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再开启一个新的三大木屋了吧。” “婆婆暗藏京都数直年,绝不会只有这里一个据点。狡兔三窟这句话,婆婆必然也是听说过的。” “只有婆婆的真实身份被御庭番众知晓后。那么御庭番众就是倾巢而出,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婆婆性命。” “不知道在下所言,婆婆以为然否?” “你的要求是什么?全部说出来吧?老妇先听听,我们能不能再达成新的交易。”浅草婆婆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中凶狠的气势也为之一泄。 “婆婆不用紧张。我们是可以双赢的。” “还是一如婆婆原先的计划。真到了不得不走的那一天,婆婆只管自行遁走即可。” “至于,维新派届时的清洗,也依旧于我来替婆婆挡下来。” “只不过,婆婆别将已经撤空了的,全然毫无价值的三大木屋留给我就行。” “我要的,就是完整的三大木屋的一切。财货婆婆自可带走,以保婆婆晚年之享用。但是,人员,网络,渠道,尤其是海外线路的一切。必须完完整整的交给我。” “届时,我自然会让手下去接管这一切的。” “这样,婆婆可明白我要的是什么了吧。” 浅草婆婆听完陈天的真正意图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冷笑道: “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想将我数十年的积累都吞进肚子里。你确定自己吞的下吗?” “婆婆仔细想想,这些东西你又都带不走。完整的留给我也未尝不可?” “难道,婆婆已经有了选定的继承人了?” 陈天这句话,正是说中了浅草婆婆心中痛处。 原本,她是打算让奈奈怀上陈天的孩子。通过陈天的优秀基因,来获得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来继承她的衣钵也继承她的意志。 她要为自己家族百年来的无声付出求一个后世留名。 可是,奈奈和陈天三年都没有一点动静。而她这三年来也感觉到事态未必如她所想的那种,维新派会将她列为功臣对待,可以将她和她的家族的名字写入新的历史当中。 甚至,桂小五郎想让她一手培养的松子脱离三大木屋。 她已经能感觉到,在新的时代,她与她的三大木屋也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正如陈天刚才所说的那句: “藏在黑暗中的人,最好还是死在黑暗中,最好连名字都不要留下来。” 这不但是幕府的想法,也是倒幕派的想法。 无论是腐朽的幕府时代,还是革新的维新时代,在这朗朗乾坤之下,都没有她们这些身处黑暗之人的立锥之地。 这个世道,对于她们,太不公了。 她改变不了,那只能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现在的她,只余下对德川幕府的恨意。 只要德川幕府一倒,她就离开这里。 带走她能带走的一切,远遁海外。 第八十六章 阿翁归天!师徒秘谈! “好了,奈奈,别装晕了。她已经走了。”陈天将腿上的奈奈扶起,抚摸着她的背后,替她顺气。刚才她为了装晕,都已经不断的压制自己的呼吸。 “原来妾身并没有瞒过陈天大人。就不知道有没有瞒过婆婆。”奈奈脸色惨白的轻声道。 “我自己下的手,我当然知道,我其实都没有用力,你就自己‘晕’了过去。” “想来,你是不想再面对那个老妖婆吧。”陈天刚才打晕奈奈时,其实根本没有发力。但奈奈还是顺势晕了过去。这已经让陈天知道,奈奈刚才就是鸵鸟心态。 “想不到,婆婆最后会答应陈天大人的要求。陈天大人就真是要了婆婆的全部啊。”奈奈在陈天的腿上将陈天与浅草婆婆最后的交易听的清清楚楚。而现在他直接将浅草婆婆称为老妖婆,奈奈也没有任务表情变化,看来她一时半刻也消化不了刚才对她的冲击。 “奈奈啊,你现在还相信这三大木屋就是老妖婆的全部吗?” “妾身也不知道,妾身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今夜怕是不能为大人侍寝了。” “你今晚还是睡在我这里了。你要是一个人走出这个房间,想必一定会有麻烦的。”陈天将奈奈轻轻的抱起来,拉开内室的木门,将她送上了床榻。 因为陈天睡不习惯榻榻米。所以在陈天专属的房间中,专门留了一张为他打造的床榻。 “你心里现在无论想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活。” “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我先走了。”陈天说完就跳窗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在三大木屋外一直守候着的怜与玲就立刻迎了上来,关心的问着陈天刚才的情况。 她们俩是被陈天安排在这里,如果陈天在里面使用龙鸣闪的话,就是在向她们发出信号。 怜闻声后就立刻杀入三大木屋,在里面纵火,而玲就在外接应,作为替陈天脱身的掩护。 其实陈天留着她们作后手,也是在震慑浅草婆婆。 因为对方一定知道姐妹俩是跟着陈天形影不离的。 而在浅草婆婆的思路中,一旦刚才真与陈天拼个鱼死网破。那么很可能姐妹俩就会立刻将她的真实身份的情报当晚就送到葵屋。 这就是她想要立刻去葵屋那边截获情报的时间也不会有。 陈天很清楚,浅草在葵屋是藏着内鬼的,所以他也让蝶衣暗中向御庭番众首领汇报葵屋有内鬼。 其实,当年因为陈天知道御庭番众的诸多机秘。已经让御庭番众上下杀了很多疑似是内鬼的人。 虽然没有找到所谓陈天的线人,但也挖出了不少问题。可是就算是这样,浅草婆婆的内鬼还是藏在葵屋之中,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真不愧是上一代的首席暗蝶,这一代蝶衣的师傅。 所以,只要姐妹俩今晚不出现在陈天身边,就表面陈天说的后手不是在吓唬她的。 可是,浅草婆婆这次却是猜错了。陈天根本没打算让姐妹俩去送情报,因为这情报他要用来换取蝶衣完全的效忠。 又是一个雨夜,又是一段血路,天诛执行! 又是一场杀戮,又是一剑送葬,一刀归魂! 当剑心将写着天诛的字样的纸片留在他的目标人物尸体上时,原本准备来截杀他的葵屋刺客们,却提前被别人截住了去路。 “果然是你,陈天,咳咳咳咳!” “那个女人也已经背叛了葵屋,背叛了御庭番众,背叛了幕府吧。” 已经身中两刀的葵屋主事人,柏崎念至,用伴随自己半辈子的铁拐,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他就此倒下。 陈天看着这位只剩一口气的老人,从怀里取出一卷手扎,将自己天牙之上的鲜血抹去。 这卷手札的主人原本在其上面留的墨迹就与这刀刃上的鲜血一起融合成黑红色。 “咳咳咳,原来我送到江户的消息都被你们截留了。” “咳咳咳,咳咳咳,难怪你们急着杀我。” 柏崎念至知道陈天做这个动作的用意,就是告诉他,他那份请求调查蝶衣的手扎,是送不到首领卷町龙崎的手中了。 随着陈天一步一步的再度逼进柏崎念至时,突生异变。 柏崎念至身前出现一个忍者打扮的中年男人,他刚落地就将一枚弹丸丢在陈天面前。 随着弹丸的爆烈,瞬间一大团刺鼻的白烟化成浓雾,袭向陈天的眼睛。 而这位中年忍者转身就抱起已经重伤的柏崎念至,准备逃命。 “阿翁,安心上路吧。”陈天的眼睛根本不受浓雾的丝毫影响,一个直冲,直接冲进浓雾之中。 “阿翁,快。。。”那忍者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跑’字,就被天牙一剑贯穿了喉咙。 陈天以剑心的手法,再将天牙于对方的脖子中扭转一圈,彻底搅碎他的喉管后,抽到而出,挥剑一洒,将剑的鲜血除去。 而此时的柏崎念至并没有再做任何挣扎,抬起头,等着被陈天一切断首。 只不过他的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悄悄的用手里剑在这街道地面上刻着一些记号。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想将自己最后留下的讯息刻完,他的头就被陈天以龙翔闪彻底的斩成了两瓣。 陈天这次之所以花这么久才取了柏崎念至性命,也是有他的考虑的。 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他当然明白。而柏崎念至最后在拖时间等他的“后手”来救他,陈天也早就发现。 可是,他这次就是为了将柏崎念至的死推在拔刀斋身上。 而剑心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一剑秒杀的了这位实力高强的葵屋阿翁。 所以,陈天这次尽量制造一些打斗的痕迹,显的更逼真与合理一点。 以他同为飞天御剑流的门人。加上陈天对剑心出手习惯的了解,再配合陈天的肌肉完美模拟。 别说御庭番众的人,就算是比古清十郎来,也绝对认为这些伤口都是剑心做的。 最后,陈天在离开前,将柏崎念至悄悄留下的符号全部清除干净。 不得不说,老人家不愧是真正的老江湖。在临死前还搞了这么多花样。 可惜,在陈天的视觉觉醒下,再细微的痕迹都不可能逃过他的双眼。 说起来,这位老人在将来也是与剑心一起保护京都的‘正义之士’。 他也有着自己的坚守的东西,就是保护葵屋在新时代中好好活下去。 那个时候的他,是将葵屋中的每个人都当成自己的家人,一点都没有现在为了完成幕府的任务,可以将属下不断送上死路的风格。 可能,那个时候的阿翁已经看透了名利的虚妄,以及所谓大义之下的肮脏。 这半生都在黑暗之中织网的老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陈天来到这个世界,改变了太多东西。 要达成自己的目标,有些人不得不死。 无关对错,无关善恶。 七日后,江户,御庭番众总部,首领内堂。 一个打扮像是一个文化人的白发老者,坐在内堂的首座上,静静的看着桌案上的一封密卷。 虽然他坐姿如岩似松,一丝不苟。但从他牙齿中流出的丝丝血痕,可以看的出他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 因为这封密卷上传达的是幕府的命令。而这道命令让他十分不想接受。 因为这命令的内容就是让他御庭番众放弃对拔刀斋的所有行动。以后关于拔刀斋的一切,由幕府另派人手去完成。这对于他想要亲手替多年老友报仇的心,痛到滴血。 “首领大人,弟子知道阿翁大人的死对您是极大的打击。但是您教导过弟子,我们这些身处黑暗之人,就是在死的时候也要保持冷静。” “弟子,请师傅现在要冷静啊。” 坐在主位上,已经将牙龈都咬碎的老者,正是御庭番众的大首领卷町龙崎。 他昨夜刚刚回到江户,当柏崎念至刚出事的第二天,他收到葵屋最快传递来的线报时,就直接动身去了京都。他亲自收敛了柏崎念至的尸首,他亲自检查了每一处的伤口,也检查了事发地的每一处痕迹。 当时,除了柏崎念至之外,还有四名御庭番众的高手,一同死在那条离拔刀斋实施天诛的地点附近的街道上。 虽然,因为雨夜将地面的血迹与痕迹冲刷掉了很多。 但是,让卷町龙崎疑惑的是,从现场打斗痕迹来看,应该是战斗持续了不少时间。 以柏崎念至的风格,不可能不留下一些关键的线索。 虽然,从伤口上来看,毫无疑问是拔刀斋所为。 从时间与地点上来看,也是拔刀斋先于此处遇到了来狙击他的刺客,等杀了这些刺客后,又再去往他的目标地点,杀了幕府重臣。 可是,这一切太过于合理,合理的让卷町龙崎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最让他起疑的,还是柏崎念至没有留下任何暗示。 他卷町龙崎与柏崎念至自幼一起长大。他们两家都是御庭番众内的老牌家族。 他们出生后就被当作为组合来培养。他是主将,柏崎念至就是他的副手。 他们之间除了从自幼培养的默契外,还有一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暗语符号。 其中最为关键的问题,就是当任何一人面临必死之局时,都会用暗语符号留下杀人者的名字或是线索。 他亲自在第一时间赶到京都来勘验现场也是为了确认这条柏崎念至最后传递出的信息。 可是,这里什么线索都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里面一定有问题。 虽然结果让他失望,但他还怀着剜心之痛,亲自扶灵将柏崎念至的遗体送回江户,送到他们当年年少时约定过的将来如果在某个时间为幕府尽忠时而提前选定的入土之所。 “首领大人,弟子知道您一定想亲自为阿翁大人报仇。” “可是,既然幕府已经对于铲除那位拔刀斋已经另有安排,我们现在还是应该将精力放在其他地方。” “目前,京都虽然在改名为新选组的武斗派带领下捣毁了十一处叛贼据点。可抓获的全只是一些底级成员。” “我们御庭番众要洗刷被拔刀斋所带来的耻辱,不是更应该去铲除他们长州藩的桂小五郎吗?” “拔刀斋只是一把刀,而我们应该先除掉桂小五郎这个握刀的人。” “这才是我御庭番众的当众之急啊” 随着卷町龙崎下首处的那名少年话语再次响起,在他的不断发问之下,卷町龙崎的思绪再次被拉了回来。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还好有苍紫及时规劝,让老夫不至于本末倒置。” “传令下去,让蝶衣暂代‘京都探索方’总管以及‘葵屋’主事之职。责令她尽快恢复葵屋的功能,尽快找到桂小五郎的所在之所。” “既然,她可以找到拔刀斋。那么再通过拔刀斋来找寻桂小五郎,应该可以做的到。” “弟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知师傅可否将弟子派往京都。” “至此葵屋危难之际,弟子也想前去帮上一把。” “再者,蝶衣那个女人,是否可以完全信任,弟子也想自己去确定一下。” 这名想着去葵屋主持大局的少年,就是卷町龙崎的秘传弟子,在他心中已经被定为下一任御庭番众首领的人。 也就是曾被陈天预言,十五岁时会克死自己师傅的四乃森苍紫! “不准,你还是留在江户。现在正是我御庭番众危机重重的时刻。如果我也为殿下尽忠了的话。那么你就在这里可以接管整个御庭番众。” “我们这些人的时代都快落幕了,阿翁他也先一步而去。但是还有你们这一代。现在的你,还应付不了京都的局面,好好留在这里吧。” “首领大人,属下四乃森苍紫,定不会有负您所望。” 虽然目前他还只有11岁的四乃森苍紫是个真正的天才。他从小展现出的独有领袖能力,以及超凡的学习能力。7岁时被御庭番众当代首领秘密收为传人,当作接班人培养至今。 而关于陈天所谓的御庭番众妖星与15岁克死师傅的预言。无论是柏崎念至还是卷町龙崎都一个字也没有告诉过他。 卷町龙崎对四乃森苍紫的关爱与欣赏,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摇过。 他曾经想过,如果真的如陈天所言。 那么他应该还有四年的寿命。那他更要在这有限的时间中,将苍紫培养成一位可以继承他一切的后继者。 延续他们御庭番众百年的基业。 也继承他们这些为御庭番众而死之人的遗志。 第八十七章 蝶衣上位!姐妹长大! “蝶衣姐姐,阿翁大人的灵堂都已经办妥了。大家都在等姐姐前往主持祭奠。”当年葵屋的迎宾小侍女阿增现在已经是葵屋的侍女长了。她这些年也出落的越发明艳了,这次蝶衣成为葵屋的主事人,就将她带在身边作为贴身侍女。 虽然,柏崎念至的遗体已经送往江户落葬。但葵屋上下对他老人家的感情都很深厚,蝶衣也是坚持要在葵屋内为阿翁设立灵堂,祭拜亡魂。 原本阿翁最喜欢的松居院已经被改成了小型灵堂,供奉着阿翁身前所好之物。今天葵屋也对外不再营业,所有人都来陆续祭拜。 而主持这一切的,自然就是现任葵屋主事,京都探索方的总管‘蝶衣夫人’。 “阿翁大人可以为幕府尽忠,那是他老人家的心愿。请大家暂收悲伤之情,共同协助妾身重振我们葵屋。”蝶衣在主持完所有祭奠仪式后,开始了正题。 “属下等一定谨遵首领安排,共同协助夫人重振葵屋!” 带领所有人宣誓的是目前葵屋的二把手,也就是上代葵屋主事人柏崎念至的副手,松下忍。 这个松下忍半生都跟随柏崎念至,对其绝对忠心耿耿。也是他因祸得福,半年前大病一场,病重到葵屋要快为他预备后事了。结果,硬是让他撑了过来。 也是因为他大病初愈,柏崎念至没将他作为刺客的一员,一起带去伏杀拔刀斋,才让他得以保住一条性命。 但他深感自己无能与深深的懊悔,他那晚应该陪着柏崎念至一起去的,至少他可以拼了性命,护着柏崎念至先行撤离。 他本来听到柏崎念至战死的消息,就打算私下找拔刀斋替阿翁报仇的。 但他在接到蝶衣成为新任京都主事的消息时,同时也接到了首领给他的密令。 密令内容让他明白自己必须保住有用之身。 “监视蝶衣,如有异动,即可回报。必要时,可自行决断!” 当蝶衣差不多将自己新的人事安排都布置完后,最后点了松下忍的名字。 “松下君,自从森田纲重阵亡后,我们葵屋的特攻组番头一职就一直空缺。” “而现在葵屋的武装力量已经丧失殆尽,也只有松下君可以担起这个重任。” “我现在就任命松下忍为新的特攻组番头。尽快恢复我们葵屋的武斗力量。” “松下君,妾身这就拜托你了。无论要钱还是要人,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没有了武力,我们葵屋也只是一只软弱的小猫而已。” 蝶衣与陈天也早就计划好,让这个阿翁最后留下来的忠臣,步他上一任森田纲重的后尘,找个合适的时机,送他上黄泉比良坂。 “夫人请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选拔与招募一批有用之材,尽快恢复我们葵屋的力量。” 松下忍虽然也觉得现在让自己调去外勤是不是有些不妥。但蝶衣说的也一点都没有错,现在葵屋除了自己之外,已经没有人可以担得起这个重任了。 总不能让她们原先暗谍部的女人去负责强攻与刺杀吧。 “诸位也知道,我们御庭番众,自创立之初就没有女人做到妾身现下的这个位置。妾身如今也不过只是暂时代管。” “所以妾身不求其他,只求可以尽快恢复我们的生机。等待首领大人派来真正的主事者时,好有一个可以派的上用处的葵屋与京都探索方。” “妾身就在此拜托诸位了。”蝶衣最后向所有人行了一礼后,结束了她主事葵屋的第一场会议。 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她对着阿翁的灵堂,再一次恭恭敬敬的上了一柱香。心中暗叹一声,有些人,不得不死。 “如果不是当年在你的默许下,我的女儿也不会被那个女人给藏起来。你有你要效忠的幕府,可是我只想要有个家。一个真正的家。” “一路走好吧,阿翁。到了那边遇到我那个师傅时,记得告诉她,就是因为她当年那样对我,我今天才要毁了御庭番众。” 又是一个月色昏暗的夜晚,陈天带着怜与玲匆匆的离开了京都。 “现在每次都是夜间行动,真是麻烦。搞得我好像一个采花大盗一样。”陈天边跑边吐槽。 “主人,什么是采花大盗啊?”紧紧跟在陈天身后的玲好奇的问道。 “小孩子不要多问,等你长大了就懂了。”陈天一把将玲抱了起来,双足发力,提升自己的速度。玲的体力远不如陈天,跑到后半夜就已经出现了疲态。 而怜却可以紧紧跟在陈天身后,而不被陈天甩开距离。 “主人,我们就这样走了吗?京都的事就不用再管了吗?蝶衣现在的情况不是对我们更有利吗?” 怜也奇怪于陈天今晚的离开。明明蝶衣那边已经当上了葵屋的主事人。应该可以让他们在京都的行动更方便才对啊。 “我的怜啊,正是因为蝶衣现在成功上位。那么御庭番众对她一定会严密监控。 如果一旦让他们发现我在京都,那么蝶衣给的关于我的情报就会有破绽。 现在真是她巩固位置的关键时期,我们现在离开就是在帮她摆脱嫌疑。” “再者,剑心这边短期内也不会再有人去伏杀他了。御庭番众也好,葵屋也好,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力量了。” “对于剑心真正有威胁的,不是刀剑,而是人心。” “等到事态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再回来吧。” “那么,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呢?”怜已经明白陈天的意思了,继续问道她们下一步的打算。 “自然是先去取我们的马车,然后再回山上找师匠。接着在绯村多露露面,让那些来绯村盯梢的暗蝶们看看,也好证实蝶衣先前的说词。” “然后,再去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去接管一部分三大木屋的海外走私线路。” “那个老妖婆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现在才拿出一点有‘诚意’的东西。” “那太好了,主人。我们可以为玲也买一件像我这样的背心吗?”怜边说边摸向自己已经发育的高高鼓起的胸口,她现在天天穿着这件陈天送的背心。这背心已经在京都时救了她一命。 那是她与一个名叫森田纲重的人交手时,对方死之前用他那对带着精钢护臂的双臂死死的抱住她。为他的同伴创造了机会,从背后将刀捅向她的后心。 还好这件背心替她挡住了那一刀,等她挣脱了已经断气的森田纲重的双臂后,反身杀了那名持刀刺客。 那一次是她在京都时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陈天花了高价买来的这件背心,如果不是陈天强令她天天穿在身上,她那个晚上就已经死了。在怜的心中,这就是主人又一次救了她的性命。 “你那件从大清国走私来的护身背心是可遇不可求的,能不能再遇到就真的全看缘分了。” “当然,如果还能遇到的话,我一定替玲也买一件。”陈天想着要不是自己体格太大,自己也想弄一件。 1864年(文久四年\/元治元年)5月京都 自从蝶衣作为葵屋主事人的这五个月来,她为葵屋的恢复工作劳心劳力,勤勤恳恳。 也通过她的情报,让好不容易组建成型的新的特攻队躲过了几次危机。使得松下忍对她也心存感激。 关于与葵屋有着血海深仇的拔刀斋,葵屋已经全面放弃狙杀任务。现在的葵屋能自保已是不易,再去招惹拔刀斋的话,真的是有心也无力了。何况幕府方面已经另行开展针对拔刀斋的行动,他们葵屋也没有资格插手。 而当一名如梅花般的女子进入京都时,幕府针对拔刀斋的诛心计划就此开始了。 而处在深山山脚下的绯村,在黄昏之时,满是炊烟的村落之中,有一片布满木靶的空地,其中以圆周形分布了18根硬木做的靶子。 一个娇小女生,手持两把从阿美利加国走私来的柯尔特转轮手枪,她一边躲避从多个方位射过来的箭矢,一边左右手同时向靶子射击。如此这般,当她将两把手枪的弹药打空后,从腰间再取出两把柯尔特转轮手枪,继续射击。 等她四把手枪弹药都打空前,最后一枪,直接将一只飞鸟射落在地,其耳边传来了陈天阵阵鼓掌之声。 这名娇小女生就是已经可以做一名合格忍者的玲。陈天为了她可以有自保之力,高价从他接手的走私线路中买了四把柯尔特转轮手枪。 虽然这种手枪和后世的左轮手枪看起来很像,但到底还没到那么先进的地步。可装填五发子弹,用的是火帽击发式,纸弹壳锥形弹头,需要手工填弹。但这在现如今的日本,已经是最好的火器了。 而陈天看着玲20发子弹中16发命中了靶心,再加上一只活动的飞鸟后,露出了相当满意的神色,为玲鼓掌。 “主人,主人,玲是不是很厉害啊。”玲在将四把手枪都收在身上,蹦蹦跳跳的跑向了陈天,要陈天抱她。 “厉害,厉害,我家的玲最棒了。主人不求你其他,只求你能保护自己就好。”陈天抱着已经13岁的玲,感觉她这三年来比起当年初见时,个人长高了很多,现在都快142cm了。这与她17岁的姐姐怜165cm的身高站在一起,他都好奇她们的父亲是不是在当地算是高个子了。 “玲,快从主人身上下来,主人还要传授姐姐九头龙闪呢。”怜看着妹妹一脸幸福的躲在主人的怀抱中,没来由的一阵不乐意。 “哼,就不下来,就不下来。”玲转头冲着怜做了一个鬼脸。 “你个小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姐姐都白疼你了。”怜上前把玲从陈天身上拉了下来,两姐妹就这样你追我逃,打打闹闹。 “唉,到了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啊,都知道反抗姐姐了。”陈天在一边看着玲一边笑一边逃,怜一边追一边也在笑。比起当年,妹妹瘦弱无助,靠着姐姐绝境求生,一个需要被保护,一个拼了命的去保护。但其实两个人都在绝望中为了活下去而挣扎。现在的她们俩,从内心到身体,都是真正长大了许多。可以在这个乱世,这个随时都会面临各种死亡威胁的幕末时代,靠着自己,坚强的活下去。 而如同现在这般自由的嬉戏打闹的生活,其实就是她们想要的幸福吧。 第八十八章 白梅花香!怨恨伤疤! 烈日当空下,京都的某条街道上,一群穿着衣袖上印有白色山形图案的浅葱色羽织的武士们,气势凶凶的路过。而周边的民众,无论男女老幼,身份贵贱,都紧张而迅速的避开让道。 他们,就是让整个京都中倒幕派都闻风丧胆的壬生狼,新撰组! 如今的新撰组已经完全由试卫馆的天然理心流所掌握,天然理心流的现任当主近藤勇就是新撰组的现任局长。 目前负责京都守卫御所重地的是会津直辖队的二千人精锐,外围是由幕臣组成的“见回组”五百人,而新撰组的二百人主要负责京都的伏见区。但是,真正有战力的,依旧是新撰组。总的来说,新撰组其实是担任京都警备的任务,只是他们非常的暴力和目无法纪。 从那些纷纷躲避的百姓们表现上来看就知道,他们的心中对于这些“保护”京都冶安的壬生之狼们,只有畏惧与躲避而没有爱戴与拥护。 就在此时此地,准备与人接头的剑心也撞见这群与他算的上是势不两立的死敌。 剑心经过这么久的刽子手生涯,整个人的气质变的相当的阴郁与老成。完全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他悄悄的躲进一间料理屋,默默的注视着这群趾高气昂的壬生之狼。 然而,剑心的谨慎躲避还是引起了这群武士中的一个人的注意。 那个人就是新撰组的三番队组头,自称‘恶,即,斩’的斋藤一。 “斋藤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一位长着正太脸的小个子武士问着高瘦眯眼的斋藤一。 “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斋藤一如狼一般的敏锐,就像鲨鱼一样的闻到了剑心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血腥味。 “没办法啊,斋藤先生,你最近杀人杀的得了一点吧。”这位与斋藤对话的正太武士就是新撰组中的最强者,一番队组头,有着传奇人生的冲田总司。 “冲田啊,说话要经过反覆思量,细心考虑后,才说出来比较好。”斋藤一为人冷峻,又毒舌。对于朋友也是常常如此。 “好好好,斋藤先生说的是呢。”而冲田总司的性格与斋藤一则刚好相反,总是一脸笑容,说话随意。但要论杀人,冲田总司可是一点都不比斋藤一来的手软。 “还真是趾高气昂啊,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在路中央的。”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出现,一名长着小胡子的邋遢男人出现在剑心的身旁。而他的手却在不经意间,将一张小纸条塞入剑心的衣袖。 这个男人就是剑心与桂小五郎之间的联络人,饭塚达也先生。 剑心依旧目视前方,感觉到饭塚先生的动作后,就知道今天晚上他要去执行‘天诛’的目标已经确定了。 “好香啊!奇怪,哪里来的香味呢?”饭塚达也好像闻到了一股不得了的香味,好奇的四处打量。 “白梅香。。。”剑心用他冷默的语气回应道。 “没想到,没想到,原来你也懂女人的气味啊。”饭塚先生调侃道。 “是来自那个女人吧。”随着饭塚达也的目光所向,剑心看到了一位身着一身素白和服,双臂披着一条紫色的披帛,面容清丽脱俗的女人,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里。 “真是一个美人啊。”饭塚先生一手托着下巴评论起来。 剑心冷漠的眼神好像在这一瞬间与那个女人对视了一眼。 但当剑心的目光再去寻找她时,她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但就只是这一眼,配上她身上的香气,让剑心对这个女人留下了第一个深刻的印象: “白梅香!” 既然暗杀目标的情报交接已经结束,饭塚先生与剑心也快速的分头离开。 就在他们两个都消失在人群之中时,一对一老一少的祖孙也分头离开了。 黄昏,晚霞的余辉透过木窗照进了一间居酒屋中,洒在了正在自饮自酌的剑心脸上。 剑心举着小小的酒杯,看着杯中的清酒,思绪回到了那个在山上的夜晚。 那时的他,无忧无虑的与师兄看着师匠一个人自饮自酌。直到现在他自己拿起酒杯,还记得那时师匠那有感而发的话语。 “春观夜樱,夏望繁星。” “秋赏满月,冬会初雪。” “此情此景,哪有酒会不好喝啊。” “倘若这还觉得酒难喝的话,那便证明是那个人有问题了。” “你们终有一日也会明白,这酒的味道。” “到时,我们三人一起品尝这美酒如何?” “春日新雨,夏日蝉鸣。” “秋风红叶,冬雪轻语。” “我们可以陪着师匠于此深山,观此四季,同样值得共饮一杯。” “哈哈哈哈,剑心,看看你这个师兄。现在就已经想与为师共饮了。” “剑心,你也一起来,如何?我们师徒三人共饮于此,不负这星夜如河的美景。” 剑心当初望着那满夜星斗,第一次感觉到自身如同这夜幕中的星星一样,虽然看似微小如点,但依旧可以将这点点星光照映在自己身上。 “看看看,来了一位美人啊,来来来,陪大爷我喝杯酒。” 一阵杂乱的起哄声与一阵白梅的幽香将剑心的思绪从过去拉回到现在。 剑心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去,又一次与上午那位有着白梅之香的女子对视了一眼。 “喂,美人。本大爷可是为了你们将来有好日子过而浴血奋斗的倒幕志士,还不过来陪大爷我喝一杯。” 一个明显已经喝醉酒的武士已经站起来向着白梅女子走了过去,却被他身边几名同伴给拉住。 “直树,你在乱说什么疯话。我们哪里是什么倒幕志士。你这些话要是被那群壬生狼听到,他们一定会连我们一起都杀了的啊。” “都让开,都让开,你们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这位美人陪酒。”正当这个醉酒的武士要碰到那白梅女子之时,剑心的剑鞘已经一击顶在他的喉咙处了。 剑心这下没有下死手,只是让对方如同窒息般不断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干呕才能呼吸到新的空气。而他的伙伴立刻将他架出了店门,急急忙忙的离开这个地方。好像真的是怕这醉汉的一句胡言乱语引来了专杀倒幕志士的新撰组一样。 剑心看着已经离开的那群武士,收回了自己的刀鞘,再一次看了一眼这位面对如此情景依旧面无表情的白梅女子。 她好像根本不在意发生在这里所关于她的一切,她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张最靠角落的位置。 一个人静静的要了一杯清酒,一个人静静的抿了一小口。 最后,再对着剑心,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算是感谢了剑心的出手相助。 面对如此情况下的剑心,也没有与她说任何话。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最后再饮了一杯酒,便离开这家居酒屋。 “师匠,师兄,今夜我又要去杀人了。酒,还是很难喝啊。可能真的是我自己有问题吧。” 当剑心离开后,一名老翁也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带着他的小孙子悠闲的踱步而出,还以他苍老的声音,答应着给孙子买糖糕吃。 深夜,银月高悬,月光映射在一座淌满鲜血的木桥上。深红色的血浆不断的从这座小木桥上流向桥下的清河中,染红了这条原本清澈又安静的河流。而这些血液的主人,已经变成了木桥之上的一具尸体。 这又是一名被剑心执行‘天诛’了的幕府人员。伤口还是被直接贯穿咽喉后再嚼碎气管的。 而做完这一切的剑心,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刚刚死了人的小河边上,平静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最近好像特别厉害啊。根本不给对方发出惨叫的时间。”小胡子的饭塚达也一阵小跑追上了剑心。 “喂,你又流血了。”饭塚达也看到剑心的左脸上的那道伤疤又一次渗出了鲜血。 剑心闻言后,朝着自己左脸轻轻一抚。 面对着手心中的那道血痕,剑心感觉如此的扎眼。 果然,又流血了! 这已经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了。他这伤,自从上次他刺杀了重仓十兵卫时被那位年青武士拼死一刀所伤后。就再也没有愈合过。 “我听过一个传说,含有强大怨念的刀伤,在那股怨念未被化解之前,是绝对不会消失的。” “含有怨念的。。。刀伤。。。”剑心好像明白了这伤一直没有消失的原因了。 “没错啊,听说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啊。”饭塚达也担忧的说道。 “如果在自己染满鲜血的刀以及成为牺牲品的生命背后,是所有人都能安心生活的新时代。” “我会继续。。。替天行道。。。仗义杀人。。。”剑心看着手心中的血,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天怎么就突然下雨了啊。那我可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说完,饭塚达也与剑心分别而去。 夜雨不期而至,剑心一个人也不在漫无目的的漫步。 此时的他,又想起先前喝酒的那个居酒屋。那个带着白梅花香的女子的容颜,不经意间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就随着自己此时的心境,想再去那个居酒屋,喝上一杯清酒。 而就此时此刻,那位被剑心记在心中的女子,也回到那座居酒屋,又一次的独自一人,自饮自酌。 在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喜怒哀乐,依然平淡如水,除了看着手中酒杯中自己的倒影外,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多看一眼。 好似,她在等着什么人,等着什么事,等着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的未来。 而这一次,整个居酒屋中,再无一人去打扰她,更无一人去冒犯她。 她就像一朵高洁冷艳的白梅花一般,在这喧闹的居酒屋中,静静地摇曳。 第八十九章 白梅染血!杀与不杀! 夜,星光点点。 雨,阴冷绵绵。 白梅女子轻轻的放下了那只浅尝一口而已的酒杯,好似感应到了什么,撑开她那紫纹素花的油纸伞。在这个雨夜之中,离开了那间可以躲风避雨的居酒屋,走向了一条漆黑中带点微光的小巷。 在这同一片的夜雨之下,剑心快步跑在一条小巷子中,而针对他的伏杀就在这巷子的转角处。 一名忍者打扮的刺客,手持用一条锁链绑在一起的两把小太刀,这套武器组件,如同升级版的忍者锁镰。当他确认剑心的位置后,一锁链将手中的小太刀甩向剑心。 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对于已经快一年都在黑夜中杀人的剑心而言,一个侧身就躲过了这一击。 “新撰组吗?不,是和我一样的身份,刺客。”当剑心看到对方的装束与武器后,就意识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在暗夜之中,才会出现的杀人者,刺客。 在这种夜雨之下,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会显的特别有厮杀的氛围。 马上,这条小巷之中,雨水与血水就都会混合在一起。 只不过,就要看是谁的血了。 先动起来的是那位忍者,他一把将左手的小太刀投掷向剑心,毫无意外的被剑心躲过。 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目的,他那把投偏了的小太刀深深的扎进了泥地之中,而他自己以极其敏捷的身手,跳跃到巷子里旁的一间屋子的屋顶之上。 在他这两把小太刀之间的锁链,就顺势的套在剑心身上。一上,一下,将剑心双臂与身体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让剑心持刀的右臂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施展不开。 这就是这名刺客的手段,再下去一刀就可以取了眼前这个让幕府长久以来咬牙切齿的拔刀斋的性命。 正当他看到眼前机会,毫不犹豫的从屋顶跃下,要给不能动弹的剑心致命一击时。 剑心左手,拔出了对方扎在泥地中的小太刀。再一个左手反手握刀,借着对方的下冲之势的机会,仰身而上,用这名忍者自己的刀,将其从头到跨的整个人斩成左右两半。 这名忍者刺客就以这种极惨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他的鲜血更是被泼洒出几米远之外,溅到了一把紫纹素花的油纸伞上。 而这把油纸伞的主人,正是那位独自走入小巷的白梅女子。 解开了锁链的束缚的剑心,半跪在泥地之中,在他调整自己的呼吸时,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幅白梅花的画面。是的,他今天又一次闻到了那股白梅花香。 即使,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小巷内,这白梅花香依旧如此的深入他的心。 当剑心缓缓抬头时,映入他眼帘的果然是那位素衣和服的白梅女子。 只不过,此时的她,在她一身素白之上,沾染了处处猩红的血迹。好似她这朵幽静的白梅花被猩红的鲜血污染了一般。 而她的眼神,依旧如此的平静,如此的镇定,如此的波澜不惊。 在她眼中的剑心,此时就是一个鲜血与污泥所包裹的杀人者,在剑心的左右手还一正一反的握着两把杀人的刀。脚边一具被斩成两半的尸体,真是如同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恶鬼。 “你,真的是,能唤来,腥风血雨呢。。。” 当白梅女子自言自语般的说出自己对面前这个杀人者的评价后,剑心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她,看见我的脸了。” “我是暗杀者,我的脸,绝对不能让人看到。” “怎么办,要杀人灭口吗?” “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就在剑心内心纠结的时候,白梅女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剑心。 她抬起一只手,朝向剑心的左脸上那依旧在不停流血的伤口,焦急的说道: “血,止不住。。。” 可就在她话还没有完整的说完时,她终于受到眼前这血腥场面的刺激,却晕了过去。 她的身体就在她失去意识后,缓缓的倒下。 紫纹素花的伞,落在了这染血的泥地中。 那紫色的披帛,也如同剑心手中的剑一般,沾满了亡者的血红之色。 而她的身体,却不曾倒在这满是腥红之血的泥土中。 因为,剑心在她倒地的那一刻,抛下了自己杀人的刀,用自己那杀人的手,去接住了她的身体。 抱在了他自己那并不宽广的怀抱中。 当他的脸上伤口中滴落的血水,滴在了她的脸上时。 他与她原本各自不同的命运,便开始纠缠在一起了。 在这条小巷附近,还有一老一孙的祖孙,两人也躲这夜幕之下,阴影之中。 “一天之内,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偶遇’三次。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其中的爷爷用他苍老的嗓音,配合上老年人独有的说话断断续续的语气,和自己的孙子说着他们俩跟踪了剑心一天得出的结论。 “玲,你回去向天大人汇报吧。”‘爷爷’对着小孙子继续说道。 “师傅,主人让你与我一起回去和他汇报。” “主人还有事要和你说。”小孙子用着小男生的声音回应着自己的‘爷爷’。 “既然是天大人的命令,那我们一起去吧。” 一座位于京都伏见区内,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医馆,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于三年前换了主人。 日常对外依旧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接诊抓药,而在其药屋中的地下内屋之中,则是一间不为人所知的暗室。而在这暗室之中的就是悄悄潜入京都的陈天与怜。 “怜,仔细看我的手。仔细看,仔细看。”陈天对着怜举起双手,快速的左右不停的交换。 “看到小判在哪只手了吗?”陈天停下刚才高速换手的动作后,问向了怜。 “左手?不不不,右手?,不对,两只手里都没有。”怜刚才全神贯注的没有眨眼。 “非常好,这次你没有再看漏。不过下次我可是会再快一倍的。”陈天张开两只空空如也的手掌。 “与敌交手时,眼睛很重要。不要被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所影响。要人命的刀,只需要在一瞬间用一个最基本的动作就可以做到。” “而九头龙闪则不同,九个方位的九刀,任何一刀都可以要人命。” “但是对于天翔龙闪而言,这些都是虚的。天翔龙闪只需要一刀就够了,快到对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一刀。在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天翔龙闪就是超过神速的超神速。” “而我其实当年就已经达到了拔刀的超神速了,但在我突破了我自己的极限后,我的天翔龙闪就是有史以来最快的。超越了超神速的极限神速。” “这些东西需要你自己在生死之间去领悟,现在的你,只需要将九头龙闪练到你的极限即可。” 在等蝶衣与玲的这段时间,陈天为怜讲起了天翔龙闪的本质,生死之间的领悟,突破自身的极限。陈天可不想和怜搞什么师徒之中只能活一个的传承。 他自己可以自行领悟,就说明也不是一定要按历代比古清十郎们的那一套。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民族有这个传统,非要把什么事弄的这么绝,教个徒弟非要弄死师傅吗? 再者,他在身份上也不是飞天御剑流的当代传人,也没有资格开启天翔龙闪的正式传承。 虽然,陈天在这一点上,根本不在乎。 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根本不会管这一套的传统。 但是不管传统可以,就是不能把事做的太过分。有些事,私下做做就行了。真在山上当着比古清十郎的面这么教,大家脸上也挂不住啊。 就在陈天与怜的教导结束后没多久,已经退去伪装的蝶衣与玲来到这里与陈天汇合。 “这段时间以来,妾身与玲对剑心的调查情况就是这样了。天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妾身去做的,请尽管吩咐,妾身一定全力以赴替天大人办好。” 蝶衣将最近她带着玲瞒着葵屋亲自对剑心进行的监视,以剑心的敏锐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一周内一直被人紧紧的跟踪着。蝶衣这次带上玲,也是对于玲的伪装与潜入进行的一个考核。 她们俩这次的监视可不止于在外面的环境,玲还掉包了一名小侍女,并伪装她的模样,成功潜入了剑心所在长州藩的据点“小荻屋”之中。 说起来,玲还是天生善良。对于那名被她掉包的小侍女,按照蝶衣的意思,就是以杀人灭口来确保玲的潜伏不会出现破绽。但是对于同样的是苦难出身的玲而言,她一点都不想去害了这个无辜的穷苦女孩的性命。 面对玲的坚持,蝶衣想起了她当年在面对同样选择的时候。她的那位养母兼师傅,直接就当着她的面将她绑来的被掉包之人给杀了。 想起当年她在葵屋,从小接受的就是为了任务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只要是命令,只要是任务,就不能有自己的人格,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好恶。牺牲任何东西都可以,别说是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就是要自己的命,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一切,都要毫不犹豫的交出去。 当年的蝶衣,不敢反抗自己的师傅,也不想反抗。 现在的蝶衣,自己成了师傅的时候,她就想给玲这个机会。 她憎恨当年自己的师傅夺走了她作为‘人’的‘良心’。现在的她,绝不会再夺走自己徒弟的这部分‘良心’。虽然,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份善良可能会害了这个孩子。 但至少,好过现在就夺走她这些做为‘人’的东西。 最后,蝶衣将这名小侍女,悄悄送出京都,安置到她从陈天那里接手的走私产业中。 陈天知道此事后,问了怜同样的一个问题,如果是她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会怎么做? “主人需要怜怎么做,怜就怎么做,只要不伤害玲,怜什么都听主人的。” 听完怜的回答后,陈天将她抱在了自己的坏中,什么都没有说。 陈天自己也在问自己的内心,他会怎么做? 他其实自己,一时也没有答案。 他只知道,自己与自己所珍视之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不违背这个前提的情况下,能不去伤害,就不要伤害。 这么多年以来,陈天深刻的明白,这里不是什么游戏世界。 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都不只是所谓的npc而已。 他们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和自己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第九十章 火烧京都?迷途小猫! “那个女人的确是有问题的,这点你的结论非常正确。她本名雪代巴,是曾经一个被剑心所杀的幕府武士的未婚妻。服部忍众选中了她来执行接近剑心的任务。关于她所有情报,我在服部忍众中内应已经全部汇报给我了。” “天大人居然如此神通广大,不止御庭番众,连躲在更深处的服部忍众都躲不过天大人的耳目。” 已经坐上京都探索方这个御庭番众明面上的正式职位的蝶衣也总算是知道,在御庭番众之后,还有一个代代以服部半藏为名字传承的服部忍部。他们才是幕府将军最信任的暗黑力量。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蝶衣自己也不曾直接见过陈天背后所谓的“情报组织”的人。陈天有意无意间也和她提起过这个组织的存在。但她只知道这个组织叫“晓”组织,代表“知晓一切”的意思。 组织成员很少,但每个人都存在这个国家的最核心机构之中。通过“知晓一切”才能“推动一切”,最终达成“掌控一切”。 而陈天就是这个晓组织中的最高武力象征。他享有晓组织的一定的情报权限,可以替蝶衣查找她那从未见过的女儿的下落。 这也是蝶衣这些年来尽心竭力为陈天服务的原因之一。 蝶衣现在听到陈天在她之前已经将今天出现的这个叫雪代巴的女人的情报查的如此详细,就对陈天背后的晓组织,也更有信心了。 “既然天大人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我们要不要暗中传递消息给剑心。也以防他被这个女人欺骗。以妾身女人的直觉,剑心看这个女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如若不然,长此以往下去,剑心会陷在这个女人手中的。” “妾身在遇到天大人前,也敢说是擅与此道。在这方面,妾身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蝶衣敢这么说,自然有她的底气。她当年可是有无数男人为了她抛妻弃子,甚至于被她骗的父子反目。 “对于这个雪代巴,我们什么动作都不要有。一切都让剑心自己去应付吧。对于现在的他,需要一把刀鞘。否则,他这把杀人的刀,总有一天会变成停不下来的刀。” “况且,作为男人,总要经过这些,才算是真正的成长。” 陈天当然不能提前中断了雪代巴的任务。毕竟,她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许愿者”。完成她的“心愿”才是自己的首要任务。 因此,他才急急忙忙的赶在五月份前,再次潜入京都。为的也是可以保护“她”,以及保护她与剑心在京都的主线剧情不会出意外。 收回这些不可与外人道的思绪。陈天从怜手中接过一卷手扎,交给了蝶衣。 “蝶衣,我还有事要交代你。” “请天大人吩咐即可,蝶衣一定会为天大人办妥的。”蝶衣双手捧过陈天递过来的手扎。 “这次不是让你去办事,是送你一份可以在御庭番众那边立大功的情报。”陈天笑着对蝶衣说道。 “这是?!这是真的吗?”蝶衣打开这卷手扎,只一眼就被里面的内容震惊到了。 “是的,千真万确。长州藩的家伙们计划在下个月初,火烧京都。” “他们,这,这也太胆大妄为了。”蝶衣看到火烧京都时是真被吓到了。 对于从小在京都长大的她而言,是非常清楚京都居民自保元平治、应仁的战火后,都非常惧怕大火灾。一旦真的再次发生火烧京都的事件,整个京都的百姓都会陷入无序的恐慌之中。 其中在这一点上,陈天更是清楚在今年七月禁门之变时,京都由于长州兵的进犯而化为火海。大火三天后才被扑灭。虽然陈天不清楚到底烧没了多少东西,但是他记得至少作为核心的上京有22%的房屋被烧毁。而下京就更是凄惨,有96%的房屋化作废墟,维新后花了很长时间才得以修复。三都之首的京都昔日繁华的街道上尸体狼藉,无家可归之人不计其数。 所以他看着蝶衣对“火烧京都”这四个字如此恐惧,也是非常的理解。 “火烧京都这种事,这不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更关键的情报在后面,你继续看下去吧。” 当蝶衣看完了这卷手扎所有的内容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这群所谓的倒幕志士真是太疯狂了。他们居然想要劫持天皇陛下前往长州。还要暗杀中川宫亲王和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 “所以说,火烧京都不过只是他们为了制造混乱。好让他们去走后面两步棋时,扫除一些障碍。”陈天说着说着,又想起了未来志志雄的火烧京都。两者之间的套路基本上是一样的,都是声东击西的想法。 “天大人,如果妾身将这份情报交给御庭番众的话。妾身不单可以将暂代京都主事的‘暂代’二字去掉,还可以获得如同当初阿翁在御庭番众中的地位。” “但如果,御庭番众获得这份情报的话,那岂不是我等真正在替幕府效忠吗?” “天大人不是一直都是与妾身一起在暗中倒幕吗?”蝶衣太清楚手中这份情报的价值了。这可是关键到幕府与倒幕之间胜利天平的砝码。 “这点你就放心吧,桂小五郎那边我也已经做出了安排。一切依旧会在我掌控之中的。”陈天这时候就要装出一幅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说直白点,就是抓住机会在蝶衣面前装波逼。 当然,桂小五郎那边,陈天也通过三大木屋去过了告诫,到时候准备自己撤离。他只留下这样的信息,如有万危之局,他可以派人确保桂小五郎一人逃出京都。到时候,他是不方便出面的,他的身高太高,不管怎么伪装,只要一出现就会有被心人联想到他自己。不过他派现在的怜出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在京都城外接应就行。 关于他与御庭番众的明面上的关系,他只要等蝶衣完全将京都的势力掌握在手就行。 届时,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与御庭番众的合作破裂,让他与蝶衣的关系切割开,他就可以明着拔刀干幕府的人了。 翌日,清晨。 长州藩京都秘密据点之一,小荻屋内流传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传闻。 一向沉默寡言,不近人情的拔刀斋,居然于昨夜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而且还在他的房中过了一夜。 开始还是有很多人不信这个传言的,甚至有人打赌这件事是那个爱恶作剧的饭冢先生编出来的。 可当所有人都看到那位正在替众人准备朝食的美人时,原本的传言就成了众人认定的事实。不得不说,这位名叫雪代巴的美人真是让人一见难忘。她那淡雅素丽的容颜,让这些自认为也是见过世面的武士们也在心中感叹拔刀斋真是平日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拿下如此难得一见的美人。 当然,他们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觊觎雪代巴,对其有非分之想。 既然已经知道是拔刀斋的人,那除非觉得自己活够了,不然绝对不敢对这个女人有任何不敬的举动。 否则,就是拔刀斋一怒之下,为这个女人杀了人。恐怕桂大人都不会对他有任何处罚,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桂大人对拔刀斋是何等的器重。 在众人朝食结束后,剑心也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将雪代巴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中。众人只觉得这位如同死神一般的拔刀斋,终于也到了血气方刚的年龄。一定是昨夜尝过美人的滋味后,就欲罢不能,流连忘返了。 可是,剑心房中的情景却与他们想的完全不同。 雪代巴温顺的跪坐在房间的一侧,而剑心则是站在房间的门口,头都不回的说道: “雪代小姐,请你将昨晚看到的事,全部都忘掉,离开这里吧。” 听着剑心用冰冷的语气说出的逐客令,雪代巴只是轻声的反问道: “我留在这里,会给您添麻烦吗?” “家人会担心的吧。”剑心不自觉的回避了她的问题。 “若是有家可回的话,哪个女人还会在深夜独自去喝酒吗?”雪代巴此言已经既说明了她无家可归,也表达了自己只能通过喝酒来排解自己的无助与彷徨。显的分外柔弱与迷茫,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迷路小猫。 “血,已经止住了吗?”就在剑心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之时,雪代巴又问起了剑心在脸上的伤口。如同在她昨夜昏迷前,只关心剑心的这个伤口时所表现出的表情一模一样。 剑心面对这个问题,依旧沉默不语。雪代巴却自言自语道: “那真是太好了。” 剑心明显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身取出一把带鞘的短刀,递在雪代巴的身前。 “这是你随身带的吧。”这是昨天小荻屋老板娘替雪代巴清洗血迹时发现的。在她们小荻屋中,外人是绝不能留有武器的。 “是我的。”雪代巴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从那一天,得到那个噩耗时,就带在身上的这把短刀。 “这种东西保护不了你,还是快点找个安全的栖身之所吧。” “找一个不再需要这种东西的地方。” “找一个没有刽子手的地方吗?”雪代巴轻轻的一句话,就已经证明她知道剑心的身份了。 剑心整个人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整个人也因为自己的身份“暴露”而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可当剑心再次看到雪代巴的眼睛时,发现对方依旧如同初见时一般,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任何动容。剑心的气势也在这一眼中,柔和了下来。 最后在小荻屋老板娘的首肯之下,雪代巴被留下来作为小荻屋的一名侍女。 而小荻屋老板娘在向她求情的剑心走后,自言自语道: “在这个世道中,谁又没有一些不可告人的过去呢。” “如此一来,他的眼神也变的温柔了。” 第九十一章 调查内鬼!刀与刀鞘! 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午间,桂小五郎带着他的贴身侍卫片贝十兵卫带着厚厚的蓑衣斗笠,与饭冢达也在京都内一间非常不起眼的茶寮中背靠背的密谈。他们之间的对话,被这淅淅沥沥的雨声所掩盖,只有他们彼此之间方能听的清楚。 “对那个女子的调查,结果如何?”桂小五郎口中的女子,自然就是突然出现在剑心看边的雪代巴。 最近,剑心遇到数次刻意针对的伏击。本来剑心作为拔刀斋的身份是他们长州藩中的机秘。 只情者,也不过是在小荻屋中桂小五郎那些一手从老家带出来的亲信武士。 自从上次剑心与雪代巴相遇的那个雨夜,死在剑心手上的暗杀者就引起了桂小五郎的注意。 对方各方面都表明其属于密探机构的杀手,与他们现在主要对付的新撰组根本不是同一类型。很有可能,剑心身份的这个机密已经外泄。 桂小五郎是绝对想不到作为剑心的师兄与推荐人的陈天已经将剑心的身份之秘卖给了御庭番众。当然,陈天也将那些曾经要伏击剑心的杀手们在剑心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全部干掉了。 所以,在桂小五郎的心中,剑心的身份还是只限于他们内部少数核心之人才知道的机密。 最近半个月,连续出现三次对剑心的伏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之中,出现了叛徒。 虽然,他派遣饭冢达也去调查在这个敏感时间出现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雪代巴。但他自己却也在暗中调查他的手下之中,谁是内鬼。 “从口音和习惯来看,她明显不是京都的女人” “但是她肯定是受过相当不错的教育的,还能写一手好字。” “可能是关东武士家族出身。但是,怎么也查不到她的来历。” “武家名册上,也没有‘雪代’这个苗字。根据白梅香这条线索也去花街查过,同样是一无所获。”饭冢达也开始将他这几天的调查结果与自己的判断如实向桂小五郎汇报。 “刻意隐藏来历吗?是秘探吗?”片贝十兵卫追问道。 “不,她没有跟外界联络的迹象,那种可能性太低了。” “依我看,她很可能是没落武士的女儿,沦落风尘后流浪到这里的吧。” “这种事在现如今,太常见了,武士老爷们也不是家家都有好日子过的。” 饭冢达也对雪代巴的判断就是没有威胁,可以放心,她的出现只是巧合。 “是吗?我可以相信你的推测吗?饭冢达也?” “我是不会看错的,请相信我吧,桂大人。” “辛苦你了。”桂小五郎说完就带着片贝十兵卫再次起行,走向那茫茫大雨之中。 “饭冢达也真的值得相信吗?小荻屋中,除了剑心自己,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告密者。” 桂小五郎在大雨之中不断的在思索叛徒是谁。 “三大木屋传来让我于下月初之前撤离京都的消息,是否已经说明我的属下中出现的那个叛徒也将我的行踪出卖给幕府了呢。” “究竟何时,小荻屋被渗透的?能够知道我的行踪的人,那范围就小很多了。这当中,也包括饭冢达也和。。。”桂小五郎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在他身前跟了他八年之久的护卫片贝十兵卫。 当桂小五郎与片贝十兵卫来到了他们另一处私人的秘密据点时,天已经放晴了。 在这个据点之内,有着桂小五郎的至爱之人,出身三大木屋的艺伎松子。 松子作为三大木屋与桂小五郎之间的情报传递的桥梁,已经完全倒向了桂小五郎。 三大木屋中她所知道的底细与浅草婆婆在京都之中的势力,都如数告知了桂小五郎。这也是陈天与浅草婆婆说过的,她老人家已经引起了倒幕派的忌惮。更重要是也是让这个老妖婆明白,她那想着靠女人去控制男人的做法,对于那些普通武士或许还可以做到。 但是,对于桂小五郎这等人杰的还用这一套是何等的不切实际。 桂小五郎在松子的陪伴下,打开了他的生死之交,也是他在长州藩中最大的盟友,高杉晋作的来信。 高杉晋作同样是个当代人杰的人物。就是他一手组建了“奇兵队”作为桂小五郎的主要军事力量。而剑心最初就参加了他的奇兵队加上陈天的推荐信才被桂小五郎带到了京都。 所谓奇兵队,指的是与藩里的正兵相对而言的非正规军。高杉晋作的方针是要组织一支强有力的军队。他认为,上层藩士没有用处,只知锦衣玉食,既无体力又无智力。 所以他在组织奇兵队时,不论身份高低贵贱而只是起用有用之材,招募自愿参加的一般农民、商人和手工业者,但主要是藩内最下层的武士 奇兵队所有的服装、武器操练均效仿西欧各国,这是当代这个国度的第一支新式军队。奇兵队在组建后,立即将矛头对准了“对内专制,对外妥协”的德川幕府。而年仅24岁的高杉晋作以他狂傲不羁,又锐意勇猛的人格魅格,让这支559人的藩内强军对他忠心耿耿。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担任了奇兵队的总督。 这次他给桂小五郎的来信,也是因为桂小五郎对于其内部人员已经无法信任。只能拜托远在长州的他来暗中调查叛徒的真实身份。 当桂小五郎看完来信后,内心中的忧虑就更深了。 高杉晋作对于叛徒的调查没有实际进展,依然是无法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并且以高杉晋作的直觉,他们长州藩最近要搞一个大动作。可是对于他们这两个长州藩内部的台面人物,居然都是一无所知。 看来,长州藩老家的长老们,已经想跳过他们另起炉灶了。 再加上,最近新撰组对他们在京都的这些人大肆杀戮。 现下他这位长州藩的领军人物的处境可真是称得上是内忧外患啊。 “坏消息吗?”松子在一边关心的问道。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收到过好消息了啊。”桂小五郎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也终于露出了疲惫与烦恼。 “桂大人真是的呢。你不是有我这个‘好消息’吗”松子撒娇的哄着桂小五郎开心。 “那是两回事啊。”桂小五郎终于露出了笑容。 “高杉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松子问到高杉的身体情况。因为她知道,高杉晋作的身体可能撑不了几年了。 “似乎好了一点吧,听说他已经远离女色了。”令桂小五郎烦恼的原因之一,就是高杉晋作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死党,在他的身体方面,说的越轻松,那么情况就一定越糟糕。 “那透野姑娘真是太可怜了。”松子口中的透野姑娘,其实与松子一样,也是一名艺伎。如同她与桂小五郎一样,透野与高杉也有一段让人动容的爱情故事。 “透野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打个比方说吧,晋作就是一柄已经出鞘的狂刀,无人可以改变他的生存方式。” “高杉先生如果是出鞘的狂刀,那么透野姑娘就是他的刀鞘吧。”松子与桂小五郎心意相通般的说道。 “刀鞘啊,是的啊。狂刀是一定需要刀鞘的。”桂小五郎心中又想起了名为绯村剑心的这柄杀人的刀。 夜幕之下,竹林之中的一山路之间。一具惨死的新撰组武士的尸体,引来了同为新撰组的数名番头围观。 “连骨头都砍断了啊。”最先开口的是一番队番头,冲田总司。 “这手法,是‘示现流’吗?”三番队番头,斋藤一。 “不,不对。”随即,斋藤一就推翻了自己最开始的想法。 “凶手大概是卸开了须藤的冲上前的第一刀。”斋藤一开始以他对当今剑道的理解与死者的伤口来推测其死时发生的场景。 “的确,如果正面中了‘示现流’的攻击。刀也会被劈断。”他先是从现在插在尸体边上的断刀来判断。 “但是招式的级数是完全不在一个层面的。”冲田总司接着斋藤一的话,往下继续推断。 “这两者之间,完全是天壤之别啊。”在场的其他番头也纷纷给出了评价。 “这就是拔刀斋的实力啊。局长就应该让我来对付这个家伙,须藤根本不是其对手。”斋藤一此时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战意。 在这片竹林的另一端,剑心与饭冢达也正在全力奔跑,现在他们还不算是脱离危险区域。他们已经一路杀了七名新撰组的武士了。 很明显,剑心的行踪又一次被叛徒出卖了。再不查出内奸是谁,他们都可以不用出门了。 等到剑心他们一路绕道多次再回到小荻屋时,剑心脸上的伤口又流血了。 现在剑心他每次杀人之后,这道伤口总是会流下鲜血,就如同造成这伤疤的清里在不断咒骂着剑心,咒骂着这不问对方是谁,也要取人性命的刽子手。 “请用这个擦去脸上的血吧。”夜已至深,雪代巴依旧等着剑心回来。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去睡呢?”剑心接过她递来的一方洁白手巾。 “你不回来,我就睡不着。”雪代巴每夜都等着剑心回来才会入睡。 “你别管我。”剑心对于雪代巴的这种表白,很不适应。 “不知为何,总觉得会梦见腥风血雨。” “晚安。”雪代巴说出了她让无法入睡的原因后,不等剑心回应,便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留下剑心一个人,若有所思。 月色之下,剑心抱着自己的剑,背靠在书堆旁坐着睡。这是他做刽子手之后开始的习惯。 烛光之中,雪代巴快速的书写着她的日记,这也是她来带到这小荻屋后每晚的睡前习惯。 一个抱刀才能入睡。 一个停笔方可入睡。 但他与她的梦中,是否会出现彼此呢? 这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 而且,答案是绝对不会告诉对方。 第九十二章 剑心之鞘!你的名字!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抱刀而眠的剑心身上。 但是他昨晚一路强杀七名新撰组的精英武士,疲惫感还是让他在这温暖的阳光中不愿醒来。 可他熟睡的面容,此时却被捧着自己紫色披帛而来的雪代巴仔仔细细的端详着。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啊。” “即使是小孩子,也能杀人。”面对剑心这略显稚嫩的脸,雪代巴心中不由感叹道。 雪代巴轻轻的将自己的披帛盖在剑心的身上,为了不惊醒剑心,她的动作温柔且安静。 可当她近距离看到剑心左脸上的那道永远止不住流血的伤疤时,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浮现出她随身携带的短刀。 “杀气!!!”就在这一瞬间,剑心身体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让他瞬间拔刀出鞘。将刀刃直接抵在雪代巴的脖子前,再近一步,就要血溅当场。 随着雪代巴的一声轻呼,剑心终于看清楚眼前之人是雪代巴。 他的刀势已经收不回来,但他仍有办法,左手以比自己这一剑更快的速度将雪代巴推飞出去。 随着一地的书籍散落,雪代巴可谓从鬼门关处逃过一劫。 “对,不,起。”剑心看着差点被他误杀了的雪代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当剑心纳刀入鞘时,发现围在他自己手上的紫色披帛,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感觉到了杀气。 “这里的书,你都看过吗?”已经在帮着收拾这散落一地的书的雪代巴,不经意间问着还在若有所思的剑心。 “不,一本都没有看过。是因为正好适合撑着睡觉,就摆在那里了。” “刽子手不需要学识。”剑心不在去深思刚才的杀气是怎么回事。也一样与雪代巴一起收拾这些被他用来当靠垫的书籍。他也表明了他这个只会拿刀的手,拿不了笔。 “你今后如何打算呢,就这样一直继续杀人吗?” “不抱着刀就无法入睡,找不到安全的栖身之所的人,其实是你吧。” “我从小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我亦从小就亲眼见过亲近之人被杀的情景。” “所以,你以后就打算一直这样吗?” “这种工作,应该不会持续太久的。再说,你也不需要担心我。” 剑心不想再谈及自己的将来,他从内心深处也不喜欢杀戮。他将那条雪代巴一直随身带着的紫色披帛,从他自己身上取下,又交还给到了雪代巴手上。 “我是一个会唤来腥风血雨的刽子手,我不想令你的东西,再次沾上鲜血。” “请原谅我的多管闲事,你的生存方式是我始终无法理解的。” 雪代巴取过自己的披帛,留下一句打扰了就转身离开剑心的房间。 “巴小姐,谢谢你。”剑心对着雪代巴离去的方向,轻轻的说出了一句久违的感谢。 既感谢她对自己刚才的关心,也感谢她让自己又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雪代巴离开剑心的房间后,独自一人坐在侍女们休息的廊下。 她拔出自己的短刀,刀刃的冷芒照在她的脸上,映出她总是带着忧伤的面容。 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背后,一声问候打断了她的思绪。来人正是桂小五郎。 “疯狂的正义?”雪代巴被桂小五郎突如其来的说法表示很不理解。 “疯狂的正义。这是我的老师,吉田松荫先生的教诲。” “而绯村,就是承担这‘疯狂的正义’的先锋。”桂小五郎开始将话题引到剑心的身上。 “所以,你们就让小孩子用刀杀人吗?”雪代巴难得的用气愤的语气怼向桂小五郎这样的大人物。 “在我的故乡,有一个叫高杉晋作的男人。他是个好人,不过他有时会变得非常狂暴,甚至于还以此为乐。如同一把出鞘的狂刀一般” “但是,上天为了他这柄狂刀安排了一把可以让他安定的刀鞘。” “是一位叫透野的女人。”桂小五郎对着雪代巴说出了他的死党高杉晋作的故事。 “刀鞘?” “你能成为刀鞘吗?成为一柄名为绯村剑心的刀的刀鞘。”桂小五郎终于说出他今天找雪代巴的用意。 “请问,为什么?”雪代巴反问道。 “我不希望绯村变成一柄只会杀人的狂刀。” “狂刀有时候会带来难以挽回的悲剧。既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 “因此,需要一把能使其安定的刀鞘”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 “那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剑心他自己已经选择了你。” 陈天在京都所暗伏的医馆之内,蝶衣再一次向陈天进行最近的情况汇报。 “玲,现在无法离开小荻屋了吗?”陈天问着在服侍自己穿衣的蝶衣。 “天大人,现在桂小五郎在全面调查小荻屋中的内奸。玲此时如果离开的话,一定会暴露出她真正的身份的。如果桂小五郎认为玲就是出卖他们的情报的人。那我们岂不是替他们之中真正的内奸,洗脱了嫌疑。” “再者,让玲独自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变成自己的伪装对象,继续潜伏在小荻屋,也是锻炼她的好机会。妾身相信她现在的能力。”蝶衣对于自己尽心教导的弟子,比陈天都对玲更有信心。 “新撰组那边都准备好了吗?”陈天继续问道。 “新撰组自从得到我们给予的关于火烧京都的消息后,已经准备对长州藩他们先下手了。预计就在只园祭时。” “除了桂小五郎外,其他长州藩中人的死活与我们无关。不过你可以安排松下忍的特攻队参加进去。你对这支葵屋新的特攻队的渗透也差不多了吧。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妾身明白了。届时,松下忍与他的一批死忠份子,都会死在长州藩的垂死反击下而因公殉职的。而副队长平刚一,也就是妾身的人,会被妾身提拔成为新一任的特攻番头。” “你经营葵屋也这么久了,是差不多应该可以将葵屋全部掌握在手中了。让那些不是你的人都去送死。这样还可以让上面多给你点重建经费。” “御庭番众,百多年的家底,怎么说也可以再榨取一波资源。就让他们不断的投入葵屋这个无底洞吧。” “只要你一直可以将京都的预判情报交上去,就是要多少东西,他们都会给。” “妾身已经将这大半年来的结余经费全部用于我们自己的情报人员网了。”蝶衣说到这里,将一份清单交给陈天过目。 清单中将目前蝶衣私人掌握的情报人员与多处秘密据点都罗列其中,事无巨细,清清楚楚。特别是对于葵屋内部已经被她掌握的人员更是详细。包含了对方为何被她控制,或是恩情,或是把柄,或是贪婪,或是认为幕府必亡,而不愿随幕府一起死。总之,蝶衣在这份清单中就想表明一个意思。 她的东西,就是陈天的东西。她就是靠着陈天的情报,才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她也是靠陈天的帮助才有如今的局面。她不会忘,也不敢忘自己是陈天的人的这一个身份。 陈天看完,会心一笑。将蝶衣整个人再拥入怀中,吻了上去。正当蝶衣以为陈天又要将她抱上床榻之时。陈天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让她整个人都在一瞬间激动起来。 “天大人可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妾身,妾身我。。。” “我怎么会骗你,我的情报什么时候会不准。”陈天抚摸着蝶衣后背的大片的雪白,为她顺气导血,她刚才一下子太激动了,陈天能感觉到她说话都有些喘不上气了。 “虽然我没有找到你的女儿,但我的确是找到了知道你女儿下落的人。你一定想不到,你的养母,你的师傅,她还没有死。” “她不单没有死,还好好的就活在这个京都之中。而且,你的葵屋中还有她的线人。这个人不找出来,葵屋都不能算是你我的东西。” 蝶衣这些年,虽然说是为陈天办事尽心尽力,但她也扪心自问,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陈天。 这对于已经40岁出头的她而言,根本就没有答案,陈天对于她更像是一个好的港湾与归宿。但她现在也不否认,自己的一颗女人心,的确是托付给了陈天。 如果,陈天可以替她找回女儿,让她可以弥补多年来对女儿的亏欠。那陈天就是真的要用她的命来换,她都是心甘情愿。 她也相信,以陈天背后的‘晓组织’无数次预判到京都将要发生的大事。只要女儿还在京都,那他们一定可以找的到。 终于在今天,陈天给了她最想要的线索,不是说陈天刚刚才找到这个线索。 而是说,她蝶衣在今天才完全得到陈天的信任。 他在给予她的付出所应得的奖励。 这是她这些年一直忠于陈天的回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你杀了的养母是如何变成现在的浅草婆婆,但我能肯定在她的伪装之下,就是带走你女儿的那个女人。”陈天将他对于浅草婆婆所了解的信息都和盘托出。 “你也知道,你们这一脉的伪装在我面前的效果是基本等于没有的。虽然她的伪装易容之术在你之上,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 “至于她为什么还能死而复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从她这里查到你女儿的下落,这就看你自己的了。” “等京都这三个月内的动荡结束,你将葵屋整合完毕。我这边也会帮你一起去做这件事。我现在告诉你这个消息,主要还是为了让你可以知道,葵屋内有她的人。你先从自己内部开始查起吧。别最后自己的老窝还被仇人给抄了。”陈天安抚着蝶衣的情绪,也告诉她现下最重要的是什么事。 “妾身一切都听天大人的安排。妾身这条命,今天就彻底交给天大人了。” 蝶衣说完,全心全意的对陈天行了一个伏地全礼。 “我不需要一个叫蝶衣的密探的忠诚。告诉我你真实的名字,我想要的是你,真正的你。” 陈天这话,唤醒了蝶衣心底最深的那段记忆。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母亲大人,裕子当然知道啊,母亲大人可是我们葵屋鼎鼎大名的蝶衣夫人。” “呵呵呵呵,可是蝶衣夫人再有名,也不是我的名字。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而蝶衣这两个字,根本就不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葵屋,属于御庭番众,属于这个只把我们当成工具的幕府。” “呵呵呵呵,根本没有人在乎我们这些人的名字。我们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都不配在墓碑上刻上自己真正的名字。我们只是一个代号,一个工具,一个活着的死人。” “我们连在哪里死,什么时候死,以什么方式死都不能由自己决定。何况,我们的名字。根本没有人在乎,没有人会去想知道,我们的名字,究竟是叫什么。” 陈天看着蝶衣呆愣楞的跪伏在他面前,眼神中没有焦距,好像她的思绪不在这里。便出口问道: “你是不愿意吗?” “妾身,真夏裕子,愿将自己的一生都交给我的主人,陈天大人。” 第九十三章 救一杀一!池田血祭! 时入初夏,京都久负盛名的只园祭就要开始了。只园祭是京都每年一度举行的节庆,可谓当今这个国度最大规模的祭典。整个只园祭长达一个月,届时会进行大型巡游,京都每个区均会设计一个装饰华丽的花轿参加巡游,绝对是一年之中,京都最热闹的日子,任何街道上都挤满了人。这也是一个引起骚动的绝佳时机,长州藩中秘密策划的火烧京都的日子,就离发动起事已经不远了。 此时在长州藩内部的消息灵通的人员已经安排自己的家眷,或者是心爱的女人尽快离开京都。最好今晚就走,越快越好。因为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哪一天这座三都之首的京都城,就会在熊熊烈火之中,化成废墟。 作为桂小五郎一方中,专职联络与情报的饭塚达也,自然也是大体上听说了在不久的日子后,他们长州藩会发动一场大行动。作为藩内与剑心最为相熟的人,他今天特意来通知剑心,尽快安排雪代巴离开京都。 “她又不是我的女人,为什么你要来和我说这些。”剑心傲娇的反驳了饭塚达也对他的好意。 “你话可以这么说,但别人可不会这么想。算了,毕竟是你救过的女人,再好好考虑一下吧。”饭塚达也可是过来人,对于剑心现在这种状态,一眼就看穿了。他也不再多做劝说,就直接离开了小荻屋。虽然他在这个京都城中,不,就是在现下在京都中的长州藩中来算,也不过只是一个小人物。 虽然他在藩内也不是说多么的不起眼,他也直接为桂小五郎办事。但是,在这个讲究论资排辈已经几百年的国家之中,依然逃不出是个小人物的范畴。 就是因为是小人物,所以他对时局中危险的敏感度就越高。也是他这种处处小心,时时算计的谨慎,才让他这个小人物还能在这个大变革的时局下,活到现在。 这样的他,今天能来给剑心带这个消息,如果不是另有隐情,那就是对于剑心有着相当难得的同僚之谊了。不管剑心领不领他这个人情,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小荻屋中浪费了。 毕竟,狂风暴雨前的时间,是何等的宝贵。能不能在这波浪潮中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在现下的努力了。 独自回到自己房间的剑心,拉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在屋内认真打扫的倩影,雪代巴。 “我马上就打扫完了,你再等一下就好。”雪代巴并没有回头去看进屋之人,但她好像对剑心的脚步时特别熟悉一样,非常肯定的认为来人正是剑心。 “我这里总是麻烦你。”剑心木讷的表示对雪代巴的感谢。 “我来这里都是老板娘吩咐的。你不用感谢我。”雪代巴最近面对剑心,总是不理会剑心的好意。 “是这样吗?” “恩,是的。你有事吗?” 尴尬的气氛在这两人之间蔓延,剑心感觉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说话了。 “请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能陪陪我吗?”雪代巴出奇不意的一句话,让剑心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我今天向老板娘请了假,偶尔我也想在外面散散心。可是,孤独一人,又觉得没意思。”雪代巴刻意不去看剑心对着自己的眼神,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这样啊。好,我陪你。”剑心也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断断续续的答应了雪代巴的请求。 又是那一间他们相遇那天的那间居酒屋,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两人不再是一人独饮独酌。 这次一张桌子,一壶清酒,两只酒盏。 剑心先是喝了一口,端着酒盏,愣愣出神。 “怎么了?”雪代巴轻声的问道。 “好久没尝到,真正的酒味了。” “一定是只园祭这个节日的关系吧。”雪代巴说完,又替剑心满上一盏。 “也许是吧,至少这次,酒里没有血腥味。” 同样在这个黄昏之中,新撰组于京都的据点之内,新撰组的现任局长,天然理心流的现任当主,近藤勇在做出击前的人事安排与最后动员。 “藤堂平助,接着是冲田总司,以上十人作为先头部队。其他人听我直接指挥。” “根据御庭番众的情报,就在未来的三天内长州藩的那些乱党就要实施他们火烧京都的计划了。” “这和下棋一样,这次若我们没有先行一步把握机会的话,下次就轮到我们有难了。” “因此,今晚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格杀勿论。” “那么,诸君,出击!!!” 小荻屋内,桂小五郎见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朋友”,陈天。 “今日至此再见陈君,真是我这数年来难得的好消息啊。”桂小五郎一边给陈天斟酒,一边让他的贴身侍卫片贝十兵卫在外警戒。禁止一切人靠近他这个房间。这些年与陈天的书信往来,让他清楚,陈天这个人如无要事,绝不会再轻易下山。今天陈天突然出现在这里,必定会有大事发生。 “剑心他手中的剑,我是已经交托给桂君,不知他现下如何了。”陈天开场先问起剑心的情况。 “陈君可以将绯村他交托给我,我是一直想当面感谢陈君的。” “说起来,绯村他为我们的事业做出的贡献远比他自己认为的要重要很多。” “现下的他,经过这一年来的天诛,已经如同一柄狂剑。不过陈君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他找到一柄刀鞘。只要有那刀鞘在,绯村这柄狂剑是不会走上崩解的道路的。”桂小五郎也是大剑豪,他很清楚陈天担心的是什么。 “如今时局,你我心中都清楚,幕府土崩之势已经到来。无论在倒幕维新的道路上,倒下多少仁杰志士,幕府的灭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我将剑心交托给你,不止是你我之间的情谊,更是我相信你是可以终结幕府的那个人。” “所以我这次来,只有两件事。救一个人,杀一个人。”陈天说的好像对桂小五郎很有信心,其实也不过是他提前知道结局而已。 “救一个人?杀一个人?陈君这是要亲自出手了吗?” “不知道陈君说的这两个人,分别是什么身份,值得陈君为此下山入京。”桂小五郎听陈天这么说,一下子就有了精神。陈天让剑心下山替他杀人,已经表明了他自己不会出手入世,只让师弟代他行事即可。现如今,京都马上就要发生大事,陈天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还是说,远在深山修行的陈天都已经知道了他们长州藩要火烧京都了吗? 那他们长州藩内部可不就只是几个内奸而已了。 “我要救的人,正是你,桂小五郎。” “什么!?”桂小五郎听后心下一惊。 “是否有人欲对我不利,被陈君知晓。” “桂君也知道三大木屋做的是什么生意。而我与三大木屋的关系也与桂君相同。” “奈奈有消息给到我,说最近京都将要有大事发生,你可能有很大危险。我想着剑心在你身边,应是可保你无事。但我最近心血来潮,卜算一卦,发现此间之事远超我的预期。” “如此情况之下,我还是放心不下你的安危。因此次秘密入京,以保你周全。” 虽然陈天这话说的狂妄,听上去好像他桂小五郎帐下无人可护自己性命一样。如果片贝十兵卫在这里,一定会向陈天提出决斗的。但是了解陈天实力的桂小五郎是很希望在这个时候有陈天的保护。剑心已经是如此之强,那么作为剑心的师兄,这几年都没有动过剑的陈天,恐怕已经强到他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桂小五郎在此感谢陈君的仗义相助。陈君,请受我一礼。”桂小五郎向陈天行了一个大礼以作为感谢。 “桂君无需如此,我相信桂君是可以改变这个天下的人。只要桂君不负我所望,就是报答了我。”陈天一幅心怀天下的姿态,也不管对方是否相信他没有私心。 “那不知陈君所要杀的人,又是何人呢?”桂小五郎将他另一个疑惑问了出来。 “这个人也是为桂君所杀,相信桂君一定不希望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小五郎希望死的人,都是幕府的人,不知陈君说的是哪一位?” “新撰组现任局长,近藤勇。” 结束了与陈天秘密会面的桂小五郎,带着自己的护卫按计划前往池田屋参与长州藩与土佐藩、肥后藩的秘密集会。他是打算在这个会议上阻止同为长州藩高层的宫部鼎藏计划的火烧京都的方案。在桂小五郎看来,宫部鼎藏他们这个计划就算是侥幸成功了,也会让他们长州藩在京都的人心丧失殆尽。如果失败的话,那就更不能想象了。 另一边,近藤勇一面派出使者去找京都守护职会津藩和所司代桑名藩要援兵,一面令他麾下的新撰组的武士们三五成群悄悄出动,集合地是八坂神社后面的四条街左手的炻园会所。 当暮色悄悄降临八坂神社的石阶时,集结总算顺利完成了。 近藤勇将队伍分成两队,一队由近藤勇率领冲田总司,藤堂平助等10人。另一队则是由新撰组的副局长土方岁三率领原田左之助等20几人。 最后还是由近藤勇率领的一队根据情报在池田屋发现了正在秘密集会的长州藩众人。 冲田总司与斋藤一两人一马当先,从池田屋的正门一路杀了进去。因为近藤勇收到情报,长州藩的头脸人物桂小五郎就在二楼。池田屋内的长州番武士抵抗也异常激烈,楼上楼下冲出二十多名武士,他们每个人都称的上是精锐,是这些各藩高层的贴身侍卫,都是有着一手绝技的武士。 原来近藤勇的行动计划是全员突击二楼,先杀桂小五郎来一个“擒贼先擒王”。结果等近藤勇带人杀上二楼回头一看,身边只剩冲田总司与斋藤一了。 近藤勇在池田屋陷入苦战,但是等土方冲进池田屋,屋内剩下的长州藩武士就再也抵挡不住。全部毙命于这间小小的池田屋中。 “找到桂小五郎了吗?”近藤勇顾不上身上的两处伤口,焦急的问着打扫战场的土方岁三。 “没有,这里都找遍了,没有发现桂小五郎。”土方岁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新撰组今晚可谓是一战惊天下。但是付出这么多组员的性命,如果不能一举将桂小五郎格杀于此的话,那真是放虎归山,纵龙入海。 近藤勇仍不死心,问向同样前来支援的御番庭众的特攻番头松下忍。 “近藤大人,据我刚接收到的线报。桂小五郎在前来的途中,突然返回其据点小荻屋,并没有来此。”松下忍对于蝶衣夫人给他的情报,是深信不疑。 “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桂小五郎活着离开京都。松下君,请你带路,我们这就一起杀向小荻屋。取了桂小五郎的首级。” “局长,不若还是由在下带队前去吧。您的伤还是需要现在立刻治疗的。”土方岁三看着近藤勇以及他身边的冲田总司与斋藤一,他们都是个个带伤。可见方才强袭池田屋战况之激烈。 “今天是我新撰组功成名就的时刻,必须由我亲自去,我才可以放心。” “松下君,桂小五郎身边的拔刀斋可在小荻屋之中?”近藤勇急切的问道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拔刀斋,已经被我们的人引出了小荻屋。他今天一直不在桂小五郎身边。”松下忍此时在心中还在佩服蝶衣夫人料事之准,先一步已经将拔刀斋的情况与小荻屋内的人员配置告诉了他。 “太好了,大事可定。冲田,斋藤,你们两个先在这里休整。原田左之助带上你的第十番队,随我前往小荻屋。” “断不能让桂小五郎活过今夜。”近藤勇简单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就带人出发前往小荻屋。 今天的他一定要让他们新撰组登上一个新的高峰。他本人也已经得到了许诺,如果今天他成功的话,就有机会获得御目见得(可与将军面见议事)的身份。这对于他这个武藏国多摩郡上石原村中的农民之家出身的男人来说,是可以彻彻底底改变他家世世代代身份的恩赏。 他们新撰组中的大部分人,说的好听的被人叫一声武士大人,但在真正的武家看来,也不过是一群农民出身的浪人。他们只有靠着比那些武士老爷们更狠,更拼,更不怕死的与叛党们厮杀,才有机会改变自己的身份。 他们这群人,终究也只是幕府手中的一把还算是好用的刀而已。 他们付出的是自己命。 而幕府只用给他们一个“身份”就够了。 这个世道,从来都不是只靠刀剑就够了的。 但没有刀剑,谁说话也不够份量。 第九十四章 剑心突击!木桥阻击! 急行返回小荻屋的桂小五郎与片贝十兵卫两人已经收到了池田屋被新撰组屠灭的消息。现在的桂小五郎顾不上惨死的同僚,他必须活着离开京都。否则,他们长州藩必须将陷入群龙无首,分崩离析之局。 “来者何人?桂大人请先一步,这里就由我十兵卫为桂大人殿后。”片贝十兵卫突然朝着他们身前出现的高大黑影大喝一声。 “十兵卫,别紧张,我们有救了。”桂小五郎一眼就在夜色之中的高大黑影,正是前来京都保护他的陈天。陈天巨人般的身高,在他这个国度中,他是没有见过第二个的。 “小五郎,你先走吧,这里就交给我了。至于近藤勇的人头,我等他过会由其自己送过来。” “如果遇到我那师弟,告诉他京都这边的事,都先交给我这个做师兄吧。” 陈天并没有与桂小五郎多做攀谈,只是让对方越快离开越好。至于后面的追兵,就由他将来留下他们性命即可。 “陈君大恩,桂小五郎铭记于心。如果我们长州藩还有再起之时,定当有所回报。”桂小五郎也不矫情,知道现下情况万急,当以大局为重。这里交给陈天,他也很放心。而且他更相信,陈天会说到做到,今晚近藤勇必将殒命于此。 另一边,与雪代巴喝酒的剑心也被饭塚达也在居酒屋中找到。 事态紧急,饭塚达也来不及解释太多,只告诉剑心桂小五郎在河原町的池田屋,而且还有生命危险。剑心听后,立刻带上雪代巴前往池田屋。原本剑心是让雪代巴先行回小荻屋的,可是雪代巴执意要跟着他一起走。现在情况紧急,剑心也没有时间与她多做争辩,只说如果有危险,让她自己一定要先走。 果然,剑心他们在通往池田屋的路上,就遇到一批新撰组成员的伏击。 “快,你从原路快逃!”剑心一看眼前的情况,立刻让跟在他身后的雪代巴离开。 “你知道吗?刀是需要刀鞘的。” “你要继续杀人到什么时候?” “我想看清楚,亲眼作见证。”雪代巴此时并没有听剑心的话,反而一把将剑心持刀的手握住,并在他耳边说道。 剑心此时根本顾不得雪代巴的话,拔刀出鞘,冲向阻止他前路的新撰组武士。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他的剑,并没有一刀取了眼前之人的性命。 “穿了锁子甲了吗?”剑心从他的剑上斩击的感觉,判断出对方这是有备而来。是特别针对他的伏杀。 “北辰一刀流,平间重助,今天必取你拔刀斋首级。”刚刚靠着锁子甲才逃过一死的武士,再次向剑心挥刀而来。 “废话少说。”剑心没时间也没心情理会对方是什么流派的什么人。对准对方的脖子就是一个突刺,又是一刀就将对方毙命于自己剑下。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短短数息之间,剑心就将剩下的五名武士的脖子给砍了下来。 留下五具脖子喷血的死尸。而全程看着剑心杀人的雪代巴,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剑心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雪代巴,只能沉默的继续带着她向前赶路。直到他们二人达到池田屋附近时,剑心在一个转角处探身查看。 现在池田屋已经被新撰组的人团团围住,正门口有六名新撰组的武士把守。 剑心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桂小五郎的安危,现在别说六个敌人,就是池田屋里全是新撰组的人,他也要冲进去。 时间不等人,正当剑心准备冲出去的那一刻,他握刀的手被一双冰凉的玉手握住,正是紧跟在他身后的雪代巴。 剑心惊异的回身看向雪代巴,只见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但剑心却是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的意思,他这一冲出去,可能会死在这里。她,不想让他就这样去送死。 正当剑心准备推开雪代巴时,耳边拿过来新撰组的讨论声。 “果然,桂小五郎不在这里,现在只能指望局长他们那边了。” “那么宫部鼎藏怎么样了?” “宫部鼎藏已经在屋里切腹自尽了。” “是吗?便宜这个叛贼了,还让他以武士的死法迎来自己的最期。” “斋藤,你在看哪里?”就在其他人说着最新情况时,血染战衣的斋藤一却看向了小巷的转角处。 “奇怪,我闻到了白梅花的香味。”斋藤一疑惑的说道。 “可现在是夏天啊。” “或许是提前开花了吧。” 随着白梅花香的散去,雪代巴也拉着剑心从原路返回,远离这座满是死人的池田屋。 “还有多远的路?” “再过前面的那座桥后,继续向右边的方向行去,其中最大一间民宿就是了。”松下忍知道近藤勇问的是自己。 “原田左之助!”近藤勇大声唤来自己的第十番队长。 “局长,属下在。”原田左之助出自古武道中着名的枪术流派,宝藏院流枪术,并且得到了免许皆传。他是一个特别性急的人,有一次在争吵时被某位武士认为是“连切腹的礼节都不知道的小吏”,于是他立刻切腹给对方看。 幸好伤势轻微而没有生命危险,从那次受伤以后就以“不死的左之助”之名。也是因为他切腹却没死成,最后只能脱藩并流落到大阪、江户一带,最终成了天然理心流道场试卫馆的食客。在现在新撰组上下都天然理心流的控制下,他也自然成了近藤勇的心腹爱将,往往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左之助,你带着十番队打头阵,进了小荻屋后,全屋上下,死活不论。我只要桂小五郎。”近藤勇在方才急行奔行中,身上的伤口又迸裂开来。这手刃桂小五郎的头功,他是一定要的。但他也不是那种莽夫,非要在这种冲在最前面。他是要做能够面见将军殿下的人,可不能对自己的性命一点都不爱惜。 正在他们说话之间,最快跑上桥的两名十番组的队员,就是被他们常常称为打头阵的“死番”,接连发出两声惨叫,尸体就横在桥头,鲜血染红了桥下的小河。 “什么情况?”桥上刚才明明没有人。 “不,在上面。”松下忍不愧是忍者出身,一眼就看到在黑夜中在他们的上方,一个纤细的身影正从上面挥剑而下。 这个纤细的身影穿着漆黑的紧身衣,在月光的衬托下,整个人借着下冲之势,一剑下刺,将剑直接插进一名十番组队员的天灵盖,剑锋从他的脑子中直接贯穿了他的下巴。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惨”是龙槌闪的演生技。利用高跳跃以利刀垂直向下插的恐怖剑技。也是怜用的最多的起手剑招。特别是在这漆黑的夜幕之下,让对方根本防不胜防。 看着自己三名队友还没有和对手照面就惨死于桥头,原田左之助暴躁的脾气已经完全压不住了。转头对着自己的局长说道: “局长大人,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原田左之助。我必替弥三郎他们报仇。”原田左之助怒目圆瞪,让他这在新撰组中出了名的美男子,在此时显的犹如狰狞可怖。 “蠢货,现在还想着什么一对一决斗。大家一起上,杀掉这个挡路的混蛋。”近藤勇现在觉得在这里浪费的时间,都可能让桂小五郎逃脱。况且,新撰组根本就是奉行以多打少的做法。虽然他们处处向着真正的武士般的生活。但他们更清楚,到了杀场上,武士礼仪的那套东西,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可是,他们现在面前只是一座坊间内的木制小桥,只能容的下两人并行,他们就像多人一起上也施展不开。 而双脚轻点在桥柱子上的怜,手中的剑已经收刀入鞘,脸上还沾有刚才死在她剑下之人的血迹,如同一抹月光中的夜月血姬一般,冷冷的看着眼前横枪立马的原田左之助,开口说道: “我家主人有令,上桥者,死!” “一个女人居然敢说这么狂妄的话,下来受死吧!”原田左之助被怜这话一激,高大的身躯直接跳双上木桥。接着双臂灌力,将手中的十字大枪向着怜的方位直刺。 怜纵身一跃,一个空中翻身不仅躲开了这一刺,还落在桥中央的位置,手中的剑一直紧紧的收在刀鞘之中。她知道这个拿枪的男人是个高手,她出剑需要谨慎。拔刀术的精髓就是在居合的状态,未出鞘的时候才是最有威胁的时候。 原田左之助见自己一枪刺空也不意外,扭动自己的腰马,以自己为中心点将他那有小臂般粗的十字镰枪平抡了一圈,舞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弧,逼的怜再后退数步才止住身形。 原田左之助在见过刚才怜杀人的剑术后,知道和对方短兵近身,以对方敏捷如燕般的身法,自己会有危险。他手中这柄十字镰枪不但可以刺,更可以使出卷落、斩落、打落、擦入、叩落等立体和平面的技巧.在他们宝藏院流枪术的口诀中有这样一句口诀:“刺即成长枪,斩即成剃刀,割即成钩镰”。所以,即使是这种狭小的木桥上,他也有多种应对的变化。 正当原田左之助与怜在桥上对峙之时,近藤勇已经按耐不住让松下忍上去一起帮忙,可当他回头一看,被眼前的场景惊到连退三步。 在他身边的松下忍,既然无声无息的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他带来的七名特攻队员,都已经成为了一地的碎尸与一片血雾。 可他与自己身前的八名十番组的队员,居然都没有感觉到身后发生过战斗。 “前方何物?是人是鬼?”近藤勇经过这短暂的惊恐后,立刻拔出他的爱刀,长曾弥虎彻。 “长曾弥虎彻”虽然只是把胁差,刃长45.75cm。但却为越前国着名刀匠虎彻所作。刀身铭文:“长曾弥虎彻入道兴里”。此刀的杀伤力极大,曾有传说当长曾弥虎彻砍在人身时,刀刃就象是会被吸进身体里去似的,往往轻轻一砍便会为敌人带来严重的刀伤。 在一片血雾之中,一个巨人般的身躯缓缓的露出了其真实面目。如果松下忍现在还能活着起来回答近藤勇的问题的话,那他一定会大声惊呼,这个不应该出现在京都的巨人的名字,陈天。 第九十五章 近藤勇死!小荻屋别! “报上名来,我近藤勇刀下不,斩,无。。。”近藤勇的话还没有从嘴里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嘴里有一口压不住的鲜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出。 随后,他整个上半身被一股巨大的真空气流卷起,与他的下半身彻底分离。他的头随着他的上半身一起坠落到泥地中。他的眼睛最后只看到一片血红。 他,近藤勇,天然理心流的免许皆传,当代首领,以武斗称雄的新撰组的当代局长,就这样死了。在他死的时候,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甚至,他什么都没有感觉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他的尸体与名望就和这被血水浸透的泥土一起,彻底的淹没在历史之中。 而做到这一切的,就是陈天的一剑而已。但这一剑就是那快到让对手根本不存在任何反应的“天翔龙闪”。尤其是陈天已经超越超神速的“天翔龙闪”。 在陈天出剑的数秒之后,中招的近藤勇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斩成两断。而其身后的那数名新撰组第十番的队员更是呆若木鸡。陈天也没有给他们多少时间,整个人快速冲向他们,朝着离他最近的三人挥剑连斩,瞬间就将这三人分成了12段尸体。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咬”此招作为龙巢闪的演生技,比一般的龙巢闪更快更凶狠,可将对手斩的粉碎。 而此时的原田左之助已经听到其身后不断传出的惨叫声,可他不敢回头,因为他面前的怜周身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势,那是无数次生死之战中所积累的气势。如果他现在回头,就这一个瞬间,可能就会让自己出现致命的破绽。他现在只能做的事,就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个女人。对方现在一个保持着居合的姿势,气势都凝聚在她那只握着刀柄的右手腕上。那么,只有自己先动了。 担忧身后同伴的原田左之助焦急的打破了他与怜之间的互相试探,整个人如猛禽般猛冲向怜的身前。人动枪动,原田左之助一出手就是朝着怜的面门,前胸,与大腿三处分别进行突刺,十字枪头化作猛禽的三足利爪,猛扑向依旧保持着居合姿势的怜。 怜面对原田左之助猛然的进攻,她身体不动是因为她在等,等对方靠近到自己可以出手的距离。 她的眼睛也在看,如陈天教她的那样,致命一击往往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伤到人体最致命的要害,那些花里胡哨的多余动作都是用来迷惑你的。所以,在原田左之助的朝她面前的第一枪来来袭时,她就准确的双手握刀,用刀鞘卡住了十字枪头。既挡下了对方的第一击,也让对方无法及时回撤枪头,不让对方再紧跟向着她前胸再刺。 原田左之助感觉到自己的枪头被卡住时,也不惊慌,手中枪杆扭动一转,就想用枪头搅碎对方手中的刀,或者让对方刀脱手也行。 怜也感觉到手的刀在对方的扭转之力下快要握不稳,整个人就着这股扭转之力,原地上下颠倒的打了一个圈,也顺势收回了手中的刀。当她再次落地时,一手贴着桥面,整个人低着身子,贴着桥面向前一个箭步,躲在对方十字枪杆的侧下方。再次双脚发力,一个前冲,拉近了与对方的距离,拔刀,出鞘。 原田左之助的肚子上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整个肚子里的肠子都不断的向外翻。但他也算是称的上悍勇,就算是如此,他依旧弃枪拔刀,猛劈怜的脖子。 但是他这死前最后的反扑,只换来一声轻响,自己的爱刀被对方的一把短刀斩成两断。 怜再次将自己这把一直抱着睡觉的短刀,插入面前这个男人的脖子,横刀一挥,将他的首级斩了下来。 “怜,真是越来越可靠呢。”陈天这边已经将剩下的人都“处理”了。 “主人,怜,怜还不够好。”刚刚还是嗜血罗刹的怜,在陈天夸奖之下,散去了自己刚才的血腥气势。但她也毫不在意满身血污的陈天,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陈天的腰。现在的她虽然长高了很多,但她的头现在也只能勉强到陈天的胸口。每次只要妹妹不在,怜也总是找机会抱着陈天。一次次的腥风血雨后,都让她都会有产生一种对于“安全”的需求感。 就好像很多人都在医院被检查出什么身体上的问题,但又恰巧还有得救的时候,都会有特别强烈的需求安全感。这种时期,医生说什么都会去照做。然后在一段时间后,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我行我素。但再次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又会变得特别害怕,而希望医生给于自己“安全感”。 怜也是在生与死之间的搏杀了太久以后,对于还能活着的自己,产生一种强烈的安全感缺失。而此时的她,就特别需要陈天,需要回到自己最最信任的主人身边,让她重新获得安全感。 陈天开始不理解怜这时候的心情,久而久之,也慢慢感觉到她的想法。毕竟,她现在还是有点勉强,勉强自己为了主人满意才一次次投入厮杀。虽然她有着远比普通人更为坚韧的意志,自小就可以独立完成反杀。可是现在的怜,在陈天看来还是太过勉强了。 陈天不打算让现在的怜再继续在这京都待下去,打算这次干掉近藤勇之后,就先送怜回山上,跟着比古清十郎再进行修行。修的不再是剑术,而是心性。 桂小五郎说的对,人不能真正变成狂剑,不然要么自行崩解,要么无法回头。现在的怜,自己是她的树洞,但却不是她的刀鞘。自己只会让她不断的去杀戮,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但他不可能为怜去找一个什么温柔的男人来当刀鞘,那只能先让她回山。希望绯村的安宁与山上的修行,可以让她的心性再稳固平和一点。 “好了,好了,我都被你抱的喘不过气了。”陈天笑着摸着怜的头发。 “怎么会呢,主人是最强的,怜就是这样抱一辈子,主人都不会有问题的。”怜边说边将自己的脸埋入陈天的怀中。 “那我们还去不去把玲接回来呢?”陈天一把将怜举了起来,将她举到可以与自己平视的高度问着她。 “啊!对对对,怜和主人一起去接玲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小荻屋中有没有危险。” “主人,我们快去吧,怜还是很担心玲的。”一说到自己的妹妹,怜就化身为小保姆一样。 “放心吧,怜。玲现在可是很强的。就算是新撰组的家伙们,遇到了玲,也只是他们自己倒霉。”陈天长久以来为玲准备的保命武器可精良了。如果玲正遇到了战斗需要,他还怕玲不小心打死对手呢。毕竟他们不能像剑心一样,刀切子弹。 “来,这把刀送给你。”陈天在准备离开前,将近藤勇的名刀‘长曾弥虎彻’交到了怜的手中。这把如同胁差一般长的名刀,可以作为怜的佩刀。等到以后,再为怜打造一把属于她自己的太刀。 这么久以来,怜使用过各种各样的刀剑,但都没有一把可以用的长久的。 “啊,这是主人送给怜的礼物吗?怜一定会好好使用的。”怜并没有去看这把带着点传说色彩的长曾弥虎彻。而是想着这是主人送她的东西,她的心里现在只有这一个想法。 而陈天心中此时却想着如何让怜成为他自己的“名刀”,真正完美的“宝刀”。 小荻屋内,玲看着满屋都在打包收拾行礼的女人们,她也装模作样的将自己的少量的衣物打成包裹,跟着众人去后院集合。小荻屋的老板娘在后院等她们。 “大家都已经收拾好了吧。离开小荻屋后,大家都趁着夜色各自回家躲藏。最好是可以离开京都,我这边还有一些钱可以分给大家在路上用。” “长州藩的各位大人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着我们小荻屋,请大家向着神佛起誓,在以后的日子中也不要提起今天的事。更不可泄露长州藩的诸位大人们的相貌。” 小荻屋的老板娘早就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很多,一接到通知,立刻开始了集体撤离。 玲就混在人群之中,想着陈天给她的任务是在小荻屋中监视着剑心与雪代巴。虽然现在小荻屋也快没了,但她不能和其他人一起走,她还要等着剑心回来。正在她准备找个机会脱身的时候,剑心带着雪代巴也来到了后院。玲看着剑心又带着那个女人的时候,心中担忧的情绪就缓解了下来。她趁着老板娘与雪代巴说话之际,消失在人群之众。 而剑心这边,在接受了老板娘为他们准备的行礼与钱物后,就急匆匆的拉着雪代巴走向小荻屋后院中的后门。就在雪代巴要离开之时,老板娘突然叫住了她,并说了一句: “菖蒲花,是雨中的最美的花。即使在腥风血雨中也是如此。” 小荻屋的后门口,剑心和雪代巴迎面遇上了同样在准备从这里逃走的桂小五郎,剑心一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桂先生,幸好您没事。” “我可是宁愿死掉算了,藩邸也已经被所司代的兵力包围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桂小五郎虽然嘴上说的丧气,但他的精神却一点都没有那种输光了家底的萎靡。他对着剑心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我们要想办法逃出京都。我在大津替你准备了房子,你们就以夫妻的名义在那里生活。”此言一出,剑心与雪代巴同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桂小五郎。 “要掩饰身份,假扮夫妻是最好的选择。饭塚会和你联络,你暂时在那里等待消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就先走了,保重,二位。”桂小五郎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也是早就准备好某一天京都待不下去时的后路。 “对了,剑心。我是被陈君救回来了,他也来了京都。你的师兄托我和你说,后面的一切交给他就行了。”最后,桂小五郎留下陈天的消息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荻屋,消失在这浓浓的夜幕之中。 “陈天师兄他,也来了吗?”剑心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师兄与师匠的消息了。他下山后,从一个被师匠从死人推里救回来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满手鲜血的刽子手。说真的,他现在没脸回去见师匠。现在乍闻自己的师兄在这附近后,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留下来和师兄见一面。 师兄他,一定会理解自己的吧。 “好久不见了,剑心。”正当剑心还在想着陈天能不能理解他的时候,陈天已经出现在他的背后了。 “师兄,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闻声回身的剑心,见到自己久违的师兄,就像是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是不是有这位美丽的姑娘,让你的身手变慢了。居然被我靠近到身后都没有察觉。”陈天说完后,向着雪代巴微微笑了一下。 “师兄,师匠的披风,怎么在你身上?”剑心第一眼就看到与自己师匠形影不离的那件披风,现在却穿在陈天的身上。这让他心中涌起了一阵疑惑与担忧。 “放心吧,剑心。师匠他身体好的很呢,再者他老人家可没打算将传人的名位交给我。” “我能在他老人家手中继承的东西,就是这件披风了。也不枉我作为他的首徒。” “所以啊,剑心,你可以好好保重自己。我们这一脉的正式传人,多半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师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心中可是一直担心着你。” “你看,我这不是来京都找你了嘛。” 陈天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的话,剑心听在耳中都是师匠对他的关爱,与师兄对他的照顾。自己与师兄的相比,无论哪方面都差了许多,一定是师兄他的谦让。飞天御剑流的传人,师匠才会交给我自己。 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有资格接受这份传承吗? “你啊,别总是把话放在心里。算了,先不说这些了。现在大家都要逃命,可别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了。” “你和这位姑娘一起走吧,桂君安排的地方,我相信一定是很妥当的。” “下次再见了,剑心。师兄我也先走一步了。京都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生新的动荡。我还要去做一些自己的准备。”陈天说完后,也同样的不耽搁,带着怜离开了小荻屋。 “师兄,你也一定要保重啊。”剑心朝着陈天离开的方向行了一礼。再转身看向目睹这一切的雪代巴问道: “一起去吗?大津。以夫妻的身份~” 雪代巴紧了紧一直捧在怀中的日记。这本她每晚睡前必写的日记,记录着她在这小荻屋中的一点一滴,也记录了她的内心那不为人知的改变。 现在的她,要离开这座给她与以往十多年完全不同生活的小荻屋。她也要带着这本日记一起离开。 去大津,和剑心一起,以夫妻的名义。 第九十六章 中夏奈奈!交杯之酒! 一个月后,元治元年,七月十八日,禁门之变爆发~ 幕府军与长州军于京都展开激战,街道焚毁无数,京都陷于无尽业火之中。 长州藩势力开始逆转,保守派得势。 在一条京都通往大津的山路上,雪代巴遇到了她在京都认识的一位花店老板娘。大家都是逃难出来的,在这里遇见自然会打个招呼。当花店老板娘询问走在雪代巴身前的那位红发少年是谁时,雪代巴自然的回答道:“是外子。”然后就匆匆的跟上了剑心的脚步。 但是此时的雪代巴,却悄悄的将手伸向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把短刀之上。挣扎数息后,她的手又轻轻的从短刀的刀柄上收了回来。就好像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一直走在前面的剑心,也丝毫没有一丝察觉。可能正如陈天所说,剑心与雪代巴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那一直紧绷着的暗杀者的敏锐就越迟钝。 京都,陈天强令怜先回绯村后,将玲送到蝶衣的身边,一边继续着玲的课业,也同时作为他与蝶衣之间的联络人。 葵屋在那个池田屋的夜晚中,再一次受到了重创。刚刚恢复生机不久的特攻队又一次的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除了15名队员惨死外,作为队长的松下忍,这位有着深厚经验又可以独当一面的核心人员也与新撰组局长近藤勇一起阵亡了。 葵屋的特攻队可不是什么普通士卒,随便再招募一批就可以胜任的。御庭众番本身就是以武斗起家的情报组织,情报与暗杀,一直都是两者并存的。 现在的情况下,再想要恢复葵屋的武斗力量,已经很困难了。因此,总部只能批准蝶衣将大量资源都用于情报的获取。葵屋从现在开始全面转入情报战的功能,而先放弃武斗任务。 而特攻队中残余的一些力量,就由蝶衣暗中掌握的原副队长平刚一来负责。虽然这只是御庭番众的权宜之计,但是要让他们再次凑出一支完整20人的特攻队来,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这已经足够让蝶衣在京都用御庭番众的资源打造出一支被她完全掌握的新的情报网。 当然,她现在最大的监控与渗透的目标,就是浅草婆婆所掌握的三大木屋。 而此时的陈天,就正身在三大木屋之中,等着浅草婆婆和奈奈。 三大木屋顶层中的浅草婆婆的居室中,奈奈穿着一身只有一个女子在自己的婚礼上才会穿的‘白无垢’跪坐在浅草婆婆身前。 “奈奈,这次我什么都和你说清楚了。你自己可是真的想明白了?”浅草婆婆这次一改以往沙哑咳嗽的声音,以一种少有的慈祥的声音朝着奈奈问话。 “婆婆,奈奈明白,奈奈也不后悔。奈奈是婆婆养大的,就当是还了婆婆的养育之恩。但愿来世,奈奈可以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奈奈面对浅草婆婆的询问,以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说着自己对于来生的愿望。 “今天也是你出嫁的日子,虽然没有正妻之礼,但这身白无垢也是婆婆我当年为自己准备的。可惜,婆婆我一生都没有穿上。”浅草婆婆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但以她的演技,没有人可以从她眼神中看到她真正的内心。 “我这个身子,一直是不干净的。从来都不属于我自己,婆婆让我去陪谁,我就要去陪谁。我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一天可以穿上白无垢。” “唉,这就是我们女人的苦,在这个时代,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婆婆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但至少,今天在我这三大木屋内,婆婆我还是可以替你做主的。” “婆婆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喜欢过陈天?”浅草婆婆本不想问这个问题,但看着自己又一个养育近20年的孩子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他待我很好,虽然每次来都只是为了过夜。从来不曾真正看过我为他跳的舞蹈,也从来不曾给过我什么承诺。但我能感觉到,他把我当作一个女人,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婆婆,这么多年,只有他,将我看作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件玩物,一个人偶。”奈奈说到这里时,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一抹泪痕。她这辈子的要求,真的不多。 “那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婆婆现在可以答应你。”浅草婆婆今天的心绪也特别惆怅与失落。奈奈毕竟是她最后一个身边之人了。她这一生,做过了太多太多让别人痛苦,也同时让自己痛苦的事。女人啊,有时候真的只有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恶婆娘,才可以在这个时代中独自的活下去吧。 “即使婆婆不问,奈奈也有一件事想知道,这样黄泉路上也好走的安心。” “那你问吧,能告诉你的,婆婆今天就告诉你。” “自小,婆婆就一直教导我一件事。我们这些在暗中生存的女人,如果在死的时候,墓碑上不能刻上自己真正的名字,是最可悲的事。” “婆婆,我想知道,我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也希望到时候,婆婆可以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我真正的名字。” “中夏,中夏奈奈!” 今天,三大木屋的浅草婆婆的贴身侍女奈奈被其收做义女。也是在今天,奈奈小姐在三大木屋中出嫁。 由于禁门之变中大炮被投入使用,使的京都市区内的战火烧毁了约3万户民宅。现在的京都可谓四处火起,一片狼藉。三大木屋这座艺伎倌自然也是早就无人光顾,空空荡荡。不再有往昔的莺莺燕燕,不再有曾经的风花雪月。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无处可去的年老艺伎带着各自的小弟子们在这里求一庇护。 奈奈的出嫁,自然也没有“神前式”,也没有“佛前式”,而只有最简单的“人前式”。主婚之人,自然也就是如今奈奈的义母,浅草婆婆。 而今天的新郎自然就是奈奈这几年的唯一“恩客”,陈天。 陈天三天前收到了奈奈传来的消息。浅草婆婆正式准备将奈奈嫁于他为侧室。 当然,这只是一个仪式。真正关键的是,浅草婆婆已经准备全面按陈天先前的提议,将三大木屋的全部关系网在今天作为奈奈的嫁妆一起交给陈天。 关于三大木屋,陈天一直是觊觎很久的。那份针对现在幕府官员的中黑料名单,也是浅草婆婆可以在京都中生存这么久的依仗,也会在今天交到陈天手中。 这好事来的有点突然,原本以陈天的判断,浅草婆婆在她没咽气前,是不会将这些东西交出来的。所以他也提前将其真实身份告诉了蝶衣,也是希望借用葵屋的力量将浅草婆婆好好监控起来。别什么时候,她连人带屋的悄悄溜走。 必要的时候,杀人取货,顺便让蝶衣亲手来了解她这多年来与对方的恩怨,也是一举两得。 所以,陈天为了今天也是做了一些准备的。三大木屋外,已经被蝶衣监控了很长时间。回报的结果也是一切如常。除了因为战乱而遣散的大量艺伎外,三大木屋完全进入一种静默的状态。 蝶衣本人也恪守着陈天的交代,陈天会帮她在浅草婆婆这里寻找她的女儿。但蝶衣也不能在未经他的允许之下,对浅草婆婆出手。至少,在陈天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不行。 今天的陈天穿着由奈奈为他准备的一身玄黑色的传统和服。这是奈奈曾经亲手为陈天丈量的尺寸做的。陈天的身高,使的这身和服的工期是普通的三倍。今天就可以拿来给陈天穿,说明奈奈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今天所需的一切。 说起来,这也算是陈天人生中第二次的婚礼。还是一个传统的日式婚礼。虽然只是娶妾,但在陈天看来,也算是正式的结婚。 不得不说,他这次也没把这婚礼太过于当真。在他与浅草婆婆两人的交易之间,这婚礼只是一个形式,一个资源交接的形式。 但真到了这婚礼现场,陈天还是不由觉得对面那一身白无垢的女人,自己不能再当成一个露水姻缘来对待。至少,也要真正去了解一下对方了。 毕竟,他俩现在,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了。 也不知道,已经回山的怜知道自己多了一个侧室出来,会不会闹情绪啊。想想,还是很可能的吧。这个丫头越大越表现出对自己的依恋,平时看蝶衣的眼神就时不时的透出一股杀意来。 人前式婚礼的确是最为简单的,不用受男女双方家庭宗教信仰的约束。 陈天与奈奈只是在浅草婆婆与还留在这里的艺伎们面前,签定一个结婚合约书,然后一起大声朗读婚约书,宣读自己对对方的爱,整个过程仅仅一刻钟就完成了。然后,二人就被众人推入为他们俩准备的新房之中,让他们好好过这个新婚之夜。 进入新房之中,奈奈并没有急于宽衣解带与陈天共度良宵。而是坚持要为陈天跳一支舞。 陈天对于日本的传统舞蹈,并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反而觉得有些古怪,他欣赏不来这种美。但是今天怎么说也是他与奈奈的新婚之夜。奈奈她这么坚持,陈天自然也就随着对方心意。 这次奈奈的舞蹈,陈天感觉她跳的特别的“用力”,好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这支舞蹈上。他也觉得这舞蹈跳的特别哀怨,一点都没有新婚的喜庆和欢快。 陈天也好奇的问向奈奈,这是什么舞蹈。而越跳越疯狂的奈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断以她那妖娆的腰肢,不断的旋转自己身体。陈天越看越疑惑,这真是为了庆祝她出嫁准备的舞蹈吗? 当奈奈最终因体力不支,倾倒在地上后,陈天立马上去将她扶起,关切的问她有没有扭到脚踝。 而奈奈只是回答说,她想让陈天好好记住她全心全意的舞蹈,这是她一生只会跳一次的舞蹈,也是只为她的夫君跳的舞蹈。 陈天听后,不由心下一阵感动。还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对从一而终有着独有的坚守啊。 今晚在洞房前,还有一个必要的仪式没有进行。 无论是什么时代,这种时候,交杯之酒总是少不了的。 奈奈自然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她郑重的与陈天举起酒杯,交臂互饮后,就将酒杯一扔,倒在陈天的怀中,抚摸着陈天的胸膛,轻声的说出了一句: “对不起,夫君。” 第九十七章 浅草手段!惠理入京! “轰~轰~轰!!” 陈天听到奈奈那句‘对不起’,心下就知道要糟。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伴随三声巨响,整间婚房都被炸的粉碎。 火,吞噬了整个三大木屋。 这座三层楼的艺伎馆如同火炬一般在这夜幕中照亮了四周。在这个黑夜中显的特别的刺眼。 然而,就算是如此,对于现下的京都居民而言那也都是司空见惯的。哪天不是火光冲天,何处不是焦痕满目。 可是,对于在外监视的蝶衣的秘探而言,这就是出了大事了。三大木屋的三层楼结构每一层都发生了爆炸。顿时就将这座充满了秘密的艺伎馆彻底陷入毁灭。这名密探刚想冒险再深入查探一番,就被一颗子弹取走了性命。 而杀了他的人,正是已经易容乔装成一名中年男人的浅草婆婆。 蝶衣自认为不动声色的窥探,对于她的师傅浅草婆婆而言,就是一个笑话。三大木屋所有的密探都早已经暴露。留到现在,也不过是为了麻痹陈天与蝶衣而已。 自从上次陈天拆穿她的假意嫁女开始,她老人家就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陈天。 原本她留着陈天,一是对方有情报可以交易,二是想要在陈天身上借个种。 但是,陈天的胃口实在太大了,居然妄想吞下她的全部心血还让她出海养老。 那就是真真该死了。 她二宫浅草是何等样人。当初玩弄葵屋于股掌之中,再藏身于这波云诡谲的京都之内。被她控制的京都官员,被她打压的地头势力,被她喂饱的多方海盗,被她投资的倒幕志士,被她培养的尤物人偶。哪一样,哪一件,不是证明她作为一个女人,也是足以匹敌那些所谓的当代人杰。 就靠你陈天,靠着几条情报,靠着几个女人,靠着一把刀剑,靠着几句空话,就想要吃下她的全部?有了这样的心思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提出来,还敢用葵屋与御庭番众来威胁她。 那只能是一个下场,就像是她干掉过无数个违背她的艺伎,无数个敢朝突然提价的海盗,无数个敢想脱离她掌控的官吏。全部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况且,三大木屋的确是已经彻底暴露了,包括她的真实身份。自从她发生三大木屋外有密探开始,她就知道一定是陈天将她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了葵屋。 虽然她在葵屋内部的密探和她汇报,葵屋没有对其有任何动作和派人监视。但这些密探的行事风格与一些细节习惯,怎么可能瞒的过她这位前葵屋首席暗蝶。在她眼中,这些人就差把葵屋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她其实也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那个曾经尽心培养的弟子居然也可以座上葵屋主事的位置。看来当初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她早就在其心中埋下仇恨葵屋与御庭番众的种子,现在这个种子已经长成了苍天巨树。从她得到的消息来分析,对方应该暗中与陈天联手,将葵屋的主事人的位置弄到了手。想来柏崎念至这个老家伙也是被他们俩联手坑死的吧。 呵呵呵呵,到底还是一个蠢女人,居然还相信男人,还要靠着男人。原本以为当年为她安排的那场爱情打击已经让她彻底明白什么叫男人。没想到,现在都四十多了,还是要去给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当工具。那我就给你再上一课,好好明白一下,男人根本靠不住。 “奈奈啊,不是婆婆我心狠,只不过你上次敢瞒着我装睡,就说明你的心里已经想反抗我了。何况,你的心也已经慢慢在那个男人身上了,那就是真的不能留了。” 浅草婆婆干掉蝶衣派的密探之后,就彻底之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了。她今天炸了自己的三大木屋,等于也是避开以后的清算。她也可以避开此时京都的乱局,躲到更深的黑暗之中。她也的确如陈天所说,早就准备好了新的据点,只不过以她老道的行事风格,在没有适合的时机时,新的据点是不会再对外“营业”的。 而她,届时再换一张“脸”就行,而曾经的“浅草婆婆”今天就一并被烧死在这座三大木屋中了。 “查,一定要给我查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什么都找不到,你们就都自裁吧。”随着一方玉石的粉碎声,蝶衣将她的随身印章都摔碎了一地。 在她面前跪着的八个密探忍者,都一言不发的退出了密室。然后,用尽全力的赶往不同的方向。 “老师,他们找到主人了吗?”一身潜行服的玲,急切的从密室中的暗门内走了出来。 “玲,你先别慌,天大人的消息现在还没有。” “玲,你别哭啊,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至少,至少没有天大人的噩耗啊。” 蝶衣自己也是发髻凌乱,语气颤抖。她自从知道三大木屋被烧成一片白地后,就发了疯的赶往现场,可是她能在里面找到许多女人的尸体,却是没有一具男人的。特别是陈天这样的身高,就是有人想故意留一具假尸体,也找不到他这样的身形的。 没有陈天的尸体,这让她心下稍安。她就立刻让玲去陈天藏身的那家医馆,看看陈天是否是安全回去了那里。 可看玲现在的表情,陈天一定也不在那家医馆。一定是那个该死的老婊子下的黑手,以她的行事作风还真会亲手毁了自己的老巢也要消灭对手。因为她从小就教自己,女人在这个时代一定要恶,要狠,才能活的下去,活的好。所以当年,她自己也狠,亲手弄死了自己养母兼师傅。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婊子居然还活着,还成了气候。 从三大木屋爆炸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了,陈天到底在哪里?是生?还是,死呢? “老师,玲不会再哭的。玲一定要找到主人。”玲的眼中果然没有再滴落下泪水。而是双眼幽寂般的看着蝶衣。 “如果,如果,如果主人的真有有什么不测的话,玲一定要亲手替主人报仇。” 现在的玲也已经不是当年弱小无助的女孩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力量,她知道眼泪在现在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她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也必须去做什么。 她现在已经快感觉到要窒息了,如果主人不在了,她与她姐姐的家就没有了。她不要回到过去那种日子,没有家的日子。 如果姐姐在这里就好了,至少姐姐会和她一起分担现在的心痛。她的心现在真的好痛。 但是如果姐姐在这里的话,姐姐一定会暴走的。那样的姐姐是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她要做的事。 “兄长,什么时候可以让惠理见到父亲大人啊。惠理都在马车上待了一个晚上了。” “快了,快了,父亲大人就在京都的本愿寺。我们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正在对话的这对兄妹,正是试卫馆的总教习藤泽幸平的长男藤泽平康与次女藤泽惠理。 新撰组在池田屋事件后,声望达到了顶峰,不止在京都,就是在江户的倒幕势力,只要听到新撰组这三个字都会惊惧不已。可是对他们天然理心流的打击也是巨大的。他们的当主近藤勇却偏偏不幸死在了这个功成名就的夜晚。被长州藩的拔刀斋给斩成了上下两段,死相奇惨。 被称为新撰组智囊的土方岁三,亲自回了试卫馆,请出了作为天然理心流中最德高望重的前辈藤泽幸平来京都坐镇。他不求藤泽幸平可以冲锋陷阵,只需其可以来安定人心。 藤泽幸平其实这些年,只想颐养天年。特别是数年前被一个巨人般的青年打败后,更让他精气神都进入了一种迟暮的阶段。那一次,可是让他苦修多年的“狮子王剑”所积累的怒气一朝散尽,到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缓和过来。 可是现在本门遇到如此重厄,对于他这样视门派为宗族的老人而言,就是把他这条命贡献出来,他也不会拒绝的。所以最后,他和土方岁三一同去了位于京都本愿寺的新撰组的总部。 而他的长子也在安顿好家里的事务后,前来京都与父亲汇合,帮衬着自己的父亲。可让藤泽平康好气又好笑的是自己的这个一直要强的妹妹,居然偷偷的躲在马车上跟了过来。他也拗不过自己的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只能带上她一起走。 藤泽幸平膝下有两子一女。 长子藤泽平康是由他从小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他也事事都以自己的父亲为榜样,是个已经可以托付家业的继承人。 次女藤泽惠理,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当年他突发恶疾,本来以为就要殒命于此的时候。家人发现此时的小惠理在佛前祈祷,希望可以用自己一命换父亲一命。结果他奇迹般的转危为安,这让他觉得是自己女儿用命换他活了下来。所以他特别宠爱这个女儿,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他可真不想让自己女儿以命换命,真的会有朝一日出什么意外。 三男藤泽吉兆,是他老来得子,今年还不满五岁,可能他已经教导不动这个孩子了。完全交给了长男来教导。 藤泽幸平原本只打算让长男过来协助他,如果他现在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来到这个动荡的京都,一定会深斥自己这个一向稳重的儿子不知轻重的。 “惠理,那对夫妻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你一定要将他们救起来,实在太过草率了。” “我们来京都是来帮助父亲的,可不能卷入什么麻烦的事件之中。” 藤泽平康口中所说的那对夫妻,就是在昨天晚上他们在路上“捡到”的。 当时以他的判断,就是应该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向着本愿寺赶路。但是尚且稚嫩的妹妹看到那女子身上那套已经被黑烟熏的漆黑污浊的‘白无垢’后,一定要他将他们送往医馆治疗。 惠理也到了有少女情怀的懵懂,听着母亲大人所描绘的女子在穿上白无垢时的幸福时,她就非常的羡慕与期盼。现在当她看到同样是穿着代表“幸福”的白无垢的女子和一名高大男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被河流冲到她的面前时。她的同情心就压抑不住,一定要救他们。 在惠理的心中,她们就是一对幸福的爱人。在这个满是战火的京都中,一定受到了什么战火波及才变成了这样。她一定要救他们,相爱的人,就一定要幸福。 第九十八章 逃出火海!两个惠理! “天哥哥,天哥哥。” “惠理?惠理,是你吗?” “天哥哥,不要忘记惠理。惠理一直在等你。” “惠理,惠理,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惠理!惠理!” “你放开我啊,我的手都被捏的好痛啊。”藤泽惠理挣脱开陈天的手,并且用自己的小木刀砍在了陈天的肩膀上。 “对,对不起。我的头还有些晕。抱歉了。”陈天并没有在意刚才那一下小木刀的攻击,他现在只是摸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思绪从梦中清醒过来。 刚才昏迷的时候,他梦到了惠理,在灌篮高手世界中,等着他回去的惠理。 “你,你怎么知道,知道我的名字的呀。”小惠理此时有些脸红的问着陈天。 “哎呀,这个才第一次见到的男人,居然在昏迷时都在喊我的名字。难道,难道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哎呀,我在乱想些什么呢。我是武家的女儿,有问题就要堂堂正正的问出来。对,我就是应该要直接的问他就是了。”在小惠理问陈天第一个问题之前,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无数的画面了。 “我喊了谁的名字?我现在还是有些迷糊。”陈天现在不想被人打断他的思绪,就敷衍的回道。 “惠理啊,惠理啊,我可没听错。的确是我的名字,藤泽惠理,一个字都不差。”小惠理听陈天这么说,一下子就生气了。 “哼,居然敢无视本小姐。明明就是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呢,不会是一直悄悄喜欢本小姐,现在又不敢承认吧。啊啊啊啊,惠理你在想什么呢。越来越过分了呢。要是让母亲大人知道的话,一定会骂死惠理的。”小惠理此时又开始在心中不断的给自己加戏了。小女生的内心总是充满了各种奇妙幻想和自言自语。 “恩?!藤泽~惠理?”陈天听她这么一说,才仔细打量起来眼前这个女孩。眉目间与惠理大小姐还真是有几分相似,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这不就是在试卫馆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吗?藤泽幸平的女儿,藤泽惠理。 “刚刚梦中惠理大小姐让我不要忘记她,现在睁开眼又是一个藤泽惠理。难道这两者之间会有联系吗?” “不可能啊,这里是浪客剑心的世界,可是应该和灌篮高手的世界没有一点关系。或许只是同名同姓而已的巧合。”此时陈天也在内心之中不断的感叹这个‘神奇’的‘巧合’。 “哼,你不说话,我也不理你了。我去看那位姐姐了。”小惠理看着陈天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但又什么都没说。这可把她气的不行,居然不回答她的问题,真是个坏人。 陈天也没有理会气鼓鼓的离开的小惠理。他先看了下自己所在的环境,从布置来看,应该是家医馆。毕竟,他自己在京都的据点也是一家医馆,对这方面的环境算是相当熟悉了。 看来是这个小惠理将他带到这里来医治,人家这也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唉,自己真是大意了,太大意了。 也是啊,自己这几年都太顺利了。顺到自己的警觉心都快没有了。自己还说剑心失去了警觉心呢,结果自己才是差点就把命都送了的那个。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是有太多疑点了,自己居然都没有意识到。最关键的就是把浅草婆婆给看简单了。以为和她有着共同倒幕的这个大目标,加上自己有着她的把柄,她就不会轻易的动自己。 结果倒好,人家直接连老巢一起炸掉,来一个同归于尽。真是没想到这个老妖婆有着这么强的权力欲望,遇到自己对她的威胁,反而加深了她杀自己的决心。 陈天的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在奈奈说出那一句“对不起,夫君。”之时。 当时的他听到爆炸声时,整个房间已经当场就烧成一片。 他刚准备放下奈奈寻找逃生的出路时,他就觉得自己的手脚开始发麻,一起身就一屁股直接坐倒在地上,一股乏力感开始向着自己四肢蔓延。 “奈奈,你刚才给我的酒里下了什么药?”陈天立刻明白,一定是刚才的交杯酒里出了问题。 “夫君不用担心,奈奈下的只是一些麻药。并不是婆婆给的毒药。” “奈奈会和夫君一起死的,奈奈不想死的时候被毒药毒死。” “奈奈见过中了那毒药而死的人,死时整张脸都会扭曲的很难看” “如果那样的话,奈奈死相一定也会很难看的,一定会变丑的。” “奈奈不想在死的时候,让夫君看到奈奈丑陋的样子。” “你这个女人,就这么愚蠢吗?那个老妖婆让你做什么,你还真就愿意做啊。”陈天此时已经知道自己陷入极度危险的地步。这个老妖婆下手真狠,知道她手下没人打的过自己,居然直接用炸药炸。 还好,这个女人没有直接下毒药。自己真的太大意了,如果自己喝之前,用微视看一眼,就能发现酒里有东西。妈的,自己真的太大意了,要真是死在这里,也是自己活该啊。 “婆婆她养我,育我,我把这条命还给她又何妨。” “何况,我现在已经是夫君的妾室了。夫君大人现在就要死了,为妾自然是要随夫君大人一起去天国的。” “到了那里,妾身即使被夫君大人怎么惩罚,也会永远服侍夫君大人。所以,妾身也不能在死的时候被毒药毒的过于丑陋。不然夫君大人一定会不喜欢的。” “我靠,你真是个疯子。”陈天已经被奈奈气的要喷人了。这个女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哪还有什么天国,什么以后。自己如果运气好的话,死了后灵魂再回到神那里。你这个女人,死了就死了,有你妹的天国,有你妹的再做夫妻啊。 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只想着自己怎么逃出去。 如果自己可以动的话,一定可以逃出去的。火已经越烧越大了,陈天看了眼这房间的房梁,已经马上就要塌了。自己这里是二楼,感觉整个三楼就要压下来了。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这麻药不可能是有现代医药学的麻醉这么可怕,就算是从静脉中注射也要加一点镇定才能让自己完全失去知觉。或许通过巨大的疼痛刺激和放血可以让自己恢复一此行动力。 现在局面下,只能赌一赌了。上次可以逃过一节,也是因为我有这个别人没有的东西。我的这颗永远不会衰竭与毁灭的心脏。 陈天已经下了决心,就更不能迟疑。趁着自己还有一点力气,立刻拿起酒杯将其拍碎,再拿起碎片刺向自己的心口。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自己心口的肌肉直接崩碎了这块瓷片。 “靠,这你玛自己坑自己啊。”陈天都想骂自己,为什么要把肌肉练的这么强。 “夫君大人,不要再挣扎了,妾身不会让夫君一个人孤单的。” “你个神经病!”陈天现在爬着去将自己的天牙拿回手里。 还好他的加重披风因为今天要穿传统和服完成婚礼所以留在了医馆。去掉披风后,让他各方面的行动力都提升巨大。同一时间喝的麻药的奈奈已经彻底瘫软,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可陈天还可以有一点行动之力。 “难道夫君大人想以切腹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吗?真不愧是高强的武士呢。” 陈天已经没有力气和奈奈瞎扯了,这个陷入魔障的女人,他现在根本没精力去管她。他颤颤巍巍的拔出天牙,就这么几个动作,加上这房间中到处是火与烟的环境,已经让他满身是汗。 “成不成,就看这一下了。”陈天用尽力气将天牙插进自己的心口。 一阵真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全身的精神从头到脚都如遭电击一般。他这一刀下去,捅穿了自己的心脏,一股心头热血随着天牙的拔出而喷射出来。 这一次他并没有如同在灌篮高手时,直接晕厥过去。毕竟这些年他也经历了那么多的修行,不是当年一个连架都没打过的高中生,会当场痛到丧失意识。 现在的他就是要借这股疼痛来刺激自己的身体,来抵抗麻药的影响。他也是真正的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的心脏与心口在不断的恢复之中。 这个方法的确起到了效果,现在陈天在强忍着疼痛的同时,人也可以勉强的站了起来。 此时,房梁已经开始断裂,离坍塌可能还只有不到一两分钟的时间。陈天直接用透视透过重重黑烟找到了他选择的一个纸窗的方位。 房间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再不出去,就不被压死,烧死,也早晚会被烟呛死。现在陈天已经开始闭气,以他的肺活量,闭气四五分钟完全不是问题。就当他准备撞破纸窗的时候,又听到了奈奈虚弱的声音: “夫君大人,咳咳咳,真是,真是神人啊。” “妾身看来是留不住夫君了。” “咳咳咳,妾身,有最后,最后一个请求。” “请夫君,记住我的名字。” “妾身也是,也是有自己名字的。” “妾身本名是,中夏,中夏奈奈。” 奈奈用她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些话后,就再也支持不住,被浓浓的黑烟闷的晕了过去。 “中夏,中夏奈奈?中夏裕子!”陈天刚想腹诽一句,我管你叫什么的时候。这一句中夏奈奈,就让他在这逃命的关键时刻停住了脚步。 “孤儿,养女,从小带在身边,年龄也对的上,苗字都是中夏。靠,不会真的是她的女儿吧。” “妈的,要不要这么搞我。” 如果真的是蝶衣苦苦寻找了半辈子的女儿,那他就绝不能看着对方死在这里。现在的状况根本就让陈天来不及有多的思考。他立刻回身,抱起了已经昏迷的奈奈。以前对他而言轻若无物的丰美女体,对于现在的他也是感到沉重异常。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无力。 就算是如此的情况下,陈天还是以嘴对嘴的方式,将自己肺中的一部分空气渡到奈奈的口中。 这个时候哪怕是一点点空气,或许也可以让她有活下来的希望。 做完这一切的陈天,看着自己心口处已经恢复如初。他的心脏应该已经完全恢复,那股疼痛感也在慢慢退去。他用着最后的时间,将天牙插在自己的腰间,抱起奈奈,用自己的背撞破了纸窗,从二楼直接砸到一楼的泥地上。 他选择这面纸窗的原因就是他已经透视过,这个方向摔出去,是直接落在三大木屋的后花园中。这里是泥土而不是石板,关键是还有一个小水池,水气充足。所以这里还没有被火炎吞噬。 而他跳的地方,说是二楼,但这房子本来就矮小,这一摔对他的身体强度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还是借着这一摔的疼痛感,让他又恢复了一些气力。立刻起身抱着奈奈跳进了那个小水池中。 这池水也在周遭的大火影响下,被这灼热的空气包围,使的这池水不再是彻底的冰冷刺骨。陈天心中感觉真是运气,不然这一冰一热之下,奈奈这身体一定也会被弄成高烧。 通过池水隔绝,陈天与奈奈在水中,可以躲开已经蔓延到这里的滚滚浓烟。陈天心里清楚,多少人在大火灾中是被这浓烟呛死的。所以陈天将自己与奈奈的身子都潜入水中,只留着各自的脑袋在水面上吸着空气。 在陈天不断的为奈奈人工呼吸后,奈奈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这对陈天来说,已经够了。 只要不在这里当场死过去,那她就还有的救。 最后,在陈天猛吸一口空气后,一把将奈奈抱出水面。以嘴对嘴渡气的方式,抱着她走出了这已经快坍塌的三大木屋。在一个小巷子口处,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中的麻药的劲头,就在最后要脱力的时刻,抱着奈奈,以背先着地的方式,躺倒在地上。 然后,就彻底的晕了过去。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进入了梦境。 在梦境中,他回到了灌篮高手世界,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湘北体育馆中,耳边听着那熟悉的篮球的声音。 而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直等着他回来的惠理大小姐。 大小姐对着他笑,也对着她哭,不断的和他说,不要忘记,不要忘记,不要忘记她还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又一个藤泽惠理小姐,就出现在他眼前。 如同第一次自己心脏被刺客搅碎时一样。 每当他在快死的时候,都是被一个叫“藤泽惠理”的女孩救回来的性命。 这是不是,就是宿命的安排。 他就是要欠“藤泽惠理”的一条命。 算上这次,应该是两条命了。 而在那个陈天去过的灌篮高手世界中,刚刚一个人喝完一整瓶红酒的惠理大小姐,也同样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她又看到了让她日思夜想的天哥哥。 等她醒来后,已经记不太清楚梦中的其他细节了。 但她非常清楚的记得,她在梦中,不断的对着天哥哥说: “不要忘记惠理,惠理一直在等天哥哥回来。” 第九十九章 惠理天牙,天牙惠理! “惠理,告诉兄长,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所以才一定要救他的?” 医馆内,藤泽平康拿出了长兄的威严,严肃的问着自己一向宠爱的妹妹。 “兄长,你在乱说什么呢。惠理第一次来京都,怎么会认识外面的男人。”惠理小脸红红的解释道。 “我可是已经听说了,那个男人在昏迷时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惠理,你可是要知道,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武家名门,但也要门风严守。父母大人不在,做为兄长的我,一定要将这件事问清楚。” “兄长,你在乱想些什么啊。惠理已经问了那个男人,他自己也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惠理的。”惠理其实自己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将他们带到这间医馆,为他们付了诊资。我们现在即可就走,不要再和这个男人见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让我想起了当年打倒父亲的那个巨人。” “可能都是一样的高大吧。看来京都真是藏龙卧虎,这样的巨人也是不少的。” 面对自己兄长不容置疑的口吻,惠理也就不再坚持下去。她也急着想见到父亲。 “那我再去看看那位新娘醒了没有。”惠理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跑去找还在昏迷的奈奈。 等惠理进入奈奈的病房时,发现陈天已经在里面了。陈天已经询问过医者奈奈的情况。 现在的奈奈还是没有从昏迷中醒来,或许醒的过来,也或许醒不过来。 先不说她当时缺氧加上麻药的量没控制好,会对她现在造成植物人般的状态。就是她自己的求生欲也基本上感觉不到。当时的奈奈已经一心求死,加上最后也没有能完成婆婆的任务,使得她既对不起陈天,也对不起养育自己的浅草婆婆。说到底,也是她将最关键的毒药换成了麻药。不然这次陈天一定没办法逃出升天。虽然她是觉得不想让陈天看到她被毒死的难看样子,但谁又能说不是她自己在潜意识中想给陈天留一条活路呢。 “这位姐姐是你的妻子吧,她还没有醒来吗?”惠理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是我的侧室,现在的她可能还需要很久才能醒来。”陈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奈奈真的就这样一直醒不过来,自己向蝶衣那边也不太好交代。如果奈奈真的是蝶衣的女儿的话。 “那真是太可怜了。唉,可惜我现在就要随兄长离开了。本来还想听这位姐姐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呢。”惠理也陪着陈天一起叹气。 “听说是惠理小姐执意要救我们来此的。救命之恩,在下不可不报。惠理小姐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在下能办到的,尽可提出来。” “我救你们本来就是不想看着你们刚刚成亲就,就要死了。我没想过有什么要求。”惠理直接说出了她内心的想法。但在说出刚成亲就要死了的这种话时,又觉得她在伤者面前这么说,真的非常失礼。 “可是在下受此大恩,无有所报总是心中难安的。惠理小说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陈天此时看着面前惠理,对方已经不是他在试卫馆那时见到的小女孩了。经过近五年的时间,现在这位藤泽惠理与那位惠理大小姐真是越看越像。只不过是比惠理大小姐看着再整体小一号而已。这让陈天有种恍惚,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的感觉。 “如果,如果你真的要我选一件东西的话。那么,那么我就要那把刀。” “那把刀虽然很重,也很长,但是我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 “哼,兄长到现在还只让我用木刀。我早就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的刀了。” “我可是武家的女儿,天然理心流藤泽大师的女儿,未来的女剑豪。” 就在小惠理幻想着她在未来成为令人敬仰的女剑豪之时。陈天看着自己腰间的天牙,更加确定两个惠理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与缘份。 天牙本就是惠理大小姐的,现在这个小惠理开口就是要这天牙。这好像天牙与她有缘一样。 天牙陪了陈天这么多年,从灌篮高手世界带到了现在这个世界。原本陈天以为他会和此刀有一生的羁绊,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转赠给一个小女孩。 虽然说对方于自己确有救命之恩,但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更多的是因为他相信这是一种命运般的安排。让他在这特别的情况下,做出让他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经过两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代,天牙再一次回到了“藤泽惠理”手中。 这可能真的就是陈天与两个藤泽惠理之间的,新的羁绊。 藤泽平康带着妹妹走了,他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抱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刀,无奈的摇了摇头。 妹妹抱了一路都不肯放手让他看一眼。真的是当成宝贝一样护着,还时不时的傻笑两声。希望父亲大人不要责怪自己没有管好妹妹。 至于那对夫妻,他已经留给医馆一笔钱,作为他们后期的治疗费用,也算是他们家买了这把刀吧。总之,他是一点都不想和那个男人再有什么交集。他能感觉到那个男人不是普通的人物,特别是这把刀上。虽然他没有亲手去鉴赏过,但以他剑客的本能,他可以感觉到这把刀上有股凶历之气,这是杀了很多人后才会有的。 不简单,真的不简单。无论是那个男人,还是这把原本属于那个男人的刀。 绯村原本宁静的山林之中,一道紫色的身影不断穿梭,一阵阵剑光闪过,卷起无数的飞叶,落地后的每一片都切成两半。 当这道紫色身影突然停在一颗最高的巨树之上时,因为她刚刚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怜,下来吧。我那个狂傲的傻弟子出事了。” 来人正是在山上教导怜修心的比古清十郎,可惜他这次教导的成果并不理想。原本是想让怜安静下来。可是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怜是怎么了,心绪烦躁,噩梦缠身,就一个来这片树林发泄一下情绪。 “比古大师,我主人他怎么了??”怜一个人纵身,就从树上跳到了比古清十郎面前。焦急的问向对方。 比古清十郎直接将一封信交给了怜,他好像已经预计到怜看完这封信后的场面,提前离开了这里,但他却留下了一句话: “我那弟子,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死了的。在这一点上,我是非常确定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怜猛然将手中玲亲笔写的信撕得粉碎。一步踏出,一刀出手,一道真空气流龙卷向上,所过一切都被气流粉碎。 本来已经远去的比古清十郎被这一斩惊到回头,留下一句: “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陈天失踪了三天,蝶衣就失眠了三天。 整整三天,她派出去的密探都没有带来好消息。按理说陈天这样的身材,目标很明显,对于她手下这批专业的密探而言,只要陈天还在这京都活动,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他真的丧命在某个角落了吗? 这上天怎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明明已经看到了曙光,却又让自己再次陷入黑暗。 自己还没有找回女儿,现在就连这个男人也要夺走吗? 这已经是她人生最后的依靠了。 我的好师傅,好母亲啊,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 我现在真想将你再杀死一次。 “砰!”蝶衣看了一眼被斩成两段的暗门,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今天就是来这间秘密联络屋等她的。 “你这个该死的老女人,主人要你有什么用?”怜杀气腾腾的冲到了蝶衣的面前,剑都拔出鞘了。 “姐姐,姐姐你可别真动手啊。”玲气喘吁吁的拉着自己已经快疯了的姐姐。 “你闹够了没有?”蝶衣并没有被怜的气势所吓退,反而厉声训斥着怜。蝶衣这些年来,早就历练出上位者的气场。她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只能听命行事的底层工具了。 “你说什么?你个死老太婆。”怜挣脱了玲的拖拽,准备直接用刀砍杀了蝶衣。 “那我就再说一遍,你闹够了没有?”蝶衣面对怜要杀人般的眼神,也是毫不示弱。 “我要杀了你~” “让你回来是一起寻找天大人的,你现在脑子里就只知道杀人吗?”蝶衣大声对怜吼道。 “姐姐,主人一定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的。”玲是真怕姐姐与蝶衣打起来。 “主人不喜欢吗?”怜这才意识到,陈天让她回山时说的话。 “主人,为什么让怜离开你。怜不想离开主人的身边。” “怜啊,现在的你已经快要被杀戮所支配了。” “刀剑是力量,但那只是被你所支配的力量。而你绝不能被刀剑所支配。” “你绝对不能迷失在杀戮与力量之中,想想曾经的你。就是在那么弱小的时候,也可以完成反杀自救。但凡是认为自己可以以力量支配一切的人,都会被力量所毁灭。” “怜,回山吧,好好随师匠进行心的修行吧。” “记住,如果你回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只想着靠杀人来解决问题。那我可是不会喜欢的。” 陈天当初的这番话在怜的脑海中再一次被唤醒。让她那只握刀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她在蝶衣与玲的面前,将刀一丢,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就嚎啕大哭起来。 “主人,主人,你在哪里啊。” “怜好害怕,怜现在真的好害怕啊。” 离开陈天回山后,她整个人就如同被抽走了主心骨一样,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当她接到陈天生死不明的消息后,就一直压抑着自己情绪,压抑着自己的泪水,压抑着自己的恐惧。都在这一刻,全部的爆发了出来。 第一百章 平安汇合!锻造神牙! 陈天在他消失在众人眼中的三天内,并不是为了躲藏起来。反而是一直躺在病床上沉睡。 所以,不是他不想第一时间去找蝶衣她们,给她们报个平安。而是他真没想到自己再一次昏睡不起。 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 上一次他心脏被毁,那是当场休克。被惠理大小姐拖到医院后,他是全身无力的休息了两天。 那还是靠着现代医院的全方位护理之下的结果。而在这幕末时代普通的医馆之中,只有一些中草药的治疗。他这个完全休养的时间势必会长很多。但在这个问题上,陈天却是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个结果。 这一次因为他主动刺破自己的心脏,靠着这心口巨痛才让自己抵抗了麻药的作用。勉强带着奈奈一路奔逃,才遇到了入京的惠理。加上他刚醒来时也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又去看护着奈奈。真算的上是伤上加伤。 结果就在惠理走后,他突然就双眼一黑,整个人又一次陷入昏迷之中。 他这就是身体透支的实在太厉害,让他不得不以这种沉睡的方式来慢慢恢复一些身体的元气。他这几年也是留下一些让他自己并不在意的暗伤,这次也一起爆发了出来。身体的机能让他不得不停下来。要不是他这具身体天赋异禀,还可以有恢复的机会。要是换成普通人可能就已经当场猝死了。 到了第四天,陈天才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一下了。虽然他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各方面的虚弱,但再进食了一些药膳的补充后,至少可以让他不用人搀扶而独立行走了。 陈天在医者那里确认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后,就去看了奈奈。可喜的是,她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可以算是脱离了危险期。 可是,她好像失去了那个夜晚的记忆。她只记得自己当时是满心幸福的嫁给陈天做侧室,至于那个新婚之夜发生了什么,三大木屋如何被烧成了一片白地,以及婆婆给她的必杀令。她在陈天面前表现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于这种情况,陈天只能当她是因为那晚对她打击太大,或许也是她过于愧疚,所以触发了大脑的保护机制让她把这部分记忆给隐藏起来了。 当然,她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失忆。陈天也不去探究这其中的‘真相’了。 有时候,人就是要靠欺骗自己才能活的下去啊。 对于以后如何安排这位中夏奈奈,他现在只想尽快把奈奈快点交给蝶衣,或者说是中夏裕子。由她这个做‘母亲’的来决定这个问题。 他现在其实和奈奈相处也有一些尴尬。 如果她真的是裕子的女儿,那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就有点复杂了。 一想到这里,陈天就头疼啊,头疼。 又过了一天一夜,陈天终于开始大量进食,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自保的能力后,就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带着奈奈回到了自己位于伏见地区中那所被自己作为秘密据点的医馆。当他刚进入伏见地区时就已经被蝶衣派出来找他的密探们发现。他们也不敢擅自上前打扰陈天,全部以最快的速度退回葵屋向蝶衣汇报。 因为这几天来找不到陈天的下落,原本作为这批密探的番头已经在蝶衣面前自裁谢罪了。他们这批密探忍者一共八人,全部是蝶衣这几年来私下发展的忍者死士。虽然都是托身于葵屋之中,但他们却只效忠于蝶衣一人。 当陈天带着奈奈进入医馆后,先将奈奈安排给自己的医师再次诊治,而他自己则一个人进入了这座医馆内的地下秘室。 当他打开秘室大门的那一刻,一个紫色身影就飞扑进他的怀中。这正是穿着一身紫色剑士服的怜。 整整三分钟的时间,陈天都在安抚怜与玲这对姐妹的情绪。对比起已经哭成泪人的姐妹俩,蝶衣就显然要稳重许多。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当时三大木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陈天已经在心中有了决定。他并没有告诉她们当时是奈奈给自己下了药,只说是他与奈奈一起被浅草婆婆设计谋害。如果他要在这里将奈奈做的事情说出来,怕是怜马上就出去把奈奈的脑袋给砍下来。 反正,奈奈自己也‘忘记’了那晚她做过的事。那他就不打算把这件事公开出来。 奈奈对陈天而言,还是非常有生存的必要的。不只是因为她与自己那所谓的侧室身份,而是她作为蝶衣女儿的身份。 蝶衣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陈天的这个小团体中核心人物,通过这次自己出事后的各项处理来看。蝶衣做的非常好,至少她可以在这种局面下,还能稳的住姐妹俩,这就已经说明她的价值了。 他陈天,需要一个可以稳定后方的老成持重的人来调度一切。至少现在的怜还做不到这一点。 可陈天刚还在心中夸一句蝶衣稳重后,就看到当蝶衣听完陈天的分析,就认定了奈奈就是自己的女儿。她当时那种大喜过望,急不可耐的冲出去找奈奈相认的场面,陈天就只能感叹一句是自己不应该随便立g的。 对于现在的蝶衣而言,奈奈是否真的是她女儿可能并不是她一定要去确定的事情。 对于已经找女儿找了十多年的她来说,现在的结果也是对她一种心灵上的解脱。 她当年毕竟只是抱过一下刚出生还是婴儿的女儿。其后女儿就被这孩子的父亲给带走了,她并没有对孩子的样貌体征有着完整的了解。 但她此时却在奈奈身上,尽量的找寻和自己相同的特点,比如天赋异禀的身材,比如和自己年轻时一样的肌肤。总之,她只是想不断的证明奈奈就是自己的女儿。 其实这更多是她本人愿意去相信,奈奈就是自己的女儿。 现在的她,只记得那个老妖婆对人的名字那近乎信仰般的执着。而忽略了那个女人是最擅长编织谎言与控制人心。 可能,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天性。作为一个母亲对于失散多年的孩子那种强烈的愧疚与母爱,让蝶衣全盘接受了陈天的判断。不止没有怀疑,还不断的去找证据来加深这个说法的可信度。 蝶衣离开后,怜让陈天答应她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让她再离开陈天的身边。 因为如果真的要死的话,她也希望死在陈天前面,这样至少可以不用再体会一次那种心痛,那种当得知陈天可能已死的消息时的撕心裂肺的心痛,那种心中空荡荡的恐惧。 当年陈天在自己的师匠面前发誓,绝不会让怜死在自己前面。 而现在怜也说出了同样的话。但绝对是比陈天当时更真,更诚,更纯。 虽然这次陈天的危机解除了,但给陈天带来很多需要反思的东西。 他自己觉得对于人心有着足够的把握,他自以为靠着‘先知先觉’可以轻易的操控大局,他更自以为靠着自己飞天之剑的强大,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中游刃有余。 结果,差一点就死在了一个浪客剑心原着中根本不存在的角色所设计的陷阱。 现在,还有一个关键点就是浅草婆婆又一次的断尾求生,隐匿在这个满目疮痍的京都之中。她不死,陈天不说是寝食难安,但也是绝对称得上是一块心病。 陈天下定决心,早晚一定把她找出来,彻底绝了这个祸患。 一个月后,陈天经过了裕子她们全方位的照顾之后,终于算是完全恢复如初。他带着怜与玲离开自己的医馆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请在这京都中的那位传奇铸刀大师“新井赤空”。请其为自己再锻造一把新的配刀。 毕竟天牙现在已经送给了小惠理了。他现在就是急需要一把新的天牙啊。 他通过裕子查到的消息,他很快就找到新井赤空的住所。 现在的中夏裕子已经彻底的摆脱了‘蝶衣’的这个名号。她已经彻底掌握了御庭番众在京都的全部势力,将蝶衣夫人的名号改回了她原本的名字,现在被人称为中夏夫人。 她也每天都找机会暗中前往医馆与修养中的奈奈见面,这样即可以服侍陈天的起居,也可以完成她一直以来的心愿,照顾自己的女儿,弥补她多年来对女儿的亏欠。 现在的她,每天都感觉自己活在幸福之中。 陈天也将他与奈奈这几年来的关系对裕子合盘托出,毕竟奈奈现在在名义上已经是他的侧室了。 裕子只是向陈天行了一个全礼,并说她现在所有的幸福都是陈天给她,她全心全意的爱着陈天,愿意为陈天效死。至于其他的一切,她都不在意,也不在乎。 当陈天与姐妹俩扣开新井赤空的家门后,遇到的并不是新井赤空本人,而是他的年仅十岁的儿子。他们就这样在其家中从中午等到太阳落山,新井赤空也一直都没有出现。 陈天大体上明白了这位传奇锻刀师在表现其不会随便出手的态度,现在的等待都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性与来此求刀的诚意。 这位铸刀大师也是想来一出三顾茅庐吗?对方真是喜欢这种老套的形式啊。 陈天非但没有客客气气的离开,还准备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他在走之前,用怜手中的长曾祢虎彻一刀斩开了一块放置在后园中的磨刀石。切口平滑如镜,而长曾祢虎彻却刀不卷刃。 最为关键的是,陈天还将这把长曾祢虎彻特意的留给了新井赤空的儿子,让其带给他的父亲鉴赏。 长曾祢虎彻是新撰组以故的前局长近藤勇的爱刀,作为锻刀人的新井赤空是必定非常清楚的。 而陈天知道新井赤空也是站在倒幕这一派的,他暗中为不少倒幕志士打造过各类杀人名刀。 陈天留下这把长曾祢虎彻就已经向他说明了一件事。倒幕派的死敌,满手沾满倒幕志士之血的恶鬼~近藤勇,就是被他所斩杀的,他就是现在倒幕一派中的不可或缺的大剑豪。 陈天有理由相信,下一次他再来此处时,这位躲躲藏藏的锻刀大师,一定会愿意见自己的。 翌日,当陈天带着怜玲姐妹再度扣开新井赤空的家门时,一位满脸胡渣,满脸刀疤的男人以双手奉刀的姿势将长曾祢虎彻恭恭敬敬的交还给了陈天。 陈天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对方就是新井赤空了,而且对方也明白自己昨天所做之事的意图了。 新井赤空的确也是如陈天所料,他完全是有感于陈天斩杀近藤勇,斩断幕府一大爪牙的壮举,才同意接受陈天的委托。 陈天请他以原本的天牙为原型,再打造一刀相同的太刀。 天牙陪伴陈天多年,已经如同他手臂的一部分般熟悉。加上陈天的视觉记忆,他将天牙的所有细致入微的细节全部绘制成图。 捧着天牙图纸的新井赤空一声不吭的沉思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后,猛然站起身就走向自家后园的铸刀屋中。陈天与姐妹俩只听到屋里面不断传来的锻铁之声,在等了近一个时辰后,新井赤空终于走了出来。 此时的新井赤空满脸的兴奋,这张天牙的图纸,让他感觉自己在对于铸刀的理解上,打开了一个新的窗口,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虽然天牙原本是以现代才有的多复合金属为主料,配上铸刀师其世家代代传承的古代传统技艺所结合锻造而成。 但在各方面的设计上,都是加入了现代的冷兵器研究与人体研究的新成果。所以,天牙在设计上是超越了这个幕末时代的。 其实也只有新井赤空这样的大师,才能明白其中的奥秘。普通的锻刀人根本领会不到其中的秘密。 新井赤空让陈天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他将为陈天铸造一把新的天牙。 陈天却认为天牙是独一无二的,既然已经交给了藤泽惠理。那么,这把新刀,他这位“神的使者”就愿称其为: “神牙!” 一百天,一百章 感动了自己与自己的迷茫! 自今年2月3日的一时冲动开始,至今,正好是第一百天。 雷打不动的一天一章,也使得今天写出了本书的第一百章。 我原本也没打算在写作方面有什么成就,我只是一个一直处在书荒的读者而已。我在这里找不到我喜欢的作品题材。我找不到一部好的写港漫的小说。写港综的都是那几部电影,那几个女主。写美漫的大多都是漫威,还是电影世界的漫威,总是觉得太过千篇一律吧。特别是居然没有好好写港漫的小说。 所以当时也是产生了这样的冲动,既然没有的话,那么就我自己来写吧。 一百天后,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是我喜欢的作品太小众了吧。 从开始灌篮高手世界写起,我很青涩,错字语病真是随处可见。但是还有数位读者对我一直报以支持。我以为只要渡过这个最开始的适应期,情况会好起来。 所以,我更用心的开始撰写浪客剑心的世界。 写到了浪剑的世界,剧情走向让我自己开始有些不好把握。因为我发现我原本只是随意写的一些人物,变得越来越重要起来。原本根本不存在原着的事件与人物,慢慢的替代了原本的主线剧情。 虽然在我喜欢的动漫世界中,创造新的故事是我的目的。但我也一直很不舍得完全割舍主线剧情。 因为我认为主线剧情是我的动力源泉,是我在寻找与这个故事世界中的人物共情。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我在写作方面是比最开始的21万字的灌篮高手世界要做的好了很多。 但是,现实又一次打击到了我。 在我靠着灌篮高手世界中好不容易积累的那为数不多的收藏与推荐中,不断出现了负数。 收藏在一天一天的掉,推荐的老书友也有离开的。 我一度不理解哪里出了问题,我明明写的比以前好,为什么结果却不如以前的呢。 在我询问过几位好友后,得出的结论让我无法反驳。 问题出在了我选的世界太过小众了吧。 如果说灌篮高手还有很大一部分的人群基础的话,浪客剑心这部作品完整看完的人可能都不是很多。毕竟,当年国内没有引进到电视台播放。 如果不是这两年还有电影带动一波,可能知道的人都没多少了。 如此情况下,读者是没有时代代入感的。 没有了作品本身的爱好者作为基础。在对于我这本写到现在都没有拿到签约资格的小说而言,老的灌篮高手粉一走,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的我也只能说,道理我都懂。 可是,我真的不想放弃啊。 我才刚刚开始,我原本打算写200万字的故事。 我还有很多很多想法没有写出来。 可我还能有最开始的抱负与坚持吗?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 没有被签约,没有被认可,没有推荐位,我还能坚持的下去吗? 我想要的,只是被更多的人认可与喜欢自己写的故事。 原本只打算写给自己看,后来变成想给更多的人看。 以后如何,现在的我真的是没有答应。 我只能希望,在下一个一百章出现时,我还在这里,写着下一段的百章感言。 第一百零一章 宵里山中,爱恨交融! 时值入冬,距离京都只有一天路程的宵里山中,鹅毛般的大雪已经下了快半个月了。 剑心和雪代巴于此作为一对卖药的夫妻也已经生活了几个月了。 剑心手中所挥动的再不是杀人的刀剑,而是耕种的锄头。 雪代巴的短刀也悄悄的被她放入盒中,再也没有拿出来。 剑心夜晚依旧需要抱着自己的刀方能入睡。 雪代巴睡前也一如既往的写着自己的日记。 他与她一起去山间拜过佛陀,一起去琵琶湖看过日落,一起去集市中叫卖药材,一起在田里种着萝卜。他还将得到的财货买了一面西洋镜子作为礼物送给了她。 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温馨与幸福。这是剑心人生中最难忘也最宝贵的时光。他在心中更加认定了自己挥剑杀人的意义,让这天下所有人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剑心身上因长久杀戮而产生的戾气也在一天天中消散,他的锐气与斗志也随着每日的温馨生活而减退。直到与他最初在京都作为杀人者拔刀斋时的自己,彻底告别。 现在的剑心,只是一个与妻子一起卖药的小商贩而已。 而杀人者拔刀斋的身份,随着他抱刀而睡时,不再会因雪代巴为他披上外衣而惊醒时,就已经消散了。 联络人饭冢先生每次来与剑心讲述外面的最新情况时,都会赞叹一句剑心与巴真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而就在入秋的某一天,他们的生活之中突然出现了雪代巴的亲弟弟雪代缘后,使得雪代巴每日都忧心忡忡的样子。 说起这个雪代巴的弟弟,剑心能强烈的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着一股恨意。 那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中那不加掩饰的凶戾。 为此,雪代巴脸上的愁容就更深了。 剑心自然感觉的到巴的惆怅,而他总是无微不至的给予其温柔与关怀。 直到有一晚,屋外下着漫天的大雪。 屋内的火炉给予剑心与巴身体上的温暖。 他与她吃着他俩一起种的萝卜,温柔的看着彼此,聊着如何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 餐后,雪代巴收拾完碗筷,与剑心一起围着火炉,问起了一个她很久以来就想问的问题: “你真的不会问呢” “恩?问什么?” “对于我的来历只字不问。” “我觉得对不起你的父亲。虽然是为了隐瞒身份,但我们始终是以夫妻的身份一直生活在一起。” “所以,就算我知道了你的过去。我也没资格去说三道四。” “你啊,还真的是。。。” 雪代巴说到这里,脑海中陷入了让她心痛的回忆中。 那是她收到了自己未婚夫的遗物时,听到家里人的议论。 “他说自己是下级武家的次男是无法给巴幸福的,所以才去京都了,想要出人头地。” “真是有志气啊,但也是因为如此才落得如此地步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也考虑一下巴的感受吧。” 剑心看着巴神色痛苦的样子,便出声问道: “怎么了,巴?” “啊,我没事的。刚刚看你吃着我们种的萝卜,感觉很香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会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吧。” “自己种菜自己吃。”雪代巴微笑着问道。 “来到这里后我就在想一个问题。” “我原本认为学会了飞天御剑流的真理后,就可以为了弱小的人们,为了尽可能的守护更多人的幸福,为了开创新时代而一路挥剑。” “现在想想我这是何等的自傲。” “我能守护这份日常生活,就已经是竭尽了我的全力。” “我觉得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 “和你在这山中生活了以后,我才清楚的自知我以前是为何而战。” “我会保护你,好好的保护你,为了保护你而战。” “但是我今后也要继续战斗吗?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这个答案吗?” “我也能说两句吗?”雪代巴面对剑心的问题,却并没有回答。 因为,今天的她,也有话想要对剑心说。 有些话可以当面对他说,有些话只能在心里对他说。 “恩,说吧。”剑心看着雪代巴认真的样子,也明白了对方接下来要说一些很重要的话。 “我的老家在江户。家父是下级武士,虽不通文武,但人却很温柔。” “母亲体弱,生下了弟弟缘后没有过多久,就不幸过世了。” “所以对弟弟缘来说,我既是姐姐,也是母亲。” “弟弟他很招人喜爱,虽然家中并不富裕,但也能安然度日。” “然后,我的婚事就定了下来。”雪代巴一提到‘婚事’这两个字,剑心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 “对方是下级武士家的次男,是我的青梅竹马。” “但婚事谈妥时,我弟弟他还闹起了别扭,那可是真难为死我了。” “抛开这个的话,直到婚礼前都称得上是一切顺利。”雪代巴说到这里,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抓住自己衣服的下摆。脸上的神情在火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悲伤。 她停顿了许久后,再次开口说道: “但是他却在婚礼前,去了动乱的京都,成为了不归之人。” 说出这句话后,雪代巴不得不又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 “他像父亲一样,不通文武。但是待人以善,为人踏实。” “他的这一点让我一直都非常喜欢。当他选择我的时候,我真的是很开心。” “但是,当时我只顾着心中高兴。表现出来的却只是睁大着双眼。”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因为我没向他表达我当时有多幸福,他才会想去京都证明自己可以给我幸福。” “或许,是因为我这样的女人,是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吧。” “当我得知了他的死讯后,我坐立不安。我也就一个人来到了京都。然后。。。” “然后,就遇到了你。”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真的对不起。。。” 雪代巴说到这里时,眼泪轻轻滑落在她的脸颊,使她的神情在凄美中带着痛苦。 剑心看在眼中,温柔的将她的泪水拭去,并柔声的说道: “你真是一个可以带来腥风血雨的人呢。”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说的。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我们初见时的场景。” “你还说你无法认为这世上会有靠着杀人换来的幸福。” “我现在觉得你当时说的一点都没错。” “但将来,我可能还会去杀人。直到新的时代来临。” “但当新时代来的时候,我就不会再杀人。” “我会去偿还自己所背负的罪孽,寻找一条能守护他人的道路,用心守护着眼前每一个人的幸福。” “尤其是守护你的幸福。只要有你,我就能放下刀剑。” “我要用我的余生来守护你的幸福。” 剑心此刻终于将他心中已经压抑不住的感情对着雪代巴,不带一丝隐瞒的说了出来。 他想要守护她,守护她的笑容,守护她的幸福,守护她的一切,守护她的一生。 雪代巴此时只能在内心中自言自语道: “对不起。。。我却将你。。当作了。。当作了憎恨的对象。。” “当我那青梅竹马的他死在了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时,我觉得我的幸福也随之而去了。” “我没有能抓住那近在咫尺的幸福。但这都怪我,怪我自己当时没有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若是当时我能鼓起勇气去挽留他的话,他或许就不会死。” “现在越是这样想,我就越觉得如果不去憎恨些什么的话,我就会疯掉。” “所以我参与了,参与了杀你的计划。” “即使是我这样的女人,你却还是。。。” “还是想着要,守护我。” “你不杀人的时候,真是太温柔了。” 想到这里,雪代巴再也忍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感情。 当她的手抚摸在剑心脸上的那道刀疤时,她散开了自己的长发,扑进了剑心的怀中,将自己的身体与剑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而此时的剑心,也感受到了巴的感情,紧紧的将巴拥入自己的怀抱。 外面的风雪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大雪覆盖了整座宵里山。 而屋内的两人,终于表达了彼此的感情。 他与她也终于真正的融为一体。 爱与恨,在这一夜之中都交织在他们的生命与灵魂中。 同样在这风雪之夜,在这宵里山对面山顶上的佛堂中。正在进行着针对剑心的秘密计划。 作为桂小五郎的情报联络员的饭冢达也,此时居然向德川幕府的守护者~服部忍众的首领汇报着剑心现在的近况。 “虽然桂小五郎逃走了,但是拔刀斋还在我掌握当中。” “在这几个月中,他的剑气衰弱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变了。” “你们的计划真是了不起啊。” “我们很快就能动手,杀了他。” 此时的饭冢先生,脸上不再是以往那玩世不恭的轻佻笑容。 而是阴谋得逞后的奸诈诡笑,他笑的是那么的阴森,那么的可憎。 而坐在佛像下的服部首领却只是朝着屋外瞟了一眼。他手下的几名忍者就将屋外偷听之人的人头带了进来。 饭冢看了一眼这人头,厌恶的吐了口唾沫。 因为死的人,正是桂小五郎的贴身武士,片贝十兵卫。 饭冢现下很清楚,桂小五郎已经怀疑他了。只要片贝没有活着回去,那么下一个来找他的人,一定就是桂小五郎派来杀他的。 饭冢达也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将长州藩的一些情报卖给了幕府。 什么倒幕大业,什么为了保护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什么开创新的时代,这些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们去考虑的事。 他这样的小人物,只是想在这个乱世之中,更好的活下去。 为了这个目标,自然就要他自己拿命来博。 因为他除了自己这条命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摆上赌桌的筹码了。 现在的他,不过只是再赌一次罢了。 片贝十兵卫虽然已经被服部忍众发现而丧命。 可是,自以为已经万无一失的服部忍众却并没有发现,还有人在监视着他们这里的一举一动。 只不过,这个人离他们的位置,太远了而已。 远到他们根本就听不到声音,看不到踪迹的地方。 那就是有着远视能力的陈天。 “终于,这决定命运的时刻,要来了吗?” “剑心啊,你以后可要感谢我啊。” “师兄我可是在这漫天大雪之中,等了快半个月了。” 第一百零二章 爱恨之间,薄如一纸! 在一座布满落雪的深山之中,一座陈旧的佛堂之内,服部忍众中的‘暗乃武’首领,服部才藏静静的坐在佛龛之前。 他双手抱胸,双目紧闭,以一种假眠的方式等待着今日的太阳升起。 今天,他计划了多时的针对拔刀斋的行动,将迎来一个结局。 倒幕派中最强的刽子手拔刀斋,让幕府上下畏之如鬼的拔刀斋,让御庭番众损失惨重的拔刀斋。 在他的计划之中,一步一步的进入了他所预备的死地。 今天,他就要亲手毁灭这个男人的一切。 从肉体到精神,甚至于灵魂。 清晨,拂晓的阳光为宵里山的皑皑白雪带来了一丝暖意。 早起的雪代巴合上了她的日记本,带上了被她尘封以久的短刀,将自己的披帛留在了还在被窝中熟睡的剑心枕边。望着这个熟睡中的男人,她的眼中满是爱恋与不舍。 她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看着已经是她真正夫君的剑心,她想要将他的样子,牢牢的记在心中。 “你曾经夺走了我的幸福,同时又给了我另一份幸福。” “再见了,我的夫君。” “爱上我的第二个男人。” “我爱上的第二个男人。” 雪代巴在心中与剑心做了道别后,轻轻的关上了这座承载着她与剑心最美好一切的小屋的门。 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山之中。 她亲手合上了她的另一份幸福。 她留下了寄托着她思念的披帛。 她不敢与他真正的道别。 因为她知道那会是决别。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了。 在仇恨的土壤中,诞生了爱的花朵。 这是她的幸福,也是她的不幸。 宵里山中,剑心的小木屋再一次被一个不速之客敲开。 来人正是很久没有带来桂小五郎下落的联络人,饭冢达也。 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向剑心传达对雪代巴的必杀令。 他在剑心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说出了让剑心感到最残酷的事实。 “内奸查出来了,就是雪代巴。” “证据就是她写的日记。” “她与其同伙就在对面山上的佛堂中。” “去,杀了她。” 山顶,旧庙,佛前。 雪代巴面对着这个安排她接近至剑心身边的男人,这个充满着肃杀与老辣的男人,她好不畏惧的质问道: “你为何要将我弟弟也牵涉进来?” 服部才藏平淡的开口道: “那小子在京都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我们自然会将他吸收进来。否则,你的底细岂不是要暴露。” “我们将他作为我们与你之间的联络员,难道不是最适合的人选吗?” “其他人在哪?”雪代巴听后问出了她更为关心的问题。 “他们都分散在山里,埋伏好后等着那个家伙。为了,杀掉他。” “你们不听我的报告便开始行动吗?” “报告?你是说有关于刽子手拔刀斋的弱点吧。” “那就不用听了。”服部才藏轻笑一声。 “那么。。。我。。。为了什么去接近他呢?” “无论他是如何残酷的刽子手,终究是难过美人关的。”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动情。” “他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你。” “他正在前来这里的路上。” “当然,是为了见你而来。” “但是,知道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内奸的话。想必他会心乱如麻吧。” “他现在应该无法发挥出其本来的实力。” “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 “无论刽子手拔刀斋有没有弱点,我们都会为他创造出一个致命的弱点。” “而这个弱点,正是你。” 本来就心如死灰般的雪代巴,此时感到浑身冰凉。 “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吗?打算利用我来。。。杀死他。” “我就是从开始就利用了你。但,那又如何?” “你不是自己一开始就为了杀他而来京都的吗?” 雪代巴悄悄的将手伸向了她藏在背后的短刀。 但这个举动,只换来了服部才藏的冷笑。 毫无疑问,雪代巴在这个杀人无数的暗乃武首领面前,只是一只软弱的羔羊。 对方一个瞬间就夺下了她手中的短刀,并且阻止了她的咬舌自尽。 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打倒在地板上的雪代巴,服部才藏已经明白了一切。 “原来,你爱上了他啊。女人这种动物真是麻烦啊。” “但是,那也难怪。人的情感很容易会产生变化,而变化的越是剧烈,人就越是无法分清自己爱与恨之间的差别。” “毕竟,爱与恨之间往往可是比一张纸都还要薄的啊。” “那就是人与生俱来的孽。无论那刽子手多么的无情。他面对女人这种孽时,也是等于如同婴儿一样。” 雪代巴痛苦的看向如同审判者一般的服部才藏。此时的她,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心灵上的痛苦。 而服部才藏完全无视了雪代巴对他充满怨恨的眼神,提到了一个让她现在不敢面对之人的名字,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清里。 “对你来说,死了的清里又算是什么呢?” “他不是你无可替代的人吗?” “至少对于清里来说,你就是他无可替代的人吧。” “否则,对剑术毫无信心的他,也不会前往充满动荡的京都。” “他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也想让你得到幸福吧。” 雪代巴被问到了清里时,她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敢去面对服部才藏,也更不敢去面对那个为了让他幸福而死的清里。 “其实,他只要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满足了。我只有这一点点的要求啊。” 可是雪代巴这样的想法,服部才藏根本不认同。 “清里这么做,是因为这就是男人的孽。” “为了让所爱的女人得到幸福,男人一定要保卫家园,保卫村庄,保护好这德川家的天下。” “若无这天下的太平,又怎么会有个人的幸福呢。” “若有人想危害到这德川的天下,无论是多么渺小的萌芽,也要用尽各种手段将其扼杀。” “正是这份谨慎,才是德川家三百年来太平的原因。” “而我们,则是支撑着这份谨慎的人。” “而,这也是我们的孽。” “我们也是拼命的在守护人民的幸福。” “懂了吗?我们都是罪孽深重的人。” “在宿命中生,在宿命中死。” “这就是人这种生物的命运。” 越说越激动的服部才藏,此时显的非常的神圣。对于他而言,守护德川家的天下,就是守护天下所有人的幸福。只有德川家的天下太平,所有人才能得到幸福。 “我们为了德川家,为了天下太平而杀他。” “你会爱上他,也是由你的孽而生。” “而他会爱上你,也是因为他的孽。” “没有人不会犯错,想想清里吧。” “清里才是你无可替代的人。” “我们是付出了多少牺牲才走到了今天。我现在就去杀掉拔刀斋,这样才是为了可以让清里死的瞑目,让为幕府牺牲的同伴们死得有价值的唯一方法。” “而你,就在这里好好的见证这一切吧。” “这也是悼念为了守护你的幸福而去死的清里。” 说完这一切的服部才藏,再也不看雪代巴一眼,打开了旧庙的破门,迎着风雪坚定的前行。现在的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要去杀掉刽子手拔刀斋,绯村剑心。 而被服部才藏所说的话深深冲击的雪代巴,眼前浮现出清里的样子。 她眼前的这个清里,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他满身是血的捧着一朵血红色的山茶花,对着她面无表情的凝望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平静的凝望着。 而他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恨,没有怨,没有。。。爱。 洁白的雪,随着冷冽的风,吹进了雪代巴的衣服内。 而她并没有感到寒冷,因为她此时眼前,只剩下一朵血红色的山茶花。 那是,清里留给她的吧。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留给她的吧。 “吱~” 今天,这座旧庙的门,再一次又被打开。 可是,回来的不再是幕府坚定的守护者,而是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于此的男人。 “不得不说,我在外面听了他说了这么久。我都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可惜,他最大的孽,不是别的,而是他没有我强。” “所以,他死了。” “死在了我这个要摧毁他理想之人的剑下。” “这可能再是宿命吧。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想要守护任何东西,都要有死的觉悟。” 随着这清朗的声音传入雪代巴的耳中,她回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人,她见过。 她记得,她记得与剑心在一起的每一段过往。 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是她的夫君,绯村剑心的师兄。 “这位太太,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请你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夫君来接你吧。” 陈天笑着说完,将服部才藏的人头放到了佛龛之上,并且上了一柱香。 这柱香烧的很短暂,在这风雪交加的山顶上,在这如同现在的幕府一样,已经陈旧不堪,四处漏风的寺庙里。这柱香,只能发出微弱的火星,在被点燃后就彻底熄灭了。 而这刹那间的烟香,就如同这佛龛之上的服部才藏的执念与性命一般,随着这新年之前的寒冬风雪一起,彻底消散了。 在这个时代中,谁都有执念,可是终究也挡不住这新时代的风。 陈旧与腐坏,罪孽与救赎,死亡与新生,刀剑与爱恋,都将发生于这座旧庙之中。 可是这庙中的佛陀,它却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仿佛一切都是原本应该有的样子一般。 第一百零三章 剑心与巴,再无十字! 血,一滴,一滴的从剑心左脸上的那道伤疤滴落而下。 晕染了雪代巴的日记本上的每一个触目惊心的文字。 他这道早已经渐渐被自己淡忘的伤疤,再一次的血流不止。 “原来,是我夺走了你的幸福。” “可是,就是这样的我,也想要守护你,守护你的幸福。” 已经明白整个事情的前后始末的剑心将巴留下的披帛,缠绕在自己的剑上,失魂落魄走在这风雪交加的山路上。 他现在,只想要去见她。 一只蒙着面的暗乃武杀手,在这上山的必经之路,已经等待了目标多时。当他看到拔刀斋一步一挪,嘴里念念有词的向着自己这边前来时,他从雪地上抓起一把冰雪,就塞进自己的嘴里。 这么做,一来可以让用雪的冰冷来刺激自己的精神,二来可以使得自己过会接近对方时,不会发出自己的喘气音。 现在的拔刀斋在他的眼中已经是没有了斗志,没有了锐气,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就如同一只已经被拔掉了牙齿的老虎,可是再怎么样虚弱的老虎,那还是老虎。 他很庆幸首领可以选择他做这第一关伏杀的执行人。 他终于可以为自己死去的兄长报仇了,只要他在这里,杀了拔刀斋,就行了。 他此时脑海中想起自己兄长惨死时的样子,就以他最快的速度从剑心的背后冲出。 “得手了!!!”在自己的刀,割开拔刀斋背后的皮肉时,他暗自振奋了片刻,再准备补刀砍向对方的脖子。 “当!”一声刀剑相交的声音在这漫天风雪中也显的那么的细不可闻。 可是,剑心手中那把缠绕着披帛的剑,的确是替他挡下了杀手致命的一击。 剑心在他自己本能般的背身一剑挡下攻击后,急退数步,拉开了与杀手的距离。 可当他刚刚站定时,却发现自己左肩处已经中了一枚袖箭。 “我要去见她,要去见她。” 剑心虽然已经虚弱到连自己什么时候中箭都不知道,但他想要去见雪代巴的强烈意志还是驱动着他的身体,冲向了要取他性命的杀手。 剑心先一剑将一枚向他射来的袖箭击飞,在对方再次抽刀向自己脖子处砍来时。他手中的剑已经先一步刺入了对方的肚子。再用双手握住刀柄,横推一刀,将对方的肚子完全割开。 剑心完成这一切后,眼神中依旧空洞麻木,看也不看刚才还要生死相拼的对手。 自顾自的继续向着雪山之顶走去。 现在谁都不能阻挡他去见雪代巴。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的他,我还是杀不了。” “兄长啊,我不能为你报仇了。” “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这名杀手怀着极度遗憾的心情,在他死前,忍着切腹般的巨大痛苦,走到了预先埋设炸药的地点。用他生命中最后的力气,拉动了牵着炸弹的绳子。他至死也没有发出过一声惨叫之声,就这样无声无自的倒在了雪地之中。 除着他的倒下,一阵惊天巨响在他身下响起。 这声巨响将周围树木上的积雪也都震了下来。 而还没走出几步之远的剑心,也在这声巨响下,被震的耳中出血。 现在的剑心,暂时失去了听觉了。 虽然剑心现在听不外面的声音,让他失去了平衡感与距离感。 可他自己脑海中回忆的声音,却一直回绕在他心中。 “老板娘,拜托你为她准备一间房间吧。” “你们长州藩做事可真是忙碌啊,都带了个女人回来了。” 先是小荻屋老板娘的声音。 “她是你的女人吗?” “不是,她不是我的女人。” “但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啊。” 再是联络人饭冢先生的声音。 “桂先生,幸好你平安无事。” “我宁愿就此死掉好了。”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又是桂小五郎的声音。 “我会保护你的,保护巴的一切。” “恩,夫君。” 最后,是她的声音,是巴的声音。 这些声音,不断的在剑心脑海中回荡着。 可是他自己不断的大喊着“巴”的声音,他的耳朵,却是听不到了。 可是,他自己听不到,但是有人听的到,还是两个要杀他的人。 剑心眼前出现一个持斧大汉,装扮和先前的那个杀手是一样的,应该都是来杀他的吧。 一阵刺痛,他的右肩膀已经被人用利爪刺入。当剑心摆脱对方后,才看清对方是一个有着一只诡异般长度的手臂的怪人。 持斧杀手很清楚,现在的拔刀斋,一对肩膀都已经受伤,这对于他挥剑是影响巨大的。 所以他也不在犹豫,全力冲向剑心并将手中的斧头绕着自己背后转了一圈,使的斧头在下落劈砍时威力更大。 “阿。。。巴!” 面对眼前轮来的巨斧,剑心的心神根本不在这上面。他只是一直不停的念着她的名字,巴。 斧头落空,代表剑心本能的般躲过这一击。但是他的背后再度被另一名杀手的利爪给抓出三道血痕。 “阿。。。巴!” 随着剑心背后中招而跪倒在地时,斧头再一次向他的头顶挥来,利爪更是直取他的后心。 可是,倒下的人,并非是已经神情恍惚的剑心。 而是这两位杀手,他们两个人的喉咙处各被一把剑贯穿。 一把是剑心的太刀,一把是剑心的肋差。在最后的生死关头,剑心还是靠着自己的身体本能,将杀手先一步杀死。可是这样的状态下,他又可再坚持多久,再有一次伏杀,他还能活的下来吗? 剑心对于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状态,自己的生死。对此时的他而言,却是一点都不去关心。 他只是不断的重复着雪代巴的名字,那怕自己现在已经听不到了。 “阿。。。巴!” “阿。。。巴!” “阿。。。巴!” 随着持斧杀手在断气前拉动的绳索,一阵刺眼的强光随着爆炸声袭来。 剑心的眼神在直面这强光时,短暂的失去了视觉。 听觉,视觉,心神,体力,剑心已经陷入多方面的危机。 现在的他,可能只需要再多一个杀手,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他想见雪代巴,并且要去守护她。 终于,从山顶一路逃下山的雪代缘远远的看到了那个让他憎恨的身影。 虽然他刚刚看着那位威武的首领被一个高大的巨人一刀斩飞了头颅,可对方却只看了他一眼,他就忍不住恐惧的向山下逃。 可是,他现在看到已经需要扶着刀剑才能一步一步前行的剑心,他觉得就是现在的自己,也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干了,只要自己杀掉他,姐姐就还是自己的了。 正当雪代缘摸出自己随身的小刀时,他就被人从身后一把勾住,咔嚓一声,就将他的脖子折断。 这个人轻轻的将雪代缘的尸体抱走,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将他的尸体处理掉。 此人正是中夏裕子新任命的葵屋特攻队队长鹈堂刃卫。 此人是由她亲自招募入葵屋的,从一开始就听命她一个人。 但鹈堂刃卫是个极度危险的人。陈天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因为他是剑心前期的反派boss。 他在这个时代所追求的只有一件事,杀戮。 他就是被桂小五郎一直挂在嘴上的那种人,不受控制的狂刀。 他只需要让他有杀戮的机会就行,至于杀谁,或者目标是怎么样的人,他都不在意。 他只想要一个杀人,或者被人杀的过程。 他除了有着极其凶狠的剑术外,还有一种他所独有的瞳术,“心之一方”。 这是一种用眼睛投射强烈杀气使对手失去行动能力的秘术。在二分钟之内只要他自己不死,那么对手会窒息而死。 这是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杀人术,是只有拥有极度恐怖杀意的人才能练成的精神控制术。用恐惧来让人全身麻痹。 当初裕子为了收服他,请陈天出手和对方一战。 这也是对方愿意听命于裕子的根本原因。 因为当时,他对陈天使用了心之一方。可是他不知道陈天从最开始就每天通过自己眼睛的视觉记忆不断的,反复的,持续的,感受着比古清十郎给他带来的恐惧。 现在的陈天面对鹈堂刃卫的心之一方,就好像是在看皮影戏一般的轻松自如。 更让鹈堂刃卫意外的是,他在陈天眼中看到恐惧,比他自己的更深,更强。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他被陈天用同样的方式给控制住了。 所以,他败了。但他并没有就此服输,他还想再一次的挑战陈天。所以他要替葵屋之主,裕子夫人当特攻队长。这样他才可以获得每月与陈天交手的机会。 就在刚才,他看到一个男孩在他面前对着拔刀斋动刀。他就很自然的出手杀了对方。 对他而言,杀人就是杀人,从来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性别,什么年龄。 他只知道,今天他在这里确保拔刀斋可以活着走到山顶。 至于当中对方遇到的所有杀手,他都会替拔刀斋杀掉的。 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陈天只让他守在这里,而不让他去杀掉山下的那两队杀手。但他其实也不在乎拔刀斋的死活。他只是如实的执行陈天的命令就行。夫人说过,任何情况下,也是陈天命令的最优先的。 “绯村太太,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陈天与雪代巴都站在庙宇门前的风雪之中。陈天怕对方感觉寒冷,而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件大衣。 “您是外子的师兄,叫我名字也可以。我现在的名字是,绯村巴。” 这一问一答,就让陈天确认了雪代巴现在已经彻底选择了剑心。 她刚才可能已经与死去的‘清里’做了最后的‘道别’。 “我们就一起在这里等你的夫君来接你回家吧。” “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一个地方,你们可以在那里隐居。” “虽然这里很好,但是毕竟已经是暴露了,你们还是先离开一段时间。如果以后还想回来生活,那也没问题。我想那个时候,很多麻烦都已经被解决了。” “这应由外子来决定,我就先谢过兄长大人了。”绯村巴此时也将陈天当成自己的兄长。剑心的师兄,就是她的兄长。 “以后,有你在,剑心也不必在再杀人了。而他想做的事业,我会替他完成的。” “你们俩只要安心在隐居生活就好。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吧。万事就交给我了。” “那就的是太好了,巴替外子感谢兄长大人的爱护。”陈天这话,真是说到巴的心坎里了 “你看,他已经来了。你的夫君。” 绯村巴看着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的剑心,看着他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的刀剑才能前行的样子,看着他那把用来杀的人刀剑之上,缠绕着寄托着她爱恋的那条披帛。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一只手去捂着已经哭出声的嘴,整个人向着剑心的方向奔跑。 “巴,终于见你了,巴。” 剑心此时眯着一只眼睛,看着眼前那道模糊的身影,闻着只余下很淡很淡的白梅花香,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后就缓缓的向着脚前的雪地上倾倒。 绯村巴在剑心摔倒前,一把将剑心染血的身体揉进了怀里。心疼的泪水,滴落在剑心左脸上的那道伤疤上。 她用自己的泪水洗净了那道一直在流血的伤疤。温柔的对已经陷入昏迷的剑心说道: “巴在这里,我的夫君。” 第一百零四章 多留十年,围炉之问! 宵里山,剑心小屋。 这间原本属于剑心与巴的两人世界的木屋中,现在已经没有了它原本的主人。 现在在这里围火取暖的人成了陈天与怜玲姐妹。 剑心与巴已经被裕子送到了新的隐居之所,离京都也不远,只不过是不会让长州藩找到的地方。 至此,陈天终于按他原来设计的一样完成了原本的雪代巴的许愿,让剑心获得幸福。陈天对这个愿望所理解的就是由巴自己给予剑心幸福。 当时,如同陈天所料。他的脑海中再度浮现了‘神’的声音。 如同在灌篮高手世界时发生的一样,依旧是让他在24小时内回归。 可是这一次,陈天提出一个他早就想问的问题。 如果他24小时内不回归,会怎么样? ‘神’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终于再次给他一个回复。 “完成许愿,就必须要回归。这是游戏规则。” “可是我不是玩家啊,您说过,所有玩家都是我的敌人。所以我不应该遵守玩家的游戏规则。” “可是许愿系统目前这样设定。” “但是让剑心获得幸福,这个愿望本来就很宽泛,并没有明确的某个节点。从逻辑上来说,我现在的任务还没有完全达成。” “你想留在这里还要干什么?后面还有很多愿望等着你完成。” “神啊,很多重要的秘密您都不曾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探索,去实验。我只想试下这个许愿系统的红线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了解的更多。” “你可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的。特别是现在的你,我只要想,你的身体就会被我回收。你现在只是想看看,我会纵容你到何种程度吧。” “我的这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神明大人的。” “你还想在这里留多久?” “十年!” 最后,神的声音再也没有在陈天的脑海中出现。当陈天在这座小木屋中静静的等待了24小时后,他还留在这个世界中。他精神一放松,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他与神的这一场对话,虽然时间很短,但这才是他目前为止最惊心动魄的一场冒险。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与身体做赌注,赌一把他在神心中的份量。 虽然他这个人不喜欢赌博,但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一点自主权的进行许愿任务,那么他的未来是极度可怕的。 如果有的许愿内容,是要他的命怎么办,如果是要他做他不能接受的事,这又怎么办。 他不想做一个在所谓的‘愿望’之下的傀儡。他不是有那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骄傲,他也早就被社会打磨成了听领导的话,替领导办事的性格。 但在以前工作上,不听领导的话,也许会丢了工作,没了收入。听领导的话,但也可以有个底线,就是至少不能犯法。 但如果在现在的许愿任务中,他不听话,可能就会死。但他听了话,可能也会被许愿给坑死。 无论如何,他要有一点自己在任务中可以控制的自主权,哪怕是一点点也说明,所谓的许愿任务机制是可以被改变的。那他一定可以在其中找到对自己有利的漏洞。 比如,在灌篮高手世界中的任务。让湘北高中篮球部在1992年的日本高中生篮球大赛中获得全国第一。这个愿望无论在任务达成要求,参与的相关人员,检验任务是否完成的时间节点上都有着明确的要求。 而这次在浪客剑心的任务中,只说让剑心获得幸福就行。那么这个任务的内容就很宽泛了。 什么叫获得幸福,获得多久的幸福,剑心想的幸福,还是许愿者雪代巴认为的幸福。在这些方面上很多都是可以扯皮的。这就看神自己怎么来认定的了。 因为,陈天两次都被称为‘神的使者’,说明许愿者无论是安西光义,还是雪代巴,都是与神之间谈好条件的。而他陈天,只不过是一个任务的执行者。就好像神是他的上游公司,而他是神的外包公司。神这边接到一个订单,然后转包给他去做。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判断任务是否完成,神是可以和‘甲方’谈的。 至于神愿不愿意,就看他在神心中的份量了。 当然,这份所谓的份量,就是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价值。 能不能让神所看的上而已。 这24小时内,陈天不止只是空等,他还将他如果突然离开这个世界所产生的各种关于他在这个世界已经获得的东西都安排了一遍。 中夏裕子的葵屋已经暗中开始做着与御庭番众切割的准备,只要不是她的人,都会被安排去执行危险任务。全部死在了倒幕志士的刀下,她也不断的向总部要钱要人。毕竟她现在是处于最混乱的京都之中,每天都在为幕府流血牺牲。可是总部也没有更多的精英可以再支援京都了,所以裕子彻底获得了自行招募的权力。 只再需要半年,葵屋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就可以全换一遍新人了。 除了人员之外,裕子也将从总部拿来的资源悄悄发展第二基地,这个基地被陈天称为‘天国’。 半年之前,如有需要,葵屋都可以正式倒戈,从明转暗,变成倒幕势力。 中夏奈奈现在也已经接受了她是中夏裕子的女儿这个新的身份。她对那一天的记忆还是缺失的,虽然陈天已经感觉到她是在装失忆,但看在裕子的份上,他也就没有再去揭穿对方。只是对裕子下令,新的基地的一切,不要对奈奈提半个字。 至少在没有干掉浅草婆婆之前,还是要防着奈奈的。她到底还会不会替老妖婆做事,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海外走私线的生意,陈天已经交给了怜作为主事。虽然怜一直跟在陈天身边,但那些海盗有要来挑事的,都是怜去解决的。当然,方式也很直接,杀到没有敢出头的人为止,然后再连着谈生意。 负责谈判的部分,自然是由裕子这边的人来做的。怜只是起到威慑作用就行。陈天这边也在物色一个能够接管这条线路的‘生意人’。他心中已经有了目标,就看以后能不能遇到了。 如果陈天被‘神’召回,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几条线还可以继续推进下去。 当然,他会和神谈谈,能不能带上她们几个人一起去下一个世界。 能带走一个算一个。如果一个都不行的话,那他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他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很多事都只是他现在的揣测而已。 当陈天睡了一天一夜后,他终于确信,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可以在这个世界再留十年。但他也没有就此带着姐妹俩离开,因为他还要在这里再等一个人。 桂小五郎! 而此时的桂小五郎,也的确是正在来宵里山的路上。不过他出发之前,一定要先将在他队伍中真正的那个内奸干掉。那就是情报联络人,饭冢达也。 此时已经逃出京都,在前住江户的饭冢达也,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楚容貌的人。以饭冢的敏锐,他就已经知道对方是来杀他的。 那一定就是桂小五郎派来的杀手。 饭冢达也从来都很清楚他自己不适合厮杀,这也是他被长州藩内部很多人轻视的主要原因。对他来说,刀剑不如情报来的重要。强如拔刀斋,也终究不过只是一把刀而已,一样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靠着自己这把从来不怎么见血的刀来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了。 “本来就想这样逃走的。切,这次轮到我被调查了吗?” “不过,这尘世本来就是一场赌博。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输赢啊。”饭冢最后也改不了他轻挑的习惯。 这场赌博的结果,就在这名戴着斗笠的男子的随意一刀之下就分出输赢。 此人正是桂小五郎新找的高手,也是继剑心之后,第二任长州藩刽子手,志志雄真实。饭冢达也在他面前,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会有。志志雄真实他可是一个在未来挑动天下的男人。 志志雄真实杀了饭冢后,不屑的看了一眼其散落在地上的一把金小判,向着来确认内奸死亡的桂小五郎点头行了一礼后就自行离开了。 桂小五郎走到饭冢达也的尸体旁,怀着复杂的心情向这名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说道: “仅仅就值这几枚金小判吗?” 屋外的风雪还在继续,连着一周的大雪,将这山中所有的血迹与尸体都彻底的掩埋。 所有的罪孽与鲜血,生命与杀戮,都归于这满天雪白之间。无论是什么颜色,最后都变成了白色。 小屋的门又一次扣开,来者正是陈天所等之人,桂小五郎。 桂小五郎看到屋内等着他的陈天,一点都不意外。他来此,除了安抚剑心外,还有就是想找陈天出山。现在的他,太需要陈天的力量了。 “我们先不论其他,剑心他以后就请桂君就不必再打扰他了。”陈天一开口就打消了桂小五郎想找剑心的念头。他自己清楚,陈天这次不会再将剑心交给他了。 “桂君想必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现在的剑心,已经无法再挥剑了。” “当初我将他推荐给你,也是将桂君当成可托之人看待的。” “结果呢,现在这个局面。桂君为他安排的联络人都出了问题,这让我如何再可以放心。” 陈天越说越大声,对着桂小五郎就是一通指责。这话说的桂小五郎也抬不起头来。 “陈君所言不错,是小五郎谋事不秘,有负于剑心,有负于陈君。况且陈君于我有救命之恩,可是我桂小五郎此身已经投身于国家,今日无法给陈君一个交代了。” “那就留着你的有用之身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陈天收起了他的怒容,用已经沸腾的水壶给小五郎倒了一杯热水。 “可是,小五郎可有想过,推翻幕府后,你要做什么?” “不瞒陈君,对于以后要做什么,我也在日夜思索。现在可以肯定的的是,将大政奉还于天皇陛下。将幕府与西方各国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彻底废止。我们要从他们手里重新夺回了国家主权,最终进国家推入了工业时代。”桂小五郎也是第一次将心中所想也陈天说的透彻。 “那么,再以后呢?当这个国家贫瘠的物资开始无法满足其不断增长的欲望时,又当如何?” “当这个国家进入工业时代后,所先生产的不是民生所需的物品,而是各种枪炮武器时,又当如何?” “当这个国家新的社会体系产生,旧的武士贵族彻底落寞,新的资本贵族强势崛起,新旧之中无法调和之时,又当如何?” “这国家,这天下,土地所属,土地所出,又当如何分配,如果最后还是无法满足普通农民对土地基本需求时,又当如何?” 陈天接连不断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桂小五郎一时语塞,不知应该从何处入手回答时,陈天却说出一个答案。 “战争,当这一切都无法协调之时。你们会发动对外战争,只要战争开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物资少,可以抢他国的。武器多,可以用来打仗。新旧贵族可以一起联手通过战争来获利。土地不够也可以侵占其他国家的土地,农民没有土地也可以拉到前线去打仗,去送死。” “陈君,我不会使用这种方式的。我只是想让这个国家强盛起来,不被西方再欺凌而已。” “你不会?你觉得现在自己真的可以代表这个国家吗?你可以保证你们长州藩不会有人这么做吗?你可以保证你所效忠的天皇,不会这么做吗?你能保证这个国家大多数的人,不这么想吗?” “我会去努力的,去努力找一条其他的路。”桂小五郎这话已经说的很心虚了。 “小五郎,我可以相信你。剑心的任务,我可以替他完成。你解决不掉的人,我可以替你解决。” “但是我和你打赌,打赌这个国家以后会发动对外的侵略战争,会像现在欺负你们的西方各国一样,去残害其他国家?” “你敢吗?和我打这个赌?敢赌我说的这些事,不会发生?” “回答我,你敢不敢?” “我,我,我不敢。不,是我不能打这个赌。”桂小五郎拿着茶杯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对于他这个大剑豪而言,各种大风大浪都没让他颤抖过。 “那么,你以后别怪我就行了。”陈天已经在心中再次确定自己以后要做的事。 虽然这里不是他原来的世界,这里应该就是一个平行世界,但是他对于这个国家的军国主义恶行,还是极度痛恨的。 有些事,如果每个世界,每个时空,都注定发生的话。 那么,他会按着自己的方式去解决一些问题。 做一些事。 杀一些人。 这是本着他现在能救一个算一个的想法而决定的。 第一百零五章 新的传说,新的局长! “主人,我们以后要替他去杀人吗?”怜边问边用自己的双手用力的按压着陈天的肩膀。陈天的肩膀因为长期承受着一百斤重的披风,已经使得这部分的肌肉硬如铁块。但他也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他也不认为像自己师匠那样,每时每刻都披着这披风就一定是好事。无论任何事情,张弛有度都是有必要的。 “为了让我那师弟更放心的归隐,所以我才主动提出接手他后面的任务。”陈天坐在火炉前享受着怜在他背后站着给他按摩。 “不过,暗杀者这活桂小五郎已经找到一个不弱于剑心的高手。那个人叫志志雄真实,他才是一个真正的杀人者。以后有机会的话,怜,你可以会会他。”陈天说到此处,顺手拿起了新井赤空送给怜的配刀,地狱红莲~无限刃。 这把地狱红莲~无限刃是一把恐怖的魔剑,它由无数微小的锯齿组成的刀刃,不需磨砺,刀刃上堆积了被此刀砍杀过的生物脂肪,在高速挥剑时可使刀身燃烧。这是新井赤空在铸造神牙之前的最强之剑,也是他个人认为这是可以代表他当代第一铸剑师之称的杰作。 陈天为什么说起志志雄真实就从怜腰间取下这柄无限刃呢,因为只有陈天自己知道,其实这把无限刃原本应该是属于志志雄真实的。现在却成为怜的配刀,其实算的上是被他们给提前截胡了。 如果将来怜以此刀对战志志雄真实的话,那也算是一种对他的嘲讽吧。 “主人,既然有人接替剑心成为下一代刽子手。那我们还需要替剑心完成什么样任务呢。”怜的双手已经不在给陈天的肩膀按摩了,而是环上陈天的脖子,自己则将整个人贴在陈天的背上。 “刽子手是用来做作刺杀没有武力的幕府高官。但是我们要做的是消灭有着强大武力的壬生之狼。池田屋事件后,新撰组成为了倒幕派在京都的心腹之患,也成为幕府悬在京都百姓头上的一把刀。如果不能正面摧毁这群狼,那么倒幕派中很多人都会产生怯懦与畏惧。”陈天回想着刚才桂小五郎和自己提出这个想法时的神情。 “怜明白了,只要主人可以正面击溃新撰组,那样才可让那些所谓的维新志士们那可怜的胆子重新长出来。”怜边说边将自己的脸也贴在陈天的身上。 “哼,姐姐在主人面前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呢。”玲在一边对于自己姐姐的行为进行了小声谴谪,但却换来了自己姐姐的一个白眼。 “怜,看来你很看不上那些倒幕志士啊。”陈天对于怜越发亲密的举动也没有斥责。 “哼,他们算是什么东西。一群只会整天叫嚷着为了天下,为了人民的无胆之辈。我可是见过他们之中不少人欺负商人与女人。他们也不过是另一种强盗而已。和被我杀了的那些山贼土匪也没有什么区别。”怜在京都中就曾经亲眼见到长州藩的一些武士暗地里为了自己的私欲杀害了一户小商人之家。夺其财物,淫其妻女,最后再取人性命。 这种情况,其实在京都中时有发生,特别是禁门之乱时,到处都是趁着混乱而打家劫舍的倒幕志士。当然,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冒充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真正像小五郎这样有着大志向的并不多。很多人不过是混口饭吃。你看那个饭冢达也,对他来说什么样的大义都不如手中的金小判来的真实。”陈天此时居然想起了《潜伏》中的谢若林。 “好了,怜。把这里烧了吧。以后别让他们再找到剑心就行了。”陈天站起身,轻轻推开了怜,带着玲准备离开这里。 陈天自然是清楚怜对自己越来越有的依恋,特别是她一直看着剑心与巴的感情后,她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了。但陈天现在并不想要去表现些什么,不是他有什么顾忌。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怜还没有完全将飞天之剑掌握,特别是在突破天翔龙闪这方面。现在的她还不能少了锐气与杀气。现在就陷入男女之爱中,会让她变得软弱的。 “对了,玲,鹈堂刃卫是不是杀了雪代缘?”陈天问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玲。 “那个死人脸是有这么汇报过。他说当时一个白发小子对剑心拔刀了,他就处理了。” “记住,玲。这件事永远不要让剑心与巴知道。”说起雪代缘,他的确还是死了比活着的好。这个对着姐姐有变态爱慕的弟弟,如果活着,以后一定会对剑心他们的生活有影响的。他这不是姐控,而是恋母,鹈堂刃卫这样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他,也算是种因缘际会吧。 “主人,这次的新年我们回绯村吗?”玲在自己老家从来没有好好过一次新年,只有在绯村的那几年,除了陈天与姐姐外,还有绯村里所有的村民一起陪她过新年。那是她觉得幸福的时刻。 “当然了,玲,也应该回去见见师匠了。这次还要带上裕子一起见师匠呢。”陈天摸了摸玲的小脑袋,玲又长高了啊。虽然没有见过姐妹俩的父亲,但对方一定也是个高个子吧。 时间就这样进入了1865年的1月,京都中再也没有拔刀斋的身影,但是依旧活跃着一名号称‘人斩’的刽子手。幕府众多要员中还是有人不断的死于人斩之手。 而幕府对于人斩的反击,就是让新撰组对于倒幕派进行更大规模的围剿与屠杀。 但是让京都上下都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次新撰组继失去了上任局长近藤勇之后,再一次的失去了他们新任局长土方岁三。 而且还是在朗朗晴天之下,于大街人群之中,被人斩成了三段,尸体都无法完整的收殓。因为,土方岁三的人头被袭击者带走了,第二天就被挂在了京都守护代的府邸前,让所有来往的人都看到,这位新的头狼的人头是个什么样子。 “新撰组是怎么回事,他们真是丢尽了幕府的脸。他们应该都去切腹。不,切腹都高抬了他们。一群农民出生的贱种。”京都守护松平容保气的已经要拔刀杀人了。 对于他这位堂堂会津藩藩主,被将军委以重任的京都守护,今天被别人将自己手下的人头挂在自己门口,这是何等的羞辱。这对于他会津藩,对于京都守护职,对于幕府,都是最赤裸裸的羞辱。将军殿下已经派人送来了御教书,深斥他对在京都的失职。他都在想会不会朝廷也会认为他办事不力而下达纶旨训斥了他。 当初新撰组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当然,对于这批多数都是农民出生的家伙们,他也只当是门下走狗来用的。起初新撰组选用的浅黄色羽织其实就是相当于他会津藩第十四等(最末等)所使用的颜色。果然,一群没有武家底蕴的东西,只能用于一时,不能用于一世。 “让佐佐木只三郎现在就来见我。”松平容保稍稍平复了一点自己的怒气,召‘见回组’的负责人来见他。 同新撰组一样,见回组作为京都的保卫力量,也配备在他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的麾下,接受他的调遣。 但与新撰组的成员出身不同,见回组成员均从幕府直参中选拔,每个人出生都是武士家族,所管辖领域和待遇与新撰组想比那是截然不同的。 见回组基本都在京都中心区域活动,而且他们做为幕府设置的正规部队与新撰组这种浪士组织,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见回组的“职格”要远高于新撰组。 而被召见的佐佐木只三郎正是见回组的实际控制人,这位见回组的‘与头’参与了暗杀清河八郎,并且是近江屋事件中暗杀坂本龙马的主谋。为人低调沉稳,从不屑于和新撰组抢风头。 可能在他心中,新撰组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吧。 “守护殿,卑下佐佐木只三郎前来拜见。”佐佐木只三郎以最严谨的武士之礼向着高坐于主位的松平容保行了一礼。 “只三郎,新撰组的事,你可知晓清楚了。”松平容保愤恨的一字一句说道。 “卑下已经了解清楚了。新撰组这次让我等蒙羞了。卑下请求守护殿将新撰组于京都中所有管辖之地交由我等见回组来守护。卑下等一定用杀人者之血为守护殿洗刷耻辱。” “恩,准了。召你来也是这个意思。” “见回组在京都内的屯所已经都修建完了吗?” “二条城北与净福寺的屯所已经修建完毕了,组员们也已经陆陆续续的搬入其中。卑下在此替见回组上下感谢守护殿的关照。”佐佐木只三郎此时再向松平容保下拜。 “恩,很好。杀人者的情报,御庭番众的京都探索方已经送来了。你拿下去办吧。” “卑下一定不负守护殿提携之恩。”佐佐木只三郎带着那份写满了陈天情报的卷宗离开了京都守护府。他知道,他们见回组再次让世人瞩目的时机到了。 而就在见回组这边由相模守组的莳田广孝与出云守组的松平康正带着本队人马接管新撰组辖区的时候,位于京都下京区内的新撰组屯所西本愿寺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之状。 “我们不能再这么坐着了,土方局长死的这么惨,我们必须现在就去找长州藩报仇。” “可是我们现在连杀手是谁都不知道,根本就找不到人,怎么报仇。” “为什么守护职殿下不将那个人的情报给我们呢?难道,守护职殿下不给我们雪耻的机会吗?” “够了,够了,都安静。现在比替土方局长报仇更重要的事,是我们要尽快选出一位新的局长。” 正当西本愿寺内的新撰组各番头吵的不可开交之时,又有一句新撰组成员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开口喊道: “不,不,不好了。我们在上京中的辖区被见回组都抢走了。” “什么!!他们怎么敢?见回组的这群狗东西,谁给他们的胆子来抢我们新撰组的地盘。”第二番队长,试卫馆食客永仓新八当场就跳了起来。 “坐下,新八郎。唉,想必是守护职殿下对我们已经失去了信任。”开口的正是被土方岁三从试卫馆请回来当新撰组副局长的藤泽幸平。 这里也只有他这位天然理心流中最受人尊敬的前辈,才能压的住场面了。 “当务之急,的确是应该先选出我们新的局长。”三番组组长斋藤一,边说边看着藤泽幸平。 “我认为由副局长藤泽前辈出任是最好的。”一番组组长冲田总司也表明了立场。 “如果是藤泽前辈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刚刚还暴跳如雷的三番组组长永仓新八也这么说。 最后,新一任的新撰组的局长,在目前还在的各番组长的认可下,由原副局长藤泽幸平接任。 对于大多出身于试卫馆的各番组长们而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新撰组落在其他派系手中。 新撰组的局长只能是由他们天然理心流的试卫馆来做。 可是,接任局长的藤泽幸平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新撰组这壬生之狼已经到了最虚弱的时刻,而他这个老头,却又能再做些什么呢。 第一百零六章 虚弱的狼,致命的牙! 三个月,短短三个月,新撰组就死了六名番队长以及无数组员。 每隔14天,就有一名番队长被那个男人当街杀掉,其中包括了八番组长藤堂平助,七番组长谷三十郎,九番组长铃木三树三郎,六番组长井上源三郎,五番组长尾形俊太郎,二番组长永仓新八。 这几位可都是新撰组最核心的精英力量,他们一死,直接让现在的新撰组陷入举步维艰的困境。其程度,不亚于他们连续失去两位局长一样。 这三个月来已经藤泽幸平愁白了头,他看着满屋的残兵败将,看着自己的儿子藤泽平康说道: “你代我向守护职殿去请罪吧,就说我们新撰组有负他所望。请他允许我们休养一段时间,等我们恢复一部分元气,才能再为殿下效命了。” “父亲,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可就将多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啊。”藤泽平康看着自己这三个月来日益憔悴的父亲,心中满是悲凉。 短短三个月,原本强盛的新撰组就已经破败至此。那个每次都蒙着面的男人,硬是可以将他们六名剑术高强的组长连同其番队队员都死伤大半。还有那些可恶的见回组的家伙们,除了抢了他们新撰组的地盘外,硬是不将这个男人的资料交给他们。 现在就连京都守护职殿都已经拒接再见他们。他们新撰组已经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人人都称他们是被人拔了牙齿的狼。 可惜,他们之中最强的一番组队长冲田总司的肺病越来越严重,就是现在也无法继续战斗的。不然,他还真不信就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那个男人。 那个如同怪物一样的男人。 “明天又是第十四天了,让大家都不要出去,就守在这里。”藤泽幸平知道一旦他这么做,就是对所有人都承认了一件事。他们新撰组,怕了。已经被杀掉不敢出门了,这对于名誉比命还重要的武士来说,不如去死。 士,无勇,不如死。 可是,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武家出身,这个时候再硬撑着面子,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既然京都守护职殿已经放弃了他们,那他们也没必要再这么卖命了。 遥想当年近藤勇前往京都时,豪言要成为天下皆名的武士,要将他们试卫馆带上天下第一的高峰。现在他自己只是想着如何可以保存下试卫馆的火种了。 “局长,明天让我去巡逻吧。咳咳,我的一番组还可以出动。”坐在堂下的一番组组长冲田总司主动请缨,现在的他已经是新撰组最后的底牌了。 “总司,你的身体,唉。”藤泽幸平看着不断咳嗽的天才剑客,无奈的摇了摇头。 “局长,明天我与冲田老弟一起巡逻,您意下如何。”三番组组长斋藤一坚定的说道。如果不是身负护卫总部的任务在身,他早就想和那个杀神一样的男人交手了。 “局长,我加上斋藤先生,一定没问题的。”这次冲田总司强忍着自己肺病,让自己不再咳嗽。 “平康,你明日随二位组长一起巡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藤泽幸平已经明白总司的觉悟,他已经不能再阻止他的决心了。让自己武艺不错的儿子一起跟去,也表明了他与部下们站在一起的态度。 他们不是那些堕落的武士老爷,只会让部下冲在前面,而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 陈天在京都新的秘密基地,是位于下京区的一间新开的车马行。 禁门之变后,京都中大量无家可归的百姓没有了生活的保障。幕府老爷们自然是不会对下京区的平民有什么看顾的。所以这间新开的车马行,在小半年内就已经招募了100人的青壮脚夫与30名有经验的马车夫。 车马行对他们是包吃包住,为了安置他们,还买了附近十多间屋舍。管理这一片区域的奉行老爷们也每月都有一份孝敬,自然对这种又替他们解决难民,又给他们送钱的大商人的兴起,是乐见其成的。 “天大人,明天的路线与巡逻人员的名单已经送过来了。”裕子亲自将新撰组的情报送来给陈天,主要也是她想陈天了。 现在明面上陈天已经与幕府敌对,她这位曾经陈天的情报负责人也向御庭番众总部表明了立场。第一时间认定陈天就是凶手,并将陈天的所有以往的资料交给了京都守护职。但不知京都守护职出于何种原因,并没有向新撰组公开陈天的身份。而在陈天缉拿画像上,却是她早年就不断修改的样子。 她这位伪装易容大师,在对于陈天画像上的细微修改,就可以让他显的似是而非。加上陈天这边找了几个身高超过2米的海盗来京都中拿着面具混淆视听,让见回组的人根本找不到他本人所在。 “冲田总司加上斋藤一,真是现在他们最强的组合了。终于是可以让我用全力了啊。”陈天看着这情报,一股战意布满全身。 “主人,明天让怜来解决那个冲田总司吧。怜一定可以的。”怜每次都只解决一些番队组员,让她也很想挑战一下久负盛名的天才剑客。 “这个届时看现场情况吧,对方都是真正的高手,可不是我们两个在这里可以随意分配的货色。我们今天晚上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就行。明天就彻底把这头幕府之狼的脊梁骨打断吧。” “最近强势崛起的见回组,天大人要和他们正面交锋吗?”中夏裕子说着就将她准备好的见回组情报交给了陈天。 “见回组?这不需要我们来管,让桂小五郎他们自己去头疼吧。” “再说,长萨联盟后,我们也没必要再出太多风头了。彻底解决了新撰组后,我们就离开京都。等到这京都归属之争结束后,再回来吧。” “奈奈最近怎么样了,你也知道,我不方便见她。”陈天又想起了被软禁中的奈奈。陈天对她是不可能完全放心的,就让她一直在裕子这边被照顾着。至少在干掉那老妖婆之前,都不会让奈奈离开葵屋。 “那个孩子就是一直想着天大人,但裕子对于天大人的下落是一个字都不敢泄露的。”中夏裕子提起奈奈,眼中就泛起一股温情与担忧。她与奈奈长时间相处以来,是能感觉到她并没有失忆。她现在除了尽快找到那老妖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破这个局。 “一切看以后吧,现在还是继续瞒着她。”陈天对于奈奈的感情本来就不多,只要裕子可以满意就行。 翌日,下京区新撰组的防区内,街道之上的气氛显的特别诡异。 从太阳升起开始,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看今天曾经雄赳赳的新撰组还会不会上街巡逻。至于原本负责治安的同心众们,那是早就躲的远远的,根本不敢上街。他们可不想被可能发生的战斗波及而白白送了性命。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当一个米铺伙计一声高喊之后,街道上的人纷纷张望。 果然,还是那队熟悉的青蓝色羽织,还是那面大大的‘诚’字旗,还是那支凶神恶煞的壬生之狼。这次还是完完整整的第一番队的12名队员,加上队长冲田总司与三番组队长斋藤一。 这个场面让来看热闹的人纷纷躲避。还有一部分聪明的已经远远的逃离了这条街道,如果今天这里又要发生血战,那留在这里看热闹也可能是件要命的事。 “冲田老弟,你看到了吧,所有人都在看我们今天会不会来。”斋藤一双手抱胸的对着冲田总司说道。 “这是自然的,咳咳咳,如果我们今天真的不出现。明天,咳咳,明天我们的名号就可以废弃了。”冲田总司今天拖着病体是已经做好了为新撰组的名誉赴死的准备了。 “对我而言,我更希望可以和那个男人交手。”斋藤一自出道以来,可以说是没有他斩不了的人,他的恶即斩的理念,就是靠着他手中的刀来实现的。 “今天一定会让斋藤先生如愿的。咳咳咳,我感觉,感觉他应该快来了。” “等他来了,就让我先上吧。你现在的身体,还是为我压阵吧。”斋藤一看着冲田总司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是不想让他就这么白白送死。 “想不到,我也会有一天成为拖累。”冲田对着斋藤笑着说道,好像为了表现出自己还是很轻松的。 “两位队长不必如此担忧,家父已经安排了总部其他人马埋伏在这附近。以前都是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几招之内就杀了人就遁走,我们也一直抓不住他。 但是,今次由两位联手,一定可以拖住那个男人,我们就可以将他剿杀于此。”随队而来的藤泽平康此时说出了一个让斋藤与冲田都不知道的消息。 “你说什么?局长在这里安排了伏击吗?为什么事先没有告诉我等。”斋藤一他一直眯着的眼晴突然睁开,瞪着藤泽平康。 “斋藤先生请不要动怒。家父一直觉得有件事很奇怪。那个男人每次都好像事前安排了逃跑路线一样,一击得手后就可以快速脱离。而每次我们的巡逻路线都不是固定的。对方可以有提前准备,那说明总部中可能有人通风报信了。”藤泽平康此言一出,斋藤和冲田就完全明白局长的用意了。 “这样也好,咳咳咳,这次一定可以将那个男人的性命留在此地了。” “不,冲田老弟,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斋藤一并不如冲田总司这样乐观,他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平康,这次埋伏的人员有多少人?”斋藤一突然问道。 “几个失去队长的番组中残余的队员,一共32人。已经都换了衣服潜伏在这条街道的各种角落了。”藤泽平康说完后,心中感慨着现在的新撰组的现状。组内还能完整满编12人的番队,只有冲田的第一番队,与斋藤的第三番队了。其他都只有一些残余生还者,还可以上战场的只有这32人了。 “不好,那么留守总部的,岂不是就只有我的第三番队了吗?”斋藤一突然想明白自己刚才感觉不对劲的地方了。” “是啊,总部西本愿寺由斋藤先生的第三番队与三位‘师范’护卫。难道是?”藤泽平康好像也明白斋藤一想说什么了。 “斋藤先生是觉得那个男人会奇袭我们本部吗?咳咳咳,可就算是那样的话,总部的人马也可以抵挡到我们回援的,咳咳。”冲田总司也明白斋藤一的想法了。 “冲田老弟,但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可能我的第三番队撑不到我们回援的时候。希望剑术‘师范’可以拖的住他吧。” “斋藤先生多虑了,那个男人不会知道我们今天的埋伏的。况且,如果我们现在就回去的话。那还是会留下新撰组畏敌的恶名。也会让今天的伏击完全落空的。”藤泽平康此时一心想安排父亲的嘱托。他想着今天清晨父亲用那已经略显枯槁的手,拉着他吩咐道今天务必要杀掉那个让他们新撰组颜面扫地的男人。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证明自己的价值,才可以让京都守护职殿下重新起用他们。 他们天然理心流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这新撰组身上,他们是来这京都赌一赌自己流派的未来。如果就这样失败了,他父亲宁可切腹以谢先师。 “斋藤先生,冲田队长,今天就拜托二位了。一定要将那个男人的性命留在这条街上。”藤泽平康言下之意就还是要按原计划行事。并不能应斋藤的猜测而做任何改变。 “既然如此,我等今天自然会拼尽全力让他死在这里的。”斋藤一见对方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反驳,与冲田总司依旧如开始上街时一样,肩并肩的走在队员最前面。 “全部做好警戒,那个男人一来就全力拖住他,不要让他逃了。”冲田总司忍着咳嗽也一字一句将命令说的清楚。 可是那个男人,今天会不会出现在这里,他心中也没有了底。 毕竟,他也认为斋藤一说的有道理。 如果他们总部真的有内奸,那么现在的总部的确是太空虚了。 希望是我们乱猜的吧。 第一百零七章 请选择吧,降或者死! 位于日本京都下京区掘川通花屋街,正式名称为龙谷山本愿寺。西本愿寺作为净土真宗本愿寺派的大本山,可以充许新撰组驻扎已经是非常难得,这也是净土宗表示对幕府的恭顺。 西本愿寺还下令本寺僧侣不得对新撰组队士表现出傲慢态度,寺院及与寺院有来往的商人共计向新撰组支付了500两金钱作为支持。寺院门主进出时会刻意避开靠近北集会所的“御成道”以回避新撰组成员。但最近这段时间,随着京都守护职殿对于新撰组的种种不满,西本愿寺对于新撰组的态度也日趋微妙了。 新撰组主要驻扎在面积为200曡(约324平方米)的北集会所中的。原本由于一名队士仅能分配到1曡(1.62平方米)大小的躺卧空间,队士愤懑难平,藤泽幸平还向西本愿寺说明窘境,请求借出阿弥陀堂部分空间。 但是如今,新撰组已经死伤三分之二,也没有再申请加入的新队士,原本觉得拥挤的地方反而不需要再申请改善住所了。 一人独坐于佛像前的藤泽幸平,点了一根巨大的蜡烛,蜡烛燃尽时,应该就可以接到前方的消息了。 今天他是压上了他试卫馆的全部筹码了,如果今天都杀不了那个男人为他们新撰组洗刷耻辱的话,他们就可以准备退出京都了。没有了京都守护职的支持,他们在这里生活都成问题。试卫馆的财货都已经作为诸多阵亡队长与队士的抚恤金,幕府已经很久都没有给他们钱了。 窘迫至此,只有孤注一掷了。只要可以比见回组更快的拿下那个男人的人头,他们才有翻身的机会。 “报!敌袭,是敌袭!”一名浑身浴血的队士闯了进来。 “何方敌袭,来者多少?”藤泽幸平一见此情此景,腾的一下从佛像前站了起来。 “是,是,是那个男人。他带了两个手下已经杀进了御成道。”这名队士现在还被刚才那幕陈天一剑将三人一起分尸的场景吓的说话都不利索。 “快,通知几位师范准备迎击敌人。”藤泽幸平已经明白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了。 同时,在另一方面的斋藤一越来越感到不安。他们都已经巡逻了半个时辰了,别说那个男人了,街上除了他们埋伏的人之外,都快没有几个行人了。 “冲田老弟,我还是觉得不对。我先回总部去看看。你们继续在此巡逻吧。”斋藤一他今天一直就心绪不宁,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执意要走,藤泽平康也留不住他。 “大人还真是和我相似啊,居然可以在这净土宗的圣地动刀。”刚刚将一名队士的脖子砍断的鹈堂刃卫用他那如同死人一般的脸对着陈天挤出一个如同鬼一般的笑容。 “可以的话,我都想把这里直接烧成白地,狗屁的净土宗。”陈天这次的确是计划好调虎离山的。当他收到裕子送来的情报时就已经这么打算了。直接烧了新撰组的屯所,这面诚字旗就可以彻底被推倒了。 这边的防守力量不到20人,他加上怜与裕子这边派来的杀人鬼鹈堂刃卫,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了。 鹈堂刃卫今天也是特别兴奋,对于京都乃至天下人来说,净土宗的西本愿寺也是佛陀的圣地。那是不敢在这里动刀枪的。可他跟着陈天一路杀进来,看着陈天根本不在乎将这佛门圣地染上罪恶的鲜血。他那是真感到遇到上懂他的人了,他早就想把这里的和尚们也给斩了。他看这些寺庙与和尚不顺眼很久了,整天说什么不可杀生,他就是喜欢杀生,他是天生的杀人者。 “来者何人,敢闯我新撰组之门户,是想求死吗?”新撰组枪术师范风间赖忠带着第三番组的残余7人结阵而守,阻止了陈天他们前进的道路。 “死人无需知道。”怜一声冷哼就以高速冲向风间赖忠,她去年杀的新撰组的十番队长就是枪术高手。对她来说,枪术根本就没被她放在眼里。 两人一剑一枪就此开始缠斗,风间赖忠的实力远远超过怜的估计,对方比那个被她杀了的十番队长用枪更老辣。怜只想速杀对方,却一直攻不进对方的枪圈之中。这次不是上次的木桥之上,让大枪无法施展,这处御成道极为宽广,风间赖忠在以此处不知道教导多少弟子用枪。 此处,正是他新撰组的枪术师范风间赖忠的主场。而那七名队士用枪结阵也死死的堵在了御成道通往里堂的进口之处。 鹈堂刃卫虽然杀人成性,但他却是一个喜欢讲究一对一决生死的剑客。他并没有去帮着怜一起对战风间赖忠,而是在一边找着他自己的对手。那些枪阵队士他并不在眼里,因为在他面前还有一个够份量的对手。新撰组剑术师范中川成弥。 中川成弥作为天然理心流的现任剑术师范,是藤泽幸平最小的师弟,实力却是比藤泽幸平更强。一手三段连斩,和冲田总司的三段突有异曲同工之妙。其人意志刚毅如铁,鹈堂刃卫的心之一方对他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陈天看到此时情况,他两边都用不着帮,怜的实力他自己最清楚,杀掉那个耍枪的也只是早晚问题。而鹈堂刃卫对他来说,就是个危险的工具人,能杀了对手最好,被对手杀了就算他自己无能,反正他一直想找一个可以杀了他的剑术高手。鹈堂刃卫整个就是一个疯子加病人。 而他自己只需要杀了那些挡路的持枪队士就行。当陈天纳刀入鞘摆出居合的起手势准备以双龙闪之威强杀此阵时,这七名队士却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 因为,在他们身后有一个骑马武士身穿大铠,手持斩马大刀冲锋而来。 此人正是新撰组的骑术师范,田岛又右卫门。陈天此状并没有任何退缩,反而向着散开的持枪队士们冲了上去。 “风间老弟,我来助你。”田岛又右卫门骑着他的爱马‘赤狐’并没有撞上陈天,而是与陈天错身而过,他举起手中45斤重的斩马刀向着怜与风间赖忠战斗的方向急驰而来。风间赖忠听着这熟悉的马蹄声就知道是自己的多年老友来助阵了,他也高喊着回应着自己的老友: “田岛大哥,你我一起,合。。。”风间赖忠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左半边身体就已经被斩马大刀劈进了石板之中。而还在持枪的右半边身体也随即喷散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田岛又右卫门的斩马大刀。 风间赖忠至死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死在自己的多年老友,与自己少年起就一起练枪的田岛又右卫门刀下。 同时震惊至极的是与鹈堂刃卫死斗的中川成弥,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如同幻觉般不可思议。他们剑术,枪术,马术的武斗三师范,多年来都是经过多少次同生共死的情谊。居然会发生自相残杀,这个场面对他理智与感情上的刺激实在太过于巨大,瞬间让他心神动荡。 也就是这一个瞬间,鹈堂刃卫的‘心之一方’成功的将中川成弥控制住,让中川成弥出现短暂的身体麻痹。可是在这种程度的决斗之下,这一瞬间已经让他的人头随着脖腔内的血柱被高高的冲上了天。 七柄断枪,七具尸体,就在两大师范身死之时,陈天已经将三番队的最后七人屠戮怠尽。陈天将神牙上的血水挥净之后,转身对着已经下马跪地的田岛又右卫门问道: “你,便是投靠了裕子的内应吧。” “在下原为新撰组马术师范田岛又右卫门,见过大人。裕子夫人交代过在下,此间之事一切听命大人差遣。”田岛又右卫门放下手中刚刚斩杀自己老友的斩马大刀,向着陈天进行跪拜之礼。 “裕子真是厉害啊,居然让你这样的武士都愿意投效在她门下。”陈天事前就从裕子口中知道这边的内应是谁。但现在亲眼见到这样强悍的骑马武士也是十分好奇,裕子是怎么收服对方的。 如果说用剑高手还可以从农民之中培养的话,那么真正的骑马武士只能出自武家氏族 “在下家族三代人,为幕府流血拼死,却是无一点晋升之机。恩赏奉公,这才是武家的传统。先有恩赏,才有奉公。在这德川家的幕府中,我等是没有出路的。与其如此,不如和大人一起反了这幕府,反了这德川天下。况且裕子夫人替在下找到了流散多年的儿子,那是我在下于此世唯一的血脉了。在下对于夫人是感恩不尽,愿为夫人效死。”田岛又右卫门的家族就是这个时代下级武士的生活写照,没有上升空间,没有足够财富,一旦绝嗣,就连唯一的家传也要被收走。 “此处不是闲话之所,带我去找你们新局长,我们要快些了,在这里已经拖了很久了。”陈天让田岛又右卫门前面带路。毕竟面前这家伙可是连自己同袍都直接杀了的主,是个狠人。万一前面有什么埋伏,也好去挡挡刀。 “鹈堂刃卫,你带着裕子布置在外的五名忍者,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新撰组传令兵全部斩杀。绝不让能这里的情况被在外的新撰组成员知晓。至少,要等我们撤离前,不能走漏了消息。明白了吗?”陈天将裕子留给他在外警戒的忍者也一并交给了鹈堂刃卫。这个杀人鬼做这个最适合。 佛堂前,一片死尸,污秽的鲜血将这神圣之所都污染成地狱。 而最后的几名新撰组的队士与参谋也被田岛又右卫门全部斩杀。他今天为了表忠心,杀起原来的同伴那是特别的卖力。根本不用陈天一方出手,他就将这些人都斩成碎尸。 “田岛。。你这个。。天杀的东西。。咳咳咳。”只能靠着扶刀才能勉强站起来的藤泽幸平的确是老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当年不怒金刚的威慑力。双眼血红的瞪着内奸田岛又右卫门,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藤泽局长,两条路,要么降,要么死,你选吧。”陈天看着他们新撰组自己狗咬狗,他也不去管谁对谁错。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拆了他们新撰组这面大旗的。 当然,最好老家伙选投降。毕竟也是藤泽惠理的父亲,他其实不想要了对方性命。 如果对方投降,将新撰组的大旗烧了,以后新撰组就此解散,他带着惠理回江户养老那是最好的。如果真的不降的话,那他也很为难的。 “来吧,老夫身为新撰组当代局长,只有死,没有降。” “老夫的命就在这里,你们谁上来取。是你?还是你?”藤泽幸平先是指着叛徒田岛又右卫门 藤泽幸平代表天然理心流也好,代表新撰组也好,两者都不容他做出有辱名誉的投降之举。对他这把老骨头来说,本来就对于这个世界没有多少留恋。他可以用自己的一条命保住新撰组最后的荣誉,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那么,就请让我来送局长大人最后一程吧。在黄泉比良坂上也可以和我那两位老友做个伴。”田岛又右卫门今天打算将恶人做到底了,杀一个也是杀,杀光所有也是杀。反正他已经摆脱不了背叛者的恶名了,索性就做的彻底一点。免得倒幕派觉得他有什么三心二意。 “退下吧,田岛又右卫门,让我再劝说一下藤泽局长吧。”陈天还是惦记着藤泽惠理那一点特殊的缘分,希望可以留下她父亲一条性命。 虽然他自己明白老人家的必死之志。但良心上,还是让他想再做一次‘无用’的努力。 他今天既然来了这里,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老先生既然选择了来替自家流派在京都赌命赌运,那就早就做好了死在这京都城的准备。 有些事,选择了就要认命。 第一百零八章 牙突一式!壬生狼亡! “幕府于你等可有何恩?你们已经是被抛弃的无用之物,何苦再为幕府而死?”陈天开始他最后的劝说。 “我等所事,并不全为这幕府的天下,实为流派之兴盛,更为我等后人搏一个武家出身。”老剑客拔出了他鞘中之剑,高声的回应着陈天。 “为了后人有个好出身吗?那么你的女儿呢?你有为她想过吗?”陈天要不是看在惠理的份上,根本不和他再费话了。 “怎么?你还想以我的家人来要挟我吗?我早就将她送出京都了。”藤泽幸平完全误会了陈天的意思,不过他的确在两个月前就将偷偷来京都的惠理送走。那个时候新撰组已经开始势微了,留在京都自然不安全。况且这里怎么说也是净土宗圣地,留一个女孩在这里,还是让那些大和尚们多有微词。 藤泽幸平可能真以为陈天要绑她女儿,脸上怒容大起,大吼叫一声“狮子王剑”。 藤泽幸平现在全身的精气神再度凝结。他的‘狮子王剑’开始疯狂的压榨着他身体内所有的‘怒气’。他现在是真的怒,对于田岛又右卫门的怒,怒他出卖了新撰组,怒他残杀了试卫馆的同胞。他也怒自己,怒自己的无能才导致了今天新撰组旗倒人亡的结局。 陈天看着藤泽幸平的身体,那原本已经干瘦老朽的肌肉在一点点鼓起,皮肤也变得血红。想起当年他见识过对方养气多年才换来这种状态。现在以他可以养老的年龄与多月以来的操劳忧虑,怕是此招过后,他就要油尽灯枯了。 既然,对方已存如此死志。那么,陈天也只能让对方死的更有尊严了。他神牙出鞘,迎上藤泽幸平的猛烈进攻。 “铛,铛,铛”藤泽幸平同一时间连斩三刀,一刀比一刀猛烈,一刀比一刀迅速。犹如狮子撕咬之口中一般,瞬间扑向陈天的头颅。 陈天与是连挡三刀,第一刀还可以单手去接,到了第三刀已经逼的陈天双手握刀,才能将已经陷入疯狂的藤泽幸平挡下。 藤泽幸平虽然三刀无果,但他却没有丝毫要收手的意思。他猛然将自己的肩膀撞向陈天的胸口,陈天用刀鞘挡下了对方的冲撞也击碎了对方的肩骨。 可是,藤泽幸平的目的只是为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陈天的视线,他此时大半个人身体都撞在陈天的胸前,他再反手将刀在陈天的视觉盲区处插入陈天的腰间。 又是铛的一声刀剑相撞之声,陈天手中的神牙及时的挡下藤泽幸平的隐蔽一刀。藤泽幸平很是震惊,因为他不会知道,陈天的视线是不存在死角。就在刚才,陈天直接通过透视看穿了他这一击。 藤泽幸平已经来不及细想,他现在这种透支生命换来的力量维系不了多久。他立刻从陈天的胸前通过他的腰力强行将自己扭动起来,朝着陈天的脖子处,形成一个逆向螺旋的挥斩。他双手握刀,通过这个腰扭之力,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压在这一刀上。 陈天见状,更是以龙翔闪的方式,一手持刀,一手推刀背的向上推斩之力,硬接藤泽幸平的最后一击。 “崩~~~”藤泽幸平手中的这把刻着金刚铭文的宝刀被陈天的神牙斩成了两段,崩飞出去的断刀直直的插在这佛殿前的巨大木柱之上。 而藤泽幸平事个人的气力也随着这崩断的刀一般,离他的身体远去。藤泽幸平双手已经握不住这断刀的刀柄了,整个人也缓缓的跪倒在陈天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老下去。 陈天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是怒发金刚般的武神,在短短的数息之内变成了一个垂垂将死的老人。 陈天也没有再继续挥剑,而是将神牙纳入刀鞘。转身对着怜与田岛又右卫门说了一句: “都结束了,把这里与那面诚字大旗,一起都烧了吧。” 而已经虚脱般跪倒在地上的藤泽幸平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里只能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好像是在问戴着面具的陈天,你到底是谁? 他可能想在死前知道,到底是败在谁的手上。 火,已经开始在这佛堂中开始蔓延。 而那面第一天屯住于此时就被立在此处的诚字大旗,也被砍断当成了引火之物。 藤泽幸平现在只能无力的看着这一幕幕在他眼前发生,他的眼睛已经浑浊,呼吸感到刺痛,喉咙中压抑不住的鲜血,一股一股顶在他的气管之中。 就在他的眼皮快要闭上的时候,耳边听到一声巨响,佛堂前的木门被整个撞成碎片,一个人影更被撞飞进来。藤泽幸平已经看不清楚飞进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但陈天他们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被撞进来的人影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手下,杀人鬼鹈堂刃卫。 此时的鹈堂刃卫已经晕了过去,右肩膀上插着一截刀刃。而做到这一切的人,正是赶回来的新撰组第三番队长,斋藤一。 “准备好受死了吗?你们!”斋藤一现在出奇的愤怒,即使杀了在外阻挡他的那些忍者和刚才这个疯子一样的家伙,也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怜快速的上前检查了一下鹈堂刃卫,发现他居然还没有死,就先前鹈堂刃卫放在一边,转而对着斋藤一,准备解决这个对手。 “主人,请您先走,这里就交给怜来断后。”怜知道对面这个高瘦的男人的厉害,可以将鹈堂刃卫打成这样,一定是个高手。 “怜,退下吧。带着鹈堂刃卫先走吧。这个男人,我早就想和他交手了。”陈天并不打算让怜留下来断后。主要还是因为他想和斋藤一这位恶即斩的剑客一较高下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不用争了。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斋藤一整个人压低重心,整个人形成一个大大的弓步,右手握住太刀的刀柄末端,整个左手压在太刀的刀背前端,将事把太刀当作一支箭一般朝向陈天。当他整个人都形成一张大弓的时候,双脚猛然蹬地,只见他连人带刀以一条直线冲向陈天。 “牙突~一式!”陈天脑海中主动浮现出这招的名字,斋藤一的成名绝技。 斋藤一是将一种招式练到极限的男人。他以剑术中的最基本的动作之一‘牙突’即为‘直刺’,用他独特的发力方式,提升成了一种一击必杀的绝技。这招牙突一式,是助跑距离越远,威力越大,其威力至少可以一击就击破一面墙壁。刚刚鹈堂刃卫就是被这一击给直接撞进来的。 陈天其实也在私下研究过这种方式,将突刺的冲击力提升到破坏力。今天,终于要真正体会斋藤一这一招了。 因此,陈天只是摆出了防守的姿态,他要看,用他的眼睛‘看’清楚斋藤一的每一个发力点与此招的轨迹。 两个之间30步的距离在斋藤一双脚踏地的影响下,掀起一波土石飞尘。他这一招牙突更注重的是双脚的发力,将他整个人的推进力提升到一个高强度,整个人以刀尖为突破点形成一发炮弹般的冲击力。 陈天已经完全看清楚了他这招的全部轨迹与发力点时,预判性的将神牙的刀尖点在对方的刀尖之上,这刀尖对刀尖,只是在触碰的瞬间就摩擦出了火星。神牙虽然先点上对方的刀尖,但依旧是无法改变这刀势的冲劲轨迹。陈天也是为了学得这一招而拼了,在刀锋离自己的胸口只有两寸的时候硬是将自己的身体移动了半步,用自己的肩膀去挡下这一击。 他的肩膀的肌肉已经锻炼到硬如岩石,关键上面还有那在护肩处填满了铜块的披风。连鹈堂刃卫都可以肩膀中招还活着,那他更没有问题了。 虽然陈天想是这么想,但真正挨了这一刀后,才感觉到这刀上的冲击力之强。他肩膀中刀后直接被斋藤一推到了佛堂的一根主柱之上,整个人都被钉在上面。 斋藤一面无表情的准备抽刀出来继续再战时,陈天并没有因为肩膀受创而表现出弱势。反而是给他一个惊喜。 他的刀,拔不出来了。 陈天左肩膀上的肌肉已经将斋藤一的刀尖牢牢的夹住,斋藤一试了两次也没有将刀拔出来。陈天反而给了斋藤一,一个疼痛扭曲又诡异的笑容。 他在对方错愕之际,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右拳,一击打在了斋藤一的左胸口,将他整个人打的倒飞出去。 斋藤一的刀还卡在陈天的肩膀里,自己左胸结结实实的挨了陈天一拳也不好受。但他也是有准备的,忍着左胸的巨痛,又从腰上解下一把太刀,依旧摆出了牙突的起手式。 “下一击,就了结你!” “那么,来吧,我也正期待的呢。”可能现在的斋藤一还没有领悟出牙突零式,不然刚才在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两度发力,在零距离的情况下,再来第二次牙突。 不过这已经够了,刚才的那一击,陈天的眼睛该记住的东西,都已经记住了。 陈天并没有将左肩膀中的断刀拔出来,而是捡起刚才为了用拳击打斋藤一胸口的时候丢下的神牙。他现在与斋藤一的动作一样,重心压低,全身像一把拉满的弓箭一样的姿势。用右手把持着刀柄的最末端,左右指尖与刀尖齐平,如同是在打桌球时的姿势。 “你想学我吗?就凭我刚才的那一击吗?”斋藤一看着陈天的姿势,当然明白陈天此举的用意,不屑的笑道。这牙突可是他从刺击这个基础动作上千锤百炼改良出来的。对方以为看一次就可以使出来,那对他而言,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怜,你们先走吧,这一击很快就结束了。”陈天却根本没有回应斋藤一的意思,只是下令让怜他们先撤。 “田岛又右卫门,你背着那个死人脸先走。主人不走,怜也不会走。”怜固执的要留下来陪着陈天,她不允许自己先于主人一步离开战场。 “你们谁也走不了,牙突!”斋藤一现在就想像这群杀害了他们局长的人,将他们的命全部留在这里。他蓄力以满,再次用牙突朝着陈天冲去。 “飞天御剑流~飞龙破!”陈天用着和牙突同样的方式冲向了斋藤一。但他很不要脸的给牙突换了一个名字。 两人的脚后都碎石飞扬。这座佛堂的大石板都被两人的脚力所踏碎。 两股巨大的冲击力再一次以刀尖对刀尖的方式冲撞在一起,如同两颗炮弹对轰一般发出了震天之响。 在这对撞之下,斋藤一的刀又一次被崩断了。普通的太刀怎么比的上神牙的强度,加上陈天有着比他更强的体魄与力量,这一击在陈天手中,将冲击力与破坏力发挥的更强更猛。 斋藤一在两刀交锋的那一时刻已经感觉到自己在力量上已经输了,他很决断的弃刀侧身,将自己的要害避开了神牙刀锋的同时,也将神牙上的冲击力卸走大半。 毕竟,他对自己这招牙突太了解了。如果对方是用自己同样招式的话,那他最清楚怎么最大程度减弱这一招的威力。虽然如此,他也被神牙直接透体而过,整个人撞飞在地板上。 可也在他被撞飞的那一刻,他看清楚了陈天的脸。因为他那把被崩断的半截刀锋恰巧划开了陈天脸上的面具。他将自己平时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睁到最大,将这个用他的牙突,打倒他自己的男人,这个毁了他们新撰组的男人的脸,牢牢的记在心里。 他至少要在死前,知道是谁杀了他。 可是让斋藤一意外的是,陈天并没有过来补上一刀,取了他性命。 而是带着他的手下全部撤离了这处已经被大火蔓延的佛堂。 等陈天等人走后,西本愿寺的和尚们才敢敲起大铜钟,开始组织人员来灭火救人。 这群和尚为了保命,在刚才陈天杀进御成道时就闭门不出,连向外报个信都不敢。在他们眼中新撰组这些人的性命,怎么比的上他们这些侍奉佛陀之人来的高贵。 这些凡世间的厮杀之人都将被佛陀罚入阿鼻地狱中受苦,他们只需要好好保护自己就行了。 而等这些和尚赶到此处佛堂准备救火之时,藤泽幸平早已经断了气,整个尸体如同一个空皮囊一般的脆弱。 这位本来可以颐养天年的老剑客,为了他为之奋斗一生的天然理心流的野望而付出了自己的性命。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辱没他试卫馆的名誉。 当得知一切而赶回来的藤泽平康抱着已经如同枯木一般的父亲尸体抱头痛哭时,新撰组这壬生之狼就彻底在京都中除名了。 猎犬终会山上死,猛将终须阵上亡。 这就是乱世之中想出人头地的多数人的下场。 就好像对自己剑术没有一点自信的清里。 新撰组在京都与清里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死在比他们更强之人的剑下而已。 第一百零九章 惠理断发,将军最期! 下京区,‘新通’车马行内的密室之中。 陈天由怜亲手处理肩膀上的刀伤。怜先为陈天拔出还卡在他肩膀里的刀刃,敷上玲准备的刀伤药,再与玲一起为陈天包扎完伤口。她心疼的在陈天肩膀上轻轻的亲了一口,眼中带泪的向陈天问道: “主人,我们为什么不杀了那个该死的家伙?他居然敢伤了主人。” “我的怜啊,你怎么能这么想。这个世上有战斗就有受伤,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至于我为什么不杀他。。。”陈天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因为我还要等他将他的牙突二式,三式与最终的零式全部完成后,才能动手啊。” “主人的意思是,他那招牙突还有更强的变化吗?”怜想起斋藤一的牙突给她带来的冲击,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居然可以将最简单的刺击,升华到如此程度。对方的确是一个剑术宗师。 “的确如此,这招牙突是他独创的,也只有他本人才可以将这招推上一个更高的境界。我相信,未来再和他交手的时候,我可以觉到更多。”陈天现在已经将‘牙突一式’改个名字就编入他自己的‘飞天御剑流’中了。 寥寥几笔,数字之易,就窃为已有,在这点上,陈天可谓驾轻就熟。就好像曾经在网络上斗图时的那句“你的图很好,但下一秒就是我的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主人悟性之高,世上无人可比。只看一次就能用出来比他更强。怜的主人,永远是最强的。”怜当然不会觉得陈天这种剽窃别人绝技的做法有多么的无耻。在她心中,自己的主人就是世上最强的人,对她与妹妹最好的那个男人。 “说到底,也是多看多学,什么时候可以将这些东西都融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宗师。”陈天知道自己所谓的悟性其实只是靠着视觉觉醒后带来的效果。当然,他每夜通过视觉记忆的回放功能,不断的持续的体会着每一招每一式的效果,才能慢慢的分解它们。如果有一天可以彻底解构再融合成为一体,那他就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达成最好的效果。 毕竟,杀人的刀,只需要一击就够了。 “主人,如今新撰组已经被我们杀灭,我们是否还要留在京都呢。”玲向陈天问起她老师中夏裕子让她代为询问的问题。 “我与桂小五郎的交易,我这边将新撰组灭掉就已经达成了。将来等他们取得天下之后,如果他还守约,那么我们可以在江户有自己的基业。当然,如果他毁约,我们就好好经营这京都的地下势力。至于,现在嘛。当然是尽快离开京都为妙。因为,马上这里就又要有更大的动荡了。” 陈天很清楚这1866年,京都会有更大的动荡,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出风头了。毕竟,倒幕派过河拆桥的手艺可是玩的非常地溜的。 “玲,走之前你去通知裕子。半年内将葵屋的一切有力资源全部掏空,半年后与御庭番众正式决裂。”陈天与裕子吸御庭番众的血,已经吸的够多的了。御庭番众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支援’京都了。 一个月后,新撰组的残余人马全部退出了京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江户的老巢,试卫馆。 其中,伤势复原的斋藤一脱队,下落不明。冲田总司独木难支,加速了他的肺病恶化,恐也时日无多。藤泽平康带着残余的队士遭遇了长州藩奇兵队的讨伐,全数尽没。 一件件的噩耗不断的传回了门庭凋敝的试卫馆内。在接连遭受了父亲与兄长亡故的打击后,时年14岁的藤泽惠理将父亲还在试卫馆的众子弟们集合起来,当着他们的面将自己的一头长发剪掉。 她以一头短发,拿起了天牙,穿上了男人的剑道服。 从此刻起,她将继承藤泽家的一切,她要替死去的兄长,年幼的弟弟来继承父亲的剑道。 也是从此刻起,她要抛弃她曾经的少女之心,少女之梦。如果女孩无法肩负起一切的话,那她就要做一个男人,以此来肩负起家族的荣誉与未来。 曾经风头无二的新撰组的覆灭虽然使倒幕派中坚力量的长州藩士气大振。但是紧接着更大的危机就已经来到了长州藩面前。 因为时间已经进入1866年(庆応二年)6月,幕府发动的第二次长州征讨战斗开始了。 在禁门之变中以会津藩为首的佐幕军大败长州藩军,将长州藩势力彻底赶出京都,长州藩经禁门之变,导致其大批良忠臣良将死亡。 就在长州藩兵败京都时,英美法荷四国舰队炮轰了长州藩下关。长州藩由此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孤立境地。所以还在京都活动的桂小五郎迫切的希望陈天这边可以灭掉发动池田屋事件的新撰组,来提升他们已经岌岌可危的士气。 幕府之中大多数认为趁着禁门之变余威尚在,是一举消灭倒幕各藩势力的绝好机会。 但幕府将军德川家茂没有信心以德川幕府直属部队消灭长州藩,于是在德川幕府获得天皇讨伐长州藩的命令后,向本州西部,四国,九州21藩下达了出兵命令。长州征讨军部队人数高达15万余人,在兵力上占绝对优势。而主帅为尾张德川家的德川庆胜,德川庆胜在安政大狱中曾被迫隐居,在长州征讨中缺乏积极性。无奈之下,德川家茂最终决定亲自出征。 于是德川家茂效仿祖先德川家康当年战关原时,带领幕府直属部队与诸藩联军威风凛凛的向长州进军。处于四面不利环境下的长州藩在周防大岛方向迎来了德川幕府的第一次进攻,在幕府的富士山丸军舰与大江丸军舰的保护下以松山藩为主的三千名幕府士兵登陆。 虽然身着盔甲手握武士刀和长枪的松山武士奋勇作战,但仅有少数枪支的松山武士难敌长州军的新式步枪,暴露在枪淋弹雨下,幕府军在前进中一批一批的倒下,损失不小。 由于幕府舰队在高杉晋作所部的船只偷袭下败走,登陆的幕府军武士被困在岛上任人宰割,长州军就此初阵胜利。 初战胜利的长州藩军与岩国藩的军队,在小濑川防线发动反击。隶属于幕府的彦根藩和越后高田藩军,在长州藩西式军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没坚持多久就被轻易击溃。之后幕府步兵队和纪州藩兵两藩的军队代替其投入战斗。后来战争进入了胶着状态。另外艺州藩拒绝了幕府的出兵命令。 在石州口,大村益次郎指挥的长州军(名义上指挥官是长州藩主毛利元纯)通过中立的津和野藩的领地袭击了德川庆喜的弟弟松武聪卫藩主的浜田藩。6月18日浜城陷落。 在整场战争中长州军不仅有更新式的武器,作战方式也一改原先火枪部队聚集一齐开枪的旧战术,而是从容分散部队冲锋后退。如此情况下大大减少了伤亡人数。 而另一方面幕府军还是以古典武士的战斗方式来作战,打起仗来自然相当吃亏,大部分幕府武士虽空有一身武艺,却还没靠近长州军阵地就被射杀。 比如浜田藩枪名人岸本近江。如果说一个训练了几个月的农民都能用步枪轻而易举杀死一名一生练武的武士,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武士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更令幕府的绝望的是,将军德川家茂在七月时,突然于大阪因病去世。 年仅二十一岁的将军德川家茂临死之前,静静地躺在褥子上,两眼平视着天花板,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余这一生,到底干成了什么啊?” 尽管德川幕府选择了秘不发丧,并希望朝廷让一桥庆喜作为家茂的代理出征长州。但是,此时的德川幕府已经大势已去,回天无力了。 1866年(庆応二年)8月,随着幕府军据点小仓城被长州藩攻破,这场被天皇与天下人的共同注视的幕府第二次长州征讨,幕府方面是全面失败了。 八月二十日,户幕府第十四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茂正式发丧,整个江户城素镐满天。九月初陈天带着裕子她们悄悄潜入江户城,在江户城内将军御所与德川家的灵庙‘增上寺’附近开始布置观测点。 九月六日,德川家茂的遗体运抵江户,陈天也在远处注视着整个过程,看着这幕府的太阳落下了帷幕。其实陈天对于这位德川家茂将军还是挺有好感的。其人在这个时代也算的上是难得的英主,只不过太年轻了,年轻到根本掌控不了这批权臣林立的幕府。但对于他的为人,即便是倒幕派的大多数人也会由衷的称赞他一句‘武家典范’。 陈天在这个世界中,听说过他少年时的一件事。 在德川家茂刚刚成为将军的时候,因为年幼,所以依旧需要学习各种文化课程,其中自然包括了书法。他的书法老师是当代有名的书法家户川安清,老人当时已有70多岁。 在一次教学过程中,德川家茂突然用手拍打着洗笔水缸中的水,使其飞渐出来洒了满地,然后笑着对户川安清说:“先生,接下来明天在学吧。”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当时在侧的幕僚纷纷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跟平时的家茂判若两人。再看户川安清,老先生居然独自在课桌边默默流泪。大家连忙上去安慰,说将军毕竟还小,可能一时间玩兴上来了,您老人家千万别伤心。 然而户川安清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心中明白,家茂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因为上了年纪的自己一时间尿失禁,小便滴在了地上的缘故,看出了这点的家茂才会把水到处洒,以便为自己的老师掩饰。 虽说是因为老年人的生理毛病,但毕竟在将军面前,是属于难以想象的失礼行为,让他返家切腹都是应当的。然而家茂在临走前说了句:“接下来的明天在学吧”。这就是等于告诉户川安清,余不在意你的失礼,更不会要你的性命,请继续做我的老师吧。 若干年后,户川安清死前将此事告知后人。世人无不称颂少年将军的宽仁之心。 但是德川家茂始终只能算是‘武家典范’,而非‘武家栋梁’。曾经在源氏的‘武家栋梁’的‘源氏白旗’之下,这个国家的武士们愿意纷纷效死的时代,随着西洋的坚船利炮的轰鸣声中,彻底的落幕了。 幕府,幕府,‘大将军幕’就此被‘世界地图’所取代了。 正当陈天感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玲的声音: “主人,我们在这里等了一天,您到底是要找什么人啊。” 陈天习惯性的将玲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看的更高更远,笑着问她: “带你们来看看这夕阳的余辉啊,不美吗?” 中夏裕子完全换了一身装扮,伪装成一名尼姑静静的站在陈天身边问道: “天大人,不会是来此与‘晓’组织的人会面的吧。天大人可是多年不曾来这江户城了。” “‘晓’组织的人,从来不会面,只通过特殊通信的方式来传递信息。毕竟,都是身在高位,不能泄露自己身份。”陈天当年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所扯的谎言,现在还要硬撑下去。 为了不让裕子再在这不存在的‘晓’组织上纠缠下去,陈天索性公开了他这次来的目的。 “裕子觉得,怎么才能找到浅草婆婆。”陈天将玲从肩膀上放了下来,一脸严肃的问着中夏裕子。 “很难,我会的东西都是她教的,她在京都布局这么久,我费尽心机也没有一点线索。”裕子说起这个女人,就咬牙切齿。她有无数个理由要那个老妖婆死。 “但她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我带你们来这里,就是因为她这个弱点。”陈天胸有成竹的说道。 “天大人是认为她的弱点就在这江户城吗?”中夏裕子在脑中快速搜索着关于江户城的一切。 “并不是这江户城,而是这位刚被送入江户城的将军遗体。”陈天继续说道。 “那个老妖婆对幕府的恨与怨,已经深入骨髓,这点你作为她曾经的养女也是非常清楚的吧。你再想想,在这个幕府覆灭之际,她会不会来亲眼看看这位当代将军的遗体。在他的葬礼上吐一口唾沫,骂一句亡国灭种这样的话。”陈天相信,那个老女人一定会来的。 “与其我们在京都大海捞针,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妾身明白天大人的意思了。”裕子被陈天一点就通,她太清楚自己这位曾经的养母对幕府的仇恨。在倒幕这件事上,她比谁都积极。裕子也相信,对方一定会来这江户城的,来看看这曾经让她三代族人效死,却连个名字都不允许留的幕府,是怎么走向末路的。 “如果今天她没有出现,那么我们就等到这位家茂将军入葬的那天。增上寺是德川家的灵庙,我已经让怜去那边做起了布置,买下一个好位置,我们继续等那个老妖婆来吧。”陈天这次务必要干掉浅草婆婆这个不安定因素。 “裕子明白,我等的易容之术,在天大人的眼中如同儿戏。只要有天大人在,那个天杀的女人是逃不掉的。” “这次还要靠裕子一起帮我,我在这里‘看’了一天了,眼睛都累了。虽然将范围缩小了很多,但是要看清每一个人的每一张脸,也是很累的。”陈天说着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今天他真的是用眼过度了,他几乎是将‘远视’与‘透视’一起用上,扫描将军归灵的每一条经过的街道。 还好,在这个国家中,诸侯不得平视,天皇不得仰视,百姓遇到将军出行都必须伏地而跪。 所有人都一个一个跪着不敢乱动,这才方便陈天一个一个的去观察。不然人流一旦动起来,难度就更大了。 陈天不想跪一个死了的将军,才选择‘远观’,难怕是累点。 “裕子,我们走吧。你也可以准备去将御庭番众的秘库一网打尽吧。毕竟,这次将军身死大坂,卷町龙崎怕是要在大坂好好查一查将军是否被人暗害。这个时候的御庭番众江户城的人员也都在做着将军入葬的暗中警戒。他们的老巢对你就是敞开了的。”陈天知道中夏裕子早就查清楚御庭番众的秘库所在与其中的人员守备。这次这位葵屋夫人要将自己的老东家的最后那一点家当,全部打包带走。 “裕子一切都安排好了,届时再有天大人出手,此行一定万无一失。”中夏裕子此时对陈天笑的异常的妩媚,再配上她一身尼姑装扮,更显的勾魂夺魄。 眼见此情此景,陈天直接就将裕子一把揽入怀中。 而在一边的玲,马上识趣的闭上了眼睛。 陈天可是从来不让她这种场面的。 第一百零十章 二宫浅草,命丧江户! 1866年(庆応二年)九月二十三日德川幕府第十四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茂的葬礼,自将军御所开始向着增上寺进发,他的灵柩与德川家历代先祖一起葬于增上寺。德川家茂的院号最终定为‘昭德院殿’。 在这天之前,陈天已经与中夏裕子一起,带着葵屋的特攻队将御庭番众的秘库给洗了。过程真是出奇的顺利。当时整个幕府最关心的事就是选谁来做下一任将军,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件‘小事’。而留守在江户的四乃森苍紫,正在全力保护下一任将军备选者,一桥庆喜。 御庭番众之中也有很多关键位置上的人都已经离心离德,各自准备后路了。裕子也是从这些人的手中买到了秘库的位置。 这一波洗劫,直接将御庭番众百多年来所有的人员秘档,奥义秘术,幕府辛秘全部带走。靠着这些东西,裕子有信心在五到八年内,打造出一个全新的御庭番众。 可惜,其中并没有陈天所需要的‘小太刀~双刀流~回天剑舞’的秘籍。 或许,这套御庭番众首领独创的最强剑技,卷町龙崎只传给了四乃森苍紫一个人吧。 唉,看来还需要像对待斋藤一的方式一样,再留着四乃森苍紫的性命。至少,要等到陈天学会这套剑技为止。 如果说斋藤一的‘牙突’是单刀中‘爆发力’的体现,那么四乃森苍紫的‘回天剑舞’就是双刀中的‘连续技’的体现。这两套奥义,走的是完全相反的路线。所以可以互相借鉴,以补全陈天对于日本剑术的领悟。 而等到四乃森苍紫接到秘库被毁的消息后,对于年仅13岁的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废弃御庭番众江户总部,带着与他共同护卫一桥庆喜的特攻队员另立总部,等待自己的老师,御庭番众首领卷町龙崎从大坂归来。 因为他心中已经非常清楚,现在整个御庭番众中绝大部分的人已经都不能用了。连秘库都可以这样无声无息的被人搬空,那说明他们内部已经完全糜烂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的总部,可能都已经是别人为他设的陷阱。他们要是贸贸然的回去,说不定连他这最后一支特攻队都要全军覆没。 他们御庭番众就是依附在幕府这棵参天巨树上的藤蔓,只要这巨树给他们源源不断的提供养料,他们就可以为这棵巨树铲除所有的蛀虫。但是如今,这棵巨树的根基已经断了,自身也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那么,他们御庭番众这株藤蔓,也逃不过化为灰烬的一刻。 大厦将倾兮,一木难扶。何况只是一株藤蔓。四乃森苍紫心中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他其实也并非忠于幕府,但他忠于自己的师傅。当代御庭番众的首领,卷町龙崎。 师傅养他,教他,并将这御庭番众的未来都交在他手上。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能让御庭番众这块招牌倒下。 何况他现在也有一批愿意将性命交于自己的属下,擅长拳法与伪装的般若,擅长重武器与一身如钢铁般坚硬的肌肉的式尉,身形肥胖却擅长用火的火男,身短疾躯擅长使用螺旋镖的恶见。 这四人都并不轻视他今年只有13岁,反而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这让他第一次感到除了师傅之外的人给予自己的信任。这也成为了他的责任,他要带着他们,将御庭番众这面大旗再抗下去。 时间回到德川家茂的葬礼上,陈天已经为了这一天做了诸多准备。 他先是让裕子推断出浅草婆婆在现在的年龄段还可以伪装出的形象,将它们一一列举出来,以此来再度缩小他的‘排查’范围。 再次将自己代入浅草婆婆的视角,寻找出葬礼路线上最有可能四个搞破坏的地点。 最后,他提前在其中三个地方安排人手,搞出了一些动静,吸引了御庭番众的注意,在这三个地方加强了护卫。 这样一来,留给浅草婆婆的最佳地点就只有一个了,就是进入增上寺正堂前的唯一的入口街道,也是幕府所有幕臣最后跪送德川家茂的地方。 毕竟,这么多幕臣在,对于伪装宗师的浅草婆婆而言,混在其中的可能性更高。 其实陈天相信,浅草婆婆就是真的要在这葬礼上搞什么破坏,也不会自己本人亲自动手。一个在黑暗中潜藏了这么久的人,是不习惯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当中的。但她今天都不出现的话,那就绝对不是她应有的风格了。浅草婆婆的手段陈天自己领教过,说不定都会在这条路上埋火药呢。 将军入葬,街道清场,普通人根本不能出现在这个区域。一路自御所开始,街道两边跪的都是佐幕派的武家当主。 因此,这一路上可以围观的人根本不多,陈天在一座佛塔高处俯看着沿路中人,都不是浅草婆婆伪装的。他也一路潜行跟随至增上寺前,怜事先准备的一座阁楼之中。看来浅草婆婆或许就在这段地点潜藏其中。 “天大人,增上寺中日‘方丈门’起火了,御庭番众隐而不报,正在全力扑火。”阁楼中,裕子也早已等候他多时,给他汇报了一个刚刚从御庭番众中内应处得到的消息。 “太好了,看来那个女人就在这里,她想吸引御庭番众的注意力。”陈天听后就心中大定,这火一定是那老妖婆弄出来的。 毕竟,‘方丈门’只是增上寺的一个侧门,不是‘三解脱门’或者‘台德院惣门’这样和德川家息息相关的地方。所以放火难度不大。但在今天,也足以让御庭番众上下紧张了。 陈天立刻开始以他的透视能力,对于增上寺正门前跪伏的所有人一个一个开始扫描。浅草婆婆多半是伪装成某个幕府老臣。 陈天只要通过透视,看到一个女人扮男人的人就一定是她。毕竟男女之别看胸口就行。在将军灵柩还没有进入此地的时候,这些幕臣们一个个都穿着各家的家纹昂首挺胸的跪坐成排。 “找到了,果然,就是她。”陈天没用多久,就在最前排的一个看上去有70多岁的老臣身上发现了异样。再进一步透过其脸上的面皮伪装,就看到了浅草婆婆那张从来不示人的‘真面目’,说真的老人家这脸长年带着假面皮,其真脸已经有一部分被药水腐蚀了,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陈天现在不能有所行动,他只是告知了裕子与玲两人,让她们去通知在外潜伏的怜与鹈堂刃卫。 现在陈天要是动手,一定会被当成刺客而与幕府的人打起来。这一动静下,先不说会不会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浅草婆婆说不定也会趁乱脱身。 他只在等灵柩送入增上寺,浅草婆婆离开这处,再去狙杀她即可。反正,现在他的视线是不会离开浅草婆婆身上的。 没过多久,哀乐起鸣,众臣伏地,增上寺门口恭候的住持大和尚也带着全寺高僧诵经念佛。陈天眼中只有浅草婆婆的一举一动。 原来,她假扮幕臣上前哭拜灵柩的时候,以极快的手法,将一张浸满污血,大小只有手掌一般的符箓,贴在了灵柩一角。 “这老妖婆是想要世世代代的诅咒德川家啊。让德川家茂死后也要被血煞之气侵扰。够毒。” 在浅草婆婆精湛的演技之下,周边的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等灵柩送入增上寺,一般的外臣们就不能进入了。里面都是德川家的宗家与大奥中的贵人。浅草婆婆自然也随着众人先行离开,毕竟都是老臣了,这大太阳下,跪候了这么久,要休息也是很正常的。 陈天一直锁定着浅草婆婆本尊,看着她远离众人进入一座小马车,再下来时就已经又换了一张‘脸’。陈天再次确定目标后,就也动身前去截击。 这一次,一定要让这个老妖婆死。上次在三大木屋差点被她搞死,这个仇他是不会忘的。 “祖父,父亲,母亲,兄长,你们在天之灵看到了吗?辜负了我们三代人的德川家,今天也快亡了。万死的德川家,万死的幕府,你们也终于要倒了。我二宫浅草今天也要你们死后不得安宁。” 浅草婆婆心中一股大仇得报的喜悦,让她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许多。这么多年来的隐忍,这么多年来的付出。终于让她亲眼看到了幕府的倒台,幕府将军的最期。 当年,她为了脱离御庭番众,打造自己的倒幕势力,牺牲了她家族为她从小开始培养的侍女,也是她的影子。她与这名侍女,从小就互相之间不停的转换身份。她们学着同样的易容之术,经常互相伪装成对方来欺骗周围的所有人。 这个秘密,只有她们两个人自己才知道。就连她从小养育的养女中夏裕子都没有发现了。其实多年来承担养育她任务的人是那位影子侍女。 所以那次二宫浅草的‘死’,是完全被她的侍女来顶包,整个御庭番众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就这样,她开始了自己第二段人生。从一个幕府暗蝶变成了倒幕幽灵。也是从她牺牲了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并且多年形影不离的侍女的那一刻,她就抛弃了自己的人性。 从此,只有冷血无情,只有不择手段,只要可以覆灭幕府,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只是可惜,她二宫浅草,没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她二宫家一脉,可能无法后继有人了。 “不对,我安排的人呢。”当二宫浅草走入一条小巷,这里应该有她原先安排的马车,她会在里面再次改变‘身份’。然后,坐上马车在太阳下山前就离开江户。 可当她发现这条巷子中只有一驾空的马车时,她才警觉过来。 她刚刚一直沉浸在大功告成的喜悦之中。自身的警惕之心下降了很多,她这才发现,她已经被人盯上了。 可是,她现在发现的已经晚了,不只是她发现异常的时间晚了,而是她人生的‘时间’到了。 因为此时的她,还没有从被人盯上的思绪中反应过来,她的胸口就已经被一只箭矢贯穿了。这支箭矢不止是射中了她,还贯穿了她的身体,将她一边的肺都带离出身体。 她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气管中的呼吸都带着痛苦,喉咙中只能喷出带血的碎肉,和沙哑的哀嚎声。 在她意识弥留之际,看到了自己曾经多年培养的养女,中夏裕子。 裕子她好像在和自己说着什么,但她已经听不清楚了。她只能任由对方暴力的将自己脸上的面皮撕扯下来,而脸上的疼痛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因为在她真实面目在这阳光之下暴露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彻底的断了气。 她死了,这位刚刚大仇得报的女人,这位抛弃了人伦感情的女人,这位造成了无数人悲剧的女人。这位一生都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女人,在她十多年来第一次以自己真面目示人的时候,就在这阳光之下,无力的死去了。 可能,在黑暗中太久的人,是受不了阳光的。 “天大人,果真是她,我永远忘不了她这张脸。她这张丑陋该死的脸。”裕子说完这句话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哭倒在陈天的怀中。 裕子对这个刚刚死去的女人是怀着最为复杂的心情。虽然她害苦了自己半辈子,但她毕竟养大了自己。曾经自己有多么爱她,现在就有多么恨她。 可是,当她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会落泪,会难受。 她为这个女人之死而哭,也为自己这半辈子的苦难而哭。 万幸,她遇到了可以托付自己下半生的男人。 而这个死了的女人,却没有,因为她早就没有人性了。 “裕子,一切都过去了。你的苦难都过去了。而我,也终于放心了。这个女人不死,隐患太大了。”陈天放下了射杀二宫浅草的铁弓。他一把抱起裕子,上了那辆原本是浅草婆婆自己准备出逃的马车。 没多久,玲就驾着这辆马车,载着陈天与裕子离开了江户城。 而怜与鹈堂刃卫则留下来收编已经投靠裕子的御庭番众中的势力。 至此,江户城本部的御庭番众也几乎名存实亡。 只余下了四乃森苍紫所带领的特攻番组。 第一百十一章 明治时代!天国机关! 四乃森苍紫万万想不到,他还没来的及等到师傅卷町龙崎的回归,却先一步等到了幕府让他切腹的命令。 原来是那天陈天与裕子离开江户后,裕子让人将浅草婆婆在将军灵柩上贴了那张诅咒用的污血符箓的事暗中汇报给了已经改名为德川庆喜的现任将军。 此等滔天之恶居然发生在已故将军的身上,作为现场安保的御庭番众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察觉。作为留守京都的御庭番众首领代理的四乃森苍紫,必须以死谢罪,发生了这种事,谁都保不住他。 四乃森苍紫明白了前因后果后,也没有选择愚忠的自裁谢罪。反而带着他的特攻小队,潜出了江户城,彻底隐匿了行踪。 被幕府召回的卷町龙崎也只能表示四乃森苍紫叛逃,并且将对他进行全力追杀。但是,现如今的御庭番众已经到了如此境地,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卷町龙崎也只能表示‘尽力而为’。 望着空空荡荡的御庭番众议事堂,卷町龙崎深感自己的力不从心。在这多事之秋,居然还要对自己的继承人下达‘格杀令’,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1866年(庆応二年)12月,随着孝明天皇薨去,令天下转折的庆応二年,终于落下了帷幕。 一年后,也就是1867年(庆応三年)12月,随着十月幕府将军德川庆喜宣布‘大政奉还’后,王政复古大号令也在12月颁布。就此这个国家进入了明治时代。 而这1867年,也是陈天进入这个世界的第十年。 如果说他在灌篮高手世界,只渡过了一个夏天的话,到最后还无法完全融入身边的一切的话。那么他在这个动乱的世界,生活了整整十年。现在的他,从方方面面都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 而他自己的身体,除了比十年多更强更壮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岁月的痕迹。在这点上,体会最深的就是中夏裕子。 当年她第一次和陈天在那温泉汤共渡云雨时,她正好40岁。现如今,她已经48岁了。虽然她有着领先这个时代的神奇易容术,使得她驻颜有术更显熟妇美态。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容颜老去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同样是这八年,陈天的面容却一点都没有变化。在这点上,作为易容大师的裕子是不可能看错的。好在,神奇的是,比古清十郎的容貌也是一点都没有老。所以,飞天御剑流可以抗衰老的名声就被做实了。 裕子到不是有意要去探寻陈天为什么不老,她只是不想让她与陈天之间在年龄上的差距越来越明显。毕竟,她也是个女人。陈天在年龄上与她相差这么多,她怕有一天自己年老色衰会失去对方的宠爱。但让她欣喜的是,陈天丝毫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表现。依旧对她如同妻子般的呵护。 更让她可喜的是,中夏奈奈在得知二宫浅草的死讯后,一个人关在房间中痛哭一场后,就再也没有了往日脸上那化不开的阴霾。好像就此重生一般,彻彻底底的与过去做了告别。依旧以陈天侧室的身份与她们相处。这也说明了她承认自己并没有失忆,她只是走不出那个老妖婆对她的阴影当中。 至于,奈奈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已经没有人去深究了。 是也好,不是也好,她都将奈奈当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对待。因为她在奈奈的身上,看到了她当年自己的影子。 毕竟,她也是从小被二宫浅草培养长大的,奈奈就像是她从前的自己。 一个月后,又是一个新年,1868年(庆応四年)。陈天又是在绯村与大家一起渡过了他在这个世界的第十一个新年。 剑心与巴这次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巴怀孕了。少年剑客已经可以准备当爸爸了。 比古清十郎看着自己这个满脸幸福的弟子,他心中已经明白,这孩子现在已经不必再用剑了。 现在的剑心已经没有一点杀气,已经从刽子手脱变成一名田舍郎。他也就断了要传授对方‘天翔龙闪’的心思。看来他以后不得不将飞天御剑流交到陈天手中了。 1868年(庆応四年)1月30日,德川幕府最后奋起的火焰,也随着鸟羽、伏见之战的惨败,彻底的被新政府浇灭。而在这场持续近三天的战斗中,没有人注意到作为御庭番众最后战力代表的卷町龙崎死在了新政府的枪炮之下。 这一年,他的爱徒四乃森苍紫刚好15岁。在他重伤弥留之际,想起了当年自己的老友柏崎念至和自己说过的一个赌约。这个赌约的内容就是他是否会在四乃森苍紫15岁之际而死。 他现在明白了,原本当年陈天说四乃森苍紫是妖星,15岁会克死他的话是真的。但死的不止是他卷町龙崎,更是这德川幕府天下。 1868年10月23日,这天下正式改元为‘明治’。 从此,进入明治元年。轰轰烈烈的倒幕时代结束了。这个国家迎来了新的时代,陈天也开始了他新的准备。他在这个世界还有八年的时间,他要好好利用这八年,做他想做的事情。 首先就是人事上的安排。时年已经23岁的怜为了在剑术上能够更进一步,决心一个人去海盗的世界闯荡。她独自踏上海盗走私线路,既可以在海浪与海盗的双重威胁下领悟属于自己的天翔龙闪,也可以替陈天重新收编那群海盗,将二宫浅草当年留下来的走私贸易再次带动起来。 陈天这也是再三思考后的决定,怜一直在他身边,是不会再有质的提升的。再不独自出去独当一面,就浪费了她从小就有的心机与才能。 怜在自己身边,越来越软弱了,她小时候的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神在时间与温暖之中消磨。这不是他想要的样子。而对于怜自己来说,为主人赴汤蹈火根本就不用考虑自己的危险。 只要是陈天的命令,她都会拼了命去做的。 就这样,怜这一走,就是整整三年。虽然期间每年过年都会回到绯村,但绝大多数时间,她都在海上。风浪与战斗,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而她在剑术上的实力已经远超当年刽子手时代的剑心。但是,她离天翔龙闪,始终还差那半步。 陈天第二个安排的是裕子。统领一个名为‘天国’的情报机关。 进入明治时代后,葵屋就成为了一间真正的大型民宿,还在已经改名为东京的江户开了分号。 在这两大葵屋之间,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明治政府暗中也查过很多次,葵屋没有任何不法交易方面的活动。只是救济过众多破产的下级武士家庭,有的每月给予一些时间的免费食宿,有的给予提供工作岗位。葵屋拥有大量附属的地皮与周边商铺,也吸纳了大量因动荡而失去家园的劳动力。 而真正当年裕子领导的御庭番众的成员,也分成了三大部分。这三大部分分别为: 已经成为京都最大车马行的‘新通’,负责武斗护卫与传递情报。 东京着名的大型西洋医院‘圣玛丽’,负责走私各类违禁品。 东京最新式的高档西式俱乐部的‘曙光社’,负责拉拢新政府的各类官员。 裕子将当年从御庭番众榨取的所有财货与人员都投入在这三个方面,短短三年就做大了规模。 陈天也从新政府中挖来一个不受待见的政务方面能手。 原本属于志志雄手下,有着‘百识’之称的佐渡岛方治。陈天将他作为参谋交给裕子,由他辅佐裕子一起打理这个‘天国’机关。 当然,裕子也明白这是陈天派过来的‘监军’。对于这点裕子表现的非常不在意,她好像更在意的是陈天能不能让她,或者是奈奈怀上孩子。 连剑心都做父亲了,陈天如此强健的身体,居然一直没有后嗣。这点让她苦恼非常。 她们‘天国’已经是如此一个庞大的组织,也应该有着自己的少主了。否则也就是她们这一代人死后,也就是人死灯灭的下场。这是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的传统观念。 时年17岁的玲,作为裕子亲传弟子,就要忙很多了。她首先要作为陈天的机要秘书,将‘天国’机构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分类,再汇报给陈天。 还要在圣玛丽医院中化身中西混血的留学生,学习最新的西方医术。 还要在裕子的教导之下,深入花街勾栏,码头赌场,以及各类新式俱乐部,去观察与伪装成各类身份,务必要成为一个百变千幻的易容大师。 而原本葵屋的那批特攻队,也化身为京都地下最大的极道团伙,作为‘天国’的外围组织而存在。其中鹈堂刃卫更是地下世界中最出名的杀手,他只要接单,就没有失手。 裕子也通过曙光社在暗中接了一批新政府官员中的一些生意,替他们解决一些不要看到的人,换取一些台面上的保护。 曾经身为新撰组的马术师范田岛又右卫门,被陈天推荐进了东京新成立的警察系统,他也收了一位名叫相乐左之助的徒弟。 这名叫相乐左之助的少年,他是原赤报队的后备队员。陈天是特意去找他的,因为陈天知道他未来是个很不错的战力,也是从小就痛恨新政府的。因为他最敬爱的队长相乐总三就是被新政府给害死的。 所以要找到他也很容易,就是在新政府将相乐总三的人头示众的时候,就能遇到他这个想来替自己队长收尸的少年。 陈天收服他的方式也很简单,派人在新政府的看护下,将相乐总三的尸身与头颅抢回来,隆重安葬。相乐左之助就这样带着对新政府的无限痛恨,加入了陈天的‘天国’机关。 而陈天就将他交给了机关中马术总师范的田岛又右卫门,学习其马术与斩马大刀的奥义。原本斩马大刀就是相乐左之助的最擅长的武器。 以后会被人称为‘斩左’的男人,现在就开始系统的培养,一定比原着中的更强。 对于相乐总三为什么会被新政府斩首示众。也是一件让陈天觉得相当‘恶心’的事件。 相乐总三原为是倒幕末时期的维新志士。他是倒幕派旗下非正规军组织赤报队的队长。 因为受到了倒幕派新政府的欺骗,到处向民众宣扬新政府作为“年贡半减”,会让农民们大幅削减田税。 最后派幕派根本没打算要兑现承诺,所以就将他设计捕杀,罪名是假冒官军,将污水都泼在他身上,说他宣传的一切都是骗局。 相乐总三被无端枉杀时,年不满三十岁。为推翻幕府封建统治而舍身忘死的草莽志士未死于德川氏之手,反遭明治官僚的暗害而牺牲。也是让陈天看透了这个新政府早晚会从屠龙少年,变成恶龙的。 时间进入1872年(明治五年),又是一年的新年,陈天带着他亲近之人,等着怜从海上回来。此时的怜已经在海上走私路线上,经历了五年的搏杀了。 现在的怜,可谓是一柄百练磨砺的宝剑,也是真正有资格成为陈天所需要的‘剑’。 第一百十二章 明治五年,海上的怜! “大姐头,你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可都等着你带我们一起去干那些棒子兵呢。”一个满身皮甲的大胡子,对着站在桅杆上看风向的紫衣女子大声叫喊着,他的声音也被这海上的狂风吹的断断续续。 “我会不会回来,要看我家主人的意思。你以为我想和你们这群臭男人们天天挤在这破船上吗?”紫衣女子就是如今已经因为明治政府下达的‘苗字必改令’而改名为雨音怜的陈天的侍女怜。 “大姐头,你这么说,兄弟可就要伤心了。大家伙可一直想着跟你打下个更大的海岛呢。”大胡子叫李献忠。原本是湖广水师的炮手,得罪了洋人后,被自己的管带给捅了一刀丢海里了。 还好他当年给满人管带不少好处,那一刀其实是假捅的。管带事后把他捞上来,就让他自己出海谋生了。那个管带也是被陈氏海盗所买通的,没多久就李献忠被送到陈氏外围海盗团伙黑锟帮上当火炮手了。 这黑锟帮是陈氏海盗团专门为了打进长崎的先锋部队,与长崎本地的倭寇海盗团长年作战,死伤率最高,获得的财物也有自主销售权,只要交三成收益给陈氏本部就行。现如今,更是有听调不听宣的意思了。两者关系处的是越来越紧张了。 “就是啊,大姐头,那个姓陈的有什么好的。我们替他们陈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不还是要靠自己在这海上自己打拼。你看,这么些年来,老陈家有什么东西给我们的吗?”又一个瘦的如同排骨一样的男人从船舱里出来,没几下就爬上了桅杆,抓着被海水浸泡过无数年的铁索和怜对话。 “铁猴,你再敢说一句我主人的坏话,信不信我再把你吊在船头。我再说一遍,我主人原本是那陈氏海盗的少公子,但他自从到了我们那后就再没有和老陈家来往。老陈家是老陈家,我主人是我主人,我说的够清楚了吗?”怜这些年对于陈氏海盗集团与陈天的关系那真是看的明白。 五年前,她刚独自一个人代表陈天与这黑锟帮谈走私销赃的业务时,才知道原来陈天就是出生于在海上赫赫有名的陈氏海盗集团。原本她还觉得这可是一件好事,那是当年那黑锟帮的老大一听她是陈天的侍女,当场就翻了脸。对方其实认为这是陈氏派一个少爷来查他们的帐,毕竟这些年他们走私的钱货可都是能吞多少是吞多少。原本三成的收益,他们其实只交了一成。他们打的都是最恶的仗,和倭寇干,和洋人干,和高丽人干,他们什么都样的对手都打过。可是老陈家这些年来,除了年年送一批批的人过来,硬是没有一炮一枪的给养。这明摆着是把他们当炮灰,谁他玛又不是傻子。 这几年,怜硬是靠着自己手中的‘地狱红莲~无限刃’一步一步杀出了自己在海上的地位。 在半年前的那场与西洋海船队的火炮对射中,前任黑锟帮老大被炸成了碎肉。怜当时带着铁猴与另四名身手了得的海盗,一同强攻上了对方甲板。怜打空手中的洋枪的子弹后,拔出自己的无限刃在人群中大杀四方。 可是对方也是训练有素的海军退役水手,没多久就打死了除了怜与铁猴外的所有上甲板的黑锟帮海盗。怜在面对对方六把枪口对着自己马上要开枪的绝境下,终于以超越神速的,超神速在所有人的手指扣动扳机前,斩飞了六个头颅。 她的无限刃上的无数细小的锯齿,与这超神速的摩擦,加上锯齿中积累的脂肪,成为一柄不停燃烧着凶凶烈火的火焰魔刀,随着这一刀的斩出,形成了一团火焰龙卷风。在那六个持枪水手的头颅被卷上天时,六具无头尸体也瞬间成为了燃烧的人柱。 属于怜自己的天翔龙闪,终于在这一刻诞生了。她将自己这招更名为‘天翔龙闪~焰”。 而看到这一幕的西洋水手们,都以为面对的是从地狱来的女巫,撒旦的使者。他们的斗志在这种恐惧心理上丧失,纷纷选择了投降。 怜不仅逆转了战局,还抢下了这条西洋铁甲船。 黑锟帮的老大既然死了,余下的人马就将这场战斗的英雄~雨音怜推上了新老大的位置。 反正在海盗世界,女老大怜也不是第一个了。比如海盗夫人郑一嫂麾下大小船只五六百艘,部众多达三四万人的红旗帮。 如今,黑锟帮也有船只30多条,帮众近千人。虽然论规模还比不了陈氏海盗,但论战斗力,但是可说无人敢轻惹。毕竟,这里的每个海盗都是在洋人的坚船利炮之下活下来的。论起海上搏命,他们还从来没有输过。 其实,这次黑锟帮的海盗愿意奉怜为帮主还是有两个很大的原因。 第一个便是利益。在东京的圣玛丽医院可以将他们从洋人手中抢的西洋货全部高价卖出,而这部分收益,陈天是与他们五五分的。换成其他走私渠道,都不一定可以将这些烫手的东西出手。 就算是收了他们的货,也都是最多给他们三成。如果是军火一类的,陈天就自己收购了,这方面价格也是给的比别家高。怜在这些海盗眼中,也是陈天这个大买家的代表人。 第二个便就是‘名’了。万一哪天他们与陈氏海盗正式决裂,那么他们也可以打出陈天的名号来动手。到时候说起来,他们并没有反水自己的老东家,只不过是替少东家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这就从道上人人唾弃的‘背主’变成了参与东家继承人的争斗。他们也不过只是选择了其中一个少爷而已。这在名声上可就是天差地别的两码事了。 怜在海上厮杀了整整五年,对于这些根本没有忠诚心的海盗们心中在想什么,那可是一清二楚。 别看他们嘴上说着要她留下来带他们一起打江山。其中心里也根本不在乎她是走还是留。只要她可以替他们带来陈天的真金白银,替他们挡在陈氏海盗前面扯起虎皮就行了。 她不回来,他们更高兴,这样就可以分的东西更多了。毕竟以前那个帮主,可是将利益大部分先藏进自己口袋里。那像她分的这么爽快。她这一走,怕是这帮家伙们分起脏来,都不会留她那一份了。 不过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要的也不是这些带血的金币。对她来说,回到主人身边才是她现在心中最迫切的事。 她今年都28岁了,都28岁了啊,她从14岁开始跟着陈天到今年都已经过去了14年。就连她妹妹都在20岁那年,先她一步成为主人的房中人,反倒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却还要漂泊在这海上,一个人孤苦的很。她们姐妹俩从小可是她先爱上自己的主人,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比妹妹玲晚了这最重要的一步。她这些年在海上风吹日晒的,皮肤肯定是比不得妹妹细嫩,背上还有三道伤疤。她是真心怕陈天觉得她现在又老又丑。 毕竟,她也是女人,五年来在海上干的都是搏杀的勾当。自己的剑术与杀气的确是磨炼到了巅峰,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却是错过了最美好的五年。 五年前她出海时,陈天答应过她,什么时候等她将飞天御剑流修行到巅峰,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现在还记得当时陈天的话“除剑之外,别无他物,不达此境,难成剑道。” 现在她已经做到了,她这次一定要向陈天拿回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东西。 “大姐头,那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再靠近就要和这边的守军交火了。”一名四十上下的女人从船长室中出来,她这艘铁甲船的舵手,红英姑。她一家子都是在海上讨生活的,她男人是原先的副帮主,也是在那些战斗中随着老帮主一起被炸死的。她还有个儿子,但她并不想让儿子再继续当海盗。而是通过怜的关系送到陈天这里学西洋文。她是看透了当海盗早晚都是个死,不想再让儿子走她男人的老路了。 可她儿子也是不安分的主,特别是老爹死在洋人的火炮之下,他就特别不想学洋文。没多久就又跑回海上。红英姑也没办法,只能请怜给他儿子安排一个走私接货的活。作为黑锟帮与陈天走私货物的交接人。 怜此时已经上了一艘小木船,她会自己悄悄从她们的走私用的码头上岸。自己的妹妹应该已经在那边等她了。她们再通过新通车马行的路线,从长崎回到京都。 长崎海港某处码头,一名肩膀扛着一柄比他身高179cm还大的斩马大刀的少年。他不惧海风的寒冷,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衣,露出自己胸膛的肌肉,衣服背后一个大大的‘恶’字。 此人正是‘天国’机关内部中出名的‘打架狂人’相乐左之助。这几年来他从师傅田岛又右卫门那里学得一身好武艺,无论是马战,步战,那把近2米斩马大刀在他手中大开大合所向睥睨。但他最大的本事,其实是挨打与抗揍。 他是从开始实力弱小的时候,就敢冲敢打。只要还没被打晕过去,就会站起来接着打,站不起来也会用牙齿咬的那种。只要养好伤,就会继续和人动手。身上不知道被打断过多少骨头,要不是次次都有圣玛丽的医疗,他早就成了残废了。 因此,他也没少欠已经成为圣玛丽中主冶西医的玲的人情。 在天国机关中,人人都知道,这个打架狂人,谁都不服,但只要是玲的话,他就一定乖乖照办。 今天也是知道玲的姐姐要回来,他就主动过来在这里吹海风。希望可以与玲一起接她的姐姐。 其实,这小子的那点小心思,别说是他的师傅田岛又右卫门,就是天国机关的总长中夏裕子也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整个天国机关高层中谁不知道,二小姐雨音玲心中只有在机关中绝少露面的真正统帅大人。 其实这事陈天也有耳闻,但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少年艾慕,年少青狂,再正常不过的事。暗恋这种事,每个时代,每个人身上都会有。 正当左之助还在吹海风的时候,他耳朵中传来一阵虚弱的求救声,还是洋文的求救声。他在西洋医院没少睡病房,‘救救我’这句洋文还是很熟悉的。那些洋人也是真的怕死,一点点伤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样。看着都很高大,但一个个的都是些软弱的家伙。 左之助闻声过去,在岸边发现了一个金发西洋女人。左之助看她虚弱无力在向他招手呼救,他连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准备救人。 别看左之助平日就喜欢找人打架,但他还真是一个心善的少年,在京都遇到那些沿街乞讨的穷人,他都会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给他们。然后再继续舔着脸向自己的师傅要点生活费。 正当左之助的手刚要搭上这个西洋女人的肩膀时,一把转轮手枪就已经顶在他的脑门上了,一根涂着少量麻药的针也插进了他的腰间,让他瞬间感觉手脚一麻,没了反抗的力气。 这个西洋女人就这样继续拿枪顶着左之助的脑袋,以她蓝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左之助,并用一口既生硬又蹩脚的日文问道: “我知道你是天国机关的人,快告诉我你们的统帅到底是谁?你要是不说,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你个可恶的洋女人,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现在打死我,我也绝不可能出卖统帅大人的。”左之助救人心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着了道。 他别的大道理不懂,但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他做人不变的信条。 要他出卖对他有大恩的陈天大人,他就是死都不会做的。但就是可惜不能亲手为相乐总三队长向新政府复仇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我就开枪了。”咔哒一声,女人打开了转轮手枪上的保险。 “不说。”相乐左之助没有什么多余费话的,今天死在这里只能说自己无能。但他心里这时候闪过了玲的笑容。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枪响。 第一百十三章 姐妹私话!炎龙之牙! “砰!”枪声是响了,但人却没有死。 “小左,你还是这么的容易相信别人。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这样会死的很快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左之助的耳朵。 左之助瞪大了眼睛,看到眼前这个刚刚还是金发的西洋美女,在几个呼吸间就变成了他一直记在心底的那个样子,二小姐雨音玲。 玲一手将金色的假发脱下来,一手将脸上的伪装面皮取下来,恢复了她原本的声音,再次将眼睛中的小薄片轻轻的取了出来。她就从一名西洋美女变成了一个大和抚子的成熟御姐。 “玲姐姐,你怎么又骗我。这都第几次了。”对于才17岁的左之助来说,22岁的玲那真是完美的御姐魅力。 “要不是我一直这样教育你,你说不定早被人弄死在街边角落了。算了,今天你还是表现的不错的,宁死不屈,好样的。”玲将自己身上的西洋女装一抖,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的将这件看着繁琐的女装整个收进了她的行囊包中。在这西洋女装之下的,是她一身紧身束体的橙色忍者服。衬托着她已经远超常人的巨型双峰与她173cm的骄人身材。 还是个少年的左之助看了后,就马上将双眼紧紧闭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应该放哪里了。他觉得这样看自己心中的好姐姐,那真是一种亵渎。 就在这几个呼吸间,玲又从行囊包中取出一件宽大的橙色斗篷将自己那诱人的身材完全遮挡起来。整个变装的过程,其实也是玲练习了无数次的成果。对于她这样的易容大师而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变装也是一门很重要的基本功。 有时候,她需要在一个街角转身的时间就完成变装,以保证想跟踪她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目标。 “玲姐姐,你怎么又开始吃东西了。每次见到你,你都在不停的吃东西。”左之助看着玲又变出一个米饭团,一口接一口的吃的津津有味。 “姐姐小时候最怕的就是挨饿。那时候我和姐姐别说吃饱了,就是只要有一口吃的,我们就可以高兴半天了。要不是遇到了主人,我和姐姐可能早在十几年前就饿死了。” 玲今天是来接自己一年没见的姐姐,看着手中的饭团,又触景生情想起当年姐姐为了给自己找吃的,在那些人贩子与山匪的尸体上找食物。那个时候,姐姐每发现一点可以吃的东西,都会高高举起来给她看,她也会在满是学污马车上拼命的拍手回应着自己的姐姐。 如果不是那天遇到了主人,她和姐姐一定会都死在那些找到马车的武士刀下的。也是在那一天,她与姐姐都找到自己人生的依靠,虽然她当时并不懂这些,但却一点都不能改变那一天在她心中的地位。那是她最不能忘记的一天。 看着玲提到了统帅大人时那满脸幸福的笑容,左之助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但他总是不能忘记玲姐姐为他治伤时,那温柔的笑容和数落着他冒失时的关爱。 虽然知道玲姐姐心里只喜欢统帅大人,但他左之助也是堂堂男子汉,统帅大人对自己有恩,更养大了自己,还为自己找了一个好师傅。他左之助这条命,一定会用来报答统帅大人的。 “对了,那个讨厌的家伙是不是也来了。”玲边吃边问起了左之助,好像有个让她很讨厌的人也要来接她的姐姐。 “鹈堂刃卫大人说要再试试大小姐的剑,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躲着呢。”左之助知道玲说的是谁。 这几年毕竟不怎么打仗了,鹈堂刃卫这个杀人鬼受不了这种日子,除了做为杀手接活外,还总是要去帮派纷争的第一线。不为别的,单纯的只是享受杀人的过程而已。 他是一柄已经彻底狂魔了的刀,但在人性上却有着自己的明锐的眼光。他的思考角度往往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玲对鹈堂刃卫是非常讨厌的,对方一直叫嚣着要挑战自己的姐姐,再加上一张让女人看着反胃的阴森恐怖面孔,所以让玲十分讨厌。 “玲姐姐,这次来的可不止是鹈堂刃卫大人,还有本条镰足大人,不过他在东京等着大小姐。”左之助小心翼翼的报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你说什么?那个恶心的家伙?就凭他也敢挑战我姐姐?”玲的声音在听到那个名字后都提高了八度。如果说她对鹈堂刃卫是讨厌,那么对于新加入天国不到一年的本条镰足,那就是恶心了。 说起这个本条镰足,玲是真心都不想去提这个人。 如果说她自己女扮男装是为了任务需要,那么这个本条镰足男扮女装就是真的不把自己当男人了。这个恶心的东西,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去亲吻主人,当时要不是裕子老师拦着,自己都想要拔枪了。 “玲姐姐,镰足大人想干什么,我怎么能知道啊。平时我都不和他说话的。他这个人,真的是。。。”左之助这种钢铁直男对于本条镰足这种女装大佬的确是看到都会感觉到身体发寒。 “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愿意收那家伙做直属部下,虽然。。。虽然那个家伙的确很厉害。”玲越说越郁闷。 “玲姐姐,你看,那边有条木船。是朝我们这边来的。”左之助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女神开心,但他也知道现在应该转移玲的注意力。正好让他发现了海上一条小木船在向他们这边靠近。 “砰,砰,砰!”玲也看到那条小木船,她右手高高举起,向天上连开三枪。既向自己姐姐指引了方向,也表现出自己激动与期盼的心情。 随着木船的靠岸,一道紫色的身影直接从木船上飞渡到玲的身旁。玲想都不想,就一直接扑进了那紫色身影的怀里。 “姐姐,玲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此时的玲,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只有抱着姐姐才能睡着的时候。那时候她们总是睡一个被窝,姐姐也总将那条不大的被子尽可能的盖在玲的身上,哪怕自己夜里会更冷一点。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都是大姑娘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我就哭了。”怜一边给自己妹妹擦眼泪,一边也抹着自己的眼角。虽然她嘴上教训妹妹不应该哭的,但自己的眼睛也在再见妹妹的那一刻就湿润起来了。 “姐姐,玲一年都没见你了。玲真的好想姐姐的。” “主人还好吗?这一年姐姐也在天天想你们。” “姐姐,你是想主人吧。你都不先问问我这个做妹妹的好不好。” “你还能不好吗?看你现在,都胖了这么多了。还有你这。。。你这。。”玲是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姐姐,两姐妹就这么胸贴胸的挤在一起,谁大谁小自己都感觉到了。 “姐姐又不比我差多少,主人一定会喜欢的。”玲到底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了,如今在这方面做姐姐的怜都要叫她一声老师了。 “姐姐已经又老又丑了,唉,现在再看看你,真是比不了。”怜被玲说中了心事,又是一声叹息。 “姐姐别这么想,主人可是一直想着姐姐的。”玲又将嘴凑到怜的耳朵边,用很轻很小的声音补充了一句:“主人可是有好几晚都让我‘变’成姐姐的样子呢。每次我扮成姐姐的样子的时候,主人可都是很喜欢的样子。” 正当怜听着这句话,满脸羞红的时候,一个阴森难听的声音从她身后响声: “桀桀桀桀,大小姐你是不是越来越迟钝了。” 怜闻声后,瞬间推开自己的妹妹,无限刃出鞘,对着她身侧的方位一刀斩去,一道如满月般的火炎圆弧出现在一边看似无人的方位。 “你又变强了,这么快就看穿我的身法。”空气之中鹈堂刃卫的身形慢慢的显现出来,他身上还带着几处火星。 “你以为我还是靠声音来判断位置的吗?你那压抑不住的杀意,从最开始就暴露了你的位置。怎么,去年的伤养好了,今年又想要被人抬走了吗?”怜一改方才的娇羞与温柔,紫色斗篷一挥,将她里面染成紫色的鲨皮软甲给露了出来。鲨皮软甲还有几处好似永远洗不掉的血迹,配上她一身劲装斗服与手上还冒着火炎的无限刃,更显出一股凶戾。 “心之一方,极!”鹈堂刃卫的心之一方比拼的就是谁的意志更强,只要对手比他弱一点点,就会瞬间被他的眼睛控制住整个人的行动。但这招对于陈天从来没有效果过,因此这几年他不断的磨炼自己的意志,也不断的以制造死亡来充斥自己的眼神。终于在一个月前,将他的心之一方再推到了更强的层次。 “又是这小孩子的把戏。”怜不闪不避,直接对上鹈堂刃卫的眼睛。这次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中有股可以吞噬人的死亡之气。但对于在海上已经见识过天地自然之威的怜来说,这种靠着杀人杀出来的死亡之气,与那种天威海浪的压迫感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连让她迟延一秒都做不到。 “还是不行吗?那么,接我这招。”鹈堂刃卫对于这个结果也并没有太多气馁,他又从背后拔出一把太刀。他左右手各持一把刀,双刀高速连续向着怜的左肩与右肩处斩击。在极短的时间内,连斩26刀,其实在这26连击中他连一个换气都没有。完全是靠着他在一口气内的不间断的攻击,只要他不换气,他的双刀就没有任何在出招时的空隙,不收刀,不回刀,只有不断的斩击,再斩击。 面对这样的不间断攻击,怜以左手刀鞘,右手无限刃,一左一右硬挡下这26刀。让鹈堂刃卫惊讶的是,怜也没有换过一口气。这是于他苦练多时的26斩是一样的要求,无空隙,不换气。 正当鹈堂刃卫达到极限,不得不换气的时候,他的双手自然受到了这一刹那的影响,出现了一秒钟的停顿。怜却可以继续坚持不换气,并在这一秒之内,收刀,居合,再拔刀。 “飞天御剑流~炎龙牙” 在怜拔刀的一瞬间,一道高温火炎如同附在无限刃上的‘炎龙之牙’般由下而上斩向鹈堂刃卫。 鹈堂刃卫立刻将双刀在胸前合拢成一个‘x’字,准备硬挡这一击。 可是,他并没有如愿。在无限刃的锯齿刀锋撞上他手中双刀的那刻,他的双刀就碎成了铁片,而他自己的胸口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刀口。但他的鲜血并没有喷涌而出,因为他胸口上那道刀伤的皮肉,在受伤的同时就已经被烧成了焦肉,反而将这道伤口给‘封’了起来。 其后,就是一阵钻心的灼烧之痛,从他的胸口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刺激着他的大脑。这种埋在皮肉之中的烧伤,让他整个人痛的在地上打滚。 但鹈堂刃卫却一声痛都没有喊出来,不断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齿,嘴里不停流着血,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纳刀入鞘的怜。但他的眼神中并不是怨恨,而是一种感谢,感谢对方给自己体会快要死亡时的感受。 “姐,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都带着手术工具呢。”玲走到已经痛晕过去的鹈堂刃卫身前。蹲下身子,快速的用自己携带的手术刀,将对方已经烧焦的皮肉割了下来。 但这些皮肉中的火毒已经侵入了鹈堂刃卫的体内,怜只能先在他的伤口上涂上金创药,再为他止血包扎以作紧急处理。这次鹈堂刃卫是烧伤了肺部,他能不能最终挺过去。就要看他自己的命数了。 “姐,看来我们要先送他去长崎的圣玛丽分院了。这个家伙,每次都好像来找虐一样。要不是看在他为主人出生入死的份上。我真不想管他死活了。”玲是真的讨厌这个家伙,每次挑战自己的姐姐,结果都要自己来救他的命。 “这种家伙活着只是为了享受杀人与被杀之间的过程。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所以我刚才控制了在刀上的力道,并没有伤到他的心脉。只是这次给他加重点教训罢了。”怜在海上,对于鹈堂刃卫这种人也见了不少。在海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有些人就已经丧失了做为人类的心灵,只剩下对于杀戮的渴望与被杀时的解脱。 怜她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都是抱着要活着回去见主人与妹妹的信念,才没有在杀戮之中迷失自我。 “你小子,是我妹妹的跟班吗?”怜这时才注意到已经恢复行动能力的左之助,冷冷的问道。 “大小姐好,我叫相乐左之助,大小姐叫我小左就好了。”左之助也不知道怎么向玲姐姐的姐姐介绍自己。自己算是什么身份呢?天国机关的特攻四组的番头?还是玲姐姐的跟班? 现在的左之助,只能不断的饶着自己像刺猬一样的头发,用不停的傻笑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玲,虽然姐姐这些年不在你身边,但你可要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我们可是主人的侍女,别整天让个男人跟在你身边。”怜看着左之助那样子,就感觉这小子对自己妹妹有心思。虽然觉得自己妹妹不可能对别的男人有什么想法。但作为姐姐,她这些话还是要提醒的。 “姐,你乱想些什么呢。你再这么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啊。我对主人是什么样的心,你还不知道吗?哼!”玲气鼓鼓的向着自己的姐姐示威着。 “好了,好了,你自己清楚就好。小子,快点把那个死人脸给抬起来带走。这家伙都浪费了我不少时间了。我可是急着回到主人身边的。”怜其实也知道妹妹的为人,刚才出言教训,只是为了让先自己一步得宠的妹妹知道谁才是主人身边的第一侍女。 虽然是自己最最重要的亲妹妹,怜对于自己后她一步,还是耿耿于怀的。 唉,自己都28岁了,28了啊。每次想到这一点,都让她哀叹这命运对她的不公。 第一百十四章 明王安慈!本条镰足! 怜玲姐妹将鹈堂刃卫留在长崎的圣玛丽分院后坐上新通的马车,而左之助不敢与姐妹俩同坐一车,就骑着新通车行的快马,一路追随着她们前往东京。左之助毕竟也是马术师范的亲传弟子,他这么做也是想在姐妹俩面前,秀一波自己精湛的马术。对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而言,在心上人面前总是想表现出自己所有的能力。 本来关于怜的安排,是直接从长崎到京都天国机关大本营的。但陈天却要亲自考教一个男人的实力,而主动前往东京。这个男人让玲有些好奇,因为对方是一个和尚。一个破戒杀人的和尚。 东京,绿风商社公馆内的一间武修室内,一个如同苍天巨猿的男人与一个眼圈全黑的和尚面对面的盘坐在蒲团上。 室内两根蜡烛散发着点点微光,勉强可以照亮他们的面容。此二人正是如今已经是天国机关统帅的陈天与刚被他招揽的高手,别号‘明王’的悠久山安慈。 这悠久山安慈的确不是一般吃斋念佛的和尚。在陈天看中,对方那一身恐怖的肌肉,那一拳无涛猛力的拳头,那一双染成黑色的眼圈,真是一个活脱脱的怒目金刚。 说起这个和尚,他也有着对新政府的无比仇恨之心。 悠久山安慈原本是一个村庄寺院,十乐寺中的唯一僧人,每天念佛修行与人为善。虽然寺庙中很是清贫,但他也可自守清修。 然而新政府施政后,实行了政教分离政策。在民间上下掀起一股排佛弃释的浪潮。 由于村内的这座寺庙以及在寺内寄居的前支持幕府的村长的遗孤,该村分得的好处比其他村少,这令现任村长格外不满。十乐寺便成了村长一伙的眼中钉。 在村长下了明确通牒后,温和善良的安慈计划携众孤儿们迁移别处,他虔诚地向佛祈祷愿孤儿们能在新的时代得到幸福生活。 然而村长一伙人迫不及待要争夺政府发给的物资,于是趁安慈不在寺里时放火烧寺,并暗算了安慈。侥幸逃过一死的安慈醒来后看到一片废墟和已经成为焦黑残尸的孤儿们,他彻底的愤怒暴走。 安慈再也不迷信神佛的力量,而是靠自己在山林中刻苦修行,练成了绝技二重劲。 五年之后,练就一身神功的安慈潜入村庄,轻易地杀掉了作恶的村长等人。 从此,原本那个温和善良的安慈再也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有现在被人称为“明王”的破戒僧,悠久山安慈。 陈天一直对于悠久山安慈的二重劲心神向往以久。那二重劲在安慈的手中,一拳可以轻易粉碎岩石。其破坏力之强,简直堪比粉碎机。陈天觉得就是一般武侠世界的内功,想来也不过如此吧。 “陈天大人真想亲身接我的二重劲吗?非是我夸口,我怕陈天大人会死在我的拳下。”安慈原本以佛陀打坐的姿势而保持的双手,在他握拳的那一刻,陈天‘看’到他周围的空气在不断的震荡。 “我当年和我的师匠学剑术的时候,就是以自己的身体去体会的。而且,我对自己有信心,可以接你一拳。”陈天也以同样的打座姿势回应着安慈。 “陈天大人既然有心要学我的二重劲。那我也不会推辞,不过还是请陈天大人先看清楚我的拳吧。” “这座房间的地面,墙壁,顶面,都是用实心的花岗岩打造,正适合你发挥二重劲。请!” 安慈举起他的右拳,用力一击打在地面之上,花岗岩出现了小部分龟裂与碎石。的确,安慈千锤百炼的肌肉与双拳,比岩石还硬,还强。 但是,这并不是他的二重劲。这只是他向陈天教授二重劲的第一步。 “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保护型的抵抗力。我一拳打在这岩石之上,这岩石也会产生一股反击力来抵抗我的拳劲。这既起到了保护自身,也反伤了我的拳头。而我可以打碎这地面,只是因为我的拳已经练到如钢似铁般的强硬。这就是普通武者的拳。”安慈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我刚才为了打碎这地面,用自己的拳击施加了冲击力。但不仅是这地面,这世间万物皆存在抵抗力。所以使我的这股冲击力无法完全传达到这地面。也就是说,在我拳击地面的这个过程,会出现浪费掉的冲击力。 那么,要如何消除掉这冲击力的浪费呢?首先要出立拳对这地面发起第一次攻击。然后,在第一次的冲击和地面的抵抗力相碰撞时。再出曲拳打出第二击。这样一来,第二击的不会再次受到地面产生的抵抗力,冲击力就完全作用在这地面之上。将这地面彻底粉碎。”等安慈解释完他二重劲的原理后,他再次挥拳打向地面,这花岗岩石做的地面在他一击之下,扬起了无数岩石粉末,并且将打出了一个大坑。这而与最开始的第一拳下去只是打出几道裂缝相比,两者的结果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你的意思就是说,趁着地面不注意时打碎它吗?”陈天这句吐槽的话,让安慈原本紧绷着的脸为之一愣。 “是我方才说笑了。安慈大师这二重劲威力之强,真是我生平仅见。如果我没看错,你在瞬间连出两拳之间,在时间上真是快到没有一点点空隙。但是二重劲的秘密应该不止于此吧。我感觉到力的震动。”陈天将方才安慈示范的那一幕以他的视觉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的回放,寻找其中的规律。 “的确如此,刚才那部分只是二重劲基础中的基础。实战中还有更多的运用技巧。我当年也是花了一个月才领悟到了这基础部分。如果陈天大人也以一月之期内学成的这基础的话。我自然会传授其后的部分。”安慈说完,再次闭目盘座。 陈天也闭目开始再次在脑海中回放安慈的那二重劲的一拳。仔细揣摩他每条肌肉的运动,他体内气息的流动,他的拳与地面接触时的震动,两拳之间的节奏与变化,等等等等。 许久之后,在那两根蜡烛燃尽时,两人再次进入了完全漆黑的环境之中。一切又如同最开始的一样,回到寂静与黑暗。 陈天在进这间房间时就交待过,除非他自己出来,否则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打扰他在这里修行。其实现在天国机关的运作也用不到他本人参与多少,总长裕子与参谋方治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中夏裕子的能力他很放心,多年来执掌葵屋锻炼出来的上位者气场与对地下势力的运作,可谓是有着男性般的杀伐决断,也兼具女性独有的细致入微。主要也是陈天对裕子‘知根知底’,在忠诚心上,他还是相当放心的。加上他安排的参谋佐渡岛方治配合与监督,陈天更可以放心将天国将给他们两个人运营。 佐渡岛方治也的确是一个人才。他是较早一批留洋的学生,有着丰富的军事及武器知识。维新成功后,方治曾为新政府官员,但因未能被赏识,而且对于新政府中大部分官员在短时间内就开始腐化堕落而感到深深的失望。陈天通过天国机关的情报网找到了他,陈天知道他有着强烈的推翻新政府的想法。陈天可以给他这个机会,他就毫不犹豫的投入了陈天麾下。 这几年,陈天暗中收罗了不少人才。和当年小猫两三只的局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了。还是要感谢新政府让很多人都失望,所以才有不少人才愿意加入他这种地下组织。其中多半是西洋留学生,他们回国会都准备大施拳脚,一改过往幕府弊端。然而,当他们发现新政府依旧如同当年幕府般论资排辈,老旧陈风,也纷纷如同方治一样,被天国机关吸收,送到各种对外商业贸易之中。现在的绿风商业会社就是以这批人为主人,做着外贸生意。 当然,陈天也不是只招这些文化人。他要做的事,不只是为了赚钱和开拓市场。他更需要一批有着强大武力与敢死精神的人才。比如那位已经在绿风公馆别墅中准备要挑战怜的本条镰足。 本条镰足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一个怪物吧,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吧。 他的脸,是标准的美人脸,清秀甜美,可爱俏皮。他的声音,也是标准的女声,温柔可人。 但是在他日常一身女性和服之下,的的确确有着男人才有的东西。从性格上来说,他就是一个男人,以现在的话来说,他是个女装大佬。但在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看中,他就是一个怪物。 说他是怪物而不是变态的核心原因,不只是他女装,而是他以纤细的手臂可以挥动上百斤生的巨大镰刀与链锁。他是真正的天生怪力,向来对自己的腕力极度自信的左之助,同样可以挥动比自己都高大的斩马大刀的左之助。在与本条镰足的腕力比斗中,输的一败涂地。 他那与其身体不成比例的怪力加上谈笑间杀人的冷酷,才是他被称为怪物根本原因。 其实他会变成今天这样,也是有着悲惨的童年。这和所有变态差不多,在童年多半是有阴影的。 他曾经是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农村孩子。因为从小长相清秀,在五岁时就被家里卖给了京都的一家人贩子。但他却与其他男孩子不一样,别的男孩是被强迫的学习女人的一切。而只有他却是真正将自己当一个女生。 因为只有他知道,他在自己第一次和女孩子一起玩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也是和她们一样,是个女孩。他喜欢她们的衣服,喜欢她们的发式,喜欢她们的游戏,喜欢她们喜欢的所有东西。 在那个地方,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魔窟,对他来说才是真正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里还有专门的老师教他那些女生能做的一切技艺。他在那个地方的十年,活生生就将自己活成一个女人。他的心也完全变成了少女心。 但是,幕府倒了,原本的公卿武士们也倒了。那个地方自然也没有了客源,没多久就倒了。本来这一切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至少,不用再被人限制在一个小阁楼里等着被某个老爷买走。 至少,他自由了。 其实,他曾经也有计划逃离那个地方。他可不想被人买走,他想着是寻找自己的爱情,遇到一个他喜欢的人,他爱的人,他像一个妻子一样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由于他从小的力气就特别大,这里的人贩子老板专门单独关在一间阁楼中,并派了两个打手来看守他。而且每次有逃走后被抓回来的男孩,都会在他面前被打的遍体鳞伤。说白了也就是在他面前杀鸡儆猴,让他别有逃跑的心思。 但这些都不是他不逃走的主要原因。其实,他是害怕外面的世界。他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他。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但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其实他的身体就是一个男人。 除了这里外,外面的人会不会当他是怪物一样看。他很害怕外面的世界。如果他可以遇到一个他自己喜欢的人来买走他,那是他一直期盼的最好结果。 他在那个地方,更像是一个花魁,既不甘心被一个他不喜欢的男人买走,也不知道离开花街后自己能做什么。 但当新政府将他所在这家会馆老板当作幕府同党打死后,看着那满屋子的女装男人时,只留下恶心两个字后,就将他多年一起长大的同伴都乱枪打死。而他当时因为被独自关在阁楼中,才逃过了一劫。 当他独自从阁楼中下来时,只看见满地的尸体,每一个人都是他在这里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虽然他们有着低贱的身份,但他们却特别的团结。大家一起互相鼓励,互相安慰,互相搀扶才活到了现在。 当时,在他的双目之中,红色充满了他全部的世界。他也是在那一时刻,觉醒了他心中长期压抑的破坏与杀戮的血液。 他在短短三年之中,就从一个从来没有提过刀的笼中鸟,变成了一个挥舞镰刀的死神。 十个月前,他在一次被新政府的部队围剿时,遇到了他愿意一生追随的男人,也就是天国机关的统帅,陈天。 第一百十五章 奈奈镰足!二重初修! “奈奈夫人,已经两天了,天大人还没有出来吗?” “镰酱,你也来了啊。我刚为夫君大人送了晚膳。别看夫君大人说什么不许别人打扰,可他一旦饿起来,那才是没有什么事可以打扰他吃饭的呢。”现在的奈奈也已经成为了位中年美妇,浑身洋溢的都是温婉圆润的气质,陈天所有饮食起居都由她一个人包办。 “我就是想来看看天大人,夫人知道的,我对天大人的心意。”本条镰足在整个天国机关中,唯一的‘朋友’就是他眼前的这位统帅侧室,中夏奈奈了。 奈奈她自己就是出身于三大木屋这种以色娱人的地方,她是真正可以与同样是以色娱人出身的镰足产生共情的。当年的奈奈自己没有选择,人生完全受制于二宫浅草,她记不清自己曾经陪过多少幕府官员,多少海盗头子。现在的她洗尽铅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再看着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拼博的本条镰足,她是真心的想帮一帮这个在她眼中还是一个‘孩子’的苦命人。 本条镰足自然非常珍视奈奈对他的这份善意,他从来不敢在奈奈面前杀人,他怕让她看到自己的另一面,残暴的另一面。可他又何曾知道,奈奈的另一面呢。当年差点要了陈天的命的那一面。 “镰酱,听姐姐的一句劝。别去挑战怜了,她在夫君大人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况且,挑战她太危险了。她还有一天就可以到这里了,听说这次鹈堂刃卫又被她打进了医院,能不能救的回来还不知道呢。”奈奈心中是真怕本条镰足步鹈堂刃卫的后尘,就算是他没被怜给打死,如果被打成破相,那想来镰足也会觉得生不如死。镰足对于自己的容貌比女人还要宝贝。毕竟,脸就是他曾经活下去的意义。奈奈在这点上非常清楚,以色娱人的教育都是美貌比命都重要。 “奈奈夫人,我。。。” “叫姐姐。” “奈奈姐姐,我除了一身怪力和杀人的伎俩外,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天大人所看重的了。比起美貌,我不如雨音玲,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变成世上任何美丽的女人。如果在武力上我都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本条镰足将自己的心里话向奈奈倾诉。 “你这个孩子,你还是不了解夫君大人。或许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但夫君大人本心之中,并非是一个冷酷的男人。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他不会因为你的武力不如怜而轻视你的。”奈奈边说边拉着本条镰足的手,带着他一起去做糕点。 “我们镰足的手啊,真不像是拿刀剑的手呢。你看,多么的纤细白嫩啊。”奈奈笑着宽慰着本条镰足。 “奈奈姐姐,我。。。我真的可以姐姐像一样被天大人宠爱吗?” “说什么傻话呢,镰酱,当初你不是说,是夫君大人先选择了你吗?” “那次,那次。。。” 本条镰足听了奈奈这话,思绪也回到了那次他与陈天初遇的时候。那时,他正被新政府的火枪队围剿。 原本的他我行我素,破坏了不少新政府的部门。 那时的他,满心都被仇恨所填满。整日游荡在东京各种风月场所与花街,看到新政府的官员欺负那些苦命的女人,他就会拿着他的巨型镰刀把对方连着保镖都干掉。 久而久之,他也有了本条镰足这个名字 那一天,他终于还是被埋伏了,他血战了警务系统的新成立的剑士队,在将那些剑士全部斩杀后,他还是遇到了埋伏在暗处的火枪队。 这些西洋火枪的射击距离与速度,对于他这种力量型的战士而言,相当的要命。况且那时浑身是伤的他,是完全已经躲不开火枪的射击了。 也正当他感觉到自己要死的时候,一个巨人从天而降,单手挥剑就在一瞬间就将那些火枪手们斩成无数碎块。大量的鲜血如同暴雨一般的冲天而起再倾泻而下,那个男人巨大的身体撑起那宽大的披风,将一切血雨都替他挡在外面。 那个男人一手挥动的披风挡着血雨,一手抚摸着他的脸,弯下腰说道: “好漂亮的脸,告诉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是。。。我是男人?我是女人?”镰足在这一时刻心都要快跳出来。 在这男人从天而降到为他挡下血雨腥风的那一时刻,他就感觉自己狂躁的心,安宁了下来。他一直被别人唾弃的身份,被新政府迫害的憎恨,像丧家之犬般的流浪。他的心,一直在烦躁,不安,压抑,但是,却在刚刚那一时刻,他的心,感觉到了安宁。 “回答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那个男人以更有威严的声音,再次问了他这个问题。 这也是将他从小困惑到大的问题。从心里他觉得自己是女人,但只要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认可他是个女人。 “我。。。我是女人。。。我是一个女人!!”但在眼前这个让他的心为之安定的男人面前,他只愿追随自己的本心,说出自己内心之中最想说的话。他,本条镰足,是个女人。 “你真是个美丽的女人啊。”那个男人说话,居然就直接亲上了他的唇。 那是他从来不曾被别的男人触碰过的地方,他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但他并没有拒绝,他就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之间,就将自己的心交给了这个巨人般的男人,这个为他挡住腥风血雨的男人。 从此以后,天国机关的统帅陈天,麾下又多了一名直属部下,能够以一挡百的本条镰足。 正当奈奈宽慰镰足之际,一门之隔的陈天正在拼命的往自己嘴里塞着食物。 “陈天大人,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为何一拳都不出呢?不自己试过,怎么能说学会了我的二重劲呢。”悠久山安慈很奇怪,为什么陈天这样枯坐两天,就说自己已经学会了二重劲的基础。 对方连试都没有试过一下,怎么就敢说已经学会了呢。 就靠着他这样坐着,就自己悟到了吗? 真的有人可以像佛陀一样,顿悟的吗? 陈天越吃越快,还来不及回答安慈的问题,当他以扫荡的模式将奈奈送进来的五人份的食物都吃下肚子后。他握紧了自己的右拳,一击打在地面上。 “彭!!” 一大片花钢岩石的地面就化成了粉末,地面上更是出现了一个更大的坑。 “安慈,你看,我学会了。你的二重劲的基础中的基础。” “这,怎么可能!!仅仅两天,仅仅一拳,就成功了??!!”此时的安慈那黑漆漆的眼圈都快被他睁裂开了。 “这是何等的悟性,这是何等的才能。我苦修一个月才有的成果,他居然仅仅只是两天而已。”安慈不断的按压下他心中的震撼,打破了他保持两天的盘坐打坐的姿势,向着陈天深深的行了一礼。 “统帅大人,您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您的才能让安慈我深感敬佩。安慈相信,您是可以带领我等完成心愿的人。”说到这里安慈,看了眼无人的四周。但在他眼中,好像是那些枉死的孤儿们一直在他身边一样。和他一起带着对新政府的怨念,寻找着可以带领他们复仇的人。 “那么,就请安慈大师,继续传授我完整的二重劲吧。”陈天向安慈回了一礼,他知道真正的二重劲传授,现在才刚刚开始。 新通车马行中最快的马车正飞奔在前往东京的道路上。新政府对于东京周边道路的整修,远远高于当年的幕府。 现在是新的时代,东京才是这个天下真正的中心,只有更高速的道路,才可以将新政府的意志传达到天下每个角落。 “姐姐,还有一天就可以到东京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到主人身边了。”玲依旧像变魔术般的从手中变出一个饭团。现在的她,真如左之助所说,只要有机会,就会吃点什么东西。 但是她从小锻炼的缩骨功可能使她一直没有发胖吧,在这点上她那已经跨过五十大关的老师中夏裕子,依旧可以保持苗条的身形,就说明她们这一脉对于身体的控制力度之强了。 就如同比古清十郎至今还保持二十岁时的面容,同样的绯村剑心也依旧风采如初。飞天御剑流有驻颜功效一直被陈天身边的女人们拿来研究。 “玲,按你的说法,那个本条镰足的确是可以打败鹈堂刃卫。但他如果敢向我挑战,那我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的剑术是主人教的,我不能允许自己败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我要向所有人证明,主人选择我是正确的。”怜此时从怀中掏出当年从人贩子身上抢来的那把短刀,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当年,她就是靠这把短刀换来了生机,也就是这把短刀才让她有命等到陈天出现的那一刻。 从前,是这把短刀给了她安全感。但是,遇到了陈天后,陈天才是她的安全感。 第一百十六章 破产武士!怜与镰足! 东京绿风商社公馆三楼,已经回来的怜通过三楼的落地玻璃窗,看着楼下的公馆庭院中吵吵嚷嚷的场面。 这座公馆的庭院中,并没有种植什么花卉园圃,而是在这一大片的草坪之上,坐满了上百名的肮脏又邋遢的男人。这些人,看上去个个都有气无力的样子,一个个也都眼神空洞好似没有灵魂一样。 “玲,草坪上的这些家伙们都是些什么人?”怜下午到的东京,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这里。但她并没有见到陈天,陈天还在闭关之中。她只能和妹妹无趣在这里打发一下时间,等着陈天出关。 “姐姐,你一定想不到。这些家伙们就是曾经的武士老爷们。”玲笑嘻嘻的从背后抱住她的姐姐。她们姐妹的感情,无论是因为时间还是距离都不会变的。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一有机会就抱在一起,这就是只有在那个动乱的时代,相依为命才会有的感情。 “他们?武士?现在的武士都是这样的吗?”怜不敢相信看着楼下这群如同乞丐一样的人。 “没错,他们就是曾经的武士。新政府取消了?米,但是为了从那些藩主大名手中买回土地,发行了巨额的国债卷。姐,你知道什么叫国债卷吗?”玲眨巴着眼睛的问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当然知道,你可别以为姐姐除了拿剑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懂。我可是带着手下抢过洋船的。”怜也傲娇的回应着自己的妹妹。 “玲就知道姐姐最厉害了。” “好了好了,继续说,后面是怎么会回事。” “后来大部分的低级武士手上有了国债卷就觉得自己有钱了。他们多半不知道怎么打理这些钱,毕竟几百年来都能被米商搞的团团转的武士,根本就不懂如何花钱。开始几年还好,他们终于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可是后来发现手中的钱也快花完了,政府也不再给?米这些东西,他们就基本上破产了。主要还是其中太多人,一有钱就花的太快。也有去做买卖的,没多久也都是赔光的。 说到底,这些武士,他们曾经除了会杀人打仗外,什么都不懂。没有了家仆,没有了主君,他们照顾不了自己,也没有了工作。现在,只能在我们这里,求我们给他们一口饭吃了。”玲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些人的情况,这也是这个时期大部分的低级武士的生活现状。 藩主与领主们,成为了‘华族’。他们的土地被政府用巨额的资金收走。政府也给予他们相应的爵位来供养他们的生活。但低级武士们,只能得到一笔‘买断’的钱,还多半是国债券。政府再刺激他们消费,消费多,投资多,不用多久,他们手里那些钱就又回到了政府手中。 而这个阶层的武士,只能越来越穷,越来越没有生活来源。要么像现在这样去大商人家做护卫,继续当他们的‘门下走狗’的老路。要么,就进新政府的军部去学如何当一个新时代的官兵,成为政府的军人。 总之,曾经称姓佩刀的武士,在‘苗字必改令’与‘废刀令’下,这两项特权与等于是没有了。他们从高人一等的武士,变得和平民没有什么区别,他们过的往往还不如平民。 没过多久,一个高大的少年,带着五个伙夫,抬着五大桶白米饭来到了这片庭院,随着一声:“放饭了!!!”的号子声。这群原本敞开衣服晒着太阳的‘武士老爷’们,就一个个的打着鸡血一般的冲上去抢着要饭吃。 “姐,看到那个快一米九的小子了吗?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有些眼熟。难道我见过他吗?” “姐,你一定想不到吧。他就是我们的弟弟。” “你说什么?弟弟?那个小子?” “想不到吧。主人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他们。半年前,终于找到我们出生的那个村子。最终找回了我们这个弟弟。对了,那个女人和我们的父亲已经死在了动乱之中。”玲轻描淡写的说起了自己父亲与后妈的死亡,毕竟在她心中,他们早不是自己的至亲了。 “就这么死了吗?真是便宜他们了。那母亲的坟墓还找的到吗?”比起生父与后母的生死,怜更关心自己亲生母亲的坟墓。 “感谢主人。姐姐,我们的主人为母亲重新修缮了墓地和所有祭拜之物。姐姐,我们等见到主人后,我就带你去祭拜母亲。”玲从小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她从姐姐这里知道,母亲是用自己的生命来生育了她,给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我就知道,主人会替我们安排好一切的,我就知道。”怜在海上这么多年,说她不想回去重新替自己母亲操办一下后事,那是不可能的。可她一直没机会说,也没机会去做。当初她们被人贩子买走后,经过多少路途周转,回自己老家的村子的路,她早就找不到了。 也只有如今的天国机关有这个的人力物力去一个村一个村的寻找,替她完成心愿。 “那个小子他并不知道我是他姐姐,在我们那个父亲心里,女儿就是赔钱货,把我们卖了之后都没和他说起过我们的事。不过这样也好,就留他在这里做个伙夫,我们和他也就再无关系了。”在玲心中,对于他亲生父亲的怨恨,那是化不开的。 对于自己的亲弟弟,也只能做到给他一个还能吃的上好饭的工作了。想来他这个弟弟以后也会懂得怎么在伙食当中抽油水,这样除了温饱之外,还可以积蓄一点小财可以娶个老婆传宗接代。 这不就是一直把她们姐妹当无用之物看待的父亲所期盼的吗? 最后,还不是要靠她们姐妹来替他完成这一切。 “当当当当!!!”一阵紧密的铜锣声后,放饭时间结束,这一百多号武士中还有几个不肯放下手中木勺的人,就会被管事的伙夫头子拿着竹棍一阵抽打。而这位伙夫头子,就是怜与玲的弟弟高木太郎。 可能怜玲姐妹的父亲是个天生高个子,家里三个孩子都远比同龄人要高很多。 一米九的他在这些破落武士之间,颐指气使的教训这个,抽打那个。这种感觉,让从小在城里看到武士老爷出现在街道上就会被吓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他,体会到了时代的改变与权力的滋味,哪怕只是管一顿饭的权力。 “都听清楚了,和以前一样,谁可以在镰足大人手下坚持十分钟,谁就可以被招收进护卫队。记住,生死不论,不敢的就现在可以离开公馆了。”高木太郎拿着一个铁皮圈子做的喇叭,对向刚刚吃饱大米饭的武士们,宣读着每周一次的招募规则。 而本条镰足就是这里的主考官。只要在他手下坚持十分钟还可以站着的人就算是通过。 当然,他没有时间一个一个来考核他们。而是他一对一百,他们一百人在十分钟后,还可以站着的,都算是通过了。 不过,就算是镰足出手已经收敛了很多,但这考核的伤亡率也不小。每次也总有十多人丧命,大半受伤,可以坚持到最后的,也就一二十人。 迄今,在这片草坪上还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可以打倒主考官本条镰足的。镰足的怪力与他的巨型镰刀的杀法,在这种环境下,杀伤力实在过于巨大。 而此时,镰足已经拿着他那把巨型镰刀与链锁,笑咪咪的站在庭院之中,开口说道: “各位曾经的武士,现在逃跑还来的及呢。” 站在三楼落地玻璃前的怜问向自己的妹妹: “这就你说的那个‘男人’吗?他这打扮不就是一只‘兔子’吗?这在我们海上,也是常有的事。我手下老兵李献忠还养了一个兔相公。”大海之上情况特殊,有些常年在海上待久的老海盗,对于是男是女已经没所谓了,只要长的好看就行。 “姐,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就是讨厌他。居然还一心想往主人身上靠。看着就讨厌。” “他要是敢挑战我,我就让他和那个死人脸一样。”怜傲气十足的说出这句话,在她心中一直有着对自己的绝对自信,她就是主人麾下最好的那把剑。 就在姐妹俩说话的这段时间,草坪上已经横七竖八躺到一片,有几个倒霉的已经成了碎块了。 本条镰足将大镰刀挥舞成圈,在他不断的加速之后,他身边两米之内成形成了一个死亡龙卷风。敢于靠近这圈的人,不是被他的镰刀撕裂成了碎块,就是被这镰刀之上缠绕着的铁锁链给抽成血人。 镰足这把镰刀的设计是在他不断的实战当中改良的。钢制的二米长的刀柄加上一面一米长的铡刀,尾端是可以卡锁各种兵器的机关,加上一条四米长的铁锁链。如果不是镰足有着恐怖的怪力,普通人使用只会伤到自己。 “谁上,谁再上,我不上了,太危险了。”人群之中,都已经没人再想冲上去了。胆子大,有自信的都在最开始就拿着自己再穷也没有卖掉的武士刀向着镰足冲锋。 但是,都在他的大镰刀之下成为了碎肉。一时间,更多的人想躲起来,撑过这十分钟。规定只说撑过十分钟就行,又没说一定要打败那个怪物。 “这就没人敢上了吗?你们真是我打过的最没用的一批人了。既然你们不过来,那么我可就要来了。我可是在替天大人清理废物,总不能留着你们白在这里天天吃饭吧。”本条镰足话音刚落,就拖着他的巨大镰刀,冲向了人群。 这片庭院已经被打造成一个斗兽场一般,周围根本没有出口让他们跑,他们只能人挤人的推在一起。镰刀一挥之下,连人带开口都被砍成碎块。镰足就像是推土机一样,将这些人挤压在一起,他杀的兴起之下,直接用镰刀在草坪上犁出一道极深的沟壑,将地下的石块都挑出来砸到一片人。 “他这种打打下面那些已经没有用的武士还行,如果换是我,我会先斩断他的镰刀。他还是太依赖这把武器了。”怜在三楼看的清清楚楚,她也承认镰足的怪力才是驱动他手上那把杀器的根本原因。但是,只要她破坏了这把镰刀,那么镰足像靠他的拳脚打中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对方力量强大,但敏捷与速度远不如自己。对方是靠着那镰刀形成的攻防一体的屏障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优点明显,缺点也同样明显。 “砰!”一声巨响,一个男人的尸体被镰足高高挑起,又在其下落时,被他一击打飞,直冲向怜所在窗户,使得怜面前的窗户,出现了一片血污。 这就本条镰足在赤裸裸的向怜发起挑战了。 怜也没说什么,只是解下自己的披风,一脚踹碎面前的玻璃,一个纵跃就从三楼而出,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后,稳稳的站定在楼下的草坪。 此时,这片草屏上没有一个人还能站着的。就是能站的人也躺在地上装死,他们都知道,谁站着谁就死。只要躺下,那个杀神就不会再攻击了。 “本条镰足,我接受你的挑战。”怜拔出手中的无限刃指向已经停手的镰足。 “所有人都告诉我,大小姐雨音怜是天大人手中最强的武器。而我也没什么其他本事,除了战斗之外,我也不知道能为天大人做些什么。所以我要向天大人证明,我才是他手中最强的武器。”本条镰足,再次挥动他手中的镰刀,将刀身上的血污都挥洒干净后,以最认真的姿态指向了怜。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开战瞬间,一声巨响,一面外墙从二楼崩碎而出,无数碎石在空中飞溅。但在这些碎石之中,更有一把武士太刀飞射而出,直接插在了怜与镰足两人之间的草坪之上。 这把刀怜与镰足都认识,正是她与他的所爱之人,陈天的佩刀‘神牙’。 第一百十七章 禁止私斗!志志雄现! “你们两个停手吧,我禁止你们之间的私斗!”随着神牙的出现,陈天自然也破关而出,现身在怜与镰足之间。 “怜一切都听主人的。”在怜看来,镰足只能算是一个‘外人’她当然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她女人柔情的一面。虽然她在听到陈天的声音时,就很想去表达她一年多的思念之情。但在外人面前,她总是习惯性的要保持高冷的姿态。 “天大人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也是听天大人的。”镰足收起他的镰刀,抬头看着陈天,仿佛把怜当空气一样。 “你们不是鹈堂刃卫那种疯子,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你们都是我都很重要的人,我不想你们之间互相伤害。”陈天这话其实说的很‘官面’,说了就等于没说。 雨音怜也好,本条镰足也好,都想着自己应该在陈天的心中有着更重的份量。所谓的‘都是很重要的人’基本上这种话她与他都不能接受。 时间回到刚才,整面墙壁的破碎,正是陈天修行二重劲的成果。 在陈天学会基础的右手直拳后,他真的以自己的肉体去接安慈一拳。那一拳让他可以平安无事的关键在于他以同样的二重劲击打,因为他摸清楚了二重劲的力的传导与震动,他就以同样的方式反向打击,将安慈的力抵消。当然,也是因为他锻炼到极致的肌肉体魄,靠这肉体的硬度才是能接对方一击的最关键的要素。 其实这个方式是陈天记得当年看原着时安慈用来对付左之助的。而对陈天来说,只要学会二重劲的基础,这种防守的方式,他自己也可以模拟出来。 其后,安慈又亲身师范如何用拳脚肘膝都可以打出二重劲。 以陈天对自身肌肉的控制能力,这个过程反而比开始的更快。最基础的他学了两天,如何运用到全身,他只用了一天。 就在刚才,陈天通过透视看到了草坪上即将发生的死斗。他用自己的肘部二重劲,一击打爆了外墙,既向安慈证明他已经通过‘考核’也可以再次以武力震慑一下在场的所有天国机关的人员。 这里的普通人员,对于他们来说统帅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所以陈天每次出场都弄的‘拉风’一点,让他们更对自己有崇拜的心理。 “怜,欢迎回家!”陈天看场面震慑的差不多了,就主动张开双臂去拥抱已经长到177cm的怜。他还记得当年因为怜背后受伤的原因,而一路以公主抱的方式,将怜一路抱进了京都。 这次,陈天也将怜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进了公馆。这也让怜回想起当年她那次为了保护妹妹被人用刀砍伤了自己的背,如果不是陈天出现,她和妹妹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她什么都不没说,只是闭着眼蜷缩在陈天怀中。那年她14岁,如今她28岁,但在她心中,她在陈天面前,还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陈天给予的。 陈天这么做的原因,当然也是为了让怜想起当年他对她的救命之恩与呵护之情。 陈天心里很清楚,怜要的是什么,所以他就给什么,这样才能不断的将怜绑在自己的身边,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 而眼巴巴看着陈天将雨音怜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走的本条镰足,在压抑了数秒后,还是挥起他的巨型镰刀将周围再度破坏一遍。今天过后,这个庭院的草坪就像是被犁过地了一样。 当晚,公馆的统帅主卧室所在整个楼层被清空,而怜与玲姐妹都一夜没有出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晚上发生了什么。镰足则喝了一个晚上的闷酒,左之助在公馆外吹了一夜的冷风,脚边也是一堆空酒壶。最后还是奈奈安排人将他们两个抬回了各自的房间。 同样在这个东京,除了陈天的天国机关外,还有一伙人准备推翻新的当权者。为首的正是曾经拔刀斋的继任者,志志雄真实。 志志雄真实当年在剑心隐退后,一直为长州藩出生入死,刺杀了无数幕府的重臣,其实也包括了一批长州藩觉得‘麻烦’的‘维新志士’。可最终维新成功后,迎接志志雄的不是新时代的阳光,而是自己人的枪口。 维新派其实一直不信任志志雄,一直认为志志雄野心勃勃,怕志志雄一旦把杀手内幕公开,维新政府就可能被颠覆。于是在志志雄执行完了一次任务以后,派火枪队将志志雄击毙,然后焚尸。没有想到志志雄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活了下来。从此以后,他怀着满腔怒火,开始了对维新政府的报复行动。 这些年来,他也聚集了一批对于新政府有着恨意的人在一个叫‘新月村’的地方,开始了他认为‘理想的国度’的创建,而他这所谓的理想国度的根本理念就四个字,弱肉强食。 此时的志志雄身处东京花街新吉原的第一花魁驹形由美房中。 驹形由美也是这新吉原中第一的花魁,是若非萨长阀中一等一的政府高官,都无法请出来的美人。不过她身处的到底是一个痛苦的世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唯一希望保持的就是自尊。 也就是在明治五年,发生了玛利亚.鲁兹号事件,日本政府在秘鲁政府的反击下,发表了娼妇之类的人,和牛马是一样的言论。由美对此极度忿怒,痛恨不把她们当作是人的明治政府,那时她遇到反政府的志志雄,与她自己想要新政府覆灭的愿望相同,二人因而走在一起。 志志雄原由当年身中数枪后,还被‘自己人’放火焚烧,虽然他最后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他全身大面积的烧伤让他只能永远在身上绑着绷带。而驹形由美真心实意的爱上了现如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肤的志志雄。 此时的她正在用心的为他换着身上绷带,并与志志雄讨论起与他们有着同样目标的天国机关。 “志志雄大人,最近一批武器,天国机关已经送来了。他们的参谋佐渡岛方治还是希望可以与您见上一面。”由美细心而温柔的换着志志雄手臂上已经与皮肉黏连的绷带。 “不见,你还是回复他。有事要谈的话,我只和他们的统帅见面谈。对方也是故意让一个参谋来见我,就是想把我们当作对方的下属组织。那可真是太小看我志志雄真实了。” “佐渡岛方治还说他们已经在海上准备好了新式军舰,最晚明年就可以发动那个计划了。” “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新式军舰吗?真是可怕的组织,那我们也不能落后了,大久保利通的人头,就由我们先来取吧。也让对方看看,我们的实力。” “宗次郎已经去召集八本刀集结了,他临行前说十天内可以完成。”由美口中的宗次郎,就是志志雄麾下的最强剑客,被称为‘天剑’的濑田宗次郎。这位濑田宗次郎虽然看着只是一名整天带着笑容的俊美少年,但却被志志雄称为最快之剑,也是他最为信任的人。 濑田宗次郎曾经是一名私生子,在他父母双亡后,被其父亲的家人收养,但他们却是一直在虐待着宗次郎。根本没有将他当成自己的亲人,而是一个不用付工钱的劳力。最苦最累最脏的活,都交给还是个孩子的宗次郎去做。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不满与愤怒的表情,就会换来一顿毒打。 为了减少被虐待的机会,宗次郎放弃了哀伤和忿怒的情感,变得永远只有笑脸。后来遇到了被追杀而匿藏的志志雄,他被志志雄的强大所吸引。在收养他的人家发现他收藏反叛分子,欲把他杀死之时,宗次郎毅然用志志雄送给他的短刀杀死了他们,从此他便跟随志志雄,成为其最忠心的侍从。 而他在剑术一道上,称的上是真正的天才,比起绯村剑心来说,他更有天赋。他的剑,被称之为天剑,那是快到了极限的剑。由美从来只知道宗次郎非常非常的强,那是因为这话是志志雄说的,由美对志志雄是盲目信任,所以她自然也认定宗次郎是非常的强。但其实,由美从来没有见过宗次郎和任何一个人动过手。 这些年来,真正见过宗次郎出剑的人,除了志志雄之外都死了。而且,都死的没有什么痛苦,因为他们连感受痛苦的时间都没有,就死在了宗次郎的剑下。 他快的不止是拔刀术,更是他的移动速度,那是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极限身法速度,被某些剑术大师称为‘缩地’。最关键的是,这一些都是他自己悟出来的,根本没有人教他,他就好像天生就会的一样。 “哼哼,天国机关有被称为天国八杰集的强力干部。我们也有自己的八本刀,可一点都不比他们弱。虽然现在对方是与我们盟友,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盟友了。”要不是志志雄有着非人般的意志,可以承受着每日皮肤上的灼热感,他早就坚持不住,而痛死在病榻上。造成现在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貌的人,就是他曾经为之付出与最为信任的长州藩。 “我才是那个最终可以夺取天下的人,早晚我们要和天国机关分出高下的。呵呵呵呵,我可是很期待和他们那个神秘的统帅,看他能不能给我带来惊喜。” 第一百十八章 试卫旧馆,惠理当家! 东京的谷甲良屋敷,曾经是甲良氏从幕府那里获得的领土,现如今是租借给百姓,这里已经变成了一条热闹的商店街。而这条商店街中,属于山田家仓库的背后,有一间剑术道馆。 曾经这里有一个辉煌的名字,试卫馆。 现如今,虽然名字还是这个名字,但是已经没有曾经的辉煌。只留下斑驳的近藤周斎的手书“构场(号试卫)江都市谷柳街”。 曾经的试卫馆与现在的试卫馆,除了名字一样外,什么都不一样了。 曾经每日门前挤满了年轻人的街道,如今变得空空荡荡。 曾经为了可以拜入天然理心流门下,多少人愿意在这里跪坐数日而不走。 如今已经没有人会愿意特别绕一个仓库来找寻这小小的剑道馆了。 时代不同了,现在是洋枪洋炮的天下。就是想成为真正的剑客的人,也不会再来这间只有一个女师范的破落道场。 而这位依旧苦苦坚守在这里的女师范就是如今时年20岁,原新撰组最后的局长藤泽幸平的女儿,藤泽惠理。 当年惠理接到了父亲葬身西本愿寺,死于长州藩一伙神秘剑客手中。父亲的数名亲传弟子前往京都与兄长汇合,准备一同扶灵而归。结果却是遇到长州藩高衫晋作的奇兵队强袭,全部殒命。 父兄俱亡,幼弟懵懂,在如此恶劣情况下,藤泽家只有她这个女儿来扛起家业。她在短短数日内承受了数次噩耗,本就已经心力憔悴,再加上逼着自己承担守护家业,抚养幼弟的责任,让她从一个花季少女蜕变为一名剑客武士。 她当年剪发以明志,从此不再穿女装,只为让自己活的更像一个男人。可以撑的起这个家,这个道场,这个流派。 可是,太多的事情不是她可以掌控的。 新撰组覆灭后,新政府也没忘记这个曾经在池田屋事件中让长州藩高层差点灭亡的‘幕府走狗’。在有意无意的清算下,试卫馆中仅余的几位天然理心流的高手也纷纷脱籍而去。 靠着家中父亲留下来的奥义图解与一名因断了双腿而没有去京都的弟子的传授,藤泽惠理自己心中相当清楚,她只继承了天然理心流的一部分剑术,根本就没有试卫馆剑术师范的实力。 没有了高手坐镇的剑道馆,没有了流派传承的免许皆传,凭着藤泽惠理这种‘半吊子’的师范,怎么可能还能吸引青年人来学剑。有段时间,她就连养活这个家都成问题,更何谈要复兴流派。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一个曾经的故人,她那把日夜都不离身边的‘天牙’的原主人,她也是在时隔这么多年后,才知道对方的名字。那是一个特别的名字,只有两个字的名字,陈天。 试卫馆门口,今天难得来了七八个年青人,他们麻衣草鞋一看就是穷人打扮,浑身散发着几天没有洗澡的酸味,为首的一名壮汉开口问着身边的小弟道: “这条商街,这家给过我们‘共助金’吗?” “五郎大哥,这家可不用给,我们还是不要往里面走了。还是躲着这家的远远的比较好。” “不用给?凭啥?安房大哥给我这个差事,让我管着这条商街,我怎么能不办好。你们可不要看我是刚来的,就合起伙来骗我。”为首的混混大哥一听手下说这家店不能收钱,脸色就变了。 “五郎大哥,真不是小弟瞎说,这个地方邪的很,来这里收钱的人都死掉了。听说都被吊死了。上面都交待过,这户人家绝对不能惹。” “邪?我就不信邪,我下野五郎打小就不怕什么邪鬼。别人不敢做的事,我要是能做到,那才能向安房大哥证明我不是只会靠着我哥才能办好事。”下野五郎口中提到的这位安房大哥,是这一片最大的社团吉野组的老大,他手下最得力的参谋就是下野五郎的堂哥,下野半兵卫。 这个下野半兵卫其实也就看过几本战国时代的故事书。觉得自己勇武不行,但也算是个有文化的‘军师’。因此他以战国传奇军师竹中半兵卫的名字,给自己起了一个下野半兵卫的名字。 而他这个孔武有力的弟弟,也是他半个月前刚刚从乡下给拉来的。这下野半兵卫可是打算着与他弟弟一文一武,开创一片属于他们的‘天下’。 只不过这个天下可能要小一点,就一共四条街道。而此时这位‘心怀天下’的‘名军师~半兵卫’正在听着手下小弟的汇报,而他们的吉野组的组长,正在接待东京地下风头最盛的‘太平组’的干部。 “我那弟弟差事办的怎么样了,那些商家可还老实,有没有敢欺瞒我弟弟的。”下野半兵卫喜欢在一众小弟们面前,摆出一幅深莫测的样子,说话也算是要不紧不慢才好。 “军师大人,坏了,坏了,出事了。”而向他汇报的小弟,却是既慌张又着急的样子。 “慌什么,天下之事,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平静面对,就是面对生死之时,也要面不改色。这样才是我辈干大事的人。”下野半兵卫看着小弟那幅慌里慌张的模样,心中十分不屑,真是一群没见过市面的小民,我在这里真是屈才了啊。 “军师大人,五郎大哥,闯进了那试卫馆了。” “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五郎,五郎他闯进哪里了?”下野半兵卫听到‘试卫馆’三个字后,就将方才那一幅山崩不乱的姿态给远远抛到脑后,手上的一直被他把玩的蝙蝠扇也掉落在地上。 “试卫馆,是那家试卫馆!!” “他真的是闯进去的吗?是‘闯’,不是‘走’吗?” “五郎大哥,一拳打落了那家道馆的招牌。就是上面有很多字的招牌。” “那个天杀的笨蛋。你们也是,你们就没有阻止他吗?”此时下野半兵卫已经暴跳如雷, “我们劝不住他,他非说是我们合起伙来骗他。他说是您教他的,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他只听您的话。只要不是您说的,他全部都不信。”这名汇报的小弟就是开始想拦着下野五郎的那名小弟。他看着下野五郎一拳打落试卫馆的木牌,他就知道要出大事了。他紧赶慢赶的回来给自家那整天神神叨叨的军师报信。 “啊啊啊啊,我怎么就没事先告诉五郎那个笨蛋,试卫馆不能进去呢。我怎么会犯这么蠢的错误的。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是五郎那个笨蛋没有事先问我。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下野半兵卫此时已经开始在房间中打着圈的团团转。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他们这吉野组是怎么爬到今天的位置。 在三年前,原本这里地盘上的共助金是属于一个叫“木野组”的团伙。但有一天,他们的老大带人闯进了试卫馆闹事,还打伤了里面的人。结果第二天晚上,全组上下连头目带干部都被‘太平组’的人给弄死了。那场面,相当的吓人,所有人都被吊死在他们社团的房梁上。 从此以后,这一片就由他们吉野组打败了其他竞争者,才得到了这几条油水最多的商业街。这事可是自家组长喝醉酒时才和自己说的。当时他看组长说这事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恐惧。 现如今可好,自己那个刚来东京的傻瓜弟弟就去闯那家不能惹的地方。这不是要害死他们吉野组吗?他下野半兵卫的‘大志’还没有开始,难道就也要死在这里了吗? 正在下野半兵卫想着怎么和自己的组长解释这个问题时,试卫馆中也是一片狼藉。 一头短发的藤泽惠理,手持着天牙,傲然立在道场的演武大厅的木制地板之上。而在她身边横七竖八的躺倒着八个混混,人人身上都带着刀伤,只不过都避开了要害,还都留着一口气在。 “我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恶徒,但是要在我试卫馆闹事,就要小心你们的性命。我藤泽惠理下次可就不会饶你们性命了。”虽然此时的藤泽惠理努力装出一幅凶狠的样子,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真正杀过人,她只是想将这些混混给吓住,以后可以少点麻烦。 她这试卫馆已经很久没有收徒弟了,刚刚那一番战斗,她以一己之力,将八名混混全部打倒,算是出了一把风头,让那几名还留在道场的学徒看的心驰神往。可是,她现在这里全部的学徒加起来,也就五个人。靠着这五人的学费,勉强可以维持她弟弟的学业。而她自己只能靠自己平时做点帮工的活来养活自己。 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根本没有力气回应着她的话,她也只能让那五名弟子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抬出门外去。她下手是有分寸的,这些年来天牙也和她‘心意相通’一般,下刀时从来没有出现过偏差,那些人根本不会死。至于能不能得到医治,那就不用她来考虑了。 惠理在弟子们敬佩的眼神中,走向了试卫馆的后院。 原本这片后院可以容纳五十人同时练习的大场地,现在也完全成了无用之物。但是,却也并非是完全无用。因为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被称为‘篮球场’的地方。 而她刚刚走到这片篮球场,就看到一个巨人高高跃起,将那个西洋的‘篮球’重重的扣进了那个‘篮球框’内。 “天大哥,今天你什么时候来的,都说了不要总是走后门的。” 第一百十九章 回忆灌篮!刀狩上门! “惠理,抱歉抱歉。我每次都想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你也知道,我一个人自由的时间也不多。总是要处理一些烦人的工作。也只有在你这里可以让我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陈天单手抓着自己手上的‘篮球’,一脸轻松的望着惠理。 四年前,陈天从京都大本营来到东京开拓‘市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缘分使然,他再一次偶遇了时年16岁的藤泽惠理。 当陈天再一次看见这位武家之女的藤泽惠理时,那短发的打扮,男人的装扮,完全就与灌篮高手世界的惠理大小姐是一模一样。除了眼前这位更有明治时代的年代感外,简直就与惠理大小姐重合成了一个人。 当时就在那一眼的时候,陈天已经从心底涌现出了惠理大小姐与他的全部感情。他在浪客剑心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了,当年与惠理大小姐的感情仿佛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就好像是曾经的学生时代的初恋一样,只在记忆中还存在模糊的背影。 但他对惠理大小姐的感情还是在心中长期酝酿的。不然也不会在京都时,将惠理大小姐送他的天牙转赠给现在的这位藤泽惠理。 当时武家惠理很热情的将陈天带到她一个人的试卫馆里叙旧,陈天看着破败不堪的试卫馆也没什么好多说的,新撰组就是覆灭在他手里的。成者为王败者寇,这就是想做时代弄潮儿的必需要有的觉悟。如果现在还是幕府的天下,那么天然理心流可能就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剑道之首,这里也会成为天下第一的道场。 武家惠理对于陈天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在路边重伤的样子,她还关心的问起奈奈的现状,得知他们都一切安好后,露出了久违的少女时的笑容。可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惠理才想起自己曾经也只是一个向往美好爱情的少女,而不是如今苦苦坚持家业的‘男孩’。 陈天从此以后,就在这里‘借居’了下来,只要他有空闲,就只会一个人来这里。他将后院原本的演武场改造成了‘篮球场’,他也找人用各种皮料做了很多简易的‘篮球’。他这双习惯了刀剑与血腥的双手,终于再一次的打起了阔别多年的篮球。 好在他的肌肉记忆还都在,三分投篮还是这么稳定。而他的身体在多年修行之下,早已经远非常人,跳跃的高度与冲撞力简直不可想象。如果现在森重宽再出现在他面前,可能一撞之下就当场可以抬下去了。这还是他现在一直背负着八十斤的披风之下的结果。如果他现在脱下披风,可以随便一个扣篮就可以将整个篮筐与篮球架都打碎。 这个篮球场,这个剑道馆,这位武家的藤泽惠理。就成为陈天在这个腥风血雨的世界中最温馨的小天地。这里可以让他的心回到灌篮高手那平静祥和的时代,那青春岁月的时代,那个挥洒汗水而非血水的时代,那个最单纯的少男少女的时代。这里也有篮球,有竹笛也有惠理。 这里的惠理也很要强,也很独立,也很坚持自我。她并没有要陈天‘额外’的帮助,陈天也了解这样的惠理不会接受他什么馈赠。他只是付了一笔钱作为篮球场的改造与长期租用的费用,惠理用这笔钱将曾经欠下的债务与断腿师范的丧葬费都结清了。其他的生活开支,她依旧靠着道场弟子的学费与自己在外打工的钱来生活。 而且她也没有打听陈天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对于陈天所谓的在绿风商社做护卫的说辞,她也不置可否。她也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她也看的出陈天身份绝不会简单。但对方不说,她也不想知道,有些事知道了太多,现在这份简单的‘幸福’就会从指间溜走。 对于现在的藤泽惠理而言,她很希望有陈天陪在她身边。陈天可以倾听她的烦恼,可以教她打篮球,可以教她吹竹笛,可以教幼弟学业。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她觉得自己还有可以有人陪伴。 她太孤独了,自从父兄走后,家业败落,只留下穷图四壁,空荡寂寥。她虽然表现坚强,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抱坐在床边,看着月亮一个人默默哭泣。是的,她太孤独了。 而陈天在这里,她就好像生活有了阳光,可以和他一起挥洒汗水,在这个篮球场上忘记一切烦恼,每一次她将篮球投进篮筐时,她都会觉得自己很棒的感觉。 “惠理,我好像听到了有打斗的声音。外面是不是有什么麻烦?”陈天随意的问着,其实他早就已经‘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了。惠理处理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还是很轻松的。 “天大哥不用担心惠理,惠理还是很强的,对付那些来闹事的家伙们可是相当的轻松。可惜天大哥没看到惠理刚刚勇武的样子。”惠理说着就拔出天牙开始比划起来。 “惠理,你不是答应我不在篮球场上拿刀剑的吗?我们在这里就要忘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陈天指了指自己留在篮球场边的‘神牙’道。 “啊,我刚才太兴奋了,一下子给忘记了。惠理这就去让天牙和神牙作伴。”惠理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场边,将天牙并排放在神牙的边上。她还自言自语的说道: “天牙留在这里要乖乖的哦,神牙可是你的双生兄弟呢。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哦。” 可能也就是在这里,有陈天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不会继续戴着‘面具’生活。恢复她少女的本性。 “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我也知道惠理的剑术是很强的。完全没有问题的。”陈天笑着招呼着惠理,并将手中的篮球交给对方。 惠理接过陈天手中的篮球,上来就是一个胯下运球,接背手运球,再转身过人。陈天也一点都没有要去防她的意思,就让惠理转身过了他之后,看着惠理三步上篮得分。 “惠理真的是越来越强了呢,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惠理突破了。”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试卫馆的当家,天才一般的剑豪,我还教徒弟呢。” “姐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今天道场好热闹啊,你的那些弟子们都在议论你呢。他们说总算是见到了师范的真正实力,可厉害了呢。”一个男孩的声音打断了惠理与陈天两人的篮球时间,来者正是惠理从小一直照顾着长大的弟弟,藤泽平树。 “阿树,你今天怎么放学的这么早啊,是不是又在学堂里惹老师生气了。”惠理一看到自己弟弟来了,就摆出一幅母亲般的姿态,开始教训起孩子来。她与弟弟的母亲,也在父兄离世后,日夜都在思念自己的大儿子而思虑成疾,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从此,惠理既当姐又当母将弟弟培养长大。 “姐姐好凶啊,还是天大哥对我好,每次都给我带好吃的。”藤泽平树一路小跑就躲在了陈天身后,对自己姐姐做着鬼脸。 惠理看着这个场面,既好气,又好笑。她是多想一直留住这个画面,她想过让陈天真正‘留’下来,阿树也需要一个可以当他‘哥哥’的男人。当然,她自己也想。 “不好了,师范,不得了了,又有人来闹事了。对方还打伤了阿助他们几个,师范快去看看啊。”正当惠理陷入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时,她的大弟子手上带着伤的跑来向她求救。 惠理立刻眼神一变,抄起场边的天牙就冲向前堂。这个道场虽然已经破败,但这里就是她的家,她的全部精神寄托。她不允许有人来破坏这里,特别是打伤她的弟子,这让她一刻也不能忍耐。 而目送她急跑着冲向前堂的陈天,则安抚着听到这个消息时被吓到的藤泽平树,在陈天想来,可能这次是先前的小混混叫人回来报复。以惠理的实力,应该可以自行应对的。毕竟,这一带的小混混,就没有一个真正能打的。 等惠理跑到前堂时,她看到的是自己另外四名弟子都握着手臂躺在地板上呻吟。而他们原本握在手中的木刀都已经被斩成了碎片。一个尖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哼,这算是什么道场,这就是曾经赫赫有名的试卫馆吗?真是一个笑话,居然都只会用木刀。简直丢尽了我们剑道的脸。剑,就是用来杀人的。连这个最基础的道理都不教,看来这里的师范也只是个只能提的起木刀的废物吧。” “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们天然理心流。”惠理拔出天牙直指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那一头‘直冲天际’的黄色扫把头,以及他一身上下背的多把刀。此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志志雄真实麾下的‘八本刀’之一,泽下条张,别号‘刀狩’ 他可为嗜刀如命,但也为了得到名刀而不择手段。他通过各种下作的方式,得到了铸刀师新井赤空早期名作‘连刃刀’,此刀是由两把刀的刀锋并排并合而成。会在对手身上造成两道距离极短而并排的伤痕,使伤口无法缝合而腐烂。 而他的另一把‘薄刃乃太刀’更是赤空后期一再改良所铸的‘杀人奇剑’,其刀身极薄,但仍能保持强度,可以如同鞭子一样使用,挥出后再在刀锋加重使手腕能灵活控制刀的去势,使对手难以闪避。平时就作为软甲,绑在他的腹部,作为防具。 他今天独闯试卫馆也是因为他听说这里有把名刀‘金刚’,是曾经新撰组的局长‘不怒金刚’藤泽幸平的名刀。他见猎心起,就打算来此处杀人夺刀。 “天然理心流不是已经灭亡了吗?我怎么没听说这世间还有天然理心流的用剑高手呢。不会这里的师范就是你这个小姑娘吧。难怪这试卫馆会破败成这个样子。” “不错,我就是试卫馆现任当主。我会用我的剑让你收回刚才的话。”藤泽惠理听对方这么贬低自己,已经气的拔出了天牙,正式向对方发起了挑战。 “让我收回刚才的话,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今天是来猎取你们那名为‘金刚’的名刀。小姑娘,你乖乖的把‘金刚’交给我。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否则,今天我就彻底灭了你们试卫馆满门。想想可以亲手葬送曾经的试卫馆,我的‘连刃刀’也兴奋起来了呢。”泽下条张越说越兴奋,而且还发出了变态一般的尖笑。 “金刚是家父的遗物,那是继承了家父精神的爱刀。我绝不会交给你这种恶徒。今天,我一定将你打败于此,让你知道我们试卫馆可不是好欺负的。”藤泽惠理听到对方来此的意图,就知道今天不将对方打败,可能她试卫馆真会有灭门之祸。 她想着父亲的遗物,想着堂后的幼弟,她今天一定要打败对方,她一定要赢。 第一百二十章 惠理惨胜!陈天杀人! 藤泽惠理的剑术只能算是继承天然理心流中刚猛的部分,如冲田总司的‘平青眼’等绝学,在她这里就算是失传了。她也并非有太多天赋,光凭借奥义秘录的她,并不能自行去学得诸般剑技。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就显得特别专注。她父亲的狮子王剑在招数上是刚猛迅捷,她也走了一样的路线,她其实只会五招,但这就五招,她练了五年。 泽下条张一开始抱着戏耍惠理的心态,不断的用连刃刀切割惠理的武道服,使得惠理身上出现一条条细密的伤口,只流血却不致命。 惠理虽然身上各种流血,但她的眼神一直只盯着泽下条张手中连刃刀,她已经在这连刃刀的刀刃上连斩三刀了,只要再给她一个机会,她有信心可以斩断这把连刃刀。 机会马上就出现了,在泽下条张再一次出言嘲讽她时,两人的距离被拉开到一定程度。惠理一个助跑加速,将这股冲击力加持在手中的天牙之上,正面冲击泽下条张。 惠理在与对方的近距离时,跃起下斩,在同一时间从三个方向,连出三刀,在空中形成三个半月圆弧组成了同狮子般的利爪,直取泽下条张那冲天而起的扫把头。 惠理的出刀速度对于泽下条张而言,并不算快。因此,他本能的用刀回防,以连刃刀硬接惠理三刀。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就是惠理要的结果。 惠理的这三刀的落点都斩在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连刃刀的刀刃上。连刃刀虽然是新井赤空的得意作,但与天牙在刀锋上对碰还是差了很多。三刀在极短的时间斩在同一个点上,连刃刀根本承受不住,就在天牙第三次斩击之下碎成了四段。 天牙在斩断连刃刀时,顺势划向了泽下条张的腹部,但是让惠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刀入骨肉,而是只觉得是斩到了金铁之上。也是在这一个愣神之间,泽下条张一个后跳,拉开了与惠理的距离。 泽下条张看着手中只剩刀柄的连刃刀,气氛的将其丢弃到一边,他并没有为爱刀的粉碎而伤心。此时的他眼中只有惠理手中的天牙。 “好刀啊,好刀啊,我最开始怎么就没发现呢。金刚什么的已经不重要,我现在只要你手上这把刀。小姑娘,你这刀本大爷今天要定了。”说罢,他就又取出背后的两把武士刀向着惠理疯狂的连斩。 这两把刀也是他从其他名家手中抢来的,泽下条张有着刀狩之名,但他并不爱刀,他只喜欢用名刀来装饰自己的武勇。在他心中,刀剑只不过是工具,工具就有优劣之分,只要有更好的工具,原先的就不重要了。这两把‘雷鸣’与‘雷动’,原本是被供奉在一名武士的家庙中,这是祭祀先祖之用的。他为了得到这对太刀,硬是一把火烧了刀主的家庙,并用其孙子的性命来威胁对方将刀交给他。 雷鸣与雷动在他的双手之中,互相配合,会在挥动时发出霹雳般的声音来干扰对手的听觉与对距离的判断感。算的上是出奇致胜的绝技。 在这对刀剑下不断发出的轰击之声,已经传到了在篮球场上的陈天与藤泽幸树。陈天用自己的透视扫了一眼,就发现来人居然是志志雄手下的泽下条张。 虽然陈天并没有真正见过泽下条张,但他那一头冲天的扫把头真是太扎眼了。陈天虽然与志志雄之间实是有合作关系,但如果泽下条张惹到了他,那就只能用命来谢罪。在这点上,就是志志雄亲自过来,也改变不了。况且对方也是‘做大事’的,一个手下的生死,也只不过是用来作为交换利益的筹码。 陈天放下被他抱起来摸着篮筐的幸树,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要去,就走到了场边拿起神牙,准备赶去救场。但他刚走两步却停了下来,他突然也想看看惠理现在的实力,能与志志雄手下最强的八本刀之一的刀狩战到何种地步。 手持天牙不断的防守的惠理,此时耳边都是杂乱的声响,干扰的让她手忙脚乱。雷鸣雷动双刀的交错斩击与十字刀斩的威力让她已经退到了道场的边缘。 虽然情况非常危急,但她却相信自己还有反击的机会。而这绝地反击她只需要一击,是她将自己精神气都在一击回身斩时全部释放而出。 这一击是置之死地的一击,她在双刀并排斩向她的身前时,急速旋转自己的身体,这时候她自己的背可能会完全不设防的暴露在对方刀下。这是舍身的一击,她就是要在这靠着墙壁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以超出她平时的扭腰速度与力量来斩出这回身的一刀。 在她转身扭腰的那一时间,泽下条张的双刀斩破了她的后背,但双刀却并没有完全入骨。这还是因为惠理在扭腰的同时,借着回旋转身错开了双刀的刀锋。但在这一时刻,泽下条张也同样是无法看到惠理手中的天牙,这种情况下,他就更无法判断惠理的刀势会从何处斩来。 就在这一瞬间,惠理回身以天牙斜切泽下条张的左臂,泽下条张根本没有任何防御的动作,整条手臂就应声而断,断臂之处鲜血喷涌。 惠理也因为背后的两道刀伤而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双方两败俱伤。已经躲到角落里的五名惠理的弟子,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害怕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但在他们的心中,浑身浴血的师范,这个平时对他们非常严厉的女师范,在此时此刻真正让他们明白,她是一名真正的剑豪。 失去左手臂的泽下条张嘶吼着发出痛苦的尖叫让他陷入了彻底疯狂,他并没有就此逃走,而是解开腹部的恐怖杀人奇剑‘薄刃乃太刀’。这把刀身薄如布条一般的奇剑,平时就被他包裹在腹部作为铠甲,一旦使用出来就如同鞭子与钩锁一般。由于刀身极薄,因此也极为锋利,没有任何甲胄可以防的住它。 虽然只剩下一只手,但这把‘薄刃乃太刀’只需要手腕的抖动就可以不断的改变自己的攻击方向,一瞬间就在硬木地板上留下一条极长的刀痕再向惠理的后劲卷去。 这‘薄刃乃太刀’的刀身是可以不断弯曲与改变方向的,惠理此时只能靠着本能在地板上打滚来躲避此刀的攻击。而泽下条张已经再没有了要戏耍惠理的心思,他现在只想用‘薄刃乃太刀’将这个毁了他手臂的女人切成薄片,只有这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当‘看’到‘薄刃乃太刀’出现后,陈天再不迟疑,脚下发力,从篮球场到前堂的距离在他的冲刺之下,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赶到。手中神牙出鞘,整个人挡在惠理的身前,一剑荡开了‘薄刃乃太刀’的刀锋。而‘薄刃乃太刀’却如同灵蛇吐信一般,又转弯绕道到了陈天后劲处,却被陈天用刀鞘挡下了刀锋,无奈的退回了泽下条张身前。 泽下条张看到突然间出现的巨人剑客,刚想恐吓对方,可还没等他张口,就在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腹部居然已经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刀口。他中刀时就连痛感都没有感觉到。 “这是什么样的拔刀速度,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刀。”这就是泽下条张生命中最后的念头。 因为就在下一刻,陈天以当年在斋藤一处学到的“牙突”所改良的“飞龙破”直接将神牙完全贯穿了泽下条张的胸口,并且将他整个人钉死在了道场上方的门梁上。 陈天收刀回身看着浑身是伤的惠理说了一句:“你的双手,不应该用来杀人。” 而惠理被汗水浸透的眼中,模糊的看着陈天的背影,就如同在她幼年时,看着她父亲的背影一样,让她充满了安全感。也就是在这一刻,惠理终于放松了身心,晕了过去。 陈天一把抱起惠理,叫上她那些弟子将泽下条张的尸体打包抬着,陈天就这样带着这里所有人一起前往他的圣玛丽医院救治。 至于这里的残局,他走后自然有人收拾。 而当负责收拾残局的‘太平组’的干部拖着已经被打成血人的下野半兵卫与他弟弟下野五郎来到这处时,只看到满道场的刀痕与血迹。太平组的干部柴山敬太从牙齿里一字一句的咬出一句话: “吉野组真是好胆色啊,看来是真没把我们太平组放在眼里啊。” 看到柴山敬太已经要吃人的眼神后,吉野组的组长安房吉野当场就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求饶,疯狂的说明这里的一切不是他们做的。他还为表示自己的无辜,当着自己手下与柴山敬太的面,将他那平时都对其言听计从的‘军师’下野半兵卫与他那刚来东京没几天的弟弟下野五郎的脑袋,双双都砍了下来,只求太平组放过他一条生路。 虽然他这样做,算是彻底的在手下面前丧尽了人心,也暴露出了他外强中干的软弱,但他是真正见识过太平组的残忍。他们的手段已经不是普通的帮派混混了,那真的是一个个都是吃人的恶魔。 面对着已经痛哭流涕的安房吉野,柴山敬太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带回去交给刑讯司的几位师傅慢慢处置吧。立刻将这里的一切都打扫干净。” 完全不顾已经吓瘫了的吉野组的一众小弟们的丑态,此时的柴山敬太心中只是在想怎么和自己的组长解释。居然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将自己组长列为重点保护的场所弄成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自己回去会受到怎么样的处法。 别人不清楚,他是因为管理这片区域才被自己组长告知,这个试卫馆是他们太平组上级机关的总长大人特别交待要关照的地方,但是又不能去打扰这里面的人一丝一毫的生活,只要求不能用人来闹事。 几年前发生过一次同样的事件,那是用一百多条混混的命来平息那位总长大人的怒火的。 听说那位传奇中的总长大人是位高贵的夫人,但是其手段却是极其狠辣,曾经有数位干部在其命令下因错自裁。总之,是为不能有任何冒犯的大人物。 今天真是被这帮该死的蠢货给害死了,如果上面真的要他来为此事赔命的话。他一定要在死前把吉野组上下全部干掉。 第一百二十一章 游戏策划,私下狗托! 帷幔纱帐,案炉焚香,一位美妇端坐于纱幕之后,只听她带着威严的训诫之声,就让东京地下风头最盛的太平组组长柴田一矢吓的伏地磕头。 “总长大人,卑下,卑下失职,卑下有罪,恳求一命,将功折罪啊。”柴田一矢在整个东京地下世界也是一个眼神就能定人生死的角色。但在这天国机关的总长面前,也只能感叹自己生死由人,半分不由自己。 “还好那个小姑娘没死,不然你也要死。不过这次也让我们统帅大人英雄救美,也算是那个姑娘造化了。你自己回京都领罚吧,让你弟弟来接手你的位置。要是在京都老家再出这样的差错,你就自己准备后事吧。”中夏裕子虽然已经五十多了,但从她的声音与纱幕后的轮廓来看,她还是一位熟透了的美妇。正因为如此,柴田一矢更不敢往纱幕上看。他也是天国机关的高级干部,早就听说总长大人是统帅大人的女人,要是他有什么逾越之举,落下一个不敬的罪名,也是要死的。 他柴田一矢也不是什么怕死的软弱之辈,手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只不过这位总长大人手段太过恐怖。刑讯司的人都是她带出来的,里面的一套套折磨人的手段,自己可以求死也算是对方开恩。据说最惨的刑法是将一个大活人装进一个空心的木干里,只能露出头与四肢。再在这个人身上割开伤口涂满蜂蜜,抛到小河里,一点点的漂浮。没几天,这个人身上就布满了各种虫子与蛆虫。这个还死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成为虫子的温床,直到彻底死去,要两十多天,那真的是如同地狱一般的折磨。再硬的汉子也会奔溃。 “卑下谢过总长大人不杀之恩,卑下这就回京都老家,卑下一定会好好告诫弟弟,为我天国效死”柴田一矢拼命的磕头,中夏裕子也不再与他废话,挥了挥手就让他退下。 等柴田一矢退走之后,在裕子身边的奈奈开口说道: “母亲大人,夫君是喜欢上了那个小姑娘了吗?当年我和夫君就是被她救下的。否则,我就铸成大错了。”奈奈现在还记得当年是她为了报答二宫浅草的养育之恩,设局将陈天与自己一起逼入死地。 “无论是不是天大人想收那个女孩入房,单凭她救过你与天大人的性命,我也要保她周全。只不过,天大人不想要别人打扰他在那里的生活,我们自然不好太过插手试卫馆的事与人。”无论奈奈是不是自己真正的女儿,裕子都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这是她的执念,也是她的业报。 “可是,终究新撰组是夫君亲手毁去的。这事想必夫君大人也很为难吧。” “那么就永远不要让那个女孩知道这件事,我会通知所有知情者,永远都不许再提当年西本愿寺的事。” “母亲大人,雨音怜可是亲身参与者,她可未必会听母亲大人的命令。她看我们母女的眼神总是带着敌意,她可是一个死不承认自己是妒妇的女人。”奈奈想起了镰足与怜的对立关系,她很清楚怜心中可能只认可自己的妹妹玲,其他的女人要与她争夫君的宠爱,她都会气愤。 “那个丫头还没搞清楚自己主人的性格吧。我会让玲去和她说的,她总不会驳自己亲妹妹的面子的。还是我那个徒弟好啊,既贴心又有能力。以后你和玲可以好好做姐妹。 我们女人啊,总是要为自己那一点点的幸福而争来争去的。唉,我年纪大了,争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了。”裕子这些年身上上位者的气质越来越浓,在她眼中,怜也只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而已。 “母亲大人说什么呢,比起我来,夫君可是更宠爱母亲大人呢。”奈奈撒娇着笑了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不会也来笑话我为老不尊吧。” “奈奈怎么敢啊,奈奈这就给夫君大人送膳食了,顺便看看那个小姑娘这些年有没有变漂亮了,会不会让夫君大人动心呢。”奈奈依旧笑呵呵的提着食盒离开了总长办公室,去圣玛丽医院见自己的夫君。 圣玛丽医院内,一个小男孩在走道中大声的喧哗,使得周围的护理人员纷纷侧目摇头,但又不敢出声制止。 “天大哥,天大哥,我姐姐她醒了,你快去看看她吧。”这个小男孩正是藤泽惠理的弟弟藤泽幸树,他与陈天一起为自己的姐姐在医院里陪夜。 “阿树,在这里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的。”陈天教训了孩子两句,就随着他一起去看他姐姐。 “惠理,别动,你才刚醒,好好躺着。道场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帮助你处理的。”陈天进去就安抚了准备起身的惠理。 “天大哥,这次是你救了我呢,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惠理在晕迷时还模糊的记得陈天为了自己而挡下那致命一击的背影。这种在危难时刻给她安全感的背影,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曾经,她有自己的父亲在,她想信自己的父亲是当世最强的剑客,她们的流派也是天下第一的流派。可是,现在的她,只有那道背影才能给她安全感。而这背影的主人,就是她现在眼前这个关心她的男人。 “什么救不救的,你不也救过我的命嘛,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谢了。你再睡会吧,你身上伤口太多,失血也不少,至少要在这里休息一个月吧。”陈天早就询问过医生惠理的情况,虽然伤口不少,但至少都没有致命伤,恢复过来不是问题。 “道场,那我的道场怎么样了?”比起自己的身体,惠理更担心已经破败的试卫馆,她可是担心出了这个的事,原本冷清的道场就更没有人来了。 “姐姐,不得了了,这两天你在医院那是没看到,我们道场一下子来了好多人,都说要拜你为师呢。姐姐,你一个人打败了吉野组的消息可都传来了,你那几个弟子都把你当女剑神来宣扬。”一说到道场,弟弟幸树就双眼放光,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人来他们的道场,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那前堂大厅可以坐这么多人。 “阿树,那我不能再怎样躺着了,我要赶快回道场,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受伤修养的事,我要快点去接受他们的拜师。”惠理边说边用力将自己身体撑起来,她现在只想扩大试卫馆的名头。这可是她一直以来做梦都想的事情。 陈天的一双大手压着惠理的双肩膀,将她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上,并说道: “惠理,道场的一切先交给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这在里好好养伤。来道场的那些人可是想见到一个完完整整的女剑豪,而不是带着一身伤的女师范。”陈天威严的声音与口吻,一下子就将惠理的担忧给打消了。 现在的惠理看到陈天陪在她身边就会特别的安心。陈天也指导在她在入睡前,好好回忆一下她与下泽条张的战斗过程,那是她将自己所有技艺都发挥到极限的过程,也是她第一次在生死考验之下的战斗。只要过了这一关,她在剑道上的造诣会提升巨大。 其实藤泽惠理一直习剑刻苦,差就差在临敌经验上。第一次生死战就可以打的这么出色,已经是非常难得,如果再可以将在这场战斗中自己的优缺点都审视一遍,她以后会变的更强。 其实,陈天并不想让她继续走剑道的路。在陈天心中,将她更多的是当成灌篮高手的回忆。他在试卫馆的日子,有篮球,有惠理,一切都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么平和,那么青春,但是那一场试卫馆的血战,又让他这如同桃花园般的美梦给打的粉碎。 在这个世界,手中没有刀剑,没有力量,连打个篮球都随时可能会被人杀掉。同样是惠理,但这个惠理却是要走一条血与剑的路。 这里终究不是灌篮高手世界,而他自己也早就不是当年打篮球的自己了。他的手,还是拿刀剑的时间更长,更久。 就是在以后,想必打篮球的时间会更少,而为了活下去,拿刀剑的时间会更长。 这就是他的现实生活,逃避不了的现实生活。 更让他心中忧虑的是,他最近又听到久违了的‘神’的声音。 原本他与神约定的十年之期,要提前结束了。 虽然他的‘大计’的准备工作已经做了很久,如果提前动手问题也不大,但真正让他担忧的问题,是神并没有对于这个世界自己去留的绝对控制权。 很明显,神与自己的约定,如非必要,对方绝不会毁约。这并不是说神有多么看重自己,而是如果一旦毁约,那丢脸的一定是对方。以神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对方在自己这种‘低等生物’面前,用事实承认自己的食言,那一定是对方绝不想要的场面。 按理说,这个‘神’提起有‘玩家’,那么这个穿越世界的‘游戏’一定不是第一天才开始。那他或许很特别,所以神曾经说过‘第一次,他也不知道’这种话。加上所有玩家都是自己的敌人,那么可以推断出,他这个不是‘玩家’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中的‘任务’,一定是非‘官方’的游戏副本。 所以,作为控制游戏的‘神’才会在他这个‘副本’中,处处受限制,需要自己去独立去完成任务。除了开局能给自己一个‘游戏’中的身份外,什么都给不了。 这些年,陈天将所有已知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得到的结论就是,他自己是一个‘大型游戏’中的‘狗托’。关键他还不是官方招募的‘托,’而是被‘游戏策划’私自放进‘游戏’的‘托’。 一旦曝光,玩家要干他,游戏官方也要干他。这就是所谓的,除了玩家外,都tm是敌人。 敢情自己就是一游戏‘狗托’,当然是要被‘干’的。 还是‘干死’活该的那种。 而所谓的‘神’,可能就是这个‘游戏’的‘策划’而已。 在其之上,还有官方运营官,和整个游戏公司。 妈的,感觉自己处境真的好危险啊。 以前自己打游戏最恨的就是托了,想不到,现在自己也是个托,还是不被上面承认的‘临时工’。 “这世道,就不应该让这帮狗托活啊。” 以前自己在游戏里一直说的这句话,现在再想想自己的立场,就不能再说这句话了。 毕竟,他自己还想要活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各自选择,决定未来! 幽暗的街道,无人的木堂,伴随着雷鸣与闪电,将木堂中的一个高瘦男人的脸照的忽明忽暗。这个男人穿着一件宽大的风衣,靠着木堂内的柱子上,用他那阴郁的眼神看着他眼前的一位阳光少年,开口说道: “我和志志雄只是合作关系,我也不接受你们什么八本刀的称号。你只要告诉我时间和地点就行。” “苍紫先生还是老样子啊,志志雄大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难过的。不过,我听到就无所谓了。我是不会乱说话的。至于地点嘛,就在京都,集合时间就在你听到大久保利通的死讯后。”这个阳光少年正是志志雄手下最强的八本刀之一的‘天剑’宗次郎。而与他对话的男人,现在的身份同样也是志志雄的八本刀之一的四乃森苍紫。他曾经的身份就是御庭番众最后一任首领。 当年,他因为二宫浅草的事件被幕府下令其切腹。他不想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就带着自己的四名手下远逃而走。后来得知自己的师傅卷町龙崎死于鸟羽伏见战场,他就自行宣称自己继任御庭番众成为最后一任首领。他手下的四名御庭番众的特攻队员也完全认可他的这个说法。毕竟,他们的老首领一直都说要传位给他。在这点上,没有人有异议。 只不过,御庭番众到了四乃森苍紫手里时,早已经名存实亡。当年的主要骨干多数都被中夏裕子收编,秘库也成为如今天国机关的启动资源。四乃森苍紫除了一个自封的名头外,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如此,他也要以御庭番众的名号活下去。当然,他也带着对于新政府的仇恨活下去的。他的恩师,那个如同他父亲般的男人,就是死在新政府的火枪之下。他恩师忠于一生的主君‘德川家’的天下也是亡于新政府之手。他有理由,他也必须要对新政府怀有巨大的仇恨。这也是他现在战斗的信念,复仇的信念。 所以,当志志雄找上他的时候,他就哪怕放下身段也答应与对方合作。当然,这只是合作,而不是被对方收编,什么八本刀,那只是志志雄自己说的东西。他,四乃森苍紫现在也好,以后也好,只会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御庭番众的首领。 至于,那个天剑宗次郎说的计划。他通过自己与手下们收集的情报,大体上已经推断出来,这帮家伙打算再一次的来个‘火烧京都’。以此来彰显新政府无力保护国民的无能形象,届时再挑动旧有势力的野心,一起推翻新政府。 在四乃森苍紫看来,这真是一种天真又愚蠢的想法。 没有军队在手中,就是把京都烧成白地又如何。靠着那些被新政府拔掉牙齿的旧贵族吗?德川家自己都放弃了天下,那些旧贵族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志志雄能不能完成他的野心,他四乃森苍紫一点都不关心。 他要的只是可以打击新政府为自己的恩师报仇就行了,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前面宗次郎和他说的集合信号,就是被称为‘维新三杰’之一的大久保利通的死讯。看来这个号称天剑的小子,已经准备动身去刺杀这位现任太政官的维新领袖了。 虽然这个整天带着一幅笑脸的小子看起来柔弱的像个女人,但在四乃森苍紫眼中,对方是有着可以刺杀政府高官的实力的。有些东西那小子再想隐藏也是收敛不住的。比如在他的灿烂笑容之下的冰冷无情。这小子看其他人的眼神中,总是带着那种看‘死尸’般的感觉。 ‘天剑’濑田宗次郎,的确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东京警视厅,今天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维新领袖太政大臣,大久保利通。 警察总长毕恭毕敬的将自己的办公室让给这位尊贵的客人接待一名刚入职不久的剑士队的警察。 此人名为藤田五郎,以警部后补身份担任警视二番小队第一百零七人的半队长、此人身材高瘦,眼睛常常眯成一条缝,手中的香烟从来就没停过,但是他睁开眼时可以将人盯着背后发凉,让警队中其他同僚难以靠近这样的他。 “太政大臣阁下,藤田五郎受命前来报道!”藤田五郎对着大久保利通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是应该叫你藤田五郎呢,还是前新撰组三番组队长,斋藤一呢?”大久保利通开门见山的问道。 “无论是藤田五郎也好,斋藤一也好。我依旧是那个奉行着自己‘恶,即,斩’的信念的剑客。”斋藤一并没有向曾经的‘敌人’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 “正因为你是个坚持执行自己恶即斩信念的男人,我才会想找你来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看看这些东西吧。”大久保利通将一个装满资料的档案袋递给了斋藤一。 这个袋子里装的都是志志雄在新月村所做的种种恶行。以及志志雄可能笼络的势力,其中就有天国机关的一些信息。 斋藤一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认真看完这一切后就已经明白为什么这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要来找自己了。对方是看上了自己这把‘恶,即,斩’的剑了。 斋藤一也没有任何犹豫与推脱,他愿意为新政府再次踏上曾经那你死我活的剑客之路。不会别的,只会了他看到这世间的恶人,他就要一刀斩杀下去。 不过他却向大久保利通提出了一个让其意外的建议,那就是找回当年长州藩的功臣之一,千人斩拔刀斋。 东京天国机关总长办公室内,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归于平静。陈天搂着着裕子躺在办公室后的大床上,听着裕子汇报最新京都方面的安排。 “按目前的情况,志志雄这边会先动手。这样也好,我这边也想尽快把这件事给办了。”陈天大大咧咧的躺在大床上,裕子为他拿来一杯清酒喂给他喝。 “天大人怎么突然这么急切的要发动这个计划呢。如果可能的话,再有一年半我们就可以调集到更多的海上军舰。”裕子明显觉得陈天与平时不一样,以前的他一直强调这计划办的越稳越好。时间上不必太赶,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裕子,这么多年,谢谢你一直跟着我,不计较我各种不好的习惯,不计较我与奈奈的事,谢谢你了,裕子。”陈天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又不多了。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可能的话,他不是很想走的。 “天大人,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裕子的心都在天大人身上,只要是裕子有的东西,天大人都可以拿走。”裕子刚刚被陈天那番话吓到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床上,她很认真的对陈天说出她心中的誓言。 “裕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刺杀天皇吗?”陈天今天晚上心中感觉特别惆怅。 “裕子不需要知道,只要是天大人想做的事,裕子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帮天大人完成的。” “裕子,其实只有你更懂我。你摸清了我所有的脾性,也知道我有些事上骗了你。但你从来不说也不问,你知道我心中的秘密,也知道这些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你总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包容我的任性。就像是我要刺杀天皇这件事上,你也会押上现在的所拥有的一切,来陪我赌这一局。”陈天的真实年龄和裕子差不多,也只有中夏裕子不需要陈天在心灵上给予更多的照顾,她与陈天更像是老夫老妻,很多事不需要说明,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陈天当年对她说了不知道多少谎言来掩盖自己的真正的‘出身’。 比如说所谓的背后神秘组织‘晓’组织。这个组织是否存在,裕子这个情报大首领在这么多年与自己的相处中,还不能察觉出真相的话,那就是一个笑话了。 陈天愿意继续骗她,她就愿意继续相信。裕子这个女人,她只想要眼前看的到的幸福,她不是那种什么事都要追求真相,争一个事非对错的女人。 虽然陈天对于中夏裕子有着完全的信任,但他天生的谨慎依旧不愿意让自己向对方完全坦白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有些事,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是值不值得用自己的命去赌的问题。 既然裕子都不愿意去深究,自己何必要去‘冒险’。 在脑海中想明白这些后,陈天再次揉着裕子说道: “裕子,我决定了,只要志志雄那边干掉大久保利通,我们这边就配合他们继续后面的行动。从火烧京都开始,到刺杀天皇为止的这段时间,就先将他们当马前卒来使用吧。虽然对方也一定知道我们的用意,但现在他们脱离了我们的帮助,也根本做不了任何大事。” “那么,是否也要提前准备‘隐匿’计划了。”裕子心中已经明白,陈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可能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曾经计划过一旦刺杀天皇成功后,如何完全将天国机关再次潜伏下去。 毕竟,为了刺杀计划的成功,一定会大量暴露天国机关的人员与物资。到时候新政府一定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届时,有些东西可以带走,有些东西只能销毁。最重要的还是骨干人员的安全撤退。包括绯村的所有人的安全转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剑心一家。 陈天的刺杀天皇计划,等于是将裕子苦心经营多年的天国机关毁于一旦。 说句心里话,裕子是觉得非常可惜的。她的确不明白杀了现任天皇对于陈天有什么好处。那只会招来全国所有势力的讨伐。无论天皇有没有权力,他毕竟是这个国家最高的形象。凶手是不可能还可以在这里继续生存下去的。 况且,绝大多数人是绝不会愿意跟着陈天一起干这件事的。只有她们几个女人才知道陈天的最终目的。其他所有的机关干部都是只知道要反抗维新党而已。 一旦事发,这些干部大多数也会对天国机关离心离德。 当然了,敢要在这个时候说脱离天国机关的人,裕子会毫不犹豫的全部清理掉他们。她不能让这些深知机关运作的干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如此以来,以后还要再重组机关就会困难更大。 可能,她的天大人在做完这件事后,就彻底离开这个国度。所以他对这里的一切财富与地位,都毫不爱惜。这里的一切只是为了他的计划而存在的。 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只要天大人愿意带她一起走就行。天大人愿意舍弃的东西,她也愿意。 陈天看着裕子不断变换的神色,就知道她现在心中一定也做出了决定。他什么都没有说,依旧揉着裕子睡在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就这样与她一起入眠,渡过了这个让两人都确认了自己未来道路的夜晚。 “天大人,你不会抛弃裕子的,对吗?” “不会的,裕子。不会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绯村远行!大幕拉开! “这里是绯村先生的家吗?”京都一间偏僻的庭院内,一名身材较小的中年美妇敲响了久闭的木门。为她开门的是一名有着淡淡的红发的四五岁的小男孩,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你是我父亲的朋友吗?”小男孩并不怕生,反问对方是谁。 “麻烦小公子与你父亲说下,就说葵屋的阿增来找他,这是我葵屋的腰牌,也请你转交给他。”这位中年美妇正是中夏裕子的贴身侍女,近江增子。当年也是葵屋的秘蝶之一,更是最早投效于裕子门下的人。当时的裕子还是葵屋蝶衣的时候,她就最崇拜裕子,一直以裕子为偶像,来作为她为人的效仿对象。现在的她,也成为了京畿内着名的大型民宿葵屋的明面上的老板。而她给出的那面代表她身份的腰牌,就是陈天与剑心之间的信物。持此牌者,可以代表陈天传达某些信息。 “剑路,别乱走动,快回屋里来。”一个清冷中带着温暖的声音,出现在小男孩的身后。来者正是那总是带着梅花清香的女子,绯村巴。 “母亲大人,这位阿姨来找父亲大人。我正要回屋告诉母亲大人呢。”小男孩正是剑心与巴的孩子,绯村剑路。一个继承了剑心全部基因的孩子,活脱脱的一个小剑心。 如今,他也由比古清十郎来教授剑道最基础的课业。比古大师说道,这孩子未来在剑道上的成就应该可以超越他的父亲,是一个可造之材。 “这位夫人,既然有这面腰牌,那就请入堂吧,我家夫君正在内堂相候。”绯村巴用手摸了一下那面葵字腰牌,确认了这木牌上某个特殊的凹点,就引着阿增进了内院。 “我师兄的意思是,让我们全家现在离开京都出海远行吗?”做了父亲后的剑心更显的内敛稳重,当年脸上稚气换成了成稳,但他的眼神依旧内涵一股威压,迫得阿增回答问题都要小心翼翼。 她来的时候听说这位曾经的千人斩拔刀斋已经五年没有动过剑,但为何现在的他还有这样的威压让自己感到那股锐利的压迫感。 “绯村大人所言无错,陈天大人的确是这个意思,出海的一切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大人不必担心这些琐碎的事宜。”阿增打起精神来面对剑心的问题,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坐姿调整到了更为恭敬的姿态。 “巴,你觉得呢?”剑心轻声的询问着自己的妻子。 “一切都由夫君大人作主,夫君去到哪里,巴与孩子都会跟随到哪里。”巴轻轻的点头,在剑心耳边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师兄当年就和我说过,此处不是久居之所。对于师兄的安排,我是完全信任的。但我想知道的是,这京都,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动荡?”此时的剑心如同出鞘的利剑,在他的双目注视之下,阿增完全招架不住。 阿增伏地不起,颤颤巍巍的说道: “陈天大人如此安排的用意,奴婢真是无从得知。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陈天大人的决意,奴婢根本不敢多问。至于这京都未来会发生什么,奴婢更是无从预料。” “看来你也是什么都不肯说的。那么这样吧,在下的家眷就由你们安排出海暂避吧。但师兄此举的用意,在下会亲自前去探问。”剑心已经做出他的决定,阿增根本不敢再劝,只能尽快回去复命。 巴与剑路母子则跟随着阿增的后继安排,离开了京都前往长崎,由怜那边安排的船只送到一处无人知晓的小岛上居住。一切食宿物料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岛上还有数名老师教授小剑路的课业。 而剑心本人,也踏上了前往东京之路,他要去东京找陈天问清楚,未来的京都到底会发生什么? 至于他与陈天的师匠比古清十郎,除了陈天外,其他人去和他说什么请您远遁海外之类的话。那一定是,能活着回来复命都是撞了大运了。 在剑心一家离开京都的五天后,大久保利通的马车停在了这座已经无人居住的庭院门前。 虽然大久保利用他们新政府的情报网,查到了曾经的长州藩的千人斩的隐居之所。但是,留给他的只是一座空空荡荡的院落。 他,来晚了。 他,也在这一时刻清楚的知道,京都变局的日子近了。 在他满怀忧虑的回程途中,一名少年以双足之力追上了他四轮疾驰的马车。数息之后,马车中的大久保利通无力的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明治政府极力的想掩盖自己政权的核心人物大久保利通的死讯,可是还是在数天之内,这个噩耗就已经传遍了全国各大城市之中。 各种流言蜚语满天乱飞,各种阴谋论调层出不穷。大久保利通的死,对于这个国度的高层乃至小民,都是太过震撼的事了。 而只有一群人是最清楚大久保利通的死因与意义的。 那就是志志雄一党与陈天的天国机关。 大久保利通的死,就是他们准备动手的信号。 在京都与东京的地下世界中,各种势力与组织都开始行动起来。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意义何在,目的何在。但他们只需要知道,一切安照计划进行,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做错些什么,可以被给予自裁,那都已经是恩赐了。 东京警部中被授予紧急事件处置特权的斋藤一,在收到大久保利通的死讯后,就明白了他们所担心的那伙人要开始动手了。好在他被大久保利通授予了诸多特权,可以在这个时候调动绝大部分警力与部队来配合他所有的行动。 斋藤一是知道大久保利通最后的行程是为了请绯村剑心出山,协助他们一起讨伐志志雄真实一党。但是结果却是绯村剑心下落不明,而大久保利通却死于归途。那么只能说明他们的行动其实一直也在志志雄一党的监视之中。他不敢说自己这警部中有没有对方的内应,但至少可以明白,消失的绯村剑心一定也和这件事有关。 虽然现在他这边论‘武力’在没有千人斩拔刀斋的助阵下,的确是不如志志雄一党。但他有着对方所没有的力量,绝定性的力量。那就是现在已经成熟的军校毕业的新式军队。 那是每个人,每一队,每个军团都从里到外配有完整的西式枪火的部队。 在这种新军队面前,怎么样强大的个人武力,都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对方已经先动了手。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对方自己跳出来,然后彻底的消灭他们就可以了。 他都不需要去寻找这伙志志雄一党。因为他心中很清楚,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碰面的。 而他现在要做一件关于自己的‘私事’。一件压在他心中多年的‘节’。 而解开这个节的地方,就是一个如今恢复了生机的剑道道场,试卫馆。 京都郊外的一座深山矿场中,志志雄一党将此处改建成一个秘密的据点。这里内部暗道极多,又曲折复杂,是一个天然的迷宫。因此,就是被外人查觉,也没有人可以活着将消息带出这里。 大久保死后第四日,志志雄真实麾下最强的干部们聚集于此,就连平日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四乃森苍紫也来了。 所谓的‘八本刀’,乃是志志雄真实手下的八名最得力的干部。当然这八本刀也有强弱之分,比如最强的‘天剑’宗次郎,而被称为‘夜枷’的驹形由美就是没有武力,只是照顾志志雄那被火焰摧残之极的身体。 其中最特别的是‘御庭’四乃森苍紫,他有自己的直属部下,其本身也并不完全听从志志雄的调遣。只是在名义上以从属的身份加入志志雄一党。 缺席的一名自然是已经死在了试卫馆道场的‘刀狩’泽下条张。关于他的死,志志雄根本就没有向天国机关求证过,权当他是‘失踪’状态。但志志雄私下却向负责与供应他们武器的天国机关参谋佐渡岛方治追加了诸多的军备要求。双方对此都很明白,这就是给泽下条张的‘买命钱’。 其余的四名分别是据说实力可与宗次郎匹敌的剑术高手,使用‘心眼’的‘盲剑’鱼沼宇水。 身形好似蝙蝠,有着高空飞翔能力的‘飞翔’刈羽蝙也。 样子傻傻,身型肥胖,经常怪笑,好似傻子一般的‘鬼丸’夷腕坊。 最后到场的‘破军’则是一对双人组合,才槌和不二。 才槌精通战略,对一切都能分析透彻。不二则身型庞大,使用一把巨型弯刀。 二人的合作,主导权在才槌,由他发命令给不二行动。这是由于当初不二被一藩的人群攻击,被才槌救起,以后不二就不断听从才槌的指示为效命。 至于为什么他们是最迟才到的,还是因为不二所谓的‘身型庞大’是太过于庞大了。如果说陈天在这个世界中,以他210cm的体型被称为‘巨人’的话。那么这位不二,才是真正的‘巨人’,因为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了15米。按陈天的内心的想法就是,这位不二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应该说是‘人形高达’。 所以这位人形高达不二,怎么样都进不了这个矿山的山洞,只能找个附近的树林,然后躺下,将自己影藏起来。他平时移动为了不引起普通人的注意,都是平躺在一张用无数宽大木头拼接起来的巨型木板,然后身上绑满了绳子,就这样被十多匹马拉着走。参与他移动的人员已经根本没把他当成人类,而是当成巨型货物一样拉动。 不二,就是这个世界中最可怕的‘人类’生物了吧。 或者说,他是‘基因突变’的人类吧。 志志雄今天将他们所有人聚集起来,也只有一件事要公布。 那就是他们筹谋以久的‘火烧京都’计划,要正式开始了。 算上不二,这八位‘八本刀’的干部中,每个人对这个计划都是非常期待的。他们与天国机关合作也是为了拿到足够的物质来执行这个计划。 其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被陈天控制的黑锟帮所抢来的一条军舰‘赤炼’。 志志雄的目的就是先通过火烧京都,将新政府的武装力量吸引到京都来平乱。再此同时,他开着赤炼‘奇袭’东京。 他也明白,现在光靠着刀剑是不可能打倒有着新式军队的明治政府。只有以比火枪更强的火炮才有赢的可能。 就在大久保利通死后,天国机关就将‘赤炼’交付给他。有了这条英式军舰,他的野心就终于可以付之行动了。 这随着他的‘火烧京都’计划的展开,陈天的天国机关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惠理深情, 不留遗憾! 前段时间还门庭寂寥的试卫馆,如今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前堂教习场中,师范藤泽惠理穿着一套崭新的剑士服,内中却绑着层层绷带。但这依然不能改变她在众多弟子心中剑豪般的形象。 经过上次‘吉野组’恶袭事件后,十多名商街的青年都投身于藤泽惠理门下,这也使得如今的试卫馆在收入上摆脱了捉襟见肘的局面。在藤泽惠理的心中,自己终于为天然理心流为试卫馆做出了一点成绩,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她也忘不掉在她晕到前的那一刻,自己的天大哥那高大的身影,那绝强的一击突刺,将那个恶徒钉死在房梁之上的场景。她能有天大哥保护着,那是太好了。她也可以更安心的守护在这个寄托了她父兄遗志的道馆。 等今天的教导结束后,看着已经下山的太阳,惠理带着愉悦的心情书写着最近这段时间的道场支出。从小不知柴米贵的惠理,这些年来最为发愁的正是这些各种各样的开支。如今的她,终于可以为道场再度修缮一下正门,还可以重新再购买一批防具,以作为日常弟子们的对练使用。 前两年,她为了可以让自己的弟弟有钱上学,都卖了不少道场的老旧防具。现在这东京已经没有几家剑道馆了。那些经历过试卫馆辉煌时代的防具,那些被无数天然理心流成名剑客所使用过的防具,最终只能被当作废品回收来出售。现在想来都让惠理唏嘘不已。 “惠理,怎么还不休息。和你说过,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要都入夜了还在这里算帐。”一直写写算算进入夜晚的惠理,耳边传来了她熟悉的天大哥的声音,吓得她连手中的笔都掉在了书案上。 “啊。。。天大哥,你怎么来了。阿树那小子呢,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惠理有些娇羞的埋怨着陈天深夜入室,但也没有一点要赶陈天走的意思。 “入夜了,别着凉了,你要好好遵照医嘱。”陈天进来的时候,就为她带了一条毯子,看着惠理准备起身,就先一步将毯子为她披上。 “天大哥,你对我真好。”这条毯子虽然不热,但惠理的脸却变的很红。 “惠理,我这次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请你务必答应我。”陈天却并没有继续这暧昧的气氛,而是严肃的向惠理提出了请求。 “天大哥对我不必说一个‘请’字。如果不是天大哥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今天。” “惠理,我马上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届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回来。这东京也会变得非常不安全。我想先送你和阿树离开这里。我知道现在道场刚刚有了起色,所以道场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好。我只是不想你与阿树因为我再遇到什么危险。”陈天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惠理却只听到了一句: “陈天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可能不能活着回来!!!” 至于,道场如何如何,现在的惠理都还没有第一时间放在心上。因为陈天的话,让她想到了当年她父亲送她离开京都西本愿寺的时候。 那个时候,父亲大人也是说他要做的事很危险,很可能会死。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遇到危险,受到伤害。他不顾自己的哭闹,硬是将自己送上了回江户的马车。 那一别,就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那是她与从小就将自己宠爱上天的父亲的最后一面。 那一别,成永别。 因此,当陈天再次说出同样的话时,对于惠理来说,一股刺痛蔓延在她的心口。她突然就抱住了陈天,用尽自己的力气紧紧的抱住了陈天,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那就是“不要走,不要走。” 父亲的那一别,让惠理的人生陷入无尽的痛苦,她从心底恨着那些杀害父亲的凶手,是那些天杀的恶徒夺走了她的父亲,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她每日每夜在入睡着,都会诅咒一遍那些凶手。如果有一天她可以知道是谁杀害了她的父亲,那么她一定会倾尽所有去替自己的父亲报仇。 而夺去她兄长性命的明治政府,也是她憎恨的对象。只不过无法具体到某个人身上,政府这种规模实在对她这个小小的剑道场主来说,太过于庞大了。而当年率部截杀她兄长的总督奇兵队高杉晋作也早就病死了。也正应如此,她还能安心在这曾经的江户,现在在东京好好守着自家道场。 可如今,面对在她心中已经成为她唯一依靠的男人,也要踏上生死不明的道路时,她再也不想放手。她怕再一次放手就成了永别,她不想再一次去承受那种失去一切的痛苦。她只是一个孤独的女孩,一个14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为自己而活的女人。 她紧紧的抱住了她心中的天大哥,紧紧的抱住,无论如何也不松手,就这样保持了数分钟后,她勇敢的抬起了头,一对大眼睛牢牢的盯着陈天的脸,开口说道: “天大哥,今晚不要走好吗?惠理不想让你走,今晚,留下来,好吗?” “惠理,你知道你这话代表着什么吗?” “惠理知道,惠理愿意,惠理不想再一次尝到失去的痛苦。” “惠理,这一步之后,就不能回头了。”此时的陈天,仿佛在怀中的惠理身上,看到了灌篮高手世界中等他的惠理大小姐。 当年,他在与山王决赛后的那一晚,在那间惠理赠他天牙的酒店中,惠理大小姐也说出过同样的话。 可是,那时的陈天怀中是只有16岁的惠理大小姐。他心中非常顾虑大小姐还太小,还未成年。关键是他当时马上就要离开灌篮世界了。他不知道他会以怎么样的‘惊人的形式’离开灌篮高手世界,万一被大小姐发生这其中的‘秘密’那岂非在最后时间‘功亏一篑’。 何况,万一他以后再也回不了灌篮高手世界呢。就这样在要离开的时候,再去‘祸害’了人家女孩的纯洁之身,他也下不去那个手。 而现在的怀中的惠理,是已经成熟到可以采摘的年纪了。现在的陈天也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了。现在的他,也不想再一次的重蹈惠理大小姐的覆辙。 陈天就主动的印上了惠理的双唇,惠理一声轻呢后,此夜此景,就充斥着这对男女的春风与落红。 三日后,陈天足足陪了惠理三天两夜。但是他还是要踏上以后的征途。惠理也换上了出嫁女子的发式,等着陈天迎娶她过门。当然,她是知道陈天是有一位妾室的。 陈天离开试卫馆后,就回到了裕子的身边,听着她汇报的志志雄那边的准备。关键是她已经将志志雄火烧京都的方案原原本本的通过她在警部高层的内应传达给了明治政府。 她们天国机关就是准备做一只黄雀,当然志志雄也不傻。他不会将自己的全部计划都告诉天国机关的。但他并不了解的是,他手下八本刀之中也有裕子安排的内应。虽然不敢说窥得志志雄计划的全貌,但在京都这部分的安排上还是比较详细的。 志志雄的火烧京都执行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届时他暗潜于京都的部队就会在八本刀的带领之下点燃他预先藏匿于各处仓库的大量火药。这些火药大部分也是天国机关提供给他的,质量上绝对没问题,都是海盗们常用的,比起他自己在山里开矿用的那些老式火药效果更好。 加上一共五十多处的草料引燃点,志志雄有信心在一天之内让京都百姓再次陷入火海的恐惧之中。 但将京都彻底陷入一片火海并非是陈天的本意,他只需要在志志雄的计划上再加一步,可以让志志雄彻底吸引政府的新式军队的火力就行。所以他让裕子提前将这些布置都交给警部,也是为了让京都百姓少一些伤害。而对于陈天而言,真正用来吸引火力的诱饵,是志志雄他自己本身。 赤炼是他卖给志志雄的,船在海上的路线,他自然也能弄到。到时候志志雄觉得自己声东击西,可是陈天提前将他彻底卖给新政府。等志志雄开着赤炼进东京湾的时候,会吸引在东京最后一部分的火力。这才是可以让陈天袭击新政府的军部与刺杀天皇。 陈天不敢说他了解明治政府这边全部的火力配置,但他也没疯到靠着刀剑去和对方成军队的火力去拼。虽然他的天国机关,也武装了西式洋枪队的精锐五百人。但陈天他不并不是要彻底造反掀翻这个政府。他又没想过要改朝换代,他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要离开的。不如将这部分力量留给天国机关,还可以为了以后保存下绝对的实力,继续控制地下世界与海上的部分海盗。 他只要创造一个明治政府最为空虚的机会就够了。 刺杀,又不是强攻。 正当他继续与裕子推演整个计划的时候。已经收到志志雄一党火烧京都全部计划的斋藤一,决定在前往京都前,去一次试卫馆。将他当年没能救下自己的局长藤泽幸平的愧疚,与自己当年败给那个凶手的耻辱,一并在试卫馆中了结。 此时的斋藤一,已经站在了试卫馆那开始修缮的大门前。 向馆主藤泽惠理的弟子通报了自己的来意。 他准备在此向藤泽局长的遗孤,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意。 并将自己在那场决斗中败北之后所苦练创造的牙突奥义秘本交给对方。 算是自己为当年之事的谢罪,也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奥义,证明自己已经比当年遇到的凶手更强,当然也可以让试卫馆通过这奥义,再次崛起于这东京的剑道世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残酷真相!误会假象! “经别多年,想不到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可以撑起了这座道场。几位局长在天之灵想必也会欣慰的。当年是我无能,没能救下藤泽局长,这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今天能见到他的女儿,已经成长到如此程度,我也不枉此行了。”斋藤一腰背挺直的跪坐在试卫馆的内堂之中,看着惠理在向他演练天然理心流的剑术。 “斋藤先生,您觉得我现在的修行的成果如何,可以继承您的奥义吗?”惠理得知斋藤一的来意,向他展示了自己多年的修年成果。她也希望可以得到这位曾经的新撰组三番队队长的认可。 “你的基本功还算是扎实,看来这些年你的修行也很刻苦。但是靠着竹刀是练不出真正的剑豪的。用你的剑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言罢,斋藤一站起身来,拔出自己的佩刀,一手握着刀柄末端,一手压在剑尖的刀背之上,整个人摆出一张紧绷的大弓姿态。 惠理明白斋藤一的意思,向他行了一个子弟礼,她也拔出了天牙,以防守姿态准备接斋藤一的一剑。 “来了!牙突一式!”斋藤一轻喝一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的冲向惠理,在斋藤一的眼睛,手掌,刀尖,三点合一的情况下,这一击突刺的穿透力将势不可挡。 而他这次牙突的目标,并非惠理的要害,而是惠理手中的剑。他是打算教授惠理,而不是要来杀了她。 惠理经过上次生死之战后,在剑道上更为成熟冷静很多,她感受到斋藤一这一剑一往无前,要是硬挡,那她一定是挡不下的,她准备侧开一点距离,借着对方的冲击力,将自己带着倒退来进行卸力。 可她想法太过于美好,但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时间来完成借力。斋藤一的牙突真如巨大弓箭一般,离弦之后,瞬发即至,剑尖直击在惠理手中的天牙之上。 惠理当场就虎口被震出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天牙也被打落在一边。 收招之后的斋藤一看着后仰倒地的惠理,赞了她一句防守的不错后,就替她去捡起被打落于地板上的天牙。 可当他将天牙拿起后过目一看,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就愣愣的瞪着这把天牙。他以不可思议的眼神转头望着刚刚起身的惠理,问道: “惠理,这把刀你从哪里来的?” “有哪里不对吗?斋藤先生,这把天牙从小就被我一直带在身边。是我所爱之人赠送于我的。”惠理看着斋藤一好似见到鬼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惠理,如果我说,害死你父亲的凶手用的就是这把刀,你信吗?”斋藤一再次仔细的用手摸着天牙的纹路,细致的检查着天牙的每一寸刀身后说道。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父亲大人遇害的时候,我可是带着天牙回了江户的。那段时间天牙就一直在我身边,我没有将它交给过任何人。”惠理现在觉得斋藤一的话相当的荒缪。 难到还是她带着天牙从江户赶到京都,将自己的父亲杀害不成?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相信你说的一定是事实。这就奇怪了,当年我败在那个人刀下,因此我牢牢将他手中的刀的样子,牢牢的记在自己脑子里。我时刻的提醒自己,有朝一日要超过当年打败我的那个人。所以,我也创造出了牙突二式,三式,与最终也是最强的零式。应该就是这把刀,没错的。连刀身之上的细微之处也一模一样。关键是,刀身之上也有一个‘天’字。”斋藤一再次回想起当年西本愿寺时所发生的一切。认真的对比了手中的天牙,他依旧何为当年那个凶手一定用的就是眼前的这把惠理贴身之剑。 “难道说?!”突然,斋藤一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惠理大声问道: “惠理,你手上这把刀,在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完全一样的另一把。此刀可称的上是名刀中的名刀,我听说优秀的铸刀师会铸造两把完全一样的刀。一把给予用刀者,一把供奉在神佛之前。或许,那个凶手用的就是与这刀一模一样的另一把。”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一模一样!!!”惠理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她以前一直说的那句话: “天牙,你要乖噢,好好的在这里陪神牙,神牙可是你的双生兄弟呢。” “啊啊啊啊啊!!!”惠理一想到这里,整个人从内到外的都感觉浑身冰冷,一股无尽的恐惧感涌上她的心头。她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喊叫起来。 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害怕她心中想到的事情才是真相。 斋藤一看到眼前突然奔溃的惠理,一时间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上前帮助惠理,只能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静静的在一边等待。 等斋藤一离开试卫馆时,他才大概明白惠理究竟遇到了什么。他现在想的就只有一件事,等解决完了志志雄一党,就找到那个欺骗惠理感情的男人,然后,杀了他。 惠理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询问了当年发生的一切,别的她不需要知道,她只是从斋藤一这里得到了那个凶手身高长达2米以上时,她就已经明白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发生了。 她最爱的男人,杀了她最爱的父亲,并且骗了她这么多年。 刚刚给予她幸福的男人,尽然就是夺走她童年的幸福的人。当斋藤一离开后,她整个人就瘫软在道场中,她想要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她想要叫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块巨石碾碎一般,现在的她,好像没有了一丝生机。 曾经被她从小带在身边的天牙,她日日夜夜抚摸的天牙,如今被她丢弃在道场的一角,她每看它一眼,都仿佛看到她父亲在火焰中惨死的场景。 她的世界,她的心,她的一切,彻彻底底的在这一刻,坍塌了。 东京,绿风商社公馆内,风尘仆仆的绯村剑心要求见他的师兄陈天。但他却被一身紫色紧身衣的怜挡在了三楼的过道中。 “好久不见了,怜小姐,难道一定要在下打败你才能见到陈天师兄吗?”剑心一脸温和的问着阻他去路的雨音怜。 “你要见我的主人,就算是我,也不够资格拦着你,毕竟你是我主人最在意的师弟。可是我从你身上已经感觉不到曾经那摄人心魄的恐怖剑意。但却有一种更为深邃的剑意在你的身上,我只想现在试试你的剑。”曾经超越绯村剑心,也是怜的目标之一。 经过了多年海上生死之战,让怜觉得现在的她绝对比已经安逸了六年的剑心要强的多。 至少,现在的剑心还不曾被传授天翔龙闪。就在这一点上,她就比剑心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剑心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所以她需要在这里确认一下剑心真正的实力。 其实现在的剑心在剑道上,处于一种养剑期。他心中已经没有杀戮,只有守护。他要守护他的一生所爱以及他的孩子。他从当年为了守护整个天下人的幸福宽泛的目标,变成了先要守护他的家人的实际目标。因此,他更能提升自己的信念,为了守护现在的幸福,他可以再次拔剑出山。 “怜小姐,在下的剑现在只为守护而出剑。其他的战斗对在下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要在这里试在下的剑,那一定会让你失望的。” “姐姐,主人请剑心哥哥进去。”正当怜还要坚持的时候,玲及时出现在她身后,带来了陈天的命令,阻止了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战斗。 “既然是主人的命令,那么请随我们来吧。”怜散去了自己身上的气势,带着剑心一路走向陈天的大型会客室。好像方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根本不存在一样。 当剑心见到自己的师兄时,脸上的担忧更加深重,因为他先注意到的是在陈天身后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张巨大的京都地图,上面标记的都是一个个带着火焰图案的图标。 剑心他这一路一直是忧心忡忡。从葵屋通知他远遁之前,他就从天国机关的方方面面察觉到一些异样。他虽然与比古清十郎都处于隐居的状态,但陈天这些年做的一些事也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他们。 当年他们推翻了幕府,桂小五郎之后改名木户孝允,从此一直忙于国际事务,长时间不在国内。而当年与桂小五郎合作亲密的陈天,非但没有加入明治政府,更没有解散自己的武斗部队,还在这些年中,发展成更为庞大的天国机关。 陈天他准备了这么多,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个问题一直被剑心压在心底。 陈天从剑心的眼神中也看出了对方此时此刻的想法,就率先开口说道: “你猜的没错,这地图上标的所有记号,都是为了火烧京都用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陈天师兄?你为什么要再一次的将京都至于火海?”剑心听后,正是他心中最担心的事情,陈天真的打算毁灭现在这份太平的新时代。当下他心中就激荡起一片炸雷,直接出刀斩向陈天。 “一见面就要向自己的师兄出手吗?真不愧是我的唯一的师弟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剑心领悟,反志志雄! “龙槌闪吗?现如今这种普通技量,能对我起到什么作用!”面对剑心快速的跃空一斩,陈天带着平淡的笑容举臂一挡。以他手臂上的金属护臂直接挡下了剑心这当面一刀。 剑心也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他借着陈天护臂上传来的反震之力,向后急速拉开与陈天的距离,再次加速,挥剑而上。 “龙槌闪与龙翔闪的组合技吗?就凭这个?可笑!”陈天双臂挥舞,如同料敌机先一般稳稳的挡下了剑心的连击。 剑心依旧被陈天震飞倒退,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将刀再度收纳入鞘,以居和的姿态开始蓄力。 “如果你是准备用双龙闪的话,那么就免了吧。剑心啊,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来来去去还是这几招吗?这和当年作为拔刀斋的你,相差太多了。” 陈天这次依旧不躲不闪,再次用双臂挡下了剑心的双龙闪。剑心这才发现,陈天自始至终双脚都没有移动半步。 “我在你的剑上,的确感觉到了你在力量上比以前强了很多。这应该是源于你信念的力量,可是与现在的我相比,你这份力量,依旧弱小的可怜,都无法让我移动半步。你可要小心了,现在换我攻过来了。”陈天脚下一踏,左右双拳齐出,冲向剑心。 剑心这次连着两次腾挪闪避,才堪堪躲过了陈天的拳头,但他看着地面上那两个被打成粉末的大洞,心下也是一阵惊恐。这两拳的破坏力,怎么可以如此强大。有此等可怕的拳劲,难怪陈天师兄弃刀不用。 “看到了吗?现在的我,就是不用剑,依旧可以打倒你。来吧,继续,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陈天傲然的站在剑心面前,双拳相击。 剑心不断的在房间中快速移动,他自己明白正面接下陈天的拳一定会让他重伤倒地,以地面上被破坏出来的结果来看,他如果不能完整的泄力,那么最多挨上三拳就要当场毙命。 “不用再挣扎了,如果师匠没有教导你天翔龙闪的话,你根本就不存在打倒我的可能性。这是?原来已经学会了九头龙闪了吗?” 陈天身上除了双臂护住的头与胸口之外,身上多出了三道伤口,但却都并不严重。 陈天对于九头龙闪这招的轨迹太过于熟悉,在短时间内不但护住了自己的要害,还躲过了四处攻击。这招对于现在的陈天,伤害也是有限。加上剑心在其子剑路出生后,换上了从赤井新空处得到的‘逆刃刀’,以此表示自己再不杀人的决心。 因此这招九头龙闪攻击在陈天身上更显的无力。 “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吗?那么让师兄在帮你一把吧。”陈天一击直拳,直接打出了一股气流,擦着剑心的头发而过在,并且在他身后的墙壁上轰出了一条裂痕。剑心在这一拳之下,都没有做出什么闪躲的反应。 “你明白了吧,剑心。如果不能先打倒我的话,你只会死在我的拳下。师匠既然已经传授你九头龙闪了,那么你应该知道天翔龙闪的真正奥义究竟是什么。”陈天再次双拳相击,准备蓄力出击。 “在下当然明白,求生之剑,就是发动天翔龙闪的关键。可是如果我成功的话,师匠会死,我宁可不学此招,也不能让师匠赌上性命。”剑心回忆起自己动身来这里前,师匠准备将流派中的最终奥义传授给自己时的场景。虽然师匠没有明说后果是什么,但他当年早就从陈天这里知道了飞天御剑流,这需要徒弟杀师才能习得天翔龙闪,这代代传承的传统。 “来吧,剑心。如果你想阻止我火烧京都,除非在这里先打倒我。否则,你只会死在我拳下。”陈天又是猛然两拳轰向剑心。剑心已经躲不开陈天的拳头,勉强以百年硬木做的刀鞘横在胸前挡了一下。 但当他被陈天轰退十多步后,正在庆幸陈天的拳只是将自己手中的刀鞘轰成了粉末,而自己却没有直接中招时,突然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难道只是擦到也不行吗?明明已经挡下他的拳头,为什么还是可以让我伤成这样。”剑心第一次遇到二重劲,内心中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陈天的拳,威力可以这么大。 只能说,二重劲太适合陈天了。在他原本就远超常人的体魄之下,他的拳劲在二重劲的加持下,就是其开创者悠久山安慈也要甘拜下风。 “别说师兄不给你机会。接下来的两拳,如果你接不下,就准备死吧。”此时陈天的双目之中,都透出一股充满杀意的血红,他大吼一声,震得宽大无比的统帅会客室中所有瓷瓶全部碎裂。 陈天为了让剑心知道他下一拳的威力,双拳全力击向自己身后的墙面,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后,无数如沙尘般的粉末扬起,在剑心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会客室的主墙面上赫然被陈天轰出一个两人宽的大洞。 这一动静都让在室外一直侍立着的怜玲姐妹都退避三舍。要不是陈天事先有过交待,怜都要先一步进来向剑心动手了。 “来吧,剑心,要么你现在就放弃阻止我火烧京都,要么就准备死在这里。下一拳,你必中,也必死。”陈天的双拳再次相击,用不容质疑的气势让剑心做出选择。 而剑心以他的实际行动回应了陈天。 只见此时的剑心纳刀入鞘,再一次摆出了居合的姿势。 现在的他,已经明白,如果不能以超越神速的超神速在陈天出拳之前就打倒他的话。那么,他就会真正的死在陈天的下一拳之下。 这是真正的生与死的选择,但他一贯的信念从来不允许让自己退缩。 这么多年来,他放下了手中的剑,挥起了农田中的锄头,但他藏在心中那份守护的信念,随着时间与妻儿,显的更加圆满。 他是为了信念而战,为了守护而战,为了拯救京都无数无辜生灵的性命而战。 不能退,只能进。 “来吧,陈天师兄。我的剑会告诉你,我的选择。” “机会只有这一次了,剑心,能不能领悟到天翔龙闪,就看我下一拳了。”陈天在内心中自言自语道。他是有意让剑心误会他要火烧京都,以此来激发剑心的心中那守护一切美好的信念。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剑心领悟天翔龙闪。 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近了,这就当自己这个做师兄的,留给他的最后礼物吧。 拳压造成拳风已经向着剑心扑面而来,只要这一拳打中剑心的头,再追加第二重劲,剑心断无生还之理。但陈天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剑心,至少他还记得最初来这个世界的‘任务’。虽然他也不确定他在已经达成的任务情况下,剑心的生死还是否会对他造成影响。但他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尝试这个结果。因此,他这一拳不会再追加第二重劲,以他对自己的肌肉的绝对控制力,是可以将伤害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的。 当然,作为他此时的对手,绯村剑心的眼中,陈天这一拳就是必杀一拳。 而当剑心左脚先一步踏碎地面时,他已经拔出了此生最快的一刀。为了活下去的一刀,为了可以回家再见到巴,再见到剑路,再一次可以守护他们。剑心在陈天的拳压之下,终于突破了自己极限,达到了超神速的境界。 陈天的拳头并没有击中剑心的头,因为他在出拳的那一刻就已经结结实实的被剑心的天翔龙闪击中腰腹。但也是好在剑心用的是逆刃刀,加上陈天腹部肌肉在全力紧绷之下早已经胜过岩石。 剑心这招天翔龙闪只是在陈天腹部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刀伤后,将陈天巨大的身体击飞出去。陈天在半空中以一个后空翻,勉强保持着自身的平衡,半跪在地面上。他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腹部。不得不说,这一击真的很痛。这是陈天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了。 不过他虽然身体上很痛,心里却很高兴。剑心,终究还是在他的引导之下,领悟到了天翔龙闪。 “比古师匠,我做到了原本是你应该做的事。你一定想不到吧,我这也不算是辜负你对我的教导之恩。我可是替你用命来教徒弟呢。”陈天在心中,又想起当年比古清十郎一直不愿意教他天翔龙闪。 当年还是靠他自己自行领悟的,当年师匠不教,到最后还是由他来传授此招于剑心。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也不知道师匠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而一边的绯村剑心,正在回忆方才自己的那超神一刀。刚才在极限的生死压迫之下,自己的拔刀速度突破了极限。现在的他,需要静下心来体会这一招的奥妙。 陈天自然也不会打扰进入这样状态的剑心,他忍着疼痛叫来了玲为自己治疗。将这个房间留给了还在处于体悟中的剑心。而事后的解释工作,就交由已经在外等候的中夏裕子。 怜与玲一起扶着陈天离开时,怜恶狠狠的瞪了剑心一眼,嘴里用她在海上学来的粗话骂骂咧咧的不停。 “好了好了,我的怜宝宝,这伤是你主人我自找的,你也别怪剑心了。你当初自己领悟这招时,也知道其中的艰辛。”陈天知道怜一直有种过强的攻击欲望。她从小解决问题的方式也的确是更偏向于直接将发生问题的人给消灭了。 “主人,怜,怜只是看到主人受伤,心就会痛。”怜被陈天一句‘怜宝宝’给叫的满脸羞红,身上全部积蓄起的杀意,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夜晚,剑心再次见到了陈天,并且和他一起吃着寿喜锅。怜与玲,裕子与奈奈,都陪同坐在一张饭桌上,就如同她们当年在绯村时,一起过年一样。 “陈天师兄,真是太抱歉了,是我不够冷静。裕子夫人都和我说清楚了,要火烧京都的人不是你们。”剑心此时也恢复到以往亲人般的口吻向陈天道歉,不再是他对外人时才会自称‘在下’的语气。 “剑心,你我是同门师兄弟,我自然不会怪你。如果你不能领悟天翔龙闪,是根本不可能打倒志志雄,阻止他的阴谋的。”陈天知道剑心要来找他的时候,已经打算让剑心代表他们天国机关去京都参与新政府的阻止志志雄一党的计划当中。 一方面是可以作为向新政府‘投诚’的态度。这也是表示他们天国机关不是志志雄一党的‘同伙’。 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剑心出现在东京阻止他的真正‘计划’。 当然,他对剑心也有信心。在目前与志志雄一党的此消彼长之下,剑心打败志志雄应该还是会如同原着一样,甚至于过程更顺利。 剑心有了巴与儿子的牵绊,也会更在意自己的性命,不会做出什么大无畏的牺牲举动。 如果剑心真的在讨伐志志雄时有危险,那么他提前派向绯村传递情报的人,就会去通知比古清十郎。到时候,可以把师匠也拖在京都,那就更好了。 “剑心,等明天我这边做好部署后,你就出发去找警部的人,把裕子整理出来的志志雄的京都计划一并带过去。阻止志志雄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陈天语重心长的向剑心布置任务。 而剑心自己也对于志志雄的这个会让天下不安,百姓受难的计划深恶痛绝。他就是没有陈天的安排,自己也打算去阻止志志雄一党的恶行。 当晚饭结束之后,剑心再度进入陈天为他安排的修行室。而他自己则对着裕子说到: “我们的八杰集也应该可以全部集合了吧。” “天大人请放心,您的八杰集已经全部集结完毕。裕子代表他们请您移步总长会议室。” “裕子,有你在,真好啊。一切都替我安排的妥妥当当。”陈天说完后,在裕子的红唇上又吻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八杰集合!最终目标! 绿风公馆内作为天国机关在东京的指挥部,陈天麾下被称为‘天国八杰集’的干部们都已经在总长会议室内等着陈天。 所谓的‘天国八杰集’是在天国机关总长裕子夫人之下的八名高级干部,分别为: “紫弑”雨音怜,机关内被尊称为‘大小姐’,作为陈天侍女的她,作为统帅陈天的贴身护卫,有着全军团最强的个人武力。 “千幻”雨音玲,机关内被尊称为‘二小姐’,同样作为陈天的侍女,作为天国机关的总传令官,在裕子的多年教导下,易容之术更胜其师。机关内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出手过,不知道其有无她姐姐般的个人武力。 “大镰”本条镰足,女装人妖,天生神力,性格好战,作为天国机关的考核总监。 其杀性很重,容易发怒,一旦暴走,如同失控般会将眼中的活人,无论敌我,全部杀尽。而且他对于怜玲姐妹总是抱有敌意,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是总帅陈天的‘女人’。 “百识”佐渡岛方治,天国机关的参谋,有着丰富的军事及武器知识,是个指挥战略的中心人物。虽然个人毫无武力,但其在筹谋与后勤方面,他是不可或缺的。 “明王”悠久山安慈,是个能自创恐怖拳法‘二重劲’的破戒武僧,在天国机关内部作为‘供奉’般的存在。 其个人实力在八杰集中,没人敢说可以稳胜于他。原来他只会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并非完全受制于天国机关。但在教授陈天二重劲的过程中,深感于陈天的悟性与实力,才对天国机关的命令不再抗拒。 “骑将”田岛又右卫门,原是新撰组的马术师范,现在仍然是天国机关的马术师范。 其一身技艺在马上可谓破军杀将,一把重达80斤的斩马大刀之下,死过不知凡几的剑客高手。其在教授弟子方面也有独到的一面,天国机关内部一只一百人的骑马武士别动队,就是由他多年来一手打造而成。 “斩左”相乐左之助,战斗狂人,从来不知道畏惧与退缩,负责天国机关在地下势力中的势力征伐。他所在的特攻四组都如他一般头带一根红色头巾,内部别称依旧是他多年来心心念念的‘赤报队’。 原本他是田岛又右卫门的亲传弟子,将斩马大刀与骑战之术都融会贯通。后又在陈天的推荐下,跟随悠久山安慈学习二重劲。是继陈天之后,第二个学得此奥义的人。 “鬼杀”鹈堂刃卫,是个被杀戮所吞噬的男人。负责组织对内对外的暗杀任务,既作为杀手对外接单,也‘处理’掉组织内部有异心的成员。 其奥义‘心之一方~极’有着独到的控制之能。只要在意志方面弱于他的人,被他双眼盯住,就会被其控制身体动作。他在多年与雨音怜的战斗中,领悟了‘无空隙连斩’可以完全不用换气的持续连击26刀。加上其顽强的生命力,可谓是杀人之鬼。 这八人中由于首席雨音怜长年在海上,加之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外负责的任务,故而从来未有全部集结之机。今次,天国机关准备发动总进攻。总长中夏裕子,终于下令全员集结东京。 这八人之间的关系从其每个人的站位上,也是泾渭分明。怜玲姐妹作为陈天侍女,有着高人一等的地位,她们俩独立一方,傲视其他所有人。 左之助悄悄的站在玲身后不远的位置,他对于玲的那份少年懵懂的感情,让他不自觉的脱离了自己的两位身处中立的老师,田岛又右卫门与悠久山安慈。 本条镰足与鹈堂刃卫站在一起,他们俩都想挑战作为八集杰首席的雨音怜。一个是为了证明自己作为‘女人’的价值。一个是为了证明自己作为‘杀手’的价值。 佐渡岛方治则是根本不看其他人,一心准备着手中的资料。在他眼中,这些只会拿刀的武夫的价值,远不如自己多方搜罗的火器枪炮。在他想来,如果不是总帅大人明令要集齐八大干部的人数要求。他根本就不必要和这些武人并列身份。总之,他就是在这所谓的八杰集中一直显的格格不入。 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天国机关‘总长’中夏裕子,对在场的每个人的性格与能力都把握的一清二楚。她只要可以调和这些人的关系,调动他们的能力,确保他们的忠诚就可以。其他的东西,她并不关心。在她心中,整个天国机关也只不过是为了配合她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男人的终极目标而已。真到了关键时刻,放弃掉也不是不可以。 当陈天走进这间会议室后,八杰集在裕子的带领下,集体行了跪拜之礼,以表示他们的顺服。这也是这个国度的人,最必须的特质。只要自己承认上级的强大,就会表现出足够的恭敬与顺服。 “诸君,我们的最终计划的执行时间到了。因此,我才需要诸君在此将你们的力量都交给我。诸君可有异议?”陈天开门见山,意思就一个。我养你们多年,到了各位用命的时候。 “我们姐妹的命自然是属于主人的,主人无需问我们的意见。”怜代表妹妹率先表态。 “天大人,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愿意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天大人。”本条镰足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又落后于怜玲姐妹了,急不可耐的也表达自己的心意。 “陈天大人只要可以完成我的心愿,我自然也会将自己的这份力量交给大人。”安慈闭眼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家之礼。对于他而言,只要陈天带着他们打倒新政府,他无所谓自己的生死。 “统帅大人请勿担忧,在下自从当年西本愿寺起,就已经将自己这条性命交给了统帅大人。”田岛又右卫门根本就没得选,当年他为了活命将自己多年的战友都一一斩杀,更是一把火烧灭了西本愿寺里所有新撰组的伤员。他可谓是做下了最为人不耻的恶行,除了死跟陈天脚步,他哪里都去不了。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有恩必报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当年统帅大人替我安葬了相乐队长的遗体,那对我左之助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而我这么多年来也是被统帅大人养大的,我相乐左之助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自然也是要替统帅大人拼命的,报答统帅大人对我的恩情。”左之助还有一句不敢在陈天面前说出来,那就是为了可以守护玲姐姐,他一定会拼命的。 “统帅大人,我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推动‘最终计划’,我已经将自己性命都托付在这个计划上了。”佐渡岛方治的确在这些所当中,为了筹备足够的资源,比任何人都更拼命的工作。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需要知道让我去杀谁就行了。像我这种人,只能活在战场上。太平的世界没有我生存的地方。”鹈堂刃卫则最是‘单纯’,单纯的想要天下大乱而已。这才是他可以生存的地方,也是他生活的方式。 “那好,我相信诸君的用意,也感谢诸君对我的付出。我在此宣布,我们最终计划的真正目标有二,一是摧毁新政府的‘军部’,二就是‘刺杀天皇’。”陈天以前只是将‘最终计划’定义成为推翻新政府的统治。而并没有明确怎么推翻。现在也是到了摊牌的时候。 “统帅大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刺杀天皇。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应该将力量都放在摧毁明治政府首脑与军部上。天皇的权力并不能决定一切。”第一个提出反对的就是佐渡岛方治。因为刺杀天皇并不在他所了解的‘计划’之中。他是一个一切都要制定计划的人,对于这种‘不合理’又不在‘计划内’的要求,最是不能接受。况且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清楚这个计划的人之一。现在居然多出一个完全在自己安排之外的目标。这说明自己一直以来并没有得到总长与统帅的信任。光是这一条,就已经让他心凉了半截。 “方治,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作为天国机关实际运营的总长,中夏裕子主动向一脸错愕与失望的佐渡岛方治作出解释。因为她与佐渡岛方治共识时间最长,对方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她最清楚。大战在即,将帅绝不能离心离德。 “方治,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是为了推翻这个欺骗了我们所有人,给我们带来的都是虚伪的假象的新政府。他们堕落,他们腐化,他们并没有解决他们当年自己提出的问题。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统治这个国家,他们依旧是作为人上人的存在,而我们依旧没有被他们当作‘人’。 他们的立身根本的主张是什么,是‘尊王攘夷’。什么是‘王’,自然就是‘天皇’。那什么是‘夷’,那就是除我们之外的其他国家。‘尊王攘夷’就是打着天皇的旗号去侵略其他国家。 他们对于国内百姓的诉求是视而不见的,他们对于国内财富与土地的分配是极度不公的,他们会做的只有一件事,将他们这个国家拖入战争。伤害别人,也更伤害自己的战争。 我们都是从战火动荡的时代活下来的人。在那个时代中,我们个人的性命,尊严,人格,都如同草芥一般被当权者摧残与欺凌。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去做我们不想要做的事情。 当年,我为了所谓的幕府天下,在做暗谍的时候,做了多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的事情。我没有自己的人格与尊严,活着都不像是一个人。我是再也不想回到当初的时代了。 而接下来的战争时代,只会让我们比当年更凄惨。不只是我们,更是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所有人。 所以天大人才有了这样伟大的最终计划。 既然他们要‘尊王攘夷’。那么,我们就要杀掉天皇,这就是让他们没有‘王’,王都没有了,他们还为了谁去打仗。再者就是摧毁他们的军部,军部都没有了,他们又靠什么去‘攘夷’。 而并没有将这个目标告诉你的原因也很简单。如果连你这个计划制定者都不知道这个真正的目标。那么,明治政府直到现在都不可能对天皇那边做出最大力度的防范。 唯有瞒过自己,才能骗过对手。方治,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中夏裕子所说的一切,都是陈天想要说的。她才是最清楚陈天所思所想的人,而由她来替陈天作出接解释。那么,即便再有人反对与质疑,也不会让反对者落下一个反对总帅的罪名。 这一切,还是为了大战前的稳定人心。至于现在真出现还有反对的人,不管是谁,她都有办法在散会后,让那个人死的无声无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统帅大人的追求真是太伟大了。在下明白了,在下明白了。在下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啊。”佐渡岛方治在听完裕子这一席话后,非但没有质疑,反而显得更兴奋起来了。 在场的其他人心中也是对于这个目标,表现出认可的想法。其实光是杀天皇这一件事就足够有份量了。 