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信仰》 第章 父亲 远处的乌云逐渐蔓延过来,雷声宣告着这场战争的结束,狂风夹着雨点横扫大地,冷却那些尚有些热量的炮管。 两个中年男子迈过遍地的机器人残躯,在一副并未受到严重损坏的机器人身旁停下来。 倒在地上的那个机器人,看起来非常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把他混在一群普通人之中,恐怕没有人能认出来这是机器人。 高个子中年男人低头仔细观察机器人胸口的徽章,那徽章上印着一条巨蛇缠绕在一棵参天大树上。 高个子男人说:“本,看来帝国已经对我们下通缉令了啊。” 那个叫“本”的略矮的男人一脸凝重:“我们的儿子被任命为元帅,帝国派他来攻击我们。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望。布西斯,我们应该拿他怎么办?” 布西斯说:“还能咋办?把他带回去,更改一下程序。这它经是帝国第三次围剿我们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吃不消。” 布西斯把机器人提起来,放到自己的背上,又用绳子绑住,迈过无数机器人的遗体,朝着远处走去。 半小时后,他们在一座略有些寒酸的小木屋前停下来。 木屋没有任何装饰,甚至外壳都是原始木头的棕色,没有上过油漆,屋檐上没有穷苦人家一般都挂上的辣椒或者玉米。 一个词,平淡无奇。 这是本和布西斯从帝国逃到地球暂时居住的地方,为了不引起地球人的注意,他们并没有采用高科技材料制作牢不可破的根据地,而是就地取材,到林子里砍了些树,搭建了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小木屋。 布西斯推开木门,走进木屋,把机器人放到了床上,又把卧室门轻轻地关上,找了个凳子在桌子旁坐下。本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 本说:“艾欧曼斯怎么样?” 布西斯说:“拜你的电磁脉冲弹所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轻伤。如果你当时还把你的电磁脉冲弹当成宝贝的话,我们恐怕就得和艾欧曼斯拼个你死我活了。” “哦。”本无意中瞟见了布西斯被烧黑的左臂,他沉默了,因为他太过于珍惜自己的脉冲弹,害布西斯差点失去了一条胳膊。 “今晚我会负责守夜,防止帝国军夜袭,而且,顺便试试能不能更改艾欧曼斯的程序,让他为我们效力。“布西斯走过去拍了拍本的肩膀,“今晚你就安心睡吧。” 晚上,布西斯照例在几百米外的林子里埋下地雷,地雷的爆炸声足以惊醒在卧室睡觉的本,布西斯在地下实验室进行研究的时候也可以从终端系统上得知地雷爆炸的消息。帝国军的行军速度相当快,没有个几百米的反应距离就只能被抓了, 布西斯埋好地雷,就返回了地下实验室,他很快修好了艾欧曼斯,并放光了艾欧曼斯的储存电量,确保他不会突然自启动攻击自己。 然后,他找出了隐形衣,隐形手套,将这些穿戴在身上后,他又拿上了一件小号的隐形衣。最后,踮着脚走出木屋,确定了本还在熟睡后,他轻轻地关上了门。 布西斯冲入雨中,小跑了一个小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繁华的大都市。 一排排摩天大厦矗立在他身旁,一辆辆私家车从他旁边的马路呼啸而过,没有任何人对他奇怪的打扮起疑。 布西斯沿着公路边小跑了一会儿,很快,他找到了目标。 不远处,是一家占地将近一个中学的三甲医院,门前的停车场上停着几十辆价值过千万的豪车。 布西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由于隐身衣的缘故,门卫压根就没看见他,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喝了杯茶。 布西斯很淡定地在医院里寻找目标,无视掉那些遍布各个角落的高清摄像头。 很快,他停在一个大房间面前。房间的门上写着“孕婴室,”布西斯从隐形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砖头一样的设备,装在了门上,几秒后,面部识别系统被破坏了,门打开了。 这里孕育着出生不足三个月大的婴儿,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有专门的护士过来照顾,护士五分钟之前刚刚来过。 孕婴室里摆放着一排排一人高的铁架子,铁架子上放着一个个食品级标准的玻璃钢制成的容器,容器底部垫着一些棉毯子,而那棉毯上的,是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孩子。未来都是少爷或者小姐的存在。 布西斯想到,如果把这里炸了,一百多个上层家庭估计都要疯了吧,然后新闻的头条就是这个: 一家三甲医院孕婴室发生爆炸,一百多个婴儿全部丧命,家属欲哭无泪 布西斯和本是隐居在地球上的,真正无身份证、无护照、无户口本的“黑户”,不想引火上身,所以布西斯只打算抱走一个。 他绕着铁架子转了一圈,最终,他锁定了一个容器里的婴儿。 布西斯伸出双手,他的双手像光一样轻松穿透了玻璃钢制成的容器,铺开小号隐身衣,轻轻地把婴儿全身包裹住。 然后,双手托着婴儿穿透容器缩回来,随即离开医院,原路返回。 第二天那孩子的家属报警了,大清早警车就铺在了医院的门口,把医院门口的那条宽敞柏油马路堵得水泄不通。不知道的还以为市长出事了呢。 当警察和家属查看监控录像时,所有人愣住了,仿佛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孕婴室的门有着最先进的防盗系统。但它却悄然无息自动打开,一个婴儿像被看不见的野兽吃了一样,渐渐消失在大家眼前。 见鬼了? 警察和家属们顿觉脊背发凉,但他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鬼。唯一的解释是有人穿了隐形衣, 用一种奇怪方法将婴儿拐走了。但隐形衣这东西地球上就没人见过,说被外星人抓走了这不是更玄乎了吗?所以为了不引起恐慌,医院给了那家人一些钱作为赔偿金,政府加大力度打压记者和好奇者,谁讨论这事就是编造谣言,故意扰乱秩序,将这件事强压下去。 地下实验室里,布西斯正迅速在仪器前操作着,他先将艾欧曼斯化繁为简,很快,一个普通少年大小的艾欧曼斯越来越小,最后浓缩成了只有一根大拇指的芯片。然后布西斯将婴儿放进另一个容器,又迅速在仪器上操作起来,几分钟后,仪器显示屏上各种各样的界面都消了,变成了一个长进度条,从左到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填充着,进度条右边的数字也在稳定增长着。 “好了,现在只需要等着就好了。”布西斯停止了操作,他看向容器中的婴儿,又看向另一个容器中的芯片,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63%,65%,68%,71%…… “计划就快成功了。”布西斯笑得更开心了。 “布西斯,你在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如雷声般的大吼,吓得布西斯一哆嗦。 他看向实验室门口,门口站着的是他情同手足的朋友一本。 “本,那些外星人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想制造出最仿人的机器人。但他们没有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把一个机器人浓缩成一块片,将这块芯片塞入一个人类婴儿体内。婴儿正常长大,与普通人无性何区别。需要时将这块芯片激活,这个婴儿就会变成机器人的载体,这不就是最仿人的机器人了吗?哈哈哈……”布西斯 解释道。 “你打算拿他干什么?”本问道。 “他会是最仿人的机器人,可以作为人类中的卧底。如果我们把他献给不倒帝国的皇帝,皇帝说不定会原谅我们,将过去的事一笔带过,既往不咎,我们不是就可以回到故乡了吗?”布西斯畅谈未来,试图说服本。 “那如果皇帝不原谅我们呢?”本问道。 “那这孩子留着我们用,用他作为卧底,为我们求取外援。” “不,”本摇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你不能这样。布西斯,你来地球前说过,不会影响这星球上居民的正常生活。而你现在食言了!” “本,你为何如此迂腐固执?我们对上的是整个帝国。帝国有强大的军力和充足的资源,有空跟我们耗,而我们有什么?两把光剑?!我们不可能一直胜利下去!所以,我们需要这孩子当卧底,为我们寻找外援!!” “我不允许!”本大吼道。 “哼,看来要靠武力解决问题啊。”布西斯见劝说无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剑柄样的东西,拨动了上面的开关。一道蓝色光柱从剑柄处射出,足足有一米长。 本也拿出了光剑,他双手紧握着两把绿色的光剑,像赴死的战士一样,立在布西斯面前。 z-16行星确实存在着外星人,但很久之前,外星人因为某种原因离开z-16行星,只有少部分留下来。布西斯和本是选择留下来的,他俩和一些留下来的外星人制造了艾欧曼斯。不久后,机器人们诞生了两种想法,一种是建立帝国,完善制度,另一种是等外星人回来再做打算。很快,机器人们分裂了两派,内战爆发,外境的怪物趁乱入侵,吞并大片领土。接着,一个英雄诞生了,他带着追随者从北向南打,如清扫门户一样击败了选择等外星人回来的保守派的军人,并从外境的怪物收复了全部失地,并与怪物中的领导者在边境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这个机器人英雄建立了不倒帝国,并完善法律。他就是帝国的第一位皇帝——索利尔一世。 本和布西斯曾经都是索利尔一世的追随者,跟随索利尔一世打天下,算是开国元老级别的,实力都不差。 本握着双剑向布西斯冲去,布西斯也没料到他会动真格, 衣服被本划开了一道口子。布西斯不打算放水下去了,用尽全力朝本砍去。蓝色的光柱和绿色的光柱撞击在一起,绽放出绚烂的火花。 本和布西斯的速度快到几乎难以用肉眼捕捉,只能看见一团白色东西和一团黑影在实验室里窜来窜去。 十几分钟后,布西斯有些累了,他的反应迟钝了一些,光剑被本一脚踢飞了,插在不远处的地上。本一把将布西斯揽进怀里,拥抱着他,将绿色光剑一点一点地捅进布西斯的身体。 “除了这件事,你所有做过的事都是正确的。你是个好人,你应该上天堂。”这是本对布西斯说的最后一句话。温热的血液从布西斯的白色大衣渗出来,沾上了本的黑色风衣。 就这样,布西斯死在了本的怀里。 本感觉到怀里的布西斯渐渐没有了温度,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本轻轻地把布西斯放开,让他躺在地上,又脱下自己的黑风衣,盖在了布西斯的遗体后,去木屋里搬来了一桶汽油,倒在了布西斯身上,然后,点了火。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实验室的一角,火光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浓烟陆续地向上飘去,遇到天花板后又转而向四周散去,直至充满整个实验室。 本目光呆滞地盯着火光,也不在乎自己的眼睛被浓烟熏得眼泪直流。他又迷茫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干什么,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本通通没考虑好。 “继续待在这里吗?”本思索道。 “哇哇哇哇......” 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打断了本的思考。 本首先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仪器。 融合实验早已完成,本和布西斯在刚才的打斗中又打 破了装婴儿的容器,所以现在,这个裹着纸尿裤的婴儿躺在仪器上,大哭。 婴儿之前被有西斯注射了麻醉剂暂时不会醒来,现在大概是因为麻醉剂时间快到了,又闻到了烟味,所以在那儿大哭。 本慢吞吞地走过去,看着仪器上那个白胖白胖的婴儿,冷漠地举高手中的光剑。 光剑悬在婴儿正上方五六分钟了,仍是没刺下去。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本的前半生跟随着历代皇帝征战四方,军队到哪,他就去哪。这后半生唯一能拿出来说说的事迹就是和一些人组成团队制造出艾欧曼斯。如果把这婴儿杀了,自己的后半辈子相当于白过了。 本收起光剑,抱起化器上的婴儿,往实验室外面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进入了一个洞穴,在地下河旁停了下来。 这里是本和布西斯的秘密基地,就算帝国军用地下探测化准确找到实验室的位置,由于这个洞穴里没有任何铁制物品;除非掘地三尺,否则别想找到这里。 “既然不忍心杀你,那就让这河水杀了你吧。” 本面无表情地打着面前湍急的地下河,举高了手中托着的婴儿。 他又动摇了,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痛。本看似很痛苦地紧握手掌,原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哭的婴儿,又痛得哭了起来。 但这动摇转瞬即逝,“不能让这孽种活在这世上!”本用尽劲,将还正哭着的婴儿扔进河中。溅起一片水花,啼哭声戛然而止。 几天后,山东省适时市。某地。 一名赛车手教练刚刚教导完他的队员,正骑着昂贵的摩托车匆忙赶回家时,他听到了除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之外,与众不同的声音。 是小孩的哭声!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小孩。这地方是一片荒地,除了一条土路就是一条还算清澈的小河。河边还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 教练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循着哭声寻找。他拨开茂盛的杂草,终于,他发现了一个,躺在河边不停哭泣,身上缠满水草。教练扯掉了婴儿身上的水草,将他带回了家。 妻子看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便问道:“你从哪拐来的孩子?” 教练知道妻子在开玩笑,像中了大奖似的自豪地说:“怎么能叫拐呢?这是我在河边捡的。你不是不能生育吗?正好。把这孩子当成我们的儿子吧。” “总得给他取个名字吧。” “这简单,我姓范,”教练略微思考了一下,“现在米价、蔬菜的价格高得离谱,不如叫他范蔡贵怎么样?” 第1章 冰棺里的活人 2100年7月20日,夏,山东省境内。 炎热的7月,原本是人们一起乘凉下棋的日子,几 乎每个人都慵懒起来,空调开到17度,冰箱存着一整箱雪糕,但偏偏有一人反其道而行之,前面那一队我人就是个例子。 “老张啊,为国家服务可真不容易啊,五天前说好给我们的假期,又泡汤了。我今年到现在还没回家看看呢。”一辆越野里,一个穿着军装的健壮青年将一根烟递给副驾驶上考古学家模样的中华男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中年男人点上之后,才给自己点上。 “你能怎么办?为国家办事不能有任何解念,小刘,你当过几年兵? 中年男人问道。 “四年。” “部队里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只要长官喊一句”给我上“,你就是老婆生孩子也得硬着头皮往上冲。对吧?” “对,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是和平年代,为了不让我们丧失战斗力,所以长官们才进行各种应战演习,我是受够了才不退役的,可不是因为打架被踢出来的。” “回来时你挺白的,现在又变黑了。” “托你的福,还有,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上我。我一个当兵退伍的力大气粗,脾气也不是很好,你不怕我 坏古迹吗?” “你要是每样古迹都弄坏了,我也就无期徒刑了。” “哈哈哈哈,你胡茬子都白了,无期也不亏啊。” 副驾驶上的是梦古学家张德洗,而主驾驶上的是 他的助手刘幂。他们和越野车前面巨坑里正在工作的那些人同属于国家的一支考古队。三天前原本是要承诺允许他们休假两个月,但一位地质学家传来消息,他原本是在山东老家休假的,但7月15号这天,他准备把他的仪器拿出去检查和调试。他偶然从测声仪中听到了人类的心跳,咚咚咚,缓慢而有力。这位地质学家立刻向地质局的汇报了这件事。但苦于其他的考古队都没回来,于是张德洗所在的队被迫接受了这项任务。 “队长,带弟兄们歇会儿吧,该轮到我们干活了。”张德洗往巨坑里喊,一个穿齐膝短裤 头戴遮阳帽的,肤色如黝黑的中年男人抬起头,冲张德洗喊道:“没事,我这都是一些年轻小伙子,能干得很,而且我也不怎么老!” “死老头,你五十多了,还不服老!” “不服老”队长摇摇头。 “队长,有大发现!”一位年轻队员跑过来向队长汇报,称他在巨坑的东南角挖到了一块貌似是冰的东西。不明物体。材质有点像冰 “带我去看看。” 巨坑的东南角,那块东西埋在土里,反射着阳光的光线,看起来像钻石一样耀眼。 队长在那东西上摸了一下,感觉凉凉的,确实有点像摸冰块的感觉。 “确实有点像冰块,但谁吃饱了撑的在地里埋冰块?” “先挖挖看,小心点。” 挖掘工作再次展开,这一次,所有人的干劲都被提了起来,因为,他们终于有了目标。 水块上覆盖的土被小心地挖开,运走,一个小时后,冰水块完整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冰块几乎像一张单人床那么大,高度也是有半米,更令人震惊是一里面还躺着一个人。 那人也就18,9岁的样子,头上戴着一个很奇怪的头盔,双眼微闭,自然地躺在这冰棺之中。 “这年头有人用冰做棺材?” “报告队长”一名队员站在棺材边操控他的设备,他 马上转过头,“这人有心跳。” “什么?!他是活人?!”队长吃了一惊,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上级说的奇怪的心跳声就是来自于他?” “队长,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将这件事汇报给上级吧。“张德洗说道。 “行,老张,你去打电话。我带人保护好现场。” 老张掏出手机,拨打了秦古的电话。 “喂,谁啊?” “老秦,是我,老张!” “哟,你们这么快就有发现了?” “对的,我们刚发现了一具冰棺,要不要我先拍个照片给你?” “可以。” 张德洗无意往头顶看了一眼,他身子猛地一震,放下了手机。 “喂,小刘,你干嘛呢!现在可不是玩警匪游戏的时间!”老张训斥道,“还不快把大家放了!” “张先生,您恐怕是误会了,”刘幂狠狠地踹了张德洗一脚,“我们可不是在玩游戏。” “把冰棺重新埋起来!”刘幂冲蒙面人们命令道,“动作要快!” “那他们怎么处置?”一个蒙面人问道。 “全部就地活埋。” “什么?!”队长看向张德洗,期待他能想出一个脱险的好办法。 张德洗只是回应了他一个绝望的摇头。 “你刚才不是给上级打过电话了吗?”队长反问道。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在土里待多久了。” “也对啊。” 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就被无情扑灭,蒙面人已经上去了,用机器埋着巨坑。仅仅几分钟,泥土就覆盖住了他们的下半身。 队员们已经绝望了,他们临死前还没有写遗书,除了张德洗和队长外,他们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有的甚至才刚成年,青春年华就此葬送。 嗡嗡嗡……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声音。张德洗抬头 看了看,远处一架直升机正朝这边飞来,因为是巡逻用飞机,所以飞得很低。 张德洗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朝天空大声呼救,队长和其他队员们也大声呼救,正如他们所期望的,直升机经过他们头顶时并没有径直飞过,而是在半空盘旋。 “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你们已经涉嫌伤害公民,命令你们立刻放下武器,接受检查!”洪亮的喊话回荡在巨坑中,给队员们带来了希望。 “怎么办?” “先撤退吧,算他们走运。”刘幂和蒙面人们迅速上车,逃离巨坑。 直升机缓慢下降,从机舱里出来几个身穿制服的特警,用铲子将他们一个一个得挖出来,获救的队员们如释重负。 过了一会儿,秦古带着他的手下赶来了。一看到队员们 满身的泥,秦古就忍不住调侃道:“队长,你们是考古队还是玩泥巴队,个个下半身裹得跟兵马俑似的,你这队长是不是带头在泥巴里打滚的?” “行了,老秦,别开玩笑了,我们中有人叛变了,把我们搞成这个模样。” “谁啊?” “刘幂。”队长看了看一边独自望天的张德洗,压低声音道。 “他不是老张的助手吗?怪不得老张从刚才就闷闷不乐的。”秦古若有所思道,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你们说的冰棺呢?” 队长指了指脚下的泥土,无奈地说:“在土里面。” ...… 秦古沉默了。“等你的队员们休息好了,就继续挖吧,任务要紧。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好好照顾老张,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我担心他想不开。” 秦古的越野车逐渐走远,消失在地平线处。 “老张,别伤心了,”队长走过去拍老张的肩,“我帮你找个更好的助手。” 张德洗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望着天空。 三天后,这具冰棺被挖了出来,存放在南京红山博物馆,专家们正在根据从冰棺里凿下来的一块冰估算这具冰棺的制作时间,基层工作人员则走访于市井小巷,希望能找出认识这个少年的人。 一个星期过去了,专家已经推断出这具冰棺的制作时间大约在三十年前,基层工作人员则一点进展都没有,他们走遍了巨坑方圆十公里内的每条大街小巷,但是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冰棺中的少年,就像他从未存在过。 张德洗正在缓慢往家里走,他刚刚做完了自己的本分工作,虽然受到了上级的大力表扬,却高兴不起来。他尽力不去想那位助手的所作所为,大步往家里走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将柏油马路照得反光。路边的小吃摊,火锅摊陆续开门营业。在晚上和朋友一起围在桌前吃着廉价的火锅,喝着啤酒,是这些人最起码的快乐。 张德洗终于走到了大门前。看到家中无一点亮光后,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九点钟,妻子和女儿大概都睡了吧。他这样想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借着路灯的一点亮光,打开了门锁。 他凭借经验打开了客厅的灯,将公文包放在了沙发上,为了不吵醒妻子,他缓慢地走向他和妻子的卧室,轻轻打开门。凭借习惯打开了卧室的灯。 灯亮了,卧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妻子加班没回来? 张德洗的妻子在一家做游戏的大公司里当经理,因为最近公司的服务器出了问题,加班是常有的事。 他没有多想,走到了旁边女儿房间的门前。 女儿睡觉时会不自觉地踢掉被子,张德洗每天都会帮她捡起被子给她盖上。 门打开了,迎面就是一句怒喝:“不许动!” 张德洗感觉有人在用枪指着他,借着月光,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 刘幂背靠着窗户,一只胳膊夹紧张德洗女儿的脖子,另一只胳膊端着枪,枪口直指张德洗。 “冰棺在哪儿?!”刘幂问道。 张德洗没有回答他,只是张了张嘴,又陷入了沉默。 气氛紧张起来,皎白的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冰棺在哪儿?告诉我,不然别想她活着!”刘幂没有多少耐心,将枪顶在了张德洗女儿的脑门上。她想哭,但嘴被毛巾堵住了,哭不出来,眼泪从眼眶中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我最后再问一遍,冰棺在哪儿?!” “行,我告诉你,不过你先放开我女儿!” “你先告诉我冰棺的下落!张德洗,现在是你和我谈条件,而不是我和你谈条件!” “好吧好吧,冰棺放在南京红山博物馆里,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那个博物馆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给我一辆车!