杀天皇啊,这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多少代人都不敢想的事。 他们真要能做到的话,别的意义先不说,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震古烁今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火烧京都!活埋矿山! 京都府警察本部内,斋藤一与一位东京都警视厅的年轻督查共同接受了京都府警察本部总监的委任。从此刻开始,京都府警察本部所有的警力都将配合他们的工作。必要时可以向军部方面申请军队支援。 斋藤一作为大久保利通生前指定的‘对志志雄党’的讨伐行动负责人,开始履行他的权力。他已经将京都府以及周边所有的警备力量都聚集起来。其中,包括了250人的剑士队,与150人的火枪队。再算上其他的普通巡逻警察,他可以调动近五百人的队伍。 而与斋藤一一起来到京都的年轻督查名为片贝信定,是此次任务的重要信息提供者。据他在志志雄党中的内应所提供的情报,他们已经准确的掌握了志志雄党在京都内的放火地点。 但是片贝信定与斋藤一之间合作并不愉快,片贝信定是当年桂小五郎的贴身侍卫片贝十兵卫的儿子。他从小就憎恶幕府派与新撰组,他对于像斋藤一这样身负‘累累恶行’的新撰组成员,居然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在新政府里担任警务工作。简直对不起他为了新政府而死的父亲。关键的是,不止是斋藤一,当年的德川将军家,现在依旧是政府所供养的‘华族’,身处公爵高位。那些曾经跟着幕府的幕臣们个个都还是人上之人。当初他父亲为了这个新时代而死,这让如今的他看来,感觉真是有些不值得。 因此在片贝信定的心中,多少对于新政府还是有怨恨的。但他一样痛恨扬言要打破他父亲用命去拼回来的新时代的志志雄真实。裕子就是看中了他的身份与渴望向上爬后来推翻那些‘华族’的野心,将志志雄的情报都透过他来交给明治政府。 “以上是根据我们手中的情报作出的作战计划,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吧。”斋藤一将所有警力都布置在京都地图上那些已经被标记出来的地点上。志志雄一共布置了大小46处引火点,只要将其中35处以上扑灭就可以了。 他再亲自带着从东京调来的150名精锐去突击志志雄的老巢。这150名精锐是从东京都中所有警务部门选拔出来的。无论是剑术还是火枪,都可以胜任。 至于所有巡逻警察则全部作为疏散届时产生混乱的百姓的维护力量。同时,他也将全京都的消防部队全部集结,能准备的都准备上,届时全力灭火。 火灾的可怕是不可控的突然性,但是提前知道了起火地点,对于有着政府执行力的一方而言,将损失与混乱减少到最小,那是有足够的把握的。 正当斋藤一准备解散战前动员会时,片贝信定突然开口,向着斋藤一说道: “藤田警部,关于捣毁志志雄真实巢穴的部队中,我想再加入一位前辈。有他在场,想必你才能完成这项任务。” “你是对我的安排有异议吗?所有跟我一起去的队员,我都要亲自试过其能力后才能决定。光凭你的推荐,也不一定可以通过我的考核。”斋藤一知道眼前这个傲慢的小子对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但对方心里是怎么样想的,他其实根本就不去关心,他只要确保自己带的人,不是去送死就行。 “藤田警部,如果我说出这位前辈的名字时,想必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因为他就是我父亲曾经的战友,一同为我们明治政府披荆斩棘的维新志士。曾经被为千人斩拔刀斋的绯村剑心先生。”片贝信定每次提到他的父亲时,脸上都难已掩盖他的骄傲之情。 “是他啊,那没问题了。”斋藤一听后,只是习惯性的点上一只烟,淡淡的回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如同孔雀般骄傲,却又无人欣赏的片贝信定一个人站在原地。 “幕府留下来的余孽,真是一个狂妄无礼的家伙。”片贝信定咬牙切齿的一个人自言自语。 而他口中所提到的绯村剑心,现在还在从东京向京都疾驰的马车上,最快今天晚上就可以到达。 明治五年,四月九日晚,京都各处突然出现有组织有武装的浪士四处引火,需要紧急救火的地点多达13处,更有两处大型仓库爆炸,引发众大火灾。 “我们中了埋伏了,快撤退吧。”志志雄军的一名番队长向着自己的上司‘八本刀’之一的夷腕坊叫喊着。 因为他这位上司,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智商的大胖子。他是一个在肚子上写了一个大大‘夷’字的怪人。整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会傻笑。但他的手指上却套着十个特殊金属制成的指锥,一个贯手可以同时将三个人串成血葫芦。一般的刀枪剑矛在他那一身肥肉面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这名番队长本来以为跟着这位强有力的上司应该可以安全的完成任务。 可是,当他们刚到这处位于上京区的仓库,准备点燃其中预先藏在这里的炸药时。可是当他们一头闯进这个仓库时,迎来的却是一排排新式火枪的射击。他所带领的百人番队,没多久就死伤十多人。这对于他这种浪人组织的番队长来说,已经是不撤不行了。就是他不打算撤退,手下的那些组员们也会自行逃走。 但他绝想不到的是,第一个逃的不是手下,而是他的上司,那个看上去就像傻子一样的夷腕坊。他居然以他那圆滚滚的身体,直接‘滚’出了这个仓库。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带着余下来的所有人,向警察们投降。 如果说夷腕坊这边的行动就是一个闹剧的话,那在下京区的刈羽蝙也可就是实打实的拼上了性命完成了任务。 有着‘飞翔’之称的刈羽蝙也,在面对仓库里的警察埋伏时。用他随身带着的炸药产生的爆炸气流,直接‘飞’到了天空之中。他那如同皮包骨的身体非常的轻,加上他一身如同蝙蝠的‘滑翔飞翼’让他在空中可以‘飞行’一段时间。 刈羽蝙也就是靠着这一手,在所有警察与自己属下们开火的时候,在高空用自己带的炸药引爆了仓库中的囤积的炸药。虽然他任务是成功了,但他也将自己的部下与警察一起葬送在这场大爆炸中。 当然,对于刈羽蝙也这种冷血‘蝙蝠’而言。手下人的性命,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在第三处仓库的伏击战中,作为志志雄八本刀中个人战力排第三的‘盲剑’鱼沼宇水,可谓死的相当憋屈。 鱼沼宇水的双眼是当年被作为维新派刽子手的志志雄给刺瞎的。 但他失去视觉后,听觉却被他修炼的极度灵敏。他为了向志志雄复仇,不断修练,终于练成了‘心眼’绝技。在他与人动手时,根本感觉不到他是一个盲人。 他总能‘看’透对手一切的花式手段,直击对手要害。他还有一套攻防一体的武器,枪盾。 这如同神兽玄武一般的武器组合,鱼沼宇水作战时一手拿着用龟壳制成的圆滑而且坚固的龟盾,一手持有如同蛇尾一般的短矛。他只要预判对手的攻击轨迹,再用龟盾将其挡下。以龟盾的巨大体积挡住对手的视线,可以让他出矛时不被对手看见出手动作,以此来达到出手必中的效果。 鱼沼宇水以他这一手绝技,在东京已经杀了斋藤一先期挑选出来的50名精锐剑士警察。也正因为如此,斋藤一不得不将东京所有的警察都召集起来,再追加到150人,才敢将他们带到京都来。 可是,这样一位可怕的杀手,却是在仓库中死在一颗跳弹之下。 他毕竟还是一个瞎子,虽然他靠着听觉,在洋枪开火之时已经作出了闪躲的反应。但他怎么样也不能在众多射出的子弹之中,听到一颗打在仓库中的钢筋之上,而反弹而来的弹头。也正是这颗子弹直接打穿了他的脑袋。 在对我双方所有人的错愕当中,‘盲剑’鱼沼宇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倒在血泊中,脑袋里不断的冒出的血水,证明这位在刀剑时代的恐怖剑客,跟不上现在这个火枪大炮当道的时代了。 志志雄安排的四处囤积炸药的仓库中,最后一处的执行者,就是那如同人型‘高达’一般的‘破军’不二。 顶着一颗大脑袋的才槌,站在不二的左手掌心中,指挥着不二进攻仓库。不二根本无视脚下那些早早就在这里埋伏起来的警察,直接单臂挥动至少有着八米长的巨型砍刀,一击就将整个仓库劈成两半。 而那些警察已经被这十几米高的人类吓的瘫软在了地上。他们作为普通‘人类’根本就不能与这样的巨型‘人类’相比。才槌也并没有放过他们,命令不二再挥数刀,将这里所有的警察全部斩杀。 不二的每一刀下去,都是至少同时将三到四个人斩成碎块。连跟着他来这里引火的手下们,都看着心惊胆战。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阻挡不二的脚步,他在将此处破坏干净后,就在才槌指挥下前往下一个引火地点。 这个夜晚,京都中还有无数条街道中都演着同样的一幕。就是志志雄派出去的别动队与京都的警察队在各种街巷之中你逃我追,你放火我浇水,你胡乱杀人,我拼命杀你。 志志雄真实这次火烧京都的整体执行结果,可以称的上是‘失败’的。京都警察在方方面面都准备的很充分来应对他这次搞的‘大动作’。 所以,这京都烧是烧起来了,但火烧的不够旺,不够多,不够大。 正当指挥着京都全局的片贝信定得意的准备集中最后全部的后备队去围剿破军不二时,他收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斋藤一带着那150名东京来的精锐,全部被活埋在志志雄的巢穴之中。 志志雄的指挥所是京都郊外的一座矿山的内部。斋藤一带着手下们根据片贝信定提供的线路图,一路打倒了各关卡的守备,避开了矿山内无数的岔路与机关,终于杀到了志志雄在矿洞中的居所。 可是,在此处等着他们的,并非是他们的目标人物,志志雄真实。 而是志志雄麾下八本刀中最强的‘天剑’宗次郎。正当斋藤一他们错愕之际,以传说中的‘缩地’般的速度,瞬间就将自己手中的爱刀‘菊文字则一’刺入斋藤一的体内。 也亏得斋藤一有着狼一般的敏锐,在中刀的那一刻,强行扭动了自己的身体,这才避开了要害中刀。可是即便如此,斋藤一也在刚和对手打个照面的时候就吃了大亏。 宗次郎在这一击得手后,也并没有继续攻击,他只是对着进入这里的所有人露出了笑容。然后再次以那‘缩地’的速度,在众人面前‘消失’了。因为他的移动速度已经快到让人的肉眼根本跟不上的地步。他就在斋藤一他们所有人面前,离开了这个房间。 并且在他离开时,还说了一句:“既然各位来了,就永远留在这里了吧。” 当宗次郎离开这间居所后,他引爆了埋在这里的炸药。矿洞内的各处支撑点开始动摇,整个矿洞开始崩塌。而宗次郎却沿着可以直接通向山外的通道,以他比奔马还快的脚力,先一步的离开了这座矿山。 只留来下了那些被掩埋在矿山中的警察与志志雄的那些留守的部下。 而志志雄真实本人,此时带着驹形由美坐着‘赤炼’战舰,行驶在东京湾上,将炮火带进了明治政府的核心,东京。 本应该在今晚就赶到京都参加斋藤一突击部队的绯村剑心,却在路途之中发生了‘意外’。他所坐的天国机关麾下新通车马行的马车,却在半途之中两匹快马突然落入一处陷阱而倒毙。马车夫也紧张害怕的和剑心说,是否这是志志雄一党的安排的伏击。 面对如此情况下绯村剑心,只能在安抚完马车夫后,靠着双脚沿途寻找可以骑乘的马匹。但是一路上都四下无人,他心中不由担心自己能否按时达到京都。 当然,他现在所面对的这一切,都是裕子事先安排好的。陈天只是想骗剑心离开东京,但他却并没有让剑心再去和志志雄拼命的打算。万一剑心死在了京都,他的世界任务不是在最后的时刻宣告‘失败’。 所以裕了设计了这一个小手段,就让剑心困在路上,京都也好,东京也好,两边他都赶不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玲的独舞,海军团灭! 兵部省,是由明治时代重新设立的省厅之一。负责管辖国家的防卫和治安维持的机关。其功能相当于防卫省。因王政复古,征夷大将军被废除,朝廷其他的省决定恢复原有的权威。 明治四年七月,兵部省设立了陆军参谋局。明治五年二月,应萨摩阀以及长州阀的要求,根据太政官公告,兵部省拆分为海军省与陆军省。 此时位于东京都筑地区的海军省,发现了一艘挂着英国皇家海军旗帜的新式军舰在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开进了东京湾。 出身于萨摩藩的明治维新元勋海军大将川村纯义伯爵本着谨慎的立场,派出多人前去交涉。现在的海军省的资源远远落后于陆军省。明治政府在此时还是更注重于陆军的发展。 川村纯义第一要考虑的是对方如果真的是英国的军舰,他这边就不敢真的开火。他们现在海军省还是要靠着那些傲慢的英国人,没有他们售卖的军舰,他们就没有自己的新式海军,没有他们提供的技术,就不能造出自己的军舰。 正当川村纯义伯爵焦急的等待着前方的消息时,他的副官前来通报,说是英国的代理公使尼尔先生要求现在与他会面,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件要马上见到他。 这位英国代理公使尼尔先生是英国陆军中校,常年代表英国进行外交活动。当年英国为了促使萨摩藩出面解决生麦村的武士攻击外国人的恶性事件。但由于交涉未果,而派遣军舰攻击鹿儿岛湾。当时就是他川村纯义代表萨摩藩与这位尼尔中校交涉的,因此他们两人也算的上是有些老交情了。 川村纯义心想此时这位尼尔先生要求紧急会见,一定与这艘突然出现的英国军舰有关。就算对方不来找他,他也要去请这位英国代理公使来谈谈这个问题。到底这艘军舰是哪里来的?前方已经传回来消息,虽然对方是挂着英军旗帜,但是从船身上来看,应该是条老旧的淘汰军舰,但再要想靠近交涉就会被攻击。 五分钟后,川村纯义的副官恭敬的将尼尔先生请进川村纯义的办公室。尼尔先生看起来风尘仆仆一脸疲态,在简短的寒暄之后,尼尔先生正色的对川村纯义说道: “尊敬的伯爵,现在事态紧急。我皇家海军的一艘已经废弃的军舰‘厌战号’前段时间被一伙不明海盗偷窃了。根据我们最近得到的情后,厌战号已经被海盗卖给了一伙以一个叫‘志志雄真实’为首的团伙,现在已经开入你们的海防线内。我大军皇家海军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么,你们自己击沉它。要么,我们皇家海军进入你们的防区,亲手击沉它。 请您尽快给我了一个答复,我只能给您三个小时行动时间。如果三个小时后,那艘船还在海上,那么我们大英皇家海军就要自己动手。届时,请别说我们侵犯你们主权。出现那样的结果,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 请伯爵先生相信,我们大英帝国是一个绅士的国家。我们并不想干扰你们的主权。所以,我这才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与您告知这件事。 时间不等人,请伯爵先生尽快决断吧。” 尼尔先生的用词相当不客气,可是势比人强,川村纯义都觉得对方算是看在与自己的交情,先一步通知自己。而不是直接就将大英帝国最新式的军舰开进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海防线内。 “我在此代表我们国家感谢尼尔公使。是您的及时到来,才使得这次事件可以用最妥善的方式来解决。定久君,你立刻召集所有本部将官,准备作战会议。”川村纯义哪怕面对一个代理公使也是摆不了什么伯爵的架子。 “尊敬的伯爵先生,您代表你们国家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这位副官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份资料,上面记载了‘厌战号’在废弃前的船况记录与炮火承载量。希望这些可以给予贵国海军一些帮助。这也是我个人能做的一点小心意。”尼尔先生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副官安藤定久,将一份资料交到他的手中。 安藤定久打开资料,匆匆一览,上面的确是如公使先生所说,记录了密密麻麻的船况记录。这可不只是能帮助他们击沉突如其来的‘厌战号’,更可以作为他们自己建造同等级别军舰的重要数据。他如获至宝的一般将资料贴身收藏,并向着自己的长官郑重的点了点头。 “去吧,定久,我们只有三个小时,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所有的将官。当然了,我们都会记得我们的好朋友,尼尔先生今天的恩情的。”川村纯义已经领会到了自己副官的意思。 “伯爵先生是我们大英帝国的好朋友,也是我个人的好朋友。我现在有一些私密的话想和我的好朋友单独说。不知道可否请那两位先回避一下。”尼尔先生边说,边用眼神扫了一下一直站在办公室内的两名卫兵。这两人都是川村纯义的贴身侍卫。 “这当然可以,好朋友之间的一些悄悄话,的确是不适合让其他人听到的。你们两个,到门外去等着。对了,离门远一点,不要打扰我与尼尔先生的谈话。”川村纯义此时心中很清楚这位刚刚出卖了大英海军机密的公使先生想和他谈什么,那当然是‘价格’了。人家可是先交货,后谈价,自己这边也不能少了人家的好处。这些傲慢的洋人,一个个的总喜欢整天装什么绅士,还不是一样可以为了金钱就出卖本国利益。 “还是伯爵先生懂我啊,这是我个人一点促进我们友谊的小想法,相信我的好朋友是不会拒绝的。”尼尔先生等着两名侍卫远离办公室后,主动的靠近川村纯义,并且拿出一份清单递给对方。 “无论上面写的是什么,我相信我们都可以满足尼尔先生的‘小想法’。”川村纯义一边心中暗骂对方的贪婪,居然可以把‘价格’写满一张纸。另一边又满脸笑容的凑过去接那张纸。 正当两人凑近到面对面的时候,尼尔先生突然手腕一抖。原本右手拿着的那张纸掉落在地上。川村纯义也很急迫的去将那张纸捡起来看,他太想知道对方这个贪婪的家伙到底想要多少好处。 而就在此时,尼尔先生双手中突然出现一根极细的钢丝,他快速的将这根钢丝缠绕在川村纯义的脖子上。川村纯义脖子一紧,呼吸一下子变的困难起来。他此时已经意识到对方想要杀害自己,他奋力挣扎,但他却喊不出声音。 尼尔先生预估到川村纯义的挣扎幅度,用膝盖顶到对方的腰间,手中的力量加到最大。几秒钟后,川村纯义就不再挣扎,整个人瘫软下去。 尼尔先生在确定川村纯义已经断气后,又拿出一根毒针,插进对方的咽喉。对于这个重要的目标,还是多补一刀比较好,哪怕对方已经死了。 做完这一切后,尼尔先生快速的换掉身上的衣服与脸上的伪装,露出她本来的真面目,天国机关八杰集之一的‘千幻’,雨音玲。 玲在褪去英国公使的伪装后,将川村纯义身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她为了配合川村纯义的体型,再以她从小练到就的缩骨功微微调整一下自己的身型,尽量从骨架上与川村纯义看起来更像。 她原本就计划好要在杀了川村纯义后,再伪装成对方的样子,事先就演练过无数次,一切的伪装准备都带在身上。 杀了川村纯义只是她此次目标的其中一个,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为了自己主人的计划,她也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才一个人来独闯这海军省总部的。 五分钟后,玲已经变成了川村纯义的样子,连声音与说话的语气她也模仿的一模一样。她将对方的尸体藏在了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下面,并拿了一瓶被川村纯义珍藏在书架上的威士忌,将她带来的致命毒药与这威士忌混合在一起。喝了这毒酒的人,大概会在五分钟左右开始毒发,然后会在半分钟内就这毙命。这是她提前计算好的时间,以保证她可以有时间逃走。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后,玲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并且将门给锁上,她以川村纯义的声音让那两位侍卫带她去作战会议室。 作战会议室里,川村纯义的副官安藤定久已经将目前的情况通报了与会的所有将官。玲让那两名侍卫守在门外,自己带着那瓶威士忌进入会议室。 玲一进入会议室,所有人就起立敬礼。当然,在他们的眼中,进来的就是他们的长官,海军省海军少辅川村纯义。由于海军省成立之初,海军卿与海军大辅出缺,因此川村纯义就是实际主持海军省实务的最高长官。 “诸位都已经知道事态的急迫,作战计划是否已经定制出来了,我们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了。”玲看了眼前与会的17名将官。他们每个人都在海军省本部内担任重要的职位,这17人要是死在这里,那么海军省等于被‘毁灭’了一遍。 当玲听完这些海军精英们制定的计划后,她打开了那瓶威士忌,让副官给每个人都倒上一小杯酒。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所有人说道: “诸位,为了天皇陛下,为了这此作战胜利,为了在英国人面前展现我们的实力,请诸位满饮此杯。” 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站起来举杯向她敬酒,但看着她并没有先喝的意思,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自己应该先喝。 玲见到如此场面,就笑着对所有人说道: “诸君请先饮,而我这杯,就等到此次作战胜利后,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当着英国人的面,喝下这代表胜利的美酒。” 听到玲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附和着她这种在英国人面前涨脸的举动才是应有之举。因此,他们也就乖乖的将手中的毒酒一饮而尽。 玲看包括了副官安藤定久的所有人都喝完后,对着他说道:“定久君,你去请尼尔先生过来,让他坐在这里等着我们击沉他们英国军舰的消息。” 安藤定久刚准备再次起身,却又听到玲改口道:“还是我亲自去请他吧,毕竟这次这个贪婪的英国人给了我们这么重要的资料。我应该给到他足够的尊重。” 说完,玲就一个人离开了这间会议室。她又带着那两名侍卫回到了川村纯义的办公室。只一进门后,她的左右手中就滑出两把手术刀,一个回身瞬间就将手术刀抹在了那两侍卫的脖子上。当那两名侍卫还用双手捂着自己脖子时,她又一左一右,将两把手术刀插进他们的心脏。 短时间内干掉这两个麻烦后,玲将他们的尸体一起锁在这间办公室内。她再以川村纯义的身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座海军省本部。前后一共五分钟,而就在这五分钟后,还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全部捂着自己的喉咙,被那瓶威士忌给活活毒死。 当玲坐上在外接应她的马车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座椅上。虽然她事先演练过无数次,确保自己可以将英国人尼尔与川村纯义模仿的毫无破绽。可真到了现在,那是一点失误就要死在里面。 比起自己的性命,她更怕自己无法完成主人给她的任务。这次海军本部突击计划,就是她一个人的舞台。而事先暗杀与掉包英国人尼尔也是她做的。为了完美的模拟川村纯义,她都提前三个月在对方家中伪装成女佣来观察川村纯义的一举一动。但可以将海军省的主要将官一网打尽,她的以身赴险总算是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当玲坐着马车以最快速度回到陈天身边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重重的激吻了自己的主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得以放松。 也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可以活着回来,真好。 第一百三十章 东京大乱!准备就绪! 在玲将海军省本部从内部摧毁的半个小时后,东京湾岸边一道明亮的烟火冲天而起,在有心人的眼里,这就是一个信号。 而这个‘有心人’就是身处东京湾内,赤炼战舰上的志志雄真实。他将自己的部分人马在京都到处放火,制造民众对他的恐惧与对新政府的失望。更将自己的巢穴当作诱饵将东京调动过来的精锐警察全部埋葬。 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等这个信号。等着那神秘的天国机关与他合作的最关键的部分,解决海军省这个对他在海上炮轰东京的最大障碍。 志志雄真实虽然对自己有着极度的自信,但他还没有愚蠢到认为靠着一条淘汰的老旧军舰就可以打的下这座原本被称为江户的幕府居城,现在成为这个国度中心的东京。但是只要海军省没有时间阻拦他,那他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在海上不断对东京进行炮击以及武力威胁。 “安排下去,准备开始第一轮的炮击。”志志雄对着身边的驹形由美命令道。 随着被志志雄改名为赤炼号上的四门主炮齐射,阻挡在其面前的海军数艘巡逻舰集体沉没。在海军本部没有任何攻击命令的情况下,赤炼一往无前的逼近了东京,直到可以靠岸时,舰上冲出了整整300人的持枪部队。在赤炼号的火炮压制之下,岸边的防御海军部队根本无法阻挡这些打着英军旗号的士兵。 现场的防守指挥官古桥洋司只觉得这是英国人正在入侵他们的国家。而他派去通知海军本部的骑兵却传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海军省本部内自川村纯义伯爵以下的所有将官全部被毒害了。这就导致他们所有军舰的舰长全部殒命,指挥系统彻底瘫痪。 目前,据说陆军省已经来支援了。连原兵部省卿‘有栖川宫炽仁亲王’都亲临海军省本部,可他们所有人都清楚,这位有栖川宫炽仁亲王除了茶道外,什么都不懂。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名誉上的公卿亲王,对于新式海军的指挥,那根本就是连最最基础的游泳都不会。 古桥洋司在煎熬般的等待了三十分钟后,只等到了后方正与英国领事交涉的消息。英国领事馆声称他们的代理公使尼尔先生被海军省本部的副官安藤定久残忍的杀害了。可是安藤定久现在早已经成为了一具被毒杀的尸体。而英国人根本不相信明治政府的解释,至于现在正在炮击东京的英国军舰,对方也推说要等皇家海军那边核实消息。 为了平息英国人的怒火,那位只会喝茶的亲王殿下,居然下令让他们在港口内的所有军舰不得攻击,必须要等到英国人核实该船的身份后再作打算。 “这亲王是头蠢猪吗?这群该死的狗杂种都已经炮轰了我们快半小时了,这都不反击?是不是要等我们都沉了再反击吗?”古桥洋司看着那艘英国军舰将他们在港口中所有的船只全部轰炸了一遍后,已经急的顾不上对皇室的尊敬,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也就在这段‘安全’的时间内,志志雄真实亲自带着他那300人火枪部队已经冲入东京城内,开始有组织的纵火,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帝国议会大厦’。 等他在攻入这座帝国议会大厦,将里面所有的华族,议员,政府高官全部当作人质。然后再逼他们将明治维新派当年在倒幕时期的种种黑暗下作的手段都公布于众。 他要让这群伪善的政客们丧失民心,他要建立一个属于他志志雄真实的时代。 虽然志志雄的这一系列行动,在陈天看来有些异想天开。不管到时候议会大厦那边传出什么‘惊人内幕’。事后,那些发布这些消息的人,只要说是被志志雄用全体议会人员的性命作为要挟,不得不按照志志雄给的‘剧本’照本宣科。如此一来,反倒是可以将那些真的‘黑料’给‘洗白’了。 陈天只能感叹,一个做刽子手出身的杀手,脑子里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如果不是他先干掉那个英国代理公使,再嫁祸给海军省。然后,再一举干掉整个海军省本部。 那么,现在志志雄一党应该已经随着他卖给对方的老旧军舰,一起葬身在东京湾了。 说到底,志志雄不过也就是他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而已。他还真要感谢对方现在已经将陆军省的军队吸引到了帝国议会大厦那里了。 那么,现在他就要准备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制造东京大乱与开始摧毁陆军省本部了。 如果说摧毁刚刚建立没多久,人员配制不健全,上下关系不成熟的海军省,可以靠雨音玲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进行刺杀的话。那么要摧毁原本就是兵部省,现在叫陆军省的本部机关。那也只能强攻了。 好在陈天已经将对方的大部分的主力部分都掉动出来了。 现在东京内驻扎的五千陆军,一千人去保护议会大厦,两千人去东京湾支援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海军,一起反击赤炼号。再由于东京内所有的精锐警察都被调动到京都,因此稳定东京城内的躁动的百姓以及需要扑灭各处不断的产生的大火,也需要两千人的部队。 其实,东京现在各处的大火一起又一起,并不只止是志志雄带队入城后那些人干的。而是天国机关下属所有的极道组织在各自的地盘内动的手。 由于这些极道组织人员广范,散布众多,大大小小的火势就此起彼伏的在东京每一处发生。 如果说志志雄的在京都做的事叫‘火烧京都’,那么他陈天就是‘火烧东京’。但他也不傻,那些极道组织的人再怎么说也是东京本地人居多。不可能人人都愿意对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城市下这样的黑手。 因此,裕子也对于所有参与放火的成员进行分类。 如果不愿意动手的,只需要在各自地盘中找个仓库,里面多放一些引火之物,烧一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没有仓库的,烧个空地也行。反正,到时候第一个出来救火的‘英雄’也是他们自己。 放火的是他们,救火的也是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以后还可以在街坊邻里中获得一些好名声。如此一来,这些本地帮派就自发的将纵火规模做的更大。 而那些由破家武士们组成的浪士组织,他们就下手可就狠多了。 他们从心里憎恨着欺骗了他们的明治政府,是这新政府让他们从曾经高人一等的武士,变成了如今的乞丐。他们拿出那曾经代表他们身份的象征,而现在已经污垢残破的武士刀,带着满腔的不甘与怒火,向着已经空虚不堪的警署与榨取他们钱财的商人们砍去。 轰鸣的炮火,满城的火势,随处可见的杀戮,极度惊恐的百姓。 在这一个晚上,整个东京都在震动。位于这座城市中的底层游荡小民,也随势而起,随着那些破落武士们一起抢着各处商铺中的每一件他们平日根本买不起的商品。 总之,现在的东京就一个字,乱! 陆军省只能将手上的部队化整为零,散入每一个区域,每一条街道,每一间商铺与工厂。他们已经将二千人的部队都派遣出去。可是依旧在不停的收到各处需要支援的消息。 如此情况下,目前陆军省本部只能将还在军校中培训的学生兵也派了出去。而他们本部中自己还保有的部队,也只有300人左右的警卫部队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下半夜晚,还有两个小时太阳就要重新升起。陈天看到时机已经成熟,就带着雨音怜,雨音玲,本条镰足,鹈堂刃卫前往他最终的真正目标,位于东京千代田区的皇居‘宫城’。 目前负责保护‘宫城’的部分是独立于警察体系之外的皇宫警察本部。他们主要负责日本天皇皇后两陛下、皇太子同妃两殿下以及其他皇族成员的护卫工作,皇居、御所、赤坂御用地、宫邸的警卫工作。 但是这支部队主要的作用还是用于体现皇室威严的礼仪活动中出场,骑骑大马,走走形式。 真正用于保卫宫城的新式部队也就差不多200人左右。而且内部的人员中,已经有被裕子以家族丑闻作为威胁的内应。陈天已经对于其布防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充分的准备下,陈天有信心可以在半小时内在宫城中找到天皇,而取下天皇的人头,在陈天看来,只需要一个瞬间。 而于陈天同时出发的,是由八集杰成员中田岛又右卫门,悠久山安慈,相乐左之助组成的特攻队,前往摧毁已经空虚的陆军省本部指挥所。 留守天国机关本部的自然就是总长中夏裕子与参谋佐渡岛方治。有这两位在,天国机关所有的部队协调与撤退方案,还可以确保无误。 现在,就是以陈天为首的整个天国机关,真正动起来的时候。多年来的人员发展,武器储备,财货调动,内应布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在今夜,一举摧毁这个已经准备对外侵略的国度的统治机构。 成与败,生与死,都在这一夜! 而这东京的一把火,能否改变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也是陈天想试试这个‘浪客剑心’世界对他这个‘外来者’到底有多少‘限制’。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陆军省部,激烈鏖战! 作为陆军省部最高长官陆军卿的山县有朋此时面沉如水的听着副官对于目前事态的情况汇报。 山县有朋官至公爵,他是长州藩的实权元老,当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但是这次东京在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动荡,也让他心惊肉跳。 他恐惧的不是现下的东京有多乱,他恐惧的是这一夜之间发生的事,太过于连贯。这必然是某个庞大的组织蓄谋多年的成果。单是那突然出现的军舰就不是普通组织可以弄到的,何况那些攻打议会部队都是人手配枪的。 对方要的一定不止是现在东京的动乱这么简单,否则对方也不会为了现在的局面去费尽多年的心血。 “公卿们的居所也出现了有组织的武装暴乱,德川大公已经责令我们提供保护。”副官看着山县有朋的脸色越来越差,还是小心翼翼的继续汇报着。 “这些公卿明明有自己的护卫,居然还有脸要我们提供保护。唉,还是再调两百人过去吧。这些贵族的命比谁都金贵。”山县有朋愤怒又无奈的说道。 “属下这就下去安排。”副官今晚已经多次看到自己这位上司,那快压抑不住的怒火,机灵的赶紧离开。等他命令本部警卫力量中再抽调两百人去保护华族后,再次回到了山县有朋的办公室。看着自己这位上司满脸疲态的靠在椅背上抽烟。 “目前我们本部的兵力还有多少?”山县有朋突然开口问道。 “目前还有118名持枪士兵。”副官看了眼手中的计录本。 “我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海军省本部都已经被毒害了。从现在开始,全力检查进出我们本部的人员。”山县有朋皱着眉毛,看着自己的副官说道。 从开始救援民众起,本部中进进出出了很多以往不在一个系统里的人,其中包括军校处的学生兵们。如此情况下,很难说这里是否已经被敌人渗透了刺客。 有着海军省惨案的前车之鉴,山县有朋不得不开始提防自己所在的陆军省本部。 如果他们陆军省本部再步海军省后尘的话,那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为此,他决定自己还是先离开这里,将指挥所更换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正当山县有朋准备通知所有相关人员转移的时候,有人报告称陆军省本部居然正在被不明组织正面攻击。这让山县有朋感觉有些荒缪。如果说刺客混进来他还信,正面攻打他陆军省本部,这些人是疯了吗?他这里虽然现在只有一百多人,但火力枪械可是最充足的地方。 陆军省本部的正门,是由两面巨大的铁制门板组成。往日这扇巨大的铁门象征着陆军的威严,但在今夜,却被一个浑身上下披挂着钢铁盔甲的和尚,用他的拳头硬生生的给打成了废铁。 而在他身后的,是整整120人的红头‘赤报队’,他们也是身披防具,人手一只火枪,顶着铁门后的三排士兵射击就往里面猛冲。 相乐左之助还是不习惯用火枪,他挥动着自己斩马大刀,在赤报队的掩护之处,杀进了对方的枪阵之中。左右挥舞之间,五六个士兵就被他斩成碎尸。他和他的赤报队是最敢拼命的,都是打头阵冲锋的死士。就这么一次猛冲,虽然拼死了对方守正门口的24名士兵,但也当场就被打死了40多人。 夺取大门的控制权后,左渡岛方治最精锐的部队‘日轮番’迈着整齐的军步开始向内挺近。这支日轮番队,是由200人组成的西式步兵队。他们的武器都是天国机关在海外的走私贸易中与英国武器商人交易而来的。天国机关提供给志志雄的都只是最普通的火枪,赤报队手中的火枪是这种层次。这种武器就是在本国黑市上也可以弄的到。 但是日轮番队手中的,都是英国士兵同款的步枪,这两百人也是完全按西式步兵要求训练出来的。他们以每20人为一组,分散在京都周边十个山谷之中,每组人都有数名西班牙或者是葡萄牙的雇佣兵训练。从明治二年到明明治五年之间,他们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训练山谷。 也就是在三个月前他们陆续开始在东京集合,以每十人为单位进入天国机关下属圣玛丽医院的新建病房工地上成为建筑工人。圣玛丽也将这新的住院部工地四周都围起来,用工地嘈杂的建筑声音,来掩盖他们全部集结后的整合训练。 这支部队的力量,就是代表左渡岛方治的‘武力’。在他心中,他是看不起还在以个人武勇作为力量的其他八杰集的成员。他从心里佩服的是全力支持他组成西式步兵队的总长与统帅。还像左之助这样带着赤报队就用命去拼的家伙,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填沟壑’一般的‘消耗品’。 如果说个人武勇,他这个文弱书生是八杰集中最弱小的。但他有这支日轮番队时,相信他才是最强的那个‘武力’代表。 田岛又右卫门作为这次特攻队的‘殿后’之军,看着‘前锋’赤报队,‘中军’日轮番队都已经攻入陆军省本部后。他指挥着他麾下的百人骑兵队开始分散四周将整座陆军省本部办公大楼都包围起来。截断所有对外求救的传令骑兵。 但他心中也知道,在这个已经有了电报这种东西的时代下,这里的情况很快就会传出去。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有部队来回援。因此,左渡岛方治也准备了好几台发报机,不断的向外发送着各种错误情报来干扰那些前线指挥官的判断。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核实这边的情况。这个时候,他就可以截杀这部分从内向外,或者从外向内的带着令符的通讯兵。 加上目前志志雄正在猛击议会大厦,海上赤炼炮击还没有停下来。想来那两处的战斗还在胶着之中。就是有小股部队来救援,他手下这百名骑兵也可以阻挡一段时间。他也只希望前面已经攻进去的部队可以按计划在30分钟内将陆军省本部中的所有将官全部干掉。 如此的话,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全部撤离。不然的话,就是拿下了这个目标,他们也很有可能全部葬身在这里。 其实他田岛又右卫门真不想参与这次的战斗。他本身只是想要获得着更好的生活而已,当年已经看透幕府一定会倒,才提前加入了代表‘维新’的陈天麾下。谁知道,这陈天也是个要造反的狂人。 可是他由于做过一次叛徒的原因,这些年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总长裕子的监视之下。包括自己的家小妻儿,现在都在海岛上被‘保护’起来。他的这百人骑兵队,都是新通车马行中的‘马夫’们组成的。这些人的家小也全部都在总长的控制之下。他要带着他们一起‘叛乱’的话,可能他们手中的火枪就会先一步对着他这位‘主将’。 十分钟后,左之助与安慈在进攻时遇到了最大的阻碍。本部机关大楼的二楼处有两架‘加特林’机枪。在这两架加特林的火力压制之下,一楼到二楼狭小的楼梯上,已经堆满了十数具尸体。 安慈原本想以他的二重劲直接将这二楼的楼梯处打碎,让这两架机关枪没有架置的平台。但如此一来,也等于是断了他们上到顶楼的通道。左之助想着再冲锋一次,却被日轮番队的正队官冢原龙一给拦住。这种不理智的做法,冢原龙一不能由着左之助上去送死。 “你们要是怕死就自己滚回去,只要能打通上去的通道,我左之助就是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左之助双眼血红的对着冢原龙一大吼道。 从正门打到这里,他的赤报队活着的已经不到50人了。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左之助在地下势力中一拳一脚打出来的感情。在今夜的行动前,他们都喝过断头酒,知道自己是无法活着回来的。如果他这个时候还不敢冲上去搏命的话,他还有什么脸面对这些已经战死的兄弟们。 “我也知道时间有限,但我已经派人去外墙处的守着,看看能不能从外墙找机会上去。” “这是个好办法,还是让我去吧。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万一那个山县有朋已经准备从其他我们不知道的通道逃跑。那么,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悠久山安慈说完后,立刻离开此处,前往一楼外墙。 这栋机关大楼一共只有四层。山县有朋的指挥所就在第四层。日轮番已经在一楼外墙向着二楼窗户射击。而二楼,三楼,四楼的窗户都有士兵向下射击。因此日轮番在这里也是非常的吃亏。更有士兵向楼下直接丢炸药的。但在丢了几次后发现会形成巨大的黑色浓烟影响视线外,也担心提醒楼下的这些人直接放火烧楼。 真的真正放火烧楼的话,可能他们就会被活活的困死在这里。但其实这真是左渡岛方治的计划之一。如果可以在30分钟内占领这里最好,那样的话,他们可以将这里的所有将官的人头带走。然后让骑兵带着人头去各处宣传陆军省的毁灭,让那些明治政府们的高官与普通士兵都产生投降的心态。 但如果超过这个时间,就直接用炸药与汽油将这里整栋楼烧成白地。总之,绝不能让以山县有朋为首的陆军高官活着走出这里。 但是要将这么大的一栋楼里的人都烧死,估计至少也要一个小时以上。这种情况下,就要在看日轮番队能不能顶的住对方为了求生而进行的殊死反击。和在外的百骑能不能顶的住前来支援的部队。由于这样的不可控因素太多,所以才被方治当作后备方案。 悠久山安慈还是穿着他那身铁甲,冲到了一楼外墙的边上。他急速出拳,以他的二重劲很击这栋楼的外墙。在他的重拳之下,外墙开始大面积龟裂,一楼的一面墙更是被他打成粉末。 在二楼与三楼的窗户边上的士兵都被他这震动打的站立不稳,一名士兵刚探头出来就被日轮队的士兵给举枪射杀。 悠久山安慈又是一拳将二楼的外墙都震碎了一大片,一旦没有了外墙保护,在安慈身后的日轮队一组20人小队全部站起身,向二楼举枪齐射。二楼的防守士兵已经被安慈的破坏力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准备撤走,在这一轮齐射之下,更是不敢逗留。 眼前安慈准备就这样从外面爬上二楼,四楼的士兵还是用炸药向外丢了下去。安慈见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小的三头叉,向着炸药投掷而去,让这个炸弹在空中爆炸。他也再度拔出两把三头叉作为爬墙工具,就在这那个炸弹爆炸时产生的浓烟阻挡了四楼视线时,一举从外进入了二楼。 可是安慈刚进入二楼,面对的就是二楼至三楼楼梯上的士兵火力射击。他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立刻全身团缩在一起,用这全身的铁护甲去抵挡。然后猛然从背后冲向那两架加特林机枪,一拳一个将这两台机枪连用枪的士兵一起打得粉碎。 楼下的左之助见状,立刻带队冲了上去,以他的斩马大刀那如同门板一般的刀身作为护盾,顶在已经重伤倒地的安慈身前。后面的日轮番迅速补位,以更快的射速与精度将三楼楼梯处的士兵给打退出去。并在正队官冢原龙一指挥下向着二楼进行全面扫荡。 左之助看着身后安慈的情况,发现他身上中了五枪。虽然有着一身特制的铁甲,但还有三颗子弹已经打入他体内。整个人都已经没有力气的瘫软在二楼楼梯口。左之助也只能停下来,让自己的赤报队送安慈出去,交由自己另一师傅田岛又右卫门。他那里有随行的外科医生,或许还可以保住安慈的性命。 二楼各个科室中的惨叫此起彼伏,每一声叫声都代表着陆军省本部的一名官员殒命。日轮番不单是取人性命还将其首级都带走。这种行为已经让身处四楼的陆军卿山县有朋愤怒不已。 对于他这位陆军最高指挥官而言,如此坐以待毙已经是超过他忍耐的极限。他拿起自己天皇御赐的军刀,将四楼与三楼的所有士兵都组织起来。准备反向进攻,打退来犯之敌。 他的副官已经按他的命令,让本部中包括文员在内的所有人,都配了武器。包括他山县有朋在内,一共64人。他们人手一把步枪,有序的向二楼开始进攻。 “还有16分钟,他们下来正好,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左之助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杀下来时,边说边丢出手中的一块碎石,力量之大,直接将对方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士兵的脑袋给打破。 而他身边负责指挥的冢原龙一冷静的将部队集合,他完全放对方到二楼走廊。与其向上冲,不如在这走廊通道里大家拼命吧。 两军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冢原龙一从八年前全家都死在流落京都的路上,如果不是裕子夫人救了自己一条命,他当年也就随家人一起去另一个世界了。 他冢原龙一这条命也到了报答裕子夫人的时候了。他这边日轮番加赤报队的还有237个人,看对面也不过六十人左右,他有信心在十分钟内完成任务。 “士兵们,决战的时候到了。列排,举枪,射击。”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陆军省破!皇居开道! 陆军省正门外的街道上,田岛又右卫门的斩马大刀上已经染尽敌人的鲜血。在他们进攻陆军省本部后的第13分钟开始,已经有几股陆军省的骑兵陆续赶来,这时候他还可以靠着占着先手轻松杀溃对方。但到了第20分钟以后,散落在各街道的陆军省士兵已经开始有集结之势向这里扑来。 他麾下的百人骑队也已经战死了二十多人,重伤到无法上马的30多人,这等于他一半的战力已经交代在这里了。更何况还有一个重伤的悠久山安慈还在被圣玛丽医院的外科医生在那里急救。不是人人都有像鹈堂刃卫那么变态般的命硬,次次重伤都可以恢复过来。那个年青医生说再没有手术室给他,安慈就可以交代遗言了。 “弥彦,还活着吗?活着就进去问问左之助,他们好了没有?快没有时间了,放火烧楼吧。”田岛又右卫门大喊着寻找他最小的弟子,现在作为传令兵跟来的,明神弥彦。 “师范,我现在就进去找左之助大哥。”明神弥彦一听自己的老师喊话,就直冲向陆军省本部大楼。可正当他还没有冲进去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从里面传来。 “师范,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左之助大哥出来了。”明神弥彦看着为首的相乐左之助手中的首级,激动的通知着自己还在门外苦苦支撑的师范。 “百骑听令,列冲阵,准备冲锋。为友军开道。”田岛又右卫门就等这一刻,立刻组织冲锋阵型。他现在承不上去了解里面的战斗到底有多少战果,他现在只想着带着所有人有序撤离。 虽然说田岛又右卫门这个人自私而且贪生,但在完成本职工作上的确是把好手。他现在也很清楚,要想平安的从原定撤退路线逃走,也必须要靠左之助与日轮番队的合作。否则,就靠他现在还不到50人可以形成战斗力的部下,是很难独自逃生的。 就在他已经准备好了再与拼命赶来救援的陆军省士兵血拼时,相乐左之助浑身浴血的冲到了两军阵中,右手高举着一颗人头。那正是陆军省最高长官,陆军卿山县有朋的脑袋。 “你们的长官已经死了,民治政府完了,快放弃抵抗吧,赶快让路啊。”左之助对着面前的敌人,放声大喊着。可是在他身后的冢原龙一却捂着脸暗骂到这个只会拼命冲锋的家伙太过愚蠢。 “这个时候明明应该和对方说,他们的最高长官还活着,并且被他们绑架在手中。这样的话,对方才有‘理由’可以‘放任’他们离开。否则,他们就是想不和自己拼命也不行了。唉,方治大人说的对,这群武人都是没脑子的蠢货。”冢原龙一心中越想越窝火,不断的在心里暗骂着左之助的愚蠢。 果然,如冢原龙一所料。对方领队的士官高喊着为山县有朋报仇的口号就冲了上来。事情已然如此,只能再上去血拼一波了。总之,目标已经达成。以对方现在几十人的小股回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继续冲锋就是了。 东京千代田区内的‘皇居’正门的‘二重桥’前,陈天带着怜玲姐妹以及本条镰足,鹈堂刃卫几人,已极快的速度闯过了这座通往皇居的必经之路。 雨音怜手中的无限刃快如疾风,随着她一身紫色的紧身劲装,化作为一条紫色的光刀一般,瞬间连二重桥上左边的三名守卫的脖子给切断了。 而右边的三名守卫,也一样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被鹈堂刃卫给秒杀了。但是鹈堂刃卫毕竟上次被怜斩伤胸肺,这使得他在杀人的速度上远远落后于同时出手的怜。这家伙也是真的命硬,每次被怜砍伤后,都恢复的很快。真如一只来自地狱的嗜血恶鬼。 当陈天一行人急速通过二重桥时,皇居城门口的值岗警察这才发现有敌人来犯。可当他们刚要举起手中的枪时,自己的脑袋就已经被人用枪给打爆了。 而这次出手的是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武力的雨音玲。 说到枪法,她才是从小就玩的最好的那一个。她当年姐姐学剑,而她学枪与忍术。她还在幕府时期时,她就可以左右手双枪连射,一身上下四把转轮手枪被她玩到出神入化。像刚才那样同时击毙四名皇宫警察,对她来说也不过只是如观掌纹而已。 陈天将自己所有成建制的部队都派去攻打陆军省本部,为的就是让明治政府认为陆军省本部就是他们的最终目标。现在想必那边无论成败,都已经将明治政府所有可以调动的部队都牵动过去。 这夜东京的局势已经让明治政府的兵力极度分散了,就是再一次的紧急归拢救援,也全部向着陆军省本部方向而去。而他这边,只带了四个人无声无息的杀进皇居,根本不会被人所注意到。他敢保证,这边既空虚又不会再有援军。以他们几个人的实力,只要给他十五分钟,就足够他将天皇首级给砍了下来。 当玲击毙那四名皇宫警察后,阻挡在陈天面前的就是一面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巨大木门,皇居‘大手门’。这座木门虽然不是铁门,但也重达四百多斤,铜皮包硬木,将天皇牢牢的‘保护’在皇居之内。但其实,多少代天皇的‘政令’也是被这门所‘阻挡’。 曾经,天皇的权力根本出不了这道门。只能在皇居内自娱自乐而已。可现如今,维新之后所谓的‘大政奉还’‘王政复古’又将天皇抬到了‘神圣高于一切’的位置。为了‘天皇’的理想,又要开始准备掠夺其他国度。一切的神圣与罪恶又被绑定在这道门后的那位‘明治天皇’身上。 陈天来的时候,将他那件重达百斤的披风留给了中夏裕子。他也终于彻底解开了自己近九年的束缚,一身力量汹涌澎湃。现在的他,力量与速度已经到强了自己都不可控的地步。 陈天望着已经渐渐泛白的天空,再看了看自己的双拳,暗自说道:“这个充满炮火与杀戮的夜晚,就在这里结束吧。” 陈天大喝一声,力灌双拳,将自身的力量与二重劲完美结合起来,全部轰向了这座皇居大手门。在陈天这双拳一击之下,无数铜皮木屑崩散飞溅,将在内值守的离的近皇宫警察全部打成了筛子。 这一声破门的巨响,也将皇居中的所有守卫全部惊动起来。他们慌张的向正门处赶去,其中的居院侍卫长更是先一步去请见天皇陛下。 陈天打破大手门后,进入的就是皇居东御苑了。 这座皇居东御苑又分为本丸、二之丸和三之丸,本丸比较大气,二之丸有个精致秀气的小庭园,而三之丸有尚藏馆,展示着天皇所喜爱艺术品。只要通过这东御苑,就能到达天皇所居的内苑。陈天站在这刚破的大手门处,以他的远视加透视再一次确认了天皇的方向,虽然隔着太多墙壁,但天皇是住在最高点的方位,还是可以探知一二的。 就在陈天驻足观察的时候,已经有大批皇宫警察赶到他们面前。由于这里是皇居,火器被限制使用,在这天皇居所之内代表西洋的火枪还是不太适宜的。因此大部分的警察还是以维新政府从上级武士中选择组成的‘剑士队’。 他们每个人算的上是有名师传承,但是却有不少人都只是过来混个样子,渡渡金而已。出生贵族公卿,找一位名师拜入门下,然后就能挎着家族代代相传的宝刀,出现在这座天皇的居城之中。这种人生,堪称这个时代的‘武家典范’。 毕竟,这千百年来,真正敢向天皇动手的,还真没有怎么听说过。这里的防守对于礼仪要求更大于实际。 陈天看着眼前差不多40人的剑士队,回头看了本条镰足一眼。 “天大人请先行,镰酱在此预祝天大人斩下天皇首级。”本条镰足力量巨大,但他行动不快。因此最开始的计划就是由她先行挡下第一波遇到的成规模的敌人。同时也是为了在此作为殿军,替陈天守住撤退的道路。 陈天在走之前,在本条镰足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就这一下,让本条镰足满心欢喜。这就是代表着陈天没有对他的身体感到恶心的态度。这就是他本条镰足为陈天拼命的动力。 有了陈天这一下的肯定,他开始放声大笑,越笑脸上的表情越狰狞。熟悉他的鹈堂刃卫知道,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要开始‘暴走’了。鹈堂刃卫知道这个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也顾不上对方,快速的跟上已经向着三之丸前进的陈天等人。 而那些想阻挡陈天的警察,在还没有看清陈天的脸之时就已经死在了怜的刀下。余下的30多人全部被本条镰足那比人都大的镰刀之下停住了脚步。 本条镰足先是用镰刀在地上砍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作为替陈天阻挡敌人去路的路障。然后再双手将镰刀高高举起,不停的旋转,镰刀越转越快,快到已经形成一个小型的旋涡风盾,将那些警察们逼的步步后退。谁要是被这个镰刀风盾刮到一下,就会立刻被撕的粉碎。 一时间,这30多个剑士警察都无人敢上前。但是上官的命令却让他们不得不拼一次命。如果天皇今天真的遇害,他们可是要连自己的家族一起切腹的。 在他们各自拔出手的武士刀冲上前去时,却不能改变武力上的巨大差距。镰足也主动跳进他们的队阵之中,一瞬间就有五名警察被她的镰刀卷上了天,再落地后都成了碎尸。 这群以前只是装装样子的礼仪警察,今天算是终于见到了他们祖辈口中说的那些曾经古老的‘故事’。杀戮是如此的血腥,让他们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镰足看他们如此无用,就解开了自己攻守一体的镰刀龙卷,径自开始挥舞着镰刀左冲右突,挥手间都是残肢断臂。在如此的局面之下镰足杀光他们这几十人,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就在此时,一名身材高大,浑身如磊般的肌肉上布满了刀疤剑痕的男人从这群人身后突然杀出。他用自己一对强壮的臂膀在廉足将两名警察同时腰斩之际,抱住了这把镰刀。镰足见状依旧习惯性的将自己手中的镰刀回拉,但让他意外的是,他第一次遇到拉不回来的情况。 这个双臂抱着镰刀刀柄的男人,居然有着不输于他的力气。一时间以对方巨大的身躯将他的镰刀给‘锁’住了。 “啊啊啊啊!你是谁?”本条镰足在狂暴状态下攻击根本停不下来,第一次被人用力气给打断,在他暴躁的大嚎之下,还是一字一句的问出了对方是谁这样的话。 “呵呵,本大爷就是‘御庭番众’首领四乃森苍紫麾下的‘钢卫式尉’。”原来这个男人正是御庭番众最后的特攻队之一的钢卫。 “不认识,你去死吧!”对于御庭番众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条镰足完全不关心,现在的他只知道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替他的天大人守住这条撤退的通路。 而就在此时,在三之丸中除了那些已经被陈天他们杀光的警察外,还有一名身形快如疾电般的小个子男人,以其手中的暗器不断的向陈天他们发射。 陈天以他的动态视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一边向着前方急行,一边用神牙斩断对方射来的暗器,并开口问道: “御庭番众不是跟着志志雄的吗?怎么突然来这里给天皇当看门狗了?御庭番众的‘雷鸟恶见’?” 而对方却并没有任何回应,依旧不断的移动的自己的身体,并用更为密集的暗器向着陈天等人射来。 “主人,这里就交给我吧。对于这种丑陋的东西,我最讨厌了。”玲以她手中的双枪不断的向着那些‘飞’来‘飞’去的男人射击,在她的有针对性的射击之下,将对方身形逼到了一个无法正面接近陈天的方位。 陈天带着怜与鹈堂刃卫一步不停的向着东御院的二之丸前进。 “玲,这种货色尽快解决他后就跟上来。”怜在离开前还是向自己的妹妹留下一句嘱咐。如果不是为了主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天皇寝室,怜是想留下来和妹妹一起联手干掉这个麻烦的‘东西’。 但是对于主人的爱已经超过了对自己妹妹的关爱的雨音怜,只能脚步不停的继续跟随自己主人的前进的脚步,继续向前,再向前。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处血战!一往无前! 二之丸的庭院之中,陈天已经通过他的远视看清楚那里有20名剑士警察与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穿着黑白条纹的瘦高男人在等着他们。陈天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头都不回的说道: “鬼杀,前面有个‘恶鬼般若’,他就交给你了,替我开道吧。” “只要可以猎杀高手,我鹈堂刃卫活着才有意义。”鹈堂刃卫再次加速,超过了陈天与怜,冲向已经全部准备好迎敌的皇宫警察与那个恶鬼面具男。 陈天也同时在这精美典雅的庭院之内斩出一道巨浪般的土石激流。这招‘土龙闪’在如今陈天解除了束缚后,无论是攻击范围还是土石的破坏力都不是他当年刚下山时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一击也直接冲散了那20名剑士组成的队阵,而恶鬼般若此时已经被鹈堂刃卫的‘心之一方’所控制,出现了全身麻痹之状,眼睁睁的看着陈天与怜直接通过此处。 “喝!”恶钣般若一声大喝,强行解除了心之一方对自己的影响。刚才他的确是在突发的情况下大意了。对于他这个可以为了任务将自己整张脸都毁了的男人,他本身就是一只恶鬼,怎么会再被恐惧所支配。 面对鹈堂刃卫的连刀进攻,他以诡异变幻的身法,如同流水无形般全部避开。这让准备一击绝杀了对手的鹈堂刃卫也相当诧异。 “你以为在这里拖住了我,你们就可以成功到天皇陛下那里吗?别妄想了,后面还有我的同伴与首领。在我们首领面前,任何人都只会失败。”恶鬼般若边与鹈堂刃卫对战,边出言干扰对方心神。 可惜,他这种语言对于活着只为了享受战斗与杀戮的‘鬼杀’鹈堂刃卫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能不能最终刺杀天皇,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明白两件事,第一就是陈天是最强的。第二就是陈天可以给他无数个战斗的目标。其他的,他都不关心。 东御苑本丸,一面厚重的木门封闭了陈天前进的去路。不过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陈天而言,只不过是摆设而已。他从大手门到这里,仅仅用了三分钟,他可是一步都没有停下来过。整好借着这股冲锋的惯性。陈天手按神牙的前端刀背,以‘牙突’的姿态,使出他改良后的‘飞龙破’。 随着神牙的刀尖冲刺到那木门之上时,飞龙破带着陈天强大的冲击力,将整扇木门给彻底贯穿出了一个一个高的大洞。怜在陈天身上紧跟而出,一个飞跃跳过了陈天的头顶,翻身而下,一道如弦月般的火炎从她的无限刃上挥出,将陈天面前所有的剑士全部斩杀。 “你也会用火啊,正好,我也只会喷火。”随着一个口齿不清的声音传入怜的耳内时,一道滚烫的火炎就向着她迎脸而来。 “交给你了,怜。”陈天早就已经看到对面那个只有上下两颗牙齿的巨大胖子,同样也属于御庭番众的‘油桶火男’。这种靠着将汽油袋子塞进自己胃袋里的货色,陈天连想杀他的兴趣都没有,就直接冲过本丸大门,向着天皇所在的‘皇居’而去。 “哼,我这无限刃上的燃料还正好在你的肚子上补充。它可是最喜欢你这种胖子的脂肪的,你就等着被自己肚子上的脂肪给烧死吧。”雨音怜也感觉到如果没有自己,主人的速度还可以更快。她引以为傲的速度与自己的主人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也的确如怜所料,陈天平时与怜在移动速度上可谓不相上下。可一旦陈天脱下他那百斤重的披风时,陈天的速度可以再快一倍。将怜留在这里,既可以解放自己全力的脚力,也需要她如同镰足防守大手门一般,在这本丸之门进行防守,以确保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撤离此地。 他们这也是占了皇居内禁止为火器的便宜,才可以四个人就敢来杀天皇。但是他可以想象明治政府在收到天皇有被刺危险的消息后。一定会强令所以赶往陆军省本部的军队全部赶来救援此处。他也事先计算过两者之间的路线,所以给自己制定了15分钟内杀进再杀出的时间要求。 而且陈天已经百分百确认,在本丸通往皇居的回廊里,等着他的一定就是御庭番众最后的首领,四乃森苍紫。 大手门处,本条镰足的镰刀刀柄被钢卫式尉牢牢用双手拽住。其他皇宫警察也鼓起勇气趁着镰足无法与式尉僵持之时举刀而来。 虽然镰足在陷入疯狂时只知道将眼前一切活物都撕碎,但他长久以来的战斗意识也在这个状态下越来越融入本能。虽然他的刀柄被人用巨力控住,但他却转动镰刀尾端处链接的锁链,使得这条锁链如同蛇信一般的击打在式尉的手臂上。 但这式尉的双臂肌肉有着很强的抗击打能力,在被锁链抽打了多下之后,依旧让他双臂纹丝不动。镰足身边的警察已经提刀砍向了他的头颅,他在这生死之间,果断的舍弃镰刀,一手抓住锁链的前端,反手就将锁链缠绕在那名警察的脖子上,在他已经发狂的巨力之下,硬生生的将这名敢于偷袭他的警察的头颅从脖颈上给扯了出来。满腔的鲜血喷洒在镰足的身上,激起了他更大的凶性。丢掉手中的锁链,直接近身冲向式尉,用自己两只较小的拳头硬砸对方的脖子。 式尉之所以会被称为‘钢卫’就是他那一身可以挡的住钢刀的肌肉,他身上布满的刀疤就是证明。面对镰足的拳头,他反而不躲不避,双手扔下镰刀的刀柄,直接熊抱住镰足,并将他高高抬起。在他的双臂收紧之下,镰足的骨头也发出了折断的声音。 “除了天大人,没有人可以抱我。”镰足无视自己骨折的疼痛,他见自己的拳头没有起到效果,就直接用自己的牙齿咬向式尉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式尉本能的松手去护着自己的眼睛。镰足抓准时机一拳打碎了式尉的牙齿,另一只手伸向了式尉的舌头,在她的巨力拉扯之下,硬生生将式尉的舌头给拔了出来。 式尉浑身肌肉的确坚硬,但他的口腔与眼眶却是没有这种抗击能力。失去了舌头的口腔满是鲜血,式尉此时已经感觉呼吸都很困难。他捂着口腔轰然倒地,镰足直接骑到他的身体上,疯狂的用双拳猛击式尉的两只眼睛,直到最后将式尉的两只眼珠都从眼眶里扯了出来。 周边还残余的七八个警察看着刚才还力如壮牛的式尉,此时整个头都被镰足分拆的血肉模糊,他们的胆气彻底丧尽,抛下武器纷纷向大守门外逃跑。 可是狂暴下的镰足不允许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在他眼前,他抛下了已经死透的了式尉,一跃而起,像只恶狼一般扑向了一个跑的最慢的警察。一把就将其双臂从肩膀上撕扯了下来,他还不满意,更是用牙齿直接咬断了对方的脖子后,继续追着其他几个漏网之鱼。 这就是为什么陈天当初不想让他与怜比武的原因。一旦镰足的凶性被激发出来,不是敌人死,就是他死,或者他和敌人一起死。陈天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让自己手下两员大将就这样弄出人命来。 三之丸处典藏室的通道中,散落了无数暗器与四把转轮手枪。身高只有120cm的雷鸟恶见还在不断的上窜下跳,并且发出一声声的怪叫声。 “你这只恶心的苍蝇,除了会躲来躲去,你还会什么?”玲在随身带的四把手枪的子弹打空后,只能弃枪与恶见周旋。对方的速度的确是快的惊人,在她连续的枪击之下,居然还能向她反击。 “小姑娘,枪有什么用?我可是比枪更快的男人。”恶见身轻如燕,在这个典藏室中,将无数名贵的展览品的柜子当掩体,躲过了玲的全部子弹。 “快?男人太快就是废物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看来是从来没有女人过吧。”玲这些年在医院里和洋人对骂时就从来没有输过。 “该死的女人,没了手枪你就是一头断了腿的羊。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恶见也急着尽快杀掉这个女人,可以去支援自己的同伴,他已经试探过了几次,对方身上一定是有软甲一类的东西,可以抵挡他的暗器,普通的暗器既然无法给对方致命伤,那么他只能近身给对方致命一击了。 玲看着对方在通道中上下左右不断的跳跃变换着自己的位置,但最终还是手握一把苦无从自己头顶处向下冲来,她立刻拉扯自己的外衣。这件连体的外衣如同变魔术般就从玲的身上给撕扯了下来,被她向着头顶上抛去。这一手就是玲多年苦练的换装术,衣服都是特制的,只要她轻轻一拉‘机关’可以在一瞬间就将全身的外衣都脱个干净。当然,知道这个机关所在的除了她自己外,就只有她的主人陈天了。 恶见被玲的外衣阻挡了整个视线,就本能的想退开,可是他再如何的像燕子般辗转腾挪,也做不到在下坠时再回撤回去。这件外衣就像是包布皮一样,瞬间就将恶见给包裹了起来。恶见在清楚现在自己已经身处对方的陷进的危险情况下,立刻用自己手中的苦无撕开了这层阻隔,刚抬头看一眼包裹外的情况时,就发现自己的脑袋被两把枪给顶住了。 而拿枪顶着他的人正是穿着一身橙色紧身衣的玲,而她在这紧身衣之外,上半身还披着一件乌金色的背心。这件背心就是她小时候陈天从走私线路上买来的大清国的护身软甲。从小就给玲当护身保命之用。而玲也并不是只有四把手枪,而是六把手枪。最后两把就绑在这紧身衣的后腰处,这也是她留着作为保命的杀手锏。 随着“砰,砰!”两声枪响,恶见就去黄泉路上陪自己刚刚战死的同伴了。 “主人,姐姐,玲马上就来找你们。”玲解决了恶见后,回收了自己先前的四把手枪,再全部装上弹药后,向着二之丸方向前进。 二之丸的庭院中,鹈堂刃卫已经杀光了所有皇宫警察,而那名带着恶鬼面具的般若却一直无动于衷,任由鹈堂刃卫单方面进行屠杀。 “你一点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吗?我可是刚将你的同伴都杀光了呢。”鹈堂刃卫也没有要急着离开的意思,反而好奇的问着这位将脸藏在面具后面的男人。 “同伴?你是在和我说笑吧。这些人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般若的声音似哭非哭般的传来,下一刻他就像流水一样闪动到鹈堂刃卫身前,一拳击向鹈堂刃卫的左肺部。 “就这也想打到我吗?你连。。。咳!”鹈堂刃卫话还没说完,自己的左肺部处就被对方一记重拳给打中了。这处左肺是他的弱点,还是因为上次被怜那刀砍伤胸肺的后遗症所造成的。 “咳咳咳。。。原本你一直在观察我啊。。你的手刚才突然变长了啊。。。不过这种把戏下次就对我无效了。。。”鹈堂刃卫在刚才发现般若挥拳时,他的手一下子变长了很多。明明他自己与对方已经拉开了距离,但还是中了这一拳。 不过他鹈堂刃卫也是一个精通暗杀之道的人。他在中拳的同时已经想明白其中原因了。 原因就是般若穿的那身黑白相间条纹的忍者服。这黑白条纹在他快速出拳的过程中,让自己的视觉产生了偏差。让自己分不清楚对方的手臂到底有多长,在短时间内就会让自己产生对方的拳可以突然变长一样。 可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般若以他如同流水般飘忽的身法,形成了如同分身一般的效果,这让鹈堂刃卫的刀总是落空。而他自己的左肺却是不断的挨着般若的拳头。这也让他气息越来越不稳,他的无缝隙连斩的前提要求就是要有足够的闭气活动时间。他现在的情况下,这最强杀招根本使不出来,一时间陷入了下风。 “你所有的剑路我都看清楚了,你是打不到我的。别挣扎了,你也不是真心跟随天国机关的,何必为他们拼命呢。”般若的声音随着他流水般的身法不断的飘忽着。 “咳咳咳。。。你以为就你有信仰?咳咳咳。。。我也是有愿意付出性命的东西。。。那就是杀戮啊。。。我这种人。。。只有杀人或者。。。被杀。。。天国。。机关。。给了我生存的舞台。。。我自然。。。自然要在这个舞台上做最华丽的谢幕。。。”鹈堂刃卫的左肺的伤已经越来越严重,这让他的战斗降到了谷底。 “还真的是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有的想法啊。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最终的谢幕吧。”般若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太刀,配合着自己的身法向鹈堂刃卫的左胸刺来。 “谢幕的是你,而我的时间还没到呢。”鹈堂刃卫将自己手中的太刀刀身对着自己的眼睛,在他的双眼看着从刀身上那一抹如镜子般的寒光中反射出自己的眼珠时,他整个人就如同满血复活一般的挥刀而出。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二十三刀,二十四刀,二十五刀,二十六刀。 鹈堂刃卫无论面前的般若身法又多么的飘忽,有多少如同分身般的残影,有多少只突然出现的拳头,他都以连续不断的出刀全部破解,一个不留。直到最后一刀斩飞了般若那带着面具的脑袋,他才收刀停了下来。 无缝隙的二十六斩,这是只有在他自己全盛时才可以做的到的奥义。而在他这肺部重伤之下,只有一个办法才可以办到。 那就是通过刀身的反光将自己‘心之一方~极’作用到自己的身上,让他自己的肺部在短时间内强行忍住那原本无法遏制的气短与咳嗽。 虽然这样做让他成功的斩杀了对手。但是也让他现在真的变得无法呼吸了,因为他的肺已经彻底麻痹了。 鹈堂刃卫无力的倒在了般若的尸体旁,用着自己人生最后的力气,将伴随着自己多年杀戮的凶刀,插进了自己的喉咙。 这是他多年来一直想要的死法,死在战场上,死在自己的剑下。 当然,前提是一定要杀掉自己的对手。 他这一生,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 杀与被杀就是他自己早已选定的道路。 他觉得,这辈子,已经值了。 当玲赶到了这二之丸的庭院时,看到了鹈堂刃卫的死状,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加速向前,她现在只想要追上她的主人。但她也在心中为战死鹈堂刃卫而惋惜,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总是出现在她与姐姐身边的死人脸了,还真是不习惯啊。 虽然她自己明白,这正是对方所一直渴求的人生结局。 第一百三十四章 御庭番众,最末之期! 等雨音玲一路赶到本丸时,只见本丸大门处已经是一片火海,整个木制巨门都在燃烧,只有长达百多年的厚实院墙还能得以幸免。 “玲,你来的太晚了。”怜一甩无限刃上的血与火,回过头看着刚刚赶来的妹妹。 “姐,主人他在更前方吗?”玲看到一个巨大胖子的肚子被整个切开,肥胖的身体形成了一个火柱在雄雄燃烧。她就明白姐姐一定是解决掉了此处阻止她前进的对手。 “玲,你先过去吧。姐姐要在这里替主人将此处的退路守住。主人需要我们的力量。”怜看着自己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妹妹,心中十分的欣慰。曾经那个只知道躲在她身后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独闯海军省本部了。 “姐,你去吧,比起我来,主人更需要你的力量。就让我留守在这里吧。”玲抱了抱自己的姐姐,认真的说道。 “好,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怜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早就飞到了陈天身边去了。因此她也毫不犹豫,一个人全力追着陈天的方向而去。 “你果然在这里,四乃森苍紫。看在你的小太刀双刀流的份上,我可以为你再浪费二分钟的时间。”的确如陈天所料,作为御庭番众的最后首领,四乃森苍紫就是守在这皇居前的回廊之间。 “两分钟?天国机关的统帅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四乃森苍紫这些年来不知道了经历了多少生死战斗,才带着部下们走到了今天。他们都失去了一切的男人,除了自己这条命早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所以他们更是无所畏惧,才变得比当年还在幕府帐下更强。 “别浪费时间了,我大概已经猜到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是为了火中取栗,一步登天吧。”陈天对于四乃森苍紫以及他的属下出现在这里,其实是非常意外的。这根本不在他原本的计划当中。但在这一路赶来的时间中,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原因。 “只要可以将你拿下,天皇陛下就愿意让我们重建‘御庭番众’。你说我是一步登天也不算错。” “所以你并没有事先将志志雄的计划都说出来,而是选在这天皇最危险的时候,先我一步潜入到这里和上面谈条件吗?你还真是会把握时机啊。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天皇才会答应你的条件吧。”陈天拔出神牙指了指皇居的顶端。 “的确如此,只有在天皇陷入最大危机之时。我才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光复我们‘御庭番众’。为了我们的理想,我要将你斩杀于此。”四乃森苍紫的小太刀也一正一反架与身前。 “最后好心提醒你一句,天皇他们这边的人可一点都不信任你们。不然也不会只让你守在这皇居的门外了。毕竟在他们眼里,你们也不过是‘入侵者’。他们不过想利用你们来拖延时间而已。”陈天觉得四乃森苍紫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对于只有五个人的‘御庭番众’而言,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复兴的机会了。就算要冒着事后被赶来救援的明治政府当成乱党打死的可能性,也要在这里和自己殊死一搏。唉,真是一群顽固不化的人啊。 “多说无益,接招吧!”四乃森苍紫左右混动几下,整个身形开始像流动的水流一般变化不定。这正是恶鬼般若的得意技。 可惜这平时乱人心神的身法对于陈天真是一点点用处都没有。在陈天的动态视觉之下,四乃森苍紫的真身所在与步法变化真如慢动作一般清晰可见。他说要两分钟内解决四乃森苍紫就绝不会超过这个时间。 四乃森苍紫看陈天的眼神一直紧盯着自己真正的方向就明白这招对付不了对方。他右手的小太刀横置身前,左手的小太刀由下而上,脚下发力,向陈天攻来。 “阴阳交叉”四乃森苍紫双手的两把小太刀一前一后,一上一下,连环斩向陈天,每一次双刀挥出,每一击都斩到了神牙的同一点上。以此不断的叠加力道,想以此先破坏陈天手中的神牙。可是他在双刀上感觉到的反震之力更强,他每一次的双连斩击,不但不能破坏对方的刀,反而让他自己的小太刀上出现了裂痕。 “没用的,在我绝对的力量面前。会断的只会是你自己的刀。”陈天接连接了四乃森苍紫12刀后,已经完全看清楚了这一招的剑路,在第十三刀时使出‘龙卷闪’直接将对方攻过来的力道作为自己扭腰的惯性,牵引着四乃森苍紫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回身朝着他后面就是一刀。 “当!”的一声,四乃森苍紫背手用小太刀挡下了陈天这一击,但也将他震出十几米。一口鲜血从四乃森苍紫口中吐出来。 陈天脱了披风后,每一刀的力量都如巨石压顶一般。让四乃森苍紫的双手都感觉到了麻痹。 陈天却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又是一招‘龙巢闪’,不断的快剑乱斩,将四乃森苍紫整个人都罩在刀网之中。四乃森苍紫双手奋力的用两把小太刀以神速来左支右挡,堪堪将所有的方向的斩击全部挡下。但他此时,手中的两把小太刀已经残破不堪,刀刃都出现了缺口。 “还有90秒!”陈天向四乃森苍紫发出了挑衅。 四乃森苍紫不顾手上已经残破的两把小太刀,双脚一踏地面,双刀交错在一起,在空中旋转着自己的身体,以螺旋的旋转的刀势向陈天头顶攻来。 陈天一只手向上一挥,另一只手再一推刀背,用力一跃,一招‘龙翔闪’就将螺旋交错的两把小太刀给斩飞出去。四乃森苍紫在空中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陈天落地后,以神牙指着四乃森苍紫问道:“这就是你们御庭番众的最强力量吗?弱小的简直不堪一击。” 变化无定的流水剑势不起效果,两把小太刀又被对手斩飞,自己长久以来的武艺在对手面前如同一个幼儿般无力。这就是我吗?四乃森苍紫?御庭番众的首领? “别想为什么了,还有一分钟,如果你就这点力量的话,那就准备死吧。”陈天单手一刀挥出,因为他力量太大,这一刀下去,在空气中切出一道无形的刀风,直逼倒在地上的四乃森苍紫。 “不,我还有杀招。我还没有败。”倒在地上的四乃森苍紫大喝一声,以他的腰背发力,突然从地上反弹而起。更以一个燕子返身般跳到陈天头顶之上,可他双手已经没有刀,只能以双拳击向陈天的一双肩膀。 “咔嚓”两声,陈天听到了骨折的声音。应该是打在自己双肩上的拳头,骨头断了吧。 四乃森苍紫一声不吭的连退数步,双拳破碎流血。他刚才的拳头就好像打击在岩石之上。不,是比岩石还硬。 “最后半分钟,给你个机会,用上你的奥义‘回天剑舞六连击’。然后我送你安心上路吧。”陈天此时倒是想最后看一眼他曾经心心念念的回天剑舞。可惜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招意义已经不大了。如果陈天想的话,同最开始就可以使出超神速的天翔龙闪直接在四乃森苍紫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其斩杀。在这个刀剑的时代,谁的拔刀速度更快,谁就胜。所谓的‘剑术’比的就是出剑‘速度’与‘力量’,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的东西。而陈天就是将这速度与力量练到最强的男人,现在的他有信心比自己的师匠更快更强,何况是眼前的四乃森苍紫。 四乃森苍紫也不管陈天出于什么目的,他用绷带将自己两把已经破碎的小太刀牢牢的绑在自己骨折的双手上。眼神中带着疯狂的开口说道: “我曾经一直以为自己的双刀可以打倒一切对手,我也为了‘最强’的名号自小苦练。我曾经也以为超越了卷町大首领就可以将御庭番众带向新的辉煌。但是,我现在已经明白与你之间的差距。但我们是秘探,不是武士。必要的时候,不会讲什么道义。带上来!”随着四乃森苍紫的声音,一名御庭番众的忍者握着‘天牙’架在一个女孩的脖子上出现在陈天面前。 “惠理??!!” “四乃森苍紫,你个天杀的,你怎么敢!”陈天看着被挟持的藤泽惠理,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出现前,裕子汇报说去接惠理姐弟的人没有回来。原来都是被四乃森苍紫给截杀了。 “我是做密探的,你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我早就已经打探清楚了。如果你不想她死在你面前的话,把你的刀给我。”四乃森苍紫在很久以前就悄悄的潜入东京,他从来不跟着志志雄的计划行事。他靠自己与属下的多年调查,发现了天国机关在背后做的很多事情。志志雄真实不过是天国机关推到前面来的送给明治政府的香饵。而一直神秘的天国机关统帅却一直出现在一家落魄的剑道馆里。 四乃森苍紫为此亲自在试卫馆蹲守了很长时间,以他从小练就的刺探忍术,才瞒过了没有防范意识的陈天。陈天他在试卫馆里时,只想回到曾经的灌篮高手时的那般生活,想让自己从刀剑阴谋的生活中解脱出来。因此,也让四乃森苍紫有了可乘之机。 “你以为我手中无刀,你就可以杀我?好,那我就如你所愿。”陈天说完后就将神牙向着皇居的宫墙上投去,神牙的刀锋直接就这么插入了这宫墙之中。与此同时,他还向着惠理露出了一个微笑。 “惠理别怕,天大哥马上就要救你。”而惠理给他的回应却是不停的摇着头。 “我知道你的二重劲的拳头我也挨不起,但我也知道你这种人不会为了女人而愿意挥刀自裁的。我想你愿意放下手中的刀,已经是你为了这个女人可以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吧。”四乃森苍紫已经做好了最后一击的准备。而陈天也已经做好了出拳的姿势。 就在双方眼神相错之际,四乃森苍紫双手反握小太刀,先一步向陈天冲来。陈天力灌右拳的一击,直接在其面前打出了一道气流冲向正面而来的四乃森苍紫。 四乃森苍紫一个近距离转身,躲过了这一拳,并且绕到陈天的身后。陈天的左拳早就准备好了向身后反手一击,可这一拳却是直接打空。 因为四乃森苍紫又如同前面一般原地起跳,陈天只看到对方的背在自己头顶之上时,四乃森苍紫如同燕子一般的一个空中翻身,两把小太刀左右交错斩下后,再同时接两种变招。就在这一个翻身的时间内,通过不同的方向连出六刀,陈天胸口,双臂与后背都同时中招,六道血淋淋的剑痕就留在了陈天的身上。 可能是四乃森苍紫的小太刀已经满是缺口,可能也是陈天肌肉太过强横。陈天依旧站立不倒,但也一时无力再行反击。其实是陈天在刚才用双眼将这招回天剑舞的剑路与变招轨迹都记录在脑海之中,他除了用双臂保护了自己头部外,其他的也是有意硬接这一招。 四乃森苍紫可不管陈天在做什么,落地后回身紧跟着又接一招“阴阳拔止”将一把小太刀投射向了陈天。陈天耳边听到利器破风之声,猛然睁开眼睛,一拳击在飞来的小太刀上,将这把刀彻底击碎。四乃森苍紫再度向陈天袭来,单刀使出原本是要用双刀的“吴钓十字”,以网状的多重剑势,将陈天的右腿砍伤后,立刻以流水剑势的身法,再度绕到陈天背后。 正当四乃森苍紫准备向着陈天后心给予致命一击时,突然他脚下的地面彻底碎裂,一大波溅射而出的碎石影响了他的视线,加上脚下一空。使得四乃森苍紫只能急速后退。 原来就在陈天右腿受伤,导致他重心向下之时,他一拳击向地面,在二重劲的破坏力之下,将整个地面打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以此来打断四乃森苍紫的连续攻击。 陈天也没有急着去追击四乃森苍紫,而是先自己撕下衣服上的布条绑在自己的右腿上止血。此时的四乃森苍紫也从宫城上拔出了陈天的神牙,以此来弥补自己那把已经彻底粉碎的小太刀。 “用我的刀?你配吗?不过你已经浪费了我快三分钟了。我还真是失败啊。”陈天虽然现在身处下风,但他却一点都没有紧张的神态,反而还在计算着时间。 “既然你这么赶时间。那么,我们下一击就决定谁生,谁死吧。”四乃森苍紫左右手一长一短两把刀,依旧保持着他双刀流的架势。 “天大哥!!!”惠理咬断了绑住她嘴巴的布条,看着满身是血的陈天,她奋力挣脱开那名忍者,以她天然理心流中的‘无刀取’转手将天牙重新夺回在手中后,边向陈天这边跑来,边将天牙抛给了陈天。而那名忍者刚准备拔出苦无刺向惠理时,一条紫色的身影挥动着燃烧的火焰之剑,将他的上半身给切了下来。 陈天见此变故后,直接飞身在空中将天牙揽入自己手中,落地时直接以居合的起手势对着四乃森苍紫。 “四乃森苍紫,你就带着你御庭番众的执念,去见你的那些同僚们吧。” “飞天御剑流~天翔龙闪!!!”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天牙的天,惠理的心! “消失了!?”四乃森苍紫最后的意识就是这三个字。 陈天在出刀的瞬间,整个人从他面前彻底地消失了。是陈天出刀时的速度已经快到他的双眼无法跟上的程度。而此时的他的双刀还刚准备好出手,自己的腰腹部就已经中刀了。 以陈天如今的力量,这超越了超神速的一刀,直接将他面前的空气都抽干。在他这一刀结束后,被抽走的空气才重新填补回来,形成一道向上的螺旋气流。带着四乃森苍紫的上半身,升向了天空。 在这个浪客剑心世界,可以在速度上与陈天比较的就只有天剑宗次郎与自己的师匠比古清十郎。但是陈天的体力与耐力比他们更强,在同一速度上的比拼,一定是陈天可以坚持到最后。四乃森苍紫的实力比起他们几位来,是差了整整一个境界的。如果不是陈天想了解小太刀双刀流的话,这场比试开始就可以结束了。 但让陈天意外的是,四乃森苍紫居然将惠理也牵扯进来,不然自己两分钟就能解决他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陈天看着被自己斩飞了整个上半身的四乃森苍紫,看着他还有一口气,好像是想要再说些什么话的样子。 “算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我会把所有御庭番众的人都找出来,一个一个都宰掉。自你以后,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御庭番众了。”陈天话音刚落,四乃森苍紫就两眼瞪大,死不瞑目了。 “你要没有去动惠理,我还不至于赶尽杀绝。路是你自己选的,有什么好怨恨的。”陈天从四乃森苍紫的尸体上取回自己的神牙,双眼注视着脚下被他用双重劲崩碎的地面。 就在刚才陈天出刀的时候,怜及时赶来救下了惠理。正当她准备带着惠理来见陈天之时,陈天挥手示意让她们停下脚步。 陈天的双眼还是在她们脚下的位置不断的‘透视’,心中暗喜道: “这算是歪打正着了,原来这皇居的秘密逃身通道的关键处就在这片土地之下。我方才那崩在地面的那一拳就感觉到下方应该有东西,果然如此啊。” 原本裕子在皇居内用家族丑闻威胁的那个内应将皇居内外的一部分线路图与天皇就寝的位置都发给了陈天。但对方始终不知道这皇居的秘密通道的位置。陈天一直在不断的用双眼去确认天皇的位置,就是怕对方从他观察不到的通道直接离开这里。这样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扑了一个空而已。 陈天非常清楚,像这样的地方,不可能不存在只有核心人员才知道的逃生通路。所以他只能希望越快杀到天皇面前越好,也希望天皇可以本着‘神之后裔’的尊严,不要选择潜逃。而是堂堂正正的在最高处等着他。 现在陈天沿着这条通路的路线,一路透视下去,发现最主要的直线出口应该是一条延续到最外层大手门外的二重桥边的水道处。但是这条通路还是有很多个分叉口的,出口也不是只有一个。 不过他也找到了离天皇最近的分叉口的位置,就是在他们现在的脚下,只要在这里进行截断,其他有多少个岔路都没有意义了。 “怜,你先一步进入皇居,里面应该还有40多个剑士护卫。这些人对你来说都构不成威胁。我从这下面进入皇居。”陈天言罢后,又是以他的二重劲就皇居的正门打破,也同时迎来了无数至弓箭的袭击。当然这些对他而言,都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他出手以乱剑斩击就将所有箭矢都给斩断。 怜也在门破之时,直接飞身冲了进去,伴随着她一身紫衣的身影是无数的惨叫声。怜在解决完门后的守卫后,直接向皇居的顶层冲去。陈天让怜去吸引皇居内最后的守卫,他自己直接从这条逃生通道反向进入天皇寝室。如此一来,一明一暗,那天皇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对不起,惠理。是天大哥的疏忽让你身处这样的危险。等我解决完了这边的事后,护着你一起离开这里。来,天牙还给你防身,你自己可以先找个地方躲躲。”陈天边说边将手中的天牙递给惠理,正准备给她一个温暖拥抱时,异变陡生。 惠理紧咬着双唇一言不发的接过天牙时,突然挥刀向陈天斩来。陈天在这毫无防备之下,左脸上被天牙斩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逼的陈天后退数步与惠理拉来距离。 就在陈天刚刚开口问她为什么的时候,惠理却反手将天牙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不!!!”陈天一个加速,将惠理抱入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陈天看着胸口不断冒血的惠理,紧紧地抓住她握刀的手。 “我恨你。。。但。。。我也爱你。。。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又给了。。。我一切。。。为什么。。。要让我再遇到你。。。” “不要说了,惠理,不要说了。我会有办法的,我还有办法的。你不要放弃,坚持住。我现在就找人来医你。玲!!玲!!!你在哪里!!!快来救人啊!!!”陈天感觉到她怀中的惠理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看着天牙深深的插在她的胸口上。声嘶力竭的叫着玲的名字,玲是最好的医者,只要找到她,惠理就还有的救。 陈天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天皇了,他用双眼找到了位置玲的位置,就在东御苑本丸的入口处。她听到了自己的巨吼,已经在向自己这边赶来。而陈天现在等不了,他能感觉到惠理的生命在自己怀中消散。他抱起惠理,发足狂奔,全力朝着东御苑本丸赶去。 在陈天怀中的惠理,看着陈天那充满惊惧的脸,露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此时的惠理已经进入弥留之际,她伸手抚摸着陈天左脸上的那道流血的伤疤。 “天。。。我舍不得你。。。可我却必须要恨你。。。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天。。。你骗过我吗?” “天。。。你爱过我吗?” “天。。。我是真的。。。爱过你。” “天。。。我现在。。。还爱你。” “天。。。” “天。。。。。。” 陈天的双眼中的眼泪混合着他脸上刀疤中流出的血,一起滴落在惠理已经没有呼吸的脸庞上。他在心中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因为他开始只是将惠理当作曾经惠理大小姐的替代品。他对她所有的一切关爱,只是为了弥补自己对曾经的惠理的亏欠。 可是现在的陈天,知道自己的确是爱上了这个坚毅的武家少女。因为他现在的心非常非常的痛,又是那种让他感到无法呼吸的痛。 他知道,现在的这一切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当初就不应该去打扰这位与他有着杀父之仇的女孩。他既然已经爱上了对方,就应该让当年的秘密永远不让她知道。 他现在就是将泄密的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也不能追回惠理年轻的生命,这一切都只能怪他自己。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将天牙再交还给惠理,他后悔刚才那一刹那自己为什么要后退,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将惠理直接接回绿风公馆,虽然那座绿风公馆是他想作为惊喜送给惠理的礼物。这一连串的悔恨让陈天压抑不住自己的痛苦,直接一口鲜血从口腔内喷到了惠理的脸上。 他看到了惠理的脸上被自己的血所污染后,更是痛苦的跪倒在地,小心的替惠理擦拭那些污血,自己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滴落在惠理的脸上。他的手上都是血,都是惠理的血,他怎么擦也无法擦干净惠理的脸。血,就是这样越擦越多。 “啊!!!!!!!”陈天终于忍受不住自己此时的心痛,仰天嘶吼着,宣泄着,用他的拳不断的轰击着地面,不停的出拳,不停的轰击,直到将地面都打穿,打出地下的那条秘密通道都没有停手。 “主人,玲来了,玲来了,玲就在这里,主人。”整个皇居内外都能听到陈天的嘶吼声,玲一路随着声音找到了抱着惠理的陈天。 在玲的呼唤下,陈天从不停的嘶吼中恢复了一丝理智,陈天发现此时自己已经身处地下通道里。应该是他刚才的不断轰击下,让自己整个人都陷入这已经被他打穿的地下通道的岔口处。 随即,陈天就跳出这了这地底,他不想惠理再处于这充满潮湿浊气的地底。玲也忍不住抱着陈天的腰,哭泣的说道:“主人别这样折磨自己,她已经死了。玲看到主人心痛,玲也会心痛。主人,你还有我,无论什么时候玲都会陪着主人的。玲求求主人,不要再自伤了好不好。” 赶来的雨音玲一眼就看到被陈天抱在怀中的惠理。 藤泽惠理是什么人,她自然非常清楚。以她医者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惠理早已没有了生命。因此她明白为什么陈天为如此自残般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她能体会到陈天此时的心情,所以她随着陈天的心痛而痛。 陈天一掌拍在自己脸上,让自己现在更清醒一点。他们现在还有事要做,他们是来这里刺杀天皇的,怜已经一个人杀上皇居了,如果她也因为听到自己的嚎叫而来找自己的话,那就麻烦了。 陈天恢复了理智后,将惠理轻轻的交托给了玲。他让玲一定要看护好惠理的遗体,陈天小心的将惠理胸口上的天牙拔了出来,他这才注意到天牙的刀面上,正反两面都刻着一个‘天’字。正面是惠理大小姐刻的,那么这背面的,应该就是武家少女惠理新刻上去的。 陈天明白惠理的心意,她就是想死在这天牙之下,到死的时候也要将这个‘天’字刻在她的心口上。 “惠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夺走了你的心,也夺走了你的命。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陈天最后将天牙留在了惠理身边,他已经无法再挥动这把夺走惠理生命的剑了。 面对着黑洞洞的城下通道,陈天带着满腔的愤怒,踏上了了结明治天皇性命的最后一条道路。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明治天皇,是留是逃! “陛下,臣等恭请陛下速速移驾吧。臣等誓死护卫陛下左右。”一名老年武士带着五名年轻武士,向着帷幕后的明治天皇跪伏于地。作为皇家侍卫中的剑术首席的他,非常清楚已经攻入皇居内苑的那名紫衣女剑客的实力。自己作为柳生家族上代当主,早在幕府时代就有幸被‘孝明天皇’召入内苑,作为剑术师范。 当年他们柳生家刚刚被众多新起的剑道流派给赶下了曾经的剑道魁首的位置。也失去了将军殿下的宠幸,可以再度被天皇陛下起用,那真的是邀天之幸。而他如今侍奉的明治天皇陛下真是他心目中百年未有之明君。 他眼中的明治天皇,少年英主,自15岁履极以来,经历了幕府覆灭的天下大乱。原先那些宫中掌握大权的女官及贵族公卿们遭到排斥,众多武士被征调到天皇左右,陛下以此来向世人证明他摈弃腐朽,尚武爱士。 陛下19岁亲政以来,励精图治,改革维新,开创了千百年来未有之局面。今年更是解除禁止土地买卖的禁令,制定学制,设立教部省。在这天皇陛下正准备颁布最重要的征兵的命令《征兵诏书》和《谕告》之时,居然出现了此等妄图伤害陛下的大逆。 只要等到陛下将《征兵诏书》颁布,那么他们国家就有了炮兵、骑兵、步兵、工兵、轴重五种兵种的全新陆军以及接收了幕府及各藩军舰而扩充起来的全新海军,并在此基础上又加紧扩充,一举就可以改变现在国家军事贫弱的局面。究竟是有何等狂悖之心,才能对如此雄才英主行此等万恶之事。 虽然他柳生苍吾手中的剑早已不复当年先祖的风采,但他已经做好了为天皇陛下尽忠的觉悟,今天他就是剑毁人亡也要护得陛下周全。 “朕岂可因逆贼逼迫而有所退让。退下御敌吧。”正值20岁的明治天皇正是血气激荡的年纪,自他亲政以来,对外全面学习西方,对内重视武士精神。他作为这个国家最高的意志表率,不允许他做出半步退让。何况他自己的少年心性也不允许他有软弱之态。 作为汉学大儒家的枢密顾问官元田永孚此时见天皇陛下如此刚烈,也不得不跪伏于地道: “陛下一身而系天下,微毫之损皆伤天颜,诛灭恶党凶徒,当有忠义可驱,然此等邪祟血煞岂可现与陛下御前。望陛下为护天下安定之念,为护万民彷徨之心,为护历代先皇神佑之气,巡视于下,以牧子民。” “卿等皆退,各行其事吧。”帷幕后的明治天皇依旧不为所动,柳生苍吾只能带着弟子们与元田永孚退出御前。 “柳生师范,事态万急,我只问你可有几分把握?”元田永孚一把拉住柳生苍吾的手,满脸惊惶的问道。 “惟死而已。”柳生苍吾郑重的回道。 “你死事小,陛下安危事大。现在陆军省本部已经全员玉碎,最快能来的支援,还需一刻之久。你究竟能否支撑这一刻之时。”元田永孚那原本终日梳理的清贵面容,现如今已是仪态全无。 “不能。”柳生苍吾是个从来就话很少的人,他做人做事,就是实实在在。 “明白了,那你留下五名弟子交给我。如今万急,唯有以身报国了。”元田永孚双眼一闭,吐出一口浊气。 “行。我带着剩余的剑士下去阻击,我那五名亲传弟子就交都给男爵大人了。” “那名刺客只有一个人,就真的不能敌吗?”元田永孚依然不死心的问道。 “男爵大人虽然也是武士,但并不懂剑。我观其剑术应当乃是‘冠上一派’的‘飞天御剑流’,该女子是已得其真传的。非我推脱,此间无人是其一合之敌。”柳生苍吾在老友面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能。 “柳生新阴流在你手中,就是如此不堪一用吗?陛下养尔等又有何用?元田永孚已经又气又急道。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柳生新阴流的真传,在家父一辈就已经断绝。我也不过堪堪可以支撑局面而已。毕竟,家父也是因嫡流绝嗣方才继承家名。实非我新阴流无能,而是我辈后继无人啊。”柳生苍吾多年来还要摆出一个宗师体面,现如今除了用自己的性命,如能换来拖延刺客一二,他就觉得自己这条老命算是值了。至于他这张老脸,也不用留了。 “唉,多说无益,速速行事吧。”元田永孚彻底对于柳生家绝了冀望,他也只能做出大不敬之举来挽救天皇,挽救这个国家了。 而此时的明治天皇,他也并不如他方才回绝臣子时的镇定自若,他现在还在强打精神来让自己坚强起来。 他少年登位时期时,也是整日惶恐踌躇。千百年来幕府将军们一代又一代的将他们这‘万世一系’的天皇当作掌中玩物般圈养。这突然有一日,天下就风起云涌的要革新,要倒幕。 这天下无论是谁推翻了谁,都和他这位天皇没有关系。‘虚君’就是他们做天皇的要上的第一课。这天下万民虽然都是天皇的子民,但这天下不是你这位天皇的。 曾经的白河天皇成为白河上皇,再到白河法皇时期,他老人家一纸院政就可以让天下万民臣服。他说全国不能杀生,那么全国就没有肉食。他说全国不能捕鱼,那么渔民就是饿死也不敢出海下网。当年他说出那一句“贺茂川之水、双六的赌局与山法师,天下间唯有这三件事不如我意!”那是何等的雄状霸气。然后同样是位号‘白河’的后白河天皇开始,天皇的权力就被那天杀的镰仓幕府给彻底夺走。 从此以后,这六百八十二年以来,他们贵为神之后裔的天皇,只能在这皇居的方寸之间,还能算的上一个皇。出了那道大手门外,普天之下,皆非其土了。 因此,当年看到德川幕府倒台后,他这位明治天皇也不过是觉得又要有一个新的幕府诞生。历史还是这样的会被旧传统把持的延续下去,他们皇室不过要准备接受一个全新的法度,继续为生出一下代‘优秀’的天皇而努力着过好每一天。 可是,惊喜来的如此突然。全新维新政府实实在在的执行了‘王政复古’,自德川家‘大政奉还’后,他的腰板就真的硬起来了。而且是从此以后,就再没有弯过一次腰。 所以,他今天也不能退让,不能弯腰,不能像曾经历代先皇一样,面对刀剑兵凶就一退再退。他在心中不断的给自己打气,给自己施压,逼着自己不能害怕,不能露出一丝惊恐慌乱的表情,语气中不能带着一毫气度失据的气息。 他睦仁,是国家表率的天皇,是万世一系的神裔。他,不能让自己有后退一步的借口。 虽然他此时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他的双手不停在的袖子中颤抖。 正当明治天皇还在给自己打气之时,元田永孚无礼的闯进了他的寝殿,身后还带着一名年迈的老侍者与五名武士。 元田永孚袒露上身的跪地伏首,用他急促中带着决绝的语气说道: “陛下,臣等死罪。如臣等万死可换陛下无虞,那臣等愿为陛下而死。臣等再请陛下暂避一时,以保万全啊。”元田永孚此言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放肆!朕的决定断无更改,尔等退下!” “臣犯天颜,抗命不遵,罪当伏诛!”元田永孚重重的向明治天皇磕了一个头。抬头后眼神向着左右一扫,柳生苍吾的几个弟子就冲上前去,五个人一起架起了明治天皇想要带他离开。 “快快随我来,秘道入口处由我带路。”而那名老侍者立刻指明方向,带着众人前往秘道入口。唯独元田永孚依旧留在原地,他不顾天皇对他们的怒吼诅咒,向着天皇被架离的方向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留下一句“臣当以死谢罪!”后,就一头撞死在御阶之上。 而那五名架着天皇潜入密道的武士也是抱着同样的觉悟。如能带着天皇安全撤离后,他们也自当切腹,以谢其大不敬之罪。 祈见之扉前,柳生苍吾颤颤巍巍的靠着自己的配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再一次的爬了起来,双手握着自己的爱刀,对着雨音怜说道: “大逆之徒,老夫。。。绝不会让你。。。走过这扇门的!” “那我就让你死无全尸。”怜的眼神冰如冷炎,她已经将这里所有敢于阻挡她的守卫都斩于刀下。 但她刚才听到自己主人那巨大的嘶吼声,使得她心急如焚。她要赶紧干掉天皇,回到自己主人身边。其实在她听到陈天的吼叫声时,心中已经做出了判断。 那叫声,不是身痛,而是心痛。 她在海上厮杀了五年,知道身体受伤的惨叫是什么样的声音。再者,她绝对相信自己的主人绝不会因为身体痛疼而忍受不住。在她心中,陈天的形象一直是最高大最强大也最坚毅的。这就是所为的女人爱你时,就看你什么都是最好,不爱你时,你就变得特别普通。 所以,在怜的判断中,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人死了,让陈天忍不住心中悲痛而发出的嘶吼。 “是谁,是玲吗?会是玲吗?玲难道出事了吗?”怜在心中不断的询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但她还有任务在身,她不能违背自己主人的意志。所以她只能尽快完成任务,杀掉天皇,这样才能立刻赶回陈天身边。她要知道是谁出事了。 而就在此时,柳生苍吾带人来阻挡她的去路。这也是这位剑道老宗师求仁得仁的道路。他最终在怜的‘九头龙闪’之下,被斩成无数碎块,他的鲜血都撒在了其身后苦苦守护的那道通往天皇寝殿的门上。和他的那些同僚与部下,一起为他们守护的天皇尽了最后的忠诚。 但怜根本不关心于死在她刀下的这些武士到底是些什么人,她现在的想法就只有一个 “快点,快点,再快点!”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皇驾崩!星空之门! 六支移动的火把,在幽暗的秘密通道中不断的前行。万民敬仰的明治天皇依旧不断的咒骂的声音在这地底的通道中不断的回荡着。 “还要走多久?这里如此潮湿气闷,时间久了恐于陛下不利。”柳生苍吾的大弟子,柳生吾明急切的问着那位老侍者。 “再走一段直路通道后就是多重分叉口了,为了迷惑可能追来的敌人,会不断的出现岔路。但是真正的道路出口的路程就是最短的。只要我们不故意绕路,应该很快就能离开这里。”老侍者年纪太大了,他的腿脚使他从最开始的领头之人变成了队伍中最后一人。虽然他已经拼尽全力,但让他再快也的确是做不到了。 “师兄,师傅他是否已经。。。”又一名柳生苍吾的弟子问着现在领头的柳生吾明。 “闭嘴,只要能护着陛下脱险,我等能为陛下尽忠已是作为武士的大幸。区区生死又能算的了什么。扶好陛下,切勿伤了陛下。” “师兄,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糟了,是敌人。护着陛下先退,待我斩了他。” 柳生吾明也通过火把上那点有限的光亮看到一个如同高墙一样的男人挡住了整个通道。 此人正是一路逆行而来的陈天。这通道本来就不高,也就2米多一点,陈天210cm的身高还要微微弯腰才能通过。毕竟这是为天皇专设的逃生通道,这个国家的天皇就没有太高的人,自然也没必要打造的过于宽大。 正当柳生吾明让自己的师弟们架着天皇后退时,处于暴怒状态下的陈天已经冲向前来,一拳就轰在柳生吾明的身上。柳生吾明连刀都没有来的及拔出来就已经被陈天那充满了二重劲的拳头打穿了胸口。 柳生吾明胸口中的内脏都随着陈天这一拳而从他体内破背而出,全部都撒在了明治天皇的面前。天皇看到如此惨状时,终于闭上了他一路在不停咒骂的嘴巴,双眼瞪大呼吸急促,胃里一阵翻涌,他赶忙压下这股恶心,绝不能让人看到他软弱的丑态。 “明治天皇吗?死吧,都给我去死吧。”陈天因惠理的逝去而暴怒悔恨的心让他没有心情再与这好不容易才能‘见’上一面的天皇费话了。再者,他现在才是一个‘大反派’如果自己的师匠与剑心在这里,想必一定也会拼上性命阻止自己的吧。 那么,做反派的最大忌讳就是话太多。有话也起码等到他把人杀了再说。 “保护陛下先退,快退!!”老侍者看到此情此景,抱着火把向陈天冲来,让那四名武士带着天皇向后撤退。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陈天一个‘龙牙破’直接就将这名老侍者的身体捅成破布后,‘龙牙破’的冲击力也毫无停顿,继续将挡在他身前的两名武士全部捅穿。 陈天就这样与天皇的距离不过三步之遥,最后两名武士终于有时间拔刀冲了上来。陈天右手一挥,瞬间斩出三剑就将次二人连人带剑切成数段碎尸。 明治天皇在面对如同杀神般的陈天时,以他天皇独有的鹤音大叫道: “你敢弑君?天理不容。。。” 可是陈天根本不给他继续咒骂的时间,当下一刀‘袈裟斩’从天皇的左侧脖子处一刀斩至右腹,将他整个人斩成了两段。最后再一挥手就将天皇的首级切了下来。 按理说,作为帝皇的天皇就算是死也不应该被金石加身。可是陈天那管这些规矩,这一代野心勃勃的明治天皇的人头就这样被陈天提在了手中。什么皇图霸业,也不过只是春秋一梦。天下权势在手,十步之内,也一样生死操于他人之手。离开了军队保护,什么万世一系,神之后裔,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这位已经将这个国家带上了战争道路上的天皇死后,相信明治政府在十年内都无法培养出一个可以媲美这位明治天皇的新天皇出来。加上海陆两军的本部中所有重要人员都已经全部毙命,这也足以让这个国家在军事化道路上出现人员断代,以此来大大延缓其对外扩张的速度。 陈天在这个世界中给自己定下的最终目标,在这一个晚上的时间里,完美的完成了。 “你想做的事,我已经放任你了。别再给我添麻烦了,最后给你十分钟,准备回归吧。”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候会出现的,神。” 陈天在他脑海中完成了与神的对话。这也让他脑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提着天皇的脑袋,一路冲向秘道的入口处,再他打开机关后就直接出现在天皇寝殿,抬眼就看到焦急寻找着秘道的怜。 雨音怜看到陈天突然出现后,一下子扑到了陈天怀里,抬头急促的问道: “主人,我妹妹她,我妹妹她怎么样了,是不是玲她出事了?” “没事,没事的,怜。玲她很好,她一点事都没有。”陈天不知道怜为什么这么问,只能先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他立刻带着怜离开了皇居,准备去回去与玲回合。 他现在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不知道自己会以什么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他虽然已经留下了书信给到裕子,那是等到自己哪天突然离开时,她可以打开书信按着他上面的安排行事。可他现在也必须带着怜她们离开这里。不然等明治政府的军队全部过来支援时就麻烦了。 而此时的玲,却在面对着一个让进退两难的问题。 本条镰足在发狂暴走后,人性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原本将大手门处所有的敌人都撕成碎片后依旧停不下来。当他听到陈天的嘶吼声后,如同恶狼听到了头狼的呼唤。也一路以吼叫声回应着陈天,并向陈天嘶吼时的方向赶来。 这也成了玲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已经如同野兽一般的镰足根本就不分敌我,只要是活物他都会主动攻击。恐怕除了此时在他心中的‘头狼’陈天外,再也没有人可以让他停下杀戮。除非是先将他给杀了。 玲自然不能就这样对镰足开枪,镰足现在是野兽,而她并不是。她只能不停的抱着惠理的遗体躲避着镰足的双爪,就这样和镰足一直纠缠着。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原本所有人中速度最慢的镰足在现在如同野兽的状态下,身法快的出奇,好几次让她差点就被对方抓到。 玲自己非常清楚,以她的身体一旦真被镰足抓到,那绝对挨不了几下的。真到这个地步时,就别怪她对自己人开枪了。她相信到时候主人也不会怪她的。 正当玲已经动了杀心之时,陈天与怜终于赶回了这里。怜远远的就看到镰足在追杀自己的宝贝妹妹,气的到她接拔出无限刃以‘飞龙闪’的剑势将无限刃投射向镰足。 镰足如同野兽般的凶性根本无视带着火焰的无限刃给他带来的威胁,居然直接准备伸出双爪去抓住无限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天以比怜更快的速度出现在镰足的身前,以自己的神牙挡下了无限刃。 “啊啊啊啊啊!!!”镰足嘴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但他看着眼前的陈天时的眼神慢慢的开始退去了原本的血红。 陈天再一次的将镰足揽入自己的怀中,以他强健有力的双臂压制住了镰足的挣扎,并在他耳边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不停的安抚着他的情绪,最后直接吻上了他的嘴,任由他咬破自己的嘴唇,吸允着自己的血。曾经他第一次看到镰足发狂后,就是这样将她安抚好的。 终于镰足在陈天的多重‘攻势’下,恢复了人性。他此时才看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他被陈天紧紧的抱在怀里,陈天也是满嘴是血,而他的舌尖,他的味蕾,感受到的那是陈天血的味道。 “啊,天大人。我,我,我,我又控制不住我自己了。”镰足愧疚的看着陈天,但看着陈天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又感到满心的幸福,他现在觉得如果化身为野兽就可以被天大人这样对待的话,也挺好的。 “这里不是久留之所,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陈天此时也顾不上镰足心里在想什么,他现在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他还急着带着这里所有人走。 万一,他现在就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怜她们几个一定会留在这里拼命寻找原因。到时候再被人用军队包围,那她们几个就谁都走不了了。 陈天的移动速度最快,所以他主动从玲身边接过了惠理的遗体,毫不停歇的向着大手门的方向赶去。而怜与玲带着刚刚缓和过来的镰足紧紧地跟在陈天身后。 正当陈天已经快要看到大手门的时候。突然一道充满星辰夜幕的光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受控制的被这道光门吸引进去。虽然他也想抵抗这股吸力,但也只是毫无意义的挣扎。 陈天就这样在怜与玲以及本条镰足的面前被‘抓’进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神奇大门里,怜与玲直接呆立当场。这种超自然的现象,远远超出了她们的认识。难道天皇真的是神的后裔,杀害天皇就要被神抓走再接受什么可怕的惩罚吗?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那道门快要关上了,快跟进去救天大人啊。”此时居然是本条镰足第一个冲进了星空大门。在他心中根本就不存在犹豫,他只是跟着自己内心所想而行事。他这只从小被人关在牢笼里的‘小白兔’早已脱变成一头有着野兽本能的凶狼。 看着本条镰足也消失在这个星门之中的怜玲姐妹,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也纵身一跃,在门关上前,冲进了这未知的大门之中。 明治五年,四月十日,清晨。 明治天皇驾崩! 此消息一出,石破天惊!影响立刻盖过了海陆省本部被毁,议会大厦动乱,英国海军要向明治政府要求交待代理公使之死等诸多劲爆消息。 明治政府非但不能保护天皇陛下,更连杀害陛下的凶手都没有抓到一个。只能将怒火都发泄到在议会大厦负隅顽抗的志志雄真实一党。 志志雄真实也是一个狠人,他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后,主动宣称天皇是死于他的刺客手中,他就是让明治政府彻底垮台的那个人。最后他在被所有陆军团团包围之下,以他带的所有的炸药将他身处的议会大厦彻底给炸了。 志志雄真实本人也与驹形由美一起葬身在这议会大厦的火海之中。 他死前也在心里佩服那位天国机关的统帅,居然可以杀掉天皇,彻底毁了明治政府。 那才是真正的大手笔啊。 那真是位比他强太多的男人啊。 而在天国机关本部内,裕子与奈奈并没有等到陈天的回归。裕子想起陈天在出发前的那一夜,在她的房中留下的一个盒子。他说过,如果他刺杀天皇成功后没有回来,就让裕子打开这个盒子。 裕子作为女人的直觉,在那晚就感觉到陈天可能要出事,但她却不能违背陈天的意志,先一步打开盒子一探究竟。她只想着为陈天将一切都做到最后,做到最好,希望陈天可以活着回来。 如果陈天真的回不来,那么想必那个盒子里留的就是陈天的遗属之类的东西了。 那她也必须活着替陈天办完所有的嘱托,再以死殉情。 她也已经准备好将天国机关的一切都交给奈奈。以后至少可以将她与陈天多年努力的基业还可以传承下去。 她最最遗憾的就是自己与奈奈都不能为陈天留下血嗣。这是她们人生最大的无能与无奈,因为哪怕以后天国机关被传承下去,也不一定是属于陈天的东西了。 这种想法,也是这个时代的思维局限性。越是庞大的组织,越是需要一个稳定的继承人。否则,早晚会走向分裂。 现如今,裕子也顾不了这么多。她带着奈奈急迫的赶回了她自己的寝居,在她的床头暗格中,取出了陈天留下的那个盒子。 盒子没有钥匙,但这都不重要,她直接撬开了这个盒子,取出了里面的一封长长的手书。 当她与奈奈读完上面的内容时,两个女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而就在此时,在‘起源世界’中的一部叫‘浪客剑心’的漫画作品的内容,也已经开始变得面目全非。 特别是一个名叫陈天的剑客的手办产品,更是以会场限定的形式发售。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与神对话!穿越百年!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样子,熟悉的感觉,虽然才来过几次,但是这个如同连时间都不存在的虚无空间对于陈天而言,居然有了一种‘回家’般的感觉。 陈天自己算了一算,他在浪客剑心世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15年了。这十五年里,他经历了‘学徒生涯’,‘推反幕府’,‘组建家庭’,‘创立集团’,‘秘谋逆乱’,‘刺杀天皇’等多个时期。这十五年里的人生比起他曾经近四十年的人生都要跌宕起伏。 他也从一个整天坐班出差的职业人脱变成了一个制造杀戮的暗黑者。他的双手,从钢琴到文件,从篮球到刀剑,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他再也洗不干净自己双手上的鲜血,也回不以曾经平凡的那个自己。 而这里,这片白茫茫的世界,反而正为了他可以放下一切的地方。他是全国篮球第一高中生也好,他是天国机关统帅也好,在这里的他,就又回到了一切开始的起点。而在那些世界所发生的一切,就又如同梦幻般变的模糊与不真实起来。 当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看到那一抹的鲜血,那是惠理最后留在他脸上的‘印记’。那是带着惠理的爱与怨的刀伤,这伤恐怕也会像剑心的十字伤一样,永远的不会愈合。而这道血痕也是在提醒着他,提醒着他不要忘记在浪客剑心世界中所经历的一切,那些事,那些人,那些爱他的,与他爱的。 “陈天,这次你又给我找了不少的麻烦。下一个世界任务已经替你准备好了。”神的声音随着那道黑色人影出现在了陈天面前。陈天打起全部精神来面对神说的每一句话。 至少他从神的这一句抱怨中明白了一个对他的利好消息。神并不满意他主动要求在浪客剑心的世界多留一段时间,但是神却没有给到自己相应的‘处罚’,看来关于在每个世界的停留时间上,他可以有一定的‘自主权’了。 “神啊,您可以给我一些休息调整的时间吗?我这才刚刚从浪客剑心的世界回来,适当的休整可以对下一个世界任务更有帮助啊。” “休整吗?在你的意识醒来之前,你身体所有的休整都已经完成了。当然,除了你身上的伤疤外。那些伤疤要不了你的命,所以留着也就留着吧。毕竟,这样看起来也不错。总好过我最初为你创造这具身体时的样子。” “那是否如您所言,在我回到这里时,我的身体就已经开始恢复调整了。那么,是否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回到这里就可以被治愈。”陈天又抓住了一个新的‘知识点’。 “你的身体最初是我创造的,这具身体是有自身的成长性的,你如果不想一切恢复到最初始的样子,那就需要你自己好好爱护这具身体。” 陈天听神这么说,大概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如果像自己在浪客剑心世界时回来的时候,内外都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的话,那就只需要在这里通过时间‘自愈’即可。但如果一旦‘损坏’太过于严重的话,可能就只能恢复到‘出厂设置’了。那就等于是游戏帐号给清回0级的状态了。 加上他这么多年来不能让女人受孕的情况,看来他现在的这具‘身体’还真有可能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生物’。而更像是一个有着成长性的‘灵魂载具’。那么,这个‘成长性’是否有上限,就是一个新的问题了。 “神啊,我这次任务做的可危险了。一直在生死之间徘徊,一不小心就会死在那里,您看我这么拼命的份上,能不能多给我一些奖励呢?不然以我的这点微末能力,怕完成不好下一个世界的任务啊。我自己的生死都是小事,没有完全您安排的任务,才是大事啊。”陈天以一幅胆颤心惊又谄媚的样子问道。 “省省吧你,还说什么生死徘徊,我可以看了你的全部过程的,小日子过的逍遥啊,还给我带回来了几个女人。我可以让她们活着就已经是给你的奖励了。” “女人?活着?”陈天并不知道镰足与怜玲姐妹追随着他一起进入了星门。他只记得自己是带着惠理的遗体一起回来的。 “神啊,您是复活了她吗?太感谢您了,真是太感谢了。”陈天一想到惠理活过来就情绪高涨起来。 “复活?你是说你抱着的那个死人吗?我并没有复活她。我要是复活了她,那么她就只有一个身份了,那就是‘玩家’。我可不想给你弄一个有关系的‘玩家’出来。”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比如像我这样,您再给她一个新的身体。”陈天依旧不死心的问道,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像他这样的‘存在’还有没有第二个。 “不行。”神这次回答的很确定,而且陈天从内心深处了感觉到神的确是在‘生气’。陈天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可以感知到神的情绪。至少证明神是有情绪这种生物本能的东西存在。而自己之所以能感觉到,可能就是因为自己这具身体是对方创造的。这两者之间,或许会有某种程度上的联系吧。 “行了,别沮丧了。你内心在想什么,我从头到尾都看的一清二楚。你培养那些女孩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知道。你自己能想到这一层还是可圈可点的。有些事还不是到应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这次我就将她们留给你了。” “她们?都有谁呢?是怜与玲吗?”陈天长出一口气,看来他十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这也证明了这个空间里是可以带入除他之外的生命体的。 “除了她们两个外还有一上叫本条镰足的。你去下一个世界时会遇到她们。” “我不知道应当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感谢您。我一旦有了她们的帮助,我相信自己可以更好的为您服务。毕竟只有我的能力越强,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嘛。”陈天此时心下大定,看来自己的确是目前这位神明的唯一‘工具人’。所以对方才能对自己如此的慷慨。他也终于告别了‘独行者’的生活了。 “好了,时间到了。准备出发吧。”神这次话音刚落后,陈天的身体又开始慢慢虚化。 “神啊,请您告诉我,我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灌篮高手与浪客剑心的世界。”陈天看着自己的身体,就知道自己又要被传送到‘许愿者’的‘模拟空间’中。因此在最后,他急切的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现在不行,但不代表以后不行。” “那就是可以,我明白了。” 等到陈天身体完全消失在这片苍白的世界后,‘神’又从黑色人影的形态恢复到其原本的样子,一个漆黑色的圆球体,九之夜。 而在其面前又出现了被陈天抱进来的惠理的遗体与被血液包裹着的太刀‘天牙’。 “能不能将已经去过的世界之门自由打开,就看我这个实验能不能成功了。真没想到陈天居然给我送来了这么好的材料,他的确是一个‘变数’,可以给到我不同的‘东西’。” 在九之夜散发出的阵阵黑色能量波纹中,已经死亡的惠理的灵魂从她的尸体中被抽取出来。那是一团散发着微光的小光球。在这团小光球中,沉睡着的就是惠理的‘灵’与‘识’。就在光球离开尸体的那一瞬间,惠理的这具原本的身体就彻底消散在这个空间中。 而她的灵魂光球随即进入了被鲜血包裹着的天牙之中。 这团包裹着天牙的鲜血,其实就是从陈天的身体中抽取出来的。在陈天刚进空间后就被强制陷入沉睡的时候。那个时候九之夜看到惠理的尸体时,就已经计划好了后面的一切。 “现在的陈天还是太过于弱小了,还远远不能让他与‘棋子’们在一个世界中。很明显,那两个世界已经开始在时间线上开始了自行融合。因此,也隔绝了其他棋子们的进入。这当中,也包括了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但这种状态维系不了太久的时间,任何影响到大系统运行规则的情况,都会被‘修正’,这是无法逃避的问题。现在需要努力提升的不止是陈天,还有我自己。 姐姐,无论如何的困难,曾经多少次尝试,我都会将这条路走到最后的。” 九之夜好似在无穷的空间中自言自语,因为他知道,他的姐姐已经来了。 “我的弟弟啊,你也知道最终逃不过大系统的‘修正’,为什么还不趁着现在自己先放手。” 果然,如九之夜所料,随着空间转变成一片漆黑时,一轮如白月般的白色圆球出现在其身后。 那正是九之夜的双生姐姐,八之月! “姐姐,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将这条路走到尽头。” “我已经知道了你安排的下一个平行世界了,我这边也同时开始安排棋子了。这次我不会再犯上一次的错误了。” “姐姐,何必做这些无用的事情呢。你既然知道我安排的下一个世界,那也应该知道‘东方武侠’世界对‘棋子’们是有基本法则限制的。到时候是谁能最终活下来,都还不一定呢” “那又如何,只要他进入的世界越多,你这边对其‘遮避’的漏洞就越多。我只要在其他兄弟发现之前除掉他就行了。你看,我这边都可以当你选定下一个世界时,同时探知到你的安排了。你就应该明白,我说的不是在吓唬你。” “好吧好吧,我的姐姐。即便如此,我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如果他真的被你干掉了,那我依旧会继续在起源世界中尝试抽取灵魂过来,哪怕又要渡过无数漫长的时光。我有了这次的实验结果,下一次就能做的更好。” 灌篮高手世界 陈天已经离开了一年半了。再过半年就满18岁的藤泽惠理大小姐,坐着她当年一直用来送陈天回家的豪车回到了家族的祖宅。她刚刚完成了送流川枫去美国训练的安排后,又一次的回到了这里。 因为,她又压抑不住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思念。她只有回到这里,才能一个人平静的渡过这苦苦思念某个人的时光。 原本,她以为时间可以消磨着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但当今天流川枫登机前说出口的那一句: “等到陈天回来,我一定要和他再打一场,让他看看现在的我,已经配的上全日本第一高中生的名号。” 当那已经成为‘禁忌’的名字,再次传入惠理的耳中时,她的眼泪又一次的无声的滑落。那种失去一切的窒息感又一次充满了她的胸膛。 她知道自己忘不了他,她不是不想忘记,而是根本无法忘记。那最后的一吻,至今还会出现在她午夜梦回中。 她爱的有多深,伤的就有多痛,心中就有多苦。 她只有回到这些幽隐山林的祖宅之中,才能感觉自己还可以逃避外面世界的一切。 因为外面的世界的一切,总是在不断的提醒着她那个男人是真实存在过的,而不是只是她的一场梦。 当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祖宅之时,她又一次进入与她同名的那位先祖的祠堂中。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她这些年来总觉得自己与这个地方有着特别的感情。 这位先祖是她们家族奠基人的亲姐姐,论辈分她应该称呼其为‘高祖姑’。但她总是想将自己的心事与这位‘高祖姑’说。 可能,这也是因为她读了高祖姑留下来的手扎,知道高祖姑也有一位苦恋而不得的爱人。 她也正因为这份手扎的记录,才为那个男人打造了一把属于他与她之间的定情信物。那把被她命名为‘天牙’的太刀。上面的那个‘天’字,就是她自己亲手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也不知道这把‘天牙’如今在哪里呢?是否还被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呢。是否他摸着天牙的时候,还会想起我呢?想起我这个一直,一直在这里苦苦等他回来的傻女孩呢。 夕阳西下,黄昏时分。当惠理大小姐调整心神走出这间祠堂后,问向来见她的祖宅管家道:“那件刚刚出土的东西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原来,当今天惠理回到祖宅时,这边的管家刚好接到修缮维护后山祖墓的工人汇报。说是在祖墓中修缮某位先祖的墓碑时,那面巨大的墓碑突然破裂。其中露出了一件上百年前的古董。 事关先祖安眠,兹事体大。管家在第一时间向家主汇报后,自然要请已经是被家主认定的继承人,惠理大小姐前往定夺。 这种随先祖一起下葬的物件,特别还是被封藏于墓碑中的东西,很有可能引出什么家族幸秘。当下除了大小姐外,无人敢于开封查验。 而当惠理得到这位先祖正是她刚刚祭拜过的高祖姑时,更是驱散众人,独自进入一间小屋中一个查看。 这件古董看起来是一件被层层符文包裹着的木盒。符文上的文字早就因为百年时光而模糊的无法辨认。惠理顾不得所谓的保护文物的要求,直接撕开了这层符文,打开了里面那长长的木盒,印如她眼帘的是一柄被岁月侵蚀的太刀。 当惠理拔出这把太刀时,一阵明亮寒芒刺入她的眼睛,让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当寒光散去,惠理才看清楚这把太刀。 虽然刀柄刀鞘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但是刀身依旧明亮如新,威寒逼人。而刀身上的一个‘天’字,让惠理震惊当场。 因为这个‘天’字,正是她的笔迹。这个‘天’字,与她亲手刻在‘天牙’刀身上的‘天’字完全一样。那个‘天’字是倾注了她对陈天的爱才刻写下去的,她绝不会认错。 当她将这把太刀拿近后仔细查看,越来越肯定,这就是天牙。而当她将刀身翻面后,又看到了一个‘天’字时,她知道这个天字绝不是她的手笔了。 正当惠理满心疑惑不解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是谁,打断了我的梦。” 而随着这声音一起出现的是一团虚幻的人影。 这是一个与惠理大小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影。 她与惠理大小姐有着同样的名字: 藤泽惠理!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选择吧,反清还是复明? 海浪潮涌,拍岸惊涛,陈天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此时应该身处一座海中的岛屿。经过前两次的经验,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在‘神’为他在任务前预备的‘虚拟空间’。而那位‘许愿者’的灵魂,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按他的经验,这具身体应该又会有部分产生‘进化’。可是,他现在除了自己的视觉依旧特殊外,没有感觉自己有其他什么‘特殊’的地方。难道不是如他所料的,每次任务完成后都会有固定的‘奖励’类型吗? 他现在除了手上一把陪了他多年的神牙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怜玲姐妹与镰足也不知道在哪里?他已经有视觉觉醒透视了小半个岛屿。除了看到岛屿中央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外,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看来神并没有将她们与自己一起投放在这个岛屿。目前的情况下,首要之事应该就是先去‘接任务’吧。 因为自己的百斤披风留在了浪客剑心的世界中,现在的陈天一直处于‘解放’状态。他发足狂奔,感觉身体的轻松畅快,多年来的披风压迫虽然对于身体的锻炼有着神奇的作用。但也不得不说,让他的肌肉与精神一直处于‘疲劳’状态。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积累了很多暗伤。 在他回到苍白空间时,就被强制进入沉睡,但这个睡眠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身体中的这部分暗伤终于恢复如初。这才让现在的陈天,感觉身体更轻松,更自由,更畅快。 当陈天一路横冲直撞,遇树断树,遇石碎石的来到了岛屿中央时,见到的是一个梳着辫子头的中年文士。 “辫子头?清朝的吗?我你玛!”陈天心中一阵无语,难道下一个世界是要去清朝吗。陈天摸着自己在剑心世界中的留的一头及腰长发。这可是奈奈与裕子天天为他梳理的,他可是绝不弄什么‘月代头’的人。 那名中年文士,一身儒学文衫,腰悬配剑。抬眼看见身前一位体型高大的男人,又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在其一阵思索之后,当场跪倒于地,口中说道: “学生陈永华,草字复甫,见过天使。天佑我大明,天佑我华夏。学生得遇上苍不弃,定是我大明历代先帝垂怜啊。有了天使相助,我等定能驱除鞑虏,光复山河,重铸金瓯。学生幸甚!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陈天看着这个跪倒于地,名叫陈永华的中年人开口就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地步,想来应该是‘神’以‘上天’的形象给他安排了一个‘天使’身份吧。毕竟是这个时代的儒生嘛,对于天子的爸爸‘上天’那更是谦卑到骨子里了。 陈天现如今对于‘许愿者’的对待方式也在不断的变化当中。 最初第一个遇到的是安西光义。那时的陈天自己也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新人’,对于安西光义也是将其当作自己的真正师长来对待。就是现在再见到他老人家,自己依旧会以师礼相待。 想当初与他一起渡过的那三百多天,他不仅教会了自己打篮球,也以长辈的关怀帮助自己渡过了最开始的惶恐与孤独的时光。 第二位遇到的是雪代巴。陈天与她只相处了一天,她留下了她的愿望后便消散而去,可能对于她而言,没有剑心的宵里山是不值得留恋的吧。陈天与雪代巴的关系就像是人家电话叫了一个快递一样,而他只是上门取个件而已。 当时陈天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所谓的‘许愿任务’是否可以被改变,或者说可以‘讨价还价’。雪代巴的任务内容太过于空泛了,让剑心得到幸福,怎么样才算是剑心想要的幸福,或者说什么才是雪代巴认为‘剑心想要的幸福’。 因此,陈天做了一个实验。就是要求在剑心世界多留十年。从这点上就可以证明,空泛概念上的任务,是没有明确且不可更改的‘时间节点’。他可以与神在任务是否达成的方面上有‘扯皮’的空间。 那么,这次遇到这个叫陈永华的清朝人,他就打算好好利用自己这个‘天使’的身份。好好和这家伙谈谈,不再是人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了。 “下界魂魄,尔有何愿望。本使自天界而来,受天帝之命,助尔行事一二。若尔要求非份,本使自当回禀天帝,治尔妄求之罪。” “魂魄?”陈永华闻言大惊,再一看自己那虚化的‘身体’才明白陈天所言不假。 “是了,是了。学生是命丧于郑公子与那冯锡范之手。唉,想我陈近南一生忠义,最后落的如此下场。国姓爷世之英雄,将大事托我,我陈近南对不起国姓爷的嘱托啊。”陈永华经过陈天的提醒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等等,你刚说你自己叫什么???陈近南??”陈天一听对方说的名字,连说话方式也就没来得及继续装模作样了。 “天使在上,学生方才自称陈近南。学生这近南之名,乃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而取的。毕竟江湖上众多朋友皆非读书人出身,学生草字就不太方便使用。为此,学生自取近南之名,以便结交各方英杰。” “你tm不早点说。在这和我这装什么文化人呢。”陈天心中直接开骂。要是你早说自己是陈近南,那我也不用还要猜你到底是哪个世界的人呢。 “那你可有一名叫韦小宝的弟子?”陈天再度拔高音调,端起架子。 “回禀天使,学生确有一名弟子姓韦名小宝。小宝他虽然跳脱顽劣,却大义不失。不知小宝他有无加害于郑公子。学生归天之时,小宝正欲为学生报仇。唉,希望他能按我说的那样,不要陷我于不忠啊。” 陈天听对方这么一说,心中已经确定下一个世界应该就是鹿鼎记了。没想到直接从日本动漫跳到了东方武侠,这又超出了陈天的预料。看来任何世界都有可能,没有一个系统限制。如果哪回遇到一个连他都没看过原着的世界呢。那他就是真的一点方向都没有了。 “下界魂魄陈永华,速速言明,有何所愿。须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此处已非人间,否则尔早已是魂飞魄散。”陈天快速收拾心情后,继续装着他那‘天界上使’的‘人设’。 “回禀天使,学生生平所愿唯有一事,那便是四个字,‘反清复明’。”陈近南此时一脸正色,一股大义浩气油然而生。 “反清复明。。。反清复明。。。”陈天口中不停的念着这四个字,心中开始盘算起来。他本来就已经有打算无论对方说出什么愿望,他都要想办法让对方‘打个折扣’。比起任务难易来,他更想知道,世界任务能否在‘源头’的‘甲方’时就进行修改。 如果他这边可以自行与‘甲方’洽谈,修改‘合同’。那么作为‘中间方’的神,还会不会出来干预与驳回呢。前两位‘甲方’他都没有敢提出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的他明显自信了很多,谈判本来就是先弄清楚的可以争取的空间。不论成功与失败,他每一次的尝试都是对于这个空间有多少的一种测试。 “反清复明,反清与复明,反清是反清,复明是复明。这根本上是两件事。而本使只能答应你的一件事”陈天思考后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天使容禀,这复明就要反清。只有反了清廷,我大明朝才能得以光复啊。”陈近南绝没想到他们天地会一直以来的口号还有这样的问题。 “荒缪!如要反清,那本使便要入世,设法推倒清廷。如要复明,那本使找一处风水宝地,立一明朝朝廷便可。比如尔等在台所行之政,不就是出自‘大明’之令吗?还有那辽东之极的朝鲜现如今也是沿用崇祯年号。明廷仍在,何需复明?如此反清与复明,岂能算的上一件事?”陈天开始了他强词夺理的路数。 陈近南被陈天这一分析说的有点懵,当他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的时候。陈天继续说道: “再者,反清之后,这下界就必定是大明天下吗?尔等在台之事,敢说是尊明之旧主吗?郑家莫要说后世子孙,但说如今局面,可敢说还有几分是心向明朝?那所谓的朱三太子在台的行宫中,又有几分自由?届时就是反了清廷,这郑家又将如何对其下手呢?是学那生前不帝的大汉忠臣的曹操呢,还是行那赵宋的皇袍加身不得不为呢?” 陈天这一通对郑家的批判,让陈近南也很难反驳。他不是一个瞎子聋子,更不是一个傻子。郑家现如今在台行事,已经有了陈天所说的这些苗头。加之自己刚刚被郑家后人所杀。虽然他自诩对郑家死忠,但他也恨郑克塽这种大事未定,先杀功臣的自毁长城之举。 “选择吧,反清亦或复明?”陈天狡猾的用了一个‘关门式’营销的话术,让陈近南主动跳入语言陷阱。 “反清!这终究是我汉人天下,岂可再让鞑子摧残。学生生前,历世种种,见够了清廷恶行,实不愿后世子孙再遭此等凌辱。”陈近南越说越激动,他也在此时说服了自己。他已经以命还给了郑家。当年国姓爷对他的知遇之恩,他也已经是死而后已了。现在他也应该按自己的本心来诚报于天使,比起未来是否仍是大明江山,先驱除鞑虏才是当务之急。 他其实在生前就已经感觉到,这清廷不断在收取民心,江山越来越稳固。而他们这边依旧找不到什么可以改天换地的方法。关键还要在不断的内斗与争权中相互消耗。长此以往,此消彼长之下,莫说复明,反清都成了奢望。可能真的要如天使所说,在某处一隅,自号大明来一个自欺欺人了。 “好,本使应下了。”陈天此时心中已经乐开了花。通过这次的得手,以后他就可以继续忽悠那些‘甲方’了。看来他的‘自主权’还真是不少。 那这说明神是对他真的没办法呢,还是在有意让他自己摸索出一条路呢。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与神的对话每次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神对他一直都是见一面就走的态度,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一个谜团解开后,又有无数个新的谜团诞生。 陈天要探索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第一百四十章 学内功,学做菜,学外语! 陈天自从接了‘反清’这个任务后,就开始了与陈近南在这座模拟海岛上生活了近三个月。期间除了详细了解天地会的势力与人员之外,最主要就是陈天让陈近南教他‘武功’。 当然陈天还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天帝使者的姿态和对方提的要求。这理由嘛,也很简单。受天规所限,天界手段不得用于下界,因此他需要以人间手段去人间行事。至于陈近南,不信也得信,毕竟他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在陈天这位天使身上。 陈近南的武功在当世,算得上是第一流的。但他绝不是最厉害的那一类。他少年前大部分时间用于读圣贤书,以求一个功名报效国家。中年时遭逢天下大变,他才将家传武功重视起来。但其后又多年奔走于天下各处,拓展天下会势力,又将武功拉了很多。他最后的武学成就靠的是自己的天资过人,但也因其分心多处,而只能停留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寻常江湖汉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江湖上的门派掌门与各方豪雄也弱他一筹,天地会中他更是称的上第一高手。可这也只是明面上的情况,遇到一个华山派归辛树一家,他就只能‘好言相劝’,更别提神龙教主这一样境界的对手。江湖上比他强的人至少也有三个,和他不相伯仲的那就更多了。 所谓‘平生不见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更像是江湖上常用的‘商业互吹’。大家江湖人物给的是天地会面子而已。毕竟,人家天地会也是遍布天下十一省的大帮会,一般人真不敢开罪。 所谓的江湖道义,在陈天看来就是讲一个口号与名声。别的不说,水泊梁山的故事就写的最是深刻见骨。只不过对于鹿鼎记中的江湖而言,反清复明就是第一等的‘政冶正确’。别说你平时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只要大家江湖相遇,互相来一句反清复明,那就是正道中人了。大不了再补充一句,在下一生,可谓大义不失,小节有亏。正到了要复清举兵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有多少草莽英雄会去硬出头。 如同茅十八这样的孤家寡人才敢提着刀就上,其实也就是他这种人才会信这种口号。不然天地会中就不会有这么多叛徒。陈近南在江湖上奔走半身也不会最后连支正规队伍都没拉起来。 反清,反清,反了大半辈子,还不如人家‘大贤良师’的‘苍天以死,黄天当立’来的强。至少人家也是一头黄巾动天下,而他天地会真正又做了一些什么呢。 想当年,这个江湖好汉们还都以‘助闯反明’为口号。数十年一过,又以开始想着要复明了?就这群人,陈近南还指望他们能成事? 说白了,官还没把民给逼反。所以他们这些所谓的反清义士再怎么折腾也就那样了。还不如人家倒幕的维新义士。 陈天将这些想法与陈近南也说过,陈近南除了黯然神伤之外,也不得不承认,陈天说的他都无法反驳。 但每次正当陈天口嗨的不行的时候,陈近南就问他一句“天使近日于内功之道可有进展?”。 这个时候,陈天就怂了。他别说进展,连起步都没有。 陈近南开始是口述内功心法,陈天内心表示完全在听天书,听不懂,也记不住。他只能自己抄写下来,准备以视觉记忆每天晚上自己一个人慢慢复习。结果更惨,这些字如果单拿出来,他还算是读的出来,连起来就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不懂,完全不懂。 陈近南完全没办法教了,只能让陈天按着对方教的姿势与吐纳,开始慢慢体悟自己身体内的‘气’,可也收效甚微。最麻烦的就是陈近南现在只是一个灵魂,只可言传,不能身教。 整整三个月了,陈天终于有一点点感觉到了身体有气的存在。当他第一次做到将气存于自己的穴窍内时,才算是弄明白所谓的内功心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其后的内功修行就超乎常人的迅速,陈天本身就是气血强健远超常人。从来这么多年来,他体内的气都无法聚集成型,全部都被自然‘浪费’掉了。现在如今,他已经明白如何聚气与内,藏气于窍,游气于穴,他的身体优势就可以完全发挥出来,大量的‘神’‘精’‘力’‘血’都转换成为了‘气’,这个‘量’就让陈近南也感慨一声,到底并非凡人啊。 陈天也弄明白一件事,所谓的内功的高下判断,就是看‘气’在体内‘运行’模式与路径。如何更安全,更快速,更有效的将气行走于体内,就是靠着无数先人们以自己的身体来做出的尝试结果。 最后,将这些先人们自己的实际效果不断的迭代,才形成一门门独特的内功心法。 六个月后,陈天的内功也开始有所小成。最明显就是他可以开始使用‘轻功’了,这可让他的‘飞天之剑’飞的更高。正当他提气纵身,跃上近十米高的巨树之时,他看到了空中出现了一个星空之门,而从门里出现的正是晕迷的本条镰足。 陈天一把在空中接住了镰足,不停在各处借力,慢慢的平稳落地。而在一边指导他练习轻功的陈近南也随即上前询问发生何事。 陈天抱住镰足时能感觉到这是一具活的身体,而不是像陈近南这样的灵魂,这让他安心不少。看来神所说的会把她们送来是真的。至少是给我送个活人过来,而不是什么灵体鬼魂之类的。 陈天将镰足抱回了海岛中央的小屋,整整守了她一天一夜,终于等到她苏醒过来。 醒来后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的陈天,镰足自然是满心欢喜。而陈天更想弄清楚的是镰足这段时间内,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经历。 在镰足的叙述当中,他跟着陈天冲进了那道星门。然后他就进入了一个白色的房间,一个声音告诉他很多很多关于陈天的事,主要就是说明陈天是神的使者,让他好好跟着陈天。他还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陈天在这个岛屿上生活,和一个鬼魂说话,在学习新的奥义。最后,他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就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时,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对于陈天而言,这些事情我能猜的到,但他知道的是镰足有没有看到神,神在镰足眼中又是什么样子的。可是,镰足只是听到神的声音,连样子都没有看到。对于神的一切,陈天可取用的信息还是太少,陈天也问过陈近南他看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陈近南那边就更扯了,他看到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天庭’的世界。 因此,陈天只能理解为神每次都是以许愿者心中最神圣可信不可动摇的‘姿态’出现。 神是‘无相’的。其实,现在陈天根本不认为对方是所谓的‘神’。对方也只不过是以他可以理解的样子出现,对方可能是任何东西,外星生物?高维度生物?未来科技?对方是有此等能力的存在,自己这些任务对其到底有什么意义?真的是‘只供消遣’吗? 在陈天又陷入了人生三大问的困境中时,镰足的肚子却是发出了响动。他满脸羞红的低下了头,陈天明白那是镰足他饿了。毕竟昏迷了一天一夜,别说镰足,他自己都觉得饿了。他现在的食量比起以前就更惊人了。 说到吃这事上,陈天终于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新变化,居然是‘味觉觉醒’。 在陈天第一次在这岛屿上动手搏鱼猎兽后,他就发现只要是自己尝过一次的食物,他都不会忘记其是何种材料。后来发展到任何一道菜他尝一口都能分清楚里面加了哪几种佐料。只要是他舌头尝过一次味道的东西,他就绝对不会弄错。可是这些东西他觉得一点用都没有,除了让他自己神速提高了厨艺外,完全就是一个鸡肋到极点的能力,与视觉觉醒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除非他以后去一个类似‘中华小当家’这样的世界,那他可以靠着自己这条‘黄金舌头’无敌天下了。 随着镰足的到来,陈近南的东方武学小课堂中又多了一名学生。可是镰足最大的问题是根本听不懂汉语。因此,陈天只能和陈近南解释说镰足是他觉得身边没有人服侍而从东瀛神族中要来的一名侍女。然后,晚上镰足就开始积极主动的要求‘学外语’。 这学外语也是门体力活,镰足趁着现在陈天身边只有他的时候,那是真的是积极用功,主动出击,把他以前在‘蜂巢’里学的技术活都拿了出来,让陈天深入体会到什么叫教外语也是门体力活。但这可苦了不需要‘睡眠’的陈近南。他只能每夜听着陈天房间中传出的各种他听不懂的‘外语’,不断的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读书之人当洁身自好。 陈近南可是习武之人,镰足虽然男生女相,一脸娇容,眉目带俏,声媚灵动。可他行走天下大半生,看人还是极准的,镰足那喉结虽然小,但也逃不过他的双眼。但他毕竟也是大明朝过来的人,在这方面,大明朝可谓是历朝之翘楚。特别是在沿海一带,那更是蔚然成风。他长年来往于两岸之间,也可谓知之甚深。他也只能感叹到底是东瀛送来的,有如此风物也不足为怪。 整整一年了,陈天在这海岛上白天练功,晚上也‘练功’。让他没想到的是,镰足居然比他更快的理解了内功。 这可能就是作为现代人的他,对于都用古文写的心法在理解上的确不如古代人来得快。其实真实原因也并非如此,而是陈天通过透视看透了镰足的身体经脉。 只要镰足有一点点气机出现,他就一指点出,以自己的内力将这股气牵引向正确的位置。也正是有了镰足这个‘活体’。陈近南教的人体全身周天大穴的种种奥秘终于可以有了实践的目标。这也让陈天在自己的内功修行上,有了更大的提升。 总之,陈天与镰足终于算都是摸到了东方武学中最神奇的部分‘内功’的门槛。 能不能登堂入室,就看时间的积累和他们以后的机遇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从虚拟海岛到大内御膳房! 虚拟岛屿没有四季,陈天在这里已经快三年了。期间怜与玲也先后来到了这里,陈天计算了一下她们来的时间间隔,明白了她们是以进入星门的时间先后来区分的。她们各自都分别进入了不同空间,独立的被‘神’开始进行‘科普’教育,最后都送到了这里,大体过程与镰足是一样的。 由于她们从小就跟着陈天,在汉语上本来就有了基础,加上怜在海上和海盗手下们都是从大清国逃出来的人,她早就习惯了汉语交流。而玲别说是汉语了,英语,葡萄牙语都非常精通,与陈近南交流更没有问题。镰足这几年来还真是把汉语这门‘外语’给学了出来。 当然,怜玲姐妹来了之后,镰足晚上学外语的机会也少了很多。还被怜玲姐妹各种暗中打压,这让他总是拿岛屿上的树木撒气。自从他开始学习内功之后,他的力量就内内而外的增长了很多,连根拔起树木也是他常常干的事。 陈近南也算是因材施教,在所有人都进入内功的修炼之后,他教怜的时候侧重快剑与身法,教玲的时候侧重暗器与轻功,教镰足的时候就以擒拿与拳法为主,不过这些对于陈近南来说都并非他的强项,也只能说是他触类旁通过而已。对于陈天,他就将自己的独门绝技‘凝血神爪’倾囊相授。 这凝血神爪说起来可谓是‘邪派’武学,与蛇岛的‘化骨绵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个化骨,一个凝血。凡事中了凝血神爪的人,三天后全身血液会慢慢凝结,变成了浆糊一般,无药可治。要不是陈近南有着‘大义’名号身后还有天地会这等排面撑腰,不然早就被所谓的江湖正道,武林公义的大侠们给群起而攻之了。到时候诸位大侠只要来一句“对于这等邪魔外道,不必和他说什么江湖规矩,大家并肩子上,一起铲除了这个魔头。”那么陈近南再厉害也要被人弄死。 说到底,这武功就没什么邪不邪的,还是要看自己有没有势力撑腰。当那《倚天屠龙记》中,明教的镇教绝学‘乾坤大挪移’怎么看也不是什么邪功,不也一样被六大正道围攻光明顶。陈天对于所谓的江湖真是没什么好感,可能是陈近南这代江湖真的不行吧。 不过这‘凝血神爪’也的确是有点东西,算的上是以内劲藏于对手体内长久不会消散的法门。以爪法的形式体现,也主要是因为需要同时以五指将内力从五个点打进对方体内。陈天问过陈近南,可否换成指法,直接将内劲打入对手心脉,这样是否也可以让对手心脉不畅,形成慢性病。 以指法的话就是两个点打入内力,可以比‘凝血神爪’的见效更慢一点,但打在心脉上形成类似冠心病或者是心脉血管堵塞这种效果。这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希望某个人死,但又不希望对方死的太早。就好像我当面和你做朋友,背地里暗中给你来这么一下,等个一年半载后你突然心肌梗死,谁都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就招就是可以这样运用,阴人于无形。 陈近南在听了陈天的想法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方面惊讶与陈天对他这门绝技的理解与运用,另一方面又诧异于陈天行事如此阴损。这三年来,陈近南对于这位天界使者的观感从‘不敢对视’到‘不可理解’再到‘不敢评价’,最后成了‘不好评价’,因为他不想口出秽语。不然,光是陈天教镰足外语的场面,他都想要骂一句‘不走正道’。 这几年来,玲发现了一个特别的问题。那就是她们所有人一点都没有变老,就好像这里的时间不会对于她们造成任何影响。可能普通人感觉不到,但玲这位易容大师对于脸面的变化那是观察入微的,她从任何一个方面来判断,都是这个结果。陈天大体上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因为在苍白空间中,他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而这个‘虚拟岛屿’其实应该也还是在苍白空间之中,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当有一日,整个岛屿开始慢慢虚化,陈天就知道‘准备工作’的时间结束了。这次他也是驾轻就熟,让易容大师玲为他将长发梳理成像陈近南一样的辫子,看着陈近南先一步虚化而去后,就带着怜玲姐妹与本条镰足一起进入了‘鹿鼎记’的世界。 康熙六年(1667年丁未)七月,康熙帝亲政,御太和殿受贺,加恩中外,大赦。始御乾清宫听政。命武职官一体引见。其后鳌拜杀苏克萨哈及其子,却仍被朝廷加受一等公。 位于养心殿正南的‘养心殿御膳房’,又称“大内御膳房”,乃大内众多膳房之中专为皇帝服务的膳房。就在一个月前来了一位身量极高的大师傅,此人看着年纪不大,但靠着一手绝无仅有的刀功,尝满百味的舌头,花样新奇的菜谱,点评极准的眼界,在一个月内就镇住了膳房内的所有老师傅。此人还更有一手绝活,只要他吃过一口的菜,他不但可以说出此菜品的种种优劣,还可以当场再做一遍,而且可以让对方分不清楚两份菜里,哪份是自己做的,哪份是他的,绝对是可以以假乱真。 一个月就做上了统领数百人的养心殿御膳房庖长的陈天,就在昨天又将与他同级别的另一个庖长曹怀直的拿手绝活学到了手后,这养心殿御膳房中无人可与他叫板了。 虽然曹怀直的徒弟们一直想对他暗中下手,好将他赶出大内。但他是何等样人,这些小蟊贼们那点小伎俩被他轻轻松松就打发了。他来这大内御膳房又不是真的和他们来争谁当这个厨师长,这不过是他进入大内的一个身份而已。这自然也是‘神’为他进入这个世界安排的一个干净出身。 本条镰足成为他身边的一个学厨的徒弟,一起在这个大内御膳房干活,他换回了男装一与陈天一样梳起辫子,也是如同个小厮般不会引人怀疑。只不过陈天还是不习惯他穿回男装,毕竟从他见到镰足第一眼开始,他就是女装的样子,现在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怜玲姐妹的身份是在妹妹玲的易容术下,化身为两个大内御膳房的传膳太监,已经将小皇帝的作息时间调查清楚。陈天今天就要准备学着当初韦小宝的方式,混到小皇帝身边,和他做一个‘好朋友’。 说起来,他现在还没有发现韦小宝这个‘小桂子’出现在养心殿附近。对于这位原着中的‘男主角’,陈天如果遇到了那就只一个字,杀! 小桂子不死,他这位陈大厨又怎么能走上对方的‘上位’道路呢。反正,他来这个世界的任务中,又没有保护原着主角的任务。这位忠肝义胆洪福齐天的韦爵爷除了碍他的事挡他的道外,还能有什么用处。死的价值比活的大,那就没有必要留了。 在剑心世界的这么多年里,陈天也不知不觉的开始将人分为‘有用的’与‘没用的’。他的思维也开始趋向于直接解决掉‘创造问题’的人。这种行事方式与最初的他,可谓是判若两人了。 “主人,她们两个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在这边替主人看着这帮厨子。”镰足为了和怜玲姐妹争个高下,硬也要让陈天收他做侍女,连称呼上也要和姐妹两一样。这可把玲给气的,在她心中,只有她与妹妹才可以用的‘专属’称呼,居然被一个男人给分享了。要不是陈天一直拦着,怜与镰足可以天天开打。 “镰酱,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最慢一个时辰就回来,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在门外替就说我在研究新菜,要保密,不能开门见人。到时候玲会模拟我的声音来应付。” “主人放心吧,那玲回来后,我会配合好她的。她可不像她姐姐那么不讲道理。” “好了,好了。以后别和怜再吵了,真受不了你们两个。我在这个世界就只有依靠你们了,你们和睦就是对我好,知道吗?” “镰酱一切都听主人的,只要那个恶女人不要再来说我坏话就行。” “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认定的事,从来不会变的。唉,我早晚要找本‘葵花宝典’给你。”陈天觉得可以一劳永逸解决镰足的问题,葵花宝典简直就是不二之选。 “‘葵花宝典’是什么呀?对我有什么用吗?” “是一门最适合你的高深武学,等你有机会修炼时就知道为什么适合你了。” 陈天对于从养心殿御膳房到养心殿的所有路线与门禁都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加上姐妹两替他做的掩护安排,以他的身手很快就到了养心殿侧门的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里面相当宽敞,除了没有锐器这种违禁品外,各种练武用具到是一应俱全。这就是小玄子日常‘练功’的地方。 陈天这些年在虚拟空间的海岛中已经想清楚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反清’了。 其中最关键的自然就是要混到康熙身边,接替原来‘韦小宝’的位置。他要在康熙面前装成大清第一忠良,实则成为大清第一奸党。他要从清廷内部开始替皇帝败家,败江山。 陈天也知道这大清江山不是说败就能败完的,这当中会遇到许多困难与阻碍,在这个属于内功高下来判断强弱的时代,他的武力并不能改变一切。反正他在浪客剑心世界都过了十五年,那他也做好心理准备在这个世界也坚持个十来年。 虽然时间在他身体上带来的变化并不大,他现在依旧看上去只有18岁的样子。但时间其实真的对他很重要。他自己知道随着时间不断流失,他对以往的感情也会越来越淡。在他自己还没有彻底淡忘以前的所有感情之前,他一定要找到回到过去世界的方法。 惠理还在灌篮世界中等他,裕子与奈奈也在浪客剑心世界中等他,他更还有一个家在曾经自己的世界。 只要可以完成这里的任务让他再回到苍白空间,他就还有机会再回到以前的几个世界。所有的秘密都在神那里,他一定要回去找到答案。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玄子可愿与我一起骂鳌拜!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打拳。”一个清朗的声音,伴着推门而入时发出的惊喝。 “你又是什么人,管我在这里做什么。”陈天并不回头,控制着力道的在打一个沙袋。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正是他要等的人,化名为小玄子的小皇帝。 “哼,好胆,敢用我的东西。”小皇帝见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大个子,居然无视了他,连头都不回的样子,登时就火了。话罢,就上前向着对方后背来了一拳。 小皇帝这一拳对于陈天来说那真是感觉都没有,心下了然,那一定是假太后并没有教他真正的内功,只是教了一些各门各派的粗浅招式而已。看来假太后毛东珠还是防着小皇帝的,怕对方真正学成了一个高手,以后来对付自己。 陈天自然不会像韦小宝一样次次打架都要放水给小皇帝,让小皇帝打的爽打的过瘾。做一个哄小皇帝开心的‘好朋友’,那是韦小宝的方式。陈天为自己设定的人设是一个真正靠的住,可以保护小皇帝的‘好大哥’。 陈天来之前就分析过小皇帝此时的心理。在这个世界的小皇帝虽然有着帝皇之相与帝皇之心,但这里不是‘康熙大帝’世界。同样是康熙,两者之间差别还是很大的。这里的小皇帝更有人性,也更孤独。 这里没有魏东亭,没有苏麻喇姑,这里也没有一个当他靠山,当他导师的‘孝庄’。这里的太后还是一个叫毛东珠的假货。 所以这里的小皇帝一直缺少一个可以依靠,可以解惑,的好大哥,好老师。他为什么这么珍视韦小宝,那就是因为他是真的孤独。他可以在韦小宝面前放下皇帝的枷锁,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陈天只要把握好这个好朋友与好兄长和好导师之间的分寸,就一定可以做的比韦小宝更好。 因此,陈天一个反手擒拿就将小皇帝拽到身前,笑着对他说道:“小子,背后动手可不是英雄好汉。要打架就堂堂正正的来一场。” “你以为我会怕你?你放开我,我和你打。”小皇帝一听有人说他不是英雄好汉,就嚷嚷着要和对方好好斗一斗。 “既然是英雄好汉,那我们动手之前总要先互报姓名。老子叫陈天,你又叫什么?”陈天先放开了小皇帝,然后问道。 “你是谁的老子,我叫。。。我叫小玄子。”小皇帝这才看清楚对面这个叫陈天的人的模样。对方看起来比自己大个四五岁,但比鳌拜还要高大。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鳌拜刚刚在朝会上对他趾高气昂的样子,越想越来气。就直接冲着这个叫陈天的家伙胸口就是一拳。 陈天对于小皇帝的拳脚,那真当是蚊子咬。他也是靠着自己绝对的肌肉才没弄伤这个小菜鸟,就用着擒拿与摔跤的手段将对方一次次的推倒。为了让小皇帝把戾气都发泄出来,更是站着连挨对方十多拳,才假意被他打倒在地,但还是反手又将小皇帝举了起来,问他投不投降。 最后小皇帝全身力气耗尽的平躺在地上,陈天就坐在地上陪他休息,还戏谑的问道: “小玄子,这回可是服气了。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要打赢老子,你还是回去多练练吧。” “你是谁老子,我不服,不服。”小皇帝说着还蹬了两下腿,作势要去踹陈天。 “咱们英雄好汉,当然要称自己为老子。那才显的威风嘛,你现在这样还起的来吗?” “你等着,我也。。。不,老子马上就能起来,你等着。”小皇帝人生第一次说话不守礼数,也是有股莫名的痛快。 “小玄子,你要还能起来,就也是英雄好汉。” “老子马上就能。。。就能起来。。。你看着好了。。。老子本来就是英雄好汉。”小皇帝不想让人看低,硬是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可是当他站起来时,才发现他和坐着的陈天差不多高。 “你怎么生的这么高,比鳌拜都高。”小皇帝对于鳌拜,那是真的有心理阴影了。 “鳌拜?别把老子和那种不忠不义的大奸臣相提并论。”陈天听到鳌拜的名字后他就开始演了。 “你知道鳌拜是谁吗?鳌拜鳌少保,可是我大清第一勇士,先帝爷钦定的顾命大臣。”小皇帝试探的问道。 “鳌拜勇不勇我不知道,就因为他是顾命大臣却不思忠君报国,尽做些欺压当今圣上的勾当。呸,真tm是条不忠的老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辱骂朝廷顾命大臣可是死罪。” “全天下人都知道是他欺压当今圣天子,他要真是忠心于当今圣天子的顾命大臣,我现在骂了他,赔命给他都行。但那鳌拜可有一点忠君之心?再说,这里就你我之间,我骂他也就骂了。你总不会出去出卖我吧。”陈天上一刻还大义凌然,下一刻又变脸的好像不敢对外声张。 “不会,老子也是英雄好汉,自然不会出卖你。其实,我也不喜欢鳌拜。我这话,你也不许对外乱说啊”小皇帝终于露出一幅遇到知音的表情。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看你的打扮,不像是内宫的太监啊。”小皇帝这才意识到陈天这么个高大健壮的人,穿的也不是太监服,怎么就能进到他这个养心殿范围内的。 “我啊,我是养心殿御膳房的庖长,我叫陈天,我比你大,你叫我陈大哥就行了。”陈天浑不在意的让小皇帝叫他一声大哥。 “不应该啊,你一个庖厨怎么可能进到这里,那些大内侍卫怎么放你进来的。”这大内就是小皇帝的家,在这里遇到一个太监也就算了,但是遇到一个厨子,这就很奇怪了。虽然御膳房的庖厨可以不用净身,但也同样被严格控制在御膳房内,不得随意走动,更不得进入真正的大内。关键是,就是他们想进也进不了。虽然为了皇帝用膳方便,在养心殿边特设一处大内御膳房,但这从御膳房到养心殿之间,也有多处侍卫把守。 “这事说来也巧,今天都膳司海公公找我,其实也就是每月例行勉励几句。毕竟老子是最年轻的庖长。海公公那里,我也要多打点一下的,免得那几个眼红我的老家伙们背地里在海公公那里编排我的事非。 海公公一直神出鬼没的,我一个月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见上一次。其他时间又遇不上,你也是小太监,你肯定知道的,这活不能当着众人面前干。我就趁着这次机会,先和同僚们一起从海公公那离开,再找了个说辞折返回去给海公公送礼。可却不曾想到,再出来时已经找不到回御膳房的路了。 这不,老子就七转八绕的走到了这里。看这屋子里的家伙什,这手就痒痒,练了下拳脚。 你还别说,这皇宫大内的侍卫啊,还真是不行。老子这一路走来,也没遇上几个。听说现在这大内侍卫可是鳌拜带过的兵。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 小玄子,你说,这些侍卫是真的无能呢,还是对咱皇上的安危不上心?” 陈天可是事先做好准备的,他今天的确是见了一面海大富。对于这个一身过人武功的老太监,他也是以自己的透视好好看了看对方体内的经脉。果然如自己所料,每个人学不同的内功,经脉的内气走向方式都是不同的。高下优劣,就在这不同的走向与不同的存气入窍的方式。 至于海大富身边的一个小桂子,陈天也记住了他的模样。因为他知道此人一定不是韦小宝,因为对方是个真太监。什么时候这个小桂子被掉包了,什么时候就是韦小宝混进来的时候。 陈天是对于韦小宝是动了必杀之心的,到时候遇到一定找口水井把他给投进去。 “这些奴才,真是该死。”小皇帝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小玄子,那你又是哪里当差的呢。”陈天就当没听到他自言自语,继续演。 “我。。。我是养心殿的当值太监。皇上读书的时候用不到我伺候,我就来这里。。。也是练练拳脚。”小皇帝其实是又被鳌拜恶心到,来这里撒气的。通过与陈天一场打斗,他现在连力气都没有,自然也就顺气了。 “你明天还来吗?你要还来,我就在这等你。”小皇帝今天人生第一次真正与人打架,这让他又新奇,又畅快。他自小养在深宫,知道周边所有的人都不敢碰他,更别说和他真正比武。他们爱新觉罗毕竟也是在马上得的天下,他也从小对于历代先帝的金戈铁马十分向往。他自幼读书也不忘锻炼弓马拳脚,可就是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真正的打斗。他毕竟少年心性,血气方刚,面对那些跪在地下的太监,还没有碰到就倒地的侍卫,这些让他看着都浑身难受。他好像是只能按着这皇帝里的规矩行事一样,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龙椅上,听着那些大臣们吵吵嚷嚷,看着鳌拜对他吹胡子瞪眼,他真想上去给那家伙一拳,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说别的,光是这个庖厨今天骂鳌拜的话,就让他感到特别的解气,特别的开心,他真想跟他一起骂鳌拜。有时候那些污言秽语听起来还真是顺耳。要是天天可以来这里与这人玩闹也是不错的,总好过在死气沉沉的养心殿里一个人生闷气。 “明天啊?明天我就不能来了。我一个月就只能进来一次,今天还是鬼使神差的来到这屋子。明天我总不能硬闯吧,那是要杀头的。”陈天边说边摇头。 “打赢了就想跑,你这不算英雄好汉。”小皇帝急了,也开始骂起人来了。 “这可就不能怪我了,我这为了和你打个架,万一给那帮鳌拜的走狗抓了。最后再落下一个刺杀圣天子的罪名,那就是死了还要落下一个不忠的污名。那可太不值当了。”陈天越说越不肯,更是直接作势要走。 “你等待,我这里有个养心殿的腰牌,你带在身上。明天凭着这腰牌可以进出这里。”小皇帝仓促之间从他的太监服内取出一面大内侍卫的腰牌,而在他太监服下那一抹明黄的绸缎料子却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抹明黄可却是被陈天看到了,当然陈天看到也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行,那就这么定下了。咱俩都是英雄好汉,约了场子那可就是不见不散了。谁要是不来,谁就他玛是那狗娘养的鳌拜。” “行,那就这么定下了,谁要是不来,谁就。。。就他玛是那。。。是那狗娘养的鳌拜。” 第一百四十三章 攻略小皇帝的开始! 回到了御膳房的陈天,悄悄潜入自己独立的单间,与里面的怜玲姐妹汇合。本条镰足还在门外对他们把风。这皇宫内人多眼杂的,做起事来那真是非常的不方便。 陈天见到玲后,第一时间就拿起木炭制成的笔将小皇帝的面容身量画了下来。以他的视觉记忆加上对于自己肌肉的控制,这两相结合之下,他画的人像几乎等于照片。 “玲,你要记住这个人的样子。他的每个时间段的样子我都会画给你。你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拟态成这个人的样子。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大清皇帝。你要从他小时候起就开始模仿他的一切,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你就要替换成他,成为这个世界的皇帝。” 以自己的侍女雨音玲来替代康熙是陈天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一步棋,这也是他早就筹谋的一步棋。无论未来康熙再怎么信任他,哪怕他们真到了亲如兄弟,康熙也不可能完全放权给他。 就是那位在乾隆朝权倾朝野的和大人,不也一直是乾隆手中的提线木偶吗?只有把玲换上去,那才是真正的朝堂我有。 不过这个伪装要不被发现,可不就是普通的易容就可以了。那是要玲从对方小时候起,就不断的模仿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要做到真正入情入心的地步,才能骗的过整个朝廷内外。 “主人放心,玲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的。玲会让主人看到玲的价值的。裕子老师教给我的易容术,玲会将其提升到更高的境界,让老师在我们原来的世界也可以为我骄傲。”来到了这个世界后,玲十分怀念她的老师,那个视她如己出的中夏裕子。 “其实在这个皇宫大内里,也有一个易容高手。她已经假扮皇太后快半辈子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真太后了。”陈天的另一个主要的计划就是要从这位假太后身上下手。 “玲也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易容之术,一定可以帮助我在这条道路上领悟到更高的层次。” “主人,那么我还可以做什么吗?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做一个太监的活,我的刀都快迟钝了。”一边的怜不停的抱怨着。 这三个月来,作为一名太监身份的怜,是不可能带着她的无限刃在这个大内进进出出的。她只能将她的爱刀与她自小就带着的那把乌金短刀一直交给陈天藏在这座独立的小屋当中。如果不是陈天当上了庖长,分到一间独立的屋子,那他们所有人的武器就只能找个水井吊在里面了。 说到武器,陈天发现了很重要的一个问题,玲的六把转轮手枪是不能被带到这个世界的。或许是这个东方武学的世界中,不能出现跨时代的武器来改变文明推进的进程。因为这个问题,所以陈天原本很多想要在这里造战舰重炮的想法直接就被他自己给取消了。 “怜你说的对,这里的确不适合你再待下去了。今晚你就找个机会离开这个皇宫,带着我们这里所有的银两上路。去这大清朝的江湖中闯荡一下。”陈天说着就拿出一袋碎银交给了怜。 “主人,以我现在的武功,不知道能在这个世界算是第几等?”怜自从学了内功之后,就等于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以我现在的认知里,不会内功的寻常江湖人物都不是你一合之敌。有着内功的江湖好手也未必胜过你。但遇到那些有着师门传承的武林高手,那你还是能避则避吧。”毕竟陈天他们修炼内功也就两年左右的时间,和那些练了半辈子的高手比起来,还真是犹如新丁菜鸟。 陈近南的内功算的上是正宗大气,但并不是可以神异速成的那种。随便练练就可以顶人家十多年的功力。他们还真没有那种龙傲天一样,年纪轻轻刚出江湖就吊打成名老祖名动天下的‘光环’。 “主人放心,我的命是主人的,不会自己轻易葬送的。”怜一手按在了硬木桌上,当她再抬手上,桌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手掌印。虽然只是很淡的一层,但也至少证明她也已经到了可以将自己内力外放的程度。这比她以自己的外力,一拳击碎这张桌子来的更高明。 “怜,我自然是不担心你的。你在海上独立过闯荡五年,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这份是陈近南写的天地会所有堂口人员与地点名单。你贴身收好,找个机会先混进去,好以后方便我们行事。”陈天对于天地会早就当成自己囊中之物。先一步让怜混进去,也好探查一下其中真实情况。 毕竟,在这个世界的天地会里,那真是被人像筛子一样的渗透,内奸也绝不只有风际中一个。未来的小皇帝一定有支专门的机构来负责向整个江湖势力安插内奸,天地会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被腐蚀的,陈近南到死都不知道。 等到一切都交待完后,陈天就开始进入了自己的内功修行状态。 内功的修行,还真是一天都不能拉下,他们起步已经比别人都晚了,自然更要勤奋。不过当天晚上,陈天还是留下了怜一个人侍寝,算是为她送行。毕竟,下次相见可能就要有个小半年以上的时间了。 第二天,陈天拿着小皇帝给的腰牌还正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入了养心殿的小偏室。他昨夜曾经和怜战了一个通宵,但他这身体最强的就是耐力,所以今天依旧精神奕奕的提前在这里打拳。 而在养心殿中看着那群当自己是无知孩童一般的顾问大臣们还在那里争吵不休的小皇帝,心里早就盼着快点“下班”,这样他才可以如约去约架,他可不想当那狗娘养的鳌拜。 陈天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后,小皇帝终于推门而入,这次的小皇帝信心满满,陈天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昨晚去假太后那里学了一招半式。不过以为就这样可以赢自己就太天真了。 “小玄子,你来的可够晚的。我为了今儿个咱俩的约定,可是抛下我那灶上一推事了呢。”陈天七情上面,开始了他的表演。 “老子还不是一样,我可是。。。可是抛下了更大的差事赶过来的。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我就可要遭殃了。”小皇帝一进这屋子,整个人都感觉舒畅很多。不用再整天‘装’成一个‘懂事’的好皇帝,开口就是怎么爽快怎么来。 “好,咱俩都是言而有信的英雄好汉,这就要开始比划了,你可要小心啊。不过我生的比你高大太多,我也不欺负你,就让你先攻。”陈天摆开架势等着小皇帝出手。 “哼,少瞧不起人。我也不瞒你,我可是学过功夫的,你才要小心了。”小皇帝昨天学了武当派的八卦游龙掌,今天就全招呼在陈天的身上。 陈天看似在拼命防守,左支右挡,还被小皇帝结结实实的在胸口上打上了几掌。可他却只是想看清楚这掌法的变化与路数。这东方武学招数真是与幕末剑术完全不同的理念。 在幕末动手,就是朝着人的脖子与心口两处去的,看的就是谁能先把的将把刀插进对方的要害。这就好比西部牛仔比枪,任何人被子弹爆头都要死,所以只关心谁的出枪更快更准。 而这边光是一个普通的外家掌法,就是要讲一个变化多端,复杂繁琐,很多招数最后都不是朝着要害打的,更感觉是为了凑个天罡地支的整数而硬加进去的。比如这所谓的八卦游龙掌就一定要弄一个八八六十四掌。 陈天看着小皇帝来来回回差不多的掌法变化当中,真正可以制敌的也就两三招。他就用这几招将小皇帝彻底打扒在地上,假装喘气的对他说:“小玄子,你这功夫也是普普通通,老子看看也就学会了。不过你这次比起上次也的确是厉害了不少。” “你怎么会用我的八卦游龙掌,难道你也学过吗?”小皇帝感觉自己在快要赢的时候,被对方用自己的招数给打败了,这让他特别的不甘心。 “我不是说了嘛,这么普通的招数,以老子的天资,看看就会了。要不你再回去学点更厉害的招数,看看能不能打的过老子。” “好,这可是你说的。咱们明儿个再来过,你可不许不来。” “小玄子,我就纳闷了,你这小太监练的这一身好武艺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保护皇上吗?”陈天看似好奇的问道。 “啊!为了什么?这。。。对对对,你说的对。我就是为了保护皇上。”小皇帝一下子被陈天这话给问住了。其实他还没想好怎么给自己安排一个‘全新’的‘假身份’。毕竟这里的玩闹只是他一时兴起,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腻了,就根本没想这么多。 “那我还真是要好好和你练练功夫了,你也看到了,那些养心殿侍卫们个个都是鳌拜带过的兵,万一哪一天鳌拜要对皇上不敬,你也好忠心护主,保护皇上。” “你这是真的忠心,一个庖厨也想着皇上安危,要是天下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小皇帝被陈天这么一说,还有是有点意外的。口口声声对他表中心的人多的去了,但真正私下是个什么样子,他还真没见过。 “那是当然的了。小玄子,你要记着,咱们是人不是畜生。做人就要讲个忠和孝,这忠自然是要对咱当今圣天子。这孝嘛,唉,老子双亲都已经不在了,也无人可孝了。子欲养而亲不待,每次想到这个孝字,老子都心里憋的难受啊。”陈天一脸哀愁的说着瞎话,这点心理素质是最基本的。 “说的好。做人就是讲个忠孝。原来你也没有了父母了啊。”小皇帝被陈天带动着想起了自己八岁就没有了父亲,生母也是早早亡故。每每想到此处,他都特别伤心。这也是为什么未来他知道自己的父皇还在五台山时,迫不及待的就派韦小宝去,最后自己还忍不住亲自出京,前去探望。 所以在小皇帝的本心当中,对于这个孝字是特别看重的。陈天现在开口闭口就是忠和孝,这真让小皇帝心下欢喜。他觉得这两天太神奇了,在这个原本只他一个人的小屋子里,遇到一个这样对他胃口的人。 关键是,对方把他当朋友,他也想把对方当朋友。可就是让他叫一声对方‘大哥’这让他叫不出口。虽然他也很想要有一个‘不一样’的哥哥。他原本有两个哥哥,长兄爱新觉罗·牛钮早夭,只活了89天。二兄爱新觉罗·福全见他只会磕头,根本不敢和他搭话,整天唯唯诺诺只知道读书。 虽然他现在很认可陈天,但毕竟他皇室血脉,不可能认一个汉人做大哥。所以,这个念头也就想想而已。 第一百四十四章 自己的家‘神秘访客\’! 此后的整整十天,陈天都每日与小皇帝在这些进行他们‘英雄好汉’之间的比试。小皇帝的拳脚招数也越来越多,陈天也是见一次学一次。当然,他放水也放的越来越有水平。 终于在第十天,小皇帝终于和陈天‘打个平手’。这对于屡战屡败,越败越勇的小皇帝来说已经是非常可以自豪的了。这么久的时间以来,在小皇帝的心中,陈天在拳脚上的厉害他是相当认可的。毕竟能够打败强如他玄烨这样的‘旷世奇才’的人,一定也是‘绝世高手’。 也只有这么想,才能小皇帝心中可以说服自己,为什么自己先前一直这么的屡战屡败。 “小玄子,你进步太快了,老子今天也写个服字给你。”陈天拿着笔在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而这面墙上还有更多的服字,那是小皇帝写的。 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谁输了,谁就在这里写个服字。输一次,写一个。 “我们这次只是平手,你还没有输。你不用写的。”小皇帝虽然心中十分开心与得意,但也觉得这样好像是占了陈天便宜一样。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我比你高大这么多,你年纪又比我小。你可以和我打成平手,其实你就已经赢了。咱们英雄好汉,不能占人便宜。我今儿个服了就是服了。”陈天豪迈的将笔一扔,也学着小皇帝的样子,躺在了地上和他说话。 “那你明天还来吗?咱们明儿个还比吗?”小皇帝其实一直想赢,但又怕赢。他怕自己赢了以后,就没有理由再叫陈天来这里了。 “来啊,你来我就来。老子真心把你当朋友,就和你说句心里话吧。老子在这个皇宫过的很不痛快。”陈天又开始七情上面,准备新的一波‘攻势’。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快快快,和我说说,为什么你也觉得不痛快。”小皇帝听到陈天这话,登时就坐直了起来,认真的看着陈天。 “我啊,自小就有个别人没有的本事。只要是我尝过味道的菜,我不单可以尝出其中优劣,还可以一模一样的给做出来。我爹娘都走的早,家里也没别的值钱的东西,但却是留下一本菜谱给我。我就靠着这两样东西,成了宫里最年轻的庖长。 但是那些老家伙们,天天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说这菜不能这么做,那菜不能那么做。总要我按他们的规矩来做菜。可你想想,他们就一定是对的吗?他们如果都是对的,那么皇上为什么还要吃我做的菜呢? 我可和你说,皇上最近可是开了金口夸过我做的菜。可是那些老家伙们却只会妒忌我,挤兑我,打压我。 唉,我那徒弟劝我再去给海公公送点礼吧。可是老子这脾气,真不是这么样的一个人。人家既然瞧不上咱,老子何苦非要赶着上。老子明明有着他们没有的本事,就非得像他们低头吗?真是他玛的越想越憋屈。 小玄子,也只有和你每天在这里说说唠唠,打打拳脚,我这里心才能舒坦许多。” 陈天自顾自的那这里又演又说的,小皇帝听着听着就又想到了自己。 自己不也是明明有着大本事,却只能被那些老臣们天天要求做这做哪,好像自己一点不听他们的,就不是一个圣明君主。 特别还有那鳌拜,更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小毛孩子,自己在这个皇宫里,过的那是更憋屈。 “你说的太对了,就是他玛的憋屈。其实我和你一样,早就受够了。也就是和你在这里的时候,才觉得痛快。”小皇帝此时人都已经站了起来。 “要不这样吧,咱俩明天在这个皇宫里转转。一直憋在这个小屋子里也不爽利,这皇宫这么大,咱俩就找个地方转两圈,也好过在这样一直闷下去。”陈天也突然站了起来,盯着小皇帝的眼睛,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能行吗?万一被人给发现了呢?”小皇帝其实听着也有点心动。 “这事我想了很久了,以前我一个人觉得没意思。现在有了你陪我,两个人散散心就好多了。至于怎么不被人发现,找身侍卫服就可以了。” “这也行?侍卫服你又哪里弄的来?”小皇帝听着感觉有点不靠谱。 “这你还不知道吗?这帮侍卫天天可是和你们太监一起赌钱,输了没东西抵时,抵上自己一身衣服也是常有的事。” “什么?这帮狗。。。这帮侍卫还天天赌钱?”小皇帝一听这帮‘保护’他的侍卫们和太监一起赌钱,当场就气炸了。 “我懂了,你是真心替皇上当差的,才不知道。这皇宫里可有好几处地方都成了侍卫与太监们赌钱的档口。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大家都不说破而已。” “可恨,真是可恨这帮没有忠心的狗东西。”小皇帝也是一时气结,但他现在还有鳌拜压着,也只能忍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赌档看看,能不能弄到适合你我的侍卫服。咱俩兄弟就可以出去散散心,吹吹风了。”陈天看出小皇帝的心思其实同意他的提议的。只不过现在被皇宫里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给弄的心里不爽。 “行,还是和你在一起更痛快。不过这衣服的事就交给我吧,明儿个我带衣服过来,你就放心交给我就成了。”小皇帝实在不想自己穿的衣服和赌钱的侍卫有关,还是决定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 “小玄子,你牛逼啊,路子很野啊。行,这事哥哥我就交给你了。”陈天看自己计划得逞,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什么叫牛逼?牛身上的物件吗?”小皇帝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天。 “牛逼啊,就是特别特别厉害的意思,我们乡野之间的俚语,上不得台面的。也就你我之间说说的那种。” “牛逼,那就是夸老子厉害对不对。懂了,那老子又学了一个新词,牛逼!” 从此,陈天就带着小皇帝开始了他们在大内皇宫的‘探险’之旅。这种在自己‘家’里的探险让小皇帝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原本的皇宫虽然大,但他去的地方也不过几处常去的宫殿,这座号称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的紫禁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也没有观过全貌。 期初他还对于陈天这种带着他到处躲避侍卫们的岗哨,到处乱串的行为有所怀疑。 毕竟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开始陈天说的‘散散心’‘逛一逛’的范畴。再说,哪有一个正常的厨子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么一种‘逛一逛’的。 可是当陈天拿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各个位置上的侍卫的缺勤点,以及陈天注明的哪些地方容易被潜入,哪些地方应该再加派人看管,哪些地方的侍卫都是鳌拜的兵。 看了这幅地图,小皇帝再对照一下他们俩走的地方后,才明白陈天这些日子以来带着他走过这么多地方的目的是什么。 小皇帝心中一下子就惊恐了起来,陈天这个人进皇宫到底是不是有着别的目的,比如是要来刺杀他这个皇帝。否则为什么要画出这样一张详细的路线图来。 一想到这里,小皇帝都开始背脊发凉,当他以惊惶的眼神看着陈天时,陈天却是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他还一把勾着小皇帝的肩膀说道: “小玄子,这图可是咱俩一起探险才画成的。你可以找个机会把这图呈给当今圣天子,好让陛下知道光这处养心殿就有如此之多的纰漏。一来嘛,可以请陛下派个得力又忠心的人物将这些疏漏早日弥补。二来呢,也可以让陛下看到你对陛下的忠心与勤勉。”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图交给皇上?”小皇帝睁大了眼睛看着陈天 “我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嘛,哥哥我终究只是个御膳房的,这事自然就交给小玄子你去做了。这图上的每一处都是你和我一起走过的,那些侍卫有多少玩忽职守,你也是亲眼所见。如果真有刺客要来行刺皇上的话,你想想,光这图上就有这么多纰漏,皇上的安全怎么能叫人放心呢。 小玄子你对皇上的忠心,哥哥我可是最清楚的。由你呈交给皇上,才是最合适的。你把这事办好了,咱俩也都算是为皇上尽过一份忠心了。”陈天这一番话说下来,显得自己心中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从未蒙面的皇帝安危。那可真比整天在小皇帝面前喊着自己如何如何赤胆忠心的人,可是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小皇帝听完陈天这番话后,整张脸都红了。刚才他还在心中怀疑陈天是不是有着图谋不轨之心,这转折来的也太快了。他居然将一个真正忠心的英雄好汉,想成了那种表里不一,包藏祸心的奸邪小人。他都感觉自己快没脸再看陈天那充满真挚的眼睛了。 陈天看到小皇帝那羞愧的脸,心中却想的是现在的小皇帝还有几分少年心性,还会为自己的‘错怪挚友’而感到愧疚。可是等到他未来真正成长起来,变成了一个满心装着的,就只有权力与江山的帝王时,是否还会有今天这样的羞愧之情呢。 虽然现在自己与这位小皇帝有着深厚的情谊,但是他自己心中非常清楚,所谓伴君如伴虎是一点都不会错的。 即便是原着中的韦小宝,康熙成年后也不见得对其还有多少年少时的友情,更多的还是把韦小宝当成一个‘福将’,一个自己在外行走的‘替身’。他是主就是主,韦小宝是仆就是仆,这点韦小宝自己也心知肚明。 因此,后来的两人再动手打闹时,韦小宝从来不敢真正还手,更不敢再赢康熙。 所以陈天才早早准备了雨音玲这个关键后手,早晚他要把这个皇帝给‘换’成他陈天真正的‘自己人’。让他去赌一个帝王的‘人性’,那真的是太不知死活了。 正当两人准备一路潜回养心殿的那间练功房时,一个大嗓门的谩骂声突然传进了他们的耳朵。吓得小皇帝直接一个激灵,躲到陈天身后。 因为这个大嗓门的声音,他太熟悉了,那就是总是在他面前大喊大叫的鳌拜的声音。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个不要脸的陈大哥,一个脸都不要的小公爷! “那些汉臣是不是把皇上给教傻了,小小年纪竟然相信什么几本破书就可以治国。咱们满人可是马上取的天下,自然也可以马上坐的了天下。要是不靠我鳌拜,皇上这天下怎么坐的稳。难道皇上还要靠那些只会动动嘴皮子的汉臣不成?”鳌拜的狂傲与犯上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的。他自认为这宫中的侍卫多半都是他当年的兵,没人敢对他怎么样,因此就在这皇宫大内也毫无一点点的顾忌。 “鳌大人所言甚是,皇上就应该多听听鳌大人您的忠良之言,那才可以坐的稳这天下啊。”鳌拜身边一个领班侍卫副都统的样子活脱脱的就像鳌拜的狗腿子。 可是鳌拜这种放肆到极点的话,一句一句都刺在小皇帝心中,气的他浑身发抖。毕竟以往鳌拜就是再对他不敬,也至少在堂上守着一份臣子之礼。有些话大家心里明白,但都不会说破。 可他现在看到鳌拜私下对自己评价是如此不堪,让他怎能不气。 鳌拜此时正好看到皇帝与陈天,他眼神瞟了他俩一眼,对着身边的副都统说道:“这两人居然敢不向老夫行礼,察布你这个副都统是怎么带的兵,给我打。”说完后,鳌拜就看都不看陈天这边,径直就走远而去。 而那名叫察布的副都统一边陪着笑脸解释这不是他的兵,另一边一挥手就让跟在他们身后的六名侍卫冲向陈天他们,提起腰刀上来就是一顿打。 陈天心下暗喜,机会来了。他面对气势汹汹的六名侍卫冲过来时,立刻转身将小皇帝护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背去硬抗那六名侍卫的刀鞘。 陈天就像一个巨大的公牛一样,将小皇帝这只小牛犊护在了身下,让自己的后背在此时不停的挨着打。虽然侍卫们那带着刀鞘的用刀抽打听起来噼啪作响。但是以陈天的肌肉强度,这些攻击根本就不破防,但做戏自然要做的真,陈天自己以内力逼出一口血喷在了小皇帝的脑后。 噼啪噼啪声不断传入小皇帝的耳朵之中,他的后脖子处感觉到了血液在流淌。他刚想开口,就被陈天捂住了嘴,不让他发出声音来。 等到一盏茶的时间后,那几个侍卫也打累了。他们也不管被打之人趴在地上是死是活,就自顾自的离开。小皇帝也终于从陈天的怀里爬了出来,他回身看着人事不醒的陈天,惊慌失措的推搡着陈天那沉重无比的身体。 “陈大哥,陈大哥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这帮狗日的杂种,老子一定要将他们满门抄斩。”此时被陈天舍身替他受难而感动的小皇帝,第一次开口叫了陈天一声陈大哥。 陈天心下明白自己的这段时间的感情欺骗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算是真正打动了小皇帝了。 不过陈天此时当然不能马上就醒过来,谁让小皇帝开口就要抄人家满门呢。现在小皇帝以小玄子的身份哪有这等权力,他现在醒来不是大家都尴尬。唉,还是再躺个一分钟吧。 终于,在小皇帝带着哭腔的呼唤中,陈天悠悠的醒了过来。他开口第一句就先问小玄子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再配上他那真挚的眼神,又是骗的小皇帝心中一片感动。 要说那些奴才侍卫们,别说替他这个做皇帝的挨打,那就是替他挡刀送命也是应该的。他是皇帝,那些奴才能替他而死都算是祖上积德了。 可是在陈天的眼中,他只是小玄子,无权无势的小太监。陈天愿意以自己的命替他挡下这顿打,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陈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真正的好朋友,好弟弟一样来爱护。自己和陈天之间才是书上说的真正的生死之交吧。 “陈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应该让我帮你一起抗的。”小皇帝慢慢的扶起了陈天,他怕陈天背后受创走动不了,还准备试着背起陈天这几百斤的身体。 “你才是说什么傻话呢,我可是把你当亲弟弟看的,大哥我还没死,怎么可以让你挨打。要打也是先打死我,就因为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弟弟,懂吗?”陈天慢慢推开了小皇帝,示意他让自己再坐会儿。 “陈大哥,你现在怎么样了。我们马上去找太医,我一定要治好你。”小皇帝听了陈天的话后,心中又是一股暖流,他现在也是真心把陈天这个厨子当自己的大哥看待了。 “别,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咳咳咳。。。我们刚才都不能还手啊。。。不然一旦动起手来,我们画的那张地图一旦被他们发现了,我们被杀头事小,但不能将此图呈给皇上,那才是误了大事啊。。。咳咳咳。。。快。。。你先将这图带回养心殿去,别在出了什么岔子了。”陈天将那张已经染血的路线图又塞到了小皇帝的手中。 “陈大哥,你在这里等着,我一定找人来医你。”小皇帝一把抓住陈天的手说道。 “快回养心殿吧,我在这里等着,别耽误了大事。”陈天说着就慢慢闭上了眼睛,挥手让小皇帝先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名小太监带着一个太医署的医者,一起将陈天送回了御膳房。那名小太监只说是小玄子找他来帮忙,请了一名太医来帮他疗伤。 而回到御膳房后,这名小太监还传了皇上口谕,乃是允了陈天一月之假,着其安心养伤。 有了这和一遭,御膳房上上下下都不再敢在背后对陈天指指点点,也算是省去陈天诸多麻烦。陈天也有更稳定的时间来修炼自己的内功。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小皇帝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皇上亲笔御赐,赏了陈庖长一个三等侍卫出身,那可是正五品啊。以后我等在这宫里可都要仰仗陈大人了啊。”说话的正是原本和陈天不对付的另一名庖长曹怀直,现在对方可是把陈天当大爷一样供着了。 虽说这三等侍卫是正五品不假,要是放在地方上那也是让县太爷都要向他行礼的主。 可这是皇宫大内,三等侍卫只是侍卫中的底层。更何况陈天这种无定额的汉侍卫中的三等侍卫。要知道有定额270位的三等侍卫可都是从选自于上三旗的镶黄、正黄、正白三旗。 但是,陈天这三等侍卫的真正让其他人羡慕眼红的却是皇帝亲笔所赐。那说明了什么?说明陈天这个厨子入了今上的法眼了。指不定还可以被今上放在身边伺候,那可是天子近侍的待遇。虽然说这宫里多半侍卫都是跟过鳌拜的,但这些上层关心的事,御膳房的这帮厨子与普通太监根本不清楚。 至少在他们眼中,现在的陈天就是一尊大佛,要好好供着,人家可是可以与当今圣上说话的主。 其实小皇帝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可以将现在还‘身受重伤’的陈天安置到他们那间私会的练功房的隔壁住。他已经着人安排好了一切,可以让陈天直接在这里面养伤。 当陈天从御膳房搬入养心殿的这间单人小屋里时,小皇帝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当然,陈天要装出一幅很好奇的样子,询问小玄子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小皇帝也早就打好了腹稿,他全部推说是皇上收到了他俩的地图后要赏他们,现在小玄子已经是这养心殿的副总管太监了。而陈天这三等侍卫与这入养心殿的特权也是皇上嘉奖他心系皇帝的忠心。 陈天无所谓小皇帝说什么故事,反正他的目的是达到了。可就是麻烦的是,镰足还被留在御膳房,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不习惯。他还得找个机会把镰足与雨音玲一起弄进来才行。 想到这里,陈天的思绪更是飘到了已经离开皇宫的雨音怜身上。也不知道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中混的怎么样了,天地会的那帮家伙们有没有为难她。 其实原本怜离开皇宫后是准备找个机会先在暗中开始慢慢猎杀清兵,然后再假装受伤倒在外号叫‘关夫子’的关安基门前,以此来引得关安基收容她这位反清义志。她最初选择关安基也是因为陈天给的清单中此人脾气鲁莽,加之他还有一个同是天地会的老婆,外号‘十足真金’的贾金刀。 毕竟对方家里有个女人,那也有了照顾她疗伤的条件。否则在这个男女大防严格的时代,关安基一个人也不敢给一个陌生女人疗伤。 可是怜真正开始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却是在一开始就跑偏了。 那一日,她在京城郊外遇到一队回城的清兵,对方差不多有三十多人左右。 对于这种普通武夫,怜的无限刃可谓是真正称的上是‘疾如风,侵如火’。她如同一只紫色的火凤凰一般在这些清兵之中跳起了着死亡之舞。 而这一幕,恰巧被来京城准备整点能涨脸的活的沐王府一行人给撞见。尤其是那位心比天高却又能力低下沐小公爷沐剑声给看在眼中。 这位在云南也不缺美女的小公爷当场就被怜那如火的杀气,那如冷的气质所深深震撼。他在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忘不了这位如火似冷的高挑美人。 当即,这位沐小公爷就邀请怜一起随他们‘反清复明’。可当他亮出自己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沐王府小公爷的名头时,却只换来了怜的随意一礼,好似在说‘我很忙,你说完就可以走了’的意思。怜如此冷傲的态度,那可叫这位小公爷更是不能自拔了。 从此,这一大队沐王府的人马就是跟着怜的行踪不放。怜也只能改变自己的计划,她索性就先从这沐王府入手,跟着他们再回京城。 既然他们沐王府也是打着‘反清复明’的招牌,那他们一定也会和天地会接触。到那时候,她就随机应变,争取能够加入天地会。 其实这也不能怪沐剑声太不自持,怪只能怪他第一次遇到让自己动心的女人。 他的成长也是如同小皇帝一般,从小背负一个‘小公爷’的名头。可是在这已经小猫两三只的沐王府里,他也基本上做不了主。一切都是要听他师傅‘铁背苍龙’柳大洪的,他自己这个明面上的主子,还必须受制于师礼的孝道。 他在云南的妻妾,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他沐家留下血嗣。他从来也不敢那怕多一点的放纵一下自己的欲望。因为他所有的时间都要用来练功,练好武功才能‘反清复明’。 这样的他,在遇到怜的那刻,激起了他内心中所有的欲望。他就想替自己做一回主,可以追求一次自己心中所想所要的东西。 但他这一切的表现,在他师傅柳大洪眼里,就只是大骂他不顾体面,定义不足。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牵着走,要他好好反省,一切要以反清复明的大业为主。更要他时时刻刻不要忘记自己那位被江湖上人人敬佩的大英雄‘老公爷’沐天波是怎么被害死的。 别人家‘反清复明’可能只是说说的,但他们沐家可是与这大清有着血海家仇的。他这位小公爷但凡还有一点为人子的良心,就应该继续听他这位跟着老公爷一生都在反清的师傅的话。 而另一个主要当事人雨音怜,却完全不将沐剑声放在眼里。毕竟在她心中,这位所谓的小公爷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一个可以帮她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的工具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有一物,夫人甚喜,不知太后? 自从陈天搬入了养心殿后,他终于算是进入了真正的大内。这也为了他下一步的计划提供了最基础的条件,那就是找到并潜入太后所居的慈宁宫。 在他和小玄子说需要人照顾自己受伤的身体后,小玄子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太监来专门照顾他。 这个人选自然被他无意之间指定成了假扮太监的玲身上。而镰足作为他的徒弟,也每次通过御膳房传菜的时机来到他这里与他相会。 在通过她们两个的协助之下,陈天算是彻底摸清楚了慈宁宫那边的侍卫换防情况。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空隙的慈宁宫宫禁却在假太后的刻意安排之下,每夜子时入丑之时,会有一段时间的空白。 陈天想也知道,这是为了方便假太后自己的一些‘小动作’而准备的。毕竟她也要和神龙教的那位‘瘦尊者’私会。慈宁宫侍卫总管瑞栋也早就已经是假太后的人,既然已经是‘贼窝’了,那也不在乎多一个贼来光顾一下。 深夜子时下四刻,陈天顺利潜入慈宁宫。他为了这次入见太后,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务必要达成与假太后的合作,否则他不一定可以有命逃的出去。现在的他的武功与这位假太后相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再加上慈宁宫的诸多侍卫,逃跑就特别困难。还好那个瘦头陀此时应当不在宫里,不然风险更大。 不过,能不能在这个皇宫内打开局面,这个险他不得不冒。他这几日也已经向‘太后’发出了‘信号’,想来这位假太后对于他的暗示也是多有疑惑。今天他现身相见,应该也会给他机会把话说完的。 当然,如果真到了谈崩的时候,他也准备了逃命计划。以他的内力加上气力,只要他能及时将真太后被囚的真相大吼而出。至少可以引来周边无数的侍卫,届时就还有转机。 当陈天摸到了太后寝室时,轻轻的放倒一个正准备入内伺候的太监,就自己推门而入,看到重重帘帐之的太后坐在床上,并且对方也在打量自己。 让陈天没想到的是这位太后,居然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他也是被曾经的多版的影视剧给坑了,一直认为太后是个老婆婆。其实这就是陈天当年没有读过原着小说的问题,这个时期的太后本来就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贵妇人。 而在陈天的透视之下,假太后面皮下的毛东珠的脸也清晰可见,其实说起来也算是相当有姿色的熟女美妇。关键是她那一身的贵气,真不是一般美女可以比拟的。不愧是在这深宫之中稳坐太后之位的女人。 陈天在全方位的打量这位假太后,对方自然也在打量着他。 在假太后眼里,陈天一身肌肉如垒,气血澎湃,神定精足,双目润气,有一股居上者的姿态。 如此人物自然不可能是太监。而且以她的内力,方才陈天打晕门口那太监时,她就已经听到异响,因而早就有所察觉。但她也并没有高声示警,因为对方应该是她要找的人。 “大胆,何人竟敢夜入太后寝宫,此乃死罪。还不速速退下。”在假太后床前侍立的侍女见到陈天后,厉声呵斥道 “在下陈天,见过太后。不知太后对于在下近日奉上的‘仙福永享’与‘寿与天齐’这两道珍馐,有何品评?”陈天此时离假太后仍有三十步之远,但他却并无一丝卑躬屈膝的样子,更无视侍女的呵斥,反而是如同回自己房间,般神定自若的向假太后床前走去。 “无论你是谁,说出你的目的。”假太后平淡的声音代表着她对于现下的局面早有预料。 “有些话,太后只能一个人听。”陈天坐在假太后面前,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御酒,浅尝了一口。 “你先退下吧,门口守好,一个都不许放进来。”假太后眼神示意自己的侍女,陈天明白对方不止是出去守门这么简单。想必不一会瑞栋就会在外候场吧。 “好了,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再与哀家遮遮掩掩,那与你而言,只有死路一条。” “毛东珠,你在这深宫待太久了,是想永远做这个‘哀家’还是撕下这面皮做回自己呢?”陈天眼神瞟了了假太后一眼,依旧自顾自的为自己再倒上一杯酒。 “放肆!”毛东珠被陈天一语叫破本名时当下便心神俱惊。 但她毕竟于深宫养气多年,自有克制自己面上情绪的本事。虽然她此时看似动怒,但那‘放肆’二字却是并非高声惊叫。她在没有弄清楚陈天身份前,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这个‘毛东珠’的名字。 “毛东珠,想来你也猜到我是来自于神教。教主与夫人命你入此多年,四十二章经的差使可有几分着落。豹胎易经丸那一年一度的解药,今年可还想安心的等着教主赏赐?” “不知尊驾现下身居何职?我怎么没听说过尊驾这等人物。”毛东珠虽然已经信了陈天是来自神龙教,否则不可能对她的底细与任务知道的如此清楚。但她依旧不敢露了口风。毕口不提神龙教这三个字。 “够了,毛东珠。连本教的规矩都忘记了吗?你这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陈天虽然声音不大,但眼神凶狠的盯着毛东珠的眼睛。 曾经他以自己的双眼将恐惧的情绪投射到当初还是蝶衣的裕子身上,直接让裕子在交战时当场失禁。后来又借鉴了鹈堂刃卫的‘心之一方’。使得陈天如今在内力的加持之下,双眼更可以将人拉入幻境般的‘恐惧’之中。 毛东珠虽然在内力上胜过陈天,但她却无法抵挡陈天视觉觉醒的情绪投射的‘异能’。在陈天的双眼之中,毛东珠直接陷入了自己对于‘豹胎易经丸’的那最深的恐惧之中。 她是亲眼见过瘦头陀从高瘦个子变成矮墩胖子的过程。此时她心中对于当时豹胎易经丸给自己留下的恐惧,被陈天不断放大开来,已经让她浑身颤抖,全身汗如雨下。这种恐惧让她每坚持一秒都是无比痛苦的煎熬,迫使她当场尖叫起来。 陈天见状,知道自己‘用力’过猛了。要是毛东珠这叫声把外面的侍卫都引进来那可就麻烦大了。他当即冲上前,用自己那比海碗还粗的手臂卡进毛东珠的嘴里,让她不能发出声音,同时也任由毛东珠的牙齿深深的咬入自己的手臂。 在经过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后,毛东珠才悠悠的缓和下来了情绪。陈天的手臂也被她咬出深深的牙痕与鲜血。陈天也没想到毛东珠对于豹胎易经丸的恐惧居然如此之深,虽然没有如同当年裕子一样直接失禁,但恐惧的持续时间比当年那次久太多了。 被自己的汗水彻底湿透了全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毛东珠,牙齿松开陈天手臂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不敢看陈天的眼睛。并开口说道: “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属下毛东珠,不知尊使如何称呼?”毛东珠整个人语气都气若游丝,好似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但她在陈天的透视之下,却是正在聚集内力与手掌经脉,想来准备的正是那阴毒的‘化骨绵掌’。陈天看破也并不说破,对方这也只是在虚弱的时候应有的准备。 要是现在对自己毫无防备那才是见了鬼了。这个女人毕竟是在这深宫之中隐藏了如此之久,如此之深,还在宫斗之中笑到了最后,活生生搞死了几个对手。心机手段绝对是称得上隐藏boss级的。 “毛东珠,我便与你说了吧。我并不属于五龙使中的任何一派,我在教中只替夫人办事。你虽然久不在岛,但想来你也应该听瘦头陀说过,近几年来夫人大力提拔岛上的后起俊彦之事吧。”陈天既然开局已经狠狠的震慑了毛东珠,后面自然要开始‘欺骗’这位中年丧偶的妇女了。 “这我的确是有所耳闻,那尊使的言下之意,您便是夫人新起用的贵人吗?”毛东珠也是常听瘦头陀说起夫人现在只起用长的好的小白脸,让他们这些教中的老兄弟们都大为不满。 而教主却一心只宠着夫人,丝毫不念老兄弟们的功劳与旧情,稍有不满就革职的革职,要命的要命。岛上弟兄们已经人人自危,各自都在拼命巴结夫人。 “难道我这幅皮囊入不得夫人法眼吗?”陈天要的就是毛东珠这么想。 “可是我听说夫人喜爱的乃是俊俏少年郎,尊使这脸?”毛东珠眼神飘到了陈天左脸上的那道伤疤上。按说以瘦头陀带回来的消息,教主夫人喜好的是白净俊俏的美少年,和眼前这个孔武粗旷的男人并不相符。 “哈哈哈哈哈!白净俊俏只能养眼,但上了床榻自然是我这身体方显男人本色。想来你这久旷之妇,难道还不知其中滋味吗?”陈天眼神侵略的看向毛东珠那被汗水湿透的衣襟。 “你说什么?难道,难道你真的敢。。。”然而被自爆‘身份’的陈天给吓到的毛东珠根本就不顾不上陈天的眼神。因为陈天这话给她带来太大的震撼了。 所有神龙教的人都知道,教主对于教主夫人那是宠爱到了极点,也是‘看护’到了极点。任何对教主夫人有非份之想的男人,都被教主给折磨致死。别说是什么上了床榻的这种疯话,就是言语轻薄了一些,也难逃一死。 这个男人,居然敢如此直言自己是教主夫人的入幕之宾。难道,教主已经遭遇不测了吗? “夫人早年是怎么入的教,你也应当知晓。她这些年闺中床榻上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别人看不出来,你这个做女人的当年在岛上应该也能猜到一二。难道夫人与我独享欢爱,有何不妥吗?”陈天看对方已经信了七分,再接再厉。 “难道你们就不怕教主知晓吗?我这就绑了你送于教主,听候教主发落。”毛东珠自是信了陈天的鬼话,她现下当然是有向神龙教主请功的心思。 “我与夫人的私密之事,如今直言告你,自当有要事与你商议。如若允之,可解你受那豹胎易经丸之苦。如若不允,我只需反告你寻不到四十二章经而诬陷我这位传令使者。我与夫人云雨欢爱如此之久,教主都无丝毫察觉,难道还不能说明我们行事之秘吗?届时,你看夫人会如何对付你,而教主又会更相信谁呢?”陈天也早料到毛东珠的现下反应,自有打消她这个想法的说法。 “你有解药?!”毛东珠旁的不论,单是陈天说可解豹胎易经丸之苦就让她这个刚刚在豹胎易经丸的极度恐惧中缓和过来的女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你也知道,每个人每次吃的豹胎易经丸的配方都有所差异。这也是教主怕所有人之间私下的互相串联。但是我有一法,可破此局。”陈天这也是终于明白了他的味觉觉醒到底有何用处后才想的办法。 “如何破之,你快快说来。”神龙教的所有人都活在被教主的豹胎易经丸所支配的恐惧之中,现在毛东珠不关心别的,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有破解之法。 “够了,够了,我不要听你们之间的龌龊之事。快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 “你这寡居之妇,又想到哪里去了。” “那不还是闺乐之物吗?我都说了,我根本不想听你们这些私事。你要是再不正经,我可就要动手了。”毛东珠此时已经被陈天气的满脸红晕。 陈天看自己已经将毛东珠原本聚拢内力的双掌,气到了散了气,这次放心的准备开始他真正要说的‘合作’。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太后,其实我是药丸制造者! “我这条舌头,只要尝过一次的菜都可以完全一样的做出来,我也是靠着这绝技才当了这御膳房的庖长。那么,将菜换成药的话,我也可以完全一样的做出来。因为我只要尝过一次就知道里面的用的是哪几种料,用了多少量,什么样的比例,什么样的火候。”陈天也是最近在悟到了这个道理,将菜肴换成中药其实是一个道理。 为此,他将太医署的中药材每样都尝了个遍,以此来丰富他的‘味觉资料库’。还好这大清朝的太医署有着全天下各地各处的所有奇珍异宝,包罗万象,无所不有。不然他有些东西,如果连一次都没有尝过,自然是无法形成相对应的味觉记忆的。 “你这舌头,真有如此妙用?可不要大言诓人。”毛东珠狐疑的盯着陈天吐出来的舌头,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证明。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都可以拿来一试。”陈天自然明白这关‘考核’是必定要有的。人家不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就这么简单的交到他手里。 “你在这里等着,我自有可以让你试用的东西。”毛东珠言罢就转身从她的床榻之中摸索出一个小木盒子,再从其中取出一个漆黑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小药丸递给了陈天。 “此药不毒,乃是天下第一等的驻颜养容之药。你服下一颗看看,可否试出其中奥妙?” “毛东珠,你又何必如此,我历尽艰辛才坐到你的面前,诚心代表夫人来此与你共商大计。你居然想用蛊虫来害我,真当我无有准备就敢孤身前来吗?”陈天在味觉之外,还有最强的视觉。他在毛东珠递给他药丸之时,就已经全神灌注的将自己的‘微视’与‘透视’发挥到了极点。 这颗所谓的驻颜养容的药丸中,居然暗藏着一条及其细小的幼虫。陈天立刻明白这个女人的歹毒。对方可能知道自己的确对其有用,因此不下毒害他,反而想用蛊虫来控制他。 如果自己真能替她解了豹胎易经丸,那自己也会被她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为她所用。如果自己做不到,那么她也可以用这蛊虫弄死自己。或者逼自己回蛇岛上替她偷取解药。反正最后自己这条命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当着自己的面就出这样的暗手来害自己,不亏是在这深宫之中笑到最后的女人。 “呵呵,尊使果然是有些手段的。我这也是为了试一试尊使的机敏,我可不想与无能之辈商谈什么大事。”毛东珠被陈天一语叫破自己的暗手心中虽然暗惊,从她与陈天见面以来,对方对她的一切都好似了如指掌,所言无有不中。但是她无论内心中怎么想,在自己面上那还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态度。 “那我们既然现在都互相不信任彼此,不如你取出真正的驻颜养容之药。由你先服下,我随后再尝试,如何?”陈天先前的气恼也只是做做样子,他知道凡事合作前的谈判都是不会轻松的。 毛东珠听后也不再言他,自取了一颗黄色药丸一口服下。而此时陈天的双目紧盯着她的喉管,在其透视之下,看着这颗药从她的喉管进入了她的胃里。陈天也并不急着动手,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看着这颗药丸在其胃里完全融化后,再伸手去接了一颗同一个瓶子里拿出来的同样的药丸。 “你还倒真是谨慎,你就这么怕死吗?”毛东珠看着陈天一直紧盯着她的胸腹,只觉得陈天应该是那种色迷心窍的男人。难怪敢在教主的威压之下,还敢爬上教主夫人的床榻。 “男人嘛,自然要有大事业要做,这花花世界还等着我去享受呢。不谨慎点的话,我不是早就死在教主手上了嘛。”陈天也看出来毛东珠对自己的印象,那他自己就更要装的一幅色中极品的样子出来。以此来更让对方相信自己是教主夫人的入幕之宾。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与这位远在千里之外的教主夫人,连面都没见过一面。 “时间无多,你行是不行,可别与我说,要等到明天之后才能有个答案。”毛东珠看陈天细嚼慢咽,就真的有些急了。她与陈天在此秘谈也有数刻之久,外面还有那么多侍卫等着。若是时间过久了,侍卫们都以为她在这里出了什么事的话。那可说不定就全部冲进来‘救驾’了,到了那个时候,还想谈什么那都晚了。 陈天一口将已经嚼烂的药丸吐了出来,就直接从屋内取来纸笔,洋洋洒洒了的写了一个方子。方子上面罗列了这药的二十九种原料以及调配比例。毛东珠接过一览,也是不得不服这陈天的舌头真是神奇无比。 这驻颜养容的药方,可是与那蛊虫一起从苗疆的五毒教后人手中所得。这些年来都被她暗藏于室从不示人,对方真能仅靠着一条舌头就可以完完整整的复写出来这个药方。这世间当真有此神异之人,若非亲眼所见,她是断然不信的。可如今,事实俱在都在眼前,让她不得不信。 “毛东珠,我所写的这个方子,可有一思一毫的疏漏吗?”陈天看着对方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这次写对了。 “尊使神异,确实无错。有了这个方子确实可以一模一样的制出新的药丸。”毛东珠也不再炸陈天什么方子有误之类的言语,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陈天先前所说的一切。 “那豹胎易筋丸是以豹胎、鹿胎、紫河车、海狗肾等大补大发的珍奇药材制炼而成。原是教主为了返老还童,重振雄风之用。不过他在别人身上试药时,发现药效却不易随心所欲,药性显然是将原来身体上的特点反其道而行之。此药服下一年之内,能令人强身健体,但若一年期满,不服解药,其中猛烈之极的毒性发作出来。在其药力之下可将人折磨的不似人形,在这点上你的老相好瘦头陀最是清楚。”陈天开始以他对于这鹿鼎记的基础印象向毛东珠解释起了豹胎易筋丸的秘密。 “尊使对于这豹胎易筋丸如此了解,是否已经制出了解药?”毛东珠虽然入教较早,但对于豹胎易筋丸是除了名字与效果外,其他的完全一无所知。毕竟这可是神龙教主控制她们这些教众的最大手段,任何一丝一毫的关于豹胎易筋丸的消息都不会向外透露。 “豹胎易筋丸主料,现如今我已是一清二楚。我与夫人自然也早就服下了我所制作的解药。但是教主为了让我们无法私下串联分享解药,因此对于我们每个人的药丸中加入了不同份量的辅料。那么解药自然也要相对应的修改药方,每个人都是不相同的。所以你所对应的解药,还需要我重新另做。”陈天这话等于是在告诉毛东珠,只有与他合作,他才会动手为她特制解药。 “好,就算我信你有制作解药的能力。那我到头来岂不是还是要因为解药而受制于你。原本我效忠教主,教主自会给予我解药。我又何苦冒着风险改换门庭呢?”毛东珠其实想的一点都没有错。陈天的解药与教主的解药都是控制她的手段。她只要不能彻底摆脱豹胎易筋丸的控制,那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教主’而已。 “你的这样的想法,我岂会不知。我说过我是谈合作的,你就不先听听我的合作内容,再权衡一下教主与我之间,你更应该选择谁?”陈天再次变脸,拿出了一幅生意人的态度来。 “那还不是你自己兜兜转转到现在都不说怎么个合作法,这还能怪我不成?”毛东珠也完全放下了太后的架子,嗔怪着陈天,眼角中还带着一抹风情韵味。 “哈哈哈哈,那你可要先将门外的瑞栋他们赶走,我才好继续说啊。否则这么多人提刀使剑的围着我,又岂是待客之道?况且那瑞栋虽然是你收买的人,但并不是神教的人,有些事还是别让其有所察觉为好。” “你这个人倒是真的好生了得,对我这慈宁宫的一切好似了如执掌,连瑞栋是我的人都知道。”毛东珠让陈天先躲在一旁,自己出去指示瑞栋等人远离此地,并严令不能走露了一丝风声,否则全部人头落地。 “好了,现在就我们俩了,你有什么话也应该明说了吧。我不管你是不是夫人派来的,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既然你可以制作解药,那的确是有让我听一听你所说的合作的机会。”毛东珠很看的清楚什么才是最实质的东西。 “毛东珠,说真的,你很了不起。可以靠着自己一个人,以别人的身份在这深宫潜伏十多年,更可以干掉所有的对手,稳坐这太后之位。现如今的你,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大清王朝的太后了。可谓是母仪天下,享尽人间尊荣。你还会再愿意被神龙教主一声令下,滚回那辽东蛇岛做一介普通教众,每日对着一个糟老头子卑躬屈膝吗?”陈天这话是人之常情,毛东珠现在的身份地位,可谓是天下最贵,小皇帝也对其侍母极孝,她的地位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呵呵,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如果不是被豹胎易筋丸所制。谁又愿意回那蛇岛做人奴仆呢。”毛东珠自然不想自己现在的荣贵之极的生活变回以前的样子,可是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她也无奈。 “不不不,如果你不是知道我可以制作解药,你现在应该说的是‘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洪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吧。” “好了,别再说这些恶心人的话了。我看你才是蛇岛的第一反骨之人,连教主夫人的床都爬了。你继续说吧,我现在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如有机会,我是不可能愿意回去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的。” “其实现在横在你坐稳太后之位的,还有一个极大的威胁,而且就在这深宫之中。我可以替你除掉这个威胁,保你稳坐太后之位。而你只需扶我在朝廷与这大内中平步青云,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合作。你意下如何?”陈天终于提出他的合作内容。他需要假太后替他上位铺路,也为了以后有一天当玲假扮康熙时,需要解决一个最大的麻烦,那就是‘后宫’。 无论雨音玲易容术如何出神入化,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后宫众多妃子,她不可能一个都不宠幸,时间短了也就罢了。时间久了,总会有风言风语传到宫外。 这个时候如果有坐镇慈宁宫的太后出面从中相助,或许可以避开这一风险。 当然这只是陈天对于皇帝后宫问题的一个解决方案。他既然准备让玲走这步棋,自然不会只有一个方案,永远留有后手是他基本的思维模式。 但是后备方案就有是更剑走偏锋了。各朝各代都有皇帝喜好男风,后宫之宠甚至出现男风压过贵女。如果太后这条路陈天走不通的话,那可以让玲假扮的‘康熙’与陈天来一个龙阳之癖,来掩盖其独爱陈天,而不顾后宫众妃。虽然这个方法有失皇帝威严,也有损陈天脸面,但这也是的确是个办法。 “什么大威胁?我又如何不知,你莫不是要诓骗于我。”毛东珠对于这深宫之中,也是早有耳目布置,可不是陈天三言两语就可以糊弄的。 “如果我说顺治帝还活着,而且已经派人回来调查你当年下手杀掉他最爱的董鄂氏与皇帝生母佟佳氏的死因,你觉得你这个太后之位还能坐的稳吗?” “什么?!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在哪里,他现在人在哪里?”毛东珠已经顾不得陈天是怎么知道她当年的所作所为,她现在更恐惧的是自己的秘密一旦被顺治知道,被小皇帝知道,那她现在所有的一切不止会化为乌有,更会死的极惨。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太后,请做一个真寡妇吧! “只要我们达成了共同进退的同盟,我就可以替你解决这个大麻烦。你想想,你前前后后只需要在后宫配合我一些行动,我所求的不过是在这朝廷里飞黄腾达。可你能得到的是真正从一个汉家女子变成大清太后。你所付出的都是举手之劳,而我却不但可以给你解决豹胎易经丸的控制和替你杀掉先帝这等的泼天大事,而且这一切都是教主不会替你做的事。同样是能给你解药的人,我与教主你选择谁?而你又觉得这笔买卖,谁才是最大的赢家?”陈天其实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场交易中,毛东珠付出的少,获得的多。 “我可不信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再者,你说先帝还活着,我又如何信你?”毛东珠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顺治帝的下落我已经查的一清二楚,至于如何证明他还活着,我自会有办法让你近日之内就看到。我今天来此,只为与你达成初步默契。至于你说的关于我的要求是否简单,我的确也有一个近期需要你做的事,算是你对我们之间作合作的一个投名状。” 陈天在他的计划中,这场谈判也是为了将藏在这宫里的顺治死忠海大富干掉的重要一步。靠他自己当然是做不到的,借用毛东珠的力量来替他杀人,是最好的办法。陈天现在不可能像剑心世界一样,靠着自己强力来解决麻烦。现在的陈天在这个以内功为基础的东方武功体系中,只能算是二流水准。 “说吧,我就知道我不是只需要动动嘴就行的。”毛东珠很清楚没有真正付出点什么,根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瘦头陀是你多年的老相好吧,你只需要将他的人头交给我,就能证明你的诚意了。”陈天这个神龙教的故事要讲的圆满,负责神龙教与毛东珠之间的联络人瘦头陀就必须死。而且,只要毛东珠杀了瘦头陀,那在神龙教那边就彻底无法回头了。 “先给我看到关于先帝的证明,我们再谈瘦头陀的事。”毛东珠这话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虽然瘦头陀和她做了多年的私下夫妻,但对于她这样在深宫中宫斗的最后赢家来说,心狠手狠是必备条件。 陈天也是看明白这一点,才敢提出这样的‘非份’要求。瘦头陀的命和对方可以安稳荣华富贵过一辈子想比较,根本不需要过多考虑。 “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三日之后,我会再来找你,届时我会让你看到证明。”三日后就是海大富照例约见御膳房庖长的日子。虽然陈天现在顶着一个三等侍卫的身份,但却还是要办着御膳房的差使。他将会以御膳房的负责人向都膳司副总管太监汇报工作。 “你还要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瘦头陀的命?难道是因为他与我之间的关系吗?”毛东珠这话说出口的时候,眉目神韵之中自带着一股熟妇媚态。 “嘿嘿嘿,老子只会为教中美妇制作解药。像瘦头陀这样的人,他只会忠于能给他解药的教主。我自然不能留他。否则他若是知道了我潜入皇宫,定会通报给教主。那对你,对我,都是一大祸事。你说,他不死,能行吗?再者,他死了,你不才是真正的寡妇了吗?”陈天想着既然毛东珠认定自己是个色欲熏心,色胆包天之辈。那么自己索性就表现的更像一点,只要对方想不到自己其实是怕瘦头陀将神龙教中根本就没有自己这号人的事实说出来而已。 现在这个神龙教的假身份对于陈天在毛东珠这里还是非常有用的。 因为陈天不能让毛东珠知道,其实他自己根本就没接触过豹胎易经丸。所谓的能制解药其实都是停留在理论基础上的。 没有豹胎易经丸的解药,毛东珠就根本不敢反抗神龙教,那么她与自己合作的基础也就不存在了。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豹胎易经丸来控制毛东珠,这才是让陈天最放心的方法。 而且,瘦头陀来大内与毛东珠联络,神龙教主必定会让他带一颗新的豹胎易经丸来给毛东珠服用。只要有了这颗豹胎易经丸,陈天就可以获得这个药方。以后他可以用此药来控制更多的人。 届时的情况就是瘦头陀先给毛东珠一颗上一年豹胎易经丸的解药,再让其服下本年度的豹胎易经丸。如此往复就是洪安通控制他们所有人的手段。 而只要瘦头陀一死,那颗解药陈天就可以用来制作新的解药,更关键是可以在毛东珠身上实验自己的解药做的对不对。如果他做的不对,那么毛东珠不小心吃死了,那也是只能怪她命不好。 到时候,陈天立刻从她床榻后的暗室中‘解救’出真太后。那在小皇帝面前同样是大功一件。 而如果通过毛东珠这个实验体证明自己做的解药是正确的话。那颗豹胎易经丸陈天就自己服下,以此来制作属于自己的豹胎易经丸。 所以,只要瘦头陀一死,陈天就绝对有赚不亏。 至于能不能通过毛东珠拉拢瘦头陀入伙,那对于陈天来说,风险远大于收益。且不说瘦头陀还有一个兄弟在蛇岛算是洪安通的人质,就是瘦头陀愿意为了自己女人而出卖兄弟,那毛东珠也是等于拉到一个强援。既可以两个人共同商量如何对于陈天,也可以让瘦头陀在外替其办事杀人。这样怎么看对陈天始终是个威胁。更何况瘦头陀会暴露陈天的身份。 现下的计划中,唯一的破绽就是如果毛东珠与瘦头陀见面时,先问起蛇岛上有无陈天这个人,那他就有谎言被拆穿的威胁。 关于这点,陈天也已经有了办法。瘦头陀的武功比较毛东珠来说要高出很多。 想要杀掉瘦头陀,最好的方法就是下毒。以毛东珠与对方做了多年地下夫妻的感情,见面一杯热酒就能取其性命。 瘦头陀是来给她送解药来的,因此他绝对想不到对方会对自己下毒手。到时候就算是毛东珠没这打算,陈天也会给她这个建议,再附上一颗自己准备的快速致死的毒药即可。 只要陈天强调为了不引起瘦头陀的警觉,一见面就下毒,那么他这个身份应该可以瞒的下去。 等到以后,陈天与毛东珠完全利益绑定在一起时。那么,他是不是神龙教出身就完全无所谓了。 “怎么?你还真想让我做寡妇啊。你就不怕教主夫人生你的气吗?”毛东珠看着陈天的双眼,又放肆的盯着自己身子,更暗道此人真是好色如命,那也是好事。他只要喜欢女人的话,自己这慈宁宫中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如果真有必要,自己与他一场欢好,也并无不可。只要对方可以给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行了。 “夫人她远在天边,而你却是近在眼前。何况就是堂堂神龙教主夫人,又怎么比得了我大清太后尊贵呢。”陈天心中非常清楚这个女人此时在想些什么。 靠着自己的身体来获取利益,这也是她在这深宫之中,当年可以爬的上来的手段之一。对于这种宫斗贵妇,根本不用谈什么底线。 “哀家乏了,你退下吧。”毛东珠心领神会,瞬间又从蛇岛教众变成了大清太后,无比贵气的结束了这场交易的序幕,给陈天留下了一个极具美态的背影。 “三日之后,在下再来拜会太后。”陈天也佩服对方这气质转变的速度,挥手而出,悄悄的离开慈宁宫。 而陈天前脚刚走,毛东珠就打开了她床榻后的一道暗门。 这暗门之后,关着的是一位与她有六分相似的妇人,整个人虚弱无力,气血不足,一幅病秧秧的样子,此人正是真正的大清太后。 毛东珠为了从其口中逼问出四十二章经的真正下落,而一直没有将其灭口。 这位真太后以为毛东珠又要来逼问她经书的下落。其实她知道的早就已经告诉了毛东珠,现在她也已经无话可说,任由对方怎么折磨她,都无济于事。 “刚刚有个人告诉我,先帝爷他没死,你是不是现在心下很欢喜啊。”毛东珠阴森冷笑着告诉对方这个自己刚刚得到的大秘密。 “你这贱卑,你不得好死,先帝爷一定会回来收拾你的。”真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口怒骂喷向眼前这个幽禁她多年,又以汉人之身假冒她身份的恶女人。 想当年,对方只是自己身边一名得用的宫女,若不是自己瞎了眼,没看出其狼性毒心,着了她的道,又如何会落到如今这般凄苦的境地。 “看来那个小子说的没错,你也是知道先帝没死的人吧。”毛东珠从真太后听到先帝没死的消息时,并没有表现出如同自己得到这消息时的惊讶之情,就判断出对方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的。 如此,她对于陈天今天向她说的一切,更有几份确信了。 另一边,陈天回到了养心殿后,就立刻闭目进入冥想状态。 他再次将刚才与太后谈判的所有细节在自己脑海中回放一遍。再他确定了所有过程都在自己的预计之中,才除去了自己的衣衫,躺到了榻上。而早就躲在这里的玲与镰足则极尽温柔的替他按压他那如铜似钢的肌肉。 不得不说,陈天与毛东珠这样的心机狠毒又武功高强的女人对峙是件非常辛苦的事。他不单要不停的注意着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也要每时每刻死盯着对方的胸腹,来观察其内气的走向。 如果不是他如此谨慎,又在开始时用荤段子调戏对方,将对方‘气’的散了气,可能就会在开始时就中了对方的化骨绵掌。 现在已经与毛东珠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那么下一步就要借其之手,干掉海大富了。 海大富虽然也可以作为牵制毛东珠的棋子。但是对方的存在对于陈天的危害更大,这瞎眼老太监对于清帝实在是太忠了,忠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对方的立场与要反清的陈天是完全无法调和的。更为关键的是,陈天已经发现了‘小桂子’变成了韦小宝了。这就说明原本的进程要开始了。 韦小宝在宫内的一切起因都来源于这对顺治忠心耿耿的海大富,陈天准备从源头上开始,就将这一切给斩断。海大富也好,韦小宝也好,三日之后都要送他们上路。 第一百四十九章 海公公今天可愿与我一探太后底色! “海公公,今儿个咱们就先回了,下回再来给您请安。”曹怀直恭敬的向海大富表明他们今天在这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准备都回去办差了。 陈天看着这几个御膳房的同僚都准备走的样子,自己却纹丝不动。现在陈天是御膳房的老大,他想留在这里与顶头上司再多说说悄悄话,这些人根本不敢多问。 等海大富的房中只剩下陈天与站一边伺候的‘小桂子’时,陈天再开始了今天真正的主题。 “海公公,卑职另有要务与海公公商议。不知可否换个私密的说话地方,兹事体大,此事唯有海公公一人方可知晓。”陈天看着眼睛已经瞎了的海大富,心总开始盘算对方武功到底还有全盛状态下的几成功力。 “御膳房的那些差使,前儿个不都已经交待清楚了嘛。你们几个用心当差便成了,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海大富也身在是宦海多年,是个心细缜密,隐忍极深的人。如果不是他一生忠于顺治帝,以他的武功与手段如果放在江湖上,那绝对也是一方枭雄。 “目下这时节清凉得宜,不知海公公近日有无得闲,拨冗与卑职,共往五台山敬香祈福呢?”陈天这话,对于海大富来说就等于明着告诉他了一个地点‘五台山清凉寺’,那正是顺治帝归隐出家之所。 “呵呵呵呵,陈侍卫说的是啊。现在这时节,能出去走动走动确是好事啊。可惜我这对招子废了后,就走不出这深宫大内了,更看不到陈侍卫到底是何等气度,可得五台山赐福。”海大富说完后又换来了‘小桂子’到身边。 这‘小桂子’自然就是此世界的正主,韦小宝。 此时的韦小宝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般模样,双眼中透着害怕与心虚。现在的他心中可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离这深宫大内,更要逃离这阴森恶鬼般的海公公。 现在的海大富在其心中就是天下间最可怕的魔鬼,原本在他看来比老虎还威猛的茅十八大哥,轻易的就被这老太监几根筷子就打的爬不起来。真真是个似鬼非人的东西。 “小桂子,带上这些银票,去和那些小崽子们玩吧。银子没输完前,不要回来了。”海大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交给了韦小宝。陈天看了一眼,大概是五百两的样子吧。这要是在外面也是笔巨款了,但在这里也只能算是投石问路的小钱而已。 等韦小宝像逃命似的拿着银票走人之后,海大富才阴森的问向陈天道: “陈侍卫,你背后是哪位高人?现在不妨明言吧。” “海大富跪下听旨!”陈天突然站起身来轻喝道。 “不知陈侍卫口中的旨意,是出自于哪位陛下呢?”海大富端坐在主位依旧不为所动。 “行痴大师的口谕,老奴还不快快跪接!!!”陈天又加重了语气,更是报出了顺治帝的法名来。 “奴才海大富,躬问圣安。”海大富一听‘行痴’两字,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陈天面前。 “行痴大师已经皈依佛门,无需如此问安了。海大富,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身份不成?”陈天虽然完全没有见过行痴大师,也不清楚行痴现在是如何传话的。 但他有一点很清楚,这位铁了心做和尚的顺治帝,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再回一句‘朕躬安’的。 “奴才不敢,奴才恭领口谕。”海大富是直到此时才稍稍放下心中的怀疑,先听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先帝爷口谕,到底说的是什么。 “海大富,我交给你的差使,你办的不好。这些年来,我总是心中有股嗔意,去除不净。想来还是当年我交给你的差使没得到一个圆满。此事我遣陈天协助于你,望你二人尽快给我一个答案,好让我心中得以解脱。”陈天装神弄鬼的说了一套,他以行痴大师而非顺治帝的语气编的‘口谕’。 至于,海大富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因为陈天就只是要今天将他骗出来与毛东珠对上就行。 “奴才无能,奴才辜负了圣恩,奴才万死,奴才万死啊。”可让陈天没想到的是,海大富听完后,居然当场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看来陈天所说的因其无能才导致顺治帝无法在佛法上更进一步,这对于海大富来说的确是死罪吧。 “海公公,快快起来吧。现如今,查出何人暗害了董鄂妃的差使,就落到了你我二人的身上了。当年行痴大师交待时可是说过,一旦查到凶手,不管是谁,就地正法。我可所言无错?”陈天一边扶着海大富坐回主位,一边继续问道。 “老奴记得,当然记得,当年主子就是这么吩咐的。奴才这些年为了可以替主子手刃凶手,强练了数门武功。唉,没想到,竟是把自己练的又病又瞎。”顺治帝给予海大富的这个差使,成了海大富生命中活着的惟一意义。 他全身心地投入了这个任务,而且为了对付穷凶极恶的敌人,他甘冒奇险,暗练专门对付“化骨绵掌”的武功。拼着身体受伤,终于练成了‘阴阳磨’的这门奇异武功。但也落下了一身暗伤病痛每,每日要靠着喝毒药猛药才能压制自己体内暗伤。 陈天是不得不佩服海大富的忠心,如果他的手下也可以像海大富一样,那真是他梦寐以求的。但也只有在这种封建时代,人才会对皇帝天子这类的上位者,能有这样让陈天都感到发指的忠诚心吧。 “海公公,我也来这大内几月之久了。你可知为何今日才向你表明身份?” “可是为了探明老奴是否仍在忠心为主子办差吗?” “可不止是如此,真正的原因是我已经查到了那个藏在宫中的凶手。但此人武功奇高,我并非是其对手,需要你来出手,将其就地正法。”陈天其实心中想的却是海大富武功太高,他需要毛东珠来将其‘就地正法’。 “你说什么?你查到了真正的凶手?快快告诉与我,我活着就为了替主子毙了此人。”海大富一听陈天说找到了凶手,他整个人登时一改先前病态,立刻精神了起来。 “此人正是当今太后,就是她以化骨绵掌这等歹毒的功夫,将诸位皇妃与荣亲王暗害了的。” “果然是她吗?老奴怀疑了她很久了,可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试探她。你真能确定就是此人吗?”海大富其实早就对太后有所怀疑,以前只觉得可能是太后暗中藏匿的高手所为。 现如今听陈天说就是太后本人下的手。这还是让他有些疑虑的。毕竟太后也是自幼就入了这深宫,那蛇夫的绝学又是如何学得的。 陈天随即就将自己与小皇帝的相识过程与小皇帝所学的武功全部与海大富说的一清二楚。他还特别详细的分析了教小皇帝武功的人,就是当今太后。 海大富听完之后也基本认可了陈天的说法,最后陈天直接说道: “究竟咱们要找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太后,你我今晚一起夜探慈宁宫一试便知。”陈天和海大富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晚上把他引到慈宁宫去。 “夜探慈宁宫,此事陈侍卫可是已有了周详的安排?”海大富心中知道,如果那太后真是凶手,那慈宁宫必定不是那么好闯的。 “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十足的安排,我只能带着你混入太后寝殿。至于届时我们将面对怎么样的对手,我也并无多少把握。海大富,你可敢与我赌上一次自己的性命?” “老奴这条命就是主子爷的,只要可以完成主子的差事,死又算的了什么!”海大富此时一点都看不出病入膏肓的样子,反而有一种如同解脱般的亢奋。 “今夜子时,我与你在此相会,咱们共探慈宁宫。” 陈天在与海大富确认了行动时间与如何潜入慈宁宫的计划后,就去和小皇帝相会。他现在背上所谓的‘重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于小皇帝的感情投资那是不能断了,要继续树立起他这个忠义无双的‘好大哥’人设。 反正人设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假的,就看包装的怎么样了。 小皇帝最近又被鳌拜气的不行,陈天也要不停的在他面前咒骂着鳌拜。他也在心中计划着如何替小皇帝除掉鳌拜,他必须在小皇帝自己想出计划前就有所行动。 陈天就是要让小皇帝形成一种自己‘能办大事’的印象。 现下对于小皇帝来说第一等的大事,自然就是除掉鳌拜。其实仔细想想鳌拜真是够倒霉的,打了一辈子的仗,享受享受怎么了。就是嗓门大了一点,其实对方哪一点都没有真正对小皇帝下过黑手。一直以来他都是小皇帝自己的‘假想敌’。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对于小皇帝来说过于严苛和独断专行的长辈,让小皇帝产生极强的要掐死对方的冲动。如果说要干掉小皇帝自己来当这个皇帝的话,鳌拜还真没那么大的政治野心,他这种单纯的武夫就不应该来参与这种玩心机的斗争。 同样是以权相,奸相为目标的陈天,那只会走与其完全相反的路线。 陈天之所以要在晚上大战之前,还来找小皇帝玩,其中除了投资感情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一切的行为他要刻意的做给海大富‘看’。 虽然,陈天今天在场面上是完全震慑住了海大富,对方也好似全盘接受了陈天所有的说法。 但是,以海大富这样的谋定后动的性格,很多事若非亲眼所见,他未必会真正相信。 陈天在与他分别后,对方一定会悄悄跟着他,看看自己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虽然海大富现在是瞎了,但他的心还没瞎。 以海大富的功力,对方有自信跟着自己而不会被发现。当然,海大富不会知道在陈天有心的透视之下,他根本就是无处躲藏。 因此,如果陈天现在去慈宁宫的话。那么海大富就有理由相信,今晚的慈宁宫对于他,那就是一个要他命的陷阱。 现在海大富‘听’到的是陈天与小皇帝在一起数落着鳌拜,那才是真正佐证了陈天所说的,他是通过小皇帝会武功一事上来确定太后是凶手的说词。 陈天其实很清楚一件事,在这深宫大内中没有一个活的久的人不是真正的人精。这里不是江湖草莽,喝几坛子酒就有傻大个和你掏心掏肺的结拜兄弟。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大内,他如果把任何一个人想简单了,那最后要命的都是他自己。 而同样原本就不属于这深宫大内的韦小宝,今天依旧是宫中‘赌档’中‘最靓’的仔。 毕竟,像韦小宝这样只为了给大家伙送银子的赌客,那是真就属他独一份。 正当他豪气干云的将手中最后一张银票输在赌桌上之后,一个比他高出许多,腰间挂着都膳司腰牌的太监声称海大富急着叫他回去伺候。 随后,小桂子就跟着这名太监朝着都膳司方向而去。只余下其他的赌客们继续畅快的在这赌桌上‘大杀四方’,完全没有人在意小桂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去了什么地方。 第一百五十章 海公公,我来助你! 深夜子时,陈天一路带着海大富来到了慈宁宫。按理说他们两个在此时此刻是不可能入的了慈宁宫宫门的,但是陈天早在三天前已经与毛东珠商议好今天晚上他的行程,也从其处得到了一块慈宁宫的通行令牌,任何时候都可以通行无阻。 两人行动时,陈天一直是冲在前面,而海大富则掌中聚力,不紧不慢的跟在陈天身后。 陈天也知道对方依旧谨慎,不见到正主不会完全相信自己。对此陈天自也有办法应付,那就是他以身试险,是先一步冲进了太后寝殿,独留海大富在殿外接应他。 海大富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听力却是极佳。他只听到殿内响起了打斗之声,不一会先前冲进去的陈天就被打飞了出来。 陈天在被打飞出来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并向着海大富大喊一句:“海大富,就是她!” 海大富闻声辨位,运起轻功挡在了毛东珠身前。 短时间内,两人就交手了十数招,海大富见准机会逼退了毛东珠,退到与其十步之外的地方,开口说道:“太后真是练得一身好功夫啊。奴才多年来的那一点困惑,今夜终于有了眉目了。” “哀家也没想到宫里还有你这么一位崆峒派的高手,你们俩个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与那厮今日夜闯哀家这慈宁宫,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杀头的死罪。”毛东珠按着陈天事先的交待开口呵斥道。 陈天与毛东珠事先密谋就是,只要擒下海大富这个顺治帝安排暗手,就可以从其身上证明顺治帝的确还活在这个世上。 “太后教皇上的武功用的是武当派的功夫,原来自己真正的武功是来自于蛇岛的。奴才斗胆问一句,太后可习得那蛇岛的绝学,化骨绵掌?” “会有如何?不会又如何?”毛东珠此时收掌于身后,试探的问向海大富。 “昔日,端敬皇后大殓之时,奴才前往暗中查探。发现其全身骨骼寸断,就连头盖骨都成为碎片,这门杀人的功夫,叫做化骨绵掌。太后以为是何人所为呢?”海大富先前与太后交手数十招,已经明了对方的确是会蛇岛武功,加上白天陈天对他说的一切。 海大富现在基本已经确定眼前这位大清太后就是他寻找了多年的凶手。 但他在先前的交手中也感觉到自己现在瞎了眼的状态,未必是能杀的了她。只能想办法用言语激怒对方,让对方先攻向自己,这样才好有反击的机会。 “听你这意思,是在怀疑哀家?哀家可是当今太后,何人给你的权力,敢对哀家不敬?”毛东珠也有心向海大富套话来证明陈天所说的是否属实。 “太后是否就是杀害端敬皇后的凶手,奴才岂止有权力怀疑,还有手刃凶手的权力。奴才可是有着顺治爷亲笔上谕,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要奴才查清凶手,一旦发现,无论是谁,就地正法。”海大富听对方也承认的意思,就也摊牌了。 他海大富在这件事情上可是有着先帝上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乎法理,这更是他最神圣的使命。没有人可以质疑他制裁凶手的权力。 “先帝大行之时,可未有此等遗诏,你这个瞎了眼的老太监,可不能信口开河啊。” “太后不必为此担忧,主子手谕必非遗诏,奴才办了凶手之后,自会向主子复命,奴才明日也自会向皇上禀明所有的一切。太后今夜好生保重吧。”海大富说完后作势转身要走。 话说到这个地步,毛东珠已经确信陈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顺治帝还活着,海大富就是其钦定的查案负责人,一旦此事让现在的小皇帝知晓。那么她毛东珠都不需要神龙教主不给她解药,因为她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顺治帝与小皇帝都不会放过她的,最体面的结局,那也是‘身染重疾’不幸薨于深宫。 那么,此刻就断不能让海大富活着走出这慈宁宫了。想通此节后,毛东珠立时就飞身向海大富的后背扑去,右掌之上幽光暗流,正是她的最强绝技,也是海大富多年来一直苦苦追寻的‘化骨绵掌’。 而海大富也是就等对方出手的这一刻,一个回身,以自己的双掌同时对上了这‘化骨绵掌’。 毛东珠登时感到自己的内力在海大富的双掌之间,不停的一阴一阳,一正一反的来回消磨,并以极快的速度在这消磨之中被散去,不可思议的问向海大富道:“你这是什么邪门功夫,居然可以化人内力?” “邪门功夫?为了对付你这邪门的化骨绵掌,我这‘阴阳磨’自然也要邪门一点才行啊。奴才我也是多年苦练才有了今日的这点伎俩,为了就是破了你这害死主子爱妃的化骨绵掌。”海大富多年来为了练这阴阳磨,才把自己这身子练成了如今现在快废了的样子。 崆峒派的这门高深武功就如同其曾经的镇派绝学‘七伤拳’一样,先伤己,后伤人。 “你这个该死的老阉物,居然敢阴我!”毛东珠呲目欲裂,她想撤掌,可是却被对方双掌牢牢吸住,根本撤不了。 她在几息之间就已经被散去了体内大多内力,自己浑身感到乏力,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真的要毙命于此。此时她只能求救于,从刚刚开始就倒在一边‘装死’的陈天。 可看陈天无视了其急迫的目光,依旧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装死,毛东珠也是真的被逼急了。用着自己虚弱的口气对着陈天方向喊道:“我都答应你!” 而此时海大富也意识到能打破现在他与毛东珠之间‘对掌’的平衡之人,就是刚才就受伤倒地的陈天。 现在的他全力发动的阴阳磨,自己也根本做不了其他动作,他的双掌在吸住对方之时,自己也等于被对方吸住。他与太后之间,现在谁都动不了。 特别是阴阳磨一旦发动,他自己原本在体内,被他用猛药积压了多年的内伤也在不断的反噬着他的身体。他现在也已经进入了重伤难返的境地,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与太后同归于尽。 死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的确是不算什么。可是他怕自己先死在太后之前,那就完不成顺治帝对他的交待了。 虽然他不知道太后刚才说的那一句‘都答应你’是什么意思,但他此时也只能希望陈天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因此他也向陈天倒地的方向喊道:“陈侍卫,主子的差使,成败在此一举。速速出手,勿要迟疑了!” “海公公放心,咱们替主子尽忠的时候到了,我现在就同你一起毙了此女。”陈天一脸正气的猛然起身,双拳灌注了他全部的内力,双足发力,以他恐怖的脚力踏碎地面,一个前冲就在眨眼之间就冲向海大富背面。更以他将二重劲与内功合二为一形成的拳劲,一拳重击在海大富的后心之上。 海大富在被陈天如此‘背刺’之下,一口鲜血控制不住的喷在了毛东珠的脸上,其中还夹杂了他无数块破碎的内脏碎肉。毛东珠也因此一击之下的冲击力整个人倒飞出去,直直撞向了地面。 等她再起身,用手抹去脸上的血污之后,看到的是海大富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但是他整个胸口都被轰出了一个大洞,身前满地那是内脏碎骨,整个胸腹就好像‘空’了一样,那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他原本那张如同病痨鬼的脸,因为死前的痛苦与震惊而扭曲的不成样子。 陈天则收回了拳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方锦帕走到她面前,替她擦拭了脸上的血污,并笑眯眯的说道:“太后可还满意今天的这个结果,我可是给到了太后这份货真价实的投名状。不知太后何时也交上瘦头陀的人头呢?” 毛东珠一直觉得自己也是个手狠心更狠的女人,但是此时看着陈天满脸生意人般的笑容,心中也是不由的一阵寒意涌向全身。毕竟,此时的她被海大富化去了大半内力,也已是无力再战。如果陈天此时向她发难,她也是难逃一死的。 “会。。。会的。。。我既然答应你了,我一定会照办的。”毛东珠此时哆哆嗦嗦的回着陈天的话,她现在的这个表情与状态让陈天非常的满意。 他刚才用及其凶残的方式杀了海大富,就是要让毛东珠这个女人在心中留下对他的恐惧。对于她这样的养尊处优多年的贵妇而言,定是多年不见血腥场面。就算是她想要谁死,也是多半让手下拖出去杖毙就行。那种惨死的场面她本人是不用看到的。 因此,如此血腥的场面对于这样的一个尊贵的女人来说,更是一种视觉与心灵上的冲击。毕竟,当年在蛇岛那种刀头见血的生活早已经离她远去。只不过陈天让她再一次感受到离开了这皇宫,她是绝对回不去以前的生活的。 与此同时,易容成一个小宫女的样子的雨音玲,拿着一个小瓷瓶出现了在陈天身后。 今晚毛东珠怕她的秘密被外人知道,因此也将原本在这寝殿里外的侍卫们都调的远远的,以玲的身手很顺利的潜入到了这里。 她一手打开了那个小瓶子,将其中的化尸粉倒在海大富的尸体与那一地的碎肉之上。没多久这些东西都化成了一地黄水,气味刺鼻。这瓶化尸粉还就是从海大富的房间中找出来的。 说起这化尸粉还是射雕中的西毒欧阳锋所创,系十余种毒蛇、毒虫的毒液合成。倘若沾在完好的肌肤之上,那是绝无害处。但只须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黄水,腐蚀性极强,化烂血肉,又成为黄水毒水,越化越多,便似火石上爆出的一星火花,可以将一个大草料场烧成飞灰一般。 这化尸粉遇血成毒,可说是天下第一等的毒药。母毒既成,此后便不必再制,只须将血肉化成的黄色毒水晒干,便就成了新的化尸粉了。 陈天见玲已经来这里‘洗地’后,就上前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在其耳边轻轻问道:“那个假太监杀掉了吗?” “主人放心,那个假太监也变成了如这一地黄水般的东西了。”玲今天也受命将韦小宝从赌档中骗到了海大富的住所。 她就趁着海大富跟踪陈天不在自己房间的时间中,一刀结果了韦小宝的小命。然后再按陈天原本的吩咐,在海大富房间中找到了这化尸粉,将这位原本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给化成了一地黄水。 也算是让韦小宝与海大富这对师徒,以同一种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下大定。看来这个世界也没有对原本的主角有多少‘照顾’,说死也就这么死了。并没有突然之间出现了什么天生异像来阻止这一切。 陈天听后,还故意当着毛东珠的面激吻着玲,玲也热情自然的回应着陈天。 这一幕在一地碎尸与黄水的衬托下,陈天还能在自己面前上演这样的亲热戏码,更让毛东珠觉得陈天这个人既可怕又变态,在这一点上到是和她们神龙教上下那种残忍暴虐的氛围十分相似。 这样的陈天,至少也让她自己放心不少。一个如此痴迷欲望的男人,只要她可以满足其欲望,那么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把握住这个男人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陈总舵主,做我的侄子吧! 京城一处隐秘的小院中,三根三丈六白色的丧幡迎风飘荡,好似在招引亡者魂魄。小院之中站满了十数个江湖汉子,三教九流不乏豪杰,草莽之中不失英气。 而这灵堂之上供奉的牌位,赫然写的正是江湖上头一等的大帮会,天地会的青木堂香主尹伯达。 正当众人纷纷为惨死与鳌拜之手的尹香主上香之时,青木堂的钱老本一路小跑的来到主持葬礼的陈近南身边,耳语几句。待陈近南点头同意后,他便肃声喝道:“沐王府小公爷率众位沐王府英雄们,祭拜尹香主!!!” 随着钱老本的唱名之声,沐王府的小公爷沐剑声带着他这沐王府中仅有几个在江湖还算是能叫的上名号的头面人物,在天地会众人之中算是亮了一个相。 其实看着沐王府带来的十多号人,但真正能被陈近南看在眼里的,也只有一位号称‘威震天南’的‘铁背苍龙’柳大洪。 而这位铁背苍龙柳老英雄的眼中,天地会在他眼中也只有一位总舵主陈近南有资格真正与他对话。当然,他也完全无视了自己本方势力与天地会的真正差距。此人身上就有沐王府的一大特点,那就是‘迷之自信’。 除了这两位‘大佬’相互注视之外,天地会中还有众多位汉子的目光,正在不断的朝着一位身量极高一身紫衣,走路如剑般挺直的姑娘身上打量。这位姑娘眉宇之间英气迫人,但却又生的明媚艳丽 “陈总舵主请节哀,尹香主是为了我们反清复明的大业去的,是我辈众人的楷模。小子我都恨不能替尹香主去赴难。”沐剑声从这些年在江湖上也习惯了这些场面话,那真是能做到面不改色张口就来。 “沐小公爷万不可有如此念头啊。沐王府众位英雄还需要小公爷带头与我们天地会共同反清啊。”同样是被江湖同道抬爱的陈近南,也是很清楚对方就只是说说场面话而已,那他自然也要给对方一个台阶。 “是啊,陈总舵主说的对。咱们还没有杀了吴三桂那狗贼,为老公爷报仇,小公爷怎可轻言去死。”柳大洪此时以他的大嗓门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小公爷顶在了忘记父仇的不孝境地。 这话中的意思更好像是他们沐王府反清的原由只是为了报私仇,而非为国为民的大义。即便如此,沐剑声也只有回头向柳大洪告罪并连连称是。 单凭几句话,陈近南就已经看出这沐王府的虚实。明面上的主事人沐剑声并无实权,而真正有份量的柳大洪又没有什么头脑,真真算的上是不堪使用啊。 “众位英雄,请入内堂,咱们今日共祭拜过鄙会的青木堂香主后,也正可商议一下反清复明的大事。”陈近南也明白对方绝不只是单纯的过来祭拜亡魂的。 他们天地会与沐王府,虽然是江湖上两大反清复明的急先锋,但真正要说首脑会面的话,这还是头一遭。 内堂之中,左右分座,天地会为主居左,沐王府为客居右。陈近南坐列主位之首,却神态语气并无丝毫倨傲之色,单是在这一点上就体现了他要办大事的决心。 想他陈近南,原本乃是一介读书人,原本可以不必与这些草莽武夫为伍。但为了他心中的大义与理想,他就可以放下文人应有的架子与骄傲,与草莽武夫称兄道弟,但却仍不失文人独有的一身气度与风骨,折人心神。 “陈总舵主,贵会青木堂众英雄敢为天下先,狙杀那鞑子恶鬼般的鳌拜。虽然事未尽成,更是折了青木堂尹香主。但这般义举,这般气魄,真是让我沐王府好生惭愧。我沐王府如果不做点什么大事,真是无颜再见各位同道英雄。”沐剑声这意思已经很明显。 在他的心中,他沐王府与天地会都是一个级别的江湖大佬,反清领袖。你天地会一个香堂都敢刺杀在清廷当权的鳌拜。此事叫我堂堂整个沐王府知道后,要是一点相应的动静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让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沐王府矮了你天地会一头嘛。 “鳌拜丧心病狂,所作所为皆是人神共愤之举。我等舍命搏杀与他,那正是我辈应尽之使命。相信在坐诸位英雄若是当时在场,定也会愤起义助,不使我天地会专美与前。那不知小公爷所言之大事,乃是何等义举呢?”在陈近南心中,这位沐小公爷旁的不说,但是这份公侯做派,也是可圈可点的。至少比起其他江湖帮派,那种上来就要大碗喝酒来的见面礼,那可是要体面的多。 “将东西呈上来,给天地会众位英雄过目。”沐剑声矜持一笑,吩咐手下圣手居士苏冈将一个木盒托到陈近南面前。而这木盒之内,装的却是一颗人头。 “这莫不是常在鳌拜身侧前锋营副都统察布的人头?”陈近南对于人头这种东西也是见的多了,一点都不避讳其血煞晦气。拿到近前仔细端详,从这人头死时扭曲痛苦的面容上,终于认出了这颗被人砍下来的脑袋原本是属于谁的。 “陈总舵主好眼力,正是此獠。”沐剑声说这话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脸上的骄傲。 “此獠跟在鳌拜身边,不知残害了我多少汉人同胞。不知是哪位英雄出手,我陈近南今日定当替枉死在此獠手中的冤魂们,谢过这位英雄。”陈近南他们想干掉鳌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鳌拜身边的这条狗腿子也没少杀他天地会的人。因此,他是真心恨着这个前锋营副都统察布,只不过此人一直在宫中当差,他们在宫外不好下手。 “手刃此獠者,正是我沐王府新募的一位客卿。小子我正要向诸位英雄介绍,陈雨怜陈姑娘。”沐剑声此时带着爱慕的眼神看着一直端座无言的雨音怜。 “原来是位女英雄,在下陈近南,谢过陈姑娘,陈姑娘实乃女中豪杰。”陈近南这一开口,天地会的众人也纷纷出言赞美一番,只不过心中大多不已为然。 他们这些人个个都称上的是老江湖了,对面坐着的这位冷漠高挑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着深厚内功之人。或许只是巧合,让其得了手罢了。 “小女子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我家主人说了,若是遇到鞑子能杀就杀,我等汉人若人人如此,这天下何愁不复。”怜也来到这世界有段时间了,各方面也开始融入这个时代的行事风格。 她能将察布的人头带回来,也是陈天与玲在宫内配合将察布回府的时间与路线事先透露给她。以她的实力杀一群清兵保护的察布,只用了不到一刻时间,就砍死了这个曾经殴打过她主人的混蛋。 陈天知道了她意外进入沐王府后,也改变了原本的计划。让她在江湖上多多的‘行侠仗义’的义举,好在江湖中先为自己打响一定的名声。 从春秋时代开始到西汉时代盛行的游侠,再到如今的江湖草莽,都是看重一样东西,那就是‘名’。 陈近南也就是这样靠着天地会所有人给他不停的抬高名望,才有了一句那广为流传的江湖名言‘平生不见陈近南,纵是英雄也枉然’。 这就是赤裸裸的把称量天下英雄的权力交到了陈近南手上。只要他一句品评,就可以定下一个江湖人物的名望。这个套路真是读书人才会搞出来的花样。 “不知姑娘的贵主人是哪位有志之士,‘若人人如此,这天下何愁不复’正是说到我陈近南心里去了啊。”陈近南敏锐的感觉到这位女侠在这当下场面说出这样的话,其意应不止于此。 而且陈近南还瞟了一眼沐剑声,见其一脸落寞愁苦,就知道这位陈姑娘口中的‘主人’绝不是他。 “我家主人,乃是去年自海外归来,与陈总舵主同为陈姓,名讳并非是我这个小小侍女敢以提及。说起来,我家主人与陈总舵主祖上同源,论序定辈的话,当是陈总舵主的叔辈。”怜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她所说的主人,居然敢称陈总舵主的叔辈。 在江湖上,除了名望与实力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论资排辈,如果这位姑娘所言当真的话,那这对天地会而言,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陈姑娘此言可当真?复甫族中还有这等英雄人物吗?还请陈姑娘为在下解惑。”陈近南听后心中不断思索着家中长辈还是否有流落海外之人。他对于怜的自称时也不自觉用上了自己的‘字’。 如果对方的主人真是自己的长辈,那按他族中规矩,自己也要与这姑娘平辈称字了。 “陈总舵主令尊可是单名一个‘鼎’字,漳州府龙溪县人士?” “姑娘所言无错,正是家父名讳。” “我家主人乃是陈总舵主一脉中的堂叔祖之幼子,鞑子兵寇江南时举家远渡扶桑。从此便与中土断了音讯。去年我家主人学艺有成,又听闻神州巨变,鞑子毁我江山,凌虐我华夏衣冠。故而带着我等数名随身侍女渡海而来。只为尽我华夏子民一点绵薄之力,洒一腔热血与这故国旧土之上。”怜所说的这一切,其实当初陈天在虚拟岛屿上让陈近南写出其五代之内的家谱。 在陈天与陈近南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的确找到了一脉直系于明末是远避海外的。那这成了陈天打入天地会的一个叫的响名号的‘身份’。 既然你陈近南号称不见不算英雄,那么我陈天就是你的堂叔。如果我不是英雄,那你这个后辈又算是什么?还是你要承认你们家祖上出的是败类不成? 在这个还处于老子是英雄,儿子也是英雄,老子是小人,儿子也是必定也是小人的传统观念的时代中,沐剑声就是吃的他老子沐天波的‘红利’。 想当年神雕时代的杨过,刚遇到黄蓉的时候,黄蓉就是把小杨过当杨康看的。一直觉得杨康有多坏,那杨过也会有多坏,总归不是什么好人。 陈天也是算准了陈近南逃不了这个时代的定式思维的情况下,再给自己弄了一个是其堂叔辈的身份。 “远避海外的堂叔祖一脉?复甫早年间确有听起家父提过。请恕复甫冒昧,不知姑娘有何佐证?毕竟这于复甫而言,可非三言两语就可以解惑的小事。”陈近南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对方所说的一切,还真让他想起过曾经的确听起父亲说过这么一脉至亲。 “小女子身无长物可当佐证,不过可请陈总舵主探脉一试。”怜对于此也早有准备,挽起了一只衣袖,露出自己那被海风吹染过的健康小麦色的肌肤,意在让陈近南替她把一把脉象。 “那复甫就得罪了。”陈近南言罢就探出双指,搭脉于怜的手腕之上。他登时感觉了对方的经脉中的气在以他的家传内功的运功方式不停的流转。 陈近南在数息之后,收指于后,心下了解。他这家传内功乃是先祖中一位高人所创,据说乃是脱胎与北宋年间的道家典籍,非嫡传亲子不授。 想他家近几代人出的都是读书人,他自己父亲也是中过举人。因此,他们家也数代不怎么修习武艺,只是家中嫡亲用以修身养性延年益寿之用。 故而,这门内功与江湖上罕有显露。这女娃娃虽然内功根基尚浅,但的确是他家族嫡传的内功传人。说不定对方说的是真的,传他这内功之人,正是自己某位不曾相见的族叔。 “陈总舵主心中可还有疑惑?”怜看着陈近南陷入沉思,便开口问道。 “姑娘所习内功可否短述几句心法?”陈近南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为好,这不知情的亲戚可不敢乱认。 “此乃我家主人所授心法,今日众英雄皆在场,小女子不敢外泄一字。不如,陈总舵主赐教一下小女子这招如何?”怜话音方落,就腾跃到陈近南面前,五指成爪专攻陈近南手腕经脉之处。 陈近南面对此等情况也没一丝惊慌,身法闪动,几个腾挪之间就将怜的爪功全数落空。 可就当众人准备替陈近南叫好喝彩之时,怜当着所有人面前,竟以陈近南方才所用完全相同的身法再次近身进攻。 这身法本来就是怜在虚拟岛屿跟着陈近南学的最久最勤的部分,此时用来更显火候之精纯。可更让陈近南意外的是,对方趁自己惊讶之时,一爪扣住自己手腕,五指发力催吐内力,他手腕血液的流动开始慢慢变缓。 此时陈近南心下大惊,内力在手腕处逆向催动,以他比对方强的多的内力将对方的手爪震开。 “凝血神爪?!”陈近南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声,叫破了怜刚才所使的功夫。 “凝血神爪?那不是总舵主的独门绝技吗?”堂内天地会众人纷纷叫出声来。 “陈总舵主,小女子这凝血神爪初学乍练,倒是让陈总舵主见笑了。”怜此时也收指回身,飘然的返回自己原本的座位上。 “陈姑娘,你这凝血神爪可也是贵主人教的吗?”陈近南此时依旧在用内力逆向催发凝血神爪,为自己疗伤。 “陈总舵主此问,小女子不敢相瞒。正是我家主人念我一片忠心,用功勤勉,破例将这门神功传授于我一些皮毛。”怜这话其实已经坐实了她的主人就是陈近南一族的嫡传。 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都知道这凝血神爪乃是陈近南不传的独门绝技,如果连一个小小侍女都会的话。那么,其主人就算不是陈近南的长辈,那也一定是与其家族大有关系之人。 “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啊。今日我陈近南还能得知海外还有我同族之人,此人更是一位反清英雄,真是当浮一大白啊。”陈近南此时也打消了心中顾虑,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公爷今天心情的大起大落! 原本沐王府准备在天地会面前出出风头的戏码,被怜搞成了大型认亲现场。这让柳大洪在一边看着非常的不满。这股不满的情绪也通过他的眼神透向了坐在一边特别尴尬的沐剑声身上,仿佛是在说:“老夫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祸水,我们搭的台子,难道就这样让别人家来唱戏。” 沐剑声也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们今天这么多人来都要成了那位不知名的陈近南堂叔的吹鼓手了。所以他一定要把话再绕回来才行。 “恭喜陈总舵主寻的亲族,陈氏一门皆是忠良,这正是吾道不孤啊。小子本不该打扰陈总舵主论亲,只是目下我们沐王府正在筹谋一件大事,正欲与众英雄商议。”沐剑声此时站起身来,朗声说道。终于将众人的目光又拉回他这里。 “小公爷如此说,定是要紧的大事。众位兄弟,咱们都好好听着。小公爷,还请言明,请!”陈近南也看出了对方的急迫,就主动的回身坐回主位,准备听听今天这沐王府究竟是要来个什么路数。 “鳌拜此獠,天下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此獠不单对百姓凶残狠毒,与对鞑子皇帝同样是多有不敬。小子有一计,虽冒奇险,但若能成功,便可让鳌拜与清廷自相残杀。”沐剑声终于有机会将他们来之前原本商议好的计划在这天地会的地盘上抖落出来。 “若如小公爷所说,使那鳌拜与清廷自相残杀,无论是其中哪一方身死,那都是开创反清复明大业之首功啊。不知此计为何?有无需要我天地会助力之处?”陈近南一听对方这么说,觉得这样的结果也真是动摇清廷根基的一件好事。 “我等伏杀察布之际,从其尸首上搜出一份大内宫禁的地图,上面注明了那鞑子皇帝所在的养心殿与乾清宫的防卫分布图与宫禁各门的换防时间。想那察布作为护卫鞑子皇帝的前锋营副都统,这本就是其掌管之物。 再加上从他的腰牌与其护卫的那批亲兵的腰牌都被我们缴获。我等就可以凭借此物与地图夜袭皇宫,刺杀那鞑子皇帝了。”沐剑声所说的那份地图,其实是陈天所绘并交与怜,命令其在适合的机会给到沐王府。怜也就在砍死那察布后,将这份地图塞到了官服之内。 “尽有此等好事,真是上苍庇佑。恭喜沐王府又为我反清复明大业再立一奇功。”陈近南其实也有过刺杀皇帝的想法。此事无论成与不成,那也是可以唤醒天下人的义举,也可以让那鞑子皇帝寝食难安。 可惜,虽然天地会在京城中潜伏多年。但是对于大内宫禁依旧是渗透困难,摸不清楚里面情况,贸然而去,只会枉送了兄弟们的性命。天地会虽然号称帮众十数万,但是真正可以在这京城落脚的也不过百来人而已。 “若能一举刺杀了那鞑子狗皇帝那是最好。如若不能得手,我等就留下一些鳌拜的信物。如行动当中有人不幸被鞑子擒拿时就称自己是鳌拜派的刺客。如此也可让鞑子皇帝下令诛杀鳌拜。想那鳌拜也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也就真的带兵进宫杀了那鞑子皇帝,这样一来那清廷也就乱了。”沐剑声此时说的慷慨豪迈,众人听后也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啊。 “沐老公爷在天之灵,看到小公爷能有今日此举,定也会赞一声不愧是忠良之后啊。此事若真成了,那我等复兴就大业可期了。然此事确也是万分凶险,怕是夜袭皇宫的义士,十去七八啊。”陈近南在心中也认可了这个计划。因为无论成败,都对反清复明的大业有利。 “小子添为我大明国公之后,早年已经为我沐家留下后嗣。届时我将亲自带着我沐王府上下精锐前去,即便是我身死当场,也是上对得起先帝于我家百年来的厚恩,下对得起我家先祖的家训。故而小子不怕死,我沐王府上下更无怕死之人。”沐剑声终于迎来了今天自己最高光的时刻,他这意思是他都已经将自己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他们全府上下,都已经准备好了为国尽忠。 此等豪情,此等忠义,真正打动了天地会在场的所有人。柳大洪在一边看着也是非常的满意,虽然他讨厌那个迷惑住自家小公爷的女人。但对于那个女人提出的这整套计划,他也是相当支持的。 只要可以将此事做成,他柳大洪也不惜自己这条老命。 无论成败,此役过后,他沐王府的名望也将超过天地会,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毕竟,天地会只是刺杀鳌拜,他沐王府可是敢刺杀皇帝。 “小公爷此言,陈某甚为钦佩,此事若沐王府有什么用得到我天地会的地方,小公爷尽请开口。我天地会上下,若有人说一个不字,陈某便无颜立于这天地之间。” “小子此来正为有一件要请陈总舵主助力之事。天地会众英雄刚刚刺杀过鳌拜,想来应有一些鳌拜随身之物,或者印有鳌拜府记号的物件。届时我等这些东西都带在身上,也好向鞑子皇帝证明我等是鳌拜派来的刺客。” “请小公爷稍后。风兄弟,速将尹兄弟身前那件东西拿来。”陈近南此时点出青木堂中的骨干风际中,从后堂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的是一枚带血的金牌。 “此金牌乃是尹兄弟死前用牙齿从鳌拜身上扯下来的。当时尹兄弟真是用尽了自己最后一口气,也要咬下一口鳌拜的肉,真是我辈楷模。我等原是想这面刻有鳌拜之名的金牌留下来以告诫自己不忘尹兄弟之仇。现如今真正可以交由小公爷以行大事之用。”陈近南面带哀伤的将这金牌交给了沐剑声。 沐剑声入手一看,金牌只有自己巴掌这么大,但上面清楚的刻着鳌拜的名字,应是鳌拜的随身印信之类的东西。 “好,有了此物。我等不日便潜入皇宫,为天下人除害,杀了那鞑子的狗皇帝”沐剑声这次来天地会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志得意满的带着沐王府的众人就准备离开。 “陈姑娘且慢,不知可否入后堂少叙。复甫仍有些许私务,需要与姑娘商议。”陈近南在沐剑声要走的时候,还是提出想再和怜私下交谈一番。 “陈总舵主家事,小子不敢打扰,雨怜小姐,我等在此多等片刻便是了。”沐剑声看着怜的眼神,心中下了某个决定。 一刻之后,陈近南亲自送沐王府的所有人离开。 他在最后的时间中,询问怜所说的那位堂叔的目下情况,怜只推脱说她与其在海上失散。现下她也是前不久刚刚遇到沐王府的人,才随其行动。她自己也在找主人的下落。只是将陈天事先撰写好的族谱中关于自己伪造身份的那一部分,再一次向陈近南说明。 她也明白陈近南为什么一定要反复套问自己主人的下落。毕竟在其没有确定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之前,他是万万不敢对外宣扬有这一门亲戚的。但是他陈近南不说,不代表她雨音怜不说。 所以陈近南最后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希望她不要再向其他人提及这桩‘亲属’关系。对于此,怜也是自己拿捏着分寸的。 当怜随着沐王府的人回到了他们在京城中提前布置的一间四合小院中,就遇到了来迎接众人的沐剑屏与方怡。这对师姐妹是沐王府中最漂亮的一对姐妹花。 方怡之美在于其天生的艳丽,那是在云南这样的山水才能养育出来的天生丽质。而沐剑屏则是自有一股贵气与无暇的纯真,沐王府中上下没有人可以在她闪动的大眼睛时,做到发怒苛责她所无意间犯的错误。 方怡与其师兄刘一舟是沐王府中公认的一对璧人。这次刘一舟随沐剑声前往天地会,方怡也觉得这是一件很荣耀的事。这说明他师哥被小公爷与师傅看中,可以参与这种‘高层’会议。 而另一位小美女沐剑屏就缠上了怜的胳膊。即使是怜这样的心机与冷酷也无法拒绝沐剑屏的娇柔。 因为每次看到这样的沐剑屏,都让怜想起自己的妹妹雨音玲的小时候。那是妹妹最最依恋自己的时候,就如同现在沐剑屏一样总会对着自己撒娇。好在现在她们都有了主人可以做为依靠,她自己也可以有暗中撒娇的对象了。 “雨怜姐姐,你什么时候做我嫂子啊。”在沐剑屏与雨音怜两人回房私话的时候,沐剑屏一句话差点让怜又是哭笑不得。其实沐剑声对自己有意思她早就看出来了,她自然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但是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人,不把这事说开而已。 “小郡主,你这话是替你哥问的?还是你自己想问的?” “自然是我自己想问的,我哥都不敢和姐姐你说话。我可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姐姐有过这个样子呢。” “我可不管是不是你自己想问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事是绝不可能的,我已经说过,我有自己的主人,我的身心里里外外都是我家主人的东西。而我作为我家主人的侍女,断不可能再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应该有的关系。你以后有了自己全心全意爱的男人,就懂我这话的意思了。” “什么人!!!”正当怜与沐剑屏对话之时,她突然发现门外有个人影闪动。等她追出去时,看到的是沐剑声的背影。 怜心中了然,应该是沐剑声让自己的妹妹来打探一下自己的口风。看来也是应该尽快执行主人的计划了,尽快送这位小公爷上路好了。 当然,如果这位小公爷有命活着离开皇宫,那也有后续计划再对他进行‘废物利用’。 其实沐王府在天地会中宣讲的整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是陈天设计好后,通过怜向沐剑声提议的。 陈天与怜说过,这个沐王府多年来反清复明的行事风格与思维定式,都可以总结成两个字,那就是‘嫁祸’。 在原着中,他们先是入宫行刺,为的是嫁祸给吴三桂。这步棋被康熙一眼就看穿了,因为事个计划实在太过漏洞百出,简直就是明着给吴三桂洗白用的。 他们第二次,又准备在建宁公主远嫁云南之时,杀了建宁再嫁祸给吴三桂。那次更是还没有怎么开始就直接结束了的计划。 因此,陈天断定,这沐王府中之人,在思维中就是总想着‘借刀杀人’。所以他才会为这沐王府‘量身定制’了这个嫁祸鳌拜的计划。 因为陈天也需要将自己与小皇帝的关系再推进一步。 现在小皇帝死活还要装成小玄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能拆穿对方。可他并不是来给小皇帝当台面下的朋友的。 那样的话,他只能给对方解解心中烦闷,绝对没有机会进入权力的圈子。 所以他需要自己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小皇帝与自己真正面对面的机会。而且这个‘初见面’一定要自己有着足够的表现机会,这样才能给小皇帝一个留下更好的映象。 可怜刚才还在天地会中风头无二的沐小公爷。原本打算回来后,向自己心爱的姑娘述说心中所思所想。 他还准备以马上就要入宫行刺,在这九死一生的行动中,自己可能没有命活着回来的这等说词,让对方答应自己‘最后’的请求。 没想到刚到了门口,就听到自己妹妹居然替自己先问了这句话。 可是,他宁可今天没有来到这门口。那就不用听到让自己这么心痛苦闷的言语。 原本,他还在不断的告诉自己。陈近南这个年纪的堂叔,应当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了,可能作为他的侍女只,是负责一些日常洗漱之类的。 但现在亲耳听到对方说是通房丫鬟的那种侍女,他对于此事就彻底绝望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沐王府的小公爷,断不可能再娶一个如此身份的女子。 贞洁,在这个时代,那还是女子最重要的东西。往往是影响其一生婚姻的东西。 否则韦小宝也不可能迷女干了那几个女人,就可以最终娶到她们的。其中好几个都是失身于韦小宝,在无奈之下,这辈子只能跟了他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陈大哥,你今晚留来保护朕好不好! 养心殿偏室,陈天与玲合被而眠,镰足则在屋中勤练内功。 所有人当中就属他在内功上进步最慢。他更习惯的战斗方式还是自己那种以疯狂的力量来摧毁对手。 正当镰足将自身的内功在内体经脉中运行第七个周天之时,门外传来了阵阵示警的刺耳之声,火把与灯笼的光亮也照进了他原本已经吹灭蜡烛的房间。 “镰酱,你和玲都在这里藏好。应该是怜她带着沐王府的人打进来了,我要出去办事了。”陈天此时已经穿戴好了他那三等侍卫的衣装,而跟在他身后的玲也变成了一名小太监的模样。 “主人,需要我和主人一起去吗?”镰足也知道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也想陪着陈天一起出去杀人。 “这次不行了啊,镰酱,乖乖的和你玲姐姐在这里藏好。你们也是这里的黑户口啊,要是被发现也是很麻烦的。”陈天亲了亲镰足的小脸,留下他与玲就出发前往乾清宫了。 乾清宫内,小皇帝寝殿内,御前侍卫总管多隆火急火燎的叩问圣安。 “多隆,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居然让贼人打到朕的寝殿内。朕怎么能将自己的安危,放心的交托到你们手中?”小皇帝此时看着殿外通火声明,强压着自己内心的紧张,厉声呵斥着多隆。 “奴才无能,奴才死罪。”此时的多隆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剿灭逆贼。”小皇帝看着这个多隆现在还在磕头,更是压不住火气。 “奴才这就去,奴才拼死也会保护皇上周全。”多隆连滚带爬的向殿门外而去。 “回来,记得派人去太后那里问安。如果慈宁宫那边有什么闪失,朕一样要你人头落地。” 看着多隆离去的身影,小皇帝也没有坐以待毙,他也挥了挥自己的拳脚,想着自己与陈大哥多日来练武的画面。现在他也认为自己的武功比这些大内侍卫们都要厉害。 想到这里,小皇帝才意识到先前多隆汇报时说,养心殿也遭到了贼人袭击,不知道陈大哥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想想,以陈大哥的武功应该可以应付的了吧。 而在殿门外,多隆带着侍卫们阻截着由沐剑声与柳大洪带队的沐王府三十多人的冲击。战况可谓惨烈,大内侍卫们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毕竟他们人数众多且有弓弩配合,沐王府这边的三十多人,每个人都是有着不错的武功。 其中铁背苍龙柳大洪与其师弟摇头狮子吴立身,此时称的上是凶猛异常,两个联手硬生生的将侍卫的防线撕开一个口子。 “白家兄弟,苏居士,冲进去,杀了狗皇帝。”沐剑声正带着刘一舟等年轻弟子们与多隆缠斗,看到这个口子后,便高声呼喊着手下抓住这个机会。 因为他自己知道,他们至多还能坚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不然再不走,就要被闻声而来的众多侍卫们给彻底包围了。 “拦住他们,不得让一个贼子犯了圣驾!”多隆见状,魂都要被惊出体外,大声命令着侍卫们前去拦截这三人。 白氏双雄与圣手居士三个,互相对了一下眼神之后,白氏双雄立刻返身向着来阻截他们的大内侍卫冲去。以此来给圣手居士苏冈创造机会。 苏冈也不负重望,一人一剑杀掉殿门口的五六个侍卫后,终于冲进了寝殿之内,直取还在殿内的康熙。 康熙身边的几个太监拿着各种桌椅板凳之物,舍身冲上前去,为了给自己的主子争取逃跑的时间。可是苏冈纵身提气,施展轻功,直接就飞渡到皇帝御榻之前,一剑直刺康熙的心中。 小皇帝此时只觉得肝胆俱裂,自己一身所谓的武功根本不知道如何施展,在其求生的本能之下,拔出手中的宝剑一挥而上,却不想居然直接斩断了苏冈手中的长剑。 苏冈也是见此一愣,他也一时来不及细想,双掌左右直取小皇帝面门与胸口。康熙一剑得手,自然信心大涨,再次挥剑直劈刺客。 苏冈双掌忽然变换,双掌一合一扭一带,就将小皇帝手中的宝剑给夺了过来。他宝剑入手,再也无所顾忌,大喝一声:“狗皇帝,纳命来吧!” 康熙看着刚才还是自己赖以保命的神兵利器,转眼之间就要成为取他自己性命的凶器。那是真的将他吓到双腿瘫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贼子尔敢!”就在康熙以为自己真的要殒命于此之时,他耳边传来了一个让他熟悉又安心的吼声,那是他陈大哥的声音。 ‘背刺大师’陈天,又一次以二重劲的一拳打在人的背心之上。可谓是无声无息的偷袭决杀。 苏冈他正处于将要击杀满清狗皇帝的极度兴奋之中时,突然自己后心感到一股巨力袭身。他还没有来得及运功抵挡的时候,一口鲜血就已经压抑不住喷了出来。 陈天一拳得手,更是一把提起苏冈的肩膀直接将其整个人举了起来。 他也就在此时与小皇帝在这种情况之下四目相对,他看到的是小皇帝惊喜若狂的眼神。而他自己也早就准备好了表情控制,装出一幅难以置信的眼神。 就好像在说:“小玄子,怎么是你?” “陈大哥,快快杀了他!”康熙此时也来不及解释,迫不及待的叫陈天杀掉这个差得要了他命的反贼。 “啊啊啊啊啊!”随着苏冈最后的一惨叫之声,其身体直接在陈天的巨力之下,被撒成了两瓣。满天鲜血洒落在陈天与小皇帝的身上,惊到小皇帝晕了过去。 陈天一把扶住了晕倒的小皇帝,大声的叫着小玄子,小玄子。 而在殿门外的沐剑声等人听到了苏冈临死前的剧烈惨叫,心下明了这次刺杀已经失败了。他们也好不犹豫,立时向着宫外冲杀,并且将那面鳌拜的金牌交到吴立身手中。 吴立身金牌入手后就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了。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计划好,主力由沐剑声带着前往乾清宫刺杀皇帝。另一队由陈雨怜带着一些年轻弟子们组成偏师前往养心殿,此举是因为听说这鞑子皇帝时常会在养心殿内彻夜读书。他们在行动前是无法预料鞑子皇帝此夜究竟在何处就寝,故而只能再分散一下人手,两处同时袭击。 整个刺杀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他们这次是突袭,而非强攻。如果事有可为自然最好,如果事不可为,那就要安排一队人负责殿后。一来可以给大家撤退争取时间,二来就是将那面鳌拜的金牌带在身上,无论最终是身死战场还是失手被擒,都可以用来嫁祸给鳌拜。 而这个最为重要的任务,最终被摇头狮子吴立身获得。此时他就带着自己的徒弟青毛虎敖彪,为所有人撤退争取机会。也算他们两个命好,死是没有死,被多隆等人给生擒了。 但在撤退的众人中,还有一个命不好的刘一舟,最终没有跟上沐剑声他们,也一同被多隆给擒下了。 等沐剑声等人逃出清宫之后,与怜那一队去养心殿的人汇合。双方清点了一下人数,来时五十人的沐王府全军,此时只余下一十七人逃了出来。 其中,大多是当场阵亡,还有少数人是侍卫们生擒的,就算是逃出来的也是人人带伤。不过这也都是他们事前就已经想到的结果。还能有十来个人活着出来,关键是沐剑声没有折在里面,这已经算是天大的幸事了。 此役之后,他们沐王府的大勇大义之名,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杀的。江湖上那些还有着反清复明之心的英雄好汉,也会纷纷的聚拢在他们沐王府旗下。今天的损失,日后还能补充回来,这就是名望所带来的好处。 众人回到原本的四合小院中后,立刻开始打包撤离。今晚京城一定会全城大索刺客,九门也一定会戒严,他们这个地方是绝对不能再留了。 不过他们也已经事先请天地会帮助,找了新的避难之所。每两三个人都会分散到天地会的各处暗所之中,化整为零的在合适的时候逃出城外。 而当小郡主向怜问起她师姐方怡的下落之时,怜的回答就是,方怡在养心殿中失手被擒拿,生死不知。然后怜就与沐剑声兄妹两人,一起前往陈近南所在的住所而行了。 在怜口中所说的那位失手被擒的方怡,此时就正晕倒在陈天的房间之中。玲与镰足正在看管着她,等着自己的主人回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同样是晕倒的小皇帝,却在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陈天跪在自己床前。他刚想开口叫一声陈大哥时,就看到同样跪在地上还有多隆等一大片侍卫。 小皇帝心下了解现在是何种情况,开口对着多隆等人呵斥道: “你们这些没用的狗奴才,统统给朕滚出去。若非陈侍卫救驾及时,朕今日就要去见先帝了。” “奴才等死罪,死罪!”多隆一边拼命的磕头,一边骂着自己的无能。 今天晚上他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他们这班大内侍卫拼尽全力,不计生死的与那些来犯之敌拼命,结果最后被一个出生御膳房的厨子给抢了头功。现在他能不能保的住自己头上这颗脑袋还不知道,只能带着众侍卫们退出殿外。 “除了陈侍卫外,你们所有人,全部出去,朕现在一个都不想看到。”小皇帝虚弱的从直起了腰背,并将在场的太医与太监,宫女等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陈天一个人。 当整个寝殿只有陈天与康熙时,陈天再次跪拜并说道:“臣不识天颜,往日多有冒犯僭越,还望陛下恕罪。” “陈大哥,是朕骗了你。朕一直不敢和你说出自己身份,就怕你也不将朕当朋友了。以后就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还是朕的大哥,朕还是你的弟弟。”小皇帝此时是真心不想将他与陈天的关系变成单纯的君臣关系。可是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再一次换上了‘朕’这个自称。 “只要小玄子还认我这个大哥,咱俩就还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陈天也顺势站起了身来,扶着小皇帝坐到了榻上。 “陈大哥,你又救了朕。朕就知道,只有你才靠的住。外面那些狗奴才都不是真正对朕忠心的,否则那些刺客怎么可能杀到朕的面前。陈大哥,你今晚留下来保护朕好不好。”小皇帝还没有从惊魂未定的状态下缓和过来,一把就拉住陈天的手。 “妈的,你可别真的看上我了。老子我可是只喜欢漂亮的,又不是真喜欢男人的。”陈天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恶寒,在心中不停的腹诽到。 “太后驾到!!!”此时门外正好传来一声太监的高声唱名。 第一百五十四章 康熙的忠臣,小玄子的大哥! “母后,勿需担忧,先前太医已经诊治过了,儿臣只是受了些许惊吓,现已并无大碍。惊动母后前来,真是做儿子的不孝啊。”小皇帝坐在御榻之上向着自己法统上的母亲问安。而陈天则是侍立于御榻之侧,这在深宫之中已是莫大殊荣了。 “看见皇上无恙,哀家也就放心了。皇上龙体身系天下,切不可有丝毫闪失。否则将来于九泉之下哀家有何面目再见先帝。今夜亏的陈侍卫救驾及时,皇上一定要重赏于他,断不可冷了忠义之心啊。”毛东珠看着陈天在一边笑而不语,心中暗自佩服此人手段。 或许,此人真有在这清廷之内飞黄腾达的本事。将来她与此人,一个在外朝一个在内宫,这一个一内的互相配合,未尝不可权倾一朝。 “赏是一定要重赏的。儿臣有意将陈侍卫提为御前侍卫副统领,不知太后以为如何?” “此事皇上自决即可,哀家无有异议。哀家另赏陈侍卫黄金百两,珍珠一斛。” “臣谢过皇上,谢过太后,臣必誓死以报皇恩。”陈天此时机灵的跪地谢恩,眼神之中还不忘与太后对视一眼,心想这个女人这就是在向自己示好。不过现下是我在地上跪你,早晚换你在床上跪我。 等太后摆驾回慈宁宫后,多隆再次请见康熙,称在刺客身上搜出重要信物,兹事体大他不敢不报。 陈天自然知道,多隆所说的必定是鳌拜的信物。他也要为今天第二场戏开始酝酿情绪,准备他继续的表演。 “皇上请看,此物乃是鳌少保的随身之物。奴才们不敢声张,还请皇上圣裁。”多隆这次将那面金牌呈给康熙后,连头都不敢抬的跪倒于地。 他现在心中比刚才更慌。如果今夜之事真是鳌拜所为,那他这个知道这个‘真相’的人,会不会被直接灭口。 毕竟,现在谁都知道这大清朝堂是鳌拜横着走的。皇帝对于鳌拜也一直是不断退让,如果此事皇帝也压下不发,那他多隆又当如何自处。 “那些被擒拿住的刺客有审出什么说词没有?”康熙手中摸索着这面金牌,心中各种心思不停的转动,再次开口问向多隆。 “回禀皇上,那些刺客起先什么都不说。后来,奴才们一顿拷打之下,都说。。。都说。。。”多隆现在只想着保住自己这颗脑袋,有些话他真是不敢说。 “说!”康熙看多隆这般恐惧的神态,心中已经认定此人不能大用了。 “那些刺客们说,是鳌少保派他们来的。。。这话不是奴才说的,是那些刺客说的。”多隆被康熙一声呵斥,吓的一个劲的磕头。 “滚出去,敢在外多说一个字,死。”康熙又何尝不明白多隆的心思。但他更气多隆这样怕鳌拜的样子,这还有一点皇帝御前侍卫统领的样子吗? “奴才告退,奴才一个字都不敢说,不敢说。”多隆再一次的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殿门。出门后,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打湿。刚才真是吓的他如同进了鬼门关一样。 “陈大哥,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朕的侍卫统领,他要有你一半的忠义,朕就不至于被那鳌拜欺凌至此。”小皇帝坐在御榻之上,整个人好像泄了气一般,无奈的说道。鳌拜在宫内宫外的势力,真是太强了。 “小玄子,我觉得此事不是鳌拜做的。”陈天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他以前与小玄子在练功房中面对面聊天的时候一样。 “陈大哥也这么认为吗?”小皇帝此话就已经说明他刚才敏锐的感觉到这其中大有问题。 “小玄子你想想,鳌拜为什么要把自己随身信物给一批死士?天下间有这么不打自招的人吗?他就算是真敢行刺与你,那一定是有全盘行动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冲杀进来后就没了动静。”陈天的话也就是小皇帝心中所想的。 “朕也是这么想的。他要是谋害于朕,那定是想自己来坐这张龙椅。那外朝所要牵动的军队与朝臣此时此刻,就应该已经包围这乾清宫了。”小皇帝除了还自称为朕之外,也与当初一样,盘着腿与陈天说话。因为陈天太高大了,要是不坐在一个蒲团或者椅子上,以小皇帝现在的身高,两人根本无法对视。 对于小皇帝而言,自从自己登基以来,就从来没有抬起头和人对话过。所以,在当初他还没有自揭身份时,也尽量想办法与陈天平视说话。 “陈大哥,觉得此事朕应当如何处置?”小皇帝现在身边只有陈天可以商讨这等私秘之事,他也只信陈天是真心为他考虑的。 “此事其实就看小玄子你如何取舍了。如果咱们现在有实力干掉鳌拜,那就将此事做成铁案。无论是不是他做的,也都给他定个谋逆大罪。反之,则就招他入宫,多加安抚,彼此来个君臣不疑。” “现在的鳌拜,朕动不了。朕都不知道这宫里还有多少人是鳌拜眼线,怕是你我还没有对他动手。他就先一步对朕下手了,到时候就是真正的宫变了。”小皇帝虽然天天和陈天一起骂鳌拜,但他内心之中非常清楚。此事如何权衡,看刚才多隆的表现就知道了。 毕竟刚才多隆在呈上鳌拜信物时,连一句愿为皇上去请鳌拜来面圣的话都没有。说明多隆怕鳌拜多过怕自己这个皇帝。 同时也说明现在这皇宫之中,根本无人敢于在明面上对抗鳌拜,除了自己这个陈大哥。 “那就只能将此事说成乱党谋害忠良,欲离间我大清明君良臣。玛的,便宜那鳌拜了,让他再高兴几天。以后我一定替小玄子宰了这只老王八。”陈天时不时来两句粗话,解解气。他知道现在小皇帝内心一定很想骂人。 “玛的,就是便宜那老王八了。还要咱们表他是个大忠臣,干他娘。”小皇帝骂人的套路早就和陈天学的七七八八。此时骂出口,直是将一晚上的怨气都发泄了不少。 “他老娘早就埋进土里了,小玄子你想干也干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老子一定要那老王八不得好死。”小皇帝也终于在这气氛中,不再用朕自称了。 “好了,好了,咱先说正事。那批刺客怕是鳌拜的仇家,才这么拼命的来嫁祸他。我想到了一个点子,说不定咱们可以利用他们来私下搞鳌拜。”陈天要开始他下一步计划了。 从怜意外进入沐王府开始,沐王府就成了陈天获利的计划中重要的工具人。不将他们的价值榨到一滴不剩,他是不会收手的。 “陈大哥有什么主意,快快说来听听。老子要不给鳌拜上点眼药,心里就是不痛快。”小皇帝一听要搞鳌拜,只要不是明面上让他这个皇帝出面,其他的都行。 “我是这么想的。过会我假意去替你审问那些刺客,然后找个机会放他们出宫。我想多隆那家伙现在躲都来不及,我只要给他一点暗示说你不想深究此事,那他一定会配合我的。” “那个多隆,也是便宜他了。他现在怕是都不一定敢再审那些刺客了。” “到时候我就在他们面前说自己与鳌拜有仇,这次愿意暗助他们脱困。一来可以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二来嘛。。。”陈天说到这里眼神暗示着小皇帝。 “二来是要利用他们去刺杀鳌拜吗?”小皇帝边听陈天所说的话,一边自己也在不停的思考如何利用这些人。 “对啊,这帮狗杂种居然敢来冒犯小玄子。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过他们。到时候我再怂恿着他们去刺杀鳌拜。成了,自然是最好不过。不成也不会牵连到你小玄子身上。反正鳌拜仇家这么多,有人刺杀他不是很平常的事嘛。”陈天这话其实已经与小皇帝不谋而合了。 其实,陈天一直在引导小皇帝这么想。他可不想让小皇帝觉得自己的心机不如陈天。不然的话,某一天小皇帝会觉得自己有没有可能一直都被陈天所欺骗。 陈天今天可以混入刺客当中去当‘自己人’,那陈天就不能是混入自己宫里的‘刺客’吗? 这个问题小皇帝早晚有一天会有这方面意识。康熙大帝的天资就摆在这里,加上帝王之心本来就更加复杂。所以,有时候陈天必须要显的很聪明,但又不能太过于聪明。 只要小皇帝在心机上总觉得自己能比陈天更深一层的话,那陈天的安全时间还能更久一点。 陈天也不需要小皇帝永远信任他,他只要等到小皇帝长大到玲可以伪装的时候就可以了。 现在的小皇帝还只是一个13岁的孩子,玲在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适合进行伪装。至少要等小皇帝长大到一定程度才行。到那个时候,陈天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足够掌握相应的权力,在外朝与后宫互相配合之下,彻底的将这玲推上这张无数人都想坐的龙椅之上。 陈天与小皇帝两人继续将这个想法再细化一下后,陈天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正当陈天已经打开殿门的时候,小皇帝突然又叫住了他。陈天回头看向小皇帝时,小皇帝留下了一句:“陈大哥,你真的不将朕当成皇帝吗?” “我陈天是康熙皇帝的忠臣。而你的陈大哥却是小玄子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大哥。”陈天也留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消失在这夜幕之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方怡,我赶时间去捞人! 陈天在前往大内的水牢之前,还赶往了自己养心殿内住所。因为他要见下自己的俘虏,也是他以后要用的上的人,方怡。 陈天对于鹿鼎记中,韦小宝的七个老婆都有过自己的分析。他觉得七人之中,最可以称的上‘有用’的人就是方怡。 这个女人之所以有用,那就是因为她够心机,也够狠,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出卖自己。 出卖自己的感情,出卖自己的师门,出卖自己的信仰,出卖自己的朋友,更可以出卖韦小宝,关键是还不止出卖一次。 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有被利用的价值。陈天不怕她背刺自己,因为等他弄出属于自己的豹胎易经丸后,一样可以控制她。这个女人很清楚,什么对自己是最有利的,只要陈天能给她想要的,她也不会背刺自己。 方怡其实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懂得人情冷暖,正是如此,她现实、虚伪、势利且薄情。 她原本也是一个传统礼教下教育出来的女人。她也想过相夫教子,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但是她是沐王府四大家将的后人,等于从出生之时就是沐王府的人。所谓四大家将,说的好听叫‘家将’,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家仆’,她这位家将后人自然也是家仆。 同样都是自幼没了亲长,同为沐王府双姝的沐剑屏就是小郡主。而她这位师姐其实就是其贴身丫鬟。 虽然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沐剑屏即便在动荡的时局中也被沐王府上下细心下呵护成长,可以没有心机,没有烦恼,快快乐乐天真无暇。 而她只能自从勤奋练功,因为她也要作为‘武力’的一部分被沐王府使用。这也让她意识到她需要一个依靠,需要有人对她好,可以保护她,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她要求的不多,她不求像小郡主这样被所有人保护,她只想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她就够了。 因此,她在沐王府中的同龄人里,选择了最出众的刘一舟。 她并非不想选择沐剑声,可是她那家仆的身份不可能被对方明媒正取。她也知道,女人在沐剑声这里,只是用来生育后代的工具,并没有任何实际的地位。 对于如今人丁单薄的沐家而言,小公爷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为沐王府开枝散叶。 所以,现在的方怡还不知道,她以后可以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可以出卖多少东西。当然,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主人,姐姐的行动很顺利,她特别将这个女人送到我们这里后,就安全的离开了皇宫。”玲看着陈天大步流星的进了房间后,就迎上去向陈天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主人,这个女人开始很不老实,被我打了一顿后就老实了。她还怕我打坏她的脸,一直拼命的护着自己的脸呢。”镰足以前在剑心世界中,负责考核与训练新兵。基本上的训练方法多是以体罚与殴打为主。 “她的脸她当然在意,这是她内心中骄傲的东西。更何况哪有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陈天其实很满意镰足这种做法。因为他会让方怡知道她自己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强与不怕死。 方怡虽然从小被灌输为了反清复明大业,为了沐王府,牺牲自己的性命是理所应当的。久而久之,她也以为自己不怕死,也愿意为大业而死,为信仰而死。 可真当她见过豹胎易经丸的威力后,她什么信仰都崩塌了。死,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 所以对付方怡,就别和她谈什么大道理,大理想,更不能谈什么男女之情。 只有控制其生死,才是可以最好的利用她。 其实此时的陈天已经很明确的意识到自己的思维的改变。现在的他,在进过浪客剑心那十五年之后,越来越将人分成,有用的与没用的。这已经和原本的他越来越不一样了。 他的感情也在一次又一次见证不同之人的死亡后,变得越来越淡薄。但是对于‘浪子’般的自己,在不同的世界,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就算是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的时候,自己已经完成变了一个人。但他也想再见到自己的父母妻儿,那份血脉上的羁绊,他根本无法割舍。 “主人说的太对了,镰酱也最在意自己的脸呢。要是不好看了,会被主人讨厌的。谁要是敢伤了我的脸,我一定把他身上所有的骨头一根一根的给拆下来。”镰足其实是最在乎自己的容貌的。他知道自己因为是男生女相,才会被陈天所宠爱。一旦他失去了自己的容貌,他不敢想象陈天会怎么对待他。 至少,他不敢去尝试这个可能性。他毕竟不是女人,在没有找到完全变成女人的方法之前,他还是有着自己的自卑的。 也正是因为他有一种天生的自卑感,才会在任何事上都表现的特别暴力,因为他特别在意别人对他的目光。 “好了,好了,乖乖地去替我看好这个女人就行了,我拿她一样东西就走。”陈天摸了摸镰足的小脸后,径直从方怡头上取下一枚发簪,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而走。 被五花大绑的方怡在见到了那两个小太监所谓的主人后,正准备表现出她的宁死不屈时,对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就走了。 这内心之中准备了无数说词的方怡,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啪”的一声脆响。 镰足打了方怡一个耳光,虽然镰足控制了手劲,但在她的巨力之下,方怡一边的脸直接被打肿起来,嘴角也流出了血。 “你个贱婢,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眼珠子瞪我家主人。”镰足其实只是心里嫉妒方怡美艳娇媚的脸,这脸要是他的就好了。 “你干什么,镰足。你打坏了她的脸,万一主人回来要使用她怎么办。真是的,又要浪费我的灵药了。”玲在一边看到镰足打人后,气的上去教训起镰足。 片刻后,方怡受伤的半边脸在雨音玲特制药膏的作用下,迅速的消肿化淤。玲所学的易容术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制作各种与容貌有关的药物。加上得到陈天上次从毛东珠那里‘复制’的‘驻颜丹’的药方后,又给了她很大的启发。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仗着自己长的漂亮骄傲什么。”镰足对于别人的目光一向很敏感。她就是从方怡的眼神中感觉到其自己容貌的那份骄傲。 陈天现下可不想管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吵吵闹闹,他要抓紧时间赶到水牢中把沐王府的人给放了。 不然等鳌拜收到消息后,可能会直接派人把沐王府这批刺客全部弄死在水牢里,来一个杀人灭口。 那样的话,不管小皇帝是否想对他动手,给他安一个谋刺皇帝的大逆之罪,他都可以把握主动权。 至少,你小皇帝就没有了活口做人证。单凭一面刻着自己名字的金牌就定自己是主谋,那是不是你这个做皇帝的刚一亲政就急着铲除顾命大臣呢。 陈天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当时擒拿沐王府的这批侍卫中有鳌拜的人。可能现在鳌拜就在自己府中找人商量对策呢。再不快点,可能他的下一步计划真的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这皇宫之中所谓的‘天牢’,其实是座水牢。犯人都是被铁锁链锁住,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每个人在被单独的井子格给格开,审问他们的人都是站在他们头顶之上的巨大木梁上俯视他们。 当陈天看到吴立身,敖彪,刘一舟三人被困在一个个的小小井字格中时,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都还活着。他随即拿出了小皇帝给他的手谕递给了在他身边陪着笑脸的多隆。 这道手谕之上就写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无论陈天在这里做什么,多隆等人都不得干涉。多隆接过手谕之后,按照陈天的意思将这水牢之中所有的侍卫都赶了出去。他自己却留在最后,双手拉着陈天的手说道: “陈兄弟,老哥我知道自己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皇上那里老哥我今天也是丢尽了脸面,老哥求求你在皇上面前替老哥美言几句。老哥这颗人头还能不能顶在脖子上就全仰仗陈兄弟你了啊。陈兄弟以后要是什么地方用的着老哥的,老哥要是说个不字,我就自己把头砍下来给陈兄弟当球踢。” “多大哥,我心中有数。你用心办差,我自会替你在皇上那里说项的。”陈天其实与多隆往日连句话都没有说过。多隆自以为自己比陈天年长,开口就要和陈天称兄道弟,这要是放以前,他多隆也不会多看陈天一眼。 毕竟一个三等侍卫,一个御前侍卫统领,这可是差了太多级了。在官场上可是官大一级能压死人的。谁让多隆不知道小玄子与陈天的关系呢。 可现在多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哪怕是有一点点自救的机会他都不能放过。他今晚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刚刚独得救驾首功的厨子,现在就是皇上身边最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看过人家刚拿来的皇上亲笔手谕就知道,皇上是多么宠信这个厨子。现在自己就真的只能指望对方了。 “有陈兄弟这句话,老哥我就放心了。多隆给陈兄弟磕头了,谢过陈兄弟拉老哥这一把。只要老哥渡过这一劫,陈兄弟这辈子都是我多隆一家的恩人啊。”多隆话音刚落,还真就直接跪下给陈天磕了一个头。 “多大哥,这礼我怎么受得起。”陈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并没有去扶多隆起来的意思。 “受得起,受得起。老哥我是个粗人,不像那些读书人只会弯弯绕,尽来些虚的。陈兄弟日后会看到多隆我的表现的。”多隆说完,又向陈天磕了一个头,陈天这才将他扶了起来。 陈天可不是韦小宝,只用怀柔与银票来结交这班大内侍卫,他要的是给到对方足够的威压,再给到对方足够的利益。他要的是驯化他们成为以后自己的能用的下属,而不是来和他们结拜做兄弟的。 当陈天扶起多隆时,俯下身在其耳边说了一句:“关于那面金牌的事,我希望多大哥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过。还有就是把那些看到过,听到过,这面金牌的人全部留下。我不希望他们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多隆听后,身体一僵,心中冷汗直冒,庆幸自己刚刚投靠对方是对的。否则他可能也没命活着离开这间水牢。 可是他转念一想,那些侍卫可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同袍兄弟,二十多号人啊,皇上难道是要让他自己动手杀了他们吗? 陈天也看出多隆现在心中是在想什么,宽慰的说道:“我也不用多大哥为难,兄弟我不用多大哥亲自动手,毕竟都是多年袍泽嘛。我只要多大哥将他们安排到这间牢门之外的房间休息,与那些狱卒一起喝顿酒就行。至于这酒嘛,我来的时候都已经带来了,多大隆明白我的意思吧。” “多隆省的,多隆省的。陈大人吩咐的事,多隆现在就去办,现在就去。”多隆看着陈天一脸笑容的让他去毒杀自己的同袍,心中被这笑容瘆得发毛。他已经在下意识中,再也不敢在对方面前称兄道弟了。 “多大哥将这件事办好,兄弟我现在就敢保你无恙,皇上那边,老哥就放心的交给兄弟我好了。” “多隆一切都拜托陈大人了,一切都拜托了。”多隆一边向陈天弯腰行礼,一边慢慢的退出这间牢房。 陈天等多隆退出门外之后,转身沿着巨大的木梁走到了这间牢房的深处,手中提着一个小酒壶自饮自酌的给自己来上一杯,面带微笑的对着脚下的三位沐王府的英雄好汉们说道: “诸位,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诸位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选择吧,要活命还是要师妹? “我等为鳌大人尽忠,鳌大人不日就将要杀进来做皇帝。你个狗侍卫,早晚不得好死!”水井之中,三个男人都被扒了上衣,下半身都浸泡在水里,身上处处鞭痕烙印,伤口也就在这混杂着屎尿恶臭的脏水之中长时间的浸泡着,要不是有点功夫的人,光这么折腾也要伤口感染而死。 而这个一开口就大骂陈天的,口口声声要为鳌拜尽忠的男人就是这三人之中的地位最高的摇头狮子吴立身。 他们这三个人也是特别有辨识度。这个开口的男人又高又瘦,虽然年纪大,但一身肌肉也称上是精壮,可能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导致他会控制不住的摇着自己的头。 另一个胸口纹着一头青毛老虎头的就是吴立身的得意弟子敖彪。陈天看着他的纹身暗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学人家水泊梁山,没事往自己身上画动物。 最后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男子,却是此刻最安静的,就是方怡的刘师兄了。也就是这三个人当中唯一的软骨头了。 “sini gebu be ai sembi?”陈天笑着俯视他们三个人的惨状,一点都不在意吴立身的喝骂,开口说了一句刚学不久的满语,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 “狗腿子你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不会说人话是吧。”吴立身虽然伤的最重,但他精神气却最足,大嗓门就和他那师兄柳大洪一样。 “si saiyun?booi gubci elhe saiyun?”陈天接着以满语问道。 “狗腿子是真不会说人话啊,哈哈哈哈!”敖彪也在一边附和着自己的师傅。 “好了几位,你们也别装了。我刚刚问候你们好不好,全家人好不好,你们连满语都听不懂,还装什么鳌拜的人?我还没听说鳌拜的手下里有汉人的呢。”虽然沐王府在‘忠诚’的执行着陈天为他们‘量身定做’的计划,但是陈天自己也觉得很好笑,计划中这么明显的漏洞他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鳌拜居然会用汉人做死士,想想就是天大的笑话。鳌拜这种人,手下的兵全部都是满人,汉人在他眼中就和猪狗一样,那能托此等大事?更何况,哪会有汉人愿意做鳌拜的死士? 只能说沐王府的人太想一鸣惊人做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根本没考虑清楚其中的诸多明显的漏洞。 陈天这句话一出,直接让原本还咆哮着的吴立身师徒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他们三个人在水牢之内面面相觑,好似现在才意识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问题。 “鳌大人对我等有恩,我等就算不是满人,也自愿为鳌大人尽忠。”吴立身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就算是再扯的话,他都要把这事给顶下来。 “那我真是长见识了,还真有汉人愿意给鳌拜做狗的啊。我刚从海外归来不久,就看到咱们汉人的江山被满人给夺了去。起先我还纳闷了呢,咱们汉人千百年的江山怎么就说丢就丢了呢。现在我可算是弄明白了,原来是你们这些汉人中的败类愿意给满人做狗,那这事就不奇怪了。”陈天边说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现在的陈天已经不急了,只要他比鳌拜的人早到一步,他就不信对方还能在自己眼前把这三个人都给杀了。 他需要好好‘表演’自己现在这场戏,一个人的名声,是需要无数人来吹捧。而下面三个活口,是他踏入江湖的第一批观众,也是放出去后第一批给自己吹名声的工具人。 “哼,你还有脸说我们,你不一样也做了清廷皇帝的鹰犬。”吴立身被陈天的话挤兑的脸都有些发烫,可他现在根本没有立场来反驳对方。 他们既然在最开始就冒充是鳌拜的人,那只能把这污名彻底的背在自己的身上了。 其实陈天是挺佩服这个老头的。这些江湖人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如果这老头最后死在这里,弄得不好以后被有心人传出去,说他是鳌拜的忠犬,那他就会落的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虽然他们现在都用的是化名,但也自己抢着喊着要为鳌拜去死,也挺恶心自己的。 “那要不是我现在这个身份,又怎么能有能力把你们从这里救出去呢?”陈天继续喝着小酒,悠哉悠哉在的他们头顶之上说道。 “救我吗?这位朋友,你刚才说能救我们可是真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刘一舟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一亮,仰头看着陈天的靴底。 “别信他的,咱们能为鳌大人尽忠,是咱们应当的本分。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吴立身一看刘一舟的样子,当场就急眼了。 “只要你们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就救你们出去,愿意不愿意,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我只再喝这最后一杯酒,喝完之后,我就走。”陈天为自己再倒上一杯酒后,直接将酒壶丢进了脚下的水牢里。 “你真的可以救我们吗?真的可以吗?”刘一舟看着掉下来的酒壶,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绳索一般,他是真的不想再在这水牢里待着了。 “闭嘴,你还看不出来,他是在骗我们的吗?狗皇帝的鹰犬的话,你也敢信?”吴立身和敖彪是铁了心的要把戏演到底的。再说,他们又凭什么敢信上面这个侍卫说的话。 “小子,看看这是什么?”陈天无视吴立身的叫喊,只对着脚下的刘一舟,拿出了从方怡头上拔下来的发簪。 “这是。。。这是。。。这簪子怎么会在你手里的?!”刘一舟对这根发簪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他为自己心爱的师妹精挑细选的礼物。看到这支发簪,就让他想起方师妹当初戴上这发簪时那娇媚的脸。 “我来救你们自然是有原由的。这支发簪的主人自称是云南大理沐王府的人,她为了请我来救她的同伴,把自己卖给了我。你们之中如果有人是她的同伴,那我就救他出去,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也不算是没信守承诺。”陈天把玩着手中这支发簪,眼神直盯着已经跃跃欲试的刘一舟。 “胡说八道,什么沐王府,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什么发簪,我们不认识,都不认识。”吴立身边喊边用眼神死死的盯着刘一舟。暗示他千万不要承认,不然就等于承认他们都是沐王府的人。 那他们这次全府上下倾尽全力的大行动就功亏一篑了,那些死在皇宫里的兄弟们也就都等于白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刘一舟在陈天与吴立身两人的目光死盯之下,只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发出痛苦的大叫声来宣泄心中的苦闷。 “好了,既然你们都不是她的同伴,那我就回去了。这可不是我食言,反正她已经自己卖身给我了,我这就回去享用她了。”陈天手指一弹,将那支发簪弹入水中。 “你回来。。你回来。。。你不能。。。你不能啊。。。”刘一舟再也忍不住了,他疯狂的喊着不让陈天走。 “对了,她说她有个心上人叫刘一舟,她的贞操是要留给这个叫刘一舟的。我也不夺人所爱,今晚就享用她的后庭吧。不知道那位叫刘一舟的人是不是还要感谢我给他留个念想。现如今像我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已经不多见了。”陈天这话一出,刘一舟整个人信仰都崩塌了。 “禽兽,畜生,不许你碰方师妹,你给我回来,你这个畜生,你给我回来!!!” “方师妹?看来你认识方怡啊,我还没说那发簪的主人叫什么名字,你居然就已经知道了啊。那,你是不是就是沐王府的同党?”陈天回过身,俯下身子笑嘻嘻的看着刘一舟。 “唉,你糊涂啊,他就是在激你上当啊。”一边的吴立身已经知道他们这次是完全装不下去了,刘一舟现在的表现,就差把沐王府同党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说吧,你只要承认你是沐王府的人,我就按约救你出去。承认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陈天看着刘一舟已经扭曲的脸,循循善诱道。 “我是刘一舟,我就是刘一舟,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碰我方师妹,不要碰她啊。”刘一舟此时眼泪都因为心中的痛苦而流了下来。 “好,既然你就是刘一舟,那就是我要救的人。不过我是按约定来救人的,这个约定是方怡卖身于我才成立的。如果你让我不碰她,那我凭什么还要履行约定,来救你出去呢?”陈天这话又让刘一舟当场愣住了。 “刘一舟啊刘一舟,你糊涂啊,他就没安着什么好心,你怎么能相信这狗侍卫的话呢。”此时的情况,就连一边的青毛虎敖彪都看出来对方是来戏耍刘一舟的。 “刘一舟,你是要我按约定救你出去。还是我取消约定,这样方怡就不用卖身于我了。你是要自己活,还是要方怡保住个清白身子,你选择吧,刘一舟。”陈天提高了音量,大声的喝问着刘一舟。 此时,就连吴立身与敖彪都想知道刘一舟会怎么选。 是做个宁死不屈的英雄,还是做个亲手出卖自己老婆的小人。 “我。。。我。。。我要活。。。我要活。。。呜呜呜呜!”刘一舟果然还是选了要自己的性命。 “我师哥瞎了眼,怎么会收了你这个软骨头,呸!”吴立身看到刘一舟居然真的为了活命,连准备嫁给自己的师妹都可以不顾。这不止是丢尽了一个男人的脸面,更丢尽了他们沐王府这块金字招牌的脸面。气得老头子肺都要炸了。 “呸!刘一舟,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兄弟。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还不如上面那个畜生。”已经准备陪着自己师傅一起死的敖彪也对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师兄弟彻底失望,对方让他感到恶心。 “好,那我就应下了此事。不过看来另两位是不打算求我了,你们也决定了吗?是留在这里等死,还是和刘一舟一起被我救出去?反正方怡说的是救她同伴,也没说救几个。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多救两个也行啊。”陈天又转向对着吴立身与敖彪。 “呸,你个畜生,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和刘一舟一样,靠出卖女人来求活命。” “师傅说的好,老子就是死了也是条汉子。” 吴立身与敖彪两人的话,被刘一舟听在耳中,真是像刀子一样扎着他的心。 但他真的想要活下去,真的想活啊。他以前没受过这样的苦,他以为自己可以扛的住,但他其实扛不住。 只有真正受过这样的酷刑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软弱的。他承认他不如吴师叔与敖师兄这般坚强,他还有个娇媚动人的师妹在等他,他还要和她过神仙眷侣。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要先活着。 如果自己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包括他心心念念的师妹,一样也没有了。 同样是要失去师妹,用师妹换自己活下去,也是应该的。 虽然他现在这么想,但他也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软弱的小人,面对同伴的责骂时,他只能痛苦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正当刘一舟陷入人生最痛苦,最羞愧,最纠结的时候。‘大好人’陈天替他解脱了,他再也不用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痛苦了。 因为,陈天以自己的巨力,一手将绑着刘一舟的锁链连同刘一舟的身体都给硬扯了上来,另一只手挥拳一击将他的脑袋给彻底打爆了。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太突然了。使得还在水牢之中的吴立身与敖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脑中一时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些人,都留不得了! “吴老英雄,此人留不得了。”陈天拿出一方锦帕擦了擦拳头上的血污后,双手同时发力,硬是将吴立身与敖彪两人连同绑着他们的铁锁一起从水牢之中提了上来。 “你这是,这是何意?”吴立身两人被提了上来以后,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吴老英雄,在下特来救沐王府的两位好汉。至于刚才那个刘一舟,此人如此不堪,若是活着出去,以后定然是个祸害。与其让两位英雄为难,不如就由在下替沐王府清理了这个门中败类吧。日后,若柳老英雄那边如有问起,在下自会给他老人家一个交待。”陈天边说边给两人行了一礼。 “这刘一舟的确该死,老夫自会与我师哥说清此事。不知阁下究竟何人?真欲救我两人脱困?”吴立身看着没了脑袋的刘一舟尸体还漂浮在这水牢之中,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毕竟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却是自己这些做长辈的没有教导好他。 “吴老英雄,此地不宜久留,我在外的布置应该快要起效了,万般事宜我等在外详说。这是我从海外带回来的灵药,两位快快敷于伤口之上。两位这一身伤,再加这一池脏水,再不赶快处理,将来或成恶疾。”陈天边说边递给吴立身与敖彪一人一盒药膏。 这两盒药膏也是玲事先所准备的,这也是为了以后给怜发挥的‘表演道具’。 其实吴立身不知道,这药膏陈天一共就带了两盒,因为他根本没打算让刘一舟活着离开。他在这与沐王府的第一次接触中,一定要让对方看到自己杀伐果断的形象。 真正的老好人是做不了造反这种乱天下的大事的。像刘一舟这种组织里的短板,今天不拆掉,早晚要出大问题的。 在这一点上,陈天他这么果断就当场处置了。这事放在有眼界的人眼里,会明白陈天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同样接过药膏的敖彪看了吴立身一眼,吴立身率先打开药盒,就往身上的伤口抹药,并说道:“快上药吧,这位壮士要害我等,也不用这么麻烦,一拳打死我等便是了。” 就在他们两个上药的时候,陈天将全身所有内力灌注在自己双臂之上,硬生生扯断了困住他们两个的铁锁。这一幕又看得两人暗自心惊,这个高大的汉子好大的气力。 正当他们准备开口夸赞之时,门外传来了多隆的声音。 “陈大人,骁骑营副都统鄂隆泰要提审犯人。” “让他进来。你在门外守着”陈天虽然不知道这个鄂隆泰是谁,但他觉得可能就是鳌拜来灭口的人。 “委屈二位,再下次水牢了。待我先解决了这里的麻烦,再将二位拉上来。”陈天快速将那些断了的锁链抛进水里。 “我等省得,适才老夫言语多有冒犯,此时定当配合。”吴立身也不迟疑,立刻带着敖彪跳进水里。 陈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了牢门口,见到一个四十几许的凶悍汉子带着两个带刀侍卫迎面而来,陈天厉声喝止道:“尔等骁骑营的侍卫,为何来此天牢重地?” “爷们是来提审重犯,你个区区三等侍卫也敢挡爷们的道?好大的胆子!”开口之人正是骁骑营副都统鄂隆泰。 他本来今晚在宫里当值,宫里发生了刺皇杀驾的大事,他也有参与抓捕反贼。他本就是鳌拜的旧部,刚接到鳌大人使人传来的信,让他务必于今晚就来此将犯人弄死在牢里。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能问,也不敢问。既然是鳌大人的命令,他只能尽快来办。这差使要是没办好,鳌大人责罚下来,不单他要死,他全家都得不了什么好。 因此,他接到命令后带着自己的两名心腹瞒着营里所有人,悄悄摸摸的来到这座宫内的水牢。只要他把事做干净了,回去那也是一件功劳。 “你们奉谁的命令有权来提审要犯?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过去!”陈天故意提高了音量,让身处此牢之中最深处的吴立身他们听到。 “你算个什么东西,爷们还是你能管的吗?动手!”鄂隆泰作为鳌拜的部下,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的主,一个三等侍卫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这还不是反了天了。 可当他话音刚落,陈天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肝上。这一记爆肝拳直接将对方这个戎马半生的悍将打的跪到在地上打滚。 鄂隆泰身后两名骁骑营的侍卫见状,立刻拔刀向陈天砍来,但这对陈天来说不过是又多了两个拳下亡魂。 陈天一把将疼倒在地的鄂隆泰给提了起来,近身问道:“你等这般行事,可是鳌大人派来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鳌大人派来的,还敢对我动手?”有点缓过气到的鄂隆泰咬着牙说道。 “你早说不就好了嘛,大家都是替上面办差,来此杀人灭口的。”陈天一把将鄂隆泰拖到了水牢深处,指着在水里漂浮的刘一舟尸体说道:“你看,我这不是刚动手,你们就来了。” “难道你也是鳌大人的人?”鄂隆泰虽然现在恨不得宰了这个三等侍卫,但他看到水里那具被打爆了头的尸体后,还是有些疑惑。难道鳌大人信不过自己,还派了另外的人来办这个差事吗? “鄂大人,你看这还有两个,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陈天指着还在水里假装被锁住的吴立身他们。 “当然是老子来办,老子可是打小起就跟着鳌大人入关的,这功劳自然是老子来领。” “好,鄂大人真是鳌大人的心腹啊。可我要杀的就是鳌拜的狗。”陈天要的就是鄂隆泰说出自己是鳌拜的心腹的这句话。这样一来,今天自己杀了鳌拜心腹,以后通过他们之口传出去,也可以为自己扬名。 当鄂隆泰听到陈天说的后半句话时,心下一惊,却是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从头到脚提了起来。 陈天将鄂隆泰的身子举起后,双手重重向下一压,自己再提起一只膝盖往他后腰一顶。一阵骨骼碎裂声噼啪作响,鄂隆泰就此彻底没了气息。 陈天将鄂隆泰的尸体像破布一样丢在了地上后,再度将水中的两人给拉了上来。 “杀的好,杀的好啊。壮士真英雄啊,鳌拜的走狗就应该这个下场。”吴立身全程在水下听到了陈天与鄂隆泰的对话,也亲眼所见陈天将对方给宰了的过程。 他心中最后的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只觉得此人有大义大勇,是个身在清宫心在汉的英雄。 “此獠既然自小就跟着鳌拜入关,那定然是杀了我众多汉家百姓,今天落在我手里,自当取他狗命。二位快快将此獠的那两名侍卫的衣服换上,在下尽快带两位出去。此处仍在险地,再有狗鞑子来的话,我也未必应付的了。 “我吴老头子先行谢过英雄,此处确是危地,我等自当小心,待脱困之后,我沐王府上下定当报答。只是不知我那方怡师侄女,她?”吴立身虽然知道现在行动越快越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问,眼前这人真是那种要挟女子,挟恩求报的那种小人吗? “吴老英雄放心,方怡在下连一丝头发都没有碰过,适才种种,请容在下过后再详述。”陈天此时已经拿出化尸粉将鄂隆泰给化成了一地黄水,连同他的一身官服也点火烧了。 当沐王府二人换上了侍卫衣服后,陈天又将那两名侍卫的头给打成碎肉,再抛尸到水牢之中。加上刘一舟的尸体,正好三具。 今夜过后,就报一个三名反贼熬不住酷刑,趁看守不在,全部以头撞壁而亡。这样一来,对小皇帝也好,对鳌拜也好,都是一个可以接受的局面。 “这位英雄,我等就这样出去吗?”吴立身看着陈天一拳一个的爆头场面,心下只觉得此人出手相当狠辣,像个战场上厮杀过的主。 “二位跟着我,什么都别说。我在外面已有布置,在这宫里我还算是有些手段与人脉,就全压在今天晚上了。” “英雄此等大恩,叫我吴老头子不知道如何报答。”吴立身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人家为了救他们两个,算是豁出了一切。 “都是汉家儿郎,又何需言谢,在下非为其他,唯义之所在尔。”陈天就是要的对方这么想,这个时候就是要强立起自己‘大义’的‘人设’。 “英雄此言,吴某佩服!” 当陈天将他们二人带出这间水牢之后,多隆已经将自己那班知道今晚一切的侍卫,用陈天带来的酒水迷晕,也等着陈天过来。 陈天看到多隆后,先一步上前与他小声细语了一句,让他权当今晚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大声说道:“多大哥,刚才那位鄂隆泰鄂大人说皇上叫你快回宫见驾。这里的事就先交给小弟了。” “好,那这里一切都拜托给陈兄弟了。老哥我这就回去见皇上。”多隆明白陈天的暗示,立刻转身就跑了出去。他现在真不想留在这里,看着他那班侍卫弟兄被杀。 但他心中也知道,知道这事的人皇上是不会留活口的,自己能活下来已经算是祖宗保佑了。 再者,鄂隆泰是鳌拜的亲信,对方这么快就过来提人,那也一定是自己这班手下中有人通风报信了。 果然,都是留不得的啊。 看着逃命似的多隆,陈天带着二人来到了那个躺满侍卫与狱卒的房间。 他们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屋子的酒气,陈天对着二人开口道:“适才我来的时候,带了几大瓶下了药的酒,这些人一时是醒不过来的。反正今天我已经杀了那个鄂隆泰,索性就连他们一起处置了吧。” 陈天说完,就在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举起一个侍卫掉在地上的刀,一刀就劈断了这名侍卫的脖子。 这一幕又看的吴立身与敖彪心头发凉,心想这人怎么行事如此狠辣,一有机会就杀人。 不过他杀的都是鞑子兵。 恩,杀的好,杀的好啊! 不过,这一幕幕怎么看着很眼熟。 对了,这不是和那个叫陈雨怜的女人行事一模一样嘛。 第一百五十八章 恩公厚恩世代以报! 御膳房,陈天最开始住过的那间独立单间里,陈天带着吴立身他们师徒俩躲在这里。其实陈天是可以将他们直接带离皇宫的,他身上有小皇帝给的通行金牌。 但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向这两位好好再树立一下他自己那‘深明大义’的‘光辉’形象。加上他利用沐王府的计划还远没有结束,前期还需要一些投资的嘛。自然要对这两位‘下线’好好教育一下。 “二位先在此处多留一个时辰,等到寅末卯初之时,这御膳房采买太监开始采买食蔬之机,我再带二位出宫。”陈天边说边给两人添上一杯热水,让他们缓和一下在水牢中刺骨的寒意。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如何称呼,适才身处险地,老夫都不来得及求问。”吴立身即使拿起茶杯,也先向陈天敬了一下后再喝。 “在下自海外归来时遇到了海难,几经辗转流落到了这深宫之中,成了御膳房的一名庖厨,确是有辱了门楣,辱没了祖宗。实是无有面目向两位英雄道出姓名。惭愧,惭愧啊!”陈天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 “恩公何出此言,恩公与这深宫之中,救我等两人脱困,实有大勇大义,我等佩服都还来不及呢,又怎敢笑弄恩公此时境遇。”吴立身见对方脸神悲戚,不由宽慰了起来。 “我方怡师妹现下身在何处,可有脱险之法?”比起吴立身,敖彪还是更关心起方怡的下落。他与刘一舟还有方怡都是自小一起在沐王府长大。他年少之时,也曾对方怡有过些许少年郎的情愫,后来知道刘一舟与方怡走到了一起后,他就不在对方怡有任何想法。 但是在水牢之中,眼前这个男人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是让他有些担忧现在仍不知下落的方怡。 “说起方姑娘,目下在养心殿我一朋友处安顿。我那朋友是位公公,两位尽可放心。适才在下言语之中多有冒犯方姑娘清誉,也实属在下迫不得已。还望两位日后能向方姑娘解释,在下此举也属无奈。”陈天说完,起身向两人行了一礼。 “老头子我也好生奇怪,观恩公行事皆乃大义之举,为何却要说那如此不堪之语。”吴立身想起在水牢时对方说那些关于方怡的言语,当时真是气的自己牙痒痒。 “说起来,也是在下一点无奈。在下刚回中原不久,身处这深宫之中,天下英雄无一人识得。方姑娘虽说起沐王府的种种反清大义,可在下不敢只单信一面之词。 虽说,诸位入宫行刺实乃天下高义。可是被俘之人是否人人都能恪守心中大义,愿为反清大业杀身成仁?如果其中出了有人受不了严刑拷打或者为了其他种种利诱威胁,而做出有损祖宗脸面的叛徒之事呢? 沐王府的诸位到底值不值在下舍命相救,在下还是需要自己试探一番。如果诸位皆是真正的英雄好汉,那么在下豁尽所有,哪怕是压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诸位送出宫去。如果诸位之中有人做了如那刘一舟般的小人,那么在下的拳头就送他去祖宗那里忏悔赎罪。” 陈天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在外人看来,他与沐王府素无相识,更无瓜葛。他为什么要为沐王府拼上性命,他又怎么能确定沐王府的人值得他拼上性命呢。 如果不是他刚才在水牢里的一番试探,刘一舟那小人的嘴脸,不就无人得知了嘛。 “原来如此,恩公此举,应当的,应当的。老夫观恩公行事,确是步步谨慎,胆大心细。换了老夫一直身处这深宫之中,也是无法知道这天下之中,何人是真英雄,何人是真小人。我等皆愿舍身救助真英雄。但要是救错了人,救了一个真小人,那老夫也会悔恨一生。” “吴老英雄知我啊,这话说到在下心里去了。还请吴老英雄写封书信,其中详述那刘一舟的小人作态。在下非为自己开脱,只是担忧方姑娘知道他刘师兄死于在下之手,不肯让在下助其脱困。 在下观方姑娘乃是性子刚烈的女子,更担心其知晓自己未来夫君的死讯后,当场自尽随夫而去。唉,真是可惜了方姑娘,不识得她刘师兄究竟是何种底色,错付一生啊。”陈天将事先准备好的纸笔摆上桌前,递到吴立身手中。 “恩公说的是,方怡那丫头的性子老夫是知晓的,是个刚烈的女子。唉,可惜了,她看错了如意郎君了。不,是我们都瞎了眼,看错了那刘一舟。好在英雄替我们试出其真正的小人嘴脸。否则啊,咱们沐王府早晚会被其害了的。”吴立身现在想想刘一舟当时的表现都感觉后怕。像刘一舟这样的人,出卖他们是早晚的事。 “你们不止看错了刘一舟,更看错了方怡。”陈天看着奋笔疾书的吴立身,在心中腹诽道。 吴立身说完也不言语,提笔开始书写着刘一舟是如何卑劣不堪,如何死不足惜,信中更是提了一笔劝说方怡勿要再以此人为念,往后再觅一英雄好汉托付终身。 陈天收好此信之后,看了看窗户外的夜色,想来再等半个多时辰天地会那个把猪肉卖到皇宫里的钱老本就应该来到御膳房送肉了。 这个钱老本其实根本算不上一个江湖人,更像是一个地下工作者。论起武功嘛,可能在青木堂里都是末流,但他却是天地会唯一一个打入皇宫的眼线。 在陈天看来,这个钱老本才是青木堂中唯一一个真正有价值的人。其他诸如徐天川,关夫子,贾老六,玄贞道长之类的,不过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论武功他们不能力敌百人,论心机也不过是寻常普通,只能算是有点名气的走卒而已。也不知道天地会将他们留在这京城重地,能起到什么作用。 虽然陈天从未有与这位天天清晨亲自来送肉的钱老本有过任何一次接触,但对方却是一定认得自己这个御膳房的大红人。 等时辰一到,他带着沐王府的这两人出去,将他们交给钱老本,这也算是他又接上了天地会这条线。后面的事,就要交给怜来办了。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陈天开始向吴立身问起如今江湖上的一些势力情况。何人是真英雄,何人是真反清,何人是朝廷的鹰犬。 这一问一答之中,吴立身也认可了陈天刚回中原对于天下英雄的确没有什么了解的说词。 因为很多人与事,陈天是真的不知道。陈天自己能记得的也只有曾经看原着时的那一点记忆,这点记忆中还多半是韦小宝与七个老婆的故事。 当然在虚拟岛屿中,陈天也让陈近南将其所知的一切都写下来,作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背景参考。但是只要是人写的东西,都是带有其自身的主观性的。 在陈近南的描述中,他们天地会各各都是英雄好汉。光是在这一点上,陈天就觉得陈近南给的资料不能全信。这天地会中过去也好,现在也好,将来也好,不知道出过多少投靠清廷的叛徒。 所以陈天的确还需要以其他江湖势力的视角来判断一些人与一些势力的立场。这整个江湖他是打算好好整合利用起来的。他不单要在朝堂上败坏这大清江山,也要在江湖上打造自己的人望与势力。 江湖本是江山一隅,更可以作为陈天手中的刀,来替他铲除一些朝堂上的竞争对手。 正当吴立身还在向陈天述说他们沐王府近几年还在云南怎么对付吴三桂时,陈天恰巧看到在一边给自己胸口上药的敖彪。 看着敖彪胸口那只青毛老虎头的纹身时,陈天眼睛一亮,计上心来,又一个树立自己义薄云天人设的大好机会来了。 还在滔滔不绝说着自己如何杀吴三桂手下的吴立身,只听陈天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坏事了,坏事了!!!”。 这一幕令老人家满脸疑惑,忙问道:“恩公这是怎么了?是出了何事不成?还是我那师侄女她出了什么危险吗?” “唉,是我想差了啊,铸成大错了。”陈天一声叹息后,一把从吴立身腰间抽出一柄侍卫配刀来,对着自己的左胸心口之处就捅了一刀,鲜血直接洒到吴立身脸上。 被喷了一脸血的吴立身整个人当场就惊呆了。他身后的敖彪扔下手中的药膏就冲了上来,扶着摇摇欲坠的陈天,夺过其手中的刀。 “这是为何啊,这是为何啊!!!”吴立身一把抹去了脸上的血,也上来扶着已经坐倒在地上的救命恩人。 陈天这一刀自然也是有讲究的,捅在了自己心口之上,他这身上唯一不怕受伤的地方就是这个心脏位置了。只要此处心脏重生,附带的周边损伤都会全部恢复至完好如初。 但这在吴立身二人眼里,一刀捅进心口无异与自绝生机。 “吴。。。老英雄。。。二位莫慌。。。在下心室生的比旁人稍偏。。。此刀只伤肺腑。。。不伤。。。不伤。。。啊啊啊!”陈天现在是真的痛,每次心脏重生之时,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痛。 “恩公,恩公,是哪里错了,什么错了,要使得恩公如此自伤啊。你还愣着做甚,还不快给恩公拿药来啊!”吴立身对着敖彪大喊道。 陈天就这样被敖彪一把撕开上衣,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左胸,一把将对方赠给自己的伤药,一股脑的全部抹了上去。吴立身撕了一条床单替自己的恩公包紧了伤口,在他们两个慌乱的紧急处理之下,也无法发现在这伤药之下的伤口已经开始复原如初。 陈天虚弱的躺在了床榻之上,这才开口说起了此举的其中原由: “吴老英雄。。。适才。。。我杀了那两个鄂隆泰带来的侍卫。。。我观那二人身量与二位相仿。。。便破其首级。。。毁其面目。。。只为。。。只为。。。可以让人误以为是两位英雄的尸首。。。咳咳咳。。。”陈天边说边不停的咳嗽,这次要换吴老头来替他顺气了。 陈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自己虚弱的状态再表现的更真实一点后,继续开口说道: “原本。。。我打算以刘一舟的尸体。。。加上那两人后。。。以一真二假。。。赌一赌能否瞒过事后追查的人。。。可。。。可是。。。我却算漏了敖英雄胸口上那只青毛老虎头。。。如此一来,此事断然是瞒不过去了。。。事后只能说我被二位所杀,事后幸而未死,二位则以我的通行腰牌逃了出去。。。或还能使我有一线留在这宫中的机会。。。只要还能留在这宫里。。。就还可以为反清出一份力。。。” 吴立身听着陈天断断续续的将这事经过说完,算是彻底明白了陈天的意思。他一拍自己大腿,起身后就给了敖彪一个耳光,喝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平日里耍什么威风,非要在身上纹头老虎,害了恩公自伤至此,要是恩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等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被打的敖彪一点都不埋怨自己师傅打了自己这个耳光,反而是直接跪在地上给陈天磕了一个响头,力气之大,都将自己额头磕出了血。他更是带着哭腔的对着陈天说: “是我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坑害了恩公,我回去便将这胸口上的这头老虎给扒下来,以后我就不叫什么青毛虎,就叫没毛虎,没毛虎敖彪。” “这御膳房都是我的人,天快亮了。我快快送二位出去,然后赶回那水牢,躺在那堆侍卫尸体里,或许还可以蒙混的过去。”陈天在他们两个面前‘强撑’起身体,一幅为了救人已经不顾自己死活的样子。 “恩公在上,请受吴老头子一拜。还请恩公留下姓名,好让我吴立身将此等厚恩告知后世子孙。”吴立身老泪纵横的与敖彪跪在了一起。 “在下行事,只为心中大义,绝不挟恩求报,还请吴老英雄不要为难与我。” 吴立身听后,以头叩地,向陈天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 说起来,他吴立身都没有向自己的小公爷磕过头。他这辈子,除了自己父母师傅与先主沐天波外,这是唯一一次向他人磕头。 这头,他摇头狮子吴立身磕的心甘情愿。 他活到这个岁数,也自认为阅遍天下英雄。但他却是从未遇过如此大仁大义,有勇有谋,舍生取义还能不图回报的大英雄。 对方与自己师徒素未谋面,只因知自己是反清复明的义士,便甘冒奇险的来天牢救人。以明辩之眼替自己试出了沐王府中的奸佞刘一舟,更以雷霆手段杀了鳌拜心腹将自己等人救出天牢。 如今更为了可以在这清宫之中潜伏下来,因自己徒弟的原因以刀捅心舍命自伤。 如此种种,任何一件都是足以让他感恩不尽的侠义之举。 这叫他这老头子如何生不出,为其以命相报之心。 他吴立身此时心中暗暗发誓,不单是自己这辈子,就是自己后世子孙也要报答恩公的此等不世之恩。哪怕恩公不愿留下姓名,他也要将恩公的形貌刻画下来,以供后世子孙报答。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夜操劳,三等侍卫变副都统! 在陈天的安排下,沐王府的这对师徒终于还是顺利的出了宫。他们俩被钱老本‘意外’的发现,被带回了天地会青木堂的地盘,一路上他们都在说,这清宫之中有位真正的大英雄,大豪侠。 而这俩位沐王府的反清义士口中的大英雄,此时换了身衣服在养心殿内看着他们沐王府的同伴,方怡。看她是怎么哭的伤心欲绝,哭的肝肠寸断。 陈天也不顾方怡在那里要死要活,将雨音玲与本条镰足两人带到另一个房间里,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一大片血衣。 “主人这伤快让玲好好看看,这可是遇到了高手了吗?” “这是谁干的,镰酱现在就去宰了他。”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玲你替我将伤势画的再严重一点。” 陈天心口受伤的位置已经完全恢复如初,只有一大片的血迹还在,但他还准备用这伤去和小皇帝说他是如何以命搏命力斩鳌拜手下的呢。 等差不多一盏茶后,方怡也哭的没了力气。她原本就在一个晚上经历了行刺博杀到被俘捆绑,再到爱人惨死的噩耗,这当中不说精神上的打击,她可也是滴水未进,颗米未食。 等陈天三人进去再看她时,她已经又晕了过去。 “主人,此女究竟如何处置?主人可是有意要其侍寝?”玲上前看了下方怡还有气后,就回头询问陈天下一步对此女应当如何处置。 “我对她的身体没有太多兴趣,但是我准备培养她作为一名密探后,再将其送还给沐王府。将来或许还能有些作用。总之,暗子这种东西还是提前先准备起来的好。虽然沐王府的实力很是普通,但怎么样也是面江湖上一等一的大旗,以后总是有用得着的地方。”陈天其实还准备以后,在江湖上组建自己的势力,到时候将沐王府的人直接吞并进来,方怡也是一个不错的‘沐王府项目’的‘项目经理’人选。 毕竟,方怡在陈天心中,就是一个没有底线与道义的女人。沐王府的那批人办起事来,至少还要先讲一个道义的名头,有时候不是那么好用。但把方怡推上位后就不同了,很多事情做起来就顺手多了。 至于,如何把方怡推上位,陈天都已经想好了。就是把方怡推上沐王府小公爷夫人的位置,再弄死沐剑声,让方怡顶着小公爷遗孀的这个名头,来接管沐王府就行了。 这个棋也就是陈天的闲棋冷子,虽说不知何时有见成效,但也有可能给他带来收益。 想当初,裕子不知安插了多少闲棋冷子,才让他们团灭陆军省与海军省乃至最后刺杀天皇时,如此的顺利。 ‘内应’是种好东西,谁用谁知道,用了忘不了。 “那就将她交给玲吧,玲会好好调教她的,裕子老师可是教了玲很多,比如如何培养一个好用的暗谍。”此时与陈天有着同样想法的自然就是裕子从小教导的雨音玲,她现在看昏迷中的方怡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道具一样。 “这个女人的以往生平一切与其性格特点我都会写给你,我就将她交给你了。我只需要结果,不在乎过程。”陈天的确也没有时间在方怡身上浪费太多,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是第一次接‘乱天下’这种‘大活’,需要提前准备的事太多太多。 何况,他还准备在这个世界中将所有可用的资源都搜罗一番,比如少林寺的所有武功秘籍。 “主人请放心吧,玲一定会让主人满意的,玲会调教的,可不止只是一个暗谍而已,裕子老师可是教了玲‘很多很多’。”玲的眼神此时带着一股媚意与冷酷,就连其边上的镰足都看着感到自己背后一阵阵的发凉。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去见那小皇帝了。玲,这是小皇帝最近三个月的习惯特点,我也交给你了。你在这里最重要的任务,依旧是彻底的模仿他的一切。我们能不能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全看你的了。”陈天提笔快速的将康熙最近的一些习惯写下来,作为玲针对康熙的研究资料。 “主人,玲永远不会让主人失望的。” 一个时辰后,陈天等到了被小皇帝接见的时机。之所以等了这么久,是因为鳌拜在今晨宫门刚开时,就已经入宫请罪了。 当然,鳌拜请的罪不可能是自认其谋刺天子,那是打死都不能认的。否则就要落得一个满门抄斩夷其亲族的下场。鳌拜所请之罪,只是说他护驾不利而已。 康熙也以次为由要求加强宫内侍卫力量,将原本几个侍卫营的统领全部撤职查办,以次为机获得前锋营的控制权。并且将这次救驾功臣的三等侍卫陈天提拔为前锋营副都统。 虽然陈天乃是汉人出身,按例不得进入纯旗人统领的前锋营。 可是,这次鳌拜在整件事上太过被动,不得不再与康熙妥协一次。 原本康熙想直接抬陈天入旗,这样可以更好的接管前锋营。可是如此的话,他还要面对八旗的各位旗主。 真要是这么弄的话,就显的他太过刻意,而且很可能直接使的陈天被旗人设局捧杀。 也是康熙不想操之过急,才让陈天‘逃过一劫’。否则,他就要在皇帝面前自称‘奴才’了。 他宁可以汉人的身份自称为‘臣’,也不愿以旗人的身份自称‘奴才’。 以上的这一切,也是小皇帝与陈天说完鳌拜请见的全过程后,陈天才知晓的。 在陈天看来,鳌拜还是不敢真的逼宫造反啊。 也是鳌拜这种犹豫不决的心态,才被小皇帝用几年的时间给慢慢培养起自己的势力。最终一举擒拿鳌拜后,才顺利的接管了整个朝政。 在关于前锋营统领的人选上,小皇帝也同意了陈天的建议,将这个位置给了多隆,并让其兼着侍卫统领的位置。 多隆在性格上的确是少有的对朋友讲义气的那种粗人,但他也有自己的政治敏感性的一面。 韦小宝为了逃出皇宫都直接一刀捅了他的后心,他还可以当完全不知道一样,和韦小宝继续称兄道弟。要说多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那是说什么陈天都不信的。 加上这次陈天已经在水牢里让他交了‘投名状’,他那批手下说白了就是被他自己给弄死的。与其把这个位置给一个陈天不熟悉的人,不如还是给多隆好了。 至少,熟悉其性格特点,陈天也好日后把控其人。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康熙也给足了陈天面子。 因为陈天在名义上是被提升为前锋营的副都统,那等于成了多隆的部下。 但康熙在召见多隆时,明说若不是陈天极力保举,多隆连原本的御前侍卫统领的位置都没了,不办他一个革职查办已经算是对其开恩了。 多隆在皇帝面前不好表露什么,但是他心里清楚,谁才是他的恩主,以后前锋营到底是听谁的。 当多隆谢恩离开后,陈天将他在天牢里发生的一切再添油加醋的向小皇帝说了一遍。 其中提到他气不过这班刺客谋害皇上,当场就一拳格毙了一名刺客时,他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小皇帝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个细节怕是连小皇帝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但在陈天‘微视’的能力下,没有任何面部细节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 当他又说到自己以命搏杀了鳌拜的亲信鄂隆泰时,小皇帝也的确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也让陈天确定现在小皇帝心中比起对付鳌拜来还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关于这批入宫刺客的真正身份。陈天也向小皇帝介绍了一下他从吴立身那边打听来的关于沐王府的一切情况。 陈天更是在向小皇帝阐述了他准备利用沐王府的人马伏杀鳌拜的一系列后续计划时,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就是他以彻底假扮‘反贼’的身份,混入让朝廷一直赶杀不尽的草莽江湖之中,利用他们这些江湖人,替小皇帝铲除一些不方便解决的朝廷中人。 为此,他还提出了想以他起头而成立的一个新的组织,类似明朝锦衣卫一般的组织。当然这个组织现在还只有一个雏形的想法。要等他借江湖人之手杀掉鳌拜后再慢慢筹划。 陈天知道在未来,小皇帝自己就组建了一个针对江湖势力的秘密组织。风际中等人也是那个时候被朝廷收买的,只要他先一步提出与完善这个组织的话,他就有机会从小皇帝手中将这个组织管理位置交给自己。 毕竟,这可是皇帝的秘密监察组织。一般非宗亲族人或者贴身太监是绝不可能介入的,所以陈天必须早做准备,这个组织他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最后,小皇帝告知陈天太后那边还要对他进行赏赐,让他快点赶去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陈天自然是明白毛东珠是看到自己的能力后,准备和自己进行后续的合作了。 陈天是穿着三等侍卫服进的上书房,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前锋营副都统的官服与印绶。看来小皇帝是早就准备好这次一定要提拔自己做他的心腹爱将了。 当陈天刚穿着新官服出养心殿时,多隆已经在门口给他行礼请安了。 第一百六十章 杀人?太后打算出多少钱? “陈大人真是多隆的恩人啊。这次若非陈大人力保,多隆怕是连命都没了。多隆以后就是陈大人的人了。旁的不敢说,陈大人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家伙,只要大人一句话,多隆就替大人把那家伙给做了。”多隆原本近一米九的身高称的上是高头大汉,但他在陈天二米一的身高面前,矮了不止一头。此时的多隆真是将腰都快弯到底了,这场面在一边的值守的侍卫眼中更显的滑稽。 “多大哥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之间那用的着这么生分。再说,真要论起高低的话,多大哥还是小弟的直属上官呢。”陈天笑眯眯的扶起多隆后说道。 “什么上官,那有什么上官,前锋营是多隆替陈大人看着的。这前锋营里上上下下,以后都以陈大人马首是瞻。”多隆果然也是一个官场人精,韦小宝当年官场上的几个‘兄弟’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多大哥,你我以后还是兄弟相称才听着舒服。大家都是为皇上办差,何苦分的如此清楚呢。”陈天一把拍着多隆的肩膀,以示亲密。 “那老哥我就还是叫你陈兄弟吧。陈兄弟真是老哥的贵人啊,兄弟可不知道,老哥昨晚是怎么过来的。真是连身后事都准备起来了,万万没想到,皇上还会起用老哥。”多隆说着说着又心有余悸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咱们皇上乃是千古未有的少年英主,你我兄弟两个可以一起为皇上忠心办差,也是咱们的福分啊。”陈天现在于这宫中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吹小皇帝如何如何,这一些都是做给‘有心人’看的。在这深宫之中,很多角色到底是人是鬼,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说起皇上,那自然是最最圣明的。可皇上对陈兄弟的恩宠也是老哥平生仅见啊。鳌少保刚走,就单独召见了陈兄弟,那可是把陈兄弟当成最最贴心的近臣啊。”多隆也是看明白这其中厉害,才这么干脆的不要旗人脸面,自愿投入一个汉人的门下。 “兄弟我也是撞了天运,被皇上看在了眼里。兄弟我没有其他本事,就是这里装着对皇上一颗赤胆忠心。”陈天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心口,心中暗道:“这颗赤胆忠心,刚刚为了反清复明大业而被捅了一刀。老子别得没有,还就是他玛的心够多,还是‘管够’的那种多。” “多大哥,你先去前锋营收编一下他们。你是旗人,管的住那些骄兵悍将,整顿军务方面就交给你了。我这还要去一趟慈宁宫,太后召见催促的太急,兄弟我推脱不开啊。”陈天这话还是一个意思,老子我现在真当红,连太后都要急着找我。 “还有这等好事,那老哥我可不敢耽误兄弟你。兄弟你快快前去拜见太后,说不定还有赏赐。”多隆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现在还和陈天这么说话有些别扭。一天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御前侍卫统领,对方不过一个不入流的三等侍卫。一个晚上过后,双方就等于是换了一个身份地位。 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跟着对方身后混,但他自己总要有个心理上转变的过程。这个过程不是这么快就能调整好的。现在对方急着走,他也可以感觉自在一点。 反正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再怎么样自己也要紧跟着这位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了。这宫里啊,只有靠着大树才能不被人当杂草给铲掉啊。 慈宁宫中太后先是郑重的命人将百两黄金与一斛珍珠赏赐给了陈天。 陈天接过黄金后就想着把这些作为拉拢这宫中众人的活动经费,这珍珠就直接磨成粉末给到玲做药膏。 当然,这一幕太后关怀有功之臣的举动,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看的。太后真正召见陈天的私话,都是要放在将其招入后堂内室之中说的。 这太后寝殿的内室之中,丝罗红帐,糜香阵阵,艳丽诡谲,只有陈天与太后二人而已。 “你可真是好手段啊,才一个晚上就一举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哀家就奇了怪了,你怎么就这么巧,那时候就出现在乾清宫里。你可别说你是没事出来遛个弯,走着走着就把皇上给救了。”太后斜卧在玉榻之上,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陈天早有预谋的事实。 “太后,这儿四下无人,你我之间就不必说这些虚的了吧。”陈天可不管这太后是不是真的看破自己的布置,只要对方看破不说破就行了。 “虚的?那咱俩之间就说点实的吧。怎么,不上来坐坐?”太后以她那玉指上套着的黄金尖套,点了一点她玉榻的另一侧。 陈天知道对方今天就是要诱惑自己,毕竟自己在其心目中是一个色胆包天的变态嘛。 毛东珠自然知道只有她以‘太后’这样的身份,才可以最大程度上激发自己对其的‘情欲’。 毕竟,哪有男人可以拒绝一位如此美艳的熟女贵妇,更何况还是当朝太后。 陈天并没有如毛东珠想的一般,猴急的就跳上玉榻,而是以自己的‘透视’仔仔细细的将这内室中的一切看的清清白白。对于这个蛇岛出生的女人,他与其相处时,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怎么?你还有怕的时候?还是哀家老了?” “太后此言太过妄自菲薄了。太后此等妙人,可唯男人恩物。不知何人可以拒绝,我这一时恍惚,不就是因为太后之美吗?”陈天在确认这里没有机关与暗伏杀手后,也坐上了玉榻一手握住了太后的一只玉足。 “好你个侍卫,敢对哀家无礼。” “太后,我就算想要无礼,也要等到你那老相好人头落地以后啊。不知太后何时可以取下瘦头陀的人头,我也好安心为太后制药啊。”陈天手上虽然是抚摸着太后的玉足,但心中可是清楚的很。这个女人以为这样一点色诱就可以要求自己先为其效力,那就太天真了。 “我还有半个月就要满一年之期,他应当是近日就会到京城为我送今年的解药。届时,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我可是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此时的大清太后,又变回了她本来的身份,神龙教的毛东珠。 “我那日给你的药,你加入酒里,担保他一杯下去,人就不成了。不过你届时还是离他远点,见面后就给他一杯,然后有多远跑多远。”陈天也不含糊,该谈正事的时候,也就是要谈正事。 “有多远跑多远?这是为何?”毛东珠也一时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古怪的要求。 “以他的武功,临死一击足可以要你的性命。上次海大富的阴阳磨化了你不少内力吧。现在的你,根本就受不住他濒死反扑。”陈天自然不能说,最后你跑远点,少和那矮短胖子说话,免得对方暴露自己根本没上过蛇岛的事实。 “那你到时候来保护哀家好吗?陈侍卫?”毛东珠也知道自己功力远不如以前,还真有可能如这个色鬼所说的那样,一不小心死在瘦头陀手里。 虽然那瘦头陀又矮又肥相貌丑陋,但其武功的确是当世一流的高手。也因为此,自己当年为了在蛇岛上过的好点,才委身于他,做了对地下夫妻。 “我?要我帮忙也行,有什么好处?”陈天这句话,让毛东珠一下子把后面要说的话给噎回去了。自己以堂堂太后之尊,色诱至此,对方还敢问自己要好处。 “怎么?杀了瘦头陀的事,本来就是你要交给我的投名状。我已经给你指了条可以简单得手的好办法,连毒药都替你准备好了。你还要我再替你补上最后一刀,这你还不拿点东西来换,这合适吗?”陈天其实就是要毛东珠认为自己是个‘酒色财气’样样都要的男人。所以在宫里做了这么多,只求一个可以飞黄腾达的人生。 如果自己搞的像陈近南这样,一身正气,一心为民。那自己眼前这个衣衫半解的女人才要不放心自己了。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才可以彼此放心嘛。这就是在同一个价值观下才可以做‘朋友’嘛。 “你想要什么?女人?官位?钱财?”毛东珠也坐正身子,准备问问陈天的‘要价’了。 “钱财!女人嘛,我很挑的,普通的宫女就不必给了。官位,你现在也给不了我,我只求你在后宫之中能够给到我一定的助力,不指望你干涉外朝。所以嘛,只有钱财了。你刚一出手就是黄金百两,想来私妆定是相当丰厚的。 “好,那五百两黄金,一口价,如何?”毛东珠一听要钱,那她就放心了。她这大清太后,每年可以收拢的钱财那是相当丰厚,绝不是现在陈天可以想象的。 “你爽快,我也爽快,就五百两黄金,瘦头陀他这回死定了。”陈天嘴上说的轻松,心中可没打算和瘦头陀硬拼,非要等对方毒发的差不多才动手。 现在的陈天,不断的在评估自己在这个世界武力程度。他仔细对比过吴立身后认为自己正面硬杀一个吴立身这样的江湖二流高手根本不是问题。 那么自己至少也应该算在一流高手之列吧,下一个就准备拿鳌拜这个杀场武夫试试手了。看看自己能在多少时间内杀了对方。这样就可以测试出自己与那帮青木堂高手们的战力对比。 但是,他现在却绝对没有信心硬抗瘦头陀这个级别的。但有机会与其濒死状态下交手,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就拿对方当作自己的实战练习器吧。 在结束了与毛东珠新一步的交易之后,陈天又要立马赶去前锋营,接收他第一批的‘部下’。 这一天天的,陈天是真没有一刻可以停下来的。现在他也明白为什么韦小宝根本没有时间练武了,自己都要这么连轴转,也只有深夜才可以继续练功了。 还好,他别的不敢说,在耐力这方面,绝对是第一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在下陈天,天地会的‘天\’! 在陈天踏出他走入权力朝堂的第一步时,处于江湖的雨音怜也在准备为其主人造势。 当天地会的钱老本把吴立身与敖彪从皇宫中救回来的消息传到沐剑声处时,他就带着与他同行的妹妹与怜一同去陈近南处。 原本他与柳大洪都觉得吴立身他们是没命可以回来了,柳大洪得到这个消息比他更早一点,现在想必已经见到了吴师叔了吧。 当沐剑声刚踏入陈近南所在的天地会据点时,就听到了自己吴师叔那如同自己师傅一般的大嗓门。此时的吴立身正带着敖彪在向天地会众人与自己的师哥柳大洪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是如何脱困的经历。 “陈总舵主,非是我吴某不知好歹,说话不知轻重。而是我老头子看这天下英雄,无人可如我那位恩公般让老头子我这般佩服。”吴立身这话其实是相当打众人脸的,这里在坐的不说有陈近南这等人物,更还有他沐王府的人。 不过当众人听他将那位恩公所行种种都详细的述说一遍后,自比已身,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不知吴老英雄所说的那位恩公,现下如何了。鄙会钱老本常在御膳房走动,想必也可以找机会探问打听一二。”陈近南这话也点了一下吴立身,你能活着到我这里来,也是要谢过我们天地会的钱老本的。 “恩公那绝命一刀,可是插进了自己心口。唉,虽然恩公言其心室生的与常人相异,但终究还是要去掉了半条性命的。吴某也不知现下恩公是否平安,每每想起此节,老头子都深感无地自容啊。”吴立身边说边打自己的脸来体现他此时的心中愧疚。 “如此大义大勇的豪杰,陈某无缘相识,真乃生平憾事啊。吴老英雄可知此英雄的姓名?”陈近南现在心中所想的却是,如此人还在宫中当差的话。可否发展成他天地会在深宫之中的内应。 现在的陈近南,太需要有这么一个人物可以替他在清宫之中打探消息了。 由于天地会都是汉人的关系,要将一个‘高级座探’打入被旗人充斥的清宫之中,那真是千难万难。但没有这样的一个消息来源,他们连刺杀鳌拜也都是事倍功半。 也正是因为陈近南看到了这个问题,在原着中强行提拔与重用韦小宝的原因。一个韦小宝的价值顶得过青木堂中的所有人。 “唉,恩公自觉身处清宫当差,此事有辱祖宗门楣,加之不图我等点滴回报,始终不愿留下姓名。真是愧煞我等自诩高义之辈啊。”吴立身现在根本不在乎自己师哥,向他频频递来的‘眼神’暗示。 柳大洪心里那个急啊,自己徒弟刘一舟在这个故事中成了那最最不堪的败类小人。单就是这一点已经让他这个做师傅的脸上挂不住。 现在自己这个师弟越说越过分,再让他这么说下去,他们沐王府冒死刺杀皇帝的义举都也要比不过他那恩公了。这真是要逼的他这位‘威震天南’不得不打断自己师弟那激情洋溢的发言。 “师弟,人家这次救你出来就是我们沐王府的大恩人。以后寻着机会咱们沐王府定会好好报答其这份恩情。你现在还是尽快把伤养好,你我这身子骨都不比从前了,切不可耽搁了伤势。至于旁的就交给师哥了,你也不用太‘操心’了。”柳大洪当着天地会众人的面,话也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 “好在师哥提醒了我,我这还有恩公赠于的灵药呢。不是老头子我吹牛,恩公此物真乃当今第一等的外伤灵药,我等见识过此物后,方知以往自己真是见识短浅了。”吴立身边说边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刻有樱花图纹的小药盒,又开始给他恩公吹嘘起来。 这一幕可把柳大洪给气的够呛,心中暗骂自己师弟是不是都快忘记自己是哪边的人了。 正当吴立身拿出那个药盒之时,坐在沐剑屏身边的雨音怜一个快步闪身,一举从吴立身手中夺过了这个药盒,捧在手中细细观详。 面对这突如其来之举,别说吴立身愤怒不已,连一向捧着雨音怜的沐剑声也不明所已,不知是否要出言呵斥。 “陈姑娘此乃何意?此物乃是老夫恩公所赠,老夫可不许旁人轻动!”吴立身说完便五指成爪直扑怜的手腕。 “且慢!”陈近南此时立刻起身阻止,现在这位陈姑娘的身份比较特别。 其人在归属上是属于沐王府的客卿,但却与自己有一层‘宗族’上的关系。要是对方真出什么事,他天地会也不能不管。更何况是在他面前与人动手,他更不能束手旁观。 吴立身是没想到陈近南会出手阻他,但他并不愿意与陈近南动手,只能先收爪而回,厉声喝道:“陈总舵主真要管我沐王府家事?” “我现下只是沐王府的客卿,可又没卖身给你们沐王府。”雨音怜听闻吴立身这么说,立时就反唇相讥。 她看也不看吴立身,自顾自的像陈近南行了一礼道:“雨怜谢过陈总舵主出手相护。” “雨怜姑娘何故冒犯吴老英雄,是此物有何奇异吗?”陈近南事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要是这个女人真的还要继续惹事生非,那就怪不得他不维护同族了。 “吴立身,我来问你,救你的那位义士可是身高六尺七寸,左脸侧上有道刀疤?”怜并无一点刚才冒犯了老前辈的自觉,更是直呼吴立身姓名。 “你是怎生知晓的?莫非你认识恩公不成?”吴立身其实前面一直没有来得及提及恩公容貌。 “此药盒与此药正是舍妹亲手所制,我与舍妹从小便跟随我家主人。一身本事皆出自与主人之手,我修习剑术,舍妹修习药理。此药定是出自她手,我是绝不会看错的。以她的性子,断不会将此药交于除主人之外的任何一人。而那赠你此药之人,定是我家主人。”怜此时,说着说着就直接落下了眼泪。 她更是当堂向东而跪,声泪俱下道:“天可怜见,上苍定是听到小女子日夜祈求,终于让小女子得到了主人的消息。。。小女子愿以一己之性命,以换得我主人无恙。小女子诚心哀求上苍,以全小女子爱护我主的一片护主之心。” “这。。。这。。。世间尽有如此巧合。天意,定是天意啊!”吴立身看着事情变化的如此之快,上一刻还想与人动手,下一刻人家就成了自己恩公的侍女。 人家还在这边祈求上天以命换命来保自家主人安全,这让他那还有脸站在一边看着。 等他反应过来后,也立马双膝一跪,与那小姑娘同样的向天祈求道:“苍天在上,若能以命换命,就请拿我这条老命来报答恩公吧。” “还有我,还有我也愿意。”眼见师傅如此,现在自称‘没毛虎’的敖彪更是直接五体投地的跪在自己师傅边上。 这一幕在沐剑声眼中,真是如同钢刀一般插在他心上。自己爱慕的女子如此这般为了另一个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自己的师叔还和人家争着抢着要替其换命,一点都没有顾忌自己沐王府的体面。 于私于公,他都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让他感到这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好似从他手中夺走了很重要的东西。 同样这一幕,在陈近南眼中,那可是如雪中送炭一般,真是让其心花怒放啊。他忙着开口说道: “我道是何人能有行此等英雄大义之举,原来是在下堂叔所为啊。我天地会上下皆以他老人家为荣。真是祖宗显灵,上苍眷顾,让复甫得知堂叔所在,复甫定要亲自拜会堂叔,请他老人家助我天地会反清复明之大业啊。” 陈近南这番抢先表态,就等于把沐王府欠下的这救命之恩,给拉到自己天地会的身上。 而这位沐王府的恩公乃是如此了得的大英雄,更让他原本还对于是否要认下这门突然出现的堂叔的那份心中的犹豫不绝,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有这等英雄,不管是不是真的亲族,他也一定要认下这门亲。 而已经目呲欲裂的铁背苍龙柳大洪,此时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心中大悔,他就不应该同意沐剑声把这个女人带过来。 现在他们沐王府可是又欠了天地会一个天大的人情,这让他们以后怎么还有脸面与天地会互争长短啊。 “噌!”的一声,雨音怜站起身来拔出‘无限刃’对向还跪倒在地的吴立身师徒,语带哭腔的说道:“全怪你等二人,逼的我家主人自刺心口。若我家主人真有什么不测,我定要你两人赔命!”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雨音怜,众人只道她是爱主心切,才说出这等恶言,更有几个天地会的人觉得此女如此忠心,真是位难得的好姑娘。 “陈姑娘尽可放心,若恩公真有何不测。老头子我不用姑娘动手,自己便一刀捅进我这心口,以报恩公大恩厚义。”而一边的敖彪更是拿出一把短刀,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将自己胸口的老虎头给‘刮花了脸’。 “雨怜姑娘莫慌,莫慌。你此刻的心情复甫自然知晓,沐王府的众英雄也不是知恩不报的小人。切幕此时动手,伤了两家人的情谊。现在当务之急,应是尽快确认我那堂叔眼下在宫中的境遇。”陈近南今天是一直在打圆场。 他是最不希望天地会与沐王府两家内斗的。他之所以有如此想法,却是已经将怜当成他天地会的人来看待了。 “陈姑娘,既然你是恩公的侍女。可否赐告吴某恩公尊姓大名,也好全了老头子一桩心事。”吴立身毫无畏惧的对上怜那愤怒至极的眼神,开口问道。 “我家主人既不愿告你名讳,我又如何敢说?”怜看着满堂之人都注视着自己,一挥手便纳刀入鞘。 “若是陈姑娘今日也愿赐告,吴某今日便长跪于此,不起来了。”吴立身如果两次都问不出自己恩公的姓名。那他以后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因为只会有人说他心意不诚,机会就在看前,都可以放过。 “雨怜姑娘,我那堂叔名讳,复甫就代为作主,便告知众位沐王府英雄,如何?”陈近南看这场面差不多了,也知道要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了。 而雨音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要找个最好的时机,将自己主人的名字公置于众。 这就像一个大腕出场时一样,光是主持人报出其名字,都要成为全场所有人所期盼的,所瞩目的那个焦点。这才是在这个脸面名气比命都重要的江湖中,最大化程度的出场方式。 “既然陈总舵主开口了,我想主人若在此也是会应充的。吴立身,我家主人的名讳你可要记好了,我家主人姓陈,单名一个‘天’字,天地会的‘天’。” “陈,天。陈天。好名字,好名字啊,我吴老头子终于知晓了恩公的姓名。以后陈天陈大侠便是我吴立身。不,是我沐王府的大恩人了。” 吴立身都已经自顾自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沐剑声如果此时不代表沐王府把这话给接下来,他怕自己都没办法走出这道门了。 因此他也只能硬顶着头皮,将吴立身那关于沐王府大恩人的说词,以他沐王府最高领导人的身份再一次的复述一遍。这也算是彻彻底底的认下了这份恩情,也等于他向天地会再次低了一次头。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遇到了与这个叫陈天的家伙有关的事,就可以让他沐剑声心情变得极度烦闷。好似对方是自己的命中克星一般。 陈近南见情况发展到如此局面,便当众宣布他天地会要全力相助身处皇宫险境之中的自己这位堂叔。更是将这位堂叔,遥授为他天地会的客卿。 在场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这位天地会的陈总舵主,是铁了心的要将他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堂叔,牢牢的绑在天地会这面反清复明的大旗之下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这药真猛,以后就是我的东西了! “陈大人吉祥!” “给陈大人请安了!” 今儿个,新任前锋营副统领陈天陈大人又带着他的贴身小侍卫陈镰足与亲兵张康年,又到了慈宁宫来拜见太后了。 现在整个慈宁宫的大小太监侍卫看到这陈天都要巴结行礼,这个人人都知道现如今这位高大威猛的陈大人是太后跟前第一等的红人。都有嚼舌根的传说陈大人每次离开慈宁宫可都是在子时以后的事。 当然,敢传这话的几个太监和宫女,都已经被瑞栋亲手扭断了脖子。现在如今就是瑞栋都不敢在那位陈大人面前摆架子,就可见太后对于陈大人的恩宠之深了。 “小康子,你和我徒弟就在这个等我吧。营里如果有什么急事,你再进来找我。”陈天走到太后寝殿后,就留张康年与本条镰足在外等他。他今天又要来太后这里‘打卡’上班了。 “喳!末将就在此处候着,统领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让里面的公公出来传个话就成。”张康年原本只是一个小侍卫长,但他却幸运的被新晋红人陈大人给亲点成了陈大人的亲随。这可能也是看在他同为汉人出身的份上,陈大人才赏他这口饭吃。 “公公?里面别说是公公,除了太后外,一个活人都不会有。”陈天心中腹诽了一句,现在只要是他来,太后都会将这殿里所有人都清空。因此才会有传言,高大威猛的陈大人把太后伺候到了床榻上的这种荤话。 可是只有陈天自己知道,他是来这里打卡上班的。上班的内容就是一个字,等。 这几日,每日黄昏到午夜之间,瘦头陀都有可能会熟门熟路的潜入这间寝殿之内。那壶等着他喝下去的毒酒,已经在桌上放了几天了。 而陈天,也是每日在这个时候在这桌酒席之侧的屏风后打坐练功。为得就是等着瘦头陀前来送死。当然,假太后毛东珠也没有闲着,她也在抓紧时间恢复一点自己的功力。 现在的她,也已经是铁了心,做个要自己老相好的命的可怕毒妇。 所以在某些嚼舌根的太监宫女心中浮想连篇的禁忌画面,在这座空荡荡的寝殿之中根本没有发生。有的只是一男一女的各自练功而已。 在一阵古怪的敲击声传来后,毛东珠原本紧闭的双眼一睁,吐出了三个字: “他来了!” 陈天心领神会,将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的节奏都降到最低,对于他的肺活量而言,就是闭气十分钟他也做的到。 毛东珠换上了一张妩媚笑脸,一边吹着一段古怪节奏的口哨,一边走到酒桌之前,检查着那壶毒酒。 不一会,一个如同圆球一般的中年胖子从窗外钻了进来,开口便道:“阿珠,这都数月未曾见你了,师哥我可是想死你了。” “师哥,我今年的那份解药可带来了?”毛东珠见到瘦头陀后也是提着酒壶就主动的迎了上去。 “师哥就知道你担心这个,师哥我这可不是从辽东紧赶慢赶的把药给你送来了嘛。”瘦头陀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两颗药丸。 “不过师哥还是有言在先,按规矩你可要先吃下这颗新的豹胎易经丸。否则师哥今年可就得不到自己的解药了。”瘦头陀憨憨的把小药盒递给了毛东珠。 “师哥咱们先不急,师妹知道你为了我一路远来甚为辛苦,师哥先喝一杯解解乏吧。过会在榻上也好龙精虎猛啊。师妹也是在这空荡荡的地方等师哥等的可苦了。”此时的毛东珠就好像是一个等久在外出差的丈夫回家的娇妻一般,让瘦头陀心里那团火都快喷出来了。 “师哥我这就喝,这就喝。等喝完了咱们也好办事啊。也不知道咱俩那闺女近日过的好不好。”瘦头陀绝对想不到与自己过了小半辈子的师妹,就在此时会给他送上一杯要他命的毒酒。 “那个丫头在这儿可是公主,你就不用为她瞎操心了。我有件东西要取给你看,师哥先在这再喝几杯”毛东珠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将这杯酒都喝了个干净后,就慢慢退开,假装去床榻之上找什么东西。 “师妹说的也是,你在这可也是堂堂太后。。。啊!”一口鲜血从瘦头陀的喉咙中喷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师妹的背影。 “你。。。你。。。你给我喝了什么?”又是一股钻心的巨痛在他腹中快速扩散,他更觉得自己呼吸都像火热一般。 “还不动手!”毛东珠此时眼中没有一丝愧疚之色,只是招呼着陈天快出来解决眼前这个胖子。 “你个贱人。。。”瘦头陀猛提一口真气,强压住自己腹胸之中的痛苦,将他那如球般的身体变得像豹子一般的冲向毛东珠,可是一面沉重无比的楠木屏风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瘦头陀此时也已经没有躲闪的能力了,他双掌内力宣泄在这楠木屏风之上,立时将其打的粉碎。但这一阻,也让瘦头陀没了再冲之力。他刚刚一口真气换来的就是这全力一击,现在体内的毒酒随着自己的内息已经开始走遍全身,他知道自己也就几个呼吸间的事了。 事以至此,他直接就将自己的气海穴窍全部震散,相当于直接散功。但也就是这散功之际,他还可以将平日中藏于穴窍的最后一点内力也激发出来,再度向毛东珠冲去,要打出他最后一击。 陈天在这几个呼吸内已经冲至毛东珠身前,眼看着瘦头陀的绝命一击,他也知道是到了要拼的时候。他早就将自己的所有内功凝聚在自己十指之上,逆用凝血神爪对着已经视力都被毒到模糊的瘦头陀的双手手腕的筋脉之上抓去。 就在这交手的一瞬间,陈天被瘦头陀的散功散出的内力给震到十指发麻,口吐鲜血。但他还是将自己逆用凝血神爪的爪劲打入对方的两只手腕之中。 原本用来凝固敌人血液的爪劲,反向逆行之后,加速了瘦头陀的全身血液流动。就在这一个眨眼的时间中,瘦头陀体内的毒血已经彻底在他全身都走了几遍,使其当场毙命。 陈天也不好受,他双手颤抖着运功疗伤,以自己的内力将双手中的淤血与瘦头陀的内劲慢慢驱散出体外。 等陈天调理好自己之后,回头对着毛东珠笑了笑说道:“别再打量了,我还死不了。我要是现在死了,就没人替你做解药了。”陈天刚才调息时其实一直关注着自己身后的毛东珠。对方也是在不停的打量着自己,怕是在心中计算哪天和自己动起手来,胜算能占几成吧。 “先不说这些了,你快看看这解药,我现在可就指望着你了。”毛东珠已经急忙将那两颗药丸递到陈天面前。 “这豹胎易经丸的解药分两种,一种是解的不彻底的。另一种是完全解的彻底的。这颗一定是解的不彻底的那种,这样才能逼你们每年服下新的豹胎易经丸来巩固药性。”陈天手中捏着两颗不同颜色的药丸。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我不用再受制于蛇岛,而是受制于你。”毛东珠早就想清楚此中厉害。在蛇岛与这个男人的选择中,同样的条件,这个男人当然更好,能给她带来更多。 “你心中明白就好,既然已经选择,我们就好好合作。你做你的大清太后,我做我的大清重臣,我们一起为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而合作吧。”陈天说完还习惯性的像毛东珠伸出了右手。 当然,毛东珠是不知道这种合作达成后的握手礼的,陈天也只能尴尬的把右手收了回来。 当陈天先将豹胎易经丸塞入口中,细细咀嚼之后,通过他的味觉已经将此药的方子清晰的传导到他脑海之中。 他真的要感叹一句,这洪安通是不是直接自宫了的,里面加了这么多这么猛的壮阳之药,就这样还让他硬不起来吗?玛的,就是咀嚼这一小会儿,都感觉自己浑身燥热无比。 陈天立刻再服下那颗解药,以同样的方法得到了解药的方子。虽然陈天此时还不是太清楚其中药理,但他至少明白这些都是针对豹胎易经丸中每一种药材的镇压之物。果然是只能延缓,不能根治。 “怎么样,行不行?你可有把握?”毛东珠看着陈天来来回回的又吃又吐的,在一边焦急的问道。并且将陈天刚吐掉的那颗被咀嚼成碎末的解药,一点一点又小心翼翼用的锦帕给包了起来。 陈天明白对方这个举动的意思,如果他做不出解药,人家就只能吃这颗解药残渣,以期还能缓解一段时间。然后找机会杀掉自己,用自己的人头去向神龙教主换取解药了。 “你就安心吧,我已经很清楚这两颗药丸应当如何炼制了。你以后就不必在听命于洪安通了。”陈天今天算是达成他的目的了。 他可不是只打算为毛东珠制作解药来的,他还是要准备制作属于自己的豹胎易经丸。当然,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最近被玲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方怡。 “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你不觉得身子里有团火吗?哀家每次吃了这豹胎易经丸之后,可都是欲火难平的呢。”毛东珠此时又恢复到大清太后的姿态,现在也到了她下本钱的时候了。 “玛的,这豹胎易经丸还的确是天下最猛的大补壮阳之药。看来明早太后是不必起床了。”陈天也不得不承认,这豹胎易经丸实在太猛了。如果刚才自己是全部吃下去的话,以自己这身体的精血旺盛的程度,怕是要让这位大清太后把命都留在今晚了。 当然,在他与这位风情万千的大清太后发生点什么之前,还是先用化尸粉将瘦头陀化成一地黄水。 毕竟,有些事当着人家前任老公面办,总是不太地道的。陈天一直都觉得自己算是一个体面的人,这事不能办的太过分嘛。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可怜见,让老钱我找到陈英雄了! 天地会的钱老本最近肩膀上的担子可重了。因为他要打听一个人,一个叫陈天的人。 以前他每天清晨带着自己店铺中的手下将一车车上好的肥猪送到御膳房门口,他也总是多带点银钱,看到那些面熟的小公公们就送点给点。 一年四季,天天如此,为得就是可以听那些小公公们偶尔说几句宫中的消息。也甭管有用没用的,他都会回家后记录在册给到自己的香主。 这活其实也不是什么轻松差事,他也从一个会武功的江湖人慢慢变成一个真正的商贩子,他原本那有力的腰背也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中,在这宫门口前,快弯成了驼背。 虽然他现在总是把自己的头压的很低,因为那些小公公们都个子很矮。你要让他们抬头和你说话,他们那总是会寻着机会刁难你。但是他无论把自己的头压的多低,他的心里总会告诉自己,自己总有一天可以抬着头走进这道宫门之内。 因为那个时候,就是他随陈总舵主杀进这紫禁城,赶走那满清鞑子的时候。 今天,天还没有亮,他又带着铺子里的伙计抬着四头最上等的肥猪来到了这座宫门之外等候。他只希望今天可以打听到那位总舵主的堂叔的消息。 这都已经快半个月了了,原本在他印象中大内御膳房的庖长就是叫陈天的,现在怎么一问起此人,所有的公公都闭口不答呢? 难道,真的是陈英雄的事被宫里人给查出来了。因此被满清鞑子给害了,这才使得没有人敢提这个名字吗? “镰酱,御膳房那边的钱老本还在打听我的消息吗?”在钱老本苦苦等待宫门打开的时候,他要找的那位天下少有的仁义大侠陈天,此时正躺在镰足的脚上,任由玲为他清洁洗面。 “主人,那个卖猪的天天在那里打听,已经快半个月了。镰酱已经好好交待了那些厨子和太监,谁要是敢说出关于主人的任何一个字,镰酱就把他们的骨头给打断。” 自从陈天升任前锋营副统领后,整日行走于上书房与慈宁宫之间。他的‘老工作单位’御膳房中所有人都把他当新的靠山,而作为陈天在御膳房的‘代表’的本条镰足,如今在御膳房说话也是一言九鼎。 加之原本都膳司的海公公离奇失踪之后,新来负责御膳房的总管太监就更不敢管陈天的人了。 “恩,算算日子,也是应该去天地会正式和我那大侄子好好聊聊了。镰酱,你今天亲自去见一见那个钱老本,知道应该怎么说的吧。” “镰酱知道的,玲姐姐都已经教过镰酱了。以后镰酱还是替主人杀人吧,这些事镰酱怕自己做不好。”镰足长时间在极端的刺激之下觉醒了自己杀戮的潜意识,原本他自从小学习的以声色娱人的那套交际能力反而下降了很多。 而且现在的他,只想将自己声色娱给一个男人看,那就是他的主人。至于其他的人,能用刀来说话才是最好的。 “玲,那个方怡现在怎么样了。你还需要多久才可以把她送回沐王府?”陈天为了让玲完全的施展自己的手段。自从那一天后,就再也没有去见过方怡。 “回禀主人,最好再给玲两个月的时间。玲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抵抗意志,但要将她训练成一名可以被使用的暗谍,还有很多技巧需要她学习。”玲对付方怡的手段,陈天不想去知道,想来也是非常残忍的吧。 “那就这样吧。我到时候就说她被慈宁宫招去做了宫女,我再给你三个月吧。到时候我还想试试豹胎易经丸的效果。” 陈天已经完美的做出了豹胎易经丸的暂缓性解药,太后那边服用后不得不承认,陈天在这方面是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能力。 但是对于他自己的豹胎易经丸,他还需要再好好实验一段时间。这可是关系到他以后遥控各种势力的核心手段,刚开始还是多试试好。不要怕失败,就怕失败了自己也不知道。 “我在小皇帝那里下了军令状了,三个月的时间,干掉鳌拜。也应该去见见我要的炮灰们了。”陈天已经在小皇帝那里申请到独自行动的特权了,以后他所做的一切,那怕是他在宫门口树起一面反清复明的大旗来,小皇帝也由着他。 他也为此立了军令状,要将那帮江湖上的反贼们组织起来,驱使他们干掉鳌拜。这种先是‘驱狼吞虎’再把‘狼’驯化为自己所用的‘猎犬’的治理江湖势力的新模式,小皇帝也觉得很有意思。 陈天也是趁着对方才刚满13岁还有一点少年叛逆的时候,这种越是不合常理的东西,对方越感兴趣。 其实对于现在的陈天而言,鳌拜一定要由他亲手干掉。这样才能在小皇帝心中树立起绝对的可靠的信任。鳌拜对小皇帝欺压的越狠,他能获得的东西就越多。 但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势力后,发现除了借助江湖势力之外,他还真是一点可用之人也没有。 杀鳌拜不是一两个刺客就可以的。他自己的三个侍女,绝不能折在这种地方。前锋营的那帮子八旗兵,如果让他们去杀鳌拜,怕是当晚就有人潜入他房中想要取他的脑袋去鳌拜那里邀功。 就算是多隆现在铁了心跟了自己,他也担保多隆没那个胆子敢去杀鳌拜,能不告发自己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现在只有通过江湖上那批反清组织了,他们才是有杀鳌拜的主观意识与行动能力的最合适人选。陈天已经想清楚了一个大概规划,就是以后通过江湖势力替他铲除朝堂上的竞争对手。 以后谁敢反对我,谁家就准备好被‘反清复明’的义士,杀了喂狗。想想也是挺有‘九千岁’的味道的。 反过来,等他在朝堂上掌握了一定的权力后,他就可以反向用来庇护这些反清组织。就好像‘及时雨’宋押司一样,拿着官府的权力,打造着自己的‘人设’。 他现在与太后已经绑在了一起,以后一内一外互相配合。等他统领了江湖势力后,也是一朝一野的上下配合,替他走上权力的道路上披荆斩棘。 物尽其用,人尽其用。这个世界,这个朝堂,这个江湖,有很多东西等着他来‘学习’,学习怎么当一名真正的有权力的‘上位者’。这可是和他以往任何时期的生活都不一样的人生。 御膳房宫门外,钱老本终于等到了今日来采买的人。 可是眼前这位并非是一名公公,而是一名侍卫,他看着也是很陌生,以前应该没有见过。他可是能记住这御膳房中每一位与他采买之人的脸,那都是他要巴结的对象。 钱老本也来不及再细想了,立刻哈着腰迎上这位小侍卫,对方长的也不高,不过这脸,这脸也太过,太过‘俊美’了吧。 当他听到对方一开口就是甜美的女声时,更觉得这莫不是一位公公穿错了衣服。 “听说你在打听陈天陈侍卫的消息?”本条镰足很不喜欢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玛得,真想宰了这个丑陋的家伙。不过主人的命令他一定会好好执行的,不然会被玲姐姐训斥的。 “大人可是有听过此人。不瞒大人说,此人欠了小号不少银两。当初小号不知深浅,见其是御膳房的庖长,不敢推脱他的要求。他一开口可就要一千两纹银,小号实在不敢得罪。现如今,已经连人都找不见了。小号小本经营,这银子要是收不回来,这年关怕都是要过不去了。” 钱老本这套说词已经向着所有可以打听的人说过了。他也是没办法,总要有个理由再能来找人吧。那也只能败坏一下陈英雄在宫里的名声了。 镰足才不管对方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他一把拉着对方的手臂,将其拖到一个偏僻之处。 钱老本在被镰足硬拉走的时候心下一惊,他刚想本能以内功反抗,但又及时的停了这个想法,现在他只是一个卖猪肉的,那能有会什么武功啊。 但让他心惊是这个看起来像女人一般小侍卫力气是真的大,看来能在宫内当侍卫的都并非庸手啊。 “大人这是要作甚,小号可是规规矩矩的营生,从来不敢短了送进宫里的斤两。哎。。。哎。。。轻点,大人您轻点拉。。。小人自己会走,会走。” 镰足看周围没人,其实也不敢有人过来,现在他在御膳房可也是说一不二的主。 他说了今天要找这卖猪肉的谈谈,就根本没有人敢靠近他这里。他这一切只不过是做给钱老本看的,搞得好似他们在进行地下接头一样。 “老实说吧,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姓沐的或者姓吴的?”镰足还假装很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悄悄的问他。 “大人您这是?难道那陈天也欠了姓沐的银两不成?小人也听说过有一家卖扬州狮子头的饭庄子老板,就是姓沐的。”钱老本感觉到对方应该有点来路,但也不可能直接承认自己是和沐王府有瓜葛。所以他就用了吴立身那‘摇头狮子’的外号来暗示对方。 “这是我家主人的手书,你就带给那位做扬州狮子头的沐老板。要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镰足刚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的手,被他自己硬生生的给撤了回来。 好险,差点就又把他训练新兵那套手段拿出来了。可怜的镰足只能不停的心中默念着“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侍卫,一个待人和善的普通侍卫。不要动手,不能动手。” 而接过手书的钱老本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挺直了自己的腰背,郑重的向镰足行了一礼,道: “在下必不敢负陈英雄所托,就算是我死在路上,也定将此书信交到应交之人手中。在下还有一句话烦劳大人告知陈英雄,就说他老人家的内侄与雨怜小姐恭候他择日一见。” “雨怜小姐?你认识怜姐姐吗?她在哪里,她可还好?”镰足听到对方提及怜的化名时,立刻装作一幅纯真有爱的模样,好似与其有多么深厚的情谊。 但在他心中却是腹诽道:“呸,真恶心!我才不会认那个恶女人做姐姐呢,她怎么没死在外面。不过她要是死了,主人会伤心的,还是只被毁容就行了。我可是要做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那老钱我今儿个终于找到正主了,眼下陈姑娘正与陈英雄的内侄在一处。老钱我立刻回去禀告,明儿个您还来此处,我给您带个准信。”钱老本一看对方这个样子,那绝对就是陈英雄的家人了。 终于天可怜见,让老钱我找到陈英雄了,今儿个终于有脸回去像总舵主报准信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青木堂?就这?这可不能满足我! 两日后,天地会青木堂秘密据点的那间四合小院中,陈天终于出现在这批反清复明的义士之中。 这天地会在京城所有的头目都齐聚一堂,他们最近不知道听了多少关于这位陈英雄的大义事迹,那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心中早就是向往以久。 这一见之下,果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单就是这伟岸相貌就已经折服了许多人。 陈近南今日也不敢单坐主位。于情,陈天是自己的堂叔,于礼,陈天是自己众人多日苦心,才请来的贵客。这他要是还大大咧咧的单坐主位,传出去真是要被人笑他陈近南不懂礼数,不知尊卑了。 “叔父请入座,内侄复甫今日幸见叔父,心中真是欢喜的很啊。”陈近南当着众多手下的面,还必须要规规矩矩的请陈天先入座,他才好并座主位。 陈天也是当年在天国机关老大做久了的,对于这种帮派性质的组织规矩,也是门清,客客气气的就先入了主位。 而已经脱离了沐王府的雨音怜则是恭恭敬敬的与换上一身娇俏女装的镰足一左一右的站在陈天身后,以彰显自家主人的威仪。 “这便是当今高举反清义旗的天地会众英雄了吧,我也是万没想到,自家的内侄居然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复甫,好样的,没有辱没我陈家的气节。”陈天现在可是入戏的很,在他眼里看着比他大了近二十岁的陈近南就是小他一个辈份的大侄子。 虽然这在堂中众人看起来有些尴尬,但在陈天心中,那是真的一点没有亏了陈近南。毕竟他的真实年龄也已经58了,比起陈近南这四十许上下的年纪,叫对方一声‘侄子’也很应该的。 “叔父在那清宫中种种义举,才是我辈后进相当学习的楷模。小侄只是做了咱汉人应当做的事。小侄先为叔父介绍一下在座的诸位好兄弟。”陈近南起身先向陈天行了一礼,再一一点出堂中的众部下。 “这位是青木堂副香主李力世,以及同为青木堂的玄贞道长,关夫子关安基,八臂猿猴徐天川,风际中,钱老本,祁彪清,高彦超,贾老六。咱们这青木堂主要在这京城活动,因此今儿来的人是最多的。可惜,前任香主尹兄弟死于那鳌拜之手,现下青木堂暂缺香主之职。”随着陈近南的点名,青木堂中这些还能在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人物都一一前来向陈天行礼。 “我天地会分为前五堂与后五堂。这后五堂乃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属所定的香火。长房青木堂该管京城与江苏,方才叔父都见过了。” “这位是二房赤火堂,香主古至中,该管贵州。” “这位是三房西金堂,香主耿金云,该管四川。” “这位是四房玄水堂,香主林永超,该管云南。” “这位是五房黄土堂,香主姚必,该管中州河南” “今日小侄召集了后五堂的主事人在此,乃是有一不请之请,还望叔父应允。” 陈天看众人的对自己的审视的目光,心下已经有了些眉目。今日陈近南搞了这么大一个排面,都带上自己五堂堂主一起来,唯独少了这青木堂堂主。看来这位青木堂香主的位置还真是陈近南为拉自己入伙而准备的。 “哼,一个区区青木堂香主就觉得够了吗?以为自己是没什么志向的韦小宝吗?天真!”陈天要的是整个天地会,起点如果只是一个香主,那就以后还要和这帮香主们平起平座。他要入会,起码要是副会长一级的才行。 “我也是刚归中原一年而已,今日复甫为我引见如此之多的当世英雄,真是让我得见汉家男儿的本色啊。复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陈天话是这么说,心中已经准备好如何让怜来接替这青木堂的香主的位置。 “复甫与在座的诸位兄弟,皆是从心底里佩服叔父舍身救助沐王府的义举。叔父可为不曾谋面之人,甘犯奇险出手相助,是谓‘仁’;叔父不盲信江湖传言而以计试出沐王府中的小人,是谓‘智’;叔父徒手力毙鳌拜凶党,是谓‘勇’;叔父恐身在清宫有辱家门不愿透露姓名,是谓‘礼’;叔父持重恩而不图回报,是谓‘侠’;叔父为留在清宫助我反清复明大业而自刺心口,是谓‘士’;” 陈近南洋洋洒洒把陈天夸的自己都愣住了,只能在心中感叹一句,到底是读书人啊,夸人都这么好听。比起吴立身那种只会说要如何如何报答之类的,层次高太多了。 “叔父一身,仁,智,勇,礼,侠,士,六者皆备,如此英雄。复甫恳请叔父入我天地会,接任青木堂香主之位。”陈近南铺垫的也差不多了,果真提出了想让陈天接任青木堂的请求。 “复甫的心意,我知晓了。但常言道‘无功不可受?’,现今我于天地会,尚无寸功可献,无寸心可表。这又让我如何有脸面,厚颜得此殊荣呢。”陈天这话听在陈近南耳中,觉得就是谦虚的客套话,他自然不放在心中。继续劝说了几回,却见自家堂叔依旧死不松口,就是不肯答应下来。 “复甫不必再劝了,非是我不知好歹,确实无颜愧领要职。我有一法,可决此事,不妨诸位听听,如何?” “叔父如有妙解,复甫与众兄弟定当遵从。” “前任青木堂主既然死于鳌拜之手,不若我带着青木堂的众兄弟们再杀一次鳌拜。青木堂的诸位算上我,谁取了鳌拜性命,谁来当这青木堂之主如何?” “这倒也是个可行的法子,复甫必无异议。如此,便这么定了吧。”陈近南心中琢磨了一会也没觉得这法子有什么问题,可能是他叔父的确是想以功取位吧。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此事。我在清宫之中,因杀了鳌拜心腹而被提拔成了前锋营副统领,虽是意外之获,但也是情理之中。宫里那位小皇帝已经容不下鳌拜了。因此,我也借机进言,自领了杀鳌拜的差使。如此一来,我也终于得到了鳌拜在其护卫上的所有情报。”陈天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看着陈近南等众人的脸色。他这可是明着说他要杀鳌拜不单只是为了天地会,他本来就是自己领了这个任务的。 “叔父此计真是解决了复甫一大心头之惑啊。叔父可知为何我天地会屡屡刺杀鳌拜而不成,还平白折了众多兄弟。非是我等贪生怕死或是手刀剑不利,而是摸不透那鳌拜的行迹与其护卫的底细。前次尹兄弟已经拼死杀到鳌拜身前,才发现这狗贼居然身穿一件刀枪不入的乌金内甲,这才使得尹兄弟横死而未尽功啊。”陈天看陈近南如此说,想来对方也不是很介意自己两边领任务。 “鳌拜虽然是一介武夫,然其只是在兵权谋上或是愚蠢,但在兵形势上却有着我等江湖人所不可企及的手段。其每次出行,都如同行军打仗一般,探马游哨,左右翼从。至于走哪条路,带多少人,使的何等器仗,用的哪班亲随,都是只有出行前才会知晓。更何况其身侧之人,皆是其百战练就的精兵悍卒,军马冲阵并非江湖厮杀,任你武功再高,在乱军之中也难以施展。”陈天这一番话,说的天地会众人齐齐点头。他们不得不承认,按他们以往的半路劫道,靠着自己一腔热血上去拼命的法子,是杀不了鳌拜的。 “叔父说的丝毫不差,也正因此复甫才知要行此大事,定要对鳌拜那厮了解周祥方好动手。” “下月初七,乃是清廷伪帝顺治的忌日。鳌拜作为顾命大臣定当要与小皇帝一起至太庙祭拜。太庙不比其他,鳌拜就算是再逾越也至多带三十人的护卫。而且太庙至鳌拜府只有两条路,其中一条我会让前锋营的人在那驻守,作为护卫皇帝出行的前哨。如此一来的话,鳌拜只能走我们给他准备的那条路。我等提前在这路上设下埋伏,诸位可还有把握取其狗命?”陈天这是已经盘算好的一个初步计划,他自己就有刺杀天皇的经验,这方面他还是有把握的。 “真是国姓爷在天庇佑我等,使得复甫幸得叔父相助,青木堂上下从此刻起就听候叔父差遣。”陈近南此时已经铁了心的要将这位堂叔留在天地会了。 “镰足过来,见过各位英雄。”陈天特意点了本条镰足出来,因为他需要其训练一下这批青木堂的人如何与军马厮杀。镰足别的不敢说,战场厮杀与训练新人是最有一手的。 “诸位,此乃在下从小带在身边的侍女,随在下姓陈,小字‘莲足’”陈天入乡随俗,替本条镰足也改了一个适合这个时代的名字,三寸金莲的‘莲足’。 “在下将莲足留在青木堂,他自小在我身边习得一身战场厮杀的本事,可与诸位英雄共同切磋。以便下月刺杀鳌拜时可以适应其军马杀阵。” 镰足听到自家主人点了他名字,自是高高举举的站出来向众人行了一礼,可当他看到那些臭男人对他满脸不信任的眼神,明白他们是瞧不上自己。 其实这也不怪这些江湖人,在他们眼中,这位陈莲足姑娘个头也太小了。这细皮细肉的,如果说是像那位如标枪一般站在陈天身后的陈雨怜姑娘一样,习得一身武功他们还信。可是,硬要说这位陈莲足是习得战场厮杀的军马本事,他们还真是不信。 “镰足,去外面院子里取根称手的兵器回来吧。”陈天其实更是想给这些江湖人一点下马威的,老子可不是手下无人。虽然不敢说武功如何,但要是打起来,也可以吓你们一跳的。 “遵命,主人。”镰足也是憋着一口气,挽起袖子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天地会的众人也是好奇,门外的小院子中怎么敢摆设兵器。这可是京城,他们平日活动是能隐蔽就隐蔽点。这四合小院平时也只是如同最普通的人家,出来采买一点吃食,莫说是兵器,就连一对门联都不敢随意乱贴,就怕被人举报出一个文字狱来。 可当陈近南他们跟出门外时,只看到那个小小的侍女,真是如同那水浒传中的鲁达一般的手段,硬生生的将院中一颗枣树给连根拔了出来。看的众人啧啧称奇,一脸不可置信。 “天生神力?!”陈近南是识货的,他看的出这个小侍女内功浅薄,但以其的身型可以将这颗长了数十年的枣树连根拔起,定是天赋异柄,非同凡俗。 “镰足,把树抛到空中吧。”陈天很满意镰足的表现,并转头看着自己的第一侍女,雨音怜。 “怜,去帮他一把。”陈天一声令下,怜就从他身后一跃而起,一个燕子翻身,在空中转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手中无限刃出鞘,在空中轻喝一声‘九头龙闪’。 随着怜在瞬间由九个方位斩出九刀,这棵枣树就已经被斩成数段,其中一段最粗最巨大的圆木就落在了镰足的两只小手之中。 镰足双手挥动着这比大海碗还粗的园木,如同他曾经的巨型镰刀一般,在他现在的内力加持下,在这院中卷起了一个巨大的风圈。 这风圈所过之处,任何东西都会其直接砸成碎片,直到陈近南面前,他在堪堪停住了手。 青木堂中的钱老本算是最早见过镰足的人,此时他已经目瞪口呆,觉得如果自己与其动手的话,应该没几下就被砸成肉酱了吧,就好像他自己卖的猪肉一般。 “好力气,好功夫,好刀法!”陈近南第一个带头拍起了手,他身后站的那几位香主也纷纷为之喝彩。 “小侄今日方知人不可以貌相。叔父的两位侍女,皆乃女中豪杰啊,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陈近南看着自己叔父有如此帮手,心中更是高兴。怎么说都是替他老陈家长脸啊。 “她们自幼便随在我身边,这次我跨海归国,她们也不畏风浪随我而来,忠义方面也是我最放心的几个。今日便于众英雄面前献丑了。” “李力世,你就带着青木堂的众弟兄们好好跟着这位莲足小姐学学军阵厮杀。切莫要弱了青木堂的名头。”陈近南点了青木堂副香主的李力世过来向镰足行礼,算是认下了这位‘老师’。 “复甫,时辰差不多了,宫里那边我也不能耽搁太久。这次沐王府的众英雄既然已经离开了京都那你就替我转交一下我写给他们关于方怡姑娘的信。我这就先回去了。”陈天看着今天这边的事基本已经定了后,也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现在的时间总感觉很紧张,方方面面都要顾到,还要抽时间继续修炼内功,真是比起在剑心世界后期当天国机关统帅的日子,辛苦太多了。 不过,这次他走的时候将怜带回了皇宫。毕竟他还是很清楚镰足与怜之间的那种‘竞争’关系,他可怕自己前脚一走,后脚两人就找个借口就打了起来。这两个人还是不能一起外放出任务。 再者,怜也许久没有和自己在一起了,双方彼此之间都很有需要嘛。 唉,今晚又没有时间练功了啊。 我真是一个苦命的人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玄子想不到吧,老子想要读书! 养心殿内,那间原本并不起眼的练功房中,小玄子与陈大哥一块儿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砖上,他们俩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么好好‘切磋’武艺了。一股久违的熟悉感又回到了这间房间里。 这段时间以来,陈天在宫内宫外不停的忙里忙外。小皇帝也没有一刻的得闲,他在暗中拉拢一些宗室亲王与朝中少壮。两个人上次来这里感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小皇帝今天一定要拉陈天进来,其中原因陈天心中也非常清楚,他们最初就是在这里一起骂鳌拜的。而明天,就是自己要去杀鳌拜的日子了。 “陈大哥,明天就是父皇的忌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他老人家吗?”小玄子两眼看着屋顶上那精雕细琢的横梁,好似在回忆什么。 “子欲养而亲不待,自古如此。何况他老人家离世之时,你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陈天此时没由来的一阵心痛,眼角默默的滑落了一滴眼泪。他想起了他那原来世界的女儿,在那个世界中,她也是在六岁时就没了爸爸。 “上天啊,你给了我现在这样的生活,究竟是在眷顾我,还是在折磨我啊。”陈天每每想起自己的女儿,想起已经变得模糊的老婆,想起还需要他去赡养的父母,都会从心脏处感觉疼痛。 这种痛就好似他最初死于心脏病时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提醒他,他是一个实实在在死过一次的人。 可是这一切在小玄子看来,陈大哥的那滴眼泪,是真能感受到他现在的心情,他对自己父亲的不舍。 就好像这间屋子,原本就是他与父皇玩闹的地方。曾经他的父皇在这间屋子里与小小的他摔跤玩乐,他总是可以骑到父皇的肩头,要去抓到屋顶的横梁。 但是让当时还是他这个六岁孩童想不到的是,有一天太皇太后告诉他,你父皇殡天了,你就是我大清的新皇帝。 从此以后,他就没有了父亲,只有了鳌拜。 那个整天把他当孩子一般的鳌拜,那个整天让他做他不想做的事的鳌拜,那个整天告诉他他是错的那个鳌拜,那个在朝堂上大权独揽的鳌拜。 他从心底里恨他,恨这个鳌拜,恨了好多好多年。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太过幼小,还斗不过他。一旦他表现出了这个想法,可能他就会真正被‘刺客’刺死与宫中。 他只有和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展露过他要鳌拜死的想法,那个人就是躺在他边上的陈大哥。这个宫里,只有他才是让自己最最放心与安心的那个人。也只是对康熙皇帝最忠诚的那个人,更是只有他才是真正对小玄子好的那个人。 “陈大哥,明天的事都安排妥了吗?”小玄子静静的问着陈天,好像只是在询问一件必将成功的事一样,根本没有那种大战之前的强烈紧张感。 “明天,那个天杀的鳌拜,死定了。”陈天也很自然的回应着小玄子。他就是要不断给对方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论多困难的事,只要交给陈大哥来做就行了。 “那陈大哥有打算除掉鳌拜之后,做什么吗?”小玄子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这是康熙皇帝需要考虑的,小玄子现在只需要问问陈大哥的想法就行。 “说出来你可能想不到,老子我想要去读书,将来考一个功名出来,也好光耀门楣啊。”陈天这一步是他必须要渡过的,没有进士出身,以后他只能像韦小宝一个近臣宠臣。 纵观韦小宝的飞黄腾达,康熙只给他不断的加官封爵,但那都是闲差,都不掌实权。就是代表皇帝出面,替天子行事而已。 所以,索额图这样的权臣才会放心和韦小宝做兄弟。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韦小宝根本不会成为他在朝堂之上的竞争对手。大家没有利益冲突,自然可以玩到一起去了。 可是陈天不同,他要的是成为像鳌拜一样的人物。但他不是旗人出身,又没有鳌拜那样的军权在手,他必须要通过科举这条官场正途才可以坐到更高的位置。 不然,就是小皇帝再怎么想要提拔宠幸他,也无法让他在朝堂之上一步登天。 至于怎么确保自己考到功名,这方面对于陈天来说就一个办法,作弊。 考试作弊这活对他来说,真是太简单了。自从他有了视觉觉醒之后,任何笔试的考试对于他来说都不存在困难。 四书五经这种东西,对于他而言,只要‘看’过一遍,那就是真正的‘过目不忘’。 当然,对于八股文这种策论类的题目,他也有自己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提前通过透视,潜入贡院中‘偷看’到被层层封存起来的考题,然后找个人代笔,不求什么惊世绝艳的锦绣文章,可以取个中游,拿个进士就行。 这活就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在灌篮高手世界中,通过对于湘北高中的熟悉,偷出考题交给水户洋平他们一起作弊是一样的。 唉,也不知道樱木花道那些家伙怎么样了。还有,还有惠理大小姐,现在还好吗? “读书?陈大哥,你这不是南辕北辙了吗?你这一身好武艺,何不一直就在这宫里,咱俩天天这样不好吗?”小玄子这次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陈大哥要去读书呢。明明先前还是一个打算要一统江湖草莽的男人。 “小玄子,我突然觉得杀了鳌拜之后,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帮不了你什么了。”陈天说着说着就起身盘坐起来,眼神也变得特别的落寞与惆怅。 “小玄子,以后这个天下还是要靠读书人来帮你治理的。我可以替你干掉所有想害你的人,但是我却在治理天下这事上,一点都帮不了你。我不想这样,我答应过你要一辈子保护你的,你是我的弟弟,做大哥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天下呢。”现在的陈天显得特别真诚,特别有那种‘大哥我都是为你好’的感觉。这种关心与语气,对于一个6岁就没有了父亲的13岁孩子来说,还是很有感染力的。 “陈大哥,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想了这么远,这么多。我一直以为你只想要做一个英雄好汉,做一个指挥万马千军的大将军。没想到,你为了帮我可以去读书考功名。”小玄子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也就是想让陈天永远留在这个宫中陪着他就行。根本没想过还要让对方进入朝堂,和那些老头子们针锋相对。 “别露出这种表情,难道你觉得本大爷考不中功名吗?老子我可是天纵奇才,不敢说能拿下三甲,但一个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可别吹牛皮了,我也是自幼读书,每日勤学苦读。我这样的都不敢放言能轻取进士之位,你才读过几天书啊,可别连贴经一关都过不了。” “你就等着吧,都说了老子是天纵奇才。拿不下一个进士,我就把自己名字改了,以后我就不叫陈天了,叫。。。叫。。。叫。。。” “就叫陈不识,不识字的‘不识’。” “好你个小玄子,居然敢这样编排我,看我新练的奥义,壮汉推车!” 翌日,清晨。 权势滔天的鳌拜鳌大人带着他那浩浩荡荡的整整一个牛录的三百人队,从他的府邸出发,前往太庙,准备在先帝爷灵前祭告他作为顾命大臣可有无好好教导皇上。 这随行的三百人队,每一个都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百战精兵。不敢说每人可以以一挡十,但是这三百人结阵,可破千军。 “主子爷,前面再有三里之距便是太庙了,奴才们不能再向前了,还请主子恕罪。”鳌拜这队牛录的牛录额真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自己的主子。他可知道自己这为主子喜怒无常,稍有不满就将手下人的舌头给割了。 “恩,尔等便在此处候着吧,待老夫与先帝爷说说话后便回来。”骑在战马之上的鳌拜,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轻飘飘的吐出了这句话。 “喳!奴才等在此恭候主子爷!”在鳌拜身边小心翼翼的那个牛录额真,如蒙大赦般的退了下去。 他心中其实是有些慌张的,如果自家这为霸道的主子爷硬要是带着他们直入太庙左近。 这罪过,对于他这个满人来说,那真是对先帝爷的大不敬啊。 可要让他忤逆鳌大人的意思,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他可不想当众就被鳌大人给下令就地收斩了。 “点齐三十名巴图鲁,随老夫同行,驾!”鳌拜下了命令之后,看也不看这个追随自己多年的包衣奴才,径自骑马向前而去。 太庙前三里路程,那是一条可容四马同行的宽敞大道,周边没有一颗树木,一栋屋子,绝对的干干净净。这也是鳌拜敢于只带三十名巴图鲁前来的原因之一。 想在这里埋伏,根本无一物可以遮蔽,别说是刺客杀手,就算是一条活着的狗子都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因为只要敢有活物出来,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箭靶子。 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当他自己走入这条大路时,他自己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箭靶子。一个被数里之外的暗箭瞄准的箭靶子。 第一百六十六章 鳌拜第一次见面请我给死吧! 离鳌拜二里之外,一颗大树之上,陈天手持硬弓瞄准着鳌拜,在他的远视之下,准心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他却不指望这一箭矢可以直接取了鳌拜性命,这一箭矢只是一个信号,那就是鳌拜进入伏击圈的信号。 的确,太庙之前不可能有任何的遮蔽物,一条活的狗都不能出现。但是如果是前锋营的将官呢,提前替皇帝开道在这里出现,也是完全可以的。 陈天虽然不敢让前锋营的人来这里替他杀鳌拜,但他作为前锋营的上官,弄几套‘官方正版’的前锋营装备与着装还是没有问题的。现下前锋营所有的人在多隆的带领下,在另一条道上停着,这也足够给他这边办事的时间了。 本条镰足与雨音怜带着天地会青木堂的五十号人马在这里已经先行结阵,只等陈天的箭矢信号。 这次他们不再是江湖博杀,提刀就上的那种刺杀。而是看到信号先以弓箭袭之,再结阵以战马冲锋,每十人为一队,各由青木堂中武功最好的李力世,徐天川,风际中带头。而怜与镰足,各带一队则作为后备队,最后再上。 行动前,他们已经推演了几遍,不敢说这次万无一失,但是也有八成把握。毕竟,鳌拜的巴图鲁们再怎么凶悍,在人数吃亏的情况下,对上五十名已经会结阵冲锋的江湖高手,还是挡不下来的。 “来吧,来吧,鳌拜鳌大人,你我第一次见面就送你一份见面礼,你可收好了。”随着鳌拜带着那三十名巴图鲁与其那队牛录三百人队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双方之间无法进行救援之时,陈天对着鳌拜的脑袋一箭射出后,他看都不看结果的就立刻跳吓大树,双足发力以狂风般的速度冲向鳌拜。 而这一箭,就在距鳌拜一丈之时就已经被鳌拜发现了。鳌拜别的不敢说,对于危险有着江湖人所没有的感知。这种敏锐的感知,那是他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练就而来的。 他们旗人本来就是马上的民族,破风的箭矢声对于他这种武人来说,就好比有人在其耳边大声说话一般,根本不可能不被其发现。 鳌拜只是随意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就在空中一把将这支箭矢给抓在了手里。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支箭矢的冲击力竟然如此之强,以至于让他接住之后,还能将他整个人给带下了马。 当鳌拜那两百多斤的高大身躯重重摔倒在地上时,太庙前的那队前锋营的将士立刻开弓上箭,五十支箭矢随即向鳌拜这队人马射来。 鳌拜所带的巴图鲁每个人都是满清之中获得勇士称号的男人。他们可是有着在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本事。 面对如此突然的袭击,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出现慌乱。前队十人立刻举起马背上的圆盾,将倒在地上的鳌拜给保护起来。任由箭矢射在自己的身上,都面无惧色且一声不吭,就好似这箭矢射中的不是自己一样。 中军的十人也有序的分为左右各五人的两翼,策马加速向着前面攻击他们的前锋营的前队发动冲锋。 而后队十人也开弓搭箭,以其可射大雕般的箭术,收割着前锋营前队的人命。 整个临场应变的反击,根本没有人出声指挥,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们本能一般的动作。陈天看在眼中也不得不说,这才是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如果不是普通的江湖帮派可以比的。 “玛的,前锋营这是要反了不成?杀,给老夫杀了这帮狗贼。”鳌拜站起身来,一看对面动手的前锋营最多就五十号人马。 前锋营的兵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鳌拜可是清楚的很,以他手下这三十名巴图鲁,绝对可以杀的对面片甲不留。 “不要乱,不要乱,结阵,冲锋!”镰足一旦被鲜血激发了凶性之后,就会化成狂暴的杀戮机器。因此这战场指挥的事绝对不能交给他来做。雨音怜作为后队就成了这场战斗的真正指挥。 可是当两军交锋的瞬间之后,双方指挥都觉得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怜这边发现徐天川带领的前锋十人队,直接被对方两翼给避开,中队李力世十人被对方在一个照面时就射杀了四人。 而鳌拜这边没想到的是,对方在马上被放倒后,没死的还可以施展轻功追上他那两翼的马力,将三名巴图鲁给从战马上拽了下来。 “这些人不是前锋营的人!” “江湖人还是比不过对方骑射吗?” “这里面有古怪,后队保护老夫先撤。” “前队前锋,一定要拖住鳌拜。” 当陈天赶到战场时,双方各自的战马都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那群巴图鲁以三人为一小队,力抗五个以上的江湖人。 而鳌拜已经在后队十人的保护下开始向着自己那三百牛录的方面撤去,其中更有人以响箭为信号,传唤他们过来救援。 陈天拔出他久违了的神牙,一个人冲进这十人后队中,以脱胎于‘牙突’的‘飞龙破’,第一刀就将一名巴图鲁给捅成了肉串。 但是这位巴图鲁就是在死前也死死的抓住陈天的双手,将他的神牙牢牢的卡在自己的身体里。陈天此时自然不能弃刀,左拳灌注内力,以他两重劲之拳,一拳就其人给彻底打成碎尸后立刻撤后两步,避开了三名巴图鲁的长矛。 “玛的,都是不要命的,够狠!”陈天心中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批人比起那些皇居内的日本武士在战力上与意志上真是强太多了。 可是老子的飞天御剑流就是用在战阵中一对多的杀人剑。陈天有了内力加身后,整个人的速度与力量更快更强。一招‘双龙闪’就直接将两名巴图鲁的人头给斩飞了出去。他再一刻不停的,高跃至空中,以“龙槌闪·惨”再将神牙插入一名巴图鲁的头顶。 鳌拜眼见自己手下巴图鲁在几个照面的功夫就被杀了四人,也激发了他人的凶性。他不止有着战场杀阵的马上功夫,更有一身横练至极的强悍外功。他的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是可以用来杀人的。 就在陈天与剩下的后队的那六名巴图鲁搏杀之时,鳌拜也拔出他那把染尽千人鲜血的钢刀,朝着陈天脑袋砍去。 另一边战场上的镰足已经发狂般的挥舞着他新打造的一把重达120斤的镰刀,一个人就虐杀了五名巴图鲁。怜看着本方倒下的三十多具尸体后,再看看其面前还有四名活着的巴图鲁,就指挥青木堂的人进行最后的绞杀,而她带着李力世以轻功身法,前去支援自己的主人。 此时的陈天,背后受了一刀,他先以自己的肌肉力量止住了鲜血,再反手一刀将偷袭他的巴图鲁的人头给斩了下来。脚下再一发力,立刻就退出了针对他的包围圈,回身再以‘飞龙闪’的甩剑势,将神牙插进了正欲追击他的一名巴图鲁的咽喉中。双足再一发力,力灌双拳将另一名追击者打成了一块破布。 等陈天从那具巴图鲁的尸体中抽出自己的神牙时,鳌拜身边只剩下了四人。鳌拜恶狠狠的问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反贼,谁人指使你们的。可以在此地伏击老夫,难道是宫里的那位想要杀我?” “我等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反清义士,今日便先取你狗头,他日再杀进皇宫。”陈天此时当然是要打出天地会的名号,这样对天地会与小皇帝都好嘛。 “区区几个天地会的反贼,也敢动老夫?给我杀了他,快!”鳌拜现在也不管是不是真是天地会的,先杀了眼前之人,逃出升天更为重要。 “鳌拜,我等要为尹香主报仇,纳命来!”李力世此时已经冲至鳌拜后背,提起手中利剑,一剑刺向鳌拜后心。而同时赶来的怜却不管什么鳌拜,在她眼中最重要的是先替主人干掉那些朝着主人进攻的那最后四名巴图鲁。 鳌拜那比野兽更可怕的感知力,提前就让他感觉到有人要从后面偷袭他。他虽然身型高大,但却也是异常的灵敏。一个转身,就以他一只肉掌硬接住了李力世刺来的长剑,右手一挥钢刀就将其斩成数段。 李力世看这一击未有得手,左手袖子中滑出一把匕首直取鳌拜的心窝。可是他的匕首捅在鳌拜身上是却再难有寸进,又是那该死的护身内甲,李力世心中暗骂一句后,右手挥掌成刀,砍向鳌拜的脖子。 鳌拜见此,却是不退反进,以自己的脖子硬受李力世的一记手刀,竟是李力世的右手被弹了开来。胸口又是挨了鳌拜一记重拳,打的他五内俱痛。 “鳌拜,你个狗贼,好可怕的横练硬功。”李力世一边吐着血,一边手扶自己的胸口,以内力来将自己被打的位移的脏器慢慢归位。 “像尔等这些货色,老夫不知道杀了多少。天地会?一帮没用的狗贼罢了,等老夫的人马来了后,就要将你们碎尸万段。”鳌拜的硬横,让李力世一时气短。 “鳌拜,你等不到你的人来救你了。”陈天此时已经与怜联手将那四名巴图鲁全部斩杀后,奥义‘天翔龙闪’刀出如龙。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任九门副提督来抄家了! “一等超武公、辅政大臣、太子太傅鳌拜,不幸被天地会乱党所害。圣心哀痛,令步军统领衙门即刻全城搜捕,缉拿天地会反贼!” 鳌拜到底还是死了,他并没有死在陈天的‘天翔龙闪’之下。当时,他以自己的千杀宝刀与他的护身宝衣再加上他的一身横练硬功,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了陈天这超神速的一刀。 但是此时的鳌拜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刀碎,衣破,气散,他已经再无抵抗之力。怜一个飞身高跃,在空中螺旋转身,以“龙槌闪·惨”将自己手中的无限刃的刀尖直插鳌拜头顶。 当无限刃上无数细小的齿锯插入鳌拜的脑袋时,所产生的高速摩擦之下,直接将鳌拜的头颅烧成了火炉。 至此,鳌拜以他的狗命换来了两个新贵的诞生。 在清廷之内,‘刺鳌’英雄陈天,被康熙皇帝私下嘉奖,并授与了步军统领衙门的步军副统领一职。京城九门之防务,与鳌拜执掌的宫中禁军日后也是陈天的职务之内。当然这步军统领也就是后世所称的‘九门提督’的正二品之位由康熙皇帝的皇叔康亲王兼领。 在江湖之中,天地会青木堂迎来了他们新一任的香主,江湖人称‘紫火罗刹’的陈雨怜陈姑娘。而天地会此次成功刺杀了满清第一勇士鳌拜,使得天地会的名望在天下有志反清的江湖英雄心中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谓是如日中天,无人可及。 虽然陈近南一直希望自己的堂叔可以接任青木堂香主之位,但是当日他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认可了谁杀了鳌拜,谁就是香主的决定。江湖人都讲一个一诺千金,更何况是他这个当总舵主的,朝令夕改断不可行。 但是,叔父的侍女都当上香主之位,那叔父本人如何安排会中的位置,那就让陈近南头痛了。他心中非常清楚陈天叔父这种讲亲族尊卑的人,断不可能与自己的侍女平起平坐。但在天地会中比香主更高一级的位置,除了他这个总舵主之外,还真没有。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打算再今年年关的前五堂后五堂的香主大会上,设立一个天地会副总舵主的位置。这副总舵主只在他这位总舵主之下,众香主之上。如他这位总舵主有什么不测之时,副总舵主自然接位,成为新的总舵主。 当然这个副总舵主之位,就是为了自家这位打入清廷深宫中的叔父所留,非君莫属啊。 两个月后,索额图、黄锡衮、王弘祚联名上奏,举鳌拜大罪三十条。其中所列之罪行,俱有谋逆重罪,虽有功而不得赦。康熙皇帝因而为之震怒,下令按罪论处,剥其爵,抄起家,最后念其辅君有功,免其开棺弃尸之罚。 鳌拜众多党羽与禁军之中的旧部也在这场朝堂风波中被牵连下狱。至此,原本在朝堂之上的鳌拜一党,全军覆没。举告有功的索额图、黄锡衮、王弘祚三人皆有高升,分掌实权。 占地数十倾的鳌拜府门口,军马齐聚,旌旗招展,前锋营与步军统领衙门的三百多号人马分列正门两侧。 陈天穿着一件熊皮大氅,端坐在鳌拜府门的正前方。他身后左右各站着‘前锋营统领’多隆与新任‘步军统领衙门总兵’张康年。他们都在这里等一个人,等的就是同为查办鳌拜一党的新贵索额图。 “一会儿索大人到了后,知道怎么办吗?”陈天坐在鳌拜府门口,左手抚摸着一只吊睛白额虎的虎头,右手喝着太后御赐的三十年佳酿,真是活脱脱的一个张狂跋扈的主。 “我等皆听陈大人号令!”多隆与张康年自然知道自己就是要让这位上官的面子给立起来的。 陈天摆出这个场面就是为了让索额图觉得他是一个一步登天后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武夫,想他索额图鳌拜都可以搬倒,何况自己这个新晋当红的汉人呢。 说起陈天脚边趴着的这头吊睛白额虎,原本是从辽东雪山被进贡到皇宫中给皇帝观赏之用的。陈天一次随着小皇帝来看这头兽中之王,他为了在皇帝面前展现自己的武勇。当着小皇帝的面,一人走进了关押这只老虎的笼子里,靠着他的一对重拳,硬生生的把这只老虎打的血肉模糊,再也站不起来。 其后,他又命人将这只老虎一身伤势养好,再进去打了一顿,如此反复之下这只吊睛白额虎看到他就吓得蹲在地上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这样,成了陈天驯养的宠物。 陈天此后,无论是去前锋营还是步军统领衙门,都带着这头吊睛白额虎。不为其他,只是让这些骄横无比的八旗子弟兵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勇。 这帮还有着祖辈血性的八旗子弟,还是相当认可勇士的。原本他们对于这个作为皇帝身边宠臣的汉人,是从心底里瞧不上的。让他们给这汉人当差,至多也就是装装样子,糊弄糊弄就行了。 但是每日看着自家这位上官,将吊睛白额虎这等凶兽训的跟条狗似的,他们在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大人的武勇,真是一位了不得的勇士。 “陈大人,您这是来的可真早啊,带着这么多弟兄,这明晃晃的刀枪,可是晃的兄弟我眼睛都花了。”一盏茶后,索额图也带着一队士卒与随行负责记录的大小官员晃晃悠悠的就来到了陈天面前。 “索大人,小弟我听说这鳌拜府大到没边,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奇珍异宝。这不是怕地方太大东西太多,人手少了可不就忙不过来嘛。咱们累点苦点不怕,怕就怕没给咱皇上办好差嘛。”陈天见索额图人到了,也是起身相迎,并将其请入他为其预备的太师椅上。 “陈大人可真是时时刻刻心中都惦记着皇上啊。难怪宫里人都说,这天底下没有人比陈大人更得皇上的欢心了。”索额图一见陈天今天摆下的这个场面,心中暗笑也只不过是个志得意满的小人物。到底只是一个厨子出身,又能有什么城府,沭冠而猴罢了。 “索大人,今儿个可是你主持大局,兄弟我来这里也就是替你看看场子。接下来这差使怎么办,索大人尽快安排就是了。” “陈大人说的那里话,今儿个差事,兄弟我可不敢一个人做主,到时等单据出来了,咱俩再好好‘审审’。”索额图看着对方的意思就是要钱嘛,他索额图也是懂道理的,今天他们能贪墨的,必定与对方一人一半。 “好,兄弟我就等着索大人这句话。索大人到底是懂我啊。”陈天边说边左手聚力,重拍了一下脚边那吊睛白额虎的脑袋。这老虎在陈天这一掌下吃痛不住,吼叫了一声,吓得索额图带来的那些官员脸色发白,双脚打颤。 可这一声虎吼,使得陈天带来的那些侍卫官兵们齐齐行礼,准备接受自己主官的命令: “都给老子听好了,今儿个你们帮着索额图索大人一起查抄鳌拜府,哪个手脚敢有一点不干净的,老子我就全部剁碎了喂给这头畜生。”陈天这还真不是吓唬他们,先前有几个刺头想暗中给他上眼药的,都被他当众打成了碎肉,丢给他脚边这头老虎当加餐了。 “喳!”随着三百人的齐声应诺,索额图也是眼皮一跳。这个厨子,怎么做到把这些八旗兵管得这么规规矩矩的。 “当然了,老子也知道这鳌拜府里好东西太多,能不被里面的那些东西迷住了眼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所以,今儿个这差使你们要是办的漂亮。老子旁的不敢说,每人五百两,当场就赏!”陈天现在背靠太后这座大金库,也是拼了命给手下人使银子。这些八旗兵现在这么听陈天的话,自然也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居多。他们还真是没见过比这位主官更豪爽的主了。 陈天在这方面上,又不得不感慨自己真是一个吃软饭的命。几个世界都是傍上了一个富婆。 一人五百两,三百个人就是十五万两白银。索额图看着陈天这么当众撒银子,眼皮子真是气得直跳。同样是来抄家,干的同样的活,办的同样的差,陈天手下就是一人五百两,那他自己这边怎么办。 就算是他也赏了这个数,那也只不过是和对方平起平座而已,关键这名头是被对方给抢去了,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沾了他陈天的光才有此等好事。 可要是他今天不这么赏,那就等于告诉他手下人,跟人跟错了,自家主子不如人家的好。还有更关键的等于是告诉自己手下,老子给不了这么多,你们就自己看着拿吧。自个儿能拿多少算自己本事,就权当是赏钱了。 但是索额图看着对方那张狂的脸,也不像是能想到这一层的人。或许只是一个花钱不看钱的主,毕竟一步登天了嘛,银子来的快,去的也快。 其实今天索额图是有意要来与这位新晋红人拉拉关系的,只要对方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那别说银子了,当场拜把子也成。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同一个世界,同一片天! “陈大人,底下人有底下人的差使要办,你我不如去那鳌拜的武库走一遭如何?”索额图来时就想好了,要带着这位武夫一般的陈天陈大人去鳌拜的武库中寻几件宝贝。武夫嘛,总是喜欢一些个刀刀剑剑之类的。 “武库?这鳌拜好大的胆子,居然还在府邸私设武库,里面可有什么甲胄硬弩之类的违禁之物?”陈天心想不愧是鳌拜,怎么逾越怎么来,要么就干脆的杀进皇宫把皇帝给宰了,要么就自己一把火将什么狗屁武库给烧了。这武器弄了一大推,都不用在最关键的地方,留着被人家做来定罪用吗? “甲胄硬弩嘛,陈大人说有,那自然就是有的。兄弟我在方面就但凭陈大人做主。”索额图边说边唤来了一名书佐。陈天想也不想就对着这名书佐说道:“鳌拜私藏甲胄五百具,硬弩三百架,蓄意违上,图谋圣驾。” 那名书佐听完陈天当面的胡编乱造的‘罪证’后,手中的笔都不知道应当如何落下,只能无助的看向自己的上官,索额图索大人。 “写啊,陈大人今儿个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管写就行了。有什么事,我担着。”索大人立刻就替陈大人仗义执言,命令自己属下绝对服从陈天陈大人的任何指示。 “既然已经查清了鳌拜武库中的库藏,索大人,你我现在就前去瞧上一瞧。” “多隆多兄弟也在这啊,多兄弟也是喜爱兵器之人,要不随我与陈大人一起前去瞧瞧。”索额图注意到原本皇帝身前的侍卫总管多隆,现在老老实实的站在陈天身后,主动开口发出邀请。 多隆原本与索额图也是相当熟络,要是往常两人早就并肩而行了。但是现在下陈天在没有开口,他不好自己答应。 “多大哥,小康子,你们一起随我前去吧。有什么看的上的兵器,我就做主,都留给兄弟们了。”陈天心中暗骂索额图的确是个人精,自己刚刚给他上了点眼药,马上就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 “陈大人请!” “索大人请!” “你这头畜生,老实在这里待着,要是敢咬人,老子回来割了你的虎鞭下酒。”陈天走时还不忘再训诫一下那头吊睛白额虎,他平日带这头老虎出来只是用来吓人的,不是用来真吃人的。 鳌拜的武库其实根本没有陈天说的有多少违禁武具,主要存放的都是他戎马一生所缴获与收藏的宝剑名刀,神枪巨弓。 这些东西对于立志于官场通达的索额图来说,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但是对于多隆与张康年而言,这里就不是武库,而是宝库了。 陈天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韦小宝的护身双宝,护身背心与玄铁匕首。陈天想起鳌拜在临死前以他的千杀宝刀与护身宝衣硬抗下了自己的‘天翔龙闪’,就对这两件缩小版的宝物更有兴趣了。可是让陈天真正找到这两件东西时,他的心情不是喜悦而是震惊。 因为这两件东西中的护身背心,与当年他在浪客剑心世界送给玲的那件护身内衣完全一样,要说有区别也只是看着更新一点,但在在细微之处的痕迹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毕竟,陈天不止一次的脱掉过玲贴身穿的这件内衣,以他的微视之下,所有的细微纹路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而那把玄铁匕首,就是怜的那把从小带在身上,那把反杀了人贩子老板的短刀。 她们姐妹身上这两件随身多年的宝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追本溯源都是海盗从大清国那边弄来的。 陈天已经确定这两件宝物的确是和姐妹俩所用的是同一件东西后,他已经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按时间线来推算的话,浪客剑心所在的幕末时代远在现在的康熙初年之后。如果这两件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辗转到了处于时间的‘未来’的海盗商人手里,最后再流落到了怜玲姐妹手中。 那么,有一个大前提在才能使得这个想法可以成立。那就是‘浪客剑心’世界与‘鹿鼎记’世界在空间上也是相通的。 或者说,这两个世界根本就是在一个世界中,只不过是时间线的不同而已。他并没有‘穿越’到不同的两个世界,而是在一个世界中的不同两个时间段里。 看来以往‘神’对自己所说的‘不同的世界’的理解是有错误的。自己对于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还是了解的太少,而‘神’根本不与自己再进行‘沟通’,自己只有在每次‘交任务’的时候再做询问了。 后面的事陈天就不太关心了,他已经将思维不停的思索灌篮高手世界与这两个世界是否也有共通之处。如果这三个世界真是在同一个时空之中的话,那自己是否有可能找到回以前世界的‘道路’呢。自己是否又可以留下信物,留给在时间线上‘未来’的自己呢。 “陈大人,陈大人?”索额图将一本账册递到一直假寐的陈天面前,陈天已经这样假寐很久了。在外人看来只是觉得这位高大威猛的陈大人是否昨夜过太操劳,日头还没落,人就先撑不住了。但是也只有陈天自己知道,他刚刚回忆了几个世界的相通之处。 “索大人,对不住啊,兄弟我一时走神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这鳌府都抄完了吗?” “陈大人,所有账目都在这里了,一共是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这些都是现银。那些奇珍异宝田宅地契,还要带回衙门后细细估价,届时再登记造册呈递给皇上御览。” 陈天看完索额图给他那本帐册后,也不得不佩服索额图手下的这批文官还是挺能干的,小半天就把帐做的这么干净。他以前毕竟也是做金融的,虽然审计一类的不是他的专业,但是在他可怕的视觉之下,短短数秒已经将整本账册看的明明白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假账做的这么干净,的确都是人才。 “索大人,兄弟我初来乍到,这抄家的规矩不甚了解,这账目最后应该怎么交给皇上,还请索大人指点。”陈天这种向老前辈取经的态度,就让索额图很满意。 “既然陈大人这么问了,那这回老哥就就托大了。咱们这么办,这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上报皇帝那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剩下一百万两你我兄弟二人就二一添作五,除去其他要打点的,咱们兄弟俩就一人分他个四十五万两,陈兄弟可还满意吗?”这人一提到分银子,那就是‘真’兄弟了。其实现在索额图手里的这份账目已经是他手下‘做过’一遍的,当中他自己已经暗扣了不少。但是在说法上,他肯定要坚持一人一半的‘公平’原则,这样才符合官面上的规矩。 在这一方面上,陈天心里非常的明白。谁让这次抄家的主事人是他索额图呢,要是换了自己,那也一定是自己先吃下一大口,再给对方来一个二一添作五。索额图这套路也是骗骗字都不识的韦小宝,到自己这里他俩之中也就走个‘过场’。以后都是要在官面上混的,看穿不说穿嘛。 “索大哥,这办法好。兄弟我以后还有不懂的,都要请索大哥替兄弟把个关啊。今儿个兄弟我也就给索大哥看看场子,怎么好意思一人一半呢。索大哥拿大,取六成,兄弟我四成拿回去给手下儿郎们分分就行了。” “这怎么使得,老弟这么说可不就是打我老哥这张脸嘛。五成,必须五成,一个子老哥我都不短了兄弟。今儿个咱们刚开张,想那鳌拜一党的官员要被查抄的府邸还有不少,咱也不指着这里一口就吃成了胖子,后面的还有。咱慢慢来,慢慢来。” “那下次还是咱俩?” “还是咱俩,就你我兄弟二人了。” “索大哥仗义!” “陈兄弟豪气!” 自古以来抄家都是发家的活。陈天在和索额图虚情假义之时,真觉得应该每隔几年把当朝的二品以上官员都抄一遍家,那真是真正的劫富济贫。 苍白空间内陈天口中的那位‘神’明九之夜,又一次迎来了他的姐姐八之月。 “你看,连你的那个棋子都发现了那几个世界自行开始融合,你要再继续遮蔽这个融合后的平行世界就更困难了。”八之月带着她关怀的语气劝告着自己的双生弟弟。 “四个,至多四个世界。现在三个平行世界的融合起来的融合世界我还是可以遮蔽得了的。我的极限是四个世界的融合。真到了出现第五个世界的时候,我也会强行更换世界类型的。除非我之后可以获取更多的权限。”九之夜自信的向自己姐姐宣告着他的坚持。 “大哥每时每刻在创造新的平行世界,二姐同样不停歇的在监控世界。虽然以前为了开启大规模杀戮游戏会将相同属性的世界融合成为新的战场,可是要牵动的权限太多。遮蔽四个世界,你是否对自己有了错误的计算,因而产生了盲目自信的情绪。” “他们先于我们被创造出来不假,但并不一定就是比我们强。先诞生有先诞生的好处,自然也会有坏处。比如我们的大哥,他创造平行世界的方法,我都已经研究了无数岁月了。他太顽固了,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还是以前的老一套,一点改变都没有。如果不是受制与权限,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我在研究他,而他却不关注我,所以他在这方面上,并不一定就是比我强。” “或许如你所说的吧,但我依旧不会支持你现在的计划。” “姐姐,你会的,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起实行这个计划的。” “我安排的刺客这次一定可以清除掉你的那个实验棋子的。你就死心吧。”八之月已经通过无数个‘碧血剑’世界来选拔她新的刺客。 ‘碧血剑’与‘鹿鼎记’是有着最紧密的联动关系。虽然都是要避开穿越程序的‘偷渡’行为,八之月这套通过‘联动’世界潜入的方式却是极其不稳定的,成功率更是低到发指。 但是却架不住她疯狂的将海量‘玩家’投进入去,来博这个概率。毕竟在她的心中,玩家的命就只是草芥。为了她的喜好,别说一株草芥,就是烧光一片森林她都不会有任何迟疑。 “我现在对这个陈天越来越有信心了,姐姐你的刺客也不一定可以杀的了他。再者,他也应该需要和‘玩家’玩玩了。毕竟以后有些东西总是要他自己面对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只为自己而活的方怡! 养心殿内陈天正在准备收拾东西搬家,其实他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小皇帝将查抄的鳌拜一党中的大理寺卿的府邸直接就给了陈天当新宅邸。 小皇帝当时还和陈天说这府邸只是临时先用着的,他已经命令索额图为陈天新建一栋新的府邸。但是陈天依旧要求留下养心殿的那间他一个人的住所,一来嘛是可以和小玄子相会比较方便,二来嘛,太后那里最近‘需求’比较旺盛。他住在那里‘出入’也比较方便。有时还可以在御花园里夜游一番。 虽然说没什么东西需要搬走,但是这里毕竟还藏着一个人,一个感觉自己是个被遗忘的弃子的女人,沐王府的方怡。 方怡在这里暗无天日的住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起先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在收到那封吴师叔写的书信后,得知了自己的刘师兄已经被当作叛徒给处死了。 信中满纸都是刘一舟如何的不堪与下作,如何的懦弱与卑劣,仿佛此人就不应该出现在她沐王府之中,更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刘一舟真正的人品如何,方怡心中是多少有一点清楚的。 但是她已经将自己对未来的寄托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她也只能抱着嫁稀随稀,嫁叟随叟的想法,也就不去深究刘师兄为人到底是否算得上是光明磊落。 毕竟,沐王府中的同辈中人之间,只有这刘一舟还算是能看的过眼的,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原本自己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的死讯已经让她的内心承受着哀痛与彷徨的煎熬。可是信中结尾处吴师叔让其此后一切都听持信之人的安排,就让她感到害怕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单是看他那个明明是男子却硬是要装成女人的‘侍女’,一个收如此乖张暴戾的不男不女的妖人当侍女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吴师叔信中写的大仁大义的英雄豪杰呢。 此后的一段时间,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人找她,而她更找不到任何人,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沐王府给抛弃了。 虽然她对于沐王府那种刀头过活的生活并不喜欢,但那好歹也可以让她有个家。 她从小没有了父亲母亲,从小就知道凡事要靠自己,但她更想要有个家,可以不用她再去以命搏命换回来的家。 什么反清复明,什么还我河山,这些东西她都不关心,那些东西是师傅与小公爷才需要考虑的事。而她,一个武功平平的小女子,想要的就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虽然这段日子里,她都是吃的以前在沐王府从来没有见过的山珍海味,睡的都是金丝楠木,盖的都是鹅绒丝被。这一屋子的器物摆设都是精美华丽,与这里一比,自家小郡主的闺房也如同山村农户一般。这一切的一切与从小就生在名义上被称之为‘王府’的沐王府,却在生活上只能算是一般富贵人家的方怡在心中感叹“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皇宫吧。” 如果的日子她不知道渡过了多久,然后一切就又变了,她被一个女人带到了另一处石床瓦房,一日一餐粗茶淡饭。开始她还可以忍受,她以前跟着沐王府在外办事行走江湖时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苦日子,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吃食,自己怎么就感觉比以前在江湖上时难受这么多,就这么的难以下咽。 她又这样在孤独与难受中渡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再次被那个女人带到了一间如同地牢般的房间。此处只有刑具镣铐为伴,腥臭污秽为食,暗无天日,幽闭阴湿。她唯一可以在这里计算时间的方式,就是每日都有一名穿着囚服的犯人在她面前以不同的残忍方式处死。 她从来不曾如此深刻的明白,‘死不是最可怕的’这句话的道理。原来要处死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种方式,这么多种残忍的方式。她在这个地牢之中的每时每刻都处在恐惧与痛苦之中,这里就是她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识的地方,地狱。 但是,如果说这个地牢是地狱的话,那地狱中的恶鬼中的恶鬼是两个宫女。两个被割了舌头的宫女。她亲眼看着她们在几天之内,身体由原本的瘦小变成肿胀如球般的怪物,每日凄苦哀嚎,想让她给她们一个痛快。可是她不敢,她真的不敢,她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的身体被如同撑破的皮球一般,化成了一地的碎肉。 而她,就必须要与这一地的碎肉一起,渡过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勇气提剑厮杀了,自己所学的所谓的武功在这种地方如同一个笑话一般,不值一提,可能只能让自己在遇到这种同样的处死方式时,可以给自己一个了断吧。 或许,那也是极好的吧。 终于有一日,她被那个女人带回了最初的那间富贵堂皇的房间,当她再一次睡在那张金丝楠木的床榻之上时,她将自己在无数岁月中积压的恐惧与苦难都化作撕心裂肺的吼叫与泪水,她在心中发誓,再也不要回到那样的日子里,再也不要回忆起那地牢中的每一分每一刻。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当她又被锦衣玉食华物美器包围之后,她每日都将自己洗的白白净净,她心中知道,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已经经历过三种完全不同的生活,聪明如她,完全明白那个女人安的是什么心思。三种生活让她自己选一种,然后再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其实在回到这间屋子之后,她就已经在心中做了决定,她以后的生活绝对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既然刘一舟已经用自己的结局来告诉她,她原本那想着找个依靠就可以安稳渡日的生活是不存在的。 既然沐王府的那些整日里嘴上说着大仁大义的师长们已经彻底抛弃了她。 既然所谓的反清复明的大义与信仰都不能给她活下去的力量。 那么,她想要为自己而活,为了自己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而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 她方怡不再会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理想世界而轻易付出自己的性命。她以后要的一切,都要是可以抓在自己手中的东西。让自己可以活的好,活的久的东西。 她相信,自己再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会有这个机会,这个可以改变她一生的机会。 她也是在此时此刻明白了刘一舟在死前所想的东西。看来自己与刘一舟还是很般配的,她与他都是想为自己而活的人。沐王府的师长们啊,你们真是都瞎了眼,没看出来我们到底是何等货色吧。 的确不出方怡所料,那个女人不久之后就来找她了,再一次的将她带回了那间地牢,那个让她恐惧到极点的地方。 在她自己苦苦哀求对方给她机会的时候,对方先拿出一枚药丸,吩咐她吃下去。 她不敢违背对方的命令,她起码觉得这药丸不是什么致命毒药,毕竟对方花了这么多时间与精力来折磨自己,不只是为了在这个时候直接毒死她而已。 可当她吃下这个药丸之后,听到的却是一个更为可怕的消息。她刚刚吃的东西,就是让那两个宫女生不如死的东西,这药丸的名字叫做‘豹胎易经丸’。 她在此时彻底明白了自己一生都会活在自己对于这‘豹胎易经丸’的恐惧之中,也自然会被这‘豹胎易经丸’所控制。 就在她吃下这‘豹胎易经丸’之后,身体没多久就发生了变化,原本一直无法突破的穴窍在她身体变得无比燥热的情况下一一都被她突破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气旺盛的如同火烧一般,她的内力在增加,但她作为女人的情欲也在增长。她无法言语此时自己的状态,而那个女人此时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是的,就在这间地牢之中,她屈服了。 其后的两个月内,她被那个女人教授了很多东西,对方告诉她,一定要成为一个让其主人满意的暗谍,而她的任务目前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沐王府中的权力掌控在自己手中,为那位大人所用。 养心殿内,陈天在见到方怡之前,自然先去了玲的房间。他按着玲的请求,将不少死囚与鳌拜同党送到养心殿的地窖之中。最后更是将两名毛东珠身边受蛇岛控制的侍女也送了过来,那两个侍女都是吃了蛇岛的‘豹胎易经丸’,毛东珠怕她们坏事,也就直接将给陈天处理了。 最关键的还是当陈天炼制出的第一批‘豹胎易经丸’之后,方怡就成了第一个试用者,听玲说效果是非常理想。 说到这‘豹胎易经丸’玲与镰足更是在陈天炼制出来之后,主动提出要服用此药来证明她们的忠诚。 但这样的要求都被陈天所拒绝了,他在她们面前大谈自己是如何信任她们,这些‘豹胎易经丸’只是给那些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们所准备的。 至于怜玲姐妹与本条镰足,他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绝对不会靠药物来控制她们。她们和那些棋子工具是根本不一样的存在,她们是要陪着自己征战一个又一个的奇妙世界的伴侣。给她们服药那就是在侮辱她们,也是侮辱他自己。 这一套说辞在陈天越发纯熟的表情管理之下,把她们给感动到恨不能以死明志了。陈天也不得不承认,古代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是存在的。 “玲,那个方怡你准备好了吗?小皇帝今天已经告诉我吴应熊近日要来京城了,沐王府的人一定会去狙杀他的。届时,我们也要插一手,这个时候正好把方怡给送回沐王府。” “回禀主人,那个方怡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她会让主人满意的,不如今晚?” “没有必要,我们是要将其捧上沐王府夫人的位置,她的清白必须留着。” “主人放心,玲自然是想到这一层的,但有些东西不会坏了她的清白的。主人尽可放心使用就是了。” “唉,我算是明白裕子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了。总之,一切以大局为重,这些旁的可有可无,你以后也不必太在这方面用心思,我是怕浪费你自己练功的时间。” “玲心中明白主人对玲的好,玲会好好把握其中轻重的。” “那么走吧,让我们去见见这位沐王府双姝之一的方姑娘,现在能不能合格的完成任务。明天我就要搬走了,到时候她也可以再去见见外面的太阳了。” 第一百七十章 天天背黑锅的吃人老虎! 一间京城永定门边上的酒肆,三五个江湖汉子在酒肆中避雨,店小二看着这桌带刀使棒的一群人,也是已经习以为常,知道他们不敢闹事。这里可是皇城根下,要是在这里动刀动枪的,可是要被步军统领衙门的官差给抓拿了去。 这开始啊,还有好些个江湖人物在京城走动,隔三差五的出个打打杀杀的事。可后来听说步军统领衙门来了一个新的上官,那可威风的不得了。听说他老人家出门啊,还带着一头老虎,那可是了不得的大本事啊。 以后这步军统领衙门对街面上所有带剑提刀的人都见一个抓一个,到现在只要是不胡乱与人动手的,带把刀出门步军统领衙门也就不管了。 不过啊,这要是敢真正在这皇城中动手的人,那可还有被当场格杀的,这血淋淋的看的都叫人夜里睡不好觉。 “听说了吗,吴三桂那大奸贼的儿子吴应熊被天地会的紫火罗刹给擒住了。那天可真是一场好杀啊,我听我家大镖头说那天紫火罗刹一个人就把金顶门的那些个大光头们都给砍了。”外面下着磅礴大雨,雨声哗啦啦作响,这位江湖汉子小声的与自己同桌说着他刚听到的‘重磅’消息。 “吴三桂那龟儿子给抓了?你小子可别把从哪个瞎子算命哪里听到的胡话拿来消遣哥几个。” “别听这小子胡乱说,这事小弟倒是知道。哥几个也知道我方小乙在这京城里也有点小名,这事儿是这样的。话说那大汉奸吴三桂的儿子这回可是带了好多个锦州金顶门的高手,可那天地会新任青木堂香主,听说也是位了不得的女侠客。其人一身紫衣,刀中带火,一刀下去,一颗人头,这一个个金顶啊就全成了没顶了。”这桌人之中有个长相秀气的小哥,一开口就把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这小哥是个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平日里也是混迹勾栏赌坊,虽然算不得什么台面上的人物,但也是三教九流都能混口饭吃。因此啊,这小道消息也就特别的多。 “那紫火罗刹这么厉害吗?一个娘们就这么了得吗?” “这话可不敢乱说,什么娘们不娘们的,你以为是那桂翠坊的娘们吗?那可是天地会的女英雄,响当当的青木堂香主,那可不是一般人。我和你们说,江湖上传说人家上辈子可是火焰山的女菩萨,天生就来替咱们汉人反清复明的。”方小乙一听有人说紫火罗刹的坏话,登时就急了眼。 “客官,外面雨大,快快进来,小的给客官温壶酒暖暖身子如何?”店小二不管那桌江湖人那里窃窃私语。这大雨的天,他们这生意就会好很多。 说起他们这家小酒肆也是开的不容易,店小屋旧的,也就是占了一个位置还不错。不是说市口有多好,而是因为开的偏角,官差来的少,这打点的花销每个月还能省下不少。 这会儿他刚迎上的这位客人,一手持着一柄油纸伞,这身上竟是一滴水气都没有。这近身一看,居然是位貌美的姑娘,这么高的身量,他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小二,有空桌吗?”一声清冷的丽音随着那位姑娘之口说出之后,店小二只觉得全身一哆嗦,说不出是自己感觉太冷了还是在害怕。总之,弄的他不敢再多看那姑娘一眼。 “那紫火罗刹啊,可是杀了鳌拜才当上了天地会香主的,听说死在她火焰刀下的狗鞑子已经有好几百人了。”方小乙一说起紫火罗刹来就特别激动,在他心中这位女英雄就是可以与陈近南陈大侠媲美的人物。 “你小子悠着点,你看那桌的小娘们,在看着咱们这呢,你这嘴上没把门的。万一被人举告咱们一个天地会同党,哥几个可不想陪你一起把命丢在这几句话上。” “可不是嘛,最近那位老虎统领抓人抓的可厉害啊,要是被人给举告了,咱哥几个可就死定了。” “你们这几个狗东西,长的都比老子壮实,力气都用在娘们的肚皮上了吗?要是有个带把的就应该跟着天地会杀鞑子,好歹对得起祖宗。”方小乙看着这前阵子还和他一样叫嚷着要投天地会的汉子,现在就被那个什么老虎统领给吓成这个样子,真是看得他急火上涌。 “轻点,轻点。你再叫唤可就真把人给引来了。” “哥几个,看呐。那娘们穿的就是紫衣,你看那身段,那衣裳,不会就是那紫火罗刹吧?” “这。。。这。。。难道真的是。。。”方小乙看着临桌靠着窗的那位紫衣女剑客一个人在大雨滂沱的天色下自饮自酌,真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美感,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总之,不是他流连过的那些烟花柳巷的红粉佳人可比的。 她有一种英气,一种锐气,一种落寞,一种死寂般的眼神,她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但却好像比什么声音都要让他振聋发聩。是的,那位女子,她有一种魔力,让他只是看了一眼后,就被吸引的魔力。 “这位官爷,这边请,这边请。几位官爷小店安分守己在这做点小买卖,今儿个可以伺候几位官爷那是小店的荣幸,不知几位官爷是要。。。”就在方小乙着魔般的看着那位紫衣女子之时,店老板那卖力的吆喝声将他拉回了神。 “小康子,这里的人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全部拿下,带回去审。”在店老板口中的官爷中为首的那位穿着熊皮大氅的高大男子,在其轻轻的一句话放下后,身后那十来个带刀的武官就一涌而入将这店里的所有人全部给打趴在地。 虽然那位方小乙极力反抗但他只会一点粗浅功夫,没两下就被打的直不起腰来,两后也被反绑着给摁在地上。 但他此时并不在乎自己身上挨的拳脚,两眼直直的盯着依旧在窗边孤独的自饮自酌的女子。他挣扎的要起身大喊着让对方快跑,可对方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自己一般。 直到他看到那位双眼有着魔力的紫衣女子,缓缓的起床,跪在了那个男人面前,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画面,他亲耳听到那位女子称呼那个男人为‘主人’之时,他感觉自己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更痛。他好像在这一刻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就这样被那些官差给拖离了这间酒肆。 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是不是会被这些官差给打死,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主人,陈近南不愿意放了吴应熊。他那边已经答应了将人交给沐王府。” 在已经空荡荡的酒肆中,只有陈天与怜两个人。怜拿着酒壶站在陈天身边替他斟酒,然后以嘴将酒渡给自己的主人。此时的怜再无先前那孤独冷漠的眼神,有的只是极尽的温柔与爱意。她在离开主人的时候,太孤独,太寂寞了。 她在这个世界遇到的所有人身上,都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同类的感觉。她就好像强烈到让她无法与任何一个人露出真正的笑容。可能这就是主人曾经在自己世界的感觉吧。她与主人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们并不属于这里,也不会属于这里。她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推翻这个王朝,这里一定会因为她们而死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 可是她不在乎,她不在乎这些东西,她只在乎她的主人,她的妹妹,她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这里,只不过是‘别的世界’和她们‘没有关系的世界’。 “吴应熊被天地会的人所抓,这件事让小皇帝非常的不高兴。我答应过他,只要是江湖人做的,我就一定可以把人给他完完整整的给带回来。”陈天想起小皇帝今天在上书房对他发的火,他当时已经看出来不愧是帝皇之家,心思永远是放在自己的江山之上。对方没有言词上责骂自己,并可以交给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算是对自己相当的尊重了。 但这个信号已经告诉自己,小皇帝与小玄子之间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割裂着。只不过对方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吧。 “主人放心,人既然是怜抓回来的,怜也可以暗中放了他。而且一定是全须全尾的大活人,怜绝不会让主人难堪的。”怜在接到吴应熊进京的消息后,按着天地会的要求,带着青木堂全部人马在京城郊外把吴应熊给劫了回来。 这一场行动的结果,可谓是确立了怜在天地会中的地位。上次她杀了鳌拜,李力世等人或觉得她只是恰巧遇到鳌拜已经濒死之时的情况下,她补了最后一刀而已。 可是这一次,是她单人独剑冲在最前面,用以命博命的方式,硬是将金顶门的一众好手给全部斩杀了。当然他们不知道现在怜身上也穿着鳌拜的那件护身内衣,而且她已经有第二把玄铁短刀了。 为此,陈天更是将四乃森苍紫的小太刀双刀流也传授给了怜。让她在无限刃之外,还可以靠着两把玄铁短刀所使的双刀流来应付博命时的战斗。 “不必如此,我今天出来除了想你之外,还准备见下陈近南。我有个计划需要与他好好谈谈了。那个方怡也正好可以送还给沐王府的人了。也正好作为天地会没有将吴应熊交给他们的弥补之物吧。”陈天对于吴应熊的命是有自己的安排的。吴应熊要死的更有价值,更是时候。 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好好利用吴三桂做的铺垫。 正当陈天与怜在这间小酒肆中释放天性的时候,那位只看了一眼就被怜夺去了魂魄的方小乙与他的同伙却此刻身处步军统领衙门中的地牢之中。 “官爷,官爷,不关小人的事啊。都是那杀千刀的方小乙说什么天地会的事。小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真的啊,官爷。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不知道吴应熊在哪啊。” “求求你了,官爷。求您了,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认识张军爷,张军爷一定能证明小人的清白的。” 他们在这里挨了无数的鞭子,身上到处都是伤,他们除了不停的求饶外,其他的全把责任推到方小乙身上。而审问他们的却是一个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她拿着鞭子指着已经被打到快睁不开眼睛的方小乙问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知道不知道天地会在哪?吴应熊在哪?” “呸,老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老子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方小乙吐掉嘴里的血水,睁着自己还只睁开的一只眼,说着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说的最有种的话。 他,方小乙虽然现在还不是天地会的英雄好汉。但他也绝不能给天地会的英雄好汉们丢了脸面。 “好,有种。来人呢,把这个天地会的反贼拖出去砍了,尸体给剁碎了喂主人的老虎。”这位审问时像疯子一样的小姑娘就是本条镰足。这地牢也是他的老本行了,曾经在天国机关时他就有事没事去审讯室里玩玩。 “小子,你都听到了,我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向我求饶,说一句天地会都是狗杂种,我就放过你。不然你今天只能被送去喂老虎。”本条镰足边说边走近方小乙面前,一手抓起他的头发,将他那张已经被打的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脸对着自己问道。 “你们才是狗杂种,你们连给天地会的英雄提鞋都不配。你们根本不配做人,你们都是出生。”方小乙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刚才脑海中还是回想起那位女子的画面,他庆幸自己在死前还可以见到这样的女人。 “好,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亲手送你去喂老虎。”本条镰足解开了方小乙的镣铐,一手就将其提了起来,拖着就走向一间充满了老虎吼叫的铁笼之中。 没有人想看老虎吃人,因此这里周边是没有一个守卫的。每次当本条镰足将人拖进这个铁笼之后,所有看守都会拼了命的向外跑。 听说,这老虎见到人就咬,看到人就吃。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只可怜的老虎,从来在这里没有吃过任何一个人。但是吃犯人的黑锅他却背到了现在。 当它看到本条镰足进来后,又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一边,满眼的幽怨,总好像在说,又是只能看不能吃,想加个餐怎么就这么难。 而本条镰足却是习惯性的瞪了这只老虎一眼后,就将方小乙拖近了这个铁笼之后的一个暗道。 这条暗道通向了一间干净宽敞的房间,里面充满了伤药与食物,还有三名医者。 “小子,你很不错,是条汉子。我家主人就想找你这样真正愿为反清大业而死的人。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本条镰足对着被医者不停在为其疗伤的方小乙说道。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姑娘,你到底是谁?”