我要离开这儿。” “车在楼下,跟我去取吧!” 张德洗走在前面带路,刘幂挟着老张的女儿走在后面,三人陆续下了楼后,便看见了停在院子里的那辆黑色宝马。 “打开大门!”刘幂命令道。 张德洗照做打开了大门。 “把车门也打开!” 张德先也照做了,刘幂弯腰坐到驾驶位,一把抢过张德洗手里的钥匙,启动了汽车。 “现在可以把女儿还给我了吗?” “给你!”刘幂把老张的女儿用力一推,迅速关上车门,猛踩油门,从大门逃了出去。 次日,南京市警方抓住了一个潜入博物馆行窃的小偷,在面对审问时,他只说了一句话:“那冰棺里面的是我的朋友。 第2章 好兄弟 弥城市第五中学,初二教师办公室。 已经放学一个小时了,只有一个学生被老师留在办公室里,接受老师如江水般滔滔不绝的训斥。 “范蔡贵,你看看你,你这次又是全班倒数。我早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没有父母就更应该好好学习。陈春桥的父亲是工程师,陈春桥学习再不好,他爸都能让他能混口饭吃。宋不举的父亲是教育厅厅长,学习不好花点钱也能上重点高中。而你呢,拿着国家助学金在这儿混,真的好意思吗?!我都替你担心……” 范蔡贵已经听这段话听了不下几十遍了,所以他经常走神,去想着游戏里哪关能更好地通失,忘记老师已经把他多留了一个小时了。 又过了三十分钟,老师——也就是他的班主任,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对范蔡贵说:“时候不早了,你走吧。” 范蔡贵显然站得有点麻了,刚挪动脚就有些不平衡,扶着桌子待酥麻感消失了才走出办公室。 范蔡贵迷茫地走在街上,时不时朝左右两边瞅瞅,寻找哪家刚开业的小吃店可以免费试吃。 今天是星期五,食堂阿姨早早地回家了,校长和范蔡贵都没能吃上晚饭,校长不能出校,给了范蔡贵些钱,让他买点饭菜回来吃,但是范蔡贵把钱弄丢了,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范蔡贵的早饭标准是一包泡面,午饭蹭食堂一碗免费汤,晚饭同样是一包泡面。但他今天连续被五科老师训话,已经懒得回家煮泡面了,而且还要照顾校长的肚子。现在他想要去蹭口饭吃。 “可恶,连碗汤都蹭不到吗?” 他已经沿这条街走了二十多分钟了,愣是没看见一个搞开业促销的小吃店,他暗暗发誓道,如果再看不到一个可以蹭饭吃的小吃店,他就立马回家,泡一包方便面,再加上老干妈。再另泡一包给校长送去。 走过一个拐角时,他听见有人在叫他。 “范蔡贵!范蔡贵!” 范蔡贵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最后在路边一家并不起眼的酒店看到了他的两个朋友——陈春桥和宋不举。 陈春桥边挥手边朝他大喊道:“范蔡贵,如果没吃的话,过来一起吃!” 范蔡贵几乎是欢快地跑过去的,照例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陈春桥则往里面大喊:“服务员,再来一套餐具!” “好嘞!” “哎,范蔡贵,”宋不举往范荣贵那边靠了靠,神经兮兮地说:“你知道不知道班长有对象了?” “不知道,宋不举你咋啥都知道啊? “我听那帮女生们说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喜不喜欢班长。” “可算了吧,不举。我长得不帅,学习垫底。没爸没妈的,哪个女生能看得上我啊?” “先生,您的餐具。”服务员很礼貌地把餐具一一放在桌上,回里屋去了。 “哎,可别这么说,”陈春桥把刚刚送来的那双筷子递给范蔡贵,“你看上了哪个女生,和我们说,我出力,不举出钱,帮你搞到手。” 范蔡贵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哟,你的择偶标准还挺高啊,没看出来啊。”春桥拍了拍范蔡贵的背,意味深长地说:“有前途。” “话说,这次的饭,又是宋不举请的吧?”范蔡贵说。 “不不不,这次是我请的。”陈春桥拍拍胸脯,颇自豪地说。 “真的假的,你啥时候这么有钱?” “范蔡贵,悄悄对你说,”陈春桥把嘴靠在范蔡贵耳边,小声地说:“我在外面找了份工作,我这刚开始干,就一万元一月。” “啥工作?工资这么高?你连高中都没上完呢。” “哎,那工作不需要多高学历的,就是学按摩,你,要不要去?” “可算了,我没你那身体素质,”范蔡贵一把推开陈春桥。他深知自己身体素质很差,俯卧撑一口气连三十个都做不到,腹肌一块没有,陈春桥是体育生,根本没法比。 “你算了吧,陈春桥,范蔡贵还想找对象,你让他去学按摩,他找个屁对象。”宋不举插嘴道。 “哎,不举,可别这么说,范蔡贵就算不工作也能找到对象,再说了,他没爸没妈,不会有人过问他的工作的,明显是个不错的人选。这样,范蔡贵。” “啊?” “你明天晚上八点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带你去打扮一番。”“啊,呃,这样不太好吧。......” “ok,就这么定了!”春桥打断了范蔡贵的话,提起书包离开饭店,步子迈得很大,还哼着小曲。 “他这是怎么了?”范蔡贵问道。 “有朋友和他一起干,开心呗。”宋不举答道。 吃完饭后,范蔡贵利索地把剩菜剩饭打包,跟宋不举告个别,就回学校了。 星期六晚上七点四十,弥城第五中学北门口。 范蔡贵已经早早地站在路灯底下等陈春桥了,他低头看了看表,决定再等春桥半小时,如果他还不来,就转头走人。 已经八点零五了,路灯投下的光将范蔡贵瘦弱的身影照 得更加单薄,他已经认为这只是一个玩笑,因为陈春桥从来不会迟到,而且昨天还是愚人节。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一个黑布袋瞬间套在了他的头上,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范蔡贵拼命的想要挣脱,但那双手臂过于有力,直接把他拽上了车。 范蔡贵感觉自己的手被绑上了,凭着肢体感觉碰摸到了车座,坐了上去。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被绑架了。不过自己穷的要死,没爸没妈的,有谁会来赎他啊,没人赎那还绑啥。他立刻排除了这种可能。 谋杀?不可能,自己根本没得罪过人,顶多就只有几个小混混看不顺眼罢了,也不至于花这么大心思杀他。 卖器官?自己没啥病,一切正常,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车停了,那人打开车门,绕到后面打开范蔡贵左侧的车门,然后一把摘掉范蒙贵戴着的头套,范蔡贵终于看见眼前那个把他五花大绑的男人是谁了。 “陈春桥,你把我绑成这样是想干啥?卖我的器官?!” “不是,你误会了,”陈春桥指着他的白衬衫,那上面别着一栋徽章,上面印着“春满楼”三个大字,“这是我的工作服,我今天也是要工作的,但我不想引人注目,所以直接把你拽上车了。至于为什么把你绑上,还给你戴上头套,是因为我想玩警匪游戏,你知道的,我最近迷上了cs。” “所以我是人质?”范蔡贵问道。 “对。”陈春桥说。 “好吧。” “来,跟我来。”陈春桥把车门一锁,走在前头带路,范蔡贵跟在后面,左右张望那些霓红灯不停闪烁的店铺。 这是弥城市的最繁华的街,叫望月街,这里出售奇花异草,来这里买东西,消遣的都是大户人家。就在一个月前,我才来到这条街当店员。先带你剪个头。”陈春桥大跨步进了一家理发店,范蔡贵立刻跟上,生怕跟去了。 一进门,就有一位年轻漂亮的迎宾小姐接待客人,微笑地说:“里面请。” “咋还有一个门?”范蔡贵问。 “你懂什么?这叫排面。”陈春桥说。 “好吧,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两人穿过院子,推开内门,就闻到了一股摩丝的香味。 几百平方米的大房间里摆着几十个剪发台,二十多个客人还坐在长沙发上等待,几十个员工手脚麻利地剪发,洗发,染发,没有一丁点疲倦。 “小哥,给我朋友剪个今年最潮的发型!“ “哦,那就是”鲨鱼头“了。坐那边等一下吧,马上就好。一个员工回答道。 “行!”春桥拉着范蔡贵在长沙发上坐下,玩起了手机。 “春桥,啥叫鲨鱼头啊?”范蔡贵问。 “哦,鲨鱼头”啊,顾名思义,就是发型看起来像一只鲨鱼。这种发型很潮,但是很难做,非常考验理发师的 硬实力,而且对客人也有些要求。客人的头发必须不卷曲,而且必须足够长,足够浓密,我看你这就挺合适。”陈春桥摸摸了范蔡贵半年没剪的头发,暗暗称赞道:“你的头发很好,条件都满足了。” “......”范蔡贵不想说什么了,头发有啥好吹的。 “鲨鱼头的做法就是先把刘海沿折线图修剪,使没有被头发盖住的额头呈一排倒三角形,就好像是鲨鱼的牙齿。头顶的头发拉直,且斜向上,交汇于一点,看起来就像鲨鱼的背鳍,耳边的头发拉直,且斜向外,交汇于一点。 像鲨鱼的胸鳍,后脑勺的头发也一样处理,最后定型,完成。” “起码得整一个小时吧?”范蔡贵问。 “当然。” “那边的客人,轮到你们了。”一个员工朝这边喊道。 “去吧,”春桥把范蔡贵拽起来,“一个小时保持一动不动确实会有点累,你就闭上眼睛,当成打游戏就行。” 范蔡贵坐上椅子,理发师在他的脖子上系上理发布,范蔡贵也听了陈春桥的话闭上了眼睛。不过,想什么好呢,根本就不可能把这当成玩游戏啊。 理发师的推子不停在他头上蹭着。由于推子发出的噪音,范蔡贵也没法做白日梦,他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他的童车十分美好,父亲是国内顶尖赛车手,母亲虽然悉乎平常,但很贤惠。范蔡贵也搞不清楚父亲怎么想的,他原本可以再参加几次比赛,打拼几年,娶个漂亮大小姐,下半生基本不费劲的。他的父母也不同意这桩婚事,但他一意孤行,硬是娶了这个平凡的农村妇女。结了婚,有了孩子,自然不能再去参加比赛了。范蔡贵的老爸就买了一辆摩托车,白天去给赛车手当教练,晚上带着妻子和儿子兜风,所以说,范蔡贵的童年是令人羡慕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小学的同班同学无一不羡慕范蔡贵的,对,原本是这样。 原本他是个阔绰的大少爷,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然后生子,平静而又舒适地过完这一生。 但他11岁那年,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迷上了赌博,家里渐渐入不敷出,母亲曾多次和父亲争吵,但他仍不悔改。一年后,父母离婚,范蔡贵跟了老爸,希望他能有哪怕一点点改变。 但是,却没有。 家里变得越来越穷,范蔡贵不可能再在同学面前炫耀了。有一次老爸甚至要把同学送的圣诞节礼物拿去卖,然后再去赌。范蔡贵对他爸已经失望了,当他爸在研究赌博怎么赢的时候。范蔡贵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不能哭得太大声,不然就是一顿毒打。 每当过年时,父亲就跑出去,而范蔡贵就得伺候那些脾气不太好的债主,泡点茶,说两句好话,看能不能拖延几天。 十三岁那年,父亲因负债太多还不起而割腕自杀,同镇的好心人为他父亲置办了一口棺材,送葬那天,随行的人没有多少,除了范蔡贵就是几个曾经父亲指导过的赛车手,以及一些父亲曾雇佣的仆人。下葬之前,范蔡贵趴在棺材上哭了,那是他头一次哭,据陈春桥说,他自从认识范蔡贵,就没见他哭过。 为了逃避债主,13岁的范蔡贵,骑着他爸那辆摩托车,从山东逃到江苏。 一个受人仰慕的大少爷,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流浪儿。 校长是在劳动力市场遇见他的,当时范蔡贵15岁,学 校也急需一位称职的校工,一眼就看中了范蔡贵。 “哎,小伙子,要不要来我这儿干?”校长大声问靠在墙上的范蔡贵。 “在哪干啊?”范蔡贵问。 “学校,包吃包住,一天80元,怎么样?来不来?” 范蔡贵盯着校长的眼睛看了几秒,量校长50多岁的人也不能骗他,于是范蔡贵就成了校工中的一员。 范蔡贵被校长带回来后,几乎所有教师和校工都质疑他的能力。 “校长,你怎么带了个小孩回来,他干不了体力活的。”一个校工说。 “哎,可别这么说,我们学校能干重活的校工还少嘛,再说校工都是40岁以上的人,这小伙子算是一股清流。” 范蔡贵也算能干,渐渐地,所有人都认可他了。 白天干活,晚上就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睡觉,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想,比以前那种流浪汉的生活好太多了。 一年后,校长又另找了一个校工,顶替了范蔡贵,但并没辞退范蔡贵,而是让他继续待在学校里。 教师和校工们又想不清楚甚至猜测校长是不是把范蔡贵当干儿子,不干活还给工资外加包吃包住,这是什么买卖啊。 “我听到你们说我的闲话了,确实,让一个校工不干活吃干饭确实有些离谱,不过范蔡贵已经到上高中的年纪了。”