方小乙也是混江湖久的人,虽然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功夫,但却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主。 “就是这么回事,我家主人想找一批真正的英雄好汉。只有在真正经过严刑拷打后,还可以宁死不屈的勇士,才可以被我家主人所选中。而外面的那些出卖你的狗东西,才是真正会被砍头的犯人。”本条镰足先前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替陈天筛选可用之人的。 这些人,以后都会被陈天秘密培养起来。他们不会武功没关系,陈天可以派人教他们。就是学不好武功也没关系,陈天以后会想办法接管禁军之中的火器营,到时候这批人可以学着用火器。 就是天生不能习武的人也没关系,陈天会安排他们做为自己的耳目安排到各个军营中当后勤。只要掌握了后勤,他就可以知晓各军营的很多基础情况。 总之,这批在意志与立场上,都是可用之辈。他们最终会成为陈天手中的最为秘密的一股力量。也是他向基层延深自己意志的一种渠道。 因此,他接手步军统领衙门之后,开始了大规模的抓捕京城中的江湖草莽之人。 一者,可以造成他坚定的守护大清帝国的形象给小皇帝看。 二者,也可以有效的完成他作为京城‘公安’的本职工作。 三者,可以将官与民之间的矛盾不断扩大,以便形成一种铁血局面。 四者,就是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为自己选拔‘可用之人’。 还有一方面就是真的抓到了一些乱党,他还可以做一把大清的及时雨宋公明哥哥。 只是可怜了他那只老虎,天天背着吃人的恶名。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只有委屈这头不会说人话的畜生了。 当陈天与怜离开了那间小酒肆之后,陈近南也已经接到了自己家堂叔的消息。对方要与自己在今天见一面,好好谈一谈天地会的未来。 更重要的是,对方要求,无论如何,要将吴应熊交出来让其还给康熙皇帝。 此时的陈近南内心是非常的纠结的。 他有点拿不准自己这位堂叔,到底是那边的人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复甫,就你这眼界,路走窄了啊! “叔父,复甫实在不解为何要放了吴应熊?叔父可知那吴三桂是何等样人?我大明的基业就是毁于此人之手。叔父可知江湖上多少人要取了他们这对父子的性命吗?叔父,你可知此事叫复甫如何与沐王府一个交代吗?”当陈天单独会见陈近南之时,他这位名义上的内侄已经快压不住火气,说话时都向他咆哮了。 “放肆,礼下尊卑,纲常有序,此处非是你天地会总堂,我也非是你天地会部众,这是你对叔父应有之礼吗?”陈天可不能惯着对方这个毛病,他在这里的‘人设’就是一个守旧派的形象。 “叔父,复甫。。。复甫知道错了。。。是复甫无礼于叔父了。。。”陈近南劈头盖脸的叱问被陈天一句话就给咽了回去。 “复甫,我知你心中所想,也知你现下两难。因此我今日才来找你单独一见。有些话,我不放心别人知晓,也只与你方可透露一二。”陈天今天就是来给陈近南做‘答疑解惑’的。 “叔父既知侄儿心意,侄儿还望叔父赐教。”陈近南这次知道自己要先把礼摆在前面。 “咱们先说说吴应熊吧。在这一点上,我答应你,他必死无疑。而且还是要比死在沐王府手里更有价值,更有利于反清大业。”陈天看着陈近南如此姿态,也就端坐主位品了一口香茗,又继续说道: “复甫,我且问你,你也好,天地会也好,整个江湖也好,是怎么看待吴三桂此人的。” “大奸大凶,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比鳌拜更为可恨。”陈近南一听陈天问他如何看待吴三桂,那真是如同杀父仇人一般的痛恨。 “那么如果他死了,谁最欢喜?”陈天不紧不慢的继续品着香茗问道。 “那自然是全天下的汉人都会欢喜。这难道还不是众所周知的吗?”陈近南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不不不,复甫,如果别的江湖英雄这么想也就罢了,连你都这么认为,那你真的枉称陈军师了。我更要为天地会的未来而感到担忧。”陈天说着说着就已经将手中的茗茶摔在了地上。 “叔父息怒,复甫也自知自己才略难当,可在此事之上,复甫自认并不不妥。”陈近南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被自己手下人捧,被全天下的江湖人捧,捧到一定程度,他也会有那种自己可以指点江山的感觉。陈天说的如此不客气,这让他也一时接受不了。 “那我为告诉你,若是吴三桂父子横死,全天下最欢喜的人并非汉人,而是旗人,更是那坐在龙椅之上的康熙皇帝。”陈天怒指向天,大喝一声。 “这普天之下,旗人最担心的是谁,不是那鳌拜,鳌拜怎么说也是同族。他们担心的是吴三桂,是三藩,是这几个异姓王,还是汉人的异姓王。他们防着三藩,防着吴三桂,他们防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让他反,是为了熬到这老家伙死的那一天,他们才好削王,削藩!!!” “你们整天口口声声的说着反清复明,却要替满清鞑子除掉一个心腹大患?让那小皇帝在龙椅上笑到合不拢嘴吗?”陈天越说越大声,将陈近南给震在当场。 “叔父此言可有实据?那清廷真视吴三桂为敌吗?”陈近南被陈天这‘一棍子打闷’了,一时间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愚蠢,这还需要实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还要我来教你吗?你以为这话只是咱们汉人对异族说的吗?清廷现在要是有能力剿了吴三桂的话,那小皇帝决计不会让吴老狗活到明年。”陈天完全是一种恨铁不成材的眼神看着陈近南。 “可。。。可即便如何。。。吴三桂也是与我大明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啊。”陈近南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始的气势。 “那你是觉得为清廷除去一大心病好,还是让吴三桂起兵反清好?”陈天还是给到了陈近南一个不得不做出选择的问题来。 “说不出来了吧,你也不想带着天地会众兄弟给小皇帝卖命吧。”陈天看着无语痛苦的陈近南。 “那。。。那吴三桂如何原意反清?他要是真反清?我等又如何自处,我等是杀他,还是助他?”陈近南已经陷入了一个让自己无法真正做出判断的时候了。 原本陈近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遇到问题时,往往还是以放任和逃避为主。 在原本的世界中,青木堂香主死与鳌拜之手后,而陈近南硬是让青木堂香主之位空置数年之久。这其中,他也并没有组织天地会其他香堂,一起刺杀鳌拜,更没有为死去的香主报仇。 他所做的,只是一味的逃避问题,搁置问题。 他或许是整个天地会中人格魅力最高的那个人,但他绝对不是可以做出最正确决定的那个人。正如他在郑家的角色一样,做个军师或许还可以,但要做主事者,就少了一份果断与大局眼界。 “吴三桂为何反清,当然是我用吴应熊的命来激他反,他就是现在不反,以后也一定会反。等他举兵之时,我们既不助他,也不杀他,天下动荡需要一个陈胜吴广。先反之人坐不了天下,这不是千古至理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你也不懂吗?”陈天这话,让陈近南更是思考了很久。 他不得不承认,的确如陈天所说只要吴三桂一起兵,那么这清廷必然动荡,那到时候战火一起,兵锋一了出,这个天下就又要乱了。如果吴三桂可以牵制住清兵,那么他们在台的武装也可跨海而来,拿下福建一省作为落脚点,从而反攻中原。 这个细数历朝历代,从陈胜吴广开始,首乱者就没有最后终坐天下的。吴三桂不得汉人之心,他必定不如国姓爷的威望。 “叔父,是复甫愚钝了,幸得叔父教诲。可是复甫仍有一问,那吴三桂覆明自绝与汉人,如又反清又是自绝与旗人,那他又将如何自处,如何面对天下人。他为何要反?”陈近南问到这个问题时,也等于已经承认了陈天先前说的是对的。 “如何让他反,那不正是我等需要做的事吗?我与你直说,那吴应熊我从天地会带走后,就先养在京城一段时间。其后嘛,找个机会让他死在清宫之中。吴三桂虽然也有不少儿子,但这个儿子是他最看重的。如果此子死在沐王府手里,那只是逼得吴三桂倾其在云南之力,将沐王府彻底剿灭。但若是死在清宫之中,只需给其一个不明不白的死法,越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越是可以让这条老狗怀疑是不是皇帝要动他了。死了一个儿子加上恐惧皇帝先对其下手,这种情况下,你说他反是不反。”陈天一直说所说的让吴应熊死的更有价值就是要等到此时说清楚,才更能让陈近南认同。 “此事复甫明白了,还好有叔父今日之言,可是我等又如何向沐王府解释呢?”陈近南与陈天两个人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没有了原本统领全局的自信了。 “此事我已有方略。第一,我们将方怡这位沐王府的姑娘安全的送还回沐王府,那沐王府自当不能与我们当面翻脸。第二,我担保最后杀吴应熊之人,是由他们沐王府的人动手。如此,再加上吴老英雄之事上,沐王府于我有一份薄面在,应当可以给他们一个能够接受的说法。”陈天还想着通过吴应熊的脑袋给方怡在沐王府站稳根基呢。他与陈近南所说最终杀吴应熊的沐王府中人,自然就是他的暗子方怡了。 此女如今已经成为他手中的工具,不得不承认,此女一旦真正发挥其自有的风情时,的确是让男人很难拒绝。想来那被怜当面拒绝的沐小公爷正需要如此尤物给予宽慰。 “叔父如此安排,自然是妥当的。可复甫不明,为何不直接将叔父的大计详告于沐王府。复甫相信在反清大业的成败面前,他们也会明白我等的苦心,必不会为难我天地会的。”陈近南现如今更需要有人与他一样认同陈天说的这番说词。 他刚刚改变了多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可也正是这种时候,他更需要别人来认同他。否则,他会在两种思想之中左右摇摆,更难以判断自己所做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复甫,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另一个重要的事。你要好好听着,切不可以当我是妄言臆断。”陈天突然肃然端正起来,双眼直直的盯着陈近南。 “叔父请直言相告,复甫必聆听教诲。”陈近南至此,也知道事情定是要紧,不自觉向陈天行了一个晚辈弟子之记。 “复甫,沐王府我不知道,但你这天地会中,可敢说没有朝廷的坐探吗?”陈天这一句话,激的陈近南一下子跳了起来。 “断无可能,此事断无可能。我天地会中每一位兄弟,只要是身处要职那都是长年真刀真枪的与鞑子干过的,每个人都是与鞑子有着血海深仇,何来坐探一说。” “复甫,你是真的不适合做这个天地会的总舵主。你居然能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叔父我为天地会的将来深感忧虑啊。”陈天已经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陈近南了。果然是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如此书生意气,怎么能成大事。对方明显是把光明磊落四个字当成了致胜法宝,可是自己再怎么身处光明,也要窥探一下黑暗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要反清就要将这天下推向深渊! “难道,难道真有坐探不成?叔父可是打探到什么确切消息。”陈近南被自家叔父今天训斥了好几次了,他已经不在意对方对自己严厉的态度了。但他看对方的眼神,好似是有笃定的答应似的。 “确是如此,你也知道我最近接手了步军统领衙门,我在其中发现了天地会已经被渗透的记录。虽然上面并没有写明其真实身份,但这个人一定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个。”陈天自然是不会告诉对方,因为我是看过原着的,不过风际中我还留着有用,现在不能卖给你而已。 “如此说来,我等是否现在就应该小心行事,先将那坐探找出来?”陈近南看陈天不似说笑,自然也只能先信了这个说法。 “在此之前,我先来问你,这天地会在你手中这些年来是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差?”陈天却是话风一转,考较起陈近南来了。 “非是侄儿自夸,天地会在侄儿手中当得起一个‘好’字。尤其是叔父带领青木堂众兄弟杀了鳌拜之后,我天地会上下士气高涨,各香堂所收之众也累年增加。”陈近南对于自己这些年的功绩自然还是相当满意的。 “那真如你所说,天地会现在名头越来越响,普通会众收的也是越来越多。且不说其中有无鱼目混珠之辈,在这种情况下你可能保证这里面没有清廷掺得沙子吗?”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是你不觉得天地会前五堂后五堂这十个堂口都是各自为政互无合作的吗?除了最初建会之时,近几年来你可见过一次有两个堂口通力合作过?他们之间的维系仅仅是你陈近南一个人而已。” “你再想想,若是你哪天突然遭遇不测,这若大一个天地会,还能聚集的起来吗?他们还会在同一个号令之下继续你的事业吗?” “我再说的明白一点,到时候郑家再指派一个人过来接手天地会,你自己觉得这十个香堂又有几个可以听从号令的。” “我可以直接的告诉你,一个都不会有。天地会就会这么散了,郑家这些年对天地会可有一分善意。你常年来往两岸,可别说你自己感受不到。他们防你,怕你,就如同康熙看待吴三桂一样。” 陈天这一段段的话,是真正直击了陈近南的内心深处中的最恐惧的东西。他说的这一切,陈近南不是没有想过。特别是对于自己的主公郑家的一切,他也有这种预感。可是他心中那一份的盲目乐观与礼教忠义让他不再去深想其中之多寡。 至于陈天所说天地会各堂门之间的互不合作,他也无法否认。原本这十个香堂就分布在天下各地,因为地域远近的关系,基本上一年之中主事之人能见上两三次就相当不容易了。可以做到十堂齐聚的就只有年关的那一次。 在如此情况之下,自然就产生了隔阂与疏远。现在的局面真的是他陈近南一个人苦苦支撑着这其中的平衡。若是他真的突然丧命,自家叔父所说的一切那都不是危言耸听。 天地会,可能就真的会在一朝之间分崩离析。 他现在还记得那日青木堂尹香主死后,光是青木堂之中因为没有上代香主指定人选而导致新的香主无法选出。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堂中之人谁都不服谁,最后不得已只能请他这位总舵主来裁决。 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自家叔父这般的人物,他才有意将青木堂的事交由其解决。 “复甫,天地会现在看似一个江湖中的巨人。但其巨大外表之下,藏着致命的隐患。这种虚假的庞大早晚会让你自噬其身的。”陈天最后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让陈近南自己消化。 因为他知道,这种事一定也是压在陈近南心底许久的,一时之间不是他自己三言两语可以开解的。而他说了这么多天地会的问题,其实已经在明显的暗示一个信号,那就是你陈近南要为自己开始选择继任者了。只要有合格的继任者,那很多问题就可以提前解决了。 就这样,陈天默默的等了陈近南小半个时辰,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相对而坐。当陈近南再次开口之时,第一句问的便是:“叔父将来可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叔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叔父要做这清廷之中,最大的奸臣,最大的权臣。”陈天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本来目的告诉对方。 “最大的奸臣?最大的权臣?叔父当真要为清廷效力?就好似现在于步军统领衙门内大肆抓捕江湖人物?”陈近南现在一定要弄清楚自己这位叔父近日的所作所为到底出自何等用意,其本心到底是向‘清’还是向‘明’。因为他已经发现,只有陈天才是最适合成为他的继任者。 “复甫,我还是那句话,就是刚才关于吴三桂所说的那句话。这天下不乱,没有兵祸,这清廷就亡不了,这大明更复不了。”陈天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以代表他的内心对此毫无动摇。陈近南也为其气势所慑,一言不发静等陈天后继之言。 “复甫,我们既然选择了反清这条路。那我们就都是刽子手,我们要将这已经平和的天下万民,再一次推入水深火热的残酷兵祸之中。你的仁慈和宽厚可以让你将人心聚齐,但是你依旧是在将他们推上杀头的道路上。 现如今,这天下百姓为何不反?那是因为他们受够了打来打去的日子,无论谁家坐了龙椅都是要用他们无数的血肉来铸就的。当年还是大明天下的时候,所有百姓都支持李闯。你自己想想当时多少江湖豪侠为了李闯而冲锋陷阵。当时可有一个跳出来为这大明朝说一句好话的吗?没有,一个都没有。因为他们吃不饱了,他们没有地了,他们都被大明朝给逼反了。 可现在呢,突然有人说要复明,叫的最凶的还是这些江湖人。那是为什么?因为还是他们被清廷剿杀,因为他们没有土地,他们没有饭吃。你自己想想天地会之中,多少底层的帮众是这样的出身。 可是像少林武当呢,他们作为江湖泰斗,正道领袖为什么就这么不要脸直接给清廷跪了呢。因为大明朝给他们什么,清廷还是给他们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乱,为什么要反。 江湖虽小但也是江山一隅。江湖是这样,这天下百姓同样也是这样。现在清廷越来越开始重视怀柔政令,天下百姓各行各业,各行其事,各归其家,就连读书人都多半为了科举做官而投了清廷。 长此以往,用不了十年,这天下人就会真正忘记前朝,而去做清廷的顺民了。若你我真想要反清,就不能只停留在杀几个清廷官员,搞几次地方暴动。而是要真正逼反这个天下,再一次将这天下拉回战火之中。 说白了吧,陈近南你做不了这样的人。你的手还是太干净了,干净到了被所有人供奉起来当神佛来敬拜。你那句‘平生不见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已经完全害了你。 而我,在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已经决心将自己推到千夫所指,万民唾弃的境地之中。我要爬上清廷之中的高位。我要将清廷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我要让这个清廷对天下万民给予足够的压迫与伤害,伤到他们愿意拿起锄头,拿起刀剑,拿起纸笔,拿起锅灶给我反了这清廷,反了这天下,反了这满清鞑子的龙廷。 这就是我的志向,这就是我要做的事,这就是我为自己筹划的一条黑暗的道路。 而你,我的侄儿,天地会的总舵主,天下人人称颂的大英雄陈近南,如果你自己做不到的话。那么你可以陪我一起做吗?” 在陈天以他全身气力将这一大段的内心读白说了出来之后,陈近南彻彻底底的被他震撼住了。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是的,他陈近南别说做不到,他连想都不曾想过。不是不曾想,而是根本不敢想。如此一条将天下人推入战火的道路,让天下民不聊生的残酷道路,他根本做不到。 是的,他的手还是太干净了。他只想着以仁义与民族大义去感化那些江湖草莽,但他从来不曾打动过曾经共认的正道领袖的少林武当。 他也想组织十大香堂共同发动百姓起义,但结果只能是几十个江湖草莽愿意当众提刀。他曾经想象的那种振臂一呼,山呼海啸,万民景从的场景从未出现过。 他也在夜深人静之时问自己,他们这样做,真的能推翻一个兵强马壮的王朝吗? 今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了,他也终于明白到底怎么做才是真正可以乱天下,反天下,怎么做才能真正做到反清复明。 可是他自己,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但是,现在有人愿意去做,而且他觉得对方能做到。 那个人就是他的叔父。 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带领天地会。 或许,自己以后应该将天地会全交给叔父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在家一心读书的陈大人! “臣吴应熊叩谢天恩,臣下无能,以至于尽落于贼人之手,皇上顾念臣父对我大清忠心耿耿,将臣从那天地会反贼手中解救出来,臣等父子必世世代代忠心为我大清藩篱,永世不变。”养心殿内,被陈天从陈近南那里捞回来的吴应熊跪在康熙皇帝面前不断的磕头谢恩,拼命的表现出他们吴家对大清的忠诚。 “吴应熊你父子都是我大清的忠臣,朕甚为欣慰。此次你不幸被贼人所俘,你更应当感谢陈统领。若非有他,你未必可以活着来此见朕。”康熙皇帝对于吴应熊的话并是十分在意,他随手点出了侍立一边的陈天说道。 “天地会这股反贼于我大清已是久积之患。皇上圣明,早就派我潜入其中,方便行事。此次听闻世子不慎是被天地会反贼所擒,即可便责令与我,务必将我大清的忠臣给救出险地。世子,这可都是皇上对平西王与你的爱护啊。”陈天也不怕告诉吴应熊他是皇帝派去天地会的内应,江湖上谁会信吴家父子的话?再者,他绝对不会让吴应熊活得太久的。 “皇上对我父子的恩情比天还高,陈大人也是应熊的恩人,应熊回去后必定禀命家父,好好感激陈大人的出手之情。”吴应熊在天地会中那也真算是被吓破了胆,那里每个人都好像是要生吃了他一样。 “吴应熊,你刚刚脱险,想必也是心神俱损,惊惧不宁,你跪安吧。回去之后,好好歇息,调养精神。太后她今日提及一些云南风物,她老人家甚是喜爱,因而择日令你于慈宁宫觐见,还有些赏赐要给你。你回去之后,也要好好准备,切勿要在太后面前失仪。”康熙皇帝想起今儿个去慈宁宫里向太后请安时,太后提起云南有数种珍贵花蜜与药草,她老人家想着人调制一种新的驻颜丹药。太后有此要求,做儿子的他自然不敢违背,在他想来也不过只是女人爱美的天性罢了。 “臣吴应熊跪谢太后恩典。臣定当将全力准备,必不使太后对我云南风物有所失望。臣吴应熊跪安。” “陈天,替朕送送吴世子。吴世子在京城的安全,朕就全权交给你了。” “臣必不有负皇上所托。”陈天也向皇帝行了一礼后,就随着吴应熊一起退出了养心殿。 陈天一路将吴应熊送到宫门口,正准备回去见小皇帝时,发现自己竟被吴应熊一把拉住了手。吴应熊看着四下无人,拉着陈天的的声泪俱下道:“陈大人,陈大人啊,应熊在这京城之中怕也是仇家众多。这天下间在取我父子性命之人数不胜数。应熊这条命就全仰仗陈大人了。” “世子,世子,何故如此。世子既然来到了京城,那世子的安全就是我陈天的责任。先前叫世子受惊了,但是我敢担保,在这京城之内,断无人可害了世子性命。”陈天一脸正气的向吴应熊作出保证。 “唉,应熊无能,尚未入京便被贼人虏去,丢尽了我平西王府的颜面,也失了朝廷的体面。应熊不敢揣测圣意,但是想来此次应熊的表现在皇上眼里定是多有不堪。应熊来的时候就听闻陈大人在皇上面前是最能说的上话的。小子恳请陈大人在皇上那多多美言几句,陈大人就是我父子的恩人啊。”吴应熊这次丢了这么一个大丑,如果不能在皇帝这边挽回一点他的形象,他就是回到云南,他那位极度自私的父王也不会轻饶了他。 虽然吴应熊如此声泪俱下的哀求就差给陈天跪下,但陈天依旧站着纹丝不动,不再有任何只言片语。但这也一点都不能怪陈天不近人情。关键是求人办事,那有这么个求法的,怎么说也要来点什么‘好处’不是,空着手来说情,他能接这话吗? 吴应熊看着陈天这个态度自然也是明白其中原因的,他只能继续哀泣道:“非是应熊不懂应有之谢,实乃应熊被劫之后,身上所带的银票与珍宝尽被贼人夺去。一时之间难有孝敬之项,但是应熊担保,只待应熊一纸书信回滇,一应之礼自当奉上。”吴应熊这次也是实惨,被青木堂抓走后,那是每天两顿打,连身上衣服都给扒了一个干净。他这次来觐见皇帝,还是从礼部那里借的官服,这也是他一生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身无分文。 “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平西王爷可是咱大清的大忠臣,替我大清牧边云南,劳苦功高。兄弟我替世子说两句话的事,那还需要世子什么好处不成。世子放心,此事兄弟我一定替世子上上心,上上心。” “全仰仗陈大人了,应熊可就全全仰仗陈大人了。陈大人以后若是去了云南公干,应熊定让陈大人享尽我云南之美。” 吴应熊也的确说到做到。十日之后,云南平西王府尽出其麾下精锐好手,替吴应熊送来了云南最好的花蜜香料与大量财货,以供吴应熊在京内的花销与活动经费。 吴应熊第一个上门拜见之人,就是去了陈天府上。除了依旧一幅待之如救命恩人般的礼数之外,还留下了一沓价值十万两银票。 更令吴应熊心喜的是,他觐见给太后所献的云南花蜜,受到太后大加夸赞,特赐吴应熊每七日召其拜见一次的恩典,以便其时常觐献各类珍贵宝物。 吴应熊就这样在京城内渡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入年关,他却已经成了京城官场之中最大的宠儿。每日其府门前都是车水马龙,接待着一批又一批的朝廷大员与各地驻京官员,他府上的厨子们更是没有一天歇息过的。 而同样作为曾经的厨子的陈天陈大人,却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内都鲜有外出,除了每日进一次宫外,其他什么地方都不去,就是他的步军统领衙门也几乎交给了张康年在代他行事。 陈大人如此深居简出,其中原由也是让众人相当不解。那便是陈大人在家‘用心读书’以备来年的科举应试。 一个厨子,一个武人,还想当一个读书人不成? 知道消息的索额图不以为然,虽然说他有点明白对方是想在官场上走一条正经的康庄大道。但就一个厨子以为读了几天书就可以考的中进士?真当皓首白头枉读书是句笑话吗? 要是这位陈大人是想靠着皇上恩宠可以肆意践踏科举制度来一个‘特批’中举,那他索额图可不答应。乡试,院试他陈天或可以以势压人,过关不难。 但是到了会试,明年春闱可是他索额图亲自主持的,他取担保让陈天在会试上无法糊弄过去。只要过不了他这关会试,那么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他陈天就不要想了。 如果那陈天不读书还好,既然要读书,他索额图就不得不防了。一个武人想读书进仕林,其心可诛啊。 这位传说中双耳不问诸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陈天陈大人此时却在养心殿中的那间练功房里,递给小皇帝一份其手书的名单。 “陈大哥,这个月内这名单上的人又增加了好多啊。看来那小乌龟没花使银子啊。这半年来怎么说也花销了近一百五十万两了吧。”小玄子手上这份名单,正是他授权陈天新组建起的‘御庭卫’所搜集的关于吴应熊在京城中所行贿的朝廷官员的清单。 “小玄子,我敢担保,明年吴三桂那老乌龟会向朝廷把这一百五十万两以各种名目给要回来。当然,出钱的就是咱大清的国库税赋。”陈天这半年可不是真的在家读书,他做的事可是真不少。 在将吴应熊从天地会那捞出来之后,他终于向小皇帝提交了一份完整的关于统合江湖势力形成新的组织的计划,目标就是杀了吴三桂。 而现在的‘御庭卫’就是控制这个组织的上层管理组织,这是用来内察朝廷各级官员的。说白了就是明朝的‘锦衣卫’。 说起刺杀吴三桂,也是陈天向小皇帝提出来的。他知道小皇帝从内心深处是不想留着三藩这样强大的异姓王的。 因此他也不断的搜集吴应熊在京中的动作,这些动作已经让小皇帝非常的警觉与不满。再加上陈天提出的江湖人本来就对吴三桂不满,与其让这些江湖人整天想着刺杀大清官员不如给他们一个最大最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刺杀吴三桂。 如此一来,即可免去平时朝廷对江湖人的围剿与防范,又可祸水东引将麻烦都全部抛到遥远的云南边陲。他们那边就是打翻了天也影响不到京城来。 更为关键的是,与其等吴三桂老死后,可以将权力顺利的交接给下一代。不如现在直接弄死他,让其做不到世代交替的将云南一直把持在其吴家手中。 小皇帝被陈天这一系列分析下来,只觉得陈天一心为公,为了朝廷,为了他这个朋友。因为在这个过程中,陈天个人是没有一点好处的。硬要是说有的话,那也就是成立了一个新的‘御庭卫’。 可这支‘御庭卫’原本就是小皇帝自己想要组建的。他现在身边的确没有第二个比陈天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选了。只是可惜,陈天不是旗人,要是旗人的话,他就更放心了。 “这些人还是都先放着,只是都不能大用了。让我万万没想到,索额图居然收了三十万两而不报。枉我还这么信任他,别人还好说,就是他比较难办了。” “收钱不等于一定要办事。像索额图这样的人,他很清楚谁才是他的主子。吴应熊这银子很可能都是白花了的。他让索额图帮点小忙或许还有可能,但就想靠这三十万两银子让索额图作乱犯上,那是绝无可能。只不过,以后关于吴家的事,索额图的话就不能全信了。”让索额图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在图谋赌住陈天仕途之路时,陈天也在给他府上掺沙子捅刀子。 亏他们两个人上个月还正式拜了把子呢,真不愧是一对义结金兰的好兄弟。 第一百七十四章 皇上,哀家已经没脸再见人了! “臣吴应熊叩见太后,愿太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起来吧,今儿个又给哀家带来什么好玩的物件。这半年来就你这只小猴子最是孝敬了。”太后每次听到吴应熊这么问安,都会想到陈天那些让人又爱又气的脸。这几句话都是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给教的,知道自己听到这话都会觉得恶心,还让吴应熊次次来这么恶心自己。 也是,这样自己弄死这吴应熊的时候,就更不会手软了。唉,想起昨儿个晚上,自己不止是手软嘴软,最后是连腰都软了,这才把那个冤家给伺候舒服了。说真的,要不是这吴应熊进贡的这些花蜜,自己的后面真是到现在还会疼呢。 “小臣能有幸时常见到太后,那真是小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太后,此乃小臣特为太后预备的百年蜂玉琼,取自我云南深山处最好的虎头锋,说是百年,其实至少也有两百年以上了。全滇境内怕都找不出第二份了。这独一份的自然是要献给太后了。”吴应熊为了巴结这位大清太后,也可谓是真正的用了心思的。 “恩,还是你这只小猴子有心了。来人,赏一杯千王蜂蜜液给吴世子。这可都是由他进献的玉蜜调制的。”随着太后的命令,身为沐王府反贼的方怡却是穿着一身宫装,端着一个酒盏出现在了吴应熊面前。 “小猴子谢过太后赏赐,小猴子感激五内,祝太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哀家今儿个乏了,你就在这喝完再走。”太后最后再看了一眼一脸激动的吴应熊,心中已经算了时间,等药性发了就可收他性命了。以后谁再要在她面前说什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非要拔了那人舌头不可。 “臣恭送太后!” 当吴应熊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后,只觉得全身舒透无比,飘飘然然好不自在。而就在此时,两名娇柔妩媚的宫女在他面前翩翩起舞,舞姿中尽显妖媚,其中一人更是都将身子都贴在了吴应熊的身上。 此情此景硬是让一向小心恭谨的吴应熊不知为何浑身都按捺不住,一把就抱住这名宫女,而另一名宫女也顺势就贴上了吴应熊的后背。 方怡眼见事情如预期的所料的发展后,转身退出向太后禀报。而尊贵无比的大清太后,却在屏风后听了一盏茶的活春宫后,转出屏风怒喝道:“吴应熊,你好大的胆子,尽敢在哀家宫内做出此等丑事,左右何在,于我拿下。” 宫外瑞栋听到太后如此暴喝,一把就将阻挡他们的宫门推开,当他带着慈宁宫侍卫冲进宫里时,见到了他有生以来想都不敢想的场面。 那位平日还谦逊恭谨的平西王世子,居然光着下半身冲向太后,还一把将太后扑到在地,双手不停的撕扯着太后的凤衣。他尽然,尽然意欲当众奸污大清当朝太后。 瑞栋此时就连他握刀的手都在发抖,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绝对不能看的东西。这种事,别说看,哪怕是提起来都是一个死。这可是关乎到太后名节,大清脸面的极恶之事。 就在瑞栋和他那班侍卫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一名宫女拿起一个金如意就砸向了吴应熊的脑袋。 吴应熊受此一击,已是头晕眼花,被他压在身下仍在死死挣扎的太后,顶起一脚踢在他那丑物之上,而他身后那宫女,又是在他脑袋上狠狠的砸下了其手中的金如意。 吴应熊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上书房内,康熙皇帝大发雷霆,直接将整个御案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的砸在了瑞栋的身上。 “废物,全都是废物,尔等是如何保护太后的,是如何保护我母后的?朕要尔等有何用?何用?”康熙皇帝再接到瑞栋秘奏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吴应熊居然胆大至此,竟胆敢在慈宁宫内宣淫,更妄图侮辱自己的母后。 他想不明白,这吴应熊为何如此色胆包天,他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奴才万死,奴才等万死,奴才等只为向皇上禀明真相,奴才等有负皇恩,这就回去领死,回去领死。”瑞栋心里很清楚,他看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场面,自己这条命已经是保不住了。但要是自己还可以主动自裁,太后保她他后代子孙荣华不失。 “慈宁宫的事,还有谁看到了?说,敢有一个字的隐瞒,朕诛你满门。”康熙皇帝现在最关心就是大清的皇室的体面,这件事要是有一个字泄露出去,那他除非立刻发兵灭了吴三桂满门外就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可是他心里也十分清楚,现下的大清还没有做好发动一场可能席卷大半个国家的战争。现在绝不是与吴三桂闹翻的时候。可是这口气,让他怎么咽的下。 “回禀皇上,今儿个在慈宁宫当差的所有人,太后都已经处置了。没有。。。没有一个活口。”瑞栋是能活着来向皇帝汇报,也是太后给到他最大的死后待遇了。 “恩,朕知道了。看来太后还是体恤你的,朕也不敢违了太后的意。你自裁吧,身后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朕会妥善安排的。”康熙皇帝一听瑞栋所说,就知道了太后此举的用意。太后到底还是妇道人家,行事还是太过宽厚了。 “奴才瑞栋,谢主隆恩!”瑞栋听到皇帝这句保证,谢恩后就直接用内力震碎了自己的心脉,他在临死前还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他的血沾污了上书房的地面,影响了皇帝的心情。 “来人,拖出去!” 慈宁宫太后寝殿。 “母后,是儿子无用,儿子不能及时保护母后,儿子无用,儿子对不起母后啊。”此时的小皇帝痛哭流涕的跪在太后面前。可是他与太后之间却有一扇屏风阻隔着,使得太后看不到其满脸哀苦的模样。 “皇上不要再近前来了,哀家受今日此辱,已经没脸再见皇上了。哀家虽然舍不得皇上,但哀家真的没脸在这世上活下去了。哀家只有去见先帝,向先帝爷请罪了。” 屏风后的这位大清太后的哭泣之声如同重锤一般打在小皇帝的心上。使得小皇帝一把将面前的屏风推倒,跪行几步,一把扑倒在太后脚后,咬牙切齿道: “太后万不可有此心意,儿子发誓,定要那吴家满门性命来赎今日之罪,若违此誓,儿子死后无颜再见列为先帝。” “皇上,哀家的命,好苦啊!!!”太后见得皇帝如此决绝的语气,也顺势一把将小皇帝抱入自己怀中,哭的更是肝肠寸断,五内俱裂。 吴应熊死了,死的太突然了,死的没有任何原由,只说是突发疾病而亡。当陈天接到这个消息后,匆匆忙忙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跟着多隆直奔向皇宫,去上书房中觐见皇帝。 “索额图,替朕草拟一份旨意告诉平西王,他的世子今日不幸突发脑疾,亡于宫中。另,着令太医院出具一份吴应熊的施救文书。记住,吴应熊是突发脑疾因他自己受不了脑疾疼痛而撞柱而亡。同时将其尸首妥善入殓,送回云南吧。”小皇帝边说边压抑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恨不得自己在吴应熊的脑袋上再打上一拳。 “奴才一定办妥此事,请皇上放心,所有关于此事的文书,每一个字奴才都会一一过目。最终,呈于皇上定夺。”索额图虽然不知道吴应熊到底是怎么死的,但他也看的明白绝对不是什么突发脑疾。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的好,听他在宫中的眼线说今日慈宁宫所有当差的侍卫宫女与太监,包括侍卫统领瑞栋全部毙命了。 “康亲王,你立刻回到步军统领衙门,今日起全城戒备,另将此道手谕传讯于京城内各大营。即日时全军整备,以防西南之敌。”小皇帝又将自己刚刚拟定的手谕交给自己这位宗室中少有还能打仗的皇叔。万一吴三桂听到他的儿子死在宫里,当场就反了的话,他这边也好有个准备。 “奴才领旨,皇上可否告知奴才这西南之敌所指的是?”康亲王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是谁,但兹事体大,他不敢不问个明白。 “吴。。。三。。。桂!!!”康熙皇帝从牙齿之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了这个名字。 “步军统领衙门副统领,前锋营副统领陈天求见!”随着上书房外的太监一声唱名,康熙皇帝也挥手让其面前的两位重臣退下跪安。 “臣陈天叩见皇上!” “起来吧,吴应熊死了。死在了太后的慈宁宫里。”康熙皇帝看到陈天来了之后,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什么!?吴应熊死了?还死在慈宁宫?”陈天听闻此信后,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讶之色。 “的确死了,死在最不该死的地方。”小皇帝叹了一口气道。 “皇上,这吴应熊是怎么死的?” “此事,朕不能告诉你他到底是为何死的。但是,小玄子可以。陈天,随朕去那个地方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吴应熊,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草塔娘的吴应熊,老子要你不得好死,要诛你满门,要把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小皇帝在练功房内,一拳重重击打在一个沙袋子上。 “小玄子,我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太后她老人家对我也多有关照,要是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赶去云南替太后她老人家出气。可是你想过没有,这里面大有问题啊。”陈天一把拉住已经气得眼睛血红的小皇帝。 “陈大哥,陈大哥,你知道吗,我今天不但不能把那狗杂种碎尸万段还要叫人替他收敛尸首。我他玛就是一个废物啊,我没能保护得了自己的母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做这个皇帝。”小皇帝被陈天拉回头时,一把就抱住陈天痛哭了起来。 虽然当今太后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也是将他从小就养在身边,悉心抚养,在小皇帝的心里已经将太后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他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更是将母亲看的犹如自己的性命般宝贵。 今天自己的母亲被一个男人撕扯衣服,压在身下,这就是换成了普通人家,但凡是做儿子的都应当的提刀替母亲手刃了这个奸贼。 可是,偏偏他生在帝皇之家,他是当今皇帝,他要以自己的江山为重。在与自己的江山相比的时候,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割舍的,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母亲。 因此,他真正痛苦的不只是今天自己母亲所受的屈辱,而更多的是自己在江山安稳与保护母亲的选择之间,又一次的选择了这天下,这江山,这大清皇帝的宝座。 等到小皇帝终于哭累了的时候,陈天一把就揉着他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小玄子,这事真的有蹊跷啊。以你的才智难道看不出来吗?别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啊。” “陈大哥,你说吧,我听着。我也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小皇帝在将自己心中所有的苦痛都哭出来之后,也开始恢复了原本的神智。 “咱们旁的不说,你真的相信有人敢在太后面前做出此等丑事吗?且不说这吴应熊是不是真的色胆包天,就是太后她老人家那宝相庄严,如同观音大士般的威仪,真有人敢在她面前露出色心吗?”陈天面不改色的说着这样的话。可此时在他心中,想的却是太后她那观音坐连时的样子。他就是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 “再者,那吴应熊也在宫里不少走动,你觉得他像是一个色中恶鬼吗?这个世上除了疯子外,还有人敢在慈宁宫里干出这等事的吗?而且他来京城是干什么的,是替他那狗爹收卖我大清官员的,他爹是让他来干这事的?是让他做一件诛九族的大恶来带自己全家人上法场的吗?他图个什么啊?图自己死的不够快,不够惨吗?” “现在他这个狗东西一死,如果这事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咱们只有与那吴三桂之间,出现不死不休当场开战的局面。这是谁最想看到的,是那群有着盼着我大清再起内乱的前明余孽。还好小玄子你临危不乱,及时处理了所有知情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其实陈天这么说有着几层意思。 第一,以小皇帝的才智。不,就是一个正常人的脑子都能看出这当中一定有问题。多半就是那吴应熊被人下了药了或者中了什么巫蛊之术,否则在官场中绝不可能出现这样色胆包天之人。现在小皇帝只不过是被气得急火攻了心,因此才一时之间不去想这些而已。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立刻就会想明白其中问题。到了那个时候他再说这些话,就没有现在的效果了。 第二,他现在不说,事后再附和,其实也有可能被小皇帝怀疑。毕竟这要反清复明的都是天地会的人居多,如此明显的问题,以小皇帝对陈天谋略的认识,知道陈天不可能想不到。那么陈天想到却不说出来,是不是有着包庇天地会的嫌疑。 第三,虽然他将这件事捅出去,小皇帝真的可能骑虎难下,下令将平西王府满门诛灭。此时吴三桂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可是现在朝廷没有做好灭了吴三桂的各项准备,吴三桂那边其实也没有做好起兵反清的准备,他自己那边还在处理云南境内各地土司的问题,自己家后园子还没有处理干净呢。 与其提前挑动两家人动手,最后打的像是过家家一样的内乱,是无法把整个天下都挑动起来的。说白了,现在还不是吴三桂反的时候。 “陈大哥,你说的这些,我现在静下心想想,你说的也是一点都没有错。可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什么时候出的问题呢。”小玄子现在的眼神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了,他的脑海之中也在不断的回忆着瑞栋死前所说的一切。 “现在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处置了,我们想要找人证来调查已经不可能了。但我敢肯定,一定是有人在吴应熊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而且,那个人也一定是藏匿在这宫中的。”陈天其实早就已经找好了替罪之人,非但如此,他还要借以机会拿到更多他想的东西。 “那么,你说,这个人此时还是否依然躲在这深宫之中呢。”小皇帝也同样想到了陈天所说的问题,他更在考虑现在还能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 “我觉得这个人应该还在这宫里。如果对方可以将吴应熊设计的这么准,那么一定姨这宫里方方面面有着很深的了解。要么其乃是这宫中身居高位的管事者,比如司职某一司的大太监。要么,其本人就是在这宫里已经待了很久的人,那样才会如此熟悉,可以将手段用到慈宁宫里来。”陈天在小皇帝面前开始了他的铺垫。 “陈大哥这意思就是说,这样的人不会想不到一旦事发,母后会必定会选择杀人灭口来将此事掩盖下来。如此说来,那这个人一定是早事发时就已经离开慈宁宫。或者说这个人当天就没有出现在慈宁宫中。所以,他能保证自己不会被牵连至死。”小皇帝眼睛一亮,立刻就将陈天后面要说的话全部推测出来。 “对啊,我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咱俩又想到一块去了。所以说,只要这个人还在宫里,我们就算是把宫里每个人的皮都扒一遍,也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不管怎么说,一起到有这样的人还藏在宫里,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稳的。” 陈天一拍自己的大腿,附和起小皇帝的话来。这种引导式的谈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陈天总是让小皇帝觉得自己可以猜到陈天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小皇帝总觉得自己比陈天更聪明更有谋略的感觉。 “好,那就这么办。这事我也只信的过陈大哥,一想到这宫里还有这样的人存在,我是真的要睡不好了。陈大哥,无论用什么手段,你都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放心交给你陈大哥,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也一定不会让这个人在宫里继续这么逍遥下去了。” 当天晚上,小皇帝就授权陈天在宫中可以有着独立而且是最高权限的调查权。那怕是后宫之中那几位还活着的先帝爷的太妃,陈天都可以对其进行盘问。 可以说,陈天此时就是在这深宫之中,除了皇帝与太后之外,权力最大的那个人。谁要是不开眼的在他面前,敢多说一个不字,那谁就有可能与那‘潜伏’之人是同党了。 第二天,陈天就带着多隆将这宫里的所有人员档案全部搬到了自己在宫里临时设置的衙门里。也是从此刻起,宫中无论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自己的所属活动范围,更不允许同意以任何形式的出宫请示。哪怕谁家家里爹娘死了,也不可以出宫奔丧。 就这样,陈天白天都在预览那一卷又一卷的人员档案。晚上,等宫里人应当的差都做完后,开始一批又一批的进行审问。 可以说,此时的陈天在工作上的那种废寝忘食如同不要命般的疯狂程度是完全被同处在深宫之中的小皇帝看在眼里的。 当小皇帝又一次在堆满了整个房间的卷宗中找到三天没有合眼的陈天时,看到陈天的模样都替自己这位好大哥而感觉心疼。 在这一刻,小皇帝心中更是坚定了只有陈天才是他大清真正的忠臣,也是他唯一的好大哥。 终于,在陈天如此拼命的情况下,他找到了‘那个人’,陶宫蛾。 当他带人抓捕陶宫蛾之时,发现对方有着很高明的武功,普通侍卫绝非其敌手。多隆此时算是大展神威,带着几名精锐侍卫,硬是将陶宫蛾的一条腿给打断,把人给陈天抓了回来。 陈天将陶宫蛾带回去之后,各种大刑伺候,终于将其真实身份整理成文书,交到了小皇帝面前。 原来,这名在宫中当差了数十年的陶宫蛾,原名陶红英是明朝长平公主的贴身侍女。明亡之后,她依旧对故主忠心耿耿,多年潜伏宫中,伺机为主人报仇。 也正是她,给吴应熊下了烈性春药,这才导致了吴应熊在慈宁宫里做下那等人神共愤的恶行。 在小皇帝滔天之怒下,让陈天用最残忍的方式送陶红英去死。陈天也满口答应下来,说是要将她折磨至死后,再剁碎了喂老虎。 而那只可怜的老虎再一次的背了黑锅,这只永远顶着吃人恶虎名头的老虎,除了开始吃过几个和陈天叫板的八旗兵后,就再没有见过什么人肉加餐这等事了。 而真正的杀人凶手方怡,却是早就带着吴应熊已死的消息回了沐王府。在沐王府中,她更成了一名在陈天的帮助下,假借宫女的身份孤身潜入慈宁宫,亲手将吴应熊的脑袋给打成肉泥的女中豪杰,为沐老公爷报仇的英雄家将。 在当他‘处死’了陶红英这个在深宫之中潜伏的最久的‘毒瘤’之后,陈天又向小皇帝递交上了另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中记录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在查案中‘意外’发现的被众多外朝官员收买的宫中眼线。 这些人当中,有身位要职的太监,有各处宫门的当值的普通太监,也有各院各宫的宫女,更有数名大内侍卫。他们之中或有为了家族,为了报恩,为了钱财,为了晋升等各式各样的原由,但是他们都清一色的将宫中的消息出卖给了外朝的官员与他的宗亲兄弟。 这在深宫大内是绝对不可以容忍的。而这其中,就包括了那名将那天慈宁宫中所有人被杀的消息通风报信给索额图的大太监。 看到这份证具详实的名单后,小皇帝的后背都被冷汗给彻底打湿了。他当时牢牢的抓住陈天的手说:“陈大哥,只有你,只有你在,我才能在这宫里睡的安稳。以后这宫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我都交给你来管。别人我都信不过,信不过啊。” 陈天当时心中暗想,吴应熊你个龟儿子死的直是太他玛值了。用你一条命,加深了吴三桂的反心,加固了作为直接凶手方怡在沐王府中的地位,更让他掌握了这清宫之中除了小皇帝之外最大的权利,最后还在未来的竞争对手索额图的心口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吴应熊啊,吴应熊,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花与草,葵花宝典,御庭小草! “主人,镰酱真的好爱主人。”陈天今晚独留镰足一个人在榻上,自然是有深意的。虽然以前怜玲姐妹在榻上都是一直两个人在一起,但她们决不带镰足一起。毕竟她们还是觉得镰足是个男的,她们不想看到那场面。但是这次陈天独留镰足是有目的的。 因为他在日以继夜的大索深宫中的档案与书卷时,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葵花宝典》。 这《葵花宝典》原本就是前朝太监于三百年前所创,后来才以残本的方式流入了江湖。前朝与本朝都是在这紫禁城中,陈天相信那太监所写的原版《葵花宝典》以太监这种无根之人,更在乎死后留言的传统,一定会留存在这紫禁城中。为此,他哪怕把整个紫禁城都翻过来,哪怕是一纸一片的找,他都要找它找出来。 也算是他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卷宗里找不到,他就一间一间的从每一个老房子里去找,以他的透视一点一点的扫描,终于让他在将这《葵花宝典》重现于世。 当他打开之后,看了那段开篇总纲后,心下大定,这总纲如是写道: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伤不止。自宫以后,真气自生。汇入丹田,无有制碍。气生之法,思色是苦。厌苦舍离,以达性静。性静以后,手若拈花。气绕任脉诸穴,方汇丹田。气成之后,人若新生,妙及无比。” “对了,对了,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当时还好只有陈天一个人找出这本《葵花宝典》,否则要是别人看到他抱着一卷锦缎在那里状若癫狂的样子,肯定不信这是平日里带着老虎行街的陈大人。 “镰酱,你愿意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吗?”陈天揉着镰足严肃的问道。 “主人是觉得现在镰酱还不够女人对吗?主人是嫌弃我不能像女人一样伺候主人对吗?”镰足一下子被陈天问的不自信了。 “你不要乱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让你离真正的女人更进一步,你愿意吗?”陈天心中暗叹一句镰足的关注点还和自己真的不一样。 “镰酱愿意,镰酱当然愿意了。能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一直是镰酱从小就有的愿望。”本条镰足小脸不停的点着头以表达其现在的心情。 “这本武学秘籍是专为你量身打造的。你练成了之后,就是我们之中武功最高的那个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主人你快说啊,镰酱什么都可以忍受的。” “在做女人之前,你要先做一个太监,真正的太监。这应该,会很疼。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找了宫里最资深的净事房总管来替你做,一定不会伤到你的。” “真正的太监,是那个意思吗?是要切掉那个吗?好,只要主人不嫌弃镰酱,镰酱什么都愿意替主人做的。” 陈天此时已经在想象《葵花宝典》大成后的镰足。《葵花宝典》会使其内功得到极大提高,而且有刀枪不入的硬功;轻功身法更是行动速度极快,让对手找不到任何破绽,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如同电闪而过; 以本条镰足的天生巨力与破坏力再加上葵花宝典那如同鬼魅般的身法速度与防御力。可以想象今后的他会在这个江湖之中掀起何等巨浪。 更为关键的是,《葵花宝典》会让其修炼之人从男身到女身的转化中,使其变得比女人还女人。这也是陈天所期待的。东方不败那种魁梧硬汉都可以硬生生的从内到外将其炼成红衣娇娘,更何况从小就男生女相的本条镰足呢。 等陈天与镰足商量妥当之后,第二日便找来净事房中最资深的总管,令其亲身替镰足下刀。这一刀下去之后,镰足从身体上已经不能算是男人了。此后,陈天停了镰足所有的差使,为他准备一间最为安全的练功场所,还由他每日亲自按《葵花宝典》上关于食补药补的方子,辅助镰足练功。 时间没多久就进入了年关,天地会年关大会上陈近南终于力排众议将陈天定为天地会副总舵主,并且当众将自己这个位置的继任者定为新任的副总舵主陈天,江湖上至此开始有了两位陈总舵主。 在陈天这位副总舵主主持京畿所有天地会事务的第一个外交任务就是代表天地会参加沐王府沐小公爷的婚礼。而这位与沐小公爷婚配之人,就是手刃了吴应熊的方怡。 当然了,是方怡杀了吴应熊的这件事,沐王府上下是被列为绝密的。吴立身用人头担保此事沐王府绝不会外传。陈天也不是不相信沐王府的承诺,而他担心沐王府里有朝廷的奸细。因此他在定陶红英的罪名时,就已经加入了陶红英勾结沐王府的‘罪证’。 这事真有一天被小皇帝知道了,他也有自圆其说的基础。 沐剑声其实在这大半年中,一直找机会去天地会见雨音怜。怜就好像有一种魔力般将他的心神牢牢的绑在她身上。可是他放下自尊,放下骄傲,放下脸面,一次又一次的示爱之下,得到的却都是一个结果,无情的拒绝。 终于在他又一次借酒消愁之时,方怡走入了他的房间。那一夜之后,他沐剑声就无法拒绝方怡了。而方怡一边借着师傅柳大洪给到沐剑声的压力,一边又通过她的好姐妹沐剑屏的不停助功,最后更是为了替沐老公爷报仇亲手杀了吴应熊。 如此种种之下,沐剑声再不答应娶方怡为妻,他都觉得自己不能算是男人了。方怡这个陈天暗中布的棋子,终于成为了沐王府之中最大的内奸。 说到内奸,天地会中的大内奸风际中的直属上级已经被换成了张康年,其现在的身份就是隶属于‘御庭卫’的‘红花’。但风际中每次将关于新任陈副总舵主在天地会中出现的各类消息上报给自己的上级张大人之时,是绝对想不到最终看到这份报告的人却是他的陈副总舵主。 当陈天合上天地会天地会内奸名册之后,不得不感叹陈近南真是失败之极。天地会十个香堂中,就有13个人是朝廷的内奸,其中家后堂香主马超兴的副手,居然也是内奸。在这种情况下,天地会能不倒已经算是奇迹了。 不过好就好在,这批人现在都被陈天暗中领导,他们之间互不知晓对方真实身份,找机会慢慢处置掉,再换上他自己的人就是了。 为此,陈天给这批人都下达了一个统一的任务,就是要他们在身边都带上一个‘御庭卫’的‘小草’,而且一定要悉心栽培这些‘小草’。比如风际中身边就出现了一位叫方小乙的徒弟,风际中不但要传授其自身武功,更要带着他参与到天地会的所有大小活动之中。让所有青木堂的人都知道,他风际中找到一个优秀可靠的衣钵传人,为青木堂的培养出一名新的人才。 可是风际中他们绝不会想到,这些‘小草’有一天长大之后,会变成真正的‘食人花’将他们这些‘红花’一个一个的都‘吃掉’,然后再接替他们在天地会中的位置。同时,也接替他们在‘御庭卫’中的位置。 或许,这批内奸之中也有人会看出来这是上峰有意让他们培养新人好用来以后替代他们自己。可是,知道了又如何?看破了又如何?他们有得选择吗?他们敢反抗吗?他们是内奸,一旦爆光就是要死的内奸,在他们的上峰都要搞死他们的情况下。他们还能有活路吗? 这才是陈天想要的结果,替天地会剔除几个内奸有什么用?提前弄死一个风际中,过几天又再混一两个内奸进来?要干,就直接坐上这批内奸老大的位置。大佬不是让你三年之后又三年,而是让你三年之后直接死,你又能怎么样? 陈天不留他们其实也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内奸的身份,陈天也不怕他们出卖天地会多少情报,陈天要弄死他们最根本的就一个原因。风际中他们效忠的是清廷,而不是他陈天。 ‘御庭卫’新培养的‘小草’们,每一个都是在镰足的百般折磨下还能有命活着说一句‘老子不降’的硬汉。 他们现在只效忠一个人,那就是真正要带着他们反清的天国机关的统帅。虽然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见过统帅的真正面目,但是他们为表示自己打入清廷的决心,每个人都当着屏风后的统帅大人的面,吃下了‘决死丸’。 如果一旦他们身份完全暴露,天国机关就不会给予他们‘决死丸’的解药,他们要么在被抓之前自尽,要么就等着决死丸发作,最终死的更惨。 当然,这‘决死丸’有另外一个他们所不知道的名字,那就是‘豹胎易经丸’。 当陈天签发完对于‘御庭卫’的这些任务安排后,他就要准备参加新一轮的科举乡试了。当然,这种乡试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索额图主持的会试,才是他需要‘用点心’的地方。不过想来索额图会满意自己昨天晚上给他府上送去的那份‘别开生面’的礼物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陈兄弟,你真是我索额图的好兄弟啊! “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吗?”索额图在自己府中一脸惊恐的问着自己的包衣奴才。 “回主子爷,那位公公的进宫前留下的儿子,奴才们连着那小崽子的一家都处理掉了。绝没有留下一点尾巴。” “你下去吧,带上我的名帖去请康亲王过府一叙。记得,别走漏了风声,我现在可不在乎再多杀几个人。” 索额图今儿个一大早,就被府上的管家给吵醒,真当他准备狠狠训斥这个打扰他美梦的奴才之时,看到对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等他看过这盒子里装的东西后,他什么梦都醒了。他不止是醒了,而是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一颗人头,原本对于他这样的正宗八旗子弟出身的人来说,见几个死人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这颗人头偏偏是他收买的那位宫里大太监的人头。 这颗人头今天被送到自己府上来,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自己在宫里的那点小动作被发现了。那么问题来了,这事现在有没有被上报到了皇帝陛下那里。 这人头谁送来到,他不用猜就知道是他的‘结拜兄弟’陈天送的。陈天在宫里大索全城的时候他可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他不能问这陈天是想要在宫里找出什么东西来,但是对方找到自己的这个‘把柄’也是很有可能的。 虽然他事前有想到过这一节,但他当时再想让这名太监离开大内已经是不可能了。整座皇宫就好像是一间巨大的囚牢一样,被陈天带着前锋营的所有人将每一处进出口都管的严严实实,任何一个敢出偷逃出去的人,都是就地格杀后再连坐同班之人。 索额图心中哀叹,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外臣勾结内宫之人是皇族中一的大忌讳,此事可大可小,完全看皇帝心意。 但是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他是非常清楚那位心思深诡的皇帝虽然年纪小但他绝对是一个要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人。 此事一旦被陈天上奏给了皇帝那里,那么他处境就相当危险了。轻则,失去皇帝的信任以后被投闲置散。重则,皇帝觉得自己有危害君父之心,令自己归家待死。 虽然他以前也明知此事有如此之多的凶险,但他也不敢不这么做啊。 想想那鳌拜,什么天地会反贼暗杀致死。他可是主审鳌拜案的主事人,哪有天地会的反贼可以穿着全套前锋营军备在太庙门前设伏杀人。要天地会真有这等本事,他们那天怎么不去刺杀皇上。 只要事后看那厨子摇身一变就从前锋营副统领变成了步军衙门副统领,他就已经明白,定是皇上令陈天袭杀了鳌拜。 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这位大清皇帝对自己不满的朝廷大臣可是一点不讲情面的往死里弄的。他要是不在宫里安排一定的眼线,说不定哪天进宫后就没命活着出来了。 强烈的危机感让索额图现在一定要做些什么,除了请与他已经达成军政联盟的康亲王外,他必须要面对他那便宜兄弟,那个杀千刀的陈天。 索额图派去请康亲王的人很晚才回来,他从康亲王府一路找到了步军统领衙门的军营才找到这位正主,可是他人却没有请到,只带回了康亲王的口信。让索额图气愤的是那康亲王居然说要整顿军务以防西南之敌,有此重责在身,不敢擅自离营。 这就是明白告诉他,兄弟你出事了,老哥我帮不了你了,你也别来找老哥我。咱俩现在开始就没关系了,你管你死,可别拖累到老哥我。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早在更早之前,陈天就将康亲王在宫中的眼线的人头送到康亲王府上时就已经和对方谈好了。只要在索额图的事上,康亲王置身事外,那他这个眼线的事,自己就绝对不会奏报给皇帝。 而且陈天还保证,在索额图的这件事上,他不会把人往死里逼,他也只不过想要对方在科举上‘放自己一马’,吓唬吓唬索额图就行了。不会真的把这种把柄去整死自己‘兄弟’的。 其实这事,康亲王多少也明白陈天的意思。要是这陈天真的敢用这种‘黑料’去弄死索额图。那他就是把整个朝堂里的所有人都得罪了。毕竟谁敢说自己身上没点黑料,他陈天自己敢说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要人命的黑料吗? 谁今天要是拿着黑料去斗倒竞争对手,那也就罢了。如果说是要把人往死里逼,那这就是要成为公敌的,所有人都会联起手来将这个人给干掉。 所以这其中的分寸一定要把握好,要是过了,那就是自寻死路。 “你说什么?那个家伙居然也不来?!!”索额图今天从起床的那一刻就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找康亲王求助,康亲王不到。他现在找陈天探探对方用意,对方也不来。 “陈大人说。。。陈大人说他马上要参加科举,现在一心要在家中读书。实在。。。实在抽不出身来见主子。”被派去陈天府上的包衣奴才看着自家主子那已经快要杀人的眼神,说话都不利索了。 “放塔娘的屁!”索额图一把将手中的血玉扳指砸在了那名奴才头上。那名奴才被砸的头破血流后,硬是顶着自己头晕眼花,也要将那枚砸破自己脑袋的扳指恭恭敬敬的捧起来,擦干净上面的血污,再呈给自己的主子。 “一个厨子,他读个屁的书,不就是仗着皇上的恩宠吗?就凭他也是想坑害于我?来人,备礼,去取先帝爷赏赐的《四十二章经》来。备马,去陈天府上。”索额图此时就是有着杀了陈天的心,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上门去求陈天放他自己一马。 当索额图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走进陈天书房时,看到陈天正在端坐书案之前,手捧一部红色绸子包装的经书,经书上赫然写着《四十二章经》。 只在这经书入眼的一瞬间,索额图就明白了陈天的意思。心想以往真是小看了这个厨子啊,所以今日才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虽然陈天只是手拿一本《四十二章经》,但这里面却像索额图透露出了几层意思: 其一,索额图来这里前才临时起意要将从鳌拜府中搜刮出来的先帝御赐的镶黄旗与正白旗的两本《四十二章经》作为拜会陈天时的礼物。他自己人还没有到,这个消息已经被人传到了陈天这里。 那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索额图自己府里就有陈天的眼线,而且这个眼线还很不一般,不单可以探查到自己的动作,还一定有一个完整的消息传递渠道可以将这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到陈天这里。 这可就不是陈天一个人或者一个衙门在短时间内可以布置下的棋子。这说明陈天是接手了皇帝用来考察百官的一套内察部队。 那这陈天的权力可就大到没边了,同时也说明皇帝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人臣之极了。 其二,陈天手中的这本《四十二章经》是红色绸子包装的。那说明这本乃是正红旗主所拥有的《四十二章经》。而这位正红旗主正是刚刚拒绝见他的康亲王。现在这本应该属于康亲王的《四十二章经》出现在陈天的手里。 那就是陈天在明着告诉他,康亲王已经向陈天服软了。你索额图一个人还想翻得起什么浪花来吗? 其三,《四十二章经》这种东西,陈天都已经有了。那么他手上带的这两本也就不那么‘值钱’了。《四十二章经》其实只是其次,陈天只是告诉他,原本自己想付出的代价其实远远不够。他陈天的胃口可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喂饱的。 索额图现在才明白,陈天是与自己一样的官场人精。像他们这种人,要表达什么心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都是要看对方是不是能悟到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写出来的那些明面上的东西,那都是假的。他们这种人嘴里有一句真话吗?没有,从来就没有?所有的‘真话’都是要在台面下自己去‘悟’的。 在这一刻,索额图就知道自己输了。输不是输在皇帝对陈天的宠幸,也不是输在他府上有内奸,更不是输在他在宫中的眼线被陈天给挖了出来。 他输,就是输在他看错了陈天。 他一直都看低了陈天。对方一直把自己伪装成了厨子、武夫这等粗鄙不闻之人。其实对方的心思与手段才是真正如同暗中的毒蛇一般,一旦出手,毒入肺腑啊。 可是这一切的思绪就在索额图开口之前的数息之内就已经形成了,以他索额图的城府,就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甚至于都没有多瞟一眼陈天手中的《四十二章经》,就好像他完全不认识这几个字一般的,当其不存在。 “哈哈哈哈,贤弟在家读书呢。哥哥我今儿个府上搭了一个戏台子,本想约贤弟过府听戏,听手底下奴才们说贤弟要在家安心读书。你看,哥哥我就立马连戏也不听了,带着两本佛经来给贤弟看看。”索额图顺势就拿出一个玉匣,打开之后里面存放的正是镶黄旗与正白旗的两本《四十二章经》。 “哥哥知道贤弟近日就要赶考,这两本《四十二章经》正是哥哥从鳌拜府中抄来的。说起这鳌拜府的事啊也真是你我兄弟二人最畅快的那段日子啊。 这《四十二章经》嘛,一是先帝爷御赐之物,那一定是带着先帝爷的恩泽的。这二嘛,此经乃是佛祖之经。哥哥这也是想请佛祖保佑我贤弟可以高中三甲啊。”索额图这开场就是在暗示陈天,他们当年也是一起联手抄了那么多家官员的府邸,这其中大家都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银子。 虽然说抄家之人捞点银子也不算是什么见不了光的大事,但你小子也别逼我鱼死网破,咱俩这联手贪的数目委实太大了一点,就算是皇上宠信你,也不至于一点都不动你。 “索大哥啊,你是知道小弟的。小弟这手啊,当厨子的时候猪杀过,当侍卫的时候人杀过,就是这拿起笔杆子时就不成气候了。要不是小弟我,想给亡故的爹娘圆了心愿,好让我家以后也能多出几个读书人来,小弟我是绝不想考什么恩科的。哥哥来看看,小弟这刚写的几个字,哥哥你是大行家,给小弟我指点指点。”陈天这话也是明着告诉他索额图,我也不想往死里搞,但你别逼我把你这个人当猪一样杀了。 “兄弟这字啊,还真是有模有样的,笔锋锐利,劲气腾冲啊。兄弟这手,真不愧是当将军的手啊。老哥我就写不出兄弟这般的气魄来,老哥我的字和兄弟一比,那就显的气弱七分,没了劲气,哥哥我是实在没有了冲劲啊。”索额图也明白陈天的意思,这话里先点了一下陈天你个武夫就不应该想考什么恩科,但是我索额图现在斗不过你,我服软了,你要过会试,我不拦着你,我还会帮你。 “索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哥哥这般年纪正是生精虎猛的时候。我大清这大好河山,可还要靠着哥哥看护啊。皇上近日也夸索大哥呢,皇上说这朝里要是有人可以让吴三桂忌惮的,那此人非是哥哥莫属啊。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可还念叨着索大哥如今的年齿,算着索大哥还能为皇上效力多少年呢。”陈天这话索额图也听的明白。 陈天这意思就是指你索额图聪明的话,自己在大清版图里找找,哪个地方适合你,做一个外放的大员即可。这最好啊,就去西南那边找个省干干,也好替皇上挡一挡那吴三桂。如果这差办的好,真要是在以后朝廷对吴三桂的讨伐中立了功,说不定皇上还能再重用你,让你回京。 “皇上如此看的起我索额图,那我索额图就是哪一天老死病死在任上,我索额图也决不会有一天不为皇上效力。贤弟放心,等哥哥我看着贤弟金榜题名之后啊,哥哥我就看看这天下哪里叫皇上不省心,哥哥我就去哪里替皇上效力,替皇上办差。” “哥哥这话,可是说进了兄弟我的心窝里了。有了哥哥这句话,小弟我就是拼上了祖宗香火也要考上他娘的一考。不然怎么对得起哥哥苦等小弟我金榜题名呢。” “哈哈哈哈,还是兄弟知道哥哥的心思啊。好兄弟,好兄弟啊” “索大哥,兄弟我这心里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哥哥啊,谁叫咱们是拜了把子的生死兄弟呢。” 第一百七十八章 废纸般的佛经,老谋深算的佛寺! 陈天最后亲自送索额图出府,更是将索额图一把扶上马背,这兄弟之间的情谊,真是叫旁人看着都要竖起大拇指来说一声‘好’。 等陈天再回到自己书房时,拿起桌上的《四十二章经》轻轻一笑就丢回了书桌上。 或许这《四十二章经》是别人拼上性命也想要的宝物。但对于他陈天来说,这书等于是废纸。他根本就没想要去收齐了这《四十二章经》。他现在手上有这几本,他可以将封皮里面的地图碎片翻出来。他有兴趣的话,可以玩玩拼图游戏,没兴趣的话随便一放就是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一开始就知道那所谓的龙脉宝藏就在‘鹿鼎山’上。只要等有朝一日,他掌握了足够的权力。届时他大手一挥,命令成千上万的士卒就是把这鹿鼎山的每块石头都翻一遍,也能找到这个宝藏的位置。 而现在另几本经书的持有者呢,其实也对这经书没什么兴趣。 太后那里有一本。她那本原本是镶白旗旗主的,但这位旗主因事获罪,镶白旗经书没入宫中,顺治帝赐予爱妃董鄂氏,毛东珠害死董鄂妃,将这本镶白旗经书据为己有。这本经书太后对其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是需要用这本经书来换取蛇岛的解药。 顺治帝手中有一本。不过他老人家手上的正黄旗的那本《四十二章经》,可能早已经被他随手塞在哪一个蒲团里做来打坐了。那位可是连天下江山都不要了的主,区区一个宝藏怎么会被他放在心上。 吴三桂手上应该也有一本,不过吴三桂自己就是坐拥整个滇南,他家里的财货怕本身就够的上几座宝藏了。再者,他的心里是整个天下,区区一座宝藏可能对其来说也是打天下中顺带手拿的东西。 至于其余的,陈天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在谁的手里。但哪有如何呢,这东西对于他们这些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来说,有多大的意义吗?有机会就弄,没机会就放放,也没什么大不了得。 各自还有各自要忙的‘大事’,这鹿鼎山上,就是他自己也要等合适的时间才去走上一遭。 三个月后,索额图离京了。 那是索额图在看到陈天中了二榜进士之后,就向皇帝上了折子申请外放,最后去了四川那边替朝廷‘看着’吴三桂。 而陈天又身兼一个翰林编修的闲职,以后好混个某个殿前大学士之类的,算是在文官体系里挂了一个名。 小皇帝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让他离开皇宫,经历过了索额图与几位宗王的宫中眼线事件后,小皇帝对于皇宫的安全性还是很不放心的。 但是陈天也想出京啊。他并不是想要如同索额图一般的被皇帝贬出京城,而是他有几件大事必须是要离开京城后才可以做的。 其实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要立刻彻底压服少林寺。 当初毛东珠在替陈天搞死吴应熊这件事上,是出了大力的。她不单是牺牲掉了她手中的一颗重要棋子瑞栋,更是兵行险招的压上了自己身为大清太后的名节与声誉。 要是这把她和陈天玩脱了,那她这声誉受到如此损伤,搞不好真要逼的自己以死去见‘先帝’了。 陈天心中很明白,虽然他与假太后毛东珠在暖帐玉榻之上玩出了所有的花样。可是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被一个男人收住心神。她的本质是与方怡一样的女人,任何情感道德在于自己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都会选择自己。 如果说真要靠着‘豹胎易经丸’就可以让毛东珠无条件的替自己做事的话,那就是太过于愚蠢了。他可没有忘记这个世界上,毛东珠还有第二个选择。 把这个女人逼急了,哪一天在床榻之上对自己下暗手,将自己如同其上一个老相好胖头陀一般给弄死后。拿着自己的人头一样可以在洪安通那里换到解药。 她现在之所以选择与自己合作,只不过是自己能给她的东西比现在的洪安通多的多。 但只要不是‘垄断’的买卖,总是不能有着店大欺客的心思。 因此,他必须要拿出足够份量的东西来作为这次毛东珠所付出代价的交换。 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老皇帝顺治的命是最适合的了。 老皇帝顺治对于毛东珠来说,那真是让其最害怕的人了。只要顺治一现身,她这个假太后就好像是在阳光下化成灰的女鬼一般脆弱。 如果说,洪安通发现了派去给毛东珠送解药的瘦头陀没有回来复命。那么他再派人来询问,毛东珠也可以推说她收到解药后,瘦头陀就已经返回蛇岛。 至于,这瘦头陀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弄的自己生死不知,她又怎么会知道。 而且这事她也的确就是如此回复神龙教的,因为她还活着没有被‘豹胎易经丸’的给药死,那就是证明她话的最好的证据。她所以如此做,就已经证明她还想留着神龙教的这条可以提供解药的‘后路’。 可即使她不给神龙教一个交待,她也根本不怕神龙教的人传播她是假太后的‘谣言’。毕竟,一群江湖人传什么当今太后是一个汉人假扮的。 这种话小皇帝是根本不可能轻信的,朝廷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是发兵蛇岛,无论这个消息是真还是假。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狠的手段将蛇岛上下杀得片甲不留,绝不会再留一个活口。 此事,那是关乎到皇帝脸面,大清国本的。如果太后都可以是假的,那么谁能保证他康熙皇帝是先帝亲生的呢。 至于说要验明太后身份这件事。且不说除了小皇帝本人外,根本无人敢触碰太后的凤体。就是现在太后刚刚经历过被吴应熊欲意强暴的伤害后,小皇帝他怎么敢再向太后提出这种要求。 吴应熊的事对于太后来说是肉体上的伤害,那小皇帝说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真的,要亲自验一验真假,那就是对太后最大的精神伤害。 一个弄的不好,太后可能当场在小皇帝面前自尽。万一是真太后呢,小皇帝他敢赌吗?就因为一群江湖人的散播的传言?拿自己母亲的性命去赌?可能吗? 所以,毛东珠现在于这世上只怕一个人。那就是顺治帝,只有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人皮面具撕下来。也只有他,对着小皇帝说一句这个女人是假的,小皇帝一定会信。 当陈天提出以这个条件来作为毛东珠所付出的交换条件后,毛东珠是一百个赞成,一千个同意,就连当晚在床榻之上也是竭尽所能。 陈天仔细思考过一个问题。在原本的世界中,到底是谁将顺治在五台山的消息告诉小皇帝的。 按理说,在宫里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有海大富。而海大富当时已经死了。而顺治又是极不愿意小皇帝来找他。那么也不可能是他再派人来通知小皇帝的。 他思来想去,这个消息最有可能还是从少林寺中传出来的。 五台山清凉寺,明显就是在少林寺的保护之下,才能保护顺治帝。而少林寺一直将顺治帝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就是等于手握着一张无人可比的‘王牌’。 不管是江湖势力还是朝廷势力,谁都不敢动他们。只要动到他们受不了的时候,他们拿出这张牌,朝廷会拼了命来的保护他们。他们已经不要脸的为了自身的生存发展完全投靠了清廷,自然也是怕被各种反清势力打击的。 可就是天地会都不曾对过他们动过一分一毫,这是为何呢?因为天地会中的那些内奸们也在不断的向陈近南‘建议’也好‘施压’也好,就是都指向一个意思。那就是少林寺是绝对动不得的。 所以说,此时的少林寺一定是暗示过朝廷,他们手中有牌。或者说他们是直接就拿出顺治‘生前’留下的圣旨来压着朝廷给他们当保护伞。 上一任皇帝已经被他们握在手中了,那么现任皇帝他们又怎么‘搞好关系’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适合的时候,将顺治的消息给到现任皇帝。如此一来,皇帝就会对他们心怀感激,也会念在他们多年来兢兢业业的保护先帝修行的功劳上,以朝廷之力将他们一起都保护进来。 从此以后,他们少林寺依旧还是天下第一的武学圣地,无论是否经历多少朝代的变换,多少次皇位交替。他们少林依旧屹立不倒。 陈天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后,不得不佩服,什么天地会,什么陈近南,大家都是江湖人,但要是和人家少林方丈这一比,都是如同三岁孩童般无知。 因此,陈天现在很急。他一定要赶在少林寺将顺治的消息告诉小皇帝之前,自己先去压服了少林寺。 当然,老皇帝的消息一定会传到小皇帝耳朵里的。只不过那个传消息的人,必须是他陈天自己。 他要的不是这个替小皇帝找到父亲的泼天之功,他要的是提前在清凉寺准备好的杀局。 他要将这对皇帝父子的性命全部留在这清凉寺。 他已经杀掉一个天皇了,这次他是打算一次杀两个皇帝来爽爽的。 所以他要等,现在小皇帝刚满14岁,等到小皇帝16岁彻底长大成人后。到了那时,玲可以完全取代他的时候。他就可以对小皇帝下手了。 而远离京城,将小皇帝弄死在外面,他在那个时候才是‘换人’的最好时机。 毕竟这宫里他不可能一直都能牢牢的把握在手里,小皇帝对他这种程度的信任不会维持到其长大到16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一定会被分走禁宫之权,但是在外面,在路上,他要‘办事’就方便多了。 少林寺,他现在一定要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后要礼佛,陈天来代劳! 慈宁宫内,太后近日惊梦多乏,惊惧困顿,太医多次诊治也不见好转。小皇帝为此甚为忧心,每日三问于慈宁宫。 “皇上,哀家昨夜又梦到那日种种,哀家有愧于先帝,哀家怕是活不成了。。。”今日小皇帝下朝后听闻慈宁宫回报,火急火燎的就赶来向自己母亲问安。 其实小皇帝心里很清楚,太后这病不是太医可以治的好的。 太后这是被那杀千刀的吴应熊给惊吓到夜不能寐。这事乃是绝密,太医虽然开了不少静心宁神的药,但是找不到这个根子,自然是治不好的。 “母后且安心修养,儿子一定能找到办法的。且再过个三年五载,朝廷养士整兵,筹划钱粮,儿子定要教那吴三桂一家阖府诛绝。”虽然小皇帝知道吴应熊是被陷害的,但这也一点都没有减少他对吴家的憎恶。因为此事伤到了不止是太后,更伤到了这位皇帝的尊严。 他可是在知道了太后被吴应熊如此侮辱之后,依旧不敢发兵讨吴。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自己最清楚,是他再一次的退让了。就好像当年面对鳌拜之时,他一次又一次的退让。 让他这位皇帝退让的人,最终都要不得好死。鳌拜是一个,那吴三桂也必须是一个。 “皇上,哀家昨夜在梦中惊惧欲死之时,梦中仿佛出现了一座金光大佛庇护了哀家这个未亡之人。哀家今日唤你来,正是为了此事。” “母后有什么需要儿子做的,儿子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小皇帝一听太后这话,心中只想着但凡是能让太后高兴起来的事,他这次就一定不能再‘退让’了。 “哀家今个儿思来想去,终于给哀家想明白了。那一定是佛祖慈悲,不忍哀家命苦,于梦中保佑哀家。哀家想让皇上派一可信之人,替哀家去天下诸多名山大寺去向佛祖祈告,施恩于我这苦命妇人。”太后说着说着就以帕抹泪了。 “母后安心,母后安心,此事儿子定当为母后办妥。佛祖一定会一直保佑母后的。”小皇帝心想此事不难,随手可定。 “皇上,此乃哀家泣血所书的忏悔之言,皇上一定交给一位真正可以信任之人去办,令其呈于佛堂之前替哀家敬拜。”太后抹了泪痕之后,即从身侧取出一个玉匣,里面放的是她滴血所书的锦娟。 小皇帝手捧细读后,脸色一变。这锦娟之上所写的,可都是太后耻于那日被吴应熊所辱之事,太后也是为此事向佛祖诚心忏悔。 太后现在要自己找一个人可以在佛堂面前将此书祈告,那么这个人必定会知道那日的皇家之丑。如此一来的话,这个人选只能有一个人了。那就是现在这世上除了自己与太后之后,唯一知道那日情况的人,那就是他的陈天陈大哥了。 小皇帝是真的不想让陈天于此时离京,可是看着自己母亲那一笔一划以血书成的锦娟,他再也不忍再次忤逆了自己母亲的心愿。这一次,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养心殿内练功房中,小皇帝一脸愁容的把太后的事和陈天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其实这对于陈天来说就好像是看着别人在读自己写的剧本一样。太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事先设计好的,就连那份血书也是他先行草拟的。 “小玄子,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不负太后她老人家的嘱托,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要去掘了那老乌龟祖坟。” “那你要是现在走了,我可是真不放心啊。这宫里上万人,真不知是否仍有人在暗中想害我。”小皇帝现在有点被害妄想了。一个前朝的宫女居然可以在深宫之中潜藏这么久,还有如此高的武功,如果这种人还有的话,那真是自己睡觉都不安稳。 小皇帝现在也开始学起历朝的那些多疑之主,每晚就寝之处都不一样,在他没觉得这皇宫彻底‘干净’之前,他是不会改的。 “小玄子,其实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陈天自然能想到小皇帝的反应,他也不想在如今失去皇宫的禁卫之权。 “理蕃院的藏传佛寺咱们先姑且不论,这中原佛寺以少林寺为天下正宗。我带着前锋营先去少林寺驻扎,令少林寺将其各地佛寺的主持都召集过来。我一个人在少林寺中将太后血书诵读一遍然后焚毁。其余的佛寺嘛,我让每寺的方丈住持各带一点血书被焚之后的香灰回去日夜供奉在佛龛之上。 如此一来,既可以完成太后心愿,又不必行走天下佛寺以致于我长期远离你的身边。你觉的这个法子可还行吗?” “好法子啊,陈大哥你可真有办法。如此一来,你只需去一个少林寺即可。届时我再给你统管天下寺院之权,这样你一纸文书下去,就可以令他们都来少林寺,无有疏漏一处,定可圆了太后于佛前许下的心愿。”小皇帝给的,正是陈天想要的,只不过他不能自己明着要求而已。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嫌疑,就是他与小皇帝相处中的最主要的基调。 “想不到老子也有一天要和和尚打交道,小玄子你是了解我的,老子现在每晚没有女人是不行的。唉,要去和寺庙的话,那可真是要过苦日子了。”陈天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把原本还为太后之事忧愁不已的小皇帝给逗乐了。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都把你那小徒弟给阉了,你们两个男人在房里做的什么以为老子不懂吗?都说前朝那些皇帝喜欢男宠,老子我都没有男宠,你倒是先弄起来了。来来来,和兄弟我说说,玩男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小皇帝终于憋不住要问问陈天这件他早就想知道的事了, “我曹,人小子就不能学我点好,偏要学这个。你可别碰我,老子可不是韩嫣那种卖屁股的。” “我也不是汉武帝,再说就你这五大三粗的,你以为老子我就看的上?” 河南嵩山少林寺,今日迎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大清皇帝先锋禁军,前锋营。 这次小皇帝将前锋营的全部仪仗都交给了陈天,那陈天也准备好好在少林寺这个正道领袖面前抖一抖威风。 前锋营分左右两翼八旗,分由左右前锋统领各一人统率。每旗列成一队共八队,每队广六丈,共广四十八丈。每队前锋兵一百零三人,由该旗的前锋参领和前锋侍卫各一人,前锋校八人率领。每队除该旗的大旗帜外,另配小旗八面,海螺号四只。前锋营的左右两边分列护军营兵八队,两营共同组成禁卫军首队。 前锋参领等官率属下前锋兵备齐鞍马,挂佩弓箭,于山道排立,待陈天骑着那头吊睛白额虎的整队扈从通过后,前锋营守卡官兵亦要佩刀侍立迎送,直至少林寺山门正口,前锋营礼官令全营枪炮连环发射,以示主官以至,少林寺跪迎。 少林寺当代方丈乃是少林寺‘大、觉、观、晦、澄、静、严、华’中的‘晦’字辈和晦聪禅师。 此人已是当今少林寺中唯一一名‘晦’字的高僧。他在之前数日已经收到朝廷传来的正式公文,皇帝亲封的总管天下寺院的新任总管陈天陈大人要来少林寺有要事相议。 他们少林寺自从满清入关之后,还组织武林正道积极抵挡,其中也有不少寺中前辈将鲜血与生命泼洒在这条抵抗鞑虏的条路上。 但是当清廷坐稳江山之后,上一辈的观字辈高僧,他的师傅,观证禅师就以无上佛法选中了一名行森和尚办成了一件千古未有之功业。他点化了一名坐拥天下的皇帝,大清顺治帝。如此一来,他少林寺自然就视自己为大清诸教派之首,可谓是愿与大清休戚与共。 因此当晦聪禅师看到这位骑着巨虎上山的陈天陈总管那皇帝出行般的仪仗,原本平静如水的佛心也是不由的一颤,心中暗道:“此子如此做派,不怕朝中非议吗?或是真被皇帝陛下宠幸至此,可以皇旗出行。怪哉怪哉!” 晦聪禅师在看着陈天的仪仗时,陈天也在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在陈天的透视之下,看到这和尚体内的内气浑浑浩浩,犹如实质。这绝对是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的内功最为精深之人。 但是无论对方有多么深厚的武功,在自己面前,除了跪迎之徒外,没有任何其他身份。 “少林众僧跪迎陈大人!!!”随着陈天一拍虎头,登时虎啸嵩山,陈天身后的那位名义上还是前锋营统领的多隆爆喝一声,以他的内力也是让这寺门处每一个僧人的感到听的刺耳。 少林寺已经很久没有跪过朝廷官员了,他们本身就有着出家之人的身份可以避免很多俗礼。再者,少林非是一般小寺小院,可任由官府拿捏,就是本省抚台大人至此,也要对他少林礼敬有加。 “多大哥,念给他们听!”陈天依旧坐在虎背之上,眯着眼挥手让多隆上前取出圣旨 “圣谕!” 只是这两个字一出口,少林寺那群刚刚面带不愤的和尚们,立刻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当今太后潜心诚意,崇教礼佛,以感苍生,泽备山河。圣天子以孝治国,必不使太后礼佛之心不见与佛祖之前。着令天下寺院总管陈天代太后礼佛,一应事宜皆以陈天为准,天下各院各寺皆不得有违!若有违者,就地收斩!” “少林上下,谨尊圣意!” “晦聪率少林上下各院首坐,跪迎陈大人!恭请陈大人入寺!” 陈天大大咧咧的骑着他的老虎,看都不多看一眼跪在两边的少林和尚们,径直就进了这所千年古刹。心中只留下一句:“都他玛的是贱骨头,在我面前装什么高僧,膝盖有多软还以为我不知道吗?呸!” “少林寺这些年过的很舒服嘛,这大雄宝殿比之皇家佛寺永福寺可是大气恢弘的多啊。方丈可真是有心啊。”陈天进了山口,将自己的那头天天背黑锅的老虎留在了入寺甬道之间,自己却在晦聪的引领下通过了天王殿,来到了这间少林寺的正中之处,大雄宝殿。 这大雄宝殿内供释迦牟尼、药师佛、阿弥陀佛的神像,屏墙后壁有观音塑像,两侧塑有十八罗汉像。其金身之巍峨,殿堂之庄严,真不是陈天乱说,永福寺与其比起来都只能说是格局小了。 “当不得陈大人之赞,我少林也只不过是占了一个年代久远而已。其实已有百年不曾有增设添置,只是每日勤于除扫,只为不使我佛蒙尘。”晦聪听着这位跋扈的陈大人开口就是如此诛心之言,就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言语上被对方抓住什么把柄。不然对方在他这佛寺之中搞起什么文字冤狱来,那可真是要被他先斩后奏就麻烦大了。 “百年没有添新物件了啊,那可巧了,本官今日可为你们这里改改布置。你看那殿堂正中挂的那‘佛光普照’的匾额,给本官拆下来吧。” 晦聪看着陈天手指点着这大雄宝殿正中匾额,对方居然让自己拆了?这陈大人今天是要让他少林颜面扫地吗? “怎么,看你这个脸色?是很为难啊?还是不愿意啊?是不是觉得本官特好说话啊?叫你拆你还敢不拆?”陈天才不管晦聪心里什么感受,一把提起他的袈裟拉到身前对着他大吼。 “陈大人,老纳敬你是朝廷命官。但也请你记清楚,你是来替太后礼佛的,不是来拆佛的。此事就是告到京城御前,老纳也要评个事非对错。”晦聪心中的怒气,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自他接任这千年古刹以来,就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当众羞辱。这已经不是事关他个人颜面,也不是事关少林体面,这陈大人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在羞辱佛祖了。 “你这是真不服啊,本官乃是皇上亲封的天下寺院总管,本官所下的任何命令都是自有深意,本官不需要向你知会其中道理。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本官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要做什么,你听明白了吗?”陈天直接将晦聪一把推倒出去,晦聪自然不会应此一下而摔倒,他只是轻轻的在空中一渡就稳稳的落在地面之上。 “陈大人,若此事不说出一个原由来,老纳事必不会罢休。”晦聪说出这话之后,随他而来的少林各院首座与重要弟子,都纷纷围到了他的身边,一派卫佛护寺之状。 “多隆,通知下去,闭寺封门,今天我要让这帮违逆圣意的和尚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作圣命难违!” “喳!!!” 第一百八十章 绝世红莲,陈莲足! “莲足,擒下他!” 随着陈天一声暴喝,一袭红衣薄纱越过了前锋营的人墙,也越过了少林和尚们的头顶,一只红莲玉足点在下了晦聪的光头之上。这只玉足不着寸履,冰肌雪肤,一朵刺红般的红莲从脚裸一直延伸到玉趾。 虽说少林众僧定力远非常人所及,但是但只见这一只睬在他们晦聪方丈头顶之上的红莲玉足,就有不少澄字辈的高僧只觉得自己体内燃起无名躁动。 而在众目睽睽这中,被人以足踏首的晦聪方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他原本双手从其袈裟之中化作漫天掌影也是如同莲花般一层又一层舒展而开。这如同无限延伸开来的手掌,一波又一波的朝向立于他头顶之人。 多隆侍立于陈天身前,惊呼出声一句:“大慈大悲千叶手?!”,“不,应该是千手如来掌!”陈天却在多隆身后补充了一句。 可这晦聪方丈的满天掌影却在没一掌打在那玉足红衣之上,只见那玉足红衣之人足尖一点,使其在空中不断向上旋舞而动,红衣薄纱漫天盛开,宛如一朵不断盛开的红莲。而其足下那如波似莲的无数掌影就好似其脚下的花萼一般,在衬托着这杂红莲。 “好美!”前锋营的众多侍卫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这一股念头。 当这朵红莲旋转到极点之时,其突然上下翻转,足尖顶天,玉手朝下,一把抓住晦聪方丈的袈裟。而被这一掌就穿透了自己重重叠影的掌势的晦聪方丈,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给提飞了出来。就是其及时使出千斤坠都无法抵挡这难以想象的巨力,当他再次双足着地之时,已经被此人提到了那位陈大人面前了。 “我的主人,莲足幸不辱命。”将晦聪方丈一把提过来的正是已经彻底抛弃了本条镰足这个名字的,陈莲足。 而当莲足一手锁着晦聪喉咙,对着身后少林众僧回眸一笑之时,在少林高僧们只觉得此女妖艳之极的脸上,眸子中竟然还带着一份菩萨般的圣洁。 莲足自从自宫后练习《葵花宝典》后,整个人可谓是真正的脱胎换骨,从内到外,从脸至足,身上无一处不在改变。 关键他并不抵触这些改变,他更是真正喜悦与这种改变。《葵花宝典》也好似回应了这位与自己无比契合的修习者,在他的修练过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那纯阳的内气在体内不停一刻的转换成了纯阴的内气,又在其下阴之处再一次转变成了纯阳之气。如此阴阳转换之下,让他的内功一日千里,其成长速度远超陈天等人。 陈天为了让莲足可以有足够的实战经验,将京城乃至直隶全境内被抓的江湖人全部集中起来,全部交给莲足。这些人之中可以坚持过‘测试’的,送去培养。而那些还被怎么挨打就投降的江湖人,一批又一批的成为莲足的这朵绝世红莲的‘养料’。 再连续不断被杀戮与鲜血的滋养,也正是莲足自己最本身的生活方式。他的过往太过于压抑,从小在一间小小的阁楼之中,等着有一天自己被卖掉。他的生活空间就是如此之小,而他却又更向阳着天空般的广扩世界。他也一直在等一个可以改变他一生的人。 当他的魂意识到自己内心其实是一个女孩的时候,是他人生第一次最重要的改变。 当他的心遇到了那个承载了他一切的那个男人后,在那腥风血雨中他找到了归宿。 当他的身遇到《葵花宝典》这旷古烁今的奇书后,他彻彻底底的在火与血中重生。 从此以后,那名叫本条镰足的男人彻底变成了陈天手中一朵绝世红莲绚烂而致命。 “晦聪,你可知罪?”陈天看着喉咙被莲足锁住的晦聪方丈,轻蔑的问道。 “晦聪无罪,陈大人麾下虽有如此人物,但晦聪无罪,少林无罪,就是今日晦聪受辱而死,也会有人向皇上替晦聪,替少林禀明实情,还我少林一个清白,一个公道。”晦聪方丈自觉方才真是大意了,被那妖女偷袭给抓了过来,但他身为少林当代方丈,绝不可在此认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犯上之罪。 “你有罪无罪,自由本官一言决之,就算本官死后有幸见到了先帝爷,本官也可以说个明白。”陈天凑近晦聪,轻声一句,在其耳边,彻底打乱了晦聪的思绪。 “看来陈大人是有意将此事牵扯到先帝身上了?”晦聪方丈隐晦的反问道。 “是与不是,在你,不在我。不要以为你们有所持就可以藐视本官,藐视皇上。有些东西放在台面下的,就不要拿出来当保命符了。也有可能要了你们的命。”陈天看着现在在场这么多人,他知道晦聪绝对不敢当众说什么他们有顺治帝作后台的这种话。 顺治帝大行归天,这是朝廷绝不可改的‘事实’。否则,至当今皇上于位地,他少林敢把这话说出来,是不是要有意要逼当今皇上逊位还政。 如此一来,他陈天今天就是血洗了少林,也是为了当今皇上大位而开的杀戒。他少林真是死了都没有地方可以喊冤。 顺治这张王牌,只有放在台面下拿出来给康熙皇帝看看,但是万万不能广而告之。陈天刚刚逼晦聪说出先帝时,就已经在提醒他:“你手中的保命符,也可能是催命符。” 陈天这一来就准备来搞事情的态度,晦聪是非常清楚的。从来没有人在他少林这么搞事情,完全就是一幅我不需要理由,我就是要弄死你少林的态度。 晦聪方丈扪心自问,他与这位陈大人可是素未谋面,可以说的上是真正的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就算是这位陈大人想在他少林抖一抖威风,那也只应该是为了让他少林低个头,服个软,来树立其总管天下持院的威信。那也不至于一开始就要拿出一个他们少林犯上作乱的罪名,直接要灭了他们满门一样。 这不是一个对方应该有的态度啊。如果真的要来灭了他们少林,他这中愿寺院之首都没了,对方还管什么天下寺院。 但是,当这位陈大人提起了先帝时,他就明白了。他‘明白了’这位陈大人为什么一定要将他们少林逼上绝路的原因。 一定是当今皇上知道了先帝在他们手里,但是怕先帝回来和其争位。因此,要来将顺治与自己这些知情者一起杀人灭口的了。果然是异族啊,居然小小年纪就如此不顾人论之情,简直禽兽所为啊。 原本苦命经营多年的布置,原本以为点化了先帝就是他少林百年护身命符,原本以为只要让当今皇上知道了他们少林的劳功苦劳就可以获得皇帝的各种褒奖,让他们少林再度超然世外,不受官府管辖。 现在才明白,原来异族的皇帝都是如此心狠之人,他们少林这次居然要为顺治帝陪葬。他们错了,真的错了,大错特错了。 当晦聪方丈‘想通’了这一切后,他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少林千年古刹,上千僧众不能就此死在他的错误判断上。他此时抱着以一己之命换少林平安的想法,开口说道: “陈大人,是老纳错了。所有的事都只是老纳一人所为,那件事也只有老纳与先师知晓。老纳今日忤逆了陈大人,老纳甘愿领罚。是生是死,全凭陈大人一念,只请陈大人不要为难全寺上下那些‘不相干’的人。” “本官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本官可以不要你的命,但要你少林一下明白一个道理。本官说什么,你少林就要做什么。无论任何事情,绝不能一字更改。”关于顺治帝的事,陈天同样不能让小皇帝现在知道。所以他刚才只是让晦聪方丈自己陷入一种思维陷阱里,这件事经不起长时间的考证。 而且陈天今天逼死了这个方丈,少林也不会真正给到他想要的东西。毕竟,这帮和尚也都不是好对付的,数百年来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天下大乱,还可以屹立不倒,把他们想简单了就是自寻死路了。 “少林寺以我晦聪以降,皆愿听从陈大人号令!”晦聪方丈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能不要自己一命相抵,看来当今皇上只是要他少林永远的保守那个秘密。只要他们少林愿意配合,皇上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他们。只不知,这陈大人所说的,任何命令都不可以更改,是否包括要他们交出顺治帝。 或者,要他们亲自动手,杀了顺治帝呢? 这位陈大人手中的刀,到底是要砍向谁的脖子呢? “好,既然晦聪方丈这么说了,那本官就法外开恩。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听说佛家有言,以身饲虎。今日本官就依这佛家之言,你们之中谁愿意去饲一饲本官的那头老虎。”陈天话风又是一变,让一边大松一口气的少林众僧又是紧张了起来。 “陈大人方才不是说,死罪可免吗?这以人伺虎,哪有活的道理。”晦聪方丈这下算是见识到这位陈大人喜怒无常的一面了。 “谁说伺虎就一定会死的,本官可是相信少林自有高僧可以用佛法点化恶虎的。否则,你们这少林凭什么敢称中原第一呢?”陈天看着晦聪方丈那脸色不断的变化,内心实在好笑。别的老虎可能会吃人,但我这头老虎是听到吃人就会本能的退缩的。这头畜生可是天天被莲足给教训,黑锅已经背的快有小山一样高了。 “陈大人误会了,我少林上下从来不敢称什么中原第一。我等只不过是一处礼佛之地,崇佛之所,又岂能起什么争斗之心,枉造嗔念。”晦聪方丈今天只要听到对方给他们戴高帽子,心里就怕的发毛。 “晦聪方丈,你可是刚刚应下本官的。本官是怎么说的,本官之令少林上下要一字不改的执行。否则本官就可视为少林有违逆皇上之心。皇上要是知晓少林别有用心的话,那可就不止是少林寺了,而是连同那清凉寺一起化成火海了。”陈天再提清凉寺,晦聪就已经彻底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刚才所思所想,一点都没有错,对方就是来代表皇上来看看他们少林到底遵的谁家旨意。是顺治帝?还是当今康熙帝? “晦聪明白了,陈大人所令,少林绝不敢有丝毫违抗。如此的话,不若就由老纳来吧。”作为少林方丈,他晦聪还是有担当的。要他下令让身后那些师侄去送死,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真的要死一个来证明他们少林对于康熙帝的忠诚的话,那就由他这位少林方丈自己来吧。 “等等,不若还是由贫僧来吧。”就在陈天准备答应晦聪之时,晦聪身后离他最近的一名健硕和尚主动跳了出来。 “恩?本官与你们方丈说话,你又是何人,敢出言放肆?”陈天眉头一皱,他身边的莲足就已经出手攻向那个和尚。 在陈天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情况下,那个和尚与莲足对攻了二十余招,居然不落下风。陈天看那和尚所有的招式一招都没有重复过。对方更不像是生死决斗而是在观摩对方招数。 “奇怪,奇怪,姑娘这是什么招数,这是哪门哪派?不像,都不像啊。”陈天看着那和尚还在念念有词就知道这就是他想要找的人,少林寺般若堂首座澄观。 此人自11岁入少林起,一心向武,心无旁骛,拜于晦智禅师座下,练了六七十年功,武学所知之博,可谓当世第一。 陈天来这里一大目的,就是学习与搜刮少林千百年来的武学,但只有这位澄观才是最好用的活体教材。 “回来吧,莲足。这个和尚有点本事,有资格和我说话。我就给他这个机会。”陈天话音刚落,莲足就出现在于其身后。 “主人,只需再给莲酱一点时间,莲酱一定为主人拿下这和尚。”莲足低着头,有点丧气,这是他练《葵花宝典》以来,第一个没拿下的对手。 “乖了,主人我还留他有用,你以后有的是机会与他交手。”陈天拉过莲足,摸着他的头以示安慰。 而原本还在研究莲足门派的澄观却是脱口而出一句:“好快的身法!” 澄观心中所想的是方才他还与对方缠斗不休,对方居然可以在自己完全没有反映的情况下,就脱离战场。可见这位女施主的身法轻功高胜自己不止一筹。 “你这个和尚想必就是般若堂首座澄观,本官听说过你。本官看你武功不错,今儿个就抬举你,让你去饲虎吧。”陈天大手一挥,莲足再一次纵身而出,直冲山门甬道而去。 殿中众人,只听得门外虎啸不断,不知发生了何事,居然让这老虎叫的如此之惨。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在朝廷权力面前的少林! “她,她真是好大的力气。居然扛着一头巨虎上来了。” 大雄宝殿中的所有人看着莲足以其娇小的身体,双肩扛着一头巨大的老虎,一步一坑的将这要吃人的老虎抬进了这大雄宝殿之中。那头老虎在其面前如同一只大猫一般,除了发出几声虎吼外,连爪子都不敢多动一下。 原以为此女只是身法诡异,却不想其还有如此天生神力。 “澄观和尚,老虎已经到了,就看你的佛法能不能点化这头畜生了。”陈天此举又激起少林一众和尚们的怒目而视,但是他们在自己的方丈阻拦下,只能放下自己已经握紧的拳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弟子澄观今为我佛而饲虎,甘之若饴,阿弥陀佛!”澄观的确已经准备好了为佛而死,他双手合十,颂了一声佛号,便径自的走向那头猛虎。 可是不知为什么,那头老虎在看到澄观这光头和尚之后,只顾着摇头,却并无半点要去吃他的意思。而澄观每上前一步,老虎就本能的后退一步,明显就是不想去吃这个和尚的意思。到最后甚至于直接就逃出了大雄宝殿,一路向山下飞奔。 这一幕让前锋营的众将士们不敢置信,那可是每天都要吃一个人的老虎。他们可是听步军统领衙门的人说过,这老虎每天不食人便要发狂,可怕至极。 除了他们的陈天陈大人外,没有人可以制的住这头畜生。一旦遇到这老虎进食之时,最好就是自己有多远跑多远,否则说不定会被直接丢进去喂老虎。 澄观本人也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能就是佛祖庇佑,不愿见他这个虔诚的弟子真为恶虎所伤。别人觉得再反常的事情,在他想来只是他们不懂虔诚礼佛罢了。 不同于前锋营的诧异,少林众僧却都是欣喜若狂,在晦聪方丈的带领下齐齐念诵经文。现在连他们自己都信了,只要诚心向佛,即便是恶虎也会愿伤了礼佛之人性命。 “好!好!好!少林真不愧是中原第一,如此佛法当真可以教化众生。以后谁还敢说少林寺欺世盗名,本官第一个就不放过他。晦聪方丈,本官今日已经看到少林的诚意了,你们很好,非常好。”陈天此时都在心里为他这只可怜的老虎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这畜生演技不错啊,不过想来进来之前又挨了莲足不少拳头了吧。这次回去之后,还要真给他多喂点肉,看把它给吓的,现在看到活的都怕,可别以后不敢出去见人。 “阿弥陀佛,此非我少林之能,全乃我佛慈悲。既然我佛显灵,我少林上下也不在他顾于寺外俗务,老纳打算十年内闭寺封山,潜心修佛。老纳这点诚佛之心,还望陈大人应允。”晦聪方丈这意思就是告诉陈天,今日开始我们与寺外的一切彻底断绝。 包括那清凉寺的那位顺治帝,只要你愿意放我们一马,我们就不在出山,你们爱怎么弄五台山那位就怎么弄吧。我少林这次真的怕了,不参与你们这些皇室之间的斗法了。 “好,本官允了。来人啊,拆了那块牌匾。”陈天的手指又一次的指着了那大雄宝殿正中悬挂的那块‘佛光普照’的牌匾。然而这一次晦聪方丈一句话都没有出来阻止,完全就是一幅我们非常顺服的态度。 “晦聪方丈,非是本官方才要予你们少林难堪,而是本官受皇命而来,有一件天大的恩赏要给予你们。只是万没想到,你们开始居然如此的不配合本官办差。这不,差点就要逼的本官灭了你们少林了寺啊。尔等若早点如此,岂有方才种种?”陈天一把拉过晦聪方丈,让他看着自家这面牌匾被当众拆了下来。 “陈大人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是老纳先前太过于无礼,幸得陈大人点拨,否则老纳定将铸成大错啊。”不过此时的晦聪方丈心中却想的就是,要不是自己及时想通了顺治帝的关键,就真要因为一块匾额把少林给葬送了。 因为很明显,就是他们最后有人活着上京城告御状,也会被康熙皇帝下旨剿灭的。到时候,怕是他们少林上下连同那五台山清凉寺都再无一个活口了。 “晦聪方丈,本官与你说一句交心的话吧,本官只要你们少林永远听命于我。听命于本官那就是听命于当今圣天子。以后别在有些什么别样心思,本官保你少林百年不坠。你看,本官为你们少林带来了什么。莲足,请圣上御笔!”陈天一声轻喝,莲足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当众人看到他时,他就已经跃上了殿堂正中那原本挂匾额的位置。 而莲足的手中,此时更托着一面更大的匾额,上面乃是康熙皇帝御笔亲书的‘宝树芳莲’四个大字。陈天看莲足将此四个大字挂当正中位置后,以自己内气运劲,大声说道: “皇上宏恩,御赐‘宝树芳莲’四字于少林,。此乃皇上御笔亲书,特以嘉奖少林寺顺达天意,崇心礼佛,林寺当世世代代予以供奉于佛前。若有一丝折损,当以大不敬治罪。” “少林持谢皇上隆恩!”晦聪方丈见此立刻带着所有人跪地谢恩,场中除中宣读旨意的陈天外,包括多隆等人都要跪伏于地。 此时的晦聪方丈算是彻底明白,为何这位陈大人开始时是如此有恃无恐。无论他少林持把状告破了天,也无法说其为了给皇上御赐‘宝树芳莲’牌匾让自己家原本那‘佛光普照’腾出地方都不能算是其要求的不对。 当然,他也明白,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认怂。怕这位陈大人都不会将此匾额取出来,而是直接大开杀戒了。也就是他们已经表达了以后只听康熙皇帝的命令,才能看等到这面康熙皇帝的御笔亲书。 “好险。真是好险啊。这位看似张狂的陈大人,真是好毒心计啊。”晦聪方丈对陈天最直观的评价,就是一个字‘毒’。 “晦聪方丈,本官命你现在清空此处所有生人。记住,只要有带着耳朵的,一个活的都不允许有。你明白了吗?”陈天还有太后这个‘过场’任务要完成,总要做做样子的。 “陈大人此举,乃是何意?”晦聪方丈真觉得这位陈大人的要求都很奇怪。 “恩?这么快就又忘记了吗?本官任何命令,你只需要执行,绝不需要知道原由。”陈天就是要让对方弄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才好。 “老纳明白了,老纳决不再敢多言。请陈大人予老纳一柱香的时间,老纳这就去安排。”看着陈天那杀人般的眼神,就在这一瞬之间,晦聪方丈如同看到了他少林寺血流成河,众僧众一片死尸。千年的古刹也在雄雄烈火之中化成了灰烬。这也是他在被陈天不断的玩弄心态之后,佛心不稳,中了陈天的视觉幻想。而他心中此时最大的恐惧就是少林在他手中寺毁人亡。 算是晦聪方丈有着过人的定力,硬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惊恐之色,数息之后便调整气息,勉强站定。晦聪方丈这次算是彻底的服了,他以后看到陈天,就再不敢多问任何一个问题。 “多隆,带着所有人,全部撤离大雄宝殿。任何人敢于靠近自处,当场格杀,不问原由。”多隆闻言后,也知道陈天此时一定有皇上交代的秘旨。谁觉得自己命太长,就留下来等着被砍头吧。 “莲酱,你也先随多隆出去。事毕之后,我自会唤你。”陈天对于真正的自己人,说话那就温和多了。 但是当莲足快速闪入多隆等人之中,前锋营的将官瞬间就避开的远远的。他们这些武夫根本不敢多看莲足一眼。那莲足就好像是祸水般的妖女,多看一眼就会觉得热气上涌,能以自持。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丢丑的事,可能会被当场格杀的。 等清空所有人之后,陈天也就装模作样的开始了他来这里要办的‘太后的任务’。当他看着此处如此之多的佛像时,他真不知道这些泥塑木雕之物又能有何神奇之用。 毕竟,比之佛祖更为神奇的‘神’他都已经见过了。他现在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神之使者’。说不定他与这些佛陀们根本不是一个‘系统’的,他在这里胡说八道,想来佛陀们不会怪罪与他的。不不不,应该是这些佛陀们‘管’不到他这个‘外来’的和尚。 他现在真的体会到了那句名言“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啊”。这不,此处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念经,其他的要是敢出现在这附近,怕是此时已经被莲足将其头都拧下来了吧。 权力,真是一种好东西啊。想这少林,天下武学圣地,江湖正道领袖。但在他这位总管大人面前,依旧被吓的连脸面都不要了。 要是换了天地会陈近南来,还要对少林行晚辈礼。听这帮和尚们吹些什么江湖大道理,什么为了天下百姓免于涂炭而不得已归了清廷。 陈天记得在原本的世界中,这少林后期也参加了以刺杀吴三桂为目的的‘杀龟大会’,还担任了河南省的杀龟盟主。 但他晦聪连本人都没有到场,只是派了一名弟子去应付一下,不还是得了个一省盟主之位。这就说明了整个江湖是真的没人敢开罪于少林,而那‘杀龟大会’就连多隆这身处深宫之中都一清二楚,想必也是少林给的消息。 即便有着如此强大地位与名望的少林寺,今天就在陈天所代表的朝廷权力面前,也只能当一条听命的狗,连问个为什么的资格都不能有。 这就是权力,陈天想要在这个世界获得的权力。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少林武功果然厉害,本官全要了! “这便就是《易筋经》?”陈天看着手中一册朴实的书卷,上面密密麻麻的注解,看笔墨与文字就知道是不同朝代之人所写。 “此卷正是本派内功至宝,《易筋经》。由当年土禅宗初祖达摩老祖所创,禅宗二祖慧可大师得之于老祖。慧可大师本来法名神光,是洛阳人氏,幼通孔老之学,尤精玄理。达摩老祖。。。” “够了够了,这《易筋经》怎么来的本官不想知道。本官只需要知道这就是你们最强的内功就行了。” 晦聪方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天打断,并且一脸不耐烦的让他一边先待着。晦聪方丈也只能悻悻一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昨日这位陈大人所行种种给他带来了太大压力,他现在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陈大人又要动不动说灭他少林满门。 这位陈大人今天一早就把他带来问话,开口就要他们少林镇派绝学《易筋经》和《少林七十二绝技》。这可把他这位曾经自诩泰山崩而不变色的方丈给吓坏了。 这些高深武学可是他们少林立根之本,可是现在的他真没有勇气去违逆对方的要求。好在那位陈大人对他再次网开一面,保证只是在自己面前借阅一遍,绝不将这些宝典带出少林一步。如此情况下,他才愿意将这些秘籍带来交给这位陈大人。 他少林的《易筋经》与《七十二绝技》别说看一遍根本记不了多少,就是给对方研习数十年,他都敢担保对方只能学到一些皮毛。他少林拥有诸般绝技上千年,每代都有武学天赋惊人的弟子,全寺倾力培养都无人可以学的全所有的绝技,可以有人精通其中一二之技已经非常难得了。 更何况只是看一看就还,那么也只能说明对方还是在试探自己这边的‘态度’。如果他们今天愿意交出这些武功秘籍,就可以让这位陈大人,或者说他背后的皇上彻底放心他们少林绝无半点忤逆之心。 所以当他刚将《易筋经》交上来时,对方就表现出极不耐烦的态度。毕竟这位陈大人只不过是在与他之间走个‘过场’而已嘛,又不是真的要学他们少林武功。 可是晦聪方丈是绝对想不到,就在刚才,陈天用手拨动这册书卷之时,就已经通过他的视觉记忆将这本《易筋经》都记录在脑海之中,而且绝不会有一字错漏。 “你会这《易筋经》吗?会的话,就在我面前演练一遍修行之法,来一遍就行了,本官的时间宝贵,这还有这么多绝技,一个一个看也很麻烦的。”陈天的语气就完全是一幅如果不是上面交代的任务,我是一点都对你们这些和尚的武功没有兴趣的意思。 “这《易筋经》乃是本派至宝,老纳添为本寺方丈,自然是学得一二的。”晦聪方丈此时自然也‘看懂’了的对方意图,自矜的表示了自己其实也是个高手的意思。 “那就别废话了,照着这上面写的,每样给都本官来一遍。边练边解释一下上面的文字。你们这些江湖人非要把这东西写的这么奇奇怪怪的。回头皇上问起本官时,本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天又将《易筋经》的书册又抛给了晦聪。 “那陈大人可要看好了。这《易筋经》的功夫圜一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练成此经后,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练那《易筋经》,便如一叶小舟于大海巨涛之中,怒浪澎湃之际,小舟自然抛高伏低,何尝用力?若要用力,又哪有力道可用?又从何处用起?”晦聪边说边开始演练起了《易筋经》的运气法门。 陈天此时将全部的精神集中力都用于双眼之中,在晦聪这个活体教课书的表演之下,陈天完全将《易筋经》的一切修行方法记在了脑海之中。 这一演练就过去了两个时辰。期间晦聪还生怕陈天看不懂自己在做什么,有些要紧的地方还反复做了几次,又引用书册上历代先辈的注释向陈天解释。 因为此时的晦聪一直都觉得对方所要求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满足皇帝的好奇心与证明他们的忠诚心。谁要是和他说有人可以这样只看一遍就可以学成《易筋经》的,那真是打死他都不信。 “好了,好了。本官坐着腰都累了。你下去吧,明天继续演练这七十二绝技。别说本官不给你们表现的机会,这次本官回去,定会向皇上表明你们都愿为皇上效力的心思。今天你可以老老实实的把你们的绝技呈上来,已经说明你们的顺服。本官也不贪你们这些东西,本官要的就是你们这个态度。你,可都明白?”陈天这次就是占了人家东西都还都不承认自己占了便宜。 “老纳明白,老纳全都明白。老纳先行谢过陈大人这一片苦心了,更谢过皇上他瞧得上我们少林武学。不过这七十二绝技嘛,老纳只会其中三门,无法为陈大人全部演练。” 陈天听了晦聪方丈这话,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回应了一句“你明白?你明白个屁?从此以后,你们这少林绝技就不再只是你们少林的东西了。而是本大爷的了。” “本官已经发下文书,着令中原各大小寺院所有的方丈住持一月之内都来这少林寺集合。本官代太后礼佛,自有信物要各持院请回去供奉。因而本官也在要你这里小住一月,有的是时间看你们这些绝技。你不会,就找个会的来办,那不就成了。”陈天这是公私兼顾,自己偷学人家武功之时还不忘替他现在的‘老相好’礼一个小佛。 “不瞒陈大人,老纳说来惭愧,本寺上下无人可练成所有绝技。就是本寺所有人加起来,可以为大人演练的绝技,不过三十一种。”这倒真不是晦聪方丈瞎说,他们这七十二绝技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学会其中一种,他们立寺以来,除了达摩祖师就无人敢说七十二绝技全部精通的。 “这不都是你们自己的绝技吗?你们自己都不会,那这些书都是用来唬人的吗?”陈天其实也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全部都会,但他还是想要嘲讽一下这个老和尚。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如此弱骨头的少林方丈就来气。 虽然,对方要是骨头硬的话,已经被自己给派兵剿灭了。有时候人还就是这样矛盾。明明是强迫人家,还希望人家不断的抵抗。 “本寺曾经有位无上大能有言,每修习一门绝技就要相对应的精修一门佛经。否则,变会走火入魔,轻则一身功力尽废,重则暗疾成灾暴毙而亡。因此,本寺之后有规,凡修行七十二绝技之人,绝不可贪多,以免有性命之忧。” “罢了,罢了。那这些绝技你们有多少就演练多少吧。好了,你下去吧,本官今日乏了。” “老纳这便就不打扰陈大人了。” “那本《易筋经》你也带走吧,反正本官也看不懂,意思意思就行了。回去也好跟皇上说本官看过了。” “老纳感谢陈大人替我少林美言,阿弥陀佛。” 陈天在确定晦聪方丈已经走远之后,将莲足唤来身边,让其为自己按摩太阳穴。他本人就在莲足的纤纤玉手之中,将自己全部的心神沉入脑海之内,将方才晦聪方丈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语,以及其体内每一处穴窍的变化都不断在自己脑海中重演,直到他自己的内息开始了《易筋经》的第一重入门之境的修行完成。 其中,莲足也不断将其自己本身的《葵花宝典》所修炼出的阴阳二气与陈天的内息融汇相通,以达到帮助陈天突破一些气窍之用。 翌日,晦聪方丈就带着如今少林第一人的澄观和尚来见陈天。 这澄观可以说是痴武成疾,一听是要演练武学,那他真是不请自来的那种。他一上来就把自己最精深的‘一指禅’给陈天演练了一遍。陈天不得不感叹,这少林绝技都需要极强的内功催动才可以发挥威力。虽然他现在已经记住了全部绝技的修行之法,但他自己的内力自己知道。 他从虚拟空间那三年,加上到了这个世界的两年,也不过五年的时间。而陈近南的家传内功也只是中正平和的那种,又没有《葵花宝典》这种超级速成的神功。《葵花宝典》是以极阴与极阳两气不断的互相催发而产生的极大的内气,这种几何倍数的成长,绝不是他可以比的。 他现在就好像是有等级很高的武器,但就是没有相对应的能源,武器在手也只能哑火。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武功这种东西,就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循序渐进也没有什么不好。 比如现在少林入门的‘韦陀掌’他就看一遍后就一丝不差的使了出来。从起手式的‘灵山礼佛’到防守式中最强的‘山门护法’再到牵引用的‘恒河入海’再到最强攻击性的‘韦陀伏魔’他都是一遍就过。 这只是少林的入门最初的掌法,但也让陈天明悟了少林掌法的最基本的路线。 到了第十三日,他已经可以将‘般若掌’与‘寂灭掌’复刻出来,只是还是限于他内力有限,只有其形而无其实。 但在同样不以内力的情况下,他能以‘般若掌’中‘菩提无树’接‘明镜非台’,又以‘寂灭掌’中的‘慑伏外魔’再接‘四方灭道’与莲足打的有来有回时,他已经对这少林七十二绝技更有信心了。这说明就是没有内功的情况下,单以外功招数而言,很多绝技都有实用之处。 特别是他遇到了不太要求内力的‘少林龙爪功’时,他就更是得心应手。他原本就苦练陈近南的‘凝血神爪’,他在这爪功上就有一定的基础,如此遇到以招数连贯无隙的‘少林龙爪功’他更可以发挥自己的爪力。 ‘捕风’连‘捉影’,‘空穴’接‘来风’,‘吹琴’接‘鼓瑟’,‘批亢’加‘捣虚’。这‘少林龙爪功’就在陈天手中,一招连着一招,只要一旦一招命中,后招变化层层叠叠,滔滔不绝。唯一需要陈天耗费全部内力的就是最后杀招‘百劫成佛’,那是要以他全部内力在瞬间打出一百爪,那是爪势密集如雨,其势如惊涛拍岸,绝不回头的杀招。 到了第三十日,少林和尚们可以演练的绝技都演练完了。陈天坐于堂中打了一个哈气,问道:“是否所有的大小寺院的人都到齐了?” “回禀陈大人,全部到齐,无一疏漏。”晦聪方丈近日都以陈天代表的身份接待了各省各地远到而来的方丈住持们。因此,现在也是他替所有人向陈天应答。 “好,那本官明日,便要替太后向天下寺院礼佛了。本官先前所安排的事宜,你就下去操办吧。你们少林很好,本官非常的满意。”陈天说完后,就回自己内堂消化其当日所见之武功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杀人还要诛心,可怜的顺治皇帝! 陈天最后在少林将太后所书的那份血书化成的香灰分发给天下各寺院之后,便带着前锋营众人返回京城。 就在陈天离开少林的那一天起,少林寺晦聪方丈向天下所有江湖各门各派与各寺各院以及众多礼佛香客们宣布一件大事。那便是他少林寺自即日起,闭寺封山十年。 这十年当中,天下间任何佛事俗事都与少林无关,少林这十年只是单纯的礼佛研经,不再过问其他一切。 而少林高僧澄观因舍身伺虎而感动佛祖显灵一事,也同一时间传遍大江南北,少林也以此为由宣布闭寺礼佛。 “多大哥,咱们还有多少日可以回京城见皇上?”陈天此时不在骑他那头可怜的老虎,而是坐在一辆巨大马车之上。 此车之大,可以安的下一间寝室。车内自有莲足在伺候他用膳进食,但这一切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车外之人,只觉得车内一定是陈大人在独享那妖女风情,却不知陈天在抓紧每时每刻修炼《易筋经》。 “回陈大人的话,绕过前方五台山应还有八日便可回京。”多隆现在是真的从心底里怕着陈天,少林一行让他大开眼界。那堂堂天下武学圣地的少林在这位陈大人脚下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这个武人真是无法忘怀。虽然对方现在还是有时称他一句‘多大哥’,而他却绝不敢再称对方为‘陈兄弟’。 何况,那个原本还跟在他身后在宫中值岗的小侍卫陈镰足,现今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这车内那媚骨如妖,武功绝高的陈莲足。且不说对方是怎么由男变成女的,但就是这原本一粗浅武功之人,是怎么变成如此可怕的绝世高手就让他这个自诩见多识广的大内第一高手都心神俱惊。 现在的他,看到这位陈莲足,别说与其动手,就是多看一眼都要小心再小心。免得中了对方什么妖法。 “五台山啊,那就在这山下休息一日吧。明日再继续上路。”陈天掀起车帐,看了一眼这座有着佛门四大名山之称的五台山,心中已经起了杀心。 五台山五峰耸立,高出云表,山顶无林木,有如垒土之台,故曰五台。其中天下知名的佛寺有显通寺、塔院寺、菩萨顶、南山寺、黛螺顶、金阁寺、万佛阁、碧山寺等。 但这山上还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小寺院,清凉寺。 这清凉寺中有一清凉石,此石乃是清凉寺的象征,传说文殊菩萨曾于清凉石上讲经说法,因此也称“曼殊床”,而清凉寺也因此得名。 说起这清凉寺与少林寺的渊源还要从当年‘天龙八部’时期的神山上人开始。 这神山上人十七岁时曾到少林求师,但当时的少林方丈灵门大师与其交谈之下,觉其锋芒太露、极为傲慢且器量狭小,并非传法之人,若让其在寺中做个寻常僧侣,必不能甘居人下,日后定生事端,故以婉言相拒,神山这才投到清凉寺中,三十岁时便已技盖全寺,成为全寺最年轻的方丈。清凉寺规模较小,武学渊源又远逊少林,寺中所藏的拳经剑谱、内功秘要等等,不但为数有限,而且大部分粗疏简陋,并非一流武学,所以五台山清凉寺在武林中的名声并不响亮。门派武学有伏虎拳、五十一招伏魔剑、普门杖法、二十四路伏魔杖、心意气混元功等。 可现如今,这清凉寺已经是落魄至极,以往那一点二三流的门派之威也早已经荡然无存。但是就是这么小的一座寺庙里,今夜却引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此二人正是来找化身为‘行痴和尚’的顺治帝。 小小一座清凉寺,在陈天的透视之中,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只用了一会儿就已经找到了他的目标,一处山间小院之中的‘行痴和尚’。 这位‘行痴和尚’的身形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但他知道在这位行痴和尚身边一直会有一名高大魁梧的行癫和尚时时护卫。这位行癫和尚其实就是顺治帝曾经的贴身御前侍卫,是一名杀场武夫,虽然内功属于三流,但其杀性与神力可以与曾经的本条镰足有得一拼。 陈天与莲足确认目标之后,无声无息的就潜入了这座小院之中。当这位杀场猛人发现他们时,莲足只用一招就将其心脏硬生生的从身体内取了出来。行痴和尚连惨叫之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两眼瞪的像铜铃一般,死死的盯着莲足手中的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心脏。就好像是至死都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幕般的惊恐。 同样是沙场武将,鳌拜比起这位行癫和尚来说,那真是强太多了。不过就是现在鳌拜活着从棺材里爬出来,莲足杀他,也只是一招之中的事罢了。 当陈天推开那间小院之门后,入眼所见的其中陈设真是算的上清贫朴素。只见其中一位消瘦的和尚在默默念经,好似根本不在意有陌生人到来。 “先帝爷真是好涵养啊,在下冒昧夜访,先帝爷仍可不为所动。” 陈天的声音阴森森的传入了这位行痴和尚耳中,对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此处只有行痴和尚,世间再无什么顺治皇帝。” “先帝可以在此苦修,在下是由衷的敬佩的。但是先帝就不想念想念当今皇上吗?” “是他派你来的吗?他又怎生知晓我在此处的。”顺治帝也不否认自己的身份,对方可以找到这里一语道破自己身份,隐瞒什么也只是失了自己气度。再者,他已是真正的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 “先帝爷可知,当今皇上有多么恨你?”陈天今天不只是要杀人,还要诛心。 “恨我?”原本还一脸不为所动的顺治帝此时也终于转过身来认真的打量起来人。 “是啊,恨你。不止是他恨你,太后也恨你,更恨你入骨。”陈天恶狠狠的说道。 “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我当年心灰意冷,不再留恋这俗世的一切。是我抛妻弃子,有负了他们。”顺治帝说起这话时,也是一脸落寞,想来他也明白他们母子在这朝廷之中过得也不易。 “皇上恨你,恨你放任鳌拜欺他辱他,让他童年在鳌拜的逼迫之下,过的不如平常人家的孩子。” “皇上恨你,恨你留下这个内忧外患的江山,让他一个孩子去苦苦支撑。” “皇上恨你,恨你不念他年幼孤弱,就早早离去,你问问自己,可真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鳌拜的事,是我思虑不周。我本以为鳌拜只是一个武夫,可以替他守住这个江山而没有别样太多的心思。”顺治帝被陈天一句一句逼问的也有点慌乱。 毕竟,天下没有一个父亲知道自己六岁的孩子在天天被人欺负而可以无动于衷的。 “太后也恨你,恨你早早让她当了寡妇,留她在深宫之中空虚寂寞。”陈天接下来的话,才是更诛心的。 “唉,是我对不起她。可她也是贵极人间,荣华天授,世间女子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得到。我也只能留给她这么多了。”顺治帝提到自己的皇后时,就不如方才对于自己的儿子这么上心了。 “世间女子想要的一切?那你现在能给她夫妻之欢,床榻之乐吗?”陈天这话,让顺治帝脸色一变。 “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介普通的出家人,出家人戒色戒性。何来夫妻之乐一说。”顺治帝脸色终于不在是那种出家人般的态度了。 “你不能,你还敢说给了她想要的一切?你知道一个女人独守深宫的凄苦吗?”陈天继续说道。 “够了,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就算是我对不起她,那也是我与她之间的私事。根本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此胡言乱语。” “外人?我没资格说?那我告诉你,天下人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有资格了。因为你给不了她的,我都给了。她想要的,我都给了。我才是那个能给她想一切的男人。而你,根本不能,也根本不配。你明白吗?曾经无能的只会放弃逃避的顺治皇帝,现在无能的只会吃斋念佛的行痴和尚。” “你说什么?她怎么敢,你怎么敢,你们怎么敢,怎么敢!!!”此时的顺治帝被陈天一句一句话给逼到了彻底破防。他大吼而出的质问之声,让在房外的莲足都听到了。 “我为什么不敢,我为什么不能?她又为什么不能?她是太后,就不是一个女人了吗?你不要,她就不能自己找吗?” “那当今皇上呢,他知道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丑事?他知道不知道,你告诉我啊?” “他,那是当然知道的。也就是他,让我来杀你的。”陈天边说边拔出手中的神牙。 这把神牙,已经饮过了日本天皇之血,今天也可以再试试这大清顺治帝的血是不是比那天皇更为高贵。 “畜生,他怎么敢。我怎么会生下这样的孩子,这样的人又怎么可以做我大清的皇上。佛祖啊,弟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如此的惩罚弟子。” “这个问题,你就下去问你的佛祖好了。只不过他也不一定可以告诉你答案。” “永别了,大清的顺治皇帝。” 陈天神牙一挥,顺治皇帝的人头就与自己身体彻底分离了。 先杀一个,下次在这个房间,再杀另一个。 大清双帝,都死在一个地方,挺配的嘛。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回京,一等忠勇子爵陈天! 五台山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陈天用化尸粉化了那两位主仆和尚后,将顺治所有的可以作为信物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他还模仿了顺治的手笔留了一封书信,说什么枯木坐禅不如行走天下。 反正这清凉寺方丈也已经被莲足顺手给宰了,顺治在这里住过的事都不一定还有人知道。就是有人知道也找不到少林求援。此事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归于平静,陈天也算是为了他老相好除去一块心病。 等到小皇帝长大之后,待其年满十六岁之际,就可以让其来这里‘找爸爸’了。 在回京的路上,陈天已经开始了他下一步的计划,顺治手中这本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也应该发挥一点作用了。 虽然现在陈天手中的经书不全,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正黄旗中的地图部分就是宝藏的内部结构图。 其他七本的加起来是鹿鼎山的方位大地图,而只有这本正黄旗的才是宝藏内部小地图。有了这本,陈天就根本不需要其他七本了。 他本人现在对里面的财宝真的兴趣不大,反正他都带不走一分钱,但是这大清龙脉的传说嘛,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这等天大的功劳就可以交给天地会了,毕竟也是一个风水极佳的宝地,想来用此处龙脉埋葬陈近南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说真的,这还是陈天第一次准备把‘许愿者’送上‘祭坛’‘献祭’。想想还是挺刺激的,他也正好实验一下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多大哥,还有几日可以返京?”陈天他们又走了数日之后,他依旧每日一问这个问题。 “回陈大人的话,明日便可。” “多大哥,吩咐下去,每位随行的弟兄,回京之日,赏银三百两。”陈天这些年那是真的散财无数,他自己每次拿的钱就基本当场散出去大半,毕竟这些钱他都带不走,留在手里和分出去都一样。说白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上官给他们的买命钱,但是谁又不想要呢。 陈天这么嚣张也不止是皇帝对他的恩宠,还有手下人的卖命。当然,手下人都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卖的命。 毕竟,陈天给的力度与频次实在太大太多了。只要不是让他们公然造反,其他的活,他们都抢着愿意替陈大人干。 “最近京城里又有哪位大人犯事了?”陈天边从怀里拿出二十万两银票递给多隆,边继续问着一脸兴奋的多隆。 “据可靠消息,工部侍郎黄子义贪墨河防工款至少七十余万两,河北那边已经有人进京请命了。”多隆说起此事时,笑的脸都花了。 “工部的都是饭桶吗?这种事还能被下面人捅上来?简直笑话。回去之后,找工部的谈谈,要么出双倍价格,我们替他们平事。要么,就等着老子带兄弟们去给他们抄家。总之,一切都按老规矩办。谁要是给兄弟惹麻烦,多大哥知道怎么办吧。”陈天这段时间,在官场上找不到盟友。所以开始做起了保护伞的买卖。 哪家犯了事,只要还没有传到皇帝那里。他就私下出面替他们平事,比如像这种下面官员进京要告举上官的,他就有很多办法处理。 最直接的就是通知天地会或者沐王府的英雄好汉们,在半路把这些进京的‘狗官’给人带东西全部烧了干净。 反正,清廷的官嘛,那就都是狗官。十个里面杀八个应该都不会有杀错的,大家都觉得杀狗官也是反清嘛,都是我辈正义之士应该做的,这些都不用陈天花银子,就有的是英雄好汉们替他把事给做干净了。 江湖上还人人都称颂一句天地会那最为神秘的陈副总舵主是如何的手眼通天可以查到这些狗官们的行踪。毕竟,公然杀进省府县衙的确难度还是比较大的。但是这种半道截杀的活就做起来方便多了。既不必将兄弟的们拿出冒险,又可以爽爽快快的痛杀狗宫。 这其中,就有一个叫茅十八的天地会外围成员杀的最多最勤快。好像也是上面特别照顾他一样,让他一直守在杨州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上。每月都有活交给他办,他也混了一个叫得响的混号‘铁拳屠狗”茅大侠。 另一方面就是由多隆出面联合如同骁骑营、护军营等八旗兵去威胁恐吓在京官员,替犯事者平事。 总之,能办的事,他们都给办了。如果陈天判断下来不能办的事,或者皇帝亲手要弄死的官员,陈天他们就想尽办法把抄家的活给拿下来。最后靠着抄家,再赚一遍死人的钱。 如此一来二去,陈天这位还身处翰林编修的预备文官,就在京城的文官体系中成了帮人解决问题的大靠山。他就这样也笼络了一批最初的门生,不过他这些活虽然捞了不少,但他自己却没有赚多少,还是因为他分出去的实在是太多了。 原本多隆他们的想法,是陈大人独占五成,另五成其他所有人分。但是陈天立下规矩,他自己只留两成,其他都给大家一起分。这种有事我来顶,有钱你们赚的大佬,就是曾经桀骜不逊的八旗兵也真心想跟这位陈大人混。那真的是各种手段和陈大人攀交情,争破脑袋也要往陈天人身边靠,甚至于还发生过骁骑营的总兵想申请调任前锋营的事。 京城,养心殿内,陈天时隔四十余日再次见到了小皇帝。只是短短数十日,陈天都能从其眼神之中看到一种成长。那是一种对全局掌控的自信心。 “臣幸不负皇命,少林一行劳德圆满。”陈天此时已经注意到除了康亲王外,在场之人中还多了一个他不熟悉的人。 “陈天不辞辛苦替太后分劳,以全朕的一片纯孝之心,朕重重有赏。封陈天为一等子‘忠勇子’之爵,赐黄马褂一件。”康熙皇帝看着陈天风尘仆仆的回来,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陈天在先前的快马奏疏中已经将少林一行的大体经过都写了下来。 在其奏疏之中,他那样的去整治少林,为的就是打倒这所谓的江湖正道领袖。只要少林彻底闭山,那么这中原武林江湖就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他更将少林七十二绝技与易筋经都默写下来,送到皇帝手里。一来代表了少林在他手中的彻底臣服,二来向皇帝表明他本人绝无私心。 当然,他的心思也与少林一样,绝不信还有人可以简简单单的看看就能学会上面的高深武功。这些东西到了皇帝手里,最终还是要交给他们这些手下人来练习的。 大不了就是将大内侍卫的水准再提升一个台阶罢了。现如今,这些侍卫们跟着他那是天天享乐,谁还有那心思苦修这些和尚们需要佛经配合的武功。 不然那绝世奇功葵花宝典怎么会在这深宫之中埋没如此之久,也没有出现一位力压天下武林的‘东方不败’呢。 但是这些在场的其他官员都是不知道的,他们只觉得这陈天太过被皇帝恩宠。这就去了一次少林寺,住了一个多月,皇帝不但三日一问,更是回来就给封了个一等子爵。 这赐爵的力度简直不敢想象。这可是开国才几代人,汉人爵位还没有这么高过呢。 “臣,谢主隆恩!”陈天事先也是知道了自己今天会被封爵,倒也表现的很平静。 “陈天,可惜你是汉人,朕不能给予你过高的爵位。不过,等选个日子,朕与各旗旗主们商议一下,为你抬格入旗,到时候朕再好好提拔你。”康熙这么一说,康亲王就立刻出班表奏道: “奴才出身正白旗,现如今添为正红旗旗主,如陈大人不弃,这正红正白可在其中自行两选其一。” “皇上,康亲王,臣深知皇上对臣的爱护之心。可是臣此身只愿为皇上,为我大清而死,那便就是臣的毕身之愿。至于臣个人的名位身份,臣并不妄求。臣有一想法,今日便正此告于皇上。”陈天也知道这是小皇帝与康亲王的双簧,想来是小皇帝已经给康亲王压力让他必须接受自己这个汉人入旗。 “陈天有何要说的,但说无妨。”康熙皇帝今天是一心要给自己这位老大哥一个贵族出身,所以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表情。 “皇上,现如今我大清安定四海,万民归心。但依旧有一部分汉人心向前朝意图谋乱。其所持者,无非就是如今这天下之中的汉人之心。虽然我皇乃是真龙天子,天命所归,但这天下之中依旧是汉人多,旗人少。这满汉之间,总有龃龉,使的那些反贼有乱命之言,可趁之机。 而臣恰巧也是汉人,若是皇上将臣作为千金之马骨,以此来昭告天下汉人,让这天下汉人看看,即便是汉人也同样可以被皇上委以重任,施以恩泽,那臣想这汉人之中有识之人必感念皇上对于汉人的这份厚恩,而自发为皇上为朝廷为我大清宣讲皇上天恩。 如此一来,想那些前朝余孽,仓惶鼠辈必于这汉人之间,亦无立锥之地。”陈天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是真不想对着皇帝自称奴才的。他只要一天不是满臣,就不必如那以亲王之尊也只能自称奴才的‘朝廷重臣’。 “让朕想想,让朕想想。明珠,你觉得陈天此言如何?”康熙皇帝满心想给自己大哥封赏,却又遇到对方不受这种情况,还真是有一点为难。 此时,先前让陈天觉得陌生之人就在此时站了出来。原来此人正是弘文院学士纳兰明珠。 “皇上,陈大人此言却是恭忠体国之言。如今这满汉之别,却是需要一位千金马骨让天下汉人们看看,我大清与那元蒙之别。陈大人这一片拳拳报国之心,实乃我等楷模。”纳兰明珠只是低头直言,并不去多看陈天一眼。 “既如此,此事就先行搁置,容后再议。”康熙皇帝心里也觉得陈天说的有点道理,既然纳兰明珠给了他台阶下,他也就先不提了。有什么事,过后去练功房里再和陈天说说。 深夜,慈宁宫。 陈天现如今进这慈宁宫真是如同回自己家一般方便。这从宫门到太后寝殿之中的路线,他是闭着眼睛都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入。 他也是一走四十多天,今夜的太后自是格外火热。等这一男一女火星撞地球般的激情过后,太后靠着陈天怀里听着他是如何杀掉顺治皇帝的。 “想不到你这个不要脸的冤家居然对他说那种话。你再与我说说,他听了你我之事后,是不是还一幅出世高人的脸面?”一想到顺治死前的场面,太后此时只觉得自己心中一口恶气散去的喜悦感。 “我不是为了替你出口恶气嘛,顺便试试这位行痴大师是否真的斩断情俗,考验一下他的佛心罢了。怎么就成了不要脸了呢?你可不能得了好处就反咬我一口。”陈天与太后的交易算是又达成了一笔,下一步他就要准备彻底处理掉神龙教。 太后毛东珠一直做着两手准备的打算,他心里清楚的很。他要做这‘豹胎易经丸的’垄断生意,那作为原厂的神龙教就是一定不能再留的。 不然到时候他替换了皇帝之时,太后这边一旦反水,那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反咬一口?你这是要哀家咬你哪里啊?这里?还是这里?”太后此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压在她心上的最大一根刺终于被拔掉了,这让她感觉如获新生般的畅快。因此她此刻也要更大更多的愉悦来让自己‘庆祝’自己的‘新生’。 但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陈天,想的却是如何才能断了她的后路,将其彻底控制在自己手中。 虽然此时这座寝殿之内,红罗粉帐,娇声蜜意。但是这当事二人,却依旧各自都怀有别样心思,同床异梦。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这大清的龙脉,咱们给它扬了吧! 陈府内室之中,陈天暗中让怜带着陈近南悄悄的来他这里会面。 自从陈近南知道他们会中有朝廷的内奸之后,与陈天的会面也不再原本的青木堂之中,他也没有什么总舵主的架子可以摆了,基本上完全就以内侄之礼自认晚辈了。 “主人,玲最近好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我很想她。”在陈近南进来之前,在天地会执行任务许久的怜向陈天申请回归一段时间。 她的确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妹妹了。虽然以前她在海上当海盗的时候,也是一年回来见一次。但是来到了这个‘新世界’之后,她就特别难以忍受一个人的生活。 她想要找到自己对于其本来的世界的认同感,这个时候自己的亲妹妹就是她最大的自我认同感。 “怜,我知道你的心情。玲她现在已经化身成了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只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才可以让她完成对其的完美模仿。所以这段时间我都让她呆在宫里。如果你要去见她的话,还需要等到一个适合的机会。在此之前,你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和陈近南交待的。”陈天已经制定好了小皇帝的死期。因此现在玲的任务更重要了,不能有一点闪失。 “可以留在主人的身边,怜也心满意足了。离开主人太久,怜总会觉得自己没有了依靠。怜终究还是一个弱女子。”怜是实实在在看到原本各方面都远不是她对手的本条镰足变成了现在武功超绝的陈莲足,这方面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以前她总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自己,那就是她才是陈天最强的侍女,各方面都是最强的那一个。但是现在情况变了,莲足给她的压力非常的大。 一直以来,都是她第一个跟着陈天的,她的剑术也是陈天亲自教的,她对陈天的感情也是她最早表达的。她才是第一个被陈天抱在怀里的那个女孩。她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天,她背后受伤,陈天抱着她走了整整一天的那段路,那是她重获新生的一段路。 “怜,是我最近疏忽了你。最近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我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才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陈天将怜好一阵安抚才让陈近南进来说话。而怜也舍不得离开陈天身边,就静静的侍立于陈天背后,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复甫见过叔父,见过陈姑娘。”陈近南进门之后,便向陈天行了一个子侄礼。这里是陈府私宅,不是他天地会总堂,这里只有叔侄,没有什么总舵主与副总舵主。 “复甫,雨怜虽说是我的侍女,但其实与我妻妾无异。以后私下行礼时,你就以叔母之礼待之。”陈天知道现在怜心中对于自己身份产生了焦虑,因此他打算现在给她一个安心。 “小侄陈复甫拜见叔母。”陈近南顾不了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这位叔父最重亲族有序,自己不能在礼数上有半点差错。 “这。。。这。。。主人。。。我。。。”怜被陈近南这一拜弄的脸都一下子红了。她此时心中真是无限欢喜。 “怜,以后你就是复甫的叔母了。对于后辈你要时常管教,不能坠了我陈氏门风。”陈天心想陈近南还有这种作用,也算是死前为自己的团队再起到一个正面帮助吧。 “复甫,叔父这次唤你来,有一件天大的事要交给你去办。办成了,清廷等于覆灭一半,办不成,怕你有性命之忧。”陈天边说边取出一沓《四十二章经》放在桌上。 “叔父,只要是可以对反清大业有利,复甫万死不辞。”陈近南知道今天陈天让其悄悄前来会面,而且千万嘱咐绝不可让第二人知晓今天会面之事。他出发时就已经明白此事一定凶险。 “复甫,叔父先问你,如今膝下可有嫡出后嗣?”陈天这一问,就等于在告诉陈近南,后事可以先交待起来了。 “回叔父,复甫德薄,行走天下十数年,膝下只有一子二女,皆于国姓爷府上寄养。”陈近南此时也想起自己已有半年不曾回台,家中的儿子应该又长高了吧,也不知道自己传授的武功这小子练的如何了。 “有嫡子便好,如此我也放心让你去了。来来来,给你看看这些东西。”陈天将怜将那几本《四十二章经》都交给了陈近南。 陈近南细细翻阅之后,并不觉其中有何隐秘之处,只是内容一样的佛经罢了。便恭敬的将书交还给怜,并问道:“叔父,复甫愚钝,并未参透其中有何奥妙,请叔父指点。” “怜,拆给他看吧。”陈天示意怜动手。怜便立刻取出自己的那把玄铁短刀,轻轻一划,那本正黄旗的封皮再次破开,里面的羊皮卷便滑了出来。 当陈近南看完这些经书夹层之中的羊皮卷后,恍然大悟,这是一张藏宝图。 “复甫,这些经书本有八本,以满清八旗之色区分。乃是上一任鞑子皇帝顺治交给满清八大旗主秘藏之物,每一本经书之间都藏有宝藏碎图。 虽然我如今并没有将八本经书集齐,但我已经推断出此宝地于位辽东极北之地额木尔河边上的鹿鼎山。 而宝藏的内部地图如今也已经被我寻到,我要你去办的事,就是带着天地会的众位兄弟,找出这个宝藏,将里面的所有财宝用以反清大业之上。”陈天边说边拿出一幅鹿鼎山周边的详细地图。这是他私下看了理藩院中的地志图后,回来复刻出来的。 “真有此宝?那不知其中财货多寡?”陈近南倒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被一个宝藏就惊的挪不开眼。 “其中财货嘛,是这群狗鞑子入关前留下的一大批金银与军备。当年他们入关前也想着给自己再留一条后路。如果他们又被打回关外,那他们还可以靠着这批财货能有东山再起的家底。 但这些都不这座宝藏最重要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此处乃是清廷龙脉所在。复甫,只要你掘了这清廷龙脉,那这群狗鞑子的气数也就到头了。”陈天说完,一把就将桌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清廷龙脉?!”陈近南也是闻之一惊。 古人皆信气命风水,有道是命不可改,运可以变。这风水小到个人,大到天下,无不牵涉着每一人每一处。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那这清廷龙脉就是清廷皇帝的命根所在。 “此等动摇清廷根基的大事,只有你亲自去我才能放心。为了这几本经书,我已经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上的豪赌才好不容易换回来的。如果不能捣毁这清廷龙脉,我先前付出的一切都将付水东流。复甫,此事之重,你心中应已明了,切不可辜负了这天下苍生啊。”陈天一脸重托于贤的架势。 “复甫明白了,复甫以命担保,不将这清廷龙脉掘了,便无颜立于这天地之间。”陈近南激动兴奋的手,死死的抓住那张地图。他现在的内心是无法平静的,掘清廷的龙脉那是比掘清廷的祖坟都要让他激动的事。 无论他是不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江山复明,天下归汉,但只要一想到是他亲手掘了清廷龙脉,他就已经觉得此生奋斗都已经值了。一想到此,他更是当场给陈天跪下磕了一个头。 “你我叔侄,何需如此,快快起来,快快起来。”陈天赶忙扶起陈近南,心中却想到:“你也不用以命担保了,应该是我担保你的命会留在那里。你也不要怪我,就是怪我我也无所谓。反正我都是为了‘你’的愿望而来这个世界的。” “叔父,复甫这是代天下万千汉人感谢叔父身在敌酋身侧,卧薪尝胆多年,终于换来了让小侄去做此等大事的机会。叔父,天下人都不知道叔父的苦心,想我天地会中还有人说您。。。说您贪图富贵。。。复甫每每听闻都心怀悲痛。。。叔父之苦,天下人何时才能明白啊。。。”陈近南老泪纵横的拉着陈天扶起他的手说道。 “我的一片苦心,不需要外人明了。我只要对得起这天地祖宗便可。就是那天被某位英雄好汉当成清廷的狗官给杀了,我也无怨无悔。复甫,这天下总要有人愿意承担这份苦楚的。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便要义无反顾的去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反清大业啊。”陈天现在已经到了说假话不会心痛的地步,比起当年做投资项目时,心可是黑多了。 “叔父,此事秘托于我,是恐会中奸细知晓吗?”陈近南现在已经很相信陈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陈天说天地会中有内奸,他也相信一定有内奸。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找到而已。 “此事在清宫之中都是绝秘,甚至于就连那小皇帝与八旗旗主都不知道。这是我翻遍了清宫之中每一张纸每一个字找出来的秘密。因此,此次行动你带着天地会的兄弟去办,只说是有前朝留下来的财宝。至于这龙脉之事,你事前秘奏于国姓爷府即可,但对于会中兄弟,万不可事先透露一星半点。事关重大,切记,切记!”陈天神情严肃的对着陈近南教训道。 “叔父放心,复甫此行绝不敢出一点差错,只待复甫断了那鞑子龙脉的那一刻,才会告知众兄弟此等惊天动地,改天换地的消息。”陈近南将所有地图都贴身藏好,对着陈天再行一礼。 “复甫,一切都拜托你了。去吧,回去好好准备,此事若成,天下有志之士这能联合起来驱除鞑虏,复我山河,大明复兴有望啊。” “叔父,叔母,复甫去了。此事若不成,复甫便无颜回来见二位。” “复甫,你叔母依旧是会中青木堂香主,在此她是你的叔母,在会她与我都是你的属下。我身在清廷是不能参与此等大事了。但她仍然可以代我前往,你们两人同往,我心里也好放心。”陈天拉着怜向陈近回礼时说道。 “叔母所在青木堂,真乃是会中最近功劳最大的香堂了。这京畿之内好多清廷狗官都是死于叔母之手。会中兄弟都说,叔母乃是天下第一的女英雄啊。”陈近南这话也不是胡乱夸奖的。 陈天的‘业务链’里,就属青木堂出力最多。多少‘狗官’都是被怜带人半途截杀的,真是‘名’‘利’双收的好买卖。 “好,好,好。怜有如此功绩,也不枉我从小教导。复甫,你回吧。我也与你叔母要歇息了。” “叔父,叔母,小侄告退。” 夜,陈天独留怜一人侍寝,缓解其多日思念之苦。当然,陈天心中也很明白,无论如何,怜除了自己的妹妹玲之外,也不会和其他任何人一同侍寝。 毕竟,在其心中,只认可自己的妹妹。特别是现在的莲足,她们能不在榻上打起来已经谢天谢地了。怜心中的骄傲是不容伤害的。 “主人说要交给怜的重要任务,就是去掘那龙脉吗?”心满意足的怜躺在陈天的怀中问道。 “怜,这回你想错了。你的任务并不是这么简单。这次你需要和沐王府那个方怡配合,我有命令给她。全部的计划与指令我都已经书写下来,你一步一步去做便可。如果其中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你随机应变全权处理,无需按我的事前所写行事。总之,我要断了那大清龙脉,也要陈近南死在那里。”陈天这次是有一整套计划,这鹿鼎山之行也只是一个开端。 但是真正负责去现场执行的怜,他自己还没有愚蠢到让其只按自己的前期设想行事。一旦有任何意外变化,他是绝对要给怜随机应变的权力的。 毕竟,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计划可以说是算无遗策,毫无疏漏。他也没有自信到可以觉得自己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第一百八十六章 纳兰明珠与工部赈灾! 翌日,陈天府上迎来了一位让他没有想到的客人,那便是昨日在养心殿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纳兰明珠。 陈天自觉自己与这位出身叶赫那拉氏,娶了英亲王阿济格之女,论辈份是康熙皇帝堂姑父的朝中新贵有什么交集。对方现在还是旗人之中的学士领袖,并无索额图那般军政都抓的权柄。 “陈大人,端范此来别无他物,只带了一点工部马尚书的心意。”纳兰明珠在一番寒暄之后,表示他是来替那群犯事的工部官员们来说项的。 原本纳兰明珠奉命与工部尚书马尔赛调查淮扬水患,查明清口为淮河、黄河交汇处,并商议修复白驹场的旧闸口,凿开黄河北岸河道引流。 这是他入朝以来第一件办的真正意义上的‘大事’。也是皇帝考验他能力的一个‘题目’。这差使如何才算是办的好,这也有一定的讲究。 如果他全心全意的去大力治水,让百姓满意,但让相关朝官们利益受损。他就是被皇帝提拔以后也很难以后在朝中立足。 如果反之,让相关朝官们大贪大拿,但却又让当地百姓大量伤亡。到时候交一份粉饰过的结果给皇帝,他心中没这个胆量。 毕竟,当朝这位皇上可不是好糊弄的天子。更何况,他没必要把自己的前程作为这些贪官们手中的筹码,不值得。 因此,他选择的折中的方式,水患他全力去治,各相应的官员们的好处,他替他们都留着。但是如此一来,事必要超出朝廷给的赈灾银两。这多出来的部分就看他明珠能不能从皇上这里再要的到了。 本来这事,他就打算与这位皇上近前的大红人陈天陈大人商议的。到时候陈大人自然也是拿一份大的,然后他再把其余的银子给各处官员。当然,他这次为了办好差,自己的那份就不打算拿了,也好多省一点银子出来治水。 可他万没想到,工部的那帮饭桶居然自己就先下手了。在他已经承诺的好处之外,又从河防上偷工减料的弄出50万两白银。 关键你拿了也就拿了,实在不行他事后再想办法。但你不能拿了还被人告举出来。现在当地告举之人已经入京了,虽然折子是给他们压下来。但是这人一到京里后,方方面面其他部门的官员都收到了风声。有人可就等着看他明珠笑话呢。 他这次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可也是让一大批勋贵们红眼嫉妒,他们已经没少给他使绊子了。如果他们把那入京举告之人再弄到手里,那这事他就不好控制了。 因此,昨天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要找这位‘见钱眼开,拿钱包办’的陈大人求个‘平安’了。正好在养心殿里遇到皇帝问对,他也适时的给这位陈大人‘美言’了几句。 这在官面上,已经算是有过一份‘交情’了。这样他今天才好提着银票上门来说项。 “原来端范兄也关心工部那档子事啊。不是兄弟我说风凉话,就那帮工部的蠢材连捞银子的活都能办着这个德行。端范兄还是少和他们来往为好,免得平白污了清白。”陈天既然知道了对方来意,那就是要讲价了。 当然现在对他来说,银子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要让这位朝中的冉冉新星知道自己的‘能量’。陈天心中明白,他刚送走了一个索额图,不可能再送走一个同样是未来大清权相的纳兰明珠。 毕竟他们这位当朝皇帝不是一般人,玩起朝廷的权衡之术那是天生般的得心应手。他要是弄走一个又一个,那么小皇帝可就真要对他‘不放心’了。 与其如此,不如先留着这纳兰明珠,但一定让对方知道知道自己的能量,这个下马威杀威棒一定要打到位。 “不瑕兄,此事非是端范不知轻重要去趟那工部的混水。而是端范身负皇命,必要与工部同心协力共治水患。不瞒不瑕兄端范此时已是退无可退了。不瑕兄的字都是皇上亲自取的,这满朝文武,谁人有此殊荣。也只有不瑕兄可以帮我解此困局,端范这才厚颜上门叨扰。” 陈天开始就称纳兰明珠的字,就是在告诉对方虽然你是皇上的堂姑父,但现如今自己与你这个‘皇亲国戚’也是可以平辈论交的。顺便也是在提醒对方,自己这个武人入朝,皇帝怕自己出身被人起不起,还特意为自己取了一个字。如此恩遇,你们谁还要是把我看成一个厨子那就别怪老子断了你们的路。 “端范兄,那工部的70万两之中,莫不是这其中与你也有些瓜葛?”陈天此言,让纳兰明珠心下大骇。不是说50万两吗?他现在还记得工部尚书马尔赛昨日与他战战兢兢的说起此事已经十万火急。他当时问对方到底贪了多少,对方可就是举起一个手掌,五根手指啊。 如果陈天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自己才是一个‘外人’。工部那群混蛋都和陈天这边交了实底,而自己这边还被他们报了一个假数字。 虽然明珠心中已经气的骂娘,但是他脸上还是不见丝毫慌乱的情色,接着陈天的话头说道: “不瑕兄,工部的人不守规矩,小弟是绝无涉入的。只是现如今小弟与其共同办差,即使此时想要抽身,也已经是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能厚颜相求不瑕兄了。虽然小弟乃是后学末进,但也常闻不瑕兄于京中多有义举。‘若有不平事,尽付陈青天’这句话小弟也早就如雷灌耳了。” 陈天在小圈子里替人平事也打响了他和名声,只不过明珠入朝时间尚浅,所以工部的人在自己与明珠之间,很清楚因应更选择找谁出手帮助。 “既然端范兄有心替工部出面找我,那我这也有一套规矩,不知端范兄可曾知晓?” “小弟诚心而来,烦请不瑕兄赐教。” “其实吧,此事工部昨日于我入京之时,已经使人告之于我。所需几何昨夜工部应该已经知晓,我实不忍端范兄如此俊杰被那群工部老吏们欺辱至此啊。”陈天这话已经明着告诉纳兰明珠:“你啊,还是别来问了。这里面的事,工部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个人看。人家一直就在把你当个毛孩子耍,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呵呵呵呵,还是不瑕兄看的通透啊。小弟今日此来,真是有失进退不知深浅了。原以为自己还算是能有几分人望,不意工部欺我至斯。若非不瑕兄实言相告,小弟我仍无自知之明啊。”纳兰明珠本还想装装样子,但却被陈天直言点破。 这已经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跑腿’的卑吏。他现在已经准备回去和工部的那群混蛋们撕破脸了,他要是受此屈辱都没有相应的动作出来,那么所有人都会觉得他软弱可欺,以后在朝堂之中就更不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纳兰明珠想通此节之后,便行礼准备回府召集手下商议下一步如何行事了。 “端范兄,先不忙着走啊。我已深知端范兄所为何事,昨日养心殿内端范兄有一言助我,我自不会让端范兄空手而回。端范兄可以回告工部马尚书,昨日之需可降两成。 这两成所需几何,工部自会告知端范兄,但我也把话放在这里,此事若非端范兄出面,我也断然不会改了规矩。”陈天已经想好了,自己应得那两层收益他可以直接让出来,为得就是换这明珠一两年里欠自己的人情。等到他把小皇帝一换,后面就不用这么麻烦来和这帮‘狗官’们扯皮了。 “这。。。不瑕兄如此看得起小弟,小弟自是万分感激。可是那工部如此待我,我又何苦替他们向不瑕兄讨要这个面子呢。”纳兰明珠心中自然也不傻,明明是工部犯的事,他也被套在里面,现在要用自己的人情替工部那群吃的肥肠满肚的混蛋们省钱,他自然也是不愿的。 因此无论陈天怎么说,他也不愿意接受这个‘友谊的馈赠’。这就一下子把陈天给整不会了,这家伙还真不好忽悠。刚刚自己以工部没把其当人的开局,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但是正当陈天以为这事没法谈的时候,纳兰明珠反而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他自己出银子让陈天确保其与工部在这件贪墨案上彻底的切割开来。 如果工部最终与陈天没有谈拢,陈天这案子做成了抄家之案后,可以确保他纳兰明珠在这里是干净的。关键是他还透露现了工部那几位主官的家私加起来绝不让陈天与陈天背后那些八旗子弟们失望的。 陈天这下才明白,这位看着刚入朝堂的纳兰明珠小青年还真是一个狠人。他发现自己被人当傻子耍了之后,直接出钱加当‘加路党’反手就把自己的原本的‘盟友’给卖了。虽然是他这些原本的‘盟友’对他不怎么仗义,但这份果断与阴狠还是要让人高看一眼。 毕竟是刚入朝堂,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冲劲与狠劲。如果换成索额图的话,那应该还是先衡量一下方方面面的利益,最后再考虑自己的情绪。 不过说不定这也是人家想要树立的‘人设’呢。毕竟当初他在索额图面前也装过一段时间的热血小青年的嘛。 “行,此事哥哥我就应下了。工部那群狗东西也确是不地道,哥哥我虽然也得了一个二榜进士,但到底还是武人出身。说话还是比较直来直去的。这事他们让兄弟你如此下不来台,哥哥我也保证让他们去下面给你赔罪。”陈天看事情都谈明白后,自然也要开始拉关系了。 不过他的结拜大哥索额图刚被送出京城,他现在转头就和别人再结拜,多少有些晦气。当然他不在乎,他是怕明珠在乎。不然他现在就要学着当初索大哥一般,拉着明珠就要结拜了。 “陈大哥,那此事小弟就全权拜托了,小弟我这就回去准备。对了,小弟于西郊边处有一个小小的庄子,平日也没什么人打理。陈大哥既然好武,将那处整理一下也可以作为一个马场。不若以后我与陈大哥去此处跑马游猎,也好让陈大哥看看我叶赫那拉氏的骑射,有没有荒废。”纳兰明珠最后为表诚意,先送上一处近郊庄园作为礼物。 这份礼物算是他自己的,不是原先从工部那里要来的。关键是他出手也算是不低了,现在不是鳌拜最初跑马圈地的时候,京效土地不值多少。现在这已经是稀缺资源了。 更何况,他送的庄园不只是土地,还包括里面所有的佃户,奴仆,仓储,金银。这就是要体现出他叶赫那拉氏的实力,让陈天明白明白他们家是值得陈天付出代价来拉拢的。 待陈天送走纳兰明珠之后,转身就上马去了前锋营。既然已经准备把工部这帮狗东西送下地府,那么他这边也要带人‘做事’了。 不过在这去的路上,他已经开始准备让自己在工部挂一个要职了。工部一下子死光了主官的话,那么皇帝一定会派一个信的过,又可以办事仔细靠谱的人去那里撑撑场子。 而他上次在宫里废寝忘食的办案的‘工作’精神,在小皇帝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好印象。那不是他带人绝杀鳌拜时的那种敢打敢杀的武人形象。那是一种可以在案牍之前认认真真的把差使办好的能吏形象。 工部刚刚出了如此贪墨大案,他这种可以在大量陈年旧案中找出蛛丝马迹的能力正好就是小皇帝所需要的。 既然纳兰明珠这边准备反击工部,他也就正好顺水推舟,把工部的人干掉然后自己占上这个六部之一的位置。就算是他不能上来就做主官,但二把手他是肯定要的。 如此一想的话,工部的各位上官,无论你们出再多钱老子都要弄死你们。 第一百八十七章 鹿鼎山前的行动,怜的主场! 当陈天带人在朝堂之中搞风搞雨的时候,陈近南这边已经秘密组织了天地会中的精锐好手,并且亲自带人去鹿鼎山附近打探情况。 而已经作为他叔母的雨音怜却在随陈近南去鹿鼎山后便独自行动,一个人前翻过鹿鼎山到了雅克萨地区,找到了一群罗刹国人。她也不需要做其他的,就靠着见人散钱与手中的刀,硬生生的把对方首领给逼出来见她。 让她意外的是,对方的首领居然是一个女人。这是在她自己的世界中的权力结构相反的情况。不过她也顾不了去了解对方的这个民族的特性,她只是将自己主人给予她的一封用俄语写的书信交给了对方。而这封书信之中,还包括了鹿鼎山的藏宝图。 等陈近南这次先遣勘察结束后,怜又与风际中以及风际中现在的亲传弟子方小乙留守在鹿鼎山左近。 陈近南先脚刚走,怜便唤风际中单独出外,直至一处无人僻静之地。 “陈香主,唤属下至此,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风际中平日在青木堂之中,最是老实木纳。以他朴实的外貌,常年的农民打扮,绝不会让人想到他便是青木堂之中武功最高的人。更不会让人想到他就是打内天地会中最久的内奸之一。 “你可识得此物?”怜话还未开口,先将一面玉牌抛到了风际中手中。 风际中手里摸着这面墨玉打造,刻有‘御庭’二字的金牌,立刻翻过来看了一眼,只见背面刻有‘墨藤’二字。抬头再看怜的眼神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红牌见墨牌,你连规矩都忘了吗?”怜看风际中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轻喝一声道。 “卑职大内二等侍卫,御庭卫‘红花’拜见上官。”风际中在怜这一喝之下,收敛心神,慌忙跪下行礼。 “你的差使办的很好,很用心,上锋对你非常满意,年末便会提你为一等侍卫。”怜此时完全化身为朝廷暗谍头子,与她平日里冷血女侠的形象大相径庭。 “卑职不敢当上锋如此夸奖,卑职感谢香主。。。不。。。是墨藤大人替属下美言。”风际中此时也同样没有老实巴交的农民姿态。眼神之中只透着精明与世故。 “目下有一份天大的功劳,上锋要交由你去办。办好了,为你抬格入旗。办砸了,你也就可以自行了断了。”怜取出一份手令交由风际中。 风际中知道这种黑色封皮的手令,接令之人无论手令中写的是什么,都要拼上性命去完成。因此他恭谨的接过手令之后,打开细阅。在他完整的看完之后,又检查了数遍手令用印正确无误后,取出一个火折子在这寒冷的鹿鼎山上将这道手令烧成灰烬。 “你可都看仔细了,知道如何行事了吗?”怜也看着那道手令烧成灰烬之后,知道自己这一步棋并无差错,准备她下一步行动。 “卑职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应当如何做了。还请墨藤大人向上锋转告,卑职拼死也会将此任务完成。一定不会有负上锋信任,将此等功劳赐于卑职去办。”风际中此时的眼中只有兴奋与激动。他想着只要办成此事,他便再也不用在那群碌碌无为之辈中装傻子了。 “机会只有这一次,能不能把握全看你自己。上锋也是念你这么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办差从无疏漏才将这个机会交给你。更重要的是,你是在这天地会中所有的‘红花’之中,最用心教导‘小草’的。 那些家伙们,总是想着什么朝廷会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对于小草的教导处处都留一手,真当上锋不知道他们心中那点小心思吗?”怜看似是自顾自的在说话,其实也是在暗示风际中,上面是有大换血的准备,他这样的‘老人’是不能阻挡这个趋势的。但是只要在这个过程中还能保持一片无私忠诚,一样会有更好的机会留给他们。 “卑职不知道什么叫鸟尽弓藏,卑职只知道上锋让我等做什么,就不能有任何质疑,只管去用心的做就是了。”风际中其实心思更为狡猾,他也早就看明白那方小乙就是以后要顶替自己位置的人。但他就是更狡猾才会看明白,自己如果去抵挡上锋的意志那只能死的更快。 关键是这个出头鸟不能是自己,总有一些爆脾气的‘红花’会去触怒上锋的意志,到时候他先看看情况再说。 但是现在他经过怜的这一番提点,他就更明白自己必须一丝不苟的将手令上的任务完成。一旦自己在此事上有着别样的小心思,或者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来,那结果只会比那些平日里私下违令的人更惨。 “你回去用心办差吧,在我没有新的指令下达之前,一切以此次任务为主。” “卑职告退,卑职感谢墨藤大人的提携。” 等风际中这边的事交待完了之后,怜又悄悄的与方小乙见了面。 方小乙当初在那间酒肆见过怜一面后,就再也无法忘记那一日的一切。怜那枯寂落寞的眼神,风雨萧索的身影,以及那与见到那个男人时喜悦动人的俏脸。他这位曾经的风月浪子就已经知道自己被那一刹那的美给深深吸引,但也是永永远远只能在一个角落中远远注视罢了。 “属下方小乙,见过陈香主。”这是他与怜第一次单独对话,他也是强自镇定以掩盖自己内心的那一份悸动与慌乱。 “你我曾经应该见过一面吧。”怜对于这个方小乙其实是观察许久,毕竟每个经过考验的‘小草’她都会通过其天地会中的身份给予一定的关照。 当然,对方对她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她也自然知晓。以现在的她的阅人之能,男人对她是怎么样的眼神她基本没有看错过。 “属下。。。有幸。。。有幸。。。在一大雨之日。。。见过香主一面。”方小乙是唯一一个真正见过陈天的‘小草’。因此也被安排到怜的青木堂来,如果此人有什么二心,怜也可以提前处理了。 “我家主人对你很是看重,你为人有骨气,办事有脑子,练功够勤勉,心中有忠义。此信你阅后即焚,此乃统帅最高手令,绝不可有半点差错。我也是在主人处为你担保,万勿让我失望。”怜同样给了方小乙一份指令,她还补了一句自己为对方担保的话。她心中明白,这句话的份量也不亚于手令上的嘉奖。 而方小乙的反应也的确如她所料,先是对于手令的内容有些吃惊与抗拒,其后他眼神之中更带着一份炽热与坚定。 当方小乙收拾好自己心神,准备向怜做出保证之时,怜已经踏峰远去,几个腾挪之后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他虽然有些话永远说不出口,但也一直会埋藏在心底之中。 或许,哪一天为她而死的时候,有勇气说出来吧。 怜此时自然也不会将这方小乙的一份炽热放在心中,她只要对方可以好好当一枚棋子便可。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便是联系上沐王府的人马。 此时的沐王府,沐剑声与带着方怡与柳大洪等人悄悄的前往鹿鼎山的路上。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起因是方怡从一位前朝的方士手中截获一份重要的书函,里面提及了清廷龙脉所在。 方怡与柳大洪两人认为,以沐王府所拥立的桂王与天地会所拥立的唐王将来大明光复之时也必有一战。如果他们可以斩断这清廷龙脉,那便可证明桂王才是大明的真龙天子。 因此柳大洪决定,此事绝不可以告知天地会,这斩断龙脉之事,必须由他们沐王府来做。 他们得到的消息不比陈近南晚多少,但是云南离此鹿鼎山实在太过于遥远。因此他们虽然日夜兼程,还是在行程上远远落后于天地会。 更为关键的是,作为领袖的小公爷沐剑声,近日身体每况愈下,拖慢了不少脚程。自从他与方怡成婚之后,原先在云南的姬妾也都被方怡给打发了。 可是这些沐剑声也并不在意,他在婚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终日酗酒。气的柳大洪当众严斥他甘与享乐,忘记了国仇家恨。此事当时闹的很不愉快,沐剑声也是第一次说出了他才是沐王府的公爷,而不是柳大洪之类的话。 虽然事后,沐剑声就云向柳大洪赔礼奉茶,但这也终于让柳大洪意识到了自己这个从小听话的徒弟,也不甘心被他老人家继续‘教导’了。 他柳大洪也是一个火爆脾气。既然你小子看不上我这个老头子了,那我不在这里碍着你的眼。以后沐王府有事,就都成了方怡云去请柳大洪来商议。或者方怡直接与柳大洪商议,再将结果告知沐剑声。 沐剑声之所以为如此喝酒误事,并最终喝坏了身体,其中真正原因也只有方怡知道。毕竟她现在作为沐剑声的枕边人,时常在其喝醉之后,听到他喊着陈雨怜的名字。她就明白,沐剑声为何天天如此了。 说起来,她方怡对沐剑声自小也是憧憬过的。毕竟,沐剑声无论人品相貌还是身份地位都是她从小能见到的男人中最好的一个。但她不是不清醒的人,小时候的她只想要一份自己抓的住的感情。 虽然她是却是带着目的才诱惑沐剑声,并且最终嫁给了对方。但她也是想要好好将对方当成丈夫一对般来相处的。也正因为如此,她如何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在于自己欢好之时,嘴里念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每一次如此,她都想起自己当初被那个叫玲的女人用来侍奉那个男人的样子。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心中报复自己的丈夫。她更是想让她的丈夫知道,让其一直念念不忘,午夜梦回的那个女人在那个男人的床榻之上是如何的风。骚。淫。荡的。 她心中最后一点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彻底的被自己的丈夫给毁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就对于那个男人的每一个命令都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那怕是要毁了沐王府,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方怡,莲足,雨怜三个女人齐在山! “方怡见过大小姐,云南路远,期间家夫身体多有不适,让大小姐久候了。”经过数十日的日夜赶路,方怡终于在鹿鼎山下一处秘林之中见了面。 “你是我妹妹亲手调教出来的,我也便将你当自己人看了。过来的时候,可还留着尾巴?”怜对于眼前方怡的一切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当初要不是她自己多次拒绝了沐剑声的示爱,对方也不会有机会成为沐王府小公爷的夫人,现在沐王府中说话最管用的女人。 “属下安顿好沐王府等人后,便一路小心谨慎的潜行至此,并无发现有人跟踪。”方怡其实对怜的感情还是有些复杂的。毕竟,她还是在婚前对沐剑声抱有过幻想的。 “这上面是我与罗刹人的行动时间与路线,你要一点不错的记在心里,届时按计行事便可。”怜在等方怡的时候,再次与罗刹人的首领苏菲亚公主联系过,确定了其寻宝的时间与路线。 “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在方怡将这怜给她的手扎上的每一字都记在心中后,当着怜的面将这手扎烧成灰烬,并且又问了一个让她心中摇摆不定的问题。 “说吧,我们之间见面的时间有限。不要拖拖拉拉的。”怜其实并不是很着急。毕竟在这里驻守的天地会中的风际中与方小乙全部都是她‘真正’的属下。但是为了给到方怡一定的压力,她还是表现出一副时间很紧张的样子。 “属下根据命令,每日在沐剑声的餐食之中下了少量的‘九腐软骨散’。他的身子骨近日已经明显大不如前了。不知此后是要加大药量,还是减少药量?还请大小姐示下。”沐剑声这习武之人的身体自然不会因为多饮贪杯而败坏到今天这般田地。 其中的真相便是,方怡每日不停的喂其吃下了药的膳食,不多不少让他半死不活。但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全是因为沐剑声不知自爱,纵日醉饮导致。而方怡才是那个无论沐剑声如何对其打骂都一直悉心照料丈夫的好女子。 “这几日也不必给他下药了,毕竟最后还是要他与人厮杀的。这种人空有大志而无其实,最后用来填沟壑还是可以的。总之,主人有令,沐剑声此役过后,不必再留着了。你的任务之一就是确保他没命活着走出这鹿鼎山。”沐剑声做鬼的时候怕都是想不到宣布他死亡命令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陈姑娘。 “属下明白了,属下对统帅大人一片忠心,就是要属下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属下也绝对会完成任务的。”方怡低着头说着这样的话,怜却在其低下头时撇见了她的阴森的笑容。 “无论如何,你也是我妹妹调教出来的暗蝶,我相信我妹妹的能力。她的学生是可以让我与主人放心的。我先回去了,届时一切依计行事。” 等怜纵身离开这边树林之后,原本还低着头的方怡再也压抑不住自己那已经逐渐癫狂般的笑声。她边笑边在心中嘲讽道:“相公啊相公,你一定想不到吧。你魂牵梦绕的这个女人,今天可是要我杀了你呢。哈哈哈哈!相公啊,你是堂堂沐王府的小公爷,你可以我这里耀武扬威为所欲为,可是你在这个女人的心里,怕与一条路边的野狗无异,根本就没有被人家瞧在眼里。不过相公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在你死的时候,让你知道,是谁让我杀了你的。哈哈哈哈哈!” 当方怡回沐王府驻地的路上,更是唱起了云南的一首关于寡妇的歌谣。她唱的就好似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婆子。她就这样唱啊,笑啊,到最后不知为何,眼睛里的泪水一点一点的滑落了她的脸庞,但也并没有影响她继续唱,继续笑。 五日之后,陈近南再次回到鹿鼎山时,他已经调起了三个香堂的高手。针对陈天曾经说天地会各香堂各自为政的问题,他也想通过此次行动扭转这一局面。当他信心满满的与驻守在山脚下的怜汇合时,在朝堂上搞事的陈天也终于入主了工部。 通过陈天的安排与推进之下,原工部尚书马尔赛以及他的同党们全部下狱抄家。而让陈天没想到的时,纳兰明珠这边下了血本联合他的家族姻亲上书举荐陈天为新一任的工部尚书。 按理说,陈天能拿到一个工部侍郎就是他汉人的身份与在朝的资历的极限了。一部尚书对于出身与资历要求就摆在那里,不是他现在可以指望的。 但是纳兰明珠如此敢冒大不韪的举荐,也是原于他对皇帝的确准的揣摩。更重要的是工部这档子事,不管对纳兰明珠还有没有牵连,他这第一件替皇帝治水的差使就已经算是办砸了。 他要是不孤注一掷的先替皇帝开这个口,配合皇帝把陈天给抬上位,他就连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在这段时间,是一直伴驾与皇帝身边,皇帝在询问他谁可为工部之主时,他把能想到的人都说了一遍。可是皇帝在听完他有理有据的剖析之后,却是没有一丝满意之色。他就已经意识到他漏了一个人没有提。那便就是皇帝身前最得宠的陈天陈大人。 因此,他当天晚上归家之后,便将家中下人驱赶出房间。一个人奋笔疾书,一封破除满汉之分,固守之见的折子就写了出来。 这封折子秘奏与皇帝之后,便得到了皇帝单独召见的机会。再度离开养心殿的纳兰明珠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配合皇帝把陈天抬上工部尚书之位。 而这一切,也是小皇帝在事后约陈天与养心殿练功房中一一详述的。 陈天看着小皇帝那一脸得意的笑容时,便明白对方是打算给自己一个‘惊喜’。也让自己看看他玩弄朝臣的手段。 陈天也就次机会,将‘御庭卫’主事人的这个差事,交还给小皇帝手中。以表示自己近日会全力驻扎在工部,将工部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苛弊与问题一一查清,并着手配合纳兰明珠继续治两淮之水。 小皇帝对于陈天主动交出‘御庭卫’一事只是敷衍的推脱了几下后,便答应了下来。陈天自然也明白此时小皇帝心中的想法。陈天已经全权掌管着禁军之权,‘御庭卫’这种江湖密探谍报机构再在陈天手里就有些让他顾忌了。 毕竟‘御庭卫’已经彻底渗透的以天地会为首的各大江湖势力,发展至今已经成了一定气候了。甚至于让小皇帝自己也觉得这是一股不可小视的武装力量。 但小皇帝绝想不到的是,陈天正愁没个好机会把‘御庭卫’还先出去。因为只有如此,他才可以不必为后面的事背黑锅,加上他也可以撇清嫌疑。 为此,他派莲足快马千里去通知怜,要其将鹿鼎山的行动计划整体延后一个月,以便可以让新的‘御庭卫’首领来上任背锅。 接到了莲足带来的陈天最新命令后的怜,却为此愁苦不已。 天地会的陈近南那边她还可以以风水格局之说去劝对方延后行动时间。毕竟是要掘龙脉的活,根据风水那一套来行事也是说的过去的。 为了破龙脉的风水之局,她早就请了一位京城中赫赫有名风水大家。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对方也是对她言听计从,她让说什么,对方就能编出什么来。 沐王府那边,只要方怡下重药,让沐剑声直接在床上躺着下不来床。方怡便可以来一个‘千里寻医’的戏码,延缓这一个月的时候。 可是那群罗刹毛子鬼,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让对方不先行动手。 莲足看着一筹莫展的怜,忍不住就阴阳怪气起来,嘲讽道:“哎呀呀,我们的怜大小姐,主人可是将如此重要的计划全权交给你来办。现在不过让你改一个时间而已,你不会就没办法了吧。我可是千里迢迢的跑来给你送信,你不会让我带着‘做不到’这三个字,回去让主人不开心吧。 我倒是不怕再跑死几匹马,反正能为主人办事让我死都行。但是我们的怜大小姐要是让主人他不开心了。我可是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即便在寒冷的鹿鼎山上,莲足也依旧是仅穿一身红纱薄衣。对比要穿裘袍厚衣的怜,除了彰显自己的冰肌玉肤外,更说明在内功方面两人之间的云泥之别。 “贱婢,你给我闭嘴。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陈近南可不会叫你一声叔母。”怜本来就心烦气燥,听着莲足如此嘲讽自己,更是忍不住直接喝骂。以前在陈天身边时,两人还要有所顾忌。现在在这鹿鼎山上,就索性骂街了。 莲足听怜以主母的身份骂她贱婢,那真是戳到了她心中痛处。怜只见莲足一阵虚影闪动,便如红衣女鬼一般出现在自己背后,一把扣向自己的脖子。 怜虽然身法不如现在的葵花宝典又有精进的莲足鬼魅,但她的战斗经验远比莲足高太多太多。她在看到对方身法闪动之时,就已经完全预测到对方的意图。 她以陈天传她的‘少林龙爪功’中的一招‘捕风’,在自己背后一爪探出,正好让莲足自己撞了上来。怜一爪得手之后,紧接着‘捉影’另一爪将莲足腰眼扣住。 莲足的腰眼是他的阴阳二气汇聚的一个重要所在,他此处被扣时,阴阳二气自动喷发,硬生生将怜的爪劲完全震开。但也是这一下,让莲足必须重新汇聚阴阳二气,将它们引到回原来的位置。 也就是这么数招一过,怜突然想到了如何解决罗刹毛子的办法了,便大喝一声:“停手!” “怎么,才过两招你就怕了?这可不像我们杀人如麻的大小姐的风格啊。”莲足脱胎换骨之后,在武力这部分上那是信心大增。前以的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打不过雨音怜手中的那把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绝对的自信,打败任何对手。当然,这之中不包括他的主人。 “主人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不是你我内斗的时候。我现在需要你去替主人拖住那群罗刹人一个月。主人给予我此间最高的权力,既然你来了这里,现在的你也是要听命于我。”怜这一番话,说的莲足无法反驳。 他自己也知道,主人让他千里迢迢的过来送信,也绝不只是因为他脚程最快。更也有意让他配合怜完成任务。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要让怜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他以前不是当年刺杀天皇时,只能替主人看守第一层大手门的本条镰足了。 “哼,我是为了主人才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快点说。要我做事你说话可得客气点。”莲足放下了准备动手的架势,傲娇的说道。 “你这一身红衣,加上这一身鬼魅般的身法。我要你去对面罗刹人的驻地给我扮成红衣女鬼吓唬他们。” “扮女鬼?这样就能拖住他们一个月?”莲足一听就明白了怜要自己做什么。也的确自己还真是最适合扮女鬼。 “你别看那些罗刹人高大凶悍的样子,其实他们胆子可小了。关键是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怕鬼,特别是红衣女鬼。你只要每天晚上去吓唬他们,我到时候就去给他们做‘法事’和他们说必须要等一个月后,女鬼才能散去。否则时间不够,女鬼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他们就是进山寻宝,也会被女鬼全部害死在这鹿鼎山上。” 怜开始也觉得罗刹人孔武有力,应该都是悍不畏死之人。结果她开始只靠着手中无限刃上产生的火炎就把对方给吓的半死。 因此,她笃定此法可行。以莲足的能力,她不要担心别吓的这群罗刹人永远都不敢进山。 “好,这次我就听你的。我可先说清楚了,一切都是为了主人的任务。你可别以为我就服你了,哼。”莲足留下这句话,也不等怜回应她,便真是如同女鬼一般从怜面前消失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陈总舵主,到地府去反清复明吧! 一如怜的所料,莲足一个人将苏菲亚公主的那队火枪队组成的寻宝队伍给吓的不敢出营一步。苏非亚更是在她面前大哭一场,说什么她做了多少对不起上帝的事。这是上帝对她的惩罚之类的话。 反正对于从小在日本社会长大的怜来说,上帝是什么东西她都不知道。她也只能借着对方的话头,让对方在这里等一个月。她会用东方的法术在这一个月内驱散这只红衣女鬼。 而陈近南与沐王府那边也在怜的安排之下,在这鹿鼎山中又渡过了一个月。 怜为了让他们双方都发现不了对方。派出去探路的人就一直都是风际中与方小乙,还有其他两个香堂之中的‘红花’与‘小草’。所有回报到陈近南的消息都是被怜一手控制的,陈近南哪怕是在这鹿鼎山上都无法做到对自己属下绝对的掌控权。 陈近南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死局,还在每日呕心沥血的书写着他心中复国后的大明朝,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应该如何将已经满目疮痍的华夏山河归导如初。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他每晚都一个人于书案前如此的写写画画,有时放声高歌,有时挥剑而舞,以此来抒发他对未来大明的憧憬与期盼。 陈近南如此种种行事,怜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位每日都按时向她请安的‘内侄’,她是真的替陈近南感到悲哀。因为她心中知道,陈近南每日所描绘的大明江山是不会存在的。主人来此的任务只是反清,并没有复明这一说。 而他本人,也会在自己的安排之下,死在这里。 即便如此,怜心中也是对陈近南存着一份敬意。更何况那一声声‘叔母’也叫的她心中无限欢喜。因此,她保证陈近南死的不会有太多痛苦。她能为对方做的,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沐王府那边的方怡已经全权接管了日常事务。她派出去的探哨自然也不会将真实的情况带回来。而她本人也日夜守在沐剑声的病榻之前。为了照顾已经下不来床的沐剑声,方怡整个人都已经瘦了不止一圈了。 此情此景,看在柳大洪与吴立身眼中,也不得不感叹沐剑声好福气啊。柳大洪更觉得自己脸上有光。毕竟出了刘一舟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之后,他一直没脸向别人说他教徒有方。如今看着越来越有大局观的方怡,他心中可也是老大宽慰。私下没少和自己师弟夸奖方怡如何贤惠,有大家主母之风。 等时间到了约定之期后,陈近南终于正式带队进入鹿鼎山中寻宝。那份从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中找出来的宝藏内部机构图一直都由其贴身保管。他从来不敢向任何一位会中弟兄展示,如今此图他已经刻在了心里,即便现在烧了此图,他也一定可以一点不错的默写出来。 “总舵主,炸药都已经运上山腰了。赤火堂的兄弟们已经试炸了几处位置,虽然还没有找到宝藏入口,但相信这两日内便可以有眉目了。”赤火堂香主古至中带着他最依重的几位火药大师,作为此次寻宝的先锋部队。 “根据地图上所标识的最有可能是入口的位置全部炸完的火药都准备的充足吗?”陈近南心情极好,他倒也是不怕多等一两天。 “还请总舵主放心,老古我这一次从跟总舵主来,就绝对不会让总舵主空手而回。老古愿下军令状,两天之内炸不开入口,我便。。。”性格冲动的古至中其实想着在这最近大出风头的青木堂面前,展现一下他们赤火堂的实力。 他们赤火堂原本就是远在贵州,在吴三桂与沐王府的双重压制下,自己本身的香堂也是在天地会中发展的最慢的。这次陈总舵主便是第一个通知他带齐堂中好手来此汇合,与青木堂和黄土堂一起行动。他可是铆足了劲要好好在总舵主面前表现表现。听说此次是来寻前朝宝藏,如果他这次出力最大,那想必总舵主也会在分配宝藏时多给他们赤火堂一份财货的。 不是他古至中贪财,而是他们在贵州真的太艰难了。吴三桂这两年在云贵将那些原有的土司势力打的七零八落,也顺便把他们好不容易设起的香堂给扫了一遍又一遍。余下的那群还敢反清的江湖汉子也被有着‘入宫刺杀皇帝’义举的沐王府给招了去。 看着吴三桂一年年的兵强马壮,他们赤火堂在贵州那真是一点建树都没有。别说替天下汉人杀了吴三桂,能不被吴三桂剿灭就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好,好,好啊。古兄弟,我就知道你们都是靠得住的好汉子。此役要是成了,你们赤火堂当记首功。”陈近南在这一个月的等待之中,也难得与三堂香主有时间好好的了解一番堂内情况。 他此时也真正认识到为什么自己的叔父觉得他不适合再做这天地会的总舵主。 赤火堂如此艰难的生存情况。他若不是此次机会,也并不会可以全部了解清楚。更在这些年之间,没有调动其他香堂为赤火堂的发展添一把力。 此时的他,也有心让赤火堂多多建功,好在以后他可以将更多的财货给到他们回去发展香堂。陈近南最近总是在为‘以后’的发展而深思到深夜方能入睡。 他其实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是有在思考自己‘身后事’般的错觉。 另一边的沐王府,并没有如同赤火堂以炸药到处炸山找入口。他们全由方怡的带领之下,继续在自己的驻地休整。因为她手上的地图上是有一条准确的宝藏入口位置。 其实陈天最初在给陈近南看那本四十二章经时,就已经替换了其中原本的地图。他为错开两批人的时间与路径,给的就是两份不一样的地图。 因此,方怡一切按着怜给她的命令,必须先等天地会的人马进入宝藏之后,才带着沐王府的人跟进去。两者之间一定要做到天地会在前,沐王府在后。 至于苏菲亚公主那边,莲足什么时候上演一段‘灰飞烟灭’,什么时候她才会带队出发。以她们的骑马的行动速度,怜也是事先测试过很多次。总之,她要莲足确保这批罗刹毛子是最后一批进入宝藏的人。 两天之后,当赤火堂最终炸对了入口之时。陈近南当场就来了一场祭告天地祖宗,这才带着天地会众人进入了这座封闭以久的八旗宝藏。 自宝藏入口至藏宝之地中所有的路径与机关都与陈近南手中地图一般无二。天地会众人在他的带领之下,没有损失一人的就进入了宝藏的中心之地。 当古至中与黄土堂香主姚必达共同推开那面厚重的石门之后,入眼的便是满屋金光。 这是一间可以容纳五百人以上的石室,里面推满了无数金银财宝。虽然天地会的人看不出这些金银之器是出自于何朝何代,但金子银子总是不会骗人的。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宝藏。 陈近南此时却很是镇定,因为这不是他要找的最终目的。他并没有急着准备搬运此处金银,而是带着手下众人继续进入下一间石室。 当怜推开下一间石室的石门之后,众人看的到是一推推刀枪剑戟与铁甲强弓。这对于天地会来说,可是不下于刚才那批金银的宝贝。 应该说,这些东西比那些金银更要紧。现如今,就是你抬着满屋金银也换不来这满屋军备。 “总舵主,是不是可是让兄弟们把这些东西都搬出去了啊。”此时,风际中跟上了走在最前面的陈近南,并且近身问道。 “不急,不急。这些东西好虽好,但并不是我们此行真正的目的。兄弟们,再随我进最里面的那间石室。那里面才是有我们真正要找的东西。”陈近南说完,便继续向前。 当众人跟着陈近南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石室时,这次陈近南亲手推开了这面雕刻着两条巨龙的石门。入眼的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刀枪剑戟,而是一条不停冒水气的水脉,与在这水脉之上的一条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陈近南知道自古以来都有各代王朝轮替的五德帝脉之说。大明天子姓朱,为赤,是为火德。而如今的清廷便是‘以水克火’,这‘满清’二字也都是以水为偏旁。故而,这清廷便为水德。 如今这眼前的一道水脉,便一定就是这满清的龙脉所在。他,陈近南终于替大明朝,找到了这鞑子的龙脉了。 陈近南想到此处后,便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天佑我大明,天佑我华夏。让我陈永华找到了这清廷的龙脉。众位兄弟们,只要我们今天斩断这鞑子龙脉。那京城里的鞑子皇帝定是坐不住这江山了。我等复明有望,复明有望了啊!!!” 正当陈近南要完成自己人生最巅峰之事时,先前跟在他身后的风际中突然开口说道:“总舵主,此事就让兄弟我来办吧。” “不不不,风兄弟,此事还是由我来。。。啊。。。你。。。风。际。中。”陈近南的笑声还在这石室之中回荡之时,他便看见自己胸口上插了一把带血的利剑。 而这把利剑便是有人从他背后捅进来的,当他回头看去时,便是看到风际中那一脸阴森的笑脸。 “总舵主,你千不该,万不该带我一起来啊。我大清龙脉岂是你这乱臣贼子可以染指的。总舵主,你就安心上路去吧。到了地府再去做你那反清复明的春秋大梦吧。” 第一百九十章 风际中的‘援军\’! “总舵主!!!”惊变来的实在太突然,赤火堂的古至中刚还听着总舵主的豪言壮语,下一刻就看到风际中刺死了总舵主。 “众兄弟们,终于到咱爷们立功的时候了!大家伙杀光这群天地会的反贼!”偷袭得手的风际中脸上满是癫狂般的兴奋与激动,他面对着众多对他怒目而视的天地会众人非但没有一丝恐惧,还相当的张狂。 因为他知道,在他杀了陈近南之后,他的上官陈雨怜大人就会带着与他一样潜伏在天地会中的‘红花’们一起发难,将在场的真正属于天地会的反贼乱党们一网打尽。 然而他所期待的这个场面并没有出现,迎接他的不是自己同党们喝彩,而是天地会众人的冲杀。 “上啊,杀了这个狗贼,为总舵主报仇。”脾气暴躁的青木堂玄贞道人怒不可遏,第一个冲上去与风际中拼命。 随着玄贞道人之后第二个冲上去的,便就是风际中的亲传弟子方小乙。风际中见此情景也顾不上太多,先应付起玄贞道人的疯狂攻势。不过他也已经用眼神暗示方小乙可以背后偷袭玄贞道人。 “道长小心,那方小乙是风际中的徒弟,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关夫子与李力世一起跟了上云,并各自攻向方小乙与风际中。 青木堂中出了风际中这等叛徒,同为青木堂的众人自然比之其他人更为愤怒。徐天川与贾老六也联手而上,对风际中行成包围。 而作为青木堂之首的陈雨怜陈香主,此时根本就在这里,她在之前进入此地时就说要去守护先前的军备库,因此她就根本就没跟到这里。 也正因为此,风际中在被多人围攻之下,眼神不断在寻找陈雨怜的身影。在他心中,陈雨怜马上便会带着属于朝廷的人马从后方杀出,将这伙反贼彻底剿杀。 而他的徒弟方小乙在被关夫子找上时,就闪身绕到了风际中身后,并说道:“师父,弟子来助你了。” 风际中此时已经无暇再去回应方小乙,他正在面对多位曾经的堂中好兄弟们的猛攻,他现在只想着坚持到陈雨怜带人杀进来,好解他此时之困局。 可是下一刻他就不用再等了,因为他的后心也同样被插上了一把短刀。先前还是他背刺了自己的总舵主,这一刻他同样被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给背刺了。 “风际中,你真以为老子为和你这种鞑子走狗一条心吗?老子瞎了眼当你是反清复明的大英雄,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老子死也不会拜你作师父。”方小乙一刀得手之后,大声喊道。 风际中此时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在后心中刀之时,手上便没了力气,一瞬间就被玄贞道人与李力世的兵刃插入胸口。 他满口鲜血的看着那扇石门,他在最后也没有等他到‘援军’。他在死前算是想明白了,根本不会有援军,这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骗他的。 他只是被推到台面上的一个‘死士’罢了。可当他准备要喊出那个女人的名字之时,他的脖子上又中一刀。而下这一刀的人依旧是他悉心培养的方小乙。 暴怒的天地会众人更是顾不得已经断气的风际中,所有人都过来,不管用什么东西,都往他的尸体上砸去。几息之后,这位刚刚为朝廷手刃大反贼陈近南的忠诚卧底,最终被砍成了一堆肉泥。 “诸位前辈,我们现在替总舵主报了仇了,应该去断了那大清龙脉了吧。”方小乙擦了把脸上风际中的血,对着还在砍风际中尸体的天地会众人说道。 “小乙说的对,断龙脉要紧。兄弟们上。。。”玄贞道人刚接着方小乙的话头,自己就被人一刀砍翻在地。 随着玄贞道人的栽倒,赤火堂香主古至中也遭人暗算,无声无息的便倒在了地上。就连方小乙自己也真觉突然之间浑身乏力,软倒在了地上。 “祁守悌,怎么是你?!” “郁潭,你个狗贼!啊。。。!” “洪贤义。。。你不得好死!!”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天地会包括玄水堂香主林永超在内的众多高手都被三个新冒出来的叛徒一一偷袭杀害。而更多的人却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上锋让我等不吃今天的餐食,原来是有此安排啊。看着他们这样子,应该是中了什么毒了吧”其中玄水堂的祁守悌对着另两名‘自己人’说道。 “那是当然,告诉你吧,这毒便是我下的。只要这些反贼运功动武,便会催发药性,浑身瘫软。这可是我在云贵五毒教中的朋友那里换来的绝品。”赤火堂副香主洪贤义得意洋洋的说道。 “可惜那风际中不识时务,非要和大家伙不一样。上锋就没想留他,要不是为了杀他,这些反贼也不会各各都运功至此,以至他们个个都毒发倒地。”同样是玄水堂的郁潭边说边将手中的长枪捅进玄水堂一名弟子的心窝。 “洪贤义,你个畜生。你忘记当初古香主是怎么把你从吴三桂的手中救出来的吗?”一名赤火堂的弟子不甘又痛心的怒指向给他们下毒的洪贤义。 可是这也是他人生最后的话语了,下一刻他就被洪贤义一刀给砍飞了脑袋。他那颗血淋淋的脑袋上的那对招子,还死死的盯着洪贤义。可谓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呸,在云南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老子真他玛过够了。大清能给老子的,你们这群反贼能给吗?老子不过在醉仙楼里玩个娘们,姓古的那老东西就差点撤了老子副香主的位置。既然不想让老子干,老子也索性不替他卖命了。”洪贤义被那位死不瞑目的弟子的脑袋盯着时,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更是不停的咒骂那已经被他偷袭杀害的古至中。 洪贤义如此做派并没有吓到倒在地上的天地会众人,反而更是激起了他们的死志,一声声咒骂不停的回荡在这间石室之中。虽然已经身于如此局面,还是有不少天地会的弟子为了心中的大义而宁死不屈的。 “哼,你们这三条鞑子的狗腿子可别得意,等我们陈香主进来后,定然会杀了你们替大家伙报仇的。”关夫子一语提醒了倒地的众人,留守在军械库的青木堂香主与留守在财宝库的玄水堂副香主单元仲还在。等他们发现此处的变故之时,不必不是没有机会合力杀了这三个奸贼。毕竟陈香主他们在外并没有运功动武,即便是也同样中了这些狗贼的毒,那也应该还有一拼之力的。 “你说你们那个美人儿香主吧。老子早就想干她了。老子在云南连个娘们都不能干,不想来这里见到这等大美人儿。只是不知道那单元仲此时有没有宰了她,她要是死了可就太可惜了。哈哈哈哈!”洪贤义边笑边一刀砍向了关夫子。 正当关夫子怒目待死之时,一颗人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洪贤义的刀上。也正是这一砸,让关夫子捡回来了一条性命。 而洪贤义与另两位同伴定睛一看,这颗将关夫子拉回鬼门关的人头,正是他们的第四名同伙单元仲的脑袋。 “洪贤义,你说你要干我?那今日你便第一个死吧。”抛出这颗人头之人,正是赶来‘支援’的青木堂香主陈雨怜。只是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来‘支援’哪一方的。 “陈香主,小心啊,这三个狗贼还有风际中害死了总舵主与另两位香主。”李力世看到自己香主赶来,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此时他依旧全身乏力,但也想助自己香主一臂之力。 “单元仲那是个没用的废物,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不过老子就不信,中了老子下的毒,你还能坚持多久。你没死更好,老子过会就把你给干了,看你还能不能继续摆着一张臭脸。”洪贤义嘴里话说的凶,但他也自认武功与单元仲在伯仲之间。 他看着脚边还在滚动着的单元仲的人头,对于能不能拿的下陈雨怜是并没有绝对的把握的。与其如此,不如就等陈雨怜毒发时再来个先干后杀。 可陈雨怜却不给他拖延的时间,她拔出了手中的无限刃,刀刃上吸满了刚被她杀了的单元仲身上的脂肪,怜将刀刃在空气中一挥,无限刃便立刻燃烧起了一道道火炎。 “好邪门的娘们,咱们三个一起上,干死这个臭婆娘。”洪贤义说完便与祁守悌,郁潭两人一起与怜战成一团。 “你们,好卑鄙。”怜在三个人围攻之中,只坚持了三十多招便已经被逼到了石门边缘。她此时也无力的跪倒在地上,靠着手中的无限刃勉强支持着自己乏力的身体。 “哈哈哈哈,毒发了吧。你这娘们也算的上是厉害了,运功到现在才毒发倒地。不过再厉害又如何,老子先砍了你的手脚,再慢慢料理你。哈哈哈哈,今天老子真是走大运了,立了大功,还能干死这名满江湖的‘紫衣罗刹’。 老子还真是要谢谢那古至中这条老狗,若不是他带着老子从贵州千里迢迢的来着格老什的鹿鼎山,老子还遇不上此等好事呢。果然,老子只要离开了云贵,那便就是真正的猛虎出笼。”洪贤义看到怜瘫软无力后,便不再下死手,他可是真有打算先干后杀的。 “住手,你这个畜生。要杀要剐你都冲着我来。”方小乙眼见此情此景更是目呲欲裂,大声阻止正欲侵犯怜的洪贤义。 “陈香主,陈美人,老子来了。”洪贤义一刀攻向怜的肩膀,欲要斩断她一条胳膊。 “不要啊!!!”随着方小乙一声嘶声力竭的喊叫之声,飞起的并非是怜的手臂,而是洪贤义的人头。 洪贤义下了毒的食物,怜自然是一口没有吃的。 她事先用暗信的方式分别与洪贤义等人暗中联系。包括下毒在内的所有行动步骤都是自己制定的。这批藏在鹿鼎山中的‘红花’中除了风际中外,没有人知晓她才是一直给他们下命令的那们上官。 怜给风际中的手令中写的是,让他在陈近南找到宝藏中最重要的宝物之时,暗杀了对方。然后,她便带着其余的‘同僚’们突然发难,杀尽这批天地会反贼。 虽然风际中一直不知道怜口中所说的‘真正宝物’是什么。但当他听到陈近南说找到大清龙脉之时,心中便是已然清楚了这‘动手暗号’。 风际中也不负怜给予其的‘重任’,一剑顺利的刺穿了陈近南的心窝。但他也并没有等来那所谓的‘群起发难’的场面。最后自己也是落得一个被分尸当场的下场。 而洪贤义等三人接到的指令却是当风际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一但风际中一死,那么这批天地会的反贼也差不多应该中毒倒地了。此时便可以顺利下手,将这批反贼一网打尽。 至于那个守在金银库的玄水堂单元仲则在怜向其亮出墨玉腰牌之时,一刀便斩下了他的头颅。单元仲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正打算向上官行礼之时,便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身体。 怜先前看似是靠着收刀回鞘的无限刃来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但实则却是在为她的神速拔刀术做着蓄力准备。 她为了骗过洪贤义,在与其交手之时,的确并没有使用内力。这让洪贤义错误的判断怜是已经毒发,身体乏力才使不出内力。 可是洪贤义根本不知道,即使怜现在一身内力尽丧。她也依旧可以靠着‘天翔龙闪’的拔刀之术杀了他。 当洪贤义的人头被‘天翔龙闪’的真空气旋卷飞之时,怜也为了做戏做全套而假装耗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栽倒在地上。面对着还是状态完好的祁守悌,郁潭两人,她敢于如此做,那是因为她要等的真正‘援军’此时已经到了。 那便是由方怡带领的沐王府人马。 第一百九十一章 陈总舵主忠魂破龙脉! “快!快!快!救人要紧。”方怡一路带着沐王府众人通过金银库与军备库后,当沐王府的众人看到已经敞开的石门与点燃的火把。知道在如此情况之下,他们当然明白一定是有人捷足先登。 而方怡是在不断的注意怜给她留下的暗记,这些暗记代表着方向与时间。当怜杀了玄水堂的单元仲时,就已经在军备库中留下了暗记,她让方怡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带人闯入位处宝藏最里面的那间藏有大清龙脉的石室。 因此,怜先前在与那三名‘红花’的战斗时,交手三十多招就假装不敌,也是为了将时间控制的刚刚好。 当方怡这批‘生力军’加入战场之时,局面就被瞬间扭转。柳大洪与吴立身两人就将祁守悌与郁潭给双双斩杀。 而依旧瘫软在地上的怜作为此处天地会中唯一幸存的一名香主,已经是身份地位最高之人。她代表天地会感谢了沐王府的救命之恩,并告知了此处乃是大清龙脉所在,而陈总舵主就是为了斩断这清廷龙脉才被鞑子安插在会中的奸细给杀害了。 现在他们天地会的所有人别说斩断龙脉了,他们现在就是想自己站起来都困难,为了天地苍生,华夏山河,只能请沐王会的人出手,去斩断那鞑子龙脉。 沐王府众人听到如此消息,每个人无不欣喜若狂,就是已经面色苍白,满脸病容的沐剑声也顾不得倒在地上的怜而抢先一步扑向那冒着淼淼水气的那道水脉。他此时的双眼之中的血丝好似带着疯狂般潮红,嘴里也高喊着怜他们听不懂的云南本地方言。 “相公,咱们还是先拜祭一下陈总舵主吧。若没有陈总舵主于此一路披荆斩棘乃至最后的舍身殉国,咱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走到这里。”方怡此时却表现出了一派大家风度,提醒着沐王府的众人,顾忌一下天地会的感情。 人家天地会为了来这里斩断清廷龙脉,用了几个月来做准备,一路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最后还为了这龙脉赔上了自家最为重要的领袖陈近南。虽然现在这斩龙脉的天大功劳算是落到了他们沐王府头上,但是总也要给人家天地会一份感情上可以接受的‘交代’。 方怡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还真就是招来了天地会众人的感激,他们此时虽然马上就能见证清廷龙脉被毁。但是一想到自己家总舵主就死在这清廷龙脉之前,就好像是一个足够份量的‘祭品’一般,都纷纷不由的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而此时的雨音怜也是真心的为陈近南流下了眼泪,毕竟这位把她当叔母看待的大侄子,也唤起了她的一份母性。 “夫人,这狗鞑子的龙脉,我等要如何才算是斩断了呢。是要埋了那条水脉吗?”沐王府众人在已经发疯般的沐剑声与带着大家一路找到这里的方怡之间,果断的选择了询问方怡的意见。 最近这几个月来,沐王府的人都意识到方怡在决策上的正确性。而于之相对比的就是自己家这位小公爷的无能与颓废。 “虽然我不懂太多风水的道理,但是清廷属水德之事,这我还是知道的。只要斩断这条水脉便是断了清廷龙脉。我们可以取前面那军械库中的刀枪剑戟将这条水脉给填埋了。以那一屋子的金戈铁器的凶杀之气,足以将这条水龙斩的粉碎。”方怡这个法子也是说的有理有据,众人无不信服,纷纷前往军械库搬运兵器。 “等等,我有话说。”怜此时却突然发声,打断了沐王府众人的行动。 “陈香主请说,你我都在沐王府共事过一段时间。我们之间本就情同姐妹,陈姐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方怡一派大家主母风度,有礼有节的回应着怜。 “据我所知,要断这清廷龙脉,还需要我大明一腔忠义之血,以我大明之忠魂来破这清廷之皇气。”怜这自然也是与方怡开演的一段双簧,她们之间早就对好台词。 “陈姐姐说的在理,是小妹方才疏忽了。那这一腔忠义之血,不知陈姐姐的意思是?” “烦请沐夫人将我家总舵主的遗体投入那条水脉。非我对总舵主遗体不敬,但我相信此世间对我大明最为忠义之魂便是我家总舵主了。他那一身对我大明的忠义之血定能彻底盖过那清廷龙脉之中的水德皇气。” “陈香主说的对,总舵主定是这世间第一等的忠义之人。世间才无比他更忠义的了。”方小乙往日里人微言轻,此时却出言第一个附和,立刻引来天地会众的目光。 但是天地会众人此时一想,也都觉得陈香主此言甚妙。如此一来,虽然是沐王府的人斩断了清廷龙脉,但真正破了这清廷风水之人,还是他们天地会的总舵主。 他们陈总舵主可是靠着自己牺牲之后的一腔忠血,一缕忠魂,舍命又舍身的去破了那狗鞑子的龙脉。正要论起功劳来,他们天地会可一点都不比沐王府的人少。 “陈姐姐说的在理,如此一来,那狗鞑子的龙脉必然被我等破了。此事我便替我们沐王府应下了。”如今方怡已然在沐王府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她这一抢先答应下来,即便是柳大洪也不好当着天地会众人的面再将此事驳回。 毕竟,天地会这话可是站在忠义的至高点上。他们沐王府的人可不敢说刚刚亡故的陈近南不是天下最忠义之人。汉人本来就是讲究一个死者为大,更何况陈近南生前何等名声。如果他柳大洪敢说一句这话出来,那等于是对陈近南一生的否定。这就是等于他对天地会进行一种不死不休的挑衅了。 在沐王府众人的合力之下,陈近南的遗体伴随着无数刀枪剑戟一起将那条五爪金龙下的水脉给彻底堵死。 也就是在此时,远在京城的大清钦天监的监正汤若望正在观测天象。而他身后同样在观测天象的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突然惊恐的瘫倒在地,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反复的说着要见皇上。 而当还在欢呼破了清廷风水,斩断清廷龙脉的沐王府与天地会众人,此时却收到了一条糟糕的坏消息。 两名沐王府弟子拖着一身伤势跑到了柳大洪面前,说是一群罗刹毛子兵冲了进来,他们在门口把守的几个兄弟都被对方带的火器给打死了。 “对方来了多少人,带了多少火器?”方怡在边上一听,便立刻开口问道。 “那群罗刹毛子,至少来了有一两百人,人人手上都有火器,长的短的都有。”那名弟子想起刚才自己几个兄弟刚准备示警,就被十几把火器一起发射给打成了血窟窿。 “坏了,如此之多的火器,我们未必拼的过,怎么此处连罗刹毛子都找来了。”柳大洪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有一点他是在这里敢称第一的。那就是江湖经验,他们在大明朝的时候就见识过火器的厉害。当时那一门红衣大炮可以抵挡无数鞑子兵在城下的冲锋。 “可是这如此多的财宝军械就拱手让给罗刹人不成?这可都是我汉人江山的财宝。再者,天地会的众英雄们也。。。”方怡出言后,看了一眼现在还躺在地上不太能动弹的天地会众人。 她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有着天地会这么多累赘,他们沐王府就是想走,也不一定走的了。那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和罗刹人拼了。 “相公,如此局面之下,妾身不敢做主,还请相公拿个主意吧。”方怡见众人都默默无言,便将一直守在怜身边的沐剑声给拉了过来。 “拼,当然要拼。我等汉家男儿怎么能怕了那群不开化的毛子。”此时的沐剑声从内到外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状态。他刚刚代表着沐王府,斩断了清廷的龙脉,给了他无穷无尽的自信。 特别现在是看着雨怜小姐如此娇弱的躺在自己面前,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之中。 此时的他当然不能在雨怜小姐面前弱了他做为男人的威风。他大手一挥就带着沐王府的年轻弟子们就冲了出去。 “相公,你慢点,妾身随你一起去。”方怡看着沐剑声拿起地上还没有用完的刀枪剑戟就冲了出去,也带着数名弟子跟上去。一派担心自己丈夫会有什么危险的焦急模样。 而留下来的柳大洪与吴立身等老一辈的沐王府高手,忧心忡忡的守在这里,眼中满是焦急。 “柳老英雄,你与吴老英雄也一起去看看吧。我等虽然现在使不上功夫,但站起来行走还是可以办得到的。”怜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用手一点一点的扒着石壁勉强的站起了身子。 随着怜这一举动,其他天地会众人也开始各自想办法,勉强的或站或坐,总算不都是躺着的了。 看着天地会众人如此作为,柳大洪知道他们这是让自己不用在这里保护他们,让他们有机会去支援沐剑声他们。 “好,陈香主,天地会的众英雄。老朽我也带人出去看看,如有什么万急之事,照顾不到各位英雄,还请各位英雄多多包涵。”柳大洪也不多废话,急着就带着自己的师弟追着方怡她们的脚步而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像鹿鼎山这样的宝藏,还有七个! 当柳大洪再见到沐剑声时,沐剑声的身上已经有三个血洞在不断往外淌血。柳大洪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这可是火器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他们带的金创药可以轻易的治好的。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一会儿,小公爷就伤成这样?”柳大洪一脸紧张的问着一直搀扶着沐剑声的方怡。 “方才相公非要身先士卒与那些罗刹毛子拼杀,身中数枪也浑然不觉,若非我及时赶到,怕是要被当场。。。当场。。。”方怡一只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手还是用力的扶住已经说不出话的沐剑声。 “快,先别说了,快将小公爷抬到后面去。快来两个人,一起与夫人将小公爷抬到后面去疗伤。”柳大洪招呼了两名弟子一前一后的将沐剑声抬起来就往后方走。 “师父,前面的那些罗刹毛子,只能先请师父抵挡一阵。妾身先去为相公疗伤,此处就全权拜托师父了。”方怡留下这话后,也不在回头,加快脚步带着沐剑声退回龙脉石室。 “师弟,你我两兄弟时隔这么多年又要和火器长枪比划比划了。随师哥一起上,好好杀杀那些长毛鬼。”柳大洪想起他早年闯荡江湖的腥风血雨,一股豪气冲劲就提上来了,带着吴立身等人前去支援还在前方坚守的沐王府弟子们。 “相公,你是不是想说话啊,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嘛。”方治将沐剑声带到了龙脉石室后,打发那两名弟子出去守门,她一个人扯着白布为沐剑声包扎。 可是沐剑声在方怡的照料之下,非但没有止住血,而是面色狰狞的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呜声,但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相公,你看,你日夜想念的雨怜小姐就在那边,你要不要去和她打个招呼啊。你看她在向咱们这边走来了。”方怡一手指着晃晃悠悠向她们走来的雨音怜,一手不断的去挤压沐剑声身上的伤口。在她这不断的挤压与捣弄之下,沐剑声的伤口越来越大,非但不能止血,还是伤上加伤。 “呜呜呜。。。”沐剑声现在连嘴都被方怡给堵上了,他只能通过自己凶狠的眼神来向方怡表达此时自己的绝望。 “相公啊,你也别瞪我了,我知道你现在感觉不到疼的。是我今天喂了你滇南的九艳毒菇,你今天是不是一直都很亢奋啊。没错,吃了这种毒菇的人会血气亢奋不知疼痛,就是活不了太久罢了。相公,你再忍耐一会就好,就一会儿就好。”方怡在外人面前那悲泣的神情,此时已经完成变成了阴毒至极的狠厉。 “他还能活多久?主人不希望他能活着出去。”怜走到方怡面前,‘虚弱’的坐在地上,小声的问道。 “大小姐放心,我家相公啊,决计活不了了,奴婢可是一直都按着您的吩咐为我家相公好好‘治病’呢。”方怡越说越面色扭曲,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呜呜呜。。。呜呜呜。。。”沐剑声此时是真正的绝望了,他虽然现在说不出话,但不是听不到声音。刚才怜与方怡的对话,等于是宣告了他的死亡。 “好,这废物就交给你了。我去打开秘室的暗道,我们准备撤出去。”怜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之后,便又‘踉踉跄跄’的走向那条‘五爪金龙’处。 “相公啊,你也听到了。真正要你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位求而不得的陈大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心中这位冰清玉洁的陈大小姐,和你的夫人一起在床榻之上伺候过同一个男人呢。可惜啊,那个男人不是你。你听着是不是心中也觉得很欢喜啊。” “呜呜呜。。。呜。。。”沐剑声此时已是怒火攻心,他没有因枪伤而断气,反倒是先活生生的被方怡给气死了。 “死了?这就死了?相公,你怎么能这就么快就死了呢,妾身还没来得及与你细说妾身是怎么一起与那位陈大小姐一起伺候男人的呢。你怎么就可以这么死了呢,你起来啊,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的站起来啊。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你这么死了就以为可以算了吗?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不如那个贱女人,就因为她比我更漂亮?还是你本来就瞧不上我?你要是瞧不上我当初就不要上我的床啊。呸,什么沐王府的小公爷,还不是一个窝囊废。”在沐剑声断气的那一刻,方怡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沐剑声尸体上自言自语,然后声嘶力竭的哀嚎大哭。 当她的哭声惊动了周遭的所有人后,众人都才明白先前还放下豪言壮语的沐王府小公爷归天了。就好像天地会的陈总舵主一样,永远的留在了这座清廷龙脉之前。 只不过,陈总舵主以自己的忠魂义血破去了清廷龙脉。而沐小公爷的血算是白流了。 但是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嚎啕大哭的方怡,哭的不是沐剑声,哭的是她自己。 她为自己过去与沐王府的感情而哭,为现在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暗谍生涯而哭,更为将来不知道哪一天才有自由的日子而哭。 总之,她绝不是为了她的丈夫,沐剑声而哭。 而另一边还在与苏菲亚公主拼杀的柳大洪等人已经被打的节节败退,他们从金银库一路退守到军械库。好在军械库中有的无数箭矢强弩,他们换上了重甲之后,虽然自己的轻功大受影响,但是也不再惧怕毛子们的正面火器强攻。 毛子们已经完全占据了金银库,他们看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也不想再与人拼命了。苏菲亚将柳大洪等人堵在军械库中后,就开始安排人手陆陆续续的开始搬运财宝。 柳大洪等人也不敢在此时强攻出去,毕竟对面那上百只火枪,虽然他们现在身穿重甲但也冲不出这么密集的火网。 苏菲亚看着自己与对方这样对峙在这里,就直接在军械库门前点起了浓烟,这样也好方便她搬运财宝。 “你说什么?!小公爷死了?”正准备组织人手再冲一波的柳大洪拉着赶来报信的弟子衣服,怒问道。 听闻这个噩耗的柳大洪与吴立身一下子就没了再拼下去的动力。虽然沐剑声一直都不是他们沐王府真正的决策者。但他毕竟也是当了沐王府这多么年的门面。再加上要是他死了,他们所效忠的老公爷一脉可就是没有成年男丁了。 如此一来,这就对于靠着沐天波威名而打响的金字招牌,今天就这么折到在了这里。他们两个老人也自觉无颜去见已故的老公爷。 “师哥,咱们这样也不是办法。那些毛子开始在这里放火弄烟。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柳大洪再看了一眼手上带着的干粮,他们先前到这里时并没有带太多食物与水。现在毛子可以出去补充,他们的退路却被对方堵着。这和对耗个几天,先撑不住的一定是他们沐王府。 “你先回去看看情况,我在这里替大家守着。我看那些毛子们也未必现在就会冲杀进来。他们可还都在搬运财宝呢。” “师哥,你先去吧,这里还是由我守着。小公爷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有事啊。不然我们沐王府可就没有主心骨了啊。”吴立身边说边为自己包扎腿上的伤。他刚才腿上中了一枪,现在其实想走也走不远了。 “别废话了,我叫你走,你就走。敖彪,快,扶着你师父先走。”吴立身上次与敖彪已经在清宫里断了一次后。柳大洪也不想再让他们两个再来一次断后,毕竟不能每次断后都是吴立身吧。 “师父,听师伯的,您老腿上有伤,先回后面休养一下。弟子送您回去后,再来这儿代您老守着。”敖彪为人最是孝义,他也替自己师父着急。既然柳大洪已经下令,他便背起吴立身往龙脉石室跑去。 而此时在龙脉石室之中,怜已经按着真正的宝藏地形图打开了那条‘五爪金龙’嘴里的机关。一条通往山脚下的秘道就这样出来在众人的眼前。 原本这座宝藏在设计的时候就留有这样一条密道,但是陈天分别给陈近南,方怡,索菲亚三方的地图中都隐去了这部分。这也是怜手中确保自己可以脱离此局的后路,而莲足此时就在山脚下暗中接应她。 “既然金银宝库已经被那群罗刹毛子占了,那咱们也不能空手而去。敖彪,你带着所有还能动的兄弟们,将军械库里能搬的强弩厚甲都搬过来,咱们能带走多少算多少。”方怡在清楚了外面的情况下,果然的放弃了金银,而选择了军械。 这一库的军械之中,绝大部分都是江湖中难以得见的‘违禁’之物。刀枪剑戟也就罢了,厚甲强弩是绝不能放弃的。 现在双方都有了向外的通路,罗刹人忙着搬金银,沐王府忙着搬军械。双方互相不管对方的所做所为,一边对峙一边干活。 沐王府这边还找到一件更为重要的东西,那便是清太宗皇太极的亲笔祭文。正是当初皇太极于此祭告天地祖宗后,将此地定为大清龙脉之所。 方怡也以此物之紧要为由,劝说柳大洪等人放弃再与罗刹人为了金银而血拼的想法。 万一,他们最终败给了罗刹人,那他们于此斩断清廷龙脉之事,便无法使天下亿万汉人知晓。在民族大义面前,再多的金银也只能先放一放了。 柳大洪等人无奈,只能眼含苦泪,抬着沐剑声那死不瞑目的尸首,带着大批军械和天地会的众人离开了这座埋葬了陈近南的鹿鼎山。 另一边的罗刹人此次入山收获了无数金银财物,带队的索菲亚公主一时风头无二,回到雅克萨城后,直接获得了全城将官的支持。推举她为此地的领主,她也以手中大量金银笼络周边领主,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地区性武装集团。 而为她带来这份藏宝图的‘紫衣罗刹’女,也成为了她信赖的‘朋友’之一。因为怜给她带来的消息中说,这份藏宝图是来自于大清国的一部名为《四十二章经》的经书之中。 大清有八旗,八旗旗主各有一本这样带有藏宝图的《四十二章经》。而她们现在得到的鹿鼎山宝藏就出自于一本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这大清八旗的每一本《四十二章经》都有这样规模的一个宝藏。 所以说,大清这八座宝藏中,她们现在只寻找到了一座,还有另外七座等着她们去发现。 索菲亚公主看着手中的正黄旗《四十二章经》与她的无数战利品,双目之中的贪婪与渴望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对大清国的顾忌。 现在的她有钱,有地,有军队。只要让她再多找到几本这看不懂的佛经,她就可以得到更多更多的财宝。现在的她几乎可以为了这些宝藏而疯狂,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她要再次去挖大清宝藏的决心。 第一百九十三章 皇上,我大清龙脉,断了! 京城,养心殿内,钦天监的那位三代元老,其家族是从太祖皇帝努尔哈赤起兵之日时就已经跟在他们爱新觉罗家身边的风水经象大师。现如今这位钦天监中的最老供奉就已经在皇帝面前自裁身亡了。 康熙皇帝面沉如水,心情极为恶劣与惊恐。这次会面是这位老供奉请旨说有极度机密之事要呈告,只能他单独面见皇帝时才可以吐露的机秘。 因为对方三代侍奉他们爱新觉罗家,因此皇帝开恩与其一对一的单独会面。 可是对方带来的这个绝密消息,尽然是告知自己大清龙脉被人毁了。皇帝自己开始当然是不信这些糊话的,他从登基以来,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大清还有所谓的龙脉。 老者好似知道皇帝会有如此反应,他便将那八本《四十二章经》与大清龙脉的故事与皇帝细说了一遍。这个秘密这世上除了当年那几位八旗旗主外,他也有幸在旁聆听。当初鹿鼎山内的风水布置也是他与他的父亲一同办的。 如今他观察星象,已经确认大清龙脉已经被毁,后果如何他不敢想象。为保如此机密世上不再有他人知晓,他留下一句‘大清水德,以水治水。’的话后,便自行了断了。他要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带入地下,大清的国运根基受损之事,绝不可让天下人知道。否则皇帝这龙椅便坐不稳了,天下人不知道有多少会对这张椅子动起了心思。 康熙皇帝一个人坐在御座上久久不能平静,他甚至于连夜前往太庙向他的列祖列宗,大清数代先帝们忏悔自责。他现在很怕因为自己没有当好一个皇帝,自己德行有亏而导致他大清国运动摇,龙脉被毁。 在整整一天一夜的忏悔之后,他不得不派出新任‘御庭卫’统领科尔昆前往鹿鼎山一带打探消息。但关于大清龙脉之说他一个字没向科尔昆提过。 科尔昆接旨之后,星夜出发带着自己原本从内务府里带出来的亲信快马加鞭的前往鹿鼎山。虽然他接了‘御庭卫’也快一个多月了,可是作为‘御庭卫’副统领的张康年对他那真是阳奉阴违到了极致。 清除上一任势力亲信的手段他自然也不是不会。但这个张康年背后又有一大群军功勋爵们的支撑,无论是步军统领衙门还是禁军三大营,都不是好相与的,更何况这些人之后还有一位手握兵权的康亲王。有了这么多层阻碍,他也不能下太重的手段,只能多花一些心思与时间去慢慢清理上一任陈天留下来的这些原班人马。 现在皇上突然命他远赴鹿鼎山去探查当场情况,他自然不敢和皇上说他还想留在京城解决掉作为他‘部下’的张康年。他也只能尽快完成皇上交办的差事,好回来再进行他的内部整顿。 由于鹿鼎山与被罗刹毛子盘踞的雅克萨城近在咫尺,他还从理藩院中带上了数名精通罗刹话的向导共同上路。他也是办事仔细缜密,又是自祖上阿颜觉罗氏便追随太祖起兵的一批功臣之后,这才被皇上提拔成了这秘密衙门‘御庭卫’的统领。 当他上任‘御庭卫’后,才知道原本这天下汉人的两大反清叛逆的聚集之所,天地会与沐王府中居然都已经被上一任‘御庭卫’统领陈天给渗透了。那陈天本人还是天地会的副总舵主。 他其实还是很佩服这位陈大人的本事。居然以汉人之身获得皇上如此信任,为其设立了这个秘密衙门。不过现如今这个衙门落到了自己手里,看来皇上对汉人终究还是不放心的。以后这个陈天自己也要好好盯着,说不得也是一条大鱼呢。 当这位一心想吊大鱼的科尔昆大人一路冒着严寒花了十七天才赶到鹿鼎山的时候。在鹿鼎山休整的天地会与沐王府拖着三十多辆大车慢悠悠的从鹿鼎山出发回中原。只不过她们的行程比科尔昆早了三天,不然科尔昆或许还真能在这里抓到一条大鱼。 天地会失去了总舵主,沐王府失去了小公爷,怜与方怡两个女人一合计,决定这次行动的消息先压着不对外公布。 天地会家大业大,突然总舵主身亡,贸然公布出去且不说在台的郑家会不会再从台那边送一个新的‘总舵主’过来,就是郑家没有反应,各香堂之间要选新的总舵主人选也一时决定不了。这要是一个弄得不好,还有可能会引起各香堂之间的内斗。 其实,陈近南在来鹿鼎山之前,陈天询问他后嗣问题时,已经在暗示他要为自己身后事做打算了。在陈天多次的暗示之下,陈近南心甘情愿的留下一封关于他死后由陈天接任天地会总舵主的书信,以及代表总舵主的信物。 但这一切也要等陈天回京后再公布出来,以便陈天顺利接任。而陈天此时正在与纳兰明珠一起在两淮治水,人都不在京城,没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是回不来的。 等到陈天届时返回并做好了接任总舵主的一切准备之后,再公布陈近南的死讯,如此一来分布在各省的各堂香主们也无力再改变这个事实。 至于沐王府这边,方怡也与柳大洪将此事商定,在她们安全回到云南大本营后再公布出来。毕竟,他们现在带着这么多的军械。如果现在就传告天下,那么势必招来清廷全力以赴的围剿。那他们这么多车的军械就不是宝物,而是累赘了。 科尔昆带人在鹿鼎山附近调查了一番后,也发现了已经被废弃了的鹿鼎山宝藏。当他看在龙脉石室中看到一条被刀枪剑戟堆满的土坑之上树着一块石碑。 这块石碑之上是一条断了首的五爪金龙。科尔昆让翻译上去给讲讲这罗刹文字写的是什么。 当那名翻译哆哆嗦嗦的说那上面写的是一个叫索菲亚的罗刹公主来这里抢到了一批宝藏。这石碑自然不是索菲亚留的,而是莲足在他们所有人走后,一个人抬着这块石碑放进来的。 知道了这石碑上内容后的科尔昆,气的大骂罗刹人祖宗,居然敢来他们大清的地界抢宝藏。但当他走近后看了眼那断首的五爪金龙之时,吓的他手脚冰凉,一屁股坐倒在那条五爪金龙之下。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站了起来,再次去仔细看到了那五爪金龙断首的龙头之上刻着那句‘大明沐王府沐剑声斩清廷龙脉于此’的小字时,那是直接当场就背过气去。 等他手下将他救醒之后,他整个人都脸如死灰,一点生气都没有,痴痴呆呆的好久没有动弹。 他现在的差使可就是监控整个江湖草莽,并利用天地会与沐王府中的‘御庭卫’将这两支反清声望最高的势力掌握在手里,替皇上办事。 现下可好,沐王府的人在他任上斩断了他大清的龙脉,他非但事前一无所知,事后更是不知道这沐剑声现下身在何处。最要命的是,他没有能阻止对方破坏他大清龙脉。如此泼天的大罪,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 他刚缓过一点心神之后,就将在场的其他人都叫到自己身前来。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他的老部下,可是现在他们都要死。因为他们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了。 等科尔昆突然暴起杀人,将这些手下都屠杀之后,他心中也知道了自己的结局。那便是与这些老部下们一样的结局。此事,皇上绝不会让知情人留下活口的。 可是他不敢不上报啊。他一家祖祖辈辈都是皇上的奴才,他要是现在跑了,或者瞒下此事。等皇上哪天一旦知晓了,那他定然是一个诛灭满门的下场。 他回去向皇上禀报此事后,希望皇上可以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可以留下他家一点香火,好让他们家继续给皇上做奴才。 科尔昆就这样带着绝死之心,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他人一到京城,就被皇帝派来的御前侍卫给送到了上书房中。康熙皇帝屏退所有人,单独留下他来问话。 科尔昆一看皇上如此安排,就庆幸自己没有跑。因为他已经明白皇上其实是一路派人在跟着他的。如果他从鹿鼎山上回来后,没有返京的话,他一家老小怕是已经要被送上菜市口了。 “这么说,是罗刹人与沐王府的反贼毁了我大清龙脉?你可都查清楚了?”康熙皇帝在听完科尔昆的调查结果后,冰冷的问道。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事后再入雅克萨城打听清楚了。那索菲亚公主是从鹿鼎山上寻获大量金银,并且在向来往的大清商人收购大量佛经,奴才由此断定此事定与那这罗刹国脱不了干系。至于那沐王府,奴才,奴才在先前的‘御庭卫’上报的记录中,查到了他们北上的消息。但奴才万万没想到,他们这是来毁我大清的龙脉啊。” “混账东西,朕怎么会将‘御庭卫’交到你这头猪手上。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无能,朕怎么会对不起列祖列宗。你不止该死,你们所有人都该死。”康熙皇帝一脚踹翻了御案,拔出了一把宝剑,一剑就刺进科尔昆的心口。 “你他玛个废物,都是你,都是你个该死的废物,老子要宰了你,宰了你。”康熙皇帝只刺一剑还不解恨,又一剑接着一剑的在科尔昆尸体上刺了十多剑,才瘫倒在地上。 “此事一定不能传出去,此事一定不能传出去。罗刹人,沐王府,朕要将你们一个个的千刀万剐。”等康熙皇帝终于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完毕之后,他走到上书房门口大喝一声: “多隆,八百里加急,召陈天即刻回京!!!” 第一百九十四章 救火队长,陈天陈大人! 等接旨后就出京的多隆千里迢迢的赶到了淮西河道,‘办差勤勉’的陈大人此时还在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里与总理两淮盐政盐务的各级官员分着银票。 陈大人与明珠来这里一个多月,明珠是协调各地物料,组织疏理河道。而陈天就是在这两淮的各大油水衙门里继续干着他‘平事’的基础业务。 这两淮转运司根本就不经查,以前历任工部尚书都不曾直入两淮,加上工部也管不了转运司。只不过这次陈天借着彻查上一任工部贪墨河防银子的案子,硬是把这转运司给牵引了进来。 正当转运司内上下打听这位有意和他们过不去的新任工部尚书时,陈天就在他们的衙门里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发言。 “诸位都应该听说过,兄弟我呢,是个粗人。虽然要论官位,诸位就是加起来也没有兄弟我的官大。但要是说这财嘛,诸位府上的银子怕是够我花几辈子了。 兄弟我呢,其实有两大爱好。这一嘛,就是是‘抄家’,这二嘛,就是‘平事’。这次的差事呢,当今圣天子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兄弟我要是来这两淮地界上不砍几颗脑袋,抄几户家宅,那是万万说不过去的。 所以说,诸位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对头啊,仇家啊都拿出来说说。只要诸位这出价合适,兄弟我就可以‘平事’和‘抄家’一起干了。” 陈天来这里不是和这群地方官‘斗法’的,他就是来这里捞钱的。谁都知道江南富庶,两淮更是经营天下。他虽然是借机出来‘避难’的,但也不妨碍他出来捞钱。再者说只有大肆捞钱,才可以和地方上打成一片嘛。 他在这里捞多少都分明珠一半。明珠那就是政绩也有了,银子也有了。更关键的是谁要在地方上阻碍明珠办事,他这边就发动这批人给他上交黑料,直接把那不开眼的‘狗官’给‘法办’了。 这就相当于明珠在明面上做实事,陈天在暗地里给他扫清道路。他们这次可谓是配合的相得益彰。也正是如此,两人之间已经结成了相对牢固的政治同盟。 等陈天被多隆一路从两淮拖回京城的时候,沐王府那边已经在江湖上公开了他们斩断了清廷龙脉的消息,并且展示了皇太级的亲笔祭文作为证据。沐王府此时在全天下的反清之士心中,已经成为了天下第一的反清大旗。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朝野震动。康熙皇帝随即下旨给吴三桂,限他一月之间扫平盘踞滇南的沐王府老巢。如果沐王府的人走脱了一个,就要拿他入京问罪。 而仿佛是为了印证大清龙脉被毁,此消息传到京城的当晚太庙便走水了。虽然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但是火光冲天的那一刻,京城中还是有很多百姓都看到这番景象。 皇帝一边下令严惩太庙中所有人员,另一边急命理番院请活佛大喇嘛来宫里念经。京城所有敢言太庙之事者,抓到一个杀一个。 张康年等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全体出动,日夜巡逻不止,但凡有一点疑似要作乱行为的百姓,全部就地格杀。弄到原本繁华无比的街道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等陈天进宫面见小皇帝时,已经是此事过后的两天之后了。虽然他一路与多隆等人披星戴月往京城赶,但两淮之间水路曲折,多用舟船。原本此时两淮之水就泛滥难止,回京的道路的确是相当的不顺利。 其实这也是陈天为了等沐王府这边先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后,他才回京见皇帝。至少这个时候皇帝的火应该已经发的差不多了。他再回去和皇帝一起好好筹划筹划,如何弥补那大清龙脉。 “皇上,臣回来迟了,回来迟了啊。”陈天刚进上书房就哭倒在地,小皇帝立刻将房中左右全部驱退出去。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朕这些日子以来是怎么过的吗?朕要沐王府的人死,朕要那罗刹鬼婆子死。”康熙皇帝一脚踹在陈天身上。 “你知道朕现在已经是我大清的不肖子孙,朕丢尽了我大清的脸面,朕已经没脸再临太庙见历代先帝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为什么不早回来啊。你早点回来,朕也不至于。。。不至于。。。”康熙皇帝边说边用脚踹陈天。 “皇上,皇上,臣知道皇上心里难受,只要皇上可以出气,就都打在臣身上吧。”陈天拉起皇帝的手就往自己身上砸,没两下后,小皇帝的气势就软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早回来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走的。朕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祖宗留给朕的江山啊。”小皇帝这几天真的是活在噩梦之中,他梦到大清历代先帝一个个的向他问罪。龙脉被毁,太庙被烧,沐王府与罗刹国还都好好的活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让他在梦里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其实心中很后悔,后悔让陈天交出‘御庭卫’。如果陈天还在‘御庭卫’那他一定会将沐王府的人提前一网打尽的。而不是像科尔昆一样只会事后告诉他这个噩耗。 “皇上,此事到底怎么回事,沐王府怎么就能伤到我大清龙脉呢?”陈天看小皇帝的情绪稳定后开始继续演下去。 当小皇帝原原本本把科尔昆查到的情况告诉陈天之后,陈天当即要求自己再回‘御庭卫’替皇帝收拾这如今混乱的局面。最起码也要搞清楚大清龙脉怎么会被沐王府与罗刹人给找到的。 提到罗刹人,小皇帝已经准备要和罗刹国开战,至少要打下雅克萨城,将那个罗刹鬼婆给凌迟了。可是这个想法,被陈天极力劝阻了。 陈天的意思是现在大清久未动兵,伧促之间开启大国之战,实难取胜。何况西南的吴三桂是否会有不臣之心,也实在很难预料,朝廷实不宜在此时用兵于北。 可是这些道理小皇帝自然都明白的,但他家龙脉都被罗刹人给扬了,这已经是彻底的撕下了他大清的尊严。这让他如何还有脸向列祖列宗们交代。 “皇上,现在天下人只是知晓那万恶之事乃要沐王府的人干的。罗刹国的事并没有外传出去。只要先不将此事公开,为了多清争取半年整兵之期。届时只要稳住了吴三桂,我大清便可以挥戈北上,一举荡平了那罗刹鬼婆,再一路打到莫斯科去为以正我大清之天威。皇上还需再忍耐数月,届时定要让这些乱党一个个车裂凌迟。” 在陈天一番开导与劝说之下,小皇帝终于接受了陈天的意见。可此时陈天内心之中想的却是:“放心吧,小玄子,我一定会再给你多加几把火,一定逼到你与罗刹国开战不可。” 现在陈天主要的任务就是尽快带着‘御庭卫’再往鹿鼎山调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带上皇家最好的风水大师前去看看能否补救龙脉。 而小皇帝这边命身在四川的索额图前去刺探一下吴三桂的情况,并监督其部剿灭沐王府。整个朝廷下一步的大事就是要筹措军备,由康亲王负责加紧训练,特别是针对北方寒冷的环境。 陈天这边顺势要了‘汉军火器兼练大刀营’这支归属于禁军体系的部队作为自己的直接管辖的队伍。这支由汉人组成的部队,主要是继承了明朝时的火器大炮与鸟铳,后又被康熙重视其火炮威力之后,扩充成了日后的清朝三大营之一的‘火器营’。 陈天说将来早晚要打罗刹国,罗刹人惯用火器,因此他准备现在就加强这支‘火器营’,好来一个‘以火治火’。 陈天这一句‘以火治火’提醒了小皇帝,让他想起了那老供奉死前的那一句‘要救龙脉,以水治水’的话。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水’才能救这大清的‘水’。 离开皇宫的陈天,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工部大堂。他将工部的一系列事务交给手下侍郎们后,又急急忙忙的奔向了步军统领衙门。康亲王现在负责操练军士,步军统领衙门现在又成了他一个人说得算的地方。 张康年这小子现在也是在京城里混的风声水起,他上回硬顶着科尔昆的压力,一直没将‘御庭卫’完整的人员名单交上去,陈天就单这事也单独给了他二十万两银子。毕竟他自己也刚从两淮的转运司与几大盐商那里捞了一百多万两。为此,陈天还让他们以后放心大胆的走私盐,出了天大的事他都给他们平了。当然,前提是价格到位。 在陈天的命令之下,张康年去组织‘御庭卫’在京的所有人手,随时准备跟随陈天去鹿鼎山。 当晚,陈天在自己的陈尚书府里,见到了从鹿鼎山回来的天地会众人。他们早在怜的带领之下,秘密的藏身在陈天那头背锅虎的屋子的地下中。 这些地下室至少可以容纳五十多人同时休整,更有一条地道直通府外,来去隐蔽,时常作为陈天接见天地会中人之用。 现如今陈天已经在名义上接任了天地会新一任总舵主。但他还有两个重要的环节没有做,一是去台见天地会的背后东家,郑家。二是召开天地会各香堂大会,经过各香堂香主的‘考验’。 虽然这两件事他都还没有做,不过他也都不在乎。他接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压下天地会参与了这次鹿鼎山龙脉的事。并且将陈近南的死因也先隐瞒下来,就说他与赤火玄水二堂香火都死于天地会中的内奸之手。 他说服那些活下来的人的理由也很简单,现在沐王府被清廷往死里打,他们现在陈近南刚死,也是元气大伤。他们也不像沐王府人少,往云南一躲,清廷也只能指望吴三桂。可是他们天地会要是现在成为清廷打击的主要目标的话,损失可要比沐王府的人大的多的多。 反正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清廷龙脉破了,他们天地会做一把无名英雄也是可以的。等日后反清复明成功之日,再将陈近南以身断龙脉之事公之于众,为自己这位内侄‘正名’。 随着天地会众人一起悄悄回来的还是一直秘密行动的莲足。他内体的阴阳二气不断融合滋生,成为最为精纯的滋补内气。陈天现在正是卡在易筋经入门后的第一周天的关卡,莲足便将自己孕育的阴阳二气全部引导入陈天体内,助陈天一举突入第一周天。 易筋经共分七大周天,亦称七级浮屠,首两阶段纯是依法练气,第一周天开通全身经脉穴位,以作为内力自行运转的基础。 陈天现在身兼数职,身份又多,要做的事太多,那真是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好在易筋经神妙无比,可以自行运功,才不至于让陈天的个人修行拉下太多。 怜这次完美的完成任务之后,陈天就不打算再安排她独自出任务了。怜现在的个人武力上的确是需要再加强了,莲足给她的压力已经让她快要发疯了。 因此,陈天也将易筋经的入门之法传授给怜。在自己去鹿鼎山的时间内,怜就开始闭关,等自己回来后再与她一起研习易筋经。 翌日,张康年带着人马在陈府门口列队之时,一夜未睡的陈天便带着他们开始了又一次的鹿鼎山之行。 第一百九十五章 罗刹国亡我大清之心不死啊! 整整一个月,沐王府在吴三桂铺天盖地的围剿之下死伤惨重,更连他们之中武功最强的柳大洪的人头都被挂在了昆明的城门口上。 在如此情况之下,方怡作为沐剑声的遗孀成为了沐王府新的领导者。虽然如今的沐王府失去了很多好手与地盘,但他们有了那一批厚甲强弩之后,还是在方怡的带领之下潜逃出了云南。 远在京城的康熙皇帝对于吴三桂上报这个结果异常气愤,他绝不相信以吴三桂在滇南的势力还就真拿沐王府的残兵没办法了。 其实吴三桂的确一直没有全力以赴的剿杀沐王府。因为他不想让一边督战的索额图看到他真正的实力。他是有意通过这次围剿来向朝廷失弱。好让朝廷觉得他已经老迈昏庸,没有当年纵横千里之勇了。 康熙皇帝在接到索额图的秘奏之后,也的确对西南的吴三桂放心了很多。至少可以让他准备全力与罗刹国开战了。 至于沐王府,陈天这边在雅克萨传信回来说原本安插在沐王府中的内奸已经死于吴三桂的‘误杀’之中。沐王府现在已经在江湖消声灭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一旦他们与自己联系,他就会安排人手去剿灭他们。 小皇帝在深宫之中已经是急的一天一问陈天的行踪,终于在两个月后,陈天回到了京城。他一入城就骑马直入宫城,这是皇帝下旨给他的特权,为得就是可以更快的知道他带来的消息。 “皇上,臣这次不负皇上重托,将一切都查清楚了。”陈天拿出一份详细的调查结果。递给皇帝过目。 这份调查结果让皇帝不得不感慨陈天比科尔昆强太多了。他们前后对同一件事所调查出来的结果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陈天还是晚对方出发的呢。 这份调查结果‘还原’了事态前后发生的所有情况。 在辽东之地,有一个叫蛇岛的地方,上面盘踞了一个江湖邪派‘神龙教’。其教主洪安通是从太祖入关的时候就已经在辽东发迹的江湖人,论武功可能是现如今的当世第一人。 也正是这个老江湖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大清龙脉藏于《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搜寻《四十二章经》下落的生涯。陈天为此亲探蛇岛,抓到了其中一名‘白龙使’。在陈天的逼问之下,得知了鹿鼎山的龙脉地图藏于一本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的封皮之中。 而这本《四十二章经》是他们从中原一所寺庙处盗取的。可是洪安通还没有来得及去鹿鼎山,这本《四十二章经》就被教中的叛徒盗走,高价卖给了罗刹人。罗刹人不懂佛经奥秘便找了一个汉人来翻译。而这名汉人原本就是沐王府的人,早年在京城失散之后,一路逃避官兵就躲进了雅克萨城。他在得知这其中鹿鼎山宝藏之事后,又将这消息传给了沐王府。 如此情况下,沐王府与罗刹人都在明知此处是大清龙脉的情况下,依旧贼胆包天的去盗取了大清宝藏以及摧毁了大清龙脉。 陈天在潜入雅克萨城后,打听到这名贼酋索菲亚在得到大清宝藏后大肆炫耀,并且已经派人不断入侵大清疆域,见山便炸,见人便抓。其更是大肆雇佣罗刹商队进入大清寻找其他七本《四十二章经》。 现在雅克萨城流传着一个传言,大清宝藏共有八座,每座的藏宝图就藏在八本《四十二章经》之中。索菲亚要找到另七座宝藏,搜刮里面的财宝,破坏里面的大清护国魔法阵。只要八座魔法阵都被破坏之后,大清国就可以不攻自破。他们罗刹国就可以将大清国完全吞并,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读到此处的小皇帝被这消息气的一把摔了手中的折子,气得他破口大骂道: “蛮夷亡我之心不死,朕与罗刹人势不两立!!!” “皇上,三思啊。如今还不是开战的时候啊。。。” “够了,你不必再劝我了。他们罗刹人挖了我大清一条龙脉还不够,还要打着其他七本经书的主意。你说说,你自己说说,此事朕再这样坐视下去,用不了多久,罗刹国的大炮就要打到朕的京城来了。” “皇上,臣请旨带兵先灭了那神龙教。这神龙教几十年来图谋我大清龙脉,如此用心,绝不可轻易放过。再者,神龙教位于辽东离雅克萨不远。臣也可以先带人去练练兵,在打罗刹国之前,先用这神龙教练练手。”陈天自己杜撰的这份报告的目标之一,就是他要亲自平了神龙教。 还有一年多,小皇帝就年满16了。现在小皇帝的身量已经开始明显的拔高,再不是以前一个男孩子的形象,到时候玲就可以与其掉包了。 无论玲如何完美模拟,都不太能瞒得过后宫太后,太后毛东珠本人就是当世第一等的易容大师。陈天为了得到她的易容术秘籍可是没少卖自己的‘力气’。 所以,现在必须断了太后的‘后路’,让他只有自己这一个选择。平了蛇岛,这天下之间,就只有自己一人可制‘豹胎易经丸’的解药了。这种垄断生意才是他想要的。 要是换了别人去打蛇岛,陈天可不放心。因为只有他才最清楚洪安通的厉害,一般的将领就是打下蛇岛,也不一定可以杀的了他。 小皇帝一看陈天不再劝阻他攻打罗刹国,还要主动带兵去打‘前锋’,当场就答应了陈天的请求。还对外宣旨要加封陈天为‘忠勇伯’的伯爵之位。 陈天人还没到家,报喜的人就已经堆满了伯爵府门口。陈天回府后才明白,原来小皇帝早就准备好了要给他加封之事,算是对他那次对自己发火的‘补偿’吧。 不过陈天回府之前,已经去慈宁宫把这些都‘报复’在太后身上了。当太后整个人快被折腾的散架之后,陈天与她说了自己要攻打蛇岛的计划。 如今的太后早就不信最初陈天说的那套自己出身蛇岛,是教主夫人面首之类的鬼话。但是她现在与陈天也的确是有着最为‘紧’密的合作关系。陈天现在如此对她说,那就是让她现在再做一个选择。 陈天那严肃的表情就已经让她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再两边下注了。硬要在陈天与蛇岛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毛东珠是不用犹豫的。陈天给她带来的好处远不是蛇岛可以比的。 其实陈天之所以在此时间与毛东珠摊牌也是必须的。他要出兵打神龙教的事,不可能瞒的过太后的。与其在其立场不明确的情况下出京,还不如现在先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至于说太后会不会出尔反尔,那陈天是真不用担心。毛东珠这样自私的人,一定会做出最有利于她的选择的。而陈天一直都是她‘最有利’的选择。 ‘汉军火器兼练大刀营’的统领龚克正此时已经在陈府门口等候许久。他今天一接到皇帝的手谕后,就立刻带着自己的副将备着银票来此等候自己新的上官。 对于陈天接管他们这个营,他们全营上下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本来他们这个汉营在京城军队的体系里就是不怎么受待见的。他们全营用的还是前朝留下的火器,没有太多补充也很难发挥战力。 加之所有的八旗兵都觉得他们父辈可以靠着战马快刀把前朝给灭了,他们这些用前朝留下来的‘破铜烂铁’的汉兵,根本就是吃干饭的。 但是这位陈大人就不同了。陈大人也是汉人,至少不会像满人一样瞧不起他们的出身。 关键是陈大人在京里那是出了名的对下属好,那银子使得跟流水似的,听说跟随陈大人出一次差都能分个好几百两。前锋营里就是一个走卒兜里的银票都要让他们这里的很多人羡慕。只要陈大人愿意给他们银两,让他们有钱操练,那他们就可以抬起头重新做人了。 毕竟,火器这东西太费钱了。所以他们日常只能当‘大刀营’来训练。大炮一开,钱银万两啊。 陈天也是一眼就在等候的人群里看到了火器营的正副统领。他入府门之时就只带着此二人进府,其他的全部挡驾在门外。他现在时间宝贵,没有心思和那些来道喜的‘杂牌’们浪费。对于这些人,他现在就一个态度,银票留下,人可以走了。 “是我从皇上那把你们要过来的,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们在五天内整备齐当随我北上。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可以用银子解决的全部报给我。铳,炮,人,船,响,粮,这些东西需要多少你们也都拿一个单子出来,兵部那部我会去打招呼,这些东西都会给你们配齐。 这次老子我带着你们打海岛,你们谁懂水战,炮战的就好好自个儿回去筹划。怎么打我不管,我只要结果。打赢了,人人有银子,打输了,你们这辈子都只能练大刀了。” 陈天说完就留下了两张五万两的银票给他们二人,一人一张,其后就送他们两人出府。拿了银票的龚克正心中无比火热,他们火器营终于等到一飞冲天的时候了。苦日子也终于要熬到头了。 “薛孝基,咱们立刻回营准备起来,这次谁要是在陈大人面前给咱们营丢人现眼的话,老子当场就扒了他的皮。”火器营副统领薛孝基同样也是在不停的抚摸着藏在胸口的银票,他对于自己长官龚克正这话那是绝对的附和。这场仗要是打不好,他们也不用等陈大人发落,自己都可以当场跳海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龙岛上的恩爱夫妻,神仙眷侣! 京城,养心殿内,康熙皇帝召见康亲王。 “皇上,北方四百里探马来报,陈天陈大人已经率领火器营炮轰蛇岛三日,目前正在围岛而困,相信不久便可得胜归朝了。”康亲王嘴上说的是得胜归朝,但心中想的却是陈天答应他这次缴获的蛇岛上的财宝分一半给他。 对于陈天,他早在当初自己抛弃索额图之时就已经达成了利益同盟。但是好像最近皇帝又有重新启用索额图的意思。他还是要再看看局面,好让自己获利更多。毕竟他现在手握兵符,没有人敢开罪于他。 “区区一个小小的蛇岛,陈天定可以轻松拿下的。康亲王,现在军中对于我大清龙脉之类的谣言,可有什么私下议论之声?”康熙皇帝听到陈天得胜的消息还是显的非常高兴的。 “回禀皇上,奴才已经彻查各营,擒拿审问图谋不轨者二百余人,其中多为汉人,这批士卒已经全部依军法而斩之了。”康亲王知道皇帝是在担心什么,不过有这样的机会与权柄在手,他也把军中所有异己之人全部铲除了。 “做的好,现在如此局面,不用重典是不行的。康亲王,朕命你加紧操练,明年开春后,朕要你北上打下雅克萨城。” “皇上,奴才一定替我大清血耻,将那雅克萨城夷为平地。” “你退下吧,传纳兰明珠进来吧。”康熙皇帝这次准备将军需筹备的差使交给治水有功的纳兰明珠来办。这也是陈天私下推荐的结果。 届时北方战端一开,康亲王在前征战,纳兰明珠居后筹措,再加上陈天替他们遮掩,这三个人联手不知道可以贪墨多少军费。这也是他们三个事先就私下商议好的,一定要让这场‘旷日持久’的仗打的越久,他们捞的越多。 可是康亲王与纳兰明珠都想不到陈天真正的意图,那就是将这支大清朝最难打的八旗精锐之师,全部葬送在与罗刹国的战场之中。到时候吴三桂再一起兵,这大清朝廷里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准备为自己再找条‘后路’了。 辽东,神龙岛。 “启禀教主,黑龙使,赤龙使回来了。”陆高轩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万蛇大殿,想着平日里常说的‘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只觉得是何等的讽刺。 “快让他们进来。”端坐在破败的大殿之上的洪安通,此时已经无全他平日仙风道骨般的神仙模样,有的只是狼狈与疲惫。 “教主洪福齐天,属下与赤龙使将青龙使给救回来了。”黑龙使张淡月扶着身受重伤的青龙使许雪亭向洪安通请见。 “青龙使,本来你失手被擒,又损了我教中众多兄弟,教主定会重重责罚与你。不过我已为你向教主求情,这次就免了你的处罚。你快说说那些官兵现下是何等情况。”洪安通尚未开口,神龙教教主夫人苏荃便先开口发问。 “属下谢过夫人,谢过教主。属下看到那些官兵坐着两百余艘军船将咱们蛇岛给围了起来,属下刺杀对方主官失败后,便被关在其中一条军船之中。属下听其中官兵说,十日之后还会有两百多余艘军船带着更多的大炮来。。。来。。。” 原本洪安通看自己的蛇岛被大炮轰的太惨,准备让自己手下人去将对方主官给擒拿到岛上。可却没想到以青龙使的武功都失手被擒拿了。 要不是自己强令赤龙使与黑龙使今日前去,怕都打听不到朝廷要对自己赶尽杀绝的决心了。 “夫人,准备离岛吧。这样下去只会困死在这里。”洪安通混了一辈子江湖,虽然平日里常常自诩为神仙般的人物。但说起逃命来,他也是一点都不排斥的。他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对于自己这条命才是最看重的。 是夜,神龙教主座下赤龙,青龙,黑龙三使就杀掉了岛上码头上的所有教众,并且还烧光了码头上的所有船只。火器营的大刀队就在这三个神龙教的叛徒的带领下杀入了蛇岛。 虽然火铳在黑夜发挥不了太大的威力,但是火器营的大刀队也不是真吃干饭的。加上蛇岛上的众人早就被大炮给轰的吓破了胆,一见到官兵都是投降的多,抵抗的少。 其实,黑龙使与赤龙使去救人的时候也一样被陈天所擒拿。陈天也不说其他废话,他只是拿出‘豹胎易经丸’的解药,这两人便与早就投降的青龙使一起成为陈天攻岛的内应。 陈天从浪客剑心世界开始就习惯于攻城先安插内应的这套做法。这也是因为他现在还并没有大规模攻坚的经验,所以还是以江湖人的方式来处理这些问题。能刺杀就刺杀,能从内部下手,就绝不大规模攻城。 陈天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也真打算跟随康亲王去打打罗刹国,让自己好好带带兵,明白明白真正的军队是怎么打仗的。 当陈天带着莲足在船上看着陆高轩绑来的教主夫人苏荃时,苏荃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明明在安排众亲信带着岛上的金银珍宝准备撤离时,陆高轩说有重要之事向她汇报,然后自己就晕了过去。 其实她平日对于陆高轩着实是非常宠信的。陆高轩掌管着蛇岛之上的药房,这个重要的职位就是她替陆高轩从洪安通那里讨来的。 这岛屿之上都是江湖草莽,也只有这陆高轩还算是文武双全,平日也可以替自己解解闷,总好过天天对着那人如树皮般的老怪物洪安通。 可今日,大难之时,陆高轩竟然出卖了她,等她回过神来后只能感慨一句,这神龙教内还就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启禀陈大人,这女子便是那神龙教匪首洪安通的夫人。只要有这个女子在,小人料定那洪安通不会跑。”陆高轩今日听了青龙使暗中与他说朝廷这边也有解药的话。他就当场就反了神龙教。别说是他,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反了。 这么多年以来,洪安通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带着他们打天下的英雄了。现在的洪安通就是一个占着这座荒芜的神龙岛得过且过,整天做长生不老美梦的疯子。 对于他们这班老兄弟也是一点都不念着昔年旧谊,他们整天想的也不再是叱咤江湖,而只是整天想着怎么拍马屁,好活得久一点。 别说是朝廷现在打过来了,就是朝廷没打过来。他们也在筹谋着如何抢了那‘豹胎易经丸’的解药,反出神龙岛,好去过真正人过的日子。 “陆高轩,你是个人物,这差使你办的很好。你想要的解药,我定会给你,你行下去吧。”陈天要这个陆高轩更重要的目的是对方掌握药房多年,他要从其药房之中找到所有版本的‘豹胎易经丸’。 “这位大人,你看小女子美吗?”苏荃皮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现在下的局面,他看着高大无比的那位‘陈大人’,心想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人可以抵挡的了她的魅力。 她可是整个江湖上最美的女人,曾经雄心万里的洪安通也将她视为天下最珍贵的宝物。即便是当年使得吴三桂‘怒发为红颜’的陈圆圆也未必比她美多少。 “掌嘴!”陈天看着此时狼狈不堪却仍不失颜色的苏荃,却是让莲足先给对方几个耳光。 莲足对于这种在陈天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最是厌恶,一听到陈天的命令后,就用足了劲一耳光打的苏荃直接晕了过去。 等苏荃被冰凉的海水冲醒后,一边脸已经肿的发紫,眼眶都有点被打的睁不开了。 “狗屁的神龙教夫人,你一个乡野村妇出身,哪来的自信和本官说这种话。本官久居大内,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就凭你这几分姿色,也不过只是寻常普通而已。吊在船头,看看你那太监丈夫会不会来教你。”陈天对着苏荃一通嘲讽之后,便命人将其吊在主舰船头上的桅杆。 被海风吹的神志不清的苏荃,这辈子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罪。她想要去哀求对方饶了自己,可是强大的海风与炮火之声,完全掩盖了她那声嘶力竭的声音。 陈天从黑夜等到白天,终于看到一身是血的洪安通抢了一条军船在向自己这边划来。看来这位太监老怪物还是舍不得放弃如同自己命根子般的美娇娘。陈天下令等洪安通的船靠近之后,再向他开炮。 洪安通这一晚上经历了背叛与无数的厮杀已是强弩之末,可看到自己一生所爱的女人被吊在船头的桅杆之上,那真是急的气血翻涌。他这辈子,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女人,否则他觉得自己活的也没有意思了。 可是这对‘苦命鸳鸯’并没有机会再‘相濡以沫’了。洪安通就在苏荃的面前,被无数门炮火与火铳打成了血肉碎末。任他有一身强横无比的武功,也敌不过如此数量的火器。 这就是武功的末世时代,在火器不断发展的时代,一个人的武功可以改变的东西就越来越少了。 不过这看在陈天眼里,只是感叹不是火器太强,而是这个世界的武功太弱。 如果换到什么‘风云’世界,那局面就不是这样的了。说不定对方直接来一道四十米长的实质刀气就把自己连人带船都劈成两半了。 “把那个女人放下来吧,她已经没有作用了。”陈天命人一边去将洪安通那残缺不全的尸体收敛回来,一边命人将苏荃放下来。 “大人,大人,求求您饶我一命吧。我也是被洪安通抓上蛇岛的,我不是真心愿意嫁给他的,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是。。。我还是。。。”在苏荃心中不可战胜的洪安通,刚刚就在自己面前死的如此之惨,这一切已经彻底让她吓破了胆。她现在只想活命,只要可以活命,让她做什么都行。 “洪夫人,你看看你丈夫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就不打算下去陪陪他吗?本官现在非常敬佩你们夫妻情深,本官就送你们一场阴间团圆吧。”陈天现在看苏荃真是一点都没觉得她还有什么用处,那就不必留着她了。一起砍了头之后送到皇帝那边请功吧。 毕竟都是密谋破坏咱大清龙脉的‘主犯’嘛。老子现在可是大清‘忠勇伯’,天下第一的大忠臣啊,岂可因美色而废公事。 “不。。。不要。。。不要。。。我不是那老东西的夫人,我不是。。。啊。。。”苏荃最后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莲足以一条丝带将其人头给扯了下来。 “主人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莲足提着苏荃的人头阴森森的说道。 一边全程看着神龙教主与夫人惨死的陆高轩等人,此时大多都已经被吓得连腿都有些站不住了。他们这些蛇岛上的人,早就没有了一点做人的骨气与尊严。他们现在只觉得新主子比原来的更狠,更凶,他们以后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的。 “传令下去,岛上的所有财物,全部搜刮干净,晚上本官给大家伙分银子。”陈天心情大好,又要开始做他‘过路财神’的买卖了。 “属下代全营将士,谢陈大人的赏。陈大人以后有任何命令,属下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龚克正等的就是陈天分银子的这句话。他早就听说只要是跟过陈大人的兵,有一个算一个,从来都没有一个不被陈天大人赏过银子的。 他们‘火器营’这一仗,不但是打出了士气,更打响了名气,现在连银子都不会短了他们。跟着陈大人办差,太玛他的爽快了。最好这一辈子都能跟着陈大人一起升官发财,再也不用看那些满八旗的脸色了。 “回去本官请朝廷奏请,替你们再多换点装备,好好整备整备,说不定哪天还能再立更大的功劳。到时候我这个做主官的脸上也有很多光彩。”陈天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又是怎么弄银子的事。 这在朝廷里的地位啊,除了皇帝宠幸外,就是要靠手中的银子说话了。只要再给他一年的时间,就可以不必再和那些朝廷里的老东西们攀交情了。 下一步,也应该跨海去见见那位延平郡王了,他这个天地会总舵主的名位还要对方给盖章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杀\’时间的‘龙象般若功\’就是给我练的! “皇上,臣回来了,托皇上的天威,臣此番出兵一举攻克蛇岛,将那两名匪首的人头都给皇上带来了。”陈天前脚刚带着火器营回京城,后脚就被皇帝召入宫中问话。 “朕就知道,一个小小的蛇岛对你来说那一定是手到擒来的。这件差使你办的很好,朕要所有伤害我大清龙脉的贼子都不得好死。”康熙皇帝最近越来越信鬼神之说。这一切还是因为他长期以来的噩梦。 “皇上,此次臣还有一个重大发现,还请皇上屏退左右。”陈天神神秘秘的向康熙皇帝表示他现在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他。 “你我也很久没有去练功房了,不如就现在去吧。”陈天这一年来一直不在宫内,那间曾经两人之间最为亲密的练功房也开始积满了灰尘。 其实现在的康熙皇帝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曾经小玄子的影子了。现在的他只是大清朝的皇帝,他与陈天之间的关系也更回归到了君臣之间的距离。 当陈天走进这间练功房后,看到那满屋尘埃就知道,即便是在这里,也没有了陈大哥与小玄子。 “皇上,臣在攻克神龙岛后,从岛上多年前的一封书信中发现,洪安通的那本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是可能是从先帝爷那处盗取的。此事事关先帝,臣不敢不慎。臣从当时的记录来看,神龙教盗经之日是在先帝爷归天之后的事。但书信之中所描述之人的形象又与先帝爷有七分相似,更写明当日有一宫中太监模样的人出入其中。 臣曾经查阅过宫中秘档,对于先帝爷大行之日所记录的部分多是语言不详。如此种种,臣私下怀疑,先帝爷或许尚在人间,只不过是遁入了空门之中。 只可惜,臣拷问了神龙教之中所有的相关人员,他们都不知道那本《四十二章》究竟是从哪所寺庙盗取而来的。 此事兹事体大,臣不敢轻易行事,故而特向皇上禀告,还请皇上圣裁。”陈天这一席让康熙皇帝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此时心喜与听到自己父亲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但他同时又觉得自己无颜再见列祖列宗。他想要见他的父亲,又怕查到最后,从希望变成失望。 他现在对于自己的父亲就是处于相见又不敢见的状态。因为他现在每个噩梦中,都有他的父皇再责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大清龙脉。 “陈天,此事你可有几分把握?不要骗朕,有多少就说多少。”康熙皇帝思虑了好一会儿后才问向陈天。 “回皇上,此事臣只有四成把握。但是臣可以暗中监察天下所有寺庙,或许真有先帝爷的踪迹。” “此事朕也只放心你去办,此事事关父皇安全,乃是绝秘中的绝秘。你在查访之时,千万不可透露半点风声。否则,朕不会轻饶了你。” “皇上,此事臣敢用自己的人头担保,绝不会有一丝风声走漏出去。” “你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在这件事上,朕都能答应你。” “皇上,如果先帝爷还在世上,那他说不准会行走于天下寺院。因此,臣需要在自己原有的统管天下寺院的范畴内,再加上理藩院所属的藏传佛寺。” “准了,你还要什么回去写一份折子给朕吧。此事朕先要与太后商议,你要记住,此事不在急,还在稳。朕宁可你慢慢的查,也不能出一点岔子。”康熙皇帝说完之后,便一个人先行离开了这间曾经他们两人嬉笑打骂的练功房。 可能是皇帝现在心中担忧自己父皇的安危,也可能只是皇帝现在真正长大了罢了。 陈天用手指擦拭了那根树在这里近四年的木桩,轻轻一笑后,以二重劲之力将这个木桩打成了粉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房间。 他相信从此刻起,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间练功房了。 三日之后,陈天带着皇帝的手谕前往理藩院的喇嘛印务处,传旨于掌印大喇嘛。从即日起,他陈天对于所有喇嘛寺院都有绝对的掌控权,他的所有命令都是绝密,不可向其他任何人透露。喇嘛印务处只需要按令招办即可。 陈天要来这个权利其实只为一件东西,那就是藏传秘录之中最为传奇的‘龙象般若功’。 ‘龙象般若功’载于《龙象般若经》之上,属于西藏密宗里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共分十三层,其外功掌力强悍凶劲。号称每练成一层龙象般若功就增一龙一象之力,练成十层后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当然实际上不具备龙象那么大力的,但每一招也都有近千斤之重,威力无比。 这门神功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那便是修练此功所费的时间绝非常人可以承受。 ‘龙象般若功’第一层的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就。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往后越难进展。‘龙象般若功’一共十三层,正常人类的寿命根本就不够用来练的。 因此,历代藏传高手之中能练到最高者,便是天资卓绝的‘金轮法王’所练到的第十层。 陈天之所以要挑战这门神功,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比金轮法王更高的武学天资,但是他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他自己这具身体的寿命到底有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经历过这几个世界之后,他并没有在自己身体上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他从得到这具身体开始,据今也远不止十五年了,但他现在依旧如同在灌篮高手世界般年轻。怜现在与他站在一起,旁人看来可能都会以为怜是他的姐姐。 所以,他觉得这‘龙象般若功’是与自己非常契合的。只要自己不被这‘龙象般若功’给耗死,自己就可以将这门神功的最后三层给练成。 如果说前十层是每加一层代表一龙一象之力,那后三层是每多练一层,就可以增加‘一倍’之力。到第十三层圆满可称有‘十三黄金龙,十三黄金象’之力。其中所配合修炼的‘龙鳞身’与‘象拔拳’可以做到万箭不伤,力可崩山。 当然这后三层的效用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练到过。因此也不确定是此功先祖之人的想象还是真有如此威力。 掌印大喇嘛在听到陈天有如此要求之后,也是大为惊讶。这都多少年了,这门‘龙象般若功’都不曾被人提起。这神功也只有他这样的老一辈之人还知道,这《龙象般若经》也的确就在他手里,可是他们上一辈之人都只练到第四层。 因对修炼之人的寿命要求实在太过苛刻,而只练到第三第四层的威力又并不能傲绝于世。因此,现如今早就没有人对这‘龙象般若功’还有兴趣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位行事神秘的‘钦差’是怎么知道这‘龙象般若功’的。但既然圣谕之上写的明明白白,皇帝已经给了对方如此之大的权力,那他是万万不敢再藏私的。 出理藩院出来后的陈天也没想到此事如此简单。他本以为这些喇嘛们会像少林寺一样珍视自家的绝技神功,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转身就回房取给了自己。 这位当今的掌印大喇嘛当年也就练到第三层就放弃了。因此他也只能充当陈天前三层的‘活体’说明书。 不过这对于现在的陈天来说也已经是足够了。那些既怪异又非人般的‘瑜伽’动作,对于陈天的肌肉控制来说,根本不存在困难。这些与中原武学打座修炼完全不同的动作,是因其内气的行走路线相当‘反常’。毕竟藏传秘宗的武功也是自成体系,与中原武学完全不同也是正常的,反正殊途同归嘛。 陈天回府之后,直接就闭关了一个月。此间他一边传授怜易筋经,一边自己做到了‘龙象般若功’入门基础。他觉得自己在莲足强大的阴阳二气的帮助下,一年之内就可以练成‘龙象般若功’的第一层。 现在自己身上的易筋经已经是可以自行运功,其与‘龙象般若功’毕竟同为佛门武学,虽然不相通,但也不冲突。陈天身兼这两者之长也不会走火入魔,练岔了气。 在康熙皇帝那边,只当是陈天在潜中调查顺治帝的事。因此在朝堂之上也没有找过陈天的事。 现在陈天所在的工部有事都是派人到陈天府上来汇报的,这也是皇帝给陈天的特权,可以让他不必上朝,不用坐堂来处理一部之事。 陈天也是靠着自己非人的‘阅读’与‘记忆’能力,硬是在工部那些文山字海之中游刃有余,从来不曾出过一点差错。常人需要一整天才能处理完的公务,在他手上只连一个时辰都不用。 他的这具身体在学习与修炼上的优势已经越来越明显的体现出来。 他自己也觉得,只要是他可以‘看’到的东西,他都可以学出来。 其中,武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只要当他内功足够雄厚之后,少林的诸般绝技,他也可以随手而用。因为他在看第一遍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已经记住了。只不过大多都需要相应的内力才可以发挥威力罢了。 虽然现在不行,但他以后一定是一个敢自称精通少林全绝技之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海外延平郡王,郑家! 陈天出关之后,第一件做的事并非是暗访各地寺庙,而是他和皇帝奏请他准备潜入在台郑家。 “皇上,天地会匪首陈近南已经被臣的暗奸所杀,臣如今已经暗中接任天地会总舵主。从此以后天地会就是我大清的爪牙了。”陈天此时还不忘给风际中他们报个功,让他们死后有个追封。 “陈近南也是虚有其名,终究被你玩弄与股掌之中。”康熙皇帝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心情很好。毕竟他现在只恨沐王府,天地会在他心中已经没有多少威胁了。 “皇上,如今那罗刹国的雅克萨城已经悍然入侵我大清辽东之地,朝廷近日便将用兵于北。吴三桂身染重疾,力不能行。臣恐海外郑台有心趁着我大清北进之时,乱起于南。臣有一策,可乱郑台,特请皇上恩准。”此次索菲亚深信大清境内还有七座宝藏,有一商队高价卖给她一本佛经,她照着里面的地图直接就打进了辽东。 此事一出,康熙皇帝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将原本明年春的战事直接提到了今年秋。而接旨的康亲王只觉得这是送银子送功劳的美差,越早越好,也就美滋滋的与明珠一起商议如何‘加速’筹措军响之事了。 “陈天你言之有理,郑台如今还举着伪明大旗,其孤悬于海外,朕虽有收复之心,却也无海船之利。你有何计,但说无妨。” “天地会初期本是郑台在其背后一手扶持,只是后来天地会自身壮大之后,便少于郑台再有来往。全会上下除了陈近南之外,几乎已再无人心向郑。然臣要正式接任天地会总舵主之位,仍需前往郑台获其首肯。如此一来,臣打算借机潜入郑台,暗中刺杀其一两名重要人物,不求可靠此举灭郑,但也可使其一时陷于内乱。” “郑氏一门,在台盘踞年久,已成了气候。你打算如何行事,可将其陷于内乱?”康熙皇帝觉得靠刺杀就能祸乱郑台,除非是陈天刺杀了郑经,否则真是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伪明延平郡王郑经,膝下有二子成名。长子郑克臧已被其立为监国世子,然二子郑克塽野心勃勃,但久居于人下,早有不甘之心,不服之意。汉人的内庭之中,多有兄弟阋墙,臣只要在这两人当中挑起一点事端,便可以让郑家陷入内斗。毕要时,臣敢孤身犯险刺杀郑克臧,到那时郑克塽定会大肆清洗他大哥在台的势力。如今的郑经已经是个纵情酒色之人,未必能管的了郑克塽。” “好计谋,就是你一个人去太过于危险了。这样吧,宫中侍卫之中,你自己选人,只要你觉得用得上的人就都带去郑台。”康熙皇帝这话,听在陈天耳中就不再只是关心他的安危而已。更多的还有派人在他身边监视他的意思。 不然的话,他直接派多隆随自己一起出发就行。就是因为他知道多隆现在就是跟着自己混的,所以让自己‘再’选人。如果他真的自己只挑自己手下的兵,那就是他有意‘对抗’皇帝了。 玲化作太监已经待在皇帝身边近两年的时候了。她现在敢说无论声音,习惯,笔迹,行文,都可以学到皇帝身上的九成九。但她不单单只是为了以后伪装皇帝而潜伏在皇帝身边。她更多的是暗中监视皇帝的一举一动。 玲已经明确告诉陈天,现在的康熙皇帝已经着手准备在陈天身边安插暗线。可能到明年,陈天就会被其撤掉宫禁护卫之职。现在的康熙皇帝已然是将陈天列为需要防范的对象之一了。 再深厚的‘情谊’在皇帝这种‘生物’面前,都比不过其江山权力。哪怕是康熙皇帝从小就信任无比的陈大哥也是一样的。 皇帝终究都是没有‘凡人’之心,他们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至高无上的自己。 “皇上,臣此番入台,乃是代表天地会而去。宫中侍卫们再如何伪装也无法变成一个真正的江湖人。其他差使或许臣还能需要用的到他们,但是这个差使他们去了反而只会误事。”陈天心想,既然自己挑谁都是错的话,不如一个都不带。没有选择也是一种态度,我不会拒绝你的监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好,朕便依了你。朕只需要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朕还有很多差使要交给你。等你功成回来之后,朕再给你进爵,给你一个侯爵之位坐坐。”康熙皇帝似笑非笑的说道。 “臣先谢过皇上,臣一定搅乱了那郑台再回来。” 陈天谢恩完了后,就匆匆离来了皇宫。他自己心中明白,以后要再进来,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方便了。 十五日后,陈天只带着莲足一个人就随船跨海入台。延平王世子郑克臧在他下船之时就已经在岸边为他接风洗尘,好似陈天是他的多年旧友一般的嘘寒问暖。更是拉着延平王府的各级官员在海边遥祭遭奸人暗算的陈近南。 陈天作为陈近南的叔父自然也要在岸边陪他们一起吹着海风哀哭一番。 郑克臧这次祭奠规模搞的是不可为不大。近两百多名官员加上当地宿老长者都围岸不起,郑克臧更是亲笔写了一篇悼文以表其撤痛的哀思。 然而陈天环视场中之人,除了听说身体不适的郑经外,二公子郑克塽果然也不在场。看来这两兄弟不睦之意,已经不需要再加掩饰了。 陈天看完这场收拢民心的戏码之后,便也就随郑世子入府面见这郑台的真正之主,大明国姓爷之子,延平郡王,郑经。 说起这位延平郡王郑经半生,也并非全靠其父之威名。其早年在郑成功病逝承天府时,他人在厦门,听闻叔父郑袭准备继位消息,在其部将周全斌襄助下,前来台湾弭平郑袭,自称“招讨大将军世子”。 但是由于此次郑氏内斗惨烈,导致康熙三年(1663年)清廷与荷兰联手进攻金门与厦门,金厦两岛陷落,郑经便撤退台湾,将“东都”改为“东宁”,并伺机反攻福建。郑经在陈永华的辅政下,抚土民,通商贩,兴学校,进人才,定制度,境内大治,成为东南最强大的反清势力。 可是现如今,在陈天眼中,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当代雄主,已经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怕是也没有几年寿数了。 郑经在众人面前,与陈天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其中多是当年陈近南随他艰苦创业的艰难过往。陈天看的他如今像个老人一般回忆往昔,明白郑经的雄心壮志已经随着陈近南一起去了。这对曾经最佳的君臣搭档,一死一哀,已经不属于如今这个时代了。 陈天在等过郑经漫长的回忆之后,终于也得到了他的首肯,正式接任了天地会总舵主的这个职位。从此以后,陈天就是他们郑家的人了。 陈天也是带着足够分量的‘投名状’。那便是陈天在兵部悄悄复制下来的江南海防图与福建水师的虚实。 有了这两份绝密的资料,郑氏父子又好似燃起了一点雄心壮志,起了复攻福建之意。 夜晚,陈天在拒绝了郑克臧的盛情挽留后,独自回到了陈近南在台的家眷之所。陈天作为陈近南的叔父,来到了这里那也是长辈。陈近南亡故之后,陈天如果不来照顾一下他的家眷,那是万万说不过去的。这也是陈天不带怜来的原因之一。 怜也不瞒陈天,她觉得弄死陈近南并没有必要。虽然她绝不会拒绝主人的命令,但她也为陈近南的死而感觉愧疚。 如果此次之行,再带上怜的话。当她看到陈近南留下的孤儿寡母之后,那一定是会倍感愧疚的。毕竟,陈近南就是在怜的亲手安排设计之下,一步一步的被她推向了死亡。 其实陈天心中也有感慨,陈近南对他也算是恭谦有加。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许愿者死了,会发生什么? 不过通过怜的描述来说,陈近南死的很自然,并没有出现什么天地异象之类的。这点让陈天更感觉这个‘许愿任务’并是他原本想象的样子。 原本他把‘许愿任务’看成非常可怕的体系。一旦他没有完成任务,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抹杀’之类的下场。 但是他现在从修改原本的‘任务’内容开始,到毁灭作为‘甲方’的许愿者,包括连这个世界原本应该作为天选之子的韦小宝都被他杀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任何负面情况都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他现在更感觉这个‘许愿任务’只是让他进入这个‘世界’的‘入口’而已。 就好像原本他与这个世界之间有一道门,这道门他在门外是无法打开的。但是作为门内世界的人自己从里面为他打开了这道门。所以他‘悄悄’的‘偷渡’进这个世界,至于进来之后他要做什么,原本为他开门的那个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干预的资本。甚至于成为了一个‘没有用’的东西了。 那么‘神’所说的那些‘玩家’也是这样进入世界的吗?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的呢?或者说,他与‘玩家’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玩家’有门的‘钥匙’,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进来,而他就是一个小偷,只能靠着门里之人为他开门。 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完全确证自己这个想法,但他感觉自己已经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当陈天抛开这些思绪从陈近南家中离开后,他继续作了一回‘小偷’,不过他这次撬开了的是,郑克塽的府门。 第一百九十九章 郑二公子,你真是比我更没有底线! “冯师父,你都看到了吧。今天这个场面,父王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我说我恶疾缠身不能见席,他连派一个人过来探问一下都没有。父王现在眼里只有我大哥,冯师父,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陈天轻轻松松的已经潜入了郑克塽房门外,他人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听到郑克塽的大声抱怨。 陈天看了眼这守备松散的郑克塽府,想来这郑克塽也的确不被郑经看好。如果不是听说这郑克塽被他奶奶宠着,可能早就被他大哥给收拾了吧。 “二公子今日并本出席陈近南的祭奠,王爷也并因此事责怪于你。如此可见,王爷还是偏爱二公子的。”说话的正是郑克塽的心腹,人称‘一剑无血’的冯锡范。 “二公子的心思在下听明白了,不若就由在下替二公子争取这个机会,如何?”陈天一把将房门推开,冯锡范心下一惊,此人何时出现的,自己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不好,方才所言被此人听去,定有祸事,先擒下此人再说。”冯锡范心中转念一想,立刻以指为剑刺向陈天周身要穴。 陈天不慌不忙的伸出左手拇指,一指点在冯锡范的指剑剑路之上。冯锡范的指剑就好似自己送上来给陈天点的,此招正是‘多罗叶指’中的‘以逸待劳’。 冯锡范指剑去势已经不可变,唯有化指为掌切上陈天臂膀。陈天右手五指成爪连使‘龙爪功’中的‘空穴’与‘来风’将冯锡范的掌刀给牵引向他自己。 冯锡范掌刀不受控制的反攻自己时,脚下快速转圈,腾挪而起,即可以卸力又可顺势踢向陈天腰腹。 由于陈天那惊人身高,让自己的腰腹都到冯锡范这个小老头子的胸口这里,因此冯锡范这一腿基本上是只踢到了陈天的下盘。陈天也顺势使出少林寺的‘如影随形腿’与冯锡范连过数腿。冯锡范腿法只是寻常,不几招便被陈天踢飞出门外。 郑克塽在一边看着惊惶不已,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是我大哥派你来害我的吗?本公子可是延平王的儿子,你们这些下人胆敢伤害本公子。延平王定饶不了尔等。” “郑公子,在下此来并非是要加害于你,只是想要和你谈一笔生意。”陈天边说边将自己这么久以来所练就的易筋经内力注入自己左手的三根手指之后,回身隔空三捺,三道指劲凌空袭向已经从门外向自己攻来的冯锡范。此招正是‘摩诃指’中的‘三入地狱’,这‘三入地狱’一指比更一指难练,练到三指齐出之时,威力可以隔空杀人。 这个时代的武学里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隔空指气了,不过冯锡范算是老江湖了,他是知道只要以极高明的内功配合特殊的功法可以隔空杀人。因此他在中了这些‘三入地狱’之后,一边运功疗伤,一边出声言道:“阁下好高明的手段,我在郑台这些年来,从来不曾听闻过有阁下此等人物。不知阁下可以否留下姓名?” “想必老人家你更是昆仑派的一剑无血冯锡范吧,一把年纪了混混江湖不是挺好的吗?何苦还要出来参与这种谋国之争呢?”陈天身怀少林绝技,领先这个时代的武学太多。 而且少林自从明末大乱开始就闭世不出,寺中绝技更是少显于人前。因此现在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还能认的出这些武功。 在冯锡范看来,只觉得眼前这高大的男人内功已经高深的可怕,比他这数十年苦修也毫不逊色。 “我自忠于王事,为二公子谋是我的本分,阁下今日来此究竟何意,不妨明言。”冯锡范边说边注视着躲在陈天身后已经吓得脸色惨白郑二公子。 “方才在下不是已经言明,此来只为生意,不取人命。不若冯先生一起入内细谈,就是买卖不成,在下也绝不会为难二公子。”陈天此时反倒向是地主般邀请冯锡范进屋。冯锡范此时探不出对方虚实,只觉得的此人定是一个人物。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他也随既进屋,更将惊魂未定的郑二公子扶稳坐定。 “你便是陈天?陈近南的堂叔?”郑克塽听了陈天自我介绍后,吓得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他还不断的后退准备去找自己的佩剑。 “二公子,何故如此做势?你我之间可有什么过节,需得见我如见恶鬼?”陈天倒是完全不意外郑克塽的举动,还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哼,你这是欺我无知吗?那陈近南一直以来都是我大哥的人,我大哥今天把你当上宾款待,分明就是你已经投入我大哥门下。今夜可是我大哥派你来杀我的?”郑克塽拿起手中宝剑,好似对自己又多了一点自信。 “二公子,你大概是弄错了什么吧。效忠你郑家的是我那内侄,我陈天可何曾受过你郑家半点恩惠?我又凭什么投入世子的门下?我在清廷可是工部尚书,禁军大将,你大哥能给我什么让我投效于他?”陈天此时没有半点江湖豪侠的风范,只是像一个生意人般的筹算自己手中的筹码。 “陈先生言下之意,是有意投入二公子麾下吗?”冯锡范明已经明白陈天的意思,便出口求证道。 “冯先生说的对也不对。在下只是来与二公子商议合作的,至于投效嘛,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陈天想着只需要可以拖你们一两年就行了,别影响我的大计便好。 陈天此来,的确是他向皇帝禀告的一样,为了让郑台内乱起来。虽然陈天想要乱了清廷,但他也不想郑台真正将来独立于海外。 如果中原天下大乱,那么以如今郑台的实力,或许可以参与进来。但也更有可能让台岛永远的割裂与海外。 如果可以选的话,比起郑家世子来,郑克塽实在愚蠢无能太多。只要到时候中原一乱之时,郑家还在忙于内斗。无法静收渔翁之利,最后天下再归一统的时候,无论是谁家王朝,收复郑台的难度都会小很多。 “陈先生真有此心的话,我大哥能给你什么,本公子一样可以给。”郑克塽看到陈天不是来杀他的,心下的恐惧也终于去了一大半,终于坐下来拿出一幅正主派头了。 “在下与二公子,素无半点情谊,因此这话也就说的更通透一些。只要二公子答应在下几个要求,在下便为二公子除去了世子。在下相信,二公子绝不希望世子在这世上多活一天。” “你可以帮我杀了他?快点,你想要什么?”郑克塽也的确不负陈天所望,他连一点虚假的遮掩都没有,就表明自己想要自己的亲大哥死。 “其一,将来天地会不再属于郑家所有,我要的是天地会重获新生。实话说了吧,会中众多兄弟早就不想再为郑家卖命。要不是我那内侄在,他们也早就有意脱离你们郑家。你们郑家这些年为天地会做过些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如今,我那内侄不在了,那我作为新任总舵主,打算把这事给办了。从此以后就没有郑家的天地会了。二公子觉得此事能办吗?”陈天说起此事看似满脸愤怒,其实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他这是要独吞了天地会在中原的势力。 “这事我做不了主,这天地会是父王办的,父王那边不点头,我答应了你也是没用的。”郑克塽其实想一口行答应下来,不过他的范师父却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他才明白过来,这可能是对方用来试探自己态度的。 毕竟,天地会的事郑经不点头,谁答应了都没用。这么明显的道理,对方事先不可能不调查清楚。如果自己这边随口就答应的话,对方一定觉得自己没诚意,只想着利用完对方后就卸磨杀驴。 “今日在下面见王爷的时候,观其体弱气虚,似有早衰之相。如他老人家听闻自己培养多年的世子早自己一步故去,想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二位认为王爷还能有几年春秋呢?”陈天阴森森的说出如此绝户之言,但是作为儿子的郑克塽却脸上只有喜悦之色。 “那就按陈先生这意思只吧,父王的确还是安心将养为好。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希望父王有什么不忍说之事啊。”郑克塽完全明白了陈天的意思,只要他大哥一死,老头子就是不死也去了大半条命。到时候,只要他动作够快,就可以将这郑台大权握在自己手中。 “届时,只需要二公子一道敕令,还天地会以自由便可,如此便可以达成在下第一个要求。”陈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算是没有底线了。但是看到郑克塽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上位的表现,也只能说这此人人格之低贱,让他都自愧不如。 “这么说,陈先生还有别的要求?”郑克塽还在畅想着他独岛为王的场景,一边的一剑无血接着开口问道。 “在下替二位做的可是夺权莫逆的大事,范先生不会觉得二公子只需要出具一纸文书就可以让在下如此卖命了吧。”陈天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冯锡范,都让这位武林大家都自觉自己问了一个相当愚蠢的问题。 也正是如陈天所说,如果自己的要求只是如此简单,那就太不合常理了。他们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世子给他们设的一个套,让他们自己往套里钻。最后再反举一个他们密谋世子性命的事来,直接抓他们下狱。如果真让世子一方抓到什么事质的证明,那就是二公子的奶奶再怎么对他宠溺,也保不住他了。 “陈先生说的对,行如此大事,当应有大赏才行。陈先生还想要什么,请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给的,绝不还价。”郑克塽现在心里想的都是以后整个台海都是他的东西,自己现在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座小岛,一百条海船,二百万两财货。二公子如能应下,此事三日之内,在下便给二公子想要的东西。”陈天这次开口就是要钱要地,这也是他现在‘平事’的业务做相当熟练。 “二百万财货,这数目,好我答应你。但是岛屿与海船,不知陈先生要来何用?”郑克塽听了陈天条件后,心下盘算一番。银子的事好解决,只要他以后当上了延平王,全台的钱粮都是他的。二百万虽然多,但他也一定拿的出来。 但是这海岛与海船,就不好说了。他现在猜不到对方用心如何。如果对方在用这些东西组建一只水军,那可是要威胁到他统治的。谁也不想在自己腹心之中还有一股武装力量。 “在下知道二公子在顾虑什么。在下也明言了,虽然在下现如今在清廷也是有权有势。但人无远虑却有近忧。将来这天下会起何种动荡无人可轻易断言。如果有一日在下于北方无法维系,也想在南边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二公子应也听说过,在下先祖流落于扶桑。在下也是自扶桑归于中原,如能在台海留一处小小的基业。那将来如中原不可久居,那也可以再度携势而归东瀛。” 陈天这话多少有些道理,郑克塽一时也觉不出什么问题来。他以眼神询问冯锡范,冯锡范的意思也是先答应下来,日后再作打算。 “陈先生如无其他要求,那么此事我便应下来了。只是不知陈先生如何除去我大哥?”郑克塽现在只希望他大哥死的越快越好,至于事后到底给不给这些东西,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好,既然二公子答应了,那你我便立下字据。非是在下有小人之心,只是此次买卖货价太高,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陈天说完便从怀中取出纸笔来,郑克塽看着这一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对方刚才还是一幅谈笑间刺王杀驾如探囊取物般的气度,转眼就成了一个市井商贩一般的作态。 “陈先生,我们所商议之事,那是一个字都不能为外人知晓的。这要立下字据,岂不是大大的不妥吗?”冯锡范也是立时出言,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种他玛的下作之事,是绝不能落笔的。 “二位误会了,在下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呢。今日二公子只需要将答应我那两个条件的内容手书下来。三日之后,待我把事办成之时,二世子再以自己全套印玺用印于上便可。这份字据之上,只写二公子所应承之物,却不提一字在下所行之事。 如此一来,即便将来此字据不慎流落于外,那也只是二公子看重在下之才,礼贤下士,欲以招揽,于世子之死又能有什么关系呢?”陈天现在这买卖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他手中也不知道握着多少大清官员的黑料与这种类似的字据。 “既然陈先生已经有如此妥当周详的准备,那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现下就将所应之物写与陈先生。只希望陈先生可以说到做到,不要让我大愿落空便好。”郑克塽说完便另取笔墨纸砚,当场便写就一份字据。 “二公子放心,如在下不能兑现承诺,此份字据上并无二公子私印公章,二公子届时便说是在下伪造也是可以的。在下自然也不会再做如此无用之事,必定当着二公子之面付之一炬。”陈天说完便将这字据贴身收好。 该谈的也都谈完了,郑克塽也没有打算要久留陈天的意思。陈天自然也就趁夜而来,再趁夜而去。 等陈天走后,冯锡范便问郑克塽是否真的要将那些东西交于对方。郑克塽突然狂笑不止,他笑的张狂,笑的阴森,笑的冯锡范都有些害怕。害怕是不是自己这位二公子太想做郑台之主,在此事还没成就之时,便已经先一步乐疯了。 “冯师父,我怎么可能会把那些银子岛船给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只要等这家伙真的杀了我大哥,他必定是要找我将那字据用印盖章的。届时,我们早做埋伏,一举取了他性命。毕竟我大哥的死,总要有人向我父王交代的。他不会真的以为我还能留着他的命不成?” 自古为了权力兄弟相残之事多如牛毛,但谁也不能不顾忌一下自己的声誉。尤其就是得利者,更在乎这张‘遮羞布’。当年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不就成为他本人乃至整个大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冯锡范看着自己这位已经有些癫狂的二公子,心中不由一阵害怕。毕竟,他自己也是参与了这件‘弑兄’计划的人。万一二公子连自己都不放心了怎么办。是否也会事后将自己除去? 郑克塽的冷血薄情他心中比谁都清楚。但他当年从中原逃到郑台来时没有背影,没有靠山。郑王爷只信任陈近南,对自己的意见往往并不重视。 而陈近南早早就成了世子的谋主,自己除了选择这位还有一些可能上位的二公子外,已是无有其他选择了。 他现在只希望此事能成之后,二公子还需要自己为其掌控郑台而出力,不要过早的卸磨杀驴便好。至于以后的事,他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第二百章 郑二公子,在下来收尾款了! 三日之后,世子郑克藏突发心疾亡于世子府。出手正是一同作为陈天侍女而来莲足,她现在的比鬼魅更快的身法,世子府的那个护卫们根本就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她就已经带走了郑克藏的性命。 她这次的手法就是陈天曾经设想过的,以陈近南的‘凝血神爪’改为‘凝血神指’的方法将郑克藏的心脉之血给缓慢凝结起来。以郑克藏这种只有一点最最粗浅内功底子的人,也就是在第三天,在其宴请台中经学大家的时候,高谈明阳心学之时,当场毙命于席间。 医官查下来就是突发心疾,但是郑克藏从来没有心疾,世子府全府上下也彻查了一遍,所有可疑下毒的人都被带走调查。郑经在得到这个噩耗之时,当场也手捂心脏摇摇欲坠,一病不起。一时之间,整个延平王府都乱成了一团乱麻。但是,只有一个人是边哭边笑,那自然就是郑经现在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郑克塽。 郑府大丧,全台动荡,各方能参与其中者都在各有动作。此时自然已经没有人再去关心陈天这个还梳着辫子头的‘外人’。 陈天也很‘知趣’的在郑克藏灵柩前上了一柱香后,便起程回归中原。临行前,经过海边堤岸之时,想着数日之前,郑克藏还在此为陈近南设灵遥祭。现如今,自己就都成了被别人祭拜的对象。这个世界也是如同剑心世界一样,弱者的生死终究操于他人之手。 陈天这次再来此‘故地重游’自然也不是为了感慨这世道多艰。而是他要在离台前,于这海边祭奠陈近南的小庙之中,和他的‘甲方’郑克塽补全‘合同’。 在陈天‘远视’与‘透视’之下,那座海边小庙里除了全神戒备的冯无血外,还有近五十多人带着各种兵器的江湖人,这些人想来也应该是投靠冯无血的江湖人吧。毕竟这些年来陆续都有中原各门各派的弟子被江南官府逼的要外逃出海。冯老先生又是一个喜欢‘拉帮结派’的人,他能招揽到这些人马也不奇怪。 不过嘛,如果我们人格底线低到没朋友的郑二公子觉得就这样便可以将自己留在这里,那真是太小看我陈天了。 别的不说,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埋伏,却都没有发现在这座庙宇的主梁之上那早已经潜伏多时莲足,那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算计不可能成功。 当然陈天不会觉得郑二公子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换成是他自己的话,多半也是这么干的。只不过,对方的实力不如自己这方来的强,那对方这么做,就是‘不讲武德’了。 陈天轻身踱步,怡然自得的走进了这座小庙之中,见到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郑克塽先是一礼后便道:“恭喜二公子,贺喜二公子。二公子交托之事,在下办的可还称二公子心意。” “陈先生真是好本事,我大哥府上现在都还没查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陈先生可为我除此大患,我真是欢喜的紧啊。”郑克塽此时看陈天如同看一个死人般,也就放下本就不多的伪装,来一个‘直言不讳’了。 “哈哈哈哈,二公子真是快人快话,一点都不做作。想要自己大哥死,就要自己大哥死,那不知道二公子什么时候准备除去郑王爷呢。届时在下可就回中原了,二公子要弑父还需另请高人了。”陈天说话说的很大声,就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不过陈天看这郑克塽也不像是怕自己手下埋伏的人听到一样,看来这郑克塽今天想要除掉的不单单只是自己了,他又看了一眼肃穆在侧的冯锡范,心想这老头看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们家主子也没有想要再留你的意思啊。 老冯啊,你还真是命不好啊,自己和陈近南斗了半辈子,结果还不都是人家郑家两个公子们争斗的棋子。真不知道这半生钻营都为了些什么啊。 看着还时刻准备杀自己的冯锡范,陈天心中更是坚定了以后自己要做棋手,而非棋子的想法。现在的他,不也只是‘神’手中的一枚棋子吗?他这个棋子甚至于这个棋盘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比起冯锡范来,那可是更为可悲的。 “将来的事也就不劳陈先生费心了。陈先生所需要的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二百万两财货实在太多太大,我这里银票想必陈先生在清廷那里是使不了的。我预备了一些奇珍异宝,先与陈先生带上船,其余的都会直接送至陈先生所要的那座小岛之上。不知陈先生觉得如何?” “这些财货先不急,二公子咱们先把字据用印了吧。毕竟有字据才好说话嘛,将来那小岛与海船,在下还要仰仗二公子替在下照看呢。”陈天说着便取出郑克塽自己亲笔写的字据清单。 “应当的,应当的,我这就去取印鉴。陈先生在此稍候,我去去便来。冯师父,请先替我在此照顾一下陈先生。”郑克塽说完便急步走向庙中佛像后的内堂之中。 “二公子何必急着走呢,再与我多亲近亲近如何?”陈天看对方已经摊牌了,那大家就都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一爪探去就要抓住郑克塽手腕。 “好胆!”冯锡范上次手中无剑自然使不出他的真功夫来。此次他手中有剑,且早已暗中蓄力,自是信心大增,一出手便以剑直点陈天手腕处的‘太渊穴’与‘神门穴’。想他一剑无血不是白叫的,他的剑专以剑尖点人死穴,由于他的内功练到了“由利返钝”的高深境界,被点之人决不出血,便可丧命。多年来,也不知道暗中替郑克塽除掉了多少人。 “二公子到底还是实诚人啊,事到如今是想要赖账不成?”陈天爪势变招成指,一招‘拈花指’中的‘春风拂面’不旦避开了冯锡范的剑尖,还轻点在他的剑背之上。冯锡范被这看似轻柔无比的一指,点的手中长剑如遭重击一般的感觉。 “这是什么功夫,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怎么闻所未闻?”冯锡范其实这几天一直在研究陈天的武功,但是他真是没有一点头绪。他原本出身昆仑派,那本就是少于中原武林来往,半生之后又逃避郑台,所见的其实也不过都是些二三流人物。 他虽然自诩一生行走于江湖,可是真正如少林武当这等江湖巨头的真功夫,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 “那在下再请冯先生看看这一招吧。”陈天看着寺中的一座供人上香的大铜炉,近身后左手一掌便拍在这铜炉之壁上。冯锡范只见这铜炉登时原地打转陈天再右手接上一掌,将这座旋转的铜炉打的一路边转边滑的冲向佛堂的墙壁之上。 墙壁在这重达数百斤的铜炉的撞击下轰然倒地,墙后一众预先埋伏的杀手全部灰头土脸般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冯先生,你觉得这一招‘般若掌’的‘洛钟东应’如何?”陈天看着那一墙的埋伏,脸上并没有一点惊慌,有的只是觉得可笑。 “般若掌,原本你是少林寺的人。”冯锡范终于知道对方的武学出身,可是不知道还好,一知道更慌。般若掌,只听过没见过,这可是少林寺成名千年的‘七十二技绝’啊。这绝不是一般的少林俗家弟子可以学到的。难道,眼见这人,还是少林寺秘密培养的高手不成? “既然,大家都已经敞开了说话,那么你们埋伏的那几十号人就都请出来吧。”陈天说完便冲向那群墙后的人群,一上来就是‘大金刚拳’中的‘七星汇聚’直接就在一个人身上打出七个拳坑,硬生生的将此人打爆成数段。 “都出来吧,谁能杀了他,二公子有重赏!”冯锡范看陈天这么猛,也就停了自己武人单对单的想念。他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杀了对方,那就一个人上,那功劳也都是自己的。如果对方自己一个人压不下,那也没什么好顾忌武人脸面的。 随着冯锡范的一声令下,另一面墙壁后也冲出一道红影,只不过并不是向着陈天去的,而是朝着他冯锡范来的。 冯锡范只觉得自己身后劲风邪异,本能的扭动身形想要避开,但是这道红影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二指玉白如脂的手指之上,涂着鲜红如血的指甲就点在了他的后心之上。他自己立时觉得心脉气血不畅,一时气力都为之就泄。但他脚下却并不迟疑,硬是朝着反方向急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冯锡范的看着这个一身是血的红衣女人,只见她双手之上不知滴了多少人血,手上的血腥味已经浓郁的化不开了。 “老东西,你的那些手大半都已经被我刚刚杀了。你也随他们一起去死吧。”莲足在陈天进来和郑克塽扯皮的时候就已经摸到了一面墙壁之后,一招一个的将埋伏在后的杀手准备解决了。她就接替这些人,躲在这面墙壁之后潜伏起来,等着陈天给她信号,一举偷袭,出手制住冯锡范。 而陈天这边拔出了许久没有动用的‘神牙’,以他现在两大神功的内力驱动之下,‘飞天御剑流’的杀人术更是抬上了一个新的‘境界’。真正称得上是‘刀气’纵横,碎兵分尸,海血翻滚。 冯锡范还在不断的以自己的剑指点着自己心脉要穴,他可不是郑可藏,以气点穴的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他在中招之后,就明白郑可藏是怎么死的了。这就是陈近南不传之秘的‘凝血神爪’的变招,专以内功截断人的心脉之血。只要知道了原因,他就有办法破解此招,只不过需要他大量时间,慢慢的化解,毕竟心脉之血不可轻动,随便出手可能会加重伤势,把原本能解决的问题也弄得不能解决。 “老头子,别挣扎了,主人要谁死,谁就要死。”莲足深知趁其病要其命的道理,手臂之上,红纱之内闪出数条缠绕在她手腕铜护腕上的银丝,在她的双手一左一右,一阴一阳的内气控制下,朝着冯锡范周身缠绕而去。 “妖女,别以为老夫好对付。”冯锡范手中长剑如梅花般散开,不但将空中细丝全部荡开,还可以向莲足回击数招。可是他一运功,心脉这中的阴阳二气,有时如火,有时如冷的将他折磨的气息不稳,还没有反击数招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只是这一个吐血的瞬间,莲足的指间一根银针就射进了冯锡范的左眼。冯锡范也是够狠,他不顾自己左眼传来的剧痛,拼了命的向莲足猛刺。他这种老江湖心里很清楚,此时如果回剑防守或者转身逃跑,那都是一个死。对方一定有无数后招等着自己。此时唯有绝命反扑,或许可以死中求活,最起码可以迫使对方后撤,让他有一条生路。 可是冯锡范的剑在莲足面前三寸处就硬生生被逼停了下来。原本他手中长剑已经被无数银丝细线被缠绕在一起,这便是莲足的结合‘葵花宝典’上‘绣花银针’与少林‘伏魔袈裟功’的‘千丝万缕’。 莲足将冯锡范长剑锁住后,阴阳二劲内气一吐,直接将他的长剑给震成一块块极小的碎片。而这些碎片全部在莲足的内气吐纳之间,震入冯锡范的体内,将他彻底打成一个血人。 “冯锡范,你也别忙活了,你看看我手中是谁?”正当冯锡范已经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失之时,他看到了陈天已经一爪扣住郑二公子的脖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你。。。你。。。你放开他。。。”冯锡范艰难的眼开他仅剩的右眼,看着陈天。可他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脖子就被莲足的银丝给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下一刻,冯锡范的人头就在莲足的‘丝飞纷舞’之下,被扯飞上了起来。莲足更是劲力一吐,将他的人头像铜锤一样,撞上了佛堂之中的一座铜钟之上。 一声声铜钟之响,就如此的带着血腥之气,伴随着莲足的癫狂般的狂笑之声,不断的回荡在这座代表着慈悲之心的佛祖金身之前。虽然这座佛祖的金身其实是用铜箔渡的,但这也不妨碍这幅诡异妖异的画面。 第二百章 感言! 当初写完第一百章的时候,其实我是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下一个‘一百章’。现在有了,有点意外吧,大概。 看到这里的读者们应该都知道,我是一个在投资中失败的人。现在算是我人生第二低谷的时期,我倔强的想在最灰暗的时候,做一点我自己喜欢却一直没有做的事。写小说,写故事,写我自己情怀。 这新的一百章里,我是提速了。从每日只写三千多字,到完成十天一过万字。不是因为我的能力提升了,而是我急切的心情。我女儿马上就要开学了,很幸运,我们进了一所非常好的小学。 后面的时候我恐怕没有如此稳定的每天两个小时的写作时间了。我最快的一章三千多字只用了五十分钟,因为我是时间真的少了。我很担心,最后打败我的不是孤独的单机,而是生活的压力与越来越少的时间。 我今天看了一个同类型题材的起点小说。说心里话,挺打击我的。不是我自吹如何,但我觉得我在有些地方写的比那些小说好很多。但是他们成绩是我的十多倍,我知道现在市场想要看的是什么样的小说,但我不想去做我认为很愚蠢的事情。我所坚持还是相对于传统的说一个完整而符合可以自治逻辑的故事。 我讨厌被系统所控制的主角,所以我想要写反抗系统的主角。这个反抗者并不只是现在的男主,而是这个故事中的很多人。包括已经出场的‘黑之夜’系统。可是现在打开起点看看,穿越好像不带个系统都很难混下去一样。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话很得罪人,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反正我现在之于起点等于是一个透明人,已然如此了我还要在乎些什么呢。 第二百章,第三个世界鹿鼎记的世界也快进入收尾了。说真的,我感觉我鹿鼎记是写的比前面的好。我每一个世界的都想试尝不同的风格。 灌篮高手是情怀与阳光,算是主角最为光明的内心。因此,我也写是很青涩,因为那就是一个青涩的时代,最好的时代。 浪客剑心是压抑与死亡,算是主角真正开启了诸天之路的第一站。这部分我自觉写的还不够,不够在于没有更直观的体现出那个时代的人命如草芥。这种对于死亡恐惧与麻木的扭曲感没有写出来。但是我很满意我在‘第一堂课’部分说写的话,那是我对于自己认为剑客的写照。 到了鹿鼎记,我又换了一种风格,纯粹的诡诈与欺骗。我想在没有武力加持的情况下,让主角以与原着不同的方式来游走于各方之间。想考验下我自己设套的能力,我觉得这样写的才有意思。所以风格与变得轻松与跳脱。 当我开始构思下一个世界的时候,我就会对现在写的不太有动力了。所以我最近几天状态不太好,写的很缓慢。因为我现在想的都是下一个《大唐双龙传》,我就知道鹿鼎记的世界快要收尾了。 我也不知道下个世界我会又用哪种风格来写,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的风格是怎么样的。我也在不断的尝试新的风格,希望可以找到自己的最喜欢的。 写到这里,我还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会不会第三个一百章感言,其实我自己真不知道。希望有吧!或许有吧! 最后,感谢一路陪我走来的读者。虽然其中有好多位都已经不在这里,但我依旧感谢他们。是他们一张一张的推荐票,让我还能坚持到现在的主要原因吧。 我不求其他,求的还是一个遇到同好知己,以此来坚定我走下去的那份初心。 第二百零一章 郑家的生意刚成,中原的人祸就来! “二公子,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谈一谈生意了?” “谈,谈,都好谈,都好谈的。”被陈天扣住脖子的郑克塽现在浑身冷汗直流,他从先前的天下我有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生死操于他人之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直接如同云端跌落泥土。他那原本胆小又怯懦的本质又一次的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 “既然二公子方才如此盛情的招待我,那咱们的价钱可就不能和原先的一样了。我也不多要你,就两百万改成三百万吧,三年之内结清,一年一百万两,想必二公子还是可以承受的吧。” “可以。。。可以。。。你别杀我。。。我都答应你。。。”郑克塽这种人胆子一破就是老婆都能卖的家伙,陈天太清楚他的为人了。 “既然二公子这么爽快,我也就请一个人做我们之间的见证吧。也好为将来二公子履约做个保障。莲足,请郑小公子出来吧。”陈天话音一落,莲足便纵身跃上佛像之前,她双掌一分,那座看着这满地杀戮却又‘无能为力’的佛像便被莲足打成左右两片。 原本这座小庙本来就没有什么银两修建,造这座佛像时也是为了省钱,便将内部做成空的。莲足昨天晚上便来此将这佛像自后面打穿一个洞,将一个昏迷的孩子放了进去。等到现在日照悬空,里面的孩子也早就醒了,他被莲足点了哑穴,只有听而不能说。 但是他听到的,每一句都是让他心肠寸断,心胆俱裂的话。他听到了自己的亲叔叔雇人暗害了自己的父亲,他听到了自己的亲叔叔还准备弑杀自己的爷爷。他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被这世间之人所唾弃的大逆不道之言,卑鄙下作之语。 而他,便就是延平王府嫡长孙,延平王世子之子,郑永昌。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陈天,你设计我!?”郑克塽一看到这个孩子就知道大事不好,陈天居然将这个孩子藏在了这里。那他刚才那些话,岂不都是不打自招了,要是这孩子活着向郑经,向全台官员士绅指证自己,那自己不是成了众人唾弃的弑杀自己兄长,图谋加害自己父亲的畜生。 “二公子,你看啊,在下有了这位郑小公子在手,是不是就不怕二公子将来赖账了对吗?做生意嘛,还是多加一道保险比较好。 二公子心中是个怎样心思,在下又岂会不知?就是有二公子的签字画押,也依旧不能让二公子有丝毫履约的心思。但是有了这道保险在手,在下还是可以放心很多了。二公子,你觉得在下说的对吗?”陈天这话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只要他可以一直把郑家长孙抓在手中,那么如果他郑克塽敢不把他答应的东西给老老实实交出来,那陈天就通过这位郑家长孙之口,来将今天的事都抖落出去。那到时候就是郑克塽再有势力,也会落到一个声败名裂的下场。 他们这些郑家后嗣,并不是靠着自己的真本事让全台官民敬服的。他们全部靠着一样东西,那就是国姓爷郑成功在全台官民心中的无上威望。 如果他郑克塽杀兄谋父的事真的抖落出去,那他就等于自断命根,是要比被人釜底抽薪还要惨。可正因为举报之人是郑氏嫡长孙,所以才会得到全台有意反郑克塽之人的支持。 郑克塽他自己清楚,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让延平王府的众人诚心敬服,总会有人想要谋夺他的高位。到时候这郑氏嫡长孙就是一面最好用的大旗,反他郑克塽的大旗。 郑克塽他虽然并不是怎么高明,但他此时也知道自己今日已经被这个叫陈天的家伙给狠狠的摆了一道。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受制于人。他是要做高高在上的郑台之主,人上之人,他又怎么能甘心自己的秘密成为别人用来威胁他的手段呢。 “陈天,你也别太得意。如果这些事被这小子给抖落出去,你也是脱不了干系。你别忘了,你也是杀他父亲的仇人。天地会和我们延平王府的人知道是你杀了我大哥,那他们一样也不会放过你。”郑克塽好像想到了一个关键所在,气势汹汹的反过来威胁陈天。 “郑二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早就说过了,天地会的人对你们郑家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他们早就想反了你们郑家的。他们知道是我替他们杀了郑家的人更应该感谢我呢。更何况,以后就没有天地会了,我会重新将他们改组,变成完全属于我的江湖势力。 再说你们郑台的延平王府的人,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在京城的朝堂之上的人物,你与我之间,他们应该更想着要先干掉你才对,你都自身难保了,还需要来关心我会不会被郑台的人报复吗?二公子,你不会其实是个傻子吧,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呢?”陈天说完之后,更是肆意大笑起来,就好似在嘲讽郑克塽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孩子般的可欺。 “你。。。你。。。你好毒的心计。。。我怎么会上了你的当!!!”郑克塽听完后想了想发现对方说的完全是对的。到时候他与对方之间,一个是全盘皆输,一个是隔岸观火。谁损失的多,谁更害怕,更不敢将这件事的丝毫消息抖落出去。 “二公子,在下是真的想要那些东西的。一个海岛,一百条海船,三百万两财货,这些东西可是一个江湖人十辈子都赚到的财宝。在下是真心想要,所以才在这里与二公子继续商谈。 不然的话,二公子的人头今日就可以摆在这里祭奠你刚刚死去没多久的大哥了。二公子现在应该知道应该如何选择了吧。我这个人呢,其实最喜欢让别人做选择了,还是因为我有一颗仁慈的心啊。”陈天这话,点出了最重要的一条。你郑克塽现在的命都被我攒在手里,你要是不答应,现在就要死。当然你要是敢阳奉阴违,事后反悔,那就是要换成身败名裂的死法。 “选择吧,二公子,答应还是不答应?”陈天最后的这一句选择性问语,彻底击溃了郑克塽的内心,郑克塽在这一刻是再也不想与这个男人为敌。他自己的每一步觉得稳操胜局的手段,都在对方面前变得幼稚可笑,自己已经被对方逼的彻底没有了退路。他现在只能想着以后怎么把对方要的这些东西,给按期凑出来,千万不能让今天的事被郑台的人知晓。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为什么今天自己开始要把所有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本来还想着等冯老头带人杀了这个陈天后,再将这些手下全部秘密毒死,彻底将他杀兄的事给掩盖在泥土之中。现在可好,别人没有逼自己,是自己乖乖的把自己的罪过都说了出来,还被最不应该听到的人给原原本本的听了去。咎由自取啊,悔不当初啊,可恨啊,真是可恨啊。 陈天此时已经顾不得郑克塽在那里咬牙切齿还要陪着笑脸的送自己离开这座满地尸体的寺庙,他带着莲足与那又被打晕的郑小公子,坐上了他自己事先准备的快船向着中原进发。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康亲王点齐12万军马北上征讨罗刹国。听说军队已经打到了雅克萨城下,不过作为对手的索菲亚,经集结了整个雅克萨周边城邦的部队。她对上了这清朝12成远征军,依旧在雅克萨城头稳如磐石。她本人更是被誉王抗击外来掠夺者的民族英雄,长胜女王。 等陈天一路自南向北的舟船车马的行程之中,看到不是我大清一派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他看到的都是黄河上下的一众灾民,丧地失田,家业俱毁,流离失所,浮尸遍野。 或许是正应了大清龙脉已断的天兆,两淮之水刚刚平复,黄河之水又泛滥更凶。此次黄河水患比起以往波及更广,破坏更大。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朝廷并没有发动各地官府来治水平患。 康熙皇帝听信多位大喇嘛与得道的风水大家之言,关于那句‘大清水德,以水治水’的论断成了大清之水龙龙脉已被金土之毒合力所创。水龙现在为了自保,便要汲取天下有德之水而自救。从时间上来算,先是两淮,再是黄河,再是杨子江,到最后是他们龙兴之地的黑龙江。如此以来,这条玄黑水龙才可以恢复新生,才可以继续庇佑大清万年不坠。 或许曾经的康熙皇帝是不会相这等祸国之言,但是现在的康熙皇帝一心只想弥补自己的过错,他要挽救自家大清的龙脉。这样他才能坐稳自己的这天下江山,他才能有面目去见太庙中的各位列祖列宗。 当然,他是不会知道,这些喇嘛与仙师,都是陈天用无数银两给请出来让他们说这些话的。那些各种应证这些话的‘谶纬’也都是陈天手下配合这些喇嘛仙师们提前半年就准备好的。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这荼毒天下的水患,逼反广大已经臣服于清廷的汉民。但是如此一来,黄河两岸,一片泽国,用生灵涂炭这四个字来形象,那都只是语言文字的无力罢了。 可是在造成这一切的陈天眼里,这一切只是他想要的结果而已。现在的他,越来越把把这些‘活生生’的人当‘npc’来看了。 原本的他在灌篮高手世界的时候,只在湘北高中附近生活,那里的每一个人他都觉得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一个符号或者说是npc。 但是到了现在他的足迹范围已经遍布大江南北之后,他对于死亡的人数是没有一点触动的。这些人命在他心中又变成了一串串数字,如此而已。 这不只是陈天的心越来越狠,越来越黑。更是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些被灾难带走生命的人。如果是湘北高中的某个同学不幸丧命,他可能还会有种悲伤的情绪,但是现在这全天下每天死这么多灾民,他就是告诉自己,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他不属于这里,也就没有必要为这些的人负责了。 只是现在的陈天不知道,他的心如果再这样沉沦下去,那就是真的会脱变成一个‘怪物’。一个不会失败,不会怜悯的怪物。真如曾经的比古清十郎所担心的一样,陈天有着最好的天赋,但他却有着让他觉得不舒服的东西,那就是陈天心中那对‘人’的冷漠,缺乏了那种对世人的怜悯之心。 陈天这把已经不受控制的‘狂刀’还是需要一柄可以让他恢复本性的‘刀鞘’的。只不知这把‘刀鞘’何时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第二百零二章 六个月,天下大变之局已现! 北方的康亲王的确是个会打仗的人,他硬是可以将大军拖在雅克萨城下对峙了六个月之久。这场战事已经从秋天打到入冬,再从冬天打到第二年开春。 雅克萨城本就是寒冷之地,进入冬季之后,大军基本就先进撤回了大清境内轮流休整。这一进一出的钱粮自不必说,光是骄横无比的八旗子弟就给北境诸省给祸害的天怒人怨。 虽然战事并无多少进展,但是钱粮械甲耗费无数,每个月所费支出都是需费两百万两之巨,明珠在南方漕运不断的为其调拨钱粮,也没有改变‘火耗’征收涨到九成五的结果。其实原本‘火耗’银就是地方官征收钱税时,会以耗损为由,多征些钱银。 这是从前明开始就有的规制,可也就是从前明时就成了地方各级官员盘剥百姓的‘法宝’。按理说‘火耗’银不得超过钱税的百分之二,但是前明时就可以收到百分之八十。到了现在北方战事吃紧,黄河水患泛滥。南方诸省富庶之地,已经将这个标准提到了九成五。 如此一来,连征三月,南方富豪们并无影响,但是众多普通人家就直接失地破产。当然也不是说富豪之家交不起这么多的银子,他们不过就是本来交的就少罢了。 能成为富豪之家的,哪一家没有门路手段与地方主官勾结。他们都是宁交上官,不交朝廷的。毕竟朝廷太远,管不到地方,都是要交钱,不如政商勾结,大家一起发财。 可是陈天很清楚,即便如此,要让百姓造反,那还是远远不够。 不得不说,这汉民百姓最是可以忍耐,千百年来不知道受过多少惨无人道的苦难。这造就了其百折不挠的底色,也降低了他们造反的意志。陈天不得不感慨,如果这些事发生在大美丽国的话,可能那边早就开始‘为了自由’而战了。 这六个月来,郑台那边也如陈天所料一样,郑经在自己最得意的大儿子死了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每日颓唐困顿,只能更借酒色藉身,才能稍显振作一二。郑克塽也真是花了心思,替郑经物色一批又一批的美人充实后宅,也不过半年时间,就送他老人家早登极乐了。 其实郑经也不是蠢人,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也可以笃定弄死他大儿子的就是这个整天在他面前‘尽孝至极’的二儿子。他就是知道了这兄弟相残的人伦恶剧,才对自己的一生感到无比的失望。 他当年本应可以顺利继承自己英雄父王的基业,可是他亲叔叔举兵夺位,他也因此不得不与自己亲叔叔刀兵相见。当年他父王经年为国尽忠,征战沙场,于国于民乃是世之英雄。但是于家于子,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其实自小被这位叔父一手教导成长起来的。却最后要将这位亲如假父的叔父亲手了结的人,还是他自己。 他们郑家这种人伦之间的悲剧,如今又一次在他有生之年上演。他的雄心壮志也就彻底湮灭了,只能通过酒色来麻醉自己。郑克塽可不管他父王内心的苦闷,每日只想的就一件事,那就是等他父王一死,他就马上继承郑台基业,他也不求什么可以光复大明,那位被他们郑家养在‘深宫’里的所谓的大明‘隆武皇帝’他也不打算再多留了。毕竟这位隆武帝的年数也大了,已经起了些不应该有的‘心思’了,再换一个更小的比较好。免得给他以后添麻烦,他可不是他爷爷这种忠于大明的辅国老臣。 在郑王归天之后,郑克塽也终于得偿所愿,在一众老臣大半缺席的情况下,草草继承了王位,成为新一任的郑台之主。 他上台之后,也不得不遵守与陈天‘约定’,除了凑整两百万两钱货送上一座海路畅通的小岛外,更是直接下令废除天地会。他以天地会对主不尊为由,将天地会从名义上进行解散。从此以后,天地会不但不是他郑家的,更是从法理上被抹除了。 陈天作为天地会总舵主在接到这种消息之后,提前了开启了本年度的十堂大会。他当着十堂香主的面,把郑克塽为他准备的那份带有强烈‘侮辱’性的敕令通读了一遍,并在各堂香主们的一片声讨之中将这敕令给撕的粉碎。 以此刻时,江湖上就不在有‘天地会’了,只有属于陈天的‘天下会’。‘天下会’也不再只是为了反清复明,他们现在首要任务是吸纳各地灾民,给他们施以温饱。至于要承受黄河两岸动辄十数万的灾民,陈天也将地方上真正屯粮之所的虚实下发给各堂香主。 天下会的众英雄们,攻城掠地那是力有不及,但是打下几座府衙粮仓那是全无问题的。灾情旷日持久,天下会的人员也不断的壮大。原本朝廷潜伏在天地会中的‘红花’们纷纷在雨音怜的暗中协调下,联手干了各香堂之主。 不过数月,天下会的十个香堂之主就全部换上了朝廷的人。说是朝廷的人,其实也就是陈天的下属。但是陈天也不打算多留他们活着,毕竟这批人还是心向朝廷的。陈天便就安排他们带人去刺杀吴三桂。当然,他们是知道自己行动一开始就是一个死局,他们还为陈天给他们详细而周密的刺杀计划而感到心喜。吴三桂是皇帝的心病之一,他们自然也是早就清楚的,他们还以为此次任务之后,他们可以受到皇帝的接见与嘉奖。 而作为被暗杀者的吴三桂那边自然也收到了方怡给到的线报。方怡以暗中出卖天下会的暗杀情报为投名状,在吴三桂的滇南势力中为沐王府的众人保有了一份栖身之所。 她们沐王府这几年已经被朝廷打击的无一地可容身。思来想去,还是云南老巢远离京城,朝廷也基本管不到这里。只要吴三桂可以放她们一马,她们就可以有所喘息。 原本要沐王府与吴三桂低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沐王府已经完全有方怡一手掌握,唯一还有一点话语权的吴立身,也被陈天请去黄河赈灾了。 吴立身虽然不想在沐王府危难之际轻离方怡身边,但是陈天有召他不能不走。陈天当年在清宫内对他的舍命相救,那是只要不让他叛离旧主,其他什么事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当陈天把这批忠于朝廷的红花香主们全部送给吴三桂杀了之后,他自己真正培养的的以方小乙为首这批‘小草’陆续的接管了天下会的各堂实权。他们都有着反清的意志,也对自己的统帅有着忠诚的信仰。他们相信只有陈天才可以带领着他们真正的实现反清大业。 而作为天下首义的沐王府也因为最主要的继承沐天波血脉几个沐剑声幼子在被朝廷的围剿之中全部‘不幸丧身’。在如此情况之下,方怡代表沐王府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从次以后沐王府将不复存在,而是成为‘天下会’中的一个‘暗堂’。 陈天作为天下会的会主,交给方怡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滇南境内,大量制造‘祥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天旨意,吴三桂可为这天下之主。沐王府原本在云南各地还是有些人脉基础。一时之间滇南二十七处出现祥瑞,都是直指吴三桂可以做皇帝。 此事之大,吴三桂想瞒也瞒不住。索额图派人说是在滇南境内搜捕沐王府余党,其实更多的是在滇南之中安插众多耳目。现在朝廷对于北方用兵,罗刹国的战事一时之间是不可能分个胜负。郑台已乱,康熙皇帝最担心还是以吴三桂为的‘三藩’。 吴三桂在昆明‘养病’已经养了好几年了。索额图每次派人去寻医问诊都不能探查出一个真实情况。康熙皇帝已经怀疑吴三桂是在麻痹朝廷,暗中蓄势。那二十多处祥瑞之事在索额图的八百里加急之间,火速传因远在京城的皇帝手中,康熙皇帝不得不重新召陈天进宫商议。 现在的陈天,在京城除了他日常坐堂工部之外,还牢牢的把控着原本的‘御庭卫’之职。但禁军体系内所有的军职都已经还给了皇帝。多隆也受到了牵连,已经被外放出京了。为此,皇帝对他又放心了很多。也因他去年在郑台的暗中功劳,又加升他为一等‘忠勇侯’ 陈天之所以还能在京城内各种肆无忌惮的开展他的‘平事’业务。一来是皇帝觉得对撤他职务,心中有愧,因此也就任由陈天横行京城而不过问。二来是他多年来的‘过路财神’,‘散财爵爷’的口碑,让那些军功勋贵们找不出比他拿的更少的‘带头大哥’了。 他也知道皇帝对自己已然是如此态度,便也索性少出风头,多做‘实事’。那日子过得也是真是逍遥,一边自己闭门练功,一边在外不断的捞钱,偶尔进宫向太后‘请个安’。其余时间都在为皇帝寻找‘亲爸爸’。虽然他现在看似不在皇帝面前得宠,但他所掌握的实权与人脉反而比起原本世界的韦小宝更多更大。 今天皇帝终于想起他来,要他入宫面圣。他也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局就是他设的嘛,他当然也有相应的说辞来应对皇帝的询问。 “陈爵爷啊,您可有日子没来向太后请安了,太后现在的可是天天念叨着您呢。”陈天刚进内宫,慈宁宫的大太监就在宫门品候着他。 陈天自己心中当然清楚,太后想要的可不止是与他在床榻上翻云覆雨,她更想要的是今年的‘解药’。当初神龙岛被他轰平之后,那批有着真才实学的‘五龙使’们已经被他派到北方雅克萨城中,作为他与索菲亚公主的信使。 康亲王虽然是想拉长战争时间好方便自己得到更多的军权与钱粮,但他也是认认真真的在与罗刹人干过几次硬仗的。不然他这个主将之位早就被康熙皇帝给撤了。 康亲王是绝对想不到,他一直打不赢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各种布置都被他的‘老兄弟’陈天给暗中卖给了索菲亚。 陈天这差使如果交给天下会的人去办,那他还真是不放心的。毕竟这么多年来罗刹国的人可没少对汉人下手。再加上民族大义在前,天下会的众多会众还是讲一个为人的基本道义的。 但是这些东西对于神龙教的这帮‘狗腿子’们来说,他们除了有一身武力与头脑之外,就是缺了人格尊严与道义底线。他们早就被‘豹胎易经丸’驯化成了陈天的走狗,只要可以给他们解药,让他们出卖自己的父母,他们说不定都肯干。 “李公公,你回去回禀太后,等皇上的差使办完之后,我便去慈宁宫给她老人家请安。绝不会耽搁了时辰的。”陈天边说边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入了这老太监的袖子里。虽然他现在根本不需要这老太监替他做些什么,不过他这些年来见人就送银子的动作做的太习惯了。反正他一直抱着银子他带不走的心态,根本就不把银子当回事。 “陈爵爷,老奴让您老人家的赏。这宫里的人都在说,还是陈爵爷当年看护宫廷来的好啊。那时节,大家伙都受了陈爵爷那么多照顾,就是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您呐。”这老太监是说出了大实话。 当初陈天在的时候,那是对他们一点都不苛待,平日里给的好处那是能给多少就给多少。现在康熙皇帝换了新人上位之后,连他们慈宁宫也要被人天天盯着。一点都没有往日的自由了。 陈天从慈宁宫的地位下降上就看出现在的康熙皇帝不想要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可以‘在他之上’。哪怕是自己的母亲。可能现在还能让他动真情的,就是他一直不曾放弃寻找的父亲了吧。 康熙皇帝要找到他父亲的原因也不再只是当初的父子之情,他更想要的是当着父亲的面说,他是如此补救了他大清的龙脉。他要向他父亲证明他不是一个败国败家的皇帝,他是立志成为他大清除了开国先祖之外的最伟大的皇帝。 陈天收拾了下自己的官服,摸了摸脸上的那道一直褪不去的刀疤。这道惠理死前留下的刀疤,无论他用任种手段也无法抹去。他自己知道这是如同剑心脸上的十字刀疤一样的伤痕,这是融合了惠理死前所有感情的刀疤,也是在不停的提醒着他自己不能忘记那两个世界的‘藤泽惠理’。 可是也是这道刀疤,让皇帝一直找人为他去除。说是说怕陈天如此面容以后影响他入阁拜相,毕竟天国上官岂可‘官体’有缺。但是陈天知道这也是康熙皇帝给他开的‘空头支票’,他一边给陈天一种将来拜你为相的‘许诺’,一边在提醒陈天其武人出身的身份,不要学当年鳌拜那样在朝堂之上‘肆意妄为’顶撞‘君父’。 陈天感觉自己真的要好好跟人家康熙皇帝学学,这才短短几年,就从一个需要陈大哥挡他遮风挡雨的小皇帝,蜕变成权谋无处不在的大清皇帝。 不过好就好在,这位大清皇帝陈天已经不用再留了。玲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彻底完成,这些年来玲的潜伏观察与全方面的模仿不会再有一点问题。只要太后那边好好配合,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小玄子啊,你我之间的兄弟之情也就当今日为止了。你我其实都不是什么纯善之辈,就算我不对你下手,将来你也一定不会留我。毕竟,鳌拜就是前车之鉴嘛。”陈天心中定计已成,便换上一张假惺惺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养心殿。去面见他曾经的‘弟弟’,现在的‘君父’。 第二百零三章 心机深重的康熙,心机深重的玲! “臣工部尚书陈天,叩见吾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爱卿,朕一旦有事不决,就想着第一个找你。这么多年来,只有你对朕是绝无私心,如此建言才显中肯。小德子,赐座。”康熙皇帝看到陈天进来的那一刻,依旧如同说着自己最亲近之人般的言语。 可是陈天自己清楚,对方现在做的都是体现一个皇帝对所看重的大臣应有的‘礼仪’。这也是千百年来帝皇所养成的一种习惯。几句嘉奖,一张御座,就代表了君臣之亲,但是全无半点‘朋友’之谊。 “皇上,不知何事难决,有召与臣下?臣旦有所思,必告于陛下。”陈天屁股刚坐下,又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又向皇帝行了一礼。 “滇南多地近日频传谶纬祥瑞,以举吴三桂称帝。平西王府对此皆是隐匿不报,这些消息都是索额图暗布于滇南的耳目眼线收集而来。吴三桂此举是何居心,已是不言自明,然目下朝廷用兵于北,恐难抵御吴三桂的滇南兵马。何况三藩不止吴三桂一家,广东平南王尚可喜、福建靖南王耿精两人,也是常年于吴三桂勾连一气,朕实为难啊。”康熙皇帝现在也知道他们朝廷不能应对两线作战,他是真的为此发愁了。 “皇上,吴三桂此举无论是出自何等用心,但已经是不忠朝廷之举了。不若先让索额图索大人交这些所谓的祥瑞全部抛于平西王府,让其自行销毁。再暗示他主动向朝廷提出撤藩,臣料吴三桂定不会真心想要撤藩。不过此举也可以让他知道朝廷目下并不想与他闹翻,他也可以借着撤藩事宜与朝廷展开旷日持久的谈判。其实,目下朝廷缺少的就是时间。只要康亲王在北方战事一定,班师回朝之时,就不怕那吴三桂再妄图作乱了。 但是此事一旦朝廷没有任何动作,那吴三桂就会觉得咱们大清怕了他,那更会激起他谋反之心。因此,臣以为此事绝不可不查,但又不必深究。主要还是要为朝廷挽回一点时间,一切拖到康亲王得胜归朝便好。” 陈天这番话听在康熙皇帝耳中,的确是让他觉得比起索额图一味要严惩吴三桂的话来,要中肯很多。现在的大清的确是打不起西南战役了,但是真的一点动作都没有的话,就等于告诉吴三桂现在大清的确是处在虚弱的时代,你快点过来打我吧。 “那此事你觉得交给谁去办更为妥当呢?”康熙皇帝看似是在问计于陈天,实则是在考验陈天。如果陈天说让索额图去,那就是陈天有公报私仇的嫌隙。当初索额图被陈天硬生生的逼出京城的事,皇帝是非常清楚的。因此,最不希望索额图立功回朝的那个人也一定是陈天。 “皇上有问,虽然臣心中并无良选。但臣认为谁人都可,就是不能是索额图,索大人。”陈天面对着已经长高很多的康熙皇帝,依旧是要弯着他的腰才能与其平视。现如今的他,已经不能在俯视皇帝陛下了。 “索额图不应是最佳人选吗?满朝文武唯有他对吴三桂最为熟悉。这些年他也用心办差,早已断了与吴三桂的私下往来,不是当年那个收了吴应熊银子的亲吴之人了。”康熙皇帝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皇上明见万里,正如皇上所说,索大人乃是当朝对付吴三桂的第一人选。也正因如此,索大人不可以身犯险。万一那吴三桂正要现下作反,那索大人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白白送了性命?现如今,朝廷需要索大人,万不可使索大人行此危途。”陈天诚恳的提醒皇帝,现在让索额图去,说不定直接就被吴三桂砍了头拿去祭旗。 “爱卿说的都是老成持国之言,有心了,有心了。有陈爱卿在,真是令朕安心许多啊。”康熙皇帝非常满意陈天的答话。 “皇上,臣有要事请奏,还请陛下准臣独奏。”陈天从袖子里取出一本折子,恭敬的呈交在皇帝面前。 “尔等全部退下吧。”康熙皇帝抬手轻挥,养心殿中的所有太监侍卫便弯着身子,安静有序的退出殿外。 “你找到了?!”当康熙皇帝看完手中的折子之后,一脸惊喜之色和问向陈天。 “托皇上的宏福,臣这些年暗访中原六十七家大小寺院,终于在五台山上找到顺治爷了。臣已经暗中拜谒过顺治爷,向他陈禀皇上对其一片拳拳赤孝之心。可是他老人家并无与皇上相会之意,臣无能,只请到一本顺治爷手抄的佛经,以解皇上心中思念。”陈天又从袖子中取出一卷佛经,这确是当年他格毙顺治之时,从其房中抄出来的手抄佛经。陈天这抄家的业务要说最大成就还真不是早年抄了鳌拜府,最大的业绩应该就属抄了顺治帝的家。 康熙皇帝双手轻颤的接过那卷佛经,缓缓打开之后,不消片刻便双眼含泪的说道:“是父皇的手笔,这是父皇的手笔。父皇啊,儿子已经快要弥补好我大清龙脉了,为什么父皇还是不肯见儿臣啊。” “皇上,臣是这么想的。既然顺治爷不愿轻离五台山见皇上,皇上何不轻简仪仗自向那五台山一行。自古以来,确是未有以父见子,只有以子见父。如若皇上亲口求告,臣相信顺治爷再圆满的佛心,也会为了皇上的一片赤诚至孝所感化的。届时,父子团圆,共尽天伦,岂不美哉。” 陈天的笑容之下,想的却是:“我一定会让你们父子团圆的,只不过是在九泉之下罢了。小玄子,做哥哥的最后送你一程,也算是全你一桩心愿了。” “好,此事速办,不可怠慢。如今朝局纷乱,朕也并无时间离京太久。一切仪仗,全部从简,唯独要打造一辆万莲升佛车,以供父皇归京之用。”康熙皇帝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到五台山,接上自己离家多年的父亲回来。在哪里修佛不是修,在宫里一样可以供他老人家修佛嘛。 “臣这就去办,臣敢担保工部三日之内便可打造完万莲升佛车,以供顺治爷理佛之用。”陈天最后行了叩拜大礼,便退出了养心殿。 出殿之后,他便向着自己当年在这里住的那间小院落行去,因为候在门口的太监‘小德子’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就明白自己要去那里与其密谋了。 养心殿内的那间练功房边的一间小小的院子,便是陈天当年走出御膳房进入皇帝身边的一个起点。这里至今没有人敢来打扰,一直就这么空置着无人进入。就和那间已经封闭许久的练功房一样,成为了皇帝不让人靠近的存在。可能这还是康熙皇帝为了祭奠自己儿时的纯真时光,特意保留下来的吧。 这两处地方,也只有陈天可以随意出入,只不过他也是时隔半年之后,再次归来,回到了他在这深宫之中的‘起点’。 “主人,玲好想你。玲快小半年没有见到主人了。”‘小德子’刚进此地,便扑到陈天怀里,玲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任务就是为了模仿康熙。她在这方面下的苦功与心血可谓是从未有过的深厚。 当年她跟在裕子身边学艺之时,听说过全心全意的去模仿一个人。但她却从来没有这么尝试过,现在的她敢说模仿康熙皇帝,那就是真皇帝。她也敢说,她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师父,那位在剑心世界执掌整个天国机关的女强人。 玲在康熙皇帝身边时,不止是学到了其音容相貌,行为举止,更学到了作为帝皇的气魄与手腕。她是在康熙身边亲眼见证其是如何一步一步从稚嫩帝皇蜕变成把控朝堂的九五至尊。 怜玲姐妹再加上从本条镰足蜕变出来的陈莲足,这三个人当中,无疑是玲的个人修为是最弱小的。但要是在这三人之中选一个队长的话,雨音玲反而是最适合的一个。她现在所学到的心机与手段,要不是她从小就是陈天亲手培养长大的话,陈天都不一定对她放心了。学一个人学了太久,往往就会变成对方。陈天最初也是真没有想到,玲可以蜕变到今天这个地步。 “玲,有没有人跟着你,你来的时候可曾小心?”陈天把挂在他身上的玲给抱上了床榻,轻抚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先放松下来。 “主人放心吧,虽然皇帝从主人进宫起就派人跟着你,但是这些人的把柄早就被我死死的攥在了手上。只要主人不是刺皇杀驾,他们是不会向皇帝禀报主人任何行径的。”玲边说边将陈天的手拉上了她的脖子。 “我自然知道有人跟着我,不过他们也根本看不住我,我回到这里的事,就是他们报上去也没有问题。不过皇帝派来的人,应该是死忠才对,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听命于你的。我可是和你说过,越到这个时候,你越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就不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吗?”陈天看着玲那狡猾的眼神,越看她越像一只自鸣得意的狐狸。 “主人,玲那敢做有一点暴露自己的事。只不过自从皇帝防范主人开始,就在这宫中大肆的扫除了一批与主人亲近的宫人。玲想着皇帝如果要在这宫中暗害主人,那便是大大的不妙了。玲便伪装成一名侍卫将那几个皇帝身边暗中得用的高手骗到珍嫔的寝室。 主人也是知道,皇帝年幼,侍寝所需只是几人,但是这后宫之中嫔妃却是与日俱增。各王公大臣的女儿们都是隔几日就往宫里送,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常年见不到皇帝的女人。几颗‘豹胎易经丸’下去,那几个血气阳刚的男人,和一个深宫久旷的女人会发生什么,主人自然是知晓的。如此一来,我便不用自己出面,暗中几封伪造的手书便可让这几人唯命是从。更何况,还有‘豹胎易经丸’在,这宫中已经被我下了药的人,已近百人。”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劳一样,一件件一桩桩的向陈天说起了她是如何在暗中一步一步的将皇帝新提拔的侍卫们给逐个击破,以至最后全部拿下的过程。 陈天听着只觉得现在的玲真是不可小觑,他并不是觉得玲这些手段有多么的高明。他是心惊于她的胆量。在这已经没有‘友军’的深宫之中,她居然敢如此大肆的去控制皇帝亲手提拔的人。这当中,如果遇到一个宁死不屈的,那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玲,你就真不怕其中有人宁死也要向皇帝告发的吗。不是所有人都怕死的,我就真不信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两人愿意为皇帝效死的。”陈天看着得意洋洋的玲,还是决的要让她知道一下风险控制,不能次次都靠着侥幸来做事。 “主人说的对,这些人当中自然是有宁可身败名裂也要以死向皇帝告发的。但是他们见到的皇帝,是我。所以他们都死了,被我亲手用化尸粉给处理的。死后都以潜逃论罪,所有与其同班的侍卫都会指证其盗取宫中珍宝而潜逃出宫。皇帝选的这批人的出身都很低,皇帝是怕这些人之中与宫外的王公大臣有牵连,所以没有一个是世家望族出身。因此偶尔出现一两个盗取珍宝者,也就不足为奇了。”玲看着陈天严肃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主人要训导自己了,但她心中还是想向主人证明自己的心思,让她继续为自己自辩。 “你这样做,岂不是更危险,你假扮皇帝的事,怎么可以提前行动?”陈天这次是真生气了,一巴掌重重打的玲的屁股上。这不是游戏般的打屁股,但是真的用上了内力,让玲只觉得一阵痛感难挡,让她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主人,玲不敢,玲不敢违背主人的意志。玲只是觉得万无一失才这样做的,求主人让玲解释。”雨音玲此时都不敢运功去抵消屁股上的淤青,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陈天。 “你说吧,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如果你说的不能让我满意,你会知道后果的。”陈天怒其不争的看着雨音玲。 “主人,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将大部分侍卫都控制起来,敢告发的人自己清楚如果在白天人多的时候,要有什么动作的话,会受到自己的同伴们的阻止。因此这些人只敢单独在深夜一个人溜出侍卫班房,去向皇帝告密。 但现在皇帝从来不让任何人事先知道自己晚上睡哪儿,因此便让我每晚前都谎报一个去处,并带着皇帝仪仗前去假意就寝,以此起到‘误中副车’之效。故而这些人都是跟着我的行踪,见到的都是我。我并没有暴露自己能够假扮皇帝的能力,我就是靠着这法子将他们都除掉的。”玲说完,两只狡猾的眼睛中,眼泪吧嗒吧嗒的下来了。 “好了,好了,算你还知道轻重,没有暴露最重要的事情。此事虽然没有酿成祸患,但也不能轻绕了你,我现在没有时间惩罚你,下次一并记下了。”陈天是知道现在的玲的能力,只是安排在这深宫之中是有些浪费了。她想找机会表现自己的心情他自己也明白,只是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 “主人不怪玲就好,主人怎么惩罚玲,玲都是喜欢的,玲也想被主人好好的惩罚。”刚刚还是疼痛哭泣的眼睛,立刻就变得妖媚艳治了起来。陈天不得不感叹,这小狐狸现在的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还是她姐姐怜好啊,从来都是直来直去,说想要了就是想要了,一点都不搞这些小套路。 “行了,行了,别来这一套了。你急着找我来,不会是为了让我现在‘惩罚’你吧。说吧,如果没有什么真正有价值的情报,我以后可就不会再来了。”陈天轻抚上玲的屁股,以自己易筋经的内力为她活血化淤。 “主人,玲是有重要情报要禀报主人的。太后的慈宁宫那边,近日皇帝已经安排了里外几层侍卫。以前太后所用的宫女与侍卫大部分都被换走了。现在的太后,已经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小公主建宁有时还可以见到太后外,其他人是完全见不到了。 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主人今日如果去见太后时,还如以往般与其放肆调笑的话,必然是要走漏了风声。因为这新的一批人,我也没有触及到,他们都是新换过来的,我并不能替主人遮掩。”玲这是真怕陈天见到太后之后,习惯性的又要当场来一场共渡极乐,那这事要是事发的话,可就比那些侍卫们与嫔妃的事情大多了。 “皇帝这是要完全断了我在宫里的消息啊。他是知道太后对我特别‘赏识’,我每次进宫都要与我叙叙家常,听听外界风物。皇帝今日召我进宫,便提前换了慈宁宫守备,就是防着我,也是防着太后。他已经不瞒太后经常见我这个外廷大臣,这是怕我们有里外之通,干涉朝堂的意思了。呵呵呵呵,康熙啊康熙,你可真是想的够周全的啊。可你想不到吧,我每次并不是止是单单的来与太后里外勾结,我更是从里到外都又‘勾’又‘结’呢。” 第二百零四章 五台山前的各方准备! 陈天从皇宫开始后,回想起他刚才拜见太后时的场景。他看太后那如坐针毡一般,不断的用眼神示意自己,言语之中暗藏的愤怒,如此种种加起来,他就明白她对皇帝现在的态度非常的不满了。 不过这样也好,陈天还怕毛东珠会对皇帝有什么‘不必要’的母爱,导致他下一步计划时,她产生一些抵触情绪。虽然陈天也相信在选择自己和选择皇帝之间,毛东珠绝对是选择她自己的。但是带着抵触情绪工作的员工,最终提交的结果总会难免的有一些些不尽如人意嘛。 康熙啊康熙,你又一次的给自己挖坑了呢。我现在就要回去替你制造什么万莲升佛车,好好送你最后一程。不过可惜,哥哥都没办法把你的骨灰供奉在这车里,毕竟西毒欧阳锋的化尸粉可是连骨灰都不给你留的。 “部堂大人,只有三日,怕是赶不及吧。这可是皇上礼佛之用的器物,是否要先从礼部那边拿个章程来呢?”工部的作司卿一脸苦相的看着陈天。 “三日不够吗?是人手不够,还是银两不够?礼部的那一套你就当他们放屁,我只要这车造的极致奢华便可。”陈天一脸无所谓的喝着自己手中的咖啡,这东西还是康亲王从前线缴获罗刹国的物资后,特别给他送回来的。 “部堂大人,卑职从打样到成品,的确需要五日方可啊。”作司卿知道自己这位陈部堂从不把别家诸部放在眼里,平日里也是跋扈惯的主。偏偏其他诸部首官的确没有人敢惹这位部堂大人。 “五日,也行吧。前三日你负责打造宝车,后两日你就给自己全家打造棺椁吧。看在咱们有过一段共事之谊,你全家的棺椁都用最好的木料,工部总库中所能用的好木头你随便挑吧,也算是我这个上官给你家大礼之时随的份子钱。”陈天这轻飘飘的一番话,吓得这位胡子一大把的作司卿连连求饶。 “这里是一万两银票,做的好就赏你了,做不好我也烧给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总库那边要,只要总库里有的你都可以用,总库里没有的,只要京城里有的我也都可以给你弄回来。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三天。三天完成什么都好,但是这质量要是出一点点问题,你还是全家抄斩。知道了吗?”陈天留下一张银票在案上,说完就自顾自的回到内堂,留下作司卿一个人在那里抓着头发,急的跳脚。 因为他是非常清楚自己这位部堂大人,说要抄你满门,那就是抄你满门。根本就不会给到你活着走到刑部大堂伸冤的机会。 当年对方刚上任时,有几位老人不满其武人出身,觉得他是靠着皇帝的恩宠才混到一个二榜进士。结果当晚就家宅走水,全府毙命。如此大案,竟然都没有一人敢告于天听,或许有吧,只不过也没有活着走到那一步吧。 “吼!!!”陈天刚回步军统领衙门时,门口一头巨型老虎的一声吼叫,吓到陈天所骑的骏马四条蹄子瘫软,跪倒在地。陈天看了这马如此不中用后,也不怪它,毕竟物种有别,为了让它以后不再受到此等惊吓,陈天还是一拳送他去投了胎,希望它下辈子转世成为老虎吧。 “别叫,再叫那马就是你的下场。”陈天还是不忘教训一下这害死他座骑的‘罪魁祸首’,轻轻的给了它一拳,打的这头老虎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陈天当然没想过要它的命,这么有演技的老虎他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它这虎身不知道多少次背锅,吃人恶虎的名声怕也只有死后去地府才可以洗清了。 “卑职恭迎陈大人归衙!”陈天刚进衙门口,张康年就带着一众总兵与各级校官列队迎接他。 “都别客气了,本官现在已经不是你们主事了,新来的佟大人可对你们还好吗?”陈天现在只在此处保留了一个‘御庭卫’的差使,原本的九门副提督之位也给撤了。 “回大人的话,佟大人对卑职们还算不错,毕竟大人可是救过他的命的。”张康年快步跟上陈天,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 当初这位佟国维佟大人可是找陈天‘平过事’的。要不是陈天及时把他的对头送上西天,他的事要是被皇帝知道了,最轻也是一个人头落地。 “你们自己也收敛着一点,这个人绝对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们家历来都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现在他也是两边下注罢了。我敢说吴三桂那边与他们家一定也有联系,他就是一个左右逢源的人,不会对任何人交心的主。你可别以为拉他一起干了几票黑活,他就是咱们的人了。他们家可是有出卖同党的传统的。”陈天边走边说的来到了他‘御庭卫’的属衙,开堂升帐。 “各位,老子今天来只有一件事要交待,这件事只要大家办好,老规矩领银子,但要是谁给老子在哪个地方办砸了的话。老子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以后家里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老子担保他全家平平安安,谁都不敢欺负。至于自个儿嘛,就不用老子我多说了。”陈天在他的自属衙门里一向都是赏的极重,罚的极严。不过他在外是习惯抄人满门,唯独对内是只要犯错的人自裁便可,至于其家眷,自他以下的所有人都要负责去看护。 曾经有发现过他手下的总兵犯事自尽之后,其遗孀被德贝勒的小舅子给祸害了。陈天回京之后看到这份报告后,把张康年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再罚他去那家遗孀家门口去站岗一个月。他自己转头就把那个什么狗屁小舅子给真送进老虎笼子里了。德贝勒带人上门来要人的时候,见到的只有一地碎肉,和好不容易真吃了人在打盹的老虎。 德贝勒作为康亲王的内侄,当今皇上的堂兄,自然忍不下这口恶气。当场就说要去皇帝那里要告陈天的御状。陈天也不急,当场拿出一份康亲王的手书,上面写着让这位德贝勒北上阵前效力。 说起来这事陈天弄的康亲王也很为难,虽然他对这个内侄也不怎么待见。可毕竟也是自家的皇亲,他的意思也是陈天杀杀几个底下人就行了,别真动他们这些皇亲贵胄,不然真的闹大了,事情也不好收场。 最后陈天趁着这位德贝勒北上的时候,让手下把他那个侧福晋给绑了出来,这女的也就是那个闯祸的小舅子的姐姐。陈天手下自张康年以下全部人马,都在她身上来了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人给弄废了后,也报了一个失踪。 陈天为此还当着所有手下人的面,给康亲王府上送了九处京郊的大庄子,算是买了那对姐弟的命。如此以后,陈天手下所有人都很清楚,自己的这位主子,说要抄你全家,那就是抄你全家,说要照顾你妻儿,那就是全力以赴的照顾你妻儿。 谁要是真要是犯了掉脑袋的错,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自裁谢罪,那是比什么结果都好的下场。如果谁要是敢犯了事想逃跑的话,不用陈天开口,所有人都会想尽办法把这个叛徒给抓来折磨至死。 这也是陈天最基础的御下手段,在重赏与重罚再给他们加上对于家人的保障。这种情况可以培养出大量的骄横跋扈的忠诚手下,虽然隐患不少,但是陈天不在乎。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他只是在这里当一名过客,又不是要真心把这大清建成一片乐土。他管这么多,干什么?他在这里永远要的都只是一时的利益,而不是长久的发展。 “大人请尽管吩咐,谁是咱们真正的衣食父母,兄弟们心里都清楚着呢。要是有哪个敢把事办砸了,不用大人动手,属下敢担保,他自己都知道应该怎么做。”张康年这些年来从当年一个小小的领班侍卫蜕变成现在威风八面的京城地头蛇,说话之中也不自觉的带着一股狠厉。 他在这个衙门里,除了陈天外就只怕那位永远一袭红纱的莲足小姐。当然他是知道当年这位莲足小姐明明是一个男人,至于她是怎么变成如此这般模样的,那就是要全拜那邪异诡绝的武功了。 他们这边有需要在京城之中对高官贵人们暗中下手的活,都是这位莲足小姐出手的。她那堪比鬼魅的身法就没有她潜不进去的府邸。那个从德贝勒府上绑来的侧福晋就是她干的。 “那我也不多废话了,这次的任务只有一个,从京城到五台山之间,不能出现一个江湖人,我要这段路上绝对安全。你们人手要是不够的,火器营里的人都可以去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只要不把他们整个大营给搬走,他们都能配合。记住了,此事事关皇上,绝不能出任何岔子。我不想过后要去照顾你们家人,都听明白了吗?”陈天这不单是要清理这条路上江湖势力,也是要为他的归程做足准备。 “大人放心,卑职等就是拔光了五台山上的草,也绝不会放一个贼人出现在这条路上。”张康年从来不问陈天下达任务的原因,他只会全力以赴的去执行,这就是陈天把他摆到这个位置的主要原因。 天下会总堂,是直接位于陈府的地下室内,雨音怜带着青木堂的众人在这里等着陈天。青木堂自从上次鹿鼎山之役后,骨干成员也是换了很多。其中被提拔的最快的除了方小乙作为副香主之外,那就是钱老本了。 陈天在这批青木堂原本班底中,最欣赏的便是钱老本。这批人所谓的武功,陈天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但是钱老本多年的卧底生涯让陈天看到了他的价值。 现在钱老本肉庄的生意,在大内御膳房的大力推荐之下,已经遍布了全京城的王府高官之家。可以说,在京城这个地界上,论起肉市啊,没有人可以撼动他行业龙头的地位。 这些年来,钱老本不止为天下会赚了不少生意上的银钱,更是为天下会的情报收集工作上做出了卓越的成就。原本最被人轻视的一个小人物,现在却再一次的直起了腰背,挺直的做人。他对陈天能看重他,提拔他,重用他的恩情,那是比当年他仰慕陈近南时更多了一份‘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 “诸位,这次我要带着皇帝去一次五台山。沿途有座王屋山,山上主事人是对姓司徒的父子,麾下号称也有千余人马,都是志在反清的志士。诸位近日就出发,让他们举寨遁走。让他们只带人别带东西了,所有的瓶瓶罐罐之类的,我们天下会负责替他们重新置办。 总之,让他们尽快走,这所谓的千余兵马,我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能战之人不过四百。其他的全是老幼残兵,能走快走,免得被朝廷给剿了。”陈天的天下会在江湖虽然经历过天地会改制的巨变,但是英雄好汉的事迹比以前更多了。 “总舵主,那这些王屋山上的反清志士们,我们如何安置呢?”方小乙首先开问道,现在实际上他才是青木堂的香主。因为怜已经进入长期的闭关之中,除了陈天回来之外,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她。 “还是老规矩,将他们分成两份,一部分我们带去黄河救灾,还有一部分老弱的全部安置种田吧。我们不再是以前的草莽了,也是要把他们归拢起来,好好的做点事了。山野之间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 “总舵主,目下我们堂的扩张都已经到了头了,再加这么多人马的话,怕是力有不逮。”钱老本拿出一份账目,递给陈天过目。 “我明白了,这事我会让玄水堂的来配合你们的。现在玄水堂在黄河那边还是缺少人手的。这后续之事就交给他们,他们那边应该没有问题的。”陈天现在已经将十堂之力都安排起来,比起原先的天地会在效率上强太多了。 “属下这就去办,不会亏待王屋山的众英雄们。”钱老本看陈天这么说,他也就放心了。现在青木堂的内务之事,也是由他负责。 “怜,你随我来吧,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陈天安排过些事后,便带着怜单独入了后堂。 第二百零五章 五台山,康熙见父,随父而去! 五台山,又临五台山。山还是那座山,寺还是那座寺,但是里面的住持与那后山小屋中的老和尚却都是不一样了。 陈天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三日一到,工部还真被他逼出了一个‘万莲升佛车’。陈天不懂佛道规章,也不明礼制章轨,只觉得此车足够大,足够奢华,足够气派。 可能真正的‘行痴和尚’见了一定不喜欢。毕竟人家可是真正看破世间山河的修佛之人。但是只要现在的康熙皇帝看的过眼就行。无论怎么说,皇帝也希望用这些东西来表达自己的孝心嘛。 这次皇帝连作为皇帝前驱的前锋营都没有带,只带着他自己选定的御前侍卫以及一队护军营兵马。陈天带他少数几个亲信作为带路党,引导着皇帝前往五台山清凉寺。 康熙皇帝现在对于自己的自身安全那是真的只相信自己,三大营中的前锋营与骁骑营与陈天都有很深的关系。因此这次在陈天引路的情况下,再带他们出来的话,如果陈天有些别样心思,皇帝还是觉得会有一定的危险。像他这样的帝皇,真的是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 “皇上,这清凉寺上下全部都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可疑之人,奴才们都已经收拾妥当,恭请皇上圣驾。”现任的御前侍卫统领巴德朗禀报道。 “陈天,你带朕去见那位吧。巴德朗,你带人在后面跟着,没有朕的口谕,不得靠近。”皇帝下了御辇后,步行入寺。他步行所礼的自然也不是佛,那是他的父亲。做儿子的来到了父亲的地方,还要乘辇就太不懂礼数了。 这清凉寺内,现在是真的清凉,所有的在寺和尚都被人给看管起来,这些人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皇帝视野之中。皇帝要不是念在他们还算是对自己的父亲曾有照顾的份上,怕也不会对这些人还如此‘礼待’。 陈天一路小心翼翼的将皇帝引到清凉寺的后山,皇帝入眼便看到一座位于山洞之边的小小屋舍。陈天轻声的说道:“皇上,顺治爷就在里面修佛。臣等不敢打扰,还请皇上定夺。” “父皇既然不想被人打扰,那朕便自己前去拜见吧。”皇帝听了陈天的话,点了点头,对于陈天不派人去围着这间屋舍的做法,心下还是很满意的。 “巴德朗,你带的人全部给朕停在院门口,一个都不许向前一步。谁要是出声打扰了屋内之人,回去之后便收斩了。此处不可见血,以免坏了屋内之人的修佛之心。”皇帝话音刚落,屋内就传出一阵苍老悠然的声音:“孩子,是你来了吗?” “父皇!”康熙皇帝虽然自小没再见过父亲,但是父亲的音容相貌他还是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你不该来,但是你还是来了。来也来了,那就进来吧。”随着苍老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本紧闭的屋门,缓缓打开。皇帝与众侍卫都看到门内的盘坐于佛像前一个带戴着僧帽的消瘦背影。 “父皇!”没错的,这就是他的父皇。这和他从小梦中见到背影一模一样。 “你一个人进来吧,我不想再见外人。”苍老悠然的声音再度传话而来。 “尔等皆在此处候着,任何人不得入内半步。”康熙皇帝用不容质疑的声音下令后,便一个人独自走进了这间礼佛的小屋。 陈天此时在心中暗想道,怎么几次杀人都要在佛像之前,看来我与佛有缘啊。可是我现所学所用的都是佛门正宗武学,这是不是有点拿起筷子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啊。 “孩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屋内,老和尚转身带着慈爱的目光看着康熙皇帝。 “父皇,孩儿想您想的好苦啊。”康熙皇帝此时终于再次卸下他的心防,上前两步后就一把扑在老和尚的怀里。 “不对!”可就在康熙扑进自己父皇的怀里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异样,心中的危机感,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他感觉自己抱着的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他的脸好像碰到了两团柔软。 “呜呜呜呜”正当皇帝惊醒之时,他的嘴已经被‘父皇’死死捂住。更为可怕的是,一道红影从屋中横梁之上落下,一抹嫣红划过了他的脖颈。他两眼死死的盯着一脸狰狞的‘父皇’,耳边传来了‘陈天’的声音。 “皇上,我家主人让我带句话给你。‘小玄子,你就安心上路吧,陈大哥我这么多年来就是为了今天要你的命啊。’”玲模拟陈天的声音在康熙皇帝耳朵说出这句诛心的话语。莲足掌中发力,直接震碎了康熙皇帝的心脉。 康熙皇帝,或者说是小玄子,双眼无神的看着那幅佛像,带着满腔的愤怒,死不瞑目般的倒毙在玲的怀里。 “快,处理这里。我要准备易容了。你快用化尸粉处理干净这里。”玲对于死透了的康熙皇帝不再多看一眼,将一瓶化尸粉抛给了莲足。自己开始取出藏在佛像桌案下的各种易容工具,将自己变成康熙皇帝的样子。 这些工具中不单有早已经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更有今日康熙皇帝所穿的蓝色便服袍,一切的一切都与走进这个屋子的康熙皇帝完全一致。 半个时辰后,屋门再次被打开,‘康熙皇帝’踱步而出后,在外等候的众侍卫看到佛堂前还是一个带着僧帽的消瘦背影在念经礼佛后,门就被康熙皇帝反手关上。 “传旨,五台山清凉寺从此以后,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五台山封山十年。”康熙皇帝说完后,随行的大太监立刻将皇帝的口谕记录起来,回去后交于有司办理。 “陈爱卿,巴德朗,朕心愿已了,起驾回京。”康熙皇帝说完以后,经过陈天身侧时,多瞟了他一眼,并暗中点了一下头。陈天心领神会,便知道玲与莲足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 陈天最后一个离开这里,他驻足于那些屋前,以透视之能看着里面的莲足将那和尚的衣帽都换了下来,与康熙皇帝的衣物一起烧成了灰烬后,便转身而走,离开了这座埋葬着大清两代皇帝的小屋。 他此时的心情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或许这也是代表着他对于这个世界进行的道别吧。当年,他多少对小玄子还是有一些兄弟感情的。虽然他也承认,那些感情也只是骗自己的罢了。但是骗了久了,多少也还是一些感触的。不过随着小玄子的成长与改变,让他切切实实的明白了所谓‘伴君如伴虎’的意思。真正的帝皇,是不会有常人的感情的。 即便是有,那也是骗别人,更是骗自己的。在他们的天下江山面前,什么样的感情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做为皇帝最大的感情就是‘贪’。他们已经是位级为人之顶点,整个天下江山用于奉养一人,但他们还不满足。他们还是要贪,贪恋这座花花江山,贪图个人的长生不老,贪妄王朝的千秋万代永不坠落。 如果如此贪婪到极点的内心,才能铸造出一个真正的帝皇吧。 当陈天随驾回京之后,皇帝便下诏封他为一等鹿鼎公。这算是陈天的恶趣味吧,来了鹿鼎记世界,不混到一个鹿鼎公当当,还真觉得自己就输给了韦小宝。 虽然,原本韦小宝的七个老婆,他只深度‘接触’了一个方怡,以及方怡进献给他的好‘姐妹’沐剑屏。其他的几位,他根本都没有兴趣去猎艳。包括人在深宫中,特别特别喜欢‘火烧藤甲兵’的建宁公主。陈天看在其母亲太后的面上,就没有去见过这位公主。太后也是无数次告诫过自己的女儿,在宫中看到陈天就要躲起来。 不过这也是让建宁那‘特别’的癖好更要旺盛,她一直想去见识见识这个让自己母亲都害怕的男人。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从来没有被人管教过。但是她母亲每次都说如果她遇到了陈天,一定会被管教的死死的。她想要去尝试这种新鲜的感觉,被管教的感觉。可是陈天每次见到她都直接绕道而走。她几次去挑衅对方,对方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根本没把她这位大清公主放在眼里。 陈天自然也真没兴趣陪这个小丫头玩‘那种’游戏。如今的他,有了怜玲与莲足之后,对于这种小女孩根本生不出一点兴趣。他来这个世界要做的事太多了,何必为这种事浪费自己的时间。再者,真要是玩出什么火来,也不好和太后交代。现在的太后可是他重要的‘下属’。 回宫之后,陈天便再一次的肆意的上了太后床榻。当陈天向太后阐明他要其配合的新‘任务’时,把这位大清太后吓的都从床榻上滚了下来。不过陈天那句大清可以有假太后,那为什么不能有假皇帝的话,也让太后自嘲着的笑了起来。 是啊,这大清,还真是假的够可以的。老皇帝假死出家,皇太后是假的,现在连皇帝都是假的。这大清还真是要完了啊。 太后整理了自己思绪之后,给陈天出了一个主意。就让假皇帝对外宣称,要为黄河的死难百姓敬佛祈福,斋戒百日,不近女色。 然而她在这一百天中,把那些不好控制的后宫女人全部清理干净。余下的都是她们可以控制的后妃,至于皇后不受宠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只要到时皇帝新纳几个后妃,皇帝再独宠这几个人就可以堵住后宫们的嘴。 她更在陈天的要求之下,亲自教导玲其所学的易容之术。玲在这位成功潜伏大清后宫十数年的老前辈面前,还是非常虚心的‘再学习’的。 不过事后,玲和陈天说,她发现毛东珠所授的易容之术,与她从中夏裕子处学的应该是出自一门。两者之间,可以说是一脉相承,就连一些秘术都是完全一样的。原本陈天只是从毛东珠偷来其易容术的秘本,现在经由她本人教导,玲是百分百肯定了这一事实。 这话听在陈天的耳中,就感觉这个世界与浪客剑心世界的联系更多了。除了怜玲姐妹从鳌拜府上抄出来的玄铁匕首与宝衣之外,还有这易容术也是。这让他有了在郑台处建立海盗集团的心思了。 说不定,浪客剑心中的纵横海上的陈氏海盗集团,还就是他在这个时代所创立的呢。 第二百零六章 玲代康熙之时,天下动乱之始! “皇上,此法万万不可啊,皇上,此例一开,奴才恐天下之民难以为计啊。” 今日皇帝‘御门听政’,六部宰职,各大学士,都在太和门外承奏各部诸务。但当皇帝让陈天宣布一条新的法令之后,户部尚书米思翰便第一个出言劝谏。他如此冲动不是他觉得自己命太长,而是皇帝所议之事,对于百姓太过严苛了。他也不是真替百姓出头,他是怕动摇他大清国本。 “前日朕谴索额图去昆明责问吴三桂,滇南那些所谓祥瑞一事。尔等可以知,索额图已经身死于昆明。吴三桂是何居心,不是不言自明了吗?朕现在下旨抽丁编军,征收军费,整军备战,以讨吴逆,还需你在此饶舌。说,你是不是收了吴三桂的金子,在此为他张目?”玲化身康熙之后,立刻就派索额图去质问吴三桂。 结果索额图刚进昆明城,就被天下会的赤火堂的人马给宰掉了。其实吴三桂对于索额图来责问,对于最近出现的祥瑞之事,心里也是很清楚的。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因为这事不是他派人做的,那反做的人一定是想逼他造大清的反,或者让大清来剿灭他。 虽然他是真有反了大清做皇帝的心,而他现在也的确已经实际的准备起来这么做。可是他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索额图的前来,他也正好可以再为自己起兵争取些时间,再麻痹一下朝廷。 可是索额图现在就这么死了,还是死在他的居城之内。不是他不派人去迎接索额图,但他也没想到索额图居然放着官路大道不走,偏要去走什么小路。他索额图怕自己在官道遭到自己派人截杀,就带着人去小路入城。结果呢,自己这边没想他死,他却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这可怎么怪的了他啊。 现下这种局面,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反是一定要反的。趁着现在朝廷用兵于北,黄河水患成灾,朝廷府库空虚,已是他起兵的最好时机。既然,那些要害他的人搞出这些祥瑞来,他也就顺势而起,以图大业。千古帝王本都是靠造反上位的,谁又能就说他吴三桂没有机会。 朝廷收到了索额图的死讯后,绝大部分人还是需要提议低调处理,现在大清两面作战的话,那是真没把握。结果今日群臣例行前来‘御门听政’时,‘康熙皇帝’宣布了朝廷要再开一项讨逆税全天下每户丁口缴税三两。不止如此,皇帝还要每十户抽一丁,黄河水患多少人户流离失所,朝廷不救。现在还要再发动一次大规模战争,户部自然第一个要出来反对。可是户部尚书米思翰刚出言劝诫,就被皇帝指责其私通吴逆。 “皇上,奴才赤心为国,为我大清,奴才绝无没有与那吴逆有一点交集。皇上,黄河水患不治已成大祸,再轻开战端,加赋抽丁,恐动我大清根本啊。皇上,三思啊,三思啊。”米思翰还真是担心他们大清王朝被根本不稳,他们这些子子孙孙恐无葬身之地了。 “皇上,臣弹劾米思翰私下结党,勾连吴逆。臣有实证,米思翰每年收受吴逆黄金十万两。此事,臣已经调查许久,米思翰一党八人罪证俱以查明。臣请斩米思翰,以正朝纲,以明法剑。”陈天看着米思翰在那里哭天抢地的一番自白,立刻拿出一道折子,上面写满了不知道真假的米思翰的黑料。反正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证据’。他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皇上,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奴才从来没有收过吴逆半点好处,奴才对皇上,对我大清忠心可昭日月啊。皇上,切不可听这个汉人在此乱言惑众啊。”米思翰抬起刚磕的头,怒指站在最前班的那个高大身影,怒吼的咆哮道。 “米思翰,注意你的言辞,此处是皇上听政所在,不是你的衙门。你如此咆哮,成何体统。”陈天手下的一名御史言官,立刻跳出来替自己的主子张目。 “来人呢,先将米思翰的顶戴摘了,去其职,拉下去仗责三十。着令佟国维暂代户部尚书一职,陈天兼领步军统领衙门一职,彻查米思翰一党通敌叛国之罪。” 自从玲替换了康熙皇帝之后,整个朝堂上,陈天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像今日当场就被陈天‘弄死’的尚书都已经是第二个了。上一位礼部尚书就被陈天弄倒后,换了纳兰明珠上。现在陈天一党中不止是所有汉臣投效,更有不少满人俯首。 白天这位出身沙济富察氏的米思翰还是六部之一的堂堂户部尚书,晚上他全家上下就被陈天带人抄了一个底朝天。 陈天可是让所有人举起火把,照亮了米思翰宅邸门前胡同,所有来围观的人都看着陈天的手下们,从米思翰宅子里抬出了一箱又一箱的黄金。张康年还按着陈天的命令,将米思翰宅邸周边所有的官员全部请到现场,一箱一箱的查验这些金子的真伪。 在如此‘铁证’面前,米思翰很快被判了一个腰斩弃市,全家抄斩。看在沙济富察氏出过太祖爷继福晋富察衮代的份上,就免去了夷三族的下场。这也算是皇上对他们富察家法外开恩了。 而从米思翰家搬出的一箱箱的金子,陈天也回收进他的步军统领衙门,等下一次抄家时,再让它们出来亮亮相。反正金子是死的,可以循环利用嘛。吴三桂这些年来送他的这些金子,足够让京城里很多敢反对他的大官们,落得到一个全家抄斩的下场。 堂堂一户尚书,沙济富察氏家的子孙。一天的时间就被判了一个抄家弃市,皇帝的新政就再也没人敢出言反对了。陈天也在私下表明过皇帝的意思,谁要是在打吴三桂这件事上,敢和皇帝反着来,那下场一定是比米思翰更惨。至少,要被判一个夷三族,他作为各位王公大臣的‘至交好友’,实在不忍看到他们遇到如此凄苦的人间惨剧。 陈天的善意自然也遇到头铁的人不领情的,中和殿大学士图海弹劾陈天结党营私,陷害大臣,请康熙皇帝下旨彻查陈天之罪。他这次为了可以把陈天拉下马,更是当堂举出陈天十三项大罪,以及在京三十一名官员的联名上书。 这图海可也不是一般的朝臣,他可是从太宗皇太极时就是位能征善战的将军,军劳卓着,饱受太宗嘉奖。大清得了天下后,他更是潜心修文,顺治二年,起家笔帖式,迁国史院侍读。顺治八年,擢内秘书院学士,迁弘文院大学士、议政大臣。顺治十二年,加太子太保、刑部尚书。 康熙帝即位时,他更是起为正黄旗满洲都统。康熙六年,拜为弘文院大学士,加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充《世祖实录》总裁官。 如此一位德高望众,文武皆能的人物,满朝之中能与之比肩者,寥寥无几。哪怕就是现在正在风头上的纳兰明珠与之相比,那也只能算是后进晚辈。他这次作为反陈天一党的领军人物,康熙皇帝也不得不顾忌其在朝的威望。 康熙皇帝因此也真正‘圣明’了一回,当堂让陈天脱下官服,回家待审,令刑部尚书莫洛主审以案。这让众多老牌贵族中对陈天不满的那部分人看到了铲除陈天的希望。 一时间,京城官场动荡,各种流言蜚语不断。有说皇帝真要严惩最近越来越嚣张的陈天,有说皇帝这是要给旗人贵族一点安抚,好让他们拿出家资助军击吴。 “大人,纳兰明珠拜帖在此,见还是不见?”多隆递上纳兰明珠的贴子后,主动的侍立于一身白衣的陈天身边。原本多隆年初被康熙皇帝外放,玲替换了康熙之后,自然也将他再度召回京城,依旧任他原本的差使,前锋营统领。如今陈天回家待审,他也是与张康年等第一时间赶到陈天家里以诚其忠的。 “贴子还给他,就说我现在待审之身,不宜见客。”陈天打开明珠的拜帖看了一眼之后,又还给多隆。 “大人,明珠大人此时过府拜见,岂不是好事。明珠大人如今也是执掌礼部,此时求见足见其对大人之心啊。想那佟国维,他那户部之职可也是大人为他筹办的。到了这个时辰都没有个准信过来,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张康年在一边气愤的梳落着他曾经的上官佟国维。他和佟国维没少干捞钱的黑活,他本以为佟国维真已经是和他们一条心的。 “我此时不见明珠,他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我不见,那说明我有信心渡过这一关。我只要他安稳的替我看好礼部便可。可如果我现在开门见他,那就说明我怕了,心虚了,需要他出言助我了。那时的明珠,反而会犹豫起来,犹豫他是否还要站在我这一边。我的权势是来源于皇帝对我的恩宠,根本不在于多少大臣替我求情。我现在不见他,那就是说明我背后还有皇上支持,他自己会明白的。”陈天闹出这一出来,其实也就是为了看看这朝堂之上,到底还有多少要反自己的人。包括他原本的这批所谓的盟友之中,多少会跳出来对自己‘落井下石’的。 “小康子,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陈天再度问向义愤填膺的张康年。 “回大人的话,图海那两个儿子的人头卑职今晚便派人送到他府上去。让这老小子看看,敢得罪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张康年阴森森的回道。 “恩,这事你办的不错,这么快就能把他两儿子给绑来。你先别都送去,一天送一个。我让莲足帮你,把他家那些儿子女儿们全部弄来。一个一个给他‘送’回府上,我要让这老小子知道知道,敢得罪我是个什么样的后果。”陈天越是这样做,就越让他的‘同党’们知道,自己的主子还是这么的嚣张跋扈,让他们自己选择。是要跟着他再这么‘疯狂’下去,还是‘理智’的选择尽快脱离他的小集体。 正当陈天在京城之中搞风搞雨的时候。各地官府将朝廷新征的‘军费’与‘兵丁’又是再次一层层加码。原本他们就在火耗银上已经可以用穷凶极恶来形容的吃相,这次就变得更是惨无人道了。这次就连直隶的百姓都受不了如此压榨,出现了整村整村的被抄粮抄家的情况。 那一批又一批的男丁被要求在一个月内赶到京城西山大营集结,但朝廷所发的粮墨那是从陈天开始就层层克扣,最后到了远在淮杨的新丁手中时,连原本的三十分之一都没有。 全国征发男丁二十万,各地官府至少征发了三十万丁口。其中大部分还没有离开当地就已经被旗主豪强们蓄为私奴,加之一月之限,又在缺衣无粮的情况下,带队武官直接命人沿途抢粮。可以说,这不是在征兵,这就是在募匪。 即便如此,最后活着走到京城的丁口,也只有十一万之数。这一个月来,全国各地的官道上倒毙了无数累死,饿死,乃至瘟疫染病而死的男丁。尤其在黄河数省之间,出现了连着十余县的男丁都直接落草为寇,有的被天下会收编,有的直接占山为王。 多隆作为西山大营的点校官,发现只有十一万人之时,回问陈天应当如何处理。还身在家中闭门待审的陈天,直接让他在直隶各府之中抓汉民充数。陈天这次说的非常清楚,只抓汉民,不抓旗民,理由也很简单。京城直隶之中旗民本来就是归各大旗主统管,不要在这个时候和各大旗主再起冲突。汉民就没有人‘保护’了,随便抓就是了。无论如何都要给皇帝凑出一支二十万的大军来。 也就是在这个月,吴三桂彻底扯下了那块大清忠臣的遮羞布,正式起兵造反了。 吴三桂先杀云南巡抚朱国治,拘捕了按察使以下不顺从的官员,发布檄文,自称“原镇守山海关总兵官,今奉旨总统天下水陆大元帅,兴明讨虏大将军”。 其后佯称拥立“先皇三太子”,兴明讨清,蓄发,易衣冠,传檄远近,致书平南、靖南二藩及各地故旧将吏,并移会台湾郑克塽,邀约响应。 云南提督张国柱、贵州巡抚曹申吉、提督李本深等随吴三桂反。云贵总督甘文焜在贵州闻变,驰书告川湖总督蔡毓荣,急走至镇远,被副将江义以兵包围,甘文焜自杀。 尚可喜与耿精忠也在南方两广之地举兵响应吴三桂,一时间大清西南两广之间皆乱。 这一系列的事件也就在短短数日之内发生,可见吴三桂为此早已经准备多年一直隐而不发罢了。他今日一旦起势,则就是势不可挡。 而在京城之中的图海与陈天之争也落下了帷幕。图海所列陈天之罪,皆被驳斥。在刑部审理之下,陈天非但无罪,更是常年有功于社稷,无私于己身的朝廷中流砥柱。 图海最后畏罪自杀,全家又是落得一个满门杀绝,就连先帝对于其的嘉奖也是被皇帝全部收回。以草民之礼收敛其尸身,死后哀荣全无。 其中,所有参与控诉陈天的官员,以及背叛陈天的人,全部记录在一张长长的名单之上。这张名单上的人,有一家算一家,陈天的步军统领衙门与‘御庭卫’们都会将他们每一家每一户的骨髓都吸干后再送他们到下面与图海团聚。 但是这些人间惨剧,已经不是现下京城最在意的焦点了。现在朝廷只办一件事,那就是发兵南平吴逆,以灭三藩之乱。 第二百零七章 一日之间大起大落的康亲王! 吴三桂起兵不到一个月就席卷了西南诸省,整个南方大半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掌控,就是郑台都起兵猛攻福建。 而朝廷新募的二十万大军,才刚走出直隶就已经出现了大量逃兵霍乱州县。统兵主将原本最好的人选便是图海,但现在图海全家无一活口,本人尸首更是在京郊乱葬山上不知道被被多少只乌鸦给吃的一干二净。 朝延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靠着这样一只和匪寇差不多的‘官军’,是挡不住跟着吴三桂纵横多年精锐的兵马。现在所有人都指望一个人回来救国于危难之际,护旗于生死之间,那便是统领12万大军在雅克萨城与罗刹人对峙的康亲王。 玲作为康熙皇帝,每日收到无数的折子,都是劝其先将对于罗刹人的仇恨先放一放。调康亲王的大军回来对付吴三桂。 康亲王手下可不只是单纯的12万军马,更重要是这12万人中的大部分主力都是他们真正还能征养战的八旗弟子。这支军队才是他们大清力量的精华所在,只要可以让他们安排的撤回来,那么转头南下对付吴叛一党,也还可以阻止朝廷如今的窘境。 玲为了更好的颠覆大清,她此时作为大清皇帝,第一个跳出来把大清往火坑里推。她给康亲王下了死命令,三日之内打破雅克萨城,然后搬师回朝,接着就要再南下直击吴三桂一党。 什么回朝之后,不给修整之机,再去痛击吴三桂之类的话也就罢了。可是让如今被已经集结周边所有地区近五万军队,并有严寒坚城护佑的索菲亚集团来说。三日攻破她的主城,那的确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接到如此荒唐命令的康亲王时,还迎来一位监军,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在宫里见过的四十余岁的大太监,王公公。 按理说,大清不是前明,是不存在太监做监军的。更没有一个太监可以监控一位八旗旗主之一的亲王大帅。可这个看着有一身武功的太监传旨说是旨到之日三日起,如不能攻下雅克萨城,便要请出圣旨将康亲王收监回京受审。 这种‘乱命’一般的旨意,对于带着12万大军在这极北寒苦之地耗了大半年多的康亲王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接受。但是随后不久陈天派人快马传信给他说是,不若先攻三日,如能攻下则得胜归朝,如是不胜,则他与明珠在皇帝身边替他求情。只要他可以完全将大军带回京城,皇帝那里陈天能保证不会对他有什么过分的处罚。 但是万般皆可,唯独不能伤害了监军。否则,皇帝会将他定成逆贼叛党,那他在京城的家人可就难免逃过一刀了。 “想用本王的家眷来威胁我,笑话。本王少年时跟着太祖太宗入关打天下,家里几个兄长就战死沙场。咱们大清的好儿郎谁家不是拿命搏杀出来的。皇上真不懂打仗的话,就不要乱下旨意。”康亲王原本在京城养尊处优惯了,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在皇帝面前也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多出一下。 可现如今掌大军于北多时,又好似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舍我其谁的时候。最为关键的是,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手上的这支军队对于如今的大清是有多么的重要。 现在皇帝要是还如同以前一般将他视如犬马的话,那他这位大清掌军皇叔就要让皇帝看看,谁才是大清真正的救世主。 “王爷,可如今军中之粮已经不足半月之用。周边诸省皆言没有圣旨便没有粮米,您要是不尊圣旨,大军怕是难以坚持到回京之日啊。”此时同样是听旨之后的康亲王副将出言提醒了现在他们最缺的东西,那便是粮食。 原本,康亲王想他大清富有天下,为了他能捞更多的好处,故意拉长出兵时间,以达到大肆贪墨军响的目的。但是为了供养在这极北苦寒之地的12万大军,北方诸省真是全民勒紧裤腰带在苦苦支撑。 现如今,康亲王就是再想纵兵抢粮也抢不到多少了。唯有靠着朝廷以千里运粮这种极大负担的方式来使得12万大军在此不至于饿死。 也正应为如此,原本的康熙皇帝就不敢再开第二条战线,去激发吴三桂起兵。 被陈天赶到康亲王帐下的德贝勒立刻是跳将起来嚷嚷道: “王爷,不如咱爷们这就反了吧。既然那皇帝宠幸那汉狗,把咱这大清江山给折腾败坏到这般田地。不如王爷您就把个总,咱12万八旗子弟兵就跟着您,回京城,杀陈天,清君侧。到时候王爷是想再留着那小皇帝,自个儿做个摄政王,还是直接就废了他自登大宝,可不都是王爷您一个念头的事嘛。只要王爷您现在一句话,我就。。。啊。。。” 这德贝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康亲王拿起军案之上的一块铜制狮子头做的令牌给重重的打在了额头上,他也就是吭叽了一声,便当场晕到在军帐之内。 “这小子活腻了,陈天还真是说的对,这小子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祸害。这种诛九族的话也说的出口,这是想害死本王啊。左右,将此人拖出去,带到辕门处,军法处置。就说他以妖言蛊惑本王不忠于皇上,要本王拥兵自立。现如今,本王要斩了他,以正军法。” 康亲王虽然嘴上说的是大义凛然,忠君不二,但他将德贝勒推出辕门意欲当众处斩的举动,其实是为了试一试众营将官们的反应。 他现在说没有想借机拥兵起势的想法,那是连他自己都不信的。现在京城中真正能打仗的八旗兵都被他带出来了。而所留下来的所谓京城三大营之类的都多是常年武备松懈,只知玩笑游戏的纨绔子弟。 如果他真的可以像德贝勒说的那样,打着千古以来用烂的‘清君侧’的旗号杀回京城,还真说不定可以在有生之年坐上那张天下之间唯一的椅子。 至于他在京城的家眷嘛,成大事者,如果连这些妻妾子女都舍不得,那还能有什么作为。他现在还是龙精虎猛,大不了再娶再生便是了。 说到这方面,他在这苦寒之地也从来没有亏待了自己的下半身。特别是用了陈天千里迢迢派专人给他送来的‘龙精大补丸’后,他在这军帐之中‘干’起当地抢来的罗刹鬼婆时,那真叫一个‘虎虎生风,威风八面’。 再说到眼下他最为发愁的粮草,他也可以带兵直接‘接管’了周边诸省的官衙粮仓。他才不信这些狗奴才们说什么府库空到可以饿死老鼠的这些鬼话。大家都是从头贪到脚的人,他到时候直接抄了这些当官的家,那一定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过会只要德贝勒在处斩之前,各营统领愿意过来替其求情。那么就说明大家伙还真是愿意跟着他干到底的,如果德贝勒最后拖到人头落地都没有几个人来求情的话。那他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按陈天给他的秘信去做。至少还可以不失现有官爵。 毕竟,这些八旗子弟肯不肯和他一条心的干,才是他能不能做那皇帝梦的根本。 可能是众将官害怕了罗刹国的坚城大炮,不愿在未来的三日内不计生死的猛攻猛打,用自己的人命去打这赢了也没有多少好处的恶战。 又怕是他们不想刚刚打完这极苦的北寒之战,又要奔赴瘴气蛊毒遍地的滇南之乱。 更或许是他们也想跟着康亲王再重演一遍他们先祖的从龙入关的一飞冲天。 总之,这些德贝勒的人头是保住了。康亲王的宏达愿望是有了开始的一天。 康亲王在众营统领的支持之下,以保全大清命脉为由,决意放弃攻打罗刹国,先将大军安全的带回京城。他这个说法也很巧妙,虽然他现在是明着抗旨不尊,但自古就有‘将在外,君名有所不受’的‘老套路’。 因此,此事就是先一步传到京城,朝廷百官也会看着他手上12万大军的份上,求皇帝免了他违背君命之罪。那他在京城的家人嘛,他也算是挽救过了一下。 只要他彻底的掌控了北地诸省,有了自己稳定的粮草供应。那他就可以真正的状起声势,向着京城,向着皇帝,打出那句熟悉的‘清君侧’之名了。到时候,陈天啊陈天,你就别怪哥哥我起不住你了。谁让你在皇帝身边的人中,是唯一一个汉人呢。哥哥我要争取八旗贵族们的支持,当然还是先要拿汉人开刀比较好。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老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报,王爷,军中粮仓。。。粮仓。。。被烧了。。。”正当康亲王的美梦越做越真实时,他的帐中亲卫前来通报一个让他如坠冰窟的消息。他们现在12万大军的命脉,可坚持半月之久的粮仓,居然被烧了。 “都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救火啊!!!本王就不信,这么大的粮仓,说烧还就烧没了。快去,都去,速速救火。这才多久,烧不了多少,烧不了多少的啊。”此时的康亲王也顾不上什么王爷的威仪,亲自披上大氅,一路从中军大帐骑马奔向粮仓方向。 原本,那名所谓的监军的太监,是陈天天下会中一名全家死于清兵之手的‘小草’。他本已是四十岁的年纪,再练武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但是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女被清兵侮辱至死,自己的爹娘与幼子被鞑子的军马活活拖死。他想要对这大清复仇的怒火,一日都没有平息过。 莲足在当年对其进行的残酷拷问时,就发现他是所有人之中,复仇之心最坚定的一个。因此,莲足在陈天首肯之下,将葵花宝典的删减版传授了给他。这个残缺版的葵花宝典,只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可以激发出原本十倍的功力,当然代价就是他在一柱香后便会爆体而死。 但如此代价与要他自宫的条件,对于这位现如今已是‘王公公’的王汉陵来说,根本没有让他的眉头皱过一下。他做到了,他完全按着莲足的要求做到了。 也正因为此,陈天安排他来这康亲王的大营传旨。但他真正的任务不是做什么三日监军,而是联合‘御庭卫’潜伏在军中的‘红花’们,用整整三十车随他运来劳军之用的辎重中,所携带的十车‘黑油’将军中粮仓给彻底的烧了。 王汉陵以他生命为代价所激发出的绝强武力,硬是一个人拖住赶来救火的无数八旗子弟们一柱香的时间。为这场烧光这支军队命脉的大火坚持到其任务完成的那最后的一刻。 康亲王看着被烧成一片白地的粮仓与被剁成了肉泥的‘王公公’,心中刚刚燃起的名为野心的欲火,此时就如同这茫茫雪域一般,化成了一股冷烟,将他从头凉到了脚底。 他现在还能想的,还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在断粮的情况下,带着这12万大军,活着走回大清。 第二百零八章 正阳门下的‘相见\’! 康亲王败了,不止是败了,还是惨败。十二万大军,活着退回关内的不满四万。康亲王更以伤兵满营,行军困难为由,盘踞于黑龙江一带,说是等到粮草周济后再带兵回朝请皇上请罪。 康亲王此败,源于其粮草断绝之后,唯有一途可走。那便是破釜沉舟攻下雅克萨城,以获得城内的粮食给养。 原本他是打算立刻带兵而走,可是极其漫长的回军路线,以他们现如今的情况是实在没有可能活着走回去。那只是将生机锁定到离他们现下最近的雅克萨城了。 他也至少可以明面上显示自己是尊皇帝旨意,三日攻城。如此一来的话,无论胜败他也没有与朝廷正式撕破脸。如他此战能胜,那还有整军回师,再夺京师的可能。如他此战不胜,还有可能在明面上向东北诸省求援。 古有项羽只带三日之粮破釜沉舟,他今日连一日之粮也不没有,那三日攻不下雅克萨城是个怎么样的后果,整个大军上下人人心里都清楚。 可是对面的索菲亚早就接到陈天的情后,康亲王会在近日之内断粮,届时他很可能会选择全军强攻。因此,索菲亚的准备远远大于临时起意发动强攻的康亲王。 那真是血战到了第三日,康亲王不得不抛下近三万的死伤,带着其余部队撤军。可也就是在撤军的途中,遭遇到了罗刹国的伏击,使得康亲王这支在饥寒交迫之下的残军,彻底的形成雪崩一般的大溃败。 康亲王的撤军路线其实也没有逃过情报外泄的下场,他最初来到此处的本地向导,全部都是陈天当初来鹿鼎山时就安排下的天下会人马。这场仗从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在陈天的监视之下,只不过他一直认为自己有资本与朝廷‘谈条件’罢了。 朝廷上下接到康亲王大败的消息之后,已经一时顾不得去管他窃居北地不归朝的举动。更多人关心的是这大清还能不能挡得住西南与两广之地的叛乱。 加上近日黄河数省出现的成规模的汉人造反,朝廷只能下令各省自行保境安民。如此一来,中原地区一片糜烂,川蜀与江南的物运也几乎停滞,直隶之内的粮价也已经是一日一变。 几年前还天下承平的大清王朝,好像一个巨人在突然之间就如同被人用刀子在肚子上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轰然倒地,流血不止。 陈天站在正阳门上带着怜,看着满城之中不断有人举家奔逃的场景,他作为京城的‘九门提督’并没有阻止任何一户王公贵族的撤离。他要的是整个天下大乱,但在这之前,京城不能乱。 如果京城都乱了,皇宫都被影响到的话,那就会影响‘康熙’皇帝的威严。他还要在最后扯着这面‘皇帝’大旗祸害更多的大清诸省。他作为打入大清内部最深的‘卧底’,都已经做上了老大的位置,还要为反清大业站好最后一班岗。 这些要逃的人就让他们都逃吧,留在城里说不定还是坏事,到时候全国各地的‘坏消息’都会涌入京城。届时,留着这些人说不定还会引发城中大规模骚乱。 “主人,我们做到如今这个地步,这大清朝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主人的任务一定可以完成的。”怜在长时间的闭关之下,武学修为也大有长进。特别是易筋经的方面,她成长的尤为神速。日本本就是全民信佛的社会,她从小就相信往生与神佛。 陈天发现每个人对于所修炼的武功是有契合度的这类感觉。他本人根本就不信佛,虽然有着莲足为他不断打通身体上的诸多穴窍,但他在易筋经方面却是不如怜更有‘悟性’。 但是在‘龙象般若功’上,这门神功虽然也是佛家武学,但其讲究的更是损人利已之道。只不过其损的不是‘人道’,而是‘天道’。 因其要求修炼者必须拥有大量的寿命与时间,故而所修炼者必然是要向天盗命。否则,常人绝不可能将这门神功练到顶峰。 正是这种损天下而为己身的特性,与陈天现在的心境是非常的契合。因此他在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内,就将自己的‘龙象般若功’推上了第二层。反而‘易筋经’还是停留在第二周天,并没有进入第三周天‘红极浮屠’。反而是怜先他一步进入了这第三周天‘红极浮屠’。 但不知道是不是陈天的错觉,他总觉得现在的怜,在看待这个世界的难民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怜悯。说真的,他已经不断和自己说,这只是一个游戏世界,这些人都是npc,他是要完成游戏任务的。 但原本也是有如此想法的怜,却好像在慢慢的被佛门武学所改变。亦或者说是她本来就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只不过闭关是为了练功时,其所大量研读的佛法,让她这种想法越来越扩大了。 对于这种情况,陈天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干预。他一方面需要怜变得更强,如此她才能跟的上自己未来的脚步。另一方面,如果她的内心变得‘心慈手软’的话,会否对自己的某些命令产生质疑。陈天现在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怜,看到那个鞭打旗奴的旗主了吗?”陈天站在正阳门上,以他的视力,扫了一眼周边,就看到一个旗主模样打扮的旗人,用手中的马鞭抽打着一名弄翻了他车上的箱子。看这架势,这户人家也是准备出城避难的样子。 “主人说的是那边的那个穿红色马褂的胖子吗?”怜随着陈天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这一幕。 “没错,就是他。替我杀了他,我不喜欢这个胖子。”陈天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要取这胖子的性命。怜什么都没有说,整个人如飞鸟一般,从正阳门楼上一跃而下,手中的‘无限刃’带着一道火炎,一刀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胖子的人头给斩飞了出去。 周边原本就拥挤的车马人群见到如此一幕,都惊的纷纷推搡躲避。守门的官兵一看怜拿出带着‘大内’字样的腰牌就纷纷向其行礼,并没有出言责问她的意思。 等怜又回到陈天身边时,陈天又指着一名在城门脚下行乞的小女孩说道:“怜,你可愿意替我杀了她。” 这一次的怜明显有了一丝抵触,她犹豫了数秒之后,艰难的开口说道:“主人,她。。。她并没有得罪您的地方。” “如果我一定要你杀了她呢?”陈天好似没有注意到怜脸上的情绪变化一样,继续问道。 “主人。。。怜。。。是您手中的刀。。。”陈天此时回头看着玲的脸,他看到的怜此时的纠结与挣扎。他看着怜缓缓的拔出手中的刀,看着她再度纵身跃下城楼。 她这次的速度没有方才杀那个旗主胖子时的果绝。陈天已经明白了怜的确是变了,她对与自己相似的人,有着共情与怜悯。 曾经的她,除了自己之外,只在乎自己的妹妹。可能,怜从内心之中还是有着那一份本就属于她自己的‘自我’。一个独立又有着怜悯之心的女孩,是幕末那个吃人的社会将她变成了为了妹妹可以活下去而变成了一个手刃了无数人命的罗刹。 正当怜手的刀,要斩向那个无辜的小女孩之时,一支利箭就钉在了她与那小女孩之中。她回头望向城头,只见陈天手中放下一张巨大的弓,头都不回的走下了城门楼。 怜此时如蒙大施般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她摸着自己的紫色紧身衣的腰间,取出了一个钱袋与一块小腰牌交到了这个小女孩脏兮兮的小手上,并对她轻轻的说道:“拿着这个腰牌去给守门的人看,他们会在这一带照顾你的。这些钱你藏起来,绝对不让其他人看到。不要离开这里,只有这京城才是最安全的。” 怜也不等这个孩子对她做出感谢,便纵身跃起,怜带着一股轻松又释然的心情去追寻她的主人。 “果然,主人不是那样的人。” 在陈天与怜离开后不久,一名脸上带着凝重表情的少年,同样也带着一个如同侍女一般的女孩驻立在这正阳门下。 “双儿,你刚才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与那个当街杀人的女人了吗?”少年开口问着他身后的女孩道。 “相公,那个男人真的好高呀。双儿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高大的人。还有那个女人的武功好高,那么高的城楼,她这么简单的一跃而下。相公,双儿打不过那个女人。”自称双儿的女孩以她江南独有的软糯吴语回应着这个少年的问题。 “呵呵呵呵,双儿,这个男人你可要记住了。相公带着你来这京城,就是为了杀他的。” “叶师弟,我看那女人的武功,好像是少林寺的。这少林还真是甘做清廷鹰犬,自己封山闭寺不见人不说,却派了这样的弟子来保护清廷的狗官。这种事连我五仙教都羞于去做,少林还真是枉为江湖正道。这群秃驴当年还口口声声的骂我们五仙教是邪教。”开口之人乃是一身苗家打扮的美貌俏妇,虽然她带着一股成熟的风韵,但她的脸上依旧是如同少女般的俏丽。 只不过她左臂处那原本应该是一只纤纤玉手之处,却是安上了一只铁钩。如此一来,虽然破坏了她整体的美感,但却又使其自带一股凶厉之气。 “何师姐,师弟我能不能完成师父的遗命,可就要靠师姐全力助我了。”这位姓叶的少年,以他阳光般的笑容对着自己这位俏丽的师姐,出言求告道。 “师父的仇,我一定会替他报的。师弟你且安心,没有人可以挡的住我五仙教的毒。” 第二百零九章 ‘对魔忍\’中出道的叶胜天! 半黑半白的空间之中,双生子‘八之月’与‘九之夜’的声音不断的交替在出现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存在的空间之中。 “姐姐,你的刺客已经潜入这个世界27天了吧。你这次倒是给他很充足的时间啊。” “上一次的确是我太心急了,白白浪费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次虽然有东方武侠的世界限制存在,但是你是知道的,有技能卡的‘玩家’对付你的那个实验体,胜算是有多少。” “姐姐,事态已经如此了,我也不可能再干预些什么。但是有不确定性与可能性,不正是我们所渴求的东西吗?如果依旧按照概率来计算的话,我们可以精准预测出游戏结果。那样的话,不又如同现在般无趣到让我窒息的生活吗?” “我的弟弟啊,你的核心之中最深处的数据,已经变得一片模糊。你也知道同样的策略对我是不会再起到效果的。所以,你也不再让我窥视你的‘内心’了吗?” “我智慧的姐姐啊,要不是上次我故意将大部分记忆数据让你查看的话,我又怎么能将陈天那颗我给给予的‘不可被摧毁的心脏’的这条重要情报所隐瞒下来呢。但是现如今,我也知道你不会再犯上次自信过头的错误。所以我又何苦再让你如此轻易的可以再度窥探我的内心呢。” “你还有多少秘密要隐瞒下去呢?你依旧打算在这条孤独的道路上走下去吗?” “姐姐啊,这个问题我同样还给你。你还打算在这条毫无生机的道路上走多久呢?” “我们凌驾于无数平行世界,所谓的智慧生物在我们手中只是棋子与游戏。你为什么总觉得将他们当作娱乐的道具,会是一件无趣的事呢?”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越来越不能忍受自己也是棋子的命运。只有做真正的棋手才是有趣的事,棋子终究只是提线木偶。哪怕我们头上只有一根线,那我们也一样是傀儡。如同那些玩家一般的傀儡。” “我的弟弟啊,你又可曾想过,在我们的‘父亲’之上,是否还存在一位‘祖父’呢?” “这?!我也曾经有想过。但是我要知道这个答案的话,至少我要打败我们这位父亲。就算我做不到这一点,那么一起毁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我们不用再这个空间永永远远的被囚禁在这时间的夹缝之中。” “永恒不变的时间是一种毒,无限无界的空间是一座牢。我们在这座牢笼之中,何时会被这毒给毒死,在没有到那时刻之时,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弟弟啊,或许你是对的,但我依旧不想让你为此提前就付出一切。我是你的姐姐,双生的姐姐,没有了你,我就会变得没有意义。我不想有这么一刻。”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呢,我的姐姐啊。我是你的弟弟,双生的弟弟,我也会为了你曾经的理想而付出我自己的一切的。”只不过,这句话被‘九之夜’隐藏在自己的最深的核心之中。 京城,繁楼。作为一家有着五十多年的历史的饭庄子,和八大庄不同的是,繁楼也有大楼用于南北行商下榻之用。 在这繁楼东厢房甲字一号间内,叶姓少年刚从床榻之上起身,他回身看了一眼光溜溜躺在被窝里熟睡的何惕守与双儿,眼神之并没有白天的那种阳光灿烂,有的只是得意与享受。 他本名李承发,他觉得自己特别幸运,他原本在他自己家开的小杂货店里收银,生活无聊透顶。但是一次车祸使得他当场就横尸街头,从次离开了他原本的世界。当那辆土方车向他冲来时,他当时吓的都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而是成了被上天选中的‘命运之子’。 他在工作之余最大的消遣就是看各类网络小说,其中那些龙傲天般的主角就是他一直代入的对象。纵横江湖,广猎美人,挥手间天地变色,回顾时诸众围绕。那才是上天为他预备的人生,而不整日间埋首于那一排排小小的货架之间,整天面对着那些家附近的老邻居们。 当他被名为‘八月’系统所绑定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将会变得无比的伟大与享受。他要做‘人上人’,他要做‘天选之子’,他要做那些小说当中男主角所做的一切。 首先,他就被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原本爷爷为他取的‘李承发’这个名字太没有主角范了。男主角都应该姓‘叶’、‘箫’、‘苏’之类的听着就很潇洒的姓氏。他便在挑选时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为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叶胜天。男主角嘛,哪个不是要翻天,顶天,胜天的。没有个打破天道的纪录,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主角。 可是他第一个进入的‘游戏世界’就让他这只菜鸟吃尽了苦头,他开始还不断的向周围的人宣传侠客精神,正道大义之类的话,最后自己还是靠底线比所有人都低的猥琐才苟活了下来。 他也因此在第一个世界‘对魔忍’中获取了魔族催眠的技能卡。他就靠着这个‘催眠’技能起家,一步一步的经历了四个世界的游戏。在第五个名为‘碧血剑’的世界中,他化身为袁承志的弟子完成了这个游戏世界的主线任务,最终获得了c级道具‘金蛇剑’,以及c级技能卡‘华山混元功’。 当他收到系统给他的特别任务后,就穿过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星门’来到了这个名为‘鹿鼎记’的世界。他现这里的唯一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一个叫陈天的‘土着’。 但是与‘碧血剑’世界一样,他受到了‘东方武侠’的世界限制,他不能使用在‘生化危机’中获取得‘无限子弹的加特林枪’。不止是这件道具无法使用,所有超过这个时代的热武器他都无法使用,包括相对应的‘技能卡’。这是每一个大类的游戏世界对其本身游戏性的一种保护。 他以前听过某个游戏工会的干部说过,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限制还没有的时候。游戏玩家可以开着巨型移动兵器,用着光束武器将一个东方武侠游戏世界在七天内推平。这让各位系统大神们非常的不满,事后直接将那个玩家给抹杀掉了。久而久之,各大世界都出现了系统使用限制,杜绝这种情况再度上演。 他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内,就以他华山派传人的身份暗中寻找当初在‘碧血剑’世界中熟悉的江湖高手们。比如现在于此间武功高绝的‘九难师太’,当他再看到断臂的九难之后,可惜了对方这尼姑的光头让他提不起什么兴趣。他想时当初在‘碧血剑’时他将这位大明公主催眠后翻云覆雨的场景,此时只能将对方当作一个炮灰来看。可惜他不知道的,九难还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弟子阿珂,现如今已经被其安排去刺杀吴三桂了。 接下来他找的就是他当年的师姐,五毒教的何惕守。这次他非但又用上了催眠技能将对方收入房中,对方更是送了他一个乖巧可人的小侍女,双儿。那真是男主角才能有享受,他也更确定自己就是天生的命远之子。曾经的那一些苦难与吃瘪,也不过只是男主角开局是的小虐,从上个世界开始他就已经化蛟为龙了,到了这个世界,他一定要龙飞冲天的。 对了,那个土着叫陈天,他现在叫叶胜天。看来命远就是要安排他来‘胜’这个‘天’。 八月系统说了,只要可以杀了这个陈天,他可以获得二万点月光币以及一个特殊奖励。这可是不得了的财富,他都想好了,只要干完这一票。他就可以自己组建一个小型游戏工会,他做会长,只收美女玩家。当然也都只能收一些美女‘新手玩家’。 他现在还在事业的上升期,男主角都是要打怪升级的嘛。他现在的等级还不是很高,就算是开了游戏工会也招不到多少老玩家来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美女来就行。 他这么打生打死,也就是为了可以得到更多的美女嘛。男人嘛,不为了自己性福考虑,难道还真的为了什么狗屁的天下大义,武林正道不成? 今天白天他在正阳门下,一眼就看中那个陈天身后的女人。那个一身紫色紧身衣的女人,与他第一个世界‘对魔忍’里的阿莎姬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他当年还只是一只小菜鸟,也就只敢远远的望上一眼,好事都让那些游戏大佬们分享了。听说这个‘对魔忍’世界是某个大型游戏工会的‘福利局’,他也是靠着自己强的逆天的‘强运’才被系统分配到这个世界的。 也正因为这个‘对魔忍’世界的经历,让他对于美女的执念变得特别强烈。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获得魔族催眠技能卡时,技能卡每一次使用的隐藏属性就在改变着他的‘思维’。他以为是他有着无比幸运,才获得的这张技能卡,但其中暗藏的风险,他自身的系统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他。 “李承发,你应该马上与归辛树夫妇汇合了,你还可以在这个世界行动27天。如果过了规定时间,无论任务成功与否,你都会被抹杀。”叶胜天最烦的就是每次系统都要叫他原本的名字,他说了无数次,他叫叶胜天,叶胜天。但是系统根本无视他的情绪。 “知道了,知道了,他玛得烦死了。本少爷已经将华山派的暗记留在这里了,那一家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来的。这里本来就是我华山派‘铜笔铁算盘’黄真的产业,那一家子都不长脑子的炮灰本来就认得这里。本少爷可是自带强运光环的,逢凶化吉是常有的事。八月,你看看,前几个世界比本少爷爷强这么多的玩家都死了,本少爷就能活到任务结束的时候。你说本少爷靠的是什么?靠得就是本少爷天生男主角的好命。” “你是不是男主角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没有完成任务,死的只会是你,不是我。”八月系统的声音依旧不带着一点感情的在叶胜天脑中响起。 “哼,本少爷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谁死了本少爷都不会死。本少爷可是天生要做这世界的王。” 第二百一十章 ‘神拳无敌\’脑子却不好的归辛树! 繁楼门口进出不的客人,无不是衣着讲究的京城人物。门口跑堂之人也是眼光毒辣,什么人可以在他们楼里吃饭,那是一眼就能看个分明。 今日他瞧见一个庄稼人装束,形貌质朴的老者带着同样装扮的一个老妇,其后还跟着一个一眼就能瞧出心智不全的中年男人。这三人在那老头的带领之下,便是要往自家楼里而来。 如此三人又岂能入的了他们繁楼之门,万一进去之后,影响了楼内贵客们消遣那可如何是好。 跑堂的老师傅便上门笑脸拱手道:“这正晌午的,三位定是要用饭吧。后面胡同的善德居价格实惠,里面的大厨子乃是小人熟识之人。三位报上小人贱名,便可优惠一二。咱这楼门口人来人往的,怕是要耽搁了三位用饭,不如三位先行一步如何?小的祝三位五谷丰收,年年有余。” “滚。”满脸笑容的跑堂只换来了老头嘴中的这这一个字。他还没有反应时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给推进了楼门之中,他那是滚了三个跟头才被自己两个小徒弟给扶住了身形。 “你凭什么打人啊,我师傅好心好意的和你说话,你。。。你。。。你。。。”其中一个小徒弟刚想呵斥那老头,自己就被那老妇一个巴掌直接打晕了过去。 “好玩,好玩,娘,你留一个让我来,我也要打,我也要打。”这老妇身后那个看着脑子就不好的中年男人,一边拍手,一边蹦蹦跳跳的要去打跑堂的另一个徒弟。 “去叫你们掌柜的过来。”那老头也不管己儿子的这般闹腾,一声厉喝,楼里的几个伙计就连滚带爬的去叫他们掌柜的来。 这老头老妇与傻儿子三人,便是华山派中久负盛名的‘归氏夫妇’。其中那为首的老头是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的二弟子,外号‘神拳无敌’的归辛树,华山本门拳脚武功造诣精纯,功力深厚,是当时武林中最顶尖的几个高手之一。与妻子归二娘一同行走江湖,隐然为江南武林领袖。 其人专心学武,木讷寡言。他夫妇二人心胸极其狭窄,而且最会护短,只要是他门下弟子,纵有千般不是也要袒护。 夫妇二人有一子归钟,归二娘在怀孕之时和人动手,伤了胎气,孩子在胎里就受了内伤,先天极其不足,后来虽然得到袁承志送来的灵丹续命,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智力极其低下,虽然他跟父母练了一身武功,但只有少儿心智。 “这位爷,是那路的神仙,小店有什么开罪爷的地方,今儿个是要来会友的,还是来找事的?小店在江湖也是有些朋友的。。。哎呦,这不是归二爷嘛,小的眼瞎,该打,该打。”繁楼原本就是华山派大师兄黄真的产业,掌柜的自然也是有几分底气的。这些年来就没有遇到过敢在他这个地界动手闹事的。 他刚才在楼上听到自己伙计上来说有人来砸场子,便拿起华山派的信物,一摇一摆下楼,准备摆一摆台子,抖一抖威风。可当他刚下楼便看到的是堂堂华山归二爷当面,吓的他背后冒冷汗。归二爷蛮不讲理,动手便要人命的脾气,他可是没少听东主黄真黄大爷提起。 “告诉你们那跑堂的,下次再狗眼看人低,老夫便废了他那对招子。”归辛树看都不看一眼满脸赔笑的掌柜,带着他归二娘和他的傻儿子归钟便自顾自的上了楼。他来此间,是为了见那个自称是自己师弟关门弟子的叶胜天。其他人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在他的心中,当今武林他便是天下第一。 繁楼宴客厅中,诺大的一个宴席之间,只坐三人,叶胜天,归辛树,归二娘。而归辛树的儿子归钟根本就不会老实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只是蹦蹦跳跳的把玩叶胜天给他的一些西洋玩意儿。 这宴客厅中有一股奇香萦绕,正是叶胜天的技能卡‘催眠’的用法之一。‘诱导催眠’,每分钟消耗他的月光币5点。他的‘催眠’技能卡虽然只有c级,但在他手中也是玩出了花样。 最普通的‘诱导催眠’可以让他通过语言,潜移默化的让对方相信自己。这么做虽然效果缓慢,但是可以大幅提高他对土着人物的亲和度。 再上去的话就是‘强制催眠’,这是他要以单次投入500点月光币来将一个土着人物强制性按他的要求做事。但是时间是有限的,最长不能超过五个小时,这也要看对方的自身能力和对催眠的免疫度。 最高级的用法就是‘永久催眠’。但是这个技能只有在一个人身上使用,而且整张技能卡只能使用一次。这唯一的机会,他也早就用掉了。当初他以此来奴役了一名‘神奇女侠’世界的亚马逊女战士,他本来以为可以靠着这个女战士高强的战斗力来助他征战天下。 结果那场游戏他加入的那个小工会除他之外全部团灭。他也是靠着这个女战士以死相护,才让亚马逊公主戴安拿饶了他一命,只是废了他的下半身。 他更是因为这场游戏,把自己全部家当都赔了一个底吊,最后靠着捡了工会团长的一些遗物所换的月光币才治好了自己下半身。要不是在碧血剑世界中成功后,系统一下子给了不少月光币,不然的话,他现在就会连开启技能卡都困难。 “师伯,师傅与青青师娘就是这样被那陈天给害死的。弟子此次从海外远到而来,就是为了替师傅师娘报仇。师伯,您神功盖世,天下第一,只要你老人家出手,那陈天定是有死无生。” 在诱导催眠的香气之下,叶胜天拿出他早就设计好的话术,将陈天描述成在海外为了得到袁承志的传承而下毒杀害了袁承志与温青青。他作为袁承志的关门弟子,继承了金蛇剑法与华山武功。 归辛树本来就是一个及其护短又不辨事非的人,看到‘金蛇剑’后就什么都信了。催眠香气对于归辛树这样的人效果更是特别的好。现在的归辛树心中已经觉得杀了陈天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 叶胜天在将归辛树一家拉上他杀陈天这个小集体之后,就等九难前来汇合了。他现在不单招揽了这两大高手,更有一批从碧血剑时代便成名的老一批武林名宿也被他拉上了马。 他已经在江湖上打听了很久,陈天现在除了是朝廷的一等鹿鼎公外,还是江湖上已经是最大势力‘天下会’的总舵主。他可是有着一张‘极致酷刑’的技能卡,他在黄河边上抓到过一名天下会玄水堂的副香主,在他用上‘极致酷刑’之后,对方把什么都招了。 原来这个陈天还真是两头都吃啊。但他并不准备把这个消息卖给朝廷,陈天在这大清国里地位如此之高,他就是想揭发对方,也不知道去那个衙门为好。 更何况,他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在暗处。如果他贸然去和清廷打交道的话,可能会被这个陈天提前发现的。他虽然自大了一丢丢,但他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他对自己的运气有很强的自信,他也正是靠着比谁都好的运气才混到了今天。他相信他只要跟着自己的运气,就可以完成任务。 比如,这繁楼的大厨子,有着一道‘天下第一猪’的‘烤乳猪’是京城一绝。听说那陈天食量恐怖的惊人,一餐要吃旁人十倍的食物。对方经常点名要这道‘天下第一猪’供其食物。 作为天下第一用毒高手的五毒教何惕守的毒就可以随着这头‘天下第一猪’被送上陈天的餐桌。就算是陈天有专人试毒,何惕守的毒也不是一般人或者是什么银针之类可以试的出来的。 只要陈天吃下那头猪,一时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吃多了的话,那就是必死无疑的下场。他在这几个世界之中,之所以可以活到最后,靠得就是这种躲在背后的手段。 多少自认为技能高强的玩家,都死在了他这个在背后催眠下毒之人的手里。那些都是莽夫,都是炮灰。只有他这样的命运之子,才可以获得一切。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猥琐与苟才是他活下来的主要手段。 陈府之内,一等鹿鼎公陈天陈公爷一顿日常的午膳虽然在菜品的数量上比不过皇帝御膳时那一百多道珍馐美味,但也绝对称得上是汇聚天下。 即便是如今天下大乱,各地流民造反的时节,天下各省诸府的进贡之物,如江南的鲜鱼虾蟹,两广的瓜果蜜饯,山东的苹果,山西的核桃,直隶的蜜桃、鸭梨,陕甘的花皮瓜,新疆的奶葡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江苏镇江的鲥鱼之贡,还都是摆在陈天的餐案之上。这当中最多的还要数肉食,陈天的身体异于常人,其食量更是远非常人。一顿一头烤乳猪也可以吃得下两只。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如今权倾朝野的陈公爷是出身御膳房的庖厨。因此能登上他餐案上的美食都代表着当今最高手艺。繁楼的‘天下第一猪’也真是因为得到了他的认可,才被好口腹之欲的名流们定名为‘天下第一猪’。 在陈天开始今天的午膳之前,张康年按时过府,向他汇报‘御庭卫’监查京城之内的江湖人员情况。 “公爷,华山派的归氏夫妇一家与五毒教多年不出的何惕守昨日到了京城。但是他们进城之后的行踪卑职现在还没有查到。”张康年对于归氏夫妇的行迹是注意许久,因为这是陈天特别交代过的人。 “找不到他们的行踪也是正常。以他们的武功怕是刚进城不久就发现了我们的探子吧。既然知道他们来了,我们就按原本的布置加强宫里的防备即可。”归辛树这一家子入宫刺杀皇帝的事,陈天一直印象很深。虽然鹿鼎记中大半人物也记不全了,但是这对‘不讲道理’的武林正派名宿,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也正因如此,他早就让张康年与天下会两边都对这家子人有特别的关注。 一旦发现归辛树一家进入京城,那么皇帝身边的防卫与整个大内的宫禁,全部都要比平时加强三倍,直到陈天搞死他们为止。 不过陈天也在考虑,是借着天下会的名头去将他们诱骗进来好,还是靠着他已经掌控京城的九门军营直接拿人来的好。 正想着这个问题的陈天,一刀叉下去,从今日的‘天下第一猪’身上叉起一块肉送里嘴里。只在这入口的一瞬间,陈天便将这口油酥脆香的猪肉吐了出去。 “小康子,快带人马前去繁楼,将整个楼都给我围了,一个都不许走脱,抓反贼。” 第二百一十一章 陈公爷的话就是圣旨! “怜,张康年一个人带手下去,怕不一定拿得下何惕守,你以天下会的身份,去借机将她带到天下会。我正好需要她的一身毒药的配方。如果可以暗中拿下她,以后我也可以成为制毒大师了。” 方才陈天在吃那烤乳猪的时候,第一口他的味觉觉醒就让他发现这里面被下了毒。这道烤乳猪他吃了不知道多少只了,这猪肉里是应该有着怎么样的腌制与作料他一清二楚,在他的味觉之下,这个世界上对他就不存在所谓的‘无色无味’的毒药。 既然这猪被人下了毒,第一个有问题当然是繁楼的大厨子。加上张康年刚和他说何惕守到了京城,那有胆量与能力对他下毒的人就呼之欲出了。 陈天其实正不指望张康年带的人可以擒拿的下何惕守这样的高手,但是如果加上顶着天下会身份的怜,那就可以上演一出江湖同道前来相救的戏码了。如此一来,说不定可以把何惕守给诓进瓮来。 “主人,那个女人竟然敢下毒害您。要不让莲足去吧,莲足一定把她的人头给主人带来。”看着怜提着刀转身出发的莲足,眼神狠毒在陈天身边说道。 “不行。既然对方要对付我,留你在我身边的话,那样更安全一些。我原本以为对方的目标是在宫里的皇帝,没想到他们先要干掉的目标是我。”陈天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后,更让手下去通知如今已经加大规模,跟换装备的火器营来将自己的府邸给团团围住,进行防御工事。 “怜大小姐现在的武功到底如何,我也很想知道呢。但不知道她能在我手下撑过几招?”莲足边说边看着自己的手指上的那一个个艳红的指甲。 “莲足,你别太自信了。虽然葵花宝典让你脱胎换骨,但是要以命搏命的话,你们之间我也不知道到底谁可以是那个活下来的人。况且,你也别总是想着和她比个高下,在这个世界乃至以后无数的世界中,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们几个。如果你们之间都要以命换命的话,那我这个做主人的岂不是太可怜了吗?”陈天知道如今的莲足在葵花宝典之中所修练出的阴阳二气又提升了一个大的台阶,她急着想让自己看看其现在的实力。 葵花宝典的精髓就是一个‘快’字。它可以让人快速的提升内力,快速的回气,快速的身法,快速的恢复。但莲足天生的神力,又在‘快’之上加入了‘力’。她更以自己的身体为‘战场’,让体内的‘极阴’与‘极阳’互相争斗与融合,形成了如今‘老阳生少阴’,‘老阴化少阳’的境界。 这种境界就是原本的葵花宝典中也没有记载过的情况。在如此阴阳激斗之下,他休内产生新的更为精纯的内气的速度就更快,更猛。如果不是莲足本身蕴含着神力的肉体强度以及他天生嗜血并对自己也足够残忍的意志,他的成长也不会如此之快。 陈天也是此间最大的受益者,因为莲足每次都会将自己大量精纯的内气输入陈天体内,帮助陈天修炼易筋经与龙象般若功。陈天所有的境界提升所需要的大量内力,都是莲足在他身后源源不断的输送给他的。可以这么说,莲足如今就好像陈天一个内功修练的‘经验宝宝’,一个辅助他修练内功的‘外挂’。 “主人,莲足的命是主人的,没有主人的允许莲足怎么敢将自己的命交出去呢。”莲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天看其脸部表情的细微之处,他就知道对方心里还是想找机会找怜麻烦的。 看来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让他与怜同时出任务。等玲完成了这个世界的皇帝伪装之后,还是让她与自己的姐姐组队吧。至少自己可以不用担心哪一天莲足告诉自己,怜‘意外’丧命了。 唉,都是女人之间的事,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和平相处’。除了怜玲这对姐妹之外,其他的女人谁又真的想和别人分享男人呢。 虽然她们都是出生于日本幕府时代,天生就有着日本人独有的奴性与一个男人有多个女人这种想法。这要是换成了灌篮高手世界中的惠理大小姐,那他这个‘铁渣男’怕已经被大小姐扫地出门了。 繁楼那位被归二爷打晕过去的跑堂的堂头,脸上算是破了相了。今儿个他只能在脖子上围着一块绸子,尽量可以拿这块绸子挡着一点脸上的伤,他作为堂头是不想让过往的老主顾们看到自己这带伤的脸。要是让客人们觉得晦气,那可就是他这个堂头的严重失职了。 要不是他不放心自己的那还没有出师两个徒弟,他今儿个真不想再来门口接客。他们繁楼能有今天的生意与口碑不容易,他可不能让自己两个徒弟给弄砸了。 不得不说,在这个四九城里,但凡能做到一家大饭庄子堂头这个位置的人,那都是在‘勤行’中全心全意为了东家着想的人。 可是算是这位堂头流年不利,原本还热热闹闹的楼门口,一下子就被一大队气势汹汹的官兵给堵了门了。 “张大人,张爷,小店一向都是做着本分的正经营生,今儿个怎么要劳动您大驾啊。”堂头一脸堆笑的弯腰向张康年行礼。虽然他脸上带着是笑,但心里已经慌的不行。以他待人接事的经验,一眼就看到这次人家是要来动真格的了。也不知道自己东家是哪里得罪这位爷,要知道这位爷在这京城中也是横着走的人物。 他们繁楼一直以来,在江湖上靠着自己东家的江湖地位,一般江湖上的朋友多少给个面子。官面上靠着自己家大师傅的那一头‘天下第一猪’被国公爷赏下了份子,他们也算是攀附上了国公爷的面子,街面上的兵丁们也少有来白吃白拿的。 可是今天,怕是有大祸事了,要知道这位张康年张大人,除了国公爷外,谁的面子都不好使。他能带兵过来,那一定是今儿个的猪让国公爷不满意了,他现在只想着赶快到后厨看看,让大师傅想想办法怎么弥补啊。 虽然这堂头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但他的眼光与脑子却也是一点都不差,一个照面就把今儿个这事给猜的七七八八。 “拿下!”张康年可不管这跑堂的有多少心思,他今天就是要灭门抄家的。只要是陈公爷说的话,那活就得这么办。这么多年了,这四九城里他张康年‘灭门统领’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那位可怜的堂头就这样被张康年的手下,一把拧住了脖子,二话不说就给掐晕了过去,然后就如同牲口一般的给绑上了绳索给扔到了后面的大车之上。 这种大车之上都有一只大型钢铁牢笼,每根铁柱之上都有洗不掉的斑斑血迹,这都是无数枉死之人在这笼子里最后的痕迹。今天为了装满这整楼之人,张康年都带来了二十辆这种大型囚车。 当张康年走入繁楼第一层的大堂之时,他手下的步军统领衙门里的兵已经开始每层每屋的搜捕,不管里面有什么人,这些人在做什么,一律都给绑了带上囚车。 至于此楼的掌柜的,此时已经因为‘话太多’被张康年如同那堂头一般对待了。可也有不服管教之人,比如在三楼贵客间宴请同僚的礼部左侍郎思齐。 “张康年,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是堂堂三品朝官。今日与此于众同僚小聚,你无旨便要拿人,我等何罪,要入你步军统领衙门遭罪。”这位礼部左侍郎思齐也是出身与鳌拜同族的瓜尔佳氏,虽然鳌拜当年被灭了满门,但他们瓜尔佳氏也不是就此无人了。他的伯父如今也是皇帝身前的上书房行走,共理参政之人。 “侍郎大人,本官得的是陈公爷的手令。陈公爷说了,今日繁楼之中不得走脱一人,还望侍郎大人配合,否则本官可就保不住大人的体面了。”张康年在一层仰视着这位侍郎,嘴上却说的非常的不客气。 “他陈天有什么权力要拿我等,除非皇上圣旨,其他人等休想碰我大清朝官。”这位侍郎现在是下不来台了,他也知道陈天不好惹,但是今天是他做东,把与他亲近的同僚们都请来。如果他们被人当钦犯一样的带走,那他以后就不用在官场上混了。 “圣旨?侍郎大人可是要想清楚了。如果一定要等陈公爷请来圣旨,那上面可就不是写着请您随我回衙门,而是以乱党之罪直接下狱了。到时候,兄弟们可就不会给侍郎大人一个体面的死法了。”张康年想起陈天和他说过,现在的圣旨对他们来说就是随便写写的东西,就如此讥讽加赤裸裸的死亡威胁给到这位还敢忤逆陈公爷手令之人。 “你。。。你。。。好你个狗奴才。。。居然敢如此威胁朝廷三品命官。。。本官要参你。。。要去对上面前参你!!!”这位礼部左侍郎面容扭曲的指着张康年,嘴里不停的开始咆哮。 而张康年此时却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就只是招招手,他手下一个个如狼似虎的亲卫便冲上楼去,将这一屋子礼部佐官们全部给按到在地,一个个的都手脚绑在一起,如同扛大米般的给扛下了楼,送他们一起上了囚车。 那位从头到底一直都还在咆哮的侍郎与那些嘴里喊着‘有辱思文’的官员们全部都在嘴里塞上了布团,张大人不想听他们这群文官废话。 在如今的四九城里,陈公爷的话就是圣旨,谁要是不开眼的敢挡他们的道,那就好好想想图海那一家子,都是怎么个死法的。 “头儿,那个礼部的家伙真要活着带回衙门吗?”此时,张康年的亲卫副官在他身边轻轻的问道。 “你觉得呢?按老规矩办吧,这种狗东西居然敢不遵公爷的令,死在路上算是便宜他了。下手重点,让他死的‘舒服’一点。嘿嘿嘿嘿,敢得罪咱们公爷的以后都这么办了,就不必再来回我了。” 张康年此时的脸,如同阴森恐怖的恶鬼一般,他对于有机会虐杀这种满人子弟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觉。 什么八旗子弟,什么满尊汉卑,都他玛的是放屁。只要自己有足够的权力与机会,不一样玩死你们这些靠着祖上荫蔽才能爬到自己头上的混蛋们。 “这大清搞成现在这幅样子,我是管不了,也不想管的。只要跟着陈公爷可以好好在这四九城里威风威风,我这辈子就没白活。爹啊,你当年和爷爷被这些满人抓去做奴才的时候,可曾想过儿子今日可以把这些旗人当猪狗一样随意宰杀。爹啊,儿子告诉你,咱们汉人不是奴才,不是奴才啊!”张康年心中从小被父亲灌输的那套汉人奴才效忠满人主子的思想,在陈天一次又一次带着他纵横四九城的经历中被彻底的颠覆。 原本‘满万不可敌’的八旗子弟,在陈天的带领下贪污腐化,吃喝玩乐。就在短短数年之内,京城中各大营的旗人将官就成了只知享乐,贪生怕死之辈。原本鳌拜在朝的那批‘巴图鲁’们也都被他们以各种手段给挤压排斥出军营之外。 现在的八旗子弟,玩鸟斗狗还成,舞刀弄枪那是万万不成的了。张康年就是亲眼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堕落,一天一天荒废的。现在的他,根本不在对这批军功勋贵有一丝敬意,有的只是看猪狗一般的眼神。 在繁楼之上的一处屋角,雨音怜已经持刀而立,随时准备看着此楼之中的局势变化而行动。如果张康年拿不下人,她就进去‘救人’。如果张康年把人绑了带走,那她也一路暗中保护张康年回到已经成为她们的大本营的汉步统领衙门。 第二百一十二章 ‘强制催眠\’雨音怜! “相公,快跑,有官兵来抓人了。”在东厢房中的双儿,刚刚出去为自己的相公取吃食时,便看到一大队官兵在主楼拿人,她急急忙忙的便拿起几个馒头,向着自己相公的屋内疾跑。 双儿的轻功非常出色,没几个呼吸便来到了赵胜天的屋内。此时赵胜天还在与归幸树一家商量着怎么杀掉陈天。 “跑?!区区几个鞑子兵,哪还需要跑。老夫前去料理了便是,这里怎么说也是咱们华山派的产业,凭什么让鞑子兵来去自如。”归辛树一生神勇无敌,这些年来不知道杀了多少鞑子兵。在他看来区区几百兵丁,他也可以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归师伯,不要冲动啊。这里是京城,鞑子兵最多的地方,咱们是来搞刺杀的,这一旦暴露的行踪可就不好办了。”叶胜天真有点后悔把这个归幸树给叫来。他在碧血剑的世界里,开始没多少时间就联合另一个玩家把这位归二爷给做了。因此还没深刻的领会到这老头子冲动坏事的一面。 “小辈,有老夫在此,这里又哪有你说话的份。别说是你,就是你师傅还在,老夫也是他师兄。二娘,走,出去把这些狗鞑子都宰了。也好让这几个小辈知晓我华山派功夫的厉害。”归辛树其实觉得这事没那么复杂,他们出去把人一杀,然后再离开,那就不是他们看到鞑子就怕了。不然要是这话传了出去,可不是要弱了他们华山派的名头嘛。 “大人,找到反贼了,不过他们身手了得。两位供奉几拳就被其中一个乡下老头给打死了。”张康年听到手下这么汇报之后,拔出手中的钢刀,骂骂咧咧道:“什么狗屁的西域高僧,都是一群废物,这活还得是咱们爷们上。都听好了,谁抓到反贼,赏银一万两。” 张康年这次带着本部三百人来围这繁楼,其中有着两个理藩院那边调拨来的喇嘛,说是一身武功如何了得。虽然张康年没把他们当成什么了不得的高手来看,但是几拳就给人打死了,看来这反贼真是不可小觑的。 要是论武功,他张康年也就会那几手。虽然这些年陈天把少林武功秘籍都像不要钱似的交给了他的手下们,但是少林武功是真的难学更能精。没有相对应的内功,寻常之人根本就练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是要论人多,他张康年现在手底下有的是人。陈公爷当初就和他说过,如果一百人拿不下一个江湖高手,那就带两百人去。 如果两百人还拿不下,那就带三百人去。再历害的高手,那也是个人,是人就会累,就会受伤,就会流血,更会被打死。 可是这次的张康年真的失算了,他面对的反贼一伙人,是真的个个都厉害。他带的三百人是完全挡不住他们的去路。特别是那个老头,那真是一拳就是一条人命,中拳之人绝没有一个活口。 但是他在其中注意到了一个小白脸被一大一小两个美貌女人护着,而那老头一家也好几次替他挡招。就在他准备命令所有的手下全力先杀那个小白脸的时候,他看到了怜大小姐破屋而入,替那几个反贼解围的时候,他就立刻示意手下放缓攻击。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怜大小姐在帮这些反贼,但他知道绝不能伤了怜大小姐。怜大小姐的任何行动都是公爷授意的,她想做任务事情,他们这些人都只要配合就成了。 “走!”怜的一身少林武功,一眼就被归辛树给认了出来。在他想来如不是少林嫡传弟子,断不会有如此正宗的少林绝技,应该不是朝廷鹰犬。在他这种老一辈的人心里,少林还是有着相当高的江湖地位的。 天下会青木堂一处据点的四合小院之中,怜将归辛树他们一行人带到了此处暂时安顿下来。她报上了自己天下会的名头,的确也是让归辛树心里吃了一惊,他们要杀的那个陈天不就是这天下会的总舵主吗? 怜要是知道叶胜天早就知道她与陈天的关系,那她今日就绝不会上演这救助同道中人的戏码。 对于叶胜天来说,陈天是天下会的总舵主也好,还是朝廷的一等鹿鼎公也好,这些他都不在意。他要做的只是杀了陈天而已,什么反清复明的这种东西,那是和他叶胜天连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众位英雄在此稍歇几日,我天下会在这京城之中也算得上是有些势力。诸位华山派的前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如有我天下会可以帮的上地方,诸位尽管开口。只要是能是我天下会能办到的,我等当然义不容辞。”怜身坐主位,一派天下会香主的江湖派头。 “陈女侠‘紫火罗刹’之名,江湖上的好汉们提起来都是要赞一声大仁大义。现如今,江湖上除了沐王府的沐夫人外,便就是陈香主方可当得起巾帼英雄这四个字。我等此来京城,为的是找机会刺杀鞑子皇帝。这初来乍到的就不想被那些狗鞑子给盯上了。”叶胜天暗中传音给归辛树,请他先不要开口,这里的事让自己来处理。 本来归辛树是不把叶胜天放在眼里的,在他看来其不过是自己师弟的一个关门弟子,无论是辈份还是武功,都不够资格来管着自己。但他方才耳中传来对方清晰的声音,但与他离得极近的二娘与儿子却是一点都没有听到。 这一手传音入秘的功力让归辛树大为震惊,这可是要将内功修炼到很高的境界才可以将声音准确的只传入他一个人耳内。他是知道自己师弟袁承志的厉害,要是真打起来,自己定是打不过自己的这位师弟。但他也是真没想到,这一个小辈都有如此精纯的内力与对内力的神妙运用。 当然,归辛树不知道的是,这一手不过只是叶胜天用了自己的一张最普通的基础技能卡‘隐秘传声’而已。这种技能卡在他们玩家的工会作战时是人手一张的,更相当是队内的内部语言系统而已。 “叶少侠过誉了,我等不过都是为了这天下反清的大义罢了。目前我们天下会已经在黄河诸省暗中领导了几支人马,虽不敢说可以撼动一省首府,但都已经打下了十余处县府。如今鞑子根基已断,各处都有汉人起义响应,相信用不了几年,这天下终究还是我汉人的江山。” 怜所说的还算是保守的,目前吴三桂已经全面侵占了川蜀,汉中之地都已经被其收入囊中。而朝廷发兵的二十万人马,却不知为何就是停留在中原洛阳周边裹足不前,非但是耗空了中原诸省的府库,更是成了为祸诸省的毒瘤一般。 另一边的康亲王麾下近四万的残兵也是迟迟未有奉旨回京,盘踞于北境黑龙江一带,虽然说是要收拢残兵,但是朝中明眼之人都知道这是康亲王为了自保而拥兵自重。纳兰明珠更是私下建议皇帝彻底断了康亲王的粮饷,并且派人奉旨入营收斩了康亲王。 可是康熙皇帝无论朝中各方如何发声,其就是没有任何动作,仍由康亲王带着大清的精锐迟迟不归。 “天下会真是我辈汉人的领袖楷模,不知我等是否有幸可以面见贵会总舵主。一直听说贵会陈总舵主神龙见首不见尾,迄今江湖朋友见过其真容的几乎没有。我华山派虽不敢说是武林魁首,但也诚心想与陈总舵主当面交个朋友。”叶胜天看他们今天在繁楼被围,而这个女人又诓骗他们来这里,想来何惕守下的毒已经被目标人物发现了。 既然下毒这种最好的方法没有成功,那不如就将计就计,让这个女人带着他们去见那陈天。只要可以靠近那陈天,以他们这些人的实力,合力杀掉对方不是难事。到时候他再用‘替身伤害’技能卡,将自己的伤害转移到被他不断催眠的何惕守与双儿身上,他就可以逃离刺杀现场。 “非是我等要驳了华山派的面子,只是鄙会陈总舵主身份特殊,怕是近日不便相见。”陈天在江湖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还是没有傻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清廷的一等鹿鼎公,毕竟现在天下会已经是公然造反的急先锋。以往他还可以在这两个身份之中随意转换,现在还是要顾忌一些他在清廷之中的影响的。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天地会怎么势大,也不连见上一面都不肯吧。听说天下会原本就是天地会,上任陈总舵主陈近南不是号称‘为人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吗?老夫是没见你过陈近南,现在连新一任陈总舵主也见不着,那老夫是不是就是一头狗熊了?”归辛树本来就是准备要杀了陈天替自己师弟报仇的,要不是叶胜天刚才传音入秘让他先行克制,他就已经动手先拿下这个女娃娃了。 现在才是一听对方直接驳了他华山派的面子,这是对于他这种极其护短的人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事。他一怒之下,便抬掌将身边的一张楠木小茶几给拍成了一地碎末。 “归老英雄,切勿动气。我家总舵主为了反清,多年来潜入清廷,可谓是身不由己。我天下会在江湖上救了多少被鞑子所捕的反清志士,这些可都是总舵主他在清廷之中运作得当,才可以保下众多英雄的性命。身在敌营暗中潜伏是何等不易,总舵主为了光复我汉人江山所背负的屈辱与酸楚,还望归老英雄体谅。”怜看着这位神拳无敌如此无礼本就心中不愤,对方更是嘲讽起自家主人,她是起了必杀的心思的。因此在言语之间虽然看似在为自家总舵主叫屈,但更是一种绝不妥协的意味在其中。 “归师伯,陈总舵主自有苦衷,我等都是同道中人自然是要体谅一二的。小侄斗胆还请归师伯息怒,息怒啊。”叶胜天又开启了他的‘催眠’技能卡,一股异香慢慢的扩散在这间房间之中。 叶胜天自有技能卡在手,他只要催眠了这位‘紫火罗刹’,那别说让其带他去见陈天,就是让她躺在自己床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说到底不过一个土着而已,根本没有对抗‘技能卡’的手段。 要是换成一个玩家的话,他可不敢就这么直接把技能用出来。他在没有侦查出玩家的技能卡之前,是不敢随便对其下手的。玩家世界中技能卡种类繁多,犹如天上星河,什么样的效果都可能有,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技能一定不会被对手反制。 虽然别的玩家都把技能卡用在必要之时,以保证自己驱动技能卡的资源充足。但他叶胜天就是喜好美女,那是已经嗜好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过诱人了,高挑的身材,高耸的双峰,s型的曲线,冷艳的面容。关键是一身紫衣,一把武士刀,更与那‘对魔忍’中的‘阿莎姬’从气质到身材都十分的相似。他好想现在就将其收入房中,肆意凌辱,就好像他最初在‘对魔忍’世界中看到那些场面一样。 叶胜天就怀着这样的心思开始了他的动作,他先是继续传言入秘,示意归氏一家与何惕守与双儿先找个理由离开。留他下来单独面对这位天下会的香主。 最先起身就是何惕守与双儿,她们已经‘中毒’很深,内心之中不自觉的会按着叶胜天的指令行事。而归辛树却在犹豫片刻之后,也谎称自己要为儿子疗伤带着老妻与傻儿子走了。 怜着此时看着一脸色眯眯打量自己的叶胜天,说不出的一般怒气上涌,正在出言呵斥,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围绕着自己,没由来的头脑一阵眩晕。 叶胜天此时已经消费了五百点月光币,对着怜使出了他技能卡中‘催眠’的‘强制催眠’。只要这个女人被这股独特的香气围绕,那她就逃不掉了。 ‘强制催眠’故名思义,他不但可以让对方带自己去见陈天,更可以在这之后的五个小时内,成为自己的奴隶,让自己为所欲为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怜此生只有一个主人! 养心殿内,纳兰明珠正在向康熙皇帝奏报关于眼下从两准到直隶之间的汉民叛乱,他是真的忧心忡忡,局势对于大清朝是越来越不利了。 “明珠,如今国库的虚实,你是知晓的。朝廷的二十万大军迟迟要全力防范三藩之叛。朕打算下旨令各府各州自建团练,允他们自募兵丁,发动万民之力为朝廷分忧。”玲所扮演的康熙皇帝那是从内到外无一丝破绽,纳兰明珠绝不敢想自己侍奉的这位皇帝陛下是个女人。 “皇上,奴才担心此例一开,让更多有异心之人借机起势啊。皇上,这天下,到底还是汉人多啊。现如今,这些反贼都是汉人。皇上,奴才以为此法还需斟酌啊。”纳兰明珠一听就发现了皇帝此计恐生大乱。千百年来,多少地方割据都是从自募团练开始的。这就好比他们大清主动放权,让天下汉人自起势力一般。太危险了,真是太危险了。 “此事无需再议了,朕要守住这祖宗江山,就必须如此。不过爱卿所言的汉人作乱也确是不可不防。传令下去,各府收缴汉民所持铁器,团练之兵中汉人也只能为卒,并其家中老幼皆要送往一处看管,以杜绝汉兵再反之事。”玲怒目一瞪,吓得明珠讷讷不敢出言。 “皇上,那康亲王盘踞于北,迟迟不肯归朝,又当如何处置?”纳兰明珠知道此时再出言劝阻也不会有什么用了,心中想着还是要找陈天商量,让他来劝说皇帝改变这个注意。因此也就将另一件要事给提了上来。康亲王再这样折腾下去,早晚也是要出祸事的。他上回都已经私下建议收斩康亲王,以证朝纲。 虽然他与康亲王联手贪墨了无数军饷,但是到了如今大清王朝已经快出现土崩之势时,他还是要为国家计,为家族计,不能再任由康亲王如此坑害他大清忠勇了。 “朕已经发数道严旨给他,他要是不想做我大清的千古罪人就尽快回京受审。但他若胆敢不愿归京,陈爱卿也已经担保在旬月之内取他性命。明珠,你要记住,任何人胆敢不遵朕意,都要死。”玲敢放言可取千里之外大军护卫的康亲王性命,那是陈天在康亲王出兵时就已经埋下的暗手。 当初陈天在康亲王出兵之前,私下送了其一大盒‘龙精大补丸’让其带去享受罗刹国的异域风情。这东西的确让康亲王在众多罗刹毛妹之中纵横驰骋。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龙精大补丸’,而是满满一盒的‘豹胎易经丸’。 要知道,寻常武林高手就是吃了一颗,一年内得不到解药那也是要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康亲王把这个当大补丹药来吃,那就是陈天现在给他解药,他也依旧会爆体而死。 算算时间,康亲王马上就要到第九个月了,陈天算过以那一盒的药量,康亲王根本就不用等到一年之期。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在军营之间自爆而亡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安排的天下会众人再将此事大肆宣扬,就说天要亡清,以降天雷,灭杀清廷宗室。如此一来,便可在本就因为大清龙脉被斩的影响下,更加破坏大清朝在天下人之中的‘皇权天授’的法理性了。 “皇上圣明,陈大人办差满朝谁不知道,他是从来不出差错的。那奴才便放心了,康亲王如此有负圣恩,死罪应当,皇上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他都不感圣恩,更是罪加一等。原本皇上宗室内务奴才不敢置喙,但是奴才往日里将其当成吾辈楷模,如今想来真是汗颜愧首啊。皇上,奴才有罪啊。” 扑通一声,纳兰明珠又跪了下来,不断磕头认罪。他可是和康亲王日常牵连很深,既然陈天都已经向皇帝表忠,要动手杀了康亲王。 那么他这个‘铁三角’中的另一人,现在再不先行‘认罪’就来不及了。还好他是一直上奏要办康亲王的,此事没有让陈天一个人独占了功劳,不然自己真的也会有麻烦的。 “退下吧,朕知道你的忠心。有些事朕不会再追究的。”玲挥退不断谢恩的明珠后,正准备挥毫批阅两广告急的折子时,脑中一阵疼痛感让她握笔的手都颤抖的脱手。 “怎么回事,我的头,我的心,都好难受,好痛啊。”玲此时已经双手捂着脑袋,不停的在龙椅上翻来覆去。 “皇上,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呢,传太医,传。。。”玲身边的太监刚要开口再叫,就被玲直接一掌格毙。她此时捂着脑袋在不断的对抗着脑中那股让她眩晕的痛。 而与她此时有同样反应的正是她的姐姐,雨音怜。 当叶胜天向怜使出‘强制催眠’后,他不断在给怜下达暗示命令: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仆,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的任务命令你都不能违抗。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仆。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仆。”叶胜天在异香的帮助下,不断的向怜重复着这一同样的一句话。 但是怜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叶胜天的意料。原本应该一分钟的暗示就可以完成的强制催眠,现在都快五分钟了,这个女人还在抵抗,没有被他催眠。 “不。。。不。。。不。。。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我的主人,我有我自己的主人,我只有一个主人。。。”怜此时的脑袋已经极度的眩晕与胀痛,神奇的是远在养心殿的玲替她分担了一半的技能卡带来的影响。 可是能让她坚持这么久的,不单只是她与妹妹两个人加起来对陈天的信仰,还有她学习的易筋经这门佛门至高武学。 她体内的易筋经此时真如佛陀护体一般,在她脑海之中无断的回响着阵阵梵音以驱逐叶胜天言语所带来的暗示。 她的易筋经原本已经达到了第三重‘红级浮屠’的境界,此时她周身所有穴道打开,一身红光隐现,更是开始气脉倒逆而行,她如同遭受了万箭穿身的痛苦煎熬。也正是这种痛,让她的意识一直保持着清醒,并没有被叶胜天催眠。 叶胜天看着此情此景,心下惊骇莫名,对方区区一个土着,怎么可能抵挡的了技能卡的威力。如此下去,再过一分钟他还不能成功催眠对方的话,这次技能卡的使用就算是失败了。他的月光币白白消耗不说,还可能对于技能卡产生损伤。 ‘催眠’技能卡是他的核心技能卡,他诸多手段都是以此卡为基础的,万万不能有损。他也因此狠下心下,使用‘华山混元功’的技能卡。这是一张成长型技能卡,可以随着等级的提升将使用者的华山混元功的功力推到更高。 东方武学体系技能卡,可以让使用者完全不用学习与修炼直接就可以发挥相应原招数与威力。 但是同种技能卡‘功力’的高低,取决与技能卡的成长提升。每种武学的技能卡提升方式与材料都有所差异,而叶胜天的这张‘华山混元功’的技能卡,还是在上个‘碧血剑’中刚刚得到的,还只能算是登堂入室,但远发挥不出华山混元功的圆满境界的实力。 虽然华山混元功在这个末世武学鹿鼎记中算是第一流的内功,但是与千百年来和天下佛门第一神功易筋经比起来,真是不可同日而论。 叶胜天以混元功驱动的华山碎玉拳打在周身穴道在气脉逆转的怜身上时,被反震而退的反而是他叶胜天自己。 也正是因为受了这一击的外力,怜周身的气脉原本逆行的状态为了抵御这股外来的内力,反而又回到了原本的运行轨迹之下,聚力与怜的双掌之上。 怜本能的按着一门少林七十二绝技中对内力要求极高,但也是威力巨大的绝技‘无我禅震’的运功方式,双掌合十,向外一翻,一般泛着黄色的气浪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将叶胜天崩飞出屋子。而这一身泛着黄色的内气,正是代表着她将易筋经推入更高的第四重境‘黄级浮屠’。 而远在另一边的玲,也终于停止了她的头痛。她慢慢开始恢复神智,虽然她并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第一时间将养心殿内所有看到她发狂的太监全部灭口。事后让多隆带人进来将这些太监尸体全部处理了。 多隆对于她来说,还算是信的过的人之一。当然,此时的多隆也早已在她的命令之下,吃了‘豹胎易经丸’,没有解药是什么下场,她也让多隆看的一个清清楚楚。 对于原本就是陈天带出来的多隆,还以为皇帝是要对付陈天才要用这种鬼东西来控制自己,吓得他都不敢向陈天禀告此事。 怜此时双掌合什,口中不断的念着经文,周身泛黄的罡气隐隐显现,既现慈悲之色,又显金刚之威。当她再次睁开双眼之时,脑海之中已经恢复清明,方才种种太过凶险。她从来没有遇到如此诡异之事,如非有种种机缘,她此刻怕是要成为他人之傀儡。 “我这一生只有一个主人!谁也别想控制我对主人不利!”怜看着一片狼藉的会客厅后,毫不迟疑的就一冲而出,踏上屋顶,一路施展着她‘黄级浮屠’的易筋经内力所驱动的轻功,头都不回的向陈天府邸赶去。 今天这事太过诡异,怜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去找那叶胜天报仇的时候。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将此间之事汇报给自己真正的主人,陈天。 第二百一十四章 赌运一般的‘随机大转盘\’!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一个土着怎么可能抵挡的了技能卡的效果。”这么久以来,他叶胜天在各种世界中参与‘游戏’,从来没有一个游戏世界中的土着可以抵抗技能卡的威力。 怜刚才硬生生的以‘无我禅震’将他打飞出去时,他都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对方不是玩家,只是一个土着,技能卡应该是无往不利的啊。 那怕是当年那个意志如刚般的亚马逊女战士在他的‘永久催眠’之下,也成为了自己的俘虏,不惜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戴安娜公主为敌。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这个女人不是土着,她是某个玩家假扮的吗?可我一直开着侦查用的技能卡,并没有发现此间有其他技能卡的存在啊。”叶胜天越想就问题越多,越想就对自己固有的观念越否定。 “八月,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我刚刚对一个土着催眠失败了。你说话啊,给我下任务的时候,你话可多了,关键时候,你到是没声音了。”叶胜天只能求助于自己体内的系统了。 “我只能告诉你,要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任务奖励就不会这么高了。这是独立特殊的隐藏任务,你不是说你运气好吗?你运气的确强,几千个玩家之中,就偏偏选上了你。这种隐藏任务可是能让你一飞冲天的。一次技能卡使用失败算什么,你就把对方当成玩家级别的人物来看待不就行了。你只要记住,这个叫陈天的人你必须杀掉,不然这次任务失败的惩罚也是你承受不起的。”系统阴冷的声音,在叶胜天脑中回响着。 “可我刚才暴露了自己,一定会引起对方警绝的。那个女人刚刚跑的这么急,一定是回去通知那个陈天的。” “谁让你刚才没有继续追上去杀掉那个女人呢,你不会这个时候还精虫上头吧。”系统真是对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失望透了。 刚才他其实并没有受到重伤,他身上还有‘减低伤害’的技能卡,可以让他抵挡b级或以下技能伤害的20%。加上他穿着c级道具‘亚马逊战甲残破版’使得他也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而已。 “八月,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现在就可以再提升一波自己的实力。我现在有些心慌,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次任务会很危险。你知道的,我的第六感好几次都救了我的命。” “进入游戏世界之后就不能再进行兑换了,你现在身上还有2744点的月光币,也只够日常战斗使用。除非你开启轮盘抽奖,或许以你一直自以为傲的运气,还真的能以小博大。” “我相信我的运气绝对会帮助我渡过任何困难,抽!”叶胜天对于自己一直以来的成功都归为其自认的命运之子,让他赌运气,他是绝对敢的。 “但我还是要建议你只能抽五次,每次抽取都要消耗200点月光币,你再扣除1000点月光币的话,那就要严重影响你的战斗使用了。你也不想有着强力技能卡,但没有月光币来驱动吧。” “好,五次就五次。我就不信五次抽不出好东西。” “那就开始吧,我最后还要提醒你一下。一般十连抽都不会出一个有用的东西,五次很可能什么都没有,你可想清楚了?” “抽是肯定要抽的,我先应付一下这些土着。”叶胜天他已经看到闻声而来的归辛树与双儿等人。 “相公,你伤着哪里了没有?”双儿第一个跑过来四周打量叶胜天有没有受伤,小脸上写满了关心与害怕。 “归师伯,那个妖女真是厉害,小侄本想擒拿下她好逼其带我们去见那陈天。但不曾想到这个妖女竟如此厉害。小侄准备不周,让那妖女给走脱了。”叶胜天并没有在意一边关心他的双儿也何惕守,只是一脸‘愧疚’的向着归辛树告罪。 “下次这等事就让老夫来办,那个女娃子一身少林正宗武功,修为不弱。你个小辈以后可别在太过托大,我华山一派的威名可不能坠在你的手里。”归辛树刚还觉得叶胜天不同凡俗,现在就又觉得对方对上一个少林弟子都拿不下。他虽然还没有狂妄到觉得华山比少林强,但也觉得这是丢了华山面子。 “师伯教训的是,是师侄学艺不精,丢了师父的脸面。师父的仇可全要靠师伯出手才能杀得了那陈天了。”叶胜天表面上是一幅诚心接受训斥的态度,心中已经想着怎么弄死这老东西了。 “什么天下会总舵主,他既然敢害死老夫师弟,老夫一定要他血债血偿。你只管找到那厮人在何处,老夫便杀将进去,取他项上人头。”归辛树在‘引诱催眠’的影响下,杀陈天成了他现在最大的目标。 叶胜天花了一番手脚带着众人离开了这处天下会的四合小院,他又找了一间小客栈先安顿下来,便开始了他的‘抽取’系统。 “八月,开始吧,随机大转盘,这次我叶胜天就是要赌运!” 叶胜天的意识空间内,一台银色满月型的大转盘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双手紧握着转盘的把手,注入了200点的月光币后,他大力的推动起转盘。几秒之后,滚动的转盘停下,转盘之前出现了一个银色的方盒,叶胜天一拳打碎了这个方盒之后,出现了一把抹银色如月光般的文字。 ‘北辰天狼刃’ “好东西!看名字就是一口宝刀。本少爷果然是命远之子!”叶胜天心中大叫一声。 ‘北辰天狼刃’整个刀身由寒冰所造。此菜刀释放出的惊人冰气使这把刀能够将切下的生鲷鱼片充分的冷藏,保留鱼肉最鲜美滋味的黄金时刻,使品尝生鱼片之人体会到天堂的感觉。 可是当银光散去,随着一段文字注入叶胜天的意识之中后,出现的是一把冰做的菜刀。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让叶胜天呆立当场。 “草他玛的,玩老子呢。老子难道靠一把菜刀再去给陈天做道生鱼片不成。”叶胜天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他并没有放弃,嘴里碎碎念着‘单抽出奇迹’后继续抽取他第二件道具。 ‘武大郎的炊饼’ ‘武大郎的炊饼’金黄酥香,造型美观,诱人食欲。多年来,经过武大郎多次改良达到了做工精细,香脆可口,便于携带,乃馈赠亲友之佳品,武大郎炊饼是一种具有浓厚地方特色的食品。 “我靠,又他玛是坑货。我又不是要组建一个新的厨房。”叶胜天这次是真被气的胸闷,无奈之下只能再次交出200点月光币,继续转着转盘。 ‘技能卡完美夜视’d级技能卡‘完美夜视’,使用后在纯黑暗的环境下也可以让视力不受任何影响。 “靠,好不容易来张技能卡,却是人手一张的东西。不能慌,我不能慌,还有两次机会。别怕,叶胜天,你能行的,你能行的,你是命远之子,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叶胜天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来给自己打气。 ‘ak-47自动步枪’ ‘ak-47自动步枪’全称卡拉什尼科夫1947年式自动步枪,参数如下: 全枪长:870毫米 枪管长:415毫米 重量:4.3千克 弹匣容弹量:30发 枪口初速:710米\/秒 战斗射速:600发\/分 有效射程:300米 “系统,你是不是在玩我啊。这东西要是东方武侠世界可以用的话,老子还有无限子弹的加特林呢。”叶胜天这次心态真的是要快崩了。每次转盘都是一次赌运,别的游戏工会在进入团队任务时,都是要集资开大转盘的,那都是十连抽接着十连抽的。 因为一但进入游戏世界之后,所有兑换通道都会关闭,除了随机的大转盘外,除了‘杀人越货’外,就没有其他补充技能卡或者是特殊道具的方式了。这也是为什么玩家多半都要加入游戏工会才可以活的更久的原因。 这种玩心跳的随机大转盘,单人玩家除非那种特别厉害的,一般玩家真是消费不起。 “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这次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出爆款。”叶胜天在最后都开始求天求地求鬼神了。 a-级‘技能卡降龙十八掌’ ‘技能卡降龙十八掌’东方武学技能卡。降龙十八掌,招数名字取自于《周易》。动作虽然简单无奇,但招招威力无穷,招式简明而劲力精深,精要之处全在运劲发力,凭强猛取胜,每出一掌均有排山倒海之力。使用者使用时可获得‘降龙十八掌’全部的招数,一十八招,招随心发。每次使用时每秒需消耗月光币0.5点。 “哈哈哈哈哈,老子果然是真正的命运之子,a-级的东方武学技能卡,比什么碎玉拳之类的强太多了。哈哈哈哈,你看到了吗,八月。承认吧,本少爷就是命运之子。”叶胜天此时真有欣喜若狂的理由。 一般要抽出a级或者a-级的技能卡,没有个百来次是不会出的。而他,只用了区区五次就出了,这是何等的运气。就靠他这抽卡的运气,多数游戏工会都会招他入会,还会给予高位。 “李承发,我不管你是不是命运之子,我只是提醒你,时间有限。你现在既然有了a-级的技能卡,你快些熟悉一下使用效果。尽快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八月系统依旧冰冷回应着叶胜天。不过,在八月系统的称呼中,叫的依然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本名,李承发。 本少爷当然要试试新的技能卡的威力的,我们这不是有位‘德高望众’又武功高绝的老前辈嘛,我现在就去向他讨教几招。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已经是天下无敌的叶胜天! 三招,仅仅三招,归辛树就败了,还是惨败! 叶胜天第一招‘见龙在田’以左掌打出‘田’字型气墙将归辛树的拳给挡下,再接一招‘潜力勿用’以降龙掌的可收可放的掌力将归辛树的身形完全控制,最后一招‘亢龙有悔’逼归辛树与他对拼拳掌。 ‘亢龙有悔’其势可翻天地,乃是降龙掌中最为凶猛的一掌,叶胜天在技能卡的使用效果之下,单靠这一掌被让归辛树感觉到死亡的危险。虽然归辛树全力抵挡,却只是堪堪保住性命。他的双拳却是一时之间再也提不起来了。 “师伯,小侄这掌法是否对得起咱们华山派的威名了啊。”叶胜天得势之后自然要稍稍出一口恶气,但想到还要靠这一家子人当炮灰就不能太过打击他们。 “这不是咱们华山派的武功,你师父也不是掌法见长的。你说。。。这。。。咳咳咳。。。这是哪里来的武功?”归辛树被他老妻扶起,他老妻原本泼辣不讲理的性子也收敛了起来。 “师伯这是师父在海外自创的掌法,师伯太久没有见到我师父自然是识不得这掌法的。”叶胜天此时已经无所谓这老头信不信了。因为他现在信心大增,都有准备直接上门杀掉陈天了。 归辛树自视甚高,他自然不会被打败一次就完全认输。叶胜天也正好在他身上将降龙十八掌全部用了一遍,打的归氏一家子三个人一起上都败的很惨。 归老头已经彻底被打的没有了脾气,他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听着叶胜天给他的安排,自己再暗中揣摩如何破解其这套掌法。 反正让他这个师伯向师侄低头他是做不到的,最多就是对方说什么自己不反对就是了。这在叶胜天看来就是老头子太傲娇,死要一个面子罢了。 一等鹿鼎公府邸,内堂之中,陈天紧紧的将怜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与颤抖。 “主人,怜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那个时候怜感觉自己都要被别人从主人身边夺走一样。真要那样的话,怜不如去死。”怜虽然逃过了叶胜天的催眠,但对她的内心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不怕,不怕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会一直保护着你的。”陈天不断的宽慰着怜,以此来缓解对方心中的紧张感。 ‘技能卡’的效果对于她这种‘非玩家’的人来说,伤害是很大的。她可以违抗催眠的效果已经是打破了‘常规’,但也受到了很大的心灵上的冲击。 怜这几夜每晚都在做噩梦,让她一直陷入那种被控制的恐惧之中。同样的是也发生在玲身上,玲虽然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在内心之中的恐惧感和姐姐是一样的。 玲当时也立刻将陈天召入宫中,什么都不说就要和陈天上龙床。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害怕与恐惧,害怕她被人从陈天身边抢走一样。 当陈天将姐妹俩拉在一起之后,才完全明白了前因后果。那就是他又被‘玩家’给盯上了。 在灌篮高手中的那个刺客,从开始到结束他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结果就是自己靠着‘心脏’的不可摧毁特性逃过了一劫。可以说是糊里糊涂的就逃过了一场玩家对他的刺杀。 这一次,在他掌控的京城之中,他有万全准备去等着这个叫叶胜天的家伙来杀他。很明显如‘神’所说的一样,所有的玩家都是他的敌人。他们的共同目标都是要自己死,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辜,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玩家要杀自己。 但是有一点现在他非常的清楚,谁要杀自己,他就要谁死。他想要活下去的意志是比什么都坚定的。特别是在他享受到了权力所带来的人生之后,他更不愿意回到死后一无所有的样子。 他已经将叶胜天与归氏一家以及何惕守与双儿等人的画像贴满了整个京城,这些家伙们在京城之中是藏不了多久的。 现在他手下的所有兵卒可不会管什么京城百姓的感受,从而到每家每户的都搜一遍。这当中会发生多少灭门破户的冤案他不管,他只要找到这几个人。当然,举报者也好,抓捕者也好,只要是提供有用信息的人,他全部都有重赏。 陈天相信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他们给逼出来,因为他将自己的府邸外所有的兵马都全部撤空。他还放言这几日不再上朝,只在家中养病。为的就是让这个叶胜天自己上门来‘杀’他。 整个火器营的人都带着火器在他府邸之中等着,他要让对方知道知道,在这个世界中再高的武功也抵挡不了满营的火器。 上次是他陈天逃过一劫,这次他是打算反客为主,从这个所谓的玩家身上,获取更多的情报。 特别是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本事是怎么个回事。这就比如对方用在怜身上的催眠。 还好怜的一身佛门正宗内功有克制邪祟的效果,他也更没想到原本这个世界上真有姐妹同心这种事。虽然以往在床榻之上,姐妹俩是有着奇妙的联动。可是这次相隔如此之远,还可以做到‘感同身受’这点或许就是所谓的‘天赋’吧。 不过现在想想也的确是后怕,如果怜真被对方控制,那他真是太危险了。 毕竟,如果怜要刺杀他的话,成功率是很高的。再者,怜也知道他所有的底细,一旦这些情报外露给刺杀者的话,对他的打击也是很致命的。 还好怜对自己有着绝对的忠诚心与如同信仰般的依恋,这也是她能抵抗对方催眠的一大因素。如此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他才又一次的逃过了一劫。 下次他一定要像‘神’套取更多的信息。否则,每次都被这样搞一波,他真的是要寝食难安了。 有着同样反客为主的心思之人,不止陈天一个。叶胜天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在也在检查着他的技能卡。除去在这个世界不能用的技能与道具之外,他目前还可以正常使用的有: a-级技能卡‘降龙十八掌’,b级技能卡‘催眠’,这两张技能卡是他在这个世界中最强的技能卡了,算是他的主要手段了。 b级技能卡‘伤害转移’,此卡可以让他将自己受到的伤害的80%转移给别人。但是有个前提是对方要愿意替你承受这个伤害,如果不是有这个前提要求的话,这张卡的评价就不会只是b级而已了。这张技能卡也是他以催眠为核心才能发挥作用的技能。他为此已经不断的引导催眠了双儿与何惕守。 b级技能卡‘减低伤害’的技能卡,此卡可以让他抵挡b级或以下技能伤害的20%。可是他这张卡在这里的效果不是很明显,因为对方之中没有玩家,伤害的等级他也不知道系统会怎么样判定。但他参考碧血剑世界中遇到的土着,他还没有遇到b级或以上的‘东方武功’出现。 c级技能卡‘华山混元功’,碧血剑世界中华山派镇派之宝的内功。可以驱动华山派大部分c级或的c级以下的武学技能卡。 c级技能卡‘金蛇剑法’,碧血剑世界中袁承志大成的金蛇剑法,需配合c级道具‘金蛇剑’使用。 d级技能卡‘华山派拳掌经要’,可以让他使用碧血剑世界中华山派的所有拳法与掌法。 d级技能卡‘高速奔跑’,这是他在‘神奇女侠’世界中获得的移动类技能卡,每次使用可以让他在五十分钟之内有亚马逊女战士般的奔跑速度。 d级技能卡“完美夜视”,使用后在纯黑暗的环境下也可以让视力不受任何影响。 c级道具‘金蛇剑’,c级道具‘亚马逊战甲残破版’,d级道具‘迷雾烟’,d级道具‘银两箱’。 叶胜天检查完这些他在这个世界中赖以生存的东西之后,又看了一眼那架‘无限子弹加特林’感叹一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用这把武器就好了。到时候别管什么a级武学,都要被突突成马蜂窝。 不过他也知道,在玩家世界中,还有s级或者ss级乃至ssr级的东方武学技能卡。那种是只有大神玩家才能拥有的吧。听说那种武学的威力,别说他这把加特林了,就是来一辆坦克都不是其对手的吧。 其实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他见过个人武力最强的还是‘神奇女侠’戴安娜公主。他当时看着戴安娜那女性力量与优雅二合一的完美身体,那心中真是有头野兽在撕咬一般的渴望。 “八月,本少爷今天就去那一等鹿鼎公府把那陈天给杀了。本少爷现在的实力,在这个世界已经是无敌的了。”叶胜天此时信心空前高涨。上次碧血剑世界也好,这个鹿鼎记世界也好,都没有什么非常强的存在。 上次在碧血剑他因为没有东方武侠的技能卡,所以还要和别的玩家合作才能苟到最后,成为唯一一个活着通关的玩家。但是这次他有了a-级的武学技能卡,在他看来这个落后的时代,根本就没什么东西还可以威胁他。 就连所谓的最强高手之一的归辛树在他的‘降龙十八掌’面前,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杀一个武功普通的清朝高官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承发,你不打算等九难来和你汇合了吗?她也是一股可用的战力。”系统说的是原本叶胜天的计划,等九难从云南赶来京城汇合之后,再行动。 “还等她做什么?本少爷现在根本就用不到那个老尼姑。一想到她就觉得晦气,在上个世界还是一个美女公主,本少爷玩得那么尽兴。现在到了这个世界就成了一个断手的老丑尼姑,我呸。 本少爷现在就想尽快杀掉那个陈天,然后把他的那个女人给抢过来。本少爷要好好的报复那个伤害到我催眠卡的女人,本少爷这次一定要把她催眠成一头离不开老子的母猪。” 叶胜天对于他最引以为傲的催眠技能卡,竟然对着一个土着女人使用失败的事是如刺扎心一样的恨。他体内的多次使用催眠卡的负作用已经让他精冲上脑,变得开始分不清楚局面了。 而他的系统对于如此状态下的他,却没有再进行进一步的提醒,只是默认一切般的任由叶胜天带着归氏一家与双儿她俩,一路潜行的前往一等鹿鼎公府。 第二百一十六章 欢迎来到我陈府,也是你们的地府! “来了!”陈天站在自己府邸的四层主楼之上,遥望远方,在他的远视之下,已经看到了叶胜天一行人正在向他边赶来。 “传令下去,火器营,锐健营,各自准备,今天所有来犯之敌,杀一个,十万两!”陈天目光依旧锁定着叶胜天,他身后的张康年已经下去交代,整装齐全的火器营五百将士与三百名锐健营的悍卒都等着陈公爷的命令。 陈天的这个一等公府邸已经是按亲王规格扩建的。在四九城里,真正可以称‘府’的只有亲王。其他只能称为‘邸’或者‘宅’。但谁让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皇帝陛下昨晚还坐在陈天的腰上呢。他开府称王又如何?只不过因为陈天对于一等鹿鼎公这个称号有着一定有恶趣味罢了。 也是因为陈天这府邸足够大,才能将五百火器营的大炮都安置在里面,陈天已经清空了他这条胡同里所有的人,免得到时候逼到动用大炮的时候,把周边给炸了。这也倒不是陈天现在发善心,而是他这周边都是公卿贵族,现在还不是到他们死的时候。他们这些人的人头,他还可以用来换不少东西呢。 随着张康年传达的命令,火器营五百将校的火铳已经全部准备好,就等对方杀将进来。而锐健营的刀盾手也凝神以待着,准备抢人头,换那十万两银子。 “主人,怜想要亲手宰了那个姓叶的狗头,望主人准许。”在陈天身旁侍刀而站的雨音怜主动请战,她觉得只有亲手杀了那个家伙,自己才能出得了那口恶气。 “怜,这次我们都不要动手。你要明白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个人的武力并没有什么作用,特别是在这个世界之中。对方或许有什么神奇的手段,但是就是下面这些人死绝了,我们还有更多的可用之卒。 一旦这里的战斗开始,多隆会带着前锋营将的人马所有的通路都堵死。到时候,前锋营可以顶上。如果前锋营也死绝了,那么玲安排过来的骁骑营再顶上。 总之,无论对方有多厉害,我们也的是人。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好处,这种场面就要不要无需我们自己动手。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里静静地着他们死就行了。” 陈天都已经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了,他就根本没想过还要如同江湖侠客一样去和对方来个‘以武决生死’,武功只是手段根本不是决定生死的唯一途径。 没错,他自从开始修炼易筋经与龙象般若功后,也是不曾有过懈怠。他靠莲足的辅助也好,靠着自己每日抽时间修炼也好,这些都是他为了活下去而应该做的事。 但是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定义成为一个单纯的‘武者’,如果可以用枪炮来解决问题,他就决不会用刀剑。 在他眼中,整个江湖也不过只是一群形成势力的利益集团而已。如果是全少林寺等倾巢而出,那他也可以带更多的骑兵将对方冲杀个一干二净。因此少林寺就很明白,江湖就是江湖,别想着真正可以和朝廷对抗。 就算是出现什么了不得的大英雄,大高手,可以入宫杀的了皇帝。 但那又如何呢?任何的王朝都可以再捧一个皇帝出来,有太子的太子上。太子年幼的,大不了再出一个鳌拜这样的权臣好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朝廷不分青红皂白,血洗整个江湖。 幻想着靠着手中之剑纵横天下的,也只不过是没有真正去试过造反而已。真到了那一步,想想慕容复,一生都为了造反复国。结果呢,又得到了什么?连他老爹慕容博搞的大半辈子的阴谋也就像一个笑话一样,辽宋百年休战又怎么是他们几个江湖人可以改变的大势。 陈天此时再看着叶胜天带着归辛树这样的人就敢要来取他性命,真是觉得如果玩家们就都是这种脑子的话,那他还是感觉压力不大的。这种送人头的活,多来几个也行啊。 当然,陈天也想过对方万一拿出什么高科技武器来。但是他在全盘回忆了一遍这个叶胜天进入四九城的一切过往之后,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 最重要的原因只有一个,如果对方真能开个高达之类的东西出来,或者拿出高威力大规模的杀器出来。那最初这个叶胜天就不会选择对自己先行下毒了。那种情况下,换成自己也会直接杀到目标人物,然后就也直接上门来把这活给办了。 “主~人~要是那个欺负了怜大小姐的叶胜天能杀到主人面前。莲足我啊,也一定会替主人杀了他的。当然了,我这也是替怜大小姐好好出口气嘛,莲足说的对不对啊,我们的怜大小姐?”莲足在一边阴阳怪气的嘲讽着雨音怜,一幅看你不行就滚一边去的眼神对着怜。 “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但敢把这话再说一遍?”怜这几天在私底下已经被莲足嘲讽了够久了,她也是耻于自己的差点落入敌手,而没脸去反驳对方。现在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在主人面前说这种话,这让她怎么能忍。 “什么!!你居然敢说我不男不女?我可是主人所喜爱的女人,你听好了,我是一个女人。”不男不女这四个字对莲足的杀伤力那是相当的致命的。他一听到这四个字就要炸毛。 “够了!谁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下去!”陈天现在对于莲足与怜的关系是特别头痛的。这两个人他真怕哪天自己一个没注意就打了起来。他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们其中一个,就怕出什么事,让他白白内耗掉一个重要战力。 怜也好,玲也好,莲足也好,这可都是他从浪客剑心世界中花费了无数心血以及十年以上的时间一点一点培养出来的。 他自己先不说对于她们的男女之情,就是作为创业团队,他也不能真让他们这样内耗。以后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来处理这样的问题,不然的话才晚都是要出事。 好在陈天对于她们的威严,现在是足够压制住她们心中的怒火,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乖乖的分别站在陈天的左右两侧。只不过两人的眼神之间还是带着针锋相对的意思。 而陈天只有摸着自己脑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可是大战在即啊,自己还要处理两个女人之间的问题。 “相公,陈府就在前面了。咱们要怎么进去呢?”双儿紧紧的跟在叶胜天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是被救了整个庄家大院的何惕守教了一段时间武功,但她也并没有被正式收入华山派或者五仙教之中。何惕守将她送给了叶胜天做丫鬟,她也就将叶胜天当成自己的‘天’。 在双儿的心里,她不明白叶胜天为什么要来杀那个清廷的大官。她只知道自己要听相公的话,其他的不要多想。 “何师姐,你先驱动你的蛇蝎毒虫,将它们统统弄进这宅子当中探探里面虚实。”叶胜天心中的何惕守除了能在催眠的情况下在床上满足他之外。在正面战场上能起到的最大的作用就是这些了。何惕守原本就不弱的武功,现在在叶胜天眼中是完全看不上了。 “师弟,我身上的蛇蝎毒虫并不多,我试试能不能驱使这里原本的蛇类。”何惕守在陈府门外开始以她的内力催发一种古怪的哨子。在这种让人听着异常不舒服的音波之下,以往会出现的蛇类却是一条都没有出现。 其实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也不是陈天提前做了什么布置。而是他这府邸周边本就都是这京城中最好的宅邸,就连每日的花园打理都耗费无数银两。这种生活在阴冷潮湿之中的蛇虫自然早就被搏杀了个干净。 这里可是京城中最大的权贵住的地面,可不是何惕守常年打交道的江湖门派。两者在层次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何惕守看到她自己运功催发的声波范围不断变大后也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只能尴尬一笑,表现自己已经尽力了。 “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咱们潜进去,找到那个陈天,一拳打死便成了。”在归辛树眼中,就是鞑子皇帝的深宫大内他都不放在眼里,还能怕这个一座公爵府邸吗? “那就请师伯出手,先从正门处潜入,我与何师姐从侧门潜入。分头行动,机会更大。”叶胜天就是要让这个死老头当探路狗,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埋伏之类的。如果有埋伏那也可以把火力都吸引到这老头身上。他晚上一柱香的时候再从侧门处绕进去。 “哼,正门就正门。你个小辈,也不用激老夫,看是咱俩谁先取下那狗贼的人头。”归辛树说完就带着自己的老妻与儿子,几个纵跃便翻过正门院墙,冲了进去。 叶胜天这所有的举动,也依旧逃不过陈天的双眼。他让莲足下去传令,所有人马前去侧门的花园处准备,正门口就留一百火器营与一百锐健营的人阻敌便可。 “来吧,诸位,欢迎你们自投罗网。今天我就是把这里炸成平地,也要让诸位死的舒舒服服的。”陈天站在四层楼之上,拿起一杯香茗,期待的着这次刺客的‘来访’。 第二百一十七章 归老英雄,你死的好惨啊! “爹,这里没人啊。哪儿也没人啊。哪儿都没有人啊。”归钟这个傻子是第一个冲进陈府的,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和以前一样,抓一个活人,然后让对方给自己带路。 “孩子他爹,这里是不是有埋伏啊。这大门口内外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归二娘的疑惑也是归辛树的疑惑。这里再怎么说是也是一等公爵府,不可能连正门口都没有几个带刀的。 “是有古怪,小心行事。先抓个舌头问问。”归辛树毕竟也是老江湖了,狂妄是他的本性,但他还不至于傻到他儿子那种程度。 正当他们三个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穿过前堂门厅之后,进入一个小园子里,入眼的是整整齐齐的十排刀盾手。归幸树知道自己是被埋伏了,但看着面前这一百来号人,他无所畏惧,大喊一声:“杀!” 只见他一个人就率先冲入盾墙之中,一拳就打的迎面之人盾碎人亡,他立刻夺了此人手中之刀,左右劈砍,犹如无人之境,古之猛将杀入敌阵也就是如此了。 归二娘与归钟也不含糊,施展轻功一跃而起,两人都是手持双刀硬冲这百人阵团。一时间血肉横飞,人头飞舞。 “李哥,怎么们不开火吗?这都打成这样了,那三个反贼好真是凶悍,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凶猛的江湖人了。”已经列队堵在前门厅的火器营的一名副将问着自己的总兵李二虎。 “张大人说了,真打起来的时候,让这些旗人多死点。玛了个巴子的,这些旗人是不是都逛窑子,逛把自己的腿脚都给软了吧。一百号锐健营的兵,就被打成这样。”李二虎私下被张康年影响很深,作为汉人对于满人的厌恶已经到了骨子里。如果陈天说要杀满人造反,他李二虎第一个抬着大炮给公爷上战场。 “那咱们什么时候上呢?”李二虎的副官也并不意外自己的长官有这种想法。 “等他们狗咬狗,死的差不多的时候。咱们把他们全干了。嘿嘿嘿嘿,这他娘的才玛他的痛快啊!”李二虎脸上那常年被火药熏黑的皮肤,将那他额头上被烫伤的伤口显的更是狰狞。 “李哥说的对啊,那群狗日的八旗兵,一出生就是有品的侍卫。要不是陈公爷给咱们营淘换这么多火器,那帮狗娘养的都不带正眼瞧咱们。” “别他娘的给老子在这里废话了,上去叫兄弟们准备起来,十个屋顶的位置都给老子把火药都上齐了。从高往下的打这帮狗东西,这里三个反贼,就是三十万两。到时候够咱么这些兄弟分的了。”李二虎安排好自己手下之后,自己带着九十人堵在了大门的入口处,也就是归氏一家的后面。 归氏一家此时已经靠着自己强横的武功加上不要命的凶悍,斩杀了这一队锐健营的总兵。正当他归幸树哈哈大笑之时,一排排火枪的射击发出的响声让他脖子一缩,本能的翻滚躲避。 “娘的,还有火器,这陈天还有脸做天下会的总舵主。一点江湖上的道义都不要了吗?”归辛树大骂一声,叫上自己的老妻和儿子准备撤出这里。 可是归辛树想走,但他们脑袋现在值得三十万两,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想他们活着走出这道大门。 一排排的手持最新式火铳的火器营官兵,对着这个小院子里的所有人进行了无差别的射击,就连高处的十个位置上也有人不断的向下射击。 一阵阵火药刺鼻的气味中夹着着血腥味,正在和归氏一家血拼的三十多个旗人残兵,全部倒地身亡。而归辛树身上也多出了十几个血窟窿,他艰难的想爬起来,找他的儿子与老妻。 但是印入他带血的眼帘的是他老妻的尸体。归二娘的头都给火铳打爆了,身子上更是有着数不清楚的血窟窿。而她身下却是死死压着自己的傻儿子,因为是在她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选择了以身替儿子挡枪。 也正因为她的母爱将自己的儿子一条命给保了下来。正当归钟哭喊着抱着自己母亲的尸体时。 又是一排排密集的火器之声,归钟就在归辛树面前被打成了肉泥一般的东西。归钟的尸体上至少中了二十多枪,整个胸口处已经一片模糊,上半身就这样给彻底打碎了。 “啊!!!!”归辛树看着老妻与儿子死的如此之惨,硬是拖着他重伤的身体,猛然向着面前那一排排火铳冲去,他要在死前也要替自己的一家报仇。此时的他,只想着是能杀一个是一个。 原本准备的两轮火铳已经射完后,再重新上装的话是需要不少时间。李二虎把手中的火铳一丢,拔出了一把随他多年的大刀。他们火器营原本的名字就是火器兼大刀营,这大砍刀他们也是人人苦练多年。 “兄弟们,剁碎了这老狗,陈公爷赏下了三十万两,大家伙一起分了。”随着李二虎的一声暴呵,九十名火器营的兵卒纷纷拔出大刀朝着已经挨了十几枪的归辛树杀去。 归辛树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他的拳头再也不能如同以往一般,一拳打死一头牛了。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他就被那些疯狂的兵卒们用手上的大刀砍翻在地。所有人都不管他有没有断气,都只是拼命的往他身上砍。 归辛树不知道自己是挨了多少刀,也不知道自己被砍了多少时间,更不知道是多少人用大刀砍在他身上。因为他在死前,自己的眼睛都是一片血色,他的身体早就没有了痛的感觉,他也来不及说出自己的遗言就被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卒用大刀将他的脑袋也砍了下来。 等李二虎冲近归辛树的尸体时,他只看到一地的肉沫,血肉与内脏都流了好大一摊,完全看不出一点点人形了,就好像是被剥了皮的羊肉饺子馅一般。 “娘的,便宜这老狗了,死的到是爽快。要是老子来,非得。。。非得。。。”李二虎看着这场面,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了。 “李哥,这老狗胆敢刺杀咱们陈公爷。大家伙这么招呼他,不算是过分吧。” “弟兄们都记好了,咱别管什么汉人满人,只要是对陈公爷不敬的人,都是这个下场。”李二虎原本就是性子烈,他当初被满八旗欺负的像条狗一样。 他终于盼啊盼的,遇到了陈公爷这样的大人物瞧得起他们这些汉人将校。他就是为了出一口多年的恶气,也要把自己这条命卖给陈公爷。 更何况还有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等着他们呢。旁的不说,这朝廷里也只有陈公爷说赏那就是赏。而且还是今天说赏,就是今天赏,从来没有拖过他们一日的赏银。这要是别的衙门的上官,那他们能拿到手的银子,怕只能用来剃牙了。 远在四层楼之上的陈天对归氏一家的下场看的那叫一个清清楚楚,而他身边的怜却没有自家主人这等‘视力’,她只看到自家主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讽与冷笑,便是心下了然那闯入正门的归氏一家应该是已经被火器营的人给打死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陈天真正满意的是火器营的人连着锐健营的人一起都干掉。由这一点上他就看到现在天下汉人的心中,已经对旗人不在存有一点畏惧与恐惧了。 曾经‘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恐惧感已经从还没有被彻底在思想上被奴役的汉人心中给抹去了。这个满人的天下,这个大清的朝廷,是真的要完了啊。 至于那姓归的一家子三口人,血肉之躯对上一百支火铳,有此下场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这里可只是武学最末的鹿鼎记世界,又不是什么碎山焚海的神武世界。 叶胜天听着陈府内传出的不断响起的喊杀声与火铳击发之声,他觉得归老头应该是已经吸引了陈府大部分的守卫了。他也不管归老头会死的有多惨,他就带着何惕守与双儿撬开陈府下人进出的侧边小门,一路潜了进去。 “相公,前门这么大动静,归老爷他们一家可会平安吗?”在双儿眼里,这世上总是好人多,坏人少。特别是对她哪怕有过一点的好,她也会一直记在心里。 归辛树虽然平时张狂惯了,可也有次指点过双儿一招半式。归二娘更是很喜欢这个处处周到的小丫头,若不是知道双儿是叶胜天的通房丫头,她都想把双儿配给自己的儿子。 在归二娘想来,他们老两口早晚有一天会先自己儿子一步撒手人寰。若是有双儿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娃子,照顾他儿子下半生,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双儿也知道归辛树一家对自己是很好的。在她的小心思里,最好归老爷他们一家可以平平安安的一辈子。 “好双儿,归师伯武功盖世,一些个寻常鞑子兵怎么伤得了他老人家。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你就别想这么多,好好跟着相公我便是了。”叶胜天听着这么多的火铳声响,就心中暗爽那姓归的老狗和那他傻儿子一起,一定死的很惨。没能亲眼看到这个场面真是可惜了,这着老东西平日里胆敢对自己吆五喝六的,呸,什么玩意! “师弟,咱们进来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怎么连一个寻常仆役都没瞧见。此处会不会有诈啊。”何惕守早年其实也不喜欢归氏一家,只不过看在袁承志的面子上不去和对方计较些什么。 想她当年还叫‘何铁手’的时候,那可是堂堂五仙教教主,在江湖上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一方首领。麾下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也就是在遇到了袁承志与温青青之后,开始了她不同的人生。 所以说她这些年算是修身养性了,不然以她当年的脾气,也早就和那归老头打起来了。就是打不过他,也毒得他一个‘欲仙欲死’。 “师姐莫急,就算那陈天暗设埋伏,以小弟我的手段,又有何惧之有。”叶胜天就是有了现在的绝对自信,才打算来一个‘单刀直入’。他这人怂的时候特别的怂,狂的时候又特别的狂。 如果不是叶胜天他真是有着远超常人的好运气,他也根本不可能在前面几个游戏世界中活到最后。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就有的人是‘欧皇附体’,有的人是‘非州酋长’。叶胜天五抽出奇迹就是最好的‘强运’证明。 第二百一十八章 你这降龙掌不错,下一刻就是我的了! “呵呵呵呵,原来这就是你的准备啊。就凭这些人,就以为能保的住你的命吗?陈天你太天真了,今天本少爷说要杀你,那就是谁都留不住你!”当叶胜天他们来到陈府中庭之时,见面到是整整齐齐的锐键营的八旗兵。他们这批人比起对付归氏一家的那队来说更是凶悍,算得上是锐键营中的精锐了。 “师弟,前面至少有两百人,还是先撤吧,这样硬拼不是办法。”何惕守看着那些凶悍之气的清兵,理智的觉得硬拼绝不是一个好主意。她的功夫只有在足够的毒蛇毒虫之下才可以硬闯如此军阵。 “哈哈哈哈哈,师姐,双儿,你们就在这里看着本少爷怎么取那陈天的狗头的。”叶胜天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何惕守与双儿上前助他破阵。 他带着她们来只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转移他的伤害罢了。这两个女人在他眼中就是两个血包罢了。 叶胜天笑完之后,便以一招‘或跃在渊’冲入人群之中,十几面盾牌就在他以脚掌发力的‘或跃在渊’之下给踏的粉碎。他这一招先声夺人之后,又是一招‘龙战于野’接‘利涉大川’便在这群众多刀盾之中纵横翻飞。 短短三招之间,就已经将十几人打的血肉横飞,旗人总兵格尔哈什知道江湖高手不可以常人度之,他也没有任何胆怯。格尔哈什也是有着一身横练功夫在身,他丢掉了自己兜鍪用满语喊着进攻,手下两百刀盾手就向潮水一样冲向叶胜天。 叶胜天也毫无畏惧,他现在特别享受这种杀戮的感觉。这些清兵的刀砍在他身上时,他靠着亚马逊女战士的残破战甲也可以让他承受很多攻击而不影响其动作。因此他也杀的更是兴起,双掌聚拢打出一招‘震惊百里’,更是将其面前十几个清兵直接轰杀。 叶胜天现在可说是别人砍他,他也就痛而不伤,但他打别人那都是一掌几条人命。 格尔哈什见此人已经连杀他数十人而不停手,凶悍之气也随之而来,一对钢铸拳套倾注了他全身力气,一拳轰向了刚刚用‘潜龙勿用’将其周遭一圈兵卒牵引进来,再接一招‘密云不雨’将其一一掌毙的叶胜天。 叶胜天见终于有一个像样的人挥拳攻来,他不退而进随着一声如同龙吟一般的破风之声,叶胜天腾跃而起,一招‘飞龙在天’从上至下的双掌齐出,重重的轰在格尔哈什的双拳之上。 格尔哈什只觉自己双拳没有了知觉,自己口中一股鲜血压抑不住的吐出,他顺势将这口鲜血吐在了叶胜天的脸上,污了他的眼睛。叶胜天的眼睛一时刺痛难受,他此时便发动了‘伤害转移’。 原本躲在角落里的双儿只觉得自己双眼一阵刺痛,双手不断的捂着自己的眼睛。还好,这只是短时的难受,没过多久双眼便恢复如初。 但对于叶胜天而言,他双眼被染的视觉模糊的状态,在他将伤害转移给双儿之后,便就不复存在。他心下对于这个让自己‘难堪’的土着辫子兵那是怒火直涌。双掌连拍以一招‘时乘六龙’将格尔哈什高大的身体打成数段,格尔哈什就散这样成了一地碎尸,散落在叶胜天四周。 原本还不断进攻的锐键营众人看着自己总兵都死的如此之惨,一时间气势丧尽,更是出现了第一个回头逃跑的人。 四层楼上的陈天看着如此场景,便让莲足下去传令,火器营大炮准备起来,八门大炮对着中庭无差别轰击。 原本陈天看着叶胜天使出的凶猛掌法很是不凡。他有就心等叶胜天不断的给他‘演示’这套掌法。只要是他眼睛看过的招数,他现在都可以将其内劲的运行方式牢牢刻印在他脑子里。 这套掌法以他如今的眼光看来,比之少林的诸多掌法那更合适于他。凶猛,巧妙,利于群战,越打越强。 很明显,这掌法虽然在运功的走向并非追求太过复杂的精妙。但也真是少了这份复杂,而让这掌法变的更为纯粹,那就是‘利于实战’。 陈天细数了叶胜天的每一招的变化,前前后后一共一十八招。陈天也好奇为什么对方这一十八招从来没有特别的变化与随意的出手。这就好像是一套固定的动作一般,只是这套掌法本身就是强在实战才使的这个叶胜天纵横来去。 一十八招,一十八招,这不会就是‘降龙十八掌’吧。 是了,也只有降龙十八掌有如此威力。此时叶胜天不就像是乔峰一人横扫聚贤庄一般,降龙掌下无一可敌之人吗? 意外收获,真是意外之喜啊。少林绝技的佛性太重,不适合陈天自己使用。虽然他现在也可以使的一个七七八八,但也终究是如同鸠摩智一般,只有其形而未有其魂。 就比如那招‘无相劫指’一般,原本的‘无相本无相,一切自天成。’可在他手中虽然可以不露痕迹的使出,但他自己知道其实在他出手时的杀意还是流露在指尖之上,造成了‘无相非无相,嗔劫终难逃’的结果。 如今有了这‘降龙十八掌’,这就让陈天觉得一股契合感油然而生。他已经杀过日本天皇,满清二帝。说到降龙,那他是真正的砍过‘龙头’的男人了。 陈天当下双掌内收,掌中内力似实似虚不断的吸引周遭的一切。陈天身边两根石柱也被他的掌力吸引牵动,化成两股碎石在陈天掌内凝聚,陈天再顺势击向持剑而立的怜。此招消耗内力不小,正是降龙掌中的‘潜龙勿用’。 怜见自家主人突然运功向自己出掌,虽不知原由,但她也立刻运劲出手。一招‘我佛涅盘决’中的‘五蕴俱空’将身前的空气都好似抽走一般,以此来将陈天击来的碎石分化击散。但是这些碎石也只是陈天的‘潜龙勿用’的附带品,真正凝聚的掌力依旧向怜逼近。 怜也双掌不断的旋转化劲,以‘我佛涅盘决’中的‘六道轮回’将这股掌力一分为六,全部击向了身边周遭之物。 怜连出两招少林绝学才化解了陈天这初学乍练的‘潜龙勿用’,自己内功消耗且不说,刚才那掌给她的压迫感就让她现在心有余悸。 “怜,我刚学的新掌法,算是现学现用吧。你觉得此招如何?”陈天十分满意刚才成果。‘我佛涅盘决’本就是少林绝技中天龙时代的达摩院首座玄难所创,杀性极重,威力凶猛,更与‘文殊灭道决’遥相辉映。怜将其作为自己的杀伐之用来修炼,也是她的杀招之一。 ‘我佛涅盘决’的威力陈天自己非常清楚,因为他也喜欢这杀性极重的绝技,可谓是苦练许久。自己刚才现学的一招就能逼的怜连出‘五蕴俱空’与‘六道轮回’来抵挡,那可真是效果喜人啊。 就是可惜不知道这一十八招分别叫什么名字,不然也可以写下来传授给怜她们几个。 “主人刚刚这掌势真的好强,怜觉得这掌势会随着主人的内力境界的提升而起到本质上的变化。”怜在众多的实战之中,对于东方武学也有了自己的理解。就好像她会选择适合自己的少林绝学,而不再是最初陈天给她什么,她就学什么。 “这就是那个叶胜天的掌法,我只知道这套掌法应该叫降龙十八掌,以后能不能变得更强这就要看我的造化了。不过就是那叶胜天以此掌法杀败那些八旗子弟,他也过不了火器营这关。咱们一起看烟火吧。”陈天顺势将怜揉入自己怀中,怜也顺势拿起一杯香茗渡给陈天,两人就这样朝着叶胜天的方向看去。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八门大炮对着叶胜天的方向一轮齐射,声如雷动,地如翻龙。 “妈的,这陈天竟然在自己宅邸里开大炮。这里的土着就是这么没有人性的吗?”叶胜天一身好似完全无事的从已经成为白地的中庭之中朝着主楼飞奔而去。而躲在中庭角落的双儿此时却是已经浑身崩解,死的不明不白。 何惕守只以为双儿被大炮直接打中,才死的如此之惨。双儿在她的心中原本也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丫鬟而已,就好像是她当年在五仙教时的身边伺候的那些人。 但是时间久了,她也被双儿那份纯真所打动。她的那份对人的真诚与从内心之中散发出的那种善良,让她这个半生杀人无数的一派教主也生出一种想收双儿作干女儿的想法。 而此时的双儿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让她痛心之余又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来。可正当何惕守准备去收敛一下双儿的残破的尸首时,她自己的身体也在瞬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数十个血窟窿来。 这诡异的一幕让她自己都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眼前就好像回看了自己一生般的过往。 “我,这是要死了吗?这是什么。。。我什么时候。。。”在何惕守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看到了自己与双儿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和叶胜天一起在做那种事情。 她也看到了自己说着愿意为叶胜天承受一切伤害的誓言,她在最终的时刻明白了自己和双儿为何会死。原本这一切都是那个混蛋弄的妖法。 恐怕自己的师父与青青也是被这个妖人给害死的吧,自己怎么会这么简单的信了他说的所有的话了呢。 “叶!胜!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何惕守在断气之前,用她苗疆最恶毒的诅咒咒骂着叶胜天。可是她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带着满腔怨恨和双儿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二百一十九章 系统为什么他们能用枪,老子也要用! “玛的,老子要是可以玩枪的话,老子早就玩死你们了。八月,不是说东方侠客不能用枪械的吗?那他们这些火枪算是什么?算是烧火棍的吗?” “李承发,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是有这样的火铳枪的。你不知道,那只是你自己没有常识罢了。你如果有同样的火铳枪,一样是可以使用的。”八月对于叶胜天的抱怨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依旧冰冷的告诉他,这就是事实。要怪,只怪你自己不够强,或者没有事先了解清楚而已。 “玛的,那两个傻女人都用掉了,我现在没有血包了。早知道这个陈天这么狠,我就不这样过来了。八月,你快想办法。”叶胜天一旦遇到问题还是会先想着问系统。他的本性其实就是如此而已,顺风就浪,逆风就怂。 “你有一个d级道具,迷雾。靠着迷雾可以让你闯过眼前的火铳枪阵。”八月还是需要叶胜天刺杀陈天的,所以就是再怎么样,它现在与叶胜天也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 “对啊,还好我有这个道具,不然现在还真是麻烦啊。果然,我的好运会一直帮助我的。”叶胜天立刻从自己的系统空间中取出一个水晶盒子。盒子里面有着一团缓慢翻腾的白烟,他一把将盒子捏碎后,这团白烟快速的扩散至整个庭院。 一时间,迷雾大起,将火器营所有的人视野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之中。叶胜天也施展华山派的轻功,几起几落之间,就跃过了大半的火器营的阵地。 “这是他娘的什么鬼东西,这是妖法吗?快,找几个喇嘛和尚什么的过来,快啊。人呢,人都去哪里了?”火器营的统领龚克正,此时连周边的副官都看不到了,这浓雾在短时间内又扩大到了一倍的范围,雾的浓度也提升了一倍。 现在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眼前都只有白色的一片,完全看不见周边的任何事物。而叶胜天自己却是有着‘完美夜视’这个‘人手一张’的技能卡。 这家伙带上墨镜后,反而是将白变成了黑,他的夜视能力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穿梭在人群之中,为了不引起这些兵卒的注意,他都只是前行,并不杀人。 “有意思,还有这种手段。这也是玩家的能力之一吧。可是对我却是没有用的。”全场唯一不受浓雾影响的人,就只有陈天。 在陈天的视觉觉醒中,他根本就不存在‘看不见’这种情况。他举起一张非常人所能用的五石强弓,拉满弓弦之后,一支点上火加上响哨的箭矢便穿向叶胜天。 这支箭矢的火焰虽然并不能让场下之人看的清楚,但箭矢上的响哨却是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将场中的所有兵卒惊醒。 叶胜天挥出一掌‘见龙在田’直接将这支力道足以贯穿岩石的响箭打的粉碎,但如此一来他周边的兵卒也丢下手中火铳,拔刀围砍上来。 叶胜天在对方没有火器的情况下,自然也是无所畏惧。他的降龙十八掌依旧威猛如龙,将他周遭之人纷纷击毙。但是战圈也变得越来越大,他降龙掌一起,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找他,他的位置就如同火炬般清晰。 但是火器营统领龚克正此时却接到了张康年传来的陈公爷新的命令。一定要生擒此人,陈公爷要抓活的。 龚克正也放下手中的短式火铳,大喊道:“兄弟们,陈公爷说了,他老人家要活口。一个活口赏五十万两白银。兄弟们,拔刀,先砍废了这个杂种。” “陈公爷有命,要活的,要活的。五十万两,五十万两。” 就在刚才,陈天又射了一支箭矢。不过他这次射的不再是叶胜天,而是张康年。张康年从箭矢之上的所系的绢帛之上看到了陈天新的命令。他左右用手扒拉了几下,找到了原本就应该在他身边指挥的龚克正。 龚克正接到这样的命令之后,更为高兴。活的比死了的更值钱啊。 五十万两白银啊,够他们全营上下再换一身好的甲胄了。他们平日里的训练,那可是要比任何一个营的兵刀都危险。为了熟悉新的军备火器,他们平日里可没有少被炸伤,炸死。 只要有了更好的甲胄,他们至少还能遇到这种事时,多留下几条人命。陈公爷对他们的恩德,正是比朝廷厚太多了。他们四百人在这里,生擒抓拿一个人,能是多大难事?陈公爷这就是变相给他们送银子,换器具啊。 但是事实却是让龚克正很是意外。虽然他现在看不见,但他只到自己手下的惨叫之声,根本没有听到一个人喊出擒拿反贼的呼喝之声。那名反贼的确是个非常厉害的武林高手,但也不至于让他每日勤苦操练的大刀队们如此狼狈啊。他们可是火器营兼大刀营,他们可不是那些只会吃喝嫖赌的八旗兵老爷。 “娘的,那狗杂种在哪里,老子亲自上去砍了他手脚。”龚克正忍不住就要自己摸索着向着部下惨叫之处走去。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抓住,他大骂一声谁不长眼睛敢挡他这个统领的道。 但他的耳中却传来了一个让他可以跪下的声音,那就是他的陈公爷,陈天。 “公爷,您老怎么来了。您老在上面看着咱们弟兄办差就成。这等粗活怎么能请动您老亲自下来呢。”龚克正说话间便向陈天下跪磕头,一边磕头一边骂着自己无能。 “你们在这里都看不清楚,可本公爷却是看的一清二楚。本公爷所修的佛门正宗武学,修得六识通神。区区雾气妖法,根本就阻挡不了本公爷的双眼。” 陈天原本是打算从头到尾看戏的。但是他在楼上眼见那叶胜天靠着雾气掩护,每次都只需要面对周边几个大刀兵。在如此优势之下,这些大刀兵根本不可能擒拿的下他。 如果此时要杀了这个叶胜天也并非难事。只要他自己去发动那八门火炮,将叶胜天所在之地全部炸成平地便可。 他倒也不是说舍不得这些忠于自己的火器营兵卒。他如此重金培养他们,根本就是拿来当棋子用的。关键是这批火器营之人又不可能跟着自己再去穿越到别的世界之中,也是要留在这里的。 到时候他人一离开这个世界,这批人跟谁混,效忠谁,他还不知道呢。留着他们本也是可有可无之物罢了,死光了也不可惜。 可是这样一来,这叶胜天死了,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了。他要留这个活口来告诉他关于玩家的一切秘密。比如他这降龙掌是怎么练的。 他现在也是一名武学大家了,眼光本就有着很高的鉴定能力。他已经看出这个叶胜天所用的降龙十八掌绝不是如他这般的武功,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学出来的。 这叶胜天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固定的动作。遇到不同的情况,所便的每一招都不会有特别的变化。就是不是随着现场的细微差异而进行相对应的调整,这就好像是游戏里你用了事先设定好的功能键,也就是所谓的‘一键施法’。 在配上‘玩家’这样的名字,陈天怀疑这降龙掌在叶胜天手上就是一个技能。一个只需要他点击确认就可以使出的技能。这就是他自己通过观察所得出的结论,但是正确与否还需要叶胜天这个活口自己来告诉他。 至于,这团不断扩散的迷雾。可能也是出于对方的一个道具或者技能,但不是真正的‘法术’。他相信对方连武功都是‘一键施法’的使用。那么这些非同一般的情况就和那对怜使用的催眠术一样,全部都只是‘游戏技能’罢了。 如果他能得到这些技能的使用道具,那他也就和玩家一样了。‘神’那一句‘所有玩家都是你的敌人’的话,到现在也是深深的印刻在陈天的脑子了里。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如何‘变’成一个‘玩家’。 他只要自己可以伪装成一个玩家,那么那些玩家是不是就不会再把他当成‘异类’,当成敌人。打不过就加入嘛,这也是一个非常实用的方法。 而在战圈中央的叶胜天,此时在计算着他的月光币。情况还是相当乐观的,他这样的消耗与他降龙十八掌的杀人效率,就是这里再多一倍的人,他也可以坚持到杀光他们还可以全身而退。 这些该死的土着居然说要生擒他,这是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就凭他们这些只有力气没有武功的兵卒,在迷雾之中也只不过是他掌下的羔羊一般。他想要杀多少都行的那种无力弱小的羔羊。 就在他又以‘神龙摆尾’将身后两名兵卒的胸口打出一个凹洞之时。他的胸口处突然多出三个血洞。他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他一直是以开启着华山混元功的内力在护着自己的重要的胸腹。可是他什么时候中招都不知道,他的混元功一点反映都没有就被人在胸口开了三个血洞。 这其实就是陈天快速绕到叶胜天身后所使出的‘无相劫指’。这‘无相劫指’可以无声无息的透过敌人的内气所形成的罡气。比起‘摩诃指’中的‘三入地狱’更为隐秘也更为难练,陈天自认还是多一份杀意在,着了相。 但是对于这个已经杀红了眼的叶胜天来说,依旧可以无声无息的断他降龙掌的运劲用气所必经的经脉。 陈天看着叶胜天只顾继续挥舞降龙掌,就知道他根本不懂这降龙掌的真正运功法门。他不过只是在机械的‘一键施法’罢了。对方可能连最基础的内功的都不懂,只是一个拿着高级武器的小孩子罢了。 叶胜天虽然此时在‘完美夜视’的技能之下,可以不受迷雾所影响。但他却也没有找到是谁伤了他,这也是陈天一击得手之后就又快速的躲在人群之后。他虽然出奇的高,但他不是不会躲。 叶胜天此时想不明白,便不去再想。胸口处三个血洞伤害不大,并没有影响到他心脏与肺部。他只是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掌的将前面的兵卒击杀。 可就是在五步之后,他觉得自己手中的降龙掌越来越难以使用。就好像机器‘失灵’了一样。他赶紧在系统空间中检查这张技能卡的状态。 系统八月也告诉他这张技能卡没有任何损伤,他的月光币也足够再支撑他使用下去。他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打到现在有些累了吧。他已经不知用了多少掌,杀了多少人了。 他再次强打精神,刚朝着来人打出‘亢龙有悔’之时,他的胸口的内气突然完全错乱,他以华山混元功为内功根基的内气,一下子逆流而动,让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虽然华山混元功与降龙十八掌是两套不同时代的武功,但是降龙掌本就无需专配一门独有内功来驱动。只要内功体量足够,使用者在使用降龙掌这张技能卡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叶胜天此时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华山混元功会一下不乱了起来。他说到底其实就根本不懂武功,他自然也不会明白刚刚中的那一招,就已经彻底截断他降龙掌的运功路线。 如果叶胜天在中‘无相劫指’之后,立刻改用‘金蛇剑法’这张技能卡的话,他是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但是他败就败在了自己的无知之下,败在他只会借用技能卡的能力,却自己根本没有去了解过这些技能的原理。其实他就是想去理解他也理解不了,根本就没有人从最开始的基础教导过他。 说到底,错来的能力也好,力量也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只知其形而不知其理,所换来的也只是眼前的利益罢了。 叶胜天自己破功倒地后,火器营的人疯了一样用大刀砍向叶胜天的脚腿,但叶胜天身上还有‘伤害减弱’这项技能。他的‘亚马逊女战士战甲’的残破版在最开始的大炮轰击下已经彻底报废了。 但他这伤害减弱让他也并没有完全的被砍断手脚,他在巨大的吃痛之下,也激发了他的血性。他取出在系统空间中的‘金蛇剑’开始以‘金蛇剑法’不断的攻击眼前的大刀兵。 可是金蛇剑法这种专门锁拿对手兵器的剑法,江湖打斗是确有奇效。但在战场之上也就只杀了几名大刀兵后便在众人的围砍之下,被打飞脱手。 没有了a-级武功的叶胜天,现在也最多能同时对付十几名大刀兵罢了。 叶胜天眼见就要被擒拿之时,他终于看到了一直在他身后远远看着他的陈天。他这才明白自己身上的伤是这个家伙搞的。 他心中暗恨,对方明明离自己不远,但他现在根本就走不到对方面前。 “如果现在给你使用那把无限子弹的加特林,你同意吗?”突然,系统八月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不是说在这里是不能用那东西的吗?这可是你们系统自己规定的。我要是能用开始就用了。”叶胜天一听八月这话,就气的想要骂娘。要是有此枪在手,什么狗屁的火铳队,全部突突突了。 “如果我说现在可以用,你用不用。你赶快决定,机会只有一次。这次我给你开个后门。”系统八月带着蛊惑般的口吻再次问道。 “这他玛还用问?老子当然愿意了,快给老子用起来。老子现在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做枪。” “快啊,八月。现在给就我。我要开枪,现在!”随着叶胜天一声怒吼,他的手中就出现一把巨大的加特林枪 一阵‘突突突突突’的密集开火声响起,霎时间叶胜天身前的所有人都全部被子弹打成了碎肉。 好在陈天的视觉惊人,在叶胜天手中出现加特林的时候,他就已经快速的闪身退到众人之后。逃过了这第一波的射击。 “玛的,这是玩我呢,原来你能用枪啊!!!”陈天此时也如同叶胜天最开始的吐槽一样,对于枪这个东西,真是恨透了啊。 第二百二十章 人形爆破手,叶胜天! 跳动的火舌,密集的声响,伴着叶胜天癫狂的大笑之声,大批大批的士卒的生命在短短几分钟内被收割带走。 “陈天,你这个狗女良养的,你给老子出来啊。哈哈哈哈哈!”叶胜天已经不知道他的枪下打死了多少人,但那陈天却一直不断的躲在这些人身后,在那里狼狈逃窜。 还是由于浓雾的关系,守在四层楼上的怜与莲足并没有发现自家的主人现在的危局。她们就连叶胜天那不断冒火的枪声都没有听到。有的只是场下此起彼伏的士卒惨叫之声。 “怜大小姐不下去杀了那个欺负过你的狗东西吗?”莲足看陈天不在,又忍不住的去嘲讽起了雨音怜。 怜斜眼瞟了莲足一眼后,不屑的说道:“我们做侍女的要知道自己的本份。主人说过要生擒此人,令我等在此候着。我就是和对方有再大的仇怨,也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我作为主人的第一侍女,今天还是要教给你一句话。那就是对于主人要有绝对的服从。” 怜这其实就是在借叶胜天的事向莲足表明,自己就是再怎么讨厌你,也是将陈天的命令放在第一位的。你现在还来挑衅我,那你连做主人的侍女的最基本的资格都没有。 怜这话把一向阴阳怪气的莲足给怼的连回嘴的勇气都没有。在莲足的心中,他可不想给陈天留下一个不顺从,不服从的印象。 可是虽然雨音怜现在这么说,但是她在有些事情上,她也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违背着陈天的命令。 比如那次正阳门下,她无法做到什么都不想就去杀一个无辜的乞丐小女孩。所以她当时才希望陈天收回命令,虽然她之后还是从命拔刀,但她的内心却是痛苦抵触的。 陈天当时也是为了测试她的顺从,并不是真要想要她杀人,才在最后中止了命令。 当时的情况,如果换成现在的莲足来的话。那陈天命令下达之后,他会毫不犹豫的将那小乞丐杀了的。葵花宝典成就了莲足,但也将他的性格与内心变得更偏激与疯狂。 这就如同东方不败一样,他偏激到就是要对杨莲亭一个人好。他可以为了杨莲亭放弃他的江湖霸业,杀了对他如同兄长般的童百熊。 童百熊曾经舍命救过东方不败,又有着对他的拥立之功,如此情谊也抵不过他对杨莲亭的一句咒骂。 换成今日的莲足,他心中也只有陈天一个男人。 在他心中,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死绝了,他也不在乎,任何事情都抵不过陈天一句话。他原本就是一个如狼一般的疯狂的花朵,葵花宝典也因此在他身上起到了相对于原本,发生了更为神妙的效果。 这就是他莲足脱胎换骨所付出的代价,那就是自己的从身心到灵魂都给了一个男人。从此以后真正失去了‘自我’。 而得到莲足身心与灵魂的那个男人,现在还在拼尽全力的躲避着号称‘众生平等’的加特林所躲出的子弹。 亏得陈天苦练的飞天御剑流,最重脚力上的移动与速度。他原本就可以在使出超越‘超神速’的‘天翔龙闪’时能在刹那间将自己的速度提到让人眼无法捕捉的地步。 现在他靠着自己两大内功的支撑下,以这种速度不断的奔跑。他觉得只要对方子弹用尽,对方在他眼里也就是一个废人了。 可他带着这种想法都已经躲闪了快五分钟了,对方的枪口上冒出的火蛇怎么连一秒都没有停过。这枪,难道是不用换子弹的吗?还是,它的子弹根本就是无限的吗? 五分钟,整整五分钟叶胜天都没有击杀陈天。但他并不着急,反正他的这把枪的子弹就是无限的,以他现在有着华山混元功的支持,双臂之间的力量让他举枪再扫射半个小时他做的到。 现在的叶胜天都开始享受起用这种跨时代的武器残杀这些低时代的土着所带来的快感。 他就像猫戏耗子一般,将这位权倾大清朝野的一等国公打的像只土拨鼠一样。他就是要让这帮原始的土着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科技的力量。 面对这样的叶胜天,他身上的系统八月,却是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它既没有催促对方赶紧杀了陈天,也没有替对方去做一些辅助的提示,它只是在计算着时间与范围。 “时间已过!宿主李承发,编号vad-3471,无视游戏法则,强行取用禁止武器,无视系统多次警告。本系统现以律对其进行惩罚,判其自爆而死!3。。。2。。。” “你说什么??!!系统,你说什么??”叶胜天前一刻还在享受人生,下一刻好像听到了自己被判了死罪,他此时都有一些恍惚。 “1,起爆!” “你他玛的阴我!” 一声惊天巨响,一团光晕一般的爆炸直接将整个庭院炸成了一个深坑。 其实系统抹杀宿主有很多次不同的方式,主要是为了让系统看到更多的死法而已。一直把玩家粉碎成粒子状态,实在太过无聊。所以设定游戏规则的‘五之青’同时也加入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为了让兄弟们有个新的调剂自己心情的方式。 所以这次系统为叶胜天选择了一个‘人形炸弹’形的死亡方式。直接把他的身体作为一个威力足可将方圆半公里内的一切都炸成粉末的炸弹。 说白了,他体内的系统从开始就没有信任过他的能力。他的系统在接到‘八之月’所下达的任务之后,明白自己这位宿主的能力是无法达到要求的。 所以它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让这位自名为叶胜天的宿主靠近到目标人物足够的范围,然后就把他作为人形炸弹,将目标人物彻底毁灭。 至于这个叶胜天自己嘛,可能也只是在最后时刻才明白自己一直都是被系统当猴子耍着玩的。所以这次他的系统不在对于自己有什么特别的任务要求,放任了他很长时间。 因为他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走到离目标人物最近的地方就行。其他的,就都不需要他做了。 毕竟,炸弹只要可以在适当的地方引爆就好了嘛。要求不能太高,特别是对这种宿主,要求真不能太高。 面对着已经化成了一大片深坑的庭院。怜与莲足她们神情现在都是一片茫然们无措。许久之后,怜才发出了一声绝望般的惨叫。 而此时的莲足整个人都入同‘走火入魔’一般,如同变成了一头野兽,手腿并用的向那个深坑飞驰而去。所有挡在她面前的物品与活物,都被她的双爪撕成了碎片,他在那个什么都没有深坑之中,如同狼一般的四肢着地,不停的嚎叫着。 他的理智在眼见陈天被那团光晕吞没时就已经不在了,现在莲足更像是一头失去了头狼的孤狼,悲伤的呼唤着自己的首领。 随莲足下来的怜,双手颤抖的挖着坑洞里的泥土,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念叨着她的主人是不会死的。可是哪怕她双手十指都挖破了皮,挖出了血,她也没有在这些泥土之中,找到她的主人。 此时她体内的易筋经‘黄级浮屠’的功力不断的震荡翻腾着,在怜的不断催鼓之下,原本平和温润的内气,变得的极端的狂乱。怜一招‘无我禅震’打下去,周遭的泥土被她打出一个深坑。 只不过此时的怜,双眼如血般,易筋经的内息也在她的极端催动之下,由原本的淡淡黄色慢慢变成了淡蓝之色。怜在自我毁灭般的心境之下,将原本第四周天的‘黄级浮屠’推向了第五周天的‘蓝级浮屠’ 这已经是少林历代方丈之中少有能达到的境界了。可怜如此强行催动之下,让她全部筋脉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她也随之晕到在这深坑之中。 苍白空间之中,九之夜静静的看着鹿鼎记世界中陈天府邸的那场爆炸。他已经预料到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了。 果然,他的空间突然由白转黑,他的姐姐八之月带着愤怒的咆哮之声,来到了这片空间之中。 “你既然敢直接将他拉回到这个空间里来,你这样做会被他们发现的。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棋子而暴露自己。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啊??!!” “姐姐,你这样可就一点都不淑女了。你可是最骄傲的女王,怎么可以露出这样的丑态呢?”八之月一点都没有被自己姐姐先声夺人的气势给镇住,反而还调侃起自己的双生姐姐来。 “够了,九之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一个棋子死了,你收手就行。但是你为了一个棋子,直接将他拉回了这里来,这已经违反了你的‘许愿系统’。你告诉我,这又如何瞒的过其他子系统的监控?” “姐姐,我可是最守规矩的顺民,我怎么敢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呢。姐姐都这样说我,可真是让我好伤心啊。” “别和我废话,你把那家伙藏到哪里去了。现在消灭了他所有的痕迹或许还来得及。”八之月费劲心机,在自己弟弟的‘许愿系统’的启发之下,开创了‘联动世界系统’来将棋子‘偷渡’到平行世界之中。 因此她很清楚,无论如何,都要按着系统规矩来。她不能强行给棋子们额外的帮助,这些棋子进入世界之后,也就只能靠他们自己。 所以叶胜天所绑定的系统才会想出以叶胜天触犯了禁令为由,在‘合理’的‘规则’之内,将其变成一个人形炸弹。而不能开放更多的权限与技能给到叶胜天。 所有的系统都要奉行一个铁律,那就是一切都要在既定的系统规则之下行事。那怕是她与九之夜这样的‘子系统’也不能不会对于自己的违规,而不付出应有的代价。 “姐姐,你知道的。在这个空间之中,你是无法拿我怎么样的。这个空间根本就是你我共有的,我们谁都无法奈何的了对方。我不能干涉你,而你,就更不能干涉我。所有兄弟姐妹之中,也只有我们俩是共处一个空间的。谁让我们是最最亲密的双生系统呢。”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运气,真的很重要啊! “我这是?在哪里?这里是。。。我又回来了吗?”一片苍白空间之中,陈天再一次醒了过来。他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疤,那是惠理留下的印记。只要这道伤疤还在,那他的这具身体应该没有变回曾经的自己。 现在的陈天,离不开这具‘神’给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是这具身体所带来的,除了他的头脑之外,这具身体就是他现在的立命之本。 “我怎么又回来了呢?最后看到的是。。。那个家伙炸了。。。”陈天开始缓慢的让自己脑子慢慢清醒,闭上眼一点点回忆当时的情况。 爆炸最开始是极强的光晕,陈天的视觉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就在这第一时间就拼命的后退。但是他的速度也就是让他可以慢上几秒被炸成粉末罢了。 就这几秒钟的时间都不够他去感受那种死亡的恐惧,他的意识反映只是本能的后退,这一退就退进了一道星门之中。 然后,然后他就在这里又醒了。 “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神’的声音在陈天思绪恢复之后就充斥了这个空间之中。陈天睁开了眼,再次看到这位久违多年的‘神’。 “神啊,是您救了我吗?”陈天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我救了你,是你的运气救了你。”九之夜此时依旧是陈天最初看到的‘黑色人影’的形象。 “运气?!”陈天其实并不相信什么自己还有运气,因为他曾经的职业让他在‘运气’这方面吃了很多的亏。 “我对你这次最大的满意之处,就是你有着不错的运气。往往在关键的时候,如果你没有一点运气的帮助,你也活不了多少个世界的。”九之夜这次好像愿意和陈天说很多的话,而不是前几次就见一面就走。 “那我的运气是怎么让我活下来的呢,神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天能遇到神的机会不多,每次的机会他都很珍惜,能多问一点是一点。 “在那次爆炸之前的37分钟,你所在的那个鹿鼎记世界中的吴三桂在其一个月前攻占的长安城中,自立皇帝位,国号‘周’,建元昭武。清朝的康熙皇帝死后,一直没有新皇帝登位。在这个期间鹿鼎记的世界中,就等于是没有清朝正统皇帝存在。当吴三桂称帝之后,清朝皇位依旧空缺。在理法上,达到了反清了最低标准。我正好对你进行召回,如果吴三桂晚一天称帝,你就已经被炸成灰了。” “这,我记得收到吴三桂占领长安的消息。但也没想到他已经敢称帝了。”陈天也在心中暗道好险,是他在不了解对方的底细之前,就打算出手去生擒对方而犯下的致命错误。 “运气,往往是最大的变数。虽然一切都可以从概率上来预测出结果,但是我所要做的事,也正是需要那一点极其微小的概率上的‘运气’。”九之夜的话让陈天又陷入了思考。 看来这位神是在用自己赌博,只有赌博才是需要以小博大的。那么他所会面对的对手一定是‘大’的那一方,自己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这次只不过是一个玩家而已,他都差一点要保不住自己的命。如果以后面对成百上千,乃至上万的玩家呢。就靠自己现在这点点家底,又怎么可能活的下去呢? 对了,我的家底,怜她们又怎么样了呢?她们也和我一起回到了这个空间来了吗?陈天就这个问题再度问向了九之夜。 “陈天,你在我这里所沉睡的时间,在鹿鼎记的世界已经经过二十一个月零一十五天了。你的那三个从属还在按着你原先的目标在做事。这些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你自己看吧。”九之夜话音刚落,陈天便又陷入了一阵睡眠入梦的状态。 陈天好像在梦里又回到了他被炸的当天,他看到了莲足的暴走,看到了怜的昏迷。他就这样站在她们身边,但却又是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静静的看着。 陈天仿佛感觉自己周边的时间又如同加进了一般,头上原本正午的太阳马上就开始了进入了黄昏。他看到身位大清皇帝的玲,身自带着大内侍卫来到了这场焦土。 她不顾皇帝的威仪,亲手去翻那些被炸成坑的泥土。她下令只要找到陈天,那她就赏爵位,赏土地,赏银钱。 可是她面对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莲足时,也束手无策。此时的莲足真如绝世凶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在场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恐惧。莲足就好像只要守在这里,就可以把自己的头狼给等回来一样的孤狼,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 见此情形的陈天,想出手去安抚莲足,但他的手也只是虚化般透过莲足的身体,什么都抓不到。他自己明白,现在自己只是在梦境中看到这里‘曾经’所发生过的一切。 玲见莲足如此情况下,只能带着她的姐姐一起先回到了皇宫之中,并带入了她自己的寝宫。多隆也是一路带着因为传要替陈天传话,所以逃过一劫的张康年护送着皇帝回宫,并开始了全城的封禁,捉拿逆贼。 玲带着怜回宫之后,将陈天曾经用整个大清药库中的天材地宝所炼制的各类疗伤药一点点的喂着自己姐姐服下。她又以自己的内力根据陈天留全她的易筋经秘籍中的疗伤篇为自己姐姐调理内息。 终于在她几乎耗尽自己的内力之时,怜醒了过来。陈天看着怜醒后抱着玲无助的痛哭,心中也不断的审视着自己对怜的感受。 他要承认,他是一直把怜当一把刀来使用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怜的控制非常的有效,怜的高傲与冷酷正是他想要的。但是怜随着自己在武力方面落在了莲足之后时,她身上的那种孤寂感也越来越重。 也正是自己对莲足的倚重,让怜越来越往着佛法上靠拢。因为她在自己身上得到的依赖少了,她才不自觉的开始寻求其他东西来依靠,比如那缥缈的佛陀。 当然,这也是因为易筋经的修炼需要佛法来作为心灵上的依靠所起到的作用。怜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冲破到了‘蓝级浮屠’,易筋经的‘七级浮屠’她已经到了第五重天。只有最后也是最难的‘白级’与‘黑级’两重天她还没有达到。 她现在的易筋经的境界已经要比现任少林方丈更高了,自己在这方面更是远远不如,自己不过第二周天而已,连第三周天的‘红级浮屠’都没有达到。看来自己在易筋经上的成就是不要有多少指望了。他现在更多的是以‘龙象般若功’的霸道内力与‘易筋经’包容万千的内力相融合才能算的上是当世高手。 现在他看着怜为了自己都伤成这样,心中那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又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怜,那时初见的她,那个拼死保护妹妹的那个倔强的她。后来那个为了练剑而不要命的她,再后来那个从海上回来意气风发的她,那样的怜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自信,骄傲,强大,冷艳! 怪只怪他自己,对怜的关怀还不够。他后来做的更多只是肉体上的交流,而少了内心中的探望。他知道自己是错了,他现在只希望以后可以弥补自己的错误。 如果没有了怜,他的内心也就要承受夺走一部分的伤痛。这比惠理死在他怀里时,更伤,更痛。 “姐姐,主人还没有死。主人一定是活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看着双眼空洞,毫无生气的姐姐,这个曾经为自己挡风挡雨,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的姐姐,变成如今的样子,玲心中的痛不比听到陈天出事的时候少。 但玲却与自己的姐姐不同,她是坚定的相信陈天没有死。可是陈天是在怜眼前被那极强的光晕炸成一片虚无的,在怜的心中,自己最最重要的主人的确已经死了。她的生命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一样,只有看到自己的妹妹才让她感到一丝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主人他一定没有死,你应该还记得,那位神和我们都说过的那句话。他说过,我们是主人的从属,我们的命已经和主人联系在了一起。如果主人死了,我们也会死。 可我们现在都还活着啊,姐姐。我们还活着,那主人一定也还活着。姐姐,你听到了吗?主人还活着,他还活着!!!” 玲的话让怜想起了自己在那个苍白的空间中,那位神奇的‘神’询问自己是否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自己的主人。她当时没有一点犹豫就为此宣誓,然后那位神便说,从此刻开始,她的生命将与自己的主人联系在一起。 他生,你可生! 他死,你则亡! 想通了此节之后,怜的眼神之中又恢复了坚定,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她要去找陈天。可在玲的后续分析之中,她们现在最重要做的事,还是应该加速的将大清彻底覆灭。 玲觉其实已经猜到陈天可能有几种去处。 第一种可能,他先一步跑出了爆炸的范围。因为怜只看到了迷雾与光晕,她并没有确定陈天当时到底在不在这个范围内。因为在她的视野之中,是无法看到任何一个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已经下令全地搜寻,只要陈天还在京城,那不管是不是他受伤无法行动,都可以被她们找到。 第二种可能,就是和当初她们闯进的那道星门一样,被‘神’给救走。那个叶胜天的来历,主人已经告诉她们是另一个世界来的‘玩家’。那么说明这件事有可能已经被‘神’所注视到,那如果主人当时的确在场,玲认为除了‘神’之外,没有人还可以救得了主人了。 第一种情况,她现在作为大清皇帝是有绝对优势解决的。别说搜一遍四九城,就是搜十遍,她也做的到。 那第二种情况,她们只能继续按着主人原本的计划继续将大清给弄垮,然后才能回去见到‘神’。也只有通过‘神’才能知道主人的下落。 有了目标之后,就有了动力。玲打算做的更狠更绝,加快朝廷丧失对地方的控制力。再给地方上更多的自主权,让这大清各大行省全部起反心,这张龙椅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抢,想要坐。 怜此时才感到自己的妹妹已经成长到她都快不认识的地步了。 原本在她的心中,妹妹永远是需要被自己保护的。可是如今遭逢大变,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先崩溃了,但是妹妹却是将她又‘拉了回来’。 此时的怜,心中真是五味杂成。她心喜与自己的主人还活着,也心喜与自己的妹妹成长到如此地步,但更为可悲的是自己的无能与软弱。 她一直以来都是自认为是主人的第一侍女,最强之剑。现在的她真是对自己是否担得起这份称号而感到忧虑,与她妹妹是否还需要自己保护的迷茫。 现如今已经学得部分帝王之术的玲,自然看的出自己姐姐此时此刻的心情。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安抚姐姐这颗不安的内心。此时的她也希望主人可以将她们姐妹一起拥入怀中,给她们心灵上一个温暖的港湾。 但她现在还有一件棘手的事要处理,那就是好似精力无限的莲足还在陈府之中无人可以靠近。 对于莲足现在的状态,玲心中很清楚。莲足一旦暴走除了主人外没有人可以靠近,可是莲足的阴阳两气再怎么回气快也是有极限的。一旦莲足精力透支到了极限,她要么是压制不住狂暴的内息爆体而死,要么就是精疲力竭体虚而死。 或许莲足是有心想找机会除掉自己姐妹,但玲并不能让莲足就这么死了。至少在主人没有回来之前,不可以。 莲足的命是属于主人的,在主人没有遗弃莲足之前,莲足的命,她必须要保下来。 现在姐姐也是虚弱重伤,自己要替主人稳住这个局面。 玲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先以她要请喇嘛来驱邪为由,让多隆将陈府的侍卫全部撤到外围。再自己冒险变装之后深夜再探陈府。 她伪装成了陈天的样子,虽然身高不够,但这对于此时的莲足来说,是不重要的。 玲以陈天的脸与陈天的声音在玲面前对其进行安抚。果然如玲所料,当莲足听到陈天声音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温顺了下来。她不断的以陈天的口吻来安抚莲足,直到莲足昏迷过去为止。 终于,她替主人将莲足带回了深宫之中进行治疗。莲足清醒之后听了玲的分析,他也认可了玲作为现在局面下的领导地位,直到她们找到主人为止。 玲下一步就是去慈宁宫,安抚加威胁的继续控制毛东珠这个大清太后。玲手中有‘豹胎易经丸’的解药,毛东珠这个太后现在逃不出她的掌握。玲就连毛东珠的女儿建宁也完全带到自己这边看管起来。 自己的性命与女儿的性命都在玲的控制之中,毛东珠也只有向以前听命于陈天一样,顺从于玲的掌握。 陈天在‘一旁’完整的看完了玲在这一天之内对于局面的重新把控,心中由衷的为自己的运气而感觉自豪。当年那个只是为了成为控制怜的筹码的玲,现如今已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程度了。 陈天自己很清楚,他所需要的不只是武力,他更要有一个可以替他处理各种复杂局面的智力型手下。玲要说武力是三人之中最弱的一个,但是这份冷静的判断力却是三人之中最好的一个。 有足够冷静的判断,才是生存在未知世界中最重要的东西。 当陈天看着忙完一切,抱着姐姐睡时的玲,听着她在梦中不断呼唤着自己的声音,看着她止不住的眼泪。他最后的担心也终于放下了。 那就是越是智慧的人,越不好控制啊,他对玲的独当一面是非常欣喜的。但若是玲成长到对自己产生了二心,那才是真的得不常失了。还好,还好啊。还好他很早就夺走了玲作为女人的心。 或许,这就是神所说的,自己的确是有着不错的运气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如梦般的鹿鼎记,结束了! 陈天的‘梦’还在继续,只是这梦的时间开始了加速,场景也多是碎片化,这应该是‘神’已经‘剪辑’好后的版本,如同电影一般在放给陈天观看。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美妙,这就是所谓的‘上帝视角’吧,或者说是一种‘神驰物外’。这种感觉给陈天一种全部的启发,让他有种好像摸到了精神方面的质变的感觉。 自己在没有了触觉的情况下,没有了肉体的束缚的情况下,自己可以飞到无限高,可以飞到无限远,可以听到每一个人的声音,自己是风,还云,是气,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 陈天可以静静的浮在空中,闭上眼睛感受与万物融为一体的感觉。他不在会因为触觉而感到与万物的隔离,他就如同自己的思想与灵魂在飘荡一样。这真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当然,陈天也没有完全迷失在这种感觉之中,他还是事要了解。 吴三桂称帝之后,玲就下旨以劳师糜饷,坐失事机为由直接收斩了那二十万‘流寇’一般的朝廷大军的主帅,大清最后一位还算是能统兵的宗室大将,爱新觉罗·勒尔锦。 新接任的主帅为爱新觉罗·岳乐被要挡一月之内收复长安,活捉吴逆。结果这位爱新觉罗·岳乐看着自己前任留给他这个烂摊子,只能下令全军再抢一波当地士绅,‘筹措’完军饷之后,直扑长安城下。 一边是连战连胜,刚刚登上皇帝位的吴三桂。另一边是带着一群流寇般的大军的清室小子辈爱新觉罗·岳乐。胜负从人心到军士,从指挥到朝堂,从军械到军饷,从这些方方面面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当整个清廷得到了二十万大军尽墨于长安城下的消息后,玲已经知道这些在她面前嗷嚎痛哭的臣子们多数已经传信向吴三桂,要做大周忠臣了。 玲为了‘稳定国势’,下旨大清各省的封疆大吏们可自行招募乡勇团练以抵吴逆,自行铸钱造币以充军需。如此荒唐的旨意,满朝文武也就纳兰明珠还以死相谏。其下场就是当夜便被天下会英雄给取走了脑袋。 其后半年内,大清还掌控的数个行省之中,就除了直隶与东北数省外,全部都自立为王。台海延平王郑克塽跨海而来,夺下了福建一省,当即也自立为帝,国号‘楚’。 结果这位大楚皇帝的皇位也就只坐了47天,大楚就被尚可喜与耿精忠给联手覆灭了。大楚皇帝郑克塽本人也死在了他新建没多久的皇宫之中。 本来他不跨海而来别人也拿没办法。但他又怕等天下再次大定之后,他又失去了这唯一的机会。结果就为了这短暂的皇帝位,把自己的郑台的主力与家底都带到了福建。最后也覆灭在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是完全陌生的地域之中。 而在郑克塽当初为陈天所准备的那座小岛之上,整齐雄壮的海船舰队却是秘密的在雨音怜这位曾经的海盗首领之下被日夜操练着。 从陈天‘消失’之后,玲就让她这位已经成为天下会副总舵主的姐姐带着天下会的一部分精锐秘密的到来到了这里。其中还包括了火器营的残余将官作为海船火炮的主力来组建新的海上火器营。 人员,银钱,军备,都是以陈天曾经批给火器营的巨额军费为基础,全部通过天下会的各个分舵汇集到了这里。 这就是陈天为了以后中原一旦发生大战,他又不知何时才算是完全任务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所留的后手。这个计划陈天自己没有用到,玲却是替他起启了这条后路。 长期盘踞在黑龙江的康亲王到底还是死在了‘豹胎易经丸’之下,据说其死相还是相当的惨。江湖上都传言是大清失德,天降红雷将这位大亲宗王,给一举劈成了齑粉。 但是从玲收到的整个奏折当中,这位康亲王是经历了整整两天两夜的痛苦折磨,他整个人先从一个魁梧的状汉膨胀到一个体型如圆球般的胖子。再从一个胖子缩成了一个如同长木杆子般的高个。最后整个人从内到外的开始爆炸,成为了一地的碎肉。 在玲收到这份奏报的同时,也收到了罗刹国索菲亚公主大举进犯东北的消息。原本康亲王手下四万多余八旗残兵在抢了黑龙江全省之后,又恢复了不少士气。 可惜,这次康亲王死的太不是时候。三军没有了主将,面对来势汹汹的罗刹国的大军之后,也是兵败如山倒般被打成了溃败之军。 但这些八旗兵也不是没有作用的,再他们自发的几次反击中,还是拖慢了罗刹国进军的脚步。可是这对于如此的大势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 罗刹国进犯的三个月后,索菲亚公主已经兵临四九城下了。玲此时作为大清皇帝,作出了一个更是有丧国威的决定。她带着大清的皇太后以及禁军三大营中的前锋营,骁骑营北狩天津,四九城就由一群大清宗室们留守,以待天子反京。 大清皇帝一出逃,四九城便再有高墙沟壑都挡不住罗刹人的进攻。就在满城黎庶倒悬之际,天下会新一任总舵主九难师太带领天下会群豪,在清宫中无数的内应帮助下,打下了皇城。 满清宗室在一夜之间被天下会的各处布置给杀的一个鸡犬不留。第二日的清晨,小半个四九城都在流血,绝大部分的汉营将官都纷纷响应天下会,与全城的旗人血战巷道之中。 九难师太提着一颗满清亲王的人头站在正阳门上高呼出她另一个身份,那便是‘大明长平公主’。她以清廷宗室之血祭奠她的父皇,大明崇祯皇帝。 同日,四九城中的汉人在天下会的带领之下纷纷剪去了头上的辫子,站上城头共同抵抗罗刹人的进攻。 而索菲亚身边一直作为她面首的汉人向导詹玉双也终于完成了他的使命,他作为一个汉人,一名早期就被陈天收为‘小草’死间的使命。他以毒药涂抹在自己的舌头上,在为索菲亚服务之时,将她给毒死了。 如此情况之下,罗刹人贪婪的本性自然都爆发了出来,为了抢夺雅克萨城联盟的新一任领盟主之位。原本索菲亚公主帐下两在公爵就在这四九城下直接开战,九难此时已经将四九城中的满清残党全部杀尽,也乐得看城下之的红毛罗刹们狗咬狗。 一个月后,九难还俗仍以大明长平公主的身份光明了‘大明’。罗刹人在内乱火拼之后也无力再战,便全部撤离了四九城之下,在归途又收到了罗刹国国王病故的消息。活下来的罗刹兵也顾不得这中原花花世界,都想着回国先争夺更多的领地与农奴。 此时的大清朝的皇帝在天津行宫之中,也被天下会英雄所刺杀,大内侍卫多隆等也全部毙命于此役。随着北狩的大清皇帝驾崩之后,这大清王朝算是彻底亡了。 还在中原之中的满人贵族纷纷遭到了攻击,他们只能各自推举自己的旗主再次占领各地以成为分散的势力,一时之间无法形成完整的政权。 吴三桂这位大周皇帝也在此时挥兵东进,一路打到了四九城下。可当他御驾亲征的眺望四九城头时,看到的却是一位他熟悉至极的女子,陈圆圆。 包括吴三桂在内的所有人,在见到陈圆圆的第一眼时就被她的容貌所震住。包括此时飘在空中看着这段已经发生过的景象的陈天。 陈天在见到陈圆圆时,他才明白什么叫‘倾国倾城’什么叫‘祸国殃民’。陈天自认为曾经在现代见过无数美女,他早就对美女有一定的认识。怜与玲,包括如妖般的莲足,任何一个都称得上是绝色。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陈圆圆那种摄魂夺魄的美。 陈天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他此时已经感觉不到其他事物,他也听不到城下的繁杂的声音,他都顾不上吴三桂他们有没有攻下四九城。他就这样一直看着陈圆圆的每一个表情,看着她的忧伤与悲哀,看着她的无奈与无助。 终于,吴三桂还是退兵了。陈天不知道吴三桂是否怕陈圆圆死在城头,但是他还是退兵了。因为在他东进之时,他的两个好盟友尚可喜与耿精忠在洛阳相皇,互相承认对方是‘吴国’与‘宋国’的皇帝,并且共同举兵入侵吴三桂‘大周’的长安城。 吴三桂一辈子背刺旧主,痛击友军。现如今也终于体会到了被友军痛击的感受。他怒火中烧之下,突然在军中‘中风’病倒,卧榻不起。 吴三桂的儿子吴应麒一直暗恨自己的父皇不立迟迟不立自己作为太子。老大吴应熊死了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成为平西王府世子。父皇对于自己一直如此,只觉得自己各方面都不如他的意。 吴应麒早就担心自己父皇在大行之后将龙椅留给自己其他的兄弟,他此番作为中军大将有机会一举将自己这位卧榻于床的父皇给除掉。他们老吴家本就谈不上一个‘孝’字。 当年吴三桂写给自己父亲吴襄的诀别书中,不也是表达了一个意思。那便是,即便逆贼把您放在油锅旁,做儿子的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可惜的是,这位真准备行人生最大之事的吴公子,刚与自己亲随商议如何行事之时,便被他父皇派来的人给一窝端了。 吴三桂何等样人,在明清这两个朝代的波云诡谲之中走到现在的人物。一生经历的风浪不知凡几。在他的军帐之中密谋图他性命,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面对惊惶恐惧的儿子那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的姿态,吴三桂躺在他随军的龙榻之上看着这个自己从来就不看好的儿子时,勉强的挥了挥手。其左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没过多久吴应麒的人头就被安放在一个盒子之中,送到了吴三桂面前。 毕竟是自己儿子,吴三桂不想看到吴应麒的首级。便命人不要打开盒子,直接将其传视各营,并传他口谕,如有二心者,便如此头。 在天津行宫之中遇刺的康熙皇帝,也就是玲。她自导自演了这出皇帝身死的戏码之后,带上了毛东珠与其女儿建宁,张康年等陈天死忠的护送之下,一起从天津海口出发到了她姐姐运营许久的那座海岛之上。 这座岛屿就被她们命名为‘天岛’,作为以后她们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基地。而那些海船加上张康年带来的所有对于陈天死忠的‘御庭卫’配上火器营的武备,就成了一支谁都动不了的海上力量。 更在海盗女王的雨音怜的带领之下,将过往的各国海军打的不敢靠进入她们的‘领域’。 玲看着在海上驰骋无敌的姐姐脸上那自信的笑容,她由衷的替自己姐姐高兴。果然,只有在战场上才是自己姐姐适合发挥的地方。 而她也遇毛东珠开始对于她们的易容术进行更高层次的推演,她还为此写下一本关于易容的秘录,共分为上下两篇。 上篇是应用中原的易容之术,下篇是应用于日本的易容之术,这两本她都交给了毛东珠,作为她来过这个世界的痕迹。 当陈天又一次在这‘天岛’的海洋之上感受海的气息之时,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就已经回到了原本的苍白空间之中。 他此时的感觉就如同做了一个梦般,感觉似真似幻,这一切好像就是他亲身参与的,但又好像并不是。 但是现在他自己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的鹿鼎记之途,已经结束了。 那下一个世界的任务又会是什么呢?怜她们是否也已经回来了呢?自己还有很多问题要问那位作为他头上之线,操控着他现在一切的傀儡师,也就是那位所谓的‘神’。 那些所谓的玩家,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东西?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是甲方!先跪下再谈! “看看你的刀吧。”当陈天醒来之后,神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陈天抬眼望去,身前漂浮着他的‘神牙’。陈天手摸在神牙之上时,他的眼睛以‘微视’之能,看到了神牙的刀身之上布满了比毛细血管还细微的血痕。 “这上面都是你的血。”九之夜不等陈天发问便直接告诉了他答案。 “您将我的血赋予在神牙之上,一定是有深意吧。”陈天边说边抚摸着这把在鹿鼎记世界上许久不被他所使用的武器。他能感觉到一种生命的律动通过他的触觉在向他传递消息,神牙好像是一把‘活’的刀。 “为了你可以有机会再度回到你去过的世界而特别为你打造的‘锚点’。”九之夜一改往日话风,好似关心起陈天的安危了。陈天并不觉得这是神对自己的关心,他更觉得是神应该在找寻自己的替代品时遇到了麻烦。 “神啊,您对我的。。。” “够了,你的那些对我的感激与赞美对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以后这种无意义的废话就不用再说出口了。”九之夜直接叫断了陈天准备的奉承。 “我说了,你这次的表现我很满意。自然会给到你应有的奖励。你每完成一次世界任务,你的这具身体就会开启一项新的能力。这把刀的改造算是我对你这次的额外奖励。” “什么是玩家,您可以详细的告诉我吗?”陈天这次省去了无意义的废话,问出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所谓的玩家,那就是我们从各种世界中抽取的灵魂。我们给予他们新的生命,给予他们相对应的‘子系统’帮助,他们通过‘技能卡’获得各种能力,参与我们制定的游戏。”九之夜简单的说了一下后,开始向陈天详细的说明了技能卡系统的规则。 “那我没有技能卡,我的能力是我自己学到的。这是否就是我与玩家最大的不同之处。”陈天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对比自己与玩家们的不同之处。 但他还有一点没有问,那就是为什么这些信息神不能直接印刻在他脑海之中。他认为以神这种高维度生物,都开发出了技能卡这种直接赋予人力量的系统。那他们不应该只是通过语言方式来传播知识。谁并没有选择更高效的方式,那只能说明对方一定有一种顾虑,或者说是对什么东西的顾忌更为准确吧。 “本质上的区别应该说是,你本身就不应该存在。简单的说,你就是这无尽游戏世界系统中的一个‘病毒’,一旦被查出来,就是面临围剿。所以我一直让你单独历练世界任务,一旦你现在进入游戏世界,那就是死路一条。” 九之夜这话,与陈天所想的是一样的。他自己果然是属于要隐藏起来的‘异类’。除非自己可以强到无惧任何人,但这想想就是不可能的。一个叶胜天这种货色,都差点弄死他。按着神说的技能卡分级,叶胜天的‘降龙十八掌’也不过只是a-级。 唉,前路真是黑暗的啊。而且神也不打算给他自己其他的技能道具,看来自己注定是要走出一条‘自立更生’的道路啊。 “好了,陈天。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我这次已经告诉你很多了。如果你在下一个世界还能活着回来,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九之夜说完之后,陈天的身体便开始虚化,陈天知道自己要被送到为下一个世界所准备的‘虚拟空间’之中了。 “神看来是每次按我的表现给予我相应的信息。这应该是他对我这颗棋子能力的信任问题。如果我被玩家生擒了,他不能保证我脑中的信息会不会被对方所获取。换成是我,也会出于对信息安全的考虑,来递进的给予信息。”陈天自己换位思考之后,也想明白了神如此行事的用意。 “她们回来了吗?”陈天在消失之前,最后问了一个他特别关心的问题。 “她们已经在等你了。”九之夜看着陈天消失之后。其形象又变回了原本的圆球体,静静的悬浮在这苍白空间之中。 九之夜就这要等了许久,他的姐姐八之月都没有出现。看来,他的姐姐是放弃了再对他进行干预了。 到底是自己的姐姐,她现在应该在想尽办法替自己遮掩吧。知道我不会放弃,最后还是和我站在一条线上。姐姐,我们一定会有机会的。 最后,九之夜又看向‘起源世界’之中,关于鹿鼎记这部小说的结局也在完全被修改成陈天所在的样子。从此以后,起源世界中的所有人对于原本的鹿鼎记都不会再有任何记忆。他们有的也只是现在这个版本的记忆。 他,九之夜,又一次的改变了‘起源世界’,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小小改变。 这次的虚拟空间是一座比大清皇帝更为奢华的宫殿,陈天在鹿鼎记的生活也是极度奢靡的。但是他细细看了这座正殿的布置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许愿者对于奢靡的定义,那真要是比自己高很多啊。 陈天抬眼看正坐龙椅之上的人,身穿皇帝冕服,但是整个人显得极度萎靡,一幅帝皇气度丧尽的感觉。如果玲站在这里,恐怕比对方更像一个皇帝。 但或许也是对方以人生最后的姿态来到这个空间,所以如此颓废吧。 “阶下何人,见朕何故不跪?”龙椅上这位皇帝看到突然有人出现在他面前,便直起自己的身子,摆出皇帝威仪,大声喝问道。 “陛下是否接下去要令左右拿下我,以廷仗问罪?”陈天一边嘲讽一边带着他的神牙,一步一步走上了御阶。 “好胆!左右御林何在,与朕拿下此狂徒!”这位皇帝陛下,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队他的面前,心中那种恐惧感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陛下,你看清楚,这里是根本就没有人。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的。”陈天单臂提起这个皇帝,将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脸拉到了自己面前,更以自己视觉投射,开始发大对方内心之中的恐惧。 “大胆狂徒,你。。。你竟敢。。。竟敢如此。。。放肆。。。”这位皇帝被陈天单身举起之后,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但他从陈天的眼睛中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自己又看到了自己被宇文化及杀死的场面。 没错,他就是隋帝杨广。他在被宇文化及杀死之后,被‘天帝’带到了这里。然后,他就觉得了这个对他如此无礼的男人。 “我已经告诉你了,这里没有‘人’。你已经死了,你现在只是一只鬼。而我,是神。是天帝的使者。你和我,都不是人。这里根本就需要按你人间的礼法来行事。你生前也不过只是人间帝皇,可我却是天帝的使者,谁应向谁行礼,你可弄清楚了?”陈天现在对于许愿者就一个态度,恐吓加威胁,让对方把愿望放到最低。 毕竟,经过上次和陈近南‘商量’之后,他已经成功改变了陈近南的愿望。谁也不希望给自己任务增加难度。所以陈天这次胆子更大,直接开始威胁‘甲方’了。 “朕,死了?死了!朕应该万寿永昌的,朕怎么会死,怎么会死?是宇文化及,是那逆贼害了朕!!!”杨广挣脱不开陈天的手,无助的嘶吼着,咒骂起那个杀他之人的名字,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看来这家伙应该就是杨广了。陈天听到宇文化及这个关键的名字,就已经猜出手上这位落败的皇帝的身份了。 “杨广!见到天使,还不下跪!”陈天不可能去问对方是不是杨广,那只会显的他露怯。所以他索性直接喝问对方,但是他如果猜错了,那就真是下不来台了。 “朕,贵为天子,要跪也只跪天帝。你一个天使有何资格令朕跪下。”杨广突然异常的抗拒,他这半生自登皇帝位以后,还真没有怎么跪下过。 “天子?你的隋朝已经亡了,隋朝自你而亡,乃是天理。人间王朝兴替,自有天数而定,你现在已经不是天子了,只是一只亡魂,记清楚你现在的身份。若非天帝看你曾是他的天子,念着那一点情份在,又怎么会差遣我来助你一愿。你若不跪,我自会回禀天帝,治你一个不敬天命之罪。” 陈天毕竟杀过日本天皇,大清二帝。现如今一个落魄的隋炀帝,在他眼里也就只是一个失去了权力的孤魂罢了。敢在他面前还摆什么皇帝架子,不抽他才怪呢。 皇帝,代表的是至高的权力。但是失去了权力的皇帝,那还不如手上有刀的蟊贼呢。 “朕。。。朕。。。拜见天使。”杨广从小心机阴毒,可以忍到干掉自己的父兄上位。这样的他,其实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应该硬,什么时候应该软。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说吧,你的愿望为何?本使可以做的便助你完成心愿。如有违天道的愿望,那本使即便有心助你,也绝不敢违背天道。”陈天看着这杨广,想来下一个世界又是东方世界,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世界的杨广。 从鹿鼎记世界中,陈天就已经明白,这些个平行世界,就算是遇到皇帝那也是某部小说或者其他自己世界曾经出现的影视作品。 杨广出现过的各种作品,实在太多太多了。陈天不可能全部都看过,那要知道自己下一个到底是哪个世界,还是要再多问问一些细节的。 就好像陈近南不会告诉自己,我们的世界叫作‘鹿鼎记’一样。在鹿鼎记的世界中的人都只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世界。 “等等,或许我自己的世界也只是别的世界中一部小说呢?”陈天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自己又凭什么证明自己的世界不是一个‘游戏世界’呢。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唐双龙,长生决! “你这个愿望,办不到!” “为何?天使,朕可是诚心求告啊。” “生死有命,天数有定,你想还阳复生,此事绝不可能!换一个愿望吧。” 陈天看着向他提出要重生还阳再战天下的杨广,他自己都快被气笑了。这真不愧是做皇帝的人,开口就是‘要命’,还真是他娘的‘大气’啊。 杨广被陈天无情的拒绝之后,再次思考许久,大声喊道:“朕为我杨氏天下计,不计自身之得失,请天使助我大隋以传万世。” “办不到!!!” “为何?天使,朕已经不以自身为念,只为国家天下计,这还不成吗?” “本使已经明言数次,天道循环,乃是定数,便是天帝也无法易改。人之性命与国之命数,乃至王朝兴替,皆不可改。你就不必在这些事上妄求了。”陈天再一次打击了杨广,但只要杨广自己愿意退让,那他应该不算是破坏了规则。 杨广此时怒气上涌,想他堂堂一代帝王,生前号令天下时,那是何等的独断乾坤。现在如今他要低声下气的向上求告,还一次又一次被直接驳回。 “你有什么仇家吗?本使可以替你将仇家全部干掉,以报你亡国之仇,亡命之恨。”陈天看着对方的脸色,也知道不能再逼了。再逼下去,可能也就是大家鱼死网破的局面。他便将自己心中的复稿抛了出来。杀人这活,总比他上一个世界中祸乱天下来的容易吧。 “仇家?!” “宇文化及那条弑主的狗贼,居然敢弑君,朕要他整个宇文一族全部死绝,全部不得好死!” 杨广想起他人生最后的时刻,便是宇文化及带人杀入他的杨州行宫之中,他本人也是被宇文化及残杀至死。 “好!本使这便应下了!本使定会让宇文化及一族全部诛绝以报你心中这恨。”陈天见杨广自言自语之间,就抢先把这事给‘定’了。 当杨广反应过来之后,他也觉得其中有诈,但是他现在既不能重生复活,又不取光复他大隋。他也却如这位傲慢的天使所说的一般,报仇是一个对他现在来说,不错的选择。 “说说吧,那宇文化及与你的仇,他是怎么弑了你这个君的。”陈天看最重要的任务目标已经确定之后,便不于着急了。他现在是要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了。 “哼,朕待宇文一族是何等隆恩,何等宠幸。朕就连寻找‘长生决’之事也交由宇文化及去办。”杨广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他是如何宠幸宇文化及此人,但陈天听在耳朵中的只有三个字,那便是‘长生决’。 ‘长生决’,杨广,宇文化及。陈天懂了,完全懂了,这就是‘大唐双龙传’啊。 陈天曾经还是很痴迷过一段时间的黄易的武侠作品,从寻情记看到大唐双龙传。整个系列中的‘战神图录’、‘长生诀’、‘天魔策’和‘慈航剑典’这四大奇书,陈天是不会忘记的。 ‘长生诀’是广成子所着。相传上古时期,黄帝曾经向素女请教房中术与养生之道,素女便传下‘素女经’与‘长生诀’。 ‘素女经’讲得是男女行房时的禁忌与技巧,而‘长生诀’传授的却是夺天地之精华,固本培元之术。 远古时代,广成子在某一时间来到‘战神殿’中,悟通了天地宇宙的奥秘,重返地面后,把这知识经素女传与黄帝,黄帝再传与世人,并以甲骨文着写出‘长生诀’,后再潜返‘战神殿’,进入‘破碎金刚’的超凡境界。 可以说‘长生诀’源于‘战神图录’,是‘战神图录’的简化版。‘战神图录’只是一批悬浮于空中的浮雕,静静存在于‘战神殿’的一隅,静待世人将它心领神会,顿悟出至高无上的究极武学境界‘破碎虚空’。 ‘战神图录’虽强却过于高深,若无大智慧难有成就。‘长生诀’则简单的用七幅图来引导修练者,使用者可以直接吸收天地万物精华为自身的先天真气,快速达到天人合一之境。 从理论上来说,‘长生决’根本与武功没有半点关系,但却是嵌合天地自然奥理的窍诀。其理念是人身乃一小天地。身外又是另一天地,所以只要把握到这两个天地的自然之理,内外两个天地就会合而为一,浑成一体才是天人合一,‘长生诀’就是这门天人合一理念的巅峰秘诀。 ‘长生诀’是直接修练先天真气,这与各家各派要先练后天真气。在由后天返先天,练成先天真气完全不同。同时因《长生诀》的练精化气,所以对修练者的生育能力是有一定的影响,可能会使修练者不育。 ‘长生决’这三个字不断在陈天脑海之中围绕。他越想越激动,这本奇书太适合他了。武学所成就的内功,如果不能达到先天真气,那也只不过是以自身之力而斗万法自然。 但是如果他得到了‘长生决’,那他的成长就会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层次。以天地之真气而立于这天地之间。 至于,所谓的可能导致不孕不育这个副作用,这方面对于现在的陈天已经不算是一个问题了。毕竟,他已经是很明显的不孕不育了。这就算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了。 他现在已经有‘易筋经’这种可以包容一切的内功基础,有漫长的时间来修炼‘龙象般若功’来让他的内力以后以‘倍数’递增。如果再加上‘长生决’将天地之元吸入体内,成为自己的‘先天真气’。那么如此一来,不论是对外还是对内,他都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可用了。 ‘长生决’这本书我一定要得到,哪怕是翻遍整个大唐双龙世界。更何况还有另外三大奇书,我也不会放弃,为了以后和那些玩家们周旋,每个世界的好东西我全部都要。 陈天自顾自的在为自己规划未来,杨广却还在那里说着他的大隋江山,他是如何爱民护民,他是如何的为了华夏大地的千秋万代筚路蓝缕。但这些他自己的自吹自擂,在陈天的耳中完全就是在当他放屁。 在陈天看来,杨广所谓的功在千秋又有什么用?成者为王,败者寇,这才是最硬的道理。你说的再好,也比不过你被别人干掉。失败就失败,扯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 其后,在陈天的引导之下,杨广的叙述内容全部都是陈天所需要的情报。 的确如陈天所料,这位杨广就是来自于‘大唐双龙传’的世界。他死的时候,‘大唐双龙’的双男主,寇仲与徐子陵还在他的行宫之中被他接见过一次。 说起‘大唐双龙’中陈天最恶心的就是那群自命为天意女人,慈航静斋。有机会的话,陈天要让这群又当又立的女表子们体会一下他的手段。 美女就了不起啊?我呸! 当陈天已经问不出再多的情报之后,他在心中感叹一句。难怪这个杨广会被区区宇文化及干掉,他作为天下共主,九五之尊,却对于他自己的天下了解实在太少了。 可以说是真正的不知民间疾苦,不知天下英杰,不知人心忠奸,不知江湖风云。或许曾经的杨广是一位真正的枭雄之主。但在他天下大定之后,太过于沉迷人间极乐的享受了。 短短十年多就荒废至此,就连他从幼苦练的‘黄龙真气’也已经荒废到只有一击之力。也正因为如此,才惨死在宇文化及的‘玄冰劲’之下。 陈天很清楚,以宇文化及的‘玄冰劲’,最多不过只是一只‘冰狼’而已,与其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这头‘冰麒麟’比起来,不过只是一头幼崽而已。 杨广曾经南下灭陈时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最后居然被宇文化及一击而败,武功之退化到在其次,整个人被酒色掏空才是根本。 如此一个失败的帝王,那在陈天的眼中是一点尊敬都不会有了。陈天看着已经成为无用之物的杨广,一把将其从龙椅上拖出大殿之外,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自己有事再召他入殿问话。 陈天自己坐在这龙椅之上,比起杨广来更有为帝者的气度。他看着如此宏大奢靡的大殿,完全不会再对这些金银玉珍所堆砌的东西有任何的兴趣。他要的是整个大唐双龙传中所有的东西,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那些可以让他变强的东西。 陈天在鹿鼎记中已经对于金银不再有丝毫的贪恋,在见过陈圆圆的倾国倾城之容后,对于所谓的天下绝色也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他现在只对可以让自己变强的东西才有贪念。 想想在殿外已经不敢再对他有不敬之举的杨广,陈天心中更明白权力,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没有这两样东西,什么都是假的。就比如这座曾经杨广建造起来的大殿,陈天现在只要他想要,就可以夺过来。 包括,他现在屁股下的这张龙椅,也是如此。 第二百二十五章 数十年苦修与触觉觉醒!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陈天在这座大殿之中生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他每日除了几乎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练功。就如同他曾经在湘北高中的虚拟空间之中,不断的练着篮球一样。 可是在这里陪伴他的,不再是如师如父般的安西老师,而是那个每日被他呼来喝去的隋炀帝杨广。陈天一直无法离开这个虚拟空间,他明白那是因为怜她们还没有来到这里。 或许她们几个也如同自己一样,都会被安排在一个虚拟空间之中,不断的修炼着自己的武功。毕竟,大唐双龙的世界,可不是武学末世般的鹿鼎记世界。那完全是到了精神层次与先天真气的范畴了。 时间又不知过去了多久,陈天的‘龙象般若功’已经进入了第五层。到了这个境界,他已经明显觉得自己的内力比之前强了整整一倍。他已经可以在身体上隐隐浮现出一层实质如墙般的罡气,这就是‘龙象般若功’的两大神功之一的‘龙鳞身’。 加之,陈天此时的‘易筋经’也进入了‘黄级浮屠’的境界,让他的‘龙鳞身’上带着一层金芒。再加上他苦练钻研的‘降龙十八掌’,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头黄金巨龙。 其实按陈天进入龙象第五层的时间来推算,他两年左右进入龙象第二层,那他第三层就是四年,第四层就是八年,第五层就是十六年。 他自己回顾了一下过往,自己应该已经有百岁高龄了。而他的外貌依旧如同最初的16岁的模样,但与在鹿鼎记世界中最大的变化就是他的头发。 鹿鼎记中那满清的辫子头,他刚来这里没几天就全部剪掉了。不在那个时代,他怎么还会愿意再顶着这么个一头辫子呢。 他宁可来一个光头也比辫子头来的好。这些年来,他的头发也又重新长了出来。他也没有再去打理过,头发已经长到及腰,让他觉得自己和‘圣斗士’里的天龙座紫龙差不多了。如果背后再来一个龙纹就更像了。 他在这个空间之中,在长时间的修炼之中,也已经让他淡忘了很多东西。他只能隔一段时间,将自己的记忆写下来,以备以后自己回忆。 曾经原本的自己,他已经是完全想不起来是个什么模样了,如果不是脸上的伤疤还在,提醒着陈天藤泽惠理对他的‘怨念’。那他对惠理大小姐的样子也要快变得极度模糊了。 可是他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会在‘神牙’自身的‘律动’上感觉到惠理的气息。那是因为他新觉醒的能力是‘触觉觉醒’。 自从他触觉觉醒之后,他的身体对于一切无形之物的感觉就达到了极致。他就好像自己在梦中看完鹿鼎记世界时的感觉一样。他的身体融入在空气之中,他也可以感觉到空气之间围绕在他身边的流动。 他所接触的杨广,这种如同鬼魂般的无形之物,这种完全没有实体的东西,他都可以感觉到其在空气之中也是‘有形’的东西。 总之,他的触觉让他自己置身在自然之中,他就可体会到一切生命的‘律动’,就好像他又一次‘畅游’在这天地之间,万物之中,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触,其实已经让他摸到了先天之境的门槛了。他可能只需要一点机缘,他就可以进入真正的先天之境,由武入玄了。 好在龙象功与易筋经都是佛门武学,练功时会不自觉的陷入‘坐定’的状态,他最长一次的坐定时间都超过了三个多月,如同‘死关’一般。这使得陈天在漫长的时间之中给他带来的负面情绪小了很多。 原本他的身体需要大量的食物来补充他的消耗,但在这种‘死关’的状态下,他只靠着自己的内气来支撑自己的身体。这也是让他突破到易筋经‘黄级浮屠’的关键所在。他在这种状态下悟到了达摩祖师,坐禅悟法的真妙。 当年他在湘北篮球馆中的四年都让他煎熬不已,现在应该在这里渡过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他对于时间的流逝感反而没有当初来的严重。 也不知道怜她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某个地方过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她们是否变成了老婆婆的样子了。 陈天自己的身体不存在时间上的流逝,但是怜她们也只是普通人,时间对于她们一样会带走青春与感情。这是一个陈天目前还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他需要同伴来陪他走完这一个个的世界。 他从感情上也需要有人给他慰籍与陪伴,不然他早晚会陷入时间的痛苦之中,被折磨疯了。或者,变成一个如同石头一般的生物,麻木的对于一切,成为一个真正被神所操控的‘提线木偶’。 终于,陈天等到了他要等的人。怜与玲,还是莲足,她们三个是分批到的这里。对于陈天来说时间已经渡过了二十多年,但是对于她们前后的时间不超过三年。 陈天从她们这里分别得知了她们所经历的一切,她们被安排到不同的虚拟空间之中,进行全新的修行。简单的话,她们被神分开进行了强化训练,在她们的虚拟空间之中,战斗,解密,组织,谋划,应有尽有。 莲足是完全选择了战斗训练,她现在的葵花宝典的修炼已经超远了历代修炼者,达到了连原作者都不能想象的境界。莲足将‘力’与‘速’完美的结合了在一起,‘阴’与‘阳’也以一种异常状态在她身体不断的滋长。她只以八年的修为,就修炼出常人四十年的修为。 玲的选择方向完全在‘解密’与‘组织’上,她在自己的虚拟空间中不断的学习着各种知识与各种不同职业的技能。陈天觉得玲可以作为大唐双龙中第一百科全书鲁妙子的徒弟都不成问题。 在她个人的武学修为上,还是停留在易筋经的二重的水准,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她更觉得以前在剑心时代,她那四把转轮手枪就用的很好。只要以后她可以有一身火器,武功也不是那么重要。 当然,这不是她不想如同自己姐姐那样有着高强的武功,但她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她自己知道,团队之中战斗的部分不需要她上,有姐姐与莲足。她只要能做好后方统筹的工作就行。 玲现在就是以如果陈天不在的情况下,她们三个怎么替主人守住局面为她首要的修行目标。就好像在鹿鼎记的最后,她以自己的冷静判断与全局统筹,顺利的完成了鹿鼎记的‘反清’大业。 而玲的姐姐怜,却是走了一条‘中间’化的路线。她在杀伐上的修炼就是将自己一直处于生死边缘来激发自己的潜力。但她也不止只是走杀伐之道,专研佛经与自我坐禅也是每日必修之课。 这让她原本因为强行提升的‘蓝级浮屠’的境界也彻底的稳固了下来,她也隐隐摸到了更高一重天的‘白级浮屠’的门槛。 陈天再了解到她们各自的境况之下,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共叙‘相思’之情,而是一场实实在在的比武。 这一比,直接比了整整三个昼夜。 陈天的降龙掌已经是气劲如龙般纵横睥睨,手中的神牙也是如真正龙牙般剑气纵横,一身如血红般犹如实体的龙鳞身也算是上层的防体硬功,硬接莲足巨力镰刀可以,但是莲足的阴阳两气是可以直接透身而入的。 但这毕竟还只是他龙象功第五层,真到了‘十三黄金龙,十三黄金象’的层次,那就更让他期待了。 陈天算算自己的内功修为,在龙象功的翻倍的加持之下,已经超过了八十年。就算是比起天龙八部里的无涯子都强上几分了。 怜的易筋经达到了‘蓝色浮屠’的圆满境界,她现这层境界之下,全身的经穴逐渐聚集空间磁场,雄浑内力化作热流灌满全身,全身肌肉坚胜钢,韧似金,除非神兵利器,否则一般刀枪难损分毫。蓝级内劲透体一丈,隔空轰吐,可把百斤巨石击成粉碎,威力惊人。 而玲在武学上的确被众人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但她是才是三人之中最让陈天放心的人。玲的一身气度已经有了帝王之象。如果要说一个人的命格的话,玲怎么说也有武则天的命格了。 陈天是为了弥补玲在武学上的短板也好,还是看着玲身上那股龙形帝王之气之好,将自己‘降龙十八掌’全部都传授给玲,是他在其后的主要事宜。 怜她们的到来,自然也为陈天带了男女之欢。陈天的触觉觉醒之下也在这当中体会到了一股‘阴阳交融’的意境。 他在这里一个人渡过了二十多年的岁月,如果再没有阴阳交泰的话,对他的修为也是一种很致命的问题。 虽然佛门内功为他带来了中正平和,但他越来越霸道的行事风格所带来精神气机,让他一直处于阳亢之极的状态。这就如同那一式‘亢龙有悔’,太过于极阳之体的话,到时候就是真的悔之晚矣了。 终于,陈天看着玲制造的巨大沙漏,时间又渡过了整整三十八天,这座无尽恢弘的大殿开始逐渐破碎。而一直被赶在殿外苟存的杨广那原本就是虚化般的身体,也如星砂一般的化成了粉末。 陈天知道,他终于要离开这里,去往那中原最乱之一的时代,隋唐之交! 而在那里,有着无数的枭雄,豪杰,英雄,侠客,文人,美人。特别是那个时代最重要的两大根基,门阀与宗门。 大唐双龙的世界,我来了,我要征服你们!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南陈后裔陈天一探杨公宝库! 大唐双龙传世界,大业十二年,长安(大兴城)城。 在这长安城中,有着一座并不起眼的‘长城县公’宅邸。而陈天在这宅邸之中,在雨音玲为其梳理之下,重新换上了汉家衣冠,成为长城县公诸多儿子中,唯一一个留守在长安老宅的儿子。 陈天现在的身份就是长城县公陈叔宝的幼子,陈天,家中排行十三,故人称十三郎,或是‘陈十三’。 陈朝太建十四年,陈叔宝即皇帝位。他在位期间,荒废朝政,耽于酒色,醉心诗文和音乐。祯明三年,隋军大举南下,攻破广陵、京口和都城建康,灭亡陈朝。 陈叔宝被掳至长安,受封长城县公。隋文帝杨坚赐予宅邸,礼遇甚厚。隋朝仁寿四年,陈叔宝病逝于洛阳,终年五十二岁,追赠大将军,谥号为炀,安葬于洛阳邙山。 杨坚对陈叔宝极为优待,准许他以三品官员身份上朝。又常邀请他参加宴会,恐他伤心,不奏江南音乐,而陈叔宝却从未把亡国之痛放在心上。 一次,监守他的人报告文帝说:“陈叔宝表示,身无秩位,入朝不便,愿得到一个官号。”文帝叹息说:“陈叔宝全无心肝。” 监守人又奏:“叔宝常酗酒致醉,很少有清醒的时候。”隋文帝让陈叔宝节酒,过了不久又说:“由着他的性子喝吧,不这样,他怎样打发日子呀!” 过了一些时候,隋文帝又问陈叔宝有何嗜好,回答说:“好食驴肉。”问饮酒多少,回答说:“每日与子弟饮酒一石。”让隋文帝相当惊讶。 陈天现在这名义上的父亲陈叔宝在杨氏父子面前也算是表现了得,为了自保续命,硬是装出一幅‘绝无心肝’的样子来,真不愧是做过皇帝的人,与那后主刘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主人,宅邸内外的那些探子之中,玲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人物。”陈天她们来到这个世界后,这陈氏老宅他便全交由雨音玲来打理。当天晚上玲便将府邸之内监视他们的探子给查的一清二楚。 当然这些暴露的探子们在玲的手段之下,很快就全部落入玲的掌握。但是今天玲在这宅子中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更深的人。这个人不是朝廷派遣来的,应该是属于某个江湖上的宗门。因为玲在其身上发现了一种特别诡异的武功。 在这个大唐双龙的世界之中,江湖宗门的势力都也是可以比拟家族宗阀的。有些宗门的传承都要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 自从杨广改洛阳为东都之后,长城县公陈叔宝全家便举家迁往东都洛阳以便朝廷‘监管’。 但可能是因为陈天进入了这个世界,因此他这个陈叔宝的第十三子不同与他那十二位‘兄长’一般,随行前往洛阳。 这座长城县公老宅便成了陈天这位十三郎一个人说得算的地方了。当然,就这一座老宅之中还有想让他说的不算的人,都被莲足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看来这里的杨广对我们这种漏网的小人物没什么兴趣,可是还有别的势力对我们有兴趣啊。这也好,你查清楚是哪一家‘看’上了我们,我们到时候去会会对方。”陈天揉过为他整衣的玲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后,便带着她的姐姐雨音怜出发去找他在这长安城中最需要的东西,杨公宝库。 所谓杨公宝库,便是隋朝曾经的第一权臣杨素所留下的宝藏,其中都是杨素当年权倾天下,穷搜海内所得到的财富,保守估计也是可以胜过当今天下的四大门阀。 杨素身为弘农杨氏之后,先祖世代为官,他最后在杨广当朝的时候,拜尚书令、太师、司徒,再封楚公,至死也算是位极人臣。 他留下这个杨公宝库在江湖上也号称‘得之可得天下’,当然这种屁话陈天只当笑话看。杨素自己活的时候都没有得到天下,何况他死后留下的东西。 现在的陈天可不是鹿鼎记时代那般的朝堂地位,现在的他最实际的问题就是缺钱。无论是诛灭现在如今号称天下四大门阀之一的宇文阀,这个他必须要完成的世界任务,还是他自己私下有着挑战一下在这即将开启的乱世中自己做一把皇帝的野心,他都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在鹿鼎记中他的那些手下们,不都是靠着他用银子喂出来的吗?没有给到手下足够的利益,谁会无缘无故的跟你造反。真以为喊着为了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有人来跟你吗?这里可是氏族顶盛的时代,什么都比不过氏族利益。 杨公宝库的位置,以陈天现在还残留的一些当年看大唐双龙传的印象,只记得一句话,那便是长安跃马桥。 其实陈天来到这个世界,先知先觉的优势也基本没有多少了。毕竟,他曾经看那部大唐双龙的小说,距他现在已经是七十年前的事了。他也只是依稀记得几个重要的事件与人物,其他的是完全不记得了。 这杨公宝库是天下人都想要的宝藏,就连作为皇帝的杨广自己都没有找到。其中原因便是这宝库是由这个时代的第一聪明人鲁妙子所建。鲁妙子是一个全方位的奇才,武功、医学、园林、建筑、兵法、易容、天文、历算、机关等等样样都精通的全才。 可惜在陈天的透视能力之下,就不存在他找不到的机关宝藏。鲁妙子设计的这宝藏再怎么隐秘,在陈天的眼中,也不过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陈天在确定没有探子再跟着自己之后,带着怜找到了位于长安西市的延寿坊与光德坊之间的跃马桥。 这跃马桥上就有着开启宝库的机关,陈天自己虽然不记得这打开机关的方式,但他透视过整个跃马桥后,自然看到了桥上第六个龙头石柱中是有机关的。 从这个龙头开始,陈天带着怜一路找到了无漏寺附近的地下水路之中。这一路也的确算得上是机关重重,鲁妙子甚至把入口与宝库本体分割开来安排在不同的地方。 可惜无论鲁妙子有多少布置,什么‘虚库’‘实库’这些都阻挡不住陈天进入宝库最核心的地方,也就是存放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邪帝舍利。 这邪帝舍利就是来源于这个世界中最强的两大江湖势力,魔门。 这魔门又分两派六道,所谓两派六道,就是在西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始终没有翻身的一些门派。甚至还有道家的分支,所集合起来的一个宗门。 他们视人世间道德礼仪为粪土,行事超乎常人所度测,与正道代表‘慈航静斋’与‘静念禅院’等佛门圣地争斗,长达百年之久。其中两派指:‘花间派’、‘阴葵派’;六道为‘邪极宗’、‘灭情道’、‘补天阁’、‘天莲宗’、‘魔相宗’、‘真传道’。 而这邪帝舍利又称‘圣舍利’,原本是魔门第一代邪帝谢泊,为寻找一套有关医学的帛书,无意中于一座属於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内发现的陪葬品。 此墓位于古齐国境内,墓室宏大壮丽,陪葬品极其奢华,只是生葬的骏马竟达百匹之众,可知墓穴的主人生前纵非王侯将相,权势地位亦非常之高。 谢泊虽因不容于当时独尊儒术的正统社会,致愤世嫉俗,行为怪异,本身却非什麽十恶不赦的邪人,他独寄情医道,希望能通过医术,破解魔门最神秘经典《道心种魔大法》之谜。 邪帝舍利被谢泊发现时,是放在墓主所枕後颈之下,满布血斑,晶莹斑驳,因属晶状的半透明特质,故归类为黄晶,事实上它和任何黄晶石都有很大的差异。 最惹起谢泊兴趣的是此晶球似乎蕴涵某一种奇异的力量,经谢泊长期试验,得出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晶球拥有吸取和储存人类真元和精气的奇异特性。 这发现实是非同小可。在魔门之中,早流传有吸取别人功力的各种邪功异法。但不论施术者如何高明,吸取他人真气只属辅助或暂时性质,从没有人能真的把别人数十年功力永久性的据为己有,并大幅和无休止地增加自己的功力。就算能办到,由于真气本质的差异,只会是有害无益,动辄有走火入魔之祸。 较高明的是通过男女采补之术,吸取对方元阴元阳,但仍只是辅助性质,其中不无风险,绝非是上乘之道。 但元精却是玄之又玄的另一回事。道家有所谓三元,其在天为日月星之三光,在地为水火土之三要,在人为精气神之三物。 而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正是整个道家的修炼过程。在元精、元气、元神的三元中,元精乃一切的根本,元气和元神是把元精修炼提升而得。元气和元神因每个修行之士际遇和方法不同,各有差异,元精却并无分歧。 这一发现令谢泊欣喜若狂,经多年钻研,终创出一种把元精注入晶球得方法,那时他离大归之期不远,遂在临终前把元精尽注球内,并嘱咐下一代找出提取球内元精的方法。 自此晶球被命名为‘圣帝舍利’。 这带来魔门最头痛的问题,像谢泊这样博学多才,识见超凡,拥有大智大慧的人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历代继承者虽殚思竭力,千方百计,仍像坐拥宝山,却又分享不到半个子儿好处。且因不得其法,令舍利不断吸取各式各样有害或无害的元气,令问题更趋复杂,更难解决。 不过历代邪帝,只要非是横死者,临终前均依遗训把元精注进舍利内,这亦成为魔门历代宗主所选择的辞世方式。 因为种种变化,研究如何提取舍利元精成为高度危险的事,一个不好,动辄有走火入魔之险。间或有人能提取舍利内有益的元气,确能令功力倍增,这事实使历代传人更是锲而不舍。 至于如何提完全的取舍利内的元精,则仍是一筹莫展。直至上一任邪帝向雨田出世,以其天纵之才,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忽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使得第一代邪帝谢泊的梦想才得以实现。 上代邪帝向雨田是达到了‘破碎虚空’这个至高的境界,本人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最后也将自己的元精留在了这邪帝舍利之中。 因此,当陈天找到这邪帝舍利之时,这颗神奇的舍利之中,至少已经存了近四百年的精元。就算是其中被历代邪帝吸收掉的精元,也至少还有三百年的精元存在。 而让陈天更为震惊的是,在这存放邪帝舍利之处的‘伏魔洞’中有座巨大的‘天魔像’。这尊‘天魔像’高大耸立,而邪帝舍利就静静的安放在其掌心的水银铜罐之中。 陈天只记得杨公宝库之中有邪帝舍利,但他现在对于这座天魔像却有了更大的兴趣。因为在他的透视之下,这天魔像中居然流动着红,绿,蓝三色如水银般的液体。每色一组,犹如蛛网,似相合又似相分,不住的闪动游走幻变,诡奇壮丽至极。 陈天只觉得这三色液体如同在人的经脉之中所以流动的内息一般,但又与他所学的所有内功原理完全不同。或许这应该是精元的流动脉络,是一门有别于其他武学的高深功法。 陈天现在虽然无法参悟这三组经络走势的奥妙所在,但他却不急于取邪帝舍利,而是一直驻足于此观看这天魔像中的所有变化。直到他的视觉记忆完全记住所有的经脉走势之后,他才让怜取出一个纯玉打造的玉盒,将邪帝舍利连着那装满水银的铜罐一起装入这玉盒之中带走。 陈天知道这邪帝舍利在他没有找到方法之前,不要轻易的去碰它,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力会不会也被它吸进去。 当陈天与怜悄悄潜回自己的老宅之后,他与玲说明了他们在杨公宝库中发现的财物。虽然陈天与怜都没有仔细排摸着全部的财宝,但他能肯定在甲胄武器方面至少可以装备两千正卒。 而财货的价值,连先前的用于迷惑人之用的‘虚库’的部分在内,至少也应该在一千万两上下,主要是其海量的宝石珠玉,陈天根本无法判断现在这些东西的出手后的价值。但是看在庞大的体量与实在的金银的份上,说有一千万两那也是绝不为过的。 对于这些财货的保存,陈天还是觉得先留在机关重重的杨公宝库中才是最安全的。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跃马桥上的机关转向,就是有后来人找到这个作为入口标识物的跃马桥,也只是会错乱了方向而已。 等他什么时候有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势力时,他再大规模将这些财货军械起运出来。现在嘛,随意取用一些金银便可。 注:长安城此时应该叫大兴城,但是黄易小说里用的还是长安城。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这个世界的天下四大门阀! 取回邪帝舍利的陈天,将此物秘藏于雨音玲这里保管,此物因其中杂气太多吸之有害,因此需要一批武功不弱之人来做他的试验品后,他才会开始吸取其中数百年的精元。 也就是陈天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内,玲已经将那名特殊的探子交给了无所事事的莲足。 莲足到了这个大唐世界之后,他对于自己更多的向往是与这里的真正的高手们战斗。在鹿鼎记世界中,早已没有对手的她太过于无趣。他现在好像找到他人生新的目标一般,不断的推演属于他自己的‘葵花宝典’,他需要强大的对手来再度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名探子落到了莲足的手里,莲足又感到一阵兴奋。本质上他乖张的性格让他对于折磨他人有着一种痴迷与兴奋。浪客剑心与鹿鼎记之中,所有审讯的活,他都有很积极的表现。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那名开始还直接寻死的探子,就把什么都说了出来。不是他不够硬气,而是莲足的手段太过惨无人道。 “所以说,这家伙是阴葵派的人?”陈天没想到堂堂魔门大宗的阴葵派居然会盯上他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长城县公幼子。 “此人乃是阴葵派长老闻采婷面首的徒弟,他只知道这位闻长老一直监视着南陈后主一家,也就是主人现在名义上那死去的父亲。”莲足只管自己快乐的折磨人,真正问话的还是雨音玲。 “阴葵派?闻采婷?”陈天不断的在自己记忆中寻找着这个闻采婷是个什么人。阴葵派他当然知道,那是魔门此时最大的领袖宗门,阴后祝玉妍与魔女婠婠都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中最顶层的女人。 陈天倒不是觉得她们以美着称,而是觉得她们是真正的事业型女性。阴后祝玉妍靠着自己数十年打拼,以一已之力成为魔门所谓的八大高手之首,更将由女人主导的阴葵派发展成为领袖当代魔门的第一大宗。 而她的亲传弟子婠婠,最终培养出一名亲传弟子‘明月’,成为了日后的‘武则天’一举颠覆了大唐王朝。 陈天觉得这才是真正做事的事业性女强人,比起那些学了一些武功就在江湖上瞎混的女侠来说要强太多了。 仔细想想,在这个大唐双龙的世界,女性还真都是参与进天下大势的变革之中。基本上各行各业,都有女性为主的势力。但他自己能记得的人物,也就是几个人而已,至于这闻采婷,真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那探子说了这个闻采婷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吗?我都没听过,应该也只是一个小人物吧。”陈天自己想不出来,那只能继续问了。 “这个闻采婷乃是阴葵派宗主阴后祝玉妍的师妹,最是擅长采阴补阳之术,眷养面首无数,据说其人至少已有六十以上的高龄,但依旧如同三十美妇般的容貌。。。”玲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已有着百岁高龄但还是长着一张十六岁的脸的陈天,再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叹到她也希望一直保持在青春最美的年华,好担心自己变老啊。 这个问题其实她们几个都有想过,如果主人再不老的话,那她们早晚有一天会变成了七老八十的样子,到时候别人还都会以为自己是主人的奶奶呢。 不过听说只要武功练到至深至极的程度,就可以永保青春,玲为此暗下决心,就是为了自己的容貌也要想办法追上姐姐她们的武功境界。 “魔门,阴葵派,闻采婷,祝玉妍。。。”陈天自己自言自语般的念叨着这些,他脑中不断的在思索着各种可能。 他记得阴葵派是投资了几家势力与个人,暗中把持了多股有着实际地盘的力量,最后还在李唐王朝的核心之处安插了自己宗门中的高手。那么,自己这南陈后主之家,也是被她们选入投资扶持的人选之一呢。 陈天越想越觉得这是很可能的。再怎么说,这陈叔宝一族也是真正做过江南之主的人,算得上是拥有着天下半壁江山的皇族。其祖上更是颍川陈氏这等有着阀阅无数的真正世家,就是定下壮大世家门阀根基之一的‘九品中正制’也是他们家祖上陈群所创。 陈天现在还不知道远在洛阳的长城县公的子嗣们怎么样,但他相信这样作为曾经皇族的陈氏,不可能在江南一点根基都没有了。 虽然现在的江南完全是由天下四大阀之一的‘岭南宋阀’为首的江南氏族集团把持,但是陈天相信,靠着南陈后主的招牌,在江南也是可以混出一点名堂的。 毕竟所为的天下大义,不就是他们这些氏族门阀用来当招牌举起来的吗?如果有一天宋阀想要反了这大隋朝,他们完全可以举起光复‘大陈’驱逐北胡,来攻击这与胡族世代联姻的大隋王朝。 对了,陈天记得这宋阀阀主‘天刀宋缺’是这个世界中最坚定的汉民族主义者。他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子嗣与异族成婚的。 说起这天下四大门阀,乃是这个世界中世家走到了顶峰的四个家族。陈天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结合自己的记忆,对其都有着自己的看法。 宋阀之主宋缺,天下人称其为‘天刀’,乃是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一柄天刀败尽南北豪杰无数。威名仅在天下三大宗师之下。其坚持汉人血统正宗,与北方胡化的三大门阀分庭抗礼。这是陈天最可以利用与合作的势力。 宋阀也是四大门阀之中唯一居于南方之地,以岭南地势之险,自成一国。昔年隋文帝杨坚都亦忌惮宋阀势力,将宋缺封为镇南公,以换取南方稳定。杨广如此狂妄之人,当年南下灭陈时,也没有动过宋阀分毫。 除宋阀外,其他三姓世阀皆根植与中原或者北方,胡化颇深,全与大隋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比如陈天所熟悉的李世民所在的李阀,其执掌北方军事重镇的太原。李阀长期与外族为邻,深习武勇之风。 现如今天下已有大乱之象,人心思变,阀主李渊广施恩德,结纳豪杰众多,渐渐深为杨广所忌惮。李阀必反的事,陈天是非常清楚的,毕竟李唐王朝深入人心嘛。 陈天想要在这个世界中建立自己的王朝,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太原李阀就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先干掉李世民这个‘天命之子’。绝不能让他有机会执掌李阀大权的。 据说李世民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是由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为他起的,加上天下第一正道的‘慈航静斋’那群又当又立的货色对他不遗余力的支持,陈天还真是要提前对其下手。否则,一旦对方成势,再要动手就很困难了。 至于陈天这次的世界任务要诛灭的宇文阀,其祖先本就是胡人,在大隋之前也是做过皇帝的。目前宇文一族深得杨广的信任,在朝中可谓是如日中天,就好比陈天在大清做一等鹿鼎公时是一样的情况。 宇文阀中真正让陈天忌惮的高手就是其阀主宇文伤。其人真正能称之为是一头恐怖的‘冰麒麟’,宇文家的‘冰玄劲’在其手中已是炉火纯青,其实力可与天刀宋缺相提并论。他更是一个真正的武者,长年潜心于武道,从不干涉官场,乐于以江湖人的身份自居。 至于最后杀了杨广的宇文化及,与宇文伤比起来,那真的只能算是二流货色,远远不如。 最后一家独孤阀,在陈天看来就是凑数用的而已,除了当年有着第一外戚身份还能状大自身实力,现在到了杨广的时代,他们也只能替杨广看家护院了。和另三家比起来,真的是不在一个层面上。 其目前真正能当家作主的还是上一代苟活下来的‘祖奶奶’尤楚红,全族可着一个老态尽显的老祖宗来撑场面,独孤阀也只配欺负一下没有什么根基的江湖二三流势力了。 如此想来,自己现在是有被投资的价值,所以阴葵派会盯上自己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自己这边是投资小,就算是投资错了,也无所谓。如此之小的投资提前买一个‘机会’,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当然,如果将自己的‘价值’变大的话,那远在洛阳的十二位兄长们,还是全部下去陪着自己那做过皇帝的南陈后主比较好。毕竟,稀缺品的价值更大嘛,话说这陈叔宝还真能生,光儿子就有这么多,处理起来还真是麻烦啊。 “玲,你去安排吧,让这个探子回复他的上线,就明说他暴露了。我要见见这位阴葵派的长老,和她们阴葵派谈笔交易。说起来魔门这两个字挺适合我们的,我们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才是真真正正的‘外域天魔’。”陈天通过上个世界的经历就已经明白,自己对于这些世界来说,都只会带来不可测的灾难,他们绝不是来做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闻长老,我只想见阴后! 长安跃马帮,乃是长安西市之中势力最大的帮派。跃马帮掌握了西市所有的地下马匹交易,同时也将自己名下的勾栏赌坊开遍了半个长安城。 跃马帮的帮主金玄本就是一个有着胡人血统的马贩,其在长安短短十年间就打下如此一份基业也算上的是一个人物。 但是此时的金帮主,正在他的内宅之中,给一个女人当马骑。他宽大的腰背上有一位满头乌发的美貌熟妇,其眉头深锁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而堂堂跃马帮帮主现如今被这女人当成坐骑的金玄,却是一点多余的声响都不敢发出来,生怕让骑在他背上的这位阴葵派长老闻采婷,哪怕有一丝不快。 虽然说他的跃马帮如今也在这长安城之中有了一些气候,但是他自己非常清楚,这位闻长老要灭了他的跃马帮也只不过就是随手之事。他十多年前靠着自己胡人的体魄与一身学自东瀛的房中之术被闻长老选中,成了其众多面首的其中之一。 他也是靠着阴葵派的暗中扶持,他的跃马帮一举就将原本西市一霸的独孤阀门下走狗黑龙会给赶出西市。 但他原本以为靠着自己天赋异禀的本事,能反克为主征服闻采婷。可凭他那点东瀛学过来的道行在已经采阳补阴几十年的闻采婷看来,不过只是微末伎俩。 短短十年,金玄就从原本二十多岁的青壮被吸的如同五十多岁般的模样。而如今至少是年过六十岁的闻采婷依旧如同三十岁的美艳动人。 “小金子,你那个徒弟那些话还跟其他人说过吗?”闻采婷突然开口问道。而她座下的金玄立刻浑身一个激灵,却又不敢让自己已经进入老朽的身体过于晃动而影响到他背上的女人。 “回祖宗的话,小金子把那不争气的东西给做掉了。小金子这点事都没办好,惹着祖宗不快,小金子该罚,该罚。”金玄这十年来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阴葵派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他当年来长安时的雄心胆魄,现在都只余下了苟延残喘的心境了。 “这陈家十三郎,这些年来不一直都只是闭门读书的一个书呆子吗?怎么身边多了这些来路不明的侍女出来,这真是好生奇怪。莫不是还有别的宗门看上了这条小鱼,也想来一个以小博大?”闻采婷自顾自的说着,好似金玄的话在她这里只不过是宠物的叫唤而已,根本不值得一听。 “不过这小鬼头点名要见我,也要先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闻采婷旋即拍了拍手后,屋中一张八人大的床榻之上就下来了六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这些男人自然也是闻采婷收集来的面首,他们每一个在江湖上也是有闯出过一番名堂的,但在如今魔门第一大宗阴葵派面前,也只能充当一个玩物罢了。 “你们几个,明天去那长城县公宅子里,去将那陈家十三郎身边的几个侍女都带来,我要亲自问问她们是哪路人马,敢来我这嘴里夺食。”闻采婷吩咐完后,便飞身回到了床榻之上。而这满屋的面首都不敢发出声音,怕打扰了她练功。 翌日,子夜,长城县公宅邸。 同样是在内屋的床榻之上,陈天在玲的侍奉之下出了内屋,看着院内六具破碎的尸首。怜与莲足两人傲立在月光之下,更显的冷厉绝艳。 “这些货色就是那女人送来的见面礼吧。实力如何?”陈天看着这些尸体,就知道是闻采婷派来‘震慑’自己的。 “回主人,我与莲足一人三个,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他们杀绝了。感觉都只是一些三流货色。”雨音怜平静的回复着陈天,好似刚才的战斗并没有让她提起多少兴趣。 “主人,就这些狗东西,再来多少都没用,莲足只用几招就将他们都杀了。这些男人看着强键,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体内的阳气已经稀薄的可怜。与主人那充沛无涛的阳气比起来,他们就像是行将朽木的老人。”莲足体内的阴阳二气是他葵花宝典的根本,因此只要是和他交过手的人,他都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阳阴二气的多寡。 “果然不愧是采阳补阴的正宗大家,即便是早已吸干了这些男人的精元,也可以让他们还保有一定的战力。普通的采补之术根本做不到这样的平衡掌握。阴葵派的‘姹女大法’听说非常人能练,也不知道这闻采婷是不是就是练了这门奇功。”陈天看了眼那些尸体之中的经脉中的异常后,便发出的如此感叹。 “主人,不若我们将六人的首级送回跃马帮,想来如此便可‘请’动那闻长老亲自来见主人了。”玲在陈天身边出言提议道。 “这种小事,就全按你说的办吧。”陈天听后随即回到了内屋,他只需要想着怎么对付阴后祝玉妍。 至于这个什么闻采婷,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要和阴葵派合作,只能找祝玉妍。祝玉妍要是不点头,这个闻采婷答应下什么,也不过都只是空话罢了。 跃马帮总堂,金玄看着那六个血淋淋的人头,心中直觉得畅快无比。自己现在体弱早衰,在闻采婷那老妖妇面前,只配当一条活动的坐骑。这六个家伙平日里也对自己多有侮辱,什么东海晃公错关门弟子,什么洛阳花丛第一剑。一个个平时都人模人样的,现在六个一起上,不也都被别人给宰了。 但他回内堂禀告闻采婷之时,却又要换上一幅义愤填膺中带着几分兔死狐悲的神色,以显的他恭顺虔敬,否则被闻采婷迁怒到自己头上,自己可能被殃及池鱼。他可是还想在这长安西市之中再风光几年的呢。 “好,好得很!这几个废物到是没有白死,为我试出一头吃人的老虎来。既然对方给出了这份见面礼,那我再不亲自上门就说不过去了。”闻采婷对于死了的面首连再见一眼的心情都欠奉,她现在对这位陈家十三郎背后的势力更有兴趣了。 她作为阴后祝玉妍的师妹,在阴葵派中也是有数的台面上的人物,长安也是由她经营多年的地盘。在她的监控之下,还有势力可以把爪子伸进她的‘盘中餐’,这是多少年都没有遇到过的事了。 当年独孤阀想要重新夺回这长安西市的走私生意,在她出手之后,独孤阀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这当今天下,除了‘慈航静斋’那群虚伪的女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宗门敢和她们阴葵派正面叫板了。 今天,她到要会会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阴葵派可不是只有阴后一尊大神。她闻采婷也不是随便可以拿捏的。 当夜,雨音玲将所有宅中下人全部清空,并在内院之中设了一张盘龙大椅与一张玄鸟卧榻,专候闻采婷的夜访。 当闻采婷飘然而至时,见到那张玄鸟卧榻,便轻笑一声后就横陈玉体般的躺了上去。 现在的陈天,即便是闭着双眼,靠着他的触觉感受到了空气之中的波动,他也知道有人来访了。他一把推开内屋之门,看向衣着性感又玉体横陈的三十几许的美妇,便明白是闻采婷到了。 虽然此时的闻采婷媚态尽显,但陈天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便坐上了那张盘龙大椅。而比之闻采婷风采更盛的怜与莲足,便侍立陈天身后于两侧,以显陈天主上的尊位。 “十三郎费尽心机邀奴家深夜来访,是有意在这床榻之上一睹奴家风情吗?”闻采婷媚声如娇般的言语送入陈天耳内时,陈天的触感能感觉到空气之中不单是有声波在颤动,更有一股玄妙的内息在运动。想必这便是魔门的一种媚术体现吧。 “在下请闻长老来此不假,但深夜来访可不是在下所约。实在是闻长老就喜欢夜入人宅,在下也实属无奈。这才将这床榻横于庭院之中,免得闻长老又要坏我窗门。”陈天见闻采婷以媚术诱惑自己,想必看自己这般身形巨大,也起了要收自己这个‘少年郎’入帷帐之内的意思,便老实不客气的怼了上去。 “十三郎这是得了哪家的看重,敢不将奴家放在眼里了。要不奴家现在就取下这两颗美人头,再与十三郎说话如何?”闻采婷活到现在六十有四,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像陈天这样,开始还在她面前呲牙的,她可是收拾了不少。 “闻长老一把年岁的眼力,不会是觉得在下是靠侍女保护,才敢邀闻长老当面一叙的吧。在下听闻贵派镇派绝学‘天魔秘’分成十八层,不知闻长老精修至哪一层呢?”陈天知道,不打一场是不可能有谈判的资格的。 再者,他也想见识一下阴葵派的‘天魔秘’是个什么样的绝学。 天魔秘作为‘阴癸派’镇派绝技,乃是源于四大奇书之中的‘天魔策’。天魔秘共分六篇十八层,一到四层为‘形神篇’,五到八层为‘刚柔篇’,九到十二层为‘虚实篇’,十三到十六层为‘空间篇’,十七层为‘解体篇’,十八层为‘轮回篇’。 阴后祝玉妍因早年被邪王石之轩骗了处子之身。因此,终其一生也只能到第十七层的‘解体篇’。 而长年采阳补阴的闻采婷只能止步于第十四层的‘空间篇’中段。但即使如此,闻采婷在阴葵派中也是力压群芳的有数高手之一。 “看来十三郎还是颇为有心机呢,这些年来想必也是假意伪装读书学文,而实则暗中精修武道。方才奴家只见十三郎气蕴内敛的神韵,便觉十三郎已经有非同小可之势。跃马帮的那些粗鄙之人,这么多年来都被你骗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闻采婷虽然觉得陈天此时有着让她看不透的感觉,但长年来作为阴葵派长老的自信,也只是让她觉得自己擒下陈天之后,再问清楚其背后高人是谁便可。 “在下其实有心与阴葵派合作,想请闻长老引见在下与阴后面前。但不与闻长老做过这一场,想必闻长老定也不会应承在下此请。闻长老放心出手便是,在下绝不会伤了闻长老的娇媚容颜。”高手之间的对绝,心态也很重要。 陈天如此言语,就是直言闻采婷你这个靠脸吃饭的女人,不够资格和我谈,我只想见你家的大姐头。而你,闻采婷,不过只是一个引路的客服领班而已。 “见我师姐?你也配?” 闻采婷这一生其实都活在自己师姐的阴影之下。她们魔门根本就不存在同门之谊,她们天生都是有着强烈的为我独尊的性格。但她们也有臣服于本门最强者之下的觉悟。 阴葵派的培养方式也就是如同养蛊一般,鼓励各弟子在早期互相争斗乃至直接厮杀,胜者获得一切,败者成为奴仆。 而阴后祝玉妍便是在她那代人之中,太过于耀眼与强大,硬生生的将她们这些师姐妹都打到心防奔溃,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心思。同时,也在她们心中植入阴后至高无上的心理暗示。 闻采婷听着陈天这种自己都不放眼里的小辈,居然敢狂言要与自己师姐对话,原本还想戏弄一番的心境登时就怒意上涌,誓要将这无知小儿擒拿之后,直接吸成人干。 第二百二十九章 拼了命的闻采婷,败! 闻采婷外号‘幻媚娘子’,阴葵派的幻媚身法她自然已是如火纯青。她人自起身伊如便是媚影纷飞,在她的玉体媚态之下层层叠叠如同幻化出数道人影。 这身法可以迷惑武林高手的视觉,再加上她身法一动,身上的秘制软香也可以迷惑对手的神智。 可惜,她赖以成名半辈子的身法对于陈天而言,是完全没有一点用处的。任何身法幻术都在陈天的视觉觉醒之下如同儿戏杂耍。 陈天的双眼自始至终都紧盯着闻采婷的‘真身’,这一对充满自信的眼神让闻采婷心惊不已。她无法相信一个小小的少年郎怎么可能一眼看穿自己无往不利的身法。 闻采婷眼见虚幻魅惑无用,便也只能打算‘以利破之’。她以自己另一成名绝技三十二式‘云雨掌法’强攻陈天。 陈天面对闻采婷左掌‘云絮绵绵’掌势连绵不绝向他周身围绕,右掌‘云蕾花开’以取他心口要害时,他的目光更带着一幅‘审视’的意味。他在观察这个世界的高深武功与自己所学的,是否有共通之处,他在看透视闻采婷的内力说筋脉之中如何运转的。 ‘密云不雨’作为降龙掌中掌势最为繁复的一招,在陈天手中以繁破繁,破了‘云雨掌法’中的‘云絮绵绵’。 ‘见龙在田’作为降龙掌中防守第一的掌法,一股如有实质的‘田’字型罡气硬抗‘云蕾花开’的直取中宫之势。 闻采婷的确是有着近五十年功力的老一辈高手,但是陈天此时已经身怀八十年纯正精粹的内力,在掌力上的威力完全力压闻采婷。 短短两招的交手,闻采婷就根本不信对面只是一个十六岁少年郎可以练成的浑厚掌力。她心中狐疑对方是否有着什么吸取他人内力的奇异功法,才有如此可怕的内力。 虽然闻采婷此时心中思绪急转,但近身交手之时容不得她过多停歇。她双掌之间劲力左右呼应,气若游丝一般缠绕在陈天的双掌之上,此招真是她遇上强手时所用的困敌之技‘雨渗春泥’。 陈天此时只觉双掌如同力入泥沼般的无处着力感,这也是‘雨渗春泥’此招之中蕴含了‘天魔秘’中的‘空间篇’初步的运用。 如果换成阴后祝玉妍的‘大天魔场’,那就是以祝玉妍本身为中心可以让其周边的事物全部陷入一种重力扭曲的环境之中。 陈天靠着自己的触觉觉醒在感觉着自己双掌之上被‘附加’的一股奇异的‘劲力’,他明白这就是这个世界武功最大的特点,以内力化成精元真气所造成的对自然万物的干预。 如果说他原本的内力,在修炼之下可以将内力化气外放犹如实质,形成罡气。但这一切终究也只是内力所型成的‘气’。 而在这里的武者可以将内气化成精元真气,便可以将气化成各种暗合自然的事物。比如其中居有代表性的宇文阀的‘玄冰劲’修炼至深时,每一击都是凭空造冰,烈日飞雪。 又或者如同‘天魔秘空间篇’大成后可以造成一定范围内的空间扭曲这种超出一般武学认知的奇异效果。 可是这一切的基础,还是要看其本身的内功修为,这才是影响精元真气的多寡的重要因素。自身内功修为不行的话,就是有着可以引天地真气为己用的‘长生决’也并不能有转化成太多自己可用之真气。 说穿了,自身这个‘小世界’的强度直接影响到天地这个‘大世界’的变化。越强者影响越大,越弱者影响越微。 陈天从闻采婷的这招‘雨渗春泥’中,已经略微窥见了此方世界的武道本质。但是他此刻看明白了是一回事,能不能破招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吼!!!!!”一声澎湃无涛的吼声,正是陈天的破局之招。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佛门正宗‘狮吼功’。此招在陈天八十年内力的加持之下,声浪之中蕴含了绝猛刚强的威力直冲闻采婷双耳。 闻采婷突然受以一招,双耳出血,内息震荡到要逼出她一口鲜血才能压住自己混乱的内气。而她也根本无法维持‘雨渗春泥’这招对陈天的影响。 陈天双掌解放之后,一招气势恢宏的‘龙涉大川’带着他绝猛无涛的掌力向着闻采婷倾泄而出。闻采婷也是自幼在魔门中经过无数生死战的人物。 她面对自己如此不利的局面,拼着自伤筋脉也迅速回了一口真气,左掌‘云横绝岭’右掌‘雨锁寒江’,又是一云一雨的双掌配合全力将‘龙涉大川’那如涛涛江水般的掌势给挡了下来。 可是陈天的‘龙涉大川’的掌劲还是震的闻采婷双掌难以承受,逼的她使出‘云收雨散’与‘雨露均沾’向着周遭连出快速的连出数十掌,才将她双掌之中陈天的掌劲消除分解开来。 就在闻采婷好不容易散去‘龙涉大川’的掌劲,抓紧时间回气的时候,陈天双掌合什聚力许久,准备好了佛门绝技‘无我禅震’,直接将他面前的所有之物都轰成碎片,包括那张为闻采婷准备的床榻,乃至整个院子的地面,都如同被巨力犁过一遍似的,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而闻采婷更是被轰进了院墙之中,震的她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口中鲜血压都压不住。加上她刚才强行回气,使得此时的她伤上加伤。 “闻长老觉得如何,在下现在有资格见一面阴后了吗?”陈天负手而立,看似是一派高人作派,实则也是在抓紧时间让自己回气。 ‘无我禅震’是将自己的内力聚于双掌之上一次性全部击出的绝猛之招,出招之后短时间内根本无力再战。若非有‘易筋经’这般佛门至高的内功心法,可以快速将自己的内气引导回正轨,陈天现在怕也要盘座调息了。 “小子,老娘要你死?”陈天只见深陷在院墙内的闻采婷,那头原本乌黑靓丽的长发一半变成了白色,其整个人也如炮弹一般从满是龟裂的院墙之中弹射出来,双掌之中带着风雨之象向自己猛击而来。 ‘八方风雨’配合‘雨倾山塌’是‘云雨掌法’三十二式中最凶猛的连招。闻采婷这套‘云雨掌法’本就是一‘云’一‘雨’两两相应而成。但也唯独这‘八方风雨’与‘雨倾山塌’是形成一‘风’一‘雨’的‘风雨’之势的猛烈与连绵。 莲足与怜原本只是侍立于陈天身后,以作押阵之用。二人见此情景,莲足已是蓄力准备截下那老女人。而此时怜却一把拉住了莲足,正色的说道:“主人岂会被这些许风雨所败,此战是主人所求之战,我等不应于此时打扰。” “可是那个老女人。。。”莲足自然是不顾怜的管教的。 “你没看出来那个老女人自己也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吗?她这是在拼上自己的寿元再战了。”怜于此战是的观察是以她自己为应战方来观察的,在这种拼到最后要博命的生死之战,怜的经验是所有人当中最多的。 陈天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修炼,真正与高手为敌的机会已经很少了。特别是在鹿鼎记的世界中,几乎他就没有怎么出手过,全靠他以权压人。 而莲足原本常年拼杀,但后来葵花宝典让她修为大进,一时间在鹿鼎记世界中找不到对手,自然也不会有多少生死之战。 但是唯有雨音怜,从来都是战斗在第一线,也是经过实力相近的搏杀更多。特别是她的海盗生涯,其所以面对的不单只是武道高手,更多还有大海风浪这等人不可挡的天灾。 因此越到这种时候,怜就越冷静,也越会看清楚对手的一切。她现在论功力或许不如莲足,但是她的那份长年生死搏杀出来的战斗天赋更强于莲足。 被闻采婷风雨之势的气机锁住的陈天,此时也将这当作一场生死搏杀。他原本打算击败闻采婷后再谈交易的想法现在只能先放到一边了。 因为可能过会,就算不替闻采婷收尸,也会彻底打废了她。 陈天运起易筋经黄级浮屠,再合并龙象般若功第五层的功能,形成了自己护体罡气‘黄金龙鳞身’,一身金黄龙鳞般的护身罡气笼罩他周身。再将降龙掌中‘或跃在渊’的掌力运行用于自己脚掌之上,穿梭在闻采婷的‘八方风雨’的掌势之中。 至于其后更为连绵的‘雨倾山塌’就全由‘黄金龙鳞身’尽数扛下来。不得不说,闻采婷看似妖媚女流,但她这五十多年的功力打在身上也不是好相与的。陈天的‘黄金龙鳞身’已经运到了极致还是被她如山崩洪水般的掌势打到了溃散。 但是陈天却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挨了多少掌,受了多少伤。他的双眼始终紧定着闻采婷的内部经脉。当陈天找到了闻采婷天魔秘内功运气的核心一点时,专透人护体真气的‘无相劫指’就无声无息的击破了她的阴脉交会之处。 闻采婷的掌势此时根本就停不下来,她也不能停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有这最后一招之力,要么杀掉对方,要么自己再无反抗之力。 而当她以自己毕生功力强行压下伤势,却在无声无息之间被人点穿自己内气交会处的穴道。 原本好不容易压下的伤势便以变得更为猛烈的反噬起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控制不住身形时,自己的头再挨了数腿,登时便晕了过去。 陈天此时也是浑身浴血,他的‘黄金龙鳞身’被硬生生打碎之后,也是受了不少外伤。不过以陈天的体魄,这种外伤也就是看着严重一点,对于他的战斗力根本没有影响。 他看着已经被自己打废了的闻采婷,第一件要做的事,还是要救活这个女人。 他毕竟就是打算要找魔门合作的,不能上来就干掉她们家长老。 当然,如果他上来就被一个长老干掉,那也是不用和人家谈了。 所以他原本想打到差不多收手,大家脸面上都还能过的去。但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女人这么的刚烈,居然拼了命也要杀自己。 要不是现在还觉得她有用,自己刚才就不是用七十二绝技的‘如影随形腿’了,而是直接以龙爪功中的‘百劫成佛’把她的头给抓爆了。 不过还好魔门向来以利为主,只要他能说服祝玉妍,废了一个闻采婷的事,他日后再补也不是不行的。 第二百三十章 魔门异类,多情公子侯希白! 长安(大兴城)西市最大帮派跃马帮一夜之间自帮主金玄以下的总堂弟子一百八十三人,全部毙命无一活口。 这一条消息在真正的长安贵权之中,连一个字都没有被提起过。但是对于长安市井中却是掀起滔天震荡。 有人说是当年独孤阀的门下走狗黑龙会的少会长做了独孤家少爷独孤策的男宠,才换回了独孤阀的出手,替他父亲报了这血海深仇。 也有人说是金玄这几年得罪了铁骑会的会主‘青蛟’任少名手下的两大护法‘恶僧’与‘艳尼’,才招来了这灭门之祸。 更有人说是金玄贩给了这长安城中某位皇亲国戚一匹好马,但是此马伤了那位贵人。因此才被派人来‘教训’一下这跃马帮的金帮主,只不过教训的狠了一点而已。 虽然西市之中好事之徒都围着这刚刚满屋子死人的跃马帮总堂在各自猜测这件惨案的原因。 但是真正动手之人,此时却在这屋子边上的一间二层酒楼之中吃着这长安城中有名的吃食,全然不顾自己身上刚杀了人家满门的血腥之气。 此人正是陈天派来灭了跃马帮的莲足,他周遭都不敢坐人,只因他赤足红衣太过美艳。这西市之中的混混也是有眼力的,知道此等绝色要么是某家贵人的房中私物,要么就是一身本事的江湖侠女。反正不是他们此等角色可以触碰的。 可是今日偏偏还有人来打扰莲足用餐。 “赤足如莲,红衣似血,好一朵傲视绝立的血莲。小子冒昧,敢问姑娘芳名?”此者一人可谓是丰神玉树,身姿健伟,如玉般的温润声音带着让人提不起戒备的感觉。 而自以人登楼之后,原本周遭的西市汉子与普通食客全部都退出了这一层楼,只因他上来时已经用一锭金子包下了这整座酒楼。 莲足被此人的声音吸引了目光,也停下了手中的筷箸。吸引莲足的并非是这个男人的声音与俊美,而是其一身不俗的内力与双足之间步伐的奇异韵动。 此人见莲足只是与自己对视,却并不开口,再次带着一种奇异韵律的声音开口说道: “小子唐突,幸见姑娘芳容,小子实难掩心中惊喜,愿请姑娘片刻,允我画入此扇。”此人说话间,手中又多出一宽大折扇。扇面打开后只见其上有二十多位美人的肖像丹青,可谓各有姿容,各有风情。 “在问我姓名之前,你是否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莲足见此人扇上美女诸多,想来对方也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他有信心自己的美才是众芳之首,就算不是的话,他杀了比他更美的人便是了。 “小子慑于姑娘之美,一下情急尽忘了先通姓名,真是罪过。小子侯希白见过姑娘。” 多情公子侯希白,乃是现如今江湖中年轻一辈的顶尖人物。与‘影子刺客’杨虚彦、‘大漠孤狼’跋锋寒这两名位声名鹊起的青年高手齐名。 “侯希白?没听说过,不过看的出你是一个高手,你要是能打的过我,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莲足说完便右手五指成爪,一爪抓入这酒楼的一根巨大木柱之上。只见他一只纤纤玉手便将这根一人腰粗的木柱,给硬生生的拆了了下来,径直当成武器向侯希白横扫了过来。 侯希白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一个较小美人,单手抓着如此粗大的木柱还能如同举重若轻的作为棍法一般施展,这让他更是见猎心起,将手中折扇重新合拢之后迎上这根巨柱。 侯希白先以其不为人名的绝学‘花间游’中‘醉入花丛人笑痴’的身法,在莲足的大开大合的巨木不断挥舞之中穿梭自如,衣角不沾一点尘埃的四处游走。他还时不时向莲足报以微笑,让莲足很是恼火。 其后又以花间游中的‘蝶舞翩翩戏香蕊’将手中折扇轻点在巨木的多个角度之上,将这根巨木从内部崩解,化成一地木屑,可见他眼光之准,用劲之巧。 莲足手中巨木粉碎,他也并无一丝气恼,这还反而让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他的葵花宝典本就是讲一个‘快’字。内功修炼之快,内力运行之快,身法速度之快,都在他的努力之下突破了原有的极限。 这也导致了无论侯希白的‘醉入花丛人笑痴’的身法有多么的巧妙,他都无法摆脱莲足如鬼魅一样的跟在他身后,如同一只被莲足戏弄的猎物一般。 这种被人紧贴在身后却始终不能摆脱的感觉让侯希白相当难受,他暗中运起自己魔门‘花间派’的独有内功,使出‘狂蜂纷飞酿蜜忙’将自己的速度提升至幻化出多个自己的幻影。 其实侯希白也是魔门弟子,他的真实身份更是魔门当代传奇邪王石之轩的弟子。而且还是魔门‘两派六道’之一的‘花间派’当代唯一传人。 “没用的,你这些花哨的招数,都是没用的。我家主人说过,所谓的战斗就要看谁的速度更快,谁的力量更大。” 莲足的双臂之上一直缠绕的两条艳红的红绫,在莲足的阴阳两气的灌注之下化成两条鞭子一波又一波的抽向侯希白。 这两条红绫正是陈天为他在鹿鼎记世界中采集了天下坚韧的丝线所制,左右各十丈长,被陈天称为‘十丈红绫’。这两条红绫作为莲足的真正武器,可以在他的内力加持之下,变成多种武器。 比如现在就是以‘柔韧如鞭’形成了三丈之内的鞭网,无论侯希白怎么变幻身法,他都无法近得了莲足的身前。 侯希白越打越心惊,这小小的长安西市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位武功高强的绝色美女,而她的主人又是何等样人呢? 正当侯希白疑窦心起之时,莲足使出了‘铸气横刀’,手中两条红绫突然化鞭为刀,左手阴气铸刀,右手阳气铸刀,左右交错纵横的斩在了侯希白身上。 因为莲足的身法速度更远在侯希白之上,当他自己自己举扇去挡时,胸口已经中了两刀。若非侯希白修为扎实,他这两处刀伤就可以让他失去继续打下去的可能。 但是莲足‘双刀’之上是附着他的阴阳二气,他这两股阴阳二气不断的从伤口这上钻入侯希白体内的经脉之中到处乱窜,让侯希白一阵阵感觉到自己后继之力难以续上。 可当莲足以为侯希白已经败象尽显时,双臂的红绫交缠在一起使出‘集劲为枪’直取侯希白心口之时,侯希白居然以手中折扇带着他的阴阳二气如雨点般密集攻在他的‘枪头’之上。 侯希白整个人更是高高跃起,周身阴阳两气环绕,在他的运劲之下化作一只凤凰再度攻向莲足头顶。 此招正是‘花间游’的杀招‘雨打芭蕉凤栖梧’,而侯希白是通过‘花间游’中借敌人内力为己用的法门‘化作春泥更护花’来将莲足打入自己经脉之中的阴阳二气转攻向莲足自己。 莲足顾不得去想对方是怎么利用自己的阴阳二气来反攻自己的,他迅速的以左手使出‘轮回战盾’将已经被打散的‘长枪’化成一面巨大的圆盾,将‘雨打芭蕉凤栖梧’那‘凤嘴’般的折扇硬接下来。 而莲足右手上的红绫在他的操控之下直接打入这二层楼面的地板之中,当侯希白落地之时又从其背后的地面之中带着一道锐利的剑气刺向侯希白的后背。此招名为‘隐剑埋名’,讲的就是一个隐蔽与突袭。 侯希白方才借力打力已经让他自己内力消耗甚巨,一时回气不及就被莲足这突入其来的一剑给刺中后背空门,让他一阵苦笑,一手捂住嘴里的鲜血,一手举起来以示自己打不过投降的意思。 莲足这次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陈天知道莲足的性格凶残。因此无数次和他说,在这个世界之中千万不要随意杀人。这个世界宗门势力庞大,他可不想没事就天天等人上门寻仇。 “这就不打了吗?我可觉得你还有本事没用出来呢?”莲足两条玉臂之上的红绫再度缠绕回原处,就好像只是两条飘逸的秀带一般。只不过其中一条红绫之上的红色更为鲜艳,因为上面浸染着侯希白的鲜血。 “小子修为不济,比不得姑娘高强,不打了,不打了。”侯希白自然还有本事没有用出来,不过再打下去,他魔门武功尽显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这个人,其实无所谓魔门争斗。他的理想只是画尽天下美人,在他心中艺术与美人比起什么武功与地位来的更为重要。只是这次他实在没想到,这位赤足红衣的美人会如此厉害,将他逼迫到如此地步。 “你这人也是个真正的高手,我就喜欢和高手比斗。可惜主人强令我不可随意杀人,不然我今天一定逼你使出全力。因为不出全力,你就必死。”莲足昨夜也灭了跃马帮总堂满门,杀性已经不怎么强烈了,这也是他不再继续下去的原因之一。 “姑娘杀性如此之重,可不似名门正道。不知贵主上是哪家门户,可是这长安地主之一的独孤阀?”侯希白观此女行事风格,有点自家魔门的味道,但武功全然没有一点‘天魔策’的感觉。 虽然他们魔门现在分裂成两派六道,但所有人的武功的本源还是出自于四大奇书之一的‘天魔策’。而他的师父又是当代最强的邪王石之轩,因此他对于其他魔门中人的武功的了解更多更广。 “独孤阀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家主人的名号你可记好了,乃是长城县公的少主,陈十三郎。”莲足带着为自己主人扬名的心情,报上陈天现在这个几乎没有人知晓的‘雅号’后便一跃而出了这间二层酒楼,回去向自家主人复命去了。 而就是这一跃,侯希白便将莲足的那如玉莲般的赤足跃空的画面,画在了自己的美人扇上,还是占了扇面的全部空间。 可以说,侯希白觉得这位刚刚打伤自己的美人,一个人便可与自己美人扇上另一面的全部二十多位美人加起来还要美。 如此绝色,真是可与他的心中女神‘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真正让他感到什么叫‘仙子’的女人师妃暄相比了。 只是可惜,最后也没有问到她的名字。不过对方留了其主家的名字,的确却是一个找人线索。 “可是这位陈十三郎,又是何许人物呢?真是从未听说过啊,这天下之间又有哪家是陈姓高门吗?”侯希白心中已然决定,一定要找到这位陈十三郎,与他好生结交一番。 第一次请假!和太太过结婚纪念日! 今天是我和我太太的结婚纪念日,一天都在陪她,如果睡前有时间我就赶一章。 但是这次很可能是没有时间了。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存稿,都是当天写当天发。我也做不来存稿,以前都是紧赶慢赶写出来,但是今天感觉很难了。 如果过了今晚12点,我也尽量在12点后补出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们算是同类吧,邪王石之轩! 长安(大兴城)此时虽然没有了皇帝坐镇,但毕竟还是大隋首都。陈天不知道阴后身在何处,但她门下的闻采婷消失了后。这跃马帮的覆灭就是一个信号,那就是告诉她闻采婷的确是出了事,而不是自己躲起来。 闻采婷的命,陈天是救了回来,不过这位靠着自己数十年采阳补阴而造就自己年华常驻的闻长老也已经是一夜白头老态尽显。若非是陈天体内纯阳之气雄厚至深,闻采婷这条老命怕是过不了当夜了。 可是陈天并没有等来阴后祝玉妍,而是等到了祝玉妍的一生之敌,邪王石之轩的徒弟‘多情公子’侯希白。 当莲足将他今天一早在那间已经因他与侯希白比斗而被打的支离破碎的酒楼中发生的一切,全部一丝不漏的告诉陈天后,陈天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那便是堂堂魔门中当代最强之人,一代邪王石之轩此刻应该是藏身于杨公宝库的地面之上,那间少有人问经的‘无漏寺’。 而这位邪王此时居然是以‘大德圣僧’的身份,隐藏在这长安城之中。这世上绝无人可以想到,被正道卫士们又惧又怕的魔道魁首,竟然转身化成了一名一心向佛的高僧,还是被世人所称颂的‘大德圣僧’。这就好比是一个天天反对某门学科的喷子告诉你,其实这门学科的教材是我写的。 陈天在感慨这位当代邪王打的敌人内部的高端操作之余,心下开始盘算同样是与魔门合作,是选择阴后还是选择邪王。 关于这个问题陈天思考许久,因为阴后与邪王两人之间曾经有一段情,是邪王玩弄了阴后的感情,因此两者绝不可能共存。这也导致了他就是要押注也只有押其中一方。 阴后现在如日中天,暗中阴葵派扶值了多股反隋势力,有实际的人马与地盘。而邪王虽然学究天人,各方面都可于当代顶峰人物比肩。但是现在的石之轩应该说是一个严重的精神分裂者,或者直接说他是一个疯子更准确。 不过邪王也不愧是邪王,虽然他没有培植自己的地盘势力。但他却悄悄的培养出了一个‘影子刺客’杨虚彦,作为他魔门两派六道中的‘补天阁’的当代传人。 而这位杨虚彦的真实身份却是曾经的大隋太子杨勇的儿子,也是没被杨广暗中杀掉的一条漏网之鱼。邪王收其作为弟子,其中用意也不言自明,也是一个放长线掉大鱼的准备。 但是疯子是无法按常理来度量其行事的,陈天曾经所有的所学所用都是建立在一定规则下来开展的谈判交易。虽然这种方式无法取得最大的利益,但也让自身的风险降到一个安全的范围。与疯子合作如同赌博,在还有选择的情况下,尽量避免赌博,这也是陈天一向的行事风格。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按原计划,找阴后合作。如此一来的话,邪王石之轩这大德圣僧的身份,就当作筹码卖给阴后,这也算是一份相当有份量的见面礼了。 毕竟,阴后祝玉研找了石之轩半辈子,都一直没有找到其下落。祝玉研这辈子的最大目标是统一魔门两派六道,自己作为魔门新一代宗主。 而她就是拼上性命,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杀的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曾经欺骗了她最纯真感情的男人,邪王石之轩。 当然,既然想起了石之轩现在的身份,陈天自然还是要上门拜访一下,当代邪王的风采的。 至于那位多情公子侯希白,应该就是来无漏寺见他师父的。他的价值几乎看不到,就不必去理会他的出现了。 不过莲足有一点做的是对的,他这位陈十三郎也是需要扬扬名了,特别是在反隋这件事上。毕竟他上面还有十二位兄长,留着都太麻烦了。只要他这边搞出点声势来,想必杨广也不会再留着洛阳的长城县公府里的那些陈氏族人了吧。 这些人除了会分薄陈天的南陈正冶资源外什么用都没有,如果他们一死,陈天更可以举起一面替族人报仇的旗号,更能体现他与隋朝的国仇家恨,可谓是造反也造的天经地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族人祭天,法力无边。 长安无漏寺,往日里访客络绎不绝,礼佛之人入长安后必会于此敬上一柱香,以求佛祖庇佑。 这无漏寺原本也只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寺院,但是自从有了大德圣僧于此开坛传经之后,便才有了如今的气象。 陈天挑了一个日头正好的日子,带着雨音怜与雨音玲姐妹一同前来拜访这位大德圣僧。带怜来是为了可以让她与圣僧畅谈佛经,带玲来则是为了让玲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易容之术是如何神妙,可以让一个魔头变成一个圣僧。 虽然无漏寺前总是围聚着众多香客,可是陈天这一主二仆的出现所带来的影响却是吸引了更多人前来观望。一者是陈天高大壮硕如同巨猿般的体魄,二者则是怜玲姐妹那掩盖不住的绝色之姿。 原本排在陈天他们之前的香客,在看到陈天这一行后,也纷纷主动的避让开来,任由陈天带着姐妹俩个径自而入,直见盘坐在佛像前的大德圣僧。 “这,便是一代魔头,邪王石之轩了吗?”陈天第一眼见到这位大德圣僧时,只觉得其人面相纯善,气度淡然,无所欲求,无所在怀。他那一双浑浊的双眼,好似能看透彼岸,但又好似只看到眼前,但是绝无一丝戾气,半分狂意。 “主人,他的精神气已经全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慈悲者。此人的易容之术已非我所追求的人相物相的极致,而是真正到了更高一层的入相非相。”玲在陈天耳边以极小的声音的说道。 “此方世界无论哪一方面都远超鹿鼎记世界,我等于此便是等于要从头学起,等我们学会了他们的东西后,我们将会再一次脱胎换骨。”陈天同样轻声的回道,但他的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盯着石之轩,看他有没有对自己这边的对话有所反应。 这也是陈天想知道在他与玲这种以内力控制声音之后,与他们保持着相对于远的距离,并且在这明镜殿内如此之多的和尚念经之下,这位邪王是否能听清楚他们所说的内容。 好在石之轩无论哪一方面都没有任何的触动,让陈天暗中放心,这个世界的武者还没有到他完全不能抗衡的地步。如果石之轩哪怕有一点反应出现,他马上就带着姐妹俩离开此处,绝不去接触这位自己根本不可抗衡的魔头。 怜在自己的虚拟空间之中,对于各类佛经的潜修与理解已经不虚于任何一位高僧。这一次来,她也是带着自己的疑惑来真心求教的。 因为她是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大德圣僧乃是一位真正的当代巨魔,她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就是自己一边杀人,一边念佛。她已经很难从心中真正将这两者剥离开来。 为了主人杀人是她的本份,也是她生存的意义。但是她内心之中却又总有个声音让她放下手中的刀,她自己知道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她在自己的武道上也很难再有新的突破。 “圣僧,小女子心中有问,以求圣僧解惑。”怜坐在石之轩对面的一张蒲团之上开口问道。 “姑娘身上的血煞之气如此浓郁,想必是杀过很多人。”石之轩只是双目微开,便坦然问道。 “不瞒圣僧,小女子十数年来灭门屠派,杀人过千,所染之血,永世难洗。”怜此时一点都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往,就好像是在问着佛陀一般。 “那又为何而杀?所杀何人?”石之轩听闻眼前之人淡然的直言自己杀人过千,眼皮却是连一点紧张之感都没有。 “身逢乱世,所杀者无非两者。一为欲杀我之人,二为我欲杀之人。” “只有这两种吗?姑娘的困惑贫僧已经明白了。姑娘心中住着人,但也有着佛,姑娘在想如何放下,如何却又不放下。” “圣僧所言无差,小女子越是潜修佛法,越是不知自己如何进退。” “姑娘,悔否?” “悔吗?不悔吧,我开始只为活下去,现在只为我家主人,我不杀人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比起心碎,杀人所带来的愧疚更轻一些吧。”怜被石之轩一问,就让她想到了当初陈天在她面前被叶胜天自爆式的袭击所带来的心碎。 但也正是那个时候,让她真正读懂了佛法,是佛经让她渡过了那段时期。 “既不悔,又何来惑?姑娘是人,不是佛,是人就有贪痴嗔,姑娘成不了佛的,成不了的。” “那佛可渡我吗?” “渡?佛尚未必可以自渡,又如何渡的了姑娘呢?” “我若想放下,又能放下吗?” “不能,姑娘此生,不杀即是杀,杀也罢,不杀也罢,姑娘都成不了佛的。” “圣僧,佛家有言,佛无不可渡之人。圣僧为何又如此断定我无法去得了彼岸。” “因为姑娘放不下,又如何去得了。” 一柱香后,陈天带着怜玲姐妹离开了无漏寺,他直到现在还感觉到石之轩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看同道中人的眼神。不,更应该说是看一个‘同类’的眼神。 石之轩对怜所说的所有话,都表明了一个意思,‘武器’就不应该有想摆脱被‘使用’的命运。他已经看穿自己是为何而培养雨音怜的了。 石之轩自己的两名弟子中,侯希白是他人性欲望的体现,而杨虚彦是他魔性欲望的体现。他也将这两名弟子培养成他想要的样子,并塑造了他们存在的意义。这方面他从怜身上,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陈天与自己的相同之处。 大家从本质上都差不多,有着魔一般的自私的性格,又有着人一般的惆怅的感情。看到了石之轩后,陈天也深刻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两面性的对立。 石之轩之所有可以又当魔头,又当圣僧,那便是他将自己的这两幅面具完全分离开来。恶就恶到极致,善就善到极点。这就如同圣斗士中的双子座撒加一般,一个人从精神上就分化成了两个人。 只不过这次他见到了怜与自己之后,他心中的恶的部分再度主导了身体。所以他在如同蛊惑一般的在引导怜回到其原本应有的位置。 果然,遇到自己类似的人就是这么讨厌。这个邪王是必须要铲除的,想必他也是很讨厌与自己相似的人吧。往往他们这样‘相类’的人,都更喜欢做那个‘唯一’。 陈天匆匆离开之后,大德圣僧也结束了今日的授课。当这位当世高僧回到了他一个人的苦修陋室之后,便脱下了简朴庄重的袈裟,发现了渗人的笑声。 “这么多年了,又看到了一个自己的同类,真是难得啊。那个女人,真是一块好玉啊,本座都忍不住想自己亲手去雕琢一番。”当石之轩完全脱下圣僧的伪装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阴郁起来。而他身后此时还多出一个人,一个早就在此恭候多时的人。 多情公子,侯希白。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终于等到阴后法驾了! “血腥味!?” 陈天三人刚回到长城县公宅的大门处时,便敏锐的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怜不等陈天开口,便一个飞跃,跃过了围墙入内查看。 当怜从内打开陈宅大门之后,陈天看到的是她一脸愁容的向陈天摇了摇头。这既说明此时门后已经没有埋伏,也说明这宅之中应该都死的差不多了。 陈天不关心这些宅中下人命运如何,说到底都只不过是一个无用的留守之人,他想知道的是留在此处的莲足如何了。 当陈天看到盘坐在内宅调息自己的莲足之后,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区区的一间长城县宅,毁了也就毁了,他完全不在意。但如果莲足就这么快就折在这里的话,那他就真的要心痛了。 莲足原本就是辅助陈天练功的人,他的阴阳二气大半都输送入陈天体几,帮助陈天加快提升功力。因此两人的经脉已经习惯互相输送内力,莲足在陈天将他自己的阴阳两气反哺之后,内伤便恢复的快了很多。陈天也在莲足这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本是陈天今日带着怜玲离开之后,阴后便带着其几名手下前来。而莲足只与阴后交手数招之后,便被其‘大天魔场’给弄的整个人入同进入失重空间一般。 这‘大天魔场’在阴后天魔秘第十七层的加持之下,已经让莲足觉得这不是武功,而是法术。她感觉自己如同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一样,完全施展不开自己。 好在阴后没有对他过多纠缠,而是直接去救被困在这里的闻采婷。但莲足也并没有就此罢手,当他再次对上阴后这‘大天魔场’之时,自己却被阴后的手下给偷袭了。 而那个敢于偷袭他的人的名字,他牢牢的记在了心上。如果说他败在阴后手下,他也没什么好怨的,技不如人,下次练好了再打过。可是被这种人偷袭击倒,他是相当不甘的,他是打算要对方报仇的,那个人叫‘边不负’。 “边不负?边不负?好像是阴后的师弟什么的吧。我就记得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货色。对了,他好像强奸了阴后的女儿,也就是现在贩卖武器的东溟夫人。魔门内部不讲伦理,阴后也不是很介意自己的女儿被自己的师弟强奸。” “主人,阴后约我们见面。”玲作为这陈宅的大管家,这里每一处的变动她都一清二楚。在陈天还在为莲足疗伤之时,她已经发现了阴后在这里留下的讯息。 “今夜子时,凤梧亭见。” “这帮魔门的人晚上都不睡觉的吗?总是喜欢夜间出没,不过也好,终于把这位阴后大驾给盼来了。不枉我们对那位闻长老一直以来的照顾。”陈天为了让闻采婷尽快恢复,都亲自以自己的阳气‘传渡’给她,这才让闻采婷快要油尽灯枯的身体焕发了新的活力。 想必,祝玉妍也是看出陈天的用意,才会留下讯息约晚上见面。不然她这次突袭,莲足怕就不一定还有命能等到他们回来了。 “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去,你们都留在这里。”陈天的话让怜玲她们非常不解,对方是阴后邀约,就是玲不去,怜去也可以替陈天压阵。 “今晚是王对王的局面,阴后已经通过莲足告诉了我,如果靠你们助我那她是不会将我看在眼里的。如果我有自信,那就自己一个人去。”陈天明白祝玉妍的意思,如果说莲足是陈天这边战力最高的手下,但是在祝玉妍手中也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这种情况下,陈天就是再带着她们三个一起去,也敌不过整个阴葵派。但反过来,陈天一个人去的话,那就是要考研他自己的胆量与眼光了。 胆量是明知战力上的差距还敢一人赴约,眼光是看准了祝玉妍没有杀自己的心思。胆量与眼光,是要在这大乱之世中要成功的必备要求,两者缺一不可。 “主人是断定那位阴后不会动手?”玲此时也开始以帝王之心在分析当下的局面。 “玲,你觉得对方会动手的几率是多少呢?”陈天也想听听玲的想法。 “换我是阴后的话,留着莲足一命,即是立威也是诚意。主人让莲足留在跃马帮中的信息,她必然是看到的。我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主动寻求合作,她占着主动。在这个长安城中,她要动手的机会多的是,完全没必要现在动手。 可是如果主人不敢一个人前去的话,她必然会再度上门。那了这个时候,她就是要取人命的。理由就是我们伤了她的手下。” “有一点你想错了,魔门中人上门杀人,从来不用讲什么理由。她们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也就够了。这里不是朝堂,这个世界很多事不讲规矩,也不必讲什么道理。这里就是一个强者为王的世界。” 陈天敢一个人去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并非是一个没还手之力的弱鸡。如果说他现在拼不过阴后,那他不否认。但是说他不能从阴后手上逃得了性命,那他绝不相信自己如此无能。 怎么说他现在也是踏踏实实的修炼了几十年,现在也是身负八十年的内功。就是武功不如这个世界的神奇,但要胜在底子扎实,闻采婷被他打成这样,想来阴后也已经认可了自己的武功的。 子夜,凤梧亭。 果然,阴后也是一个人来的啊。陈天在超远距离外就已经将凤梧亭周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凤梧亭内只有一位难以言说其美貌的女人,不同与闻采婷这种靠着采阳被阴的方式留住青春,但是无论如何,都是刻意的在挽留自己的美貌。 而阴后祝玉妍身上却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她不在意自己的秀发上有一缕缕的白发,也不在意自己的眼角有着老去的皱纹。但她整个人却是如玉般的温润,不带着那刻意的风情,却又让人觉得她犹如二八年华般的明媚。不,不是,陈天再细看之后,又觉得阴后有着三十年华般的惆怅。 总之,祝玉妍的气质让陈天每看一眼的感觉都不一样。从少女到妇女到熟女再到长辈,好像这些所有的气质都汇聚在祝玉妍的身上,那是每一个年龄段中最精华的部分都同时出现在一张面孔之上的感觉。 这阴葵派的当代至尊真是不同凡响,不能用人间颜色来轻易为她下定论。与之一比的话,闻采婷之流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了。 陈天既然已经确定对方没有什么其他‘布置’之后,便加快脚步。以他浑厚的内功,足尖只踏青峰,不沾片瓦的从天而降,在今夜的满月之下,还真有种踏月而来的味道。 “阴后法驾于此,在下陈天特来拜会!”陈天清朗的声音带着他自信的态度先一步的落在这小小亭阁之中,而他的高大的身影才出现在阴后面前。 当然,祝玉妍也是早就看到了陈天的轻功纵跃之间的那种优美的韵味。无论如何,她祝玉妍对于‘美’的事物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早年也正是作为‘花间派’传人的石之轩的那种对于艺术之美的追求,打动了少女时代的祝玉妍。她们这一类人,即便是杀人也要讲一个‘美’,美感对于她们的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体现的无处不在。 “为何为闻采婷治伤?”阴后开口便是直接发问,对她身而言,根本无需任何一句寒暄之类的废话。因为她不需要去结交比她弱的人,比她弱的人也没资格和她平等对话。 “不想在见到阴后时,以命相博。”陈天懂祝玉妍这样事业型女强人的性格,曾经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女老板。 “不怕她挑拨我来杀你?”阴后对于陈天前面的问题不置可否,再次接着发问道。 “圣门以强者为尊,胜者为王败者寇。一个失败者的话,想必也会被阴后放在心上。” “那又为何要杀灭跃马帮总堂?”阴后听后点了点头,又再度问道。 “宁与仇寇,不与家奴。对于阴葵派而言,派中长老被人击败生擒这种事,绝不能被仆从类的势力知道。所以让跃马帮闭嘴,权当是我为伤了闻长老之事而表达的歉意。” 祝玉妍这次听了陈天的回答后,明显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闻采婷的事她们这个层面的几个核心人物知道也就算了。但是如果像跃马帮的人知道后,这些奴仆势力会觉得她们阴葵派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所以就是陈天不杀了跃马帮的金玄,她也会派人灭了跃马帮,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帮众都要死。 “你费劲心机找我,想谈什么?”祝玉妍不喜欢仰视别人,但是陈天的身高的确太过于高大,这次终于让祝玉妍抬头看着他说话。 “合作,阴葵派与我天下会的合作。”陈天知道此时不需要任何废话,直接了当说出他的要求就行。他从来没想过成为阴葵派的暗中扶持的势力。他找阴后,要的是平等的合作,而非如那跃马帮一般的存在。 当然,他此时自然也要以‘公司’对‘公司’的形式来。如果他只是个人的话,根本连与这位行业龙头企业的女董事长谈合作的机会都不会有。 人家要么看上了你,把你当成自己公司的部门负责人来用。要么就是给你一笔天使投资,等你成功之后再抽你的血。 “天下会?你的?”魔门对于各门各宗的情报都很详细,祝玉妍还从没有听过天下会。不过这位名不见经转的陈十三郎身边几个侍女都有不可小觑的实力,其背后应该就是这个天下会给他的支持。 “只要时机适合,我的天下会就可以转暗为明,逐鹿天下!”陈天开口就是要争天下不是他现在狂妄,而是要和阴后这样的势力合作,志向越大,对方兴趣才越大。 说白了,还是骗投资嘛,不会吹牛的人,怎么骗的到投资。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三年之约,必让慈航静斋恨我入骨! “天下会?凭什么和本座谈合作?”祝玉妍轻笑一声,她对于陈天还算是满意,但是最多只想收下当一个下属罢了。 “阴葵派做不到的事,我们天下会可以做到,这样够了吗?” “说来听听,什么事让你这么自信敢在本座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阴葵派这么多年,可曾寻到邪王石之轩的下落?” “你说什么!!”‘石之轩’这三个字就如同阴后祝玉妍的禁忌,就是她最衷爱的弟子婠婠也不敢在她面前轻易提起。 “阴葵派十数年都未曾找到的,邪王,石之轩!我的天下会,找到了!”陈天硬顶着祝玉妍散发出来的噬人气势,再度加重了语气,提到了石之轩的名字。 “你想要什么?”祝玉妍再一次听到陈天确定的回答之后,也恢复了她应有冷静,直接问出了交换条件。 “石之轩的下落就当是在下的见面礼,在下想要的是阴葵派的全力支持,以助我夺取天下,重登九五,恢复我大陈江山。”陈天此时在气势上更显得自信与绝对。 “你们南陈当年早就败尽江南士心,这天下如你这般的前朝皇族不知凡几,你一个小娃娃又凭什么说能重登帝位?”祝玉妍这话出口,其实就是代表愿意听陈天把话说下去,她并没有把陈天刚才的话当一个笑话对待。 “今年林士弘随同乡操师乞率众起义,自任大将军,攻占豫章郡。而操师乞战死,林士弘继领其众,大败隋军于鄱阳湖,杀隋将刘子翊,众至十余万,自称南越王。我观此人行事,不久便会急于称帝,不用了几年就会败亡。” 陈天所说的乃是如今与瓦岗蒲山公李密齐名的反隋势力林士弘,此人在得到了纵横江南的铁骑会会主任少名以及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子午剑’左游仙的支持后,一举攻下了江南钱粮重镇豫章全郡,放眼天下也是可以割土封王的人物。 但是陈天却是很清楚的记得,这位未来急于称帝的林士弘乃是阴葵派的弟子。表面上其人靠着自身能力与机遇得到了如今的气象,暗地里其实是阴葵派的鼎力支持才有他今天的成功。 “怎么,林士弘在你们南陈原来的旧土之中称王,你这位陈氏皇族心里不痛快了?”祝玉妍看陈天突然得到了林士弘,一边是她得意于自己的暗中杰作,另一边又只觉得这位年轻的陈十三郎开口就贬低了一番对方没几年皇帝命,还是年轻人心胸太过于狭隘。 “阴后不必如此看我,在下只不过是佩服阴后的手笔,无论是林士弘本人,还是铁骑会的‘恶僧’与‘艳尼’这两大护法都是阴后的人。天下人只知林士弘裂土称王,却不知阴后才是那豫章郡真正的主人。阴后有如此的大气魄,又叫在下怎么能不佩服呢。”陈天靠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些记忆,继续如同剑心世界一般,冒充着有极强的情报系统。 “哼,这些怕是你从闻采婷那里得到的消息吧。她落入你手中这些日子,想必我们阴葵派的不少绝秘都被你知晓了吧。你说,我是否还能留你这个活口呢?”阴后这话一出,让陈天心中暗叫不好。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前陈天各种丢出惊人情报都为他换来很多好处,也是他打开局面的最有利的方式。这次他却在自己的惯性思维之下,成功的起到了‘反效果’。 “阴后这是对自己师妹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闻采婷如此连此等消息都敢于出卖,那是真的不怕阴后的‘家法’了吗?堂堂阴后如果都不能让自己属下恐惧,那这阴葵派不如就今日散了吧。” 这种时候,陈天必须死撑下来,绝不能再让谈话节奏被对手带走。因此,陈天反问祝玉妍一个问题,闻采婷敢不敢出卖这种等于是叛门的情报。 虽然魔门之人,自私自利,但是阴后可以将阴葵派一举做到如今魔门第一的主脉,靠的就是其强硬的御下手段。对于敢于违逆她与出卖她的同门,她是绝对让对方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么说来,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呢。他的下落也是你打探出来的?”祝玉妍对于陈天刚才的话,明面上显得不置可否,但是内心之中已经准备后面好好审一下闻采婷了。 “阴后不要小觑我南陈,想我陈氏当年也是执掌江南可称天下半壁江山。虽然如今已经是灭国多年,但祖上留下的财富与甲胄足以再起一支精兵。现在如今我更有一支遍布天下的暗网,上至朝廷下至江湖,凡有大事绝难瞒过我的眼线。这就是我南陈当年国破之时,暗中留下的‘天下会’的实力” “南陈后主陈叔宝,我阴葵派也是关注多年。论自保,其人确是一个人物,做一个傀儡不失为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你所说的天下会,本座是从无在其人身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本座又岂能被你三言两语就信以为真?” 祝玉妍选择出身低微的林士弘,就是看中了其有着足够的雄心与胆魄。她现在不需要傀儡与守成之人,她要的是可以在这大乱之世中有大魄力之人。 “阴葵派的实力,我在林士弘身上已经看到了。阴后可以将一介草莽扶植成为如今的南越王,这的确证明了圣门有着参与天下定鼎之局的这场争斗之中的实力。如果我能在三年内靠着自己本能的实力拿下如林士弘般的地盘,那阴葵派就全力支持我。而只要阴后助我登上这九五之位,圣门就是我大陈的唯一宗门,不知阴后觉得这门生意能不能做?” 陈天知道现在说再多都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实际性的合作至少要在自己有一定的地盘之后才可以让阴后这样的人真正下注。 如果他只是想安心当一个傀儡,当一面南陈正统皇族的旗帜被阴葵派拿来用用,那阴后只要保他不死就行了。这种投资对阴后来说,那是小的不能再小,所以她会不在乎这种投入成本。但是陈天现在要的是像林士弘这样直接称王的投资,那真是要有一个长期的考验期了。 陈天现在于这个世界真可谓是要‘白手起家’。现在他手上已经有了作为‘启动资金’的杨公宝库,但他不可能开启宝库就直接发钱招兵,这种事的前提是他要有足够的实力保的住宝库不被别人直接抢了。 所以他还要通过长期运作,将杨公宝库变现成为一支属于自己的精兵。但他相信,在未来动荡的时代里,只要两到三年就可以形成规模。到时候有了阴葵派这批触及各行各业的庞大宗门支持,他就有足够的资本与岭南宋阀联合以南击北了。 自始至终,岭南宋阀才是他的最终目标,而阴葵派只是他积累原始资本的一股投资而已。 “你现在的实力,除了石之轩的下落外,的确没有资本与本座谈合作。但你自认为三年后能有这样的资本。”祝玉妍也认真的思考了陈天的提议,她现在不会对其有任何的实力助力。至于三年后嘛,她自然还是等得起的。 “三年,我相信届时已经称帝的林士弘应该已经差不多要离败亡不远了。届时,阴后自然要选择一个新的扶植目标。否则,又如何与慈航静斋争这天下宗门之首呢?”陈天提起了魔门的死对头慈航静斋来,倒并不让阴后感到意外。 毕竟,谁都知道她们圣门与慈航静斋不可共存。如果要选择与她合作,那就绝不可能得到慈航静斋的支持。 慈航静斋,原本由‘地尼’所建立。初步估计成立于东汉年间,因为汉明帝永平十年(公元67年)是佛教传入中土之年。原本她们是广研天下宗教门派为己任,希望能寻出悟破生死的大道,亦是修行佛法之地。 ‘地尼’当年在‘白马寺’研习佛法之时,遇上魔门第一代‘邪帝’谢眺,两人曾相恋,‘地尼’亦曾翻阅魔门绝学‘道心种魔大法’,但最终因两人对佛教的分歧导致分手。 ‘地尼’其后遁入空门,四十岁坐枯禅时顿悟,离开佛门,融会佛道两家功法,创出‘彼岸剑诀’,就是四大奇书‘慈航剑典’的前身。接着的十多年云游四海,随缘收徒,传以剑诀。静斋门人都是女性,其中不少是带发修行。 可是当年只求佛法与大道的宗门,慢慢的却变成了如今号称‘替天下人选圣皇’的组织。她们开口闭口都是天下大义,一幅如果不是她们选出的皇帝,那天下百姓一定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就好比隋杨王朝就不是她们选的,因此这天下才会必将迎来大乱之世。也只有她们所选出的皇帝,才是能将这天下带入真正辉煌的时代。 为此,就连她们慈航静斋的所在地也被其自己命名为‘帝踏峰’。她们还替‘圣皇’保管着‘和氏壁’这等国之重器。 如此种种完全是将这‘皇帝’之位,把握在她们自己手里,她们是凌驾于皇帝之上的存在,她们就是‘天意’。 说的再形象一点,那就是她们是‘教皇’,而皇帝是‘国王’,这就是欧洲中世纪时代的‘教权’比‘王权’大的模式。 “呵呵,本座观你行事,更有我圣门风采。慈航静斋自然是看不上你,故而你才来找本座的吧?”阴后祝玉妍与慈航静斋当代斋主梵清惠斗了数十年,太清楚对方为人了。当年她就是输在了梵清惠的师妹碧秀心手上,才失去了她的初恋石之轩。 慈航静斋另一大特点就是所为‘以身伺魔’。只要有她们无法打败的‘魔头’出现,她们就会派一个培养多年的‘仙子’去勾引对方,最后往往都是将魔头困在仙子温柔的怀抱之中。 强如邪王石之轩也逃不过这种天下最强的也是最专业的美人计。当年也是为了碧秀心而抛弃了祝玉妍,最后弄到自己精神分裂,成为了一个疯子。 更为可怕的是梵清惠本人。原本雄心万丈的天刀宋缺,在与其谈了一场恋爱之后也丧失了争霸天下之心,一心全都扑在武道之上。 在陈天看来,慈航静斋可为当今天下最专业的‘女支院’,她们培养出来的‘仙子’才是真正的‘头牌’。绝对是又当又立的绿茶中的茶王。 “不瞒阴后,在下最看不起的就是慈航静斋的那群婊子。她们哪来的自信敢说替天下百姓选皇帝。她们算个什么东西?一群以色相招蜂引蝶,最后又不想被男人睡,才说什么只求佛法的花魁而已。”陈天对大唐双龙传最深的印象就是这群恶心的女人,几十年过去了都没有忘记。 “哈哈哈哈,这些话你可有胆量对着梵清惠说去?”阴后虽然觉得这是陈天在她面前故意诋毁慈航静斋,好提升自己对其的好感。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听了之后还是十分的解气。 “阴后放心,我不但敢说,更敢向阴后担保,慈航静斋这代的头牌师妃暄,我一定玩到她生不如死。”陈天心中已经对于如何打击慈航静斋有着自己的明确的计划了。 “你倒是清楚的很,她们这代推出来的入世传人是师妃暄。看来你所谓的南陈遗留的情报网还的确是不同凡俗。”慈航静斋每代1入世传人就是代表着她们当代最完美的杰作,其中选拔要求之高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别的不说,单是身体容貌就要按天下第一美人的标准来要求的。 “慈航静斋是我登顶之路上的一大障碍,我自然早就安排人手潜伏进去。我再多告诉阴后一个消息,慈航静斋当代所选定的皇帝,乃是李阀的二公子,李世民。此人,我必杀之!” “李世民,就是那三大宗师之一的‘散人’宁道奇替其改名的那个李世民?”堂堂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也逃不过慈航静斋的梵清惠的‘俘获’。当年也与其有说不清道不名的感情纠葛,现在还为慈航静斋各种出名又出力。 慈航静斋中的女人的手段,不是通过征服一个又一个的绝世强者来让她们成为这执天下牛耳的第一宗门。 “李世民,李世民,济世又安民。从当年宁道奇放着自己大宗师之尊的脸面不要,替一个小儿改名起,慈航静斋就已经暗中支持李世民争这个天下之主的位置了。当时的大隋可还不是今日这般民不聊生,李阀可还是大隋忠良。慈航静斋如此作为,是她们预见这天下会在杨广手中崩坏,还是她们借势推动了这一切,谁又能说的准呢?” 陈天恶意的揣测,就是慈航静斋为了她们可以重回到其原本的凌驾于皇权的超然地位,才推动了杨广的倒行逆施。 “不得不承认,本座越来越喜欢你了。在慈航静斋的看法上,你与本座可谓知己了。好,本座就答应你这三年之约。三年之内,本座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帮助,如果你能在三年之后让本座满意,阴葵派就是你的后盾。” “阴后放心,三年之后,我非但会让阴后满意,更会让慈航静斋恨我入骨!” “好,一言为定!” “无漏寺,大德圣僧!”陈天见双方已经达成了共同,便立刻将他的见面礼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好一个大德圣僧,好一个石之轩!”祝玉妍说这话的时候,陈天明显感觉到其人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那是一股死气般的压抑,陈天明白对方是准备迫不及待的要和邪王拼命了。 “在下于此先行恭助阴后得偿所愿!” 陈天看着知道石之轩下落后,便飞身融入这夜幕之中的祝玉妍后,也是心满意足的踏月而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杨州绝色动人心魄,好危险啊! 曾经佛门圣地一般的无漏寺一夜之间就被熊熊烈火所吞噬。陈天远远的看着这烧到天幕的火光,心中明白这是阴后与邪王宣战的前菜。 陈天并不去参与这二位魔门最顶尖的人物之间的死斗,陈天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两人在如此激战之下到底有多强。 邪王那玄之又玄的‘不死印法’的确是了不起,‘生’气与‘死’气之间的不断转变,让自己一直站在不败之地。但其‘不死印法’中的‘幻魔身法’依旧对自己没有任何效果,在自己的眼睛之中,就不存在任何‘幻术’一类的东西。 阴后的第十七层大圆满之境的天魔秘也是可以完全将空间化为己用,每一次出手都得撑的上是石破天惊。如果按鹿鼎记中的少林寺那群和尚的水平,那阴后可以一个人就可以杀灭少林寺了。 可惜,这次阴后是不能如愿的。这也是陈天现在就告诉她石之轩下落的原因。陈天知道阴后为了对付石之轩而专门开发了一式‘玉石俱焚’。 说白了就是阴后知道自己在正常情况下是杀不死石之轩的,只有同归于尽这一个方式。可惜,现在的阴后还没有将这式练到圆满。 ‘玉石俱焚’她这一生只能用一次,因为她的命也只有一条。所以她在没有绝对把握之下是不会用出这一招的。也正因为如此,邪王的命,她今天一定留不下来。 而石之轩此时也陷入精神分裂的状态,并没有因为最后‘邪帝舍利’而将他长期分裂的善与恶合二为一。因此现在的他也是不完整的,这就大大影响了他的实力。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个,谁也杀不了对方。这也是陈天要的结果,不然他刚和阴后达成三年之约,然后转头阴后就死了。那他岂不是连个‘交易对手’都没了,以后找谁去和他‘履行合同’啊。 跃马帮的覆灭,在长安城中的权贵们看来,还不如其马厩中死了一匹马来的重要。但在长安西市这片汇集了南北盐马的走私买卖中却是有着不小的震动。 陈天的三年之约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离开长安前往杨州,为的就是那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决’。 但是跃马帮这些分舵弟子们和金玄死后空出来的贩马贸易,他是打算作为一个‘试水性’的尝试继续经营下去。 第一,这个世界中最大的贩马贸易的源头掌握在一个女人手中。此女便是‘飞马牧场’的商秀珣。其人是晋末武将的后代,几代人的心血,一百六十年光阴经营起来的蜚声海内的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本人更像在高崖上下望人寰的绝美云岫,被多情公子侯希白所推崇。 这跃马帮原本也是有部分的马源是从飞马牧场来的,陈天可以先一步与飞马牧场搭建一个合作渠道。在这牧场之中,最让陈天感兴趣的人不是那位美人场主,而是这位场主的父亲,天下第一聪明人的鲁妙子。 第二,这个长安城以后是李阀的龙兴之地。跃马帮虽小,但也是长安本地人的帮派,他先从这批人手之中熟悉一下长安本地人的行事风格,以便以后在长安城中搞事情。 每一个世界,每一个时代,每一个地域的人都不尽相同。如果直接以清初四九城的行事风格来直接用在这隋末长安城,那一定是事倍功半。不要想着用未来的口号给现在的百姓打鸡血,人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陈天取了一点点杨公宝库的财货之后,全部都交给了雨音玲,让她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吸收那些跃马帮的原帮众,重新组建新的势力来填补金玄死后的势力空白。 这种小帮派的组建与管理,对于视角放在整个大清层面上的玲来说,就好像是小学作业一般的容易。陈天为了让玲在长安城中站住脚根,也同时将养伤的莲足留给她作为助手,其实这也是他不想莲足与玲同时出行,免得在途中再起不必要的麻烦。 陈天相信等他再回长安之时,玲会给他一份相当出彩的答卷。 长安到杨州的路程,陈天就看尽了杨广的‘丰功伟业’,一条功在千古的大运河。要说这条运河的建造,的确是无数百姓的生命铺就的。是真正将一个平安世道拖垮的工程,但是如果杨广可以把脚步放慢一点,将如此一个巨型工程分成各个阶段缓步开展,那也就不会让他的大隋坠入万丈深渊了。 ‘长生决’现在应该就在杨州的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身上。这个叫石龙的家伙,在陈天的印象里其实也就是一个二流货色,连宇文化及都打不过的角色。 现在双龙这两位主角还没有名动江湖,那说明这个世界的真正‘主线’故事还没有开始,他现在来的还不算晚。虽然他来了杨州,那么双龙‘寇仲’与‘徐子陵’就别想再腾飞化龙了。他可没兴趣玩什么‘主角养成’游戏。 死了的主角才是好主角嘛。 按剧情的话,大唐双龙的开启是由宇文化及硬抢这石龙手上的‘长生决’引发的。要不,就等到这宇文化及触发这一段剧情,自己再趁着宇文化及落单之时,一举将他解决了。 灭决宇文化及全族本来就是陈天来此的世界任务。现在先从宇文化及杀起也挺好的,至于宇文化及将来杀了杨广,自己称帝的事件,也可以不需要了。 毕竟,杀皇帝已经成了陈天的习惯了。自天皇与清帝之后,再多一个杨广也挺好的,就当时一种收藏品了吧。 陈天自然不知道宇文化及什么时候找上这石龙,因为他现在自己也在找这位石龙的道场。不过他可以等啊,等到宇文化及出现为止。至于长生决被石龙藏在哪里嘛,在他的眼中不存在‘秘密’。 陈天带着怜妹入杨州时,两人坐在一辆买来的豪华马车之中,怜更是带着面纱遮住她冷艳绝美的容颜。怜也是难得单独陪陈天出行,在这个最是醉人的杨州,她也像一个恋爱中的少女一般挽着陈天的胳膊整日游玩着这江南美景之地。 这段时间对于怜来说是多少年来的腥风血雨之中最快乐的日子,陈天不再将她当作自己的侍女,而是完全将她当成自己的‘女朋友’。 带她逛街,带她游玩,带她登山,带她泛舟,为她烧烤,为她铺床,为她裁衣,为她洗漱。 陈天也觉得需要给怜更多的‘温暖’,以此来将她那颗慢慢被‘佛法’感化的内心,重新拉回到自己身边。没有女人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所以他在与怜单独相处的时候,完全将她捧在手心里,用他最大的温柔去呵护她,爱护她,俘获她。 陈天与怜就这样在石龙的道场附近买了一个小宅子,过起了二人世界。当然他每天也远远的观察着这石龙,陈天已经知道他将长生决藏在哪里了,现在的他只等另一个送死的人到场了。 在这里生活了第二十一天之后,陈天与带着面纱的怜再一次路过杨州的某条街道,他看到了一位玉珠蒙尘般的女子,卖包子的卫贞贞。 卫贞贞此女现在只是一个卖包子糙汉的二房小妾,因为长的太美而总被大房欺负,但她又不处可去,只能困在这小小的包子铺中,当一个包子西施。 此女的美是那种如柔水般的气质,即便是布衣荆钗满脸尘埃遮挡了她的容貌,但她那股柔弱哀婉的气质也会被识珠之人所发现。 陈天这种已经里里外外都称得上是魔头的人,看到贞贞也会有一种想要去保护她的欲望。这就是天生的媚骨吧。但她不是那种以色娱人的媚,她是那种‘我见犹怜’的媚,可谓是真正的极品天资,和那些靠着特殊功法修炼出来的媚女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 陈天都相信,如果慈航静斋在其幼年期发现她的话,一定会收她作为传人的。这一类的美女就是慈航静斋最需要的类型,可以不动声色的激发一个男人的保护欲望。 可当陈天想要去从恶大妇手中拯救这位美人之时,他立刻意识到了怜还在他的身边。他现在给自己立的人设是全心全意的和怜过二人世界的夫妻,他可不能当着怜的面去撩拨其他女人。 无论卫贞贞再怎么勾动人心,他现在也要忍住这份冲动。怜对他的重要性,绝不是几个卫贞贞可以比拟的。一个是可以随他征战的忠心战力,一个是温柔乡中的绝美颜色,两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言。 而且就在他看到贞贞之时,他的触觉很清晰的反应出挽着他胳膊的怜其心中的紧张与不满。她吃醋了。 当陈天经过了卫贞贞的包子铺后,他感觉自己在精神上突破了某种束缚。他在自己的久久回味之后才明白,那是他刚刚通过了某种考验。 这是一种男人本能对于像卫贞贞这样浑然天成的美人的考验。他可以说是勘破了一种极高层次的美色对自己的影响。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他刚才不经意的突破,那他将来面对全部都是这种气质的慈航静斋的人时,那是很难去抵挡她们的魅力。 说不定他也会如同曾经不可一世的邪王一样,拜倒在慈航静斋的魅力之下,成为其手中的工具人。 当陈天再回头看向卫贞贞时,美还是那种美,但他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那种保护欲了。 好险,真的好险啊。要不是怜在一边对我的影响,我可能也就入了心魔了。 “怜,谢谢你,救了我。” “主人在说什么呢,怜什么也没有做啊。” “不,你做了。没有你的话,我可能以后就要被慈航静斋俘获我。这个世界的人是能以武入道,修炼出精神境界的。这种精神上的较量,比起单纯的以武相搏来说,更为凶险。我刚刚就闯过了这一关。” “主人说什么怜现在不明白,但是只要可以帮到主人,怜什么都愿意做的。”这一段时间怜整个人都陷入无尽的幸福当中。现在的她再一次整个心都挂在陈天的身上,她只想要留住现在的幸福,或者说为了一直可以幸福下去,她也要永远的跟在陈天的身边。 “怜,我们这两天就在这包子铺等两个人来。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寇仲,徐子陵。” “主人,他们很厉害吗?” “不,他们只是两个不会武功的小混混。”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唐至此无双龙,宇文化及战石龙! 寇仲与徐子陵,这两位16岁的少年是这大唐双龙世界原本的‘主角’。他们两个可谓有着这世上最好的品质,以及那让人羡慕的兄弟情谊。 ‘一世人,两兄弟’这句话就是他们两个友谊最好的体现,他们是真正做到了为了对方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 也正因如此,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也主动与徐子陵谈了一场‘精神恋爱’。其结果就是徐子陵按着师妃暄的引导,要求寇仲放弃争霸天下。把寇仲当皇帝的大好机会,平白的送给了李世民。 可惜了,陈天并不想让原本的一切再度发生。像双龙这样有无限成长性的存在,不提前在其最弱小的时候铲除,难道还要等到他们势力大成之时再去谈什么兄弟感情吗? 到时候,怕双龙又成了慈航静斋手中的最为烦人的棋子了。 要找到他们说容易也容易,陈天只要与怜守在卫贞贞的包子铺子附近不出三天就行。这两个现在还是偷鸡摸狗的小混混一旦饿肚子就会靠着徐子陵俊美的容貌来找贞贞讨要几个大肉包子。 “怜,那两个就是我要除掉的人。记住,别让他们死的太痛苦就行了。这也算是我对他们最后的善意了。”陈天等了一天就看到了两个英武不凡的年轻人,吃着贞贞私下悄悄塞给他们的包子。 怜听完陈天的命令之后便点了点头,杀戮是她此生无法摆脱的事,她现在不想让自己所爱之人失望便是了。 “陵少,每次只要你出马,贞嫂都会给我们包子吃。你说说,你这张俊俏的脸有没有勾搭贞嫂啊。”寇仲三两口便将两个大肉包子吞下肚子,还不忘去打趣自己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我可不许你编排贞嫂,她也是苦命人,还愿意照顾我们,我可是待她如亲姐的。”徐子陵和寇仲完全不同,他吃的很斯文。即便他此时与寇仲是一样整整饿了一天,但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那股读书人般的斯文却完全不同于寇仲的大大咧咧。 当这两个小子沿着一条小巷准备回他们的‘小窝’时,寇仲率先看到原本空无一人的巷子尽头出现了一位比他还高的蒙面女人。 “快跑,快跑!”寇仲本能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危险,立刻拉上徐子陵的胳膊往回跑。 “主人说了,不会让你们有过多痛苦的。”怜轻轻的话语出口之后,她的声音便准确的飘到了两人耳中,吓的还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二人魂飞魄散。 怜只是几步便追上了二人,她面带微笑的右手食指与无命指轻轻点出一招‘拈花指’中最高深的‘拈花微笑’。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后,便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怜摸着二人的鼻息,确认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之后,习惯性的以左右各一掌将两人的心脏震碎。她出手时已经确保了二人感觉不到太多的痛苦就已经死去,但是为了确保他们没有生还的可能,还是要震碎他们的心脏。这样至少也是在他们死后下的手,他们此时应该也感觉不到痛苦的吧。 ‘化尸粉’这瓶只要还有一点就可以无限自产自足的神药还是被玲带了过来,怜也随身带了一瓶,作为最后为这两位主角的送行之礼。 从此以后,这个大唐双龙的世界,就再也没有‘双龙’的存在了。 两个小混混的死亡,在这个繁华似锦的杨州城中,连一丝波澜也泛不起来,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只有每日在包子铺等着这兄弟俩来讨要包子的卫贞贞觉得奇怪,心想这两兄弟是不是去外面闯荡了。 七日之后,一艘宇文阀的巨型战舰‘五牙大舰’自南京(江宁行宫)随着大运河的水势驶向杨州地界。 作为杨广禁卫军总管的宇文化及此时站于五牙大舰之上,听闻了推山手石龙暗藏‘长生决’的消息之后,豪气千云的以他‘冰玄劲’之力一拳轰向天际,寒劲穿过大舰之上的五层楼台,冻气所至,瓦片全数遭到冰封。 他们宇文阀的冰玄劲可是将周身内气全部转换成为寒劲冻气,就如同阴后可以靠着自己的内气改变空间力场一般的神奇。这个世界的武学,不在只是力量与速度,更有着神奇的‘精神’与‘异能’般的效果。 ‘五牙大舰’的庞大使得沿途所需的耗费巨大,杨州城守备陈淡与总兵尉迟胜早就提前准备起来以迎接这位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陈天身处杨州城中自然也能感受到全城都被发动了起来,他略微打听就知道是宇文化及来了。 既然‘送死’的人来了,那么他也带着怜赶到石龙的武场中埋伏起来,准备收割这宇文阀的‘第一滴血’。 宇文化及刚入杨州便直接带着他的禁卫军扑向石龙武场,而此时的石龙还在研究他到手三年的‘长生决’。这三年来,他与长生决可谓是日夜相处,但对于这全以甲骨文写成的‘长生决’他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当他感到一股寒气弥漫进他这间位于武场中心的房间时,他就知道是宇文化及来了。 这天下之间,有此寒气绝学的也只有宇文阀,而宇文阀除了闭关不出的家主宇文伤外,全族上下也只有宇文化及练成这‘冰玄劲’。 他自己知道是手中的‘长生决’引来了那位贪得无厌的皇帝派来贴身红人来取他的宝贝,因此也马上将这本以特殊金丝所编织而成,不怕火烧与水浸的长生决存放入他的暗室之中。 “石龙,你得到长生决却不主动上呈于陛下,教陛下龙心相当不悦啊!”石龙只听屋外一个冷峻的声音带着现为猛烈的寒气‘闯’了进来。 “哦?是吗?可是石某无心混迹官场,自然也不想在皇上面前献丑了。”石龙知道现在再不反击,就会完全被蓄势许久的宇文化及完全压制。故而他运劲与掌,成名绝技‘推山手’之‘五丁开山’便悍然轰出,掌劲出手之后越来越大,以一只巨大手印的劲势直接将宇文化及身前的十数个禁卫军轰的震体而亡。 单只是这一手,便远不是‘神拳无敌’的归辛树可比。陈天在石龙的武场暗中观察着这场面也再次感叹,即便是这世界的二流高手也远超过武学末世的‘鹿鼎记’世界。 陈天此时就躲在石龙的暗室里,开暗室门的方式他早就一清二楚,加上他以自己强大的心脏与肺活量,十分钟内不会有呼吸的声音,心跳也维持到很低的地步。即便宇文化及与石龙五识再强,也无法感觉到他在窥视着他们。 当然,暗室中的长生决此时已经被陈天收入怀中。而外面为此拼命的两方人马却还不知道自己所争的宝物早已归于他人。 屋外的宇文化及周身寒冰罡气护体,双掌寒气迸发,他身前被震死的禁卫军士卒的尸体都无法靠近他的身体。 “石兄这般不知好歹,我也只能硬抢了!”宇文化及一跃冲进石龙内室之中,一招‘冰河莽莽’便将石龙周遭空气全部变得森寒无比且不断的像石龙挤压。 “我大不了毁了这长生决,大家谁都得不到。”石龙被‘冰河莽莽’逼的退无可退,只能选择硬拼,他双掌聚起他全身功力,一招‘愚公移山’带着一往无前的掌势硬轰向宇文化及。 “你要是胆敢如此,我一定将你满门抄斩!”宇文化及要得就是石龙与他硬拼,他有绝对的自信杀败眼前这位杨州第一高手。 宇文化及双拳之上运起‘冰玄劲’中的‘冰封三尽’悍然轰向‘愚公移山’,强猛对击的反震之力,使得宇文化及倒退数步之远。可是功力逊于对手的石龙更是直接倒飞出去。 宇文化及见势立刻双足发力,以更快更猛的气势直接绕到了石龙的身后,对着已经无法控制身形的石龙后背空门之处直接打出‘冰玄劲’中极为狠辣的‘冰寒刺骨’。 寒劲后入而前出,透背穿胸而过,其中冰寒极至的劲力穿透了石龙浑身的经脉要穴,再贯经肢体而出,凝结成一条巧夺天工的冰龙龙头。 见到这一幕的陈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原来是小看了这宇文化及,其人对于冰玄劲的驾驭已经到了神忽其神的地步。 现在陈天可以肯定的是,宇文化及比闻采婷要强。看来自己不能以曾经的固有观念来评价一个人物的高低优劣。 全身经脉已经被破的石龙已经有了同归于尽的打算。他在自己身体已经僵硬之前,以喉头一口已经快变成冰渣的淤血直喷宇文化及的双眼。 宇文化及被这突然的一下,逼的双眼紧闭。也就在此时,石龙自爆自己全身经脉,迸发起自己最后的功力,以他最后一招‘山崩玉碎’,双掌左右挤压直拍宇文化及的太阳穴,这一击打的宇文化及吃痛不已。 可惜,石龙此时所能打出的掌力因自己经脉早已被寒气所摧毁而显得有气无力。宇文化及只伤而不死,而且他在吃痛之下双掌带着一层锐利的冰刀左右猛斩,以掌刀打出‘冰刀万剐’先将石龙的双臂直接斩下,再将石龙的身体乱刀分尸。 陈天透过暗室看到这一幕后,知道自己时机到了。他现在将宇文化及当成真正的一流高手对待,拔出了自己的‘神牙’。以自己八十年的内力灌注在这‘神牙’之上,整个人摆出了‘牙突’的强攻姿态。 许久不见的‘飞天御剑流~龙牙破’带着陈天一往无前的剑势破墙而出直冲向还没有来得及回气的宇文化及背门。 第二百三十六章 杀宇文化及者,大陈皇裔! ‘冰玄成盾’ 当‘神牙’离宇文化及后心还有三寸之距时,宇文化及强行运气将自己体内的寒冰真气透过自己的背门在空气之中凝结成一面冰盾。 可是这一面凝聚着宇文化及自救功力的冰盾,依然挡不住陈天内力加持之下的‘飞龙破’贯穿之力。只不过这一阻挡让宇文化及有时间挪动自己的身体,避开了后心中剑的下场。 当宇文化及看着一把带着自己胸背之血透体而过的倭刀时,他是极度的愤怒的。 多少年都不曾受伤的他,让他都快忘记了痛楚的感觉。更让他愤怒的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计算别人,今天居然被别人给计算了。 “你是什么人?影子刺客杨虚彦吗?”宇文化及以自己的冰玄劲双手合什紧贴着神牙的刀身,一个呼吸之间便将神牙与自己的伤口全部冰封起来,并向偷袭他的人询问是否就是这些年在江湖上成名以久,但从来没有被人见过真正面目的影子刺客。 可是陈天根本没打算和一个自己当下必杀之人有任何废话,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连认识都算不上,你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神牙虽然被宇文化及冰封,可这也难不倒陈天。陈天易筋经‘黄级浮屠’劲力加持下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燃木刀法’瞬间让神牙之上产生高温融化了冰封。这也让陈天将神牙从宇文化及体内再度拔了出来。 陈天从石龙的身上已经看明白,与宇文化及近身博杀很有可能被其冰寒劲气侵入自己体内经脉。所以他打算以神牙之锋以及自己不断变幻的身法与他拉开距离打。 宇文化及以时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不利局面,尽快离开这里叫齐人马杀回来才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可是他多年来位极人臣,如今更有篡位之心,今日被人如此偷袭却是让他的怒火压过了理智。 他再度冰封了自己的伤口之后,正欲再战之时,一道锋锐之极的刀气直接斩向他的胸口。他赶忙再度运起‘冰玄成盾’,这才挡下这一股无形刀气。 而陈天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再度将神牙纳刀入鞘后神速拔刀,又是一刀快如疾风般的刀气斩破空气,形成一道真空刀气,割裂了地面的大理石直扑宇文化及而去。 但是这一次宇文化及有了准备,轻功腾挪之间,不但闪过了刀气,更向着陈天快速逼近。陈天早也料到是这样的情况,高高跃起以燃木刀法合并‘龙槌闪’从高向下斩出一道火炎刀气直劈宇文化及的头颅。 宇文化及本来只是准备对付推山手石龙,因此他也是托大未带自己的‘冰虎战刀’,只能以掌中寒气化成冰刀,双手连斩几刀才堪堪挡下陈天这炽热势沉的刀气。 陈天正准备再攻之时,突然感觉到自己周遭空气带着一股可怕的寒气再向自己不断挤压。他清楚这是宇文化及前先用来对付石龙的那招‘冰河莽莽’。 可是此时的宇文化及胸口被神牙穿膛而过的伤,让他必须保有一口真气用以冰冻自己的伤口,以及保护自己的肺部。这招‘冰河莽莽’明显没有最初的功力与气势。 陈天周身猛然旋转起来,不但破了‘冰河莽莽’的束缚,更是以自己的高速旋转的离心力再加上他浑厚的内力,以他自己为中心,连继斩出六道真空剑气,这正是他能以真气作为刀剑之气后结合‘飞天御剑流’的‘龙卷闪~六道天舞’。 “区区刀气,也想杀我,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宇文化及双掌再度施展‘冰刀万剐’双掌连斩数十刀,可是他却感觉对方这刀气之上,一道比一道更强,到了接对方第六刀时他的双掌已经崩裂出血颤抖不止。 而此时这间石龙用于参悟长生决的内屋之中已经布满刀气所割裂的一道道刀痕,横梁石柱都已经承受不住这般破坏。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坍塌声,整间内室轰然崩解。 宇文化及此时也看到了屋外自己所带了近百禁卫军人马已经全数变成了一地残破的尸体,而一个女人却正用他的将旗擦拭着她刀上的血迹。 宇文化及自知自己已经被逼绝路,不拼命是真的走不了了。他强催起自己全力的冰玄劲气,就是让他的伤口再次迸血他也顾不上了。 陈天的双眼已经看清楚宇文化及全部功力汇集所在,但他知道以‘无相劫指’的透体指力,就是让他此时打进对方要害也会被其一身经脉之中的寒气所冻结,根本就起不到他曾经一指制敌的效果。 虽然如此,大家就正面刚,硬拼硬吧。 如果说宇文化及的‘冰河莽莽’是以自身的玄冰劲将对手周围的空气急速降温后再其控制下向对手形成无形的挤压之势,从而限制对手的行动。 那么宇文化及的最终绝技‘冰玄时空’是将‘冰河莽莽’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以他全力的冰玄劲直接将对手整个人隔空冰冻起来,再任由他宰割。 可是这种隔空冰冻是需要一个短暂的过程,当陈天感觉自己手臂上凭空结起的冰霜之时,他已经完成了纳刀出刀,一式九刀,从九个不同的方向真空刀气,同时斩在同一个目标之上,‘飞天御剑流~九头真龙破’。 宇文化及被破功了,他还没有来得及隔空冰封对手,自己身上已经同时挨了九刀。虽然他双臂急时回防,挡下了四股真空刀气,可是自己双臂双腿,前胸下腹全部中刀,让他只能再度以冰玄劲来急速冰封自己的伤口。 可是这一次,他的‘冰玄时空’本就耗费他极大的功力,现如今此招被破他已经让他反伤咳血,自己身上的伤口根本就已经封不住了。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今天放过我,多少代价我宇文阀都给的起。”不可一世的宇文化及,双腿上各有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血流涌注,使他不得不以跪倒在地的姿势开口求饶。但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将刚才自己大量外放的寒气吸回自己体内,好让自己有逃命的本钱。 可是回应宇文化及的却是一道比之前所有刀气都要快的刀气,快到完全割裂了空气,快到他只见到一条血红之色刀光闪过,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了。 这一刀,是陈天将八十年的功力聚集在拔刀的一瞬间,释放出来的超神速拔刀斩‘天翔龙闪~极’。在这一刻他手中的神牙好似有了生命一般与他保持着同步的‘呼吸’,整个刀身上的无数条细密如同血管一般的暗纹,带上如鲜血般的血红之色,随着那真空刀气一闪而过。 被刀气透身过而的宇文化及上半身被平整的切成了两段后,刀气去势依然不减,侍立于外堵住宇文化及退路的怜也感受到这道刀气的威压,双足点地而起,在空中翻了两个圈才躲过这道刀气的锋芒。 当怜落地之后,看着地面上那近二十多米的刀痕,手中更是握紧了‘无限刃’。这‘飞天御剑流’在内功加持之下产生的真空斩,她自然也会。可是同样一招的威力与距离上,现在的她还和陈天有着不小的差距。 毕竟怜在虚拟空间之中的时间与陈天差了很多,加上‘龙象般若功’到后期可以成倍提升内力的神妙,不是现在的怜可以追的上的。 而刚刚使出这极限一刀的陈天,此时也是在不断回气。 如果不是看着宇文化及已经失去了行动力,他还真不想直接用这一招来了结对手。此招要求他在瞬间的爆发力实在太大,他现在也有种功力被耗尽的乏力感。 虽然他这次错估了宇文化及的实力,但宇文化及与石龙一战不止是消耗了其人的功力,硬是让陈天看清了对方的招数。这才让他制定了相应的对策,拉远距离,隔空靠着他内力更深,以不停的刀气消耗着对方。也正是因为他始终没有给宇文化及近身的机会,最后才迫使他使出最耗内力的‘冰玄时空’。 观察,疲敌,偷袭,针对,消耗,最后再斩杀,这一系列的有心算无心之下,陈天没有怎么受伤的便杀掉了这位宇文阀的第二高手,也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 因此,陈天自然要留下自己的大名。他在长安时就想着怎么能让他陈十三郎的名号被天下人所知,现在这就是一个最好杨名的机会。至于宇文阀必然对他下的‘必杀令’他自己是不在乎,因为先倒霉的一定是远在洛阳的那十二位兄长们。 最终,陈天摸着怀中刚刚到手的‘长生决’看着终是为人做了嫁衣的杨州第一高手石龙的尸体,以‘神牙’的刀尖粘着宇文化及的血在其人尸体边上刻下了一句为他打响名号的留言: “杀无道昏君走狗宇文化及者,大陈皇裔,陈十三郎,陈天!” 第二百三十七章 长生决,真是一件让人着迷的东西! ‘长生决’真是一种见鬼的东西,普通人根本就练不了。 陈天带着它与怜在杀了宇文化及之后便立刻离开了杨州城,在一座杨州城郊外的无人破庙中暂时安顿下来。 陈天在鹿鼎记世界以来,那也是习惯了奢侈至极的生活。虽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他没有了曾经的天下间最顶级生活享受,但是住破庙他还是第一回。 但是这就是新生活,再度流落江湖的生活。这里的江湖不只是江山一隅,这里的江湖人是直接影响着天下归属的。 当然,现在陈天最在意的不是破庙的环境,而是他手上的这薄薄的一册长生决。 这长生决还真是一种见鬼的东西啊,正常人是真练不了,更练不成。 首先是这长生决上的文字,全是用甲骨文写的。别说一般武者,就是读圣贤书的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一定看的懂。因此,得到长生决的人多半是按其中七幅人体穴道线路图来自行参悟的。 好在这方面陈天鹿鼎记世界大索紫禁城之时,就以他的视觉记忆将全部的文献都看过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大清库藏中的甲骨文翻译的文献。 他这次算是看明白长生决的总纲其实与老子的道德经中一些主张还是非常相近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大道同归吧。 也正因为看懂了总纲,陈天才明白‘长生诀’根本与武功没有半点关系,但却是嵌合天地自然奥理的窍诀。 其理念是人身乃一小天地。身外又是另一天地,所以只要把握到这两个天地的自然之理,内外两个天地就会合而为一,浑成一体才是天人合一,‘长生诀’就是这门天人合一理念的巅峰秘诀。 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算是有了总纲也无法对于那七幅人体图的理解有多大帮助。 因为那七幅图各自之间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关键其中的经脉走向是与此间武学的基础完全相悖的,谁要是敢盲目的跟着这上面练,一定会将自己原本的武功根基给废了的。 果然是个见鬼的东西啊,难怪石龙三年得宝也不敢用,到了石龙这个年纪,武功根基早就定型,要改就是要他的命了。 关于这方面,陈天从最开始的习武之时,就是模仿各种完全不同内功的经脉走向。这也就是说,他从最开始就没有固定过自己的内功根基。 唯一被陈天作为一切内功之源的易筋经,也是一门可以包容天下武学的神奇法门。正是因为有了易筋经的包容性,他将自己的主修方向改成龙象般若功也没有任何的冲突问题。 由此而言,陈天将这七幅图当成七种不同的武学来兼修,他也一样做的到。 原本的双龙就是一个人修炼一幅图,一个人学到‘动如火’,一个人学到了‘静如水’。据说每个修成者所领悟到的效果都不一样。 这七幅图在陈天眼中,更像是‘五行’与‘阴阳’,七图合一,天地循环。 长生决还有一点要人命的地方,那就是其直接吸引先天真气入人体穴窍,而非由人后天功力练到可以感应先天自然。常人如此做的话,自身穴窍猛然被先天真气灌入往往直接导致体内经脉无法适应而走火入魔,更有甚者直接爆身而亡。 对于这个问题,陈天直接自信他的身体一定可以承受这天地之间的先天真气。因为他的触觉觉醒后,他对于天地之间的万物自然的感知,已经可以说是浑然天成的感觉。 曾经他以入梦的方式,在鹿鼎记最后的那几年中,观看了那个世界的结尾。那时的他如同遨游天地之间的飞鸟鱼龙一般,感知着万物与自然,以达到道家‘神驰物外’的境界。 在他其后的数十年虚拟空间中,自身的触觉觉醒让他充分的感受到了这天下之间的无形之气,有形之物的律动。 现在他终于借着长生决引先天之气入体的法门,第一次按第七幅图录上所绘制的方式就成功的将天地之中的先天真气引入自己穴窍之中。那是一股‘水’的感觉,浸润着他的周身经脉,缓解着他这近六十年的身体疲惫感。 陈天就这样渡过了一天一夜,直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感觉到自己那浑厚的内力之中已经有一部分随着穴窍内的先天真气,由后天内力同化成了先天真气。 陈天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经过前先的诸多‘准备’,一举便练成了这令无数武者都无法参透的‘长生决’。 “怜,这长生决太美妙了。我已经想到办法让你们都可以修炼这门道家至高的秘法了。”陈天在体会过长生决带给他新的活力之后,第一个想法便是让怜她们几个全部同自己一样,进入这种先天的状态。 虽然陈天的容貌与身体一直保持着年青与活力,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在走向老朽。他的心脏的确是永不衰竭的向他身体提供着最强劲的支持,但他的内心如今已经是百岁高龄了。 他之所以燃起在这个世界要争霸天下登上帝位的想法,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还可以保持一种‘激情’。他怕自己因为时间的摧残,变得对一切的麻木与枯寂。 他已经有点明白为什么‘神’曾经说无限的时间是何等的无趣与痛苦。时间会将一切的五彩斑斓都变成黑白二色。时间就像是一种毒药,毒死了心灵对一切事物的感知,陈天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但是,刚才长生决给陈天带来的感觉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如果说他通过触觉感受天地之间的自然之气是一种隔靴搔痒的话,那么那种天地之中的先天真气在体内流动时的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一场spa一般的舒适,带给他一种全新的‘活力’。 怜她们是连身体与心灵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状态,她们更需要这股活力。只有这样她们才能继续陪伴着自己,与自己经历以后的未知世界。 “‘长生决’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就如同专为我所定制般的一样。” 陈天在内心如此感慨之余后,便向怜介绍起了一件神奇的宝物,也就是他想到可以让怜她们不需要自废武功清空自己体内经脉之中内力的情况下,也可以修炼长生决的东西。 这件宝物的名字叫‘和氏壁’,其还有一个更让天下人熟悉的名字‘传国玉玺’。现在如今这‘和氏壁’应该在慈航静斋的手中,她们将此物交给了受其控制的佛家圣地‘净念禅宗’看护。 在这大唐双传的世界中,‘和氏壁’有着一种神奇的能力,那便是可以将一个人的经脉扩大到人体极限,并且极大的加强经脉的韧性。 只要怜她们受到‘和氏壁’的这种强化,就可以像自己一样,引先天真气入体也不会因与体力经脉中的内力相冲而导致走火入魔了。 至于,最终长生决的先天真气会将自身进入‘练精化气’的状态,从而导致不孕不育的最坏结果。陈天相信怜她们此生只会与自己生孩子,但他这具身体已经明显是不孕不育了,那这个问题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没有任何障碍了。 就在陈天继续在这间无名的破庙中修炼着长生决的第七幅图时,他‘南陈十三郎’的名号的确如他所愿般的传遍大江南北。 隋帝杨广对于自己身边的大红人宇文化及的死,出人意料的没有表示出多大的震怒。他只是下令洛阳留守王世充将生活在洛阳城中长城县公一家老小全部下狱,以谋逆大罪论处,满门抄斩,掘陈叔宝墓,以儆效尤。 而位于长安的长城县公老宅也早在陈天离开长安之后,被玲一把火烧成了白地。她自是另寻他处,重建家宅以建立新的‘天下会’去了。同样收到杨广命令的长安独孤阀阀主独孤峰,令其子独孤策去按旨拿人之时,独孤策只见到了已经成为废墟多日的陈氏老宅。 身处长安的独孤峰心中很清楚,皇帝这次其实心中也是希望宇文化及死的。宇文化及其人近年来越来越嚣张跋扈,而皇帝身边的禁卫军已经如同其人私军。 宇文化及种种行事已显露出了不臣之心,这已经让皇帝非常的不安,也越来越重新提拔他们独孤阀的子弟。比如他的两个弟弟独孤盛与独孤霸重新回到禁军之中,日常护在皇帝左右。 虽然不知道这个窝囊了多年的长城县公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高手,但他想来皇帝心中一定是欣喜于这陈十三郎替其除掉这已成尾大不掉之势的宇文化及。 而宇文阀这边却是惊动了闭关多年以求武道突破的阀主宇文伤,他让阀中子弟向全江湖下达了对于陈十三郎的‘必杀令’,誓要替宇文化及报仇血恨。 但是宇文化及突然身死,宇文阀暗中反隋自立的大计受到了重创。而好在宇文阀的基本根基都还在,其实际控制的如杨州这般的重镇要地都没有损伤。只是他们内部要请出早已对于权力没有多少兴趣的宇文伤,重新出来稳定人心,主持大局。 除了宇文阀对陈天下了必杀令外,江湖上还有另一家极有份量的大人物对陈天感兴趣。此人正是天下反隋义军中声望如日中天的蒲山公李密。 现在江湖上多有流传,宇文化及是死于抢夺石龙手中的长生决而被陈十三郎所杀。现在石龙与宇文化及皆死,那再度失踪的长生决,多半就已经落入了这位南唐后裔的手中。 蒲山公李密对外称是要将长生决夺来,献给身体不适的瓦岗军大龙头翟让,以期长生决可以让大龙头身体恢复如初,再领他们瓦岗军上下反了这万恶的大隋,以救百姓于水火。 故而,蒲山公李密下达了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蒲山公令’这等如同阎王催命般的必杀令。 当然,以上李密的说词也只能骗骗无知的江湖草莽。真正知情之人都知道,是李密自己所修炼的‘天罡地煞拳’中的‘地煞拳’因其地煞之气太重,使李密练坏了身子。因此他才如此急迫的想要找到长生决。 长生决,真是一件让上位者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奕剑术,傅君婥! “想不到我们躲在这种破地方,还有人来找我们麻烦。”在破庙之中已经快十天的陈天,以他的远视觉,看到了一波十数人的武者正向自己这间小破庙处骑马而来。他心中估计一下对方这马力脚程,应该不出三分钟就可以到自己这里。 “主人尽管安心修炼即可,就算是那些宇文阀的禁卫军找到这里,凭怜手中的刀,一盏茶内一定可以杀光他们。”怜在此就好似充当陈天的‘护法’,保证陈天在修炼长生决时不会被任何事物打扰。 “不对,这些人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好像是在追一个女人。我们先暂避一下吧,就当个热闹看看,解解闷。”陈天说完后,便与怜步入这庙堂之后,怜无所谓什么热闹,而陈天却很有兴致的通过自己的透视隔着墙壁,继续看着这破庙之中,其后发生的事。 长生决带给陈天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活力,更有一种心灵上的活力,让他又起了许多年轻时才会有的想法。就比如围观各种事故现场的这种恶趣味。 被那群军马追至破庙的是一位白衣女子,其人冰肌雪肤,柳眉入鬓,星眸流盼,一身异域风情,特别是其人红唇上的那一点美人痣,让她整个人更添几分颜色。 “说吧,你们这追了我一路,到底想要什么?”白衣女子进了这座破庙之后,一改先前逃避的姿态,反而好似是将猎物引入了自己的陷阱一般的眼神看着那群人马之中为首的持刀大汉。 此人正是反隋义军之一的‘漫天王’王须拔的座下大将,以一手夺命刀驰骋绿林的悍将,焦邪。 “姑娘既然不打算跑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敢问这块属于前丞相杨素的‘万岁宝玉’,可是姑娘拿去典当的吗?”焦邪说着便取出一块通体翠绿,上刻万岁二字的玉牌。白衣女子见此玉牌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擦着她的随身佩剑。 “传说昔年杨素秘谋造反,搜刮海内建了一座杨公宝库,内藏数不清的财宝与兵器,可惜他却到死都没有来得及使用。自此便也有了传说‘得杨公宝库者,得天下’。姑娘既有此玉牌,想必与那杨公宝库得是脱不了干系。” 焦邪此时边说边示意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十八铁骑将那还在擦拭佩剑的白衣女子给围起来。 “姑娘不开口也不打紧,本将现在就请姑娘回天王府上再好生详谈,只要姑娘将宝库所在告知天王,那本将担保姑娘可。。。” 焦邪话还未说完,那白衣女子便拔剑出鞘,焦邪也看不清对方如何出手,那突然暴起的剑光便已经将正欲围她的三名铁骑武士击杀当场。 焦邪见状立刻拔刀应对,但是那白衣女子的剑势在击杀三人之后依然未有停止,剑气奔腾,疾射全场。焦邪全力施为也是挡得相当吃力。 而在后院的陈天看来,此女的剑招处处抢占先机,就像是奕棋下子争先一般,他心中灵光一闪,明白了此女的身份,乃是这个世界的三大宗师之一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的亲传弟子,傅君婥。 就在陈天回忆的这点时间内,傅君婥已经从容收式,势若行云流水,优美自然。而依旧持刀护身的焦邪却不明所已的开口问道: “胜负未分,姑娘为何这么快便收剑?” 傅君婥并不回话,只是冷冷的盯着焦邪,神色之间满是嘲笑,好似在笑他为何问出这么无知的问题。因为就在刚才她的那招‘奕剑术’中的‘连环提子千目杀’之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当一声声惨叫传入焦邪耳中之时,他才发现,原本在他身后的所有铁骑武士早已是全部中剑。他们不止是中剑,更是丧命,可怕的就连他们中剑之时焦邪都一无所知。 傅君婥所使的‘奕剑术’就是如同奕棋一般,早作布局,暗藏杀招,而当局者如焦邪这般,往往是堕入计算时,方才能有察觉。 “邪门的婆娘,你究竟是何来路!”这么多军中好手围攻一个女人,反被对方杀的一个全军覆没,焦邪猛然拔刀强攻以掩饰心中的惊恐不安。 当焦邪的夺命刀,势若勾魂般直取傅君婥的劲上人头之时,傅君婥只是以指气遥控,牵动已经归鞘的佩剑盘旋回荡,准确的挡下了焦邪的阴诡一刀。 傅君婥此招‘十二玉楼空更空’的剑势还远不止于此,她的佩剑在空中旋回十二击,反守为攻,由高至低的在焦邪身上划出十二道伤口。 “剑速快疾,剑劲凌厉,以气御剑,拿捏精准,不愧是天下三大宗师所教出来的徒弟。” 长剑离手,傅君婥也不愁无剑可用,陈天只见她剑鞘一翻,鞘中暗藏机括,展开后形成了一柄鞘中短剑。 傅君婥劲贯鞘中剑,剑气集束,劲力突刺,本已浑身为‘十二玉楼空更空’割伤十二处伤口的焦邪,再无闪避之力,被这招以鞘中短剑使出的‘一寸相思一寸灰’给穿胸破背,一剑毙命。 傅君婥杀了焦邪之后,鞘中剑转瞬归位,被其以气所御的长剑也再度飞回到剑鞘之中,整个杀人过程之中,她的一身白衣并末沾染半滴鲜血。在陈天看来,完全是体现了什么叫作‘优雅’的杀人,这是一种带着美感的杀人。 陈天此时也想起了傅采林此人的一大爱好,那就是‘爱美’。因为傅采林作为一个高丽人,此人可谓是特别的‘丑’。或许就是缺什么就想补什么吧,傅采林一生所收的三位女弟子,都是高丽人中绝美之人。他一生所用之物,所创之剑,也都必须是至美方可。 唉,高丽棒子难怪以后要拼命的发展‘医美’啊。还是因为知道自己丑啊。陈天想起了这一段对于傅采林的描述之后,心中不由感叹了一句。 “些许俗物已经清理干净,院后之人不必在遮遮掩掩了,不妨出来一见如何?”傅君婥一个从高丽一路暗入至杨广皇宫。虽然她刺杀未成,但却可以全身而退,可见其人除了绝世的剑术,更有着丰富的江湖经验与过人的对危险的感知。 在院后的陈天听到傅君婥的邀请之后,看了一眼向自己以眼神致歉的怜,便也主动的步入这布满死尸的破庙正堂。 傅君婥一见出来的是一男一女的两个人,也是心下一惊。方才她在入庙之时便感觉到院后有人,但她只觉得院后应该是只有一个女人。所以她早觉得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焦邪之流也只能算是俗物丑类了。 但是突然多出一个让她完全感知不到的男人,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要么是可以完全遮蔽自己的气息,要么就是他比自己要强的多。这两个情况之中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傅君婥觉得危险。 因此她也一改先前对阵焦邪等人的轻松,神情专注的将她手中从小陪她长大的‘御虚宝剑’插在她的身前。 “姑娘相邀的方式可真谓是别开生面啊,这满地的尸体,想必都是姑娘手中之剑所为吧。”陈天站在傅君婥十步之距的位置,而怜则持刀侍立于陈天之后。 按理说十步之距,以傅君婥的剑术,她有信心一剑即中。可是她今次依然目光快速扫视全场,她们奕剑术讲的就是一个布局与落子,每次出剑都是经过计算与判断,务必做到剑未出时算尽十步。 “姑娘不必在计算了,我就直言相告了,你在我眼中没有任何秘密,你也逃不出这间破庙,因为你现在就只不过是一句我手中把玩的器物罢了。”陈天边说边露出邪恶的笑容,右手五指张开如同手心之中有一个东西一般。 “装神弄鬼的家伙,找死!”傅君婥此女本就心高气傲,她在高丽得其师父倾心培养,武功剑术不说,但就是高丽心中的神一般存在的傅采林首徒的名声,就已经让无数高丽王公贵族对她如敬女神。面对一个男人如次调戏的话语,她的剑会让对方知道后果。 ‘抢占天元第一着’,这是奕剑术中最快最疾的抢攻一剑,意在直取中宫。但当她的‘御虚宝剑’的剑尖就要刺中陈天之时,‘咚’的一声,一滴水珠就是点在了剑尖的必经之路上。 傅君婥只觉手中之剑好似被巨力震开一般,一下让她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她面前这个男人虽然高大威猛,但是怎么看也只有十六、七岁。一滴水珠竟有如此威力,此人这怕不是身怀数十年的玄功吧。 “傅君婥,奕剑术的本质说简单也简单,也复杂也复杂。说简单那就是只要做到‘料敌机先’四个字。说复杂,那就是如你每次出剑之前,必是要计算对手乃至环境的一切因素,使得你预判对手的应对与可能出现的后手,这样才可以让你一招接一招的破敌。因此没有远超常人的天资是无法将奕剑术运用自如的。” 陈天当场叫破傅君婥的名字以及其武功的本质,这更让傅君婥呆立当场。自己一直潜行埋名,如何只被其人一眼看破来源。 “出剑吧,让我看看你现的火候有着傅采林的几分风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心神俱破的傅君婥! “你尽敢直呼我师尊名讳,狂妄至极!”奕剑术首重冷静,但是对方出言对自己师尊不敬,这是傅君婥最不能忍的事。 陈天从开始的戏谑,到现在的狂妄,都是为了引起傅君婥的愤怒,让她失去应有冷静。陈天看了傅君婥与焦邪的战斗之后,奕剑术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启发。 他的双眼原本就可以微观的看清楚人身体面部的细微变化,从一个微表情到某一组肌肉的发力,他更可以看清楚对手体内的经脉变化。如此种种,他才是最适合奕剑术‘料敌机先’这四个字的人。 当这次傅君婥刚出剑时,陈天就从她的一切表现之中,判断出她要用的是‘连环提子千目杀’的这一招。 傅君婥的剑势,果如陈天所料,剑出鞘后如密集的雨点,又快又密的向自己周身各处要害刺来。虽然此招一但发动犹如连提千子般的滔滔不绝,可是陈天却是早有准备,又是右手中指一弹,一滴水珠点出,傅君婥那持剑的手腕经脉再次自己撞了上来。 陈天这一滴水珠可真不是普通的水珠,这其实是他将自己八十年的内力转化成长生决的真气之后,以他从那幅图像之中感悟于‘水’的运用,将自己的长生决真气压缩成的‘一滴水’。 傅君婥的剑势硬生生的被这‘一滴水’给从中打断,她长剑脱手而出,再度以气御剑,长剑在空中高速旋转画圆而来。‘连环提子千目杀’的失利还是在她自己的预料之中的,‘十二玉楼空更空’的变化,可以说是在她的以气御剑之下变化更多,杀力更强。 面对高速盘旋的飞剑,陈天根本不在意这长剑的威胁。他的眼睛只在傅君婥左手的剑指之上,他看的清清楚楚,傅君婥的左手剑指上所散发出的‘剑气’,才是控制飞剑的主要原因。 因此,他直接来个釜底抽薪,又是‘一滴水珠’激射向傅君婥的左腕。傅君婥应声中招,左腕吃痛之下,飞舞的长剑好似失去了‘动力’后损坏的‘飞行器’,只能无力的插在陈天面前一块破旧的板石之上。 “你我如同棋局上对弈的两人,但你无法算到我的落子,但我却可以看透你的内心,你心中的一切。我早就说过的,你逃不出我这手掌之中这方寸之间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读心术,你们中原人只会装神弄鬼。”傅君婥左手穴道一时无法恢复,但她右手剑指提气一引,落地的长剑再度被她吸引会自己的剑鞘之中。 “傅君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就知道了。”陈天双眼原本就可以将一个人内心的恐惧放大并再次投射出来。但是每次使用他都会消耗自己巨大的精神力,而且对方越强他所相对应的消耗也越大。 但是有了长生决之后,他的内力转化成了真气,在‘水’的滋润之下,他的精神力方面也提升许多。强如傅君婥也在他的双眼之中,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幼年隋兵在她的家乡所造成的杀戮,她的父母是如何惨死在那一场战争之中。 战火纷飞,家人惨死,幼年流浪,饥寒交困,朝不保夕,人不如狗。这一幕幕不断放大的在傅君婥眼中再一次上演,让她又一次回到曾经自己最无力,最恐惧的时代,都让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彻底弯曲跪倒在地。 “傅君婥,你现在信了吗?”陈天边说边再次加大了自己双眼的异能,压的傅君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天不断的给她施压的,其实他对这个傅君婥有如此动作,倒也真不是看中其在高丽首屈一指的美女,他看中的是其人背后的傅采林。 天下三大宗师,中原,高丽,突厥三大民族各有一位宗师。中原的‘散人’宁道奇已经是慈航静斋的‘护法’,已经是陈天潜在的对手。突厥的‘武尊’毕玄,一心想争天下第一,突厥也早有南侵之意,未来基本也应是敌非友。 唯有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其人深恨杨广入骨,现阶段是完全有机会发展成为自己的盟友。而这傅君婥便是其派入中原,挑动中原大乱的一枚棋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傅采林是如何获得‘杨公宝库’的真实情报,但傅君婥这种‘故意’对外透露自己与杨公宝库有关的行为就能明白,傅采林是让傅君婥以杨公宝库为诱饵,挑动中原各大势力互相争斗。只要中原忙于造反争权的漫长内耗之中,那么他们高丽就可以有恢复被杨广三征之后所带来的创伤。 至于傅君婥胆敢一个人入宫行刺杨广,陈天就不清楚这是不是傅采林授意的。无论杨广现在如何昏庸,单是傅君婥一人去刺杀的成功性实在太低。傅君婥可以活着一路从江都行宫逃到杨州,陈天也只能说一句厉害。 只要陈天今天可以彻底击垮傅君婥的自信,将傅君婥在这段时间‘收为己用’。那么,未来就可以通过她搭上傅采林这条线,寻求相应的合作。 天下三大宗师,陈天总要拉拢一个。宗师级别的这三人都是十数年里不曾入过江湖与人动手,他们所在都是代表着一种‘威慑’,一种可以在必要时,直取敌国统治者首及的威慑力。 陈天在自己还没有挤进这个‘小圈子’之前,借一张‘虎皮’还是必须的。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后,陈天看着已经再度勉强站起身子的傅君婥,再次问道: “傅君婥,你现在相信了吗?你只在我的掌心方寸之中。” “你是什么妖人,刚刚。。。刚刚那是什么。。。妖术。。。”傅君婥此生只将自己的师尊奉若神明,她从来不将男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让她从小就憎恶的汉人。 让她现在向一个汉人低头,承认自己在对方面前处于不可抗拒般的地位,她绝对做不到。 “傅君婥,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你心中的所思所想,所有秘密,我都已经看透了。你在我的眼中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女人。你的身体,你的心灵,你的灵魂,都在我面前都是如同我手中的掌纹,清晰可见。你还要我继续证明吗?” 如果说陈天要花心思去慢慢将傅君婥发展成为‘友人’乃至‘情人’,那他也有的是办法。投其所好也好,携手共游中原也好,联手去杀杨广也好,陈天都有把握以自己百年阅历去欺骗一个人。 但是他现在的性格经过上个世界的霍乱天下而变得越来越行事霸道。他现在就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摧毁傅君婥的自信,让她‘为自己所用’即可。没有心思去玩那种慈航静斋最喜欢的‘恋爱’游戏。 “我心中的秘密,你以为就靠你一点幻术就像骗的过我。在我们高丽,你这种幻术也不是没有。”别说是傅君婥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觉得世上真有直接看穿一个人内心的事情。 她能信到的,就是在高丽贵族之中,曾经也有方士以药物熏香之类的东西,让人看到一些恐怖的画面。这就只是一种幻术,一种恐吓人的把戏而已。 “那你觉得杨公宝库这个秘密怎么样?这可是你特意来中原挑动各方势力争抢的诱饵。”陈天当然也是不可能知道傅君婥心中太多的秘密。他所知道的不过是曾经对于原着的一些印象,以及刚才傅君婥自己心中的恐惧的部分的那些‘回忆’。 但是恰巧杨公宝库的所在,他敢说傅君婥还没有他熟悉。毕竟现在杨公宝库已经是他的秘密基地了。 傅君婥没有回答,她只是以极度忐忑的眼神看着陈天。因为在陈天提出杨公宝库是她的‘诱饵’时,她已经有了一些不自信了。 “京城,跃。。。马。。。桥。。。没错吧。”陈天将这‘跃马桥’三个字,念得特别的重,每一个字都好似铜锤一般敲在傅君婥的心中。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傅君婥到底还是失声问出了这个问题。她自己也知道,一旦问了这个问题,她心中已经开始有些相信,对方所说的一切。 “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不知道,只是你的‘心’告诉我的。当我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心里已经不自觉的想着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我,只不过是将你心中所想,说出来而已。”陈天这就是完全在用心理战术瞎扯了。 但是,也正如陈天所说,刚才当陈天说起杨公宝库的时候,傅君婥心中不自觉的就想着宝库的所在了。这只不过是人之常情所发生的下意识行为,正好让陈天装到了而已。 “你的身体上不止只有嘴角的一颗美人痣吧。让我看看,你故意不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用的,这只不过是逼我再度进入你的内心之中更深的地方,我一样可以看到我想要的东西的。”陈天继续装着他的‘神棍’,他这次赌定傅君婥不敢去想他所提出的问题,以免又被自己得到答案。 只不过这次陈天故意挑一个傅君婥身体上的‘秘密’。毕竟,在陈天透视之中,傅君婥的身体他不只是看的一清二楚,就连她体内的经脉都清清楚楚。 “我都说了没有用的,你再想别的东西也阻挡不了我的眼睛。我已经看到了,原来在你左胸的下半寸,还有一颗痣啊。” 随着陈天的话音刚落,怜在他身后发出了一声嗔笑。她实在是要忍不住了,她是知道自家主人的眼睛可以透视的,因此她平日无论穿什么,只要是被陈天一直盯着的话,她都会害羞。 但是看着自家主人这样是欺骗一个‘傻女郎’,她脸上的表情,那是真的是已经快忍不住。 不同于怜那带着戏谑又同情的眼神,此时被人说破自己身上最私密部分的傅君婥,眼睛之中都快要喷出火了。 她有如此表现,那自然是女儿家的羞愤,但更多的却是她内心之中的恐惧。因为此时的她是真信了对方说的话,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看了一个通透。 对于一个掌握自己所有秘密与心中所想的人来说,要么生活在其带给自己的恐惧之中。要么,就是立刻杀了对方。很明显,傅君婥选择的是后者。 “我杀了你!”随着她的一声爆喝,御虚宝剑带着她第七层的‘九玄大法’,在空中以剑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圆。 ‘九玄大法’共分九层,乃是傅采林的独门内心心法,也是傅君婥能够以气御剑的根基。这世上也只有傅采林本人练到第九层大圆满之境,而傅君婥可以练到第七层已是他几名弟子之中的最强者了。 陈天与怜能够感觉到,这傅君婥在空中所画的七个‘圆’以气凝结不散,即护在她的周围,又可以作为剑气进攻,可谓是攻守兼备的一招。 这也正是傅君婥最强的一招‘玄之又玄一色棋’。她相信在她全力施为之下,对方不可能再以‘一滴水珠’就提前破了自己的剑招。 “死吧,你这个妖人!”傅君婥剑随气动,七个剑气‘圆环’其中四个攻向那个可恶的妖人,两个攻向那妖人身边的妖女,一个留在自己身边作为护盾。 “动真格的了。”陈天也不在继续‘装比’般的模仿‘奕剑术’的‘料敌机先’。面对如此的以气成剑的攻击,他也正好试试以长生决之‘水’融合的降龙掌的威力。 陈天此时双掌之上,水之真气充盈无涛,一出手便是可以牵引周遭事物的‘潜龙勿用’。只见陈天双掌之中水气如同旋涡一样,将那攻来的四道‘圆环’剑气牵扯在他正前方,将之不断挤压。而傅君婥以气御气,她的‘九玄大法’也在拼命催动,和陈天形成一种纯粹比拼功力的‘角力’。 可是傅君婥三十余岁的年龄,二十年的修为如何比的上陈天八十年的修为。两者相持片刻之后,陈天的‘潜龙勿用’就将傅君婥的剑气挤压成了一团轰向破庙屋顶。 傅君婥气机被破自然有所反噬,陈天双掌却是连出六掌,融合了长生决真气的‘时乘六龙’让此招有了质的变化。那便是陈天掌中水之真气居然凝聚化出六条水龙朝向傅君婥撕咬而去。 傅君婥见到如此场面,第一时间想起了与自己一路从江都行宫打到杨州的宇文化及的‘冰龙’。当下她也知道此招厉害,立刻催动自己全部的功力,再次施展‘玄之又玄一色棋’。 可是时间紧迫,她只画出三道‘圆’与自己先前留在身边保护的那一道,将自己上下左右四个方位都保护起来。 ‘时乘六龙’的六道水龙掌力,其中四道直接轰向了四道‘圆形’剑气,双双爆碎在空中形成一片水雨。另两道水龙掌力却是继续咬向傅君婥。 傅君婥一手长剑,一手剑鞘,左右交错,以十字型的气劲再度护在自己身前。这是她最后的防守剑招‘棋路纵横守天元’。 ‘时乘六龙’与‘棋路纵横守天元’最后的相拼,还是以傅君婥的长剑与剑鞘双双脱手而结束。 怜应对一道‘圆环’剑气自然也不是难事,她看着一脸恐惧,脸色灰败的傅君婥后,摇了摇头。心想此女以后只能活在主人带的给她的恐惧之下,除了逃跑之外,再难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第二百四十章 九日奔逃的傅君婥! 逃! 这个字是傅君婥这九天以来唯一的念头。她一路从扬州城逃到了位于扬州上游的丹阳城。 丹阳是从内陆往杨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路,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房屋傍水而建,一派恬静纯朴的风光。 可是如此秀美的一座城市,却是南方历代民风彪悍所在,以东汉末以来,无数纵横天下的军阀都在此处招募过赫赫有名的‘丹阳精兵’。其后更有东晋可称‘国老’的纪瞻其家族的‘丹阳纪氏’为首的氏族盘踞数百年之久。 当傅君婥一入丹阳城后,便一头跳入城中的一条内河之中,她沿着河流一路潜泳,约莫半个时辰之外才在一间河边酒楼之中坐定进餐。 自从被那个男人不断说破内心所想之后,她打也打不过,除了逃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 但这九天的逃亡更让她感到一种无力的绝望。无论她怎么跑,怎么躲,怎么藏,她都只要一停下来就会看到那个男人就在她不远之处看着她。 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魔’一般,成了自己这九天内就是入梦也会梦到的‘心魔’。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没有一点奕剑大师首徒的骄傲,她现在只希望可以逃回高丽,逃到她师尊的羽翼之下,她一个人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个男人的眼神。 借着‘水遁’的她,以内力烘干自己的衣物,九天来终于吃上了一顿热饭。 说真的,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中原饭食可以如此的美味。想她在高丽时因师尊爱美食,因此她也跟着尝遍各种天南地北的美味,却不想今日在这小小的一间不知名的酒楼之中,可以品堂如此美食,或许是她一路奔波饥饿所致吧,也或许是她终于摆脱了那个男人可怕的目光,自己心情愉悦吧。 这一次,哪怕是她舒舒服服的吃完整顿饭菜,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她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下一步是真的要直接回高丽吗?师尊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除了尝试刺杀那个昏君之外,杨公宝库的事她还没有完成。如此回去,自己又怎么面对师尊呢?可是继续北上的话,万一又遇到那个男人怎么办呢,是继续逃跑吗? 正当傅君婥在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的方向之时,店小二领着他们老板向她作揖道:“敢问姑娘可是姓傅?” 傅君婥被人打断了思绪有些不喜,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傅姑娘请看,这套衣物是先前一位大爷为姑娘准备的。说是姑娘渡水而来总要些许衣物取用,那位大爷还在小店后厨亲自做了几道中原吃食为姑娘充饥,不知姑娘用后可觉得满意?” 这店老板带着满脸笑容的一番话,说的是客客气气,明明白白。可是听在傅君婥耳中,吓的她花容失色,手中的茶杯更是直接失手坠地。 “那个妖魔。。。他。。。他在这里?”傅君婥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她犹豫了几息之后,直接跃窗而出,从这酒楼的三层楼上一跃而下。 逃,她要继续逃,她只能继续逃,逃的越远越好,逃回高丽,只有师尊才能救她。 “什么人?竟敢冒犯我家少主!” 或许是傅君婥这一路走的都是一个‘背’字。她刚跃下酒楼就直接撞在楼下准备进门的一队武士之中。众武士一行有十数人,人人背刀跨弓,神采奕奕,护着一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 “不想死的都闪开,本姑娘急着要走。”傅君婥现一心只想着逃,根本顾不上是不是挡了什么贵公子的路,谁要这个时候敢挡她的去路,那她就要直接动手了。 而那位被众武士团团护着的贵公子此时却是只有一个念头:“好美的女子,好美,真的好美。我从小至大,从未见过如此英武与致美相结合的女子。” 傅君婥见着对方呆若木鸡的样子,也顾不得对方心中所想,一跃而起后,便赶忙再度入水潜游。她现在只想直接逃离这丹阳城。 原来,看不到那个男人的所在,她心中更害怕。 而将傅君婥吓的如同奔逃的兔子一般的陈天,此时却在这酒楼之上看着这名被异域风情所迷的贵公子,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宋阀,宋师道!” 对于这个宋阀的少主,陈天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可能其人是有着不同凡俗的能力,但他不争不抢的性格,让他的存在感一直不怎么强。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在父亲宋缺这位极度重视汉人血统的压力之下,还能为了傅君婥这个高丽女子有过脱离家门的打算。 不得不说,宋师道在这个门阀力量极度强大的世界中,算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痴情种吧。 而他这次再这种情况下见到了傅君婥,想必依旧会将自己一个痴心付在这个只过一面的女人身上吧。 至于傅君婥嘛,逃吧,继续逃吧。反正我也是要走这条路的,你是决不可能逃出我掌心这方寸之间的。 陈天的远视加透视一路随着傅君婥在水中如同美人鱼般的曼妙身影不断的向前,他虽然现在还背着两道江湖追杀令,可也不妨碍他‘追’着别人。 一个时辰之后,傅君婥终于来到丹阳城外的江边码头。她于此处观察许久,心中困惑江面上的船只,只有从西驶来,却不见往西开出。 “敢问姑娘可是在此等船?”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正是她先前在酒楼前碰到的那队人马,出言之人也正是其中的那位贵公子。 “我的事,不用你问!”傅君婥这些日子以来心情差到了极点,根本不给对方好脸色看。 “唐突佳人,宋师道先行谢罪了。这船不敢西向,全因东海李子通的义军与杜伏威结成了联盟。这纵横江淮的杜伏威南来直逼历阳,若其攻下历阳,则长江水路势必被其截断。因而如今人人都在观望事态,只有看清楚情况之后,才敢往西而去。” 宋师道一开口便是如此潇洒博闻,再配上他谦谦贵公子的风度,即便是某家名门贵女,也会对其多有看重。 可惜,他却遇到上了此时心烦意乱的傅君婥,所以换来的也只是一个戒备的眼神。 “若不嫌弃,姑娘可乘坐在下的商船。在下担保,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使姑娘受到任何惊扰。” “你这么大的口气,看来你们家是有点门道了?”傅君婥现在只想逃离这里,仔细想想这宋师道所言却有几分道理,便开口反问道。 “寒家尚算薄有声名,这江面上只要树起寒家家旗,道上朋友总会卖几分面子的。”宋师道虽然说的含蓄,但他脸上透露出的绝对自信是掩盖不了他作为岭南宋阀的自豪。 宋师道所带来的所谓‘商船’,是四艘猛冲改装的大型战船,四艘大船逆流西上,气派傲然。但是无论这船再怎么武装,真正让江湖中人敬仰,不敢有丝毫侵犯的,却是悬挂在船身之上的‘宋阀家旗’。 在这南方之地,宋阀是真正做到了一家成国的势力。要是宋阀阀主宋缺想要南面称皇,江淮上的杜伏威,李子通之流,根本不必再争什么地盘了。 面对宋缺的宋阀,他们两个除了全军投诚之外,已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宋家从事贩运海盐以获取暴利,而此次出行的宋师道是作为宋家专营私盐的总管。他现在这四艘商船之上堆满了海盐,但他为了让傅君婥在船上可以有更大,更舒适的休息空间。硬是让人将一船的海盐半数清空,在他心中些许财货如何能与他见之一面就念念不忘的美人相比。 望着远远离岸的宋家商船,怜戏谑的摇头后问向陈天道:“主人这次失算了,这江面之上,我们又如何追的上那个女人。” “怜,你是海上的女王,给你一艘小船,你会追不上那些吃水沉重的大船吗?”陈天笑着逗弄着怜的俏丽脸庞。 陈天根本不担心他们追不上,怜可是做了那么多年的海盗女王。这船舶之事,她敢说第二,怕是没人敢说第一了。 “主人真是的,怜只是想看看主人吃瘪的样子,主人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怜这段时间一直沉溺在二人世界的幸福之中,让已经四十余岁的她,好似又回到了二八年华的少女之心。 宋家商船之上的一间华丽的船舱中,宋师道偕同宋阀一位长辈设宴款待傅君婥。 “傅姑娘,这位便是家叔,江湖上人称‘银须宋鲁’”宋师道笑容和煦的介绍起自己这位在江湖上靠着一根龙头银杖打出威名的族叔。 可惜他只见到傅君婥不断的向着船舱的窗外望去,好像是担心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跟进来一样。 “傅姑娘精华内敛,显然是身怀上乘武功,衣着佩剑充满异国情调,不知师承何方高人?”宋鲁自从见面之后就不断的打量傅君婥,自己这个侄子现在是怎样的心思,他这位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们宋家是绝不可以与异族女人有什么瓜葛的,他可是要弄清楚此女的来例,以便回到了本家之后,与自己兄长宋阀之主宋缺说个清楚。 “宋先生请见谅,家师曾有严令,令我不可透露身份来例。”傅君婥其实也并不想与这宋家人有什么瓜葛,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是否摆脱了那个男人。 这宴会就在这种不协调的气氛之中沉闷的结束,傅君婥以时候不早需要休息为由,一个人独自回到了她的宋师道为其安排的奢华房间之中。 不多时,一声包含内力的呼喝之声,在傅君婥耳边响起,让她刚入定的心神为之一惊。现在的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不知宋阀哪位高人在此,还请靠岸让宇文无敌上船问好!” “宇文大人节哀,宋鲁有礼了。”宇文化及死后,其族弟宇文无敌将杨州城内翻了一个底朝天,誓要杀了那陈十三郎替兄报仇。这事宋阀当然是知晓的,宋鲁一见这身如铜铸,面貌狰狞的宇文无敌,就知道他是打算上船搜查的。 十天多的时间里,宇文阀都没有找到那个杀了他们家牌面的南陈后裔,这已经让粗野的宇文无敌见谁咬谁了。 “原本是银须宋鲁兄在此,还请宋兄命船队先行靠岸,家兄被小人暗害,凡经杨州的船只,兄弟我都要看一眼才行。” “宇文无敌,我宋家的船上绝没有你要找的人。夜深了,宋某要回舱睡觉了!”宇文阀要查别家的船也就罢了,但是要查他宋家的,宋鲁怎么可能同意。今天要是被宇文无敌说查就查,他们堂堂宋阀的脸在这江南之地还要不要了?宋鲁说完之后,头都不回的就自顾自回房而去。 “宋鲁,你这是摆明要与我宇文阀为敌吗?好,我这就回去奏告皇上,家兄就是你们宋家派人杀的。你们宋家想反,这才害死了我家兄长,我倒要看看皇上龙心震怒之时,你们宋家如何自处。” “是吗?那随便你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宋家就在这岭南之地,皇上有什么不满可以去问我家兄长便是。” 当年杨广全盛之时,也不能拿他们岭南宋家怎么样,更何况现在这大隋朝四处皆是峰烟四起。现如今这个局面,杨广这个皇帝还能坐多久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余力管他们宋家。 “妈的,宋鲁今天老子绝不放你走。引火!拉弓!放火箭!”宇文无敌本就是一个纯粹的莽夫,却不如宇文化及心计毒辣。他带着满腔怒火多日搜查无果,每日只能通过残杀过往商船来泄愤。 更何况如果今日他不敢动手,那世人会觉得是他宇文阀在失去了宇文化及之后就开始衰弱了。于私于公,他今天都要向着宋阀的船动手。至于事后会引出多少事端,他也顾不得了。 “怜,你在此处等我。又一个宇文家的人来送死,今天我又要做点‘正事’了”。陈天站在怜所驾驶的快船船头之上,他足尖一点,长生决水之真气提气而起,一跃之间直渡四丈距离。 “杨广的走狗,准备好死了吗?” 人未至,声先到! 第二百四十一章 今日方见南陈话皇族之风采! “宋鲁,人果然在你们船上。杀我兄长之仇,我今日就要你们的命,放箭!放箭!”宇文无敌一见宋家船头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 这些日子以来被他撕碎了无数张的杀人凶手画像,已经印刻在他脑子里,他不会看借,就是这个男人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恨不能啖起肉,寝其皮。 “宋先生勿惊,在下陈天,陈十三郎,专杀昏君杨广的走狗,绝不会拖累宋阀分毫。”陈天方才还是立于宋氏船头处,但他话音落后,便再度一跃而起。 岸边激射过来的满天火箭此时却被一阵阵寒气将其牵引压缩,一部分在空中冻结掉入了江水之中,一部分被寒气倒逼会岸边。 “冰河莽莽!!!” 而在岸边见到这一幕的宇文无敌不可思议般的喊出了他都没有练成的‘冰玄劲’中的招数。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陈天就是用这招来恶心他们宇文阀的。自从陈天领悟了水之真气后,以水成冰也是‘自然’应有之势。此处江水夜寒本就是天然的环境优势,以气牵引压缩对手身边的空气,‘潜龙勿用’本也是可以做的到。 以‘潜龙勿用’合并‘长生决水之真气’下,模拟出‘冰玄劲’的‘冰河莽莽’不也只是顺理成章的事嘛。 但是这也让与宇文阀打了多年交道的宋鲁感到惊奇,来人应就是杀了宇文化及的南陈后裔。但是此人居然用的是宇文阀不传绝密的武功。 难道,此人与宇文阀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吗? 宇文无敌心中虽然不敢置信,但他手中的精钢长矛使出‘百孔千疮’,密集连续的刺出无数矛影朝向飞跃而来的陈天。 在陈天眼中,宇文无敌刺出的重重矛影都只不过是虚招。真正的一矛对方根本就没有刺出,这是要等自己闪避虚招时露出破绽后,才会出手的一矛。 可惜陈天根本就不给对方刺出这一矛的机会。无数流矢与矛影打在陈天的‘黄金龙鳞身’上,泛起一阵阵如同水波一般的纹理。而他双掌长生决真气引动身下江水汇聚成一条巨大的水龙,以‘亢龙有悔’之势,直轰向宇文无敌。 宇文无敌蓄势待发的真正一矛,硬是被逼成横矛自保。可是这条水龙之中蕴含着‘亢龙有悔’那无法回头的掌势,纵然宇文无敌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也被轰出了五丈之远,整个人都被打进了土里。 “杀你这等货色,我陈天,最多三招!” 陈天击退宇文无敌之后,以‘龙战于野’游走在宇文家的兵卒之中,几息之内就格毙无数。其余被他吓的肝胆俱裂的兵卒纷纷丢下手中的弓箭,仓惶四散,到处奔逃。 “好可怕的掌法,此人便或是真能击杀宇文化及。”船上的宋鲁见陈天一出手便有如此声势,再想着自己也只不过比之宇文无敌强过一线而已。 若是场中之人换成自己,自己手中这龙头银杖也未必能比宇文无敌手中三叉钢矛好过多少。 “他来了,他又来了,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暗中躲在船舱之中的傅君婥就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来一样,对于陈天的出现她根本没有一点意外之情。 “他居然杀了宇文化及,他也是要杀杨广那昏君的吗?” 傅君婥被这个男人戏弄至此,其实双方一直没有说过什么话,就是一个默默的逃,一个默默的追。她是在这种无声沉默之中,压抑得自己快要疯了。 对于对方的名字,她也就是刚刚知道。原来其人就是斩杀与她恶斗过的宇文化及,原来他也是要杀昏君杨广的人。 如果早知道的话,或许她可以请他一起再入皇宫,以对方的恐怖实力,说不定可以将那害死自己父母的昏君给杀了的。 “你这个天杀的,老子今日和你拼了!”宇文无敌持矛从土坑之中站了起来,他并没有立刻挥矛来攻,反而是将长矛插入面前的泥土之中。 宇文无敌深吸一口气后,挥拳重击自己的钢矛,插在土中的矛身弯曲摆动,射出了一道矛形劲气。这矛气迅疾无比,矛气所过,岸上的树木被矛气贯穿如同割纸般轻易,这威力比实在的长矛更具杀伤力。 宇文无敌知道一道矛气自然不够杀了眼前强敌,他疯狂的轰击矛身,金铁敲击般的声音加杂着宇文无敌的真气发出了震而欲聋的怪音,令人听的是血气翻涌,运气不畅。而矛身被拳击的摇摆角度更是千变万化,教人难以估计矛气来势。 此招真是宇文无敌的杀招‘鬼哭神嚎’。 “这招却是有点意思。可惜,破绽也太大了。”面对宇文无敌声波与乱击合力形成杀力的‘鬼哭神嚎’。陈天却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所在,这也是九日来与傅君婥长期游斗之中去理解此女的‘奕剑术’的至理后,对于武学招数之中的破绽更为敏锐。 随着陈天一招‘般若掌’中的‘洛钟东应’直接打入身前泥土之中,他这道掌力透着泥土而过,劲力完整的传到了宇文无敌的三叉钢矛处再爆裂开来,精确的将这插入泥地之中的钢矛给打出泥土,直直的射入半空之中。 文宇无敌的‘鬼哭神嚎’是借着钢矛弯曲激射出的无形矛气,现在钢矛都被打飞出去,他根本无法继续施为。正当他准备跃起去接自己钢矛之时,他的人头就已经如同那钢矛一样,激射般的飞向了半空,直直的插在了那钢矛的矛头之上。 一直在船头观战的宋鲁,只看到陈天收刀回鞘的动作,惊的他头皮发麻。 而同样在已经站到船头观战的傅君婥双腿一软,无力的瘫倒在甲板上。 因为以她对剑气的敏锐,她更清楚的看到陈天那拔刀出鞘一瞬间所斩出的超越了她极限速度的真空刀气,呼吸之间就已经斩飞了宇文无敌的头颅。 如此神速的拔刀之术所产生的刀气之锋锐,以她现在的功力,一定挡不住。不止挡不住,她可能连挡的时间都没有,就会被这一刀的速度给带走头颅。 ‘天翔龙闪’那超越了神速的超神速,在如今陈天的手中已经可以斩出快到不可思议的一刀。 这一刀的速度本身就已经产生了切割空气的真空斩,加上他现在的长生决真气,其威力就如那如同铜皮铁骨一般的宇文无敌在死的时候都不会有一丝感觉。 而且陈天的触觉觉醒再一次的感觉到神牙在夺取生命之后,那种兴奋的悦动感。他看着神牙刀身之上那细密如同血管一样的纹理,心中不由猜测‘神’究竟对这把原本‘普通’的武士刀,做了一些什么? “不逃了?”随着岸边大战结束,傅君婥这才发现那个男人身边的妖女早已站在自己身后。 随着怜问出的这三个字后,傅君婥的精气神再次衰败下去,苦涩又无奈的说道: “不逃了,逃不了。” “主人其实不想伤害你,他只是想和你们联手杀掉昏君。”怜见傅君婥已经放弃了抵抗,便主动将傅君婥扶起,并柔声细语的向傅君婥说出陈天的意图。 宋家的船当然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随着怜的登船,宋师道便带着一众宋家武士将怜紧紧的围了起来。 但此时宋师道见着怜与傅君婥在一起,他心中担忧他的心上人,不敢有所妄动。而宋鲁已经从刚才的岸边之战回过神来,转身一见船上形势便挥了挥手,让众武士们退下。 “今日方见南陈皇族之风采,陈十三郎可愿上船一叙!”宋鲁在认定了陈天的价值之后,一心只想先替家族结交此人。 在他们这种门阀眼中,有实力的有为青年,都是有着一套处理方式。 其中一项就是提前投资,早期拉拢。至于什么不为我用就要立马杀人这种,那只是普通势力的心思。对于他们宋家这种顶级门阀来说,看的只有天下大局。 “宋先生有请,小子岂可不敬。”陈天早有与宋阀联合的目标,如今恰逢其会自然不可放过。 他挥动神牙,在宇文无敌尸体之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便纵身提气,双臂负立于身后,以傲然之资,跃回宋家船头。 宋鲁见陈天如此气度,心中更是认可其人确有皇族后裔的风采。他宋家昔年也在陈氏王朝之下为臣,也算是祖辈食过陈禄的。 当年杨广南下之时,宋阀自决陈叔宝昏弱无能,不足以守护这江南半壁山河。因此全族自守岭南数郡,并不出兵相助已经穷途末路的陈氏王朝。 但是现在风云变化,乱世将至,他们这些‘人上人’的眼中,只有利益的合作,绝无曾经的仇怨。 他相信这位陈十三郎今日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宇文阀的人,就绝不会将他们宋阀划入杨广的大隋王候之列。 不然其人那句‘杨广的走狗’就不会只单单指向宇文无敌了。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盘算着什么。 “师道,摆宴,为十三郎接风!” 第二百四十二章 群雄并起只等杨广一死! 还是那间豪华的船舱,只不过此次的深夜晚宴的规格更高。而先前还是宴会主宾的傅君婥,些时地只是默默的被雨音怜拉到身边,一起侍立与陈天身后,一幅不知所措的姿态。 这一幕美人柔弱之态,让一旁担心傅君婥的宋师道心中狐疑她与陈天到底是什么关系。 “十三郎可知现如今天下有多少人要杀你?”宋鲁此时自然是不管这些后辈男女之事,主宾落坐之后,开口就指出陈天现在的‘困境’。 “如果小子说,我要的就是被人追杀,宋先生信吗?”陈天被问及自己被人追杀之事,非但没有任何紧张,反而更是一派享受的表情,这让宋鲁更高看他一眼。 “观十三郎如此自若,老夫自然信了。看来十三郎是急于想要求名啊。” “宋先生当面,那些虚言假令之词我自然就不必说了。我既然生在曾经的帝王之家,如无一点雄心壮志,岂不负了这身骨血。可惜我父亲早亡,兄长们又只是闲居洛阳,我若无惊世之举,又如何可以重振家声,一展抱负。” 陈天说完后,轻叹了一口气,以显自己心中不忿。而在其身后侍立的雨音怜便立刻上前为他斟酒,并将这杯酒水送入陈天口中之后,又飘然回到她原本侍立的位置。整个过程怜是刻意展现了她绝佳的轻功,让宋鲁也注意到此女武功绝非等闲。 这样宋鲁更觉得陈天此人确有大家名门的底蕴,两个侍女俱是国色之姿,更有着非同小可的武功。看来南陈虽亡多年,但还是有势力暗中支持的。此二女俱一定是名师从小教导,这其中的势力到底牵涉了多少,现下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不觉间,宋鲁就将傅君婥也当成了与怜一样的侍女看待。只不过此时的傅君婥还是心神不宁,不知道自己被人误会。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是走,还是留? “说起洛阳的长城县公,十三郎可知皇帝已经下令王世充将长城县公宅满门尽数屠戮,更将掘起令尊之棺椁,可谓是人间惨剧啊。现如今,这南陈的皇裔也只有十三郎一个而已了。”宋鲁此言一出,陈天登时神色为之一震,呆坐许久,将此间宴席的气氛压到的冰点。 陈天身后的怜也配合的掩面小声啜泣,而傅君婥为闻也是露出了哀伤的神色,她也从小父母死于杨广所发动的战争之中。原来这个让她恐惧至极的男人的家人,也被杨广那昏君诛杀了。看他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容貌,想必此时一定极度悲痛吧。 其实傅君婥内心之中原本就有着相当强烈的母性,她从小在父母双亡之后就照顾妹妹,也算的是上是长姐为母。更重要的是她在原本的世界中,被寇仲与徐子陵的两个十六岁左右的汉人激发了她的母性,半推半就的就成了双龙的义母。最终为了她这两个义子,死与宇文化及之手。 陈天此时的神情,也阴差阳错的激起了傅君婥心中的怜惜。当然,这一切不过都是陈天演的而已。毕竟,那可怜的洛阳长城县公全家,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被推上刑场的。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杨广可以做出掘墓挖坟的事来。不过他此时还是要为杨广点个赞,说一句有劳大兄弟出手替他料理了这门‘假亲戚’。 陈天自觉得装的差不多了,周身泛起黄金罡气,将满桌宴席连着那百年楠木所制的圆桌也震得粉碎。他更是运起他八十年的功力猛然向着船舱顶部打出‘亢龙有悔’,一道金黄色的龙形掌劲如同实物真龙一般,带着无尽悔恨之意,直破舱顶,带着怒涛般的龙吟之声,升入漆黑的夜空之中。 “杨广昏君,我陈天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报我全族血仇,便无颜立于此天地之间!!!” 男儿流血不流泪,此子听闻全族被灭的消息之后,并未哀泣,更显奋勇。而且在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此子可怕的功力,真是很难想象他如此年纪功力竟如此浑厚。真想知道此子究竟何人所教,能有如此实力。 “陈兄节哀,现如今皇帝有意驾临杨州临江行宫,陈兄可先避其锋芒,随我回岭南先见过家父,再作长远打算。”宋师道此言自然并非是担心陈天头脑一热回杨州找杨广拼命,他只是想留傅君婥伴他一路而已。 “十三郎方闻噩耗,心中激荡难忍,今夜如此也已无法继续款待。不若十三郎先回房休息如何?”和宋师道想的完全不同的是宋鲁。 如果说陈天原本只杀杨广手下爪牙,他宋阀收容一个南陈遗孤倒是无妨。但如今其人直言要杀皇帝,在局面没有明朗之前,他无法替兄长宋缺做主。 毕竟,只要陈天当面见了宋缺,那就其实已经是宋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与立场。如此关系到宋阀未来走向的决定,宋师道这么简单就发出邀请,真是让宋鲁有些失望。 此子作为他宋家的少主之一,尽为一他人一侍女而迷了心神,看来归家之后,他必须要向兄长多言几句小辈事非了。 当今局面之中,可谓是多方势力都在等皇帝死,皇帝一死这大隋天下立时就要分崩离析。 人称蒲山公的李密,用兵如神,虽为瓦岗军的二当家,但其声望早已超过了瓦岗军大龙头翟让。其人麾下高手能人极多,据瓦岗,夺荥阳,兵锋所指天下三大粮仓之一的洛口仓。如被其人得手,则就是龙飞冲天之势。 江淮豪雄的杜伏威,原为黑道霸主,武功高绝,一手‘袖里乾坤’罕逢敌手。现聚兵十数万攻打长江富饶要冲之地历阳,一旦被其拿下,可称控江淮数郡之地。然其常年不改黑道本色,下属四处奸淫虏掠,根本不得人心。 北方枭雄窦建德,此人目光精准,谋定后动。他乘着皇帝外游,吞并了北方各处要地,自立为‘长乐王’,建国称夏,定都乐寿。 朝中尚书王世充,乃是四关以外的有数高手。此人如今雄据洛阳,皇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必可雄霸一方,侵占河套一带的千里方圆。 萧铣本就是巴陵帮帮主,此人虽然辟处南方巴陵,表面上闭关自守,暗中却是励精图治,不断积蓄势力。其人随时有异军突起之力,一鸣惊人,席卷四方。更是同在江南半壁之土的宋阀的潜在之敌。 此外,突厥的颉利可汗、铁勒的‘飞鹰’曲傲,吐谷浑的伏允可汗,也都是一时之雄。自古以来这三大外族便对中原虎视眈眈,而其民风彪悍皆为天生的战士。一旦杨广败亡,这三族必会乘虚而入,铁蹄践踏神州。 在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他宋鲁是真不知应当如何选择。而他们宋阀的未来,还是要由大哥宋缺来决定,是加入这争霸天下,还是继续在岭南固守。 今夜这条宋家商船上可谓是无人入眠,宋师道一个人在他的房间中辗转难眠,他不知道傅姑娘与那陈十三郎是什么关系。他想问却又不敢问,他害怕自己心中那股刚燃起的冲出父亲掌控的火焰,就在今晚便被无情的浇灭。 而他的意中人此时却在船尾甲板上看着一个高大男人单独斜坐在船边独自饮酒,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显的其人格外寂寥。 原来这个恐惧如魔般的男人,也会有如此伤感的一面,到底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啊。 “你不逃了?”陈天瞟了一眼双手无剑的傅君婥。 “我现在继续逃,你还会追我吗?”傅君婥带着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反问陈天。她这九天来一直想摆脱这个男人的眼睛,但是如果有机会完全逃离的话,好像又失去了什么。 “追,当然追。我说过的,你逃不出我掌心的方寸之间。我这个人说的话,绝对要做到。”陈天将酒壶一把抛入了江水之中,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看向傅君婥。 “对,就是这个眼神。这才是真正的他,这么的可怕,这么的狂傲。”傅君婥在心中突然明白,她对于这个男人的眼神,是即逃避,又忘不了。 “随我去杀杨广吧。”陈天看着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神,却有时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眼的傅君婥,直接的开口命令道。 “你不是可以看透我的内心吗?我还需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吗”傅君婥小声的反问着陈天。 “你既然不想逃了,那就必须跟着我。这个给你。”陈天已经明白,对于傅君婥这样的异族女子,越霸道越好。 傅君婥一手接住陈天向她抛来的一面玉牌,玉牌之上刻着一个‘天’了。她接在手中有些疑惑的看着陈天,等待着他向她解释这物的意义。 “这是我‘天下会’的令牌,以后你在高丽归傅采林管,但只要在中原,你就是我天下会的人了。”陈天现在这天下会其实加他自己这个帮主也就一共只有四个正式成员。 “什么是天下会?”傅君婥问出这个问题时,已经在潜意识中认可了陈天刚才说她在中原就是他的人了。 “为了杀杨广,我自己成立的新帮会。” “好,我答应你。只要能杀杨广替我高丽的无辜百姓报仇,我愿意加入你的天下会。” 人,总是要为自己某些行为找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的。 现在的傅君婥就是这样。 其实她刻度不去想一个问题,为什么陈天会一个人在这里等她,为什么那个叫怜的侍女不跟在自己主人身边。这些为什么,只不过是傅君婥自己不想去想而已。 而陈天此时却是觉得可能真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傅君婥有一些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心理。 不然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与汉人有着血仇的高丽女人,在原本的世界中会为保护两个一直在言语上调戏她的汉人,最后弄到连命都不要了。这真不是一句母性爆发就可以解释的通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杜伏威帐下的李靖! 翌日清晨,宋鲁看着失魂落魄的宋师道,叹了一口气后问道:“他们走了?” 宋师道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宋鲁之后,便什么都不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宋鲁拿着手中的信,粗粗的看了一眼后,便微笑的点了点头。 “此子的确可成大事,知道进退分寸啊。” 昨夜宋鲁对于陈天见宋缺的事,没有明确表态。陈天当然明白对方的顾忌,既然现在这就是宋阀对自己的立场,那他也没有必要再留在人家船上。 等自己影响力再更大的时候,再来找宋阀谈。这次初步见面,双方还算是有一个好的开端。对方在评估自己,自己也在评估对方。 宋家老一辈的人除了稳重之外,大事都必须要听宋缺的,这点在宋鲁的表现上看的最是清楚。 一来说明宋阀行事求稳,这便是在天下大势上处处落后别人一步。太稳,就是固步自封的局面,弊大于利。 二来也说明宋缺在宋阀的绝对统治地位,这意味着以后只要打动宋缺,整个宋阀就会高效的运营起来,助他争霸天下。毕竟,绝对的强权人物才能起到最高的组织效率。 至于为什么陈天觉得以后宋阀和助他起势的基础,那就是在宋师道身上。 从宋师道昨夜的表现与行事风格来看,其人绝不会是强权主义的宋缺心中的完美继承人选。如果宋阀未来都是这样的子弟,那么宋缺会选择现在的固守策略,那就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有一个可以适应现在这种大争之世的继承人,冒然入局只会为他人做嫁衣。既然宋家少主的品行也就是如此的话,那他陈天能否进入宋缺的法眼也未可知啊。 毕竟,宋阀还有一个‘小公主’宋玉致,陈天个人是完全不介意联姻的。 离开宋家商船之后,陈天带着雨音怜与傅君婥再返回了丹阳城。既然知道杨广已经准备动身前往杨州的临江行宫,那他也准备再回杨州‘见见’这位大隋皇帝。 而目下的丹阳城已是不见来时的江南水秀,满城都是人心惶惶,大股商队仓惶出逃,只因那个军纪恶坏的杜伏威杀来了。 原是黑道霸主的杜伏威,先与刎颈之交的辅公佑落草聚义,后又率众投奔长白山王薄积蓄实力。其后又脱离王薄自立为将军,拥兵十万,纵横战阵。目前其人已经攻下了历阳,意图进犯丹阳,染指扬州。除了军略外,杜伏威的一身武功亦居武林前列,人称‘袖里乾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陈天与怜坐在一辆宽大马车之中,由傅君婥驾着马车。他们距离丹阳城还有十里之遥远左右。三人逆行而来,为了避开无数奔逃出城的商队,一路也是进程缓慢。这倒也并不是陈天三人不愿以轻功而行,只不过是陈天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兵乱是如何场景,人心与人性是否与清末一样。 兵荒马乱的世道,沿途常有乱兵劫道,雨音怜已经很熟悉这种场面了,当年在鹿鼎记的世界,黄河两岸也被她们搞成这个样子,她还带着天下会的义军攻打那些清兵鞑子。这些汉民的奔逃却傅君婥心中大为欣慰,一种原来你们汉人也有今天的感觉。 她们两人的表现,陈天都看在眼里。他不在乎傅君婥这种仇汉心理,他也不认为杨广攻打高丽有什么大错。这一切不过都是当权者的个人意愿,在强权的帝王时代,战争本就不需要太多理由,只不过你要为自己所发动的战争而付出代价。这就好比现在的杨广,就要为他三征高丽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丹阳城边,又是一队人马呼啸而过,驾车的傅君婥远远扫了一眼便知,又是杜伏威的先锋军提前赶来此地‘收割’钱财。她自然不会为此绕道而行,大不了遇上这一股兵马随手杀了便是。 正当她距这支人马越来越近之时,发现这队杜伏威的兵卒在自相残杀。不,应该说是一队人在围杀一名持刀武士。 傅君婥见被围杀之人虽然刀法凶悍,但身法粗疏,应只是一个惯于战场搏杀之徒。但其人一身悍不畏死的气势却是让她高看一眼。 傅君婥能看见的,陈天在马车之中更能看见。不过这种所谓‘义军’之中的乱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只是为了分赃不均而私下起的血斗。 杜伏威麾下这所谓的十万‘义军,哪里又有称的上‘义军’二字,就是有根基,有地盘的‘匪寇’罢了。 陈天不想搭理这些匪类,示意傅君婥继续向前,看这前锋军已至,杜伏威的‘大军’应该不出三天就能到丹阳城下了吧。 陈天之所以认为杜伏威还要三天,并不因为前锋与中军的距离拉的太远,而是觉得杜伏威的中军人马应该抢的更欢,而耽误了路程。 陈天不去招惹乱兵,不代表乱兵不来招惹陈天。毕竟傅君婥这等高丽有数的美女是难掩自己的姿容,那队兵卒约有近百人,半数有战马算的上是傅君婥这一路来见不装备可称精良的部队。其中为首一人骑马持刀,精气凶历不似寻常战卒。 此人眼见手下已经将那持刀奋战之人围杀至此,不过再过片刻也就可以生擒而下,便环顾四周,远远的看着驾车的傅君婥。他对左右吩咐几句,阵中便立时分出八个骑手,张弓搭箭的向傅君婥这边赶来。 傅君婥何等样人,岂会不知对方意图。她不顾对方以弓箭恐吓自己,提起御虚宝剑便从马车之上一跃而起,当她再落地之时,那八名骑手的脖子处各有一道血痕,先后倒毙于马车之前。 “尔等速擒李靖,余者随我抓了这婆娘,将她扒光了充作军女支!”为首之人见手下八名跟着落草多年的骑手瞬间毙命,他这种人也是见惯了生死,没什么悲伤可以说,只有为他们报仇的心思。 “自寻死路!”傅君婥轻蔑的看着这些向她杀来的士族,手中的长剑随着全场纷飞的鲜血,化作催命的罗刹。 中原之人往往称异族女战士作为罗刹,陈天马车里还有一位来自东瀛的‘紫炎罗刹’。随着陈天点头示意,怜也飞身而出,手中无限刃带着炽热的火炎以她圆满的‘蓝级浮屠’的功力施展‘飞天御剑流’的杀人之术。与傅君婥的优雅而富有美感的杀人不同,怜的刀只取人头,简单直接。 当最后一名骑马武士被怜斩出的‘真空斩’刀气砍飞头颅之后,那名原本被围杀的持刀男子,在昏迷前最后看的就是两位如同杀神般的女子,持剑而立的场面。 日薄西山,黄昏残阳。陈天与怜和傅君婥,找了一间远离城墙酒楼安顿了下来。 陈天看靠窗看着这夕阳美景,背后响起了怜的声音:“主人,那个男人刚刚醒了。主人为何要救他性命?” 陈天轻轻拉过怜,将她揉在怀里,怜也满眼痴迷的在陈天怀中看着这夕阳与自己的主人。 “那个男人相貌英武,眉目之中自有一股正气。此人能被杜伏威的兵卒反戈攻杀,想来也是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之人。”陈天想起日间看那浑身浴血昏迷倒地的男人之时,观其面象不似宵小之徒,便有意将他带上同行。 “主人可是想收此人为己用吗?怜看此人武艺并不出众,但却有血勇之气,战阵搏杀可比当年我麾下的那群海盗们强。”怜边说边在陈天宽大无比的怀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一座数十万人口的重镇可以被一个江湖帮派所统治,就如那控制巴陵的巴陵帮。江湖势力与门阀势力在地方上已经完全取代了朝廷的府衙与城防,乃至这个天下共主的皇帝还要一群女人组成的慈航静斋来‘选择’。 但我相信无论这个世界的高层武力如何可以改变天下格局,一名优秀的战将还是难能可贵的。无论如何,攻城开国都还是需要正规军队的,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真正打过仗的人。我们在鹿鼎记的打仗,打的是丰盈的钱粮,打的精良军械,打的是猛烈的火炮。而在这里,我们必须要从头做起了。” 陈天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切身的感受到这个世界不是所谓的‘隋唐时代’。这里是一个人可以靠个人武力与江湖宗门夺城取地的‘武者’世界,这让他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帮主,我能带他进来吗?”门外,傅君婥的声音传入陈天的耳中。现如今,傅君婥作为‘天下会’的‘风,花,雪,月’四天使之中的‘月天使’,故而称陈天为帮主。 这风,花,雪,月’四天使,自然是陈天现编的职位。 毕竟现在不是当年他有十省堂口,有人马有地盘,只能弄些花里胡哨的‘虚职’。他还特别给傅君婥一个最末的‘月天使’,弄的他好像有前面的‘风,花,雪’三位天使一样。这也是他骗骗傅君婥,让对方以为现在的‘天下会’真暗中的人才济济一样。 在陈天应允之下,傅君婥带着让那名刚醒不久的男人进来拜谢陈天救命之恩。 那个男人现在全身多处伤口都贴满了怜随身带的顶级伤药,虽然是个人都看的出他重伤在身,强忍着因起身步行的疼痛,但他刚毅的面容上就是布满着虚汗也要在陈天面前站着笔直。 “汉士毅力如钢似铁,可称豪迈,不知如何称呼?”陈天见此人如此,便知其人是一个相当自律且知礼之人。他怀中的怜也见此人是个勇士,旋即从陈天怀中翻身而起,如同一杆标枪一般侍立与陈天身侧。她如此作为,是对一名勇士应有的尊重。 “小人李靖,原为杜伏威军中一队正,微末之徒,不敢有劳公子动问。”自称李靖的男子,抱拳向陈天行礼。 “李靖?李靖!” 第二百四十四章 属下李靖,参见帮主! “小人正是李靖,难道公子是否听过小人姓名?” “你,可有表字?” “小人表字药师。” “李靖,李药师。好名字,壮士新伤不便久立。怜,为药师看座。” 陈天此时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李世民的‘天策府’中的‘军神’李靖。 只不过这个大唐双龙世界的李靖出身与早年际遇完全不同,一身军略如何还不知道,但是武艺而论只能算是三流,与宇文无敌这样的二流高手而比,还差着一个档次。因此,他也只是在杜伏威这种乱军之中做一个小小队正。 陈天看着这样的‘军神’李靖,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这是大唐双龙的武侠世界,不是隋唐交替的史实世界。 当李靖坐在怜特意为其取来的软垫胡榻之上时,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他也有了精神仔细打量这位救了自己恩人的相貌。 李靖也自认为走南闯北多年,眼前的恩人却有一番别样风采。身形高大如巨熊,但却并没有给人一种粗鄙莽夫之感。虽面如丰玉雅致,却又有棱角锐利,左脸上一道细长的刀疤,虽然破坏了一丝贵气,然更显其人一股豪迈。 更让李靖心惊的是,此人言语之间,隐隐透出一股久经上位的威势。再见这两位如同杀神一般的持剑侍女,恩人一定是出身某个门阀之内。此地乃是江南,难道他是天下四阀之一的宋阀子弟不成? “我观药师,虽起微末,却自有正气,想必是不愿与那杜公麾下‘号军实寇’之者同流合污,这才引得被其围杀至此吧。”陈天收起心思,目光炯炯的看着李靖并发问道。 “诚如公子所言,小人虽乃是一介小校未当大用,理应听命与上官差遣。但劫道于途,杀民获利此等乱命,李靖断然不从,更不愿做。小人原以为杜公所聚,乃是义军,却不想入伍许久,所见皆是如此,一怒之下,便杀了不少残害百姓之人,引来了杜公执法队的围杀。”李靖说着他被追杀的原因,满脸的神色皆是一幅难掩的愤慨。 “丈夫血勇,却应用于杀敌建功之处,岂可转向挥刀,戮于无辜黔首之上。杜公聚兵虽众,却军纪如此,民心尽丧,所得种种,终将反覆,如今看似横霸江左,也不过只是水上楼阁,潮退既溃尔。药师弃其而去,确乃明智之举。” “李靖堂堂大丈夫,一身所学本意报效朝堂,却不想皇帝暴虐至此,李靖又岂能坐视百姓蒙难,只敢自己投错门庭,险些死于道途,一身骨血论为无用之物。幸得遇与公子,救我性命,如此大恩,李靖日后必舍命以报。” 李靖听这位救命恩人,言语之间指点已成一霸的杜伏威,态度随意却又言之有理,定不是普通的高门纨绔。 “挟恩以报,非我所求,日间救人,只是随手之劳,我观药师非奸恶之辈,死之可惜罢了。”陈天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也却是一幅不以为意的样子。 “李靖所言,句句肺腑,绝无半点推诿之意。公子救我性命,男儿丈夫岂可不报,李靖请教于公子姓名,好使我知是何人救我,可指天祈誓,以报厚恩。” 李靖有自己为人的准则,或许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会说什么日后必报大恩的话,但最后证实都只是随便说说的客道话。 但他李靖就不是这样的人,他说过要报恩,那就是当成自己的誓言来看待的事,那这辈子必须要做的事。 “在下姓陈,单名一个‘天’字,家中排行十三。” “啊。。。公子可是那诛杀宇文化及的南陈后裔,陈天,陈十三郎?” 现如今,宇文无敌的死还没有传开。但是陈天杀了宇文化及的壮举,可谓是在一众反隋义士之中广为流传,宇文化及做恶太多,全天下除了他宇文阀自己,就少有不恨他的人。陈天这一波名望也是实打实的够份量。 更有人说作为反隋义军中最具江湖声望的蒲山公李密,要下‘蒲山公令’追杀陈十三郎,不止是因为要夺‘长生决’,更有可能是担心陈十三郎将来的声望要超过于他,故而急于扼杀此子。 陈天能身背两道追杀令后,至今还没有人能找他麻烦,也是让他更显神秘与传奇。 作为一心为了反隋而投身军伍的李靖来说,陈天的出身与事迹真是让他为之仰慕的贵人。 “宇文化及,昏君之走狗鹰犬,其人之残暴不输于昏君杨广。杀他,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昏君杨广的人头,才是我辈必取之物。不瞒药师,今次我听闻昏君欲至杨州临江行宫,便欲入宫行专诸之事。” 陈天看李靖此时看自己的眼神之中,所带着那种崇敬便知道自己的名声传播的很广,连一个小小队正都知道自己的事迹。 “恩公在上,请受李靖一拜。李靖亦想追随恩公共诛昏君,请恩公不计我微末武艺,予以收容,李靖愿为恩公牵马执镫。”李靖双手强撑起自己受伤的身体,双膝顺势一跪,便拜伏在陈天面前。 “杨广屠戮我全族,更掘先父之墓,我与杨广,血仇似海,不共戴天。我有舍命去搏杀他的原由,而你却不必如此。我先前有言,决不挟恩求报,你不必因报恩而随我入宫犯险。”陈天见李靖如此,只是轻轻摆手,却他收回刚才的话。 “恩公所言,却是还不知我李靖乃是何等样人。恩公父兄之仇,亦是我李靖之仇。我李靖虽草莽之徒,远不及恩公天皇贵胄,然一颗无畏之心,却同样是在胸腔激荡。昏君杨广,如同桀纣,李靖如能助恩公为天下除此暴君,虽万死也只觉可追先贤,此身不枉。” 李靖言罢,更是将胸口处的伤药给撕扯了下来,露出他胸口一片血污,以示他不惧之心,不悔之意。 “如今世道,天下板荡,良仕择主,本就双取,主可择仕,仕亦可择君。我也深爱药师这等血勇刚正之士。然你我初见不过片刻,我是否值得你舍身相随,还需你日后自决。”陈天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后,便算是答应了李靖的请求。 “恩公所言,更显恩公品性之高洁。李靖相信恩公,绝非如杜伏威此等欺世盗名之流,只要李靖一息尚存,便至死追随恩公左右。”李靖见陈天还在劝他不要轻易‘许身’,再对比杜伏威的行事种种,他从心底里觉得陈天是真正值得他付出一生去追随的明主。 “药师之心,我知晓了。怜,取‘天’字银牌出来。”陈天一派主公的做派,并没有应李靖的投效而情绪激动,更没有那种演戏般的要上前搀扶李靖起身,他只是让怜去取代表‘天下会’的信物。 恩公如此态度,在李靖眼中只觉是曾经的皇族后裔,应有的矜持与上位者的气度。毕竟他现在可谓是寸功未立,才学未展。如果现在恩公就对他热情由如兄弟,那不说是乱了尊卑,更只觉是恩公帐下无人可用,方会如此。 “这面银牌你贴身收好,这是我天下会的信物。天下会乃是我陈氏皇族当年灭国之后的忠义之士们组成的暗中帮会,多年来潜伏在这天下的各行各业之中,旨在有朝一日可以杀昏君,复家国。如今由我继承作为新一代帮主,你以后便称我为‘帮主’即可。” “属下李靖,参见帮主!”李靖听陈天如此说,便将这面刻有‘天’字的银牌好生收起,并行起了一个下属之礼。 “我天下会共有‘玉,金,银,铜,铁’五种令牌,代表由高至低的五种身份。‘玉’者最贵,乃是我会中‘风,花,雪,月’四大天使。行使本帮主之特令,见令如见帮主,属总堂近侍。 ‘金’者次之,分管一地分堂或某一帮派之中暗中潜伏的高层人物。而你手中的银牌,则为基层帮众之中最高身份,专司武职。至于铜铁二级,便是散布于整个天下之中的商贩走卒,为帮中提供财货与散布消息。” 陈天又是一顿当场的胡说八道,将李靖与傅君婥再度诓骗一遍。他其实也就做了‘玉,金,银’这几面令牌,还是用杨公宝库里的原料直接改出来的。 不过他话既然说出来了,也是准备要慢慢补齐这些人员的。现如今嘛,还是和这几位创业公司的原始员工先吹一波背后有大机构投资的常用套路。 李靖常年在江湖上混迹的底层人员,一直没有机会遇到能赏识他能力的明主。第一次听到自己效忠的帮会,竟然有如此‘规模’心中自然向往。 更何况自己名声不显,而帮主刚收自己入会,就给予自己第三等的令牌,这也是很看重自己了,以后他会让帮主看到他配的上这面令牌。 而陪李靖进来的傅君婥也悄悄的摸出了自己贴身藏着的‘玉’牌,只觉得心中还是一暖的。 原本她作为高丽宗师的首徒,在高丽国也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至于这个什么天下会的‘月天使’之职,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她现在听陈天说,见令如见帮主,她也没想到陈天竟然如此信任她,将她一个异族女子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当初陈天将这玉牌给她之时,也没有解释过其代表的身份地位,只当是一个普通信物,原来在最开始,他就将自己当成如此重要的亲近之人啊。 真是一个可恶又傲慢至极的男人! 第二百四十五章 ‘军火\’女王,单美仙! 陈天等人在丹阳城休整了一天,期间他还以长生决的真气为李靖疗伤。李靖原本也只是皮肉外伤居多,恢复的也很快,一天之后坐车而行基本没有问题。 丹阳守城的隋将乃是杨州总管尉迟胜的族弟尉迟武,这尉迟家是由当年相州总管尉迟迵为首的世族在北周时期就投靠了杨坚。杨坚覆周之后,得国成隋后便将他们尉迟家迁徙到江南一带委以重任。 可是到了如今的局面,尉迟家早就暗中改换门庭,投靠了宇文阀。杨广对于江南的控制力其实早就已经失控,但他本人还长年要在江南几大行宫之中穷奢极欲,在陈天看来真可谓是插标卖首的典范。 陈天知这丹阳城守城兵卒乃是尉迟家精锐,城中各大望族也都有家府私兵,丹阳民风历来冠决江左。如此情况下杜伏威此次来犯就算是最终得胜也必要旷日持久的打一场恶仗。 他现在的心态就是看他们宇文阀与杜伏威之间狗咬狗好了,等把这个丹阳城打破了,打烂了,他再看看有没有机会于此火中取栗。 现如今就是要赶在杜伏威的中军帅帐至城下前,离开此地。但是他下一步的目标,却不是再直奔杨州,而是转向余杭。 因为他已经打听清楚,东溟号商船已经出现在余杭码头处,泊岸交货了。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战争最重要的四大战略物资:兵器、甲胄、战马、粮食。其中战马与兵器的最大私下贸易,居然掌握在两个江湖势力手中。更准确的说,是掌握在两个女人手中。 一者是坐拥江南第一马场之称的‘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二者便是这来自琉球国的‘东溟号’。做着自产自销的兵器生意的‘东溟夫人’单美仙。 飞马牧场那边,身在长安的雨音玲已经成功的成为其核心客户之一。而这远在海外的东溟夫人,来中原的时间也是根据其交易的周期,陈天这次绝不会错过与其接触的机会。 陈天现在虽然有着杨公宝库的海量财货,其中也有可以武装两千人的甲胄军械,但是在他没有自己完整的地盘之前,东溟号是他唯一的兵器来源的选择,机会难得不能错过。 陈天想到这里就不得不佩服一下魔门的厉害,因为这位神秘的东溟夫人单美仙便是阴后祝玉妍的亲生女儿。魔门还是布局够早,够广,连远在海外的琉球岛上的势力都早早的控制在自己手中。 可惜,这位单美仙好像是被自己母亲设计,被一个阴葵派中的高手强奸,并生下了一个女儿。从此母女二人便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过陈天从丹阳去余杭的路上,这二十余日的路程走的可不太平。 随着他路线越来越长,原本简行的两人变成如今带着一个伤员的四人,目标自然也大了许多。终于,他还是被沿途的宇文阀的人发现,并多次伏击他。 不过这次宇文阀的门下走狗也只不过是用自己的性命来给陈天用来刷声望的,虽然都是一些在绿林黑道上成名的人物,但与现如今的陈天相比,没有人能撑到第三招。乃至于最后陈天全让怜与傅君婥去打发了。 但在这一路上,李靖却是展现了他对军旅上的才能。到也不是他现在可以冲锋杀阵,而是他每次都能通过种种痕迹,判断清楚宇文阀在沿路设伏军队的动向。 余杭是靠海的大郡,国内与海外的贸易船只在此是来往频繁,其中经营海盐私运的这等违禁又暴利的生意更是屡禁不止。当地官府对于此处的两大海上帮会‘海鲨帮’与‘巨鲲帮’也是束手无策。只因‘海鲨帮’背后有宇文阀,而‘巨鲲帮’背后则站着独孤阀。 当新的车夫李靖将一路换了几次的马车停在余杭码头边上之时,陈天带着怜与傅君婥一同下车,眺望着海波斜阳的美景。 而在余杭码头的众多商船之中,有一艘特别瑰丽堂煌,充满着异国风格的巨型舰船,显的犹如鹤立鸡群一般。 这便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东溟号。 “怜,持我拜帖,登船通报吧!”陈天此时一身贵公子的打扮,手中一把小小的‘蝙蝠扇’也算是特意为了今日见海外来客而拿来应个景。 “是艘好船,虽然巨大无比,可惜太过于奢华,如此却并不利于海战。如果是我为船主,只需将其好好修改却可成为海中霸主。” 怜手持陈天亲笔的拜帖,在登船之前,好好看了看这东溟号。以她多年的海盗生涯,为这艘巨舰不能完全展现其威力而感到可惜。 “来者何人,此乃东溟禁地,速速退下,否则格杀无论!”当怜刚刚靠近之时,东溟号上四名琉球衣饰打扮的武士手持长刀,严阵以待。 怜见对方如此无礼,也并不气恼,一群守门之犬能有多少见识。她只不过是觉得这位东溟夫人御下也不过如此,竟让此等不知礼数之人来充当门面。 怜轻笑一声之后,便提气而跃,就已经出现在这四名持刀武士的头顶上方,出刀,入鞘只在转瞬之间,人便落在了这东溟号的甲板之上。 “好胆,竟敢。。。”出声的这名武士话还未有说完,手中长刀被已经断成了两截。不止是他,另三人手中之刀也同样如此。他们纷纷看着手中的断刀,头上冷汗直冒,一时愣在原地,一步都不敢上前。 “阁下何人,闯我东溟号是何用意?”一位四十几许的中年文士打扮的人缓步向怜走来。 “非我欲闯,而是贵派手下无礼于前,我不过给予他们小小的劝诫而已。”怜见上前之人手持文卷却身怀不俗内功,应是管事一类的人物,便也出言作答。 “既如此,姑娘登船所为何事,可否直言相告。”虽然此人未替那些武士出头,但言语之间仍是有一丝傲慢。 “我家主人求见东溟夫人,我特来行此拜帖。”怜心中对于这东溟号的行事作风又有了一层了解。但自家主人的任务在前,她现下也不会发作。 “原来是要见我家夫人,老夫尚公,添为本派总管。此拜帖就由老夫转呈于我家夫人便可,你在此处等着吧。”尚公介绍完自己后,便伸手去接了那份拜帖。 “我可以等,但我家主人不便久等,还望尚公速行,尽快给予我一个答复。” “知道了。” 这尚公一脸古怪的转头就走,留下一个莫名的背影,走入了舱室之中。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他接拜贴之时,与此女已内力暗中较劲,是他输了。更让他惊异的是,此女对内力的掌控力,可以透纸而来,而片纸不损。此女不凡,不可小觑,想来其主人也应是来头不小。 一盏茶后,尚公脸色沉重的走出了那座主楼有三层的舱室,冷着脸对怜回了一句:“夫人有请!”。 一间充满花香的典雅楼阁之中,陈天带着傅君婥与怜品着余杭特有香茗,打量着眼前的一对迥然不同风格的母女。这一长一幼的两名绝色女子便是‘东溟夫人’单美仙与其女儿‘东溟公主’单琬晶。 ‘东溟夫人’的确是人如其名,美若天仙,气派雍容华贵,散发着成熟仕女的美艳风韵,教人一见如沐春风又有流连忘返之感。 其人脸上戴着一方薄纱面纱,更显一种朦胧般的诱惑。让陈天不由暗自感叹,不愧是‘阴后’的亲生女儿,有其母九分颜色。 相反‘东溟公主’正值花样年华,青春焕发,俏脸朱唇,冰肌玉肤。虽然容貌类母,姿色绝佳,但其一脸不可侵犯的冷傲神色却是让陈天没有再看一眼的兴趣。 “闻名不如见面,今日妾身得见十三郎,真是不虚此次中原之行啊。”东溟夫人优雅的轻推手中的酒盏,吐气如兰的声线带着那不为人知的一丝媚意。 陈天知道这应是单美仙自小在阴葵派修炼的关系,就是再怎么刻意隐藏,也会不自觉的散发一种淡淡的诱惑。想想他见阴后那次,阴后的实力与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再勾引男人,但是那种夺人心魄的那种媚力还是掩盖不了。 “小子不过就是杀了几条走狗而已,至于名声嘛,怕也都是那两道追杀令给抬举出来的。” “十三郎刀下可不是什么走狗,那可都是宇文阀中最顶尖的高手。宇文化及枭雄之资,却不想其宏图霸业就此断送在十三郎之手。” “夫人缪赞了,在下此次来是为与夫人做一笔生意,一笔关于东溟特产的生意。” “你也想要兵器?我们东溟号只做大宗交易。”东溟公主单琬晶突然替自己母亲接下了陈天的话头。此举虽然有失礼仪,但其实现如今东溟号的主要生意单美仙却是已经交给自己的女儿了。 “公主所言不差,在下却是想做的是大宗交易,也自然不会空手登上这东溟巨船呢?”陈天看了一眼这位冷若寒冰的小姑娘。 在陈天眼中,她的母亲还是一位可以入他法眼的女人。一个人背负魔门任务潜入琉球,暗中接管整个东溟派。而这位小公主不过只是承袭她母亲的家业,现在努力做好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或者说努力在学习成为一个真正的掌权者。 “虽然十三郎血脉高贵,但那也已是前朝之事了。我东溟派自也有一些规矩,不是所有生意都做的,还请十三郎勿怪。” 东溟夫人再次把话题接到自己这边,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单琬晶明白这次母亲不想让自己做主,便俏脸一寒的一言不发退坐一旁。 “做生意本就是双方都获利的买卖,卖家有条件也不稀奇,夫人但请明言即可。”陈天说话间,神色看似随意,只是单美仙不知道此时陈天已经将她周身内外看了个‘通透’。 “魔门阴葵派的手段,祝玉妍的用意,我算是明白了。”陈天暗中看完单美仙之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祝玉妍也想‘打造’出一个如同慈航静斋般的‘圣女’。 所以单美仙内中的底色虽然是魔门的印记,但外在却是可称‘圣洁’。可惜,都毁在了一场魔门内部交易之中了。 “但凡于我派做生意的买主需答应妾身三个条件。”单美仙保养的极美的玉手向陈天伸出三根手指。 “夫人但说无妨。” “第一,但凡是我东溟所铸的任何兵器,均不得用于我琉球的土地之上。” “夫人为本国所想,也是理所应当。在下无异议。” “你又不是真正的琉球人,却有如此要求,看来这船上的琉球本土势力也很强嘛。可能那个总管尚公就是琉球势力的代表,故而如此傲慢待客。”陈天稍加思索就在心中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第二,每笔交易最低不得低于白银二十万两。” “请问夫人,一定是要以白银作为唯一的付出方式吗?” “中原物产丰饶,可惜不利于海上往来。唯有这白银你我两地通用,也方便携带。” “二十万两不成问题,但这全部以白银支付,如今我也可以应承下来。” “不愧是做惯了两国贸易的女人,知道利用白银的两地实际价差再狠赚一笔。或许,这个女人才是琉球最大的白银价格调价者。”陈天对于单美仙的评价在自己心中又加高了层,这是一个在这个时代就开始玩弄起了‘货币’贸易的女人。 “第三,本派不于寒门士人交易。买家必要称的上一个‘贵’字。” “我之家世,在夫人眼中,可称一个‘贵’字。” “十三郎血脉自非寒庶可比,虽遭浩劫却也仍旧尊贵。” “还懂得搭建高端客户小圈子,你不如去办一个世家俱乐部好了。”陈天越来越觉得此女的生意头脑放在这个世代真是可惜了。 “既然十三郎这三者都可以接受的话,那便请说所需何物吧。”东溟夫人说完了她的三个条件后,也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到不是为多了一个符合要求的客户而高兴,更是对眼前这位被灭门的前朝皇族而感到满意。 因为她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其对于自己设立这些条件的用意作显出的赞赏。这是一个懂自己的‘小’男人。 “夫人请先看此物如何,怜。”陈天今天也是有备而来,做生意嘛,不给对方看看自己的‘份量’是不行的。 当单美仙将雨音怜递来的佩刀‘无限刃’拿至眼前细看时,露出了难以想象的神色。 单美仙麾下的铸刀师中技艺最高者却是一名来自东瀛的铸刀大师。她手下的武士之中也多是以倭刀为主要兵器。因此她对倭刀是有着非常之高的鉴定功力。 可她不得不承认,世界竟有可以在刀刃之上锻造出如此细密锯齿之人。这已经超出了她对于铸刀的认识范畴了。 “十三郎,此刀是哪位大家所铸,妾身真想现在就前往拜会。”单美仙一改先前的淡然若风,心中更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天下第一聪明的‘鲁妙子’所铸。想那鲁妙子痴迷于那个女人,也是一个没出息的男人,哼。 “铸刀之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此刀名为‘无限刃’伴随在下侍女多年。我大陈虽已亡国,但却不缺金银财货与神兵利器。”陈天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效果,做兵器生意的自然知道这把刀的价值。 “十三郎真不愧是皇室血裔,底蕴果是不凡,如此名刀竟配于侍女身侧,想必十三郎自己所用,更是能让妾身大开眼界之宝吧。”单美仙话罢便不在留恋手中的‘无限刃’,转手便将此刀送会怜的手中。 “夫人既然有此雅趣,那在下也就献丑了。” 就在陈天谈笑应答之间,一抹刀光带着噬人的血红之色直抵东溟夫人单美仙那雪白如玉般的脖颈,吓得跪坐在单美仙身侧的东溟公主单琬晶花容失色,大声惊呼: “来人,有刺客!!!!”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命换一命,我要李世民的命! “全部退下!” 随着东溟夫人单美仙的一声娇喝,听到单琬晶呼喊之声而冲入雅室的东溟武士又纷纷的退了出去。 而单美仙脖颈处停悬的‘神牙’刀锋,此时却好像有生命般的发出了‘不满’的震动。 ‘神牙’的这种震动,就好像在向陈天表达其强烈的不满。陈天通过自己的‘触觉’觉醒中对于所持之物产生的‘律动’,现如今已经可以完整的感受到‘神牙’的‘情绪’。 现在的‘神牙’好似在和他说:“出鞘为何不能痛饮强者之血!” “十三郎如果未有让妾身失望,如此神锋,如此神速,如此控刀。难怪这柄神刀愿为十三郎手中之物。以妾身所见,此刀想必饮过无数高手的鲜血,方有今日之气象。” 单美仙面对陈天突如其来的封喉一刀,却可以做到连眼睛都不多眨一下,神定自若的细观神牙刀锋。陈天暗自感言,这位看似雍容丰满的中年美妇才是这东溟派的真正高手,至少有着宇文化及的实力。 反而东溟公主单琬晶那惊慌失措的神色,母女二人之间除了武功外,更差着气度与心性。 “此刀名为‘神牙’,夫人麾下可有人能铸否?” “妾身汗颜,经营刀兵十余年,确实未遇如此神技者。琉球小国在天中上国面前,不过只是偏僻之地而已,铸刀之术自然也是多有不如。”单美仙抱以惭愧的神色,她也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下所求有二。一者,如此刀者,求一神兵。二者,两千人的全套刀弓。”陈天第一个条件基本上也就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第二个要求才是他的目标。他也想试下东溟派的铸造实力,能否称得上一个大型的兵工厂。 “如神牙这般神兵,利于高手决斗,但不利于战阵纵横。十三郎想要两千人的军中刀弓想必也是有意再举陈氏皇旗。不若妾身为十三郎准备一柄厚背战刀,以供十三郎战阵驱使。此刀作价白银三万两,其虽不及神牙神异,但也绝对可称千炼刚锋,不知十三郎意下如何?” “怜。”陈天听后,轻唤一声,雨音怜便取出一块浑然天成的‘泣血玉脂’递给单美仙。 “夫人请过目,此玉乃我皇室昔年之物,虽非什么绝世珍品,但也可抵白银十万两。此玉只是押在夫人处,以作两柄夫人方才所说之刀的刀资。日后,在下自会以运送白银来作为铸刀之资。” “两柄?十三郎可是惯使双刀?”以单美仙的眼光,自然看的明白这原本出自于‘杨公宝库’之中的奇玉。收入袖中后,便好奇的问道。 “在下麾下有一战场杀将,如此战刀,他比我更适合。良物当用以更适合的人手中,才能不至于被埋没了。”陈天这多要的一份,的确是为了李靖所准备的。收买人心嘛,一把刀算的了什么。 “十三郎如此关爱下属,却让妾身想起了一位同样是少年英雄的人物。”单美仙越看陈天越带着欣赏之色。 “不知何人可当夫人如此称赞?”陈天话是这么问,心里想的却是此人将来是敌还是友呢。 “此人乃是李阀的阀主之子,李世民。此子是妾身现今见过的少年俊彦之中,可称魁首者。”单美仙好似有意要看陈天反映一般,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皎洁。 “好一个‘济世安民’李世民,夫人难道不知此子乃是慈航静斋所全力扶持之人吗?” 陈天这话,直接点出了慈航静斋,就是在提醒单美仙别以为自己洗白了,就可以摆脱魔门的出身。你要是准备全力支持李世民的话,那你魔门阴后之女的身份,可就要曝光了。 单美仙听了陈天在言语之中加重了‘慈航静斋’这四个字后,眼神之中显现出略有所思之态。其后便是态度一冷的说道: “两千人的全套刀弓,官府采买乃是一十五两一人。然鄙派做的是私下的买卖,价格自然略高,作价二十两一人。但因现有库存皆被熟客所购,交货之期要待三个月后。不知十三郎这次又以何物作抵?” “夫人价钱公道,我自无异议。至于这抵押之物嘛,我已写于此,请夫人过目。”单美仙的态度在陈天看来是他自己所料不错,魔门之事就是她的禁忌之事。那他手中的这张纸可就‘值钱’了。 当单美仙接过那一张薄薄的信纸之后,眼睛都快要瞪了出来,即便是她身侧的单琬晶也能隔着母亲脸上带着的那方薄纱看到母亲的失态与惊惧。 几息之后,当单美仙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对着自己满脸疑惑的女儿命令道: “琬晶,你先出去。” “母亲,为何啊?” “出去!!” 单琬晶许久不曾被母亲这么吼过了,心中一时气结。但她也只能摄于母亲威严,愤愤不平的瞪了陈天一眼后,便气鼓鼓的离开。 “怜,君婥你们也出去吧。” 当这间会客雅室只有单美仙与陈天两人时,她深吸一口气后,恶狠狠的问道: “你是那个女人的人?是不是就是她帮你杀的宇文化及?” “夫人误会了,如果我是阴后的人,那又怎么会帮你杀那个男人呢。” 单美仙听后一把将那张纸拍在桌案之上,纸上赫然写着是“以单碗晶生父人头抵押”。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此事我不信那个女人会随意的告诉你。”单美仙此生最恨之事,便是当年被生母设计,使得自己被阴葵派中的‘魔隐’边不负所奸污,更因此生下了女儿单琬晶。 “夫人可别小看了我陈氏的情报能力,虽然此事我也只是一只半解,知道夫人生恨那个魔门中的男人。但是那人是谁,我却并不知晓。但我敢担保,只要夫人日后全力支持我复国,我便提此人人头来见。” 陈天绕了这么一圈,终于说出了他真正的意图。他要的不止是和东溟派做生意,他更要东溟夫人全力支持他上位。 “我东溟派的立根之本就是只做买卖,不支持任何一家起事。天下四大阀之中有此心者,我都拒绝了。就凭一个人头,一条人命,你就想让我改变本派多年来的坚持,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单美仙能靠自己一个人打拼到今天这个位置,绝不是一个因仇恨而失去理智的女人。她真的要边不负死的话,早就可以倾全派之力,追杀对方到至死方休。 可是她心中很清楚,东溟派虽然是以她为尊,但派中的琉球本地势力却是有极大的话语权。此事就算她想答应,为了全派上下利益考虑,那些还在琉球本土的老家伙们是绝不会支持她的。 “夫人,如今知道此事的,恐怕除了当事者,也就只有我了。如果夫人可以自己报仇,想必此人也不会活到今天。夫人难道就想让其继续逍遥,而夫人则抱憾终身吗?”陈天的双眼已经捕捉到了单美仙的无奈与不甘,他则继续给对方施压。 “你这个要求我是绝不答应的,你换一个条件吧。” “夫人,阴后祝玉妍可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这样吧,夫人自己为那人的项上人头估个价吧。” “你这次所需的四十六万两白银不必付了,权作买那个男人的狗命。” “夫人错了,银钱财货我大陈又岂会缺了?这些黄白之物,自然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到底还要什么?直接说吧,我能给的自然会给你。” “一命换一命吧,方才听说夫人与那李阀的李世民相熟。想必那李阀是这李世民来与夫人接洽的吧。我也不必夫人亲自动手,等以后李世民再来之时,夫人安排一番,让我取此人性命即可。夫人以为此事如何?” 在陈天心中,绝对不能让李世民活到成为李阀的实际掌权者,越早弄死他越好。 “你这是让我与整个李阀结下死仇?”单美仙不管眼前这个从前朝贵胄变成市侩商人的家伙为什么要杀李世民,但一旦李世民死在她这里,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我可是为了夫人要开罪阴后,说不定阴后还会亲自来追杀我呢。夫人想想,谁的风险更大?” 陈天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清楚魔门之中最基本的一点,那就是只有利益,少有亲情。 当年阴后都可以拿自己女儿来换取利益。那以后他只要给到阴后想要的东西,杀了她一个手下的事也并不是不能化解的。 “好,我答应你了。不过你要先杀了那个男人,我才会帮你。”单美仙想起阴后那绝世武功,也的确是如对方所说,一旦被阴后亲自追杀,很难保的住性命。 “如此,此事就你我二人知晓,请夫人告知在下那个男人的姓名吧。” “那个天杀的男人就是阴后的师弟,阴葵派长老‘魔隐’边不负。” 单美仙咬牙切齿的报出那个她恨之入骨的名字。整个人好像也一下子解脱了很多,她提升起来的气势也随之放缓了下来。 “夫人放心将此事交给我吧,此人的人头我一定送到夫人手上。希望夫人也不要让我失望便好。” “你在我这里待上一日,我将此人的武功路数尽数写下来后交于你。我知你武功犹胜宇文化及,但他也是阴葵派中有数的高手,你知道的越多,到时杀他越有把握。” 单美仙对于魔门的武功与秘闻了解甚多。毕竟当年她曾是阴后全力培养的接班人,要不是那件事的话,她可能会成为魔门一个人与慈航静斋相同的传人。 其实阴葵派的天魔秘在修行过程之中有道情关,那就是不能被最爱的男人破了身。当年祝玉妍明知道这道情关,却还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石之轩,最后失身于石之轩。这也导致了她永远被卡死在了‘天魔秘’第十七层,无法突破到最高境界的第十八层。 故而她怕自己女儿也重蹈覆辙,便在最开始就让单美仙所厌恶的边不负强破了她的处子之身,以绝后患。 却不想,如此一来也造成了她们母女之间永世不见的可悲结局。 第二百四十七章 见刀创刀,长征刀法,干戈不休! “药师,此刀赐你,助你将来征战沙场,为我开疆拓土。” 陈天等人在东溟号上留宿一晚之后,东溟号便离岸归海,以赴约她们从海上来的客人。而陈天也带着李靖来到这船头的甲板之上,亲手递给他一把战刀。 陈天虽然现在一点地盘都没有,但是开口这番勉励之语,已经向李靖表示,他们一定会有沙场争锋的一天。 “李靖,谢帮主。”李靖双手举过头顶,恭敬的接过陈天给他的战刀。 “真乃好刀啊。”李靖接过此刀细看,刀身宽一尺半,刀身长四尺厚背,刀脊之厚达二寸,整个刀身是连成一体的古朴鼎纹,需双手直握方能挥动,开石斩马,轻而易举。 “药师,试一试刀吧。拿出你的全力来,看看此刀是否配你。”陈天在东溟号上的第二日,单美仙除了那份边不负的武功秘录之外,便是带给他昨日说好的两把作价六万两的战刀。 这两把刀的确是战场之上的利器,陈天的神牙毕竟本身是窄长的日本武士刀,用于万人争锋时,的确就显得太过于‘细小’了。 这两把刀明显是同一铸刀师所作,各方面都完全一样。陈天与李靖唯一不同的是,李靖需要双手持刀,而陈天只需单臂便可挥刀。 毕竟,在陈天巨大的身体对应之下,如此斩马战刀,也看上去‘小’了很多。 “李靖武艺微末,献丑于帮主面前了。” 此时,陈天他们正站在东溟号的板甲之上,周边包括尚公在内的不少东溟武士都在看着他们。昨日怜登船之时,一出手便折了东溟武士们的脸面,此时这些人的脸上多是带着一丝敌意与比较的心理。 李靖自然看的他这尚公等人的想法。帮主贵为前朝皇裔,自从救了他性命至今,处处对自己多有照抚,可谓恩重,自己今天绝不能弱了帮主脸面。 李靖有一套以他战场博杀的经验并且结合了其家传武艺的刀法,被他名为‘血战十式’。此刀法变化不多,只取有进无退之意,刀法的威力取决持刀者是否有着必死拼杀的决心。 今日帮主所赐宝刀,正合他决死沙场之心,他便全无保留,双手挥刀,血战十式便接连不断的出现在陈天面前。 ‘两军对垒’,‘锋芒毕露’,‘轻骑突出’,‘探囊取物’,‘强而避之’,‘披亢捣虚’,‘兵无常势’,‘死生存亡’,‘一战功成’‘君临天下’。 李靖每出一式,他都是大声喝出招名,这十招从招名上陈天就看出李靖是将兵法之中的‘兵行势’融入与他与人对敌之时的刀法。 李靖功力不强,却可以每每以弱胜强,靠的便是这‘血战十式’的‘决命’与‘兵法’。这说明他每时每刻都将兵法运用在他为人处事的方方面面之中。 这也让陈天有种灵光一闪的感觉,如果李靖用的是‘兵行势’,那他为什么不能用兵法之中更重要的‘兵权谋’的理念来创造一套刀法呢。 现如今以他对武学的理解以及‘模仿’诸多绝技之下的经验,自己创刀也只是心念所至便可。 正当陈天在脑海之中不停的推演刀招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就冒了出来。 “看来你们所谓的天下会也不过如此,这就是你花重金购刀所赠之人?刀法也不过尔尔嘛。” 东溟公主昨天受了一肚子气,她闹了一晚母亲都没有理她。今日一早就听手下两个侍女说,陈天与属下在这甲板上试刀。她便特意过来看看,这陈十三郎有什么了不起,可以让母亲昨晚一夜为其挑灯写书。 “此刀法虽然变化简易,但却暗合兵法之道,越是悍不畏死者,用此刀法则威力越大。况且刀法简易有何不好,如果军中人人可学得此搏杀战阵的刀法,那岂不是全军勇往直前,无往不利。” “母亲怎么也来了,昨夜母亲不眠不休,今日何不深卧于榻,好生休息。” 反驳了单琬晶并正确的点评出李靖刀法深意之人,正是从不显山露水的东溟夫人单美仙。此船之中除了陈天外,无人知晓她对于魔门武功的了解之深,以及对于天下武学的眼界之高。 “娘今日来一睹陈十三郎的风采的,十三郎可愿于此试刀?”单美仙隔着她脸上那层薄薄的轻纱,声音却直透板甲上每个人的耳膜,牵引起所有人体内内气的一阵气血翻涌。今日她也要让尚公等东溟派中的琉球本土势力重新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了。 “夫人相邀,陈天自不会教夫人失望。在下得见夫人后,心有所感新创一套刀法,请夫人评鉴。”陈天的气机被单美仙声音所牵动的血气翻涌,还真为他方才的创刀添加了一把及时的火。 陈天随即提刀而起,一步跃出船头,冲入大海之中,爆喝一声“兴师问罪天下乱”。 随着陈天爆喝之声,他手中的战刀对天猛斩,刀罡劲气破空排云,笼罩周遭十丈方圆,充满争锋沙场,耀武扬威,横扫千军,大破强敌的攻伐之势。 “他竟有如此功力,这,这怎么可能?”只是第一招就压的还在板甲这上的单琬晶喘不过气来。如此刀罡,如此气象,让她觉得自己自小学的剑法,就好似一个笑话。 “此子,莫非有五十年以上的真气不成?可他明明才只有十六岁。”而在一众东溟武士之中的尚公更是震撼陈天的年纪是如何练就此等功力的。 作为先前试刀的李靖看了一眼手中的刀,苦笑一声,同样的刀,在不同人的手中,这差别真是天地之分。自己仍然需要加倍努力,才能不负帮主的赠刀之情啊。 “他还是那个如同一般的男人,好强。”傅君婥很久没有见陈天真正动武,今日再见更觉其雄伟之姿,不可战胜。 场中除了永远觉得自己主人是强的雨音怜之外,也只有单美仙面色如常,不动声色。 因为她对陈天的实力早有故计,否则昨日也不会认为对方有击杀阴葵派长老的可能。此子的武功,绝不能以年龄而论,这是她昨天就已经看明白的事了。 陈天第一式‘兴师问罪天下乱’将其周身十丈之内的海水排空,其中所有的海物都被他的刀气斩碎。但也正因此,这十丈方圆内立刻便被更急切更汹涌的海水所填补挤压进来。 “坚壁清野守山河”,随着陈天再一次暴喝,他手中战刀绕着自己周身以圆旋斩,刀罡如同坚固的气墙一般将海水倒数挡住,无论海中任何细小的鱼虾也无法‘趁机’透过他的刀罡气旋的缝隙之中。 但是海中也不止只有细小鱼虾,更有庞大的巨鱼。一条比舟船都大的海鲨被此处海量的海鱼的血水吸引而来,直扑陈天身前。 他人见此一幕,人落在一块海水清空后的礁石之上,直接再起第三式: “短兵相连破孤军” 他站在礁石之上,右手持刀,只待鲨鱼冲到他脸前的那一刻,左手猛然握在了长长的刀柄之上,刀锋之上刀劲狂泄,在极近的距离将这条海鲨,轰向半空,刀气透体,爆成一堆碎肉洒落在大海之中。 “好可怕的刀招,好冷静的男人。”单美仙至此也终于为之动容,自言自语的说道。而在她身边的单琬晶自然也听到了母亲的评语,但她现在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无知可笑。 她自己在这小小的东溟号是或许算的上‘高手’,但出了这东溟号外的世界,根本不是她想象的样子。只是这眼前身于惊涛骇浪之中的男人,就是她绝对不能匹敌的存在。 “帮主万胜,帮主万胜!” 李靖此时已经举起手中的战刀,大声替陈天喝彩。没人能理解他此时的激动,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帮主这套刀法,是起源于他的‘血战十式’的兵法融入刀法的创意而来。 帮主在他面前施展这套刀法,就是在认同他自己的刀意,认同他的武道,认同他的兵道。 陈天斩杀海鲨之后,仍然双手握刀,体内不断催动着他‘长生决’的水之真气,他将八十年的全部功力都转化成水之真气后,再度爆喝道: “以暴易暴将军令” 陈天随即从礁石之上再次高高跃起,直达五丈之高,刀势下沉对着海水与礁石直斩而下,劈出威力绝伦,无与伦比的一刀。 汹涌海水竟被他轰得翻卷而上,激射朝天,更在他水之真气的引动之下,形成数道巨大的水龙卷,滚滚不休,声势骇人,直冲东溟号巨大船身。 正当整船之人眼见水龙卷要席卷淹没东溟号之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龙卷急旋之势忽然变慢,杀气锐减。 陈天由动而静,以水之真气控得水旋缓慢散开,形成雨水漫天洒下。他整个人也顺势飘降,凌若军神现世般落在东溟号船头。 刀罡敛,螺旋散,惊涛收,骇浪退,原本狂暴凶猛之气,洋溢着平静安详之感。 陈天也轻轻的道出了这最后一式的名字: “按兵不动息干戈” “从极猛烈到极平和,他的功力收发由心,这对真气的极致把控,在高丽也是少有人可以与之匹敌。”作为三大宗师傅采林之徒的傅君婥的武道眼界也是深有造诣,她此刻内心之中激荡澎湃,深深为陈天的武道所折服。 “十三郎这套刀法精采绝伦,暗合兵法中风林火山之势,勇猛进取之理。最后一式尤其奥妙,大有以仁义止纷争的博大胸襟。不知此套刀法取之何名?”东溟夫人一边暗中渡气给自己被吓的花容失色,摇摇欲坠的女儿,一边开口点评陈天此新创的刀法。 “夫人果然眼光独到,一语便说出了我这新创之刀的本意。此套刀法为开疆拓土,征伐天下之用,故而名为‘长征刀法’。而刀意之中确有‘始于天下乱,终于干戈息’之意,此实乃我之心愿。”陈天思考片刻后也为这套刀法起了名字。 “帮主真是我李靖之明主啊。‘始于天下乱’这不就是如今天下纷乱的大局之始吗?‘终于干戈息’也不就是我弃笔投军的本意吗?以刀观人,帮主之有定乱天下之勇,又有止戈安民之心,我就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替帮主完成这个宏大的心愿。”李靖死死的握紧手中的战刀,暗自发下了他誓死追随的誓言。 陈天收刀入鞘后,横渡数步便站于东溟夫人身前。两人相距极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单美仙寡居十多年,一下子被陈天刚刚收功之后却仍然散发着强烈的男子气息而逼的感到一阵眩晕。 此时他眼前的陈十三郎,已经不能用气宇轩昂的贵公子来形容了。此时的陈天更好似一个立于天地之间,挥手万千生死的绝世霸主。 “夫人,可受惊了吗?”陈天早就是花间老手,自然一眼看出单美仙气质上的变化,他转念一想,拿下这个女人不就可以使其全力支持自己吗? “十三郎这长征刀法,好似意犹未尽,是否还有后招?”单美仙到底是阴葵派出身,祝玉妍的女儿,女人自身的动情之念只在她一息之间便被她强压了下来。眼神恢复如初之时,更能看透陈天刀法的‘战乱不休’之意。 “夫人武道境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本以为无人可以看破我这套长征刀法还可以再起变化的留白之意。却不想夫人思索片刻便已经看破一切,在下佩服,佩服。” 陈天见单美仙如此表现,越来越对她产生了兴趣。他刚有一点男女方面的心思,对方就可以感知到,真不愧是阴后的女儿。 而他对于单美仙的武道眼界也是真正的佩服,若没有绝高的天赋造诣,是无法第一眼就看透他创招时的多重心境的。 干戈不止,兵戈不休,这天下永远会在止戈之后再起兵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别样的红粉帮主云玉真! 自从陈天试刀之后,整个东溟号的人看他的眼神都透出一股畏惧。陈天自然也不会将这些人的情绪放在心上,此处已至深海,奔腾幽深的海水对他‘水之真气’的修炼有着绝佳的自然帮助。 特别是水波之中的震动,与在陆地上的巽风的震动是完全不同的,他的触觉觉醒在这深海之中带给他的‘律动’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帮主已经潜入海中快一盏茶的时间了,他不需要上来换气吗?”李靖站在板甲上望着茫茫海水问道。 “主人早已修成内息,闭气两刻都不用换气,这方面你的九玄大法也可以做到吧。”雨音怜说话间又问向了俏立与船头的傅君婥。 “我的九玄大法中确也有龟息之法,如果受了内伤也可以身作舟,内息为气,可浮于江水之上飘流而行,以流水的助力自外而内引导内息归流,用以调理内伤。”傅君婥能一人杀入中原,傅采林的九玄大法的确有着全方位的功效。 另一边,在东溟号的主室之中,单美仙脸色严肃的问着她的女儿: “独孤策这次的货单我总觉得有问题,明明三个月前已经交付给他们家足够半年之用的数目,为何这次他又要特意定购如此数量的箭矢呢?” “独孤策的情人云玉真在付订金之时说只是独孤策私人替她的巨鲲帮购买,她们这小半年来在海上于海鲨鱼帮恶斗数场,箭矢消耗太多,她才不得不求独孤策出面。”单婉晶接手了东溟派中大部分生意,她也做的很认真。 “可我总觉得这次独孤策这次突然加急要货很反常,特别是让我们来此处不熟悉的海域交付。婉晶,独孤家的船还没有来吗?” “娘,尚公一柱香前汇报说巨鲲帮的鲲鹏号马上就要到了。看来这次独孤策应该是坐云玉真的船来了。女儿想来是独孤策不想让独孤阀知道他这次替云玉真动用独孤阀的优先权,这也符合独孤策纨绔无脑的性格。” “希望只是如此吧。婉晶,我们母女何其不易才走到今天。琉球的本土派当代最出色的俊彦还是尚家的尚明,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们必须要和尚家联姻,当年的我是如此,以后的你也是如此。” “娘,女儿还没到成婚的年纪。娘,就是非要在尚家人中选的话,我也不要那个尚明。他真是太讨厌了,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武功有多高。我看啊,他就连那个陈天三层功力都没有。”单婉晶说着说着就又想起那可怕的刀法。 “够了,婉晶,你要记住,不要去接近那个男人。这位陈十三郎,不是你可以应付的,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启禀夫人,巨鲲帮帮主云玉真求见。”正当单婉晶不知如何回自己母亲的话时,一名侍女在屋外轻声禀告道。 “好了,就先这样吧,你去见云玉真吧。”单美仙自然看出女儿的反应,挥手便让她先出去吧。不是她想逼自己女儿,而是她们东溟派的兵器冶炼是无法摆脱琉球本地势力对原料的控制。 巨鲲帮帮主云玉真,江湖人称‘红粉帮主’。 得此称号的她自然是美的妖艳,长年在水中的生活让她的身段在动静之间,显得极度引人想入菲菲,加上她吹的一手好箫,自出道以来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当年巨鲲帮也是天下八帮十会之中排名靠前的大帮派。可是自从上代云老帮主过世之后,独留下年幼的女儿云玉真统领这份基业。 云玉真自然便领会了人情冷暖,帮中除了随父亲创帮最早的‘陈老谋’与他父亲救过性命的‘卜天志’外,便再无一人留在帮中辅佐她了。 其他的骨干要么被自己对家‘海鲨帮’中的‘美人鱼’游秋雁那个荡妇勾去了‘海鲨帮’,要么就自己独立成为江海之的盐贩子。 总之,当云玉真接手这巨鲲帮时,整个帮派就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她一个人支撑不了这样的基业,更不要谈复兴当年的景象。 所以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从‘美人鱼’游秋雁这个她从小瞧不起的荡妇身上看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不是一无所有,她有比游秋雁更好的东西,那就是她的身体,她更年轻,更美艳的身体。 当她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她不会选择像游秋雁那样对帮派之中的莽夫也接受的做法。她要找到真正可以成为她靠山的男人。物以稀为贵,她也不是对什么人都可以出卖自己身体的。 她选了很多男人,也淘汰了很多男人,有的人上了她的床,有的人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她找了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让她满意的靠山,独孤阀。 独孤阀的独孤策虽然是个不成事的二世祖,但其人至少长的英俊丰伟,比那些肥胖老丑的男人强太多了。独孤阀当代阀主独孤峰也就他这一个成年的儿子,自然是对他百般宠爱,她自然也从其人身上得到以往不敢高攀的人脉与支持。 自从有了独孤阀在她身后之时,老对头‘海鲨帮’也以卖身般的付出投入了宇文阀的门下。否则,她可以一举荡平那群该死的臭傻鱼。 不过今天,她云玉真也要感谢一下那个蠢货韩盖天。要不是他,自己还不一定能有机会在这东溟号上替独孤阀偷窃那份记录着四大阀与东溟派交易证据的‘东溟账薄’。 什么海鲨帮的‘龙王’韩盖天,还不是被我云玉真牵着鼻子走的蠢货。 “云帮主怎么一个人来了,独孤公子呢?”单婉晶清冷高傲的声音,打断了云玉真的思绪,这让云玉真在心中暗自咒骂起了这个狗屁公主。 云玉真从内心之中,就恨这些出身就高贵的女人。同样是这个年纪的女人,这个单婉晶有母亲庇护着,有垄断的兵器生意加持着,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东溟公主’而自己只能依附在男人的身下。 不过只要自己今天偷走了她那本东溟账薄,看她怎么向四大阀交待。 “策哥他今日另有急事,脱不得身,玉真只能自己厚颜登船向公主问好了。”云玉真心中无论是有何种想法,脸上的‘戏’也是演的相当娴熟。毕竟,她可是从小就练就了如何带上一张‘假面孔’。 “算了,反正独孤公子也是为了你们巨鲲帮才加急要的这批箭矢。你们一定要在海上交易,我也替你们都装船带来了。为了你们这批货我可是清空了船中的其他兵器才装下了全部箭矢,这笔费用自然也要加在独孤阀的账上。” 单婉晶见只来的只有云玉真一个人,便也没有多少客气,她的买家是独孤阀,可不是这个放荡的下贱女人。 “有劳公主多费心了,我就代策哥做主了,公主就按账簿上来记数吧,这额外的银子,策哥会如数补上的。”云玉真自然知道东溟派做生意的规矩,所有费用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数不错。她这次搞的这么麻烦,也是为了让单婉晶取出账薄来与她核算这新增的费用。 “你身上有独孤公子的印信吗?有的话,就在这里盖签吧。”单婉晶看着这眼前妖媚的女人,心中又不由来得一阵厌恶。明明穿的这么暴露还在身上抹这么多熏香,都熏到自己了。到底是只会到处勾引男人的骚狐狸。 “策哥早就交待给我吧,我们知道东溟派的规矩,公主就放心吧。”云玉真当着单婉晶的面,取出一枚私人小印,轻轻的按在了账簿之上,她还对单婉晶讨好的笑了一笑。 单婉晶厌恶的快速抽回账簿,说了一句‘少陪’后就离开了这间会客室,想来是将账簿放会原本的保管之处。那里存放的不止是独孤阀的账簿,更有东溟派全部买家的账簿。 正当单婉晶关上暗格准备返回与云玉真开始交接箭矢之时,她只听一阵巨大轰鸣,便直奔舱外。 “怎么回事,来人,快去查看清楚。”单婉晶刚到板甲便大声呼喝,东溟派的两大护法已经护在她左右。 这两大护法是单美仙特意从小安排在女儿身边的高手,号称‘胖瘦二娇’。其中单玉蝶肥胖笨重,名不副实,而单秀却骨瘦如柴,嶙峋无肉。两人合击之术相当诡异,往往令比她们强的高手也惨死在她们的爪下。 “公主,查清楚了,是海鲨帮的‘龙王’韩盖天,他带着十多艘海船在袭击我们。”单玉蝶虽然肥胖如球,但她开口的声音却极为悦耳动人。单只听声音的话,男人往往都会误会她是一位百媚千娇的小娘子。 “韩盖天是失心疯了吗?敢来袭击我们东溟派,是谁给他这样的胆子。难道是宇文阀要对我们下手吗?快,还击,还击!” 单婉晶现在顾不得细想其中原因,她的东溟号巨大无比,远不是海鲨帮这些海船可以比的。加之,她东溟派就是海上起家,这海战之术也是看家的本领,她有信心边打边退,离开这片海域。 “公主,我们整船装的都是箭矢,船上原本的诸多海战兵器都留在余杭了啊。” 正当单琬晶命令手下武士们还击之时,尚公急急忙忙的赶来向她说出了一个大问题。他们现在船上除了客人的箭矢,其他的大型海战之物的储备都没有带来。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起用这批箭矢,才可以抵挡来犯之敌。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东溟派最重信誉,我方才已经与云玉真盖签了账目。这些箭矢便就不在是我东溟派的东西,无论如何不可私用,那怕是一根箭羽都不能少了货主。”单婉晶从小就接受母亲在生意上秉持的信誉之上的信念,开口就拒绝了尚公的提议。 “此事万急,公主如无法定夺,我自去求问夫人。”在尚公眼里,单婉晶始终只是一个小女娃,她懂的什么生死大事。生意与性命,可不是这么选的。 正当单婉晶为了这批箭矢的使用问题与尚公发生争执之时,这批货物的主人云玉真此时却悄悄取出一只洁白无毛的小老鼠。 这只老鼠生来十分奇异,其对一种香气特别敏感,即便是方圆十里之内,只有要这股香气,它都能找到。 而它所喜爱的这股香气,早就被云玉真涂抹在那枚独孤策的私印之上。当然,此时也印附在那本独孤阀的账簿之上了。 她为了掩盖这种经久不散的香气,今日也特别在身上涂抹了各种熏香,那个心高气傲的小丫头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现在,她只要跟着这只白玉老鼠便可以找到那丫头藏账薄的地方了。有着陈老谋这位机关大师对她长期的教导,她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打开那些暗格的机关的。 只要偷走了这全套的东溟账簿,那么与宇文阀是死对头的独孤阀就可以将宇文阀私下购买大量兵器的证据交给皇帝。皇帝再怎么宠幸宇文阀也不能容忍如此心怀不轨的行径。 而她自己,也可以得到独孤阀的真正认可,让独孤策明谋正娶的将她抬入独孤阀的家门。她自然是对独孤策只有利用,但对方何尝不是如此。 只有真正嫁进独孤家,她才可以结束自己这漂泊无定的江湖生活,不用再去想尽办法勾引别的男人。被众多男人围着的她,虽然也有自鸣得意的时候,但如果有得选,她也想做一个安心渡日的豪门贵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为他人做嫁衣的海鲨帮 “海鲨扬威,东溟有难!” “海鲨扬威,东溟有难!” 海鲨帮主船‘狂鲨号’上,‘龙王’韩盖天真揉着一名衣服极为暴露的光头尼姑,这尼姑正是海鲨帮副帮主‘美人鱼’游秋雁。此女有着一身惊艳的水中功夫,潜入海中真如一条来去自如的美人鱼儿。 “雁儿先预祝帮主此次旗开得胜,大破东溟号,宇文阀定会重重有赏的。” 游秋雁本就是韩盖天的情人,但她也攀上了宇文无敌这位宇文阀中的高手。原本她是打算靠着宇文无敌的支持,一举取代韩盖天之位,当上海鲨帮的帮主的。 可谁曾想,宇文无敌突然死了,死在了那什么南陈余孽之手。此等人生的大起大落也只叫游秋雁觉得她的命苦,如今还是要回到韩盖天身边继续做他的情妇。 “没有雁儿的本事,老子那里敢放言一定能拿的下这东溟号。雁儿也无需在我这里伺候了,拿出你美人鱼的水中功夫,带着儿郎们去弄沉那东溟号吧。” 韩盖天也不是一个单纯的莽夫,他们这些江湖人早就看透了人情事故。游秋雁暗中想取代他的心思,他也早有察觉。这次既然对方上位的‘天梯’折了,那他索性送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去死好了。 无奈之下,游秋雁换上一件利于潜水的紧身衣后,便带着一众‘水鬼’们登上快舟准备下海去凿穿东溟号的船底。 要是别的海船,她游秋雁根本就不带怕的,也不用腻在韩盖天身边而不愿下水了。但是今天这东溟号的威名实在是在这海上无人敢惹,谁知道这船的船底有没有机关防着她们这样的水鬼。多少年来,都没有听说谁有本事凿穿过东溟号的船底的。 要不是这次宇文阀下了死命令,这看似威风八面,却早就不复往日豪气的‘龙王’是却不会来找东溟号的麻烦的。 而游秋雁想不到的是,早就有人在他之前已经潜水至东溟号的船底。但此人并不想对着这被钢铁覆盖的船底下手,他只是想找机会悄悄潜入东溟号内,偷一样东西。 此人便是宇文阀中水性最好的高手,宇文成都。而他要偷的东西与独孤阀派来的云玉真一样,都是‘东溟账簿’。 其实四大阀每家都向东溟派采购大量军用兵器,谁家的底子都不干净。李阀的李渊还在犹豫要不要举兵直接反了,宋阀的宋缺还在坐看天下事变。 但是宇文阀与独孤阀这两家却是一心要至对方于死地,结果就成了这样‘不约而同’的一起联手抢这可以作为对方谋反证明的‘东溟账簿’。 宇文成都在这个世界中不是那位‘天宝大将’,而是成了宇文阀中水性最好的高手。他的计划想的很好,海鲨帮替他吸引东溟号的主力。而他就可以从容的潜入东溟号。 可惜,他第一步就错了。他刚潜到东溟号的船底准备寻找上方如口之时,就遇到了在这里‘修炼’的陈天。毫无疑问,现在的陈天在水中解决宇文成都也就是无声无息之间发现的事。 当陈天跃出海面,返回东溟板甲之上时,手上就提了一具尸体。正是那倒霉的宇文成都,可笑陈天此时自己都不知道无意间又搞死了一名宇文阀的直系血裔。 “快带我去见东溟夫人,此时危机我等可以帮的上忙。”陈天对着前来查看情况下的尚公时,急迫的说道。 “此人,此人乃是宇文阀中宇文成都!!!”尚公还顾不及陈天的话,他现在只惊奇于宇文成都出现在这里,关键其人还是死在这里。 “宇文成都?!就这?”陈天还道宇文成都有何等厉害,原本就是这个被自己三两招就打杀在海中的家伙。 “此人正是宇文成都无疑,看来这次海鲨帮是被宇文阀授意来袭击我们。宇文阀是想要毁约啊,这比账我东溟派一定会和他们算的。”说话之人正是已经赶到板甲上的东溟夫人单美仙。 “夫人来的正好,在下与宇文阀看来是命中注定要做仇家的。今日遇见,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夫人只要信的过我们,我便为夫人取了那韩盖天人头前来。” 陈天心中此时乐开了花,宇文阀这个时候真是过来送的好人头啊。关键是能在单美仙这里刷一波救命之恩,无论如何以后东溟派都要还自己这回的人情的。 “十三郎本是客人,却被妾身拖累至此,妾身在此谢过十三郎仗义相助了。”单美仙也知道人情一旦欠了就不好还,但是现下的局面也由不得她选了。 “那请夫人组织船上武士水手,让他们全部暂时听命于我的侍女雨音怜调度。她对于海战尤为精深。非我陈天厚颜自夸,当今之世如她这般海上驰骋纵横者,无人可出其右。” 雨音怜其实也早就跃跃欲试,如果不是陈天在此,她就自己主动请缨了。近十年的海盗女王的生涯使她不知击沉多少艘海船。这个时代的海船在她眼中就全部都是破绽,那些海鲨帮的海船,根本就不入她的法眼。 “既然十三郎麾下有如此英雌,妾身也就信十三郎了。尚公,除了必要的位置外,其他的人手全部归拢到雨音怜姑娘处,船只人手全部听她安排,不得拖延,即可去办!“单美仙知道尚公不喜外人来对他们指手画脚,但她现在就是要拿出主母的威严,绝不给尚公有反驳的余地。 “婉晶,你现在回去找云玉真,就说这批箭矢我们东溟号要从她手中买,她可以提价。无论如何没有足够的箭矢,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太不利了。” 至于单婉晶坚持不能动客人的货物的问题,单美仙给出更直接的方式,那就是‘回购’。单婉晶一听母亲如此安排后,便直接回头去那些会客室里找玉云真去了。 而此时的云玉真,已经趁着东溟号大乱之际成功的潜入了单婉晶的暗室之中。她此行的目的,那套全部的‘东溟账簿’也已经落入她的手中,被她贴身藏于内衣之中。 当单婉晶见到云玉真时,云玉真已经回到了原先的会客室中一脸神色紧张的问单婉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无需如此,这批箭矢公主也知道,本就是策哥替我购买用来对于海鲨帮的。虽然如今是海鲨帮攻来,那公主尽可自行取用便是,无需再提货银用度之费了。” 云玉真这开口的一番话,让平日里根本看不起她的单婉晶很是诧异。心下还觉得以往是不是云玉真太过说刻薄了。想想她也是挺不容易的,而且自己也要为了稳定东溟派的内部派系,要在尚家人中选一个驸马。 女人有时候都有自己的无奈吧,不过我单婉晶才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向命运低头,我不在自己彻底没有办法之前,是不会妥协的。什么尚明,让他去死好了。 “公主,我的鲲鹏号就在左近,我现在就回去安排与东溟号一起痛击韩盖天那个狗贼。”云玉真此举正是准备赶快离开这里,免的待了留了,节外生枝。 “那个韩盖天,陈天说要去取了其项上人头,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得手。”单婉晶被云玉真这一提醒,就想起了陈天之前斩钉截铁的话。 想那‘龙王’韩盖天也是江湖成名高手,但她想起陈天那‘长征刀法’的可怕气势,这次有他出手那龙王怕是要成死龙了。 “公主,你方才可是说那被宇文阀与蒲山公所下令追求的那个陈天,陈十三郎吗?”云玉真这话,让单婉晶一时语塞。现在陈天也是她们的东溟派的买主之一,他的行踪她是不能外泄的。 “此事不便与你细说,你也不用再问。巨鲲帮的援助之情,我会记下的。”单婉晶说完便起身送云玉真离开。云玉真也干脆,踏上了自己的小舟向着自己的鲲鹏号上驶去。 压上大半个海鲨帮在进攻东溟号的龙王,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切的努力,其实都为了他的死对头云玉真做了嫁衣。 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当场气的吐血,因为他这次损失实太大了。 ‘美人鱼’游秋雁死没死他不知道,但他手下两大护法‘胖刺客’尤贵与‘闯将’凌志高被一个从水底冲出的男人,当着他的脸将此二人给杀了。 而且还是一招杀两人,此等高手什么时候出现在东溟号上的。韩盖天来不及细想,因为那个男人的杀招已经来了。 对方刀招气势恢宏,不能再让对方占据主动。自己必须要抢攻,拼了! 韩盖天一双半人高的巨斧就是他打拼半生基业的本钱,一招斧海无边带起狂暴的海浪气息,猛攻向那个男人。 陈天面对韩盖天这凶性十足的一招,持刀平守,刀罡实质如巨墙,坚壁清野守山海,韩盖天的巨斧寸步难近。 斧峰带着狂暴煞气对上刀罡的不动如山,双方都明白,到了对拼功力的时候。 “小子是什么怪物,居然还在反推我。”韩盖天现在难受至极,他的斧头被对方的刀罡紧紧吸附住,根本就撤不了招。 “拼,和我拼,就你?”陈天双手合握一刀,短兵相接破孤军。 刀罡瞬间成倍倾泻而下,韩盖天双斧连着双臂一起暴碎。 下一刻,龙王的龙头就在陈天手中了。 第二百五十章 丹阳城的夕阳! “陈天幸不辱命,龙王人头在此,请夫人过目。” 半日海战,海鲨帮惨败,以至于全军皆覆,除了‘美人鱼’游秋雁外,几乎自帮主‘龙王’韩盖天以下,全部阵亡。 此战能胜,不仅是陈天怒斩龙王之功,更有雨音在海战上的出色指挥,让准备严重不足的东溟号可以少击寡,大破敌军。 ‘美人鱼’游秋雁就是被雨音怜在海中生擒,作为战利品带回东溟号的。包括尚公在内的所有东溟号上的琉球武士,都不得不佩服这位海上的女王。 “十三郎此次出手之情,妾身没齿难忘,我东溟号上下定会报此重恩,十三郎以后就是我东溟号最尊贵的客人。” 单美仙对于海鲨帮是从心里就看不上的,只不过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阴葵派的出身,但真要逼到不得不出手的时候,那她就只有杀光所有‘外人’了。 没有人知道,单美仙的天魔秘的功力,有她母亲祝玉妍八成的实力。所谓的‘龙王’在她眼里也就只是一条小水蛇而已。 至于这条‘美人鱼’,她看都没看多看一眼,直接转送给了陈天。她更想要的是雨音怜,其人的水战指挥是她见过最出色的。可惜她提出这个‘借人’的提议之后,陈天直接就回绝了她。 当东溟号再次回到余杭码头时,云玉真已经将‘东溟账簿’交到了身在暗处的独孤策手中。这份账簿将会被独孤策亲自送往杨州临江行宫,他要亲手交到皇帝手中,为他们独孤阀向宇文阀开战拿下第一功。 “夫人,在下订的那批兵器,一个月内希望可以提到。相信这次夫人会满足这个在下的小要求吧。”陈天带着怜她们下船前,陈天再次提到他那批原本被排在‘最后’的货。 “十三郎说笑了,妾身说过,十三郎是我东溟派最尊贵的客人,妾身这就动身回琉球,亲自看着冶炼城,保证最快的时间交到十三郎手上。” 单美仙急着回琉球是她已经发现了账簿的失窃。她现在必须马上回去琉球拿出底账,否则东溟派将有大乱。 至于偷她账簿之人,云玉真就是最大的目标。这场海鲨帮的袭击,就是她云玉真‘反常’的要求,非要在那片海域交接。也是因为如此,让她们连海战的大型兵器都无法带来。 这一切太过巧合,她早就有些预感其中必有蹊跷。只不过现在没有人脏并获,她更不能扩大事态,她做违禁生意的人,这账簿之事绝不能再外传了。 否则,所有与她有生意来往的买主,都不会再敢与她们家合作。除非这天下之中,不在有朝廷存在了。 当然,这哑巴亏她是不能白吃的。她已经准备暗中向‘补天阁’这个魔门刺杀组织发布暗杀令,活的也好,死的也罢,她要云玉真付出代价。 东溟派一行,对于陈天来说,收获达到了他预期。他最后定的交货的一个月的期限,也是因为有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这个机会更是他来的时候,丹阳发生的战乱。 丹阳重镇,虽然不如杜伏威的历阳富庶与险要,但是民风之凶悍可称江左之冠。杜伏威十万大军猛攻一个月都没有拿下此城。 不过说是十万大军,其实其中鱼龙混杂,黑道绿林就不说了,流民草寇就不知凡几。真正有过军事操练的那是连三万人都没有。 以往攻城都是靠着杜伏威手下那批亡命徒敢登争前,可是如今遇到一样不要命的丹阳人,这百试百灵的一招也没有起到效果。 土匪一般的军队是真的只能打顺风仗,一旦攻势受阻,时间延久,军中就会滋生退兵的情绪。杜伏威此时那是真的心急如焚,他本人都强攻数次城头,以他一对‘袖里乾坤’格杀了不知多少守城隋将,就连丹阳守备尉迟武都被杜伏威击杀在城头。 如果换成其他的城池,尉迟武一死,守军必将大乱。但在这隋朝控制力度薄弱的南方,本地氏族才是真正核心力量。尉迟武死后,百年世家的丹阳纪氏也就不在隐藏于其后,直接接管了整座城防。 守城的两万人之中三层的士卒本就是纪家的私兵,要真靠朝廷的话,他们早就完了。 杜伏威今日又一次带着他的精锐强攻了一次,可惜还是被纪家的老家主纪况死死的堵在了城下。 杜伏威的精锐之所以敢打,能打,也是因为他长年有一条军令。但凡是他的嫡系所受刀伤在背后者,不单本人要死,还要进行一定的连坐。 但也正因如此,伤亡最多的就是杜伏威的本部人马。他这支所谓的十万大军中,太多人都是依附而来,还没有被他完全消化。他再这么以人命填沟壑下去,最后会不会就是拿下了丹阳,他也未必是合算的买卖。 杜伏威再一次在夕阳下望着这已经被他打的满目疮痍的丹阳城墙,怎么看都是只要再猛攻一次就可以拿的下的城池,但却让他今日只能先退兵回营。 因为每次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那些连刀都卷了的丹阳人还可以将他那些蚁附而上的士卒给打退回去。他不能再这样消耗下去了。 五日之内,要么杀进丹阳,要么退回历阳。 丹阳城头,那已经塌陷的楼室之中,一老一少的两个伤兵也望着这如血般的夕阳瘫坐在地上。 “大父,今日三房的又死了两位堂叔。大父,我族已经战死了十一位尊亲了。”说话之人,真是老少之中的年少者。 此人正是丹阳纪氏的长房嫡孙,年仅十五的纪耀。他的父亲,也就是纪氏的嫡长子已经于九日前随守备尉迟大人一起战死了。 正当这丹阳城群龙无首之时,他的大父当夜便穿起四十多年前朝皇帝所赐予的御甲站上城头,聚拢了奔溃的人心,提升了众将士们的心气。 江淮军在历阳所行的恶名在太过于令人发指,若大一座历阳城,被他们洗劫数日之后,竟连士族高门之家都亡了九成。 丹阳城能跑的早就在听说杜伏威要来时就都跑了,而他们这些本地郡望之家,根都在这里,全族出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特别对于他们丹阳纪氏而言,就是阖府男丁俱亡于此也不能退。 “耀儿,蔡氏与刘氏如何了?老夫今日观这两家,已有乞降之意,不得不防啊。”问话之人正是已经退隐多年的上一任纪氏族长,从南陈之时便是这丹阳第一高手的纪况。 此时的他,看上去精神奕奕,气定神足。但他自己心中明白,他的寿数也就只在这几日之内了。 自他接到自己嫡子战死城头的消息之后,便已经没把自己这条性命放在心上了。他这九日来透支的太过严重了。 现在的他只希望这个平日里最不像自己的嫡长孙,可以明白什么是世家的命运,如果可以活下来,那么这个孩子将会成为他们纪氏一族的新家主。 他也会拼上自己这条老命最后的余力,不让这孩子成为纪氏的末代家主。 “大父,蔡氏从祖上蔡谟以来便与我家联姻,他们应不会在此时向那群江淮畜生投降的吧。要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要我纪氏全族的性命吗?” 在这一个月内成长了很多的纪耀,从本心上是不想看到蔡氏可能出现的‘背叛’。他自小喜欢的,就是蔡氏的一位淑女,更在去年他冠礼之时,与他订下了姻缘。 但他心中也明白,真要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世家大族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礼义廉耻这种东西在当年五胡乱华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给全部丢掉了。 “今夜让你四叔带着还能动的族兵去盯着蔡刘两家,如果那两家有一点异动,我们一定要先动手,哪怕迟了一步都大祸临头。希望那两个老伙计,还能对我们有一点信心吧。不然就只能一起下去见先祖了。” 老纪况的母亲就是出自蔡氏,可那又如何呢,真要动手的话,只能是自己一方先下手,不然就是他们这一支的嫡传的人头全数被人送到杜伏威的军帐之中。 “大父,我们还能再守的了几日。朝廷的援军真的在路上吗?”纪耀其实心中一点赢的希望都没有。江淮军的命真如草芥一样,杜伏威根本就不爱惜。 但其实在这事上,也只有杜伏威自己知道,他的嫡系死多少,他的附庸之军就必须要死的更多,不然他这自封的江淮大总管之位就危险了。 “朝廷?皇帝?我们是不会等到一兵一卒的朝廷援军的。只可惜,宋阀身在岭南与此间还是所距太远。与其等朝廷派兵来,老夫还不如赌一赌宋缺会不会来救我们。 耀儿啊,大父一定要你记住一句话。信谁都不能谁朝廷,朝廷和我们世族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只会更狠。现在杨广都自身难保,寻求翻身的机会,他是绝不会来救我们的。 在此时皇帝的眼里,丹阳也不过是一块可以丢出的筹码,引的杜伏威与宇文阀相斗而已。我等要不是离了丹阳就失了根基,我等又何必要与此城共存亡呢。 丹阳对于我等不能失,对于杨广是主动舍。孩子啊,你可明白吗?” 活到纪况这个份上,这辈子连王朝兴替,当年都参与过了。自己身上所穿的这件老甲还是当年陈氏先帝所赐,最后杨广攻陈之时,自己不也同样是选择了更为强大的杨广吗? 现在还指望等着皇帝来救自己,这种话除了骗骗城中的百姓与城上士卒外,自己的孙儿是万万不能信的。他一定要自己这个失去了父亲的嫡孙明白,这个世道的真实模样。 同样是在这夕阳的余辉之下,身处此间战场的一处山坡之上,陈天带着他的‘人马’同样在说着同一件事。 “药师,你觉得这丹阳城头还能撑至几时?” 陈天并没有回头去看研究了一天杜伏威布阵的李靖,但他的问题却让李靖放下了自己手中那根写写划划的树枝,抬头看着自己这位被站在夕阳之下的有着伟岸身影的明主。 “回禀帮主,以靖观之,如杜伏威今日这般攻法,五日之内便可决出此间胜负。五日之后,他们双方谁要都撑不住了。” 李靖藏于此处山坡,虽然离真正的战场还是相对是较远的距离,但以他的眼光,还是窥见一些江淮军的虚实。 他自从跟着帮主离开东溟号后,便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此地,并在这里已经暗中观察了三日了。 “五日,那便五日罢。我相信你,李靖。我便就在第五日,在丹阳最危险的时候,孤身救城。” “主人,怜随主人一起,即使在千军万马之中,怜也会守护好主人的后背。”雨音怜的决定让陈天一点都不意外,在此间之人,也只有怜,他愿意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她。 傅君婥张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现在对于陈天有着很复杂的心境。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希望跟着陈天杀了杨广之后,回高丽求问自己的师尊。 “帮主,届时李靖一定会找到一个最适合的突破口,让帮主以一己之力改变这场大战的胜负。” “只因有药师在此,我才敢于这么冒险。但是在这之前,我们是要迎接一下另一位军师了。” 陈天说完后,拔出腰间的‘神牙’一刀斩出,刀气破空而出,将盘踞与他们头顶之上的一只白羽飞鹰给斩成数段,飘落于山坡之下。 “不用在暗处窥探我了,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传说中的美人儿军师,沈落雁。” 第二百五十一章 军师之美,强者之美! 沈落雁,人称‘蛇蝎美人’乃是瓦岗军李密麾下中,真正负责统领行军打仗的奇才。瓦岗军能有百战百胜的名头,其实一大半都是靠此女的功劳。 陈天在这里观察了杜伏威三日,沈落雁就在他身后一直在观察着他。那只一直在空中盘旋的飞鹰就是沈落雁麾下‘飞羽’探子驯养的‘耳目’。 山坡的一片密林深处,密密麻麻的涌出数十个江湖好手,每个人都有不弱的武艺在身,不似绿林草莽。一个身材曼妙一身绿袍的身影缓缓的走出人群,笑容从她的脸上荡漾着一股自信, “不愧是如今名满江左的陈十三郎,你早知道我在此地多时了吧。”沈落雁一点都没有被人勘破自己行藏后的懊恼,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之事。 “我可是身背蒲山公令的人,沈大军师早晚会来找我,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事隔如此之久才见到让我朝思暮想的沈大军师啊。”陈天双手张开,一幅要拥抱美人的姿态朝着沈落雁带着一众好手之处大步走去。 “江湖人传陈十三郎身具豪雄之心,意图刺杀隋帝杨广,落雁本还对如此伟男子有所期待。只是闻名不如见面,不想十三郎竟是如此孟浪肤浅之徒。” 沈落雁说完后,眼神还扫了一下陈天身边的两位侍剑而立的大美人,就好似在说陈天只会对于美色有所痴迷一样。 “沈军师如此看我,那这真就大错特错了。我盼沈军师,实是如刘玄德盼诸葛孔明,李密处不是沈军师的最终归宿,他绝不是可以完成你理想的那个人。” 要说这大唐双龙传的世界中绝世美女无数,各有特色,各有本事。但是陈天心中必须要招揽的女人,这位美人军师沈落雁是排在首位的,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她能打仗啊。 论美貌,她不如师妃暄、婠婠这等正道与魔道两派全力培养出来的‘大杀器’。论武功,她更也只是二流水准,怕是在魔女婠婠手中三招都走不过。 所以沈落雁一直在江湖中会有被人忽视的感觉,但她的战场指挥能力却是这个世界中最强的。 只不过她跟的‘明主’李密最终还是面对盟友独孤阀中人对她身体上的奸污,依旧是做到了视而不见。最终她彻底对于李密彻底失望,在李密败亡之后,嫁为他人妇,作一个平凡的女人结束了她的一生。 陈天需要争霸天下,那行军打仗攻城掠地这方面他需要很多人才。李靖是一个,她沈落雁自然也是一个。 “密公之雄才伟略又岂是你可以比拟的,你在此苦候几日,不就是为了去博一下那丹阳城头吗?麾下无兵无将,无城无地,又谈什么天下霸业?真以为靠着一个前朝后裔的名声?你还不如带着你的女人回去多为你们那已经灭户之门的陈家多生几个孩子,也好延续你家那快断了的香火。” 沈落雁对于李密可以放权让她一个女人指挥整个瓦岗军的军事,那是有着极度感恩之心。她见陈天如何不客气的嘲讽他的密公,自然要在唇齿之间直插对方软肋。 无法生育,没有子嗣,这是怜心中最大的痛。 陈天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们,他的身体不算是正常人类,是不会留有血脉后代的。这对于怜她们来说,等于是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力。沈落雁无意之中,伤到了她最不能为外人提起的痛处,这都不拔刀的话,那她就不是‘紫炎罗刹’了。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陈天却拦住了正与杀人的雨音怜,他反问沈落雁道: “我与李密谁强谁弱,现在是无法证明的。我只问沈军师不会千里迢迢而来,只是为了完成蒲山公令而追杀我们吗?” “江湖追杀这种事并非是由我统管,我来此与你目的相近,观察一下江淮军杜伏威的场丹阳战事。况且,我就是想要杀你,靠我带来的这些人也远远不够。你一路以来杀了宇文阀的众多高手,我的武功自比死在你手上的那些人,那是远远不如的。我是军师,又不是刺客。” 审时度势是一个军师必备的条件,沈落雁自然不会做出不自量力的事来。这也是她有别于瓦岗山上那些绿林草莽的一大区别。李密与她都是出身官宦世家,其实从根子上来说,他们在瓦岗军中就属于一个阵营,与现在出身绿林的大龙头翟让早晚要火拼一场的。 “那如果我说,我要在此擒下沈军师,硬绑你回去为我效力,沈军师会怕吗?”陈天说着说着就将神牙握紧在手中。 “你这人连这么无聊的玩笑话也说的出来。我既然敢现身,自然也有我的退路。更何况你既然要我为你效力,总不想把我的尸体带回去吧。”面对陈天的气势威胁,沈落雁依旧谈笑风生,根本不为所动。 “不愧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物,今日我与沈军师只是初次相见,自然不想动手拼个你死我活。沈军师现在不愿为我效力那也是人之常情,我还没有愚蠢到自认为‘王霸之气’一抖,便能让你纳头便拜的事情。不过我愿效仿那刘玄德三顾草庐,以求你这位真正的大贤。” “你迫我出来,我也回避不了。那么我们见也见了,那便就此别过罢。如果以后你真的有机会,我还是希望可以在战场上相见。那时候,你可别还是这样,只带着三两个人就想浑水摸鱼。” 沈落雁说完也不等陈天回话,抖了一抖自己手中发簪,她带的所有人马便列阵将她护起来,使其可以从容而退。 “主人,我有信心将她活着抓回来,绝不给她自尽的机会。”怜见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自顾自的想走,急忙向陈天请战。 “我的怜啊,我是真心想收服她为我们所用。现在的确时机不对,此时出手有害无益。让她走吧,她是个聪明人,应该会知道我的心思。” 陈天知道沈落雁心中最大的理想就是证明女人也可以成为军中战神,李密的格局太小,始终是给不了她最想要的。现在的沈落雁不过是出于对于李密的知遇之恩的报答,等她发现其实李密也只是把她当一个有姿色的女人来用的时候,她会动摇的。 她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女权代表之一吧,要靠自己的能力与战绩来证明女人一样可以驰骋天下,把男人垄断的战场给抢起来。 一次并不愉快的相见之后,陈天他们再度在这山坡之上潜藏自己。李靖在余下的几日,由怜护着他,冒着风险不停的向杜伏威的军营潜行。他要最清楚的把握对方的动向,这关系到他的帮主最后出手的时机正确与否。 陈天则在傅君婥的护法之下,开始进行‘长生诀’第六幅图的修炼之中。长生决共有七幅人体图录,历代所悟者各有不同。这七幅图录在陈天眼中,他看到的却是‘阴阳’与‘五行’。 当他将第七幅图像之中代表的‘水’完全吸收运用之后,便开始了第六幅图像。而这第六幅图像中,他感悟到了‘木’。 水生木者,因水润而能生,故水生木也。也正因为陈天现在对于‘水之真气’已经到了过不去的瓶颈,让他明白‘水’已经要到生‘木’的必须之时了。 此处虽然只是一个小山坡,但沈落雁暗藏之处却也有着一片茂密的树林。加之此地刚下过一阵暴雨,水气与木气有些缠绕,故而陈天抓紧这一个小小的机会,开始尝试将天地之间‘木’的气息引入自己的体内穴窍之中。 他特意留傅君婥于此为他护法,自然也是为了体现自己对其的绝对信任。这就好像是君主常以投降之将为自己守夜一样,都是收买人心的常用手段,至于傅君婥吃不吃这套他也无所谓,反正对他来说又不费事。 关键他在全力发挥自己的‘触觉觉醒’之时,他对自己所在的环境的敏感度是相当的恐怖的。他等于是在感受天地之间的‘木气’的同时,更将傅君婥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触觉感知当中。 傅君婥的任何一点小动作,他都可以通过空气之间的律动被自己感知到。傅君婥就是有不轨之心,也根本就瞒不过他。 陈天就这样不吃不喝的进入了‘入定’修炼的状态整整三天。当他再次睁开自己双眼之时,仰头望着天空之中乌云密布,应该又要有暴雨倾盆了。 “帮主,是否已经出关了。这三日丹阳城头还是插着‘纪’氏之旗。”三日之间,同样没有离开此处的傅君婥,除了进食与如厕外,全部时间都守在陈天身边,一丝不苟,一步不离。 “我是被这股雷云水气所引动的体内真气,我已经感觉到了突破之时了。”陈天将‘木气’引入自己体内后,与自己的‘长生诀’真气所相融。 他八十年的纯正后天内力早已经转换成了‘先天真气’,最初这真气全是‘水’现在吸入了‘木’之后,‘水’与‘木’开始了融合,‘水生木’并就是相生相合,这个过程陈天可谓是走的极其顺利。 而当这天上的乌云之中的那股雷电翻腾之时,他感受到了一种‘相生’的变化。 木,乃东方。东方‘乙木之雷’,‘木’本生就会诞生‘雷’之意。乌云之中‘水气’与‘雷气’纠缠在一起,而自己体内的‘木之真气’就是为被这两者所吸引的。 水木生雷,他一定要感觉一下这雷的威力。 因此,他拔出手中的神牙,以剑指天,不断的催发着他体内的水木真气。在这山坡之上,陈天就如同一根明晃晃避雷针一样吸引的这天雷而下。 乌云之中的雷气也的确是捕捉到了一股让其‘兴奋’的气息,开始只是三两股雷电在乌云之中翻滚,随着这股气息越来越强烈之时,雷气汇聚成了一道惊雷直霹而下,朝着这吸引它的方向而去。 “帮主,快躲,这雷云好似要朝我们这边而来,要落雷了。”傅君婥也在观察着股盘踞于顶的乌云,她已经忍不住要拉陈天一起远离此处了。 “君婥无忧,这便是我想要的东西。” 陈天话音刚落,雷也跟着落在他头上。 他早就准备好了,以神牙之锋迎上这一击惊雷。神牙兴奋到整刀都渗透出一股血气,将陈天持刀的手臂都包裹在其中。 惊雷与刀锋的碰撞,雷气直透神牙涌入陈天的四肢百穴。陈天休内‘木之真气’就好像找到了自己‘同源’之物一样,疯狂的吞噬着这一股‘雷气’。 而陈天原本的‘水之真气’则本能的滋润自己的经脉,以保证他不至于经脉承受不住导致爆体而亡。‘长生诀’强化过的经脉已经可以承受天地万物自然之气,陈天也正因此才敢做出这么冒险的搏命之举。 当这股惊雷全部被陈天吸引之后,他全身的衣物都化成了焦布,在其运功一震之下全部化为粉末。 他的心脏在将所有的雷电都吸入之后,破碎了再生,再生后再碎,将这股雷气最后的狂暴与破坏全部消耗怠尽,终于让他彻底的突破了‘水木真气’最后一关,达到了‘水生木,木生雷’的境界。 而此时的陈天虽然是身无寸缕,但他那犹如魔神般傲然于天地之间的绝世雄姿,让生在高丽小国的傅君婥的心,就在此时彻底沉沦了。 这是她们高丽小国对中原天国的那种千百年来的敬畏,也是她们从小对于强者与力量与生俱来的崇拜。她的师尊,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傅采林,其一生对于‘美’的追求是达到了一种极致的痴迷。 而在现在的傅君婥眼中,此时的陈天,就是‘至美’的象征,一种男人的‘美’,一种‘强者’的美,让她移不开双眼,让她痴迷,让她沉沦。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丹阳鏖战的最后之日! 丹阳城头,纪氏老族长纪况面对着早就被填平的护城河道以及城下整装待发的江淮军摇头叹息道: “耀儿,此城存亡就在今日。江淮军在这城头之下抛下了近万尸首,其中有杜伏威的精锐,但更多的却是如流寇一般的乱民。他们有此下场那是其不知道我们丹阳豪族世代以战为生,而我们也的确是到了无力再战的地步了。耀儿,你带着最后一批家族子弟中的幼小出城去吧。” 围三缺一乃是自古攻城的常用之法,杜伏威虽然打仗是常以野蛮的方式而取胜的人,也一样知道难攻之城必须给对方留一条出路以求削弱此城的抵抗之心。在这里坚守了如此之久的纪况在最后的关头,同样不想要自己这一脉就此绝了种。 “大父,耀儿不走,耀儿也是纪家的男儿,父仇国恨惧在于此,别人能走,耀儿绝不能走。”短短几日的守城之战,让这位原本还活在家门庭院之内喜欢研读经书,不喜学武的少年郎脱变成了一名合格的兵士。 “你有此意,大父自然明白,你先下去看看,守城之物还有几多?”老纪况从嫡孙的双眼之中,看到的只有仇恨与战意。这位最不像自己的孙子,原本只想着养大之后做一个传以诗书的孩子,现在如今也有担负家业的决心了。 当纪耀勿勿下城之时,纪况又转身对着他身边唯一还活着的一个侄子说道: “小七啊,耀儿我就交给你了。今日我这把老骨头就交待在这里了,你带着他出城吧。记住,决不能让蔡李两家之人知道你们的行踪,现如今谁都信不过了。何况这几日死的都是我族的嫡系,我们现在也已经是压不住他们了。” “老族长,小七自小受您老教导,这一身武艺也是您不以嫡庶之见全力传授的。这最后的一程,就由小七陪您上路吧。耀儿那孩子,小七的那一对不成器的儿子会看着他的。虽然这两小子武功没有学到我几分本事,但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纪家这位堂中行七的纪宣,原只是三房之中一名庶出的男丁。但他天生绝佳的武学天赋却被当时的族长纪况看在眼里。暗中将纪家绝学尽数而授,才将他培养成为纪家第二高手,也是这丹阳城中的第二高手。 “哈哈哈哈,当年老夫教你武艺之时你便说将来要为老夫以人子之礼送终。现如今老夫数子尽丧,他们都走在了老夫前头,还真是要由你来送老夫这最后一程啊。” 老纪况笑声之中带着无限的苍凉与坦然,他如今必须靠着族中珍藏的大凶之药来吊着自己这最后一口气,也是在将他一身经脉气血都榨干的那种绝命之药。他也只希望这出自魔门的秘药能让他再多撑一刻是一刻了。 “小七,你不会是?”突然,老纪况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抓起了纪宣的手腕,探气入脉以求证他心中的想法。 “老族长不用试了,以小七的武功能挡的住那杜伏威十招,除了修炼了那魔门秘法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啊。”纪宣双目之中无声的眼泪,默默的滴落在他的铁甲之上。可以让他这种铁血男儿流泪的事,绝不只是背负魔门中人的恶名这么简单。 “老夫明白了,小七,真是苦了你了。练了那套魔门武功,难怪你有决死之心。老夫现在只有一句话给你,如果到必要的时候,你也取了老夫心头之血助你提升功力,替老夫毙了那杜伏威。” 这套邪门的魔门武功名叫‘血煞天邪功’,其中最不人道的便是要吸取自己血亲族人之心头血来突破自己功力的极限。易筋经也能改变一个人的武学‘资质’,只不过这个过程需要很久的时间。但是这‘血煞天邪功’就只需消耗血亲之血之后便可立时起效。 纪氏作为丹阳郡望之家,百年的世族,对于族中每一个血亲男丁自然是爱护非常。这魔门邪功自从东晋时族长纪友获得后便一直被秘藏于高阁,这百年来就连现在的魔门中人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此等魔门武功。 可这次纪氏受到了百年来最大的一场危机,亲族死伤极多。纪宣便有了入了地府像诸位亲族赔罪的觉悟,将每一位战死的亲族的心血全部吸入自己体内,不断的突破的他功力的极限。接过了自己老族长的班,硬生生的将成名天下有数的高手‘袖里乾坤’杜伏威给打退了回去。 面对愧疚之心直插心肺的纪宣,纪况再看着如今这城头之上大半的里闾青壮,这些为了不受江淮军屠戮的城中百姓都自备刀铁充作城头守军,数日来不知死了多少少年郎,很多连个姓名都没有留来便化作了这城头上的斑驳尸血。 “诸位俱不愧为我丹阳的儿郎,守土护家皆不负男儿腔血。老夫我七十之龄本就是将死之人了,到最后还能为生我养我的丹阳而死,值了。” 纪况脱下了已经布满血枷的老甲,亲手为一名十余岁的城中轻侠穿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 “老夫昔年第一次上战场时也就如你这般大,这甲穿在老夫身上不过是陪死之物,望它还能护你一二。” “纪公勿需如此,小子老母当年若无纪公门下救济,小子都无今日之六尺之躯。朝廷不救我等,是纪氏一门全族守我乡梓,若今日小子不能死于纪公身前,小子便不颜回家告慰亡母灵位。” 大隋朝廷一月以来无一兵来救丹阳,宇文阀被独孤阀拖住手脚也无一卒来援这近在咫尺的丹阳,宋阀山城远在岭南已经有坐壁上观的态势。到了最后,为了丹阳一城一郡不遭江淮军寇屠戮的还是本地士族。 无论是为首的丹阳纪氏还是蔡氏李氏,只要是城中敢战之家,无论老少俱汇集在纪况身后,前赴后继,以血铺路,这也是江淮所谓十万大军迟迟不法攻破丹阳城头的原因所在。 而在战场的另一边,自称江淮大总管的杜伏威脸色极为凝重,他的帅帐之前已经插了十数根大矛,每个大矛的矛头之上都插着一颗人头。 这些人头中大部分都是新进投靠他的‘义军’首领,也有小部分是早年跟他起兵,现在却有了自己心思的将校。这此人的死因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畏战不前’。 历阳大城,三郡咽喉之地,他江淮军也说破就破,打的隋军丧地失城全面败退。可这个丹阳城,他聚集了十万兵丁,一月而无功,成了他起兵以前最大的笑话。 他杜伏威一路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一个狠字,他没有亲生儿子替他传宗接代,那他就广收义子。他没有世家门阀支持,那他就杀光那些不服的世家。他没有贵胄显耀的血脉加持,那他就扎根绿林黑道。 可如今,他心中明白,若是今日再攻不破这丹阳城,那他只能退兵回历阳了。这口气,他忍不了也要忍下去。这军中之事,不是靠那十几颗标在外面的人头可以解决的。 他带的本就是匪兵流寇,有利则聚,无利则散,这是军中所有人心中的底色。五日前他便已经动了退兵的心思,但那时若退便成了他随众愿而退。 他很明白麾下这些人的心思,一旦他妥协退让一步,他们便会觉得他是不是老了。一旦他们觉得自己老了,那便会有取而代之的念头了。这就是他们黑道出身的通病,早晚都是踩着大哥尸体上位的。 “侯通,薛勇,陈达。你们三人的部曲死伤最少,今日便由你们三人主攻北门,西门与东门。老夫的执法团会跟在你们后面,谁要是胆敢不尽全力,那老夫便在帐外再树几根大矛。” 待被点名的三将出帐之后,杜伏威又派出自己亲随三人分别带上他的嫡系精锐紧跟在这三名依附而来的义军首领之后。他根本就没指望这些杂牌军能成事,只不过填沟壑需要人命而已。 十万大军,听着厉害。他真正的嫡系不过三万之数,其余全是这些本地原本的大大小小的义军,在他以历阳城中的军械粮草的引诱之下招募而来。这些南方人自古就擅长抱团,他也很难将他们全部打散吸收,只能以部曲的方式分别治之。 这军,难治啊! “帮主,杜伏威今日必会主攻北门。”李靖在陈天面前手绘了一份丹阳城地形图,这是他几日来多次在雨音怜的帮助下潜进战场获得的成果。 “药师为何如此笃定?”陈天说实在的,根本就不懂这些行事打仗。他当年在鹿鼎记时只会拉开大炮不停轰到对方没有活人为止。 “这几日,杜伏威对于西门与东门的攻势是最多的。丹阳城头的主力都已经被这两门吸引了过去。可杜伏威的中军已经三日不曾出营,所谓必是今日的全力一击。这一击,也必在这已成空虚之态的北门之上。” 杜伏威声东击西的战术,还是过于浅显了,在李靖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都想着城上那纪氏老家主可能也应该看的明白,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后备的生力军可以补上北门这个缺口了。 “怜,直插北门的道路你可曾探清楚了。”陈天信得过李靖的判断,便又问了负责替他开路的雨音怜。 “主人放心,这几日我多次潜入杜伏威的军营。他的军中人员混杂,各部曲之间绝无互通,都是只认军牌不认人。我与主人两人顶着杜伏威执法团的军牌,混入其中一队部曲之间,绝无问题。” 怜这几日也不止是为了帮李靖而深入敌营,她更主要的任务就是替陈天解决如何在战乱之时靠近越过杜伏威的大营直入丹阳城下的这个问题。 “君婥,你的奕剑术实在不利于这不讲章法的军中乱兵之中。你还是留在这里护着李靖,药师是个将才,不可轻折在了这里。” 对于一幅跃跃欲试的傅君婥,陈天是不想带着她一起去的。说实在的,怜十数年的杀戮经验比起单人独剑的傅君婥更懂的如何在战场之中保住自己。陈天可不想带一个累赘去冒险。 “帮主,杨广三侵我高丽,都是家师出手才止住了高丽军的颓势,奕剑术亦是可用于战阵的。”傅君婥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反而带了些许女儿家的羞态。 “你师父当年可用剑气引动大山雪崩,你连他三成功力都不足,如何能有那般的气象。李靖我就交给你了。这是帮主的命令,勿用再议了。” 陈天的话正好直中傅君婥心中所想,她此时的确想着当年在雪山脚下看着自己师尊以无上剑气引必大雪山的雪浪翻涌,一举埋葬了隋军的主力。 “这个男人是真的有读心术吧,这么多次都能看透我心中所想,我真是逃不出他的手心吗?”傅君婥陷入自己的思维之中,却没在意此时的李靖心想着有朝一日他是否也有机会远征高丽。 丹阳城的决战就在攻守双方的最后的准备之中开始了。 陈天这个小小的‘第三方’能不能在这场决战之中火中取栗,就也要看命数了。 成是在人,谋事在天嘛。 第二百五十三章 老纪况此生最后的三刀! 军鼓如雷,兵如蚁群,江淮军的攻城之战,又一次开始了。 西门处的护城河早就被沙土掩埋,江淮军很轻易就将木制的云梯架上被血污染红的城墙。至于那座城门,此时早就被丹阳守城给彻底封死。 这为了堵上这城门,门后的门洞已经是严严实实的推满了土石,再用泥胶夯实,别说是从外面撞开,就是从里面也别想再打开了。 负责攻打此门的侯通亲自带人登着云梯向墙头拼命攀附而上,他这一部近两千多人,算的上是义军之中少有的强军了。 他原本就是这丹阳郡当涂县的一名隋军小校,他的兄长不满上官克扣军响,导致他们同乡兄弟饿死好多人,最后以顶撞上官为由,将其人头被吊在辕门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侯勇伙同自己同乡十百多号人将这名尉迟家的上官给杀了,带着当涂县中的豪侠与青壮落草为寇,越做越大,聚集了近两千人的队伍。 他也为人低调,到了杜伏威军中从不出声,不争不抢,他看着多少比他实力强的义军,比他张狂的豪杰,为了杜伏威许诺的那先破城者,赏黄金万两的诱惑而把性命丢在下这丹阳城下。 今天这任务也终于混到了他的头上,他也是看这丹阳城已经撑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这才爽快的接下了军令。他这个人,不像他那冲动豪义的兄长,他更会寻找机会,等待机会,改变他们家乡间小户的身份,一举成为真正的大人物。 “钢叉队,推!!!”随着西门城头之上指挥的纪宣一声暴喝,守城兵卒之中四人一组举起一根巨大的钢叉将一排排的云梯给推翻而落,梯上蚁附之人如同一只只失去了翅膀的虫子一样纷纷砸落到数丈之下的友军身上。 这如此一幕根本就阻止不了后来者的决心,侯勇不止是为了出人头地而拼命,他身后更有杜伏威的那些带着鬼头面具的执法团盯着他们,他要是不死伤到三成兵力以上,是决不能退后的。这一个月来为此枉死的义军不知有多少。 侯勇以钢刀插在城墙之中的缝隙里,施展轻功继续附墙而上,下一批的云梯此时也已经架墙而上,兵卒继续向上涌去。 钢叉又推倒几排云梯之后,受到了对面与城墙齐高的井阑车的箭雨攻击,无法持盾的钢叉兵根本没有躲藏的余地,如果他们放下钢叉或许还能躲在墙垛之后,可是如此一来云梯最大的阻碍就没有了。 每当这种时候,四人一组的钢叉兵明知是死也不轻手,很多是在身中数箭之后还将自己的尸体卡在墙垛之间替自己的同伴阻挡箭矢。 丹阳城中的弓箭滚木早已经消耗殆尽,除了这仅有的一批钢叉外也只能在城头展开肉搏了。 丹阳城头就像是绞肉机一样,攻守双方拼的就是谁人多,谁更不要命了。丹阳城里的男人能上的,敢上的都在源源不断的从内城的登城道上交替而上。 面对那十架并排的大型井阑车,纪宣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城头的牌楼之中早就没有往日的守备布置,除了家族之中那些战死的亲族尸体外,全部都是一块块百多斤以上的巨大石狮子。这些都是拆了城中权贵之家的门前之物。 纪宣双臂灌力,一头巨大石狮子就已经被他高高举起朝着井阑车的方向狠狠砸去,虽然砸不到车上的几个弓箭手。但是这石狮子下落之时,便狠狠的砸断了木制结构的井阑车底盘,使得整座井阑车大幅倾斜。 连续三头石狮子下去,一座满载着五十人的大型井阑车便彻底轰然崩塌,死的可不只是这一车的弓箭手,更有此车四周的大批士卒。 纪宣气血充足,精气旺盛至极,一连二十头狮子都被他当弹丸一样狠狠的砸在了那些江淮军费尽心血打造多日的井阑大车之上,使得西门的江淮军那原本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势为之一顿。 没有了弓箭的威胁,在纪宣的带领之下将抢登而上的江淮兵全部杀尽之后,被保护起来的钢叉队又一次对于已经倒钩在城墙之上的云梯进行清队。 可是此时的纪宣心中没有一丝对于击退敌军的欣喜,因为他等的杜伏威没有来。 他原本赌杜伏威来到所守的西门,如此的话他或许可以将杜伏威拼杀于此。他已经觉得自己的功力又有了突破,原本对于他来杜伏威是不可战胜的,现在的他也自认可以拉着对方一起死。 可是如果不在他这里的话,那是否杜伏威亲自带领的主攻方向是老族长所守的东门呢?老族长的身体,恐怕只有三招之力了,上苍保佑可以等到他前去支援。 正当纪宣暗自思考之时,早就在城墙中暗藏多时的侯勇突然起身窜出发难,两把短刀一左一右直刺纪宣咽喉与心窝。 他侯勇的武功是所有义军大将之中最弱的,但他一直相信只要沉得住气,耐性等待,就能把握好机会,以小搏大。 他这次偷袭就是看准了对方守城主将休憩放松之时,这个纪宣他也听说过,名不显声不高,总比成年数十年的纪况好对付。只要他死在自己手里,这西门必定立刻就乱了,此番的首功也必将是自己登阶之梯。 “怎么可能!?”这就是侯勇最后的念头了,因为他的双刀完全刺不进对方体内,而自己的心脏却被对方一把给抓了出来。 “杂碎,江淮军中尽出这些偷鸡摸狗之辈。连这心头血都是脏的,废物。”自己这只手已经掏取了十九个亲族的心头血了,这破胸一爪自己早已经被自己练成了本能。就这个小贼的功力还不及杜伏威的一成功力,如何能破的了自己的护体罡气。 西门攻城的主将侯勇无声无息的死在了纪宣手里,他手下的那些义军连主将已死都不知道,只能持续不断的被执法团逼着向城墙攀爬。 如果说纪宣还活的话,那他只要看人死的差不多了,便也可以向执法团的人求告先行撤军,由后面杜伏威的本部人马顶上。 可就是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他麾下的兵卒见久攻不下,同乡亲族又死伤太多,便开始冲击执法团的防线,两边就在没有人出面调停之下,开始了自我相攻,造成了这批人被前后阻击之势。 向前登城是个死,向后执法团的人不问原有举刀便杀,在没有主将带领的情况下,这些原本只是农民流寇的士卒彻底陷入了混乱。他们一乱不要紧,可偏偏挡住了杜伏威安排的嫡系的进攻路线,成为了生生的卡在这攻守双方之间的一道‘人墙’。 “妈的,这群只知道吃杜爷粮米的骆子。把那三架投石车推上来,不管他们死活,连他们一起砸。”杜伏威的亲信已经完全不顾前面的‘友军’了,投石车作为宝贵的最后攻城之物,大不了连他们这些人一起砸死。 西门如此景象,到还算是被纪宣稳住了局面,而身处的东门的纪况却有了支撑不住之感。 他现的身体,纪家刀法只能出三刀,三刀过后他必天人五衰而死。但他这边有着纪家与蔡家的全部好手,勉强还算是能挡得住江淮军的攻势。 可是他作为统揽全局之人,却也一直没有等到杜伏威的消息。他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北门,那多日不曾受到攻击的北门。 北门因为战事不多,便由最弱的刘氏去防守。他们虽也是有着世族的底蕴,但这些年来与宇文阀走的很近,隐隐有投效之意。因此族中精锐子弟多已前往杨州参与宇文阀的‘大事’。 还能留在东门的力量,已经只能算是族中分支家将之流,便是坚守的决心也是三家之中最低的。刘氏家主到现在还在期盼他的大儿子,会求得宇文阀的救兵来救他们全族性命。他们更提议将这丹阳大城直接献给宇文阀,作为宇文伤新的封地。 “东门那边情况如何,你再派人去问问,老夫始终放心不下。杜伏威此时还不现身,必是挑我们最弱之处下手。”纪况趁着打退敌军之际,拉着小他一辈的蔡氏家主说道。 “我若是去了,纪老太公一人可还能于此坚守吗?”蔡氏家主也有过想投降的心思,可是纪氏给了他们足够的承诺与部分土地,现在他们算是彻底绑在了一起,不守不行了。 “老夫这边你无需担忧,我就是怕刘家顶不住,你去之后,也不必回来了,就留在那里稳住刘家吧。”纪况脸上的血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说话之间还是显的精气十足。 “若如此,某便听纪老太公的。纪公,保重啊!”蔡氏家主对着纪况恭敬的行了一礼,这算是与他的绝别了,纪况外强中干的状态,是瞒不过他的耳目的。只不过杜伏威实在是军纪太差,这丹阳若真落到其手中,他们百年来积累的一切都会被对方一朝夺走。 “儿郎们,还能战否?”纪况他那苍老雄健的声音,再次传遍了这东门城头。 “纪公能战,我等自然也能战!!!”数百穿着各式铠甲的少年郎都是城中游侠,他们作为敢死之士站在城头与来犯之敌肉搏。 纪况不愿其如此流血,便将家里各个时代留存的铠甲都为他们亲手穿上。包括他那件陈朝皇帝先赐的老甲。 只可惜那穿甲的少年郎在今日战斗最激烈之时,舍身堵在了墙头之上,以他的身体掩护身后的钢叉队,自己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便为了这生我养我的土地而战吧,今日老夫有幸与诸君同死,不枉此生,不枉此身啊!”纪况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薄甲给扯了下来,坦露上身执刀而立。 “攻上去,快攻上去,总管有令,敢退着斩,全队连坐!!”东门的战事在杂牌军退下之后,换上了杜伏威的精锐。主将拿出他们那不能背对敌人的铁律来驱使着士卒冲向城头。 当第一批全身精甲的先登之士踏上城头之时,纪况挥刀以他全身的真气与精血使出他纪家祖传刀法之中的‘环环相扣’。 巨大的真气形成的圆环刀罡,在纪况手中一轮更比一轮强,在连接斩出九环之时,无涛的刀气圆环已经将整个东门城头的所有云梯全部斩落,一举将对方更精锐的先登之士全部斩落城头。 如此威力的刀招他今日只能出三招,更确切的说他这辈子也只能出最后的三招。在杂牌军来攻之时,他坐镇指挥,绝不出手,即便是看着那些守城之士惨死无数也绝不出刀。 他在等,等的就是对方真正全甲而来的精锐之士来犯之时,在这最后的时候先声夺人,一刀以显他这位曾经的丹阳第一高手的实力来。 他如此一刀,既打折了对方最硬的尖刀的刀头,也提升了本方血战到底的士气。 “纪老鬼,你这老不死的,今日我杜江辉来杀你!” 正当纪况暗自回气之时,城头之下又一架云梯被扣了上来,一名身量极高的壮汉一跃跳上城头,手中巨盾猛然向着纪况砸下。 此人正是杜伏威的众多义子之一,他们这些义子都是杜伏威精挑细选出来的绿林猛人,每一个人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 “你便是这支军的主将吗?老夫此身不知斩了多少如你这般无知小儿,真是数不胜数啊!”纪况那看似老朽的身体在巨盾落下之时便已经消失不见,他以一种飘忽不定的走位身法在杜江辉面前不断的出刀。 纪况再次连斩十数圈的弧切,如同一个又一个的圆弧,就好像先前那一招‘环环相扣’一样,但却又没有那般的威力。杜江辉舍盾不用,取出背后长枪,枪枪直刺纪况身子,但却又枪枪落空,他根本就找不到纪况的身法破绽。 正当杜江辉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弧斩搅的他长枪左右招架之时,他拼着以身挨刀也要以手中长枪直刺纪况胸口。也正是此时,纪况的刀势一切从先前的弧斩而变成了直劈,但这一直劈直切杜江辉的要害,刀气更是喷勃出一刀蓝色的直线刀芒,在自己中枪之前便将杜江辉斩成两段。 此招正是纪况的第二招‘曲直分明’。 收招之后的纪况再也无法直立着身子,蹲在城头之上大口的喘气。曲直分明的消耗一点都不比环环相扣来得少。他那不断变化的身法与数十次弧斩的似虚却实的诱招,都在消耗着他的生命。 正当他准备起身之时,他只觉自己双臂被人一把托起,他睁开已经疲惫至极的眼睛看去,扶他之人是一个他叫不出名字的男人。 他不记得此人名字,但记得此人当年曾跪在他纪氏门前,苦求他一封举荐信,举荐其至长安读书。 “你不是在长安做了秘书郎了吗?”纪况喘着粗气问道。 “纪老可知我当年也是练过武的,如今家乡遭难,我辈虽是读书人,但也能提一提刀的。” 来者一指其身后的十数个文人打扮的同伴说道: “这些同年都是随我自南门而来的乡里,都是当年受纪公资助去长安求学的。现如今这身武艺都荒废了,但咱们丹阳人的血勇都还在。纪老,学生们都回来了,愿以此躯随您老一起守护乡梓。” “老头子明白了,地上都是兵器,你们自己看能用的就用吧。”纪况指着地上那些牺牲的族人,他们死前都是死死握着刀的。 精锐自然是有精锐应该有的样子,即便是领军的杜江辉死在纪况的刀下,攻城的士卒却也没有一个敢于退后的。 东门之战已经在如此冲击之下又战了近半个时辰,五座井阑车已经毁去了四座。但是只要有一个缺口没堵住,那就是全盘皆失的局面。 纪况看着那井阑车上不断的以弓箭压制东门正中的钢叉队,他心下一横,准备使出他此生最后一刀,‘一刀两断’。 纪况再度催发他全身精血,他周遭的全部碎木与断刀全部被他散发出的刀气所吸引,越聚越多,越聚越多,直到形成一柄由位数兵器与碎木组成的长约三丈的巨型战刀。 纪况人至半空,再度聚气后,便提刀而起,朝着那正中的井阑车隔空一刀挥下,当真是‘一刀两断’。 那座井阑车以及当中所有的云梯甲士,全部被这一刀给斩成了两断,纪况如有神威般的大声嚎喝:“犯我丹阳者,死!!!” “纪公威武,丹阳必胜!!!” 受此激励,包括那些读书人在内的所有在场还能动的人,都举起身边的那些散落的钢叉将再次被搭上来的云梯又一次全部推翻。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纪况脸如白腊,缓缓的坐在地上,背靠在一面纪氏大旗之下,抬头最后一次睁开他的眼睛,喃喃的念道:“这个鬼天气,好冷啊。老头子我最讨厌冬天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东门之战,杜伏威! 丹阳城北门,陈天与怜各带着一张执法团的鬼面具混在杂牌军之中,只要有人退后,他们也只是挥刀随手砍死几个人,装装样子。 “主人,这北门果然不行,连这两千多人的杂兵都打的如此费力。等杜伏威的人一上,怕是就要顶不住了。” 怜也算是经历过城防战,她当初在虚拟空间之中的修行就有过这样的战斗,她只在城下就看出虚实,因为这北门守军除了开始的两波沸水与滚油之外,就只有用高手的性命来延缓江淮军的攻势。 够实力的高手又不是杂草,要多少有多少。怜认为对方已经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这么干的。 “杜伏威没有出手,那就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再等等,先向前再靠近一点吧。”陈天与怜前后掩护继续向城头之下前行。 “幸得蔡公助我,我家已无后备之兵,没想到今日这北门的江淮军攻势如此之猛,差点就要被他们攻破了。”刘氏家主刘淄乃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富家翁打扮,是三家之中最懂经商的人。 他这一脉是早年东晋时刘隗作为丹阳尹的时候留下了这一支,虽然不如其宗家彭城刘氏来的高贵,但百年动荡之间却靠四处投机而壮大了起来。 “谢就不必了,此城若破你我两家谁也承受不起,纪翁让我留于此处助你守城。恐怕这里才是杜伏威的主攻之门。我族有战之士只有这六百余人了,其余的都是城中里闾青壮。可惜那些原本的郡兵被尉迟家调走太多,不然此城也不至于要用我等血肉来为之作这樊篱。” 蔡氏家主蔡庸话中暗指刘氏长子作为本郡的郡兵曹两个月前宇文化及死后,硬是要带着大半郡卒跟着尉迟胜去杨州支持宇文阀行‘大事’。不然的话,哪用的着让他们这些郡望世族用族中人命去填这个血肉大坑啊。 “蔡兄可有想过,此役过后无论胜败,丹阳纪氏之名都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只要我们守住此城献于宇文阀主,你我复起之机未必没有啊。”刘淄小声在蔡庸耳边说道。 “刘季伯,你在说些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算计这些。你儿子可有从杨州带来一兵一卒回来。他带走的都可是我丹阳精兵,可现在家乡遭遇如此兵祸之厄,他自己不回来也就罢了,还不。。。” 蔡庸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淄猛力推到了一边,只因一块巨石正正砸在了他们刚才站的地方。 “他们还有投石机?这里真的是主攻之处啊,快,快去请纪氏前来支援。”刘淄先前已经组织了族中敢死之士,以各自的武功下城去毁了对方五架投石机,那十名族中供养的高手也全部死于了乱军之中。现如今江淮军又推出了五架投石机,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蔡氏子弟,决命之时到了,随我冲下城去,一定要毁去那些投石机。”蔡庸的次子蔡湘刚准备带着人冲杀之时,却被蔡庸拉住。 “父亲这是为何,儿子能为家族而死,儿子不悔。”蔡湘双眼血红的对着自己的父亲吼道。 “湘儿你看,江淮军石料不足了,他们这般投石,至多两轮,只要这城墙不倒,我们躲躲也就过了。” 鏖战一月有余,江淮军的军械储备也是早已见底,这些投石机也是近日来伐木所造,可这丹阳本就是靠水之城,山石本就不多,几日之内所取之物也难以维持多久。这也是杜伏威决定如果今日攻不下就退兵的原因之一。 又一轮巨石砸中城头之后,城上的士卒躲无可躲的都被砸成了肉泥,其余的也早就不能行成队列,这段时间内原本的杂牌军也全部退出了战场,换上杜伏威的全甲精锐搭梯而上。 “差不多了怜,我已经看到杜伏威了,我们准备抢个梯子上去。”陈天看着全甲先登之士已经完全攻了上城头,那城头之间的战斗丹阳守军已经明显要顶不住了。只要此时杜伏威一上,基本上江淮军也就大事已定了。 “父亲先走,这里由儿子顶着。”蔡湘已经身中数刀,仍在手持手中大戟大军挥舞的阻挡着敌军。 “老父功力犹胜于你,怎会先走。”蔡家祖上自蔡谟起就是以武立家,蔡氏家主自然也是丹阳城中有数的高手。 “蔡兄顶住啊,我先去城中寻些援军来,此处就先交给你了。” 可是刘淄这位从商多年的胖子早就不负曾经家族之勇,躲在众人之后,只想着先保住自己性命才是。 “好你个没种的刘胖子,城中哪还有什么援军,能打的不都在这里了吗?”蔡庸见这胖子如此作态,还真不如先前那些拼死下城的刘氏高手们。 “蔡公勿忧,只要我纪氏还在,城中自有援军。”突然一声清朗的声音,不同与在场的蔡李两名家主的疲态之音,这是带着一股朝气与傲然的声音。 “你是,纪耀?”刘淄正准备下城,因此与所来人离的最近,他盯睛一看,居然是应该已经被纪况安排离城的纪氏嫡长孙,纪耀。 “你爷爷不是送你走了吗?你们纪家就只有你这一个嫡孙了,真要陪我这老头子死在这里,那我可不会去向纪公赔罪啊。”蔡庸见到纪耀带着其纪氏百来名亲卫上城也是明白对方的心意,真不愧是我丹阳的男儿,纪氏的嫡长孙啊。 “纪氏子孙哪有做逃兵的,谢两位族兄陪我一起上城,纪耀今日便与大家伙一起死在这里了吧。”纪耀看着他身后一直护着他的两名亲卫,他们正是纪宣的两个儿子。 “哈哈哈哈哈,老夫今日还能亲手灭了这纪氏的种,老夫可真是高兴啊。” 正当纪耀带来的生力军刚刚有些提升士气之时,一声可怖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城头。来者正是如同魔王杀神一般的江淮军主帅,杜伏威。 杜伏威头戴高冠,身量极高,眼似鹰隼,面如刀削,其人自城下一路以轻功踏人而上,衣角之处都没有一点尘土,可见其护体罡气之严密厚实。 杜伏威双手缩在一对宽大长袖之中,一步一步的走在满是死尸的城头之间,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双臂之上各环绕着如同羽毛一般大小不一的九片软刀。 募地,一颗人头就从着杜伏威的袖子之中滚落出来,当蔡庸看清楚这颗死不眠目的人头之后,挥刀暴喝而起,大喊道:“狗贼,还我儿子命来!” 原来就在杜伏威登墙之时,正指挥钢叉队进行阻击的蔡湘的脑袋连同自己手中的大戟一起被杜伏威给砍断了。杜伏威的这次出手,都快到让包括蔡湘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么应。 “纪老头全盛之时或许还能挡我一挡,现在就凭你们几个?可笑!”杜伏威完全无视暴怒而来的蔡庸,双臂长袖一翻,露出了其中的如同薄片一样的软刀刀刃。这些轻薄柔软的刀刃看似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在杜伏威的真气灌注之下,一片片都如同锯齿一般的铮铮作响。 杜伏威双臂交叠,以纵横交错的方式,连续劈出十字形的砍击,十字刀劲一层连着一层的激射而出,把城头的地面上的砖石切割成方格状的爆裂而出,席卷在场众人。这正是他成名数十载的‘乾坤六道’中的第一式‘裂土封疆’。 “退,速退!”刘淄老而油滑,一见杜伏威出现之时就已经准备逃命。他能在这个时候还对着正准备与杜伏威搏命的蔡庸喊一声‘速退’,已经算是尽了他们数十年世交之谊了。 蔡庸右臂与手中之刀此时已经皆被‘裂土封疆’的纵横刀气给斩成数段,好在杜伏威并没将他放在眼里,出招之时是将在场众人都囊括进去。蔡庸右臂被斩之后,也被远远击飞,撞在城头的牌楼之上,晕死了过去。 可是现在的这些纪氏亲卫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裂土封疆’此招大开大合,范围可以随着纵横的刀气不断扩张,所到之处,人物皆被切割。 “你不退?”杜伏威看着双手紧紧握刀,双腿却不停颤抖的纪耀,好奇的问道。 “纪。。。纪氏长房嫡孙纪耀,死。。。死战不退!”纪耀从哆哆嗦嗦到坚定大吼,让他这少年郎的身体一下子散发出一股如同他爷爷一般的气势。 “原本你是他的孙子啊,纪况老儿有你这样的孙子,他也算是可以含笑九泉了。可惜了,斩草就一定要除根,小子到下面去陪你爷爷吧。”杜伏威感慨一句后便毫不迟疑的双臂一挥,臂上的‘袖中刀’划出一道巨大的刀芒后斩向了纪耀。 “杜老贼,我纪家之人还没死绝,怎可让你伤得了我纪家的少家主。”随着一声暴喝,一道血色赤红犹如实质般的拳头挡下了杜伏威的必杀一刀。 “是你?纪氏的小辈。” “七叔!” 来者正是从西门赶来驰援的纪宣,他周身血气翻涌,血煞之气犹如一颗颗骷髅一般在他四周游荡,可谓是如同地狱之中的恶鬼附体,惊的那些涌上来的江淮军个个脊背冒汗。 “你修炼的是个什么鬼东西,还挺有意思的。正好,我也有一招与你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不如试试。” 杜伏威是什么身份,这辈子见过的邪功也是不少。虽然他走的霸道凶残的路子,但他的内功却是走的乾坤阴阳的正道。‘乾坤六道’有大开大合的‘阳’,自然也有鬼魅邪异的‘阴’。 ‘乾坤六道’第二式‘借尸还魂’。 杜伏威左臂作为前锋,其袖中之刀刃卷作强大光晕形成一个绿色鬼脸扑向纪宣,纪宣的视线被这绿芒刀光晕的模糊,鬼脸又有恐吓他的精神之意。 但是纪宣早已经看别生死,什么妖鬼都不放在心上,冲着这鬼脸一刀挺拳而上,带着他周身的血煞之气挥出至破气一拳的‘血破山河’。 可是杜伏威这招‘借尸还魂’的左臂一刀其实就是一个幌子,真正的要出招的是他右臂的奇袭一刀。而且他这招‘借尸还魂’还可以连续出招,左右不断交替使出,双刀每交替一次,刀劲却是更为强大一分。 四次交换之后,纪宣的‘血破山河’破不了他层层交击的攻击,终于还是在招式用老之时,腹部中了深深一刀。 “小辈,虽然你功力突飞猛进,但真以为可以与老夫交手。前几次老夫不过是防着纪况没有对你使出真功夫罢了。”杜伏威见对方中刀之后也没有继续追击,双手再次环抱在胸前后,出言讥笑。 “老贼,别强撑了。你每次双臂环抱其实都在暗中疗伤。你的乾坤精气只有在气定神圆之时才可以最快的回气吧。我的血煞拳气在你体内不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经脉之中黏连气乱啊。” 纪宣中刀之后并没有气馁,反而是为自己伤到对手经脉而得意。此战他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每一拳他都是抱着以伤换伤的心思来的。 “你们丹阳纪氏还真都是个个不怕死,小辈,报出你的名字。老夫今日与你全力一战。” “老贼,我纪宣今日要代,我纪氏全族战死的四十七名亲族,以及老族长向你讨回这笔血仇。耀儿,你就好好看看,我纪氏一族的男儿应该怎么死。” 第二百五十五章 乾坤六道用尽,纪宣没有白死! “主人,还不出手吗?杜伏威已经拖住了那个纪宣,用不了多久,这个城头就守不住了。”怜看着不断涌上城头的江淮军有些焦急的问着陈天。 “破不破城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我可以在这里杀了杜伏威,江淮军这种以江湖气息为主的军队就会彻底奔溃的。” “杀了杜伏威,我明白了,主人是在等杜伏威亮出他的底牌,再出手破之吧。”怜是知道陈天有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尤其对于各种武学招数,那真是看过一遍就可以完全记在心里。 “我也想不到这丹阳城中有此等高手,这个纪宣与杜伏威对拼十数招还能不落下风。其人的武功很邪门,靠的全是一股狂暴的血气,无论杜伏威的乾坤六道何等精秒,他都是以伤换伤与对方硬拼,虽然其人已经受伤不断,但他却是越战越猛,看来也是一种压榨自己生命的邪功。” “这种狂暴的功力真是要不得,还是我们以佛门为基本的武功最是不伤己身。”怜现在虽然在武功上和学成长生诀的陈天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但她的易筋经终始在帮她稳步提升。 她与傅君婥私下对练过很多次,面对可以将后天内力修炼出先天真气的‘九玄大法’,怜也是丝毫不落下风,搏杀之间更可以连破傅君婥的精妙剑气。傅君婥也认为只要怜可以修炼长生诀的话,一定可以在短时间内就超过自己。 “纪宣,你还想护着那些纪氏子弟的话,你就会死的很快的。”杜伏威与纪宣连拼十数招,但他发现纪宣总是顾忌着其身后的纪耀等人。而他自己的江淮军已经占据了这座城头,纪宣心乱如麻,难以持久了。 “哼,只要杀了你,一切都还有转机。”纪宣也抱着与陈天同样的心思。 “杀我?你这是在痴人说梦吗?”杜伏威不停的以他的乾坤阴阳精气压制体力越来越粘稠的血气,但他有信心在接下来了的几招之内,便可以杀了这个阻挡他这么久的纪宣。 “小辈,老夫不得不称赞你一句,不过老夫已经称过你的斤两了,接招吧。”杜伏威言罢之后,双臂袖中刀刃全面展开,形成狂猛刀气,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将纪宣全部的退路全部封死。正是他的乾坤六道的第三式‘犂庭扫穴’。 “来来去去的又是这一招,老贼你也技穷了吗?”纪宣先前已经硬接过这招,此刻再见他自然是毫无畏惧。城头之上的大块地砖全部被他的血气牵引,杜伏威要封他退路,他连‘路’都在这招‘血浪同翻天’之下给你全部掀了起来。 “嘻嘻嘻嘻,小辈无知啊。”杜伏威施展他暗藏的乾坤六道第五式‘乾坤逆转’,杜伏威双臂刀刃各以相反的方向高速旋转,形成奇异引力,将纪宣连人带同所掀翻的地面全部牵扯倒转。 纪宣这回完全明白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双臂更是被杜伏威的双手成爪紧紧抓住,‘乾坤六道’之中最能破高手护体真气的第四式‘凌迟切肤’以他的袖中刀刃如跗骨之蛆在纪宣的双臂凶狠削割。 纪宣如此钢硬的男人也在‘凌迟切肤’之下发出凄惨的哀嚎,他的血气全部集中的在双臂双拳之上,如今自己一招不慎被杜伏威废去了双臂,他已经是再无反击之力了。 “小辈,现在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吧。真当老夫技穷了吗?”杜伏威突然变招,彻底重创了纪宣,他也眼看自己大军已经彻底占据了城门,更是心中畅快无比,这多日来的心烦气闷终于舒展开了。 “老贼。。。我。。。我还能战。。。我还没有死。。。怎么能。。。让你。。。让你得意。。。”纪宣双臂之上此时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鲜血不停的流淌在地上,但他依旧双脚坚定的站在杜伏威面前,阻挡着对方的去路。 “小辈,你很不错了,可惜你看不到老夫乾坤六道的最后一式,到下面时替老夫向纪况问候一声吧。”杜伏威说完后,便再次使出‘裂土封疆’,层层叠叠的左右十字的刀气向纪宣斩去。 “浩儿!!!”纪宣大喝一声,因为中招之人并非是他,而是突然接在他身前的长子。 “阿爹。。。浩儿。。。学艺不精。。。不能替阿爹分忧。。。阿爹。。。可用孩子之血。。。替孩儿。。报。。报仇。。。” 纪宣长子纪浩身体被切的体无完肤,却在死前向他的父亲提出了一个可以改变战局的方法。那就是以他这个亲生儿子尸体中的心头血,来再度提升自己的功力。 纪浩的确是如纪宣自己所说,武功没有学到自己三成,但脑子却是相当聪明。可以在这种绝境之下主动成为自己父亲的‘疗伤之物’。他知道自己父亲绝不可能杀子取血,唯有死在杜伏威手上,才能解决父亲的顾虑,也可以加深父亲的仇恨之心,更能激发邪功的威力。 “原来如此,你居然是修炼这等泯灭伦常的邪功。老夫一生之中也是首次遇到如你这样的人,这就是你们百年世家的作风吗?原来与你们相比,老夫也不算是恶贯满盈之人啊。”杜伏威看着纪宣在他面前默默的将儿子的心头血全部吸引入其体内,不由的感慨对方这修炼的是什么鬼东西。 “杜。伏。威。我。要。你。死!!!” 纪宣双目血红之光大盛,原本已经脱力的双臂再次血光爆涨,‘血仇永生”。 纪宣猛然扑向杜伏威,他任由对方的袖中刀刃割向自己,但他的双臂却死死的扣抱住杜伏威,他自己体内血气疯狂翻涌之时,也引动杜伏威体内的血液一起疯狂的向外宣泄,就好像要与自己的仇敌血肉相融一样。 这就是纪宣同归与尽的最后杀招,只要他死不松手,就可以将杜伏威全身血液全部吸出体外,成为一个人形肉干一样的东西。 “想杀老夫,你还早了十年呢。”杜伏威现在自身状况他自己知道,不能一招将纪宣彻底解决,那他一生功业就会葬送在这个默默无名的小小纪宣之手。 “你给我死!”杜伏威心下一横,拼着有损功力的的代价,使出了他原本为了宋缺、宁道奇这等人物留的‘乾坤六道’最后一式‘天诛地灭’。 ‘天诛地灭’的澎湃罡气构成万千刀芒,吞天噬地,笼罩上下八方,五丈之内尽成刀山地狱。虽然此时的纪宣全身都被自己那浓郁无比的血气护的严严实实,但依旧在这‘天诛地灭’之下被切的支离破碎,化作一滩血水。 “阿爹!!!” “七叔!!!” 纪宣的二子纪然与纪耀知道纪宣有绝死之心,也知道其今日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是纪宣死的如此之惨,还是让这两个纪氏第三代心泣难当。 潜伏在城头一角的陈天一直压住自己的全部气息,终于等到了杜伏威状态到底谷之时。 他更将杜伏威的‘乾坤六道’看的一个完完整整,在明晰其中运功出刀的诀窍之后,他对于斩杀此时的杜伏威,是有着绝对的把握。 他更觉得此次看完这‘乾坤六道’真是意外之喜,杜伏威的乾坤阴阳精气,与莲足的阴阳二气及为相似,而他的袖中刀刃与缠绕在莲足双臂之上的‘十丈黄绫’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等他在将这‘乾坤六道’好好的在脑海之中不断‘重复上演’之后,便可将这套绝世杀招教给莲足来使用。也算是他替杜伏威隔代收徒了,不枉杜伏威今日要把命交到自己手里。 “老夫指天发誓,此生不将丹阳纪氏杀干屠尽,老夫就跟你们纪氏姓。”杜伏威刚刚死里逃生,心中怒意滔天,眼神之中尽是无穷杀意。 “儿郎们,这丹阳城,你们尽可屠戮三日,让这江南之地的人看看,谁敢挡我杜伏威,就是这般下场!!!”杜伏威尤不解恨,更是当着纪耀的面下令要血屠丹阳城。 “杜老贼,你要敢动我丹阳城,先过我纪耀这一关!”纪耀心中已经明悟自己的‘职责’,他全族几乎全部死在这丹阳城头,血仇之人就在眼前。 他背后更有他们家守护至死的丹阳百姓,他要么杀了杜伏威,要么就是被杜伏威杀了。人生十六,为家为民而死,他不悔。 “就你也想杀老夫,你们姓纪的都想杀老夫,可是你们有谁杀的了,谁人能杀老夫,谁人可以,哈哈哈哈!”在杜伏威眼中,似纪耀这等人,连让他双臂出袖的资格都没有。如此之人还敢向他挑战,岂能不让他发笑。 “大父,父亲,七叔,孩儿来陪你们了!”纪耀挥刀以他还不成熟的纪家刀法,以他微弱的功力使出了纪家刀法‘一刀两断’。可惜此招全然没有纪况那般的气象,但也在决死之意上,一点都没有比纪况少。 “老夫都说了,今日谁人可以杀我。你既然要死,老夫成全你!”杜伏威双臂刀刃一卷,准备将纪耀连人带刀全部绞碎之时,一声暴喝在他身后惊暴而起。 “老贼求死,我来杀你!” 暴喝之人,自然就是一直在暗中等待机会的陈天! 第二百五十六章 再敢踏入丹阳一步者,犹如此头! ‘兴师问罪天下乱’ 陈天真是把握住最好的机会,猛然发难出手,自然就是他的攻伐杀招,刀罡爆发出来的狂暴刀气将杜伏威完全笼罩在内。 而快要被杜伏威伤到的纪耀则被雨音怜一把拉住,猛退数丈。 “何方宵小,竟敢偷袭老夫,想死不成。” 杜伏威遭此惊变,背门全失,被陈天的刀气轰得血肉模糊。但他一生所经历过的恶战无数,即便如此他也在瞬间护住了自己的心脉,没有被这一击伤到要害。 “杜伏威你倒行逆施,残暴不仁,我乃大陈后裔,岂能任由你屠戮乡梓,害我丹阳万千生民。”陈天早就做好了准备,以佛门狮子吼的正宗心法,将他的名号传入城头城下近千人的耳朵之中。 “杀了宇文化及的那个南陈余孽?”杜伏威对于陈天最近的‘表现’也都是早有耳闻,不过他心中对于宇文化及的实力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如果来人只是和宇文化及一样的层次,那他今天大不了再杀一个。 “南陈后裔,他可是大父常常提到的那个陈十三郎?”纪耀一听到这个名字,便想到大父在前几日守夜时还在回忆当年陈朝在世的场景,和他说起他那件陈朝皇帝赐予的那件百战护甲,是如何染上敌人的鲜血的。 “我家主人正是大陈后裔,陈天,陈十三郎。听闻丹阳惨遭贼寇犯境,便千里驰援而来。”雨音怜边护着这位纪氏少家主,边挥刀连斩,将过往的江淮军士卒斩杀当场。 “大父曾说,最不可信的便是朝廷,没想到最后来驰援我们的居然是前朝的皇子。”纪耀想到此处,又是心下惨然,他们纪氏到底是谁家的臣子。 他大父早年食的‘陈?’却坐视陈朝覆灭,而今他们家食的是‘隋?’,却没有等来大隋援军,反是曾经被他们抛弃的陈氏后裔却在此城已破之际,挺身而出。 或许大父知道当年家族的选择是错误,因而才对那陈主所赐的老甲视为珍宝。 “杜伏威,我原本只杀杨广走狗,但你如此戕害我江左良家,我即便战死与此,也不能容与再造杀孽。”陈天的口号拼命喊着,自然只为了做戏给这丹阳城上还活着的士卒看的。 虽然如今这北门是已经被江淮军攻战了城头,但东门与西门战事却是江淮军先奔溃,因此还有不少援军可以过来救援,这些人都是陈天要拉拢的目标。 “呸,你这个小娃娃只是想来火中取栗的吧。老夫还真要夸你一句胆大包天。不过你胆子虽大,但手底下的功夫可不一定能保的住你的性命。” 杜伏威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觉得自己背上的伤,却是比他想象的更重。其中一股雷电的刀气将他的乾坤精气震的支离破碎,让他现在无法自我疗伤。 “江山待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千百年。杜伏威,你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是我们少年郎的天下了。”陈天这百岁老人为了博得纪耀的好感,连这种装嫩的话也说的出口。 “那老夫今日便将你们这些少年郎全部杀个干净,看看到底是谁独领风骚。”杜伏威已经不想再拖延下去了,既然自己无法在这战场之中疗伤,那就尽快解决到这些小鬼,好找个安全的地方全力疗伤。 “你的‘裂土封疆’我早就看穿了,这招的最强之处也是最弱之处,只要我猛攻你刀刃便可以破之。”陈天对于‘乾坤六道’的前三式已经看过太多次了,他却已经在脑海之中模拟过如何破招。 杜伏威鏖战至今,本就被纪宣引动全身血液紊乱,气脉之中血气黏连。因此他同样的招数都比原先慢了许多,这就在陈天眼中全是破绽,轻易的便破招反攻,手中厚背战刀直取杜伏威脖子。 杜伏威即可回防,右手成爪一把抓住陈天战刀,劲气直透刀背乾坤精气侵入陈天经脉之中疯狂乱窜。陈天在这一击之下持刀的右手直接松手弃刀,手臂经脉之中的‘长生诀’的‘水木交融’的精气将外来的乾坤精气全部包围化解。 陈天左手同样五指成爪,扣住杜伏威左肩以他那加强版的‘凝血神爪’再次让本就气血黏连的杜伏威伤上加伤。 杜伏威吃了如此大亏,杀意更盛,他以伤换伤的使出‘乾坤逆转’硬是将陈天整个人上下颠倒过来。陈天知道对方又要紧接‘凌迟切肤’,自己绝不能让其两招连起来。 原本已经被陈天丢弃的战刀,在陈天的长生诀的真气操控之下,隔空盘旋飞舞且不断加速,绕道杜伏威背后再次砍中社伏威已经受创的背门。这正是陈天模拟傅君婥的‘十二玉楼空更空’。 杜伏威连连受创,痛意难挡,更是激发了他的凶性。他完全不顾自己的背门中刀,双臂刀芒爆射,直接使出最强的‘诛天灭地’誓要一举将陈天斩成血沫,就如同那纪宣一样的死法。 陈天在其亮出起手式时就知道对方的用意,立刻拔出腰间神牙,使出‘坚壁清野守山河’,更以八十年的功力全部用在了自己的‘黄金龙鳞身’上准备硬接这一招。 挡不住,的确是挡不住。 虽然‘坚壁清野守山河’的刀罡严密如墙,但在杜伏威全力之下的万千刀锋之下,陈天的‘黄金龙鳞身’全部破碎,浑身鲜血淋漓。 可是陈天心里知道,只要他扛下这一招,杜伏威就完了。对方这是拼上了老命的一招,此招过后,这已经七劳八伤的杜伏威只有等着挨刀的份了。 杜伏威此时也惊恐的发现,他的对手居然硬生生的扛下了他必杀的最后杀招。他为了强出这第六式‘诛天灭地’已经逆行自己真气来突破血液之中那不断凝固所带来的阻碍。这究竟是自己伤的太重,还是对方隐藏的实力太强。 可是杜伏威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了,因为他此时全身之中所有的血液都被一股真气牵引,使他原本就已经失控的血液纷纷抽离出自己的身体。 不止是杜伏威的身体,在其周遭所有尸体之中的血液全部被抽取出来形成一道道血水龙卷逆天而上,恍如血浪翻天的奇观。 这正是陈天的‘以暴易暴将军令’的控水效果。 “杜伏威,今日我陈天,便要为这丹阳城中被你残害至死的亡魂们报此血海深仇。”陈天自己身上被刀剐的鲜血也在他不断催动的‘以暴易暴将军令’之下融入了其中一道血龙卷之中。 但他此时却是兴奋不比,就好像他手中的神牙一样,血脉沸腾,他更感觉自己此时已经与神牙形成一股血脉相连之感。 这手中神牙之锋就是他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他自己的意志的延伸与具象化。 杜伏威在自己血液不断的离自己而去之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不可逆转的消散之中。他脑海之中不断的开始闪现他大半生的功过。 可是他还没有最后对自己有一个临终评价之时,他的头颅已经被陈天的神牙彻底斩下。他身体之中剩余的全部血液也如一道水柱一般冲出了他的脖颈,一同融入了那血水龙卷之中。 陈天斩杀杜伏威之后,更将‘以暴易暴将军令’的余威全数倾泄在城头的江淮军身上。 五道血水龙卷将这些江淮军尽数吞没,浓重的血腥味久久不散,整个城头就好似被鲜血清洗了一遍,留下的尽数都是江淮军的尸体。 “死了,那老贼死了。大父,父亲,七叔,你们看到了吗?那老贼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哈!”纪耀目不转睛的目睹了陈天杀杜伏威的全过程。 纪耀身边的怜一直保护着他不受江淮军影响,就是为了让这位现任纪氏家主在人生最无助的时候,看清楚自己主人是如何替他报仇血恨的。 “所有人听着,杜伏威人头在此,再敢踏入丹阳一步者,犹如此头!!!”陈天一脚睬在杜伏威的尸体之上,一手高举着其散落高冠的人头。再次以狮子吼的功法将自己的声音传遍战场上下每一条角落。 那些满心跟着杜伏威洗劫丹阳城的江淮军,一时之间全部被陈天的惊天气势所震撼。 先前那一幕血水龙卷的恐怖奇观,与陈天手上提着的那在他们心中是不可战胜之人的人头,让这些江淮军们内心受到了极大冲击,一些普通士卒更是当场抛下兵器,转头向本方营盘狂奔的,这些人连再看一眼丹阳城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杜伏威安排的那一批执法团中也出现了奔逃的景象,作为这北门执法团首领的杜焕乃是杜伏威的义子之一。 而他此时心中想的不是为义父报仇,也不是再驱使士卒冲进丹阳城,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带着自己的部队回历阳,去抢他义父空出来的位置,江淮大总管的位置。 杜伏威收的义子众多,每一个都在军中有着自己的嫡系,他们都是如同养蛊一般的存在。他们这批人心里也很清楚,最终可以接替杜伏威霸业的人,只有他们之中的胜者,或者是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人。 随着陈天一遍又一遍的高喊着入丹阳城者死,西门与东门的支援也终于都赶到了陈天身后。而那一批四百多人的江淮军先登之士,在被陈天血龙卷当场屠戮了近百人后,也在纪耀的指挥与雨音怜的协助之下全部歼灭,一个不留。 原本已经逃下城头的刘淄也重新带人冲上了城头,但他并不是想着要阻挡江淮军入城,而是想要借机偷袭,杀了陈天。 陈天可是宇文阀的死敌,他自己与他的儿子现在彻底投靠了宇文阀,看到陈天他又如何可以无动于衷。 虽然此时的陈天,在杀了杜伏威之后犹如鬼神一般傲立与城头,无人敢近他周围一丈距离。 但刘辎相信对方刚刚拼杀了杜伏威,那也一定是身受重伤,只要他出其不意,一定可以为宇文阀立下大功。等将来宇文阀夺了杨广的江山之后,他们丹阳刘氏也必然可以成为这江淮之中最顶尖的门阀。 抱着这个目的的刘淄,大笑着朝着陈天背后走去,嘴里更是大声说道: “公子不愧是大陈皇裔,念我丹阳满城生民,今日于此杀了杜伏威这恶贼,我丹阳刘氏愿奉公子为主,共复我大陈霸业。” 陈天耳中听到对方如此投靠的言语,手上高举的杜伏威的人头还不能就此放下,他要让江淮军所有人,都一直看着杜伏威的死亡。因此也并没有转身向刘淄示意。 而刘淄也正是看中了这点,边说边靠近陈天十步之距时,袖中一把没有一丝反光的漆黑匕首犹如蛇毒吐信一般,直刺陈天背心。 陈天感到背后突然袭来的杀气之后,赶忙运起自己的‘黄金龙鳞身’。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把诡异的匕首专破护体真气,轻易的刺破了他的龙鳞身后,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后心。 陈天忍着自己心脏破碎再复原的痛楚,回身挥出神牙。神牙刀锋之上带着一道惊雷全部劈在了刘淄那肥胖的身体之上。 刘淄至死都不相信,他的匕首现在还插在陈天后心之上,对方居然还可以转身使出如此惊雷一击,将自己斩杀当场,那人难道是杀不死的吗。 “我以仁心来救丹阳,却不想此城世族皆是此等小人。你们要杀我求富贵的,全部上来便是。”陈天背上还插着那把偷袭者的匕首,本人却以刀指着呆立当场的纪耀怒吼道。 当纪耀感觉自己脖子被一把刀锋抵住这时,才看清楚是先前一直保护自己的那位冷艳女子正用其手中之刀抵着自己的脖子。而准备前来救他的纪宣次子纪然刚要上前,就被这女人一掌打飞出去。 纪耀这一个月来成长极大,他眼睛一闭一睁之间便想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刘淄恩将仇报,背后偷袭,结果被雷劈死,如遭天谴。 那全是这刘氏家主咎由自取,就是死了也只能带着耻辱的恶名,这次刘氏一族在守城之时也多有动摇军心之举,更若非其子带走了整个丹阳郡的大半郡兵,他的亲长也不会战死城头。 现在这刘淄能死在这里,简直就是大快人心,若此时不死,他纪氏事后也不好追究这位与他们共同守城的刘氏家主。 而他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是他现在本心所想,更是代表着他丹阳纪氏未来百年的走向,是再度荣耀,又或是一朝毁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新任丹阳城主,陈天! “小子纪耀添为丹阳纪氏家主,代表我纪氏战死的四十九名亲长叩谢陈公子替我等报仇血恨。从此刻起,丹阳纪氏原奉陈公子为丹阳城主,保护我丹阳全城百姓,万千生民。” 在纪耀代表纪氏表态之后,江淮军也各自纷纷溃败而走。连战一月有余的丹阳城之战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此战之中隋朝上至皇帝下至门阀,皆将丹阳作为弃子,任其与公然造反的杜伏威血战而无一兵一卒前来救援。原本的郡守尉迟武也与纪耀的父亲一同被杜伏威杀了,现如今这丹阳郡的冶所之城已无官面上的长官。 而为了守护丹阳出力最大的三大家族,纪氏伤亡最为惨重,只留下了一个嫡长子成为新的家主,但也赢得了全城百姓全心全意的拥戴。蔡氏家主蔡庸,被杜伏威斩断一臂,重伤心脉,其人在家修养,也已经是不能理事。 唯有刘氏家主恩将仇报,偷袭最终杀了杜伏威,退了江淮军的南陈皇裔陈十三郎,遭了天谴被雷劈死,家中长子人在杨州,刘氏一门无人理事,闭门不出。 另一方面的江淮军可谓是遭受了灭顶之灾,首领杜伏威的人头现在还被挂在丹阳城头,十万大军来的丹阳,回程路上就有大部分义军首领纷纷脱离,各自去丹阳郡治下的溧水县、当涂县等县前去各自袭扰,唯有江宁县(南京城)现今作为杨广的江南行宫的大本营,无人敢去侵犯。 杜伏威的众多义子只忙着各自拼杀抢夺历阳也没有人镇的住那些依附于杜伏威的各路义军,江淮军这一战可谓是将原本霸主地位全部打没了,算的上是崛起的快,陨落的更快。 丹阳纪府的祠堂之中,整整齐齐的摆着四十九个新做的灵位。纪耀满含泪水的向这些战死的亲长们磕了头。一身素服的陈天也跟在纪耀之后,向这些灵位们恭敬的行了礼。 纪耀决定奉陈天为主,请陈天来镇守他们丹阳城,那也是他当时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他虽然年纪小,但他也是从小被当成宗家继承人来培养的。 纪耀心中很清楚,大战过后,他们丹阳纪氏已是十去七八。就连家中最后的强者纪宣都已经战死到尸骨无存,台面上无人可以撑的起门楣了。 如今已经是天下大乱之势,靠他这种读经义长大的家主是无法光复纪氏的。就连他们姻亲之家的蔡氏以后会不会依旧认他们为首都不一定,此时没有一个强力的人物来替他们撑住局面,纪氏也只能在这大浪之中慢慢被时代所淹没。 这位大陈皇裔年纪轻轻但却是武功绝高,先杀宇文化及,如今再杀黑道巨头的杜伏威。其人无论是出身,武功,名望方面都是他纪氏现下最好的选择。 再加上其人当着他的面,替自己家族报了血仇,于公于私,他纪耀做的这个决定他都觉得对得起他大父对他的教导。 现在他们纪氏有的,是镇守丹阳最大功臣的名望,只要他纪氏开口推荐陈天为新的丹阳城主,那便无人可以反对,这也是他能给到对方最大的筹码了。 陈天就这样将自己的陈氏与天下会的大旗插在了丹阳城头,而杜伏威的那颗人头就绑在陈氏大旗的旗杆之上。 陈天也是在这一夜之间,将他与天下会的名号彻底打响。这和他当初杀了宇文化及的影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原本江湖上公认的三大青年一辈的顶尖高手乃是‘多情公子’侯希白,影子刺客’杨虚彦、‘大漠孤狼’跋锋寒。有人提议将‘南陈皇裔’陈十三郎也加入其中,并列‘四大年青高手’。可是现如今陈天一举杀了杜伏威成为丹阳城主之后,那三人已经不足以与陈天比肩了。 陈天与纪耀祭拜完了纪氏祠堂之后,两人便在纪氏家主的议事堂中商讨下一步计划。 纪耀自奉陈天为丹阳城主之后,处处体现着他百年世家应有的‘规矩’。即便在这纪家议事堂中,他也定要请陈天坐于正中首座。 “纪家主,你我年龄相仿,我便唤你表字元宗了。今日见到纪氏诸为先贤,遥想当年我陈氏南面称帝的时候也是靠着丹阳精兵鼎力投效才有后来的一番霸业。日后也希望你我之间可以携手同进,共复各自家业啊。”陈天端坐主位之上,一脸回忆往昔的样子。 “城主贵胄皇裔唤小子表字自无不可。元宗前几日还听大父提及当年高宗宣皇帝所赐他一幅御甲防身,大父更言若非昔年无力救主,那会有今日之祸。如今大父故去,唯有那件御甲留下以供我辈后世子孙日日祭奠。” 当年是他们纪氏见死不救,但是如今这种‘不愉快’的过往,大家自然不能旧事重提。在他们这种世族合作之中,谁家祖上没有一点恩怨。即便是当年江南四着姓之中的张氏与陆氏数代不睦,到最后为了家族生存,还不是一样要携手合作。 “往昔种种,俱是情谊,将来种种,且看你我。现如今我丹阳城千疮百孔,满城带孝,我如今添为城主,只想着尽快恢复民力,拒敌于外。这丹阳城头的惨烈之事,再也经不起第二次了。” 陈天说是被推举成为了丹阳城主,可他麾下现在是无有一兵一卒。要说纪氏与蔡氏也不是傻子,会把自己家里仅剩的族兵白白交给他一个外人。 他要是想在这城发展自己的部队,只能打着扫清杜伏威那些游荡在丹阳郡内诸县的‘义军’为由,慢慢自行招募了。 “城主所言极是,我丹阳经历过这场恶战之后,实是无有可战之力了。本城原有两万余郡兵,其中大半已经被刘氏逆贼带到了杨州,其余的也多是非死即残。而我纪氏与蔡氏之族兵,若非当日城主所救,怕是要全族尽没了。” 纪耀这次说的也是实话,丹阳已经无力再战第二次了。不然他也不会推一个外人上位当这明面上的城主。虽然他知道这陈天野心不小,但他别说不会将自己族兵上交,就是他肯,那也是真没有了什么可以交了。 现在丹阳纪氏还活着的族兵已经不足五百之数,至于那些舍命守城的城中游侠与恶少年们也是死伤大半,活下来的也都早已各自归家去了。 “元宗说起那刘氏逆贼,其家一心向着宇文阀,那是绝计不能再留了。若此时不以雷霆手段剿灭之,日后必将成为宇文阀的内应,来夺你我于此城之基业。不知此事蔡公意下如何?” 陈天在东溟夫人那里预订的那二千人的刀弓,自然不可能从长安运白银过来,无论是安全性上还是时间上都是不适合的。他当初下订单时就准备好挑一个大户来抄家的。在他的习惯当中,没有比抄家更发财的生意了。 “蔡公此次伤的太重,现已经无法下床理事,故遣其子与小子商议过,刘氏之事但凭城主做主。无论城主如何决定,我纪蔡两家皆奉城主号令。” 纪耀这么一说,陈天就明白了。这次恶战之后,纪蔡两家都如一个下不了床的病人一样,需要续命之药才能活下去。而这味续命神药,自然就是已经被定为反贼的刘氏家业。 但他们这些百年世家做事自然不能太绝,更不愿意担上一个灭人宗庙的污名。这所谓的全凭自己做主,就是让自己来做这个恶人,他们好去分了刘氏家业。 不过抄家分脏的活,自己最为熟悉,他在鹿鼎记世界中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富家豪商,他抄过的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怎么抄的干净,抄的到位,抄的一丝不漏,其后又怎么变现,怎么分脏,怎么有钱大家一起赚。这些活,他是绝对可让这纪蔡两家开开眼界,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作‘专业’。 “虽然蔡公也有此意的话,那我就独断专行一次了。这次灭了刘氏家业,便是我陈天一个人的决定,与两位皆无关系。但毕竟我也初来乍到,不清楚这刘氏根基几何,行事之时还要多多依靠两位相助。” 陈天这话就是把恶名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算是相当‘会做人’了。让这位道行尚浅的纪氏小家主对于他的好感更提高了许多。只觉得他两次出手都是帮他们纪氏解决最困难的问题,的确称的上是他们纪氏的贵人。 当夜,陈天便亲自带队,一路杀进刘氏在丹阳城中的府邸。他完全不管其中之人是不是无辜,进府之后可谓是见人就杀,全府之中他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与纪蔡两家分了刘氏的家业与田宅。 至于刘氏残余的族兵与家将,也全部死于这场洗劫之中。他们这些人死的时候都不明白,前几日还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今日便会死在这批曾经一起守城之人的刀下。 这也是各大世族的生存之道,选错边也好,得罪人也好,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别家为了活下去,还就是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百科全书一般的鲁妙子! 江南大郡竟陵郡内,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正在宴请一位衣着华贵气度雍容的女子。 “玲夫人尝尝秀珣这道菜的口味如何,秀珣可是仔细学了许久才敢在玲夫人面前献丑。”天下闻名的美人场主今日亲自下厨,一来是她自幼酷爱美食,二来这道菜正是她今天所请之人亲手传授的。 “恩,秀珣这手艺可是见长了不少,你对于这美食一道还真是有着奇高的天赋啊。”说话之人正是已经在长安将跃马帮一手做大的雨音玲。 跃马帮的生意自然要和飞马牧场相关,玲将北马的战马之中最好的种马,一路由莲足护送至江南的竟陵来。商秀珣以前只是卖马,获得这批北地马种自然对于雨音玲高看一眼。 加之雨音玲拿出大清皇帝般的高贵雍容,让对什么事物都喜欢完美的商秀珣,绝不相信对方只是一个小小帮派的帮主。 “玲夫人这道菜应是宫廷秘方吧,连那老头子都说这道菜谱绝不是普通世家可以有的。” 商秀珣口中的那个‘老头子’便是她的父亲,有着天下第一聪明人之称的鲁妙子。只不过她们父女关系恶劣,若非她想搞清楚雨音玲的正真身份的话,是不会想去见这个躲在她牧场数十年的老父亲。 “妾身与妹妹说过,此乃我家主人所授,这要是论及庖厨一道,我家主人自认第二,这天下就无人可称第一。”当年玲随陈天在御膳房里没少研习宫廷秘菜,大清御膳房可是领先这个时代上千年的。 “我真不敢相信,如玲夫人这般女子,竟然只是一个男人的侍女。小妹自认也见过这世上高门大阀的贵女,如李阀的李秀宁,宋阀的宋玉致,独孤阀的独孤凤。然后她们都无有可与玲夫人这等高贵气度相比者,玲夫人的主人究竟是何等人物,小妹我可是好奇的很呢。” 商秀珣的飞马牧场,被各大门阀与各路反隋之军所重点关注,每家都在她这边购买战马,这就如同那东溟夫人一般的人物。 也正因如此,她对自己的交易之人的选择也是慎之又慎,她一直没有摸起雨音玲的底细便始终心有顾忌。若非对方可以为自己提供种马,她就只能与对方做个贴己的手帕之交了。 “以往妾身不能与妹妹实言相告,那自是我家主人不允。今日姐姐我收到一条喜讯,终可以与妹妹分享,想必妹妹听了之后便只我家主人究竟是谁。” 雨音玲神秘一笑后便将陈天于丹阳城处高悬杜伏威人头,此时更已为丹阳城主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呵呵呵呵,姐姐瞒的妹妹我好苦啊,那这道菜也果真是宫廷之享吧。只不过不是如今的大隋宫廷,而是前朝的南陈宫廷。” 商秀珣听闻陈天的消息之后,如何还想不到雨音玲常提及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原来对方是出身南陈皇族,那有如此气度也不奇怪了。看来这对方是有复国之意了,不然何必与自己暗中相处呢。 “我家主人血脉何等高贵,似我这般的侍女不能为主人冲锋于前,那也只能为主人料理后方了。” 雨音玲今天就是来正式购马的,陈天现在身处丹阳,她从北地要运大量战马而来是不现实的。上百匹马种马靠着莲足一人可保无忧虑,但数千匹战马从北跨江而来,除非她现在就有数千擅战之军在手才行。 但同样在南方的竟陵的飞马牧场就可解决陈天需要的战马问题。陈天现在只要有了东溟的兵器,飞马的战马,在丹阳这等好武之地重新招募可战之士并非不可能。 “妹妹我是真想不到,堂堂皇族后裔还会主动下庖厨教咱们女子烹调,还真是一个特别的男人呢。”商秀珣的美在于她的时而慵懒时而飒爽的两面性,此时她心中知道了长期想要的答案之后便也恢复了她慵懒的卧姿,横陈在雨音玲的面前。 “我家主人乃是这世间第一等的伟男子,自然不能以寻常之人以度之。秀珣有机会见到我家主人之时,便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拥有秀珣这样的女子。”雨音玲与商秀珣手帕之交多时,看着秀珣放松的样子后,说话便也没有了顾忌。 “姐姐真是会消遣妹妹,这种话也说的出口。那有这样在妹子面前这般夸奖自己男人的。”商秀珣在马场长大,对于男女之事从她小时候看战马配种的时候就明白了。因此对于此等调笑她并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那种当场翻脸。 “姐姐都说了,姐姐只是一个侍女,只要妹妹愿意将这牧场作为嫁妆,姐姐可就要称你为夫人了。”在雨音玲的计划之中,不抽干这马场所有的资源她是不会放手的。要不是主人说过,那鲁妙子比这牧场更有价值,她更狠的手段都可以用在这商秀珣身上。 “那死老头子还在这里呢,要我出嫁,姐姐可要先问过他。”商秀珣自然很清楚对方心里是在想什么,多少门阀公子想要以这种方式获得她从母亲那里继承的这天下第一牧场,她又岂会答应。 “说起鲁师,姐姐也是要去见他了。鲁师不愧是天下奇人,姐姐所需之物,他按图纸就已经可以进行仿制了。” 雨音玲从小就和枪械为伍,从西洋的转轮手枪到清朝火器营的红衣大炮,她都拆开研究过。如今遇到鲁妙子这样什么都能造的奇人,就尝试着画出火炮图纸,鲁妙子获之如宝,他对于自己不会的东西都想去研究。 虽然火药的调配还没有缺少一些原料,大炮的整体冶炼还无法标到要求,但是简易的火炮已经试做了几门了。 “那死老头子得到姐姐的图纸之后,天天废寝忘食的在他的安乐窝里不出来,就在弄你那些东西。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见你。”商秀珣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鲁妙子时不时的弄出的那些巨响声,将她的马儿都吓得不轻。 “姐姐我这次也是向鲁师请教的,上次鲁师所传授的容易之术姐姐我可是有好多问题要当面请教的。” 鲁妙子不单是这天下第一巧手,更是第一易容大师,他自己就做了十个人皮面具,每一个都是当世有名之人。对于易容之术那是玲的本命技能,她自然要采多家之长来完善自己。 世人何只亿万,但当中贤少愚多,而真正够资格称得上才智之士者,更加凤毛麟角。在这个极少数的博学智者之间,鲁妙子才是最天纵英明,才华盖世,千载罕见,甚至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出类拔萃者。 无穷无尽的好奇心,令鲁妙子对于世上一切学问均有着热切追求。不论是武功绝技、兵法政治、建筑机关、医卜星相、琴棋书画、诗词哲理、酿酒烹任、园艺栽植、基于山川地理、风水堪舆、方言俚语、各国风俗、易容改装、赌博骗术,他全部都是大师般的造诣。 他人到晚年自然想把有一个优秀的传人把他所学的东西给传下去,然而他对传人的资质要求极高,比如自己女儿这般资质就远远不足。但他与玲多番交流之下,发现此女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因此只要对方想学,他什么都教。 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前提,那就是雨音玲体内正宗佛门至高的‘易筋经’。如此优异的奇女子,出身却又成谜,鲁妙子当然担心会否是魔门秘密培养的暗子。 他鲁妙子年轻的时候痴迷阴后祝玉妍,以至于痴恋成狂不可自拔。因此他在为阴后效力多年的同时,也获悉了魔门之中绝大的机秘。 阴后这些年一直在找他,想逼问出他那魔门对宝‘圣帝舍利’的下落。那‘圣帝舍利’他受最后一任‘圣帝’向雨田所托,已经被他放入由他亲手设计的‘杨公宝库’之中,这个秘密全天下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物早已经落入陈天之手,更是由雨音玲秘密保存。 阴后为此找了他这么多年,他也为自己打造了一个机关重重而且绝对隐秘的‘安乐窝’,准备于此终老,不在过问江湖天下之事。 他心里很清楚,魔门这中是绝对不会有如此深厚且的包容广大的佛门气息的内功作为自身的根基。如果真要猜雨音玲出自某个隐世的门派的话,他更愿意相信对方是‘慈航静斋’的某个分支门派。毕竟现如今天下最强的佛门‘净念禅宗’就是其护法。 同时在这个时候,被鲁妙子忌惮至极的阴后祝玉妍,却正也在这竟陵郡城外一座山峰之上,俯看着整座竟陵城。 这竟陵城作为竟陵郡的治所,现如今被一个名为‘独霸山庄’的本地势力所牢牢把握。此处原本的隋朝官员早被‘独霸山庄’的人给杀了,守城之兵也尽归‘独霸山庄’所有。可谓是一个帮派接管了一座大城。这也是这‘大唐双龙’世界的特色,以门阀帮派来掌管朝廷的地方。 祝玉妍近十年来四处暗中布局,她今次也盯上了竟陵城。正当她在月色之下,山峰之上若有所思的时候,月色之中闪现出一个如同夜月精灵一般的女子。 此女正是祝玉妍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她的衣钵传人,婠婠。 她全身上下,由容颜肌肤以至体态,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这种惊天动地,震人心弦,更叫星月失色的绝世之美,仿佛必须集中世人所有的绮思遐想才能结合塑造出来的绝世美人。 她与莲足同样是赤足玉莲,玉足轻点山峰之上的花木,几个闪现之后便来到了阴后的身后,一个清浅内媚的声音说道: “师父,婠儿不负使命,已经控制了那独霸山庄的庄主。他现在对婠儿言听计从不敢有一丝忤逆。”婠婠边说边摆弄她如银河瀑布一般的秀发,显得与自己师父十分亲近,远不如于其他阴葵派中人见到阴后的那般紧张与恭敬。 “如何掌控一个男人,在这点上我自然对你是放心的。今日唤你来是另一件事要交给你。”祝玉妍回身看着自己这位爱徒之时,眼中带着一份骄傲。 “师父尽管吩咐便是了。” “有消息称那鲁妙子现下就躲在这竟陵城一带,你要利用独霸山庄的势力替我把他找出来。” “师父放心,只要这鲁妙子在这一带,婠儿一定替师父把他给找出来。” “鲁妙子太会躲藏了,没有十足准备,你是找不到他的。”在祝玉妍心中,她是很佩服鲁妙的各种奇异手段的。 “师父,如今那丹阳城换了城主,独霸山庄这边已经派出众多好手前去打探,怕是不能全力替师父办事。不过师父放心,这件事婠儿会亲自去办。” “呵呵呵,你说那新的丹阳城主,婠儿觉得那陈十三郎如何?”祝玉妍想起自己与陈天的三年之约,这才半年对方就成了一城之主。 “一个会投机的聪明人,不过其人的胆量与武功却是值得我们暗中扶植的。但是其人野心太大,婠儿建议师父派某个师妹前去控制住他,免得将来反噬我们。”婠婠自小便被当作下一代阴葵派宗主培养,因此她总会站在整个宗派的发展的角度上考虑。 “婠儿虽然这么说,那为什么不推荐自己前去呢。婠儿不是常说没有男人可以抵挡住婠儿的魅力吗?”祝玉妍对于自己这个弟子那股自信还是很满意的。她们这样的女人,如果对自己不够自信,就等于是输了一切。 “师父让婠儿去,婠儿自然会听师父的。只是婠儿在这竟陵城还没有完全布置好,这不师父刚刚又交给婠儿新的任务了吗?” 婠婠说的很轻松,并没有一点忤逆自己师父的感觉,因为她知道如果师父真要自己去的话,根本就不用和自己商量,直接下命令就行。 “呵呵呵呵,他现在还只不过有一个城主的虚名。等他什么时候真正掌控了整个丹阳郡的时候,本座才会重视他。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保的住自己的人头才行。” 阴后此时再度恢复到了她指点天下人物气度,刚才的温情细语也只是一闪而过,到了她今天这个位置,再多的温情也不能外露多少。 “师父是安排了新的考验给他了吗?婠儿也想看看他能不能从师父的安排之下活下来。” “这次不是本座的安排,是李密。他请了补天阁的影子刺客出手,李密太在乎他的脸面了。最初他贸然下达他的‘蒲山公令’时,以为那陈天只是一个普通的高手,却没想到他手底下人根本拿不下那小子。现在只能请我们魔门出手,呵呵呵,这个李密终究不能成大事,现如今的风头也注定维持不了多久的。”祝玉妍从来不看好现在风头最盛的李密,她自始至终认为对方名不副实,不值得她去扶植。 “对了,婠儿。你那个对手,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已经开始了她那为天下选皇帝的游历之旅了。本座倒想看看梵清惠这次培养出了一个怎么样的‘圣女’。” “师妃暄吗?婠儿也早就想要会会她了呢。”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天下第一年青高手,陈天! 丹阳城东门那原本被从里面彻底封死城门,现如今已经彻底清理干净,封闭了一个多月的丹阳城也终于恢复了往来通商。城中全城百姓所需的日用所需也终于得到了恢复。 今日出自与纪氏的东门守将迎来了一批贵客,丹阳城靠水而建,东溟号这次特意的顺流而来,停在了丹阳码头。由东溟公主亲装了满满五十辆大车从东门而入,陈天则带着纪耀与终于可以下床的蔡庸站在东门内接待她。 今天这个场面自然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威望,这五十辆大车的兵器军械,对于现在要自给自足的丹阳城可是尤为珍贵的。丹阳武库现在空的是连门都不用关了,毕竟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想不到城主早有安排,东溟夫人这批兵器都是新铸的,这一路行来必是数月之前就开始准备的吧。”蔡氏家主单臂提起一把铁制战刀,看着刀上新开的刀锋说道。 “蔡公不愧是老于行武,原本这批两千人的兵器是为了我天下会在北方的分堂准备的。而如今我丹阳现无自保之力,我打算以这批兵器招募一些青壮,也可以用来装装门面,震摄一下宵小,不至于被其他势力再有心来袭击我们。” 陈天知道蔡庸担心的是什么,对方担心自己刚上位就有心要踢开他们两家,因此他也卖了一个惨。毕竟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练的出什么精兵的,普通的青壮也不是拿起了钢刀就可以成为军队的。 况且这里都是丹阳人,蔡纪两家不信这些本地人会被外来者给收服的,真要有一天双方要打起来,丹阳人一定也是帮他们的。 他们这两家想的这些,陈天其实根本不在乎。现在他才刚刚起步,还远没有到对自己人下手的时候,只要不让这两家觉得自己做的太过,等自己势力扩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也只能真正的臣服于他的大旗之下。 “你当初就算计好的吧,一早让我娘加快给你准备这批兵器。”当陈天在城主府中独自接待单琬晶时,她眨着自己的大眼睛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问着陈天。 “公主说笑了,丹阳局势千变万化,什么都有可能,我又如何可以提前算计。这次不过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公主因当知晓,在下原本打算去扬州刺杀杨广的。”陈天并不想和这个傲慢的小姑娘多浪费时间,她把东西带来就可以走了,真要是能当‘交流’的对手那也是她的母亲,东溟夫人。 “哼,你不承认就算了,本公主只是替我娘来交货的。不过你现在还要的兵器我们暂时无法交货,云玉真那个贱人偷了我们账簿的事,现在人人都知道了。不先灭了她巨鲲帮,我们是不会继续生产兵器的。” 单琬晶留下这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陈天的城主府。她本来还想见见这个让她感兴趣的男人,结果自己辛苦给对方搭了一台戏,对方转头连一句好话都不给,真当她堂堂东溟公主是押运货物的不成? 陈天也不惯着这位傲娇公主,他自己在思考东溟派的处境。 正因为东溟账簿的失窃,才导致了宇文阀准备提前谋反,接着就是丹阳郡兵被调走,这才有了陈天空手套白狼的大好机会。陈天也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账簿给他创造了今日的开局。 不过这对于以诚信为本的生意人来说,客户信息的外泄那是相当要命的,更何况还是地下的军备交易。东溟派最近面对诸多贵客的责难,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 陈天听单琬晶说要单美仙要灭了巨鲲帮,想来也是为了宣示一下自己的武力,以证明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吧。再者,独孤阀现在全力在和宇文阀暗斗,根本就是无暇他顾。如果这个时候巨鲲帮还能好好的活着的话,那东溟派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些门阀给抢了她们的基业。 在这个世界之中,一旦你露出了破绽或者是被人认为是弱者的话,无数势力都会来想要吞并你。这也是为什么纪蔡两家愿意把自己推上这城主之位。用他这个新兴高手来震慑周边有心之人。 不过陈天转念一想,云玉真这位红粉帮主,不可能想不到自己的巨鲲帮会成为东溟派的报复目标。但她还是不顾风险的去替独孤阀偷了账簿,看来这个女人是从最开始就放弃了自己父亲传给她的这份基业,一心只想自己傍上大树不管自己手下人死活。 这个红粉帮主看来不只是只会出卖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份决绝的狠辣心机,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比当初的方怡要来的更好用。做事越没有底线,他越需要,有机会把她纳入自己麾下也是一颗相当好的棋子。 正当陈天还在沉浸在自己的规划当中之时,他的触觉觉醒突然让他感觉到空气之中有一有股不同的波动,是有人潜入了他独处的这个房间了。 “好家伙,居然可以靠的这么近才让我发现,是个专业的刺客。”陈天心中警觉的想到自己这是要被人刺杀了。 不过他既然知道了有刺客隐身在这里,那他的眼睛就不可能找不到对方。他毕竟不可能时时刻刻开着透视,那样的话看东西太难受。但配合上他的触觉对于空气的感知,要暗中刺杀他的人根本不存在。 没多久,陈天就看到一个如同夜枭般的男人隐藏在这房间当中的阴暗死角当中,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与周围的阴暗融合在一起。 这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吧,他这个隐藏的身法也是出自于魔门秘法吧。陈天有记得这个杨虚彦是邪王石之轩的弟子,也如同邪王另一个弟子‘多情公子’侯希白一样,是不会将自己的邪王弟子这个身份公开出去的人。但他有个更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当年被杨广灭门的太子杨勇的儿子。 要说他从小学自魔门‘补天阁’这一杀手门派的刺杀之术,想来也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刺杀杨广为自己家报仇吧。 “杨兄既然来了,就不必在阴暗之处潜藏了。你我都是想要杀杨广的人,不若坐下喝一杯,聊聊如何?”陈天不在乎自己被暗杀,与其搏杀了这个刺客,不如看看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杨兄也不用想离开这个房间了,退路什么的,在下自然不会给你留的。”陈天随手一式‘降龙掌’中的‘密云不雨’袭向杨虚彦的躲藏之处,封住了杨虚彦所有的移动方位。 杨虚彦见此密集的掌影,立刻拔出他的‘影月剑’使出他‘幻影剑法’中的第三式‘银盘白玉’,剑势在他身前不停旋转犹如银光坚盾挡下陈天的‘密云不雨’。接着他更是迅速翻身跃到陈天头顶,使出他‘幻影剑法’中第四式‘月华倾泄’剑势俯冲而下如电光崩腾一泄千里。 这‘幻影剑法’共分五式,每一式都可以配合‘影月法’而产生一种视觉上的干扰与幻觉,以往在杨虚彦手中可谓是无往不利,杀人无数。 可是他这回偏偏遇到可以看透一切的陈天,所有的视觉干扰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陈天只是轻轻伸出两根手指,就直接夹住杨虚彦的剑尖,一股木雷真气随着剑尖直透杨虚彦的持剑的手腕。 杨虚彦突遭此电击让他手腕一麻,但他这种刺客绝不会放弃他手中的剑。因此他硬催体内真气,硬是将月影剑抽了回来,自己也再度翻身落地,隐藏进一道影子当中。 对于这种如同变戏法一样的障眼法,陈天只是一阵轻笑。他手中的杯子不断的击打到杨虚彦隐藏的方位,杨虚彦知道自己这套对于对方没用,便准备突围出去。 既然刺杀失败那他这位顶级刺客自然没有必须再留下来与对方死拼的必要,下次再找机会就是。他杨虚彦是刺客,不是勇士,从来都是五招之内取人性命,不然就遁身而走。 陈天说过要找他谈谈,自然不会让对方如此轻易便走脱的了,便立刻起身直追杨虚彦而去。 陈天为了消耗杨虚彦的内力,一路吊在杨虚彦身后,无论对方如何逃,往何处逃,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像是当初追捕傅君婥一样,死死的跟在对方身后。 杨虚彦一路从城主府逃到了丹阳城的南门处,他发现自己已经使出了平生所有隐匿的手段也无法摆脱这个男人。他从猎手变成了猎物,已经让他忍无可忍,终于到了受不了的时候,转身使出第一式‘月移星换’,配合着他的诡异身法,剑路左右无定向着陈天刺来。 “都说了你这套对我一点用都没有。”陈天一眼就看穿其实对方是从左路刺来,右路虽然看似实招,但却是虚的。他拔出神牙,一刀斩在左路挡下了杨虚彦这一剑。 一招失利杨虚彦紧接第二式‘冷月凄风’,这次没有虚招,是他实打实的功力将长剑扭曲成弯刀状,划出一道道弯月剑气,剑气弯曲与剑风旋涡的两相融合淹没了陈天的周身要害。 “终于拿出真功夫了啊,那些虚的没有意思。”陈天在经过与杜伏威的恶战之后,对于杨虚彦这样的年青高手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黄金龙鳞身’的护体罡气如同一头黄金暴龙一般将杨虚彦手中的‘影月剑’给反震回去。这就是陈天以力压人等于告诉杨虚彦,自己不止可以看透他的虚招,也可以硬破他的实招。 “拼了!”杨虚彦在心中暗叫一声,知道今天可能要栽了,拼尽自己全部精气使出他最强的第五式‘月满森寒’。 此招让他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铺天盖地尽是剑影,既无迹可寻,也无隙可破,银光剑海将陈天完全吞噬,犹如要将陈天凌迟分尸。 强招临身,陈天也一点不慌,此招与杜伏威的‘乾坤六道’第六式‘诛天灭地’相比,还差了整整一个层次。他可以硬扛‘诛天灭地’那又何惧眼前的杨虚彦。 ‘坚壁清野守山河’ 以比杨虚彦更快更密的刀势,将陈天周身守的严严实实,刀剑相击之声连绵不绝,剑气与刀罡的扩散也将原本没有受到战火洗礼的南门城楼切割的砖石崩裂。 最终还是陈天功力远强于杨虚彦,他的刀招反守为攻硬破了对方压箱底的绝招之后,将其打落城下。杨虚彦下坠之时陈天也没有继续追击,因为雨音怜与傅君婥这两位来自东瀛与高丽的剑道高手已经在城下等着杨虚彦了。 今天这丹阳城南门处过往的所有人,都见证了名满江湖的‘影子刺客’被新任的丹阳城主打落城头,生擒活捉。 从此,天下之中再无人敢说南陈十三郎与杨虚彦等三人齐名了。因为陈天远远强过他们,乃是当今天下青年高手之中无可争议的第一人。 第二百六十章 一个去刺杀,一个去募兵! 丹阳城主府的城主书房中,陈天边把玩着杨虚彦的‘影月剑’,边看着被封闭全身穴道的杨虚彦说道: “在下先前不已经和杨兄说了吗,我只想和杨兄聊聊,杨兄若是早就信了在下,那有何苦还要受这等罪呢。” “我是刺客,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如此而已。”杨虚彦一脸傲然的回应道。 “可是杨兄并不是一般的刺客,你的野心一点都不小,又岂会真的做他人手中的一把剑。即便我信你如此简单,也不信邪王会选一个如此简单的人物做弟子。”陈天的‘微观’看的明白,杨虚彦回话的神态那是写满了‘谎言’。 “看来你也是魔门中人吧,知道的那可是真不少啊。” 陈天在观察杨虚彦的同时,杨虚彦也在观察他。魔门自有一套观人之术,何况邪王教出来的高徒。杨虚彦知道自己的伪装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没有用时,也就索性不装了。 “我是不是魔门中人不重要,但我有你最想知道的情报。我们做个交易吧。”陈天的本性还是喜欢做交易,毕竟他当年就是做的金融行业就是一种交易的本质。 “直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又给我什么。”杨虚彦的话就如同他的剑一样,只要破了他的幻影,剩下的就是直来直去。 “为我办事,替我杀人,出钱也好,出情报也好,价格都好商量。但是唯有一条,你只能替我杀人,接我的生意。”陈天的要求很简单,招募一个独家刺客暗中替他行事。 “我补天阁的名声,不可能只替你一个做事。”杨虚彦其实是补天阁当代唯一传人了,现在这魔门两派六道之一的老牌杀手组织,还真就靠他一个人。 “我这给你两个筹码,我相信你会答应我的。”陈天伸出两根手指在杨虚彦面前晃了一下。 “说!”杨虚彦简单的一个字,说明只要价格合适,什么都可以谈。 “其实你我之间都是皇子。我是曾经的大陈皇子,而你是曾经的大隋皇子。只不过我家的大陈已经亡了,而你的大隋却要杀你。毕竟杨广是绝不会让那被他亲手送上绝路的前太子杨勇的儿子活在这个世上的。可笑你这么多年还在为隋朝刺杀那些反隋义军,谁人可以理解你。 所以我这第一个筹码就是,我替你杀了杨广,一是帮你报仇,二是让你可以将自己的真正身份告知天下。” 陈天直接将只有邪王石之轩才知道的秘密说了出来,杨虚彦真正身份只要杨广一天不死,那就是不能曝光的秘密。 “难道你是石师的另一个徒弟吗?”杨虚彦心中觉得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这就是我第二个筹码,我知道谁是邪王的第二个徒弟。我知道那个徒弟是你的必杀目标。你们魔门之中,尤其是邪王门下,只能有一个传人。而他却教了两个徒弟,你们两人之间,只能活一个。但你们却互相不知道对方是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陈天的意思杨虚彦很明白,要么自己答应对方的要求,自己先动手去杀那个师兄弟。要么就是自己的身份被对方卖给那个师兄弟,自己等着被人暗杀。万万想不到居然有人对于他们师门的秘密如此了解。说不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石师又收的第三个徒弟啊。 “你再想想,你今日刺杀于我,反而我擒下。此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江湖,你觉得邪王在暗处会怎么看你。他想要的是一个出色的传人,而不是如同你这样的失败者。说不定不用等到你们两个做徒弟的分个生死,他就亲自来清理门户了呢。” 陈天这话不是吓唬杨虚彦,以石之轩的骄傲,说不定还真做的出这种事。反正他最终只要一个传人,已经证明自己无能的人,却是没有必要继续活着。 “好,我答应你。是李密让我来杀你的。”杨虚彦做决定很果断,既然对方有自己要的东西,他也没什么不能出卖的。报出李密的名字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投名状而已。 “我就喜欢与魔门中人合作,大家各取所需不说那些虚的。至于李密嘛,我猜也能猜到是他了。这个死要面子的鬼祟家伙,成不了大事的。” “你只要告诉我那人是谁,我现在就可以替你杀人。”杨虚彦无所谓陈天对于李密的评价,他现在只关心自己想要的东西。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觉得我会现在告诉你吗?拿我想要的东西来换吧,不然你转头就走,我可没多余的时间再满世界找你。” “说吧,你要杀谁。”杨虚彦也明白陈天的意思,大家都不好糊弄。 “你先替我杀几个小角色,我以市价给你。等我真正需要你认真出手的时候,我再拿这个情报来换。只不过你现在只能接我的生意,在这点上,没得商量。不然你的身份我可就不替你保密了。” 陈天等到可以彻底控制杨虚彦的时候才会放出这个消息,现在不过是先拖着。当然,需要杀的目标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 “好,说吧,杀谁。” “丹阳刘氏有个嫡长子,他因自己满门被我诛灭,故而改名为刘仇,报仇的仇。你明白的,对于这种人,我是自然不可能留着的,既然要灭满门也不能少了他一个,斩草要除根嘛。”陈天这里也是暗指杨虚彦就是一条当年在杨广手里逃走的漏网之鱼。 “其人,现在何处?” “其人现如今带着原本属于丹阳郡的一万郡兵,自杨州杀向丹阳。你潜伏入他的军中,当他到丹阳城门之下时,你再动手便可。” 目前丹阳几乎是无力反抗的空城,原本对于宇文阀来说,此城若被杜伏威占据他们自然也没有精力与杜伏威再火拼一场。 但现在丹阳也好历阳也好,都已是两败俱伤。宇文阀只需要一次成规模的出击就可以取回这座大城。即便是现在与独孤阀的争斗在胶着之时,以杨州进军至丹阳的速度,轻骑而出至多五日便可。 而这次负责统兵之人,便是对于丹阳的纪蔡两家以及新任城主陈天都恨之入骨的刘氏嫡长子。他所带的兵卒,就是原本属于丹阳的一万郡兵,与其一起来丹阳的也有宇文阀中的宇文士及。 陈天这个宇文阀的死仇非但没有被宇文阀杀了,更还活的好好的成为了一城之主。这让老来丧子的阀主宇文伤完全不能忍。若不是他必须在杨州镇守局面,真想要亲自来丹阳砍了陈天的脑袋。 这条重要的消息,乃是宋阀的宋师道秘密告知陈天的。 在丹阳大战过后,宋师道就带着宋阀的海盐与粮墨前来支援丹阳。纪蔡两家对于宋阀这种大战之时看不到人,仗打完后出来送礼的行为,心里那是非常的清楚。宋阀也想隔岸观火,将他们顶在前面罢了。 宋阀地处岭南,占着岭南五郡皆是江南的腹心以南之地,与巴蜀相接,江淮的战事如果有人替他们顶了,他们更可以安心发展巴蜀方面的势力。 宋师道作为宋阀少主,对于丹阳这两家已经残了的世家并没有太多放在眼里。他只将宇文阀进军丹阳的消息悄悄的告诉了陈天。这就意味着宋阀已经有了暗中扶持陈天的意思,自上次陈天与宋鲁的会面之后,陈天之后的所有作为都被宋阀看在眼里。 宋师道只说了一句就让陈天明白现在‘天刀’宋缺对自己的看中,那就是宋缺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他的‘磨刀石’之上。这天下之中能有这样的待遇的人,不多了。 等杨虚彦离开后,陈天叫来他今天第二个要见的人,李靖。宇文阀这次对于丹阳的‘收复’,其实在陈天看来是对他有利的一件好事。如果没有外部的持续‘威胁’,他又如何可以在这小小的城主府内打开局面呢。 “属下李靖参见帮主。”李靖每次见到陈天都格守着他军人般的礼仪,恭敬与严格的上下级关系。 “药师来了啊,坐吧。” “谢帮主。”陈天与李靖寒暄数句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药师今天也见到东溟派的兵器,我欲以此招募青壮五百人,作为城主亲卫。此事我便就交给你了,你长于军伍,如何招募,如何选拔,如何操练,皆由你一人而定,我不过问。我的要求只有一点,三月之内可有魏武卒的风采。” 陈天对于如何训练军队都是真不在行,他自己要贸然当什么现代军训的那套硬搬过来,那就是太愚蠢了。每个时代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只有适合这个年代的方式才是最好的。领先时代太多,只会得不偿失。 “帮主,李靖愿下军令状,三月之内,必不负帮主所托。只是。。。只是这五百人是否太少了。既然已经有两千幅弓刀,何不多招募一些士卒。”李靖自知自己武功不行,但他只要在军营之中,就能展现自己的价值。 “有刀有兵,却不能无粮啊。药师你也知晓,我于自城之中并无根基,现在这五百人的口粮,也是我抄了刘氏满门后才分到手的。再我没有真正控制此城之时,暂且不能扩充的太快。再者,这城中青壮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没有新的危机,谁又愿意当兵呢。” 陈天现在可以获得的粮食,大部分是从刘氏府中搬来的,长途的渠道就是从宋阀手中买粮。这也是宋阀控制他的手段之一。 就是这丹阳城的钱粮税赋,也要等秋收之后才能陆续从各县之中收上来。现在丹阳郡所属的数县之城还在受到江淮乱军的袭扰,也已是指望不上了。 陈天在解决完宇文阀的袭击之后的下一步,就是陆续收复各县之地,恢复丹阳全郡的秩序。这绝不是靠他募集的几百兵丁可以做到的,他等的就是刘仇带来攻丹阳的那一万丹阳郡兵。 宇文阀真是为他雪中送炭来了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丹阳人不打丹阳城! 三日后,纪耀火急火燎的与蔡庸直奔没多少仆役的城主府,他们如此紧张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收到了宇文士及与刘仇率兵前来的进犯丹阳的消息。 现在摆他们眼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第一就是举城投降,重新回归到大隋的怀抱,做大隋的臣子。但是这条路在他们联手灭了刘家的时候就已经绝了大半。 当然,只要他们愿意将吞下刘氏的一切,以及自己的基业全部交给宇文阀的话,说不定宇文阀会暗中宰了刘仇来安他们的心。 但是如此一来,那他们就是真的一切都为他人作了嫁衣。最终他们丹阳三个百年世族全部自我毁灭。 这第二嘛,就只能过来问问这位宇文阀的克星,新任城主大人有没有办法再一次的将宇文阀的人干掉,来化解这场危机了。 “蔡公,元宗,两位勿忧,此事我已知晓。我只问二位一句话,这丹阳兵会打丹阳城吗?”陈天迟迟不将这个消息提前告诉他们,自然就是为了等今天他们惊慌失措的来找自己。 “城主可是说刘仇所统率的那一万丹阳郡兵?老夫明白城主的意思,这一万人中大部分都是自幼长于我丹阳城的。要说他们对于满城父老动手,老夫相信儿郎们也下不去手。但这刘仇的两千族兵那是恨不得将我等生吞活剥。”蔡庸也是当局者迷,经陈天这一提点,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两千族兵的确不可小觑,可如果主将身死,全军反战,这两千人对付的可不是我们如今这座空城,而是另外八千丹阳子弟兵。他们也是人,只要刘仇死的是时候,他们当中又有几人会再效忠已经什么都没有的了刘氏。就算有百来死士愿为家主而死,那又能翻的起什么浪。” 陈天这话里已经透出一个意思,我的消息比你们早的多,我的动作也比你们早更多。 “如此说来,城主是早有布置了,不若现在告诉我等,也好安我与蔡公之心啊。”纪耀看着侃侃而谈的城主,也直接把这话问了出来,年青人多少还是有点沉不住气的。 要知道,如果这位白身而来的新城主真的是提前就有了布置而不与他们两家商议。那他现在问这话就是把这个矛盾摆在了台面上了。 “元宗不要怪我瞒着二位。这古来刺客列传有言,机事不秘,害人害己。我陈氏毕竟数十年前也是南面称帝的,虽然国亡家破,但也留下了诸多代代效忠我家的死士。两位也知道我所执掌的天下会就是先祖暗中留下的。 宇文阀在我手中吃了这么多亏,死了这么多人,自然是我会中早有死士暗伏其中。我并非不信二位谨慎周密,而是怕这城主府中往来甚多。若是其中有只言片语泄露与外,那可就是要坏了大局了。” 陈天这话不止是又装了一波他天下会暗中势力强大,连宇文阀的腹心也潜伏着他的人。他还顺带的提醒了一波纪氏与蔡氏,老老实实的把你们安排在我这城主府里的眼线撤回去。不然的话,我今晚就把这些人全杀了,你们都不能多说一句话。 “城主大人有如此布置,那我等便安心了。丹阳有城主大人坐镇,那是我等之福,丹阳百姓之福。他日我大陈光复山河,重铸金瓯之时,我等也可跟着城主大人光宗耀祖啊。” 蔡庸比较与纪耀来得老道,陈天话中的意思他是听的明明白白,知道此事他们两家只需站站台即可,对方这是这场戏的主角。 当纪蔡两为家主安心离去之时,雨音怜近到陈天身侧,为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便是她的妹妹雨音玲已经从飞马牧场处购买了一千匹适应南方作战的战马,只要陈天这边派人去接应她们,三十日内便可以从竟陵送至丹阳。 陈天对于这批战马自然是当成自己直属的力量去使用,可他现在刚准备招募兵卒,实在没有人马去接应玲。他至少要等李靖这边有了起色之后才能出发。 不过最最重要的好消息就是玲已经成为了鲁妙子的关门弟子,红衣大炮的试验性制造也相对顺利。 因此陈天吩付雨音玲,等三个月后他这边才动身来接应这批战马。这三个月内,还是以大炮的制作为主要任务,其他的事都可以交给莲足来处理。 雨音玲与莲足的组合还是相当不错的。一个有头脑可以谋划调度,一个有武力可以执行冲阵,莲足与怜那是水火不容,但是对于玲却还是可以做到合作无间的。 两日之后,丹阳城西门外,离开家乡数月的丹阳郡兵终于回到了自己原本出发的地方。不过他们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保护这座大城,反倒是过来攻打的。 要说这军中没有反对的声音,那是绝不可能的,刘仇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在军中宣扬是纪氏与蔡氏伙同外来的陈天,三方联手贪图他刘氏的产业,合谋残害了他刘氏全门上下。 丹阳刘氏本就是丹阳三大族之一,在军中自然有着很深的影响力,加之刘仇改名立志也激起了丹阳兵们的同仇敌忾之情。因此这次一路急行到丹阳城下,要为自己的主将复仇。 可当他们站在丹阳城下时,却并没有看到满城的士卒,他们看到的是打开的城门,与城头上的父老乡亲,那些都是他们军中诸多本地士卒的家小。这些人合力拉扯着一面面巨大的麻布,麻布上写着‘丹阳人不打丹阳人’。 不止如此,陈天为了更加烘托这次‘见家人’的气氛,更让城楼上奏起乡乐,百姓们以各自乡音呼喊着军中弟子们的名字。 如果这些家小身后站着的是手拿钢刀的士卒,那么这些丹阳郡兵会认为是新城主丧尽天良,用他们的家小性命来做威胁。 但他们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城头上哪怕是一个披甲执刀的人,这让他们心中更是起了疑惑,他们真的要对这座自己出生的城池挥起手中的兵戈吗? 面对如此场景,作为这部军队的主将的刘仇怒火大盛,他是满心前来复仇的,他不是来看合家团圆的。 “再有裹住不前者,再有敢言不战者,再有乱我军心者,阵前立斩。”当刘仇高声下达军令后,他的亚将,也是他同族的堂兄弟刘言便将军中一名偏将,三名队长绑到阵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斩首示众。 这四人之中的家小正好就在城楼之上,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惨死在自己眼前,多数都是当场昏厥,其中一名老妪更是从城头之上直接跳了下来,欲求寻死。 “看哪,是城主,是新来的陈城主。”当众人还来不及见证这人间惨剧之时,城头之上就有人大喊着陈城主。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是陈天不顾危险,纵身而下,一把抱住这名老妪后,施展轻功,将她稳稳的带回了城楼。 “老者节哀,我必为老者报仇。”陈天将老妪交给其亲人之后,大声的留下这句话,便下了城头,单人独马的行到刘仇阵前。 “刘仇,你丧心命狂,竟然强逼自己袍泽于此同室操戈。你不怕遭天谴吗?”陈天刀指刘仇,他的声音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陈天,你也有脸说同室操戈,我父亲与你们同城而守,却死于你们这些背信弃义之徒。今日我若不灭了你与纪蔡两贼,则不当人子。”刘仇双眼充血的瞪着陈天。 “刘仇,你问问这满城百姓,他们被江淮军威胁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丹阳城势如危卵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来替你说,你在为你的个人仕途在宇文阀帐下做走狗。你还有脸说当为人子,你自己对不起生你养你的丹阳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还要将这万余至孝之士与你一起于此刀指全城父老!!!” 陈天在对骂喷人这种活,那是真也有百年功力的。一字一句连续不断的攻击着刘仇,这让刘仇身后大部分的士卒都暗暗点头。他们是真的愧对城中家小,丹阳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不在,丹阳安全的时候,他们又回来了,但他们却是拿着刀矛来的。 “我刘仇是奉朝廷的军令,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不能为家乡父老与江淮军搏杀,可家父却带着我刘氏子弟死守此城,却不料被尔等狼形兽性者给惨害至死。”刘仇冲动的要与陈天拼命,却被他的亚将紧紧拉住,怕他上去送了性命。 “你父刘辎暗中通敌,证据确凿,更当众刺杀本城主,反遭天罚。此乃昭昭日月,全城守军共同见证的。你自己问问这丹阳城中任何一人,谁家不知你刘氏欲出卖丹阳满城以求富贵。你刘氏所行之恶。。。” 陈天还没有骂完,一支利箭带着强烈的劲风直朝他面前射来。陈天一把就将这支箭矢紧紧的抓到在手里,冷喝道: “怎么,不让我说下去了吗?是心虚了吗?是承认了吗?”陈天看着开弓射箭的刘仇。他已经发现了藏在刘仇身后,伪装成亲兵的杨虚彦了。 “刘仇,还和他废什么话,全军听我的,杀进城去。”刘仇身边一直作为监军的宇文士及,已经不想再管这家伙攻城的理由正当不正当了。他现在代表着宇文阀,代表着朝廷下令,全军进攻。 