校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套崭新的校服和课本,递给邻桌的老师。 “孙老师,这套校服还有新课本帮忙交给范蔡贵,从此以后,你就是他的班主任。” “校长,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范蔡贵连初中都没上过啊!” “那就从零开始。” “好吧,我尽力。” 范蔡贵成为了弥城市第五中学的一名学生,自然得到了国家和学校给予的助学金和补助金,但他的学习成绩依旧很差,全班倒数前三一直被范蔡贵,宋不举,陈春桥承包着。 尽管主任,教导主任,以及各科老师找过校长很多次要求 批准开除范蔡贵的决定,但校长依旧对范蔡贵的学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了。”师傅解下理发布,用海绵掸掉落在范蔡贵脖子上的碎发,整个理发流程就完成了。范藤贵抬头照了照眼前的大镜子,发现自己的发型很奇葩。 因为自己的额头比较大,头发也干燥的很,这发型看起来就像一只脱水的胖头鲨鱼。 剪完发又去洗澡,折腾了好一会心,终于,在晚上十点的时候,两人站在了陈春桥工作的那家店门口。 “就是这家?”范蔡贵看了看门口的牌子,用淡黄色油漆写着四个大字“天堂沙龙”,他开始怀疑春桥是不是走错了。 “对。”陈春桥不假思索地说。 “……这分明是家理发店好嘛?” “跟我来。”陈春桥一脚跨过理发店,范蔡贵深知这是家理发店,但自己没见过多少世面,跟着春桥是他最好的选择。 一进门,跟上个理发店一样的布置,一样的长沙发,同样很多排队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客人,以及一样的理发台,还有同样多的理发师在理发台前忙碌。 范蔡贵无语了,他彻底想回家了,自己早早地吃完晚饭早早地在那儿等,然后被春桥蒙住头粗鲁地拽上车就是为了光顾两家几乎一模一样的理发店? 虽然范蔡贵头被蒙住不可能找到回去的路,不过比起跟着陈春桥继续东跑西拉,他宁愿赔上自己明天的早饭钱和午饭钱打车回家。 在他低头发呆的时候,陈春桥已经自顾自地走到前台那里了。 年轻的前台小姐先是职业性地假笑了一下,然后礼貌地问:“先生,您好,是来理发的吗?” “不是。”陈春桥淡淡地回答道。 …… “你不是来理发难道是来砸店找茬的?”范蔡贵心里想。然后陈春桥就再没说过话,前台小姐也没继续问他。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对视着。 尽管理发师在里面忙前忙后,推子在家人头上来不停移动,客人们有的还在交谈,但范崇贵还是感觉过于安静,镜有些不太对,空气好像都结了一层冰。 对视大约持续了二十多秒,前台小姐说了句“跟我来,”打开了店左侧的木门,径直往里面走去。 “跟上去。”陈春桥催促道。 “行行行。” 两人跟随小姐走下悠长曲折向下的楼梯,穿过一条看不见的尽头的走廊,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一扇大门,旁边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春满楼风俗店。” 门口还站着一位衣着暴露的兔女郎。 兔女郎看见前台小姐带着客人过来了,立即很恭敬地弯下腰。 前台小姐跟兔女郎打声招呼后,原路返回了。 陈春桥则带着范蔡贵往里面去。穿过一条漫长的走廊时,春桥听只背后有人叫他。 “春桥。” 陈春桥下意识地转头,看见了一个熟人。 那是一个天生丽质、气质非凡的年轻女人。 她是这家理发店的常客,陈春桥作为这家理发店的公关自然认识。 “冬梅,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在工作方面挺认真的,老板娘有没有给你加工资啊?” “没有,我感觉我现在的工钱就够了,足够我花了。” “那可不行,你可是块好料子。你身边的这位帅哥是...”“哦,他呀,他是我朋友。” “长得挺帅的,连我都有点动心了。” “冬梅,”春桥挡在范蔡贵面前,“在这里对客人动心是不允许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你们先忙着,我们走了。再见。” “再见。”春桥扭过头来对范蔡贵说:“抓紧时间,良宵一夜值千金,懂不懂?” “哈?”范蔡贵还没意识到危险。 “530号房间,我找找。”春桥左右瞅了瞅,指着右手边第二个房间,“就是那个。” 进入房间后,陈春桥摸索着打开了灯,范蔡贵则乖巧坐在沙发上,像一个初来乍到的孩子一样。 “然后呢?”范蔡贵问。 “然后?等会就有服务员过来了。” 约莫三分钟后,一男一女陆续走进房间,单膝跪地。 男的也就二十多岁,穿着黑色藏青色西服,打着蓝黑条纹领带,女的刚成年没多久,同样穿西服打领带,为了不让头发妨碍工作,索性势成了齐肩短发。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跪着。 这是服务员?就凭这两人的长相,如果不是一进门就跪着,范蔡贵都以为是两个明星大驾光临了呢。 “找点公关先生,陪我这位朋友唱唱歌。” “是。”女服务员走了出去,男服务员还在那儿跪着。 “公关先生?男的?”范蔡贵一脸惊愕。 “对啊,要不然我给你找女的?” “算了,算了。”范蔡贵原本只是想随便看看的,没成想陈春桥假戏真做,真给他找公关了。不过还好是男公关,不会出什么事。 几分钟后,五个貌美如花的“女孩”进来了。 她们个个天生丽质,皮肤白暂,可以称为女神级了。 “这是男的?!”范蔡贵指着那五个婀娜多姿的美女,语无伦次。 “对啊。”陈春桥一脸淡定的回答道。 顷刻问,公关先生们已经坐在了长沙发上,一个公关甚至已经搂住了范蔡贵的脖子, 在范蔡贵的右耳上吹气,他已经感觉到右耳上温暖又柔软的触感,那种感觉,是范蔡贵这个单身狗不曾有过的。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的脸开始泛红。 搞什么?男的也可以妩媚到这种程度? “尊贵的客人,还需要点什么?”跪在地上的男侍者问。 “没有了,你先出去吧。”陈春桥说道。 “是。”男侍者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门刚关上,又被猛地推开,冲进来一位帅气的中年大叔。 “浩哥,怎么了?” “小陈,店里来了一位很有钱的客人,“大叔看起来很慌张,语速很快,“我们提供给她的公关她都不感兴趣,她指名就要你。如果你不去,她就要离开了,这桩生意就泡汤了。” “行,我马上去。”春桥转过头对范蔡贵说,“我有点急事先走了,祝你玩的愉快。” 陈春桥利索地穿上衬衫,冲了出去。 “在304房间!” “知道了。” 大叔回头看了看被公关们围在中间,满脸通红的范蔡贵,欣慰地说道:“小伙子,你有小陈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大叔朝范蔡贵竖起了大拇指。 为什么感觉,那个大拇指,颇具贬义。 “那么,玩的愉快。” 大叔走了出去了,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里就剩范蔡贵和男公关们了,仿佛唯一的界限没有了一样,男公关纤白细嫩如同少女的手不约而同地伸向范慕贵的眼前 范蔡贵感觉自己正在被几个男的围着喝酒。 第二天早上,陈春桥扶着奄奄一息的范蔡贵从春 满楼走出来,一直将范蔡贵扶到了后座位上,并给他系好安全带。陈春桥则坐在驾驶位上,启动了发动机。 发动机轰隆的响声和震动吵醒了范蔡贵,他眼睛半睁半闭,望了一眼四周,有气无力地问:“这是哪啊?” “车上,你昨晚喝的太过火了吧。” “那叫喝?那叫被强行灌酒了好吧?!”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喝酒就被喝酒呗。”春桥轻踩油门,操控汽车驶上大街。“下次还去不?” “这辈子不去了。” “行,先去吃顿早饭吧。” 星期一,范蔡贵一既既往地和宋不举、陈春桥在学校里捣乱,偷教导主任种的菜,甚至在同学书包里放条蜈蚣,像平常一样。 范蔡贵悠然自得地啃着从菜地里偷来的一根萝卜,面前十几米远的地方围着几个人,人群中间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全金发少年。那是判光中,范蔡贵的死对头。 他绝对在说自己的坏话,或者揭范蔡贵的老底。 范蔡贵已经习以为常,判光中已经不止一次宣传过他干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哎,你们知道吗,我昨天看见陈春桥扶着范蔡贵从发廊里走出来。他俩原本就没有对象,这下好了,更没有女孩喜欢了。” 判光中说到这里时立刻提高了音量,貌似就是说给旁边的范蔡贵听的。 范蔡贵暗压怒火,他径直走到人群中间,压低声音道:“判光中,你说谁没女孩喜欢?” “就说你啊,”判光中一脸不屑,“你昨天的样子活像被榨干了一样。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不会是喝酒没钱来找我借的吧。” “我就算永远单身,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倒是你,一介渣男,你的前前前女友昨天还向我表白来着。” “你这家伙,敢不敢和我打一架,反正你有你的朋友宋不举顶着,也不会受到太大处分,就看你胆子大不大了”“行啊,谁怂谁儿子。” 论毒舌,范蔡贵绝对不会输给判光中,论打架,判光中也占不到任何优势,前提是他不叫人的情况下。 “好啊,明天下午五点天台见。” 第二天下午五点,范蔡贵如约而至,并没有带上宋不举和陈春桥;判光中倒是带了些看热闹和捧场的小弟。 范蔡贵已经预料到他如果把判光中打趴下,这些小弟可能就会一哄而上,最起码也得在医院躺个一星期。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投降不就是怂蛋了吗,再说了,躺一星期就躺一星期,学习那么枯燥,跟躺在医院里没两样。 双方摆好架势,看热闹的人群围了四五圈。 判光中朝着范慕贵的脸挥出了右拳,范蔡贵反应迅速, 曲起胳膊挡住拳头,并朝判光中的胸口踹了一脚。判光被迫后仰,靠在了水泥墙上。范蔡贵乘胜追击,冲向判光中。判光中随手捡起一根长木棍,猛击范蔡贵的太阳穴。范蔡贵顿觉眼前一黑,顺势倒下。判光中立刻骑在范蔡贵身上,猛击范蔡贵的太阳穴。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范蔡贵感觉剧痛无比。趁着判光中的攻击间隙,他一把抓住判光中的脖子,并狠狠地掐。判光中因为呼吸困难只好放弃攻击,试图扒开范蔡贵的双手。双方僵持了三分钟左右,判光中的脸憋成酱紫色。范蔡贵趁判光中力量减弱,猛推了判光中一把,并一脚把判光中踹到了地上。 判光中站不起来了,他的小弟们见势不妙,将范蔡贵团团围住。砰的一声,范蔡贵感觉到后背被人用厚木板狠狠拍了一下,身体前倾了一些,他蹲下来,迅速扫倒了身边几个判光中的小弟,并趁他们还没起身就按在地上打。 自己没爹没妈,打死别人和被打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就这样,范蔡贵把判光中大半的小弟打得奄奄一息,再起不能。 一个小弟右手握着柴刀,冲向范蔡贵。 范蔡贵冷笑一声,还是攥紧带血的拳头迎上去。 几乎是瞬间,拿柴刀的小弟迅速被锁喉撂倒,两个穿校服的强壮男生站在了范蔡贵身边。 两人的面孔是再熟悉不过了,陈春桥一如既往地在里面穿上他喜欢的棕色网格t恤衫,外面套校服。而宋不举作为一个官二代,不穿点上千块的衣服是不行的。 “一点私人恩怨,你们来干嘛?”范蔡贵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宋不举和陈春桥。 “打架不叫上我,范慕贵,你可真是没一点义气。频繁的考试和该死的课本已经让我烦到要死,不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怎么行?”陈春桥脱下衬衫,强行秀了秀他的八块腹肌,作为范蔡贵的朋友,他确实是挺能打的。曾经在落暮市1vs20,狠狠教训了那帮看他不顺眼的小混混。 “这是私人恩怨,要是学校把我们都开除了呢?”范蔡贵说。 “宋少爷不是也在嘛,让他爸出门走一趟,也就是全校通报批评一下。”陈春桥看向宋不举,一脸得意。 宋不举的父亲是教育局局长,只要不犯法,无论打架还是偷几根萝卜,最多也就警告一下。所以,他们三个在学校里干些鸡毛蒜毛,小偷小摸的事已经两年了,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三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背靠背,围成一个坚固的三角形,立在了人群中间。 这种战术不至于腹背受敌。 