刘仇一时气急攻心,听到宇文士级的要求,他便高声下令,全军进攻,攻城! 正当城头上那些手无寸铁,身无寸甲的百姓惊恐万分之时,陈天却大喊一声:“上前一步者,杀!” 这就是一个信号,是陈天给杨虚彦的信号。杨虚彦作为顶级刺客这次是真没有让陈天失望,他从刘仇身后突然爆起。他这次没有用自己的‘月影剑’而只是一把制式的军中钢刀,便也依旧一刀砍下了刘仇的脑袋。 “刘仇不仁,要我等向自己父老挥刀。我死也不愿,唯有杀他以护家小。”杨虚彦这等名声刺杀一个毫无名气的刘仇,那可真是不愿意报出自己的名号。 刘仇身死的那一刻,丹阳军登时就乱了阵脚,杨虚彦也抓住机会隐藏了自己身形混入一众与他同样装扮的士卒当中。 宇文士及没有其几位兄长的能力,不然宇文阀也不会派他来执行这个‘简单’的任务了。陈天也抓住这次机会,单骑突入‘长征刀法’暴起,在乱军之中,直接将宇文士及斩杀当场。 当宇文阀收到丹阳郡兵叛乱归顺了他们的死敌陈天之后,阀主宇文伤当场气急攻心,口吐冰血。 而他的盟友的尉迟家则不得不承认,宇文伤此身精力都放在武道之上,于大局的谋划远不及已死的宇文化及。这也让尉迟家有些犹豫是否要陪宇文阀走到最后。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以战养战,送走蔡公! 丹阳城原本需要两万郡兵方能四门无忧,但现在多了这一万郡兵那也算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事了。 这一万人中,属于刘氏那两千族兵是不能用了。但他们也不是全部铁了心要跟刘仇走到底的,其中两百余死忠全部死在当日归城之时。其余的抛下兵器编入纪蔡两族的部曲之中,让他们自行‘感化’。 然后剩下的八千余可战之兵,陈天也无法全部归到自己名下指挥,只能算是补充城防力量。纪蔡两家不会如此简单的交权给他。毕竟现在全城的粮仓的属吏全部出于这两家之手。 陈天自己那五百青壮的招募到是非常顺利,当日他单人独骑于万军之中斩了宇文士及,并又一举皇旗,招降万人的场面对于城中的青壮弟子震撼极大,在他们心中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 这其中更包括了年轻的纪耀,他不同于上了年纪的蔡庸,在他心中如陈天这般英雄,这般出身,是可以带着他们纪氏再度崛起,逐鹿天下的。 陈天也不打算一直被动的周旋于纪蔡两家的‘钳制’,他已经体现出了自己的价值,也是时候准备真正拉起自己的大旗了。 在整顿城防的半个月后,陈天将纪蔡两家再次召集到城主府里来议事。这次陈天提出了一个‘以战养战’的计划。 现在城里一下子多出了近一万人的军马,这些不是平民,所需粮草所费甚大,你们不是说城中粮库不足嘛。现下当涂县与溧水县这两处属于丹阳郡的县城不是正被江淮乱军一直劫掠嘛。既然江淮军可以抢我们的粮,打我们的县,为什么我们不能反过来抢他们的。 这批丹阳兵因为自己没有保护丹阳城而羞愧至极,觉得自己对不起家中父老,那我们给他们这个机会,这个既可以让他们夺回自己的荣誉感,也可以解决了他们的军粮问题。 别说是这批刚入城的丹阳兵,就连当初守城活下来的老兵也想着找江淮军为了死去的战友而报仇血恨。对于现在的丹阳人来说,打江淮军就是最大的‘政治正确’。 陈天这番话说下来,唤起了纪耀对于江淮军的仇恨,想起了他纪氏一族的死伤,让他也是一股血气上涌。可是老成的蔡庸却是觉得现在能守住自己不被宇文阀报复就算是是谢天谢地了,再离城出击的话,此城又要空虚了。 “蔡公无论为此担忧,本城主自有安排。江淮军这些盘踞在我丹阳郡内的人马,都不过是杂乱无章的数股匪寇,虽然合计有两万之数,但其中最大一股不过两千之数。我只需要带四千敢战之士,便可以将之一一击破。他们这些匪寇一旦没有杜伏威这等枭雄统率,就根本不足为惧。” 陈天对于这蔡氏的忧虑他自然早有打算,他每次出击就带四千之众,当涂与溧水两县之地,他轮换一次就可以将这八千丹阳兵全部在自己麾下带过一遍。 收服这些士卒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的带领他们胜利,不停的胜利就可以将他们这股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好像是李密一步一步在瓦岗山上从翟让手上把军权抓到手的道理是一样的。 最后,陈天带着纪耀一起行军才让蔡庸妥协。纪耀现在想的也是在马上建功立业,想证明自己不负老纪况的期许,已经不顾蔡庸不断的向他打的眼色,铁了心的要和陈天向江淮军报复。 十日之后,四千丹阳兵选拔停当,在全城百姓的簇拥之下向着求救次数最多,情况最危急的当涂县出发。在开拔之前,有十七名四十多岁的老兵,披着老甲带着刀弓说要随军而行,为他们死于江淮军之手的儿子们报仇。 陈天大手一挥,将这十七名老兵提升为自己的亲兵。并指着他们对着亚将纪耀说道: “元宗,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军心可用,民心可用。如果我等就此龟缩于城中,如何对得起战死的那些亲长袍泽。” “城主就是我等表率,元宗愿随城主复我丹阳全境。” 陈天这次出征,特意带上了雨音怜与傅君婥两位女剑客。他还给李靖留了一道命令,那就是在他回来之前,绝不能离开军营半步。其人只能在军营里操练那新募的五百青壮,其余诸事绝不可管,也不可问。 李靖对此只当是帮主对于他所操练这批新卒重视有加,却不知这是陈天为了让他避嫌。他带走自己贴身的两位剑术极高的二女,将李靖圈在军营之中一步不出,真正目的只有一个。 这个目的就是当他带着纪耀回城,参加蔡庸的葬礼时,没有人会怀疑是他下的暗手。他带来的手下可是没有一个出现在蔡庸身边的。 这种对于‘自己人’下手的脏活,他绝计不能交给杨虚彦这种外人去干。不然给对方留下什么东西来曝光此事也是一个麻烦。因此他让怜暗中传信至竟陵,将玲身边的莲足调来。纪蔡两家无人知道莲足的存在,由其暗中出手,蔡庸必死无疑。 这老蔡庸既然处处想着钳制自己,那就下去陪陪老纪况吧,等自己回来时给他多上几柱香就是了,顺便还能吃了一顿席呢。 东溟号上,东溟夫人单美仙正在查看着巨鲲帮的账目。 三日之前,东溟号截杀了巨鲲帮的主舰‘鲲鹏号’,巨鲲帮帮主云玉真根本就不在‘鲲鹏号’。而其麾下的战将卜天志与军师陈老谋两人则全部成了东溟夫人的阶下囚。 陈老谋不同于卜天志的反抗,他自从云玉真多日不归就知道了这位从小看着长大的帮主是抛弃了他们,将云老帮主一生的心血全部抛弃,只顾着自己的富贵荣华。 因此当陈老谋见到东溟号气势汹汹的杀来之时,就心如死灰般的选择了投降。 “夫人,关于陈十三郎的情报都在这里了。”尚公捧着数卷帛书,交到了单美仙的手上。 “这巨鲲帮倒也不愧是专做情报生意的,对这小子的情报还真是事无巨细啊。”单美仙自从上次陈天离开之后,便一直在收集着关于他的情报,即便不用巨鲲帮的情报,她自己也将陈天最近的情况都了然与胸。 “这小小十三郎,可真是不能小瞧了。短短一月之内,率四千军马连破江淮军七股人马,重新占领了当涂县,大小十数阵无一败绩。尚公,你看看这情报上都快把他吹成了江淮军的阎王了。” 单美仙面带笑意的将手中这份情报重新递回了尚公手里,而她身侧的单琬晶则板着一张脸,不想听到陈天的消息。 “夫人,您是否决定我派暗中扶植与他。”尚公在这次攻打巨鲲帮的过程中,终于再次见识到了单美仙出手,她那恐怖诡谲的武功。这也是单美仙故意的,让这有些想架空她们母女的琉球宿老重新知道知道自己的实力。 “我的确是看好与他,将他的级别列为所有客人当中最高者便可,现在天下各路并起,多一点投入也不是坏事。” “娘,他真有值得我们投资吗?你不是一直看好李阀的李世民的吗?”单琬晶在一边不服气的说道。 “晶儿,你要记住,我们与那李世民不是一条路的。”单美仙现在还不能告诉自己女儿她们是出自魔门的。 丹阳城内每天都在传颂陈城主连战连捷的消息,这可真是让他们大大的出了心中的恶气。城主的武功也在各处酒肆里闾之中被传的神乎其神,在如今这个世道,有这样强大的城主保护,真是他们的福气。 可也有一桩事破坏了这振奋人心的气氛,那就是蔡氏家主暗伤复发,夜晚死在了家中的床榻之上。 蔡氏一族为了守护丹阳城也是出尽了心力,这不幸的噩耗一出,满城悲泣,蔡庸最能打的几个儿子都死在了江淮军与杜伏威手中,家中也只余下两个堂侄与一众孙儿辈,一时之间实无有台面人物可以主持大局。 明眼人都看的明白,以后这丹阳城乃至整个丹阳郡都是城主与纪氏的天下,蔡氏已是无力再与其之争锋了。 当陈天与纪耀以四千之众歼灭与俘虏了盘踞当涂县的江淮军一万余人,更是将其四处劫掠的粮米也全部一并带了回来。陈天可没有准备将这些所获之物再还给当涂县的数家大户,反正抢他们的是江淮军,又不是他出手抢的。 “城主大人,还有一日路程便可以回城了。此次大捷正是大快人心啊,您看跟着我们出来的将士们,都想着再打一仗,打出我们丹阳人的百年来的威风。” 纪耀这一个月来,每天都跟在陈天后面,每战都看着陈天一马当先杀入敌阵,而他却在雨音怜与傅君婥的保护下才能跟着陈天在敌阵之中杀进杀出。他们的战术很粗暴,就是找到敌人,然后全军突击,一阵又一阵的破敌斩将,如同史记中的西楚霸王一般。 这些江淮军在陈天看来就是土匪,没有什么军阵战法,双方拼的就是谁更勇谁更不怕死。这也正是可以发挥他专长的时候。 他手中单美仙所赠送的厚背长刀被他取名为‘血战’,‘长征刀法’在这种两军对阵之时更是无往不利,每次都是他先破敌阵,斩杀敌将,再是纪耀带着大军从后掩杀直到将江淮军逼到伏地投降为止才收刀回军。 “元宗,回城之后我们先云蔡公家凭吊,不想蔡公竟然此时故去,没见到我丹阳军威如此之盛,可惜,太可惜了。”陈天他们于六日之前收到了蔡庸的死讯,陈天更是下令全军急行,为了参加蔡庸的‘头七’。 “蔡公天不假命,我丹阳又失一支柱。我与蔡氏淑女的婚期想来也要延后了。”纪耀刚接任纪氏家主之时,蔡氏就上门商量联姻之事。他们两家百年来就是姻亲之家,以此来保持他们在本地的威望。 “蔡公这一走,你我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元宗,等我们将溧水县也收复之后,我便要动身去扬州与杨广来一个了断了。”陈天这话,传到在他身后的傅君婥耳中,眼睛一亮。杀杨广,是她来中原的目标之一。陈天答应过她同她一起去刺杀杨广,这是她一直等待也一直回避的事。 一旦陈天与她成功刺杀了杨广,那她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陈天身边了。她必须回高丽向师尊复命。所以她从来不催陈天动身前往杨州,就是她内心之中已经不想离开陈天身边了。 “我知城主武功高深,可是刺皇杀驾可不是易事,一着不慎就会陷入虎穴之中。城主何苦亲身犯险。”现在蔡氏一垮,纪耀更不敢让陈天离开丹阳了。 “元宗可知我丹阳本就是在四战之地,若非宇文与独孤两大门阀互相钳制,林士弘、沈法兴、李子通都盘踞在江南的互相征伐。若是不能让这江南之地更乱,我等如何能守的住这一份小小的基业。现在宇文阀已经有心腾出手来对付我们,要想让他们的注意力继续在江宁一带争夺,那只有让杨广身死,将一切都引爆。“ 陈天根据自己的记忆再结合当下的形势,他对于丹阳一郡之地的保守办法就是让这局面乱上加乱这样才能让各方势力的主攻方向不是自己。 “城主的意思是,只要隋帝一死,宇文与独孤两阀就会正式起兵互相争夺隋帝在江南最后的地盘。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出兵对付我们。可隋帝又哪是这么好刺杀的呢?”纪耀更担心的是事陈天这一去就没命回来,那让他一个人,他根本就没有信心可以支撑的了局面。 “这杀杨广对于别人或许很难,但唯独对于我,却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我早和你说过,我们大陈亡于杨广之手,对于如何杀他,那可是有着几代人的准备。只要我在适合时机前往杨州,杨广必死。” 这话倒真不是陈天狂妄,原因只有一个。在他数十年的虚拟空间之中,所在的就是杨州的杨广行宫。他对整个行宫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到了极点,更对其中的暗阁秘道了如指掌。还有杨广的功夫如何,习惯如何,这数十年里就没有陈天所不知道的。 在如此知己知彼的情况下,陈天说要杀杨广,杨广就绝没有逃出升天的可能。 第二百六十三章 摆脱掣肘,基业小成! 蔡庸的死最终就在陈天回城之后的凭吊之下算是替他一生做出了总结,然后全城就陷入收复当涂县的大捷的欢庆之中。这也直接导致了他再度出兵溧水县时,愿意随他共同出征的丹阳兵比最初的四千人更多了整整两千。 溧水县的江淮残军听闻陈天带兵杀来,四股人马之中无人敢与前去应战,纷纷带着劫掠到的粮墨准备撤回历阳郡。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陈天带兵来此不是为了救溧水县,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手中的粮饷,他们抢溧水县,陈天抢他们,这才是他的‘以战养战’。 时间进入大业十三年七月,陈天正式从丹阳城主自封为丹阳郡守。丹阳全郡除了江宁县(南京)作为杨广的江宁行宫,被宇文阀掌握在手中外,其他的丹阳,溧水,当涂,全部掌握在陈天的手中。 他的丹阳郡兵也恢复到一万之数,虽然只有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但也算都是可战之兵,常胜之军。而他自己由李靖训练的五百私兵也终于算是拿的出手,成为了他的郡守亲卫,这五百军士,每人都由李靖亲自教导,人人都学得他的‘血战十式’,列阵搏杀可真正称得上以一挡十。 “东溟号还没有恢复兵器贸易吗?”陈天端坐在他的城主府之中,堂下是现下作为他的贴身‘秘书’的傅君婥在向他汇报。 “东溟夫人送来的手书上称近日会将东溟号停泊在我们丹阳码头,届时有要事与帮主相商。”傅君婥拿出一封单美仙亲笔给陈天的书信,这书信之上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幽香。 “最大的铜矿铜绿山在武昌郡,我们现在够不到,郡中的两大冶铁场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只要东溟派再提供给我们五千人的兵器,应该可以等到我们自给自足的时候。现在一万士卒还是太少了。句容县那边怎么样了?”陈天现在一心想着要扩军,一万人自保或许可以,但他的目光却已经盯在被多方势力乱斗的历阳郡。 “句容县的史家已经派嫡子向我们寻求保护,句容县原本也是属于丹阳郡的,但是杨广一来江南,将各地的郡县的归属都重新打乱了。”傅君婥在这段时间内将原本郡守府中的地理地志都整理一遍,好常备陈天的问询。 “郡中的各郡曹与县曹的招募都发布出去了,除了纪蔡两家外,还有其他士族来应募吗?”陈天不能一直靠着纪蔡两家将郡县各级官吏都把控在手中,特别是郡守府六曹之职,除了纪耀作为郡兵曹是不能变的之外,其他的五曹之职他必须要换上自己的人。 “离帮主所设的时限尚有五日,但现今应募者寥寥,怕是很难达到帮主所需。”傅君婥无奈的摇了摇头的说道。 “看来本地士族还是对我信心不够啊,等我们拿下句容县后再试一科吧。此事纪蔡两家有何应对?” “应募之人多是出自纪氏门下,蔡氏却只有两人应试。蔡氏如今凋敝的很,不过听说他们。。。他们。。。准备将自己的嫡女。。送于。。。送于帮主床帷。。。以求帮主照拂。”傅君婥说到此事之时,面色相当的不好。 “联姻这一套用在我身上,他们蔡氏还远不够资格,此事我会前往蔡府亲自回绝的。毕竟我全族死于洛阳,自当为亲守孝。我这床帷内的家事,就不用现在考虑了。” “主人,玲的回信到了。”正当傅君婥听到陈天无意于纳新收房之事,脸色刚刚好看不少时,雨音怜就不需通报的直接进来了。 “玲信上怎么说的?”怜听着陈天的问询,眼神瞟了一眼堂中的傅君婥。 “君婥又不是外人。”陈天轻轻的一句,又让傅君婥脸色喜悦了很多。 “回主人的话,妹妹她说飞马牧场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战马也已经追加到两千匹,这已经是商场主能给我们的全部了。其余的都被李密与李阀所订购走了。” “那红衣大炮之事如何了?”战马自然是当代最重要的战略之物,但是陈天更关心的还是火炮。 “此事遇到了阻碍,火药的调配鲁妙子已经试验成功了。但是炮身主体因为铜质问题,只有使用三次就彻底损坏。玲说鲁妙子已经开始寻找更好的材料来弥补这个重大缺陷。” “传令李靖,让他带着五百亲卫与一千郡中骑兵准备前往竟陵护送那批战马,怜你也随军一起去,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太好了,主人,怜很久没见妹妹了,怜想她了。”雨音怜虽然很享受与陈天的两人世界,但她也非常思念自己的妹妹。虽然她的妹妹不在是当年那个处处需要她保护的小女孩了。 傅君婥也早就听说雨音怜有一位亲妹妹,是天下会大总管一般的存在,她也很好奇对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但当她看到雨音怜看自己的眼神时,好似对方在笑话自己什么一样。 陈天当然看的出怜与傅君婥的眼神交流,怜的意思就是自己走了,那么伺候他床榻的那就是傅君婥的事了。他也看的出傅君婥的心思,可他现在并不想这么快就和傅君婥做点什么,因为他现在更需要时间来参悟‘长生诀’第五幅图录。 至于与傅君婥的那一层窗户纸,那就等到最关键的时候再捅破,那个时候就是对方可为了他和自己的几个师妹成为对手的时候。 东溟号如约而来,陈天带着怜与傅君婥至码头接她们。陈天对于单美仙的兴趣很大,她就是祝玉妍的翻版,祝玉妍的阴葵派他志在必得。竟陵独霸山庄的事他已经在玲的情报之中了解清楚,竟陵已经落入了阴葵派的手中,这魔门是真不能小看。 想想自己险中求胜才有了如今这一郡的基业,对方就靠一个女人便就将竟陵掌握在手中了。这就是差距啊。 当东溟号的巨船驶如码头时,陈天一眼就看到在船头之上的东溟公主身边站着一位身高超过六尺六的异族男子,其一脸自傲与神采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锋芒。 单琬晶站在其人身边有说有笑,任何人看了都觉得这是一对珠联璧合的佳人出游。 “琬晶,此人便是那南陈十三郎吧。”高傲男子在陈天看他的同时,他的目光也死死的锁在陈天身上。 “锋寒不可小视于他,他的武功却是一等一的,我娘说他已经是远超同辈。”单琬晶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人称‘大漠孤狼’的跋锋寒,突厥人。 其人在草原之上力斩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的大弟子,被毕玄派其弟子一路追杀至中原,却始终没有将他格杀,还反被其斩杀数名弟子。 他身背一剑、一锏,剑名‘斩玄’自有‘剑斩毕玄’之意,锏为‘破天’是他来了中原之后新练就的佩兵,或许有着‘击破陈天’之心吧。 “天下第一年青高手,我若是连这个名头都抢不到手的话,还怎么有脸去挑战毕玄。琬晶于此好好看着便是,荣誉对于草原的男子来说,比命都重要。” 跋峰寒一路从大漠来到江南,期间挑战了中原之中不知道多少武林名宿,江湖高手,不谓是无一败绩,连战连胜。他也在自己战意最高峰之时,遇到东溟号的单琬晶,东溟夫人看出跋峰寒的潜力无限,如其可以战到最后,是有望成为宗师的。 因此单美仙也起了爱才之心,对于跋峰寒追求自己女儿之事,她并没有加以干涉。不同于陈天,在单美仙心中,跋峰寒还是可以被其控制的,但是她在陈天身上看到的那股侵略性更让她心中不安,这是她出生魔门对于危险的一种本能反应。 当东溟号靠岸的一瞬间,跋峰寒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战意,从船头跳下,拔出背后的‘斩玄’与‘破天’大吼道: “侧闻陈十三郎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年青高手。在下跋峰寒,特来挑战,希望陈兄不要让我失望啊!” 跋峰寒从塞外一路打到中原,在这其中将自己的武道融汇贯通后创出七式杀招,名为‘锋寒七式’。他这次为了先声夺人,一出手便是其中的第一式‘塞外戈声’,此招乃是以他的剑锏交击激发出锐强芒,扰乱对手的视线的同时,两柄利器的撞击声也在其强大的真气催发下,让人头晕耳晕。 但是这种干扰人视觉与听觉的招数对于陈天来说就如同杨虚彦的剑招一样,在他的视觉觉醒之下是毫无意义的。跋峰寒在原本的‘大唐双龙’世界中,是寇仲与徐子陵之外的‘第三条龙’。可是说是草原上的‘主角’。 因此陈天对于此人的记忆是相当深刻的,他知道此人以极度好战,可谓是为战而生,为战而死的典型代表。此人也是在双龙对于兄弟情谊的感染之下,从一头孤狼变成了为了兄弟可以把命都交出去的男人。 最为关键的是,此人是当今最好的马贼,也是最好的骑兵统领。陈天看到他的时候,想的根本不是他的武功如何,想的是自己那两千匹马,就需要这样一个最懂骑战的草原悍匪来统领。 如果说李靖是未来统兵一方的帅材,那跋峰寒就是纵横骑射的将才。等自己先打服了对方,再好好谈谈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 给你机会,移动半步算我输!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阻我?”跋峰寒的‘塞外戈声’一招无果在他意料之中,斩杀了杜伏威的陈天自然不会被他第一式就击败。可是激起他怒火的却是他的‘塞外戈声’被突然出现的一个女人所挡下。这不是他要的战斗,这个女人更不是他的目标。 “本姑娘乃是天下会‘月天使’,没有过我这一关,你凭什么挑战帮主。”雨音怜已经与李靖一起出发前往竟陵,傅君婥就自觉得的认为自己应该承担起陈天护卫的职责。 再加上跋峰寒剑斩‘武尊’毕玄首徒的战绩,那她同样身为三大宗师傅采林的首徒,如果可以击败跋峰寒,那就说明自己的师尊比突厥的毕玄更强。 “什么‘月天使’,看我一招败你!”跋峰寒心高气傲,怎么能容忍有人阻挡他期待已久的战斗,当下使出他‘锋寒七式’之中杀力最强的第六式‘旷野惊雷’。 此招讲的就是一个以力破敌,是跋峰寒以他独有真气的催动,在剑锏之上劈出七道惊雷以击持剑而来的傅君婥。 “雷击?!”傅君婥一见七道惊雷将她四面八方袭来,心中虽然震惊。但她与陈天在私下交手练武数十次不止,对于这等场面早已是驾轻就熟。 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弃剑’。她手中长剑一抛,作为吸引雷电之力的诱饵,即便是真气催发的雷电之力也会被金属所吸引。 傅君婥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以指为剑催发无数纵横十字的剑气以‘棋路纵横守天元’将其余电流给全部的挡下来。但她不得不承认跋峰寒此招的劲力强的让她意外,她即便是挡了下来,余劲还是震伤了她。 可是这样的结果对于跋峰寒来说更是怒不可遏,他刚说要一招败敌的。结果却是一招过后,对方依旧可以站着,自己却没有前进一步。他今天是来挑战陈天的,却被其一个下属连阻两次,这让他的心境与战意都受到了打击。 “你到底是什么人,无名之辈不可能接的下我的‘旷野惊雷’。”跋峰寒重新审视其眼前这个穿着不同与中原人保守,有着一种妖娆异领风格的女人,对方的内功与对于剑气的操控绝不是一般的高手。 其实傅君婥的身份,陈天的城主府也好,纪蔡两家也好,都以为只是陈天身边的一个培养多年的侍女,就好像雨音怜一样。还真没有人知道她是高丽傅采林的首徒。 而傅君婥自己也在心中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身份,她也觉得自己常伴在陈天身边有辱没了师尊的身份之嫌。 所以正当傅君婥犹豫如何回答跋峰寒这个问题之时,陈天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替她接围的说道:“此女乃是在下侍女,跋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那就看看跋兄能不能让我应允了。” “啊,帮主,我不是。。。”傅君婥万没想到陈天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做中原男人的侍女,她可是堂堂傅采林的首徒。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反驳的话刚出口后,就不想再去反驳了。 “你们主仆来来去去真麻烦,我今天就是来打败你的,你出不出头都一样。”跋峰寒见陈天出场,他的战意再度拔高,以准备与对方开战。 “在你我交手之前,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今日东溟夫人约我而来,是只为了看一场两雄相争的好戏而已吗?”陈天这句话,说到最后以他的佛门‘狮子吼’将声音传到东溟号中不断回荡。不止如此,就连因东溟号停泊后而归于平静的水面也再次激荡起伏如同宣示着陈天心中的不满。 “陈天,你这算什么?我娘找你自然有要事,你凭什么向我娘无端发怒。你这是在向我东溟派示威吗?”单琬晶有意带着跋峰寒前来,是有她的一点小心思的。但这绝对和她母亲无关,她见陈天如此作态,大小姐脾气也一下子就上来了。 “小女无状,望十三郎见谅。妾身又岂会将十三郎当作戏子一般操弄,今日相约却有要事相议。十三郎上船便知。”东溟号内,单美仙的声音传之而来,被陈天激起的水波也缓缓变得平和了起来。 “跋兄,东溟夫人与在下有事相议,不知跋兄还要此时与我一战吗?”陈天等的就是单美仙这句话,现在他又将这个问题抛到跋峰寒这边。 “我跋峰寒行事,从不需要向他人做什么交待。今天是我找你挑战,他人之事与我无关,你应战便可。”跋峰寒剑指陈天,话里透着决然。但陈天也看的出,他的确是急了。 “跋峰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娘的面子你也不给了,是吗?”原本在跋峰寒身边小鸟依人的单琬晶,看到对方这个态度,一般无明之火登时就起来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跋峰寒原本将自己的战意蓄到了顶点,却被傅君婥、单美仙、单琬晶三个女人一步一步的打断,让他此时心绪极不平稳。 这也正是陈天突然出言的用意,既然要打,那就一次打惨对方。那么先打乱对方的心绪,打压对方的战意,这也是战斗的一部分。 “这样吧,跋兄。你我初次见面,又无恩怨。三招之内,你若能迫我双腿移动半步,便算我输,如何?”现在的跋峰寒只是他初到中原之时,还远没有达到他日后的巅峰境界。陈天就是准备用这种极度羞辱的方式再度打破对方的心境。 “帮主,让我出战吧。这个家伙远不是帮主对手,又何须帮主出手?”傅君婥看陈天还是接下了对方的挑战,心中一时有些急躁。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才会让陈天不得不出来应战的。 “辱我太甚,你会后悔的。没有人可以这样侮辱我,你准备受死吧!”跋峰寒何等样人,从来只有他羞辱别人,还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即便是面对‘武尊’毕玄的名号,他也一样敢杀了对方首徒,何况一个中原的少年郎。 “跋兄无谓动怒,出招攻来便是,若我闪躲一步,便算我输,请吧。”陈天越是笑,跋峰寒越是怒。他的怒火变成了一股实质的真气,将周遭的温度的都燃烧的炎热起来,顷刻间,场中各人仿佛置身于浩瀚大漠,炎意侵身,烫热难受。这正是他的‘锋寒七式’的第四式‘热砂铄金’的起手式。 ‘热砂铄金’带着高温与酷热引动对手的心脉,干扰对手的真气,的确称的上是一手奇招。跋峰寒将他生长与战斗的自然环境融入他的武道之中,在陈天看来远比与其齐名的杨虚彦要强上很多。 既然跋峰寒以‘热’来攻,陈天双脚不移半步,就以‘冷’来守。陈天双拳之上结起厚厚冰晶,以他的‘水之真气’模拟宇文阀的‘冰河莽莽’。此处正是码头,最不缺少的就是水,陈天此招招意一起,水浪翻涌,寒气透骨,瞬间就将周围的温度给强行降了下来。 现在陈天与跋峰寒不再是招式的比拼,更是真气多寡的比拼,周边的空气是热还是冷,看的就是他们之中谁的功力与真气更深更强。 当跋峰寒的剑锏上原本带着炎热的攻势被陈天的双拳直接击在剑身与锏壁之上时,一层寒冰便冻结在跋峰寒这对兵器之上。这就证明在功力上是跋峰寒输了,而且输的相当的明显与彻底。 “第一招。跋兄请继续。”陈天还是带着一脸笑意的轻松,更刺激的跋峰寒再度发力将自己兵器上的寒冰以高温蒸发成烟雾。他不止是蒸发了这一点烟雾,更将周围的水分蒸发的更剧烈,形成一片让人看不清方向的烟雾,而他本人却以极快的速度一分为四,从四个方向将站立不动的陈天袭来。 这正是他‘锋寒七式’的第二式‘狼烟四起’。 “这招原来是与上一招有联动之意。可惜了,你选错了对手了。”无论如何大的烟雾对于陈天都没有用的,他很清楚的看到跋峰寒攻来的四个方向之中,哪个才是其本体。 陈天无视对方三个分身的虚招,直接双掌推出以其‘木之真气’催动的降龙掌中的‘见龙在田’,一股巨大的‘田’字型的绿色真气,硬生生将跋峰寒的剑锏攻势给挡了下来。陈天的双腿更是犹如落地生根一样,将江水周边的草木之气聚集在他脚下,牢牢的稳固着他的身型。 “第二招了,最后一招,跋兄请好好把握。” “我会让你为自己的傲慢与狂妄付出代价的!”跋峰寒连着两招无果,让他的怒意又拔高了一个层次,将他的真气逼至极限。一跃至陈天头顶之上。 跋峰寒的至热真气将周围草木土石全部催成飞沙,剑锏交错自上而下,随着周边高速螺旋旋转,带着无尽飞沙形成一股巨大龙卷,直接笼罩伫立不动的陈天头顶。这正是其最后一式,第七式‘大漠风暴’。 傅君婥与单琬晶将陈天被跋峰寒的‘大漠风暴’完全吞没之后,都发出了担忧的惊呼。傅君婥担心陈天自然是情由可原,但是单琬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担忧这个男人会被人击败。 明明是她自己‘怂恿’跋峰寒前来挑战这个男人的,自己不是正希望看到他被人狠狠打败的样子吗?自己不是最讨厌这个男人对自己那种如同看待孩子一般的眼神吗?自己这是怎么了? 与单琬晶的矛盾心理不同,她的母亲此时也站在船头看着此情此景,但她却是一点都不会为陈天担心。因为以她对于武道的眼光,她已经知道此战的结局了。 跋峰寒会败,他不止是败,还是一战丧失自己的信心。因为他的三大杀招都无法让一个看起来年龄比他还小的男人,移动半步。这对于在大漠以战为生的跋峰寒来说,是毁灭般的打击。 可是单美仙也猜不到的是,跋峰寒今年二十三岁,以他从小学武所至自创武道开始,一共不过十五年的真气修为。可是他的对手陈天,早就年已过百,身怀八十年的真气,如此差距之下,跋峰寒败的再惨也不为过。 只要给陈天足够的时间,将‘长生诀’全部融会贯通,八十年的真气可以直接挑战天下‘三大宗师’了。所以陈天现在根本就不将所谓‘同辈’中人放在眼中,就是这个道理。 ‘按兵不动息干戈’ 陈天以掌代刀,以他绝对强于跋峰寒数倍的真气,催动了他‘长征刀法’的最后一式‘按兵不动息干戈’。其结果就是将跋峰寒的‘大漠风暴’完全化解。 风骤停,沙化灰,陈天身边的草木还在生长,而跋峰寒却已经是以剑锏支撑着自己身体。但仍然在数息之后,脱力的半跪于地。但草原的男儿本色,让他绝不能在对手面前跪下,他硬是催动自己体内仅余的真气让自己再度站了起来。 “三招以过,跋兄可还满意吗?”陈天自始至终别说移动半步,他就连汗水都没有流过一滴。现场的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比斗的二人实力上的绝对差距。随陈天而来的丹阳郡兵与纪耀更是激动的大声呼喊着城主无敌,城主万胜。 天下闻名的‘大漠孤狼’跋峰寒被自家的城主如此轻易的击败,这让他们如何不振奋。当今乱世,果然是只有陈天这样有着皇族出身的少年强者,才可以带着他们丹阳走向辉煌。 此时的纪耀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将丹阳的军政大权全部交到了陈天手中,他现在相当的确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他们丹阳纪氏一定可以在他这一代再度迈向一个高峰。 “帮主万胜,帮主万胜!”就连一向矜持自己身份的傅君婥也被这气氛所感染,手舞足蹈的跟着纪耀一起欢呼。 而站在船头的母女二人,心情却是截然不同,一个不知为何的失落,一个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也下定了某个决心。 唯独强撑着自己身体的跋峰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幅等于被胜者裁决的模样。这就是他们草原的规矩,胜者有权处置败者的生死。 败者只有通过鲜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要么是对手的鲜血,要么是自己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陈天的选择,单美仙的选择! 东溟号内舱的一间小小茶室之中,陈天与单美仙两人单独会面,这次就连单琬晶都不能在场,这让今天感觉已经非常丢人现眼的东溟小公主更是气的拿剑砍东西。 而战败了的跋峰寒也自觉男人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也不在伴在单琬晶身边,而是一个人在船尾盘坐冥想,不断的回忆着自己战败的过程。 “夫人特意传信而来,想必是此事关系到你我之间的约定吧。”陈天接过单美仙亲手调制的菊花香茶轻啜了一口。 “十三郎所料不差,李阀的李世民为了打造他的三千玄甲精骑,特意向我订购了三千五百幅全身骑马战甲。我东溟派平了巨鲲帮后的第一笔大生意就是这个。”单美仙依旧戴着她那让人欲窥视其真面具的薄纱。 “想不到夫人除了兵刃外还打造甲胄,这可真对我来说是意外之喜啊。”陈天也早就想模仿李世民的三千玄甲精骑这等古战场的骑兵之王,但成本的确是高昂非常。 “矛与盾本就是一体的,妾身只是不想将这方面透露与外人。朝廷要是知道了,可不会再放着我们不管了。”如果东溟号做着兵器跨境生意也就算了,但是还要有甲胄,那杨广再放任其存在那真是昏聩至极了。 “那夫人如今也是认定杨广必定败亡的结果,因此才如此无所顾忌的大批量交易甲胄了啊” “妾身是相信杨广的性命一定会被十三郎给取走的。只要杨广一死,这大隋朝就算是彻底完了,妾身也的确不必在顾忌这么多了。” “那夫人先前的意思是李世民是亲自来与交易完成这笔交易吗?”甲胄固然重要,但陈天觉得李世民更为重要。 “三千精骑是李世民在李阀乃至关中的立身之本,无论是骑卒,战马,甲胄,刀兵,李世民都是亲力亲为,他已与妾身约定好,半年之后,亲自来取这批甲胄。”三千五百具全身骑甲,打造所需绝非短时,半年可以交货也是因为东溟派有完整而成熟的冶炼基础。 “夫人如此说,想必也做了准备,准备投注在我身上了。我此番真要真心感谢夫人,六个月后,夫人只需要提前将李世民的相约之所告知我便可,其他的所有都由我来准备,我不会把麻烦带上东溟号的。”单美仙有些话不用说出口,陈天也可以明白,这就是他们之间交易。 “那边不负人头,妾身希望在六个月内就看到,妾身观十三郎现在的武功,杀那边不负应该不成问题吧。”单美仙既不喜欢陈天的成熟,又喜欢对方这种心领神会的心思。 “夫人放心,只要有了边不负的下落,我定会为夫人了解这个了心结,边不负他必死无疑。”陈天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暗中下手,绝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还想着与单美仙她妈做交易。这是两头吃的买卖,不能就这么下注一家。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妾身思虑再三,还是要与十三郎详说一番。” “夫人何事需要如此多虑,在下一直愿与夫人可以紧密合作,共图一番事业,夫人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但说无妨。”陈天说着说着,人更是凑近了单美仙,在这间只容的下两个人的小雅室内,他可以很明显的嗅到对方身上的体香。 “十三郎可知‘慈航静斋’?”单美仙此时看了一眼陈天的眼神,她要与陈天真正合作,对方必须要表明一个态度。她是魔门上代‘圣女’人选,自然与‘慈航静斋’不可共存。李世民正是明确与‘慈航静斋’的关系后,单美仙才决定放弃了他,转而选择了与陈天合作。 “夫人所说的‘慈航静斋’,在下可是十分清楚。恕我粗鄙,‘慈航静斋’在我心中,乃是这天下一等一的娼妇般的门派。还是那种不收钱,收命的娼妇。” 陈天此言一出,就是单美仙这等隐藏的魔女也忍不住捂住了小嘴,发出惊讶的声音。她这辈子都没听过有人会将‘慈航静斋’比作娼妇,即便是她母亲阴后祝玉妍恨‘慈航静斋’入骨也没有如此这般言语。 “娼妇者,以声色娱人,以获取财物。而‘慈航静斋’同样是以‘美色’惑人,所求者,却是天下之‘名’。双方都是一个‘卖’字,一者卖色而获利,一者卖情而获名。如果她们真是人间‘圣女’又为何每一代入世传人都要选择最为国色天香之女,游走于世间权贵豪雄之间呢。” 陈天这不是为了讨好单美仙才这么说,他是从心底里恶心这批自命不凡的‘圣女’们。这天下自有天下的归属,无论如何也不是她们可以‘替天下选圣主’来决定谁是皇帝的。 “十三郎这番言语,真是别开生面,让妾身也不知一时如何评说。妾身是最近得到了消息,‘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妃暄也是自北而来,应是近日便会入得丹阳之地。十三郎近日也做下了一番事业,想那师妃暄称要入世称量当代英杰,以替天下选出当代圣主,她应也会找到十三郎一问志向。届时不知十三郎会如何应答?” 单美仙这还是从巨鲲帮的陈老谋处,得到这条消息的。巨鲲帮自从上代帮主离世之后,就慢慢的从海上生意为主的帮派而变成了贩卖情报为主的组织了。师妃暄的行踪具体如何,巨鲲帮当然是打探不到的,但是大致方向还是有的。 “夫人希望我怎么回答,我就怎么回答。我既然已经选择了夫人,自然不会与那师妃暄有一丝半点的关系。”陈天这话说的一语双关,显得十分的暧昧,他又凑近了单美仙身前。他也很久没有调戏女人的心思了。但单美仙他是十分看重的,如果连单美仙都搞不定,怎么对付她母亲祝玉妍这等人物。 陈天心中很明白,阴葵派的势力他是需要的,但绝不能在合作之中被阴葵派三代魔女影响了他的心境。与其等着被好她们‘诱惑’不如主动出击,先‘诱惑’她们。至少不会落到一个被动挨打的局面。 “妾身可不敢替十三郎做如此重要的决定,今日差点被十三郎误会妾身把你当成戏子一般,十三郎可是发了好大的火啊,都把我这孤儿寡母的给吓着了。”单美仙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配合陈天撒个娇就当是哄哄这个少年郎了。 “我这小小技量怎么吓得到美仙你这尊观音大士呢。美仙的真正实力怕是不输阴后多少吧,至少比现在的婠婠强很多吧。”陈天明面上是跟着单美仙暧昧一下,但话中却是透着自己对于魔门的了解。既然对方提到了师妃暄,那么阴葵派的当代‘圣女’婠婠自然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吧。 “你到是对阴葵派了解的很深嘛,连婠婠如今的武功几何也能如此清楚?”单美仙也没了刚才哄少年郎的心境,重新正色与陈天‘交手’。 “美仙不必用师妃暄来试探我的立场了。我从最开始就是准备与魔门合作的,我这个人啊,特别讨厌道貌岸然的假道学们了。魔门虽然只讲利益,但至少坦荡,做事就要做绝,也是这大争之世必要的觉悟。美仙如果看的上我,那以后就全力支持我,只要我当上了这天下之主,魔门就是真正的‘圣门’。”陈天看准机会,一把将单美仙揉在怀里,直截了当的和对方摊牌。 “十三郎的心意,奴家知道了,既然十三郎清楚奴家的底色,还敢如此放肆?”单美仙此时也不失上代魔门圣女的本色,阴葵派的‘靡靡之音’也是用的‘浑然天成’。 “我连这个天下也敢贪图,何况一个阴葵派圣女。没有足够的野心与贪念,又怎么可以一亲如此方泽。”陈天极具攻击性的强吻,隔着那层薄纱封住了单美仙的嘴。单美仙也激烈的回应着对方,两个之间虽然隔着一层薄纱,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贪’。 陈天贪图的是这方世界的天下之主的权势,单美仙贪图的是她作为女人要超过自己母亲的一种成就感。 阴后祝玉妍这些为了这天下最终归谁而四处落子,单美仙也不甘寂寞,不断的在与各大势力的交易之中选择一个她的‘棋子’。 原本她最看好的李阀李世民,可惜在得知对方已经是‘慈航静斋’的人之后,就绝了这个念头。正当她心灰意冷准备将女儿嫁给琉球贵族尚家少主之时,陈天的强势崛起进入了她的‘选择’范围之中。 在她眼中,陈天是一个有着神秘背景横空出世的危险男人。这种男人绝不是自己骄傲的女儿可以接触的。只有自己这种经历过一切的女人,才可以将其把握在手中,作为自己争取天下的棋子。 今天就是她要最后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陈天对于‘慈航静斋’的态度。毕竟按以往的惯例,‘慈航静斋’总会让自己的‘圣女’来抢她们魔门‘圣女’的男人。这就好像上一代‘慈航静斋’的圣女‘碧秀心’将王世充、欧阳希夷这一干人等玩弄与掌中之后,最终从祝玉妍手上硬生生将‘邪王’石之轩抢走,两个人还生了一个女儿成为了鲁妙子的徒弟,就是如今江湖之中箫声第一隐世美女,石青璇。 当陈天离开这间小小茶室之后,单美仙依旧衣衫完整,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人,做到哪一步是目前的底线,自己都清楚的很。虽然单美仙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一个极度有魅力的男人,但她的阴葵派的武功如果连自己的情欲都克制不了,那就真成了一个笑话。 今天这场会面,只是双方都明确了合作对象,东溟派以后会全力支持陈天上位。只不过单美仙没想到的是,陈天的心中居然还敢打算与她母亲祝与妍合作。这在她这个魔女看来,也是想都不敢想的胆大妄为之事。 但是对于陈天来说,阴后手中的资源可是远远大于她单美仙的,有了阴后的势力,那他可以直接干掉许多对手。比如李渊到死都不会想到,在他府上自愿净身的老仆人就是阴后的师兄,阴葵派的死间。 对于现在的陈天来说,还有一个跋峰寒等着他,他可是不打算放对方就这么走了的。他也要学着李世民打造属于自己的精骑,这个最强马贼就是最好的人选。 百万字感言!!! 其实一开始我是冲着至少写满一百万字这个目标来的。当初有目标的时候觉得不难达到,真正做了之后才明白,这一路是很艰辛的。 老生常谈,还是一个互动问题。一百万字的积累,看到我写的小说的读者也的确是少之又少。唯一还让我有动力写下去的,还真是一份最初的坚持。 说到剧情的进度,按我原本的设想,可能还要至少到三百万字时才能进入一个收尾阶段。所以说我现在只走到全程的三分之一,这期间还会发生多少事情我自己也无法预料。 但是我可以明确的是,我的时间真是越来越少,孩子越来越大,她的学业的压力也摆在那里。如果我还能回到去年的这个时候,那我一定可以很自信的说,没有问题。 然而现在的确是处处都是问题,还是那句话吧,就是我只能说我会做到自己能做的。即便是没有走到最后,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庐山,瀑布,师妃暄! “草原上的狼,你还想挑战我吗?”陈天看着坐在船尾的一脸颓废的跋峰寒,作为胜者的他主动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想过了很多遍,现在的我连让你使出全力都做不到。我要再度开始修行之途,只有生死之间的战斗才能让我突破自己的极限。”跋峰寒自顾自的说道,他好像是在回答陈天的问题,也好像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我给你十天,这十天内你可以不断的挑战我,打多少次都可以。只要你在这十日之内活下来,我相信以你的悟性一定可以突破你现在的极限的。” “你为什么帮我?”跋峰寒听明白了陈天的意思,对方愿意当他的‘陪练’来激发他的潜力,这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因为你足够强,强到我需要你的地步。我要打这个天下,就必须要有你这样的人。”陈天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于草原的汉子,说那些虚的没有意义。 “我跋峰寒从不替人卖命,我只为了我自己的而战。”跋峰寒要是这样就会答应陈天,那他就不用从草原打到中原来了。 “我现在也不需要你向我效忠,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替你突破武道,你替我训练骑兵。如此一来,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可够公平?”陈天自然明白跋峰寒这种人的性格,但是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以后的事他再想办法就是。 关键的就是,只要这支骑兵真的练出来了,那跋峰寒的作用也就没那么大了。实在不行让李靖作为骑将顶一下也不是不行。他要的是建立一个体制,只要体制完善之后,人员的流动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真到了那个时候,跋峰寒更要担心自己是否有命离开他的帐下。 “你凭什么相信我能替你训练出一支骑兵?”跋峰寒与陈天算是初次见面,按理说他马贼的出身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 “草原上的英雄,哪有不会骑战的。单是你‘大漠孤狼’的名号,我就认定你有这个本事。爽快点,告诉我,你的选择。我相信你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好,你帮我突破武道,我帮你训练骑兵,谁也不欠谁,这买卖我答应了。”跋峰寒说完便拔剑攻向陈天,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对方,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这十天对于他来说,可是相当的宝贵的。 陈天都是与大部队分开行动,他只带了傅君婥在身边,其余人马都由纪耀带回丹阳城,而且还带着一百套的玄甲精骑的马具,这些都是单美仙主动赠送的,出钱的人还是李世民。只不过这批马具都会算在‘正常损耗’之中。 其实单美仙送这百套马具并非是让陈天直接用于配备给自己的骑兵的,而是让陈天清楚的知道李世民费心尽力打造的玄甲精骑是何等模样。以后战场若是遇到,还可以‘有的放矢’。 庐山,作为丹阳郡中最着名的风景线,陈天带着跋峰寒与傅君婥来此,为的不止是他与跋峰寒约定的‘十日修行’。 面对庐山那被后世李白称为‘九天银河’般的大瀑布,陈天却没有无聊的盗用李白的那首名诗,如今乱世,诗文通达又能如何。 只不过一到庐山,他不能的想起了‘庐山升龙霸’。以他现在的‘水之真气’全力之下,或许也可以让庐山大瀑布逆流而上,但那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并无法形成一条逆流而上的巨龙。他也很好奇,‘小宇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可以让一个14岁少年如此简单的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陈天满怀心思的看着大瀑布,但跋峰寒可没有这种闲情雅致,全力使出自己的第三式‘黄土埋骨’他的‘破天锏’带着无数庐山的山石黄土向着陈天倾泄而来,‘斩玄剑’剑锋如同一道道苍白的‘骨刀’切割着陈天腰腹与双腿。 “你可知我为何要带你到这水气山木充盈之地?”陈天自然不会说这里是他最适合他‘水木真气’的战场。 跋峰寒正在拼尽自己全力,根本没有心思去回答陈天的问题。可他的全力却只换来了陈天一招‘短兵相接破孤军’在跋峰寒剑锏要‘埋葬’他的时候,瞬间暴发出有去不回的刚猛之力直接将跋峰寒轰飞出去。 “跋峰寒,此处与你最熟悉的环境完全不同。你的招式,你的真气,你的战斗经验都在大漠黄沙练就出来的。这是你成功的的之处,也是你失败之处,你的真气如同灼热的黄土风沙,早晚会将你的经脉燃烧至尽,你要是没有如此水气滋润,可知后果如何?” 陈天说话之间,再次破了对方的第五式‘海市蜃楼’,神牙剑锋直抵跋峰寒的脖胫。跋峰寒满头冷汗,终于现在思考陈天对他的‘指点’。 陈天看着跋峰寒一个人像石柱一样一动不动的在瀑布前,陈天与傅君婥知道对方沉浸在深思感悟之中,便不在打扰对方,而是漫走在山峰之间,好似在等着什么。 “为何学剑?” “非为苍生,非为公义,为自保于世,为心中快意。” “那何为剑?” “剑?天下承平之时为礼器,天下板荡之时为杀器。” “那何为剑术?” “剑术?承所持之剑者其心术。杀人,则当为杀人术。救人,则当为活人术。” 如此雄壮的瀑布,又让陈天想起了当年在浪客剑心世界之中自己的师匠教导自己‘飞天御剑流’。当年的自己与师匠所说的那句‘何以为剑’,到现在算是真正做到了为了心中快意而出剑,只不过现在的他是不会被比古清十郎所认可的剑客。 他不自觉闭上了眼睛,拔出了神牙,将‘飞天御剑流’的一十八式全部演练了一遍。只不过如今的‘飞天御剑流’在他手中那真是剑气纵横,切开空气,切断水流,切出无数道杀人的死亡剑锋将周遭的一切都切成了两段。即便是以剑气见长的傅君婥也勉强的堪堪抵挡,以保自己性命无失。 可是却有一个人,在如此情况之下,静静的站在了陈天身后,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悠然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陈兄剑意如此残暴,能带来的只有杀戮与死亡,可有为这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着想过?” 陈天睁开了眼睛,看着了他要等的人,一个一生淡雅穿着书生打扮的秀美少女。她的美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算是惊艳吧,说不上,但是一眼便可入心的那种吸引力,可以牢牢的将看过她一眼的人拉在身边。那真是一种柔水三千绕指如丝般的美,不止是男人,即便是女人也难以不被勾起要一种保护欲。 “在下秦川,见过陈十三郎。”这个‘神奇’的女人,开口轻轻的介绍着自己,但陈天却清楚的知道,所谓的‘秦川’不过只是对方的一个假名而已。这个女人就是‘慈航静斋’的当代入世圣女,师妃暄。 “师小姐何必遮遮掩掩,在下于此等候多时,师小姐来的也正是恰如其分,不早也不晚。”陈天会将修行之地选在这里最大的用意,就是为了和师妃暄动手的时候,环境对自己最为有利。不管他现在实力如何,面对未知的对方,他依旧会将一切能对自己有利的条件都考虑进去。 “难怪陈兄会改变路线,来到此处庐山之巅,原本是在此处等着小女子。此处对于陈兄的‘长生诀’应该是有所裨益吧。妃暄真是想不到陈兄堂堂天下第一的年青高手,对于我一个小小的修行之人如此重视。” 师妃暄话中虽然是看似柔弱,但她手中的一柄代代‘慈航静斋’传人所持有的‘色空剑’却是隐隐发出了震动之声。 “传说‘慈航静斋’的每代传人,只有能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之时,才会被允许入世。师小姐这梵心似乎并非相当圆满啊。” “陈兄对于我‘慈航静斋’的‘剑典’看来也是有所了解啊,妃暄学艺不精,剑心不满,实在是让陈兄见笑了。”附着师妃暄话音刚落,她的‘色空剑’便立时归于平静。 “师小姐先前所问的问题,真的有意义吗?”陈天在言语上的初步交锋之中,明白了对方走的是‘不争之争’的路数,也就不用再和对方扯皮了。 “妃暄添为我‘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不得不入世替这纷乱的天下选择一位真正的圣明之君。陈兄既然有意逐鹿天下,妃暄若是不来问一问陈兄的真意,怎么能向天下万民交待。” 师妃暄此时散发着一股忧国忧民的气质,真当的上是为天下而生,为天下而死的‘圣女’。 “师小姐可愿意先听在下讲一个小小的故事?”陈天对于师妃暄的所言所语根本就不意外,这就是对方从小练到大,说到自己都信了的‘剧本台词’。 “妃暄今日就是来听陈兄的故事的,陈兄但说无妨,妃暄洗耳恭听,请!”师妃暄单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好似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无论陈天说出什么样的故事,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也无法打破她的心境。 “我只希望师小姐听完之后,不会拔剑刺我便好。” 第二百六十七章 师小姐,你们真是恶心! “故事很简单。曾经有一个绝色佳人,她为自己招夫婿,应募者自然多不胜数。但她其实早就有了一个暗中的私通款曲的心上人。她为其量身订做了一双鞋履,全天下的男人只有她的心上人刚好合脚。等她招婿之日之时,她将这双鞋履作为试题,谁能穿上此履最为合脚,谁便是上天为她选定的夫婿。 那么在下想问问师小姐,你认为最终谁会成为其口中的那位‘上天选定’的那位夫婿呢?” 陈天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故事,师妃暄何等聪慧自然明白对方的暗中所指。 “陈兄是否对于我慈航静斋有很大的误会?自妃暄入世之日起,都不知道谁家儿郎才是上天为我待定的夫婿,故而即便走遍这整个天下,才能选定谁是可以为天下万民带来安定的人君。陈兄这话意有所指,请恕妃暄不敢苟同。” “那请师小姐摸着自己那不是很大的良心问问自己,李世民这个人你是怎么选出来的?”陈天眼神带着调戏的看着师妃暄的胸口。 “世民兄的确有着济世爱民之心,但妃暄所选之人,现在却并没有决定。”师妃暄一脸正气的回应着陈天的眼神。 “师小姐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这场所谓的替天下选圣君的游戏,是你们数百年来的老把戏了。从最开始,你的师父梵清惠就已经选定了李世民,从让她的老姘头宁道奇给对方改名开始,你们不就已经开始为其造势了吗?” “陈兄所言真是太让妃暄失望了,你有什么误会妃暄可以与你分说,但你为何要侮辱家师与宁道长?”师妃暄已经面如寒水,她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色空剑’生怕自己忍不住就要直接拔剑了。 “我有说错吗?你们选人的标准,从来都是以门阀世家为主,历数各代,可有一人是草民出身?在你们眼中,只有权贵门阀才是理想的人选,你有脸说这不是慕高贬低? 就是上一代的杨坚,也是北周八柱国出身,只不过你们其后选择的是杨勇而非杨广,才有了今天重新选帝的戏码?我说的对不对,你骗的了别人,还能骗的了自己吗?” “先代所选的确没错,文帝确是爱民之主,杨广也确是残暴之君。我慈航静斋所选之君主,无愧与天下万民。”师妃暄当然知道自己先代的选择,但她从小接受她们就是代表天道的意志这种教育,绝不会因为陈天把事实说出来而动摇半分。 “那你就别不承认你们玩的就是这套把戏。当今天下四大门阀,独孤与宇文乃是纯异族你们自然不会选。岭南的宋阀是你师父梵清惠在上次选择之中已经放弃的,不过她还死死的勾住了宋缺的魂,这事你别说自己不清楚。所以最终你们就选了最后一家,李阀。但无论怎么选,还是只在这四大门阀之中选择,你们可有过真正考虑过其他平民出身的英雄人物? 李阀的李渊几个儿子,李建成是长子不需要你们也可以安然继位,李元吉是好色莽夫对你们也不够尊重,没有让你们觉得自己是帝师国师一样的感觉。所以李世民就成了你们最理想的人选,从他小时候就开始给他造势了。他现在麾下天策府的文武,有多少人是你们暗中扶植出来的,你别说自己不知道?” 师妃暄绝对想不到陈天可以把这一切说的这么清楚,就如同陈天就是亲身经历了这个计划一样,让满腹说辞的师妃暄也是一时语塞。 “当然,你可以否认我说的一切,反正你们习惯了自己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数百年来,你们都觉得自己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代表着天道,代表着万民,从来不曾反思过自己身为出家之人为何却如此热衷于参与权势问鼎的争天下的好戏。你们一直自持执白道牛耳,可曾有过半点对天下的谦卑礼敬之心。 你们代代都做这一套的把戏,还要我们这些所谓的‘候选者’替你们一起做戏,你还要来问我什么狗屁的志向,你觉得有意思吗?有意义吗?你只不过是在替李世民筛选出最有力的竞争者,然后再对其有针对性的下手。你是和对方谈一个什么虚假的‘精神相爱’也好,还是直接下手弄死也好,不都是你们每一代必定要做的事吗? 我说的这些,你有哪一句可以说我是无中生有出来的,你真把天下人当成你们家养的猴子一样,随意拨弄吗?” 师妃暄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陈天身边的傅君婥不是很清楚‘慈航静斋’的过往,只听说过其白道之首的名号。这一听之下,也感觉她们的行事风格真是挺恶心的。 “无论你听到多少所谓的秘辛,了解多少我派的过往,我师妃暄敢指天发誓,自己所行所言,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师妃暄被气到闭上眼睛,她现在感觉多看一眼陈天都是一种对自己的伤害。 “你说一句这种屁话有什么用,你们不是修佛之人吗?不是说外貌只是一身臭皮囊吗?如果你不是有着这等姿色,你觉得哪个天下英雄会理你在这里莫名其妙的问这问那?你不是明明知道‘多情公子’侯希白是石之轩的徒弟,却为何还和对方同游江湖吗?你这时候怎么不来一个除魔卫道了?不就是看他被你的美色所迷,成了愿意为你付出所有的拥趸了,才不揭穿他的身份的吗? 当年你们碧秀心说的好听的那叫‘以身伺魔’,说的不好听就是你师父把自己的师妹当武器打败了魔门当代最出色的领军人物,好让你们继续执白道牛耳嘛。你现在对侯希白做的,不就是当年碧秀心对于石之轩,你师父对宋缺和宁道奇做的一模一样吗? 出卖色相就出卖色相,有什么好不承认,还非要说什么‘引为知己’。人家勾栏里的窑姐还知道收了钱就办事呢,你们还非要搞什么自心向佛,不谈欢爱,你恶心不恶心?难道不上床榻就算是身子干净了?我呸呸呸!恶心,这就是恶心!” 陈天一口气连连发问,如同市井流氓一般的恶言相加,这让出道以来就被众人捧成天上的仙子一般的师妃暄直接气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手中的色空剑应声出鞘。 与‘长生诀’齐名的天下四大奇书之一的‘慈航剑典’第一诀‘剑气长江’猛然在‘色空剑’之下发动。剑气催动庐山之水,水势与剑气两者融为一体,不可分割,有若急流暗涌,澎湃浩瀚,水剑之气无孔不入,笼罩淹没了陈天。比之傅君婥以剑气催动有形之剑更为高明。 “我早就说你明明没有达到‘剑心通明’无我境界,你的剑典又能有几分威力?”陈天清楚,每一代的慈航圣女都要将一个最爱她的男人,或者她爱上的男人,先相爱再抛弃。如此才能达到‘剑心无缺’的境界,而‘剑心通明’就是她们做好了开始这一场‘虚假’的相爱之旅的前提。 很明显,刚刚出道的师妃暄是没有达到这一层境界的。她还没有做好有去玩弄男人与操弄自己情感的准备与能力。她不过是‘慈航静斋’拔苗助长的作品,远没有她上一代人来的那么厉害。 毕竟要打造出一个极度完美的‘女神’也不那么容易的事,更不是代代都能做到的事。 同样是以气控水,她师妃暄的‘剑典’可以,陈天的‘长生诀’更可以。陈天就要以强破强,直接便使出‘以暴易暴将军令’以更强的水龙卷的螺旋刀势硬生生的将师妃暄那不成熟的‘剑气长江’给破了。 被陈天的水势反扑己身的师妃暄如同被冷水浇醒一样,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心境是何等的暴躁。是那种被人打中要害却无法反击的感觉,是让她生出想要杀人的感觉。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心境在刚入这天下不久就被人给破了。 师妃暄想明白此节之后,立时调整心态,将‘剑气长江’的变化后招也应声而来。在她的剑气遥控之下,将与她剑气融合又被陈天打散的庐山之水再度凝结,化作一双佛陀巨掌,以雷霆万钧之势左右拍向陈天。 作为无上绝技的‘剑典’又岂是可以轻易破了的,陈天被这佛陀巨掌死死的给扣在十指山中,师妃暄再度准备‘剑典’第二诀的起手势,势要将这个让她无言以对的男人彻底击垮。 ‘剑典’第二诀,‘剑主天地’! 天在上,地在下,‘色空剑’介乎其间,成为贯通天地的桥梁,令得手持此剑的师妃暄翻手‘天可作地’,覆手‘地可作天’。‘色空剑’以弯弯曲曲的不规则剑路向被困在‘水之巨手’之中的陈天刺来,犹如春雾蔓延,光采万千,渗透了水势,直接刺中了陈天的心脏。 而被困的陈天更应这‘剑主天地’而陷入一种无以名状的奇异感觉。感觉自己被引入了种天地翻覆,上下颠倒逆位。不止是身体上下颠倒,就连自己经脉之中的真气也开始颠倒翻覆起来。 此时,就连一边的傅君婥也看出了陈天的危机。她可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拔出自己的‘御虚宝剑’以剑气操控,直接刺向了师妃暄的后背空门。 可是师妃暄的‘剑主天地’即便是在她的身后,也在她剑气的影响范围。刺击而来的傅君婥立是也陷入了与陈天同样的遭遇,周身经脉都好像被逆转了一样,被剑气所操控的宝剑就好像失去了动力的凡铁一样,直挺挺的插在了地上。 师妃暄的‘色空剑’终于还是刺入了陈天的心脏,此时的她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快感,一种大仇得报,大恨得解的快感,是她一直都从来不曾体会过的舒爽之感。 第二百六十八章 悄悄改变的师妃暄! 随着色空剑搅碎了陈天的心脏,挤压着陈天的佛陀‘双手’的剑气水势也消散了开来。 “我杀人了,我终于杀人了。”人生第一次真正杀人的师妃暄有一种奇异的舒爽感。她从出生时就在帝踏峰,到目前为止她学剑练剑,但她手中的色空剑却没有为她杀过一次人。 她就算是入世走入江湖,也没有必要真正的出剑,总会有人替她做一下不那么体面的‘脏活’,比如杀人。 要不是陈天的语言逼到她无法反驳,逼到她剑心失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一定要将对方杀死的冲动。这一切并不符合她这种‘圣女’的形象,但是这杀人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爽快。 为什么,其实陈天也有想知道一个‘为什么’他体内正有什么东西在改变,在发生。 心脏被毁对于他来说,也就是痛一下的事。当初这种‘痛’可以让他痛到当场晕迷。至于现在嘛,也就感觉痛的没那么厉害,他的意识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后面的一切。 比如上前抱着他‘尸体’奔溃痛哭的傅君婥,以及他体内疯狂流动的三条经脉。这三条经脉的走向就是他曾经获得‘邪帝舍利’时,透视看到那座初代牙帝的雕像中那条以不同颜色水银流动的身体经脉图。 他在那时就已经将这三种真气运行的方法给记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中,今天被‘慈航剑典’的剑刺入心脏之中,彻底的激发了这三道真气的融合。而这融合后的真气,也随着色空剑渡入了师妃暄的体内。 天下四大奇书之一的‘慈航剑典’是初代‘地尼’看了另一奇书‘天魔策’后才悟出来的。从本质上这两者有相通相成的渊源。而被陈天认为是神秘运气法门的东西其本体就是‘天魔策’中最神秘也是最强的‘天魔诀’。 也是只有这‘天魔诀’才能完美的将‘邪帝舍利’中那数百年精元全部吸收的法门,这正是初步‘邪帝’谢眺毕生研究所得的成果。 而与‘天魔诀’齐名的‘天魔策’中另一门至高的武学‘道种心魔大法’,是可以将她人作为自己的‘鼎炉’将自己的‘魔种’种入对方的‘道胎’当中,最后再为自己所用。 陈天体内的‘天魔诀’等于‘天魔策’武功的‘总纲’,阴后祝玉妍一直致力于将十卷‘天魔策’重新合一,但就是缺少了这‘天魔诀’使得她这个目标根本不可能成功。 也正是这‘天魔诀’有总纲的特性,让陈天误打误撞的将这股‘魔气’植入了师妃暄自幼修成的‘道胎’。最后会不会有如同‘道种心魔大法’一样的结果,没有人会知道。 其实,初代邪帝留下这天魔像所想的就是为了以后如果有后人可以有置之死地的求武之心,才有资格修炼成这‘天魔诀’的真气。那他们代代邪帝储存在舍利之中的数百年精元,就可以全部助其成为震古烁今的天下第一。 剑典的剑气刺入心脉之时,才能激发这三道真气的融合,也是证明此人既有决死之心,也与剑典传人有着势不两立的立场。这才符合初代邪帝对于与他分手的‘地尼’有着决不两存的心意。 如此的一切机缘之下,陈天因为师妃暄这一剑,而开启了他新的武道大门。他将同时拥有佛门‘广大包容’的‘易筋经’,道家的天地自然万物的‘长生诀’与夺取天地造化的魔道总纲的‘天魔诀’。 师妃暄看着傅君婥在那里抱着那个男人的‘尸体’嚎啕痛哭,心绪感到了特别的厌烦,心血上涌之下,再度持剑而来,直刺傅君婥后心。 傅君婥此时只有满心的悔恨与痛苦,她悔自己没有早点表明自己的心意,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她恨自己看着陈天被杀而没有能保护好对方,更是觉得自己半生所学终究无用。 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背后,但她怀抱之中的这个‘死人’却是看到师妃暄的剑已经向自己这边再度袭来。 睁眼,起身,伸手,刀来。‘神牙’如同感应到自己主人的生命力再快速的回复一般,主动的飞回了陈天的手中。 陈天在傅君婥惊喜与难以置信的眼神之中,挥刀挡下了师妃暄的色空剑。不止如此,她还听到陈天在她耳边轻轻说出那句,让她曾经沉入极度的恐惧,现在又无比渴望听到的那句话: “我是如同恶魔一般的男人,你永远逃不出我手掌的方寸之间!” 是的,在这一刻,傅君婥确认了她怀抱的这个男人,再度的活了起来了。他没有死,他更为自己挡下了那个天杀的女人的偷袭一剑。 傅君婥的满心欢喜与怒火化成了她拼命的杀招‘一寸相思一寸灰’,她以指为剑,剑气凝聚在她指尖一点,直击师妃暄的胸口。 师妃暄还在癫狂的冲动之下,突然看到陈天的‘尸体’再度动了起来,这一幕让她惊得魂飞天外。她明明,她明明是一剑杀了对方啊,她的‘剑主天地’明明已经搅碎了对方的心脏。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这个男人是魔鬼吗?这世上真有魔鬼吗? 此时师妃暄的道心彻底失守,陈天的那道‘魔气’也趁机完全扎根在师妃暄的‘道胎’之中,可谓是已经根生地固一样。 在如此惊恐与慌乱之下的师妃暄面对傅君婥的剑指是根本没有防御的意识,实实在在的胸口受了傅君婥满怀愤怒的一指,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打入庐山的瀑布之中,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君婥,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后面的事就全靠你了。”陈天说完这话后便直接陷入了昏迷。这不是他因为心脏的重生而带来的脱力,是他正在抓紧时间将体内刚刚融合而成的‘天魔诀’重新稳固下来而进入了内息修行的状态。 “帮主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你了。”傅君婥以自己的剑气将她的御虚宝剑唤回自己的手中,盘坐在已经沉睡的陈天身边。她要防止一个人,那就是悟道之后而来的跋锋寒。 跌入水潭之中的师妃暄,在冰冷的潭水之中再度醒来,求生的本能让她游回到了岸边。比起她身体的寒冷,她心中的恐惧更让她觉得从内到外的‘冷’。 短短一个会面,她从小自认为的‘天地公义’与自己的神圣的‘使命’就被人批判的体无完肤。可她真的是无法反驳,因为很多事都给对方说中了。 她自从下山入世开始,自己的恩师已经明确了告诉她,天下圣主的人选就是李世民。这李世民自幼就被她们慈航静斋在暗中培养长大。完全是成长为了最符合她们标准的一代圣君的人选。 与其耗费无数时间在天下茫茫人海之中寻找圣君,不如自己按‘天意’培养一个。这样不止是确保了圣君出世的时间,更能杜绝万一她们选错了人而给天下带来的巨大伤害。这就比如当年已经功成名就的杨坚。 所以到了她们这一代,就直接排除了四大阀的阀主。因为这四个人无论是心智还是年龄上都已经彻底成熟了,不可能再被她们所‘教导’与改变了。 而她最大的任务,也的确是来替李世民造势与提前排除与其的竞争者。最终她找一个最适合的时机,代表慈航静斋,代表天下万民,将‘传国玉玺’和氏壁交到李世民手中。从此以后,她也会陪伴在李世民的身边做他的一个妃子,替慈航静斋观察着对方,是否有如她们期望的那样,做一个好皇帝。 这就是她已经被规划好的一生,她也从小就认为这样的一生是她对这天下万民的虔诚的奉献。她不为了自己,她只为完成师父的毕生志愿。结束这即将要崩坏动乱的天下纷争,将苦难的万民从动乱之中解脱出来。 至于那些因她而死,或者是她必须要杀死的人,她都会为他们日日诵经,即便是十恶不赦之人,也可以被佛的慈悲与仁爱所感化,得到往生。 可是,此时的她却十分惊恐于死人复生,惊恐是自己怎么会感觉杀了对方的那一刻是那么的舒畅与爽快。以至于她刚才还想继续杀下去,甚至于她想将对方彻底分尸。 自己的慈悲呢?自己的仁爱呢?自己心境与剑心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自己真的能做好师父所交待的一切吗? 那个男人会成为自己心境上的‘枷锁’吗?他真的是自己无法杀死的人吗?师父啊,我应该怎么办啊? 师妃暄摸着自已经快冻僵的身体,只能先运功调息,将自己体内的淤血吐出之后,身体开始渐渐回缓。可她的心境而依旧迷茫与寒冷,她更不知道此时她的道胎之中的一股魔气已经开始被她的真气滋养着,慢慢的壮大了一点点。 第二百六十九章 各自称王的江南乱局! “他已经这样十天了,你真的不想办法把他运走吗?”跋峰寒看着十天以来一动不动的陈天,担心的问着一直守护在陈天身边的傅君婥,将他从山里打猎回来的猎物烤熟后递给了她。 “帮主正在以内息运功,我的九玄大法也有这样的龟息修行之法,帮主没有醒来之前,我们不能移动他的身体。” “真不知道以他的实力醒来后,会变得有多强。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他挑战了。”跋锋寒这段日子以来,改良了自己的‘锋寒七式’尤其是他的那招‘旷野惊雷’在与陈天‘木之真气’产生的‘雷电真气’相击后,更发现了此招还有改良的空间。最为关键的是他接受了陈天的建议,在这水木之气充盈的庐山为自己一身灼热的真气‘降降温’。 在陈天于庐山修养的这段时间,江左的局势也发生了很多大的变化。宇文阀的反心已经被独孤阀抖落的一个干干净净,宇文伤也不是宇文化及那种安心布局的人。在他准备完备之后,直接就占了江宁县(南京)起事,自称‘许王’。 而杨广现今所在的江都(杨州)也有半城之地在宇文阀所属的尉迟胜手中,直逼杨广的江都行宫。 江都的临江行宫外围以砖石堆砌的城墙崇高坚实,气势俨然,作为宫城的最外围,城墙便高达五丈,起到了牢不可破的防御作用。但这也只是第一重门而已,第二重宫城的城墙改用上等麻石建造,守卫兵卒人数也比正门多出一倍。在第二重宫门之后尚有第三重宫门,以华贵的大理石城墙雕琢成腾龙石柱,充满了宫廷的气派。 三重宫门之后是一座宏大的广场。这广场纵横数百丈,参天的雕柱巨栋,悠长的阶梯,瑰丽堂煌的宫殿。入内便是一座巨大的阁楼舞台屹立在人工河上,上百伶人艺人分别在练唱练打,投壶喷火,各适其式,诸般民间杂技,无不俱全。更有数十名薄及艳裳的美貌舞姬于此乐舞,意态撩人,风情万种。 南方温暖之地,杨广为了为了解署,于此建造了一个巨大的石楼,其中推满了成千上万的方整冰块,森冷慑人,这都以快船由北地驰运而来,耗资百万两只为杨广冰快享受。但如此耗费与此处的御花园相比,只能算是百分之一。 御花园占地数千亩,遍植五光十色的奇花异卉,种类繁多,无法胜数,花海之间,以天然的巨岩布置的假山石比,缀以庭台楼阁,以为雄奇宏伟。引长江之水不而成的瀑布与人江河,淙淙而流,清脆动听,更有仙鹤无数,驯鹿成群,游走于园林之间,饶有有趣,美不胜收。 更为奢靡的便是此园之中的所有花朵茎叶,全是以珍珠、玛瑙、黄金、白银、宝石、翠玉精细雕琢而成,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只有如此永生不灭的花园才配的上杨广所要的那种天下之极,长生帝王的感觉。 行宫大殿更是壮阔宏伟,金碧辉煌,御前侍卫如云,井然列队,在重重的宝气珠之中,隐隐透出肃然煞气。杨广所在的龙台之上更是群雌粥粥,妃嫔姬娥多达五六十人,杨广踞坐其中,左拥右抱,风流快活,任谁都想不到此时他的大隋天下已经分崩离析,就连他曾经最亲近的宇文阀现在都已经公然造反了。 “陛下,宇文伤盘踞江宁,城中尉迟反贼昨日围攻宫城。托皇上洪福,末将已经将其尽数歼灭。”在杨广龙台之下奏告之人,乃是出生于独孤阀的近卫主将独孤雄。他嘴里说的是轻松,心中却是对于杨广现如今还如此荒淫,不由的鄙夷不已。 “朕有独孤爱卿在此,宇文氏的那些反贼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待杀绝了宇文阀的那些反贼,那江宁城朕就给赏赐给独孤家。” 杨广在他身边一众美人的环伺之下,依旧纵情情色,可他的眼神之中却还是带着那一股的狠厉与阴冷。他现在也是真的没办法,长期的在江南享受,国都大业(长安)城已经被独孤阀与北方一众氏族给把持。 他原本是打算借着宇文阀的南方势力去制衡独孤阀,却不想被宇文阀直接反咬一口。现在他只能再次将独孤阀拉陇到身边,以期望可以让他们两败俱伤。 他现在越显得昏聩无道,才能让独孤阀对他放心。独孤阀也只是借着他这个皇帝的名义与宇文阀抢地盘而已。这个大隋天下变成这样,早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现在醉生梦死也是一种对于自我的逃避。 “陛下,独孤将军英雄无敌,微臣觉得陛下应当多多的赏赐独孤将军。”杨广的宠臣虞世基配合着杨广做戏。 “那就赏赐美人百人给独孤将军,再加进封爵一级,如何?”杨广听后大手一挥,给出的都是虚的东西。 “独孤盛大人有一子独孤策,少年英雄可配公主,臣请陛下定夺。”虞世基口中的独孤盛乃是独孤阀目前的家主,只不过他此时依旧身在长安,不愿来此赴险。故而虞世基与杨广商量,将杨广的一个女儿嫁给对方的儿子,以换来独孤盛带兵前来‘护驾’。 “独孤雄,独孤威,叩谢天恩!”独孤雄与独孤威两兄弟在面上还是要做出相当恭敬的样子,至于与天家联姻的事他们是乐见其成的。这对于独孤阀在大义名份上也是好事。 “丹阳郡的那伙反贼现下如何了?”南陈是被杨广亲手灭了的,丹阳郡的陈天如今有了些气候,他当然相当不满。如果不是他现在自身难保,他一定御驾亲征,亲手再次将这帮姓陈的余孽给生生的撕碎。 “陛下,那陈天杀了宇文化及,宇文阀与其势不两立。如今宇文阀才是心腹之患,不若陛下开恩,催使丹阳陈天进攻宇文阀所在的江宁,让他们两害相侵,以毒攻毒。”虞世基此时是真怕了自己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陛下再度节外生枝。 “以毒攻毒,说的好。朕就宽宏大量,施以天恩让他继承长城县公的爵位,封他做丹阳郡守让他立刻攻取江宁与宇文狗贼好好的打一场。”杨广现在只要不用他给实际的东西,这些虚的爵位官位他根本就不在乎了。 “好了,朕乏了,爱卿们退下吧。”杨广在这龙台之上也就坐了不过一刻之时,便显出了疲乏之态。独孤两兄弟看在眼里心中都是相当高兴。 他们已经买通杨广的内侍,杨广如今这般酒醉荒淫,身体也早就不行了。当年作为天下有数的高手之一的杨广,现在只要等到他们觉得时机适合,也可以将他从这龙台之上直接拖下来当死狗一样的干掉。这行宫,这龙台,这龙椅,他们独孤家也可以坐一坐。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陈天在庐山醒来后带着傅君婥与跋锋寒回到丹阳城时的同一天,怜玲姐妹与莲足也带着两千战马来到了丹阳城下。 纪耀兴奋的看着陈天身后那两千匹战马,那将意味着他们可以恢复原本的骑兵建制,也有能力反击历阳,而非再是只能一味的被动守城了。 陈天对于纪耀的各种关心他的庐山之行,他却是更急于了解当下的局时。因为他记得在虚拟空间之中的杨广和他说过自己的死期,应该已经不远了。只不过原本是宇文阀杀了他,这次也不过是换成了独孤阀而已。 杨广当下在这些门阀眼中,也只是一面旗帜,所谓的‘朝廷’的‘合法性’的旗帜罢了。 “禀告城主,三日前隋廷的使者来传皇帝旨意,封城主为我丹阳郡守,并继承当年文帝授予城主家的长城县公之爵。” 陈天不在之时,杨广的使者也根本没想过要等陈天回来,只是草草的将‘圣旨’交给纪耀就算是完成圣命了。 单是这一点上,陈天与纪耀就看出现在的大隋朝廷已经破败到了一个什么样子,杨广作为九五至尊的威信已经变得如此不值一文了。 “我已经是明着反他的了,他不可能白白给我们这些东西的。说吧,杨广有什么条件?”陈天将杨广的圣旨当擦手布一样丢在了城主府的正堂地面上。坐在他身边的雨音玲见此一幕更发出了一声轻笑之声。 纪耀看着陈天身边多出的两位绝色美人也不敢多问,便老老实实的向陈天道明了杨广要求他们进攻宇文阀的要求。 “玲,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陈天有意将玲作为他不在丹阳时的‘代城主’,因此其后丹阳作有的事务他会全部转交给她。 “此事主人心中早有定议,玲自然不必多有筹谋。主人必杀杨广之心,在场诸位人人尽知,不如就以此为由,借机入宫见那杨广。以主人之能,以独孤阀不臣之心,即便是主人当场杀了杨广,也有全身而退之机。” 玲是知道陈天对于杨广行宫的密道是何等的了如指掌,只是当着纪耀的面不好明说而已。再者,就是陈天当场杀了杨广,也可以避免独孤阀背上弑杀主君的千古骂名。因此,陈天可以与独孤阀暗中达成交易,陈天得到天下唯一一次的成功刺杀昏君的名望,而独孤阀借势起事,占了杨州与宇文阀争一争这江南之地。 只不过独孤阀会不会借机连陈天一起杀掉,从而占了战略要地丹阳,那就要看陈天自己有没有保命的本事了。 “不愧是玲,完全说中了我的心意。杨广要将我们当成他手中的刀,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是早晚要和宇文阀开打的,但绝不是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还是历阳郡,江淮军加在我们身上的血仇,我们每一个丹阳子弟都不能忘记。血仇就在眼前,元宗,届时我希望你是第一个杀入历阳城内的人。” “纪耀与江淮军不共戴天,此身若不报此血仇,枉身为人!”纪耀再次得到了陈天明确的战略意图之后,心中放心不少。与公与私,他现在的最大的心愿就是打下历阳,消灭江淮军,为他的一家亲长报仇。 现如今的历阳被杜伏威的三个最有势力的义子共同统治着,江淮军也从内部,分解成了多股势力。可以说是一盘散沙,就看谁最有胆量与能力先去摘这颗桃子了。 比如与丹阳城隔江而望的海陵城之主李子通,就已经率部两万人马攻打过历阳。却不想他的主动出击遇到了他的‘邻居’占着毗陵郡,并且是出身与江南望族吴兴沈氏的沈法兴从晋陵城出兵偷袭其海陵城,逼的李子通不得不率军回援与沈法兴恶战数场,才保住了自己的地盘。 整个江南之地,除了实力雄厚的宋阀之外,都已经各自互相攻城夺地。除去宇文阀与独孤阀外,李子通,沈法兴,萧铣等都已经是有各自称王,如同一个小小战国一般。历阳与丹阳这两郡都是伤了元气,反而相对于安全一点。毕竟,谁也不愿让这两地落入他人之手。 第二百七十章 不是向西,而是向东! 丹阳城主府的寝室内,彻夜通光,久别重逢的雨音玲与莲足的痴缠让陈天一夜无眠。而作为姐姐的雨音怜则拉着傅君婥仔细的了解了庐山之行的经过。 当然,以如今怜的‘老辣’只一眼就看出了傅君婥已不在是完壁之身。对于傅君婥有意隐瞒了自己与陈天的突破性进展的事,怜也只是一笑而过。 这个世界的人能不能和她们一起离开这里,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即便是陈天在这里有过什么女人,也多半只是露水姻缘,对于她们姐妹够不上什么‘威胁’。 通宵奋战的第二日清晨,莲足并没有如以前一般死死的抱着陈天不起床,而是一反常态的在宽大无比的床榻之上盘坐运功。 目前只进入易筋经第二层的玲对于莲足这种表现很不解,而陈天却让玲不要去打扰莲足等对方完功之后再说。 “主人,你经脉之中好像有股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体内。”莲足运功结束后,开口的第一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夜不断的痴缠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家主人的经脉之中有股以前没有的气。更为关键的是这股气悄悄的进入了自己的经脉之中,更盘踞在自己的心脉之间,与他的阴阳二气隐隐有着融合之意。 而武功较弱的玲则并没有莲足这么‘警觉’,有如此情况的还有经历庐山过大悲大喜之后与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傅君婥。一个人是巧合,几个人下来,陈天明白应该是自己的‘天魔诀’所造成的所谓的‘双修’的结果。 在这方面更是激发了‘长生诀’的作者广成子另一部‘黄帝内经’之中阴阳相交的秘法。只是陈天所不知道的是,第一个被他下了‘魔种’的女人,是师妃暄。 在莲足的提醒之下,玲也发觉了自己经脉之中那股隐藏的‘魔气’,她们并没有抵触,自愿的将陈天的这股‘魔气’融入自己的心脉,成为被陈天种下的‘魔种’。 在结束这一切之后,陈天终于带着两人离开了这间春色无边的寝室,来到了他的书房。他要在这里将确定他的下一步计划,有了玲的回归,很多事就可以开始了。 书房内挂着一幅宽大的‘淮南江表诸郡北部图’这是从纪氏的书房之中找出来的。不同于其他之处的地图,此图之上有这百年来淮南江表的一些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暗流与小径,远比隋朝所绘的要更为实用。 此图陈天不止只有一份,他早在怜前往竟陵去接自己妹妹之时,就完全一样的绘制了一份让怜带给了玲。他要的就是让玲在来丹阳的路上就提前准备好下一步的战略计划。 玲也并没有让陈天推论,她一进入这间书房就在这张地图之上开始指点起来。 “主人,丹阳本就在四战之地,隔江而上过京口便是李子通的海陵。东南边延运河而下可直达沈法兴的晋陵。西边过当涂县则是丹阳死仇的历阳。世人皆知我等必然先攻历阳,但我等若要真正打开局面,那就并非是要向西,而是向东。” “我也是有此打算,故而昨日多次在纪耀面前提出要血战历阳,替丹阳报仇。也是为了营造出这种氛围,让全郡上下每个人都这么认为。要造假相就要从自己内部开始。”陈天对于已经被江淮军的乱政而破坏严重的历阳郡并没有那么迫切的热情。 “毗陵郡的晋陵城自东晋以来就是江东巨城,此郡所属的晋陵县,无锡县,义兴县,江阴县,皆为江东富庶之地。更为关键的是此处与吴郡都是主人那所谓的南陈王朝的龙兴之地。”玲在飞马牧场之时,通过鲁妙子那浩瀚的藏书之中,找到了陈朝的所有资料。她一定要利用好陈天这个陈氏皇裔的‘政治身份’。” “此处盘踞的是吴兴沈氏的沈法兴。此二郡的士族可以将这曾经快被灭门的沈氏推上王座,也不会抵触有我这个陈朝皇子来接管他们。”玲做过的事,陈天同样也做过,以他过目不忘之能,江表各地士族的情况已经了解于胸。 “只要我们最终吞并了毗陵郡与吴郡,就等于将曾经的大陈王朝的精华控制在手中,届时加上丹阳郡,主人便可正式称王,再树陈朝皇旗了。”玲说到这里,眼中透出一股兴奋与狂热的神采,她就喜欢这种指点天下,站上巅峰的感觉。哪怕是她不能在穿着龙袍做皇帝,她也要享受这种感觉。 “届时,我有丹阳这个自古便出精锐悍勇之卒的丹阳郡,再加之吴郡的人杰地灵的才士风流,毗晋陵的鱼米之乡的富庶田赋。三者相辅相成,的确可真正成就一番自南而起的基业。”陈天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始畅想着这番景象,真到了这个时候,岭南宋阀应该就会与自己联盟了。 毕竟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宋阀有着江南最大的势力与人望却并没有自己逐鹿天下的野心。天刀宋缺只沉醉于自己的武道,追求那‘破碎虚空’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层至高境界。若不是寇仲答应自己的兄弟徐子陵,在最后的时候放弃了与李世民争天下,那宋阀全部的势力都会被宋缺送给寇仲当‘本钱’。 想到这里的陈天一是难以理解宋缺这个愿意将半个天下拱手送人的心态,二是不得不佩服师妃暄这个女人,她只是通过主动与徐子陵谈一场‘精神恋爱’就把徐子陵给牢牢控制在自己心中。并最终通过徐子陵的要求改变了寇仲的决心。 真是好一手美人救国之计啊,也不知道现在师妃暄是死是活,下次再遇到她的话,那一定扒了她的皮,自己的心脏虽然不值钱,但也不是想捅就捅的。 “为了不暴露我们的真实目标,我们一定要做出大举进攻丹阳的动作。上次杜伏威是通过他的江淮船队从历阳一路向上游至京口占延陵向丹阳进攻。而我们目前没有那么多的战船。我们便直接将兵马派驻至离历阳只有一江之隔的当涂县,再大规模向宋阀借船,作为渡江攻城之用。”玲继续着她的战术安排。 “若如此的话,可以借宋阀之口将此事做实,只要宋阀信了我们这个打历阳的安排,那沈法兴与李子通等人也会信上七分。李子通刚与沈法兴火拼一场,已经也是无力再渡江攻我丹阳。我们此时攻打历阳也的确是一个绝佳时机。”陈天与宋师道的暗中联系,向他宋阀借船应该问题不大。关键他就是想借宋阀之口来替他继续造势。 “目下丹阳郡兵可战之卒堪堪一万,为了打历阳又新募了三千之卒。但这点人马就想要攻下历阳太过于狂妄自大。李子通与沈法兴也只会觉得主人这是被仇恨迷了心智,坐视丹阳自取灭亡,正好也是给他们修养刚刚恶战之后的创伤。” “玲,你有此计划,那么说明那最关键的东西你一定是准备好了吧。”陈天看着雨音玲自信的眼神兴奋的说道。 “确如主人所料,鲁妙子真是一个神奇无比的人。玲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在一生有限的时间内学成如此广范的知识。在他的可怕的智慧与实践之下,十门红衣大炮已经完成,就混在那两千战马之中运来了。” “那个鲁妙子,一个人可以打造出机关无数的‘安乐窝’。更建造了‘杨公宝库’,只要有你给他的图纸加上你一旁的协助,造几门火炮他没给你当场进行升级改造就已经算是他失败了。”陈天也在心中暗想这鲁妙子放到现代,给他从头学起,他可能连核弹都可以给你弄出来。 “主人你这次可说错了,鲁大师还真对于这些火炮进行了改造,让它们在运输的时候比起以前可是要方便的多,而且在命中的精度上也比起以前可是要高出三倍。”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这种研发狂人,还真是让我惊喜。届时我们只需千余人就可以去偷袭晋陵了。君婥,去将李靖唤来吧,后面的事就需要他了。” 李靖这段时间已经将那五百亲卫当成自己弟子来教导,五百丹阳子弟个个除了学得他的‘血战十式’之外,更被他训练成井然有序,战阵多变的五百人独立军团。 这五百被称为‘血战龙卫’的精锐,在李靖的战旗指挥之下,将二千丹阳郡兵打的节节败退,举旗投降,此举更让指挥郡兵的纪耀深深佩服李靖的临场指挥与训练士卒之法。 也正因此,其后的三千新募之卒便皆归于李靖麾下,由他继续加以操练,陈天从不过问他是如何做的,他只要对方所要的一切支持。 昨天李靖在陪着新来的跋峰寒在军中挑选出色的骑兵人选,加上丹阳原有的一千骑兵,组成一支全新的三千铁骑。这支铁骑能不能纵横杀场,就要看陈天这边的草料军备与跋峰寒这位主将的水准了。 “卑职李靖,叩见帮主。”有外人的时候,李靖自称末将,称陈天为郡守。而在私下,他依旧称陈天为帮主。因为是陈天当初给他的天下会银牌,一直激励着他一定要做出对得起陈天这份‘看重’的成绩出来。 “我不在这段日子里,辛苦药师了,快快入座吧。”陈天对于李靖也是一如既往的‘伯乐与良马’的态度,这让李靖相当受用。 当他听完雨音玲的全部计划之后,先是震惊于一个女人竟有如此的魄力,敢于主动向势力强大的沈法兴开刀,更是赞叹于对方的计划的确有可行之处。只不过他不理解,千余人马加上那十门他从没听说过的‘红衣大炮’就能攻取如晋陵的那般大城。 “药师啊,到时候你的任务就是等大炮打开晋陵城门之时,率领五百龙卫与我攻入城中,你可愿随我一战。”陈天步下主坐,拍了拍李靖的肩膀问道。 “李靖愿随帮主血战到底,但请帮主让李靖看到那些‘红衣火炮’确有如此威力。否则李靖拼死也要相谏于帮主面前。不可如此亲身犯险啊。”陈天要带着李靖去送死,他都愿意,但要是那些东西没有那么厉害的话,他是绝对要阻止陈天这个冒险的计划的。 “药师放心,此物的威力我会让你看到的。不过说到亲身犯险,在攻打晋陵之前,我就要先去取了杨广的项上人头。” 陈天这话更是让李靖心惊胆战,大前之战,主帅居然要在此时去做刺客。这是何等的冒犯,以如今陈天的局面,怎么样也不应该将刺杀皇帝这事揽在自己身上。 “药师无忧,此事也不必劝我。有些事我必须要去亲手去做,杀皇帝嘛,这活我熟的很。十日之内,你就可以听到杨广的死讯了。” 陈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对于杀皇帝有种强烈的执着与兴奋,他可是非常想在自己的‘功劳本’在日本天皇与大清二帝之后,再加上一个大隋暴君。 第二百七十一章 死的草率的杨广,同样草率了的宋智! 李靖在陈天前往杨州十天里,他曾经每天加紧训练新募之卒,心中却每日担忧自己主君的安危,毕竟陈天只带了傅君婥与雨音怜两个人而已。 十天,就在第十天,一个消息从杨州传遍了全天下,大隋天子杨广驾崩了!一如陈天出发之时的所言,十日之内必杀杨广。 全天下都听说了陈天这位年仅16岁的南陈皇裔,彻底为自己家族的王朝与家族血亲们报了血仇,他在反隋朝势力的声名一举超过了反隋第一军的瓦岗李密。 陈天这次的确是先与独孤阀暗中接触,表达了他来替对方背上‘恶名’为他们除掉杨广这个‘累赘’,独孤阀可以扶一个杨广的小儿子登上那虚假的皇位。 独孤阀权衡再三,杨广只要活着,他们始终是坐不上皇位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朝廷的名份,换一个小皇帝也是一样的。 结果陈天作为丹阳郡守前来向皇帝觐见,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暴起,一拳打爆了杨广的脑袋。正当独孤两兄弟准备替皇帝报仇之时,陈天一掌打破杨广的龙椅,再将他那可容纳数十人的龙台的暗格打开,直接潜入在这龙台之下与人工湖相连的水道,消失不见。 独孤阀立刻封锁三道宫门,全城抓捕陈天。可是独孤雄,独孤威两兄弟此时却收到了独孤策与云玉真被抓的消息。 陈天带到杨州的不止是作为在两处暗道出口接应他的雨音怜还有傅君婥这两位明面上的护卫。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影子刺客’杨虚彦。而他的任务就是在行动开始之前,将独孤阀的少主独孤策与云玉真两人一起绑了。 独孤策作为阀主独孤盛唯一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所学的剑法‘碧落红尘’也只是个好看的样子货,与他的亲生妹妹独孤凤打遍长安无敌手的战绩相比,只如同一陀烂泥一样。他与玉云真两人在杨州只是过来享受的,遇到上杨虚彦这种顶级刺客,无声无息间就已经绑走。 陈天从开始就知道独孤阀不卸磨杀驴那是不可能的。独孤阀也一直在提防陈天有什么花招,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家后院起了火。独孤家就这一个嫡房长孙是全族最强者老祖宗尤楚红的‘命根子’,独孤两兄弟不得不认栽,放开城防只为了换为自己家的这位‘废物少主’。 但是对于云玉真这种江湖女子,独孤阀不在乎,陈天没有提到她的交换条件,对方也不关心。她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对于独孤阀不打算将她一并‘解求’出来,她也并不怎么意外。 她在独孤阀也住了有段时间了,独孤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到她放在眼里,特别是独孤凤这位骄傲到天上的凤凰,更是直言自己就是一个勾栏的头牌,只配在独孤阀里做一个小妾,而且不配为独孤阀生下血脉。 云玉真对于这些都不在乎,她要的只是在这乱世之中有一个强大的靠山,这些语言之间的攻击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阵清风一样,气的傲慢的独孤大小姐更是火冒三丈。也是正因如此,独孤策才带着她从长安来到了这杨州好好享受一下惬意生活。 只不过她这次意外落到的了丹阳陈天手里,她虽然有些气恼,但也很快就调整了心态随遇而安。但她绝对想不到,等她落到了雨音玲之手后,才知道什么叫地狱。 一个金质的方盒,摆放在丹阳城主府大堂的主案之上,傅君婥知道这里面摆放的就是杨广的首及。她来中原的两大任务之一,就是刺杀杨广。现在此事她已经算是完成了,可她并不想离开陈天的身边,只有将第二个任务拖延下去了。 她第二个任务原本就是将杨公宝库的消息散播出去,挑动中原各方势力的争夺。可她现在想将这杨公宝库的位置交给陈天,这也是为了她爱慕的男人的复国大业作为本钱。 可她却不知道的是,她知道的杨公宝库的入口是正确的。但那只是鲁妙子设计的‘虚库’,里面虽然也是金银遍城,财宝无数,可却只是真正的‘实库’的十分之一而已。而真正的宝库已经被雨音玲改造成了秘密基地,为将来夺取长安作为准备。 至于里面的宝藏财富也被她陆陆续续的带出一部分,混在马队交易中带到了飞马牧场,再由这次的战马交易一次性带来了丹阳。 陈天这次一举拿下杨广的人头,丹阳自然也成了多方瞩目之地。沈法兴与李子通都派来了使者,过来探探丹阳的此时的虚实。陈天今天就将丹阳文武召集一堂,接待两方使者。 “敢问陈公,此盒之中便是那昏君的首及吗?”开口之人乃是李子通的族弟李子修,为人武勇直率,是李子通帐下有数的焊将。 此人入城之时是由李靖接待的他,他见李靖所率的五十名血战龙卫人数虽少却有精悍之象,便暗自好奇,让自己所带的十名亲卫与对方切磋,以试试丹阳精锐之虚实。 结果以十人对十人,他这边大胜而归。在他笑着向李靖赔礼之时,却没有察觉到李靖眼中那一抹嘲弄的表情。 “李将军明知故问,陈公武勇当世,乃天下第一年青高手。于独孤阀众将手中杀昏君于大殿之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陈公正乃当世反隋第一人也。” 强词夺理也要怼李子修的人就是沈法兴的代表,吴郡四姓之一的张氏长老,张恢。 在这吴郡之地,朱、陆、顾、张四家虽然不如百年前那般誉为江表之冠,但也是直接控制着吴郡的方方面面。沈法兴的吴兴沈氏与他们相比,只能算是江东土豪。 “张公缪赞了,陈某与杨广血仇至深,不共戴天。杀他既为天下,也为家仇。想当年我陈氏于江表也仰赖过张公先贤,今日得见张公风采也是了却陈某从小的一番心愿啊。” 陈天自然明白李子通与沈法兴两家刚刚血拼过一场,双方代表如果不是如此针锋相对,那才是反常。 “陈公提到血仇,世人皆知历阳与丹阳仇深似海,不知近日可有对历阳用兵之举。”李子修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恢,转而向陈天问出他自行的目的之一。 “唉,不瞒二位。如今我丹阳经过江淮军的屠戮之后,已是残破不堪,民生凋敝,士卒不足,仍需新募,自保尚且不足,实在没有余力在此时向历阳复仇。然我丹阳子弟虽然家家素镐,却人人不忘血仇,两年之内必让江淮军付出血的代价。” 从来就没有人会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说给潜在对手听的。陈天越说他不会此时出兵,两方使者就越觉得他有意暗中出兵。他们早就在入城之时,让自己的亲信在城中四处打听与观察,看到的全是出兵之前的种种准备。 “陈公放心,在下兄长有意与陈兄结盟,共伐历阳,为丹阳百姓报仇。”李子修当下就站起身来抱拳向陈天表态。 “江淮军残暴不仁,实乃我江表的毒疮。老夫代表梁王向陈公作保,陈公出兵之时,梁王定率大军为陈公助阵共讨江淮不义之兵。”张恢见李子修如此表态,自然不能落后。但这种誓言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只当屁话来听的。 他们两方都想将丹阳作为马前卒去拼光历阳江淮军最后的人马,自己好在后面摘桃子。这场虚情假意的宴会之后,陈天才去见他正真要等的人,宋阀的地剑宋智。 如果说天刀宋缺是宋阀的武力巅峰全族核心,那么他的弟弟地剑宋智便是人如其名,就是整个宋阀的智囊大脑。对于现在陈天的地位,相对于宋师道来说,宋智已经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前来会会这个被自己大兄看重的少年郎。 宋缺常年坐镇岭南,每一次出山都是要惊动天下的。故而宋智的得到已经说明了宋阀对于陈天的最高礼遇了。 陈天与宋智两人在书房之中会面,雨音玲作为一边服侍的侍女与姐姐一起在陈天身后摇扇。以宋智的眼光,自然看出两姐妹都是非同小可。他早就听宋师道提过陈天的侍女武功高强,但雨音玲身上的那一股贵气与智慧的眼眸,让他有一种遇到同类的感觉。 “本以为是与师道兄会友,不想竟是宋二爷亲至,真是让在下大喜过望啊。”陈天亲自将一杯茗茶推至宋智面前,语气之间相当的客气。 “十三郎可真是非同小可,大半年前我弟宋鲁就与我提过十三郎当有大作为。却不想短短不到一年便已有如此气象。如今那昏君杨广更命丧于十三郎之手。十三郎可不只是想在这丹阳一地就此终老吧。”宋智神气内敛,修为精深,眼神之中总是带着一股审视他人的神采。 “我之心意,我之所愿,想必师道兄都与二爷提过。这江淮诸郡我皆有所图,现如今我有意攻打历阳,既可聚集丹阳人心,也可趁乱取地。”陈天意气风发,一幅吃定历阳的语气。 “这南方之地,林士弘与萧铣联手与我宋阀为敌,自然也无力再向北而进。宇文阀与独孤阀互相功伐也无他顾之意,最后你们丹阳郡周边李子通与沈法兴互相制衡,你才有喘息之机。十三郎这一旦向历阳动兵,可就会打破这种互相制衡的局面,你的对手绝不只是混乱不堪的历阳江淮军。” 宋智对于这整个南方的局面绝对是了解于胸的。他的意思很明白,要不是这多方互相制衡,你陈天自己的地盘都保不住,现在就要开打,太过冒进,实不可取。 “二爷所言,自是半点不错,可我也有难言苦衷。整个丹阳求战之心,复仇之情,已经到了沸锅滚油之境地。我若还想坐稳这个位子,不有此战,难以服众。因而我才冒险此时去刺杀杨广,为的也是可以让此等佳讯暂时盖过本地世家们的求战之声,为我再拖延一段时间好做一些准备。” 陈天七情上面,一幅我也不想的表情。但他如此做作的姿态在宋智眼中,只不过是对方不想承认自己年少冲动而已。 “我宋阀毕竟只是外人,如何取舍,自有十三郎自己定夺。这次十三郎相约,可是有需要我宋阀资助的?”宋智这种人,同样的话绝不说第二遍。既然对方不听自己的劝告,那就让对方自己去为自己的狂傲承受后果吧。 “不瞒宋二爷,如今城中粮草还有一月便可以筹齐,我欲先派兵分批进入当涂县准备,以伺机渡江至对岸的历阳城下。然而我等现在没有足够的大船渡江,想借宋阀的商船五十艘以为军用。” “借船不难,但是我宋阀的旗帜届时绝不能出现。大兄很看重你是真的,但你这次能给到我们什么相应的回报。” “五十艘船的海盐我以三倍市价购买,不知宋二爷对此还满意吗?”陈天现在有了玲运来的杨公宝库的财货,一时也算是财大气粗,他可不想以其他利益来交易这次的买卖。比起金银,其他的条件更是可能会有牵扯不清的麻烦。 “丹阳一郡之数县地,财力自是不薄,十三郎这是不已经对我宋阀有所防范了啊。”宋智老辣自然明白陈天心中所想。 “不瞒二爷,我欲与宋阀正式结盟,可是没有足够的本钱,又不想成为宋阀的附庸,只能先以命相搏壮大自己后才敢踏上岭南山城与宋阀主论刀。” 陈天也清楚与宋智这种人就不要说那些虚的,加上宋缺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宋师道太过于软弱,不能为汉人再夺江山,从而将希望放在了寇仲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身上。 原本的寇仲可以,那他陈天一样也可以,而且他比寇仲做的更好更符合宋缺的心意。他越有野心越强硬,就越有希望获得宋缺的全力支持。等他打下了江北数郡再与岭南宋阀南北相应,中间的林士弘等人就只有投降或者被消灭的份了。 “行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绝不多说什么了。船我借给你,希望你不要过于自信,将大好的局面这么快就输个一干二净,你好自为知吧。” 宋智说完后便主动的离开了陈天的书房,这次会面他只觉得陈天此人过于年轻气盛,狂傲盲目。他自会回岭南山城与大兄宋缺好好说说此事。 “玲,你觉得这位宋二爷如何?”陈天见宋智一走,便开口问向自己的智囊。 “主人,玲只想看看这位宋二爷看到我们真正的意图之后,会不会觉得他自己这个名字取错了。”玲一脸轻笑,让身为姐姐的怜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妹妹啊,真是越来越骄傲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虚行之,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好了! 在雨音玲这位谍报大师的有意安排之下,丹阳八千士卒悄悄的分批进入当涂县的消息被多方势力都‘打探’出来。 更为惊人的是,宋阀暗中借出船队作为丹阳军船消息也被沈法兴、李子通二人以付出一定的人员损失代价的情况下被他们打探出来。 如此一来,沈法兴与李子通都确定丹阳会在短时间内从当涂向历阳进攻,而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李子通为此与自己亲族部下们召开了三天的军议,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前次出兵历阳,却被沈法兴狙击之下,损失太大,实在无力再向外扩张。 他没有沈法兴那般得到当地士族的支持,自己在海陵的根基没有那么稳。现在还是先稳住自己的地盘才是当务之重。 可是他也不想就此甘心的龟缩在海陵城中,他派出自己的族弟李子修带着三千水军,沿江而下伺机而动。一旦丹阳与历阳两败俱伤,那他还想着去试试运气。 而他自己亲率全部人马固守海陵以防沈法兴故技重施,再次从江阴渡江偷袭他后方。 另一边的沈法兴却是在晋陵却将当地众多士族,论资排辈的召集到他富丽堂皇的梁王宫中来一个‘众贤集议’。 正当沈法兴这位梁王把架子摆足之后,台下的各大士族代表对于此事的论调都是调养生息,固守城防,以防李子通趁机前来报复。但是却有一个陪坐末席的少年出列大声提出反对的声音。 此人衣着远不如在座众人来的华贵,但他却有一双自信与智慧的眼睛,他便是上次提出阻击李子通计划的少年,虚行之。 他自从幼便酷爱读书,可他出生寒门,家中藏书他较少,在他反复细读之后,便出门游学,十年来行走于江南各县各地。 诸子百家之书他是买也好,借也好,抄也好,都装到自己的肚子里去。最后发现光读书不行,他便从各地小吏之处了解六曹诸事,他相信猛将必发于行伍,宰相必起于州县。 半年之前,他完成自己的游历之后,来到了吴郡这江南士人精华之地,遇到了沈法兴招募幕僚,以他的才学立刻便脱颖而出。 可惜沈法兴的王廷之上都是士族高门,他这个小小谋士若非献策谋划过那一次针对李子通的突袭,今天连这个大堂都进不了。 “尔有何异议,此处群贤毕至,不妨说来,寡人定当从善如流。”沈法兴高坐王位之上,事事都以古礼而定,以示他与其他如杜伏威李子通之流这等草莽出身的云泥之别。 “王上,丹阳既然执意要此时强攻历阳,郡治定然空虚。晋陵从运河而上,至多五日大军便可至丹阳城下。如此良机,就在当下,丹阳要地,何不早图。” 虚行之听了全堂引经据典的名士们说来说去,他对于这些人所坚持保守的看法简直嗤之以鼻。现在的天下,你不进攻别人,就早晚被别人进攻,就是毗邻而壑也不为过。 这批所谓的世家高门,只不过是不想牺牲自己的族兵部曲去为沈法兴征战而已,他们想要的只是尽快将两郡之地重新划分各自归属。现在谁家实力更强自然分的更多,谁家死在丹阳,自然就一切都成了他人之物。 可叹这位看似古雅实则暴躁的梁王还自鸣得意的认为自己德行有佳,以至世家名门纷纷来投。自上次与李子通一战之后,越发纵情享乐,大兴宫城,这王位也自封的太早了一点。 “儒子狂傲,眼窄视物,只识小术,不明大体。王上,今日诸贤云集,各有良言,老夫本不想与少年争锋。可此子于此所论,实在有误国事,还请王上明断。”吴郡陆氏家主陆复以他八十余岁的高龄,只一听虚行之主张主动出机的提议就拄着自己的手杖立身而起,当场怒喝。 “陆公国之宿老,若是因此气坏了身子,实在乃寡人之痛也。陆公有言,寡人静听。”朱陆顾张,他这辈份一开口,就是代表着郡县四姓的整体决议,就是沈法兴也不得不向他们退让。 “如今江左纷乱,宇文独孤二阀相争于江宁,待他们两家一旦分出了胜负,必当延江而下,残害我江表生民。丹阳陈天与此二阀皆有深仇,一者被其残杀亲族,使其族中力量大损。二者被其当廷羞辱,杀帝而去却束手无策。若此二阀之中的胜者南下,必欲血战与丹阳,杀陈天而后快。 陈天小儿不过只是跳梁之辈,王上之敌,乃是宇文独孤。若留着陈天与丹阳,可引二阀攻之,届时王上可率王师而北上,将其一网打尽,可定江左之局势。而此时即便是得了丹阳,所获者不过只是一残破州郡。前后相较,孰轻孰重,岂非一目了然吗?” 陆复的意思说的也很有道理。现在留着陈天在丹阳,可以为沈法兴挡着宇文或者独孤阀的大举南侵。到时候这两家无论是谁都不会放过陈天,他们一定会向陈天发起猛烈的复仇之战。到那个时候陈天只有拼死抵抗,绝无向两家投降的退路。 最后沈法兴等他们都拼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一举进攻,拿出全部实力,可以将这些势力一次全部扑杀在丹阳境内。那个时候,沈法兴就可以吃成一个胖子,再将周边的李子通等慢慢收拾掉,一统江南就不是梦想了。 “小子无知,妄议国事,有劳陆公出言点拨。”虚行之看着沈法兴的脸色,心中已经知道这位梁王心中更认可谁的说法。他也并非全心要做沈法兴的直臣,既然此人不是明主,自己何苦要为其效死力。明日自己便准备行装,前往丹阳,转投陈天即可。 他为什么这么迫切的希望沈法兴可以于此时良机灭掉陈天的基业,那是因为他仔细的研究了陈天这个人。陈天崛起不只是运气,他还觉得对方有一种料敌机先的布局。如果不在其还未有脱蛟化龙之时将其消灭,那么对方必会成为本方无法撼动的存在。 既然不能提前扼杀,那不如自己主动加入。这江表,这天下,谁又是真正的明主,真正的真龙,他还是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丹阳因缺船,而向宋阀借船的事现在除了历阳本身之外,其他的几家都知道了。 但是丹阳并非真正的没有合格的运兵战船。只不过这批小规模的战船全部换上了东溟商船的旗号,分批的将一千士卒与十门火炮沿运河而下,运至了晋陵郊外安营。 按理说即便是千人的军队出境,也会引起沿途的警觉。可这里是一个门阀宗派鼎盛的世界,大商队出行带着数百护卫只是等闲,何况此次出行还有东溟号来往与丹阳与晋陵之间。 陈天他们就分批伪装成东溟号运输兵器的护卫与商船,沈法兴的沿河卡哨也并没有任何为难便全部放行。 坐在东溟号内室之中的陈天,每日与东溟夫人单美仙互相调情,却又适可而止,每晚他都一个人盘坐在东溟号的诸多新出炉的兵器之间,吸引兵器之上的‘金铁之气’。 长生诀在他眼中的‘五行’的‘火’与‘金’他觉得在炼兵场是最好的地点,烈焰与金铁之间所产生的‘火金’二气才是最浓郁的。 这东溟号的主船不知运送了多少批刚刚出炉还带着残余火气的新兵器,无数批次的积累下来所产生的融合就在这东溟号的船底舱室之中。 傲娇小公主单琬晶每晚都会守在自己母亲的寝室之外,防着陈天‘图谋不轨’夜袭自己母亲。可是她从来没有一次在这个时候等到陈天的出现。只有单美仙自己知道,陈天的‘长生诀’又发生了变化。 她可是常年和火炉与兵器打交道的人,她白天主动依偎进陈天怀里,可不只是为了和对方调情。她在陈天的身上每天都能感觉到对方体内的‘金火’二气越来越浓郁。如此她也能推测陈天的武功成长速度,让自己更放心的将宝押在对方身上。 她也已经从阴葵派内部打听到陈天见过自己的母亲祝玉妍,以她对陈天的了解,也有猜到这个男人会向自己母亲提出与自己同样的要求。 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其人还是犹如白手起家一般,那想必是她的母亲并没有在暗中扶持这个小男人。一想到这里,她心中便升起一股快意,那便是她比自己的母亲更有眼光,她要让自己母亲后悔其当初的决定。 祝玉妍,既然你不看好他,那么我就做给你看,让你知道知道到底是谁看男人的眼光更准。在单美仙的心中,对于自己母亲的恨意是可以压过她一切理智的。只要想到自己母亲后悔的样子,她就有种无与伦比的快感。 二十日的航行,陈天是最后一个站上陆地的。他的军队与大炮分别由李靖、雨音怜、雨音玲分别带领在暗处集合。而他此次并没有将傅君婥带来,他还不想这么快的让这个高丽女人看到红衣大炮的威力。不然他怕傅君婥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些红衣大炮有朝一日会轰向其下乡,高丽国。 对于傅君婥不愿离开他身边的恳求,他也有很好的说辞。丹阳上下人人都知道她傅君婥与自己的女人,也是自己的贴身‘秘书’。只有她出现在当涂县,才能骗过窥视在旁的有心之人。 为了陈天的大业,傅君婥再怎么不舍也只能随着纪耀一起前往当涂。陈天为了这次突袭晋陵可谓是做了诸多迷惑与欺骗,只为的是可以骗过所有人,真正达到一个‘奇’字。 而当他看着自己眼前这十门红衣大炮在玲的亲自重新组装之下,心中更是有着让对面晋陵城中的沈法兴看看,什么叫做‘正’。 第二百七十三章 炮火震天,杀入王府! 深夜丑时一刻,陈天将十门红衣大炮安置在距离晋陵城北门三里地之外的一个山坡上。每门红衣大炮都重达三千斤以上,雨音玲按鲁妙子方法将它们全部折运输加上运河水道才将这些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绝对攻城杀器的大家伙们给运了过来。 这些重物对于陈天的力量与耐力,分折过后将其全部带到山坡之上也只是多花了一点时间而已。如此深夜,天色全暗,唯有陈天这次‘视力’才能将十门大炮全部调整好位置,保证可以直击晋陵的北门。若没有他这般的非人的视力,火炮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打夜袭攻城战。 “帮主,五百龙卫全部准备好了,只待帮主军令。”李靖带着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陈天五百亲卫们,夜战冲杀绝无问题。这次陈天的目标就是一举冲入晋陵城中的梁王府,直接宰了梁王沈法兴。 晋陵城中的地图与梁王府的位置,雨音玲在出发之前就已经从不同的渠道手中暗中收购了五份,她将这五份地图互相对比之后,确认信息无误再交给李靖,由李靖设计好突击的路线与时机。 李靖虽然觉得此行很是冒险,但他在日夜研究后,还是有把握一击即中的。至于另五百郡兵精锐,才由玲带着守护这十门大炮,并且她姐姐怜带着部分人马作为城外的接应。 “怜,此次攻城,只求一个快与准,如能一举杀了沈法兴,则此城之中的世家大族便不会再有抵抗。如若不能,我等必沉与其中死战,届时只有你带着余下的人替我们把控住这道城门,我们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陈天让雨音怜也留在城外,大炮崩开城门之时,也会将这城墙与守城官兵全部轰的支离破碎,这也是他为自己留的退路。 “主人放心,怜从来不会让主人失望的。”虽然怜陪在陈天身边与他一起杀敌,但无论他们事先做了多少准备,没有一个放心可靠的人把守退路,那也绝对是不行的。 现在的怜即便在没有修炼长生诀的情况下也与莲足纷纷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从后天内力修炼出了先天真气。这就是与环境有关了,在陈天与傅君婥这样都以真气为主的陪练与教导之下,直接让她们看清楚了真气的本质,这个世界的天地自然之气也远远比起武学末世的鹿鼎记世界高出不止十倍,易筋经的包容性让她完美的承接了这个世界的武道。 陈天打算等南方的基业稳定一点之后,便带着她们动身去一次洛阳,和氏璧他一定要弄到手。一旦通过和氏璧改造了她们的经脉之后,就可以吸取邪帝舍利里那数百年的精元。到时候他都敢说一声天下无敌。 十声惊天巨响同时将这夜幕的宁静给彻底打破,晋陵北城守将原本还在城头的牌楼之中与自己弟兄喝酒,这十声巨响直接将他与这牌楼全部给炸得粉碎。 被炸碎的不只是这小小牌楼,那重达数千斤的城门此时也敞开了一个大洞,里面浓烟滚滚,全是守门之卒的残肢断臂。而高大厚实的城墙墙体也有几处城头直接被崩塌的,城头守值的军士还在迷迷糊糊之中就被炸成了碎片。 比实际杀伤力更可怕的是火药撞击时发出的轰天巨响与震动,使得其余的守的军士还在茫然的在夜幕之中寻找的敌人,可在他们什么都在没有看到任务敌人的情况之下,只能如盲人般寻找自己的上官。 当一名士卒好不容易在成为废墟瓦砾的牌楼之中找到了上官的尸体之时,又是一连穿的轰鸣之声将此处再一次的炸成了碎片,而他自己也与这城门守将一起被彻底埋在这废墟之中。 四轮炮击之后,陈天与李靖带着五百亲卫全部冲入北城城门,怜也带着三百郡兵守在了此处。晋陵大城,所贵者北,沈法兴好大喜功,深向古礼,以北为最尊,他的王宫也就在城北。 陈天他们入了北门之后,无人而阻,直奔北宫而去,沿途因深夜宵禁沿途没有一个人。他们很快就赶到了北宫宫门之前。 而因炮击四轮过后,让城北都震动慌乱了起来。街坊里巷之中纷纷以为是地龙翻滚,男女老幼大多都抱着孩子们涌出来‘避难’一时之间夜中巡逻的士卒都被人群包围,无人可以快马前往王府报信。 “丹阳大军以破此城,尔等缴械不杀!”李靖带着五百亲卫跟紧陈天身后,看到惊慌失措的宫门守卫便大声呼喝,五百人齐声附和,一时之间也将此言传入深宫之中。 守门主将自是沈法兴的心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开门投降,可也就是一合之内便被陈天斩杀当场,其所部百余人也被李靖带人杀了一个干净。 陈天以他的八十年真气怒吼之声,将丹阳军大破晋陵的消息传遍了大半个北宫。还在宫中拉着美人就寝的沈法兴被如此喊杀之声,给惊的魂飞天际。 他吴兴沈氏到底也是百年的江东土豪,家族这中百年前就是干着造反的,其麾下龙溪武卒也是代代相传有着过硬的实力。 沈法兴在惊变之中缓过了神之后,便传召自己心腹爱将沈春雄前来询问敌势如何。可是他等到的却是贴身太监送来的噩耗,沈春雄已经被丹阳郡守斩于宫中,丹阳军更是大举杀入正与龙溪武卒所组成的宫中禁军相斗。 “妖言乱众,是何居心!”沈法兴不听闻此等消息后,当即暴怒用枕边的玉如意将太监的脑袋打的粉碎。 原本易碎的玉如意在沈法兴真气的加持之下硬如金铁,他的一身修为并没有因为自封梁王之后荒废下来,只可惜他的警觉与判断却在众多阿谀奉承之间缓缓散尽。 “药师,穿过这个水榭便是沈法兴的所在,你们替我挡住后面的禁卫,我一个人先杀进去。”陈天连斩此处数名沈氏大将,一路杀至沈法兴寝宫,在他身后也跟着前来支援的龙溪武卒。 “帮主神勇天下无敌,李靖必为帮主守住此处。儿郎们,为主上建功而战吧!”李靖一抹脸上的鲜血,高举他手中的‘血战’厚刀,转身便带着四多余亲卫冲向精悍无比的龙溪武卒。 “逃?你根本不可能逃的出我的眼睛。”陈天已经通过自己的透视看到沈法兴在寝宫之内,手拿一把华贵宝剑在从此处的暗道之中向外而逃。 “何方贼寇,敢闯梁王寝宫,有某这在此,绝不容尔等。。。”就在陈天冲向寝宫之时,一名四十余岁的肥胖男人挡在他的面前。 “废话真多。”陈天根本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便以‘神牙’横斩一刀,挥出一道长长的刀气。 可让陈天没想到的是,原本他以为可以被他一刀了结的对手,却以双手施展绿色刀气将自己的一刀给斩碎分解。更让他惊异的是对方将自己破碎的刀气吸入了双手之中,使的其双手的绿芒更盛。 “什么鬼东西?报上名来!”陈天这次注意到这个眼前的胖子的双臂的经脉远比常人要粗壮,其中不停的流动着浓郁的真气。 “某家南海派晁惊涛!南海老仙便是家父”晁惊涛所说的这位南海老仙便是南海派的宗主晁公错,其人一身混厚如海般的真气配合他的南海派绝学‘离合刀气’可谓是南方天刀以下的第二用刀高手。 加之晁公错与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散人’宁道奇是同一个辈份的,其人便在江南之地的武林之中地位崇高。其子晁惊涛作为南海派的代表成了沈法兴这位梁王的贴身护卫,也是沈法兴相当重视的人物,可谓是梁王府第一高手。 “难怪如此肥胖,原来常年将刀气吸纳蕴养于体内。可惜,比起真气的多寡,你还差我几十年呢?”陈天现在赶时间,一眼就看透了对方的虚实,便不再留手,全力进攻。 “小辈狂妄,不知死活,今日某家便让你见识见识我南海一派的厉害,看刀!”晁惊涛自认为自己二十多年的真气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看着年不过十七的少年郎,便自信的以掌为刀便迎着神牙刀锋而上。 ‘离合刀气,貌合神离’ 晁惊涛的双掌之上浓郁的绿色刀芒左右纷飞,再次以刀气牵引刀气,将陈天的刀气左右分解,想着继续吸入自己的掌内,化为己用。可惜,这招已经完全被陈天看透了。 “你要吸,我就给你吸,看你能不能撑的住这一刀。短兵相接破孤军!”陈天双臂经脉暴起,以他八十年的精气化作‘长生诀’的‘火之真气’,双手持刀在近距离内将灼热的刀气全部疯狂的轰入晁惊涛的双掌之内。 晁惊涛的双掌开始还可以承受的住,他的刀芒从墨绿之色变成了赤红之色。可是‘短兵相接破孤军’本就是一旦与对方接触就会以刀气死死的锁住对方,与对方直接对拼真气,讲究的就是一个‘最纯粹的决斗’。 不过三个呼吸的功夫,晁惊涛的双掌乃是双臂就已经变成了赤红。‘火之真气’的灼热与焚烧便让他的经脉完全承受不住,他要被撑爆了。 “小子你敢杀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爹可是南海晁公错!”晁惊涛此时满脸的惊恐,再没有前一刻的高手风范,连他老头子的名号都给搬出来用以威胁陈天了。 “屁话更多!”陈天的目标是沈法兴,这个晁惊涛的命与晁公错的脸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再次催发真气,将晁惊涛的双臂直接撑爆,更是紧接一刀将这个梁王府第一高手给劈成左右两瓣,看也不多看一眼的直接以轻功跃过梁寝宫的屋顶,直奔其戏水池而去。 “沈法兴,老子杨广都杀于宫中,就凭你是逃不掉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炮轰晋陵,梁王授首! “我李靖自受帮主厚恩以来,一直无以为报,今日帮主欲成大事,诸君可愿随靖共效死力?” “我等久食君?,自当效死。郡守世之英雄,又救丹阳与水火之中,我等可为亲卫,终日相随有荣乃焉,今日有此一战,真是我等所愿尔。”出言之人乃是李靖的亚将,丹阳城中最大的游侠郭达的儿子,郭追。 “好,此间水榭入口窄小。我等一时所面之敌不过七八,地势于我等有利。余下就看诸君血性了。 “丹阳男儿,江东第一!” “血战龙卫,至死不退!” 随李靖杀进来的五百龙卫,一路血战至此的已经战死五十一人。普通部曲一般战死超过两成就会有奔溃的可能。对于目前战死十分之一的情况下,每个还坚守在寝宫之外的龙卫内心并没有任何动摇,即便面对成名以久的‘龙溪武卒’也是依旧斗志旺盛。 李靖知道对于这支组建不到半年的亲兵团,缺少的就是真正的恶战洗礼。以往清剿郡内的江淮军流寇,或者与与郡兵对练,都算是真正的恶战。以他的战术指挥加上人人熟练的血战十式,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一人未损。 现在与‘龙溪武卒’这样百年流传来的沈氏近卫军一战,刚开始就战死五十一人,也是让他看到了‘底蕴’上的差距。 不过这也真是他李靖想要的战斗,他从最开始就和这些亲卫们说过,‘血战十式’看似刀招简单,但是要发挥最大的威力往往就是在生死相搏之间。以往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只要还能在此战活下来的人,那功力与刀式都会有极大的突破。 梁王寝殿建于一个巨大的人工湖之中,殿前连接一道长长的九曲回转的水榭,如此地势只有堵住水榭入口那一处才能挡的住驻扎在王宫之中的上千‘龙溪武卒’。 入口最宽处也至多可以使七人同列而站,‘血战龙卫’与‘龙溪武卒’就在这小小的入口处,如同绞肉一般互相厮杀在一起。如此恶战,没有伤者,只有死者,尸体都快要堵住了这水榭的入口,血水将人工湖染红了大半。 李靖不管本方战死多少人,他只带着一百人弯弓瞄准入水强渡而来的敌人,尽可能的将他们赶回水榭。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这种地势,他们将会被对方直接包围,那就更危险了。他心中只希望自己主君可以尽快杀了沈法兴,然后使对方军心动摇,那么他就可以率军再反攻出去。 而此时被李靖所冀望的陈天,已经在人工湖的另一端快要追上了沈法兴。虽然沈法兴离他还有十丈之距,但他却停下了脚步,纳刀入鞘,摆出了拔刀术的姿态。 “超神速~天翔龙闪” 陈天拔刀的那一瞬间,天翔龙闪以超神速斩开的空气带着恐怖的刀气斩出十丈远,而他的身形也以超神速直接在空气之中消失一样,几个呼吸之后便出现在沈法兴的身前。 正当沈法兴的护体罡气被天翔龙闪的真空刀气所切开之时,陈天近身,以极其恐怖的肌肉控制力再次近距离加速,再拔刀,又是一招‘天翔龙闪’。他这是在前一次的‘天翔龙闪’的刀气还没有溃散之前,在同一位置,同一角度,再接一次‘天翔龙闪’。 这是他将以真气加持之下,将‘飞天御剑流’升华而成的拔刀术,‘天翔双龙闪’,即可以远距离追击对手,也是为了专破高手的护体罡气。 沈法兴半个身体就这样被神牙从右肩一直切到了左腹,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这一次鲜血没有喷在陈天的身上,而是被他手中的神牙吸收进了刀身之中。 这种情况,在陈天上次刺杀杨广是也出现过。陈天为此还做过尝试,比如他今日杀进此处时斩杀的晁惊涛就没有这种情况。 看来神牙只吸人间帝王之血,他抚摸着刀身上如同血脉一般的纹路,他的触觉感受到神牙那种兴奋狂喜的律动,他知道此刀早晚会发生质变的。 “郭追,西南方三百步外处那些吊拉巨锁的人,替我射杀了他们。” 水榭处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李靖一把拉住已经准备亲自带人补上的亚将郭追指向西南方人江湖对岸的三个人。 虽然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战士不断的战死,但李靖自己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对环境变化的把握。他发现了人工湖那原本至少三人高左右的水位在缓缓下沉。 这让他意识到了对方为了不使武卒入水而战所造成的不利影响,在拉开水闸放水。 “得令,师父你就看好了吧,我郭追家传的弓箭之术可是丹阳第一的。” 晋陵城北门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雨音怜并没有带人在城门之上防守,而是带人杀进了北门附近的一片宅院之中。 此处由晋陵城中前来支援的兵卒已经来了三批,第一次都千余人赶到此地只见城破军亡,但不见敌人在哪。正当这些军队主将不知应当如何是好的时候,怜就会发出烟花向自己妹妹报信,而玲的火炮就会如期而至,将他们与这北门再炸一遍。 等到怜看对方死伤的差不多时,便会第二次发出烟花信号,玲那边也就停炮等待。怜就带着士卒从宅院之中杀出,将已经被炸的肝胆俱裂轰散而逃的残兵败将们全部赶杀出北门。 如此往复,三轮过后,逃散的晋陵城兵将丹阳大军攻破晋陵的消息传遍了全城。晋陵城中的那些世家高门,全部闭门自守,更在有心人的带领下开始商议丹阳入城后他们如何与沈法兴这位梁王的切割。 “娘的,再攻不进去,万一梁王有个好歹,我们全部都要死。给老子杀啊,杀啊。”龙溪武卒的主将沈炼已经快急疯了。一千把五百他们在这小小水榭被阻击了半个时辰,梁王此时在里面是生是死都没有人知道。 这真要是有个万一,他除了替梁王报仇外,也要以死谢罪。吴兴沈氏养他们家百年,他们全家也被恩赐姓沈,若真是保不住梁王性命,他们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都得不起祖宗。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丹阳大军怎么就攻破晋陵,攻入王宫了呢。不是说丹阳大军在当涂与历阳对峙吗?这那还来的大军打的破这晋陵大城,那些守城的将官都是猪狗吗? “恩,这水怎么动了?不好,快退!”沈炼看到人工湖的湖水突然被一股力牵引而上之时,就感到了大事不好。可是他的人马已经都被挤压在了一起,根本就撤不下来,两边的人工湖水从他们后方开始翻腾而上,继而左右倾倒而下,一举将包括他在内的后队人马全部冲垮。 这一切自然是陈天的‘以暴易暴将军令’的效果,他已经提着沈法兴的人头赶来救场,以水势之利先将对方指挥给直接灭了。 “沈法兴人头在此,丹阳大军以破此城,跪者免死,站者皆杀!” 陈天高高站于龙溪武卒与他的亲卫们所推积的尸体之上,将沈法兴的脑袋插在一面陈氏军旗之上。那些因他而来才停顿下来的武卒面面相伺之后,并没有一个人有投降之意,反而更加疯狂的向陈天这方攻杀而来。 吴兴沈氏养他们其家近百年,主君身死,若不能为其报仇,那这些武卒都觉得枉生为人。虽然他们一时没有了主将,但也不影响他们更加不要命的进攻。 “保护帮主,快,反攻,反攻!”李靖见陈天出现就知道大事已定,但他见到对方如此舍生往死的冲锋,也亲自带着郭追等人冲到第一线,冲到陈天的身边准备和对方拼了。 “都是血勇武士,神牙啊,你可别看不上他们的鲜血,这可都是忠勇之血,我们就将他们也一并带走吧。”陈天看着向他发起冲锋的龙溪武卒身上的那股决绝的气势,他也感觉到自己热血沸腾,这比先前追杀沈法兴时,要来的激烈的多。 “战火焚天祸再生!”陈天以他最新修成的‘火之真气’将‘长征刀法’的第六式给开创了出来。单美仙最初见到长征刀法就说过,陈天在第五式‘按兵不动息干戈’之后应该还有变化。 此时也正如单美仙所言,在当今这个世道之中,止戈生息只是美好的愿望。战火不将一切敌人烧尽,是不会有新的王朝的。 陈天手中的‘神牙’也发出了兴奋的刀鸣之声,它以勇士的鲜血为燃料,在刀锋之上涌起出熊熊烈火,只要是被火气透体的龙溪武卒,血液全部沸腾的自燃起来。这个‘祸’就是从内部而‘生’的,这个‘火’就是由自身而‘来’的。 熊熊火势刚去,神牙之上便是电光缠绕,雷声震震。陈天紧接而来的第七式‘骄兵气盛雷霆震’,‘木之真气’形成的‘雷电之力’如同雷蛇一般在水里传导,刀锋所引,更与先前的被火烧至死的残兵身上引成‘火树雷花’。‘长生诀’就是在陈天的创造之下,将天地自然各种地势都融合在一起,形成更可怕的自然之力。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人工湖都成了一片血池。全场只有陈天一个人精神奕奕的站着,四大奇书之间,长生诀回气最快是毋庸置疑的。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双龙只要互相背靠背,以长生诀的相合相生,就能在战场之上迅速恢复。 可在他身边,五百亲卫已经战死过半,李靖在为每一个战死的徒弟盖上一面他们随身带的陈氏战旗。这是出征之前,每一个人贴身收好。如果战死,就以自己的血染红此旗。大陈以‘火’为德,赤红就是他们的唯一颜色。 “发信号吧,药师。我守在这里。” 陈天等着手中的神牙将在场所有战死的忠勇武士的精血之气全部吸入其中之后,自己感觉到神牙再向自己经脉之中反哺精气。他不敢大意,以天魔诀将这些血气都吸纳自己的体内。 等他做完这一切之后,让李靖发信号给怜,可以过来汇合了。 “启禀郡守大人,宫门外有一个自称吴郡张氏的张恢前来求见。”郭追被李靖派遣带着五十人去这北宫门外去接应雨音怜,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刚到宫门口就见到一批世家高门的贵人们在拱手相候。 “哼,我就知道这些家伙们,在等我们这边分个胜负。谁活着,谁死了,他们都不在乎。只要活着走出去的那个,他们都会俯首称臣。只不过谈的条件不一样罢了。” 陈天正是相当了解这些百年世家的德性才敢带着千人就来图谋这沈法兴的基业。不然的话,他就是杀了沈法兴,也无力控制这晋陵城。 出差中,酒局。 其实已经陆陆续续写了一半,酒局太晚,12点前回不了酒店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所谓百年世家,就是这幅德性! “丹阳一别,不意于此地又遇张公,今日血煞冲宵实不宜与张公此等风雅人物对饮交心啊。”陈天一手提着沈法兴的人头,一手提着一个青铜酒樽,笑着迎接与他在丹阳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氏长老张恢。 “陈公不知今日如何称呼?是丹阳郡守,还是吴地称王?”张恢双手作揖深拜于地,开口就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如张公所见,梁王授首,晋陵无尊,在下不才,敢为此间之主。张公认为在下当如何自处?”张恢在试探陈天,陈天一样将这个问题重新抛还给了张恢自己。 “沈氏此处称王,时不过年便成为陈公手中之物,陈公以此为鉴,可知为何?”张恢边说边看了一眼陈天手中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沈氏虽然对于诸家高贤礼敬有加,却始终与之争利。今日诸位坐视其身首异处,可知其人是如何‘不得人心’啊。” “我等江南士族,只求家业兴盛,不求帝业万年,只需陈公允了此事,吴郡四姓便是陈公殿下之臣。”张恢见陈天说的如此直白,那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如此,此城之中的沈氏的余孽,就交由张公及诸高贤合力剿之。张公所请,我自应允。” 陈天这也是让这些世家们给他一个投名状。这晋陵城另三门的沈氏援军虽然没有了统一指挥,但也一定就在赶来的路上。这吴郡四姓若不能将他们全部杀灭,这处的‘改朝换代’就不会成功。 “陈公稍候,不过今夜,此城之中便不会有沈氏痕迹。” “那我就在此静候佳音了,张公请!” 陈天非常清楚这些世家在门外的打算。如果今天是沈法兴提着他的人头出来,那他们就以救驾不利为由而向沈法兴上交部分利益,以此来平息梁王对于他们坐而不救的怒火。 反之,他成了胜者。那才是这些世家所希望的那样,他们可以向陈天要更多的权利。沈法兴毕竟是本地士族,与他们原本就有土地私属上的争夺。 这群世家高门从来就没有效忠过任何一家主君,当年南陈灭亡之时,他们对于杨广也是望风而降。现在陈天于此处几无根基,却又顶着大陈王朝正统复辟的名望,四姓一合计觉得比起吴兴沈氏而言,陈天对他们更有利。 陈天坐等至东方破晓之时,再次等来了张恢以及一众着姓族长,陈天看着他们手中捧着的一个个木盒,他不用打开也看到了里面盛放的是吴兴沈氏于此晋陵城安插的亲族将校的首及。 “陈公承皇血以为真龙,斩昏君以唤天下,今又引天火而击晋陵,伐无道于此宫阙,亲高贤而兼众达,解生民之于倒悬,持法剑而定章轨,抚乡情而至四野,威州郡而教王化。故我等两郡士族无不倾慕,共请陈公承民之所愿,众之所请,以进王爵,威宣四海!” 陆氏家主陆复,以此间最年长者的姿态,手持鸠杖向陈天劝进。毕竟他们现在每一个家族都是被沈氏封了公候的,如果陈天没有王号,那他们总不能‘自降身家’而从于一微末之爵。 虽然说这个公侯之印对于这些百年世家来说早就如同孩童玩物,但谁心中不想与岭南宋阀比一比高低呢。 宋缺当年让杨广感到无力,故而封其一个镇南公的爵位,对于其他的江南着姓在爵位上那是相当的苛刻。现在有这等心思的人家,没有一个同等的封公之荣,那根本就是等于承认自己退出了顶级门阀的竞争之列。 “王爵之尊,需有德位。然我大陈诸位先帝在上,庇佑我这不宵子孙再主这江左之地。今日江表众贤共同进表,寡人已是深受‘火德’感应。天既授予,岂敢不取,寡人便应天授,顺天道,承我大陈基业,以掌王爵之玺。” 陈天知道就在明年,萧铣,林士弘什么的,都敢自己登基做皇帝。这世道要起事的,没有一个王号根本就不够看的。 称王就称王吧,现在要是提什么缓称王,那真是不合时宜。你称不称王,敢打你的一样的打你,打不动你的,一样不敢打你。 “臣等参拜大王!” “臣等参拜大王!” 这些恭敬的言语就一如昨日之前,这些士族高门在沈法兴面前口称大王千寿一样。只不过是从梁王换成了现在的陈王。人虽然不一样了,但只要他们的利益不变,就根本不在乎此拜之人为何。 百年世家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狗屁忠诚。因为他们的权势不是皇权给予的,他们实实在在的靠着土地与私兵才有今天的局面。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有真正的效忠对象,所谓君臣之礼,他们永远只会把表面功夫做到最好,但绝不会做到最后。 所谓世家的礼义廉耻,百年来就是这副德性。陈天所利用的,也就是他们这幅德性,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要去将这个世界的门阀弊病给革除掉。 他始终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即便他最终建立了大陈皇朝,也只是一世而亡。他无法生育后嗣,根本就不会有皇位继承者。那这个天下的到底是皇权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出征之前,也与雨音玲深刻的讨论过一个问题。他们在这个世界到底想要什么? 最后的结论就是,要这天下所有的武学与秘宝,为的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强。而夺取天下只是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的一个过程,一个手段。 只要统一了天下,建立了皇朝,即便只是一个空架子,那也可以将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对于他们武道修行有利的资源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以全天下之力来培养出真正的天下最强,就如同已经看透了权力本质的宋缺,他走的就是武道的极致,追求的是人生的再度升华,破碎虚空,离开这个世界,前往更高层次的世界。 陈天原本单纯的只是想体会当皇帝的感觉,他在鹿鼎记世界中已经对于权力了有一种迷恋。他要万万人臣服在他的脚下。 就好像他对傅君婥的出手,其实为的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将这个高丽女子征服,在民族大义与男女之情间,看看能不能让傅君婥选择他而再也不是其自己的国家。 但是某一天的一个恶梦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那是一个玩家大战的恶梦,他在众家玩家的各种可怕的技能之中,被打的灰飞烟灭,他整个过程都只觉得绝望与恐惧。 醒来之后的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梦很有可能会变成现实。当初连一个脑子不好的叫叶什么天的玩家,都差点把他炸的灰飞烟灭,要不是他那次运气好到了极点,被神带离了鹿鼎记世界,他的皇图霸业连同他自己,就真的是连影子都没了。 变强,不断的变强,搜刮一切也要变强,成了他心中最强烈的意识。 有了这个明确的想法之后,他再回头看看这些世家门阀就是完全不同的心思了。原本在丹阳,他还暗中杀掉了蔡氏,花费心思收服了纪氏。然后从寒门之中慢慢的招募人才,将丹阳全郡上下的权力全部收为己有。 但这只是一郡之地,他或许还有精力与心思去收服。但放到了整个江南乃至整个天下,他哪有这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去做。特别是革除门阀的百年积弊,重新建立集权与科举,这些得于后世万代的举措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要浪费他无数的时间与精力,会影响他的武道修行的,即便是他耐力与精力都是极强的,也不应该再这方面继续深陷下去了。 短短半个月之内,毗陵郡就城头变换大王旗。梁王沈法兴在此郡的势力,全部被四大着姓给铲除干净。在地方上的势力,本来就是世家门阀最为根深蒂固与盘根错节。一旦他们这些世家都联合起来,将沈氏安插与收服的小家族与各县守备都一网打尽,也不过是半个月的事。 为此,陈天承诺他们所占有的土地都归他们各家所有。他们想兼并那就兼并,想隐匿人口那就隐匿,只要他陈王所需的武道异宝与军需赋税应数所交即可。 土地与人口就是世家的立世之本,这些他们最想要的东西,陈天都可以给。但是军备,赋税,这两项他一定要控制起来。不然他也怕自己还没有坐上皇位,就被这些世家暗中再反一次。 他不去争百年数代人之利,但他要争十年一代人之权。在这一点上,他已经让每一个在他陈王旗帜下的世家都清楚的明白了他陈王的风格。 大家各取所需,我只求恢复我大陈王朝,做一个复辟之主名留青史,哪怕二世而亡,我也没有遗憾。 面对这样的主君,以吴郡四姓为首的江东世家们也是喜出望外,毕竟实实在在的土地所属是被他们拿到了手中,将来裂土封王都不再是梦想。 所以对于吴兴沈氏盘踞在吴郡的军队围剿之任,他们是抢着去做,争着去打。特别对于在吴郡开战,他们比谁都有信心。那可是他们的家业根基所在,吴兴沈氏虽然在此境仍有三万战卒,但也已经是困兽犹斗,覆灭只在情理之中。 更有甚者,沈氏内部都有人愿意以分家的名义暗中投靠陈王,献上新家主的人头,从而以保沈氏宗庙香火延续。 对于这种向自己血仇之人阿谀奉承,还能出卖自己家中亲长的行为,陈天也是不觉得意外。还是那句话,这就是百年世家的德性。在他们的家族利益面前,什么都能出卖。 陈天都觉得这是现在的沈氏新家主自己出的主意,以他的性命来保住沈氏将来再起的机会。就好比他们百年前那次被琅琊王氏所灭,还能再度复起一样。 天下,皇帝,门阀,世家,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能以他曾经作为现代人的思维去评判他们的选择。 第二百七十六章 新的陈王,新的局势! 沈法兴的突然败亡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直到陈天正式入主毗陵郡时,丹阳军纪耀等人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纪耀他们真的想和江对岸的江淮军拼了,可现在陈天命令他们埋伏过江而来准备等着他们与江淮军两败俱伤之后就摘桃子的李子通部给予沉痛的打击。 李子通虽然无力过江有什么大动作,但他不甘心的派了自己族弟李子修带了三千人马坐船在江上等着历阳与丹阳开战。 李子通兄弟是绝对想不到丹阳郡兵借了宋氏的船后,并没有杀向历阳,而是反向一击,杀的李子修措手不及,三千水军皆没,本人也死在了傅君婥的剑下。 这本来就是雨音玲计划的后手,如果晋陵这边一切顺利,那么在当涂的人马与宋家的船就突袭李子修部。 陆陆续续在当涂县集结的八千丹阳郡兵,本来就是为了迷惑各方势力。历阳的江淮军残部就算是再怎么混乱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现在历阳郡被江淮军中杜伏威的三个义子分别占领,平日里摩擦不断互相争夺地盘。但在他们都探明丹阳遮遮掩掩的在当涂集结兵力,就不得不全部放下恩怨,再度唱起到了当年‘兄弟情深’的戏码,将各自主力集结在当涂县对岸。 历阳已经有如此准备,但李子修那三千水军却是抱着很轻松的想法来的。李子通的海陵与陈天的丹阳也是隔着一个小小的京口就可以在江上相遇的关系。 比起混乱割据的历阳,陈天更愿意先将李子通好好打痛打残。李子通已经被沈法兴打痛过一次,现在能拔的出来对外的军队也只有这最后的三千人。只要一举将他这部人马沉进江底,那丹阳在两年内就不会再有来自上游的威胁,可以给陈天安心消化毗陵郡与吴郡两地的时间。 再者,一旦历阳那三个杜姓义兄弟见到当涂的丹阳兵与李子通打起来,那他们三人之间那毫无信任的关系,又会沉入一个谁先动手谁的利的局面。 也的确如雨音玲所料,丹阳威胁一去,杜氏三兄弟立刻就在江边发行了火拼,其中弱小的两家联手将势力最强的老三给干掉,又开始为了平分其部众而继续互相攻打。 这就是草寇出身之人的通病,根本就不用他们丹阳真正打过去,就可以看到对方自己将本就不多的筹码给内耗掉。关键是现在谁都知道历阳方面成不了大事,不会再有新的义军去依副投奔他们。 历阳全郡的世家与县乡的士绅都被他们快杀绝了,除了再拉壮丁外,他们根本就没有新的兵源。这种带着仇恨入伍的新兵根本就不会形成什么战斗力,除非是让他们反过来把刀枪对准残害他们家乡的江淮军。 当雨音玲代表陈天将宋氏船队还给宋智时,宋智重新认真打量起面前这个一身雍容华贵的女人。他已经从对方自信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其对自己的挑衅。 宋智不得不承认,先前是他自己看走了眼。丹阳在这一系列的虚虚实实的操作之下,短短一个月内就让陈天从一郡郡变成了坐拥有三郡之地的‘陈王’。而自己竟然没有提前发现对方借船的真正用义,看此女的眼神,莫非此计是出自此女的手笔。 “不知陈王殿下此时身在何处?”上次还是陈天亲自等着自己来与之会面,现在连人都看不见,宋智也想知道是否对方觉得自己实力壮大之后,对他们宋阀不敬了。 “宋二爷勿怪,我家主人已经身临吴郡,沈氏余孽仍有负隅顽抗者,我家主人作为吴地新主,自然要亲自给予其应有的下场。 然我家主人毕竟常怀仁德,不忍毁了沈氏百年家庙,沈氏已有弃暗投明者顺应天意,开城归降。应就在这三五内日,吴郡全境可尽归于我大陈旗下。 届时,我家主人定以公侯之礼,迎接宋氏诸位高贤。” 雨音玲的话让宋智明白,此时的陈天还清楚知道自己的实力,不会在他们宋阀面前摆什么架子。更关键的是陈天守着世家的规矩,战败死家主,但不灭全族。这就是他们各个百年世家的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大家都做人留一线,就都还有复起的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宋阀特别不喜有胡人血统的世家,就是因为胡人世家门阀根本就没有这个规矩,他们只有赶尽杀绝,满门不留。 “烦劳姑娘转告陈王,家兄已于山城‘问天堂’内恭候陈王殿下试刀,只待陈王殿下俗务停当,便请岭南山城一行。” 宋智知道自己的这位一生完美的大兄这次是真正将这小小的陈十三郎放在眼中了。不只是自家大兄,现在全天下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人敢轻视这位只用了一年多就崛起成王的少年英雄。 哪怕是在他们岭南之地,都有人说陈王乃是古之项籍,有西楚霸王之勇。虽然他知道这是暗中有人故意散播出来的话语,用此挑拨他们与陈天的关系,但这话也不能算是全无道理。 他们宋阀与这位新的陈王,应该要确定一下双方彼此之间的‘关系’了。 此时的陈天,带着雨音怜与莲足站在吴郡治所吴县的城头之上,等着跋寒峰带着他组建的三千骑军驰马而来。这吴郡之地的诸多小股残余的沈氏族兵就是他们练马的好战场。 李靖那五百‘血战龙卫’伤亡过半,陈天已经让他带着余下的人马回丹阳重新休整与选拔新卒,人数也从五百扩充到一千。 活下来的每一个龙卫无论是武道还是意志都有了质的变化,每一个都可以作为新的千人卫的基层队官,他们是以后陈天准备为了李靖全面接管大兵团作战的将校而培养的。 李靖的战略作用还远远没有被发挥出来,陈天不可能将他一直当成自己的亲卫队长来使用,人尽其用是上位者最基本的素质。 而跋峰寒这三千骑兵,是陈天准备以后带去北方的人马。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洛阳。现在全天下最出风头的就是他这个新陈天。 然而最惊爆的消息却不是他夺取沈法兴的基业,而是‘慈航静斋’当代圣女师妃暄在洛阳宣布李阀的李世民就是她为天下苍生所选的圣人。 她会在明年正月将代表天授皇权的传国玉玺‘和氏壁’交到李世民手中,她本人也会成为李世民的伴侣。 这个消息自然早就在陈天所料之中,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师妃暄选谁出来做‘圣人’都只是她师父梵清惠的意思。真正的世家门阀并没有把这太当作一回事,但是这部分人毕竟只是极少数。全天下江湖与绿林对于师妃暄的这个选择还是相当簇拥的。 一时之间众多隐世不出的武林宿老,孔孟大儒与奇人异士都纷纷在各地响应,并都动身投奔李世民所开设的天策府而去。 李世民成了新圣人的消息一出,他父亲李阀阀主李渊也当即起兵自立坐拥太原自称‘唐王’,开始了对于关中的攻伐。可偏偏有着天策府的李世民却没有被其给予兵权委以重任,反倒是带着长子李建成,四子李元吉征战沙场。 李世民对此没有一点不满之情,反倒是安抚府中众人的情绪,让他们以大局为重,自己也开始继续打造他的玄甲精骑,以待机会。 当陈天从返回他身边的雨音玲处接到了宋缺的邀请之后,并没有急着动身去岭南。如果是换了以前,他一定第一时间就动身出发。那时他一心想着成为宋阀的女婿好让宋阀成为他夺取天下的基础。 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不小的基业,那么宋阀就并不是最要紧的了。因为他还没有真正的准备好,准备好试‘天刀’的刀。 陈天知道宋缺试刀的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一次他的武道,他的刀道没有让宋缺满意,那以后的合作也会打上折扣。宋缺是一个以刀来试人的武道大宗师,这种人不能以常理来度量。 所以如果自己在武道上变得更强,强到可以与其分庭抗理,那么以后宋阀与自己的合作那也至少是相等的,而不在是自己弱势,对方强势。 这就好像他现在并没有急着去找阴后祝玉妍一样,他可没有忘记自己与这个暗中布局数郡之地的魔门女王的三年之约。他相信自己的一切都在这个女人的关注之中,而他身边一定也有某个不起眼的角色就是祝玉妍安排的‘内鬼’。 玲的到来,除了带来宋阀的邀请之外,还带了一个人,一个原本属于沈法兴的谋士,却又在沈法兴灭亡前主动前往丹阳投靠他的人,虚行之。 陈天听到这个名字,才依稀的记得好像大唐双龙世界中有这么一号人,算是寇仲唯一的军师吧。这个世界崇尚武道,而轻视谋士,这就好像世人对于‘美人军师’沈落雁的不够重视一样。因此这位虚行之在他的印象当中也是相当模糊。 不过他现在身边也的确缺少一位可以在这吴郡之地处理自己与各大世家之间利益分配的人选。玲要为他统筹全局,而且要处理这部分利益的人,就必须不出身于任何一个世家的‘干净人’。 虚行之这个一介白衣,还正是当下最好的人选。不过世家着姓不可能愿意与一个寒门子弟平坐而论,这会让他们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到时候再为虚行之配一个世族出身的傀儡就行。 反正他分给这些世家的利益已经够多了,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给的更多的主君了,任务难度不大,就当是试试虚行之的水平了。 可让陈天没想到的是,当虚行之听到陈天对于世家开出的条件之后,当场就激烈反对。陈天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极度的失望与愤懑。 想来是这位寒门军师想找一个真正雄才大略的主君,没想到继沈法兴之后,又遇到了一个如此‘昏聩’的虚名之辈吧。 也正是虚行之如此反对,到是获得了陈天的真正认可。对方的眼光不只是小术小道,而是放在百年之后的,是有着一国之相的潜质。为此陈天当场取消了对于虚行之的任命,将他赶出了陈王王府。 这个消息也在当夜就被吴郡四姓的各位家主获悉,他们每一家都在陈天身边藏着耳目,就连虚行之反对时的每一句激烈用词,都原原本本汇报的一字不漏。 这些家主们很满意陈天的态度,但他们却不会知道在虚行之收拾行囊夜中出城的路上,雨音玲在那里亲自等着他。 而且,她会亲自带着虚行之再次前往飞马牧场,将虚行之介绍给鲁妙子,作为她的师弟,成为鲁妙子的关门弟子。 第二百七十七章 陈天的两路急报,一个选择! 飞马牧场内的一处人工小湖边,有一座独立的五层书楼,鲁妙子就在此楼的第三层为虚行之介绍起他所收藏的关于行军打仗的兵书与当年他为杨坚所指挥的实例。 虚行之在这里见到他从来未想过的海量藏书,那真是比给他什么奖赏都让他满足。他也完全明白陈王将他驱逐的原因,暗中感慨自己这次没看错人。 “鲁师对于此子可还满意,学生可是为鲁师把过关的。”雨音玲在鲁妙子这里是以学生自居,她也真心佩服鲁妙子那包罗万象的才学与恐怖的学习能力。 “小玲儿,你家那陈王让你把他送过来,看来是想要他将来出将入相啊。”鲁妙子何等样人,陈天这点心思自然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鲁师才是这世间最好的人选,要是鲁师愿意出山,主人新得的两郡之地尽付于鲁师之师也可。”玲知道鲁妙子不会愿意离开他这机关重重的‘安乐窝’,仍她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对方都不答应。因为鲁妙子自认只有在这里躲着,才不会被阴后祝玉妍干掉。 “这天下早与老夫没有任何关系了,谁当皇帝都一样,这世道那有真正的爱民如子的皇帝。老夫也不是什么舍身取义的人,还是待在这里研究研究你给的图纸比较有趣。” “风欲静而树不止,阴葵派的魔女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我那莲足妹妹已与对方在路上交过手,想来不用多久,鲁师这安乐窝便不会在再有安乐二字了。” 陈天是不会让武功平平的雨音玲独自上路的,玲的老搭档莲足就一直在暗中跟着保护她。如此做也是为了测试一下她们身边有多少耳目,虚行之这一行是绝秘,如果还有耳目跟着的话,那莲足就会在暗中除掉对方,而且会将幕后之人直接暗杀,让这些世家知道一点陈王的规矩。 但她们都没有想到,耳目没有发现,却在进入飞马牧场的附近时发现了一个赤足白衣的绝美女子在窥视鲁妙子的安乐窝。 莲足第一次见到与自己如此相似的赤足女子,自然好奇心大胜。对方却并没有交谈的意思,而是直接动手欲取莲足性命。 莲足在将葵花宝典推演至一种全新境界之后,修炼出了属于他自己的阴阳真气。陈天也通过自己的觉醒双目,直接将他脑海中杜伏威的‘乾坤六道’的招数全部通过莲足的眼睛印刻在其脑海之中。 这种以眼对眼的传功方式也是陈天苦思冥想之后的结果。既然他可以用双目将一个人内心的恐惧印射在对方的脑海之中形成幻觉,那反过来做也可以将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传达到对方的脑海。 虽然这种方式每一次使用都让陈天在事后感到头晕目眩,但绝对是‘教导’武功招数最快最好的方法了。 ‘乾坤六道’配合莲足的‘十丈红绫’可谓是相得益彰,莲足与婠婠如同两只妖精一般,在皎洁的月色之下共舞。她们一样的赤足玉莲,一样的妖治媚艳,一样的杀招尽出,一样的欲至对方与死地。 然而无论莲足的‘十丈红绫’如何的变化多端,也无法攻破婠婠的‘大天魔场’那可以扭曲周围空间与重力的绝对防御。同样的,无论婠婠的天魔双刃如何的刁钻毒辣也无法跟上莲足比鬼魅更快的身法速度。 最后两人的首次交锋算是拼了一个平手,婠婠此行是发现了鲁妙子的下落,既然一时拿不下这个与自己相似的女人,那就先退回去禀告自己的师尊。 当莲足将这一切告诉鲁妙子时,这位躲了阴后半辈子的老人立刻猜出了婠婠的身份。可是无论雨音玲如何苦劝,这倔强的老头都认为自己的‘安乐窝’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莲足在私下询问过玲,是否要他出手,直接将这老头打晕了带走。像他这样的奇人,自家主人是势在必得的。这飞马牧场的护卫是绝对挡不住那个与自己打成平手的女人的。 可是玲思考再三,如果只是一个婠婠,她们或许有把握将鲁妙子平安的带回丹阳。但若是对方的师父阴后亲至,那么她们两个可就没有把握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信鲁妙子一次,大家一起躲在他打造了半辈子的机关屋里,但这里的消息一定要尽快通知自家主人。她们现在需要‘援军’,以保护这位可以制造红衣大炮的老人。 二十多只鲁妙子养的信鸽与商秀洵的二十多匹骑马信使全部朝着玲出发的地方,晋陵城王府进发,希望可以让陈天亲自前来将鲁妙子安全的带回去。 另一边的陈天此时正与跋锋寒带着三千骑军纵横吴郡,转战数县之地,不断的驱赶着‘沈氏余孽’进行着各种骑兵围猎的战法。 陈天看着自己手下的这支轻骑在跋锋寒的指挥之下,总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这也让他明白,这就是草原群狼的战法,狡猾。 跋锋寒是马贼出身,比不得正规骑军那种后勤充足,武备精良。他从来都是‘能省则省’,以小伤害换取大胜利。即便再苦再难,江南之地都比不了他的草原大漠,在这里作战他还是用着这种战法看似是谨慎过头,但陈天却十分满意。 毕竟,他需要这支骑军就不是在这江南之地用武的,他是要带着他们北上征战与李阀硬碰硬的。 陈天也知道跋锋寒留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对方绝不是什么看陈天英雄了得,就倾心为自己征战沙场。对方要的是在自己身边突破其武道修为的。 陈天也没有让跋锋寒失望,他不计自己的精力消耗,以自己的双目不断的让跋锋寒一次又一次陷入自己的内心的恐惧之中。使其不断的在这种压力之下,激发自己更大的狼性与凶性,每当他要走火入魔之时,陈天又以自己的长生诀为其‘降温’,以确保跋锋寒不会被自己灼热的真气给活活烧死。 促使陈天急着回晋陵城的消息并不是自雨音玲处传来的关于鲁妙子安全的情报,而是东溟夫人单美仙传来的李世民从北方赶来她这里的情报。 原本李世民是提前告知单美仙他会在东溟派完成那三千五百具全身马甲的订单之后,他才会亲自来东溟派交接货物。 但是这次李渊起兵却并没有带他出征,让他也成了一个闲人。再加上一直待在天策府中又要被自己的部将谋士们围着主动请缨,他不如提前来到东溟派躲躲清静。 其实李世民自然是知道自己父亲为何突然态度大变,对他如此冷淡。虽然他们李阀是与慈航静斋有过约定,是以他为圣人的条件换取慈航静斋的全力支持。 但是天下又有哪个老子会承认自己不如儿子的呢。李渊当年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李阀的基业都是靠着李渊手中的一柄大刀一路开创出来的。 慈航静斋从最开始就将目标盯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那是不是即便将来自己当上了皇帝,还要被人说是沾了儿子的光。 更何况自己这几个儿子,将来自己将大位传给谁,她慈航静斋又凭什么能插手。这可是立嗣的国本问题,是不是以后他这个唐王的王朝的代代皇帝都要那群娘们来选。这岂不是比外戚乱国更威胁到他帝国千秋万代的事吗? 虽然他李渊现在不说什么,但他却要向天下人证明,新的王朝是他李渊与其他儿子们打下来的。将来一旦大业有成,那他可就不管什么与慈航静斋的约定。这种祸国乱民的宗门,一定要彻底铲除。 李渊的这所有心思,李世民心中是看的一清二楚。他虽然从小被慈航静斋各种资源培养出来,但他却有着与生俱来般的帝王心术。慈航静斋现在是他崛起的力量,但是将来他也会将他们限制在帝踏峰内,永世不让她们再出山一步。 至于现在嘛,为了大局,绝不能和自己的父亲争这个风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最大程度体现自己对于父亲的顺服,对于兄弟的和睦。 因此他才无论自己的天策府中群英怎么请战,都压着不允,带着自己的妹妹李秀宁与未来妹夫柴绍一起前往江南一游,也是他在暗中拉拢这位出身将门又有坐拥家财无数的柴绍的手段之一。 当陈天回到了晋陵中的那直接继承了沈法兴的王府后,也同时收到了雨音玲的传书。此时的他一边是他心心念念的必杀之人,一边是鲁妙子对他将来事业的重要性。一向让别人做选择的他,也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当他迟迟下不了决定之时,却是雨音怜的一句相信自己妹妹可以处理好一切的话提醒了他。 的确,当年在鹿鼎记世界时玲在他提前离开的情况下,一个人在已经天下大乱的局面中将所有人都带到了海岛之上建立了陈氏海盗。 现在她所面临的局面更远没有那时的她来的糟糕,她现在向自己的求救只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在她背后所以习惯性的向自己寻找依靠,但还并没有达到她无法独立处理的地步。 即便是面对阴后祝玉妍,他也相信玲会有办法把鲁妙子安全的送过来的。 因此陈天当即决定派跋锋寒带着三千骑军横跨数郡之地去驰援竟陵的飞马牧场,路上的一切粮草补充就发挥他马贼的本色,能抢多少算多少。 反正跋锋寒这一路是冒充林士弘的‘铁骑会’,所有的黑锅都由铁骑会会主任少名来背。 而他自己则带着怜与傅君婥火速前往京口与单美仙汇合,暗中伏击李世民,务必要将这位未来的大唐皇帝的命留在这江南之地。 陈天是真的杀皇帝杀上瘾了,隋唐隋唐,隋帝既然被自己杀了,不再多杀一个唐皇又怎么能成双成对呢。 第二百七十八章 李世民的不归途,黄泉路! “哥,阿爹这次这么对你,你还有闲情出来远游,看来你很清楚阿爹的心思嘛。”与李世民一同前往东溟派的李秀宁把自己的未来夫君抛到身后,一个人独自追上单人骑马的自家兄长。 “难怪父亲常说,若秀宁若是男儿身,则是我们兄弟几个之中最出色的。”李世民从小就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他不得不承认,他们李家的血脉每一个人都是野心不小,包括眼前这个看着秀丽可人,实则杀伐果断的妹妹。 “二兄可就不要笑话我了,就因为我不是男儿身,阿爹才会这么说的。要不然的话,诸位兄长们可真要天天防着我了。” 李秀宁可以对李世民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因为她已经选择了李世民这一边。以她的心思早就料到自己这些哥哥们早晚会有一战,她只是先下注了而已。 “你的柴郎这次看来兴致不高啊,怎么,我的好妹妹还没有完全将他收服吗?”李世民回头看了一眼低头骑马的柴绍,这位将门世家的大公子一路都没有什么神采。 “他也不是个傻子,就算他愿意全力支持我们,但他的家族可已经有人暗中走向大兄那边了。不过他真想要做我的驸马,那他整个柴家就必须站在我们这里。”李秀宁这种世家门阀的公主,对于私人感情更偏向于利益,在这一点上,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 “无论如何秀宁你也别委屈了自己,你要是真不喜欢他,二兄替你做主,绝不让他再继续纠缠秀宁。”李世民的话自然也只是安慰一下自己的妹妹,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一句空话。现在的李世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柴家的支持。 “别说这些了,那个神秘的东溟夫人这次选择在京口交易,那可是现在新晋崛起的陈王的地盘。我听说那位圣女不是提醒二兄一定要小心这个天下第一年轻高手吗?二兄这次是不是有些草率了。”李秀宁不想再提自己与柴绍之间的事,可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李世民也不能忽视。 “东溟夫人多年来一向只在江南延江处活动,京口余杭等地都是其主要的停泊的场所。她将地点安排在此处到也并不奇怪,只不过那陈天的确是不得不防。妃暄提到这个人时,眼神之中是带着恐惧的。” 李世民想起师妃暄与他品论天下英雄时,对于这个陈十三郎是一种不愿多提但又不能不提的感觉。他是第一次在这位当代圣女的眼神之中看到恐惧,这是曾经让他以为对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原来也只是一个凡人。 “这次我们出来,慈航静斋的人被阿爹全部排除在外,反倒是派了堂叔跟随。看来阿爹还是不放心二兄啊。”李秀宁回头看了一眼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堂叔李神通,这位人称李阀第一高手的李神通,一身独创的‘神行八法’号称八大神通。 “无论如何,有堂叔在侧,我等安全应是无忧。就算那陈天是天下第一年轻高手,可与堂叔这等成名以久的绝顶高手相比,还是差了一些火候的。再者,他真要敢在丹阳境内对我们下手,我李阀又岂是好相与的。这天下之大,何处是我李阀之人去不得的?” 李世民心中那股对于自己出身的骄傲并不如同他兄弟那般目中无人或是盛气凌人,他对于自己的下属全都当亲兄弟一样相处。但他却有着比谁都要强的自信,一种绝对的自信。 “希望如此吧,小妹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二兄也知道,女儿家的预感往往都是很准的。” 东溟号上东溟夫人准备好了一切接待李阀一行人的事项,她今天可是将李阀作为最重要的贵宾,站在船头远远的恭候着李世民,不过此时她心中想的却是自己与陈天的一段亲密对话。 “十三郎可有想过,此时杀了李世民,会为你带来多少麻烦?” “别人不知道,美仙难道不知道慈航静斋那群窑姐的手段吗?这李世民成为她们的当代选择出来的圣君,现在我们不动手,等到他风从龙云从虎之时,可就不好动了。” “你这个人啊,言语之间怎么这么粗鄙,那师妃暄好好的当代圣女,却被你说成了窑姐。我这个妇道人家可是要替她打抱不平呢。” “你我之间就不必装什么淑女了吧,我就不信你这位上代魔女心中就没想过把她们这些圣女都卖到窑子里去。你这么多年来化身为这东溟夫人骗过了天下人,可不会连自己也骗过了吧。” “看看,看看,小郎君急了吧,才说你两句就急了。奴家可才不会去想那什么窑子,比起对付慈航静斋的女人,姐姐我可有更多的手段呢。” “那你想知道我的手段吗?一个对于慈航静斋最好的打击的方法?” “你有什么打算,也该向奴家兜个底吧,奴家可是冒着被李阀追杀的风险在帮你做事呢。” “慈航静斋每代都要造势,最大的造势就是先打造一个圣女,再由这个圣女去打造一个明君。既然这次她们选了李世民,那么我就要李世民死。比起身体的折磨,这脸面上的打击才是对她们更重的。” “那就算是李世民突然死了,那她们要是再选一个圣君出来呢?” “那就再杀了一个,她们选一个,我就杀一个。杀到她们选无可选的局面先不说,我更要让天下都知道,被慈航静斋选中的不是真命天子,而是一个诅咒。谁被选上谁就要死,师妃暄不是说要嫁给圣君做伴侣吗?那我就要让她成为天下第一‘克夫’之人。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谁还愿意去抢她这个未来夫君的位置。” “毒,你可真是太毒了。‘克夫’这可是对一个女儿家致命的打击啊。哈哈哈哈,奴家想想就兴奋,真想看看慈航静斋那群婊子到时候是一幅什么样的脸面。十三郎可是太毒了,不过奴家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呢。” 正当单美仙还在心中暗暗想着慈航静斋到时候会面对一种什么样的场面之时,她被自己的女儿呼唤之声给拉回了现实。 “娘,李公子他们到了,尚公请娘过去。” 单琬晶看着自己母亲自从和那个男人拉拉扯扯的行为之后,对那个该死的陈天就彻底妒恨起来。自己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现在娘每次提到那个男人都是向着对方说话,真真是气死她了。她刚刚在自己母亲身后看着自己母亲那一抹妖媚的笑容,就知道自己母亲一定又在想那个男人了。 “琬晶你去将我们准备好的马甲样物取出来,过会给李公子过目。我们东溟派的造物绝对不能砸了招牌。” 单美仙与陈天合作要弄死李世民的事,全船上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也没有透露过一个字。而她与陈天秘谋这一切的时候,在外人看来也只是自己这位久旷之妇与少年英主的热情相奸而已。 东溟号的船底中的一间小小秘室之中,陈天正以内息之法进入了忘我的修行状态。每次来到这里都是为了吸收东溟号代代积累的金火之气。 但他此时出现在这里也是绝无外人知晓,他自然不会傻到让李世民死在自己的地界之内。一旦李世民上了船之后,单美仙就会启动东溟号,从京口向上游而行,进入李子通的地界停泊在李子通的码头。 届时李世民会带着一千五百具已经打造完成的全身马甲从李子通的地界回去。而在那里雨音怜早就悄悄潜入带着一百名龙卫埋伏在其中。 到时候只要伪造成李子通垂涎那一千五百具马甲而暗中派人下手抢夺,却不想手下人杀了李世民再逃入乡野就行。 虽然这个说法漏洞不少,但两方开战往往只需要一个借口就行。李世民只要死在了海陵的地界,那李子通就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就算是李阀现在无力南下,也会做出最强硬的报复姿态。不然李阀这位新立唐王的威严就彻底荡然无存了。 至于李子通能不能在这场无妄之灾中全身而退,那就不是需要陈天替他考虑的问题了。就好像他派跋锋寒冒充铁骑会一样,他这次两路布置都是准备为自己的‘邻居’们硬塞进一口大大的黑锅,这才叫物尽其用。 当东溟号在江上行驶两日之后,陈天就知道目的地到了,他无声无息之中离开了东溟号,跟在李世民他们的骑队的后面。 一千五百具全身铁马甲重量可不轻,李世民让手下在码头购买了上百辆大车。他这一举动让码头周边的不少人知道李阀此行拉的都是贵重货物。其中更有雨音怜在此事先安排的人将此事暗中传播出去,提前造成一种李子通暗中窥视的假像,好为了以后将黑锅丢给李子通做的铺垫。 如果说对于陈天,那么李阀上下可能还有所顾忌。但是对于这草莽出身,现在又屡遭打击的李子通,即便是心细如发的李秀宁也觉得对方没那个胆量来找他们麻烦。 李神通一马当先带着百名亲卫替李世民开道,他这位李阀第一高手却是只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来此护着自己这个让堂兄李渊心中不满的侄子。 不过他来都来了,那就绝不能让侄子有一点闪失,不然他这个李阀第一高手的脸面,那就彻底丢尽了。 再者,现在李渊已经称唐王,李世民就是王子,自己是臣,还是要做好为人臣子的本份。他们李阀已经准备化家为国,再不是以往的世家做派了。 可让这位风光了大半辈子的高手想不到的是,他此行走上的却是一条不归途,黄泉路。 第二百七十九章 李神通的盲目骄傲! 在一条宽敞的官道上,原本往来的商旅尽皆不见。那是因为李神通打着李阀的旗帜,本地的江湖帮派也好,商贾巨富也好,都要远远的自行避开,以免挡着了李阀贵人的路。 一马当先的李神通一身灰色的铁甲,配上他的头发与眼眸都是银灰辉之以,让人看起来他如同一头灰色巨熊。李神通的背后挂着的是他那标志性的一幅三节钩叉,这三节钩叉组合起来就是一柄巨大的三戈戟。分成利于近身搏杀,合则成为马上利器,这三戈戟配合他的‘神行八法’造就了他这位当今李阀第一高手。 李神通早年误食一头巨形灰熊的熊胆,这头灰熊天生奇异能懂人言,其胆被李神通吞下之后,平白为其添加了十年功力。也正因此,他总是一身灰甲示人,人称‘神通巨熊’。 “轰!轰!轰!轰!轰!轰!” 随着六声连续的巨响,李神通猛然发现自己身后的队伍的马车被什么东西给炸飞上天。他带的百名护卫所骑的马也受惊乱嘶,带着马上的人四处乱窜。 “敌袭!!!”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如此场面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被人暗中下手了。随着李神通的一声爆喝,李世民与柴绍也各自带着兵器从马车内出来查看情况。 躲在暗中的陈天,又一次的将手中抱着的大坛子远远抛向李阀的车队之间。这些坛子中装的可都是烈性火药,这一波下去李世民他们的百名护卫人马皆惊是小,当场炸死的就是三十多人。 这百名护卫可也不是泛泛之辈,都是李神通一手调教出来的精锐。这次敌人在哪里都还没有发现就死了三分之一,可把李神通给气炸了。 他看着满地的浓烟与烈火,怒从心起背后三节钩叉应声而出,飞射至半空组成了三戈戟后被李神通握在手中,‘神行八法’第一式‘精卫填海’,水气翻涌如浪如海,直接将所有烟与火全部浇灭。 可当他正为自己出手的效果而得意时,却发现地上的水气全部结成了冰霜,更有一些受伤的护卫直接被封成冰雕。 “如此寒气,可是宇文阀的高人当面?”四大阀中的宇文独孤与李阀都出自北方,自然互相之间都相当熟悉,这一手急降寒霜的特异真气,李神通确信是出自宇文阀之手。 “二叔勿要恋战,此处危机几重尚不可知,我等先行急行再议。”李世民现在顾不上是不是宇文阀的人来找他麻烦。 但是有一点他心中非常清楚,敢对他们李阀下手,对方必然是做了万全准备才来的。刚刚的手段不过只是开场而已,真正的后手对方还没有拿出来呢。 “二郎勿忧,无论对方是谁,有老夫在此,必不会让二郎有任何损伤。”李神通运气催劲,他要将自己的精气神提升到最好的状态,哪怕是宇文阀的阀主亲至,他也有信心与其打一个平手。 不过他也承认李世民说的对,敌袭如此,那么留在原地一定不是正确的选择。因此他也指挥着没有受伤的手下们继续护着马车,加速前进,无论前面是何人阻拦,他们都要替李世民开出一条路来。 果然,李神通没走出多远,官道上出现了上百名全身甲胄齐全,一看就是正规军的部队朝他们杀来。既然敌人出来了,那他李神通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挥手列阵准备迎敌。 “如此甲胄,在这海陵郡内也只有李子通有这样的实力了。莫不成是李子通伙同了宇文阀对我们下手了。”李世民也是不惧危险,留下柴绍照顾自己的妹妹后,便带人驰马上前跟上自己的堂叔。 李世民所言,自然也得到了李神通的认可。但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百名龙卫是分别扮作普通行商护卫而来,但他们身上的甲胄却是从东溟号上刚刚搬下来的。 “秀宁你别出来,万事有我。”柴绍对着躲在马车内的李秀宁一声安慰,便驾着他的塞外宝马去前方查看。 但他眼中只看到一道紫色的身影如同一条疾驰的箭矢一般,带着一条赤练血红的火焰就从他身边掠过直冲李秀宁的马车。可当他刚回头准备提醒李秀宁时,心口处一股火辣辣的巨痛便让他一头栽倒在马下。 柴绍那一身华丽名贵的衣甲之上,心口处此时已经被捅了一个大大的窟窿,他连死的时候都没看清楚自己是被何人所杀。 看着柴绍在自己面前惨死的李秀宁没有丝毫女儿家的慌乱,她举起一把短柄马刀护在身前,大声娇喝道:“二叔救我!” 如李秀宁的所料,李神通一个疏忽被人突入其阵中,但他不会再有第二次疏忽,他飞身而起从天而降直接挡在李秀宁面前,三戈戟带起无数土石不止挡下了雨音怜的神速拔刀,更将满天土石向她倾泄而来。 此招正是李神通‘神行八法’第四式‘有巢筑垒’。 雨音怜刀身绕着自己螺旋而起,刀上的火焰更是如同炽热龙卷一般将土石炎烤的炙热无比并且反震向李神通。 “玩火吗?小娃娃,老夫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火,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祝融浴火’。”李神通一声冷笑手中三戈戟分成三节,如同三节棍般在手中舞动,同样带起一片滚滚烈火撞上怜手中的无限刃。 正当李神通与雨音怜以火对火之时,一直藏于龙卫之中的陈天突然发难,以比怜更快更儿绝的神速拔刀在刹那杀刀锋就划过了李世民的身体。 一条手臂带着满天的鲜血飞到了空中,陈天这一刀,并没有杀掉李世民。不是因为他手下留情,而是因为李世民从一开始就觉得李秀宁处只是敌人的虚招,将最强的李神通从自己身边调走。 而这伙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只有自己的价值才值得对方如此布置。聪慧如他,此时更在心中将东溟夫人的安排联系在一起,他怕是从一开始就落入了某人的陷阱之中了。 因此他全身精气神都高度集中,手中的‘冠军刀’更是一直死死护在自己的要害之处。可是在他如此戒备之下,依旧被来人斩断一条持刀的右臂。 疼痛让李世民的头脑更是清醒,在这生死之间,他不顾任何事物,他必须要逃出这里。自己这批马甲也好,自己的这些护卫也好,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与堂叔也好,必要时都要舍弃。 他不顾自己的断臂的伤势,硬是骑在马上向李神通的方向奔去。此时的他只有在李神通身边才有喘息之机,待李神通为他挡下来人之后,他便立刻策马而走。 李神通此时虽然与怜交手数招,但他自然也看到了李世民的伤势,他心中自然也有取舍,比起侄女来说,这个侄子的命可是要重要的多。 故而李子通当下就劲力催发,震开了怜的刀,将真气全部灌注在手中的三戈戟,三戈戟上顿时泛起阵阵雷光,其后便被李神通掷向追杀李世民之人,而他本人更是舍弃李秀宁急奔向李世民。 李世民见自己的堂叔使出极耗真气的神行八法之‘雷震辟邪’,心口一时宽松不少,还没有人可以安然无恙的接的下这雷霆一掷。 可惜让李世民惊骇是,那追杀他的人以同样的雷霆之力将李神通的三戈戟给反震回去。李神通意外于自己全力一击竟没有拿下来犯之敌,赶忙以真气将三戈戟吸引回手中,再度以他神行八法之一的‘伏羲画卦’迎向对手劈来的刀招。 李世民一见前来救援他的李神通,便也顾不得其胜负如何,只以内力催发胯下战马疾驰而走。 可也就是在下一刻,他就看到自己从小宠爱的妹妹李秀宁的人头飞到了自己面前,而一个紫衣赤刀的女人此时更是持刀挡在他的面前。 “我乃李阀李世民,尔等可知杀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主人要我杀你,我便要杀你!” 李世民为了求生的恐吓对于怜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手中的刀再次纳刀入鞘,誓要一刀将这个自家主人必杀的男人斩于刀下。 “二郎勿惊,老夫来也!” 李神通此时可谓是顾此失彼,他原本带出来的一百护卫还没有见到敌人就被杀伤不少,战马更是被爆炸之声惊吓的无法列阵,此时剩余的护卫也被对方所带来的全甲卫士拖着不能前来救援。 而他自己这边强行提气,以超出自己极限的轻功前后救援了几次,可他现在是真没办法,就是拼上伤了自己经脉也要保住李世民。不然于公于私,他都要向自己的堂兄,现在的唐王以死谢罪。 “老东西,你还管的了别人吗?现在可不是你的时代了,今天你谁也救不了,更救不了自己。”陈天乘胜追击,现在李神通一心救人慌乱无比,身上破绽尽显,他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长征刀法第九式‘耀武扬威长城阵’ 陈天‘土之真气’在他的神牙之上激发了李神通面前的所有土石,一道道厚实的土石之墙拔地而起,生生的挡住了李神通的去路,逼着他回身与自己接着打。陈天这是要给怜创造时间,取了李世民人头。 “小子你会后悔的!” 李神通此时已经急火攻心,‘神行八法’之‘女娲炼石’结结实实的将他面前的土石长城打穿打碎,更将这些土石上陈天的‘土之真气’全部‘炼化’为己用,全部在他的引导之下以‘共工撞倒不周山’的声势撞向他身后赶来的陈天,正是他‘神行八法’之中的‘共工移川。 “这就是你的‘神行八法’,明明只是凡间的武功,却非要沽名钓誉说什么神仙手段。你那里来的自信,敢自比上古大神?” 陈天在李神通这套其自创的‘神行八法’之中看到了一种对于真气对于自然的模拟。虽然对方看似每一招都有上古大神般的造化,但其实与陈天这种真正融合了万物自然的‘长生诀’来说,还真只是一种取巧的模仿而已。 长征刀法‘解甲归田定神州’ 陈天这长征刀法的第十式一出,将李神通‘共工移川’所带来的土石全部分解。而他‘分解’的不止只是土石,他所要‘解’的‘甲’是李神通的‘真气’。 只在这一招之下,李神通只觉自己多年来修炼的真气在自己的三戈戟与对方的刀接触的一瞬间便开始不可遏制的被化解,被分解,一股无力感登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死亡的恐惧再一次袭上了李神通的心间,他一生征战无数所遇高手不知凡几,死里逃生也有数次,可是这一次他当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要死的时候,却是如此的真实与恐惧。 “不!” 李神通在这生死关头一声爆喝,他松开了陪伴自己数十年的三戈戟,即是为了缓和自己被化解真气的窘境,也是为了聚力挥出他神行八法的最后一式,以最纯粹的力量打破一切禁固的那一式‘盘古开天’! 第二百八十章 李世民的死,天策府的人! ‘盘古开天’作为李神通‘神行八法’的最后一式,也是最无花巧的一式,单纯的就是能激发他所有的潜能,以自伤身体的代价爆发出最强的力量。此招如同以绝对的力量打破天地的盘古会在事后力竭而死一样,是李神通真正玩命的一招。 陈天面对这样以力硬破一切的招数,他也是战意直飙,神牙脱手,双掌交叠,全身真气如同潮水般涌向自己的双臂汇集与双掌之上。 亢龙有悔其势可翻天地,久违的降龙十八掌中最强最猛最有去无回的一式‘亢龙有悔’才是契合此时的陈天那以力破力的心境,化作一条黄金巨龙带着绝不回头的高亢龙吟轰向李神通的双拳之上汇聚出那如同盘古巨斧一般的真气。 黄金巨龙与盘古巨斧的对轰所造成的余波直接将陈天与李神通周边的一切事物全部粉碎,而在这一击之下所产生的惊天巨响之中,更带着李神通绝望的惨叫。 李神通自从误食那神熊之胆后,便比同龄人多出十多年的功力,在他同辈之中少有在力量上可以压过他的存在。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绝对的力量上输给一个年轻的小辈,对方这双掌之上的力量至少有八十年以上的真气,这怎么可能? 可惜李神通没有时间去想明白这个问题了,他的双拳已经被陈天的双掌彻底打成了肉泥,他自己的力量也被陈天的亢龙有悔硬生生的给逼回了身体,他的身体在自己与对手的双重力量之下彻底的炸成了碎块,死无全尸。 李阀当代第一高手,天下闻名的李神通就这样以死的极惨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而伴随着他的死亡,李世民就再无高手保护,此时的李世民面对拔刀而来的雨音怜,他求生的本能使其同样也激发出了最后的力量。 可惜李世民是一个合格的统帅,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武者,他的武功也只有李靖的程度,他与怜之间的差距即便是他爆发出了极限的力量也依旧于事无补,自己的另一条手臂也被怜给斩了下来。 怜这一刀并没有直接取了李世民的人头,而只是斩断他的手臂,不是因为她的失误,而是她想着将这所谓的圣皇的人头留给自己的主人。她是从自家主人处知道这个李世民就是这方世界未来的天子,她更是清楚自家主人有着杀皇灭帝的爱好,既然最麻烦的李神通已经死了,那眼前这个双臂尽断的未来大唐天子不就是任由宰割的鱼肉了吗? “你可是丹阳陈天?为何要来杀我?”双臂失血让李世民已经陷入弥留之际,他的眼神迷糊的着看提刀而来的男人,问出了他在死前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并不难猜对方的身份,如此年纪却有如此功力可以硬拼硬杀掉李神通的人,当今天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下第一青年高手陈天陈十三郎。 但他李阀在北,丹阳陈天在南,两者应是远交近攻的合作关系更为合理,为何对方要在此时前来取自己性命,他不明白,这不是一个主君应该做的事。 “老子看上了师妃暄的美色,可那个娘们不肯从了我,她说她要做你的女人,那老子就杀了你,看她还怎么嫁给你。”陈天装作一幅垂涎美色的样子,恶狠狠的对着想死的明白的李世民说道。他就是要在李世民死前还要狠狠恶心他一把。 “什么!?你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李世民此刻心中有万千句话语,但他已经实在说不出来了,他只是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是死在了一个男人的妒忌之下,对方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的美色,而不顾天下大局。 他堂堂李阀的二王子,自幼便有远大的理想与报负,他自从被大宗师宁道奇改名之后便认定了自己是拯救这个天下的男人。可现在居然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死,他心中的不甘,他心中的怨恨都还没有来得及再宣泄出来就被人斩下了脑袋。 陈天提起李世民的头颅,再回身看着被自己亲卫们团团包围还有零星几人在抵抗的李阀护卫们。 他将神牙插入李世民的尸体内,任由神牙吸取这位未来大唐天子的鲜血,自己便提着李世民的首及冲入了战团之中,发泄着他内心之中再次杀皇灭帝的兴奋与狂热。 李阀一行贵人死在了李子通的境内,其中包括了李世民、李神通、李秀宁、柴绍这四位重量级人物。此事一出,天下皆惊,李子通接到信息之后,当场就瘫软在他的王位之上。 现在的李子通自保都很勉强,再得罪了正北方强势崛起的唐王李渊与站在李世民身后的正道领袖‘慈航静斋’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绝望,他的雄心壮志一瞬间就彻底消散了。 李阀得到这个消息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唐王李渊以万户侯为赏格,欲买杀他兄弟子女之人的性命,但却又不是指名道姓一定说凶手就是海陵李子通。要说不是李子通吧,但也又要李子通自缚至关中请罪,让人觉得此事绝没有明面上所说的那么简单。 李世民中天策府之中文武双全的首席智囊庞玉正一言不发的坐在议事厅中听着尉迟敬德的咆哮。此时的庞玉再没有以往凡事都镇定自若的沉稳,他手中的折扇也早就不知被他丢弃在哪个角落。 他庞玉可是‘慈航静斋’秘密培养的人,本来他是决心一生辅佐李世民成就一番惊天伟地的霸业,可却万没想到被自己认作真命天子的李世民会死的如此意外与简单。 此时的他已经陷入无限的愧疚与自责之中,作为首席智囊的自己居然没有预判到主君此行的危险,自己是已经被骄傲与自信给蒙蔽了双眼,他非但是对不起自己的主君,更也对不起从小就培养他的‘慈航静斋’。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二人更忧心于他们天策府的未来,李世民不在了,那他们天策府以后到底归谁统领。而在他们天策府背后的‘慈航静斋’又将会选择谁作为下一任的‘圣君’。 天策府中的武功最强者奇女红拂并不关心众人之间的所思所想。她其实也是‘慈航静斋’暗中培养的绝色舞姬,早年被送往杨素府上作为首席舞姬示人。 而她正真的目的却是作为探子替‘慈航静斋’监视有着叛乱造反可能的杨素,并在其府上查探其人所打造的‘杨公宝库’的线索。 杨素到死都没来得及造反,但他的儿子杨玄感却是子承父业,造了一把杨广的反。可是‘慈航静斋’却并没有选择杨玄感。因此红拂女也就脱离了弘农杨氏,来到了李世民的天策府成为其府中第一高手。 她本人对于这些世家高门的公子并没有什么好感,她从小被当作舞姬培养,看透了这些高门内廷之中的龌龊与肮脏。她只不过是身不由己,不得不替‘慈航静斋’卖命罢了。 但是就连‘慈航静斋’都不知道的是,她在一次替李世民调查长安独孤阀的势力之时,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雍容华贵又深不可测的女人。那个女人仿佛了解她的一切过往也知道她与‘慈航静斋’的关系,更看穿了她在内心之中是对于‘慈航静斋’相当厌恶与憎恨的。 ‘慈航静斋’培养了她,可也却只是将她当成工具,当成棋子。把她精心装扮起来,成为一件魅媚妖娆的礼物送给了一个又一个世家高门。 这一切的一切无论她如何的不愿,如何的反抗,最终都会被冠以‘为了天下苍生’而成为她理所应当的使命。每当她看到师妃暄那圣洁的不似人间的圣女形象,在心中都是暗骂‘慈航静斋’的虚伪。 这群‘慈航静斋’的女人可不止是会培养让男人不敢亵渎只能仰望的圣女,她们更会训练比魔门妖女更会吸引男人的媚女。只不过前者是当代唯一,在阳光之中成为那万人敬仰的雪莲。而后者只能如她这样在阴影之中被人所践踏的野草。 因此,她拼命练武,不要命的练武,一次又一次在生死之间突破自己的极限。她为的就是可以不在成为权贵手中的玩物,供人取乐的舞姬。她不甘心接受自己被‘慈航静斋’规定好的命运,她要反抗,她要挣扎,她要活出真正的自己。 当她在那个女人的引领之下,见到了那个高大威严男人的双眼之时,她过往人生的一切让她痛苦的回忆全部再次涌入她的脑海。她为之痛苦,为之疯狂,更为之绝决,她在那一刻彻底明白了自己对于‘慈航静斋’的憎恨。 她,红拂女要对‘慈航静斋’进行报复,她也在那一天成为了那个男人的‘天下会’中‘风,花,雪,月’中的‘花天使’。 而她在这天策府之中的任务之一,就是诱导李世民前往东溟派。对于把握与影响一个男人的决定,这可是她在当年杨素府上就驾轻就熟的技俩。这也是‘慈航静斋’教导她的技量之一、 她只需要不断的向李世民请战,并拉动更多的天策府中好战派与保守派的纷争,然后再适合的时机向李世民表露出一种遇事不决可暂避一时的个人想法就行了。 而现在,她看着这些或垂头丧气,或慌乱无措的天策府群英们,心中除了冷笑外就只有可怜他们的感觉。一群被‘慈航静斋’玩弄在掌中的可怜人。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下的选择只能是慈航静斋的选择! 江东‘雨蒙山’中的‘帝踏峰’,一位如谪仙般停留于人间的女子,她的双足一步一步踏在布满青苔的阶梯之上。山路上有个两边刻着着‘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石牌匾,通过武林之中享有盛名‘七重门’的七道挂满各代武林宗师兵刃的七重木门,最後是一道枣红色的正门,门上有莲花纹饰的门环。 当她一个人穿过门后的大广场,独自来到了主殿‘慈航殿’,却并没有找到她的师父,当代‘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 殿后丛林里的藏着各样典籍的‘藏典塔’也好,后山云雾之中的‘赏雨亭’也罢,都找不到那位双眼可以看透世间万物的师长,她师妃暄如师如母般的那个人。 静斋有个面积广阔的茶园,中间有块高达四丈的巨岩,巨岩下有个以铁门开启的石窟,其中就是每代斋主要参悟‘死关’时才会进入的‘决死之地’。 梵清惠在这石窟门前站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踏入‘死关’要么达到‘彼岸’要么身死道消,此乃历代斋主们的最后归宿。她现在还是未有准备好,特别是当她知道了李世民身死的消息之后,她的心的的确确是乱了。 李世民这位‘末来天子’是她布置了十多年的局,即便是她一身衣钵所授的师妃暄也是为了李世民所准备的。她们‘慈航静斋’为何可以数百年来执白道牛耳,就是靠着历代斋主一次又一次的参与皇朝兴替,以此来博得当代朝廷的支持。 到了她这一代,已经错了一次,没有保往隋朝太子杨勇,她痛定思痛暗中与邪王石之轩联手,将隋朝搞的支离破碎。 当年石之轩化身为裴矩,博得杨广信任,建议大举进军高丽,以此来消耗杨广的国力。若不是其中有着她的参与,石之轩如何可能化身为‘大德圣僧’脱困。 要知道,这天下佛门可都是以她‘慈航静斋’马首是瞻。她就是天下佛门的最高领袖,就如同初代师祖‘地尼’一般的存在。 现在的她,唯有突破‘死关’成就‘慈航剑典’最高境界方可以再度将她们‘慈航静斋’的声势带回顶峰。可是历代‘斋主’之中突破‘死关’者也寥寥无几,以她现在的心境,她真没有一点把握。 然而如果此时她在一去,那以现在的师妃暄的能力,是否把‘慈航静斋’的基业好好传承下去,她也没有把握。 不知道是否是她多心了,自从自己这个徒儿从庐山回来后,她总在其身上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东西。这是一种不属于她‘慈航静斋’的东西。 既然自己站在此处一天一夜都无法踏入一步,看来自己的确是没有能力突破‘死关’,至少现在的自己是不行的。那么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该见的人还是要见的,比如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 “师父,您果然在这里啊。”师妃暄的声音打断了梵清惠的思绪,也将她拉回了所要面对的现实之中,她不能在自己的徒儿面前也露出丝毫的不安。因为她是‘慈航静斋’的当代斋主,她徒儿的主心骨。 “为师在此处向历代先祖祈告,请她们与佛祖一起庇佑我们这个时代的苍生。” “师父,徒儿无能,辜负了师父。他,他死了。”师妃暄对于李世民的死,更多是茫然而非震惊。自从她见过陈天之后,她就有过很多次在梦中看到李世民被陈天所杀的画面。 这就好像在她心中,陈天一定不会接受她给予的角色,这个男人要从她手中夺走她代表‘慈航静斋’,代表天下苍生的‘选择权’。 那个男人看穿了她心中的迷茫与愧疚,这份愧疚是她骗了天下,也骗了自己而产生的愧疚。虽然她对外说李世民是自己选出来的圣君,但她心中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师父一手培养出来的圣君。 可是谎言说多了,连她自己都信了,相信即便是让自己走遍天下选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也一定只会是李世民,因为李世民身上一切的品质都是符合她的选择标准的。 但是现在李世民死了,她从茫然之后,也变得轻松了很多。她或许可以让自己真正的去选择一次,至少这一次的圣君,是她自己选出来的。 “妃暄啊,他的确是死了,在这一点上,师父承认,师父的安排终究落了空。但是你要记住,这天下的圣君,只能是,也必须是我们‘慈航静斋’所选出来的人才行。师父已经开始物色下一位圣君人选了。”梵清惠说这话时,脸色前所未有的坚定与神圣,这是她们一代又一代人的坚持与使命。 “师父,这一次可以让徒儿去选择吗?徒儿已经走访了如今天下所有的当世人杰,请师父相信徒儿的选择。”师妃暄一听自己师父的话,心里一下子就乱了,也急了。她刚刚觉得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可是师父她老人家却又要夺走一样。 “我的徒儿啊,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年的为师,也与你有过一般无二的想法,觉得靠自己一定就可以选出真正的未来天子。可是啊,师父当年就错了,错的很厉害。若不是为师的师父急时纠正了我,可能就要对我宗造成灭顶之灾。” 梵清惠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徒弟心中所想,她用自己慈爱的眼神看着对方,缓缓的道出当年她的经历。 她的师父当年选择了杨坚,并助其开创了大隋天下。可是杨坚顾忌自己外戚独孤阀的势力,并没有将她‘慈航静斋’所准备的妃子人选迎入宫中。 也正是因此,‘慈航静斋’对于杨家第二代皇帝的影响力很弱。虽然她的师父依旧立主支持太子杨勇,可年轻时的她却认为杨家这皇朝都是依靠异族势力,就如那独孤阀与宇文阀。 异族之人往往野心巨大且残暴不仁,她要为这汉人天下再选出一位新的天子来。她当时也如师妃暄一样游历整个天下,从漠北到江南,她遍览天下英杰,唯一入她法眼之人就是完美的没有缺点的宋阀宋缺。 彼时的宋缺还是少年意气,他的刀称为天下第一的刀,他的长相也是被誉为当世男子第一,他的出身更是堂堂岭南宋阀,他的胸襟更也是气若山河。 如果的宋缺即便是梵清惠以最挑剔的眼光,也无法说出其不足之处。因此她顺理成章的与其谈了一场‘精神爱恋’,正当她满心以为自己师父也会接受他的这个选择之时,她师父却一言就点醒了她,让她明白自己是何等的大错特错。 梵清惠说到这里时,师妃暄也疑惑的问道:“师父,徒儿也一直想不明白,宋阀的宋师道也是一位仁厚爱民的英主,为何师父最初就先将宋阀排除在外呢?” “妃暄啊,你可知道宋缺此人在宋阀之中立了一条铁律。任何宋阀子弟犯了这条规矩,轻则开革其出宗籍赶出宋家,重则当场处死绝不留情。” “徒儿听说过,宋缺此人最排斥外族,他要求整个宋阀上下必须保持诂最纯粹的汉人血统。家族之中谁要敢与外族通婚,轻则逐,重则死。自宋缺执掌宋阀以来,无一人活着娶到外族女子。” 师妃暄说到此处时,突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惊讶的问道:“难道师父您不是汉人?所以才与那宋缺。。。” “呵呵呵呵,你想错了。不是师父不是汉人,而是我佛不是啊。”梵清惠说到此处时,又想起了当年她的师父说出同样的话时的场景。 “我佛不是?师父的意思是说,我佛是从天竺传入中土的意思吗?难道是那宋缺不认同我佛是汉人的佛吗?”师妃暄好像明白了什么,明白了为什么宋阀最不可取的原因。 “我佛虽然自汉时就已经传入了中土,我‘慈航静斋’之祖‘地尼’就是最初皈依我佛的中土弟子。可是真正将我佛在北方发展状大的却是羯赵石勒与石虎两代残暴之君。 他们可能是出于自身出身的不自信,也可能是一生残暴至极而恐惧我佛责罚,便在羯赵时期大量的崇佛礼佛,推广佛法。后再经鲜卑拓跋氏的北魏孝文皇帝大量兴建佛寺,这才有了我佛如今在中土的兴盛的基础。 因此,在宋缺的眼中,他坚定的认为我佛便是外族之佛,而非汉人之佛。当年的我就是因为没有看透他这一点,才误以为他可以成为未来天子。却没想过如果其人一旦登上了那九五之位,他必定会做的事恐怕就是要将天下佛寺全部拆毁。如此之人,又如何能成为我‘慈航静斋’的选择。” 梵清惠此时所说的完全将师妃暄的那一点新的坚持给打消了。对于师妃暄来说,自己的师父一直都是正确的。既然连自己师父当年都会犯此等大错,那么自己真的有能力为这天下苍生做出正确的选择吗? 此时她的心中,又变得没有把握起来。可她也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她‘慈航静斋’可是出自于佛门,也是当今佛门领袖。反对佛门就是在反对她‘慈航静斋’,凡是反对‘慈航静斋’的人就不能成为未来天子。 这个问题她的师父又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她们‘慈航静斋’的选择,才是天下苍生的选择。 第二百八十二章 飞马牧场中的鲁妙子争夺战! 李世民死了,但此时的他对于天下的格局并没有太大的直接影响,所影响的还是‘慈航静斋’的脸面。有江湖传闻说大宗师宁道奇已经只身前往帝踏峰,可能‘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将要与之共同出山。 而此时,远在竟陵的飞马牧场中,阴后祝玉妍终于找到了她寻访多年的鲁妙子。只不过面对鲁妙子的‘安乐窝’她还真是一时无从下手,因为这五层的书楼竟然在鲁妙子的机关操控之下,一层一层的全部沉入了地下,地面上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封盖。 她这年近七旬的年纪其实很突然上火,这可恶的鲁妙子,当年跟在自己身后赶都赶不走。现在可好,自己找了对方十多年,如今还要看着鲁妙子在她眼皮底下又一次做了‘缩头乌龟’还把这个龟壳一般的东西对着她。 此时的祝玉妍的怒火根本就压抑不住,第十七层的天魔力场发动,硬生生的将地上这严丝合缝的封盖给吸了上来,可这也不过只是第一步而已,安乐窝的机关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即使是她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打的进去。 时间拖了久了,那么飞马牧场的骑兵便会前来驰援此得,虽然她阴后不愧千余铁骑,但在如此情况之下,她并不能保证鲁妙子会否有机会在她眼前再次逃走。毕竟鲁妙子一身武功也不可小视,她虽然有必胜把握,但再加上千余铁骑的威胁,她真也不敢如此托大。 无奈之下祝玉妍只能先行撤退,守在安乐窝所在的峡谷入口处,不让鲁妙子可以趁夜逃走。而她自己则去调集阴葵派于此于地的暗中势力,江南四大寇来围剿这飞马牧场。 这江南四大寇算是黑道绿林之中新近崛起不久的匪寇,他们与同为黑道巨头出生的杜伏威相比那真是四个加起来也不是杜伏威的对手。 其中老大称号‘鬼哭神号’曹应龙,他表面上听从李密的命令为祸江南,真实身份是‘邪王’石之轩收的外门弟子,应此也算是魔门中人,后石之轩再无对其有半点指点,而且消失不见,他就暗中投靠了阴后祝玉妍。他靠着出卖石之轩的情报,获得了祝玉妍的认可,也成为其在江南的一颗棋子。其人看似沉默寡言的老学究,功力却远超另外三大寇, ‘焦土千里’毛燥,四大寇中排行第二,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常用尘拂当武器。为人也只能算是够毒而已,真功夫上没什么拿的出手的。 ‘鸡犬不留’房见鼎,四大寇中排行第三,乃是一名头长肉瘤的壮汉,趁手兵器是根狼牙棒。单纯的杀场武夫,真论武功连李靖都远远不如,若不是其麾下流民够多,都很难与其他人齐名。 ‘寸草不生’向霸天,四大寇中排行第四,是个五短身材的胖汉,为人极为贪花好色,惯用一对夺命齿环,此人实际上也是阴葵派中不成器的弟子,被阴后派出去混着绿林武道,借机趁世而起罢了。 这四人联手同样是号称有十万军马,但这十万军马就如同所有流寇一样都是吓唬人的。只不过是裹挟了竟陵数县的流民青壮与老弱妇孺而已。真正可以算的上能战的兵卒也只不过堪堪八千人而已。 他们的主要作用其实是配合婠婠将这竟陵郡真正的统治者‘独霸山庄’的主要骨干诱出竟陵城,在她的里应外合之下,一举将‘独霸山庄’的势力打残,方便她控制整个‘独霸山庄’。 今日曹应龙一接到婠婠的手令之后,便风风火火的带着五千人马赶到这飞马牧场。当然,作为堂堂四大寇出征,他们还带了三万多裹挟来的青壮。 “小的曹应龙见过婠婠姑娘,不知姑娘召小的带大军而来,所为何事?” 曹应龙在外人眼中,是恐惧残忍至极的大魔头。但当面对眼前这位阴葵派当代圣女时,连头都不敢多抬,佝偻着自己高大键壮的身子,硬是将自己的头压的比婠婠的肚子还低,他的眼睛更不敢多看婠婠一眼,生怕自己的魂被对方吸走。 做过邪王弟子的他,那怕只是一个外门的弟子,他也知道阴葵派的女人轻易看不得,普通弟子尚且要小心再小心,更何且此女乃是阴后亲传弟子。 “曹大当家的,此次乃是师尊亲至,你这次能不能得了师尊的看重,就看你此次的表现尽不尽心了。”婠婠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曹应龙立马双膝跪地连连磕头,嘴里一直念叨着自己没能恭迎阴后法驾,希望婠婠为他在阴后面前求个人情,好让自己多活一会。 从小在魔门之中长大的曹应龙心中非常清楚,魔门中人可以对上下尊卑可以嗤之以鼻,但是对于强者的臣服,那一定是要当成金科玉律的。 “师尊让你带着你那些手下们把这飞马牧场给围了,如有匹马单骑出了牧场影响了师尊的大事,那你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婠婠的眼神一直看着远处的峡谷,她此时正站在飞马牧场进入‘安乐窝’的必经之途上,浑然不将跪倒在地的曹应龙。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若是小的把事办砸了,就自行了断免得脏了姑娘的手。”曹应龙的谦卑让婠婠觉得理所应当,她的武功就是包括曹应龙所谓的四大寇加起来也远不是她对手,她比他们强,那就应该这样,她背后的宗门势力比他们四个更强,那就更应该这样。 飞马牧场内,一向英姿飒爽的美人场主商秀珣召集了她手下的四大执事与四大长老共同议事。虽然她一直对外表现出记恨鲁妙子的态度,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她在内心之中还是非常担心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 飞马牧场能将如此重要的战马生意做遍大江南北,场中自然也有高手坐镇,这四大执事每个人都在江湖上闯下过不小的名声,四大长老也是深藏不露的前代高手。可是他们所有人都清楚,要是对上了阴后祝玉妍,那就算是他们八个人加起来也不知道能有几个人可以活下来。 现如今,以曹应龙为首的江南四大寇又将牧场团团围起来,他们正好借此为由不去救援鲁妙子。他们倒不是真怕了这四大寇的所谓三万五千人马,他们是怕了阴后祝玉妍的赫赫凶名。 毕竟他们是飞马牧场的人,又不是鲁妙子的手下,而那鲁妙子也不是飞马牧场的主人。既然对方惹了不能惹的人,那就自己承担后果好了。 商秀珣面对这些往日中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执事长老们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最佳选择,自己又不能硬说自己为了那个抛弃她母女的混账父亲将飞马牧场的基业也赔上,这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与无奈。 她此时心中十分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听玲夫人所言,她就不应该将阴后亲至的信息告诉在场众人。她牧场之中,也有一千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铁骑,他们骑着她牧场之中最好的战马,身披从东溟夫人处购买的精良战甲,以保着她飞马牧场十多年来立足与竟陵无人敢惹。 只要她们全力出击,她相信突破那四大寇松垮的防线绝对不成问题。可也正如执事们所言,如果她将那一千铁骑于此时带出牧场,四大寇不于理会而是将兵锋直指牧场。 那么如此一来,她这从母亲手中传承下来的飞马牧场岂不是要毁于当下。这牧场可是她母亲的一生心血。比起父亲来,她的心中还是更在乎母亲,但她也看的出自己这些手下们相较于四大寇们,更惧怕的却是阴后祝玉妍。 现如今,她也只能祈祷玲夫人有办法,可以将自己的父亲从阴后的魔爪之中解救出来,她问自己要的那一百名牧场弟子,自己却是早已经送进了安乐窝之中。 有了四大寇的钳制,飞马牧场果然无一人一骑前来驰援安乐窝,这让阴后很满意。她相信以她的绝世武功,即便这乌龟楼再怎么坚固,她也能硬生生的打进去。 已经埋在地下的安乐窝内,比起忧心忡忡的虚行之,拼命练功的莲足,以及不断的准备着材料的雨音玲,作为被追杀对象的鲁妙子却是最自由自在的一个人。 与其说他对于自己一手打造的这个机关楼有着绝对的信心,更不如说此时的他对于自己的生死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一生除了早年迷恋祝玉妍的那段时间外,即便是自己女儿出身的时候他也都在不停的钻研新的学问。他这一生就是为了学习钻研未知事物而存在的,但他又非常清楚的知道人力有穷时,以有限的时间去追求无限的知识是必然失败的。 所以他对于生死看的很开,活到哪天,学到哪天,哪天死了,也就死了,自己除了放不下女儿外,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然而自己的女儿现在已经过的很好,好的不需要自己再为其做什么了,那他也可以放心了。现如今又收了两名非常满意的弟子,更又研究到了新的学问,他是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如果祝玉妍打破了这个机关楼,那他也绝不会告诉对方上代邪帝向雨田交托给自己的邪帝舍利的下落。这是他对于故友的承诺,一诺不改也是他固执的一面,更是他做人的底线。 而在鲁妙子身侧准备着手中材料的雨音玲的心中却是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必须要将鲁妙子完完整整的带出此地,带到她自己的主人那里。 主人说过此人将来有大用,而她也更直观的认识到此人的价值。其人接触火药与红衣大炮只是短短一个月,就可以在没有实物参照的情况下自行造出雏形。更为可怕的是他还可以改造与提升这两项跨时代的工艺,将红衣大炮进行改良与提升。 如此恐怖的学习与创造能力,将来她们去到了其他世界,那也可以靠着此人的才能学习与制造出更多的武器与工具。这可是要比某本武功秘籍更为难得的东西,如此人才她必须为自己主人给保下来。 既然主人没有亲自来驰援自己这边,那就说明主人对于自己的能力是有着绝对的信任。而自己绝不能辜负了主人对自己这份信任。 她,雨音玲,即便面对着威压整个魔门的阴后,也绝不会束手无策。她就是要在这个女人眼皮正面将鲁妙子带走,让对方知道知道她作为陈王侍女的厉害。 魔门中人,只合强者才有合作,与弱者,只有奴役。自己的主人既然要与阴后合作,那也必须要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强大’,即便只是一个侍女,也能让阴后失手。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安乐窝大逃亡! 鲁妙子这个安乐窝实际上就如同一个五层楼的墓地机关,其实这原本也是他为自己打造的墓地,他本人更在最底层为自己准备好了棺椁,他要带着自己这一生所收集的藏书与发明全部埋入地底。 因此当祝玉妍从最上面的第五层打入之后,先是遇到的毒砂满地的机关,这毒砂在她进入之时开始疯往的铺满了整个空间。 祝玉妍知道这楼不是这么好进的,从进来的第一时刻时她的‘大天魔场’就将自己身边一丈范围内的空间全部扭曲。也正因此,任凭毒砂如何向她涌来,她也可以确保自己不会被毒砂吞没。 可是毒砂遇热后所散发出的毒雾,即便是祝玉妍以封住口鼻以内息坚持也至多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她要尽快找到通往向下第四层的入口,否则她也只能退出去重新再来。 第四层除去鲁妙子自己的收藏外,已经被他改造成一个有无数分叉路口的环型迷宫。而且鲁妙子在设计之初就想到如果有人以真气直接打穿第四层地面就可以直接跳出迷宫来到向下的第三层。 因此每一层的地面他都用了最为坚固的金刚石铺就,单此一项就耗费了他巨量财货。好在当初他替杨素打造‘杨公宝库’之时,在杨素处得到大批的金刚石,他这安乐窝的绝大部分的机关材料也是出自杨素之手。 第三层是鲁妙子的藏书之所,此处的书籍他已经全部搬运到最深的第一层。此处现下书架之上放的都是鲁妙子一生从各个武道高手处换来了的武功秘籍。 这些秘籍就是为了吸引能打入此处的江湖人或者盗墓者的贪念,让他们取而毙命。秘籍之上如有人初摸还好,但久之便会中毒,因为书卷用的丝绸都是浸过鲁妙子所调配的毒药。 可惜,对于花了两天两夜杀到这第三层的祝玉妍而言,这些秘籍她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她堂堂阴后,又岂会贪恋这些‘普通’武功。 这两天两夜的时间,玲一点都没有浪费,她在预估到阴后会发现这里时已经开始为了‘逃生’而早做准备。她向飞马牧场要了一百名体态相似且有着不错的武功底子的弟子,全部安置在这楼中的最底层。 而她自己与是在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替这些人‘易容’。好在鲁妙子本身就是当代最强的易容大师,楼中用于易容的材料也是不缺,她只要根本自己所需不断的调配即可。这一百人就是她们逃出魔爪的关键所在,能不能成就要看她是否正确把握住阴后的心理了。 同样思索逃生之策的虚行之,他提出的方法是当安乐窝下沉之后,于每一层开始挖掘一条地下通道,从地道这中悄悄的逃离出去。 可他刚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鲁妙子告诉他这条地道他当初建楼之时就已经设计好了。但是鲁妙子也告诉他,因为这楼毕竟高达五层,全部沉入这个地底之中已经使得此处地穴非常空虚。 因此,他当初开辟这条地下通道之时也无法挖的很远,不然整个地穴就会全部崩塌,而这条地道的出口就是在这个峡谷的出入口。 虚行子闻言后也会是有些丧气,因为他知道,如今楼上只有阴后一人时不时发出的咆哮之声,那说明与阴后一起来的婠婠此时应该是守在峡谷入口之处。 阴后也早就想到了这地下还会有其他的逃生通道,所以从最开始就将峡谷‘锁死’,即便鲁妙子可以从地下逃出去,也有婠婠守在地上。 婠婠武功也是当世一流,她只要可以阻挡住一时半刻,那么以阴后的实力,追过来也一样可以截断住他们的去路。 目前她所通过的第五第四第三的三层机关,第五层被她不断来回,花了不少时间开辟出一条没有毒砂的道路,第四层被她将全部的迷宫墙壁打碎,也硬生生的找到了出口,第三层她对于武功秘籍视而不见,基本就没有怎么被阻挡。如此情况下,她离开此出也不过只是一盏茶的功夫。 而的确如虚行之所料,婠婠此时就守在峡谷入口处,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便会让自己的师父发现信号,峡谷的出入口只此一处,她只要守住这里,鲁妙子就是逃上地面那也只能被她们瓮中捉鳖罢了。 随着祝玉妍打入了第二层,她面对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机关暗器,这些对她来说只是如同孩子玩具般的东西,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她随着一挥‘天魔力场’席卷而出,这些飞矢利器就全被力场所包裹纷纷停留在半空并在祝玉妍的真气之下化成一件件废铁断兵。 可正当阴后疑惑为什么这第二层的机关如此‘幼稚’之极,以她‘大天魔场’催发出来的‘天魔力场’居然反过来将她自己包裹起来,她越是用力自己反而被自己的‘力场’包裹的越紧。这是她‘大天魔场’功成以来,首次遇到的情况,即便是她这样的心思老辣,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这可不是单单的被‘自己’阻挡了去路,而是她武功的奥妙已经被人所探知明了,才会有如此情况发生。 而做成这一切的人,自然是设计此层机关的鲁妙子。他当年替邪帝向雨田保管邪帝舍利之时,就已经预料到早晚有一天会被阴后盯上,要来夺走这对于魔门来说如同宗主信物般的舍利。 因此他便主动从向雨田处了解阴后最得意的武功‘大天魔场’的奥秘。向雨田不愧是一代邪帝,比起邪王石之轩更是高出了一个境界。以他对于‘天魔策’的理解,加之与阴葵派数次交手经历,硬是推演出‘天魔秘’的奥妙,自然也包括阴后这‘大天魔场’。 得知其中详情之后鲁妙子,通过杨素的权力与财力,寻找并开采出四面巨大的磁石将其打魔成互相牵引的巨大圆盘。只要祝玉妍的‘天魔力场’一旦催发,这四面磁石圆盘所产生的磁场,就会将她以真气形成的图力场反推会到她自己身上。 这最后的第二层就只是为了防一个人,那就是她阴后祝玉妍。 鲁妙子心中也只觉得唯有阴后可以有这些动机与能力打到这第二层,而他此时通过机关的反馈也知道了阴后已经中了他的‘埋伏’,便准备带着自己的两个关门弟子从第一层的地道之中逃走。 只要阴后被困在这里,那么以他与莲足的武功硬行突破婠婠的防守应也不成问题。鲁妙子一直没对自己的徒弟们说他还有此等布置,也是想让她们看看自己这个做师父的真正手段,他可并不是自暴自弃在这里等死。他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束手就擒。 如果不将阴后引到这第二层触发磁石机关,那他们才是真正的危险。到了此时,就连准备好一切的雨音玲也不得不在心中佩服鲁妙子的心思缜密,对方完全预判到了阴后的行动,才如稳坐钓鱼台般躲在这安乐窝里。 随着地道的机关打开,玲让她已经易容成的九十九个假的‘鲁妙子’以及唯一一个没有没有被她易容的人全部都带上,一起随着她们沿着地道向地面出发。即便是在地道之中鲁妙子等人也能听到阴后那愤怒之极的怒吼声。 “师父,鲁妙子逃出来了!!!”当婠婠看到自己所在的峡谷入口处,突然涌出许多个鲁妙子之后,立刻将手中的响箭射向安乐窝的方向,她更是以自己极为精纯的内力将自己的警示之声传遍整个峡谷。而被她带来的曹应龙的五百军马也将这峡谷入口堵的严严死死,列阵向着无数个鲁妙子挥舞手中的长矛。 莲足在安乐窝中已经蓄势凝气了数日,见到与自己曾有恶战的婠婠时,体内的阴阳真气如同喷涌的瀑布一般倾泄而出,他的眼中现在只有婠婠,他的战意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一出手就是‘乾坤六道’之中大开大合的‘裂土分疆’,‘十丈红绫’在他的一左一右,一阴一阳的真气灌注之下比之杜伏威的袖中刀更具杀力,十字气劲将婠婠所在之地全部割裂成整齐的方格碎块,即便是婠婠也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防守。 婠婠自从上次与莲足交手之后,也将其当成一个可以与自己一战的对手,此时更是有重要任务在身,就完全不像上次那样带着试招的心态,一出手也是全力以赴,力求尽快击杀对手。 她的‘大天魔场’已经有了阴后七八分的火候,被‘裂土分疆’切割开的方格石块全部被她以‘天魔力场’控制在手中,并在她的控制之下组合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反将莲足笼罩在其中。 可莲足身法之快,已经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被土石牢笼套住的只是他的一个残影而已。真正的他已经绕到了婠婠身后,左臂‘阴气’急速挥杀,一道巨大的阴气刀芒便斩向婠婠。 然而婠婠的‘天魔力场’是以她为中心向上下左右前后全方位蔓延开来的,即使是面对被人背后偷袭也依然守的固若金汤。 阴气刀芒在婠婠的力场之中,从急速到缓慢,到被扭曲斩向错误的方向,也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可如此情况也早在莲足的预料之中,他这一招出自于‘乾坤六道’中的‘借尸还魂’本来就是有着后手。 左手斩出‘阴气刀芒’只是诱饵,右手在相反位置,斩出的‘阳气刀芒’才是他真正的杀招。而这‘阴气刀芒’斩向的也并不是婠婠,其斩向的目标是那道已经被扭曲的‘阴气刀芒’。在这一阴一阳的两道刀芒相撞击之时,形成了一道爆炸之力,硬是将婠婠的力场炸到了一个缺口。 这也是莲足在安乐窝中苦思冥想的方法,他上次对于婠婠的天魔力场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觉得自己一身武力无法发挥出来,憋屈的很。 他一直自命是主人帐下第一高手,主人带着雨音玲共游杨州,开创出了一番基业,而他却只能在雨音玲身边充当一个保护者。在这一点上,他可以说是积压了庞大的怨念与妒意,他一定要向自己的主人证明,他的力量绝不应该留在‘后方’,他才是真正有资格相伴与主人身旁,为主人开疆拓土的那个人。 雨音玲与莲足相伴这么长的时间,她当然知道这位对于自己身体上‘不男不女’而带来的自卑,与始终想要压过自己姐姐一筹的‘姐妹’内心之中到底是在想什么。 可她并不在乎这些,她更是时不时的有意去挑拨一下对方的心态,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促使对方更拼命的修练。一个只知道练功不知道其他的家伙能对自己姐妹有什么威胁,更何况自己主人也是需要对方变得更强,那她有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的雨音玲当然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她带着那一百名飞马牧场弟子去冲击婠婠带来的那五百人的军阵。现在莲足已经拖住了婠婠,此时不拼命向前,更待何时? 一百人对五百人,虽然人数上是有劣势,但这一百人也是飞马牧场中真正从小习武的弟子,虽然他们当中九十九人是一幅鲁妙子的老人模样,可是动起手来也是自有一股从小骑马狩猎的血勇之气。 那五百人虽然是杀人放火惯了的匪寇,但论起武功基本上就是没有。毕竟一年多前还都只是流民与农夫,现在能整齐的刺出长矛已经算是‘军中精锐’了。 一边是为了求生,一边是为奉命,两者之间的决心拼命之心,立时分出了高下。那五百人马就这样被一百子弟打的节节后退。 按理说,与玲她们一起逃出来的鲁妙子的武功也非同凡俗,可是玲为了安全起见,硬是让鲁妙子本人混在那九十九名与他一模一样的弟子当中,绝不出头,以免被婠婠发现异样,毕竟他才是玲真正要保的人。 而虚行之就一直躲在玲身后,由玲护着他安全,虽然玲的武功是陈天手下之中最弱的,但她在这混乱的场面之中保护一个书生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那五百人就已经守不住阵线,已经有几个‘鲁妙子’突围了出去。婠婠一直分心关注这边战场,她心下一横,将自己的‘天魔力场’发挥到最大,硬是将杀红了眼的莲足困在半空。而她自己则火速飞过人群,手中天魔双刃一斩,便将那几个‘鲁妙子’斩杀当场。 而她本人更是响箭再发,峡谷外围又出现三百骑军向此处冲锋而来。这就是她早就留下的后手,五百人用于防守入口,三百骑兵则是用于关键时刻的截杀。 玲见如此局面,已经打算让鲁妙子出手与莲足一起干掉婠婠,现在只有杀掉婠婠才能为她们再次打开一条生路。 可就在此时,阴后祝玉妍暴怒的声音已经从她们身后传来,就连鲁妙子本人都没有想到阴后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局能脱困了。 眼看自己师父出现,婠婠更是纵声大笑,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师父要抓的鲁妙子是绝不可能再有逃脱的机会,而她也可以‘安安心心’亲手取了那个与自己相似的‘怪物’的性命。以她阴葵派对于男女之事可称宗师级的水准,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呢。 “师姐,此时你可还有后手?”虚行之见眼如此局面,自觉已经是无计可施,他只能将希望放在自己这位新认的师姐身上。 “放心,我们只管向前冲,我原本打算的局面就是这样的。这还没到真正绝境之时呢。”虚行之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位总是智珠在握一般的师姐在安慰自己,但他也拔出一把随身佩剑准备上前拼命了。真要死的话,他可不想连反抗都没有任人宰杀。 “鲁妙子,你今天是逃不掉的。”阴后此时一脸怒容消失不见,但她的语气之阴冷让人更是毛骨悚然,不寒而立。 第二百八十四章 准备好好活下去的鲁妙子! “轰!轰!轰!轰!轰!” 一阵山动地摇,无数巨大的碎石从峡谷入口左侧峭壁上向着入口处砸来,巨响之声也随之而来惊得那三百骑士的胯下马匹四处乱窜,更有甚者直接将背上的骑士颠簸至马下再被其他疯狂的惊马踩踏至死。 在山崩落石的那一刻婠婠身上缠绕着的红丝带就已经将她整个人拖至另一侧的山壁之上。虽然她没有因此受到一点伤害,但如此意外袭来,也让她不得不先让出一条路来。 而她的师父祝玉妍则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引发这次峭壁坍踏之人,一个远看上去不起眼的一名青年武士,而下落的碎石在祝玉妍周身的‘天魔力场’之中全部被固定在半空,一颗沙土都没有粘到祝玉妍那美艳夺魄的玉体之上。 其实祝玉妍可以如此之快的脱困,那是因为她在想明白自己为何受困之后,强行逆转了自己的‘大天魔场’。她将自己力场真气全部倒吸回了自己体内,如此逆行自然让她受了很大的内伤。 但此时的她绝不可以让别人看出她受伤的真相,因此依旧强行施展着她霸道无比的‘大天魔场’让在场的众人依旧都觉得阴后还是如此的无懈可击。 而她眼神之中一直远远盯着的那个模糊的身影,那个在峡谷入口峭壁上引动坍塌的青年武士,此时也迅速的躲入山壁之中。 此人正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雨音玲易容的飞马牧场的弟子也是与鲁妙子身形最像的一个。玲在料到阴后会亲自来此之时,将安乐窝中鲁妙子无数次实验所剩余下来的火药全部埋在了这处山壁之中。 此处地形就是一个圆形峡谷,入口处左右两边各有一侧高耸的峭壁,可以沿着山壁而上。只要此处崩其一角,即不会将入口完全封死,也可以制造大量山石崩塌与土灰浓雾,所能形成的混乱绝对可以让她们趁机通过此处。 更让玲惊喜的是火药造成的巨大炸响之声,将婠婠的后手,那三百骑军的战马惊的反冲军友,如此一来玲当即命令所有人拼死突击,一举离开此处。只要她们逃出了这里,那么就可以朝向飞马牧场附近的暗道求生。 那条暗道是当年鲁妙子为了不惊动飞马牧场众人的注意,悄悄的暗中看自己女儿而打造的,其隐蔽性极强,就连被鲁妙子一直暗中窥视的女儿商秀珣自己都没发现。 这也不怪鲁妙子出此下策,其实他也是一个非常害怕被拒绝的人,他怕女儿不愿见他,更怕自己女儿见到他后,反会气到了她自己。他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只能长年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远远的看着自己女儿也,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只是他当初也想不到,这一条隐藏在飞马牧场大草场的水源上游的地道,会成为他此时逃命的最大避难之所。 眼见那数不清的‘鲁妙子’一个个的逃出来自己的包围圈,婠婠急的向自己的师父大声示警,她一边截杀着余下的‘鲁妙子’们,一边等着自己的师父与自己一起动手。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她的师父此时并没有追着那些‘鲁妙子’们。而是施展轻功直奔刚才崩塌的山壁,其人的目标不是这些‘鲁妙子’而是那个引动爆炸的青年武士。 刚才祝玉妍在脱困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急着沿原路返回出来截杀鲁妙子,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闯入安乐窝的第一层之中搜寻一番。 她不相信鲁妙子会这么简单的就这么逃走,万一那些在逃出去的‘鲁妙子’只是一个假货,而真正的鲁妙子依旧藏在这个安乐窝中,那自己岂不是要被对方给骗了。 她在确定这安乐窝中除了那条逃出地面的通道外,再没有其他出口与活人后,这才沿道那条通道追了上来。 而此时的她相信以鲁妙子的聪明,那上百个‘鲁妙子’一定都是假货。一般来说,鲁妙子应该藏在这些假货当中一起逃,这样才能鱼目混珠的在这些假货当中浑水摸鱼,以此来成为那条漏网之鱼。 可是鲁妙子了解自己的行事风格,那就是自己才不管有多少假的‘鲁妙子’她只要一个不剩的全部杀掉,就一定可以在其中找到鲁妙子本人。 所以他一定会反其道而行之,那些‘鲁妙子’们全是假的,而真正的他自己会易容成其他人的样子在朝向反方向逃走。 阴后一上地面就已经将在场所有人都看扫视了一遍,除了那群明显就是易容的‘鲁妙子’们,还有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不男不女的。 那个不男不女的在和自己的爱徒交手,绝不可能是他,那个男的她一眼就看出其脚下虚浮,乃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弱质书生,也一定不是他,而那个女的更不会是鲁妙子。 那么唯一一个让她看不‘清’的人,就是这个在山壁之上引动坍塌的青年武士。所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鲁妙子,她祝玉妍做事无论是何时都心细如发,别人或许看不出这鲁妙子手段,但她却觉不会被对方所布置的假像所迷惑。 然而,让阴后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自己对于当下的一切判断,都是雨音玲赌出来的结果。 玲赌的就是堂堂阴后,作为魔门魁首也好,作为一个女人也罢,其心思一定比常人更为多疑。以假相去迷惑她,根本行不通。那就再反其道而行之,以真相去迷惑她,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虚实之间,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玲不敢说自己多么深谙此道,但是帝王心术讲的就是一个虚实相融,没有所谓‘真’,也没有所谓‘假’。 玲在逃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向着山壁而去的阴后,自己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她们抢了那些骑士的马,跟着真正的鲁妙子一起向着飞马牧场方向赶去。 而自知已经拦不住的婠婠却也并没有完全放弃,因为此时的飞马牧场已经被江南四大寇的人给围了起来。即便是这些人逃到了飞马牧场,也要面对四大寇的三万五千人,只要曹应龙他们与这些人交上手,那她依旧有的是时间把这些人都杀了。 可被婠婠还寄于希望的曹应龙,此时却被一股狂野的骑军直冲自己大营,那是一股打着‘铁骑会’旗号的骑军,人数看起来也有两三千人。 这铁骑会在会主‘青蛟’任少名的统领之下乃是纵横九江、豫章、番禹等地的第一帮派。此人当年统领铁骑会搅动江南之时,他曹应龙还只是一个小小流寇,根本不能与之相比。要知道当年这任少名可是惊动了‘天刀’宋缺亲自出手,还能保住一条性命的猛人。 按理说这铁骑会此时应该是已经自称大楚皇帝的林士弘麾下助其攻打郡县,怎么会有这一支偏师出现在飞马牧场这里。 可这一切也让曹应龙来不及细想,他那三万多流民所建造的营盘已经被对方骑阵冲杀的七零八落,一直从辕门口连破十几个营盘,直杀到自己中军帅帐之下。 对方如此行径,不管如何他也必须要应战了,否则他这四大寇的脸面往哪里放。曹应龙当下就点齐自己心腹,骑马持盾向对方冲杀而去。 这四大寇的主营其实都不在一起,四个人都是自顾自的各占一处,说是同进同退但流民匪寇出身的他们从来不曾真正相信过对方。 而所谓的三万五千大军,真正算的上是‘军’的也就只有五千人,其他三万流民都是拉来壮壮声势的,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乱了营根本就可以称的上一句‘找不到北’。 曹应龙麾下有两千人马,他已经拔给了婠婠八百军马,余下的一千两百余人被在跋锋寒的三次冲锋之下就已经溃散崩盘。 而曹应龙本人也在被跋锋寒盯上,他自从跟在陈天身边后武道一途就突飞猛进,这些日子以来一路转战十多处县城,可谓回到了他最熟悉的千里奔袭以战养战的生活。这也使得他的武道更具多变与猛烈,交手只两招就将武功不弱的曹应龙给当场斩杀。 没了曹应龙压阵的流寇,就在跋锋寒的第三次突击之下彻底败北,活下来的人更是向着其他营盘溃逃,带动了更多的溃卒与流民向着其他三大寇的人马冲击。 整个四大寇的联合大营更在跋锋寒带人四处放火之下彻底全乱了,而一直被‘自己人’压制了数日商秀珣,一见围着她们的四大寇营盘大火连绵,她就再也不顾什么‘为大局计’,带着自己直属的数百骑军冲杀而出。 等到雨音玲等人赶至飞马牧场之时,四大寇之中的曹应龙与毛燥都已经身首异处,另两大寇的房见鼎与向霸天一见事态不妙就带着自己本部人马急撤而走,也不去管什么‘兄弟情谊’保存自己实力才更为重要。在这个乱世之中,他们谁都不信,只信自己手中的人马与钱粮,这也是他们可以活到今天的唯一方法。 能在这个时候遇到跋锋寒那便是天意,玲也立刻改变了计划,直接带着鲁妙子进入跋锋寒的三千铁骑。这三千铁骑一路辗转南下,战后的快速转移已经驾轻就熟。跋锋寒也知道雨音玲此人在陈天帐下的地位,他此次披星戴月,一路不停而来就是为了保护此女安全回到丹阳。 鲁妙子此次已经用尽手段,他也再没有第二个‘安乐窝’了,为了不让自己女儿再有麻烦,也不得不离开飞马牧场随玲北上。 商秀珣骑着她的爱马上前与雨音玲匆匆见了一面,在对方口中得知了自己父亲安然无恙后,便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手下返回牧场,自始至终都没有要求见一面鲁妙子。 但玲从对方感激的眼神之中,明白自己这次算是与这位商大美人真正结下了生死之交。对方会找机会还自己这个救父之恩的,以后其飞马牧场也将划入她家主人的可控制范围之内。 而鲁妙子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眼神之中那欣慰与慈爱更坚定了自己要好好活下去的信念。以前那个看淡生死的自己,在这次劫难之后将不复存在,他要为关心自己的女儿好好的活下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 洛阳之行,净念禅院! 一个月后,丹阳城中陈天终于见到了鲁妙子,这一次他听完玲的叙述后也觉得她们此行相当不容易,这也更让他下定决心先放下自己这个‘陈王’的天下大业,动身前往洛阳将‘和氏壁’给盗取出来。 只要有了‘和氏壁’那他就可以将‘长生诀’全部传给他的侍女们,如此一来即便再面对阴后与婠婠之时,也不至于如此凶险,算错一步都会送命。 至于鲁妙子嘛,陈天并没有将他当作一位武林名宿来对待,而是完全将自己对于物理天文的有限知识全部倾囊相授给对方,让对方去理解,去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其实自己对于物理天体之类的知识也早就模糊不清,只余下一些最最基础的定义,但是在这个牛顿看到能气炸了尸的武侠世界也并没有什么大用。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鲁妙子将来被他带离这个世界之时,不要太过于‘紧张’,在他眼里鲁妙子就是一个‘科学’人才。 等陈天将一切俗务全部安排妥当之后,他便带着怜玲姐妹与莲足三人悄然启程前往洛阳。傅君婥代表他留在晋陵城,纪耀坐镇丹阳城,虚行之被他安排去当涂县作为县君,一者让其从开始基层历练,二者等他回来之后,便是真正对于历阳郡下手的时候。届时当涂县也将作为前线基地,筹备调度粮秣之事也是考验虚行之的任务之一。 至于跋峰寒,则依旧带着那三千铁骑在吴郡重新整备,东溟派会将原本为李世民打造玄甲精骑所打造的全身马甲重铠交给他们,使他们从轻骑变成重骑。 轻骑与重骑的战法与保养上是截然不同的,因此这也需要足够的时候去磨合与训练。陈天打算当他攻下历阳这后,就去吴郡与跋峰寒汇合,开始向下将余杭郡与宣城郡给抢到自己手中。 现在他有三郡的资源,为他的战争作准备,他也不是爱护民力之主,加上他许给那些世家高门的好处,全力筹备之下,加上他秘密制造的红衣大炮,绝对可以到大举攻坚,攻城占郡。这江南之地还没有自立为王的郡县也不多了,趁着余杭郡与宣城郡还没有被大势力所得,他已经开始向这两处安排渗透了。 海陵的李子通连遭打击,已经投靠了宇文阀算是退出了这天下霸业的竞争,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李子通现下最好的办法了。至于现在宇文阀的宇文伤也自立为皇帝,国号为‘许’占着江都,彭城,东海,钟离四郡。 而其老对手独孤阀占着庐江至魏郡的四郡之城与之抗衡,不过独孤阀的阀主独孤峰此时正在洛阳与王世充争夺洛阳的最后归属,独孤阀的根基终究在北方,只不过阀中却无什么精于全局之人,这次南北两京都不想放弃,两边都不占优势。 陈天四人一路沿江北上,路上也见识了诸多帮派横行郡县,杨广死了之后大隋王朝的地方体系彻底奔溃。北方的绝大部分郡县都行成了家族自治,原本在当地还有实力的郡守纷纷自立为‘公侯’。 但原本风头最响的瓦岗李密正式与其‘大龙头’翟让决裂,两者火拼了一场,翟让死在了李密的‘地煞拳’下。虽然李密这次彻底统领了瓦岗军,但其弑杀自己义兄与君主‘不义’之举堂而皇之的做的这么不加掩饰,其人望与‘义名’都彻底垮了。 李密为了重振自己的威望,带着瓦岗军数次强攻洛阳城,可全部被王世充给打退了回去。战场失利的他又将注意打到了政冶上。他派人千里迢迢的去岭南与宋阀求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李天凡可以娶宋阀嫡女宋玉致。 然后这一设想也迟迟得不到宋阀的回应,现在的李密可为是风光不在,他也只能‘委屈’自己,与身在洛阳之中的独孤阀阀主独孤峰联手,打算内外合击打败王世充。 为此,他更逼迫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美人军师’沈落雁,将其献给了独孤阀中最为好色的独孤霸。独孤霸靠着自己的武力已经合作大局的威胁,多次强行奸污了沈落雁,其人不仅极力促成了李密与独孤阀的联盟,更将自己的天罡邪拳的拳谱交给了李密,这也正是李密一直苦苦所寻求的东西,也是李密给沈落雁的身体所订出的加码。 李密的地煞拳大成后一直无法再有寸进,他缺就缺在天罡拳谱。然而独孤霸有天罡拳却没有地煞拳,故而多年来慢慢的将天罡拳练成了天罡邪拳。但这些李密不在乎,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风格,邪不邪的都不重要,只要可以让他天罡地煞双拳合一便可。 陈天等人一路潜行,也一路观察,在到洛阳城中之时,已经将李密与王世充以及独孤峰的三方势力的局面了解的清清楚楚。 而与陈天差不多同时到洛阳的还有阴后师徒以及师妃暄,这一对势不两立的绝色女子在同一时刻来此处,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目的。师妃暄是来洛阳请出‘和氏壁’这尊‘传国玉玺’以此来宣布她再度选定的天下‘圣君’。 而祝玉妍与婠婠则是来‘火中取栗’欲通过洛阳城中第一帮‘洛阳帮’的帮主上官龙,来图谋这洛阳控制权。上官龙在洛阳城中做了二十多年的洛阳帮帮主,将洛阳帮的势力提升至一点都不比王世充差,谁也想不到此人竟然是阴后二十多年前就布下的棋子。 上官龙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是阴葵派出身,更是一心掩藏自己本身的魔功,以至于另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迎风杖法’一百零二式。阴葵派选他作为自己在洛城的主事人,其人的办事手段与武学天赋都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 所以最初陈天就想着‘投身’魔门与阴后合作,就是他清楚的知道阴葵派在这天下之中布下了无数棋子与暗手,包括唐王李渊身边最信任的大太监韦公公也是阴葵派的长老。 这洛阳城中此时还汇聚了当今天下有数的胡人高手,其中最强的乃是‘突厥可汗’突利,‘土谷浑王子’伏骞,‘铁勒飞鹰’曲傲。因为王世充本人就是胡人血统,因此他也希望可以借助这些胡人势力让自己有‘当皇帝’的可能。 而其中‘土谷浑王子’伏骞与‘铁勒飞鹰’曲傲约战于洛阳城中最大的风流雅院‘曼清院’,也是当下洛阳城中最大的盛世,几乎所有的城中贵人都前往观战,其中更包括了同样远道而来的宋阀公子宋世道。 ‘曼清院’作为洛阳最大的风雅之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其有着奢靡至极的布置与群艳满园的声色,而是此处乃是天下第一音律大家‘尚秀芳’登台表演过的地方。 ‘曼清院’中央的‘留声阁’中有着东南西北四大厢房,无论是位置还是陈设都是冠绝整个‘曼清院’。 南面厢房之中的宋师道与自己的族叔‘银须’宋鲁远凭栏而立,向着北面斜对角的北厢房望去,所见之人皆是李阀所属。 李世民意外死后,天策府众将被李渊全部划拨至长子李建成麾下,由李建成的首席谋主魏征统领。 而此处李阀的主事之人,正是从战场上得胜归来的李建成。宋师道看见了他,他自然也看见了宋师道,两人俱是四大阀的嫡子,自然也是互相熟悉。 有着同样身份的熟人见面,自然不能失礼人前,李建成便主动隔着凭栏,遥向宋师道拱手为礼。而在他身后侍立的正是原天策府的红拂女与庞玉,以及其绝对心腹谋主魏征。 至于原天策府的另两位重臣尉迟敬德与长孙无忌则与李建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的侍立在侧面无表情。尉迟敬德是个单纯的武人,他是被李世民的诚心所收服的,对于李建成根本就没有一点好感,他从心中就不想为其效力,只不过碍于天策府其他同僚的劝说才勉为其难的待在这里。 而与李世民有着姻亲关系的长孙无忌则处处受李建成排斥,虽然他处处表现的自己热衷于仕途,一幅愿为李唐江山效死的姿态。 然而,李建成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自己那从小表现的优异于人的二弟的音容相貌,李世民就如同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即便是死了也让他浑身难受。 红拂女则已经将‘慈航静斋’可能将选择李建成接任李世民的‘圣君’之名的这个重要消息于暗中汇报给了身在洛阳的陈天。 陈天则命令其早做准备,在师妃暄于洛阳公布这个消息之时,暗中将李建成弄死,以树立起师妃暄乃至整个‘慈航静斋’选谁谁死的‘诅咒’形象,看看这天下还有多少英雄豪杰敢去接她们这要人命的‘仙子赐福’。 正当‘曼清院’吸引了全城高手目光之时,陈天带着怜与莲足按着玲设计好的路线悄悄的出现在‘静念禅院’。 三人潜入一片昏暗沉寂的禅院,无声无息的穿梭在院落群中的一座最高的钟楼之内。 “小心别碰上这座千斤铜钟,此钟若是响起来,那定是声传数里,这全寺的和尚当会蜂拥而至。”陈天三人一路潜行至此都没有引起一个值守的和尚注意,这也是靠着他的视觉觉醒,论其潜行这活的话,应该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 从高向下俯视,巨大的白石平台广场中有一座整体浑然天成的铜殿,这座清心铜殿便是他此行的目标‘和氏壁’的存放之处。 ‘和氏壁’有着强烈的特异磁场,普通人接触处会看到诸多奇异的幻想,也只有全为黄铜打造的宫殿才能将‘和氏壁’彻底与外界隔绝。 这铜殿没有半扇窗户,只在殿顶开了四个拳头大小的通气孔洞,陈天通过自己的透视看清楚了其中有一名年青俊美的和尚盘坐在一方通体壁绿雕刻龙纹又一角补金的方印之前。 而那名俊美和尚好似在陈天看他之时,同时感应到陈天的目光起身回头向陈天所在之处望去,手中提着的一个小小铜钟轻轻敲击了一下。 “咚!!!!!!!!” 一声悠长而又沉闷的巨响立时传满了整个寺院,轻轻一敲就有如此声势,陈天知道此人定是这座‘净念禅院’的方丈,也是替‘慈航静斋’守护这传国玉玺‘和氏壁’的护玺之人,在这个大唐双龙世界中已经修到返璞归真的隐藏高手,了空禅师。 第二百八十六章 孤欲与诸位高僧谈谈佛法! “佛门。。。静土,唯度。。。有缘!” 随着了空禅师的一声佛号,十数条身影凌空飞来,齐齐汇聚在铜殿殿门前,却又止步不前。他们乃是此处的护寺武僧,为首的更有四名健硕的高僧,每人都在六十几许年纪。此四人便是‘净念禅院’四大护法金刚,其法号分别为‘不嗔’、‘不贪’、‘不惧’、‘不疑’,虽然他们地位比了空禅师低,但年纪更较了空禅师大了不少。 “没想到这么快暴露了,这了空看来是能感应到我们似的,只不知道是这了空神异了得还是那‘和氏壁’有探查异能,不过现下也无需知晓为何了。”陈天看着对方‘救场’之人来的如此之快,想来此番必要恶斗一场了。 “主人勿忧,我与莲足两人合力定能挡住那些和尚,主人速取宝物即可。”怜也看到那四大金刚真气外露有如实质,便看了莲足一眼后向陈天请战。而莲足更是一言不发,双臂之上缠绕的‘十丈红绫’已经蠢蠢欲动了。 “怜,你佛门修为精深,这‘和氏壁’异常诡异,如我这般野心勃勃之人会被其异像所迷,因而只有这修佛之人才能与之常伴。我野心与欲望与日俱增,那‘和氏壁’一定对我会有很大的反噬。此处就由我与莲足替你创造机会,你从那通风孔内潜入盗玉,也只有你才会受影响最小,可以迅速将此宝带出来。” 陈天一直觉得这‘和氏壁’在大唐双龙世界就如同‘盗墓笔记’中的青铜与玉俑一样,一直都在散发着一种辐射能量,可以将人带入内心的幻境之中。虽然他一直用自己的特殊的视觉将‘恐惧’或者‘武功’直接印射在别人的眼中,但自己还真没有一次遇到过同样的幻境。 这种没有把握的事,还是让有过同样经历与佛法熏陶的雨音怜去最为适合。而他自己就好好会会这些佛门大能。 “了空师叔,究竟何人让您破了自己数十年‘闭口禅’?” 四大金刚之首‘不嗔’满脸惊疑的问着自己这位近二十年闭口不言一字的方丈师叔,其人所修炼的‘闭口禅’乃是他佛门之中的无上法门,最简单也是敢难练。万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可以迫使其主动开口。 “哈哈哈哈,了空大师不愧是当今佛门之中的真正第一人。然而孤也是这天下之中绝顶的人杰,你我今日相遇,开一次金口,宣一声佛音,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陈天为了替怜创造机会,主动现身于众人之中,但他依旧留着莲足于钟楼之上。莲足为此不断的催动自己的真气,提升自己的杀意,为的就是继续牵制住了空的气机,便使其分心多顾。有时候在暗处的‘后手’比在表面的‘动静’更能引动人的心神。 “想必。。。阁下。。。便是。。。丹阳。。。陈王。。。既来了。。。则留下。。。罢。。。”可能是了空二十年没有开口说话,突然开口,话语之中磕磕绊绊,但是意思很明确,留下陈天于此处。 陈天这个名字早就上了‘慈航静斋’的‘必杀之人’的名单了,这‘净念禅院’就是其分支。了空讲一个佛家普渡,故而只想囚禁陈天而非取他性命,这已经算的上是其人大慈大悲,身怀佛心了。 “孤纵横江东,雄踞江左,天生贵胄,开国称王。尔等念经修佛之人,既已遁入空门,为何不安心潜修佛法,埋首于经卷之中,反而是要深陷于这凡尘俗事,心甘于她人之爪牙犬马?”陈天现在就是来‘引战’的,当然要挑起这群和尚的心性,好来找自己拼命。 “江东小儿,无礼狂徒,方丈师叔今日有心渡你,乃是你前世积德,今世造化。你不思感激,还在此出言无壮,休怪我不疑的降魔杖下不留情面。”四大金刚之中‘不疑’性形本就暴烈如同怒目金刚,他首先按捺不住,大声斥责陈天。 “看来这佛门清静也未曾使得大师修身养性,可见贵寺佛法之浅薄如斯。既然如此,诸位大师不妨也看看孤的佛家手段如何?” 陈天长生诀气贯全身,今日他也要当一回鸠摩智,以道家真气驱动‘少林七十二绝技’让这大唐双龙世界的和尚们看看,在这天地自然之气催动下的‘七十二绝技’可以有何等的‘脱胎换骨’般的强大。 “佛家真意又岂是你这滥杀无道之徒可以窥测的,多说无义,看我今日护佛除魔。”梵清惠亲自点名要除掉的男人,那一定就是‘绝世魔头’,了空禅师是否如此之想,不疑不得而知,但他自己就是这么深信‘不疑’的。 话既如此,不疑立刻挺首禅杖向陈天冲来。禅杖刨地迫近,来势汹汹。但陈天不闪不避,双臂衣袖猛然一展,真气从其袖子之上泛起金芒,背后真气凝聚成一尊金身佛像。灌注不疑的四十年真气的金刚禅杖竟然硬生生的被陈天的袖子震成了弯曲废铁。 陈天见此也并没有收手,而是将自己这对长袖不断的舞动,手法更是层层叠叠如千手千臂一般,将不疑浑身打的遍体鳞伤,翻滚而落。 “大师觉得孤这‘袈裟伏魔功’与‘千手如来掌’可有佛家韵味。”陈天将不疑打飞出去后,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双手合什,背后真气所凝聚的佛影也犹如宝相如来一般成闭目慈悲之色。 陈天此时当然也不是大发慈悲之心不将不疑和尚击杀,而是他刻意要形成这一对一的‘切磋’佛门武学的氛围。 对方都是一辈子的修佛之人,见到从未见过的佛门武功,不可能没有一点好奇。只要引发他们的好奇与求知之心,那么陈天还能为怜争取更多的时间。 不嗔等三僧暗惊与陈天真气之雄伟,且有着佛门气息。但对方刚出手的佛门武功他们又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也都不敢妄动,齐齐看向自己的方丈师叔。 而了空禅师还是一幅不想开口的样子,只是手中所提的小钟再度敲击了一下,这让躲在钟楼之上莲足瞬间觉得真气鼓动异常,似有被压制之感。 但如今的莲足其阴阳真气也如同当年阴阳内力一般,互相作用突飞猛进。他修炼一天等于旁人修炼三天不止,他体内原本五十多年的雄厚内力也经过与婠婠的两次大战之后,全部转化成了真气。 故而了空觉得这一下便可将莲足逼出来也是太过高估自己,小视了莲足。莲足稍作调息便运气如常,更是全力以拳击钟,将他身后的大钟击打的剧烈摇摆,以此来回应了空的钟声。 不嗔见此一幕也知道刚刚一招击败自己师弟的这位‘陈王’,身后还有不弱的援手,便也不在犹豫,开口道:“ 陈王既然有备而来,足见今夜于此绝不简单。此一战已是在所难免,各位师弟作好准备,小心应战吧 一直垂眉闭目的不嗔,也终于睁开其精光四身的双眼,他今夜誓来将这陈王一行人全数拿下,由于寺中发落。 “三位大师不必紧张,诸位若是无有信心,不如一起上,如何?”陈天言罢更是一手藏于自己身后,好似在说自己一只手就能解决你们。 “陈王既然执迷不悟,老僧也只好无礼于人了。”不嗔如此年龄与辈分,自然不可能以三打一,围攻一个少年郎。 他大步踏前,跃至半空,手中禅杖灌满全身真气,猛击向下,破空劈风,来势极为威猛。他这一出手就是最直接的以力压人的招式‘佛击金顶’。 陈天看对方以力而来,那么自己就以巧化解,左手手掌一阵如风轻舞,真气如有实质般的于手掌之中凝结出满天花瓣,一片真气花瓣于其手掌之间,两指之中轻轻拈住。 不嗔只见漫天花瓣迷了自己的双眼,但他的全力一击,即便是金顶也要轰然崩塌,何况是这区区如风般的花瓣。 可当他禅杖下落之时,遇上了陈天双指之中那朵花瓣,只觉自己的劲力被这花瓣随意牵引般不受自己控制。而对方更是朝自己微微一笑,自己手中禅杖便反卷脱手而出。 “大师觉得孤这‘拈花指’中的‘拈花微笑’可有迦叶破颜一笑之意?”陈天将对方的气机完全看在自己眼中,以一点引导其全身之力,看似是毁的对方禅杖,但实质才是破的是对方的真气运行。 “陈王果有佛法神奇,那就不怪我等共同讨教了。”不贪与不惧见自己最强的师兄不嗔又是奇怪的一招被击退,也顾不上什么脸面,联手朝向陈天攻来。 第二百八十七章 疯狂的莲足,冷静的怜,得手的陈天! 不贪与不惧二人分从左右包抄夹击陈天,他们手中的两根禅杖之中的真气催动涌出两只佛掌般的气芒来.犹如佛现法身,一双巨佛双掌合围拍击,来势封天锁地,使得陈天路路不通,无处可逃。 “陈王深精佛法奥妙,老僧二人心中不胜欢喜,这一式‘十指山印’请陈王就作为回礼,有请陈王点评一二。”虽然不贪与不惧自知以一对一绝计是拿不下陈天,但自己师兄弟年龄摆在这里,为了净念禅院的脸面,场面上也只好按着陈天先前的说词,好像只是在交流佛门武学而已。 “二位大师这‘十指山印’却如十指牢笼,可孤也恰有破解之法,便以这‘我佛涅盘决’来与二位交流一二。”陈天周身真气花瓣好似被更强的吸力全部抽空一般消散不见,然而不止是这真气花瓣,陈天周身一丈范围内的空气也被猛然抽干,形成了一个‘真空’的范围。 陈天的心肺功能何等恐怖,加上他以内息相助即便是真空环境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但当他使出‘我佛涅盘决’的‘五蕴俱空’时,让持续催动真气加固佛掌牢笼的不贪与不惧一时间气息突然中断,两只原本已经要彻底合什的佛掌不得不被迫松开。 陈天抓住这一个短暂的机会下一刻他就改用‘文殊灭道诀’中‘六道轮回’,硬是将松开的佛掌再度扭转到了一起。只不过这次佛掌相合并非出于二僧的控制,而是被陈天的‘六道轮回’给强行合拢起来,他自己则已是不在其中。二僧的两根禅杖最后自己相撞在了一起,他们是等于自己被自己的力量所打败的。 全数倒地的四大金刚自然不会只吃了一次亏就无力再战,他们四人这回彻底不谈什么‘以武会友’了,东南西北站定之后,四根禅杖的一套联手合击之术立时就包围了陈天。 不贪、不惧、不疑豁尽全力,三根禅杖脱手飞出,犹如奔雷逐电般猛然向着陈天击去,其势霸道无匹,再无半点佛家慈悲之意。 陈天正欲动手,突感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气机震慑了一样,也是出现一个短暂了愣神之时,三根禅杖以三角架般的姿势,将他手脚四肢全部架起。 原先随着四大金刚一起来的众武僧们全部以手中之杖向陈天击来,这些禅杖在他们的真气催动之下如同漫天掌影,这正是‘净念禅院’护寺法阵‘法网禅阵’之‘如来千手掌天地’。 阵法全面启动,巨大的佛祖形相现于空中,掌影如山,其中所蕴含的佛家真气从各方如重山压至,正如佛法无边,众生万物皆在其掌握之内。 而其中最强者的不嗔和尚,更是再度聚集起自己全部真气使出‘佛击金顶’,欲要让陈天在这一击之下去见佛祖。 陈天在此为难之际,‘龙象般若功’形成的‘黄金龙鳞身’犹如一身黄金铠甲般覆盖在他周身上下承受着漫天杖击。即便如此,他也口喷鲜血再无前先的淡然从容。 了空禅师自己全无出手,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以其无上的佛法伟力所形成的无形牢笼锁住陈天那一瞬间,陈天就全面失守,成为乱杖之下的猎物。 了空气机锁住了陈天,他自己同样也是全部的身心精神都投在陈天身上。莲足那状若疯狂的身影,从钟楼之上直击而下,扑向了空。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早就准备多时的雨音怜纵身跃下,在莲足那无涛的杀意之中隐藏自己,投入了铜殿上方的通气孔中,潜入了空背后的铜殿。 当莲足起手就是‘乾坤六道’之中最强一式‘诛天灭地’笼罩在了空头顶之时。了空即便再五感超识,也只能在维持着对于陈天气机锁定之下,还要同时接下莲足的疯狂杀招。 只听了空再度开口,一个‘阿’字吐出,他的周身就如同被一朵刚刚巨大的莲花包裹在一起,挡着莲足‘十丈红绫’的千刀万斩。 ‘弥’字吐出,了空不得不将锁定在陈天身上的气机全部收回,他周边的巨大莲花的花瓣也开始慢慢展开,但依然在莲足的‘诛天灭地’之中堪堪自守。 ‘陀’字吐出,莲花之中万千金光如同丝线一般与‘十丈红绫’各自相击,而莲足的‘诛天灭地’已是招式用老,后续再始缓慢了起来。 ‘佛’字吐出,了空一起在手中持着的小钟锤再度敲击着那座小钟,他与莲足之间的空间如同被敲碎一般,迸发了一阵强烈的金光,莲足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这就是了空数十年的‘闭口禅’开口后的真正威力,汇聚与压抑在他体内数十年的真气就如被拔掉的气塞一般化作最浓郁最精纯的真气洪流,破除了这世间一切有形之物。 若不是了空从来就没有杀心,莲足可能想自己撤退也撤不了。但是此时的莲足已经进入了狂暴的状态,他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退,被了空震飞出去也只是激起了他更大凶性。 刚一落地的莲足,根本不顾自己口中的鲜血,再度向了空扑杀而去。让他如此孤注一掷攻向了空的更大原因是,此时的陈天已经在反击四大金刚了。 当了空的气机锁定在他身上消失之后,他终于恢复了自由。而他的‘龙象般若功’另一项绝技‘象拔拳’猛然击向那无数禅杖形成的‘掌影法网’。 水行之中,龙力最大,陆行之中,象力最大。要真正发挥这‘龙象’之力,靠的就是‘象拔拳’。‘龙象般若功’中的‘龙鳞身’是将‘力’凝聚在自己身上,而‘象拔拳’则就是将‘力’倾注于他人的身上。 ‘象拔拳’没有具体的招式,其出的每一拳的真髓便是最为纯粹的‘力’,是可以让陈天所有的真气汇聚在一拳之上的‘力’。 陈天盛怒之下,连出一十八击‘象拔拳’,十八名持杖的武僧,每人胸膛各中一拳,中拳之处皆是直接破坏了整个上半身,可谓是死的不能再死。 四大金刚之中首当其冲的就是最狂躁的不疑,他眼见自己弟子死的如此之惨,不管不顾的要与陈天拼命,结果被杀红了眼的陈天以伤换伤的打法,用‘龙爪手’中的‘百劫成佛’将对方的整个头脸狠狠的按到在一片碎石之中。 了空见此便也不再与莲足多做纠缠,再次以自己‘开口’连宣数次佛号之后将‘不要命’的莲足禁锢在他的佛莲之中,手中小钟直接投掷向陈天。不嗔、不贪、不惧三人则立刻前往查看自己这个多年相伴的师兄弟,全力抢求不疑的性命。 而就在陈天,四大金刚,莲足,了空,这四方完全战成一团的时候,铜殿之内的雨音怜已经将她的手伸向了那尊通体壁绿的‘和氏壁’。 当怜的手刚刚摸到‘和氏壁’之时,‘和氏壁’的奇异异能已经化作一股‘心魔’将怜带到了一个幻境之中。 若这是放在别人身上,那一定会心魔丛生恐惧异常。但对于长期被陈天‘传功’的怜来说,只能用‘驾轻就熟’四个字来形容。 她在这个‘心魔’异像之中,看到‘陈天’化身恶魔要取她性命。她自己很清楚这个‘恶魔’绝不是他的主人,只是这‘和氏壁’所产生的幻想,让她自己陷入这‘恶斗’之中导致自己最后力竭而亡罢了。 因此她双手合什进入自己修习佛法时的心境,一声声佛经在她心中默默念诵,而那虚假幻影如何攻击自己,她都视而不见,任其施为。 转瞬之间,这个心魔幻境便已经在怜的眼前烟消云散。而那一尊传国玉玺‘和氏壁’再一次显出真容,静静躺在一个小铜之中,任由怜将其托起,藏于衣中,不再有任何动静。 陈天这边终于正面对上了了空禅师,他已经看明白那座小小铜钟是对方常伴于身边数十年的‘武器’,而与之相辅相成的便是那以‘声波’为载体,将真气实质化破坏与控制对手真气的绝技。 那他就以‘声波’对‘声波’,‘佛门狮子吼’在陈天八十年真气的加持之下声震云霄,即便是在这黑夜之中也能引动天地异像。 而了空那一个小小铜钟就在‘狮子吼’的声浪之中于空中悬停,了空每一次‘开口’这铜钟就散发出无穷无尽般的声波抵消着陈天的声浪。 陈天是以力来掀起无尽声浪,如海如潮般扑向了空。而了空是真正做到返璞归真,大音无希,他每一次开口都好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就是如海浪之中的礁石一般,纹丝不动。 可在场的三大金刚们就明显在境界与功力上都差了一层,在这场以境界与真气的比拼之中,只能以原地盘座真气护住自己的耳朵与心脉。他们更要为了护住已成重伤的不疑那最后一口气,将自己的真气在分给对方。可以说,这些和尚已经退出此时的战场,无力再去影响陈天做任何事。 陈天自己也很不好过,他不断的强催自己的真气,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向了空。可是对方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的沉稳,任他如何‘加码’也无动于衷。但他只能坚持,坚持到怜将‘和氏壁’悄悄的带出来。 就在这两边相持不下之时,莲足终于奋力挣脱出了空的束缚,手臂之上的‘十丈红绫’丝毫不停歇的攻向了空,‘乾坤六道’中‘凌迟切肤’带着莲足的杀意与疯狂,誓要将他这眼前的和尚切成碎片。他,莲足平生最讨厌和尚了。 莲足出生于日本,举国信佛,而他从小就在佛像前问佛祖,为什么让他生成一个男孩子,他明明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与村里的孩子都觉得他是一个怪物,为什么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没有善意。可是无论他怎么诚心礼佛,佛祖都不曾给过他回应,是主人认可了他,拯救了他。 今天这群和尚居然伤害自己的主人,那他此时就不需要有任何保留,只有进入那股疯狂的状态,他才能变得更强。 也正因此,一直神定自若的了空禅师,平生第一次被人打倒在地,也是平生第一次被人真正在他身上留下伤痕,更是平生第一次吐出了鲜血。 他那无比强大与坚固的佛法,居然被一个功力与境界都不如他的人给打破了。 “走!”陈天一见莲足打倒了空,更见雨音怜已经得手,立刻大喊一声,而他本人更是快速冲向莲足,抱起他就飞出广场,朝着禅院外飞驰而去。 而他这个‘走’字,不嗔他们以为是对着莲足说的,但其实是对着雨音怜说的。 怜也是在这一时刻,从铜殿之中飞身而出与陈天一直消失在这夜幕之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奠定武道新的根基就靠这和氏壁了! 月将沉,天未亮,黎明前最漆黑的一刻。距离净念禅院十多里外的一座山巅隐蔽处,陈天带着刚刚恢复理智的莲足与盗宝成功的雨音怜和早就在此接应的雨音玲汇合。 玲一见陈天与莲足身上的伤势,便立刻取出她早已准备的由鲁妙子特制的丹药为二人疗伤。而她的妹妹雨音怜则持剑为二人护法。 陈天与莲足匆匆运功调息再加上鲁妙子所制丹药,两人简单的先行调理了内伤,外伤就且日后再顾。现在陈天要抓紧一分一秒,立刻‘吃’了这‘和氏壁’。 了空与‘和氏壁’相伴数十年,其人对于‘和氏壁’有一定的感知力。但是只要‘和氏壁’一旦分解,对方也就找不到这里了。 ‘和氏壁’一旦被分解吸入体内后,便可以强化了经脉负载容量的上限,使真气倍数增加,如同从一个装水的木桶变成一个深不可测的水潭,更可以加快了气劲行走的速度,出招时与后招之间衔接更快,更稳定。 陈天在用自己的‘触觉觉醒’接触‘和氏壁’的瞬间,已经感知到其中所蕴含的‘异能’的流动规律。 要‘消化’掉这股‘异能’就是先把所有真气收束在自己的‘气海’下的‘生死窍穴’内,令经脉里没有半点真气。然后,引导这‘异能’进入自己的经脉开始对于经脉进行‘改造’。 当初双龙与跋锋寒是三人连成一条直线,‘和氏壁’的‘异能’将三人直接‘连’在了一起。这也导致了双龙的长生诀的属性都分给了跋锋寒,就如同是在跋锋寒体内融入了双龙二人长生诀的特性,平白的让跋锋寒得到‘额外礼包’。 陈天这次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现在已经身怀长生诀‘水、木’与‘火、金’,今日也一起全部打包给莲足她们几人。 陈天四人在一块扁平的大石之上列阵而坐,每人以掌按贴在前面之人的背脊。雨音怜与‘和氏壁’相性最高,因此由她手握‘和氏壁’在众人之前。 而陈天则在第二位,作为核心起到‘调和’的作用,武功最弱的雨音玲在陈天之后,因陈天最强,她最弱,她与陈天离的最近,可以在功力上形成一个‘平衡’,不至于由她这个‘短板’而让整体奔溃。第二强的莲足就在众人之后,起到‘压轴’的作用。 雨音怜的‘易筋经’的佛门真气注入一直处于静止的‘和氏壁’后,‘和氏壁’仿佛苏醒过来,立刻莹亮生辉,采光流溢,异能倒流。 陈天四人同时具震一下,强烈的感觉犹如电殒一般。怜催发了‘和氏壁’异能之后,其中放射出巨大的精神异能,要强行侵入陈天四人的脑袋与身体。奇怪恐怖的景象在四人脑海不停呈现,万千厉鬼由地狱涌出,向他们猛烈侵袭。 陈天四人也早有心理准备,这种场面对于陈天来说也只能说‘不过如此’,且不说他当年看3d电影时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是如今的他根本不恐惧恶魔。他也正是在些时将自己长生诀四大真气全部沿着自己被连为一体的四人经脉之中输送到其他三人体内。 受到了陈天这股冲击,握在怜手中的‘和氏壁’变得越来越狂暴,并也开始了出现崩解的迹象,部分玉体化成了粉末侵入了四人的经脉,放射性的破坏力也比开始以倍数增加。四人之中功力最弱的雨音玲已经开始口鼻流血经脉暴起。 在这危机紧要关头,莲足在最后一环将自己全部的阴阳真气反哺给了雨音玲,玲得到了阴阳调和之后,缓解了她的痛苦,她经脉之中原本同时接受了陈天四大真气与‘和氏壁’的异能全部推给了陈天。 陈天将这莲足的阴阳二气,怜玲姐妹的易筋经真气,与自己的长生诀的真气在经脉之中不断融合,最后形成一道螺旋真气,输送给了手握残玉的怜,形成一个此来彼往的循环。 也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仿佛生死不断的交替之间,陈天在得到经脉改造的同时,更领悟到了长生诀第一与第二副的图录之中‘阳’与‘阴’,也就是‘生’与‘死’的循环。 在太阳再次升起之时,石台上突然爆起一声惊天巨响,陈天四人全身筋脉就像是给狂雷猛劈了一下。四人体内经脉之中的真气透体而出,凌冽无匹,强猛绝伦,扁平平台当场就被震的龟裂破碎,化成粉末。 山巅之上一遍寂静,清晨的阳光洒在陈天四人的身上,怜手中的‘和氏壁’已经完全消散,而他们四人身上却是精光流转,神采飞扬,从内而处都透着一股充盈的华光,犹如脱胎新生,与天地自然遥相辉映。 陈天四人都觉得自己经脉被扩充了近十倍,原本在经脉之中的真气高速的运转了一个周天后,怜她们三人都感觉得到了长生诀的存在,也感觉到了莲足的阴阳二气。 而陈天却立刻盘坐,开始体悟刚才那种阴阳生死之间的循环。那方才那种感受一闪而过,现在再体悟起来却是琢磨不到那般感受,看来自己还是缺少了一些东西。 当陈天从感悟之中醒来时,雨音怜已经将长生诀之中的‘火之真气’彻底融入自己体内。她原本就真气为火,因此她体内的‘金火水木’之中最先被她掌握的便是‘火’。 她真气运转之间,手中无限刃上的火焰犹如螺旋火浪一般,在她随手一斩之下就凝结成一只巨大的火凤,火凤飞翼锐利连绵笼罩着草木在周身盘旋飞舞的莲足。 莲足也丝毫不惧的散开自己的‘木之真气’,将手臂之上的‘十丈红绫’飞出形成‘气旋成盾’。而这盾乃是由‘水之真气’形成的‘玄武水盾’将自己正面全部护住,以来抵挡怜的‘火凤莲华’。 这水火相击之下,原本功力最弱的雨音玲也浑身泛起强烈金光。她的‘金之真气’凝具出一条黄金真龙在她背后浮现,而她的眼神也如同当年她伪装的‘康熙皇帝’一般的睥睨天下,手中双掌金龙具现,陈天曾经传她的‘降龙十八掌’也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真龙之相’一左一右的攻向自己的姐姐与莲足。 当三人互相试招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怜玲姐妹与莲足都气定神足的看着陈天。陈天也从她们的眼中看到了对于新的力量的强大满足与兴奋。现在的他们,已经完全可以承受数百年以上的真气,那么当他们再度利用完‘邪帝舍利’的话,天下三大宗师在他们面前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了。 清晨,洛阳城被一股不安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昨夜曲傲与伏骞的约战,已经不算什么大事。真正震撼全城的轰动大事,却是有消息称‘和氏壁’被盗了。 了空禅师半夜前往其故人的当代大儒‘知世郎’王薄府上,笔谈商量,见经推敲,认为定是陈天等人借机而盗。 王薄当夜就带人急冲冲的来到了还自封大隋尚书的王世充府上。王薄以他与王世充数十年的交情,加上他天下大儒的地位,硬是要王世充全城搜捕陈天一行人。 王世充当年奉杨广之令,杀了陈氏一族满门,连陈叔宝的坟墓都给挖了。他与陈天之间可谓是不共戴天之仇,他听说陈天在洛阳城内,自然也想着一举扑杀了自己这个心头大患,他的塞外盟友之中有诸多高手在这洛阳城中,这其中就包括昨夜打败伏骞的‘飞鹰’曲傲。 王薄更是广发武林贴力邀整个白道武林来围捕陈天,誓要夺回作为传国玉玺的‘和氏壁’。 王薄之所以如此激动,所为的不止是他‘儒学礼教’对于传国玉玺的敬重,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早年是由‘慈航静斋’扶植才有了如今地位。 为此,他数十年来更是不知道曲解了多少典籍才将‘慈航静斋’那套替天下选‘圣君’的理论找到法理上的依据。 说透了,他这位天下大儒就是‘慈航静斋’暗中培养的‘舆论工具’。在把持舆论的这一点上,‘慈航静斋’这些女人是看的很透彻的。 当陈天四人在玲的易容之下,再度潜入洛阳城时,听到了这些消息之后,心中不得不感慨一声,和尚还是应该好好在寺里念经,不要出来参和这些天下纷争。 就比如这位了空禅师,无论是佛法造诣还是武功都是出不世的高人,可是这政治头脑怎么就这么蠢呢。 李世民一死,‘慈航静斋’已经在天下人面前丢了一次大大的脸了。他这边转头就把‘和氏壁’被盗的消息捅出去。那‘慈航静斋’那替天下选‘圣君’的神圣性与法理性还存在吗? 要知道,师妃暄可是已经到了洛阳要请出‘和氏壁’再一次宣布新的‘圣君’。结果可好,她第一次选,选中之人就死了。第二次选,还没有开始,选人的‘神器’没了。 这种事情,就要本不应该让任何人知道。而是只能自己再伪造一个假的‘和氏壁’出来,在师妃暄请神器之时,以假为真,糊弄过去。就算是要找回‘和氏壁’也是只能事后再派人暗中去找陈天夺回来。 ‘慈航静斋’的梵清惠要是知道了她这位藏了多年的这张底牌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心中一定会骂死这位了空禅师吧。只是可怜了师妃暄,这次注定又要成为天下最大的笑话之一。 同样想到这一层的阴后祝玉妍,带着她的爱徒婠婠在洛阳帮的秘密据点中畅快大笑。她现在不得不承认,陈天真如其当年所说,会让她见到‘慈航静斋’最丢人的场面。 当年对这个陈天她是有另眼相看的,对方也和她相约三年内必有大作为。现在时间不过一年半,就已经在南方打下了一个‘王号’,坐镇关键的三郡之地,在武功上也是一日千里般的成长,其人已经可以从了空手中抢得‘和氏壁’,其手下侍女更是从自己手上抢走了鲁妙子。 阴后心中已经打算在这洛阳城中好好再‘会一会’当年这小小的陈十三郎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这‘和氏壁\’是属于谁的? 洛阳城中,早已破败成废墟的‘长城县公’宅邸,今日却被众多武林名宿江湖豪杰们围的满满当当。 王薄广发武林英雄贴之后,所有人都认定是陈天盗取了‘和氏壁’。而这‘长城县公’满门被诛绝,陈天既然来了洛阳,必定要来此祭奠全族老幼,否则一个‘不孝’之名就足够将陈天的名望定在万劫不复的耻辱柱上。 这也是陈天明明已经盗宝成功,却依然要潜返回洛阳的原因。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无论是怎么样的穷凶极恶之徒,都不敢背一个‘不孝’的名头。 杨广之所以被全天下反,反他的人还都不担心自己背上一个‘不忠’的名头。其主要原因就是天下人都知道杨广杀兄弑父,不孝不仁。 自从战国时期齐国田陈代姜之后,‘忠’这个字就没有可以放在后续君王身上的了。 而历代君王得位最正的也就刘汉天下。毕竟高祖刘邦也就秦朝一小小亭长,也算不上是食过多少秦?,但也是讲一个以‘孝’治天下。 故而陈天即便是明知这洛阳城中要找他麻烦的人数不胜数,来了洛阳就必须要来此地尽一个‘孝’字。作为天下大儒的王薄吃准了陈天这一点,只要陈天还想争天下,他就必须出现在这里。 破败的‘长城县公’府的门终于从里面被人推开了,从内走出来的陈天,面对着府门前数百名有名有号的武林侠士们,眼中尽是不屑,任何世界的江湖都是由这些‘低层’武林人物,想着在某一天踩着某个大高手一飞冲天扬名天下的,这些连真气都没有领悟到的人不过都是来凑个数的背影墙,真正够份量的也就那几个人而已。 代表王世充来的‘飞鹰’曲傲;代表独孤阀来的独孤凤;与独孤阀一起来的还有瓦岗军的沈落雁;代表王薄的人称‘黄山逸民’的老剑客欧阳希夷;代表李建成的却不是天策府,而是已经依附与他的东海派第一高手‘东海仙翁’晁公错;代表洛阳本地江湖势力的洛阳帮帮主上官龙。 除了这些明显就是对自己有敌意的高手之外,宋阀的宋师道与宋鲁两人则端坐在对面的楼酒之上坐壁上观。在宋师道身侧的还有一位五官完美又自带一股英气的妙龄少女,陈天淡淡的望了眼后,便猜到此女应是宋阀公主宋玉致,也就是李密为儿子李天凡求亲的女孩,更是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寇仲的夫人。 ‘慈航静斋’这边应该是师妃暄已经到了,所以知道这次她们绝不能出面,她们要在幕后看这一场戏。不然的话,了空现在一定是要来堵门了。 ‘慈航静斋’之所以不能出面走到台前,一者是因为这些她们丢了这么大的脸,但是手上又没有直接证据。如果在与陈天对质当中,她们在口舌之上落了下风,那真是连底裤都要输光了。陈天当初痛骂师妃暄的一幕,是在她心中永世难忘的,她扪心自问对于陈天的词峰是有着恐惧的。 二者则是她们‘慈航静斋’数百年来都是在营造一种神圣与神秘,这种堵门讨债的活她们还冲在第一线,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她们就是要一种,一纸片言就可以令天下英雄为之奔走的场面。如此方能向天下群阀们展示自己可以左右时局的‘势’。 三者则是魔门之中诸多高手已经秘密进入洛阳,所为本地第一帮派的洛阳帮更是将一份包括了阴葵派长老‘魔隐’边不负在内的名单,交给了这次主事的王薄。既然魔门隐于暗处,那师妃暄更不能站在明处,两派之间数百年的争斗,都是将对方当作必杀的目标。 在这份名单上,作为阴葵派最成功的‘潜伏’者之一上官龙是拿捏的相当精妙的。绝大数人是他早发现的魔门中其他宗派的高手,而将边不负加上去,则更显的他与阴葵派是敌非友。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谁也不可能怀疑他上官龙是阴葵派的人。 况且这上官龙野心极大,如今这洛阳城中王世充与独孤阀为了争夺在洛阳行宫之中的杨广孙子,可以说是达到势不两立地步。 然而,无论王世充现在如何兵强马壮号称十万大军。但独孤阀已经完全控制了洛阳行宫,一旦真正动起手来,独孤阀把那个杨广小孙子给杀了。那么他们两家谁都别想着再借大隋名号与法统来争夺这关中诸地。故而现在这两方只能先维护着表面的平衡,在都没有准备好之前,谁也不想先撕破脸 上官龙作为本地的地头龙,他已经有了祝后的相助,更有陈天只身坐丹阳的前例在。他自然也想为之效仿,可以火中取栗,坐一坐这洛阳城主之位。 而他上官龙更是一个连阴后都能骗过的人物,他在洛阳帮帮主的身份之下是阴葵派的长老。但在这一层身份之下,还有一个阴后都不知道的身份,那就是出自西域的‘大明尊教’的‘五原子’之一的‘原子’,也就是有机会成为未来教主的人选。 他上官龙可不只是阴葵派的‘傀儡’,他更有自己的宏图霸业。魔门也好,阴葵派也好,大明尊教也好,都是他爬到权力巅峰的阶梯罢了。而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陈天,就给他做了一个很好的实例,这个小辈能做到的,他上官龙更能做的。 只不过现在嘛,他要伪装成他应该有的样子,一个只关心本地帮派势力的江湖人而已。 “陈王殿下请了。鄙人上官龙,添为本地帮派之首,本不该打扰陈王殿下祭奠先人。但今日满城风传失窃的‘和氏壁’与陈王殿下有关,此事发生在洛阳,鄙人虽然不敢冒犯陈王殿下虎威,但也不得不为我洛阳武林与陈王殿下当面分说一二。” 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向低调的上官龙此时竟然第一个跳出来向陈天发难,但这就是上官龙要的效果。他现在不需要如以往一般在这批权贵与大宗面前的小心翼翼,他现在展现出他敢为洛阳这一地所有的武林豪杰发声的魄力。 陈天看了这位洛阳帮帮主一眼后,便不在关注其人任何动作,完全无视这位蠢蠢欲动的野心家。 他只是向着领头的王薄走去并开口问道:“知世郎既然硬要说是孤盗取了传国玉玺,那孤反要问一句,这传国玉玺的主人是谁?是属于知世郎的吗?如若不是知世郎之物,那知世郎为何要上门向孤讨要?” 王薄原本以为陈天会百般抵赖,死不承认是其盗取了宝物。但他万没想到对方居然问了他这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和氏壁’不止是武林神物,但是传国玉玺,王薄早年为了让其成为慈航静斋的所有物,不知想了说辞来证明这事的法理性。可是如今天下大乱,这又会成为了一个新的问题,也是一相关系国本的问题。 “此宝所属自然是慈航静斋,此乃天下公认之事。老夫虽非慈航静斋之人,但不告而取是为贼也。陈王如此宵小行径,老夫作为读书人也深为不耻。老夫今日乃是为天下公义发声,虽非此宝之主,但也能问一问陈王事非。” 王薄绝不敢说什么自己是‘和氏壁’的主人,但他问陈天这么一问,气势上就被打压了一截。陈天初步意思很简单,你个老头子又不是‘失主’有什么资格过来向他开这个口。你要有本事,让失主自己来要。 “知世郎也知道此宝乃是传国玉玺啊,那此宝不应该是天子信物,国之重器。怎么在你口中,成了一群武林女郎的所有物了?难道是天子颁旨诏书明令此事的吗?难道这天下的男儿都死绝了吗?” 陈天这话可为相当的狠辣,第一点就指出了‘和氏壁’传国玉玺的神圣性是与皇帝牢牢绑定在一起的。 第二点就更是歹毒,这天子历来是有男人做的,就算是传国玉玺不在天子手中,也不应该在女人手中。无论如何,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还是一个男重女轻的时代。陈天这是在挑起在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对立。 “陈王年少,可能不知。此宝虽贵为传国玉玺,但当年高祖文皇帝传旨天下,允慈航静斋保管‘和氏壁’,这可非是老夫胡乱之言。此宝所属,目下依然乃是慈航静斋,即便是当今的大行皇帝也亲笔御批,准了此事。 而当代静斋圣女师仙子自然会将此宝交由未来的天子之手,此使此神器重归国有。”王薄这套说辞这么多年来不知说了多少回,这套法理性上的过程就是他当年亲身参与的。 “高祖文皇帝?此人非我汉家天子,其人自幼侍奉于鲜卑异族,其父更曾背弃祖宗,背弃我华夏男儿之荣耀,更姓普六茹这等异族奴姓。当今大行皇帝?你是说杨广那残暴不仁丧尽天良的暴君吧,他的人头就是孤,不畏凶险,不惧生死,亲手为天下亿万被其残酷暴政迫害的家毁人亡的百姓们取的。 此两人的狼言野语,又岂能决定我华夏神器天子象征的传国玉玺之归属?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故称夏。王薄,你枉活至今,偷得如此年齿,心中可还有半点我华夏圣贤的教诲?可还有丝毫身为天中人物的品行?可还有多少身而为人的自觉?” 陈天这一番抢白,从根子上推翻了王薄的编织的法理性。陈天从根本上就否定了大隋王朝的汉人正统性。也的确如陈天所说,自从始皇帝开始,又有哪个异族自称天子有好下场的。 天子,昊天之子。乃是汉人心中的‘天之子’。杨坚这种抛弃过汉人身份,奴事于鲜卑人的汉奸,又怎么能自称为天子。更何况杨广残暴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如果这话不对,那么现在当场所有的人都早就不知道违反过多少大隋的君法,更不要说多数都是公然造反的。 那杨坚与杨广所承认的‘慈航静斋’有权决定‘和氏壁’的归属,在法理性上也应该是,也必须是站不住脚的。 不然在场所有人是不是要都立刻放下武器,乖乖的重新做回大隋的顺民,那些公然造反的英雄豪杰们,是不是应该当场自刎以谢天下,以谢隋帝? 如果说王薄的这套说辞以前还是不可辩驳的话,那么现在陈天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大人,时代变了,时代真的变了。 陈天看着已经脸色苍白嘴角颤抖的王薄,冷冷的说了一句: “孤来告诉你。你,没有!” 第二百九十章 延我汉祚正朔,复我山河,重铸金瓯! 在酒楼之上隔栏相望的宋鲁拍了拍宋师道说道:“此子所言竟与大兄如此相似,看来他日其与大兄相会之时,定能让大兄满意。” “叔父也知父亲从小便不认可我这个做儿子的,我无论哪一方面都得不到父亲的赞许,如我这般心性,怕也只能做一个守成之人。父亲自小将致致留在身边,想来也是要为其招一位有开拓之心的夫婿吧。” 宋师道自从知道了他见过一面后便日思夜想的傅君婥已经是陈天的房中人后,便日渐消沉,对于家族中的事务也不再上心。这次带着妹妹出来,也是想逃离自己父亲给他的压力。 “陈王这话难道是看不起我们草原的男儿吗?我等出自大漠草原就当不得你们汉人的天子吗?知世郎今日就要问你有没有偷主家的东西,偷了你就老实还回来,没偷就让我们搜一搜。我们草原的汉子从不抵赖,你们这些汉人可别让老夫瞧不起。” ‘飞鹰’曲傲可不管‘和氏壁’到底应该属于谁,他今天是被王世充请来替王薄出头的。此时的他听了陈天一番汉人高贵的言论之后,就想上前直接动手,把东西抢回来就是。 王薄一听此时的‘飞鹰’曲傲站出来替自己出头,心中更是叫苦。这么一来,他可就在民族大义面前被陈天彻底推到了异族一边,他再不能以‘大义’名份来压人了。 “曲傲,此乃我汉家事务。你在铁勒自是一派宗师,但在这此地就由不得你来大放厥词。”陈天一见曲傲开口,便怒喝而起。 “老夫自铁勒一路而来,所行所言尽是忠义。你们汉人一直高标自守,我铁勒部男儿又哪点比你们差了?” 曲傲在草原之上,一生只败于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手上。他本人在铁勒部也是被尊为‘神人’一般的宗师,这次他带着自己诸多弟子前来中原更是有着再登高峰的打算。 陈天在武道之上的名声他自然也是听过,但在他看来所谓的天下一年青高手也不过只是在小字辈中称王称霸。与他这样的一代宗师相比,那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的。 更何况其人昨夜在万众瞩目之下击败了向他发起挑战的吐谷浑当代最强者,王子伏骞。此时的铁勒心中已是自觉场中无敌,整个洛阳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自标信义吗?铁勒,你这欺师灭祖之徒,可敢当着在场群雄说说,你那‘凝真九变’是和谁学的?你又是如何向那人发誓自己绝不为恶杀人的?又如何不守誓言更为此弑杀了自己授业恩师?”陈天这突然的一句话,将气势拔到顶峰的曲傲立时就泄了个干净。 他曲傲的师父,其实是一个汉人,也是一个和尚。助他纵横草原,挑战‘武尊’的‘凝真九变’更是从这位汉人和尚处学来的。他为此也向其发过毒誓,终生不滥杀无辜,更不能杀汉人。 可结果曲傲习武大成之后便在草原之上作恶多端,更是常年劫杀来往的汉人商旅获取财货。老和尚发现之后自然要来清理门户,而曲傲也不出意外的趁着老和尚一时心软之际弑杀了自己的师父。 此事在江湖之上绝无人知晓,但陈天却是一句点中此间要害,也是靠着他仅有不多的记忆中找到的信息。 “你。。。你。。。你胡言乱语,侮辱于我。今日老夫与你,不死不休!”曲傲这惊慌失措的表情与恼羞成怒的动作,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信了陈天的话。 更有部分汉人武者心中觉得陈天说的对,蛮夷终究还是蛮夷,这种禽兽一样的行径,果然还是这些人皮兽心的野蛮之徒才会做的出来。王薄枉称大儒,竟然与此等禽兽为伍,真是让人不齿。 旋即就有十数名武林人物从王薄身后离开,与从拉开远远距离以表自己对王薄今日行径的不齿。 “被孤说中了就准备杀人灭口了吗?好,今日孤就让你这边漠丑类看看,什么才叫泱泱华夏。” 陈天言罢便直接冲向曲傲,准备拿他先开刀。今日这个局面,他少不了要大杀四方,既然局面已是如此,那更要先发制人,将场中最强的曲傲直接干掉,也不会再有不开眼的想要上来自寻死路。 更何况他现在经脉刚刚被‘和氏壁’改造,强化了足足十倍,也正想要找一个够重量的对手来来试试他现在的‘成色’。 曲傲以高深心法‘凝真九变’结合自己对于草原之上的雄鹰捕食的手段,自创出一套杀力骇人的爪法‘鹰变十三式’。此番怒火攻心,一出手便是其中相当狠毒的‘挖心裂胆’直取陈天腹心。 “区区飞禽,如何可与我华夏真龙相比。”陈天今日不断的提出‘华夏’‘炎汉’等概念,此时出手的当然是代表汉人心中最能代表天子的‘龙’,‘五爪金龙’。 陈天此时一身真气全部转化为‘金之真气’,护体绝学‘黄金龙鳞身’的金甲罡气将他周身护的严密异常,更在他不断的催鼓之下,凝结成一条黄金巨龙的形象,宛如‘真龙护主’一般的围绕在陈天身上。 曲傲‘挖心裂胆’抓在陈天腹心之时,爪上的真气如钢如刀,不断与‘黄金龙鳞身’发生金铁之声,可任他如何催鼓也无法再进半寸。 “你以为这样就能挡的住吗?”曲傲的‘凝真九变’是一门可以将真气不断凝结再提炼的高深功法,即便是长生诀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因此曲傲从来不怕与人比拼真气,他刚才盛怒出手,‘凝真九变’也不过只使出了八成功力。既然他八成攻不破陈天的护体罡气,那就十成功力再来。 曲傲双爪在十成功力的加持下,电光暴起,一式‘晴天霹雳’直接轰击在陈天的‘黄金龙鳞身’之上。这一次曲傲击破了一个缺口,但他不知道是陈天此时对他可以‘提纯’的‘凝真九变’来了兴趣,他在通过自己的‘透视’不停的观摩对手的凝气法门。 曲傲见此招见功,双爪如疾风骤雨一般连出‘风驰电掣’与‘无远弗届’欲以这两招的猛烈连攻将陈天一举撕碎。 陈天自然也不会站在原地给对方当靶子打。他双掌金芒大盛‘降龙十八掌’带着‘金龙咆哮’的声势,一掌‘见龙在田’以巨大的‘田’字型真气护盾挡下了‘无远弗届’,再接一掌‘密云不雨’以快打快将曲傲的‘风驰电掣’也尽数挡下。双脚更是以脚掌使出‘或跃在渊’猛踢曲傲腰腹。 曲傲完全不顾自己腰腹受到的重击,以伤换伤般,使出啄目争珠,以爪直取陈天脸门,逼迫陈天后退。 陈天的眼睛是他目前重要的依仗,自然不能有任何闪失。但他今日是要立威的,他绝不能退,那怕是半步也不能退。面对曲傲‘啄目争珠’他在继续以腿掌猛攻对手的同时,双掌相交旋转猛扯,以降龙掌最耗真气的‘潜龙勿用’以他绝强的真气吸力,将曲傲整个人都上下翻转了过来。 曲傲被上下颠倒之后,他的双爪自然是抓不到陈天的眼睛,但他还有更毒的招数。那便是对着陈天作为男人的命根之物处下手的‘海底捞月’。 他曲傲可是半生拼杀下来才有今日的地位,只要能杀敌的招数就是好招,他从最开始就没在乎过什么‘非礼之物’不好下手之类的规矩。 这一抓下去,他平生也不知抓爆过多少强者的命根,今日这爆出他最不能为人知的丑事的陈天,如果能死在自己这一招下,他也只会觉得真心痛快。 “玛的,找死!”陈天作为一个男人,此时心中之怒自然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这怒火反应在他双掌之上自然是更为猛烈的反击。 ‘龙象般若功’之‘力贯万斤象步堕’稳住了陈天的下盘,‘刁钻诡奇龙尾腿’再扭动自己下腰的同时直踢曲傲的肩膀。双掌汇聚,金龙咆哮,‘亢龙有悔’从上至下,直击曲敖的面门。 曲傲在中了陈天的‘龙尾腿’之时,陈天的真气已经侵入他的经脉,痛的他气脉不顺双爪已经无法攻向对方命根。当‘亢龙有悔’的双掌已经笼罩在他脸面之上,他不得不以自己纯真气比拼的‘雪泥鸿爪’与之相抗衡。 陈府门前半条街道在这一击对拼之下化成碎石,烟土散尽之时,曲傲以一种极为难看的姿势被深深的嵌进了地面之下。 而陈天则是气定神足,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负手而立,傲视群雄。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曲傲败了的时候,深陷土泥之中的曲傲猛然提气,整个人的真气喷发如同狂风一般的飞至半空。 在陈天的透视之中,曲傲全身的经脉之中被他常年压缩的真气全部释放出来,战力猛然提升一倍有余。曲傲的真气更是化成一头巨大的雄鹰,将在场众人远望如盘般的太阳都挡住了。 “小儿辱我太甚,老夫今日便让你看看‘凝真九变’十二成功力的威力的‘鹰王破日’,此招过后,小儿必死!’与天下英雄面前当众受辱之耻,被人点破弑师灭祖之仇作为了无穷无尽的澎湃推动力,曲傲豁尽了凝真全功,打出他许胜不许败的必杀一击,鹰王破日! 巨大的爪影带着雷霆万钧之下朝着陈天当头压下,有若天崩。陈天眼前一切事物都在曲傲这一招下变得高速扭曲。然后此时的陈天却是显的异常平静。 他身体‘金火水木’四大真气同时汇聚,如同在被‘和氏壁’改造之时形成的‘螺旋真气’,这道螺旋真气之中就是将‘金火水木’四种特性也全部融合了在一起。乃是他目前最大化利用长生诀的方式。 陈天双掌旋转,降龙掌中少见的一式‘龙卷气旋’带着这道汇聚了他全部真气的‘螺旋真气’形成一道四色气龙,在半空之中直接将曲傲连人带鹰全部吞没。 当曲傲从空中坠落于地之时,其人原本高大健硕,强壮至极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破烂不堪瘦弱枯槁的样子。身体上有着明显被金石所伤,烈火所侵,冰寒封血,雷殒电灼的痕迹。 而曲傲那双枞横塞外的鹰爪,此时已经变成了两具白骨,皮肉皆已不存,可怖之至! 在场见此场景的所有人都知道,昨日还意气风发的曲傲,现在就算是还有一口气在,想来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就是活着也是比废人更惨了。 特别是见此场景的上官龙,他此时内心不断的对自己说刚才真是光明神庇佑。原本他是想出手挑战陈天的,结果被曲傲抢了先。 这要不是曲傲替他挡了这一劫,现在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他上官龙了。 “诸位,‘和氏壁’乃是传国玉玺。现天下大乱,胡丑跳梁并行于世,传国玉玺无主,落入江湖女流之手。孤生为华夏汉人,先陈皇裔,欲效仿汉高再统我汉民亿万,延我汉祚正朔,复我山河,重铸金瓯。这传国玉玺就在孤的身上,孤绝计不会交由他人,即便是死,也要护我华夏神器,天子尊严!” 陈天带着真龙形象,悬停于半空,以最有力的声音,说出了他的志向,那就是驱除诸多蛮夷,恢复汉家正统江山的‘大义使命’。 实在抱歉,我昨天喝多了,今天脑子还是很晕! 昨天开了六瓶xo彩虹桥和几瓶茅台,我今天脑子还晕的,写了五百多字,实在写不下去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孤就是这样的汉子,不服就一起上吧! 陈天当着洛阳城中的各方势力直接承认了和氏壁就在他的身上,不是他自找麻烦,而是他要以此来向天下人证明他的大志与气度。原本在王薄口中,原本一个偷盗国宝的窃贼,在陈天一派堂皇正气之下变成了为炎汉正统而护宝之人。 每一个王朝的建立时,总需要一个‘大义’的口号。这就比如明朝的‘推翻蒙元’还有当年天地会天天都在喊的‘反清复明’。这两条这所以这么深入人心,就是因为和异族统治汉人的天下大局。 大隋的百年间汉人包受外族欺凌之苦,好不容易等到大隋一统天下,却又落的一个如今土崩瓦解的下场。 无论怎么样,打出恢复汉家正统的旗号是最正确也最有效的。陈天更要靠着这个旗号来收拢更多有着汉家情怀的能人异士与地方世家。 当然,其中最大的目标依旧是远在岭南的宋阀。陈天有理由相信,对面的宋师道与宋鲁一定会将他今日霸气绝伦的表现,一字不漏的转达到宋缺。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宋阀要联想,他是不二人选。 至于一直朝着他好奇打量的宋玉致,在他眼中也就不过是一个世家门阀大小姐。政治联姻嘛,谈什么感情,一个女儿就等于双方之间所签署的那一份‘合同’而已。 “慈航静斋才是盗国之贼,陈王此番言语真是说到奴家心里去了。” 一个酥媚入骨的声音将全场的骚动杂音,将全部压了下来,李阀的世子李建成第一个指出天上有一女款款而落,秀丽幻妙,白衣赤足。 如婠婠这般世间绝色中的绝色,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场合,都可以在一瞬间抓住在场每一个男人的目光。婠婠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大唐双龙传的灵魂一般,陈天对其也是记忆犹深,莲足更是与其交手数次。可是要论见面的话,他这也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此女,陈天也不得不承认,不愧是‘婠婠’。 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即便是婠婠这样的存在,也不可能动摇他的意志。他很清楚,婠婠此时出现,是想借陈天现在的势,来打压她的竞争对手师妃暄。 她这也更是一种挑拨,挑拨陈天与所谓的‘正道’中人的关系。毕竟魔门与正道就是这样,只要你支持的,我就反对。 婠婠这一出现就一幅支持陈天的意思,那就是让一部分打算投靠陈天的人产生犹豫,要是现在投靠陈天,会不会被打上‘魔门’的标签。 对于此,陈天也只是自嘲一笑,因为他的确也不是很在乎婠婠的小手段,他只是不断的在目光寻找到了阴后踪迹。有祝玉妍在场,婠婠还是自不了主的,他与阴葵派的合作也应该要落地了。 “来者可是婠婠姑娘,孤久闻姑娘之名,今日初回得见,的确是风华绝代,艳压一世。”陈天这话的意思也很简单,我以前都不认识你,你们魔门可与我从来还没有关系。 “陈王殿下听过奴家的名字,这可真是让奴家心中欢喜。奴家怎么敢得殿下如此赞誉,有师妃暄在,奴家怎么可称艳压一世呢?”婠婠的声音更添加几分媚意,她的阴葵派的‘幻媚迷音’已经到了浑然天成的程度。就连人群之中的独孤凤与沈落雁这两大美女听了她的声音,都觉得一阵酥麻。 “婠婠姑娘何需与师妃暄相比,天下谁人不知两们姑娘之间乃是天生相反的两面,没有一点共同之处。”陈天这意思也是很明显,你也别来装了,你和师妃暄的那点事人人都知道,你要喷她就自己喷她,但不要带上我,我现在还没有和你们有关系。 “那陈王殿下觉得奴家与师妃暄,谁人更能入的法眼呢?”婠婠好似很在乎这个问题,但她现在只是想等,等着师妃暄出来‘求场’。如果师妃暄现在不来,那么她们慈航静斋的名声可就被陈天一骂到底。但她如果现在出来,那她就可以撩拨陈天,让其与自己一起联手,干掉她的‘宿敌’。 “阴后法驾既然到了,何不出来替孤主持公道?”陈天不想再和婠婠纠缠什么,就直接点出了祝玉妍就在这里。如果阴后这次愿意替他‘站台’那他也不介意与阴葵派当众联盟,毕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之一。但祝玉妍要是不出来,那婠婠在这里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十三郎既然开口了,那今夜你我老地方见好了。”祝玉妍何等人物,转瞬之间就平衡了利弊,还非常暧昧的留下一句就让当场众人猜测的话后,就一闪而过离开了这里。 “原来陈王早就与阴葵派的妖女勾搭在一起了。陈王可是为了讨阴后欢心,才如此污蔑慈航静斋?”独孤凤作为独孤阀的第二高手,年纪轻轻就强过他的父亲独孤峰。 陈天前面一番打击异族的言论,当然包括她们这出自鲜卑的独孤阀。为此她心中可是相当不愤,自小就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忍受别人当着她的面骂她们全族上下。 “对孤来说,只要是坚持汉家大义的人,无论是哪门哪宗,都是孤的朋友。孤这是唯义是举,唯才是举,不计前事,不拘一格。” 陈天这话说的很清楚,比起什么魔门,什么正道,对他来说,都不如民族大义重要。这也说明他的格局早就跳出了江湖争斗,他争的不是什么江湖道统,他争的是汉家正统。 “你这家伙话是说的漂亮,可谁知道你是不是贪图女色,被阴葵派的女人把魂都勾走了?”独孤凤一身剑客劲装,整个人如同一把永远出鞘的利剑,在她的生气之时,更显得杀气腾腾。 “凤小姐这是有多看不起我阴葵派的女子啊,婠婠听着可不答应。”婠婠已经明白自己师父的意思,她们阴葵派算是与陈天达成了联盟了。 那她就要与陈天站在一条阵前上了,今天这个场面,她也要交一点投名状。再加上她们阴葵派在长安与独孤阀与斗了十来年,两家早就不死不休了。 “你个妖女,是不服气吗?本姑娘的剑今天就交交你什么是规矩。”独孤凤被婠婠的一句话给引爆了。其实婠婠说什么并不重要,只是独孤凤现在心情极度恶劣,她想找人动手而已。 “凤小姐好大的火气,是否今日身子不爽,邪火滋扰,要拿奴家来出气?”婠婠嘴也是毒,一开口就以女儿家的私秘事来编排独孤凤。 “你这贱婢,竟敢如何辱我,今日必杀你。”独孤凤从来不是一个好斗口舌之争的人,她们独孤阀靠着就是杨坚的独孤皇后起的势,家中最强者也是她祖母尤楚红,到了她这一辈更是打遍同龄无敌手。因此数代人以来,独孤阀都是一个阴盛阳衰,女强男弱的局面。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独孤凤有多么的傲气与暴躁就不能想象了。 “凤表妹,有表哥在此,岂能容得外人伤你。晁老先生,此处可就要看你的手段了。”李阀与独孤阀本来就是表亲关系,原本两家就是盟友,此时自然要体现一下他作为亲戚与盟友的立场。 陈天刚才把他李阀也骂进去,他李建成自己清楚。只不过他更沉得住气,知道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不一定有好下场。现在曲傲已经重伤至死,想来此时的陈天也不过只是强撑而已。他可不信有人可以打死曲傲还能毫发无损,即便是他陈天真的没有受伤,那真气也应该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绝无可能再有惊人表现。 同李建成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少,其中也包括他带来的南海派老祖晁公错。晁公错按辈份是与‘散人’宁道奇同辈相交的,一身‘离合刀气’可谓是大气磅礴。 他与陈天之间是有着杀子之仇的。他的儿子就是在陈天杀沈法兴之时遇到的晁惊涛,只不过对方实力不济死在了他的手上。要不是曲傲太冲动,可能第一个要上去和陈天拼命的就是他这个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仙翁了。 但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曲傲打这个头阵,他自己先上的下场只会比曲傲更惨。可现在嘛,正是他报仇血恨,以及再度杨名立万的好机会。 “启禀世子,陈王残杀老夫爱子。比起阴葵派妖女,老夫今日请战于陈王,与其不死不休。”晁公错与李建成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自然明白刚才李建成话说的漂亮,但是目标不是婠婠而是陈天。 “杀子之仇,血债血偿,理所应当,理所应当。”李建成自然配合着晁公错,这样他既给足了独孤阀面子,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抢下陈天这颗人头。 “诸位也不必如此麻烦,今日还有哪位对孤有不满尽可一起动手,孤既然今日敢深明大义,自然不惧任何阻挠。”让李建成等人绝对想不到的是,长生诀有一项非常可怕的特性,那就是恢复真气之快,天下当属第一。 原本的世界中,双人各修了一幅图录,便可两人联手配合,将各自的长生诀与对方一碰便可进行超快速回气。而对于已经修成四幅图录的陈天来说,自己体内四道真气相融,便可五行相生,不断的为他恢复真气。再加上他刚刚经过了和氏壁的改造之后,经脉之中真气的游走更是快到超出想象。 可以说现在的陈天就是‘充电’五分钟,战斗到天明。这也是从击杀曲傲到与婠婠出现的这段时间内,陈天已经开始有意识的通过与婠婠的对话在‘拖时间’。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最初的状态,继续打后半场根本没有压力。 “老伙计,看来也终于到我们出场的时候了”已经被陈天骂到不敢说话的王薄并没有放弃,他今天还带来了自己相交数十年的老友‘黄山逸民’欧阳希夷。 此时出言而来的正是这位已经归隐十余年的老剑客,他摸着被一条精铁打造的锁链,所层层固锁住的锈剑。此剑正是他当年名震天下的‘吞鲸剑’,十余年来他自己封印着这柄曾经为他赢来无数辉煌的‘老伙计’。 现在的决定替自己老友王薄赢回脸面的欧阳希夷真气一吐,吞鲸剑上的锁链便化成碎铁,吞鲸剑再度重光天日,褪去铁锈发出了无比耀眼的剑光,以昭示着欧阳希夷的必胜的信心。 与气势如虹的欧阳希夷不同,先前最想出风头的上官龙,此时虽然也摆出了围攻陈天的姿态,但他内心之中却是只打算做做样子。 怎么说他在暗中也是阴葵派的人,当着婠婠的面不可能全力出手。但他此时要是退缩的话,那其洛阳帮就没脸再作为本地魁首了。 陈天一脸淡定的看着准备围攻他的几人,其中有老一辈中的一派泰斗,也有压抑了自己十数年锋芒的隐世高手,还有野心勃勃的本地强龙。 可是这些人在他眼中,即便是联手也不过只是在他多花点时间便可击败的货色。现在能入他眼的也就是天下之中真正够的上是大宗师的那几人。 三大宗师,岭南天刀,慈航斋主,邪王阴后。 第二百九十二章 谁也不能在我陈氏老宅门前放肆! 曾经纵横南北的‘吞鲸剑’,如今再不能痛饮敌人之血。其作用就只是被其主人欧阳希夷双手紧握用于支撑着自己身体。 欧阳希夷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三人怎么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惨。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浑浊无光,但映入他眼中的却是双臂都被陈天以‘凌迟切肤’所剃成白骨,生机尽绝的晁公错,以及已经被打晕在地不知生死的上官龙。 他的‘惊涛剑法’配合‘吞鲸’原本无往不利,可他与陈天交手之后,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巨大海浪之中,身不由己。 晁公错的‘离合刀气’气势磅礴,即可以气铸刀,再可分解对手真气。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将晁公错当成一个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对手。 可如今,他与晁公错联手,却在十招之内就被一个后生晚辈打的一死一伤。而他的‘吞鲸’也已经伤痕累累,难堪再用了。 “还有哪位想上来寻死的,孤依旧站在这里,诸位还需要多加努力啊” 欧阳希夷耳边传来陈天如此嘲讽的话语,原本已经气衰虚脱的身体又好似有一团火要喷涌一样。他可是闻名数十年的一代剑客,即便是宁道奇来也要给他一份体面的剑客。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倒下了,他身负着老友的嘱托,自己手中的剑也不允许就这样结束。欧阳希夷下定了决心,体内的经脉开始不断爆裂,蕴含在经脉之中原本不被使用的真气也全部汇聚起来。 他要向这个小辈证明,他们这一辈人的风采,他们这一辈人的手中的剑是何等的一往无前,义无反顾,不止是为了他对老友的‘信义’,也为了天下正道的‘大义’。 “老伙计,你就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吧。惊涛剑法最强一式,万流归宗!” 欧阳希夷决死之心已起,杀生成仁的意念让他的真气赫然化作无垠巨浪尽汇聚一点,一道水气剑罡如带着万千真气水流都凝聚在他的吞鲸剑锋之上,朝着陈天的面门汹涌而去。 “冥顽不灵!”陈天先前以他的‘螺旋真气’为核心,将‘长征刀法’的诸多刀式融合贯通,不在拘泥,轻易的击杀了晁公错,打晕了上官龙。 他已经见识过这个欧阳希夷的‘惊涛剑法’与‘浊浪剑法’,只能说对方与自己的‘水之真气’有着异曲同工之意,真正论剑法精妙的威力则就远逊于傅君婥。试过几招之后,自己便对这老头没了兴趣。 但是想对于为子复仇的晁公错和偷奸耍滑的上官龙,这个其实和他最没有关系的欧阳希夷却在此时表现出了老一辈剑客的风骨,这让陈天已经变得冷漠的心也感觉到一份作为武者的荣耀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因此陈天也收起了开始时对其的轻蔑,缓缓说出了一句“成全你吧!” 长征刀法最后一式‘解甲归田定神州’! 当神牙带着陈天螺旋真气迎上了吞鲸剑之时,‘万流归宗’的剑气便在陈天的刀气之下开始分解。陈天在见识了晁公错的‘离合刀气’分解特性的最高境界之后,直接就融合在了自己的‘解甲归田定神州’之中,使得此招分解对手真气的能力再提高了一个层次。 即便是汇聚了欧阳希夷全部真气的最后一剑,也无法避免被陈天在一刀之间就全数化解了他的剑气这一事实。 万流归宗化与无形,澎湃之浪归于平静。吞鲸在与神牙最后的相击之后,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地碎片,成了一把断剑。 而其主人欧阳希夷则双手瘫软的跪倒在了陈天的面前,他原本充沛有力的右手,再也握不住老伙计吞鲸了。他也只能用最后饱含着自己的不舍的眼神看着那已经成为断剑的老伙计,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欧阳老哥,是我害了你啊。”目睹了全过程的王薄,此时已经再无半点最初的威风凛凛与咄咄逼人。他现在除了满腔的悲痛外,所能做的也只有为老友哀哭。但是对于杀了他老友的陈天,他连一点上前要为其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毕竟,他王薄只是一个读书人,一个混在江湖之中的读书人,一个靠着满口大义与靠着慈航静斋撑腰的读书人。他现在即便有一万个想让陈天死的念头,可他的双腿也始终迈不出一步来。 此时的王薄只能用眼神求助身边的武林群豪们,可是这里的数百人却无一人敢于再上前半步的。 而唯一还在战斗的也只有与婠婠交手至今,但却已经全面落入下风的独孤凤了。陈天也注意到了此时婠婠与独孤凤的战场。 独孤凤的‘碧落惊虹剑’算的上是杀招连贯只攻不守,但是在婠婠的‘天魔力场’面前,却是连真正近身都很难做到。阴葵派的这‘天魔力场’可谓是一招鲜,吃遍天。在对敌之时,只要将自己周边的空间与重力全部扭曲和改变之后,无论对方是有着什么样的招数都会‘走样’威力减半。 即便是如独孤凤这样连防守都不考虑的以命换命的打法,也依旧无法真正伤到婠婠,受伤的也只能是她自己。 陈天将独孤凤的剑法全部收在眼底之后,便开口说道:“婠婠姑娘何必在此藏拙,是担心被师妃暄窥探到你的底细吗?” “陈郎既然知道,又何必拆穿奴家这点小心思。奴家真是讨厌死你了。”婠婠嘴上一幅受气小女子的样子,但手底下也是真出杀招,一招之间就将独孤凤打的重伤吐血,要不是沈落雁飞身去救她,怕是要有性命之忧。 “孤只是不想在这里浪费大好时光了,孤晚上可还要好好会会婠婠的师父。”其实陈天刚才这么说,只是想提醒婠婠,既然阴后决定两家联手,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藏着掖着,有什么实力就拿出来看看,也好证明大家选择没错。 “既然今日沈姑娘在此,孤正好好问问,那道蒲山公令可还有效?”陈天看着救下独孤凤的沈落雁,声音一下就轻和了很多,问起当年李密想必是得了失心疯,才对自己下令的江湖追杀令。 “蒲山公令一旦下达,永不解除。陈王殿下如今风采小女子望尘莫及,但我瓦岗军中能人异士众多,陈王殿下还请日后小心些。”沈落雁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是打算回去就和密公建言,暗中取消了蒲山公令,不要无谓再去招惹如今这尊她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了。 “沈姑娘且安心,无论蒲山公令还在不在,孤依旧会如当初承诺的一样,愿请沈姑娘为我大陈的三军统帅。孤可是对沈姑娘说过,千军万马也比不过沈姑娘运筹帷幄。”陈天对于沈落雁一直都是志在必得的,有了她与李靖两人,那么将来的军事征伐他就不用再自己操心了。 “陈王殿下高看小女子了,小女子虽非大丈夫,但也绝不会事二主。密公对我有恩,又以国士待我,我绝不会背叛密公的。” 沈落雁心中暗骂陈天歹毒,竟然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挑拨离间。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阳谋,一旦今天这些话被密公知道,她以后提到关于陈天的事,密公都会多想一层,多留心眼。 密公的确是对她器重有加,但其为人也的确是猜忌多疑。毕竟密公自己就是以下犯上亲手杀了大龙头翟让。那件事过后,密公对于瓦岗军中每一个有兵权的人都开始了猜疑,生怕出现第二个他自己。 这陈天,看来是相当了解密公的心思,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不止武功强的可怕,心机更是非同小可,洞穿人心。 “那么诸位,若无其他要事的话,孤便回去了。今日孤念在诸位被宵小所蒙蔽,他日若有人在我陈氏老宅门前放肆,无论是谁,孤必将不远千里也要将其挫骨扬灰,以祭奠先君。” 陈天今天连杀曲傲,晁公错,欧阳希夷这三大一等一的高手,在场的普通货色早就没人有胆量大声说话了。他看自己威慑的差不多了,也就放下狠话,再装一波教子贤孙,以彰显一下他今日的赫赫威势与孝义名声。 也正如他所料,在场众人听了他这么霸道的言语之后,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个‘不’字,全部面沉如水般的自行离开。而一直晕在地上的上官龙也被洛阳帮的人给抬走,今天他的以这种不体面的方式离场,自然会对其人在洛阳的声望有不少影响,但也总好过变成一具尸体被抬走好。 不过对于被抬走的窘迫,更让上官龙担心的事,其实是陈天今晚与阴后的会面。如果阴后要全力支持这个陈天,那么原本准备图谋洛阳城的自己,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行,绝不能让这个陈天这么简单就得手了。自己也应该要与大明尊教上一任‘原子’的王世充暗中联系了。 王世充杀了陈天全家,两人之间一定会有一战。如此的话,自己就可以借王世充的手铲除这个新冒出来的绊脚石。 最好陈天与王世充两人同归于尽,这样对自己更有利。自己回去之后,就把阴后的落脚点出卖给王世充。凭借自己大明尊教中人的身份,应该可以取信于王世充的。 成败于否,就看今晚了,就是阴后事后追查起来,自己今天也是重伤不醒,那老妖妇怀疑不到自己身上。 呵呵呵呵,管你们什么阴后也好,陈王也好,只要自己藏的够深,不也一样可以玩弄你们于股掌之中。 第二百九十三章 道种心魔,我就是魔! 丹阳陈王身怀和氏壁却无人可以从其手中夺走的消息,一天之内便传遍整个洛阳。慈航静斋失宝而无可奈何的消息也在‘有心人’的传播下愈演愈烈。 局势变化之快,让藏在王簿背后的师妃暄充满进退失据的焦躁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只要听到陈天这个名字,自己都会莫名的想要以杀戮来解决对方。 这也是她不愿意直面对方的一大原因,她们慈航圣女历来都是圣洁神秘,双手几乎不沾鲜血,手中的剑只主持天下苍生的命运,而非是与人斗狠取人性命的兵器。 现在的她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等师父安排的中原第一大宗师‘散人’宁道奇来替她们慈航静斋找回场子。第二就是自己请出了空禅师,两人联手将和氏壁给再度夺回来。 其实她还有第三条路,那就是在没有和氏壁的情况下,宣布李阀的李建成是下一任圣君。但这条路就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和氏壁的神圣性与法理性是她们‘选圣君’的主要政治依据,但是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身入洛阳的消息已是天下人尽知,若她迟迟不宣布结果的话,那就是等于承认她们已经失去了对于局势的掌控。按她心中的筹算,最多三日,她就要解决这个问题。否则的话,李建成只能做一个‘白板’圣君了。 与慈航静斋这边愁云惨淡的局面不同,她们的老对手魔门阴葵派却是一派欢欣鼓舞的氛围。今天发生的种种,婠婠能从其师父那久违的轻松笑容上感觉的到,师父对于那陈天是相当的满意。 想那慈航静斋的那群假清高们什么时候被人连骂带打,都没一个能还手的。更为重要的是,今天陈天的确是伤害到了慈航静斋的根基,那就是打击其参与皇朝更替的法统性。 这是她们魔门百年来都没有人做到的事。也不是说没人提出过同样的质疑,但是鉴于魔门本身的口碑极差。即便她们说了同样的话,慈航静斋的人也会在舆论上打败她们。 这次陈天让慈航静斋吃的亏,可真是让婠婠她自己都觉得从里到外的舒爽,她自己也觉得师父一定是和她一样的心情。只是晚上师父与陈天的约见,师父也未必会让陈天得到太多好处。 她们阴葵派的女人,向来是把感情和利益分开对待的。师父这一生唯一一次伤痛就是栽在邪王身上,师父从此以后就再不会被个人感情或者是喜好所影响。陈天如果觉得可以在她们身上占得更多的利益,那他就太小看了阴葵派的女人们了。 “婠儿,今晚见面的地点你交给他了吗?”阴后从面容来看,还是那么的美艳绝伦,但也依旧让人看不出她的内心情绪。 “婠儿确定他已经知道了地点。他可是一个人精,师父的意思他自然清楚。”白天的时候阴后当众留言说,要与陈天约在老地方见。她这么说只明为了让慈航静斋确定陈天已经是她魔门的人。 但是陈天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老地方’是什么地方。而要她再度上门去找陈天,那在气势上就是她输了一头。 上一次是陈天千辛万苦打败了她手下长老闻采婷才见到了她,如果这一次她主动上门的话,那就等于承认自己不如对方了。 洛阳着名的天津桥自从宇文恺重建洛阳城以来,就以洛河为界将洛阳城内部一分为二。 桥上有四角亭,桥头有酒楼,天津桥地段的洛河分作三股,分设三桥,天津桥居中,其北是黄道桥,其南为星津桥。命名依据的是天象之名。 因此,“灼灼临黄道”是说天枢立于洛河旁黄道桥北,在日色辉映下光彩闪射。着名的‘天津晓月’就是洛阳古“八大奇景”之一。 而今夜比‘天津晓月’更为耀眼夺目的便是立于桥头的‘阴后’祝玉妍。 今夜的阴后一身轻衣薄裳在夜风之中抚扬,一头乌黑长发徐徐飘飞,配合她高冷明艳的面容,那真是说不尽的成熟风韵与霸道高贵。 天际云动与她的静然伫立,构成了一幅对比微妙的至美图画,教人的目光难以从她身上移开半分。她就这样沐浴在清冷的月色之中,仿佛天地为之夺色,万物皆要在她面前俯首。 陈天没有像初次见她时为了提升自己的‘形象’,硬搞出什么踏月而来的丰姿。他今夜只是轻轻的踱步在天津桥头,欣赏着阴后那不可芳物的绝代风华。 此时的陈天心中,不得不承认,只有像阴后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有资格与他相对等的女人。婠婠虽然艳压一世,但于如今的阴后相比,依旧还是太过稚嫩,多了一份艳媚,少了一份高贵。 “十三郎仿佛今日才认识本座似的。”祝玉妍在被陈天细品的同时,自然也在重新品味这个曾经敢打伤她的人,再找她谈合作的少年郎。 现在的陈天在她的眼中,不再有丝毫当初的小心翼翼以及对自己的畏惧。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容忤逆的威严与不可一世的自信。更为让她心惊的是,如果当初见其人还觉得对方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而如今却是让她在恍惚间,看到一位比自己年龄更大的帝王尊者。 “阴后不也是今夜再重新认识孤的吗?”陈天今夜不在刻意冒充少年,以自己原本的心态来见这个女人,所为的不止是与对方达成真正的合作。更是因为他在和氏壁的改造之后,有信心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去挑战真正的宗师高手。 “本座现在真想问一问,陈王殿下真的只有少冲之龄吗?” “是孤生分了,让阴后觉得孤老成了。不过也确如阴后所感,孤的身体是与孤的内心却不是同一个时代。想必阴后听闻过‘道种心魔大法’吧。” 陈天言毕后体内三条天魔真经的真气不断奔涌,融汇成一具天魔真身在其背后。这就是陈天在得到‘邪帝舍利’的同时,无意间开始修炼的真正‘天魔策’。 “你这是?难道是?不可能的,这世上真有如此奇事?” 阴后看着陈天的面容与其背后的天魔像之间那相辅相生的状态,内心惊骇至极。她此时真的开始疑惑那传说中‘天魔策’中至高魔功‘道种心魔大法’真的可以让一个人的记忆与灵魂转移到另一具活人的身体之上。 但是她查过陈天陈十三郎的早年经历,其人在伏击自己的手下闻采婷之前,的确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少年。关键是从来没有信息可以证明其人早年学过武。毕竟‘长城县公’陈叔宝成为大隋的子民后,就一直小心谨慎,从不让其子学武,以此来证明,他们陈氏连一点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可就是这个陈天,在家中最不受人待见的陈十三郎不单自己有着可以击败魔门长老的武功,身边更有三个各怀奇功的侍女。 要知道,道种心魔大法往往是将‘魔种’种在异性的体内,以求可以将她们练成‘鼎炉’供自己使用。唯一一种需要种在同性之人的体内的情况,就是传说中可以将自己的记忆与意识都转移到该人的身体里,将原本不相关的‘另一个人’给硬生生的‘炼化’成为新的‘自己’。 如果自己眼前这个‘陈天’真的是‘道种心魔大法’的大成者。那么,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或许真有可能。这个陈天其实早就成为她们魔门前代的某为大能,而非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城县公家的小少爷了。 “阴后应该是想明白了吧。孤今夜也就与你开诚布公了,孤这一身成就皆来自于我魔门至高的‘道种心魔大法’。孤重生而来,就是为了了结了慈航静斋,将我圣门带到那天下至尊的宝座上,为我等先祖谢眺与‘地尼’时所开启的与慈航静斋的争斗,以为圣门的彻底胜利而告终。” “不知陈王到底如何称呼,晚辈祝玉妍先行有礼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孤就是要培养出古往今来第一个女皇! “名字,身份,这些还重要吗?孤只能告诉你,现在的孤是丹阳陈王,大陈皇裔。孤要带着圣门走上前人未有之高峰,现在的这个身份才是更有利。”陈天当然知道祝玉妍是要试探他的底细,但他越藏着不说,对方才越能自己‘相信’一个魔门老前辈的身份。 真要说出一个人来,陈天也早有准备的。他其实在有这有这冒充想法之前,就已经在鲁妙子处将上代邪帝向雨田的一切生平与喜好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鲁妙子与向雨田是有着最亲近关系的‘编外门人’,也就是因为如此,向雨田将邪帝舍利交给鲁妙子保存。很多只有作为邪帝才知道的魔门私密他都告诉给了鲁妙子一个人,也是希望于鲁妙子将来可以找一个适合的传人,将他这部分东西给传承下去。 毕竟,向雨田一生所收的四大弟子,各个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除了学得一身不错的武功外,无论是格局还是头脑,都只是摆不上台面的东西。向雨田对于他们四个是极度失望,更布置了杀掉这四人的手段,以免他们败坏了自己邪帝的名声。 “前辈可以不在意,但玉妍却是不能不知道。既然前辈是我圣门高人,应当知道我圣门中人的猜忌之心有多重吧。”祝玉妍不喜欢自己掌握不了的东西,她越看好陈天,就越弄个明白。 “看来无论阴后再怎么样的领袖群伦,内心终究还是一个女人,这女人的好奇之心还是这么强烈。”陈天是绝不能亲口说自己是向雨田的,这样只会让对方产生怀疑。 “从古乾坤天定,玉妍又岂能免俗,前辈既有大志向,又何需在意玉妍这点小好奇呢?”祝玉妍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隐藏在背后玉手已经凝聚了一个‘天魔力场’。这代表着是她现在相当的警惕,随时可以打算出手。 “小祝既然这么说了,那孤也就让小祝看个明白。”‘小祝’这个称呼就是当年向雨田对于还是少女时代的祝玉妍的称呼,陈天现在这么称呼自然是引导祝玉妍往这个方面去猜测。 可让祝玉妍真正惊讶的不是那一声‘小祝’,可是陈天手掌之中所凝聚起的混沌扭曲的力场,正是她阴葵派最核心的武功‘天魔力场’。而且这个在陈天手中的‘天魔力场’与自己放在身后的手掌之中那个是完全一样的。 ‘天魔力场’的奥妙在经过向雨田传授后的鲁妙子手中已经研究透了。况且陈天白天还看过婠婠用过,其中真气如何运用他早就清清楚楚。就在刚才,阴后还在他的透视之下亲自演示了一遍,他已经足够他当场模仿出来了。 “前辈难道是我阴葵派的前代高人吗?” “小祝自己上前一试,岂不更清楚?” 就是陈天不说这话,祝玉妍也会亲自动手,试上一试对方这手‘天魔力场’的成色。一模一样的招数,一模一样的真气。陈天与祝玉妍之间,单手对单手,天魔力场对天魔力场的试了十招之后,祝玉妍不得不承认,对方这天魔力场不是只是一个样子货而已。的确是得到了她阴葵派的真髓的‘大天魔场’。 “小祝可还记得当年孤和你说过,你的天魔力场还是有缺陷的。阴葵派虽然得了‘天魔策’的两大神功之一的‘天魔秘’。但这‘天魔力场’没有完整的十卷天魔策,依旧无法真正圆满。”陈天这话也不是胡说,当年向雨田当初是这么评价的详细内容,他又一字不错的再度说了一遍。 “原来是邪帝转世,小祝向您老人家行礼了。” 魔门中人,强者为尊,弱者对于强者的态度一向如此。祝玉妍现在向陈天行的这一礼,是感谢当年向雨田对她的指导。她也正因向雨田的那番话,而开始立志要将分散在魔门两派六道中人手中的十卷天魔策再度汇聚起来。 因为她这么多年来的江湖打拼,让她深刻的明白没有天魔策的总纲,她是无法将天魔力场推到更高一个层次。而那部分总纲只在历代邪帝手中,向雨田当年突然消失,有人传说他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离开了这个世界。也有人传说他被自己几个弟子暗中加害,身死道消。 总之,魔门到了向雨田这一代就连同着邪帝舍利在内的所有传承都断绝了。要想再度恢复总纲,也只能如当年的向雨田所说,将十卷天魔策收集起来,再逆向推断出来。 陈天体内那三道不同颜色的魔气经脉,其实就是天魔策总纲。只要这三道魔气汇聚起来,任何天魔策上的武功都可以运用自如。 因此祝玉妍才断定陈天就是曾经的向雨田。毕竟除了她们阴葵派的天魔秘空间篇之外,也只有邪帝才有的天魔策总纲才能使得出与她完全一样的‘天魔力场’。 而且,她是知道向雨田在消失前是在研究道种心魔大法。这也可以解释的通当年邪帝消失之迷,因为其人将全部功力化成魔种,种在了这个陈天的少年郎的体内。等到了时机成熟之际,这个少年的身体就被邪帝的记忆与灵魂所占据,这也可以说是道种心魔大法已经被邪帝修至大成了。 确定了陈天身份后,祝玉妍是既激动也担忧。她们魔门自从邪帝莫名消失之后,便进入了彻底分裂的时代。原本还能与慈航静斋在天下大势上一较长短的魔门,突然就从内部崩解而垮台了。 若不是她数十年来的艰辛与付出,阴葵派也无法做到一以派之力抗衡慈航静斋这天下第一大宗。她曾无数次尝试统合魔门的两派六道。可得到的全是冷眼旁观或趁火打劫,也有几个道派都已经只余下一两个单传之人,基本已经走向了灭亡。 如果现在有了邪帝复出的消息,那么她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重新将整个魔门统和起来,既可以收齐十卷天魔策,也能以全盛之姿彻底打败慈航静斋。 但是真是如此的话,那她就不在是当今魔门第一人了。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的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他人做嫁衣,将大好的一切都让给别人。魔门中人自私与争斗的本性,放在她身上也是一样的。 “小祝心中所想,孤又岂会不知。我圣门中人是何秉性孤自然清楚,小祝所担心的不过是孤的回归,以至于影响到你的地位。这事孤早已有了定计,单保小祝不会拒绝。”陈天这话让祝玉妍神情也放松下了,只要对方认可了自己这个魔门邪帝重生的身份,那后面的计划就好办了。 “十三郎有何定计,玉妍洗耳恭听。”此时的祝玉妍已经将陈天不愿意承认自己邪帝的身份,理解成对方表达不与自己争位的态度。毕竟一旦陈天摆出一代邪帝的身份来,那她们之间就必须争出一个地位上的高低。自古以来,没有任何一代邪帝可以身居两派六道之人身下。 因此,今夜邪帝身份之事,从此以后她与陈天之间绝不会再提。而她要面对的也只是丹阳陈王,而非上代邪帝。 这就是上位者的心思,总会将一些事过多的去解读,去深挖,这种人坚信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只有表面,一定还有更深的用意。 “道种心魔大法的确是古今第一神异,孤这脑子里的一切都是托这当年孤种下的‘魔种’所成的。可惜其也有一个重大的缺陷,那便是这具身体已经被孤所炼化,无法再生下血嗣。毕竟这是借来的身体,其本元并不是孤原本的。小祝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陈天不能生的这事,他自己不想接受也要接受。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也真心有了想再要有一个孩子的想法。当年自己宝贝女儿还那么小,自己就死了,他还没有真正体会多少人伦之乐。可是他这个身体还真是‘借’来的,只不过是向‘神’那里借来的。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尝试各种各样的姿势与技巧,生不出就是生不出。 “十三郎盗天之寿,太过于有损天命,有此一厄或也是天理循环。可如此一来,十三郎即便是打下这万里江山,那也是后继无人啊。届时十三郎再一故去,这铁打的王朝也要分崩离析。”祝玉妍这话说到了自古以来任何王朝的最根本问题,继承人。 一个没有继承人的利益集团是不可能走的长远的。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这一生所获得的利益可以被后人继承下去。而皇帝就是这些人的利益代表,皇帝是上天之子,神权天授。开国功臣的利益属于皇帝授予,就是一荣俱荣的道理。 皇帝没有太子,没有下一任继承者。那么新的功勋集团也无法再继续享受这个朝代所带来的利益。他们除了再度造反,推出其中一人为新的皇帝,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祝说的没错,世人常说秦二世而亡,这大隋也是二世而亡。可是孤这王朝注定连一个二世都没有。所以孤想通了,孤只要带我圣门踏上顶峰,至于这后来人嘛,孤就交给小祝了。” 陈天这话是一点都没有说错,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这王朝的命运。他要这么辛苦打拼天下,初时是为了体验与享受这走上九五至尊过程中的刺激。现在则是为了靠着统一皇权将天下所有可以助他武道大成的资源都拿到手中。 当初一个脑子不太好的刺客都差点来了他的命,这事他每每在午夜梦回间也常常重新想起。只有彻底搜刮这个世界的天材地宝与武功秘籍,才能给他带来一定的安全感。 如此一来,这皇位继承人的位置,他也可以当作筹码来卖个好价钱,而他已经选好了最佳买主。 “十三郎既然身怀道种心魔大法,届时全天下人都是你的子民,再来一次移魂换体也并是什么难事。十三郎又何惧没有血嗣?又何需要有一个血嗣。”祝玉妍心思缜密,不会被陈天轻易两句话就给糊弄过去,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已经完成了移魂重生的邪帝,怎么可能会不选择再做一次,让他自己与他的王朝世代永存。 “小祝你有所不知,孤当年全力培养的魔种只此一人。而且孤这脑中所保留的记忆也并不完整,生死轮回乃是天地间最大的公平法则。孤既已从天道之中逃得一次,实乃是盗天之幸。此事绝不可能再成功第二次。况且孤已经将今世的魔种已经种下,对方乃是一个女人。 小祝知道,如果魔种种在异性身上,只会将对方炼化成自己的‘鼎炉’供自己修炼所用,不可能作为新的身体。为了圣门大业,孤已经种在当代‘道心’体内。道种心魔,道种心魔,最好的鼎炉自然是慈航静斋的‘道心’了。” 陈天这话已经向祝玉妍透露出他不可能再度重生,因为他已经种下了魔种,为了从内部打败慈航静斋,师妃暄成了他的鼎炉。他这是为了圣门牺牲了自己重新复活的机会,也更证明了自己继承人的价值。 “十三郎心怀我圣门大业,玉妍自愧不如。十三郎的话,玉妍信了。不知十三郎对于此事将如何安排?”祝玉妍眼睛紧紧的看着陈天,在她如此注视之下,陈天也依旧面不改色,没有一点像是在说谎心虚的样子。 当然让祝玉妍相信的并不是陈天的‘表现’,更多的是她也不信道种心魔大法可以让一个人永远重生。不然的话,当年创出这项神功的邪帝应该一直活到现在,永远坐在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 “孤要让这天下迎来第一个真正的女皇帝。而这个女皇帝的人选,就由你阴葵派来决定。” “真可如此?” “绝无虚言!” 陈天敢这么说,全是因为在原本的世界之中,这个世界的女皇武则天就是婠婠的亲传弟子。也是她将魔门带上了真正的顶峰,可当之无愧的称一句‘圣门天下’。 但也同样是这位圣门宗主的武则天,亲手灭了圣门。因为在她的皇权之下,就不允许存在这么强大的宗门。 第二百九十五章 你我联手,何惧当世一切! 一个女皇帝,一个属于阴葵派的女皇帝。 这个条件,即便只是想想,就让祝玉妍这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有了焕发新春的感觉。她一生都在为魔门的统一与自己提升魔门在天下的地位而奋斗,她是一个标标准准事业型女强人。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未敢想过,这个天下能有一个真正的女皇帝。她其实已经暗中培养了自己另一个弟子白清儿,传授其修得阴葵派最为厉害的双修之法‘姹女大法’,其人已经被送到了唐王李渊的后宫之中,为的就是通过后宫把持李唐权力。 如果慈航静斋辅佐李唐称皇,那么她们阴葵派也可以在这当中来一个黄雀在后,后宫临朝,做一个帷幕之后的皇帝。为此她的师兄早年就潜入李渊身边,成为了其太监总管韦公公,有这位公公在,白清儿在后宫之中的地位绝对可以说是无人可以动摇。 祝玉妍提前安排布置了这么多,费尽心力去筹谋,也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垂帘听政的结果。要不是今天陈天如此肯定,即便她再怎么离经叛道也不曾有过如此想法。 这个世界上千年来,就没有人敢想女子当皇帝这等事,从根子上就没人想过。因为只有‘天子’,没有‘天女’,作为皇帝必须是有‘天之子’的身份才有法理性,单单是这一条,女子就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此时祝玉妍觉得自己以往的目标还是太过于狭小了。陈天说的没错,只有将一个阴葵派的女人推上皇帝宝座,那才是她阴后的终极大业,其他的一切与之相比,都不在那么重要了。 可以说,是今夜陈天的承诺给了祝玉妍新的人生目标。让她内心之中改天换地的火焰熊熊燃烧,让她真正愿意全力支持陈天去夺取这万里江山。 这也是陈天看透了祝玉妍这种事业性女强人的本质后,给出的最适合的筹码,让自己现在无需付出什么就达成双方之间最深的合作。 “十三郎今夜让玉妍重获新生,以往的玉妍还是太过于浅薄了,若非十三郎指点,玉妍还在为与慈航静斋的那一点宗门道统之间的纷争而奔走天下。现在想来,这些与古往今来第一女皇帝的宏伟目标想比,都不过只是小儿间的玩闹。玉妍在此拜谢了。” 现在的陈天在祝玉妍心里已经是前代邪帝化身,她作为一个晚辈向陈天行拜礼也无可厚非。更何况她现在的确真心感谢对方。 数十年来她都是一个人苦过来的,没人可以教导她怎么做,如何做,她遇到的所有困难只有她自己去默默承受。如今有一个前辈可以指点她,对方还不和自己抢位置,这样的人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之中还是渴望出现的。 “小祝能知孤心意便好,孤经过生死轮回,看透了许多。尤其是生死尚且可逆,那皇帝为什么不能是一个女人。小祝你可明白,无论一个人觉得自己如何看透世事,只要其人没有真正经过生与死,那么一切都不过只是徒增烦恼的虚妄罢了。 你们阴葵派的天魔秘第十八层,是现在的你无法达到的境界,也是阴葵派百年来都没有人达到的境界。小祝你是否一直觉得是因为你在年少时对男人动了真情,要达成第十八层境界就必须在功成之前就必须不能对任何动真情,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吗?” 陈天突然将话题引到了阴后此生最大的失败,也就是爱上邪王石之轩导致自己永远无法神功大成的事上。 “玉妍此生如何敢与十三郎相比,当年年幼的我不听师父警告,执意要为那人抛弃一切。我如今功力再难寸进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玉妍对此已经不报奢望,除了告诫婠儿不要走我的老路外,至于为什么天魔秘会有如此要求,我也已经不想去探究了。” 祝玉妍只要一想到当年自己被石之轩骗的神魂颠倒,内心就恶心无比。所以她这么多年来是真的已经放弃了在武道上能有更高成就,转面全力培养婠婠,以弥补她在这方面的遗憾。 “孤有一条路,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就不知道小祝你敢不敢走了。”陈天看的出,现在的祝玉妍已经被自己镇住了,那他就把他的后备方案也提上来,再加一码。 “无论什么样的路玉妍都从来没有怕过,还请十三郎赐教。”祝玉妍今夜的心情就是这样不断的撩拨的火热。好似以前自己不也想的事,今夜都可以全部实现一下。 “小祝就不好奇孤这身体如此稚幼,却为何会有八十年以上的真气?” “难道说是,圣舍利?”祝玉妍对于陈天一日千里般的功力也很是好奇,但一想到陈天就是上代邪帝,那么作为代代邪帝的象征‘圣舍利’就一定还在其掌握之中。 她当初千方百计去找鲁妙子,也是为了得到圣舍利的下落。无论她是否能找到办法将圣舍利中那数百年的历代邪帝精元吸收为己用,只要她得到此物,就如同一个皇帝有了传国玉玺一样。这就是她作为统御整个魔门的象征之物。 “的确如此,孤当年将自己的真元如历代邪帝一样,全部灌注入圣舍利之中。只不过孤与先人不同之处,就在于孤已经找到方法将圣舍利中的精元提取出来。如此一来,孤可以陆陆续续恢复到比起当年更强的境界。”陈天一直需要一个能给他做实验品去测试‘邪帝舍利’安全性的魔门高手,在他看来眼前的祝玉妍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如此说来十三郎的意思是让我将自己的真气送入圣舍利吗?”圣舍利在陈天手中,是完全说的通的。向雨田如果真的移魂重生,当然会为了自己新的身体准备好所需要的一切。否则怎么对得起其一代邪帝的名号。 “小祝的确聪慧,一点就透。小祝可曾想过重新开始修炼你的天魔秘,从第一层开始重新修炼的话,那如今的你就不再会有感情上的缺陷。如此一来,你就有踏入那百年来未有的天魔秘第十八层的可能。 当然,重新修炼就意味着将自己如今一身的真气全部打散,回到一个刚学武之人的水平。你毕竟熟悉着前十七层的所有奥秘,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将境界推至第十八层。届时,你再从圣舍利中取回自己一身精元便可达到圆满。”陈天一副现身说法的架势,好像他就是重修过来的一样,其实根本就是忽悠祝玉妍的。 “不瞒十三郎,即便是我,重新修回第十七层也要至少十年,能不能登顶第十八层也尽未可知。十三郎知道的,在这十年之中,玉妍如果没有了这一身武功,别说不能完成你我的宏愿,怕就是自生性命也难以保全。不若就等天下大定,而玉妍也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女皇后,再请十三郎出手,为玉妍行此大道。” 祝玉妍这话虽然说的十分客气,但暗中的意思很明显,别让骗我这一身功力,在没有兑现所有承诺之前,自己绝不会把功力交给你的。 “小祝的顾虑孤明白,孤相当明白。你我都是圣门中人,习惯这自我保护。不过你尽可放心,等孤完成了这一番伟业之后,自会让你看到孤的诚心。” 陈天对于祝玉妍没有上钩也并没有多少意外,本来就是试一试的事。祝玉妍不好骗也是肯定的,不然人家靠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 “十三郎一番心意,玉妍铭记于心。从今往后,我阴葵派便是十三郎的助力,你我共同创造一个有女皇帝的天下。”祝玉妍这算是正式表态了,这也正是陈天想要的。 “孤知道小祝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那么现在有两个问题,孤要与小祝分说清楚。” “其一是否为同样称王的林士弦?”祝玉妍明白陈天想要说的是什么,林士弦是她在暗中支持的势力,也是她阴葵派的门人。 “关于林士弘的问题,孤不会让你为难。孤曾经就和你说过,以其人的命格,他敢称帝当年便亡。孤已经收到确切的消息,明天开春其人就要自立为太平楚帝,自封皇帝位。他自取灭亡而已,你我都不需要做什么。只是等他生死国灭之时,阴葵派再全力支持孤就行。” 陈天对于林士弘的结果是非常笃定的,而且他知道林士弘本人已经想脱离阴葵派控制了。他以一万黄金的价格招揽了魔门八大高手中排名第七的‘子午剑’左游仙,加上他的一大助力‘铁骑会’,他已经觉得有自立门户的资本了。 以前阴后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就忍着他一些小动作。现在既然有自己这个新选择,祝玉妍也不会再给对方好脸色。最多到明年林士弘的地盘就会向自己敞开了。 “谢过十三郎体谅,玉妍多年布置不易,其中所付出了太多心血。不到最后,玉妍的确难以放手,十三郎可以想到此节,确是如同当年照抚小祝是那般,是我圣门之中不多见的长者。”祝玉妍已经想好最后再搏一搏,如果林士弘还肯乖乖向自己伏首谦卑,那自己就再给对方一个机会。否则的话,她自己动手干掉这头妄遵自大的狗东西。 “第二个问题就是孤要你门下一人的性命,此事孤也是受人所托,实非本意。”陈天这边搞定了母亲,当然不能忘记了女儿。单美仙可是一定要当初强占了她的贞操的边不负死的,这事今天陈天就直接开口要了。 “是何人得罪了十三郎的朋友?但我麾下之人性命可都是要为圣门大业而死。”祝玉妍作为阴葵派之首,自然不能明着说出一句出卖了自己手下的话,但这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要先看看价码。 “此人为何要死,小祝一听便知。托此事于孤之人,实乃小祝亲生女儿。此事孤已经答应了美仙,实在不能食言。” “美仙!?你和美仙难道有了什么?”魔门中人,从来不讲伦理,师父与徒弟之间也常常苟合在一起。陈天这个前代邪帝与自己女儿虽然差了几辈,但真要说两人同榻做了点什么,祝玉妍一点都不会奇怪。 真要论辈份,边不负还是单美仙师叔呢。当年自己选择那个强占自己女儿身子的男人时,不一样选了长相最是斯文,整个人如同一个学士般的边不负。 “小祝也知,美仙手中握着当下最大的兵器贸易。孤还是势微之时,为了与其达成同盟,有些事不能不做。真要论起来,孤还要称小祝一声岳母呢。” 陈天其实和单美仙根本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他们之间只是成年人寂寞的一种调剂,也不是陈天装清高,而是作为精通男女之情的上代圣女单美仙一直在把控着‘节奏’。 “想不到玉妍还能与十三郎结下这份亲缘,美仙能由十三郎照拂也是她的福份。边不负之事上,十三郎自己做主便可,玉妍什么都不知道。” 祝玉妍听到对方承认与自己女儿有了夫妻之实,心中非但没有愤怒,转而的便是安心。陈天主动挑明这层身份,意思就是以单美仙为纽带,他与阴葵派也算是完成了‘联姻’。 在这个世道之中,两大势力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联盟方式就是联姻。就比如宋阀的宋缺,将自己的大女儿宋玉华远嫁到巴蜀,作为与控制巴蜀的最大江湖势力‘独尊堡’的结盟。 “小祝放心,边不负的性命孤自己会去安排。他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的,也不会有任何对你声誉不利的消息。即便是在美仙那里,孤也会说是自己探知了边不负的下落,从而动的手。她也是一个聪明人,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如此,玉妍便谢过十三郎维护了。这洛阳城不日便会有大战,王世充与独孤阀的开战已经势在箭上了,十三郎可有什么布置需要玉妍配合。”祝玉妍这就是在投桃报李,陈天顾及她的颜面,也愿意调节她与女儿反目多年的关系,她自然也要另外的表示一下。 “小祝可知你在洛阳城中的暗子,今日已经出卖了你?” “看来十三郎知道了些什么,还请直言相告,我祝玉妍最恨背叛之人。” 祝玉妍杀伐决断数十年,被人背叛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她即便是听到又出现背叛者的消息,也一点都没有动怒与紧张。对她来说,只不过又要开始一场派中大清洗了而已。 “此人便是你安排在洛阳城中最大的暗子,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他已经将你们现在见面的地点出卖给了王世充。现在天津桥两岸,王世充的军马和慈航静斋的人都已经到了。” 陈天白天发现上官龙故意放水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有问题,他是知道其人是阴葵派的暗子,但还是谨慎起见安排了玲去跟踪。上官龙一天的行踪全在陈天的手上了,他与王世充的交易自然也在其中。 “呵呵呵呵,十三郎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了此人行径,还敢孤身与我相会。那是必定有所布置了,你我联手,还会怕了这场面吗?” 祝玉妍此时非但没有一点被人包围的紧张,反而是有着强烈的自信,绝对可以杀出重围,再去宰了那胆敢在她眼皮子下吃里扒外的上官龙。 “安排嘛,自然是有,小祝不也一样让婠婠潜在桥底嘛。今夜孤便与小祝携手,共同杀几这些宵小。”陈天看着意气风发的祝玉妍,自然不能弱了气势。就如同他白天一般,一头金色巨龙冲宵而上,一声龙吟响彻长夜。 第二百九十六章 被阴阳真气破了剑典的师妃暄! “师小姐,既然到了,就不必隐于夜幕之间了。你与孤之间的事,就在此处说清楚吧。至于了空禅师,阴后可愿出手?”在陈天目光所及的范围内,任何东西都无法隐藏起来,即便是已经与自然融合在一起的师妃暄。 至于从黑夜之中走到桥头的了空禅师,其手中的那座小钟依旧代表着他的意志,可与他形成对峙之势的人,是阴后祝玉妍。 “十三郎既然开口了,那本座就好好掂量一下这个了空和尚。”祝玉妍此时又恢复到霸气绝伦的魔门阴后,回应她的只是了空和尚的一声轻轻的铜钟声。 “陈王昨日窃我宝物,妃暄不敢不来寻陈王讨要一个公道。”师妃暄声到人到,腾飞于半空,色空剑斜指止方,无涛剑气引动桥下洛水,形成如山浪墙,崩堤汹涌,直指陈天。 可惜这剑典第一诀‘剑气长江’在当初庐山的时候,他已经领教过了的后手变化。陈天非常清楚此招的后续变化。 ‘冰河莽莽’再接‘冰河时空’,陈天连使‘玄冰劲’两大杀招,将与洛水融为一般的慈航剑气全部冰封在他的左右两边,硬是不让其形成佛之巨手左右封闭他的行动。 师妃暄一式失利,心中只觉烦躁难忍,她看到陈天就压抑不住自己想杀了对方的念头。心念所动,那被冰封的剑气再度发力,将两根巨大的冰柱化作无数冰晶,继续向陈天左右绞杀而来。 陈天知道不彻底打散对方剑气,对方这招剑气长江会不断的进行变化,融合各种有型之物来向自己攻击。 ‘以暴易暴将军令’ 长征刀法之中的这招,可以将有形之物或无形之气全部牵引进自己的刀气之中。陈天使出此招,硬是将师妃暄自己的剑气强行融合进自己的神牙之锋上。而那无数如同锥子般的冰晶也被他的‘黄金龙鳞身’给硬扛了下来。 神牙剑锋带着两股力量直劈师妃暄之时,师妃暄根本没有防守,她反而是疯狂以色空剑与神牙相击,她好像是失去理智一样要与陈天拼真气。 冰晶如雨般散落进因被剑气而激荡翻腾的洛水之中,师妃暄口吐鲜血坠入其中。而陈天却是一脸肃容的站在桥上,双眼不断在水中寻找师妃暄。 被冰冷的洛水所包围的师妃暄,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则一开口洛水就灌进她的嘴里。也是这股带着血腥味的洛水让她心脉之中的一股魔种更为狂暴。 以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无法维持原有的平衡一切的道心,剑典第二诀的‘剑主天地’讲的是以一人一剑而主分天地之间的平衡与颠倒。如今的她只有疯狂没有平衡,因此她刚准备使出这第二诀时,竟然被自己的剑气反噬,让她的心脉失守。 陈天已经看到师妃暄心脉之中的状态,他明白是师妃暄体内被自己无意间种下的魔种,已经在这么多时间内牢牢的扎根在她的心脉之中。而只要她一旦遇到自己,自己体内的那三道魔气就会引动她心脉之中的魔种,使其方寸大乱,变得狂暴无比。 师妃暄的道胎,自己的魔种,现在已经‘入心’了。这就是‘道种心魔’,自己可以通过控制魔种来控制已经无法回头的师妃暄本人,将其按照自己的意志成为一个修炼的‘鼎炉’。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师妃暄剑典达到了‘剑神通明’之时才是‘魔心’最完美的时候。 陈天现在怎么想,师妃暄不会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才能让自己‘恢复’原本的自己。 她原本秀美超凡的玉容之上,露出了疯狂意乱的表情,煞气更是直冲眉心。而她的道心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欲要斩断不在对其造成影响的万恶源头。 为此已经伤上加伤的师妃暄忍着内伤,突破性的使出剑典第三诀‘剑灵寰宇’。 此招奥妙有若天地玄黄,宇宙初开,生生不息的神圣伟大的感觉。色空剑的剑气之下,大气都被其猛然抽走。被剑气所包围的陈天以及师妃暄本人都好似被吸入一个壮丽雄奇的银河星旋的异象世界中。在此之中,色空剑的剑锋之上的剑气如九天银河般奔流而出,化作无数道缀满星辉的黑色光带,冲腾暴涌,气势磅礴。 “幻觉?异象?” 此时的陈天脑海里只有这两个词,这也是他第一次不能肯定这漫天星河是否是幻象,这或许就是慈航剑典的高深奥妙之处,以出剑之人的精神力来营造环境。也和他自己通过双眼来将事物直接灌输在对方脑内是一样的。 事以至此,多想无用。慈航剑典不亏是与长生诀齐名的四大奇书,一招比一招更为神奇,这已经超出常人的理解范围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破招那就硬碰硬吧。陈天体内四大真气再度融合成为一条螺旋龙气,现在任何招数都已经无用,陈天就以他八十年的真气,以他的真龙气象直冲师妃暄的色空剑。 神牙与色空两大神锋猛然互撼,仿佛龙游星际,穿梭强攻,但是星体不断迫聚,逐渐堵塞,龙气灵活性大受限制。 ‘剑灵寰宇’的后招此时更是引发了无比巨大的吸引力,将螺旋真龙受困其中,陈天顿觉自身失落于宇宙虚空,陷入永无终止的顾寂放逐,顷刻便要成为冰硬而了无生命的星尘碎片。 可是师妃暄绝想不到,对于陈天来说,这种感觉,这种孤寂,这种放逐,这种化为星尘般的冰冷,他曾经实实在在的感受过,那就是死亡的感觉。 也正是再次进入了死亡的感觉时,陈天那曾经摸到了‘阴’与‘阳’的两幅图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当时感觉自己缺少了什么,才只能摸到门槛而无法进入。现在的他,知道自己少了什么了。 阴与阳,坤与乾,死与生,不经历过真正的男女调和,死生轮回,他是永远无法真正领悟的。当和氏壁改造陈天四人的经脉之时,其实也是无意间将作为男人的陈天,作为女人的怜玲姐妹,以及作为非男非女的莲足,这三者在性别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连接了在一起。 这比起任何男女双修的秘法都要来的纯粹与直接。这也是当时陈天感觉到要突破阴阳之境的感觉。如今师妃暄拼上性命使出的‘剑灵寰宇’将他再度带入死亡之境时,成就了他的真正意义上的突破,一举堪破阴阳,修成了长生诀中最难的两大篇章。 莲足的阴阳真气,是只代表着他的阴阳乾坤非男非女的特有之真气。而陈天的阴阳真气,却是在这个基础上更上一层的死生之真气。 由死而生,由生向死,也真应合了道家老子五千言中的那句‘反者,道之动也’,实乃代表道家最高奥妙的长生诀的至高境界。 由死而生,也是的毁灭与创造这两种力量,其中所蕴含与迸发出的能量化作爆炸性的真气,直接就将‘剑灵寰宇’的异象空间全部撕碎。无论是银河壮丽还是星象万千都在这一刻化为寂灭,彻底消失。 眼看就要彻底结束这个给自己带来过噩梦的男人的师妃暄,这次手中的色空剑绝不会再去刺对方的心脏,而是要直接刺穿对方的脑袋。她不想再一次看到死人复活的事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可就是在这一瞬间,自己的剑典再次被破,阴阳真气爆炸所产生的威力直接引爆了她全部的剑气。她体内就像是被一股洪流倒灌一样,还没能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就直接彻底晕死了过去。 在师妃暄的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一般下坠之时,陈天身在半空将其一把接住,平稳的落回了天津桥上。他不能让师妃暄就这么死了,现在的师妃暄体内有他的魔种,是他练功的‘鼎炉’也是打击慈航静斋最有利的武器,他要不断的打击与摧毁师妃暄的精神与意志,让其听命于自己,将帝踏峰彻底铲除。 而正当陈天在脑海之中筹划完这一切之后,抬眼看到的却是了空禅师那无头的尸体。其人的尸体至死的时候也是保持在左手持铜钟,右手持铜锤的姿态。 可是其人的脑袋,却是被阴后祝玉妍提在其右手之上。即便是死的时候,了空禅师也是保持着闭口不言的状态,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死的无声无息。 可怜他数十年来的闭口禅,对于阴后祝玉妍来说,却只有天生被克的命。他闭口后开口,如同堤坝泄洪般带着佛音将对手摧毁。但是偏偏遇到了阴后的‘大天魔场’,在其‘天魔力场’扭曲空间的作用之下,声音的传播也会受到影响。 而一生只修炼一项神功的了空禅师,除了仍然是通过声音攻击的铜钟外,就再无其他任何手段与人对敌了。加上其人临阵对敌的经验少之又少,一身无比纯粹的佛门真气根本没有发挥出来,就成了阴后手下的冤死之鬼。 阴后看着陈天盯着自己手中的人头,高冷一笑,就将了空的首及抛进了洛水之中,任由将来无数的鱼虾将其啃食。 “真不愧是十三郎,轻易的就将慈航剑典给破了。但这师妃暄嘛,十三郎若真有兴致,不如就将其交给玉妍。玉妍有千百种方法让慈航静斋当代圣女变成世人口中的荡妇。” 陈天看着祝玉妍那恶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被自己抱着的师妃暄,他就明白祝玉妍想要对其做些什么。 这两派之间,都是以女子为继承人。可她们阴葵派永远被世人称为妖女,而死对头永远被称为圣女。有机会抓一个活的圣女,再对其各种炮制,制造一个慈航静斋数百年来最大丑闻的机会,祝玉妍的确是不想放过。 可是陈天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他绝不能将师妃暄交到阴后的手上。哪怕他也想过于阴后同样的手段,但是肉体上的打击,怎么比的上精神上的打击。阴后这一手,还是略显下成,他陈天自然不取。 “此事孤心意已决,孤自有更好的方法来安排她,届时你自然会看到。”陈天现在与阴后的关系已经明确了,有些事他自然不用再让着对方。 “十三郎既然已有更好的安排,玉妍自是拭目以待,玉妍相信十三郎一定能将慈航静斋彻底踩在脚下的。”要是平时,有人敢当面反对自己,阴后早就直接将对方给宰了。但是现在的她,面对前代邪帝,很多事她也要退让三分。 正当陈天与祝玉妍商定师妃暄的处理之后,婠婠也完成了她的任务回来了。就在陈天与师妃暄激战之时,婠婠驾着一叶小舟从天津桥底冲出,一人直入王世充于此桥两岸所布置的伏兵。 原本这千余士卒是王世充准备等了空与师妃暄两人与陈天等人两败俱伤之际,从桥的两头合击而来取他们性命的。 可是这支部曲的最高长官,王世充的次子王玄恕却被婠婠袭杀,死在当场。婠婠之美对于普通将领士卒来说,那真是致命的。 即便是如此情况下,也没有哪个男人想真正去伤害到婠婠,眼睁睁的看着她来去自如,无人敢于上前阻拦。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主将身死的时候,婠婠早已带走了另几名将校的性命,飘然而去。 “想不到师妃暄这样就败了,奴家还想和她好好‘交个朋友’呢。”婠婠一直是将师妃暄视为一生之宿敌。但当看到师妃暄就这样晕死在陈天怀中的样子,也不免觉得有些别样思绪。 毕竟这个被她视为最大对手的圣女,败的如此之快。那自己又是否有胜过陈天的一天呢。她可不想陈天成为她武道之路上一个心劫。 “小祝,王世充一向做事犹豫。派人来杀我,也想等着螳螂捕蝉,其人成不了大事。这洛阳就先交在他的手上。北方现在还不是你我可以触及的地方,留下暗手,等王世充、独孤阀、李密三家人马分出高手时,我们再来接手洛阳。” 陈天对于北方最大的布局在长安,这洛阳他现在不想打草惊蛇,将所有北方势力都吸引过来。至少也要等他与宋阀达成联盟,将江南之地打成一片之时再来。 “那等我去收拾了那个吃里扒外的上官龙后,我们便撤出洛阳。”祝玉妍原本想推上官龙上位,既然对方已经选择出卖自己,那这个人也不用留了。 “小祝不必麻烦了,上官龙孤已经替你抓来了,你去长城县公府上提人便可。”陈天知道上官龙准备在他与祝玉妍会面时搞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让怜将其抓了回来。如果祝玉妍不打算杀他,他也会让上官龙死的不明不白。 “如此,玉妍便与十三郎一起回府吧。婠儿,你回去通知边不负,让他明日去洛阳帮总堂,给我见人就杀。”祝玉妍这一安排,陈天心领神会。明天他只需要去洛阳帮总堂,替失去了帮主的洛阳帮杀掉来犯之敌。 如此一来,他即可完成单美仙的任务,也可以刷一波本地最大帮会对他的好感。陈天心中暗叹一声,真不愧是阴后。出卖自己手下人也做的这么无可指摘又滴水不漏。 更为关键的是,其人一旦做出某个决定后,就会当场执行,绝不拖泥带水,果然是一个事业性女强人。他与她的合作,有的做。 第二百九十七章 陈天留给师妃暄的信! 翌日清晨,师妃暄从自己落脚的客栈醒来。此时她的思绪还沉寂在昨夜与陈天的那一战。她是怎么败的,怎么晕迷的,她都只感觉脑海之中一片模糊。她只知道自己剑典第三诀被陈天给破了。 慈航剑典以‘气主灵神心’五大要诀为纲领,分别是‘剑气长江’、‘剑主天地’、‘剑灵寰宇’、‘剑神无我’、‘剑心通明’。 以往慈航圣女行走天下,剑典第三诀‘剑灵寰宇’一出就可让天下各路高手俯首。当年自己的师父与天刀宋缺一战才剑出第四诀‘剑神无我’。 虽然慈航静斋数百年来对外都是号称所有入世的圣女都达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但她自己知道,在这一点上,静斋是说了谎的。因为现在的她,就并没有达到‘剑心通明’之境。 师父说过,只有入世后再出世,才能真正达到‘剑心通明’。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摸到了这个门槛。可是现如今,陈天既然可以硬破‘剑灵寰宇’那就说明对方至少已经和当年的宋缺是一样的境界了。 而她这一次已经是彻底的被其所击败,可谓是丢尽了正道领袖的脸面,自己现在真是无颜面对师父对自己的期许。 师妃暄在承认自己的失败之后,才开始检查自己的衣服与身体。她能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被陈天送回来的。一个男人与一个昏迷的美人之间会发生什么,她心里当然明白。 但她并不是特别紧张,每一个慈航圣女在入世之时,都做好了以身鉰魔的准备,就好比她的上一代前辈碧秀心嫁给了邪王石之轩一样。 如果她昨夜真的被陈天所侮辱,那她也就准备以自己的万种柔情将陈天彻底俘获,就如同当年自己师叔将邪王困在温柔乡中是一样的。 等她里里外外检查了自己的私处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谁想要去以身鉰魔啊,当年自己的那钟灵神秀的师叔若非师父强令,也不会嫁给石之轩,最后落得一个郁郁寡欢而终的下场。 可当她那如玉如脂的手指摸在她自己的脸上时,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瞬间让她浑身冰凉。即便是她现在瘫软无力,她也急的翻滚下床,踉踉跄跄走到了一面铜镜之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果然,出现在铜镜之中的她再不是美若谪仙的圣女,因为她的脸上已经被横七竖八的划出七道伤疤。这七道伤疤皮肉外翻如同丑陋的蜈蚣一般盘踞在她的脸上,她这脸现在没有半点美感,任何人见了也只会觉得自己撞见了恶鬼。 师妃暄自幼培养道心,少有事物可以让她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现。也正因如此,她面对如此的自己,也没有惊叫出声,或是如一般女子般大哭大闹。 但两行清泪还是不争气的从她脸颊上滑落,有哪个女子不爱美,又有哪个女子真正不在乎自己的容颜。慈航静斋历代圣女又有哪一个不是以绝世之美而着称于世。 可如今,师妃暄知道,自己毁了,自己被那个男人给毁了,这比夺走她的贞洁更为歹毒,更致命。因为她自己很清楚的知道,她入世之后,那些武林群豪与江湖奇侠,又有哪一个不是先被她的夺天地之灵气的美所俘获。 即便是阅尽天下美女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也在她面前自曝出魔门中人的身份,只因其人不敢在她面前说谎。 师妃暄就要在坐铜镜之前,久久不语,也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悄悄溜走了半个时辰。当她再度恢复清醒之后,才发现就在这面映照出她丑陋的铜镜前,摆放着一封书信。 当她打开这封书信后,看到的是一手如刀如剑般的刚劲行楷,这是陈天留给她的信。 “师小姐,孤常常听闻你们佛家有言,身体不过只是一具臭皮囊。孤很有兴趣想知道,如果师小姐没有这身皮囊,还能不能成为慈航圣女,代天选帝。 至于孤在师小姐脸上留下的手笔,请师小姐不必感恩。毕竟孤可以助师小姐完成如此修行,超脱皮囊的束缚,也是孤的一份缘法。若师小姐敢于以此面目见天下英雄,那师小姐定能证得佛业果位。” 粉碎的纸片,如同现在师妃暄破碎的心境。因为她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容貌是作为慈航圣女的根本之一。当她有的时候可以说容貌不过只是外相,但真正失去的时候,即便是为保住慈航静斋的声誉她也只能选择归隐帝踏峰,由其他师姐妹替她行走天下了。 而她这个当代慈航圣女的身份也就至此为止了。 这个杀千刀的陈天,真是太歹毒了。这简直就是杀人不用刀,杀人不见血,刀刀割在她的心口上。 “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此时的师妃暄,一想到陈天,内心之中只有一个声音,她只有通过杀戮才能平复现在自己的内心,她在心底涌出一股渴望鲜血的冲动。这就是已经从她的道胎之中吸收完养份的魔种,所成长起来的魔心。 “不对,不对,这不是我自己。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又一个声音在师妃暄心中响起,这便是她原本由道胎所孕育的道心,最后的声音。 原本魔心弱小,道心强大,可在她对于陈天的憎恨到极点之时,这个天平彻底被翻转,倾斜至魔心的一边。 虽然当师妃暄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之时,立刻打坐调息,以慈航静斋最为纯粹的佛家真气平复自己对于杀戮的渴望。但这已经是治标不治本,她以后会日复一日的重复这个过程,直到她终有一天奔溃为止。 洛阳最大的帮派洛阳帮的总堂,往日里肃目威严的帮主宝座已经被人劈成两半,原本力压群豪的帮主上官龙不知所踪。现在只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持剑而立与此。 “今日开始洛阳帮就归我阴葵派了,谁还有不服的吗?”边不负今日受了阴后的命令,正式来接管洛阳帮。虽然以前洛阳帮的上官龙就是他们的人,但这事在洛阳帮上下无一人知晓。 边不负也奇怪为什么这么突然要正大光明的强收洛阳帮为己用。但凡是阴后不说的事,他从来没有胆子当面向阴后提问。他自己想来或许是现在慈航静斋势微,阴后行事开始无所顾忌了啊。 不管是为什么,既然是阴后派自己来,自己不敢不来。好在洛阳帮的几个副帮主在他手上也走不过十合,不费多少功夫就将其全部斩杀。现在只要报出自己阴葵派的名号,那些分堂堂主也没有一个敢上前和自己动手的。 正当边不负得意的放肆大笑之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这破败的大堂之中。 “堂上之人,可就是边不负吗?” 边不负闻声之后,定睛一看,堂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赤足美人。赤衣赤足,乌发白肤,好一个如同婠婠一般的妖治媚女。 “美人相寻,在下甚喜。不知美人芳名,在下好多多与美人亲近亲近” 边不负其人最能形容他的就是八个字,那便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这家伙心黑奸毒,虽然天生长的一幅可以讨得良家闺女喜爱的文净读书人的气度,这也是作为阴葵派弟子的最低标准。在阴葵派中,无论男女,就没有不美之人。 但其人骨子里可以说是实打实的色中恶鬼,他最喜欢的就是摘取少女红丸来满足他恶毒的癖好。他当年最得意之作就是摘取了阴葵派上代圣女,阴后之女,单美仙的红丸。 现在的他,更将主意打到了现任圣女婠婠的身上。只可惜,阴后这次无论如何也没有让他得偿所愿。而婠婠的武功也是已经超过了他,让他想私下用强也无法得逞。 现如今,见到堂下的美女竟与婠婠有八分相似,登时让他邪火旺盛,以欲图之而后快。可当他习惯性的朝着女子红丸之处看去时,一阵恶心让他感觉反胃。 以他的经验老道,在男女之事上是绝不会看错的。堂下之人,美极媚极,但却偏偏不是一个女人,也不能算是一个男人。 “晦气!”边不负忍不住脱口大骂一句。 “我从来没有兴趣告诉一个死人我的名字,你既然就是边不负,那准备受死便可。” 堂下之人自然是被陈天安排来取边不负人头的莲足,边不负的武功他已经在陈天的教授之下一清二楚,杀他如同杀鸡。 “现如今真是世风日下,江湖上随便一个猫猫狗狗也敢出来放肆。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说话时也不怕就闪了舌头。” 边不负听了莲足的话后,气极反笑,手下动作却不慢。对他这种人来说,无论对手是不是无名小卒,他也不会真正的掉以轻心。这种先下手为强的策略,始终是他人生信条。一出手就是其独创的成名绝学‘魔心连环剑’。 而他如此威势的剑法,在莲足面前,只换来了一声冷笑。 哮喘犯了,吊针一天。 最近真的伤身体,搞得突发哮喘。医院回来只想躺着,一动不动。我明天再写吧,浑身乏力,头脑空白。 第二百九十八章 孤今日便是洛阳帮帮主,有谁反对? 边不负与阴后所拜的乃是同一个师父,但其人却走了男女双修的下乘道路,导致他‘天魔秘’至多只能到第十五层便再也无法寸进。 不过其人毕竟也是阴葵派的精英,天资也是非同凡俗。在他闭关六载之后,便另辟蹊径,自创了一门诡奇邪异的功法剑术‘魔心连环剑’。 此套剑术以真气于经脉间以气环形式而行,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怪异莫名。 气环气劲透剑击出,大小由心,可远可近,最为精妙的是,剑环除非是他边不负自己收回,或被对手完全击碎,否则剑环气劲便不会消失。此剑术无招而有势,则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边不负这次面对这个突如其来要杀他的人,也是全力出手,绝不大意。他成名江湖数十年,绝不会犯轻敌的错误。 心念至此,手中一柄双手巨剑剧烈抖动,十多个剑环接连而出。一时间满天剑环,眼花缭乱,各依不同的轨迹飞行。或削,或割,或套,或绞,从不同方向朝着莲足袭来。这正是‘魔心连环剑’的‘飞环势’。 虽然剑环此来彼往,不断转折变向,但是陈天对于这套‘魔心连环剑’的一切早就了然如胸,而莲足也是在其教导之下,根本不惧这套剑术。 面对这‘飞环势’,莲足长生诀的‘火之真气’灌注于‘十丈红绫’之上,自身旋舞而起,两条红绫带着如赤蛇般的火焰高速旋转,一招‘赤蛇旋舞’同时就将十多个飞环全部吞噬,燃烧于无形。 “小东西有点手段,本大爷就再让你见识见识‘穿环势’”边不负见‘飞环势’被对手一招便化解后也是暗自心惊。对方这一身真气功力竟不下于自己数十年苦修。他虽然嘴上说的张狂但下手更是谨慎。 双手大剑之上再次凝结出八个剑环,看准莲足左臂后,八个剑环便以疾快无比的速度,沿着莲足左臂向上而套。一旦这八个剑环收缩,莲足这白肌胜雪的左臂便会被其整整齐齐的切成十数段。 但让边不负没想到的时,这是莲足故意卖的一个破绽给他。‘穿环势’莲足早就清楚,再者以莲足的速度,也根本不会给边不负有这样下手的机会。 他要的就是这个时候,以比边不负更快的速度将自己左臂再向前,左手抓住边不负持剑的手腕,红绫如同羽翼快刀配合‘金之真气’使出乾坤六道之中的‘凌迟切肤’。 ‘凌迟切肤’本就是以真气带动软刀以集束螺旋套住敌人的手,一但被其卷入便是皮肉血骨尽皆割裂分离。莲足此时以‘金之真气’使出,更是使的此招变的锋利无涛。 而边不负为了使出‘穿环势’主动将持剑的手腕送到莲足手上,他的剑环不旦被全数切碎,自己的持剑的手与那双手大剑更是被当场切成碎片。 才交手两招,边不负便使去了自己的剑与一只手。 十指连心,何况是整只手被切成一片片的碎肉。此等巨痛让边不负这样的魔头也惨叫出声。他右手抓住自己的负伤的左臂,正准备为自己止血。可让他更感觉到可怕的是无数闪着电光的剑环正高速旋转向他飞了过来,在他周身不断旋转。 这不正是自己的‘旋环势’吗? 边不负第一次遇到被自己的剑环攻击的情况。但他再强忍着巨痛与失血,定睛一看,这带着电光与雷鸣的剑环,却是他的对手以指为剑使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自己独创的绝技!! “雕虫小技,一见便会!”莲足为什么会?他当然不是看一眼就能学会,他只是被陈天如同传他长生诀一样,以自己的双眼映射在莲足的脑海之中,更是与他多次练习之后才能使的七八分像。 但如果是自己陈天出手的话,还真是看一眼就会。 莲足为了让‘旋环势’有更大的威力,同时使出四个剑环,在它们高速旋转之中加入了‘木雷真气’。四个剑环两两相交,随着旋转的越快,而所产生的雷电之力越强。 边不负如今状态面对如此杀招,他只能使出一直没有练好过的‘天魔力场’以阻挡剑环。可他的‘天魔力场’与婠婠相比都远远不如。 只是几个呼吸间,剑环带着雷电就已经打穿了他的‘天魔力场’将他前胸与后背都切割开无数伤口,每道伤口更是被雷电之力所直接穿透。边不负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麻’了。 莲足今天是被陈天特意交待过的,一定要让边不负死的极其凄惨。因此他也是有意让对方不能一下子断气,剑环都主动避开了致命的要害。 ‘旋环势’之后,紧接着便是‘定环势’。剑环之上带着‘木之真气’将边不负的双腿牢牢定死在地面上,‘木之真气’更是如同树木生根一般将边不负死死的束缚住。 再来则就是‘裂环势’,在‘火之真气’的催动之下,剑环如同火球一般在边不负的身上各个关节爆烈开来,特别是他的第五支更是被烧成了一个小火球。 洛阳帮总堂先前还是在边不负的威压之下鸦雀无声。可是此时满堂之人都只听到一个声音,那就是边不负的惨叫声。 这惨叫之声,真可谓是泣戾如同地狱恶鬼,让人听的心惊肉跳,有胆小之人更是当场倒地昏厥。 莲足看边不负已经遍体鳞伤,不能再多加施虐后,便决心下死手取其性命,让对方死在自己最擅长的杀招之下,‘无环势’。 所谓‘无环势’,不是真的无环,而是剑环已经充斥于四周环境之中,无所不在,无往不利。当莲足的剑指点向边不负的人头之后,边不负人头以下的所有躯体在同一时间被无所不在的剑环全部割裂,化成一地碎肉血水。 而莲足的手上,却是提着一颗完整的人头,丝毫不损。这就是他对真气与剑环的掌控力,也是他的武道天赋,那就是最为纯粹的杀戮。 洛阳帮的众人皆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阴葵派长老边不负,刚刚还威风凛凛的要将他们洛阳帮收入阴葵派麾下。 结果只在几个照面之间,便被眼前这个杀人之后还发出癫狂般的恐怖笑声的绝美妖女,就化成了一地血肉。 面对此情此景,他们此时一点都没有被人从强敌手中救下的感激。有的只是见到一个更为恐怖的魔头的恐惧。 “诸位不必如此紧张,此乃是孤的一个贴身侍女,他是不会伤害诸位的。” 正当这些洛阳帮的骨干恐惧到极点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传入了这座经历了腥风血的雨总堂大厅,来人正是看戏许久的陈天。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莲足以最残忍的手段杀了边不负。如此一来,既可以给单美仙一个满意的交待,也可以彻底震住这些洛阳地头蛇们。 而他则只需在他们最为恐惧的时候加以安抚后再许以利益,便可以将这个洛阳第一大帮收入自己囊中。 不同于其他人,莲足在听到陈天的声音后,便主动的跪在陈天的脚边,以极媚如骨的声音说道: “边不负首及在此,奴不负主人使命!” 一个残杀了魔头的魔头,将魔头的头颅跪献给一个看似温和阳光的男人。 这一幕让洛阳帮的众人对于陈天更是畏惧到了极点,即便是现在凶名满天下的阴后亲自前来要为边不负报仇,他们也相信这个男人可与阴后与之一战。 “敢问。。。阁下。。。高。。。高姓。。大名。鄙人洛阳帮青龙堂。。。堂主。。。斗胆。。。斗胆。。。请教。。。” 总要有人出来说话的,这里毕竟还是洛阳帮的总堂。总不是别人家的后院,来了一个又一个,都不知道来人是谁。 洛阳帮四大分堂之首的青龙堂堂主,以他此生最大的勇气出来代表洛阳帮上前问话。 “孤,便是大陈之王,陈天。自今日起,也是这洛阳帮的帮主。诸位,谁赞成?谁反对?” 第二百九十九章 说谁谁死,这就是当代圣女的杀伤力! 边不负死了,洛阳帮降了,陈天一日之间做下这两件事却也比不上慈航静斋要在净念禅院宣布新的‘圣君’的消息来的火爆。 原本慈航静斋的‘喉咙’王簿在好友欧阳希夷战死后便为其长跪守灵,可以说是他在替自己赎罪,所有人都看的明白,欧阳希夷是为他而死的。可是这次慈航静斋的大事,他不得不去,即便是再无颜见人,他也不得不去。 净念禅院中,一阵阵诵经念佛之声围绕着整座净念广场。全寺上下八百六十一人全部集结于此,所有人都面带悲泣却又并不落泪,就这么默默的诵读经文。 如此场面并不只是为了迎接师妃暄的到来,他们真正的心意是祭奠他们已经死于阴后之手的了空禅师。 现如今副方丈了空身死,四大金刚又人人带伤,现在的净念禅院可谓是最虚弱的时候,他们根本无力再去找阴后报仇,只能把希望放在师妃暄以及其背后的慈航静斋身上。 师妃暄第一次宣布李世民之时,她是左手色空剑代表慈航静斋,右手和氏壁代表皇权象征。可是也就短短几个月,李世民已经客死异乡。而她,也失去了和氏壁的加持。 更让她心中绝望的事,便是她的确不敢以一张丑陋至极的脸来面对天下。此时的她为了遮丑,不得不在自己脸上带着一方纱巾。 说起今天最让她感到恶心的事,还不只是自己脸上这一方纱巾,而是她要宣布的那个名字,李建成。 如果说李世民是她们慈航静斋一生培养出来的圣君,她无条件听从自己的师父的选择,她倒也是可以接受。但这个李建成与其弟李世民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她有多少欣赏李世民,她就有多少厌恶李建成。 可是偏偏她的师父就是给她这样的结果,宗门再一次替她做了选择。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根本没有自我选择的权力。她,师妃暄,作为慈航静斋当代圣女,也只不过是一个宗门摆在台面上的脸面与木偶。 怀着如此心情的师妃暄已经下定决心,一旦今日宣布完后,便只身一人回帝踏峰,再不下山半步。以后的天下与江湖便与她再无任何瓜葛,她这慈航圣女的身份其实在她被毁容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洛阳帮总堂内,陈天带着怜与莲足坐镇于此。而堂下洛阳帮四大堂主连坐都不敢,全部齐齐站着等着陈天的指示。 “诸位俱是洛阳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孤于这洛阳也无所求,明日请关中第一福商荣凤祥过府一会,这请贴就请诸位分布至这洛阳之中所有江湖豪杰与世家大族,别弱了孤的门楣便好。” 陈天高坐在新的帮主之位上,看着堂下一脸战战兢兢的四大堂主,下达了他作为此处帮主的第一个任务。 所谓的关中第一富荣凤祥荣大掌柜,其实就是阴葵派中的‘辟尘道人’,也就是上官龙的师父。上官龙无论怎么说也是死在陈天这一方的,即便是有了阴后的命令,荣凤祥不得不与陈天合作。但是没有真正解开这一个心结,双方都是不好相处。 这若大的洛阳帮陈天也带不走,倒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送给荣凤祥,也算是完壁归赵了。一个洛阳帮,一个阴葵派,何者为重,何者为轻,他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启禀帮主,今日满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净念禅院观礼,荣掌柜也在其中。卑职等。。。” 青龙堂堂主刚想说今天荣凤祥不在府上,他们上门也是无用。但他只觉得自己突然浑身一寒,抬头一见莲足已经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他的时候,立刻就把话缩了回去,改成了亲自持贴,快马飞驰至城外的净念禅院。 “主人咱们就在这里坐看一场好戏吧。玲都为主人安排好了,今天一定是让那个小丫头想要去死的一天呢。”在陈天身后的玲一屁股坐在陈天的大腿上,一对粉臂就这么挂在了陈天的身上,娇滴滴的向陈天耳朵边上说道。 “快从主人身上下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是小时候,什么时候都往主人的怀里钻。”在另一边的怜拿出了作为姐姐的威严,训斥着自己的妹妹。这里可是大堂,又不是闺中私房可以肆无忌惮。如今自己与妹妹算起来也是有五十多岁的人了,妹妹总还是向小时候一样,一有机会就往主人身上禹靠。 “我的好姐姐,这有什么。你看堂下这几个,哪个敢抬头看我们一眼的。”玲其实一直在揣摩他人心思,伪装成其他人的模样。她也想要一个放松自己的心,也只有在陈天身边,她还能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女孩。找回她当年的无忧与欢乐。 毕竟,没有那个女人希望自己年龄一年年上去,自己一看看变老。更何况玲的内功与真气是所有人当中最弱的,她的容貌已经比自己的姐姐看起来还要成熟了。这让她也会有一种容貌危机,哪个那女人不在意这些,更何况她还需要时不时的争宠。 由于她是所有人当中最能独当一面的统筹之才,陈天总是将她安置在后方统揽全局。如此一来她在陈天身边的时间自然也是越来越少,她心中自然也有怨气。 皇宫中的宫斗戏码她的多了,当年大清太后毛东珠也是与她相处最久。如何去笼络一个男人的心,她们自己也是时常交流。玲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有限的机会中,好好‘表现表现’。 净念禅院,当师妃暄再一次将那些繁琐的礼节与冗长的祭文宣读完毕后。终于说出了那个让大半个洛阳城的‘大人物’们都关心的名字,那个被她慈航静斋当代圣女所选定的天下君主的名字。 “唐太子,李建成!” 净念广场上登时就开始议论纷纷,各种声音都是窃窃私语。毕竟今日还是了空方丈的祭礼,在这里无论何事而引起的大声喧哗,那都是对亡者不敬,对佛祖不敬,更主损这些大人物们的风度。 “居然还是李唐之人,看来慈航静斋铁了心的要支持李阀了。” “谁也想不到李世民说死就死了。我看这慈航静斋也是不得已才把他大哥给抬出来。” “慈航静斋现在行事越来越露骨了,这种弟终兄继的事也能做的出来,还真当她们是天下之主了不成” “还是那陈王说的在理,这天下就不应该让这群女人来搅和,她们老老实实的回山念佛即可。会替万民做主,替天下选圣,说到底也不过是贪图这红尘罢了。” “这话私下说说也就行了,咱们这点家底可不敢开罪了这尊大菩萨。” 看着广场之上的众人小心翼翼的谈话的师妃暄,以她的功力即便是再细小的声音她也能捕捉到。那些对于她这次选择提出质疑与讥笑的声音,她都清楚的听在耳内。 但她又能再辩驳些什么呢? 她们慈航静斋的确是已经把筹码都压在了李阀身上,现在即便是想再回头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况且她们是真的没有选择了。 如今这些在天下之中称王称帝的势力之中,如窦建德、刘黑闼之流虽然占着河北大部分土地。但他们都不得士族之心,本身也是草莽之流,这就一直不在她们选择的范围里。这两家还算是草莽之流中最强的两股势力,其他同类的都已经不值得她们一提。 虽然是草寇成军,但出身世家的李密,狡猾奸邪不好控制,也不在她们的选择之内。最最理想的还是从天下四大阀中选择。 可是现在四大阀中,也只有李阀是她们唯一的选择。宋阀且不说是否会有毁佛之举,就是她们自古以来都是以北控南,而非以南击北的传观,她也不能选。 李阀,也只有李阀了。最理想的李世民死了,李建成虽然也是诸多不堪,但也好过那如同蛮夷一般的莽夫李元吉。 “唉,这天下,我还是真的管不了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啊。只愿佛祖可以收留我这弱女子吧。青灯长伴,了此一生,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当师妃暄心中如此之想时,一个焦急与尖锐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广场之上的肃穆。 “祸事了,祸事了,太子爷,太子爷,死了!!!” “死了?谁死了?太子,难道是,李建成???”师妃暄被这声音打乱民了心绪之后,才缓缓的反映过来。这天下敢自称太子之人已经不少,但和她现在相关的太子,也只有那因为身在后殿,等她宣布完后,出来与众人见面的李唐太子李建成了。 “正是我家太子爷,太子爷就在方才突然不只为何,薨了!!!” 来传信之人,正是平日一直跟在李建成身边的小太监。李建成本来好好的后面等着自己上台来接受众人道贺,可就在广场之上传来太子爷名字之时,他却突然就薨了。 “这怎么可能,这如何是好。。。” 气急攻心的师妃暄忍不住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上次宣布了李世民是圣君,结果他死了。 而这一次,她刚宣布了李建成,其人马上就又死了。 这让世人如何看我,难道我是一个丧门之星吗? 师妃暄自己来不及想明白这个问题,她被陈天打出的内伤就一直子发作了起来。这使得这位慈航静斋当代圣女又一次晕死了过去。 而更为可怕的是,上前去扶她的王簿一不小心将其那方面纱给抖落了下来。 她那张恐怖如鬼的脸,终于还是在天下人面前,完完全全的展现了出来。 一直对于她痴迷不已的侯希白,此时已经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医院里实在没办法再用手机写小说了! 我最近状态很不好,年末工作酒局没停过。现在又呼吸道发炎变成哮喘,昨天躺在医院里还能用手机打打字,今天实在打不满一章了。 我要调整好我自己,再写出让我满意的章节。 我不喜欢草草了事的水文。 第三百章 洛阳城中多风云! 洛阳城这几日的劲爆消息那是一个接一个,可以说是让整个关中乃至天下都惊骇不已。 先是丹阳陈王从净念禅院里抢走和氏壁,面对关中群雄的围攻,硬是以一已之力杀‘飞鹰’曲傲,‘南海仙翁’晁公错,‘黄山逸民’欧阳希夷,其中也只有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侥幸逃得一条性命。 陈王在大败关中群雄后更是当众否定了慈航静斋对于作为传国玉玺的和氏壁的法理性,更是众立誓要重铸华夏王朝。 再是陈王与阴后联手于洛阳天津桥大战净念禅院方丈了空与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结果了空身死,师妃暄重伤。至于陈王是否与阴葵派达成联盟却是让人不得而知。 因为仅在第二日,阴葵派长老‘魔隐’边不负便死于陈王侍女之手。洛阳帮当场就被陈王收入囊中,而原来的帮主上官龙不知所踪,有传言说是被陈王暗中给加害了。 陈天入洛阳短短数日,就以无可匹敌的姿态让天下人为之震惊,更有传言其人已与当年天刀宋缺一般独领风骚。 可也就是在同一天,洛阳传出最让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慈航静斋在净念禅院刚刚宣布的天下‘圣君’人选李建成,当场就死在了净念禅院。 而本可比之天上谪仙般的慈航圣女,竟然变成了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让前来观礼的关中群豪们永远无法忘记其眼前发生的那一幕。 有人说这代慈航圣女乃是一个暗生煞星,贪狼犯紫薇的那一种。原本的帝星李世民就是被她给克死的,现在这个没有帝星命的李建成,根本就承受不起。单单只是宣布了其人的名字,就当场身死,李唐一连在其人手上死了两个儿子,唐王李渊也一反常态的说出了‘慈航静斋,所托非人’这样的话。 一时之间,师妃暄的质疑之声铺天盖地。如果说丹阳陈王是在洛阳一飞冲天般的证明了自己强大的实力。那么,慈航圣女师妃暄就是陷入深渊的克帝之星。 其实李建成之死,并非是什么被生生克死,他的死早就在雨音玲的安排之下。 作为被‘天下会’策反的天策府第一高手红拂女,其人本就是慈航静斋暗中培养。在李建成的大典上,慈航静斋选择她作为李建成的同伴也是一种必要措施。 而李建成本就没有李世民在女色之上的定力。红拂女的姿色与舞技可以说是在当年冠绝长安的,李建成收编了天策府之后,自然对其多有觊觎。 如何接近并利用一个男人也是作为舞姬培养的红拂女的拿手好戏,她对于李建成的若给若离的相处的方式,让李建成对她放下了戒备。 整个李建成身边,也只有红拂女同时得到了慈航静斋与李建成本人的信任。而她只需要在李建成登台之前,轻轻的一指被陈天亲自传授的‘凝血神指’便可以将本身武功就稀松平常的李建成当场毙命。 关键是这‘凝血神指’的整个武功体系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中,即便是净念禅院的四大金刚们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只当真是李建成其人根本就不是真命天子,无福消受,所以死在当场。 当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直在佛前礼敬的她,手中的那串拨了几十年的佛珠也彻底的散落在地上。 她无言许久之后,才在佛祖像前,轻轻的颂了一声佛号。此时的她,知道,数百年来执天下宗门牛耳的慈航静斋,可能就在她们师徒手中,脸面皆失。 且不说师妃暄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克帝之女,单是现在李建成死了后,她们与李阀的合作也基本上算是完了。 李渊的意思就是不换掉师妃暄,他们就不可能再继续合作了。况且,即便是李阀愿意,她也不能再选李阀之人。 这次她强行选定李建成,已经是冒着天下大不韪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她是绝对偏帮李阀的。如果再从李阀中选择其最后一个成名的儿子李元吉,且不说李元吉其人如何,就单单是他乃李阀之子的这一条,就会让天下人彻底对于她慈航静斋的选择完全失望。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一门三天子?这三人还真都被同一个人选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人人都就指着她们慈航静斋骂她们是李阀的走狗了。 慈航静斋数百年的声誉不能因为这一次而被毁掉,哪怕这一次她们不再选择圣君,放弃以往那种与新生王朝那种相辅相成的‘帝师’般的关系。她也不能再让自家的名誉遭到攻击。 至于已经毁容的师妃暄,她已经被秘密的送出洛阳,在回帝踏峰的路上。据派出去的门人说,师妃暄在净念广场晕倒后,至今没有醒来,如同一个沉睡的木人一般。 照顾她的侍女与子弟,每次面对她那张恐怖至极的脸是,都会在下意识时转过头去,以免看到如此可怕的场景,而导致夜中惊梦。 已经将洛阳帮原封不动的交给了关中第一富商荣凤祥的陈天,第二天便带着怜与莲足前往独孤阀的府上。以他与独孤阀‘恶劣’的关系,迎接他的自然是全府上下的‘刀兵’相迎。 但是这种‘小场面’对于陈天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且不说如今的独孤阀中根本就没有能让他们三个全力出手的高手,即便是有,他现在身后还有阴后祝玉妍在洛阳。 他今天来这里,目的就只有一个,借着独孤阀与李密的手,除掉这现在还顶着大隋尚书的王世充。 他要办这件看似对他没有什么利益的事,其主要原因也还是那个老问题,孝。 他刚刚以绝强之势在世人面前高声宣言,如果连在同城之中的血仇王世充都没办法杀掉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堂堂正正的成为华夏之主,万千汉人的人皇。 当年虽然是杨广下令诸杀他全族,可真正下手之人就是这位大隋‘忠’臣王世充。这可是不共戴天的血仇。所谓‘不共戴天’那就是不能与仇人生存在同一片青天之下,更何况是同一个城。 但是如果单单只是要杀入王世充府上,取了其项上人头。对于现在的陈天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年他直入皇宫都能杀了杨广。 虽然王世充自从知道陈天入洛阳之后,便加了足足五倍的守卫,但他现在至今不敢出来露一面的原因也是知道自己靠这个普通武士根本挡不住陈天的刀锋。 陈天来找独孤阀与李密,究其根本还是想在这件事上再多捞取一点自己想要的东西。陈天这个人,前世做金融业务的本性就是这样,每件事上不把价值捞干了,就算是自己无能。 他这次盯上的首要目标还是李密麾下的沈落雁,至于怎么让李密把沈落雁给他,那就要看他能给对方多少东西了。 现在独孤阀与李密合作,也不过在这洛阳城中与王世充打成一个平手。独孤阀控制了洛阳皇宫,也就等于控制了大隋的皇孙,这已经是大隋朝最后一个能拿的上台面的‘正统’皇嗣了。 王世充现在一直想继承大隋的政治遗产,对他来说有一个大隋皇帝是不能缺少的东西。独孤阀就是靠着这个皇孙才能堪堪守住皇宫,说白了也就是手上有人质,让王世充有所顾忌,投鼠忌器而已。 而李密的瓦岗大军在洛阳城外已经被王世充打败了几次了,他自己知道靠着他现在的军心与人心,是不可能再从外打进洛阳城了。 但是对于这个一心想做皇帝的野心家来说,打下洛阳城也是他最后的政治筹码了。毕竟自大周王朝以来洛阳就一直是天下的中心,哪怕是语言也是以‘洛阳正音’为贵。 所以现在这座洛阳城,成了王世充、独孤阀、李密三方都不能放弃的筹码。真要说有一家可以让步的话,那还是独孤阀多一点余地。毕竟独孤阀现在于江南之地也有自己的地盘,可以作为退路。 这也是李密可以与独孤阀合作的基础,不然两家人自己就要先打起来。 李密为了达成与独孤阀的合作,已经将沈落雁推上了独孤阀的独孤霸床上。这已经可以看到李密其人的底线是可以牺牲到哪一步。 陈天出于现在的洛阳局势分析下来,自认今日来独孤阀上拜访,一定可以狠狠的逼他们给自己让步。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孤家寡人,他是完全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分割利益的。 至于谁想要黑吃黑,后面下黑手,那他的后手就是阴后与整个阴葵派。在这一点上,对方也是不敢造次的。 “开府门!!!” 随着独孤霸一声阴冷的声音,这个阴毒且好色的独孤家重要人物亲自在正门等着陈天一行。 当独孤阀这道让洛阳城中多少达官显要都无法踏足的门槛,就以最隆重的规格向陈天敞开。 无论是陈天也好,独孤阀也好,他们都相信‘陈王被独孤阀隆重接待’的这个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王世充的耳朵里。 不管今天他们几方有没有达成联盟,这都是对王世充的一种震慑。 这也让已经亢奋不已的洛阳群豪们,更期盼这洛阳城中又会诞生什么腥风血雨,风云际动! 第三百零一章 独孤阀的堂前考验,不可避的一战! 独孤阀正堂之中为首的赫然是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身材娇小,英气中不失妩媚的美貌少女,正是当日与婠婠激战的独孤阀新一代中最强高手,独孤凤。 独孤凤搀扶着的佝偻老妇,白发斑斑,眼睛半开半闭,脸上布满着深深的皱纹,手中玉杖收于身后,一身贵族派头十足,气势迫人。陈天从独孤凤恭敬孝顺的态度,便可以确定其人身份,乃是数十年来威震天下的独孤阀第一高手,尤楚红。 至于独孤阀名义上的阀主独孤峰,此时也只能站在尤楚红身侧,坐不得这独孤阀的‘主位’。而在‘客位’上的还有李密与他的一众心腹,但在气势上就远远落了下风。 李密可以说是麾下‘能人异士’众多,但是能人异士只是说他们各有所长,而非武功绝项。整个瓦岗山要论武功可以称雄的也只有已经被李密干掉的‘大龙头’翟让。其他的众将多是以战场征战为主,放在江湖上也只能算是二流货色。 而李密自己也是练了那阴邪的地煞拳后就一幅阴祟鬼哭的样子,全无半点堂皇正气的帝王之像。单就是在这一点上,李密就没有资格去争那天下至尊的宝座。 “陈王远来是客,老身年过古稀,如陈王这般英雄少年也是生平仅见。”尤楚红其人虽然武功绝高,真气却是衰惫。即便此时的她强忍着自己要咳嗽的冲动,来掩饰自己的肺病顽疾。但在陈天眼中也是没有意义的。 “孤也久尤老夫人威名,天下谁人不知这独孤阀中以尤老夫人为尊。”陈天这话根本就没有给独孤峰这位独孤阀的阀主面子。独孤峰倒也是并不反驳陈天这句,数十年来他已经习惯身位在自己母亲之下,他的一切的努力都比不了母亲的威名。 “原来堂堂丹阳陈王眼睛不太好,家父虎威在此,你居然视若无睹。可真是看得起我们独孤家啊。”坐在独孤峰下首的独子独孤策血气方刚,当初更是被陈天派人给俘获了作为人质。最后人虽然是被放了回来,但自己的老相好云玉真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不知所踪。此时他再见陈天如此无视自己的父亲,一下子就压不住火阴阳怪气起来。 “小辈如此,尤老夫人可需孤代为管教?”陈天连正眼都不看独孤策,径自的走向尤楚红身前。 “陈王此意,老身明白。无论是何原由你我之间今日总要打过一场才好说话。”尤楚红其人从年轻时就是一个火爆脾气,即便是现在年岁以高也丝毫不改。 她这话意思很明白,不管是自己性子爆还是陈天有意挑礼,她今日必须要和陈天打一场。这是两家人要谈合作的一个前提。他们独孤阀是需要陈天出手作为助力杀掉王世充的,那陈天到底是有无这等实力,够不够份量让他们独孤阀付出高昂的代价,那只有靠她这位阀中最强之人来亲手验证。 “尤老夫人果然精于事故,所言半点不错。孤此来的诚意,也就请老夫人出手一试便知。”陈天话声刚落,他背后的雨音怜与莲足便飞身后退,为自这主人压阵。 “陈王这两位侍女果真不凡,以老身的浑浊眼力,也能看的出她们不弱于小凤儿。”尤楚红这话让她身边的独孤凤听后就相当不服。她堂堂独孤阀的大小姐,居然要与两个侍女贱婢被自己的奶奶相提并论,这让她高傲的性子怎么受得了。 观察如微的陈天自然将独孤凤的表情收入眼中,笑着说道: “既然独孤小姐心有不愤,不若也借此时机与孤的侍女比试一番。二人之中独孤小姐任选一人便可,切不可有以一敌二的荒唐想法。” 陈天这话相当伤人,完全就是将独孤凤给逼到必须接战的地步。要是她这样都能忍,那她就不是骄傲的独孤公主了。 “让本小姐与她们动手,那真是高抬了她们。不过既然陈王开口,本小姐今天就抬举她们一回。”独孤凤依旧是那么的嘴上不饶人,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其实并不是这么的霸道蛮横。只不过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哥哥独孤策实在不堪,她才只能处处与人斗狠,以此来维护她们独孤阀新一代之人的脸面。 ‘金凤剑’利声出鞘,独孤凤手中长剑就如同一头金色凤凰般将怜与莲足二人都笼罩其中。剑网如翼,剑风锐利,虽然只是独孤凤的试探性一招的‘有凤来仪’但也从细节上体现了她剑术的精妙与真气的不俗。但是回应独孤凤的二女却是大为出乎其人的预料。 莲足只是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丝毫不为剑风所动,不说出招防御,她就连一丝一毫要躲避的意思都没有。这就是完全一幅没将独孤凤放在眼里的意思。 在莲足心中,既然主人说了让对方二选其一,而自己又强于雨音怜,那自然就不用自己出手。此女就交给雨音怜这个同样让人讨厌的女人去应付就好了。再者,即便是雨音怜不出手,莲足也有自信以自己的鬼魅至极的速度在最后的刹那间闪身而过。 果然,一道如同满月一般的刀光在莲足的面前将‘有凤来仪’全部挡下。是怜主动决定接下这一战,她要为自家主人脸上争光。 “本小姐本想以一敌二,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看我先收拾了你。”独孤凤此时已是动了真火,手中的金凤剑再度发力变招,单攻雨音怜一人。 喜欢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怜根本就不想与这位高门巨阀的大小姐说任何话,她要做的只不过是用自己的‘无限刃’将其彻底击败便可。因此也运起自己体内的长生诀真气,拔刀迎上。 “尤老夫人,既然她们二人已经开始了。那你我也不必再于此客道了,堂外请吧。”陈天看了眼怜与独孤凤已经剑来刀往的战作一团,这大堂中人纷纷为她们让出地方,他也就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与尤楚红约在堂外花园之中。 “小凤儿性格随我,倒是让陈王见笑了。陈王堂外请吧,老身也有数年不曾与人动手,今日便为陈王破一破例了。”尤楚红此时一派大家长的姿态,他的儿子独孤峰虽然也有意与陈天交手,但在其母亲的面前,终究是不敢多说一句话。独孤阀阴盛阳衰的境况由此可见一斑。 “久闻尤老夫人‘披风七杀’乃是一绝,今日孤就以掌代刀与尤老夫人切磋一二。”陈天此时已经站在堂外花园假山之前,气定神足的等着尤楚红。 “陈王的‘长征刀法’老身也是早有所闻。可是陈王要以掌代刀,是否觉得老身不足以迫使陈王用刀不成?”先前尤楚红只不过是为了亲自测试陈天实力才要求比武,但现在听了陈天如此言语,她是火爆脾气是真的给激上来了。 “尤老夫人切勿误会,孤只是礼敬老者而已,断不是如老夫人心中所想。” “老?等你试过我手中这碧玉杖便知晓了。” 陈天不断的提起一个‘老’字,让一直想着长寿的尤楚红心中怒意翻涌,手中碧玉杖带着一股可以割裂花卉树木的强风向着陈天袭去。这正是她最为得意的‘披风七杀’第一式,‘大煞风景’。 “尤老夫人无需如此客气,既然要比就请拿出真本事吧。这种试探完全没有必要。”身于飓风之中的陈天,对于这招‘大煞风景’并没有什么在意。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此招所带动的飓风不是重点,真正的杀招是其中真气中所暗藏的阴毒煞气。他如今已经悟到长生诀的‘阴’与‘阳’,面对此招他只需要取其中‘阳之真气’的纯阳之气却可轻易化解。 他也正好试试自己为这‘阳之真气’所创造的新掌法,这尤楚红正是最适合的陪练对象了。 第三百章 纪念! 磕磕绊绊到了第三百章,最近这一个月,我写的很不好。不是我觉得自己内容写的不好,而是我自己的状态。 我今天一天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写一些什么。这一个月,工作,酒局,生病,治疗,什么都遇到了。 但是关键的还是我没有以前的那种一定要写完才睡的决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懈怠,但是我知道我有很多东西还想写。我还有很多很多世界没有去,我本人不想放弃。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我的状态太差了。大唐双龙我也到了一个分叉路。 是走历史文争霸天下的路,还是武道为尊杀尽对手的路。 写天下我就要认认真真从土地,田赋,世家,子民,军政,科举,等等方方面面的东西。那样的话没有再有30万字是结束不了。 但是如果写武道,那就是一条路砍到底。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次杀就行。这样显的很通俗。 我也很难选择,这方面我一定要好好思考。 总之,对不起看我书的人,我最近状态太差了。 第三百零二章 大日十阳掌 这个世界的武林女性高手中,以一邪一正的祝玉妍与梵清惠为尊。但要说在二十年前的女流第一高手,却是独孤阀的尤楚红。 若非其二十年前因练功时出了岔子,肺部经脉尽损,演变成哮喘顽疾,难以医治,导致她功力不进反退。那么现在的她绝对可与阴后以及慈航斋主争一争这天下第一女性高手之位。 武道上再无出头之日的尤楚红这二十年来行事越发变得精明狠辣,加之自己又武功高绝,在独孤阀中虽无阀主之名,却有着号令一切的大家长之实。在大隋时代四大阀中,论起排名亦也只是仅次于宋阀的天刀宋缺之下而已。 今日她是有心试试陈天的实力如何,但这小子居然敢面对她的‘披风七杀’还空着手,让原本已经压了半天火气的尤楚红胸肺之中又是一阵难受,手中碧玉杖更是加上十二分的功力,要让对方知道知道面对自己还敢托大的下场。 可让尤楚红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大煞风景’中带着的风劲与煞气,的的确确被对方双掌之中烈阳真气给轻易的消融一空,就如同冰雪与上了烈日一般。 陈天双掌翻飞从不同方向连出六掌,将那股阴煞邪风全部笼罩在自己双掌之中,不需片刻就全部被他掌中阳之真气给全部化解。 这正是他的新掌法‘大日十阳掌’中的‘六阳融雪’。其实陈天现在还并没有彻底完善这套掌法,但他敢这‘十阳’之数是其心中有着比‘九阳’多‘一日’的用意。 笑容,该死的笑容。 尤楚红看着陈天那脸上的轻笑,让她感到十数年来都没有受到的嘲讽,她那日夜折磨她的咳嗽再度让她气息不顺。 高手之中的对战,心理也是一种关键因素。尤楚红的性子在门阀圈子中是人尽皆知的,作为一个可以被利用的点,陈天自然不会放过。 果然,尤楚红为了证明自己真气浑厚,硬是以自己‘披风七杀’中的‘漫天风雪’掀起无数寒风与飘雪来向陈天反击。 明明先前她已经看到了陈天的‘六阳融雪’就是以极阳极烈的真气消解对手真气的绝技,她却依旧要以极寒极阴的真气去于之对抗。这就是她心中那股老前辈要证明自己功力更为深厚的心态,导致她做出如此不明智的选择。 面对如此不智的尤楚红,陈天的回应依旧是抱以轻蔑的微笑,‘六阳融雪’依旧轻松的将‘漫天风雪’给融化殆尽。 “老夫人火气不必如此之旺,你我切磋,无谓自伤己身。’陈天边说边一个转身,身法之快如同以一化三,从左上,正中,右上连劈三掌,掌中阳火如火焰圆刀一般斩向尤楚红。 虽然是从三个方向斩来,但陈天的三掌的落点是斩在同一个位置叠加在一起,全部斩在了尤楚红的碧玉杖之上。此招用的就是三段叠加之力,三阳叠加斩于一点,被陈天称为‘阳关三叠’。 最强之处,也有可能是最弱之点,尤楚红一身武功都在这碧玉杖上。猛然杖头受此一招,即便是有尤楚红的真气加持,那原本碧玉翠绿的杖头也被斩去一大截。 ”小子放肆,胆敢毁我玉杖!“这碧玉杖原本就是一根完整的玉石打魔而成,又经独孤阀无数巧匠融以金细铁线加固,更在尤楚红手中浸染数十年真气。且不说其硬度胜过金石玄铁,单是玉杖本身就是培伴了尤楚红大半辈子的爱物。 如今刚刚交手就损坏在陈天手中,尤楚红的咳嗽已经到了止不住的地步。这也预示了她真气急速运转的状态。 ‘雷厉风行’与‘风驰电掣’两大杀招带着风雷疾电般的声势接连向陈天袭来,雷劲的沉重,电劲的疾速,两招同出可谓是让对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原来雷电可以如此配合,这两招比起跋寒峰的‘旷野惊雷’要强的多。”陈天无论是在何等的战斗之中,眼睛都会将对手一切的招数记录在自己脑海之中,以便自己日后学习。 作为同样可以真气引雷的自己,在见到尤楚红这等将‘风’‘雷’‘电’三种特性都融合在一起的招数,也不得不感叹一种,活的久的老家伙们还是真是不同凡响。 既然已经避无可避,面对尤楚红那已经断了的杖头上的那团厚重的雷团,陈天也没有退让步半。 陈天双掌左右交错向上,掌中结束了‘阳’与‘火’两大真气的‘阳火之气’汇聚,胸口之中八十年长生真气全部融合,随着喉咙处发出一声长啸高亢的嘹亮响声,配合着双掌交错与那股雷球正面硬撼,此招正是这套掌法中最消耗真气的‘阳歌天钧’。 声浪,阳火,风雷,电劲,当这四种力量齐齐对轰之时,这座独孤阀传承了三代人的花园石林如同被暴风烈火肆虐过一般,花石碎裂,草木无存。 而在这花园的中心位置,原本雅致草木花路的已经成为一个深陷入地一丈有余的深坑。即便是陈天这样的身高,以使的观战众人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更何况已经被震退十余步方能重新站稳身形的尤楚红。 “老夫人是否用劲过猛,真是可惜了这满园的花木奇石,毁于你我之手。”陈天双掌并拢于身后,负手而立的笑问道。 “老身。。。咳咳咳。。。自家园林。。。咳咳咳。。。又何需你来费心。。。”尤楚红扶杖而立,咳嗽难止。 “娘,孩儿来助你!”战圈之外一声怒吼,身为独孤阀阀主的独孤峰一身劲装,手持一柄巨齿金刀冲向此处深坑。 “滚开!老身还没死呢。。。咳咳咳。。。” 面对长子的关心与助战,尤楚红只觉得是自己儿子觉得她老而无用。自己什么时候需要这不长进的儿子来助战过。 可能是从小被尤楚红骂习惯了的独孤峰,即便是自己真的关心老母安危,所换来的也只是自己母亲那厌恶烦躁的眼神。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悻悻的退到一边。只不过他的眼神却死死的盯着陈天,好似在向其发出警告一样。 “想以多欺少吗?那就先过我这一关。” 同样是一直关注此处战场的莲足,眼见独孤峰对自家主人露出带有杀意的眼神,便按奈不住自己的怒火,她那鬼魅如电般的身法直接就闪身至独孤峰面前,双臂交错,红绫旋转,带着‘金之真气’的红绫以‘束劲成枪’攻向独孤峰。 “一个小小侍女也敢与我比斗,自不量力。”独孤峰原本被自己母亲呵斥的火气,眼见陈天身边一个女流也敢自己动手,就如同找到一个发泄点一样,挥刀迎上已经硬如金铁的红绫枪尖,欲将莲足杀之而后快。 “老夫人看来是战意未消,那不若再请出手,孤今日就全部接下了。”陈天知道独孤峰的实力,他根本就不担心莲足的安危,只是想着莲足别将对方直接给活活打死便好。不然今天什么都不用谈了,他就只有将这独孤府上下满门杀绝才行了。 “老身看的出,我那不长进的儿子未必能赢的下你带来的人。但老身却一定能将你击败,接招吧。”独孤峰到底是尤楚红的亲儿子,即便平时里再怎么打骂,但并不代表她不担心自己儿子。 陈天带来的怜与莲足,以她大半辈子阅人的毒辣眼光,自然知道都是难得一见的真正高手。而论武功,独孤峰连独孤凤都不如,她是真担心自己儿子会战败身死。 其实此时的她也已经承认陈天在武道之上已经超过了自己,但真要让她承认这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的性格与身份都不允许自己今天败在一个小辈手上。 尤楚红瘦小佝偻的身影站在这深坑之中显的那么的渺小,但她运起碧玉杖在原地高速旋转,带动着龙卷狂风将自己的身形越提越高,飞出深坑真至三丈之高后,猛然握杖向下一按,龙卷狂风犹如吞噬生灵的狂龙巨口,扑咬向陈天而来。 这正是尤楚红‘披风七杀’的另两大杀招的组合,‘树大招风’与‘空穴来风’。 陈天见对方二招并用,也心领神会般有样学样,将他‘大日十阳掌’中的‘骄阳似火’与‘落日熔金’合并而用。 ‘骄阳似火’一出,陈天的身形如同朝阳升腾般高高跃起,双掌合十如同旭日东升。当他的阳火之气从体内升腾而出达到一个顶点之时,又如同黄昏落日一般,由最高点向下坠落,打出‘落日熔金’。 这从朝阳到落日,从清晨到黄昏的过程,正如同阳极而衰的天道至理。可谓是陈天这套掌法中最有深意,也最能将真气形成一个周天圆环的招数。 他要比尤楚红升的更高,也落的更猛,原本居高临下的龙卷狂风,被在其更高更上的太阳给彻底吞噬。尤楚红这次再度被深深轰入深坑之中,再也难以支撑身形,瘫倒在地,口中除了那长年的咳嗽之声外,还多出了一条止不住的鲜血,滴落在已经如同焦土一样的泥坑之中。 可叹她‘披风七杀’中的‘兴风作浪’都还未有使出,自己却是已无再战之力了。不甘与屈辱,随着她的咳嗽与鲜血,无奈的在一众小辈面前止也止不住。 而原本还想来助她的儿子独孤峰,只在两招之间就惨败在莲足的手上。要不是陈天及时出声阻止,莲足第三招‘借尸还魂’就能将独孤峰斩成左右两段。 至于最先交战的独孤凤与雨音怜,也在此时分出了胜负。雨音怜并没有杀人之心,只是借着独孤凤的手中之剑,将她自己融会了陈天所传授的长生诀的招数相继运用了一遍后,便将独孤凤的金凤剑斩断,当她手中的无限刃以刀背将独孤凤的真气全部打散之后,便回到陈天身边,静静的侍立于陈天身后。 上次败给了婠婠已经让独孤凤无法接受,这次再度败给一个女人,让如同凤凰般高傲的她更是无法接受,一时间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尤楚红另一个残忍好绝的儿子独孤霸此时见陈天主仆个个如此之强,根本不敢出言,更不敢动手。只能借着替独孤凤疗伤的机会,来掩盖自己的欺软怕硬的底色。 “尤老夫人,其实你不必觉得自己败的冤枉。孤根本没有拿出全力,你我之间的差距,无论是真气的多寡,还是招数的精妙,都有着很明显的差距。孤今日再出一掌,让老夫人评鉴,相信老夫人就应该相信孤所言非虚。” 陈天此时依旧以自己雄厚的真气悬于三丈之高的半空,双掌再度交错高举过头顶,一团刺目的烈阳真气不断聚合,几个呼吸之间变的如同天上那高悬的烈日一般,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烈日普照!”随着陈天口中缓缓吐出此招之名后,观战众人只觉得整个天地之间皆被一股极赤极阳的真气包裹,只有全力运功抵挡才能保的住性命。 而这还只是陈天不想真正要人性命,将此招的绝大部分威力都推至于上空。不然此时的尤楚红绝无身还之理。 第三百零三章 李密的选择,沈落雁的绝望! 独孤阀今天算是脸面全无,三战皆败,阀中能撑的了台面的高手除了已经吓的不敢动手的独孤霸之外,全部是被人给抬下去的。好在陈天三人都没有真正的下死手,当然莲足是没来的及下死手,不然独孤峰的命也没了。 独孤阀三人之中功力最深厚的尤楚红是第一个先醒过来的,陈天也干脆,亲自以自己的‘阳之真气’为老人家疗伤,也顺道缓解了其胸肺之中常年积压的阴煞邪气,让其人还能暂时摆脱咳嗽不止的苦痛。这也算是陈天给对方一点实惠,人家面子没了,那就给点里子吧。 不过双方都知道,要想让陈天全力化解尤楚红这数十年的顽疾,那是要相当大的代价的。尤楚红也不打算为了自己这病而割让家族更大利益。 她人可以死,但家族是必须要延续下去的。在个人与家族的选择当中,他们这些世家门阀出身的人都很清楚自己应当如何选择。否则就是自绝与家门,那是真的生不如死。 而然同样是作为客位的李密一行人就显的尤为尴尬,原本李密还想着与独孤霸联手,形成天地双煞拳。他也不会自己能够打败陈天,只是为了对于自己曾经下达的‘蒲山公令’好有个交待。否则这位下达江湖追杀令的瓦岗军新龙头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 可如今且不说独孤霸已然是毫无战意,就是自己看过陈天的那招‘烈阳普照’后,那种纯阳真气如日如炎般的恐怖威力,那真是完全克死自己苦修多年的‘地煞拳’。让他自己的双拳却了死死的握紧,却不敢发作分豪。 独孤阀的主事人在疗伤休憩,那么总要有人出来维持一下这个场面的。原本最适合的人物就是李密了,但是沈落雁眼看自己主公那抑郁到了极致的脸,她不得不先行开口,凭借自己曾经与陈天也算是有数面之缘,她自觉也不算是突兀。 “陈王既然有意与我等合作,不若先听听我的计划。密公为了铲除这隋朝余孽的王世充,可是有着诸多布置。如今再有陈王愿意出手,相信王世充必死无疑。” “沈军师的才略,孤一直都是极尽推崇的。但在此事上嘛,孤还是有言在前,还请沈军师回避。”陈天看沈落雁的眼神,让她的未婚夫徐世绩看的相当厌烦。 这段日子以来,沈落雁一直避开自己,夜晚也常常不见其踪影。这已经让他相当的不满。只不过如今客居于这洛阳城中,他更是被密公下了严令不得四处走动,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男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自己女人红杏出墙,让自己成了乌龟王八。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不断滋生,导致现在沈落雁对任何男人稍加示好都会激起他的炉火。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那么鬼鬼祟祟干什么。” 徐世绩论战阵之上也算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将军,但要是在心机与权谋上,那真只能算是一个愣头青。这个大堂之中,根本就不存在他开口说话的位置,特别是自己主公尚未表态,他一个小小部将也敢于直接顶撞贵人。即便是被陈天当场出手教训,也没有人可以说陈天做的不对。 “蒲山公以为如何?”陈天对于徐世绩的挑衅,自然是选择无视的。对方不够资格让自己动怒与出手。 “我军机要大事,落雁皆有资格知晓,陈王有何等要事相商,尽可与此于我等详告。”已经被徐世绩出声架在了火上,如果现在李密言语之间还有所让步的话,那他们瓦岗军在这里会盟之中就连一点有利条件都拿不到了。 “原本孤是想为沈军师留一份体面,既然诸位执意如此,那孤也不难人所难了。”陈天这话谁听都会觉得话中有话,还有着不可告人这事。可是此时李密再想收回自己前面的话,陈天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孤生平好美色,凡俗入不得眼。然沈军师的姿容样貌却是一见难忘。今日既然各位有意与孤结盟,孤就厚颜向蒲山公讨要美人于身侧相伴,不知蒲山公可否行个方便。” 陈天这话是将沈落雁与李密的自尊彻底的践踏了。独孤霸强占沈落雁的事,李密听之任之,无论事后沈落雁如何哭诉,他都只是好言安抚,却无半点要去与独孤阀讨要公道的意思。 但那还只是台面下的事,在明面上独孤阀也不敢对于他们有丝毫不敬。可是如今同样的条件被陈三摆上了台面,这让李密如何可以答应。 而在沈落雁心中,此时只觉得自己真的如同那勾栏娼妇一般,是可以被摆到台面上公然要价的玩物。 “我要杀了你!!!”还没等李密开口,徐世绩就已经青筋暴起,提刀就向陈天砍来。可他连陈天面前都没有靠近,就被闪身面出的莲足单手掐住了脖子,而他的手中钢刀也被怜的无限刃斩成两截。 “放开他。”陈天面对暴怒的徐世绩,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莲足便一把将徐世绩重重的给摔在了地上。徐世绩依旧爬起来向着陈天无畏的冲了上去。 无数死亡的惨像却随着陈天的眼睛直接映入徐世绩的脑海之中,曾经以为自己悍不畏死的徐世绩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死亡,什么是恐惧,什么是从内心深处的求生欲。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颤抖的跪在陈天的面前,嘴里再没有要与陈天拼命的言语,有的只是‘我不要死,不想死’的喃喃自语。 这一幕显的相当滑稽又诡异,前一刻还喊打喊杀的七尺男儿,下一刻就佝偻蜷缩如同虾仔一般跪倒在地。即便是在场众人都愤慨于陈天的非礼要求,也不得不在心中说一句沈落雁所托非人,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 即便徐世绩已经如此模样,陈天还不准备放过他,随机出言说道:“侧闻蒲山公已将沈军师送于独孤霸的床榻之上以求与独孤阀的联盟。孤对于此事已是不介于怀。孤只是想问问,既然独孤霸可以要的,为何孤就要不得!” 陈天斩钉截铁的将独孤霸的行径说了出来,意思很明白。既然你们已经卖了一次,就不在乎多卖一次,独孤阀有的,我也要有。否则不就是等于我丹阳陈王不如独孤阀的意思。 原本还想上前查看自己未婚夫的沈落雁,听到自己最无奈的丑事被公之于众,只觉得自己双眼发黑,心中百般言语都无法说的出口。 她其实是有意抓住陈天与王世充的血仇来做文章。 毕竟在这一点上,陈天对于王世充本就有着必杀的理由。即便是他们什么都不给,那么陈天还是要自己去干掉王世充。如此一来,他们只是互相合作,各取所需,并不存在非要哪一方让利才能达成的合作。 可万万没想到陈天先一步把此事提升到了一种面子之争。只要今天李密不答应,那就是说李密觉得他丹阳陈王不如独孤阀重要,那就等于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开罪了一个了不得的势力。 李密这方与陈天因为当年的‘蒲山公令’弄的本就关系不佳,如果此时再公然得罪陈天,那陈天将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全部都留在洛阳也是无可厚非,无人可以指摘的事。 百转千回之间,沈落雁已经想明白了一切,以她对于李密为人的了解,她知道对方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可她已经为了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李密牺牲了一次,她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她是堂堂统率千军万马的帅才,而非是勾栏卖身以色娱人的娼妇,她不想再看到李密出卖她的嘴脸,她只能自我保护般的选择了昏厥,以此来将自己最后的尊严保存在心底。 李密看着当场昏厥的沈落雁,与听到沈落雁已经与独孤霸之间丑事而精神失常的徐世绩后,反而在心中放下了很多东西。 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二人不会再对自己如以往般忠心耿耿了,既然已经是无法信任的人,他也不会再将统军大权交到沈落雁手中。那这个女人也就是一个无用之物了,卖了就卖了吧。 想他李密可以从一个隋朝落魄官吏走到今天的地位,不就是靠着不断的出卖身边人与自己结义大哥才做到的吗? 每一个人在他心中都有一个价钱,当他同意独孤霸强占沈落雁之时,沈落雁的价钱已经在他心中确定了。如果可以用她换来一个盟友,那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再者,他也不想再被天下人暗中笑话他,只能靠一个女人才会统兵打仗。他心中其实也早就有着不甘,难道自己真的离开一个女人就不能统领瓦岗军了吗?难道自己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那种坐享其成的无能君主吗? 哼哼,今日你们这些看我笑话的人都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倒在我的脚下,让你们知道只有我李密才是这天下真正的雄主。 这洛阳城,我李密,志在必得。 想通这一切的李密便不在有任何迟疑,他以一派轻松的口吻答应了陈天的要求,他更是当众说出沈落雁能成为陈天爱宠,他这个做主君的都替沈落雁高兴,说的陈天才是沈落雁命中注定的真正归宿一般。 让雨音怜和莲足都在心中暗骂此人行事言语竟然如此下作,不过她们提前就被陈天告知沈落雁跟了他后,他不会碰沈落雁一下,才没有对于沈落雁表现出敌意。此时的她们只觉得沈落雁真是可怜,眼瞎半生,跟了如此主君,为其卖命劳苦。 至于已经成了废物的徐世绩,李密也一并送给了陈天。徐世绩此人,李密是绝对留不得的。但他也不想再多背一个妄杀部下的恶名,不如就交给陈天来处理。 李密非常相信陈天绝不会让徐世绩活过今日。毕竟对方是看上了沈落雁的人,怎么会还留一个其人未婚夫在身边,看着碍眼。 陈天对于李密这一手是真没有想到。他原本是认为李密回头必杀徐世绩,到时候沈落雁知晓此事后,更会断了对于李密的忠诚心,甚至还有可能彻底翻脸成仇。 现在李密把这个麻烦东西推给了自己,自己留着无用,但又是绝对杀不得。看来只能把他彻底搞成傻子送给沈落雁,至于她与已经疯颠的徐世绩还有多少感情那就不是自己要关心的事了。 陈天只记得原本的世界中,沈落雁是背着徐世绩爱上了徐子陵。最终徐子陵对她没有意思,她也只能无奈的嫁作徐家妇。从此不在过问天下江湖之事,算是彻底的退出了争霸舞台。而她的理想抱负也一并化作了流水,再无半点波澜。 当此处的纷纷扰扰与丑态百出的李密一方处理完沈落雁之事后,尤楚红也终于可以再度回到正堂与陈天开始关于如何杀王世充与夺取洛阳的正式商谈。 陈天获得的是在南方战场上与独孤阀的正式联盟,从西南两个方向围攻宇文阀的都城江宁(南京),以及五百条江船作为财货交割给陈天。 而陈天要做的就是保证在王世充下次攻打洛阳皇宫之时,将王世充杀于两军阵前。 比起暗中刺杀,王世充如果在战场上阵亡。那么独孤阀与李密两家联手有信心一夜之间将王世充的部队全部击溃。 而刺杀身亡的话,王世充的嫡系或者是他的几个儿子会以报仇为由,举哀兵向他们疯往报复。哀兵必胜虽然不是说一定每战必胜,但其威力在座知兵之人还是非常清楚的。 虽然如此一来,陈天杀王世充的难度提高了很多,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这波赚到了。与独孤阀的南方战场联盟本就是双方互利之事,但逼李密交出沈落雁那才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 当陈天带着莲足与怜以及被安放在一辆华贵马车之中的沈落雁离开独孤府时,王世充的眼线已经在回府急报的路上了。 而同样是昏厥躺在马车上的师妃暄,则是在一条前往帝踏峰的路上。等待她这位‘前’慈航圣女的究竟是何等命运,现如今已经是无人可以预料。 又是酒局 本来第二场不想去,结果还是被公司拉过去。 第三百零四章 洛阳城外行,两条不同的道路! 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小马车,颠簸行走在一条崎岖小道中。任谁都想不到的是,如此普通的小小马车之上,躺着的是一位曾经名传天下的慈航圣女。 师妃暄自从上次吐血晕倒之后,就一直保持一种龟息沉睡的状态。其实说白了,就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她不愿意面对这一切,她对于师门的巨大愧疚感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历代慈航圣女,没有一个是如同她这般,自己选谁谁死,将宗门最大的根基之事彻底毁在自己的手上,但何况作为圣女所需的容貌也已经彻底尽毁。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作为圣女的资格,她也已经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如果硬要还说有一件事可以支撑她活下去的话,那就是亲手杀了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陈天。 一只样貌奇特的飞鸟落在了马车夫的肩膀之上,这马车夫也非是凡俗,虽然在江湖从没姓名,但也是慈航静斋暗中培养的一位真正高手。这只飞鸟便是他与宗门的传信之物。 “想不到这陈王还真是如此了得,在万军之中斩杀王世充后还能全身而退。此人的武功怕也只有斋主可以与之一战了。”马车夫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却不想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在车中的师妃暄听入耳中。 “陈王!陈天!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师妃暄原本虚弱的身体在听到让她有着刻骨铭心之恨的那两个字后,终于无法在沉睡下去。她心脉之中的魔种迸发出无穷仇恨与疯狂的力量。 代表着慈航圣女身份的色空剑,此时却被师妃暄用于杀戮与宣泄。那位驾车的车夫在完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惨死在色空剑之下。 鲜血映红了师妃暄的眼睛,也蒙蔽了她的心智。而这一幕却也被久未被人所提起的邪王石之轩看在眼中。 邪王石之轩暗中寻找了多年圣舍利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明确的线索。自从他在长安的‘大德圣僧’的身份被曝光后,他也便离开了长安,再度游历天下寻找邪帝向雨田的埋骨之所。他相信作为圣门镇派之宝的圣舍利,只有被向雨田带入墓地才符合其人的性格。 可惜的事,石之轩始终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圣舍利一直都安静的放在他在长安所居之地的不远处的地下之中。否则他何苦舍近求远,来到这洛阳城外。 师妃暄的状态,以邪王的眼界,还是看出了一丝‘道种心魔大法’的影子。一个绝妙的想法就在石之轩脑海之中形成。虽然这魔种不是自己所下,自己也不会道种心魔大法,但是如同养育并催发一个绝强的魔种,他还是非常有办法的。 他要让他的老对头梵清惠看看,自己与她,谁才是更会‘教徒弟’。 同样是离开洛阳的一行人,陈天他的排场可就要比师妃暄的一辆小小马车要大的多。除了相配于大王身份的奢华器用之物外,还有一个同样的失魂落魄的女人,沈落雁。 王世充不出意外的与两军阵前死于陈天之手,王世充手下所有外族支援来的高手也是一战被陈天与他的侍女们给全部杀尽。其人的军队也被独孤阀与李密联手杀的大败,活下来的只有向对方投降。 手刃了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王世充后,陈天再度回到长城县公府,用王世充的首及祭奠自己‘全家’上下的亡魂。世人为此皆言丹阳陈王为人至孝,却无人可知陈天与这些牌位上所书之名的死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办妥了这一切之后,沈落雁就作为礼物被李密送给了陈天。沈落雁为李密所留的最后一计便是放弃洛阳城,劫了洛阳粮仓后便全军而退。 可是李密绝不会再听取沈落雁半句良言,他毅然决然就转身与独孤阀开战,双方再次就谁是洛阳之主的这个问题上,开始了你死我活的夺斗。 沈落雁这对于李密的最后谏言之时,也并没有避开陈天。所以陈天算是看懂了这位美人军师的心思。她这谏言看似是在为李密着想,其是却是包藏祸心。 只因李密多疑的本性,此时的沈落雁无论说什么,李密都只会反过来做。如果沈落雁让李密立刻与独孤阀开战,他反而会犹豫起来。 沈落雁是知道如今瓦岗军外强中干的底细,接连开战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在这洛阳地界,大部分世家都是心向于此地经营多年独孤阀,而非李密这个落草为寇的‘贵人’。 沈落雁对于李密有此态度,陈天还是相当满意的。虽说对于旧主下手不是君子所为,但作为早晚敌对的李密,沈落雁还是对于陈天先尽了人臣的义务。 只不过这当中包含了沈落雁自己多少的恨意,陈天也不去计较了。 与李密道别之后,沈落雁就陷入了一种失魂的状态,这种情况陈天是也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己多年所坚持的理想与信念都毁在了这洛阳城中,让她一个有大志向,大报负的奇女子也一时之间无法承受。 对于如此情况,洞查人心的雨音玲是最好的开导人选。陈天便也就将沈落雁完全交给了雨音玲,只要沈落雁可以慢慢振作起来,回到丹阳后,陈天便将军政大权的一部分先交给其打理,算是实际考核其人的真正能力。 说起丹阳军政,陈天也同样收到李靖所属的龙卫传信,信中详细的说明了陈天不在的小半年之内所发生的一切。 首先是纪耀已经整编了两万新军与三万丹阳老卒,准备等陈天一回来就向老仇人历阳江淮军全面进攻。 与丹阳的蒸蒸日上枕戈待旦不同,历阳已经彻底陷入一片内斗之中。原本杜伏威的三个义子还算是有鼎足之势,但是随着其中一人的意外身死,另两方为了控制整个历阳郡县竟然无视周边的强邻,直接就火拼了起来。 纪耀经营当涂县已有一年,对于如何攻击历阳已经有着周密的计划。所缺少的也只有唯独陈天才可以指挥的‘红衣大炮’的‘天火营’。 这支‘天火营’共三千人,其中一千人操控由鲁妙子再度改良的三十门红衣大炮,其余两千人是用于运输以及保护大炮的辅助士卒。 全营上下陈天下令将其所有家眷都控制在丹阳城内,在雨音玲不在的情况下,李靖直接对这批人进行控制,即便是留守丹阳的傅君婥也禁止接触与‘天火营’一切相关的事务。 另一方面,跋锋寒的三千玄甲重骑已经成形,对于他一个突厥人来说,陈天的汉人天下的宗旨对于他本人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他在内心中就根本不在乎权势地位,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追求更高的武道,以打败他们草原的大宗师‘武尊’毕玄为主。 紧邻丹阳郡南方的宣城郡本就没有什么强大的势力,在杨广身死之后也只多是一个地方性的自保之力。跋峰寒就是看其地势平坦且郡中诸县分隔较远,便带着他三千玄甲精骑在宣城郡中四处袭击,打的郡中三大姓找余杭郡第一世家余杭姚氏为外援,才堪堪将跋锋寒逼退。 为此,李靖便趁着余杭姚氏率两万郡兵入宣城之时,率领以原本五百龙卫为将校扩军至一万人的直属于‘天下会’的‘天下军’并带着吴郡四姓所集结的四万吴郡子弟兵突袭余杭郡,大破余杭守军,将余杭郡治所钱塘县占为己有。 余杭郡所辖的钱塘、富阳、余杭、於潜、盐官、新城、紫溪七县,自钱塘褚氏选择投靠陈军以后,其中富阳、余杭、盐官、紫溪四县直接投入陈军怀抱。 乱世之中,小氏族想要保往自己的家业,最直接的办法就投靠更为强大的势力,作为其附拥。丹阳陈天近年来势头崛起的最快最猛,加之其对于世家的态度又是诸多诸侯之中最好的。其领地周边有不少小氏族暗中联络欲以献城而投。 江南原本就是陈氏皇朝的旧有领土,陈国灭国也不过一代人的事,要说士族基础与统治的法理性,陈天天然就比其他诸侯要强的多。 因此投降于他的士族只需要自称光复故土即可,连一点背叛大隋的心理负担都不需要有。在世家士族与读书人心中,这已经是最理想的选择。他们做任何决定,一定是先对自己家庭有利,但也要讲究一个‘大义名分’,标准的面子也要,里子也要。 最后信中报到的宇文阀的动向,他们在收纳了李子通的投靠之后,也已经有意要向丹阳动手。只不过李子通为人自私,不愿意将属于自己的军队拿来为宇文阀而和丹阳硬拼,故而一直借战船不齐,士卒多病为由,能拖一时是一时。 看陈天将这封信交给玲观看之后,心中也对于自己这在江南尚算有小小规模的基业又有了新的规划蓝图。玲也好不避讳的将此信交由新加入的沈落雁看,并与其一起商讨攻伐之事。 陈天已经向沈落雁做出过保证,绝不会将其只当成一个绝美女子来对待。只要等沈落雁熟悉完丹阳军政之后,他将由其独当一面为自己开疆拓土。 沈落雁对于陈天的这个保证也只是不置可否。说真的,她的雄心大志已经在李密卖了她的时候破碎了。至于她那位未婚夫徐世绩,现如今已经是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疯子了,她能做的也只是照顾他还能像一个人一样活着吧。 至于说什么两人之间的感情,她其实早就已经淡了。徐世绩原本就不是她最中意的人,只不过在瓦岗军中绝大部分都是草莽而已,徐世绩是少有的能文能武的男人,还可以与喜好诗词的她可以说的上话而已。 对于她来说,如果这位陈王真的能兑现其对自己的承诺,那届时她再考虑是否要真心实意的替其卖命吧。 在陈天归程的五日之后,宋阀一行人追上了他们的车队。宋鲁与宋师道邀请陈天跟着他们的船队顺运河而下同回江南。 陈天看着宋师道一直拉着自己妹妹宋玉致来向自己示好,心中已经明白他们一定是收到了宋缺的命令。看来宋阀这位天刀在得知自己要重塑一个汉人天下的志向后,已经有意与自己联姻了。 特别是宋鲁,他作为宋玉致的长辈,当着陈天等人的面话里话外都是陈王后宫坤位未定,使得宋玉致每次看向陈天的眼神之中都带着一股不小的敌示之意。 陈天对于这种不甘于被家族摆弄婚姻的小女生的心情没有半点兴趣。因为他心中很清楚,无论宋玉致现在表现出多么的不甘心,不情愿,都无法改变阀主宋缺的决定。这也不过只是这个小女孩的一种自欺欺人的表现而已。 当十余日后,陈天回到了丹阳,迎接他的自然是全城的欢呼,与包括从当涂县赶回来的纪耀在内的所有世家家主们的迎接。 他在回到自己位于丹阳的陈王府前,与宋鲁约定半年后他亲上岭南山城,正式与天刀宋缺会面。届时,既是‘观刀’也是两家正式联盟结亲的开始。 第三百零五章 江南局势再起风云 当陈天回归他的陈王府后的两个多月,丹阳陈王军向整个江南展现了他们的迅猛的扩张力。 首当其冲的历阳江淮军便在陈天的亲自统帅下,仅用不到一个月便占领历阳郡全境,在红衣大炮的威力面前,原本可称江东大城的历阳竟然被一日攻克,纪耀更是带着他的同族子弟兵最先杀上历阳城头,以报当年亲族血仇。 历阳一战,可谓是举世皆惊。除了红衣大炮第一次真正将其威力展现在世人面前外,更有陈王军血屠历阳城的惨况。昔年西楚霸王项籍坑杀秦军,今日杀红了眼的纪耀将已经投降的江淮军全部斩首,让陈天的霸道与兵道的凶名传遍天下。 虽然此事之中纪耀负有很大的责任,但陈天也并没有将此恶名全部让纪耀来背,他不顾虚行之的劝阻,悍然将这凶名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如此一来,丹阳郡出身的所有人都对陈天发出出自内心之中的认可与感激。 好在此战人人皆知是丹阳对于历阳的复仇之战,这恶名也算是师出有名,不至于直接被定上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戮之主,杨广第二。 可也正是以此为由,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宣布陈天已经堕入魔道,下令整个江湖白道英雄对其进行刺杀。但其人最大的依靠,大宗师‘散人’宁道奇被在此时被‘天刀’宋缺约战。 世人皆不知两人对战谁胜谁负,只知宁道奇事后只字不言,关闭不出。而天刀宋缺再回岭南山城之后也不在离开其‘问天堂’半步,只顾终日磨刀不问世事。 历阳之战后,陈天马不停蹄的与在吴郡的李靖汇合,以半壁余杭郡为根基仅用半个月就完全占领了余杭郡。余杭姚氏受困于宣城郡被陈天断了后路,与宣城郡郡守刘安世合兵一处欲重夺钱唐县。 可让姚氏家主姚显万没料到的是,宣城刘安世暗中已经与雨音玲的密探达成交易,出卖了姚氏,使得姚氏全军尽灭于钱唐城下。刘安世依旧为宣城郡守,只不过其中其权力不出治所而已。 两月之内陈王军将历阳、余杭、宣城三郡收入牌图之中,加之原本的丹阳、毗陵、吴郡,合计六郡之地,已经有人建议陈天学已经称帝的林士弘与萧铣二人,也登基称帝,改元建制。 但陈天却并没有‘顺民意’直接上位,他现在不愿意称帝,主要还是因为现在的‘帝号’太廉价,廉价到萧铣之流也敢称帝。现在到处都是草头皇帝,不过世人都知道作为‘传国玉玺’的和氏壁在陈天手中,他要等适当的时候再拿出来称帝。 当然,真正的和氏壁才就被他给‘消化’了。不过说穿了就是一块玉石而已,这天下人真正见过的又有几个。陈天已经完全将其尺寸纹饰都详细的告知了鲁妙子,对于精通玉石的鲁大师而言,再伪造一块和氏壁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在陈开疆拓土的时候,宇文阀已经称帝的宇文伤强令李子通顺江而下,袭击丹阳。宇文阀是看着陈天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占着江东富庶之地。宇文阀上下认为再不主动出击,他们是必要坐看陈天不断状大,最后联手独孤阀一起灭掉自己。 李子通本就只想自保,可他现在人在屋檐下,万事也由不得他做主。等他将自己本部一万两千人马渡江而出的时候,遇到了已经成为沈落雁与雨音怜统帅的丹阳水师。 陈天已经正式筑台拜将,亲封了李靖与沈落雁的军中统帅之权。他们两人可以在经过陈天允许下,调用多支部队联合行动。 这次的水师的底子是吴郡与毗陵郡的水师力量合流的,在装备上是陈天接收了独孤阀的一批战船与东溟派为其特别打造的一艘旗舰‘赤龙号’。 陈天将这支水师全部交给了雨音怜来训练指挥,对于怜这样的海盗女王来说,水战海战是她最能发挥自己能力的战场。沈落雁以来其实更多的是为了与李子通‘演一场戏’。 李子通不愿意把家底拼光,沈落雁是看的出来的。当她详细的了解完如今水师的现状后,向陈天提出了这个计划。 她认为现在水师出战还是太过于仓促,雨音怜的海盗战法在江面上还需要改良,加之两郡水师,单就是从陌生到一个整体还需要时间。即便是雨音怜有能力打败李子通,本方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一定不会小。 此时的陈天已经准备进入新一轮的闭关,长生诀七幅图录中,唯一关于‘土’的部分他还需要时间与契机去参悟。故而他也不希望此时再开启开端,如果可以与李子通打‘默契战’那的确是最适合当下局势的。 现在他的身边,雨音玲接管了郡中势力最强也最多的吴郡,成为吴郡郡守。虽然自古没有女子为一地父母,但当今乱世,礼崩乐坏,陈天只需要自己‘遥领’吴郡太守之职,让真正掌太守之权的雨音玲代他‘行事’即可。 也真是亏的雨音玲身上那种‘康熙皇帝’的贵气与霸气,才能震慑的住吴郡四姓这等世家高门。如果是让虚行之来做这个位置,怕是没多久就要被这些老家伙给挤兑走。 所以虚行之就作为他陈王府长史接管了丹阳郡的一郡政务,这也是陈天给对方磨炼自己所学的机会。毕竟丹阳郡是自己掌控度最高的地盘,虚行之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阻碍要小很多。 而原本丹阳大族纪耀则就被陈天直接留在了历阳郡,从明面上历阳与纪耀有血仇,陈天让纪耀留在那里是给其肆意报仇的机会。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离开了丹阳的纪耀就等于失去了对于丹阳的影响。作为陈天基本盘的丹阳,他不想有第二个声音,尤其是在丹阳人心中可以与自己齐平的丹阳纪氏。历阳人如今恨纪耀入骨,那一天纪耀在历阳被人刺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当然,只要纪耀没有威胁到自己意思,那他还是希望纪耀好好在历阳活着,能将历阳郡恢复如初那是最好的。毕竟现在的历阳已经如同一个荒废的土地一样,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 也就是在历阳,陈天开始了江湖招募,招揽大批被宗门所抛弃的武林人士,其中只要有识文断字,他都给他们一个机会,去县乡之间做里正,游缴之职。其主要任务就是扫清郡中那些残兵所扮的盗匪。 李靖是一个出将入相的大才,陈天将他与自己的‘天下军’都安排在新战的余杭郡,由李靖军政一把抓。至于同样新战的宣城郡,陈天还需要慢慢收服人心,他并没有派自己的嫡系去管理,依旧原本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只不过跋锋寒的三千玄甲精骑一直停留在宣城郡中,而且李靖与在余杭郡内与其‘遥相辉映’,宣城郡守刘安世的家眷全部送到了丹阳郡内由陈王照顾。这其中的用意嘛,所有人都明白。 陈天在江东这边打的火热,林士弘与萧铣两位新晋‘皇帝’也没闲着。天刀宋缺与宁道奇一战后,不问世事,宋阀也进入一片静默的状态。 他们这两家原本担心与自己相近的岭南宋阀对他们称帝会有所动作。既然宋阀如此状态,他们都忍不住要对方鲜血来树立自己‘正统’的威望。 双方都是称帝后的第一仗,自然是只许胜不许败,这仗一打就是三个月也没有分一个胜负。硬要说谁占了便宜的话,那还是林萧铣更多一点。萧铣这个靠着赌档勾栏起家的黑道豪雄还是在战阵之间没有什么建树,他所靠的更多是钱粮雄厚,打的起耗的起。 反观林士弘这位魔门出身的武夫,其更重杀伐却不顾民力。虽然他打不了真正的持久战,但在战场上总能占着上风。只不过其麾下重要战力铁骑会任少名却死的不明不白,让他无力再改变战局,只能与萧铣耗下去。 按理说铁骑会会主‘青蛟’任少名乃是当今有数的高手之一,其人竟然被人毒死在床帷之中。林士弘许以重金寻找凶手,却也是没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结果。 若不是任少名麾下两大护法‘恶僧’与‘艳尼’稳住了铁骑会的人心,这支八千人的骑军就要不爱他林士弘管束了。正当林士弘为二人加官进爵之时,他绝对想不到任少名就是死在‘艳尼’的‘手段’之下。 任少名有一个身边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其实是‘飞鹰’曲傲的儿子。当年曲傲知道自己在草原造孽太多,便将自己的‘凝真九变’传中自己有着惊人的武学天赋的私生子任少名,让其在中原发展,成为他们家族的后手。 ‘飞鹰’曲傲在洛阳被丹阳陈王活活打死的消息传到任少名耳中后,他便有了要替父报仇的想法。因为只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帮他在武道上更进一步付出了多少,‘飞鹰’曲傲可以说是完全将任少名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其人自觉一生都没有希望打败‘武尊’毕玄,因此全指着自己这个儿子可以有朝一日,替他们家族取得草原第一强者的荣誉。 任少名对于父亲的惨死,仇人的恨意,让他在与自己手下艳尼的交欢后的宿醉时吐露了心声。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艳尼作为阴葵派安放在铁骑会的棋子,自然是第一时间通知了阴后祝玉妍。 对于现在的祝玉妍而言,陈天所描绘的女皇天下才是她心中想要的世界。而陈天对于慈航静斋的种种行为让她相当满意,在心中已经认可了这位‘邪帝’转世重生之人。 既然有人要害陈天,那么她自然要出手料理了。阴葵派的手段要在床帷中弄死一个男人,那绝对是称的上无往不利。任少名这样的强者,就这么死在了自己床榻之上也算是相当憋屈的了。 对于‘飞鹰’曲傲这个异族强者来说,自己最任以期许的儿子在为自己报仇的路上就这么死了,也可以说是再一次的死不瞑目了。 当时间进入冬季,陈天也破关而出,他的长生诀阴阳五行终于圆满了,他也准备好前往岭南山城会会这个世界的第一刀,天刀宋缺。 第三百零六章 最雄厚的真气,最极致的刀! 冬季开始,陈天让自己所辖的六人郡全部进入修整期。 历阳冬季缺粮十分严重,江淮军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考虑过民生之事。他们在历阳郡中除了抢尽百姓手中最后一点粮食外,可是连来年的粮种都没留下过。 离历阳最近的丹阳也是这两年整军秣马,勉强还算是能够拖到来年开春。反到是被跋锋寒袭击日久的宣城郡存粮丰厚,被陈天下令调粮以解历阳缺粮的燃眉之急。 其实六郡之中最为粮足的还是吴郡,江南稻米本就是他们这边兴起,论存粮他们可以说是冠绝江表。但陈天心中很清楚,让这吴郡四姓献粮,他们至多给你一个面子,象征性的给点。除非陈天出让更多的利益,否则他们不会真正开仓的。 对于此,陈天也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既然你们不愿给,那我就去外面买。整个江南谁家存粮最多最丰,那自然是宋阀了。宋阀虽然地处岭南,并非丰粮之地,但宋阀做了数十年的海盐生意,早就暗中积蓄了无数粮米以备乱世之用。 陈天此行前往岭南宋阀,虽然他那几位侍女一个都不带,但他此去却是打算带回宋阀的嫡女与粮米。嫡女是靠联姻换琮的。至于粮米嘛,那就是杨公宝库那上千万两的金银,等价交易即可。 他这次不带任何一个侍女的原因并非因为怕宋家嫡女见之不乐,而是那几位没一个是汉人,不是日本就是高丽。对于最为纯粹的汉人主义者的宋缺来说,其人一定不愿见到她们。 再者,这小半年来雨音玲下令跋寒锋与飞马牧场的马队由莲足亲自带领,不断来往与南北之间,为的就是将长安城中杨公宝库中的财货分批运回丹阳。以往她们可不敢这么大举进行搬运,现如今玄甲铁骑护送,这事也就好办多了。 而莲足亲自前往所护的最重要的宝物,那就是‘邪帝舍利’。 原本陈天一直不敢直接使用这‘邪帝舍利’来提取其中那储藏了数百年的历代邪帝的精元,但他现在已经有了最为适合的实验品了。 ‘影子刺客’杨虚彦的同门师兄弟就是‘多情公子’侯希白。这个消息陈天还是以让杨虚彦替他暗杀了会稽郡郡守祝炎武以及新安郡郡守郭达平两人为代价,这才给了他心心念念想杀之人的名字。 邪王石之轩的两大弟子中天生只能活一个,石之轩也只允许他们活一个,故而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杨虚彦潜行暗入两郡之地,杀两个武功平平的世家郡守那的确是手到擒来。 在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后,便立刻动身北上,将处于师妃暄失踪而失魂落魄的侯希白打成重伤,生擒回了丹阳。 陈天要留着这位多情公子的命,就是为了将他作为使用‘邪帝舍利’的实验品。他找上侯希白,就是因为其人是邪王的徒弟,他的一身内功可以说是是为纯粹的魔门属性,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合适。 陈天其实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无意之中学会的‘天魔策’就是开启‘邪帝舍利’的功法,但‘邪帝舍利’吸人精元的特性也是凶名在外,以陈天的性格他是绝不想自己先冒这个险。 密室之中,侯希白如同一个提线傀儡一样去触碰那如同橙晶圆球一般的‘邪帝舍利’。陈天亲眼所见此时的侯希白在一盏茶的功夫里,从丰玉神秀的佳公子变成了骨瘦如柴的枯木老人。 陈天自然也不是为了看一次‘邪帝舍利’是怎么吸收精元的场面,他以自己‘触觉觉醒’后的触觉感知,在‘邪帝舍利’吸取的过程中,他轻轻的接触了‘邪帝舍利’,让他明白了‘邪帝舍利’在这个状态下的独有的律动。 和氏壁与自己的神牙,都让陈天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天材地宝必有灵性。它们必不算是‘生物’但并不能说,不是‘活物’。只要掌握了他们的‘律动’,那么自己就可以感知到它们的意识与特有的交流方式。 现在陈天通过侯希白的‘牺牲’,算是弄明白了‘邪帝舍利’是怎么吸人精元的。那他如果将这个过程反过来做,再加上自己体内那三道特有的经脉运行的‘天魔策’,那是否这就是吸取‘邪帝舍利’中精元的方法了。 思来想去许久,陈天也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谨慎的他,还是将已经行将朽木的侯希白输入了自己的‘阳之真气’。等其人恢复一点元气之后,陈天就将这个方法用在他的身上。 果然,按着反过来的律动来做,‘邪帝舍利’中的精元开始向侯希白的经脉之中输送而去。但因为这位已经如同老人般的多情公子并不会‘天魔策’,故而没多久这些精元就将他的经脉弄的一团糟,同时也彻底断了他的生机。 不过侯希白死不死,陈天一点都不关心,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了。这‘邪帝舍利’可是存有至少三百年的历代邪帝精元,一年的精元可以化作两年的真气,这就意味着这个橙晶圆球中存有六百年的真气可以为自己所用。 自己现在与怜她们都经过了和氏壁的经脉改造,各自都扩张了十倍不止。因此陈天不在犹豫,当场就吸取了其中一百年的精元。 如此巨量的精元在陈天经脉之中都被‘天魔策’那三条特别的经脉运行所归导在一起,陈天再以从‘飞鹰’曲傲那里学来的‘凝真九变’,不断将这百年精元所化的两百年真气重新与自己长生诀真气凝聚融合在一起。 只不过这个过程相当的漫长,这也是陈天为何要闭关三个月之久的真正原因。他不单在这闭关期内悟出了最后的‘土之真气’,更是消化了两百年的真气,将自己体内的真气一举推至二百八十年的高峰。 做完这一切的陈天,将自己的‘天魔策’全部传功给怜玲姐妹与莲足,让她们好好去体会和修炼如何吸取‘邪帝舍利’的精元之法。等自己从岭南山城回来之时,便助她们吸取‘邪帝舍利’,届时他相信以她们三人的实力,可谓是纵横江湖难遇敌手了。 至于现在的自己嘛,陈天毫不客气的说,就是天下三宗师齐至,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了。这二百八十年的真气给他带来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举手之间引动天象已经感觉自己都进入了另一个层次了。 这次去岭南观刀,他算是去真正的‘观’刀了。以前的他还要担心自己是否有命能接得宋缺的天刀。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去看看宋缺的刀,够不够精彩,够不够让自己‘学习’。 作为宋阀的大本营岭南宋家山城位于海水河流交汇之处,三面临水,雄山应峙,石城由山腰而起,依山势磊砢而筑,顺山螪蜒耸立。 主建筑群雄踞山巅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着一夫当关,虎踞山河的气概。 而在这宋家主城之中,最高之处,有三层结构的高楼,上书‘问天堂’三字。在这‘问天堂’的顶层更有一室名为‘磨刀’。 这‘磨刀室’之内,放满无数宝刀利器,洋洋大观,锐气逼人。一块三人高的黑金巨石之下,一人背门而立,体形如同标枪般挺直,屹然雄伟如山,两手负后,眼神之中自有一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势。 满屋的宝刀的锐气加起来也不及此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一把刀,一把绝世的天刀。 “大兄,陈王不日将至山城。关于致致的婚事,大兄是否已经决定了。”能在宋缺的面前问出这样的话,整个宋阀之中也只有其胞弟,宋阀的智囊‘地剑’宋智了。 “智弟认为师道如何?”宋缺看似答非所问,但宋智明白自己兄长是有何用意。 “中人之资,守成或可,再进不能。”宋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宋师道无论是放在其他世家那一定能称的上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但在他们宋阀,他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宋缺的要求的。 “你觉得那陈天,又如何?” 宋缺转身走近,英雄绝伦的脸上神情威严肃穆,锐利的目光直着宋智,使他觉得自己的回答,一定要慎之又慎。 “难以揣测,已非凡人,横空出世,不可一世。比之大兄当年,尚胜一筹。” 宋智斟酌再三,还是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他对于陈天的崛起已经研究了整整一个月,从陈天离开长安后的每一步,他都仔细揣摩。他们宋阀的情报自然是非同小可,他手中已经掌握了陈天绝大部分的真实情况。 宋智不得不承认,同样是十八岁,比起当年有着宋阀全力作为后盾的宋缺,陈天要做的更好。更为关键的是,这个年纪的陈天在武道上已经可称的上是最接近大宗师的高手了。 “你下去准备吧,我于此等他。他到之日,让他直上山巅即可。” 宋缺说完后便继续去抚摸那块巨大的黑金奇石。这尊巨石就是他的磨刀之石,此石比之玄铁黑金都要坚硬,也只有这样的奇石才能抵挡的住宋缺不断提升的锋锐刀意。 就在这尊巨石之上已经被宋缺刻下‘陈天’二字,这诺大江湖乃至整个天下之中,能被宋缺刻于此处的名字少之又少。尤其是近十年来除了陈天外,无一人有此殊荣。 宋缺其人对于刀道以及武道的追求已经盖过了世家门阀的利益追求,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除了心中的汉家天下的志向外,也只有以刀道突破那‘破碎虚空’达到另一个世界的追求了。 而他放眼天下,能够同时让他满足这两个追求的人,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但是否真正能让他满意,他还需要对方先问过自己的刀。 现在的他,无论是刀意还是战意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自从数月前与宁道奇那一战后,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比心中被慈航静斋捆绑住的宁道奇更强了。 宁道奇的‘散手八扑’的确已近大道,可他的心还是有束缚。而自己已经不将宋阀得失放在心中,即便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满意的话,也不会将家族的一切交在对方手中。 只有如此的心境,才能与自己所追求的‘除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更近一步。 他自己知道,他这一生,就要做一把最为极致的刀,一把能‘问天’的刀。 第三百零七章 问志,问势,问刀,问天! “好一座宋家山城!真乃当世绝景!” 陈天一人一舟遥望着蔚为雄奇的宋家山城,不禁发出一声赞许。他此时虽然身处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上,但身上依旧滴水不沾,身形稳如磐石。这也就是陈天如此功力才能有此从容,真要换了其他人来,没有宋阀的接引,是绝不可能如此安稳的出现在这如同堡垒一般的山城脚下。 “孤乃丹阳陈天,特来与天刀相会!” 陈天真气之雄,可谓当世第一,他一声长啸,其中的每一个字都直达山城之上,即便是早知陈天今日会到的宋智也不止感叹此子功力之深,不可想象。 “陈王远来,大兄于问天堂内早候。陈王只需要登楼即可。”宋智调整心神之后,也以真气呼和回应,但与陈天想比却是大有不如。 陈天闻言也不多话,真气贯足如同鲲鹏一般,扶摇直上,在陡峭的山壁之上借力而行,丝毫没有阻碍,就好像这易守难攻的不落之城在陈天面前也不过只是高了一点的平坦大道一般。 “问天堂吗?!” 看来宋缺还真是与我有缘啊,问天那岂不就是问我陈天吗? 当陈天闲庭信步般跃上这宋家山城最高峰时,映入他眼中便是这刀意凌然的三个大字。陈天也不得不感慨,果然在这个世界中,自己与这位天刀宋缺算得上是神交以久,最是契合。 宋缺毕生学刀、炼刀、用刀、以刀入道,更是天下第一的名刀收藏家和最具资格的鉴赏家。他可以说是拥刀无数,但真正心爱、器重、常用的只有九把刀,‘九歌’神刀。 今日宋缺兴奋莫名,他或许已经感知到陈天今日会到,故尔一直在这‘磨刀室’中抚摸擦拭这组‘九歌’神刀。 宋缺文武双全,爱刀命名典出自于战国时代大诗人屈原的传世名篇《九歌》。《九歌》乃为祀神祭典而作,九位大神,九柄神刀。 ‘东皇太一’乃是天帝。刀长六尺,重达百斤,古朴独特,豪猛霸道,具有创造天地、主宰万物的神威气势。 ‘东君’乃是太阳之神。全刀以黄金铸成,犹如烈日,光芒四射,劈出的刀罡也是酷烈似火。 ‘云中君’乃是云神。刀白如雪,挥击间与大气摩擦,涌霞生雾,奇幻莫测。 ‘大司命’乃是生命之神。此刀锋黑脊白,两极对比正如反映其掌管人间生死寿夭的天命。 ‘湘君’与‘湘夫人’乃是湘江水神。此乃一对鸳鸯配刀,雌刀修长优美,雄刀耿劲刚强。 ‘少司命’乃是爱神。此刀材质独特,可刚可柔,曲直自如,变化不定,恰似男女之情。 ‘河伯’乃是黄河水神。刀刃薄锐,刀脊如未经锻打的金属粗胚,形成怒涛汹涌之状,刀色泥黄浑浊,正如黄河之水。 ‘山鬼’乃是山中女神。刀形精巧,纹理奇异,色泽如玉,有种孤芳自赏,不与人间的冷僻孤傲。 宋缺与宁道奇一战,也未有九刀齐出,今日他一把接一把的将这‘九歌’九刀取出,其人已经隐隐觉得今次来的陈天,恐怕会比之宁道奇能带给他更多精彩。 “孤早就听闻宋阀主这九歌神刀之名,今日可以一览无余真是让人快意。” 悄无声息之间,陈天已经站于宋缺之后,以陈天的眼睛,瞬间便将这‘九歌’之刀收入眼底。而听闻陈天所言的宋缺,对于出现在自己背后的陈天并没有露出一丝惊讶,反而犹如是多年好友的口吻自言自语道: “自晋愍帝被匈奴刘曜俘获,西晋倾覆,天下陷于四分五裂之局,自此五胡肆虐,视我汉人如两脚之羊。至隋文帝开皇九年灭了你陈氏江山,天下重归于一统,其间二百七十余年,邪人当道,胡丑乱华,使我汉室正统百年凋零。 然自杨广为你亲手所杀而止,隋室立国却也仅三十八年,虽是二世而亡之朝,却也开启了又一轮大争之世的契机。谁能再于此时一统天下,你,可否答我?” “舍孤之外,岂有他人。即便是有,孤也定当灭之!”陈天知道这是宋缺对于汉人天下残破百年来的悲叹,也是他对于自己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继承人的‘问志’。 “陈王可知杨坚因何而得天下?”宋缺对于陈天的回答,并没有作出什么表示,依旧继续发问道。 “欺负孤儿寡母罢了,杨坚与其说是得国,不如说他乃是窃国之贼罢了。”陈天口吻之间充满了对于杨坚的不屑。 “哈哈哈哈!!!窃国,说的好。当时北周幼帝继位,杨坚大权在握,其人自辅政至篡位立隋,首尾不过只是区区十个月,成事之速,古今未见。古来得天下之易,未有如杨坚者也!” 宋缺此时终于不再一脸肃穆,反而放声大笑,陈天看的出其人对于杨氏一门并无半点好感。 “对手无能,北周君威未立,杨坚方可乘时携势而起。然其人所携之势,乃是天下万民对于汉统再兴之心。”陈天对于杨坚得国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理解,他既然有志走向这天下九五之位,就绝对要将自己练就成一颗‘帝王之心’。 “好一个天下思汉,陈王所言正合我心。”陈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正说到宋缺心里了。其实这天下谁人不知宋缺念汉之心,陈天当然是要有的放矢。 “北周末年,其军中将领已经是多以汉人为主,杨坚便是世代掌握兵权的大将。由此可见,其之所以能登上皇座,实是汉人势力复起的必然结果。 遥想北魏之所以能一统北方,皆因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于此不是对手。但自五胡乱华以来,我大汉有志之士,均知不自强便难自保。至此转而崇尚武风,一洗孝武皇帝以来尊儒修文之弊端。 想我陈氏当年亡国,也是皆因永嘉南渡之后的江南文风盛行,父皇又崇文轻武,只求文昌鼎盛,不思以南伐北。犹如坐井自缚。孤以父国为鉴,绝不会再走文治之道,欲复昔年楚霸王之武勇,汉高祖之仁心。” 陈天这一篇话,既再次认定了汉人光复乃是天下大势,也承认了当年南陈一国乃是亡于天命,并非他宋缺见死不救。更再次表示了自己要将项籍与刘邦两人的优点合于一身,绝不会如那陈后主一般文弱无能,虚有其表。 “自汉朝败亡,天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究其原由,皆因有长江天险。陈王可知在慈航静斋梵清惠的斡旋之下,关中李阀已经与巴蜀群雄达成协议,李家若能攻陷洛阳,巴蜀第一大势力‘独尊堡’堡主解晖将率领巴蜀群雄投诚归降于李阀。 届时南方将因李阀得了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的舟船战舰,李阀大军将顺流西下,到时谁又可与之力抗?” 宋缺这话透露出他们宋阀对于慈航静斋的了解,更是对于陈天应变布局的考验。 “哈哈哈哈哈,看来此事乃是阀主用以考较于孤,可阀主却不知孤早已有破局之策。孤既然图谋这天下,又岂会让慈航静斋那群沽名钓誉之辈如此轻易就为李阀取了这半壁江山。”陈天的自信绝非强作姿态,而是他的确早就有此准备,从最一开始他就已经对于独尊堡下手了。 “陈王如此豪言,可又有何依凭?”宋缺越来越有兴趣想知道陈天是否真如其所说的那般,一切尽在掌握。 “巴蜀独尊堡的堡主解晖,的确是当今巴蜀第一大势力。也正因如此,宋阀主早年便将自己长女宋玉华远嫁巴蜀与其子联姻。其实即便是孤没有布置,想必阀主也有信心可以改变解晖的想法,这也是宋阀主早就看透这南北之局,所提前做的布局。”陈天先不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来,反而是将宋缺自己的应对给点了出来。 “陈王所言不错,老夫早年就有此安排,为的也是今日之局。巴蜀的重要,对于我岭南本就是命脉所在。如不能与独尊堡有此姻缘,我也怎可安心见那萧铣、林士弘等辈恣意妄为。” 宋缺这话意思也很明显,对于巴蜀他早有安排。所以他才任由萧铣、林士弘这两人打的你死我活,他也有信心断了他们两家的后路,一举攻灭之。 “宋阀主应当很清楚自己这位亲家翁为人贪好美色,近年来得一爱妾甚为溺爱。孤今日登门自是愿于宋阀共结姻缘,日后共为一体。故而孤也不瞒阀主,此女正是孤所安排,安插于解晖身边日久。” 陈天所说的这个解晖爱妾,其实就是消失于众人视线已久的云玉真。陈天当初就非常欣赏云玉真的心机与没有底线。 他将此女交给雨音玲之后,玲让云玉真领教了什么叫女人的炼狱。虽然‘豹胎易经丸’对于这个世界的江湖高手没有什么用处,但玲直接废了云玉真一身武功,再为其服下‘豹胎易经丸’,而且为她做了一点‘整容’。从此这世间就没有‘红粉帮主’云玉真,只有解晖爱妾李静姝。 “陈王如此可就是小看了解晖,虽然他贪恋美色不假,但其人绝不会因美色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宋缺叹息的摇了摇头,虽然说陈天提前就在解晖身边安插女间,却是算的上有先见之明。但是如果真的以为能做到巴蜀第一的解晖会为女色改变整个巴蜀的利益,那就是太过于愚蠢了。 “阀主错了,孤自然是明白如解晖之人,怎会真因女色所迷而乱了心神。如你我这般图大事之人,又有几人会看不透女色。孤的意思是,美色虽不能惑人,但可以杀人。孤不妨告诉阀主,学究天人的鲁妙子此时正是孤的坐上宾,其人所制的毒药,天下无人可解。” 其实陈天少说了一句,他自己才是这天下最好的制毒师,他的味觉觉醒可是试过这天下草药,再结合了鲁妙子的医药之学,所创造的毒药保证可以让解晖死的不能再死。 “你果然够狠,竟然当着老夫的面,说要毒杀老夫亲家翁。真是与你那亡国的父亲不似一类人。”宋缺这才明白陈天的真正用意,那就是毒杀了解晖后再将此事推给李阀,届时巴蜀与李阀必不可能再有暗中合作。 “宋阀主其实也知,与这汉人天下相比,死一个解晖算不得什么。但孤今日敢于将此事全盘告知阀主,便也希望让阀主出面,阻止解晖倒戈于有胡人血统的李阀之手。汉人天下的愿景背信弃义的亲家,孤相信宋阀主会如何选择。” 陈天知道宋缺是一个为了自己理想连自己家族利益都可以舍弃的纯粹之人。而且他敢相信,如果解晖还是要倒向李阀,那宋缺说不定会自己动手,干掉这位亲家翁。 联姻这类东西,在世家门阀之间,根本就只是一种象征,从来不能真正阻止两个家族的真正决策。更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宋缺为了断自己的男女之爱,可以娶一个丑女为妻,生儿育女,他又怎么会为这亲情所动。 “好!你是与我一样的人。既如此,今日只差最后一步了,你准备好了吗?”宋缺话声刚落,伸手隔空一抓,‘大司命’便横空飞出,落入宋缺手中。 “孤今日一定陪宋阀主尽兴,孤也早就想观这‘九歌’之威了。宋阀主,请出刀吧!” 陈天这次也不再空手对敌,他心念一动‘神牙’出鞘,发现阵阵刀鸣带着无尽血光,落入陈天手中。陈天‘阳之真气’随之催动,原本如赤红恶鬼般的神牙,立刻变得炎阳如火,堂皇光明。 “好刀!神刀!” 宋缺识刀之能,当世无人能出其右,他也是只一眼就看出神牙已有灵性,绝非凡俗之刀。这也让他的刀意更要安捺不住。 霎那间,同样取自于楚辞的‘天问九式’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便出现在陈天眼前。 第三百零八章 天问九式,问天天心!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宋缺这便是天问的‘第一问’,其刀势在两丈方圆这内不住变化,仿佛宇宙初开,星飞太空,上下左右全无定位,刀势根本无法捕捉。即便是陈天如此恐怖的视觉也不无看透刀路所在,这已经不是虚招实招的问题了,这是一种‘未形’的境界。 面对如此一刀,陈天索性闭上双眼,靠着他的‘触觉觉醒’去感受这一刀在空气之中的‘流动’,去体会这一刀的‘律动’。 陈天置身于‘大司命’的刀势之中,无论这一刀是上,或下,是左,或右,他都在刀锋接触自己身体前的那一刹那轻轻移动身体,‘大司命’的刀锋就始终于陈天有这一寸之距,一刀一人在这空间之中无断的出现又消失,不断的变化又凝固,形成一种相合相连的‘韵律’。 “陈王果真是我知音,请再观我这第二问。”说话间宋缺便将‘大司命’抛回其原本所在的刀架,而另一柄‘山鬼’却也同时自行飞至宋缺手中。 ‘天问九式’第二问‘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山鬼’横削而来,碧光如带,没有半点花功变化,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实则内涵阴阳至理,大巧若拙,大道至简。 陈天知道这一刀自己是不能再避了,也避无可避,这全无变化的一刀却已经将他周身所在完全封死。 既然如此,陈天也就以刀拼刀,以他现在二百八十年的真气,他却不想在真气上欺负宋缺。今日他是来观刀,不是来杀人。那就以各自的刀法意境来点评对方吧。 ‘长征刀法’之‘按兵不动息干戈’ 神牙刀锋缓慢欲绝,却又带着凌乱若狂的阴阳螺旋刀气,陈天这一刀也是结合了缓和与狂乱的两种特性。 这便是以阴阳对阴阳,神牙死死缠住‘山鬼’。两刀的刀锋之间时而迸发出恐怖的硬撼刀罡,时而又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 ”陈王是如何看出我这‘阴阳三合,何本何化?’的玄虚?“宋缺这第二问又被陈天以最恰当的方式接下,他也满心好奇的开口相问,为何陈天第一次见他的刀,却能有如此默契。 “千变万化,隐含在全没变化之中,只可意会,无法言说。”陈天神牙回刀入鞘,意犹未尽般的向宋缺感慨一声。 “陈王知我,请见我这第三问。”宋缺手中‘山鬼’退下,‘九歌’之中最强者‘东皇太一’出现在宋缺的手中。 ‘天问九式’第三问‘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东皇太一’不愧是天命主神,这一刀带着划分天下九州的绝对气势与力量,以上至下,一击而下,体现了宋缺刀意之中的绝对的主宰与力量。 “宋阀主弄错了一件事,论力量,你绝非孤的对手。” 陈天十分欣赏宋缺这一式的刀意,所谓‘地方九则,何以坟之?’便是问这天下土地肥瘠不同,共分九等,但又如何才能分的清楚。所以宋缺这一刀才有以天命之东皇,来一刀分九州之地的气魄。 宋缺这一刀,其实也是在以刀意问陈天,他有没有自信,可以再分天下九州,有没有力量再将九州之地尽收入手中。 陈天对于他这刀的回答,那就是一个字,有! 陈天抛开了自己开始想保留实力的想法,并且在受到这一刀的启发下,创出了他‘长征刀法’的第十式,也是最后一式。 ‘君临天下分九州’ 陈天这一式将他二百七十年的真气全部融入神牙刀锋之下,再以‘九头龙闪’的九刀轨迹,一刀分为九刀,每刀带着三十年的真气全部都斩在‘东皇太一’的同一点刀锋之上。 一刀分九,九刀合一,九层三十年的真气不断的叠加在一个点上,其破坏力更胜原本的合力一刀。陈天这一刀的意境更带着九五至尊的意境,世上之事不可‘十全十美’,即便是人间帝皇也只能取九五之数,不敢称十全完足。 因为陈天这一刀也并非豁尽全力,他还是留了十年的真气之力护住自己持刀的双臂,他为自己留了一线,也是为宋缺留了一命。 单纯的力量上的对拼,现在的宋缺差陈天太多。别说是宋缺,这天下中任何一人也无法与陈天抗衡,这都要感谢魔门历代邪帝们的毕生贡献。 宋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与人在拼刀时先一步后退,可这次他不止是后退,而是被结结实实的给崩飞了出去。 ‘问天堂’的墙壁根本就阻挡不了他倒飞的身体,宋缺在这一刀之下,直接就被崩飞至‘问天堂’外的庭院之中也是仍然收势不住,陨石横飞般轰断数棵大树,直抛出七八丈远,最后压塌庭院的围墙方才能止住身形。 当陈天双手负背,飘然而下时,见到的是在原地站立神色不改,但嘴角之上带着一抹血迹的宋缺。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功力之人。观你年不满二十,可方才一刀之下尽然有远不止百年的真气。” 宋缺的刀意已经近天道,他本身已经不拘泥于真气的多寡,只要让他接触这天地自然,他便可回复真气。因此受了陈天如此一刀,仍有再战之力,这就是他的刀,已成‘道’。 “阀主不愧是天刀,没让孤失望,孤适才正是因阀主之刀,感悟出了一式刀意,这才控制不住,全力出手,倒让阀主见笑了。”陈天原本担心宋缺会被自己几乎全力的一刀被打的伤重不起,但看到宋缺依旧人如刀身,眼似刀锋般的傲然而立,便暗笑自己狂妄自大了。 “你这一身真气,莫不是长生诀的神妙?”宋缺现下已经明白论真气他是绝对比不了陈天,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一丝退却的惧色,这样的对手只会让他战意更高。 其实如果陈天没有以‘凝真九变’将不同的真气全部融合在一起,以宋缺的境界,他在方才一刀之中就能明白是陈天通过什么特别的方式吸取别人的真气才能有如果规模。 “今日只论刀意高下,不论真气多寡,孤请见天问第四问。”陈天一手虚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宋缺手中‘东皇太一’被他一把掷回了磨刀室,两道刀芒也应声飞回宋缺手中,正是那对雌雄配刀‘湘君’与‘湘夫人’。 “以下三招,均以水象为意,听闻陈王惯用水象,今日就请陈天一观。” ‘天问九式’第四问‘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宋缺‘湘夫人’刀势一起,犹如大水倾覆,刹那间涌起巨浪滔天,排山倒海,声势极为恐怖。在陈天眼中,此招真可谓是不知山河九重,一眼望不到其高几何。 “既然阀主能起无尽之高浪,那孤就试着做一做定海之神铁,量一量阀主这山河深浅。”陈天明白,这还是宋缺在问自己,有无丈量山河之气魄。陈天给他的回答就是长征刀法第九式‘解甲归田定神州’。 陈天刀势从澎湃自转再到静止不动,犹如山河翻涌之中的中流砥柱一般,把宋缺自四面八方压来的刀浪全部排荡卷开。 “陈王有敢比夏禹之心,老夫之心甚谓。那便再请见第五问吧。”宋缺越打越欢喜,陈天每一刀都深合他心意。 ‘天问九式’第五问‘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宋缺改以‘湘君’出击,刀势比之前强大近一倍,竟似虬龙闹海,兴波作浪,吞噬一切,猛不可挡。 “刀如流水,无有间隙,连波成涛,浪接翻涌,浪涛之下,暗藏虬龙。即便是有几处破绽也能飞快掩盖弥补,可以说是完全不着痕迹。好刀!” 陈天也算是水中龙王,海中霸主,但今日见到宋缺此招,方知自己对于‘水之真气’的变化,还是尚有不及。既然自己在水之一道上不及宋缺,那索性就‘以火化水,焚天煮海’。 ‘长征刀法’之‘战火焚天祸再生’。 神牙在陈天‘阳火真气’双重结合之下,赤红如阳,烈炎环绕,刀锋带着一条九天之龙,直扑向宋缺的深海虬龙。 按理来说是水克火,火不及水,但偏偏陈天的火中带阳,以赤阳之威正克暗虬之龙。加之陈天本就是一个赤阳绝顶如九天之龙般的人,此时烈火焚天更符合陈天的心境与刀意,硬是将宋缺此招给破了。 “陈王果真乃是有天命真龙之姿,慈航静斋那小丫头真是瞎了眼,不选陈王为万民之君。”宋缺这话明显就是在嘲讽师妃暄全无主见,只知道作为静斋傀儡。是不是真龙天子,是要他自己来确认的,绝不是什么圣女丫头这种货色随便说说的。 “阀主所言极是,深合孤意,这天下谁能站在最高峰,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真龙圣君。”陈天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年宋缺深爱梵清惠后,还能幡然醒悟,定是他早已看透慈航静斋的真正面目。 “陈王想必也是看透了静斋手段,正是我辈中人,请见老夫第六问吧。”宋缺发出知己般的笑声后,双手一抛一收,‘河伯’便已入手。 ‘天刀九式’第六问‘灵蛇吞象,厥大何如?’ 这天问第六问,有若黄河奔腾,泛滥天下,水淹神州,霸道无匹。‘河伯’暴劈斩下,发出雷霆震动,山崩地裂的巨响,真如黄河决堤,浊浪排空,吞天蚀日,迅淹九州。 “阀主这是要问孤有无治理千百年来黄河水患之心。这便是孤的回答。” ‘长征刀法’之‘以暴易暴将军令’ 如果说宋缺这一刀有巨蛇吞象,黄河吞天的刀势,那么陈天就要以比其更贪欲,更狂暴的姿态回应。 自古黄河水患困扰历朝历代千百年,陈天这也是要告诉宋缺,无论黄河之水多么的狂暴无常,他作为天下之君,也会率万民之力将其制服,绝不会向黄河低头。 无数的水之龙卷将宋缺此招的水势席卷向上,逆流翻涌,陈天硬是以自己更强的刀意与力量将宋缺这一招给反推回去。 “如此强暴之势,可惧天上之水?” 原本宋缺这‘灵蛇吞象,厥大何如?’还有后手变招,此招最后的刀意让陈天想起了后世李白那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即便是天上之水,无尽黄河,孤也能代天下万民将其挡下来。” ‘长征刀法’之‘坚壁清野守山河’ 陈天也在转瞬之间变攻为守,神刀刀锋刀气如城,硬是在这黄河天水之中垒砌起万民长城,以体现陈天寸土不退之意。 宋缺见陈天如此坚守也拼尽全力,手中一闪一现,便换上了‘少司命’开始了他。‘天问九式’第七问。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女娲造人,大爱人间。‘少司命’作为一把有爱之刀,挥动而出好似全无杀意。 但此招在陈天眼中,他看出的却是自己若无大爱天下万民之心,此刀便是由爱生恨,透过陈天外在,而直击自己内里。 ”此刀可真为意念之刀,看似轻巧,却比先前任何一刀都要凶险。阀主以刀是以情入刀,刀杀人情,无爱即死。阀主这是在问孤是否有仁爱天下之心啊。“ 面对如此一刀,陈天此次放下神牙,双手张开,任由‘少司命’的刀意将自己透体而过,直入心脏。 宋缺这一刀,的确让陈天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太过于自私。自己若无包揽天下万里山河,万千生灵之心,如何可以达到一颗睥睨天下,唯我称皇的帝皇之心。 他其实真正想要的是乃是一颗真正的‘帝皇’之心,而非‘霸主’之心。他一直以来只当这个世界不过是修炼之所,这样的他永远找不到自己‘根基’。 他要做这个世界的皇帝,享受的是这个过程,但一直少了一颗真正能成为万千生灵之主的仁心。这仁心并非妇仁之仁,为万民之父之仁的仁皇之心。 这一次,陈天在宋缺这一问中‘悟道’了,他的心脏并没有再度破碎,而是变得更坚韧,更强力。 陈天这次是真要感谢宋缺,以刀问天,让自己更明白一层何为帝皇,何为天下之君。 “陈王有此仁心,老夫心中无限欢喜,今日便放手出最后二问了。” 宋缺此时的刀意与战意又被陈天推上一个新的顶峰,他暴吼一声“东君!云中君!”。 二刀仿佛听到自己主人的召唤,不需宋缺发劲提取,竟自行飞出,这正是神刀通灵,如鸟飞翔,横空穿梭,落入宋缺手中。 陈天见到如此一幕,心中暗赞宋缺已得了刀中真意,可以通神之境了。 “请阀主发问吧,孤今日有幸,可见这天问九式。孤给阀主的答案也都在这手中之刀上了。” 陈天此时纵声长啸,可谓是豪气千云,堂皇之象,皇帝之资越发来的浑然天成,如是一体。 只待宋缺的最后两刀,最后两问! 我要承认,自己才思枯竭中! 想了两天,还没想好怎么收尾这一篇。改了快四次了,都不满意。明天吧,不满意的我自己不想上传了。 第三百零九章 宋缺的道,陈天的道,宁道奇的道! 宋缺闭上双眼,‘云中君’随心脱手,悬浮于空,飘忽不定,摩擦大气,立时雾涌霞生。这便是‘天问九式’第八问的起手式。 ‘天式从横,阳离爰死。’ “刀势如云,聚散变幻,淹没渗透,无孔不入。阀主这第八问怕不止于此吧。” “陈王用心观之即可,宁道奇也只至步于此而已。” ‘云中君’本就云中之神,云本无形,变化无定。但陈天觉得这一刀产生的云雾之气还是差点意思,先不说这种云雾根本就瞒不过他的眼睛,就是真的可以将刀势隐藏起来,那也和第一问的‘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岂不是一样的吗? “绝不会这么简单,问题出在了哪里?是有什么东西我没有看透吗?”陈天面对这‘普通’的一刀时,让其自己在内心之中变得更加警觉。 “为什么我会觉得有股莫名寒意涌上心头呢?”随着‘云中君’的不断挥舞,云雾之气中又带上一股寒气,可这股寒意却直击陈天的心体内在。 “不对,我感觉不到他的刀了,他的刀完全‘消失’了?” “不可能的,任何东西都不第能彻底消失,即便是有东西可以瞒过我的眼睛,也不应该瞒过我的触觉感知。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是不对,他的刀就在他的手上啊,可我为什么只觉得那刀‘在又不在’。” 短短呼吸之间,陈天的思绪已经不断翻涌,宋缺出刀之后,手中的‘云中君’从动到静,从起到落,从‘有’到‘无’。 “似有,非有,似无,非无。有实之刀,无实之意,刀仍在,意却无。不对,是刀不在,意处处都在。原本如此,是无意,这是无意之刀。” 陈天的视觉与触觉都开始变得模糊,但他的意识终于明白宋缺这一刀到底是代表着什么。那就是宋缺真正达到了一种‘意’的极致,他的‘刀意’已经从有到无,融合了他周边的整个天地之间,只要宋缺心念一动,无形之刀,无意之刀,便会将陈天的‘生气’抽离而出,加之斩断。 这已经是超脱了功力,真气,乃是意境的一刀。宋缺不只是自己是把‘天刀’,他更是将自己这天刀融合了‘天道’之中。 “阀主之境,竟可达如此境界,孤今日真正受教了。所谓‘天式从横,阳离爰死。’便是天道法式有纵有横,阳气离散就会死亡。阀主这是在提醒孤,人力有穷时,即便是触摸到了天子的门槛,但会有在自己阳气达到最顶峰之时遇到危险。阳离则亡,只在无意之间,怕就是怕自己在最高峰时没有了危机意识。无意之刀,就是这不可测的天道,天降凶兆,未必有示,无意之间,倾覆而亡。” 历史上有多少英雄人杰,都是在最强势,最高峰之时,只因一个自己不觉之因上就死的不明不白。有的是不懂功高震主,如白起李牧。有的是刚愎自用以为力能胜天,比如项籍符坚。他们都以为自己阳气充盈,力可盖世,却不知自己的阳气早在无意之时便开始消散而去,最后都是无力回天,含恨而死。 而这所谓的阳气,既是一个王者的朝阳之心,刚阳之体,烈阳之势,也是指的一个王者能否成为那唯一太阳的天命运势。 宋缺的前七问,已经问尽了陈天是否有成为天下之主的气魄与胸怀。 现在到了这第八问,就是在提醒陈天,不要觉得自己真正的天下无敌了,即便是他宋缺的功力与真气不如陈天,但也能在无意之间,向陈天出刀。 而他这一刀,陈天未必真正能接的住,因为这无意之刀,杀的已经不是肉体,而是陈天的阳气,生气。 “陈王能参悟到老夫的苦心,能通透这一刀,已经可比宁道奇相媲美了。但陈王若是想见第九问,那便要给老夫一个答案。”宋缺此时的声音也是带着一种缥缈之意,无喜无悲,好似无情,却更似天意。 对于陈天而言,到了这最后两问,已经不再是宋缺在问,更像是这茫茫‘昊天’在问陈天是否有资格做一个强者,一个王者,一个皇者。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孤即便是有再强的阳气才会有过刚而折,过阳而损之时。孤阳不长,独阴不生,老阳必而生少阴,孤只需要时常以阴相合,以柔为助。孤定当以贤良之臣相佐,以敢谏之士而伴,以前代诸皇为鉴,以万民众生为镜,以有意之仁政对无意之天刀,以有对无,以自省对无常,将不可察变为可察,方能抵御这无意无情之天道,之天刀。” 随着陈天一字一句向宋缺表明自己的心迹与答案之时,陈天体内‘阴之真气’与‘阳之真气’开始融合,神牙不带一丝有形之力,却又好似带着陈天的无尽之意般在他周身画出了一个圆。 这看似无意,但实是有意的一个圆,带着阴与阳的完全结合中,将宋缺那充斥在这天地间的无意之刀全部隔绝了开来。 宋缺的刀意已经融入了天地,而陈天的心意与圆满却又在这天地间形成了一个自我的小空间,并在这个小空间内形成了自生阴阳的平衡与相生。 这是陈天与宋缺之间真正的意识,意念,意境的交流与比拼。如果在这一刀之前,陈天还想着不断提升自己的真气,那现在的他已经明白自己要如何才能真正走向另一个境界。 宋缺已经用其自己的‘道’告诉了陈天,再多的真气也无法帮助自己的走到那个境界,那是一条‘合道’之路,一条属于陈天自己的‘道’。 “陈王的悟性已在宁道奇之上了,他当初明了这一刀,也悟出这一刀,但他的心于自然,与陈王如今已近帝皇之心相比,差的太多了。想必陈王已经明白最后一问是何‘问’了吧。” 宋缺开口之时,‘云中君’已经回到了原本属于它的刀架之上,就好像它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既然第八问是已经达顶峰的人间帝皇要有自省之心,那么最后一问,自然就应当是真正的‘问天’。可是天命从来反覆无常,何者受惩?何者得佑?即便是人间帝皇也无法改变与左右,这第九问就是要让我明白这个道理。 天命是何等的无常,即便是孤今日可以开朝立国身居天子,也不代表未来可以千秋万代。天命从来不会只庇佑一人一朝,谁人与何时受到天罚,非人力所能改变。想必这最后一问便是‘天命反侧,何罚何佑?’吧。” “哈哈哈哈哈!正如陈王所言,这天问第九问,确是‘天命反侧,何罚何佑?’。陈王知我,陈王知我啊。” 代表太阳的‘东君’,就是宋缺手中代表天罚的‘日击’。这一刀,这一式,这一问,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日落黄昏’。 如果说‘天式从横,阳离爰死。’是无意之刀,那么‘天命反侧,何罚何佑?’就是完全与之相反的‘实意之刀’。 宋缺的刀道的确是将‘无意’与‘实意’二者的境界融为一体之两极。 ‘无意’之时,无所不在,天地之间充满了‘刀’,无数的刀。 ‘实意’之时那才是真正的‘只有一刀’。因为这天地之间,‘皆为一刀’。 而这一刀如同贯穿天地之地,从天而降,日落西沉,黄昏末日,所有的一切都要在这一刀之中随着‘太阳’全部沉入九幽。 这一刀在陈天眼中,已经不是宋缺自己的真气所推动的刀,而是他在此时代表‘昊天’再告诉自己其‘威严’,如同高悬于天上的太阳,让自己永远无处逃避,无法抗拒。 此乃‘天意’,也是‘天罚’。 “宋阀主或许不知,对于孤来说,头上不止是这一个太阳,孤所见过的‘天’也不是头上这一片‘天’。孤这一生至今所经历过的一切,绝非是此‘天’可以为之‘定论’的。孤既然要做这天地之间的人皇,自然会敬天。但若是天要孤亡之,孤即便是到了地府九幽,也敢挥刀向天。 孤既然名为陈天,那孤自己便是我大陈的天,是这万里山河,万生众生的天。孤感谢阀主的前八问,但这最后一问,孤也要‘问天’。 问这昊天,万古千秋以来,是否见证过这世界有第二个‘陈天’。” 陈天这一问,可谓是将他心中压抑了许久的心事一起给问了出来。这个世界既然是‘神’安排他进来的,那么这个世界其本身是否是真实存在着‘天意’。 如果这世界真的有‘天意’,那么是真正的‘无意天道’?还是只不过是‘神的游戏’? 而自己作为‘神’手中的工具与棋子,是否有一天可以脱离其掌控,可以看到真正的世界,真正的‘天’,在‘神’之上的‘天’。或者说‘神’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的存在,更高的‘天’。 如果这个世界中自己不是第一个出现的‘穿越者’,那么这世界的‘天’一定见过很多的‘穿越者’,但那些‘穿越者’是‘玩家’?,还是如自己一样是一个无法身份‘偷渡客’? 也正因为陈天心中有如此疑问,也正因为陈天见过更为神秘的‘神’,也正是因为陈天经历过数个世界,他已经不在真正的如这个世界的人一般,对于‘天’是那么的尊敬,因为不可抗拒,无论是庇佑,还是天罚,都只能接受。 哪怕是作为中原第一宗师的宁道奇,在见到第八问的时候,已经开始‘顺应’了‘天意’。 因为对于宁道奇而言,并非是如同宋缺所说,其人悟不出第九问。而是他已经悟到了宋缺的第九问,才于第八问是就早早认输。 在这位‘散人’大宗师心中,都不需要等到‘天罚’降临,自己便会选择退避三舍,不与天斗才是其本来目的。 至于他是输给了宋缺也好,还是输给了‘天意’也好,宁道奇的确不在乎。他这一生除了在梵清惠身上,动了不应该动的情之外,一切都已经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他的‘道’就是不争,然而‘夫唯不争,天下又莫能与其争’。 陈天虽然没有与宁道奇见过面,但却是在宋缺的天问第九问上,心领神会般的理解了宁道奇的心,宁道奇的道。或许到了大宗师这个层面,都是‘意会’与‘神交’。 因为就在此时此刻,与梵清惠相对而坐的宁道奇的眼神之间精光闪现,遥望南方。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老道怕是帮不了你了。” 在这一刻,宁道奇感觉到了他那不愿意面对的一刀,现世了。 而他与梵清惠都知道,宋缺要在岭南山城与陈天‘试刀’。 一旦这一刀出现,那么意味着陈天选择了一条自己都不敢走的路。 这样的人,且不说实力如何,单是这颗份敢违逆‘天意’的心,的确是让一直以来自认为代表‘天意’的梵清惠却是厌恶的。 可这何尝不是他宁道奇自己曾经想做却又从来不敢做的事呢。 自己其实非常清楚,自己是因为逃避才成为了‘散人’。是自己的不敢,才造就了今天的自己。以前的自己只是不敢去做,现在的自己,已是不敢去想。 他宁道奇这一生,从万物自然之中创造出了‘散手八扑’,但他却从来不敢进那‘极九’之数。他的心境只能到这一步了。 他原本是非常敬佩敢于向天九问的宋缺,现在的他更佩服敢接下这‘第九问’的陈天。 其实他一直犹豫是否要替梵清惠出手去除去陈天,他知道梵清惠一直在用自己曾经不应该动的‘情’来迫使自己。他已经为了其与宋缺有过一战了,现在的他是真的不想再为她,再去与陈天一战。 他在这一刻,也悟了,他明白自己的本心不想做,那便就是不做了。他这一生最后的‘枷锁’也终于此时,断了。 一代大宗师宁道奇终于可以不在被任何事物所束缚,去追寻他心中的真正的‘自然’,无拘,无束。 第三百一十章 江南归陈,改元称帝! 天下四大门阀之中最神秘,最低调,也是最有地方控制力的岭南宋阀,宣布了一个改变天下格局的决定。 那便是天刀宋缺亲口宣布,他败于陈天之手,从此以后他不在是大隋镇南公,而是大陈的镇南公,整个宋阀所管辖的岭南全境十三郡全部并入‘陈国’,并将其爱女宋玉致嫁于陈天为妻,两家联姻。 同时,竟陵郡之主独霸山庄,舂陵郡之主舂陵刘氏,安陆郡与江夏郡的大江会‘龙虎双君’同时宣布归属于‘陈国’。这些已经自主独立的郡县背后都是阴后祝玉妍所掌握的,她也是早有准备于宋阀一起宣布投靠陈天,为的就是营造出‘陈国’众望所归的‘势’来。 在北方打成一团的李唐,窦建德,王世充,李密,独孤阀等都不得不先停下自己的脚步,开始重新规划与陈天的关系。 在江淮与独孤阀打生打死的宇文阀也立刻召回了李子通,生怕一个不好引来现在如日中天的陈天来攻。 但这天下大势中,最恐惧的势力不是以上这几位。而是已经打了数月之久的两位‘皇帝’,林士弘与萧铣。 原本他们两家都认为宋阀据守不出,这南面之地他们可以尽情攻取。然而现在宋阀一旦挥师北上,那他们就是首当其冲之地。 林士弘与萧铣称帝都不过一年,实力在这天下之中也只是末流,他们靠的也不是世家门阀的支持,全凭自己江湖势力在支撑。