一个手下握着菜刀怒吼着冲上来,范蔡贵猛地抬起腿踹了他的鼻子一脚,那个手下捂住自己的鼻子躺在地上,嘴里大声咒骂着,还混杂着很小的呻吟声。 三人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一起进改,一起防守,一起移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范蔡贵他们已经解决了判光中的大部分手下,但他的手下实在大多了,刚解决完一批;又来一批。三人的手上、脸上、腿上都被划开不同大小的伤口,他们已经累了。 这场战斗貌似会以判光中的胜利结束。对,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进出天台的门已经锁死,在场的除了判光中和他的小弟,以及范蔡贵他们之外,只有几个旁观者。范蔡贵三人平时偷鸡摸狗,一副市井无赖的样子,没积下多少人缘,别望有人帮了。 包围圈在进一步缩小。范蔡贵很早之前就得罪过人,早就做好被暴打一顿然后被勒令退学的心理准备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陈春桥,接着!”少女银铃般的声音荡开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和议论声,与此同时,一把半米长的电锯被从人群外面扔了过来。 哐当!电锯重重地砸在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电锯?!众人目瞪口呆,像看木乃伊一样看着那把电锯。 管制刀具是不允许带入校园,别说电锯了,就是水果刀也得处理得好好的,以防被金属探测器发现,更何况是这么大的电锯。 陈春桥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抄起地上的电锯;打开电源开关,嗡嗡的噪音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摧残着他们的耳膜。陈春桥还顺势挥舞了几下,刚刚才围上来的小弟们立刻后撤,包围圈扩大了些。 陈春桥嘴角一歪,虚张声势挥着电锯朝判光中的小弟们。小弟们还是识点相的,一步一步往后撤。判光中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吼道:“你们这些饭桶,他根本就不敢砍你们。杀人可不是退学那种小事,还不快给我上!!” 有几个不怕死的小弟壮着胆子上了,但他们通通都被范蔡贵和宋不举撂倒在地。 “老师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像炸弹一样在空中爆炸。人群开始溃散,范蔡贵擦了擦脸上伤口流出的血,大摇大摆地走下天台,宋不举扶着陈春桥走在后面。 刚下天台,迎面就撞见了副校长和教导主任。 “你上天台干嘛?”教导主任一脸铁春地问。 “打架。”范蔡贵直言不讳。说完,他侧身从教导主任和副校长中间走了过去。 “好家伙,你还真敢讲!明天叫你家长来!”你父母就算死了,也得给我抬到学校来!“教导主任火冒三丈,觉得他能让死人开口说话。 “不用叫家长了,我看直接开除吧!”副校长补充道。 范蔡贵并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话,自顾自地抬头走路。 “冥顽不灵的小子。”教导主任对着范蔡贵的背影咒骂了一句,转头就看见了受伤的宋不举和陈春桥。 “宋少爷,您在天台上干什么啊?”教导主任和副校长如变脸般一改常态,异口同声道。 “我和我的朋友在天台上训练的,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两位请回教室吧,晚自习要开始了。” 下晚自习后,男宿舍320。 空调持续不断地输送着冷气,床头的闹钟微微作响,月光照了进来,洒在了三个男孩稚嫩的身上。 宋不举正在里间洗热水澡,陈春桥半裸着,老老实实地趴在木板床上,范蔡贵则跪在床上,细心地在他背上涂上药膏。 这是他们的宿舍,只有他们三个人,三张床外加两个柜子,一套桌椅,校方美其名曰:“总统套房”。 陈春桥多半是累到半昏迷了,换在平时,他肯定会因为药膏的杀菌效果产生的疼痛大叫两声,并质疑范蔡贵是不是买到了假药。 “我是不是连累你们了?”范蔡贵突然停下手里的活,说。 “这有什么?!”陈春桥一把夺去药膏,挤一大块在自己的胸肌上,并用手心将其抹平,“你只要不得罪大人物,我们都能应付过来,再说了,判光中那小子我早看不顺眼了,一直想揍他。今天可算找到机会了。” “当真?”范蔡贵怀疑陈春桥在开玩笑,这一年多以来,范蔡贵惹过不少麻烦,他俩怎么能不抱怨。 “当真。”陈春桥一副认真的样子。 第3章 断臂之痛 弥城的冬天早早地到了,11初就低到4c,范蔡贵和宋不举一如既往地跳进河里摸鱼。 这简直是作死。 不出意料,两人都发了高烧,在教导主任的咒骂声中进了医务室。 明亮的节能灯下,范蒙贵和宋不举横七竖八地躺在一张床上,床的一条腿缺了一块,垫了块石头。 “宋不举,怎么没人来看望我们?”范蔡贵踢了踢半睡着的宋不举,问道。 “你发烧烧坏脑袋了?现在是上课时间,那边有春桥送来的苹果,”不举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袋苹果,“还有,把你的臭脚挪开!” 不知道是因为头晕没力气还是别的,宋不举没能搬动那只脚,只能让它继续压在自己的肚皮上。 “范蔡贵,你知道吗?在这所学校里有个神殿,那地方有两扇紧闭的镀金大门,白天黑夜都有全副武装的士兵轮流把守……” “那里面还有拿不完的宝藏,对不对?”范蔡贵打断宋不举的话,并把另一只脚也放到了不举的肚皮上。 “对对对,你也听说过这个故事?” “我感觉你烧得比我还厉害。” “是真的!”宋不举猛地站起来,“我以全家性命担保,那个密室是真实存在,而且就在我们学校!我爸在当教育局局长之前,曾经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 “哦,宋少爷,下次请不要发这么大的毒誓。” “那我们晚上行动?” “依你的吧。” 晚上。 太阳躲到了山后,教师和同学都陆续骑车离开校门,宋不举也打电话给他爸,说自己今晚在同学家住,不回家了。范蔡贵也跟医生表示父母有事,不能来接,自己发烧也不能骑车。于是,整个学校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宋不举设置的闹铃响了,响 了大约三分钟,确定学校没其他人之后,他踹醒了范蔡贵。 “喂,范蔡贵,起来行动了!” “哦。” 两人迅速穿好衣服,背起书包,推开医务室的门,沿着走廊一路小跑,提着强光手电小心翼翼地穿过枝繁叶茂的树林,最终在两扇大门前停了下来。 “我就说吧!”宋不举忍不住大喊。 范蔡贵猛地把宋不举按在地上,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沿着大门巡逻的警卫,低声道:“你想被抓啊?” 那些警卫身着军绿色制服,高大强壮,每人手上都握着把冲锋枪。 “你去引开他们。”宋不举使了个眼色。 “为什么是我?” “让你去你就去,大不了战利品我们分了!” 宋不举一把将范蔡贵推出草丛。 “举起手来!”守卫们大喊道。 范蔡贵并没有照做,嘴里暗骂着“死公子”,飞跑起来。 等范蔡贵将守卫们引开后,不举从草丛里走出来。看了看两扇大门上那把刻着古老花纹的大锁,从背包取出了万能钥匙。 兴许是这锁年代太久远了,现代科技的万能钥匙居然打不开。 宋不举把万能钥匙收起来,取出了一根锥子。他把锥子插进锁孔,左捣鼓右捣鼓。宋不举的手心都冒汗了,那把大锁愣是纹丝不动。 “这tm是用来锁鬼的吧,这么坚固……” 他急了,也顾不得大门附近有没有别的卫兵,直接掏出撬棍,准备暴力开锁。 叮铃铃…… 手机响了。宋不举暂时放下撬棍,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范蔡贵无助又愤恨的声音: “你还没好吗,宋少爷?!” “快了快了,你再坚持一会。” “站住,不然我们就开枪了!”卫兵队队长吼道,见范蔡贵仍旧拼命逃跑,向手下下令道:“换麻醉弹!” “是!”卫兵们利索地拆下弹夹,换上新弹夹。 “开火!” 范蔡贵已经知道他们开始用枪了,但面前是一个拐角。 这是逃生的机会! 他猛地拐弯,子弹慢他一步,狂风骤雨地打在古老斑驳的墙上。 “停上开火!” 卫兵们停止了攻击,转而蹑手蹑脚地朝范蔡贵所在的拐角走去。 范蔡贵正倚靠着墙壁,稳住自己飞快提速的心跳。他清楚,这次如果被抓到,可不是记大过那么简单,就算是校长出面求情,也不可能摆平。 而且那些守卫的服装和武器,根本就不是学校请来的半吊子保安! 守卫们正慢慢的逼近,突然,半截绳子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眼前。范蔡贵抬头看了看,发现宋不举正趴在墙上,用手示意着“往上爬”。 守卫们到了范蔡贵原先站的位置,没有发现他。索性不再浪费时间,继续在这神殿四周巡逻神殿其实并不大,不过范蔡贵一直带着守卫们在树林里兜圈子,又回到了这里。 “咋样,你把门打开了?”范蔡贵问。 “没有,那道门太结实了,只能爬到墙顶。”宋不举说。 “好吧,我们走。”范蔡贵小心翼翼地沿着仅容一人通过的墙壁往前走,突然,宋不举拽住了他。 “怎么了?有人看见我们?” “不是,宝藏一起分。” “好的,你大头行了吧。”范蔡贵无奈地摊摊手,自顾自地往前走,“你快点,我们要在天亮之前回到医务室。”两人沿着绳子从墙壁上爬了下来,面前盘旋着巨大的藤蔓和许多奇形怪状的植物,一棵参天大树将前方分成了两条岔路。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决定分头行动,在大树下会合。 “宋不举,我要是找到宝藏,要分我六成哦。”范蔡贵兴奋地冲向左边的小路。 “好吧,真受不了你……”宋不举无奈地朝右边小路走去。 宋不举每走几步,就会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在路边的高大植物上做记号。但这片森林太大了,低矮一些的植物都有两米多高,就算爬上去也只能看到树叶和一些藤蔓,完全看不到尽头,视线被挡得缝都没有。果不其然,他迷路了。两个小时后,他又回到了大树那里。 宋不举简直要疯了,他恨不得放把火烧了这片林子,但一想到范蔡贵可能也在森林里只好作罢。 他看看头顶那轮明月,从背包里拿出坐垫。坐在坐垫上,背倚着大树,拨了范蔡贵的电话。 又是无人接听.... 宋不举在森林深处探路时,就给范蔡贵打了三遍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开始担心范蔡贵的生命安全来。 因为森林深处枝繁叶茂,明亮的月亮就算把空地照得亮如白昼,也没法穿透树叶的遮挡,刚才探路时,全靠着强光手电。如今强光手电的电量仅能供给半小时,手机也没电关机了,贸然进入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宋不举只能往好的方向想。 “他找不到宝藏就会回来的,我到底在担心什么呢?或者说,他甚至已经找到宝藏,但手机丢了,准备跑来告诉我呢。我真是多虑了,等他的好消息就行了啊。” 宋不举一边努力安慰着自己,将脑中危险的猜测压 下去,一边哼着小曲。不知不觉,他倚着大树睡着了。 森林的另一侧,范蔡贵背侍着大树正在休息,他花了三个小时终于走到了森林的尽头,面前是没有任何植物生长的墓地,连地面延伸到这里都变成了焦黑色。远处,一座巍峨的城堡极其突兀地矗立在墓地中。 “看来是发现了某些好东西啊。”范蔡贵暗自窃喜,背上背包冲向墓地。在第一个坟头前停了下来,拿出了铁铲。 “发财了,发财了……” 他迅速往下挖,几分钟后,铁铲就碰到了一个 硬东西。范蔡贵用力将上面的松土扒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棺材。 “切……” 范蔡贵失望地摆摆手,也没把土盖上,就把目标转向下一处坟头。 三个小时后,范蔡贵把这里的坟头刨了个遍,硬是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看来都是穷人墓。”他准备打道回府,又有些不甘心。范蔡贵抬头望了望天空,天快要亮了,如果不能在天亮之前回到医务室,校方肯定会派警察来找。然后就会发现他俩躲在这里,还刨了人家的坟,就算是校长出面求情,退学也免不了的,甚至还可能蹲上几年牢。 范蔡贵望向天空时,无意中瞟到了不远处巍峨耸立的城堡。 “那座城堡里貌似有好东西,大约一个小时后天就会亮,医生就会到医务室看望他俩,”范蔡贵精打细算道,“如果在那之前进城堡找到好东西,并返回医务室躺好,岂不是一举两得?” 一番盘算后,他决定冒这个险。 范蔡贵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几分钟后仍没有任何回应。他靠在大门上仔细听听,试图听出一点不寻常的声响。