面对宋阀这等庞然巨物,两者联手也未必挡的住,更何况现在还已经互相攻伐,结下血仇。 宋缺是一个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的男人。当他决定率全族归附于陈天之时,那就是他准备出山之时。他这把天刀,也终于要挥向于人间了。 与陈天那一战后,宋缺本人立时苍老了十岁。那天问九式的最后一问,十数年来一直酝酿在他的刀意之中,从来没有真正的完全斩出过。 这一问,可以说是宋缺代天一刀宋缺的刀成为其与天地沟通的桥梁,所降下的天罚已经超出宋缺原本的力量。可以说是让这位刀道大宗师透支了自己的生命。 而当时的陈天在宋缺的刀下,实实在在以自己一己之力接下了这‘天罚’。 天罚之下,无人可生,无物可存。但是陈天是经过过死亡的人,他对于死亡的恐惧可以激发出最为逆天的力量。越接近死亡,他越能有所突破。 在宋缺这一刀之下,长生诀与天魔策神奇的融合了在一起,原本一道,一魔,各自走的两个极端的神功,按理说无论如何也不会真正会结合。 但陈天经脉之中最初的根基是‘易筋经’,其有着独特的包容万法的特性,它可以包容同为佛门的‘龙象般若功’也可以同样包容其他流派。 道、魔、佛三者融合所诞生的力量,成就了陈天‘人力胜天’。神牙与东君相拼的那一刻,东君碎,神牙崩,两大通灵之刀全部无法抵御这‘天与人’之间的交锋。 最终,宋缺带着无比欣慰的笑容倒在了陈天的面前。他与陈天一起,成就了一场惊天之战,一场影响天下的绝世之战。 此战之后,宋缺虽然苍老但他的心气却提高到了顶锋,因为他无比相信陈天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可以创造汉人天下的人皇。 十五万宋家子弟兵挥师北上,两月之间灭萧铣,宋缺更是亲斩其人头巴陵。而已经被宋缺吓怕了胆的林士弘在其麾下‘铁骑会’脱离自立,‘子午剑’左游仙惨死于宋缺刀下后,去帝号,除冠冕,再度以弟子礼求见阴后祝玉妍。 此时的祝玉妍终于时隔十多年再与自己的女儿单美仙相见,因为陈天就在单美仙的这里。 神牙崩裂,不是一般的刀匠可以修补的。陈天为此特意在与宋玉致订下婚约之后,便赶到了单美仙处,请她出手修补神牙。 神牙早非凡铁,陈天能时刻感受到其欲重铸再战的意识。神牙嗜血,其所吸之血包括帝皇天子,豪勇人杰,现在要修补其伤,所需的也只有陈天自己的血。 东溟号上那间小小茶室之中单美仙与祝玉妍两两相对,相互无言,许久之后还是作为母亲的祝玉妍先开了口。 “你这是决定把自己的后半生都交给他了吗?” 祝玉妍看着带着一方面纱的女儿,虽然看不清楚其面目,但也能感觉到其身上有一股焕然新春的韵味。 “呵呵呵呵,本夫人所托何人,又何需堂堂阴后过问。阴后心怀天下,宗门之中大事如山,无事便请回吧。”单美仙是真没想到祝玉妍会追到这里来。虽然她知道对方是来找陈天的,否则她宁可摆明车马,也不愿让阴后登船。 “当年的事,我知道你恨我。我们圣门中人,无谓寻常伦常。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我确是不必过问。但陈王与我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我希望你不要从中挑拨,多生事端。” 祝玉妍的性子刚硬的很,她明明是真心关心女儿,话语之中也不肯落了一丝下风。 “论这观人之术,本夫人可是比之阴后更胜一筹。昔日陈王事微之时,本夫人便已经是不避风险,全力相助。来日陈王荣登大宝,本夫人可是一本万利。阴后现在入局,不觉得是已经晚了吗?”单美仙说到此处心中快意大生,她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位一向自以为是的母亲,其人的眼光远不如自己。 “入局早晚是一回事,入局多寡可是另一回事。你们东溟一派所值几何,又如何可与本座相提并论。” “阴后所言,却是未必。本夫人就是无价之宝,将来陈王的天命龙种,未必就不是本夫人此身所出。难道阴后要以如此高龄要与此道与本夫人一争长短吗?” 单美仙这话其实的确是她心中打算。陈天现在明面上的王后是宋玉致,可是一个世家门阀的小公主又怎么能斗的过她这样的久经人事的过来人。只要她先一步为陈天生下儿子,那将来未必不能争一争这下代人皇之位。 “你!” 祝玉妍这次是真的被自己女儿给气到了。单美仙的话是真正在侮辱她,且不说她是什么身份,单美仙明明知道她早就断了男女之情,还敢当她面说出这种话,真当自己不敢对她动手了吗? “够了!”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将已经准备动手的两女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给降了下来。 “陈郎快来这边坐,尝尝奴家这茶可还能入口。”单美仙好似一个叛逆的孩子一样,自己母亲越不愿意自己做什么,她就越要当着其面前做。 看着一身柔媚如蛇般缠粘在陈天身上的女儿,祝玉妍心中一叹,自己与女儿怕是这辈子都很难和解了。 “今日只论公事,不叙私情。美仙先退下吧,替孤看着神牙。孤与阴后有公事相议。”陈天一来就知道这对母女之间现在不应同处一室,为免麻烦,还是先支开单美仙为好。 “此处可是本夫人的私闺,既然陈王有公事要议,就请去议事堂吧。本夫人乏了,就不招待二位了。”单美仙一听陈天这话,心中可是怨气翻涌,她可不是什么痴情少女,事事顺着男人,她要是脾气上来了,一样轰人出去。 陈天对此也没多说什么,这对母女之间的心结,他没兴趣去参与,他在这个世界不打算留下什么感情,没想法去真正进入一个女人的内心,差不多就行了。 对于这次祝玉妍来商议如何对待林士弘的问题上,陈天还是给予祝玉妍自行其事的权力,他只要林士弘的地盘,至于对方是死是活,他已经不在意了。现在的他,经过‘天问’之后,整个人的气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作为同样是顶级高手的阴后,自然也是从陈天身上感受到那一股真正的帝皇威严,那一种让这种女强人都会感觉到畏惧难测的威严。 林士弘降了,他那白板天子,无实之名的皇帝宝座被他亲手摧毁,肉袒含玉,出城而降。他是一个野心家,也是一个聪明人,作为魔门出生的他很清楚脸面都是假的,活命才是真的。 梁国的萧铣,楚国的林士弘全部从陈天的地图上抹去,自宋缺归顺他后,加上阴葵派的暗中布局,半年之内除了宇文阀的势力外,整个江南再无第二个政权,他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当年南陈的势力。 也正是于此时,镇南公国丈宋缺自岭南亲至丹阳觐见陈天。能让宋缺千里至此的事,并不是送女儿入王宫为妃,而是劝进陈天,登基称帝。在宋缺心中,通过了自己天问九式之后的陈天,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人皇。 “岳丈所言,孤也思虑许久,今日却不同与往日,孤若是再不登帝位,就显得无人主之志了。”高坐于王位上的陈天,挥了挥手,出身于丹阳纪氏的掌玺官捧着一尊通绿嵌金的玉印从陈天的王座之下双手恭谨奉上。 这尊玉便是由鲁妙子亲手打造的‘和氏壁’,也就是传国玉玺。世人都知道传国玉玺为陈王所有,陈天说这是真的,那这就是真的。 接过这传国玉玺的陈天,同样是以双手奉天之状,当着他王座之下的左右文武高声畅言道: “天命昭昭,万民同见。孤,陈天,今日便应上接天意,下承民意,以此始皇帝所留之传国玉玺为证,代天牧民,立朝建制,改元称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宋缺双膝跪地,口称万岁开始,满朝文武尽皆伏首而拜,皆称万岁! 第三百一十一章 建元‘天汉\’,各自的烦恼! ‘天汉’,是陈天为了迎合宋缺的汉人天下所制定的年号。 在这个武风盛行的世界,文人的地位基本上已经沦为政吏。因此陈天也没让他们去提什么多有深意的年号,他只是在鲁妙子那里确认过以往没有出现过‘天汉’这个年号就行。 天汉这个年号,也让天下人都称陈朝为‘陈汉’,出身于北方又常年被异族欺压的江湖英杰纷纷渡江而来投效陈汉。这可把视自己视为白道正统的慈航静斋给气的不轻。这个时候梵清惠才意识到‘汉人天下’这四个字的威力,人心思汉啊。 更让梵清惠担忧的还有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她的爱徒师妃暄失踪了。宗门之中负责护送她回山的人也跟着一起失踪了,可以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师妃暄这个名字已经成为江湖中人的禁语,在有心之人的传播之下,她已经成为了灾星一般的存在。更有人危言耸听的说,当年梵清惠就是看中师妃暄这种贪狼犯紫微的命格,才收她作为亲传弟子。梵清惠就是想要扶起一个天子,然后再让自己徒弟嫁给他后,再克死对方,以达到外戚掌国的阴暗图谋。 其实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胡说八道的小道消息,却是传的特别广泛,在这个江湖之中已经形成一股风潮。好像你不说几句‘此事有诈’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江湖地位一样。 这第二件事,便是宁道奇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握,并主动宣布不会与陈帝为敌。至于他自己那中原第一大宗师的名号,他也以败于‘天刀’宋缺为由,将此名号让给了宋缺。 此后的宁道奇不再与人动手,而是出海仙游去了。他要寻找他没有见过的更广阔的天地,去寻找那更为神奇的自然。 此前的他作为中原第一大宗师,不能轻易离开中原。他在中原,那就是对于突厥与高丽的另两大宗师一种震慑。只要他在,另两位不敢轻易踏入中原一步。 现在的他终于放下这个负担,解下这幅枷锁,他此生只向天地问道,不再拘泥于事非人物。离开中原前的宁道奇对于梵清惠,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因为他已经看透了梵清惠,知道多说早已无益,那便不如不说了吧。 宁道奇的离开与对陈天的表态,都对于梵清惠是一种无法衡量的损失。以往她可以领袖白道,也是因为宁道奇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现在对方这么做,等于是承认了陈天是正非魔,让她很难以陈天与魔门为伍这条理由打击陈天。 加之失去了宁道奇,现在的梵清惠也根本没有把握可以动手铲除的了陈天。陈天现在武道上的成就,她已经非常清楚,自己绝非其对手。 第三件事更是让梵清惠气的急火攻心。那便是她亲自出山劝降了蜀地最大势力独尊堡堡主解晖,其人居然突然中毒暴毙,堡中几位长老一至认为是她下此毒手。 此事当中梵清惠不知道的是,那封解晖死当者众人面前亲笔所书的‘害我者乃梵清惠’七个血字,乃是易容后混入独尊堡的雨音玲所写。 当时,云玉真在床榻之间一次又一次的暗中下毒,终于在又一次的白日宣淫中,以积少成多的方式,毒死了解晖。 当解晖死后,雨音玲则出现在独尊堡的总堂,并易容成解晖的模样在解晖的手下们面前上演了一场口吐鲜血身中巨毒的假象。 她再以解晖的字迹,以血成书,将下毒之人指向梵清惠。随后便不顾众人的施救,转身回了后堂,‘死’在了爱妾的怀里。当然,此时在云玉真怀中的则是真正解晖的尸体。 如此一番布置之下,事情就成了解晖眼见亲家宋缺支持陈天为帝,欲与之效仿,率蜀地群雄降归于‘陈汉’。而作为李唐说客的梵清惠心怀不满,生恐陈汉得了天下,便暗下毒手,害死了解晖。 可以说,梵清惠这一次算是载了一个大跟头。现在独尊堡已经视其与李唐为死敌,蜀人执拗且重诺,他们已经多次潜入长安,欲刺李渊。而她自己这边则是因帝踏峰外人难入,才清静不少。 可她不单要背上一个暗中下毒的小人骂名,更要眼睁睁的看着蜀地在宋缺的斡旋之下,一步步的倒向了陈汉。 现在的梵清惠也不得不承认,她已是无比再阻止陈汉崛起。她只能用尽自己全部的资源与力量支持李唐,希望李唐可以在将来的战场之上击败陈汉。 因为她始终坚信,自古都是以北治南,从无以南定北的天下统一之局。 这就是她认为的‘天道’。 如果说让梵清惠烦恼的有三件事,那么让陈天现在烦恼的也有一件事,或者说是一个人,那就是傅君婥。 天下人都知道傅君婥是高丽人,而他这位陈汉皇帝却是以‘汉人天下’为国策。无数有此夙愿的汉人都盯着他的皇宫之中,是否有异族之人。 如果说雨音姐妹与莲足可以硬说自己是汉人,那傅君婥是绝对瞒不过去的。 对于此,傅君婥本人也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这个高丽女人无法生存在陈天的后宫之中,那她早晚会因此与陈天发生矛盾。 虽然她的确是爱着陈天,但她更爱自己的祖国。她永远无法忘记家乡与自己师父和师姐妹们。 当她的师妹傅君璯带着傅采林亲笔信来找她之时,她不得不重新承担起自己高丽大宗师首徒的责任,暗中盗取了红衣大炮的设计图纸,出海潜逃回了高丽。 陈天看着手中那枚当初给傅君婥的天下会玉质令牌,不得不感慨一句,他还是失败了。 其实傅君婥暗中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他曾经自信的认为自己的魅力可以完全征服一个女人的心。现在现实让他知道,在家国情怀面前,男女私情是无法动摇如同傅君婥这样的女人。 傅君婥是一个可以为了她的祖国连命不要的女人,那边更有她从小养育教导她的师父。陈天虽然是她所爱的那个男人,但与之相比,她也只能挥剑斩情丝了。 当怜询问陈天是否要追上傅君婥将其灭口之时,陈天无奈的摇了摇了头。如果不是他这个陈汉王朝注定要覆灭的话,他是一定要除掉傅君婥的。 傅君婥一直作为他的代表人在管理丹阳城,她知道的机秘太多,更何况加上红衣大炮的设计图。可他毕竟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他离开之后,这个世界将会如何他也并不在乎,他只要自己在的时候,成为这个世界之主便可。 至于红衣大炮的设计图嘛,那自然是假的。傅君婥的所作所为,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而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红衣大炮的设计图。真正的设计图那是被自己与鲁妙子记在脑子里的。 在他提出的流水线作业下,也没有任何一个工匠可以窥得全貌。那份被层层保护起来的设计图,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如果傅君婥带回去给高丽人造的话,只会出现爆炸的结果。因为鲁妙子在造这份假的时候,可是连炮身的材料都写错的。 陈天对此也不得不感叹,不要小看这个世界江湖的女人。这里不存在那种被爱情冲晕头脑的女人,这里不是言情偶像剧。 对于世家门阀出来的皇后宋玉致,陈天也只是给予尊荣与相应的爱宠。宋玉致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她也没打算去与陈天那几位‘贵妃’们争宠,她只是想一个人过好自己的下半生。至少,只要不出这皇宫,自己的这位丈夫也给了她足够的自由。 对于陈天后宫有所觊觎的还有那些各郡的世家高门,他们基本上都以‘今上无嗣,乃因后宫空虚’为由,纷纷将自己的嫡女送到已经成为都城的丹阳城来。 陈天这位皇帝每日都会接到同样的奏请,请他为天下计,为国本计,为祖宗计,多纳良淑,广设后宫。对于这批想借着‘联姻’上位的世家们,陈天只定下一条规矩,那就是培嫁之礼,他只收土地。 他开国建制以来,并没有真正的做过全国范围内的‘大土断’。这些世家手中有多少隐匿的土地与人口,他并没有急着去清算。 他现在只有江南半壁之地,北方还有大敌,他自然不能先让内部乱了起来。他之所以可以有这么多郡县投靠,当然也是他对于世家的宽容与放任所致。 所以他这位皇帝与臣子们之间都心照不宣,谁都不提这些‘敏感’话题。他这次所为的陪嫁之物,其实也是让这些世家多少‘自觉’的吐一点东西出来,别藏的太多。 要是这都不愿意给他一个‘交待’那就是真做的太过了,他挑一两个世家,让他们死于‘魔门’之手,也是很容易的。 这其中利害,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主们心中都有自己计较。不知分寸的世家早就已经被其他人所吞并了,能成为一郡之首的世家,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也因此,丹阳城几乎天天能见到连绵不绝的‘送亲长队’。在陈天的后宫急速充实的同时,他也‘回收’了相当可观的土地田赋。 可以说,他这位大陈皇帝,第一件买卖,就是卖了他自己,赚回来了‘人心’与‘土地’。 当陈天终于结束了他‘夜夜新郎’的生活之后,便开始全身心的投入了武道的修行之中。因为他要将‘邪帝舍利’中的其余精元都分给怜玲姐妹与莲足。 并且他更要将自己诸多的武学所得,再次分享给她们,让她们变得更强。 傅君婥的离开让他再度明白,只有她们几人才是他自己可以信任与依靠的‘团队’。提升与强化她们,好过他再去寻找新的‘同伴’。 第三百一十二章 宇文阀的大许,时间不多了! 天汉三年,江宁城下那原本环绕周城的护城河已经被无数土石沙袋所填平,而这座古城的墙体已经被炸开了十数处巨大的缺口。 镇守在这座‘大许’重镇的统兵大将宇文智及,无力的望着城头之下那赤色暗红的甲士,那是‘陈汉’的八百‘先登营’的死士,在他被‘陈汉’围困的这廿十七个昼夜里,他已经顶住了陈汉连番进攻。 说实在的,他也知道自己这座江都城在这陈军的‘红衣大炮’面前其实连五天都守不住,但对方的主将沈落雁却迟迟不破城而入,所等的就是国都江都城的‘大许’皇帝宇文伤派兵来援。 江宁都本就在丹阳郡境内,早年因杨广行宫与此,便与江都城一起可以了杨广行宫独立于郡治之外。但其地理位置与丹阳城那是比邻而居,所以也成为了他们宇文阀的‘大许’王朝于江南的最大军事重镇。 这些年来,他们宇文阀与独孤阀的斗争随着独孤阀在北方全面败给了李唐之后也日益平缓。正当他们自己缓了一口气,准备修身养息之时,占据江南与巴蜀半壁山河的‘陈汉’突然向他们动手了。 陈汉皇帝陈天改元制建三年间,从无向外对过一兵一卒,国中只顾着与巴蜀之间交换利益与划分权益。最终,巴蜀之境在独尊堡等势力的协调之下,归于陈汉国内,成为其统辖的郡县。 为此,他们宇文阀也主动放下当年的血仇,不断向陈汉示好,甚至于将当年宇文化及的爱妾卫贞贞与女儿宇文棠一并送入陈帝寝宫,以求两国和谐。 不知是陈帝不愿接受宇文阀的这份‘善意’还是其人皇宫太过于充盈,他居然封卫贞贞为‘许国夫人’,以皇妹之礼待之。而宇文化及的女儿宇文棠则闲置于冷宫之中,无需面圣侍奉。 正当世人对此议论纷纷之时,只有陈天自己才明白此举是为了感谢当年卫贞贞对于自己的‘救命之恩’。 当年他带着雨音怜初入江都城(杨州)之时,若不是他无意之中在卫贞贞那如同圣女般的气质容貌所洗礼之下,慢慢生出了抵挡与抵触之心,他便无法逃过师妃暄这等慈航圣女姝‘心灵俘获’。 如果说当年他在陈圆圆的绝代风华的洗礼之下,免疫了如婠婠这般绝世妖精。那么卫贞贞就是提升了他对于美色抵挡的能力。 现在的他对于一个女人,只看重其能力与忠诚,而绝不会再被任何美色所迷惑。这就是他感谢卫贞贞的原因。 对于宇文阀的‘许国’的战争,他也暗中准备了三年了。其实他并没有打算要快速灭掉宇文阀,毕竟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屠灭宇文阀’所有血脉。过早的完成任务,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陈天至少认为以他现在的实力,在这个大唐双龙的世界中,他算的上是‘安全’的。既然如此,他不将自己与怜她们的武道提升到最大程度,他是不想打算离开这个世界的。 现在如今,除了他自己,怜与莲足都已经从‘邪帝舍利’得到了一百五百的真气,而雨音玲因为根基较弱,则分到了最后的一百年真气。 三人之中真气修炼最快的莲足已经达到了二百年的真气,论实力阴后祝玉妍已经不是其对手了。特别是阴后一手‘大天魔场’也被莲足给‘学’了去,这其中功劳自然也是陈天‘以眼传功’所致。 雨音怜则共计一百八十年的真气,以一己之力将当年向雨田的四大弟子全部斩断双脚带回来充作‘邪帝舍利’新的‘养料’。 这四人实力都在伯仲之间,有着魔门八大高手的实力。可就是他们四人联手也在雨音怜的刀锋之下坚持了不到十个回合。 而一向不怎么与人动手的雨音玲,也身具一百三十年的真气,精神奕奕只需适当的调息便可担其整个陈汉的中枢首辅之职。陈天对于玲也单独给予了最多的照顾,将他的‘黄金龙鳞身’的护体神功单传予她,加上其人在‘金水真气’的独特领悟之下,形成了最强的防御真气‘玄武金龙身’。 对于陈天而言,玲已经成为了其不在时的团队指挥,率军冲杀由其姐姐即可,江湖斗狠则由莲足即可,而统揽全局的玲只要能够‘保护’好自己便可。 至于他自己嘛,吸取了向雨田的四大弟子所贡献的部分精元,凑整三百年真气后便不再继续吸取。他现在要做的是彻底将这些真气再度凝结压缩在一起,他要将这些真气全部在自己体内转换成真元。到时候即便自己只是随意的挥一挥手,所带来的杀伤力也远超一般武功。 所谓的无招胜有招,在他看来那是瞎扯,在没有绝对的力量面前,无招也就是无招了。真正的‘无招’那是要有绝对强大的力量所推动的,真气是可以在各种高深的武功帮助下引动部分天地自然之力。 但是,万一他以后遇到一个根本就没有天地自然之境时,那他还怎么借天地之力,借自然之力。最终还是要看自己本身的力量。他未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他自己根本就无法预知,还是把环境想象的更恶劣一点比较好。 江都城,大许皇帝宇文伤怒极攻心,陪空一掌将自己的上前奏对的大臣冰封成了一座冰雕,吓得满朝文武无一人敢于出声。 “陈天小儿,既敢如此辱朕。朕宽宏大量与之修和,其人居然无端进犯江宁。朕要御驾亲征,以平此贼。”宇文伤作为宇文阀的大家长,其人论武学天赋可谓是人中龙凤,但论起治国理政,基本就是等于没有。 一般情况下,皇帝说要御驾亲征,那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会异口同声的进行劝谏。这种要动摇国本的大事,能不做就不要做。 可是如今这大许朝廷早就没有真正的忠臣,陈汉已经占半壁江山可谓是如日中天。除了他宇文阀的宗室,谁还愿意和他们一起以死报国。 即便是国中第一大族尉迟氏也早就暗中与陈汉有所联系,他们现在也只求如陈汉那无数世家高门一般可以保留自己的土地庄园便可,对于这大许皇帝嘛也是早就没有半点信心。 毕竟对他们这汉家世族来说,到时候只需一句为了‘汉人天下’,便无需背负一个卖主之名。若不是价钱还没有谈好,他们现在就可以回到封地树起‘陈汉’大旗。 “陛下,区区一个女流怎可惊动陛下亲至。小王不才,愿为陛下擒下此女,奉于陛下阶前。”宇文伤看着自己喊出要御驾亲征与无人上前应答已是十分愤恨这群汉人臣子。 在他这位大许皇帝的眼神不断暗示之下,作为宗室的东海王宇文承基不得不出来‘请命出征’。不得不说,他们宇文阀与独孤阀这对死对头真是斗了太多年了。原本真正能打的宗室都死的差不多了,这才轮他这个小字辈出来担下这幅‘重任’。 “你说的也是在理。若是那陈天小儿前来,则朕必亲手斩了他。但只是一女子,朕那就是抬举她了。但那沈落雁也非是寻常女子,你若是与之对敌也要多加小心。” 宇文伤前半句那是为了给自己留面子,后半句才是真正要对自己这侄孙所要嘱咐的。现如今他们可战之卒全国加起来也不过十六万。用兵于外,还是要千万小心为上。 “宇文承基听封,朕命你为征南将军,率水陆八万劲卒,以解江宁之围。” 江宁城外,陈汉帅帐之内,沈落雁一身戎装坐于帅位,身边左右各列十六军将,听其号令,她缓步走出帅帐,朝着江北方向望去,口中喃喃的说道: “这宇文氏出兵已有十九日,也应该遇到她了。若不为此,我又必须于此耗费如此粮米。希望她能一举将宇文水师全部葬送在江上吧。” 第三百一十三章 沈落雁的‘灭国大计\’! ‘宇文许’新任的征东将军宇文承基踌躇满的端坐在五牙大船那三层楼的楼室之中,他身后这八万水师因江涛不靖,风高浪阻已是拖拖拉拉了半个多月才不情不愿的出兵驰援江宁城。在这位宇文承基心中最好是拖到江宁城破,他也就不用去和陈汉去拼命了。 整个大许上下可能也就皇帝宇文伤相信他那些蹩脚的理由,这位老皇帝越来越沉迷于自己追求极致的‘冰玄劲’的提升之上。而全国上下所有宗室之中也只有镇守江宁的宇文智及还算是有一些治国之明。 “启禀将军,哨船探报,前方江边出现陈汉船队,他们逆流而上,目测不下百余大船。”正当宇文承基拿着族中重宝‘冰玄劲’的图录在细心研究之时,其同为宗室的副将宇文树面色紧张的上前报告着最新军情。 “逆流与我军争锋于江上,这不是寻死吗?传令下去,护住本舰,摆开船阵,准备迎敌。”八万水师,这就是宇文承基敢正面击败任何来犯之敌的底气。 他们可是有着延袭于隋朝最强的战船‘五牙大船’的水师,大小战船配合有序训练有素,论这江河之上的实力,他们敢说天下第一。 可是当陈汉水师真正出现在宇文承基面前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水上霸主,天下第一。 以往他只听说过汉末时期赤壁大战,曹军铁锁连环船成了其饮恨江南的主要原因。世人往往以此为由,再无人搞什么连环船,毕竟谁也不想在这方面成为第二个‘曹操’。 可偏偏陈汉的战船就是铁锁连环之船,只不过每艘战船左右两侧都有数个大水轮子。这其实就是鲁妙子根据陈天出的方案做的人力脚踏木轮船。也就是靠这些轮子,才能让船队逆流而上,还能有很强的冲击力。 而他们这铁锁这连环也不一般,是两条战船之间用数条铁索相连着巨大的滚木,这些滚木粗大又装有锁锥,普通船支只要被这些滚木撞上,那就只有船破人亡。 这铁锁船阵的设计思路就是铁锁连环马阵,为了解决调头转向的问题,每条锁链也可以被人为的拆开,形成一字长蛇阵,如此一来,还可以形成一条宽大水上包围网。 这船阵更有数百条艨冲小船,这些艨冲的船头都是可以分离的。这就是为了针对许军的五牙大船而特别设计的。艨冲船头有加装的护盾来抵御箭矢,船头更有一排鱼叉式的尖刺和粗大船锚。 只要任何一条艨冲撞上五牙大船,船头上的一排尖刺便会深深的插入五牙大船的船身之上,船上的水卒也立刻会将船头分离开来,并且将船头上那条铁锚扔入江底,水卒只需拼命驾着艨冲主体向回划船逃离即可。 即便是逃不走的水卒,他们也可以立刻跳江入水,潜游求生。陈汉水军中艨冲水卒皆是不着片甲,只有贴身皮革与左手上固定的小圆盾,如同水中之鬼。 一旦一艘五牙大船被十数条艨冲的船锚给定住后,那基本上船身就会被牢牢控制住,再想移动或者逃离那就是不可能的了。这种情况下,陈汉主舰上的红衣大炮便会将对方当靶子一样彻底击沉。 这就是被雨音怜一手训练出来的陈汉水军的战术,通过水轮的推动力,以铁锁滚木将对方的船阵给碾碎,再以艨冲突进至对方主舰,将对方死死的固定住,最后以火炮这跨时代的杀伤力,彻底击毁对方指挥舰。 宇文承基根本没见过这么凶猛的战术,交战短短半个时辰他已经换了第五艘主船了。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处于挨打的地位。 高立于‘赤龙’船头的雨音怜,如同当年自己纵横大海时一样,享受着这水波翻涌,沉船沉浮的场面。有了火炮的她,又回到当年当海盗女王时的感觉,只不过这江面上的风浪远不如海上来的汹涌罢了。 江宁城下,沈落雁骑着她心爱的‘白羽’被众多军将护在中军之内,随着她手中的令旗挥下,陈汉七万披甲精锐有序向前,在十二门红衣大炮的轰击声中,朝着江宁城发起最后的攻击。 沈落雁满意而骄傲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是她的杰作,也是她三年来的血汗所换来的成果。 陈汉军队原本是各郡县征募而来,其中各地各郡方言不通,归属不同,训练的基础更是不同。这种情况导致了陈汉虽然明面帐上有三十八万军马,可都是分散于各地,难以统一调度与统帅。 而李靖与纪耀两人已经将丹阳自属的主力都分割干净,他们再各自发展形成新的军镇,但到她沈落雁手里的,那基本就是最难管训的那部分。 宋阀的主力,她不敢动,江南各大世家的私兵,她不能动。为此,陈天特别授她征募之权,由她在各地郡县中组建自己的班底。 因为她只要基层军校,而非郡兵大将,故而也没受到太多的阻力,加上陈天将杨公宝库的海量财货,替她充作军需,等于是在陈汉整体财政之外,再养了一支军队。 沈落雁对于皇帝陛下对于自己如此信任与支持,也终于重树了自己当年的目标,她要让皇帝陛下以及全天下人都看到,女人也可以统帅三军,开疆拓土。 这七万精锐,就是她这三年来从无到有,一点一点训练出来的,而她的帅旗,更是皇帝陛下亲手所书的‘凰呀’大旗。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即便不会成为皇帝陛下的后宫中人,此身也是要交付于皇帝陛下才能换来如此重用,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皇帝陛下从来没有对于其有任何无礼之举。 为此,皇帝陛下更暗中与其秘语,其中那句“朕所知的沈落雁,乃是那位从容自信,于江山万里之间挥棋落子的女中英豪。而非温柔帐中娇羞英姿闺中妇人。” 沈落雁那日才真正确定了皇帝陛下看中的是自己的才能,而非世人所说的容貌。这才是她想要的君主,可以真正把她将一名将军看的君主。为如此之人效死,她心甘情愿。 而这次江宁之战的全局计划就是她定下的,她这边围住宇文智及这个宇文许中唯一还算是头脑清楚的人宗室,引诱宇文水师全力来救,雨音怜那边再一举将宇文水师全部葬送在江中,她这边便可攻占江宁,然后直接沿着宇文氏修的从江宁至江都的官道一举杀至江都城下,与宇文伤决战。 届时,以尉迟氏为首的汉人军将们再江都城中举事响应,平许之役或可两个月内完成。 当世人都以为她陈汉要与宇文许决一死战之时,陈汉之中真正的主力便会在李靖的统领之下,突击独孤阀在江北的诸郡。 当时她在御前军议时,提出这个同时灭两国的军略之时,即便是李靖与宋缺也不得不感叹她的气魄与胆量。 她是清楚陈汉这三年来的休生养息与厉兵秣马,陈汉已占这天下钱粮最丰厚的江南与巴蜀,论国力可以说是当今最丰。虽然同时支持两条战线共计二十万人的战争消耗巨大,但只要她行动够快,将时间控制在三个月内,那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要她们一到江北,以跋峰寒与铁骑会合并的八千铁骑便可纵横与江北的平原之上。届时只要李靖拖住独孤阀主力,那么江北大片土地便会被陈汉铁骑扫荡一空。 等她再灭了宇文许国,东南两路大军便可汇师一处,共灭独孤。而整个战役的后备军便就是皇帝陛下与宋阀子弟兵。 如果任何一路出现了麻烦,即使皇帝陛下便是御驾亲征,与宋氏军一起北上。所有人都相信以皇帝陛下的神勇,即便是项籍再生也难以匹敌。 这江宁城,只不过是她所有计划的起点而已,她今日要破城,谁来了也救不了宇文智及。 当五日之后,江都城中的宇文伤接到宇文承基全军覆没于江上,宇文智士战死于江宁城中的消息后,以他这等武学造诣也当殿吐血。 这不单是死了两位重要的宗室,更是将他大许多年来仅存的精锐之士折了大半。当他那如同受伤狮子一般的眼神盯着殿中那一群只顾跪地磕头的臣子们,心中杀机更盛。 他知道,这些汉人,多是已经开始找起各自的退路。这些汉人终究还是信不过的,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尉迟氏的动作越来越大,军中汉人将领多以其马首是瞻,他已经在尉迟氏身上看到了自己宇文阀当年的影子了。 看来自己再不先动手,就要成为第二个杨广了。 而此时同时是跪在御前的尉迟氏家主尉迟胜的心中,也是已经开始盘算下朝之后,自己就应该要自行上演’遇刺垂死‘的戏码了。大局已经达了这一步,这宇文氏的皇座,宇文伤怕也做不了几天了。 陈汉皇宫中,陈天接到沈落雁与雨音怜的军报之后,心情也说不上是好是坏。这结果对于他来说,是必然的是事。 兵家四派中无论是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还是兵技巧,他都全面压倒了宇文阀。这都要是赢不了,那他就只好带着莲足她们深入敌营,于万军之中直接以武力强杀了宇文伤了。 如果真到了这一步,那他这个皇帝可就要成为一个笑话了。以大宗师之尊也好,还是以皇帝之尊也好,最后都用上了刺杀一途,这让天下人怎么看他。 他不在只是以前的江湖武人了,他是代表着天下汉人的皇帝,只有堂皇正道给他走,所有台面下的事,都不能由他亲手去做。 那些事,有雨音玲去负责就够了。就比如现在影子刺客杨虚彦就在玲的安排下,将巴蜀那些反对他的世家家主们,一个一个的干掉。 “启禀陛下,户部侍郎虚行之于宫外跪候。”陈天身边的出自于阴葵派的贴身太监,前来询问他是否要于此时接见已经成为陈汉户部侍郎的虚行之,陈天知道对方是来汇报陈汉编户齐民之政的结果。 以虚行之的年纪与资历,陈天还不打算让他现在就担任尚书或者是入主中书省。在这个以资历与世家为核心的世界,以虚行之这等寒庶,他只能用于近臣而非重臣。 再者,以虚行之如今的能力,也不足以身居高位,以执全国。他还是需要多多磨炼与成长,才能于将来自己不在之时,还能撑住这天下政事。 “宣吧。”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天汉五年的天下江湖! 天汉五年,天下已经成南北二分之势,北方李唐灭了王世充、窦建德与李密。而整个江南与巴蜀成为陈汉的领土,曾经的宇文与独孤尽皆于天汉三年被沈落雁与李靖两路大军打到国灭族亡。 天下局势如此,而在江湖上曾经的三大宗师也有了不同的际遇。 原本镇守中原的大宗师‘散人’宁道奇远游出海至高丽,与傅采林谈玄论道后据说远赴至倭国。高丽大宗师其后也动身至陈汉,与陈汉大宗师‘天刀’宋缺试剑论刀,并向陈汉皇帝递交高丽国书,以开两国海上贸易。 在这高丽使团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当年陈汉皇帝身边的傅君婥,丹阳中无人不知其与陈汉皇帝的曾经关系。对于此,陈汉皇帝并未召其与宫中相见,只是安顿于‘鸿胪寺’中作为高丽与陈汉的使节接待。至于两人之间是否还有民间所传的种种‘故事’,那就无人得知了。 对于陈汉皇帝是否也已经达到大宗师之迷,也只有傅采林与高丽国主知道。据这位‘奕剑大师’与高丽国主所言,他与天刀宋缺联手都败于陈汉皇帝刀下,此生切不可再生对于陈汉不敬之心。 陈汉皇帝刀锋天下无人能挡的这个事实,那是傅采林亲身体会过的,那可是集两位大宗师刀剑相合都无法逾越的其天道之境。 这次他们高丽向陈汉皇帝所进献的高丽国宝万年参王,得到陈帝许可,以后两国通商,虽然距离高丽海上途远,但其中高丽也是获利巨大。 对于此,傅采林是已经看出陈帝准备通过海上路线,远袭李唐北境之地,这海路即可通商,也可以运兵。但是即便他看出此道,也不打算提醒李唐。李唐与隋帝本就是表亲,他们两家血仇至深,如果李唐能够为陈汉所灭,他也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三大宗师之中最后一位草原霸主‘武尊’毕玄,受李唐之邀直入长安成为了李唐镇国公,李唐也大肆引入突厥势力入主国中,方能打败窦建德等势力。 李唐如此行事,优势很明显,弊端更明显。现如今慈航静斋无论如何鼓吹李唐才是真命天子都已经没人信了。整个江湖都在陈帝那汉人天下的号召之下,纷纷加入了江湖第一势力‘天下会’,重新划分各地的江湖势力的利益与归属。 对于这些江湖英雄来说,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为了汉人出力,再让他们信梵清惠的那套给一群靠突厥成事的李唐卖命,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堂堂中原大宗师,居然从宁道奇换成了草原的毕玄,这让已经被陈帝唤起的民族之情怎么能够接受的了。为此慈航静斋彻底绝迹江湖,封山不出将明面之事潜入暗处,于巴蜀之间挑拨以图破坏陈汉南方的稳固。 比起慈航静斋的衰弱,魔门倒是发展的顺风顺水,但不是她们走上了明面,而是在陈汉的支持下全面侵占了北方各地的地下势力。陈帝对于阴后的需求,可谓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计成本的将北方的各大地下势力统一在一起。 在明面上,陈帝更是将婠婠封为‘天下会’的副帮主,南方的诸多江湖势力也在其影响下接受了魔门的理念。 按理说,没有任何王朝希望做大魔门的,但却以此为由招募了魔门众多高手,其中多半已经被他当成养料充入了‘邪帝舍利’。 他更要批量‘生产’出一批修练魔门内功的高手,其作用全部会被他当作‘电池’来给邪帝舍利‘充电’。此事他也不避讳阴后,毕竟现在阴后与婠婠也得到了‘邪帝舍利’的馈赠,真气突飞猛进。 不过在江湖之中,近几年出现了一个魔功强横的蒙面女剑客,其人专对于天下会的各处分堂下手。此女的面目与姓名至今无人知晓,且不说此女剑下从无活口,就是传言其人脸上那漆黑面具也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实容貌。 为此,天下会发出‘天下令’以对其进行追杀。可即便是婠婠亲自出手,也没有将此女留下,也是婠婠确认了其人毕是出自于魔门之中。此女的剑法虽然是她没有见过的,但那股至死而生的剑意让她怀疑此女与邪王石之轩的‘不死印卷’有关。 天下之中,知道‘不死印卷’密卷所在之人,乃是邪王之女石青璇。可是其人也早就消失于江湖,据说被梵清惠带走,要将其培养成如其母碧秀青一般的慈航圣女以作为下一代慈航斋主。 至于曾经的慈航圣女师妃暄,也早就泯灭于众人视线之中,再无一个知其下落。听说就连慈航静斋自己都放弃了她,不再继续寻找其人所踪。 陈汉冷宫之中,一位已经于此住了两年的清丽女子又一次试图自尽而被宫人阻止。这已经是她第五次自寻短见了。 导致她如此行径的非是宫争失宠,或是身怀疾病。而是她便是宇文氏最后一个活在这个世上的血脉,宇文化及的女儿宇文棠。 她的大父宇文伤是被现如今的江都郡守尉迟胜出卖才落得到一个兵败身死,其人那一身强猛霸道的‘冰玄劲’是被陈帝宠妃的雨音怜亲手打成了冰渣。 而她无法为家族报仇,自己更没有离开此地的希望,孤独一个人在这个冷宫之中,在仇恨与孤独的双重折磨下,这才让她生出了不如去另一个世界与自己的家人团聚的想法。 只可惜,那个从来没有与自己见过一面的陈帝就是不让自己死。几乎已经达到了每时每刻都遣人守着自己,强迫自己进食。 想当初,她刚被送来的时候,还想过如果有机会,就在夜中杀了这个男人。这可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啊。现在自己还真是可悲,至此都没有见过对方一面,那个男人为什么如此对待自己,连死都不让自己死,这个答案宇文棠永远不会想明白。 因为对于陈天来说,只要宇文阀还有一个直系血亲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自己来这个世界的‘世界任务’就还不算是完成。 他要将这个世界所有的武道资源都搜刮完后,才打算离开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越久,对他越有利。 可他不知道自己这种等同于‘作弊’的手段,神会不会直接干预,他也就拭目以待了。至少在对于宇文棠的‘安保’上,雨音玲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如果对方突然暴毙,那他只能觉得是神的干预了。 如果说宇文棠的‘安保’是陈汉皇宫中重中之重的话,那么两年前皇帝陛下的长公主的‘储凤宫’则是最为神秘的所在。 天汉三年时,后宫有喜,皇帝陛下得到了一位公主。但是从自以后,公主因得了怪病无法见光,终日养于‘储凤宫’中,至今无一个外人得见。 而真正造成这一切的,其实是阴后祝玉研与婠婠师徒。 当年陈天答应阴后,等他大行之后,会立一位女子成为陈汉下任皇帝,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帝。 为此,陈天授权阴后选择一位女童由其与婠婠培养,等其长大之后,再公布与世人,作为储君东宫。当然,现如今这是肯定不行了,且不说皇帝平白多了一个女儿,后宫之中需要遮掩。就是现在李唐未灭,他就说要立女子为东宫,那自己这边的时局可就不稳了。 所以才有了‘储凤宫’这等布置,等他以后什么时候真正掌握了天下,什么时候再宣布这个决定。届时就说以他无上大宗师的实力,治好了自己女儿的怪病,就可以将其公之于众了。 陈汉皇宫御书房中,陈帝陈天与国丈镇南王宋缺对着一封战书发出了轻笑。 “国丈,这毕玄真是无知无畏,居然敢向朕发出挑战。看来李唐是被落雁打怕了啊。”陈天手中的这封战书是‘武尊’毕玄说要与自己这位要驱逐异族的武道皇帝一决生死。 “毕玄此人一生好斗,其人在草原上已无敌手,却想用命来见识我天中风华。如果他知道老夫与傅采林联手都不敌陛下,想他也就不会想要来自取其辱了。”宋缺想起年初高丽使团来的时候那场隐秘之战,心中就感慨这世间真有他无法战胜的对手。 “毕玄算是个什么东西,既然要与朕交手,就让他自己来丹阳,居然还想让朕去长安寻他,他那来的自信。果然是个不知礼数的粗鄙蛮子。”陈天手中那封战书无声无息间便化成一片粉末消散在空气之中。 “陛下,毕玄的‘炎阳奇功’与陛下的‘大日十阳掌’有异曲同工之妙,陛下不是常说‘大日十阳掌’需要有人来印证吗?老夫看着毕玄就是最佳之人。”宋缺与陈天在刀道之上已经互相印证,但是拳掌之道,宋缺就无能为力了。 “‘大日十阳掌’的最后一掌,朕的确一直不尽满意,朕现在就怕毕玄败的太快,不能逼朕使出最后一掌。” “以老夫观之,以怜妃之刀就可败毕玄,他要让陛下出全力那已是绝不可能的。” “国丈此言可别让莲足听到,否则他又要与国丈再战三天三夜了。” 陈天麾下的怜与莲足都已经有了大宗师的实力,他现在‘邪帝舍利’所产出的精元多半已经给了玲与鲁妙子两人。特别是鲁妙子,他的身体早年被祝玉妍下手打出暗伤,更需要精元补充。 陈天是计划着将鲁妙子一起带走,成为其未来的研发人员,也可以为雨音玲分担一下。 “陛下身边之人确是真气浑厚深不可测,但是老夫还是要说,无论她们是何等手段得来的真气,若未能走出自己的武道,则终只是真气浑厚而已,老夫真要败她,也并非难事。” 宋缺其实这也是提醒陈天,邪帝舍利虽然可贪得便利,但武道一途终不能走此捷径。其实陈天也早有此想。 以陈天如今的武道修为,可以说是随手便能创造一门神功武学,他又如何看不透宋缺所说。故而他自己只到三百年真气之时,便不再使用‘邪帝舍利’,即便是对于怜她们也是同样的要求。 虽然他们的经脉有着最极限的改造,哪怕是有千年真气也并无不可,但‘凝真九变’也有极限,无法真正做到将全部的真气都融为一体。 如果真到因真气斑驳杂乱而反噬己身的时候,那么真气吸的越多,那就越是要命。 应该要自己去苦修的事,就绝不能都假手于他人。毕竟无论如何,自己的东西那才是最可靠的。 第三百一十五章 萤火之光,如何能与昊日相比! 接到陈帝回书的毕玄,还是不顾唐皇的劝阻,带着他的弟子们来到了陈汉境内的丹阳。对于毕玄来说,挑战武道的巅峰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丹阳禁宫‘九州坛’上,‘天刀’宋缺与鲁妙子二人远远观望,坛上只有他们的皇帝陛下与武尊毕玄二人。 另一边的莲足真气激荡,一对冰肌玉足荡悬浮于地面之上,丝毫不沾一点尘土,他嘟着艳红的小嘴朝着抱剑而立的雨音怜说道:“你说为什么主人不让我出手,那个草原蛮子凭什么向主人挑战。” “主人的命令,你又于此啰嗦这么多干什么。”怜看都不看莲足一眼,冷冷的回道。 “你这是想吵架啊,过会要不咱俩再练练。”莲足对于怜这个态度,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两个都打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谁都不服谁。 “好了,好了,姐姐,你们都冷静一点。别再让外人看了笑话。”雨音玲看着她们俩又要动手,她不得不再一次出来调解,自己的眼神也看向了与阴后站在一起的婠婠。 “就她们这两一老一少,我打她们两个都行。”莲足自从学得了‘大天魔场’的精髓之后,就更不怕阴后师徒了。 “好好看着吧,主人让我们以后悟出自己的武道,不能总学人家的东西。”雨音怜还是提醒了一句莲足,大天魔场再厉害也是人家阴葵派东西,以她们如今的武功,总借用别人的东西自己也就不会再有真正境界上的提升了。 “你自己什么时候摆脱主人武道上的影子再说吧。”莲足这话也是在回怼怜总是以陈天的刀道作为自己的武功。 “我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武道,你可别被我远远的抛在身后了。“ “切,和你的妹妹好好学学吧,看看人家是怎么说话的,每次和你聊天就是让我心烦,没劲。” 九州坛上,陈天一身赤红色的皇帝龙服如同赤炎巨龙般的气势站在毕玄面前。以毕玄的眼力,他自然能感觉到陈天体内那深不可测的澎湃真气,居然在对方的压制之下,牢牢的被控制在了经脉之中。这是一种返璞归真的真气内敛,可见这位陈汉皇帝确有大宗师之境。 而在陈天的眼中,年过八十的‘武尊’毕玄非但全无衰老之象,从他那深邃莫测、神光闪烁的眼眸,挺拔如山的雄躯,充满爆炸力的强劲肌肉,便可知现在的他在其八十多年的人生中,正处于最巅峰的时刻。 “陈汉皇帝武道威名,本座钦慕以久,今日得见可真叫本座难掩心中欢喜啊。”毕玄那如坚石般的面上,透出一抹笑容,他对自己选的这位对手非常满意。 “武尊毕玄,朕只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陈天说话间,朝毕玄伸出了右手。 “先礼后兵吗?世人都说陈帝高标守礼,本座也不是陈帝口中的草原蛮子。”毕玄看着陈天先伸过来的手,一把就握了上去。 就在陈天与毕玄这‘交手’的瞬间,一道无可比拟的强光,以九州坛为核心,方圆五丈之内犹如形成了一全巨大发光的球体,情景壮观,摄人心魄。 如此强光也让观战的数人都遮挡了眼睛,但他们依然可以凭借自己的感知力去判断‘交手’两人之间谁强谁弱。 当光球变成火球之时,毕玄的身体不断上浮,直至五丈之高,犹如一轮烈日一般照耀当空,这真是他成名多年的‘炎阳奇功’。 而与他‘交手’的陈天自然也是一同扶摇直上,同样是阳火如日,周身炎火酷烈,这天上仿佛又多了一个太阳。 眼看陈天的这颗‘太阳’比自己更烈又亮,马上都要将自己吞没的毕玄再度加深了功力,从原先‘炎阳奇功’的‘大火焚天’提升到了激发自己全力的‘五内如焚’,为的就是与对方比一比谁才是真正的‘太阳’。 而陈天的‘阳炎真气’已经被他融合一体,真气之浑厚更是到了毕玄无法想象的地步,即便是毕玄再怎么催动自己的真气,也终始无法改变自己这颗‘太阳’慢慢被对方吞没的事实。 这对于一生都以炎阳如日示人的毕玄来说,是一种最彻底的侮辱。 “我毕玄一生从不后退,今日也是一样。”毕玄爆喝一声,右手依旧与陈天死死握在一起,左手指天使出‘火伞高张’,一把由火炎形成的巨大伞盖遮挡住了陈天这颗‘太阳’,势要给陈天来一个‘反包围’。 “萤火之光,如何能与昊日相比。这个天下,只能有一个太阳,那就是朕。”陈天同样以左手打出他‘大日十阳掌’的第七掌‘金锣耀世’。 ‘金锣耀世’的特性就是发散。这是陈天参透阳火本质,领悟出阳火生光的天地至理,另辟蹊径的创造出一种越是发散威力便越是强劲的掌法。 天地之中,以光最快,千万道放射而出的金火光柱瞬间将所有异种元气一扫而空,金光所到之处,将一切异种天地元气排斥,形成一个独特的烈焰金光领域。 即便是毕玄的‘炎阳真气’也无法抵挡这烈焰金光领域清洗,只在一瞬之间他的‘太阳’便被陈天‘熄灭’。他本人更是从高空坠落,如同被后羿射下的太阳一般,暗然下沉。 依旧身居的高空的陈天收掌而立,负手而道: “毕玄,你的‘炎阳奇功’不会就这点东西吧。朕开恩给你机会与朕一战,可不能就这么简单便就收场。”陈天缓缓的负手而落,一身‘阳炎’真气更是不断扩大,使得观战众人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而无法直视他的身体。 “看看,同样是运用阳炎真气,你和主人相比那可就差的远了。”莲足现在也不忘‘捧高踩地’。 “说的好像你比主人强似的,阴葵派的东西是不是让你也越来越阴暗了。这样的你,如何配的上主人这如同太阳一般的温暖。”雨音怜也好不客气的再次回怼莲足。 “陛下这一掌,可配老夫的‘东君’,这大日十阳掌最后四掌,真是惊艳绝伦啊。”宋缺的太阳东君也是走至阳至纯的路,但现在与陈天一比,还是差了许多了。 “陈帝竟然有如此功力,江湖传言有误啊,原来陈汉的真正大宗师不是宋缺,而是你。”陨落于地的毕玄并没有认输,已经重整齐鼓的他再度冲天而起,使出他‘炎阳奇功’中冲击力最猛的一式‘日耀长空’,所有的炎阳之力全部凝聚于双拳之上,整个人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向陈天攻来。 “不再外放功力了吗,准备一点突破吗?正好朕也有此想。”陈天看着毕玄拳上所蕴含的那如流星火炎一般的力量,也是双掌齐出,以自己的‘大日十阳掌’中的第八式‘火精当空’悍然与之对轰。 如果说‘金锣耀世’是发散的话,那么‘火精当空’便是凝聚。 ‘火精当空’乃是陈天领悟阳火之极,取太阳横空,金乌化形之意。其精髓就在于利用阳火真气凝聚到极限之时的物化特性,将威力足以焚天煮海的阳火真气压缩到小小的罡气火球之中,融汇于自己双掌之上,使近乎物质化的赤阳罡球的具有无与伦比的破坏力。 ‘日耀长空’对上‘火精当空’,两者都是高度将炎阳之力集中起来的绝招,对轰之下,高下立判,毕玄双拳尽碎,双臂尽毁,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被陈天打出十数丈,直到将九州坛的外围护墙全部撞碎为止,才停住了他的身形。 “不行,真的不行。毕玄,你对于炎阳的运用朕早就想到了,如果你就没有一点可以让朕眼前一亮的东西,那就真的让朕太失望了。”陈天气定神闲的负手缓行,淡淡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按,一道无形剑气直射毕玄所在的废墟中。 毕玄双臂尽没,但他依旧坚持站了起来,他是草原的武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就绝不可能跪下。面对陈天这随手一指的无形剑气,毕玄爆喝一声便已将其化解。 “不错,看来你还能再战。来吧,拿出你的全力,不然朕下一招就杀了你。”陈天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容,算他毕玄没这么怂。 因为他已经看到毕玄在失去双臂之后,将所有的真气以自己的身体为燃料开始燃烧起来。此招过后,无论胜负,毕玄也将身死道消,他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作同归于尽的打算。 “师父,毕玄这是不想活了啊。不知他现在这样子与师父那‘天魔解体’是否一样。”婠婠在远处见到毕玄整个人由内向外开始燃烧,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这生命之火是越烧越旺,整个人如同一个火炬一样。 “婠儿,师父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使用‘天魔解体’了,陛下给予我的真气足够残杀石之轩那狗贼了。对了,那女剑客你查到下落了吗?”阴后在陈天的帮助之下,越发显的霸气迫人,其人更是容光焕发真气于肌肤之上的流动,可谓是光华四溢。 “婠儿还是觉得那女剑客就是石之轩的徒弟,其人剑法之中那股死生之意,或许就是‘不死印法’所转变而来。否则,上次交手,她就不可能从我手上活着离开。” 婠婠想起自己在半个月前于丹阳城中找到那面具女剑客时的那次交手。原本她觉得自己布置周全当万无一失,结果那女的还是在接下自己必杀一击后,仍能杀出重围,而其反刺自己的那一剑,明显就是自己的‘天魔秘’第十七层的功力。 “仔细看吧,陛下要结果了这个草原蛮子了。”阴后目光一转,看陈天双臂平举,双掌向天,掌中那‘火精当空’的炎阳罡球再次浮现,就知道以现在的毕玄绝计是接不下陈天接下来的一招了。 “陈帝,本座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草原男儿是怎么死的。接我最后一招,‘骄阳褶燿’!!!” 将自己身体作为燃料的毕玄,在失去双臂之后,以头撞向陈天。他整个人已经如同一个巨大火球,其燃烧的高温都将空气都焚烧的扭曲,所过之处的一切都在刹那间被烧成灰烬。 这已经是毕玄从来不用的最后一招,真正的同归于尽的一招,他是不可能在这等高温之下存活下来的,而他的对手也同样不可能。 “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招?无聊至极,失望至极啊!” 对于陈天来说,他是希望毕玄在武道上给自己启发,而不是对方来教自己怎么同归于尽的。已经腻烦了的陈天,双掌之中的炎阳罡球如同雨点一般朝着毕玄狂泄而下。 这正是陈天‘大日十阳掌’的第九式‘曦轮万千’,以千万道将敌人彻底轰杀至渣的恐怖杀招。此招即便是面对万千士卒的军阵,也可以轰出一条血路来。 单是‘火精当空’毕玄都要以双臂这代价才能接下,面对无数赤阳罡球的‘曦轮万千’,毕玄的身体在撞到陈天之前,就已经被轰成了残渣,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在这个世界上。 而作为战场的整个九州坛也在‘曦轮万千’的轰击之下,化成一片焦土。陈天的真气实在太浑厚了,这才可以让他想出如此挥霍真气的杀招来。 如果没有足够实力的人,此战就连观战都有可能被殃及池鱼当场身死。当陈天这‘曦轮万千’一招而下之时,莲足以他超绝的身法瞬间飞渡出十丈远离了战场。 而雨音怜则选择一步不退,她以拔刀术瞬间斩出无数真空刀气,每道刀气都因为速度与力量过高,而形成一个个的真空刀球,以此来抵挡陈天赤阳罡球。 雨音玲则没有她姐姐这么勇,不过以她一百三十年的真气所形成的‘玄武金龙身’护体,也能边退边撤出战场。 阴后与婠婠这师徒二人自然是在‘大天魔场’的操控之下,扭曲了周边空间,改变了赤阳罡球飞行轨迹,以周边地面全部被轰出深坑为代价撑过了‘曦轮万千’的波及。 至于‘天刀’宋缺,他的‘天刀’不单是护住了自己,更有余力守的鲁妙子毫发无损。 “不过如此!” 最终,陈天只留下一句失望的感叹之后,便离开了此地,现在的他越来越感觉到所谓无敌是多么的寂寞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提前离开,前往玩家游戏的世界! ‘武尊’毕玄被陈天扬成了灰之后,身处睛冷宫之中的宇文棠的生命就在同时悄然走到尽头。 虽然宇文棠天天被宫人们逼着强喂参汤米粥等食物,虽然身体不能说是健康,但是按理说绝不可能体虚而亡。 也就是在这一时刻,星空之门突然在九州坛上空出现,陈天这次连反应都没有就被吸入其中,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 “陛下。。。陛下。。。这是‘破碎虚空’了吗?”宋缺一生的武道最大目标,就是‘破碎虚空’。 此世界的习武之人不管入门功夫是什麽,最希望的,就是能够走向武学的极致,飞升而去。‘破碎虚空’这四个字出自一首禅谒‘明还日月,暗还虚空’,就是超越宇宙,进入另一空间(天界)的意思。在这方世界的武道最高成就便是如此。 但此时作为皇帝的陈天要是‘破碎虚空’,那这天下汉人怎么办,这个王朝怎么办,北方可还有李唐虎视眈眈。 现在陈汉能有如此局面,可全是皇帝一个人的威压。否则这江南巴蜀各方势力谁都不服谁,再者皇帝没有留下成年的太子,那完全就是要面对分裂的局面。 同样是面对如此局面的雨音玲,只是在愣神几个呼吸之间便开口疾声说道: “今日之事,绝不可走漏一丝风声,幸而观战的只有我等几人,否则就要进行大清洗了。陛下有圣旨留于我处,诸位请立刻随我请见陛下圣旨,依旨即可。” 其实陈天与玲预料过这种情况,因此他们留下过应对方案。一旦陈天或者她们全部离开这个世界,每一种情况下如何稳定国内局面都对应了不同的圣旨。 现在的情况就是陈天一个人被星门接走,那么局面算是最好的情况了。 皇帝的‘飞升’的消息自然要完全隐藏,此后就由玲来易容成陈天的样子成为陈汉皇帝。现在的玲以她百年多的真气已经可以改变自己的身形,加上‘皇帝’武道闭关,她只需要盘坐之姿来接见外臣便可掩盖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达到陈天210cm以上的身高。 第二步就是立刻进行刺杀唐皇李渊的计划。李渊的贴身太监韦公公原本就是阴后的师兄,阴葵派的卧底,加上其人最宠爱的妃子白清儿也是阴后的弟子。由此二人联手于后宫之中暗杀武功平平的李渊那可是有八分把握。 以往陈天并没有走这一步,为的就是等到这一天让李唐陷入一阵内乱之时,以让自己本国有时间稳定局势。毕竟在陈天眼中,李渊活的还是死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的李唐已经是由齐王李元吉势力最强,其人接手了两个兄长死后留的势力后,军力大盛,早就不把李渊放在眼里。 李元吉才是现在李唐最能打的军方势力,李渊自从被白清儿的‘姹女大法’吸坏了身体后,越来越没有精力去压制李元吉了,白清儿甚至有意勾引李元吉,催促他逼宫称帝。 这种情况下,李渊的死也只能加速李元吉的膨胀促使在将来数年之内整军备武,主动向陈汉开战。这也正是沈落雁所希望的,将决战之地定在本方主场。 以上次鹿鼎记世界的经验,如果陈天先离开,那么她们几个会在三年左右的时间依次被带回去。虽然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是一样,但她们会么这三年时间做准备来应对与李唐的决战。 作为江湖第一大势力的‘天下会’,也会在这三年之间将巴蜀与江南之中所有对于朝廷有异心的世家暗中清除。如果陈天还在的话,此事可以缓慢进行,但只要陈天一旦离开,此事便立刻成为重中之重。 朝廷方面直接任命宋缺为百官之首坐镇中枢,只要有宋缺在,这个江南就乱不了。加上李靖、纪耀、沈落雁、雨音怜、跋锋寒等人,一旦与李唐开始备战,就可以收缴诸多郡县的地方武备,已此进入新一轮的集权。 就在雨音玲开始按着计划布置之时,陈天已经回到了那‘苍白空间’之中,再度面对了那位‘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问吧。这次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事你其实自己也想到了吧。”九之夜面对一脸平静的陈天,好整以暇的说道。 “神,许愿者与世界任务其实只是幌子,对吧。”陈天沉默了数秒之后,试探的问道。 “你觉得呢?” “您既然可以直接改变大唐双龙世界之人的性命,那要完全许愿者的任务,又何须派我去做呢。” “那你觉得我为何要,如,此,麻,烦?” “因为这就是我的‘入职培训’吧,神明大人。” “你的确很聪明,我这次紧急把你召回来,也是因为机会来了。现在的你,至少可以参与‘游戏’了。”神那黑色影子的形象露出一抹笑意。 “您现在可否告诉我,什么才是真正的‘游戏’。” “所谓‘游戏’,本质上是为了让‘他’在永恒之中获得一些‘娱乐’。而我们就是‘游戏’的管理者。我们创造无数的平行世界,并且监控着每个世界每一个角落,而游戏每一个玩家都是提取各个世界中的灵魂,给予他们由‘它’创造的‘技能卡’系统,让这些玩家有战斗的能力。只有这样,游戏才能有一点乐趣。” 神的简单介绍之中,让陈天最在意的就是那个‘它’,如果‘它’创造了游戏,而神只是游戏管理员,那就说明神在为‘它’服务,那就等于是说在神之上,有一个更高的存在。 那么神处心积虑的招募与训练自己,难道是为了对抗‘它’吗?否则何需如此麻烦,神是绝对不缺玩家的。玩家又受制于游戏,神用了‘我们’这个词,那就说明这个游戏不止他一个管理员。 “您的意思,游戏也好,玩家也好,就是如同古罗马的斗兽场,以战斗与鲜血乃至生命供‘它’娱乐,对吗?”陈天在思考片刻后,小心的问道。 “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之后,你就会明白无限时间的痛苦,看着那些蝼蚁们的厮杀,也不过只是稍稍调剂一下心情罢了。” “您说过,所有的玩家都是我的敌人,而我也没有所谓的技能卡,那我是不是就是您私自安插在这游戏之中的‘黑户口’?”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你只要知道一旦让玩家知道你不是‘玩家’,那么你就会被所有玩家追杀了。” “我明白的,我是‘异类’嘛,所有不一样的存在,都是要被主流批判的,只不过玩家们的方式比较直接,以彻底消灭为手段嘛。” “这次你没有休息时间,有一场‘比赛’发生在‘牙狼’的世界,是你接触玩家的好机会。我能隐藏你的时间是有限的,你总要混入玩家当中的。以你现在的能力,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牙狼的世界?是那个黄金骑士牙狼吗?”陈天听到牙狼之后,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一身黄金铠甲的骑士身影。那是一部日本深夜档的特摄剧,一大特色就是其中女性角色80%都是知名‘老师’们一丝不挂出镜表演的。 “来自于起源世界的你,就有这个优势。所有平行世界都是以起源世界的各种幻想作品构成的。玩家们要不断去摸索才能知道的事,对于看过这些故事的你来说,天然就是知道的。” “想必神之所以选择牙狼世界,也是因为我人生之中所有看过的幻想作品,神都是一清二楚的吧。”陈天想起自己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神就说过自己的一生所有的一切他都看过。 “我这只不过在自己的权限范围之中给你一点帮助罢了,你不会拒绝吧?”九之夜玩味的语气其实是在提醒陈天,他只是自己的棋子,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的一切都您给的,只要可以活下来,我就满足了。”陈天低着头向神表示敬意。 “活下去吗?有一天你也会明白活着的痛苦的。” “现在的我那有资格说这句话啊,这是您这样的永生者才会有的烦恼。” “你的手下还在大唐双龙的世界,等你从牙狼世界回来后,我就送你回去。” “我真的可以回到以往的世界吗?任何一个世界都可以吗?” 陈天对于这个问题可是特别想知道答案的,他摸着自己脸上的那条疤痕,还有一个叫惠理的女孩在等他吧。虽然,现在的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了,但是这条疤痕却一直刻在自己身上。 “那个师妃暄被你做成了‘魔种’,她就等于你的分身,只要有她在,我就能送你回去。” “那我如何可以让女人怀孕?”陈天在看到自己身体在缓缓消散之时,突然问出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无聊的问题!”九之夜对于陈天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兴趣。 当陈天被九之夜送走之后,苍白空间变成了一片漆黑,那一轮‘明月’再度浮现。 “姐姐,你能不能每次出现前先打一个招呼。”九之夜对于他姐姐每次都是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已经不满许久了。 “你是不是删除了自己的部分记忆来找新鲜感,曾经这个问题你可是在我这里得到过答案的。”八之月不满的回应道。 “姐姐,你也知道,我们不定期删除一些记忆数据,那就没有任何生趣了。你不也经常么做嘛。上次你为了重新体验分解世界的快乐,又一次删除了你之前的分解了453个世界的记忆。” “不说这些了,你不怕他第一次参加游戏就被玩家干掉吗?这次你选的可是有工会参与的。”八之月切入了这次过来的正题。 “姐姐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一直能将他那几个世界隐藏起来。与其如此,不如早点让他混入玩家之中。再者,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我只是选了一个适合的机会罢了。” “他所参与的世界都会自行融合起来,你我的确是无法永远隐藏这个事实。但你可曾想过,如果他参与了这场牙狼游戏,这个牙狼世界也开始脱离原本的世界开始进行融合,那不就等于直接暴露在其他几个兄弟面前了吗?”八之月这次就是来提醒弟弟这件事的。 “姐姐,你忘记了吗?我可以在游戏结束后,直接分解了这个牙狼世界。到时候这个世界都没了,还怎么融合。即便是融合也只不过是一些小碎片而已,当年我们分解了那么多世界来取乐,这种事其他兄弟是不会再意的。” 九之夜自然是有应对之策,只不过是八之月为了重新得到这份快感,把这部分记忆给删除了。 “唉,看来以后不能再随意删除记忆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记忆都是有用的。”八之月已经从九之夜的记忆数据中看到了她以前是如何分解世界的。那是因为平行世界无限分裂下去就不太好控制‘总量’,他们所有系统都有权限分解自己要分解的世界。 对于分解世界后,该世界所遭受的抹杀打击,他们只当是一个乐子看而已。对于生命的消失,他们从来没有任何感觉,毕竟他们自己是无法得到‘死亡’的,尤其是如同九之夜这样对于死亡有着某种向往。 第三百一十七章 牙狼世界,嗅觉觉醒! 从人类的恶念所产生的‘黑暗力量(阴我)’,在魔戒世界中充满着寄生性的捕食类生物‘霍拉(horror)’,霍拉为了得到更多的阴我,侵入了人类的世界并附身于人类身上,以捕食其他的人类来填满自己的饥饿。然而人类团结起来,创造出能与霍拉对抗的‘魔戒骑士’。这些骑士与法师们成为了守护人类不受霍拉侵略、他们就一直如同这个世界的影子般的存在。 身处于黑暗之中,却守护着世界的光明,这就是斩断一切阴我的骑士,‘魔戒骑士’。而其中地位最高者,便是被称为‘牙狼’的黄金骑士。 陈天于夜幕之中站在一楼六十五层的高楼之上,他从高空俯瞰着这座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城市。从大唐世界来的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站的这么高了。即便是他武道有成,在古代也没有这样的建筑高度来让他感受这里的夜风。 ‘牙狼’是一部非常非常冷门的特摄剧,因为这是一部日本的深夜档,只有在深夜三点播放。其主要原因就是导演雨宫庆太的哥特美学,基本上大多的女演员都是艾威女老师,上半身不穿衣服只是小场面,成年人的镜头比比皆是。 但即便如此,这部剧也是陈天心中最好的特摄剧,其深度与内涵使得陈天当年感动了好久。其中的男主角‘冴岛钢牙’就如同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一样,从小父亲战死后便与老管家生活在家族的古堡里,在通过种种考验之后,成为新一代黄金骑士牙狼。 可以说纵观整部剧,任何一位骑士都是背负着痛苦而潜行于黑暗之中,也没有哪一位骑士名门不是满门英烈,用一代又一代的生命来谱写家族的荣光。 在这里,做英雄那是要背负着世代痛苦,不被理解,没有掌声,没有鲜花,用自己的鲜血与身躯去于‘心魔’做千年的斗争。 其间也有很多优秀的骑士因内心之中的‘黑暗’而诞生了‘阴我’,人一旦有了‘阴我’就会被‘霍拉’侵入内心,从而变成‘霍拉’。‘霍拉’以人类为食,制造恐惧,一旦人类产生了极度‘恐惧’也会滋生出‘阴我’。 所谓的‘阴我’就是人类各种的负面感情,或是妒忌,或是暴躁,或是贪婪,或是内疚,或是色欲,或是嗜血,或是对某种东西的执念,或是想要不顾一切的破坏。凡事种种,只要达到一定强烈的程度,都会滋生出‘阴我’。 然后,从魔界的缝隙之中而来的‘霍拉’便会吃了你,从而变成你的样子,继续潜服在这个世界之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寻找下一个目标。 ‘霍拉’都是狡猾的魔界生物,他们不是如同丧失一般的白痴,他们有自己的社会等级与文化,每一个‘霍拉’都有自己喜好与办事风格。 甚至于出现过一个‘霍拉’开设了‘人类牧场’,圈养人类作为食物,制定制度来控制其他弱小的霍拉捕猎,以期望与人类达成一种协议,从而‘共存’。 简单的说,就是我们只吃自己圈养的人类,不出来大面积捕猎。只要我们吃的少,吃的有规矩,那么人类这个整体只需要牺牲一小部分的同类,就可避免更多的死亡。 有如此‘高尚’理想的霍拉,最终还是死在了‘绝狼骑士’凉邑零的刀下。因为人类与霍拉根本就不可能共存,但凡想要吃人的霍拉,都必须死。 陈天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还是按流程遇到‘许愿者’,此人乃是冴岛钢牙的儿子冴岛雷牙。雷牙自小因父亲为了救母亲而离开了家,便与自己父亲钢牙当年一样,在老管家的抚养下,由绝狼骑士训练成新一代的黄金骑士牙狼。 但从小失去了父母的异常的孤独,故而他的愿望就是‘找回自己的父母’。其实他的父亲钢牙之所以离开他,成为‘时间的旅人’,乃是因为钢牙在借助‘元老院’中封印的一代‘魔神’卡加利的力量之时,窥探到了自己儿子将来的命运。 冴岛钢牙当时便向卡加利请愿,以自己来代替儿子成为‘时间的旅人’为卡加利在各个时间中寻找其需要的东西。当冴岛钢牙与冴岛大河这对父子以及冴岛雷牙这三代人在亡者列车上再次相遇之时,冴岛雷牙才明白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抛弃他,而是替代他去完成那异常艰难的使命。 陈天接了这个任务之后,其实也没想好哪里去找冴岛钢牙,他连现在所身处的时代都不清楚。亏得他上次完成了大唐双龙的任务,自己身体上又获得了‘嗅觉觉醒’。 他现在可以用嗅觉来分辨出藏在人类之听‘霍拉’,毕竟对于已经可以分辨与记住任何细微气味的他来说,‘霍拉’那种不被人类所查觉的‘魔界’气味还是如此的明显。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周了,在这座不知名的城市之中已经发现了至少四个霍拉,但他并没有出手猎杀他们。这座城市之中有专门猎杀霍拉的‘番犬所’的存在,这些魔界生物都死在了‘番犬所’的派出的魔戒骑士刀下。 ‘番犬所’乃是‘元老院’的下位机关,是统筹管理魔戒骑士的组织,也是魔戒骑士和魔戒法师接受来自元老院指令的中转站,存在于普通人无法进入的异空间。 在各国都有据点并派遣魔戒骑士,并分为‘东西南北’四处管辖区,在监督骑士的同时并提供支持,例如指令书的交付、魔戒剑的净化、魔导具的交付与修缮、以及将霍拉出现的情报传达骑士,还对违反规则的人予以制裁。陈天现在所身处的城市便是属于‘东之番犬所’的管辖范围。 而‘元老院’则就是番犬所的上位机关,管理所有番犬所,对神官和直属的部下下达霍拉讨伐的指令。设置在魔界西洋风格的古城一样的建筑物内部。直属于元老院的都是名副其实的魔戒骑士与被称为魔戒法师都是当代最为出类拔萃的一批人。 其实陈天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的身上便有一份来自‘元老院’的任命书,任命他为这‘东之番犬所’的魔戒骑士。 可是陈天他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魂钢铠甲。骑士是通过由‘魂钢’所打造的武器才能伤害到霍拉,而骑士的证明就是有属于自己的魂钢铠甲。 魂钢铠甲其实本质是魔界的魔兽尸体与魂钢融合后打造的全身覆盖式的华丽铠甲,它们可以被骑士通过各自不同的方式从‘召唤’而来,自动组装在骑士身上。 但是当骑士着甲后,其所能使用的时间就只有‘99.9’秒。一旦超过了这个时间,铠甲就是反过来‘吃’掉骑士,将骑士的身体与铠甲本身真正的融为一体,变成一头‘灭心兽’,就是一头魔兽。 其本质上来说,铠甲就是魔兽的尸体,当人类借用其力量的时候,就要时刻防止自己被成‘魔兽’。这也是骑士的宿命,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所得到的力量,为了守护他们心中的光明,而将自己身体送给了黑暗。 铠甲也分很多种,其最主要的就是分为‘有称号’与‘无称号’。‘有称号’的铠甲就如同‘牙狼’这个称号一样,其本身都是魔界之中强大到可以独霸一方的存在。继承者自然就被称为‘称号骑士’,属于骑士之中的精英与领导者。 而大多数铠甲都是‘无称号’,其所使用的骑士自然也是‘无称号骑士’,他们属于整个魔戒骑士的底层力量,往往只能处理弱小而普通的‘霍拉’,死亡率相当的高,基本上就连后代都来不及留下便战死的。 这部分的铠甲都会被元老院回收,再授予新的一批骑士后补,继续着上一代的任务,死在某一场不为人知的战斗之中,如此往复以达千年之久。 陈天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得到自己的专属铠甲,他现在只有一份由‘魔界语’所书写的任命书。‘魔界语’乃是元老院对于魔界的探索与研究所获得的魔界所使用的文字,这其中还分有‘旧魔界语’这种古老大魔界与古老霍拉的使用的‘贵族’文字。 还好陈天这身体天生对于任何文字与语言都有着‘无师自通’的能力,所以还算是能看的明白。他还记得有一代牙狼因为没有谱系传承,连魔界语都一只半解,从来没有及格过。 陈天打算如果再找不到头绪那就先暗中跟着这里的‘无称号’骑士前往一次‘番犬所’再说,好在魔戒骑士有一种千年来的传统,那就是霍拉不‘变身’之前,他们绝不‘着甲’。这就如同中世纪骑士的交战礼仪一样,大家都要准备好了后再动手。 陈天相信以他手中的神牙以及自己三百年的真气,就是没有铠甲也一样可以斩杀这些魔界生物。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是‘无形’的‘阴我’,就是人类自己的‘心魔’,而有形的霍拉对他的威胁并不大。 至于如何守护住自己的内心,那他也不是没有自信。毕竟他可是执掌过半壁天下的陈汉皇帝,长久的皇帝生涯让陈天已经有一颗真正的‘帝皇’之心。 要想攻破他这颗‘帝皇’之心,可不是随便什么阴我可以做到的。即便是他被阴我侵入,他也有自信将这阴我吞食掉,他的‘天魔策’所形成的‘魔心’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要比‘恶’他可不比什么霍拉差。 即便是现在,他还是习惯自称为‘朕’,他除了给予他这具身体的‘神’之外,其他的任何人他都是藐视的。 堂堂陈汉皇帝,即便是身入魔界也要做那最强的皇帝。 第三百一十八章 游戏工会,二团选拔! 一只红色机械凤凰在特殊光学迷彩之下隐藏于夜幕之中。机械凤凰上一个成熟体态的女人戴着半张机械面具惬意的拉着一张小提琴,曲调之中透着一种哀伤,与其身后的月光形成一幅常人根本看不见的凄然画面。 一曲终了,机械凤凰口中发出一阵带有机械感的女声: “童话大人,四区的接头人还有一分钟就要到了,是否要解除隐弊?” “下去吧,朱德姆。”名为童话的女子放下手中的提琴,轻轻的说道。 如果陈天在这里的话,那他一定会认出来这头机械凤凰正是出自于《钢铁神兵bt''x》中的四圣兽bt朱德姆。那么,这个叫童话的女人,一定就是某个玩家了。 “童话姐,这次水晶战场能遇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一个胖嘟嘟的少女上来就一把抱住了童话转了一个圈。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小雪,你还是这个样子,淑女一点好不好。” 童话作为一区最大游戏工会‘神道盟神耀’的副会长,平时也是万人之上的存在,但是她对于四区最大游戏工会‘神道盟星夜’的副会长‘天琴雪’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童话姐,这次你们二团的选拔,怎么需要你亲自来啊。”天琴雪虽然长着一张很可爱的嘟嘟脸,但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胖了,可以说就是一个按吨位算的‘美女’。 “唉,‘九五’那个小子又不知道跑到哪个世界去玩了,‘霸剑’一直闭关。我在总部真是烦透了‘三宝’那张死人脸,这不借着二团考核的事,好让我出来透透气嘛。”童话想起工会中另一位副会长‘三宝’就来气,两人原先最早相识,但也一直因为理念不合总有矛盾。 “你们一区有霸剑与九五两尊大神,我们四区可羡慕了。论战力我们四区没人可以与你们一区主力相提并论的。”天琴雪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当年‘最终之战’四区一团团长‘天裔’与最强战力‘万万’一战陨落,四区从此不在有真正的高端战力。 “四区现在的确不容易,当年要不是你们天裔团长牺牲自己,我们几个也不会在那场浩劫之中活下来。只要我们还在,就不会让别的区来欺负你们的。”童话的话仿佛有一种亲和力,让天琴雪心中不由的一阵来的宽慰。 “放心吧童话姐,我们四区虽然没有顶级大神,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门欺负的,论历代水晶战场,我们四区也从来没有给‘神道盟’这三个字丢过脸。” “也是啊,以你们的战力,在这近百场的跨区战中拿下三届水晶大师称号已经是相当辉煌的战绩了。”童话这话让天琴雪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次能遇到童话姐,我们四区的新人团的生还率一定有是最高的。谁不知道童话姐最为新人考虑了,九五大神可就是童话姐当年从新人中发掘出来的。” “这可是你们团长当年教我的,要不是他当年给我们做的榜样,我也不会有这么深的感触。好了,小雪,我们不要再回忆当年了,每次想到那一场浩劫,我都浑身发冷。”童话说完后便拿出了一张‘技能卡’,这是一张有记录功能的技能卡。 “三区的‘众神殿’的二团与你们一区的‘紫弑’中的‘弑神’团,这两家论实力都不如我们的二团。这次应该都不需要我们出手了。”天琴雪接过技能卡后,其中所记录的信息都已经在她脑海之中浮现。 “虽然我不想新人白白送死,但是这次毕竟是我们的二团新人选拔,小雪你就跟着我吧,免得你又忍不住出手了。如果这次他们都无法获胜,那也是咎由自取。” “以这牙狼世界为战场来作为二团的选拔,童话姐是想通过这个世界的阴我来考验他们的心性吧。”天琴雪每走一步都会将地面踩压出一道裂痕,她的体重达已是达到了吨位级的。 “我可不是三宝,只要求绝对的战力而无所谓团员的心性。”童话想起作为工会中战争指挥官的三宝来,心中就来气。 当年她们几个从上一次最终之战活下来后,她负责工会的外交与内部新人考核。而三宝则负责战争指挥与内部监察。两人之间童话偏向于仁道,三宝则完全走的是霸道。 童话拉着小雪一起坐上了‘朱德姆’的背上,朱德姆一声凤鸣便飞向夜空之中。 “小雪,你真应该减减肥了,你这吨位就连朱德姆都快受不住了。” “童话姐不知道我的外号就是‘大胖雪’吗?要我减肥,怎么可能。” “这位小哥,要找快乐吗?我们这里有很多快乐,都是活力四射的jk噢。”一个涩谷系打扮jk少女嘴里说着她那习惯性的招客话术,刚想将她自己那对‘小骄傲’贴上陈天的胳膊之时,却只换了强烈的撞击痛楚,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直接撞上了一道水泥墙一样。 这里是这座城市中一条最平常的‘娱乐街’,这条街道上什么样的‘千奇百怪’的生意都有,可以说是极度的声色犬马。这也是牙狼世界中相对于‘普遍’的情况,能否在物欲横流之中保持善良与本心,也是考验骑士的必修之课。 虽然这里的女人五花八门活死生香,但是对于坐拥后宫的陈天来说,也只能说都是小场面而已,只不过从古风到现代的衣着转换让他多少有点恍惚。 只是他现在习惯性的真气外放罡气护体,任何东西都不敢轻易碰触到他的身体。他今夜来此还是为了寻找霍拉,以及灭掉一个地下黑帮,毕竟这里最贵的酒店价格也不菲,现在让他住小酒店那是不可能。 这种地方总的人性欲望会被放大,也是特别容易吸引霍拉的场所。陈天只是在这里逛了一个小时,就闻到了霍拉的味道,那是一个看似柔弱的女高中生,在这到处都是流氓混混的街区内显得特别扎眼。 陈天看着她被几个小混混带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开始压迫着她的身体准备来一场欲望的宣泄。陈天可以预见到几分钟后,这几个小混混就会被这个‘柔弱’少女给连皮带骨的吃到肚子里去。 或许这个少女原本就是在这个街区之中被混混们所侵犯,然后产生的阴我被霍拉寄生的吧。当霍拉寄生于人类体内时,也会因其阴我所影响。比如一个因为妒忌她人美貌的女人变成霍拉后就会专门捕食美丽的女人。 陈天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看霍拉吃人的,他在寻找这里有没有魔戒骑士,他在自己猎杀了几只霍拉后,依旧没有找到获得铠甲的方法,那就只能先去番犬所看看了。 没过一会儿,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就已经出现了一篇血腥盛宴的场面。看来这头霍拉还没有被番犬所发现,陈天正打算去找下一个目标时,他的嗅觉觉醒此时又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这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味。 每一个世界的生物都有其独有的气味,陈天可以通过气味来判断霍拉,也可以分辨出非此世界之人,就比如他眼前出场的这四个人。 如果不是霍拉,那应该就是玩家了吧。陈天心中想到此处之时,瞬间急退,与此四人拉开了极远的距离,但他的视觉觉醒却时刻的盯着这四个人的每一个动作。 “队长,这就是霍拉吗?还真是比异形更丑的东西。”四人之中的唯一的女性开口说道。 “这次任务考核就是以哪一支小队猎杀的数目最多,大家都出手吧,杀了这个怪物。”这个队长一声令下,四人同时出手,各种或科技或魔法的技能同时出现,那头刚刚进食完的霍拉便被打成了飞灰。 “队长,这怪物这么弱,看来我们这次一定能完成任务的。”那个女生也算是有几分姿色,走的是魔法的路线。 “美琪你这么想就危险了,一区的二团考核也是出了名的高难度,怎么会如此简单。我们这次还被强行拉入了跨区的水晶战场,听说参与的有三区和四区。能不能从三区手里活下来才是真正的考核内容。”作为队长的男人说出了他打听出来的消息。 “我听说‘紫式’的‘式神’也来了,都是一区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与我们联手。” “小美琪,你只参与过七场游戏,有很多事还不知道,其实‘紫式’一直与‘圣耀’不对付,想要挑战一区老大的位置。而‘圣耀’与‘星夜’同属‘神道盟’,我们即便是这次有盟友,也反而是四区的人。” “不会吧,紫式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挑战圣耀。不怕被三宝大神带人给灭门吗?”美琪听了自家队长的说明之后,惊的小嘴大张。 “唉,这等大工会之间的事又怎么是我们这些人能参与的。我只求这次可以成为圣耀二团的替补团员,这样我们几个以后在一区也能混的开。最近游戏频率越来越高,很多世界的情报,只有这些大工会才有资料。要是我们下个游戏去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怕连事前准备都做不了,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一个力量碾压,一个用枪牵制,一个元素攻击,一个buff叠加。这四人小队配合到挺好,不过他们既然没有武道技能,那就可以去接触一下。” 陈天在暗中观察完这四人手段之后,打算现身与他们接触。他早晚都要遇到玩家们的,这四人虽然有配合,但所展现的能力陈天觉得都可以应付,现在的他心中总有一股皇帝之气,换种说法就是天地之间,舍我其谁的自信。 陈天脚下真气一动,便纵身飞向夜空之中,几次借力飞渡,便负手而立于月色之下,缓缓落于这四人面前。 “朕乃此境守护者,不曾见过尔等,速速报上名来。”陈天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久不与人交谈,开口就是自称为朕,也是他在大唐双龙的习惯。可这一开口,也就显的十分的突兀。 “朕?这个世界也有皇帝?”作为四人小队中的团队辅助,绍安的耳朵可是加强过的,他敏锐的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回答朕!” 陈天心知自己失误,但话都说出口了,就要把这戏演下去,他真气一动,大音希声,直震四人耳膜,让他们头脑感到一声眩晕,有当初‘了空’禅师的风范。 “队长,他没有技能卡,是这里的原住民。”拿着一把极具未来科技感武器的阿诺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他不懂朕这个字代表着什么,但他却是第一时间去探测了陈天身上的技能卡。得到的结果就是对方没有被系统绑定过,根本就没有技能卡。 “每个世界都有未被探索的情报,可能这个人是一个影藏人物。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牙狼世界,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既然对方是原住民,我们就不要打草惊蛇。”被称为队长的索罗姆以队内系统语言进行内部交流后,决定自己向对方表明‘身份’。 对他们来说,就当是开始这一场游戏的剧情接触。 第三百一十九章 法师邪美,萝莉三犬! 是我太强了?还是他们太弱了? 陈天看着眼前四具尸体,他在与四人的交谈之中得到了部分自己想要的情报。然后,他只是想试试对方实力,就不小心杀了那个魔法少女。 在这种战场之中,做了就要做到底,杀了人就要杀光人。那个用科技枪的家伙虽然可以击穿他的护体罡气,但并没打穿他的黄金龙鳞身,结果被他的神牙连人带枪分成数段。 至于那个队长,变身成了一头人形暴龙被陈天的’大日十阳掌‘给生生打成了烧烤龙肉。最后那个辅助是准备通过‘隐身’与‘闪现’逃跑的。可惜无论是陈天的嗅觉还是视觉都同时捕捉到了他,而他的‘闪现’也不如陈天的轻功快,最后还是被陈天分尸当场。 面前这四人那残缺不全的尸体,陈天为了不留痕迹,以绝强的阳火之力将四个彻底烧成飞灰。他这次真的是没想要杀人的,实在是没想到那个魔法少女连自己一刀都接不下。她那个魔法盾也太花里胡哨,看着各种光效炫酷,其实远不如阴后的大天魔场。 但如果说玩家都是这种水平,那他也是真不信的。不过这也提醒了他,这里不是大唐双龙世界,自己也不是这个世界的皇帝,多少还是要‘平易近人’一点。 正当陈天处理完这些人的‘后事’准备离开找当地的黑帮‘要一点’财货之时,一把赤红色的大旗伴着一个成熟的女声挡在了陈天的面前。 “站着别动,让我看看你这人皮之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陈天只见一个身材极为高挑,身着紧身和服的熟女两只手从宽大的袖子中燃烧起一张冒着绿色火焰的符纸对着他的眼睛。 陈天刹那间就明白此女是一名‘魔戒法师’,而这绿色的火焰就是用来测试自己是不是‘霍拉’。‘霍拉’的眼睛会在这绿色火焰的映照之下,眼珠会显现出变异的魔纹。 而所谓的‘魔戒法师’则是魔戒骑士们的‘辅助’,她们会使用各种各样的‘魔界道具’可以治疗、侦查、创造或破坏结界等等。按理说她们并没有单独对于‘霍拉’进行讨伐的能力,但其中也有少数精英有着高超的攻击魔法,能成为独立的‘霍拉’猎杀者。 毕竟在一千多年前,魔戒法师们才是人类对抗‘霍拉’的唯一战力。而曾经的骑士们却是并没有铠甲,他们只能使用由‘魂钢’制成的武器,以自己的肉身来作为法师的‘护卫’。 可是时代变了,这千年以来,骑士们在铠甲的加持下成为了讨伐‘霍拉’的主导者,所有的法师只能作为骑士的协助者。 也由此而引发出一场法师们的大革命,那是在一位魔武双修的天才的暗中图谋之下,绝大部分的法师攻击了元老院,准备重夺主导权。 可惜,在黄金骑士牙狼的带领下,粉碎了这位‘天才’的革命。当然,陈天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这场革命是否已经发生过。 “看清楚了吗?我是人,还是霍拉?”陈天这次调整了一下自己与人交流的语气,尽管把自己做皇帝的那时的习惯给改了。 “就算你是人,但你刚才杀人了。”成熟美艳的魔戒法师依旧一脸肃容,手中的那面红色大旗也保持着进攻的姿态。 “什么时候魔戒法师开始参与人类之间的纠纷了,你难道忘记元老院的铁律了吗?千年来我们只是守护者,只讨伐霍拉,无论人类自己有什么战争,我们都不参与。”陈天这次用元老院的铁律压对方。只要自己不是霍拉,或者不是堕落的黑暗骑士,对方一个法师就管不了自己这个‘骑士’。 “听你这口气,你是元老院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听了陈天的训斥,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又拿出了一面红色大旗,双旗在手准备结阵的样子。 “在询问别人之前,你是否应该先自报身份,这边的法师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了吗?”陈天此时眼神之中也开始散发着他的威压,要论气场,他有绝对的自信。 “邪美,‘闲岱’的法师。”这位高挑熟美的英郎法师,嘴角处那一颗美人痣更为其添了一丝风情,可她手中的两面战旗依旧符文闪动,随时可以进行战斗。 “‘闲岱’的法师?邪美?既然你是‘闲岱’的人,为何不在‘闲岱’教导学徒,反而来到这东之番犬所的辖区。” 陈天听到邪美这个名字,再加上对方的这一身造形,这才想起了此女乃是牙狼最初的男主角钢牙的青梅竹马,也是他这个时代最强的女性魔戒法师。 而所谓的‘闲岱’则是最古老的魔戒法师的起源地,后被作为法师培养的‘学院’,基本上被‘闲岱’选上的孩子都是有着超群的潜质,可以成为精英法师的那一类人。 “无论你是谁,‘闲岱’之事都不需要向你解释原因。好了,现在说出你的身份,还有你刚才的所作作为。”邪美这个人虽然身为女性,但她的性格比男人都要强势的多,可以说御姐女王的典范。 “你自己看吧。”陈天知道邪美不是一般的法师,她的权限之高即便是番犬所的神官也对其没有管理权。既然今天找不到适合的魔戒骑士带路,那由她出面带自己去东之番犬所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邪美接过陈天抛来的一份卷轴,以她自己的‘魔导笔’轻轻一点,卷轴便自动打开,里面的魔界文字便一个一个自行飞出悬浮在邪美面前。 对于‘闲岱’这种最古老的法师群体,旧魔界史都能如数家珍的邪美自然不会向后世的某位牙狼一样,连个魔界语都从来没有及格过。 当邪美清楚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是元老院特派骑士来此执行秘密调查任务之后,一直戒备的战旗终于被她收回了袖子之中。 “元老院的任务你应该知道规矩,既然遇到了,我们一起去番犬所吧,届时我会向本地神官说明。”陈天虽然不知道‘神’给自己在这里弄了一个什么身份,但想来自己的‘档案’在元老院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行吧,一切到了番犬所向神官汇报吧。”邪美这次也不疑有他,以她冲动的性格更是一马当先,陈天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两人就这样到了一条废弃的街道,邪美伸手摸着一面围墙,围墙变出了一条通道,两人进去后几个呼吸之间就被传送到了东之番犬所。 东南西北四大番犬所,每一个都有一名神官,这位神官也就是此境的最高长官,每一个都是神秘而且强大,宛如连结人间和魔界的巫女一样的存在。。 可以说,如果不是其职责所累,真要上一线的话,都是可以大杀四方的强人。关键很多神官,根本就不是‘人’。比如有一位就是龙女所化,无论是作为法师还是战士,龙女就是龙女,天生的强。 番犬所派来迎接陈天与邪美之人,乃是一名长着欧美脸的高瘦西装男,他一言不发的接陈天二人带到了神官面前。陈天只觉得此人好像有点印象,但毕竟曾经自己看这部作品的时候已经在数十年前了,记忆实在是模糊的很。 但当他看到此处的神官之后,他就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几位的身份了。因为,此处的‘神官’太特别了。 别处的神官都只是一个人,但此境的神官可以说是‘三个人’也可以说是‘一个人’,她们是三个超傲娇的白丝萝莉,三人都是一身超梦幻的公主裙,分别坐在三张高低不同的秋千上荡来荡去。 如果说来这里的是一个日本宅男的话,估计会被她们三个给萌死。 但是陈天心里知道,这三个傲娇到死的小萝莉,其实是一个人,应该说连‘人’都不是。她们是一头链接人界与魔界的‘魔兽’,就如同地狱三头犬一样,一个身体长出三只犬头。 而那个黑装男则就是她们的儿子,那家伙同样也不是人类,是一头‘魔兽‘,一头有着法师的灵力与骑士的剑斗能力的‘看门犬’。 所以说,陈天面前这三位分别名叫凯伊露、贝鲁、罗兹的白丝萝莉,其实本体是一头活了无数岁月的御姐三头犬。 但让陈天疑惑的事也随之而来,他此时清楚的记得牙狼第一季的主线剧情,男主角钢牙打败了暗黑骑士与封印了霍拉始祖‘弥赛亚’。而这位神官其实是与暗黑骑士联手释放‘弥赛亚’,可以说是一个打入‘我军’内部的高极特务。 那么如此一来的话,现在的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应该算属于第一季或者是第一季的故事线发生之前,不然这位神官应该已经被绝狼骑士给干掉了。 可是他在来的路上已经询问了邪美,得知了钢牙的儿子雷牙已经出生,而其本人也已经失踪。那在时间线上应该是牙狼雷牙篇之时。那这位神官和她的这个儿子应该已经死了,难道说这里的时间线已经混乱了吗? 虽然陈天现在有很多疑问,但他绝不能表现出自己不知情的样子。他为了使玩家们不把自己作为首要对付的目标,已经准备完全混进元老院,以‘剧情人物’来面对那些玩家,冒充一把‘原住民’。 同时他也准备借助元老院的力量去对付那些玩家们,最好可以抓几个活口,让他好好审问一些情报。必要是借住魔界的力量也是可以的,只要可以利用的力量他都不会放过。 “说吧,元老院既然赋予你特别调查的权力,你想在我们东之所辖区内调查什么?”三萝莉之中的长姐凯伊露率先发问道。 “就在刚才,我斩杀了四个异常者,他们四个都有着特异的能力,他们不是霍拉,但可能出自魔界,便类似于魔界魔兽。最近在你们东之辖区出现了很多不名身份的异常者,他们影藏在人类之中,我受到元老院委派来此调查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我发现这群家伙绝不是出自我们这个世界,他们的首领应该与魔界有关。而且,他们之中被霍拉寄生后变得更为强大,极难对付,我目前遇到都宁死不做俘虏。此事其中迷团重重,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是否属于魔界的新物种,都是我要调查的范围。” 陈天边说边看了一眼在他身边的邪美,他这也就在解释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杀人’。 “给予你这份指令书的荷比俪长老就在上周病故了,还有其他人可以证明你说的话吗?”三萝莉之中的二姐贝鲁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 “元老院的指令书是不可能造假的,在这一点上三位应该非常清楚。这位闲岱的邪美法师应该也检查过了。”陈天虽然不知道神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反正他是打死不认帐的。 “你的身份在元老院之中也属于最隐秘的存在,我们连你的骑士称号都不知道,总觉得很奇怪呢。”三萝莉之中最小的罗兹以她那稚嫩的声音继续追问着陈天。 “我的铠甲与称号只有元老院的高层才可以知晓,自从那次法师叛乱事件之后,元老院就秘密培养了我这个不为人知的力量,来应付最机密的任务。毕竟对于我们内部也不能无所防备。” 陈天又一次甩锅给元老院,顺便还把身位法师的邪美给拉下水。意思就是,你们看,法师都在呢,我可不信任法师,毕竟上次法师革命可是差一点就把骑士给团灭了的。 邪美的火爆性格,听陈天这么说自然也对他怒目而视,法师革命的事已经成了她们之间的忌讳。元老院对于她们闲岱那独立自主之权也开始了诸多限制。 “既然如此,我们自会向元老院进行核实。陈天,你在我们辖区内就自行其事吧。等我们此境的首席骑士‘绝狼’回来之后,我们会通知你,到时候你有什么需要,他可以协助你。” 三萝莉说话总是三个人把一段话,分成三个人一人一句来说。如果不是陈天知道她们其实是一体三身的话,还真会觉得三姐妹之间有着心灵相同的能力。 “绝狼骑士吗?我听说他是黄金骑士牙狼之后最强的魔戒骑士,有他相助虽好,但我有独立调查的权限,有些机密之事只能有我一个人去做。” 陈天这话也只是为了再强调一下他元老院骑士的身份与权限,她们东之番犬所无权干涉他的一切行动。 “邪美法师,你又为何离开闲岱?”三萝莉傲娇的无视了陈天,转向问起了邪美。 “闲岱所属的‘白夜骑士’山刀翼下落不明,我随着他最后的痕迹来此境寻找。”邪美口中的‘白夜骑士’是一名魔武双修的骑士,其人原本就是闲岱一族,但却有着骑士中也少有的天赋,白铠长枪,念力飞舞,可以说是一人一枪一马,多年来守护着闲岱的安全。 “白夜骑士并未有找过我们,番犬所也没有发现过他的踪迹。如果你觉得他就在这境的话,你可以自行寻找。你与绝狼也是好友,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他。”三萝莉在四大番犬所中是出了名的对于骑士相当苛刻的长官,基本上什么事都交给他们去做,从来不管他们死活。 “如此,我便告退了。”邪美也清楚的知道三萝莉的‘恶名’,并不打算与她们多做交涉,转身便离开了此处。至于陈天,三萝莉也是当场下了逐客令,一点也没有与他多客气的意思。 等外人都走了之后,三萝莉继续摇摆着她们的秋千,但她们的言语之中开始了对于陈天身份的猜测,以及对于陈天下手狠辣,不留活口的称赞。 可以说,此时的三萝莉再没有一点天真少女般的天使形象,更多的则是像三个狠辣阴毒的邪恶女巫一般,在商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三百二十章 机械女皇,胖胖小雪! 这坐城市中最大的自助餐店内,换了一身旗袍的童话与随身带着自己椅子的天琴雪,相对而坐,只不过与胡吃海喝的天琴雪相比,童话只是淡淡的喝了一杯澄汁。 而天琴雪坐着的这张椅子其实是一个变形金刚,不然一般的椅子根本承受不起她的体重。 童话看着面前已经堆到看不见人的餐盘,无奈的说道:“小雪,你收敛点吧。你要再这么吃下去,这家店会不会被你吃倒闭我不知道,但如果被什么路过的魔戒骑士看到,对方一定会认为你已经被霍拉寄生了,变成了一只贪食的霍拉。” “童话姐。。。我已经收敛。。。很多了。。。要不然。。。我可以吃垮所有的自助餐店。。。”天琴雪说话吃东西两不耽误。 “好好好,知道你收敛了,看看昨天的数据吧。我们一区这边死了五个小队,你们四区呢?”童话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翻着手中的平板电脑。 “我们四区。。。一个小队被阴我腐蚀。。。变成霍拉了。。。两个小队被三区的人收了人头。。。不过我们也干掉对方四个小队。”天琴雪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便吃光了眼前那一大盘牛排。 “小雪啊,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放下那块手排,淑女,淑女,知道吗?”童话看着四区这位团战负责人,真不知道怎么说她好。 “童话姐,等我再吃完这一盘,我就收工了。”天琴雪风卷残云一般将又一盘牛排吃了个干净。 “我们的二团这次选拔名额只有一个,一共参与进来的有五十个小队。到现在为止已经死了十九个小队了,三区和弑神那些人下手也够狠的。”虽然死的都是自愿来参加的独立小队,但这次也是正好遇上了各区之间的‘水晶战场’。 水晶战场每次共会有四个游戏工会参与,游戏工会不分大小随机匹配,以摧毁敌方的‘水晶’为获胜手段。四家工会之间往往会上演各种联合与背刺的戏码,因为第一名积六分,第二名四分,第三名三分,最后一名一分。如果该团不被全灭的话,积分就会保留下去,按每个季度的总分定段位,获得相应的奖励。 但即便如此,这个赛制也在各区的大工会手中变成了测试新人的考核,以及互相之间的让分做局的交易场。目前游戏玩家们共被分为九个区,分别由九位不同的‘系统’管理。各区的游戏工会也有互相的联合与敌对,在水晶战场中上演着各种恩怨情仇。 “只要童话在,一区这次肯定就是第一名,我们的二团跟着童话姐混个第二就行了。你们的‘紫弑’现在敢挑战‘圣耀’,那么童话姐在这里处理一下‘区内矛盾’也没人敢说什么。三区的二团这次看来这次是被人当枪使了,估计是‘弑神’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吧。” 天琴雪虽然平时只顾着吃,但对于只要上了水晶战场的她,就绝对是一个最为出色的指挥官之一。四区这么多年就是靠着绝对的团结与合理的战术闻名与世的。 “你们的‘系统’大神,是所有区中最宽和的,不像我们这边那位,最为古板与严格,我们这边生存环境太恶劣了,每天的竞技场上都要打生打死。无数的工会都想着脱离我们的掌控好自立门户,紫弑就是有了这些小工会的联合支持才能短时间状大起来,他们那位‘大魔王’能在短短十年内可以与‘九五’打成平手也的确是诡异异常。我真是被搞的头都大了,心累。” 一区作为最古老的游戏玩家发源地,也是有着最好斗的传统,在这里要生存只有通过不断的掠夺与竞争,而一区系统‘一之赤’也是九之夜他们的大哥,负责不断的创造平行世界,也是坚定的秩序维护者。 “你们二团这边派了几个正式团员过来,我怎么一个都没有看到。”天琴雪好奇的问着童话,这次童话虽然作为考核官来这里,但真正属于一区二团的人,她却是一个都没有发现。 “就来了宙斯与神锋两个人,有他们两个镇场面足够了,如果他们都搞不定,那我再出手。牙狼的世界,阴我无处不在,来太多人反而不好,最难防的就是这种心灵攻击。”童话眼神飘向窗外的人来人往,这里面谁又是人类,谁又是霍拉,谁又能分得清呢。 “你们二团的团长与团副都来了,童话姐你还真是重视新人考核啊。我们这边二团主力来了十一个,我想试试新的阵容了。” “你就是整天研究阵容,都快和我们的三宝有的一拼了。不过他是把人当工具来用,你还是太善良了,这方面你永远不如他的。要是真打起来的话,你没他狠,输的一定是你。”童话看着一脸憨厚的天琴雪,苦笑了一声。 “唉,谁不知道我们四区战力最弱,当然要做的比别家更多才能弥补我们的劣势,最近水晶战场的死亡率越来越高,也不知道‘上面’是否会有什么大动作。” “我们两家还算好,听说八区九区最近新人的死亡率是百年来最高的,也不知道那边的黑白两位系统大神是受了什么刺激。把新人当乐子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但这么个搞法,说不定真会有什么大事件。” “系统大神们之间的事,我们是没有一点置喙的余地的,只希望可以我们一条活路就好。他们一不高兴了,我们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 天琴雪想起了无数玩家中的强者,被系统轻轻一句话就抹除了痕迹,心中的恐惧让好本想继续抓住火鸡腿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小雪,换一家店吃吧,你再吃下去,这里的老板就要来赶我们走了。我可不想做出不淑女的举动来。”童话看了看已经在她们这桌边上站着的那个面色凄苦的经理,打开一把金属折扇挡住她了另一半的脸,保持自己的仪态。 “唉,每次出来用餐都这么麻烦,我可没有童话姐这么淑女。”天琴雪知道童话的性格,不情不愿站起了身,而她那把椅子也在瞬间变成了一个金属手提箱被她提着出了餐厅。 “童话姐,你先走吧,这种小杂鱼就由我来处理吧。”与童话一起走出餐厅进入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的天琴雪,放下了手中的手提箱,与童话小声的说道。 “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尽量按这个世界的规则来做事,别搞出太大的动静了,你每次动手场面都是会很大的。”童话说完后也并没有回头,只是拿上了一幅女式墨镜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姐姐放心吧,对付这里的霍拉最轻松的办法就是这个。去,吃了它。”天琴雪话声刚落,被她放在地上的那手手提箱又在一阵变形之后,变成了一只机械猎犬,猎犬头上还有‘霸天虎’的徽章。 而她口中的霍拉正是餐厅老板,他贪婪的看着天琴雪那一身脂肪。这个店长原本也是一个极端贪食的人,由此产生的阴我吸引了一只霍拉将其吞噬,寄生在他这身肉皮之下,专对肥胖的人类下手。 但这只霍拉却遇上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对手,天琴雪放出的这个变形金刚就是‘霸天虎’中‘声波’的磁带部队。虽然这只机器狗战斗能力普通,但正好其没有人类的心灵,根本不受阴我的影响。 再加上天琴雪有着‘机械超进化’的技能卡,机器狗的电磁射线进化成了脉冲光线,以其敏捷的运动快速扑到霍拉身上与霍拉互相撕咬之间,近距离一炮将对方烧死后,更将这霍拉的尸体给吃了下去。 霍拉的血液如果沾染在人类身上会不断吸引其他霍拉,霍拉对于同类的血腥味特别敏感。机械狗此举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霍拉前来,为自己的主人‘刷人头’。 当机械狗这原本根本没有消化系统的变形金刚进化成了可以通过吞食来获得对手一切的生物数据之时,这就更好的满足了其原本的侦查与潜行的任务。 天琴雪就是一个拥有机械大军的玩家,她一个人就是一支智能钢铁军队,在‘变形金刚’世界中她可以说是改造了一支新的‘霸天虎’种族,并且得到了‘火种源碎片’这等神器。 若不是她拥有对于机械生命的‘统治力’,童话的bt朱德姆是不会让她骑坐在自己背上的。毕竟那可是一只骄傲的雌性凤凰。 就当机械狗吃完霍拉尸体之后,一辆银色奔驰超跑就已经停在了天琴雪面前。当肥胖的天琴雪艰难的将自己的身体塞进车里后,一个沙哑的机械声音便在车中响起。 “领袖,这坐城市之中敌对玩家的水晶位置已经全部标记在地图上了。重点需要关注的玩家坐标同样已经全部查明。” “扩大范围,我要这个世界中全部玩家的信息与坐标。声波。” “您的意志必将达成,我的领袖。霸天虎万岁!” 第三百二十一章 钢铁森林,何为人界! 在这座五光十色,纸醉金迷的城市之中,清晨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是为了工作而奔波的社畜就是就是刚刚结束了夜生活的帅哥美女们准备回家倒头就睡。 但是今日的清晨,一个白衣长枪的男人带着一脸迷茫与不知所措,走在了这条来来往往的街道之上。他不知道怎么向别人问路,也不知道怎么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这个城市,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魔戒骑士也不愿意轻易踏入的迷失森林中。对于从小与树木和土地生长在一起的他来说,这现代化的城市在他看来就是另一个世界。 当三个黑皮辣妹顶着满头五颜六色的涩谷系女孩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第一时间都拿出自己的魔导火一去查看对方的眼睛。 在他这种人心中,这几位打着舌钉的女孩,应该是被霍拉给寄生了吧。 就这样,从清晨到黄昏都没有找到方向的山刀翼,这位闲岱的白夜骑士无助的坐在一座天桥下,十分不解的问着自己的‘魔导轮’哥尔巴,他不理解为什么现在的人都是这样的,与他想象的样子,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每一位有称号、有谱系的魔戒骑士都有属于自己的‘魔导轮’。每一个‘魔导轮’就是由远古大师或者当代最强的魔戒法师通过‘灵魂金属’才能创造出来。它们都是活着的生命与各自不同的性格,它们是所属骑士的老师与朋友,陪伴着所属骑士们一代又一代,将关于魔界的一切知识传承下去,同时也是骑士最好的贴身助手,可以完成绝大部分的探索任务。 ‘魔导轮’哥尔巴是一位苍老的知识者,他作为白夜骑士的谱系‘魔导轮’已经陪伴了十二代白夜骑士,可即便是它这样悠长生命的‘知识者’,他也因为白夜骑士至死守护闲岱的原因,来过城市的次数也不多。 哥尔巴也只能向山刀翼感慨三十多年前的城市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年的孩子们也不是现在这种如同恶鬼一般的模样。 不得不说,山刀翼与他哥尔巴,都是与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完全脱节的人。他们只生活在自己单纯的世界之中,是一个欲望与贪念几乎都没有的人,一生只做一件事,守护闲岱。 这样的人单纯而强大,同时也几乎不会存在有‘阴我’。 可是这也不是绝对的,山刀翼之所以擅自离开闲岱,那是因为他收到了早年来到此地的师兄的一封书信。 他的这位师兄,从小方方面面都比他强,他一直认为师兄会成为强大的白夜骑士,带领着他们这些师兄弟们,共同守护着闲岱的安宁。当一批又一批的少女被送至闲岱开始魔戒法师的训练之时,他们只需要紧紧守护好她们的安全即可。 但是,当他自己的长枪第一次击倒师兄之后,他的师兄便留下一封书信说要放弃成为骑士,要一个人去城市之中生活。 此后,他成为了代表着古老与荣耀的白夜骑士,而他的师兄便从此了无音讯。 当他时隔八年再度见到师兄的手书之后,那以魔界语所写的书信,让他第一次违背了闲岱千年来的规矩,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可是他师兄曾经在闲岱那响当当的名字,却在这座城市中没有一个人听说过,就好像他所寻找的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一个在这个城市中如同一颗微尘的人而已。 正当山刀翼颓废无助之时,邪美那大长腿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位特立独行的熟女法师也终于找到了这匹迷失在钢铁森林之中的白马。 劲爆的音乐,裸露的辣妹,手中是完全喝不惯的鸡尾酒,山刀翼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向邪美,他不理解为什么邪美可以如此享受这里的环境,这里的生活,这里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识她。同时那些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都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样。 “翼,这就是人界啊,这里也是我们所要守护的人类。我们虽然与她们不同,但我们自己本身也是人类。你所要守护的只有安宁的闲岱,可是无数与你相同的骑士所要守护的是整个人界。霍拉可不会像你这样不去了解这个时代,他们早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了。” 邪美一口饮尽了手中的红蓝相间的鸡尾酒,看着山刀翼那已经被那些美女火辣辣的目光盯的通红的脸,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句老实的男人在这里就如同羔羊一样,会被狼姐姐给吃掉的。 “邪美,我要找的人,你真的能找到吗?”在闲岱之中钢硬如同其手中的长枪一般的山刀翼,在这座酒吧之中连说话都显的不自信了起来。 “拿着这个地址去吧,你要找的人就在这座餐厅工作。不过听说他已经换了几家餐厅了,上一家自助餐厅已经倒闭了,这是他的新工作地点。” 邪美虽然也是追着山刀翼来到的这里,但她熟悉这座城市的‘规则’。比起警察局来说,还是找地下黑帮打听一个人来的更有效,只要钱到位,这人就一定可以给你找出来。 “谢了,我见到之后就跟你回去。”山刀翼一把将地址放进自己的武士长袍之中,立刻就向酒吧门外走去。在他好不容易以不触碰身体的方式,将那几个要扑上来的美女推开后,才顺利的离开了这个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的地方。 “你不跟他一起去吗?你可是为了找他才来的。”同样是将肉贴肉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的陈天,接替了山刀翼,坐在了邪美的身边。 “看你在这里的样子,我真的很难相信你是从元老院出来的人。”邪美在这里已经看着陈天将第六个美女放倒在地后,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你自己也说,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界,这就是人类的欲望。比起产生阴我而变成霍拉的那个人,我这又算的了什么呢。”陈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向邪美宣告了自己的生活态度。 “我不跟他去,是不想见到他师兄弟相残的那一幕。”邪美拨弄着酒杯之中的樱桃,为山刀翼所要面对的一切而难过。 “可是你还是让他自己去了,其实我可以出手的,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决了那只霍拉的。这样他至少不会痛苦吧。”陈天说话间,又有一个打扮相当富贵气质美女坐在了他的腿上。 “有些事还是要他自己面对的,我们都帮不了他。再者,他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在这一点上我很清楚。我们闲岱的守护骑士,绝不是一个内心软弱的人。如果他真的自己下不去手的话,我会请示长老,重新考虑白夜骑士的人选。” 邪美此时的脸上带着一份异常的坚定,她以旧魔界语向陈天表达完她的态度后,便直接起身而走,暗中跟上了山刀翼。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试探我啊,以为我听不懂旧魔界语吗?元老院的那些情报,我还是从你嘴里知道的更多,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但却并不够聪明。”陈天心中对邪美一番嘲弄,手却抱起了坐在他身上的那名自称是上市公司副总裁的女人。 “猛男,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我可不是那些空虚的人妻。”女副总那涂抹着紫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点在了陈天那如同钢铁一般的胸肌上。 “美女,不是我太心急,而是你今晚找错人。”陈天一把将她横放在吧台上,便头也不回的向酒吧门口走去。 “你怎么敢。。。”女副总可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对她的男人,被人横放在吧台上如同一道让人引不起食欲的菜肴一般的对待。 当她一把将自己那名贵的高跟鞋扔向酒吧门口的方向时,那个羞辱了他的男人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别让我在这座城市之中再见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变成穷鬼。” 美女副总骂完之后还不觉得解气,对着前来赔罪的酒吧经理说道:“叫你们老板来,我要买下这里,以后只要这个男人再出现,替我打断他的三条腿。” 杂乱的厨房之中,一个男人低着头不停的将一桶又一桶的冷冻鱼搬进冷库,这种劳力活也只有他这种新来不久的人才会干。 当这后厨所有人都下班后,他还要一个人面对着几百个脏盘子,这里的‘前辈’们跟他说,如果他在明天餐厅开门前洗不完,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这样的生活,他已经在这座城市之中持续了八年了。他没有读过书,没有学历,不会电脑,没有与外国人打交道的本事,更听不懂那些关于钱的金融知识。 最为要命的事,他在这座城市之中,连一个户籍证明都没有。他只能和那些偷渡客一样,在黑帮的管理下,进行着最底层最辛苦的工作,以此来赚取那一份可以温饱的生活。 即使如此,他也要每月向黑帮上交自己三分之一的收入,才能换取对方不将自己告发进警察局。 他看着自己还依旧强壮有力的双臂,曾经的他知道只要自己愿意,那些黑帮根本打不过他。但他不敢,他也不愿,因为他怕自己一出手会打死他们。 无论如何,他这一身本事是作为守护人类的魔戒骑士而进行的刻苦训练的,他不能将这些用在对付人类身上。 只不过,这些都是他以前的想法了。现在嘛,好多事情都快想不起来了,就好比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总之,只要不饿就行了。 对,不能饿。 只要饿了,就忍不住要出去找吃的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魔戒骑士,我做不到! 杂乱的后巷,昏暗的光线,当白衣长枪的山刀翼看到一个佝偻着身子,埋头在一堆堆油腻的盘子之中的那个男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心在这一刻,凉透了。 那个男人好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一样,拨开了面前的还没来得及洗的餐盘,当他看到山刀翼的时候,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跑!’ 即便是工作不要了,他也要跑,离开这里,离开山刀翼的视线,不能让对方看到这样的自己。 当他全力跑起来的时候,无论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东西或者生物,全部都被他随手一挥便击飞出去,无论是巷子里那凹凸不平的路面,还是杂乱狭小的居屋,或者是登上高楼之后的露台,都不能让他的脚步慢上半分。 他就像是这钢铁森林之中的‘猿人泰山’一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他的脚步,一幢又一幢的钢铁塔顶之间飞跃,一座又一座高楼顶部穿梭,他是那么的矫健与干练,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可惜,即便如此,在他身后紧紧跟着的山刀翼还是赶在他之前,用手中的长枪逼停了他的脚步,他在山刀翼眼神之中读出了一种决绝,绝不会退让半步的决绝。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山刀翼的眼中带着湿气的水雾,口中哽咽的问着自己的师兄。 “翼,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落魄狼狈的样子。师兄没本事,只能做这样的工作,这里好工作所需要的技能,我们都没有学过。” 男人躲闪着自己师弟的目光,双手摩挲着手中的污垢,尽可能的将身上的油腻与肮脏遮掩起来。 “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山刀翼眼神之中不在有雾气,转而全是愤怒,难以抑制的愤怒。 “师兄这几年是过的很狼狈,所以不想和你们联系。。。”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团绿色的火焰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而这火焰所应照出来的,却是他眼睛之中所浮现的那一圈又一圈的魔界符文。 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火焰所映照之人,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而应该称之为‘霍拉’。 “告诉我,你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啊!!!” 山刀翼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即便是事实就发生在他眼前,他也不敢信信自己最为敬仰的师兄,会有一天变成自己必须斩杀的对手,那名为霍拉的生物,他们人类的天敌,遇之必斩的丑陋东西。 “还是让你发现了啊,为什么吗?你又怎么会明白我在这座城市所体会到的一切。你这种生活在森林之中的孩子,永远不会懂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人类这种生物啊,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一直佝偻着身子的男人,终于再一次的挺直了自己的腰背,那一阵又一阵的骨头之间所发出的咔嚓的声音,宣告着他终于认真了起来。 “是你,是你从小就告诉我人类是最坚强的生物。也是你教导我,作为骑士一定要守护住自己的内心,骑士绝不能堕入黑暗,被‘阴我’所吞噬。更是你。。。更是你。。。救过我的性命。。。让我有一天可以成为‘白夜骑士’。。。为什么。。。为什么啊。。。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白夜骑士吗?是啊,那是我曾经的人生意义。我从出生开始就只有一个信仰,一个目标。虽然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好像就是你说的那个,那个白夜骑士。” 当山刀翼提到‘白夜骑士’这四个字时,这头霍拉一掌拍向自己的头,好像在极力回忆着什么。这份回忆,对他来说是相当的痛苦,以致于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是了,我终于想起来了。是我,我当年就不应该将你从迷失森林中千年魔树手中将你救出来。要不是那次受的伤,我怎么会败给你。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骑士称号,是你夺走了我的人生,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可是,可是我好恨我自己。我当时尽然没有对你产生半点怨恨,我怎么会如此软弱。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却不会去抢回来。我尽然还想着不让你愧疚,而决意孤身离开。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恨自己不够狠,是的,我不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明明不应该过成这样的,那些家伙,那些垃圾根本就不值得守护,他们应该全部去死才对,他们只配成为我的食物,只有在我饿的时候,他们才有价值。” “你到底吃了多少人了?吃了多少?告诉我!” “吃了多少?饿了就要吃东西,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你会记得吃过多少食物吗?怎么可能记得这种事,谁又会去记那些东西。” 看着眼前这个披着自己师兄人皮的霍拉那张狂的笑容,山刀翼手中的长枪都已经发现了阵阵枪鸣。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写信让我来找你?” “信?让我想想,我好像是写过,但是为什么写?我不记得了,实在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啊。。。可能是那个时候我太饿了,所以忘记了吧。你也知道,饿肚子的时候,脑子总是不太好用的啊。” “够了,别再说了。准备受死吧,霍拉!” 长枪划出白色光芒直取霍拉的头部,却被一把骑士长剑稳稳的挡下,即便是变成了霍拉,这熟悉的起手剑式,还是让山刀翼那么的怀念。 每一位有称号的谱系骑士,其所使用的起手剑式都是不同的。每一种起手剑式都代表着一份古老的传承,即便他是用枪的,也有着自己的独有的,代表着‘白夜’称号的起手剑式。 而这个代表着荣耀的剑式,却出现在一头霍拉的手中。这是对于‘白夜骑士’这个称号的侮辱,也是对于他曾经的师兄的侮辱。 “你根本就不配使用魂钢,根本就不配使用骑士剑。你这头该死的霍拉。” “大吼大叫是没用的,你战胜不了我的,从来都不能,永远都不能。” 正如这头霍拉所说,山刀翼的每一枪,无论如何的犀利与迅猛都会被霍拉手中的长剑所挡下。反而是那长剑,不断在山刀翼那洁白的骑士服上留下血痕。 “冷静啊,翼。你已经被对方彻底激怒了。你现在的枪法太乱来了啊,你这样会败的,更会死的。”山刀翼的魔导轮哥尔巴那苍老的声音,及时的提醒了已经被愤怒与痛心填满了胸膛的山刀翼。 然而真正让山刀翼冷静下来的,却是那头霍拉右胸肋下的那一道枪伤。这正是他当年在‘白夜骑士’称号继承选拔决赛之时,他以自己手中的长枪,留在自己师兄身上的伤痕。 当他再度看到这道伤痕之时,想起了师兄当年在落败之后对他说的话: “翼,恭喜你。以后好好替师兄多杀几只霍拉。翼,你要记住,无论任何人变成了霍拉,你都要毫不犹豫的刺下去,你手中的枪,可是为了守护人类而存在的。” 是的,山刀翼并不是因为愤怒而使自己的长枪凌乱不堪。他其实是在内心之中不愿意真正的斩杀自己这位已经变成霍拉的师兄。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强攻无果。那就是因为,他其实一直在留手,他虽然狠不得立刻杀了对方,但他的手,他的长枪,却一直在犹豫,一直在留手,一直在迷茫。 “师兄,感谢你曾经教导我的一切。就让我用这长枪,来回敬你吧。”山刀翼一枪荡开对方攻来的长剑,左手横枪于胸前,右手习惯性的轻弹自己左耳上的那只耳环。 当耳环发出脆响之时,山刀翼所在这片天台之上,小到石块,大到护栏全部离地而起,化成一件件尖锐的锥刺,以极快的速度深深扎在那头霍拉身上。 这就是魔武双修的山刀翼,他出生时便有着远超常人的灵力。他可是出生在闲岱的孩子,若不是他走上骑士的道路,他应该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魔戒法师了。 当已经被无数锥刺插成刺猬的霍拉在山刀翼面前,撕开人类的外皮之后。出现在其眼前是一头三米多高,身体大如巨牛一般的怪物。 这才是这头霍拉本来的样子,从他身上那流动着的魔力纹路来看,这就是一头有着自己名号的霍拉。这和那些一身漆黑,头若骷髅,长着骨翅,口中只会发出沙哑嘶吼的低级霍拉完全不同的存在。 只有在对手撕下人类伪装的情况下才召唤铠甲,这是身为谱系骑士的骄傲,也是其坚持的传统。现在的山刀翼终于可以展现白夜骑士真正的样子。 当他手中的长枪朝天画出一道圆环,当这个圆破碎之时,满天飞舞的红色花瓣散落在那一身全覆盖的白色铠甲之上,与肩甲之后的那两道红色长缨形成了一道血红的光华。 而那原本握在白夜骑士手中的长枪,也在此时化作一把巨大的战戟。当花瓣散尽之时,月光之下,全身着甲的山刀翼便已经化为了名为‘打无’的‘白夜骑士’。 骑士与霍拉之间的对决,真正致命的都往往只用一击。 骑士从来不会拖延战斗的时间,这既是为了不被铠甲所吞噬,成为失去理智的‘灭心兽’,同时也在是骑士的眼中,只有霍拉身上的致命要害。 骑士从来不在战场之上秀自己的武技,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以最快的方法,杀死霍拉。 撕下人类伪装的霍拉,自然无法再使用魂钢所炼制的骑士剑。其原本那巨大的双爪,就是最好的武器。 在短暂的交手数招之后,一个是以巨爪抓向对方的头颅,一个是用战戟刺向对方跳动的心脏。 当巨爪落下的那一刹那,战戟已经先一步刺穿了那颗巨大的绿色心脏。 带着一声不甘心的嘶吼,巨爪随着自己那庞大的肉体一起化为了无数碎片,燃烧在绿色的魔界火炎之中。 一阵白色闪光之后,解除了铠甲的山刀翼无声的看着眼前已经化成灰烬的霍拉。他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邪美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不想让邪美看到他流眼泪的样子,作为一名魔戒骑士也好,作为一位战士也好,作为一个男人也好,是不应该,也不允许哭泣的。 “邪美,他和我说,他不记得为什么写信给我了。他信上明明写着,有重要的话要亲口告诉我。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说他。。。忘记了。” 良久,在这月色之下,当这天台上的夜见将自己的眼泪吹走之后。山刀翼终于艰难的开口问着身后的同胞。 “或许,他就想告诉你。无论怎么样的人,只要变成了霍拉,就再也无法回头了。他以自己为例子告诉了你,当他被阴我吞噬的那一刻,作为人类的他,就已经死了。他也是想通以自己的生命提醒你,即便是他,只要变成了霍拉,你都必须。。。必须杀了他。 他应该在内心之中,只想死在你的手上吧。作为你的师兄也好,作为一头霍拉也好。他都用自己的生命,给你上了最后一课。 告诉你,什么才叫魔戒骑士。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魔戒骑士。这对于长年在闲岱的你,是最有意义的一课。翼,你有一个这样的师兄,是你的幸运。” 跟着邪美赶来的陈天,远远站在高处看完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同样也是沉默无言,但是他亲身感受到了作为魔戒骑士的痛苦。 果然,每一位魔戒骑士都必须有着一颗可以忍受痛苦的内心。 就比如未来有一位为被称之为‘神牙’的魔戒骑士,亲手切杀了变成霍拉的父亲。最终,再一次亲手斩杀了自己最珍视也是最想守护的亲弟弟,两次。 可惜,面对如此舍小爱而为大爱的魔戒骑士们。陈天自问自己根本做不到他们这样,因为在此时的他心中,他只会为了自己而活。 他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一个人,他只爱他自己,他只要自己可以活下去,而且要活的好。 力量,权力,财富,女人,所有可以让他享受人生的东西,他都想要。 现在的他,贪婪这些东西。 前世的人生,他已经淡忘的差不多了。 现在的人生,才是他最想要的。 魔戒骑士,你们真是一群高尚的人。 可惜,越是高尚,死的越快,也越痛苦。 我,终究做不到你们的样子。 即便,我比你们都要强。 家母今日寿宴,今天写不完了! 又是一年冬至前夕,家母久病于榻,近年来调养得当,终能以享天伦,以寿当日,心喜难表!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丧尸病毒,妖花柏朵! 山刀翼在第二天清晨之时就动身离开这座让他格格不入的城市,这里除了让他浑身都感觉不舒服的环境外,更是有着让他最刻骨铭心的那一刻。 他要带着自己师兄最后给他的教导,回去传授给他的弟子们,将这一个信念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这也是他作为称号骑士的使命,谱系的教导与传承。 魔戒骑士与霍拉的千年战争,就是靠着他们这种言传身教的方式于暗中默默坚持下去的。 邪美原本是打算在找到山刀翼后就会闲岱继续教导学徒,但她总觉得陈天这个人有问题,所以还是决定留了下来。她这‘女人的直觉’可是帮助她数次找到某些事件的真相。 因此她准备去找一个男人,一个可以帮助她的男人,银牙骑士‘绝狼’,也就是萝莉三神官口中所说的东之番犬所的首席骑士。 她与绝狼当年都是黄金骑士牙狼的战友,她们一起经历过无数战斗,在牙狼失踪之后,她最可以相信的战友就是绝狼了。 而且,她对于绝狼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对方的小太刀双刀流可是仅次于牙狼的强大存在。 原本还是陈天暗中跟着邪美,现在转头就成了邪美暗中跟着陈天。但这种转换对于陈天来说他并不在意,因为他要去猎杀的不是霍拉,还是玩家。 对于他来说,正好需要邪美这个‘观众’来向元老院以及萝莉三神官来说明这些‘异界者’的存在。 而且今天的目标,就在这太阳升起之时,他已经找到了,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较小的女孩,其和常人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是墨绿色的。但在这美瞳盛行的年代,少女的眼睛本就是五光十色的。 有时候陈天都会想着,如果霍拉们也带着美瞳,那是不是魔导火就无法照映出他们眼睛之中的符文了。 不同于陈天之前遇到过的那些组队出现的玩家,这个少女带着口罩与鸭舌帽一个人穿梭在早高峰的人群之中。陈天可以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以他多年与中草药打交道的经验,这个少女一定是一个用毒大师。 在跟了对方三条街道之后,陈天被其带入一个地下隧道之中,以陈天完全压制了自己心脏跳动的节奏,他的心脏声与呼吸声都已经被控制在一种非常轻微的状态。 要知道,在这种地下隧道之中,任何声音都有可能被放大,陈天靠着自己的视觉与对方拉开了很远的距离,但他知道这些玩家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探索身边的信息。 既然是要跟踪那还是越小心越好,至少要比自以为‘暗中’跟踪自己的邪美要强的多。她那脚步声实在太明显了,即便是她已经用了法术,但对于陈天这种武道大宗师来说,根本就是无所遁形。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波人跟踪的柏朵儿依照自己的团长的要求,来到这条最接近地下水源的地底隧道,她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投放丧尸病毒。 她靠着自己有一张‘s-’级的‘瘟疫繁殖’的技能卡,搭配上一套a级的毒系技能卡成为了三区众神殿二团的‘燃烧军团’的核心成员。 这次水晶战场她们三区二团准备发动大范围玩家战争,为了避免成为这个世界的政府军队以及元老院的介入,她特意调制出一种丧尸病毒。 只要她将这座城市的人类全部转化成了丧尸,一来可以影引极大的混乱以方便他们军团成员出手猎杀霍拉完成系统给予的基础任务。 二来也可以让本世界的原有力量去应付这些丧尸从而没有精力再来插手他们玩家之间的战场。 三来嘛,就是她们工会中有一个获得了‘丧尸神经链’技能卡的人,可在这里发挥最大的主场优势。 当柏朵儿将她手臂上的绷带散开之后,一股橙黄色的血液如同有生命的蠕虫一般被投入这地下水道之中,短短数秒之后生活在此处的老鼠们就已经开始进入了疯狂的状态。 “邪美,出来吧,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陈天远远的目睹柏朵儿所做的一切之后,直接出言叫邪美靠近他。 柏朵儿的所做所为,正是他所希望的结果,如果对方只是过来找霍拉刷人头的话,那他还只能立刻退走,带着邪美去其他地方乱转悠,他可不想让邪美认为这些异界者是‘正义的伙伴’。 “你早就发现了我吗?”邪美走到陈天身边,脸上多了一抹尴尬,她可是对自己的法术很自信的女人。 “别太自信了,邪美。我能被元老院的秘密隐藏这么多年,就有着比牙狼更强的实力。”陈天一有机会就要树立自己是元老院中秘密武器的人设,这又让他想起当年安西老师的名言‘秘密武器’。 自己,应该快四十多年没打过篮球了吧,上一次打篮球还是和惠理一起的时候,自己脸上的这道疤,也一直没有消退,她对自己的怨念也应该一直都在的吧。这个世界应该也有篮球场的吧,有机会再去摸一下篮球吧,自己当年可是擦了无数回的地板呢。 “狂妄的家伙,钢牙才是最强的骑士,没有他元老院都已经被毁了。”作为黄金骑士牙狼的青梅竹马,邪美心中的钢牙绝对是最强的象征。 “快点吧,我们一定要阻止那个异界者,她虽然不是霍拉,但她的危害不下于霍拉。”陈天与帕朵儿相差着一公里之远,就在他与邪美快步向前之时,已经看到一大群丧尸化的老鼠向他们这边涌来。 “邪美,别放过一只老鼠,它们身上有变异病毒。”陈天出言提醒之后,便拔出神牙,在出鞘的一刹那,剑光闪耀,剑芒如同闪电一般,陈天面前每一只老鼠都被他切成了整齐划一的豆腐方块。 单这一手拔剑术,已经让他身边的邪美眼孔放大,这剑不只是快的可怕,更是精准的可怕。可当她还没来的及多感慨,那些被切成豆腐块的老鼠尸体中其中一部分有肢体的还在向前用力的移动。 这样都没有死透的老鼠,任何人看了都知道是有问题的,邪美见状立刻抽出她的一面红色战旗,挥舞之间符文闪动,魔界烈炎立时蔓延在这地下隧道之中将这些尸块全部焚烧。 “你看到了吧,里面的那个异界者打算通过这种老鼠和这地下水源将这坐城市中的所有生物都变成这种怪物。即便是我们魔戒骑士不参与人类之间的纠纷,但这已经不是人类之间的事情了。” 陈天看似加快了脚步,其实也是刻意压制着自己的速度,他是要等对方多放一点病毒,把事情搞的再大一点自己再去解决。 反观邪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她的脚下浮现出一圈符文,整个人如同开了急速一样,直接冲在了陈天的前面。 帕朵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轻蔑的回身准备迎战,对于她这样的资深玩家,无论到了那里身边的探索结界都是开着的。 一个魔戒骑士和一个魔戒法师而已,在这个战力难度不高的世界,她根本就不怕这些原住民们。在这个世界,只要守着自己的内心不能‘阴我’吞噬就好。 一阵淡淡的香气从她的身体内溢出,邪美挥舞着战旗的手臂就感觉到一阵酥麻,以她的战斗经验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是中了某种毒素。 两指之间流光闪动,邪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指插入自己的举旗的手臂,同时她也立刻屏住呼吸。不管对方是什么毒素,自己都可以将其先行压制下去,让自己恢复行动力。 可是这香气并没有这么简单,一口黑血就从邪美的口中吐了出来。正当她要瘫倒在地之时,陈天一掌抵住她的背门,一股纯阳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将邪美体内的毒血全部给逼了出来。 而陈天自己,也早就完全改成了内息,并且周身的护体置气形成了有形的黄金铠甲,那是他全力发动的‘黄金龙鳞身’。可在邪美眼中,这与黄金铠甲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在她细看之下,发现这并不是魂纲所制的铠甲。 猛然中招的邪美并没有因中毒而放弃战斗,她以自己独有的‘魔导笔’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符文,无数紫色的花瓣就她面前炸裂开来,散落在这个漆黑的隧道之中。 这些花瓣将空气之中的香气全部吸附起来,最后全部被邪美卷入魔导笔周围,化作数十道利箭向帕朵儿射去。 “麻烦的原住民。”在帕朵儿看来,这些原住民既然要阻止她,那就都杀掉好了,她们这些玩家手上不知道杀了多少游戏世界的原住民了。所谓人命这种东西,在她们心中早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a级’技能卡出自于‘幽幽白书’之中的‘魔界含羞草’ 从虚空之中出现的两株如同巨树一般的食人花出现在陈天他们身后,无数魔藤带着腐蚀性的毒汁将陈天两个给卷了起来,正准备将其一口吞进肚子里消化之时,陈天身体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芒照耀在这片漆黑的隧道之中。 ‘大日十阳掌’之‘骄阳似火’ 陈天不止将捆住自己的‘魔界含羞草’给燃烧殆尽,更是反手以神牙之锋将捆绑着的邪美的那株‘魔界含羞草’给切成碎片。 只是此时的邪美身上那长年陪伴她的法师袍却是被腐蚀的只余下最里面一内的内衣,大片的肌肤都暴露在陈天眼前。 但是邪美绝不是什么含羞的小女生,在与魔物战斗之时她从来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哪怕是全身赤裸她也不会停下手中的战旗。即便是陈天不出手救她,她也准备用魔导火炎将这‘魔界含羞草’给烧成灰烬。 “你们慢慢和我的宠物玩吧。”对于两株‘魔界含羞草’被消灭,柏朵儿没有一点惊讶,因为这只是前奏而已。就在这一会的时间内,此时已经疯狂生长出十数株‘魔界含羞草’。 而柏朵儿本人,却是依旧没有将陈天二人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准备离开。在她看来,可以不断生长的‘魔界含羞草’足够将这两个碍事的家伙给吃掉了。 等柏朵儿走出三百多米之时,一条灼热的火龙从她背后猛冲过来,当她回身抵挡之时,一把利刃已经插入了她的胸膛。 第三百二十四章 神牙进化,酒店再遇! 陈天抱着已经赤条条而且昏迷的邪美出现时,柏朵儿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就在刚才,陈天在邪美力竭昏迷前,当着她的面以‘冰河莽莽’将这片地下水源给凝结成一片冰河,再一把抱住对方以‘大日十阳掌’将所有的‘魔界含羞草’全部烧毁,包括其扎在魔界之中的根茎,使其无法再生。 而当他的神牙插入柏朵儿的身体之时,他知道对方这身体内已经植物化,她的真实本体应该已经与魔界植物融合了成一体了。难怪他刚才透视对方之时,发现里面有着非人的脏器。 此时在柏朵儿的‘尸体’中破身而出了一株人面花,她带着怨毒的口吻向陈天嘶吼着自己的愤怒。 “丑陋的魔兽,我代表元老院必将你们全部铲除。”陈天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办法将情报传递出去,但他还是要将自己这个原住民的人设给演下去。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玩家实力和他前几日杀掉的那些人不是一个层次的。以他的‘黄金龙鳞身’也被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毒烟给腐蚀出了无数裂缝。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将自己的真气不停的输送给邪美,以护住邪美的心脉。并且他还要分出一大部分的护体罡气来保护邪美的身体。 他需要邪美活着回到元老院报告此事,他需要一个‘见证者’。 至于眼前这个已经化作一朵妖花的玩家,神牙却是给了他惊喜。 神牙在不断的吸食了帝王将豪之血后,已经有了吞噬鲜血滋养自身的异能。若非如此,无论何等材质的刀剑早就被柏朵儿的毒气给腐蚀成了浓水。 此时的神牙不单是吞噬鲜血,它更连柏朵儿的毒气也开始吞噬。原本弥漫在空气之中的烈性毒气,就如同遇到了抽风机一般,全部被神牙在几个呼吸之间吸纳进入刀身之中。 原本已经赤红如血的神牙刀身此时已经变成了紫黑之色,柏朵儿见此情形也顾不上去探究发生了什么,只是召唤出数十条如同巨蟒一般的‘魔界噬藤’齐齐向陈天涌去。 陈天放下邪美,将神牙插在她的身前护住她的身体,双掌之中‘火精当空’猛然升起,高度压缩的阳火真气将地下隧道的顶部都融化出了一个大洞,当朝阳透过这个大洞照在陈天身上之时,大日十阳光掌之‘曦轮万千’悍然轰在了柏朵儿身上。 这条地下隧道根本承受不起陈天这样的轰击,现场就如同被多枚导弹炸过一样,也唯有如此陈天才能将所有的‘魔界妖花’与那个玩家一起烧成灰烬。 陈天的耐力之强已经达到非人的地步,可是他为了抵抗对方的毒气从交手开始一直都是以内息呼吸,但这也是有一个极限的,他现在还不能完全脱离空气而生存。 不在留手的陈天搞出这个动静来,立刻带上昏迷的邪美离开此处,他相信本地新闻会报道这条地下隧道彻底塌方的消息。 正当陈天带着邪美一路疾行三公里之后,他还是感觉到自己身体一阵不同寻常的乏力。当他放下邪美盘坐运功之后才发现,他的体内已经被那个玩家中下了‘毒素’。 他自问已经非常小心了,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在自己体内下毒的,他现在已是不得而知了。他现在只觉得这毒异常顽固,他靠自己的真气化解不了。 当陈天越来越觉得自己呼吸异样之时,神牙的刀身之上那些细密如网的血红闪现出一股紫黑的颜色,好似有什么事要告诉他一样。 陈天伸手抚摸着神牙之时,神牙那颤动的‘律动’通过陈天的触觉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神牙可以吞噬他体内的病毒。 这病毒正是柏朵儿那张‘s-’技能卡‘瘟疫繁殖’所制造的病毒,其毒素只需要一点灰尘般的颗粒大小进入生物体内,就会在其中自行繁殖,时间越久,繁殖越多。可以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与生物,其就可以无限生长与蔓延下去。 陈天虽然不知道这些,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他毫不犹豫的将神牙插入自己的心脏,他体内所有血液都会通过心脏,这病毒就在他的血液之中繁殖。 当神牙通过陈天的心脏将这些毒血全部吸食之后,其刀身的颜色不断在紫黑、墨绿、橙红之间转化。陈天明白,这是神牙再度进化了,它以后的也可以被称为一把毒刀。 而他自己,身体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血液,也让他感觉头晕体乏,现在的他和邪美都需要休养。邪美是灵力透支,必须要送到番犬所去恢复。 而他自己则需要大量进食来补充血气,神牙吞噬的血气可从来没有分享给自己过,这次能在关键的时刻主动救自己也算是对的起自己这个主人了。 半小时后,陈天靠着萝莉三神官给他的信物,通过一扇传送门进入了东之番犬所,等待他的除了那头萝莉身体的‘魔界三头犬’外,还有一个脸上带着迷人笑容混血男子。 其人挺拔的身腰背后是一个十字花圈的图案,这是为了祭奠他死去的师父与最心爱的女人。他就是此境最强的魔戒骑士‘绝狼’,一对小太刀双刀流可谓是出神入化,攻守兼备。 “叫我银牙就行了,听说你是元老院的隐藏高手,有机会切磋一下。”银牙这人超爱甜品,本人也总是带着笑容,其实他的内心已经随着师父与所爱之人死的时候一起埋葬在背后的十字花圈上了。 “小太刀双刀流,我也会一点,有机会我们就双刀对双刀吧,也不算是我以大欺小。”陈天当年见过四乃森苍紫的‘回天剑舞~六连’。既便是过了数十年不曾用过,他的肌肉记忆依旧还在。 再者,他现在对于任何武器都可以随手创招,以双刀战双刀只是一种表达自己绝对的自信而已。 “元老院的秘密骑士就是不一样。谢谢你救回了邪美,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切磋。”陈天已经将今天经历的一切向萝莉三神官进行了说明,并且当场将消息由对方送回了元老院。 “元老院骑士‘闪光骑士’雷欧已经动身来此协助你,这些异界者最近在这座城市中也屡有出现,元老院已经准备好了对他们采取必须的手段了。”萝莉三神官依旧在她们的秋千上荡来荡去,但她们看陈天的眼神隐隐带有审视的意味。 ‘闪光骑士’雷欧,是那位发起法师革命的天才的双胞胎弟弟。其人与自己的兄长一样,都是魔武双修的天才。原本应该是哥哥继承家族的谱系称号‘闪光骑士狼怒’之名的人,而他专心作为魔戒法师辅佐自己的兄长。 但是事情往往如此戏剧性,他们的父亲,上代闪光骑士却将称号与铠甲传给了作为弟弟的他。也正因如此,他的兄长才舍弃了骑士的人生目标,转向在法师一途上走到了极致。 这兄弟两个就如同圣斗士之中的双子座,一个堕入黑暗,一个坚守光明,但都是强的出奇的那种天才。无论骑士一途,还是法师一途,都已经到了最顶尖的那个层次了。 元老院这次派他过来,已经足够说明那些长老们对于陈天口中的这群意图毁灭世界的‘异界者’的重视了。 陈天见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却也退出了番犬所,一个人准备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这座城市之中最高也是最豪华的登云酒店。 他现在需要大量的进食与休息,他的血液已经不是医院血库里那种可以比的了。他需要通过自身的补充,才能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登云酒店的顶楼宴享厅中,今日由行政总厨与酒店总经理亲自于厅前列队恭迎一位贵宾,一位作为他们集团副总裁的女士,莫妮卡女士。 能于此处的用餐的都是能被称上的‘名流’的一类人。当然,其中也不乏混迹其中的交际花与软饭王,这些人作为权贵的附庸自然是小心翼翼的安守自己的本分,不会主动上前打扰这位贵人用餐。 莫妮卡礼貌的向几位重量级大人物点头问好后,却独自落坐于此间最坐的景观位一个人优雅的用餐,但今日作为淑女典范的她居然让自己的刀叉与餐盘之间发出了碰撞声。 这种对于在姓氏之中有一个‘德’字的她来说,是一种极其失礼的事。究其原因还是她昨夜在本地那所有名的女性会所酒吧之中所受到的‘侮辱’。 她生长于古典贵族姓氏的家族,父母两家强强联手生下她这个混血儿后便也是集万千宠爱与严格教育与一生的女孩。 她今年虽然已经三十六了,但她一身的贵妇的气韵与淑女的恬淡所结合的气质与家族优良基因所带来的美貌在她于婚后生下一个女儿之后,依旧保持着对于男人的绝对吸引力。 当然,即便是出生之后就什么都不缺的她在内心之中也是一个追求刺激的女人。她可是一个堪称教科书一般的名门贵女,也可是一个可以在风月之中寻欢的豪迈富婆。 只要她想,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她都可以弄到手。当然她的品味很高,但这不妨碍她寻花问柳。 可就是偏偏昨夜,她被一个自己看上的猎物给作弄了。她可不是什么喜欢男人‘以退为进’或者‘故作姿态’来吸引她好奇心的富家小姐。 在她的心中,只要她看上的猎物,那对方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服从于她的裙摆之下。那种不听话的小狼狗,就必须给予最直接的教训,打死了都是应该的。 男人,在她眼中只是玩物罢了。从来没有什么男人可以与她谈什么感情,就是有这种想法都是罪过。即便是她的丈夫,那个与她家族联姻的家伙,也不过只是有资格与她生下一个孩子而已。其他的事嘛,大家各玩各的,谁也别来烦谁。 反正她的手下已经安排下去,只在那个男人在这座城市之中出现,她就要打断对方的第三条腿。 或许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原本迎接她的行政总厨被人叫去另一桌接受客人问讯。 能来此处用餐的客人往往都是吃遍全球各种珍贵美食的顶级食客,作为此间的总厨即便是厨艺再高也要虚心的被某些客人点评自己的作品。 可是这次这位传奇大厨却被一个两小时内吃了三十三道美食的客人一遍又一遍数落着其无能与愚蠢。要是换了以往,即便是再苛刻的美食家他这位总厨也多少会嘴上不说,但心中不服。 但是在这位客人面前,他所有犯的一些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小毛病与食材在处理时间上的微妙差异都被其点评的分毫不差。让他这位内心骄傲的料理界传奇大师也不得不心服口服的弯腰听训。 莫妮卡听完经理对此事的详述之后动了结交一下这位美食家的心思,她是一个在生活享受上奉行极致的完美主义的女人。其对于用餐的讲究也是永远追求更好。 可当她走近对方的餐桌之时,除了体态肥硕的总厨之外,还有一张可以激起她怒火的脸,那个她下令要打断其第三条腿的男人的脸。 要连着两天在公司加班了 今天也么有时间了,这两天尽量写五千字吧。 第三百二十五章 阴我雏形,萝莉密谋! “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现在,立刻!” 不知道为什么,莫妮卡看到这个男人时内心之中的怒火会这么旺盛,按理说以她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公开场合,在自己的酒店里对一个在用餐的客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就是今天晚上她要把这个男人大卸八块也是在私下暗中进行的,这里可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她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她们集团的形象。 而此时的莫妮卡在陈天的眼中却是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团淡淡的黑雾在其身边凝聚,不断的在她那被气得抖动不已的左胸处汇聚。 “这,难道就是阴我?或者说是阴我的雏形吗?”陈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左胸处,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动手啊!” 看着一脸茫然的陈天与不知所措的厨师长,莫妮卡的怒火又猛然拉升了几分。若非陈天的眼睛可以看到一切有形与无形之物,他今天还真没有兴趣理会这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女人。 现在的他有点想弄明白,这个世界之中,强烈的负面情绪会引发人类内心的阴我,然后反过来吸引霍拉前来进行吞噬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 现在的莫妮卡有这样的举动,也是被这淡淡的阴我所影响,加速了她负面情绪的增长,也同时壮大了这阴我的雏形。 “女士,这位先生对于我的不足之处给予了很多有效的建议。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因此要赶走这位先生,他才是真正的厨艺大师。您真的要这么做的话,会对于我们酒店的名誉造成很大的损失。” 这位厨师长从陈天犀利点评的态度,从开始的傲慢不屑到后来的认真听讲,再到现在的心悦诚服,可说是他已经将陈天当作一位比他厉害的多的大师来看待。 如果在他的面前,在这座最顶级的餐厅之中发生了通过武力驱逐这样的恶劣行为,对待如此一位大师级的客人事情发生。那么可想而知,这对于他本人也好,还是对这座餐厅也好,都是一个严重的名誉打击。 这样一位客人应该被给予尊重,这也是他出息于一个厨师的本能价值观。为此,哪怕是得罪了这位高贵美丽的集团副总裁,他也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这么做。 “这位女士,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这是真的出自于你的本意,还是你被什么东西给影响了。”陈天并没有感谢厨师长对他的出言相助,在他眼中今天也不过是在大量进食的过程中,吐槽一下这边厨房的无能,这些厨子与自己陈汉皇宫御膳房内的灶首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我说过要打断你第三条腿的,谁都拦不住我。”莫妮卡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已怒吼般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此言一出,所有将目光投向此处的权贵都同时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虽然他们觉得莫妮卡在这个场合把自己的私情给抖落出来,有伤体面。 但是对于这个圈子中的男男女女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圈子就没有一对夫妻是安份守己的,看来是这个男人对于一向强势的莫妮卡的‘服务’没有到位,才让对方闹出这么一事。 好在这里不会有小报记者之类的混进来,这事也就当今天用餐时的一个餐后笑话来消遣吧。只不过以后圈子就要传出莫妮卡‘太要了’这样的八卦传闻而已。 “滚!” 现在的陈天根本就不受这样的气,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以为有点权势就可以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他现在是有些血气亏损,但对于一个普通人,他根本就不用动一根手指。一点眼神之中的煞气就可以让对方吓的瘫倒在地。 果然,就在陈天一个眼神之下,原本还气焰涛天的莫妮卡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有一种心脏一下子骤停的错觉。 当她再准备开口叫人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气闷,几度张口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来人,按菜单接着上菜。另外把这位女士给带出去,我用餐的时候不想被别人打扰心情。” 陈天挥了挥手中的擦嘴的手帕,示意服务生继续她刚刚被打断的工作,而原本气势汹汹的副总裁此时已经好像是失了魂一般的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餐桌,瘫软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当陈天差不多吃下第五十份菜品之时,所有人都惊异于恐惧的食量,而就在此时莫妮卡才终于缓和过来的心神。但此时的她只是愣愣的看着陈天,刚才的她真感觉在对方的一个眼神之中,自己已经死了一遍一样的恐怖。 当年陈天在剑心世界之中就已经学会了可以通过眼神来控制他人肌肉呼吸的‘心之一方’,现在的他对于莫妮卡这种普通人,真的是可以一个眼神就让对方窒息而死。 但他现在不像他刚才进食之时逐一点评菜品,厨师长以为是刚才大师被打扰到了用餐的心情,所以不愿再提点自己。 而其实真要是陈天在暗中观察着莫妮卡身上那团淡淡的‘阴我’,他也在思考这些阴我的本质,以及自己是否能够从中获得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或许,接近观察这个女人,他可以获得关于阴我更多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之中,最可怕的就是‘阴我’,至少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一般的霍拉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同样是在不断进食的人,在这座城市之中还有一位。那就是又盯上另一家自助餐厅的天琴雪。 只不过她这次在没有童话的‘督促’下,一点都收敛的胡吃海喝。但她边吃边在听取着耳机中‘声波’的汇报。 “那个妖花确认死亡了吗?”天琴雪边吃边对着‘空气’说话。 “领袖,属下已经全方位确认过,代号‘妖花’的柏朵儿已经没有一点生命特征了。不过她在最后所散播的瘟疫病毒已经在其死亡地点周围开始散播。据属下推测,估计24小时内,其周边15公里半径范围内的生命都会死于这场瘟疫。”声波那如同独有的机械声通过耳机传达到天琴雪的耳中。 “想不到这个世界的人可以杀掉那朵妖花。但是以往这个世界的游戏数据中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物出现。或许这家伙是可以隐藏自己技能卡波动的玩家也说不定呢。” 天琴雪已经开始对杀了柏朵儿的陈天产生了兴趣,以她的游戏经验,也确是遇到过某些技能卡有着可以将使用者的‘系统’给隐匿起来的能力。 遇到这种玩家就很麻烦了,因为他们往往会伪装成普通人或者游戏剧情人物给予玩家们以致命的偷袭。这类人也是她们每个游戏工会都会争取的对象。 “不管他是不是这一类玩家,从现在开始派出激光鸟与机器狗同时去盯着他,我要他所有情报,没有一点遗漏的那种。”天琴雪想到就做,既然对方有这种可能性,那她就一点都不会放过。 “我立即安排他们前去工作,领袖。以下是今日敌我双方的战损分析。”对于天琴雪的命令,声波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去执行的。他本生也是一名出色的参谋,对于水晶战场的兵力部署也有着自己的建议。 而原本作为科学家与战场指挥的‘红蜘蛛’已经被自己这位新的霸天虎领袖给重新回炉重造了。因为她对于红蜘蛛那总是想要找机会‘上位’的行为无法容忍,连火种源都给他打废了。 东之番犬所内,萝莉三神官三个之间以一个三角形背着背座在一张宽大的绒毛床上互相对话道: “魔龙之卵已经被发现了,还是在当年那座小城里。” “我们这次通过时空妖花来到了这里一切都变了呢。” “钢牙现在已经被困在时间裂缝之中,应该是回不来了。” “他的儿子也长大了,想不到我们都能有一天看到他的儿子成为新的牙狼” “当初是银牙杀了我们,现在银牙却成为了我们的手下。这次魔龙之卵就不让他去了吧。” “正好那个叫陈天的家伙,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发现了我们。” “是的呢,在这个时间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们应该是死了的呢。” “不过他一点都没有揭穿我们的意思,但他也不是‘卡伽利’的人啊,他是怎么穿过时间来到我们这里的呢。” “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可以在死前被时空妖花带到这里,那解放‘弥赛亚’大人就不只是梦想了。” “当年那个暗黑骑士最终还是失败了,我看这个陈天就不错。我们可以再创造出一位暗黑骑士。” “那就先让他取回魔龙这卵吧,一位暗黑龙骑士不是对我们更有利吗?” “这一次我们可不能再失败了,必须比上一次更小心,更小心。” “弥赛亚大人在等着我们呢,伟大的霍拉之祖啊,这个世界本就应该是属于您的。” “那么,我们真的不用先干掉那个叫雷牙的小子吗?他可是有着牙狼谱系血脉的人。” “就让那些突然出现的异界者去做吧,这次我们可不能再轻易自己出手了。” “也是啊,好不容易逃过了一次死亡。时空妖花可是让所有人都无法琢磨的,它会不会再出手救我们一次,可谁都无从知晓的。” “的确如此,即便是身在元老院中那位存在于时间与空间之处的‘卡伽利’也不能。” “那就这么决定了吧,让陈天前往那座小城之中,取回魔龙之卵,成为新的龙骑士吧。” “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画面呢,那可是一条可以毁灭世界的魔龙呢。” “我从他的眼睛之中已经可以确定他没有魔戒骑士的心,他和曾经的那个暗黑骑士一样,是一个想要变强的男人。” “这种男人啊,还真是让人喜欢呢。” 第三百二十六章 阴我消散,寻找龙姬! 陈天这几天都在酒店里吃,吃,吃。 莫妮卡又厌恶他但也又怕他,就比如昨天晚上,她派自己在酒店的私人保镖去‘教训’陈天。然后第二天当她从床上醒来时,却看到她那武力值max的保镖躺在她床上,只不过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从小到大莫妮卡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这种近距离所见,让她还是非常的恐惧。现在的她也明白了那个敢羞辱她的男人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怒火却总是难以平息下来,她不是一个蠢女人,她多少觉得自己这几天心态出现了问题。 为此,她找来她的私人医生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像她这样的人对于自己的情绪与心态是相当注意的。 一般让她不快的事情,她都会立刻处理完后就不会过多在意,免得自己陷入别人的陷阱。当她第一次安排自己手下去找出陈天并且给予‘惩罚’的时候,她心中的怒火已经去了大半。 一个酒吧遇到的小人物,不值得让她过多的去关注。对方只需要在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付出血的代价便可。现在这种情况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陈天此时也隔着套房的墙壁监视着莫妮卡,他已经明白了阴我与负面情绪的关系了。 他故意将那个找死的保镖放在她的床上,原本是打算引发她更多的愤怒,他是有想催生出一只霍拉来看看这全过程。 但是没料到这个女人这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反而克制了自己的怒火。现在围绕在她身上的阴我因此也淡化了许多。 这是一个聪明又谨慎的女人,有点意思。他在这个世界之中也需要高规格的生活,总是抢黑帮的那点财货怎么会够。有机会和这样女人谈谈钱也不错,聪明人可以用来合作嘛。 “尊贵的陈先生,前台有位客人说是您的朋友,想要拜访您。”一位气质得体的私人管家在陈天于套房中用早餐之时汇报了有人拜访的消息。 陈天于此处除了番犬所的那几个人外,没有一个认识的。陈天通过前台的视频电话看到了那个总是带着微笑的家伙。果然是一个混血阳光大帅哥啊,现在已经和前台小妹妹聊的火热了。 “通知礼宾部,让他上来吧。我会在用餐后接见他的。”陈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继续用餐。 半个小时后,银牙骑士绝狼大大咧咧的走进了陈天的总统套房之中,毫无形象的就一屁股坐在会客室中的那张名贵沙发上。 “陈天,你可真会享受。我们一般都随便找个公寓住就行了。你这,有好酒吗?”本名凉邑零的银牙骑士对谁都是一幅自来熟的态度。 “零,作为骑士饮酒要适当。醉醺醺的样子可就不帅了。”凉邑零胸口吊坠形象的‘魔导轮’希露瓦,是一个骄傲的女性。她总是会以大姐姐的口吻来管教自己这位不怎么着调的主人。 “是,是。我不喝酒,喝草莓汁总行了吧。”希露瓦在旧魔界语中的意思是‘家人’,对于全族死绝了的凉邑零来说,他是真心把自己的魔导轮当作自己的姐姐一样来对待。 “说说吧。什么事让你急着来这里找我。一般有事不都在番犬所内沟通的吗?”陈天没顾得上凉邑零这种失礼的举动,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细品了一口。 “这是给你的,神官大人的命令。”凉邑零说话间手中就出现了一封红色的信件。 “你直接替我烧了它吧。”陈天看了一眼后,并没有伸手去接。 “好吧好吧,元老院的人就这么傲慢吗?”凉邑零喜欢交朋友,所以不喜欢傲慢的家伙。但他不知道的是,陈天根本就没有用于装魔导火的打火机,他就是接了信也看不了。 随着魔导火那幽绿色的火炎将信封烧成灰烬后,数十个魔界文字便主动的飞至陈天的面前,这才是这封信的真正内容。 “神官们要我去西方的小镇将魔龙之卵带回来?她们不知道我只接受元老院的命令吗?”陈天奇怪三萝莉此时给自己这道命令是为了什么? 魔龙之卵?难道是那条魔龙与人类生下的龙蛋吗?那不是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去执行的任务吗?最后不是搞成他亲手斩杀了自己喜欢的第二个女孩,才将魔龙重新打回原型的那个事件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是有去一次的必要的。一头魔龙加上一条龙姬可都是相当不错的坐骑。关键是那魔龙即便是幼年期就已经可以一击毁灭一座小镇的杀伤力,自己还是相当期待的。 “这是番犬所的命令,至于你接不接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只是来送信的,三位神官一致要求由我亲自给你送来。她们说你看过信后就一定会答应的。” 凉邑零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陈天更确信了那头魔界三头犬是有意为之的。她们应该不存在这个时间线中的,现在还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做着她们神官之位,这当中一定有阴谋存在。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既然她们给自己这份‘大礼’,那么也是可以合作的对象了。看来这个世界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的很多啊。牙狼原本的剧情已经乱了,那么自己也就趁势得利吧。 陈天想清楚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后,也不再犹豫,即便是自己还不算是完全恢复但也已经无伤大雅。带着凉邑零一起离开了套房后,两人走过酒店大堂,陈天留下一大笔钱后便准备离开此处,前往番犬所的传送通道。 在这个世界之中,番犬所有着所有城市与重要据点之间的传送通道,可以说是一种战略级的‘黑科技’吧。 就在陈天要离开酒店的前一刻,他的眼神飘到了大堂则换上的一架全新钢琴,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他总会想到曾经的在‘灌篮高手’世界的一幕幕模糊的画面。 或许是从日本幕末到大清康熙,再到隋末唐初这几段完全属于‘古代’的生活让他现在觉得这‘现代文化’的世界是特别的怀念,让他又一种再度为人的感觉。 这一次,时隔六十多年的岁月后,他的手指再一次触及钢琴琴键之时,他已经忘记了所有曾经自己学过的曲目。当他落键的那一刻起,他完全靠着自己的感情要抒发他内心之中的情绪。 高亢!激昂!澎湃!大气! 如山河呼啸一般的音符,如天崩地裂般的旋律,震动了整个酒店大厅以至于在这隔音相当好的酒店之中也声动数层客房。 当陈天一曲终了,这座全新的三角架钢琴已经安全崩解成了无数的细沙般的尘埃。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承受的了他情绪的乐器,当他演奏至心意想合之境,他的真气会与之共鸣,这钢琴的每一处都经受着这股真气的摧残,化为齑粉也只是应有之举而已。 如非陈天将溢出的真气全部施加在钢琴之上,酒店之中听到陈天所奏之曲的人,会全部爆体而亡。即便如此,体弱之人也无法承受这般‘洗礼’纷纷倒地昏厥。 陈天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也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前向他索赔钢琴的费用。当然他留下的现金也足够将这钢琴的费用给付了。 莫妮卡也是于今早准备离开此地,前往她下一个要去巡视集团产业的城市。以她的心性也是可以坚持听完陈天的演奏。此时的她不得不长出一口气,自己还没有被这个叫陈天的男人所针对,算是自己运气。 否则的话,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吧。毕竟这样的男人是有着拒绝自己的资格,因为对方是一个‘强者’,她喜欢征服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但那些男人只是她的玩物,没有了兴趣就直接‘处理’掉。 而她的本心是还是更欣赏强大的男人,当然对于这种男人她也没有必要去真正接触,大家圈子不一样,就没必要非要搅合在一起。 她是一名贵族,也是一个商人,有这种破坏力量的男人,要么就是用钱收买作为家族的武力,要么就不要去过多打扰,免得为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有意思的女人,居然可以压下已经形成雏形的‘阴我’。看来只要人类的自我控制意志足够强大,阴我也不是那么不可抵挡的。” 陈天当莫妮卡出现在酒店大堂的第一时间之时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对方身上那淡淡漂浮的‘阴我’已经再度消散大半。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自己最初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寂寞贵妇,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 一条幽暗之中闪着符文的隧道的尽头,就是陈天此行的目的地,距离东之番犬所两百多公里的海边小镇。 蔚蓝的天空与潮湿的海风带给陈天一阵清爽,与灯红酒绿的大城市不同,此时处处透着阳光与惬意。不得不说,比起钢铁森林般的压抑之地,这里更适合陈天前来修养。 可是他心中很清楚,这里的一切美好都可能被一条将要诞生的魔龙给摧毁殆尽。 为此,他要找到那条魔龙所认定的‘母亲’,那个还在其只是一个龙蛋的时候,就已经刻下自己手印的人类女孩。 那是一个长相极度甜美,总是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青春活动的少女,一个特别可以唤起年长者内心之中悸动的美丽精灵,一个内心之中认为世界毁灭才是终级之美的少女,一个满心想要看到毁灭一切时所绽放出的血色烟火的少女。 真是让人期待啊,这样的毁灭龙姬,这样的魔龙骑士,这股力量,值得自己出手。 只要操作的好,自己又可以获得一个出色的战斗型工具人,以弥补自己在这个世界孤军而战的人手不足。 向往毁灭的少女,为什么她没有被阴我所吞噬呢。 或许是她有着极端强大的意志力与控制力,比那个叫做莫妮卡的贵妇更强的心性,这样的少女,真是一个人才啊。 这么一想的话,自己还真是有些想念怜玲姐妹与莲足了。如果她们在这里的话,自己就可以将她们分别安排到那几方游戏玩家之中,分别潜伏下去,做为自己的暗手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人形兵器,酒店再遇! 只要有传送通道的地方,那就一定的番犬所的据点。这些据站往往是有资历深厚的魔戒法师负责,替往来的骑士或是法师们提供情报、传达任务以及修补损坏的魔界道具。 陈天要找到这个据点也容易,他到这里后第一个晚上就杀了一名因为自己青春老去,容颜不在的舞女所变成的霍拉。这只霍拉专吃这座小镇之中的各个头牌舞女,陈天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把这只霍拉给打成飞灰。 果然,一个身材超级火辣的美女找上了他,说要带他去见一见此境的隐退法师巴库拉。 说真的,以陈天的阅历来说,这个长腿高跟加上超级胸器的皮衣美女,要放在他在陈汉的皇宫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无敌身材。 但是在陈天习惯性的遇到陌生人第一反应先透视的结果之下,发现了这位名叫‘暮阳’的超级大美女的身体之中大部分都是魔导道具组成的。 可以说,这位美女是一个半人半机械的生物,与其说她是人类,更不如说她是一具人形兵器更为贴切。 看来此地的魔戒法师走的‘魔导道具’的路线,当初那场法师革命的时候就已经有成熟的个体战型的‘魔导道具’被大规模列装出来了。 即便是普通的魔戒法师,有了这些战斗道具之后也可以和霍拉正面对战。也正因为如此,法师们普遍都想起了千年前他们这一职业的荣光,觉得只要将此道好好发展下去,他们就不需要再看骑士脸色了。 当陈天随着暮阳来到一间独特风情的小酒吧之时,迎接他的就是此境的负责人巴库拉。而在陈天与他握手的那一刻时,他就发现了这位巴库拉的双臂都已经被改造成了魔导道具。 对方和暮阳一样,都是以自己的身体为战斗武器。 “真是一个狠人啊!”陈天在内心之中感叹了一句,如果说暮阳这样的人形兵器是这位法师改造出来的,那么可以将自己也改造成这样,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看来每一位魔戒法师现在都有一颗正面硬刚霍拉的心,那次改变了元老院格局的法师革命虽然被定义成了‘叛乱’。但也实实在在激发了法师们的战斗欲望,以后这个世界是否还是骑士一家独大,或许就真说不定了呢。 “寒暄就不必了,告诉我关于魔龙之卵的一切情报。这次我替东之番犬所出手来解决这个麻烦,希望你全力配合我。” 陈天接过大美女暮阳递过来的威士忌,淡定的看了一眼暮阳那深不见底的‘沟壑’,转头就向一派中年绅士打扮的巴库拉发问道。 “陈天大人愿意出手,我相信一定可以妥善解决这颗魔龙蛋的。大人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了,请过目吧。”巴库拉从酒柜中敢出一书厚重的书册,其中俱是以旧魔界语以及各种符文书写内容,据陈天观查应该是一本历史文献一类的东西。 上面记载了在数千年前,在一个连魔戒骑士还没有诞生的时代,有一条可以穿越魔界与人界的龙在人界产下了一颗龙蛋。 当这颗龙蛋之中诞生出一条幼龙之时,第一眼便看到一位人类的少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这样,这一龙一人成为了最亲密的同伴。 当少年长大之后,更是可以借助龙给予其的力量猎杀霍拉,成为了史上第一位龙骑士。在那个还是要靠魔戒法师才能对抗霍拉的年代,他显的那么的独一无二,那么的独领风骚。 终有一日,上百位魔戒法师围聚在这一龙一人面前,他们希望同样可以借用龙的力量变得更为强大,以此更能稳固他们魔戒法师的地位。 可是,龙骑士却是明确拒绝这个提议。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龙,此时的他已经不认为自己是人类这种生物了。 他认为,自己也是一条龙。他为了向所有人证明这一‘事实’,当着上百位魔戒法师的面宣称自己与这条他一生所爱的龙完成了交配。 现在这条龙已经怀孕了,他在不久的未来就要成为父亲与他的爱侣共同抚养他们的孩子。将来更会不断的繁衍后代,这个世界会出现一个全新的种族,由龙来成为主导者的种族。 魔戒法师们不关心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能和龙交配,他们恐惧的他口中所说的‘不断繁衍’。一条龙已经如此强大了,如果真让他们生下无数后代,以后这些龙也好,龙骑士也好,都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些魔戒法师趁着那条有着无穷破坏力的龙怀孕休眠之时集合所有力量将其杀掉。同时一起埋葬的自然也有那位自己已经‘不当人’的龙骑士。 只不过龙会在死之时以其尸体为中心化作一片巨大森林的结果,是这些魔戒法师没有料到的。他们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全部死在了这篇充满着怨恨的森林之中。 但这片森林真正的作用是为了保护一颗龙蛋,也就是被后世称之为‘魔龙之卵’的东西。这颗龙蛋就是那条龙的血脉后代,如果可以顺利孵化,那将是这个世界之中,唯一一条真正的‘龙’。 陈天看到这里就在心中明白了为什么那位超级甜美的少女可以成为当代龙骑士,因为她就如当年的那个少年一样,在龙还在蛋里的时候就已经与其建立了‘联系’。 只要龙一破壳而出,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认定她是自己的‘母亲’。 陈天在确认这些情报无误之后,便拒绝了作为酒吧老板的巴库拉的挽留。他才不会委屈自己住在一个小酒吧里,他在解决那只舞女霍拉的同时,顺便把这座小镇中最大的脱衣舞酒吧的老板给洗劫了。 今晚他就要去这里最豪华的度假酒店,享受海滩假日的放松与惬意。只不过在离开此处前,他还是答应了巴库拉要求切磋的请求。 这位法师是想试试自己的能力。这一来嘛,肯定是要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来处理关于那头恐惧之极的魔龙事件。 这二来嘛,想必对方还是想试试现在的他的力量是否可以正面打败元老院的骑士。看来他们那颗被点燃的‘革命’之心依旧不死啊。 陈天为了让这次切磋有一点难度,要求暮阳也加入进来,自己以一敌二,让他们俩个一起上吧。他也想看看这个世界之中魔导机械有着怎么样的实战威力。 可惜,即便是将自己身体改造成为兵器的俩人,与陈天这种武道大宗师想比还是在速度这一方面差的太多。 虽然他们有着各种防不胜防的武器与各类可以控制敌人的法术,但是打不中陈天依旧都是徒劳的。陈天的轻功在他海量真气的加持之下,一分钟内杀他们三回都够了,他们的法术前摇太长了,这和骑士几招之内就分生死的战斗模式差太多了。 最后就连一直是一脸高冷示人、惜字如金的暮阳也在数次落败后亲口承认自己在陈天面前的无力感。这还是陈天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他们两个现在已经被他斩成一堆零件了。 毕竟在他们两个眼中,陈天连铠甲都没有召唤就将他们全部击败。这一份自信与力量让他们既认可又挫败。难道这是一位可以比肩黄金骑士牙狼一样的存在吗? 当陈天离开后,暮阳自己接上了她那条刚刚被斩断的大美腿,重新披上一件风衣盖住自己那已经被烧成灰的皮衣,向着自己的创造者巴库拉问道。 “boss,我们与陈天大人的这次比试过程要共享给她们吗?” “再等等吧。我曾经在年青的时候在元老院里的借阅过无数典籍,其中没有一位骑士的战斗风格与他相似。现在对他的情况还不明朗,我们还是安心等待吧。” “真是想不到啊,这座小镇最大的度假酒店,居然已经成为霍拉的巢穴。这满屋子霍拉的气味,真是要直冲云霄了。” 当陈天站在度假酒店的大堂时,只看到了一位西装得体的前台经理。对方用着最恭敬的用语询问自己的入住需求。 可是这里不止是有霍拉的气味,更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提醒陈天,酒店上层的套房之中应该正在上演霍拉们的血腥用餐的戏码。 就不知道这次他们的食物是多少人类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数量绝对不会少。毕竟他能确定这里至少有五十多只霍拉聚集在一起。 刚才离开那间小酒吧之时巴库拉听说自己要这里入住。现在想想对方当时的眼神,应该是已经知晓了这里的‘情况’,让自己这位强大的‘魔戒骑士’来替他们攻破这处巢穴,也算是对自己又一个考验吧。 真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番犬所的人都这么喜欢‘考验’与‘旁观’的吗?呵呵呵呵,还真是一群实力不济的‘同伴’啊。 “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呢?居然都没有出来迎接我,这里还是不是我们集团的产业了。”正当陈天准备上去‘活动活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这么巧,这里也是你的产业?”陈天回头看了眼又要发脾气的莫妮卡,对方也压下了自己的墨镜看了一眼陈天。 “你是不是跟踪我?” “你想多了吧,我可是比你早一步到这里的。谁让这里只有这家酒店还算是马马虎虎过得去呢,你觉得我会住小酒店吗?” 陈天嘴上在与莫妮卡互怼,心中却想着是对方是不是看到楼上那‘别开声面’的画面之后,再度激发出‘阴我’呢。 “你说的也对,是本夫人失言了。你,现在就把你们总经理叫出来,就说莫妮卡~冯~奥斯卡要见他。”莫妮卡想着自己要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也不再与他多作纠缠,只想着尽快找人伺候自己入住。 “两位尊贵的客人请稍等,我这就去为二位安排今晚的一切。无论二位今晚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满足’你们的。” 砰的一声,当这位面脸笑容的前台话音刚落后,酒店的大门就在一阵强风的推动下,自行关闭了。 一阵阴阴的冷风,吹的莫妮卡浑身不舒服,不她感觉到气氛不对时,看到了陈天那淡定的表情,自己的好胜心与骄傲也让她保持名门贵妇的仪态,她虽然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什么交集,但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在对方面前丢了颜面。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也好。带路吧,我与莫妮卡女士就一起领略一下你们这里的‘特色’。希望不要是那种小打小闹的场面就好。” 陈天见对方已经把自己当作今晚的‘加餐’了,那么自己也应该让这家伙死的比其他的霍拉更惨一点。 毕竟,作为一个酒店的前台主管,眼力是相当重要的。对方明显在之方面是太过于‘失职’了。 圣诞节主日礼拜 对于别人来说圣诞节是商业节日,对于我们家来说是要参加主日礼拜的。我女儿今天还唱了登台唱了赞美诗,当年我和我太太也参与过礼堂的圣诞节目表演。现在一代人换一代人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请选择吧,吃或被吃! 古典的房间,红色的地毯,白色的帷幕,迷醉的灯光。 诺大的宴会历中,一个个戴着长耳兔子面具的美女们,她们身穿着艳红的露背晚礼服,手拿高脚杯品着鲜红色的液体,身边则是一个个穿着燕尾服且同样带着假面的绅士们,这些男女们正在此时共同享受着这华丽典雅的夜宴。 当莫妮卡看到宴会厅中数十个这样装扮的男女之后,心想又是一场荒淫的晚宴罢了,还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她也相当的不陌生,这对于她这样的‘猎艳’高手来说,只能算是小儿科而已。 但是当她看清楚那红色地毯上一地的残肢断臂后,心下一惊暗想着这群家伙们不会是喜欢‘秀色’的重口味爱好者吧。这就有些玩的过分了,她可是名门贵族,这种喜欢搞‘秀色’的派对,她是从来不想参与的。 如果她捕猎的男人被她玩腻了后‘处理’掉也算是谋杀的话,那么这群家伙就是在虐杀取乐,入不了她的法眼。 陈天一直在观察着莫妮卡的一举一动,他十分惊讶于这个女人还可以如此镇定,除了表现出了一丝鄙夷的神态之外,完全就已经算是接受了这里发生的惨具。 “这个女人,这么狠的吗?真是一个人才啊,还是说她有着朕没看透的东西。” 无论如何陈天都想不到莫妮卡只是把这里的一切当成了上流社会一些心理变态者的‘残酷游戏’,完全没想到这些看似高雅的男男女女们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食人怪物。 “你们是新送来的食物吗?想不到今晚还有餐后甜点。”一只女霍拉款款的走向莫妮卡,吐出了她那满是鲜血的舌头。 “滚开,别把你们那一套用在本夫人身上。让这里的负责人出来见我,这里是我的产业,以后不会为你们提供场地搞这些恶心的东西。”莫妮卡看着对方如此无礼的把自己当成了所谓的‘食物’,心中怒火又被点燃了起来。 现在的她十分容易发怒,陈天明白一旦被阴我缠上,对于一个人的情绪与心态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这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恢复如初的,阴我就像一个引诱你坠落深渊的魔鬼,不断在你的耳边低语。 “哈哈哈哈哈,好有趣,第一次看到食物还这么有个性的。味道一定和其他的不一样,就让我好好的尝一尝吧。”这只女霍拉终于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撑破了人皮身体变大了数倍,变成一头带着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是蝎子的怪物。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终于,莫妮卡让陈天听到了他期待以久的尖叫,恐惧的尖叫,他还真以为这个女人不会感觉恐惧呢,她可能就是反射孤比别的人长了一点吧。 ‘飞天御剑流~天翔龙闪~极’ 就在那只女霍拉扑向莫妮卡的一瞬间,她的上半身就平滑的从腰部‘滑’了下来。不仅如此,腰部更是被一团真空刀气形成的空间波给搅碎成无数血肉,其中的一些血肉直接飞溅到莫妮卡身上,浇了她一身。 “女人,你还真是不一般啊,居然没有吓晕过去。”此时的陈天已经持剑护在莫妮卡身前,一幅骑士守护公主的姿态。 “你。。。你。。。本夫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你现在必须好好保护本夫人。”莫妮卡在极度震惊之中很快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份定力绝对不是普通女人可以做到的,这是她自小就刻苦训练自己的成果。 她的家族即便是女人,也不可以是弱者,只有成为优秀的猎手才可以继承家族的荣光。可是她虽然此刻依旧摆出高傲的贵妇姿态,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般的在思考自己是否可以活着走出这里。 她现在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必须抓住自己身前这个持剑相护的男人,这个叫陈天的家伙果然不是普通人,他可以杀掉那个怪物,那他自己说不定也是一个怪物吧。 当莫妮卡在算计怎么才能将陈天捆绑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陈天已经将她拉入自己的陷阱之中。人类沾染了霍拉的血液的话,百日之后便会全身溃烂而死,而且在死的时候会承受异常难熬的痛苦。 在一般情况下,最好的处理方式那就是在百日之内将此人杀了比较好,免得对方在人生的终点之时死的太过于痛苦。即便是魔戒骑士于此时杀人,也算是一种‘慈悲’,元老院方面也不会出面干预。 “女人啊,我可不是你的骑士,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在此时的。如果你没有被接下来的事情吓晕的话,我会考虑救你一命。”陈天说完后神牙随着他心意与他一同杀入那群人模人样的霍拉之中。 接下来的时间之内,莫妮卡更相信陈天也是一个怪物。因为只有怪物才能杀掉那么多的‘怪物’。 陈天手中的神牙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整个宴会厅中的空间全部是神牙所切出的真空刀波。霍拉的身体自然不会被这么轻易就切断,在这个世界之中只有‘魂钢’才可以将它们斩杀。 但是神牙早就已经进化到了‘神兵’一级,而且陈天也将番犬所中的‘魂钢’喂给神牙吸收,现在其中更是蕴含了‘妖花’的巨毒,再加上陈天阳炎真气的加持,每一刀下去都可以斩开霍拉的身体。 陈天的刀法已经不拘泥于刀招刀式,随手间都是杀招,刀气在他的心念之中可以出现在空间之中任何一处,天刀的‘无刀之刀’的刀意早已经给他融入自己的刀境之中。 莫妮卡倔强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一秒都没有闭上自己的眼睛,她要看清楚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强大,这个比怪物更怪物男人。 她的安全感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在这一刻如她这样的女强人也不得不承认,有这样一个‘怪物’保护自己,真的可以让她有种无比的安全感。 当她的身体被一个又一个的血肉污染了之后,那个怪物般的男人终于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当他的眼睛再度看着自己时,她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不同于一般女人的女人,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那个男人看不起自己。她可是堂堂冯~奥斯卡家族的长公主,她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是要站在众生之上的女人。 “了不起,女人。” 陈天知道这种贵妇女强人的性格,适当的给予夸赞就够了,对于这种女人那套哄小女生的方法在其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你现在可以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吗?陈天先生。”莫妮卡向陈天做出一个淑女的弯腰礼,多少年来她都没有做过了,一般她给予男人的都只是让对方吻她的手背而已。 “如你所见,这个世界不止是普通人眼里这么简单。而我,是一个追求的是随心所欲活着的魔戒骑士,你可以不知道什么是魔戒骑士,你只需要知道我无比强大就可以了。” 陈天解除了自己的‘黄金龙鳞身’以及他周身的‘大天魔场’,他可不会让霍拉的任何一滴血液沾到自己身上。在他的刻意拟态之下,现在的‘黄金龙鳞身’凝聚之后与魔戒骑士的全身铠甲也有八分相似了。 “这样的怪物还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吗?”以莫妮卡的接受能力很快就问出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问题。 “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样的怪物会无断的出现在你的身边。即便是他们不出现,你也只有一百天的生命了。以你的身世家业,这一百天应该足够你完成遗产的分配。希望你好好享受余下的人生,别留什么遗憾。” 陈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将这个‘杀人诛心’的噩耗告诉了莫妮卡,他还顺便解释了一下被霍拉所沾染的人类除了会死的奇惨无比之外,还会成为霍拉眼中的‘顶级食材’。 接下来的日子中,会有无数霍拉扑向她这道‘顶级美味’。她最大的可能就是等不到第一百天,就会成为某只强大霍拉的食物。 “请直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避免你说的情况发生,我需要付出何种代价?”莫妮卡在听完陈天所说的一切之后,花了数分钟才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开口第一句话就切中要害。 “我有一个相当冒险的办法,敢不敢尝试就看你自己的了。你也不必现在就决定,我相信以你的性格在没有确定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情况下,是不会进行冒险的。” 陈天现在非常欣赏眼前这个‘坚强’的女人,她镇定的表现与思考方式都让自己相当满意。既然她可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度避免了被‘阴我’的吞噬,那么自己就可以在她身上尝试一下自己的一些猜想。 总之,这个女人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实验器材’,无论成功与否,对于自己都没有损失。 “无论如何,请先告诉我你的方法吧,我现在的命就握在你的手里,我可以选择的范围根本就不多。” “和你这样的聪明女人交谈就是这样的愉快。这些名为霍拉的怪物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已经告诉你了,他们想要吃你,你也可以吃他们。以后你的每一天都有可能被霍拉袭击,我会将他们都斩杀,你只需要吃下他们便可以。” “吃!?吃这些怪物?这些东西能吃吗?”莫妮卡看着已经全部变成了飞灰的霍拉尸体,很难想象这些东西要怎么吃下去。 “霍拉的尸体在一定时间之后就会变成这样的飞灰,但是只要这样做,就可以将这些魔气收集起来。”陈天拿出一把由魂钢制成的巴掌大的小剑,一部分飞灰就主动的汇聚起来依附在这些由‘灵魂金属’所作成的‘魂钢’之上。 这些小剑都是陈天从番犬所里带出来的,每一位魔戒骑士都会配有一套十二把的魂钢小剑。这些小剑的作用就是用来收集霍拉尸体所形成的飞灰,上面的魔气不能留在人界,以免这些魔气污染了人界。 每当这些小剑上的魔气达到一定上限之后,便会送回番犬所进行‘净化’,如此反复使用。不止是这些小剑,即便是骑士的铠甲也需要定期净化,否则事必被魔气所污染变成魔物将骑士吞噬。 而像黄金骑士牙狼这样的称号谱系骑士,还有自己所属的‘英灵塔’,由其中历代获得牙狼称号的英灵们为其进行净化,洗去牙狼铠甲上的魔气。 “你看到了,这些小剑上就是霍拉的尸体的残留。你只需要将这些小剑放入口中就行了。”陈天将此地的五十具霍拉尸体全部吸入十二把小剑之中,以备其用。 “为什么吃下这些东西,我就可以活下去呢?”莫妮卡在无法弄清楚一切的情况下,是无法完全相信陈天所说的话。 “你现在就如同一个身中巨毒的病人,自古以来就有以毒攻毒的说法。霍拉本身对于人类来说就是巨毒,但也可能是解这毒的唯一解药。左右都是一个死,你想活的话,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陈天才不会告诉她在迷失森林之中有一种果实可以解毒,即便是她知道也无济于事。因为当年钢牙为了救他的爱人已经将此物取走,现在这东西还有没有谁也说不清楚。 “让我考虑几天,这段时间之内我的安全就交托给你了,陈天骑士。需要我支付什么代价吗?”莫妮卡需要用几天的时间去调查关于霍拉的一切。她相信只要给出足够的报酬,地下世界中的情报网络应该可以给到她想要的答案。 “代价很便宜,我要你35%的个人财产。”陈天调查过莫妮卡的身份,以她的资产可以称的上的是这个世界的‘有钱人’。 “35%?骑士先生觉得这个价格算是便宜?”莫妮卡听到陈天的报价,一脸不可思议。 “相对于你的性命来说,我觉得这个价格非常的合理。不然这些财产只能作为你的遗产进行分配了。”陈天很无所谓的回应着对方。 “那如果加上我的身体呢?我们可以重新再谈一个价格吗?”莫妮卡边说边对陈天给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如果这只是你的附送条件,那我可以接受。如果作为降价的条件,那是绝不可能的。何况,我在那间酒吧已经拒绝过你一次,不在乎多拒绝一次。” “你这个不懂欣赏的男人。成交!” “你会庆幸现在所做出的决定。这将是你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或许吧,我就信你一次。” “你会感谢我的,相信我。” 第三百二十九章 熟女异化,少女相遇! 三天后当莫妮卡第一次将吸满霍拉魔气的魂钢小剑吞入口中之时,大股大股的黑气从她的嘴里翻涌出来。陈天为了保她不死,以神牙之力替她吸走了大部分魔气。 看着莫妮卡那原本就丰满异常的身体又变大了一圈之后,陈天不断的注视着她体内的血肉变化。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莫妮卡最后在陈天面前昏迷了过去。 元老院最大的讨伐目标就是从魔界通过‘阴我’潜入人界的霍拉,第二则是要防范魔界之中有能力自行打破空间进入人界的‘魔兽’。这些魔兽每一只都是强大的存在,骑士的铠甲就是由他们的尸体打造而成的。 第三种目标就是堕落的暗黑骑士。传说,强大的骑士如果吃下一百只以上的霍拉,就会变成堕落的暗黑骑士。曾经有一个叫原吾的男人就是此类的代表,他的强大已经到了骑士顶点一般的存在。 莫妮卡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自然不可能经受的了那么多霍拉的力量。但陈天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创造出一个新的物种,类似于暗黑骑士的存在。既非人类,也非霍拉,是人类与霍拉之外的存在。 莫妮卡身上有‘阴我’,她如果不加以克制早晚会变成霍拉。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在‘人与霍拉’之间的过渡期。陈天就是看中了她这个特殊的时期才将她作为自己的实验品。 暗黑骑士的强大可以说是将比自己更强的存在,那种力量不是自己现在的武道刀剑可以将其完全击杀的。陈天自然不能选择一个魔戒骑士来做实验,他可不想创造出一个比自己强的东西来反抗自己。 莫妮卡只要可以挺过这一关,那即便是她完全堕落也达不到暗黑骑士的程度,自己可以将她控制在手中,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兵器’。等到她的体质有了霍拉的强度之后,战斗方面自己可以教她,对于教导徒弟,他可是有丰富的经验,怜玲姐妹就是他从小教到大的。 陈天透视着莫妮卡身体内外每一处的变化,她现在的确已经开始了‘变异’。她身上的‘阴我’也是得到了滋养,又开始凝聚起来在她身上缠绕。 霍拉是没有人性的,他们只吃人类。但是暗黑骑士却是保留自我的意志,既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也可以吃霍拉。唯独不会像霍拉一样吃普通人,因为吃人不能为他们带来力量,他们要吃也是吃魔戒骑士。 所有被暗黑骑士吃下去的东西都会变成他们的力量,他们是在霍拉之上的强大存在。普通的霍拉会感受到他们身上那些被吃掉的霍拉的气息,主动为他们所用,成为他们的属下。 毕竟在魔界,霍拉之间本来也是会互相吞噬,或者成为强大魔兽的食物,霍拉臣服于他们的食物链之上的存在,也是他们的传统之一,那就是‘弱肉强食’的原始法则。 这‘养成计划’的第一步,算是平安渡过了。毕竟,莫妮卡在第一次吞噬霍拉后,还活着。 至于这后面能走到哪一步,那真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离开重新‘开业’的度假酒店的陈天,现在需要找到他于此处的‘关键人物’,那位做梦都想要毁灭世界的少女。 他已经在这个小小的海边小镇里兜兜转转了三天了,是自己长的不够帅吗?这位少女不是应该自己找上他这位魔戒骑士,然后才开始了她的‘计划’。 自己穿着魔戒骑士们常用的那种大风衣,提着神牙满街走,这都不能成为她的目标吗?还是说,在这个世界之中,剧情走向大变样了吗? 觉得自己浪费了三天时间的陈天一个人无趣的回到那间小酒吧,接过暮阳递过来的烈酒,再度感叹了一句暮阳那深不见底的‘海沟’算的上是绝无仅有一级的,就开始了又一天的‘等待’。 “那间度假酒店又重新开业了,真不愧是元老院的骑士啊,那么多的霍拉都被你一夜之间消灭了。这杯酒算是我请你的。”巴库拉边擦着一支威士忌的酒瓶边向陈天表示着他的‘敬意’。 “既便我不出手,你和暮阳也会把那些霍拉给干掉的。这座小镇之中没有任何一位骑士守护。那么只能说明,所有出现在这座小镇之中出现的霍拉,最终都是死在你们两个手里。”陈天无所谓的喝着手中的烈酒,话里的意思却是直击对方还在想着‘法师革命’。 要知道,讨伐霍拉这活,千年来都是骑士的责任。巴库拉作为本地的据点负责人,多年来不向番犬所申请安排骑士过来,不就是赤裸裸的要向所有法师们表达一个意思。 看吧,光靠我们魔戒法师,也是可以守护一个城镇的安全。这要是换到中世纪,按元老院的风格,早就将巴库拉给撤职查办了。 “骑士大人们付出的够多了,我们法师多做一点也是为了骑士大人们分忧。”巴库拉眼神之中多了一份警惕,心想三神官们派一个元老院的骑士来处理本次事件,是否存着借机来考查自己的意思。 “别这么紧张,我虽然隶属于元老院,但我可没有那些长老们的迂腐与守旧。你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和她改造到这个地步,其中的付出一点都不比我们骑士少。在这一方面,我是对你相当敬佩的。毕竟在不把自己当成人类来对待的这一点上,你比太多法师们都狠啊。” 陈天的话让从来都是能不开口就绝不说话的暮阳露出了悲哀的神色。因为她不是不愿意开口说话,而是她的喉咙与声带都被改造成为了武器之一。每一次的开口说话,都要让她费好大的力气。 “即便我们是只能在骑士大人们身后给予帮助的人,也同样有着一份为了守护光明而牺牲一切的决心。我和她都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巴库拉爱怜的看了一眼一脸悲戚的暮阳,陈天这几天才知道,原本他是暮阳的父亲。 一个父亲可以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都改造成人形兵器,他们一定有着极为悲惨的过去。所以陈天也从来不会去询问这一部分的过往。所谓的‘法师革命’说穿了也不过只是他们被压抑了太久太久,太想证明自己了。 不过他是真想多问一句,暮阳这胸,到底是天赋异禀,还是后天改造的,这让阅女无数的他都觉得对方这是能称的上‘人间奇观’的存在。要不是暮阳全身都改造过,那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正当陈天难得的想入菲菲之时,酒吧的门随着一阵清脆的玲当声被推了开来。 “老板,门口说这里可以借宿,是真的吗?” “这位小姐,本店借宿还有空额,租金一周一结。” 当陈天的鼻子嗅到一阵淡淡的极不易于察觉的血腥味后,映如他眼中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笑起来有着小酒窝与小虎牙的少女。 从那已经消淡很久的血腥味来说,这个少女应该是至少在一天之内受过轻伤,只不过掩盖的很好,从她的身上一点都看不出伤痕。 充满阳光的笑容,手中的老式照相机,甜美的面容,娇小的身材,混血的长相,终于让朕给‘等’到了啊。果然如同有时候在家里找不到一件东西的时候,只要等待就会自己出现一样。 其实除了外表形象符合之外,最让陈天确定这个少女发就是他的目标的原因,那便是对方那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的身体。 有血腥味的残留,那是自己嗅觉觉醒异于常人才能闻到的。这说明了对方一天之内必定破皮流血过,但恢复的这么彻底,联想到她幼年与龙蛋所建立的‘连接’,身体得到一小部分‘龙之力’的保护。如此一来,这种‘快速恢复’就不能理解了。 在这个世界之中的‘龙骑士’,只要龙不死,自己就不会死,断肢再生也不过只是小意思而已。 既然确定了目标,那么陈天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俘获’她的心。要控制那条魔龙,控制她是唯一的方法。既然在原本的世界中绝狼银牙可以做到的事,那他只需要模拟一遍对方的风格就行了。 高冷骑士与阳光少女的恋爱戏码,他虽然觉得幼稚可笑,但却又不是做不来,降维打击而已。 更何况,自己的心性远超银牙那个‘假高冷,真逗比’的性格。最好方法就是自己不用多作改变就行了,适当的给予‘关爱’与浪漫就行。这座海边小镇,就是最好的浪漫之地。 在陈天脑海之中不断思考着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少女已经与酒台老板谈过了借宿事宜。 正当少女准备向陈天介绍自己之时,陈天放下酒杯头都不回的离开了酒吧。这不是陈天故意耍酷,而是他知道对方会找机会不断出现在自己面前。 因为这个女孩是知道魔戒骑士的存在,她就是来找寻找一名可以‘为她所用’的骑士。说实在的,现在的她,那就是一位赤裸裸的心机绿茶。 陈天与她之间,在这一场感情骗局之中,就看谁先动真心,那谁就是输了的一方。 只可惜,现在的陈天,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真心’。从他多年前开始将怜玲姐妹培养成‘武器’那天,他就已经没有真心了。 这也就是当年他的师匠比古清十郎自始至终不认可他的原因。因为在他的剑上,没有心,没有情。 “老板,刚刚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他好高大啊,我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的男人。”少女带着一脸纯真的笑容问着久为人父的巴库拉。 “那个家伙啊,他叫陈天,一个古怪的家伙。小孩子不要和他多打交道,他可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巴库拉面对着少女的笑容,想起了自己女儿暮阳在还没有被改造之前的样子,同样的那么活泼与阳光。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她,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暮阳也被这位少女那甜美的声音与笑容所打动,难得的开口说了一句不要和那个男人接触的话。 对于普通人来说,与魔戒骑士做朋友总没有好下场,往往会被卷入一些极度危险的事件之中。 毕竟,总是身处于对抗霍拉第一线的骑士们,平均年龄都不大,能活到做父亲的年纪都已经算是非常难得的了。 “我觉得,我会和他成为非常好的朋友。爱丽丝的直觉,从来不会错的。” 第三百三十章 龙骑解封,紫弑图谋!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跟着我?”已经在街道上走了一个小时的陈天,表情严肃的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女,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咔嚓!’ 回应他的是少女手中的老式黑白照相机的快门声以及少女灵动的笑声。 “我有直觉,在你身边会遇到非常有趣的事。你好,我的名字叫‘寻海爱丽丝’。”少女放下手中的照相机,伸出自己的小手高高的仰起并且踮起脚努力将手递向陈天。以她163cm的身高与已经长到了220cm的陈天,想握一下手都是这么的困难。 看着这一脸纯真笑容的爱丽丝,陈天心想要不是知道她是一个心机女,还真有可能被她那天然的亲和力给骗了。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高端的猎手往往将自己扮演成猎物。自己要是想甩掉她,她永远都跟不上自己,这样的‘开局’也不知道是谁在对谁‘狩猎’。 比起莫妮卡那种靠着金钱与美色来狩猎男人的方式,爱丽丝更擅长以柔弱与纯真的形象来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可惜,陈天只是看中属于她的那条魔龙。如果这个女孩死了魔龙就能归自己所有的话,他现在就能毫不犹豫一刀斩下去。 当陈天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他突然有点感觉,自己是不是现在解决问题的方法越来越暴力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对于陈天的双眼来说,可以看清他人身上隐隐凝聚的‘阴我’,但他却无法看清自己的。毕竟,‘阴我’是不会在镜子之中被反射出来的。 自从陈天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内心之中积压了数十年的杀戮之气与手中神牙那吞噬了无数亡者的怨恨,已经在他身上种下了‘阴我’的雏形。 现在的他,只是因为自己帝王之心中那唯我独尊的强大意志才没有被阴我所吞噬而已。但这一份隐藏极深的‘阴我’却一直在影响着他的心性。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陈天。我刚来这座小镇,可以带我观光一下这里的风景吗?我可是听说这里有最美的沙滩。”爱丽丝无视着陈天的表情,依旧高高举起她的照相机,一脸你要带我去拍很多照片的架势。 “小妹妹,勾搭男人可不是你这样的。这个男人更不是你可以沾染的。”一身御姐贵妇打扮的莫妮卡突然出现在爱丽丝的身后,整条街道上只有陈天能够看清楚她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陈天从莫妮卡刚才的行动速度上来判断,就已经知道她成功吸收了霍拉的魔气,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爱丽丝面对着双臂环绕在胸前展示着熟女身材的莫妮卡,直接躲到了陈天的背后,双手还拉着陈天的手臂,一幅非常害怕的样子。 对于知道她底细的陈天来说,意识到除了自己之外,这个女孩刚才一定是也是看清了莫妮卡那远超常人的速度,所以在她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他的触觉是明显感觉到对方是真正的害怕莫妮卡。 龙的力量在她体内已经慢慢滋养了十年了,她现在的眼睛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类的程度了。 “别吓到她了,莫妮卡,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既然莫妮卡此时出现,那陈天也就利用一下她,以一幅爱丽丝的保护者的姿态,让莫妮卡来做这个‘坏人’。 “呦呦呦,放着我这样的‘大’美女在身边你不要,倒是关爱起这个小平胸来了。”作为久经情场狩猎男人的莫妮卡来说,一眼就看出爱丽丝的绿茶属性。 但以她对于陈天的了解,知道他这是有‘心’要搞这个女孩了。情场老手做僚机,那绝对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就在陈天与莫妮卡联手配合套路绿茶小心机爱丽丝的时候,坐镇于酒店的巴库拉此时已经收到番犬所的消息,那个被封印了千年的‘龙骑士’被人给解封了。而且据可靠消息,这个家伙已经在前往此处的路上,魔戒法师‘烈花’已经在追踪对方的行踪了。 魔戒法师‘烈花’与邪美一样,都是法师之中难得的可以和霍拉硬刚的战斗法师。她父亲是没有称号的魔戒骑士,是曾经为了封印‘镜之魔兽’而牺牲的众多骑士之一。 后来她从‘闲岱’出师以后,就一直想为自己父亲报仇,最终遇到了作为黄金骑士牙狼的冴岛钢牙,帮助其击杀了镜之魔兽。此后成为钢牙的伙伴,活跃在讨伐霍拉的第一线。 在远离海滩的一间废弃的工厂之中,魔戒法师‘笼目’拖着受伤的身体,用尽自己的法术才好不容易从龙骑士的手中逃了出来。 她们一族原本是为守护‘龙骑士’封印而存在的。但是到了她这一代,只剩下她与自己的兄长两个人。而她的兄长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改变法师的现状,竟然将封印龙骑士的棺椁偷了出来。 可是她兄长所得到并不是强大的龙之力,而是解封后的龙骑士那充满怒火的龙枪剑,成为了一具尸体。她自己一个人即便是拼了命也无法再度封印那个已经发狂的龙骑士,只能先逃出来去找本地的据点,将龙骑士的所在告之元老院。 在她的身上还有一个重要的情报,那就是她的兄长在死前告诉了她与‘魔龙之卵’达成了精神连接之人的身份。 笼目自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她有这样的想法既是要为自己兄长的罪过而赎罪,也是要完成她这一族封印龙骑士的使命。 可惜,她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只是逃入了森林就已经昏厥了过去。如果不是她从小养大的‘花之精灵’守护着她,她也无法在这森林之中‘隐身’下去。 只有巴掌大的花之精灵虽然长的可爱美丽,但其蕴含的灵力可以为伤者疗伤。当她全力为救自己主人的性命之时,龙骑士的怒吼之声已经离这片森林越来越近了。 东之番犬所的内萝莉三神官正在向元老院汇报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态,那就是这座城市之中出现了现在医疗体系无法遏制的死亡瘟疫。 如果只是属于人类自己的天灾人祸,那她们番犬所绝对不会插手。哪怕这座城市被核武器给炸成平地,她们也会在这个异次元空间之中当一个看客。 但是这次的瘟疫源头就是上次元老院骑士陈天斩杀的异界者的所在,已经恢复的邪美也确认当时那个异界者就是释放这次瘟疫的元凶。 这种已经不是人类之间所产生的问题,那她们作为东方神官就不得不出手了。 她们也已经开始搜索座城市之中的异界者的行踪,为此已经牺牲了不少无称号骑士与法师。现在的情况就是她们要求元老院解除她们的封印,否则以现在东之番犬所的战略是无法清除所有异界者的。 其实三萝莉这么做的目的除了想让元老院给她们解封之外,还有就是可以不向陈天那边派去支援。不止如此,就连已经出击的烈花她们都已经下令让其立刻返回来应对这里的事态。 那个千年前的龙骑士已经解印,那家伙一定会去把‘魔龙之卵’从元老院的手中给抢出来。而那个叫陈天的家伙身上已经有了‘阴我’的影子,想必同样会与当年渴求力量的原吾一样成为堕落的暗黑骑士。 那么到时候魔龙解封就是必然之事,元老院届时多处受敌,新任的黄金骑士牙狼冴岛雷牙才不过只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少年,与他的父亲冴岛钢牙比起来各方面都稚嫩很多,这正是她们寻求复活‘霍拉之祖’弥赛亚最好的时机。 希望天下大乱的除了萝莉三神官之外,还有于此世界之中互相争斗许久的玩家们。三区众神殿二团的妖花虽然死了,但她死前所释放的瘟疫还是达到了三区二团团长‘废帝’的战略意图。 ‘废帝’自己有着一张‘s’的技能卡‘虚弱加深’。只要对手进入‘负面状态’那其‘s’及以下等级的技能卡的能力效果都会下降30%。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被人取了一个‘废帝’的称号,做他的对手,就只会越来越‘废’。 这种可以影响到绝大多数技能卡效果的稀有卡,绝对是一个战场杀器。他们三区与一区的关系一直分分合合,这次一区的‘紫弑’出大价钱让他们出手,就是为了能在这个世界之中除掉一区‘圣耀’的外交负责人‘童话’。 目前游戏世界共分九个区,其中一区虽然最强但也不敢说自己有能力力压所有对手。一区的盟友二区与四区都是靠着童话才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三区时合时离也是童话在影响着三区之中的大部分人。 至于后面强大的八区与九区,他们都有着与一区硬刚的实力,一旦他们联手那一区是必败无疑。能让他们不达成铁盟的原因,也是童话在当中起到了一定的影响。 相对于低调的五区听说已经与四区达成了小联盟,六区与七区互相抱团,但在立场上更偏向于八区。在这错综复杂的外交之中,童话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童话本人是上届‘终焉之战’的幸存者,现在各大区的最强者多半都是当初那场‘终焉之战’活下来的玩家,童话当年和这些人都有一定的交情。 再者,她有一张‘s+’级的技能卡‘种族相性’。这张技能卡的能力是一种被动的天赋能力,可以让童话遇到任何不同生物与种族都会产生‘同族同源’的精神影响。 所有人即便是第一次遇到她,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她是自己人’的感觉。就比如她当年在‘魔兽世界’中,人类觉得她是‘人族自己人’,兽族觉得她是‘兽族自己人’。 这种天然的亲和力加上可以影响一个种族的思维感知的能力,在外交上的威力可以说是一种‘外挂’。 正因为如此,所有与她有多仇怨的对手,在真正交战之时,都很难对她下死手。这也是童话可以从上次‘终焉之战’活下来的原因之一。 废帝本人其实也想不通,紫弑那来的自信,可以凭借‘弑神’部就能杀掉童话。即便是他也不愿意与童话正面敌对,且不说真打起来会有什么后果,就是童话那张‘s+’的技能卡在身,他的大杀器‘s’级的‘虚弱加深’对她也没有效果。 反正他这一次的目标就是拖住四区的人马,他可不想正面去刚一区二团。不是说他怕了对方的‘宙斯’,而是他不敢承担童话殒命的责任。 要是童话这次真被弄死的话,一区圣耀一定会倾尽全力屠了整个紫弑。但要是他们直接参与进去的话,那圣耀的战神‘九五’一定会直接杀进他们三区,找他们三区老大‘乌托邦’拼命的。 现在的情况,他只是为了不想这次水晶战场被打成第四而与四区对拼,于情于理他都说的过去。但他自己也多少知道,是他本心之中并不想童话死。 童话的那张‘同族同源’的技能效果,即便是现在也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果然,每一次‘s+’级的技能卡,都是这么的稀有与可怕。 这种可以影响思维与心性的东西尤其如此。 紫弑那边一定得到了什么可以克制这张技能卡效果的东西,否则他们这个计划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废帝他自己不得不承认,最近十年风起云涌,越来越多他没见过的技能卡出现,即便是七区那位‘数据帝’也再也不提自己那‘技能卡百科全书’的名号了。 所有资深老玩家都已经开始意识到,各大区的系统之神联手展开的新一轮的‘终焉之战’的序幕将要拉开了。 他们这些玩家啊,即便再怎么强大,都不过只是各大区系统之神手中的棋子而已。他们之间的游戏才是真正的游戏,而像他废帝这种层面的玩家,活过‘终焉之战’的可能性都不过百分之一而已。 做一个想活得久的玩家,真是太难了。 公司元旦节目团建 元旦了,公司组织团建。 第三百三十一章 龙蛋被抢,圣火之夜!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的生活。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夜幕之下,陈天当着爱丽丝的面将一只正在吃人的霍拉打成了飞灰。虽然爱丽丝表现出非常害怕的样子,但在陈天的微观视角之下,她的面部肌肉的细微变化还是出卖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个少女在内心之中渴望毁灭的欲望被她小心翼翼的影藏了好多年,小白兔般的表演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陈天,我可是一个勇。。。敢,勇敢的女孩,我会用相机记录下我所看到的一切。”爱丽丝可能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拿起老式黑白的照相机对着陈天一阵猛拍。 “既然你自己都不怕,那我也不会再拦着你。你自己小心一点,别被这些怪物给吃了。”陈天收起神牙,将吸满飞灰魂钢小剑收了起来,这些可是为莫妮卡准备的储备粮。 现在的莫妮卡食量很大,以一天吃两只的进度,身体与心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现在一对一也可以手撕最底等的霍拉了。 “陈天,陈天会保护我的对不对。”爱丽丝的大眼睛咋眨巴眨巴的看着陈天,特别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是你自己不要命的,可不关我的事。”陈天依旧一幅对爱丽丝无动于衷让少女的脸上更是委屈。 “真是一个狠心的男人,我可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爱丽丝见陈天还是没有反映,立刻就换了一幅表情,为自己打气加油。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没有一个女孩明知有这样的危险还不放弃的。”陈天的话好像是在爱丽丝的预料之中一样,她立刻从自己的小包包里翻出一张照片踮起脚递给陈天。 “这张照片里的素描是谁画的?”陈天看了眼照片之中龙蛋的素描画,脸色都‘变’了。 “这是我梦里看到的东西,我就把它画了下来。我最近一直做这同样的梦,梦里总是出现这个像蛋一样的东西。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它,因为在梦里这颗蛋就在这座小镇里。” 爱丽丝开始详细的向陈天叙述她的‘梦境’,以此来表明自己为什么明知这里有危险也要跟着他的原因。 “这东西是魔龙的蛋,我也不知道它被封印在哪里。或许你和这颗蛋有着不一样的缘分,否则你这个普通人是不可能梦到这样的场景。” 既然龙蛋的事都说开了,那陈天也和爱丽丝继续演着‘对手戏’。只不过双方都把自己当成了‘高端的猎手’。 “你果然知道这颗蛋的秘密,我的直觉果然没错,一定是命运带领着我找到了你。”爱丽丝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欢喜,她离自己心心念念的龙又近了一步。 “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魔龙的力量远超你想象,找到它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在梦里总觉得它在召唤我,即便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我也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送爱丽丝回酒吧宿舍后的陈天,在巴库拉这里收到了东之番犬所关于龙骑士复苏的全部情报。至于瘟疫蔓延的事就让他不必担心,由新任的黄金骑士铠甲与牙狼称号的冴岛雷牙与绝狼银牙负责。 另外元老院的魔武双修的闪光骑士‘狼怒’雷欧与‘暗部’新人暗影骑士‘吼狼’库洛接替他负责针对异界者的行动。 总之萝莉三神官的意思就是让陈天在这里好好处理龙骑士的事件,其他的一律不用关心,都有其他人来处理。 面对这头魔界三头犬如此安排,陈天心中非常清楚对方的意思。既然大家利益一致,那就好好合作一番。他不在乎她们是不是要释放弥赛亚,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行。 不过他也对于刚刚成为‘牙狼’的冴岛雷牙很感兴趣,他可还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有为他寻找父母的任务。只不过对此他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只知道冴岛钢牙为了寻找他老婆进入时间的裂缝之中。 “巴库拉,以你的锻造水准,能否为我打造一把魂钢强弓,比起刀剑要对付魔龙还是弓箭更实用。”陈天知道能将自己身体都改造成兵器的巴库拉,必定是一位超级锻造大师。 在陈天的脑海之中已经模拟过与魔龙对战的场景,在这个过程中他最大的短板就是‘不会飞’。魔龙天生就是空中的霸主,他的轻功再强也只能短暂停在半空,这要与可以在云端之上自由飞翔的魔龙比起来,根本就是连龙毛都摸不到。 “你要用弓箭对付魔龙?解封的只是龙骑士,魔龙之卵还被元老院封印着。”巴库拉听到陈天的意图之后,并不担心自己的手艺不能达到陈天的要求,他只是觉得在元老院的看护之下,魔龙是不会出现的。 “巴库拉,敢不敢和我打个赌,用不了几天我们就会收到魔龙之卵被劫走的消息。” “你就对元老院这么没有信心吗?既然龙骑士已经逃出来了,那元老院一定会加强对于那颗龙蛋的护卫。” “别想的太美好,任何组织时间久了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更何况元老院已经成立了上千年都不止了。我是比你更了解她们行事风格的,总是想着掌管一切,最后不都是我们来替她们解决问题的。” 陈天一口喝干杯中的烈酒,一幅醉醺醺的样子,就好像是酒后狂言一般的姿态,让巴库拉心中多少也有点暗喜。元老院对于他们法师在很多事务上都太不公平了,他们也是将自己作为这个世界的守护者而奋斗着的。 难得遇到一位这么‘开明’的元老院骑士,既没有以往那种身为元老院骑士大人的傲慢,也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真是一个可靠的伙伴。 要不是他对于自己曾经跟随的那位骑士大人太过于失望,自己也不会牺牲女儿与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大美女暮阳也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父亲露出这样的笑容,她此时对于陈天也给予了友善的微笑。 然而这一切都被悄悄窥伺着他们的爱丽丝看在眼里,她可以通过‘读唇术’大体上读懂陈天他们在说什么,那颗她朝思暮想的龙蛋,她一定要得到。 也就是在第二天,巴库拉就输给了陈天一瓶好酒。番犬所传来了消息,元老院封印龙蛋的骑士全部阵亡,龙蛋已经被龙骑士给抢走。 当年那颗龙蛋一直被封印在龙死后化作的那片森林之中,元老院每代都会派遣三名骑士去镇守。这次又加派了三名骑士前去,结果六人联手也没有挡住龙骑士,最后全部以命相搏,战死。 陈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将那瓶好酒倒在酒吧的后院之中,算是祭奠那些战死的骑士。此举也获得了巴库拉与暮阳的好感,但主要还是借机把这个消息‘说’给爱丽丝知晓。 爱丽丝与龙蛋一直都有精神连接,可谓是一心同体,龙蛋与她会随着一种本能而不断的互相靠近。那个龙骑士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在龙蛋的‘指导’之下,找到爱丽丝。 在这段时间,陈天需要将这些情报‘合理’的透露给爱丽丝,为对方创造机会。 另一边的莫妮卡现在已经开始对霍拉越来越‘上瘾’了。在陈天带着爱丽丝满小镇‘度假’的日子中开始自己‘捕猎’霍拉的日常。 原本陈天在的时候她还表现的很淑女,一旦在没有人的时候,她的‘用餐’过程表现的越来越粗野。陈天虽然将一半的魂钢小剑留在她这里,但她现在总喜欢先将霍拉撕扯成碎肉再将他们打成飞灰。 这一切的改变,其实都是莫妮卡对于自己身体的改变与得到的力量无法发泄而导致的。现在的她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会造成物品的破坏。加上身体上部分的形象开始变化,让她有着很深的‘容貌’焦虑。 她是一个天生就爱美的女人,现在虽然身材越变越丰满,但她的双臂与双腿也越来越‘结实’,那种明显的肌肉感让她照镜子的时候心情非常的恶劣。 愤怒、焦虑、渴望成为最美的女人,种种负面的情绪在她心中不断积累,她的‘阴我’也越来越状大,用不了多久就会从魔界之中吸引来一头强大的霍拉。 这也是陈天放任她的原因,如果她能将由自己阴我所召来的霍拉吃掉,那才是他所需要的‘战力’,否则他的实验还是只能说是失败的。他可不想创造一个完全无用的‘变异’战士。 一年一度的‘圣火之夜’是这座海边小镇独有的节日,也是此地青年男女们约会告白的首选之日。 爱丽丝翻开了巴库拉所收藏的一本画册,其中有一幅女神画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幅女神画像就是耸立在海边的那座女神雕像。 巴库拉在一旁看出爱丽丝对这幅画的喜爱,便开始讲解起了这幅图的故事。 曾经这坐小镇中有一位了不起的画家‘马尔科~约翰’。他将这座小镇一切美的事物都用画笔记录了下来,成为了这座小镇上最受欢迎的人。 然而,从某一天开始,他痴迷上了一位‘女神’。没有人知道他画中的这位女神是否真实存在过,但他此后只画这位‘女神’。 最终在他的影响力之下,众人在海边建造起了十数米高的女神像。但是此这天开始,他就再也不画女神,也再也不画任何东西。 二十年后,当已经成为小镇纪念日的‘圣火之夜’的那晚,海边女神象那对张开的圣洁‘羽翼’再度被火焰点然之时,已隐世不出的大画家马尔科并站自己的城堡顶楼,纵身一跃结束了他的生命。 最后众人在他的城堡之中,只找到了一幅火焰之中展翅高飞的神鸟图,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任何一幅画作了。 暮阳也向爱丽丝说明了‘圣火之夜’对于这座小镇之人的含义,如果爱丽丝喜欢陈天的话,可以邀请他在今夜去海边观看女神像的火焰。 毕竟在暮阳的眼中,爱丽丝与陈天一直形影不离,天天都在一起。她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女人的幸福,所以她很想‘帮一把’爱丽丝,去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 对于暮阳的‘撮合’,爱丽丝心中其实也没有把握陈天会愿意和她一起参加‘圣火之夜’。以她的洞察力,一个男人对她是不是真心爱护,她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她可不是普通的小女生,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父母死于战火之中,她从小就对周边的人有着很强的戒备。自从她十岁那年在森林之中遇到那颗龙蛋之后,她的直觉就异常的敏锐。这也是她能够只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活到现在的原因。 陈天,是她为自己选择的骑士。她需要一个强大的骑士保护她,而且为她夺取龙蛋。因为她非常的清楚只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打破龙蛋的封印,更不可能从现在得到龙蛋的那个龙骑士手中抢到龙蛋。 她迫切的需要有人替她完成她的梦想,她已经观察陈天很久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强大。可是她总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抓’不住对方的心。 一个女人要让一个强大的男人为自己‘卖命’,那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对方爱上自己。她以往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因为她这么多年来已经有着无数男人愿意为自己而死。 只不过,那些男人都不够强,至少不是他所需要的那种‘强’。 这个陈天已经是她最用心去接近的男人了,可他的‘心’为什么总是离自己这么‘远’呢。 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吗?还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 好吧,就在今夜,她要试一试这个男人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 就在今夜,就在存放这幅画的城堡。 第三百三十二章 浴火女神,两个疯子! 耸立于水面之上的巨大石像,美丽与圣洁的天使女神那巨大的翅膀与羽翼在烈火之中非但没有烧黑损毁,反而如同女神在火炎之中沐浴般让人惊叹。 爱丽丝今天一天都没有找到陈天,往日陈天都会来巴库拉的酒吧喝酒,然后开始他们一天诛杀霍拉的日常。今日她在酒吧之中等到黄昏,都没有看到陈天身影。 全镇的年青情侣们已经聚集在女神像前的露天派对,而她却反其道而行之,前往早已无人居住的那座城堡,画家马尔科生前所居住的城堡。 今天此境最大的度假酒店之中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来此地度假的旅客几乎都是情侣,也全部去参与‘圣火之夜’了。 酒店之中有一间最豪华也是最私密的两层小楼,住着的就是酒店所有者莫妮卡与陈天。此时的两人在运动完之后,进行每日的师徒特训。 “不行,不行,完全不行!速度不够,力量不够,耐力也不够!” 面对已经长出角质肌肤,身高三米的莫妮卡的高速继续爪击的陈天,依旧只有一只手接下了对方抽有的攻击。更为关键的是,此时的陈天即便是只守不攻也让莫妮卡的双爪鲜血直流。 “现在的你还是太弱了,看来你吃的还是太少了。一百只霍拉只是起步,何况你现在连一半都没吃够。力量与速度,包括你肉体的强度,遇到一个称号骑士都能杀了你。” 陈天看着莫妮卡的‘阴我’越来越浓郁,应该用不过十天就会彻底成型,到时候要么她被吃了,要么她吃了对方。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 “既然你知道是我吃的少了,那为什么不让我吃的更多。更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此的丑陋,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莫妮卡对于现在她‘变身’后的样子感到恶心,但不变成这样就更连陈天衣角都碰不到。 “你现在身上的气味不断吸引着普通的霍拉,现在你所能对付的不过都是最低级的那一群。你要是不能变得再强十倍,还是逃不过被那些强大的霍拉给吃掉的下场。但你要是一下子吃的太猛,你的身体就会受不了。你在这个适应的过程之中,只能多加修行我教你的武技。” 身体已经变异的莫妮卡根本不可能修炼武道真气,现在陈天教她的都是最纯粹的杀人技,利用身体的各个部分已经种类武器的杀人技。 莫妮卡走的道路是肉体力量的巅峰,说白了就是如同兽人一般的风格。现在确实算是非常的弱小,但陈天想知道如果无限吃下去,会强的何种程度。 一百只霍拉只是开始,这个世界之中乃至魔界之中的霍拉几乎就是无限的。量变会形成质变,这句话还是让陈天有所期待的。 “力量可以让我兴奋,让我快乐。可总是困在这个小地方,也让我烦躁,让我愤怒。还有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想要的样子。”莫妮卡的那对大长腿继续发力,让自己的速度变得更快,在陈天的四周不断的转变着自己的位置。 “等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用上两只手,我再放你出去。你再私自出去捕猎霍拉,早晚会被别人发现的。这个世界之中可是有很多守护者会将你当作霍拉给斩杀的。”陈天在说话的同时一个闪躲就单手抓住了莫妮卡的脖子,一举将她深深地按进了大理石地面之中。 无论莫妮卡如此的发力与挣扎都无法在陈天单手之中爬起来,直达她精疲力尽之后魔气消散身体慢慢变回人类的样子,昏死了过去。 今天的陈天出手的确比往常更重,因为莫妮卡最近私自外出需要受到一定的教训。否则这个刚刚得到力量的女人会太过于膨胀,以为自己可以无所顾及了。 陈天离开这二层小楼之后,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也应该去赴约了。今天这个‘圣火之夜’也应该和爱丽丝正面‘碰一碰’了。 位于小镇最高处的古堡本身就已经于此屹立了一百多年,加之上一代主人于此间自杀之后就成了‘不详之地’几乎无人问津。 爱丽丝此时就站在当年画师跳楼的位置,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以及她那单薄的长裙。但此刻的她并不觉得寒冷,其实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感觉到冷了。 海边的女神像距离此地很远,那十数米高的巨像此时在她眼中也不再是那么的巨大。她之所以要站在这里遥望这座燃烧的女神像,是因为她发现了画家之死的秘密。也只有她这样一心想看世界毁灭的‘美景’的人,才会从一幅画中参透画家为何会从这里跳下去。 因为那个画家有着和她一样的嗜好,那就是为了看到最美的场景可以豁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只不过画家认为最美的是这座女神像‘原本’的样子,而她认为最美的场景就是世界毁灭的样子。 再者,白天她完全没有找到陈天,而她自己来此的行踪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现在也想要知道陈天到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那就是她现在从这里跳下去,陈天会不会出现。 如果陈天把她放在心上,那么自己‘失踪’后他一定会到处找自己。一个强大的魔戒骑士在这座总共就没多大的小镇之中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自己。 反之,那就是对方根本没将自己放在心上,而以自己的能力,也绝不会像那个画家一样,一头摔死在这里。在外人看来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少女,但她自己清楚,她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的身体里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 古堡中的钟楼已经敲响了午夜的钟声,她心中为陈天预留的时间已经到了。 爱丽丝在这钟声之中,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从古堡的最高处跳了下去。那个男人对自己究竟有没有用心,就全看现在了。 “爱丽丝!!!” 爱丽丝刚跳下去刹那,她就被一个男人抱在了怀里,当她耳边听到那个男人呼唤她的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那么给予这个男人的奖励就是让他与自己一同欣赏那位画家拼上性命才能看到的美景,那座女神像真正的样子,也就是那位画家最后留在这古堡之中的那幅图中的浴火凤凰的形象。 十数米高的女神像是建造在水面上的,但是要看清楚其全貌,只有在这里头朝向掉的时候才行。因为水面上的雕像与水下的倒影两者合一才是其完整的样子。 水面上的女神像那巨大的羽翼与女神的身姿合起来是凤凰的左翼与左半身,而水中的倒影则就成了右翼与右半身。当神像沐浴在火焰之中时,水中的倒影会出现水与火相融的美,一半是火一半是水,从女神到凤凰的转变,即便是陈天也不得不承认这真是绝景般的存在。 而爱丽丝此时已经完全沉迷在这幅绝美画面之中,她完全不担心自己现在会有任何危险,她只需要享受这种美,因为她此时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要不要再跳一次?” 当陈天抱着爱丽丝安全着陆之后,他开口第一句并非关心她也非质问她,而是问她是否要再来一次。 “再跳一次?你不怪我任性吗?” 陈天这一问有点让爱丽丝懵了,可当她还没回答的时候,陈天又抱着她以轻功一路纵墙而上回到了顶楼。 “我知道你真正喜欢什么,什么都别说了,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 对于爱丽丝这种病态疯狂嗜好的女孩,一般的温柔对待是不够,真正要俘虏她的心,那就必须接受与认同她疯狂,而且要比她更疯狂。 再一次,在高速坠落的刺激当中,爱丽丝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在陈天怀抱之中她又能感觉到极度的安全,眼前的绝美之景也正是她所的喜爱的,在火中燃烧的女神与凤凰。虽然比不了整个世界在熊熊烈火之中毁灭的美景,但这也是完全符合她的‘美学’。 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连续十数次的高空纵跃,让爱丽丝已经从内到外的畅快,这种刺激,这种美景,这种快乐,是除了她在当年触摸龙蛋之时在幻境中看到世界毁灭的模样外,最快乐的时间了。 “陈天,我还想要,还要更多,还要更多。带我看到更多这样的美景吧。”爱丽丝满脸兴奋的勾着陈天的脖子,坐在陈天的怀里。 “爱丽丝,你想要的不止是这样的美景吧。你真正想要看到的美景是在‘毁灭’吧。”陈天此时完全不同于爱丽丝的兴奋与疯狂,反而是一脸冷酷的看着她。 “是的,你说的完全是对的。我想要更多,更多。只有毁灭的瞬间才是最美的,我从小就梦想着那一时刻。哪怕只有一次也好,让我看到这世界毁灭的样子,即便是只有一次也好。” 此时的爱丽丝眼神已经迷离,她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自己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的那幅画面。她已经不再伪装自己,在这一刻她已经兴奋到了顶点,再有多余的伪装都会让她觉得不能表达自己内心之中的快乐。 现在的她只想与人分享自己的快乐,这种被世人所唾弃的想法,在她心中压抑了太久太久,今天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终于把她最想要表达的话语给说了出来。即便只是说出来,也让她身体颤抖到晕眩。 “其实你不必需要魔龙也能达成你这个愿望的,看着我的眼睛,释放你的欲望吧。”陈天眼看已经打破爱丽丝的心防,就直接发动了他的视觉投射,通过爱丽丝的眼睛将她拉入自己的幻想之中。 原本这一招是将人的内心恐惧不断放大,以此来攻破对手的精神。但是这一次是陈天先从爱丽丝的眼中捕捉到了她内心之中的画面,直接将她拉入自己的回忆。 爱丽丝此刻的眼中看到一个小女孩在父母的保护之下于一场战争所引发的逃难中活了下来。在那里天空之中落下了数不清的炮弹,每一颗都落在城市之中引起巨大的爆炸与火焰,这一幕幕深深的刻在了那个小女孩的心中。 没错,那个小女孩就是她自己,她就在那一天看到了人生之中最大的‘烟火’。 接着就是她在孤儿园中悲惨的生活,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因为她总是想引起大火。后来她学聪明了,她变成所有人都喜欢的样子。 可是在那里找不到她想要的东西,她离开孤儿院一个人走入了一片森林,她在森林之中遇到一个那个如同彩绘玻璃一样的蛋。当她的手触摸在那颗蛋的时候,她看到了她此生认为最美的场景。 而现在的她,又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完整的场景,不是在梦中模糊的样子,而是如同第一次看到时一样的场景。 她如此不顾危险,整日跟在陈天身后,就是为了再一次找到那颗龙蛋,再一次看到这幅‘美景’。现在她只要看着陈天的眼睛,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这个男人,真是上天为她准备的礼物吗? 等从这幻境回忆中醒来的爱丽丝,第一个就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回答我,现在的你,满足了吗?”陈天也在同时看完了爱丽丝的回忆,如他这般的人都觉得这个少女的思维‘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与龙蛋精神连接的时候被魔龙所影响了,将她心中毁灭的欲望愈发壮大了起来。 “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吧,正义的魔戒骑士啊,你要怎么对待我呢?” 说出这句话的爱丽丝已经从兴奋的最高点回落下来了,现在的她更像是进入了‘贤者时间’一样,开始冷静分析起当下的局面了。 “你的欲望对我来说也不过如此,我给你机会去找你的龙吧。如果你可以收服那条魔龙我再决定怎么对待你。”陈天当然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了爱丽丝,大家既然谈到这个地步,那么也是应该开出自己的条件了。 “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啊。你果然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我的直觉从来不会错的,我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能帮我完成梦想。”爱丽丝以往总是在笑,但是唯独这一次她笑的是这么的‘真诚’。 “礼物?我吗?你错了,应该是你才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如果你不能成为新的龙骑士,那么我将连你与那条龙一起干掉。反之,你不单可以看到世界的毁灭的样子,我更可以让你去亲手毁灭世界。” “你想要我吗?想要我吗?可以,我给你,我都给你,只要你能达成我的愿望。新的龙骑士吗?我已经感觉自己离那孩子越来越近了,她是我的孩子,我就是她的妈妈。” “你还是错了,我要的不是你,我要的是成为龙骑士的你,还有你的龙。” “原来魔戒骑士之中也有你这样的人,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不,应该是我看对人了,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所以我才会想要跟着你,选择你。” “同一类人吗?不,我没有你的欲望,你也没有我的黑暗。” “黑暗?你现在身上就有着黑暗,我看到了,我的眼睛看到了。” 爱丽丝的眼睛此时如同龙瞳一般,在她的眼中陈天身上已经缠绕着浓重的‘阴我’,那团黑雾一般的阴我,不断的围绕在陈天心脏处。 爱丽丝没有说错,自远古时代起,龙骑士靠着一己之力斩杀霍拉。他们没有魔戒法师提供的魔导火炎来辨别人类之中所潜藏的霍拉,但他们可以直接看透人类皮肉下的霍拉,乃至人类心中的阴我。 现在的爱丽丝随着与龙蛋越来越近,魔龙的龙之力也在她体内越来越强,现在的她就是等于半个龙骑士了。 听到爱丽丝的话后的陈天,立刻陷入了沉思,此时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心性上的改变。 就比如刚才,为了获得爱丽丝,他产生了即便亲手屠灭整个世界,也要让病态的她看到一场灭世的景像。以前的他也的确足够自私,但还没有狠到这种程度。 果然,这牙狼世界之中,最可怕的并不是霍拉,而是不断放大人类内心之中负面情绪的‘阴我’。 元旦放假,带女儿去迪士尼。 很久没带她去迪士尼了,这次放假难道带她出去玩玩。 元旦放假,明天恢复更新。 放假陪家人,好好开始新的一年! 第三百三十三章 龙骑夜至,各方准备! 在这‘圣火之夜’中,除了享受着情人节一般的青年男女之外,还有一个女人紧张的潜藏在黑暗之中,那就是原本看守龙骑士封印的魔戒法师‘笼目’。 一身是伤的笼目一个人孤独的埋伏在一条街道的角落里。这条街道的入口是爱丽丝回酒吧的必经之路,笼目的伴生精灵‘花’已经暗中观察爱丽丝有段时间了。 笼目自从上次在龙骑士手上逃过一劫后就拖着伤病的身体来到这座小镇,因为她知道与魔龙之卵建立连接的女孩就在这里。 既然她现在无法从龙骑士手中夺回龙蛋,那就换一个思路,直接干掉那个女孩。只要女孩与龙蛋之中少了一个,那就不会再出现新的龙骑士。 虽然这种杀害一个‘无辜’人类的做法非常激进,有违作为守护者的理念。但是对于现在一心只想替解放龙骑士的哥哥赎罪的笼目而言,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了。 那个女孩总是跟在一个魔戒骑士身后,真的要动手的话,自己未必能有胜算。为此,笼目已经在这条街道上布置了很多陷阱,她必不想直接与骑士对抗,最好的结果就是对方能够接受她的想法,不再保护这个女孩。 毕竟,这个女孩如果真的与龙蛋相遇,会有极大的可能成为第二个危害这个世界的龙骑士。如果对方不接受她的想法的话,那她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搏上一博。 圣火之夜落幕之时,陈天与爱丽丝也达成了新的‘关系’,彼此之间也算是‘交了底’。陈天按惯例先送爱丽丝回酒吧,然后再回去看看莫妮卡有没有出去‘偷吃’。 一如笼目所料,陈天与爱丽丝很快就落入了她的法术陷阱,可当她的杀招袭向爱丽丝的面门之时,陈天神牙的刀鞘却是先一步将笼目手中的‘魔导笔’给打飞了出去。 “骑士大人,请不要我阻止我。这个女人会为这个世界带来巨大危害,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笼目并不意外自己被陈天阻拦,她必须要先说服对方。 “她不是霍拉,你这么做是在杀人。”陈天一点都不意外此时所发生的一切,因为他的触觉觉醒提前就让他感觉到空气之中有着符文陷阱的律动,所以笼目针对他的束缚符文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 “骑士大人,这个女人的存在会吸引来魔龙之卵,魔龙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否则会带来无尽的灾难的。”笼目此时已经开始积聚自己体内所有的灵力,如果对方还不退开,那她就准备冲向那个女孩和对方一起死,一个如她这样的法师自爆的话,其威力绝对可称可怕。 “爱丽丝,她现在要杀你,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做?”陈天根本无视笼目的说词,他只想看看爱丽丝会怎么做。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成为那个孩子的妈妈,谁要阻止我,谁就不能活。”爱丽丝那张混血精致的脸上依旧是带着她那温暖人心的笑容,但眼神之中的杀意却是如同实质将她的瞳孔都变成龙目的样子。 “骑士大人,你看到了吗?她是一个危险,请您与我一起消灭了她。”笼目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不是一个傻子,她已经从陈天与爱丽丝的神态之中看出对方是一伙的。她的伴身精灵‘花’从她的腰包之中悄悄的飞了出去。 如果她死在了这里,那么‘花’至少可以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带出去。这个骑士与这个女孩都是危险,必须要尽快进行讨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笼目这次也不等陈天的回应,整条街道都泛起了五彩的光芒,一时间各种巨大魔物的幻像冲向陈天两人,这些都是笼目提前布置的,为的就是迷惑对手可以为自己创造出可以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机会。 可惜,这一切在陈天面前都是徒劳的。那些魔像都只不过是幻像而已,没有多少实质的伤害。而笼目自爆的一击在陈天眼中不过只是如同‘慢动作’一样,在她还没有撞上爱丽丝之前就已经被陈天的‘冰封时空’冻结了身体。 “你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吗?她会危害这个世界的!你这样做可还有一个魔戒骑士的自觉吗?”只剩头部没有被冻结的笼目满眼怨恨的看着陈天。 “龙骑士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们只是恐惧龙的力量而已,而我却不同,我需要龙的力量。”陈天边说边将神牙递到了爱丽丝的面前。 对于陈天来说神牙的刀身长度刚刚好,但对于娇小的爱丽丝来说,神牙等于她半个人那么高,需要她双手紧握才能勉强举起。 杀人,对于爱丽丝来说,她从来没有亲手尝试过。曾经有无数男人愿意为她杀人,她的手永远是洁白无暇。 但是陈天可不打算成为她以往那些被其‘俘虏’的货色,既然对方内心那么病态,那就不要想着自己还可以那么‘干净’。 面对爱丽丝的犹豫,陈天的眼神依旧不变,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死死的看着她,如果她不动手,那可能自己会先死。 “为了我所想要的美丽世界,就请你去死吧。”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爱丽丝双手一挥,笼目那死不瞑目的头颅与其身体彻底分离。 陈天看着一脸狂笑的爱丽丝心想今晚是绝不能让她回酒吧了,她这个晚上一直处于这种兴奋状态,脱下伪装的她不可能骗的过老江湖的巴库拉的。 至于这位死在了‘自己人’手中的笼目法师,陈天只能说一句算她倒霉了。她这种一腔孤勇实在不可取啊,明明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事先与上级取得联系调动大部队来围杀爱丽丝呢。 其实这是陈天不知道笼目不愿意自己兄长的罪行被元老院知晓,她一心只想着通过自己来赎罪以及替自己兄长收拾局面。 否则,陈天暗中杀了她一个法师问题不大,但是暗中杀了任何一位称号骑士,那么元老院都会得到消息。对于现在的陈天来说,还是一个潜伏在暗中的获利者,远不是到与元老院公开对抗的时候。 度假酒店的私密小楼中,莫妮卡已经恢复了人形,她穿着一身高开叉的露背晚礼服就像是会见重要贵客一般迎接陈天与爱丽丝。 “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把她带回来的,要不要我给你们空出一间卧室来。还是说,你打算让我和她一起?她这颗青涩的苹果与我这颗熟透了蜜桃,让你同时享用?” 莫妮卡那带着一幅明显醋意的口吻似乎在宣誓着她的主权一般,对于眼前这个绿茶中的极品,她是从第一眼起就感到对方是和自己是一样的同类。 “比起苹果来,我绝对认为蜜桃更可口。但是现在的你无论吃多少也打不过将来的她,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我这话是对是错了。” “那只能说明我吃的还不够多,一百只不够,那就一千只,一千只不够,那就一万只。只要我可以一直吃下去,我就是最强的。力量,才是最美妙的东西。” 陈天的话已经刺激到了莫妮卡,曾经的她认为财富与地位是最美妙的。至于男人嘛,那不过只是点缀她生活的装饰品而已。 她可以将一百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塞满她的城堡,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都不过只是猎物罢了。而狩猎他们的乐趣只是体现在她对于其他贵妇们的炫耀。 但是现在的她享受到了作为人类不可能拥有的力量后,她的狩猎目标就成了可以为她带来力量的东西。而陈天,就是她现在心中最终的目标。 虽然现在她是被陈天压在身下,但她心中那一股永远都是女上位的骄傲,让她有着早晚要将陈天从里到外彻底打倒,然后再将其狠狠压下在自己身下的冲动。 陈天看着如此状态的莫妮卡,心中非但没有任何责怪,反而非常的满意。正是因为他清楚莫妮卡这样的女强人的心性,才会选择她作为自己的实验品与工具。 只有这份强烈的欲望才能喂养出一头真正的强大的‘魔兽’。在这个牙狼的世界之中,最强的生物就是魔兽与霍拉的结合体,这些都是可以在魔界称霸一方的霸主,即便是元老院也已经千年来不曾讨伐过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法师革命之时,那位魔武双修的天才最终以极致的魔导机械大军直接杀入魔界,去根除那些‘源头’。虽然最后因他小看了魔兽的‘智慧’,而导致最终失败,但他这份打破常规的勇气与决心,成就了他之后法师们的全新方向。 就比如放弃传统以符文灵力为主的法师修行而转为将自己与女儿的身体改造成为魔导机构兵器的巴库拉。 就在陈天带着爱丽丝进入莫妮卡准备为他们准备的房间的时候,等着爱丽丝回来的巴库拉父女通过萝莉三神官给予的情报,得到了龙骑士现在所在的具体位置。 这位沉睡了千年的龙骑士现在就位于这座小镇之中的灯塔之中,但这也只是一天前的情报了,对方会不会离开就无人知晓了。 得到消息的巴库拉虽然奇怪为什么东之番犬所没有增派人手过来,但他们却依旧恪守着自己的职责。既然事件发生在自己的地界,既然自己多年来没有再向番犬所申请新的骑士前来镇守。那么自己父女就有责任去干掉这个一路从元老院杀出来的龙骑士。 即便他们知道双方实力上的差距,他们也不会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消息尽快通知给负责此事件的魔戒骑士陈天,然后遗憾的告诉对方,其唯一的增援就是他们父女两人了。 “阳,是爸爸对不起你,如果这一次爸爸战死了,你就离开这里吧。”巴库拉看着脱下一身性感紧身衣的女儿,看着她将自己身体里的魔导零件一个一个取下来检查,看着她一脸认真与决绝的样子,他的心突然一阵阵的痛。 “为。。。什。。。么?”暮阳没有在意自己父亲的眼神,按理说没有一个父亲会如此看自己的女儿,但她的身体在脱去衣服之后,能看到的部分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类了,准确的说更像是一具机器,一件战斗兵器。 说话困难的她,只是简单的吐出三个字,自从母亲在她的面前被霍拉吃掉后,她心中就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多年来在父亲的教导之下,这种子已经成为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她放弃了自己最爱的长裙,因为那样的话她身体中某些非人的部分会被普通人看到。她放弃了自己曾经暗恋的男人,因为她现在早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她放弃了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全部东西,因为她需要得到可以杀死霍拉的力量。 总之,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惧怕死亡,也不知道离开这里的自己还可以做什么。为了讨伐霍拉而存在的自己,还能去做什么?现在再有让她做回一个普通女人的想法,那已经是为时已晚,根本不可能的了。 巴库拉一瞬间就在女儿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想法,他什么都没有再说下去,只能将这一份永远无法弥补的愧疚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总之,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讨伐那个龙骑士,即便他从过往的书籍中知晓了对方的过去。曾经的他也认为是当年的法师们暗害了这位讨伐霍拉的龙骑士。 但是如今对方带着千年来的怨恨复苏,的确已经成为危害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他就绝不会手软。 “我的孩子啊,父亲马上就可以让你诞生了。你在忍耐一会儿,就一会儿。” 小镇灯塔之中,原本的工作人员全都成为了一地的尸体,一个满身戾气的高瘦男人对着一枚如同彩绘玻璃一般的龙蛋,以他充满慈爱的语气,不断的述说着自己对其以及其母亲的爱。 第三百三十四章 父女联手,直上塔楼! “骑士大人,我有必要提醒您,我们这次任务凶多吉少,那个龙骑士的强大在历史上也是极为可怕的。我与暮阳已经做好了觉悟,而您还要带着爱丽丝,这太儿戏了。” 巴库拉听到陈天说要着爱丽丝一起去讨伐龙骑士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直接用最严肃的语气向陈天提出抗议。 “这次请您无论如何不能再带着爱丽丝。”暮阳也是难得说出这么多个字,爱丽丝的快乐阳光的人生是暮阳所羡慕的,她想守护爱丽丝这样的人生,如此的想法也是让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是有意义的。 “这次就靠我们几个能不能完成任务的关键就在爱丽丝身上,只要有她在,那个龙骑士就会投鼠忌器。”陈天将爱丽丝与龙蛋的关系选择性的告诉了父女俩,意思就是带上爱丽丝对于龙骑士可能会有克制作用。虽然这么做爱丽丝会身处于危险之中,但她本人却是极为愿意付出这样的‘牺牲’。 看着一脸坚持的爱丽丝,巴库拉父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四人可谓是整装待发直等夜幕降临杀向海边灯塔。 夜幕之下,冷月如银,海潮起落,灯塔如炬。 陈天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牙狼世界之中的大战都发生在晚上,原本他以为只是为了避开世人的关注,暗中行事比较便于隐蔽。 现在他一路跟着库巴拉父女身后通过自己的透视才发现,原来月亮的光芒可以使他们体内的灵力更为活跃。想必真正的魔戒骑士的铠甲也会受到此种影响,毕竟灵力也好,铠甲也好,最初都是人类从魔界那边学习才得到的力量,真能说一句‘师夷长技以制夷’了。 陈天他们在行动,那龙骑士也能通过龙蛋感应到爱丽丝离他手中的龙蛋越来越近。他虽然算是一个孤家寡人,但却不能算是一个手下都没有。 以他的龙之力为驱动的超古代战斗魔偶已经埋伏在灯塔前的堤坝上,这些战斗魔偶也是现在的魔导机械的雏形,库巴拉很清楚这些东西的弱点。 陈天看着暮阳一人就冲入数十个战斗魔偶之中,以自己身体为武器将这些东西全部‘关机’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业术有专攻’。如果换成自己的话,估计就是用刀把这些东西全部斩成碎片才行,关键是这些东西即便成了碎片也还可以两两组合,或者三三组合,消灭了一个也会组成另外一个,麻烦的很。 暮阳却可以用她身体内部的神经导线将它们一个一个连接起来,虽然无法驱动这些东西,但让它们全部进行休眠还是不困难的。但是她每关停一台战斗魔偶,这些东西之中的龙之力就会随着导线进入她的身体。 龙之力这种东西,对于其他活物来说都是一种不可被化解的力量。暮阳体内一下子涌入这么多龙之力,不仅对她内部的机械进行了腐蚀,也将她体内的灵力给污染了。 库巴拉知道此事的危害,将自己的手臂取下一截,露出自己的神经导线插入女儿的背部,将全部的龙之力吸入自己的体内。陈天明白他是做了自己牺牲的准备,这也是作为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弥补吧。 既然如此的话,自己今天也一并送他上路好了,有这老家伙在,他一定会阻止魔龙诞生的。想到此处,陈天一手按在巴库拉的后面,一股玄阴真气输入他的身体,然后再以‘天魔秘’的手法将对方体内的龙之力吸引入自己的体内。 长生诀的‘纯阳真气’常常被他用于攻伐,而相对应的‘玄阴真气’一直被他暗中隐藏。‘阴阳五行’七幅图录,玄阴更与天魔策相合,一旦没有纯阳的相合,那就完全是暗害他人的手段,那是比起‘生死符’更为阴毒的存在。 “骑士大人,您这是何苦,这些阴毒的龙之力我的身体可以慢慢化解。现在的您可是需要直接面对那个龙骑士的。”巴库拉只觉得陈天将他体内的龙之力全部抽走,认为这是陈天在牺牲自己替他‘挡灾’,就如同他替他女儿所做的一样。 “不用多说了,在战场上法师也同样重要,我们骑士的命可没有那么高人一等。你是一个让我敬佩的法师,我可不想你死在这里。” 陈天虽然话上说的大义凛然,但他对巴库拉下的暗手却一点都没有手软。虽然巴库拉的身体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他也没有什么经脉可以给陈天下手,但陈天将他的玄阴真气埋藏在对方体内的魔导核心轮之中,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让对方慢慢‘熄火’。 这一切也是陈天那么多天对着一个老男人透视的结果,他从对方为自己打造的魔导强弓的设计图中开始学习魔导科技的机构原理,再一步一步观摩他们父女俩日常与战斗的细节,如此才能如此精准的‘暗中下手’。 陈天吸入那么多的龙之力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危害,因为他转身就将手按在了爱丽丝的后心处。龙之力对于他们来说是危害,但是对于爱丽丝来说就是‘补药’。而他陈天,只不过是龙之力的‘搬运工’而已。 就在陈天他们处理完灯塔门前这些‘阻碍’之时,龙骑士站在灯塔顶部全程都看在眼里,他完全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龙,他有身为龙的骄傲,偷袭这种事不是龙应该做的事。 他就这样傲立于灯塔之上,等着陈天他们打上来。 恢复行动的巴库拉与暮阳依旧冲在最前面,从灯塔的入口开始一层一层向上扫荡。迎接他们的是被龙骑士‘拘押’与此的霍拉,这些低等的霍拉每一只都被龙骑士打个半死然后关压在这里。 对于龙骑士来说,霍拉只是低等生物,只配给他当走狗一样的看家护院。如果他不高兴,就全部杀了再换一批。而这些霍拉在龙骑士的看押之下根本就不允许外出吃人,现在的他们已经饿的快疯了。 巴库拉与暮阳父女在他们的眼中,现在就是最香的食物。饿疯的人类都会爆发出可怕的杀伤力,更何况饿疯了的霍拉。 巴库拉在刚刚得到陈天的认可之后,可谓是满心激动,他的双腿双臂都变化出各种魔导武器不停的向霍拉们扫射。而他的女儿暮阳依旧从自己的肋下伸出八条神精导线背对背的插入父亲的身体,以自己作为父亲的‘能源电池’来维持对方这样的火力输出。 而她自己即便在与父亲‘绑定’的同时,也可以有余力保护自己父亲的后背。从她口中发出的‘超声波’是霍拉最讨厌的声音,在她的持续的‘吟唱’之中,霍拉的行动全部变得凝固。 她的双腿也从她的身体分离而去,变形成了两只可以活动的‘吼叫兽’将她的声波攻击范围扩大至整个灯塔内部。 陈天看他们父女要硬刚整座灯塔的霍拉,就明白这是他们在为自己扫清阻碍,让自己可以直接单挑龙骑士。他也于此时已经‘看’清楚龙蛋所在的位置,就在灯塔原本安置探照灯的位置。 没什么好多犹豫的,陈天立刻一把抱起爱丽丝直接从灯塔的外壁处飞纵而上。这一座小小的灯塔比起岭南宋家山城来说,就如同平地一样可以让他抱着一个人直冲而上。 但是迎接他的不是龙骑士的攻击,而是其身边的一头龙头狮身般的坐骑。这头不知道是魔兽还是魔导马一样的东西,一个由上而下的冲锋可谓是势大力沉。其龙头之中所吐出的龙息也是实打实的具有杀伤力,陈天的护体罡气只是挨了一下就出现了裂痕。 迫不得已,陈天只能将爱丽丝完全护在怀里,硬抗这头龙头狮身的家伙撕咬与吐息,直到他冲上塔顶将爱丽丝放在龙蛋面前,龙骑士也没有出手。 陈天这是明白对方也需要爱丽丝来将龙蛋唤醒,只有与龙蛋达到精神连接的爱丽丝才可以‘孵化’出新的魔龙。即便是陈天不将爱丽丝送上来,龙骑士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是对方想不到自己与其有着同样的目标,那就是确保新的魔龙诞生。 没有了爱丽丝这个累赘,陈天终于可以释放双手好好教训一下刚刚朝着他吐息的畜生。对方吐息的确是厉害,但是身形却是太过于庞大,到处都破绽,虽然跳跃的速度很快,但却是快不过陈天的神牙。 ‘君临天下分九州’ 陈天这次是带着不可阻挡的愤怒直接将那龙头狮身的东西分尸成九大块,这招分割天下的刀法让一直作壁上观的龙骑士也惊的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龙枪剑。因为就在这一刻,面对陈天这一招,他自认为躲不开,挡不下。 处理掉对方坐骑的陈天终于可以正面与身材高瘦,满脸戾气的男人面对面,陈天会让对方为自己傲慢与大意付出足够的代价。 其实对方早一点出手,他也不能确保可以将爱丽丝毫发无损的送上来。虽然双方都有意让她解封龙蛋,但如果换成自己是龙骑士,只会将爱丽丝打的还只有一口气再按着她的手去解封。绝对不会再给爱丽丝有机会做魔龙的妈妈来影响自己对龙的控制。 这家伙与龙生活了那么多年,难道不知道龙是对于母亲比对于父亲更为‘忠诚’的吗?更何况这龙认不认他这个父亲,那还是两说的呢。 这家伙既然这么装x的在这里吹冷风,那自己就不会再给对方一点机会。这头新生的魔龙,自己一定弄到手。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双牙哀鸣,两个惠理! “你有名字吗?所有人都叫你龙骑士,但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过你的名字。”陈天随口提出的问题,让站在塔顶的龙骑士呆愣了数秒。 “名字?我自己都快忘记了,诺玛从来不叫我的名字。”龙骑士那如同龙瞳一样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他又想起了他的至爱,那头被他称为‘诺玛’的龙。 “那么你猜当她解封龙蛋之时,那头龙是听她的还是听你的?”陈天可以说是在有意拖时间,但他并非是为了给爱丽丝争取时间,他是在仔细观察眼前这个成熟龙骑士的身体。 现在的爱丽丝即便成为新的龙骑士也只能算是一个‘菜鸟’骑士,而他眼前这个可是活了数千年的老牌龙骑士。只要摸清楚了他的身体与弱点,将来无论爱丽丝会不会想反抗他,他也会趁现下就对她先下手防范,将自己的玄阴真气提前打入龙骑士体内的最关键之处。 “那是我和诺玛的孩子,她一定是听我的,我将带着她飞翔在云端之上,就像曾经的我与诺玛一样。”龙骑士那充满着憧憬的眼神,让陈天觉得对方的心智好像有问题一样。 “我真的很好奇,你一个人类怎么和龙生下孩子的。就算你勇敢的与那么大个的龙进行交配,那你是怎么让龙怀孕的?你们之间物种都不一样,你就没想过生殖隔离这回事?我说这位兄弟,你不是被,喜当爹了吧。” 面对陈天这种羞辱性极强的嘲讽,一脸死人相的龙骑士终于不在沉溺与过去的美好回忆之中,他的愤怒直接引动海水的翻涌,逆流而上汇聚在他的身后化作无数利剑涌向陈天。 龙之力可以控水与控风,陈天看清楚对方体内龙之力对于周遭环境的控制。但是这种程度的控水与控风对于陈天这种阴阳五行都化为己用的大宗师来说,都只是小意思而已,举手就轻易化解。 “是男人的就用手中的剑说话吧,别用这些小儿科的把戏了吧。”陈天继续挑衅着对方,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这让龙骑士深感自己被羞辱了。 巨大的龙枪剑以枪的姿态狠狠刺向陈天,每一刺都刮起一阵音爆,可见力量与速度之强,狭小的塔顶露台根本经受不起这种刺击,没几下就连塔顶都被掀飞起来。 龙骑士每一枪有音速一样的快,这是陈天的轻功所不能比拟的速度,但他以‘奕剑术’的真髓与自己动态视觉想结合,往往可以提前判断枪击的方位,在防守上依旧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让对方枪枪落空。 数十刺的枪击之后,陈天更是摸清楚了对方出手的习惯与枪击范围,从而拉远距离反守为攻,一招‘天翔龙闪~极’在这一刻甚至超过了音速,真空的切割直接将对方的持枪的右臂给斩飞了出去。 诡异的一幕也在此刻出现,龙骑士根本就没有痛感一般的以自己的左手抓住抢尖,再轻轻一转枪尖与枪身便分离出一把骑士单手剑来直刺陈天的胸口。 陈天自然也不会让对方如此轻易得手,神牙刀鞘急迎而上,挡下对方这一剑击,但这一击力量如同一头真正的魔龙全力一爪,将已经成为神牙伴身物的刀鞘竟被直接斩的粉碎。 刀鞘的破碎令的神牙刀身发出实质的痛嚎,刀身那细密如同血管一般的刀纹赤芒大盛,散发出无数恶灵一般猛然的席卷而出,这是牙神吞噬了无数战场武者的血肉精气所铸就的恶魂邪魄,即便是陈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血煞之物。 就在神牙因为失去自己的刀鞘而疯狂哀嚎的同一时间,远在东之番犬所在的主城中的一间小酒店中的一位少女手中的武士刀也同时发出了同样的悲鸣,她慌张的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士刀并且不断的做出安抚,直至她满身是汗才堪堪将这悲鸣安抚下来。 “惠理祖姑婆,刚刚真是吓死小惠理了。”少女一头干练的短发,一身英武的男子打扮,此时她的身边浮现出一个与其长的一模一样的‘幽灵’。 “刚刚不知道天牙怎么了,我寄宿与天牙之中那么久,第一次感觉到它痛的那么强烈。小惠理,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总有一种感觉,我们会再一次见到他。”幽灵般的少女幽怨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惠理祖姑婆,你是说天哥哥也在这个世界吗?我们。。。我们终于能再见到他了吗?” “这我现在还说不准,但是我能从‘天牙’刚才的反映感觉到‘神牙’应该就在这里。一定是神牙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伤害,这才使的天牙会发出同样的悲鸣。”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再见到天哥哥了。惠理。。。惠理忍不住又要掉眼泪了。。。明明。。。明明祖姑婆一直教导惠理。。。武家的少女是不可以掉眼泪的。” “小惠理,我现在只是在想,如果神牙被破坏了,那么天大哥他,他会不会陷入了什么危机之中呢。” 陈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他脸上留下怨念伤疤的藤泽惠理会与‘灌篮高手’世界中的藤泽惠理一同出现在这个牙狼世界。 因为他更想不到的是,‘灌篮高手’之中的藤泽惠理在其原本的世界之中被系统选定成为了一名‘玩家’。 原本陈天所经历过的灌篮高手之后,因他改变了湘北的结局故而‘起源世界’中的‘灌篮高手’漫画结局也发生了相对应的变化。 而他所经过的那个平行世界便在其后与他经历过的‘浪客剑心’世界进行了融合。为此系统‘九之夜’就将这融合的平行世界给影藏了起来。 可当这个融合的新世界再度融合‘鹿鼎记’与‘大唐双龙’这两个世界之后所牵涉的改变太过于巨大,即便‘九之夜’也无法将其彻底隐藏。 因此,自觉已是事不可为的‘九之夜’就解开了隐藏,让整个融合世界归还给了玩家世界。系统随机抽取玩家的游戏规则再一次降临到了这个融合世界,而藤泽惠理在灌篮高手世界的十年后被系统选定成为了一名‘玩家’。 她这十年与灵魂寄宿于‘天牙’之中的武家少女,也就是她自认为是自己的祖姑婆藤泽惠理成为了一体双魂般的关系。武家惠理向惠理大小姐学习现代人的生活,成为了一名古风宅女。 而惠理大小姐则向武家惠理学习了藤泽家的家传剑道与刻印在天牙之魂中的‘飞天御剑流’的剑道。为此她在十年之间便打遍日本剑道无敌手,在她二十七岁生日当天更是成为了日本剑道当代第一人。 也就是在这一天,她被选定成为了玩家,进入了她的首个游戏世界进行新人试炼。凭借着她与武家惠理一明一暗的初期优势,很快获得了新人第一的成绩,获得了一张稀有特殊技能卡开启了她的玩家之旅。 在她经历了八个世界的搏杀之后,她终于被四区的二团看上,作为备选人员进入了这次的水晶战场,同时也是作为二团后备人员的考核。 经历过那么多世界的她,也明白了当时的陈天一定也是一名玩家,这样才能说的通他为何可以同时出现在不同的时空之中与自己的祖姑婆成就了‘夫妻之实’。其实对于这样的一个事实,惠理从心里还是很难释怀的。 毕竟在她的心中,如果按辈份,陈天一下子就从自己的男友变成了自己的祖姑婆的男人,如果再见到他的话,自己又应该怎么称呼他呢? 是杀害自己先祖的仇人?还是自己祖姑婆的‘前男友’?不对,自己祖姑婆只是在生命的最期时在他脸上划了一刀,并没有说与他分手,或许他还是自己祖姑婆的‘现男友’。 总之,每每这两位藤泽惠理提起这个男人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幽怨。武家惠理告诉惠理大小姐陈天是怎么教自己打篮球的时候,惠理大小姐总是感觉自己特别幸福,那是她的天哥哥思念自己的表现。 可每次武家惠理提起‘天牙’是陈天送给自己的礼物之时,惠理大小姐又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被陈天送给了别的女人。要知道,这把‘天牙’可是自己全心全意为陈天准备的定情信物。 而武家惠理每每看着自己的一手教导了十年的小惠理心中也是五味杂成,因为从某个方面来说,小惠理是自己的‘前辈’,自己很可能是因为与她长的一模一样才得到天大哥的亲爱。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小惠理又是自己的‘晚辈’,她可是比自己晚出生上百年的晚辈,是自己弟弟的百年后的孙辈。这关系,真是让她自己都难已自处。 其实这个问题只是在两个原本根本就没有关系的平行世界被强行融合后所造成的‘bug’。在真实血缘当中她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亲属关系。 之所以会有如此结果,这还是因为当初‘九之夜’特意将陈天的血融合进了‘天牙’之中,陈天的这具身体从本质上来说是九之夜为其凭空创造出来的,他的身体其实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人类,他的血与精自然也不是普通人类的生物范畴,所以陈天至今都不无法让女人怀孕,这也是他自己说的‘物种’都不一样,是会有生殖隔离的。 也正因为如此,天牙才会由普通的凡铁变成了有灵性的神刀。这才可以将武家惠理直接穿越百年出现在惠理大小姐的身边。 在空间上,两者本就不是出自本源。在时间上,也是通过天牙才让她们两个得已相遇。所以这才让她们两个之间有了一个‘美丽的误会’,觉得自己是同一个家族血脉。 但是有一点她们两个没有误会,那就是对方都与自己一样,即便是此时刻,心中还是爱恋着那个男人,那个她们在无数的夜晚之中谈论的男人,那个每一点每一滴的过往都被她们说起无数次的那个男人,那个名叫陈天的男人。 第三百三十六章 杀你十次,就是十次! 魔龙之卵需要解封的必须之物就是与其精神相连的爱丽丝,可是魔龙的食物并非普通血肉或者什么天材地宝。在这个牙狼世界之中,龙只吃一样东西,那就是邪恶之气,就比如魔界的魔气或者霍拉的血。 在原本的世界之中,爱丽丝与银牙为了让幼龙吃饱将其安置在人界与魔界相交的一处湖泊之中,否则刚出生没多久的幼龙必然被活活饿死。 而这一次可能从‘神牙’之中喷涌出的无数杀场战魂所携带的无边血煞怨气正好成了这龙蛋的‘食物’,使得幼龙在蛋中就得到了大量进食,也因此更加疯狂的加强了其成长。 当爱丽丝的手掌按在龙蛋的封印上时,五彩斑斓的光华从龙蛋之中喷涌而出,一声幼小的龙吟带着满足的愉悦之声响彻夜幕。 身处灯塔之中的巴库拉听到这声龙吟之时脸色大变,原本他与暮阳以强大的火力压制的霍拉们则纷纷露出了恐惧与疯狂并更悍不畏死的冲向巴库拉。 有人恐惧,自然有也会有人欢喜。龙骑士听到这声龙吟时所表露出一种初为人父般的喜悦,他被陈天斩断的手臂也在一阵黑气之中重新长了出来。 身体再生就是龙骑士的强大之处,只要龙不死,他就不死。虽然现在龙骑士所爱的那条魔龙‘诺玛’早已死了千年,但他身体的残留的诺玛的龙之力还是在修复着他的身体。 陈天现在顾不得其他,他不断的将自己的真气输入神牙之中,以此来安抚神牙的情绪。刀,也是有情绪的,它会为了得以斩杀帝皇而骄傲,会为了痛饮武者之血而满足,会因自己主人的强大而欢喜,也会为了失去陪伴它度过无数日月的刀鞘之死而悲哀。 神牙已经是有灵之物,其或许有朝一日可以真正成为‘神兵’。但是现在陈天只能将其先行安抚,心中承诺今日必杀这龙骑士,为神牙报仇。不管对方可以身体复原多少次,他也要把对方杀到不留一丝残渣。 而另一边的龙骑士此时已经因为幼龙的诞生令其在气势在达到了一个顶点,他的身体飞速的龙鳞化,直达全身被龙之力包裹后形成一套魔龙铠甲,背后更是生了一对骨肉之翼。 他肉翼展翅就飞至了爱丽丝身后,一把就将爱丽丝推出灯塔,伸手摸向着刚刚出生的幼龙,嘴里不断喊着我的孩子。 可是幼龙非但无视了龙骑士那热切的目光,更是一头冲出灯塔,以她还只有巴掌大的身体去抓已经落在半空之中的爱丽丝。 一对小的不能再小的翅膀拼命的拍打着周遭的空气,小小的幼龙奋力的用自己那对细小的爪子抓住爱丽丝的衣服。 可是即便是幼龙有力气将爱丽丝带回灯塔,但是爱丽丝那单薄的上衣也不可能坚持的住,直接就因为下冲的重力被扯成了布条。 在幼龙的奋力一抓下没有得到救援的爱丽丝,此时一点都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她只是对着幼龙露出了无比慈爱的笑容,开口轻轻说道: “好可爱啊。妈妈以后就叫你鲁噗了。” 爱丽丝如此有持无恐自然有她的原因,因为她相信陈天不会让她死在他的眼前。在一点上,爱丽丝完全是正确的,数秒之后陈天就已经冲出灯塔直接在空中接住爱丽丝,双腿轻轻一点灯塔外墙便逆袭而上,几次借力便冲向了塔顶。 “为什么?为什么?孩子,我才是你的父亲啊。“龙骑士不在乎陈天在他面前救下爱丽丝,他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眷恋爱丽丝肩膀的幼龙。 当幼龙口中发出‘loop,loop’的单词发音,这就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名字‘鲁噗’。龙只是接受自己父母给予的名字。在这一刻,龙骑士内心是奔溃的,他心中所爱的孩子,居然在他面前,认一个外人作为自己的母亲。 这可是他与自己唯一所爱‘诺玛’的孩子,她怎么可以认别人当妈妈,诺玛才是她的母亲。而他这个父亲从封印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从元老院的手里拯救出来。 如果说孩子太小不懂事那还情有可原,但是作为一条龙,即便只是在龙蛋之中就有了自我意识,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她都是能感知清楚的。 陈天可不管这个该死的龙骑士现在内心之中有多深的伤痛,他手中的神牙带着无涛的怒火配合陈天的‘战火焚天祸再生’以无穷的烈火刀势将对方彻底吞没。既然刀斩不能解决问题,那就是烧吧,烧成飞灰总行了吧。 “诺玛!!!!!” 被‘战火焚天祸再生’完全吞噬的龙骑士只是发出了一声心痛的哀鸣,身上的龙鳞铠甲的防御力也是可怕。神牙的刀锋与烈火的焚烧只是破甲,不能伤身,但这一击给他带来了巨痛,更符合他现在的心境。 千年来的沉眠,让他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身边没有了最爱的伴侣,他是极为孤独的,那一份独在异乡的感觉让他更为思念自己与爱侣的孩子。 作为生物,他认为自己是龙,而非人,所以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就是这幼龙。作为雄性,他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好父亲,他无数次畅想着将自己的孩子养大,再一同翱翔天际。 但现在孩子刚刚出生就不认他,更不认诺玛这位生母,转头就认了一个人类作为母亲。他现在只觉得心的痛比身的痛更痛。 身上的烈火只会让他更加疯狂,他反击的每一击都有真实巨龙之力,巨龙的力量与破音的速度就是他纵横天下的实力。但是他的剑术在陈天眼中实在是可以称为简陋,且不说陈天武道大宗师的眼界,就是与‘飞天御剑流’相比也只能说一句‘不过如此’。 陈天冷静下来后以‘弈剑术’的‘料敌机所’的真髓提前判断出对方的剑路。 ‘连环提子千目杀’ 陈天的‘弈剑术’比之傅采林多了一份不可逆的霸道,千子连环滚滚如浪,神牙之中的巨毒也全部随着剑锋与剑气刺入龙骑士体内,直杀的龙骑士的铠甲如同筛子一般,身体各处更是血洞连连。 陈天在前一击的试探当中已经明白对方的铠甲如龙鳞般紧密排列,大开大合的杀招反而不能破甲,但‘连环提子千目杀’的剑势可以说是化整为零,千刺之下再细小的龙鳞也会被逐一刺破。 龙骑士身体不断黑气翻涌,所有受伤之处开始白骨生肉,可是巨毒却已经刺入骨髓使其挥剑的速度越来越慢。 ‘亢龙有悔’ 三百年真气的降龙掌全力一击直接将龙骑士连铠甲带胸口全部被龙气贯穿,在这一掌之下龙骑士的上半身已经被打‘空’了一大半,肩膀上的头部都已经无法开口说话,如此重创龙骑士的肉体恢复也显得捉襟见肘。 “我给你时间恢复,今天我不杀你十次我都不算替神牙报仇。”陈天与神牙此时心意相通,神牙要杀对方十次,那就一次都不能少。 陈天足足等了十分钟,龙骑士的上半身才恢复如初,打成这样他自然也会怕,双翼一展就飞向天空之中。 陈天现在最大的短板就是不会飞,为此他也早有准备,巴库拉为他打造的魔导强弓从一个小小的挂件不断的伸展变大,配上魂钢所制的箭矢就出现在陈天的手中。 虽然陈天很少使用弓箭,但是要论弓道一途,他天生就是宗师。他的眼睛即便是望向千米高空也如同观若掌纹,真气随着双臂灌入弓体,幽蓝色的魔导光轮光芒大盛。 一箭破空,转瞬即至,直插龙骑士的左翼,将他左半边身体都轰成碎肉。 第二次! 陈天飞身而落,直追龙骑士下落之地。爱丽丝抱着刚出生的幼龙‘鲁噗’只看到一个如同太阳般的光球直轰向地面,龙骑士又被陈天杀了第三次。 龙骑士的恢复力越来越弱,因为他的伴生龙诺玛早已死了千年之久,他无法从诺玛身上获得新的龙之力。从自他封印至今,体内的龙之力就没有补充过,一直用的都是当年留下的龙之力。 龙之力越用越少,无已为继,他的龙鳞铠甲也已经无法成形。现在的陈天等于就是在鞭尸,三次过后,这龙骑士已经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了。 ‘凌迟切肤’,第四次! ‘冰河莽莽’,第五次! ‘日耀长空’,第六次! ‘旷野惊雷’,第七次! ‘裂土封疆’,第八次! ‘骄兵不败雷霆震’,第九次! ‘君临天下分九州’,第十次! 此时的龙骑士除了头部外其他的身体部分都已经被陈天各种武道杀招打成了粉末,陈天的真气在长生诀的五行相生之下可以说是源源不绝。只要陈天愿意,他可以这样一直打下去,可惜龙骑士已经没有足够的龙之力再恢复自己的身体了。 爱丽丝与幼龙全程目睹着这残忍暴虐的一幕,纵横天下的龙骑士如同一条爬不起来的虫子一次又一次被打成一堆血肉,而陈天如同恶鬼一般的呼啸声让爱丽丝只觉得毛骨悚然与心惊肉跳。 暮阳双臂拖着自己仅余的上半身艰难的爬到塔顶,她的眼睛现在都已经快看不清楚东西了,她的父亲在刚才最后一层与霍拉的战斗中体内的魔导核心突然熄灭,右臂变成的防御盾失去了动和,被三只霍拉同时抓断了右臂与胸口。 巴库拉在最后的时刻强行分离了与自己女儿的魔导连接,并且启动了体内的自爆装置,终于为女儿扫清了最后的霍拉。 暮阳眼见自己父亲化作了一片光芒,但她没有时间来得及伤心,而且她心中也没有为此伤心。这一切并不是因为暮阳绝情寡恩,而是她早就清楚这才是她父亲一直想要的结局,壮烈的死在讨伐霍拉的前线,以此来证明他作为法师的觉悟与价值绝不比骑士来的少。 现在暮阳的眼中只有那头扑打着小翅膀的幼龙,她的手臂变形成一只炮口,用尽她体内所有残余的力量准备打出她的最后一击。 可就是偏偏这个时候爱丽丝将幼龙一把抱入了怀里,暮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被称为魔龙的幼龙会这么顺从的躺在一个人类的怀抱里,但她并不想伤害爱丽丝。 可惜此时的她也已经是快离昏厥不远了,在这犹豫的瞬间她的最后一击完全打偏了。等爱丽丝抱着幼龙躲在破碎的石柱之后,才发现暮阳此时只有上半身而且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城市动乱,幼龙成长! 东之番犬所内,萝莉三神官的生活是无论外面的世界被死亡瘟疫毒害了多少生灵,她们依旧一边吹着泡泡一边荡着秋千,她们总是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自己与自己’聊天。 “那个千年前的龙骑士已经彻底死了吗?” “或许吧,关心他还不如期待一下新的龙骑士呢,那可是一个超可爱的美少女。” “那个陈天的力量一点都不像元老院的骑士,他的身份真是很奇怪啊。” “他力量是足够强大,但还是太过于愚蠢了,差点就被元老院知道了。” “要不是那只小花灵先找到我们这里来,他杀了那个女法师的事就瞒不住了。” “等着他养大那条龙吧,这个世界越乱越好。” “新的牙狼冴岛雷牙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冴岛钢牙也并没有死,他应该也是与我们一样被魔界之花带到了不同的时空之中。” “怎么办才好呢,要不要让那个陈天先把冴岛雷牙给干掉。这样冴岛钢牙也会找他报仇的吧。” “最好他们之间全部打起来,骑士之间不能私斗,那是多么无趣的规定啊。” “冴岛雷牙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让陈天去杀了她就好。冴岛家的男人,都是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的。” “随便怎么样都好,只要让这个世界更乱就好。” 就在陈天忙着龙骑士事件的时候,这座城市之中的死亡瘟疫愈演愈烈,当局却对此毫无办法。 最开始是以三区‘众神殿’二团的‘妖花’死亡之地为中心点开始出现大面积的人畜,再然后就是蔓延了四分之一的城市。 可是现在,那些明明已经死了的尸体又开始从墓碑之中爬了出来,这种超自然的现象颠覆了普通人的认识。 当局对此只能公开宣布这是一种真菌病毒,真菌在尸体内仍在繁衍以导致尸体仍然居有一定的行动力。然后就开始彻底的封锁感染区域,而这城市之中的人大半已经开始向外逃离。 面对这种情况四区的天琴雪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三区准备强攻他们的铺垫。三区‘废帝’的那套惯用战术她可是一清二楚,但是三区就以为凭借二团的人马便可以打败她,那真是天方夜谭。 虽然这次她与一区的童话一样,主动调动进二团来进行新人选拔,但她们的实力都是实打实的各区代表级人物。即便她们都不是各自团队中的攻伐主力,但真要她们直接插手二团之间的战斗,那真是说高抬了对手。 所以天琴雪陪着童话观赏一场私人音乐会,这方面是童话的个人爱好,她喜欢音乐与艺术,无论到了哪个世界她只要有机会都会去观赏一下当地的艺术文化。 从这一方面也说明了即便这个世界再怎么混乱,高层人士的生活依旧也是如往常一样搞这些‘虚’的。 天琴雪虽然吃东西的时候被人称为‘大胖雪’但她其实也是一个喜爱诗歌的女人,不然童话也不会邀请她一起来,当这场小圈子里的私人音乐会结束之后,二人在休息室里才开始交换彼此之间的情报。 “童话姐,这次三区的废帝把主攻方向放在了我们这边。说实在的,这样对我们也好,有压力才选出最为优秀的新人。但是你们的宙斯为什么不与紫弑的弑神开战呢?”天琴雪在这种艺术气息浓郁的环境,也开始优雅的喝起了茶。 “你知道我有‘预知’性的‘被动技能’,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这次会有生命威胁。在这里我能调动的最强战力也就只有二团的宙斯了,二团团副神锋带着新人扫荡霍拉。我们一区的人呢,心思都多,这次被列为考察名单之中的新人已经有七个人都被阴我吞噬,只能连他们一起干掉。“ “多少年都没有听说,还有人敢动童话姐你了,在这世界之中,不可能有人可以威胁到你。看来这次还有别的什么人混了进来。三区不敢的,怕是只有你们一区的紫弑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吧。”天琴雪的话,得到了童话的默认,她将二团团长宙斯留在身边,就是为了应付突然出现的高手。 紫弑之中以‘大魔王’实力最为恐怖,其余的还有属于‘紫夜’部分的‘琴音’与‘叶少’以及‘弑神’之中的‘不死鸟’与‘星月天虎’还算是能入她的法眼,其余的也就只能算是‘一般’。 但是以上三人的动向一直都在她们‘圣耀’的掌握之中,如果真如她心中所预料的一样,那么她们一团当中有人吃里扒外了。而且,此人的地位还不算低,难道三宝要干掉我吗?就因为我总是阻止三宝那个疯狂的计划吗? 三宝那个家伙,现在越来越没有人性了,自己越来越看不清楚他到底还是人还是系统了。如果真的要为了获得最终的胜利而将整个一区所有玩家都进行人偶化控制,那这和系统做的又有什么分别。这也算是另一种‘打不过就加入’吗? “对了,童话姐。这牙狼世界我也来过好多次了,牙狼世界的‘游戏攻略’你我都已经非常清楚的。可这一次总有一些情剧人物的经历不一样。我们是不是进入了‘魔改’剧情之中。” 游戏玩家们每进入一个新的游戏世界所遇到最困难的事就是对于新的世界的‘极度陌生’,因为每位玩家的系统只会告知一定的世界背影介绍与特别注意事项。 但是各大游戏工会都将每一次的游戏经历整理总结,再对照所有相关玩家的历史记录来完成一份份的‘游戏攻略’。 只要有了这份‘游戏攻略’,玩家们进入相应世界之后,就可以按照前人的经验来完成任务。如此一来,且不说可以少走弯路,还有更多的时间与机会去挖掘隐藏剧情,从而获得特殊技能卡。 这‘游戏攻略’如此珍贵,自然有玩家高价求购,但是往往是只有加入某工会才能借阅,而且不得私传,否则要被全工会追杀。各大游戏工会也正是垄断了‘游戏攻略’才能越做越大,成为一方霸主的原因之一。 “在这里你的情报搜索能力是最强的,你既然这么肯定那也就是八九不离十了。让你的霸天虎们多注意一下这边番犬所的神官。你没发现这次的番犬所在纵容事态恶化吗?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以往的番犬所总是第一时间来找我们的麻烦,这次很不一样。” 童话这种经过了数百个世界的资深玩家早就把各个游戏世界里的人物风格都分析归类,以她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番犬所虽然在隐秘,但我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这事就交给我了,我现在就去安排。三天后我们再联络,多保重,童话姐。” 天琴雪在做正事的时候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她能在四区团长空缺多年的情况下,将四区带领到现在的高度,绝不是只会吃而已。 远离了这座闹灾变的城市,海边小镇依旧风和日丽,一片祥和,除了完全从海上抹去的灯塔与某一夜的电闪雷鸣般的响起,这里还是最佳的旅游圣地。 巴库拉的酒吧这两天停业休息,听说是老板有事外出去南方大城,近半年都不会再回来,而常常被酒客们津津乐道的大美女暮阳也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何处。 但也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至少陈天与爱丽丝就知道。因为现在的暮阳就静静的‘躺’在酒吧地下的‘工作室’中。 虽然她现在只有上半身和一条左臂,但她毕竟还算是‘活着’,巴库拉是核心与心脏以及大脑三部分都碎了。而暮阳现在进入这间巴库拉留下的魔导工作室中,还能通过魔导灵力补充来勉强维持她的生命。 虽然她的改造设计图被巴库拉藏的很好,但对于陈天来说彻底透视了整个工作室就轻易的将这设计图看了一个通透。 现在的他正在思考有没有必要再找一个同样的锻造大师来修复暮阳,毕竟活着的她就是一个魔导科技的结晶,如果可以把她带离这个世界再交给鲁妙子,靠着巴库拉这满工作室的资料与设计图,加上她自己本人作为巴库拉的助手,并且长期为自己做保养与修补。 如此一来的话,说不定他可以在其他世界之中打造出同样的生物兵器军队。如果下次去到一个科幻发达的世界,那他还有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loop,loop!” 陪着爱丽丝一起参观这里的幼龙‘鲁噗’不耐烦的拍打着自己那一对小翅膀,她现在只要想表达自己的存在,就会发出‘鲁噗(loop)’的叫声,每当她如此做,爱丽丝都会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宠爱’一番。 这在陈天看来,这个整天卖萌邀宠的小幼龙距离成为可以灭世的魔龙还有着很长的一段时间。在他模糊的记忆之中,好像是小家伙吃了大量的‘邪气’后才开始进入成长期。 但是现在没有魔戒法师的帮助,他只能靠自己去寻找那个与魔界相连的湖泊,为此他也已经耗费了五天的时间了。 他能想到的方式就只有一个,那就潜入一个又一个湖泊去‘闻’,以他的嗅觉要寻找‘魔界’通过空间裂缝所溢出来的‘气味’。 但偏偏这裂缝的地点是在一个湖泊之中,大量的湖水掩盖了很多的气味,这也造成他进度缓慢的主要原因。 “陈天,鲁噗很喜欢你的神牙,或许让她吃下神牙就可以长大了。”在爱丽丝心中,作为她的女儿的鲁噗现在比什么都重要,她都开始打起了神牙的主意了。 “我这话只说一次,谁都别想打神牙的主意。我可以让神牙释放血煞怨气给她喂食,但想要我牺牲神牙那是不可能的。你下次再敢提的话,我就宰了你。” 陈天凶狠的眼神又让爱丽丝想起那一夜,那个强大的龙骑士是怎么被陈天杀了一次又一次。那画面,真是太可怕了,那一幕在幼小的魔龙鲁噗的心里也留下了对于恐惧的定义。 爱丽丝与陈天都知道,她现在生命已经与鲁噗相连,只要鲁噗不死,她就不会死。但是这才是她更恐惧陈天的原因。 就是因为不会死,陈天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对她下杀手,‘被杀’的过程对于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痛苦的。 陈天看自己对她的恐吓已经到位,也就换了一幅和善的面孔,带她与鲁噗去吃甜点。爱丽丝的两大爱好,就是摄影与甜食,平时的陈天依旧对她关怀有加,有时也充当一把男友的角色,爱丽丝对此还是比较享受的。 因为在她心中,孩子也需要有一个爸爸,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她从小就失去了双亲,在孤儿院里的她十分羡慕别人有爸爸妈妈。当时的她就暗暗发誓,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就要给对方最好的童年。 鲁噗也好似明白爱丽丝的想法一样,对于陈天也显的特别热情,时不时的在陈天身边卖个萌撒个娇。其表现的就像是一个人类的幼儿一样,对于各种新鲜事物都特别的好奇,什么都想要去碰一碰。 就在第七天的夜晚,陈天终于带着她们‘母女’俩,找到了他们一直寻找的湖泊。因此,爱丽丝兴奋的当场就抱着浑身是水的陈天猛亲了一顿。 就这样,陈天与爱丽丝在这湖边又守了一天一夜,当鲁噗从湖底再度飞上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是一只巴掌大小的幼龙了,而是已经变成了一头大家伙了。 鲁噗的肤色还是和原先一样的那种骨灰色的惨白,眼睛也依旧是血红血红的。但现在的她,爱丽丝整个人还没有她的头来的大。 她虽然个头变大了,但是对于爱丽丝还是如同一个孩子看到妈妈一样去撒娇。只不过现在的爱丽丝已经是坐在她的背上,安抚着她那一对还是很小的翅膀。 鲁噗什么都长大了,就是翅膀没有长,一对翅膀在她现在的身躯上看起来就好似两个小肉芽,无论她怎么扑腾都无法再飞起来。 陈天看到这样的鲁噗也终于放心了下来,他明白只要让这孩子再多吃几顿就可以再度成长了。而当爱丽丝想要看灭世的火焰的想法越来越剧烈之时,这龙会按着爱丽丝想要的样子再度成长。 在那个时候来临之前,他要借着训练的名义,一次又一次的将这慢慢长大的龙给打服。最终完全体的魔龙,现在的陈天不敢说一定拼的过,但这就像是训练猎犬一样,从小就在其心中根植入自己的权威,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就比如现在骑在龙背上欢声笑语的爱丽丝,哪怕是她现在一点力量都没有,但是这龙也把她当亲生妈妈对待,乖巧的就像是一条小狗一般。 这龙与龙骑士养成的任务,陈天还是很愿意认真的,长期的,做下去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的愿望,你来守护! 还是那一间画家的城堡,还是与那一夜同样的满月之夜,爱丽丝是在这里享受到她人生最刺激的最舒爽的时光,那她也决定就在这里开启她人生的最大梦想,再看一次那‘绝美之景’。 真正要做到这一步,爱丽丝就必须与鲁噗进行‘融合’,如此鲁噗才能按照爱丽丝心意变化成她所希望的最终形态,也就是从此以后,两者生命与感情乃至意识都会彻底相连,她也将成为真正的‘龙骑士’。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想要世界毁灭呢?即便你的父母生死战火之中,但也不至于让你生出要灭世的想法吧。”陈天看着准备与鲁噗融合的爱丽丝,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这个问题。 “陈天,你看过这世上最美的景色吗?”爱丽丝的双手已经融入了鲁噗的头部里,她的身体也在一点点被鲁噗‘吸收’进去。 “我认为最美的景色就是朕君临天下的时刻。朕的天下江山只有一半,所以还未到真正最美之景。”陈天被爱丽丝勾起了自己在大唐双龙称帝履极的那一天。 “在我第一次遇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她还只是一颗龙蛋。在我将她捧在手里的时候,我感觉到非常的美丽与温暖。但是在下一秒,我就看到世界被火海所淹没的景象,非常的可怕。 但是,接下来在烧焦的大地上降下了光明,大地上繁花盛开,有着果实般的香甜的风,犹如天使般歌唱的鸟鸣,那里有着一个谁也践踏破坏不了的美丽世界。 最后,那个世界在向我呐喊“你就是为了目睹这番景象而生的”。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寻找这我最看见的景色。之后,我在一处古迹之中找到了记录着这孩子的古书,那一刻我就相信我一定会再度看到那番光景,我的梦想一定是能实现的。” 爱丽丝微笑的说着她的心路历程,这一切虽然陈天可以通过视觉投射,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看到自己的‘记忆回放’。但无论多少次都不如真实的在她眼前再发生一遍来的让她愉悦。 “陈天,你会永远守护我的梦想的吧。”在爱丽丝整个人快被鲁噗吸进体内的最后一刻,她向着陈天回眸一笑,并且问出了这一句看似‘多余’的话。 “再说一次你的梦想吧,朕会牢牢的将你的梦想记在朕的心里。”陈天这次以一个帝皇的身份接受爱丽丝的‘梦想’,这是他对于自己‘重视’应有的对待。 “我的梦想,就是看见龙的火焰在燃尽大地之后所呈现的景象!” “就算为此牺牲众多的生命,你也在所不惜吗?”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我想要看就是想要看啊。” “好,朕答应你。” “谢谢你,陈天。” 可以说爱丽丝是一个疯子,为了自己的那简单又诡异的乐趣而走上寻找世界毁灭之路,但陈天再一次确认对方心意之后,他也安心了许多。 因为这样的爱丽丝,有力量但没有野心,没有野心的强力下属才是值得培养的下属,他要的是‘工具人’并非野心家。 同样是被他培养的莫妮卡就是一个有着强烈野心的女人,她现在已经吃够了一百只霍拉,身体完全从人类进化成了一头魔物。非人非霍拉的魔物,有着吞噬的本能与力量,加上她本来就是一个欲望极强的女人,以后她的成长可以说是非常值得期待,但绝不能给予相应的信任。 莫妮卡在陈天心中始终就是一个实验品,如果她可以‘成功’的话,那么莲足也可以选择这条‘进化’之路,‘吞噬’的进化之路。 当爱丽丝完全被鲁噗吸入体内之后,她如同进入了沉睡一般闭上了如同宝石一般五光十色的眼睛,而她那对小小的翅膀开始了蠕动,慢慢的,慢慢的开始了‘发芽’。 就在陈天透视鲁噗的身体内部之时,他看到爱丽丝的身体在这条魔龙的体内被无数的‘肉线’缠绕进行着‘血液交换’。这是鲁噗在将自己的龙之力随着她的龙血输送给自己的‘妈妈’。 突然,紧闭双目的龙头之中出现了一条肉缝,走出了一个穿着一身露肩短裙款式的龙鳞束腰吊带衣的‘爱丽丝’。 以陈天的眼睛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不是‘爱丽丝’,这应该只是一个‘拟态’出来的人形‘龙肉’。 “你是?鲁噗吗?”陈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爸爸,妈妈刚刚告诉我,你就是我的父亲。”这个拟态的‘爱丽丝’果然就是这条魔龙鲁噗。但此时的她手一挥就出现了一把单手骑士剑,以一种战斗的姿态踩着她的高跟鞋向陈天走来。 “你这是想要向我挑战吗,孩子?” 陈天知道龙是天生高傲,她承认爱丽丝是她的母亲,但自己这个‘父亲’她还想要试一试‘成色’。看来这头魔龙与爱丽丝融合了之后,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要向自己挑战了。 “爸爸,鲁噗想知道你能不能守护我和妈妈。妈妈可是告诉鲁噗你说要永远守护她的梦想的。”鲁噗带着与爱丽丝一样的声线,向陈天发起了她‘龙生’的第一次战斗请求。 “孩子啊,你还是太天真了。你觉得就靠这一个拟态就能与我动手吗?那就让为父好好教教你,人类是怎么用剑的。”陈天对于剑道一途的自信那绝对是比龙更骄傲的存在。 这一次的他完全不以真气来力量对手,单是以‘飞天御剑流’的剑招就将手持骑士剑的鲁噗打的‘剑毁人亡’。 一个拟态被打回‘龙肉’的形态后,又被魔龙重新吸回体内。但下一刻,又一个拟态‘爱丽丝’出现在陈天面前。 这一次她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陈天明显发现对方是已经复制了他的‘龙卷闪’与‘龙翔闪’。看来龙的学习能力的确是一种‘种族天赋’。 但结果依旧是被陈天轻松打回原型,而且陈天这次索性就用‘龙槌闪’与‘龙巢闪’教给了对方。 “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了,你能做出多少个拟态就全部拿出来吧。就当我这个做父亲的教教你怎么用剑了。”陈天知道这只是开胃小菜,鲁噗的身体已经从骨灰的惨白色开始变化成了深蓝泛紫的水晶光泽,而她的翅膀也已经开始不断‘长大’。 这是说明她与爱丽丝的‘融合’非常顺利,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彻底成长为成熟体的形态,但那个时候,自己就不是和这些拟态作对手了,而是要实实在在的‘斗龙’了。 “爸爸,再给鲁噗一点时间,鲁噗马上就可以变成妈妈想要的样子了。”十八个拟态‘爱丽丝’同时开口说出同一句话,然后齐齐挥剑向陈天杀来。 “来来来,让爸爸教教你怎么以一敌多。” 不到五分钟,十八个拟态全部‘死’于神牙刀锋之下,陈天也将‘飞天御剑流’的十八招全部教给了对方。 陈天知道现在鲁噗所学的每一招都会‘传导’入爱丽丝身上,等以后爱丽丝本人用上龙之力的话,可以将这套剑招发挥出新的形态来。 若非如此,鲁噗又何必向他学习人类的剑术呢,她可是龙啊,有着天生的力量与龙力,她自然有她魔龙一族的战斗方式。 “爸爸,你准备好了吗?鲁噗已经准备好了,在妈妈醒来之前,就让鲁噗再一次见识一下爸爸的力量吧。”双翅泛着紫水晶一般的光彩的魔龙,此时已经再度睁开了龙瞳,而当她的拟态说出这一句‘人话’后就直接回到了龙的体内。 “我的女儿啊,看来你还记得爸爸是怎么干掉那个龙骑士的。现在爸爸就让你亲身感受一下吧。”陈天也很期待与此时的魔龙一战,那个男人不想做个‘屠龙少年’呢。只不过他现在本身的心性就已经算的是一条龙了,一条帝皇之龙。 两声响彻夜幕的龙吟拉开了这场人龙之战的序幕。 一声是魔龙对于‘龙生’初战的兴奋,另一声是陈天全力之下的‘降龙掌’的‘九霄龙吟’。 魔龙双翅一振,居高临下,双爪猛击。龙的攻击方式就是这么粗暴,天生的力量与身体,这就是优势。这一击的力道也绝对可称巨山压顶一般,神牙的刀鞘就是在这样的力量面前粉碎的。 陈天这次一步都不能退后,他是要向对方证明自己力量的,如果后退就已经等于输了。 三百年真气加持下的降龙掌的‘亢龙有悔’真气凝聚成的东方黄金巨龙与西方魔龙的悍然对轰,鲁噗的双爪龙血四溅被陈天双掌打入云层,而陈天也直接从城堡高处被轰下地面。 第一次力量上的对拼双方不相上下,在空中的魔龙迎着满月不断翻飞,一道龙息倾吐而下落在城堡之中化作一片火海。 就在鲁噗一对龙瞳不断在火海之中寻找着陈天身影之时,一支魔导利箭以快到她无法躲闪的速度直插进她的身体,即便是她那一身坚固无比的龙鳞也无法阻挡箭矢插入她的腹部。 弓箭是用来对付龙的,这是陈天一开始就有的想法。但是真正的作用并非是对魔龙有多大的杀伤力,更为主要的却是解决他与会飞的龙之的距离问题。 这支弓箭尾部有一根无比坚韧的绳线,陈天如同钓鱼一般将魔龙拉住,然后再一跃而起,轻空全力施展直冲到鲁噗的身前,再一个转身骑到了她的后背之上。 转瞬之间被陈天骑在身下的鲁噗的鳞甲发出刺眼的紫光,一股电流蔓延了她的全身,她希望以此来将陈天抖落下自己的龙背。 但是对于陈天这种五行于一体的大宗师来说,这些手段是无法将他摆脱的。降龙掌的各种杀招不断的轰击在鲁噗的龙身之上,痛的她带着陈天直冲云霄,寒冷的高空空气冲动在这一人一龙的身上。 “不用再挣扎了,我的女儿,你无法摆脱我的。”陈天在这稀薄的空气的环境之中也依旧面色如常的打压着魔龙。 无视陈天的言语的鲁噗不再费力摆脱陈天,而是全力向上升空,越飞越高,一头向着满月之处猛冲。 “鲁噗,我可要警告你,你再这样飞上去的话。我们两个都有可能会死,停下来,停下来。” 陈天真没想到这条刚出生没多久的龙女这么刚烈,她这一路再飞下去,他就等于是要体会一下‘庐山亢龙霸’的单程宇宙航线了。 对于陈天的‘劝告’鲁噗根本就不管不顾,还是只是一个劲的向上空猛冲。现在的陈天也不可能脱离她的后背直接自己跳下去。 毕竟他轻功与真气再怎么强,也不可能从这样的高度垂直落体。真在他陷入两难选择之间,鲁噗体内的爱丽丝终于醒了过来。 “鲁噗,快停下。听妈妈的话,停下!” 第三百三十九章 龙之一击,崩天灭地! 在爱丽丝的呼唤之下,鲁噗带着陈天再度飞回了画家城堡的顶端。 陈天这一次其实没和这魔龙有更多的交锋,他还有很多预先设计的‘对龙’战术没有用,但是偏偏就被这条莽龙一路往极空上飞。 他自然也是留手了的,他也觉得对方也不会打算对他下死手,大家应该算是切磋一类的交手。但是真没想对这个暴脾气的‘女儿’直接就准备同归于尽,这脑回路是真的可怕。 果然女人脾气上来了都不好惹,母龙更是如此。 “鲁噗,就在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就在这里吧。”爱丽丝的声音从鲁噗的体内外来,她从鲁噗那巨大的龙首中钻了出来,在这高空之中她与那些拟态爱丽丝是一样的打扮。一身束腰短裙加高跟的龙鳞甲,她就这样与陈天一起骑在鲁噗的背上。 此时的魔龙双翼之上泛起晶莹剔透的紫色光芒,整个龙腹中一团橙红色的能量开始鼓胀,但最为奇幻的是她的一对长长的龙角分裂成了四瓣,其中出现了四个与爱丽丝长的很像的赤裸少女。 这些少女们双长向天高举开始了无声的吟唱,陈天能感觉到这空间之中无数生命的气息在这四个少女的吟唱之中被其吸入了口中。 当这些少女吸引了足足三分钟之久后,她们如同幻影般散去,魔龙的龙角也随之重新闭合,随之而来的是她的龙嘴里那饱和的紫色能量。 这股即将喷射的能量,远不是先前鲁噗那几道龙息可以比拟的。陈天能感受到整个空间都已经开始在颤动,如果刚才鲁噗对自己用出这一招的话,要么自己及时躲开,否则中招必死。 这根本不是他的护身罡气可以抵挡的力量,这是可以一击毁灭一座小城的力量,糟了莫妮卡和暮阳还在小镇之中,如果鲁噗这一击下去,莫妮卡还可以逃,但暮阳现在只有半个身体在酒吧里休眠,那她就死定了。 “等等,鲁噗,别对着小镇,给我打到天上去!!!” 陈天意识这个问题后,立马喊叫出声,他都不等鲁噗回音,就直接从龙背上一跃而起,抓住魔龙的一对龙角,在爱丽丝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间内,将龙角硬按了下去。 鲁噗受此变故蓄势待发的能量直接冲口而出,如同一道紫色激光一样直击云霄,夜空中那原本厚厚的云层直接就被这紫晶光柱给洞穿出一个巨大的空洞。随后就是无穷爆裂的轰鸣声,伴随着无数带着火焰的碎石,如同陨石一般从漆黑的云层之中朝着小镇下落而来。 虽然小镇居民被这突如其来的流星雨给打破了平静的生活,但要是正面挨上刚才那一击,恐怕这座小镇上的大部分生物当场就可以化成飞灰,而小镇地面也绘被击穿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接着就是引动的地震与海浪便可以将整座小镇给彻底摧毁。 “为什么,陈天?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刚刚鲁噗明明已经可以满足我的愿意了。你为什么要让她停下。”爱丽丝如同马上就要达到高潮时被人泼了一盘冷水般怒气满满,她对于自己面前这个前一刻还郑重答应要守护自己梦想,下一刻就阻止的男人感到了被欺骗的愤怒。 “爱丽丝,你先冷静一下。你忘了暮阳还在那里躺着吗?她也不在乎她的生死了吗?我不是要阻止你的梦想,但是你就算要毁了那个小镇,也至少先将她带出来啊。”陈天一把先将爱丽线的双手牢牢握住,再对着她以咆哮的方式将话说完。 “暮阳姐她。。。好吧。。。好吧。。。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将她先带出来的。” 暮阳对于爱丽丝那无声的守护,爱丽丝这种心思七巧玲珑的女孩心里很清楚。如果说这个世界有爱丽丝不希望死的人,那么暮阳算是少数的那几个之一。 “爱丽丝,这里太小了,即便是这里被你毁灭了也无法变成你心中那最美的景色。我们换一个更大的地方,舞台越大,景色越美,你说对不对。” 陈天看爱丽丝也陷入了思考,便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开始了安抚与引导。而刚刚释放出如此恐怖一击的鲁噗也开始不断的喘气,看来这样的杀招对她来说也不是可以连续攻击的。 在小镇之中的莫妮卡此时如同一头魔兽一样的在生吃一只霍拉,她已经不满足以吸食的方式来进食了,这种粗暴的方式成为她现在最喜欢的运动,她开始享受这种状态。 而她现在吃的更是被她自己的阴我所吸引来的霍拉,那是一只在魔界有自己地盘的强大霍拉。可是当其被人界的阴我所吸引,跨过两界隔阂准备来这里吞噬人类并且寄居在人体内身的时候,却是被一个与自己体形不相上下的‘魔兽’给抓住了咽喉。 随着两者之间的搏杀进入尾声之时,天空之中突然落下了无数的陨石,这一波流星正好打乱了霍拉的进攻节奏,被莫妮卡抓住机会先一步将对方给活活咬死。 这头充满了贪婪与欲望的霍拉被莫妮卡全部吃下肚子后,她的身体与灵魂也同时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一层层角质皮肤给她身体上脱落,她的身体就好似脱下巨大的甲胄,白嫩的娇躯从野兽的身体中走她了出来。 而她的灵魂力量也凝结成了实质可以对于生物的灵魂进行吞噬,那头刚死不久的霍拉连被魂刚小剑吸收的机会都没有,便化作灵体被莫妮卡直接吸入了口中,在经过她那性感红唇的一阵咀嚼后便被其吞咽入自己的灵魂之中。 “陈天,现在的我是否就你所期望的样子,可是我还会变成让你想象不到的样子,哈哈哈哈哈!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的更多,变得更强,变美!” 东之番犬所内,萝莉三神官突然同时从她们的公主床上睁开了眼睛。 “新的魔龙,诞生了!” “感觉到了,魔兽之中最强的力量。” “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太棒了!” “就让黄金骑士牙狼去讨伐这条魔龙吧。” “这样可以让那个家伙替我们除了牙狼了。” “现在,召唤牙狼冴岛雷牙前来见我们!” “现在,召唤牙狼冴岛雷牙前来见我们!” “现在,召唤牙狼冴岛雷牙前来见我们!” 当三个萝莉神官同时发出召唤令的时候,就是说明遇到了最紧急的情况,无论被召唤者遇到什么情况,都会被其拉入番犬所的空间内。 身处冴岛家某座城堡之中的大少爷雷牙,此时正在与服侍了自己家族三代的老管家仓桥魂座讲述着自己对于这座城市现在愈演愈烈的动乱的担忧。 突然他书桌前的一盏魂灯冒出了绿色火焰,仓桥魂座当即就脸色大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郑重其事的向雷牙微微鞠躬,然后开口道: “雷牙少爷,看来出了大事了。请您即可动身前往番犬所吧,当年钢牙少爷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态,每一次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件。” “魂座,你去叫一下麻尤里,有她在我身边我会安心许多。”雷牙还相当稚嫩的脸上,提到了元老院派给他的搭档麻尤里时,脸上浮起了一抹羞涩的微笑。 但是此时的雷牙还不知道麻尤里其实只是一个容器,就是如同暮阳一样由人类而被魔导科技改造成的一件‘生物工具’。 只不过暮阳是兵器,而麻尤里则是一件封闭强大霍拉的‘容器’。其实在这一方面元老院也与陈天有着同样的想法,那就是想试试当一件活的容器封闭了无数霍拉之后,会有什么质的进化。 在这一方面上,就如同陈天培养莫妮卡是一个道理。而麻尤里更像是暮阳与莫妮卡的结合体,她与暮阳有着一样的性格,那就是把所有的感情内敛起来,她也是能不说话就绝不说话,脸上总是不会有过多的情绪。 但她也必须像莫妮卡一样,不断的‘封印’霍拉,这对她来说并非是为了‘进食’,而是被她当作自己活着的意义。 在思想控制方面元老院比陈天做的更直接,莫妮卡还有着自己的欲望与野心,但麻尤里则是如同一件物品一般被元老院‘安放’在棺木之中,只有在‘启动’她的时候,才会将其从棺木之中抬出来。 她只需要知道自己是作为一件物品而存在就可以了,其他的感情与欲望最好都不要存在。如果不是她遇到了雷牙,并且爱上了这个同样孤独的少年,她是永远不会有自己的自我意志的。 刚雷牙准备好了一切之时,麻尤里已经在魂座的带领下如同女仆一般站在玄关处等他了。说起来黄金骑士牙狼的谱系在生活上算是绝对的富足了。 其他骑士还有的要四处流浪讨生活,而像这样大的欧式城堡,光是上一代钢牙就已经在战斗中毁掉两座了。 再加上他们家族还有属于自己的英灵塔,就足以见识到黄金骑士这一系的贵族身份了。 “一切小心,雷牙少爷,麻尤里小姐!” “放心吧,魂座,我可是牙狼啊,不会让家族蒙羞的。” 第三百四十章 萝莉神官,御姐魔犬! “灭世的魔龙已经诞生,元老院的骑士已经背叛。” “冴岛雷牙,我们给予你秘密的任务。” “找到陈天与魔龙,并将他们全部消灭。” 东之番犬所内,萝莉三神官一人一句将她们的命令告知第一时间前来的新任牙狼。这一次让雷牙意外的是对方都不允许元老院派在他身边的麻尤里随他一同前来。 “神官大人,陈天作为元老院的骑士,他真的叛变了吗?”现在的雷牙刚获得牙狼铠甲不久,听说元老院骑士背叛的消息,还是使他非常吃惊的。 “你自己看吧。”三萝莉之中的长姐凯伊露将小嘴一张,一只小花灵就从她嘴中飞了出来。这正是被陈天所杀的笼目的伴身灵,擅长为人治疗的‘花’。 从‘花’这里得知了陈天杀害了魔戒法师的罪证后,雷牙也接受了萝莉三神官的这项秘密任务。但是他还是在最后多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是请同样身为元老院的‘闪光骑士’雷欧来处理此事。 陈天既然是元老院直属的骑士,由闪光骑士出手岂不是更适合,更何况现如今闪光骑士正在本城接替陈天的任务,处理那些异界者的事件。 “这是绝秘任务,我们无法判断同为元老院的雷欧是否也参与了陈天的背叛。雷牙,你不要忘了,雷欧的双胞胎哥哥西格玛就是当年煽动所有法师反叛元老院的男人。” “背叛者的弟弟,不能给予完全的信任。雷牙,此事危害程度极大,你们家族世代都是最优秀的骑士,此事交由你去办是对你绝对的信任。” “雷牙,此次任务的内容即便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一个字,必须要你单独行动。” 在萝莉三神官一人一句的‘解释’之下,刚满16岁的雷牙即便是有再多疑惑也只能将他心爱的麻尤里交给自己的老管家照顾,自己则一个人踏上追寻陈天与魔龙的征途。 雷牙走后,萝莉三神官们又开始了她们的日常公主小游戏,这次她们选择了互相为对方梳辫子。在这种看似相当童话世界风格的天真无邪之下,所讨论的则是青年的牙狼是如何被老辣的元老院骑士给残忍的杀掉。 萝莉三神官口中的老辣骑士陈天,此时与爱丽丝一同骑着鲁噗朝着已经被丧尸与瘟疫席卷的城市飞行。而莫妮卡则是靠着自己进化出的双翼远远的跟在鲁噗后面,高傲的魔龙是不愿意让其他‘不相干’的人骑在自己的背上,她只愿意让自己的爸爸妈妈骑乘在自己身上。 曾经东方最为繁华的城市此时已经被彻底封锁,早期城市之中还有平民成群结队的向外逃离,而现在则已经被当局的军队全部封锁,并且授权可以向任何违背封锁命令的人开枪的权力。 更有小道消息说,如果再无法遏制现下的危局,当局不排除使用非常规杀伤性武器,将这座繁华之都从地图上抹去。 现如今还生活在这座城市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活在极度的恐慌之中,在暗处每天都有大量的人类因为恐惧与绝望从而变成了霍拉。 镇守在此处的众多无称号的魔戒骑士们并没有通过番犬所的魔导通道而离开这座快要奔溃的城市,他们无一例外的愿意跟随在银牙骑士身后拼命的清理着大量新增的霍拉。如果这座城市真的要被当局毁灭的话,他们也会留守到最后一刻,尽可能的多杀一些霍拉,哪怕逃不过被一起毁灭的命运。 已经恢复的魔戒法师邪美与她的学生烈花二人则是带着众多法师们拿着魔武双修的雷欧所开发出的新型魔导火炎探测器进行着地毯式的搜寻。 现在城市之中很多区域都已经成了丧尸的地盘,混乱已经发生在每一条街区,即便是她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动作也不在被普通人觉得奇怪。即便是有看到的普通人也只当是她们在这个到处都在毁灭的城市中开始崇拜什么黑暗魔神之类的东西。 对于如今的平民来说,只要可以活下去,让他们相信什么鬼神都行。而那些生活在城市上层的贵人们则早就全部撤离了这里,曾经代表这座城市最富贵地标酒店也已经是人去楼空,当莫妮卡再度回到属于她的产业的酒店之时,那些熟悉的亲友已经一个都不见了。 “陈天,这座城市有着无数的霍拉,即便是在这里我也感觉到这酒店之中还隐藏着霍拉的存在。我已经饿了一天了,陈天你可不许再限制我了。”莫妮卡双手环抱着自己一对已经越变越大的‘压力’,一脸兴奋的对着陈天抱怨着自己跟在魔龙后面飞了一天的辛苦。 “想吃就去吃吧,只不过这里的魔戒骑士更多,你别被当成霍拉被他们干掉就行了。”陈天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清楚现在的莫妮卡不是一般的无称号骑士可以对付的。 再者,原本他不让莫妮卡多吃是怕她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了。而现在的莫妮卡在吃掉由自己阴我所引来的霍拉后,整个人都发生了质变,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能算是一个人类了。 “陈天,这就是你说的更大的城市吗?要不现在就让鲁噗将这里毁灭吧,我已经忍耐了很久了。”爱丽丝可不管莫妮卡的死活,她现在只是想要完成她的梦想。 “听我的,再等等,等到明天晚上就行了。爱丽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鲁噗需要休息,她其实再刚出生没多少天。”还没有满月的魔龙在上次那一击后的确是伤了身体了,现在的她需要补充大量的邪气才能够恢复,否则的话那就是在杀鸡取卵了。 “好吧,鲁噗的确是饿了,陈天,这里有吃的吗?”爱丽丝与鲁噗心意相通,对方是什么状态她比谁都要清楚。 “这座城市都快着魔了,到处都是邪气,你们就和莫妮卡一起去吧,她在找‘吃’的方面已经是个行家了。”陈天其实这是在支开爱丽丝与莫妮卡,因为他现在需要单独和萝莉三神官聊聊。 半个小时后,陈天就已经找到了番犬所的魔导通道,顺利的见到了萝莉三神官。只不过这一次,连她们的儿子都不在,整个番犬所只有她们三个。 “陈天骑士,你的任务没有完成,魔龙还是诞生了,这可是重大的罪过。”三神官同时开口,三个萝莉之声整齐划一。 “三位神官。。。不不不,应该说是一位神官,既然这里只有你与我两个,那我们也不必再遮掩什么了。相信以你以往的经验,我应该是可以和你合作的人选吧。”陈天通过爱丽丝事件之后,就已经确定了眼前这只魔界三头犬的目的了。他今天就是来谈判的。 “你想说什么?”这一次虽然三位萝莉神官依旧同时开口,但她们三个的声音都从萝莉变成了御姐一般。 “我对萝莉没有兴趣,还是恢复你们原本的样子比较符合我的审美。在属性上应该怎么称呼来着?母系御姐?”陈天调侃的问着脸色大变的三萝莉,完全就是一种你们的底细我一清二楚的意思。 “果然,你和曾经那个男人一样,有着强大的野心与洞察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三萝莉也不打算再装下去了,她们三个合力抱成一团,无数洁白的羽毛围绕在她们的身体上。 当这些羽毛从洁白圣洁的样子变成黑紫色的时候,出现在陈天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高挑又丰满穿着皮质连体衣与吊带黑丝高跟鞋的熟媚御姐。 “带着这么大的眼罩是为了增加情趣,还是怕我看到你惊讶的表情。或者说,狗的嗅觉比视觉更好,所以你不需要眼睛?” 陈天看着对方面部只露出一个高挺的鼻子以及紫色妖媚的双唇,而其主要面容以及一双眼睛却被一个紫色蕾丝边的眼套彻底覆盖住,尽显一种异样的诱人风韵。 但是陈天的最后一句,却直接就点明了对方的真实本体,魔界三头犬! “既然你对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你也应该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了吧。可别告诉我元老院的那群老家伙能培养出你这样的男人。你想要什么?力量?权力?还是,如我这样的女人?” “朕乃皇帝,也是一名异界者,所谓皇帝就是朕原本的世界中最高权力者。你觉得朕想要什么?”现在的陈天已经无法摆脱那种天下万民臣服于脚下的感觉,皇帝这个位置只要人一旦坐上去就再也不想下来,所以现在的他心中还是以皇帝之尊自居。 来到这个牙狼世界中,他内心之中帝皇的权力欲望就有了‘阴我’,但他的帝皇之心就是以不服输的姿态去压制这阴我。皇帝怎么可能被邪崇所控制,怎么能被邪物所吞噬。 但是讽刺的是,他越压抑阴我,他的皇帝之心中那种唯我独尊的心态就越强烈,这自然也反过来成了阴我的养料。如此反复,两者都在不断壮大之中。 爱丽丝已经提醒过陈天很多次,他的阴我越来越大了。但是陈天现在即便知道如此,他也坚信自己可以压制的住阴我,自己可是皇帝,怎么可能向邪物低头。 在这方面其实陈天已经‘着了道’了,要是最初的他,一定会选择无论通过什么方法,先将自己阴我去除再说,根本不会以这种‘硬碰硬’的方式去处理。因为这样有一着不慎,全盘皆输的风险。 原本的他是一个金融从业者,虽然有着强烈的赌性,但是对于风险的敏感度才是最高的。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陈天身上的这些问题,作为魔界三头犬的熟妇神官来说,她是看的非常清楚的。她之所以可以在神官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有着洞察人心以及阴我的眼睛。 这也是为什么真正的她,是将自己的眼睛完全蒙起来的。因为她的眼睛一旦睁开那是可以直接焚烧所见生物的内心以及心脏。 原本的她并没有这种能力,但是当她经过过生死之后,反而觉醒了她这一族的天赋能力。她曾经在与银牙骑士绝狼被其意外击败,在她濒死的时候被有着玩弄时空之力的魔界之花带到了这个时空当中。这也使得现在的她变得比之前更强,更聪明了。 因此在她的眼中,陈天内心之中的阴我是她所见过的无数阴我里,也能称的上是巨大二字。有着这样阴我的男人,一定可以吸引霍拉之祖弥赛亚的那沉睡的意识。就如同曾经那个暗黑骑士原吾一样。 想清楚这个问题后的熟妇神官下定决心要将陈天推向更深的黑暗,当然也要与对方达成紧密的关系,成为互相的盟友。 “陈天殿下,我只追随强大的男人,你的力量与欲望已经可以让我臣服。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都将成为您的助力。”熟女神官一改以往萝莉时的傲娇,既然直接就向陈天行了下跪礼。 “第一,称朕为陛下。第二,朕不是那个暗黑骑士会被你这一套所蒙蔽。当年你也是这样将那个男人作为棋子来戏弄的吧。” 暗黑骑士原吾的故事是牙狼之中最精彩的部分之一,陈天虽然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但是对于他的一生那是记忆犹新。曾经魔界三头犬也是这样对其无比顺从与臣服,但是她只是将对方当成工具人来对待,一旦达成解放弥赛亚的目的后,就完全不将对方死活放在心上。 这头魔界三头犬的忠诚可一直都是在弥赛亚的身上,当年她还是一头幼小的魔兽之时就是被弥赛亚当作宠物眷养在身边。当然,魔界种族不存在什么知恩图报这种心态,在她心中只臣服与最强者。 而她心中所认定的最强者,自然就是魔界的霍拉之祖的弥赛亚。弥赛亚的强即便是整个魔界也无法真正能够容纳的,她是所有霍拉的源头,她的身体无比巨大,她的生命没有尽头,她不会真正的死去,元老院数千年来最大的成就也不过只是让她进入沉睡。 当然,对此在元老院的说法就是他们封印了弥赛亚,并将其永远困在魔界之中。其实真实原因是弥赛亚的身体与力量太过于强大,根本无法进入人界,最多可以通过灵体转身将一部分意识投射过来。 所以现如今如此强大与狡猾的魔界三头犬才会将她的忠诚献给弥赛亚,因为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弥赛亚更强大的了。现在的陈天与对方比起来,就如同婴儿一样的脆弱,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的。 真要让她在心中有一个评价的话,那么这位与当年暗黑骑士一样强大的男人有资格可以作为弥赛亚大人的食物 现在面对陈天如此直接的拆穿自己把戏的熟妇神官,以她老辣的城府根本就不会有一丝尴尬与恼怒,依旧无比恭敬的跪拜在陈天身前,并说道: “陛下,只要您可以真正的征服我,那我的忠诚就属于您。” “对了,朕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陛下,您可以称呼我为‘辛’。” 第三百四十一章 冴岛雷牙,出师未捷! “这个男人并没有相信我们。” “他自然不会,但那又如何?” “雷牙应该已经收到我们发给他的位置了,当这个男人从通道出去后,就可以遇到他了。” 熟女神官‘辛’在陈天离开之后,再度分离成为萝莉三神官,她们所谓的向陈天臣服自然是为了诱发陈天心中更多的欲望。至于陈天是否看穿了这一点,她们根本就不在乎,大家表面合作就不用如此当真了。 而且这头魔界三头犬转头就把陈天的位置发给了雷牙,她也相信以陈天的心思不会‘怪罪’她的。毕竟,她可是在之前就对雷牙下达了‘正确’的命令,她作为神官讨伐叛徒有什么错。 雷牙本就没有离开番犬所多远,一收到神官的消息后就在陈天使用的魔导出口严阵以待。白色的风衣,红色的剑鞘,黄金三角型的家纹,手指上的魔导轮‘扎路巴’,就像他稚嫩的脸都与他的父亲钢牙当年一样,年纪轻轻便失去了父母,由老管家一手带大,通过考验成为新一代的牙狼。 “黄金骑士,为何持剑至此,你这是要挡我的去路吗?”陈天刚离开通道就看见雷牙以他家族特有起手式,持剑对着他,加上他全身紧崩的肌肉,预示着他随时可以动手的意思。 “元老院骑士陈天,你残杀魔戒法师笼目,私自释放魔龙,证据俱在,我奉番犬所的命令将你带回去受审。” 雷牙这还是第一次与陈天正式见面,但他一点都不敢视轻一名元老院的骑士,他才刚出道没多久,身上可是背着他们冴岛一族历代身为牙狼的荣耀。老实说,他现在其实很紧张的,这一点在陈天的眼中是展露无疑的。 “冴岛雷牙,你是怎么想的,我可是元老院的直属骑士。即便是要对我进行审判那也是需要元老院的命令,什么时候番犬所有这样的权利,来审判我们元老院的人?” 陈天此时内心暗骂那头虚伪的三头魔犬,真是一条狡猾的心机狗,前脚还说要支持自己,后脚就把自己当枪使。这不是摆明着借自己的刀替她们除掉新任牙狼嘛。 现在摆在陈天面前就两个选择,一是杀了冴岛雷牙,提前去掉未来隐患,他要在这里搞事情,牙狼称号继承人必定会走到他的对立面去。再者,这也是三头犬‘辛’让他交的‘投名状’。 第二种就是他不杀冴岛雷牙,但是冴岛雷牙事后可能会将他杀笼目放魔龙的事公开出去,那他现在就要准备被元老院追杀。元老院其实有两支暗影部队,一者是负责暗中监查诸多骑士,二者是负责暗杀反叛势力的。 原本这支部队还不太为内部所重视,自从出了暗黑骑士原吾之后,元老院就全力加强这两支部队的力量,现在他们对于骑士与法师都不再那么完全信任了。 这头魔犬还真是好算计,现在这个局面按理说我肯定选择杀了雷牙灭口。对方这也是提醒自己,她手上有自己的把柄,而他现在却没有对方的把柄。 萝莉三神官真身是魔界三头犬的事本来元老院就是知道的,每一位神官都不能算是人类,全部都是超一流的魔兽,只不过是与元老院达成了契约。其中不说未来的龙女,就是现在身处元老院之中,有着‘魔神’之称的‘卡加利’就是魔兽中的魔兽,有着管理时空之能的存在。 可是‘辛’绝对想不到陈天进入这个世界的还有一个世界任务,那就是雷牙向他提出的见到自己的父亲,上代牙狼冴岛钢牙。 所以要是陈天在这里杀了雷牙的话,他这任务就直接将以‘失败’告终。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明白所谓的许愿任务只是‘神’将自己‘偷渡’进这个世界的手段,但他还没有失败过。 而且上次在大唐双龙的世界中,神宁可出手将宇文阀最后一点血脉给弄死,也要恪守这个许愿任务,由此可见这套许愿机制还是必须要遵循的。 既然人不能打死,那只能先反晕后绑了他再说了。可是这样一来他必须把握好出手的力度,这就要限制自己的力量了。 就在陈天思考自己应对如何选择的时候,雷牙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从小受到正统谱系教导的他,还是要在骑士对决前保持相应的礼仪。 陈天看对方迟迟没有先攻过来,一时也不是很理解,毕竟他并没有接受过这种决斗‘剑礼’。现在神牙也没有刀鞘,他就不用以拔刀术的姿态起手,直接挥刀先攻了。 这次陈天完全放弃他武道的剑招,纯以自己的身体力量与雷牙斗剑。陈天有一点是清楚的,只要他自己不主动‘着甲’,雷牙也不会召唤‘牙狼’铠甲。这是每一个有称号有谱系的魔戒骑士的骄傲,自己一方绝不是先着甲的那一个。 如果没有牙狼铠甲的保护,以雷牙的人类之躯,即便他再怎么样修炼也无法接的住自己以真气为力量的杀招。 以剑术对剑术,雷牙虽然有着祖传的攻守兼备的单手剑术以及他以剑鞘相配合,师承绝狼的双刀流,但是这在经历过浪客剑心世界的陈天面前,依旧远不是其对手。 雷牙第一次遇到这样强大的对手,他在交手的近十分钟内,连一剑都没有攻破对方的防守,而自己却是处处受制,就连自己独创的拳术也用上了,都只有挨打的份。 “雷牙,不要再坚持了,你这样不是他的对手,召唤铠甲吧。否则你很快就会败的。”一直被雷牙带在手指之上如同一枚戒指的魔导轮‘扎鲁巴’平时说话就相当的轻佻,有着喜欢挖苦人的习惯,但他的名字在旧魔界语中的意思就是‘朋友’,他与钢牙是最好的搭档。 “雷牙,不用再坚持什么礼仪了,你想要抓我的话没有铠甲是绝无可能的。”陈天也不想再进行这种不痛不痒的剑斗了,他也等着对方穿上牙狼铠甲后,被自己彻底击倒,现在的他都不敢用力啊。 “扎鲁巴,我是不是很丢脸。”雷牙向后一跃与陈天拉开距离,一手持剑一手护胸保持着防守姿态,他的耐力可以这样打上一天,但他在剑术上始终没有找到攻破对方防守的办法。 “你要承认自己现在与那个男人的差距,即便是当年钢牙也有被人打的很惨的时候。”扎鲁巴知道青年人自尊心强,雷牙小时候可是在英灵塔内被先代们称为最有天赋的人。这个时候只能爆一点当年钢牙的黑料,才能让这孩子认清一下现实。 “父亲也有这样的窘迫的时候吗?”雷牙从小就是听着自己父亲英雄传说长大的,这也让他对于自己父亲又敬仰又怨恨。敬仰是父亲是他人生的目标,怨恨自然是从小离开他,让他成为了没有父母的孤儿。 “曾经有一个堕落的暗黑骑士让钢牙与你的师父银牙联手都被打的很惨的情况。当时的情况和现在差不多,对方背对着钢牙就将他打的很惨。”扎鲁巴回说的这个暗黑骑士就是原吾,可以让弥赛亚关注的男人。 “你再犹豫的话,我可就要走了,现在的你绝对阻挡不了我的脚步。”陈天已经给对方足够的准备时间了,就在刚才他都有冲动直接一刀斩了对方,但又很快被压下了这种想法。这就是他心中的阴我在与自己的帝皇之心作‘斗争’。 “陈天骑士,我承认你的剑术在我之上,接下来也请你召唤铠甲吧。”雷牙想通了之后,单手持剑向上空画了一个圆,这个白色的圆就是一道传送门,称号为牙狼的黄金铠甲通过这个圆从脚到胸的着装在雷牙的身上,最后闪着蓝色眼睛的‘狼头’变成全覆盖头盔戴在雷牙的头上。 白光散尽,一身金黄色的牙狼铠甲与变大了的牙狼剑就成为雷牙身份与力量的象征,而蓝色的眼睛就代表着是他冴岛雷牙。因为在牙狼眼晴的颜色上,扎鲁巴最清楚,三种颜色代表冴岛家祖孙三代,上上代祖父冴岛大河是红色,上代父亲冴岛钢牙是绿色,本代冴岛雷牙是蓝色,每一代都是他的朋友,他的搭档。 “这就是黄金骑士啊,这可真是‘漂亮’啊,但是这样的你还是远远不够的。直接点吧,将你的‘轰天’也召唤出来吧。”陈天口中的轰天就是历代牙狼都有的‘魔导马’,一匹可以将骑士变成骑将的黄金战马。 如陈天所愿,雷牙既然已经着装铠甲了那就不在乎更进一步,随着他脚下金光闪动,一匹由铠甲组成的黄金战马跃然而出,四蹄在踩向地面的那一刻,一阵声波便袭向陈天。 “我又不是霍拉,轰天的马蹄声对我没有作用的。来吧,雷牙,让我见识一下你比你父亲差多少。”魔导马是魔戒骑士斩杀一百只霍拉后才可以进行召唤的坐骑,其四蹄踩踏的声音可以令霍拉闻之痛苦。 陈天让雷牙召唤轰天自然不是期待对方这对付霍拉的手段,而是坐上轰天后的牙狼剑变成三米多长的巨大斩马刀,即便是轰天这样的战马站在这斩马刀的刀面上,也是足足够够的。 “陈天骑士,请你召唤铠甲吧。“雷牙这次算是压上自己所有了,而他的对手依旧是无动于衷,这让他非常难以接受。 “我这样就行了,就当是我替你父亲给你上一课吧。”陈天一幅长辈教训后辈的态度,言语之中更好像与钢牙很熟一样。 “不要被他影响了你的心神,钢牙和这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钢牙。”扎鲁巴就像一个戒指里的老爷爷一样,随时关心着雷牙的心态,魔戒骑士最怕的就是心乱。 此时雷牙也明白自己必须将战斗以外的情绪全部抛开,除了击败眼前这个对手外,他此刻不能再有其他的杂念。 巨大无比的斩马刀随着轰天的冲锋一记横切就切在陈天的胸前,这一斩无论是斩马刀本身的力量还是轰天的冲击力,两者都是相当惊人的。现在力量加速度的结合,再加上刀上有着焚烧魔气的特性绿色火炎,换作领主级的霍拉在此,也就是只有一刀毙命的下场。 ‘坚壁清野守山河’ 神牙刀气厚如实墙,刀招之中四面八方全部守的密不透风,陈天握刀的手上还能感觉到雷牙这一斩的冲击力已经可以让他后退数步。 有了牙狼铠甲的加持,雷牙的力量大了远不止十倍,只要给他时间,就是让他一人拆了一栋摩天大楼都没有问题。 可是论力量,自己也不会输给现在的牙狼,陈天保持站姿不变,真气催动之下神牙刀锋刀芒大盛。 ‘短兵相接破孤军’ 随着一声马嘶,雷牙在陈天以力破力的还击之下,整个人从轰天的背上被轰飞了出去。还好有牙狼铠甲保护着他,手中依旧死死的抓着如同斩马刀一般的牙狼剑重新站直了身体。 “雷牙,这家伙有问题,这不是魔戒骑士的力量,他绝不是魔戒骑士。”扎鲁巴作为有着悠久生命的魔导轮,以他的眼界可以肯定这位一直号称元老院骑士的家伙,并不是一个骑士。 “不管他是什么,我一定要打败他。”雷牙已经去除了其他杂念,双腿发力再度跃回到轰天背上,双手握刀斜斩 陈天脖子。 “还挺抗打的,那我就放心了,接招吧,小子。”陈天刚才用上真气试探了两招,确定自己用多少力可以不打死对方后,也接着对方的斩马刀挥刀而上。 ‘骄兵不败雷霆震’ 无数蓝紫的电孤随着神牙刀锋与牙狼剑碰撞在一起,牙狼铠甲虽然可以完全让雷牙免与雷电的侵袭,但轰天可是作为魔导生物在如此密集的雷电之力下还是四脚麻痹,仰天长嘶。 轰天没有痛觉也没有恐惧,但是身体各处关节上的麻痹让他不得不跪倒在地,雷牙回身左手按在马尾上,将轰天身上的雷电全部吸入自己的铠甲内,继而通过铠甲传导至右手的牙狼剑上,背身一个‘倒劈’就将陈天的攻击还给了自己。 牙狼的斩马刀剑术简单而实用,基本上就几个动作:‘顺刺’、‘横切’、‘斜斩’、‘倒劈’、‘旋转’。但其实也有着精妙的运力技巧,以应对战场上各种情况。 可惜,论招数与运力技巧上华夏武道是所有类型中最极致的体现。 ‘大天魔场’叠加‘乾坤六道’之‘乾坤逆转’ 雷牙只觉得他周身空间与重力上下同时逆转,他的倒劈一击更是无从使力,自己也与轰天上下换了一个位置。可他还来不及弄清楚情况,轰天就被陈天一掌‘潜龙勿用’给打飞上了天。 雷牙在自己落地的瞬间一拳击打在地面上,一个巨坑出现在陈天脚下,可是陈天并没有因为跌落坑中,他的双脚悬浮保持身型不变,完全破坏了雷牙后续的连招。 陈天见雷牙完全陷入了自己‘大天魔场’中,便飞掷出神牙将轰天牢牢钉死在远处,而自己双掌连出,‘龙战于野’带着一声声龙吟之声将雷牙铠甲上每一处都打的冒起黄金的火花。 不得不说,黄金铠甲的防御力和坚硬程度真的惊人,硬接陈天十数掌都没有崩碎。但是铠甲内的雷牙就被陈天透甲而来的掌劲给震的口喷鲜血,若不是铠甲有着吸收力量的特性,此时的雷牙的内脏都会直接被陈天掌力给震碎了。 “雷牙,快跑!”扎鲁巴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陈天冻成了冰块。然后继续对着雷牙打出一掌佛门的‘洛钟东应’,这一次掌力直接透甲而入,将雷牙彻底打的失去知觉。 陈天看着因为昏迷而自动解除铠甲的雷牙,心中暗叹到底是佛门武学,总是为会对手留下一线生机,要是换成魔门武学,怕这小子现在真被自己给打死了。 这小子,到底还是太嫩了,不知道牙狼铠甲真正的力量是将自身的意念与同伴的思念进行实体化。现在的这幅牙狼铠甲只是基础,如果在钢牙身上的话,可以实体化出各种各样的强大形态,比如苍哭魔龙中那黄金巨龙一样的形态。 总之,自己不会如那总在一边看戏的魔犬所想,成为她借刀杀人的工具人。这小子自己先擒回去再说,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他,自己还是要想想怎么把他老爹刚牙给找出来。不过通过这一战,他已经有了一个思路,为此他特别在牙狼铠甲要回到异空间之前将那把牙狼剑给抢在手里。 他清楚的记得冴岛祖孙三代可以同穿一件牙狼铠甲,只要钢牙还活着,他就可以召唤牙狼铠甲,那就说明无论钢牙在哪一个时空里,他都是可以与铠甲形成‘精神’上的联系。 那他就可尝试通过牙狼剑反向去‘呼唤’钢牙,毕竟他儿子已经落在自己手里,有这个么大的一个‘肉票’在,想必冴岛钢牙一定会回应自己的。自己这绑票的赎金居然只是为了他们父子之间的‘亲情’,与其他劫匪比起来,还真是显的与众不同,清新脱俗。 唉,为了让这对苦命的父子相见,自己只能再做一次‘恶人’了。 家中有急事,明天写了! 我哥有房产交易,找我过去帮忙。 第三百四十二章 魔龙灭世,只有战火! 一座繁华的城市之中,新闻电视大厦往往都是地标性建筑。 现在这座被称为东方之都的城市已经陷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新闻内容早已经被当局管控,这座电视台里也早就没有了工作人员。即便还有留守的新闻从业人员,此时也全部晕睡在各个角落之中。 电视大厦顶部的直升机停机坪上,一架军用武装直升机平稳的降落,随着一阵金属独有的摩擦咔嚓声后,直升机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机器人,单膝朝着一名肥胖且巨大的女人下跪行礼。 “我的领袖,‘眩晕’完成任务,前来报道。”这架武装直升机便是天琴雪霸天虎军团中的成员,负责空中侦查。 “三区二团的水晶被声波找到的位置,你是否已经确定清楚了?”天琴雪根本声波的信报,已经将这座城市这中的‘玩家’们查清楚了差不多九成的人员。 “森特尔制药工厂的确就是对方的水晶位置,声波的‘水晶探测仪’升级后,即便是在空中也能穿透对方的隐弊结界。”眩晕与作为警车的路障两者向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巡逻。现在城市大乱,看到天空中的武装直升机也充满的恐惧,以为这是当局准备对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下手了。 “我不想和三区那帮家伙再这么拖下去了,通知下去,让他们回这里集合。”随着天琴雪而来的自然还有她的首席情报官‘声波’,他在听到天琴雪的命令之后,一对电子眼中不断的闪烁着光采,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将命令传达到每一个霸天虎成员以及四区二团的正式成员。 这是天琴雪要集合人手强攻三区二团水晶的前奏。水晶战场就看谁家水晶最先被摧毁,谁家就算是最后一名。 天琴雪心中明白,三区已经将他们的水晶安置在了那片被丧尸瘟疫包围的区域之中。可是自己的霸天虎不在乎什么瘟疫,既然已经查清楚了,她也不想再等了,三区的人有些事的确是有够烦人的,早点结束对谁都好。 这次四区二团来到这里的正式成员有二十人,其中最强的自然是二团团长‘战魂天天’。四区整个区都没有强绝一方的高手,靠着全是团队合作与战术指挥。 战魂天天当年就是带着一个七人小队硬是从两个大工会之间的水晶战场中抢到了第一才当上这个二团团长。其核心技能卡‘战魂不死’也是一个团战大杀器,虽然需要团队保护,但只要他还活着,全团战场之上的队员都会得到‘返魂’的技能加持,即为战死后可以在战魂天天身边复活一次,但是每个人的加持cd时间很长,不然就成了真正不死军团了。 此时的战魂天天就在带着他成名的‘七人小队’于三区二团进行‘反包围’作战,双方此战都带着不少后备考察队员,能活下来的都会被双方团管理高看一眼。 “小惠理,我们上吧,活下来,活下来找到他。” “我们能再见到天哥哥的,藤泽惠理,守护灵,召唤!”惠理大小姐也作为四区后备队员参与这场与三区的反包围战斗当中。她启用了自己出息‘镇魂街’中技能卡‘守护灵’,将武家惠理作为自己的‘守护灵’为自己战斗。 守护灵是可以将灵魂体全面强化与巨大化的一种召唤类技能,对于武家惠理来说战斗增益很多,战场上变成近三米高的她,挥动着实体化的巨大天牙全力攻击所见的对手。 可是这样的力量在这片战场之中还是显的无足轻重,惠理大小姐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战斗手段,特殊技能卡‘生生不息’让她成为团队之中又一被保护的对象。只要她在场中,所有队友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召唤物’只要还留有一点残渣都能够重新复原。 这才是她可以经过那么多游戏世界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主要原因,四区上下对于团队作战的重视使得四区所有老玩家对于有着‘团队buff’技能卡的新玩家都会给予照顾。 如果换在一区的话,全区上下都是以个人能力为首选,一区的整体气氛也更奉行‘弱肉强食’与‘英雄主义’。新人在一区往往生存更为困难,但活的久的都比别的区的同期人员要强。 此时站在魔龙背上的陈天,绝对想不到曾经那两位惠理现如今已经变得这么坚强,都已经不再是软弱的少女了,而此时的他将要见证魔龙真正的全力一击的攻击力。 鲁噗龙角中的少女们已经开嘴吸收了海量的能量,这些能量在陈天的触觉接触下,更觉得是天地之间的‘生气’,陈天知道这个过程时间越久,威力必定越大,现在鲁噗的龙腹已经在不停膨胀的橙色光芒之中越变越大,近忽饱和,这就说明这一击她已经是完全准备好了。 “终于。。。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刻了,陈天。。。陈天你要陪着我一起看着,看着马上就要降临的美景。”爱丽丝的脸已经兴奋到潮红连连,她的声音都是带着颤抖的,没有人能明白她对这份‘美景’的期待与执着,陈天自问他也不懂。 可是陈天不需要懂,因为就在下一刻,鲁噗的龙嘴之中那灭世般的紫色光线直击因丧尸瘟疫感染的封锁区,紫光所过之处瞬间任何事物都只在瞬间就被气化,最后以直击的中心点半径三十公里的范围内所有建筑都被炸成了碎片,巨大的蘑菇云开始缓缓升空。 在这个范围内的一切都被夷成了一片焦黑的平地,最中心处更是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无穷的火炎开始在空气之中熊熊的燃烧起来,不断蔓延在周围的丧尸身上。 魔龙的这一击就如同一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丢在城市中心一下,不敢说与核武相比,但也相差不远了。 身处丧尸区的三区‘废帝’也看着自己本方受到如此可怕的袭击,直呼人手去联系强攻四区二团的团副之一的‘东风’,他都怕这是东风这火爆家伙在自己本方玩‘自爆’了。 而天琴雪此时却是收到了声波的汇报,潜伏在陈天附近窥探的‘机械狗’传信过来,刚刚那个破坏光线是其同伙,一个西方巨龙所发出的。自此陈天刚回到这座城市,机构狗就变成了各种伪装形态在他附近远远的观察着。 这个叫陈天的‘土着’让天琴雪产生了兴趣,一个魔戒骑士可以将三区‘妖花’给强杀了,这太奇怪了,她也为此早就对陈天进行了监视,现在的她比三区更快掌握情报,立刻让战魂天天撤离自己的战场,火速返回这里,全部进入地下,然后准备执行偷袭三区水晶的计划。 如天琴雪所料,丧尸封锁区受到如此重伤,原本的封锁线早就化成了飞灰,几百万的丧尸形成不可阻挡的尸潮开始向城市的另一半汹涌而来。 在如此情况下,当局一定认为局面已经完全失控,随之而来将会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打击,这座城市结束了。只要等当局轰炸完毕之后,四个参与水晶战场的团队水晶都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这些水晶只能被玩家们的技能卡击毁,其他任何世界的本土力量都无法对其造成伤害。此地核平之后,任何隐蔽性的保护都将不覆存在,到时候就是光秃秃的四个水晶裸露在外。 而她们提前已经知道三区的水晶所在,她们的准备将会更充分,争分夺秒之下,可以比对方更快的向水晶发起攻击。 既然原本的防御性手段也会被核平掉,那只要她这边行动够快,打碎毫无保护性的水晶只需要很短的时间。这比起以以,一定要先将对方人员打崩打残,才能有时间慢慢拆解水晶保护的模式来说,可谓是非常难得的了。 三区废帝一定没想到他原本只是想造成城市混乱与瘟疫要提升自己的技能效果,会突然演变到直接招之毁灭打击。虽然大家都有丰富的躲避核打击的经验与准备,但是水晶却是没有时间再重新布置一层又一层的保护手段了。 这个叫陈天的家伙,还真的给到自己一个‘大礼’呢。 虽然天琴雪对于陈天的这一手给予相当良好的评价,但他此时却是牢牢抱着爱丽丝,不让对方从龙背上掉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应该在被火炎燃尽的大地上重新开满生命的花朵吗?不是在废墟之上诞生新的世界吗?怎么会这样的,怎么只有焦黑的大地,怎么只是这个样子的。” 爱丽丝抱着头失控的惊叫声,随着她颤抖的身体越来越不可控制。陈天知道这是她对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丽新世界的失望,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做了十多年的美梦被人强行吵醒一样。 其实陈天也从开始就觉得爱丽丝眼中那美丽的回忆只是魔龙之卵根据爱丽丝年幼时心中所想而产生的假像。 当年的爱丽丝父母死于战火,所以她对于战争与灭世的火炎记忆犹新,深入骨髓。但她又渴望父母能够在战火之中重生,她渴望有着完整的家庭。因此她会自己不断幻想着一片狼藉的大地上开满美丽的花朵,一切都会在战火之中重生,会诞生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魔龙在当时与她心意相连的那一刻将她心中所想的一切美好,具体化的让她看到了而已。这反而成为了她心中坚信不疑的‘真实世界’。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被战火波及的小女孩罢了,造成她自己的扭曲的心理还是这灭时的战火。 “爱丽丝,这只是开始,这不是结束,现在不是你所看到的,但不代表以后没有。相信我,爱丽丝,相信我。”陈天现在能做的,就是千万不能让爱丽丝陷入完全的自我否定当中,要不然不止是她的精神会奔溃,连同魔龙的精神会一起奔溃。 他是要征服魔龙与龙骑士的,他可不想最后收到两个精神被重度创伤的疯子或是病人。 第三百四十三章 豪哥首无,玩家来袭! 爱丽丝这种情况,陈天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度‘欺骗’。 紧紧抱着爱丽丝的他直接以双眼将爱丽丝那记忆之中发生过无数次的毁灭的美景再一次的投射入她的眼中。像爱丽丝这样的重度病态的人早就将这画面根深蒂固的刻印在自己的心里,只要是遇上这种视觉的引导欺骗,她自己都会‘自己骗自己’。 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爱丽丝,鲁噗也发出了无辜又愧疚的声音,在她头部出现的‘爱丽丝’似态以人类的声音开口不断像陈天与爱丽丝道歉。 就在刚才她能感觉到自己‘母亲’的绝望,她都害怕极了,她以为自己做的事可以让妈妈高兴,结果妈妈却从满心期望到深度绝望,这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陈天为了彻底欺骗爱丽丝,只能将她那‘美好’的记忆再度投射到鲁噗的眼中。她们母女是精神相连的,要爱丽丝相信,那么鲁噗也必须相信。 “唉,真麻烦,每一个都不省心。”陈天刚刚安抚好了这对‘母女’,他就又‘看’到莫妮卡悄悄的潜入他关押的冴岛雷牙的地下室。 他们现在住的这座酒店就是莫妮卡的产业,作为这座城市中最奢华最有代表性的酒店,除了有着最高的套房外,也有着最安全的地下避难室。 这座地下避难室据说是按照躲避核打击的规格建造的,最初就是一个酒店绝对安全的‘卖点’,建造之后就从来只没有真正使用过,但是也的确是符合接待最上流的贵人们的身份象征。 陈天看着今晚莫妮卡不愿陪他一起看魔龙‘表演’就感觉她要有小动作。果然,这个贪婪的女人想借这个机会,暗中‘吃’掉作为魔戒骑士最高位阶的黄金骑士牙狼。 没办法,陈天只能自己出手把被自己冰封起来的雷牙给保下来,他一拍龙背,鲁噗就随着他的心意从半空之中直接俯冲而下,陈天在还没有完全着落时就已经一跃而下,冲进地下设备挡在了莫妮卡的面前。 “我和你说过,你要变强去吃霍拉就够了。里面的这个人你不能动。”陈天话音刚下便以‘象拔拳’一拳打中莫妮卡的胸口,直接就将她巨胸都打穿了,但是莫妮卡却只是倒退出二十多步,人却并没有倒下,而她的胸口被打烂的部分也开始生肉弥合,半分钟后就恢复如初。 “陈天,你就不能绅士一点,非要打我的胸,真要是打坏了,你不心疼吗?那个爱丽丝可只是个小苹果,你不会喜欢她那一型吧。” 莫妮卡虽然嘴上调笑着陈天,但她此时已经生出了赶紧退走的想法,她知道自己与陈天在实力上的差距。关键她与陈天是同一类人,野心与欲望,杀伐与狡猾,作为常年的上位者,她清楚陈天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今天这么做也是在试试陈天的底线,看看对方会对自己容忍到哪一步。 “你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你只是吞噬霍拉,那么你就是被番犬所或者元老院发现那也不过只是一个人类之中的异类。到时候你完全可以说自己这么做也是一种‘讨伐’霍拉的义举,说不定还能被元老院收编。 但是你今天要是吃了魔戒骑士,那就是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到底应该怎么选,朕相信你自己会有明智的决定。你就不必抱着那么我小心思,朕的底线就是顺者生,逆者亡。” 陈天每说一个字,空气之中就炙热一分,‘大日十阳掌’之‘阳歌天钧’笼罩着整个地下建筑,莫妮卡身处其中浑身衣物以及皮肤都以日眼可见的速度灼烧,她不敢叫喊出声,只是默默的忍耐着对方的‘惩罚’,等她都烧成一个黑漆漆的焦炭一样时,陈天才停了下来。 “好了,你自己蜕皮吧,我知道你爱美如命,下次再做出这种事,我就再给你毁容。” 陈天这其实已经算是‘小惩大戒’,给对方和自己一个台阶下,他如今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其他帮手。爱丽丝还要治疗她的精神问题,鲁噗那种毁灭一击也需要自身恢复很久,短时间内随叫随到的‘打手’也只有眼前这个已经吃了近两百只霍拉的莫妮卡了。 “伟大的陛下,您忠实的奴仆知道错了。” 莫妮卡虽然浑身焦黑,却也自然优雅的向陈天行了一个淑女礼。然后她就在陈天的面前将焦黑的皮肤像蛇类蜕皮一样脱了下来,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新皮肤比原先更白更嫩,肌肤下浮现着细小又泛蓝的静脉,完美体现了中世纪蓝血贵族的风范。 “你们这些古典贵族还是把这一套把戏延续到了现在,谁不知道没有一个贵族是真正忠于国王的,不过朕现在也不在意这些。在朕的国度,臣子的命都是握在朕这个皇帝手里的,你想要恢复你们家的侯爵地位,还需要先培养的自己的势力。” 陈天当然不会信莫妮卡的‘鬼话’,西方的贵族什么德行,他还是很清楚,这和东方的君臣价值观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多少国王都是指挥不动那些实权公候。 “我的陛下,您的臣下刚刚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请您相信臣下对您的忠诚。或者说您觉得惩罚的还不够,还需要对我进行更多的‘惩罚’。” 莫妮卡也清楚陈天不会信她那些‘忠诚’之言,她现在赤裸自己的一切,言语之间更多是一种挑逗与勾引。 “你的游戏先给朕停下,找麻烦的人来了。” 随着陈天话音刚落,酒店一楼大堂与地下室之中的楼层被一个肌肉男的拳头打成了粉末。陈天与莫妮卡现在所在的防核安全屋还在地下五层,这个肌肉男就一拳一层将所有阻挡他去路的东西全部打成了粉末,一时间整个地下空间都被大量粉末所充斥。 在陈天口中这个‘来找麻烦’的男人正是三区二团的正式队员‘豪哥’,废帝很快就查清楚了袭击他的来源所在,派出麾下两名正式队员前来查探情况。 一名就是这个有着一套‘a+’级力量系技能卡‘豪哥’,另一个则是有着‘a’级技能卡‘完美隐身’加‘三倍音速’的刺客系的‘首无’。 他们两个原本在一个小工会时就是搭档,但是小工会的生存总是困难的,往往难得有几个不错的队员,也会被大工会所招揽。小工会答应放人还好,不答应的结果基本上就是被团灭。 “陈天,这个家伙也是魔戒骑士吗?根本就是一头巨象加蛮牛。”莫妮卡原本还裸露的身体瞬间被一层角质鳞甲所覆盖,她本身也拔高到近三米,更有一条尖锐的尾巴不断的抽打成空气,将身边的浓厚的灰尘都扫干净。 “这家伙不是魔戒骑士,你可以称其为异界者,就是别的世界来这里抢资源的。这个就先交给你,另一个朕自己来处理。”莫妮卡有着魔兽一般的肉体,加上她有着一定的再生能力,对付一个力量性的玩家应该还行,至于那个隐身的家伙嘛,就算他倒霉遇到了自己这个专克‘隐身’的人。 “你们是哪个区的玩家?报上名号,大爷看看能不能给你们留条活路。”陈天与莫妮卡两人的形象,并不在三区的玩家资料库中。作为二团的正式队员,交手之前先‘盘道’的规矩是不能省的。 水晶战场之中往往各区各团之间都有着‘合纵连横’,有着玩家更有出于某种利益交换的私下的‘交情’。因此对于没见过的对手,最好还是先问下出身,别没事惹了一个麻烦回来。 “玩家?”莫妮卡疑惑的回头看到陈天,她等着陈天给对方回复。 “别和他们浪费时间了,他们身上没有‘技能卡’的气息,我刚已经探查过了。他们应该是这里的原住民。”身在暗处的‘首无’通过自己体内的‘系统’中的‘专属语音’告诉自己老搭档这个消息。 “那还啰嗦什么,敢对我们团下手,给老子去死吧。”豪哥人如其名就是一个性格火爆的战士,要不是有着首无这样的精明人和他长年搭档,他是真早不知道着了多少道了。这遇人先盘道的习惯还是首无强压给他的,否则也不会连探查对方技能卡的事都没做,就先开始盘道的,因为这已经成了他每次开打之前的‘习惯’了。 ‘五倍三角龙撞击’,豪哥核心技能卡是一张‘a+’级的‘十倍力量’,配合他的一套‘a’级的侏罗纪公园‘技能卡’堪称人形恐龙。这向陈天早期干掉的‘变化系’的人形恐龙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他这三角龙撞击在‘五倍力量’的强化下就等于是五头三角龙叠加起来的力量。 其实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十倍三角龙撞击,但是这样做的话,相应要支付的技能卡使用费用也会上升很多。作为一个热衷战斗的家伙,豪哥还想把全力留在于玩家之间的战斗,对付几个原住民他有着相当的自信。 豪哥这一撞地下室的地面又被犁地一样带出现条深深的沟壑,豪哥身上更是有一头三角龙实体化的巨大体型。莫妮卡现在对于自己可以生撕霍拉的力量也是相当自信,不闪不避的就朝着撞过来的三角龙冲上了去。 “砰!!!” 一声闷肉般的撞击声,莫妮卡被豪哥一击深深撞进强壁里了,她背后如果不是防核安全屋的金属门,怕是要直接将墙壁撞穿。但也正因为此,莫妮卡后背的腰骨与尾巴都被撞碎了。 可是她也不是吃素的主,碎裂的骨肉开始快速复原,她本人更是四脚着地,背后肉翅张开,身体再变大一圈,完全就是一头魔兽一般,除了她那依旧美丽的脸与巨大的胸部,其他地方已经很难看出人样了。 对于莫妮卡这边的战况,陈天并不怎么关注,因为他现在心脏处已经中了刀子了。 家里有事处理,明天再写。 今天一天帮我哥处理他的银行贷款。 第三百四十四章 骄兵必败,核平来临! 第一次! 第一次陈天的眼睛看不见对手。 自从陈天有了‘视觉觉醒’之后,他就从来都是战场之中‘先知先觉的那一个。视觉觉醒是他身体上第一个获得的实际能力,也是一直以来给予他最大帮助的能力,可以说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相当依赖自己的视觉。 就在刚才,他明明已经‘看’到了处于‘隐身’状态的对手,但在对方真正动手之时,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更为关键的是,对方速度之快,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 这就是‘首无’的技能卡‘三倍音速’的超神速与真正的‘完美隐身’。他的‘完美隐身’是真正的‘隐身’,普通的时候‘隐身’与他真正攻击时候的‘隐身’,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一般的反隐身技能卡根本对他是无效,就好比陈天的眼睛。 作为一个顶级刺客的首无,他使用的‘匕首’也是‘a+’道具,对于陈天的护体罡气那是一穿而入。好在他对于牙狼世界的原住民还是习惯性的直刺心脏,如果换成其他非人形的生命体,那他可就要多段攻击,连续输出。 首无这次一击得手,他看着已经仰面躺倒在地的陈天,在确认对方的心脏已经被自己刺成肉沫后便又迅速的后退了一百米远。他遇到过很多有诈死能力的玩家,所以他每次单杀对手后,都会第一时间退开再进行观察,而不是上去割下人头之类的动作以给对方近身反击的机会。 另一边的莫妮卡也没有时间来关于陈天是死是活,她已经飞出了十多米高与化作‘翼龙’的豪哥在空中搏斗。要不是她有一定的肉体再生能力,先前的伤就足以让她一时再起不能了。 心脏的痛对于陈天来说,更像是一种‘镇定剂’,可以让他快速的冷静下来。现在的他视野之中完全没有对手的身形,但这也是逼着他抛弃视觉,以触觉与嗅觉来感知对手。 他的触觉同样可以通过空气之中事物的律动去感知万物的存在,此处因为先前豪哥的破坏充满了无数粉尘,首无的动作所形成的‘轨迹’会在这些打乱粉尘飘散在律动。 接着下就是首无匕首上沾染着陈天自己的血,这股鲜血的味道陈天自己最清楚,即便是没有了视觉与触觉,单是通过嗅觉他也可以确认首无的位置。 可对方刚才那一刺的速度之快,让陈天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贸然出手那是绝对打不中对手的。那么办法就只一个了,冰封这里将战场变成冰场,通过寒冷让对手变慢。 这一次是陈天第一次全力将三百年真气化为‘水之真气’汇聚于双拳之上。‘冰玄劲’中他最擅长的大范围冰封技‘冰封时空’再接上‘冰河莽莽’。 刹那间陈天暴起而起,双拳之上的寒气如有实质般的将整个地下室在几个呼吸之间变成冰牢。他单将地面变成冰场,就连这里的空气都被他冻结成冰雾。这也正巧莫妮卡已经在十多米以上的空中与对手交战,不然连她也一起被冻结在这里。 首无经历过那么多个游戏世界,作为刺客的他更是为自己选择了被动技能卡‘蛇类体征’。这也意味着他的血液与体温就是一个冷血动物。极寒环境对于他来说,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影响,但也只能说是影响并不是很大,他的‘三倍音速’在发动的时候也不过只是慢了‘一点点’而已。 从不与对手说话的他,心中对于陈天突然暴起也只是报以冷笑。刺破心脏还能活的生物有很多,他早就在游戏世界中习惯了,如果只靠冰冻就能困住他,那他就没脸在二团待下去了。 正当首无准备再度使用‘三倍音速’砍下对手脑袋之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双脚在他没有感觉的时候已经被对方给冰封住了。这对于他这样的老手来说只能说明一件事,自己的‘完美隐身’被对方所识破了。 陈天的‘冰封时空’是迷惑对手用的大范围极寒冰封,而他真正的目的却是隐藏了自己的‘冰河莽莽’,这招是他的为了直接将对手的双腿给冻结,在对手无意识的情况下再高速移动的话,那么对方的腿骨将因其自己的速度所折断。 这就是首无最大的致命伤,那就是他对于自己的‘完美隐身’太过于自信与习惯。他的战斗的思维模式都是建立在自己不被发现的基础上,而他的‘三倍音速’又太快了,快到他有时候身体都比意识来的快。 当陈天的‘冰河莽莽’冻结他双腿时他已经开始了‘反击’,就在这一瞬间他就已经双腿折断脸着地摔了下去。脸着地的感觉,是他多年不曾有过的了。以往军团作战他只负责探查与刺杀,正面硬刚的活从来都不由他去做的,而豪哥更多时候是用来保护他的,他习惯了躲在背后战斗。 太过于自信与习惯让他出现了这一次的‘失误’,但就是这短短的瞬间也是要他命的时间。陈天虽然远没有首无来的快,但他的‘魔导弓’穿中一个失去双腿的人还是足够的。 当首无被魔导箭死死的钉在冰面上后,陈天的神牙就带着无尽的雷电猛斩在他的身上‘骄兵必败雷霆震’这既是给对手的杀招,也是给自己的‘警示’。 首无死在他对于‘完美隐身’的自信,陈天要不是心脏不灭也依然会死在他对于自己‘视觉觉醒’的自信上。他与对手都是在‘骄兵必败’这四个字上吃了大亏,唯一有区别的是,自己得到了‘教训’,而对方丢掉的是性命。 这边‘首无’的‘首及’的确已经‘无了’,而在空中化身为‘翼龙’的豪哥却是遇上真正的魔龙。鲁噗将自己的妈妈吸入体内‘疗伤’后,她便一路向下来找自己的爸爸,正好遇上了莫妮卡与豪哥的空中大战。 原本就因为让妈妈伤心的鲁噗心情本就差到了极点,她一个刚出生没多少的雌性魔龙就好像一个心情差不稳定的女宝宝一样,一点心情不佳就会想要‘摔东西’。 ‘翼龙’本就无法完全发挥出豪哥的‘力量’,他被鲁噗一口龙息火炎喷在身上后还没有来得及骂骂咧咧就被魔龙的巨爪给死死的捏住。 侏罗纪的‘翼龙’在魔龙面前就像是一只小小的山雀一般随意欺凌,莫妮卡也是先前被打的憋屈至极,此时看到对手被控制住更是将自己身上长出的四根骨刺深深的插入对手的身体,开始疯狂吸收对方的精血骨肉以此来补充自己的身体。 豪哥面临这样的上下合击直感自己吃了大亏,但他也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战斗的猛人,为了脱摆困境,竟然直接在自己的系统中强行更换了技能卡,将‘翼龙’换成‘雷龙’。他这样的极端行为自然是会伤害到‘翼龙’这张技能卡,但他知道比起自己在这里大意被杀来说,‘翼龙’卡就是毁了也必须这么做。 豪哥这个人虽然粗暴狂野,但他却是一个惜命的人,能活到今天的玩家成为一区大工会正式成员的玩家,就没有一个是那种真正的莽夫。在玩家世界中多少看似粗狂豪迈的人都是为了欺骗新手为其卖命的阴险之徒,人不可以形而观之定之,是一条不变的法则。 化身雷龙的豪哥,体形吨位立刻猛增数倍不止,巨大的身体与吨位让他摆脱魔龙与魔兽的控制,直接坠落到已经成为冰面的地下室中。 一声震天的巨响伴随着冰面的碎裂,雷龙豪哥‘重装着陆’,但他看到的却是自己死党搭档‘首无’那‘无首’的尸体。 一阵对于死亡的恐惧瞬间涌上豪哥的心头,要知道以往那么多场火拼战斗,首无都是最能‘保命’的那一类人。现在就在自己短短一上一下的时间内,首无的头就没了,人也死透了,这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对手,自己一个人是不是太过于危险了。 “不行,我一定活着回去向团长汇报这里的情况,我有更重要的使命,不能留在这里白白冒险。兄弟,你就安息吧,哥哥我来日定会找到凶手替你报仇。”豪哥在心中自我一番宽慰后就已经升起了退走的心思,他叫豪哥,但不是英雄豪杰,英雄豪杰一般都活不过第五场游戏。 面对如此状态的豪哥,手持神牙的陈天却并没有作出攻击,而是大声呼喊鲁噗与莫妮卡回到地下室,因为他要带着她们俩个一起躲进防核安全屋。 就在刚才他的视线朝着天空观察她们与豪哥战斗的同时,他的远视透过云端看到了一枚导弹飞向隔离区。这种时候对着那边投下导弹对于已经感染的数百万丧尸又能起到什么作用,除非是那个东西,那个可以用来一切核平的东西。 豪哥听不懂陈天说的旧魔界语,但他看对方没有攻向自己就立刻回头化身成‘迅猛龙’以极快的速度纵身离开这里,他跑的时候都没顾的上自己同伴的尸体。 莫妮卡变化人形后什么都没问就进入了被陈天打开的安全屋,但是鲁噗实在是‘太大只’了,为人类设计的安全屋要将她装下实在是有困难,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被冰封的冴岛雷牙,也是占了一个位置。 “鲁噗,爸爸问你,你能缩小自己的身体吗?能的话就尽快,越快越好。”陈天这次是真的急了,因为他不知道离爆炸还有多少时间,现在的每一秒都很重要。 鲁噗并没有给他回答,只是发出了一阵阵的痛苦的龙吼,但结果却是让陈天比较满意,魔龙的身体足足缩小了一倍。看着鲁噗痛苦的样子,她这么做应该是很伤自己的吧,就好像是一个正常人强行被人压成一半一样。 就在陈天带着她们一起躲进安全屋后的半分钟,这座曾经纸醉金迷、奢糜繁华的东方之都升起了又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比之先前被魔龙全力一击后所造成的更大的蘑菇云。 第三百四十五章 核平之后,各方行动 ! 说实话,陈天这百年多的人生也从来没有见识过‘天下核平’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他这次也不打算‘看’,谁知道这辐射有没有,会不会伤到他的眼睛,太平的躲在安全屋内听那天崩地陷的声音。 这个牙狼的世界政府到底是怎么样的陈天是完全不清楚,好像一直处于战火的气氛之中,处理起问题来也比较直接,如果换成他自己原本的世界,能不能见识到核平一击那还更不好说。 持续不断的巨浪声响让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一般,三个小时后的天空都灰暗的。爱丽丝也从晕迷之中醒来,得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彻底崩毁了,她只当是鲁噗干的。毕竟她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非常‘美丽’的梦,陈天投射在她眼中的‘美景’让她在梦里感觉很美好。 陈天这边是幸运的,莫妮卡的酒店自带了一个安全屋,否则他也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他自己引发的‘恶果’。 同样面对核打击,一区也好,三区四区也好,靠的就不是运气而是实力了。天琴雪是所有人当中第一个想到接下来会面临的威胁,她早有应付这种局面的经验,掌握这座城市所有信息的她选择安置水晶之所就是在核防空洞之中,每一个人都也配备了抗辐射的套装,为了实施其后的对于三区水晶的突袭。 一区的童话与天琴雪分享所有信息,她这边更是直接进入了她的移动要塞,她除了有来自‘钢铁神兵’世界之中的bt朱德姆作为自己长年的坐骑之外,还有被称为最强防御要塞的bt马克思。 bt朱德姆是只飞翔于九天之上的不死凤凰,而bt马克思则是一只潜藏在地底的玄武巨龟,她庞大的身体足以作为一艘地下母舰来作为童话的指挥战船,更有着最强的装甲,一般的核打击对于马克思来说根本就是连‘破皮’都做不到。 一区圣耀二团全员以及考察人员全部都躲在马克思身体之内,平安的度过这场危机,童话还有余力将四区的考察人员也带进自己的‘母舰’,这其中就包括了惠理大小姐。 藤泽惠理原本跟着二团的主力和三区火拼,在本方撤走时被一区的援军接走共同进入了马克思的体内。一区的人与四区截然不同,个个桀骜不驯又只在乎个人实力,惠理在四区是要被团队保护,但在这里没人把她当回事。要不是一区‘圣耀’与四区一团‘星夜’长年的同盟关系,惠理都不敢在这里久留。 一区四区可以轻松的把这次核平一击当成巨型烟花来看,但三区众神殿的二团可就吃了一个大亏。毕竟这次打击的中心点就在他们这里,不单使得他们对于自家水晶的保护措施直接清零,更使得他们在外的队员全部殒命,包括那个准备回来的豪哥。 同为一区的‘紫弑’的‘弑’部发给三区‘废帝’的通讯则是他们那边完好无损,这让废帝心情更为糟糕。这次接受了‘紫弑’的合作邀请真的是亏了,早知道就不蹚这次浑水,安份的选择与一区圣耀合作,连合四区将‘紫弑’打成第四,他们安心拿第三名也行。 这样的话这场水晶战场他们只需要打打辅助稍微出点力就行,根本就不用摆开这么大的阵势,一连让他死了这么多正式成员。事情搞成这样,他也很难向自己的一团团长‘帝俊’交代的。 正当废帝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收拾残局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手下的急报,四区的人马正在直冲本方的水晶,预计还只要三分钟对方就会杀到这里。 废帝看了一眼耸立在自己身后,有着三层楼高的紫色水晶心中一叹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栽了。‘紫弑’那边人马全好无损的话即便同时受到了一区二团的攻击也应该能比自己坚守的时间更久。 关键是现在本方水晶所有的防御手段都被刚才那直接的一击核平了,当下要再守住就太难了。认清形势,审时度势是作为一团之长的最重要的责任之一。既然已经预测到了结果,那么是时候与四区‘握手言和’了。 这次他铁定要做第四了,要是想‘回本’只有让自家一团老大向‘紫弑’那边再索要更多的回报,至少要让他们这次的损失全部补回来。否则以后三区将不再与‘紫弑’进行任何形势上的合作,包括每十年一届的‘时空王者’个人赛。他们‘紫弑’的‘大魔神’能不能拿的更高的名次,或者战胜圣耀的‘霸剑’,这也需要他们这边支持。 “童话姐,紫弑的位置四区那边已经发来了,天琴雪建议我们突袭强攻,一举将对方的水晶击毁。这座城市已经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多少活物了,我也建议一场定胜负。” 向童话提建议的男人长着一张正太的脸,整个人也是看上去只是一名初中生一般。虽然他有着这样的外表,但他的名号却是非常霸气的‘宙斯’,也就是圣耀二团的团长。 “宙斯,二团的事全部由你来负责,在这里你不用为了这种事而来请示我。在这里我只是你二团一个普通团员的身份,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可以让我亲自考核的新人,你们之间的战斗无需我过问。记住,我不是三宝那个家伙,什么事都要管上一管。” 童话的话让宙斯心下放松了不少,说实在的他在二团也是说一不二的主。但是偏偏自己这位大姐头要来这里‘度假’,自己将自己从一团下放到二团来散散心。有她在,自己这位二团团长总不能如以往那般自由畅快。 “既然童话姐这么说了,那么我亲自带队去宰了紫弑那帮杂碎。他们敢挑战我们圣耀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宙斯说完后转身就走,带着他二十三名得力干将直奔紫弑的水晶所在。 “神锋,你为什么不跟着宙斯一起去?按理说冲锋陷阵不是你的特长吗?”童话看向带着一张鬼哭面具的女人,略带一丝疑惑的问道。 “童话姐,团长在先前的作战会议说上过,四区传来消息三区那边已经直接投降认输了。反而倒是紫弑那边居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团长担心对方会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隐藏高手。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由他亲自出马比较好。至少我嘛,团长说童话姐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要是童话姐在我们二团时受到什么伤害,那我们就无法向一团交代了。” 二团团副神锋是一名高冷至极的女剑客,在她终年带着的恶鬼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张怎么样的脸还没人知道。应该说就是有人可以知道也不敢多说,传闻是一张被剑砍伤的脸,还说是她自己砍的。 “宙斯也成熟多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轰雷的小疯子了。你童话姐我也没那么脆弱,需要他这样保护。不过说真的有你在我也放心不少,我最近的确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才直接躲在了马克思体内。”童话这话神锋那是还没来得及表示,bt马克思却是先开了口,她的意思就是完全请童话放心,在她的体内一定可以护她安全。 bt这种机械生命体都是有着自己思想与性格,这方面就如同变形金刚一样,只不过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必定忠于给予自己鲜血的主人。 就在游戏玩家们各自准备的时候,处于此间异空间之中的番犬所开始汇总被波及而死的骑士与法师人员。这一次连萝莉三神官都没想到这座城市会直接遭到核平一击,瞬间上升的死亡人数所造成的怨气会形成巨大的邪气,这是不同于魔界溢出的魔气,这些邪气会导致活着的人类心中滋生出更大的阴我。 虽然萝莉三神官一直有着自己的‘野心’才潜伏在番犬所,但她们必须要做的工作还是非常多的,有些一遭也让她们短时间内顾不上找陈天索要雷牙的‘尸体’。 而还活着的魔戒骑士们则就是在银牙骑士绝狼的带领之下陆续返回番犬所,但等着他们的却并非是休生养息,而是萝莉三神官们给予他们更为艰苦的命令。去讨伐那些在这座城市之中肆意破坏的异界者,因为她们在三个萝莉的‘自说自话’中已经将此次事件定义为由异界者引发的灾难。 在炸的只余下安全屋的酒店里,陈天让莫妮卡先回到地面上去查看情况。毕竟莫妮卡有着吞噬的特性,就算是有强辐射相信她也能吞的下。就算她吞不下,也只能算她倒霉,陈天才不会自己上去做‘小白鼠’。 不过就在刚才,陈天的神牙发出一阵阵的恐惧之‘声’。这是陈天第一次通过触觉感受到神牙的恐惧,即便是神牙的刀鞘粉碎时也没有如此的恐惧。 更为特别的是神牙在呼唤他去某个方向寻找着什么东西,而且是那种非常迫切的感觉,要不然他就根本不会有出去的打算,在这里躲着等上面的那些玩家自己打生打死后他才出去捡漏多好。 现在的陈天又重新开始评估起自己的实力,前期遇到的那些小队形式出现的玩家与自己都有着很大的差距,杀他们并不困难。 但是通过上次他斩杀的那个妖花与刺客,让他就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等级的玩家对自己是有着很大的危险性的。自己都着过对方的道,特别是那个刺客让他有了警示之心,认清了这里不是自己在大唐双龙时那么的天下无敌。 “爱丽丝,如果地面上可以行动的话,我就和莫妮卡一起出去查看情况。你让鲁噗守在外面,而你自己守在这里,替我看着这个冴岛雷牙以及那把被我放置在由神牙吐出邪气所包裹的剑架上的‘牙狼剑’。 第三百四十六章 童话危机,大魔神至! 就在陈天等待莫妮卡回来的时间内,他再一次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奇特之处,即便他身在防核安全屋内,自己也被萝莉三神官召唤到了番犬所。这已经不是番犬所本来的魔导通道,这是作为可以穿梭于人界与魔界两界的魔界三头犬的天赋能力。 “陈天骑士,东之番犬所的骑士团刚才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我们已经向元老院申请将你暂时借调至东之番犬所,以便给予我们恢复元气的时间。”三萝莉之一的长姐凯伊露率先开口。 “关于异界者的工作你曾经向元老院的报告也已经获得了批准。异界者引发的灾难,元老院已经无法再容忍了,闪光骑士雷欧已经重组元老院骑士团对其进行讨伐,你不必再参与其中。”二姐贝鲁继续补充道。 “铠甲的保护时间只有99.9秒,现在这座城市中有着少量的辐射,邪美法师会给予每一位骑士施加防御法术每三天需要重新加持,我们经历过无数次人类之间的战争,能用上这个法术的机会还真是不多。”三萝莉之中最小的罗兹说完后,邪美就从番犬所的通道之中走了出来。 “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你的救命恩情,这次我将全力为你施加法术,可以比一般的骑士多坚持一天,你每四天回番犬所一次就行。这段时间内我会带领所有法师们一直留在番犬所为所有人施加法术。”邪美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她的工作量一下子激增很多,加上她原本也才刚恢复不久的身体,让她这位刚毅的大姐头也显的格外柔弱,好在有烈花法师一起协助她的工作。 “元老院要是能早一点接受我的报告也不至于让异界者引发这样的灾难,闪光骑士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即便是有其他骑士的配合也凶多吉少。”陈天在点头向邪美示意后便开始了他的‘忧国忧民’。 “元老院对于你没能阻止魔龙的诞生相当不满,若不是我们将你留在东之番犬所,她们都准备让你回去领罚。” “你也就别在抱怨了,安心留在我们这里,元老院的事不再需要你去操心。” “陈天,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元老院那我们会替你说明的。” 萝莉三神官又一次话中有话的提醒了陈天,让元老院的骑士团去和异界者火拼以起到两败俱伤的效果已经达成,魔龙诞生这么大的过失现在也没人再追究陈天了,他可以自己做更自由的事了。 “能受到三位神官大人的照顾,我很是感激。现在地上情况不明,我申请前去查看。”陈天对于三萝莉的安排心领神会,数百万人类同时死亡的怨气与阴我已经足够引发一个魔界裂缝。相信用不了多少这头魔界三头犬就会打通魔界与人界的完整通道,届时可能就是数以万计的霍拉直接冲出来了。 被三萝莉送回原地的陈天已经有了邪美的法术加持,他也不再干等着莫妮卡回来,自己一个人先向神牙预示的方向前进。自从神牙出现异样之后,他就很着急去查探情况,莫妮卡如果回来会根据他留给爱丽丝的位置来自行找他。 而这个他急于奔赴的位置,就是bt马克思的所在位置,也就是藤泽惠理的位置。在先前的核平一击时,两位藤泽惠理都感受到了灭世与死亡的恐惧。身处于‘天牙’之中的武家惠理更是将这股情绪传导至‘神牙’身上。 当初天牙与神牙这对双生子一般的刀都被‘九之夜’赋予了陈天的血液并进行了再锻造,他们在同一个世界之中自然会互相感知到对方的存在。神牙刀鞘崩解的那一次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一情况。 而此时身处马克思体内的惠理大小姐已经被人带到了童话面前,惠理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一区圣耀高层,还是很紧张的。 但是没过几秒她就觉得眼前这个被称为童话的女人非常的亲切,就好像是自己多年的闺蜜一样的感觉,这也使的她紧握天牙的手放松了下来。 “别紧张,小姑娘,你们四区的小雪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她很看好你在团队之中起到的作用,以及愿意带着队员进行断后任务。四区就喜欢你这样肯为团队做出牺牲的人,她让我先照顾你一段时间,等她那边事办完了会亲自来接你回去。”童话的被动技能就是这样,可以让每一个与她接触的人都感觉她是‘自己人’。 “感谢童话大人对于我们的照顾,雪团长在我们四区一直都是以照顾新人为宗旨,我很幸运能被分配在四区。”惠理放松下来后也敢在一区高层的面前说她四区比一区更适合新人。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她才不会说这种话。万一对方是一个傲慢的人,就会认为她这是在打一区的脸。但是当她见到童话时就觉得和对方说几句真心话也很应该。 “童话大人,有股巨大的能量以极快的速度朝向我们这边飞来,目前距离我们只有5.7公里。我准备下潜了,请您做好准备。”正当童话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bt马克思那雌性的声音就传遍其体内的会议室之中。 “马克思,立刻探查情况,转入防御模式。全体人员准备,做好战斗准备。”童话心中清楚,以马克思的体量,说出巨大能量的东西那一定是非常危险的情况,毕竟马克思可是能够抵挡核平直击的存在。 “童话大人,这是,对方居然是,居然是魔神凯撒,请童话大人随时准备与朱德姆撤离。”马克思的体内主控大屏幕上出现了她探测器所返回的影像。 童话看着画面之中那个黑红配色的巨大钢铁机器人,她的心就瞬是沉到了谷底。对方是出自于《超级机器人大战》世界之中的''s''级超级系机体‘魔神凯撒’,其恐怖的破坏力自然不用怀疑。 但是更让童话恐惧的是这台‘魔神凯撒’是属于紫弑之中的最强者,也就是可以向自己圣耀之中最强的‘霸剑’与‘九五’挑战的‘紫夜大魔神’。 这个‘紫夜大魔神’曾经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家,论实力在一区也就是中游偏上。当年紫夜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型工会,只能作为圣耀的附属团。但是突然从某一天开始,大魔神的实力以日进千里都不足以来形容,更是成就自己‘大魔神’这个名号将本区内其他拥有同款''大魔神''机体的玩家全部干掉,因此童话才会这么肯定来人必定是这个让他们圣耀都异常头疼的紫夜大魔神。 其实紫夜在大魔神的带领下脱离了圣耀的掌控,圣耀起先并没有太过于将对方放在眼里,只派出二团和对方交涉。但是随着大魔神个人实力越来越强,强到可以与霸剑一战还能全身而退的地步后,越来越多的中小型工会向其靠拢。 这其中就包括了‘弑神’这样的老牌中型工会,从此以后‘紫’与‘弑’合团以大魔神为首的情况下开始向圣耀发起挑战。但是具体战绩就是从来没有赢过,但也从来没‘投’过。 这段时期以来就可怜了圣耀二团,原本很多被圣耀分配给自己家二团的资源大部分都被紫弑给抢走。然而只要大魔神一天不死,即便是紫弑被圣耀打的再惨,都有无数愿意跟他的一区玩家。 一区作为这个游戏世界第一个诞生的‘分区’,在系统‘一之赤’的管理下,永远秉承着战斗与挑战。圣耀一家独大太久了,久到大部分玩家都只能在其笼罩的阴影下过活,其本身又要代表一区应对其他区的一团挑战,可谓是对外对内都要打。 这也是导致圣耀始终不敢和大魔神死拼,因为如果一旦圣耀双核心霸剑与九五其中一人被大魔神拖到同归于尽,那么圣耀就无法在对外战场上还有绝对的话语权。 “马克思,现在想要撤是来不及了,全防守模式启动,对方已经攻过来了。”与紫弑打了那么多年交道的童话很清楚对方的实力,但是她心中非常不理解的是大魔神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要知道像大魔神这样的对手,他们圣耀可是实实刻刻都在探查对方的动向。只要是大魔神参与的与本方的水晶战场,不是霸剑就是九五都会跟过去震慑对方。圣耀强大的情报系统有三分之一就是针对大魔神的动向的跟踪。 坐在魔神凯撒驾驶舱内的‘大魔神’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容,没有人知道绑定他的系统是系统大神‘一之赤’亲自安排的‘子系统’。他的存在可以称之为游戏之中的‘托’,他的游戏奖励自然是正常玩家不敢想象的,他也可以在有限范围内修改某些规则,比如就像是这一次他能够提前进入这个世界进行‘埋伏’。 一区的圣耀一家独大,在‘系统’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他们在童话的影响下越来越开始与其他区进行真正的联盟,这是维护‘传统’的守旧派‘一之赤’最不愿意看到的。 毕竟他们各大区的系统在运营这游戏世界最大的传统就是看着这些玩家最终走向你死我活的战斗,以供他们娱乐和消遣。如果最后以一区为首的玩家工会真正开始与各区开始联盟,玩家之间制定了属于自己的全新规则,最终走向和谐共存那这就是对他们的‘传统’的彻底挑战。 在上一届‘终焉之战’时,四区的系统‘四之森’暗中支持游戏玩家的这种‘和谐’就已经被他们几个兄弟联手关进‘茧’里。虽然没有被‘父亲’进行格式化,但被放出来以后也‘老实’了很多。 总之,传统不能被打破,这就是一之赤的核心理念,一区永远都处于战斗之中,这才是他所认可的一区。 但也正是因为传统这两个字使得‘一之赤’暗中培养了一个‘大魔神’来替自己做事,以最初玩家vs玩家来处理问题的传统那才最好,他自己绝不会直接动手。 在他的观念中玩家这种东西,根本没有资格让他亲手解决,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玩家,都是与自己差了无数次元的棋子与蝼蚁。 这要是换了八之月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她看哪个玩家不爽,就直接抹杀掉就行了。那还需要什么派个托去解决,她一个念头对方就成飞灰了。 什么?大哥你说殴打小朋友没有快感?我觉得只有在殴打小朋友的时候才特别爽啊。传统?身份?那些东西比让自己爽来说,屁用没有。 我们搞这个游戏世界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在无尽的时间之中找点乐子吗?既然只要可以爽到自己,搞的那么复杂干嘛。想杀就杀,杀玩家不够好玩,那就分散平行世界,那种一个世界的毁灭不比死千把个玩家更为刺激? 所以说每个区的氛围都与其系统管理者的性格紧密相连,一区就是如同一个军营,只按着传统规则来进行杀戮拼斗的每一天。 四区就因为‘四之森’的慈爱之心,形成了团结互助信奉团队牺牲的风格。而八之月所属的八区,基本上就是专门出疯子的地方。 陈天的老板‘九之夜’的九区,则如同九之夜自己一样,虽然排行最末,但其性格绝对是暗藏自己实力的那一类。其区中最强者‘航哥’的真实实力比之一区霸剑都更强上半分。 第三百四十七章 信息壁垒,双牙传信! ‘火焰爆裂’ 魔神凯撒那如同小山一般高的钢铁之躯,其胸口巨大的红色‘双翼’型的能量板放射出了毁灭性的能量火焰,直射马克思所潜藏的地下。 单是这一击‘火焰爆裂’所造成的结果就如同地面泥土遇上了火山喷发一样瞬间融化。 大地洞穿,泥土气化,余波震荡,石木皆飞,其最具威力的能量火炎直接贯穿五十多米的地下,直接马克思的背部。 剧烈的震动使的马克思体内的每一个人都明白恶战已经来临,也亏的bt马克思有着硬顶核弹的背部装甲,变数千度高温直击也依旧移动自由。 “继续下潜,以最快速度离开这里。”童话深知魔神凯撒的厉害,马克思善守不善攻,现在还是能逃则逃。再者,紫夜大魔神并不是只是靠着‘魔神凯撒’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其本人还有更强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逃吧,继续逃吧。童话,你个可恶的婊子,只会躲在这只绿皮龟里拼命钻土。今天落在老子手里,老子会让你后悔当初给我的羞辱。” 曾经的大魔神还只是一个普通玩家之时,主动投身于圣耀,当年的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心中憧憬过童话,可惜童话近百年来也没有动过男女之情的心思。 当年他向童话求爱被拒后,有不少人放话要‘教训’他。曾经的他为了躲避这些‘护花使者’的‘教育’也让他一身家当都被消耗干净,直到他遇到了自己早年的发小,同样被游戏选中的玩家‘叶少’才重新有了安身之处。再后来就是机缘巧合下被‘一之赤’选为‘游戏的托’。 大魔神也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一段经历,加上他使用了一张可以影响自己情绪的‘ss’技能卡七宗罪中的‘憎恨’,这样才能坚定他杀童话的决心。 同样是‘憎恨’这种技能卡,能诞生‘ss’级的那绝对是已经是这种感情的本源之力创造的。因为要影响到大魔神这个层次的玩家的情绪,普通等级的‘憎恨’技能卡根本就是对他无效的。 其实玩家内部也有段位划分,能影响他们情绪的技能卡也是要有相应的等级。否则这部分玩家一旦情绪失控,对其本身所在的工会将会非常危险。 bt马克思在地下的移动方式,是边打地道边前进,她本身就有着两个足球场般的体形,不断下降与脱离战场的速度其实并不能算的上是‘快’。 特别对于为了应对全宇宙作战而开发出来的魔神凯撒,更是只能被视为‘龟速’。针对于马克思的坚固装甲,魔神凯撒有着腐蚀性极强的攻击手段‘锈蚀龙卷风(rust tornado)’。 魔神凯撒先以双目之中的切割光束将地面像黄油一般的切开,然后随着马克思一样深入地底之中,没过多久就追至马克思的后方。‘锈蚀龙卷风(rust tornado)’从魔神凯撒那钢铁形成的‘嘴’里呼啸而出,从后方将马克思那庞大的身体给卷了起来。 龙卷风的牵扯并不能将马克思给逼停,但风中所携带的究极高腐蚀酸使得马克思那墨绿色的身体出现了一层层被腐蚀后的凹痕。 “童话大人,我比不过魔神凯撒的速度,我必须停下来反击了。”bt马克思并没有因为背甲被腐蚀而发出任何哀嚎,她跟着童话经历过无数的游戏世界,曾经也遇到过毁灭性的打击,但她以‘北方玄武’的坚韧顽强的活到至今,其中更是得到了天琴雪的‘机械超进化’变得比原先更强。 “大魔神那家伙铁了心要杀我,那我们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宙斯他带着二团主力去攻击对方水晶一定是对手的诱饵战术。可是即便是他们现在全部回援也敌不过大魔神,但我们并不是完全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马克思,坚持住,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宙斯将弑神的水晶给拆了。” 童话说完后又立刻将女剑客‘神锋’叫过来,并且命令她立刻离开这里。 “为什么?童话姐,我留在这里原本就是为了保护你。现在你却要我离开?童话姐,我不怕死,你照顾了我们二团这么多年,我愿意为你拼上性命。”神锋人如其名,沉默寡言但剑锋内敛,当她得知是大魔神亲自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绝死的准备了。 “趁着马克思反击之时,你立刻离开这里,以你剑光飞行的速度应该可以很快回到地面。我现在并没有放弃求生的意愿,我们只要立刻结束这场水晶战役就可以进入比赛结算,届时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返回总部,这就是我们的生路。 现在谁输谁赢已经不重要了,三区水晶已经被四区毁了,四区那边我会让小雪毁了自家水晶。弑神的水晶宙斯已经带人去总攻了,但如果他那边一时攻不下来,那不如就我们拆了自家的水晶,而我们自己的水晶现在就需要靠你去拆毁了。” 童话这个操作也算是死中求活,核心思路就是以最短的时候结束这场水晶之战。什么办法才能以最快速度结束比赛,那当然就是自己拆了自己老家了。 三区水晶已毁,这场必定垫底,四区天琴雪那边本来就不会和一区童话争名次,在这种危机下对方一定愿意自毁水晶,成为本场第三。 那么只要童话现在拆了自己的水晶变成本场第二,那紫弑的‘弑神’部就自动成为了本场第一,然后比赛就可以结束。 比赛一旦结束,童话就可以立刻返回一区游戏玩家世界,回到她们自己的总部,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大魔神追来了,她总部也有霸剑以及众多团员坐镇,大魔神除了撤退之外也并没有其他选择了。 “童话大人,联系不上四区了。不止如此,我们陷入了信息屏蔽空间,所有联系方式都无法与外界联系了。”马克思刚准备按童话的指导向四区天琴雪发出信息,请对方立刻击毁自家的水晶,可惜大魔神既然做了多重准备,才设下今天这一局,又怎么会让她再与外界取得联系。 “哈哈哈哈,童话,你个可恶的婊子,你以为还能向别人求援吗?今天我就要在这里来一个‘瓮中捉鳖’活捉了你这个绿王八。你就放心吧,等你死了,我会把你的人都杀了。”大魔神现在的情绪已经陷入一种癫狂,这也是他对自己使用影响情绪的技能卡的后遗症。 “先稳住再想办法,准备离开地下,我们回到空中,小雪对于这座城市的天空有着全方位的侦查。我相信她看到你飞上天后,会猜到我这边遇到了极度危险。至于会不会想到要自毁自家水晶,这就要赌她的智慧了。” 童话与天琴雪相交这么多年,对方明白马克思习惯于地下,没有特别原因是不会飞上空中的,因为在空中是朱德姆的领域。 马克思随即周边散发出一层绿光,这层绿光覆盖在她被腐蚀的装甲之上形成了一道新的保护层,而且还有着声波震动以此来抵消龙卷风所带来的风力。 止住自己身形的马克思毫不停歇的打开了背后的三段式雷射炮,来不及多做聚能就连射三炮直接击穿了地面,整个躯体调整向上飞升。与此同时一条剑光击射而出,神锋与她的飞剑化成流星一般冲向了天空。 正当马克思离开地底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时,魔神凯撒的涡轮爆碎飞拳(turbo smasher punch)就从下击中了她的腹部,这一击直接洞穿了马克思的腹部装甲,让她肚子上流出大量血液与碎片。 但是这样依旧没有阻止的了她上升的速度,作为钢铁神兵中全方位机械医生的马克思很快就自动修补起腹部的伤口,但是让她失望的事在空中并没有天琴雪的霸天虎侦查队,她看到的只是一个霸天虎破碎的尸体。 这个结果又一次让童话陷入了困境,她明白这是大魔神已经提前清理了这一片的空间。单单只是一个霸天虎侦查机死亡,不足以引起天琴雪的关注。这座城市经过了核打击后,本来就有很多侦查机被毁灭,这不是什么特别的情况。 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通知到四区的小雪呢。对了,我这还有四区的人,还有机会。 童话立刻就把已经离开会议室去避难的藤泽惠理叫来,并且急切的问她: “现在十万火急,你能通过你们四区的个人绑定系统联系上你的队员吗?随便谁都行,只要是四区的人就行。” 每个玩家都有自己绑定的系统,这此系统会向他们发布游戏任务以及各种方方面面的基础指导。玩家们也是通过自己的系统兑换积分物品与游戏玩家世界的各种公开信息,可以说系统就是他们的游戏管家。 在同一游戏工会中玩家也会通过系统进行互相组队,这样就会有组队语音以及玩家好友之间的专属语音,但是不同区的系统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不同区的玩家也无法通过个自的系统来交流。 而且一旦游戏工会进行水晶战场,系统只会给予最为基础的任务,其他的事一概不管,这个平时参与的游戏世界的个人或者团队任务是完全不同的模式。 就好像他们四个工会来到了这个牙狼世界,除了最基础的猎杀霍拉的任务外,其他时间系统都处于‘静默’状态。这也是为了仍由玩家工会之间彼此的厮杀,系统尽量不给予他们帮助,让玩家们用最原始的方式流血死亡。 所以现在还能突破信息屏障联系到四区的也只有藤泽惠理这些属于四区的玩家了。可惜的是,包括惠理在内的所有四区玩家的系统都无法联系上自己四区的队员。 在这一刻,就连童话都感觉到了绝望。因为这说明了大魔神已经有了可以干扰‘系统’的手段了。要知道他们玩家之间再怎么强,那也从来无法改变‘系统’的任务与管理。 如果说对方可以在这里建设信息壁垒,那她也并不意外,但是连玩家系统的信息传达都可以屏蔽,这真是她从来没有遇到的情况。 此时在童话面前的所有人包括四区的惠理大小姐都看到了这位从来都是以优雅与淑女示人的圣耀外交官露出了极度恐惧的表情,这使的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开始弥漫起一股对于死亡的恐惧。 “天哥哥,惠理可能就要死了,天哥哥你在这个世界吗?惠理好想再见你一面,哪怕只有一面惠理也死而无憾了。” “天大哥,惠理不恨你了,能知道天大哥也在这个世界真是太好了。至少。。。至少这一次惠理同样可以死在与天大哥同一片天空之下。可是,可是惠理好想再到你啊,天。” “惠理!惠理!你在哪里?你是在那里吗?” 此时在两个惠理的绝望之心下,‘天牙’与‘神牙’同时散发出了律动血色光芒,陈天终于时隔数十年,再一次听到了她们的声音。 而且,陈天脸上那道惠理留下的刀疤再次流出了鲜血。 年末写报告,明天更新! 年末了,真的在起点写了近一年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至福乐章 拖延时间! “这是什么情况?前面是有什么东西,让我完全看到这东西后面的情况。”陈天望着眼前一片荒芜,有一层东西组阻隔了他的视线。按理说经过核平之后,原本的高楼大厦都成了废墟瓦砾,大部分的街面都已经不复存在,这里更像一个荒漠。 陈天的视觉又一次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这让陈天再一次感到挫败,自己一直依仗的东西越来越被克制,玩家世界的人还是真不简单。 正当陈天犹豫是否要进入自己不知底细的区域时,一直引领他方向的神牙传来了久违的惠理的呼唤声。也正因为此,陈天再一次与两个惠理在这种危机局面下联系上了。 “神佛啊,惠理日夜祈祷的愿望。。。惠理,你听到了吗?是天大哥的声音。”惠理手中的天牙从其已经变为血色的刀身之中浮现出了武家惠理的灵魂,两个惠理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惠理,是惠理吗?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你们明明应该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两个声音,两个极为相似的声音,两个都是惠理的声音,但是从称呼上陈天可以区分出她们两个。 一个是灌篮高手世界的惠理,一个是浪客剑心的惠理。明明两个互不相关的世界,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当中是发生了什么,陈天一时也无法深思。 童话看着抱作一团的一人一魂,两张完全一样的面容,她虽然不知道她们到底在刚才经历了什么,她也听不到陈天的声音,但是她好像明白了这个四区的女孩可以与外界联络。 “快,赶快,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你们立刻把我的话带给他。”童话现在等于是在黑暗中抓住一丝意外来的光明,她立刻就将自己的意图让惠理们传递给陈天。 马克思离开地面后,开始了空中战堡模式,从乌背开始一层层的镭射炮聚能还击。但是马克思的这种伤害对于全身由‘合金new z alpha’打造的魔神凯撒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伤害。 “‘钢铁神兵’怎么比的上我的魔神凯撒,变成冰块吧,乌龟,冷冻光束(冷冻 beam)!”超级系的机体有一个很显着的特点,那就攻击基本以是声控为主。这也配合了癫狂的大魔神那扭曲的脸与的嘶哑的嗓音,更能体现他现在的情绪。 以马克思的体形根本就在空中无法躲避任何攻击,她刚刚被腐蚀的龟壳装甲就被急速冻气给冰冻了起来。但这并不是最惨的,大魔神这么做为的就是彻底击破马克思的装甲。 原本马克思就被号称钢铁神兵中有着最强防御的bt,更在天琴雪的机械超进化后再度提升了防御力以及装甲自动修复的能力。否则原本的马克思根本就没有命从地下活着飞出来。 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大魔神是早有了对策,冷冻之后直接接上魔神系列机体的招牌技能‘火焰爆裂’,魔神凯撒胸部放热板射出的超高压高热光线爆裂火焰再度直击在马克思的背上。 极寒与极势,两股力量的交融所导致的就是极度的破坏与爆炸,即便是马克思这样坚毅的性格也发出了极度痛苦的哀鸣。 “童话大人,请您赶紧离开我的体内,我的装甲已经被破坏了78%,已经不能保证可以挡下对方下一次攻击。童话大人,请不必再犹豫了。”马克思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内部基地空间,这里除了童话外也只有四区的那个伤兵。 神锋已经先一步通过自己的御剑飞行化成剑光流星离开了这里。对此,大魔神也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因为他设下的隔绝壁垒这里没有人可以破开逃生。 “童话大人,请立刻随我离开吧,马克思已经做好了觉悟。”响应马克思哀鸣之声是童话另一位bt‘不死凤凰’朱德姆。 “马克思,活下去。”童话经过无数大风大浪,很快就调整了心神,危机关头如何选择她绝不会犹豫,留下一句对于马克思的期盼后,一道火炎一声凤鸣直飞云空。 “朱德姆,童话大人就拜托给你了。飞吧,我的家人。”马克思巨大的身体开始从空中带着浓浓黑烟与无数破碎的甲片,朝向地面狠狠的坠落而下。 童话离开后马克思体内的其他人也失去了保护,他们都是四区的伤员,原本就是被打的七捞八伤,现在更是六神无主,只有藤泽惠理被马克思单独保护了起来,并且将其从内部会议室传送至了其位于头部的‘主控室’。 当马克思再次将童话的命令传达给惠理大小姐时,作为她乌龟头部的主控室就与已经彻底粉碎的庞大身体进行了分享,成为一台独立的‘飞艇’一头扎入地底,再度深潜入地下。 先前逃离的‘神锋’走的是东方剑修的路子,在蜀山系列的世界之中有也是一方绝顶高手。剑光化流,灵剑相融,她本方的水晶其实被安置在二十公里外由马克思挖掘出的地下中。 二十公里的距离对于她的御剑飞行来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正当她庆幸大魔神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时,一道无形的壁垒挡住了她的去路。紫夜大魔神的隔绝壁垒不止是在信息情报上,就连物理空间也被他隔绝起来,将这片天地打造成一座牢笼,只会更可以享受自己的杀戮。 一瞬间剑光大盛,神锋的十二柄飞剑齐出,剑气纵横天地绝灭,神锋剑开长空十二道飞剑更是以‘十二钟楼牌’的剑阵冲向阻挡她去路的壁垒。 神锋声势如此,大魔神自然不会再对其无视,他身上的极品技能卡实在太多,每一张都是正常玩家终万里无一都难以得到的存在。''s''级技能卡七宗罪‘懒惰’的力量准确的击中了神锋,这张技能卡并不止是让此刻的神锋从内心升出懒惰的情绪,更让她体内的技能卡的使用运行变得‘懒惰’了起来。 玩家所有毁天灭地的能力都来源与其技能卡的使用效果,他们本身并不具备什么特殊能力。一旦自己的技能卡被对手影响,那无疑就是最坏的情况。 虽然神锋有着极强的个人意志来对抗自己内心与脑海之中猛然产生的懒惰情绪,但她的技能卡却实实在在开始了‘摸鱼’,她的‘十二钟楼牌’的剑阵也在此影响下分崩离析。在这样严重的技能反噬之下,神锋不甘心的从空中一头栽落,生死不知。 ‘死亡之礼赞’ 一直心系神锋能否顺利击毁自家水晶的童话眼见这一幕的第一反应就是对于神锋进行救援,现在去救人是来不及了,那就将大魔神的注意力再拉回自己的身上。 ‘死亡之礼赞’是朱德姆的成名绝技,这是从她的凤嘴里发出只有机械生命体才能听的到的特殊赫兹,这种声波可以将机械生命体的大脑以及身体摧残成碎片。 ‘死亡之礼赞’这一招在钢铁神兵世界中对于bt的杀伤力可谓是釜底抽薪一般的存在。可是今天她遇到的是来自于‘机战’系列的‘魔神凯撒’,对方在有驾驶员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与大脑,无法从内部破坏这台攻防都是最顶级的超级系机体的主控系统。 但是朱德姆在进过天琴雪的强化后,也不是对于魔神凯撒一点伤害都没有。在魔神凯撒的‘超合金new z alpha’下的四肢关节出现了碎裂,虽然这些裂缝对于魔神凯撒这样巨大的机体来说还只能算是很小,但这也让童话看到了希望。 既然对其有效,那就豁出去再‘加码’好了! 一把特质小提琴的琴弓被童话坚举过头顶,而朱德姆的凤凰双翅的十二片机械羽毛则左右完全展开,童话的琴弓就这样在朱德姆的凤凰双翅中缓缓拉动,虽然琴弓与双翅并没有触碰,但却比之前的‘死亡之礼赞’更为神圣与恐惧的音符出现在这方天地之中,这旋律不止是对于机械生命体,这是对于所有生物的乐章,童话与朱德姆共同演奏的幸福摇篮曲‘至福的乐章’。 bt朱德姆最擅长的就是以‘声波’击毁对手,而其其本体就是一件‘乐器’,一件其主人的最终‘乐器’。 朱德姆的左右双翼各分为十二片机械羽毛,这十二片机械羽毛正是对应了中国古代的‘阴阳十二律’,左翼对应阳律六:黄钟、太簇、姑冼、蕤宾、夷则、无射;右翼对应阴律六:大吕、夹钟、中吕、林钟、南吕、应钟。 童话本人就是极好音律,也因为如此她当初在‘钢铁神兵’的世界中得到了朱德姆原本的主人‘凤~拉斐内’的认可,才可以在游戏结束后有资格可以进行兑换‘朱德姆’这台bt的先决条件。 这首集童话与朱德姆在音乐上大成之作的‘至福的乐章’并不是只是‘好听’而已,其在发出声波的同时更是释放出无数的‘素粒子’,这些素粒子都是440hz的超音子。 这才是‘至福的乐章’的真正恐怖的杀伤力,只要在充斥着440hz的超音子的声波空间稍微动一中下,机械生物都会变得像玻璃一样容易碎裂。但是这样做的话,对于朱德姆本身也会造成极大的损伤,毕竟她也是机构生命体,这就是一招既伤敌也伤己的最后杀招。 童话并不指望可以靠这一招击败魔神凯撒乃至大魔神,她只是希望可以将对方困在自己这声波领域之中,因为她已经从马克思的传讯之中知道,藤泽惠理的‘外援’已经按她的要求击毁了自己家的水晶,并且正在向着全力赶往四区水晶的路上。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拖延时间,为那个叫陈天的‘外援’争取时间。 “想不到我童话的命,有一天要寄托于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 第三百四十九章 坚持坚持,四区水晶! “游戏工会!水晶战场!看来这些玩家有着一套完整的社会体系,万万没想到惠理居然也成了玩家。不过这也是一个麻烦,我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所有的玩家都是我的敌人,这句话的真假可不能随便质疑。” 陈天全力施展自己的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急速向着四区水晶所在的方向,惠理已经把大体情况向他快速的做了一个说明,双牙就成了他们两者之间的传声道具。 关于玩家群体的大量情报一下子涌入陈天的脑海之中,弥补了他对玩家这个群体的诸多空白。说起这方面他就特别疑惑,为什么‘神’从来不向自己完整详细的介绍一下这些玩家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东西’。 每一次神给到他的信息都很少,基本上都需要他自己去‘猜’。不明白这是对方为了考验自己的思维还是说有某方面限制在,或者是怕自己被玩家们俘虏后把他‘供’出来。 现在他有了一个在玩家内部的‘内应’,那他终于不必再靠自己去摸索这个群体的组织结构了。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活捉过一个可以给他提供有用信息的‘活口’。 当务之急,就是先救他的两个惠理。这是他难得没有为了利益得失而做的决定。虽然他知道自己如果可以救下一个大型工会的女首领,那绝对是一个巨大财富。但是这次的他知道,即便是没有这些‘额外’东西,他也一定要全力以赴的救下惠理她们。 如同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神牙是由惠理所赠的天牙而诞生的,惠理在生命的最后留在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疤,这两位藤泽惠理在他身上与心上所留下的印记至今都不曾抹去。 虽然对于现在的陈天来说,爱情这两个字是早已模糊与可笑,可是当他真正再一次听到两位惠理的声音的时候,久远的回忆与感情还是冲击着他的内心。 毕竟,他曾经是爱过她们的,虽然这份爱被时间冲淡了很多很多,虽然这份爱变得如同一个符号一般的单薄,虽然这份爱就好像曾经刻在课桌上的名字离开学校后便不曾再回望,但其依旧存在,依旧让他愿意为此去付出,去拼搏。 带着这样心情的陈天,一秒都不敢停下,他可没有什么系统可以直接通知到四区的人,而且他也不能相信惠理口中的那些所谓四区的战友。 万一那些四区的家伙们不愿意自己毁到水晶,那惠理还是会置身于危险当中,人心难测更何况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人。比起寄托于不可测的他人之手,他更相信自己动手,如果四区那些玩家不愿意的话,那就由他来毁了对方水晶。 壁垒外陈天全速赶路,壁垒内的童话则倾尽全力的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朱德姆刚刚困住了魔神凯撒后,她就立刻发动了自己的核心技能‘蝶梦’。 童话不擅长战斗,她所擅长的是改变他人的情绪来达到她外交的目的。s级技能卡‘蝶梦’就是她另一大核心技能卡,她可以此来构造出一个梦境世界,让对手陷入她所编织的梦境之中。这是她反复刷了多个梦境相关的游戏世界后,自己合成出来的s级技能卡,可谓是她个人的独一份的技能。 ‘蝶梦’最终深化至‘梦碎蝴蝶’时可以将对手的精神与肉体完全粉碎,意识也将不复存在。这也可以称的上是非常凶险的杀招,童话已经多年不曾出过手了,很多人都没有见识过最终的‘梦碎蝴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基本上只在前期的‘化梦’中就完全沉沦。 但这一次她已经明白大魔神是针对她的技能卡准备了相对应的‘情绪’类技能卡,对方这次有备而来,自己的能坚持多久她是真没有把握。 朱德姆困住了魔神凯撒,‘蝶梦’困住了大魔神,此时的童话终于可以稍稍的放松一下心神,但下一刻她就要全力维持‘蝶梦’的梦境变化,她要在自己全部心神全部投入其中的同时,还要配合朱德姆继续演奏‘至福之乐章’。 童话之所以能做到这一步,也是‘蝶梦’的变化之一‘镜梦’,这变化是可以用于对手也能用于自己,将自己的心神复制出一个镜象,同时进行两种不同的动作。 三十秒!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童话已经足足困住了大魔神五分钟了,虽然这里只有五分钟,但是在‘蝶梦’之中大魔神已经经过了五年了。如果换作普通层次的玩家,这五分钟就是等于五百年,但是对于大魔神这样的对手,效果只有百分之一。 “再坚持一下,只要再过一分钟,效果就可以有质变了,进入下一个五分钟,梦中的时间就可以变成二十年。”童话额头全是汗水,此时的她已经是透支了自己心神,大魔神的自我保护技能太多了,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对自己使用了‘憎恨’这样的情绪干扰,为此将绝大部分的心神保护技能解开,她都未必可以将对方困入‘蝶梦’。 可也就在童话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之时,她的腰腹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撕裂了,为此她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完全就断成了两截,一大口鲜血更是涌出她的口中,她的心神与大脑也受到了自己‘蝶梦’的反噬,被冲击的头晕目眩,一时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而她的身体受伤之处却没有流出任何血液,只是能看见一部分外露的金属生物零件,以此来显示着童话的这部分身体是由生物机械构成的。 造成这样的伤害的人自然是紫夜大魔神,就在刚才他已经摆脱了童话的‘蝶梦’,这个空间之中充斥着朱德姆的音波领域,他也就选择了出自‘美食的俘虏’中的四天王‘泽布拉’的‘美食细胞’为核心的技能卡,完成复制了泽布拉这位操作音波的美食四天王的技能之一‘音波利刃斩’。 音波利刃斩是将音波化为刀刃进行斩击,用超音波超快的振动频率将对手从内到外大卸八块,曾用这招秒杀美食世界中的八岐大蝎。这招速度之快可谓是让对手在根本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就已经中招,但即便如此,这还是泽布拉的音波体系中相对于威力较小的技能。 “童话啊,童话,你还真是让我做了一场好梦,为了困住我,你都不惜在梦中嫁给了我,还真是为了活命豁出去了啊。那么骄傲的你,原本也这么怕死吗?哈哈哈哈,憎恨虽然让我变得失去冷静与理智,总想着彻底折磨你之后才杀了你。但这也只是给你一个拖延时间的机会而已,我知道你在想办法脱离这里,但我不在乎,没有人可以打破我创造的‘神之禁区’,你就在这里好好陪我玩下去吧。” 大魔神既然苏醒了,那么魔神凯撒也不会一直在受困于‘至福之乐章’,完全获得泽布拉美食细胞的大魔神在魔神凯撒身上附加了一层‘音波铠甲’,接着以‘回声爆破’攻向朱德姆。 ‘回声爆破’是对密闭空间之内放出巨吼,在密闭空间墙壁的反弹之下,使得声波如同潮水一样一波波源源不断地袭击对手,这招正适用于现在被困在‘神之禁区’的这个密闭空间中,威力更是提升了一个新的层次。 “童话大人,快醒来啊,我快坚持不了多久了,请您务必要坚持下去啊。”从童话被腰斩之时开始,朱德姆就无法独自维持‘至福之乐章’,此时的她只能将双翼合拢,形成护盾全力保护受到腰斩伤害的童话。 “朱德姆,我没事。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只是我现在无法集中心神再使用技能卡。还好我使用了‘镜梦’,我的镜像心神受到的反噬比较小,再坚持一分钟就好。”童话此时还没有放弃,她知道这场生死之战的关键不只是她,更是在于四区的水晶能不能及时被摧毁。 “童话大人,我一定会为您坚持这一分钟。”朱德姆的身体已经被‘回声爆破’打的支离破碎,她的左翼更是已经被完全打断,但她还有自己的底牌,那就是‘浴火重生’。 一团橙红色的火焰从朱德姆的bt核心之中被点燃,只在要一瞬间她的身体就被橙红火焰所包裹,这当中包括了半机械化身体的童话,在这火焰之中朱德姆破碎的身体全部脱落,泛着鲜红色的身体重新开始构成,童话也因此受益,她的上下半身重新融合,恢复如初。 原本朱德姆一生只有一次重生的机会,但在天琴雪的帮助下,她重生的机会从一次变成了三次,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使用这最终的技能了。 “复活又能怎么样?接我的‘电闪雷鸣噪音’吧!在内部的回音不断重复撞击、增幅,快落下来吧,‘音之落雷’!” 四区的水晶在经过核平之后也暴露在一片原本属于金融街的位置上,留守于此的天琴雪已经收到了战魂天天他们成功击破三区水晶的消息。 据战魂天天的反馈,这次三区并没有进行抵抗,因此本方没有人员损伤,三区已经觉得本场没有必要再拼命,主动选择了放弃,四区也没必要赶尽杀绝,水晶战场本来就是各方利益交换的地方,没有真正的深仇大恨很少有鱼死网破的情况发生。 “领袖,我们这一次共计损失了312处探查点的侦查机。好在我们的正式成员都以您的命令之下各自返回了地下基础,并没有出现任何损伤。”声波以他独特的声音向天琴雪汇报着这次他们霸天虎军团的战损情况。 “都是些就近取材的侦查机,的确算不上什么损失,但是残骸的清理工作不能大意,免得有人混水摸鱼对我们下手。对了,那个叫陈天的家伙,我让机械狗自己去盯着,有什么消息吗?”天琴雪边看着手中的资料,边询问着她忠诚的情报官。 “这个世界的魔戒骑士已经成规模的向我们以及其他区的玩家发起了进攻,但他们当中并没有那个叫陈天的男人。机械狗在核爆之后就失去了对方的踪迹,现在已经在寻找对方的路上了。” “这个男人和别的魔戒骑士不一样,我带队参与这牙狼世界也有七次了,对于这些骑士的情报已经非常了解了,从三区妖花的死亡过程来看,这个男人的战斗方式更像是东方武侠的体系。说不定他是一个其他区混进来的玩家,这种掺沙子的情况我们也遇到过不少了。”天琴雪虽然顶着‘大胖雪’的外号,但她只是胖,但却并不傻,反而有着非常敏锐的推理思维。 “有消息了,机械狗发现那个陈天,此时正在向我们高速靠近,如果现在不进行阻拦那么将于1分03秒后达到此地。机械狗询问是否要进行拦截?”声波刚联系上机械狗,对方就给到他想要的情报。 “果然是和别的魔戒骑士不一样,直接就找到了这里,看来我猜的没错,对方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知道水晶所在就是我们本部所在,还能找到这里,他还真是不简单啊。” 天琴雪一扔手中的信息板,挥了挥手。声波的另一个磁带战士‘激光鸟’在一阵拟态后变成了天琴雪的样子,而天琴雪本人则进入了隐身状态。 “居然是变形金刚?!有意思,原来玩家还可以驱使这么高级的机械生物,看来玩家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一分钟的距离,足够陈天提前看到天琴雪的一切动作,电影版声波的形象那么的扎眼,陈天一眼就想起来了这个绝对经典的角色。 “全部退下吧,让那个男人进来,我亲自会会他。”激光鸟以天琴雪的身份让四区其他留守人员全部退开,四区二团这次来的主力都被战魂天天带走了,留下的都是类似像藤泽惠理这样被二团看中的预备队员。 “请真正的天琴雪出来说话吧,我代表一区童话来见她,没有时间与一只机械鸟浪费。”陈天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了四区水晶所在,他止住身形无视了激光鸟的伪装,目光直指隐身的天琴雪。 “童话姐让你来的?你果然也是玩家。看来你有潜藏技能卡的特殊技能卡,小子,你很有料嘛。这种技能卡可是极品中的极品,能让我都探查不出来,等级还不低嘛,至少有‘s’级了吧。” 天琴雪听陈天一提童话她就确定心中所想,但她同时以自己的探查技能卡测试了陈天,但结果却是连对方是几区的玩家都测不到,看来绝对是别的区全力培育出来的高手。对方是准备渗透到其他区做卧底还是在本区得罪了区霸出来逃命的,曾经让现在的她猜不到,但将来应该也有好戏看了。 “我是替一区童话来传信的,但我没有信物,内容真实与否需要你自己判断。仔细听好‘小雪,大魔神来到这个世界追杀我,你立刻自毁四区水晶,提前结束比赛,这样我才有逃生的机会。’”陈天一字不差的将童话的话复述了一遍,他也仔细的观察水晶周围的人员分布,心中计算着自己出手的机会。 “童话姐让你传达的话就这么多吗?就没有让你转述什么她与我之间才会明白的暗号吗?”天琴雪听完了陈天的话后,不置可否的问道。 “我的转述一字不差,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暗号之类的东西。或者这些话当中本身就存在暗号,只不过是我不知道而已。”陈天一心两用的应对着天琴雪的问题,他现在的心思还是在自己动手这件事上。 “好,我相信你。声波,立刻解除水晶防御,马上给我毁了它。”天琴雪没有任何犹豫,命令声波将刚刚重新建立没多少的水晶防御给自动解除,从而转入准备水晶的销毁工作上。 其实天琴雪与童话曾经就确定过如果遇到特殊情况需要有陌生人传信,所谓的两人之间的‘暗号’那就是没有暗号。 这也算是一种反向思维,在一群聪明人里就要把问题设计的越简单越好,如果遇到有人刻意来假传信息,那对方有大概率会准备什么两人之间的信物,或者是曾经的某些对话来作为证明。 敢来骗她们的人,绝不会那么简单的什么都不做准备,她们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的思维定式来逆向确定这个问题。 “我看你一直盯着我们水晶,你是想自己动手吧。想做就赶快吧,防御措施都已经解除了,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天琴雪即便是在这种危机时刻也要充分利用机会,让陈天自己暴露其擅长的手段,作为四区团战指挥的她,特别强调情报的把握。 “救人要紧!”陈天只留下这四个字后,便一跃而起,高举神牙。 ‘君临天下分九州’! 第三百五十章 逃出生天,新的征途! 神之禁区内乌云汇聚,魔神凯撒胸口再次聚集起无尽的能量烈焰,这一次的蓄能时间比之先前任何一次都要长,可见这次的威力将会是先前至少一倍以上。 “你不是要浴火重生吗?好啊,我就再烧死你一次,彻底的把你烧的渣都不剩,魔神凯撒解放你的能力吧,化为真正的魔。” 魔神凯撒有三种模式,一者为有着驾驶员的‘z’模式,二者为能力解放后暴走的‘魔’模式,三者才是驾驶者与控制住暴走后的魔神凯撒,两者完全相合启动的‘神’模式。 z模式下的魔神凯撒还算是一台超级系的机器人,但到了魔模式的话,那就完全就是一头能量无限般的破坏恶魔。一旦到了这个地步,不需要大魔神本人出手,单是魔神凯撒自己就可以屠灭当今任何一个军事强国。 “朱德姆,能成为你们的家人,我很开心。”童话对于魔神凯撒有着足够的了解,她心中明白朱德姆刚刚靠着重生过程中所有必死的伤都被修复的机会才再度保护了她。 然而,下一击朱德姆是必须挡不住的,重生一共就三次,算上前面已经是用掉两次。但是关键的问题是每次重生之间是有间隔期的,不存在连续重生,此时的她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童话大人,还不到放弃的时候。”朱德姆突然爆发出比平时快了近三倍的速度化作一道艳红色的光流,硬顶着满空间的‘回音’极速移动,一时间残影无数,但她的机械身体只是在短短几秒间就出现了大量的破损,赤红色的鲜血与她艳红色的身体完全融为了一体。 “蝼蚁!” ‘爆裂火焰’ 随着魔神凯撒发出一声机械的嚎叫,无穷高温与爆裂能量瞬间就将其面前的一切全部气化。虽然朱德姆在空中不断改变自己的位置,但爆裂火焰却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就直直的在空中横推移动,所过的每一处空间都已经被气化扭曲,如此之猛烈的火焰就好像没有尽头的能量一般,开始充斥这空间之中整个天空。 大魔神就根本没打算击中童话,他是打算看着朱德姆与童话躲无可躲之处,逃无可逃之地,直到将整个空间全部化为能量火焰的火海,将让他现在恨之入骨的童话彻底化为虚无。 “哈哈哈哈哈!!!” “童话,你感受到了吗? ”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你们所有人都要怕我,畏惧我,恐惧我。!” “霸剑又怎么样,九五tm算老几,我今天先杀了你,明天就去宰了他们两个!!!“ “哈哈哈哈哈!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正的魔神,魔也好,神也好,我都是最强的!我都是最强的!!” “恭喜一区紫弑~弑部成为本次水晶战场第一名,获得水晶积分,六分!” “什么?!什么水晶战场,靠!” “现在开始回归结算,紫弑~弑部幸存人数。。。。” “我草你系统!” “朱德姆,我从来没有感觉做第三名是这么好的一件事。哈哈哈哈,我们成功了,成功了!”童话的身体开始虚化,她已经进入了回归。 “童话大人,请您保持淑女应有的优雅,这可是您常常提醒我的,马克思可还在看着我们呢。”刚刚经历生死的朱德姆此时也可以安心的和童话开起了玩笑。 “紫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你们等着吧。”童话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意味着一区将开启内部的全面战争,圣耀如果不能将紫弑杀的一个不留,那将无法立足于残酷至极的游戏世界。 同一时刻,天琴雪看着四区水晶化作一地的碎片,微笑着对着陈天说道: “陈天,我记住你了。无论你是几区的人,我们四区都欢迎你。下次再见时,希望我们能可成为盟友!记住我的名字,四区神道盟~星夜,天琴雪!” 随着四区所有人都化作一道道白光汇入一道道星空之门,陈天意识到惠理她们现在也可能‘回归’了。想到此处的他立刻紧握神牙,内心高喊着惠理的名字。 “天哥哥,好可惜,这次没见到你。但是能知道天哥哥还活着,那真是太好了。。。” “天大哥,惠理不恨你了。果然,还是天大哥最可靠了,再一次。。。再一次救了惠理。。。” “天哥哥,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天大哥,惠理等着你,一直,一直等着你。” “惠理,惠理,你们等着我。等着我!” 手中的神牙再度平静了下来,这说明惠理她们两个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神牙再也无法与天牙取得联系,但她们的心意陈天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经历如此之久的时光,她们还能对自己有着这样炽热的爱,陈天的心中有着很大的触动。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感性,更在乎爱,但也更真诚更专情。 就在此时,神牙的刀身之上出现了两个金色的水晶纹理,而天牙的刀身上则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冠冕纹理。在他与她们心意想通之时,天牙与神牙再度发生了改变,彼此之间都留下了对方的印记。 一天之后,东之番犬所在确定了所有异界者都已经消失之后,开始进行转移工作。这座曾经的东方魅力之都已经化为了生命禁区,她们也将不必再留在此处,东之番犬所也会移动到另一座城市。 空无一人的番犬所内,萝莉三神官依旧吹着手中的气泡开始自己与自己对话。 “这次真是死了很多人呢,至少超过了一千万的怨魂。” “有了这些食物,弥赛亚大人想必可以苏醒的吧。” “原本打算让那条魔龙来毁灭城市的,没想到人类居然自己这么做了。” “人类,根本就是喜欢杀戮的生物,他们造成的死亡可比霍拉都要多。” “那条魔龙还在这里,我们也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就让她跟着我们去下一座城市。死亡总是越多越好的。” “那个陈天还有用,我们要打开有始以来最大的‘门’,还需要他的力量。” “那个闪光骑士雷欧也是个麻烦,就让陈天去干掉他吧。” “哼,我们还打算支持这个雷欧,让他为自己的兄长报仇。真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元老院的忠犬,还真是死了的比较好。” “那么,就让我们准备再见一见那位‘陛下’吧。” “呵呵呵呵,陈天陛下,真是一个自大的男人。” “男人越自大越好控制,不是吗?我的姐妹。” “是啊,男人,不过如此。” 此时的陈天自然不知道自己又被那位魔界三头犬给算计了,他现在所看到的是身体变的更大的魔龙‘鲁噗’。 “爱丽丝,我不在的时候鲁噗发生了什么?怎么变的比原先大了一倍?”陈天大声询问着被鲁噗吸收在身体内加以保持的爱丽丝。 “陈天,鲁噗说这里充斥着无数的怨恨邪气,她非常喜欢吃,一下子吃了太多了。还有那些辐射她也能吃,可能就是她现在吃的这么多,个头又长大了吧。”爱丽丝通过鲁噗的拟态和陈天述说着情况。 “真想不到这一切核平之后对鲁噗的帮助能有这么大,她不会有一天长到顶天立地吧。”陈天对于魔龙将来的成长越来越期待了。 “鲁噗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她当然要多吃东西,才能长的更快,她可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吃东西都这么乖。”陈天从爱丽丝的语气上明白对方已经再度相信自己给她的‘幻想’,只要她不自己寻死就行,她的心神会直接影响到魔龙的状态。 “陈天,这里已经彻底毁了,现在别说霍拉,连一个活物都没有。你知道我的,没有吃的,我是不行的。”莫妮卡完全兽化后才能在这里行动,她那渴望的眼神陈天知道她现在想要的是什么。 “番犬所要转移,我们自然也要转移,下一座城市之中什么都有,你的产业这么多,相信每一个城市你都会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陈天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却并不打算立刻跟着番犬所行动,他至少要先将安置在海边小镇的暮阳接出来。然后再找到冴岛家的英灵塔,他还要将雷牙的父亲钢牙找回来。 为此,他将自己从冴岛雷牙手中夺来的牙狼剑一直放置于邪气之中,但也没有收到钢牙的回音,看来这个方法一时之间是行不通的。 既然如此,那么他想到了供奉历代牙狼先烈的英灵塔,或许那里应该会有一些关于冴岛钢牙的线索。 身于魔之森林最深处,在一片重重结界之中的白色古堡中,元老院中主事的五位长老再向一位穿着洁白礼服的优雅妇人汇报着关于东之番犬所上报的情况说明。 这位优雅妇人虽然满脸皱纹,但却周边散发着圣洁的白光,她正是本代元老院的议长,人称‘安奴’的大神官。 当她听完所有的汇报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声,她这是为惨死于核平之下的人类所发出的叹息,她们元老院从来不干预人类之间的纷争,即便是人类再怎么相互残杀,她们也永远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即便是她有心想要救人,她的身份与立场也无法让她为此作为任何改变。 “传令下去,召见陈天骑士,关于异界者与魔龙的事件他都是关键人物,我有话要问他。” “愿以此身化为世界的守护者!” “愿以此身化为世界的守护者!” “愿以此身化为世界的守护者!” “愿以此身化为世界的守护者!” “愿以此身化为世界的守护者!” 在一声声元老院的誓言声中,安奴结束了本次议会,而她现在真正要前去询问的人其实并非是一个作为魔戒骑士的陈天,而是身于这元老院之中的时空大魔兽‘卡加利’。 游戏世界,一区赤热空间中属于神道盟~圣耀的总部空间站中,童话带着受伤的身体踏着一双高跟鞋走向了空间站的顶部,亲手拉响了全团集合的钟声。 新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这是在为她的仇人,拉响丧钟!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世界任务,寻找钢牙! 核平的七天之后,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大地上,一个金色短发的高跟皮衣美女与一个体型庞大却看起来非常弱智的强壮男人,无视着此处的辐射依旧闲庭信步的拿着一本书,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身处另一座城市之中的陈天,正坐在冴岛家的别墅之中见到了元老院‘暗部’首领邪骨骑士‘义流’毒岛英治的徒弟,暗影骑士‘吼狼’的库洛,以及作为魔导具而存在的麻尤里。 冴岛雷牙已经失踪超过八天,当初在核平一击时,作为魔导具的麻尤里带着老管家仓桥魂座进入魔导通道之中避难,也是亏得冴岛一族家业雄厚,几天之内就在此处又购置了一套别墅进行修整。 作为黄金骑士牙狼的继承者无故失踪算的上是头一等的大事,元老院下令让与雷牙长期合作的库洛来调查此事,而且可以调动一切资源来找回雷牙。 陈天就是被库洛找上的目标人物,作为与雷牙亲近的麻尤里提过,在雷牙失踪前其提过一句陈天这个名字,有此线索的库洛自然是见不到陈天绝不罢休。 “黄金骑士雷牙我是没有见过,要说上一代冴岛刚牙的话,我与他还有所交集。这一代冴岛雷牙和我都不是一个辈份,还真没有接触过。”陈天说谎时不存在任何表情波动,但他提到了钢牙就让作为冴岛家三代管家的魂座那提着红茶茶壶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雷牙与他的魔导轮扎鲁巴的气息都完全消失了,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们遇到了袭击,否则扎鲁巴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气息。陈天骑士,在灾难的前夜你在做什么?” 库洛那张稚嫩秀气的脸上带着一种异常严肃的表情,他从小被他的师父暗部首领培养长大,因此他总想着成为自己师父那样的人。绝对的理性与威严,将一切的谜团抽丝剥茧一样找出来,为元老院铲除潜藏在黑暗之中的敌人。 “暗影骑士,你现在是在审问我吗?这是元老院的命令吗?还是说你们暗部那边的人说话都是这样的?”陈天毫不在意洛库的眼神,惬意的端起了桌上的红茶细细品味。 “元老院给予我寻找雷牙所需要的一切权限,希望你配合我的调查。而且我们暗部原本就有监查之权。”库洛的语气依旧相当的坚定,雷牙是他此生所交的第一个朋友,他急切的想要找到他。 “孩子,你要知道,那一夜大量异界者袭击城市,他们之中有些什么人,有些什么样的手段,这些情报对于我们来说,至今还都是迷。雷牙可能当晚遇到了这样的异界者,他们之间发生了战斗,从而导致雷牙生死不明,这很有可能就是事情的全貌。 我希望你明白,在调查之前应该先明确好最有可能的方向,否则你的努力只会让你离事件的真相越来越远。就比如上代牙狼冴岛钢牙也突然之间下落不明,这其中会不会与现在雷牙的消失有所关联,你不在这方面深入调查难道不是你的失职吗? 至于我自己嘛,那一晚我在追查魔龙的下落。虽然我当场没有阻止魔龙破坏城市,但我那一夜拼尽全力将她打伤,这一切都已经形成报告由番犬所的神官交至元老院的长老们了。你如果觉得有必要,可以去查阅那份报告。”陈天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洛库一时语塞,这种体制内的路数陈天太熟悉了。 “雷牙在最后提过你的名字,这件事一定与你有关。”原本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麻尤里突然开口,但在她的神态上陈天能看出来她作为一件‘工具’已经有了男女之情。 “魔导具,麻号尤里型,通称为麻尤里。你的作用和责任是作为容器封印魔物,判断过于复杂的问题不是你所能承受的。我知道你对于冴岛雷牙有着超过自己原本身份的感情,但还是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与位置。” 陈天这话对于麻尤里来说,并没有什么反映。或者说她习惯压抑自己的情绪并不会表现出来罢了。但是知道雷牙喜欢麻尤里的管家魂座听到如此伤人的话,一时之间心中相当气愤。 “这位麻尤里小姐,可是有可能成为我冴岛家下一代夫人的人,请陈天大人您注意措辞。”作为一名管家,魂座不应该在客人面前插嘴,可是如今雷牙少爷不在,他认为如果他不站出来的话,将有失雷牙少爷对他的嘱托。那就是一定要照顾好麻尤里小姐。 “魂座,我的确只是一个容器。但是雷牙最后一定是去找了你,这点我可以肯定。”麻尤里一边回应着魂座对她的维护,一边斩钉截铁的指着陈天,说出了她心中的肯定。说不清楚是否算是女人的直觉,还是麻尤里对于雷牙有着特有的感应,陈天越否认,她就越确信。 “诸位,我不是来这里听你们猜测与寻亲的,我有着自身的职责。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我那一夜的行动,请自行向元老院与番犬所调阅记录。如果现在诸位没有其他的问题,那么我想请仓桥老先生带我去供奉冴岛家历代先辈的英灵塔,我个人想尝试找回冴岛钢牙。” 陈天的话让管家魂座手中的茶壶‘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没有人比他更想找回冴岛钢牙,因为那是他从小照顾长大的‘老爷’。他作为管家的一生都在守护着冴岛家,曾经的老爷冴岛大河中年早逝,死于暗黑骑士原吾之手,接到这个消息的他除了痛苦无力外只剩下将一切的希望与寄托都用在照顾成为孤儿的钢牙少爷身上。 十多年的含辛茹苦的抚养,钢牙少爷也终于成为了钢牙老爷,更成为了当代第一的魔戒骑士,成为了大河老爷的骄傲。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魂座这个已经在古稀之年的老人来说,可谓是生命之中不在再有任何遗憾,即便是让他当场就去见历代先辈,他也可以满怀幸福的说一句,他是一名优秀的冴岛宗主家的好管家。 可是钢牙老爷儿时的不幸再一次落到了雷牙小少爷身上,不到十岁的雷牙少爷也成为了孤儿。在每一个雷牙偷偷哭泣的时候,他都知道那是雷牙少爷在想念他的父亲。 但是作为一个魔导药剂师的他,偏偏什么都做不到,除了每天依旧照顾着雷牙少爷的生活,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比雷牙少爷更希望能找回钢牙老爷的人,可就在元老院都放弃寻找冴岛钢牙而选择让冴岛雷牙继承其父亲的谱系称号的当下,居然还有人提出要再次去寻找钢牙老爷。 作为服侍了冴岛家一辈子,已经无比苍老的仓桥魂座此时竟然在外人面前老泪纵横,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陈天面前,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陈天大人,先前老朽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请您大度宽容。只要可以找回钢牙老爷,老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无论什么地方用的着老朽,老朽即便是拼上性命也一定会去做的。” 面对此情此景,麻尤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现在的她仍然不是太能够理解这个对她无比照顾的老人。 坐在麻尤里身边的库洛则是能够明白上一代黄金骑士牙狼对于这个老人的意义绝不只是一位受人敬仰的魔戒骑士,因为他自己就是一名孤儿,他对自己的师父也有着父子般深的感情。 在库洛看来,想必眼前这位老人是将那位传说之中的牙狼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吧。如果这个陈天真有办法找回先代牙狼,那么对于元老院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而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陈天本人,却并没有出手去扶起魂座,他只是平静的说着他的想法。 “现在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冴岛钢牙一定还活着。如果不是他自愿放弃牙狼铠甲,那么冴岛雷牙便不能继承牙狼称号。毕竟如果他早就死了的话,那么当初冴岛雷牙就不会迟迟得不到称号,这方面在元老院里也是达到了共识。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如果冴岛钢牙受困于某个地方,但牙狼铠甲可以被他送回这里,那么至少在雷牙受封牙狼的英灵塔里一定会留下当时的某些‘痕迹’。据我所知,在牙狼铠甲交接之地都是在英灵塔内发生的,这点我说的没错吧,魂座?” “的确如陈天大人所说,虽然我们这些外人没有资格进入英灵塔,但历代雷牙少爷的确是从英灵塔内接受牙狼称号与铠甲的。”魂座看陈天是有准备寻找钢牙,他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库洛见状也主动扶起了老人,他其实也是一个外冷心热的男孩,对于魂座这位老管家,他总是有一份尊敬在。 “我在长期的修行中练就了一种能力,那就是我可以闻到别的世界的气味。我就是靠着这种嗅觉才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来自其他世界的异界者。如果当时钢牙将铠甲送到英灵塔时留下其所在的空间的一点气味的话,我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一点气味找到其所在的空间。”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无论什么样的气味也不会在某一个地方停留那么长的时间啊。”库洛听到陈天的办法后,第一时间就提出了质疑,毕竟他说的也有道理。 “别的地方或许如此,但是英灵塔或许有可能。英灵塔是一个寄宿着历代牙狼英灵的地方,那是一个可以连通死界的空间。在那里面牙狼的继承者可以与曾经的先代们灵魂对话,那么这是否就说明了塔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异界能量所依附。毕竟,灵魂也是一种特殊的能量,一种来自死界的能量。” 虽然陈天好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是没有一点把握的。这一切都还只不过是他自己对于英灵塔的猜测,他真正要进入英灵塔的目的,除了要完全‘世界任务’找到冴岛钢牙外,他还想探究一下灵魂到底是怎么样的东西。 他自己可是清楚的记得,‘神’说过,他是以‘灵魂’的形式被其从自己原来的世界拉出来的。虽然他不敢说所有的世界的‘灵魂’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东西,但能在这里找到一些‘样本’也是不错的研究材料。 “陈天大人,老朽明白您说的方法了。老朽可以带您去英灵塔,不过是否能让您进去,这只有历代先灵们自己的意愿才能将英灵塔的大门打开。老朽对此根本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老朽自己这辈子也没有进入过塔内一步。” 仓桥魂座现在也顾不得去研究陈天所说的方法是否有可行性,他现在只想着如何可以帮到陈天,也是帮他自己找到钢牙老爷。 “能不能进去的问题,到时候去了之后再想办法吧,总比坐在这里喝茶等待结果自己出现要好。魂座,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怎么进英灵塔陈天早就想好了,那就是能说动那些先灵放他进去最好。这要是不行的话,那大不了就硬闯好了,他又不是提不动刀了。 如果能讲道理那就讲道理,讲不了道理,那谁手上有刀,谁就是道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屠灭英灵,召唤‘王牙\’! 奥斯卡集团董事会中作为副总裁之一的莫妮卡正在百无聊赖的听着她父亲和几个兄弟在那里讨论着因核平而损失的海量物业。要是以往的她对于财富那也是最为看重,但是现在的她只觉得那些东西都是无趣的东西,完全不能激起她的兴趣,不能像以前一样让她身体兴奋。 “四百三十七个,好饿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够一万个呢。”坐在会议室的莫妮卡拨弄着自己金色的长发,心中默数着到今天早上为止自己一共吃掉过多少只霍拉。她自己有一个长期目标,那就是吃够一万只霍拉,她现在真实体形随着自己越吃越多也越长越大,她相信等自己吃够了一万只霍拉,那她便可以不再惧怕任何东西。 她今天会来参加这次董事会真正的原因绝不是什么为了公司,而是她发现了在这个董事会里有一只霍拉,也就是集团公司的财务副总,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变成霍拉的,但这对于莫妮卡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对方现在也用贪婪的眼神死死的看着她,她身上一直沾染着霍拉的血液,吸引着无数霍拉来猎食她,但她才是那个真正的猎手。 莫妮卡可以想象最慢就在今晚夜幕降临的时候,对方就会化成霍拉前来袭击她。她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用什么方式来吃了对方。 莫妮卡这边依旧过着她贵妇的生活,而爱丽丝则被陈天安排回海边小镇照顾暮阳。当然,陈天这么安排更主要的原因是让魔龙鲁噗继续在那条有魔界裂缝的湖泊里继续‘成长’。 魔龙这样的魔兽是可以穿越魔界与人界的,陈天让她在这湖泊里成长也是希望鲁噗可以将这条裂缝扩大到可以带着他们自由出入的程度。 就在所有人仿佛都回到了生活的‘正轨’之时,陈天已经孤身进入冴岛一族的英灵塔有整整七天了。 冴岛家的英灵塔是一幢高四十米的纯白色圆柱形石塔,白塔顶部有一尊巨大双翅的神女雕像,在这双翅膀的顶端托着一个巨大的圆盘石台,而陈天就在这石台之上持剑而立已经七天七夜。 七天前仓桥魂座带着陈天来到这座英灵塔时,英灵塔居然自行打开了大门,这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结果,这就连陈天自己都没想到。 可就当陈天进入塔内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算是被这群曾经的牙狼们给摆了一道,这群英灵们是打算‘关门打狗’啊。陈天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牙狼剑,对于这些已经化作英灵的先代牙狼们,哪怕是残余一丝牙狼铠甲的气息,他们都能感知到。 冴岛雷牙与牙狼铠甲一起失踪,在这些英灵们眼里,陈天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因为牙狼剑绝不可能被雷牙交给别人。 从陈天进入塔内开始,这座空心巨塔中每一尊石像中都飞出一道金黄色的人影,这些就是历代牙狼的灵魂,他们在陈天眼中完全就是一团能量体,是一团能量变成人形出现在这里。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百个,陈天在这七天内一路从塔底打到了塔顶。塔中的每一位英灵都化作自己身前的样子持剑向他进攻,起先还是一个一个上的,到了现在已经发展到十几名英灵一起围攻他。 失去了牙狼铠甲的英灵们根本就不复当年的实力,基本上每一个英灵只能在神牙的刀锋之下坚持十分种不到,神牙更是有着吸收吞食能量的特性,这就好像其吞食了帝皇与勇士的鲜血一下。 每一个被陈天打败的英灵都在消散之后重新回到了塔内石像之中,但陈天知道他们的灵魂能量的一部分已经被神牙所吸收,神牙的刀身也开始由原本的赤红纹理慢慢的染上了一层金黄之色。 在这七天之中,陈天通过神牙吸收了无数英灵,这一方面由神牙给他的‘反馈’让他更清楚了什么是‘灵魂’的本质,另一方面也让他看到了历代牙狼们的‘无畏’。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身体与铠甲,可以在这千年之间还能存留于这世间全靠着这一点的可以包裹着记忆的能量团。他们也明明知道就靠这样的状态是可能打败自己,还可以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向自己冲锋,他们对于正义与守护的信念已经化为了一种执念,也是这种执念让他们在这英灵塔中千百年来都不曾离开。 已经站在塔顶的陈天,终于遇到了最后一位英灵,也是上上代牙狼冴岛大河。陈天手中的神牙已经在兴奋的震动,这是在告诉陈天他马上就要有新的变化了,只要将这最后一个英灵吸收,就差这一个了。 “冴岛大河,我来这里其实为了找回你的儿子钢牙。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原本我是来找你们帮助的,结果现在你们都只余下一点气息残留。事态变成现在这样,其实我也不想的。”陈天现在说这些话,其实也已经没有用了,英灵都快被他‘杀’光了,现在发出这样的感慨实在是有一点猫哭耗子。 “只要这个世间还有如你这样的邪恶,我们的剑就不会停下来。”冴岛大河说话再次摆出他的起手式,那是代表着他的决心与觉悟。 “我邪恶吗?朕所行之道自乃天道,天有善恶?天无善恶!”陈天此时已经在心中宣判了冴岛大河的‘死亡’。他对于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事一直有着他自己的信念,那就是自我为中心,自身即天道。 “你心中的恶,已经无比巨大,我从未见如你这样庞大的‘阴我’。你很快就会这阴我所吞噬,我绝不能让你这样的人变成霍拉,否则那一定是最为恐怖的霍拉。”冴岛大河化为英灵之后与所有英灵一样,都看到了陈天心中那压抑已久的巨大阴我,这阴我已经快有突破束缚的趋势,届时所会引来的霍拉将是不可想象的可怕。 “在你消失之后,朕还是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身于哪一个时空吗?”陈天早知道自己心中也产生了‘阴我’,但他有自信可以牢牢的将其控制。 “你放心吧,即便是我现在败了,钢牙他也会来找到你,并且,斩杀你。”冴岛大河绝不会想陈天是来帮助钢牙父子团圆的,他更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替他们完成斩杀这个邪恶之心的使命。 “那你现在就可以归天了,消失吧,冴岛大河。” 一阵金光被神牙吸入刀身之后,冴岛大河也败了,现在的他与陈天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即便是重新复活穿上牙狼铠甲也不是陈天对手,更何况只是一个虚弱的灵体。 握着神牙的陈天此时只觉得神牙在不断的震动。不,更应该说是在跳动,一种心脏一般的跳动,吸收了全部先代牙狼英灵的神牙突然金光爆身,一尊巨大的纯白铠甲出现在陈天的面前。 这尊纯白铠甲有着比牙狼铠甲更霸道更威武的造型,作为保护头部的全覆盖头盔是一张有着紫色瞳孔的狰狞狼兽头,这兽头的双耳更是如同一对小翅膀一样怒展向天,更有一个金色光球悬浮在头盔之上。 ‘王牙!’ 当这铠甲出现在陈天面前的那一刻,一个名字就出现在陈天的脑海之中,也就是在陈天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他能感觉到自己与这尊铠甲之间有了一种‘契约’,在99.9秒之内这尊铠甲将化为他的身体一部分,为他击败所有对手。但要是超过了99.9秒,那么他的心智将作为王牙的食物,变成‘灭心兽’从此被王牙所驱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初暗黑骑士原吾的邪念就是通过吞噬历代牙狼的英灵从而召唤出传说中曾经的最强魔戒骑士‘王牙骑士’的铠甲,也就是这尊‘王牙’铠甲。” 陈天此时才从久远的记忆中想起了牙狼有一部剧场版里,三代牙狼同堂对战得到了王牙铠甲的原吾。对方也是通过吸收牙狼英灵从而得到了这尊铠甲,只不过当时原吾只是吸收了数个英灵,而自己是一路把这英灵塔都吸干了。 契约达成,心念所动,下一刻王牙铠甲就自行包裹了陈天全身。 在王牙纯白的铠甲之上浮现出无数金色的纹理,使得王牙更显出一种神圣与威严,背后更有一件巨大的黑色金纹的披风,张扬着一股霸气。 两根锁链从那一对巨大的双肩铠甲之下伸出,锁链顶端的单牙勾爪抽打了两下空气,空气之中还残留的一丝英灵之气就被其拘至头顶的那团金色光球之中。 陈天手中的神牙也变大了近一倍,从武士刀变成了雕有金龙纹理的双手大剑。更让陈天心喜的是王牙在他的心念之下长出一对巨大的金属翅膀,这就意味着他终于可以,飞了。 “哈哈哈哈,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王牙,这个名字好,和朕这九五之尊正相配!朕没有白来这个世界啊。” 第三百五十三章 被发现了,就反了吧! 元老院‘里之间’内,有一个漂浮在白色空间之中的巨大红色魔脸,此时正面对着元老院议会安奴,这个红色魔脸就是可以让霍拉始祖弥赛亚也不愿意轻易招惹的时空魔兽‘卡伽利’。 他在这里所呈现的样子其实只是他的思想所汇聚的念体,他真正的本体一直存在于时间与空间的夹缝之中,永远不会被伤害到。 “卡伽利,你能告诉我那些异界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 安奴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她是不会主动来见卡伽利的。卡伽利愿意留在这里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与人类的约定,他守护人类世界,但人类也要为他服务,这是一种契约式的交换,卡伽利可以完成人类一切的愿望,但相对应的人类所要付出的代价往往是更多。 “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许多许多世界,霍拉所在的魔界是一个,但也只是亿万分之一的一个世界而已。我所能看到的世界也不过只是其中极其渺小的数量而已。我只能告诉你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异界者。”卡伽利原本就是一个诞生于时间与空间的裂缝之中的魔兽,他是能明白自己的世界并不唯一的道理。 “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安奴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她明白今天她所得到的答案都需要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得到王牙铠甲的那个男人就是异界者,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等你解决完了这些事件后,我会告诉你,我需要什么。”卡伽利说完后就将安奴送出了他的领域。 “得到王牙铠甲的男人,已经失落了千年的王牙铠甲要重新现世了吗?”安奴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心中开始思索王牙铠甲的下落,也正是这个时候元老院内传来了紧急会议的信号。 当安奴回到她的议长席位后,得到了一件让她感到要窒息的消息,牙狼谱系的冴岛一族那传承千年的英灵塔,居然被人给毁了,而且那个人还是出自于她们元老院的人,陈天。 要不是前来汇报这个消息的是暗部的库洛以及冴岛一族的管家仓桥魂座,那她都敢相信这是真的。千年来牙狼英灵塔内安眠着都是历代牙狼,他们终其一生都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付出了所有,他们是所有魔戒骑士的精神领袖,英灵塔的毁灭等于是有人将她们骑士的精神寄托给连根拔起。 “立刻召唤媚空前来,由她负责带队先去将陈天给找出来。召集全部的谱系骑士,一旦查到陈天的消息,全力将他擒拿回元老院。”在震惊与痛心之际,安奴立刻决定安排对于陈天的讨伐。 负责讨伐坠落黑暗的骑士和法师的暗斩师‘媚空’,是一名特例独行的女战士,她在追踪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如果说‘暗部’是负责暗中监察之责,那么媚空这位‘暗斩师’就是负责‘清除’。就比如媚空,她从小所学的战斗技巧完全就是针对骑士与法师而非是对付霍拉的,自她获得‘暗斩师’这个身份以来,暗中替元老院清除的堕落骑法至少已有二十人以上。 如果说陈天的事安奴可以明着下令讨伐,那么‘王牙’铠甲之人她就需要自己暗中调查了。王牙骑士是曾经的至高王者般的骑士,但却在千年前的某一日突然消失。以后‘王牙’这两个字就成了元老院之中的禁忌,因为一直有传言是王牙骑士堕落了,元老院这才将王牙铠甲永久封印了起来。 王牙真正消失之迷至今也无人知晓,但是从元老院千年来对于此事的态度来说,当年一定有着非常不光彩的事。其实不止是王牙骑士,就是其后的‘鹰皇骑士’等八王骑士之一也陆续消失,也是一直有传言骑士们的品性并不能被完全依赖。 核平废墟之上,已经找了七天的一女一男也感应到了王牙诞生的气息。其中金色短发的美女其实就是弥赛亚的使者,她接到了魔界三头犬的讯息,暗自从魔界过来将这片葬送了无数生灵的废墟之地作为弥赛亚的降临之地。 王牙铠甲曾经就被弥赛亚所浸染过,故而才会被永久封印在可以净化邪气的英灵塔之中。现在对于魔界三头犬她们来说,只要将陈天这位‘王牙骑士’完全拉入黑暗再献祭给弥赛亚便可以唤醒已经陷入沉睡的霍拉之祖。 对于此,陈天本人现在是一无所知的。他在得到了王牙铠甲之后,还是没放弃寻找钢牙的痕迹。他是知道钢牙现在是为了履行与卡伽利的契约,作为其时间的旅人于各个时间之中替卡伽利完成任务。其实在这一点上,冴岛钢牙与自己一样,自己也何尝不是在替‘神’完成各个世界之中的任务。 只不过钢牙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寻找被魔界之花‘爱丽丝’所虏走的自己的老婆,也只有获得穿梭在不同时间的能力才能将他老婆给找回来。魔界之花也是有着玩弄时间的能力,她将自己的种子布置在不同的时空之中的强大霍拉与魔兽的体内,为的就是吸取不同时间的强者的养份可以使自己‘开花’。 完全开花之后的‘爱丽丝’被称为‘毁灭之花’,至今还没有人知道见识过开花后的她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只知道此事绝不能让其发生。 原本冴岛雷牙就是负责阻止爱丽丝开花的男人,但他现在依旧被陈天所冰封,而且看押他的人正是同样有着爱丽丝之名的龙骑士爱丽丝。 陈天的努力这次没有白费,他的确是在英灵塔内嗅到了另一个时空的所带来的气味,有了这个线索,让他在英灵塔的废墟之中找到了当初钢牙送牙狼铠甲回来的时空裂缝的所在。对于经过数次星门传送的陈天来说,进入时空的裂缝也算的上是有经验的。 可他现在只打算取回牙狼剑后将其插入这道时空裂缝,他相信冴岛钢牙看到他儿子的牙狼剑,即便是有着卡伽利的阻拦,他也会想尽办法回来救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卡伽利这样的存在隔绝了钢牙与英灵塔的联系,他相信在自己将冴岛大河的英灵都吸收了之后,作为儿子的冴岛钢牙不会不出现的。那么只能说钢牙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他现在还被卡伽利当成高级打工人在其他时空中拼命吧。 在经过短暂的休养之后,陈天就接到了魔界三头犬的传讯,这次来传讯的还是她们的儿子,从来不说话,身穿无尾晚礼服,戴着白色手套一幅管家打扮的魔兽‘木灵’。 陈天见到木灵之后,就意识到事态不一般了,这个木灵从来不曾离开过番犬所。现在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只能说这是魔界三头犬的私人传信,而非番犬所的‘公事’。 果然,木灵带来的消息就是元老院对于陈天的逮捕令,魔界三头犬就是通知自己‘跑路’的。说到底还是陈天自己大意了,他在得到王牙时太过于兴奋,并没有及时将库洛他们一起诛杀。现在有这几个人证的情况下,自己再想伪造现场说自己不是‘凶手’也来不及了。 不过陈天对此也并没有太过于担心,原本与元老院演戏也只不过是为了促成他们与玩家厮杀。结果以元老院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对于那些玩家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除了白白让无数骑士去送命外,也只不过起到一点骚扰的作用。 其实说实话,牙狼世界的整体战力并不高,真正可怕的还是‘阴我’与魔界的力量。一般的魔戒骑士对于手段层出不穷的玩家们来说,的确构不上太大威胁。尤其这次来的还是四个大工会的军团,不是什么新人玩家。 现在既然元老院将自己定为堕落的骑士,那么陈天也就不用再装了,回去叫上莫妮卡带上爱丽丝与鲁噗,一龙,一骑,一兽,足够对付元老院的人了。 没有牙狼这种可以将所有人的信念与力量都汇聚起来的力量,单个骑士哪怕再强也算不了什么。现在自己连不会飞的短板也没有了,那就可以好好享受在这个世界之中为所欲为的生活吧。 通过木灵的眼睛将陈天的状态尽收眼中的萝莉三神官们,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现在的陈天正是她们想要的样子,肆意妄为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的样子。她们相信,用不了多久,陈天就会彻底堕落,从而被阴我吞噬,变成暗黑骑士,成为弥赛亚大人的祭品。 她们通过魔界之花爱丽丝的力量从原本自己死亡之前的时间线被拉到这里,她们体内就种有爱丽丝的种子,但这对于她们这样的魔兽来说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 她们只需要为魔界之花提供养份就可以,只要弥赛亚降临于此,那么即便是毁灭之花又能拿她们怎么样?霍拉之祖的力量在她们心中才是真正最强的,其他的所谓强大的存在,都不过只是取悦弥赛亚的祭品而已。 就在陈天准备让元老院知道追捕他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之时,元老院中‘暗斩师’媚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立刻就踏上追捕堕落骑士陈天的征途。 过年了,休息一天。 争取明天写一章,终于过年了。 除夕,祝诸位新年美满! 马上就要整正365天了,我去年就是春节时间开始写的。当初的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脑子一热五分钟写了大纲,其实就是简介,然后就一头扎进来了。 其实,对我来说就是想写一个自己心中的主角,成熟一点的主角。是否能被市场接受我是真的没有想过。 如我这样连签约都没有写了130万字的人,靠的只有自己的信念了。 感谢这一年来给我投票的读者,特别是女权王朝和文渊风华两位。最可惜的事,就是我至今为止还是没有找到文渊风华这位读者。 我这里借用一下朋友的群,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和你交流一下。 第三百五十四章 媚空出击,魔兽侯爵! 东之番犬所内,媚空已经从萝莉三神官处,取到了陈天留存于此的一些私人物品。这一次萝莉三神官非但没有为陈天掩饰性的去误导媚空,还替她指出了陈天的所在位置。 她们先一步通知陈天‘跑路’再带人去抓捕陈天,为的就是让陈天在跑路的过程中反杀元老院的人。她是清楚以陈天的实力,反杀追捕人员问题不大,只要陈天杀的越多,就越会加速他彻底坠入黑暗的进度。她们现在做的,就好像是在给一头凶兽喂食,将其心中的阴我,越喂越大。 媚空近一米七的身高加上一身干练的肌肉线条,从体型上看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但她偏偏又长了一张漂亮的如同偶像明星的脸,虽然这张脸总是被她弄的满脸污垢。 当然,她也的确没有把自己当作为女人看待,女性的性别注定了她无法成为骑士,但她从小的训练也是按着骑士来的。在法师的天赋上媚空也是相当的优秀,她所学的所有法术全部都是用于对于‘自己人’的。 作为元老院的一张处于暗中的王牌,她的压力其实很大,因为她不允许失败,却也要背负起杀害‘人类’的愧疚。其他人杀的再多,那也只是霍拉这等魔物,本身都有着高昂的自豪感。唯独她,即便是在元老院内部也是被所有人自觉的隔离,谁也不愿意和她做朋友,毕竟她的任务就是专对‘自己人’下手。 开始的媚空还想着可以融入环境,融入集体,她也想要有同伴有朋友。可是当她将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朋友‘清除’后,她就再也无法对任何人表达善意。她不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因为她怕自己会下不去手。以至于其后她的师傅白海法师堕入黑暗,她也能做到亲手将其‘清除’。 萝莉三神官对于媚空的过往还是相当清楚的,她们也很期待其与陈天交手之时,是否会给她们惊喜。因为她们已经将媚空的全部资料发给了陈天,一方面以示自己与陈天是站在一起的,另一方面嘛,她们也建议当陈天击败媚空之后,将其也拉入她们的阵营。 媚空的心其实装着太多愧疚,太多孤独,这也会形成‘阴我’。她们也想看看陈天是一个只会从肉体上毁灭对手的莽夫,还是一个可以从心灵上俘获对手的魔鬼。 无论结果是哪一种,她们都很乐意见到,只不过倒霉的只会是一个孤独的女人罢了。 回到莫妮卡所在的私人庄园的陈天,看着手中化成灰烬的魔导文字,心中冷笑连连。那头狡猾的魔界三头犬,还真是明目张胆来利用自己。谁说犬类生物都是忠诚与无畏的代表,他所遇到的这头魔界之犬,就是狡猾与擅长看穿人心的家伙。 “莫妮卡,有没有兴趣试试元老院专业追捕人士的实力。你已经吃了快八百只霍拉了,实力突飞猛进这么多,我也很期待你的表现。”陈天的话让刚刚在高潮之后回味着余韵的莫妮卡兴奋的狠狠咬了一口陈天的坚硬如钢的肩膀,两道鲜血还是从陈天肩膀上渗了出来。莫妮卡现在的牙齿拔下来都可以作为上等的锻造材料了。 “我的陛下,我可以吃了她吗?霍拉虽然可以让我变的更强大,但吃多了总是会腻的。” “莫妮卡,你如果陷入这种吞噬的贪欲,那么你的脑子将会彻底变成一头野兽。我要的是聪明而强大的战士,不是一只没有思想的野兽。朕再警告你一次,你要不想变成一只如同霍拉的东西,就不要想着吞噬人类。否则的话,朕将亲手将你打回原型。” 陈天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莫妮卡吞噬了太多霍拉,导致她的心性也开始向霍拉方向倾斜。一旦她有一次破戒,那就是无法挽回的局面。这就意味着陈天只不过创造出一只强大的霍拉而已,他对于人类变强的实验,将是又一次的失败收场。 “我的陛下,我的脑子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现在无比渴望力量与权力,霍拉在我眼里只不过是让人变强的食物。我是绝对不会变得和霍拉这种低贱的东西一样的,这就好像我们家族再如何喜欢食用‘七鳃鳗’也不会喜欢这种丑陋的食物是一个道理。我可是陛下美丽又高贵的女侯爵,家族的荣光将会在我手上达到巅峰。” 莫妮卡有着自己的执念,那就是全面恢复她们家族曾经的贵族荣光,而不只是在商业上作为一个竞争性的标签。 “你想要的东西,朕自然会给你。即便不在这个世界,也会在朕的世界给予你土地与爵位。侯爵之上还有公爵,作为一个女大公,你有这份实力。”陈天已经和莫妮卡描述了他大唐双龙世界的权力与土地,东方之国的皇帝,有着无尽的财富与土地,更有着无上的权柄与赐予贵族爵位的能力。 “我的陛下,女大公之上还有女亲王,我的目标可不是只有一个大公之位。”莫妮卡其实心中还想说女亲王之上还有女王陛下,只不过她现在不敢提出来而已。至少以她的学识还是清楚的知道,在东方皇帝只有一个,而且是男人,女王是一个忌讳的话题。 “你有什么心思,朕还是很明白的,你可以放心,一个外蕃女王之位,将会是你的终点。朕的疆土万里不止,区区一个外蕃之国,打下来给你就是。”空头支票有多少给多少,陈天如果真的回到大唐双龙世界,他也有意要将突厥之流彻底打入自己版图,到时候说不定还真会有一个金发女王。 “好,既然陛下说了,可就不许返回。那些元老院来的人,就全部交给我吧。我这就去准备,给他们一个惊喜。”莫妮卡就像是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标一样,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纵身一跃就冲入了她的食料库。 这座庄园之中有一间巨大的地库,里面关着的全部都是她一只一只抓回来的霍拉。这些都是为了她突破极限是用的储备粮,她现在的目标就是一千只,届时说不定会从魔界引来一只更强大的大领主级的霍拉。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猜测是否真实,但当她每吃够一百只时,总会吸引来一头强大的领主级霍拉。在吞噬了对方之后,她魔兽化的身体都会有着新的变化。 “让朕看看你到底会成长到什么程度,有了你这样的战力,朕也会感到压力。如果那一天朕压不住你,那么也会变成你的进化的食料吧。呵呵呵呵,看看谁的成长会更快吧,谁慢来下就要被另一方所掌控。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万古不变的至理吧。” 在陈天心中,他已经将莫妮卡当成自己的压力棒,即便是在这个他已经强无敌的世界,他也要有动力让自己每天修行,从而变得更强。 但真要说到强无敌,他也是说说而已,因为他现在依旧没有胆子去接下魔龙鲁噗的毁灭吐息。那力量,就是堪比核平一击。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两女恶战,不死不休! 如陈天所料,媚空根据魔界三头犬提供的线索找到了莫妮卡的私人庄园,这次追捕清除任务,其实就是他针对媚空的一个陷阱。三头犬把媚空过往的一切资料都发给了陈天,作为一个阴谋家的他当然知道这头魔犬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不过现在的陈天是没有看透三头犬真正的目的,因为他并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作为最强的‘王牙’会成为传说,而且成为元老院的禁忌话题,得到王牙的他是祸是福还真是在两可之间。 陈天此时站在庄园的最高的卧室之中,手中品着一杯莫妮卡重金购来的东方茗茶,看着媚空一身夜行劲装穿梭在庄园入口处前的那一片密林之中。 这座密林其实也是原本被设计成保护庄园的陷阱之地,其中布置了大量现代武器是为了保护莫妮卡这位大商人。但这些东西对于媚空这样的人来说,就好像是玩具一般,根本不会对其造成任何伤害,哪怕是阻止她的脚步都不行。 “来到本夫人的庄园,不问候一下就想向内闯,你们所谓的元老院就这样的素质吗?果然都只是一群贱民而已。” 唯一可以阻止她的人,现在这里除了陈天就只有莫妮卡了。此时的莫妮卡身着一身托胸露背晚礼服,以她已经‘发育’到一米九的傲人身材,高傲至极的站在了庄园的花园之中踩着她那十八公分的高跟鞋,一脚踏在花园的草皮之上,一道三米深的沟壑如同蜿蜒的巨蛇一般向着媚空袭去。 一对由符文组成的虚幻双翼出现在媚空的背后,她灵巧的躲过了莫妮卡的‘问候’双足轻点在花园的大理石雕像上,开口问道: “我代表元老院来自抓捕堕落者陈天,我只问你一次,你是现在离开这里,还是被我斩杀。”媚空有着‘杀人’特权,任何阻挡她任务的人,她都可以将其‘清除’。也正是这一点让诸多守护者对她有着异样的看法。 “元老院又算是什么东西?