但厚重的大门将外面的声音全部隔绝,范蔡贵只能听到一只乌鸦在不远处的墓碑上吵。 “你这只死乌鸦!”范蔡贵抓起一块石子朝乌鸦扔去。赶走乌鸦之后,他意识到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决定直截了当地推门而入。 很幸运的是,门并没有锁。 用力推开沉重古老的大门,面前是一条宽阔而且狭长的长廊,血红的墙上挂着一排壁画,走廊两边是两排单独的房间,一直延伸到远处。 范蔡贵觉得这座城堡的主人多少有些审美扭曲,走廊铺的是红地毯也就算了,每个房间的门也是刷的红漆,就连墙上用来照明的古老煤油灯也用半透明红布做灯罩。不过墙上的壁画里的背景倒是纯黑色的。 范蒙贵开始逐个搜查每个房间,这些房间都没有上锁,这倒省了他不少事。 储物间、冷藏间、壁炉间、书房…… 范蔡贵如淘金者般在这些房间之间穿梭,但始终没找到有很大价值的东西,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那本在书房里发现的《弥城编年史》,但那本书太重了,范蔡贵可不敢保证背着这本书还能在天亮之前回到医务室。 他已经搜到了6楼,面前是6楼最东面的房间——666。 算起来天还有一个小时完全亮了,自己必须抓紧时间。 范蔡贵怀着忐忑的心理推开那扇门,刚推开门,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他立刻瞟见了不远处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的男人。 范蔡贵立刻紧张起来,心跳加速,举起了铁锨,随时准备给那个男人一下子。 范蔡贵紧握铁锨,提起胆子大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看起来已有五十多岁,跟校长是同时代的人,苍老的脸上遍布皱纹,但头发依然漆黑如墨,地中海发型让他看起来像一位学富五车的学者。 “小伙子,你不必紧张,我是弥城市的市长,”中年男人坦白道,随即又失落般地低下头,“但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那问题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活了这么久?!”范蔡贵并没有放松警惕,质问道。 “一百多年前,弥城市的核电站出了事故,无数的人死于核泄漏,而我因为核辐射变异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你现在看到的弥城市就是重建在那片尸骸遍地的土地上的,遇难者成为了高楼大厦的基石。至于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弥城五中的校长!” “校长大人?”范蔡贵一脸懵逼。 “对,他就是个衣冠禽兽。”男人咬咬牙道,“他从我身上看到了征服世界的希望。如果对核辐射的量加以控制,就能量产出一支完全听命于他,没有恐惧,不老不死的活死人军队!”为了尽早完成这个计划,他把我关起来,并加以研究。而且设置重兵把守,就是想让我乖乖配合。” “校长真是这样的人吗?我还是被他从劳动力市场拉来的呢,给我吃,给我住。” “别被他迷惑了,恶魔通常会伪装良善。这样吧,”男人见范蔡贵还有些不相信他,就打算先调和一下气氛,玩“11点半”吧,如果你能赢过我,我这里的东西你挑一件带走。如果你输了,就要答应我一起抓住校长,然后转交给警察。” 我搜过了,这里的东西要么不值钱,要么太重。”范蔡贵一脸不屑。 “这样吧,我送你一辆小推车,还免费帮你推到神殿出口,怎么样?够义气吧?” “这样还不错。”范蔡贵点了点头。 男人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副扑克牌,认真地在桌子上洗牌,趁着他洗牌的时间,范蔡贵细细打量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也就十几平方米,不算太大,墙壁上同样刷的是红色油漆,同样挂着一些壁画,不同于外面的是,这里壁画上画的都是同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那个是你?”范蔡贵指着其中一个壁画中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问。 “对!”男子一边洗牌,一边循着范蔡贵的手指看去,又低下头继续洗牌。片刻之后,这位慢性子的男人终于洗好了牌,用手指头碰了碰还在观赏壁画的范蔡贵。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十一点半”会玩吗?从2~10分别代表2~10个点数,a算1点,大王、小王、j、q、k算半点。一个玩家开始拿牌,享完第 一张牌后,可以选择继续拿牌,也可以选择不拿。选择不拿牌时,另一位玩家开始拿牌。进行同样的程序。当玩家们都拿牌结束时,拥有的点数也就固定了。然后明牌,点数最接近11点半的玩家获胜,大于11点半的玩家会直接输掉。懂了吧?”中年大叔耐心地讲着游戏规则。 “懂了懂了,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可以开始了吗?”范蔡贵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翘起了二郎腿。 “那就开始吧。” 范蔡贵迫不及待地拿了最上面的那张牌,拿在手里背对着大叔,是张小王,运气不错。 “不用那么谨慎,少年,我从这个角度是看不见你手里的牌的,你完全不需要转过去。” “行吧。”范蔡贵重新转回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大叔的眼睛,对视了10秒钟后,确定大叔没有一点唬人的眼神后,他才放下心来。 “还要继续拿吗?”大叔和蔼地问 “继续拿。”范蔡贵又拿了一张牌,是10,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范蔡贵本来还想再多玩会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还拿吗?” “不拿。” “那我开始拿牌了。”大叔利索地拿了最上面的牌,在左手拿稳后,又伸手拿了一张,继续放好后,再次拿了一张牌。 “好了,明牌吧,3,2,1!” 大叔和范蔡贵同时把手中的牌放到桌上,牌面向上。 范蔡贵的牌是“小王”和“10”,大叔的牌是“a”,“8”和“2”,胜负已分。 “我现在教你如何抓校长。你在明晚8点找个理由要求校长打开大门,然后进入神殿,我会在森林出口等你。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你确定不会伤害校长?”范蔡贵略有犹豫。 “你放心好,小伙子。我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大叔拍了拍范蔡贵的肩膀,眼中满是期望。“对了,我叫镇齐,请多关照。” “我叫范蔡贵,请多关照。” “好了,你该回去了,不然你的朋友和老师们会起疑的。” 镇齐按了下墙上的开关,吱吱吱,楼传来大门开启的 音,“加油,全靠你了,范蔡贵,弥城人民会记住你的。” “唔......”初升的太阳的光温和地照在宋不举的身上,不 举揉了揉眼睛,从坐垫上起身,看了看不远处被阳光照得金黄的森林,顿时觉得有些空虚寂寞。 “真是个好梦啊,可惜范蔡贵还没回来。” “喂,宋不举!” 宋不举循着熟悉的声音看去,一棵杨树的粗壮枝干上,坐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是范蔡贵。 范蔡贵利索地从杨树爬下来,和宋不举击了个掌。 “你这小子是去非洲挖金矿了吗?这么久?!”不举一脸怀疑地打量范蔡贵,范蔡贵的衣服沾满泥土,像在地上打滚了一样,而且脸上并不高兴。 “怎么了?你看起来貌似不太高兴啊。”宋不举继续追问道。 “搜刮了几个小时一点收获都没有,换你你会高兴吗?”范蔡贵苦笑着反问道。 “也是,那我们出去吧。” 他们仍然赶在天亮前躺在医务室里,闭着眼睛装睡。医生打开门时看见范蔡贵和宋不举还在睡觉,松了口气,这俩小兔崽子终于没再给自己惹麻烦。 星期四晚上7:50,弥城市第五中学。 范蔡贵借去医务室拿药逃掉晚自习,提前来到了密室大门前,用录音机引开了门口的卫兵,借助早已准备好的绳索翻过围墙。 范蔡贵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是临走前镇齐大叔送给他的,依靠图上指示的路线行走,可以轻松穿过迷宫般的森林。 转眼之间,范蔡贵就站在了城堡大门前。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7:59,不算迟到。 范蔡贵礼貌地先敲了敲门,“镇齐大叔,镇齐大叔,你在吗?”他大声叫喊着,并将耳朵紧贴大门,希望能听到半点回应。 “嘎嘎嘎。……” 回答他的只有乌鸦的凄惨叫声。 他不会睡着了吧...... 范蔡贵这样想着,俯下身捡起地上的石头,疯狂地砸门,嘭嘭嘭的巨响在周围回荡。 很快,铁门就出现了密密麻麻如瓶盖大小的凹痕,忽然,铁门打开了,镇齐扒着门边,一副懒散的样子,但看到范蔡贵后,他立刻打起精神,用手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头发。 “大门打开了?”镇齐问。 “没有,我忘了。”范蔡贵轻描淡写地说,悠闲地挠了挠头。 “什么?!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约定的?我给你推车,给你宝贝,还帮你推到神殿门口,你帮我打开大门,抓住校长,“镇齐一脸阴沉,“如今,你毁约了,还来见我干嘛?!” “镇齐大叔,你送我的是什么宝贝?” “那本《你城编年啊,难道你不喜欢?” “对,我确实想要那本书,但你真的把它送到神殿门了吗?”范蔡贵勾起嘴角,眼中充满不屑,“你只把它送到这座城堡外面!” “你……” 范蔡贵没给镇齐反驳的机会,略微嚣张地弓着脖子盯着这个1米6的大叔,继续说:“连您都没有遵守承诺,我为什么要跟个傻子一样继续遵守呢?况且,校长对我来说很重要,很抱歉,我不能拿他做交易。” 正在为期末考试猛补数学的朱不举,终于累到做不动题了,他下意识回头看挂在墙壁上的老钟。 已经8:30分了。 “该死,范蔡贵不会出事了吧,拿个药要这么久?”他想着逃掉晚自习去看看范蔡贵,可是当看到四周一堆人在拼命复习时,宋不举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理由能够逃掉晚自习。 说自己上厕所?不行!范蔡贵是在第一节晚自习逃的,现在第二节晚自习才开始多长时间啊。说自己上厕所肯定会被班主任骂得很惨的。 说自己发高烧?不行!班主任傻吗?不会摸头吗?不会用体温计吗? 宋不举抬头盯了正在巡逻的班主任一眼,班主任回头看时候,宋不举迅速低头装作努力做题的样子。 该死,班主任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是对范蔡贵不管不问了吧。 趁班主任转过身的时候,宋不举掏出了手机,捣鼓一番后,又放回口袋。 几分钟后,一阵刺耳的响铃声打破了这正常的宁静,宋不举边朝四周转过头一脸怨气盯着他的同学表达歉意,一边掏出手机。 宋不举看向班主任,希望她能给个机会。班主任一脸无奈,示意他出去接电话。 宋不举迅速跑出了教室,站在教室外面的大空地上,装模作样地把手机靠近耳朵。 班主任盯着灯杆下的宋不举盯了将近两分钟,才转过头去继续巡视教室。 宋不举发觉班主任已经把注意力放在别处了,便立刻朝范蔡贵平时最常去的医务室跑去。但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医生在那儿坐着,听医生说,范蔡贵这一整天都没来过医务室。厕所呢?还是一样,到处都找不到范蔡贵。 他不会跑去神殿了吧? 宋不举这样想着,小跑到了神殿的入口处,并迅速躲进了草丛里。 这里貌似加强了防守,入口处站着整整一排卫兵。 “这不太好办啊……” 宋不举的绳索放在宿舍里了,墙壁光滑陡峭得离谱,根本爬不上去。 没有办法,宋不举只能去找校长帮忙。校长把范蔡贵当亲儿子养,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校长室。校长室的门像往常一样敞开着,留着地中海发型的校长正忙着在电脑上整理学生们的学籍资料。 宋不举照例先敲了敲门。 “进来。”校长抬头看了宋不举一眼,又把视线移回电脑屏幕上不紧不慢地说:“你这次又是来请求给范蔡贵增加助学金金额吗?放心,你的请求我已经报给省里了,很快补发的助学金就发到范蔡贵手里了。所以宋不举同学,你无需担心。对了,你父亲打电话来……” “不,校长大人,我不是来谈这件事的,”见校长还想唠叨,宋不举立刻打断了。 “哦,那是什么事?”