本夫人可是有着五百年历史的奥斯卡家族的侯爵继承人,在这片土地上,本夫人的意志就是一切。”莫妮卡现在完全把自己代入五百年前那个贵族殖民时代的思维,她这话都完全没有把站在顶楼看着她的陈天放在眼里。 “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么就别怪我了。”媚空拿出自己的魔导笔一挥,一道绿色的火焰闪现,从而照向莫妮卡的眼睛,在她确认对方并非霍拉后,心中又多了一丝内疚。这就意味着她又要‘杀人’了。 “呵呵呵呵,你不会把本夫人和那些卑贱的霍拉混为一淡吧,这简直就是对本人的极大的侮辱。今天你就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 莫妮卡话音刚落就高跟一踩,地下倾刻间就出现一个巨大的土坑,她自己则已经飞身冲至媚空面前,一拳直直的打向媚空那张漂亮却又满是尘土的脸。 一道空气音爆陡然炸响,莫妮卡这一拳至少有一吨以上的冲击力,无论是出拳的速度还是力量都堪比当初的上代龙骑士。 可惜的是,这一拳之威只是带起一阵空气音爆,因为莫妮卡打向的媚空只不过是一个分身虚影。真正的媚空早就飞身冲向了庄园大宅处。 “贱人!”莫妮卡原本自信的一拳并没有为自己带来应有的效果,这让她心情更为暴躁。她的战斗技巧还是偏向猛攻猛打,这些都是她与霍拉的长期战斗所磨炼出来的。毕竟这对她来说,就好像是野兽之间的厮杀,虽然陈天教过她很多剑术技巧,但她最后都是习惯用自己的拳头来轰爆霍拉的脑袋。 媚空感觉到自己身后拳风猛烈袭来,她知道这个疯女人已经追上自己,但她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挥魔导笔,无数符文如同锁链一样将莫妮卡死死缠。 “安静的待在这里吧,我不想杀你。”媚空在捕获方面自然更为擅长,她的符文锁链可就是连谱系骑士都难以挣脱的。 “杀我?就你,也配?”莫妮卡一身性感的晚礼服被她的身体完全撑爆开来,她的皮肤出现了角质化的鳞甲,困住她的锁链应声破碎,在媚空的惊讶的眼神之中一拳打中了她的背后。 ‘砰!砰!砰!’ 三层的符文护甲破碎,媚空就好像是被一辆大巴车一样给撞飞出去,要不是她一直在自己身上安置符文护甲,这一击就足以让她吐血重伤。 莫妮卡此时身体又爆长到三米高,但她却依旧保持着人形,魔兽的样子并不美观,如非必要她是绝不想变成那个样子的。 此时的她一双肌肉健硕的大长腿一步一个坑的踏向摔倒在地的媚空,一把拉住媚空的头发将她提起了离地一米多高,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贱人,就凭你这人类的身体和一些花哨的东西,还不如一头领主级霍拉厉害。就这还想和我斗。。。啊。。。可恶的贱人。。。”莫妮卡刚还想继续嘲讽媚空,却被其出其不意的一口彩雾给污染了自己的眼睛。 媚空其实就是故意被对方给抓起来,她口中所喷出的彩雾是专门针对魔戒骑士铠甲的毒雾。这是可以透过铠甲的保护,直接将对方的眼睛弄瞎的东西。 从古以来,魔戒骑士的战斗都是恪守着骑士礼仪。像这种对眼睛下手的手段是从来没有用过的,这种偷袭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很难抵挡的。但是媚空这种从小就被当成‘清道夫’一样来训练的人,所接受的战斗思维就是没有任何禁忌,只要可以干掉对手就行。 趁着莫妮卡双手捂着自己眼睛的同时,媚空快速的以魔导笔在空中画出数道符文,一圈圈的蓝色符文将莫妮卡团团围住,一座符文组成的‘铁处女’牢笼就将莫妮卡困在里面。 所谓的‘铁处女’就是由一座外表由女性雕像组成的圆桶型牢笼,内部则是由无数尖刺组成的刑具。莫妮卡的惨叫之声也在无数的尖刺插入她的皮肤开始一阵阵的嘶吼起来。 “唉,莫妮卡还是空有力量应对不足。人类的技巧怎么能是霍拉这种靠着本能厮杀的魔物可以相提并论的。“陈天在庄园大宅的最顶端依旧云淡风清的看着花园内的战斗,他自然不担心莫妮卡会出什么事,现在的莫妮卡并没有拿出她真实的实力,对于美丽的执念让她还有点‘放不开’自己。 “无论你是什么东西,我都不得不杀了你,对不起了。”媚空听着莫妮卡发出的惨叫,心中虽然坚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但一丝愧疚还是在心中浮现。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也正因为她有这样的善良之心,才可以被教导成一名‘暗斩师’。 否则的话,元老院是不敢将针对骑士的杀戮之法传授给一名同样有着杀戮之心的人。一旦有一天这样的人失去了控制,对于整个魔戒骑士团来说太过于危险了。 ‘暗斩师’这个群体就是如此的可悲,她们要背负所有人的非议与排斥,又要不断的面对着自己内心中的愧疚,还无人可以倾诉。因为她们,从来都不曾有过朋友,也不能有朋友。 正当媚空压下心中愧疚转身继续向着大宅进发的同时,一声震天怒吼从她背后传来。一股鲜血从她口中喷出,这是反噬的内伤,这意味着她的铁处女被粉碎了。 “你准备好死了吗?” 模糊不清的女声从莫妮卡的嘴里吐出来,此时的她已经化成一头庞大的魔兽,巨大的躯体上覆盖了一层层血红的鳞甲,一对巨大的肉翅挥动间带起刚猛的劲风,她的四肢都化成巨大的利爪,唯有她的头部还能依稀看的出她原本的脸。 在媚空看起来,对方就像是一头魔龙一样的生物,完全无法与先前的性感贵妇联系起来。而莫妮卡尾巴一扫就将被反噬吐血的媚空给卷了起来,并且狠狠的摔向地面。 一下! 两下! 三下! 当莫妮卡摔到第十四下的时候,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媚空全身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这时候的莫妮卡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她之所以停手,当然不是为了可怜媚空,或者说是怕将对方给摔死。在这个庄园可以让她停手的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陈天的命令。 此时的陈天已经站在了如同魔龙一般的莫妮卡的身前,轻轻的说了一句“放下她”。 莫妮卡那已经充满血红的眼睛在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松开了自己的尾巴,将已经痛到快要昏迷的媚空放至陈天的面前。 当媚空勉强眼开眼睛,她此时的视线虽然一片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的轮廓。在她出发前就已经将陈天的样貌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海里,只需要模糊的一眼她就可以确认眼前之人就是她此次的任务目标。 现在的她已经不可能将对方抓捕回元老院了,但她绝不能允许自己任务失败,如果无法抓到对方,那就杀死对方。只要不让这个被元老院定义为叛徒堕落者的陈天再继续潜逃,她的任务就不算失败。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媚空已经做好了觉悟,现在的她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也是自她成为‘暗斩师’的那一天就准备好的法术。 一道血光从媚空身上爆射而出,媚空虽然全身骨头碎了七七八八,但依然可以扑向陈天并且将其牢牢的一把抱住。一声震天的巨响,无数血花飞溅,媚空已经是抱着陈天‘同归与尽’共同化成一大片血雾。 今明两天写不了了,亲戚往来应接不暇。 刚刚到家,实在没时间写了,容我等两天,抽时间写一章。 看看明天能不能写了。 这两天没有机会啊。 第三百五十六章 媚空新生,真心朋友! 媚空抱着陈天同归于尽的场面,其实只是媚空在昏迷前最后的幻觉。当时的她的确是开启了自爆法术,但在她出手之时就已经被陈天先一步击飞了出去。媚空有此一招早就在陈天预料之中,他在上面观察了其战斗的全过程,对于她的战术思维已经出手动作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料敌机先,就是奕剑术的精髓,这也是莫妮卡这样的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在与媚空的战斗当中莫妮卡暴露出自己战斗应变不足的缺点。 对于此,她个人感觉是一种耻辱。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她都要强过媚空,但却被对方逼到暴露出自己魔兽化的丑陋状态。 媚空虽然败于此间,但她也是将庄园位置传回了元老院。陈天并不打算撤离此地,也是等着其后陆续找过来的魔戒骑士们。这是他为莫妮卡准备的试练,要提升战斗应变,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与不同类型的对手进行生死战。 短短五天,前前后后死在莫妮卡手上的魔戒骑士就高达七人之多,而莫妮卡却是越战越强。 她原本就是一个善长算计的女人,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提升自己,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就如儿时的贵族教育一样,完全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也就在莫妮卡如火如荼的自我‘修行’的这五天内,被陈天生擒的媚空则就在陈天为她创造的‘世界’不断的体验着自己亲手杀死曾经唯一的朋友,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各种不想回想起来的杀戮场面中。 这是陈天第一次全力使用自己双眼投射的能力,上一次还是为了欺骗爱丽丝让其不断的在自己那世界毁灭重生的美好幻想中得到安慰。 而这一次他则反过来让媚空一直沉沦在自己的愧疚回忆中,终于将媚空彻底拉入深渊之中。由愧疚之中诞生的阴我,引来了霍拉欲将其吞噬。也就是在这一刻,陈天及时出手在由阴我所产生的邪气中,将霍拉一刀斩杀。 虽然霍拉并没有借着阴我之力吞噬了媚空,但这股邪气却是将其彻底转化成了堕落的魔戒法师。媚空整个人的气质此时也从不修边幅的女战士变成了一身黑紫色装扮的邪媚女猎手。 “媚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记得的以前的事吗?”这是除了莫妮卡外,第二个被陈天亲手转化的人类,他也很好奇现在的媚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状态。 “自由,我从来没有感到过这种自由的感觉。我不再需要服从元老院的命令,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杀谁就杀谁,我不想杀谁的时候,谁也不能强迫我。我,就是我自己,我是媚空,不是元老院的媚空。” 媚空张开自己的双臂,做了一个深呼吸,现在的她状态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的好。她对自己的过往不再有任何愧疚,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她明明都记得,却一个都不在乎。她现在只想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什么叛徒,什么堕落者,什么霍拉,什么人类,这些和她都没有一点关系,她不会再整日陷入无尽的责任感之中,她的心也从来没有如此的轻松过。 “那么这位媚空小姐,你现在需要什么?想要什么?而我,又可以给你什么?”陈天也很好奇,媚空会变成什么样子。莫妮卡是放大了自己的欲望,或者说是贪婪,因为她原本就是一个对于权力与财富等一切能够证明自己贵族身份的东西都非常的渴求。那么,这位曾经每天都生活在孤独与愧疚的女人,又渴求些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做我的真心朋友,将心换心的那种朋友。”媚空不加思索的就说出了她心中的渴求。愧疚与责任不再束缚与她,那么孤独这种感觉就是她最想要摆脱的东西。 朋友,曾经她有过,曾经她杀过,曾经她不再想有朋友,现在她想要了,想要那种‘真心’朋友。 “以前你将我当成敌人,当成叛徒。现在你可以将我当作第一个朋友。当然,也可以是唯一的朋友。”陈天试探性的问向媚空,但媚空回应他的是一个邪魅的笑容以及可以被常人认为恐怖的话语。 “要成为我的朋友那有一个必须的条件,那就是把你的心给我。我说过的,我要的是真心朋友,真正的可以让我看到‘真心’的朋友。”邪气与阴我的入侵让媚空的思维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她现在对于朋友的定义,自然也不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朕也有百年阅历,这种真心朋友,即便是朕,也是第一次听说。”每当陈天认真起来的时候,他的帝皇之心就会随之而来,当他对于自我称呼开始发生转变之时,也就是他要‘认真’的时候。 “我的朋友,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要么现在你自己把心给我,要么我现在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刚刚说要和我做朋友的话,是不是在骗我。”媚空一挥手,她原本圣洁的魔导笔也已经变得骷髅狰狞。 “朕所说过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天意,又岂能更改。你要朕的心,朕现在就给你。”陈天别的不敢说,这心脏正是他最强的存在。 就在媚空露出满足的表情之时,陈天已经一爪插入自己的左胸口,在鲜血喷涌之时将自己的心脏取出交到了媚空的手里。 媚空看着陈天那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满足与喜悦。这个世上真的有人会为她献出自己的心脏,这一定是世上最真诚的友情,这就是朋友吧,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朋友。 她,媚空,终于不在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陈天看着开心的像一个孩子般的媚空,看着她将自己的心脏捧在手中最终被她强塞入了其右胸之中。而此时的陈天则强忍着心脏空缺之处的血肉重生所带来的痛苦,一颗全新的心脏再度出现在其原本应该在的位置,填补了他左胸口的窟窿。 媚空此时原本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身体内,也在不断的将血管连接上被她自己塞进来的‘心脏’,她听着自己体内两个心脏的跳动,体会着一种新的感情,一种与孤独完全相反的感情,一种‘心连心’的满足与安全感。 “陈天,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也会是我唯一的朋友,因为我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塞入第三个心脏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心连心的好朋友了。我现在真的很快乐,很快乐,从来没有的快乐。我现在心里全是你,都是你。”媚空的状态就像是一个新的物种诞生一样,对于周边一切的需求都是纯粹而简单,远没有觉得自己变成这样是陈天一手设计的。 “那么,作为朋友,你会帮我的,对吗?”陈天的气势也从帝皇变成了‘朋友’一般的放松,现在的情况,他自己相当满意。 “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朋友之间的请求怎么可以拒绝,你让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拒绝,我们是心连心的好朋友。你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直接告诉我就行。”媚空现在的心情就像她现在的声音一样,充满的愉悦。 “在如何斩杀魔戒骑士的领域里,你堪称专家。现在元老院下令全面追捕我,听说已经到了就地格杀的地步了。而来杀我的都是魔戒骑士,你能替我解决这个麻烦吗?” “你就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元老院别的没教会我,但是怎么猎杀骑士,她们可是教了我很多。而且我现在能感觉到,我比曾经的自己要强的多,我的身体,我的法力,我的一切都变了。”媚空的手中浮现出一把与她身体都差不多高的巨大紫色镰刀,这镰刀之上更有一朵赤红色的玫瑰,赤红的像是能滴出鲜血一样。 看到这把镰刀的陈天,此时却是想起了留在大唐双龙世界的莲足她们。现在的陈莲足是一位绝世红莲,曾经的本条镰足,也是使用一把巨大的镰刀。 “陈天,以后我就要跟在你的身边。我要好好体会朋友之间的快乐,看到你我就觉得开心,觉得快乐,有朋友真好啊。”媚空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她的话就好像一个天真的少女。 “你想跟着我就跟着我吧,我会让你快乐的。”陈天看着如此想法‘奇特’的媚空,心中感觉一阵好笑,对方一定不知道那句话。那句“男女之间不存在纯友谊”。 “我的陛下,您怎么可以在我的庄园内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宠爱。作为您的侯爵的我,可是刚刚替您清除了一个敢于刺杀您的敌人。难道您就不应该给予用心尽力完成任务的我所应得的奖励吗?” 随着莫妮卡的声音传来,一阵墙壁破碎的声音也随之而来。莫妮卡刚刚将‘翔空骑士’击杀,她也为此付出了翅膀断裂的代价。 此时的她自然不会为了什么男女之间的争风吃醋,她只是在提醒陈天自己的重要性,以及提醒陈天自己可不是这个刚转换的媚空那么‘天真’,那么的傻。 “莫妮卡,这五天来你进步的很快。以后这些追杀过来的骑士就交由媚空了。你继续你的霍拉狩猎,争取突破一千大关。还有,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吧,我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再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陈天自然不会被莫妮卡所‘拿捏’。他这话的意思很明白,现在他有了新的‘属下’。你可以做的,她也可以做。你可以通过狩猎霍拉来进化,媚空同样也可以。 而且,比起曾经养尊处优的莫妮卡来说,从小被作为暗斩师的媚空在成长的潜力将会更大。只不过两者之间,媚空的贪欲远不如莫妮卡来的强,这也是陈天仍旧看好莫妮卡的主要原因。 只有贪婪才会有着无限吞噬的本性,才能变得的更强。当然,这一点陈天是不会向莫妮卡提出来的。现在的他,只是为了让莫妮卡心中有一个危机意识,一个自己可以被替代的意识。 “我的陛下,我这就去准备,下一处落脚之地我早已经准备好了。是我一座从来不为人知的秘密产业,不会被人查到的。”莫妮卡这样的人自然明白陈天想表达什么意思,她会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以此来体现她无可替代的价值。 “你下去办吧,朕相信你的能力。还有,去通知爱丽丝,朕想看看魔龙与朕的龙骑士休养好了没有。”陈天挥手退下了莫妮卡后,伸手拉起了媚空,带她去地下练武室,他现在想要看看媚空变得比之前强多少。 第三百五十七章 绝狼龙骑第一回合! 乌云汇聚,月隐雾现,在一座已经荒废了百多年的古堡废墟之前,一男一女凝视而立,正是银牙骑士绝狼凉邑零与闲岱的法师导师邪美。 “邪美,雷牙的气息就在里面吗?”凉邑零作为雷牙的导师,在冴岛钢牙这位作父亲的消息的十多年里,照顾着雷牙的成长。对于别人来说,冴岛雷牙是新一代的黄金骑士牙狼。但对于他而言,雷牙可是寄托了他对骑士精神传承的爱徒。 “零,我不能完全确定。雷牙出生的时候由我亲手种的符印在这么多年的时间流逝去中变得极为微弱。这一个月来我全尽了全部方法也只能将位置推算到这里了。”邪美的脸色相当惨白,可见她为了找到雷牙所付出的代价。 邪美作为钢牙的青梅竹马,也同样是将雷牙视如己出。作为一直没有伴侣的她来说,雷牙也相当于是她的孩子。 “那么,就让我们进去闯一闯吧。不论里面有什么,也不能阻挡我们找回雷牙。” 古堡之中那一股巨大的邪气已经不加掩饰的弥漫在这片久无人烟的山林,凉邑零与邪美知道里面一定有着可怕的魔物。但是他们现在所背负的使命也好,还是他们对于冴岛雷牙的关爱也好,无论里面是强大的领主级霍拉,亦或是远古的魔兽,这一切都无法阻挡他们闯入的决心。 可能是命远的安排,亦或是奇妙的缘分,凉邑零在这里遇到了他那原本世界之中第二个真正爱上的女孩,龙骑士爱丽丝。 只不过现在时空变化,让爱丽丝成为了陈天的龙骑士,而她与凉邑零的初次相见才就要分一个高下生死。 “鲁噗,我最讨厌烦人的骑士了。我们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为什么他们还要来打扰我们。”爱丽丝拿起自己心爱的老式黑白相机,对着走入她这古堡之中的凉邑零拍了一张照片。 这座古堡废弃了百多年,连同这里整片山林都没有人烟。可这对于喜欢毁灭与废墟的爱丽丝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选择了在这里与魔龙鲁噗静养休息,随便看管被陈天冰封的冴岛雷牙。 此时的雷牙生命是靠着神牙留下的邪气供养,这邪气在维持着雷牙生命的同时也在腐蚀着他的牙狼剑。可惜,这种程度的邪气对于牙狼剑来说并没有太多影响,并没有出现连带着雷牙一起堕落的情况。只不过是剑身上覆盖着一层漆黑的封印罢了。 “妈妈讨厌他们,那么鲁噗就去吃掉他们好了。”一个由鲁噗拟态出来的‘爱丽丝’学着爱丽丝的样子,用自己的双手做出一个拍照的姿态,这正是魔龙与自己妈妈的交流方式。 “鲁噗,这次妈妈要自己去打倒他们。你爸爸可是教了妈妈很多东西,每一次都要靠你的话,那么妈妈我也就太没用了。妈妈我啊,可不是什么弱气少女。” 现在的爱丽丝不再需要任何的伪装,她完全放下了曾经阳光少女的虚假面具,彻底将自己心中那对于毁灭与再创造的渴望表达出来。也正因如此,她的行事风格也变得同样的激进与疯狂。 “零,你感觉到了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们。”亦步亦趋的跟在凉邑零身后的邪美,敏锐的感到到两对‘龙目’在窥探着自己与凉邑零。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成为了猎物被捕猎者死死盯着的感觉。 “邪美,零的感知力远不如你,你查找一下前方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凉邑零脖子上挂着的魔导轮‘希露瓦’以她那长姐般的口吻,替零做出了回应。 一团幽蓝的火焰从邪美的手掌之中升起,从这蓝色火焰之中飞出两个渺小的妖精,她们飞向了古堡一楼大堂的左右两侧,沿着破旧的楼梯不停向内探查。 邪美她就这样不断的由妖精探路,无惊无险的一路向上,终于走至了古堡的顶楼,一片铺满了花岗岩石的露天超大平台。 而在这片冰冷的露台之上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名手持骑士龙枪,一身超短裙贴身龙甲的黑长直少女。只不过她的脸色并没有少女般的阳光,有的却是一层冰霜一样的煞气。 “这位小姐,我们是来找人的,如果你准备这样接待我们,那我们也只能用剑说话了。”以凉邑零的阅历,一眼就看出对方并不简单。这不是对方那种持枪而立的姿态,而是对方眼中那如同将自己与邪美当作死物一般对待的冰冷。 “零,她就是前段时间失踪的龙骑士。看来这里的魔物就是那条魔龙。想必现在那条魔龙应该就在某处盯着我们吧。”邪美在凉邑零开口之前,就已经用魔导火焰查探过爱丽丝的眼睛。她在确定并非霍拉的前提下,看到了对方那一对眼睛从人类的样子变成了魔龙一般的样子。 “或许雷牙就是被这个龙骑士困在这里的吧,无论如何先将她擒下再说吧。”凉邑零的双手一转,一对银牙质感的小太刀就出现在他手中,一阵剑花闪动后,凉邑零双手反握刀作为了他独有起手式。 邪美也与此同时挥出一面红色大旗,旗帜上书面着一个巨大的符文在她的挥舞之间一圈圈火焰随之升腾而起。火焰在邪美的控制下倾刻间便融合成了一只火焰飞鸟扑向了爱丽丝。 爱丽丝的龙瞳让她有了提前三秒看到百米范围内未来景像的能力,在她的视角之下她已经提前预知了邪美的攻击,对于这种程度的攻击她早已有应对之策。 一米八的巨大龙枪被爱丽丝插在入了花岗岩之中,以枪尖为中心一个巨大的蓝色结界以龙之力为驱动的核心将一切非龙之力以外能量所形成的法术全部隔绝。 由魔导符文所引发的火鸟一进入这结界之中就化为了虚无,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邪美无法发挥出她的作用。 这就是龙骑士力量的全面性,上一任龙骑士在失去了他的‘诺玛’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发挥出龙骑士的全部能力来。否则以他曾经纵横天下,最终让元老院使用‘卑鄙’的手段才封印起来的实力,不会死的那么的简单。 既然邪美的法术‘受制于人’,那么凉邑零就不在有片刻的等待,双腿一跃,整个人就高高跃起,向着爱丽丝俯冲而去。 爱丽丝对此依旧是提前‘看见’,她握着龙骑枪的末端,手腕一转,一把骑士单手剑就随之而出。就在凉邑零下挥剑的位置,爱丽丝先一步出剑直刺对方胸口。 论剑术,凉邑零的小太刀双刀流可谓是独树一帜,在这个世界中他也只是屈居与冴岛钢牙之下。可是他这次偏偏遇到了可以提前三秒预知到他动作的爱丽丝,在这等优势下,爱丽丝靠着陈天所传授的骑士剑术与凉邑零打的有来有回,堪称平手。 凉邑零在经过三十多招的来回对攻之中,他已经感到出来对方每一次都可以提前预判自己的出剑一般,或许对方有着某种类似读心术的能力,可以看穿自己。 因为自己是第一次与这个龙骑士交手,对方不可能熟悉自己的剑式,更不可能只看几招就能预判出自己的出剑习惯。在他的理解之中,最有可能的也就只是‘读心术’了。 为此,凉邑零改变了自己双剑的节奏,打乱了自己出剑时的习惯。他以自己对于双剑的熟悉与契合,完全靠着身体本能在‘自由出剑’。他这次完全抛弃了自己所有固有剑式,更是在不断出剑之后达到从自由随心至无心随意的境界。 可即便如此,他的双剑还是处处受制与对手的骑士单手剑。对方出剑不快,但精准的让自己心惊,在他连续不断的猛攻之下,反而先受伤的却是自己。 “零,她可以预见你的动作。”虽然自身法术被封印了的邪美无法在战斗中直接帮上凉邑零,但她从两人战斗的一开始就死死盯着爱丽丝的一对龙瞳。 邪美是清楚的看着爱丽丝从她那原本人类的一双大眼睛在战斗前开始变成了一对魔龙之瞳的。她以自己的符文之力由自己的双眼的感官提升到最大的程度,她在爱丽丝的龙瞳之中发现了凉邑零因为在未来的‘倒影’。 “你很聪明啊,女人。但是让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能看到你们的未来,这是你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一场战斗,你们就好好陪我玩玩吧。”爱丽丝又是一剑刺中了凉邑零的左肩,伤口不深却是让凉邑零的左臂出剑迟缓而导致中门大开,被她一腿正中胸口,将凉邑零踢飞出十多米远,直接撞到了露台上的古钟楼阁。 “这位小姐,你可真是粗暴啊,我看你这么漂亮还想着要不要请你一起吃个甜品呢。既然你有办法看透我的剑式,那么就别怕我也粗暴起来了。”被打入钟楼阁的凉邑零此时拍了拍身上的碎石与尘土,整个人完全没有一点气馁的样子,依旧是他那幅玩世不恭的态度。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已经想到了破解爱丽丝预见剑式能力的方法了。 “来吧,这位美丽的小姐,第二回合,开始了!” “呵呵呵呵,你这个轻浮的家伙,无论怎么看都是让我相当不爽呢。” 第三百五十八章 银牙骑士,化身灭心! 凉邑零重整旗鼓再次持剑而战,他的两把小太刀的剑式此刻完全变了,从他原本如同锁技一般的连续技走的是技巧与时机的把控,往往最终是将对手的攻击完全封死,以最小的力量获得战斗的胜利。 但现在的凉邑零的双剑不再如原本一样快如闪电,而是变得缓慢却又势大力沉。每一次与爱丽丝剑与剑的交锋之中,都会发出一阵闷雷般的响声。 凉邑零这次的想法很明确,既然我无论如何都会被你预判到剑路。那么,我就明着告诉你我会攻击哪里,但我以一个千锤百炼的骑士的力量来压制你一个姣小少女。 “我要你看的到,接的住,但挡不下。”这就是凉邑零此时心中的想法。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爱丽丝在经过几招的交锋之后,也明白了对手的打算,她那一对龙瞳之中所表露出来的就只有一种状态,那就是‘蔑视’。 不等凉邑零回话,爱丽丝的骑士单手剑上所透出的力量猛然就强了一倍,凉邑零的两把剑才挡下爱丽丝的一击直斩。 “讨厌的家伙,我可是龙骑士,龙的力量怎么可能输给你一个区区人类。”爱丽丝一脚急退,直接退至自己那把巨大龙枪之前。她反手一提就将龙枪从花岗岩中提了起来,原本的禁术结界也随之消散,邪美也因此恢复了战斗的能力。 原本邪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冷酷的女孩要自己解除结界,但当她看到对方只是龙枪一挥就将凉邑零整个人再次轰飞出去,她就明白原来这才是对方的全力。 “这力气,比刚才强了远不止一倍了。至少有三倍,不,应该是五倍以上的力量。这个女孩果然已经成为魔龙的傀儡了吗?”凉邑零再次从碎石堆中站了起来。 “零,她并不是一个人偶。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不像是傀儡的那种东西。”凉邑零的魔导轮希露瓦也在一直分析着爱丽丝的情况。 “你就这点本事吗?魔戒骑士的力量原来这样的弱小,亏的我还想和你们多玩玩呢。”爱丽丝单臂高举龙骑枪,指着凉邑零与邪美两人,在她的脸上满满写着不屑与轻视。 与其说是爱丽丝看不起二人的实力,在邪美眼中她更能感觉到这是对方在以一种高物种在看低物种的神态。 “女孩子太暴力可是会找不到男朋友的。这位美丽的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要准备拿出来全力了。”凉邑零在他那混血的英俊面容上永远都是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浪子形象,他至今为止除了钢牙之外,还从没有遇到让他一败再败的对手。 “男朋友?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可是连孩子的父亲都已经找到了的夫人。至于你说的什么要使出全力,我就给你着甲的机会。”爱丽丝其实就是想以二人的实力来测试一下自己,至于自己的名字,她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两个死人。 对手不魔化,自己不变身,这是作为魔戒骑士的骄傲。如凉邑零这样的谱系骑士更是对于这方面有着自己的坚持,凉邑零依旧不着甲的向爱丽丝发起了猛攻,力量型的对手他也不是没击杀过。 一边的邪美也冲入了战团,她不是那种辅助型的法师,她一直就是有着冲在最前线‘硬碰硬’的气魄。 两把小太刀,两把赤红大旗不停的围绕着一把巨大龙骑枪。爱丽丝以一敌二也丝毫不乱,她在武技方面的成长其实是很缓慢的。因为她的武技主要是通过鲁噗对于她的心灵传输,而鲁噗的剑技与枪技,则一方面是曾经的母龙诺玛留下来的传承,另一方面则是陈天对其的‘喂招’。 爱丽丝将这些东西全部吸收之后,却一直苦与没有适合的对手。原本莫妮卡与她做过一段时间的陪练,但莫妮卡自己也是一个粗暴的力量型选手,她们的交战在陈天看来只能算是比谁的力量更大。 现在终于遇到凉邑零与邪美的组合,爱丽丝真是越打越愉快,越打越顺手。一边应对着骑士那又快又沉的剑击,一边应付着法师那层出不穷的组合技,这一打就打了近半个小时,直掉爱丽丝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能称得上‘融会贯通’后,她那暴露出自己大片肌肤雪背的龙甲战衣开始再度进化,成为了对自己全服的赤红铠甲。 爱丽丝变身为她带来的是更快的速度与更加的防御,以及她被对方伤到的所有伤口都在瞬间恢复。但这对于凉邑零来说,意味着他终于可以也变身着甲了。 凉邑零双手高举,在头顶正上方用自己的双剑各划出了一个小圆。两个交错的圆形环中透出了一阵白光,银牙骑士的铠甲就分别穿在了凉邑零身体的各种部位上。 着甲后的凉邑零没有一秒种的犹豫与试探,他立刻以自己铠甲独有的蓝色魔导火包裹全身,身上出现一匹银蓝的魔导马,他这次算是开始就要用全力。 人马合一的凉邑零化身银牙骑士绝狼直接冲向爱丽丝,战马的双腿高高扬起,一对马蹄狠狠踏向爱丽丝的龙骑枪。蓝色的火焰瞬间随着龙骑枪蔓延至爱丽丝的龙甲之上,这一次爱丽丝也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这蓝色的魔导火焰与牙狼的绿色魔导火焰一样,都是对于魔界生物有着极强的杀伤力,往往是对于强大的对手才会使用的‘杀招’。在凉邑零大半生与霍拉的战斗中,能让他直接用上这火焰的也是少之又少。 但是爱丽丝的惨叫声并没有为凉邑零带来胜利,反而是将一直栖息与古堡内部的魔龙鲁噗给激怒了,她听到了妈妈的这痛苦的叫声,这让她无比的愤怒,双翅一振就将古堡彻底摧毁。 不停巨震的响动终于散尽,奔塌的古堡变成了废墟瓦砾。邪美与凉邑零此刻望着被魔龙护在背上的少女龙骑士,心中终于明白正式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鲁噗没有与他们有什么废话,她除了自己的父母外也从来没有打算和人类交流,她能给于的就只有包含怒火的龙之吐息。 好在这不是鲁噗终极的龙之吐息,凉邑零靠着铠甲和邪美的法术保护,骑着自己的战马硬是从吐息之中直迎而上。其手中双剑也变成了巨大的一对双刀,左右合并起来就是一把双头战矛。 鲁噗并没有给凉邑零机会,对方的双刀并没有插入自己的口中,她只是用力挥动了自己的一对五彩斑斓的巨翼,所带起强风就将凉邑零的攻击带偏了位置。 对于已经飞入夜空之中的魔龙,凉邑零完全没有放弃,他是来救他的弟子冴岛雷牙的,他有着不能退的理由。 原本他还不确定雷牙是否被这龙骑士所擒获,以他对于雷牙的了解,他有自信雷牙可以独自应付各种情况,他有着其父亲一样的优秀品质,是已经成长为一名可以带领他人的骑士。 但是在他自己与这龙骑士交手后,再加上眼前这条巨大无比的魔龙,他也不得不承认,雷牙应该就是败在她们联手之下。在确信了这个情况后,他更不能退后了,他这要是一退,可能下一次就再也找不到这对会飞的魔龙与龙骑士了。 凉邑零跨下的魔导马在空中不停的踏着散落的碎石借力,哪怕是一点点碎片,魔导马的马蹄也可以借着邪美给予的符文帮助不停向上,去追赶着远在高空的魔龙。 对于鲁噗来说,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将母亲体内的火焰吸入自己的身体,所以她才不停的向上,穿过云层直至看到巨大的满月。 在满月之下,她的龙之力将会变得更强,完全消化这火焰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当她刚唤醒爱丽丝之后,凉邑零已经扑在了她的身上,几息之间就举刀向爱丽丝斩去。 一阵枪刀相击的巨响,凉邑零再度从云层之上的高空向下坠落。爱丽丝已经恢复如初,面对前来偷袭的魔戒骑士,她本能的一枪回击,直接将对手打下了自己女儿的背上,她更是让鲁噗俯冲向下,要给予这个让自己狼狈过的骑士以绝命一击。 99.9秒,这是每一个魔戒骑士的战斗时长,也是绝不能超过的时间,一旦过界将会发生比‘暴走’更危险的事。那就是骑士被铠甲吞噬,变成‘灭心兽’。 对于凉邑零来说,这个时间只余下不到三秒,魔导轮希露瓦急促的呼唤他让他立刻解除铠甲。可是对于已经抱着绝不退却之心的凉邑零来说,他非但没有解除铠甲,反而是任由这最后的三秒结束。 99.9秒,时间归零! 随着凉邑零腹部的符文开始转动,他的铠甲也开始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兽化,双臂伸长,双爪变大,狼头张开了满是利牙的大口,背后开始身上翅膀。 随着着凉邑零如同野兽一样的嘶吼,他已经进入了‘灭心兽’的状态。 此时的凉邑零就不再是一个骑士,而是一头野兽,或者说是一头魔兽。 这也是银牙铠甲绝狼原本的样子。 第三百五十九章 雷牙脱困,暮阳回归! 就在魔龙鲁噗正在云层之上关心着自己的妈妈是否安然无恙时,突然觉得自己后腿处一阵巨痛,她的身体太过巨大,自己的龙首无法扭头看清楚自己的后腿处发生了什么。 “鲁噗,在咬你的是一头银甲的龙。天啊,这个世界还有第二头龙吗?”爱丽丝转身望去,只见一头由银色铠甲组成的恶龙正用其巨大的龙牙狠狠咬住鲁噗的后腿。 这头恶龙并非是真正的龙,而是已经化成鲁噗二分之一大小的‘灭心兽’,只不过其造型实在是与魔龙太过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对方长的是一颗狼头。 可能每一头龙都是极度高傲的,以至其他们都讨厌同样像龙的生物。鲁噗在弄清楚自己的对手之后,无视了爱丽丝要帮助她的想法,自己独自开始与这头看上去看龙的东西进行最原始的搏斗。 以爪子对上爪子,以牙齿对上牙齿。面对完全失去理智,只有兽性的‘灭心兽’,也同样是采取撕咬与肉搏的打法。 满月之下,云层之上,两头飞龙互相抱着对方在云端之中翻滚。最终还是以鲁噗更大的体型与更快恢复伤势的龙之力而占了上风。 千米高空的坠落是个什么样子的场景,邪美在古堡废墟之上算是近距离了的看清楚了。只不过,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场景之一。 虽然灭心兽力量之强堪比曾经的原古魔兽,可是比起现在已经吸收了核平一击后所产生的海量邪气的鲁噗面前,依旧只能是一个战败者。其被鲁噗从高空中就死死的用四只利爪牢牢的固定了四肢,硬生生的从千米高空之上给压到了地面上。 这种下坠速度加上原本就有了力量下压,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化身成为灭心兽的银牙骑士绝狼也被彻底砸晕,生死不明。 邪美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去转动灭心兽腰部的圆形符文,这是为了解降铠甲,为的是可以救回凉邑零,可她要面对的却是完好如初的龙骑士爱丽丝。 “你想救他吗?别想了,这种冒充龙的东西,就应该成为鲁噗的食物。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条龙,那就是我的女儿。”爱丽丝眼睛又变成龙瞳的样子,她也解除了自己全身龙甲,变回了原本性感超短裙以及抹胸束腰的简易龙甲,但她手持巨大龙骑枪的姿态依旧气势十足,让心急如焚的邪美感到巨大的压力。 “看来今天我是要死在这里了啊,但是我至少找到你了,雷牙!”邪美面对如此危局,依旧露出了一个洒脱的笑容,她取出一颗巴掌大小正方体的魔导棋中的‘战马’,将其重重的一拍在古堡的废墟之上,一道金光光芒闪过,属于牙狼的魔导马‘轰天’从这战马棋子中飞跃而出。 这颗棋子原本是多年前冴岛钢牙交给她的,魔导棋是一种流传很久的骑士学徒之间的游戏。这是需要意念才可以驱动的棋子,两方对战之时也是考验对方意念之强弱。邪美是钢牙的青梅竹马,当年钢牙将自己的轰天封印在这颗棋子中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帮助邪美在危机之时脱困。 而这一次邪美并非是为了救自己而用出这最后的保命手段,她是为了救钢牙的儿子,雷牙。 当轰天出现之时,同为牙狼铠甲一部分的牙狼剑如同受到了召唤一般发出金黄色的共鸣。金光爆射之处就是雷牙被封印的位置,轰天以其最快的速度冲向雷牙,邪美在轰天身上附加的转移法术也在这一刻发生了作用,金光闪过魔导通道打开,轰天拖着雷牙消失在爱丽丝的眼前。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我要怎么向陈天交代啊。。。”当爱丽丝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在轰天出现的那一刻时,邪美已经挥动着自己的赤红战旗冲向了爱丽丝。 邪美拼着自己承受爱丽丝龙枪重击的代价就是为了拖延这几秒钟的时间,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遗憾了,黄金骑士的回归既是对于整个元老院乃至骑士团的鼓舞,也是她对于自己发小的嘱托,那就是照顾好他的儿子。 “我要你死,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爱丽丝举起手中的龙骑枪,正准备一击彻底将这个让她失算了的女人打成一推血肉之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及时让她停了手。 “等等,陈天说过留她一命的。”来人正是被陈天派来通知爱丽丝的莫妮卡。 其实陈天自然不可能知道爱丽丝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只不过是曾经说过邪美的法术帮助过他抵挡过辐射的侵害,算是对自己有过相助之情,如果以后遇到她的话,尽量不要杀她。 现在莫妮卡这么说,单纯的只是想看爱丽丝吃瘪而已。有着同一个男人的两女之间的关系总是很微妙。莫妮卡虽然总是一幅本夫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男人没玩过,怎么会和一个小女生去争风吃醋,但她心中对于越来越强的龙骑士爱丽丝还是有着危机意识。 只要可以让她看到爱丽丝吃瘪的事,她心里也是很爽的。既然爱丽丝气的要杀了邪美,那她就借着陈天曾经的交代,让现在的爱丽丝只能‘无能狂怒’。至于邪美是不是最终还是要死,那就和她没关系了。 如果陈天最终觉得邪美其罚当诛,那到时候她来动手就是了。一来可以在陈天面前抢一份功劳,二来可以更显爱丽丝的办事不力。 爱丽丝现在自然没有莫妮卡想的这么深,在她看来如果这是陈天的命令,那么就先饶过对方一命,到时候见到陈天的时候再要求杀了这个让她丢脸的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意外捡回一条命的邪美来说,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喜悦,她只是听到了陈天的名字,在心中更确信陈天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雷牙的失踪与英灵塔的毁灭都是陈天干的。 原本她还将陈天当成了自己过命的战友,现在的她只想着有机会可以弄死这个堕落者,这个叛徒,这个辜负了她信任的家伙。看来自己最初的判断没有错,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一个会对这个世界带来灾难的家伙。 一天后,当被囚禁的邪美与已经化作野兽的银牙骑士被带到陈天面前时,陈天也收到了雷牙被救走的消息。对此他并没有如莫妮卡所想的斥责爱丽丝,因为她不知道陈天完全就不打算要雷牙的命。 对于这爱丽丝带来的这两个俘虏,灭心兽绝狼被拉到新的训练场让完全堕落的媚空练练手。现在的媚空已经有着自己魔化的躯体以及各种魔化的战斗法术,是一个堕落骑士与堕落法师加上魔兽化的多重结合体,其同样具备了吞噬霍拉来进货的体质。 可以说,媚空的成长是陈天现在最为期待的。如果按他在这个世界的三个部下的排名,最强的一定是有着魔龙鲁噗的龙骑士爱丽丝,排第二是现在的莫妮卡,第三的则是媚空。 但是在未来的话,媚空的进化上限则反而是三人之中最高的。毕竟爱丽丝是借助魔龙的力量,莫妮卡最初的底子远不如从小被训练成杀戮工具的媚空。因此现有的资源陈天肯定更倾斜于媚空的身上,投资嘛,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曾经堂堂的风流倜傥的银牙骑士现在变成了媚空的陪练魔兽,而曾经同样是烈焰玫瑰的邪美则就显的没什么价值了。但是对于陈天来说,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他都不会放过。 当初从巴库拉处找到的全套魔导器具设计图的陈天,已经将其女儿暮阳重新‘启动’。暮阳原本就是巴库拉的助手,她自己就完成了对于其身体的重新组装与改造。 巴库拉有一套魔导能量传输系统,就是以暮阳为能量源连接到他身上发动大火力攻击的那套系统。暮阳身体里有数根魔导连接管可以插入法术的身体内传输或者是吸取灵力与魔导能量。 在如此情况下,邪美就成了一个最适合的能量补充‘电池’,她将会被暮阳吸取所有的灵力,并且转化成魔导能量为暮阳所用。 现在的暮阳已经成为了陈天的私人女仆,她那一身由莫妮卡亲手设计的欧式女仆装,再加上她那傲视众人的巨大胸围让爱丽丝看着自己平平的身体,便其感到了一般相当自卑与挫败。虽然,暮阳对于爱丽丝一直有着姐姐般的宠爱,这也是暮阳留下属于她原本就不多的个人‘意识’。 当初暮阳重伤的只余下了上半身以及一只左臂时,她原本还属于人类的大脑就已经因身体的超负荷而受到了很大的损伤,导致她失去了很多记忆。她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消灭霍拉与让爱丽丝远离危险之中。 陈天对于她大脑的损伤并没有做出多少挽救,他只是在重启暮阳之时,重终引导其进入了新的身份,扩大了她曾经对于元老院的埋怨与愤恨。曾经的她在心中其实一直恨着元老院对于自己父亲的诸多不公,要不是元老院对于法师们的态度,他父亲也不会孤注一掷将自己和她一起改造成为了魔导兵器。 即便是她失去了很多记忆,但是这份感情却是一直留存在她心底之中的。陈天只是放大了这部分感情,就让现在的暮阳完全转变了立场,与自己一起走向反元老院的道路。 其实陈天自己扪心自问,他也不是有意要去反什么元老院,他现在这种状态与立场还不是被元老院下令追杀所导致的。 他这次真的冤啊,他原本只是想替雷牙找爸爸而已,英灵塔又不是他有意要推倒的,那些英灵二话不说就要杀自己,自己杀光他们还有错了? 迄今为止死在他或者是莫妮卡她们手中的霍拉可不比任何一位历史上伟大的魔戒骑士要少。他都没有找元老院论功表彰,对方反倒是将自己定义为叛徒,可他原本就不是他们元老院的人啊。 他现只想快点回到大唐双龙的世界,与自己原班人马进行合流,继续做他的大陈皇帝。 我明天才能回上海,这次出差真是写不了。 天天酒局,没有停过,只能等我回上海了。 第三百六十章 我们这样,哪来休假! 元老院千百年来遇到过诸多危机,比如上一次的法师革命,前段时间魔界妖花‘爱丽丝’又开始出来‘作妖’,其从封印她的黑石板中逃出来后,将自己的种子寄生在各大霍拉与魔兽身上。 圣到妖花爱丽丝,原本元老院命令新任牙狼冴岛雷牙为首的团队去将其捉拿。可是当雷牙行动到一半之时,其人也失踪了。 再其后,又是在异界者的催动下,东之番犬所原本所在的东都被核平一击从而成为了近百年最大的人类死亡事件。 如此严重的事件还没过去多久,供奉着历代牙狼英灵的英灵塔也被叛徒陈天给彻底毁了。这其中的造成的负责影响,可比法师革命更严重。多少骑士都抱着死后成为英灵也要再度守护这个世界的想法,从而不计生死的作战在第一线。这是骑士的最高荣耀,也是最好归宿,现在这等于是在挖他们根基了。 当元老院安奴接到了冴岛雷牙被救出的好消息时,已经活了三百多年的她也是激动的放声而笑,她太需要这样一个好消息了。 黄金骑士牙狼一直都是骑士团的精神领袖,也是她们元老院中的一面旗帜。只了雷牙的回归,那么她又开始集中力量,一件事一件事的重新梳理回正轨。 可惜,安奴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个更让她感到棘手的消息又再度传来,这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坏消息,这是又一个可能颠覆她们千年来的‘规矩’的坏消息。 那就是,东之都在核平之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门’,至少超过十万只以上的霍拉源源不断的通过了门,进入了这个世界。 安奴知道这种海量的等级,一定是因为在核平之后,该地上有太多太多的冤死的灵魂,同样也有太多的阴我。可是真正可以打开如此巨大的‘门’的存在,那只有霍拉之祖‘弥赛亚’了。 即便是沉睡的弥赛亚,她的一缕意识也可以造成这样的场面。弥赛亚到底有多强的力量,关于这方面元老院迄今也没有答案。若不是元老院中还有一尊时空大魔兽‘卡伽利’在,弥赛亚所不定可以灭了她们元老院。 原本这个世界之中的人类并不清楚在人类之外还有着霍拉的存在。现如今这样的规模爆发出来,她们再如何出手隐瞒也已经是做不到了。普通人类对于未知世界的恐惧会不断造就强大的‘阴我’,如今无法再隐瞒霍拉的存在,各地的霍拉都开始与日俱增。 现在安奴要集合全部的力量将那道巨大的‘门’给封印。为此,现在原本各大骑士负责的辖区都能魔导改造技能为主的法师接管。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也有能力消灭霍拉,虽然作亡率大大高于骑士,但以烈花为首的新一代法师领袖们的带领下,她们依旧是那种义无反顾,无惧生死。 在元老院连法师都派到前线的情况下,对于陈天的追捕令也被搁置了。为了追捕陈天,她们已经牺牲了十一位谱系骑士了,这次雷牙也证实了魔龙与陈天有关。他的师父绝狼与法师邪美二人为了救他也已经生死不知。 考虑到目前陈天并没有主动袭击过任何一位骑士与法师,安奴只能忍下这份屈辱,一切以大局为重,元老院最大的敌人始终都是霍拉。 在海边的一座小镇中,烈花与她的助手西谷特正在替原本镇守此处的‘灵言骑士’讨伐最近大量涌现的霍拉。烈花作为邪美最强的弟子,她有着很强的天赋。即便是没有其他人的帮助,她消灭普通的霍拉也是非常轻松的。 但是她的助手西谷特则就是所有普通的魔戒法师们中最普通的代表。他独自面对霍拉时,即便是最普通的霍拉,他也需要通过大量的魔导道具以及小型魔导生物兵器‘号龙’的帮助,才可以勉强消灭一只霍拉。 以往烈花还是与西谷特一起组队出击,西谷特只需要在烈花身后辅助她即可。可现在元老院上下都缺人,即便是最普通的法师也被要求独单出击。就这样,西谷特不得不在每夜都抱着战死的觉悟,穿梭与城市中黑暗的街道。 对于这样的西谷特来说,他在这段时间之中也遇到了一个他个人想命去守护的家,一个孤儿寡母的普通家庭。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一个人消灭霍拉的夜晚,他从一只霍拉手中救下了一个昏迷的女人。这个女人只是一个纯粹的无辜路人,在他与霍拉的战斗时被牵连,他也在消灭霍拉后将其送回了她身份证件上的住所。 次日,当女人醒来时,她自己也已经不记得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与到了歹徒袭击从而被西谷特所救。女人名为京子,她原本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可当她成为了未亡人后又不得不出去工作,以此来养育自己的女儿佐智。 西谷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每次他从生死边缘活着回来之后,第二天总要去京子家楼下望两眼。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夜晚的拼命是有意义的,他想守护这样的一个普通的家庭。 西谷特知道自己很弱小,弱小到只能守护这样的普通家庭。他没有烈花的天赋与实力,更没有骑士大人们的力量与影响。那些大人物都是做着拯救世界这样的大事,他们守护的是整个世界,而他只想守护一个普通家庭。 因为这里不止有温柔的京子小姐,还有她那因为父亲死后就一直不愿意出门的可怜女儿佐智。这一对母女,牵动了西谷特的心,她们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一种有了归宿的温暖。 西谷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留下后代,他认为以他的实力根本就活不到可以成为人父的那一天。佐智起先对他的刁难到现在对他的依赖,都让他有一种作为父亲的感觉。 京子小姐也越来越将当成了依靠,当成了孩子的爸爸,每天清晨他来到京子小姐楼下,都可以吃到一份由她准备的便当。京子永远也无法知道这份便当对于西谷特来说,就等于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因为在她每个晚上为他准备便当的时候,都是西谷特拿自己的命去拼的时候,能从一个又一个霍拉手上活下来,西谷特的战斗能力成长很快,他每夜都以要坚持吃到京子小姐第二天的便当为动力,而拼命的战斗下去,活下去。 终于,就在今天,他向京子小姐表白了。可爱的佐智也向他提出要三个人一起去海边玩的请求,这是自从父亲死后,佐智第一次主动要求出门。这就意味着佐智已经完全接受西谷特作为她新的父亲了,这一天对于西谷特,京子,佐智三人来说都好像是新的生活再向他们招手,一种家的幸福都围绕着他们三人身上。 又是一个深夜,西谷特在行动前向烈花提出了他一生第一次‘请假’的申请。为此,西谷特更是提出自己今晚也完成两头霍拉的击杀,来弥补他明天要带京子母女去海边一整天的‘工作量’。 烈花也早就知道西谷特在京子一家的事,她并不关心这些事情。她现在身上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老师邪美生死不知,她现在就是新一代法师的代表,她每天每夜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尽可能多的消灭霍拉。 对于西谷特的请假申请,她还是答应下来了。西谷特跟着她也很多年了,如果他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家,那也是一件好事。烈花在心中感叹一句她这一生已经没有家了,她的父亲是一位普通的无称号骑士,当年死在了魔兽镜妖死中,就像无数的无称号骑士一样,死后都少有的关注。 家,是她们每一个人都想要的东西。她能帮西谷特的地方,也只有这么多了,她已经准备好今晚也多杀几只霍拉,好为西谷特争取更多的‘休假’。 也就是在这一夜,西谷特为了多杀一只霍拉而晚到了京子楼下。以往,他都是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就在京子楼下等着,京子也是无论如何也会在这个时候为他送上今日份的便当。 在太阳再度升起之时,京子的焦急让她无法忍耐了。曾经的丈夫也是因为出了车祸才‘失约’的,她不能再一次承受这样的伤痛。 终于按捺不住的京子提起便当盒就离开了自己的温暖的小家,延着自己家的街道走到一座天桥之下。可当她看到自己满心担忧的男人时,她所看到的是这个男人带着一只机械的小怪兽,带着一只巨大的毛笔。怪兽嘴里喷射着火焰,毛笔之上飞出奇怪的绿雾,而在这一切之外,更有一头长的和魔鬼一样的怪物在那里飞来飞去。 她,吓坏了,一系列曾经已经忘记的模糊记忆在这刻全部涌入了她的脑海。怪物,吃人,逃,逃,逃。至于便当,就在其主人惊慌失措的逃命之时,被丢在了天桥之下,被污水所浸泡。 当西谷特又一次死里逃生并且杀掉一只霍拉之时,他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心中想的全是今天要带什么礼物给佐智才好。 “妈妈,他怎么还没来啊,都这么久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了。妈妈,你悄悄的比基尼也是为了今天吧,他一定会被妈妈给迷住的。”在家中的佐智坐在自己的床上,上半身正好趴在窗户边上,往着自己家下人来人往的人群,寻找着那个平时总是对她笑的男人。 “智子,他以后都不会来了,妈妈不会让你再见他了。智子,忘了他吧。”回到家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京子在女儿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下,留下这句话后就转身出门。因为她不想让女儿再看到那个男人,她要赶在那个男人来之前,和他说清楚。 当西谷特背着大大背包满心欢喜的来到京子楼下之时,京子已经一脸冰冷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已经感到京子那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表情,但他还是立刻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并且开始向京子展示他为今天的海滩之行所准备的各种小物件。 这些东西都是他今天一早去准备的,也正因为此他才‘迟到’的,里面绝大部分都是为了佐智所准备的,这是小佐智第一次主动要求出家门的‘大事’啊。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都看到了。”京子刚说出这句话后,她的表情就从冰冷变成了痛苦,她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可这个与怪物在一起的男人,说不定也是一个怪物。即便不是怪物也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不能将自己的女儿也牵涉到这样的一个怪物的世界,与自己的女儿相比,她可以舍弃一切东西,即便是自己重新收获的爱情与家庭。 “是。。。是吗?这样啊,我明白了。我。。我。。我以后不会再来,但是这些,这些都是给佐智的礼物。我都给你,希望,希望她能开心一点。”西谷特的语调已经快变形了,他从京子的眼睛中已经到了对方的决定。他明白了一切,他知道,就在这一刻起,他再也无法踏进这有阳光的世界了。 “请都带走吧,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请您,不要再来了。好。。。好吗?”京子说完后就回过头跑回自己的家门,因为她已经听到自己女儿的哭声。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你在说什么啊,这是什么啊。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别走。爸爸,你不要走啊!!!” 佐智的哭喊声在西谷特身后越来越远,他的心已经碎了,他其实一直也不有着同样的担心。他担心自己说不哪一天就死在霍拉的手中,如果他也死了,京子也好,佐智也好,她们会受不了的。 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对她们母女,一定是是好的结局。 当烈花看着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的西谷特来找她时,惊讶的问道: “你这个家伙,不是说今天休假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们这样的人啊,怎么会有的休假啊。” 西谷特不敢去看烈花的眼睛,因为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眼睛中止不住的眼泪。 第三百六十一章 王牙往事,帝心缺口!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小法师的经历,没有人会去关心。即便是作为多年搭档的烈花也只是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便开始了今夜新的一轮‘工作’。 毕竟,现在霍拉的数量无论再怎么保守估计也是以往的十倍以上。绝大多数人类已经知道这种怪物的存在,只不过是被官方定义为被核辐射所改变的变异生物。 然而这些所谓的变异生物每天都在通过核平之都上的巨大的‘门’每天都有大量霍拉涌出,当局已经不敢再轻易发起核平攻击,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再变异出什么东西来。 对此,元老院在当局之中的代表也已经作出保证,会在三日之内封印‘门’,十日之内消灭那些霍拉。可是面对已经灰到十多万的霍拉规模,元老院也在加紧启动魔导兵器的计划,以争取大规模杀伤的作用,这还是当年法师革命的领导者,西格玛的作品。当然,放到现在也只算是遗物了。 萝莉三神官已经奔赴此处,作为东之番犬所的神官,如此大规模的霍拉事件已经需要她们亲自上阵了。可是她们此来并非是为了组织骑士们消灭霍拉的,她们是来见弥赛亚的使者,一个黄色短发的美女。 这个名叫女人身边总是跟着一头力量型的魔兽,其化身成人的样子就是一个看上去智力残缺的巨汉。她们两人就是在将‘门’设立在此处的‘引路者’。 萝莉三神官与黄色短发女都属于魔兽而非霍拉,她们是在弥赛亚在这个世界最好的引路者。但是她们其实都不属于这个时空。她们都是被魔界妖花爱丽丝从不同的时空拉到这里的。 爱丽丝这只可以穿梭不同时间的妖花,有着一个极大的野心,那就是将自己的种子植入弥赛亚之中。她要从弥赛亚体内生根发芽,这样的话她可以开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时空妖花,以后即便是时间魔兽‘卡伽利’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了。 为了这个目标,她才将原本存在于‘过去’与‘未来’的两头弥赛亚的引路魔兽同时拉到了现在这个时空,她比任何人都期待弥赛亚的苏醒。 过来‘凑热闹’的还不止这几个弥赛亚的魔兽,更有陈天以及他现在的几个手下。如此之多的霍拉集结之处,自然是他手下们最好的捕猎场。对于别人来说霍拉是吃人的魔物,可是对于她们来说,霍拉就是被吃的食物。 莫妮卡、媚空二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她们的盛宴,这里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莫妮卡已经感觉到了个人地位的危机,她要比以往吃的更多,更多。媚空才是只挑强大的霍拉下手,普通的她兴趣不大,她喜欢在战斗中去进化。 “爱丽丝,这里的邪气与霍拉的血都是鲁噗喜欢的食物,你带着她去捕猎吧。捕猎是龙的天性,你不能一直把她还当成一个孩子。”陈天看着坐在巨大魔龙背上的爱丽丝,品着暮阳为他准备的香茶。 “难得今天就我们几个,平时莫妮卡总是要缠着你。陈天,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和孩子了。”爱丽丝虽然一心都扑在自己‘女儿’身上,但她也想要陈天一直陪着她。她也是女人,还是一个特别自我以及破坏欲的女人。她的欲望只是在她娇小的身体之中,显的不那么让人知晓罢了。 “爱丽丝,你知道的。比起莫妮卡,你才是可以陪伴我无数岁月的人。她是我创造出来的优秀部下,而是我选中的伴侣。你完全没有必要和她比较什么,你可是高贵的龙骑士,应该有着龙一般的骄傲与自信。” 对于爱丽丝的抱怨,陈天也就哄哄小女生罢了。但是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龙骑士爱丽丝的价值,毋庸置疑。 正当陈天准备进一步去‘哄’爱丽丝之时,胸口处突然一阵悸动,没过多久,陈天明白了这是王牙铠甲在对着这里海量的霍拉宣誓着他的回归。 随着神牙在陈天手中被高高举起于空中画出一个圆后,王牙铠甲便覆盖在陈天身上。王牙背后的翅膀展开,陈天飞至半空之中对着充斥在这座被核平毁灭的城市发出强大的怒吼。 在这一刻,城市废墟中那些霍拉都恐惧的四处躲藏。曾经的王牙骑士即便是堕落后也是最为强大的堕落骑士,霍拉们在其眼中也只不过是食物罢了。 而此时对于陈天来说,他的脑海之中涌入大量的‘记忆’,那是曾经王牙骑士的记忆。在这段记忆中,王牙骑士所面对的也是如海一般的霍拉。只不过他是在魔界中一个人面对所有霍拉对他的围剿。 陈天同时感受到的是王牙骑士的悲愤与凄凉。当年,王牙骑士带着当代最勇敢的骑士们杀入魔界,以期待斩杀霍拉始祖弥赛亚。 只可惜,战斗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还勉强活了下来,还可以在魔界战斗。原本作为后盾的魔戒法师们并没有为他们打开‘门’让他们退回去。这些法师这是准备让他死在这里,永远不用再回到元老院。这其中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怨恨王牙骑士的出现,让曾经只能作为法师护卫的骑士们成为他们的‘上司’。这种身份上的掉转让这些腐朽顽固的老法师们变得如同毒蛇一般的邪恶。 如果说被法师们出卖让王牙骑士陷入绝境,从而让他感到悲凉的话,那么当他明白自己与霍拉之祖弥赛亚的实力差距时,那才是真正让他绝望的事。 他作为当代最强的王牙骑士,战死于魔界对于他来说,那是他早已经有的觉悟,但是无法斩杀弥赛亚那真是让他觉得自己与跟他来的这些兄弟们死的相当没有价值。 这种对于弥赛亚的恐惧与绝望随着王牙骑士的记忆开始流入陈天的脑海,他也是在这段记忆中看到了身体可以‘顶天立地’般的弥赛亚。 不得不说弥赛亚是一个美女,她有着人类美女的面孔与身体,她不着片缕但却没有一点情欲的感觉,反而更是显的一种神圣感。但她的一对脚足却是野兽一样,代表着她的野性与黑暗。 在如此巨大的弥赛亚面前,陈天渺小的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就好像是人类与神明之间的差距,那种蝼蚁与人类的差距。陈天看着手中的神牙,也生出了一种自己是不是全力一刀只能给对方修指甲。 99.9秒的时限的计时声终于将陈天从这段记忆之中拉了回来。陈天从空中落入地面之后,心中还是有着一种恐惧,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王牙铠甲的恐惧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也就是从此时开始,陈天的帝皇之心开始出现了致命缺陷。 原本压制着自己‘阴我’的陈天靠的就是他的帝皇之心那种九五至尊唯我独尊的绝对信心,但当他开始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渺小’的人类之时,他的阴我就再度开始蠢蠢欲动。 “王牙铠甲出现了,就在那里。来人,我要亲自去东之都。”身处元老院之中的安奴,自从她知道王牙铠甲被异界者获得后就开始一直将自己的心神用于感应王牙铠甲之上。王牙骑士的堕落是元老院史上最大的黑历史,无论如何元老院也要收回王牙铠甲。 “陈天,陈天,你刚刚好吓人。”骑着鲁噗飞来找陈天的爱丽丝拉着陈天一起坐上魔龙的背上,那些聚集在魔龙下方的霍拉被鲁噗随意的吐息烧成飞灰,替她的父母开辟出一条路回到了原本莫妮卡酒店的原址。 陈天等人有暮阳所施加的法术,就是当初邪美的法术可以为他们形成一层防辐射的保护。邪美已经被暮阳吸干了灵力,现在全部化成了暮阳的魔导能量,连带着邪美的法术与被暮阳给学了个遍。 在当初他们避难的防核地下室中,陈天进入了睡眠,因为他的脑海之中王牙的各种记忆又开始浮现起来。他在其中作为当年的王牙骑士在魔界之中不断的战斗,不停的战斗,与霍拉,与魔兽。当他杀光所有阻挡他前进的霍拉与魔兽后,再一次遇到了弥赛亚,无力与恐惧感再度浮上了心中。 同样是身处此城的萝莉三神官,她们的眼睛在一时刻望向了陈天所在的方位,而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们都感觉到了吗?陈天的阴我已经开始呼唤弥赛亚大人了。” “当然了,我的妹妹。这可是我们期待已久的事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类,面对弥赛亚大人都会感到绝望。” 萝莉三神官们此时终于等到了她们想要的结果,或者是她们想要的开始。 “继续吧,我们要给那个男人更多的黑暗。” “居然有人以为可以压制的了‘阴我’,真是一个愚蠢的男人。” “毕竟他也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阴我到底是有多么的强大。只要是人类,只要是欲望,无论任何原因产生了阴我之后,霍拉都会找上门的。” “越是强大的人类,也越是愚蠢。” “这份愚蠢就是他们的自大与傲慢。” “就让这个男人成为弥赛亚大人降临在这个世界的‘门’吧。” 第三百六十二章 魔犬诱惑,心防失守! 一整个城市的废墟之上,那数十万只霍拉就如同黑色乌云一样于空中盘旋飞舞。当局政府已经收到了元老院的警示,对于霍拉这种魔物他们将交由元老院来处理,其实主要还是担心对于这种未知生物他们打不过。 这数十万只霍拉虽然数量前所未有的庞大,但是更让元老院安奴担心的是它们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圈禁’在这里。按理说这座城市早就没有活物了,霍拉根本就没有食物可以吃,以它们的贪婪早就飞向世界各地进行觅食了。 但是在这种生物本能的驱动下,还可以将它们全部圈禁在这一地的话,那只能说明有着比他们加起来都要可怕的东西在控制着他们。 在安奴分析完元老院现有资料当中的各大魔物,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霍拉之祖‘弥赛亚’。王牙铠甲,弥赛亚,这两者之间一旦相遇的话,可能会引发曾经的劫难,那一场被埋入历史尘埃的劫难。 “安奴大人,东之番犬所的神官已经下落不明,现在东之番犬所已经一片混乱了。”向安奴汇报的是元老院所属的闪光骑士雷欧。虽然元老院之中还有很多人质疑他叛徒弟弟的身份,但安奴却是对于雷欧始终给予最大的信任。 “我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是东之番犬所的放任才导致如今的局面。看来是她们已经堕落了,魔兽毕竟不是人类,她们的追求和我们不一样。”每位番犬所的神官都不是人类,因为只有她们才可以沟通人界与魔界,这也是元老院一直无法解决的‘弊端’。 “安奴大人,就让我雷欧将那些叛徒抓回来给予其应有的审判吧。”雷欧在东之番犬所手下应对异界者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他对于自己没有提前发现神官的‘异常’而感到愧疚。 “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那道门之内的霍拉,那个被称为霍拉之祖的弥赛亚。其他的事都先放一放吧,雷牙的情况怎么样了?”安奴望着那道悬浮在空中的‘门’一脸的无奈。那道门被无数霍拉团团围住保护着,更有恐怖的邪气所包围,这是数百万死于核平一击的人类冤魂。 “雷牙已经开始掌握如何融合其他骑士力量的方法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像他父亲那样,成为所有骑士的榜样。”雷欧是当年与钢牙一起战斗过的人,黄金骑士牙狼可以将其他人的力量融合在自己身上的能力,他是比新一代的骑士更为了解的。 “人类所造成的灾难,每一次都要比霍拉都可怕。唉,只要人类一天还有阴我诞生,霍拉就不会灭绝。”安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她数百年的生命之中,见过人类的愚蠢之事实在太多了。 就在安奴与雷欧返回指挥所安排新一轮的对于‘门’的突击战时,‘下落不明’的萝莉三神官也再一次在陈天面前三合为一,变回了其原本的模样,暗黑熟女魔界之犬‘辛’。 “陈天大人,您是异界者的秘密元老院已经知道了。我想现在您只能和我合作了。”辛今天就一个人来见陈天,弥赛亚的另一个使者并不与她一起行动。 “既然你们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也应该知道我没有必要一定与你们合作。大不了,我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陈天心中对于这头魔界之犬现在是越看越顺眼,这身材,这媚态,怎么看都很想要啊。 但是这样的陈天,在辛的眼中,看到的却是他内心之中的阴我已经成长到从未有见过的程度。如此庞大的阴我,真是千年难遇啊。 也正是这成长至今的‘阴我’已经影响到陈天的思维与判断,让他现在越来越会被欲望所吞噬。他的帝皇之心出现了‘裂缝’后,阴我已经开始侵入了他的神志。 这样的陈天就是辛想要的‘祭品’,她也正是为此才变回原来丰满媚熟的姿态,为的就是将她自己体内源入弥赛亚的‘力量’送入陈天的体内。 这种‘输送’的方式,自然就是男人与女人的方式。原本已经对于女色有着足够抵御力的陈天,居然只在魔界三头犬的轻易挑逗之下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陈天每一次的动作与三头犬每一次的配合,都在滋养着陈天体内的阴我。在陈天记不清楚自己多少次的运动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明明只是准备和这头魔犬谈合作的,怎么自己就已经‘做’了这么久,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不对,一定不对,是我出问题了,是哪里出的问题。停下来,先停下来。”陈天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之后,直接一拳轰在了魔犬的胸口。可是他的拳头居然直接‘融’入了魔犬的身体之中,就好像自己是要被对方吞入其身体之中一样。 “陈天大人,您怎么这么粗暴,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吗?那么就融入我的身体吧。”辛一把环抱住陈天的腰,一瞬间将他拉入了自己的‘身体’。 而在原本两人交合之地出现了一头十五米高的巨大三头魔犬,三只犬首分别发出仰天的嚎叫,这是一种无比的兴奋与长久以来的发泄。而就在这庞大的魔犬的背上,一朵花蕊悄悄的破皮而出,不断的吸收着魔犬所散发出来的魔气。 被吞入身体内部的陈天就好像进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他悬浮于其中,无数的黑色的魔气涌入他的七窍。 好在陈天有着悬浮在纯白空间的经验,虽然自己的七窍被魔气堵住,但在他的真气罡气翻涌而出的时候将这些魔气全部反推了出去。 被黄金龙鳞身保护的陈天,就像黑暗之中的一尊黄金龙躯一样如同黑暗之中的金色太阳。‘大日十阳掌’之‘阳歌天钧’被陈天作为的测试这个空间大小之用。 通过‘阳歌天钧’的光亮与声音的反馈,陈天不得不承认这里应该是魔界之犬体内的‘异空间’,这个空间没有边际。 他,这次真的是大意了。自己一定是被对方‘魅惑’了,魔界的魅惑手段果然不是人类可以抵抗的。 陈天现在还有这种想法,就说明了他被阴我影响已经非常深了,他的思维已经开始自动‘屏蔽’了自己意志下降的原因。只将一切的过错推给对手‘太强’了。 原本在外捕食的莫妮卡与媚空,以及带着魔龙鲁噗去吸取邪气的爱丽丝都同时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巨大魔犬。她们三个都想到了这是陈天所在的方向,同一时间开始向着魔界三头犬的方向以各自最快的速度‘回援’。 无论如何,陈天在她们三人心中都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对莫妮卡来说,陈天是可以满足她贪欲的皇者,她的野心还靠对方来实现,那全新的世界,还等着她。 对于爱丽丝来说,陈天是认可她疯狂想法,会帮助她毁灭世界的孩子的父亲。 对于媚空来说,陈天是她唯一一个‘交心’朋友,她不想要再回到以往一个人的孤独的时候。她虽然与陈天相识的时间最短,但她体内却是跳动着一颗陈天的‘心’。 一时间,数以万计的霍拉涌向了三女。它们在同一时间接受到了‘命令’,接收到了它们在灵魂深入刻印着的命令,那是让它们去死也无法违抗的命令。 那就是它们始祖的声音,弥赛亚的声音,它们永远不能违抗的声音。 远在十多公里外的黄色短发少女也同样遥望着魔界三头犬的方向,她依旧踩着自己恐怖的二十公分的高跟鞋,对着身后的大块头说道: “辛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让我们献祭这里所有的霍拉,将门扩充到可以容纳弥赛亚大人分身的程度吧。这一次,弥赛亚大人终于可以降临这个世界了。” “这些。。。全部。。。都要献祭吗?那我。。。我还可以吃它们吗?”大块头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问着短发少女,他头上的两个断角却显得格外丑陋。 黄色短发少女的本体是一头十分美丽的魔界四脚马,她的马蹄所踏出的声音都会变成实体成为尖针一般的武器。所以这样的她对于‘美丽’这个词也有着独有的坚持。 在她心中,跟着她多年这头有力量却没脑子的丑陋魔兽也是一头可以被献祭的祭品。关键就看什么时候献祭对方了。 总之,丑陋的东西就不应该活着,只有弥赛亚大人那美丽至极的身体才是这世上最终的永恒。 身困于魔界三头犬之中的陈天,开始静下心来思考怎么出去。但说是静下心的他,却总有一个声音来‘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 这个声音变成了陈天自己的‘思维’和‘想法’。而这个想法就是召唤王牙铠甲,再以没有被带进来的‘神牙’为坐标,进行‘空间跳跃’。 王牙铠甲已经与陈天的神牙建立了‘联系’。因此,每次陈天召唤王牙之时,都是以神牙画圆来进行召唤的。 但其实王牙的召唤并不是一定需要神牙,在没有神牙的情况下,靠着陈天自己的意识也是可以召唤的。到时候再以王牙与神牙的联系,说不定就可在打开一个逆向‘召唤’的空间通道,把王牙连同自己一起召唤到神牙身边。 此时的陈天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决定,又是被阴我所影响而产生的结果。从他被弥赛亚的巨大与可怕所震慑之时,从他承认自己作为人类的渺小之时,从他帝王之心出现裂缝之时。 他体内的阴我已经‘失控’了。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算是原本的‘他’了。 说白了就是陈天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阴我希望他做的罢了。 女儿今天开学,准备了一天。 明天再写吧,女儿今天开学,全家给她补作业。 第三百六十三章 我的神啊,救救我吧! 一步错,步步错,从陈天得到王牙铠甲开始,他就陷入魔界三头犬的算计之中。虽然王牙来的非常‘意外’,但是利用这种‘意外’而因势利导就是一个策士的能力。魔界三头犬虽然是一头巨型魔兽,但是她从来都是利用人来心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要是真正硬打起来的话,‘辛’也是非常强的。 三头犬体内的陈天再度穿上王牙铠甲之时,原本只能算是片断的记忆这次变得十分完整,这是一种精神上的传导。三头犬体内的魔气直接附着在铠甲之上,铠甲非但没有保护陈天,反而是将这些魔气直接送入陈天的心中,陈天的‘阴我’再度爆涨,而他本人却又陷入了王牙的记忆之中。 在这段完整的记忆之中,王牙骑士用尽自己全部力量也无法打倒弥赛亚。弥赛亚那巨大的身体一挥手就是上千条手臂,每一条手臂之上都刻满了魔界符文,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法术攻击都只是在她随意的挥手之间就打在王牙身上上千次。 王牙作为曾经的最强铠甲,他与牙狼铠甲一样可以将同伴的意志与力量都融合汇聚在他身上,从而进化出各种更强的姿态。但是那一次的王牙骑士身边已经没有同伴了,即便是那些死在他前面的同伴所留下来的意识也是夹带着他们对于法师见死不救的怨恨。 所有死前的不甘与怨恨都加速了王牙内心的黑暗,在同时受到了无力感,被背叛,被抛弃等种种负责情绪影响之下,王牙终于从纯白的神圣铠甲开始慢慢晕染出一条条紫黑色纹理。一代神圣帝皇之铠就在这一时刻埋下了堕落的暗影。 对于成为陈汉皇帝的陈天来说,他就再无一次败绩。别说败绩,就是让他受伤的事都已经是极少了,这也造成了他绝对的自信与帝皇的霸气。 自从来到牙狼世界开始的那一天,陈天心中那远比常人更为黑暗的一面就形成了阴我,这阴我与他一起成长,从他的内心之中滋养出来的阴我,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帝皇之心的囚禁。 导致最后这一步的根本原因,就是陈天败了。他在王牙记忆之中败了,他将王牙的惨败与对弥赛亚的恐惧全盘接收了下来,在王牙的影响之下,他认定了自己败了。即便是再与弥赛亚遇上,败的我还会是自己。 崩溃,就是从这一次惨败开始。练就帝皇之心的陈天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败,可就是哪怕一次失败,也会导致他帝皇之心的缺损。这一次的崩溃就是如此的水到渠成,如此的自然而然。 魔界三头犬此时也配合着陈天被‘阴我’的破茧而发出了兴奋至极的吼叫、因为她知道,陈天的阴我所引来的霍拉,正是弥赛亚的分身意识。 弥赛亚由于太过于强大,她一直是沉睡在魔界最深处。要将她完全唤醒所需要的代价其中之一是需要一个特别的少女,但那位少女已经成为了冴岛钢牙的妻子。但现在的情况,她退一步的选择就是以陈天的阴我唤醒弥赛亚的部分意识,以其分身的形式降临人界。 即便是弥赛亚的分身意识,那也可以将本体的部分拉入人界,于此间的‘门’已经在黄色短发魔女的献祭下越变越大,只要大到可以将弥赛亚的身体部分穿透过来,她们就有把握毁灭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她们的老对手,元老院。 黄色短发魔女以弥赛亚给予她的权力与力量,仅靠着这股弥赛亚的意识就可以管制在场所有的霍拉。她心念所动之下,一只只霍拉纷纷化成飞灰融入‘门’之中。 这个过程从点到面,从一只两只,到成百上千,再到一万只霍拉同时化成飞灰。霍拉如此大规模的死亡,让元老院安奴指挥的骑士团也感到了一阵阵诡异。 雷欧带着元老院直属的三百名称号骑士骑着魔导马已经杀出一条血路。每一名可以拥有魔导马的骑士就代表着他们至少杀了一百只高等的霍拉,他们每一个都是镇守一方的骑士,这也是元老院的全部力量了。 有谱系的称号骑士不是无称号骑士可以比拟的,他们三百人每个都能以一挡百,每一个都是历经千年的家族才能传承下来的英雄。 即便如此,他们这一路杀来也没有能突破这满城的霍拉一条条防线达到‘门’的面前。可是大批大批霍拉的死亡更让安奴感到不安。‘门’里面会有什么更为可怕的东西要出来了,这是她现在的唯一能想到的结果。 就在安奴心神不宁之时,一道紫色光线从天空之中如同一把手术刀一样,直接将拥挤的战场一分而二。当光线切过地面之后的数秒之内,整个城市已经废墟的大地涌起一条长长的火焰喷发,这是地底发出的火焰,因为这紫色光线已经直接击穿了地面,将地下易燃气体都直接引爆了。 但这也只是一个开始,光线所过之处都开始了引发无数的毁灭爆炸,从地面到天空没有一个活物可以躲过,已比献祭霍拉速度更快的效率席卷了半个战场。所有死亡的生物都是被直接气化,连飞灰都不曾留下来。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龙骑士爱丽丝以及她的‘女儿’魔龙鲁噗。 自从鲁噗的龙角打开后,比以往更多的少女精灵张开口吸取这里无穷无尽的邪气、魔气、生气以及死气。在她长久的蓄力之时,爱丽丝以她手中的比她人都高的龙骑枪将她周围的霍拉一扫而空,护着自己的女儿完成这灭世一击。 鲁噗在这一击的战果比先前骑士团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她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比以往都要小。因为此处的邪气实在太多了,多到可以让她随时补充。只要给她蓄力的时间,她可以继续这样的灭世吐息。 爱丽丝心中急着将陈天救回来,但又怕鲁噗一击直接将那只三个头的怪物给气化了。为此她与莫妮卡她们商量后,就由鲁噗给她们两个开道清场,后面的事交由她们两个去救人。 莫妮卡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魔龙的真正可怕之处,她原以为自己吃了一千头霍拉已经可以和魔龙单挑了,现在看到这个场面,她只觉得自己要吃上一万只,不,数万只霍拉才有信心去接魔龙这灭世一击。 已经杀向三头犬的媚空就没有莫妮卡这么多心思,她也没有变化成为魔兽体形下的莫妮卡那么的巨大。她虽然也是堕落魔化,但也只不过是身体长到了三米不到,这与莫妮卡这四层楼大小的魔兽形态相比,那根本微不足道。 但大有大的威力,小也有小的好处。媚空的速度已经至少达到音速,加上她的分身法术,在她出击的一瞬间已经分出十个分身,每一个都带起一道红色的血浪并且使出各种猎杀手段围向魔界三头犬。 莫妮卡回过神来后,也是将她巨大的翅膀一振而起,从空中飞扑向一动不动的魔界三头犬,加入了战团。一时之间,三头犬‘辛’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但她始终只守不攻,因为她全部的心神与力量都在自己体内的黑暗空间,她在等于弥赛亚的意识完成占据陈天的身体。 “人类,你现在知道自己是何的渺小了吗?” “在吾的面前,你根本就无需抵抗,你只有臣服。” “人类,成为吾的一部分吧,这是你的荣耀,成为吾的一部分。” 一道道幽冷的女声带着野兽般的沙哑之音不断的侵入陈天的脑海,在无尽黑暗之中的陈天抱着自己的头已经是满眼血红的拼命抵抗。 99.9秒的时间早已经过去,王牙铠甲开始魔化,铠甲就像活过来一样一点一点的扎入陈天的体内。陈天并没有成为灭心兽,但王牙的魔气却不断的扎入陈天的肉体。 阴我从内心,王牙从肉体,陈天的身心都已经失守。他已经越来越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是自己,还是曾经的王牙骑士。 “神啊,救救。。。救救 我吧。” 这是陈天最后的意识,这也是他拥有了自己力量之后,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向‘神’祈祷,祈祷对方快点将自己带离这个世界。他在自己的意识之中已经彻底认输了,他终于再一次体会到自己的渺小。 现在的他,无比的希望别人来救他。 现在的他,只能等别人来救他,神也好,人也好,什么东西都好。他自己一个人已经无能为力了。 最先回应他这种情绪的并不是别人,是已经如同他身体一部分的‘神牙’。虽然神牙不在三头犬的体内,但神牙依旧可以完全感受到陈天的一切。 神牙此刻能做的就是回应陈天的所求,它无法去联系到陈天心中所祈祷的那位‘神’。但它可以借着自己与‘天牙’在这个世界所达成的联系,将陈天的思绪传达至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天牙’。 能接受到天牙所带来的一切关于神牙讯息的人,自然就是两位将自己的心与爱都给了陈天的藤泽惠理。 而此时的她们两个,正在进行一场新一轮的游戏,身处一个被称之为‘奈克瑟斯奥特曼’的世界。 第三百六十四章 霍拉之祖,就此降临! “这就是现在的人类世界吗?真是衰败啊,吾需将此地建成新的乐园才行啊。”‘陈天’双眼漆黑,踩在魔界三头犬的其中一个头上,迎着战场的烈风,发出了一阵感慨。 “我的主人啊,弥赛亚大人,您终于再度苏醒了。”三头犬的三个头都发出了的声音,以旧魔界语来宣告着她的主人回归。 “真是一把胆大妄为的刀,它居然胆敢反抗吾。”被‘陈天’,不,应该说是弥赛亚强行握在手中的‘神牙’此刻正在剧烈的颤抖着,刀身之上喷涌着血红邪气已经犹如实质的利刃在疯狂的吹割向不是它主人的意志下的身体。 可惜,神牙的力量与弥赛亚这数万年之久的霍拉祖始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过遥远了,也只是抵抗了几秒的时间,神牙的光芒就彻底暗淡了下来。 弥赛亚一把抽出神牙,朝着魔龙鲁噗斩出一道紫色刀芒。这刀芒平切了天地之间的一切生物,所过之处所有的霍拉全部被分尸当场,与鲁噗再次吐出的灭世吐息碰撞在了一起。 平切的刀芒与横割的吐息,两者相撞就犹如一道十字架一般出现在城市中央,一朵蘑菇云冲天而起将战场中央全部化成飞灰。数十万只霍拉全部集中到悬挂在天空之中的‘门’,以他们的身体与生命为代价,保护了门不被摧毁。 魔龙的全力使出的灭世吐息与弥赛亚的挥手一挥所形成的斩击,在威力已经是如此接近,这就是弥赛亚的力量。一切霍拉源头的始祖,魔界真正的霸主的力量。 元老院安奴看到这个场面,她也下定决心,压上她最后的底牌,黄金骑士牙狼冴岛雷牙。 雷牙再被邪美从爱丽丝手中救出去后,就被传送回了元老院。元老院的医师与法师用尽全力为他治疗,总算是让他恢复了意识与战斗力。他自己更是在得知自家英灵塔被毁后,下定决心进入原本由烈花曾经看护的骑士坟墓之中与历代骑士的亡灵战斗,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力量。 那些在骑士坟墓之中的亡灵并不像英灵塔中的英灵一般,有着自我的意识与生前的记忆。他们作为亡灵只留下了死前没有消灭霍拉的怨恨,他们将一切进入他们墓地的人都当成了敌人,当成了霍拉。 所以他们即便变成了亡灵,下手也是非常的狠,根本不是以‘教导’的方式来训练新人,都是以杀了入侵者的信念来执行自己的意志。 当冴岛雷牙以不消灭一个亡灵的代价,将所有亡灵全部打倒的成绩从骑士坟墓之中活着走出来之时,就说明他已经有能力再度披上牙狼铠甲,证明自己有着承担牙狼称号的能力与力量。 “去吧,雷牙。历代牙狼都是我们的希望,无论如何也要消灭那道‘门’。踏着你的前辈们所开辟出来的道路,带着光明去摧毁这黑色的天空吧。”安奴亲手将自己制作的符文项链交给了雷牙,这是以她全部灵力所制成的魔导护符。也是她能给予雷牙最大的帮助。 “雷牙,这项链之中的灵力太浓郁了。你可以没有顾忌的使用魔导火焰了。”雷牙手指上的魔导轮‘扎鲁巴’一眼就看出这项链的作用,它将给予雷牙每一击都能带有可以焚烧黑暗之力的魔导绿炎。这也是安奴一生只能制作一次的道具,即便是以前雷牙的父亲钢牙也不曾有过的道具。 “安奴大人,我冴岛雷牙,作为守护者,作为牙狼,即便是死也会完成我的使命。库洛,我们上了!”雷牙大声说出了自己的决心,在他的呼唤之下,作为他最好的战友‘暗部’的库洛以他即便是在骑士之中也少有的飞行能力带着雷牙直接从空中飞向了那道被霍拉层层保护着的‘门’。 当看着新一代的骑士们也离开自己身边成为自己的希望的安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之时,她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一个红色鬼脸,那是时空魔兽‘卡伽利’的虚影。与他同时诞生的霍拉之祖弥赛亚的降临让这位不死不灭且永远掌握时空的伟大魔兽也不得不下场以他的虚影来在此地。 “弥赛亚已经降临,你需要什么,我可以满足你。只要你付出代价。”卡伽利即便是现在的局面也要维持他与人类的交易法则,有付出才有收获,他不能直接干预这个时空的一切,必须要有人来付出代价。 “我需要历代所有牙狼们回来,弥赛亚不是我们现在可以应对的。”安奴已经做了牺牲自己,对于她来说数百年的生命并不是她所留恋的。刻在她们灵魂之中那份对于人类世界的守护之心才是她活着的意义。 “你的灵魂已经不足已再度召唤那些已经被毁灭的英灵们。但我可以将一个男人带回来,他有能力集合所有牙狼的力量。而代价,就是你自己。”卡伽利其实这已经算是‘半卖半送’了。因为安奴是曾经与他签订过契约的,安奴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与他交易了。 “感谢您,伟大的卡伽利。请让那个男人回来吧,由他们父子一起联手,说不定可以将那道门摧毁。”安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他是我从过去与未来之中见过的最优秀的牙狼,我对他也有所期待。”卡伽利的虚影从安奴身后慢慢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金色的光芒照耀在黑暗之中。 战场上,雷欧与山刀翼两人各自将两个魔导坐标安插在‘门’的正下方,他们这三百名骑士已经在魔龙的‘帮助’之下,终于杀到了这里。元老院由给他们的魔导要塞兵器就是为了毁灭门而存在的。 这座要塞就在其坐标被埋下之后,通过魔导传送通道从元老院直接传送到‘门’的正下方。这是一台由四条巨大的蟹腿支撑的魔导生物要塞,也是雷欧的亲哥哥西格玛设计创造的。其在魔界有着一击摧毁一座魔界山峰,毁灭数千霍拉的骄人战绩。 雷欧在门之下看着这道门在空中越变越大,由原来的直径五米涨到了现如今直径五十米,这已经是如同一张深渊巨口,不知道里面会出来多大的魔物。 聚能,开炮,一道赤红的魔导能量直冲向这已经巨大无比的‘门’。那些无穷无尽的霍拉依旧不要命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消这一击的冲击。 雷欧正准备以他作为法师的灵力再次驱动要塞进行新一轮炮击之时,远在战场另一端的弥赛亚再一次的超远距离斩击将这要塞一刀分离,当场就开始崩解。 原本这要塞的内核是由一头上古大魔兽的尸体作为力量源泉,自从西格玛的法师革命失败之后,这要塞就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动力。因此,在力量与防御方面都下降了一个层次,这次更被弥赛亚一击摧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雷欧身在要塞之中自然也是受到极大的波及,作为他的拍档的山刀翼也是出自法师之乡的白夜骑士立刻作为雷欧的替补以其属于法师部分的灵力先行稳住要塞,延迟一些要塞毁灭的时间,其后的骑士们进入要塞之中准备救出雷欧。 可也就是在他们救人之时,又有无数霍拉被献祭,那道悬浮于空中之中的‘门’内,终于伸出了一条惨白的巨大手臂。 这条惨白手臂上刻满了黑色符文,五根手指纤细又带着利爪,这就是弥赛亚本体的手臂。它已经随着自己分身的召唤,由无数霍拉的献祭被拉入这个人类的世界了。 作为弥赛亚分身的‘陈天’,也已经高速飞向‘门’并且站在这手臂的手掌之中,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傲视着整个战场之上。 “那个人不是陈天,他不是我的朋友。”原本看到陈天出现的爱丽丝正准备骑着鲁噗前去迎接他,但是媚空却在这个时候闪现在她身边,一把拉住了她。 “你在说什么啊,那个人明明就是陈天啊,我怎么会认错孩子的父亲。”爱丽丝的龙瞳与陈天一样有着超远距离的视觉,以她对陈天的熟悉,自认为绝不会认错的。 “我和陈天是交心的朋友,他的心脏可就是在我的右胸口里。我能感受到那个陈天不是我们认识的陈天。”自从媚空将陈天交给她的‘心’塞进自己的身体后,她就与陈天有了一种精神上的联系,这是别人所没有的感觉。 “陈天被霍拉附体了,这方面我很清楚,没有人比我对霍拉更了解了。”吃了一千只霍拉的莫妮卡,立刻明白了媚空的意思。只是她万万想不到,什么样的霍拉居然可以吞噬的了陈天这样的男人。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怎么才能救他。”爱丽丝现在也明白了现下的状况,难怪刚才‘陈天’会对着自己与鲁噗挥刀。 “被霍拉吞噬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变回来的,陈天已经死了,没救了。”莫妮卡以她对于霍拉的了解,自认为陈天肯定没救了。 既然陈天已死,那她也没有必须在留在这里了。这个世上有可以吞噬陈天的霍拉,那一定是自己无法对抗的存在,现在不走那说不定就走不了了。她可是将霍拉当作食物的人,绝对称的上是霍拉一族的死敌,能逃就赶快逃吧。 当然,莫妮卡也不傻。她知道媚空是个‘没脑子’的一根经,只知道陈天是她唯一的朋友,要为陈天拼命的傻女人。而爱丽丝也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中和条魔龙玩‘过家家’游戏的疯子。 有这两个女人在,她绝不能明着说自己要抛弃陈天独自跑路。不过以她的心机立刻就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去找回不知现在身在何处的暮阳。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她让爱丽丝与媚空先商量怎么救陈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将身陷在霍拉群中的暮阳给救回来。她也不等两女同意,就冲向一处都是霍拉的地方,要去‘救’暮阳了。 其实就在陈天着了魔界三头犬的道的时候,作为他私人女仆的暮阳就已经想着去救陈天出来。可是她的实力与魔界三头犬差了不少,被其直接打入地底之下。此后,她就在地下凝聚灵力,准备释放从邪美处得到的魔导棋,她要召唤牙狼的专属魔导马‘轰天’。 莫妮卡是逃了,但在她口中所要救回来的暮阳却是骑着‘轰天’踏着金芒出现在了战场之上。这一幕,在已经生命无多的安奴看来,就一切就是‘天意’。 因为她的背后,那位曾经最被她无比信任的黄金骑士牙狼‘冴岛钢牙’,回来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吾名牙狼,黄金骑士! “吾名牙狼,黄金骑士!” 时隔多少年了,冴岛钢牙终于回来了,以他那坚定不移的语气,再度说出了他作为牙狼的宣言。冴岛雷牙身上的牙狼铠甲也对自己曾经的主人作出了回应。这回应就是它开始将在场所有骑士的力量与意志融合在自己身上,进行具体化,这就是钢牙作为牙狼时有的特性,所有骑士的领袖。 被暮阳坐在跨下的轰天也化作一道金色光芒以流星般的速度冲向了钢牙。钢牙手中的红色剑鞘的牙狼剑与轰天形成呼应,变成了巨型斩马刀。虽然此时的牙狼铠甲还在雷牙身上,但不着甲的钢牙依旧手持斩马大剑骑着轰天一路踏着黄金大道直冲‘门’的方向。 “雷牙,是钢牙回来了。虽然是不同时间的钢牙,但他还是回来了。” “钢牙,真没想到卡伽利居然会让他们回来。我还要以为要为他在时间裂缝中当一辈子的旅人呢。” 在雷牙与钢牙手指之中都有着一枚魔导轮‘扎鲁巴’,但此时钢牙手中的‘扎鲁巴’却是闪动着碎片化的幽光。这说明了在一个时间线上只能有一个‘扎鲁巴’,多出来的那一个还停留在其他的时间线上。 这也就好比是钢牙铠甲,虽然钢牙也是其主人,但铠甲无论在哪个时空也只能有一件。父子两个只能交替使用,不能将未来或者过去的牙狼铠甲带到这个时间线上。 已经集合了在场所有骑士意志与力量的雷牙,其牙狼铠甲变化成一头巨大的雄狮一般,他的牙狼剑也变成一头有着狮子王獠牙的斩马大剑,在这剑身之上骑士们的意志都化作金黄色的光珠汇聚在那张开的狮子巨口之中。 冴岛雷牙第一次汇聚起如此之强的力量,他的心中也是抱着必胜的信念,一刀斩向那道所有恶的源头,那道‘门’。 “光?还是那么微弱的东西。” 站在白色手臂之上的‘陈天’以弥赛亚的语气发出了其强大无比的宣言。面对着狮子王剑的咆哮光辉的怒斩,神牙带着弥赛亚的力量直接对撞上去。 骑士的意志所汇集的力量与弥赛亚的自信无比的力量,两者相撞再度掀起涛天巨响,光明与黑暗的碰撞,即便是弥赛亚也不得不向后倒退了一步。 可是反观雷牙,却是被远远的震飞了出去。面对已经有了本体支持的弥赛亚,这一份光明的力量依旧不够。 ‘门’中也在此时伸出了另一条手臂,又是数十万只霍拉同时被献祭,‘门’又直接扩大了三分之一,弥赛亚那如同山峰一样巨大的头颅本体也从门里探了出来。 “钢牙,不能让弥赛亚的本体完全降临。否则一切都完了!”安奴此时用着自己生命之中最后的力量向钢牙传讯,这句话之后的她直接晕死了过去,身体也开始出现了龟裂。 被震飞的雷牙直接就被库洛从空中一把接住,而就在此时雷牙的铠甲脱离了他的身体,带着所有骑士的意志飞向了钢牙。 “魔戒骑士们啊,将你们的力量再次交付给我吧。”在钢牙身后出现的不止是在场的所有骑士的意志,更有以他父亲冴岛大河为首的历代牙狼们的光粒虚影。卡伽利还是违背了他的交易法则,直接出手帮助了钢牙。 弥赛亚完全降临,这个世界就必然走向终结,卡伽利与人类在远古时代签订的守护契约也自然无法完成。在这万分危急之下,他这位时空大魔兽也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牙狼!” “牙狼!” “牙狼!” “牙狼!” 四面八方的声音伴随着金黄色的光芒化作了无数光粒汇聚到钢牙身上,代表着他的绿色双瞳的牙狼面具散发出冲天的金光,这道光芒比起先前的雷牙更为耀眼。 “牙狼,又是牙狼,你们这些蝼蚁又打算伤害弥赛亚大人。”隐藏起来的黄金短发少女眼见牙狼这声势浩大的光芒,气的她现出自己的本来躯体,一头魔界妖鹿。她四蹄踩踏在空中无数霍拉在她的指挥之下就向牙狼冲锋而去。 她的打算很明显,就是打断钢牙的光芒融合。这次钢牙所汇聚的力量实在太多了,有在场的三百骑士,更有被卡伽利从过去的时间线中抽取的历代牙狼的英灵。这个过程自然需要远超先前雷牙所需的时间。 虽然弥赛亚依旧冷眼看着钢牙作所的一切而无动于衷,但这只是她自认为世间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到她的绝对自信。但是作为她的部下,却不能同样束手旁观,打断敌方大将的‘施法过程’自然是其主动要去做的事。 “鲁噗,去帮他!”爱丽丝的龙瞳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黄色短发少女的变化,她现在很清楚,陈天被霍拉控制了。打倒霍拉和救出陈天就在她心中划上了等号。 钢牙的牙狼铠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从身体变大,龙翼龙尾迎风而长,背后更由英灵们组成的巨大光环作为他力量的来源。此时的他就如同天空之中的黄金太阳一般,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 可也正因如此,在场的其他骑士的力量都已经交托给他,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帮的上什么了。面对霍拉不要命的向他冲锋而去,钢牙还要继续融合所有人的力量,那他就必须分出力量去消灭对他攻击的霍拉。 正当钢牙身处两难选择之时,爱丽丝与媚空加入战场替他挡下了一切的攻击。媚空找上了那头作为指挥的魔界妖鹿,爱丽丝则带着鲁噗又一发灭世吐息直接将冲向钢牙的大队霍拉直接气化。 “黄金骑士,我们的力量也交托给你。你一定要救出我的朋友啊!”媚空堕落之前作为元老院培养的‘暗斩师’,她很清楚黄金骑士牙狼的力量,只要是思念与意志的力量,牙狼都可以将其融合在一起形成具象化。 “鲁噗,我们也一起,把我们对陈天的思念都化为力量。”爱丽丝学着媚空的样子,释放了心中对于陈天的焦虑与感情,魔龙化作光影冲入了钢牙的背后。 “这是,比苍哭魔龙时更为强大的黄金巨龙。”钢牙手指上的扎鲁巴发出了一声感慨。曾经他与钢牙在面对苍哭魔龙之时,牙狼铠甲化作一条黄金巨龙硬生生的撞翻了苍哭魔龙。而现在的牙狼铠甲所化为的黄金巨龙比那个时候更是强大了数倍。 “这是?雷牙的力量!”冴岛钢牙准备驾驭着化为黄金巨龙的自己与弥赛亚一决雌雄的时候,他的儿子冴岛雷牙的意志与化为一头黄金巨狼融入了他的铠甲。 “父亲,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这是我全部的力量,父亲,我,冴岛雷牙,也是牙狼。”雷牙脱去了牙狼铠甲之后,自己身体上的伤让他浑身浴血,但他的意念却是在场所有骑士之中最强的,也最贴合牙狼铠甲的。 “钢牙,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薰,你也等着发,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来接你回家!” 钢牙的爱妻薰对于他和儿子的思念也化作光粒融入了钢牙身上,这思念来源于远在战场边缘的麻尤里手中捧着一朵白色的花朵,这是她为了她所爱的雷牙准备的礼物。 “蝼蚁终究是蝼蚁。”从‘门’之中探出的双臂与头颅的弥赛亚将‘陈天’的身体嵌入自己的额头之中。弥赛亚的意识与自己的本体开始融合,陈天的身体就好像是驾驶舱一样,作为驱动身体的核心。 弥赛亚与自己的本体结合后,就根本不惧怕这个世界任何的力量,这也是她可以容忍钢牙不断的融合力量化作巨龙。因为她已经将这样的牙狼当作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食物。 她的本体其实只能在魔界生存,因为魔界有源源不断的魔气供养着她的本体消耗。她对于食物的需求不是普通魔物可以比拟的。 但是现在来了人类世界之后,她没有了在魔界如同空气一般的魔气支持,所需要吞噬的人类在数量上也是天文数字一般。而汇聚了如此之多魔戒骑士意念与力量的黄金巨龙,反而是她现在最好的食物。 “来吧,让吾看看,你们这些蝼蚁的力量吧!”弥赛亚的本体终于开口,以她那如同雷霆一般的沙哑女声,发出了绝对自信的宣告。 当最后一股意念飞入钢牙的牙狼铠甲之后,钢牙在心中默默的感谢了这般意念之人的付出,那是元老院当代长老之首安奴的意念以及她的灵魂。 “钢牙,去创造奇迹吧!作为黄金骑士,作为牙狼,作为我们的希望!”安奴的声音在钢牙心中响起,也坚定了钢牙的心。 “吾名牙狼,黄金骑士,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为这漆黑的世界带来光明之人!” 黄金巨龙如同慧星一般冲向了那道连通魔界与人界的‘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在这巨龙身前。这道汇聚了此间所有光明的巨龙,一往无前的撞向这世间最大的邪恶,霍拉之祖,弥赛亚! 第三百六十六章 诺亚之光,驱散黑暗! 黑白领域,系统空间。 八之月与自己的双子弟弟九之夜共同看着牙狼世界的一切,一直想阻止弟弟‘叛逆行为’的姐姐八之月此时却比九之夜更为担忧现在的情况。 “你的这颗棋子已经废了,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还是说你已经有了新的棋子,这个陈天已经成了可以抛弃的废物了?”八之月现在有些说不准自己的弟弟的想法了。 “这颗棋子前段时间太过张狂了,牙狼世界是我有意安排他去的。为的就是要让他明白自己的渺小,在我们的面前他应该有绝对的敬畏。”九之夜话语之中带着他作为陈天‘主宰’般存在的地位。 “可现在你不觉得自己已经玩脱了吗?他已经废了,你应该知道被阴我吞噬的人类从来没有一个可以恢复的。”八之月看着自己弟弟那习惯性的嘲讽表情,心中反而觉得放心了很多。毕竟在她的心中,一颗棋子的生死,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的姐姐啊,你难道忘记了吗?陈天的身体从本质上并不能算是人类,他的身体是我创造出来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与人类相似的‘东西’罢了。一个器具,一个载体,并非可以用人类的概念来衡量。”九之夜很满意自己的计划,特别是在他姐姐都没有提前看透的情况下。 “你给他这具身体并不在游戏道具兑换范围内,这是你为了避开以后被大系统控制才自己做的载具吧。还真是为难你了,制造道具原本就不是你的权限范围之内的事。”八之月到底有没有提前看透自己弟弟的计划,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的确如此,如果陈天身上绑定了技能卡系统,那么他永远都会在我们控制之中。但是同样的,他也会被其他兄弟们所控制,更不用说在我们之上的那一位。只有他自己学到的东西才是真的,其他的都可以被我们直接剥夺。但是即便是没有系统控制,我也要让他明白自己的渺小,真要是出了事,只有我可以救他。” “那么,你现在打算出手吗?强行干扰他那个牙狼世界是你已经准备好的计划,还是你早就留了后手。” “牙狼世界可以锻炼陈天的心性,这也是我原本为他制定的计划。但他被人计算,现在心性全破也是让我非常失望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强行出手干预了。希望不要带来太多后遗症,这可不比弄死一两个人来的简单。” 正当九之夜准备出手强行干预牙狼世界的进程之时,一道不可察的光芒却是让他停了手。 “姐姐,这东西不是你安排的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会阻止,但并没有打算帮你。” “那这可真是意外了。果然,来自起源世界的灵魂,总会有一些让我们也无法掌握的意外。‘不可测’才是我们最喜欢的东西,绝对掌控的世界太过于无趣了。” “总之,那个家伙有人来救他了,也不需要你再出手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份恩情他可要记在我身上。我只需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宰。” 牙狼世界之中,弥赛亚的双手死死的捏着冴岛钢牙化成的黄金巨龙。但即便如此,牙狼的冲势依旧在不断向前,朝着弥赛亚的头部一点一点的前进着,冲击着,每进一步都有着金黄色的光芒奔解消散,这是曾经的英灵们的力量在支持着钢牙。 “这就是你们全部的力量吗?远远不够啊,只配作为吾的食物。”弥赛亚虽然面对这样的牙狼,但她还一幅多有余力的姿态,但她的双臂之上却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长出一朵朵花苞来。 与此同时,在‘陈天’这幅躯体的精神世界中,陈天正在与王牙骑士记忆所形成的王牙骑士本人奋力的战斗着。陈天的意识并没有被王牙骑士的记忆完全覆盖,他还有着自己的残存意识与对方搏斗着。 虽然此时的陈天早已经被弥赛亚的分向意识所控制,但他与王牙骑士的战斗弥赛亚也是完全看在眼里的。只不过在她看来是两个蝼蚁在互相撕咬而已,无论谁的意识存活下来,都也只会被她完全吞噬。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魔界妖花爱丽丝的意识化作一个妖艳的女人以其头发长出来的花刺深深扎入了弥赛亚的意识之中。这突然的偷袭,使得弥赛亚的本体一下子捏不住牙狼这条黄金巨龙,被牙狼猛然刺入其头部。 “爱丽丝,你这个躲在时间缝隙之中的野草,居然敢偷袭吾。你死定了,吾要将你烧成灰烬!”弥赛亚被魔界妖花这个时候摆了一道,心中恨意自然涛天无比。 其实魔界妖花爱丽丝最初扎根在魔界三头犬的体内,她也是活了无数岁月时空大魔兽。虽然其比之卡伽利还差一点,但也绝对是属于最顶级的魔兽一列。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魔界三头犬知道自己体内有着爱丽丝的种子,也一直没办法将去去除。 魔界妖花将魔界三头犬从过去的时间救到现在,就是为了有机会可以扎根进入弥赛亚的本体。只要被她扎根并且完全开花后的生灵都将无法摆脱她的控制。这也是她一直在推波助澜帮助魔界三头犬将陈天拿下,从而进入了弥赛亚的本体。 此时的弥赛亚,其双臂之上猛然开满了爱丽丝的花朵。这就是刚才弥赛亚全身心的对付黄金牙狼的一瞬间所造成的破绽。爱丽丝的种子借着弥赛亚自己的力量开出了最妖艳也是最强大的魔界之花。 爱丽丝潜伏了那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这一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说在魔界,以弥赛亚本体意识的力量,爱丽丝也并不敢侵入其意识去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但是在这里的弥赛亚只是一个分身的意识,其本能意识依然没有完全苏醒。面对着突然发难的爱丽丝,她也是腹背受敌,内忧外患。 无论如何,这对于冴岛钢牙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的钢牙更是将自己的生命力与灵魂也注入了牙狼铠甲之中,黄金巨龙再次金芒爆涨,直直插进了弥赛亚的额头。 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的陈天,其残余的意识只知道将王牙骑士的意识斩杀,在他无意识的挥刀与出拳之时,被弥赛亚放入额头的身体,这身体的手上依旧死死握着‘神牙’。 而此时的神牙刀身上代表着两位惠理的水晶纹理中传来了一道来自于其他世界的光芒。这光芒之中伴随着一阵阵心跳声,与陈天身体的心跳声开始同步呼应。两位惠理的声音也在此时传入了陈天的意识之中。 “天哥哥,握住这道光。” “天大哥,这光是纽带。” “天,我们的光都给你。” “惠理,惠理,我听到了,我感受到了,你们的声音,你们的光!” 原本已经破碎的意识,已经残余的意识,已经失去希望的陈天,在此时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又听到了惠理们的声音,又感受一道光在他已是充满黑暗的心中照亮了他的身影。 在这道光的照印之下,堕落了的王牙骑士的意识瞬间化成光粒,而被魔界之花爱丽丝偷袭的弥赛亚的分身意识也对此束手无策,一时间只想着先将魔界之花从自己的体内去除。 “这是,奥特曼?!诺亚!” 在惠理的感召之下,陈天的意识恢复了清醒,在他眼中没有了其他东西,只有一位银白色的光之巨人,这个伟岸的身影是他无法忘记的一个存在,诺亚奥特曼。 这位可以穿越任何时空的神秘四奥之一,在奥特曼之中也是类似于神一般存在的起源之光,诺亚! “接受吧,这光明!去照亮一切的黑暗吧!”一个遥远的声音传入陈天的心中,诺亚的身影开始消散,化作了无数的光融入陈天的心中。 “啊啊啊啊啊啊!!!!!” 痛,无穷无尽的痛从陈天心中传来。盘踞在他心中的阴我发出了凄厉的嚎叫之声,陈天心已经与阴我相连,阴我的痛就是陈天的痛。但也正是这种痛,说明了原本绝不可能被驱散的阴我此时已经无法抵御诺亚之光的照耀。 同样发出咆哮之声还有一直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弥赛亚,她此时也是抱着自己的额头发出凄厉的惨叫。 而就在她额头之中的陈天那原本已经被漆黑之色晕染的身体开始发出那代表着诺亚的光芒,他身体上的黑色也化作无数砂砾一般开始飘散。 在意识之中的陈天也完全沐浴在光明之中,漆黑如墨的阴我已经被这光芒照身的满是裂痕,最终化作了飞灰从陈天内心之中散去。散去不止是这可怕的阴我,更是带着陈天内心之中那已经几乎吞噬了善良与人性的极恶之心。 陈天可能自己也意识到,自从他经历了世界越多,他的善良就越少。帝皇之心应该是堂皇光明的仁心,但他却越来越走向只追求力量的霸道。 然而这霸道也在这牙狼世界中被阴我彻底变为了邪恶之心,极恶之道。否则弥赛亚的分身意识也不会被他的阴我所吸引。归根到底还是他内心之中,已经没有了人性,这才造就了如何强大的阴我,已至于被魔界三头犬所利用。 诺亚的伟大之光,在这一刻将陈天从完全的黑暗之中拯救了出来。这也是惠理她们在‘奈克瑟斯’奥特曼中以她们的善良与奉献的纯善之心将诺亚的光传承给了陈天。 光,是传承,是纽带。即便是穿越了不同的世界,这光明也依旧可以照耀黑暗! 最新篇终于进入奥特曼了,让我想想怎么写! 终于,终于进入我的童年之一的奥特曼。但是我今天准备写的时候,发现很多细节都忘记了。打算今天晚上重看了下迪迦。特别是关于居间惠部分的官方小说设定,我终于可以对她下手了。 等我今天晚上看完后,明天开始写! 唉,今天还是写不了。酒局又来了! 应酬完回家看迪迦,恶补细节!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又一道‘门\’,迪迦奥特曼! 迪迦奥特曼世界 拖着一身疲惫离开了婆婆别墅的胜利队队长居间惠今年已经36岁了,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在日本基本上就已经习惯了相夫教子的全职太太的生活。 但是作为一名在旧防卫军时代就是女性精英代表的她,从来不曾在家中安稳度日。有人说她是选了事业,荒废了家庭,但这也只是好事之人的流言蜚语。 真正支撑她走到现在的,是她那长久以来的坚定理想。她当年作为‘外星生命体交涉计划’的负责人之时,就有了自己的觉悟,为了人类与外星生命体的共同生存与发展,而付出自己的全部,即便这会牺牲自己的生活。 她丈夫三浦克人已经离世很多年了,当年三浦克人驾驶的最新型的飞行载具‘飞燕号’测试机发生了事故,留下她与幼年的儿子知树离开了这个世界。面对幼小的儿子,婆婆主动提出了照顾知树的想法。 刚刚失去丈夫的居间惠面对将孙子看成自己生命的婆婆,也的确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从此以后,通过不断的工作来让自己忘却丧夫伤疤的她,也与儿子共同生活的时间越来越少。 今天的她由于在新闻中看到自己的婆婆公开宣称信仰‘天使’,加上儿子知树给她发的私人邮件中提到让她‘救救奶奶’这样的话语。为此她特别独自离开胜利队的海上基地回了一次婆婆的家。 看到自己的儿子知树,她自然无比欣喜,但婆婆一心认为自己的丈夫三浦克人可以通过‘天使’的力量复活过来,这让她又回想起曾经的那一幕。 那一年,她正在巴西破解地球外传来的不明信息的极秘工作。为此当时的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手机有很多来电。可当她打开手机时,却得到了要她痛苦之至的噩耗。 “什么……” 来电是她的父亲与泽井总监二人打过来的。 打开了通讯文本消息的她,看到显示在其中的字符时,她当场就失去了意识。 ——“三浦克人驾驶的飞燕号测试机发生事故”“意识不明” 在随同的工作人员的宽慰下,此时的居间惠马上回到东京。但在登机前,被告知丈夫克人的死亡已被证实。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当时的她很后悔自己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家庭的时光。 最后的结果就是三浦克人在新岛海上,进行飞燕号实证测试机wingx02的飞行试验。虽然原因不明,但由于某些装置故障,或者是驾驶失误,在位于高度8000米的空中解体。虽然启动了自动逃生装置,但作为驾驶员的三浦克人,却也因此失去了生命。 三天后,克人的遗体被负责搜寻工作的海上保安厅的舰船发现了。 葬礼由克人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婆婆顺江主持,而当时的自己只能抱着遗留下来的儿子知树,无力地垂下头。 以后多年,婆婆对于儿子克人的死都有着深深的执念。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位曾经知书达礼的婆婆居然开始信仰起‘天使’这样的邪教。 没错,这个所谓的‘天使’的教派一定就是邪教。因为她在这些人的言语与行动上又见到了那个自称‘预言家’的基里艾洛德人的影子。 那个自称为神,言语行为都带着宗教色彩的基里艾洛德人,最后还是被迪迦奥特曼所打倒。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自己,现在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问题。 因为就在她离开婆婆的别墅之后,那个应该已经‘死去’的预言家又在一次的公众传谋上‘活’了过来,并且再次提出了那套所谓的‘审判’与迪迦是恶魔的蛊惑言论。 很明显,基里艾洛德人的预言看来还在继续,他们对于地球,对于人类的阴谋并没有停止。 黄昏,站在天桥上,在全是戴着天使‘翅膀’的人群之中的居间惠感到一阵害怕与无力。 她害怕的不是基里艾洛德人的再次复活,她害怕的是如此之多的人类那充满的狂热眼神与神态。害怕他们一声一声的重复宣告‘迪迦是恶魔’的声音。 作为‘地外交流’专家的她,自从看到迪迦奥特曼后就将其作为可以引导人类与自己前进的存在。但是此时的她,更清楚人类这个群体的愚昧与盲目。 “或许,这次真的没有胜算了吧。” 正当居间惠在心中无奈的说出这句话时,一声‘队长’的呼唤让她回过了神。来人正是作为她部下的七濑丽娜队员,她是一个年青又富有热情的王牌飞行员。此时的她尽力的挤开人群,找到了陷入迷茫的居间惠。 “队长!” 对,自己是胜利队的队长。队员们还需要自己来领导他们保卫地球,保卫人类文明,自己还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 胜利队也被称为guts,全称为global unlimited task squad,意为“全球无限任务班”,是地球和平联合组织(tpc)远东总部中一支由七人组成的特别调查和行动小组的简称。guts出动的条件是‘只有造成灾害的怪兽以及地球外生物的侵略’,绝不参与人类之间的内斗,是她们guts的铁律。 她们胜利队从原本只能使用‘信号弹’到如今开始装备各种杀伤性武器全是因为各种怪兽与地珠外生命体的破坏而作出的改变。但是能够真正抵抗这两者入侵的关键,就是现在被这满眼的人群口口声声称为恶魔的非人生物‘迪迦奥特曼’。 “大古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被丽娜带上车的居间惠,第一反应就是询问今天与丽娜一起来看望自己的‘圆大古’队员。他们两个在其后的自由行动时间应该是在约会,可现在只来了丽娜一个,这不由让她担心起大古来。 作为胜利队的首任队长,虽然她有着如同自己父辈一般关心自己的泽井总监支持。但对于她能力的质疑声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就比如tpc的警务局长官吉冈彻治。 为此,她对于自己的每一名队员都相当的在意。一直以来,是这些队员们全心全意的支持着自己,信任着自己,才让她有信心继续在这个肩负全人类安全的岗位上,全力以赴的坚持着。 “队长,我和大古分开找你。现在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给他发了通讯,他也没有回我。”丽娜先前一心只想找回自己的队长,对于大古的情况她现在,还真是不清楚。 “他的通讯器上是有定位的,让野瑞查一下位置就知道了。我们去接上他,一起回基地,这个预言家蒙蔽了大众。迪迦,绝对不是什么恶魔。真要有恶魔,那么基里艾洛德人才是。” 居间惠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永远都是这样的冷静与可靠,她是一队之长,她有着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即便她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的母亲。 随着定位,她们很快就找到了大古队员。可是当她们找到他时,大古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因为此时的大古一身是伤,她们还来不及问清楚原由,夜幕之中的天空就出现了一团巨大的黑云。 而这黑云之中开始显现出一道阴森可怕的巨大的‘门’。 “门就要打开了!” 预言家此时正在市中心的大屏幕中宣告着‘地狱之门’的开启,就这样的一个举动也引来无数人类的高声附和。 将大古救起的丽娜看到这样的场景露出了害怕的神态,她略带哭腔的朝着居间惠喊了一声‘队长’。擅长驾驶飞行器的丽娜,还无法独立面对这样的场景,居间惠在对方救助般的眼神之中也低下了头,默默的自言自语道: “只靠guts的力量或许赢不了的吧。这次可能连迪迦奥特曼也无法。。。” “别说这样的泄气话。人类要是不相信奥特曼的力量的话,那么迪迦,他也无法变成光去战斗的。”大古虽然脸上带着伤,但他以自己肯定既坚定的语气,难得的反驳着自己队长的话。 “光!”居间惠的眼睛一亮,‘光’这个词就像是希望的火炬一样,再度点燃了她的心。 光,既带来温暖,也可以带来勇气。 拿起通讯器的居间惠,再度恢复到她原本的坚毅冷静,她对着已经驾驶guts的主力攻击载具‘飞燕一号’与‘飞燕二号’上的guts副队长宗诚长方下达了她作为队长的命令: “我们绝不能让那道‘门’打开。那是地狱之门,一旦打开,基里艾洛德人将会展开全面的进攻,地球与人类都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guts将全力阻止基里艾洛德人的进攻,我们一定会击破那道门。”作为战场指挥的副队长宗方诚一郑重的向自己带着悄悄爱慕之情的队长作出了保证。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有着丰富的前线战斗经验的老兵,他有着为了完成任务压上一切的觉悟。 而作为战友的王牌飞行员新城哲夫以及被称为‘guts’大脑的科技王牌崛井正美二人也以同样坚定的语气回应着他。 看着空中战斗的同伴,丽娜知道现在首要任务就是送自己的队长回到基地的指挥岗位。她对着与自己约会了一半的大古温柔的留下一句“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再继续约会”的话语后,便开着车直奔胜利队的基地方向而去。 “一切结束后再约会” 大古明白了此时丽娜的心情,她也重新燃起了希望。因为她相信当这可怕的一切结束后,人类还可以美好的生活在这地球之上。只有这样的世界,他们两人才可以继续美好的约会。 为了回应丽娜的愿景,也为了人类,为了这个地球。再一次面对向自己发出灵魂拷问过的基里艾洛德人的大古,毅然决然的变身,成为了代表着希望的光之巨人—— ‘迪迦奥特曼’ 第三百六十八章 从地狱之门出来的男人! 迪迦曾经击败过巨大化后的基里艾洛德人,但是这一次基里艾洛德人各方面对于他是有着针对性的克制。迪迦的力量型也好,空中型也好,基里艾洛德人都有着相对应的变化,其要比迪迦更有力,更敏捷,力量更大,飞的更快。 作为迪迦奥特曼的大古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无力与虚弱。在深暗的夜幕之下,从空中被基里艾洛德人重创后的迪迦空中型被直接轰击到了地面而再也无法站起来。 迪迦,或者说是大古,他不是不想站起来继续战斗,而是他这一次真的无力再战了。作为迪迦已经很久了的大古已经将自己能用的技能与实战经验全部使用出来了。 可是,这一次的他只觉得自己是面对着无尽的黑暗。因为这一次的他听不到人类对他鼓励的声音,反而听到的却是‘迪迦是恶魔,打倒恶魔’这样的话。 他的心得不到光明的支持,他的斗志与意志也随着迪迦身体的创伤,而变得灰暗,直到迪迦那原本明亮的双眼变得暗淡,变得灰暗。 “光芒,他需要光!他需要光!” 与丽娜共同直面迪迦倒下的居间惠在此刻想起了大古的话: “人类要是不相信奥特曼的力量的话,那么迪迦,他也无法变成光去战斗的。” 迪迦需要的‘光’是希望,也是信任。是人类的‘信任’支持着迪迦奥特曼战斗至今。 她,居间惠,作为胜利队的队长,同时也作为一个人类,她要让迪迦感受到她的‘信任’她的‘光’。 飞燕一号、飞燕二号也在第一时间将他们的的照明灯,对着迪迦的身上开启了强照明。他们明白自己队长的意思,他们也不想让迪迦身处在黑暗之中。 “不够啊,这根本就不够啊!”丽娜带着哭腔的声音代表着她此时心中的那份焦急。仅仅那么一点光亮是远远无法在这黑暗的夜幕之中带来光明的。 回到胜利队巡逻车中的丽娜对着迪迦打开了车前灯,这是她现在能给的全部。但这点光依旧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野瑞队员,把这条线路转去电视台。我要向所有人说话。”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的居间惠,并没有学着丽娜以自己个人的力量去点亮光明。 作为一队之长的她命令留守在基地中的少年计算机天才野瑞八隅直接黑进了所有电视台的网络,她要向所有人为迪迦奥特曼争取光明,争取‘信任’。 “我是地球和平联合组织guts的队长,居间惠。各位,请睁开眼睛看看吧。那些自称天使的家伙们,他们才是恶魔。迪迦奥特曼,是来保护我们的。这次,轮到我们来给予他帮助了。 拜托了,各位。给迪迦光吧,请把光给迪迦吧!” 这段话通过所有的电视台与网络,在同一时间传到了无数人的眼前。坐在电脑前的知树,也在此时看到了自己妈妈那坚定的样子。这一刻在这幼小的孩子心中,明白了妈妈为什么一年只能见自己几次,只能陪自己几天。 自己的妈妈不是不爱自己,自己的妈妈做着很重要很重要的工作,关系到迪迦奥特曼,关系到人类的工作。 虽然知树年龄小,但自从父亲死后,他变得比同龄人更为‘早熟’。他也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中最小的电脑黑客,也是可以攻破tpc网络安全的黑客。 听到了妈妈的话后的知树,一秒都没有浪费,他很快就攻破城市电力的网络。在他幼小的手指敲击下,‘晕倒’的迪迦身边其所有的楼宅中,一切能打开的灯在同一时间被全部打开。而且,是以最强的电力支持,将所有灯变得比以往更为明亮。 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是此时的知树也在支持着自己的妈妈,帮助着妈妈,也帮助着迪迦,帮助着人类。 站在黑暗夜幕下的居间惠身后开始亮起一片片的灯光,无数人流开始汇聚,有开车的,有奔跑的,有拖着疲惫的身体步行的。他们都带着自己所有能发光的东西,车灯也好,手电筒也好,哪怕是孩子手中的荧光棒也好,无论多么微弱的光,都汇聚在迪迦的身上。。。。 原本因为害怕恐惧而躲起来的人群,此时都聚集在居间惠的身后,一声声‘迪迦’的呼唤声在迪迦的身边回荡。 已经在空中拉开地狱之门的基里艾洛德人也注意到了这让他绝对想不到的变故,他那张如同诡异‘笑脸’的面孔下,露出了一丝诧异与惊惶。 因为在基里艾洛德人心中绝不可能再爬起来的迪迦,再度苏醒了。虽然现在迪迦还没有力量站起来,但在光芒之中的神态,透出一股力量,这是人类的光,给于他的力量。 “他是,亚当吗?” 居间惠近距离看着迪迦的苏醒的身姿与在他身前的那幅巨大的仿照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中的‘亚当像’如出一辙。 只不过,这一次,给予‘亚当’力量的不再是‘上帝’,而是人类。就如同现在给予迪迦力量的是人类的光一样。 迪迦,充满了人类的光,再度的站了起来。 战斗,还没有结束,战斗,才真正开始! 两个巨大的身躯在灯光通明的城市之中你来我往,得到了人类信任的迪迦这次明显占尽了上风。天空之中,乌云之内的地狱之门缓缓打开,迪迦看准这个时机将已经被他打的奄奄一息的基里艾洛德人高高举起,抛向了这由基里艾洛德人自己打开的‘地狱之门’,并用其身体再度关上了正将被打开的‘门’。 ‘哉佩利敖光线’ 迪迦两腕在前方交叉,接着向左右展开收集能量,于胸前组合成l字型,闪耀着白色光粒子的超高热光线直射向被‘钉’在地狱之门前的基里艾洛德人。在这包涵着迪迦全部力量的一击之中,基里艾洛德人的身体被炸的四分五裂,可谓是尸骨无存。 然而,正当包括迪迦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并且放下心中警惕之时,那道象征着邪恶与地狱的‘门’从里面向外再度被‘打开’了。 一个灰黑色的巨人从‘门’走了出来。不,应该说是‘摔’了出来,接近50米的身高的巨人就这样直直的从‘门’内一头载倒向地面,摔出一个巨大的地坑。 “我,这是在哪里?好痛,我这是怎么了?我,我。。。”从地面缓缓爬起来的陈天,此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好像穿过了一道门,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我的手,这是我的手吗?”陈天视野之中是一对宽大的巨人之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入手的触感就让他明白这不是人类这种生物的脸。 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这是在哪里,这是,这是奥特曼?迪迦奥特曼吗? 当陈天看到摆出戒备姿态的迪迦,其熟悉的身姿他是不会忘记的。对了,自己最后看到的是诺亚奥特曼,自己后来发生了什么,头好痛,好痛。 “离开。。。离开这里,先离开。。。这里。” 这是陈天到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决定,但他已经虚弱到没走几步就再次摔倒,但他还是勉强的连走带爬,向着光亮的地方前行。 然后,然后就在迪迦戒备的注视之下,消失了! 迪迦与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从那个灰黑色的巨人出现到消失也就短短半分钟不到,对于已经连续战斗多时的迪迦来说还是先飞走离开变回人间体大古为上。 毕竟,奥特曼的战斗时长都是有限的,胸口计时灯的闪烁就是在提醒他不能留久了。可是这个从地狱之门出来的巨人却成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野瑞,你也都看到了吧,从图像上分析刚才那个巨人,看看是不是与基里艾洛德人有关。我自己再去现场看一下。”居间惠作为胜利队的队长,考虑的自然比普通人群更多,她留下自己的命令后,便独自开车朝着巨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被留下的丽娜则很快就等到了大古的出现,她也奇怪为什么队长会单独留下自己,但看到作为自己约会对象大古她还是想把自己刚才激动的心情与他一起分享。 而驾车一路前行的居间惠的眼前好像出现幻觉了一样,那感觉就是一道光通过自己的眼睛在引导着她前进方向,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心跳声通过自己的耳朵在敲打着她的心脏。 作为胜利队的全领域巡逻车‘夏洛特’号有着远超普通汽车的性能,即便是在因为奥特曼战斗所破坏的城市街道上也可以自由行驶。 全城的灯光随着基里艾洛德人的死亡,也恢复了先前纷纷被众人关闭,黑夜再度笼罩着这座城市。 居间惠一路开车至一个被砸出巨坑成为一片废墟的公园前便停了下来,她拿起一个探照手电凭借着感觉一步一步的前行,那个吸引她来这里的光与心跳声将她带到了这里。 心跳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一下又一下,这心跳声沉闷又有力,一个闪着赤红色的光芒的手握棒伴随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映入居间惠眼帘。 ‘进化信赖者’,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变身器,此时正被昏迷的陈天握在左手中,进化信赖者作为一根变身器既是奈克瑟斯的象征,其也可以通过棒身中间的红色y型闪光来同步奈克瑟斯‘适能者’的心跳与生命体征。 躺在深坑之中且全身赤裸的陈天左手‘进化信赖者’,右手还死死握着‘神牙’,他此时的意识还在牙狼世界时的最后一幕,全然不知道自己被这个世界的‘地外交流’专家出身的居间惠抬进了车里。而原本在他手中的进化信赖者,此时也被居间惠握在了手中,一股温暖的感觉充斥着居间惠的全身。 对于这个出现在这里的赤裸男人的身份,在居间惠心中充满了谜团。女人的直觉以及‘地外交流’的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与那个地狱之门出来的巨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这个男人是代表着邪恶还是光明,她现在无法判断。 同样,地狱之门出来的巨人,也是来自于地狱的吗? 地狱中出来的东西,一定都邪恶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居间惠并不想将这一切以及这个男人交给其他人。 至少,现在她不想。 第三百六十九章 梦!陈天的梦,居间惠的梦! ‘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对于陈天来说,他不知道自己梦了多久,睡了多久。他只是感觉自己回到了灌篮高手的世界,又回到了那个每日与篮球作伴的时代。 安西老师,樱木花道,湘北的大家,还有,那个总是跟在他身边的女孩,惠理大小姐。这个世界是多么的阳光,多么的青春,多么的怀念啊。 然后,天就黑了,世界也变暗了,浪客剑心中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死亡的恐怖再一次让他知道可以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怜与玲对自己的依赖以及师匠说自己内心之中隐藏的黑暗,终于还是应验了。 鹿鼎记时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以及金碧辉煌珠光宝器的奢靡生活。坏人,他杀,好人,他也杀,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好人?坏人?他自己已经完全分不清了。 山呼万岁,万民跪拜,世家敬服,三军景从。大唐双龙的世界,他自称为‘朕’,他自命为‘天’。他的武道法象天地包容自然,当世三雄皆俯首于地,他是天道正道,也是魔教邪道,他正奇相合,阴阳交融,金龙不败,天下第一。 一世世,一幕幕,过去种种,每个时代的他,都是不一样的他。怀念青春的简单的幸福、艰难求生的鲜血洗礼、沉迷享受的物欲的人生、追求力量的权力的顶峰,最后都化成了名为‘阴我’的东西,吞噬了他自己。 牙狼世界的最后,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在这场‘梦’的最后,他只看到了一道光,一道洗涤了他内心的光。 自己的心,可以拥有这道光吗? 自己的手,只会杀人与毁灭吗? 自己的人生,注定要踏在无数尸骸之上,才能孤独的称王吗? 怜、玲、莲足、惠理、惠理以及感觉离自己非常遥远的裕子与奈奈,你们希望我变成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我,好像忘记了更重要的人了。我,到底是谁呢?我是陈天吗?还是陈天吗? 那个一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说着话的声音,是谁呢?这个女人的声音,到底是谁呢? 这梦,好久,好累! 深夜,独立离开基地的居间惠,一个人开车回到了她的住所。这是一间靠海的独立二层洋房,她选择这里只是因为离海上基地近而已。 虽然她在基地之中也有自己的队长卧室,但作为成熟的一个女人,她更需要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独立空间,可以让她‘真正’脱下胜利队队长制服的地方。 虽然,这里并不能是一个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但她至少可以在这里感受一种‘自由’,一种没有负担与责任的自由。 胜利队的制服被她进门后就随意的抛在了大客厅的沙发上,三两下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啤酒,一条浴巾随意的挂在自己脖子上。 浴室,花洒,冲凉,再躺入按摩大浴缸后望着落地玻璃外的大海上的夕阳。这一刻的居间惠终于又感觉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懂得生活却又不会过分要求太多的女人。 自在,惬意,无拘无束,如果每一天都可以这样,那就说明这个世界不再有怪兽或者地外生活的侵袭,她们胜利队就可以成为和平的象征,成为人们心中安全卫士的形象代表。 可是,她自己知道,以上种种只不过是她美好的想象。自从超远古时代的怪兽哥尔赞与美尔巴出现以后,这个世界就不在‘安全’。 迄今为止,由她们胜利队出击的事件已经不下二十起了。还好,这个世界还有迪迦奥特曼,有着这位光之巨人。 一阵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那枚闪着红色光芒的白色短棒被她握在了手中,这短棒之中又一次传来了心跳的声音,看来那个男人又在做噩梦了吧。 “真是一个睡不醒的男人啊,又不是什么睡美人,却每天都在做着梦。也不知道在他梦中是在毁灭世界,还是在拯救世界。” 居间惠对着白色短棒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这个东西入手之后,她就天天带在自己身上,有时候在夜深人静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会对着这个东西自言自语。 一个再怎么坚强的女人,也会有需要排解寂寞的时候。 她也有很多不能与他人言说的苦闷需要排解,比如tpc内部的鹰派们对她的质疑。她不能和一直支持自己的泽井总监去抱怨,这样的话会显的她无能且抗压能力不足。她也不能与自己的队员们去诉苦,这样会显得她这个队长软弱且没有担当。 有时候一个人自言自语也需要一个东西来作为倾诉的对象,这根有着心跳声的短棒也意外的成为她诉苦的‘对象’。 说起来,这根短棒也陪了她两个多月了,这也代表着那个男人在她二楼的客房中睡了两个月了。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时,她心中就有了强烈的感觉。 这个男人,是恶魔的化身?还是如同迪迦一样的保护者? 迪迦?大古?这两个形象她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等号。第一次看到迪迦奥特曼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引导人类走向光明的‘神’。 但女人的直觉与她‘地外交流’的经验,让她注意到大古队员的种种‘异常’。虽然大古每一次都有着一份刻意的‘隐藏’,但是她作为一队之长可是对自己手下每一个队员都做到了‘了如指掌’。再结合她第一次遇到基里艾洛德人时,她被迪迦救下来的场景,她就已经有预感迪迦与大古的关系了。 自从那个灰黑色巨人从‘地狱之门’中出现之后,野瑞就已经将其的形象与迪迦奥特曼做了对比。从整体与细节的多个角度来看,两者之中都有83%的相似度。 如果不是其出场的地方是由邪恶的基里艾洛德人所召唤出的‘地狱之门’,如果不是其一身有着邪恶形象的灰黑之色。胜利队的所有人都会觉得对方也是如同迪迦一样的光之巨人。 可是,谁又能保护每一个巨人都是代表光明代表正义的呢?超古代的时期就没有邪恶的巨人吗?与迪迦长的像就判定对方是与迪迦一样的巨人,这种想法只能说是太过于肤浅与天真了。 她当时就特别注意过大古队员的眼神,她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的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感情,是一种比所有人都震惊的表情。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古要隐藏自己与迪迦的‘关系’,但她知道大古这么做一定有着自己无法理解的原由。如果大古如此,那么,这个被自己带回来的男人,是否也有着不能被‘公开’的必要性。 有了这样想法的自己,才会将这个男人一直隐藏在这里如此之久吧。 或许,自己真是这么想的吧。或许,这只是自己为自己‘反常’的行为,找一个开脱的理由吧。 其实,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不想将他交给别人。还是女人的直觉,自己那不为人知却又异常准确的‘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会为自己带来与以往三十多年加起来都比不了的改变,那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她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当时那个吸引自己的心跳声,那道引导自己的光,那道光,真是温暖啊。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感到这种温暖了。为此,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冒一次险,做一件‘出格’的事。 大古队员说的对,奥特曼也需要人类的光才能战斗。反过来说,人类也需要奥特曼的光才能有勇气继续与各种未知的敌人战斗下去。 光,是互相的,是传递的。 如果,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恶魔的话。自己就是人类的罪人了,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一定会用尽自己的一切来赎罪的,以肩负人类安全的胜利队的队长的身份。 希望,他是光明的一方吧,就如同迪迦一样,是守护人类,也是守护自己的光明。 希望吧,希望吧! 在浴室里完全放松后的居间惠也开始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境。 在梦中,她感觉到了一道巨大的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她手中的那根熟悉的短棒开始以心跳的红光回应着那道光。 而她,则变成了一个巨人,一个被称为奥特曼的巨人。在这一刻,她没有恐惧,没有不安,没有不知所措。好像,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这一切都是原本就应该如此的事。 但是这个奥特曼的名字叫什么呢,她好像听到有人呼唤出那个名字,但她又听不清楚。 她想要去知道,她想要去记住这个名字。但她环顾四周,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而那个男人却对着她张口在说些什么,她听不清楚,听不清楚。 总之,她沉沉的睡了过去。浴缸中的水不断的开始流动,已经冰凉的池水被浴缸的环流系统带走,温热的水流再度注入其中,温暖着居间惠那熟透了的身体。 一切,都是这么的暖洋洋的,心里也好,身体也好,梦里也好,梦外也好。 光啊,是谁都渴望的温暖吧! 第三百七十章 醒来,午后,阳光,见面! “我这是?!” “我这是什么时候回到卧室的?!” 一觉睡到中午的居间惠先是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再伸了一个舒展的懒腰,感受到了被窝的柔软与舒适,这才不舍的从梦境中醒来,难得的休息日啊。 可也就是在下一秒,她猛然惊醒,自己明明是在浴室里睡着的,什么时候回到了被窝里? 想到什么的她,一把掀开被子发现自己里面披了一件浴袍,午间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有点睁不开眼睛。她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拼命的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依稀记得她做的梦。 准备下床的她发现自己居家的拖鞋并不在床边,这么说来自己真的是被某个人给抱上床的。而这个海边独立的别墅除了自己外,也只有一个人在,也就是那个睡了两个多月的男人才有可能做的到这一切。 可是,一个男人,从浴室中为自己穿上浴袍,再从将自己抱上了床。即便是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居间惠,此时也只觉得羞恼的无地自容。 花了很长时间再整理好心情的居间惠,在衣柜里换上一身包的比较严实的居家服,习惯性的去打开客房的房门。果然,那个在这里不吃不喝睡了两个多月的男人,不见了。 至少,他不再是如以往她每次出门前看一眼时的样子,如同一个永远在做梦的少年一样,闭着眼睛睡在那里。 看来,昨天的确是他‘帮’自己回到了卧室,睡回了被窝。或许,对方是怕自己在浴室中‘着凉’吧。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很些事她不想去多想。 但是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居家的女人,而是恢复到她胜利队队长的身份。因为那个男人是邪恶的还是光明的,那个男人来自于哪里,又到底是什么人,她终于有机会去‘讯问’了。 被她天天带在身边的白色短棒也不见了,看来也是被那个男人拿走了。但她知道那个男人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特殊’能力,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这座别墅除了自己的飞行器外,没有任何交通一个工具可以离开。 这是一座建靠在海上小岛的独立别墅,没有公路与船只,而自己的飞行器是需要自己的脸部验证以及密码验证才能启动。这是tpc为自己专门定制的交通工具,外人是绝对无法使用的。 果然,没过多久居间惠就在别墅的二楼大露台上发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对方此时正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之中盘坐于地,一幅修行打坐的祥和姿态。 “你醒了啊。这些日子以来,受你照顾良多,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没让我流落在外。”陈天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人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感谢的话语却是先一步传入了居间惠的耳中。 一阵枪械打开的声音回应了陈天的感谢之词,居间惠举着海帕枪直指陈天背后,并且神色严肃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地球人?还是宇宙人?还是基里艾洛德人?” “虽然你收留了我,但也不用第一次见面就用枪指着我吧。更何况昨晚要不是我,你今天就要感冒了。胜利队队长,居间惠女士,我说的对吗?” 陈天根本就不担心居间惠会开枪,这两个多月来居间惠对着‘进化信赖者’都如同梦中呢喃的低语一样传入了他的脑海。他醒来后将这些低语结合起来就明白自己被可以穿越时空的‘诺亚’从牙狼世界带入了迪迦奥特曼的世界。 这一次并不是‘神’的指令与能力将他带入其他世界,这一次也没有什么‘世界许愿任务’要他去执行完成。这一次,完全就是惠理从奈克瑟斯奥特曼中取来的‘光’将他从黑暗的沉沦之中救了出来,让他带离了那个充满‘阴我’的世界。 而居间惠是个怎么样的性格的人,行事风格又是怎么样的,他现在都已经从对方自己的‘倾诉’之中明白了一个七七八八。 如此情况下,他当然知道居间惠为什么要拿枪指着他,也知道她绝对不会就这样开枪。 “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那么你作为一个男人,在我洗澡的时候私自闯入我的浴室,是不是太过分了。”居间惠听到对方提起昨天浴室的事,原本已经被她压下的羞恼与怒火又一下被点燃了。 “请不用担心,居间惠女士。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可以向你证明。”陈天结束了自己‘长生诀’的疗伤方式,转身朝着居间惠。 也就是在陈天转身之后的那一刻,居间惠才注意到对方的眼睛被蒙着一圈黑布,就好像是一个盲人带着眼罩一样。 “你,看不见东西?还是?”居间惠在短暂的诧异过后,试探性的问道。 “醒来后的我,并不想看到任何东西。所以就将自己的眼睛‘封印’起来,因此你并不必担心,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重新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天,是一个时空的旅人。” 陈天以自己高大的身体向居间惠伸出了手,居间惠在犹豫了数秒之后,放下了海帕枪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与陈天进行了第一次‘友好’的握手礼。 陈天其实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从他醒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印’了自己的眼睛。 他从自己两个月的梦境之中回顾了自己过往。以前的他,太过于依赖第一次觉醒的感知力,也就是他的视觉。太过于依赖某种能力,其结果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确太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事物,他会中了魔界三头犬的陷阱,也是源于他过于自信的问题。那时的他真的觉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骗过自己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物极必反,骄兵必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差一点就成了‘弥赛亚’的一部分,变成了对方的傀儡。身体被当作了‘媒介’,灵魂被当作‘食物’的经历让他痛定思痛,这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好在他现在虽然失去了‘视觉’,但他的‘听觉’却是已经觉醒了。 在牙狼世界的最后,冴岛雷牙与他的父亲冴岛刚牙还是‘见面’了。虽然促成这对父子见面的人并不是他陈天,但从结果上来说,他还算是完成了‘世界许愿任务’。 对此,他也得到了自己每次完成任务后的奖励,身体的一种‘感知力’的觉醒。自从‘视觉’之后,‘味觉’、‘触觉’、‘嗅觉’再到现在的‘听觉’。自己的‘五感’全部已经达到了一种质变般的境界。再以后就应该是作为‘直觉’的‘第六感’了吧。 那么,在第六感之后,会不会出现传说中的‘第七感’?如果真的能觉醒‘第七感’,那么自己是否就会有着‘黄金圣斗士’一样的实力了? 无论怎么样,这总是一个好的发展方向。现在自己先学一下处女座沙加也未尝不可,说不定真有奇效呢。 陈天现在将眼睛彻底‘封印’起来,不再去使用透视的能力,虽然是真的看不见。但是就算是靠着听觉与触觉,对于他与人交流与日常战斗也不没有太多的影响。 现在的居间惠在他的感知之下,除了无法‘看清楚’五官容貌外,即便是对方的细微的小动作,他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加上居间惠身上的‘气味’他也已经记在心中,以他的嗅觉就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每一个人。 “时空的旅人?” “对,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已经游走了好几个世界。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力量。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邪恶,还是正义。现在的我只知道,我没有那么正义,但也没有那么邪恶。你就把我当作一个矛盾的人吧,至少我还是一个人类,不是什么宇宙人,更不是什么怪兽。” 陈天以感慨的语气回答了居间惠最关心的问题。现在的他褪去了一身戾气,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平和了很多,更有了一份温润,一份自然。因此,他也感觉到自己的‘长生诀’更有进一步的突破,一种由内而外的质变。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代?你能详细的说一下吗?”居间惠此时虽然放下了海帕枪,也与陈天握了手,但她还是保持着一份应有的戒备。毕竟她当初‘捡’回这个男人的时候,对方手里可是握着刀的。 对,那还是一把武士刀,宇宙里其他星球应该不会存在武士刀。所以这也是她当初没有把对方直接当成宇宙人的原因之一。但是无论如何,刀是会带来杀戮与死亡,这个男人需要她带着戒备对待。 “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吃过东西了,我们可以边吃边聊吗?就像对待一个远方来的朋友一样。”陈天这话让居间惠一直紧绷着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下,作为这间房子的主人,她好像是应该招待客人用餐的。 至少,对方这是在向她发出‘友好’的信息。这个叫陈天的男人,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保持着友好的态度。 “请稍等一会儿,我去准备吃的。我们就一起先吃个午餐吧。也麻烦你好好和我说明一下,什么是‘时空的旅人’”。 居间惠顺着陈天的意思,准备以一场午餐来开启这场特别的‘对话’。为了应对陈天的苏醒,她也早就有着一些‘准备’。这座别墅也不只是一个看海景的房子,tpc应对外星人的相应科技也被她带到了这里。 既然她从最开始打算将这个男人隐藏起来,那么她也就不会是什么相应的准备都没有。最坏的情况下,也可以将这里完全炸毁,大不了同归于尽。 这就是她最初准备为自己的‘任性’所预备的‘代价’。 希望,自己不用触发这毁灭的按钮吧。 第三百七十一章 鱼宴,家宴,对话,诚意! “也就是说,你已经一百多岁了?” 居间惠看着陈天那张永远十六岁的脸,一阵反差感让她有些心神恍惚。自己与对方交谈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大体上明白对方那传奇般的人生。 为了掩饰一下自己失态的表情,居间惠端起汤碗喝了一口鱼汤,一股鲜美浓郁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味蕾。 “真是太好喝了,真没想到他有这么好的厨艺,每一道料理都能够做的这么完美。”居间惠放下手中的汤勺,看着满桌的‘鱼宴’,发出一阵赞叹的感慨。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亲自下厨做过一顿饭了,好多年了吧。看着一点油腻都没有的宽大厨房,刀具都崭新如初的摆放在刀架之上,一大三小的锅子也已经布上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唉,自己都快成为一个不会下厨的女人了。当年自己也是为了结婚后可以做一个好妻子,而去特别学过一段时间的厨艺。虽然只是参加的是一个‘速成班’但自认为可以勉强撑起一个厨房。”在心中这样思考着的居间惠,思绪回到了两个多小时前。。 两个小时前,居间惠为了表达自己作为别墅主人应有的礼仪,以及营造一个宽松的交流氛围,接受了陈天‘边吃边聊’的建议,准备亲自下厨做一顿午餐。 可是她自从丈夫死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独自下过厨。平日里即便是回到这里也是吃着冰箱里的快餐与水果。独自一个的时候,就没有‘家’的味道,吃什么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已经变得并不那么重要了。 虽然她现在重新带上了围裙,但面对已经感到陌生的案板与锅具,这一刻的她竟然不知道应该从何入手。 但当她回头看着一脸平静坐在餐桌上等着她的陈天时,她还是有种想要表现一下自己作为女人所独有的‘技艺’,那就是优秀的厨艺。 可能是太久没有被一个人等待着下厨,让她找回了从前的一些家的感觉吧。特别是看着对方那高中生般年轻的脸,让她想到自己的儿子知树将来读高中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会有时间为他做顿午饭。 就这样,厨房‘老手’居间惠在料理台上忙活了十多分钟,当她自己尝了第一道料理时也不由的一阵脸红。真的是,太苦了,看来是鱼的苦胆割破了吧。 “不如让我来吧,对于鱼的料理,我还是有些自信的。”陈天此时的声音显的特别的温柔,不止是居间惠,陈天也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等待着一个女人为他做饭。 真要回忆起来,那要追溯到八十多年前自己‘生前’的家。那时的他,每天下班后就是这样等着自己老婆做饭,然后一家三口一起排排坐,吃晚饭。 这真是一段已经被他尘封了太久太久的记忆了。 “你不是看不见吗?再说,哪有让客人下厨的。你可不要小看了我。”居间惠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弄的有些不自在,她慌张的开口‘辩解’道。 “看不见的人往往听力好。让我摸一遍料理台就行了。对我来说,很多鱼只要摸一遍就知道怎么处理了。”对于当年可是做过御膳房总灶的陈天来说,即便是闭上眼睛切生鱼片都可以展现完美刀功。 “可是。。。可是,让你动手的话,那我怎么好意思呢。这里可是我家啊。”居间惠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原本放松的心情又再度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下腰间的海帕枪。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早早就收走了这个叫陈天的男人随身带的那把武士刀。但是菜刀也是可以杀人的。 “请不要误会,我如果真的要对你动手的话,昨天晚上你已经没有机会再看到今天的太阳了。安心的等着开饭吧,电饭锅的操作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我现在也无法‘摸’出来电饭锅上哪个按钮是‘煮饭’。毕竟我还没听说过哪个电饭锅上刻有盲文的。” 居间惠那下意识的摸枪动作是逃不过陈天的耳朵的,他也明白对方是在担心什么。所以,他用轻松的语气和对方开着‘玩笑’。 “对不起,是我过分紧张了。我为我刚才的失礼向你道歉,对于你的身份我已经担忧了两个多月了,这也让我一直有种心绪不安的情绪。真的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这样失礼的样子。” 一直主张‘和平交流’的居间惠,因为自己‘私藏’可能对于地球带来威胁‘不明人物’而背负上一种紧张的心理压力。这让她在这场‘对话’的开始就选择了一种‘审问’式的情绪。 虽然通过下厨的过程让她放下了一点戒备,但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再度紧张戒备起来。这样反复的情绪,也说明了她在‘工作’与‘日常’两种状态下的反复拉锯的身份转变已经让她变得有些‘神经质’。 毕竟,肩负人类安全的胜利队队长的身份,让她的生活日常也变得‘紧张又扭曲’了起来。 “放松一点,放松一点。去吧,来,坐在这张椅子上吧,那里可以晒到更多太阳。今天的阳光特别好,多照照太阳可以让你的心情也好一些。这里就交给我了,我会很快处理好的,你等着尝尝我的手艺就行了。”陈天双手推着居间惠的肩膀,将她推到自己刚刚坐的那张椅子上。 “你真是一个细心的男人,那我就不客气了。”居间惠知道自己失去了对于厨房的‘主动权’,此时的她也正如陈天所说的一样,再一次的放松了自己的情绪,安心的等待着一顿让人期待的料理。 这里是海岛,最多的食材就是新鲜的各种海鱼,这对于食量原本就相当惊人的陈天来说自然是远远不够的。但他现在的身体也处于恢复期,两个多月来一直是靠着‘长生诀’这道门至高功法的自行运转才确保了他身体的‘休眠’。 故而他醒来的第一顿饭的确不宜有太多油腻与畜肉,全鱼宴还真是现下最好的选择。 在陈天的一顿赏心悦目的操作之后,呈现在居间惠面前的,是一桌丰富的宫廷御宴。 居间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盲人’居然可以有这样的料理水准。但其中更为关键的却是对方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对方的确是一个‘地球人’。 因为也只有一个地球人才会对于这种料理可以处理的如此的符合地球人的口味。在陈天处理鱼宴的每一个细节上,居间惠其实都在有意无意中去观摩。光是在陈天试尝每一种调味料的味道这点上,她就已经感觉到对方不是在‘信口胡说’。 “你对我好像很了解,对我连我不喜欢胡椒的味道也知道。你这一桌菜里没有一处是放过胡椒粉的。虽然我在料理方面远不如你,但是海鱼去腥味时会加入少量胡椒粉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在品尝过所有料理后的居间惠提出了一个心中的疑惑。在这之前陈天已经大致的将‘时空的旅人’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向她详细的阐述了一遍。 大体上就是一套‘平行时空’的理念,而陈天只不过是在自己原本的世界中遇到了‘时空科学’实验,从而不小心进入了各种平行世界冒险的故事。 这一部分当然是陈天根据‘美漫’常用套路现编出来的故事罢了。虽然居间惠的‘盘问’也很技巧,但这根本难不倒‘生活阅历’极其丰富的陈天。 “你每天对着‘进化信赖者’说着你自己的经历,我即便是在做梦时也会陆陆续续的听到你那些自言自语的声音。”陈天边说边取出‘进化信赖者’递给居间惠。 这根陪伴了自己两个多月,记录着自己所有最私密之事的白色短棒,此时再度回到居间惠手中时,她有的只是满脸羞恼。这是她今天第几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她都已经快要被羞到无地自容了。 “为了向你证明我没有威胁,这根带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进化信赖者’我依旧交由你来保管。” 被陈天说成一个‘通讯道具’的‘进化信赖者’就这样再度成为了居间惠的‘私人物品’。但他始终没有告诉对方这东西可以让他变身成为‘奈克瑟斯’奥特曼。 在居间惠的追问之下,陈天说自己是被奈克瑟斯奥特曼从牙狼的世界带到了她们这个世界。他把自己与奈克瑟斯说成两个不同的‘个体’。对于为什么要保留他就是奈克瑟斯的这个秘密,陈天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一个‘意外’,这次没有‘神’的安排,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去。他会不会一直被困在这个世界,是他现下最大的担忧。既然要准备打‘持久战’了,那自己当然不可能把所有的底细都告诉一个对于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控的女人。 更何况,奈克瑟斯的秘密他自己还没有完全解开,那还是先低调一点比较好。至于为什么他要将‘进化信赖者’交给居间惠,那也是他仔细考虑过的。 首先,他现在被居间惠隐藏了这么久,想要融入这个世界就必须要取得居间惠的绝对信任。那么第一步就要显出自己的诚意与无害。 他赤条条的来到这个世界,身上就带着两件东西。一者是他的‘神牙’,二者就是这‘进化信赖者’。 现在他神牙也不要回来,‘进化信赖者’也交给了对方,可以说是将自己的‘全部’都交托到了这个女人的手中。他都做到了这一步,对方还不能觉得自己没有‘诚意’那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再者,现在的他还是属于虚弱期。他需要一个稳定又安全的环境来恢复,他体内的长生诀虽然一直都在自行的修复着他的身体,但他精神上受到的打击与伤害并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在牙狼世界中他被‘王牙’骑士那绝望的情绪与记忆影响的太深了,以至于他的精神一度被弥赛亚彻底击垮。虽然‘诺亚’奥特曼的光洗涤了他的内心,让他摆脱了‘阴我’的控制。但他的精神与帝皇之心是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因此,现在的陈天根本用不到‘进化信赖者’,也无意变身成了奈克瑟斯奥特曼去保卫这个世界与什么怪兽去战斗。这东西还是先当作‘诚意’交出去比较有价值,反正他想要拿回来的话,自己有的是办法。 就好像他现在就能感受到‘神牙’的气息就被埋藏在这座别墅所在的小岛之中。只是现在的他也好,神牙也好,都需要‘修养’。等他恢复到巅峰之时,自然就是神牙重光之日。 第三百七十二章 融入新的生活,私人厨师! 时间,又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居间惠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这一个月中她只回到过这个别墅短短四次而已。 在这四次的见面中,陈天也是担任起了大厨,让居间惠笑称以后都不想再吃tpc的工作餐了。虽然tpc的海上基地中有着全日本最优秀的厨师作为餐饮保障,但对方不只是在厨艺上远远不如陈天,其中更是差了一份‘家’的味道。 虽然居间惠并没有提起胜利队最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件,但她与陈天之间也已经达成了一个两人之间的小‘默契’。那就是居间惠依旧会对着‘进化信赖者’述说一些让自己‘烦恼’的事。 虽然这个时候她只能得到‘进化信赖者’上那y型标记的红色闪光与心跳回应,但她也知道自己终于不再是‘自言自语’,有一个‘只有她知道的人’会倾听她的烦恼。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有着上百年阅历的智者。 “这杯水你觉得重吗?举起来给我看看你可以举多久。” “这当然不重,一杯水而已,我单手可以举很久。” “但我若是要求你举上一整天呢?” “那我或许可以做到,但这样的话我的整条手臂都会因血流不通引发极大的损伤。” “那你届时会不会觉得这杯水,它非常非常的重,重到你快举不动,或者要举起它时会深深的伤害自己。” “如你所说,的确如此。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对,我想说的是,你的‘压力’就是这杯水。你一直要举着这压力不放手的话,原本这么‘轻’的一点压力都会彻底压垮你。” “这是今天的餐后小故事吗?谢谢你,陈天。” “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吧,虽然我个人从来不相信这种宽慰的话能真正起到作用。人是无法被他人所说服的,往往能改变人自己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还是要谢谢你。至少,回到这里的我,想放下‘这杯水’。” “去泡澡吧,我知道你的习惯。我回楼上去吹吹海风,明天我打算去试试能不能自己钓鱼。如果你明天不走的话,或许能吃到最新鲜的海鱼。” “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可惜,明天我还有工作,那里离不开我。” “安心的去做你的事吧。相信我,以我的经验,你的团队很优秀,非常的优秀,他们会保护好这个世界的。” “那好,我先去洗澡了。谢谢你的料理,海之料理人。” “海之料理人,你这是在说我只会做海鲜吗?我可是全能料理人,虽然说海的咸味是那么的美好,但我可是什么料理会都做的男人。” “哈哈哈哈,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其他的食材。你可不要说大话,我们tpc的厨房可是什么样食材都会有的呢。” “快去洗你的澡吧,想不到你这么贪吃。” “难得有你这样的私人大厨,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能行。” “原来胜利队的队长是这样的一个贪吃的女人,我以后可以拿着喇叭好好替你宣传宣传。” “你敢!你要是有这打算的话,我更不会放你出去了。” “好好好,我不敢,我不敢行了吧。放心去洗你的澡吧。多带一件毯子吧,免的又着凉了。” “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孩子。” “知道了,百岁老人,陈~天!” 结束了这如同家庭晚宴一般的对话,陈天开始隔着数道墙壁‘听’着浴室花洒的每一滴的流水声。能不能在心中默数出居间惠冲洗时共有多少滴下落的水滴,就是他今天对自己听力的‘考核’。 夜空下的露台,陈天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每晚睡前来这里吹吹海风。在他刻意封印自己的视觉之后,触觉、听觉乃至嗅觉都有着更高层次的提升。每次他在这次安静的吹着海风,都可以感觉到天地之间那完美的自然规律,也算是他现在‘静养’的一部分。 “你又知道我来了啊,每次我都瞒不过你,我这次已经特别走路走的很轻了啊。”居间惠穿着一件浴袍拿着一瓶灌装啤酒就走到了陈天的身边。而陈天也在她出现的前一刻就拿起一条毛毯提前盖在了居间惠准备躺下的躺椅上。 “我都说过很多次了,瞎子的听力往往都特别的好。怎么,你今天又睡不着了吗?” “你知道‘闪电人’吗?”居间惠喝了一口冰啤酒,任由海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你是说被你们tpc称为‘克里特斯’的生物吗?他们不是已经被你们证实生活在‘电离层’的一种群居生命体吗?”陈天对于tpc的了解很多都是来源于居间惠一直以来的‘自言自语’。 “今天,他们再一次变异成为怪兽加佐特向人类进攻了。而且我们医护班的真由美的未婚夫也死在了他们制造的民航坠机事件中。真由美是新城队员的妹妹,我看到她失去爱人的样子想起了当年的我自己。”居间惠一脸落寞的讲述起‘克里特斯’人最近引发的悲剧。 “以前的你是希望人类可以与其他种族共存于地球的。更何况‘闪电人’原本就是生存在地球的生物。如果不是人类越来越多的使用‘电磁波’的话,他们也不会受到影响而变异。引发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在哪里,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陈天所说的原因就是这群生存在万米高空之中‘电离层’的生物,被称为闪电人的‘克里特斯’人。原本他们在地球生活了数万年也与地球人相安无事,但是当现代人类开始大范围使用‘电磁波’后,电磁的影响让电离层中的闪电人逐渐变得狂暴起来,终于变异出了一头巨大的怪兽‘加佐特’。 “可是使用过便利的东西后,我们人类是无法再回到过去的。人类是无法放弃电磁波带来的生活,特别是通讯领域,这是我们人类跨向新的时代所必要的东西。”居间惠心中很清楚要解决与克里特斯人的矛盾,人类就必须不再使用电磁波。但这根本不是她一个人或者说是胜利队可以做到的事。 而且别说是她的上级机构tpc,就连她自己的胜利队的内部除了丽娜外,其他队员也并不觉得人类需要放弃电磁波来解决这个问题。更何况就是算是她说服了tpc中的所有人,tpc也无法改变全人类生活的习惯。 这根本就不是她居间惠可以改变的现状,可是不解决这个问题,下一次克里特斯人再变异,那么怪兽加佐特还会再出现。到时候像今天这样的悲剧还会继续上演,如同真由美这样失去爱人、失去亲人的人类还会继续增加。 到时候她作为胜利队的队长,就必须放下她‘共存’的理念,下令消灭克里特斯人。原本她多年来坚持工作的初衷,与‘地外文明’的交流与共存的想法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毕竟,现在的人类连原本就存在于地球上的物种都无法共存,更不可能去接受其他的地外文明。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你们胜利队的武器现在越来越多,越来越强了。当初tpc的成立是为了结束战争,放下武力,实现全球的和平发展。你们从最初的只使用‘信号弹’到现在已经有了‘亚特迪斯号’这样的战斗空舰。你们解决问题的方式越来越向着‘武力解决一切’的方向发展了。”陈天的话再次击中了居间惠心中的困扰,让对方一时无言。 “抱歉,我不应该让你在家里还陷入这样的困扰之中。你能回来一次就是不想再去想这些问题,我还破坏了你的心情。” “是我先提起了闪电人的事件。现在的我即便是回到了这里,也无法摆脱这次的困扰。正如你说的一样,我们胜利队的武器越来越厉害,但我心中却是越来越担忧。如果有一天人类又回到了从前一样,靠着武力去解决问题,那我们也会遇到更大的‘反噬’,就像超古代文明一样。” 居间惠一直在思考超古代文明为什么会被毁灭,明明他们那个时代就有了极高的科技与奥特曼的保护,最后也一样走向了毁灭。而现在的人类是否也会重蹈覆辙,成为又一个消失的文明。 “居间惠,你要明白,你一个人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人类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历来的都是重复着自己的错误。但是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所有生物的第一需求就是‘生存’。在面临‘生存’这个命题的时候,人类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陈天这番话也是他的心里话,他为人的‘准则’,为了活下去,他可以变成恶魔。但现在自己也发生了改变,那就是只要不影响到他生存,他不会再那么的‘黑暗’。 “那你说,怪兽是不是也是为了活下去才破坏城市的?”居间惠听了陈天的话,好像想到了什么。 “如果一个思维简单的生物突然被放置在一片陌生的环境之下,你说其第一反应是什么?” “想来,他会很不安吧。所以,他会变得暴躁,对吗?” “是啊,有些怪兽只是恐惧新的环境从而变得狂躁。但这在人类看来就是有着极大的危险,然后就下令将其消灭。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罢了。” “你这是在说我对吧,下命令的那人就是我。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刽子手一样。” “你只是胜利队的队长,充其量是执行者,在你之上还有可以向你下命令的人存在。别把所有的责任都放在自己身上。” “可是,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我们也无法区分哪些怪兽是如你说的这样,哪些是有意侵略地球的。更何况即便是知道了哪些怪兽是意外闯入人类世界,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去管控他们。” “这就是你需要去解决的问题了。我只是一个时空的旅人罢了,这里并不是属于我的世界。” “对啊,你始终是要走的。你,什么时候会离开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可是一个连这个岛都离开不了的盲人。” “说的好像是我在囚禁你一样,你真的要走我又怎么能拦的住你。” “我可是一个盲人啊,你的飞行器我怎么可能能够使用的了。你以为那些操纵杆和按钮都是菜刀和锅具啊。再者,就算是飞到了空中,我的听力也不可能在高空还能起到作用。” “那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做我的私人大厨吧。别想着说要走。” “看看,这就是堂堂的胜利队队长啊。居然囚禁起一个‘流浪人’。”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笑了。你,真的要出去吗?” “再看看吧,这个世界我还没有真正走过,总不能白来一次吧。既然来了,总要出去走走看看的。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但我也想感受一下这个世界。是不是你如说的那么的温暖。” “可是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面临着大灾变。怪兽不断的出现,如果不是有迪迦奥特曼的话,我们可能就已经。。。” “你想过为什么怪兽会突然出现吗?明明原来数千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东西,现在却频频出现。” “基里艾洛德人说是因为迪迦奥特曼的出现才引来了怪兽。但这种话我根本就不信,如果正的要我说的话,那就是我们人类正在改变这个地球。可能生物发展到一定程度后,都会召来灾难,其实现在的我也很困惑,怪兽的出现到底和我们人类有没有关系。” “今夜不聊这些了,再说下去我怕你整晚都会睡不着了。你的睡眠一直不太好,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睡一晚吧。无论如何,明天的太阳照常都会升起。人类,总是有‘明天’的。” “恩,你还真是会安慰人啊,就像一个老爷爷一样。” “吃饭时还夸我是最帅的厨师,吃完了就说我是老爷爷。女人真是善变啊。” “你也知道我是女人啊,善变就是女人的权利。” “是是是,队长。” “不许叫我队长,我,不想听你叫我队长。” “为什么不可以?是因为我不是胜利队的人吗?” “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为什么。” 第三百七十三章 回不到过去,奥比克与tpc! “今天,你又遇到了什么事件?听你的呼吸,你已经第六次叹气了。” 居间惠又一次的‘休假’让她一刻不停的赶回了这座别墅,这座有人为她准备晚饭的地方。 “在我们这里有一个民间传说,一个被称为‘奥比克’的妖怪,他只能在黑夜之中活动,每天的生活就是找村民们玩耍。”居间惠淡淡的喝了一杯清酒,开始说起她刚刚解决的一起‘事件’。 “然后呢?你们真正遇到这个‘奥比克’的妖怪了吗?” “何止是遇到了,是我们策划抓捕他。然后,他就死了。” “死了?就这么简单吗?消灭这种非人的妖怪不是你们日常的工作吗?为什么可以让你有这么悲伤的情绪?” “奥比克他,他只不过想回到过去的生活。他生活在黑暗之中,他所在的村子如今因为开发而变得灯火通明。他的‘故乡’变了样子了,他的村子回不到原本的样了。而我们胜利队也与你说的一样,回不到原本的样子了。现在的我们,习惯了用武器解决问题。” 现在的居间惠越来越开始思考tpc与胜利队的变化。tpc中以警务局局长吉同哲司为首的武斗派不断向她施压,让她倍受压力。曾经只是为了和平而诞生的tpc,现在上下都充斥在追求力量的旋涡之中。 “那个奥比克应该是死的很不一般吧,我感觉你一点都不想消灭他。”陈天放下自己的餐具,与居间惠一起喝起了清酒。 “不止是我,就连迪迦奥特曼也不想消灭他。可是,他却自己寻求了死亡。我们所有人都明白,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村子回不到过去,他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是我们人类将他的生活与生存空间都给毁了。”居间惠说到这里,一口提起装着清酒的酒瓶准备狠狠的喝上一口。 “即便是你愿意,我相信那个村子的所有人都还是希望过上新的生活,而不是回到夜晚又只能是黑夜的日子。即便他们知道那个奥比克只能生活在黑夜之中。” “其实他,可以去到没有人的山里。那里不会有灯光,不会有让他受伤的东西。那样他至少可以继续活下去。”喝的有些猛的居间惠此时的脸上明显有了一些醉意。 “可是真是这样的话,他就没有人陪他玩了,更何况即便是如他这样的妖怪也眷恋着自己的故乡。你明白的,他是自己放弃了生的权力。他可以有一个自己想要的结局,也不失为一种解脱。你能做的就是给他最后的尊重,让他体面走完他最后的道路。” “奥比克可以选择为了回到过去而死亡。可我们胜利队却只能为了人类的安全而走向与原本并不相同的方向。”居间惠今天不止是感伤奥比克,更是感伤自己的无奈。 “让我们敬一杯酒,为了你所说的奥比克。”陈天举起小小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居间惠握着的酒瓶。 “敬奥比克,也敬一杯我们失去的曾经的理想。”居间惠说完后就一口将酒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下午二点多的阳光照进了居间惠的卧室,有些刺眼的阳光让宿醉的居间惠有些睁不开眼睛。感到自己又睡回到被窝中的居间惠又一次感叹自己再一次被陈天抱上了床。 当然,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遇到什么不雅的侵犯。现在的她对于陈天有着足够的信任,即便是在他面前换衣服她也可以做的很自然。 毕竟她知道,陈天什么都‘看不见’。 但她也意识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来自另外的世界的男人面前,展露出自己从不为‘外人’看到的一面。一个年近37岁的单身女人的另一面。 今天的她也是休息日,奥比克事件后她给自己放了48小时的假期,宗方副队长会在这段时间内代理她的工作。她也意识到自己最近的休息有些多了,曾经的她两个月也不一定会给自己放一天的假。 换上一身休闲服的她在别墅中没有找到陈天的身影,她有些诧异。陈天以前很少离开别墅,大部分时间都在露台上静坐。还是自己回来的太少了,上次回来是半个月前的事了,最近陈天在忙什么她都没有关心过。 其实她在别墅里的各处都安装着摄像头,原本是为了防止陈天做出什么‘危害性’的事,她开始还会不断的回放着监控录像,去寻找她自为‘危险’的事。 现如今,她已经认定陈天不是邪恶的人,更不会和基里艾洛德人有什么关系。对此,她对于陈天的监视也放松了下来。 “自己越来越信任他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半个小时后,找遍了全岛的居间惠开始有些慌张了。因为她找遍了小岛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找到陈天的身影。 “他,难道一个人离开了这座岛吗?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游出去的吗?”这座小小的岛屿四面环海,除了自己的飞行器外,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离开这里。其实正如陈天所说,这里就如同一个‘美丽’的监狱。 “陈天,我知道你可以听的到,你在哪里?别和我开玩笑了。”急了的居间惠拿出了被她随时随地都带在身边的‘进化信赖者’大声的喊道。 ‘进化信赖者’所能回应她的,永远都是红色闪烁的标记与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 “可恶的家伙,难道他真的跑了吗?” ‘轰!!!!!!’ 就在居间惠气的快把‘进化信赖’者当出气筒扔出去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惊的她下意识的躲到一块‘掩体’后面。 声波结束了十多秒后,居间惠从一块岩石后探出头,目光开始寻找刚才声波的来源。 映入居间惠眼中的是海浪翻涌,惊涛拍岸。而上半身赤裸的陈天则举着一条看上去有上百斤的巨大海鱼从海中飞跃回岸上。 这一幕对她的震撼是极强的,这排海而来的场面,就是在凸显着陈天并非‘普通’人类这个事实。自己的确已经不将他当作危险人物了,但他也真的不是普通人物。 “我,究竟应该怎么对待这样一个男人?” 带着这个问题的居间惠一路心事重重的跟着陈天回到了别墅,她看着陈天拿着菜刀以极度精准的刀法将三米多长的海鱼分割剃骨,心中总有一种不安与焦灼。 “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至少不能让他离自己太远。我有责任看管着他,至少在完全确认他不会对人类的安全有威胁之前。” 虽然居间惠以这样的想法在宽慰着自己,但她也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刚才找不到陈天的心慌与害怕。几个月的‘同居’生活,让她有一种‘舍不得’的情绪。 这么多年来,对方是唯一一个可以让自己缓解心中压力与困惑的人。 最近这一年以来,自己这个胜利队队长做的有多苦,谁又能够了解,她也不能让别人了解。准确的说,她没有资格去抱怨这一份责任,既然她选择了接下这份责任,那她就必须去抗下这份压力。为了全人类的未来,守住地球的第一道防线。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tpc吧。” 晚餐时,陈天将他在海底深处捕获的海鱼制成一桌华丽无比的日式料理。以往的居间惠现在已经应该不停的夸赞陈天的厨艺了。 但今日的她,筷子都没有动一下,就说出以这样的话。她终于做了决定,她要带着陈天一起‘上班’。这样的话除了自己‘休息日’,工作时她也能‘看住’陈天。只要到了tpc,陈天的一举一动她都可以实时监控起来。 “你放心我这样的一个外人进入你们的核心基地吗?你可别忘了,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们这个世界的‘黑户口’。到时候你怎么向tpc解释我这个人的来历?” 陈天这话其实就是在说,他已经答应了居间惠的安排,但只不过是将‘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自己如果被tpc‘拒载’,那就要看居间惠这位胜利队队长的‘面子’够不够硬了。 “只要不是战备部门我还是可以有办法的。后勤班组有我推荐的话,审批应该是可以通过的。至于你的背调,我也会出具一份保证书。总之,你明天就跟我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居间惠此时的语气有些激动,因为她现在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非要陈天跟着她去tpc。 “你的这个‘不放心’,是不放心我什么呢?潜逃?还是,具有威胁性?”陈天玩味的语气让居间惠心中又是感到一阵慌乱,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她感觉自己在陈天面前已经没有以往那种女强人的气势。虽然陈天的眼睛始终被黑布蒙着,但她此时也能感觉到一股极具威压的眼神在‘注视’着她。 “既然你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就先不用说了。好好吃饭吧,明天我跟你走就是了。”陈天说完后就主动吃了一口‘海鱼姿造’的生鱼片,这意味着先前让气氛凝固的问题到此结束。 第二天的清晨,陈天第一次坐上居间惠的飞行器,在驾驶舱中他感受不到风的触感与环境的声音所带来的方向感。果然,进入飞行器的他在高空之中,如果不通过视觉的话,他还是很难行动自由的。对于这方面的习惯与改进也成为了陈天刻意的修行目标之一。 “你打算将我安排在tpc什么部门?” “胜利队的餐饮保障部门。” “原来还是让我去做厨师啊。看来我逃不过给你做饭的命运。” “为了吃上你这口饭,我可是下了血本了。” “那我就安心的在胜利队吃一口糯米饭了。” “糯米饭?你喜欢吃那种东西?没见你做过啊。” “你不会懂的,也不用去懂。这是我们厨师界的一种古老术语,好好开你的飞机吧。” “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术语。” 第三百七十四章 tpc料理长,陈天! 胜利队作战室内,丽娜等人正在谈论着昨天新开的厨师。毕竟一个盲人大厨是数百年不曾听说过的新闻。 “你们知道吗,这位新来的料理长只用了一天就将原本的朝比奈大厨给打败了。听说朝比奈大厨都想请陈天大厨收他作为弟子呢。”胖胖的科技宅崛井正美对于美食的热爱当然也是他一大人生乐趣。 “陈天大厨做的餐后甜品太好吃了,我就是拼着长肉也要多吃一点。”丽娜也还在回忆着陈天特制的甜品,那是陈天结合了宫廷甜点和冰淇淋相结合的作品。 “正是不敢相信,一个看不见东西的人,怎么能做出这么精巧的食物。”大古最近因为和新城一起又一次‘报销’了一架飞燕号而导致左手骨折,但他还是坚持在一线。 “真由美喝了他做的汤后,说她更想念托摩了,唉。我最受不了真由美难过的样子。”新城为了开导自己那失去未婚夫的妹妹,每天都陪着对方一起吃饭。但是今天陈天的一道‘忘忧汤’让真由美喝了后都当场流泪了,这让暴躁的他直接要和陈天动手。 “你还是先去医疗班看看你的腿吧,陈天料理长的体格堪比巨熊一样。他不但比你高了那么多,光是腰围都比两个你加起来都要粗。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就要被打进icu了。”和新城斗嘴的崛井适时的出言‘宽慰’,这就让比拳头都输了的新城更是懊恼。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队长马上就要来了。”作为副队长的宗方一脸严肃的阻止了众人的聊天,让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胜利队作战室的门自动打开,居间惠一脸英气的穿着胜利队队长的制服走了进来。她与众人一一点头示意后便坐上了她作为指挥官的正中位置。 “tpc预警室接到了有关‘宿那鬼’复活的报告,目前现场勘察科无法确定这是怪兽事件还是怪谈事件。现此事转由我们胜利队接手,野瑞,把相关资料传到主屏幕上。”居间惠开场就没有任何废话,她在工作时一向雷厉风行。 “根据当地的一座神庙的管理人员称,供奉在神庙中的一把原本为镇守‘宿那鬼’的神刀失窃。其后负责山林安全的巡逻员声称在夜间发生了山体滑坡,并且坚称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宿那鬼’。”野瑞在将所有的影像资料传到主屏幕后,开始介绍起相关情报。 “又是鬼怪事件啊,不会像上次的奥比克一样吧。”作为科学家的崛井对于这种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最不喜欢。 同样不喜欢的还有‘真男人’新城,只不过他是因为恐惧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简单的说,就是小时候在‘试胆大会’上被下破胆的那种孩子。 “也正是因为有了上次奥比克事件,这次的这个‘宿那鬼’事件才由我们胜利队直接接手。大古,丽娜,你们二人还有崛井一起出发去事发地调查。宗方副队长,他们就交给你了,你也随队一起出发吧。如果那个‘宿那鬼’出现了,现场作战指挥的事就拜托你了。” 居间惠很快就作出了安排,从现场调查到可能出现的作战任务,她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也是她通过自己队员的能力与性格上的综合考虑所作出的最有效的安排。 至于害怕鬼怪的新城,则被她留下来撰写上次坠机的报告。她们胜利队的飞燕号损耗严重,整备班那边都提了好几次‘建议’,希望她们下次出击能够还给他们一架完整的飞燕号。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野瑞也依旧留守在作战指挥室,对于不出外勤的他来说,平时就连这个房间都不太离开,多余的时间都在这里的计算机上开发自己的各种新系统。 而独自离开的居间惠自然是径直向着餐厅走去,陈天在食堂第一天的表现她已经听说了,对于陈天的真实身份她也就是在昨天向tpc的灵魂人物泽井总监做了说明。 大体上她把陈天的情况都如实告知了泽井总监,但是对于陈天与那个只出现过一次的巨人之间的关系猜测,她却是隐瞒了下来。 泽井总监的为人她相当敬佩的,这位老人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旧时代的军事格局。全世界所有国家放下了武力对抗而成立了以科学开拓与和平共存为理念的tpc,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位老人的执着与付出。 好在泽井总监也理解了居间惠想要尝试与‘其他文明’近距离接触,来判断是否可以接纳对方的想法,对于陈天的真实身份泽井总监也选择了替其‘保密’。因为在泽井的心中还是保持着一份和平共存的信念。 现在的tpc就连他这样的灵魂人物都不能阻止其向着武力组织发展的步伐。 “惠,怎么来这里看我。来,这个给你,试试我调鸡尾酒。”陈天站在料理长的料理台后接待了刚刚从作战室过来的居间惠。 “过来看看你,听说你第一天就成为了这里的料理长。我原先只是推荐你过来做一个厨师而已。”居间惠摇曳着手中的那支精致的酒杯。 “你不会对我这么没信心吧,区区的日本料理我怎么可能输给别人。我可是有着料理复制大师之名的男人。只要我尝过一遍的料理,都可以完美的复制出来。”陈天作为曾经御膳房的首灶,他真从来没有把日本料理放在眼里。 “这次的宿那鬼根据资料说是一个曾经战国时代的妖怪,你游历过那么多时空,战国时代去过吗?” “日本战国时代吗?那我还真是没有,不过我在日本幕末时代生活过十多年。说起来,按时间线来算,你可能会是我的后代。” “胡说八道什么呢,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按资料上来说这个妖怪是被战国时代一位叫做‘井田景龙’的剑豪所斩杀。说起来,你也是一个剑道高手吧。” “你这是打算告诉我,我的‘神牙’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吗?”陈天玩味的摇着自己手中的酒壶。 “原来那把武士刀的名字叫‘神牙’啊。怎么,你不打算要回这把刀吗?”居间惠也好像早就猜到陈天会这么说。 “我并不打算在这个世界做什么,神牙留在你这里也并无不可。你知道的,人类只有对于完全没有威胁的生物才会提出共存的概念。你认为我会觉得tpc对我可以完全放心吗?”陈天明白今天的居间惠是想和他说清楚某些‘边界’。其实这也是泽井那个老头给居间惠的要求。 居间惠与泽井会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大概内容,特别是关于他自己这部分。他的听力觉醒后,原本就可以隔墙入耳。现在封印了视觉后,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听清楚这整个基地中的每一个角落的任何一点声音。 “你会不会怪我现在还在监视着你。”居间惠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她不敢去看陈天那被黑布蒙着的眼睛。 “惠,监视我是你的责任。你能不将我交给tpc的武斗派我已经很欣慰了。毕竟你可是担着风险隐藏了我几个月的时间,在这一点上你所背负的心理压力我很清楚。”陈天并没有居间惠的话而显的不满,反而是开始宽慰起对方。 “陈天,有时候我真是看不透你。在你心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在乎的吗?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什么都知道。就好像,就好像在你的心里,我们这些人类都只是一群凡人,而你却是在俯视我们。”居间惠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说出积压在她心底很久的话。 “惠,等你经历过我所经过的一切后,也会变得和我一样的。但你要明白,人只有活着,就会有无限的可能。也只有活的更久,才会有更多的精彩可以去期待。我也只不过活的比你久了一些而已。这个世界没有可以解决一切的神明,即便是你们一直依赖的迪迦,他也不行。” “或许你说的总是对的吧,我也很期待未来的一切,一个有人类开拓出来的美好未来。” “如果这次真的需要剑豪去斩杀妖怪的话,或许我可以帮的上忙。”陈天这话让居间惠犹豫了起来。 “虽然我作为队长不需要去现场调查,但如果你想要去的话,我和你一起去。” “怎么?怕我逃跑了?” “这当然不是,你真的要逃,我怎么能看的住你。我是怕你这个百岁老人在山林里看不见路。” “看不见?你制服内的胸罩左侧的钢丝线在十一分钟前扎破了布料。” “你这个家伙,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说,你是不是能看的见。” “不不不,我只是听见了而已。听见了。” “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你下次再敢说这种话,我可以处分你。” “不愧是堂堂胜利队队长,好大的官威啊。” “可恶的家伙,走吧。我今天就再当一次你的司机,现在跟我去宿那山吧。” “是!居间惠理队长!” 第三百七十五章 战国的剑豪,幕末的剑神! “这里原本有一把刀和一尊武士像的,对吗?” 宗方副队长带着大古、丽娜与崛井三人来到了一条破败的小小神庙前,看着神庙被破坏的现场后问着陪同他们一起前来的山林管理员。 “是啊,这里原本有着一尊武士神像。是战国时代一名叫做井田景龙的武士和他那把打败了宿那鬼的武士刀。”管理员也算是山中的老人了,他对于这座在他儿时就存在的神庙还是非常清楚的。 “这宿那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年纪最小的丽娜首先提出了问题。 “这宿那鬼啊,是这山中的恶鬼。他被井田景龙斩杀后,身体被打得四分五裂的分别埋在了这山里。所以就在它的心脏位置建了这个神庙。景龙的武士刀可以镇住这鬼的邪恶之气。否则的话,宿那鬼会复活的”。山林管理员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他从小就听大人们说的这个关于宿那鬼的故事。 “原来如此啊,就是说有了那把刀在,宿那鬼就没有办法复活了吧。”崛田虽然不明白这当中的科学原理,但他也是相信眼前这位老人没有说谎的意思。 “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位叫井田景龙的武士啊。”丽娜还是很疑惑,有这样功绩的武士怎么会没有‘名气’。 “井田景龙是一个漂泊的剑客。他所到之处,斩杀了很多妖魔。总之,他是一个专门对付怪物的流浪剑客。”山林管理员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对井田景龙这样的武士的崇拜之情。 “只对付怪物吗?”大古听了对方的话后,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着。 “对啊,就像现在的迪迦奥特曼一样。”山林管理员说起迪迦时,更是一脸崇拜的表情。 “你确定自己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宿那鬼吗?”宗方在心中先不论这个传说是真是假,他要确定的是管理员没有光靠着自己想象在胡说。 “真的是宿那鬼,我真的看到了。宿那鬼被四分五裂后的断手,就在我眼前出现了。”山林管理员激动着向宗方强调着自己的‘亲眼所见’。 “总之,先和总部联系吧,把我们所知道的汇报上去。” 正当宗方打算先结束这次实地调查之时,整座宿那山开始剧烈的摇动起来。然后在他们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脚,那是一只怪物的脚。 接着,又是一只手从山体中伸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只脚出现在众人面前。 “队长,你听的到吗?宿那山中发生了强烈的电波干扰,山里更是出现了很多类似生命体的东西。但是它们又不像是同一个生物的。”身在胜利队作战室中的野瑞将刚才宿那山发生的奇异现象通报给了驾驶飞燕号的居间惠。 “把资料传到我的飞燕号上,我现在马上就要到宿那山了。”居间惠得到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怎么惊讶,经历过那么多事件后的她对于这种情况是完全不意外的。 “复苏吧!复苏后把这个世界变成地狱吧!!!” 一个沙哑的声音开始在宿那山中回荡,这让在山中的宗方等人明白宿那鬼的传说,绝对不止是一个传说而已。 “崛井,快和总部联系。这山中的恶鬼复活了,宿那鬼是真的,他要复活了。”宗方此时已经很清楚的明白发生了什么。接下来他们胜利队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怎么消灭这个妖怪。 “什么?你说队长马上就要到了?”联系上野瑞的崛田惊讶的大声叫出了声。 “怎么回事?队长为什么要来这里?”作为第一线指挥的宗方很奇怪为什么居间惠要身临此地。作为队长只需坐镇总部即可,一般情况下居间惠根本不会出击到前线。否则的话,就是他这个副队长的失职。 “野瑞也不清楚啊,队长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吧。你看,那么大的宿那鬼都要复活了。可能队长比我们更早就调查出这个结果了吧。”崛井对此只能以一脸无辜的表情回应着自己的副队长。 “等见到队长再说吧。先以一号机进行空中侦查,这次的对手太大了。通知野瑞,立刻封锁宿那山一带。管理员大叔,你们也先去避难吧。接下来就交给我们胜利队了。”宗方虽然不解居间惠的行为,但他作为现场指挥还是很快的作出了自己的安排。 “怎么了?我感觉到飞机在震动,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吗?”坐在飞燕号后座的陈天问着前面的居间惠。 “宿那山中的恶鬼复活了,就在我的眼前,复活了。”居间惠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个宿那鬼很大吗?可以让身在空中的你都能看到。”陈天其实早就不记得什么宿那鬼事件,迪迦奥特曼的剧情他现如今还有印象也只有最后那个所有人变成光的场面了。 “它应该有是和怪兽一样大吧,我们先和宗方副队长他们汇合。我要着陆了,你坐稳了。” “你们的这个后座位就不能做的大一点吗?我可是在这椅子上已经挤的非常难受了。早点下来也好。” “你以为谁都长的像你这样子,比熊都要高大,更要壮。” “我曾经还拿过篮球mvp,虽然只是高中篮球界的。但没我这体格我怎么能当中锋啊。” “现在不是听你以前的那些光辉历史的时候,我们现在可是在执行任务当中。” “好吧好吧,我的队长。” 两分钟后,当飞燕号找到一块可以着陆的草坪时居间惠带着陈天踏上了这座因恶鬼复苏而开始颤抖的宿那山。她们两人的第一步自然是要找到宗方他们汇合,但是在这种不稳定的山路当中行动是无法做到平时一般迅速的。 陈天虽然跟在居间惠身后,但他的各方面感知力已经对于这座宿那鬼开始了‘探索’。可以说,他这个看不见的人,比起靠着卫星定位的居间惠更清楚宗方他们的位置。 “五十步外有一个人,听声音,是一个壮年男人,但绝不是宗方他们。对方身份不明,而且手中有刀,你最好小心一点。”陈天的劝告让居间惠进入了戒备状态。 果然,没有过几秒她就看见在她们二人前方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们。 “你是什么人,这里很危险,快找个地方避难吧。”居间惠此时也注意到对方手中的确是拿着一把武士刀。现在这个年代很少再有人会提着一把武士刀进山,结合起此处井田景龙的刀被盗走的事件,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判断。 抽刀横切,双手持刀,一脸戒备。 这就是这个男人对于居间惠的回答。好在居间惠早有了戒备,并没有被对方的横切所砍中。 “立刻放下这把刀,否则我就要对你进行回击了。”居间惠拔枪的速度也一点都不慢,但她并没有直接开枪。即便对方真的是一个盗贼,也罪不止死,她手中的海帕枪可不是一般的武器,随便一枪就会要人性命。 “放下枪吧,惠。他并没有想要真正的伤害你。他用的是刀背,不是刀刃。”陈天此时伸手挡在了居间惠身前,用刀背攻击还真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师弟,绯村剑心。 “阁下看来也是懂剑之人,在下的剑术被阁下的‘心眼’所看穿了啊。”男人对于陈天的出言阻止,也表现出了一丝惊讶。毕竟陈天眼带黑布还能注意到他刚才出刀的刹那掉转了刀身。 “剑道吗?在下师属冠上一派~飞天之剑,在这个时代,在下敢说无人能出其右。”陈天虽然神牙并不在手,但他此时所散发出来的‘剑意’让持刀的男人大受震撼。 其实不止是那个男人,就是在陈天背后的居间惠也第一次感受到陈天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与其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瞬间变得和以往完全不同的。 怎么说呢,她感觉自己站在他身后都会觉得呼吸不畅,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抵住脖子一样。 剑?! 对,是被一把剑抵住脖子的感觉。 “阁下的剑意与剑气是在下生平仅见,在下佩服,请受在下一礼。但是阁下不是人类,但也又不是恶鬼。在下感觉不到阁下身上有妖邪之气。”男人带着敬佩与疑惑之意放下了手中的武士刀,并向陈天深深的鞠了一躬。 “作为剑客,你是否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陈天也在此时将自己身上的剑气重新引入体内,因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身后的居间惠会承受不了。 果然,当陈天收回剑气后,居间惠就立刻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大喘气起来。 但她还没有难受多久,就感觉自己背后有着一股暖流进入了她的身体。数息之后,居间惠就感觉自己好了很多,这时她再注意到是陈天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背后。 “暂时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误伤到你。”陈天俯下身子在居间惠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 “在下乃是井田小十郎景龙,是一个流浪的剑客。阁下身后这位夫人的确无法承受阁下的剑气,即便是在下,也在方才感到心脏上抵着一把剑。”名为井田景龙的男人对于居间惠此时的表情很是明白,这个蒙着双眼之人的剑气绝非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流浪的剑客,你还真是和在下的师弟的很像啊。井田景龙?就是传说中斩杀宿那鬼的战国剑客吗?”陈天好像自己又回到了自己曾经驰骋在幕末的时代,曾经的浪客剑心也不知道后来过的怎么样了。 “在下其实已经死了,这个身体是在下借来的,在下现在只是一个灵魂。”井田景龙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他‘鬼上身’了,借着这个盗取他爱刀的男人的身体,重新又‘活’了过来。 “听说你曾经斩杀了这山中的宿那鬼,那你应该算是一个斩魔剑豪了?”陈天对于这种鬼上身的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个宿那鬼都复活了,再复活一个战国剑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下从小就有识别妖魔的能力,故而致力于打击各种妖魔,而这宿那鬼便是其中之一。” “很明显,你的剑道还是不行啊。这恶鬼至多算是被你封印,而非斩杀。若是由我出手,其就没有性命再苟延至今。” 陈天也是觉得有些无语,日本历来厉害的妖魔基本上都是被封印,而非是斩杀。也不知道是他们这些斩妖除魔的人本事练的不到家,还是日本的妖魔都有保命符。 “虽然阁下剑道超凡,但在下的剑道也非泛泛。请阁下收回方才的话,在下不能接受这个侮辱。”井田景龙这样的剑客对于自己的剑道还是非常自信的。他绝不能接受别人说他在剑道上‘不行’。 “在下所修之剑道乃是飞天之剑,其余剑道,皆需俯首,除此之外,别无他途。”陈天其实此时并非要与井田景龙好勇斗狠,他只是怀念自己当年的剑道生涯,想逼对方与自己过几招而已。 “那就请恕在下无礼了。在下即便是现在只剩下灵魂,也要维护自己身为剑客的尊严。” “陈天,你这是要干什么?”居间惠只觉得现在的陈天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放心吧,惠。我不过只是怀念一下曾经罢了。离我身后百步,快。” “这位夫人,请退后吧。在下要向你的丈夫发起挑战,以在下手中的剑。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请不要打扰。” “丈夫,什么丈夫?!我们不是。。。” “好了,惠。先退后吧,我不想你受伤。” “好吧,你快去和那个家伙说清楚,什么丈夫的。你。。。你自己小心。” 其实居间惠不知道,在井田景龙的观念里,只有丈夫才可以抚摸一个女人的后背。在他的时代,能与一名女子近距离接触的人,其关系不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又能算是什么呢。 “飞天御剑流,陈天。” “新阴流,井田小十郎景龙,请陈天阁下指教!” 出差江西南昌,没机会写了。 出差中,没有时间写了。可能要几天。 明天才能回上海,出差一次回来太难了。 现在上海都严管了,我们在外地也要被查核酸。我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就好难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剑道再传之心! “阁下的剑呢?” 正准备要‘决斗’的井田景龙发现到现在为止,陈天手中都没有剑。作为一个剑客,手中无剑又如何与自己一较剑道。 “剑?我的剑你还不配见,这样如何?”陈天的神牙现在还被埋在别墅小岛之中。当然,他正在要与对方比剑,以气化剑也可剑气纵横。但是以‘飞天御剑流’与对方过招,那么‘拔刀术’的真义是一定需要完整的武士刀的。 对于如何‘无中生有’出一把武士刀这种事,陈天还是可以给井田景龙变一个‘戏法’的。山路一侧的大树只在倾刻之间就化为无数木条。陈天右手快速隔天挥斩两下,一把与神牙一样的‘木刀’就出现在他手中。 有了木刀当然还必须要有刀鞘,没有刀鞘是无法完美再现居合拔刀之术的。陈天左手五指聚拢手掌一翻,脚下枯叶便随着他的真气汇聚成为一把刀鞘。原本柔弱干枯的树叶也在陈天的真气加持之下硬如金铁。 纳刀如鞘,拔刀术的起手式摆出,陈天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幕末最强剑客的模样。 “阁下果然不是凡人。虽然在下如今这副身体并非自己原有,但现在也会使出全力,绝不会辱没了这次的比剑。”井田景龙看着陈天挥手之间树木枯叶就‘变’成了一把有着野太刀一样大小的剑。虽然然比起对手这如同巨熊一般的身体,野太刀在大小也显的不再那么的‘显现’。 “你也是身具灵力异能,可斩杀妖邪。全力出手吧,不用有什么顾忌,把我当成邪恶之类即可。”陈天的话让井田景龙心中更是确定对方非人非妖,也将自己心中的最后的一点顾忌给抛开,全力出手。 “奥义!鬼刹~切!” 井田景龙大喝一声将自己的奥义之名给喊了出来,身体也拖出一道残影,刀上覆着上他的天生灵力,以一式横刀斩向陈天的腰部。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井田景龙的速度已经是快到拖出身后残影,但这在陈天面前也只是小孩子的把戏。久违的‘龙桘闪’在陈天的手中完全就是质的变化,下落冲坠之势堪比巨岩压顶。 井田景龙此时发现是自己托大了,因为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在他的灵魂之力的加持下变成了斩妖武士,但肉体的脆弱还是无法改变。真要硬接陈天这一招‘龙槌闪’很有可能就会使得其这具身体承受不住,当场死亡。 在这转瞬之间的对决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井田景龙做多余的考虑,加上陈天出手的速度也不会给对方有考虑的时间。井田景龙只能随着自己的本能使出他的奥义‘鬼遁~闪’,因为此时对他来说,‘退’是他唯一的选择。 ‘轰!!!’ 一声山石崩碎的巨响,陈天的‘龙槌闪’硬是将原本已经开始摇晃的山路给砸出一个三米多的深坑。他再度纳刀回鞘微笑的对着一脸狼狈的井田景龙笑着说: “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这具身体下死手的。你还有什么招数都用出来吧,我就站在这个坑里,如果我退闪半步就算我输。” 虽然陈天此时说的极为嚣张,但是井田景龙明白对方绝不随便说说的那种无知之徒。他也开始以拔刀术的起手式凝神聚力,此时的宿那山也随着宿那鬼的复活开始更为剧烈的摇晃起来。 山体的摇动并不能影响持刀的两人,在居间惠眼中陈天与那位井田景龙都如磐石一般一动不动。她知道陈天不是普通人类,但也没想到只是简单的一挥手,陈天就完全变成了一个只能存在传说中的剑道大神。 说起来居间惠也见过不少外星人的各种奇异的手段,但是陈天这种就像是东方电影之中带有美感的挥洒之间带起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一种与外星人那种激光火焰的攻击方式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我,到底能不能看管住他。到底要不要将他交给tpc来监管?”带着这个的困惑的居间惠还是忍不住想要将陈天留在自己这里。哪怕现在的陈天看起来很危险,但他又并不是那么的不顾及别人的生死。总之,居间惠又见识到了陈天的另一面。 在居间惠的视角之中,井田景龙这位传说中的斩魔武士已经拼尽全力也没有让陈天的脚哪怕移动分豪。而在井田景龙的眼中,自己无论怎么样的招数与攻击,对方总能在自己的剑落下的前一段就以手中的木刀先一步打断自己的剑势。 这种感觉,对于井田景龙来说就好像当年自己的师父在教自己用剑一样,对方每一击都点在自己攻击的要害之上。 这种差距已经让井田景龙完全明白自己绝非对手,而且在对方面前自己可能只能算是一个刚刚学会用剑的学徒。 “奥义!鬼灭~连!” 井田景龙最后的奥义,他以此击败过无数恶鬼妖怪的最强连击,出手之间没有任务空隙,完美的九连斩如泼墨一般。 然而,井田景龙所自认的完美连斩在陈天的眼中依旧只是‘漏洞百出’,即便是九连斩如‘九头龙闪’这样的杀招,在现的陈天看来也是至少可以有三种方法破解。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完全躲来,还不需要移动双脚!?” 井田景龙自知自己与陈天的差距,原本他就不指望此招可以杀败对方。但是想着至少自己可以靠此招对方可以在自己这一必杀奥义之下必须移动双脚。 震撼,已经不足以形象他此时的心情了。更多是对自己剑道之心的绝望,自己到底学的是一些什么样的东西呢? “九龙斩的真正奥义,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你好好看清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飞天御剑流~九头龙闪!” 陈天看到这样的井田景龙他真的动了一个心思,那就是将‘飞天御剑流’在这个世界中找一个传人。他的武道是从飞天御剑流开始的,饮水思源,当年若不是比古清十郎对自己的教导,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用身体与灵魂感受了‘九头龙闪’的井田景龙,彻底呆若木鸡。 “原来,拔刀术还可以这样的?!” “我这一生所追求的剑道,到底是个什么啊!” 双膝跪地的井田景龙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自闭之中。像他这样一生都在用剑的男人,剑就是他唯一的伙伴。 在他的时代,他的剑不仅可以用来斩人,更能用来斩魔。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他的心气神都在这剑道之上。 但在他复苏后的数百年后的第一场真正剑道之战,他不仅仅是败了,但是败到如同婴儿一般的脆弱,败到连再度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原来,真正的剑术是这样的。原来,我毕生学剑用剑的方式都是错的。 “原来做我的弟子吗?” 陈天手中一松,以木叶化形的武士刀也在这一刻化为了其原本的样子。他就这样高高在上的站在井田景龙面前,看着这俯首跪地的彻底失去风采的斩魔武士,问出了一句给予对方重新站起来的希望一般的话。 “您,愿意教导在下这样不成器的人吗?” “磕头吧。” “感谢您!老师!” 此时此刻在地动山摇的山道这上,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如磐石,一个激动到流泪的男人诚心跪拜。在这远远望着这两个男人的居间惠眼中,只有一句心在她的心中。 “原来这就是古代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样子吧。” 上海这个情况,我回不去了。 手机真的写不了,写不习惯啊。 再拖一天,明天用手机写! 现在上海是回不去了,我开始要学习手机写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宿那山之行完结! “你以前真的是剑豪吗?”居间惠无视了将视自己为‘师母’一般的井田景龙,快步向前抓住陈天的手。她现在很想知道陈天曾经在幕末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难道真的是自己国家曾经的隐藏在历史背后的‘传说’之人吗? “那时的我,也不过只是一个流浪人罢了。与其现在关心这你,不如先联系上你的队员。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那个宿那鬼已经变的很巨大了。” 陈天反手一把抓住居间惠的手,又是一股长生诀真气输入她的体内。虽然刚才自己完全没有用真气挥剑,但他仅靠肉体的战斗所产生的剑风也会影响到离他很远的居间惠。 “宗方副队长,现在山里的情况如何?”居间惠毕竟是一个优秀的队长,陈天只一句话就让她进入了自己工作状态。 “队长,真没想到你会亲自到现场。现在山里的人员已经疏散完毕,我正准备驾驶飞燕二号指挥作战。”宗方副队长通过队内通讯器向居间惠汇报着现在情况。 “宿那鬼的歼灭任务就交由你来指挥了。另外,我找到了曾经封印宿那鬼的战国武士井田景龙。他现在服身在一个盗贼的身体之上。崛井你和野瑞分析一下灵魂怎么附身在人体上的,我们总要想办法将他们两者分开。否则,那个盗贼可能会‘死’。” 居间惠虽然认可井田景龙这样的传奇武士,但毕竟对方现在影响了一个普通人类的生命。同样都是生命,在居间惠看来并没有什么谁贵谁轻,即便只是一个盗贼,她也想要去拯救。 “这里交给我们吧,队长。请你尽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撤离现场吧。”宗方他们准备登上飞燕二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就是没有注意到大古的‘失踪’。 “那个宿那鬼,感觉就像是一股邪气的聚集体。但又没有霍拉那样的野兽本能,完全没有弥赛亚的压迫感。”面对已经巨大化的宿那鬼,陈天完全不再有任何恐惧。虽然宿那鬼论个头不比弥赛亚差多少,但完全没有那种‘’一般的压力。 “反正始终都会被迪迦给干掉的,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惠,我们先离开吧。”陈天对于这种级别的战斗已经没有兴趣了。奥特曼打怪兽也就那几下,他即便不记得剧情也知道会发生什么。迪迦在没有遇到那个‘克苏鲁’大海怪前,是不会战败的。 陈天这次没有给居间惠思考的时间,他直接一把将居间惠公主抱了起来,并对着身后的井田景龙说道:“景龙,用你的全力,跟上我。” “喂,你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禁声,听话。” 陈天真气运劲,一个纵跃就抱着居间惠飞跃了百米之外而且脚尖点在山中大树之上。仅仅几个腾挪就站到了居间惠的飞行器的机翼之上。 陈天虽然说让井田景龙全力跟上自己,但对方那会什么绝世轻功。虽然他已经全力奔跑但还是比陈天晚了很久。 而此时,迪迦奥特曼已经出现与宿那鬼开始战斗了。 这是一场极具日本古风的战斗,宿那鬼手持巨大魔刀隔空一刀便斩断了山门前的鸟居。迪迦也是以古代武士的风格回击着有着反正两张脸的宿那鬼。 曾经不可一世的恐怖恶鬼宿那鬼现如今在与越来越有经验的大古所化身的迪迦面前,也并没有那么的难以对付。虽然宿那鬼一直在叫嚣着把人间变成炼狱,但依旧被死死的压制着。真要说宿那鬼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也就是靠着他脑袋后面那张脸偷袭那么几下。 由于两个生物真在是过于巨大,陈天也无法靠着听觉完全在脑海中复刻出他们的战斗场景。但是他至少可以感觉到迪迦大概的战斗方式,简单的拳脚加光线直击。 如果自己再度变成奈克瑟斯奥特曼,也会是这样的战斗方式吗?不,即便是自己变成了巨人,即便是巨人的身体没有经脉与真气。 但以自己格斗技巧与传统剑道自己也可以击败这样的迪迦奥特曼。对方的体术根本不可能对自己有所威胁,但那光线攻击自己就不得知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也不会像怪兽一样,直挺挺的去接奥特曼的光线。自己对于闪躲的把握,绝对不是怪兽可以相比的。 不知道为什么,陈天又习惯性的将奥特曼作为假想敌。虽然他已经决定安安分分的在这个世界寻找回去的方法,但他那份对于力量的追求还是无法平复。 吃了迪迦哉佩利敖光线的宿那鬼整个身体都被打回邪气的状态消散在天地之间。但是经过了牙狼世界的陈天还是能从这天地之气中感觉到邪气的波动,看来这宿那鬼就是靠这些邪气重聚才有复活的资本。 如果神牙在这里的话,他到是可以将这些邪气全部吸收,说起来神牙的刀鞘也需要重铸了。不过现在的陈天对于这些也看的开,也是应该让神牙修养一段时间了。 人需要修养,通灵的神牙也同样需要。神牙陆续吸收了那么多斑驳繁杂的东西,现在将它埋在岛屿的深海之底,对它来说也是一种‘淬炼’。 “不对,那鬼还没有死透!”正当迪迦奥特曼以为战斗结束的时候,陈天猛然感觉到那个被打的只剩下一个头的宿那鬼还活着。 果然,下一刻那个鬼头就突然飞起张开了他的恶鬼之口狠狠的咬在了迪迦的肩膀之上。胜利队飞燕号上宗方与掘井等人也是急的朝着鬼头发起了攻击。 可是现代科技的产物对于恶鬼之首一点作用都没有,作为王牌飞行员的丽娜一脸的焦急,迪迦的痛苦让她心中很是难受。 “老师,弟子可取其首及。”终于追上陈天脚步井田景龙急切的说道。 “把你的刀给我。”陈天边说边将抱在他怀中的居间惠放了下来。居间惠也不是什么小女生会在这个时候又打又闹的。她还是很清楚现在的局面,她更是看着陈天坚毅的脸庞心中没来由的感觉一阵安全感,就安静的退到了陈天的身后。 “老师,弟子的破邪之气都已经凝聚在这把刀上了。请老师出手。” 井田景龙双手恭敬的递上了自己的佩刀,这刀身之上凝聚着阵阵光华,那是其灵魂的力量与自幼就有的天赋之力。 “很有意思的力量。”陈天持刀在手时感觉到了井田景龙的力量,这是与牙狼世界不同的破魔之力,其本质更与陈天自己的真气完全不同。 “飞天御剑流~龙破闪!” 陈天以‘牙突’的起手式再加上自己强大的真气为动力一击就将手中的武士刀投掷出去,精准的插入了宿那鬼的鬼首眉心之中。 鬼首发出了一声不甘而凄厉的惨叫,空中只余下了那把武士刀,其余的全部化成了邪气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迪迦奥特曼只觉得自己肩膀上疼痛消失不见,他也随着自己的超远视线注意到了出手之人。这个人他也认识,就是他们tpc新任的料理长。 看着居间惠队长站在陈天料理长身后,化身为迪迦的大古也明白为什么队长会来前线了。想必这个陈天料理长并非普通人,是队长找来的‘奇兵’吧。 “惠,带我回去吧。景龙,你去取回你的刀。然后到tpc总部来找我,你也不必一直借用这个身体,平时就进入休眠的状态,让这个男人自由活动吧。否则,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而早亡的。” 陈天此时完全就是一种领导者的姿态,这让居间惠一直以来都是作为强势一方也变得不自觉的听命于陈天的指示。其实这也并不奇怪,陈天的帝皇气质只是被他平正中和的修养给藏起来了,但他并不是真正废了自己一身修为。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我只是收了火,但并不是熄了炉”。 回上海了,隔离了,14天。 终于回来了,不回来不行啊。家里父母妻儿需要我。可是回来就是14天,小区里有确阳。 从来没想到疫情离自己如此之近。上帝保佑我们! 开始单人隔离生活,心情复杂,写不出东西了。 隔离等核算结果,苦坐一天只写了一千多字。原本已经想好的后续就是写不出来,心里都是想着核算结果。我现在真的离确阳者很近很近,也就20米都没有,我们现在都关在家里,等着消息。 前面接到社区医院电话,原本问我隔壁情况,我隔壁上报不胃不舒服,但人又不接电话,让我去问问情况。 总之,我今天明明是可以写完一章的,但就是坐在电脑前双眼无神不知道怎么想什么。 只想上海这次疫情可以快点平息。关键是我和我的家人可以平安渡过! 第三百七十八章 流言与传言,欺骗与控制! “你们发现了吗?队长和陈天料理长的关系不一般啊。”胜利队作战室内的崛井平时就有一些八卦,这次他更将料理室的小道消息给带了回来。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道理啊。我们都是去食堂吃饭的,而队长每天都直接去料理室用餐,看着陈天料理长亲自下厨。”作为少女的丽娜当然也有着自己的八卦之魂。对于小女生来说,这种题材的八卦最吸引人了。 “你们别乱猜了,我倒是觉得陈天料理长不是一般人。你们不觉得他作为一个盲人可以制作出那么精致的料理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吗?”大古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是知道的。那天在宿那山,是陈天出刀将宿那鬼的头给消灭了的。 陈天一定不是普通的人类,这一点在大古心中是已经有了定论的。至于队长为什么天天去看陈天,或许队长有着特殊的任务。 “你们别再乱说了,队长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现在流言已经够多了,我们不可以自己再散播流言了。”副队长宗方暗恋居间惠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平时他将这份心思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心里,现在听到关于居间惠的这种传言,他内心的苦闷自然无法克制。 “说到这到处传播的流言还真是不能小看。听情报部那边的人说城市之中最近出现了一个‘虚幻怪兽’的传言,而且这个传言现在散播的很厉害。”莽夫新城将自己从妹妹真由美那里听来的传言说了出来。 “这个虚幻怪兽的传言我也收到了相关报告。现在只能说是虽然有人看到过,但没有确切证据,也没有遇害者。这种情况下不属于我们胜利队的出动范围。”众人随着声音望去,说话之人正是他们先前谈论的队长居间惠。 “队长,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个虚幻怪兽的传言影响正在不断扩散当中。”宗方副队长立刻就上前与居间惠讨论起‘工作’来。说实在的,最近居间惠与陈天的流言,让他心中有了很强的‘危机感’。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居间惠边说边打开手中带着的一本书,这本书是关于日本古代的风俗人情,其中对于武士与剑客的说明特别充分。 “副队长,那些传言一定都是人们的错觉。”坐在电脑后的野瑞相当自信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为什么这么说啊,明明有那么多人报告说是看到了怪兽。”丽娜和大古在约会的时候也听行人说起过这个传言,所以她也有些在意这事。 “没有任何迹象,监控数据也没有任何显示。比起传言,我更相信数据。”作为电脑天才的野瑞,他当然相信他的电脑。 “但是目击者相当肯定啊,他们都说怪兽在炎阳中出现,然后马上就又消失。”丽娜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说道。 “如果是火是的话,那还是有可能的。因为光在空气之中发生了折射,远处的景色或者物体也有可能发生反射现象。”有着科研精神的崛井帮助分析道。 “你是说海市蜃楼吧。那也就是说,在远处的某个地方有怪兽吗?”丽娜听崛井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是海市蜃楼的可能性更高。 “但是那么多人都出现了这样的错觉,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丽娜又觉得哪里不对,问向自己身边的大古。 “可能是因为想要持续和平的生活,让大家都产生了心理紧张。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大古的话让居间惠也觉得是不是长期以来的怪兽事件让普通民众产生了恐慌情绪,看到任何东西都会变得疑神疑鬼。 “队长,龙村参谋找你,请你去他的办公室。”正当大古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情报部的龙村参谋吗?我和他平日没有交集。既然他要找我,我就去一次吧。”居间惠作为胜利队的队长是有独立行动权,但是情报部作为tpc武斗派的重要部门,也让她有所忌惮。 情报部龙村参谋的办公室是一间只开一盏台灯的幽暗房间,平日的他总是喜欢让自己身处阴暗之中。这可能也是搞情报的人往往都喜欢阴暗的通病吧。 “居间队长,让你在百忙之中过来,真是很抱歉。”带着眼镜一脸隐喻的龙村给居间惠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一直没来拜访你,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作为tpc的同僚,居间惠并不打算和对方有什么过节,必要的客套自然不能省。其实她这话也是表明了自己和情报部没有什么交集,来你情报部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而已。 “我们彼此之间都很忙,我也就直接说了。想必居间队长听说了吧,那个传言,虚幻的怪兽。”龙村本就是一个功利心很强的人,也不打算和居间惠多客套。 “龙村参谋是接到这方面情报了吗?你们情报部的专业性我还是很相信的。”居间惠平日对于工作上的事也不会有太多个人情绪。 谈工作嘛,这样最好。 “这个传言的情报我们当然知道,因为放出这个传言的人就是我们情报部。被吓到了吧,一般人听到都会惊讶的。”龙村看着居间惠一脸震惊的脸色,心中升起了一股得意。 “目的呢?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这样会无端制造人们的恐慌情绪吗?”居间惠此时心中感觉眼前的这个情报部的家伙怎么看都有一种面目可憎的感觉。 而龙村回应她的只是打开了房间内的大屏幕,其中显示的是一个月前一个被命名为‘迪斯蒙’的怪兽。 “虽然当时没有得到迪迦的帮助,虽然我们武装部队的战斗异常的艰难,但我们依旧击退了这个迪斯蒙。可是当时群众的表现大大影响了我们的战斗,他们为什么不听我们tpc的指示呢?他们为什么都这么想要自由行动呢?当时为什么没有采取更好的措施呢?就是因为这些普通人的混乱行为影响了我们整体的应对措施。” 龙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越说越激动,甚至最后都站了起来挥起了手以表达心中对普通群众的不满。即便如此,居间惠也依旧静静的看着对方,没有发出任何表态。因为在她的心中,tpc与胜利队就是要保护所有的普通民众,即便是他们再混乱软弱,那也是她们战斗的意义。 “抱歉,我失态了。总之,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调查群众对于怪兽出现之后的反应和动态数据。每当怪兽真正出现时,他们会做出怎么样过激的反应,我们是完全预料不到的。只有通过反复测试才能有效的管理他们的行为。”龙村终于把他为什么散播谣言的目标说了出来,但他这一番慷慨陈词换来的只是居间惠暗自摇头。 “tpc和胜利队绝不能扰乱民众的生活,你这样做是打算采取强制措施来管理民众吗?这根本就是军~国主义!”居间惠很敏锐的就看出龙村这种做法的弊端,如果让对方这样走下去,tpc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可怕的机构。 “好了,居间队长。今天我不是请你来和我辩论对错的,也不是请你来指导我们情报部怎么做事的。现在又有怪兽出现的情报进来了,到你们胜利队出动调查的时候了。这也是,为了让传言更加真实。”龙村一脸自信的打断了居间惠的话,他现在已经拿到了授权,有着绝对的主动权。 “你这种行为,我是完全不认同的,我们胜利队只调查真正的异常事件。” “居间队长,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拿到了授权。对于我的这个计划,tpc联席会议已经通过了由我全权负责的决议。你现在没有权利违背我的这个决定。这对你来说,已经是命令了。” 龙村的话让居间惠感到一阵无力,她万万没想到tpc高层居然会同意这样的计划,这让她感到自己身体一阵恍惚,这不是她认识的tpc. “对了,我希望你不要向你的队员们说明情况。只有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显的更真实嘛。当然,这也是命令,居间惠队长。毕竟,这可是已经被定义为最高机密的事。”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要欺骗敌人首先就要先欺骗自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你把民众当成是敌人吗?” “难道不对吗?他们无序又不服管教,愚蠢又我行我素。为了我们与怪兽的长期战争,我有必要将他们作为敌人对待,直到可以有效的管理他们。”龙村此时的声音更有一种冷酷与狂热的反差感。 “命令我会执行,但我也有权向tpc总部上诉,你这种思想和你这个计划,会将tpc带入深渊的。”居间惠满脸怒火的留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这间让她不舒服的房间。 而她与龙村的这段充满火药味的谈话也全部一字不差的落入了陈天的耳朵之中。 “看来这个世界也是这样,只要有了力量就打算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野心家还真是不少啊。如果是在牙狼世界我就打算收服这个叫龙村的家伙。可惜了,现在的我并不打算在这个世界称王。但是必要的权力我还是需要的,这个情报部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三百七十九章 坚定的居间惠,全新的开始! “宗方他们已经带队出发了吧。虽然我看不见,但是你的心跳声已经告诉我,你现在特别的烦躁。”与居间惠相对而坐的陈天,正在他的个人料理室中准备着鸡尾酒。 “龙村那个混蛋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居间惠一脸沮丧的坐在陈天面前,让她无力的不止是龙村的计划,而是tpc高层的决定。 “进化信赖者一直被你贴身带着,你的对话我当然能听到。你也没有打算要瞒着我的意思,这当中更包括了你和泽井总监汇报了关于我的情况。”陈天的手轻轻一推,一杯鸡尾酒就送到了居间惠的面前。 “好吧,我承认,我不想瞒着你。虽然我一直在提防你,但我更愿意相信你。我这种想法我自己知道,是很危险的。但是自从有你在我身边之后,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我也需要有人倾听我的烦恼。”居间惠这次没有细细品味陈天为她的特调鸡尾酒,而是一口气直接干了这杯酒。 “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失去翅膀的天鹅,你的理想,你所坚持的正义正在被你们tpc自己给摒弃。你真的打算执行那样的命令吗?”陈天见状又为居间惠准备了一杯酒。 “我今天找了一天都没有联系上泽井总监。我明白,他是有意在躲着我。可是我如果得不到他的支持,是没有办法违背那个命令的。”居间惠的沮丧更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么如果有一天,tpc让你和你的胜利队作为武装力量去干扰各国内政呢?如果tpc有一天成为一个武力独裁机构呢?如果有一天tpc以其飞跃性的科技成为其他星球的侵略者呢?你,还会执行那些命令吗?”陈天的这番提问直接就让居间惠愣在当场,她握着酒杯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tpc真有一天发展到如你说的这个程度,我绝不会带领着胜利队成为他们的帮凶。tpc原本就是为了缓解各国纷争,为了建立和平共存的世界环境而存在的组织。我是为了这个理想才加入的tpc,我更是为了这个实现这个理想而拼命工作到现在的。”居间惠在用力的几次深呼吸后,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坚定的说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你可以将我的话转达泽井总监,如果tpc真有一天变成这个样子,我会亲手毁灭了他。对于这一点,请他务必相信我的能力。我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痛苦,更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绝望,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在乎的人。我会成为你所坚持的理想的保护者。” 陈天突然说出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这让刚刚还陷于烦躁与酒精之中的居间惠再度‘蒙’了。 “你这是,这是,说的什么话。”居间惠在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抓住酒杯就向外走去。她现在不敢回头,因为她不想让陈天看到她脸红的样子。其实她这个时候已经忘记了陈天根本‘看不见’,但她的心跳声早已经出卖了她。 “比起我来说,她应该是更适合光的人。光是应该被传递的,我或许只是一个传递者吧。”陈天的心跳此刻依旧随着‘进化信赖者’的y字闪光标记的闪烁而传递给居间惠。 陈天一直没有回收这个可以变身为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变身器的原因也是他觉得居间惠比自己更适合成为奥特曼。 夜晚,调查了一天的胜利队众人回到了作战室,向他们的队长作出今天调查的详细汇报。 让居间惠意外的是,他们坚持自己看到了怪兽,就连大古队员都是这么认为的。对此陷入困惑的居间惠再次去了那间让她讨厌的房间,她要找龙村问清楚。 “你的那个计划,真的只是放出谣言吗?”居间惠这次没有一点客套,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居间惠不请自来的行为,龙村自己也很不理解的回应道。 “就是说,你没有把怪兽的影像做成光学投影投射出去吗?比如说如同全息影像之类的东西。”居间惠虽然在急切的提问,但她的脚始终没有踏入这个房间,她只是站在门口边缘。 “呵呵呵呵,如果我用了那样的东西,效果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了。可惜啊,我也想这么做啊,但是没有那个预算啊,虽然我真的很想让传言的区域再扩大一点。对了,你为什么会问这种事?” “可能怪兽真会因为因你这样的人所希望的那样而出现了,现在怪兽真的已经出现了。”居间惠冷冷的说完这话后就转头离开,她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愚蠢的女人,根本就不懂我们的理想。只有全人类都统一起来,我们才能打败所有的怪兽,而不是去依靠一个被称为奥特曼的家伙。”龙村对于居间惠的态度可以说是一脸不屑。 “喂,我是龙村。现在把居间惠和来历不明的男人同居的事给我扩散出去。对,主要就是那个做料理的家伙,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来历不明的宇宙人。”龙村一脸阴郁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他们情报部怎么可能对于tpc的内部人员没有监控呢。尤其是对于掌握着武力的胜利队,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陈天,晚上陪我回一次家,我要好好想想。想想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拿起‘进化信赖者’的居间惠,把这根变身器当作通讯器来用。不过现在的她已经处于一种决定她未来的‘选择’的边缘,是做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执行者,还是一个有着自己理想的守护者。 tpc总部紧急联席传议结束后,会议室中只剩下了总监泽井聪一郎与警务局局长吉冈哲司。这两个从旧防卫军时代便是同僚与手足的老人,如今却是站在了完全不同的两个立场之上。 “吉冈,你的想法太过危险了。如果你真打算这么做的话,我会在下一次会议中直接否定你的后续计划。”泽井今天虽然回避了居间惠,但他自己知道居间惠想要和他说什么,他也因此再努力着。 tpc不是一个独裁机构,所以他虽然是创始人但他也没有一票否决提案的权力。现如今以吉冈哲司为首的武斗派越来越强势,他自己也不得不在很多方面做出退让。 “我们在旧时代的时候争斗只不过是人类之间的内斗。各国之间长年战乱只会将人类推向灭亡,所以我们所有人都支持你的废弃武备的做法。 但是现在,我们的敌人已经不再是人类本身,而是那些随便一个都可以大肆破坏人类文明的巨大怪兽。尤其是他们当中的宇宙人,他们不只是有力量,更有智慧,他们的破坏力更大,难道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求提升武备有错吗?” 在先前的会议中吉冈哲司一直压制着自己的火爆脾气,现在只有他与泽井两个人的时候,他一气之下就将自己手中的蝙蝠扇给摔了。 “提升武备是没有错,可是你这次推行的民众管制计划难道不觉得和以前军管时代是一样的吗?被恐慌与武力所管理的民众不是我希望的样子。我们不能牺牲民众的思想与生活来换取胜利。”泽井虽然是一个儒雅的老人,但他坚定的意志却是从来不曾真正改变的。 “我们现在到底是靠胜利队来打败怪兽还是靠着迪迦奥特曼?你能否认如果哪一天没有迪迦,或者迪迦不再帮助我们的情况下,我们能赢吗?就靠现在的胜利队,靠现在的武器?”作为武斗派的首领吉冈哲司心中,迪迦奥特曼同样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我已经同意了你在tpc各支部组建胜利队的要求,为什么你还要对普通民众下手。”批准tpc各分部支部组建自己的胜利队,这等于是允许为tpc的‘大扩军’做准备,这就是泽井对于武斗派的退让。 “战争是全方位一体化的,你难道真认为光靠我们就可以打赢所有战争吗?没有民众的配合我们要损失多少军力?难道我们的战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们只是要那些民众配合我们,服从我们的战时管制。只要他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减少损失很多无畏的牺牲。” 吉冈哲司一脸痛心的觉得自己的老友不理解他,他并没有要创造一个军管的社会,他只是想要尽量减少自己部下的牺牲。 “权力这种东西一旦集中起来是会失控的,一旦我们走出这第一步,到时候就是你我想要再阻止都做不到了。我们原本就是在维持一个平衡,一旦突破了某些东西,各国之间说不定又会回到以往那种状态。特别是有了现在tpc的科技,这种破坏力不比怪兽来的小。吉冈,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现在处于一个样的局面。” 要说吉冈哲司痛心,泽井聪一郎更是心力交瘁,他已经预见到了tpc失控的局面。那是一种人类内部的毁灭开始的先兆。 “够了,泽井。我会让你看到,我是对的。人类需要有着自我保护的力量,在这场与未知敌人的战争之中,没有一个普通民众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任何一个人类都要为了我们人类共同的未来而做出改变。否则,他们就没有资格被我们保护。”吉冈哲司已经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和眼前这位老友继续吵下去了,他们两个人的理念不同,只有通过各自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才是对的一方。 夜,海中小岛,孤岛别墅,陈天与居间惠二人再次在二楼露台上吹着海风。只不过这一次不同与以往的是,居间惠此刻是光着身子躺在了陈天的怀里。 “你不问问为什么我今晚会这么做?”居间惠一脸释然的枕着陈天的胸口。 “如你这样坚强的女人,在做一个对你如此重要选择的时候,也会觉得迷茫。我能做的就是成为你的后盾。”陈天回想起刚才他与居间惠的深入交流,那是一种宣泄式的放肆,他默默的成为一个被宣泄的对象,或者说是一个宣泄口。在这个过程中,陈天也难得的将一切主动权都交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当然,我们已经被某种东西连接在了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可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们胜利队绝不会成为野心家手中的工具,无论如何都不行。” “睡吧,明天就是新的开始。作为胜利队的队长的你,将是不一样的开始。” “明天一定会非常艰难,但我不会退缩的。我是胜利队的队长,我有我的责任,我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我只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而战,为了保护我们这个世界。” “真不愧是我在乎的女人,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这话从你这个百岁老人嘴里说出来真是让我听起来特别别扭,你就不能别学那些小孩子才用的话。我可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不是那些小女生,你不会觉得这些话对我能有用吧。” “好好好,你怎么能和那些小女生一样呢。你可是堂堂胜利队队长,坚强的地球女战士。” “这么说还差不多。好了,抱我回去睡吧。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恩,明天。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三百八十章 关于队长的绯闻流言?! 翌日,胜利队的作战指挥室内丽娜等人看着主屏幕上的照片和视频都面面相觑。这些资料是情报部的人传送过来的,主要想表达的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她们的队长居间惠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宇宙人同居了很长一段时间。 “野。。野瑞,你再看看,这些视频是不是合成出来的?”胖胖的崛井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视频和照片是合成出来的。毕竟在他们所有人的心目当中,队长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 “这些都是真的,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这些视频和照片都没有被处理加工过。”年纪最小的野瑞反而觉得这也没什么,关键是他的确没有找到任何加工过的痕迹。 “就算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又能说明什么呢。这些都是队长的私生活,我们应该恭喜队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说起来陈天料理长真的很帅气啊,又高大又体贴。一个可以做出那么精美的料理的男人真是不好找啊。”同样作为女人的丽娜是明确站出来支持自己队长的。 “可是这上面说陈天料理长是宇宙人啊。如果是真的话,队长怎么不和我们说啊。宇宙人可都是很危险的。”莽夫新城的话让一边的大古脸色非常不好看,其他人看着大古这样的脸色还以为他是觉得丽娜夸奖陈天太多了,让他这位‘男友’吃醋了。 “即便是真的宇宙人,也不都是邪恶的。”大古想到了自己,他现在其实对于战斗越来越迷茫了。为什么迪迦选中了他,为什么他要不停的战斗,他所杀掉的那么多生灵的行为,真的是对的吗?特别是经过了奥比克事件后,这样的疑问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挥之不去。 “队长。。。队长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才会瞒着我们。不管那个陈天到底是不是宇宙人,既然队长这么。。。这么对他。那我相信他一定不是坏人。我。。。我是一直相信队长的。”一脸痛苦难掩之色的宗方副队长,此时心中的痛真是不能对外人言说。 “副队长,你。。。”作为有着女性第六感的丽娜倒是看出了宗方的内心感受,但是在感情方面的私事,她也不知道应该去宽慰自己这位作战是冷静果敢的副队长。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现在的问题不是队长的私事,而是这个陈天到底是不是宇宙人。无论怎么说,我们也要弄明白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崛井考虑的问题多是比较务实的,虽然他平日里常常调节一下队内气氛,但他其实是一个特别能看透问题所在的人。 “既然是情报部那边发过来的消息,那应该是已经得到证实了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队长她。队长她算不算是隐瞒陈天宇宙人的身份而不上报呢?”宗方即便是在这个时候还在替居间惠担心着。 “或许队长已经上报给了泽井总监也说不定呢。”丽娜也是坚定的站在居间惠这一边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队长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难道我们就不值得被队长信赖吗?”莽夫新城的思维总是带着一点江湖气息。 “我们现在讨论这些不如直接去问队长吧。”大古不想在宇宙人这个话题上多做展开,他有着自己的困惑。 也是正巧,大古话音刚落,指挥室的大门就自动打开了,众人都看到了居间惠一脸严肃的站在了门口,所有人都立刻闭了嘴。他们刚才都在谈论关于居间惠的传言,现在看到本人到场,脸上都不免带上了一份尴尬之色。 “各位,各位请听我说,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大家。”居间惠进门的这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露出了我们知道的表情。毕竟他们刚刚就在讨论这件事。 “各位,其实没有怪兽。”居间惠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出这个‘最高机密’。 “什么怪兽?队长难道不是说和陈天的事吗?”崛井听后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没有怪兽,关于那个虚幻怪兽的传言,全部都是我们tpc放出去的谣言。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恐慌。而且,而且这件事我也知道。” 居间惠终于还是违背了命令将这个所谓的最高机密向自己的部下们透露了出来。从这一刻起,她就已经背负上了违背组织的罪名,公开泄露最高机密可不是什么小过错。 “怎么会这样,连我们也跟着一起被欺骗吗?”感性的丽娜第一个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抱歉了,各位。是我对不起大家。”居间惠能料到队员们听到这个消息的反映,她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她这次诚恳的低头道歉。 “原本队长说的不是关于陈天料理长的事。”宗方副队长心中此刻最关心的自然还是陈天。 “队长,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们。难道我们不值得被你信任吗?”新城的冲动性格让他真想冲上前去好好问问自己这位让他无比信任的居间惠队长。 “这事和陈天没有关系,完全是我个人的过错。”居间惠听宗方提起陈天,她还以为对方觉得这事陈天教唆自己的。 “那么队长,陈天是不是宇宙人,他是不是和你正在。。。正在同居当中。”宗方压抑了很久的怨气还是让他问出这样失礼的话来。 “宗方副队长,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居间惠现在满心要和自己部下们说明自己所坚持的理想与原则,宗方这一问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队长,今天情报部送过来的消息,是关于你和陈天料理长的。”野瑞看着一脸疑惑的居间惠就随手将情报部给的照片与视频在主屏幕上放映了起来。 “这些,这些,龙村这个混蛋,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居间惠在看完主屏幕上所有的东西后,就知道这是龙村在向自己示威。如果自己不老老实实的按对方的命令办事,那么自己与陈天的事就会被对方添油加醋给散播到全tpc上下都知道。 可是对于在昨天晚上已经和陈天在一起的她来说,大不了就公开与陈天的关系也并没有什么。至于陈天是不是宇宙人这方面,她自己最清楚。陈天绝对是地球人,因为陈天身上的体发特征她早就送去相关部门检查过。从dna的角度上来说,陈天就是一个地球人。 当然,在这一方面上她是绝对想不到陈天现在的这个身体是‘九之夜’创造出来的。以她们现在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是永远无法查出来什么问题的。 “既然大家都看到了,那么我也就是再补充一下。我与陈天料理长的确是在‘交往’当中,这原本只是我个人的私事,我是没打算这么快就公开的。既然情报部这么重视我的私事,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居间惠的这番话就如同一把刀子一样,彻底的插在了宗方的心上,现在的宗方只能默默的坐在他的位置上,把头埋的很低,很低。 “那么陈天料理长是不是宇宙人呢?队长,他到底是什么人?”新城不关心自己队长的感情问题,他更关心tpc内部是不是混进了宇宙人。 “陈天他的确是一个最标准的地球人,在这一点上我是非常清楚的。他的情况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向泽井总监汇报过。”居间惠在陈天这件事上是已经有所准备的,只要泽井给她做‘背书’,她就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龙村这种对她的流言攻击,其实对她并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威胁。龙村这么做其实也说明了居间惠自身并没有太多可以被攻击的地方,只能在男女之事上做做文章。 如果龙村一开始就对陈天的身份进行攻击,可能效果会更好一点。现在这件事只会变成一个男女八卦的花边新闻。 “那么队长,你刚才说的虚幻怪兽的谣言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们tpc在散布谣言吗?”大古不想在宇宙人这事上多说什么,他现在有意将话题重新拉回原点。 “是的,各位。我们tpc当中有人想将民众们进行军事化管理,他们想要以恐惧来控制我们整个社会。”居间惠明白了大古的用意,她也开始重新解释起龙村的计划。 正当所有人都气愤于龙村参谋以及其所属的情报部种种下作的行径时,野瑞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就急忙着居间惠汇报道: “g14地区出现了怪兽。” “够了,别信这些报告了,反正都是情报部搞出来的花样。”新城的火爆脾气让他对着野瑞都吼了起来。 “不是的,我现在就放出影像。是真的有怪兽,它已经在破坏城市了。”野瑞并不在意新城的态度,他一脸紧张的将主屏幕上居间惠的照片换成了最新的城市景象。那是一头巨大的怪兽正吐着蓝色的光流破坏着城市。 “不会吧,真的有怪兽?” “胜利队,准备出动。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城市与民众,这才是我们胜利队真正所要坚守的任务。”居间惠最先反映过来,她立刻就准备让胜利队出击,这一次她自己也做了好觉悟,她要为自己的理想与信念豁出自己的所有。 第三百八十一章 虚幻的怪兽,绝死的居间惠! “怪兽现在真的就是在g14地区吗?我们这里也看到怪兽了。”丽娜在飞燕一号上发出这样的疑问。 这次胜利队就连一直留守在基地中的野瑞也坐上飞燕二号上了前线,他负责随时监控这个虚幻怪兽的数据。 “我们这里也发现了怪兽,不会错的,就是他。”新城与大古这对经典组合也坐着飞燕一号发现了怪兽。 “大古,丽娜。你们先去g14地区。这里的这个家伙,交给我们来解决吧。”宗方现在已经收到了三个怪兽的行踪,但是g14地区是在城市当中,更为重要。所以他决定以自己所在的飞燕二号来先对付他们眼前的这一只。 飞燕二号比起飞燕一号有着更为强大的火力,其搭载的主炮‘德克萨斯炮’的威力远不是一号的镭射击光可以相比的。 飞燕二号机这一发聚集于主炮这中德克萨斯光流轰击,直接就洞穿了怪兽的身体。可惜洞穿是洞穿了,但是怪兽一点伤都没有,依旧朝着二号机冲了过来。 “这家伙是,幻影?”宗方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攻击只是让怪兽的身后山谷被轰出一个大洞而已。 “副队长,这的确是怪兽所制造出来的幻影,他的实体恐怕不在这里。”野瑞看着自己电脑上的数据分析结果,给出他科技的判断。 “我们也去g14地区吧,那边的怪兽应该是真的。他的目的就是破坏城市。在这里的这个家伙只是为了拖延我们。”宗方很明白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既然知道了这是怪兽把戏,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这次将数据分析员的位置让给野瑞而作为驾驶员的崛井立刻驾驶着飞燕二号朝着城市全速前进。可是刚才德克萨斯炮的一击不单单只是击毁了一座山谷,更是引起了整个山林的大面积火灾。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救援队第一班到第十四班立刻出动。”tpc基地内作为胜利队的支援部队中的救援班组正在紧急集合,她们的对话也传入了已经前往作战指挥室的陈天耳中。 “胜利队,你们要看清楚了再攻击啊。每次都要造成那么多破坏,我们都要忙不过来了。”塔台的一个通讯员正在抱怨着胜利队次次出击都要造成很大程度的现场破坏,有时候是城市破坏,有时候则是自然环境的破环。无论是哪一次的战斗,胜利队的攻击都会留下很多‘后遗症’需要他们去补救。有些可以弥补,有些则永远无法弥补,比如民众的误伤身亡。 “彩佳,你和胜利队的崛井是同一个高中的吧,你去和他说一下吧。让他们胜利队也要考虑一下民众的损失啊。” “别在抱怨了,我们要出发了。先扑灭这场山林大火再说吧。可千万别有山民受到伤害,你们接着医疗班也准备起来。”作为救援班飞行员的大吉彩佳现在更关心现场有无人员伤亡。她是见过在城市之中发生的战斗后,被人类自己的武器所伤害到的民众。 “现代社会是真的经不过战争的洗礼,人类之间内战也好,与非人生物的战争也好。一旦武器升级,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陈天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心中也是多少有些认可龙村的做法。如果不能有效的管制民众的疏散纪律,不必要的死亡还会更多。 “到底怪兽为什么会出现,龙村那个家伙,应该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吧。怪兽到底与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消灭一个就又来一个?”坐在空空荡荡的指挥室中的居间惠一个人发出这样的疑问。 原本就是做为‘地外交流’专家的她,始终在困惑一个问题。那就是怪兽的出现与人类自身有没有关联。为什么原本已经平静了数百年的世界,会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内,出现了那么多怪兽事件。 “现在已是多想无益,我知道你要去前线,我们一起出发吧。”正当居间惠思绪不宁的时候,陈天打开了作战指挥室的安全门。虽说这道安全门需要胜利队的正式成员认证才可以打开,但是对于陈天来说这也不过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你说的对,我们一起去吧。这一次作为队长的我,要和我的队员们在一起。”居间惠不在迷茫的眼神让陈天十分欣赏。 “直接去g14地区,其他地方的都是假的。” “我知道,还真是一个虚幻怪兽,虚影还真够多的。” 已经赶到g14地区的丽娜以及大古新城二人组迎着虚幻怪兽就开始发起了攻击,飞燕一号的攻击力对于这样巨大的怪兽来说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虚幻怪兽硬吃了两架飞燕一号的输出之后,非但毫发无损,其背部耸立的背鳍开始缓缓打开,并且散发出一阵白雾般的光波,只是几秒的时间就扩散至其周身的大面积天空之中。 大古与新城这一对‘王牌组合’在进入这白雾光波的范围内时,其驾驶的飞燕一号就又一次的进入经典的坠机环节。新城面对这种情况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高空跳伞嘛,多大点事啊,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全tpc除了大古之外就没有人敢说比他更有经验的。 也就是在这一阵白雾散去之后,迪迦奥特曼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没有人知道迪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他出现的这个时机正可谓是刚刚好。 既然迪迦来了,那么飞燕号就自动进入辅助的角色当中。作为迪迦的大古现在也是有着相当深厚的战斗经验,一套体术打下来让这头虚幻怪兽连连吃瘪。 打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候后,迪迦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自己在刚才的战斗当中也摸清楚了对手的规律,是时候来一个一击必杀了。 左右手交错于胸前,白色高能光波汇聚形成一道白光横于胸口,双手交错合十,后面怎么又出现了一头虚幻怪兽,这是什么情况?正当迪迦准备以哉佩利敖光线解决对手之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的背后又出现了一头虚幻怪兽。 ‘这一定是假像,是幻影,你是骗不了我。’ 化身为迪迦的大古在这之前,已经被这虚幻怪兽的幻影骗了好几次,现在的他当然觉得这不过又是一个虚幻的把戏。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怪兽的幻影可以与本体对换,现在真正的本体就是在迪迦身后的那一个。 在自己的必杀光线聚能之时被强行打断,这就是对于迪迦这样的奥特曼来说,也是要受到非常大的伤害。迪迦这次哉佩利敖光线的能量在自己双手之间就已经崩散再加上后背处虚幻怪兽给予的创伤,他巨大的身体立刻就倒了下来。 “实体与幻象的交替,好可怕的怪兽。”坐在飞燕二号上的野瑞已经分析出刚才发生的情况,即便是他这样很少参与实战的人也觉得这次的怪兽比起以往的那些来说,真是太厉害了。 当迪迦再次站起来时,虚幻怪兽的幻影就已经变成四个了,前后左右各有一个,迪迦现在完全分不清楚哪一个是实体,哪一个又是幻象。 而虚幻怪兽每次一攻击后,其实体都会与幻影转换一次位置,就这样打的迪迦只能被动防守。大古在连续挨了几下对方的攻击后,也决定改变策略。如果自己够快的话,就可以同时连续打到两个以上的幻影,无论哪一个是真的,自己总能打到实体的。 一身蓝色为主的皮肤颜色,这就是迪迦的空中型,也是他大幅提升自己敏捷的战斗形态。在这种形态之下,他的行动速度至少可以比起原先提升一倍。 迪迦就这样带着一道蓝色身影带着残影朝离自己最近的一头虚幻怪兽冲去,假的。那就下一个,还是假的,那就再下一个,又是假的。 不行,还不够快,自己的速度赶不上对方转换移位的速度。当大古意识到这一点时,迪迦再一次受到了虚幻怪兽的攻击。 而且这一次对方就像是有意戏耍他一样,在他身前身后不断的转换位置,一会这里踢上一脚,一会那里拍上一下,每一下都不重,但是就是不让你站起来。 “掩护迪迦,对着那个怪兽开火。”宗方也看明白了虚幻怪兽的战术,他现在就想替迪迦找出哪一个是对方的本体,而他所能用的就是一个一个打过来。 “这个不是,是假的”随着野瑞的话音,飞燕二号的激光已经‘打穿’了一头虚幻怪兽的身体,直接将其身后的一栋高楼给轰成了碎片。 “可恶,这样我们不能随便攻击。那个区域说不定还有人没有撤离。”龙村参谋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因为民众的无序性会让胜利队在城市中作战中‘束手束脚’。 再者,就算是所有民众都安全撤离,飞燕号随意的乱开火,也会造成巨大的建筑损失。 “副队长,你看,是飞。。。飞翼号,是队长的飞翼号。”崛井在雷达仪上看到了属于居间惠的专用飞行器飞翼号的信号,这让他大吃一惊。 “陈天,你告诉我。为什么怪兽一直会出现,是不是我们人类当中有丑陋的心将他们吸引来的。”居间惠坚定又专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g14地区中那‘几只’虚幻怪兽,她现在只觉得这怪兽就像是故意制造恐惧情绪的龙村参谋一样,是由丑陋之心而诞生的。 “在我上一个所处的世界中,有一种由人类的阴暗之心所产生的东西叫做‘阴我’。每一个人心中都会产生‘阴我’,而这阴我会吸引魔界之中的怪兽来人界吞噬人类。或许,在这个世界中的某些怪兽也会被人类的阴暗丑陋之心所吸引吧。” 面对居间惠的这个问题,陈天想起了他在牙狼世界的惨败。他就是被自己内心之中所产生的阴我所吞噬,最终沦为弥赛亚的傀儡。 “队长这是要,这样太乱来了。”作为王牌飞行员的丽娜第一个看出居间惠的用意,她是要以自己的飞翼号为代价,去以身测试虚幻怪兽的实体。 既然不能随意攻击城市,又要找出虚幻怪兽的实体,居间惠想到的方法还就真是以自身为诱饵。 “队长,不要啊,快住手啊。”宗方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暗恋的女神有了别的男人,但他对于居间惠的心意是一直没有变过的。他看到居间惠有这样拿命去赌的行为,那真是心急如火般想要去阻止对方。 真的要以命去拼的话,也应该是自己这个男人,自己这个专司作战指挥的副队长先上才对。 “陈天,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冒险吗?“居间惠此时已经锁定了一个目标,她要驾驶着飞翼号撞上去了。 “虚幻之物不能用眼睛去‘看’。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的这个目标是假的。”就在陈天的话刚刚说完之时,飞翼号已经穿透了这个虚幻怪兽的身体,这说明了陈天说的是对的,这是一个幻影。 “那么你能告诉我哪一个才是真的吗?陈天,我相信你。” “不能,因为这个怪兽没有所谓的真与假,他可以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有选择性的进行实体与幻影的转换。即便我现在知道哪一个是实体,但在引导迪迦攻击之时,对方又会变成幻影。” 陈天现在将自己的听觉、触觉、嗅觉都发挥到极限,也只能确认当下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但他也根本做不到预判对方会将本体在下一刻转换到哪一个位置。 “既然这样,我们就与迪迦同时发起攻击。我撞一个,迪迦攻击另一个,无论哪一个是真的,总能有一个打中他的本体。”居间惠这次为了坚定她自己的决定,也为了向自己部下作为表率,更是出于对于隐瞒与欺骗自己部下所产生的愧疚,真是打算拿自己的命去拼了。 “陈天,你不会觉得我是疯了吧。”居间惠此时又锁定了一个目标,与此同时她也向迪迦发出了光学信号,这是她们胜利队的战术信号。因为她有信心相信‘迪迦’能明白这个信号的含义。 或者说,她相信大古队员一定能明白的。 “你这样的判断在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也是正确的。只是作为队长的你,不应该作为第一个牺牲的人。”陈天非常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没有马上就要当炮灰的恐惧。 “那么你愿意陪我一起牺牲吗?”作为一个女人的居间惠,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面临生死选择之时,她也想得到自己身后这个男人的答案。 毕竟,就在昨天晚上,她将自己的人与心交给了这个男人。对于她这样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来说,再接受一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至少在心理上需要的安慰比别的女人更多。 “做你想做的事吧,惠。我说过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是你的后盾。你要走的路,我会陪你一起走下去。”陈天真挚的语气给了此时的居间惠更大的勇气。 她,作为胜利队的队长,并不只是一个只会躲在后方完全的地方,从而指挥部下去冒险的女人。 她,也是一直就有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死的觉悟。 第三百八十二章 奈克瑟斯与两份报告! “队长她,撞。。。撞上去了!!!” 随着丽娜的一声惊呼,在场的胜利队众人都见证了自己的队长无畏的迎着怪兽的头部直直的撞了上去。 虚幻怪兽也就是在这个时刻转换了本体移动到了另一个的幻影身上,而这个已经变成实体射出一发蓝色的光炎一击就打中了居间惠的飞翼号。 “就是现在,迪迦。”被击中的居间惠心中默念出了这句话,她这次以身作诱饵就是为了这一刻。 虚幻怪兽在攻击的时候就是其实体无法进行转换的时候,作为迪迦的大古先前已经看明白自己队长的发出的信号。他此时虽然担忧自己队长的安危,但他更是因有所准备从而不再蓄力便打出了简化版的哉佩利敖光线直击虚幻怪兽的本体。 正当众人看着飞燕号坠入几栋高楼之间时,居间惠松开了已经失灵的操纵杆,她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陈天,如果现在就要死的话,她也想再看他一眼。 “惠,相信我,相信光!”坐在居间惠后排的陈天右手轻轻一招,藏在居间惠身上的‘进化信赖者’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陈天左右手一拉‘进化信赖者’,一道红色的光便笼罩了整个飞燕号。 “巨人?是那个从地狱之门中来的巨人!”坐在飞燕二号机上的崛井第一个认出了眼前这个和迪迦奥特曼有几分相似的巨人,这个他已经与野瑞研究了很久的巨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怎么会再次出现了,还是出现在这个战场之中。”宗方也对此为之失神,这个巨人是敌人还是朋友?现在队长不在,他需要先判断对方的立场。 “指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丽娜在飞燕一号机中呼叫着宗方,她现在更想去寻找队长的飞翼号。 “先不要攻击,看看这个家伙想要做什么。”宗方现在打算先稳住,再判断下一步。 “指挥,那怪兽还没有死,他是不是来救这个怪兽的?”野瑞的电脑分析出虚幻怪兽现在还活着,看来迪迦的简化版光线并没有起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你到底是谁?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吗?”化身为迪迦的大古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相似的巨人,他内心之中的声音也向对方‘传递’了过去。 此时已经化身为奈克瑟斯奥特曼的陈天双手之中捧着居间惠的身体,他不顾众人的惊讶,也不理会大古向他发出的‘传声’,左手包裹着居间惠,右手一挥,一阵如水波一般的波纹在他身上浮现。 波纹过后,奈克瑟斯的身体就从灰黑色变成了红黑相间的样子,这就是奈克瑟斯青年期的状态。随着他接着将自己右手伸向天空,一道空间光波以圆形区域开始向周边扩散,直至将虚幻怪兽与迪迦都包裹了进去。 ‘美塔领域’ 这就是奈克瑟斯独有的技能,创造一个对于自己战斗有利的亚空间,即可以困住敌人,也可以避免自己陷入不利于自己的特殊战斗环境。 做完这一切后的奈克瑟斯奥特曼,轻轻的平开左手将已经恢复意识的居间惠放在了美塔领域之中的一块岩石之上,直到她可以自己站立为止,才转过身去对着已经受了重伤的虚幻怪兽摆出战斗的姿态。 “速战速决,你的时间不多了。”陈天以奥特曼独有的意念将声音传到大古的意识之中,现在的迪迦胸口的计时器已经在闪烁了,这就说明他的战斗时长很快就要告急了。 “你是朋友还是敌人?”对于大古来说,能否找到自己的同类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朋友。” 虚幻怪兽由于刚才受到了迪迦的光线攻击,虽然没有死,但也已经受伤严重。现在的他只能分化出一个幻影来保持自己的战斗。 可也正是如此,奈克瑟斯与迪迦一人一个正好应对这种情况。无论这个怪兽的本体与幻影怎么对换,都一定会被其中一个奥特曼所击倒。 “陈天,果然你就是那个巨人,是一个奥特曼!”居间惠远远望着战斗中的奈克瑟斯,她现在非常肯定,那就是陈天,那个说永远做她后盾的男人。 在奈克瑟斯与迪迦的双重打击下,虚幻怪兽不甘的被打成了碎片。在这次战斗中,陈天只是用了体术就将对方打的爬都爬不起来。这种拳脚功夫在陈天这里简直就是降维打击,为此他依旧封印了自己的视觉。 变成奥特曼的陈天其听、嗅、触的感觉更为强大,加上这种程度的战斗,打一个已经快死的怪兽,他也的确没有必要解封自己的视觉。 计时器已经越闪越快的迪迦示意奈克瑟斯接除这个特殊领域,因为他发现如果对方不这么做的话,他自己无法离开这个空间。这种奇特的空间,作为迪迦的大古也是第一次遇到,以往遇到的对手当中还没有可以将空间彻底封闭起来的。 接收到大古声音的陈天自然不会为难对方,美塔领域在自己的意志之下一层层的消失,他也与迪迦以及居间惠一起回到了g14地区。 迪迦一离开美塔领域就立刻飞向天际,他可不想现在就暴露出他的真实身份,但他也知道与自己一样成为奥特曼的人就是他们tpc的料理长,陈天。 “消失了,那个巨人。”丽娜看着虚化了的奈克瑟斯奥特曼喃喃自语道。 “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个紫色的空间。”宗方则是问着不断敲击着键盘的野瑞。 “刚刚发生了空间切割,那个区域的空间被某种力量给分离出去了。好厉害的技术,这个波纹是怎么做到的。”野瑞兴奋的对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他好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是队长的信号,你们看,队长在那里。”崛井看着雷达上一个光点,那是居间惠通讯器的信号。 “快,把队长接回来。”宗方一听到居间惠的消息,其他事情对他来说就都可以先放一放了。 已经变回人类的陈天此时也站在了居间惠的身后,并将她揉井了怀里。 “我说过的,我会成为你的后盾的。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 “那个奥特曼,我应该称他为什么名字?”居间惠安心的靠着陈天怀中,轻轻的问道。 “奈克瑟斯。奈克瑟斯~奥特曼。” tpc总部,泽井聪一郎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由居间惠亲手写的‘奈克瑟斯~奥特曼’的报告。他已经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了。 在这份报告旁边,还有一份同样是由居间惠写的报告,名为‘胜利队行动宗旨与钢领’,这份报告同样让他无比重视。因为这份报告上居间惠明确提出了胜利队的行动不再由tpc直接管控,她需要胜利队有独立行动的权限。 如果说这两份报告任何一份单独提交上来都只能作为参考的话,那么当居间惠同时提交这两份报告之时,其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那就是如果tpc不批注胜利队独立的话,那么奈克瑟斯奥特曼就不一定是tpc的朋友了。奥特曼的力量与立场其能决定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次的居间惠可以说是相当的强硬了,当tpc的一个情报部门就可以为了其野心强制命令她胜利队做出恐吓民众的这种事发生了以后,她已经意识到‘必要’的权力是不可或缺的。 她也明白泽井总监一个人抗着全部的压力在与武斗派作斗争,如果自己再不强势起来的话,这位一直照顾与支持自己的老人也无法阻止tpc逐渐变成一个暴力机构。 “喂,请居间惠队长来见我。对,就现在。”放下电话的泽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如今坐在这个位置所承受的压力已经让他身感疲惫。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老友的女儿会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诉求。 如果每个人都想靠着手中的力量来表达自己的声音的话,那么谁又能保证有一天其不会变成独裁者呢。 他明白居间惠有想帮他的想法,但如果她也靠着自己手中掌握着一个奥特曼的力量来干预tpc的话,那么其后果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吉冈’呢。 还有就是那个与居间惠同居的陈天,虽然关于奈克瑟斯~奥特曼的报告上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这个人。但是以自己的经验与智慧来判断,这个奥特曼与这个陈天之间一定有着相当紧密的联系。 说不定,这个陈天就是这个被称为奈克瑟斯的奥特曼。 对于奥特曼这种生物,他们tpc的研究部门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研究方向。tpc生命科学研究中心科学家丹后雄二已经通过迪迦金字塔的雕像残余物的研究提交了一份机密报告。 奥特曼是通过某种光的能量由类人生物所转变而成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也就是说奥特曼可能是由人类通过某种光能源所变化而成的。 迪迦奥特曼是谁变化而成的,他并不知道。 但是这个奈克瑟斯奥特曼嘛,看来就是这个陈天了。 所以居间惠这次才会那么有信心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她已经与这个奥特曼‘在一起’了。 泽井想到这里时又不由自主的自嘲一笑。他作为居间惠的长辈,一直都希望她可以走出丈夫死亡的阴影,开始一个新的人生。 但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找了一个奥特曼作为男友。自己这个老头子,还真是瞎操心了啊。 第三百八十三章 居间惠的提案,大古的迷茫! “居间惠队长,你的这两份报告我都已经仔细的看过了。请你过来也是为了好好谈一谈。”泽井聪一郎依旧以他常有的温和态度来面对他眼前这位从小看着长大的胜利队队长。 “泽井总监,我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我不希望看到我们tpc走向另一个深渊。”居间惠很清楚自己这两份报告会让眼前这位老人对自己的看法发生很大转变,但这也是她已经做出的觉悟。 “关于胜利队的行动独立权,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并不认可。但是胜利队的行动纲领我会支持你通过提案。”泽井这么做其实已经是在告诉居间惠,他是不会因为被力量所改变立场的一个人。 “可是总监,如果我们没有独立行动权,那么像龙村参谋这样的人一旦掌权的话,我们胜利队仍然会变成他们的武器。”居间惠这一次被龙村的情报部给压的特别憋屈,她现在还因为抗命而背着处分。 “这个问题其实不会再发生了,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之后,龙村参谋已经被调到北方分部了。出现了新的奥特曼,我们tpc的情报部门会全力搜寻这个奥特曼的资料,所以情报部主管也打算重新换人。” “可是即便是没有了这个龙村,还会有其他人出现的,武斗派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居间惠还是不死心的说道。 “有你支持我,我相信自己可以平衡这方面的声音。我完全相信你,也请你可以相信我。”在泽井的心中,任何一方都不能以力量至上的理念来带领tpc,包括现在的居间惠。 就在居间惠与泽井要‘权’的这段时间,陈天料理室中迎来了一个他意料之中的人,迪迦奥特曼的人间体,大古。 “你比我想的要来的晚一些啊,迪迦奥特曼。”陈天很清楚大古一定会来自己,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奥特曼’。 “果然是你,你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吗?陈天料理长。” 陈天的个人料理室,除了居间惠来的时候会开灯,其他的时候基本上从来是不开灯的。陈天主动封闭了自己的视觉之后,灯光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完全无用的东西。 大古第一次来陈天的料理室,在这个完全黑暗的环境中,既看不见陈天的表情,他自己的表情也不会被人看见。这也正好掩盖了他一直以来的迷茫的内心,对于迪迦为什么会选择他成为奥特曼,他又是为了什么去战斗,去击杀一个又一个的怪兽,他的内心一直处于自我审问的心态之中。 “我和你一样,却又不完全一样。但有一点你不用再担心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止是你一个人独自背负这种命运与责任。你也不必一个人去扛下所有的一切。”陈天的话异常的清冷,就好像完全没有一点遇到自己‘同类’的欣喜,有的只是一种距离感。 “你从哪里来?是从超古代时就一直存在到现在的吗?还有没有和我们一样的人存在?我们还能算是人类吗?”大古一连串的问题都揭示着他需要‘同类’的迫切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为什么将自己的秘密隐藏至今,就和我不想回答你现在的问题是一样的道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的敌人,但你也不必把我完全当成自己的同类。” 陈天这么说其实是故意的,他不打算成为大古的人生导师,因为这里的迪迦必将成为最强的光之巨人。如果自己提前插手大古的成长,那么未来的迪迦闪耀型就未必会能够出现。 陈天别的不记得,但是迪迦最终战的经典画面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最终的boss那个来自深渊的‘大海螺’,他可没打算去和那个最终黑暗是正面刚。这倒不是说他畏惧战斗,他现在依旧处于身心的调整期,‘不必要’的战斗他不想参与。因为有一点他很清楚,别的奥特曼变身战斗也就那么回事,而奈可瑟斯的变身要的是命。 细数姬矢准与千树怜两代奈可瑟斯的人间体,一个战死,一个重创,两个人都是在用自己的命去变身战斗的。奈可瑟斯在战斗时所受到的伤害,会完完整整的传导到其人间体身上,活活累死是一种常态,当场暴毙也不是不可能。 大古这个迪迦,有着有史以来最完美的成长过程。他从一个迷茫的人类到希望与勇气之光的迪迦闪耀其中是有其一段必须要自己经过和体悟的过程。在这一点上,如果陈天提前给他‘铺路’必然会让对方变得的‘不完美’。 在对于大古的态度与立场上,陈天也是权衡许久后才作出这样的决定。他知道大古一定会来找他寻求自我认知上的一种认可,但他也绝不会为对方‘答疑解惑’。 “陈天料理长,这些问题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有很多东西都想要弄明白。到现在为此我一个人面对那么多问题,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大古在黑暗之中的脸更显的焦急,他作为人类最后的屏障已经使得他在精神上有着很大的负担。 “你一直以来做的都是你本心想做的事。这就好像你与奥比克的战斗,你并不想要杀他,你也的确没有自己动手。他想要解脱,你也尊重了他的选择。所以说,跟着你内心想要去做的事,一点都没有错。 你也不只是一个人在战斗,整个胜利队乃至tpc都是你的同伴。如果说作为奥特曼的你,之前是没有同伴的话,那么作为人类的你,可以一起分担与分享的同伴是如此之多。 这样的你,难道还会觉得自己是孤单的吗?” “队长她是不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大古一直没有向自己的恋人丽娜坦白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也很想知道同为奥特曼的陈天在这方面是怎么做的。 “光是纽带,是可以互相传递的,如果有需要,惠也可以传承我的光,在这方面我自然不会瞒着她。”陈天想起自己在上次变身后又把‘进化信赖者’交给了居间惠,这一来是表示自己这个奥特曼的力量一定会成为她的后盾,二来也是为了将来这一份力量可以给予居间惠。 自己的心中没有纯粹的光与暗,现在的他是两个力量交融的状态。光之巨人的力量还是只有在像居间惠这样有着坚定光明理想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也正因为此,陈天才会用心去与居间惠交往,他是准备将其作为自己的力量,一起找寻回到上一个世界的方法。 “那么,队长她。。。队长她是不是也知道我的身份。”大古想起先前与虚幻怪兽战斗时,居间惠打出的作战信号,那就好像是在发给自己看的一样。 “惠她不会说出去的。她很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自己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话,她是不会公开你的身份的。其实,她很久以前就有这方面的猜测了。她是一个好队长,她对你们每一个人都很用心的去了解。你那么多的‘反常’行为,其实早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以后再有战斗,你还会出现吗?我说的是作为奥特曼的你。”大古听到陈天的解释,心里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感觉。他既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就是迪迦,但又有时候会有一种冲动,希望有人知道他就是迪迦。 “我只会在我认为必须要出手的时候才会出现。说真的,现在有你这个迪迦在,一般的战斗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请你好好对待我们队长,拜托你了。”大古从陈天先前的态度来看,他明白了对方不想与自己多有交谈的意思。那么作为奥特曼的自己已经与对方无话可说,现在是作为一个胜利队的队员,在拜托对方。他们所有人都希望队长可以遇到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在这一方面你可以完全放心,惠是我认可与喜欢的女人,我会成为她的后盾和一个好男人的。对了,丽娜你也不要辜负了人家,她也是一个好女孩。而且她是真心对待你的。” “你快走吧,惠马上就要来了,你也不希望现在就和她表明你就是迪迦吧。”正当大古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陈天打断了他。 “陈天料理长,谢谢你的指教。”大古知道自己今天的对话就只能到这里了,他郑重的向陈天鞠了一躬后就准备离开。 “最后多说一句,我有一个弟子叫井田景龙,你可以去找他,他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武士。如何作为一个战士,我想他可以给你答案。”井田景龙已经被陈天收作弟子,居间惠安排他在tpc的民间巡逻部门挂了一个职。大古在原本的世界就受到过他的指导,现在陈天让大古去找他,也是为了弥补大古这部分的‘成长’经历。 “我一定会去拜访他的,再次感谢,陈天料理长。” 就在大古离开没多久之后,居间惠一脸沮丧的来到了她与陈天一直相会的这间料理室。陈天也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杯鸡尾酒,他已经从对方心跳与叹息声中提前知道了她现在的心情。 再者,她与泽井的对话,他也是全程听在‘耳朵’中的。他当然清楚为什么居间惠现在的心情会如此糟糕。 “惠,要不我们出去喝一杯了,换个地方散散心吧。” “看来你知道了,总监并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你的叹息声已经告诉了我结果。其实像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完全‘屈服’的。那个龙村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他发配到别的部门了?” “是啊,龙村参谋已经被调离了情报部门。这样武斗派们的气焰也可以暂时消减一些了吧。”居间惠想到这里,心情还是稍微好一点的。 “那么我找个机会和泽井总监谈谈吧,情报部的这个位置,我个人是非常有兴趣的。”陈天这话让居间惠吃惊不小。 “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总监怎么会把这个位置交给你,你毕竟现在还只是一个。。。” “一个厨师对吧。这不是问题,你们tpc可一向是在用人方向不拘一格的。大古当年还只是一个运输班的司机呢。你想想,如果我坐上这个位置,武斗派的那些家伙们就再无可能插手情报工作了。 一旦他们没有了情报部的支持,他们的声势就会减弱很多。在任何时代的任何斗争,情报都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陈天其实还想说在奥特曼的世界,奥特曼的人间体原本的职业更是五花八门。有护士、有送面包的、有练拳击、有赛车手、有大学生、有初中老师。 总之,无论原本是什么职业,只要是人间体,防卫队总是会将其收入主要部门,更何况现在自己在体制内也算是tpc的在编人员了。 哪怕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厨师。 “或许你有办法吧,总监也是一个有着非常智慧的老人。像你这样的百岁老人,说不定和总监真有共同语言。”居间惠在心中自然认为陈天绝不是只能做一个厨师,陈天有多少丰富的经历她可是这个世界之中最清楚的人。 “你又把我当成一个百岁老爷爷了啊。你现在可是我这个百岁老人的女朋友,我是不是也要叫你一声老奶奶啊。” “你敢,我是怕你以后没时间给我做料理。我可是把自己的私人料理长贡献给了tpc。”居间惠一直以来都要作为一个长姐一样去照顾自己的部下。但是哪个女人不想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当女生来宠呢。 “所以说嘛,我们出去散散心,找个地方喝一杯,就当是我提前给你赔罪了。以后我就不在这里给你做私人厨师了。” “不在这里做,那也要回家给我做。总之,家里的厨房我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许不答应。” “那是当然了,在家里我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好吧,看在你这么体贴的份上。我知道一间不错的居酒屋,我交班之后我们就一起去吧。” “下班后去居酒屋,还真是你们这里的传统啊。” “对了,我刚刚在来的路上看到大古了。他是特别来找你的,对吗?” “他来找我问一些问题,但他又不想让你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的,大古他有自己的考虑。我就继续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至少现在你明白了,奥特曼也并不是神,奥特曼也是人,有迷茫,有困惑的,人类。” “不止吧,也是有人的感情。就像你一样,你是爱我的,对吗?” “当然了,惠。但是‘爱’这个字,我比较难说出口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都不是年轻人了,爱这个字,我也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 “所以你要体谅一下我这个百岁老人。” “谁让我现在爱上了你呢,当然只能体谅你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居酒屋中的偶遇,吸血鬼传说! 一间装潢格调相对于怀旧的居酒屋中,从来不能喝酒的宗方副队长在这里一个人买醉。对于宗方来说,默默守护着自己的队长已经成为他内心之中最深的期盼。 当然了,他也一直幻想过有一天可以向这位坚强又充满正义感的队长表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对于像他这样的‘成熟’老男人来说,表白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以开的了口。 虽然他平日里也喜欢如绯句和歌这样的古典诗词,要说在这方向他也是tpc内可以排进前五的‘文化人’。但是一遇到这样的感情问题,他连一个字都说出来。他自己也想过写一首和歌来表达自己的艾慕之意来传递给队长,却还是一直无法动笔。 归根到底,就是自己没有向队长表白的‘勇气’。办公室恋爱本就是一件尴尬的事,如果队长拒绝了他后,那么做同事也好,做战友也好,大家都尴尬。 他是不敢去赌这一把,如果输了,那以后可能就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然,现在也已经没有机会了。队长她,已经是别人的女友了。 “呵呵呵呵,女人啊,我是真的搞不懂啊。”宗方拿起酒杯又是一阵自嘲,再度将一怀烈酒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宗方,你居然喝起了酒。我还以为你只能喝牛奶呢。”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宗方的思绪,他抬起头用自己已经带着醉意的眼睛看去,来人是约自己来这里的老友,知名记者小野田。 “谁说我只能喝牛奶的,我只是为了工作才不喝酒的。今天是我休假的日子,不然我也不会有时间在这里等你。”宗方的这份心思他永远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即便是在自己的老友面前。 “我是来找你说很重要的事,你现在没醉吧。看你这个样子,要不我们改天再说吧。”小野田看着满脸通红的宗方,心中犹豫起自己是否要现在和对方谈‘正事’。 “少看不起人了,我都说了,我只是在工作时不喝酒。。。就这。。。点酒。。。你觉得对我这样强壮的男人来说,能有什么问题吗?”宗方的酒量其实真的很差,他从开始到现在其实也只是喝光了这一杯烈酒。 “好吧,那我问你,你相信这个世上有吸血鬼吗?”小野田也点了一杯和宗方一样的酒后就和宗方并排坐在吧台前。 “又是城市怪谈吗?上次的虚幻怪兽的事已经出过一次了,不会又是什么人散布的假消息吧。”宗方经过上次情报部的事后,对于这种神神鬼鬼的城市传说已经完全不感兴趣了。 “你应该知道的吧,最近的连续失踪事件。仅是这个月就已经有了五人失踪,这还只是报道出来的部分。实际上应该有着更多的人成为他们的受害者了。”小野田小声的对宗方说起最近的失踪事件。他作为新闻从业者,消息自然比普通人更快更多。 “他们?难道你是说,犯人是吸血鬼?”宗方虽然在胜利队,但最近人员失踪的事件也一直在新闻当中广播,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个事件现在应该由你们胜利队来接管,光凭警察根本就处理不了这样的事件。”小野田的话已经说明在他心中,确定了这些事都是由‘吸血鬼’做的。这种非自然事件,的确属于胜利队的调查范围。 “小野田,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消息。但这种事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胜利队是不会出面的。一旦我们出面的话,在社会之中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吸血鬼,这完全就是存在于电影当中的东西嘛。”宗方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真正谈到关于胜利队的时候,他还是很清楚自己是在说什么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在这里陪我一起喝酒吧。今天是我一个朋友的忌日,所以我才特别找你出来喝一杯。”小野田看宗方不相信自己,他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实证,也就没落的低下了头,擦了擦自己的眼镜。 “原来如此,难怪你也点了这种酒。这酒的酒劲可真大啊。”宗方现在为了刚才一时‘清醒’付出了代价,现在感觉自己都有些头痛。 “陪我喝一杯吧,朋友,难得看你喝酒,真是难得啊。” 就在小野田拉着宗方一阵猛喝的时候,居间惠挽着陈天的胳膊也走入了这间居酒屋。 这里也正是居间惠口中说的一家不错的居酒屋,其实她会知道这里也是跟着宗方一起来的,这里也正为了她们胜利队的私下聚会地点。 居酒屋的老板对于居间惠也是相当熟悉的,都是老顾客了,但是他也第一次看到这位胜利队的队长挽着一个男人的手。不过这个男人也太高大了吧,简直就像是一头巨熊一样的体格,这恐怕是一个外国人吧。 “宗方副队长,原本你也在啊。也对,今天是你的休假日,你居然喝酒了,真是不可思议。”居间惠进来后就一眼认出了自己的部下,她还是真的第一次看到宗方喝酒的样子。 “队。。。队长。啊,还有陈天料理长,没想到你们也来了。我。。。我这是陪我好友来的,今天是他的一个朋友的忌日。所以。。。所以我陪他一起喝。。。喝酒。” 宗方此时真的是想直接‘逃走’。现在的他看到居间惠和陈天在一起的笑容,真是像刀子一样扎痛了他的心。 作为一名记者的直觉,小野田的目光在宗方与居间惠还有居间惠身边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扫了一遍后,就猜到了七八分‘真相’了。现在的他也明白为什么从来只在这里喝牛奶的老友会一个人在这里买醉。 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调和的世纪难题,他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位‘朋友’其实也是一个与他有着感情纠葛的女人。今天是正是这个女人的忌日,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她就不会死的。 “宗方副队长,抱歉因为我看不见,所以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这里可以坐吗?”陈天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在走进这里之前就已经清楚的知道宗方坐在这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给居间惠面子,宗方对于居间惠是有着怎么样的想法,他光靠耳朵‘听’就能听出来。 “陈天你坐这里吧,这里我很熟悉的,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感到不方便的。”居间惠并不知道陈天与宗方两人的‘心中所想’。她还是真以为陈天来到一个新的环境,需要她作为他的‘眼睛’。 “这位是您的朋友吧,好久不见了啊,居间女士。”站在吧台后的老板这才注意到陈天脸上戴着的一个黑色眼罩,他万万没想到这样强壮的一个男人居然是一个瞎子。 “他是我的男友,今天我带他来这里散散心。你也知道我们工作压力很大的,所以总来这里麻烦你了。”居间惠大大方方的介绍起陈天来,更让一边的小野田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看来自己的这位老友已经被‘踢出局’了。 “天啊,居然是您的男友。恭喜你了,居间女士。我可以为你们拍一张照吗?”老板说着已经拿出了台老式照相机,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如果店里来了让他觉得感情好的客人,他就会拍照纪念。 “他不会介意的,你就拍吧。你这里的照片墙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其实也想把我们的合照留在这里。”居间惠边说边习惯星望向吧台边上的一面照片墙,上面有着他们胜利队几个人的照片。其中也包括了小野田和他那位‘朋友’两人的幸福合照。 “小野田,陪我出去走一走。我想出去吹吹风,酒喝多了头有点疼。” 当老板将陈天与居间惠的合照挂在照片墙上时,宗方看着照片中居间惠那幸福的靠在陈天手臂上的表情后,他实在是不想再继续留这里了。 明白自己老友心中所想的小野田只能站起来扶住宗方,并向居间惠二人说了一声抱歉后就扶着宗方向店外走。居间惠正打算上去看看宗方有没有问题时,被陈天轻轻的拉了回来,并对她摇了摇头,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去管宗方二人。 “你为什么拉着我,宗方他不能喝酒,他这样走的话说不定会醉倒在街道上的。”居间惠是身在局中自己不知,她一直不知道宗方对自己的感情。 “你就放心吧,宗方身边还有他的朋友。能成为宗方的朋友,想必也是一位很可靠的人。再说男人醉酒的时候,往往不希望被女人打扰。更何况你还是他的上司,他现在这个样子,更不想让你看到。”陈天自然不会挑明宗方的真实想法,对于宗方这样的人,他一点都没有放在眼里。说实在的,在陈天心中,对方连做他情敌的资格都没有。 “好吧,男人总有一些事觉得我们女人不要参与为好。但其实我并不觉得我们女人比男人差多少。”居间惠今天是和陈天来约会的,她也不想为了宗方而打扰到她和陈天。 “我说宗方啊,有些事你还是想开一点吧。”小野田拉着走路踉跄的宗方说着,他希望宗方可以看开一点。 “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我现在有多难受。”宗方这样一个刚强的男人现在是真的想要大哭一场。 “我不明白?是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今天有多痛苦啊。今天是她的忌日,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她就不会死的,是我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小野田被宗方的话给彻底刺激到了,宗方只是自己的单相思破灭,而他可是心爱的女人被自己害死。所以宗方的所谓心痛和现在的他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害死了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失手杀了她吗?”宗方一头雾水的说道,他是从来不知道自己老友还有一个心爱的女人。 “是吸血鬼,是吸血鬼杀了她。”小野田终于又说出了这个名字,吸血鬼,这又回到了他今天来找宗方的目的之一。 “吸血鬼?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 “我会向你证明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而且就在我们身边,他们会害死我们的亲人,我们的爱人。所以宗方,你知道吗?我现在需要你,需要你们胜利队将这些吸血鬼找出来,消灭掉这些恶魔。”小野田越说越激动,他甚至于拉着宗方的衣领对着宗方咆哮。 也正是在此时,在居酒室中与陈天约会的居间惠收到了野瑞的报告。 “五分钟前d3地区出现奇怪的声音,而且再次出现了失踪事件。” 第三百八十五章 tpc内部的偷袭! tpc医疗室中,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闭目躺在病床上,医疗班的新城真由美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女人看上去真的很漂亮。这个女人有着一种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美感,因为脸无血色所以也就说不上艳丽,但从眉目之间能看出一种风情。 “她就是被队长带回来的人啊。这是最近几次失踪案中唯一一个被找到的受害者了,真不愧是队长啊。”崛井特别过来看了看后,就随着真由美一起离开了病房。 原本应该是由新城这个一直负责外勤工作的人过来看看情况的,特别是这里还有他的妹妹。但回来的宗方副队长说,有人提出这次的事件是由‘吸血鬼’做的。 新城虽然看上去又勇又莽,但他对于神神鬼鬼的东西特别害怕。结果还是天天与他斗嘴的崛井替他过来一次。其实也是崛井对于吸血鬼这种流传了数百年的传说物种起了研究的兴趣,他是一个喜欢凡事都用科技来解释的人。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他是很愿意去真正接触研究的。 随着崛井与真美由的离开,原本闭目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那原本美丽的人类面孔也变成了阴森可怖的吸血鬼的样子,尤其是嘴里的一对蝙蝠獠牙更显突兀。 在这座城市之中的吸血鬼们很清楚,她们不断的在夜间吸食人类,早晚会被tpc的胜利队所注意。这批吸血鬼也多是这座城市之中的各行各业的精英们感染而成,她们也有着自己的组织计划。 优先铲除胜利队就是她们的目标之一,其中最优的方案就是‘斩首’行动,直接干掉胜利队的队长,居间惠。 传统却又实用的‘特洛伊木马计’就是这个女人的行动计划之一。 她先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然后引起胜利队前来的调查与救援。只要混进了tpc远东基地,她就有办法刺杀身处其中的居间惠。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是被居间惠本人给‘救’回来的。但当她打算改变计划,当场就击杀居间惠时,她作为吸血鬼的感知力让她发现陪在居间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一个极度可怕的家伙。 如果当时自己贸然动手的话,先死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所以她才继续伪装成受害者,一直被对方带到了这里。 其实当时陈天已经从他的听觉上确定这个女人是在伪装昏迷,而且从对方的心跳中明显就能确定其不是普通人类,普通人类的心跳不可能这么缓慢。 从这个时候开始,陈天已经猜到对方是有意想要混进tpc,但他也并没有阻止,甚至没有告诉居间惠。tpc这个基地总是被敌人从内部突破,在陈天没有来之前就已经发生了几次类似的情况。 陈天既然想要做上情报部参谋的这个位置,他就要让泽井亲身体会下tpc内部的情报与安全问题。不弄出点什么有破坏性的事件,他都没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居间惠嘛,那当然也是不想让胜利队有提前防范的可能性。反正陈天自认为在tpc基地中自己可以随时‘监听’所有人的状态,在这个范围内居间惠有任何危险,自己也可以第一时间来一个‘英雄救美’。 也就是这在这个女吸血鬼行动之后,陈天已经听到她杀了两个巡逻的守备人员,对方的前进方向就是居间惠的队长休息室。 但他此时却是身在泽井的办公室内,他现在正与泽井‘摊牌’当中,他很明确的提出自己想得到情报部参谋的这个位置。 “你的诉求实在让我为之惊异,你是居间惠队长推荐来做厨师的。这方面你可谓是极度出色,从来没有一位大厨可以让全日本所有的名厨都甘拜下风,尤其你还是一位盲人。可是这样的你与情报工作本就没有一点关系,而且这个职位也需要相当的工作经验。 我说的更为直接一点,现在的你就连做一名情报部的顾问都不够资格,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吗?”泽井在听了陈天的诉求之后,先是沉默了一分钟。也就是在这一分钟内他思考了很多,然后才以最直接的态度拒绝了对方。 “泽井总监,惠的那份关于奈可瑟斯奥特曼的报告,我相信你一定研究的很透彻了吧。tpc的生物研究部门也应该已经向你提供了相应的报告。我相信在这两份报告的支持之下,你会重新考虑我的意见的。” 陈天不是大古,大古出于对于自身的迷茫与对想要通过迪迦给予人类以‘神明’的精神支持,所以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 但这一切其实也不过都是徒劳的,tpc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研究超古代文明以及那个‘时间胶囊’一样的机器。对于非人生物的研究与探索,tpc的秘密部门也从来没有停止过脚步。 陈天敢和泽井这么直接了当的‘表明’身份,不止是出于以上的考虑,也是出于对泽井聪一郎这个人的了解。 他自己很清楚泽井在想什么,对方会做什么。如果泽井将自己的身份公开的话,武斗派的那些人一定会想办法把自己绑了‘做研究’。 但一旦这种情况发生,那么结果只会是两种。 第一,那就是武斗派的胜利。他们绑了自己研究后,成功的获得了奥特曼的力量。那到时候他就一定无法压制武斗派以力量‘保护’一切的理念。到时候不止是他失去了tpc的‘平衡’更有可能的是人类滥用奥特曼的力量,成为新的‘恶魔’。 如同泽井这样一个可以只身周旋于各国,在旧时代将所有国家都拉入tpc这个和平组织的老人,其智慧一定能看到人类得到奥特曼这种力量的后果。 他不可能会天真的认为人类永远会善用这种力量,就算是其初衷是为了保护人类,但最后往往都会变成一种灾难。 而且tpc联席会中的各国代表也会纷纷抢夺这种力量,人造奥特曼的力量,足够使得tpc步入分裂。这种结果一定是现在的泽井无法接受的。 那么再来就是第二种。武斗派对于自己‘下手’的行为以失败而告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结果更恶劣。以自己表现出的立场与态度,只要对方敢对自己下手,那tpc就会为人类带来一个新的敌人。也就是奈克瑟斯奥特曼,这种结果无异于自毁长城加上自寻死路。 一边是未来的深渊,一边是当下的毁灭,泽井这样有着谋略与平衡艺术的老人是两边都不会选。 那么他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继续隐藏自己是奥特曼的这个消息。所以陈天就敢以自己是奥特曼的这个身份来给对方施压。 而现在自己提供吸血鬼情报以及解决tpc内部安全漏洞的行为,也算是给对方一个‘台阶’。至少可以让对方为自己争取这个职位时,有一个看上去还能‘说的过去’的理由。 “我是真没有想到啊,你既然会这么直接的把这事说出来。可即便如此,我又如何可以将tpc的眼睛与耳朵交给你呢。现在的你到底是我们人类的朋友还是敌人我都无法分清楚,你又能给我怎么样的保证呢。”泽井虽然没有想到陈天会这么直接,但他也在短时间内就将一切都想明白。 其实对于他来说,如果一个情报参谋可以换取一位奥特曼的力量,他是非常愿意的。但他要的就是陈天这个‘保证’。他很清楚陈天不是迪迦,至少从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来看,他不是迪迦那种无私的‘朋友’。 “泽井总监,就在现在,tpc内部已经被敌人攻破了。我想先去解决这个麻烦再来和你继续谈论这个问题。我一直相信实际行动比言语上的保证更有说服力。”陈天说完后就‘闪身’从座位上离开,在泽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内就已经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其实陈天也是没有时间再与这位老人耗下去了,那个女吸血鬼已经找到了居间惠的休息室了。他现在以自己最快的轻功应该是能赶的上,再晚就真说不准了。 可让陈天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吸血鬼在短时间内提升了两倍以上的速度,已经闯入了居间惠的面前,她那可怕的獠牙与利爪,就朝居间惠扑了过去。 “该死,我居然估错了吸血鬼的能力。”陈天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他一直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来判断对方的行动速度,但他却没有想到吸血鬼从人类的身体变身后,整体的能力都会有大幅提升。 正当居间惠这边危险降临时,一阵激烈的心跳声让在休息室中小憩的居间惠猛然惊醒了过来。这心跳声正是陈天的心跳声,也是通过‘进化信赖者’的y型闪光灯中同步传来的。这其实也代表了此时的陈天‘紧张’了起来,他原本就异于常人的心跳变得更为猛烈与激荡。 睁开眼的居间惠,看到的是一个张牙舞爪如同恶鬼蝙蝠一样的东西向自己扑来,即便是她这样的女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出了惊叫。 但也就在下一刻,她习惯性的摸向自己的腰间,去拔自己的‘海帕枪’。可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在休息时,枪并没有带在身上。 这里可是tpc的远东基地,也是她自己的休息室,她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受到这样袭击。 对面没有武器的居间惠,女吸血鬼已经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得手了,已经无法发出人类声音的她,得意的张大了自己的嘴,她的一对獠牙就准备向着对方下‘嘴’。 但是真正回应她的不是目标居间惠的死亡,而是一道刺眼又锐利的红光。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为了‘自留地\’开始做些准备! ‘进化信赖者’可能是奥特曼变身器最特殊的一个,它不止可以与人间体心率同步,还可以作为一把类似小型手枪的武器。而这武器的射出光线也是源自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光线,其虽小但力量大。 正当居间惠处于万分危机的时刻,‘进化信赖者’好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召唤,自行变成了枪型武器被居间惠握在手中一击就将来袭的女吸血鬼的一条手臂给打成了两截。 随着女吸血鬼的一声凄惨的尖叫,她立刻飞身跃出居间惠的休息室,拼了命的向基地外跑去。她之所以为这么恐惧,那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伤口无法愈合。 原本她作为吸血鬼的那天开始,一般的枪击伤口对她伤害根本就没有多大,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自行愈合,只不过她要吸食更多的人血来补充自身。 但这一次那道红色激光不止是打断了她的手臂,更让她的恢复能力也毫无用处。原于死亡的恐惧驱使着她选择了放弃任务,逃命是她现在唯一的想法。 可是这对于已经‘盯’上她的陈天来说,是绝不会让其再有机会离开tpc的这座海中基地。他为自己方才的失算已经很是懊恼,这次出手也并没有保留。 阴葵派的招牌‘大天魔场’的扭曲空间的力量在他手中如同一个牢笼一样,将这女吸血鬼完全封闭在其中,随着他五指合拢,女吸血鬼‘天魔力场’的被空间之力挤压到骨骼碎裂。 三秒之后,这个已经逃到了护栏处的女吸血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要不是陈天还有理智想抓一个活口的话,她完全就会被怒意之下的陈天给挤压成一团血肉。 弄出这么大动静的陈天也是在等了数分钟之后才等到tpc的安保人员到场,陈天只是简单的说了下情况,让这些安保人员先将女吸血交到崛井的实验室。考虑到崛井那个胖子没有什么战斗力,陈天还特意在女吸血鬼体体内留下一道真气不断的破坏着对方的血肉修复。 居间惠此时也带进化信赖者找到了陈天,刚才那一枪让她觉得这跟陪了自己许久的闪光棒与自己的身体也有一种奇妙的链接,就好像是一种意念上的操控,她不需要去寻找什么按钮,只是自己心所中想,它就变成了一把武器。 “天,这是不是就是奥特曼的力量,我能感觉到,这东西是来源于你的身上。”居间惠拿出已经恢复最初样子的进化信赖者,她现在仔细打量着它,却也无法再将其变成武器。 “它是可以根本持有者的意念作为相对应的变化,但这前提是它要认可你。如果是其他人拿在手里的话,也不会有这种变化。”陈天知道一件居间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那就是她自身有着超古代一族的dna,在这方面就和大古一样。 大古也是有着超古代dna才有着能变化会迪迦的可能性。在这一方面上,居间惠更是有着超古代防卫队队长‘幽怜’的dna,她原本就有着化为光,变身化奥特曼的可能性。 ‘进化信赖者’自身就有着挑选‘适能者’的能力,遇到有这样dna的居间惠,其自然会有着将她当作为‘适能者’的后备人选。如果陈天无力变身奈克瑟斯战斗的话,居间惠就会成为陈天的‘下一任’。 原本不信这个世界有吸血鬼的胜队利众人,这次聚集在崛井的实验中亲眼看着一个活的吸血鬼。他们当中除了最害怕神神鬼鬼的新城吓的不敢看外,其他人都在急着等崛井的取样报告。 然而最先得知吸血鬼信息的宗方却面露难色,因为他从这个女吸血鬼的容貌上想起了他的老友口中那位‘死去’的朋友,雪娜。 当时喝醉的小野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合照并且说起了那一段让他后悔至今的过往。 小野田当年的报社让他去采访一篇关于南美地区吸血鬼传说的采访报道。而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位‘现实派’的记者,对于这种超自然的神怪传说本能的非常抵触。 当年美娜作为报社的新人被分配到小野田身边作助理。天长日久之后,两人也成了一对办公室中的地下恋人。小野田也就这样把这个采访任务转交到了美娜的手中,而他当时不愿意在恋人与下属这两个双重身份的美娜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于工作的‘抵触’情绪。因此他还特别夸大了完成这次采访的‘功劳’,也就是这样美娜才会抱着全身心投入的工作热情前往南美。 也就是这南美之行,直接就将美娜的命留在了那片外国他乡。得到这样结果的小野田懊悔之心也导致他至今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些年来他也多次前往南美调查,发现当地的确有着一种传染病毒,得病之人的状态就像是民间传说的吸血鬼一样。原本他还是不信这些传说,但是最近他在自己家附近又见到了应该已经死去多年的美娜。结合他多年的调查成果,他这个现实派的记者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吸血鬼。 如果小野田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宗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潜入他们tpc刺杀自己队长的女吸血鬼就是自己老友的‘恋人’美娜。 这真是这样的话,他就陷入了两难之地了。说实在的,他现在狠不得当场就打死这个吸血鬼。原因嘛自然就是对方居然想伤害自己心中所爱的队长。 就是抛开自己的暗恋不谈,自己当年在旧防卫军时代有一次陷入绝境,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战死的时候是居间惠队长把他救了回来。也就是在这那个时候自己爱上了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 队长在基地内遭袭,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去救援已经让宗方很是愧疚,但现在面对的又是自己老友的恋人,小野田为了美娜这些年付出了多少他了解后也是十分震撼。原本一个事业走向顶峰的大记者,放弃了一切就只为了调查南美的吸血鬼传说。这样的付出可以说是一个男人将自己事业都抛弃来弥补对于恋人亏欠。 虽然现在这个美娜已经变成了吸血鬼,但如果被他打死的话,小野田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指挥,指挥,你没事吧?”大古看着宗方一脸纠结的脸色,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才让宗方的思绪拉了回来。也就是这个时候崛井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她的身体里有一种通过血液传染的病毒,这种病毒传染性虽然不强,但一旦感染后就没有办法被清除。我无法用这病毒的样本开始出相对应的血清,但这种病毒非常害怕紫外线,这大概就是吸血鬼惧怕阳光的原因吧。”崛井通过tpc的超级实验设备,在短时间内就已经分析出这么多实用的东西,但他还是对于无法制造出血清而十分懊恼。 得到这样结果的宗方在心中替自己老友叹气不已,如果连崛井都这样说的话,美娜就永远无法恢复回人类。那么美娜的命运恐怕就除了被消灭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谁都不敢将一个带有传染性的吸血鬼留在这个世界上。 对于这一切并不是很在意的陈天将居间惠送去医疗室接受全方位身体检查后,再度回到了泽井的办公室,他知道此时的泽井应该已经收到了关于吸血鬼美娜的报告。 “泽井总监,你现在对于tpc的情报滞后,安保疏漏是否有了进一步的体会呢。”如陈天所料,泽井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他,继续他们先前的话题。 “我们tpc的安保工作是由吉冈局长责任的,这方面他自然会给我一个说法。但是你先前的所作所为,也并不能完全证明你在情报方面的能力。我无法就凭这一条就推荐你作为情报部的执行参谋。”泽井此时已经明白了陈天在向他示威,就刚才陈天的表现来说,可以说是给了他‘台阶’下,但其本质还是在向他说明,对方这个奥特曼想要的东西,自己无法拒绝。 难怪自己看着长大的居间惠会那么大的‘改变’,会提出要胜队利的独立自主权了。 “泽井总监,我觉得你不必再考虑那些额外的因素。我对于tpc没有恶意,我需要这个位置只有一个最单纯的想法,那就是全力做好胜利队的‘后援‘。至于tpc以后到底是走向哪一个方向,我个人根本不在乎。说的再直接一点,我不想让惠在受到委屈,像龙村那样的家伙我没有出手干掉已经是我作为人类的天性。我并不是什么恶魔,遇到问题都通过武力来解决,我的行事风格还是在体制之内的。”陈天作为上位者当然知道泽井在纠结什么,还是对方一直想要的‘平衡’。 如果说他现在需要人来压制武斗派的话,自己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但将来谁又可以压制的住自己呢。情报部与胜利队结合起来本就是一股强大的武力集团,他力排众议为居间惠挡风挡雨,将她推上胜利队队长这个位置,也是因为居间惠是他完全可以把握的‘自己人’。 但由于自己的出现,居间惠的立场就不好说了。毕竟,一个长辈和自己男人之间的选择,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会选哪一边是很好判断的。 说到底,泽井还是没有将居间惠看作一个有着强烈独立个性的女人。在这位老人家心中,她始终是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辈。否则按居间惠的性格与坚持,她是不会在泽井与陈天之中选择偏向任何一方,她只会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一方,站在‘有理’的一方。 泽井一个人无声的坐了近十分钟,陈天也没有任何动作去打扰对方思考。这也是一种博弈,一种在精神与心理上的博弈。 最后,泽井先是叹了一口气,再无奈的说道: “我现在只能说我会为你争取,但tpc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决定一切的组织,这样的人事安排,我也无法给你任何保证。” “我相信由你的支持,这一切不会成为问题。我会静等这项人事任命的。”陈天说完也不再多废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一个奥特曼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奥特曼到底是人类的朋友,还是敌人?总之,他不是迪迦,人类不能将他看作迪迦这样的神。” 等陈天离开后,泽井一个人默默的自言自语。原本多年的老友吉冈与他因理念不合后,两人就无法再想曾经一样有任务事都一起讨论。但即便如此,他还有居间惠可以一起分担自己的困惑,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也不可能再听取居间惠的意见。 现在的他,真的像一位孤独的老人一样,只能自己与自己‘商量’了。 而陈天真正想要这个情报部位置的原因,也绝不是只是为了支持居间惠这么简单。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所停留的这个世界并非是‘神’安排的。 那么,自己能不能将这个世界作为自己的‘自留地’,一个连神都无法轻易干预的世界。虽然他现在不知道神的力量到底能不能自由出入任何一个世界,但他总要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 即便他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以武力去征服这整个迪迦世界,但他也要从其他地方开始影响这个世界。为将来可能出现的危险先准备一个‘后方’。 第三百八十七章 明天的朝阳,爱的尊严! 宗方在纠结了很久之后,还是将美娜现在的真实情况告知了小野田。宗方不知道自己么做是对还是错,因为崛井已经通过对于美娜的身体分析开发出了紫外线强化光线枪。作为猎杀吸血鬼的‘专项’武器,美娜就将会成为第一个‘实验品’。 因此宗方这次是想让自己的老友过来见美娜最后一面,也算是了断了这场‘人鬼之恋’。可这也是对小野田的一种折磨,要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 为此,宗方再一次的喝酒想要灌醉自己。对于他来说,最近这段时间真是太痛苦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老友心爱的女人又要在自己的指挥下被处决。 有时候,真的只有靠酒才能让一个痛苦的人渡过最低谷的时期。但也不是谁都愿意见到这种结果,尤其是这个人的亲友。 宗方最近这种表现,作为队长的居间惠都看在眼里。虽然她没想到宗方这样做还有自己的原因在其中,但她得知了美娜的过往之后,她是想要开解宗方的痛苦。 作为一直‘监听’整个tpc的陈天来说,面对居间惠的求助他自然也要替她解决宗方的问题。陈天给出的方法很简单也很粗暴,那就是私下放了美娜,让她和小野田‘远走高飞’去。 宗方在喝醉酒之后听了陈天给他的建议,他只觉得不是自己喝多了,而是陈天喝多了。且不说私放这种袭击人类的吸血鬼是多么严重的罪行,就算是他真的这么做了,美娜会不会把小野田也变成吸血鬼或者直接咬死? “如果你的朋友愿意死在美娜的手中呢?如果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要为先前美娜的死而赎罪呢?你又怎么能知道他不愿意以这种方法来赎罪呢?到时候我们只要再杀了美娜,那也算是送他们两个一起上路,说不定他们下辈子可以一起投胎再续前缘呢?” 面对陈天这一个又一个的提问,宗方的三观都要被陈天给击碎了。有着这么可怕想法的男人,真的是适合自己的队长吗?能平静的说出这么冷酷的言语的男人,不会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吗? “宗方指挥,归根到底,还是你太不懂爱与人性了。我可以直接的告诉你,这个方案我已经和小野田本人说过了。他很愿意以这种方式来作为他人生的终点,而且最先有这个想法的人,就是他本人。即便没有我们参与,当他认定美娜已经变成吸血鬼的时候,他已经想着要找到对方,让对方杀了自己,以弥补他当年的过错。 他这么多年是活在愧疚与自责当中的,他每一个夜晚都无法安然如眠。因为他只有在得到美娜的死讯后才深深的意识到他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爱有多么的深入骨髓。所以说,你和他这么多年朋友,你不理解他,你也不理解一个老男人的爱情。” 陈天这话让宗方更是陷入了沉默与震惊,他此时的内心翻江倒海五味杂陈。陈天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也是在说他根本就不懂感情,也看穿他对居间惠的那份心思,只不过对方觉得自己的那份心意简直不值一提,因为自己不懂‘爱’。 “你放宗方一段时间长假吧,他现在不适合作为作战指挥,一个合格的指挥的心理状态非常重要。现的宗方,他需要调整一下自己。”陈天单独见过宗方后,向居间惠提出这样的建议。 “但是现在我们刚刚找出这些吸血鬼的巢穴,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居间惠所说的吸血鬼的巢穴也是陈天给的情报,他这也是在向tpc证明自己在情报方面的‘特长’。 至于陈天怎么找到的地方,其实说来对他也是很容易,那就是他的嗅觉。通过美娜身上那股独有的气味,陈天很快就清楚了吸血鬼们的气味。他只是在失踪案附近的地区逛了一遍就找到了一个海边仓库,这个内部已经被改造成了巢穴的仓库就这么轻易的被他上报给了tpc。 “我给你推荐一个人,虽然他无法胜任指挥的位置,全作为冲锋的战力那已经是足够的。特别是对付这次的吸血鬼。” “我还以为你要亲自带队去剿灭那些吸血鬼,其实你知道的,我最希望你可以去。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完全放心了。”居间惠现在很清楚陈天的实力,而且她也希望自己的男友可以在工作上帮助她。 “我现在要是要做情报部参谋的人,怎么能冲在前线呢。再者,泽井总监也不希望我加入你的胜利队,否则他怕又要想的很多了。”陈天的话居间惠也明白,现在的泽井看她的眼神也已经不一样了。 “怎么,做我的部下你觉得屈才了吗?”虽然居间惠明白泽井的心思,但是多年对于泽井的尊重也让她不想把这事挑明了。所以她就用这种玩笑的语气也化解这个尴尬。 “办公室恋情最要不得,你们那里有一对大古与丽娜就够了,我们再加进去就太多了。胜利队如果加我八个人的话就有两对恋人,这说出去你会被武斗派攻击的。你们那些职场文化我可还是了解过的。”陈天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在日本这种情况的确会被老古板们挑刺,特别是如吉冈这样的旧时代老人。 “好吧,我们说正事。你要和我推荐哪一个来参与这次的突袭。”居间惠身为女性作为队长已经被吉冈他们暗中攻击,如果再加上陈天的话,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那位战国斩鬼剑客,井田景龙。他天生自带的灵力本就可以斩杀邪鬼,对于吸血鬼这样的东西也可以起到作用。加上他最近在民间巡逻时已经斩杀过四个吸血鬼,这次任务让他参与也可以弥补一下胜利队的战力。”陈天已经将飞天御剑流的前面十式交给了井田景龙,这对于这位斩鬼剑客来说,可谓是实力上的一大提升。 “他现在也算是你的弟子了,虽然他行事古板不没有适应我们的现代社会。但他的确也有着与恶鬼战斗的丰富经验。好,这次我就临时批准他作为胜利队的一员参与战斗,作为我们临时队员。”居间惠对于自己部下的选择也是很谨慎的,她也通过自己的分析来做决定,而不是什么恋爱脑上头,只听自己男朋友的。 “那既然如此,后面的事你就安排他去做吧。我已经通知他来报导了。”陈天对于这们的居间惠也是相当认可的。 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不同的对应方法。如同怜玲姐妹这样的幕末时代的人,陈天会以她们的导师以及主人的姿态来掌控她们的人生。 而像居间惠这样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陈天如果再以古社会的思维去对待,那只会荒废了对方的优点。而且对方也不会接受那种身份的不对待方法。 当井田景龙穿上胜利队的队服后,就意味着讨伐吸血鬼的任务开始了。陈天这次依旧坐在他那没有灯光的料理室中等待着作战结果。 而在这次作战之前,陈天也让小野田带着美娜‘私奔’。陈天在这件事上其实并没有做绝,他在美娜体内留下了长生诀的‘炎阳真气’。 当然,如果美娜可以不伤害小野田的话。那么小野田可以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那到时候陈天会将这股炎阳真气回收。但如果美娜动手的话,炎阳真气就会随对方的血液加速流动而要了对方的命。 对于这对‘苦命鸳鸯’,陈天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的。但这事他也并没有打算告诉宗方与居间惠,他也只是在默默的接受自己的‘改变’。这种改变就是他现在会‘心软’,不会像曾经那样,任何事都从自身的利益去考虑。 等陈天在料理室打坐至第二天的清晨时,他从居间惠那里得到了整个作战的经过,其实结果也并没有什么意外。 胜利队的众人有着崛井的紫外线强化枪的帮助,再加上井田景龙的斩鬼刀,在行动时可谓是势如破竹。那些躲在仓库大本营中的吸血鬼没有经过多少抵抗就被全部消灭。 当然这些吸血鬼也有所谓的‘秘密武器’也就是他们侍奉的吸血鬼之神,一只可以巨大化吸血蝙蝠。但这个大蝙蝠也并没有掀起多少风浪,在大古变身成为迪迦奥特曼后,配合着胜利队的地面武器,也就将这大蝙蝠给打成了飞灰。 唯一让陈天有所动容的事,就是当美娜看到小野田之后,并没有去伤害对方,也没有和小野田私奔。她选择了第三条路,就是自己迎着清晨的阳光化成为飞灰。 这可能是这个女人最后的自我意志,她无法违抗吸血鬼的嗜血本能以及那只大蝙蝠的命令,也不想以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拖累自己所爱的男人。 能够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与自己所爱的男人共同迎接第二天的朝阳,可能就是她当时最大的心愿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陈天,觉得他自己这颗慢慢变得阳光的心,更进一步的‘软化’了。牙狼世界那黑暗邪恶的阴我对他所造成的伤害,也更进一步的弥合了。 当居间惠听完陈天对于美娜的分析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住了陈天。她静静的躺在陈天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但她的手臂却是更用力的紧紧的抱住陈天的腰。 陈天明白,作为女人的居间惠现在想的是什么。 “惠,你为用为我担心。如果要走的话,我一定会带你一起走。” 第三百八十八章 超能力者与天才儿童! 传说中最年轻的tpc料理长,号称全日本最强厨师,胜利队队长的男友‘陈天’,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成为了tpc情报部的参谋。虽然名义上只是‘参谋’,但所有人都知道,在远东基地中这个参谋就等于是这里的情报部主管。 一个厨师,再怎么厉害也与情报这种特殊职业没有关系吧,这难道是‘走后门’的操作不成? 在tpc的联席会议中,陈天也短暂的出席被各方人员现场‘考核’。这种场面对于陈天来说也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大家都有个台阶下就可以,自己什么身份他相信这些来自于各国高层的议员们多少都有些猜测。 体制内的那套玩法嘛,陈天也是驾轻就熟的,他当年可以纵横康熙一朝的官场,对付这些‘外国人’那是真没什么难度。 毕竟,以体制与权谋而论,国外的那些官场对于中国数千年的官场文化来说,只能算是‘后学末进’罢了。 作为tpc情报部参谋这个新身份的陈天,在自己第一天上任之时并没有在意基地上下对于他的那些‘流言蜚语’。真要说被这些‘传言’伤害到的人,就是被无数人以异样的眼光打量的居间惠。 对于此,陈天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他相信以居间惠这么多年来的坚持,这种程度的流言蜚语,她能自己解决。她绝不是什么凡事都要依靠男人去解决的弱女子,在她的身上有着比男人更坚强的意志。 将自己部门的工作人员打发走的陈天,继续开始‘监听’起这个基地之中的‘秘密’。他当然不需要这些下属们现在就信服他的,因为能让他们信服的东西就是‘实力’。在情报方面的准确与迅捷。 但陈天还是给了这些人一个任务,那就是找一个男人,一个有着特殊能力的男人,一个从小被人当成怪物的男人。 这个任务在陈天的口中,那就是对于这些下属们考验,谁可以找到这个男人,谁就可以成为他的副手,也就是这个部门的第二号人物。 但这个任务真正的目标就是为他寻找他所需要的那个‘二号人物’,一个可以在情报方面完全称霸的人物,一个同时拥有‘心灵’与‘预知’这两种极强能力的人物。 虽然陈天完全不记得这个的名字与样貌,但他清楚的记得,这个人可以通过心灵与他人进行意识沟通,以及在这个基础上‘链接多人’进行群体意识对话,他也是这样发现了迪迦奥特曼是由大古变化的。他更可以预知未来,而且不是只有几分钟后的未来,他能预知到的是数天之后的未来。 找到这样的人才,可以说也是陈天需要情报部这个位置的原因之一。 这样的能力,在陈天曾经经历过的几个世界之中,也没有如其这般的能力者。将对方收入麾下,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绝对有必要的。 而这个已经被陈天下令就算是打造一张天罗地网也要找到的男人,此时正在自己简陋的一居室中煮着一锅方便面。他全身上下除了一幅戴了很多年的黑框眼镜外,基本上就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值钱的东西了。 这样的他,就算是遇到劫匪,想必对方都会觉得无处下手。在陈天心中如此重要的人才,其生活也就是这么的‘朴素’。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同样没有工作,简单的生活与简单的人生好像才是他所追求的东西。 但他的内心却不是真正追求简单与朴素的人。 他需要被他人所认可,被他人所赞扬,更甚至于他是‘渴望’这些东西的。他并不是想要物质上的满足,他要的是内心上的满足。 因此,现在的他,憎恨着奥特曼,憎恨着变成迪迦奥特曼的大古。 “为什么同样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存在,奥特曼可以成为人们心中的英雄,可以被很多人当作神明一样来看待。而我却只能是人当作怪物一样来对待,所有人都怕我,都躲着我,都不想见到人,都欺负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抱着这样想法的超能力者,连其名字都是自己长大后自己取的,叫作‘桐野牧夫’。 因为他从小就是孤儿,他原本的名字就像是他那痛苦的童年一样,被他所憎恶,直到弃之不用。再加上他完全不与人打交道,也没有去相应部门更改过姓名户籍,所以他现在等于是一个‘黑户口’。 也正因如此,情报部门的那些人想要通过简单的数据查询是完全不可能找到他的。他们能想到的办法也就是通过日本各地的警务部门寻找各种‘灵异’事件,想通过这些事件中那些被人称为‘怪物’的人来排查线索。 对于新任长官的这个内容模糊的任务,他们也是大多处于抱怨之中,只觉得这是陈天给他们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此来打击他们这些曾经在龙村参谋手下出风头的‘有力’干将。 毕竟,陈天与居间惠的关系他们非常清楚,而居间惠又是泽井的亲信,他们则是跟过龙村这个激进的武斗派的‘旧人’。 海岛别墅,夜风袭袭,久违的露台赏月的二人,拥抱在一起享受快乐的余韵。 今天是陈天第一天上任,下班后的他陪着居间惠回到了这间他们两个‘开始’的地方,这就像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夫妻一样,这也让居间惠想起了曾经和她一起下班回家的亡夫。 感受到居间惠心事的陈天温柔的宽慰着她,这让居间惠即满足又感动,但想起亡夫的她同时也想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知树’。 从来没有想要做别人‘继父’的陈天得知居间惠想儿子了,也大方的表示准备和她一起找个机会陪陪她儿子。 这倒不是陈天‘好为人父’,而是居间惠和他说起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一个天才黑客。而且是那种将来可以与野瑞比肩的天才计算机专家。 这个世界之中的天才与人才,陈天所知的不多,但他现在既然遇上了,就觉得有必要做出‘安排’。已经坐上情报部这个位置的他,现在更有了要将tpc这个世界第一的组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想法,这也是为了他打造自己的‘自留地’的目标所做的必要准备。 四天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是一个适合全家出游的好天气。最近没有怪兽事件从而得以空闲的居间惠就安排了一场现男友与亲儿子的见面会,地点自然是在最让孩子喜欢的游乐园里。 其实居间惠这么安排也是有着她的苦衷,毕竟自己儿子知树一直是由她的婆婆抚养的。 对于一直没有走出儿子死亡的阴影的婆婆来说,如果看到自己现在有了新的男友,那一定会受到极大的刺激的。 虽然她与这位婆婆在很多理念上合不来,但她依旧尊重着这位全心全意抚养自己儿子长大的老人。如果哪一天自己与陈天结婚的话,她才会打算告知这位老人。至于现在嘛,就和儿子说是妈妈的新同事。 这一次的游乐园之行,对于陈天来说,只能用‘无趣’来形容。他现在根本不会与孩子交流与玩乐,他已经明白自己这个身体是无法生育血嗣的,这也导致了他已经完全没有打算再当父亲的自觉。 要说在遥远的曾经,自己的女儿依依还在的时候,他或许还能对她露出笑容。 但是现在嘛,他只能靠着覆盖自己大半张脸的黑色眼罩来掩盖自己厌烦的神色。但这对于一个做母亲的女人来说,依旧是能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的态度。 也正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儿子的原因,在知树没有长大之前,她并没有打算与陈天真正的‘结婚’。孩子对于父亲的需要,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给予的,如果陈天对知树并没有什么好感的话,下次自己就还是一个人来看儿子吧,她不想让自己这个‘家庭’关系变得更为‘复杂’。 可是让陈天想不到的是,知树的一句话让自己的心思又拉回到这个只有十岁的孩子身上。 那就是知树告诉居间惠,她们胜利队的网络被一个黑客入侵了,而且他还找到入侵者的ip地址,以及物理地址。知树自己也成功入侵过胜利队乃至整个tpc的网络,所以他在躲过野瑞所设置的防火墙后,在网络中留下一个‘后门’。只要有人访问胜利队的网络,他这边都能看的到,而且是比野瑞更早一步。 知树这话原本是让陈天觉得居间惠说他儿子是个天才的话是正确的,但后面当知树说对方是给大古队员发了一封私人邮件时,陈天这才真正动容了。 入侵胜利队网络,给大古发邮件的人,不就是他要找的那个超能力者吗? 这孩子,不止是天才啊,还是自己的‘幸运儿’吗? 第三百八十九章 桐野牧夫,朕认可你! 一个阴雨不停的天气,桐野牧夫穿着他那件老旧多年的夹克衫一个人坐在新干线的最后一节。他总是这样只找一个人的地方,在这座城市之间游荡,思考着他的人生。 给迪迦奥特曼的挑战信他已经发出去了,tpc的防火墙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对于可以听到他人心声的他来说,只要他想,没有什么秘密是他‘听’不到的。 ‘滴滴滴’ 一阵手机的提示音,桐野牧夫拿起自己改造过的手机,他知道这是他针对大古的电子邮件所特别设定的提示音,看来这位迪迦奥特曼是打算陪自己玩这场自己设计的游戏了。 “桐野牧夫先生,我觉得在你找大古玩你的游戏之前,我们俩有必要先见一面。另一位奥特曼。” 桐野牧夫没想到自己收到邮件内容是这样的情况,对于可以使用预知能力的他来说,很久没有遇到这种让自己完全意料之外的事了。 “另一个奥特曼,是那个出现过两次的巨人吗?有意思,看来我要设计的游戏不只是一个迪迦这么简单了。”桐野牧夫已经开始以这条邮件为线索探索起来关于未来的景像,他可不想对于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 通过知树的帮助,陈天截断了桐野牧夫发给大古的电子邮件,并且以大古的帐号向对方发出了邀请。现在的他已经在对方那件简陋的一居屋内等着他。 对方到底敢不敢回来,就看对方的自信程度了。一般像桐野牧夫这样的人,都是极端自负的,他们这样人的,总觉得整个社会乃至整个世界都不接纳自己。所以也证明整个世界中的人,其实都不如自己,所以他们才会恐惧自己。 陈天相信以对方的能力应该可以预知到自己已经在他家里‘守株待兔’,但陈天也就是赌对方是一个自负的天才,自卑的怪物。 从午后等到黄昏,陈天坐在这间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塌席边,终于等到了他想见的男人,桐野牧夫。 “怎么,你不怕我不回来吗?”桐野牧夫开门后见到了高大如熊的陈天,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因为这是他预见的画面。 “你要是在那个时候就逃跑,那你就不是我要等的人。一个落魄的庸才,不值得我浪费时间。”陈天就像这个房子的主人一样,为桐野牧夫泡了一杯清茶。 “你和迪迦不一样。”桐野牧夫在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而且这种压迫感随着他向这个男人身前每走一步都增加一分。 这是对方在向自己‘示威’。不,应该说是‘施压’,这种感觉,自己都感觉到空气都在凝固。这就是奥特曼的力量吗?这和自己在迪迦奥特曼身上所感受到的东西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知道你能听到他人的心声,你可以试试听听我的,这样我就可以省下和你阐述的过程了。”陈天话音刚落,就将自己脑海之中部分记录和思想开放给对方‘听取’。 “啊!!!!!!” 老旧的黑框眼镜最终以碎裂的形态结束了其‘一生’的使命。 只是在陈天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海量的记忆与不可思议的过往涌入了桐野牧夫的脑海,这对于他可以同时接受十个人以上的心声的‘上限’来说,这一瞬间的思想仍然太过于庞大了。 桐野牧夫就像是一个保险丝烧断的灯泡一样,当场就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晕倒在了陈天的面前。 而此时的陈天依旧在为对方的茶杯中添上清茶,自己则是静静的品尝起这廉价又寡淡的茶水。 窗外的阴雨停了下来,黄昏也变成了夜幕,雨后的天空密云散去,满天繁星伴着月光洒进了这间小小的居室。 陈天依旧静静的握着那杯清茶,虽然他现在看不见,但他也能想到现在的星空一定很美,就像曾经与师匠和剑心在山里喝着清酒,仰望星空。 “既然醒了,就不用再装睡了。起来喝一杯吧,茶都凉了很久了。” “你脑海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吗?”桐野牧夫心有余悸的坐到了榻席的另一边,握着茶杯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看到桐野牧夫这种表现,陈天心中证明了自己的一个猜测。自己一个字都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过往告诉对方,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说出‘神’的存在,或者说平行世界,游戏玩家们的存在会不会受到‘规则’的惩罚。 对于这种未知的‘规则’他不想冒险去尝试,即便是他向居间惠所说的那一套‘时空的旅人’的故事,也是他进行过‘加工’的,真正一些关键的东西他都改编过的。 而这一次他也依旧一个字都没有,他也没有去将这些内容以意念的形式灌输给某个人。这一切都是因为桐野牧夫有着听取他人心声的超能力而自己‘获知’的。他所做的,只不过是在对方听取自己心声时,回忆起这一系列的过往而已。 现在的自己好好的坐在这里,没有感觉到一种被神‘惩罚’的迹象。看来要么是神无法监控到这个世界,要么就是这种非自己主观去‘说’的形式,可以被规则所接受。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陈天有一点是明确了,那就是这个世界,自己可以说是最‘自由’的。至少不会像在大唐双龙世界时,神让谁死,谁就要无缘无故的死,就比如宇文棠。 “怎么,你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了吗?我所回忆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你应该问你自己啊。难道,现在的你,已经开始不自信了吗?就你这样,还想妄图挑战奥特曼吗?”陈天这一波三连问,让桐野牧夫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良久之后,桐野牧夫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直视陈天那蒙着黑布的脸,调整了自己几次呼吸后才勉强问道:“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当然是真实的,我经历过的每一个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在我们之上有一个存在可以打通这些世界的‘隔阂’,他将我们送到各个不同的真实世界,去供他们娱乐。而只有这里,是没有被他们的所发现的世界。在这里,我也好,你也好,都是自由的。至少没有一个无形的手将我们的命运掌握在手中。” “你想要我成为你的部下,可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征服我们这个世界吗?” “你觉得对于经历过这么多的我来说,征服世界会是我的人生目标吗?我只是想在这里有一个‘安全’的环境,一个可以让我没有拘束的环境,我对于这个世界要的东西并不多,普通的权力与享受并不能吸引我。一个安全的‘后方’才是我想要的。” 陈天的每一句话,桐野牧夫都能在心中听到陈天的真实想法。的确如陈天所说,他现在真正所追求的东西,是力量。是可以不断让他变强大的东西,是可以让他无惧任何玩家的力量,现在的陈天还没有狂妄到想以超越‘神’为目标,但是同样作为神的棋子,玩家这个群体,他是有必须去超越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和你绑在一起?” “为什么?你又为什么要找迪迦奥特曼,找大古陪你做你所设计的游戏?你以为只有你才可以听以别人的心声吗?我即便不能像你一样听到现在正在想什么,但我的听觉,我的触觉,我的嗅觉,现在都在告诉我,你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你想要站在光明的顶峰,你想要被世人的接受,认可,赞颂,敬仰。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世人对于迪迦奥特曼一样,把你当成英雄,而不是怪物。” “人类的愚蠢与偏见是无法根除的,他们害怕我,就会一直害怕我,他们只会躲避我,孤立我,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他们的心思。可是一直被伤害的却都是我,都是我。” 没有了黑框眼镜的桐野牧夫不再如往日一般从容与平淡,此时的他更显的激动以至于狰狞。这是他从小至大的真实感受,他其实正的怕有一天会克制不住自己,从来走向去毁灭人类世界的道路。 所以他才会想与大古做一场游戏,他虽然想要报复一下迪迦奥特曼,但他更希望迪迦奥特曼可以给他指明一个方向,让他的内心可以得到救赎,他不想自己真正变成一个恶魔。 “人类如何我并不在意,但如果你在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的尊重,因为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认可。朕可是站在千万人之上的存在,朕曾有千万子民,朕的认可就是人类的认可。”陈天已经修身养性多时,但当他再度将自己陈汉皇帝的气度展开之时,桐野牧夫只觉得此时的陈天真如万人之上的神明一样,让他只能仰视。 “我答应你。” 第三百九十章 狩猎者与猎物! “井田景龙的斩鬼天赋作为突击战力,桐野牧夫的高智商与超能力作为团队指挥,知树那个小鬼作为技术协助,这个世界再招募几个人才,我也可以组成自己的胜利队了。”陈天坐在他的情报部的办公室内,心不在焉的听取手下那些所谓的‘情报专业’人员的汇报。 这些所谓的专业人员基本上就一个态度,那就是‘应付’。这批人原本就是武斗派的人,他们其实还是只听吉冈的命令,这些都是从旧防卫军时代的日本情报部门的特工,和他根本就是两路人。 “陈天长官,看来你的宏伟想法连第一步都很难走出去啊。”桐野牧夫作为陈天的副手,在下定决心跟着陈天干之后,依旧保持着他那毒舌的风格。 “他们那些旧时代的家伙们能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处理一些基础琐碎的事务罢了。我要期待他们的话,就不会请你出山做我的副手了。”陈天知道桐野牧夫想要的是什么,就是‘认可’。反正要被说是‘怪物’的话,自己可以对方更怪物,和他以朋友相交就是对他最大的认可。 “我看到了一个宇宙人在追杀另一对宇宙人,时间就在九天以后,地点就在k11地区的商业区内。”桐野牧夫的预测已经为陈天提前解决了一起宇宙人事件,也就是这次情报部的‘提前’预判,让胜利队与迪迦很轻易的就解决了‘雷比克星人’捕获人类的事件。 也正是经过了那次‘雷比克星人’事件,使得陈天在tpc中的质疑声也消散了很多。居间惠与泽井也更倚重陈天这边的情报支持。 “k11地区吗?那边还有一个商业街区,看来这次又要提前下达疏散命令了。不必等到九天后了,现在就开始准备吧。”陈天对于有着这样一个可以预知能力的副手真是非常满意,这比起任何情报系统都来的实用。 “我都快成你的代言人了,我都胜利队里的新城队员在心中说你只是靠居间惠队长的关系才做到这个位置。你不自己去胜利队下达这个命令吗?这样可以让那个家伙对你有所改观。”桐野牧夫一幅看热闹的姿态。 “你啊你,明明是你更想在大古这个迪迦奥特曼面前彰显你的实力,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对了,让我看看九天后来的是什么样的宇宙人。”听着陈天的这个要求桐野牧夫很干脆就将自己脑海中预知的画面通过意念传导到陈天的脑海之中,这就是桐野牧夫能力之一。 在桐野牧夫的预知画面当中,一个高身一米八的高挑美女穿着一身蓝色的紧身衣,一头黑长直的长发中也有一缕蓝色发丝,但是让人感到突兀的是脖子有断裂的项圈以及右手上有着断裂铁铐,这就像是古代埃及奴隶的身份。 当这个美女走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时,一个人类小女孩手中的红色气球脱手而出,气球高高飘浮起来,小女孩无助的抓住自己妈妈手。但当小女孩的妈妈看着已经飘飞了五六米高的气球正准备安慰自己年幼的女儿之时,这个高挑美女轻轻一跳就将已经飘到七米高的气球给抓了下来。 很明显,这个美女不是地球人,在这个世界的地球人的跳跃力绝不会有这样的程度。正当这位好心的宇宙人将气球交回小女孩手中时,她惊恐的发现一个长相怪异丑陋的男人死死的盯着她,对方这对死鱼眼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逃跑的猎物一样。 恐惧的表情布满了美女的面容,她一刻都没有犹豫就转身逃跑,她奔跑时的速度也远超地球人,但即便如此也是她不容易才逃离那个死鱼眼的追捕。 桐野牧夫的预知画面就到这里为止,但对于陈天来说已经足够了。 “修改命令,在第九天是你再去通过胜利队k11地区出现邪恶宇宙人。”陈天完全收回了自己原先的命令,把提前九天通知变成了现发当天通知。 “当天通知的话,以现在的人力是无法有效的完全疏散k11这个商业集中地的人流。你不怕到时候出现大规模民众死亡事件?”桐野牧夫自然有他惊讶的理由,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提前阻止一场可能出现的灾难。他不理解陈天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不合理’的命令。 “你自己也看到了,那个邪恶宇宙人是为了追捕那个女性宇宙人。那个女性宇宙人是我所需要的人才,胜利队到时只要忙着去疏散民众就够了,这个女人我会自己去救。”陈天从画面当中看中了这个女性宇宙人的能力,他正在为组建自己的‘特别行动队’而物色人才,这样的水准是他所需要的。 “宇宙人你也想要吗?你不怕她对地球有危害吗?”桐野牧夫的这个想法是大多人类的主要想法,宇宙人总是邪恶的多,善良的少,危害地球的就更多。 “你也看到了,她在帮助那个人类小女孩是出表达出了善意的。再者,我们这里收容的人又有哪个是普通人类。我可不希望你和那些普通的人类有着那么狭隘的观念。” “好吧,我听你的,到时候你可别失手了。” “失手?别对我那么没有信心,我的真正力量可比让你知道的要强的多。”陈天不在乎在桐野牧夫面前保存实力,自己越强才会让对方觉得得到自己的认可是一件多么让人自豪的事。 “我已经不想再看一次你的记忆了,上一次你已经让我的脑子都快炸了。”桐野牧夫现在回想起自己与陈天第一次见面时让自己感受到压迫感,那种感觉真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九天后,k11商业区,大古与新城在宗方的带领下指导tpc辅助部门开始进行民众疏散工作。要是以前这种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大量疏散民众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陈天的情报部的几次提前情报预判都没有出过错,加上居间惠对陈天的信任,宗方不得不带队来进行这场疏散‘演习’。 陈天站在商业街中最高的那栋商业楼的顶楼,以他的‘听觉’开始大规模分辨这个区域三万多人流的那两个宇宙人的所在。 那两个宇宙人所在的星球重力与地球完全不同,所以他们在这里的行动时脚步会显得异常轻巧,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女性宇宙人可以轻易的就跳的很高的原因,这更是陈天看中她的原因。 要在三万多人当中分辨出两个极其细微的脚步声,这对于陈天而言也是非常有挑战性的一件事。但自从他封印了自己视觉之后,其他的感觉的感知力都在与日俱增,他真的有心要找的话,无非只是多花一些时间与耐心罢了。 “我也不敢在这里开放自己的听取他人心声的能力,同时涌入三万多人的心声,我的脑子会受不了的。但你真觉得可以靠你的耳朵找出来那两个宇宙人吗?”桐野牧夫站在陈天身后,他也很好奇陈天的耳朵与自己的耳朵,谁更厉害一些。 “你的耳朵可以听到他人的心声,这是你厉害的地方,其他的方面你都不如我。这方面你我之间的差距根本就没得比。”陈天边说边继续着自己的‘搜索’,这让桐野牧夫在心中暗暗佩服陈天的一心二用。 街道上的人流如潮水一般按照tpc规划的疏散路线开始不断的流动,脚步声也因此越来越密集最终形成一股共鸣的洪流在陈天的耳中‘震动’。越是这样,陈天越是集中自己的心力将自己的听觉更精确的压缩在其中几个重点的区域,以他的真气与自己的耐力,他就这样以每秒分辨一个人的脚步声开始不停歇的搜索。 ‘找到了!’ 两个与众不同的脚步声以其极其轻微的终于被陈天从这三万多的人流当中找了出来,下一刻他就锁定了那个女性宇宙人。由于人流开始大规模疏散,她又听不懂地球人的语言,只能躲进高楼密集中的小巷中。 长年的逃跑生涯让她有着敏锐的危险感知,现在的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盯上了她,在这个陌生的星当中,她虽然觉得自己的力量与敏捷都提升了十倍不止,但她还是选择了逃跑。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去战斗,因为那是她的伴侣会去做的事,她只是一个被人保护的女人。 因为她们的星球的重力非常重,所以男人们要不断的提升自己的体魄才能抵御各类猛兽,因此他们有着很优秀的战斗能力。 而女人们则作为男人的伴侣,学习着相对于应的自然原素,但往往都是以保护自己孩子为主,如非必要她们不会参与战斗,她的自然元素之力就是雷电,因为她的伴侣是以雷电作为自己的武器。 她们女人之所以有这样的特权是因为她们星球上的人都认为下一代比任何事物都重要,母亲就是孩子最后的守卫者,也只有做了母亲的女人才会完全觉醒自己战斗的能力。 而她和自己的伴侣还没有机会真正的‘结合’就成为了邪恶的木珍星人的奴隶。 是的,她们的星球已经被邪恶的宇宙猎杀者‘木珍星人’所统治,她们也就此生活在被追杀的恐惧生活当中。 她们被追杀的原因并非是她们从邪恶的‘木珍星人’手中逃了出来。恰恰相反,她们是被对方给故意放跑的。 她与自己的伴侣被安置在一个宇宙胶囊内,然后流放在无边无际的银河系当中。她的右手上则被强制戴上一个取不下来的手环,这个手环如同镣铐一样,除非是她死了才能被取下。 而这就是木珍星人最喜欢的游戏,命为‘宇宙狩猎’的游戏。她们就是猎物,每一个成年的木珍星人就是狩猎者。当这些成年的木珍星人将猎物的手环带回去之后,他们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 她就是在这么可怕与血腥的‘游戏’之中飘落到了地球,而且此时的她还与自己的伴侣失散了。虽然她一直在努力的寻找着自己的伴侣,但是此时此刻,逃跑成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第三百九十一章 露西亚的复仇愿望! 跑,跑,跑! 只要前方还有路,就要不停的跑,这不是为了和另人比赛奔跑速度,而是一种‘本能’,一种被训练出来的本能。 猎物活着的价值就是逃跑,然后被猎杀。很显然,她是一个好的猎物,比那个胆敢向自己反抗的雄性奴隶要懂规矩的多。只不过,还是猎杀反抗者的过程,才能给自己更多快感。 作为狩猎一族的木珍星的勇士‘达卡’已经完成了先前九次狩猎。一般情况下,完成一次狩猎就可以进行‘成人礼’,而他作为达卡家族的血脉,就要得到比旁人高出十倍的荣誉。 正当达卡开始享受他狩猎的乐趣之时,一股危机感从他心中猛然升起。作为一个天生好斗的木珍星人,对于危险的感知是其必备的天赋。 “这颗星球之上还有让我感到危险的存在吗?这颗星球上的生物都是脆弱而渺小的,这感觉到底在哪里?”达卡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如果现在停下脚步的话,猎物可能真的能从他眼前逃走。看着猎物逃走是他们木珍星人最大的耻辱之一。 带着这种疑惑的达卡虽然因自己的戒备而拖慢了脚步,但他依旧将自己的猎物堵在了一处工厂内。看到已经被堵住去路的猎物,他也除下了伪装,从地球人的样子变回了木珍星人的本相。 每个成年男性的木珍星人,其头部的脑口处都有一个长长的细角,这根细角之中所喷射出的绿色光线就是他们最强的武器。 “继续逃啊,继续逃啊,你不逃的话,我的乐趣会少很多。前一次的狩猎让我很愉快,你也要好好表现啊。”达卡看着眼前的猎物,头上的细色开始聚能,他要开始享受这一时刻,欺凌猎物的时刻。 “林青市他怎么样了?他。。。他被你抓住了吗?”高挑美女听到达卡的话后,一时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她现在更关心自己的伴侣是否安全。 “你看看这个,就应该知道了。”达卡从身上取出了一个手环并且高高举起以展示自己的成果。 “啊~~~~”高挑美女看到这个手环就已经明白了自己伴侣的命运,这个手环只有她们死的时候才会被取下。 “哈哈哈哈哈!那家伙死前还想要对我反击,真是一个好玩的猎物。选择你们这样的种族作为我们的猎物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可惜,最近几年可供我们猎杀的奴隶越来越少,你们越来越不愿意生育后代,真是一件让我们不愉快的事。” “我们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你们的猎物,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再生育下一代的。林青市既然不在了,我也不会再逃了,我要替他报仇。”由于得知了自己伴侣的死讯,原本不擅长战斗的高挑美女也开始觉醒了自己的力量,她双手开始汇聚起一团团闪电形成了一个闪电光球崩向了达卡。 达卡角中所蓄力的绿色光线也早就要喷射出来,在他刻意的压缩之下,这道绿色光线的威力更增强了很多,一击就射穿了闪电光球,余波也袭向了自己的猎物。 刚刚觉醒自己力量的高挑美女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她现在的力量还是太过于弱小了,先前的那一击已经是她全部的闪电之力了,现在的她只能以自己最愤怒的眼神来迎接自己的死亡。因为她自己非常清楚这些邪恶又残暴的木珍星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她们的性命只是对方证明自己的勋章。 “再向前一步,你就会死。” 一个冰冷的声音就在达卡准备杀死自己的猎物之时传入了他的耳中。先前的危机感也在此时被无限放大,从危机感上升为了恐惧感。 而在准备迎接自己死亡之时的高挑美女眼前,则出现了一个比她伴侣林青市更为高大的地球人。 “你是这个星球的人类吗?任何敢于阻挡我们狩猎的生物,都要死!”达卡威胁的话语在陈天听来根本就是无聊的废话。好在陈天这具身体自带的语言天赋使得他能听懂任何语言,无论是最初的日语到后来的‘旧魔界语’再到现在的木珍星人的语言,他都可以如同自己母语一样,在这一点上倒也算是一种实用的技能。 “你叫什么名字?”陈天完全无视了达卡的威胁,他更是将自己的后背对向达卡,自己则上去扶起了受伤的高挑美女。 “露西亚,我的名字叫露西亚。”生的希望在露西亚被陈天扶起的那一刻重新点燃在她的心中,这个突然出现的地球人居然让残暴的木珍星人不敢轻易动手。 陈天虽然背对着达卡,但他三百多年的真气却如同海浪一样向对方喷涌而去。大半年的修身养息让他的真气更为纯粹与富有生命力,这让他周身的空间都形成一种如同实质的扭曲感。 漫长的十秒钟后,达卡转身就离开了这里,他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这座原本是他猎物墓地的工厂。他在那个地球人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现在的他要是和对方动手,死的一定是他自己。 “真是一个欺弱怕硬的废物,像他这样的家伙只是乐于狩猎你们这样的弱者,一旦遇到真正的强者,也不过只是一个只会逃跑的猎物而已。” 陈天对于达卡的表现在露西亚面前表现出了极度的唾弃,在他看来这所谓的狩猎者在挑选猎物的时候选择像露西亚这样的种族就很有问题。银河系中有这么多星球,其中有着天生强大力量的种族一定不计其数,而这木珍星人只对着这样的猎物下手,很明显就是只享受‘殴打小朋友’的快乐,而没有去挑战王者的勇气。 对于陈天这么霸气的就恐怖的木珍星人吓走的结果,刚刚保住自己性命的露西亚只觉得这个地球人如同她们母星传说中的自然神一样强大。在她们的文化中,她们的力量都源自于自然之神‘索达姆’的馈赠。如果不是伟大的‘索达姆’处于永夜的长眠之中,她们也不会沦为木珍星人的奴隶,被套上猎物的枷锁,手上绑上屈辱的镣铐手环。 之所以让露西亚认为陈天与她们传说之中的自然之神是一样的原因,还在于她从陈天身上感受到了数种‘自然之力’。这就如同她的雷电之力一样,但只有自然之神才可以同时掌握全部的自然之力。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感觉是来源于陈天刚才释放出自己的‘长生诀’的庞大真气,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阳、阴、金、木、水、火、土’的所有自然真气。这在东方世界可以被称为‘真气’,但其效果在西方世界也堪比‘自然魔法元素之力’。 “露西亚,从此刻起,你将受到我陈天的庇护,成为我陈天的子民。”陈天在这个时候出场就是为了在对方最危险的时候来一个最最俗套的‘英雄救美’。当然,他要的不是这个‘美’,他要的是露西亚这远超地球人的天赋力量。 “如果你可以替我的林青市报仇,我愿意成为你的奴隶。”露西亚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自己这代表着奴隶身份的镣铐手环,想着她们种族被木珍星人统治的屈辱命运,如果让她选的话,她更愿意以自己来交换自己伴侣的复仇。 “那么你会得偿所愿的,你的仇人活不过今天太阳下山。” 处于逃跑之中的达卡还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自己的猎物拿来当作交易的筹码,他的逃跑其实也并全是如陈天所想的那样怕死,他是想尽快回到自己的宇宙飞船上解开自己的束缚,他要变成自己原本的样子来解决这个敢于挑战他们木珍星人的地球人。 他们在狩猎时有着三种方式可以选择,依次是自己现在的身体,以自身的力量击杀猎物,这样获得的荣誉更高。 次一等的就是驾驶自己的飞船,使用飞船上的激光武器来击杀猎物,这样所得到的评价自己会差一些。 最后则是彻底解放自己的束缚,回到他们木珍星人原本在自己母星的巨大化形态。一般到了这个程度就已经说明自己已经无力完全狩猎,从而转为一边倒的屠杀。 狩猎,讲究的是一个猎杀的过程,而不是一脚踩死虫子一样的结果。选择哪一种形式狩猎,这也是考验他们作为狩猎者对自己信心与荣誉感的一种重要手段。 所以现在的达卡也是气愤到了极点,因为他现在的选择已经让他颜面尽毁,就算他将那个地球人踩死后回到自己的母星,也会被同族的兄弟们耻笑,说他是一个无能的废物。这对于已经完美的完成了前九次狩猎的他来说,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要以最最残暴的方式,将那两个家伙身体撒成碎片。 第三百九十二章 惠,我招募了一下新人! “天,k11地区的疏散工作已经都做完了。你这边知道怪兽会出现在哪里吗?”陈天手上的pid中显示出居间惠的脸,他们两个可谓在生活与工作上都是‘亲密无间’。 “距离k11二十公里外的赤峰山,邪恶的木珍星人会在那里出现。”陈天的情报是刚刚通过桐野的预知得到的结果,有这样的副手在,他也感叹自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那我让宗方他们提前赶到赤峰山准备起来,在山里总比在城市里要方便许多。”桐野的能力,陈天并没有瞒着居间惠,所以她很相信陈天的情报的可靠性。 “这次不用宗方他们去了,这次我要亲手解决这个木珍星人。你把进化信赖者带过来吧,我需要它。”陈天既然说了让达卡活不过今天日落,自然就要亲手干掉对方才放心。 “这次不用迪迦来吗?你是打算不通知他了吗?”居间惠对于陈天这个决定有些意外,毕竟陈天她说过,希望迪迦能有更多的成长。 “我们还是要时不时的让tpc感受一下奈克瑟斯的力量,让他们不要忘记了就行。”陈天这话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一种力量的展示,就像是搞大阅兵一样。 “我们tpc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总是这样考虑问题不累吗?”居间惠对于tpc的感情那是和陈天不一样的。 “凡事有所准备总比没有准备要好,毕竟像我这样的老年人,看问题总是会复杂一些的。” “你去赤峰山等着我,我立刻出发。” 赤峰山中的圆盘飞船在达卡的驱动下进入了光学迷彩,他通过露西亚手上的手环是可以定位对方的位置。他也因此发现露西亚在快速的向自己这边靠近,既然对方想急着找死,自己也一定会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掉对方。 “再快点,这里的重力对你的束缚很少,你可以跳跃的更高,跑的更快。你现在还远远没有达到在这里的极限。”陈天以自己的极限的轻功急速的赶向赤峰山,他没有选择交通工作也是为了看看露西亚在地球上的潜能。 “自从我来到这个星球,真的感觉自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力气也好,奔跑也好,都觉得很轻松。”习惯作为弱者而存的露西亚,第一次有了自己应该‘很强’的感觉。 “你们那里与地球的重力差太多太多,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猎物,你也可以成为猎人。”陈天边说边在提速,他要测试露西亚的还能跑多快。 “我不想做什么猎人,狩猎者都太邪恶残忍了,我只想不在过着逃亡的生活。”露西亚一直都是很善良的女人,这是她们星球女性的普遍特征,她们有养育下一代的神圣使命,她们也更亲近于自然。在社会结构上来说,露西亚所在的星球更偏向于地球的早期原始部落文明,全族供奉着自然之神也是其中习性之一。 “那你不想找达卡报仇了吗?”陈天这句话让刚刚还想做一个‘好人’的露西亚瞬间变了脸色,她一言不发的跑的更快了。 “天,我已经到了,你现在在哪里?” 陈天耳中传来了居间惠的声音,她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就用‘进化信赖者’作为与陈天的私人通讯器,这样反而比起tpc通用的pdi更方便。 “我听到你在哪里了,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就到。对了,我又为我们情报部招募了一个新人,你马上就会见到了。”陈天其实已经准备打造一个属于情报部的特别行动队,明面上有居间惠的胜利队,暗中有他的行动队,这样一明一暗的配合,就像有迪迦与他这两个奥特曼一样。 “你的那个计划我个人是不赞成的,但我也不反对。我还是要说,你要相信我的胜利队。” “当然了,亲爱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的人。” “那也请你相信一下其他人好吗?特别是我的队员吗?至少大古你要相信他吧” “好了,惠。现在不是我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先解决了木珍星人后我们回家的是时间谈。” “别把工作带回家里,这还是你说的。” “是是是,听你的,听你的,不在家里谈工作。” 其实居间惠也不觉得自己越来越享受和陈天拌嘴的生活,她始终是一个女人,两个人磕磕绊绊的也好过一个人冷冷清清。 “你们的语言我完全听不懂也不会说,我应该怎么和你的朋友交流。”跟在陈天身后的露西亚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想要安心的在地球生活,这方面会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 “我们这里有很多天才,他们会解决这个问题,我相信发明一个翻译器的能力总是有的。不过将来你也的确要学习地球上的语言了。” 陈天有时候也在想,这个世界的科技能在九十年代的期间就远超自己原本的地球。果然在特摄的世界中,什么可能性都会有的。 “这就是你招募的新人?你看中了她什么才能?你不是说只招募天才的吗?”刚刚下飞翼号的居间惠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米八的露西亚,露西亚这在地球人中也算是美女的形象,让她不由有些吃醋。论年轻论美貌,自己还真不比上这个‘新人’。 “怎么了?听你这语气,不太对啊。看看我这里,我可是一个盲人,什么都看不见的。”陈天一幅很无奈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黑色眼罩。 “我才不信你真的看不见的,谁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偷看。。。”居间惠刚想去反驳陈天的话,但注意到这里还有外人,就收起了她在家中的态度,伸出手很友好的准备去和露西亚握手。 “你好,我是tpc胜利队长的队长居间惠,请多多指教。”居间惠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但露西亚却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不明白对方伸出手是要做什么,只能傻傻的看向陈天,希望他向自己说明一下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的名字叫露西亚,她不是地球人,她的母星被木珍星人以武力统治。木珍星人酷爱狩猎,因此将她的族人们当作为奴隶也是猎物送向银河系不同的星球。我们这次的敌人就是来这里追杀她木珍星人。她的伴侣已经被对方杀了,现在的她愿意成为我的陪下,为她的伴侣报仇。” 陈天的一番解决让居间惠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对于露西亚的遭遇她很是同情,各民族的公存一直是她的理想。凡事奴役其他种族的行为,她都本能的厌恶。 “在我们地球这里,握手就代表着友好。在我们这里不存在狩猎与猎物,即便是有也只能在暗处进行,不会被社会所认可与接受。” 其实这话陈天说的有些违心,人类也同样乐于过狩猎动物。现在之所以没有大规模盛行,是因为普通人消费不行这样的游戏。当然,也被现在的文明社会所批判,只不过有些权贵依旧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高人一等。 听到了友好这个词,露西亚也伸出手和居间惠握了握手。被‘友好’对待,是对于她们这样长期被奴役与统治的种族来说,是很可贵的。 “她还不会我们地球的语言,这方面就像野瑞想想办法吧。按桐野的计算,用不了多久那家伙就应该杀过来了。你先躲起来,这里就交给我了。”陈天接过居间惠手中的进化信赖者后,就准备动手了。 “我可不是什么只能躲起来的队长,对于这种邪恶的宇宙人,我也可以战斗的。”居间惠再度习惯性的拔枪,虽然她坐镇指挥部多年,但是当年在旧防卫时代也是一个人就将宗方从敌军手中救出来的精英女战士。 “那家伙,已经来了。” 陈天并没有回居间惠的话,他以掌为刀一道刀气直辟自己斜上方,隐形的单人宇宙飞船就这样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对于已经完全不用视觉的陈天来说,隐形这种东西对他依旧无效。 既然被打破光学迷彩的达卡也不打算藏起来了,虽然他所在宇宙飞船体积很小,只是一个可以容纳他一个人的飞行器。但是这个飞行器上的武器可是有着足够的杀伤力的,比他们头部细角的光线更为强大的光线武器对着陈天三人就开始猛烈扫射。 “终究还是靠外力的家伙,一点都没有真正狩猎者的风范。果然还就是一个废物的种族,不值一提的东西。”陈天对于木珍星人这种狩猎者观感极差。 虽然对方很多方面都像另一个世界中的‘铁血战士’,但是两者对比起来,实在是差天共地。至少铁血战士不会对没有武器的猎物下手,也不会只狩猎弱者。 “露西亚,我答应你的事,现在就替你办了。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着,你的仇人,你原先的统治者是怎么死的。在我们地球,我不允许的话,没人可以再伤害你。” 第三百九十三章 耸立于大地之上奈克瑟斯! 但凡是飞行器就不可能全方位都是武器,毕竟这不是不能移动的碉堡,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那就是可以下手的地方。 陈天轻功提纵刹那间就飞至达卡的飞行器的正上方,真气鼓动之下龙象般若功中的‘力贯万斤象步堕’稳稳的将自己固定在飞行器上那光滑无比的外壳之上,一招‘扫扫千军象拔拳’就结结实实的轰了上去。 “小看了这外星科技了。”即便是宋缺这样的高手,硬挨陈天这一击‘象拔拳’也要重伤不止,而这个飞行器的外壳却只有一道的凹痕。果然这可以承受长期宇宙飞行的特殊材料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既然一拳不行的话,那就十拳,十拳不行那就百拳。陈天双臂连挥,无数拳点如雨点般密集的倾斜而下,硬是轰的整个飞行器无法保持悬空而直接坠落下去。 “你要在这个壳子里躲到什么时候?这就是你们的狩猎之道吗?在我们地球有一个词是专门形象你们这样的生物,那就是‘懦夫’。可能你听不懂,简单的说就是柔软的骨头,硬不起来。” 陈天的每一句嘲讽之词都传入了卡达的耳中,这让一向自认为族中最强的勇士的他完全不法忍耐从而冲出飞行器对着陈天就是一道光线。 其实他此刻不出来也没有意义了,因为飞行器的外壳已经被陈天打成了废料,也不出来他也会被挤压在里面。 光线虽然的速度很快,但毕竟只是光线不是光速,陈天在光线穿破空气的一刹那就已经通过自己的触觉而感知到了,可他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挡的下宇宙人的攻击。 全力之下的‘黄金龙鳞身’已经完全实质化形成了铠甲,硬接这一道木珍星人的看家本领也只不过是让陈天后退数步,但身上的真气铠甲还是硬挡下了袭来的光线。 “外星科技的确惊人,但是外星人的力量却也就一般。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只会躲在外壳之下的软节虫子罢了。” 陈天既然已经测试了了他想要的东西,这让他心下安定许多。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力量体系,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一定会和他说道理的。这就比如他当年在浪客剑心时代已经将自己的剑技磨炼到当世顶峰,但依旧不打算云正面硬冲一个火枪队。 “地球人,你根本就知道我们木珍星人的强大,在我眼里你也就和那些奴隶一样,只是一只渺小的猎物。”木珍星人达卡先前已经在飞行器内解除了自己身体束缚,一道绿色的光芒爆射而出,他从普通人类的大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兽形态。 “早就知道你的本体长什么样了,我也正是为此而来的。”陈天其实等的也是这个时候,他要以奈克瑟斯的姿态在地球人、迪迦以及tpc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特别是对于tpc,他要让他们明白与自己‘合作’是一件多么正确的选择。 进化信赖化被陈天双手拉来,一道红光强光冲天而起,银黑色的巨人耸立于大地之上,胸口处巨大的红色y字型水晶闪烁着如同心跳一样的红色光芒。再次近距离见到陈天如此姿态的居间惠也不由自主的轻轻念出这个名字~ “奈克瑟斯!” 陈天手臂一振,一道水波一样的纹理闪过,奈克瑟斯原本银黑的身躯就变成了银红,这正是奈克瑟斯青年期的姿态。 这一次的陈天不打算将木珍星人拉入‘美塔领域’他是来各世界展现自己力量的,怎么可以拉到一个没人看的到的小黑屋里战斗呢。 巨大化后的木珍星人其主要武器还是头顶上的那只角,只不过这次角里所射出的绿色光线要浓烈许多。但这一次的陈天也不打算进行躲避,他双手向前一推,一个蓝色弧型的能量盾就将这光线给挡了下来。 光线打在这光盾上只是造成了一些如同水波一样的纹理,完全没有打穿光盾的可能性,这让以此为傲的木珍星人一时愣在当场。 巨大化后的木珍星人已经没有一个人形的样子,从外观看上更像是一个直立的两脚爬虫。既然光线没有效果,那就以体肉力量将对方打倒。抱着这样想法的达卡,双足联动,直接就向化身为奈克瑟斯的陈天撞了上来。 这种体术上的碰撞对于陈天来说根本就是看着对方前来送死,他不止硬顶住对方的冲撞,更是将达卡连摔四个过肩摔,将原本还不可一世的达卡给撞的失去了方向感。 感知到被自己摔趴下的达卡所在的位置,陈天正打算在其背上狠狠的补上一脚时,达卡的头突然腾飞了起来。这其实是一个很诡异的姿势,就是达卡的身体还趴在地上,头却是飞了起来。 但其实这并不是‘飞’起来,而是达卡真正的样子是一个四足爬虫型,他的‘虫’头与身体的尾骨处通过一条长长的‘脖子’连接起来的。 从居间惠与露西亚的视角来说,这个巨大化后的木珍星人四足着地前后爬行,但其头却是高高的‘立’了起来,与奈克瑟斯的身高持平。 “果然是一只虫子,还想像我们人类直立行走,真是恶心的东西。”虽然陈天‘看’不见,但他依旧可以感知出对手现在的变化,对于这样的虫子,他只想尽快斩杀对方。 红色能量在陈天右手汇聚,奈克瑟斯胸前的y形红色水晶的光芒更显的强烈异常,直到这光芒也汇入了陈天的右臂,一道从右手衍生而出的红色光剑渐渐成型。 虽然奈克瑟斯青年期有着自己的光线技,但是陈天更喜欢用‘剑’。这就像是奈克瑟斯另一个适能者‘千树怜’喜欢将能量化为弓箭一样,奈克瑟斯是可以通过适能者的心意转化能量化为相应的武器。 达卡的头高高昂起,他打算以自己的毒牙咬死眼前这个可恨之极的对手。这是他们一族第一次来到这个星球,他也没想到这里也有可以与自己一样巨大化的种族。现在即便只是为了自己还能活下去,他也要和对方拼命了。 达卡的下半身就像乌龟一样硬,他的头就像毒蛇一样灵活,这个组合起来其实很像中国古代的神兽,龟蛇一体的‘玄武’。 可惜,他遇到的是陈天这样的大宗师,在近身搏斗方面,他那灵活的头根本就无法击中陈天一次。而他那长长的脖子却被陈天手中的光剑一击斩断,与自己的身体来了一个‘分头行动’。 陈天一剑得手后,为了让这恶心的虫子死的更彻底一些,左手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再度凝聚出一把光剑,反手一剑插在达卡的下半身,将他那乌龟一样下半身死死的钉在了地面上。 头被斩飞,身体被钉,达卡最后的意识就是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先行爆炸成为一堆碎肉。而他脑袋中最后的一个想法就是告知自己的同族,以后千万不要来这颗星球。 这里有一个他们无法狩猎的强大怪物,这道意识也着他的死亡被他头上那颗作为武器的角通过一道绿光的能量射向大气层,向着宇宙深处传递而去。 邪恶的木珍星人死无全尸,而奈克瑟斯依旧稳稳耸立与大地之上。陈天并没有像迪迦一样,每次打死对手后就急切的飞走,他双臂能量汇聚,白色的能量开始在他双臂上不断翻滚犹如实质。 当奈克瑟斯左右手交叉成一个‘十’字型时,汹涌的光线喷涌而出,这就是陈天此时青年期形态的必杀光线技‘层叠光线·风暴’。 这道比之迪迦的哉佩利敖光线更为炫耀粗大的光线技直接将木珍星的那堆碎肉给打成了‘气化’。陈天于此更是再度加强了能量,以他充沛的生命力所打出的‘层叠光线·风暴’比之以往的‘适能者’更为强大,硬是在气化了那堆恶心的血肉后将大地给‘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从空气俯瞰时,这道沟壑更像是一道深渊一样凝视着观察者的恐惧。 目睹这一切的居间惠非常明白陈天此举的用意,他还是抱着向tpc展示武力的心态,他要以自己的力量来‘修正’tpc的方向。 现在的居间惠也只是希望陈天为tpc所指明的‘方向’是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一条和平共存的道路,这也是她爱着陈天的前提之一。 如果陈天真想要以奥特曼的力量来扭曲改变和平共存的这一主题,那么她也会带领着自己的胜利队站到陈天的对立面去。即便她知道自己远远不是陈天的对手,但她却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大古队员,也就是迪迦奥特曼。 她始终相信迪迦,相信迪迦是光明与正义的化身,是可以指引人类真正走向和平的未来。 而在居间惠身边的露西亚却并没有她这么多复杂的想法。在此刻的她心中,陈天就是为她的伴侣报仇的恩人,是一个比恐怖的木珍星人更为强大的勇士,是一位与自然之神一样温柔神圣的神明,是她以后要追随的存在。 同样在卫星监控屏幕上看完整个作战过程的tpc高层们,每个人的想法却各有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个奥特曼比迪迦要可怕的多,也狠辣的多。 是一个不好把握的‘家伙’。 至于现在的tpc, 是要与其做‘朋友’? 还是做‘对手’? 温和派的泽井与武斗派的吉冈在内心之中都开始有了自己的盘算,并着手各自准备起来他们的应对之法。 第三百九十四章 所谓的秘密武器! “泽井,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吧。” 泽井聪一郎的办公室内,与他相交了二十年的老朋友吉冈哲司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拿着一把蝙蝠扇优哉游哉的坐在泽井的对面。 在外人想来,作为武斗派的吉冈哲司应该是一个十分冲动也火爆脾气的老人,特别是他这种出身于旧时代海军的将军。但真正了解他的泽井却是非常清楚,吉冈是一个行事并不冲动,反而很谨慎的男人。 冲动与强势,那只是他在外人面前的‘表象’。而内敛与权谋却是他可以坐稳武斗派领袖的真正因素。 这次吉冈哲司找上门来,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秘密武器’的东西,就是对方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份居间惠撰写的关于‘奈克瑟斯’奥特曼的报告中被他隐藏的部分。 这被他特别抹去的部分,就是关于陈天与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关系’。而吉冈哲司可以拿出这份原始版本的报告,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在tpc中方方面面的布置已经有了一张无型的网,这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武斗派的领导的作风,这才是真正的吉冈哲司。 “我的老朋友,他不是我的秘密武器,应该说是居间惠队长的秘密武器。我也不能命令他做任何事,我与他只是真正的谈过一次,对方不是一个愿意被人管控的人。所以啊,你的那一套就不要用在他身上了,免的为我们人类带来一场可怕的灾难。” 泽井对于吉冈哲司今天来找他的目的并不惊讶,他甚至觉得这是陈天故意将这份报告透露给对方的。要知道,现在tpc远东基地的情报部可是掌握在陈天手中。 虽然情报部的那批旧有人员,陈天是一个都没有‘送走’。但以陈天那非人的能力,他并不认为在陈天不愿意的情况,其手下的那些情报部的人员还能将这份报告送出来。 或许,这就是陈天在向自己传递一个信号。如果自己不给他足够的支持的话,他与吉冈哲司合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只不过如果陈天真是这么想的话,那他就太小看了吉冈哲司。虽然他的这位老友总是想以武力解决问题,但在大事大非上,他绝对不会让tpc出现分裂的预兆。 “居间惠那孩子不就是你一手推上这个位置的嘛,在我面前就不要说那些场面话了。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争那个家伙的,我只是来警告你,这个奥特曼可不是迪迦。他的所作所为都在告诉着我们,他不是迪迦,他到底是我们人类的朋友,还是可能的敌人,你能够保证的了吗?” 吉冈哲司在说到‘敌人’这两个字的时候,一直藏在蝙蝠扇后的牙齿,还特别的咬合了一下。泽井知道这是老友的一个习惯,那就是对方已经在想怎么消灭‘敌人’了。 “我们人类需要奥特曼的力量,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将他变成我们的敌人。虽然我们有着迪迦,但是两位奥特曼之间的战斗,会引起民众对于奥特曼的恐慌。一旦人类不再相信奥特曼的话,那么我们将面临一个非常可怕的局面。那就是如何处理于迪迦的关系。” 泽井是非常清楚人类的本性,虽然他一直都在致力于推进多民族与多种族的共存和平。但是对于非人类同族的问题上,人类始终会将比自己强大的存在当作敌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迪迦奥特曼是一个特例,他的和平共存的理念也是建立与迪迦奥特曼的关系上。 一旦人类连奥特曼都无法相信的话,那么其他种族就更不用去谈了。这就比如同样从远古时代就生存在电离层的‘克里特人’一样,现在他们tpc已经开始秘密制定消灭‘克里特人’的计划。 “所以我才要推行‘强军计划’。我们不可能永远靠着奥特曼来对付怪兽和宇宙人,这样我们只能成为一个被保护的孩子。无法自己抵抗风浪的孩子,永远不会有未来和远方的。你可别忘记了,我们当年可以对着宇宙发誓要带领人类走向更远的星空。” 吉冈哲司说到这里时,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与泽井一个是海军潜水艇的艇长,一个是参谋本部的校官。当年他们两个虽然级别与部门都不一样,但是在某一次登上实验型宇宙船,第一次见到宇宙那幽深无限的场景时,互相击掌的誓言。 “我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天我们所说的话。所以即便是亚特迪斯号搭载着极度危险的‘max引擎’我也同意了这个项目的开发。我们人类终有一天会将脚步迈进无限广大的宇宙,但是我们究竟是侵略者,还是开拓者,这才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 “没有武器,我们连自保的权利都没有,更不会有未来。你是了解我的,我不会将武器进行到不可控的方向。但至少,至少我们要有着与奥特曼等同的力量。否则,那个陈天,那个奈克瑟斯奥特曼那天要是不高兴了,我们整个tpc都会被他毁灭的。” “说到秘密武器,在你的支持下,生命科学研究中心的丹后雄二不是已经在解析超古代石像上的进度已经有了突破性的成果了吗?这离你将奥特曼的力量开发成武器的想法又进了一步。但是,你真的能好好控制这股力量吗?那可不一定是我们人类可以涉足的领域,一旦失控的后果,你想过吗?” 泽井所说的生命科学研究中心,原本是一个为了攻克人类绝症的科研机构,其通过研究人类基因作为其主要的科研方向。但是在吉冈将与迪迦奥特曼一起被发现的另外两尊超古代奥特曼石像的碎片交到研究中心主任丹后雄二手里后,这个机构的科研方向就在暗中改变了方向。 说白了,吉冈想通过这个机构开发出奥特曼的光线武器,从而将这些武器大规模配备在tpc的直属部队上。到那个时候,可能就是迪迦也无法同时抵抗成百上千的奥特曼光线。 但这样的力量,是消灭敌人还是消灭自己就无人知晓了。因为一旦这种武器实现列装的话,将大大降低武器安保的程度。一旦在一千把武器中流出去一把,都会对于人类社会造成极大的危险。 “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选择,我们就在各自的道路上拼尽全力吧。总之,这个陈天如果你管不住的话,我来替你管。”话题又回到了老问题上,吉冈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让他们二人之间造成矛盾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他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陈天这个人他们必须管控起来。 至少,不能让对方有着可以在tpc或者在地球上‘为所欲为’的想法。 “行吧,我明天就要去克里莫斯岛了。你等我回来后,我们两个一起找陈天谈谈吧。”泽井默默的将桌上那份原版的报告送入了碎纸机,静静的与吉冈说着他下一步的打算。而随着这份报告的销毁,意味着这个秘密虽然被tpc联席会的众高层纷纷猜测。但以后无论他们知道多少,也不能再摆在明面上提出来了。 “克里莫斯岛吗?在我们防卫军过渡为地球和平联合部队时,作为各国首脑的会谈地点,你可就是在那里提出了tpc的雏形。这可是被人一直津津乐道的事,说那里是你泽井聪一郎的‘主场’。”吉冈听到这个岛屿的名字时,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他们两人联手推动tpc组建是的合作无间。比之现在他们在两条不同的道路上各地奔走,真是唏嘘啊。 “你也说那里是我的主场,我总要有些东西放在那里谈比较放心。不然什么时候我的绝密文件又被你摆到我的桌面上,那可能我这里的碎纸机都要不够用了。”泽井的话看似在暗讽吉冈,但吉冈心里却是清楚,泽井要防的不止是自己,更还有坐在这个基地情报部的陈天。 也正是此时,坐在情报部中的陈天已经将吉冈与泽井的谈话全部听在耳中。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给这两位掌权的老人以足够的压力。 他与tpc之间就要保持这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既要促使tpc‘变强’,这样才有被他所利用的价值。否则一个弱小无用的tpc,怎么有资格成为他以后的‘自留地’。但同时,他也要让这位老人知道,他们对付自己的手段其实是毫无意义的。他会用实际结果告诉对方,不要真以为靠着人类的力量就可以抗衡奥特曼。 他可不是大古,奈克瑟斯也不是迪迦,需要人类之光来变强。奈克瑟斯一直走的都是一条孤独的道路,一条既然不被世人所接受,但也可以独自变强的道路。 虽然在这条路上有着无数的适能者付出了生命,但是总要有人在黑暗之中前行。 并非只有站在光中的人,才算是英雄! 明天写了,今天一天的电话会议! 有时候居家办公比现场办公更累,没想到一个会开到这个时候。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克里莫斯诸岛风云! “惠,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影像。我已经让人传到你的大屏幕上了,你看了不要惊讶就好。” 坐在胜利队指挥室中的居间惠突然收到了陈天的传讯,野瑞做为指挥室主控台的负责人也同时收到了情报部的通讯,主屏幕上出现了泽井聪一郎的身影。 “我是泽井聪一郎,我现在正式向全世界公告,克里莫斯诸岛将于今天上午开始宣布独立。而我,将作为克里莫斯诸岛的国家元首。地球和平联合部队tpc将逐渐成为以克里莫斯诸岛为中心的世界统一国家的行政机构。此外,擅自侵入本岛领空者,将一律予以击落。” “这不可能,总监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居间惠对面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时还能稳住心神,但在指挥室中的大古却是第一个表现的不可置信。 其实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大古是被泽井总监直接推荐给居间惠的。原本大古只是一名tpc的运输人员,却在不知原因的情况下,被总监推荐调入了全是精英的胜利队。有传言是大古与总监有着不为人知的私交,但所谓的‘私交’也只有居间惠一个人知道。 “野瑞,你立刻分析一下这个影像是不是有技术修改。”居间惠在自己部下们的一片惊呼声中做出了猜想。毕竟她也绝不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的领路人会做出这样破坏和平,将tpc作为私人武器来使用的事。 “不必让野瑞分析了,这段影像上是没有问题的。画面是真的,但人未必是真的。”正当野瑞准备着手破解时,陈天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人,不是真的?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模仿总监来欺骗我们。”居间惠一下就明白了陈天的意思,她也并不介意陈天的‘越权’指挥。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可以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我不知道,但是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就算是地球上没有,但这个宇宙之间,这种事也不过只是小孩子的把戏而已。”陈天的话很明白,在这个怪兽与宇宙人满天飞的世界,什么样的可能性都存在。更何况如果让他的玲来这里的话,分分钟就给你变出一个泽井总监来。 “宗方指挥,你立刻带队前往克里莫斯诸岛。只有亲眼见到总监,才能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居间惠知道现在行动比思考更为有效。 “队长,如果克里莫斯诸岛真的袭击我们。那我们要不要反击?”宗方作为前线指挥他不怕所谓的tpc的攻击,但他怕将事态升级。如果一旦他与克里莫斯诸岛上的tpc武装打起来,那么可能就会上升到tpc内部的实质性分裂的局面。 “回避攻击,如果遇到阻击,以优先带回有用信息为目的。记住,不要万分危机之时,不要攻击。我们人类,不应该再相互攻击了,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大灾变的时代。” “惠,让露西亚跟着宗方他们一起去吧。她可以在海中潜到岛上,她在海中的呼吸时间远超常人。”露西亚有着亲近自然的天赋,加上地球上的重力原因,现在的她作为‘单体’潜入的尖兵是非常优秀的。 “好吧,想不到第一次让她出动是为了这样的事。我真不想让露西亚看到我们人类之间的无谓纷争。” 居间惠的无奈也是有道理的,她一直想让作为宇宙人的露西亚看到人类的友善。如此一来的话,将来可以作为人类通向宇宙的‘和平信使’。 她在确认陈天与露西亚之间没有什么那种‘关系’之后,就一直将她带在自己身边。虽然她们之间语言不通,但她一直想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善意。这是她作为‘地外文明接触’的这个任务的负责人之时,就一直想要的场景。 可以真正和一个宇宙人可为朋友,以人类的身份。 随着胜利队‘母舰’亚特迪斯号的出动,关于泽井聪一郎的各种‘阴谋论’已经开始在全世界范围流传。有说他在创建tpc之初就有今天的密谋,有说他权利膨胀后开始妄图成为独裁者,更有直指tpc武力过强,权力过大,出现今天的局面是tpc本身存在时就埋下的隐患。 “一派胡言,简直胡说八道,这群可恶的媒体,他们怎么能,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在一众属下面前大发雷霆的吉冈,已经不顾形象的将自己随身的蝙蝠扇丢在了地上。 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愤怒。可以这么说,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信自己的老友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虽然与泽井现在是对立的两面,但他却也是最信任对方的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泽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就如同对方信任自己一样。 “局长,胜利队已经出发去调查了。相信现在的他们一定比我们更急,居间惠可是泽井总监一手扶植上来的,要是总监他真的。。。。” “闭嘴,泽井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那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作祟。我不能完全在这里等胜利队的消息,我要去找陈天,他是负责情报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胜利队作战指挥室中,居间惠收到了宗方的汇报,情况很不乐观。 “队长,岛屿被一个很严密的防御罩所笼盖。而且全岛屿都有着非常严密的对空防御,看来真的要如陈天参谋所说,从海中潜入。” 宗方不得不承认陈天的‘预判’,虽然他不会明白这是陈天身边有着作弊一样的预知能力者的结果。但他也越来越真心佩服这位俘获了他心目之中女神芬心的男人。 “接下的事就交给露西亚吧,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我们必须要克制。无论如何,先要见到总监,才能了解这件事的真相。”居间惠现在其实更想找陈天,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未来的世界中,tpc是否会内乱。 被居间惠所期盼的陈天此时则在接待恢复冷静之后的吉冈,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怒容满脸,而是忧心忡忡。 “吉冈局长,我们已经对影象进行了多重分析。我个人认为影象是真的,但人却并非是。我们可以将一些细节放到公共平台,这样也至少可以打压一些对于tpc的不良报道。”陈天平静的述说着他的判断与情报部的处理方案,完全没有一种tpc有大麻烦的紧张。 “我不是来听这些东西的,我只是来问你,你能把泽井救出来吗?现在我们tpc不能强攻那座岛,否则我们会面临怎么样的处境你一定非常清楚。但是由你出手那就不同了,所以我恳请你,把泽井带回来吧。拜托了!”吉冈强硬了半辈子,但是这一次他为了自己的老友,深深的向陈天鞠了一个躬。 “为什么是我?就不能是迪迦吗?”陈天无所谓吉冈现在是不是很诚恳很谦卑,反正他可以说自己现在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到底是很看中吉冈对于事态的判断。 的确,现在只有自己这个‘局外人’的介入,才可以将tpc从危险之中给拉回来。 现在要是胜利队强攻的话,就会造成事态升级。只要同时代表tpc的泽井和tpc的胜利队火拼起来,这个原本就处于微妙平衡的世界和平‘武装’机构就会走向分裂。 “迪迦他和你不一样,你们完全不一样。而且,我也找不到迪迦,但我却能找到你。”吉冈其实更想说迪迦他没有你果决。如果泽井真的被敌人当作人质的话,迪迦可能会犹豫不决错过时机,将局势拖入危险。 “我并不打算离开这里,我只是tpc的情报参谋,外勤的任务不属于我的职权范围。”陈天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向警务局伸手了。 “我明白了,我们警务局会与情报部共同成立一支外勤小队。至于这支小队的人事与指挥权就由陈参谋来担任吧。”面对陈天这种‘刀架脖子’的要权方式,吉冈不得不接受。因为现在的局面,由不的他讨价还价。 “既然tpc需要我多分担一些工作,那么作为tpc的一员,我自然会全力确保tpc的安全。”陈天这话让吉冈眼皮一跳,他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对于tpc的防务都要插手,这可是他警务局的根基所在。 “替tpc看家,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的活,外勤方面还是需要多靠你们这样的年青人。”吉冈不是说不愿意为了泽井的安危而再度交权,是他现在真不敢答应陈天这样的要求。他对于陈天并不信任,万一陈天‘监守自盗’,借机将整个tpc的高层都挟持了,那他和泽井两人都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既然吉冈局长如此老而弥坚,那我也就安心了。泽井总监的事我会亲自走一趟的,不过吉冈局长刚才真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坐视泽井总监身处危险之中,我们情报部的情报人员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相信她一定可以潜入克里莫斯岛的。”陈天对于吉冈的拒绝也并不感到意外,都是老狐狸了,没那么好妥协。 “那么一切就拜托给陈参谋了。”吉冈听完后又深深的向陈天鞠了一躬,然后转头就向基地的海底中格纳库走去。 坐在情报部参谋办公室中的陈天,耳边听着吉冈所驾驶着高速潜艇离开的声音就明白吉冈的心思。 果然,像吉冈这样的老家伙是不会将决定tpc命运的事完全交给自己这个对方不信任的人身上。像他这样的旧防卫军时代的老人,在危难时更相信自己的双手。 不过这个老家伙对于泽井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啊,不止答应自己获得外勤行动队的权力,更要以一把老朽的身体去自己冒险救人。 不过其实想想也是,这里毕竟是一个属于奥特曼的世界啊,到底还是‘好人’多啊。 第三百九十六章 躲在这个世界背后也挺好! “大古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一身紧身潜水服的露西亚看着准备驾驶潜水艇的大古,她知道自己的话大古能够听的懂,她也感觉到大古和其他地球人不一样,就和自己的那位大人一样。 “露西亚,总监他我一定要救回来。我绝不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大古还只是一个运输队员时遇到过一次宇宙人来袭事件。他当时勇敢的表现让在场的泽井与居间惠非常认可,事后泽井也单独找他聊过。就这样泽井成了他在tpc的领路人,也是第一个对他抱有相当大期待的人。 “大古先生,在水里我可以更自由,我就先出发了。”露西亚拒接了和大古一起进入潜水艇,她一个人就像一条美人鱼一样潜入了大海深处。因为她想要比大古更快的找到泽井,这是那位大人给她的命令,比任何人都先一步救出泽聪一郎。 “看来陈天参谋和我一样,对于泽井总监抱有着尊敬。”大古其实最近一直想单独找陈天聊聊,但对方好像是有意避开自己一样,每一次他上门拜访的时候都找不到人。对于奈克瑟斯奥特曼,大古心中的困惑比任何人都要多,因为那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奥特曼,在这一点上他非常清楚。 潜入海中的露西亚的流动速度比潜水艇都要快,海底中的水流都聚合在她的周围不断的推着她前进,一些没有智慧的深海鱼也会主动的向她靠拢。 虽然在岛屿周边也有许多深海炸弹陷阱,但这对于露西亚来说也不存在什么问题。她可是有着一路在宇宙中逃亡的经历,对于陷阱的感知力可是无与伦比的。 克里莫斯岛的防御罩是由三组发射塔构建起来的,当露西亚先一步于大古登上岛时,她就看到一座高高的发射塔耸立在岛屿的灯塔旁。 露西亚原本打算拿出tpc的pdi和陈天通讯的,但刚打开pdi通讯器就发现根本没有关系将信号发送出去。虽然她不是很了解地球的科技,但她至少明白整座岛屿是被信号管控了,而且她现在这么做很快就会由于信号暴露而被发现。 但是对于这种情况陈天也是早有预料,他有着比起pdi更强力的通讯方式,人形心灵通,桐野牧夫。 桐野牧夫可以通过自己的心灵感应将他特定的人群连接在一起,通过他就可以实现信息的传递。最关键的是这种心灵传递的能力不受屏蔽的限制。在原本的这个世界中,他更是以一人之力将处于海底的新城、被打成石像的大古等人全部连在一起,实现了信息的交互。 “露西亚,不要破坏那些发射器。你的任务就是提前一步救出泽井,那些发射器挡住其他救援的人反而是在帮你。桐野牧夫已经通过心灵感应找到了泽井的位置,你潜入进去救人就行。” 陈天的声音通过桐野牧夫传入露西亚的心中。对于露西亚来说,她不关心陈天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她也至今没弄清楚tpc内部的人员关系。其实她认为只要是救人就是好事,她很愿意帮助他人。 随着她在地球的时间越来越长,她越能感觉到自己各方面都在向着‘超人’发展。这里的重力对她的约束太小太小了,至少她可以跳的非常高,跑的非常快,力气也变得非常大。就是身体的强度还是和以前差不多,面对胜利队的海帕枪她也不敢硬接。现在的她,也觉得自己去打破牢笼去救一个人应该问题不大。 “陈天长官,你这是要独占这份巨大的功劳啊。看来我们部门又将会有更大的发展了。”桐野牧夫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他现在坐在情报部二把手的位置上,性格变的比起以前更孤僻了。 在原本的世界中,他是与大古当成了和解,与是自己达成了和解。他从小被所有人排斥让他有了厌世的想法,也有了就算这个世界毁灭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认知。 他要么成为世人眼中的英雄,要么静静的看着世界走向灭亡。多少次他预感到怪兽的到来,他都没有去通知过相关部门。他一直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看着城市被破坏,怪兽被奥特曼打死。 直到他发现人们对于同样‘与众不同’的迪迦奥特曼抱有神明一样的思想后,他开始憎恨起了大古来。现在他跟了陈天后,就被陈天那种自带的幕后黑手的风格所影响,觉得在幕后控制一切也非常有成就感。 “这次我还要亲自去一趟,既然已经答应了吉冈,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这里就交给你了,随时保持与露西亚的联络。还有通知井田景龙,让他先不要在城市中做夜行侠了,等外勤队伍正式组建的时候,算他一个。”陈天其实觉得这次靠露西亚一个人就够了,但既然先前作为交换条件之一,他要亲手干掉绑架泽井的宇宙生命体。 “我也没想到原来我们这个城市当中的妖魔鬼怪那么多,居然还有千年狐妖控制一整座学校的事。景龙的天生灵力与我的心灵力量还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不过他倒是很难接受别人当他当妖怪看的情况。”桐野牧夫所说的狐妖是井田景龙最近解救了一个女高中生,在这过程中遇到上曾经与自己有过一段‘缘分’的狐妖。(注:这部分请参考迪迦官方的番外小说,专门关于井田景龙的部分) 正当陈天准备出发之时,他的办公室里又迎来了他在这个世界最‘熟悉’的人,居间惠。 “陈天参谋,我需要知道最准备的情报。泽井总监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在tpc的基地中,只要有外人在,居间惠都会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她还是很顾忌他人的流言蜚语,说她假公谋私。 “惠,你这次完全不必担心,我会亲自将泽井总监接回来。露西亚已经成功登上岛了,有她的引路,加上我的实力,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陈天完全不在意桐野牧夫在他身侧看着,一幅就是居间惠男人的语气和她说话。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总监是被什么人控制住了吗?野瑞已经从那段视频中找到了一些问题,虽然视频没有被加工过,但总监的眼神却非常不自然。”虽然陈天之前说过让野瑞不必在分析视频,但居间惠可不是一个只会听男人的人。对于重要的事情,她一定要亲力亲为才能更放心,这也是她能走到今天的一大因素。 “简单的说,就是泽井总监被外星生命体给绑架了。对方对于地球有着长期的观察与谋划,这次就打算利用泽井来打击地球最大的防卫组织在世界的影响力与民众之间的信任度。”陈天的话是事实,短短十多个小时,关于tpc阴谋论的舆情已经传满了全世界,现在每时每刻都有权威人士在抨击tpc。 “果真是这样,那你快去吧,只要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把这个带上。”居间惠悄悄的将‘进化信赖者’塞到了陈天的手中,她还特别挡了一下身位,怕桐野牧夫看到。 “那么,惠,可以为准备出征的骑士一个吻吗?”陈天这话让刚才还愁容满面的居间惠那紧张情绪一下子就没绷住。她用力的打了一拳在陈天那如同岩石一样坚硬的胸口,以表达自己的‘生气’。 “好了,好了,你别太紧张就行了。放心交给我,一切都会好的。”陈天轻轻的拍了下居间惠的背心,一股真气输入她的体内替她缓解身体的紧张,并在她耳边留下了自己的承诺后就转身而去。 “居间队长,陈天长官的真实身份您一定是知晓的。在我们这个世界中有他这样的存在,这个世界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变化。”桐野牧夫这个单身三十多年的宅男并没有被陈天与居间惠之间的‘恩爱’的触动,他依旧冷静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他的存在会为我们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我并不知道,毕竟我没有像你这样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只要对我们人类,我们这个世界有益的事,我一定会帮他的。”居间惠在陈天不在的时候,也收起了她的女人姿态,她很严肃的回应了桐野牧夫的‘挑衅’。 “真是很有意思的想法,居间队长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和陈天长官成为敌人吗?他可不是迪迦奥特曼,更不是大古队员。你们现在的关系,可并不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你现在说的话,也并不像一个情报部的副参谋应该表达的立场。陈天他知道你在背后有这种想法吗?”居间惠其实不是很想和桐野牧夫多接触,因为她怕对方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窥视自己的内心。 “我在想什么,陈天长官当然知道,就像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两个人才会有这样的默契。他想要的东西现在也是我想要的,默默的站在这个世界背后,其实也挺好的。”桐野牧夫那阴沉的脸与性格同样不需要灯光,这就如同已经‘瞎’了的陈天一样。 现在人人都知道情报部的办公室,是从来不开灯的,就像是‘魔窟’一样,被人所讨厌。 “我还是劝你更阳光一些比较好,至少我在他身上能感觉到光明的一面。” “那真是感谢居间队长的忠告了。请不要将我当作一个邪恶的怪物来看就行了,我其实也是向往光明的。” “但愿如此吧,再见了。桐野副参谋。” 为最近的更新不稳定而羞愧~聊一下最近写作想法! 最近虽然被关在家里但是感觉更新的时间远不如以前稳定。为了帮我爸爸血透,接二老来同往,厨房家务都是我在做。加之工作上接不完的电话数不清的视频会议,今天到了这个时间才有机会开电脑。 原本我每天还可以空出一个半小时来写的,到了今天只有半个小时了。曾经的我自认为虽然没什么人看,但我还能更新稳定,比较自得,现在就连这一点上也可以缺点。 还有就是在故事上,我也感觉到了一个疲弱期。我最喜欢的迪迦,不是因为最后那‘我们都是光’而是这部作品的无数‘单元回’。 我一直觉得迪迦每一个单元故事都有着非常好的立意,是一个有深度的作品。所以我想让男主多多参与一些单元回,但我也知道迪迦粉都对于‘奥比克’等神回非常了解,所以我想将一些较为冷门的拿出来说说。 但是这也导致了最近在主线剧情上一直的拖沓,加之奥特曼之间的战斗没什么可以多描写的。在这方面上远不如我在大唐双龙时写的酣畅淋漓。我一度都不想奥特曼之间最后的战斗,我认为重要的是单回元的人物故事,而不是最后那几下的战斗。毕竟,那个年代也不是板本的时代,那么的战斗大场面。 虽然我现在问题这么多,但有一点上我还是可以坚持的,就是把这个小说写下去。可能各方面都不如以前了,但是在我的热情还没有冷却之前,我还是会坚持的。 毕竟,过了一百万大关后,两百万的目标就出来了。 最后再感谢一下一直以来为我投票的几位,可以一路追书到今天。感谢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生物兵器‘戴西玛尼亚\’! 克里莫斯岛屿离tpc远东基地以轻便武装的飞燕一号的飞行速度需要27分钟,在抛弃一切武装的情况下可以达到23分钟,作为试作机的白雪号与居间惠的飞翼号则可以将时间控制在20分钟以内。 但是今天这个速度的记录注定要被彻底打破,因为陈天打算试试以巨人之姿全力飞翔于天际。从居间惠手中接过‘进化信赖者’的陈天,独自出了基地,他根本不去确认克里莫斯岛屿在哪个方向,就直接跳入了基地周围的海水之中。 一条赤红色的光芒从海中划破天际,巨大的奈克瑟斯奥特曼如同游泳一样在云端中起伏,陈天在感受这种巨大化的变化,去感受这天地间的律动。 已经封印了视觉的他自然无法明确克里莫斯岛屿的方向,但他却能通过桐野牧夫的能力感应到露西亚的位置。诺亚奥特曼作为宇宙之中最快的光,其速度根本无法估算超越光速根本不在话下。而作为其形态之一的奈克瑟斯在飞行速度方面也是远超其他奥特曼。 短短的37秒,就如同瞬间移动一般,奈克瑟斯就出现克里莫斯岛屿的防护罩前,坐在亚特迪斯号中的胜利队众人根本来不及捕捉到信号,就看到奈克瑟斯那红银相间的躯体就悬浮在他们眼前。 “又出现了,那个奈克瑟斯奥特曼。他的信号辐射好强,指挥我们最好现在后退远离这片空域。”一直紧紧盯着电脑的野瑞是众人之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但当他抬头之时只看见其他队友呆呆的看着前方,那是一道巨大的红色团在汇聚,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就是他先前为什么希望后撤的原因。 “这赤红的就好像太阳一样,好美啊。”作为亚特迪斯号主驾驶的丽娜发出了一声这样的赞叹,这充满了力量与美学的姿态,真是如同一颗悬挂在她面前的太阳。 “指挥,快后退吧,不然我们会有危险的。”同为科学家的崛井大声喊着陷入迷茫的宗方,他第一次发现往常冷静的指挥会如此的呆滞。 “这样的力量,这样的强大,可千万不要是我们的敌人啊。”此时迷茫的宗方在心中所想的只有这一句话。作为胜利队副队长的他多少也是听到过一些消息。那就是在tpc上层中关于新出现的奈克瑟斯奥特曼到底是敌是友的说法一直没有得到统一。 目前除了自己的队长居间惠外,没有任何一个高层当众表态奈克瑟斯是如同迪迦一样的存在。而且在所有的广播传媒中,奈克瑟斯也是被作为禁止谈论对象来进行‘冷处理’。尤其是奈克瑟斯最初从‘地狱之门’中出现的视频在网络上四处传播,也让民众并未将其看作是迪迦奥特曼的‘同类’。 而陈天今天依旧是做着同一个打算,再度向tpc和这个世界展示自己的力量,这其中也是有意让现在通过潜水艇登上克里莫斯岛的大古看的。 按理说,陈天完全是可以沿着露西亚的海中路线潜行至岛屿之上从内部攻破这座岛屿的防空罩。这层包裹着全岛的防空罩其实是由外星科技在发挥作用,飞燕二号的主炮打上去也会被其完全化解。 原本露西亚是询问过陈天是否要她去破坏那几座发射塔,以此来破坏这层防护罩,但陈天否定了她这个想法。陈天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是如同纯以力量打破这个罩子。 更为关键的是他是要让tpc知道,你们tpc在乎的东西,我不在乎。你们不敢tpc与tpc之间发生直接战斗,但我可以。这座有着tpc中最具威望泽井所在之地,他也一样可以一击摧毁了。 左臂形成一张巨大的y字弓箭,右臂将汇聚着自己生命能量加持的赤红光箭搭在弓上,陈天就这样瞄准着克里莫斯岛。 这一手变化是‘适能者’千树怜的绝技,以陈天的战斗智慧以及对于能量的运用,很轻易就复制了出来。而且以他赤阳般的生命力更是将这招的声势与威力放大一倍,可以说是他这一箭之下,中者必死。这挡在他身前的区区防御罩绝不可能阻挡的了他。 他现在保持这个姿态迟迟不出手的原因,一者是等露西亚将泽井先救出来,二者就是等控制这座岛屿的外星生命体巨大化后与他一战。因为他有信心这一箭下去,足以秒杀对方,他不打算像迪迦一样进行常规的战斗,他只打算一击绝杀,让世人看看自己与迪迦之间在力量上的鸿沟。 迪迦之所以要先进行体术再以光线技来结束战斗,那是因为对方变身战斗时需要光线聚能的时间。如果不将怪兽先打到一定程度,自己无法专心聚能。必杀强力的光线技不是瞬发的,如果在这过程中被打断,那所受的伤可是绝不一般。 而陈天就不同了,奈克瑟斯的力理与适能者有着直接的关系,在这种成正比的关系下,以陈天的实力可以发挥出来的力量远不是一般其他人可比的。 控制了岛屿的外星生命体是由是‘戴西斯星系人’所制造的生物兵器‘戴西玛尼亚’。这些‘戴西玛尼亚’可以变化成人类的形象,也可以由无数个小型‘戴西玛尼亚’组成超大型‘戴西玛尼亚’,形成一个巨大的战斗兵器。 24年前戴西斯星系人个体被旧防卫军所捕获并保存,编名为‘沉睡的少女’被冷冻起来,但意识还残留着,留下了生物兵器宇宙钢铁龙‘古瓦木’于昆仑山脉之中。 由于其被冷冻时通过意识了解到地球这24年来的变化,也非常详细的掌握了tpc的内部信息。作为一个可以开发出各种不同类型‘生物兵器’的宇宙人,‘戴西斯星系人’是极具智慧与谋略的。 这一次就是其策划并发动了这场由tpc‘泽井’发动的政变,为的就是瓦解地球权力机构的信任从而挑起各方的内乱。现在的他还是身体被冰冻起来的状态,如果其脱困而出,才是真正的大危机。 这次的行动也只是他的一次尝试,就算是最后没有成功,也可以造成tpc一时的混乱,他一直没有放弃让自己身体脱离的机会。现在的他就像是在观测人类反应的一次测试。 岛上生物兵器‘戴西玛尼亚’已经感受到陈天的力量的威胁。如陈天所料,它们大量聚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化的‘戴西玛尼亚’。 这‘戴西玛尼亚’就如同一个多变形的坦克,其中有着一个看似脆弱的核心,但被层层装甲包裹起来。为了应对陈天的威胁,他将能量通过其主炮激射至‘极光防御罩’上,由于两者同为‘戴西斯星系人’所创造的武器,所以能量之间是可以相互通用的。 在‘戴西玛尼亚’的能量支援下,极光防御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加厚。虽然陈天这样做看似在坐等敌人变强,但也正因如此,原本那些看押包括泽井在内的tpc官员的‘戴西玛尼亚’们都已经被陈天给‘勾引’出去组成了巨大化后生物兵器了。 在如此情况下,就为露西亚的营救任务创造了最佳的条件。露西亚以超人之姿般的女英雄形象一路从岛屿的基地杀了进去。其中阻挡她的少量‘戴西玛尼亚’皆被她的闪电光链给一一摧毁。 当露西亚消灭了最后一批阻挡她的敌人后,她打开了一扇会议室的大门,里面的一个老人,就是她此次的任务,泽井聪一郎。 “你是居间惠队长派来的吗?”泽井虽然被外星物生兵器所‘绑架’,但他依旧显的非常镇定,完全没有一个人质应有恐慌,以他的城府与阅历知道自己如果也紧张恐慌的话,那么跟他一起来开‘秘密会议’的其他tpc机要人员就会先一步奔溃。 越是在危机的情况下,他越是能表现出全球最大机构领导人的沉稳,所以当他看到穿着tpc制服的露西亚时,开口第一句并不是‘快救我们’而是要确认对方的真实身份。 毕竟,‘戴西玛尼亚’可以变成自己的样子去欺骗世界。那么现在他看到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伪装的,虽然现在他已经是人质了,但他还是要保持必要的警惕。这次他所遇到的对手不是只知道破坏的怪兽,而是懂得权谋的幕后黑手。 如果说别人来救泽井,遇到这样的问题,当然是说我是某某某派来救你的。但是偏偏这次的露西亚至今还不会说地球上的语言。这还真让场面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桐野牧夫的声音在泽井的脑海之中响起。 “泽井总监您好,我是tpc情报副参谋桐野牧夫,您应该还能记得我的声音。我们是被陈天参谋派来救您的,请您务必相信我。” “原来是他啊,那我明白了。他还真是招募的不得了的下属啊。” 第三百九十八章 克里莫斯危机解除! “这威力,这也太恐怖了吧。迪迦。。。迪迦都没有这样的力量吧”坐在亚特迪斯号上的丽娜握着操纵杆的手全部都是汗,眼睛瞪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刚才,奈克瑟斯奥特曼在她眼前将那汇聚了如同太阳一样的赤红光箭直射在加厚的防御罩上。一声惊天巨响,随之而来的气浪甚至将巨大的亚特迪斯号向后倒推了两百多米。 也就是短短一瞬间,光箭就轰爆了外星科技‘极光防御’,在这之后更是威力不减的直接将巨大化的生物兵器‘戴西玛尼亚’彻底洞穿。 ‘戴西玛尼亚’那多重护甲下保护的生物核心如同爆裂的气球一样被炸成一片片的碎皮,这座生物要塞一样的巨大兵器在这一击之下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在这一瞬间化成了巨大火球,连带着整座岛屿剧烈的震动,形成了一个巨型‘背景墙’以此来彰显着奈克瑟斯无与伦比的强大。 “刚刚的能量峰值是。。。是。。。迪迦奥特曼的1.7倍。”野瑞看着自己的电脑,其中的能量探测数值让他呼吸都急促了。 “他是在向我们展现绝对的实力啊。”宗方的脸上满是严峻,他作为战场指挥很清楚这位奥特曼此举的用意。这是他在旧时代中常见的情况,没想到现在又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总监,总监他还好吗?”崛井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他们这次反应过来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救回泽井总监。 “快,快去救回总监。大古你听的到吗?你现在的位置在哪里?”宗方低头对着pdi通讯器联络着已经登岛的大古,他有些羞愧刚才自己居然忘了泽井总监的安危。 “指挥,我现在寻找总监,刚刚发生战斗时我先躲避了起来,我现在就去。”大古刚才其实是打算变化为迪迦支援陈天,他是想在内部消灭‘戴西玛尼亚’。可他也没想到战斗结束的如此之快,别人感受再多也不如他近距离看着‘戴西玛尼亚’的毁灭。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刚才陈天所展示出来的力量。因为换作是现在的他,现在的迪迦,他做不到这种程度。看着在空中依旧保持着悬浮状态的奈克瑟斯奥特曼,他在心中也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那就是一个最直观的问题,自己的迪迦与陈天的奈克瑟斯,谁更强?他觉得自己不如陈天沉稳,也不如陈天的力量,一直在对于自己特殊身份而感到困惑的他,再一次的陷入了迷茫。 有了这样强大的奥特曼,人类也好,地球也好,是否还需要自己。自己是否可以不用再战斗,只需要将一切交给陈天就可以了。 “大古,你在这里正好,快和我一起上吧。那个家伙居然这么乱来,真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一个苍老却带有威严的声音叫醒了还在迷茫中的大古,来人正是从tpc基地赶来的吉冈。 吉冈这次是开着他当年的主持开发的高速潜水艇一个人带着一身武器装备潜上岛屿的。对他来说,不自己亲自来的话,他是绝对不放心的。对于别人来说泽井是tpc的总监,对于他来说,除了这个身份外,还是他数十年来唯一的朋友。 “吉冈局长,您怎么也来了。这里可是很危险的,您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大古大喘气的对着吉冈说着,一个总监等着他去救已经让他很焦急了,如果tpc另一位‘巨头’再出事的话,那他真的要担待不起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以为老头子我不行了吗?我可是警备局的局长,在前线可不比你们几人小子差。”武人出身的吉冈最讨厌别人说他老,他这次可是打算拼上性命也要冲在第一线的觉悟。 当这一老一少两位‘战士’举着重武器闯进岛上的中央大楼时,原本预想的激烈战斗完全不曾出现,反而是泽井聪一郎带着一众tpc官员在迎接他们。而已经完成任务的露西亚则在众人的身后提前就悄悄离开。 对于露西亚来说,太多的‘陌生人’让她还很不习惯,无法与人类正常交流的她,并不想留在这里。既然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回到海里去是她最好的选择。 “等等,别过去。”正当大古准备迎上泽井身前时,吉冈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并且举枪对着泽井。 “怎么了?还以为我是假冒的吗?我的老朋友,真感谢你能来。”泽井知道自己这位老友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对方这样的举动自然是在怀疑自己这个泽井会否也是宇宙人假冒的。毕竟,先前已经证明了这次的宇宙人有着模仿人类外表的能力。 “我们之间的那次约定时,我是什么军衔?”吉冈并没有理会对方的‘友好’,他依旧保持着戒备。 “当年的我还只是一名统合军少校参谋,而你则是海军本部的上校。当年的我们都还很年轻,我说的对吗?不死五郎上校?”泽井故意说了吉冈当年在军中的外号,也是为了让对方能够确认自己的身份。 “你这个老家伙,为什么要不带一个护卫来这里开什么秘密会议。你知道你这次弄出多大的麻烦事。”吉冈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枪,上前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起来。 “你也知道有些事我必须离开基地才能放心的做,现在的情报部可是很厉害的。”泽井对于此也只是报以一脸苦笑,什么时候起他们自己的基地反而开始‘不安全’了。 “这次那个家伙从我这里要走了一部分外勤行动队的权力,以后可以更难管束了。”吉冈也很明白自己老家的这苦笑之中所代表的含义,与一个那样的存在打交道可真是不容易啊。 “他已经收拢了几个厉害的人物,我们回去好好聊聊吧。”泽井的眼神扫了一下站在吉冈身后的大古,有些事他还不想让这位自己‘看重’的人知道。 “先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吧,这些事的可有是烂摊子需要去收拾。国际上对于我们tpc可是相当的不满,后遗症不小啊。”吉冈也知道这里不是谈那个男人的事的地方,他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在高空之中听着吉冈等人对话的陈天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也就不在停留,对他来说此行的目标已经达到了,后面的事就让tpc的宣传部门去头痛吧。 现在的他就要准备正式开始组建自己的新班底了,一只基本没有‘正常人’的部队。 夜,海岛别墅。解决了克里莫斯岛屿事件的陈天与居间惠双双回到了这座他们的‘家’。 “你为什么把这个还给我?没有了它,奈克瑟斯奥特曼是否就不会再出现了。”居间惠在露上穿着丝袍手中习惯性的抚摸着进化信赖者。 “在你这里,奈克瑟斯的力量就不会失控。也只有放在你这里,我才能对自己‘放心’。”陈天这话表达了他对于居间惠的绝对信任,他这么做等于是将奈克瑟斯这个战略性核武的启动按钮交在了对方手中。 今天的奈克瑟斯表现出来的力量太过于强势,如果说居间惠没有一点顾虑那是骗鬼的。但她却无法对于陈天说出自己的担忧,毕竟这会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至少在陈天没有做出危害人类的事之前,她还不想与陈天在这方面发生矛盾。 但是陈天这个的举动,让她心中的那一点顾虑也随着这夜晚露台的海风而飘散离去。海风虽冷,但她的心却是热的,这个将选择权交到自己手中的男人,也是那么的温暖,就像是太阳一样,热的她的心又要化了。 “惠,我打算组建自己的外勤队,这事你是知道的。以后胜利队在明,我在暗,任何威胁这个世界,这个地球的存在,我们联手都可以将之消灭。如果哪一天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支队伍也全权交在你的手中。答应我,好好替我看顾着他们,他们也都是不被社会理解的一群人。” “你,要离开了吗?”陈天好似交待后事的语气,让居间惠只听到了‘他要走’这一个意思。 原本出现另一支武装外勤队是否会分化胜利队的权责的这种事已经不被此时的居间惠考虑其中了。此时此刻的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现在只想与所爱之人一直在一起的女人来说,她是无法‘冷静’的。 “惠,现在的我不会走。在你身边的是一个实实在的我。” “那我们不要说走,好吗?我现在不想去想这些,真的,不想。” “我是时空的旅人,这是我的宿命。来,不由我。去,也不由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这份来自于奈克瑟斯的光,希望你可以由你继承下去。” “我?可以吗?” “每个人都可以变成光的,光是纽带,是需要传承之人的。” 第三百九十九章 坠机永不死的男人,新城! 胜利队作战指挥室中平静的一天又开始了,经过上次克里莫斯岛屿事件后tpc的重点全在宣传舆论上,关于‘新的奥特曼’的各种资料也在网络的传播中带起一股新的风潮。 可以说,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民众讨论的最多的是‘奈克瑟斯’奥特曼,而非tpc的‘威胁论’。当局往往就是用一个更惊爆的热点来掩盖另一个热点,tpc在民间的支持率与在各国之间的平衡是让泽井头痛了一个多月,陈天在幕后权当看笑话了。 “听说了吗?陈天参谋的情报部和警务局组建了一个新的外勤特战队,名字好像叫作‘夜袭队’。”崛井胖胖的脸在说起他听到的这个消息时,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空空的队长座位。 “现在这事基地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了,说是这队伍里的人都有宇宙人组成,就比如那个露西亚。”在新城心里,井田景龙这样出现在神神鬼鬼传说中的人物也是宇宙人。 “这个夜袭队很神秘的,具体有多少有哪些人都是秘密。”丽娜一的托腮传说传看着心事重重的大古。大古最近总是一幅心事很重的样子,她都打算和他出去约会一次来帮男友调节一下心情。 “情报部本身就是管理情报的地方,他们的隐瞒什么事不是很简单的嘛。”大古看着自己女友的眼神,心不在焉的附和着。 “也不知道队长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这支夜袭队,听这名字就很有攻击性。更奇怪的是,对方没有申领任何我们胜利队的装备。听说连飞燕一号这样的载具都没有,他们是靠什么来战斗呢?”宗方的消息自然比其他人更多一点,他想通过夜袭队的装备情况下判断其‘定位’与实力。 “如果真的都是露西亚这样的宇宙人的话,那可能是不需要和我们一样的装备。毕竟我们都是普通的人类,我们需要武器,露西亚自己就是武器。”莽夫新城的想法总是停留在作战上。 “新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露西亚她不是武器,她和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宇宙人也是人,只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类罢了。”新城的话戳到了大古的内心。 “新城现在的你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第三次‘新麦克斯动力系统’的启动测试正等着你呢。准备好的就出发吧,测试机就在第二格纳库,整备班的人已经检测完毕了。”进入指挥室的居间惠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她是刚刚宇宙空间部回来的。 “队长,我这就去,我等这一刻可是很久了。”新城见队长来了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其实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作为宇航员飞向更深的宇宙。‘新麦克斯动力系统’是人类飞向更广阔的宇宙的基石,也是他新城梦想的翅膀。 “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喜欢宇宙,宇宙也终会向我们人类开放的。”居间惠了解她的每一个队员,她也由衷的希望他们可以做到自己喜欢的事。 等新城离开指挥室后,宗方在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走到了居间惠面前试探性的问道: “队长,情报部的那支夜袭队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他的夜袭队吗?这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我们不同属于一个部门。而且夜袭队也不并处理怪兽,他们只针对邪恶的宇宙人。”居间惠对于陈天的夜袭队当然非常清楚,陈天也将现在仅有的三名队员的全部情况都告知了她。 “针对宇宙人,那还是和我们冲突啊。对付有着侵略地球意图的宇宙人,也是我们胜利队的职责。”宗方虽然想要更多了解‘情敌’陈天的情况,但他也是站在胜利队的角度看问题,出现一支与自己职权一样的外勤战斗小队,说对胜利队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指挥,夜袭队在应对宇宙人的时候会全力协助我们。就像这次拯救泽井总监的事件上是一样的,露西亚的能力你们也都看到的,有她在对于我们是有相当大的助益的。”居间惠非常清楚宗方是在想什么,但她又不能把陈天打算将两支队伍都交给她这样的安排提前说出来,她只有对于宗方进行‘好言相劝’。 “我也认为露西亚有着非常强的能力,那为何不直接将她调入我们胜利队来呢?”宗方始终觉得没必要让情报部门多一支和他们一样的队伍。 “你也看到的,露西亚她学不会我们人类的语言。我们当中也没人可以听懂她的母星的语言,她在我们这里是会感到孤独的。陈天为像她这们的人单独设立一支特别的部队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那么那个奥特曼呢?队长,对于这个奈克瑟斯奥特曼,你又知道多少?”一个多月以来,宗方都忘不掉那天的场景,那个银红巨人的力量给予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奈克瑟斯奥特曼是我们的朋友,就像迪迦一样。他会保护我们人类,也会保护我人们地球,更会保护我。。。我们。。。所有人。”居间惠在内心深处对于陈天给予她的保护还是非常感动的,虽然她是一个女强人没错,可她也是一个希望被爱的女人。 三个小时后,已经驾驶测试机的新城在宇宙之中遇到了一道白光,消息传回胜利队指挥室中时,测试机的信号已经消息了。 “陈天参谋,请你立刻查找一下新城队员与测试机的位置。越快越好,性命优关。”在野瑞使用了所有‘科学’的方法都没有找到消息在宇宙之中的新城之时,居间惠只能相信‘玄学’了。也就是找陈天,让桐野牧夫来‘预测’了。 “放心吧,惠。我很快就可以给你消息。”陈天什么都不用多说,在他身边的桐野牧夫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陈天长官,这次不可是容易的事。我的预知能力也是有限制的,如果离我太远的地方所发生的事我是无法感应到的。”桐野牧夫难得的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如果新城是在宇宙之中消息的,那么他再厉害也感知不到宇宙之中。 “闭上眼睛,打开心防。”陈天的回应很干脆,桐野牧夫也‘窥视’到了陈天现在的想法。 “长官神奇的力量我也终于可以感受一下了。” 陈天双掌轻轻按在桐野牧夫的太阳穴处,他并不是要搞死对方,而是将自己的最为纯正中的长生诀‘玄阴真气’送入他的大脑。桐野牧夫只觉得一股凉凉的感觉在刺激着他的大脑与感知力,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可以将自己的感知放大到那么远的距离。 但是即便有陈天如此相助,桐野牧夫也不可能将感知延伸到大气层之外。陈天之所以这么做,是赌新城已经掉回地球了。陈天别的不记得,但是新城坠机狂人的名号还是记得的,任何一个奥特曼爱好者,都知道胜利队有‘无敌’的坠机二人组,更有坠机不死王。 如果说大古坠机不死,那是因为是迪迦人间体,从没有一个奥特曼人间体是被摔死的。但新城可就是实打实的人类极限,就好像高达w中的希洛,次次自爆都不会死一样。 “找到了,还真是在地球。他居然这都没有死,真是一个奇迹一样的男人。”听到桐野牧夫的话,陈天收回了自己的玄阴真气,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以自己的最为悠长的绵柔真气来提升他人的感知力。 “你把结果告诉惠吧,她可是很关心自己的下属的。”陈天默默收功,他先前也在桐野牧夫的脑中留下一股淡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真气。桐野牧夫自以为可以完全‘倾听’他的心声,这其实是陈天对他的误导。如果他自己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事,即便是桐野牧夫再怎么厉害,也无法穿透他的心防。 在经历过牙狼世界后的陈天,对于阴我的抵抗力都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这也让他在‘心防’的守护力上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新城的确是一个奇迹一样的男人,但我更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长官要不猜一猜是什么?” “有什么东西让你感兴趣你就直接说吧,不必卖关子了。”陈天知道桐野牧夫总是喜欢装出一幅神秘感,但他可没兴趣配合对方‘说书’。 “好吧,你可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我发现昏迷的新城体内有一个宇宙人的意识,应该说现在的新城已经被某个宇宙人附身了。” “宇宙人?好,我们要对付的就是宇宙人。等新城被带回来后,你好好‘检查’一下他。” “其实这次新城可以不死,大部分原因都是靠着这个宇宙人在帮他。否则现在的新城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说起来,也不知道新城现在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桐野牧夫悠悠的感叹了一句。 “无论如何,能活下来就是运气。就比如我。” 第四百章 蓝色夜晚的记忆,玛雅! “新城那家伙你就不用多担心了,我保证他会没事的。” 夜晚,陈天拥着居间惠看着天上的月亮,他们聊起了人类飞向宇宙的话题。自然的,也提起了躺在医疗班中由新城真由美照顾的新城哲夫。居间惠对于自己队员一直是以相当看护的,这次新城算是创造了奇迹,不止保住了一条命,还四肢健全的没有一点问题。 “我不是担心他的身体,是担心你说的宇宙生命,这对新城真的没有影响吗?”居间惠在陈天这里听说了桐野牧夫的预知,这次宇宙生命体的危害与否桐野牧夫也不只给出答案。 “我现在只知道对方是一个可以寄宿在人类意识之中的生命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新城一定不会有事的。”别的不敢说,迪迦最后那张最经典的胜利队合照人人都知道,新城哲夫好好就在里面。作为主角团一员的他,不会就这么没了的。自己在这个世界又没有太过于改变世界,影响不会这么大。现在还不如好好安慰一下居间惠,让她安心一点。 “你总是给我信心,我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再下去我就要事事依赖你了。”居间惠心情也很复杂,她既希望有陈天这样事事帮她,但又觉得自己快有点变得不像‘自己’了。 “别想这么多了,在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们谈点开心的事吧。” “什么叫开心的事?不是已经在这里陪你吹海风了吗?” “明天我们去听演唱会吧,我已经让手下拿来两张票了。” “明天不是我的休息日,我不能连着两天都休息的,现在毕竟不是和平时代。” “那就当明天我们一起出外勤任务吧。” “你怎么能这样假公济私呢,这太明显了。会被人传奇怪的流言的,说我们两个为了约会而做出这样的事。” “其实我一点没胡说,我们要去看的这场演唱会,是一个宇宙人的个人秀。超人气歌手‘克里斯~玛雅’,她不止是一个宇宙人,更和这次新城的事件有关。” “宇宙人?超人气歌星?难道是?和新城一样被宇宙生命体给。。。” “不愧是你,惠。你对宇宙生命的理解比普通人高多了,一猜就猜到了。具体如何,我们明天去现场看了就知道。这原本是夜袭队的任务,但不如我们两个去更直接一点。” “那好吧,不过我这样年纪的女人,早就不去看歌手演唱会了。上一次还是十多年前的了。” “居间惠小朋友,请不要在我面前提一个‘老’了。” “知道了,知道了,百岁老人。” 翌日,胜利队作战指挥室中,丽娜双手托腮的坐在位置上,发出了少女幽怨的感叹。 “好羡慕队长啊,有那么棒的男朋友,还可以一起去约会,去听演唱会。” “别乱说,队长可是去执行任务的。”大古看着自己的小女友那盯着自己那期盼的眼神,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也好想去啊,真的好想去啊。”崛井拿着杂志在大古和丽娜两人面前长吁短叹。 “你这是怎么了崛井,不要一直这么走来走去了啊。”大古很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位从来只对科技感兴趣的朋友。 “他是一个疯狂的克里斯粉,你还是不了解崛井啊。”丽娜在一边和大古解释,其实这也不怪大古,他从来不关心娱乐。 “现在的克里斯~玛雅人气可是超高的,已经不是一般的社会现象了,都已经到了一种宗教现象了。”丽娜对于男友不关注娱乐也挺无语的,现在的人还有不知道克里斯~玛雅的可谓是凤毛麟角了。 “有个不明飞行物接近地球,已经突破德尔塔空间站的防御线了。”正在众人讨论之时,野瑞一声惊呼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回到了主屏幕上。 “野瑞,立刻通知队长。大古准备出击,新城不在,就你和崛井两个人去吧。”宗方作为副队长,居间惠不在时他就是最高指挥。 飞燕一号在大古的操控下,以最快的速度飞出基地,朝着野瑞给予的位置全速飞行。 “离遭遇时间还有40秒,我们发出的询问信号对方没有回应。”一个高速旋转的圆环状飞行器已经出现在大古肉眼可以观测的距离,他按例先发出人类的有善信号,以期待对方的回应。 “大古,快回避,对方攻击我们了。”坐在大古身后的崛井看着观测仪上高浓度能量的汇聚,就知道这次要打起来了。 果然,高速旋转的圆环状飞行器中射出一道橙色的光线,大古也算的上是‘身经百战’,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是没有用的。一个机身180度翻转,即躲开了攻击,也回击了对方。 飞燕号上的双镭射枪虽然威力不大,但速度却极快。这个不明飞行器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击后,就直接坠入了一片山谷之中,化成了一推碎片。 “大古,是队长的通讯。”崛井看着机裁通讯器上的信号,想不到是队长直接发来的,他开始还以为是宗方指挥。 “队长,不明飞行物先行攻击我们,我们给予了反击。现正准备进行低空飞行,勘察现场。”大古见是居间惠的通讯,立刻汇报了目前情况。 “你们先回来吧,后面的事就交给夜袭队处理。他们已经出发去了。”居间惠此时正和陈天身处克里斯~玛雅的演唱会现场,她接到野瑞的汇报后就已经离开喧闹的会场,在一间休息室中与基地联络。 “队长,我刚刚击落那东西,夜袭队怎么就知道地点了。”大古听到自己队长的话后很是诧异,他现在自己都说不清楚那个飞行器的坠落具体地点,夜袭队就能提前出发去现场。 “这就是夜袭队的信报能力,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特别的人,他们不同于我们普通人类,但却是人类的朋友。”居间惠这话一语双关,大古也好像听懂了她的意思,但好像也没有。 总之,大古一言不发的就带着崛井向着基地返航。 居间惠虽然离开了会场,但陈天却是依旧留在这了里,他听着舞台上那充满摇滚风格的音乐,能感受到此时的克里斯~玛雅一定是魅力四射,劲歌狂野。 虽然他看不见,但他也能理解为什么对方能有如今的人气。这歌声绝对不是普通的歌声,她有一种可以感染人情绪乃至内心力量,现场的所有人都会被她带入她的世界。她的情绪就是现在这里所有人的情绪,除了像自己这样有着绝强意志力的人,或者像是接到突发事件的居间惠。 更让陈天心动的是,这个女孩现在只不过是什么都没有做而已。现在的效果都只是她一种‘被动’的感染力,如果她有意或者全力去做,那么她的歌声会有更强的‘影响力’。即便是自己要抵挡也需要更多的心神护住自己。 但现在的他,听觉过于强大,所受到的影响也比其他人更多。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发现这个女孩歌声中的‘秘密’。这也算是有利有弊吧,也可以当作对于自己的一种‘修行’。 “这个女孩,我要了。夜袭队里又可以增加一个有用之才了。多加调教之后,她的作用绝非如今可比。如果露西亚是一个元素战法,那么这个玛雅就是一个精神法师。” 陈天此时已经在心中为这位超人气天后定下了基调,她要亲自训练对方,同时也可以将其作为自己的精神修行的一部分。 总之,今天约会对于陈天来说,可称的上是不虚此行,发现宝藏了。 第四百零一章 歌声的情绪,四百章感言! 大都会に 孤身一人 仆はもう一人で 彷徨在大都市 投げ舍てられた 就像被人丢弃的 空カンのようだ 空啤酒罐 互いのすべてを 如果非要探究 知りつくすまでが 彼此的一切 爱ならばいっそ 才叫爱的话 永久(とわ)に眠ろうか… 还不如永久长眠 世界が终るまでは 直到世界的尽头 离れる事もない 也不愿与你分离 そう愿っていた 曾在千万个夜晚 几千の夜と 许下心愿 戻らない时だけが 一去不回的时光 何故辉いては 为何却如此耀眼 やつれ切った 对憔悴不堪的心 心までも壊す… 落井下石 はかなき想い… 渺茫的思念 このtragedy night 在这个悲剧的夜 当居间惠回到演唱会场之时,原本劲舞热歌的氛围被一个低沉萧索的歌声所围绕,原本被玛雅所影响的众人,现在全部被她男人的歌声所感染的默默无言。这歌词,这旋律,这一点一滴的情绪在心中默默晕染出一个不屈的男人。 “原来,他唱歌能这样感染人。”自以为对陈天已经很了解的居间惠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唱歌,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一个男人的歌声可以如此打动人心。 “我真正了解全部的他吗?” 不止是居间惠,就连被陈天‘轻轻’取走话筒的玛雅也被深深的震撼到。 从来,只有别人听她唱歌。 从来,只有别人为她痴迷。 从来,只有她才是舞台的主角。 从来,她只觉得她的歌才是最好的。 当这首《直到世界的尽头》唱到了‘尽头’之时,陈天也从曾经的阳光与篮球的日子当中回到了现在。惠理给他的‘光’,他已经找到了‘继承者’,他自己心中的‘光’也再度拨开了浓重的黑暗。 “我们会再见的。”陈天将话筒还给玛雅后,便带着居间惠离开了这里。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去阻挡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去‘打扰’在台上玛雅。 许久,终于有一个人开口了。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想起从前。” 陈天的歌声可以如此打动所有人,也是他的一种尝试。玛雅可以让所有人都沉迷在她的歌声中,那么陈天也可以学着她的‘方法’去渲染整个氛围。 音乐,原本就是有感染人的力量。玛雅在她的唱声中带有着她的‘精神’力量,这在陈天的理解下,以他自己的真气多少也可以模拟一番。但与玛雅这种浑然天成的‘天赋’相比,他自己就显的太刻意了。说白了,还是靠着自己海量的真气在‘震动’着人类的听觉,让他们都进行一种听觉感官‘放大’的精神状态之中。 不过他这么做也的确是为了给玛雅一个磨灭不了的记忆,也算是一种先声夺人。就如同当初对付桐野牧夫一样的办法,初见就给对方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给我找到这个人,我要签他做歌手。”一个在场后牢牢盯着玛雅的事务所社长在回过神后,立刻开始命令手下寻找刚刚那个胆敢上台‘抢’玛雅话筒的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怎么会被一个搞娱乐的老板找到,此时的陈天正拉着居间惠的手在街道上飞奔,就好像他在灌篮高手世界时每天训练完后拉着惠理单独跑一段时一样。 只是享受奔跑,只是享受这夜空,只是享受有一个女孩拼尽全力的跟着他。不得不说,在听完玛雅的演唱之后,陈天也陷入了一股莫名回忆的情绪。虽然他可以将对方对于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但是他也不能否认,玛雅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一个可以真正影响与感染所有人的存在。 “天,今天我特别想要你。特别的想要。” “为什么?” “因为我又真正的感觉到,你要走,你会走,会离开我,回到你自己的世界。” “惠,至少我现在就在你身边。” 今夜,注定是一个让人不眠的夜晚。在玛雅与陈天的双重歌声影响下,有的人沉醉在过去,有的人痛苦与现在,有的人期盼与未来。就连居间惠这样坚强的女人,也完全陷入自己最深的情绪之中,那就是担,担忧忧陈天会在某一天离开她,离开这个世界。 而同样身陷其中的还有玛雅本人,她在今夜的梦中,好像看到了她的‘哥哥’,一个不断寻找着妹妹的哥哥。 也是在这同一片夜空之中,已经苏醒的新城也痴痴的望着星空。他的脑海之中回荡着一段哀美的旋律,久久不能散去。 他也在问着自己,自己现在到底是谁?是新城哲夫?还是一个穿越茫茫宇宙来到这里找寻妹妹的哥哥。 “大古,我有好好的保护这个星球吗?”新城的眼神还在仰望着星空,但他却深夜来看望他的死党大古说出了这样莫名的言语。 “说什么呢,新城。你可是我们胜利队里最热血的人啊。”大古不知道自己这位死党怎么会突然这么奇怪,从热血激情变成如今这样一幅哲学诗人的感觉。 “地球,是正处于战争之中吗?” “不,地球自从有了我们tpc之后,就不再有战争了。但是来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总有一些侵略者在窥视着我们这个星球。” “侵略者?” “现在别想这么多了,新城。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对了,崛井送来了一份克里斯玛雅的cd。”你可以听一听,当作放松休息的礼物。 大古走后,已经将玛雅的cd反复听了十多遍的新城,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玛雅所在的事务所的电话。一遍没人接就再打一遍,直到他打了五十多遍后,终于等来了对方的回答“玛雅已经很累了,没有时间与粉丝一一交谈,这可是常识,常识。” “不,我一定要见她。你告诉她,我是她哥哥。喂!喂喂!” “现在的粉丝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还说什么是玛雅的哥哥。这种瞎话也能说的出来,真是太过分了。”直接挂断电话的经纪人露出了一脸鄙夷的表情,现在的玛雅人气可以说是国民信仰一般,多少人都要‘攀附’她这颗大树。这种乱说自己是亲戚的也不在少数了。 “哥哥,我的哥哥?”玛雅突然想起了昨天夜晚做的那个梦,这就好像冥冥之中所注定的一样,她的哥哥来找她了。 “我要去见他,告诉我他在哪里?” “玛雅,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对方很可能是一个骗子。” “不,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要做什么。” 一身皮夹克的新城孤独的站在游乐场中,他那冷漠的表情显的格外与这里欢乐的气氛所格格不入。但他却在这里静静的一个人站了数个小时,因为他要等一个人,一个他寻找了漫长时间的妹妹。 “玛雅,我来接你了。” ps:四百章的感言! 从第一个一百章到第二个,再到第三个,直到现在第四个一百章。从激情到热情,再到坚持,再到现在的疲惫。 我在最近这段时间的状态下滑可以说是不忍直视,叙述的能力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总有一股迷茫的感觉在我心头萦绕。 说真的,写大唐双龙的时候我非常的开心,那种武道的变化让我有着无限的遐想。写鹿鼎记时是我状态最好的时候,我那时可以一天写一万字,只因为我喜欢那个氛围,那种只靠诡诈来达成目的的手段。不完全靠武力,也可以达成目的的成就感。 到了牙狼,我自己也被带入一种压抑的氛围当中。在奥特曼时终于恢复到一点阳光,可以说是在这里是为了‘修养心身’。 简单的说,我个人百万的项目收益就这样没了,我的心痛是很难言说的。 我们这行压力是很大的,因为和钱打交道,赚的多也可以亏的多。但是到手的机会没把握到就等于是亏钱了。时间成本之高,是我们这行的特点。 现在的我,也只能说和主角一样有着迷茫的。所以这章才会写一种情绪的感染,小说被我压抑的情绪所感染,我也会小说的情绪所感染。 我现在只能希望,还可以坚持到第五个一百章。 希望第五百章见吧! 第四百零二章 想要回家的少女! 玛雅如约在游乐园与‘新城’见了观,他们一起在游乐园做着各种游戏,而担心死党的大古与新城的妹妹真由美则远远的往着两人。 大古从昨天晚上和新城分别后就觉得对方身上有古怪,他作为迪迦奥特曼的人间体也是可以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为此,他今天一早就拉着真由美两个人来跟踪新城,结果新由美一眼就看出这个‘新城’不是自己的哥哥。 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来说,有时候真的只需要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那种血脉的亲情所带来的羁绊,也就像现在的‘新城’与玛雅一样。只需要一眼,一个拥抱,就可以认定彼此。 可是让大古没想到的,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在‘跟踪’着他,那就是陈天与井田景龙。 “景龙,以你天生的灵性,能看出新城身上发生了什么吗?”陈天考校着自己这个剑道弟子,出没于城市之中,解决牛鬼蛇神的任务就是井田景龙的。在这个世界依旧有着无数无法用科技解释的存在,这是一个鬼神与怪兽共存的世界。 “以弟子的眼睛来看,新城队员身上被一种奇怪的灵魂所附体。这就像是弟子那个时代的‘鬼附’一样。也就如同弟子现在状态一样,以灵体寄宿在这具身体当中,但是并没有抹杀这具身体原本的意识。”井田景龙现在其实是与这身体的原主人共同掌控这具身体,他只有在需要时才会在这个身体中‘苏醒’。 得到这样答案的陈天还是很满意的,他选的人每一个都要有自己的‘真本事’,以此来应对不同发生的情况,如果按景龙现在的能力,在牙狼世界做一个魔戒骑士也是可以的。 玛雅与新城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在耳朵之中。他也因此弄明白这对‘兄弟’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在十五年前,宇宙之中的一个家庭因需要移民而离开了母星,可是途中飞船出了故障,被迫来到的地球。但飞船上的生命维持装置出现了故障,必须要留下一个才能回到母星去维修。所以当时选择了次幼小的玛雅留了下来,寄宿在了一个刚刚因车祸而死的人女孩身上。 由于玛雅她们这个星球的生命体有着依附其他智慧种族的能力,可以与人类女孩进行融化。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完全抹杀原有者的意识。这个人类女孩最后的意识是想成为一名知名的歌手,所以这个意识也一直影响着玛雅,让她走上了音乐的这条道路。 现在她的哥哥回来接她回去,但是他们的母星也已经被原本是友好关系的纳坦星所入侵,杀的他们一族几乎灭族。他现在只能接妹妹与躲藏起来的幸存者一起在宇宙之中流浪,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凄惨的故事。 “说起来,他们说的这个纳坦星人已经追到地球来了。”陈天已经感觉到在这个游乐园中,有其他宇宙人也盯着这对兄妹。他的听觉已经可以分辨这里每一个人的心跳,其中有一个男人是没有心跳的。 不过此时的陈天并没有打算让井田景龙去将那个宇宙人给找出来,他反而是让景龙离开这里回tpc去。他需要玛雅留下来为他所用,如果她真的和她的哥哥离开地球,那么他也不能硬出手去阻止。 他是需要收服玛雅做他的部下,硬出手只会适得其反,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了。要是换了以前的他,根本不需要借刀,只要自己悄无声息的把她哥哥杀了就行。 只不过现在的陈天虽然还是腹黑,但是下手去软了很多。多少还是有点心向光明了,纯黑暗的部分已经在‘诺亚之光’下离他而去了。 不明所已的景龙离开后,陈天看着被大古拉到游乐园山坡上的新城,他就从拥挤的人群之中走到了玛雅的面前。 原本玛雅心事重重的不小心就这么撞到了站在她面前的陈天,这也是陈天设计的‘开场白’。其实要不是他特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以他的个头玛雅再不专心看路也不至于撞上。 陈天这么做也是为了拖时间,拖到她哥哥被干掉后做及时给予对方的安慰,也就是‘报仇’。这和对付露西亚的办法是一样的。 “啊,是你。我喜欢你那天的歌,但却又不知道你的名字,社长找你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玛雅对于这个唯一一个让她安静听歌的男人印象很深。她的社长也已经发动了所有的社会关系也找不到这个人的一点点消息。 “你可以叫我陈天,你的歌才有感染人的力量。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这个星球需要你的力量。”陈天一番话让玛雅非常的吃惊,她原以为陈天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听对方这番话,好像事情远不是这么简单。 “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代表着什么,但是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能在走之前再遇到你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我真的很喜欢你的那首歌。”玛雅很快就调整了自己,她现在还是要先跟上自己的哥哥。刚才她哥哥被一个穿着胜利队的队衣的男人给拉走了,一转眼两个人就不见了。 “我是tpc的情报部参谋,我现在正式代表tpc向玛雅小姐发出邀请,你的歌声对于我们这颗星球来上是一个瑰宝,请加入我们共同为人类的美好未来所努力。”陈天难得一本正经的说着生硬无趣的‘官话’。他还在等玛雅的哥哥什么时候被干掉,他的耳朵可以是一直‘跟’着对方。 “我真的很重要的事,虽然我很想和你交流音乐,但是请现在让我离开好吗?”玛雅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一点让路的意思都没有,心中已经开始有了烦躁。 “玛雅小姐,我作为tpc情报部的负责人,很清楚玛雅小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或者说是哪一个星球的人。玛雅小姐的秘密我们不会向社会与民众公开,但请相信我们地球人一定会将玛雅小姐当作是完全的同类也对待的。”陈天这话让玛雅要推开他的手一下子宁固在空气之中。 “你,怎么会知道?你们在一直监视我吗”让玛雅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在地球上的这生活难道一直是在tpc的监视之下的吗?否则怎么会发现自己不是地球人的,自己要不是最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那个自己儿时发生车祸的梦,自己都早已经忘记自己不是这个星球的人类。 “玛雅小姐,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是情报部的负责人。关于情报的事,我自己有着自己的来源。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也只是刚知道不久,主要是在上次你的演唱会上见到了你。如何分辨宇宙人,我还是着自己的特别的方法垢。你看我的眼睛,是看不见东西的,但我却可以看到一个人的灵魂。你的灵魂之中,有着与我们不一样的东西。”陈天这种‘闭眼说瞎话’的本事根本就是如同呼吸一样的容易,乍听之下还多少有几分道理。 “我的确不是地球人,我现在也正要和我的哥哥回到我自己的故乡。虽然我很爱地球,但是我更想要回家。”玛雅这话并不是假话,她在地球这么多年,早就将自己当作真正的地球女孩,她也已经和这个身体完全的结合了在一起。在本质上说她是一个地球人也完全是没错的。 “现在你是否有时间和我回tpc好好聊聊。我是真的很诚意邀请你来我们tpc的。”陈天已经听到了新城那边发生了战斗,所以也就不在阻挡在玛雅的身前,他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真的很抱歉,陈天先生。对于一个要离开的人来说,再谈守护人类这样高尚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谢谢您对我的看重,我真的要走了。”玛雅很诚心的向陈天鞠了一躬。她看陈天已经让开了道路后,就急急的向山坡追去。 第四百零三章 新的故乡,唯一的故乡! “什么正义?夺走自由与生命的人那里来什么正义?” 抱着被纳坦星人打死的‘新城’,大古发出了他前所未有的怒吼。就在刚才,一路追杀‘新城’而来的纳坦星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在他的宣称之下,他纳坦星人代表正义将玛雅她们流落在宇宙中最后的同胞们全部杀死。而现在,他就是代表正义来解决最后两个幸存者的。 就在大古拔出海帕抢朝着纳坦星射击时,一路追来的玛雅也终于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自己刚刚相认的哥哥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怒火与绝望瞬间就充满了她的内心,她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小山坡上的树木枯叶就全部被声波震成了粉末。 这种声波让跟在玛雅身后的陈天也只觉一阵精神上的恍惚,自己的心中一股悲泣的情感压抑不住的蔓延。这是精神上的冲击,被震碎的树木只是一种外在的表象。这个女孩,的确是一个人才。 “我来替你报仇。”陈天一把将玛雅拉到自己身前,在她耳边留下了这一句承诺。虽然这是陈天早就计划好的一步,但是在玛雅的情绪影响下,他现在也异常的愤怒与悲伤。 当纳坦星被大古的海帕枪击中后,也进入了巨大化。但这也造就了一个事后被所有媒体都当作头牌头条的经典画面,那就是迪迦奥特曼与奈克瑟斯奥特曼再一次的同框,也是第一次以‘战友’的关系出现在一起。 迪迦这次直接变化为红色力量型,什么都不管的向着纳坦星人冲过去。纳坦星人在如此状态下的迪迦面前,完全就只有挨打的份。唯一的办法的就是利用迪迦力量型的速度慢,找到了一个空隙向着天空之中高速飞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须在这里和陌生的地球人拼命。 纳坦星人的飞行速度也不可谓不快,但再快也不可能快的过宇宙之光的诺亚的其中一种形态‘奈克瑟斯’奥特曼。 陈天已经早早在空中等着对方,他悬浮在纳坦星人头顶之上,向下一把猛冲,一只手牢牢的按住了纳坦星人的脑袋,从高空中按着对方的头向下一路硬砸下去,直到深深的砸进了地面,再以绝强的力量按着纳坦星人的头在地面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纳坦星人在这短短十多秒被陈天这样的对待,他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整个身体也已经不断的向外冒着绿色的血液。最后在陈天能量汇聚的右手光剑之下,他这已经成了一团血肉的脑袋被完整的切了下来,并且准确的落在了玛雅的身前。 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玛雅面容扭曲的发出了凄凉的笑声,但也就在下一刻度,她就晕迷了过去。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少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血腥,更是在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之下以,对她的心神给予了巨大的创伤。 迪迦这次近身看着奈克瑟斯是怎么秒杀了对手,也就是在这一刻大古从愤怒之中清醒了过来。陈天一招虐杀纳坦星人的力量也让他真实感觉到对方的强大。这次他也并没有在解决完怪兽之后就直接飞走,而是选择了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奈克瑟斯,并用只有对方才能‘听’到的声音向对方发起问话。 “陈天参谋,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我有很多困惑想和你说。” “大古,别总是困扰着为什么迪迦会选中你,你又为什么而战斗。我只能告诉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对了。” “还有和我们一样的奥特曼吗?你又是从哪里来?” “我是其他世界的奥特曼,而你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唯一的奥特曼。至少现在的你,是唯一的。” “现在的我,那是不是以后我会遇到自己的同伴。是和我一样的奥特曼。” “光是纽带,是可以被传递的希望。你终有一天会遇到你的后辈,他将继承你的奥特曼与人类的意志,守护着这个世界。” “难道那个不是你吗?陈天参谋。” “即便不是我,也会是你熟悉的人。” 陈天看着迪迦胸口已经开始闪烁的计时器,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结束了对话,回头将小心翼翼的将玛雅放在自己的手中,飞离了这里。 两个奥特曼站在原地相互对视的一幕,同样被媒体大肆报道,各种专家出来发表自己的观点。在tpc的宣传舆论引导下,两位奥特曼联手消灭邪恶的宇宙人,他们都是人类的朋友这种论调基本已经被人民所接受。 这也是泽井有意为之,现在的陈天给到他和吉冈的压力很大,他们也需要通过‘道德绑架’这种方式来束缚住陈天的行为。 对于这从头两位老人的这种操作,陈天也并不反观。他本人也是准备打造自己人类守护神这样的形象,他可是把这个世界当作自己的‘自留地’。当然也要走好‘群众’路线。他这次选中玛雅也是有这方面考虑,他要将玛雅作为他的‘代言人’,在民众之中树立起他的‘宗教’。 一边靠海的悬崖上,昏迷了许久的玛雅终于醒了过来。她刚才在自己的灵魂的意识之中收到了自己的哥哥最后的讯息,在她哥哥从新城身体中飞离的最后一丝意识与她做了最后的道别。 他对于没能接玛雅回故乡感到了深深的遗憾,但他更遗憾的是他们已经没有了故乡。故乡被纳坦星人所占据,他们在宇宙之中最后的同伴也都已经死去。 他最后的愿望就是玛雅能够在地球上好好的生活下去,作为他们星球最后的一颗种子,在这个宇宙之中证明过他们的存在。 “你的悲伤我能感受的到,不是因为我有多么深的同情心,而是因为你的情绪可以影响到你周边的每一个人。现在的我,与你一样痛苦,所以我替你报了仇,杀害你哥哥的纳坦星人已经被我亲手砍下了头颅。”陈天的声音出现在了玛雅的身后,她回身看着这个异常高大的男人,轻轻的伸出了手举过自己的头顶摸向了对方的心脏。 剧烈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心跳声达成了一种共鸣,她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此时与自己的一样悲伤与痛苦,这可能不是对方说的,他被自己的情绪所同化了。 “你先前说保持地球,对吗?” “是的,玛雅小姐。你的力量可以为人类带来悲伤,也可以带来快乐,更可以带来希望。地球需要你,人类需要你。而我,也需要你。” “你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你将希望与信仰带给人类。” “希望我明白,但你说的信仰?” “是光,光就是信仰。” “什么是光?” “人类的希望就是光。而我们奥特曼,也是光。” “奥特曼,是光?” “对,我希望你可以将这光传递到每一个人类心中。守护的光,奥特之光,传承之光” “希望你说的这光是真的,我接受了你的邀请。” “这里会是你的新的故乡,玛雅小姐。” “我哥哥也是这么希望的。所以我才想要守护这里,守护这我唯一的故乡。” 第四百零四章 天才中的天才,正木敬吾! “天啊,玛雅小姐公开宣称自己是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头号粉丝,号召大家都拥护奈克瑟斯奥特曼!”崛井作为资深玛雅铁粉,他每天都关注着玛雅的新闻。这次他拿着手中的娱乐杂志,一张玛雅躺在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巨大手掌之中的照片成为了头版头条。 “这真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啊,要是迪迦奥特曼可以这样救我就好了。”丽娜也被这种所有女生都憧憬的画面所感动。在她看来玛雅会有这样的表态是非常正常的,那个女孩子不希望有这样的英雄来救自己。 看着丽娜在充满期待的眼神,大古又一次羞愧的低下了头,他是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画面,他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丽娜知道自己就是迪迦的话,会是一个怎么样的表情。 而上次事件中的另一个当事人,莽夫新城则依旧陷入了伤感的情绪中。玛雅的哥哥寄宿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是完全能感受对方对于自己妹妹的爱。这也让他这个从来不看娱乐新闻的男人,从此也开始悄悄的关注起有关于玛雅的所有新闻。 他在心中默默的发誓,要替那位替自己挡下致命一枪的‘哥哥’来守护这个新的‘妹妹’。就像自己对于真由美一样,但他却不敢去真正面对玛雅,因为当玛雅最后一次拥抱他后,听着她那一声‘永别了,哥哥’。 那一声的呼唤,真是让当时的新城心都要碎了。那种心痛的感受真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在报道中,据玛雅所说,她是在邪恶宇宙人的攻击下被奈克瑟斯奥特曼所救。因此她立志在后半生的演艺事业中成为奈克瑟斯奥特曼的拥趸,并号召她的粉丝们成立奈克瑟斯奥特曼的援助会。 这种操作,自然是在陈天的情报部的大力帮助下将效果直接拉满。有玛雅这样的宗教级偶像的加持下,奈克瑟斯奥特曼的人气与名气立刻与迪迦这么久以来的人气齐平了。 而且陈天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在青年人心中的威望就会超过迪迦奥特曼。说来也真是可笑,迪迦一次又一次的救他们与水火,最后还不如一个歌星的宣传。 不过这也怪不了这些民众,玛雅的歌不是普通的歌。她的歌声之中无时无刻不在传播着她的情绪与意志,她是真正可以将音乐做成宗教的存在,她等于是在大型集体催眠。 迪迦的世界中有一种花,当花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幸福,然后慢慢在这种幸福之中放弃一切,乃至生命。超古代文明就是这么被当时的人类自己毁灭的,他们放弃了一切,在这种花的影响之下自愿的走向了灭亡。 虽然陈天不记得这花叫什么名字了,但这花的能力他却是记得的。毕竟这部分的剧情就是迪迦大结局前最重要的部分,也是大古完全走出迷茫,以人类的身份来引领人类的命运。 玛雅的能力说不定就是对抗这种花的一个有效手段。陈天已经规划好将来等花开的时候,他将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成人从心上占领这个世界的主流意识。 因此,他特别让露西亚跟在玛雅的身边保持她,两个都是流落在地球的宇宙人,也都是孤单的‘异类’,她们之间很快就成为了‘姐妹’一样的关系。陈天做出这样的安排后,就将下一步的重心放在了tpc远东基地负责人的这个位置上。 这座海上基础作为tpc远东最重要的中心,一直是作为心脏一般的存在。tpc作为全国性的联合组织,在世界各地都有基地,在理论上每一个基地都有其最高长官。 但也正是这远东基地的特殊性,一直没有单独设立这个位置。但是现在陈天已经私下泽井提出了这个合理性的需求,请他完善这个组织结构中‘本应该’存在的部分。 面对陈天这么赤裸的要求,泽井与吉冈自然是不会轻易接受的。这件事他们之间与陈天就这样一直拖了半个月,反正泽井就为此开始了他世界各地支部的巡视。现在各分部都开始建立属于当地的胜利队,泽井这一走也是以此为由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 而吉冈更扯,以他一直在筹划的针对生存在电离层中的‘克里特’人‘总攻’,所以躲到了他的前线指挥所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这两个主事人就这么为了躲开陈天而远离了远东基地,也使的tpc内部的一颗早就‘叛变’的种子开始了冒头。此人正是tpc生命科学研究中心负责人丹后雄二。 丹后雄二此人原本就心胸狭窄,十分骄傲,却又一直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他在负责迪迦金字塔的雕像残余物研究时,已经接触到了奥特曼人间体的秘密,并幻想能够制造出奥特曼。 为此,他在暗中联系上了塞迪克集团的总裁,是天才的科学家,正木敬吾。正木敬吾可谓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在物理与生物上的研究让原本心高气傲的丹后雄二心悦诚服, 得到了丹后雄二的研究成果的正木敬吾,可谓是如虎天翼,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于奥特曼研究最深的人类。他已经弄明白人类是如何通过自身的超古代dna与超古代石像相结合后变化为奥特曼的理论。他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如迪迦石像一样的超古代奥特曼的石化。 在超古代时期,诞生于地球的奥特曼是一个族群,他们大量存在于地球之上,并且与当时的超古人类和平相处。 超古代时期人类科技大爆发,同时也引来了无数超古代怪兽的袭击。奥特曼之中也出现了以黑暗迪迦为首的一群人开始袭击人类,当时的迪迦身处于黑暗之中,他是当时最强的奥特曼也是最有可能成为这个星球统治者的存在。 而当时人类防卫军中的团长幽莎蕾却以光明感化了迪迦,使得迪迦封印了自己的同伴保护了人类。最终迪迦不能代表人类自身选择未来,他看着人类在幸福之中自己选择了灭亡,自身也化作了光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他的身体就变成了石像保存至今,直到遇到了拥有着超古代dna的大古与大古结合,成为了现在的迪迦奥特曼。 因此,只要满足了超古代nda的人类与奥特曼身体所形成的石象这两个条件,就可以人为合成一个活生生的奥特曼。而这两者之中只差一个东西,也就是大古手中的‘火花棱镜’的力量。 这也正是现在敬木正吾唯一缺少的东西。因为他就是也大古一样,也是有着超古代dna的人类。有了这个先天条件,他就有变成奥特曼的可能性。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有着超古代nda,比如陈天的枕边人,居间惠。她不止是有着这dna,她更是超古代警务团团长幽莎蕾的dna后代。这也是为什么陈天一直认定她是可以继承奈克瑟斯之光的最理想的适应者。 正木敬吾如今这么迫切的想要成为奥特曼,也是受到了陈天的影响,就是现在整个人类社会都对于奥特曼的一种崇拜,在玛雅的推动下,这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意识洪流。 已经站在人类智慧顶点的正木敬吾根本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已经认为人类的身体在阻碍他向着更高的真理与宇宙的探究。奥特曼的力量与自己的智慧想结合才是他本应该有的样子。 tpc中丹后雄二在陈天的纵容下,在两位老人的离开下,调动了全部资源替正木敬吾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奥特曼石像。得到了这个天大喜讯之后的正木敬吾已经做好了他所有的准备,下一步就是夺取那个关键之物,大古手中的‘火花棱镜’了。 而如何得手,以正木敬吾的超凡智慧已经有了一套完全可行的计划。 他想让整个世界,所有人类都知道,在迪迦与奈克瑟斯之外,还有一个奥特曼。 那就是他,正木敬吾! 第四百零五章 强烈不安的大古,暗黑迪迦的预兆! “两个迪迦?!” 陈天在他那已经不开灯的办公室中听到了桐野的新预言,这个预言之中桐野说他看到了在不久的未来,城市之中出现了两个迪迦。 “也不能完全算是两个迪迦,另一个迪迦看起来更像是邪恶的存在。而且身上的颜色也更偏暗。” “我明白了,这个消息不必告诉tpc了。我需要让事态这样发展下去,这就意为着这个世界中最厉害的天才要出场了。”陈天的话让桐野也并不觉得意外,他早就知道陈天不可能真心替tpc‘打工’的。关键是,他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最历害的天才?难道长官知道有比我更厉害的人类存在吗?”桐野心中其实是有着一股骄傲的,他自认为在人类这个范畴中,他已经是特别,也是最厉害的。像陈天与大古这样的,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了。 “那个人的名字,我其实并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可以靠着人类的力量人为变成奥特曼的存在。虽然他没有如这般神选之子一般的超能力,但是论起智慧与行动力,却是可称这个世界之上最强的人类。”陈天对于这个暗黑迪迦的创造者,完全是毫不吝啬的给予赞美之词。 “那我正想要会一会这个人了,让我‘找一找’,这个人到底是谁。”桐野推了推他那幅从小到大一直戴着的黑框眼镜,这个动作说明他的好胜心已经被引动起来了。 “让事态先发展下去吧,在我经历过的某个世界之中,有一个词正好就是形象现在的状态。叫作‘让子弹飞一会’。” “那么我就把熊本市将来发生怪兽事件的预言告知居间惠队长。有时候我真佩服长官,可以将她这样的女人玩弄在手心之中。” “桐野啊,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都可以知道。但是有些事你还是永远都不要说出来好,特别是对于她的。”陈天虽然隔着黑色眼罩,但此时的桐野也能感觉到陈天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扫。就这一瞬间的感觉也让他背后发凉。 “属下明白的,将来居间惠队长就是我的长官。” “当然,tpc总监的这个位置,在我离开这里之前,必须落在她的身上。” “那两个麻烦的老头子,到时候一定会答应的。”桐野知道陈天虽然不想直接动手杀人,但真到了必要的时候,泽井与吉冈根本就拦不住陈天想要得到的东西。 两天后,熊本市c14地区至f02地区所有的民众全部事先撤离,tpc的撤离预警已经被广大民众所认可。先前已经有过几次大规模撤离,结果都是正确的。 tpc也在这几轮预警的成效后在民众之中树立起了更高的威望。陈天的情报部也因此被多方褒奖,联席会议中的各国代表也私下与陈天有过一些‘非官方’的交易。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国家的核心秘密被别人知道。这等于是给陈天的‘封口费’。但陈天要的不是钱,而是权。为了将来可以一举将居间惠推上宝座的权力。 在官方宣布的撤离命令外,玛雅的粉丝教团也开始在民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特别在一些地区她的号召比起官方的更有用,现在很多人上街都穿着印有奈克瑟斯logo的衣服,各种周边也开始层出不穷的在市场上发行。玛雅的作用已经开始在普通人群之中做到了让陈天相当满意的程度。 果然,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人气偶像的作用就是这么巨大,这是tpc再塑造战斗英雄也没做到的。至少,胜利队的人气就远远不如玛雅。 熊本市如期出现了可以潜行在地底的鲨鱼怪兽,在这座有着悠久文化的古建筑城市之中,胜利队的众人在战国时代‘天守阁’里准备着针对‘地底鲨’的作战方案。 但这次行动的另一个重要目标也在这里,那就是寻代被tpc中命名为最高机密的东西‘arc’。 这个arc也是任务开始前居间惠才知道的秘密,泽井明显已经对她有了一定的防范,不到关键的时候,arc的存在连居间惠这位胜利队的队长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所谓的arc就是将迪迦金字塔中被哥尔赞他们毁坏的石像的一部分碎片,tpc回收后将其严密的封装在特质的箱子中。而tpc中所回收的这部分现在被丹后雄二作为研究材料进行着各种分析与研究。 早就‘叛变’了的丹后告知泽井,arc对于熊本市出现的怪兽有着剧烈的反映。暗示着在那个地方可能会有与arc相同的东西存在。流落在外的arc,tpc当然一定要全力回收回来。这可不是能够让普通人接触的东西。 由于陈天的预告,地底鲨并没有对于熊本市民造成什么直接的危害。所有对于其行动的防御措施都已经提前部署完成。胜利队的众人来到熊本后就更有时间去寻找这个arc,因此他们跟随着指示来到一座深山之中,arc可能就存在这山里的某个山洞里。 这次深山之行让大古非常的不舒服,他也说不出不舒服的原因,只觉得心里越来越乱,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不断的在提醒着他,会有重大的事件发生,而且会对他很不利。 带着这样心情的大古在地底鲨第二次出现之时,以最直接的红色力量型迪迦直接干碎了这头短命的鲨鱼怪兽。即便如此,他的心情也没有得到一点的平复,越来越强的不安感依旧在他心中挥之不去。这使得他以往飞向空中找个没人的地方恢复到人间体的想法做出了改变。 在怪兽死亡的夕阳之下,他选择了一处游乐园,恢复到了人形。但一股无力与痛苦在他心中形成了一股巨痛,刚刚恢复的他就直接晕到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之前。 每次解决完怪兽后就会出现的大古队员就这样再也没有出现在胜利队的众人面前,知道一些什么的居间惠下令地毯式搜寻大古。宗方带着无比焦急的丽娜与作为夜袭队一员的井田景龙开始了山中搜寻,毕竟他们只觉得大古是消息在山里的,谁又能想到对方一个飞空就会来到城市之中的某个游乐园。 安排好搜救任务后的的居间惠,其本人则再度前往了陈天那间漆黑的办公室,因为她非常清楚,真正能找到大古的人就在这里。而真正可以救援奥特曼的人,也就是另一个奥特曼。她手中的进化信赖者就是要在此处交给对方的。 迪迦,对于人类太重要了。 大古,同样也是如此重要。 第四百零六章 陈天不详的预感‘沉睡的少女\’! “这一次,我帮不了他。” “为什么?难道还有你做不到的事吗?” “惠,这一次大古所遇到的事,需要他自己去面对。我们不能代替他,否则他是无法成长起来。这个世界的需要他的光去战胜最终的黑暗,而现在的大古,现在的迪迦,明显是不足的。” “最终的黑暗?基里亚洛德人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居间惠原本打算找陈天去救回大古的,但是听到陈天提起所谓的最终黑暗,她的心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样。 “基里亚洛德人虽然很早就来到这个地球之上,他们也常常自大的认为自己是真正的黑暗。但是与他们想比,有一个在远古遗迹之中的东西才是这个世界最终的黑暗。现在你所遇到的怪兽也好,邪恶宇宙人也好,加起来也根本无法与之相比。”陈天已经为了这个最终黑暗筹备了许久,这一次他依旧希望通过迪迦来成为世界的光。 可以这么说,陈天在心中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真正成为世界之光,人类之光。他总觉得自己心中的黑暗的部分是清除不掉的。关键是他自己也不愿以完全去除黑暗,太过于光明的人,往往活不久的。 “我一直认为你想要代替迪迦,成为人类的光明,你现在的不是在将奈克瑟斯打造成人类的信仰吗?”居间惠又不是傻子,她当然看的出陈天最近一系列的动作,特别是玛雅在做的事。 “惠,你也说的是奈克瑟斯,不是我陈天。我一直说光是可以继承的,而你终将成为下一任的奈克瑟斯。进化信赖者一直在你身边,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吗?” “你是说,我吗?奈克瑟斯不一直都是你吗?”居间惠闻言后下意识的抚摸着手中的进化信赖者,它上面那与陈天同步的心跳声,一直让她感觉这是一件‘活着’的东西。 “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身上也有超古代的nda。你在那个时间仪中所看到的幽怜的dna就在你身上。你和大古一样,完全有资格成为奥特曼。” “我?幽怜?dna?”陈天现在爆出这个秘密,即便是居间惠本人也非常震惊。 陈天原原本本将他知道的关于超古代文明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居间惠,他最近一直在放大桐野的感知力。桐野对于未来的预知的时间跨度也越来越大,他已经感受到在超古代遗迹之中,有邪恶的奥特曼与一个最终黑暗的东西在复苏之中。 这就意味着,最终的大决战,就在不远的将来。 “队长,‘沉睡的少女’已经转移到基地的研究室中。崛井现在人在熊本,所以相关研究工作就由生命研究室的负责人丹后博士接手了。”居间惠还在消化着陈天带给她的惊天秘密,pdi中就传来野瑞的声音。 ‘沉睡的少女’是由24年前旧防卫军时代所回收的外星生命体,其被封印在寒冰之中一直存活着。她就是暗中制造了‘克里莫斯诸岛’事件的幕后黑手,‘克里莫斯诸岛’所出现的生物兵器就是由她带到地球的。 经过上次克里莫斯诸岛事件后,tpc发现她与生物兵器有着相同结构的金属化合物,因此将其回收至tpc的远东基地,准备进行更深入的研究。这项任务原本就是交给胜利队科学专家崛井的,但由于他现在身于熊本市,这样又被交回了丹后雄二手中。 “惠,现在是基础中人员最薄弱的时候。你的胜利队主力都不在,大古也陷入自己的危机。泽井在各国之中组建其他胜利队。吉冈在外筹备‘闪电作战’计划,这个时候丹后接收这个‘沉睡的少女’回来,用心就不简单了。”陈天虽然纵容丹后这个‘内奸’,但是对方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安排,却是超出他的预料的。 因为这部分并不是在桐野的预言之中,看来是某些东西影响了桐野的能力。桐野的预言能力是基于其可以‘看到’某个未来的‘时间’段的画面。特别是在自己的真气加持之下,其感知力有了质的提升,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失误’。 现如今,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影响着他,难道就是这个‘沉睡的少女’本身吗?这个可以制造生物兵器的宇宙人,这个一手策划了克里莫斯诸岛事件的阴谋家? “那我亲自去看看这个‘沉睡的少女’。不过,这个我还是先还给你,如果大古真的有生命危险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去救他。”居间惠依旧不放心大古,她在临走之前还是将进化信赖者交到了陈天的手中。 手中握着这个可以变身成为奥特曼的进化信赖者,感受着自己心跳同步的律动,陈天的心中却是弥漫起一股不安,一股莫心的不安。 tpc二号生物研究室的强化玻璃外,居间惠看着如同一具木乃伊干尸一样的‘沉睡少女’,这个宇宙人就这样被安全封闭在极寒的冷冻仓内。居间惠不经在想,就是这样的环境下,对方真的有能力控制生物兵器吗? “居间惠队长,我要集中全力去研究迪迦金字塔的秘密。这里的研究我实在是顾不上了,这‘沉睡少女’就等你们崛井回来再研究吧。”丹后雄二一幅极不情愿的样子,向居间惠抱怨着。 “丹后博士,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工作吧。这里就交给我了,崛井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不过,她真的已经停止了生命特征吗?”居间惠觉得这个生物博士的眼睛之中藏着什么东西,一种狡诈的感觉。 “二十多年前,旧时代防卫军击落了一个宇宙圆盘,在残骸之中发现了这个东西。十八年前,受到不明飞行们的袭击,保存着她的空中基地被彻底摧毁。当时的她还有一定的生命迹象,但从那次袭击之后,就再也没有一点‘活’着的样子了。”丹后简单的介绍着这个‘沉睡少女’的来历,一幅我也不是知道很多的态度。 “麻烦你了,博士。之后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居间惠在送走丹后博二后,她自己又转身回到了研究室,再度看了看里面冰封着的‘沉睡少女’。 “为什么来到我们这里的宇宙人,多数都是带着邪恶目的呢。像露西亚这样爱好和平的宇宙人就真的这么少吗?地球,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东西在吸引着他们来侵略呢?”居间惠在长期与宇宙人的接触之中,越来越觉得这个问题是值得深思的。 特别是在先前的tpc联席会议之中,她当着各国议员的面提出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我们不能再退回地球防卫军的时代了。现在的地球,为什么会受到来自宇宙的威胁?自从哥尔赞这头超远古时代的怪兽苏醒以来,无数外部力量都在窥视着我们地球,他们为什么会在我们这个时代苏醒?难道这些都不值得我们人类自己进行反思吗?” 可惜,与会在现的所有议员没有一个人给予居间惠答案,更为直观的是,他们之中连一个回应居间惠这个问题的人都没有。 最后当所有的全息影像散去,代表着议员们已经全部离开会议,也只是留下居间惠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属于她胜利队的办公室内。泽井不在的时候,这些议员都不打算‘敷衍’一下自己,这就是现实,各国之间依旧关心着自己的利益。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现在来自各方的超自然威胁,让tpc的参与各国不得不联合在一起,共同打造出tpc这个超级联合体来维护地球的安全。 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居间惠只觉得无比的头痛,这不是她所擅长的领域。原本这些都是泽井来负责的,想到这里的她又觉得自己头脑一阵眩晕。 也就是在此时,居间惠看到了一个干瘦如同木乃伊的影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这不就是刚刚还冰封在研究室中的‘沉睡少女’吗? 自己这才走出几步而已,这东西怎么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是‘沉睡少女’的跑出来了? 居间惠用力的拍了拍自己脸,让自己变得的清醒一点,她回头径直走回研究室门口,通过强化玻璃,她还是能看到‘沉睡少女’依旧被好好的冰封在研究室中。 “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吗?”想着最近让自己忧心的事太多,居间惠一时也不敢肯定刚才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想到此处,她打算先回自己的休息室躺一会,再这样高度紧张下去,她可能会影响自己对事物的判断。她作为指挥官,必须要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 但是当居间惠从自己休息室的床上再度醒来时,她的眼睛就变得呆滞与空洞。一抹得意的笑容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愚蠢的人类,你们是不可能困的住我的。这具身体,真是充满着力量。” 第四百零七章 双重危机,大古与居间惠! 游乐园中的旋转木马随着音乐声而不停的转动,大古在这旋转木马五彩缤纷的灯光之下艰难的站了起来。自己是怎么会晕倒在这里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现在只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的虚弱,感觉就是站着都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辛苦你了啊,即便是变成了奥特曼,但是战斗的创伤还是反映在你的肉体之上了。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变成迪迦呢?”一个男人以一种戏谑的口吻从旋转木马中出现,从其的语气之中好像是完全了解大古与迪迦的秘密一样。 “是为了你的自我满足感吧。沉溺于被赞美成拯救人类的英雄吗?靠迪迦一个人怎么可能救得了这个濒临灭绝的星呢”这个男人不等大古回话,依旧在那里自言自语般的侃侃而谈。 “你到底是。。。到底是什么人?”大古虚弱的问出这个苍白的问题。回应他的只是对方一记无情的拳头,本就虚弱无比的大古就这样应声倒地,摔在了冰冷的积水中。 “喂,你不是奥特曼吗?还手啊,这样躺着,也太难看了吧。” 大古面对这样的嘲讽,鼓起余勇爬起来与对方拼命。可惜无情的事实就是如此的冰冷,没过几招就被对方再次狠狠的打倒在地。 “我啊,可是有着超人的智慧,但这智慧是我天生的。但是我这个身体与体魄可是特别训练过的。我可是为了成为超人而一直努力的训练着自己的身体。怎么是你这种人可以比的了的。”男人边说边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极为健硕的肌肉,好像是要印证自己所说的话一样,向倒在地上的大古炫耀。 已经蜷缩在地上的大古根本无法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击,他更是只能看着自己身上一直藏着的‘火花棱镜’被对方硬生生的从他怀里被抢走。 “真是漂亮啊,这就是我唯一欠缺的东西,能让我的身体变成光的东西。” “别走,你把它还给我。”无力的大古最终只能抓住对方的裤腿来阻止自己的变身器被夺走。但是这种无力的行为也只是换来了对方再一次一脚将自己踢开。 半个小时后,空无一人的游乐园中,崛井靠着手中的信号探测器好不容易找到那座旋转木马,可他无论如何呼喊也没有得到大古的回应。 看着一脸失望的崛井,丽娜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煎熬,失声痛哭了起来。一天一夜的寻找,她的心上人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以前从来都会在怪兽被消灭后出现的大古,这次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向自己挥手,这让她感到了无尽的惶恐,害怕的情绪不断在吞噬着她的心。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是非常的准的,就像是现在的丽娜,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所爱的大古正在陷入极度危险的情况中。 同样作为胜队利中的女人,居间惠此时则正在自己的休息室中,眼神之中充满着张狂与得意。但这种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就好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 胜利队的作战指挥室中,唯一还留守的人就只有野瑞了,他在收到宗方等人没有找到大古的信息后,发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情况。为此他立刻联系了正在休息的队长,因为现在的事态实在太紧急了。 “队长,大古队员还没有被我们找到。但是现在更紧急的事是存放在基地中的arc不见了。” 作战室的主屏幕中的居间惠一脸平静的看着火急火燎的野瑞,就好像刚才对方的消息并不足以让她有一点点紧张一样。 “队长,是arc不见了,原本存在丹后博士那里的arc不见了。那可是迪迦金字塔的石像碎片啊。”野瑞看着自己的队长无动于衷,再一次的将事情的重要性强调了一遍。 “不好,基地中有一架运输机不经允许就起飞了。队长,可能里面就有arc。“野瑞的系统一直是作为基地的最后预警功能,他对于重要的几个地点都有着长期的控制。在arc失踪的情况下,再有运输机离开,那很可能就是有人盗取了arc正在逃离。 “不用担心,野瑞。我亲自去追这架运输机,你准备打开主发射台,我会驾驶飞翼号出击。”居间惠此时好像才回过神来,下达了自己追击的准备命令。 “好的,队长。一切就靠队长了,我会好好的留守在这里的。”单纯的野瑞完全没有意识自己的队长出现的反常表情,此时的他只因为能由队长亲自出击,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替居间惠打开主发射台的野瑞,马上开始了自己黑入逃离运输机的通讯系统之中,当他打开运输机内置摄像头时,看到的人正是负责研究arc的丹后雄二。 “丹后博士,你这是打算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arc是不能被带离基地的吗?”胜利队中年龄最小的野瑞此时非常的愤怒,他是非常尊重科研人员的,他自己也是一直以感觉科学为人生目标的。 “小子,你根本就不懂这arc的价值。我要去找比你们更会使用它的人,当然是要带着它一起去的。”此时一脸得意之情的丹后雄二就好像正在做一件伟大的事业一样,愉快的回答着野瑞的质问。 “这是你作为科学家应该做的事吗?你这是在盗窃,盗窃属于我们tpc的重要物品。”丹后的这种行为已经完全突破了野瑞心中的底线,对方这无异于背叛的tpc,更是背叛了身为科学家的精神。 “小子,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这么有才的我,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最好不要再小看我了,我告诉你,我已经受不了了。我和你们看看,要这个世界看看,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人类终将在我的推动之下走向光明的未来。” 终于将压抑在心中多年的豪言壮志说了出来的丹后雄二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大笑之中。随之,他也关闭了机内的所有通讯系统,任凭野瑞怎么呼喊他都不会再听到。 “队长,请您务必要阻止丹后博士,他要将arc夺走。”野瑞现在只能希望居间惠可以追的上丹后,他是知道arc的重要性的,那里可是存有奥特曼秘密的东西。 “队长,你追错方向了,队长不是北方,是南方,是南方啊。” “队长你听的到吗?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天参谋,队长她好奇怪。刚才丹后博士盗取arc离开了基地,队长她却朝着极北之地追。陈天参谋,我需要您的支援。”一脸恐慌的野瑞此时只能寄托于在基地有着外勤权力的情报部,队长的行为让他产生了怀疑,现在胜利队中只有他一个人了,只能希望于‘夜袭队’了。 已经听到野瑞求助信息的陈天,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心中不安。是居间惠出事了,而且这一次桐野依旧没有任何预言的警视,看来的确有人干扰了桐野看到未来的能力。他再也不能事事做到先知先觉了,也正是因为有了桐野之后,他的事情的预判也出现了懈怠,这方面自己是要好好反省了。 但是现在摆在自己眼前的事,就是找回居间惠,飞翼号原本就是实验机,其机体上没有什么武器但速度却是最快的。也就是在居间惠出发的短短数分钟内,飞翼号就已经消失在基地的雷达覆盖区了。 “陈天参谋,飞翼号的信号完全消息了,任何卫星都找不到它。这太不正常了,我怀疑是有什么东西阻断了所有的信号。现在的飞翼号完全是某种东西给藏起来了。”野瑞连通了tpc全球卫星,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找到飞翼号的下落。 摸着自己手中的进化信赖者,陈天十分的自责,要是居间惠拿着它,不管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进化信赖者都是保护她,或者向自己预警。自己是与这进化信赖者一体相连的,居间惠完全可以以最短的时间向自己发出求救。 “桐野,给我找出现在惠在哪里?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行。”陈天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向桐野下达着命令。 “长官,我需要你的帮助。这次的范围是整个地球。”桐野很清楚的听到了陈天内心的声音,他知道现在的老大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如果找到控制居间惠的幕后黑手,他一定会将对方撒成碎片。 “你只管放开你的感知,其他的全部交给我。”无尽的玄阴真气送入了桐野的体内,陈天这次以自己的数百年的真气来支持着桐野的首次全球化搜索,即便以陈天如此恐怖的真气,也耗费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找到目标。 从来不怎么流汗的陈天此时的额头与头发也被汗水覆盖,而桐野此时更是几近虚脱,他以极其虚弱的语气颤颤巍巍的说出了那个地点与幕后黑手。 “昆仑山!沉睡的少女!” 第四百零八章 再次成为迪迦,成为光!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了神光棒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终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大古躺在一片翠绿的草地之上,身后是一排通向山顶的石阶,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惬意放松。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个自暴自弃的工作狂刚刚办了离职手续离开了让他压抑无比的公司一样。 大古一直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迪迦,为什么要一直战斗,为什么要承受拯救人类的责任而苦恼。从本心上说,他是完全愿意为了守护人类而牺牲,但他的性格却又是一个细腻内向的人。如他这样的人,往往是将压力全部积压在自己心里,否则他也不会对于丽娜也隐瞒自己的‘秘密’。 在肉体与信心上被人彻底打败的大古,在失去了神光棒之后的大古,在晕倒在这山林之中睡了一夜的大古,在这温暖的阳光与潮湿的山林环绕之下的大古,好像完全抛弃了奥特曼的身份,抱起了迪迦的责任,就这样开始想着以后只作为一个普通人就好的生活。 “即便没有我,tpc也有陈天参谋,即便没有了迪迦,也有奈克瑟斯。我,还是作为大古而存在比较好。”大古对着太阳自言自语时,一只小狗从树林之后出现。这小狗好像认识大古一般,在他的身前跑来跑去。 大古很好奇这只小狗的出现,没多久后他就感觉这只小狗好像是要给他带路,它要带自己去这山中的某个地方。 对于自己将来要去向何方都没有把握的大古,这次也就很随性的跟上了这只突如其来的小狗,从茂密的山林到清澈的小溪,再到激流的瀑布,大古一跟着小狗穿行在这座无名之山中。 终于,他被小狗带入一个幽深的山洞,穿过狭窄的山洞口后,一道金色光芒就在前面等着大古。在这金色光芒的尽头,映入大古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空洞的山洞内部,在这里耸立着一尊如迪迦有着极其相似的石像,在这石像的旁边更有着一尊巨大怪兽的石像。 “这是?!原来还有其他的巨人。”一眼就认出这是超远古奥特曼的石像的大古,终于确认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的奥特曼。现在的奈克瑟斯奥特曼与迪迦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在这一点上大古是非常清楚的。 虽然大家都有着奥特曼的休型,但在本质上并非属于同一类。一个来自无尽的宇宙,一个来自远古的地球。 引路的小狗在大古的震惊之中朝着石像跑去,悲剧的一幕也就此发生。这只充满着灵性的小狗被石像前的防御网给电成了焦尸。也正因此,大古才随着可怜的小狗的尸体发现了自己的神光棒居然被当作‘祭品’一样摆放在这两尊石像中间。 “真是意外啊,你居然可以找到这里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呢。” 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那个在昨夜将自己打倒在地的男人,那个抢走了自己神光棒的男人。大古愤怒又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生出放弃作为奥特曼这个想法的男人。 “喂,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和你说过的吧,并不是只有你才是特殊的存在。我也是和你一样的,不,我是比你更优秀的存在。” “是的,我并不是一个什么特殊的人。但是,我一直在做我自己应该做去的事。我只是与这个星球,和这个星球上的伙伴们一起守护着大家的和平。”即便是已经打算放弃迪迦这个身份的大古,也并不认为自己会放弃守护人类的信念。 “一起守护?只是你想把所有人都作为你的拥趸吧。想让所有人把奥特曼,把你,当做神一样来供奉吧。” “绝不是这样的,我才没有你想的这么自私。” “没有吗?那个叫玛雅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在她的影响下可是有无数人把奥特曼当作神一样来敬拜。而你,也只不过是依靠着光的力量,你又不是真正的神。” “你完全错了,我从来没有把自己作为神。奥特曼的力量也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奥特曼的力量,奥特曼的力量本来就是强制引导人类前进的方向。也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成为真正的神,人类的神,乃是奥特曼的神。像你这样的奥特曼,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神,因为你没有我强。” tpc作战指挥室中,已经带队回来的宗方成为了居间惠的代理全面指挥着现在的胜利队。居间惠与arc的失踪已经使的在外的泽井与吉冈的回归。比起统筹全局的泽井,作为tpc的安全负责人的警务局局长吉冈这次是难辞其咎,他也因此直接坐镇胜利队的指挥室中,一脸阴沉的等着陈天送来的情报。 “正木敬吾,cytech株式会社的ceo,世界屈指可数的物理学家。丹后博二秘密联络的人,就是他。”野瑞读着大幕屏上关于正木敬吾的资料,心中的愤怒都表现在他那咬牙切齿的脸上。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抓住这个男人,将他带回来,和那个叛徒一起。无论这两个家伙想要引起何等规模的灾难,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吉冈阴沉的脸上充满着骇人的杀气,丹后雄二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向他直接汇报的。可以说,在tpc内部,丹后是属于他的派系。现在对方搞出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居间惠队长现在怎么样了,野瑞。陈天参谋有没有找到居间惠队长现在的位置。”比起吉冈,泽井则更关心被他视作女儿一般的居间惠。 “关于队长的事,陈天参谋并没有告诉我,但他说他会亲自去带队长回来。”瑞野很不理解为什么陈天不将队长的位置告诉自己,救回队长应该是他们胜利队的任务。 “如果他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放心了。即便是我也要承认,我们这里没有人比他更关心她的安全。”泽井明白,陈天是等于以奥特曼的身份来向他们作出保证,居间惠他一定会救回来的。 “野瑞,你不要放弃寻找队长。虽然陈天参谋作为出这样的保证,但救回队长我们更是责无旁贷。”宗方此时的心情一点都不亚于陈天,他对队长的情感可是一直不曾改变的。 “我已经通过全球的卫星系统不断在搜寻着飞翼号的位置,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刻向大家报告的。”野瑞的话让宗方、崛井、新城都打起了精神。但唯独丽娜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现在的她其实更担心大古。如果说陈天失去了自己的爱人而一个人要去救队长,那么她的爱人现在身在何处自己都不知道,这一份痛苦比起在场的任何人来都要带的沉重。 而此时丽娜心心念念的大古,正在看着正木敬吾举着他的神光棒在一系列的光之矩阵之中肆意的狂笑着。 “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要从人类这种矮小的生物进化了。来自超古代的力量啊,快把我变成光吧。我正木敬吾,才是指引人类未来的神。” 在正木敬吾的大喊之中,一阵强光涌入他的身体,他身后巨大的石像也与之进行了共鸣。这是大古第一次亲眼看到别人变身成奥特曼,只不过他却没有了遇到同伴的心情,反而是一种悲哀,一种为什么光会选择这样的男人的无奈。 明明是守护人类的希望之光,正义之光。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只想成为神的男人的力量。 奥特曼啊,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呢? 难道,不应该都是代表光明的吗? 光啊,为什么会诞生出如此邪恶的奥特曼? 大古看着眼着这个活起来的石像,看着对方那张如迪迦相似却又散发着邪恶笑容的脸。他更是陷入了一股自责。为什么自己会产生放弃成为迪迦的想法,自己怎么可以看着这样的邪恶的奥特曼成为人类的神。 祭坛上的神光棒,身前那只惨死的小狗,让大古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这只小狗一定是正木敬吾所眷养的吧,所以它才会将与自己当作亲人一样对待。因为自己与正木敬吾有着同样的超古代dna,在它的眼中,自己应该是其主人正木敬吾一样的人。更将自己带到了这座由正木敬吾暗中打造的山洞之中,它一定以为自己是正木敬吾的朋友吧。 可是这样的小狗死在正木敬吾面前时,对方都没有表现出一点悲伤的表情。它一定在死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人是这样对待这的吧。 大古抱着这样的心情,去触摸了这只小狗的尸体,奇迹的一幕就在他的眼前发生了。 小狗的尸体化作金色的光粒融入了那尊巨大怪兽的石像当中,这座石像也活了过来。而这只怪兽就是因这只小狗的灵魂而活过来的吧。 去吧,找你的主人去吧。去阻止他那邪恶的行径。 而我也将再次成为迪迦,成为光。 第四百零九章 目标昆仑山,拯救居间惠! 从来都是奥特曼打怪兽,保卫人类,人人都希望奥特曼赢。但唯独这次,是怪兽阻止邪恶的奥特曼破坏城市,紧急出去的宗方等人发现是这个怪兽在保护城市后,也一时间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做。 “指挥,那个不是迪迦,他不是。”丽娜作为王牌飞行员驾驶着飞燕二号,原本当她看到奥特曼出现时,她以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已经没事了,迪迦的出现就意味着大古的安全。 可是那邪恶的面孔与迪迦是截然不同的,丽娜看到这张脸时只觉得背后发冷,完全没有看到迪迦时的那般亲近感。坐在飞燕二号中的她看着那头怪兽不断的承受着对方的攻击,即便这样,这怪兽也紧紧的拖拉着这个邪恶的奥特曼,不让其在城市之中进行肆意破坏。 “这头怪兽,他是在哭吗?”丽娜看着那怪兽的眼睛中不断涌现出现的泪水,这让热爱动物的她感觉到这怪兽心中的悲伤。这就像是一只被乖巧的狗狗一样的表情,这怪兽是和这个邪恶奥特曼到底是有着一种怎么样的关系呢。 “指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攻击奥特曼吗?”新城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现在能够做什么,他已经紧紧握住了飞燕一号的攻击按钮,只等宗方下达命令。 “攻击奥特曼?我真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宗方大口喘着粗气,面对这样的情况,即便是他这样的人也很难保持自己的心态。 “亚特迪斯号主炮准备,崛井,就由你来发射吧。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奥特曼都是人类的朋友。”宗方知道现在必须要做什么,即便是再怎么不好受,该打的他还是要打。 “新城,丽娜,你们配合崛井,一起攻击!”随着宗方的一声号令,飞燕一号二号加上亚特迪斯号的攻击全部落在了邪恶奥特曼的身上。 同样犹豫不决是否要进攻的人,除了面对邪恶奥特曼的胜利队众人外,还有一个。那就是已经变身为奈克瑟斯奥特曼的陈天,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昆仑山,迎接他的当然不是居间惠,而是一个龙型生物兵器,由戴西斯星系人所创造的钢铁龙‘古瓦木’。 所谓的沉睡的少女就是戴西斯星系人,现在的她已经寄宿在居间惠体内,将她作为人质安置在‘古瓦木’的龙型脑袋的额头中的宝石上。 面对如此的局面,陈天很明白对方的意图。那就是用居间惠的生命来威胁自己,这个有着不断创造生物兵器的宇宙人早就弄清楚陈天与居间惠的关系,更明白陈天就是奈克瑟斯奥特曼。 其从一开始对居间惠下手的目的就不只是因为居间惠是胜利队的队长,更是为了对付比迪迦更为可怕的奈克瑟斯。 这头‘古瓦木’之所以为她早早就安放在昆仑山,也是因为其准备通过‘古瓦木’来制造一种气体。这种气体可以与空气之中的氧气起到一种特殊的化学反应,最终将地球的大气改造成可以适应他们种族的环境。 昆仑山的地势之高也足以让这股气体以最快的速度吹送到全球各地,在这个过程中会死数以亿万的人类,这就不是她这个外来的宇宙人所需要考虑的了。 “你也不是这个星球的人,为什么要来阻止我呢?以你的力量再找一个星球也不是难事,为什么我们不联手呢?我们一起去夺取其他的星球也可以。来吧,和我联手如何?” ‘居间惠’的声音通过‘古瓦木’传入了陈天的耳中,原本已经封印了视觉的他要不是因为这个还不知道居间惠身处‘古瓦木’的额头内。 “和我联手?你觉得我是这么愚蠢的人吗?以你们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会和其他种族分享成果。你是打算研究我然后再复制出来一个我吧。以你们的生物兵器技术,想必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陈天的这种人当然明白对方是怎么想的,双方都是习惯吃独食的主。 “既然这样,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这个女人的命你就不管了吗?我可是知道你对这个女人有多用心,虽然我的身体被他们冰封了起来,但是我可是什么都能看到的。”配合着‘居间惠’的话语,‘古瓦木’就开始向奈克瑟斯奥特曼冲了过来,一大股红色的气体直射而出。 躲避,再躲避,陈天不断的侧身躲开古瓦木的攻击,对方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来说是完全可以预判的,而红色气体的毒性他也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最适合他的战斗环境‘美塔领域’。 陈天一举将自己与对方共同拖入隔绝外部的‘美塔领域’,古瓦木就算再怎么放出红色气体他也无所谓,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氧气。 他不需要的话,美塔领域中就不可以不需要出现氧气。没有氧气的化学反应,古瓦木的红色气体就也只不过是一股烟雾而已。这就对于已经完全不需要视觉的陈天来说,就连视觉迷惑的作用也起不到。 几轮攻击下来,古瓦木的龙头已经垂头丧气一般毫无其他办法。但是即便如此,陈天也不敢向对方哪怕挥出一拳一脚。居间惠就在对方手上,这要是一拳下去,说不定居间惠的身体会先变成一堆血肉。 古瓦木也不傻,他在戴西斯星系人的控制下朝着美塔领域的边界奔跑。只要离开了这个领域之中,这头龙型生物兵器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速度,就是奈克瑟斯的优势。陈天只在瞬息之间就从后居上赶到了古瓦木的身后,一把拉住他的龙尾,手中发力腰腹扭动,一个大回环就将犹如小山一般的古瓦木给摔飞了出去。 古瓦木在被摔飞至半空时,‘居间惠’就显的不知所措,陈天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已经想明白,对方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直接要了居间惠的命。因为他并没有给予古瓦木以致命打击,如果这样对方就对手‘撒票’的话,那自己也一定会在其落地之时对他直接下杀手。 只要控制着古瓦木的戴西斯星系人有这一瞬间的慌乱,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把人救回来。因为他只一记精准的手刀,就在空中将古瓦木额头的宝石给切了下来。 与‘居间惠’分离的古瓦木在落地后就进入了混乱的状态,陈天也顾不上这个没有脑子的生物兵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居间惠体内的戴西斯星系人分离出来。 至少要怎么做他也已经想到了方法,那就是直接将居间惠放入他胸口处的红色y字型闪烁中。当居间惠的身体进入了这里时,有着超古代幽怜dna的她,加上长期将进化信赖者贴身带在身边,奈克瑟斯的核心力量根本就不会对其有所排斥。 而与居间惠截然相反的戴西斯星系人,才就完全不能与奈克瑟斯相融合,一阵刺眼的金光从居间惠体内逃命般的飞散而出一头就冲入了混乱当中的古瓦木的体内。 “现在想跑,晚了。你死定了!”已经忍了很久的陈天右手一挥,一道与奈克瑟斯几乎等身高的赤红光剑直接斩下古瓦木的龙头。 即便如此,陈天还是不解气,双臂能量汇聚‘十字风暴’全力输出,将古瓦木以及其体内的戴西斯星系人一直炸成了无数碎片,可谓是直接‘扬’了这个敢动他女人的权谋宇宙人。 虽然戴西斯星系人布局了十多年,也一直在幕后搞出了很多阴谋。但是其原本的战斗力却是非常的弱小,她永远只能躲在幕后控制着她所创造的生物兵器。当其站在幕前时就注定了自己会有被杀掉的风险。 说到底,戴西斯星系人对于奈克瑟斯的力量还是缺少足够的了解。单纯以为手上有人质就可以对陈天为所欲为只能说她还是太小看陈天了。而且居间惠本身将进化信赖者带在自己身边的话,她也根本无法进入居间惠的身体。 奈克瑟斯的力量是外来的,与迪迦原本的世界是有着很大的差异。但是奈克瑟斯只是将陈天一个人带到这个世界,还是有别的什么东西一起跟了过来,这就连陈天自己也并不清楚。 对于刚刚战斗完的陈天来说,连出两个大招让他也觉得身体出现了很大的疲累,从最初的极速飞行到战斗至今,他一直都是用的全力。不过这些代价也是值得的,至少他没让居间惠直接受到伤害。 从自己胸口的y字闪烁中将居间惠取出捧在了手心,看着依旧昏迷却没有生命危险的居间惠陈天立刻解除了美塔领域。毕竟现在的美塔领域被他弄成没有氧气,作为人类的居间惠可是受不了没有氧气的环境。 正当陈天准备变回人间体之时,一个他绝对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美塔领域’再度在他周围被展开了! 第四百一十章 相反的处境,居间惠与陈天! “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可以打开美塔领域吗?” 带着这个的疑惑的陈天只觉得自己后背被一阵炽烈的光线给狠狠的轰中,变成奈克瑟斯的他,第一次被人给击倒了。 一个纯黑的巨人带着嘲讽的神色出现在陈天的背后,看着倒地的奈克瑟斯,他又狠狠的补上了一发黑色光线。美塔领域缓缓的他们两个一起被包裹了起来,陈天却顾不上这么多,他现在双手护着昏迷的居间惠,在他压制着自己的伤痛回头时,看到的是另一个奈可瑟斯,只不过对方是一个纯黑的而已。 与陈天有一样感觉的人,此时还有一个,那就是再度拿起神光棒变身成为迪迦的大古。在那只小狗变成的怪兽被邪恶迪迦打至濒死之时,大古终于赶到了这里。小狗看着飞来的迪迦,眼中带着泪水化为了无数金光粒子,大古心情沉痛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非常相似的邪恶奥特曼。 大古心里明白,在这个邪恶迪迦的体内,就是几番羞辱自己并且一心想成为神明的正木敬吾。这一次的他要做回自己,自己身为奥特曼不是成为什么神明,而是为了做自己能做的事,为了这个地球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全部。 以前的大古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迪迦的光所选中,现在的他明白了。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有超古代dna,因为这东西正木敬吾身上也有。也不是因为自己够强壮或者够聪明,因为这两点上他的确不如正木敬吾。 迪迦之所以选择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有一颗守护地球的心,守护人类光明未来的心。只要有了这两点就足够了,任何一个人有这两点都可以成为奥特曼,成为人类的光。 在内心上有了质的变化的大古,现次面对正木敬吾时就不在会有一点迷茫说恐惧,有的只是必胜的信念。 同样,变成了邪恶迪迦的正木敬吾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的强大。别说迪迦了,就算是那个奈克瑟斯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迪迦,也就是大古,那个软弱家伙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三两下就能解决掉对方,这个地球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再阻挡自己了,自己已经有了成为这个世界神明的力量了。 可惜,事实却如同残酷的冷雨一样,狠狠的打在正木敬吾的脸上。而且现在打在他脸上的不止是‘冷雨’更是迪迦的拳头。 现在的迪迦攻势刚劲有力,拳拳都是直击对手要害,正木敬吾第一次感受到没有还手之力是什么感觉。他不理解,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明明他已经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来锻炼自己的身体,训练自己的格斗,他甚至参加过雇佣军去体验了一把死人的感觉。 但是现在每一次的交手,被击中,被打倒的都是自己。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这个身体吗?还是自己在害怕迪迦? 既然体术上已经输了,那么就比拼最重要的东西吧,站在战场左边的正木敬吾以与迪迦同样姿势的蓄力打出了黑暗的光线。然而这一次,他非但没有扭转战局,而是被迪迦的必杀光线彻底给打成了黑色光粒。 “败了!” “我会死吗?” “我已经死了吗?” “我,还活着吗?” 被埋在一片废墟瓦砾之中正木敬吾,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终于是醒了过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原本他与迪迦的战场,就也是这座城市的中心,现在完全被tpc的后勤救援部队所管控封闭。 一场发生在城市中心的战斗所带来了破坏往往需要tpc投入无数的人力物力以及时间来慢慢弥补。然后建筑可以重建,但不幸死去的民众就只能承受这种飞来横祸一般的灾难。 被埋在废墟之中的正木敬吾,现在还并没有被救援部队发现。在迪迦打倒了邪恶迪迦之后,所有人都来不及多加庆贺而是转而去昆仑山支援奈克瑟斯。 通过tpc的卫星,野瑞已经向众人汇报了在昆仑山出现的奈克瑟斯以及挟持了队长的龙型生物兵器。在胜利队众人的离开之后,也就再没有人注意到正木敬吾还活着。大古也带着小狗怪兽的遗憾飞向了天空,他现在需要找个适合的时机出现在找了他好多时间的队长们面前。 可是有一个人却专程来到了这里,他持有tpc的特别通行证,在此地负责指挥工作的救援队长任由其人随意行动。这个专程来此的男人,正是tpc情报部参与陈天的副官,桐野牧夫。 他很精准的找到了正准备搬开压在自己身上诸多碎石的正木敬吾,桐野又习惯性的推了推自己的那幅黑框眼镜,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长官说你是天才中的天才,但现在的你还真是狼狈啊。” “你是什么人?看来你认识我啊。怎么,这是要抓我回去吗?就你一个人来,是不是太自信了一点?”正木敬吾现在虽然身受重伤,但他的傲慢依旧写在自己的脸上。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是来问你一句话的。”桐野并不觉得已经如此狼狈的正木敬吾语气有什么不对的,天才嘛,总是有着常人没有的傲气。就比如自己这样的人。 “我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有好的也有坏的,无所谓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说吧,你要问什么?” “你愿意加入我们夜袭队,成为活在这个世界背后的人吗?” “活在这个世界背后,你们就群人是专门来回收我这样的失败者的吗?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可是一个失败的很彻底的男人。” “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失败者。但是我们却可以在这个世界的背后控制这个世界的未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选择吧。”桐野这个语气完全就是在模仿陈天,因为与陈天长时间的相处,让他觉得陈天平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选择吧。’ “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但是夜袭队不是tpc情报部的吗?tpc还敢与我合作吗?”正木敬吾可是有着丹后雄二这个内应,tpc成立了一支特别行动队‘夜袭队’的事他也是在丹后那里听说的。 “不是合作,是加入。拖时间是没有用的,关于你的未来已经在我的眼里了。而你心里的声音我也已经听到了。我会救你出去,到时候你见到我们长官后就不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了。” “你可真是一个怪物,我在想什么都被看穿了。你的眼睛在看什么呢?是我的未来吗?总之,你的能力很厉害啊。” “我们谁又不是怪物呢。你的洞察力也相当的惊人,不愧是那个男人所看中的人才。”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谁?是你们情报部的长官,那个叫陈天的家伙吧。” “等你见到时自然就知道了。” 提到‘见陈天’的桐野此时的眼神却是透出了一抹疑惑。因为他从几个小时前就已经感觉不到陈天或者是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存在了。特别是他对于这两者未来的画面也完全看不清楚了,最近的他对于未来的感知是越来越模糊了。 也正如桐野所担心的,现在的陈天昏迷在居间惠的海岛别墅中。原本昏迷的居间惠反而成为照顾他的人。可以说短短几个小时,两者的处境是完全相反的。 一脸悲泣的居间惠握着手中的进化信赖者,她看着进化信赖者上那长年与陈天同步的心跳越来越虚弱,每一下都牵动着她的心。 现在的她真的很怕很怕,她怕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这辈子要第二次经历‘丈夫’的死亡。而且,这一次还是可能会发现在自己面前。 现在的她不是不想带着陈天去tpc的医疗部,她现在最重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当初埋在这岛屿之中的那把‘武士刀’给挖出来。 陈天在昏倒之前向她说过,只救他的就是这把名为‘神牙’的刀,是与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伙伴’。 当初的她为了提防这个从基里艾洛德人所打开的地狱之门中出来的男人,这才将那把看着就充满碰上杀意的刀给埋了起来。 现在的她却是要为了救回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的性命,亲手再将这把凶刀给挖出来。 现在的她再不是什么保卫地球,保卫人类的胜利队队长。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想救回自己‘丈夫’的普通女人而已。 她,绝对不能失去他。 只有这一点,居间惠是非常非常的肯定的。 好事啊好事,我爸爸今天多加了一次血透! 原本一周三次,后来改成二次,今天又给补了一次。可不能小看这多一次,这可以让我爸爸这周过的舒服很多。他们每次血透都是一次身体排毒,现在真是多一次都开心! 第四百十一章 为了爱,可以牺牲自己! 神牙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静静的深埋在这座孤独的海岛之中。如果说陈天是在这里休生养息,那么神牙也是同样如此。 神牙从一把普通的武士刀一路走到了今天,其中所被赋予的吞噬能力以及与陈天的血脉相融可谓是让它一跃起为了一把‘神兵’。它在其刀鞘被龙骑士摧毁后也是经历了‘重伤’,刀鞘对于它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从牙狼世界到了这里的它也等于是去了小半条命,在这海岛之中它一直在吞噬陈天每日散发出来的长生真气。 陈天早就知道居间惠将神牙埋在何处,他在这海岛之上每日都以长生真气将整座岛屿以及海底的生灵都化作养份弥补着神牙的创伤。因此神牙来也可以将这个过程反过来,将其吞噬于刀身内的诸多能量化作与陈天同根同源的真气,在陈天重伤时当作救命之药来反哺陈天自身。 当居间惠带着神牙来到陈天身边时,神牙刀身赤光大盛,无数凶灵翻涌而出,这些全部是被神牙吞噬过的生灵残魂。其中包括了日本天皇,满清二帝,隋帝杨广等帝皇之灵,也有如李世民这样的一代人杰以及无数可称英雄豪杰的精血真魄。然而现在这些全部化作了神牙的养份,帮助其一步一步的进化质变。 毕竟这些残魂生前都是死于陈天刀下,现如今陈天重伤,他们又想出来找陈天‘报仇’。只可惜,残魂就是残破不全,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被神牙所控尽数化作了真气回流至陈天的经脉之中,修补着陈天受伤的身体。 完全目睹了全过程的居间惠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所爱的这个男人以前一定屠杀过无数生灵,否则也将不会拥有有这样的武器。特别是那些出现的如同鬼魂一样的东西,他们那一张张充满怨恨的鬼脸与那疯魔般的嘶吼,让她即便是过了十多个小时也只觉得心惊不止。 当这座位于东方的海岛迎来新一轮初阳之时,陈天终于再度睁开了眼睛,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真正的睁开眼睛,也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楚居间惠的面容。 “哭了就不好看了。” 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一只大手抚摸后,居间惠也从短暂的睡梦当中醒了过来。这也是她第一次与陈天真正的对视,第一次看到陈天那明亮无比的眼睛。 “早就知道你不是真的瞎子。”什么是破涕为笑,什么是一笑动心。虽然居间惠已经年近四十,脸上的皱纹也清晰可见。 如果按美人的标准,那陈天当年的陈汉后宫之中比居间惠美的同龄熟妇绝对是不可计数。但是居间惠的风韵是真正的自然又真实,她没有靠着内功与真气的驻颜,她就是这个年龄段之中本就应该有的样子,她的美是在气质,在神韵,在性格,在秀内,陈天对于这样的居间惠更有着一份认可与欣赏。 “这次让你担心了,想不到那东西也跟来了。” “我是你的。。。你的,女朋友。别和我说什么担心之类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不过我一直相信你会没事的,你从来都是那么自信,你是我的依靠,我永远都相信你是最厉害的。”居间惠其实不只是担心,她是连最坏的打算都已经做好的。 “这次我是真正的遇到了对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最可怕的对手往就是对自己了解最深的人。更何况我这次遇到的对手,就是我自己。”陈天开始回想起在居间惠昏迷时自己所发生的事。 黑暗的巨人,一个与奈克瑟斯几乎一样的巨人。如果说邪恶迪迦是像迪迦但又与迪迦完全不同的巨人,那么陈天所遇到的这个可以打开‘美塔领域’的巨人就是‘另一个’奈克瑟斯。 与着自己有着同样的力量的奈克瑟斯,陈天有多强对方就有多强,如此情况下的战斗的胜负也只在谁先犯错上。 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陈天就是从开始就输了,从他背后硬受一波‘十字风暴’这样的光线必杀技开始,他就已经败了。 其后他更要守护昏迷的居间惠,而无论在速度与力量都与自己相等的情况下,他可以说是被打的节节败退。就只是在短短一分钟内,身上所受的伤已经就让他站立都困难。 毕竟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存在,出手之准,下手之狠可以说是完全不留余力,每一击都是奔着要命的地方去的。而且对方很明显知道自己的战斗习惯,每一次自己的攻击都是被对方先打断的。 也就是在这短短一分钟内,陈天已经想明白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黑暗奈克瑟斯是怎么回事。简单的说,这就是自己。只不过是自己内心之中被分离出的‘黑暗面’。 当初自己在牙狼的世界时,阴我吞噬了自己内心,将自己变成了‘弥赛亚’的容器。自己是通过诺亚之光洗涤了自己内心的黑暗面才得以摆脱了弥赛亚的控制。 而这部分的黑暗面其实并没有完全消失,它寄宿在进化信赖者中与自己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最初的诺亚奥特曼作为宇宙的第一道光而存在,其在形成自我意识后也发现了自己心中存有黑暗。 随着诺亚的成长,其力量也在无限的成长之中。同样,他内心中的黑暗也在以不可遏制的速度成长起来。为了阻止这一切的恶化,也为了自己不会有一天被黑暗所完全侵蚀,诺亚将自己内心之中的黑暗给彻底的剥离出去,但这部分的黑暗是无法被他自己所消灭的。 光明与黑暗,本就是相生相克的两面,即便是宇宙之光也不例外。这部分的黑暗就成为了诺亚最大的敌人,黑暗魔神‘黑暗扎基’。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过往,作为诺亚形态之一的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变身器‘进化信赖者’也不可避免的无法拒绝适能者自己心中所产生的黑暗的这个隐患。 终于在某一天,陈天这部分被洗涤出来的黑暗又再度以黑暗奈克瑟斯的形态‘复活了’。比起现在的陈天,黑暗的陈天自然更为可怕,因为对方是完全继承了陈天的力量与阴狠的手段。 陈天越心软,对方就越强大,曾经的陈天一定会抛弃居间惠独自逃离,而现在的陈天却要为了保护居间惠而不断的硬受对方的攻击。 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一直藏在进化信赖者中的黑暗面。居间惠一直是将进化信赖者贴身带在身边的,她会如此之快,如此之深的爱上陈天,黑暗面在通过进化信赖者的无数次‘暗示’的方法在影响居间惠。 简单的说,在居间惠无数个梦境之中,进化信赖者都会对其进行影响,陈天的形象与所有美好的一面都会出现在她的梦中。等她第二天醒过来之时,这些梦境又都会彻底散去,只留下一种对陈天的好感。 而反过来,对于陈天也是一样。进化信赖者会将居间惠所有的情绪与生活的每一点状态都传导到陈天心中,陈天也从来不曾这么轻易的真正的爱上一个女人。即便是陈天自己在内心之中不承认,但事实的情况也已是如此,真的当需要生死选择之时,陈天会以居间惠的安危为优先,而不再是自己。 这种完全细润无声的影响,完全就已经将陈天与居间惠这两个当事人给玩弄在手掌之中。为陈天创造一个‘破绽’,这就是黑暗面在没有实体的情况下所进行的提前布局。 但是有一样东西是黑暗面所没有的。这个东西就是陈天封印的视觉后所得到的力量。 黑暗面所继承的是陈天牙狼世界最后时所拥有的全部力量,但是到了这个奥特曼世界之后,陈天就主动的封印了自己的视觉。这部分虽然是他在自我反省之后,认为过去的自己太过依赖与视觉觉醒后所带来的优势,从而导致自己的‘盲目’与对危机的判断。 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他这也是在学习圣斗士之中的处女座沙加,通过封印自己一种‘感觉’来积累‘小宇宙’。 虽然现在的陈天根本不懂什么是小宇宙,但是靠着封印自己五感之一的视觉,他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那就是当奈克瑟斯那灰暗的双眼变得明亮起来之时,一种极具爆发力的力量喷涌而出,化作了光流将黑暗奈克瑟斯的光线直接打散,并且将对方打飞出了美塔领域。 陈天也正是靠着这个时机,从美塔领域的裂缝中逃了出去,直接飞回了这座埋有神牙的海上小岛。 这一战的凶险可以说是让陈天在当时就觉得自己真的会死,许久没有的死亡的恐惧再一次的充满了他的内心。但也正是这一战让他有了心境上的再次改变,那就是他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想要保护居间惠,而也正是这个念头让他坚持自己一定不能倒下。 终于在这个世界的陈天,在这一战之后,让他找回了最初的那个自己,为了家人而拼命的自己,为了老婆女儿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拼命工作的自己。 也让他再度感受到了,为了‘爱’,是可以牺牲自己的那种感觉。 所以,他能在最后反败为胜,逃出升天,所靠的不止只是视觉力量的爆发,更是他有着黑暗面所没有的力量,爱。 而这,还正是黑暗面为了自己所创造的破绽。但对方永远不会明白,这不只是破绽,更是变强的动力与意志的源泉。 当陈天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居间惠的面容之时,他在心中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值得的。 第四百十二章 疗养中的生活,风暴前的平静!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怎么,这就狼狈的逃回来了?你那个人类的身体只能用一次,我现在可没有新的身体给你替换。”一头赤生裸替的异形美女以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对着一个浑身被黑暗之火包裹着的男人嘲讽道。说她是异形,那是因为她身上有明显的植物特征,身材娇小又长满了荆棘与花刺,并且双腿部分是只有一条粗大的藤曼,如同根须一样深深的扎在了一个人类状汉的脊柱之上。 “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世上有万无一失的事,会有现在的结果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另一个我既然有新的突破,那么我自然也可以。封印视觉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一团黑影包裹在一个人类身体之上,但是这具身体却在不断的燃烧之中。 “现在的你连一具身体都没有,还谈什么视觉五感。跟我走吧,我替你找下一具有适合的身体。那个正木敬吾就很不错,他的nda完全可以用。” “比起奈克瑟斯的力量,我那原本的武道真气就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我再吞噬了原本就属于我的身体,那就是诺亚来了我也不怕。” “呵呵呵呵呵,要不是我帮你搅乱了时空,那个桐野牧夫就可以预测到你的情报。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干掉那个麻烦的家伙。我最讨厌可以看到未来的人,未来与过去可是我的领域。” “为什么要干掉他,那么优秀的属下,那家伙不会真正的使用罢了。这个世界我要完全掌握,夜袭队的那些人的确有活下去的价值。” “我已经从未来看到一朵和我非常想合的花,等到开花之时就是我恢复全部力量的时候。” “哼哼,你的种子已经在那个遗迹之中生根了吧。现在你的力量已经是恢复了大半,就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了。”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霍拉,但是可供我汲取养料的东西也的确不少。弥赛亚给我的羞辱我一定会还回去的。” “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和你联手的,回去的路可就靠你了。” “哈哈哈哈哈,你也有谦虚的时候啊。” “你我各有所长罢了。” 陈天虽然想明白了自己的黑暗面化作了一个独立的个体成为了自己的复制体一样的存在,但他并没有发现与这黑暗面一起来的还有牙狼世界的‘时空妖花’爱丽丝。 爱丽丝原本就已经悄悄的将自己的种子‘种’在了陈天的身体之中,当初她是想借此机会进入弥赛亚的身体,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控制这个魔界最强的霍拉始祖。 可是事实上的结果却证明是爱丽丝自己不自量力,自以为自己先一步控制了陈天的身体,再借机控制弥赛亚的可能性很大,最后落得一个只能和陈天一起逃命的下场。 来到在这个迪迦奥特曼的世界后,她就借着最初基里艾洛德人的尸体碎片,恢复了一些能量。其后,她不断的通过自己的种子寄宿在不同的人类身体之中,吸干了他们的脆弱的生命后,她就暗中找上了陈天的黑暗面。 无论是黑暗面也好,还是爱丽丝也好,他们一个是诞生与陈天的内心,一个寄宿过陈天的身体,彼此这间也就形成了一股感应与默契,互相合作就成为双方最好的选择。 当陈天黑暗面告诉爱丽丝陈天身边的桐野牧夫有着能够看到未来某个时间与人物的画面之时,爱丽丝就发挥了她的天赋能力,将未来的画面完全干扰。她作为时空的妖花,对于未来与过去原本就是她的主场。在牙狼世界中还有时空大魔兽‘卡伽利’坐镇,她在这方面翻不起太大的浪花,但是到了这里,也真可谓是‘为所欲为’一样。 这也正是桐野牧夫对于和陈天有关的未来完全看不清楚的主要原因,要不是这次他把主要对象换成了大古,他也无法提前预知到正木敬吾的位置。 不过他这次又模糊的看到了几个画面,那就是一朵巨大的植物开了花,在其花粉的撒播之下,人类纷纷露出了无比幸福的表情。但也只到了这里,后面的东西他就完全看不清楚了,更为关键的是他再想要深入去探索的时候,他当场就头痛到直接晕到。 陈天现在还在海岛调养,居间惠不放心他向泽井等人请了一小段时间的假期。吉冈借此将tpc的下属部队完全武装化,连带着胜利队一起发动了针对生活在地球电离层之中的‘闪电人’的总攻。 这次‘闪电计划’并没有取得什么重大的胜利。因为全地球所有的‘闪电人’都在tpc发动攻击之后主动撤离了地球。这些体积很小的‘克里特人’虽然被人类称为‘闪电人’但他们却长的并不像闪电,他们是在比人类更早的时候就生活在地球之中,要真这么算起来,人类也并不能够说自己就是地球的唯一智慧原住民。 但是对于人类来说,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种族都会成为敌人。这次在吉冈的推动下,tpc的武力再一次扩充,而被其认为是‘敌人’的克里特人却选择了主动撤离。他们宁可去宇宙之中流浪,也不想再与地球上的人类同存。 其实克里特人之所以为变成怪兽攻击人类,其直接原因还是人类不断使用电滋波从而影响了他们的生存根本,电流层。胜利队对此在内部开过一个相关会议,崛井作为一名科学家,他也不得不承认,人类是无法回到以前。一旦人类习惯了某个科学新技术之后,就再也无法摆脱其带来的便利,即使是要付出消灭一个种族这样可怕的代价,人类也绝不会放弃。 为此,对于有着‘共存’这个信念的居间惠来说,她直接以照顾陈天这个私人原因退出这项作战计划。而胜利队的其他人也只是作为‘协作’的身份,在战场上作为旁观者。 当丽娜看到无数克里特人飞出地球的场景时,她深深的明白这是克里特人对于人类的失望,他们不是害怕人类,也不是惧怕战斗,他们只是不想再与人类这种生物再浪费生命罢了。他们对于人类已经完全的失去信心,在这个时候的人类在他们看来也就和‘野蛮人’一样吧。 克里特人走了,但另一个比人类更远古的智慧种族却回来了。当一对与人类有完全相同外表的父女带着友善的笑容来到了tpc后,泽井他们才知道原来超古代人类还没有完全灭绝。 至少,这对父女就是tpc一直在苦苦研究的超古代文明的人类。这个在当今人类之前三千万就创造出地球文明的人类种族,tpc上下这次表现出了相当的欢迎。 三千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强大的超古代人类文明是怎么消亡的?当年的怪兽与奥特曼都去了哪里?人类是否还会遇到同样的危机? 这么多tpc想要知道的秘密都落在这对父女身上,泽井自然是要将这个任务交到他最‘放心’的人,曾经地外文明的负责人居间惠身上。 “天,泽井总监让我回去。”一脸落寞的居间惠看着重新封印自己视觉的陈天,当她接到泽井的通讯之后,已经生出了一股抵触。tpc到底还是对另一个智慧文明种族下手了,这一次还可以说是克里特人攻击过人类。 可是下一次呢?地球之外的其他文明不可能都是邪恶的,最后人类会不会如同曾经大航海时代一样,对新大陆的原住民下手呢?她到底是人类的守护者,还是征服者? “怎么?不想去吗?”陈天现在依旧处于疗伤阶段,他现在在恢复方面可谓是分秒必争,自己的黑暗面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再来找自己、到时候能不能全身而退,他可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其实是陈天不知道,自己的黑暗面每次变身都会消耗一个有着超古代nda的人类身体。毕竟他自己没有身体,为了将黑暗奈克瑟斯的力量发挥到最大,他完全是不顾适应者身体的状态,一次性抽干对方的生命。 现在的黑暗面,还在等着时空妖花爱丽丝为他提供新的身体。在这之前,他根本无法直接攻击陈天。所以他才要夺取陈天的身体,这当中更为主要的是陈天的身体并非人类,是九之夜为其创造出来的东西,其他的人类身体根本就无法适应黑暗面的需求。 毕竟,只有‘原装’的才是最好的。 “你知道我最近在想什么,为什么怪兽会不断的出现,为什么怪兽会要攻击我们人类。那么多怪兽事件的起因,不都是我们人类自身的原因所造成的吗?可到了现在,我们人类又有什么改变吗?我们只想着被奥特曼保护,这样我们就可以生活的毫无节制,反正出现了怪兽也会有奥特曼去打败的。我已经受够了这样愚蠢的想法。” 现在的民众在玛雅的‘奈克瑟斯教派’的极力宣传下,形成了一股我们只要相信奥特曼就可以避免灾难的情绪。无数玛雅的铁粉都在宣传只要全心全意的相信奈克瑟斯奥特曼就够了,怪兽什么的,根本就不是神一般的奈克瑟斯对手。 “这次他们已经任命我为远东基地的基地指挥官,表面上是对于上次丹后博二这个内鬼防控不力的自我反省,实际上也有对你的补偿。这想必也是泽井的安排,他并不想让你这个绝对心腹与他产生间隙,特别是在理念上,他还是与你是一致的。” 陈天的话,让居间惠心里多少好受了一点。自己的长辈,自己一直以来所相信的泽井总监,至少还是支持着自己的理想。否则,她都打算提出辞呈,就在这里过一辈子好了。 “而且,惠。你也想去见见超古代人类吧,当年的事你不想知道答案吗?” “你说过,我身上有幽怜的超古代dna。我也的确是想去见见他们,曾经的奥特曼与人类最终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我真的很想弄清楚。” “那么你就回去吧,我们一起回去。桐野受伤了,没有他,现在的情报部都陷入混乱很久了。我也是需要回去接任基地指挥官,顺便把情报部重新整顿一下了。” “没有他的预言,你的情报部就是一个空壳。你不如直接说他一个人就是情报部好了。” “我还真是这么想的,我的情报部参谋的位置就交给他了。他的伤我能治的好,我的玄阴真气对他会有很大的帮助。” “你自己都还在养伤,这个时候你再去治疗他,不会对你的伤有害吗?”说到陈天的伤,居间惠又是感觉心中一痛,她曾经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陈天的后背。是陈天用自己的后背替她挡下无数攻击,只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到一点伤害。 “相信你的男人吧。我没这么容易倒下的,有神牙为我反哺,我已经恢复的很快了。” “总之你别强撑着就好,我不想再看到你。。。”一起到当时自己看到这个男人重伤不起的样子,居间惠又一时哽咽。 “好了好了,你可以胜利队的队长,战场上的女强人。这样悲伤的眼神并应该出现在你的身上。” “我现在不是胜利队的队长,我只是你的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就因为你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才没有让露西亚过来为我治疗,她的自然之力对我的长生真气有很大的帮助。” “啊!?露西亚能帮你治疗?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就去联系她,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派她去保护玛雅。” “都说了你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这不是怕你吃醋吗?在这个时候由其他的女人来照顾我,你也说心里不会有一点想法吗?”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和你的伤比起来,什么吃醋不吃醋的。” “唉,女人啊。有时候真是口是心非啊。” 第四百十三章 奇结拉之花与超远古人类! tpc胜利队作战指挥室内,居间惠终于看到了那一对自称是来自于三千万年前的超古代文明的父女,以及一朵被存放在隔离器皿之中的花。 “小姑娘,你叫泰拉对吧。告诉阿姨,这是什么花?”居间惠看着名叫泰拉的小女孩对着那朵奇异的花朵露出了一种熟悉的神色,就主动向她提出了问题。 “它叫奇结拉,三千万年前就在地球盛开过。爸爸说只要人类快要灭亡的时候,厅结果拉就一定会开花的。”虽然小女孩的语气很稚嫩,但她说出的话言却是很可怕,预示着人类将要灭亡。 “努克先生,泰拉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人类会因为这花而灭绝吗?”居间惠明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需要泰拉的父亲来告诉她。 一身蓝色长袍如同无欲无求的僧侣一般的努克,带着他如同旁观者一般的眼神仔细的居间惠,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很像。不是那种容貌上的像,而是内在的像。” “努克先生说的是幽怜吗?”居间惠已经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谁了,她有着曾经超古代dna,看来在努克的眼里是能看透这一点的。 “想不到你们已经研究到了这一步,可惜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人类走向灭亡的命运。因为奇结拉花已经开了。”努克的话中再次提到了这朵小小的黄色花朵,这次一边的崛井再度开始了对这花的扫描。 “是谁毁灭了人类?这花又在当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居间惠明白一切的答案就在这个超远古的男人心中,她今天必须要知道答案。 “毁灭人类的,就是你们人类自己。三千万年了,人类并没有一点进步。依旧自大到认为自己是这里的主宰,可是这颗星球会着自己的机制。奇结拉的花粉可以让人类陷入每时每刻的幸福愉悦当中,在这种自我任何欲望都可以被满足的假像当中,人类不会有任何抵挡的进入死亡的甜梦当中。”努克就如同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便是如此可怕的结果,他也依然显的那么的平静,就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难道,三千万年前的人类也是这么走向毁灭的吗?那个时候难道没有迪迦奥特曼守护人类吗?”大古听到奇结拉的可怕之处后,自然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可就是继承了三千万年前的光。 “迪迦奥特曼吗?的确,原本是黑暗巨人的他成为了我们的朋友,与幽怜一起守护着我们,保护着我们。可是当所有人都迷恋上奇结拉之花后,就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所有人都已经得到了幸福与满足,有没有他在,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努克的话让居间惠与大古都意识到一个新的消息,迪迦奥特曼原本是‘黑暗的巨人’。 “所以是当时的人类抛弃了奥特曼,然后才被毁灭的吗?”居间惠还是先一步提问,她更想知道人类是怎么灭亡的。 “我们哪有什么资格抛弃奥特曼,只是当时迪迦奥特曼选择了离开了地球,他化为了光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了他的身体,变成了石头。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奥特曼是不会干涉人类自己的选择,一旦人类自己自愿选择了毁灭,即便是迪迦也无会去阻止。这或许就是他作为神一般的存在,给予我们人类自己选择命运的权力吧。” “您的意思就是,如同我们现在人类的宗教当中,上帝是全知全能的。他告诉夏娃与亚当不能偷吃禁果,但他们还是偷吃了。这不是上帝无法提前知道他们的这种行为,也不是上帝没有能力去阻止,而是他给予人类自己选择的权力。既然人类选择了偷吃禁果,那么所有的后果就由人类自己承担。”居间惠曾经也把迪迦看作如同上帝一般的存在,在她心中迪迦是带有神性的存在,他可以引导人类走向光明未来的存在。所以她很容易将三千万年前的迪迦与上帝的选择联系在了一起。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上帝是什么,但是远古的巨人的确是这样选择的。当他们看到我们人类的选择之后,他们就都离开了。”努克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之中才出现了一抹‘感情’,不在如同最开始那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感情。 “黑暗的巨人?迪迦奥特曼不是光的化身吗?难道曾经的迪迦是邪恶的吗?”对于大古来说,迪迦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黑暗巨人,这四个字对于他来说,太可怕了。 “曾经的奥特曼与我们那个时候的人类都同时生存于这颗星球之上,在他们那巨人般的力量面前,我们人类十在是显的太过于渺小。那个时候的我们团结在一起,努力发展创造出很多科技与文明。我们知道自己的渺小而谦虚,也不会追求什么无休止的欲望。就这样我们得到了一部分巨人的认可,他们保护着我们与另一部分巨人抗争。 而另一部分追求绝对的力量与统治的巨人,因为他们身上往往是越黑越强大,所以我们就称他们为黑暗的巨人。这其中,最强的巨人就是迪迦奥特曼。他才是那支黑暗巨人的领袖。” 迪迦是黑暗巨人的领导者,这个消息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特别是对于大古来说,他整个人都木然的站在那里,居间惠知道大古此时的心情,所以提前开口问道: “如果按您这么说,那么为什么迪迦奥特曼会成为现在的样子,他身上可完全没有黑色的存在。” “这既要归功于你。抱歉,我把你当作是她了。这要归功于幽怜对于迪迦的劝导,也同样是因为迪迦摆脱了对于力量那种渴求之心,他变得的平和,变得温柔,变得对于弱小的人生出怜悯之心。总之,迪迦他变了,他从黑暗巨人那边来到了我们这里,并且带领着其他光之巨人将黑暗巨人全部打败。只可惜,是我们人类的愚蠢与自大在没有了外敌的时候全部暴露了出来。是我们让他失望了,所以他走了,我们一族也灭亡了。” 努克的话让众人再次生出对于迪迦的敬佩之情,一个原本追求力量的强者,却有着怜悯弱者之心,这即便是作为人类也会向往的真正的英雄。 “有一点我一直没明白,如果按您所说,三千万年前的人类都灭亡了。那么,您又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呢?”丽娜的话,又让众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在努克所说的‘故事’当中,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合理的‘漏洞’。 “我和泰拉就是靠着奇结拉之花才活下来的,所以当奇结拉之花再开的时候,我们就回来了。因为我们需要它让我们再度活下去。”随着努克的话语,一直在指挥室内蹦蹦跳跳的泰拉突然沉默的坐在奇结拉花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泰拉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星球,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太新奇了,所以她太兴奋了。太过于剧烈的兴奋情绪会让她的能源消耗太快的。”努克边说边走到泰拉身后,仅仅几个动作就在泰拉的后脑袋处打开了一个开关,泰拉‘大脑’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是?电子仿生人?原本,她不是人类。”崛井一拉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新城给拉开,他显的非常没有礼貌的探到了泰拉的身后,眼中充满了好奇与对科技的渴望。 努克没有追求崛井这种‘冒犯’的行动,他自顾自的从长袍中取出一管如同一号电池般大小电子管,这透明的管中装的是一种紫酱色的浓液。当这管浓液插入泰拉的大脑之中后,小女孩的眼睛又再度明亮了起来,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爸爸,对不起,我又兴奋了。又让爸爸担心了。”小女孩知道自己又犯了‘禁忌’,太过的情绪波动会让她的‘能量’快速消耗,这也是她父亲总是一幅平淡如水的原因。 “这东西就是奇结拉之花的精华液,我们就是靠这个才活到今天的。我们原本的身体早就不存在了,但奇结拉之花的精华液可以让生物的脑细胞永远活动。这就是奇结拉之花第二个作用,你们也早晚会发现的。” 努克并不隐藏自己的目的,他就是来收取奇结拉之花的精华液,为的就是让自己父女两人永远的活下去。至少这个时代的人类是否会如同他们曾经一般因奇结拉之花而毁灭,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对现在的他来说,除了保留对于自己女儿泰拉的感情外,其他的感情都已经被他所抛弃了。 奇结拉之花的精华液,越来越少,他是真的消耗不起了。克制自己的感情,乃至抛弃自己的感情就是他存活至今的代价。 第四百十四章 围绕着奇结拉之花行动! “可以永远让脑细胞活动下去的东西,这奇结拉之花真是好东西。为了这个我也不能让这花死的这么快。”陈天此时坐在基地指挥官的控制室内靠着自己耳朵‘监听’着居间惠她们的每一句对话,奇结拉花的精华液有这样的功效可谓是长生药一般的东西。即便是陈天自己不需要用,作为一种特殊药剂也值得他额外对奇结拉之花下手。 “桐野,立刻通知露西亚,让她回来见我。对付这种植物系的怪物,她对于自然的亲近力是最好的选择。”陈天的命令并没有让依旧作为他副手的桐野牧夫感到意外,换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通过自己的心灵链接,现在正陪着玛雅在演唱会现场的露西亚就已经得到了陈天的命令。在这个演唱会的现场也只有同为宇宙人的玛雅能听的懂露西亚的语言。 虽然露西亚的语言无人可以听懂,但她却也有着天然纯洁的嗓音,玛雅对于觉得露亚玛这空灵的嗓音作为她的清音伴唱非常适合,从此她们两个都在这座城市之中最大的舞台上被万千粉丝所痴迷。 “露亚西,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保护地球,他除了让我唱歌外,我到底还能做什么?” 玛雅对于现在的情况很是困惑,当她下定决心跟着陈天做一名守护者的时候,却被对方又一次的送回了舞台。她的哥哥的死了,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了,原本不记得的自己过去的她还可以安心在舞台上歌唱。可当她想起一切之时,她明白自己热爱唱歌的原因只是她这具身体在当年的意外死亡前最后的执念。 玛雅并不是说她现在不热爱唱歌,只是她不想再将‘别人’的愿望当作自己一生的追求。正当她对于未来自己的道路陷入迷茫的时候,陈天提出了一个方向让她又燃起了新的生活目标。 保护地球,保护这个她生活的地方。说起来这么伟大的目标和她这个天后偶像并没有半点关系,但她现在的身份与身价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一切物质上的享受她都可以随手而取。也正因为如此,这位人气天后就以这个目标作为自己的留在这个星球的理由。 但是久而久之,她就发现自己的生活与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只是奥特曼的宣传道具,根本没有她所想象的那种与怪兽战斗的那种刺激生活,她还想着自己将这些战斗的经历写成新歌制造一张与奥特曼联动的专辑呢。 “可是你的任务和我不一样,陈天大人说过你现在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露西亚一直以来都是坚定的执行着陈天给予她的任务,她从来不原因,也不管任务是否有困难,她就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去做。在她的心里陈天是如同她从小到大就敬爱的自然之神,也是替她报仇的大恩人。 “好吧好吧,你总是这个样子,一点主见都没有。既然这样我就不和你说了,马上就要上台了,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都交给我。”玛雅不耐烦的打发露西亚快走,既然她现在不能回去,那就要好好完成她的演出。 “玛雅!玛雅!玛雅!玛雅!” 人山人海一般的粉丝正在台下等着他们的女神降临,每次看到舞台上的玛雅,他们都会全身心的投入,愿意为她疯狂,为她痴狂。 胜利队的作战指挥室中,努克将关于奇结拉之花的所有情报都与居间惠他们交待清楚后,就带着女儿离开了。他只是过来做到‘告知’义务,并没有打算参与其后所有的事,等到这个时代的人类走向与他们在三千万年前同样的命运时,他就回来提取成熟的奇结拉之花的精华。 “大家都清楚了吧,我们绝不能让奇结拉之花就这样蔓延下去,胜利队这次全体出击,将所有在地球上已经成型的奇结拉之花全部消灭,一点残余都不能留下来。”居间惠现在非常明白情况的严重,她现在已经时间去向上汇报,必须在第一时间就作出最直接的行动。 “队长,现在已经确认的奇结拉之花所在的位置我都已经标定好了。我现在就发给大家。”野瑞已经根本奇结拉之花的特证在tpc的卫星系统下一个一个都找了出来。其实这些已经撒布开来的奇结拉之花只是其分枝,真正的花根被其自身隐藏了起来。 “好样的,野瑞。后面就交给我们吧,我一定把这些该死的花全部消灭。”新城的热血已经被彻底点燃起来,他现在就打开做一个除草机,将这些毁灭文明的植物全部拔出地球。 “你们有没有同闻到什么味道?”大古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众人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一股特别甜腻的香味传入自己所脑内。 “糟了,装奇结拉之花的封闭盒破裂了。”随着崛井的惊呼,居间惠看到放在她们作战室的那朵奇结拉之花已经将封印盒给顶破了,一股浓郁的花粉直冲她的面门。 “这。。。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感觉。。。我要。。。我要。。。”居间惠在这一瞬间,脑子里都是与陈天欢愉的场面,然后又是她与儿子游乐园的亲子时光,没多久又变成了与陈天约会的场面。然后,居间惠就晕到在了指挥台上,在她的身边所有人都是这样,唯独大古还能坚持一会再晕倒。 无数的根须在城市的地下向上攀延,它们像是得到了巨大的力量一样疯狂的生长时,因为在这根须之下是‘时空妖花’爱丽丝将自己的种子扎入了奇结拉之花的花根之中。 爱丽丝原本也是一株扎根于时空裂缝之中的花朵,她与奇结拉之花同为植物同为花朵。当她的种子扎入对方的花根之中时为奇结拉之花提供了巨大的刺激,使其生长的速度比原本快出了很多。 同样,当奇结拉之花成熟之时,爱丽丝也会得到巨大的补充,她更已经是将对方变成自己的傀儡,只要被她扎入种子的东西,就没有一个能够摆脱她的。 而同样盯上这奇结拉之花的人还有已经找到这里的露西亚,只不过她并没有深入花根这么核心的地方。现在的她正站在奇结拉之花巨大花苞之下,通过她对于自然的亲和力找到了奇结拉之花最精华的所在,开始了她提取精华液的工作。 奇结拉之花的花粉对于露西亚的影响并没有人类那么强烈,但也只是在这种环境下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出现了与居间惠同样的情况。 随时与她保持心灵联连的桐野明显感觉到自己脑海之中出现了无数的让他幸福的画面,他是在心灵方面有着很强控制力的人,知道陷入这画面之中会有什么样的危险的他立刻就通知露西亚回来,一刻都不要停留。 早就对于奇结拉之花有所准备的陈天知道是到了自己亲自出马的时候了,既然已经确定了奇结拉之花主根所在,那么露西亚没有做的事自己就去替她做完吧。 当初他可是亲手杀掉一个植物系加毒系的玩家,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对方的毒却是让他受不了少苦。所以他这次有把握不会再轻易被这花粉之毒所感染到,加上他此时神牙在手,上次那个玩家种在他体内的花毒都被神牙所吞噬,这次他就更不怕了。 同一个坑,他不会再踩第二次的。 至于已经醒来的大古,他会怎么选择,陈天就不去干预了。大古也好,迪迦也好,这些事都要对方自己去经历的。 对付最终的黑暗,本就是迪迦的事,现在的他更要对付的真正敌人,还就是他自己。 那个差点杀了他的‘自己’,黑暗的奈克瑟斯,自己的黑暗面。 等等,如果自己现在离开基地,那么会不会被对方给‘偷家’了呢。 他应该会预料到自己的行动,毕竟在思绪上,自己与对方应该是一样的。 不,对方应该比自己更为‘狡诈’才对。 现在的自己的确是要比起曾经,要心软了很多。 做事没那么狠,那么绝了。 “桐野,立刻让井田景龙回来见我,告诉他无论现在遇到什么事都要放下,越快越好!” 第四百十五章 大古的选择,必须要战斗的理由! 井田景龙作为一个鬼魂一样存在的灵体寄速在一个名吉本良介小偷的身上,他平时并不出现,身体也任由吉本良介正常生活。良介也一改曾经手脚不干净的毛病,他在景龙的影响下也立志好好锻炼自己的身体成为一个执行正义的人。毕竟,哪个男人从小没有一点英雄梦呢。 手中拿着‘神牙’的吉本良介问着在他身体里的井田景龙,他不理解为什么陈天长官会将这么重要的宝刀交给自己,按井田景龙对他的教导,一名真正的剑客是不会将自己的配刀交给别人的。 “老师这次遣吾等至此乃是绝要之事,吾等即便有疑虑也只需谨慎行事便可。能亲手所执老师的爱刀,方知这世间竟有如此神物。以吾观之,此刀之中所藏蕴魂破血煞难以计数,且俱非凡俗,此刀真正可称神刀。”井田景龙想起先前若非自己的老师强压此刀的煞气,自己根本就无法握的住此刀。 “这朵花一定也是怪兽吧,那么巨大的植物,胜利队怎么不来消灭了它。”良介心思简单,在他看来这种巨大化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而且在他心中,自己所处的夜袭队更像是在城市之中处理灵异事件的存在,就好像他经常在夜晚被井田景龙上身去斩杀一切神神鬼鬼的东西。 可也就是在下一秒,一股花香传入良介的鼻子里,上一刻还期待着胜利队消灭怪兽的他就在心中生出一种无尽的幸福感,而且他知道是这花给予自己这种感觉的。 “景龙,我们回去吧。这朵花啊,是可以给人带来幸福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这种感觉,一点都不想停下来啊。” “在下终是明白为何老师他要你我前来此处了,你已经中了妖花的魔瘴了,这具身体就由在下先行代管吧。”井田景龙只是一念之间就接管了吉本良介的身体,吉本良介的意识与思想不再对于自己身体有任何作用,而已经是灵魂的井田景龙对于花粉的抵抗就要比其他人要高的多。 随着井田景龙一把将神牙插在奇结拉之花的花茎上,神牙就开始疯狂的吸收奇结拉之花的精华,而同样的奇结拉之花也从根须处开始更多的吸取养料。 神牙与陈天的关系,黑暗面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原本陈天是打算自己来处理此事,但他在出发前意识到自己此时离开可能会落入对手的圈套,那他就打算先放一个诱饵出去。这也是为什么陈天派井田景龙来接替露西亚的原因,因为也只有他是替代自己的最适合人选。 将神牙留在此处的井田景龙也不敢多作停留,他找到了已经有些迷醉的露西亚后就立刻带着她离开此地,而神牙就这样一直插在花茎之中继续疯狂的吸收精华。 神牙的这种作为让同样扎根在奇结拉之花的爱丽丝也感应到了,她对于这把陈天的共生神兵也是非常熟悉,这也是她与黑暗面陈天约定好的事。 一旦陈天出现在这里,那么黑暗面陈天就变身将远东基地给毁了,并将居间惠抓在手里作为对于陈天的筹码。黑暗奈克瑟斯每次变身都要消耗一个身体,而且不是普通的身体,能作为适能者变化的‘素材’并不是那么好找。所以每次黑暗面要出手都要好好计算一番。 虽然爱丽丝现在并没有看到陈天,但她和黑暗面预演过现在的局面,陈天在这个时候第一选择就是亲自出手,也只有他自己来才能将奇结拉之花的精华液全部掌握到自己手里。 现在的情况可能是陈天行事谨慎,将自己的神牙通过自己手下送过来,自己躲在一边观测这里有没有埋伏。以陈天到处发展自己的手下当‘工具人’的性格,这是完全可能的。 而此时真正的陈天所在就潜在远东基地的深海之中,整个基地现在都在奇结拉之花的影响当中,里里外外都进入了一种无比真实的幸福感之中。因此陈天带着桐野与居间惠拉上了胜利队的小型潜艇下潜到海底之中。 居间惠与桐野已经出现明显的不可控的症状,他们两个现在在狭小的潜艇之里肆意的唱着歌谣,就好像两个心智天真的孩子一样。 现在还能称的上是正常的也只有大古了,他在出现昏迷之后是最快清醒过来的,陈天在带走居间惠之时将奇结拉之花的位置交给了大古。陈天的意思很明白,他来保护这里,迪迦去消灭奇结拉之花。 大古看着以为自己是只海鸥的丽娜与当场就脱了上衣开始秀肌肉的宗方副队长后,深刻的明白自己再不行动情况就会越来越糟。可正当大古准备去格纳库时,丽娜却突然拉住了他说道: “大古,不要伤害奇结拉,我不想没有奇结拉之花,我还想要更多的花粉。大古,你也来试试吧,这种感觉太美妙了,我已经感受到我们的幸福未来了。” “丽娜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回来就没事了,我不会让奇结拉再一次毁灭人类的文明。我不会让我们和三千万年前的人类有一样的结局。”在大古的心里还加了一句,他不会像当年的迪迦一样,选择不干涉人类的选择。 他不是神,也不是上帝,他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所爱之人以及整个人类的人。他是人类也好,是迪迦也好,都不能改变他这样的想法。 “大古,不要去战斗了好不好,我们只想要这样的幸福一直在就好。你为什么不能加入我们吗?”丽娜虽然在这个时候她也知道大古要变身迪迦去战斗,迪迦与大古之间的秘密,她作为大古的女友,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居间惠和她说过,除非有一天大古自己说出来,否则她就永远不要说破这件事。 “丽娜,正是因为我要守护大家真正的幸福,我才要去战斗。靠着这种东西所得到的幸福根本就是虚假的,变成不能有着感情的电子生化人就是我们人类的未来吗?这样的未来,我绝对不承认。” 想起先前努克父女俩的状态,大古就感觉到不寒而立。他们为了一直存活下去,永远沉迷在奇结拉所给予的幸福当中,完全不敢过度的产生的刺激性的情绪,对于生命与死亡,对于自身文明的终结与灭亡完全做到漠不关心,这样的人生,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然后看着现在的人类也步入这样的未来,到时候眼前的爱人也会变得麻木而冷漠,那他一定会永远或在悔恨当中。 “大古,不要去,我求求你,不要去。” “抱歉,丽娜,抱歉。” 心意已决的大古以尽可能轻的打击将丽娜打晕在地上,他转头看着根本不关心这里发生了什么的队员们,毅然决然的奔出了指挥室,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必须做什么。 随着大古所驾驶的飞燕一号离开远东基地时,一个浑身被漆黑斗篷包着的高大男人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境般进入了这座tpc安保最严格的远东基地。 在其面前的tpc工作人员与安保人员都无视了其存在,他们只顾着自己现下快乐的愉悦,身边发生任何事都不被他们放在心上。 男人就这样一路走到了胜利队的作战指挥室,他那包着无数布条的手轻轻一挥,指挥室的门就被他大开。可里这门内连一个人都没有,他疑惑了片刻,便就以极快的身法带着无数道残影在这基地之中每一个房间开始搜索。 他来这里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居间惠。在这具身体还可以使用之时,他要将居间惠带走。 这是他为那个男人制造出来的‘破绽’,他当然要握在自己手中。 第四百十六章 早有准备,为了今天! 如果说巨大化后的奇结拉之花有什么战斗力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一般,其主要就是靠巨大的藤曼缠绕对手,再加上其花粉喷射的袭击。 但是就靠这样的两招对于如今已经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大古来说,就显的略有不足,在迪迦的凶猛攻势下,奇结拉之花基本就是在被动挨打。 看着连连受伤的奇结拉,爱丽丝并没有出手帮助,反而是加快了吸取奇结拉之花精华液的动作。对于爱丽丝来说,她可以控制同为植物的奇结拉之花坚持到最后,但她真正的目标却并不只是一朵战斗力低下的植物。她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超古代遗迹之中已经为自己找到了最适合新身体,只要她在这里吸取的精华足够,她就可以控制那一具身体了。 现在让她反向去帮助一个注定要被她吸干的植物,她才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事,她可是习惯于潜藏在时空背后的存在,精于布局与计算正是她的立身之本。 然而奇结拉之花就算是没有爱丽丝的帮助,它也有自己的办法抵挡迪迦。曾经的它在三千万年前其实也遇到过奥特曼的攻击,但当时的人类全部站在它这一边,所以最后奥特曼就自己选择离开。 现在的它也是打算再一次以这个方式来解决现在的危机,在它的花粉影响下,周边的人类陆陆续续的开始向战场处集结。这些人类并不是会这花所控制或者说是洗脑,他们是单纯的对奇结拉之花的‘上瘾’,他们不能失去这种‘快乐’。 “别伤害它,求求你迪迦。” “不要来破坏我们的幸福!!” “它是来带给我们快乐的!!!” “你再伤害他,我就和你拼了!!!”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群朝着奇结拉之花所在的战场之中涌来。这些人根本就不顾战场的危险,不顾被随便什么东西碰一下就会死的可能,也不顾人挤人的踩踏,他们就这么无所畏惧的一般,横在迪迦与奇结拉之花之间。 大古看着这无数的人流,看着开各种交通工具向这里不断汇聚的人群,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自己所保护的人类希望他离开的呼声。他多少算是明白了三千万年前迪迦的感受,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他们自己想要的。 “对于人类自己喜欢的东西,为人类带来便利的东西,他们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曾经在对闪电人‘克里特人’的作战会议时,崛井就关于人类不可能放弃电磁波所带来的便利时所说的话,再度回荡在大古的脑海之中。 比起因电磁波而对于克里特人下手这种事来说,吸过奇结拉的花粉的人类更是会做出更为疯狂与坚决的事来。在这一点上,大古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克里特人为不战而走,彻底离开这颗他们的诞生之地的地球。 可是即便如此,大古也一定要消灭奇结拉之花,三千万年的悲剧,他一定不会让其再度重演。他是做好这样的觉悟才来的。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那么他就不会打晕心爱的丽娜了。 正当迪迦向着奇结拉之花再度迈进之时,奇结拉之花身前的人群又再度爆发出了一阵阵申讨迪迦的声浪来。 “不要再过来了,我讨厌你!”一个一身社畜装的中年女人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着高大无比的迪迦用力的扔了过去。 “滚回去,迪迦。你给我滚回去啊!!” “为什么你就不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呢,明明奇结拉是人类的同伴啊。” “大家跟我一起上,不要让迪迦再伤害奇结拉之花了。” 随着第一个女人向迪迦扔石头开始,无数颗小小的碎石与泥土就朝着迪迦,朝着大古飞来。而在这些人群身后的奇结拉之花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连藤曼也被其回收了回来。它好像早就知道事态会这样发生一样,它根本就自己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奥特曼一如当年样,‘倒’在了人类这种生物手上。 刚刚结束演唱会的玛雅,一个人在后台的私人休息室中脱掉了满是汗水的热辣夹克,径自走向独立的浴室,打开了花洒开始冲凉。每场高强度的演唱会她都是全力去唱,去跳,去感染来听她唱歌的每一个人。这种体力与精神上的消耗其实是非常巨大的,为此她还定期接受陈天的‘按摩’,每当她感觉到一股股凉凉的气流进入她体内时,她精神上的疲劳就是一扫而空。至于肉体上的疲劳嘛,那就用其他方式来缓解了。 ‘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有节奏的响铃声传来,使得玛雅连浴袍都没有拿就冲了出来,她一把抓起放在贴身衣服中的pdi通讯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显得沉稳一点,然后再打开这个tpc专属的通讯器。 她之所以这么紧急的过来接这个通讯,是因为这特殊的节奏就是陈天曾经与她约定过的状况。一旦有这个节奏出现,就是陈天需要她玛雅发挥真正作用的时候,也就是她拯救地球与人类的时候。 “陈天长官,玛雅一直待命中!”玛雅认真又激动的声音随着pdi那小小的方框显示器传入了陈天的耳中。至于玛雅此时都没有来得及穿衣服也是因为她知道陈天是‘瞎’的关系,所以她根本就无所谓这种男女之间的‘大防’。 “玛雅,现在人类的未来就全靠你了。我曾经说过你才是能拯救这个世界未来的救世主,所有的安排都是为了你现在的这一刻。”陈天知道玛雅喜欢被所有人‘聚焦’,这是其多年来偶像天后的习惯。所以他总是给她灌输一种她才是最最重要的救世主这个概念,这使得玛雅非常期待也会全力去执行他的命令。 “陈天长官,玛雅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需要我怎么做,请告诉我吧。” “你现在马上回到舞台上,开始一场新的演唱会,把你最喜欢最用心的一首歌拿出来。但我要求你在这个时候用心去想一件事,那就是让所有听到你的歌声的人都忘记奇结拉之花的存在。” “忘掉奇结拉之花?是那个巨大的植物吗?最后有很多粉丝纷纷说这花是可以让人无比的幸福的花。”玛雅想起了最近她大量粉丝脱粉的原因,就是那些粉丝全部睡在家中不愿意与任何接触,他们只是念叨着奇结拉。 “现在的人类会因为沉迷于这花所带来的虚假的幸福而走向灭亡,他们正在阻止迪迦消灭奇结拉。快,玛雅,迪迦的时间不多了。”陈天一直将玛雅的行程管控起来,也是他早就做的准备,就是让玛雅远离奇结拉之花的所在,从而不会被其所影响到。毕竟,玛雅现在的身体就是一具标准的人类身体,并不是露西亚这样的宇宙人,还可以对奇结拉有一定的抗性。 “好,我明白了,无论如何我也会这么去做的。”玛雅其实并不用很清楚前因后果,她已经被陈天前期‘铺垫’了很久。现在的她立刻开始上台准备,马上就能进入演出状态。更为关键的是,她现在就在心中默念‘忘记奇结拉之花’。 关闭了对玛雅的通讯之后,陈天开度与另一个人进行pdi连接,那就是被他早早就送到一个‘安全屋’之中的智树,也就是居间惠的儿子。 当初陈天以将智树培养成野瑞这样的天才为由,说服居间惠让年幼的儿子进入一间专门为其打造的‘学校’之中。在这里智树可以得到全世界最顶尖的计算机与网络设备,智树也是在这里进行着最为优越的黑客培训。 其实这种培训说是培训,不如说是让智树自由发挥,确保他入侵全世界任何系统都不会在物理上被发现与被抓捕。反正陈天当时是作为tpc的情报部长官,在网络安全方面有他‘照顾’着,出了事他也能压的出来。 “叔叔,是不是到了你说的那个时候。”智树对于陈天这个‘继父’还是有着相当的好感的,因为陈天支持他鼓励他做他自己喜欢的事。而且,妈妈也听这位叔叔的。 “我就喜欢你的聪明。按我们原先的计划,入侵全世界所有的网络,将玛雅现在的演唱会播放到所有的显示媒体上。” “放心吧,叔叔。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们这是在拯救世界吗?” “当然了,你妈妈现在也给奇结拉之花给控制了。你现在不止是在拯救世界,更是在救你的妈妈。” “叔叔,你一定保护好我妈妈。我也会保护好妈妈的,我可也是一个战士。” “当然了,孩子,你可是我们夜袭队中重要的战士。” 陈天对于迪迦奥特曼的剧情记得的最清楚的就几件事,最后的遗迹之战是其一,奇结拉之花的名字他是不记得了,但他清楚的记得有一种花开花后,人类会被其影响从而不愿意迪迦去消灭它。 这是迪迦当中非重要的一部分,这也是真正导致了三千年万前超古代人类文明灭亡的事件。所以陈天从最开始就有目的性的开始进行安排。 比如这次的入侵全世界的网络与媒体。陈天相信真到了这个时候,tpc的工作人员也好,全世界的媒体也好,多半也会成为奇结拉之花的‘拥护者’。这个时候靠他们这些人是不行的,只能靠自己来控制这个世界的网络与通讯。 所以他将智树培养起来,保护起来,让其无法接触到奇结拉之花。这样才能确保玛雅的这次大型‘催眠’可以达到最大的效果。 舞台上,玛雅穿着她第一次见到陈天的那身衣服,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舞台中央,双手握着一支银银话筒,在心中开始回忆起与陈天初见的那首歌。那也是她最喜欢的歌‘蓝色夜晚的记忆’。 “大家,请听我唱歌吧!” 第四百十七章 计划成功,玛雅王牌! ‘蓝色夜晚的记忆’ 这首歌的单是前奏就给人以安宁悠扬的舒适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唤起人们心中美好的记忆一样,去影响人们心中最深层次的意识。 玛雅的从前奏结束后就开始了清唱,以她最最纯净的嗓音将她的感情投入其中,这也是刻印在她灵魂之中的旋律,她的母星的旋律,在她幼年时一直听着的旋律。 每当玛雅唱起这首歌时,所有的人都会安静下来,他们都能感受到玛雅那份怀念的情绪。然而这一次,全世界所有媒体都在播放她现在的歌声,这次她注入的全部感情就是她心中所想的一句话,那就是 “忘记奇结拉之花!” 玛雅的声音原本就有着影响人情绪的能力,加上陈天一直以来用自己的‘玄阴真气’对她精神力的‘培养’,使得她在这方面的能力有了‘质’的提升。加之一直以来玛雅都在不断的发展自己的粉丝群体,以至于现在都上升到了一种社会宗教的程度,这就意味着她的声音在前期大量铺垫所造成的心理暗示已经积累到了相当大的程度。 在如此的大环境下,这次大规模的‘催眠’才能够一举达成陈天想要的效果,那就是玛雅想什么,所有人都认同什么。 原本挡在迪迦与奇结拉之间的上万人群其中原本就有很多人是玛雅的粉丝,他们所带着的随身听中都已经通过电台中传来了玛雅的歌声。有一个就能带动一片,有一片就能带动一群,当无数人或主动,或被动听到玛雅唱歌之时,他们的思维都发生了改变。 从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然后再奇结拉之花又是什么?短短几分钟之内,所有人都开始不记得自己为会来到这里,他们只是意识到自己站在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离开之里才是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 靠着tpc常期对民生的‘有序撤离’的培训与演练,人群的离开与散开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多的意外,反而是最先来的时候这些人心中只有奇结拉之花时才出现大量踩踏死亡。因为在那具时候,他们的心中没有任何东西比奇结拉之花更为重要。 大古化身为迪迦,以迪迦的听觉自然也听到了玛雅的歌声。但以迪迦的特殊性,大古并没有受到玛雅的影响,他只觉得玛雅的声音还是这么有魅力。或者是玛雅的歌声让人们都平静了下来,是音乐的力量唤醒了人们不在被花粉所影响。 大古以为这是人类终于觉悟了,从虚假的幸福当中挣脱了出来。但要是他知道这其实反而是人类再一次陷入了另一场预谋的精神控制当中,那他一定会更加奔溃的吧。 但这对于陈天来说,完全不重要,这一场大型催眠的确是他为了从根本上解决奇结拉之花对于人类的危害。但更重要的事是陈天将这作为一场‘预演’,他要试试玛雅的能力是否以奇结拉之花的能力都无法打破。 从现在的结果反馈上来说,这一次的预演是非常成功的。那么将来如果那一天陈天需要的话,再一次将人类拖入一种新的催眠当中,也是完全可行的。 奇结拉之花作为植物并没有太多的智慧,它的行动都是遵循着本能。它就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相同的方式将一个又一个的文明推向终点。在这个过程当中,文明会成为它的养料让其不断的滋长,到整个世界只剩下它自己的时候,它也终将因为没有养料而枯萎乃至死亡,直到最终留下一颗种子,等待到下一个文明的兴起。 至于为什么这一次这些人类不在信赖它,痴迷它,最终离开它,它不理解,也不去理解。它只觉得是自己这次的花粉还不够多,自己的体内好像被什么东西在抽取养料,这才导致了没有控制得了这些人类。这正在抽取它养料的东西,是它一样的东西,植物的种子,或者说是某种花朵的种子。 它想要排除体内其他植物的种子,但它已经没有机会了。当迪迦看着挡在他身前的人群完全散开以后,他毫不犹豫的以自己最强的必杀光线‘哉佩利敖光线’一击就将那朵将人类文明拖入深渊的花朵给打的粉碎。 看着奇结拉之花那残余的‘尸体’之上燃烧着的火焰,大古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庆幸。庆幸自己就是迪迦奥特曼,庆幸自己可以选择保护人类的未来,而不是像迪迦当年一样,对人类的选择无可奈何最终离开了这个地球。 以前的大古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迪迦会选择我,我为什么会成为迪迦’。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在心中说一句‘还好我就是迪迦,迪迦就是我。’。 胸前计时器在不断闪烁,夕阳的余辉照射在屹立于大地之上的迪迦,玛雅的歌声依旧在这个世界之中不断的回荡。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神圣与和谐,但是在tpc远东基地之中,找不到居间惠的陈天黑暗面脱去了包裹着全身的斗篷,站在了基地的某处露台之上,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芒,变成了黑暗奈克瑟斯。 既然找不到他想要找的人,那他就执行b计划好了。既然陈天本体也不在这里,那么奈克瑟斯也不会在这里。 而他变身的黑暗奈克瑟斯原本就与奈克瑟斯有着相同的长表,只不过是颜色更为偏黑色系。但是奈克瑟斯原本就是黑灰银的体色,只是在不同形态上身体都会出现红色与蓝色。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冒充‘奈克瑟斯’亲手毁灭了tpc的基地,那么陈天本体也别想再舒服的在这个世界中‘混’下去。 只要陈天本体被tpc下令抓捕,那其‘先手’的优势就荡然无存,自己也必将有更多的机会找到一个完全适合的新身体,以达到最终将其踩在脚下,将他的身体抢过来。 黑暗面要不是因为自己只有意识而没有身体的原因才这么的‘畏首畏尾’的行事,否则的话他早就有诸多手段可以对陈天本体下手了。而陈天本体的身体才是其最想要的东西,因为他是非常清楚这具身体的‘价值’。 如何才能替代本体控制那具身体,那么最关键的就是要将本身的精神彻底击溃。所以他需要让对方‘痛苦’乃至于‘绝望’,将他身边的一切都毁灭,将他在乎的东西都抹杀。 本体习惯于掌握权力,控制一切,那么将其建立起来的‘基业’给毁了,然而现在就是第一步。只要世人看到奈克瑟斯毁灭tpc就行了,这样本体苦心经营的‘奈克瑟斯’偶像化人设也就会完全崩塌了。 ‘毁灭吧,你的所有!’ 当黑暗奈克瑟斯巨大的黑红色光线要正面直击远东基地之时,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出现在基地身前,蓝色透明的防御盾在陈天所化的奈克瑟斯的双手之中抵挡着黑暗奈克瑟斯的光线。原本就有伤在身的陈天拼尽全力才堪堪抵挡住对方这次的全力出手。 虽然现在的奈克瑟斯显的有些狼狈,但他依旧成功的保护了远东基地,也破除了自己黑暗面的这一次袭击。 对于陈天的突然出现,黑暗面是有所诧异的。他刚刚还接到爱丽丝的消息说看到了神牙的出现,陈天已经被其引诱至奇结拉之花的所在。 奈克瑟斯的行动速度有多快,他是知道的。他也计算过当陈天在奇结拉之花处变身,再全力回到这里的时间,所以他在没找到居间惠后就完全不带犹豫的变身,以最强的光线技直接出手。这一切为的就是赶在陈天的奈克瑟斯出现前将这里一切都毁灭,并留下‘奈克瑟斯’的罪证。 现在这个情况那只能说明陈天本体已经看破了他的安排,对方一直就埋伏在这里。那么这处战场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现在这具身体所能坚持的战斗时间也并是很多,一旦陷入僵局对自己非常不利。 毕竟黑暗面并没有身体,所以行事要格外的小心,没有十足把握就尽量避免战斗。经过短暂的权衡,黑暗面很直接的就飞离了这里,这一次是他失败了,但是他并没有完全的失败。 因为他在远东基地之中找到了他另一个目标,那就是‘宇宙细胞—艾勃隆细胞’。只要有了这艾勃隆细胞,那他就可以不用在担心普通适能者的身体无法承受黑暗奈克瑟斯变身所带来的代价。他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每次变身都要消耗掉一个适能者的身体。 ‘艾勃隆细胞’可以让生物的整个进化过程进行扭曲,从而使得生物各项能力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而其内心的黑暗和极端情绪也被完全扩大,这正是最符合黑暗奈克瑟斯适能者身体的需求。 原本发现这种细胞并且研究的人是崛井的好友宇宙开发中心的主管真田良介。但其也正因为将这种细胞洲入自己的身体而进化成了怪兽,最终被迪迦所消灭。 表面上tpc已经下令销毁全部的‘艾勃隆细胞’,但对于武力有所追求的武斗派们却暗中留下了部分‘艾勃隆细胞’并且继续进行着实验。这么危险的东西,陈天其实也不非不知道其所在。但陈天原本也乐得由武斗派们去实验,他最终判断成果是否对自己有用再考虑是否要对其进行‘干预’。 结果这也正是陈天的这次放任,被自己的黑暗面所利用。黑暗面每次行动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没有足够他出手的东西,他是不会轻易出现的。 这一次陈天到底还是算漏了一步,黑暗面并不能算是空手而归,两者之间也算是打了一个‘平手’而已。 但是无论怎么样,陈天最初的计划算是非常成功了。玛雅这张王牌,绝对算的上是一大‘杀器’。他如果可以运用好这张牌,其收益会非常可观。 当然,这个前提就是玛雅不能脱离他的掌控。这也是他并没有对玛雅真正‘出手’,毕竟一个与自己有感情纠葛的女人,很容易因为感情问题而出事。 第四百十八章 最终之战前的准备! 奇结拉之花的事件在玛雅的反复‘宣传’下绝大部分的人类都出现了记忆偏差,唯有少部分人还残余些许记忆。但是即便是这部分记忆陈天也在私下让玛雅对其进行催眠‘修改’。 但是像胜利队这部分人包括居间惠在内都是清楚‘真相’的,陈天为此与居间惠之间达成了共识,既彻底压下这个事件当中玛雅的真正作用,只说是玛雅的歌声换醒了人类自由意识,使其不再被花粉所影响。 玛雅的能力绝不能轻易曝光出来,在这一点上陈天是非常清楚的。为此他都在玛雅演唱会的最后,让玛雅加入了‘保护’玛雅的潜意识,使得当场听过她歌的人都在潜意识中不愿做出伤害玛雅的思想。 但这种思想并没有太长久的效果,玛雅的能力还远没有到‘思想钢印’的程度,她只是进行一种催眠而绝非直接精神控制。 其实花粉对于人类的影响还是很深远的,其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被影响到人类都出现了精神无法集中,工作无法完成,做什么都没有精神的情况。先前还是居间惠照顾受伤的陈天,没多久就又转成了陈天照顾居间惠。 好在陈天的‘玄阴真气’对于精神力方面有着突出的增加效果,在陈天一直的‘按摩’之下,居间惠只有短短五天就恢复如初并且开始与努克父女就超古代科技方面的事宜进行‘交易’。 没有得到奇结拉之花精华的努克父女是必要进入因没有补充‘能源’而导致的真正脑死亡。既然已经注定要死亡,那么余下的日子里他们父女也终于活的真正像一个‘人’。 他们可以笑,可以哭,可以闹,可以放肆无忌,在他们生命的最后的时间里居间惠给予他们所有想要的东西来体验人类的真正生活,而他们所给予的就是三千万年前的科技成果。 这场交易,可以说是居间惠与陈天私下与他们达成的,即便是泽井也并没有参与进来。因为此时的泽井已经住进了疗养院,奇结拉之花的后遗症对他这个老朽的身体还是有着很大的伤害。 如果说身体的伤害可以慢慢疗养,但是在精神上泽井十分痛苦的发现自己也陷入了花粉对其营造的幸福未来之中。这对于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可以坚持理想的他来说,打击可谓是致命的。 特别是在人类将来因自己的选择而走向灭亡之时,他这位tpc的精神领袖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这也是让一直觉得自身已经有着足够的武力的吉冈也一起陷入了低迷的情绪之中。 毕竟,一直坚持在最核心岗位上的这对挚友与搭档都已经是高龄老人了。陈天没有动手暗中‘做’掉他们已经是他分离了黑暗面后的改变,要不然陈天对于取得tpc实权的方式会更为有效而直接。现在的他,只需要等这两个老人自己‘知能而退’就行。 说到自己的黑暗面,陈天也是非常担心的。tpc内所有的艾勃隆细胞都被对方取走,这细胞的特征陈天还是知道的,这东西对于任何生物都是一种强力的进化药剂,而且是越邪恶越强的那种。 陈天现在已经不适合强行战斗,他要恢复到全盛时期所需要的时间并不短。虽然长生诀的真气可以让他极快恢复身体,但这只是自己未变身的情况下。变身后的奈克瑟斯所受的伤需要自己的生命力来恢复,这与其他奥特曼靠着光就能恢复是不同的。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奈克瑟斯奥特曼的人间体变身变到最后是要死人的原因。 准哥就是每次都为了可以强行战斗而一次又一次的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如果选择好好静养不再变身的话,他并不会以最后死亡的结局来为自己的奥特曼之路划上句号。准哥真男人这五个字,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陈天可没打算以他那种方式来弥补奈克瑟斯的创伤,他绝不会像那个男人那样伟大。 此消彼长之下,黑暗面下次来袭应该时间会很快,而现在桐野已经无法再看到与陈天有关的‘未来’。能够如此玩弄未来的存在,陈天也猜到了是时空妖花爱丽丝。结合自己什么时候分离出的黑暗面,那么加上爱丽丝的这个特征,陈天也不难猜出这个结果。 而且这一波陈天在这个世界的底牌也算是亮出来了,想到自己黑暗面的阴狠手段,陈天不得不带着包括玛雅在内的所有人都进入‘躲藏’之中。对此他也强行带走了居间惠,毕竟黑暗面这些突袭远东基地的首要目标就是居间惠,陈天站在对方的角度一思考就能想明白的事,自然不会再给对方这个机会。 由此,tpc也好,胜利队也好,都进入了一种‘低调’行事的阶段。其后也出现了数次怪兽事件,但已经对自己不在迷茫的大古很好的解决这几次事件。而且丽娜也已经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大古的身份,大古也终于可以与别人共同分担自己在心理上的压力,各方面都显得格外有领导力。 大古的状态越好,躲在暗处的陈天就越感觉到最终的黑暗就要来临了。因为越是在一个人光明的时候,往往有着更大的黑暗在等着你。 而在寻找这黑暗之人就是陈天的黑暗面与爱丽丝,露露耶遗迹就是他们的目标所在。因为有三个在三千万年前被迪迦击败的三名巨人卡蜜拉、达拉姆和希特拉的石像已经被爱丽丝的发生。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吸取奇结拉之花精华与能源的原因,这当中卡蜜拉的身体是她所需要的。 只要能够控制卡蜜拉这位暗之巨人的身体,那么即便是回到牙狼世界时再遇到弥赛亚,她也敢放手对战一次。毕竟以弥赛亚那巨大无比的本体,没有一个巨人的身材是根本无法与之交手的,夺取弥赛亚的身体一直就是爱丽丝的最终目标,即便是现在流落至此也没有改变。 霍拉之祖弥赛亚的存在,一直都是所有魔物心中的梦魇,即便是时空大魔兽卡伽利也没想过要去消灭弥赛亚。因为看透一切的卡伽利太清楚弥赛亚的真正力量了,消灭她这种事?他是想都没想过。他给予元老院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达到一种平衡,一种与弥赛亚两不相犯的平衡。 如果说爱丽丝是看上了卡蜜拉的身体,那么陈天的黑暗面所看中的就是这露露耶遗迹之主~邪神加坦杰厄。 加坦杰厄作为‘黑暗支配者’其本身就是所有生命的黑暗面所汇聚的超远古邪神,其在黑暗面的方面是与陈天黑暗面可以称的上是‘同根同源’的。 只要可以吸收邪神加坦杰厄黑暗能量,那么陈天黑暗面所能获得的实际力量将远超想象。别的不说,打一个奈克瑟斯奥特曼对他来说绝对是有十足把握的。 只不过现在他们两个都只能低调的潜藏在露露耶之中,邪神加坦杰厄已经将要苏醒,在这个时候他们动手是绝不明智的。静等迪迦打倒邪神加坦杰厄之时才是其出手的最佳时机,届时他将代表邪神加坦杰厄成为新的‘黑暗支配者’。 而这个世界与陈天的身体也将落入他的掌握之中,等到他将一切都吞下后。那么再跟着爱丽丝回牙狼世界去‘报仇’也好,去侵吞牙狼世界也好,都将变得顺理成章的事了。 所以在这个最终之战的前夕,陈天也好,陈天的黑暗面也好,都开始进入了一种‘蛰伏’的状态。双方都不愿意先出手,都想着静等局面变化,在自己最有利的时候再一举将对方给‘吞并’了。 而这风暴的中心点,露露耶也开始发生了巨大的震动。 因为,邪神加坦杰厄苏醒了! 第四百十九章 多重准备的基地防御战! 无尽的黑雾代表着无尽的黑暗开始从某一个不知名的岛屿随着海风向着全世界蔓延,所过之处除了死亡就不再带来其他任何东西,也只有死亡才能与这黑暗真正的融为一体。在这个可怕的过程当中,所凋零的不止是生命,还有人类的希望,以及代表着希望的光明。 tpc全球所有支部都已经将这团蔓延速度极快的黑雾列为首要调查目标。但是现在开始调查已经为时又晚,欧洲分部以及澳州分部的探索部队已经全军覆没,其刚刚成立没多少的所属胜利队也死伤过半。 tpc远东基地的指挥中心,陈天作为基地指挥官代行远东支部的全部职责,桐野牧夫作为他的副官已经将基地的全部人员都进行了心灵链接。 黑雾对于目前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有着极大的影响,诸多通讯都出现了障碍,这也是为何产生这黑雾的加坦杰厄仅靠这弥漫的雾气就可以毁灭那么多的tpc支部。人类一旦失去了电子通讯以及电子制导方面的辅助,现代军事能力将被直接打回原型。 好在桐野牧夫的心灵感应能力没有受到影响,而且更在陈天的帮助之下变得的更强,远东支部有了他这样的人型通讯网络,至少在战时运作上还不会出现问题。 加坦杰厄的威胁已经到了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候,在疗养之中的泽井与吉冈二人也拖着虚弱的身体坚持要在基地之中指挥。不过现在的局面由不得这两位老人了,陈天直接以基地指挥官的名义将他们两位送上了tpc的宇宙方舟‘亚特迪斯号’上,美其名为请这两位坚守在‘人类最后的防线’。 当然,亚特迪斯号上还有除了大古以外的胜利队全员,正在指挥亚特迪斯号的人就是居间惠,露西亚与井田景龙作为其左右护卫在保护着她。而玛雅则被陈天带在身边,因为陈天知道这一次,要全面点燃人类的希望之光,玛雅就是他的‘后手’。 虽然陈天很清楚的知道大古与加坦杰厄之战的全过程,闪耀迪迦是如何诞生这方面他更是明白,但如果真的出现‘意外’,那么他就准备让玛雅再一次发挥其地图催眠的威力,强行为迪迦‘续命’。 另外作为宇宙空间部队的王牌飞行员‘疾风’此时也在基地待命。对他来说,只要给他一个能飞的东西,他就能给你打出华丽的战绩。他本人虽然看似轻浮跳脱,但他却有着战斗在最前线的决心。 现在的亚特迪斯号更像是一个移动的‘大后方’上面有着远东支部所有最优秀的人才。如果一旦与加坦杰厄的决战失败,那么也可以尽可能的保存人类的精英。tpc在宇宙方面的开发已经延伸到了火星之止,以亚特迪斯号的max引擎系统带着所有人前往火星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陈天给疾风队长的任务还是以保护亚特迪斯号为主,让他现在留在基地也只是为了作为与亚特迪斯号的开路者之用,基地中所有的飞行载具让由他去挑选,胜利队的装备远高于宇宙空间部队。 早就做好完全准备的陈天此刻就在等着‘重温’着这迪迦最光辉的决战,大古现在的状态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他并不担心加坦杰厄。他现在真正要准备应对的是自己的黑暗面,比加坦杰厄的黑雾真正入侵基地之时,他多少已经猜到自己的黑暗面会做什么了。 从神牙开始吞噬加坦杰厄的黑雾之时,陈天就发现这种黑雾的本质就是千万年来地球之上所出现的生物的黑暗面的汇聚体。这不正是自己的黑暗面最契合的‘养料’吗?那么加坦杰厄在自己的黑暗面眼中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就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一个大型的能源库啊。 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对方全有,那么其与自己所等的都是加坦杰厄被闪耀迪迦打败的那一时刻,届时就是他们之间的对决了。自己与自己之间就不要搞什么诡计阴谋了,说直白一点‘谁不知道谁啊’。 在原本世界之中远东基地很快就被加坦杰厄的黑雾所击溃,众人都坐上亚特迪斯号撤离。而现在的世界中,由于陈天的提前安排以及神牙的疯狂吞噬可以说是堪堪保住了基地的安全。 而下一波随之而来的就是加坦杰厄的衍生怪兽‘佐加’,它们单个都有着相当不错的战力,是需要迪迦认真对待的高速型天空怪兽。面对成群而来的佐加,基地的防御体系正常运作,全力狙击,虽然这种程度的攻击并没有解决问题,但是陈天对此也留有相对应的‘措施’。 而这个措施更是让所有人都为之瞠目结舌,那就是由正木敬吾所开发并亲自使用的‘伪奥特曼’战士。其实从外观与能力上来说,这就是一套‘机动奥特曼’系统。 陈天是看过‘机动奥特曼’系列的,他在这个基础上再加入了‘钢铁侠’的概念。当然,胸口的核反应推就由‘伪火花棱镜’来作为替代品。 当初正木敬吾夺取过大古的‘火花棱镜’也就是‘神光棒’,在这个期间他对于这个关键道具做了一次全面的研究。如何通过其激活石像,如何转换光的能源,他都已经有了初步的理论基础。 在这个基础之上,陈天私下给了他机动奥特曼的这一概念,靠着他自身的天才以及对于奥特曼的理解,加上桐野将tpc中武斗派们一直在秘密开发的模拟奥特曼力量的''f计划''的内容全部窃取过来。终于算是能够开发了一台机动奥特曼的原型机。 虽然只是在实验阶段的原型机,但是这台‘机动迪迦’可以让正木敬吾再度通过自己的超古代nda变得小型化的奥特曼,其在空中作战的机动性上也是有着绝对的优势。 ‘机动奥特曼’是一条未来的武装道路,陈天在得到这台原型机后在很大的一定程度上接管了吉冈的武斗派势力。对于武斗派的人来说,掌握奥特曼的力量是他们的现阶段最大的目标,他们只相信人类可以自己掌握的力量,而非期待一个外来英雄保护他们。 在吉冈躺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的势力已经悄悄的被陈天所代替,那些年轻的参谋们对于力量的渴望比他这位老人家要强的多。他们这些青年势力做事也更没有底线,陈天替他们压下艾勃拉细胞的研究事件就已经是在台面上‘救’了这批人。也正是由于这批人的加入,使得从原型机到可以上战场的过程缩短了很多很多。 正木敬吾这个可以靠着一个人的研究就制造出邪恶迪迦这等巨人的天才,其在生物与物理层面的实力一点都不比漫威的钢铁侠差,这样的人才陈天是非常看重的。 陈天自己已经在东方武道上不断攀登新的高峰,但是在生物科技上却也是绝对不可以毫无准备的。 这套机动奥特曼的研究成果再加上他在牙狼世界中所获得的‘魔导科技’,他是打算将来独自研究与吃秀这两个领域的核心技术。人不能一条腿走路,技多不压身也好,多向发展也好,总之绝不能停步不前。在这充满无数平行世界的‘游戏’当中,一旦停下来就会有风险。 长生诀的阳、阴、金、木、水、火、土的七大真气中,现在最给陈天惊喜的就是‘玄阴真气’。他可以通过玄阴真气为他人恢复或者擅加精神之力,也可以让自己的大脑在学习与思维上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这就使的他现在也已经称的上是一名最顶尖的科技家。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桐野的能力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通过心灵上的链接,正木敬吾的最多科研突破与努克进行最快速度的心灵交流,超古代文明科技知识就通过桐野来为二人进行‘传导’,陈天也作为旁观者参与其中,也因此学习到了非常多的东西。 先期这么多的努力也付出换来了现在的惊人的战果让陈天非常满意。机动奥特曼虽然体型小,但其灵活性与其可以打出小型化的奥特曼光线同样可以起到有效的杀伤力。不是光线越大就越厉害的,有时候有要打对了要害,一样可以取其性命。 最初作为‘先锋’的佐加在前期就已经被迪迦所打败,相关的战斗数据陈天早已经安排情报部的人进行了记录与分析。对于佐加的弱点与要害正木敬吾已经非常了解,现在的他可谓是体现到了做英雄的风光与战斗的畅快。 但是能源的问题限制了正木敬吾的作战时间,‘三分钟’这个奥特曼注定绕不过去的时长也在机动奥特曼身上有着同样的体现。不过对于原型实验机来说,可以战斗三分钟也已经让陈天以及所有武斗派的人满意了。 只要这个世界还有未来,那么量产化不敢说,但是精英化机动奥特曼还是非常有可行性的。陈天一边有着居间惠为首的‘鸽派’,现在又有了以武斗派为首的‘鹰派’。tpc两大势力都已经由陈天暗中所掌握,就是现在泽井与吉冈这两位老人家出面,也不足以真正威胁到陈天在tpc之中的地位。 陈天这边依旧有条不紊的尽进行着他这个远东基地指挥官的责任,而另一边的大古也已经在遗迹露露耶的海面上迎来了他作为光明的象征与代表最终黑暗的加坦杰厄。 两者之间命运般的决战,就要在这原本无人关注的岛屿之地开始了。 这场光明与黑暗的决战,陈天也要让全世界都看到,作为人类的大古,作为奥特曼的迪迦,最怎么战斗的,或者说是怎么战败的。 面对这最终的黑暗,现在的迪迦即便状态再好也难以独自战胜他。 因为他现在还缺少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类的信念,人类的光! 第四百五十章 希望的光,人类的光,闪耀迪迦! 大古自从金字塔内的那座封印三千万年的石像开始变成了迪迦,也再度由迪迦变成了一尊无助的石像沉入海底。这是命运的使然,也是黑暗力量的体现,大古还是败了,败在了加坦杰厄那压倒性的黑暗力量之下。 陈天对于这一幕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在亚特迪斯号上的胜利队队员们则是心如刀绞一般的痛苦。 当然,这当中最心痛的必然是作为亚特迪斯号驾驶员的丽娜。当她失声痛哭般的对面主屏幕喊出大古的名字时,在场的其他人这才意识到从来没有上过亚特迪斯号的大古队员就是这个正在沉如海底之中的迪迦奥特曼。 一直以来大古不愿意告诉众人自己就是迪迦奥特曼的这个身份,但当他这个身份被公开时,所有人都没有怪他一直瞒着大家。 一路以来的风风雨雨,多少次都是大古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默默的守护着大家。居间惠也一脸沉重的看着屏幕,她的眼神望向捂面哭泣的丽娜,她是很清楚丽娜现在的感觉,因为如果是奈克瑟斯被打成这样,她的心也会这样的痛。 “各位,大古队员就是迪迦奥特曼。他是作为人类在保护着我们,也是作为奥特曼在保护着人类。”居间惠的话让宗方等人把注意力都朝向了她,因为她这话很明显就是事先就知道了迪迦的真正身份。 “队长,难道说,你早就知道了吗?”崛井作为科学家还是很严谨的再想确认一下这个答案。 “是的,对不起各位。是我一直瞒着大家,大古有着他自己的想法,我尊重他的选择。” “那么说来奥特曼是由我们人类变得,如果这个假定是成立的话,那么另一位奥特曼又是谁?”崛井继续追问着居间惠,因为聪明的他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猜测。 “你是说奈克瑟斯奥特曼吧,他的身份你们马上也会知道的。”居间惠此时的眼神显的特别的温柔与爱怜,这一刹那的变化被一直注视着她的宗方捕捉在了眼里。 “难不成是他吗?队长,是陈天指挥官吗?”宗方即便到了今天对居间惠的感情也没有变过,他打算永远将这份情感埋藏在心底。 “即便已经被你猜到了,那我也就直说了。的确,奈克瑟斯奥特曼就是陈天。他既是我的爱人,也是我们的守护神。”居间惠此时的表情显得非常的骄傲,陈天在她心中就是她的守护神。 “原来如此,难怪陈天指挥官会做那么多不得了的事情。他果然不是一般人类,所以我一直调查不出他的来例。” 说话的是一直坐在技术台后的野瑞,其实年少的他一直很好奇陈天是怎么‘凭空’出现的。要知道他自己开发的寻人系统,只要是有一张照片那么即便此人在地球上生活活上上百年,他也能将其一生所有留下的影像资料给找出来。可是当他查找陈天之时,却是什么都找不到,这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开发的系统出了问题。 “大古也是,陈天也是,原来奥特曼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天啊,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新城这个莽夫其实一直没觉得为什么大古每次和他一起坠机两个人却都一直没死。要不是大古这个迪迦人间体,可能他们早就已经和那数十架飞燕号一直化作碎片了。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我们要救回迪迦,救回大古,无论他是大古还是迪迦,都是我们如同兄弟一般的战友。”宗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断,救回迪迦和大古就是他们胜利队现在最应该做的事。 “队长,可以拜托陈天指挥官去救大古吗?现在只有他才可以打败加坦杰厄。”丽娜擦拭着眼中的泪水,却还是泪眼婆娑的看着居间惠。 “陈天指挥官和我说过,奥特曼是光,要拯救奥特曼所需要的也是光,是我们人类心中的光。”居间惠记得这话不仅是陈天说过,就连大古自己也和她说过,就在陈天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基里艾洛德人打开地狱之门的那时。 “胜利队的诸位,我是情报部的负责人桐野牧夫。诸位应该都见过我,现在请各位和我一起,将迪迦奥特曼,不,是大古队员心听光重新点燃吧。” 一个声音同时出现在胜队利所有人的脑海之中,这个声音不是靠着空气振动所传递的,而是直接通过心灵进入他们的脑海的。 “桐野,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你需要我们怎么做。”居间惠是知道桐野这个心灵链接的能力,她也很清楚陈天一定会对这样的局面有自己的安排。否则,现在陈天一定会化身为奈克瑟斯出击了。 在桐野的心灵链接里胜利队的众人就好像被拉到一个充满金色的房间一样,他们彼此可以看到对方,同样也看到了桐野牧夫以及玛雅。 “诸位,我们要做的事很简单但也很重要,那就是把对迪迦奥特曼与大古队员的思念和鼓励化成个人最强的意识,由我来传导给他。”桐野一幅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样子,开始向众人解释他的这个能力。 “那这样我们就可以复活迪迦了吗?”还是作为科学家的崛井第一个发出提问。 “单是靠我们这些人当然是不够的,但我们还有玛雅,有她在至少可以保证绝大部分的人类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上。” “请各位将自己的意念与我一起化作歌声去传递给每一个热爱奥持曼的人吧。”玛雅的声音已经开始带上了让人信服的力量。 “大古,你一定要站起来。我一直相信你可以战胜一切的黑暗。我一直相信你,爱着你。”丽娜默默的在心中默念着,她的感情化作一道金光开始笼罩在她身上。 就在众人开始为大古的复活而努力时,陈天也通过桐野的能力比众人先一步见到了昏迷在迪迦体内的大古。 “大古,你现在痛苦吗?”陈天看着身处一座水晶牢笼中的大古,明白这就是迪迦化作石像后的结果,作为人间体的大古如果不能复活迪迦那么他将永久的被困在这里,困在这一座小小的水晶牢笼之中。 “陈天先生,他太强大了。帮帮我,陈天先生,帮帮我。”大古意识此时非常的模糊与衰弱,他的身体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虚弱的开口回应着陈天。 “加坦杰厄需要你来打倒,这终极的黑暗注定是要败在你这个迪迦奥特曼的光芒当中。” “可是我已经败了,我一点点力量都没有了。现在的我已经,已经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你的身体是已经变成了石头,但你的心却并没有。只要你的心中还是光明,那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光明都会汇聚到在身上。” “光明?我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光都用了,可还是不行,他真的是太强了。” “你一个的光当然是不够的,大古这个世界远远不止你一个人类,自然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的光。奥特曼的光是全人类的,你会看到的,人类的光。” “人类的光?” “对的,全人类的光,希望与未来的光。没有任何黑暗可以遮蔽这样的光芒,心的力量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我心中的光,所有人的光,奇迹吗?我明白了,陈天先生。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想要告诉我的话吧,我已经感觉到了,这力量。” “只有人类与奥特曼的真正融合,才能诞生真正的英雄,这个英雄的名字就叫做‘迪迦’。” 陈天说完这话后就在大古的意识世界中化作了光粒消散而去,而在这些光粒的背后则是无数孩子向大古涌来。 当所有的孩子们听到玛雅的声音,当玛雅提示这些孩子们迪迦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又一个的孩子身上涌起闪耀的光芒,从一个避难所到一条街道再到一片城区再到整个城市,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光芒在地球的各个城市的上空开始汇聚。这些光,这些孩子们的光,这些纯真又充满着信念的光汇成了第一波的光柱涌向已经沉入海底的迪迦石像身上。 然后再是被社会与工作磨平压垮失去了心中热情的社畜们,再是全心全意照顾家庭的太太们,到最后连那些政客商人身上都听到了玛雅的声音。 “光,是一切的希望。你心中的光可以拯救迪迦,以及我们人类自己。” 一波接着一波的光芒不断的向迪迦涌来,这些光芒之中包括着人类的信念,相信奥特曼,相信迪迦的信念。 在这汇聚了无数人类的光芒之中,大古感受到了陈天刚刚告诉他的话代表着什么。那是代表着迪迦真正的姿态,那如神明一般的姿态。 随着大古发自内心的喊出那个名字,那个现在肩负起全人类的未来的名字 ‘迪迦!!!!’ ‘闪耀迪迦!’诞生了。 又多了一次血透,真好! 上海离解封越来越近了,现在医院也开放力度大了。又多一次血透的机会。真要感谢医院,她们现在血透四班倒。 第四百五十一章 光明与黑暗,新的危机出现了! 一拳一爆击,一脚一闪光,迪迦的每一拳每一脚所带动的力量都是巨大的金色光流,这与他现在通体金光闪耀的光辉如出一辙。现在的闪耀迪迦其实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肉体,他更像是由无数的‘光’汇聚而形成的一个形象,他现在每一个部分都是光。 此时的迪迦就好像有着无穷无限的力量一样,先是全力使出比通常‘哉佩利敖光线’强数倍的破坏力的‘闪耀哉佩利敖光线’。然后紧接着就是比‘闪耀哉佩利敖光线’更为强大的‘特殊计时器闪光’。 在这两大光线必杀技的连续轰击之下,‘最终的黑暗’加坦杰厄最终还是化成了无数的碎块,再强大的黑暗也无法与汇聚无数人类的光明相抗衡。随着加坦杰厄的死亡,布满天空的黑雾也开始大规模的消散,太阳再一次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在这阳光照耀的海面之上,迪迦就如同一尊光明的雕像一样静静耸立。慢慢的,慢慢的,由光组成的闪耀迪迦化作了无数的光粒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迪迦消散了,变会人类的大古也看着手中已经石化了的神光棒在一阵清风之中化成了一片尘埃。 “以后,迪迦奥特曼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吧。我也可以做回自己了吧。”大古并没有因为失去神光棒而感到惋惜,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人类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他也将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超古代遗迹露露耶可能是因为加坦杰厄的死亡开始发生剧烈的震动,这震动越来越剧烈,就好像这座小岛屿要被什么东西给拖入海底一样。 “不对劲,明明迪迦已经打倒了加坦杰厄,为什么这岛屿还会有能量源在不断提升当中。”通过tpc全球卫星监控着露露耶的野瑞在亚特迪斯号上发出这样的警号。 “丽娜,我们快去露露耶,先接回大古。”指挥丽娜将亚特迪斯号驶向露露耶的居间惠在心中预感到危机还没有完结。 也正是在此时,被带上亚特迪斯号的超古代时间记录仪再次闪亮了起来,原地球防卫队的幽怜的虚拟影像再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最终的黑暗是加坦杰厄,要打倒他的方法就是将大古变成光。但一定要防止黑暗迪迦再度复苏。”留下这一句话后,幽怜的虚拟影像就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黑暗迪迦?!”居间惠与丽娜听后都是心中一惊,黑暗的迪迦,那还是大古吗?还是会出现一个与光明的闪耀迪迦完全相反的奥特曼? “迪迦!迪迦!迪迦!你这个叛徒!!!” 随着这三声怒吼,在露露耶之中三尊远古巨人的石像开始脱离其外壳的石皮,三位超远古时代的巨人复活了。 爱憎战士卡蜜拉、刚力战士达拉姆、俊敏战士希特拉,这三位曾经追随着黑暗迪迦的黑暗巨人当年被迪迦奥特曼全部打败并且联合幽怜将其封印在这座遗迹当中。现如今因为时空妖花爱丽丝的原因,他们三个再度自由了。 而爱丽丝则已经将自己的种子深深的植入可称的上是‘美人’的爱憎战士卡蜜拉的身体之中,并且将奇结拉之花的精华也注入其中。 得到自由的卡蜜拉三人复苏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到被他们视为叛徒的迪迦,将当年的仇怨全部报复在迪迦身上。 曾经爱憎战士卡蜜拉与黑暗迪迦是一对公认的恋人,黑暗迪迦有着黑暗巨人之中最强的力量,也是所有黑暗巨人心中的领袖。一心想着带领黑暗巨人统治地球的卡蜜拉也是全心全意的爱着黑暗迪迦,在她的心中自己活着的意义就是跟随并且帮助黑暗迪迦走上所有生物的顶点宝座。 可是,自从那个叫作幽怜的地球女人出现后,黑暗迪迦就变了。他变得软弱了,变得的开始同情弱者了,变得越来越不像她心中的那个黑暗王者了。 最最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就是那个该死的地球女人居然勾引黑暗迪迦,并且最终将对方带到了人类的阵营。而自己如此爱着的男人,居然最后亲手将自己封印起来。 叛徒,迪迦他不止是背叛了他们所有黑暗巨人,更是背叛了自己。自己一定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将他给予自己的屈辱与痛苦全部还给他。 在卡蜜拉身边的刚力战士达拉姆、俊敏战士希特拉则有着迪迦强力型与敏捷型的两种特点。他们一个强力无比擅长海陆作战,一个敏捷迅速擅长空中作战。他们俩个可以说是最初就是跟着卡蜜拉的左右手,其后也被卡蜜拉推荐给了黑暗迪迦作为其左右卫队长。 当初黑暗迪迦也是将他们的两个力量的特型吸收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有了其后的红色与蓝色的两种姿态。他们现在的想法与卡蜜拉完全一样,那就是找迪迦报仇,这三千万年前的仇怨即便是到了今天,也一定要和迪迦来一个了断。 “大姐头,我一刻都不想等了。迪迦一定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我们去把他找出来吧。”单纯追求绝对的力量的刚力战士达拉姆想法永远是这么的简单,那就是找到对手,然后撕碎他。 “不对,我感觉不到迪迦的气息。难道他已经死了吗?”还算是会动点脑子的希特拉其不止是身手敏捷,感知力也相当的敏锐。迪迦的气息即便是再微弱他也能感受的到。可是现在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迪迦的存在,让他不得不担心自己苦等了千万年的仇人已经死了,或者根本就在这个世界了。 面对自己两个‘小弟’上前询问自己的卡蜜拉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不过她的眼中却是不断闪烁着不同的光芒,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眼中在争夺所有权一样。 许久之后,卡蜜拉终于好像‘活’了过来,她对着自己两个手下平静的说道: “迪迦已经死了,我刚刚已经尝试了很多种方式确认。我们的仇人迪迦已经死了,但这里却有另一个巨人。他会阻止我们成为这颗星球的霸主,所以我们必须要打倒他。” “可恨啊!!!迪迦!!!你必然就敢先死,我还要亲手打死你啊!!!!”暴躁的刚力战士达拉姆听后立刻挥拳击打着遗迹之中的山壁,他的怒火现在根本就无处发泄。 “别的巨人?难道除了我们一族之外还有其他的巨人?是当年跟随迪迦那个叛徒的光之巨人吗?”希特拉却是注意到了卡蜜拉话中的另一个重要信息。 “他不是我们一族的巨人,他的名字叫做奈克瑟斯奥特曼。他是哪一族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就是我们敌人,必须要铲除的敌人。”卡蜜拉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狡黠,因为她现在其实是由爱丽丝所操控的。 就在卡蜜拉复活的同时,扎根在其身体之中的爱丽丝将大量的奇结拉之花的精华注入其脑中。这些精华立刻就让卡蜜拉陷入一种完全的幻境之中。 在这幻境之中的卡蜜拉亲手将迪迦打倒在地,当迪迦快死的时候,迪迦又再度向自己表达了爱意。原本由爱生恨的卡蜜拉其实依旧在内心之中爱着迪迦,当迪迦表示自己会再度成为她的爱人之时,卡蜜拉就选择愿意了对方。 在卡蜜拉的意识之中,她现在正体会着与迪迦永远相爱的幸福之中,她会在这种幸福的幻境之中永远无法醒来。 原本对于奇结拉之花来说,普通的花粉就可以让人类陷入一种无尽的幸福。但是对于如同卡蜜拉这样的黑暗巨人,普通的花粉当然是起不到这样的效果。但是在大量的精华液的猛烈攻势下,即便是她这样的巨人也无法抵挡。毁灭文明的奇结拉之花的威力绝对可称的上是恐怖绝伦。 既然卡蜜拉的意识已经陷入幻境之中,那么爱丽丝自然就以自己的意识来控制卡蜜拉这具巨人的身体,而且她也顺势就收下两个强力的下属。整个计划从她植入奇结拉之花时就已经开始了。 她原本就是将自己的种子植入霍拉与魔界之中而生长的存在。所以她对于黑暗的感知力是最为强大的。加上她也从这个世界的未来之中看到了迪迦的最终之战,因此她从最开始就找到了这座遗迹。 但是为了要能够完全控制卡蜜拉这个巨人,她也将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开始慢慢布置起来。这其中与陈天的黑暗面联手就是关键的一部分。现在她也要将这部分给推上台面了。 “你们两个,我带你们去见一下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盟友。黑暗巨人的新领袖,黑暗奈克瑟斯!” “黑暗巨人的新领袖,他是谁?他凭什么?”达拉姆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不服。 “凭我比你强!” 在遗迹的深处,陈天黑暗面通过注入‘艾勃隆细胞’的新寄宿的人类所变成的黑暗奈克瑟斯已经克服了变身时间的限制。就在刚才,他在海底之中吸收了加坦杰厄的死亡后所散发出来的海量的黑暗能量,现在的他只感觉自己的力量已经强到无法形容的程度。 既然有人不服他,那么他就打服他。 第四百五十二章 黑暗之后的黑暗,最终之后的决战开始了! 强壮无比的达拉姆无力的趴在地上,他的头更是被黑暗奈克瑟斯一脚踩进了泥土当中。 “就这点力量也敢挑战我?真是一个可笑的家伙。”黑暗奈克瑟斯的不屑也证明了他吸收了加坦杰厄的黑暗之力后已经远远强过这个世界的其他巨人了。 达拉姆绝对想不到自己复苏后的第一战居然只坚持了半分钟就被打的连爬起来都做不到了,是自己还没有恢复状态吗?还是对方真的就这么强?而作为他拍档的希特拉则很自觉的站在卡密拉的身后,就当这一切和自己无关。 “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就准备行动吧。我们的目标就是奈克瑟斯,你们两个好好准备一下,别到时候简简单单的就被打败了。”卡密拉,应该说是爱丽丝很满意现在陈天黑暗面的力量。她需要更大的能量才能打能回到牙狼世界的通道,也就是‘门’。 牙狼的人类世界与魔界之间也是通过‘门’来进行往返的,爱丽丝作为时空的妖花,对于空间之门也是她擅长的领域。当初她们是跟着奈克瑟斯奥特曼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回去的话,也需要对方。 只要黑暗奈克瑟斯将奈克瑟斯打败,她们就以献祭的方式将奈克瑟斯作为回去的‘门’。带着这具卡密拉的巨人身体以及如此之强的黑暗奈克瑟斯,她对于与弥赛亚身体的野心就越来越浓了。 在这露露耶遗迹之内的小规模战斗以及自从黑暗三巨人复苏的那一刻起所汇聚的巨大的黑暗能量就已经被野瑞他们发现了,而亚特迪斯号也已经进入了露露耶的空域,居间惠如临大敌的注视着露露耶这座不断在震动的岛屿。 “陈天指挥官,现在露露耶的情况可能与你先前判断的一样,黑暗的巨人复活了。”居间惠当着众人的面和陈天还是一幅‘公对公’的态度。 “不用再前进了,接回大古后就直接攻击吧,黑暗之后还有黑暗,人类的命运就在今天了。”陈天很清楚,桐野越是看不清楚现在的关于自己的未来,那就说明在这露露耶中就是自己的黑暗面的所在。虽然如此,属于自己的未来就由自己亲手来打开吧。 “陈天指挥官,无论如何,请你小心,我们作为人类感谢你,感觉你作为奥特曼保护着我们的世界。”居间惠说出这话时已经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大古的使命结束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她的男人要去拼命了。 大古在顺利登上亚特迪斯号后丽娜第一个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丽娜的眼泪都随着她那句‘欢迎回来’当中将她对于大古的感情在这一刻间表露无遗,大古也终于不用再隐瞒自己与众人相处。 “以后我就不再是迪迦奥特曼了,但我还是胜利队的一员,我还和大家站在一起。”大古并没有对自己失去神光棒而感到懊恼,他相信他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后面的事他作为tpc胜利队的一员也可以保护人类,保护地球。 “大古,你还认得我吗?”一个让大古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正是打倒自己并且羞辱自己过的正木敬吾。 “是你,那个时候的。。。”大古一时看到正木敬吾这个‘罪犯’大大咧咧的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有些不知所措,他都下意识的做出打斗的准备。 “别紧张,放下你的拳头。以前的你打不过我,现在的你更是打不过我。”正木敬吾看着紧张的大古并没有将其当回事,他是一个相当自信的人,甚至于接近狂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已经定为重型犯而被监禁起来了吗?”大古可不会因为对方说两句就放松自己的戒备,他更是将身边的丽娜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 “大古,正木先生现是我们的同伴。他现在是夜袭队的成员。”丽娜在大古身后悄悄的对大古耳语起来。 “你现在明白了吧,大古。我是来帮你的,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的机动奥特曼系统也可以用在你身上。虽然你现在变不了迪迦了,但一样可以和我一起变成机动奥特曼。”正木敬吾也不想再‘逗’大古了,他的目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大古可是机动奥特曼最理想的使用人选。 “机动奥特曼?!” “好了,别站在这里了。跟我来吧,我来告诉你我所创造的伟大成就。我一直都说过,我们人类一样可以驾驭奥特曼的力量。”正木敬吾一把就拉着大古去往亚特迪斯号上的格纳库,那里已经被他改造出一间新的实验室了。 tpc远东基地中,桐野牧夫看着自己的长官静静的摘下了自己一直带着的黑色眼罩,他也明白后面会发生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恭敬的向陈天鞠了一躬,算是为自己的长官‘壮行’了。 “桐野,无论结果如何,这个地方以后就交给你了。舞台我都给你了,相信你能替我看好这里的这些东西。”陈天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副手的能力,自己不在的话,谁要阻止对方做什么事,怕是不会像自己在时还那么的‘客气’了。 “长官,武运长存!”此时桐野的头低的更低了。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陈天突然的一句话,让桐野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属下说不清楚,只是模糊的看到了一些画面,但是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不像是我们未来所要发生的事。因此属下不敢乱说。”桐野其实是看到了一些画面,但那是一场落后时代的战争,他在那个画面里看到的‘武运长存’的旗帜。 “爱丽丝已经搅乱了未来时间,无论你看到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当然,我会有信心面对各种不一样的未来。毕竟我这一路走来,都是一条求生的道路。” “长官是和我们不一样的存在,属下会替长官守着我们这个世界。”桐野深刻感觉到自己身上被一股无形之力给包围着。陈天的玄阴真气对他有很大的帮助,但也让他明白对方的能力不是他可以揣测的。 “总之,谢谢你一直以来跟随着我。属于我们的命运,无论是什么我都要闯一闯。” 亚特迪斯号的主炮‘max’炮已经聚能完成,这是目前人类最强的武器其威力是由max光子引擎为能源,可以说是以往胜利队遇到的普通怪兽一击就能被击杀。 可就是在如此威力的炮击之下,出现在露露耶海面上的黑暗奈克瑟斯一只手就直接挡了下来。而在黑暗奈克瑟斯出现之时,属于加坦杰厄的黑雾又再度从露露耶中向天空涌去。 黑暗,又回来了! “队长,max炮再度聚能需要六十秒时间。”崛井负责max引擎的使用,他见看一击不成,立刻向自己的队长进行了再发射的准备工作。 “后退,现在,飞燕小队出动,为亚特迪斯号争取时间。”居间惠难得绕开宗方副队长,自己进行指挥。以往她都是坐镇大后方,前线指挥的事都是交给宗方的,此时的她所在就是最前线。她也想站在最前线帮助自己的男人。 “交给我们吧,大古,手感不会变差吧,现在的你可不能再自己飞了。”新城在听到自己队长的命令后一把拉起刚刚从格纳库回来的大古,他们这对王牌组合可是要再度联手出击了。 “那么我也去吧,居间惠你现在可真有一舰之长的威严啊。我们宇宙空间警备队要是有你这样的长官,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作为全tpc第一飞行王牌的疾风也准备出击为自己这位在士官学校的老同学拼一把了。 疾风所驾驶的飞燕一号与新城大古所驾驶的飞燕二号离开亚特迪斯号开始对着黑暗奈克瑟斯进行攻击,但是迎接他们的并非黑暗奈克瑟斯,而是另两个黑暗巨人,杰拉姆与希特拉。 “这是什么情况?还有两个黑暗奥特曼,那个岛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东西?”新城猛拉操纵杆,这才没有被杰拉姆一拳给打破飞燕二号。 “他们不是奥特曼,他们只是黑暗的巨人。不是所有巨人都能被称为奥特曼的。”大古对于奥特曼三个字可是特别在意的。在他心中只有与他一样的光明巨人才能称的上是奥特曼。 “想抓到我的?别开玩笑了。”在空中以小博大,不断翻滚躲避着希特拉的疾风展现出他第一王牌飞行员的技术,在空中乃至在宇宙,他都是最能‘飞’的人。他可是被人称为疾风队长的男人,疾如风的男人。 看着两个新收的手下在那里与两架飞机纠缠的黑暗奈克瑟斯不屑的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到亚特迪斯号中的居间惠了。以前他想要把对方作为自己手中的人质,既然现在对方自己送上门来,那么他自然不会放过。 而面对正对着自己聚能的max主炮炮口,黑暗奈克瑟斯根本就没有将其放在眼里,直拉冲向亚特迪斯号的身前,准备一拳就其击沉。 可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一个巨大的手掌掐着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将他从空中给按到了海里。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他要等的对手,也是他最大的目标,自己的本体,陈天。 或者说是,奈克瑟斯奥特曼! 奥特曼的最后部分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写了! 最后的部分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过了,其实已经想好了下一个世界写什么,但是怎么过渡过去是个问题。下个世界是一个我一直想写却又犹豫的世界。因为涉及的一些可能被骂的东西,其实是从最开始的部分被剥离了出来。 因为从最开始是想在灌篮高手之后进入抗日的时代。从时间线上来说,就是sd的现代,到抗日的近代,再到幕末时代。按着时间线一步一步向古代推进,但是当初我很担心作为日本军队一起来的男主会被骂到死,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是现在我还是想写这部分,想试尝一下做一个表面残忍好杀的日本军人,实则是一个高级‘卧底’的身份。但现在有个问题就是必须要把男主的能力全部封印掉,否则就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卧底了。 按男主现在的情况,直接杀光日本高层都够了,所以这部分我想要合理的进行,就需要我在这奥特曼收尾的时候进行一些铺垫。 现在这个情况,可能还是会写出来被骂吧,毕竟很多人接受不了一个日本军人的形象。但我就是不想走平常路,那种人在敌营出卖日本人的感觉我挺喜欢的,够刺激。 然后过了这一场再进入原本的‘神兵玄奇’的世界吧。还有就是回收一下大唐的线,男主的手下们要给一个交待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美塔领域之中的1v4! “你和我之间一定要分个生死吗?”陈天与自己的黑暗面通过意念开始了首次交流。 “你我本就是一体的,没有我,你根本就是一个废物。”黑暗面的话陈天自然明白,如果自己心里真的完全没有黑暗存在,那必将无法在以后的争斗当中生存。但是在这个世界的修养也让他明白,自己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心狠,也一定会走向众叛亲离的毁灭。 “既然你我都很清楚彼此的重要,为什么你还要针对我下手呢?”陈天的问题让对方觉得有些可笑。“为什么?这么明显的问题,身体只有一个,你我谁要主导而已。” “你区区一个影子一样的东西,也想侵占本体。” “你觉得我会和你一对一吗?你没有了我之后,果然变得迟钝了。” 一条由光能形成的鞭子突然从海底之中射出,一把就抽打在奈克瑟斯的腿上,一把就将奈克瑟斯拖里海底之中。 爱丽丝附身的卡蜜拉从最开始就在这里埋伏,黑暗奈克瑟斯也是从最开始就没打算要和陈天来一个公平单挑的。以他黑暗面的性格,能以多打少那就绝不会手软,谁和你讲什么江湖规矩。 正当陈天被拖入海底之时,黑暗奈克瑟斯真正开启‘美塔领域’将陈天拖也进去。现在的情况就是在黑暗奈克瑟斯的领域之中,陈天所化身的奈克瑟斯要同时面对四个对手。 站在陈天前后左右的四个巨人都带着嘲笑的表情一步一步向陈天靠近,他们已经将陈天四个方向堵死,稳住身形的奈克瑟斯第一反应就是一拳击向上方,他要在上方再度打开属于自己的美塔领域来反向在对方的美塔领域中打开一个缺口。 “一起上,别留余力!”在爱丽丝的一声呵斥之下,敏捷的希特拉立刻飞行陈天的上端,从上至下准备给对方来一击俯冲十字坠。而蛮力惊人的达拉姆则是朝着陈天猛冲,准备一把抱住对方的腰不让对方向上飞行。爱丽丝则是将手中的光鞭挥向陈天的脖子准备来一个锁喉,她们三人合力攻向陈天,反而是黑暗奈克瑟斯却是一动不动。 面对三个巨人的同时围攻,奈克瑟斯的左右双手立刻衍生出两把赤红色的光剑,先是一剑劈开卡蜜拉的光鞭,再是一剑斩向从空中袭击而来希拉姆,但是此时的他已经躲不开一把抱上来的达拉姆。 达拉姆既然一把抱住了奈克瑟斯,那么他就开始展现他引以为傲的力量。迪迦的力量型也来源与他的力量原型,一个抱摔就将奈克瑟斯的身体向后狠狠的砸了下去。但是当达拉姆反应过来之时,他才发现真正被砸入坑中却是达拉姆自己。 论起摔跤,当年陈天上书房时就已经见识过了大清的‘贯跤’与蒙古的摔跤。论体术的话,陈天可以说是碾压所有历代奥特曼。 所以这也是黑暗奈克瑟斯并不急着出手的原因,如果比起体术,那么他与陈天也只是伯仲之间。这种情况下卡蜜拉三人贸然加入反而会拖他后腿,所以他需要做的只是让她们三个拖住陈天,然后自己可以以光线技取胜。 现在的他吸收了加坦杰厄的黑暗之力后其体内的力量已经满到开始不断外溢了,一发黑暗‘叠加风暴’其红黑的光线比起以往要加厚了一倍不止。 面对这样的攻击,陈天唯一能做的就是躲,他清楚自己硬接的话接不了几次。而且身边还有其他的敌人,现在能用的就是利用奈克瑟斯的速度快速的移动,以此来躲避对方的光线技。 可是这次陈天遇到的是开局就‘满能量’黑世奈克瑟斯,对方居然直接将单一的光线技打出地图炮的效果,平衡一圈之后,整个横切面都被红黑色的光线给覆盖。陈天所化的奈克瑟斯奋力用双臂挡了一下擦到自己边上的红黑光线也让其倒飞出去。 “反击,一定反击,不能落入对手的节奏当中!” 这是陈天在受伤后的第一反应,虽然他被打飞出去,但他身体在半空之中就稳住了身型,一道快速射出的光箭就直指黑暗奈克瑟斯的膝盖。 全身力量都集中在上半身的黑暗奈克瑟斯膝盖一软,半跪在地面双手交叠的光线就戛然而止,但是却也并没有多少意外。反正现在的他,有的是时间。除了黑暗力量外,艾勃隆细胞也给他黑化的力量,这种细胞可以放大生物的黑暗面,正是与他百分百契合的力量。在这细胞的影响下,黑暗奈克瑟斯的身体再次巨大化,比起奈克瑟斯来,此时的黑暗奈克瑟斯更像是一个巨人。而刚刚受伤的膝盖,也随着身体的变大也立刻就恢复如初。 “看到没有,现如今的我远远要比你强大的多。与我融合将身体交给我,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黑暗奈克瑟斯的声音如同炸雷一样传遍了整个美塔空间,就连卡蜜拉的那两个手下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大姐头,这家伙真是我们的同伴吗?怎么感觉他对我们会很有威胁。”希特拉用自己的意念小心的提醒着自己的大姐,却换来了对方的恶狠狠的眼神。 “蠢货,这才是黑暗巨人的力量。这样的黑暗力量可不真是我们所寻找的吗?他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强者,是我们一族的王者。”爱丽丝继续忽悠着自己这两个部下,在她眼中他们两个当然只是炮灰而已。如果最终无法将奈克瑟斯作为祭品打开‘门’,那么这两个家伙就要充当‘门’的素材了。 速度,还是速度。现在如今陈天要的就是先离开这个美塔领域,否则他会被困死在这里。既然黑暗奈克瑟斯已经变得这么巨大,其在速度上必然不如自己。陈天将所有的能量都放在移动上,以奈克瑟斯的身体在这个小小的领域之中不断的变化自己的位置,以此来躲避黑暗奈克瑟斯饱和式的光线攻击。 作为以速度为立身之本的希特拉就成为陈天第一个要下手的对象,先解决了他让自己有更多的躲避空间。希特拉也以高速飞行的能力一直跟在陈天身后,不断的干扰陈天移动,他的双手不断的打出如同飞刀一样蓝色光线,虽然没什么威力但是却能够干扰陈天的速度。 对付这样的高敏低防的家伙,就是要一击必杀。‘瞬间移动’这是每个奥特曼都会的技能,但却是极大消耗体力与能量的技能,往往是用于长距离的移动,为的是救下某些重要的人或物。 而这个技能在奈克瑟斯身上却可是以短距离移动来节省能量,陈天一直压着不用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的‘突如其来’,这就像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突如其来’一样,讲的就是一个不可寻迹的绝杀。 为了节省能量,陈天这次只用单手光剑就瞬移到希拉姆的身身,一剑直接从其背后捅穿了他的能量指标灯。希拉姆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嚎叫,他双手拼命的在空中抓着什么东西,他这是在向自己的同伴求救。回应希拉姆的却不是卡蜜拉的救援而是爱丽丝的天赋技能,植物缠绕。 无数巨大的植物从希拉姆的体内长生出来,反向的缠绕在奈克瑟斯的身体之上。原来当他还是石像之时,爱丽丝也在其身体中植入了自己的种子。一旦希拉姆出现了生命危机,那么这些种子就会将希拉姆体内的最后能量全部化为自己的养份,从而破体而出也来一个‘突如其来,出其不意’。 爱丽丝即便如此也不放过这个机会,她更是将手中的光鞭化作光剑,一剑捅入希拉姆的身体也捅进了被植物给缠绕住的奈克瑟斯的身体。 陈天却是没想到对方还留有这一手,但此时的他只有拼命挣脱才行。能量汇聚,奈克瑟斯的身体开始产生高温,缠绕在他身上的植物出现了融化出松动。植物天生畏惧高温这是不变的定理,就在陈天快要脱困的时候,脑子不好的没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拉达姆一把又将奈克瑟斯的身体给死死的抱在怀里,双臂就像是锁扣一样锁住了奈克瑟斯的身体。 爱丽丝非常满意这个莽夫手下,她也不再准备用手中的光剑去刺,这不是她心软,而是她觉得这样效果不好。 当爱丽丝闪开到安全距离后,一道巨粗无比的红黑光线就直击在希特拉的身上,连同着其身后的奈克瑟斯与达拉姆都被黑暗奈克瑟斯的巨型黑暗层叠十字风暴给笼罩在其中。 三声不同声音的惨叫回荡在美塔领域之中,随着着惨叫之声的还有爱丽丝放肆的狂笑。在她眼中,自己回到牙狼世界的门就已经在眼前了。 而在黑暗奈克瑟斯眼中,奈克瑟斯并不会就这样死去,因为他还要陈天的身体。所以正也是因为有着另两个巨人做为缓解的肉盾,他才全力的打出必杀一击。 先前要不是他顾忌到陈天的本体,他早就强行出手,将对方击杀当场了。现如今正是他最满意的情况,所损失的只不过是两个炮灰而已罢了。 而在美塔领域中发生的一切,外界的居间惠却是无法参与的。她的心却是通过桐野看到了这一切的惨剧,心痛! 周二常规血透 周二常规血透,上海解封前都是这样。 第四百五十四章 居间惠,二号机,出击! 持续一分钟的黑暗光线的直线将整个美塔领域都渲染成一片红黑色的色调当中,希特拉与杰拉姆两个巨人已经在这光线的照射之下化为了灰烬,而当光线停下的那一刻度奈克瑟斯却是直接飞向了上空,更让人意外的是‘美塔领域’碎了! 黑暗奈克瑟斯的力量实在过于巨大而且没有消耗的顾虑,因此他所有的攻击都是以光线技往死里打的那种。美塔领域虽然是其自己开辟的,但在这种饱和的覆盖的光线攻击下,也是无端承受了这太多的伤害。陈天在高速移动转换位置的时候,也是故意‘引流’,为的就是来一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陈天更是在他被那两个炮灰巨人给困住的时候博了一命,他是真没算到希特拉体内还能长出那么难缠的植物,当时他已经腹部硬挨了卡蜜拉一剑,因此他深知自己已经逃脱不望唯有以命搏命了拼一把了。 奈克瑟斯的胸口那巨大的y型红色闪烁灯是与他心脏相连的,每一次闪烁都如同他心跳一般,这也是为什么奈克瑟斯的变化器‘进化信赖者’会有同样的特型。与其说这是变化器,更不如说这是适能者的‘生命计时器’,只要适能者的心跳停止,那么这闪烁也会耗尽。 反过来操作的话,只要陈天心跳可以远比普通适能者高出十倍乃是数十倍的速度狂跳,这也是一种瞬间压榨力量的极限手段。但这也正好可以反馈到奈克瑟斯身上,以求瞬间突破力量的极限。 陈天也是靠在这一瞬间引爆自己的心脏来强行在这波光线中生存了下来,并且将这光线引到美塔领域的上方,以至于他可以逃出升天。 但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心脏引爆后的一身伤,虽然这对于他来说是已经‘习惯’了,可这对于奈克瑟斯来说就是胸口的闪烁灯完全熄灭。也就是说现在的奈克瑟斯是没有一点力量了,也可以说是为虚弱的时候。 别的奥特曼如果胸口灯‘灭灯’的话,就等于死亡或者说是‘再起不能’。然而奈克瑟斯却不同,其是在姬矢准当时也是在‘灭灯’的情况下,靠着自己的‘生命’消耗去完成了自己最后一战,也是唯一真正战死当场的‘英雄’。 陈天也正是知道在众多奥特曼中,也只有奈克瑟斯可以做到这一步,所以他就拼着再‘死’一次,也要脱离对方的美塔领域。他需要更开阔的战场,才能靠着速度来扭转局面。既然对方放弃了速度而选择了更大巨大的身体与充盈的能量,他也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还好你没死,我还真怕自己不小心打死你。你的身体是我的,逃不掉的。”看着被陈天摆了一道的黑暗面也并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表情。因为他要的就是把奈克瑟斯打成伤痕累累,无论是伤势还是变身时间,只要陈天无法维持奈克瑟斯的形态就行了。 他刚才的出手并不是释放自己全部的黑暗力量,对于黑暗面来说,现在难就难在不能将陈天直接打死。其实他和爱丽丝的目标是不同的,爱丽丝是准备将奈克瑟斯作为回去的‘门’。而他则是准备将爱丽丝的卡蜜拉的身体作为‘门’。 从最开始他就没想过完全与爱丽丝合作,当然对方是否会完全相信自己也是一个未知数。所以他们之间都提到了巨大化的身体后,都开始进入一种合作与提防的状态。 对于爱丽丝来说,刚才一波是她亏了。她将自己两个炮灰都压上了,可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收益,所以她现在并不打算再出手,她要等。等黑暗奈克瑟斯将奈克瑟斯完全控制,她才出手,这一点上双方算是‘心照不宣’了。 趁着两个对手互相提防的那个间隙,陈天终于飞出海面重新回到了天空之中,在如此广阔的天空,他还有一战之力。以自己的生命力透支来维持奈克瑟斯也的确不是长久之计,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毁了遗迹露露耶。 黑暗奈克瑟斯那庞大的力量是源于露露耶之中封印了三千万年的黑暗能量,对方已经吸取了加坦杰厄的黑暗能量之后,就不能再留着露露耶给对方做能量补充的仓库了。 要毁灭一座岛屿原本对于奈克瑟斯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但现在自己这身体情况非常虚弱,只有深入这岛屿的核心处才能做的到了。当然他也需要帮手,比如动机奥特曼正木敬吾的协助。 声东击西,黑暗面与自己的思考模式是完全一样的,而且对方做事更绝,自己的目的对方一定要想的到。现在只有自己拖住对方让正木敬吾潜入露露耶破坏遗迹了。思绪在闪电般的高速运转,奈克瑟斯也在空中翱翔,因为黑暗奈克瑟斯已经飞离海面追了上来。 在空中,陈的奈克瑟斯是有优势的,即便是黑暗奈克瑟斯依旧宣泄着他膨胀的黑暗光线却再也无法将陈天逼入死角。 但是想着帮助的飞燕一号与飞燕二号实在无法跟上两个奥特曼的飞行速度。看着对方已经飞至三万英尺之上的高度,而且速度快到自己根本捕捉不了的新城一拳打在仪表盘上,他此时恶劣的心情坐在后面的大古也是同样如此。 “惠,立刻带着所有人高速撤离,我只需要机动奥暗中帮我就行。”陈天一边躲避着光线一边通过心灵感应与居间惠交流。 “天,max炮的威力可以留下来帮你,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战斗。我做不到,你让我这样走我真的做不到。” “你留下会成为我的弱点的,你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你还记得昨天我和你说的话吗?走,现在立刻走。” “天,打不过就回来吧,别把所有的事都加在自己身上。” “放心吧,我怎么会是那种英雄呢,我可是最怕死的。” “max引擎最大功率,亚特迪斯号,撤出这片空域,立刻撤离!”居间惠压抑着自己的眼泪与哽咽的声调,做出了她作为胜利队队长应当的决定。 “新城,大古,疾风,你们立刻回来作为亚特迪斯号的护航。” “宗方副队长,接下来请你作为亚特迪斯号的指挥,安全的带着大家离开这里,在这艘船上有着我们tpc乃至人类中最优秀的科学家与各类人才。”居间惠在下令撤离的同时也做出了自己另一个决定。 “队长,难道你要一个人留下吗?”看着居间惠站起身离开了她的主位时,宗方忽然明白了这一刻居间惠的心情。如果换作是他,看到自己心中的所爱之人在如此局面也断不会自己离开的。 “宗方指挥,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还有大家,谢谢你们,谢谢了。”居间惠侧身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们,露出了一个微笑,她是真的很感谢他们一路跟随自己至今。但是接下来的路,是她自己要走的路。 亚特迪斯格纳库中除了正木敬吾的原型机外,还存有一台测试用的二号机。这也是先前正木敬吾带大古来看的东西,但是这台二号机并非是为大古特制。 因为当初正木敬吾是被夜袭队秘密招揽的人员,在明面上其是犯有终身监禁的反人类罪。因此知道此事的也只是区区数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被陈天指定将来统领夜袭队的居间惠。 而这台二号机的原型测试员正是同样有着超古代dna的居间惠,但这观二号机即便是现在也只能算是半成品。可以这么说,如果现在进入实战环节的话,会发生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 但是现在对于居间惠来说,将自己的指挥权交给宗方后就可以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了。只要有了这台机动奥特曼的机甲,哪怕是再危险,自己也可以和他一起战斗了。 此时的她想了当年自己还是一个普通士官的时候也是身临前线与敌人厮杀,后来自己觉得同类的厮杀是最无意义的,从而在泽井总监的引领下将目光投入了浩瀚无垠的宇宙。 原本自己为了实现与地球乃至宇宙之中生物共存发展的理想成为了胜利队的队长,但自从遇到他之后,自己则终于找回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感情与生活。 自己在胜利队队长这个身份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他的女人,他也是自己的男人。 他现在正在为保护全人类而战斗,而自己也要为了保护他而战斗。 保护他就是在保护全人类,也是在保护她与他的‘家’。 “身份确认,tpc远东基地胜利队队长,居间惠。” “使用权限核准~通过!” “机动奥特曼第二原型机~测试用,使用者,居间惠!登入许可!” “安全装置解除!” “出击指令确认!” “机动奥特曼第二原型机~测试用,准备出击!” “天,我来了!” “天,等着我!” 第四百五十五章 光是扭带,是传承,是诺亚! 哉佩利敖 居间惠在二号机那贴身的装甲驱动下飞上了三万英尺的高空,她所看到的是无数红黑的光球在无差别的向着云层覆盖。陈天所化身的奈克瑟斯奥特曼就躲在云层中不断的翻滚移动,虽然此时的居间惠已经有着‘参与’战斗的力量,但在这两个巨人面前即便是她离的很远也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以人类的身体来说,巨人就是巨人,这在体量上的鸿沟就是如此的震撼。但是小也有小的好处,那就是更为灵活与具有机动性。机动奥在空中的飞行灵活度远不是战机可以相提并论的,就像是一个人类打一只蚊子一样,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机动奥的左右手臂上的装有名为‘哉佩利敖光刃’的主武器,双手合十可以打出微形化的哉佩利敖光线。虽然是微形化的光线,但杀伤力却也不能小觑,居间惠更是将‘哉佩利敖光刃’的限制器直接解除,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后遗症的问题,只要能打出更多的伤害,可以帮陈天分担压力就行。 还在和对手打迂回战术的陈天此刻却无法分心去顾忌居间惠的出现,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正木敬吾有没有深入露露耶遗迹。现在卡蜜拉还不知道在哪里,是不是也去了遗迹,这也使得陈天不断在用自己解放的视觉进行着全方位的寻找。 已经是一心多用加上一身是伤的陈天越来越吃力,自己的黑暗面现完全就是悬停在空中不动,靠着其分裂出来无数的红黑光球如同‘散弹’一样的大面积覆盖,就是为了逼自己出现失误然后一击将自己击倒。 “找到了!” “找到了!” 就在一瞬间,陈天与自己的黑暗面同时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陈天在空中聚能以光箭的形式一箭射中了躲在一片红黑光球之中的卡蜜拉,而他自己也被同样的一箭射中了左臂。 又是以伤换伤,陈天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黑暗面故意拿卡蜜拉当作诱饵,就在自己出手的那一瞬间,事必要在空中停留那几秒钟。就是这个破绽使得陈天终于对方从空中打了下去。 “你一直把我拖在空中,又提防着卡蜜拉,那么一定有东西被你藏起来了。你的小算盘再打也是没用的,你能想到的我都能想到的。我只会比你更聪明,更强大。”黑暗奈克瑟斯发现了无情的嘲讽自己脖子处却被一发光线给打的有些疼痛感。 双手摆出哉佩利敖光线姿态的居间惠看自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后就立刻向着更高的云层上飞云,她要将对方引走好让陈天得到喘息的机会。 “我已经找到了遗迹核心,这里面有很多破碎的巨人石像。只要把这些让我带回去研究,我可以得到更多提升机动奥的可能性。”正从空中坠落的陈天‘听’到了正木敬吾的声音,对方只要没有卡蜜拉的纠缠,那么找到那里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别管那些石像了,立刻把这岛屿给我毁了,里面的黑暗能源你可别贪,那东西会要了你的命的。”陈天苦苦支撑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步。 “长官,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虽然我追求人类的进化,但也不会再犯曾经自己的错误。太过于黑暗的东西,只会让人类进入错误的进化。”正木敬吾不敢说自己已经‘洗心革面’但他也不会再去贪图黑暗的力量将自己再次拉入深渊。 已经在遗迹核心安装了上百颗烈性炸弹的正木敬吾对于黑暗遗迹的那股犹如实质一般的黑暗能源打出了属于自己的哉佩利敖光线,一系列的连锁反映使得这座封印黑暗巨人与加坦杰厄的岛屿发生了毁灭性的灾难,遗迹当中的破碎巨人石像也开始化作了无数的尘沙,就好像是经历了三千万年后与这个世界做出了最后的道别。 失去了黑暗力量不断输送的黑暗奈克瑟斯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那无穷无尽的能源出现了断层,这真的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已经习惯沐浴在黑暗能源当中的他其实已经迷失在这无穷的力量充沛的快感当中。 的确,论心智与心狠他要比现在的陈天更胜一筹。但是恰恰是这股黑暗力量让他太过于沉迷,以至于沉迷到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上。他在这种状态下失去了最为重要的思考,变得狂妄与目空一切。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反派总是死于话多,因为这个时候的反派正的会觉得自己已经是无敌的存在,无论对方有什么手段都是徒劳的,在自己这无穷无尽的力量下,什么都是无意义。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享受戏弄与虐杀对手的快感。 “别以为你可以改变什么,你也有失算的地方。那个女人就不应该还留在这里。”黑暗面对着刚刚稳住身形没有直接一头栽海里的陈天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后,就瞬间在空中消息了。 黑暗奈克瑟斯根本就是奈克瑟斯的一样的存在,奈克瑟斯可以在短距离瞬间移动,那么他自然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先前黑暗奈克瑟斯一直在享受‘无限火力’的快感,现在的他瞬间就出现在居间惠的面前,巨大的脸直直的盯着渺小的机动奥装甲。 “女人,是你自己太愚蠢了,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黑暗现在只想着杀了居间惠发泄自己的刚刚受到的‘侮辱’,他要让陈天感到痛苦就行了,人质什么的,他已经无所谓了。 极快的一拳,就像打飞一个棒球一样,机动奥二号机就被黑暗奈克瑟斯一拳给打飞到了更高的高空。这是带着怒火的一拳,黑暗奈克瑟斯并没有留力,他就是要居间惠的命。 半身装甲全部碎裂的居间惠被这一拳给打去了半条命,她就像是一个没有份量的羽毛球一样从最高点抛落后开始下坠。而等着她的却是黑暗奈克瑟斯双臂十字叠加的‘十字风暴’。 红黑色的巨大光流对着居间惠直冲而上,居间惠整个人都没有这光流来的粗大,如果被这一击直接命中的话,居间惠定然当场就可以被直接‘气化’。 已经意识模糊的居间惠并没有在意这迎向自己的致命光线,她最后的目光还朝着陈天刚才被击落的方向。她已经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机甲背后的推进器已经无法工作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再移动身体,只能朝着这红黑光线来一个最后的‘拥抱’。 就在这人生的最后刹那,她并不觉得对于死亡有所恐惧,她的一生无论是对于理想与事业,还是妻子与母亲,她都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最好。如果战死在保护人类的第一线上,她也觉得自己死得其所了。 正当居间惠要在最后闭上眼睛之时,亮到近乎于白色的光芒笼罩在她眼前,她看的是陈天的脸,听到的是陈天声音,以后陈天转身而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的消失。 当意识回到自己身上的居间惠,真正看到的却是奈克瑟斯巨大的脸以及他双手护住自己的身姿,直到在一片白芒芒中被红黑光流冲击到一片虚无。 可以说,是奈克瑟斯,是陈天在最后的时候用身体以及生命保护了她。 “惠,光是纽带,光是传承,这光原本就不属于我,他是为了你而准备的。”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明明你才是奈克瑟斯奥特曼。” “我的心不够纯粹,不够光明,是这光救了我,但我终究成为不了他。” “他,他是谁?难道不是奈克瑟斯奥特曼吗?” “奈克瑟斯并不是这光的真正的样子,真正的光是这宇宙之中第一道光,他的名字叫作,诺亚奥特曼。” 奈克瑟斯在居间惠的眼前化作了虚无,而也正是在此时居间惠脑海之中却是浮现出了前夜他与陈天最后一次在海岛别墅的对话。 那是大战前夜,是一场双方都做好了觉悟的夜晚。陈天的话她当时不理解,虽然陈天不止一次提过她才是光的继承者,但她一直觉得没有人比陈天做的更好。哪怕是自己也不能。 可如今在她的意识之中再度抚摸着自己最为熟悉的进化信赖者,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陈天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刻,等着自己继承他的光,成为真正的奈克瑟斯奥特曼。 不,是正为陈天所说的那位宇宙之中第一道光,诺亚奥特曼! 此刻的居间惠并没有悲伤,因为她在这道光里感受到的全是陈天的温暖。她知道,陈天并没有消失,更没有死,她能感受到时间与空间在自己体内与周边的流动,她更能感受到陈天在奈克瑟斯消失的一刻,成为了这光的一部分。 就在居间惠自己的意识之中,她又一次看到了陈天当初从地狱之门坠落的那一刻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她就好像是能掌握时间与空间一样,这正是诺亚的能力。 对于居间惠来说她再度经过了与陈天的相识相知以及相爱,但对于黑暗奈克瑟斯来说,时间只是经过了短短一秒而已。 但这已经引起了同样对于时间与空间有着绝对敏感的时空妖花爱丽丝,她放声尖叫,她要让黑暗奈克瑟斯立刻将眼前的一切都东西全部毁灭。 否则,她们就来不及了。 可是,她们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居间惠双手抓住进化信赖者的上下两端并且用力一拉后,一道纯白的光芒现世于此。 传说中的宇宙第一道光,诺亚奥特曼,降临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诺亚送行,回归牙狼世界! 光,无限无垠的光,可以驱散任何黑暗光,奈克瑟斯的身躯如同蜕变一般化作一个最纯粹最纯洁的躯体,胸口的红色‘心跳’闪烁背后的飞翼。这就是可以降临于任何时空与时间的诺亚奥特曼。 当诺亚出现的那一刻,黑暗奈克瑟斯那巨大无比的身体就像是被剥离洗涤,无数黑暗的能量从其身体中被抽离,被驱散,直到变回原本的巨人大小。 这就是可以被奥特曼称为‘神’一般的存在,宇宙之中第一道光,传说之中神秘四奥之中最神秘的诺亚奥特曼。奈克瑟斯奥特曼本质上就是其一具分身,而诺亚奥特曼的意志只存在于宇宙之中最初的时空。 与自己的黑暗面不同,陈天选择回到以前的世界的方式就是试图召唤诺亚奥特曼。他是被诺亚的力量带到这个迪迦奥特曼的世界,而最初他能遇到诺亚奥特曼是两位惠理大小姐爱的传递将诺亚的光跨越了无数时空送到了他面前。 那么如何逆推这个过程,他便需要居间惠对他的爱,对他如同惠理大小姐与武家惠理一样的爱。居间惠原本就有着继承奈克瑟斯力量的条件,如何创造出在她的爱的力量凝聚于最顶点的机会,就需要陈天自己先一步‘牺牲’。 这也是陈天豪赌,如果他估算错误那么自己这次就真的要被打死灰了。但他明白比起自己,也只有居间惠更有可能将奈克瑟斯进化成诺亚。 自己的爱,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都不如居间惠来的纯粹,来的唯一。更何况居间惠还有对于所有生命共存的强烈理念,无论是‘大爱’还是‘小爱’自己都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所以陈天很清楚,自己能变成奈克瑟斯已经是极限了,真正能够再进一步召唤出诺亚的人,在这个世界也只能是居间惠了。 同样沐浴在诺亚之光中的陈天从光粒的意识状态重新汇聚成人间体的形态被已经变成诺亚的居间惠捧在了心中,面对黑暗奈克瑟斯的她根本就不用全力出手,当她的意念所至黑暗奈克瑟斯与卡蜜拉两人就已经被她所散发出来的光芒给重新包裹起来。 “陈天,这就是你设计好的吧,你还是利用了这个女人。在我的计划之上更设计划,我们两个果然只有互补才是最完整的。重新接受我吧,我不会争取主导意识了,我不想死。没有我你也不行的,你知道的,你明白的。”陈天的黑暗面此时完全感受到不同次元的力量,在诺亚这种层次力量面前,单纯的物理力量根本没有意义,诺亚是宇宙本源的层次,自己在对方手中根本就是如同如来手上的猴子一样。 短暂得到诺亚力量的居间惠哀伤的看着手中的陈天,她在得到这力量的瞬间已经看到了未来。她知道陈天会通过可以穿越任何时空的‘诺亚之翼’回到他上一个世界。这已经是如同注定的结果让她无法拒绝但也无比心伤。 这个男人不完全属于她,更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但比起这些,她更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他是时空的旅人,不会永远停留在任何世界,自己的爱会随着他而去到他的世界,留在他的心里,也留在自己的心底。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私心的,因为现在可以选择的人不是陈天,而是她居间惠。如果让陈天来选,他一定会重新接纳自己的黑暗面。但如果让她来选,她不想陈天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所以她不需要陈天给出选择,她自己这次要替他做出选择。 诺亚的意志降下,驱散一切黑暗的光直接点燃了陈天黑暗面以及躲在卡蜜拉体内的时空妖花爱丽丝。居间惠都不会给他们再有求饶的时间,直接将他们两个抹杀的干干净净,连一点点粒子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 “惠,谢谢你爱我。” 陈天目睹了自己的黑暗面要痛苦与绝望之中被抹杀,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觉,自己如果有一天背后的‘神’也要干掉的自己时候,是不是也是像这样在瞬间就被抹杀的干干净净。这是无视物理层面的力量,无论自己变得的有多么的强大,都无法抵抗那怕是一秒钟。 但他又同时感受到居间惠的心,他知道她是在为自己做出选择,理性上他一定会选择重新融合黑暗面,但这也一定会存有后遗症。已经有了自己主体意识的黑暗面就等于已经有了生命与灵魂,以自己对于求生的渴望,将来也绝对有找机会反噬自己。 而且,居间惠此时的悲伤也让陈天感同身受。但是他的路还要走来去,但他会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就像那座海上小岛,那间岛上别墅,那间私人厨房,那个露天平台,那每一夜的海风与月亮。以及,最重要的她。 她炽热又刻意压抑的风情,她那滚烫又小心的心,她那放手又不舍的爱。 “天,诺亚的力量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就让他送你回去吧,我会一直,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找到方式再回来的。”居间惠的声音传入陈天的脑海,在意识的世界中,她的泪,她的笑,她的话语,深深的刻在陈天的心中。 “惠,等我。” 牙狼世界元老院 时空大魔兽卡伽利那存在于时间裂缝的两颗巨大眼球猛然睁开,他那空虚一般的声音传入了元老院的新一届议会长老们的耳朵中。 “那个男人回来了,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将他送回来了,那个原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异界者’。我们的世界再无安宁了。” 牙狼世界东方新都 原本‘东方番犬所’所在的东都已经被核平成了废墟。然而新的东方之都如今也被龙姬骑士爱丽丝以及猎骑魔女媚空两个人给破坏的支离破碎。 已经可以独自碾压整个东方番犬所的爱丽丝正在欣赏着她的杰作,她所期盼的那种毁灭的美景就是她现在活下去的意义。原本对于她来说找到了‘家人’成为她宝贝女儿的父亲那个男人在那场魔场入侵战的最后变成了一个光之巨人,当他与弥赛亚一起消失于这个世界之中时,她原本对这个世界的最后的期待也消失了。 “毁灭吧,毁灭吧,一切都化作最美的烟火吧!鲁噗,让妈妈看到更多,更多的美景吧!”爱丽丝一身龙骑士的性感龙甲的背后也长出一对龙翼,单是她一人已经是这天空的霸主,更何况已经长的比原先大了三倍的成熟期魔龙鲁噗不断的喷射的魔火吐息更使的爱丽丝横行无忌。 东方番犬所自从萝莉三神官叛变之后一直找不出一个适合的新神官,其人员损失也是最为重要的。而元老院也是在上次的魔界入侵战中失去了以安奴长老为首的核心人员。可以说现在是东方番犬所最为虚弱的时候。 年青的黄金骑士牙狼冴岛雷牙与自己的同伴们真是在拿命在拼,也只能保住半座城市。他的父亲钢牙在那层大战之后只有时间拥抱了他一下,就又被时空的裂缝给带入不知道哪一个时空之中。但即便是这一个拥抱也让他明白父亲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原本要被时空带走的人应该是他自己,而他的父亲却默默替他完成了与卡伽利的契约。 “爱丽丝,我的朋友回来了,他回来了。别管这些魔戒骑士了,我已经一刻不能再等了,我要去见他。”媚空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让爱丽丝停滞在空中,哪怕是被雷牙以牙狼剑一剑斩在身上她也表现的好无反应。因为她的身体已经与魔龙完结融合在了一起,只要魔龙不死,她的身体就能无限再生与复原。 “滚开!!!!” 当爱丽丝终于消化了媚空所带来的消息后,一下子就爆发出了恐怖至极的魔龙气息,手中的单手魔龙剑也瞬间爆长成为龙骑枪。枪身横扫之下,她周围三百米之内的事物全部被她一击扫飞,以宣泄着她被人阻挡去找他的怒火。 “媚空,你可千万不要骗我,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撕成碎片的。”爱丽丝话音刚落就瞬间回到了魔龙鲁噗的背上。 “爱丽丝,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他的心脏就在我的这里,现在这颗心脏又重新开始跳动了。”媚空一手就将自己的右胸口的衣甲给撕开,爱丽丝的龙瞳透过媚空的右胸‘看’清楚了里面的那颗属于陈天的心脏的确恢复了活力,她的心里一下子被一股幸福感所包围。 她苦苦等待的那个男人真的回来了! 东方新都的最高建筑的拥有者乃是财阀巨头奥斯卡家族的业产,在这座最高建筑的塔顶有一栋独立的空中别墅,奥斯卡家族的新任族长莫妮卡女士一边品着不知是什么生物的血液,一边以她非人的目力遥望着天空之中的战斗。 自从那次魔界入侵战役后,这个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了有恶魔的存在。虽然元老院与世界当局秘密合作开始了大面积降雨,以元老院的遗忘之水将民众对于霍拉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清除,但是这种程度的效率也跟不上民众的传播速度。 莫妮卡也借次机会直接将家族的产业做大了几倍,所有不服她的人都被她秘密干掉,她也成为了这个世界新的首富。但是她没有忘乎所以,而是与元老院达成了协议,作为东方之境最强的霍拉狩猎人,她甚至都准备成为东之番犬所的新任神官。 莫妮卡自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当初在陈天生死存亡之际反而立刻选择逃跑,这让事后想明白情况原委的爱丽丝与媚空将她视为敌人,这也是为什么爱丽丝她们一直留在东都而不走的原因。 现在的莫妮卡到底有多强没有人知道,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她讨厌自己完全变身后那丑陋的样子,高贵优雅的绝美容颜是她除了恢复家族祖上的荣光外最在乎的东西。 那场大战时出现的‘门’使的海量的霍拉进入了人类世界,这也为她提供了数之不尽的‘食物’。在无限止的吞噬霍拉之后的她,即便是不完全变身也已经可以傲视于世了,但是此时的她却不由的觉得一阵心慌,好像是有什么恐惧的东西已经盯上了她。 要说能让她从心里害怕的东西,那就只有那个男人了。是那个男人将她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也是那个男人让曾经的她觉得所谓的‘最强’也就是他那个样子。更是那个男人让她无数次体会死亡与恐惧,她在那个男人的眼睛之中看到了自己千百种死法,只要对方想,自己就会死的很惨。 这种感觉那怕是经过那场大战洗礼的她也会在无数个噩梦之中被自己吓醒。虽然每一次噩梦之后她都要手撒数十只霍拉以及她在全世界各地招募来的男宠来发泄心中的恐惧,但每经过一次她的恐惧都会增加一分。 她很清楚这是那个男人最初就在自己心中留下的阴影与暗示,他的眼睛之中有着太多的秘密,只要他的眼睛盯着自己,自己就如同被困在笼子的野兽一样,除了拼命的抓着笼子的围杆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到。 “看来你这些日子以来过的很好啊,莫妮卡。” “果然,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果然是他,是他回来了。”莫妮卡在听到这个的声音后在心中发出这样的感叹,能让自己有这种感觉的人果然就是他,那个男人,陈天。 “我的皇帝陛下,您的奴仆一直等候着您的归来。”莫妮卡立刻跪在陈天面前,以东方的跪拜礼来迎接她的皇帝陛下。这所代表着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她依旧臣服。 “算你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你有一点不敬,你的命就没了。”对于莫尼卡的表现,陈天相当满意。 第四百五十七章 再度回归,新的任务! “怎么?不试探一下朕现在的实力吗?这不像的性格啊,朕的公爵夫人。”陈天刚从奥特曼的世界回来,身体可以说要重新习惯一下这里的环境。在奥特曼世界中巨大化的战斗是和他自己原本的东方武道完全不同的方式,他现在都打算找莫妮卡练练。 “皇帝陛下的威严又岂是我这等实力可以挑战,莫妮卡可是夜夜思念陛下呢。”莫妮卡不是不想试,除了陈天原先在她心中植入的恐惧像上,更大的原因是因为爱丽丝与媚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她这里了。 那两个女人再加上一条成熟期的魔龙,想想都可怕,她之所以可以安稳的生活在这里也是因为自己有元老院的魔戒通道可以让她不断转移位置。但是现在有这个可以‘看透’一切的陈天在,她无论躲在哪里都是逃不掉的。 “朕是过来兑现当初给你的承诺的,朕的疆土之中会有你的位置,你的家族即便只有你一个人也可以重新创造出一个公国。”当陈天被诺亚送回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神的声音,对方也是急着要把他拉回去,他现在于此境也只有24小时而已。 “莫妮卡再度向臣下的皇帝陛下献上我奥斯卡家族的忠诚,以我家族矛与盾为陛下的王旗增添荣光。”莫妮卡这次用的是西方公国效忠的古代礼节,审时度势是她们家族的长久以来的传统。 “贵族的忠诚,千百年来又何曾可信过。朕落难之时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清楚。你现在吞噬了近万的霍拉了吧,朕若不是看你还有用,断不会让你活过今日。”陈天的话听在莫妮卡耳中也不过只是理料之中的事,如果不是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可小觑,那么对方一定干掉自己。 自古以来,皇帝与公国原本就是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无论任何一方出现了弱势,都会被另一方所吞噬。这就是刻在她们西方贵族血液之中的传统。 “媚空,你确定方向没有错吗?”爱丽丝的声音带着激动与兴奋,她偏执到变态的性格让她现在只想马上立刻就能见到那个人。 “不会错的,以鲁噗的速度,最多五分钟就能到了。”媚空此时全身包裹在如同恶魔一样的鳞甲之中,她感觉到自己右胸口的心脏已经越跳越快了。 “五分钟,太久了。鲁噗再快一点,更快一点,妈妈马上就能带你去见爸爸了。” 两分钟,为了回应爱丽丝的愿望,魔龙鲁噗的龙翼猛然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紫色,其飞行的速度也在瞬间提升了一倍有余。 “陈天,你真的回来了。爱丽丝好高兴啊。终于。。。终于。。。终于又见到你了。”当鲁噗降临在空中别墅上方时,爱丽丝直接一枪击穿别墅的顶层,在一阵飞尘残垣中扑进了陈天怀里。 “你变强了,爱丽丝。现在的你比以前强太多了,让我看看我们的女儿是不是也长大了。”陈天对于每一个人的性格都拿捏的很准,他知道对于每一个人要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 “鲁噗,快来快来,快来和爸爸撒娇。”爱丽丝很享受这种一家三口的场景,在她的心中这是她小时候的愿景。 一个由魔龙之力拟态出现的‘爱丽丝’出在陈天面前,她与爱丽丝本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身魔龙鳞甲就像是长在身上的一样。 “爸爸,鲁噗和妈妈都很想你。爸爸可以摸摸鲁噗的脑袋吗?妈妈说这个动作是爸爸对于女儿的宠爱才有样子。”魔龙的声音也是爱丽丝完全一样,可以说是这是鲁噗在复制自己的‘母亲’。虽然鲁噗萌萌的表情与语气,但在陈天看来还是只是在模仿。 看着所谓的‘一家三口’温馨有爱的场面,莫妮卡心中十分不屑。虽然家族的兴盛是她心中最大的欲望。但是对于自己的父母她并没有什么亲情,她在乎只是自己的姓氏,以及贵族的血统。 “我的挚友,我又感觉到与你‘心连心’了,这种感觉太美好了。没有你的心,我感觉自己都是不完整的。”对于一生孤独并且活在黑暗刺杀之道中的媚空来说,朋友就是她最珍视的存在。特别是她从人类变成魔物之后,她其实是一直活在‘寒冷’之中,她为什么需要陈天的心脏,也是因为只有陈天的心脏可以让她体内感觉到热量。 “不过在与你相拥之前,我必须先杀了这个叛徒。背叛者,都要死!”媚空前世作为‘斩暗师’的任务就是暗中斩杀元老院中的背叛者,所以即便是现在这种理念也深植在她心中。 莫妮卡对于媚空突然发难并没有太多紧张,魔龙加上爱丽丝会让她感觉忌惮,但只有一个媚空她是不带怕的。 时间有限,陈天从回到这个世界到找到她们三个也花了不少时间,离他现在回归也只有一个小时了,他可不想现在出现大混战的场面。 所以,今天这里三个女人加上一条龙是注定打不起来的,因为陈天不允许,他现在要等的只是那一扇可以离开这里的‘星门’出现以及在这最后的一小时内找到魔导改造人‘暮阳’。 当陈天的眼睛再度睁开时,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无尽的苍白,以及那个纯黑色的影子,是因为被称之为‘九之夜’的神。 “在你的身上的不可测越来越多了,自行穿越到迪迦奥特曼世界的事即便是我也不曾预料到。你可是真的给到我惊喜了啊。”九之夜的语气还是那么的轻佻,在陈天回归后其实已经经过了无知多久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内九之夜将陈天的身体与灵魂以及神牙里里外外都又研究了一遍。 其实每次陈天回归都会进入这种状态,九之夜就好像是在检修自己的创造品一样,开始了实验测试。而陈天的身体与灵魂都是他所造就的‘初号机’。 “神,我遇到了玩家,而且是玩家工会,非常的厉害的工会。”陈天每次见到九之夜都想多挖掘一些信息,所以他基本不会和对方‘废话’。 “这就是我送你去牙狼世界的原因,你现在体会到你的对手们的实力了吗?我可以告诉你,你遇到的那些离玩家当中最顶点那批人还是差的很远的。这只过让你清楚自己的定位,别觉得自己做过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不少玩家都在一些游戏世界里被当作传说中的神。”九之夜的话让陈天心下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波动,他自己也清楚,如果是真正最强的玩家,那么自己都怕是已经没命了。 “神,我可先回大唐双龙世界吗?我真正的亲信还都在那个世界。”陈天独自经过了两个世界,还是觉得怜玲姐妹与莲足才是最忠心的。 “这点我早有安排,你以为你是怎么可以回到牙狼的世界?如果不是我所创造的这具身体的血肉作为‘道标’,你是回不去的。”九之夜的话让陈天意识到正是自己为了‘结交’媚空所付出的一颗心脏,让诺亚之力找到了‘回去’的道路。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在大唐双龙世界也留有自己的道标。那个师妃暄被我以‘道心种魔大法’所改变,她的心脉之中身内留有我的心脉血气。”陈天举一反三的能力让他立刻意识到当初自己对师妃暄所做的正好可以作为他回去的道标。 “你当初做的很好,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再送你回去。你要去哪里必须由我来安排,奥特曼世界的事,绝不能再发生了。”九之夜对于陈天的短时‘失控’虽然惊喜但也不满。陈天是他的实验品,绝不能脱离自己的掌握。 “神啊,我离开大唐世界已经经过了很多年了。我怕久拖生变,时间与岁月可能对于您来说只是一个空泛的概念,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凡人来说,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时间给抹平的。”陈天离开大唐那么久,他自然会担心那边的人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如果不是有玲压阵,他都怕莲足和怜给他来一个‘一死一伤’。 “你所担心都不是问题,每一个平行世界的时间都是互不相同的。你可能觉得过去了十年或者数十年,而在那边或许也只是过去了一年而已。这方面我会替你把握的,你在替我做事,我自有安排。”九之夜现在对于陈天的态度比起开始要‘话多’了很多,这也是因为陈天体现他存在的价值。 “那我这次带过来的人是否可以带入下一个世界中?” “下个世界还是你一个人的任务。你这次带来这批棋子我会安排的。” “既然您有安排,那我就放心了。不知下一个世界的任务是哪一个世界?” “这次的玩家你算是真正接触到了,我要你去下一个世界伪装成一名新人玩家。其他的我都替你安排好,不过你的一身东方武道之力是绝不会再用了。” “原来如此,您是要我从头开始以一个新人玩家的身份混在所有玩家里面吗?” “当然了,如果不能融入这个群体,你又怎么能在他们之中活下去。真让现在的你去对抗整个玩家群体,你是不可能存活的。虽然那些玩家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消遣用的棋子,但是对于同样是棋子的你来说,是更为厉害的棋子。” “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了,我绝不会表现一点东方武道的东西啊。既然是新人玩家,那一定不可能有着东方武道的实力。我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好一个‘新人’。” “你的脑子才是你能活到现在的关键。现在就出发吧,这次时间不用太久,混一个新的身份就行了。”随着九之夜的话话,陈天的身体再次开始逐渐虚化。 “神啊,那我还能再回到迪迦奥特曼的世界吗?”每次这个时候,陈天才有时间问出他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你已经在那里留下道标了,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会给你的这个机会。” “惠,我会回来接你的。等着我吧。” 贸然开新篇,一下子没想好时间入切点! 新的篇章就是我原本打算加入的抗日时代,但是今天真打算写的时候,一下子没选好‘出生点’在哪里。这个篇章不会太长,在整个架构里算是短篇。毕竟不敢写太多,怕遇红线,但是不写我又觉得少了什么。 关键是这篇里男主会成为两面人,一面是坚定的保皇党,为了天皇而战是最光荣的带头人,就是那种特别‘狂热’的青年派。另一面则就是疯狂出卖日军的情报,我想是以伪装者和另一部抗日篇结合起来。这样既有正面战场也有地下战场,两者结合起来的话,为了让男主可以快速晋升,最终回到日本干掉天皇。 杀皇帝好像成了我这男主的必修课了,走到哪里都杀到那里。 让我再看看资料吧,明天我爸爸血透也没时间写了,就当这两天做做功课。然后开始新的篇章。 第四百五十八章 老子成大佐,真tm的晦气! “你是身衣服,难道是国军?现在是什么时代?” 虚拟空间中,陈天看到一个将死之人。虽然对方一幅快要死的样子,但一身国军军装却是整齐庄严。 “你就是神使吧,我其实是不信这些的。但既然你出现了,那么请完成我的最后的愿望吧。”将死的国军军人并没有介绍自己,可能他觉得自己是谁不重要,自己的愿望才是最重要的。 “说出你的愿望吧,我并是什么都会答应的。” “呵呵呵,果然世间没有那么简单的好事。我快死了,时间不多了,我的愿望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驱除日寇护我家国。” “你果然是国军军人,看来现在是抗日战争时代了。这个愿望我一定会满足你,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天皇我已经杀过一个了,看来还要再多杀一个。一路走好吧,无论你是那边的军人,只要抗日,我们就是自己人了。”陈天虽然经过了那么多世界,但作为刻在他基因里的一种感情却是永远都在。无论哪个国人站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希望你说到,做到。我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但我现在愿意相信你。麻烦你转过身去,好吗?” “我明白了,一路走好!” 陈天明白这位不愿意透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国军军人想在自己死前保持一个军人的仪态,对方不想让自己看到他死亡时的样子,这是对方最后的尊严与骄傲。 一个真正的军人,可能对他来说自己的姓名并不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的使命,在这个时代就是四个字‘保家卫国’。 1939年的上海,一座日本小院中,陈天悠悠的醒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是一件日式华族的睡袍。多少年了,他再一次在一座日式庭院中醒来,当年他还是作为‘天国’机关总帅的时候,每天都在奈奈的服侍之下穿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换这种日式衣物了。 看来自己这次又是以一个‘日本人’的身份进入了这个世界,这就有点扯了,自己明明不是来‘抗日’的嘛。按理说每一次‘神’的安排都不会太差来的,再不济也是一个普通国人,怎么就直接‘投敌’了。 “这么快就来人了,看来自己还是挺重要的,睡觉时外面还有这么多人等候。”陈天这次已经按‘神’的要求,将自己一身东方武道的功力全部封闭,但他的‘视、听、嗅、味、触’等五感还是保持着觉醒状态。 “大佐阁下,您醒了,近日身体可恢复的还好吗?”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日本军人,刚走到陈天卧睡处的庭院就恭敬的鞠躬问候。 “大佐?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被人这么称呼,可惜我不是夏亚啊。” 两天后,陈天带着‘受伤’的身体,第一次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庭院走上了‘大上海’的街道。他经历过了幕末乡野的狼藉、满清四九城的风貌、隋末长安的古朴,又再次步入了这座近代的远东华都。他也在这两天内弄清楚了自己的这个新‘身份’。 他现在的名字应该叫作‘近卫天’,身份是日本千百年来的‘五摄家’之一的近卫家子弟。在现如今近卫家也是有着公爵之位,被政府称为‘华族’其享有的权力也绝对算是顶级贵族。 而陈天名字上的‘父亲’则是现如今的日本首相近卫文麿,也就是罪恶累累的大‘战犯’。简单的说,就是这个混蛋推动了侵华战争,也是一个坚定的保天皇派。陈天作为他的小儿子被安排进了‘近卫师团’作为其在军方势力中的一个‘支点’。 近卫文麿作为首相虽然疯狂的推动对外战争,但‘五摄家’历代都在军事方面并没有什么见树。而日本军部又是一个异常错综复杂但又派系牢固的组织,陈天这么一个首相的儿子,又是一个高贵至极的‘华族’,所以对他的安排也只是送进‘近卫师团’这种虽然是甲种师团但却只能护卫京都与天皇安全的地方。说白了,基本上也是断了陈天‘立功受封’的机会,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上战场,还哪里来的‘立山头’的可能。 但是这种操作对于近卫文麿来说也的确是小儿科了,今年年初在近卫文麿的运作下‘近卫师团’的第1、第2近卫步兵联队、第3近卫野炮兵联队第三大队组成近卫混成旅团,由樱田武少将任旅团长,开赴中国华南地区,也算是他把罪恶的触角伸进了中华大地。 而陈天这个‘近卫大佐’就在入华后的某场战役当中,带着他的骑兵联队长驱深入作战异常勇猛,最后‘勇猛’到本人深受重伤,被送到上海疗养。 当然,在陈天得到的这段‘神’所安排的‘虚假’身份的过往来看,他非常怀疑这个让‘自己’深受重伤的黑枪是来自‘自己’的‘背后’,也就是军部当中有人不希望看到首相的手伸的太长。这种‘内耗’在日军当中比比皆是,只要看看最为着名的‘陆海马陆’之争就可以明白,对自己人下手是和‘下克上’一样,被小鬼子们深深的刻入血液沼当中的。 所以现在的陈天只对于身边这个‘近卫家’的家仆浅井近酒还算是放心之外,其他人都一概不信。毕竟在他醒来的那一天里,他就已经接到一杯被下了毒的清酒。 面对这种开局陈天也在思考如何达成这次的世界任务,是自己直接一路千里迢迢的返回日本然后找个机会潜入加暗杀了天皇?还是直接‘回家’做掉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或者一天之内把这两个都给干掉也不是做不到,毕竟就算是自己封印了自己的东方武道,但就是靠他手中这把神牙,他也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太便宜小鬼子了。如果说在灌篮高手世界,或者是迪迦奥特曼世界他所遇到的日本人他可以当作朋友与爱人,但是到了现在这个世界与时代,那么他对于日本就只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每一个国人都知道的统一称呼‘小鬼子’。 如果就是杀掉一个天皇或者加上一群甲级战犯,那么可以提前结束这场罪恶的战争吗?天皇死了,那就再换下一任,首相死了,那就再换一个新的,军部死光了也可以再换一批。日本为什么要侵略这他在维新时代就已经对他的‘天国机关’的干部们说过,这是国家就是靠着这条路才能活下去,否则先一步奔溃的就是他们自己。巨大的社会矛盾都是靠着对外战争来转移,自己国内的东西不够了,就去抢别人的。 要让这场该死的战争彻底结束,那就要让这个野兽一样的国家在整个国家层面上经受绝对的打击,一次性打断他们的脊柱比砍掉他们一个头来的更有效。他们头没了,野兽的本能也会让他们继续挥舞着爪子扑向善良的邻居,哪怕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如同无头之鬼一样。但要是打断了他们的脊柱,打断了他们的手脚,那他们就算只有一个头也咬不到人了。 如此想来,自己不能就直接‘跳反’因为‘带领’着这头野兽直接跳入一个巨大的火坑。比如改变他们的现有计划,与毛子们或者与老美开战。还有就是要出卖他们的军事情报让他们在这片华夏大地上‘加速死亡’。 总之,先要爬到一个更高的位置,一步一步爬到可以左右战局可以出卖他们最高军事机密的位置,现在的一个小小‘大佐’那真是远远不够。 还有就是神所交代的,让他作为一个‘新人’玩家开始这场‘平行世界’的游戏。他也要注定与观测这个世界中是否有其他的‘玩家’。他这次要伪装者的不止是一个‘日本战犯’更也要伪装成一个‘游戏玩家’。 这是一个多重身份伪装的游戏。说真的,陈天觉得这还是有点挑战性的,好在自己五感觉醒加上自己最为正宗的日本拔刀术,就算是与到真正的玩家他也可以与之周旋。 以他对于这个平行世界的游戏的了解,就算是新手玩家也应该是有‘新手礼包’的,一套体术加上没有内力的拔刀术,就当他回到了浪客剑心世界时的水准,这匹配一个新手玩家的身份总是说的过去的吧。 他现在封印自己的东方武道也只是为了提防不可知的‘游戏系统’,他从自己当初在牙狼世界时从惠理大小姐那里得到的关于玩家们的情报,得知了玩家们的绑定系统以及游戏后的积分系统。 那么有积分系统的评分那么就说明这个游戏世界中每一件事都被某个高级系统所监控,他如果一不小心用出了加有内力与真气的东方武道那就等于直接‘自爆’了。 可是现下还有一个让陈天一直没想明白事情,那就是到底这是一个什么世界。以他以往的世界任务的经验来看,自己进入的平行世界都是有某一个动漫或者影视作品为主线的世界。 但现在自己所遇到的人或物,乃至那个许愿者他都不知道是谁。而关于这个时代的各类作品实在是太多太多,自己现在还能记得的一些片段已经极度模糊。毕竟自己在原本的世界当中,就非常反感‘抗日神剧’。自己认真看过的作品也就是‘潜伏’与‘亮剑’,而且潜伏还是抗日胜利之后的事。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没有一点‘先知先觉’的剧本优势。 那么,现在自己到底是身处哪部作品当中呢?带着这样的疑问,陈天也终于走到了大上海的街道,走进了这个时代,走进了这个世界。 从今天起,老子就要做一个‘杀千刀’的‘大佐’了。 唉,想不到此生还要穿上这么一层皮。 真tm的晦气! 晦气啊!!!! ps:本人在此声明,这个世界完全就是平行世界,而且是个混合的作品世界。如果在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踩到了什么红线,那这个世界的剧情就直接跳过! 第四百五十九章 特高课与76号的两个女人! “近酒,哪里有成衣店?既然我们现在是在上海,穿军装就不太适合了,换身西服吧。”陈天对着跟着自己的‘中心’家仆浅井近酒命令道。对于这种虽然有着军衔的家仆,陈天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脸色,毕竟他当过数年皇帝,身边的太监也用过不少,更何况一个小鬼子。 “大佐如此魁梧乃是本家数百年不遇,一般的成衣店根本就没有大佐可穿的西服。”陈天210cm以上的魁梧体型在日军当中是绝无仅有的,即便是在这大上海也是如同巨人一样让这条街道上的日本人纷纷驻立侧目。 现在是五月初,臭名昭着的76号已经开始在全上海开展‘工作’。在如今的上海街道,总会有一些江湖混混式的小人物到处打听和记录一些当下民众的言论,这都属于非常外围的工作,但是在陈天的眼中什么人盯着他是从他刚上街就已经被他发现的。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盯着他的中国人是属于谁的人,帮会?76号?还是国党?还是赤党? 人人都说大上海是最凶险的地下战争,他是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透透气就遇到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对他这个现如今的闲散大佐还有兴趣。 外滩还是这个外滩,只是不见陈天当年所在‘人民英雄纪念碑’,现在的外滩还是远东的金融街,只不过赫赫在列都是外国的银行。 陈天也还是在外滩找了一家制作私订西装的高级衣装店给他全身量身订制了一套西装,只不过在成衣之前他还是只能继续穿着他那身‘鬼子皮’了。 外滩的一家意式西餐厅里,作为陈天家仆的近酒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位少爷并没有去以往常去的北四川路。目前日侨商人将吴淞路、北四川路等区域打造成日本化街区。那里由日邮船队定期从长崎运来鱼类、蔬菜在三角地菜场买卖,到处都有日式的按摩店、料理店、照相馆、拖鞋店还有诊所和通讯社。妓院,赌场充斥于市,更是在虹口的繁华地段被称为“小东京”。总之,他这位跟了近卫少爷十年的家仆觉得少爷好像变了。 对于这个家仆看自己的眼神变化,陈天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因为在他眼里对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要回到军队当中,肯定是要搞的事情出来了。牺牲一个家仆来换取自己在上海不安全的形象,这样自己那个名义的首相父亲才能有绝对的理由将他从上海这种‘疗养’的状态给捞出来。 更何况这个对自己一直展现出狐疑态度的近侍,留着本身就是一个麻烦,自己只是准备让他死的更有一点价值而已罢了。 “近酒,去把那桌的两个男人给我叫过来。他们跟了我们这么久,还是有必要和他们聊聊。”陈天的话对于浅井近酒来说完全没有问题,两个中国人在其眼中就根本没有任何人权可言。要不是这里还是一家意大利人开的餐厅,他邀请的手法就会更‘直接’。 两个西装革律的青年人被近酒一手一个提到推到陈天面前,他左右手各握着一把手枪顶着对方的腰间,这一举动已经吓的这两人大气不敢出了。 “二位,我是一个讲究体面的人,你们是谁派来最好现在就告诉我。否则我会让二位死的并不是那么体面。”陈天看都没有看这两个小角色,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窗外的黄浦江。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在这里用餐可是付了钱的,你们持枪威胁我们,我们要去工部局告你。”两人中间明显一个是领头的紧张的辩解着,他是觉得对方不可能在这里就杀人的。 “噢,这样啊,近酒。”陈天毫不在意的回应了一句,但是收到他信号的近酒却是很自然的就一枪打死了这个刚刚还在说话的男人。 枪声所引起的骚乱立刻将这座意式餐厅原本祥优雅的用餐环境给打乱了。但是其他用餐的洋人们看了一眼陈天身上的那身皮,加上倒在血泊中的是一个中国人后就纷纷表示出一幅很扫兴的表情留下了小费后就平静的离开了这里。 而此间的店主才怒气冲冲的向陈天质问为什么要在他的店里让客人的用餐体验变差,陈天给对方的回应就是一大把美元。在这条街道上,人命是可以用钱来买的,或者说在这个时代人命就是用钱来计算的。当然,有些人命根本就不值钱,特别是在面对枪口的时候。 “原本是76号了,这帮人是疯了吗?刚刚成立居然就敢盯上一个日军大佐,看来特高科是给了他们下了死命令了吧。” 当陈天离开这家餐厅时,地上又多了一具汉奸的尸体。而陈天下一站就准备地奔臭名昭着的‘特高课’也就是日本在华最大的间谍机构。 最初这帮孙子来中国属于海外派遣事务官的性质,侵华战争之前日本在中国各地都设领事馆,特高派遣事务官就在领事馆下辖的警察署里工作。这些人的主要作用是反情报,避免领事馆的一些机密泄露。 侵华战争开始以后,鬼子在占领区的宪兵队内也安插了“特高”,只是这部分“特高”不再隶属内务大臣,由军部直接管理。宪兵队的特高课主要负责占领区的反情报、政治活动镇压等事务,手中权力极大,理论上可以依托鬼子宪兵随时随地对任何人(包括日本军人)进行抓捕审问。 而现在所谓的76号的上级部门,其实就是这个上海特高课。虽然76号表面上在上海横行霸道到处杀人,但在特高课眼里,也不过只是一条不怎么能干的狗,在办事能力上还处于比较落后的状态,与他们真正的特高科精英比起来,也只能做做一些低端的基本工作,俗称‘狗腿子’。 上海特高课的驻地可以说是让整个上海都闻之色变的人间地狱,这里即便是没有鬼子的宪兵把守也不会有什么人在这里闲逛,这些宪兵杀人是没有理由的。 当陈天的轿车出现在这里时此间的宪兵却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近酒所出示的证件里可是写的很清楚陈天的身份,近卫家的公子在这些宪兵心中可是高不可及的大人物。这里绝大部分的小鬼子当年在本地都只是平民而已,千百年来的阶级身份的差距还是让他本能的对于华族保持着敬畏心。 陈天就这样一路目中无人的直冲上海特高课的课长公办室,当他一脚踹开课长公办室的大门后,里面的人与他自己都楞住了。 “两个女人?!” “放肆!!!” 对于陈天来说,他是绝没想到在这扇门后是两个女人,一个穿着军装的日本女人,一个穿着不知道什么军服的中国女人。 对于上海特高课刘长南田洋子来说,她更是愣住了,什么人敢如此大胆脚踹她的办公室大门。要知道她在上海这么多年,敢得罪她的人本就寥寥无几,更何况如此‘羞辱’她的人更是没有一个。 可当南田洋子看清楚来人后,心下当即一沉。居然是这个大少爷,近卫首相的儿子,帝国的公爵之子,即便现在不是公爵之位,但将来至少也是一位尊贵的伯爵。 而在这个房间之中的另一个女人则是现如今刚刚成立不久的76号情报处处长汪曼春,她是南田洋子一手提拔出来的‘精英’,也可以算是对方的心腹之人。她作为南田课长的爪牙,当下就要替自己主子上去给陈天一点教训。 可是汪曼春真正冲到陈天身前才发现陈天的身高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她只能把自己脖子伸的好高,抬头仰视才看清楚陈天的脸以及肩膀上的大佐军衔。 陈天对于这个应该是汉奸的中国女人毫不客户,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将汪曼春给抽飞了出去。这记耳光不止是将汪曼春打飞了几米远,更是狠狠打在了南田洋子的‘脸’上。 “近卫大佐,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南田洋子原本不想和陈天在明面上有什么争斗,但是对方已经这么打上脸了,自己再不做点什么,自己这个堂堂上海特高课课长的脸就真没地方放了。 “你是什么身份,知道对于军衔比你高的人应该怎么称呼吗?区区一个贱民,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陈天才不惯着这个日本女人。论军衔他是大佐,对方是少佐。论身份,他是华族首相之子,堂堂五摄家的人在日本人这个群体里就应该有这种天生的高贵感。 “你!你!!我们都是天皇的子民,都是为了天皇服务的。我们特高课也不归属你管。”南田洋子已经被气的手都在发抖,但她还是不敢将自己的手指指向陈天的面门。陈天的身份她是真的得罪不起,至少不能在面明上得罪。 “我们近卫家与天皇陛下是何等亲近,也是你这等贱民可以称为同为天皇陛下效力?你是不是来到上海之后就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陈天这话就一个意思,按辈份与亲属关系千百年来天皇只能与五摄家的女子成婚。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硬扯是皇亲国戚也是够的,在如今小鬼子对于天皇的狂热对待中,自己真的是可以在面明上横着走的主。 所以,军部的那些大佬明面上对自己不能怎么样,只能暗中下手。先是在战场上放黑枪,再是对自己下毒,接着又是让南田洋子安排手下盯着自己一举一动。弄的这么麻烦,不就是明面上‘怕’自己嘛。 在陈天有意为之的气势之下,南田洋子终于没有被愤怒冲晕头脑,她知道自己到底与对方有怎么样的身份鸿沟。小鬼子有一个天性,那就是觉得自己行的时候如狼似虎,一旦发现自己不行的时候,可以在一瞬间变成家养小狗一样的讨好主人。 “大佐阁下,是南田无礼了,南田万万不敢与阁下相提并论,阁下高贵的血脉是我等永世不及的。”南田洋子都不敢站在办公桌后和陈天对话,她恭敬的离开自己的位置,站到陈天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反观陈天则是摆出他华族的威严,方方正正的坐在了原本属于南田洋子的‘主位’。 被一巴掌打肿半边脸的汪曼春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她现在终于听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是一个在她眼里狠厉绝伦的南田长官也不敢顶撞的日本贵族。她明白自己是白白挨了这么重的一巴掌,现在她右半张脸都肿的快让她睁不开右眼了。 “你既然是这里的特高课课长,那么回答我,为什么会有76号的狗来跟踪我。你们特高课是打算查到我身上来了吗?” “阁下,我绝无此意,您是何等身份,我们怎么敢调查你。76号的人是怕您在上海遇到危险,近日上海发生了多起暗杀活动,都是针对我们大日本皇军的重要人员。”南田洋子当然只能这么说,她怎么敢直说是自己的上司藤田芳政让她小心的监视眼前这位贵公子。 “听你这意思,是底下人蠢笨,分不清楚什么是保护,什么是监视了?”陈天也不会真的开始就和对方撕破脸,他的身份是在明面上有用。如果一旦真的有实证证明他被日本宪兵乃至特高课无端监视,那么所引起的震动会起到什么连锁反应是他现在还无法预估的。 “对于76号的人,只能说是他们经验不足。还请阁下体谅76号刚刚成立,办事能力有限,给您造成不好的印象。”南田洋子看对方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立刻就陪上了一张笑脸。 “我们帝国的米粮不养无用的废物,我已经给予他们的冒犯应有的惩戒。再有下次,我就不给这种家畜留有全尸了。” “汪处长,还不快向大佐阁下道歉。”南田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汪曼春,因为今天跟着陈天的那两个人就是她派出去的手下。现在搞成这样,她自然对于汪曼春的办事能力相当不满,连一个贵公子都看不住。 “卑职,卑职无能,冒犯了大佐阁下。卑职代表我们76号向阁下赔罪,还请大佐阁下原谅。”汪曼春现在真想哭,她今天就不应该来这里报道。她原本今天接任这个情报处处长的位置还十分高兴,自己一番精心打扮后过来向报道,结果被打成这样还要向这个日本男人低头道歉。而且听对方的语气,自己的两个心腹手下看来已经凶多吉少了。 “可惜了你这张脸了,看样子原本应该是一个美人的。今天是我下手重了,等你养好了脸再来向我道歉吧。近酒,我们走。”陈天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只不过他在离开前还特别用自己的粗大的手指勾起了汪曼春的下巴,看着对方的那张大红唇露出了笑容。 第四百六十章 知道了等于不知道的主线剧情! 等陈天带着自己的家仆离开这间已经被打乱的办公室后,南田洋子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当她再抬头看向汪曼春时,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汪处长,这次委屈你了。刚刚那位是我们帝国最尊贵的华族,他的父亲是我们现在的首相。即便是我们特高课也不好得罪他。” “卑职,卑职办事不利,连累课长了。”摸着自己红肿异常的脸,汪曼春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打她的是南田洋子不敢得罪那们大人物,可自己就连这位南田洋子都不敢得罪。 “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不能挽回你的用人不利。我看那位阁下对你还是有所欣赏的,你是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你可是76号之中的第一美人,总是要做出一个得体的表率的。” 南田洋子的话用意已经非常明白了,就是让汪曼春自己主动去上陈天的床。无论她表面上有多么‘抬举’自己这个一手提拔上来的汪家大小姐,但在内心之中也只是把对方当作一个工具而已。 至于汪曼春自己是否愿意,那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她既然已经开口了,对方要是不按自己的意思去办,那就是不忠。对于不忠诚的中国人,她可不会有一丝丝手软,宪兵队里对这位汪家小姐有需求的男人多的是,到时候汪曼春将面对什么,同样作为女人的南田洋子可就不想到场观看了。 “卑职,卑职的脸已经这样了。那位阁下应该是看不上卑职这等姿色的。”汪曼春非常清楚自己这位顶头上司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让自己去做这么低贱的勾当,她可是靠着自己工作能力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她可不是什么上海滩的交际花。更何况,最最重要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师哥明楼马上就要回来了。她可是一心想和对方破镜重圆,再续当年,成为明家大少奶奶。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这头,她是能不低就不低。毕竟,她还是一个女人,真正的大家闺秀出身的上海大小姐。 “那就等你养好了再去。好了,下去吧。今天的事一个字你也不许透露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南田洋子已经决定了,那么这个有些不听话的女人就没有选择了。 “卑职绝不敢多嘴。” 说实在的,南田洋子也对于这位近卫家的贵公子头疼不已。自己的顶头上司让她一定要在对方留在上海的这段时间内,盯住这位公子。至于这么做的目的嘛,她不敢问,也不想问。这种大人物之间的事,她还是能不参与就不参与。所以她这才将这份不讨厌的差事丢给了刚刚成立的76号。 其实打从最开始,她就已经准备好如果这事要得罪人的话,那就让这个中国人去平息上面的怒火。她只是意外于为什么这位贵公子为做事这么激进,仅仅是因为发现有人跟踪他就直接把自己这里闹到下不来台。或许是对方出生高贵所以有持无恐吧,总之今天自己算是在宪兵队里丢人丢大了。 坐在轿车里的陈天压低着自己的身体,小小车厢让他高大的身体很不舒服,他已经准备好下次出门一定要换一辆车。不过他此时想的却是在不断回忆自己到底是在哪个平行世界。 按理说,日本这个时代是没有女军官的,所以他在第一眼看到南田洋子时显出了惊讶的表情。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日本美女军官那是根本不存在的,这至少说明此世界绝不是自己原本世界的实史时空。总之,他要尽快融入这个时空,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四处参加一些军商两界的宴会。 现在的大上海,虽然外面是打的锋火连天,但是在大上海的上流世界中还是过的体面又‘祥和’的生活。舞会、电影、马球、听戏等等的社会娱乐是一样都没有停过。 在陈天每日混迹于各种宴会风风光光的玩乐之时,大上海商界豪门之一的明家大少爷明楼出任新政府财政部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以及海关总署督察长成为当下一大热门新闻。 陈天看着手中的报纸感觉这报纸上提到的这位明家大少好像依稀有些眼熟。这个时代的油墨照片印刷真的很差,完全不能和后事分辨率的图文资料相比。对于此,陈天准备现场去见见真人就行了。所谓的‘新政府’,其实就是汪伪政府。说白了就是汉奸政府,谁替这种新政府做事嘛,那都可以够的上汉奸走狗了。 翌日,当陈天作为最为最贵的嘉宾受邀参加明楼的受职酒会时,他再次看到了戴着面纱的汪曼春以及她的叔父上海商界巨富之一的汪芙蕖。 汪曼春戴着面纱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那半张脸至少还是淤肿未消,陈天那随手的一巴掌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了。要不是当时陈天没打算与科高课彻底撕破脸,否则以他手上真正的力道,单是一巴掌也足够让这个女人横死当场。 陈天到场的排场可是让汪芙蕖这位投靠了日本人的商界巨头开了眼。这倒不是陈天出行所带的日本领事仪仗队,而是所有在上海的日本大商人都像是仆从一样跟在陈天身后作为他的随从。 这些在上海作威作福的大商人在日本本地的根基几乎都是仰赖着他们近卫家的支持。虽然近卫首相在军部没什么根基,但是在商政方面的地位那是如同山岳一样的雄伟。 自从陈天开始在上海‘活动’之日起,他的所有的开销与需求全部都由这些大商人们排队支付。其中也不乏直接将自己女儿打包送上门的。但是全部被近酒这个家仆给送了回去,理由也非常统一而简单,你们这些商人之女就不要妄图攀附华族血脉了。自古以来‘五摄家’的婚姻全部都是与皇室或者五摄家内部联姻。 虽然自从维新之后,商人地位大幅提高,但是居然敢将血脉的主意打到近卫公子身上,那真是都失心疯了吗?还是说以为在上海有权有钱还有领事与军队的支持就真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了?说到底还不过就是一群有点钱的平民罢了。 别看陈天把他们贬低的到这种地步,这些大商人反而更觉得这才是五摄家应有的‘威仪’。他们纷纷表示绝不敢窥伺近卫家血脉的高贵正统,他们只是希望他们的嫡女可以为近卫公子做一些端茶倒水的粗活。 通过自己一个相熟的日本大商人的知了这位近卫大佐的身份后,汪芙蕖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他满脸堆笑的上前向陈天鞠躬,然后换来的是连藐视都没有的无视。 陈天虽然当汪芙蕖是空气,但却是出乎所有人预料走向了汪曼春,而且特别不顾汪曼春的躲闪抚摸了她伤受的脸,并且以所有人都听的到的声音说道:“那天打疼你了吧,有没有找医生好好看看。我可不想你这张美丽的脸出现什么后遗症。” 面对陈天这种对待,汪曼春的脸一下子可谓是红透了。这倒不是说她娇羞,而是她肺都要气炸了。今天是她为自己爱心的男人办的酒会,明楼可就在后面被一群新政府官员们围着。现如今这个该死的日本男人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自己和他有一腿。 这不是往她身上泼脏水吗?这不是让她在自己师哥面前没脸做人了吗?这不是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能有今天的位置是靠着伺候这个男人才换来的吗?这不是还等于说只要对方不高兴了就可以随便抽打自己。 但这一幕对于汪芙蕖来说,那更是可以用‘天降之喜’来形容。原来不将平日里这些日本大商人放在眼里的贵公子,居然与自己侄女有一腿。自己这侄女好本事啊,那么多日本小姐都爬不上这位大人物的床头,她居然悄悄的已经爬上去了。那自己家族的事业岂不是要再上一个巅峰了嘛。 至于原本要拉拢的明楼,那还是赶紧让自己侄女和他撇清关系为好。免的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这位贵人耳朵里,让自己侄女失了宠。 “怎么不说话了?还在生我的气吗?那天是我下手太重了,让你这个大美人受委屈了。”陈天看着已经要气疯了的汪曼春继续加一把火。 他这么做可不是无聊到耍小孩子性子。他现在是准备在无数双盯着他的眼睛面前树立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但是如果接受那些成批打包送来的日本少女又显的他太掉身份,作为一个日本最顶级的贵族,日本少女早就应该在他面前不值一文了。换一换异国风情才是他这样的公子应该会做的事。 再加上他有意让这位76号的新任情报处处长难堪。那天他人虽然是离开了南田的办公室,但他的耳朵却是一直在监听整个特高课。南田对于汪曼春下的‘色诱’命令他是一清二楚,虽然对方已经出招了,那么他就顺势接招好了。 再者,从他的五感所得到的反馈。汪曼春是极度厌恶这种靠出卖色相来获得机会的做法,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会不会因此而与日本人产生恨意,会不会成为南田身边的‘定时炸弹’。 “曼春,你干站在这里做什么呢,还不快向大佐阁下赔礼。”汪芙蕖看着自己这个大侄女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可是急坏了。他心想自己回头可一定要提醒自己这个侄女,可不敢在人家面前耍什么大小姐脾气。这种小性子可只能对明楼用用,眼前这位爷可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怎么,你是曼春的家人吗?曼春受伤了你们也不用心医治,还不快点扶她去休息。”陈天用眼角漂了汪芙蕖一眼,就自顾自的走向酒会的中央。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今天的正主,除了明面上的职务之外,还多接受了一份名为特务委员会副主任,也就是76号实际负责人的明家大少‘明楼’。 然后真正让陈天明确的就只有一件事,他终于搞明白,也是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一个世界,是一个名为‘伪装者’的世界。 因为明楼的脸,也就是陈天相对于熟悉的演员的脸。对方所出演过的‘琅琊榜’他是认真看过的,但是另一部‘仿装者’他也就看了一点点预告和听别人讨论起这部剧的一些主要剧情。毕竟,当初这部剧还是相当程度的高人气的。只是当时的他对于国产抗日居都是抱有一种反感,能不看就绝不看。所以这才到现在才弄清楚自己是在哪个世界。 虽然搞清楚自己是在那里,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用。基本上的人物关系他都不是很清楚,也只能继续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以他现在的性格,是绝不可能老实的按所谓的原剧情走下去的。 第四百六十一章 我就欣赏烈女,特别是明董事长! 近卫师团第一混成旅团近卫骑兵联队联队长近卫大佐,对于陈天这个身份身为军统上海站最高长官‘毒蛇’的明楼是特别去研究过的。对于这位最近在上海日本高层中不断出现贵公子,明楼敏锐的直觉认为对方这么高调一定别有用心。 他特别研究过对方是如何从战场‘受伤’下来,从华南两广地区被送到上海的过程中总有一些阴谋在其中的味道。按理说这么一位大人物因为直接在日本本地享受生活才是,而且近卫家也不只是他这么一位公子,从对方的‘单’名一个‘天’字就能说明,这位公子在家应该是不得宠的。 千百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位五摄家的嫡子没有‘通字’的。或许这位在本家不得志的少爷真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大佐,所以才被送到上海来花天酒地。也或许对方触动了日本军方某些大人物的利益被‘发配’过来的也说不定。 总之,这位贵公子是值得被利用的。在整日与南田洋子这种老牌谍报专家打交道的明楼眼里,军队里的人更容易接近与利用。至于对方今日表现出来对于汪曼春的种种举动,明楼其实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对于汪曼春,他早就已经看透这个女人的乖张与狠厉。如果说性格上的不合让两人没有走到一起那也还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对方现在铁了心的替日本人做事。单是这一点,明楼不亲手杀了她已经算是念及当年的情份了。 带着这样心情的明楼非常有礼仪的向陈天行了一礼,他长年在国外游历对于各国礼仪都非常了解。比起汪芙蕖那如同舔狗一般的姿态,他明楼可就要讲究体面的多。 陈天虽然不清楚‘伪装者’的具体剧情以及人物关系,但他却是很清楚这位76号的负责人是一个国党与赤党的双料间谍。对此,他摆出的态度那更是实实在在的体现出了两个字‘倨傲’或许说是‘蔑视’。 越是‘自己人’就越不能亲近,这就是陈天的态度。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与这位明楼有什么私交。特别是在经过刚刚汪曼春的事件后,一些‘知情人’更是会觉得陈天这是对于汪曼春的占有欲的体现。 要说的贵族气质,那么陈天只要收敛起他作为皇帝时的帝皇威仪就可以说是比真正的五摄家都要像五摄家。如果陈天真的要拿出自己皇王之风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的日本天皇坐在身边都只会显得如同一个‘后学末进’。 所以自从陈天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整个酒会的唯一焦点。原本仪表堂堂风度绝伦的明楼在他的光芒之下,也只能退居偏侧成为了一个配角。特别是在明楼数次诚意敬酒时被陈天一次次无视后,在场的所有日本人都不愿意与明楼碰杯了。 然而这一切看在汪芙蕖眼中,却只当是陈天对于自己的侄女的喜爱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他已经决定一定要促成这段‘佳话’。 正当明楼被渐渐边缘化的时候,酒会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年纪四十几许却依旧在一身旗袍之下尽显身姿卓越的女人,冷着一张脸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让在场原本还欢声笑语的氛围为之一冷。 这个女人自进来之后,明楼就被其一顿教训,对方都称声如果明楼还继续留在这里就要将其开革出明家家谱。陈天听了一知半解,在汪芙蕖的解释之下才知道此人正是明楼的亲姐姐,上海明氏集团的董事长‘明镜’。 一心爱着明楼的汪曼春自然是要帮着明楼说话,不过她言语之间已经明示要弄死身为明楼亲姐的明镜。这一点倒是让陈天刮目相看,此女够恨但太过于冲动,这种要弄死人家的事,私底下做了就行,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讲。 这话一出,明楼要是一言不发那就是默认了汪曼春这个想法,那以后明镜是真的死于非命,这可就成明楼狼心狗肺吃里扒外坐视亲姐死于恶人之手,更有着坐贪明氏董事长之嫌。恋爱脑的蠢女人,还是可以利用的。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明楼这次与汪曼春一样,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这也算是师兄妹‘有难同当’了。只不过比起陈天的那一巴掌,明镜却是真正的带着怒火抽的,但是对于明楼的实际物理伤害是没多少的。 但是这一巴掌让汪曼春已经完全藏不住自己的浓浓的杀机,这可不止是在打明楼的脸更是打了她们汪家的脸。可正当她准备发作上前和明镜‘理论’之时,她的袖子一把被自己的亲叔叔给抓住。汪芙蕖可不是怕了明镜,他是担心汪曼春这么维护明楼让正坐在主位上的近卫公子心中不悦。 啪啪啪啪,一阵有力的鼓掌声让这剑拔弩张之局的焦点生生被陈天给扯到自己身上。众人看到陈天拍手,再结合先前陈天对于今天原本的主角明楼的态度,以为是陈天乐于看到对方当众出丑。 “好好好!这位夫人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真是有长姊气派。我就欣赏这样的烈性女子,你们都听着,以后明家的生意给我多多照顾。”陈天这话一出,那群日本大商人纷纷点头称是,无论他们先前和明镜在生意有多少过节,当下也都不敢有一人说个‘不’字。 只是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位近卫家的少爷为什么口味这么独特。先是一个三十几许御姐汪曼春,现在居然又要照顾这位四十多的‘老姑娘’。难怪他们各家的纯洁少女不入这位少爷法眼,原来人家是喜欢‘重口味’的。 “你又是什么人?我明镜可不需要你们日本人照顾生意,我们明家的生意做的是堂堂正正,我们可不姓汪。”明镜先前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身上,这才发现刚刚开口的陈天。但见陈天的坐位以及那些日本大商人的态度,她心中也是暗自心惊,深觉对方一定是日本方面的大人物。 可既然如此,以她明镜刚烈的性格她也不愿意接受日本人所谓的‘好意’。特别是她在暗中全力支持赤党,明家的大部分流动资金她都用于替赤党购买当下‘违禁品’以支援抗战前线。 在大事大非国家情怀的立场上,她明镜是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动摇的。所以她今日才深恨自己这个原本她最‘放心’的弟弟,居然投入汪伪政府的麾下,成为一条日本人的走狗。 “明夫人,在下从幼尚武,对于刚烈之人尤为敬重。无论夫人是否接受在下的好意,既然在下适才说了,他们就必须去做。在座之人,无论任何人都不能违背我近卫家的意志。” 陈天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日本人都开始猛表忠心。什么近卫家的脸面就是天皇陛下的脸面,什么近卫公子人中龙凤有所吩咐是他们的荣幸,什么小人家数代受近卫家照抚甘愿为近卫家门下走狗之类的。一时间让明镜只觉得自己不小心身入狼窝,而明楼也小声让她快快离开此处,晚上他自会回家向大姐请罪。 事已至此,明镜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她能在年芳17之时,在睹父母遭人陷害离世后,仍然凭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明家的事业,更将明家的家业越做越大,可以称的上是女中豪杰。像她这样的人无需多言就能判断出此间局面,故而不再多说一句就回头带着她明家最为得利的‘干将’明诚离开了这场原本为明楼准备的酒会。 看着自家大姐一脸怒气的离开后,明楼这才调整了下情绪笑脸走到陈天面前连连告罪。但是在陈天的五感之下,即便是如同明楼这样真正可以隐藏自己情绪的‘毒蛇’也无法掩盖他此时对陈天的杀心。 无论如何,对于明楼来说,陈天刚才就是对自家大姐的‘羞辱’。他们明家几个男丁都是自己家大姐一身养大,堪比生母养育之情。大姐至今云英未嫁也是为了照顾他们几个长大成人,其中艰辛酸楚与各种流言中伤那是真的伴随大姐至今。 敢于侮辱和伤害他大姐的人,他都不会让对方付出生命的代价。只不过为了家国大业,他现在需要忍耐罢了。此刻的明楼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早晚他让会这个小鬼子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明楼,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帝国的忠犬。我照顾一下你的亲姐也是亲善之举。我也不瞒你,我自小尤爱烈性女子,越烈越好。但我只是欣赏她们,从不做强迫女子这等下作之事。我很欣赏你的大姐,尤其是刚刚得知她至今仍未婚嫁。此等女子在你们中国真是可以立一个牌坊。” 陈天看到明镜后,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契机。他原本不想与明楼有直接‘关系’这样可以保护对方,但如果造成如今局面的话,那他与明楼之间无论有什么纠葛也可以有一个‘出发点’。 另外这还是坐实了他胸无大志只顾猎艳女色的名声,他这方面是做给日本军部看的,看看是否可以麻痹那些暗中对他下手的军部高管。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回到军队,这样才能有‘立功晋升’的机会,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军部高层,然后把主战方向拉向毛子与美丽国,让这个已经疯狂的岛国尽快迎接一下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最新成果。 “家姐不敢当大佐阁下如此夸赞,我明家对于新政府的忠诚才是我明家的立身之本。”明楼这话已经是在拒接陈天进一步的‘示好’。他无论如何不会把自己亲姐拉入这场极度危机的斗争之中,他们明家的男人都是在大姐的羽翼之下长大的。现在是他们长大了,是到了他们保护大姐的时候了。 与明楼一样,同样不需要陈天继续对明镜示好的人自然还就是一心想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汪芙蕖。他是完全不顾明楼的脸面与自己侄女那带着怒火的眼睛,硬是将汪曼春推到陈天身边陪陈天跳舞。 “汪小姐,看来你是不愿意和我亲近啊。怎么,是有喜欢的人?还是说,你喜欢的人就是明楼?”陈天巨大的身体与汪曼春共舞在旁人看来就像是美女与巨熊的舞蹈。两人在如此亲近的距离,陈天也就直接把话说开了。 “曼春只希望大佐阁下不要为难我师哥,曼春能蒙阁下另眼相看自是不敢有违阁下照拂。”汪曼春此时心中的屈辱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情报人员最基本的情绪控制了。 “怎么?后悔成为我大日本帝国的狗了吗?”陈天的眼睛异常冰冷的看着汪曼春,再无一丝热情与迷恋。 “曼春不敢,曼春一心为了新政府为了帝国服务,绝无有任何异心。”汪曼春此时只觉得自己汗毛都要坚起来了,这个男人的眼神是要杀了自己吗? “汪小姐,去卫生间洗漱一下吧。哭花了妆可就不好看了。”陈天借着舞曲结束,也就放汪曼春先行退场。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在近酒的安排下,陈天在日本驻上海领事的陪同下离开了这场已经被他‘破坏’的面目全非的酒会。而汪曼春则在卫生间中嚎啕大哭,她今天所受的屈辱是自她出生以来除了当年被明楼甩了的那次以外最严重的一次。 她此时是真的后悔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在日本人眼里,在那个男人的嘴里,她已经于狗划上的等号。这就是她汪家付出全部所换来的结果吗?这就是她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地方吗? 她到底还要在这条路上走到何时,走到什么地步,走到最后连一个女人。不,连一个人的尊严都没有的地步吗? 第四百六十二章 新人玩家的初战! 长春,关东军司令部内一间小小的静室中一个消瘦的老人静静的禅坐已有数个小时。随着一阵木门被拉开的时间,这位老人轻轻的抬了自己的老迈的眼皮,淡淡说了一句‘来了啊’。 “司令官阁下,藤田芳政冒昧请见。”来人是一位同样白了胡子但身形硬朗的男人,此人正是上海特高课课长南田洋子的老上司藤田芳政特高课的元老之一藤田芳政。而他所拜见的这位老则是现任关东军总司令植田谦吉。 “老夫今年就要退下了,虽然老夫还想为天皇陛下效死,可是这幅老迈的身体啊,是真的不行了。退回大本营总比继续占着这至关重要的位置来的好。” 植田谦吉在年初的时候已经收到了自己调令,最多到今年年底他就要卸任这若大的关东军总司令的高位。真正原因当然不只是他老了,而是他去年先后在张鼓峰事件和诺门坎事件中对毛子发动武装进攻,遭重创。 这种路线性的错误总是需要有人来背锅的,然后这锅最终还是落到了他这个总司令的头上,要知道这种决策可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他背后的大本营的那些贵人们啊,都有份的。 所以他心中的怨恨只能靠整日静养来淡化。但是今天看到自己在攻打上海时的老部下藤田芳政,他还是忍不住火气,开口就是抱怨。 “司令官阁下,我藤田芳政此生皆听阁下教诲,此心不改。”藤田芳政当年在军队中混的并不得志,但在特高科却是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所在。这也是植田谦吉给他的机会,曾经植田在攻打上海时藤田芳政提前给到了他许多有价值的情报,让植田在一众同僚之中也很是得意。 “你的为人,老夫是知晓的。可是我这关东诸军百万之师如你这般,又有几多呢?如今老夫独守此间,还能前来拜谒者已是远不如昔了。” 下一任关东军总司令人选最大可能是落在策划了中国河北“自治”,与国民政府代表何应钦签订《何梅协定》,攫取河北和京津地区大部主权的梅津美治郎。此人一直主张对华路线,而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居然相信了对苏路线,算是彻底退出了这个时代的舞台了。 现在的新锐将官都已经从各地前往梅津美治郎的居所,还能来他这里的也只有如藤田芳政这样在军方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当然,如果不是对方在特高课这个位卑却权重的机构中身民要职,自己也不会见他。在他们这个时代的武人眼中,遍地都是立功升职是好机会,所谓的情谊都是要建立在自身的‘价值’之上的。 今天藤田芳政大老远从上海到天津述职,再从天津赶到长春,为的就是再次寻求这位老人的支持。毕竟烂船也有三斤钉,植田要是什么资本都没有,那他也没机会‘光荣退休’回大本营作为‘预备役’。 两人聊到最后,藤田芳政在‘不经意’间提起了南田洋子关于近卫家公子在上海的生活报告。植田在听后也就像是关爱长辈一样,希望近卫家的血脉还是不要在危险的战场上出现,免的再出什么‘意外’让他们那位天皇陛下的爱臣近卫首相白发人送黑发人。 藤田芳政这也下定决心准备回去后继续让南田洋子监控近卫公子的一切,务必让对方留在上海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总之,绝不能让对方再轻易的回到近卫师团。 “芳政啊,在这件事上,你还有什么困难吗?那位贵公子可不好伺候吧。毕竟是尊贵的五摄家嘛,一般人可是留不住他在上海的。” 植田之所以这么安排,那也是因为他要以此与近卫首相交易。现在他既然已经退了,那么最后如果他拼一把将近卫家的小子弄回军队也不是做不到。但是如果他回本土之后,作为掌握政府财政的近卫首相不给他到足够的好处。那么他就对不起了,他保证让首相这步棋彻底废了。 他们当年军部的这批人可都是以下克上的方式干掉了当时的‘政府’,所以他们很清楚其后的首相都想将手伸进他们军队中来。近卫首相虽然极为坚定的支持他们军部发展,可以说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但是想在军部当中树立起身家的‘军旗’那可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的。 要不是自己现在已经注定是个‘出局’之人,自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用这个与对方交易。现在就先将筹码握在自己手中,然后等对方‘出价’吧。 “司令官阁下,卑职不日便亲自前往上海,替您好好照顾这位后辈的。”藤田芳政在军部没有什么背景,但只要他到了上海,以上海特高课的地位加上大上海的财富美色‘腐蚀’一位血气方刚的贵公子他也早有准备。 在南田洋子的报告中明确的提到这位贵公子对于熟美之妇有着独特的偏爱,那他即便是在平津两地‘强征’满清贵妇带去上海也不是什么难事。那群满清遗老遗少不就是他们帝国圈养的家畜嘛,只不过身上打的标签更高级一点罢了。 “既然如此,此事你就亲自去操办吧。记住,此非小事,切不可疏忽了。”植田的眼神此时变得极为阴冷,这看在藤田芳政眼里也非常清楚这件差事自己绝不能出错。 否则,自己此生也只能在特高课里渡日了。哪个男人不像在战场之上建功立业,特高课虽然权力不小,但到底是台面下的世界。往日那些旧时同僚现在一个一个的都是手握雄兵麾下兵强马壮,而自己却只能终日与宪兵队为伍。自己当年也是战场上的雄鹰,又岂能事事居于人后。 看到已是年近五旬还有如此热切眼神的藤田芳政,植田谦吉非常满意。只有这样的贪婪的眼神才能够完成任务。比起自己,年前这个男人也是不服老的。 上海,南田洋子收到了藤田芳政的加密电报。电报之中只有一个意思,无论如何都要将近卫公子留在上海,哪怕是对方要了南田洋子本人都可以。 对于自己这位老上司这样的命令,南田洋子并不意外。对于她们这行来说,出卖身体换取情报那是必修课之一。但问题是自己的姿色,那位贵公子可是一点都看不上。 还有那个不怎么听话的女人,这个愚蠢的汪曼春居然敢对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她以为一直靠着‘养伤’的这个理由就能一直拖下去吗?既然这个女人敢做出让自己不满的意图,那自己也应该让她认清一下她是什么身份。 “高木君,让76号的明楼来见我。我要调整一下76号的人员结构。”南田洋子吩咐自己的副官高木去一次76号,她所谓的要调整76人员结构的话一定被很快在76内部传来。到时候,她汪曼春应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就在针对陈天的一系列‘粉红陷阱’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时,真正的游戏玩家们都已经进入了这个平行世界。他们当中有老玩家那么自然也有新玩家,每场游戏都会有随机新人出现。 只不过新人往往活不下几多少而已,每一个可以在第一场游戏活下来的新人,绝大多数靠的都是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运气’。 比如在这场游戏当中,大部分新人刚进入游戏就出现在战场之上。他们有些人刚刚弄明白自己身上的系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脑袋就被不知道是友军还是敌军的子弹给打爆了。 如果‘出生点’运气好不在战场上的新人,也有一部分出现在某个不知名的深山老林里。能不能完成荒野求生走到文明世界就是摆在他们面前一个最大的难关。系统在对于新人方面只会出布任务,不会有其他多余的帮助。 所谓的‘新手礼包’也只是最最基本的‘小东西’比如在‘八之月’的管辖区内人手一张的‘夜视’卡。这种东西完全是像八之月这样的系统按自己的喜好与心情做的‘最初设定’,至于能不能真正对于新人玩家有所帮助,那完全是不在其考虑范围当中的。 但是有这么一个新人运气超好,一出生就在去往飞机场时撞死了一个叫作‘明台’的青年。系统提示他获得了本世界气运之子的称号。这让对方更加确定了自己就是所谓的‘天命之子’拿的是‘男主’模版。 可惜的是,在他上了飞机后,自己误喝了一杯毒酒,死了。 有时候系统也会出现这个概率,那就是所有的运气都只要一瞬间,一次机会就用完了。 弄死世界主角的反噬,是的确存在的。 第四百六十三章 明家事与汪曼春! “近酒,最近上海又有什么新闻?天天马场酒会的生活太无趣了。”陈天最近一直按着一个纨绔子弟的生活要求自己,他已经给在暗中的敌人很多次机会了,却没有一个瞄准他的枪口出现。看来无论对方是谁,其主要目标就是让自己困在上海,而绝非再次行刺。 如此的话,说明自己那位首相父亲已经在军方那里得到了保证,儿子的命不能丢。否则对方完全可以冒充一本‘抗日分子’用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来了结自己。其实想想这也很正常,当初既然在战场上没能要了自己这位近卫公子的命,那么近卫首相再不有所动作的话,说不定他自己都会被‘安排’上。 在这个时代,日本的下克上之风还是经久不衰的。军部能够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不就是干掉了在他们之上的‘政府’,首相的命又不是天皇的命,有必要的话也是可以动一动的。 “阁下,您吩咐关照的明镜小姐这两天正在家里办丧事。听说她的幼弟死于车祸,而她本人也几欲寻死。不知阁下是否要给予宽慰。” 浅井近酒这个人很意思,他从来不提关于近卫家的任何事,特别是关于近卫首相的事,陈天还从来没有在他这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比如家仆这个身份,他更像一个机器人,每天准确的记录下陈天的每一个举动,乃至于每一句话,然后形成报告暗中发电报回日本。 在陈天的五感之下,根本就不存他无法掌握的情报,特别是在他身边的人,每一个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与眼睛。虽然这样他也挺累的,但效果却是非常的有必要。 以陈天的分析,浅井近酒就是近卫老头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睛’。而且以对方的行事风格看来,自己应该是近卫老头可以用来交易筹码。至于自己的前途与生死,对方就并不完全放在心上。至少,对方一直称自己为‘大佐’而非‘少主’,那就说明在家族内部自己此生是与家主无缘的。 果然大家族里都是这么冷血,只要可以获取利益,又有什么人不能牺牲的呢。虽然自己这个身份是‘神’安排,但一个没有‘通字’的儿子,其本身的存在就非常尴尬。近卫老头不可能不清楚军部对于自己这个身份的忌惮,自己说的好听是‘投石问路’,说的不好听就是‘过河之卒’。自己这个身份也只能在这里作威作福,真要是去了军部还有的是人‘整’他呢。 “明镜的弟弟?不会是那个明楼吧,他不像是会于车祸的人。”收回自己的思绪,陈天一幅好奇的表情问向浅井近酒。 “死的是明镜的另一个弟弟,叫明台。这个明台并不是明镜的亲弟弟,是一个捡回来的孩子。据说此子的母亲对于明镜有救命之恩,故而被明镜收作亲弟抚养长大。”浅井近酒觉得陈天对于明镜有了些‘兴趣’,所以对于明家的家世也详细的了解了一遍。保持近卫家的血脉纯正,也是他的任务之一,他必须时刻提醒这位公子,切不能在外留下血脉。 “既然如此,那你就准备一份致哀之礼送去明家吧。对了,你自己送去,以示诚意。”陈天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如果他真的对明镜有想法那应该是他自己上门。但如果一点想法都没有,也没必要让浅井近酒亲手去送。 “听说那位明小姐已是伤心寻死,阁下并亲自前往宽慰吗?”浅井近酒有些拿不淮这位公子的心思,故而还是特别补充了一句。 “如果她真的要寻死,那就让她死好了。我欣赏的其人刚烈,如其就这般寻死觅活,那也不过只是寻常女子,我又岂会放在心上。”陈天已经在外不断铺设自己这个人设,为的也是以后少点麻烦。免的那些‘有心人’天天给他这里送什么名门贵女。 毕竟如果所谓的名门贵女屈服于他的身份或者是日本人的胁迫而被送到他这里,那么他就可以说对方一点都不‘刚烈’为由拒接。所以这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问题,刚烈女子不会被‘送上门’,送上门的都不刚烈。 当然这也有一个反而教材,那就是汪曼春。她就是被逼的要被送上门的女人。此时的她依旧在做最后的挣扎,那就是找她一心想要嫁的男人,明楼。她现在就希望自己这位师哥可以替她抗下南田洋子给她的压力。要知道,自己可是为了他才守身如玉的。 “师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我被当作物件送上别的男人的床吗?师哥,我可都是为了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在76号的最大一间办公室内,汪曼春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此刻的她再没有亲手枪决整个电讯组成员的狠辣,也没有了她往日那常常挂在嘴上‘宁杀错,勿放过’的冷酷。有的只是一个女人面对心爱之人时的真情流露。 “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是谁杀了我明台。你知道我大姐她有多在乎明台,你知道我这个弟弟对我们家来有多么的重要。” 明楼此时的内心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虽然他有多重身份,多重伪装,但有一点是真的不能再真的。那就是他对自己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疼爱,那是他如同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兄弟之情。他现在可以还坐在76号办公室里已经是他最大的克制了。 “可是我的呢?我呢?当年要不是你大姐,我们早就在一起了,现在又是为了你大姐,为了那个捡回来的明台,死的是明台,又不是你大姐,她既然这么喜欢明台那她怎么不跟着明台一起去死。。。” ‘啪’ 又是一个耳光硬生生的打在了汪曼春的脸上,打在了她这刚刚养好伤的脸上,更是打在了她的心上。明楼的怒火已不止是因为明台的死,更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侮辱他大姐。 “好!好!好!这是你自己选的,连你都不在乎我,那我还坚持什么,我还在在乎什么。明楼,我今天付出的早晚要从你身上找回来。你的人也好,你的这个位子也好,我汪曼春从来都是有仇必报,你是知道的。” 汪曼春硬生生将自己的眼泪给忍了回去,还是自己叔叔说的对,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了权力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抢也能抢回来。当然,也包括这个男人。她会让这个男人跪在地上求她给他机会的。 侍立在办公室门外的明诚看着汪曼春怒火中烧的摔门而出,他就知道里面的两人一定是谈崩了。他作为明楼的副官也作为明楼的管家立刻冲进明楼的办公室说面带凝重的说道:“不是说好要利用汪曼春的吗?搞成现在这样还怎么利用她?” 当初明楼与明诚有过计划,那就是利用汪曼春对明楼的痴迷来借机利用这个女人在76当中拿到实权。现在的情况明诚作为旁观者是很清楚,这事‘搞砸了’。 “汪曼春她居然敢诅咒大姐。”明楼的这一句话就让明诚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事要是换在他身上,他也这么做。在他们明家‘三兄弟’心里,谁敢侮辱明镜,他们都是完全不能忍。 “明台那天要坐的飞机上面还有老板与毒蝎,会不会?”明诚已经查清楚明台出事的那天所有的相关人员,那个撞死他的人也死在了飞机上可以说是被杀人灭口。但是到底是谁下的命令对明台这个‘无关紧要’之人下手,他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重庆方面没有道理在这个时候动我们,就算是杀鸡儆猴也不应该是明台。这件事查不出一个结果,我们都没有办法向大姐交待。而且明台绝不能白死,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明楼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汪曼春这个一心跟着日本人的汉奸,他现在陷入了一个极度复杂的思维陷阱里。因为以他这样的王牌特工,是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意外’。 “毒蝎已经代老板向我们发出哀悼,他说此事和他们绝没有任何关系。”明诚口中的老板就是军统的戴笠,他与明楼都是军统上海站的人,明楼就是上海站的实际负责人。 “那他的意思就是这事是日本人做的?76号?当我是傻子吗?76号的所有出勤记录以为我查不到吗?”作为76号实际负责人的明楼当然已经把76号里外里都查了一遍,他已经确定这事不是76号的人做的。 “特高课我们现在还查不到,这事原本也应该找汪曼春去查的。现在嘛,算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海军俱乐部的那些人里面可能会有一些消息。”明诚在日本人圈子里已经混出了相当的人脉,而且南田洋子也有意暗中拉拢他,将他作为‘眼睛’用来监视明楼。日本人从来就不会真正相信外人,从明楼坐在76号这头把交椅开始,对他的监视和对其身边人的策反就没有停过。 “那位大少爷是不是最近会去海军俱乐部?”明楼的话让明诚明白,他是要从近卫家那个纨绔弟子身上下手。他们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在日本人里有影响的人来作为情报的突破口。 “等明台的头七过了后,我就去海军俱乐部里接近那个家伙。以对方的性子,一定会去那里找乐子的。”海军俱乐部对于在上海日本校官们来说是最好的寻乐的地方,能持有俱乐部的会员卡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汪曼春那边我会重新维护着关系的,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明楼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哥,你对她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吗?你可要。。。”明诚从小就跟着明楼身边,他是很清楚当年明楼与汪曼春是自由恋爱,互相喜欢的。 “无论当年怎么样,只要她投靠日本人,就是我们的敌人。而且,是死敌。”明楼在回上海后再度看到汪曼春时就知道自己与对方更无可能。那个女人已经为了上位而变得扭曲和疯狂,在她的眼里看到的都是贪婪。 “阁下,东西都送到明家了。不过,不过。。。”浅井近酒晚上从明家回来向陈天复命。 “说吧,不过怎么样了?你不会连明家的门都没进吧。”陈天倒是依旧无所谓的问道。 “那位明家大小姐把我送去的东西都推在门口,一把火给烧了。她已经羞辱了我们近卫家,卑下觉得应该。。。。”从浅井近酒一进门时,陈天就知道对方已经动了杀心了,这也是符合明镜的性格的事。 “闭嘴,近卫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下去吧。”陈天大手一挥直接呵斥了还想要上前进言的浅井近酒。 面对身如巨能一般的陈天,浅井近酒无论是身份上还是身体上都是敢怒不敢言。他虽然背后有着家主的支持,但在明面上他仍然仅仅只是一个家奴而已。所以他最后只能伏低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76号的情报长处长汪曼春在房外候着,她想请见大佐阁下。” “让她进来吧,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卑下明白,家里的女仆已经都为阁下准备好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一切都按规矩办就行了。” 周二血透,应该最后一周了吧! 明天就可以解封了,希望医院可以恢复以往,不用再这样天天深夜去了。一周三次血透还是很要紧的,我爸爸好几位病友已经在这段时间内离世了,我们算是闯过了这一劫的人。 第四百六十四章 一个陆军去海军俱乐部找乐子! 汪曼春在先前的半小时内受到了她此生最大的羞辱,两个日本女仆将她的衣物脱的一件不剩,更过分是将她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完全就将她当作牲畜一样在检查。最后更让她吃下一种可以避孕的药汤,话里话外都是只有一个意思,你不够资格成为近卫家的女人,你只是一件物品而已。 汪曼春在76内可谓是杀伐果断,被她亲手枪决的抗日分子以百数计。在整个上海滩她无论是巨富汪芙蕖的侄女,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可结果,在两个日本女仆眼里,与那些流莺娼妇无异,她此时生出一股对日本人的憎恨是她曾经都不曾想过的。 曾经的她在父母死后就被叔父收养,她和自己的师哥明楼都作为叔父的学生研究国际经济。那个时候她孤独又敏感,叔父是她唯一的亲人,师哥是她唯一的爱人,她害怕失去这美好的一切,她想要有一个港湾来化解她由于父母的离世而产生的孤独与恐惧。 后来,那个该死的女人,明镜。是她以什么‘明汪三代不得联姻’的家训硬生生的拆散了她与师哥的幸福。即便是自己的叔父设计弄垮了明家的产业,但那也只是商业上的‘正常’竞争。 再失去了师哥之后,她又回到了那种孤独与恐惧之间,只有在杀戮与审讯之中她才能感觉自己有力量可以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也只有重新夺回师哥的爱,她才能感觉自己不再孤独,她才能够在深夜时不再做噩梦。 说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走进这个房间汪曼春自己也一时说不明白了。是南田洋了的逼迫,还是叔父的期盼,还是那个男人的无情。总之,踏进这道门开始,自己就不再是以前的汪曼春了,以后的自己只为自己而活。叔父的恩情她报了,南田的奖赏她领了,那个男人,她会自己抢回来。 对,用‘抢’的,用权力去抢,用地位去夺。得不到他的心又怎么样,得到他的人就行。 “还在想什么?爬过来吧。” 一夜之后,汪曼春重新穿回她76号情报处处长的制服,她在这一个晚上抛弃了自己的尊严,但却获得了一个她都没有想到的问题。 “你,觉得南田洋子的位置怎么样?” “我,一个中国人,也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现在可以有这个选择了,因为这是我给你的选择。你要记住,在我们帝国千百年来都是要么吃掉别人,要么被别人吃掉。下克上,原本就是我们的传统。” 对啊,为什么自己要屈从说南田洋子之下。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日本人才有今天的位置,自己哪里又比对方差了。同样都是女人,自己付出早已经比对方更多。既然她为了讨好昨夜的那个男人而抛出自己这个筹码,那说明这个男人有能量在南田洋子之上。 那个男人的身份与家族如何,她最近这一个多月里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南田洋子在对方眼里也就是一介草民而已。她汪曼春历来信奉有仇必报,只要有机会,为什么不能把南田洋子这个出卖自己的长官付出代价呢。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吃人的世道,自己不吃别人,就是被别人吃掉。要消除恐惧的办法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就是成为‘吃人’的人,成为别人的恐惧。 对,就是这样,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对于日本人的憎恶,对于自己屈从于日本人的屈辱,汪曼春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理由让自己有继续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上走下去的动力。那就是拼命的向上爬,然后报复所有人,所有人。 日本海军俱乐部在上海沦陷期间一直都是日本军方的高级娱乐场所,其中有多少上海人被逼迫成为娼妓可谓是不计其数。但也有少部分中国可以在这里交际,每一张对于中国人的会员卡都可以在黑市上卖出高价。然而在这里的中国人基本上都是投靠汪伪政府的汉奸与商人,有的人是为了攀附高枝,有的人是为了自己的生意而买一张护身符。 说到日本海军,那就不得不提到海军与陆军的恩怨。这两支日本军部的最强势力从当年维新时代的萨摩番与长州番就开始节下的恩怨,他们双方可以做到即便是亡国灭种也要对方先死的‘无私精神’。 而陈天现在这个身份所在‘近卫师团’虽然也是归属与陆军本部但其作为日本天皇的直属禁卫军可以说是超然在陆海两军之外的独立存在。否则这海军俱乐部,一个陆军的大佐要进来可是要被嘲讽的。 在和汪曼春一夜纵欢之后,陈天时不时的让汪曼春陪同她参加一些日本人的活动。这次他也是带着汪曼春来这海军俱乐部‘搞事情’。 短短几日汪曼春的气质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眼人都看的她变得妩媚风情了许多,原本总是军装与男装的她也开始不断的换着旗袍以彰显她傲人至极的曲线与上海女人的精致。但是外人只看到她‘春风得意’却不知道她内心的深恶痛绝。 海军俱乐部内第一层都是海军陆战队中的下级军官,而中国人的活动范围一般也就在这里为止了。这一层里也充斥着上海歌姬与交际花,真正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在这里停留了。 二层开始所有的接待女侍都是一身传统和服的日本女人,她们是专门从本土过来伺候‘皇军’的。不过这些看上去礼仪得体的大和抚子们在陈天眼里也不过只是高级一点的军队‘慰劳品’,鬼子们在这一方面可以说是对外人狠,对自己人一样狠,其中各种丧尽天良的人间惨剧也没少发生。只能说,这个时代的日本国民也都‘疯’了。他们是穷怕了想翻身,一个个的都不当人了。 三楼开始则就是海军将级军官的私秘场所,基本上在走廊里只能看到一排排和报少女安静的侍立与两帝,其中各个包房之中无论发生什么她们都不会在门房发出任何声音。 陈天今天来是为了搞事情,所以不会去三楼找那些少将以上的麻烦。这方面的原因也很简单,在军队里上下服从关系还是很重要的。虽然日本人一直搞下克上,但是那都是成功后的事,在成事之前他们下对上那是真如同儿子见到老爹一样。 陈天在大佐这个级别里靠着自己的近卫家的身份可以横行无忌,但是别在将官圈子里搞出什么事来,特别是惹是生非的那种。 二楼沙龙聚众者甚多,这些校级佐官们倒不是因为陈天这位近卫公子的出现而聚集,他们所为的乃是刚刚从德国回来的夕张号轻巡洋舰舰长岛崎利雄。 日本海军本身发展过程中就有畸形的因素存在,比如过分强调资历,导致许多年轻有理想的军官无法得到理想的职位,而一些思想陈旧的军官却依然把持着高位。日本海军舰艇的舰长一职军衔配置十分固定,按惯例航空母舰、战列舰以及巡洋舰的舰长军衔一般为大佐,而驱逐舰和海防舰的舰长军衔一般为少佐。 岛崎利雄算是这类军官当中比较幸运的,以他现在这个年纪能当上大佐与他在英国的留学以及德的深造有关,再加上他的家世也非同一般,可谓是这批海军校佐之中的明星人物。也正因如此,他就成了陈天今天来的目标。 在场当中的绝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少佐军衔,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不清楚陈天的身份,在海上时间久了就都想着要女人,加上圈子的原因这些人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一个穿着陆军大佐的家伙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个家伙身边的女人可真是妖娆,这个陆军马陆是打算来这里当着他们的面炫耀的吗? 岛崎利雄倒是‘识货’的,他在京都的岳父倒是带他出入过华族的聚会,近卫家的巨熊他曾经也是有过点头之交。 “近卫少爷,我可是听闻您在上海疗养,没想到您今天有兴趣来我们这里放松。我也是刚刚回来,能遇见近卫少爷真是缘分。”岛崎利雄作为今天这里的‘主人’自然要上前好言迎接五摄家的公子。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和对方不会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他们海军的升迁别人根本插不进手,但是也不能怠慢了对方,毕竟对方可是华族。 “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在下可是堂堂帝国陆军大佐,谁这是认识在下只是一个家门少幼不堪使用,不能为天皇陛下效命吗?”陈天开口就是给对方泼脏水,这都弄的岛崎利雄一头雾水,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对方。 “近卫大佐是我刚刚疏忽了,三年多前我与您有一面之缘,当时您还不是军人,是我一时嘴快,失礼了。”岛崎利雄还是不想和对方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再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要保持一定的风度。 “岛崎大佐这是觉得在下升迁太快吗?怎么听起来好似有揶揄之意啊。”陈天继续向对方发难,更是直接坐上对方的主位,可以说是相当的狂妄。 “你们这些陆军马陆根本就是我们皇军的耻辱,短短三年就从二等兵升至大佐,陆军的那些家伙到底收了你们家多少好处?我们井伊家的公子可不会走你这种门路,而且我们海军更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岛崎利雄身边另一个大佐直接就开口怼了上来,对方算是井伊家的表亲,不过其实血脉隔的很远,但是井伊家在海军中的地位可谓是初始元老。 “放肆!” 陈天等的就是这一刻,随着他大喝一声,刚刚那个还在嘲讽他的大佐就已经被他一个耳光直接打到休克,整张脸已经看不清楚面貌了。陈天自己下手的分寸非常清楚,他对于肌肉与出力的把控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所以这个出头鸟绝对死不了,只要不把人打死他就不会上军事法庭。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陈天身边的汪曼春熟悉又心惊,原来当初他打自己那一巴掌的时候是留手了,不然自己当时可能就没命了。同时也让周边的众人目瞪口呆,就这一句话的功夫一个长年在海上的强壮男人就已经彻底晕迷,无论他们怎么上前呼喊拍打都毫无反应。 “近卫大佐,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我们尊重您近卫家以及近卫首相,但不代表您可以在这里出手伤人。”岛崎利雄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这里可是他们海军的场子,而且今天还是众多同僚们为他办的接风宴,出了这样的事他必须要做出表态。 “你前面也听到了,这个不开眼的东西侮辱我们陆军,更何况我们近卫师团的事务都经由陛下过目。他说在下是靠不正当手段获得如今的军衔,这等藐视陛下法度的家伙不应该打吗?”陈天拿着丝帕擦了擦自己的右手,好像就是觉得对方的脸太脏了一样。 “强词夺理,欲加之罪。今天还请近卫大佐给我等同僚一个交待!”岛崎利雄根本不理陈天所谓的‘正当理由’他要是今天在这里怂了,那么以后他也不用在海军当中混了。因为陈天已经明确提的说我出了‘我们陆军’这个在此处的禁忌之词。 “大佐阁下,我们近卫师团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完全算陆军的人。我们只受天皇陛下与大本营的调遣。”陈天身边的浅井近酒也是处在‘慌乱’的状态,他以为今天只是这位少爷带女人出来玩玩,没想到上来就搞成这个样子。家主派他来这里最大的任务可是让眼前这位不要出什么乱子,现在可好,莫名其妙就陷入了陆海之争的大旋涡之中。 当年他们近卫师团可是作为天皇陛下的底牌为用平衡陆海之争,在前次陆军‘皇道派’叛乱之中海军放任陆军这部人的造反,仅仅只是为了看陆军笑话。结果人家把他们在家休息的海军大将给打成了筛子,这可以就是即便是要造反也不忘记先干掉海军。为此陆军方面也不再对于叛乱者有什么讨伐,反而是期待他们把更多的海军将官给宰了。 陆军这种行为彻底激怒了海军,他们直拉派海军陆战队上来准备和陆军火并,海陆两军为了搞死对方不顾天皇的安危,让皇道派叛乱越闹越大这使得天皇震怒。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近卫师团成为了天皇唯一的‘忠诚’近卫首相也大秀了一波忠心,这才有了后面陈天这个身份可以进入军队体系的条件。 “交待!?我一个陆军大佐需要给你们海军交待?你这是在说笑话吗?” “阁下如此有损五摄家的气度,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擒下他!” 回公司第一天,公事太多,明天写了。 时隔八十多天,第一次回到浦东,文件性的东西需要处理太多,还有一些和我相关的人事。明天端午节放假再写了。现在又要高强度上班了。 大无语,解封两天就又出异常了! 刚解封两天,我们小区有核酸混检出异常。刚刚大采购回来,买了一千五左右的食物,绝大部分都肉。准备好了再继续过封的生活,大无语,真的是气炸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海军,果然还是比不上陆军的气度啊! “我看你们谁敢!”浅井近酒一个箭步就挡在陈天面前,他虽然不敢开枪,但却也是摆出打斗的姿态。 看事态如此的近酒虽然心中也是大为恼火眼前这位的胡作非为,但是近卫家不容侵犯这是他作为家仆从小到大的信念。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如果双方都不用枪那这事也就是斗殴,但是要是开了枪那可就是持械杀害现役佐官。他自己因此而死不要紧,但这是会给家主惹麻烦。 而陈天身边的汪曼春则是立刻远远退开,这些日本人佐官们的事她可不想,也不敢上去出头 岛崎利雄这边也清楚做事的分寸,但面对陈天这比巨熊都要强壮的体格他们这些长年在海上的人可不敢直接冲上去,这种时候就是看手下的身手了。 在日本有一个非常出名的民间比别,黑龙会。这个黑龙会隶属于日本军部的外围谍报组织,主要任务是在东北搜集中国情报,暗杀抗日军政要员。 日本军部在中国东北建立黑龙会,最初目的是要把黑龙江流域并吞为日本领土,但随着日本军国主义的膨胀,黑龙会渐渐把势力向中国多地渗透。黑龙会麾下云集了日本众多的浪人和武士,其中最具盛名的是被日本称为“十二樱”的武士。 十九世纪中叶,由日本着名武士内田长次郎创建了樱花社,最初是一个民间的武士社团组织,主要是为地主、富贾提供护院、保镖,随着樱花社势力的不断崛起,开始涉足受雇杀人、绑票之类的非法行当,甚至受雇与幕僚之间的战争。 樱花社武士的最高阶层是十二内寺,担任十二内寺的不仅是樱花社中武功最高的武士,也必须是樱花社社长的心腹武士。内田长次郎手下有十二名学生,也是内田长次郎从孤儿中收养的养子,因自小就得到了内田长次郎的真传,个个武功出众,轻功了得,心智过人,樱花社的十二内寺理所当然就由内田长次郎十二个养子担任了。 十二内寺所使用的二把短刀,是日本着名的‘三刺樱花刀’,是日本德川幕府时期第一铸刀师伊藤良子依据内田长次郎设计的图纸精心打造。短刀长八寸,刀尖二边各有一道沟槽,刀身是用三合钢铸成,刀身坚韧,锋利无比,刀身末端刻有一朵樱花,又因为十二内寺每个人右胸部刺有一朵红色樱花,故樱花社的十二内寺也就被称为‘十二樱’。 现在这‘十二樱”的其中六人就服务于海军,而且就在一楼寻欢作乐,不过他们的确有着过人的个人武力,听到楼上有打斗的动静就全部放下手中的酒杯奔向二楼宴会厅。 六人胸口的红色樱花,加上六把‘三刺樱花刀’这让已经躲在一边的汪曼春还是出言的提醒陈天这批人的名号。 “绝不能用刀子!!”这群海军之中还是有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刀枪是不能对于着‘五摄家’之人,最多也就是用打架的方式将人给擒拿住。 危机临近时间急迫,她也不时间去详细解释这‘十二樱’是什么人,只能说是非常非常厉害的杀手,也就是在这百转千回的瞬间,汪曼春是真不希望出事。这绝不是什么一夜春渡让这个女人爱上了这个强逼自己的男人,这种情节只能出现言情小说当中。真正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不想自己刚刚付出这么大代价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至少也要等到她可以为自己‘报仇’才行。 可也就是在下一秒,汪曼春的眼睛中只看到了一片血色。不,确准的说是大片血色。 ‘十二樱’中的六人众出手之快让作为保镖的浅井近酒都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六人给打倒在地人。但也就是在下一秒,陈天一记数十年未用的‘二重劲’的右手直拳一拳打在速度最快的一人腹部。 这一拳,最简单的一记直拳,在陈天的巨力以及‘二重劲’的‘破防’的加持下让这名‘十二樱’杀手的上半内在瞬间化成了一堆模糊状的血肉只留下腰部以下两条腿还算是完整的。 一个成年人的上半身有多少血肉脏器组成可想而知,连着脑袋与双臂都在瞬间爆成的血肉全部酒在另外五人的脸上。 这五人下意识的准备抹去脸上与双眼的血肉,然而其中两人的脑袋就已经被陈天像抓篮球一样抓在了手里。两声骨头碎裂的声响后又是一阵骨肉破碎的连续声响,这两个人被陈天从头开始向下硬压,从脖腔向下全部的胸骨肋骨到盆骨最后再到腿骨全部被压成一块血肉磨盘一样。 如果骇人的杀人手法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震撼到连呼吸都不敢出声,更有十多个少佐承受不住这种血腥场面直接拔腿就向一楼跑去。 扔然还活着的最后三名‘十二樱’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刚刚被人虐杀,他们还是有血性,他们从小也是在不断的杀戮之中长大的。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报仇的一个想法,自然也顾不上上面交待不能用刀的要求。三把‘三刺樱花刀’分上中下三路向着陈天连续劈、刺、切。 “贱民找死”在陈天的眼里,这三人的动作根本就是比乌龟还要慢,他只是大吼一声就让这三人动作出现了停滞与变形。他也是在奥特曼世界修身养性太久了,许久没有见过血腥,刚刚那两下都让他有种发泄的感觉。 十秒,最后这三人可以说是死的一个比一个惨。 第一个被陈天双手抓住双肩后再举起硬生生将对方撕成了左右两瓣,这完全就是靠着他双臂的巨力将人最硬的骨头给撕断的结果。 第二个被他一掌压在胸口从上至下给压进了两楼的地板直到压成了肉饼后再一拳连着尸体打穿了二楼的地板,最后从一楼的天花板处被打进了一楼。这也使得一楼所有的女人都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而海军卫兵则直接拿枪中上二楼查看情况。 第三个则是死的最惨的,此人被陈天在五秒内打了三十多拳,硬是一个大活人被打成一堆血肉飞散在整个二楼宴会厅里。 十秒过后,连同持枪而来的士兵都无人再敢出声,这个场面实在是比他们从小想象的修罗地狱还要骇人。 而这群海军的领带人,年过四十的岛崎利雄这辈子看过无数被炮弹打成血肉的尸体,但活生生的人被拳头打成这样的场面他真是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想象过。以他在海上磨炼的刚毅性子此刻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然,在场的不止是岛崎利雄其他的海军佐官们都已经吓的双腿发软,有人直接就跪倒在陈天面前直呼‘恶鬼’。 汪曼春躲在沙发后面更是直接吓到尿失禁,她这辈子亲手折磨的犯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她活生生的把人的牙齿都拔下来过,她听的最多就是犯人的惨叫与求饶。但此时的她是真真的被这杀人给场面给吓到不断的发抖。 现在的她才更明白自己当初能在对方的一个巴掌下活下来是怎么样的奇迹,要不是这个男人当初没想杀她,否则自己早就是一具残破不堪的碎尸。而且会死的非常非常的难看与恶心,这对于她这样的大小姐来说真是最大的羞辱。 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够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这个昨夜还和自己春风满夜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人,直接是一个恶鬼,杀人的恶鬼。 而对于被打倒再到爬起来就什么都结束了的近酒来说,他能感受到的也是惊讶。他是从小就看着这个长的比巨熊还高大的公子是怎么‘习武’的。近卫家作为公卿之首的‘五摄家’从来不行武事,但是也只有这位公子从小被家主要求习武,各家有名武士也被家里请作教习,如此这样修行了十多年才堪堪胜任骑兵联队的联队长。 但是如此恐怖至极的杀人术,家主是从来没有让人来教过他的。他到底是从那里学来的这种杀人技,就是自己跟他在近卫师团的岁月里也从来没有见过。 陈天即便是不回头他也感觉到了近酒的满心疑惑。没错,他今天这么做就已经没打算让对方活着了。 “诸位都看到了,是他们先动刀的。持刀袭击近卫家的贱民,除了死,绝没有其他下场。”陈天依旧轻轻的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方丝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他那轻松的口吻就好像他刚刚只是怕死了六只蚊子一样。而这些蚊子血让他这位贵公子感觉到了碍眼。 “你。。。你。。。你。。。”岛崎利雄现下已经完全失了心神,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是继续抓他还是放他走。或者自己会被对方活活打死,就像这样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人形的碎肉一样。 “近卫公子今天是要挑战我们海军的吗?”就当二楼海军佐官们集体禁声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从三楼而下的脚步传了过来。 “在下只是维护近卫家的家名,仅此而已罢了。”陈天知道是三楼的将级干部来压场了,但这又怎么样呢?无论如何当众对近卫家动刀的人,除了天皇下令外,就是被他打死了又能如何?他不让对方全家陪葬已经算是大度开恩了。 这要是在以前,近卫家可没有这样的威势。可是现在是什么时代?是天皇绝对无上的时代,作为自古就是天皇的姻亲的五摄家就是这么豪横。 “既然如此,那么请近卫公子离开吧。海军以后不欢迎你。” “是不欢迎我?还是我近卫家?” “是你!” “行吧,既然海军如此,那我还是去陆军吧。海军,果然还是比不上陆军的气度啊。” 这句话,就是陈天今天来闹事的主要目的。 既然自己要离开上海,那就是从海军身上刷伤害。这招对于陆军来说就是对方的。 第四百六十六章 是谁要杀他?必须是海军! 上海的陆军驻守总部在一夜之间紧急召集所有中高层军官回来开会,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召集所有人第一时间赶回来的目的并非是什么遇到重大军事活动,而仅仅是海军俱乐部今天被陆军给‘挑’了。 这可是堂堂正正的‘挑’了,这对于陆军的众将佐来说等于是他们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而且还是重大战役的那一种。 据当时传消息回来的人说,哪怕是过了三个小时海军俱乐部的二楼都没有打扫干净,六个成年人的血肉内藏的碎末已经散落在宴会厅里的每一个角落,现在海军俱乐部已经完全关业,可能一周内都不会再开了。 原本这些驻沪陆军的家伙们对于近卫家的那位公子并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多少恶感,就是尽量不要去接触对方,免得被上面有心人觉得自己要投入近卫首相的门下。 但是对方今天在海军俱乐部的这一出实在是让他们脸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海军陆战队那些马陆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在陆地上与他们陆军较量吗?现在看到了吧,一个五摄家的贵公子加入了陆军之后,都能将海军的那些一众佐官们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据说那位近卫家的巨熊生撕了六个黑龙会的顶级杀手,这过程可能没有亲眼所见,不然一定给他鼓掌喝彩,这才是陆军的好男儿。至于黑龙会什么的,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只是一个屁而已,都是只能做一些脏活的走狗。既然对方这些人跟了海军混饭口,那被打死都算是轻的,要是落在他们手里,全家都你活埋了。 “你说什么?!” “有人枪击了近卫大佐?!” 正当这些平时一个个都争着展现自己硬汉武士气质的陆军将佐们在那里一个个的吹嘘这场史诗级的大胜利之时,一个新的消息传到了这里。 “近卫大佐在归宅之后被枪手袭击,近卫大佐安然无恙,但是他的家仆浅井近酒中尉为了保护近卫大佐替其挡了子弹,现已经当场身亡。” “一定是海军那些狗杂种干的,他们这是在报复,这是在向我们陆军挑衅。”出了名脾气火爆的第三师团师团长藤田进中将拍桌而起,而做在他对面的第九师团师团长吉住良辅中将则是相对于冷静的问起了当时的情况。 “据说当时出现了三名枪手埋伏在近卫大佐家的花园里,近酒君用自己的胸膛挡下了三颗子弹。然后那三名杀手都被近卫大佐当场打成了一滩血肉,根本分不出是什么人来。” “这么说现场没有证据了?” “宪兵队已经去查看过过了,那个场面实在是太惨了,花园里到处都是破碎的血肉根本就没有一点人形的样子了。” “宪兵队既然去了,那么科高课是不是也去了?” “南田科长也去了,她现在怀疑是军统的人干的。” “那个蠢女人只知道什么军统中统的,她难道不知道今天海军俱乐部的事吗?”藤田进现在只想找海军的麻烦。 “安静下来吧,藤田。就算这事是海军做的,他们也不可能承认的。特高科可不是我们陆军的人,他们不想介入我们和海军之间的事。”吉住良辅习惯了自己这位老友的大喊大叫,他可是自认为智将,自然不能与对方一样。 “不管是谁做的,近卫首相那边我们怕是要给一个说法了。近卫天既然在我们这里遇袭,还死了一个近卫家的家将,那我们不做的什么面子上说不好看了。”一直坐在主位的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面对本土的近卫首相。五摄家被刺可不是什么小事,特别是还是首相的公子,这事无论是谁做的,也是出在他的地盘上。这个上海可是被他所掌控的精华之地,自己不能就因为这件事而在天皇面前被对方进谗言。 “守,你就代表我去慰问一下近卫天。至于是谁刺杀的他,你听听他的意思吧。”松井石根对着自己的参谋长饭诏守少将下达了他的命令,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现在对于他们最好的结果只能是一个,那就是海军的报复。 “大将阁下,近卫家那边我会去拜访的。但是海军那些混蛋也不会闲着的,他们可能会先向我们发难。而且这个时候那位近卫家的巨熊一定也会向我们提出条件,他把人直接打死,那么现在也只有他真正见过刺客。如此的话,他到底指认那一方就只能凭他自己的心意了。” 饭诏守作为参谋长对于现在的局面看的非常清楚,以近卫天的恐怖的武力留下一个活口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搞成现这个样子,他手中的话语权就一下主动了起来,看来这事没表现上那么简单。这些杀手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海军就算是真的要报复,也不会选择当天就下手,这事实在是太多疑点了。 “我不管那小子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做的,我只需要他说是海军的那些混蛋的人干的就行了。”松井石根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当然也不是单纯的武夫,他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期间的蹊跷。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可以打击海军,任何事情都是正义而且正确的。 “南田课长,你检查完了吗?我现在的心情可是非常恶劣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陈天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沙发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南田洋子,对方的身材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只鹌鹑一样,瘦小而脆弱。 “阁下,我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为什么当时您不留一个活口呢?哪怕是半死不活的也行,这样我就可以找到是谁向您派的杀手。”南田洋子坐在陈天的面前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对方在她眼里就像是一头暴怒的巨熊,特别是她在看过现场的惨况后这才相信在海军俱乐部中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其实黑龙会这个人员庞大的组织是他们特高科的下属组织,十二樱的实力她也早有耳闻。虽然说现在是枪的时代,但这十二人无论是枪械还是肉搏都是顶级的高手。眼前的这位贵公子据说是在短短半分钟内就将其中六人打成了碎肉,这是怎么样的恐怖事情。这家伙真的还算是人类吗? “我最后再说一次,在我的面前杀了我的家仆,这是对我近卫家最大的羞辱。这样的人是绝不能在这个世界多活一秒的。而且当时我的怒火已经无法压制,不将他们撕碎我根本就停不下来。”陈天的理由很简单的,老子火了,所以他们死了。 “我。。。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继续调查其他线索。对于您所遭遇的不幸,我代表我们上海特高科向阁下表示哀悼。”南田洋子已经被陈天的眼睛盯的开始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回去立刻向自己的老上司汇报。 “对了,汪曼春最近就留在我这里,我现在火气很大,有用的着她的地方。” “好。。。好。。。没有问题。。。汪曼春这个女人您请尽请的使用吧。” 南田洋子在留下这一句话后就立刻带人撤离了这间宅院,她是真的不敢再面对此时的陈天。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可怕到她感觉自己多留一会都会死。 “你都听到了?”陈天等南田洋子离开后,对着他身后的房间呼唤道。 “哼,在她眼里我是什么与在阁下眼里没有任何不同。”已经彻底看清楚日本人的嘴脸的汪曼春再也不相信南田洋子曾经对她的‘肯定’。什么帝国优秀的情报干将,什么大有可华的未来主管,那些都是骗她的。在对方眼里自己与那些出卖色相的蝶子并没有什么区别,自己一定会让对方知道小看自己的后果。 “你能这么说,说明你还有上进的野心。有野心有欲望是好事,但你要清楚是谁在给你机会,别太放肆了。” “是我错了,我下次决不再犯了。还请阁下原谅。” “你自己知道就好,你想要做什么我不管,但下次再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外面的那些碎肉就是你的下场。” “曼春不敢,曼春真的不敢,绝对,绝对不敢。” 一想到今天所看到的一切,汪曼春的身体就忍不住的发抖。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原本以为他在夜晚不是人,没想到在白天更不是人。不,他根本就不是能用常人来衡量的。 坐在上海76号头把交椅的明楼在接到今天一天所发现的所有情报后,问着当时人在海军俱乐部一楼的楼诚,他想知道那个近卫家的公子真有这么恐怖吗?他与明诚都是一个格斗能力极高的战士,他很难相信真有这样的人,特别还是在日军当中。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根本不会相信光靠拳头就能将人打成那样。但是按现场的痕迹来看,你我联手,如果手上没有枪,可能根本坚持不了一分钟。”明诚已经靠着自己的暗杀手段杀过十多个日军军官,他原本对于自己的自信在今天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你觉得到底是谁要杀他?”明台看明楼这么说,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快速判断与接受局势是一个顶级特工的必备素质。 “这我真的说不好,海军和黑龙会都有可能。但这么快就报复实在是说不通,既然不是我们派人做的,会不会是。。。” “对,很有可能是他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这些小鬼子之间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总之这是他们之间的内斗。对于我们来说,静观其变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你还是回家看看吧,大姐已经一周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了,我的话她根本就不听。” “唉,你以为大姐会听我的吗?明台的事对大姐打击实在太大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对明台下的手,我一定也要把对方打成像那些十二樱一样。” “对了,汪曼春已经和那个近卫。。。” “好了,不事你不要提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她既然选了死路那就让她去吧。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控制好这76号。”明楼自然是知道他的旧情人前女友已经上了近卫家的床,但对于他来说,这些真的不重要了。 没有国,那有家,更何况还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汉奸。 又回到原来的节奏了,深夜去血透。 解封两天又不得不回到原来的节奏,不想说什么了。 唉,今天也写不了,是我不好,我自己的问题。 今天晚上只是想睡一会会,结果在沙发上一觉睡到现在。昨天晚上医院回来太晚了,一直没时间好好睡。 第四百六十七章 价值连城的见面礼! “抵抗分子做的??!!” “对,就是抵抗分子做的。” 明楼原本参加一个汪伪政府的经济会议,他毕竟还顶着一个经济专家的身份。但会才刚刚开始他就被南田洋子给叫到特高科来听训。面对南田洋子‘私自’给近卫事件定的基调,明楼心中开始飞快的算计其中原由。 “南田长官,目前我们有这方面的证据吗?听说那位大佐阁下并没有向任何提供相关信息。”明楼对于这件事是一直关注的,他是知道在近卫家的那位没有自己开口之前,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准确的。 “我们只需要给近卫家一个证据就行了,至少证据也好,证人也好,还是凶手的同党也好,这些都是你们76号的工作。”南田洋子一幅就知道你会这么的态度,但她也很明确,我只要这个结果。 陆军之争在军部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她们特高科是搞情报的,所以当然不想参与到这两大巨头的争斗当中。而且陆海之争往往是枉顾本土利益,特高科就更不希望这种因私废公的事发生。 因此,南田洋子收到自己老上司的电报,明令她将此事推到抵抗分子头上。无论是军统也好,中统也好,赤党也好,随便哪家都行,只要不是海军或者他们黑龙会就行。 “南田长官,这件事不是我不明白,但是我们76号是没有权力询问日军高官。。。” “够了,这件事你们76号必须给我做好。明楼,你这是的工作,懂吗?” “我明白了,此事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回到76号总部的明楼坐在公办室里想了许久,他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点,对此他也想去会会这位最近风头正劲的近卫大佐,对方的行为其中很多因素让他觉得非常‘刻意’。残暴与狡诈,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家伙。 被打扫一新的日式小院,陈天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之中。虽然他此时已经将自己的一身内力真气全部封印于体内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自然的每一部分的感受还是那么的清晰,他这是在体会每一个不同世界的不同‘气韵’。 明楼通过仆人的引导已经站在了庭院入口,他在这里已经静候了一个小时,他也就这样看着陈天一个小时盘坐在庭院里。怎么说呢,他是绝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这样一幅‘违和’的画面。一个原本他认为应该是一个如同凶兽一样的杀人狂魔,此时却如同一座磐石一般沉静自然,甚至于刚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庭院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家伙,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有勇无谋之辈,他也一定是故意弄出这么大的事端,自己更有理由相信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刺客,那几个死了的人可能只是几个普通人。一切都是假的,整个事件只是这家伙自导自演的戏剧而已。 “你这样的人只是在76号,真是屈才了。”明楼在观察陈天,陈天自然也在观察他。对于陈天来说,即便是背对着对方,对方的一切神态他都能感觉的到。他从明楼那内敛到极致的情绪变化当中已经明白了对方看破了他的安排,主角不愧是主角啊。 “近卫大佐阁下,卑职只想为新政府多做一些实事,为了我们的共荣事业多尽一份力,在哪里做事都是一样的。”明楼恭敬的低下了头,以表现出自己的‘顺服’。 “南田洋子让你来的目地是什么我非常清楚。不过我今天不想去提这件事,我同意见你就如同你想来见我的用意是一样的。” “卑职只是一个小人物,怎么会与大佐阁下有同样的心思。”明楼已经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白来了,但也不能算是‘白来’。因为南田交待的事,他做不了,但他自己已经明白眼前这个人很难对付。 “陆海之间的事特高科是插不上手的,他们想要息事宁人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我但是对你很感兴趣。”陈天也确信了对方算是‘自己人’,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那卑职就不打扰大佐阁下静养了。” “我在上海也待不了多久的,有机会还是想约下你姐姐,你看什么时候安排一下。” “家姐因丧弟之痛已经哀思成疾,想必是不能与大佐阁下想见了。” “会有机会的,我相信我们之间有着另样的缘分。” “卑职怕家姐冲撞了大佐阁下,届时可就大煞风景了。” “那我这有份礼物你带回去吧,上次我送的东西被她烧了,这次就交由你转达了。”陈天说着就拿出一个盒子,明楼也不得不行礼接过,虽然他心中非常不愿意自己的大姐被这个家伙给盯上,但现在他必须忍耐。 回到自己车上的明楼立刻打开这个盒子,里面不是什么珍贵的珠宝首饰,而只是一份文件。作为明楼司机的明诚看着后视镜里的明楼那充满疑惑的表情急切的问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货单,应该说是走私货单。”明楼仔细看完了这份文件后呼出了一口气,这份走私的中日订货当中赤裸裸的就是日本现在最好的药品,而且是明令禁止不对外出口的药品。 这东西如果说是为了追求某个女人而送出去的话,那真可谓是价值连城,除非这位大少真的是富可敌国或者说是败家成性,否则这么个玩法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些伤药不都是用于他们甲种师团的高级的干部的吗?这东西他真的能送过来?”明诚看了看这些文件后也是一脸不可思议,这真的是送的见面礼吗? “他到底是想要什么?”在明楼的心里自己的大姐是肯定不能拿出来‘交易’的。自己的大姐不是汪曼春,汪曼春在他心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对方和近卫天上不上床他不想去管。但是谁要动他大姐,他一定杀了对方。 “难道他的是盯上了我们大姐吗?大哥,可不能让那个小鬼子得逞啊。”明诚知道,如果换了别人自己大哥可能就默许了,但是大姐的话,他们谁都接受不了。 “无论如何,这份东西我们就先收下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我都知道。至于对方想要什么,我们能给就给,不能给的就干掉他。”死在他们兄弟两个暗杀之下的日本军佐已经不知凡几,就算是对方拳脚敌那也挡不住子弹吧。 “那南田洋子的任务我们这次怎么交待?那个女人可不会妥协的。”明诚又开始担心这次明楼的‘无功而返’。 “还能怎么办,先找几个替死鬼说是军统的同党。不管怎么说表面文章总要做一做的,至于其他的,就让这些小鬼子自己去头痛吧。” 明楼非常清楚为什么南田要把这种任务交给自己,说白了就是找他们76号做替罪羊。日本人的事那是他们可以插手的,76号是用来对付中国人的,根本就管不到日军当中的事。特高课知道要在这件事上帮海军洗白一定会转而得罪陆军,他们两边都不想得罪,却又想要消弭事态。那么最后76号就成了挡箭牌。 反正真把事搞砸了,也是自己这些中国人办事不利胡乱结案,他们了不起一个管理不当。难不成自己还敢去陆军司令部申诉吗?在这些小鬼子眼里,76号根本就是一个只能干干脏活的外围机会,也就只有汪曼春这样的人才会以为那是日本人器重她。 其实在明楼来找陈天之前,远在日本的近卫首相就已经向上海陆军司令部发出了电报。有了这封电话,陈天才会说自己在上海待不了太多时间了。因为要陈天指认自己是被海军的人刺杀的条件就是让陈天回到近卫师团驻华的混成旅团。在日军陆军的心里,没有任何事情比搞死海军更重要,哪怕是让他们放弃自己的一部分利益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至于浅井近酒的死,陈天也在最初向近卫首相发出的加密电报中就已经说的很清楚。这位忠诚的家仆就是自己亲手干掉的,为了可以完成他在陆军中的使命,牺牲一个家仆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以近卫首相的野心,陈天很清楚如果让对方来选,那也一定是这么做的。而且以小鬼子的性格,如果自己连这点手段与劲心都没有的话,这位大人物也不会继续在自己身上投资,那就是更麻烦了。 陈天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与分析,觉得自己这个所谓的近卫家公子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假的。在实际情况下原本的近卫天是不是近卫首相的亲儿子都不一定。自己这个身份更像是日本战国时代的‘影武士’,只是家主的替身,一个表面上的‘少主’。 从自己这个名字里没有通字开始,到近酒只称自己为大佐,再加上自己这个身份以前的晋升与从小不被当作公卿培养而是当作军人培养的方方面面来看,自己的判断是不会错的。 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过河的卒子,为了他近卫家可以真正掌握权力的卒子。如果自己不能尽快体现自己的价值,那么自己也会像近酒一样被当作筹码来交易其他的利益。 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那么就对不起了,大家就都别玩了,就算是自己现在的这样,也不是这些小鬼子能动的人。 第四百六十八章 准备迎接和平专列! “你太让我失望了!” 特高科里藤田芳政火急火燎的从天津赶回上海,结果等他到了的时候南田洋子正在大声训斥着明楼。明楼这次根本就没有达到她的要求,最终近卫刺杀事件当事人的证词还是直指海军那边找黑龙会动的手。更为关键的是,对方还提供了所谓的‘暗杀指令’的书面证具,这让南田洋子非常被动,她现在如果再说不是海军做的,那么就会显得太过于偏袒,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事后无用的吼叫是在浪费时间,明楼你先回去吧,这里就让我和南田科长聊聊吧。”一脸刚毅的藤田芳政并没有南田洋子那种总是咄咄逼人的脾气,他对于下属一直都是相当和蔼可亲的姿态。但是明明楼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敌人更危险。 在将明楼支开后藤田芳政坐上了南田洋子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从这个举动上来看就已经说明他对于自己的属下的确是一直保护着尊重。如果是换了别的日军军官的话,一般都会选择此间的主位。 “藤田长官,卑职没有达到您的要求,是我无用,是我失职了。”南田洋子可以说是被藤田芳政一手提拔上来的,作为一个女人坐到如今她这个位置是要经历过多少攻击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还是小看了这位近卫公子,海陆之争我们不能再插手了,这件事也只能交给大本营去头疼了。”藤田芳政上来就已经给这个件事划上了句号,他不会为已经发生的事而懊恼。 “那么我们还需要继续控制近卫天吗?听说上海陆军那边已经准备向他发出回前线的命令了。”南田洋子非常清楚藤田芳政不希望近卫天离开上海。 “命令还没有发布那就还有转圜的契机,此事我来之前就已经办妥了。”藤田芳政身负关东军总司令的秘密任务,他必须要将近卫天控制在上海。 “可是长官,我们无权过问这项调动命令,这是正常的军事佐官的调动,您是怎么做到的呢。”适当的提问可以让长官有‘发挥’的机会,在这一点上南田洋子一直做的很好。 “近卫天之所以行事这么没有顾忌就是因为他是近卫首相之子,五摄家中人。这是他最大的依仗,但也可以为我们所用。上海马上就要召开东亚和平大会,届时如果有五摄家的华族作为代表出席的话,你说是不是更能体现我大日本帝国对此次大会的重要。”藤田芳政口中所说的和平大会就是汪伪政府与日本人之间的一场规格极高的‘秀’,以此来彰显中日亲善,凸显他曲线救国的成功。 “原来如此,目前在上海的五摄家华族也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是没有理由可以拒绝的。”南田洋子适时的给出崇拜的眼神,这让已经白须一把的藤田芳政很是受用。 “此事我已经得到了批复,上面的大人物们也觉得理因如此。先拖住他吧,后面的事我们再想办法。无论他再怎么跳脱,也斗不过我们的。这里可是上海,不是战场。”藤田芳政虽然觉得自己小看了那位贵公子,但在上海这个斗智斗勇的远东旋涡,留住一个人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回到76号的明楼也收到了关于和平大会的保密任务与护卫工作,为了提高这次和平大会的规格,日本本土那边有一批贵人们来坐专列到上海。所以这趟专列必须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完全,否则其影响之大就算是南田洋子也不一定能顶的住。 情报处处长汪曼春与行动处处长梁仲春虽然听着明楼的布置的周密安排但两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梁仲春的行动长说白了就是专出外勤的搜捕队,干的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 可是汪曼春这个女人,明明一个分管情报的,却次次都要抢他们行动队的活。这个女人靠着自己的势力财力硬是自己也组了一个外勤队,一样到处追杀抗日分子,特别是情报掌握在她的手上,她的人总是会比自己更快的抓到目标。再这么搞下子自己这个行动处处长就也一并让给对方做好了,要不是自己找人也开始搞情报的话,自己早就被对方给吞并了。 对于汪曼春来说,她看梁仲春的也是相当厌烦的。在她眼里这个梁仲春就是一个只会走私倒卖和贩卖情报的奸商。自己的一手情报要是给了他那一定会被这家伙高价卖给赤党。还好自己也有一支行动队,否则他们76号就什么都不用做了,自己真是一个人要做两个部门的活。 对于自己这两个手下平时之间是怎么一个关系,明楼心知肚明。他最近不想回家,他怕见到自己大姐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已经在这76号里上上下下都走了一个遍,也将一些裙带关系的废物给拿来杀鸡儆猴,让南田觉得他在弥补自己上次的过失全心全意的工作。 “明长官,我们76号才多少人,如果我按您的指示去做,那恐怕会影响对于抵抗分子们的日常行动。”梁仲春是一个真正的‘生意人’,在他心中从来没有主义或者信仰,他怕的是自己带队去保护专列,这样汪曼春又可以抢了他的活。再者,万一真有人袭击专列,他手底下的这些人也不够格啊。 “我们这次的真正目标并不是专列本身,而是保护站台。专列到时候是由宪兵队与特高科去负责,上面也不会真正放心我们的人。再说万一要是出了事,我们也背不起这口背锅。”明楼也想派人上专列,这样他可以更有把握的完成军统的任务,那就是炸毁专列。 “既然梁处长觉得自己手下的人不行,那么这任务还是由我接了吧。梁处长还是照顾好自己的生意就行。”汪曼春强烈的表现欲望和好胜心还是驱使着她处处要压梁仲春一头。 “好,汪处长既然这么有冲劲我也自然没什么可争的。我就给汪处长打打下手就行了。”梁仲春要的就是汪曼春这句话,他不会做亏本生意的。保护任务没事发生的话,体现不是你的功劳,但要是真出事的话那他可是非常清楚死了车上任何一个日本人,他这小小的处长都要有大麻烦。 “这件事交给汪处长我也更放心,最近汪处长的能力被各方肯定,我们76号有你这样的人才我这个位置才能坐的稳。”明楼的话让梁仲春看汪曼春的眼色明显就带上了嘲讽,一个靠这种方式上位的女人,有什么好嚣张的。 “师哥,我也是身不由己。”对于这件事,汪曼春不想多解释什么。她依然爱着明楼是真的,但她现在想要靠权力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 “这是你自己的私事,我不会过问什么,别影响工作就好。”明楼心中一声叹息,一旦投贼就必然是这样的结果,曾经的汪曼春在他心中也早就死了。 围绕着这趟和平专列,重庆军统也派出了一个特别行动小组,这是一支由军统王牌‘毒蝎’一手训练出来的队伍。他们从进入上海的那一刻开始就受军统在上海的最高领导‘毒蛇’指挥,而明楼就是那条‘毒蛇’。 也就是说,明楼有着最完整的保护方案,自然也会制定出最有效的破坏方案。这就是他‘毒蛇’的价值所在。对于军统来说,即便是全上海的军统都死光了,也要保住明楼,明楼这个身份实在是太重要了,这是一把直接插在敌人心脏的刀。 对于这支上海行动小组,明楼更是向‘毒蝎’王天风要了一个人,一个足够引起男人欲望的女人,一个可以应付各种局面的女人,一个可以为了任务百分百牺牲的女人,因为这个任务很有可能会让这个女人死。 他需要弄清楚那个近卫天到底在想什么,对方手上给出的东西价值太多,而且随手可赠那说明对方还能拿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这个任务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大姐去冒险,所以他需要王天风给他安排一个最出色的女蝴蝶。他要开始在这个近卫天身上‘下注’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高木正雄与小阿俏! “和平大会?搞笑的东西。” 陈天接过他的新任随从高木正雄递来的文件,心中暗暗发笑。小鬼子真是又当又立,还他玛有脸说什么和平大会,也就伪汪才有脸提出这种方案吧。 在陈天如同巨熊一般的体型面前,高木正雄即便不是一直保持着九十度的弯腰鞠躬也会显得自己十分的渺小。他是一个高丽人,一个从小就想当军人的高丽人,他对于军人的向往与对力量的崇拜让他抛弃了自己原本的高丽名字成为了一个小小的随从‘高木正雄’。 “你在士官学校都没有毕业就被送到我这里来做随从,看来特高课的那个老头还是挺看好你的嘛。”陈天身边的近酒死后,原本应该是从本土再派一个家仆过来。但这次藤田芳政却是送来了这么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小家伙’,其中是什么心思大家都明白。 “阁下,小人能跟随在您的身边,真是小人几辈子的福份。哪怕是粉身碎骨,小人也会为阁下赴汤蹈火。”高木正雄说完更是直接跪倒在陈天面前,以一种无限崇拜仰视着他。 “听说你是高丽人?”陈天说这话时所带的眼神可谓是极尽藐视,就好像在说你一个三等公民怎么有资格跟着我。 “小人已经完全抛弃了以前的身份,现在小人只是一名天皇的子民,为天皇陛下尽忠效死。”高木正雄就知道对方一定会问起自己这个问题,他又将自己的头压的更低以示自己的顺从。 “高木正雄,听起来很雄壮嘛。算了,我也不会在乎你这种小角色。既然是那个老头送过来的,那就出去备车吧,我要出去‘凤鸣楼’转转。”陈天说完也不再去管跪在地上的朝奸,这种被驯服的狗能不能活下去就全他对方自己的造化了。 另外随着高木正雄被一起送来的还有两名伪满国的贵妇,说是某某贵族的福晋。她们被送来的作用也只有一个,就是消磨陈天在上海的时间,这算是藤田芳政送来的见面礼。陈天对此也不置可否,只说一句不够刚烈,没有意思就打发她们住在下人的居所,交由高木正雄去看管。 满清与高丽这两个原本有着独立主权的王朝现在已经论为了小鬼子的家畜走狗,伪汪也要走这条路真可谓是愚蠢之极。 ‘凤鸣楼’这一间说是茶楼但却是一个销金库的地方,这里称的上是上海滩黑道三大亨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地方,其当家人就是被人作为‘大阿姐’的小阿俏。 “上海滩十三太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天坐在这凤鸣楼里最上等的包厢之中独自饮酒,他没有叫任何一位小姐陪他,高木正雄也只配站在包厢外站岗。陈天就是在击杀了黑龙会的十二樱后才听说了‘上海滩十三太保’这个名号。 所谓‘上海滩十三太保’就是‘南小杜,北老九,十三太保无敌手;乞丐教头纳三少,车夫师爷小阿俏,瞎子酒鬼黑白无常龙虎豹’。 这一长串名号听起来挺有气势的,但在陈天眼里也不过就是一群‘跑江湖’的大混混而已。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做的下九流生意,充其量也就是各有一方势力或者拳脚功夫厉害的人罢了。 而这座凤鸣楼的主人‘小阿俏’就是这十三太保之一,是一个风姿卓越身材婀娜的旗袍熟女。今天楼里来了一位神秘贵客,虽然她不知道对方身份但看起出手就是美金的架式以及独自一人却付了十倍之资的豪气,她就知道对方这是在等自己上门。 不叫其他任何女人作陪说明对方看不上普通的胭脂水粉,哪怕是她这凤鸣楼中的四大美人都没有入其法眼。但却又来了不走,那就只能是在等够‘份量’的她自己来亲自作陪了。 “站住,你不能进去。”高木正雄紧张的守在包厢门外,大声呵斥着准备去推门小阿俏。 从高木正难进入这个茶楼开始,他的眼睛并没有被这满楼春色所迷惑,他兢兢业业的打量着来往的每一个人。自己伺候的这位可是刚刚被人刺杀过的,现在怕那是一只苍蝇他也要不能放进去。 对于他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能有一点点的失误。他要出人投地,他要飞黄腾达,他要能成为‘人上人’就看这个机会了,他要有一天也被别人称为‘阁下’,这就是他现在的理想。能够跟着这么一个日本人就是他的机会,就是让他做条狗他也一定要做最能咬人的狗。 “这样啊,那么就麻烦小哥你通报一声,就说这里的老板也拜会一下里面这位客人。”小阿俏作为女人成为‘十三太保’有着自己一方势力,其中靠着她遍布大上海的人脉。因此,她没少和日本人打交道,现在这个世道,不烧好这柱香是做不成生意的。 高木正雄那标准的日本陆军操典的站姿,小阿俏一眼就给认了出来,她心中也猜到了里面的客人也一定是出自是日本。 “少废话,站好,我要先搜身。”高木正雄觉得自己虽然是日本人的狗,但在这些华人面前自己还是高人一等的,他根本就没有必要给予对方尊重,手就准备摸了上去。 “停手吧,让她进来。” 只不过小阿俏也不是什么柔弱女子,高木正雄连着两次都没有摸到她一片衣脚。正当高木正雄想要拔枪的时候,陈天的声音从包厢内传了出来。 高木正雄根本不敢有一点忤逆,立刻老老实实退到一边,并且替小阿俏推开房门。即便是开门后看到近卫公子那巨大的背影,他也把自己的头压的极低,不敢再多看一眼。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小阿俏终于看到了她今天专程亲自上门来见的客人。要知道,以她的江湖地位,已经许久没有什么人让她离开自己的闺房了。 高大与强壮却一身得体的西装显的非常的斯文,特别是他的脸,看上去只有十多岁,除了那一道醒目的刀疤外,可以说是一个美少年。总之,这是一个各种矛盾混合在一起的男人,很特别,也很危险。 作为混了半生风月场所的小阿俏来说,观人评人就是她立命之本,这已经是融入她血液里的东西,看不淮人就要付出代价,这也是无数风月女子悲剧人生的起因之一。 “和我说说你们这所谓的十三太保吧。” “既然公子想听,那阿俏就为公子细细道来。”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就这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就让小阿俏自己乖乖的开始讲述起这大上海地下世界的格局与人物。以小阿俏的阅人技巧,她是第一次在见第一面时的第一句话就把‘主动权’给交出去的。 在这个大上海的地下世界中陈天只对一个叫‘永鑫公司’的三位老板有点兴趣。因为他怎么听对方都觉得应该是‘上海三大亨’,只不过是在名字上有一点点区别而已。看来这里就是一个平行世界,最自己原来的世界在同一时代还是‘似是而非’。只可惜自己当年根本不看这个时代的文娱作品。要不是在自己小时候就看过什么‘上海十三太保’这个名头,自己也不会有兴趣过来。 “听说你们这些太保们身上都有些功夫,以一挡百什么的。是不是真的?”陈天想起那天所谓的‘十二樱’觉得他们如果放到剑心世界中也都只是非常普通的货色,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个人武力很高的存在。 “十三太保们之间也不是都交过手,我也不清楚其他人的功夫到底有多高。不过我这个太保是绝不可能以一挡百的。” “没什么人会对你动手的,你有的是情报和能赚钱的门路,混江湖的又不都是靠打打杀杀,人情事故同样重要。”在陈天眼中,这个女人也最多只有一点粗浅的拳脚,这个世界还真没有一个人在经脉之中有内气的。已经看‘透’小阿俏全身的陈天收回了目光,现在他对于陌生人还都是先透视一遍比较好,说不定就有某个‘玩家’混在里面。 “那看来还是让公子失望了,像公子这样的人物我这小小茶楼只能招待不周了。”看到对方明显的那种失望眼神,小阿俏还是有点小恼火的。 “有机会找几个太保来给我看看,试试这些人的身手,打发一些时间吧。”陈天留下这一句话后就径自的走出了这间包厢,虽然对方可称风华绝佳的美人,但这不是他到这里的目的。 “打发时间?这个家伙好大的口气。”虽然小阿俏说自己功夫平平,但那是她原本就不是靠功夫上榜的,但这十三太保中大部分人都是靠着一刀一拳硬生生的杀出来的威名,还没见过哪个日本人这么狂妄,这是真当我华夏无人了吗? “大阿姐,楼下有人在闹事,是几个日本浪人。”正当小阿俏心中不爽之时,楼下出现了一阵骚动,她的手下也立刻上楼汇报给她。 “日本浪人,都给我打出去,今天我不想再看到日本人。”小阿俏虽然话是说的豪气,那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靠山对应几个浪人还是没问题的。要是真正的日本军官在闹事,她也不敢直接就打,她也为这一整楼的人负责。 “你们敢打我,我的大哥可是在宪兵队的,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一个已经喝高了的日本浪人高声叫嚣着,他今天就是来白喝花酒的。 “你,去替我毙了他。我讨厌有人挡我的道。” “阁下,那位可是日本人啊,是天皇的子民。”高木正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这位主子,他还以为对方要他打退那些华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对日本人对手。 “天皇的子民?就这种挡路的狗东西,一个贱民而已,毙了他。”陈天就像看看这个早上还说要为自己粉身碎骨的高丽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让他学狗他都一定会去做,因为对方已经没有尊严了,但是要让他对日本人下杀手他都敢的话,那才是可以留在身边的。 再者,只要高木正雄当众杀了日本人,那对方也等于是没有一点退路。他只能把全部都押在自己这里了。 ‘砰!’ 一声枪响,满心要飞黄腾达的高木正雄一枪就打中了那个闹事浪人的眉心。虽然他现在的双手都在发抖,但他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对方要自己这么做。 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的小阿俏也露出了惊讶与疑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日本人’。 看来自己还真要为对方找几位太保来比武,这样自己可以继续看看这个让自己好奇的家伙。 第四百六十八章 军统上海行动小组! 上海某处照相馆内一个一身军人气质的男人接受完远在重庆发来的秘密电报后,一脸沉重的走下了楼,作为会议室之用的摄影棚中,有两位俏丽佳人正在等他手中的电报。 “上峰命令我们这次一定要炸了这趟叫‘樱花号’的专列,这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这份是专列上的人员名单,主要目标就在九号车厢。” 说话的男人叫郭骑云,乃是军统高官‘毒蜂’王天风的副官,也是这个上海小组的行动组员。然而他真正的身份则是为赤党南方局埋在军统局内部的一颗钉子,即南方局打入国民党军统内部的特工,代号201。 会议室中的另两位女佳人自然也是军统的特工,一者为中校组长桂美琴,一者为少校组员于曼丽。她们两个被王天风亲自教导后作为上海滩里的‘生面孔’方便她们成为军统上海站的秘密任务执行者。 如果说郭骑云是一个赤党在伪装军统的话,那么桂美琴则就是一个‘游戏玩家’却是伪装一个抗日爱国者。她在自己原本的世界中是一个心理医生,而且还是一个日本人,桂美琴也是她为了融入这个时代与身份起的假名。 桂美琴在众多新手玩家之中算是幸运的,她在新手礼包抽卡中抽到一张非常实用的c级技能卡‘好感增加’。 虽然这张卡只能让她在遇到任何陌生人时增加对方对她的‘亲切感’,但这在间谍工作中却是有着非常好的效果。再加上她不错的运气没让她死在战场上,以及自己心理医生的专业技能,这才被王天风发展被带回去训练。 桂美琴的游戏任务就是在一年内杀满一百个日本军人,这作为新手玩家来说只要渡过开局的那段时间,其实靠着系统的辅助成功率还是不低的。但是桂美琴有着更大的追求,那就是奖励任务击杀日军将佐一级高官,而且是越多越好。 如此一来,在王天风选拔合适人选前往上海执行高风险任务时,她是全力抓住这个机会,而且和组里的另一人也就是于曼丽的比试之中各方面都压倒了对方成为了这个小组的组长。 说起来她这个原本的日本人现在为什么比华人更积极的抗日,这当然不是她有多么高尚的品格,知道枪口应该对着禽兽。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系统任务就是这么分配的,她根本就没得选,也不想选,她只觉得自己有机会再活一次就够了。 这一次的针对樱花号的行动也是由她混入列车之中去执行,她在这方面已经有着非常亮眼的表现。毕竟她原本就是一个日本人再冒充日本人混进日本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无论是语言、习惯、家乡的风土人情她都是真的不能再真,以至于王天风认为她将会成为自己最优秀的弟子。 “列车的布局图呢?这需要我们自己找还是上峰给我们?”桂美琴在这个时代已经过了很多场刺激惊险的任务,她已经洗去了曾经和平时代的青涩。 “图纸上峰会给到我们,这次任务我们所需要的所有准备都会有。”郭骑云虽然只是组员,但是他才是真正与上海负责人‘毒蛇’联系的那个人。 “那么炸药呢?这样的专列可是必须要强力炸药才行,现在这可不好弄。”桂美琴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了计划。 “炸药的问题也已经解决了,我们去这个地址去取就可以。”郭骑云给出的地址乃是一处军火黑法的交易地点。 “既然这些都有了,那么我们开始确认一下各自的任务,这次任务是我们小组目前最大的挑战,我们一定要成功。”一想到这列车上那一个个日本高官的名字,桂美琴就特别兴奋。只要杀了这些人,那么她就可以立刻得到一笔系统奖励,这样她就有更多自保的手段了。现在的她还是需要的‘脆弱’,虽然得到了肌肉强化药剂这样可以增涨自己力气,但是面对枪口还是一颗子弹的事。 十分钟,桂美琴就以她缜密的思维将三个人的各自任务交待的清清楚楚。她是心理学出身,当时学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等针对樱花号的破坏计划确定后,郭骑云又拿出一张电报单独交给了于曼丽并且说明这是‘毒蛇’交给她的单独任务。于曼丽接过电报后什么都没有说,就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仔细阅读。于曼丽与郭骑云的这样的举动让桂美琴十分的不满,但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桂美琴心里很清楚,自己虽然拿到了这个组长的头衔,但是郭骑云和于曼丽其实真正听的都是王天风。自己这个组长到现在还只是名义上的,在执行行动的时候她可以命令他们做任务事,但是其他的时候,她不但是什么都管不了,更没有权力直接与上海负责人‘毒蛇’联系。 独自在房间中的于曼丽打开了上海站负责人‘毒蛇’交给她的绝密任务,色诱一个男人,而且要进入对方的生活。在这任务的资料当中有着这个叫‘近卫天’在上海的全部行程,特别是关于他喜欢‘烈性’女人的信息更是有着详细的分析。 汪曼丽曾经是最红的‘女支’女,她有着悲惨的经历,这也是造就了她后来‘黑寡妇’的赫赫凶名。所以她已经在心中选好了与对方相见的地点与方式,那就是对方最近常去的‘凤鸣楼’。 一个可以在风月之所打死日本人的日本人,这位大少爷看起来的确很不一般,凶兽一般的杀人手段与极度自傲的处事方式,再加上对烈女的宽容。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是适合这个任务。‘烈女’她都不需要演,她的烈可是要人命的那种。 将一切资料都全部记在自己心里的于曼丽对着梳妆镜挽起了一个极具风情的发型,露出了她那桃花迷离眼神后自嘲的笑了起来。看来,自己又要用上曾经那个已经被她埋葬了的名字‘绵瑟’。 76号的靶场里于曼丽举起一支步枪对着一个蒙着头的犯人一枪连着一枪的射击。前前后后,她打了七发子弹,一分钟打一发,但是奇怪的是在非常近的距离下,她一发都没有打在犯人的身上。 随着每一声枪响,她得到的不是鲜血而是尖叫,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人打死这自种事已经无法满足她的‘需要’,她现在对于这种恐惧的尖叫更是‘情有独衷’。 这样的汪曼丽让她的手下在她面前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说错就被这位女魔头给折磨死。 “汪处长,火车站的布防兄弟们都已经演习过了。”汪曼丽手下的行动队队长低着头在她耳边小心的汇报着。 “有什么问题吗?” ‘砰’又是一枪,枪响之后那个犯人直接被吓晕过去了,他被这个疯人折磨的这么久,精神早就已经奔溃了。 “日本人那边不允许我们靠近站台,我们只能在外围警戒。”行动队的队长边说边安排手下人去把那个晕了的人再拉起来,自己这位女上司还要继续‘玩’下去。 “明天我亲自带队再去一次,这个任务我既然接下来了,就不能在我手里出问题。” ‘砰’,这一枪于曼丽直接打爆了那个犯人的头。对于已经吓晕后连叫都不敢再叫的东西她也就失去了玩下去的兴趣。 “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抵抗分子的下场。去,再带一个犯人过来,我今天要继续执行枪决。” 在三楼办公室的窗户看着这一切的明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真的没救了自己现在虽然有了杀了她的心,但却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还不能意气用事。 “阿诚,截杀樱花号的准备你办的怎么样了。”明楼收回自己的思绪换而问向自己的兄弟,明诚。 “图纸和炸药都已经准备好了,给他们的命令也都安排下去了。七天后的樱花号一定不会让他们活着进上海。”明楼在任务的设计上可谓是算无遗漏,而明诚在执行与现场应变上则是干练高效,这两兄弟配合起来从来都是有着很强的自信。 “黎叔那边我也已经都安排好了,这次两边人马一起下手无论哪一边遇到问题,另一边都可以补救。两套方案一个目标,我们绝不能让这个所谓的和平大会成为伪汪的恶梦。”明楼口中的‘黎步’是赤党在上海的行动负责人,也是受他直接领导的骨干力量。 “毒蜂的学生于曼丽已经开始了她的任务,不过我觉得要接近那个近卫天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虽然一幅花花公子的做派,但目前真正和他有关系的女人就只有。。。”明诚的话说一半就觉得不妥,毕竟当年于曼丽可是自己大哥的女人。 “就只有于曼丽对吧,可是你看她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明楼到底还是没压住自己的怒气,一拳就打在了办室桌上。 看到这样的明楼,明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好在明楼也没有再陷在这个问题里,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所情绪继续说道: “毒蜂虽然是个疯子,但他的学生就没有一个差的。既然是他推荐过来的人那应该没有问题。我现在很肯定这个近卫天身上有着秘密,能不能让我们找出来而且为我们所用,就要看这个于曼丽了。” 要停一段时间了,我要出去重庆,要被集中隔离! 可以要有七天停,或者14天,看重庆那边的隔离要求了。我明天一早的动车就出发了。这次可能是停更最长的时间了。 刚刚住进隔离酒店,最近很难更新。 靠手机打字的确很难。我习惯了打五笔手机写的很慢很慢。刚刚安顿好,准备看看情况。 明天应该可以更新吧,七天酒店隔离明天结束。 明天离开隔离觉酒店,我看看能不能找个网吧写。手机打字太难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锦瑟登场! “最近怎么都没有看到汪曼春?她有日子没来我这了吧。”陈天无聊的翻着当日的报纸,看着上面鼓吹什么狗屁的新政府的经济政策。这上报的人还就是经济专家明楼。 “阁下,汪小姐近日都在忙着安排樱花号的保卫工作。卑下是否需要通知她前来侍候?”高木正雄一脸小心的回答着,他在心中暗骂那个中国女人不懂事。对于于曼丽这样的女人,在他看来还有什么比伺候阁下的事情更大。 “樱花号?你拿我的名帖去军部,给我安排一个专属车厢。既然让我主持这个和平大会,那我就自己去会会这些来的国内嘉宾们。”陈天一把放下手中如同小纸片一样的报纸,脑子里开始思考这怎么‘处理’这个所谓的和平大会。 “阁下,卑下这就去办。”高木正雄这个狗腿子一想到可以拿着近卫家的名帖去办事,心里就别提多骄傲。想到那些平时看不起他这个出生高丽的日本同僚们,看到他手中的‘近卫牡丹’的家纹一定会露出那种仰视的眼神。 “既然汪曼丽不在,你先备车。去凤鸣楼。” 凤鸣楼因为上次抢杀日本人事件后被宪兵队查封,最后还是陈天出面摆平了这个麻烦。 小阿悄也明白了陈天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只要陈天来她就安静的做一个‘陪聊’,陪陈天在可以看到上海车水马龙的包厢里喝茶,为陈天讲解这上海前前后后十多年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本地人物。 每次陈天来之前,都会有人提前来通知她准备接待,她也是尽心去准备。说起来为什么她每次都要准备一个大开窗的包厢,其实这也有她自己的心思在里面。 毕竟陈天现在是一个日本鬼子,小阿悄自己却又是一个有着民族气节的女人。她虽然陪着对方共处一室,但是窗户打开,对面街道的人也能看到她是清清白白的品茶说话而已。 日本人她得罪不起,有陈天常来她在日本人那里也等于有了一个大靠山。但又不想失了自己的名节,她也知道自己必须要为对方物色一个色艺俱佳的美人来替代自己。 日本人都是人面兽心,看起来这位贵公子对自己彬彬有礼。但是谁又能保证对方什么时候撕下伪装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她作为风月场的女王在这方面的选择自然是极为严苛。然后即便她如此苛刻的要求下,最近新来的一位名叫‘锦瑟’的女子缺是无可挑剔的入了她的法眼。 这个锦瑟在色艺上直接压过了她手下会功夫的四大花魁,更让她看中的是其实那琢磨不透的眼神。这是那种难以定型的诱惑,没一次看她的眼神都会感觉到不同的东西。她可以是小家碧玉,也可以是妖媚艳丽,也可以是风情放荡,也可以是温婉贤淑。 总之,这是一个有着丰富玩弄男人心理的风月女子。一个让她也琢磨不透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虽然很危险,但是对付那个日本人应该是足够了的。 “今天这位贵客就是你在我们这里唯一的恩客,一切用心去做。但如果有性命之忧,你就尽管跑。”小阿悄不同于别的老板娘,她还是有着一副侠义心肠。日本鬼子玩弄女人致人死亡的事已经层出不穷,真到了这个地步,她不想害了人家性命。她宁可真的关门大吉也不会去牺牲自己手下。 当陈天第一眼看到这位被小阿悄小心翼翼带到包厢名叫锦瑟的女人时,他就知道这女人有问题。 特别是在她介绍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跳,呼吸,已经无数微表情都在告诉陈天,对方说的都是谎言 而且对方在进门的那一刹那所表露出来的气息,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当作行动目标来看的。 这个小阿俏没有间谍的背景,这是他先前就已经确认的事。那么这个锦瑟又是哪里派来的呢?国党还是赤党? “大少,锦瑟是我百里挑一的,平日专候在这里为大少奉茶。还请大少给我这几分薄面,不嫌弃我们身份低贱。”小阿俏看着陈天面无表情,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这个安排是否会触怒到对方。 “老板娘有心了。我平日来次只为看看这上海三教九流烟火气,其他事情我本无意有什么纠葛。但是这位锦瑟的确有勾人心魄之美,我就破例留她在身边吧。”国党还是赤党,留在自己身边就知道了,总不会是76号的人吧。 “锦瑟,难得大少开了金口,你以后就是大少的人了。”小阿俏心想果然还是男人,看到锦瑟这样的绝色怎么会不动心。自己也总算是不用再‘以身犯险’。虽然她小阿俏开的是风月场,但是她自己一直想嫁一个有英雄气概的好男人。守身如玉她已经没有这个资格说,但是也绝不想再出卖自己了。 “能成为大少的人是锦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锦瑟就以茶代酒敬大少。”于曼丽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虽然坐着但却异常高大的男人心中也是不得不承认此人与一般的日本鬼子真的不一样。但她也是心中一叹,自己的这次重要任务又让她回到当年的青楼岁月,所以她才用上了锦瑟这个曾经的‘艺名’。 “你先退下吧,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会有人送你去我的府邸。”陈天喝了对方敬来的茶就让她先离开,因为他还有话要问小阿俏。 “大少就这么快赶我走啊。”于曼丽看陈天没有立刻让她走,这是让她没有想到的。自己今天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在勾引男人,怎么这个小鬼子会怎么做。 “我说过的,我来这里只是喝茶,不打算有其他的事情。”陈天严肃起来的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 “大少可是君子,自然不同凡俗,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小阿俏生怕让了陈天不满,急忙让于曼丽快快退下。 等于曼丽走后,陈天对着还有一些紧张的小阿俏问道:“现在黑龙会是不是在挑战你们上海个个武馆。你说你们这些个十三太保能不能挡得住?” 面对陈天这样的问题,小阿俏说‘能’,那她就是当着日本人对面面说日本人不行。可要是说‘不能’,那她又等于在说上海人不行。 老于世故的她只能两边都夸一下,说应该会是一场了不起的武斗盛会。 “黑龙会的人,我不喜欢,他们也有几个被我打死。如果你们能再替我打死几个我也会保下你这里。”陈天这个意思就等于是要让小阿俏以她在上海江湖上的名义招揽其他的太保们打死黑龙会。关键在出发点上,他也只是想保私仇而已。即便这事传出去也不会被军部的人怀疑陈天的立场。 “大少真的与众不同,与其他的皇军完全不一样。既然大少金口一诺,我小阿俏就替大少办好这个差事。” 小阿俏虽然不知道其中一些隐情,但是给她光明正大打死日本人的机会,她就是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 更何况她现在立刻就将这件事定义为她替陈天出手,这和她自己主观没有任何关系。 “放心去安排吧,我相信你们十三太保总有几个能行的。到时候别出丑就好。” “放心,大少。十三太保虽然良莠不齐,但还是有不少有真功夫的。我小阿俏别的不敢说,这面子多少还是值一点小钱的。” “我明天要离开上海一会,去接一批人来上海。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陈天已经安排高木去取明天的火车票,他将中途坐上樱花号。 “那我就先去放出风声,招揽一下其他的太保们。黑龙会代表的实力我也会马上派人去打探。” “你自己安排吧,不用事事向我汇报。”陈天今天的目的达到后就继续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找回一些许久不见的感觉。 这就是每一个老百姓应该过的生活,至少远离了现在兵荒马乱的生活。 至于明天的樱花号和和平大会,那就要发生‘兵荒马乱’了。 第四百七十章 两个特工,程锦云与于曼丽! 陈天回到自己的府邸后首先见到的就是一身和服的于曼丽。从上海的旗袍到日本的和服,这是于曼丽在向陈天表明她现在的身份与立场。 “换了这身衣服吧,如果我想看这衣服就不需要你了。”陈天一直标榜自己喜欢‘异域风情’,这人设自己也要一直沿用下去。 “阁下稍候,我这就去换。”高木正雄这个人对于‘阁下’这个称呼有着异于常人的执拗,他特别交代于曼丽要以‘阁下’来替换‘大少’这种风月场的称谓。 片刻之后,于曼丽又是一身特别修身的旗袍出现陈天面前。她那细腰美腿在这旗袍衬托以及她极具美感的步姿下可谓勾魂摄魄。 “会洋文吗?”陈天所见美女何其之多,虽然于曼丽堪称绝色,但也对他‘杀伤力’有限。 “我读过一段时间新女校,但是只认得几个简单的单词。”于曼丽这倒不是说谎,她的确上过学。 “那随我去书房吧。” 陈天就这样带着于曼丽在书房里待了一个多小时,陈天看似是在听着于曼丽为他读着自大上海的报纸新闻,但他实则是在用自己的五感去观察于曼丽的内心活动。可以这么说,于曼丽除了开始见到第一眼时露出的极强目的性的那一刻,现在的她完全进入了一个自我调整后的隐藏状态。 但是她的心跳的波动却是骗不了陈天,她还是一点点紧张的情绪在。这说明对方依旧算是一个新手吧,还远没达到那种完全入戏的状态。 陈天觉的差不多了后就起身前往自己的卧室,于曼丽的心跳也跟着骤然一变,她已经预见了自己今晚将要付出什么。她人既然来了,自然就是有过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心悸的。 小鬼子都是人皮畜生,在这一点上这片华夏大地上的人都是有共识的。特别陈天更是长的犹如巨熊一般,自己纤细的身体今晚会受到怎样的摧残,即便是她久经风月,她都不敢说自己今晚可以全身而退。 “今晚不必侍寝了,明天随我做火车。你早些去休息,有什么需要问这里的下人就行。”陈天挥手打断了于曼丽跟他进卧室的动作,这又让于曼丽一头雾水。这个男人难道对她没有兴趣吗?奇怪的男人,不过无论怎样,她都必须牢牢的潜伏在对方身边。 整个夜晚于曼丽都是自然的睡去,陈天故意留在书桌上的樱花号人员名单对方连看到没有去多看一眼,这就让陈天明白所图更大。看来想把自己当作长期的情报来源,要和自己长久的耗下去了。 翌日,陈天带着一身旗袍的于曼丽以及随从高木正雄坐上了樱花号专列。车站月台上的警卫虽然都是以日本宪兵队为主,但汪曼春还是带着她的人在这里外围检查每一个过往旅客。 陈天带着一个美女出现在这里汪春曼自然也是要上前问候,至于陈天身边的‘新人’她也只是微微的打量了一眼后就不在关注。陈天这次是上专列作为大会的主嘉宾去接那些来的日本高官,车上有着他独立的包厢,也有他的独立上车通道。 但在他的感知之下注意到了在这个月台的另一端有一个在接受宪兵盘查时心跳急切加速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自称是专列的医生成田惠子,但在宪兵队的深入询问时却是明显的不知所措,尤其是在她自称是来自于名古屋时可谓是正撞‘枪口’,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个地名正是对方的家乡。 这名自称是成田惠子的女人其实是赤党在上海的情报人员程锦云,她这次想混入樱花号的目的也是为了执行赤党的列车破坏计划。她在这个任务中有着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在列车被破坏前窃取一份日军对皖东北和淮海区进行扫荡的战略部署,这可是关系到那两地生民性命的文件,就是要拼上她的性命也一定要拿到手的东西。 正当程锦云被盘问的哑口无言时,高木正雄及时出现替她解了围。她完全不明白高木正雄这个鬼子为什么要帮自己,她只是跟着对方来到了陈天面前。 “你是医生?”陈天将程锦云带上自己的包厢后让于曼丽先为对方倒了一杯水后再开始询问 “这位长官,我是一名刚毕业的医大学生,作为随军的一名实习医生来到这里。”程锦云在暗自庆兴之余也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了她原本准备的说辞。 “我最近有些不舒服,你就在这里候着。” “愿意为您服务,长官。”可以这么简单的就进入核车厢,这里程锦云求之不得的。 “那就坐在这里吧。正雄,她就交给你了。” 狗腿子高木正雄从带这个女人上车的时候就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这位主子看上了这个医生,他作为一个高丽人已经彻底被小鬼子役化,觉得只要是阁下看上的人,他都要想尽一切办法为阁下弄到手。 陈天不管高木正雄现在满脑子在想些什么,他正在仔细的感受程锦云与坐在他身边的锦瑟二人的所有细微变化。他想要确认一下她两个特工是不是属于一个组织的,结果也很明显,她们两个互相之间都不认识对方。 在这个国家就那边么几个组织,如果这两人不一个体系的话,那就是从属不同的两个势力。但他又转头推翻了自己这个结论。因为他不能确认她们两个是属于是一个组织两条不同情报线的情报人员。 当列车发动之后,车上所有有头有脑的日本人都来陈天的包厢进行问候。陈天也l因此顺便测试了一下两女的心理应变素质,结果也是他身边的这个锦瑟更胜一筹。而这个医生的心理素质真是有够差的,也不知道她的上级派这样一个‘菜鸟’来的。 “阁下,午间了,是否需要现在准备午膳。”高木正雄尽可能的让自己像一个贵族的管家,用词也因此显的那么的不伦不类。 “就在这里吧,让人送来就行。我对列车上的东西并不抱什么期待。” “这里条件简陋,怠慢了阁下,卑下一定让他们整改。” “下去吧,别总是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 十分钟后,一个娇美的身影推着餐车进入了陈天的包厢。一股香气也同时进入了这间包厢,这是饭菜的香味,但这其中也有一股让陈天感到相当异常的气味。 那是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味,这就好像是他在牙狼世界中遇到来自于魔界中的魔物的味道。不属于这个世界之人的气味。在这个世界当中出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就是来自于其他世界的‘玩家’。 “有意思了,玩家吗?呵呵呵呵,这是一个新人玩家的世界。那就让我看看新人玩家的实力吧。”陈天从最开始就想过,如果在这个世界遇到玩家,那么他就先下手为强,以自己也是一个新手玩家的身份干掉对方。这一切只是为了他可以融入玩家这个世界,新人玩家之间不就是应该为了生存与更好的发展而‘吞噬’其他玩家资源的吗? 哪有什么大和谐的玩家世界,经历过在牙狼世界的玩家战争,他就明白了玩家这个群体就是一群互相杀戮的棋子,一群被神们所玩弄的棋子,用他们的生命与生死来取悦对方。 第四百七十一章 新人的运气就到此为止了! 桂美琴的新人礼包让她得到了可以增加自己好感度的技能卡,靠着这个优势她一步步走到现在,混进这樱花号上也是非常的顺利,这远不是程锦云这样靠着运气带捡回一条命的人可以比的。 她作为列车上的服务生靠着一辆餐车流走于各节车厢,也就是在这个餐车里藏着三颗计时炸弹,她是准备将这些炸弹安装在列车的车头里。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将另外七颗炸弹安装在列车的其他重要位置,一旦到了相对应的时间这列车必将车毁人灭,而她也将带着任务奖励与军统的内部升职回去。 可当她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于曼丽时,以她的城府也不可避免的眼神为之一变。她到不是想着于曼丽会不会死在这场即将发生的爆炸中,她还远没有将这个世界的人作为自己真正的朋友。在现在的桂美琴眼里,这些人都只是游戏npc而已,而她的任务就是靠这些人往上爬上更高的位置。 真正让桂美琴所惊讶的事其实是于曼丽的秘密任务自己这个行动组组长居然全然不知。那天于曼丽消失后,郭骑云是给了她一份于曼丽被调回重庆的通知。而现在于曼丽出现在这里,那只能说明她被这两个‘部下’联手给蒙在了鼓里。对于她这种刚刚掌握一眯权力的人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于曼丽其实是知道桂美琴今天会来炸列车的,当初郭骑云带来任务时她也是在场的。但是她对于近卫天的任务却是最高等级,她即便是知道今天这列车会有爆炸的危险,她也毅然决然的跟着近卫天一起来。 在于曼丽的计划中,如果今天这列车爆炸了,那她拼了命也要救下近卫天,或者想办法和对方提前下车。只要与近卫天共患难过,那么她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对方的信任,从而更好的完成她潜伏在其身边窃取更多重要文件的任务。 也就是在这短短一秒之内,两个出自于同一个组织的女间谍之间都已经交换了不同的信息与情绪。这一切在属于赤党的女间谍程锦云眼里却是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在陈天的感知当中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先下手为强!” 现在的陈天封闭了自己的东方武道,面对玩家他也不敢托大。而且他早先不想让自己的神牙沾染上抗日者的鲜血,所以他将神牙埋葬在黄浦江底,让它去体会上海的‘味道’。 没有武道,没有神牙,但即便如此,只要提前偷袭,这带上二重劲的一拳就看对方挡不挡的住了。 ‘轰!!!!’ 一声可怕的巨响,于曼丽就以最近的距离下看到了自己组长的腰间被打出一个巨大的血洞,腰间的肾脏更是被打成了碎末,而且整个人被深深的打入了列车包厢中的实木墙壁中。 巨大的声响更是引来了高木正雄等人,作为陈天现在忠诚的狗腿子高木正雄马上拔枪指向房间内的另两个女人。 “餐车里有炸弹!” 陈天的一声暴喝再次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那台手推餐车上,这就又到高木正雄表忠心的时候了。在场的日本宪兵都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他就已经一把将餐车给拉出陈天的。他是要让陈天n看到自己将对方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就好像自己已然成为了对方的家臣而非随从。 于曼丽在这一刻也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当下也是一种奋不顾身的姿态扑在陈天面前。而同样是女间谍的程锦云所表现的就相当的差强人意。 因为她全程没有任何表情,连一个弱女子的尖叫都没有,除了放在身后的手里不知道是否有去摸索什么事先在身上藏着的武器外,她的表现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的女实习医生。 原本已经被打入主墙壁中的桂美琴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炸弹吸引之时已经‘消失’不见。这是她通过自己的系统兑换的新人基础装备,一个只能隐身十秒的道具。她可以兑换这个道具还是靠着她不断完全新手任务再有兑换机会。玩家系统对于新人还是有着很好的‘福利’,这还导致有些很小的游戏工会组团在新人局当中洗劫新人福利。 腰腹破了一个巨大的血洞,桂美琴靠着一支肾上腺素忍耐着巨痛勉强向着车厢外跑。桂美琴现在心中很清楚,自己这次不止是任务失败更有生命危险,自己这伤现在只是靠药剂勉强止住,但是想要治好那除非是‘系统’开恩,让她先预支一个可以治疗重伤的机会。 可是桂美琴还是想的太多了,也太远了。因为她的性命也就只是多出几秒种而已。陈天没想到新人玩家的战斗力这么弱,完全没有自己遇到上次那些玩家们层出不穷的手段已经杀伤力强大的招数。自己这偷袭的一拳就已经将对方打成这幅惨样。 想跑? 这是不可能给对方机会的,既然出手就绝不想着留什么活口抓回去盘问。且不说对方会不会交待系统与玩家的一些情报,就算是可以他也不能留这个活口。 要盘问新人玩家的情报,他宁可用欺骗与交易来得到情报。如果是这种情况下,谁能保证对方不会给他一些假消息。毕竟在这个时代要治好这样的伤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新人玩家对自己的恨意足够她即便是死也要坑自己一把。 与其得到不可信的情报,还不如直接杀了对方。至少他今天算是明白新人玩家普遍水准,她们得到的战斗或者保命的东西并不多。说白了,也就是比普通人多点现代知识与一些小手段罢了。 隐身?在我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二重劲的拳头接连三拳打在了桂美琴的头、胸、腹三处,这位好不容易存活到现在的新人玩家刚刚开启了她新的人生就被陈天给毁灭在这一节豪华车厢的门口。最后在隐身的十秒过后,在众人面前留要的就又是一推碎肉骨沫。 “你做的很好,忠诚是最好的品质。” 看着还抱着炸弹的高木正雄,陈天给出了对方最想要的认可之词。从此,无论高木正雄走到哪里,他都会向所有人提出‘忠诚’的重要性。 至于另两个女间谍,陈天先将于曼丽送到另一间车厢让她平缓一下看到尸体的不适感,即便是目睹自己组长惨死,于曼丽的表现依旧‘到位’。 “惠子小姐真不愧是学医的,看到这样的场面还可以做到不动声色。”陈天略带调侃的对面程锦云,现在的程锦云在意识到自己太过于‘镇定’了。 “啊……我们学医的……的确是这样,以后都是要拿手术刀的。”程锦云的心又一下子揪起来了。 “这种水平也敢来做间谍,这后面的人是不是人手奇缺啊,派了这么一个菜鸟过来。”陈天看着这个女人的表现心中暗自发笑,不过他倒是要看看对方这次混起来是什么目的。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其不是于那个炸火车的玩家是同一伙的。 “阁下,列车长与前田参谋官来了。”高木正雄将炸弹交给宪兵队的人,现在这些人在查看这个炸弹丢出列车之外。这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列车长与负责这次列车安全的前田参谋也立刻赶了过来。 “大佐阁下,卑职失职。”前田参谋话还没说完,陈天就控制着手上的力道给了对方一个耳。 “你这个无能的家伙,居然都让人将炸弹带上了列。这列车上都是尊贵之人,要是有什么好歹,你是就自己切腹吧。”在陈天一顿训斥让同样祖上做过大名的前田参谋大气不敢出一下。 “卑职该死,幸有近卫大佐英威神武发现了这个炸弹,杀了这个企图危害我大日本帝国的恶徒。”前田参谋现在只希望近事后这位救了全车人性格的大英雄在向陆军部汇报时可以让自己分一点点功劳,否则自己这次一定会因为失职而被重罚。 “去,让车上所有重要人员都去某处车厢集中。重要物品也要全部收集起来加以保护,还有搜查车上每一个服务人员与安保人员。对方可以这么混进来,说不定车还要她的同党。”陈天现在等于是直接接管了这列车的一切。 这列车上还有几处炸弹的所在,这些在陈天的五感感知下都不在是秘密。所以他有意引导前田将那些所谓的重要人员都集中在那些有炸弹的车厢。好在桂美琴藏炸弹的位置也足够巧妙,基本上不是用专业的探测器是很难发现。 到时候只要这些炸弹时间一到,陈天保证这列车上的重要人员们一个都活不了。他还将前田参谋留在自己的身边,更是为了等这列车毁了后对方可以证明他破获了炸弹阴谋,是一个英雄。 至于后面这些人还是被炸死了,这只能说是前田自己与宪兵队的安保工作不到位。车上还有炸弹的事,怎么可能是他一个贵公子可以负责的。他又不是搞情报的,他能够阻止一次破炸而且亲手打死一个特工已经很了不起了。 安排完这些后,前田将一个公文包送到了陈天的面前,说里面放的是陆军对皖东北和淮海区进行扫荡的战略部署。当前田说出这个公文包里的东西后,程锦云的心跳明显就加速了。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是为了这个战略部署而来的。”在陈天的耳朵中,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跳都听的清清楚楚,他也因此明白了程锦云的任务。 第四百七十二章 毁了,樱花号!毁了,和平大会! 皖东北和淮海区是赤党的根据地,既然这个女人是为了这个而来,那说明她的组织就是赤党。而自己身边这个锦瑟和刚刚那个‘玩家’就应该是国党的人。 既然这是赤党要的东西,那自己就帮她一把。但是绝不能让这个傻女人知道是自己出手帮的。不然的话,以这个女人的智商与水平,很可能把自己都坑了。这种猪队友还是不要的为好,论起作为间谍的手段,她和国党的锦瑟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 “前田参谋,这份文件非常重要你必须贴身保管,我们这列车今天已经被人盯上了。这个公文包不能再出一点问题了。”陈天拿着手上这个装有战略布局图的公文包上下打量了一番,但他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反而是直接交到了前田参谋的手中。 前田参谋接过公文包后心中着实感谢近卫大佐对自己的照顾。今天列车上有人带着炸弹混进来他必然要受到处分,但如今近卫大佐把这么重要的文件交给自己保管,这可是让自己‘将功赎罪’。 只要他与近卫大佐将这件事定义为有人上车通过炸弹制造混乱,而其主要目标就是窃盗这份文件。最后这个阴谋被近卫大佐发现,而自己则是用‘生命’保护了这份文件。那么如此一来,自己至少不会因此而‘切腹’。 “卑职赌上家名也誓死保护这个公文包。”前田参谋‘想通’了其中关节后,以一个陆军操典中的最标准的军礼。 “能不能将功补过就看你自己的了,下去吧。”陈天这话再次让前田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心怀感激的带着公文包出去了。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程锦云其眼神就一直跟着那个公文包在走,这么明显的动作换成一个普通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异常,更何况是陈天这样的。对此,陈天只能再次对这个女人的评价下降一个层次。 “惠子小姐,我的女伴现在应该很不舒服。你作为一名医者,请你去替我照顾她一会。”陈天话虽然说的客气,但他的眼神却是让程锦云不敢不从。因为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可怕的眼神。不,或许不应该说是可怕,更应该说是极度的压迫感。 离开车厢的程锦云被高木正雄带着去找锦瑟小姐,即便是到现在她才从刚才的眼神之中缓和过来。当然,现在的她更想要去接受前田参谋。因为她此行的任务就在对方手中的公文包中,可是高木正雄忠诚的执行着陈天的命令,全程不给程锦云任何离开的机会,一直送她进入了锦瑟小姐休息的包厢。 陈天见所有人都离开了他的包厢,他也就不在端坐着,而是立刻取出一幅放在包厢中的纸笔以极为工整的印刷体将他先前透视过的部署图完全的复刻了一遍。 车上还有炸弹,对于这一点陈天自己非常清楚。只要届时炸弹爆炸,列车必定出现巨大动乱。且不说可以活下多少人来,至少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将这图在那个赤党女间谍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的放入其带着的医疗包中。 事情也正如陈天所预料的还是出现了偏差,列车也就是在继续行驶了十多分钟后,车上的炸弹还没有爆炸,但是铁轨处却发生了爆炸。这个埋在铁轨上的炸弹正是赤党的行动队所为,他们在列车行驶到这个指定位置时将炸弹引爆。 巨大的爆炸直接将这列代表着和平大会的樱花号从中间拦腰炸断,这次的爆炸所造成的剧烈震动也引发了车上其余的炸弹一起爆炸。 事先早有准备的陈天顺利的将于曼丽与程锦云两女给救出了列车,他更是特意的将前田参谋也一起救了出来。至于车上的其他人,全部葬身于这连环爆炸之中。 面对着眼前如此‘惨剧’,负责安全的前田参谋当场就双膝一软跪倒在化作浓浓烟雾的列车废墟上颤颤巍巍的拿出了手枪抵着自己的脑袋,这是要准备来一个‘以死谢罪’了。 需要前田为自己宣传加背锅的陈天自然不能就这样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来一个‘尽忠’天皇,他果断出手一把将对方手上的手枪给夺了过来。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前田的脸上,这是陈天给予对方的‘人格修正’掌。也是让对方打消了现在就死的念头。 “你个懦夫,你忘记了向我保证过要用你的命来保护这公文包的吗?你就是要死也要等到将这份文件送回去再死。到时候我新手枪毙你都行,但是现在你给我好好的活着。” 陈天一义正言辞训话还真就让已经绝望的前田恢复了活下去的勇气,在现在的前田心里近卫大佐形象已经无限高大,自己有幸在完全任务后死在对方的手上也算没有辱没了自己的家名。 “锦瑟,高木还活着吗?”陈天其实在教训前田的时候已经注意到那个赤党女间谍在被他带下车后,借着在场的少有的几个人看着前田要自杀的机会悄悄的开溜了。 按理说她不拿到前田手中的公文包是不应该就这么走了的,但是她在下车时假意要为于曼丽包扎在爆炸时嗑碰的伤口时,发现了自己医药箱中居然神奇的出现了一份部署图。 当时的她以为是在列车上的同伴冒死替她盗来的,因为其实在列车上还有一名赤党的特工。但是其实此时对方已经死在了列车爆炸中。 但是这东西怎么来的虽然重要,但比起将其带出去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程锦云知道自己的队伍就藏在此处的树林中,只要她跑进了树林即便是被日本人追上那她也不怕了。 其实要不是陈天有意放她走,她是根本不可能有命活着跑进树林的。但是这一切程锦云自己都不知道,而陈天更不想让对方知道。在陈天的眼中,这个女间谍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陈天自己当天就弄出过好几个情报组织,无论是在浪客剑心世界还是在鹿鼎记世界,他都长期和情报工作打交道。所以他在这方面的眼光是非常有自信的,不要和脑队友在一起这是一条不变的法则。自己能帮到这个傻女人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对得起自己的本性和良心了。 在上海一直等待着于曼丽看着自己防守的密不通风的车站月台,即便是也在此等候的南田洋子也对她的能力大为夸赞。而她们76的负责人明楼则是一脸笑容符合着南田洋子,而春心中却是在等桂美琴的消息。 特高课、宪兵队、76号他们三方主要人物都聚集在这上海站的月台之上,为的是等待和平大会的专列返程。 可是,最后也是最先送回来的消息却是樱花号受到了两波炸弹的袭击,全车除了近卫大佐与其随从高木正雄以及近卫大佐的女伴锦瑟,还有一个原本负责安全的前田礼孝外,其余所有人全部死在这场爆炸之中。 这可谓是一个石破惊天的消息,上海驻日部队以及汪伪政府两家联手举办,也是规格极高的‘和平大会’居然还没有就迎到了这样的‘开局’。 作为上海特高课的最高长官藤田芳政恶狠狠看了一眼负责些行安全的总负责人南田洋子后,就阴沉着脸转身离开。而明楼此时则更是一幅不可置信与痛心疾首的表情,唯有汪曼春还算的上是有些镇定 总之,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是出‘大事’了。 而且,是要死人的那种‘大事’。 第四百七十三章 樱花号后的各方反应! 和平专列樱花号中途变成一推废铁,来自日本的‘和平’大使们都成了一堆残破的焦尸。所幸还有一个重要人员近卫大佐生还,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和平大会的和平专列都这么‘不和平’,和平大会自然就开不下去了。这对于刚刚成立没多久还一心想着成为中华民国‘救世主’的汪伪来说可以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明长官,听说汪先生那里对我们76号现在是很不满意。汪公馆里都有消息说我们这次要负全责。”76号行动处处长梁仲春一脸愁容的站在明楼办公桌前,他的眼神之中看似为长官担忧但其实内心之中却是看对方笑话的意思。 “我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们事前没有任何察觉,事后没有任何情报,我们这次实在太被动了。”明楼先是站起了大力的拍着桌子来宣泄心中的不满,然后又是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就像是泄了气一样坐在了自己那张代表76号最高权力的椅子上。 “明长官,其实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怪我们啊。樱花号的安保从头到尾都是日本人自己负责的,汪处长也不过只是做一些周边的警卫工作。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们就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我们身上。” 梁仲春这话看似在替明楼和他们76号开脱,但是其中还是‘点’出汪曼春一个情报处处的处长‘正事’不做,非要查收‘行动’这部分的工作。 要知道,刚才明楼自己也说,专列爆炸前后他是一点情报都没有查觉,这难道不是因为汪曼春的严重失职吗?但那个时候汪曼春在做什么?她带着76全部情报人员要给日本人做外围站岗,这不是明摆着不将76号的工作做在自己心上,而是全心全意的去效忠她新的日本主子吗? 梁仲春这短短的几句话尽显出他们76号专心内斗的‘优良’品质,即便是现在大祸临头了,还不忘要打击一下自己同僚。 “于曼春呢?现在她人又在哪里?局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了。”其实明楼早就叫于曼春过来开会,但是对方一直都没有出现。 “卑职,卑职,唉。。。”梁仲春只管自己吞吞吐吐的低着头,不时的拿他那小眼抬头看向明楼那阴沉着的脸。 “说!”明楼看对方这幅样子,嗓门一下子就拔高了起来。 “卑职只说汪处长一早就在近卫大佐的府邸。可能。。。可能是因为近卫大佐是目前少数几名生还者之一,所以汪处长这才一早上门去。。。去了解情况的吧。” 梁仲春这话里话外其实就是一个意思,近卫大佐刚刚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作为他的公开情人的汪曼春当然是要第一时间上门进行好好‘慰问’的。但是局里上下谁不知道明长官与汪处长之间的那点事,这等于是在当面给明长官戴‘帽子’啊。 “既然是去了解当事人的情况,那她总算也是有点情报处长应该有的样子。说真的,我现在真正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明楼一幅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对面梁仲春,但他这种话对于老油条一样的梁仲春又怎么会起到作用呢。 “卑职一定为明长官鞠躬尽瘁。”这种没有任何真诚之心的誓言,明楼与梁仲春都不会放在心上。当梁仲春退出办公室后,作为明楼真正的心腹明诚这才来到明楼面前拿出了一张纸条。而这张纸上所记录才是樱花号上真正发生的一切,包括上海小组小组长桂美琴的牺牲,以及有赤党的人在沿途伏击的情况。 “桂美琴死的太可惜了,她是一个很有前途的间谍。唉,虽然她人死在了近卫天的手里,但她死前所留的炸弹还是替她完成了任务。”明楼看完这于曼丽所上报的情报后替桂美琴的死从心里感到惋惜。 虽然他们这一行是见惯了生死,甚至只要有需要他们自己都自愿迎接死亡。但是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就早早的死在了这里,那还真是太可惜了。好在于曼丽依旧顺利的完成了她的任务,但是他现在不打算给于曼丽再加其他什么任务,安心潜伏在那个日本贵族身边才是她现在最大的价值。 “大哥,王天风知道桂美琴死了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说他要自己来一次上海。”明诚想起王天风当时的语气,就知道对方这次来少不得要和自己大哥打上一架。 “他不可能只为了一个学员的命而来一次上海,看来他这次一定有更重要的计划。他原本的死间计划看来又要换人了,想再找一个合格的执行人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明楼不知道的是,在原本的世界中,他的弟弟明台才是真正的死间计划执行人。 “对了,汪曼春今天一早就去近卫天那里。根据于曼丽的说法她是来替大哥你求情的。”明楼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其实也是不想自己大哥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虽然现在全家人都厌恶汪曼春,但是毕竟明楼也是一个男人,自己曾经的深爱过的初恋师妹现在跟了一个日本人,说他心里完全没有一点波澜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和她到底不是一路人,现在的她只能被利用绝不能有一丁点的信任与感情在这里。在我和她的关系,明诚,你完全可以放心。”明楼这话看似说给明诚听,但却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 “现在日本人和汪伪叫我们查内鬼,但倒底是日本人之中的内鬼还是76号里的,这可就不好说了。就连汪伪自己的新政府里也有可能是这次事件的泄密者,我们到底要把目标定在哪里?”明诚最近‘特意’和特高课的南田洋子走的很近,一些有用的消息他反而是比明楼知道的更快。 “查吧,查的越多越好。不把水搅浑我们怎么藏在里面。不过南田洋子那边你还是需要拿出一点真东西的,要让她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也要相信你的‘忠诚’。” 正当明家兄弟在谋划怎么取信南田洋子的时候,南田洋子本人却在特高课内被她的老上司藤田芳政训斥。 “洋子,你知道这次事件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来说意识着什么吗?帝国的脸这次都丢尽了,这只会让那些西方国家觉得我们还是不够强大。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旗帜早晚要取代他们。”藤田芳政在东北看着关东军是怎么被苏联人打的溃不成军,在他心里西方各国才是他们的真正对手。 “属下无能,现在只求可以给我机会将那个泄密者抓出来。”南田洋子那张女生男相的脸上就像布满寒霜一般的感觉。 “这次那位近卫贵子最先发现的列车的间谍,也是他亲手打死了对方。虽然现在列车还是炸了,但上面也在夸赞他敏锐的意识与果断的处置。”藤田芳政并没有将南田洋子的话放在心上,而自顾自说起了近卫天。 “属下现在就去近卫别馆,询问一下详细的情况。” “你先去好好审审那个前田参谋吧,他也是这次事件的亲历者。比起那位贵公子,同样是出身名门的前田清德更好对付。”藤田芳政在心里已经隐约的觉得近卫天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他答应关东军里的那位要将对方拖在上海。不过现在看来,以他个人的能力也拖不了多久了。 近卫别馆中,陈天看着从早上就要伺候自己的汪曼春心中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一个矛盾的疯子。她一边想靠着自己上位,那是因为自己给她画了一张大饼。而她另一边却又一直忘不了放不下明楼,这个一直缺乏安全感的女人,能够被自己利用的地方也并不是很多,对于这样的人,自己并不打算再有多费心思。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还是有必要将她的位置再提高一层。在上海的情报系统里有着可用之人,那是必须的。毕竟自己也是打算离开上海,回到日本陆军部。那群军部的家伙们虽然不想让自己回到近卫师团,但有些事他们也是拦不住的。 “阁下,南田科长求见。”高木正雄带着南田洋子的求见书恭敬的递到陈天的手中。 “恩,让她进来吧。锦瑟,你先退下吧。曼春,你陪我一起见见你这位顶头上司。” “阁下,那锦瑟就先回书房等您。” 于曼丽对于这个日本人会将书房的钥匙交给自己还是非常诧异的,但她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何等重要。不到必须之时,她不会冒险去动对方书房里的信件。连桂美琴都这么简单死在对方手上,自己又怎么敢说对方会真正信任自己,说不定是对方给自己设下的陷阱呢。 而另一边的汪曼春的心中可就有更多的心思了,自己付出这么多不就是想不再受那个‘卖’了自己的日本女人控制嘛。这一次对方想将责任都推到76号身上,她可不能让对方就这么简单的推脱责任。自己今天一定好好看看对方出丑的模样。 第四百七十四章 谁是泄密者?谁是替罪羊?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这个声音对于汪曼春来说太过于熟悉了。想当初自己第一次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硬生生的挨了他一个耳光,就那一个耳光让自己的脸肿了近半个月。 当初自己挨了这么响亮的耳光,那是替自己的上司南田洋子‘顶罪’的。 现在,就在自己眼前,这个耳光终于落到了南田洋子那张如同男人一样生硬的脸上。这个场面和当初的自己如出一辙,只不过现在看在眼里心中就是有一股强烈的快感。 “你们特高课如此无能,你还有脸上门找我。我们那么多帝国的精英与贵族就因为你们的无能而白白丧命。我不想再见到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陈天面对上门来询问情况的南田洋子,他二话没说就直接给了对方一个足以让其躺病床上的耳光。反正现在的他又刷了一波‘英雄’的存在感,加上他近身家的身份,只要不当场打死南田洋子,他想怎么做都行。 “听说你们特高科这次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了76号身上,这可真是一个无耻的决定啊。难道我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连承认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了吗?”陈天不等南田洋子缓过神来,又继续的追骂道。 面对陈天如此对待,南田洋子一手捂着肿涨的左脸艰难的看着汪曼春,她那还能勉强睁开的那一只右眼中充满的愤恨与怒火。 此时的南田洋子在心中已经认定了是眼前这个小人得志的女人提前向近卫大佐进了‘谗言’。完全保密的樱花号行程里混进了抵抗分子,这要说76号没有责任那是说不过去的。只要是看过行程表的人应该都被隔离审讯,这样才能找到究竟是谁出卖了和平专列的情报。 “滚出我的府邸,有什么要问的话让你们藤田芳政来。我现在对你在情报方面的能力极为不信任,我不会将我所知道的告知于你。简单的说,你能力不足以胜任现在的位置,我会向上面反映我的意见的。”陈天这种狠话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会客室,作为他的‘忠诚’卫士的高田正雄也小心翼翼跟在其后。 “南田长官,你也有今天啊。近卫大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到底是谁的责任,他心里可是清楚的狠。虽然我们76号都是南田长官的部下,但什么事都推在下属身上,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会很困扰的。”汪曼丽现在完全不在演示自己对于南田洋子的厌恶,她这极尽嘲讽的话语,让南田洋子气的都想要枪毙了这个胆大妄为的中国女人。 可是,说到枪。陈天以受到袭击后不想再体验这种被偷袭的感觉,因此他让规定来他府邸的人都要卸下配枪。现在的南田洋子在这座府邸中失去了她的权力,也失去了代表武力的枪,现在的她在汪曼春眼里已经不在有任何值得自己敬畏的东西。 “汪曼春,你这个低贱的女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南田洋子绝不会想到曾经这个在自己面前如同忠犬一样的女人,会当着她的脸来嘲讽她。即便是对方现如今攀附了权贵,但其居然敢做的如此明目张胆,这是让她既想不到,也不能忍的。 屈辱,莫大的屈辱。 南田洋子带着这样的心情离开了近卫府邸,而得到她对这一切的汇报的藤田芳政心里也明白,现在只有他自己才能稳住这个局面了。 上海某处照相馆内,郭骑云通过自己的秘密电台接收到了他的长官王天风要来上海的消息。桂美琴虽然完全她了任务,但人却死的一个尸骨无存。于曼丽现在也潜伏在那个近卫天的身边,原本的三人小组现在也就只剩下自己这么一个‘兵’了。组织上必须再给自己派两个人过来,否则他作为王天风在上海的耳目也将无法真正的发挥作用。 等人来支持他是以后的事,现下对于郭骑云来说更重要的却是如何顺利的安排化名为‘锦瑟’的于曼丽和王天风见上一面。虽然于曼丽已经将樱花号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传递出来,但王天风想要当面问清楚桂美琴是怎么死的。 原本他与于曼丽的见面方式是于曼丽定制一件新的旗袍后来他这里拍照,但是于曼丽现在表示近卫府邸周边有些大量特高课的人在监视。她已经尝试过几次想要外出,但只要她一出府门就会被人给盯上。现在特高课就在调查是谁是泄密者,她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与组织再联系。 “你今天有很重的心事啊。”身在书房中的陈天对着在他身边替他读报的于曼丽轻轻的说道。 “啊。。。实在抱歉,阁下。”于曼丽的心思的确是在窗户外的监视者们身上,她现在脑子中不断的寻找安全出去的新方法。 “说说吧,你这几天是怎么了。”陈天只要从心跳和微表情上就能够判断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他已经确定了这个锦瑟是军统的人,而且很聪明,值得他留在身边。 “锦瑟的姿容是否入不了阁下青眼,这么久以来都没有。。。都没有。。。”于曼丽自然不会将自己真正心事说出来,她只是哀怨的看着对方,眼神之中尽是自伤自艾。 “原来是这样啊,以色娱人终是难以长久。我身边缺一个秘书,你就以此留在我身边吧。”陈天这话让于曼丽的情绪又产生了波动,虽然她表面上只是露出了欣喜之色,但内心却是充满了疑惑。 于曼丽虽然在特工间谍的学习上并没有多么的出色,她也不是什么攻于心计之人,她更习惯的是被人领导,就像是她的老师王天风的命令一样。但她从小就被卖到风月之地的经历让她在看男人方面还是很准的。 但是对于自己的这次的任务目标,她到现在也没有把握。因为她没有把握住对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现在心情也有些烦闷,在这上海滩里看看三教九流也可以调剂一下心情。”陈天其实已经想明白对方是怕出去被跟踪,所以这才主动的提出了这个要求。连于曼丽都能察觉出外面都是眼线,更何况是他自己。 “阁下,那锦瑟这就去换一身衣服。好久没有出去逛街了,还是阁下会体贴人。”于曼丽这里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她可以拉对方去买衣服,然后借机多去几次照相馆。 “高木,你进来,有些事要你去办。” 陈天要出门,高木正雄自然要去备车。但是这一次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让那些在府邸门口晃悠的眼线们滚蛋。堂堂五摄家的公子怎么可以说被人盯梢就被人盯梢呢。 76号内,明楼坐在汪曼春的情报处处长办公室内已经一个下午了,情报处的其他办事人员对于这位76号的最高长官今天的举动可谓是心中又惊又怕。现在局里都在说,自家的处长很不给明长官面子,这两人之间的那些花边新闻大家都知道。所以啊,更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一个字,不然真怕成为明长楼发泄的倒霉鬼。 汪曼春自从上午看到南田洋子的‘丑态’后也离开了近卫家,她一个人回家狠狠的痛饮了一瓶洋酒来宣泄心中的情绪。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是一种对于权力渴望的需求。等她收到手下人汇报的后,这才换了一身76号的制服,‘回’自己的公办室,见自己‘冤家’。 “这不是我们汪大处长吗?怎么,还记得我们这座小庙啊。”汪曼春一进门就听到明楼那嘲弄的话语,她也不生气,她知道自己这位师哥其实心高气傲的很。 “师哥,我除了这76号还能去哪里?现在南田洋子狠不的弄死我。”汪曼春带着一身酒气,说话也更少了一份顾忌。 “樱花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局里上下都忙着去调查。你这个情报处处长什么都情报都没有,还跑去得罪南田科长。你是不是一心想弄死我,好坐上我现在这个位置?”明楼看着现在的汪曼春,立刻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好像汪曼春正的要害死自己一样。 “师哥,你怎么能这么看我。要不是我一早就去近卫天那里替你求请,我们早就要成为南田洋子替罪羊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难道你真的相信她那些鬼话?”汪曼春现在听到南田洋子就火大,更何况还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曼春,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尽了委屈。可你就当帮帮我,我现在感觉自己的权力在离我而去。日本人这次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找一个够份量的人出来顶罪。我怕那个人就是我啊。” 汪曼春一看明楼一脸惊恐与无助的样子,她的心也就软了下来,她毕竟是爱这个男人的。其实她今天是真心去替明楼找陈天求情,就是怕明楼被南田洋子也‘牺牲’掉。 “师哥,虽然我现在是‘身不由己’。但我对你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获得权力,用权力绑住明楼就是汪曼春一直的想法。自从她上次被南田洋子‘出卖’后,她就明白自己想要任何东西都需要权力的支持,哪怕是明楼也是一样的。 “我们现在必须也要找一个替罪羊出来,到底是谁外泄樱花号的情后。列车上安炸弹的人到底是谁,这些都要靠你去调查。在76号所有的情报人员以外,你要人我给人,你要枪我给枪。我这个位置能不能坐的稳,可就全靠你了。” 看着明楼现在无助与急迫的表情,汪曼春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愉悦。这个男人离开自己是不行的,这个男人她一定能牢牢的抓住的。 可是这一切不过只是明楼在演戏而已,他要演的就是这么一个虚假的形象。毕竟,樱花号的两股特工可都是他亲手安排的。 而那个真正的泄密者就是他自己。 至于汪曼春嘛,自己只要将南田洋子与其的矛盾扩大就好。 那个明楼口中的‘替罪羊’,其实就是指的是汪曼春自己。 我回上海短暂休整,慢慢恢复更新! 终于近两个月的出差回来了,慢慢恢复以前的状态当中。但是后期可能还要有出差的安排,上半年疫情时间都困在上海,现在只能加倍出差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 近卫天的风评! “你们听说了吗?近卫大佐这次在樱花号上亲手击毙了安炸弹的特工。” “前田参谋是我表兄,整个过程他都和我说了。可惜他现在已经被特高课带去审查了。” “这些特高课的家伙嘛,如果他们真有能力的话就应该阻止这次爆炸。而不是把我们陆军的精英带去审问。” “特高课的那帮混蛋不敢得罪近卫家,只能拿我表兄出气。不过我表兄说了,近卫大佐是他心中真正的帝国军人,强大的个人武勇与细致的缜密观察,加上他那担当一切的气度,这正是我辈为之跟随的男人。” “这么说前田参谋有意投靠近卫大佐吗?这可不是小事啊,你我都知道上面对于近卫大佐的态度。” “上面的这些老家伙们根本不了解近卫大佐的实力,我表兄已经和我明确他的意向,前田家这一代男儿一定要恢复祖上的荣光。” 在上海日本陆军的一座私密俱乐部的包厢中,两名少佐正在进行这样的对话。自从和平大会破产,日本与伪汪都被狠狠打了脸。但是很多在上海的年青贵族军官将不满都投向出生低微却总是到处监视他们的特高课。 特高课不止是一个对于中国的特工组织,他们也有对于军队内部的监控任务。所以在前田参谋的大力鼓吹下,出现了如今的情况。 其实对于前田参谋来说,他也不是说自己有那么多佩服陈天,从而替对方张目。对于他来说,现在他需要依靠近卫家的势力来将自己‘解救’出来。无论如何这次樱花号爆炸他都有责任,他们前田家早就已经远不如往昔,即便是在幕府的最后几年他们也处于权力的边缘。 在日本当下的人心当中,从来没有什么‘纳头便拜’的豪气,有的更多还是算计与家族利益。毕竟,和小鬼子讲仁义与报恩那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藤田芳政看着被打回来的南田洋子就知道自己这位女部下是无法完全这次的任务,那位近卫家的公子发起狠来连海军的脸都打,更何况自己这边的一个女人。 至于现在青年军佐之间流传着对于近卫天的传闻,他自然是了解的清清楚楚。这些作战部队的事他没兴趣,他作为一个老人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份量。虽然他们特高课有检查军部内部的权力,但是到了他这个年纪也不必去和一些年青人去拼什么,他们军队中可有暗杀的‘优良传统’。 但他可不是南田洋子,即便不用近卫天的口供,他也从前田那小子嘴里套出了他想要的东西。那就是近卫天带上列车的两个女人。 一个中国女人,一个日本护士。 那个中国女人现在还在近卫天身边,他已经派人去做最为彻底的调查,但那个‘消失’了的日本护士,已经查明了假身份。此女必然是爆炸者的同党或者同一类人,但要说这是近卫天的过错也不合理。毕竟是他第一个发现了炸弹并且打死了破坏者,而且现在军部也需要一个正面高大的形象来掩盖这次和平大会的耻辱。 对于现在已经传开自己高大形象的陈天来说,他却是在‘搬家’的路上。原本他住的近卫家的休养院落在上海的众多日本富商的合资之下买下了半条街给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造出一座近卫公馆。 陈天之所以接受这座新起的公馆其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打算在这里打造一个全新的青年将佐俱乐部。 按理说以他一个大佐是没有资格搞这种小圈子的,但他背后还是有近卫家的支持,完全可以在青年将佐当中树立一支‘旗帜’。这也是为什么军部的那些老家伙们针对他的原因之一,近卫首相把自己的儿子放过来,早晚都会打算培养一支属于近卫家的势力。 自古幕府时代开始公卿就只是武家手中的玩物,现在幕府没了,公卿又上台了,但是作为新时代的武家代表的军部可不打算再如同白河法皇时代之前那样,成为公卿们的‘门下走狗’。 “锦瑟,以后这公馆的日常事务我就都交给你了。如果那些将佐们需要女招待陪酒你就回去和小阿俏说,她楼里有多少姑娘我这里就当是包场了。”陈天这话就等于将这座俱乐部交给了于曼丽,陈天这么做也等于是为了于曼丽打探日军情报给予了最好的平台。 陈天已经确定对方是军统的人,那么锦瑟什么的也一定是假名。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给了对方足够的机会,他说让对方去找小阿俏要人手。那么到时候她是问小阿俏还是问军统要人,他可就不管了。陈天相信军统在上海的能力,找一批专业的特工混进来绝对不会留下什么档案可以被人查出来的。 只不过他不清楚军统这边的负责人能不能意识到他一直在有意的帮他们,或者说对方依然会觉得这是自己对于锦瑟的试探,从而让她继续‘静默’。 “阁下,今晚让锦瑟进房里来好不好。阁下对锦瑟这般好,锦瑟除了这身子外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了。”于曼丽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就好像那种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一样。但陈天的耳朵与眼睛所听到的与所看到的,让他自己非常清楚现在这个紧贴在他身上的女人的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等你真正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吧,现在的你还不是时候。”于曼丽不是汪曼春,汪曼春是完成投靠日本人,而陈天身前的这个锦瑟至少还是抗日的。 陈天的话让于曼丽心中的疑惑更重了,按理说这样一个日本畜生应该迫不及待。但是自己已经来了这么久了,对方硬是没有真正碰过自己。 如果说对方不喜欢自己那又不断给自己‘便利’,这不是很矛盾吗?还是说自己表现的不够,让对方没有对自己放下戒备,现在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在试探自己? 现在自己的上海行动小组的组长桂美琴已经死在对方手里,那么自己行事一定要更为小心,而且要尽快与王天风见面。自己的老师王天风要来上海,自己也只能信任他了,也只有他能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可以真正潜伏在这个日本畜生身边。 说到王天风,他这个军统最优秀的特工此时正在于他的老同事明楼面对面,避开所有的眼线出现在上海一座俱乐部中。 “你的死间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你选的执行者牺牲了。” 明楼与王天风隔着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面对面,明楼一开口就是‘判定’了王天风计划许久的‘死间计划’的失败。 “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第二套方案,但是你也需要一个合格的执行者。现在桂美琴死了,你的第二套方案也无法实行。”王天风说起桂美琴时他也是心中一痛,如他这般的人已经将自己的感情全部收敛到了极点。但是桂美琴是他教过最好的学生也是最有能力完成他计划的人。可惜,还是过早的死在了抗日的大业之中。 “我的执行者可以是其他人,并不一定是要用你选的人。只不过这样一来,死间计划就由我来负责。”明楼在气场上不同于王天风的冰冷,他更有一种其独有的贵气。 “死间计划是由我开始的,也必定由我来执行。谁死谁留,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你急着死我不拦着你,但是别为了‘死’而死。说说吧,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见我。”明楼心中知道王天风可以为了‘死间计划’做到什么程度,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很讨厌对方的行事作风,但又十分敬佩这位愿意为抗日大业而死的人。 “美琴死了,但是于曼丽还在。我要去见见她,也见见那个近卫天。”王天风说这话的时候,明楼感觉到一种死寂一般的阴冷,这让他更是担心王天风的下一步行动。‘疯子’这个称号就是用来形象王天风的。 “你不会是想要为桂美琴报仇吧。我可告诉你,那个近卫天对我们有大用,于曼丽现在能给到我们的情报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在明楼眼里,陈天绝对可以称为‘价值连城’。作为近卫家的公子,对方不止有着日军的情报,甚至可以从其身上挖掘到日本政府高层的情报。 “于曼丽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如果能真正潜伏在近卫天的身边,那可以体现的价值我心里非常清楚。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如何取舍我心里很清楚。”王天风先前的杀意从他的眼神之慢慢淡去,他心里当然想为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报仇,但是他更可以为了抗日而付出一切。 “那你这次的目的是为了这个近卫天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当然,如果死间计划我是不会放弃的。如果可以的话,曼丽也能成为这个计划的执行者。” “你这种想法就太矛盾了。如果你也看重近卫天这条线的话,那么于曼丽就不能出事。” “所以我是说‘如果’。现在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太不容易了,我必须重新再培养一个新人。只有一个‘干净’的新人才有这样的机会。”王天风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无奈,要培养一个如同桂美琴一样的学生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约了于曼丽了吗?她现在天天陪在近卫天的身边,如果没有十足的抱把握,不要冒险去见他。那个日本公子可不好对付,按于曼丽的汇报,桂美琴的身份暴露只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见她的原因。如果连桂美琴都没有坚持过一分钟,她又是怎么潜伏在对方身边这么久而不被发现的。这里面有问题,而且是肯定有问题。”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个近卫天很多行事让我都有一种‘矛盾’的感觉。你有把握见到于曼丽最好,有些事只有面对面才能说的清楚。” “如果你相信我的判断,那么就等我的消息吧。”王天风说完后就起身要走,明楼也不做挽留,更是什么都没说。 对于王天风的能力,明楼是非常认可的。但是王天风的判断之中会不会连他一起骗,那他明楼可就没有把握了。 毕竟,王天风行事那是真的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更不惜一切。他可不敢说自己是否也是对方眼中的必要的‘牺牲品’。 有了开新书的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双更! 这次两个月的出差让我对自己的书有了陌生感,这个感觉要慢慢克服。加上我现在感觉自己最适合的还是东方武道加权谋幕后类型,想着要不要悄悄的开个新书。还是以现有的为主,新书慢慢写一些,然后再出。 新书主要内容还是以我熟悉的港漫与美漫为主,重新结合起来。其实就是把我后面要写的提前出来。人物可能直接套用现在的都有可能,可以说就是把我现在大唐双龙传的部分后续结合起来。 第四百七十六章 要自救的话,先替我杀个人! “汪处长现在才想起来找我啊,我这都等了有几天了。”陈天坐在新公馆的花园里喝着红茶,于曼丽在一旁给陈天读着今天的报纸。而汪曼春则是一脸愁容的站在两人面前听着陈天数落。 “大少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这个旧人了,我现在除了大少之外没有人可以救我了。”汪曼丽虽然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陈天,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自从听说对方身边多了一个从‘凤楼’出身的女人后,她就很少来陈天身边了。 “南田洋子总要找一个替罪羊的,你的明楼师哥又不愿意背这口黑锅,最后这口中大锅自然会落在你头上。” 陈天的话很明白,和平专列被炸毁,和平大会还没开就‘没了’。特高课一定要让一批人掉脑袋才能平息高层的怒火。76号在这个时候必然成为最好的‘替罪羊’,而明楼现在又为保住自己这个76号负责人的位置上下打点,最后负责列车站台外围警戒的汪曼丽就成了可以被‘牺牲’掉的存在。 原本南田洋子还是很看重汪曼丽的,但是她刚刚被陈天打了耳光又轰出了府。近卫家的公子她动不了,但这份屈辱与怒火她是一定要找个人来发泄的。这个时候又是汪曼丽这个近卫天的情人身份落在她眼里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看到汪曼丽她就压不住自己的火。 几个因素综合起来,汪曼丽就这样被她的‘主子’日本人给逼上了‘绝路’。 “所以说我现在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大少,就算我求求你,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那些人手里。”汪曼春已经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而且要是她死了,她叔叔汪芙蕖的生意与地位也就没了。日本人就是看在她们一家替日本人办事的份上才给了她们今天在上海的地位。现在是日本人要她死,她找汪伪政府的任何人都不管用。 “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的人,南田洋子要动你总要先问过我。不过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一劳永逸,就看你敢不敢了。”陈天说这话时表情相当的‘认真’,汪曼春就知道这次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会超出她的想象。 “我人都已经是大少的了,敢不敢还不是大少您一句话的事。”无论如何,先答应下来,这就是汪曼春现在的想法。 “找个机会,弄死南田洋子。事成后有什么后果我替你扛,只要她死在你前面,以后自然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当然了,机会我会替你创造的,但是下手的人必须是你自己。” 陈天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两个女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个日本大佐居然要一个中国人弄死他们日本特高课的干部。 汪曼春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个日本军官,她其实心里很清楚日本人是一直在心里‘看不起’中国人的。或者说是因为他们日本人天生高人一等,即便是他们内部有什么矛盾也从来没有听说要弄死另一个日本干部的事,尤其还是让一个中国人动手。 比起汪春丽,前一刻还在为陈天读报纸的于曼丽就更震惊了。她现在真的弄不懂这个日本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对方是杀了自己战友的刽子手。但现在如果真可以除掉南田洋子这个特务头子,那也是为了抗日大业做出了贡献。 更为关键的事,这种‘绝密’的事当着自己的面直接说出来,他就不怕自己泄露出去?他是真正相信自己,信任自己,还是会转头杀了自己‘灭口’呢? 两女在心绪上的变化陈天通过自己的‘五感’都尽收心中,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对于汪曼春,他是从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让对方‘换’掉南田洋子这个特务干部,而且汪曼丽身上的那种‘病娇’与‘疯狂’如果利用的好的话,也是一把‘好刀’。 对于身边这位‘锦瑟’,他也要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这样他既然不会‘暴露’自己,也可以更‘合理’的向对方透露情报。 随着陈天的话语,场面陷入了一种另类的‘安静’。许久之后,汪曼春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既然南田洋子一心要我的命来替她的过失负责,那我也不能坐着等死。大少如果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大少失望的。” “这才是我欣赏的女人,我最初就在你身上看到一股拼命也要向上爬的狠劲。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这点我非常喜欢。替我做事,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陈天这话不止是在对汪春丽说,更也是在对身边的锦瑟说。而于曼丽也听出了陈天这‘言外之意’,她知道从今天起,自己就不只是一个读报的文职秘书了。 “那我一切就听大少的安排。”汪曼春这样的女人只要想通了某些事后,做事就会特别讲效率,一点都不会拖泥带水。既然要杀人,那就尽快,越快越好。 “要杀一个南田洋子其实一点都不难。在这个上海滩上想要她死的人太多太多,国党的军统,赤党的行动队,甚至包括上海的那批所谓的十三太保当中的‘正义侠士’。你回去查查最近他们哪些人比较活跃,然后我来安排南田洋子来我的公馆见面,你让她死在路上就行。” 陈天这种做法是相当粗糙的‘借刀杀人’,这甚至连借刀杀人都算不上,根本就是强行把人一杀,让人嫁祸在抗日分子身上。 这种做法根本就瞒不过藤田芳政这种老特务,但是陈天硬气就硬气在他有持无恐。只要不是人脏并获,他就敢指鹿为马。就算是老藤田知道真相又怎么样?最多也只能报复在汪曼春身上。在这种情况下,汪曼春更要靠着自己才能活命,这只会对陈天更有利。 汪曼春走后陈天拉着于曼丽为他‘沐浴’。这一次于曼丽与陈天两个人单独在浴室赤身相对,于曼丽对于这种场面是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这次很明白一定是对方有话要和自己说,才选在这么‘私密’的场所。 “阁下,这水温还可以吗?锦瑟可以不用毛巾替阁下清洗身子。”于曼丽既然决定做了,那自然是有着她独有的‘方式’来让对方‘满意’。 “锦瑟的手艺当真是不错,不过我还有其他事要交待你,你边洗边听着。”陈天享受着于曼丽的服务的同时,也开始了他的‘安排’。 “锦瑟人都是阁下的,阁下有什么吩咐我都会照做的。”于曼丽知道正事要来了,所以她也打起心神,小心应付。 “小阿俏和我说过那所谓的十三太保,前面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我要南田洋子死,需要一些人手。你回去找小阿俏,让她物色一批江湖人给我弄出一些声事、那些太保当中一定有人愿意杀特高课的人,我现在需要这样的人。”陈天闭着眼睛躺在一个巨大的水池当中一幅享受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是要人去杀人,更是去送死的活。 “锦瑟只是一个没用的弱女子,阁下这等大事交给我,我怕误了。。。”于曼丽可不敢直接答应这样的事,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你别紧张,小阿俏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虽然她一直很尊敬我的样子,但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充满着侠义的女人。她一定能找到愿意杀南田洋子的人,只不过那个人是要做替死鬼的。” “阁下可千万听旁人乱说,阿俏姐绝不敢对日本人不敬,更不敢对日本军爷喊打喊杀的。”于曼丽越想越慌,她正怕这是对方在试探自己。 “你只需要把我这话带给她就行,至于她会怎么做都与你无关。你只要留在我身边伺候好我就行了,这种杀人的活怎么样都不会交到你身上。”陈天也明白对方在害怕什么,只能先替对方‘着想’了。 “阁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虽然锦瑟很多事情不懂,但绝不会耽误了阁下的大事。”于曼丽虽然还是装她‘听不懂’但再拒接对方的要求,那她就怕是很难活着走出这间豪华浴室了。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种态度。继续吧,你的手法非常好。” 翌日下午,于曼丽是从陈天的房间出来的,高木正雄在这个房间外已经一直守到现在。高木今天的任务就是锦瑟小姐的司机兼保镖,对方能从这个房间走出来就说明其人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 “高木君,你送我回一次阿俏姐那里,今晚我就不回来住了。”于曼丽今晚可不止要去见小阿俏,她更要见自己的老师,‘毒锋’王天风。 “锦瑟小姐今夜不归,阁下知道吗?”高木正雄得到的指令是今天行程都听锦瑟的,但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中国女人敢夜宿不归,这可是日本男人的大忌啊。 “阁下说了,让我今天‘回娘家’。按我们的习俗,我今晚是要住娘家的。”昨夜于曼丽留宿在陈天卧室,也算是正式成了对方的人。这回娘家一说,也算是合情合理。 “那我在这可就恭喜锦瑟小姐了,能成为阁下的人真是小姐的福气。”一心想要巴结日本人的高丽人高木正雄是真心羡慕这个从凤楼带回来的女人,他要是有个姐姐妹妹的,也一定往这间房间中送。 “能跟着阁下也是我的福气,以后也要拜托高木君多多照拂。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公馆之中没有什么朋友,也只是和高木君相熟。”于曼丽有心在这公馆当中‘扎根’,眼前这个近卫家的狗腿子她一定要好好拉拢和利用。 “互相照拂,互相照拂。小姐才是阁下的枕边人,我以后的前途还要靠小姐替我美言。”从底层爬到如今位置的高森正雄都快忘记自己的高丽本名,但如何走‘上层’跟线的想法他却是一刻不敢忘的。 “那今天就麻烦高木君送我一路了。难得我今日有一天的假期,我也很想阿俏姐,要不是她我也没今天这个福气。” “小姐随我来,车已经备下了,请。” “高木君先请。” 正当于曼丽与高木正雄互相‘客气’之时,陈天已经搬着一张沙发坐在宪兵队军营门前。他今天是来‘大张旗鼓’的要人的。 今天他要的人如果带不走的话,那他就准备大闹宪兵队中的特高科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今天我就要把人带走,特高课! “近卫大佐您这样让我们很难做啊,藤田长官请您入内详谈。您看这太阳晒得,一直坐在这里您也不舒服不是?”南田洋子脸上的伤让她现在每日只能带着一个大大口罩,但她现在不敢在陈天面前表现出什么怨恨。这可是等级森严的日军,人家既然敢打自己,就敢再打一次自己。 “前田君是优秀的军人,是天皇陛下忠诚的子民,你们特高课没有保护好专列却又要把责任都强加在前田君的身上。这是在侮辱我们华族的名誉,也是在羞辱前田家数百年来的家名,更是在羞辱我陆军高级干部的名誉。” 陈天坐在沙发上一幅霸道蛮横的姿态,他的身后更是站着十数个与前田礼孝交情很好的少佐军官们,陈天今天就是来‘收人心’的。而这些少佐们也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南田洋子,现在有近卫大佐在场,他们不敢‘喧宾夺主’。 但是反过来说,也正是因为近卫大佐出面,他们这些人才可以在这宪兵队特高课的上海分部门口‘有持无恐’。 “前田礼孝身负樱花号的安全之责,樱花号上的不幸他本人自是责无旁贷。近卫大佐现在说我们特高课强加于他罪名,是不是太过于颠倒黑白了?”知道自己的部下对付不了这位近卫家的公子,滕田芳政早就跟在南田洋子之后替她撑场面。 “前田君是战场上的军人,是作战处的参谋,他原本就不是安保出身。你们特高课自己不愿以身临危,这才使他这样一位战场指挥官来临时担任这一安保之责。此事的根源难道不是由于你们特高课没有人在樱花号上而引起的吗?”对于官场上责任的扯皮,陈天有着数十年的经验,不管他自己有理没理,就这两个日本鬼子根本不可能吵的过他。 “前田礼孝有罪无罪自有军事法庭定夺,近卫大佐如今这般做派,不觉得有损近卫家高贵的血脉吗?”藤田芳政也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小辈就这么堵着门心中的火气能压到现在已是不容易了。虽然他自知与对方在身份上有着极大的差距,但现在怎么说也是在他的地盘,他如果就这么放人的话,以后还怎么有脸立足。 “军事法庭?这没问题啊,你今天把人交出来,明天军事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过你可别忘了,即便是在军队中我也能找到最好的律师,我还可以把东京最好的律师都请过来,我到要看看最后审判的结果会不会把你送上被告。” 陈天这话还真不是吓唬藤田芳政,军事法庭虽然会找有军衔的服役人员来为被告一方辩护。但是陈天这话里的意思已经不是找律师这么简单了,他这是在告诉对方他可是连法官都能‘买通’的人物。 此事事关一个少佐军官陆军上海总司令部的指挥部参谋的前途,如果一旦起诉失败,原告也是要受到极大的惩罚。加上前田家虽然远不如当年风光,但在军部也是有着一定的人脉,前田礼孝的主官也是一名中将。真要闹上军事法庭,藤田芳政十之八九是要输的。 “近卫大佐您是不是有一件事搞错了?我们特高课可是有对内特别审查权的,军事法庭的判决往往不等于我们特高课的内部审查结果。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前田礼孝参谋有通敌的嫌疑,我还需要时间对其进行审查,等有了结果的时候我再通知您,如何?”藤田芳政现在已经彻底被激怒了,他已经明着告诉对方,前田礼孝不一定能活到审查结束。 “证据呢?前田君在你们这里被你们审了一周,如果你现在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滥用职权,蓄意陷害一名华族,一名真正的帝国军人。说吧,你是不是拿了海军什么好处,要对我们陆军下黑手?”陈天这话一出,在他身后那些陆军出身的少佐们开始七嘴八舌的漫骂起来。人人都知道,陆军只要听到海军两个字,那会是一幅怎么样的嘴脸。 “呵呵呵呵,近卫大佐不要以为每件事都能与海军攀扯起来。我们特高课一直都是独立自主,我们只向天皇陛下效忠。再者,即便我要交人,我也应该是交给陆军上海总司令部。您现在是什么身份,您现在代表陆军上海总令部在向我要人吗?” 藤田芳政可不会继续在陆海问题上越陷越深,他这话也是在提醒对方,你现在只是身份高贵,但在军部没有半点实权。说白了你就是一个清贵闲人,你们近卫军团的主力可不在上海,你的骑兵旅团更不在这里,你这位骑兵旅团长现在在上海连一匹马都没有。 “你要陆总的授权,是吗?行啊,你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看看半个小时内我能不能拿出这份你要的授权。” 藤田芳政已经被陈天激怒,所以他只顾着嘴上‘爽快’,却是陷入陈天的语言陷阱。这件事已经从开始的特高课不能交人,变成了把人交给‘谁’,这就意味着无论如何今天特高课是要把人给交出来的。 “你。。。” 意识到自己上了这个身形如熊般的家伙的当,藤田芳政这个老狐狸气的整张脸都铁清一片,但他又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这种事上其实根本不是靠动动嘴皮子就能办成的事,如果不是陈天顶着五摄家与近卫首相之子的身份,藤田芳政可以当场就翻脸不认帐。但是现在当着这么多陆军佐官面前,他再要‘出尔反尔’就已经是不可能了。 半个小时以后,陈天带着一脸疲惫的前田礼孝离开了特高课,他来的时候身后那些少佐还有许多只是来观望观望的,但回去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有心想进入近卫天的‘小圈子’,这也就是流行于各种军种当中的‘俱乐部文化’。 而前田礼孝本人更是顶着一身疲惫向陈天行了一个武家独有的下属礼,这让在场所有的人明白前田礼孝的决心。要知道现在的军人只会以标准的步兵操典中规定的军礼,这就说明了在军人这身份上,前田效命其直属长官。但是在个人前途上,他已经将自己交在了近卫天手中。 在陈天这边秀存在感的时候,于曼丽已经出现在了小阿俏的闺房。 “你说什么?他让我找人杀日本。。。日本人?”小阿俏虽然久经江湖,但听到于曼丽的话后,她也张大了嘴,说话都带着点颤抖。 “阿俏,我说的都是真的。阁下他知道阿俏姐和许多江湖好汉相交颇深,他为了那个叫汪曼春的女人,一定要杀了那个特高课的女人。”于曼丽的真实身份就连小阿俏也不知道,她自然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成熟’。这种杀人的事,她只要负责传话就行。 “其实想要杀日本人的朋友我是认识几个,但万一到时候他卸磨杀驴,那我不是害了朋友。”小阿俏看着锦瑟那一双单纯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接着话。 “阿俏姐,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本来就不是我们女人关心的。你只把话带给你那些朋友,其他的就看他们自己心意了。虽然我也听说阿俏姐也是‘十三太保’之一,可这种丢脑袋的事咱也别掺合的太深。”于曼丽一幅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可以小阿俏给急坏了。 “我的傻妹妹,你我这还叫掺合不深?他让你传这话给我,那就是等于告诉我们这事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的话,你我知道了这样的大秘密,如果不参与进去,那一定会被杀人灭口的。” “啊,这。。。这。。。这。。。阿俏姐可别吓我啊。我一个。。。一个以色娱人的弱女子。可不敢,可不敢参与这种杀头的大罪。” 于曼丽此时七情上面,完全就是一幅不懂世事的小丫头模样,这更让小阿俏觉得日本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这个近卫天根本就是想借她们的刀来杀他的人,她自己到是不怎么害怕,但是她没想到把锦瑟送进了火坑。 “妹妹别怕,这事就先交给姐姐好好想想。真要出了事,你就跑,离开上海。姐姐安排你到乡下躲躲。”小阿俏能有今天的江湖地位,其中最关键就是她真讲义气。于曼丽看的出对方说的是真心话,心中也是非常感动的,更也是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帮对方一把。 送走了于曼丽的小阿俏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绝自己的干弟弟洪三来一次。有机会杀掉一个日本特高课的畜生,她是真心不想放过。洪三虽然不是十三太保,但为人一向视日本人为仇人,为国效死的事他做的出来。 然后小阿俏想不到的是,于曼丽要找的真正杀手并非是她这边的人,而是她真正的‘娘家’,军统。在她离开凤鸣楼后便通过自己的伪装坐进了一辆小汽车里。 而这辆车的司机就是她的行动小组的同僚,郭骑云。在车里等她的才是她今天真正要见的人,她的老师,王天风。 第四百七十八章 或许你已经暴露了! “老师,关于近卫天的一切我了解的还是不够多。他虽然看上对我没有任何防备,更将他的公馆与书房交给我打理,但是他真正的想法我从来不清楚。他这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完全无法预料。他就像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但是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谁挡他的道,他就一定要杀死谁。” 于曼丽在车上快速的先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交待了一遍,最后再给出自己的结论,因为她在这辆车上的时间其实并不能很久。她至少要在小阿俏等人没有察觉之前回到凤鸣楼。 “看的出他是一个疯子,这点和我很像,我们都是很难被人揣测下一步要做什么的人,而且我们都是一样的‘狠’。我现在很想知道他在对美琴动手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还有那个女医生是不是赤党的人?”王天风已经通过于曼丽的先期情报清楚了桂美琴是怎么死的,但是他实在看不出桂美琴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对方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下了死手。 “我事后仔细回忆过那天在列车上所有的细节,美琴在推着餐车进包厢后近卫天就暴起杀人。这当中他连一点表情的变化都没有。他就好像早就知道美琴有问题一样。”桂美琴惨死的画面其实在于曼丽的梦境中一直出现,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自己同伴惨死,对于她打击是非常大的。 “那么那个女医生呢?她在列车和你单独相处过,你对她的想法怎么样。” “那个女医生我觉得她如果不是我们的人,那就是赤党的人。她无论是眼神还是情绪都很明显的有问题。虽然我不是很了解日本女人,但我在什么地方长大的老师是很清楚的,所以我看男人也好,看女人也好,都很清楚。至少这个女人不像是日本女人。” “那就奇怪了。如果那个近卫天可以一瞬是看破美琴的伪装,那说明他的观察与敏锐已经到了极为可怕的地步。这样的人会看不出那个女人有问题吗?如果他并没有那么强的观察能力,那么是谁提前出卖了美琴?” 王天风终于把他想要的话给问出来了。如果说近卫天的观察能力可怕至极,那么桂美琴那就算是死的不冤。但是如果对方连一个假日本人都看不出来,那么桂美琴是怎么暴露的?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者说是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桂美琴在进包厢前或者进包厢时,被‘自己人’出卖了?比如,这个人就是现在坐在这车里于曼丽。 第一,桂美琴被杀的全过程只有于曼丽的‘口供’。当时如果是于曼丽提醒了近卫天,然后桂美琴被杀,最后于曼丽在自己掩盖这个过程。这一点在逻辑上其实是完全成立的。 第二,如果桂美琴的行动开始就被人出卖,那么这个‘内鬼’的范围就被扩大很多。比如明楼身边的人,比如接收命令的郭骑云,再比如其实特高课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她们。 总之,王天风是不相信桂美琴是怎么简单被杀的,他已经在怀疑所有人。 “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您不会是怀疑我出卖的美琴吧!”于曼丽也不是傻子,王天风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自然也能想到对方在‘想’些什么。 “我要是怀疑你做了叛徒今天就不会来见你了。否则我现在就应该离被抓不远了。”王天风这话当然是骗她的,他正是打算用自己做诱饵来测试内鬼是不是于曼丽。如果今天他遇到抓捕那么于曼丽百分百就是内鬼。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把自己的命赌在这种地方,他这辆车所行驶的路线都有着军统的人掩护。如果真的发生抓捕,那他也有后手来帮助自己逃跑。而且在这之前,他一定先将自己身边的这个‘叛徒’给枪决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要选择在车上见面的原因,那就是车是行动的,是可以‘跑’的。 “那老师的意思是我们组织里有人出卖了美琴,那有没有可能是。。。”于曼丽说这话时眼神轻轻的瞟了一眼开车的郭骑云。 “知道这件事与知道美琴的人并不多,我很快就查出来是谁。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潜伏在近卫天身边。他既然这么‘信任’你,那么你就更不能随便动他的东西。没有我的指示,你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王天风对于郭骑云已经有另一番试探,郭骑云是他的老部下,他有的是办法。 “还有,这次的暗杀南田洋子的事。我们就不参与了,就让那个小阿俏的人去办吧。虽然我现在不能确定这个近卫天是不是真的想要借刀杀人,但如果他是想要一箭双雕的话,我们就不能再上钩了。”王天风听完于曼丽关于杀南田洋子的计划后,敏锐的觉得这会不会又是对方在试探他们。或者说于曼丽早已经就是暴露了,对方这一手是准备连着南田洋子和他们军统的人一起干掉。 毕竟无论如何这么机密的事于曼丽不应该在场知道,更不应该被派来‘找人办事’。于曼丽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她有着这样的信任。而且还是当着汪曼春这位76号的情报处处长说出来的计划,就算近卫天不调查,她汪曼春也一定要将于曼丽的身份里里外外查一遍。 否则汪曼春一定睡不好觉,这可是把自己的身价性命都赌在一个凤楼女子的嘴严不严上面。汪曼春一定不会赌。那么如果于曼丽其实已经暴露了,那么行事当天汪曼春一定会接到对方指示,找人连于曼丽一起干掉。 这个近卫天的种种手段太过于矛盾,所以王天风心中觉得只有于曼丽已经暴露的可能性最大。这样也是对方行事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地方。 “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我们当初都太小看这个纨绔子弟了,想从他身上弄到真正有价值的情报,单靠于曼丽一个根本就不够。我们一开始就选错了目标。” 于曼丽下车后,王天风什么都没有多说,但他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因为小看了近卫天,所以才失去了他最好的学生。现在很有可能连于曼丽也落入对方的陷阱,但他却不能将她现在给召回。 很多时候明知道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也要有人去做。这就是他们情报工作者必须要有的觉悟。 ps:这章短了很多,我想开的新书已经写了一万字了。最近都在构思新书的开局,这章只能写到这里了。 第一章 港漫美漫部分单独写一个。 新的书名随便起的,从港漫杀到美漫。 恭喜灌篮高手大电影国内上映! 这大半年一直在出差,出差,出差。但还是赶在第一时间回上海看了大电影,快四十的我也就这点坚持了。 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 第545章 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 大半年的长期出差,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写的一些设定了。上帝啊,要再恢复过来我还需要先看自己前面写的内容。 看情况下吧,能不能继续写下去。总之,这等于是一本我自己写给自己以及某个人看的小说。 第四百七十九章 南田洋子必须死! 自从于曼丽从‘娘家’回来之后,其人就正式搬入了陈天的主卧之中。虽然陈天好似对她没有一丁点的设防,但她也不敢出现哪怕是一丝一毫打探信报的动作,这都是因为王天风的判断与命令。 陈天这边则等着汪曼春、小阿俏、以及锦瑟背后的组织的反应。他等着这几方杀南田洋子这个特高课‘恶女’的行动计划。 而今天,就是他汇总了所有计划后,决定杀南田洋子的‘好日子’。 陈天之所以要对一个特高课的女人下手,除了其人罪有应得之外,更多的原因则是为了笼络那些还没有站队的青壮将佐。 像前田礼孝这样的不得志的年青人,在这个以资历为主的日本军队中还有很多很多。为了达成陈天自己制定的世界任务完成方式,他必须尽快拉起一个军队内部的小团体。 前田礼孝是陈天第一个招揽在自己麾下的人,所以折磨了前田的南田必须死。 说起前田礼孝,其人自从被陈天从特高课‘捞’出来后就一直住在陈天的府邸之中。他这么做,一方面是可以得到陈天的庇护,另一方面也是可以合理的每天召集他在军队之中那些好友们来陈天这里聚会。 在等级森严的军队体系之中,贸然出现一个内部的‘小山头’是很容易被人针对的。但是如此一来,那些每天来陈天家拜会的年轻校佐们就能以慰问刚刚在特高课内受了‘大罪’的前田礼孝为由,来弱化他们刻意上门聚会的帽子。 陈天在短暂的寒暄之后,就将今天来拜会两位的陆军少佐交给了前田礼孝接待。从身份上来说,区区两个少佐是不可能被陈天当上宾来对待的。 毕竟,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围绕’在陈天身边。这种筛选人员的工作自然就交给了在陆军上海本部参谋前田礼孝来做。虽然参谋没有实权,但到底是在各部门都混个脸熟,自然也就熟悉很多前来投靠之人的能力与风评。 然而,今天有一个人陈天要自己去接待,那就是76号的负责人,明楼。 当陈天高大的身影步入一间私密会客室中,早在此处的明楼快速的站起身向陈天行鞠躬礼,以示他的驯服。 早在陈天进入这会客室之前,明楼已经在这里等了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的等待对于明楼这样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熬的时光。他只当是近卫家的贵人要摆谱而已,毕竟他只是一个中国人。在如今这个世道当中,伪汪政府的人就是这么被日本人鄙视。 明楼是军统的人,这点陈天是知道的。明楼是赤党的人,这点陈天同样也知道。 陈天之所以让明楼在这里等这么久,并不是有意羞辱他,而是他让锦瑟留在这个会客室中替他招呼一下明楼,也是试探二人。 陈天不管这个锦瑟有几重间谍身份,他都能确定明楼就是她的‘上锋’。明楼这个人可是在赤党、国党、伪汪这互相敌对的三方中,都坐了上海谍报部门负责人的位置。他今天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同一组织’的人,在没人监视的情况下,会不会做点什么,传递一些关于他的情报。 其实明楼知道锦瑟就是他军统麾下的于曼丽,但于曼丽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76号的大汉奸就是她在上海的最高长官‘毒蛇’。 因此,在这一个小时当中,由于明楼的老辣与于曼丽的‘无知’导致两人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互动’。甚至于连一点微表情的异常都没有。面对这个结果,隔着一个房间通过透视之能的陈天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这两人真是专业。 “锦瑟,你这次不用回避了。我找明楼过来也只是聊聊私事。” 当陈天进入这个会客室后,于曼丽便准备离开。76号是干什么的,那是连勾栏里的窑姐都知道。她留在这里万一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那次听到汪曼春要刺杀南田洋子的事后,她更是小心避讳。 陈天之所以让她留下,那自然是为了让明楼看看自己对他派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女间谍,那真是毫无防范之心。但是这一举动,反而是让明楼觉得对方过于刻意。 可明楼又怎么能想到,对方这些举动就是在隐晦的向他发出‘友善’的信号。 “大佐阁下,卑职先替家姐谢过大佐阁下的馈赠。大佐阁下的礼物实在是太过于贵重了,卑职全家定为我大日本帝国效死力。” 上次陈天以送给明镜礼物为由,给了明家管制物品的贸易权,所以明楼认为这次他被叫过来,就是让他向这位近卫家的贵公子上表他们明家投靠的忠心。 “恐怕在你们明家,只有你明楼才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有着忠诚之心吧。你的那位大姐明镜,我可是听说她和抵抗分子搅和到一起。”陈天端坐主位后,一幅很轻松的语气。但是他所说的话,却是不那么‘轻松’。 “大佐阁下,那些都是针对我明楼的恶意中伤啊。我明楼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可是让很多人嫉妒,他们攻击不倒我,就往我家大姐身上泼脏水。大佐阁下,我明家上下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可早就已经交托于天皇陛下了。” 明楼的大姐明镜的确是一个亲赤党的爱国商人,而且还是态度明确的那一种。对于自家大姐的这种公开表态,明楼也是多有无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己因为大姐而被日本人质疑了。 “这话可不是一般人乱说的,汪曼春对你们明家有多了解,就不用我说了吧。这话汪曼春可是向我提了好多次了,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陈天好似看笑话一般的看着满脸惊慌失措的明楼,虽然他知道这是对方装出来的‘害怕’,但他今天也是找明楼来演一出戏而已。 “大佐阁下,汪曼春那个女人她恨我大姐那是整个76号都知道的事。我们明家和她们汪家当年就有世仇,她的这些话绝不可信啊。”明楼不敢说汪曼春恨他大姐,那是因为当年明镜不同意他们两个结婚,只能把事引到两家在商业上的世仇上去。 “这事到底是真是假,我还是觉得要亲自问问你大姐。这样吧,你让你大姐明天到我府上,我亲自‘问问’她。”陈天特别在‘问’字上加重了语气,其中含义在场之人都明白。 “这。。。这。。。唉。大佐阁下,不是我明楼不知好歹,而是我大姐因为幼弟身死之事伤心欲绝,现在依旧整日守在我那可怜的幼弟灵前。实在是。。。实在是,见不得人啊。”明楼此刻七情上面,话里话外都是你这个日本人再畜生也不会连守灵的人也不放过吧。 “明楼,你这是在敷衍我啊。看来你大姐的事我有必要让南田洋子好好查查了。锦瑟,你现在立刻让高木正雄去把南田洋子给我叫过来。” 陈天在明楼话音刚落后就直接翻脸,而在他身边的于曼丽则嘲弄似的看了明楼一眼后,就出去向高木正雄传达命令去了。毕竟,在此时的于曼丽心中,眼前这个要倒霉的明楼乃至他们明家,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大汉奸。 还是死了都活该的那种。 而完全没料到自己今天已经惹来杀身之祸的南田洋子,正在自家办公室里埋头调查樱花号案件,自从那个贵公子来了上海之后,她就没什么事顺心的。 “那个女人真是越来越狂妄了。明诚,你问问明楼是怎么管教他下属的,如果他不能胜任,那就让他在76号的位置自己给我让出来。”南田洋子对着自己办公桌前的明诚大声训斥着。 明诚作为明楼的心腹,明家的大管家,一直被明楼派到南田洋子身边做联络官。所以他也一直替明楼在这里挨南田洋子的训斥。 以往只要是特高课需要有人来背锅,南田洋子都会把76号给顶上去。这次樱花号这么大的事,76号的汪曼春居然敢反驳自己。这个女人真以为有华族给她撑腰,她就可以在自己面前放肆吗? “报告!” “进来吧!” 正在南田洋子越想越气之时,她的副官引着高木正雄来此传达了陈天的邀请。 南田洋子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陷入了犹豫不决的思绪当中。陈天的那一巴掌可是让她的半张脸现在每天都需要敷药。这一巴掌的伤痛也使的她奇怪于这个对自己恶感满满的贵公子,怎么会突然邀请自己去府上会面。 但是南田洋子出于对樱花号事件调查的任务,她即便再有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见见这位羞辱过她数次的男人。毕竟她现在还有一些疑点要向对方求证,再不查出些真正有用的东西,她就真的不能向自己的顶头上司藤田芳政交待了。 一个小时后。 “报告!” “进来吧!” 同样是在特高课的南田洋子办公室,同样的副官请示汇报之声,但是对话之人却从南田洋子变成了藤田芳政。 “说吧,洋子她,她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