校长来了兴趣,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范蔡贵今晚翘掉晚自习,去了神殿。” “神殿,哪个神殿?它在哪?”校长立刻站了起来,从桌子后绕过来,死盯着宋不举。 宋不举在担心什么,并不想说。 “宋不举同学,依据校规,我以弥城市第五中学的校长身份勒令你退学!” “什么?!” “你过去所犯下的错误足够让你退学了。如果你再隐瞒这件事,范蔡贵出了意外,别说我了,警察都不会放过你!” “好,我说,范蔡贵去的就是学校东南角的那个神殿。” “那里很危险,我也没去过。” “所以您快去救他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很抱歉,宋不举同学,我不打算去救范蔡贵同学。”校长转过身去,一瘸一拐地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可那是您的儿子啊。”宋不举快步跟上去。 “我的一个儿子在二十年前便死掉了,我不介意再死一个。” “这……”宋不举顿时无话可说。 校长不紧不慢地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递给宋不举。 那张卡片通体漆黑,印着“通行证”三个大字,右下角还有校长的亲笔签名。 “这是通行证,你若是想救,便去救他吧。” “哼”宋不举无奈地接过通行证,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年,我为了儿子放弃了来之不易的和平,这次,我为了和平放弃了儿子。但愿这是正确的选择。”校长若有所思地说,继续着他的工作。 “你是谁?有通行证吗?!” “我是宋不举,是校长先生指派我来的,这是通行证。”宋不举匆忙将通行证交给卫兵队长检查。卫兵队长在确定是真货后,略带担心地问:“你确定要一个人进去吗?” “对!” “那好,保重。”队长从上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锁,然后四个体格健壮的卫兵合力推开了铜铸的大门。 门后安静得很,连鸟叫声都听不到。 队长把一个铁盒子交给宋不举,宋不举 “这是什么?” “这是神殿内的地图。” “你为什么会有地图?” “校长料到会有人进神殿,很早之前就拜托我保管了,让我到时交给那位勇士。” “替我向校长道谢,再见!” 神殿内。 “森林那边我昨晚转悠了几个小时了,那地方根本没啥特别,就算有啥特别值钱的树,搬运都是个问题,范蔡贵那种见钱眼开又喜欢省事的人绝对不会去的。东北角的望海湖?更不可能,范蔡贵很不识货,就算遇见珍稀物种也不认得。那就只剩下东南角的墓地了。很好,这样好找多了。” 宋不举凭借地图快速穿过中心区的迷宫森林,向东南角的墓地跑去。他立刻躲在一个墓碑后面,静静地注视眼前的景象。 一个身高不足1米了的男人在啃咬地上的另一个人,就如同饿狼趴着啃咬地上的绵羊一般。 宋不举心生一计,捡起一颗石子,扔向远处的墓碑。 那家伙被声响吸引了,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宋不举立刻跑过去,背起地上的范蔡贵,朝着神殿大门狂奔。 “你这个该死的小鬼,那是我的食物。” 宋不举感觉那家伙就在背后不远处,奔跑的速度不亚于他。 宋不举一口气跑出了神殿,冲那些还有些懵的卫兵大喊道:“快关门!” 镇齐已经近在眼前,众人合力把门合上了,他的脸撞在了坚硬的青铜门上。 “我会送范蔡贵去医院,你们继续留守在这里。”宋不举说。 “没问题,”卫兵队长满脸自信地说,“他不可能逃出来的。” “这该死的铜门,该死的校长,每个人都在迫害我!”镇齐无意中瞥见了放在墙角的包,那是范蔡贵装有各种翻墙工具的包,范蔡贵来神殿找镇齐的时候,落在这里了。 “我想我有办法出去了。” 砰砰砰...... 宋不举刚跑远没多久,神殿那边就响起一连串的枪声,但他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了,范蔡贵的整条右臂被啃得只剩骨头,再不送去医院就会有生命危险。 神殿门口。 镇齐把被囚禁了几十年的痛苦发泄在这些卫兵身上,他极其轻松地掰断了一个卫兵的脖子,将另一个卫兵踢上了天。卫兵的枪声虽然并没有中断,但子弹根本对镇齐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子弹穿过镇齐的身体,留下一个小孔,很快这个小孔就会合上,伤口愈合速度极快。 教学楼前。校长正陪着副校长散步。 “芙光中校长,我听说学校里有一个没上过初中的学生,叫范蔡贵,生性顽劣,对吧?”副校长问。 “对,是有这么个学生。”校长淡然地说。 “他生性顽劣,成绩倒数,还在小孙的班里,对吧?”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 “你跟孙老师有什么仇吗?” “这,”校长抬头看了眼路灯,平静地说:“没有。” “范蔡贵连家长都没有!” “没事,监护人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如果有家长会,我会替他爸去的” “学费也交不起。” “不是还有助学金吗?助学金不够的话我会先垫着的。” “他连初中都没有上过。” “那就从零开始。” “芙光中!”副校长靠近了校长,眼珠浑圆,仿佛下一秒就要给校长一拳,“他根本就是个废物,留着他会影响学校的升学率!” “副校长,每个孩子都有接受教育的权利,再说了,你不介意拿出0.5%的升学率来供养他吧。” 副校长的脸色更难看了,但他很快沉住气了,为了一个不成材的学生破坏自己的好心情,有些不值得,只是颇有些不满意地说:“你继续去当你的圣母玛利亚去吧。反正这小子上完这三年就快给我滚蛋,无论上的是清华北大还是啥野鸡大学,都不关我事,就是不准他继续留在学校复读。” “好!”校长爽快地答应了,但他远远地看着有个人朝这边跑过来了,离得近些才发现是宋不举背着范蔡贵。 宋不举放下了范蔡贵,冲校长和副校长请求道:“校长,副校长,快打120吧,不然来不及了!” “宋不举同学,这个时间点你们不是应该在上晚自习吗?”副校长问。 “够了,没看到伤者吗?副校长,你去打120!”校长大吼道,然后冲向广播室,拿起麦克风说道:“各位同学好,我是校长,今晚有部队在演戏,听到声音不用理会,认真复习,为下周的月考做准备。” 镇齐已经杀光了拦着他的卫兵,来到了教学楼后面。他从教室的后窗看到了那些还在安静低头学习的学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安静啊,哈哈哈,听到响声还能如此安静。我保证,弥城五中会永远这么安静下去。” “哎,嘴巴张那么开,牙齿不会冻着吗?” 镇齐循着声音望去,校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教学楼旁,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哦,校长先生,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二十多年了吧,你居然已经混得如此风光。” “也就七八年吧。” “七八年?我很早之前就被你锁在棺材里,随军队移动,直到军队被吴光中部长击败,我还要被关在那个神殿里,这已经不止七八年了!” “不用再说了,”校长将自己的手表调成倒计时三分钟,“从你开始袭击战友时你就已经变了。” “怎么?给自己的死亡时间计个时?” “不,打得太久会影响学生们的复习的,我打算三分钟解决你。”说完,校长打开了手中的公文包,里面是一把狙击枪拆散后的零件。 镇齐冲了过来,顷刻之间就到了校长的背后,伸出畸形锋利的爪子扎向校长,“你是不是老了,组装个枪都这么慢?” 背向镇齐的校长像打了鸡血般迅速组装好枪,躲过了镇齐的攻击,转身开了一枪,正中镇齐的左眼。 巨大的疼痛感涌入镇齐的脑中,但他还是疯了般冲向校长,校长左闪右躲,灵活得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镇齐的脑袋多处被子弹洞穿,流淌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野,体力渐渐不支,而面前那个年过半百的校长却没有半点疲惫。 只有暂时撤退了吗?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转头离去。 这座学校永远都有学生和教师,校长也终会死去,而镇齐永远活着。 校长略微松了口气,把枪收好,便驾车前往范蔡贵所在的医院。 经过一个小时的抢救,范蔡贵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了,断臂后的大出血和伤口感染差点让他丢了命。 “真命大。”校长嘲讽道。 范蔡贵现在仍处于昏迷状态,医生也没说多会儿能醒。病床旁站着陈春桥、宋不举、孙老师、副校长等人,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整个病房一片死寂。 校长也不想说话,只是去桌子旁拿了个苹果吃。 “校长,我想问你,五中怎么会有那种东西?”陈春桥问。 “你也知道了?”校长有些惊讶。 “我们所有人都听宋不举描述过了,那是一只长得像吸血鬼的怪物,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他长得比电影中的吸血鬼丑点。” “他是我的朋友。” “什么?!”所有人呆住了,副校长立刻反应过来,走上前指着校长的鼻子,指责道:“你居然跟那么危险的人做朋友,我真是看错你了。如果范蔡贵今天死了,你知道你要负多大的责任吗?!我现在就请示教育局把你开除!” “教育局开除不了我的,整个弥城五中都是为我建造的,只有军方和防卫部都能管得了这事。” “你......”副校长被喧得结巴了,他甩了甩手,决定稍后再处理这事。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是外交部长,吴光中也还没做到防卫部部长,只是个副部长。 在富丽堂皇的礼堂里,一场外交谈判正在进行。 台上,甲方代表人芙光中和乙方代表人友好握手,相对而坐。 “切尔洛夫先生,在多次交谈中,您应该也了解了我的目的,甲方打算收回库页岛的主权。“芙光中说。 “我明白,原本库页岛就隶属于甲方,但这涉及到历史遗留问题,清政府时期就割让给我们了。”切尔洛夫轻描淡写地说道。 “但先生忘了新成立国已经不承认一切不平等条约了吗?” …… “那场谈判赢了,库页岛重新归属于甲国。那天我高兴得像个孩子,路上与同事有说有笑,走到家门前时,看见了我的妻子满身血迹,奄奄一息地靠在墙上。我急忙追问她发生了什么。” “一队人冲进了家里,杀死了儿子,打伤了我,看相貌是一队欧洲人。”芙光中的妻子说道。 “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四个小时了。”妻子说完这话,就歪倒在一边了。 这里离国境线很近,四个小时完全可以出国了。 三天后,中秋节。 这天晚上美光中收到了一封来自副部长吴光中的信,邀请芙光中到副部长家喝酒。 吴光中的住宅是一座仿中世纪的城堡,不得不说,他的品位确实与众不同,有钱人都盖别墅、盖庄园、造工厂,唯独他花钱请人造了座城堡。 当芙光中登上城堡的顶层时,吴光中已经摆好宴席在那里等着他了。 宴席说不上丰盛,就只有几碟小菜和几瓶酒而已。 芙光中坐在了副部长的对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先吃菜呢,还是先聊天呢? 一时间两人互相盯着对方,都沉默不语,雪白的月亮照在城堡上。 副部长顶不住尴尬,先开了口:“别老盯着我看啊,吃菜吃菜。” 芙光中夹起一块红烧肉,细细品尝着,夸赞道:“这红烧肉真不错,不油不腻。” “这可是我做的。”吴光中得意地指着自己。 “你做的?我还以为副部长只会扛枪打仗呢。” “男人不会点厨艺,女人要是跟别人跑了,估计得饿死了,哈哈哈哈。” “你老婆和孩子呢?这个时候不应该陪着他们吗?不会跟别人跑了吧。” “哈哈哈,哪能?她啊,小家子气,前几天跟我吵了一架,回娘家去了,把孩子也带走了。” “哦哦哦。” “不过话说回来,”副部长把目光又移回芙光中身上,“你小子最近状态不太好啊,是有什么心事吗?” 芙光中沉默了,他在犹豫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副部长,副部长能帮到他什么,再三考虑下,他告诉了副部长。 副部长吴光中听完之后脸色凝重,但还是无奈地说:“我劝你忍着。” “为什么?!” “你作为父亲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们跟欧洲那边的关系差到不能再差了,你硬来很可能引起战争。” “也就是说你不愿借兵给我?”芙光中问。 “对,防卫部的兵听命于防卫部,又不只听命于我一个人,借不出来的。军队需要你自己想办法,武器、装备我倒可以借你。” “那太好了!”芙光中喜出望外,激动地握着副部长的手。 “别把事情搞得太大。”副部长叮嘱道。 但是副部长的话芙光中依旧没听进去,芙光中利用自己的积蓄和人脉组建军队,军旗上画着红色的背景和一只没了一条腿的黑色老虎。这支军队从西欧一路打到东欧,期间不断招募新人,规模逐渐扩大。征战的第八年,在安理会部总部召开的“清洗犯罪”会议,英、法、美、德、意、日逼迫防卫部对虎旗军宣战,最终在斯德威廉市以压倒性优势取得胜利,将虎旗军一举歼灭。 七方联军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用几条铁链锁住的棺材,为首的防卫部部长命令道:“打开它!” 几个身强体壮的士兵粗暴地撬开铁锁,扯开锁链,掀开盖板。 里面是一个中年男人,眼睛肿胀,布满血丝,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被铁链捆住了手脚。 一看到部长等人,他似乎变得暴躁起来,拼命挣扎着,试图扭断手臂般粗的铁链,并伴随着如野兽般的怒吼。 “他是谁?”防卫部部长问瘫坐在地上的芙光中。 他叫镇齐,是我的战友,两年前染上了sars,为了防止传染给别人,镇齐离开了部队。半年后他回到了部队,说他的病完全好了。 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但他的确没再出现过像sars患者那样站立不稳、口吐黑血的症状。 然后他主动申请留下来打扫战场,处理尸体,直到我的部队里有一个士兵目睹他正在吃死去的士兵,并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我开始并不在意,直到后来他双眼充血肿胀,脸色惨白,开始袭击活人的时候,才把他锁起来,关在棺材里,随军移动。 “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他吗?”防卫部部长问道。 “没有,什么方法我都试过了。他已经不像一个人类了。”芙光中答道。 “那就杀掉!”部长往镇齐额头上开了三枪,砰砰砰,子弹确确实实洞穿了镇齐的脑袋,但镇齐依旧暴躁地挣扎,没有一点变化。 “没用的,任何东西都无法杀死的,你能想到的方法我都试过了。” “那就把他和芙光中关在一起吧,由芙光中看守,倒能节省点人。” 芙光中循着声音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他最熟悉的人——副部长吴光中。 当时吴光中正在清点人数,听到镇齐的叫喊声,才把目光转向这里。 芙光中一看到副部长吴光中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他指着吴光中大骂道:“由六国和防卫部组成的联合军为什么这么了解我们的行踪,你应该很清楚吧。” 吴光中面无表情,只是淡定地回了一句:“我只是在做正确的事。” 芙光中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只不过没有被送进监狱,而是进了学校当校长。但芙光中校长的每一次谈话都会有人监听,陌生人不允许进校长室,芙光中终生不能离开学校,连买菜都需要范蔡贵帮他去买。 芙光中自从当了弥城市第五中学的校长,就再也没出过学校。芙光中原本劝过范蔡贵也住进教职工宿舍,因为范蔡贵不会做饭,而且喜欢惹事,待在校长身边比较好。谁知这小子倔得很。 “范蔡贵,你住学校多好啊,吃食堂,又方便。再说了我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很想我个人来陪陪。” “我拒绝,我宁愿整天吃泡面也不住校。我喜欢独家独院。您要是觉得孤独寂寞,不如去找副校长,两个老头子也能聊得来。”范蔡贵反驳道。 “你小子,住教职工宿舍委屈你了?我当初要是不把你带回来,宿舍你都住不上。” 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校长的家虽然离学校远,但范蔡贵没怎么迟到过。而且范蔡贵天天吃着没营养的泡面,也没变瘦,反而还胖了几斤。 “宋不举!” 在校长讲述往事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是宋不举的父母。他们刚刚得知了这件事,所以马上赶来了。 宋不举还没来的及跟父母寒暄几句,宋不举的父亲就快步走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宋先生,冷静一点。”校长见宋不举的父亲还要继续打宋不举,立刻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这件事主要责任不在宋不举身上,还是等警察处理完再说吧。” 校长力气大,宋不举的父亲争不过,只好放弃教训宋不举。 “你这个败家孩子,要是人死了,你进去坐牢吧!”宋不举的父亲训斥道。 “还好这次人没死,范蔡贵又是孤儿,否则指不定要赔多少钱呢!”宋不举的母亲附和道。 校长听着有点不对劲,但又不好多说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让范蔡贵尽快醒过来和除掉镇齐。校长进入神殿需要上级的批准,层层上诉,这要等到猴年马月。 “叔叔,阿姨,不关宋不举的事,是我自作主张。” 不知什么时候,范蔡贵已经坐起来了,众人慌忙去扶,他摆了摆手,“我没那么脆弱。” 一个护士端着医疗用品和药物走了进来,把药品放在桌上,对众人说:“你们先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 众人只好识趣的回家,忙自己的事情,临走前宋不举还问了一句:“范蔡贵他还得多久才能出院?” “不好说,必须等主治医生下结论。”护士答。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今天已经是范蔡贵住院的第七天了,可主治医生仍不允许范蔡贵出院,甚至不允许下床自由活动。上个厕所还需要宋不举背着去。久而久之,就算宋不举不嫌烦,范蔡贵也都不好意思了。他抱怨道:“医生,我只是手受伤了,正常行走还是可以的,没必要让别人背着活动吧。” “那可不行,要是遭受二次伤害,伤口撕裂了怎么办?” “我不会用右手脱裤子的,更不会不把自己当回事。” “那也不行。” 这天晚上,看望范蔡贵的亲属和朋友都离开后,主治医生独自走进了范蔡贵的病房。范蔡贵还没有睡觉,躺在床上打游戏。 “哟,你小子还挺自在,不用上课,没有作业,没有考试。还有人给你送饭。再熬那么一个月,你就有网瘾了,到时候还要把你送进杨永信的戒网瘾中心呢。” “自在啥啊,”范蔡贵伸了个懒腰,没有任何拘谨,仿佛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把脚随意地搁在桌上,“无聊透顶。能跟朋友玩,谁还愿意打这个?” 主治医生走了过来,伸出了左手。 范蔡贵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要跟自己握手,范蔡贵乖巧地伸出左手握住了。 “你好,我叫布西斯,感谢合作。”主治医生开口道。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范蔡贵。”范蔡贵像模像样地回礼道,他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等等,合作是什么意思?” “你的医药费好像没有人找你要过吧?” “对,确实。” “我已经帮你交过了,但是作为代价,我要你做我的小白鼠,试验一种药的功效。” “那种药在哪?” “已经注射进你的右臂了。你没发现你的右臂坚硬的很吗?” “你这是强买强卖!我根本就没答应过这个交易!”范蔡贵气急了,自己痛失右臂,还要被别人敲诈。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不同意这笔交易也可以,要么把医药费还给我,要么把你只剩骨头的右臂敲碎,榨出其中的药剂。” “……”范蔡贵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再说这药剂可是好东西,可以让你的右臂坚不可摧,刀砍不断,子弹打不穿,全世界仅此一个。” “那我 何时才能出院?” “明天就可以出院。” “真的?明天就可以出院啊?”范蔡贵喜出望外,激动地坐了起来。 “对,你明天办完手续,收拾好东西就可以离开了。” 一大清早,宋不举,陈春桥等人接范蔡贵出院,看着范蔡贵朝他们跑过来,他们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闸总害得他们挨了副校长一顿痛骂,自己还丢了条胳膊,但范蔡贵却如此开心。 “你全好了?”宋不举问。 “全好了,不信你看。”范蔡贵得意地掀起衬衫,右边肩膀处已经缠了好几圈绷带,穿上衣服看起来右侧肩膀比左侧肩膀高些。 回到学校,自然又少不了副校长的一顿骂。 这天晚上,范蔡贵又翘掉了晚自习,在校园里瞎逛。 他逛着逛着,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立刻躲在了墙后。不远处有两个人在阴暗处交谈,左边那个是校长,右边那个貌似穿着制服,不会是警察吧。 “我们需要诱饵,让镇齐出来,然后把他抓住做研究,希望可以找出杀死他的方法。”穿着制服的人说。 “那我去当诱饵。”校长说。 “不行,他明知打不过你,看到你就不会出来了。” “那你想找孩子们当诱饵?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我来当诱饵!”范蔡贵从墙后跑出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范蔡贵,你又翘掉晚自习了,还想被副校长骂吗?跟我回教室!”校长看起来有些生气,拉着范蔡贵的手就往教学楼走。 “等等,”穿着制服的人叫住了他们,他指着范蔡贵那只只剩下白骨的右手问校长:“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被镇齐咬的。”校长板着脸回答。 穿制服的人弯下腰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范蔡贵的眼睛黑的发亮,“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嗯。”范蔡贵坚定地点点头,瞥了一眼旁边的校长,他依旧板着脸。 穿制服的人指着范蔡贵,得意地对校长说:“看来他很适合当诱饵。” “这简直就是胡扯!”校长不再理会穿制服的人,自顾自地拽着范蔡贵往前走,而穿制服的人也没有缠着他们,只是拍着胸脯说:“防卫部会保证他的安全,剩下的你自己考虑吧。” 星期五的晚上7点钟,同学们都已经全部离开学校了,范蔡贵打了些饭菜,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大口扒饭,准备吃完饭后早早地回家,校长坐在离他三米的位置吃饭。范蔡贵吃完饭后准备离开,校长叫住了他,“现在跟我来。” “啥?不回家了?”范蔡贵脑子里满是问号。 “办完事就回家。” 范蔡贵没有多问,跟着校长走出了食堂,走到了教职工宿舍前,又走进了校长的宿舍。一推开门,范蔡贵就呆住了,十几平方米的空间,中间摆着一张单人床,床的一侧靠墙,而距离床两米的距离摆着一尊弥勒佛像和一座铜做的耶稣受难像,正对门的墙上挂着孙中山先生的巨幅画像。 “这个男人到底信什么啊?”范蔡贵想。 校长先走了进去,蹲下身打开了一个柜子,向范蔡贵招手道:“来。”见范蔡贵有些迟疑,他直接把范蔡贵拉了过来。 他先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桃木剑,穿有一根细绳,说:“这东西能辟邪。”挂在了范蔡贵的脖子上,又拿出一个玉佩,“这东西能保你长命百岁。”也挂在了范蔡贵的脖子上,又拿出一个金镯子,戴在范蔡贵的左手上,又把那种弥勒佛像搬给范蔡贵,让他抱着,“这佛像是我开过光的。”又拿出一个一人高的木头做的大十字架,用粗绳绑在了范蔡贵的背上。 “校长,您这是做啥子呦?”范蔡贵抱怨道,此时的他被一身东西压的抬不起头。 “你马上就要做诱饵了,当然要把好运拉满啊。” “啥?!我还以为还得准备一段时间啊。再说带着这些东西做诱饵,能跑得掉吗?” “少废话,这个也带上。”校长把一个铁制水杯用绳子系在范蔡贵的腰上。 “这杯子里的是什么?”范蔡贵问。 “硫酸。那个人已经在神殿门口等着了,收拾好就赶紧去。” 皎洁的月光下,昨晚那个穿制服的人已经站在神殿门口等着了,看着跟校长差不多岁数。不远处两个人影缓慢地往这边走过来,他冷笑一声,整了整衣角。 “拜托,你能快点吗?”走在前面的校长催促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背着这玩意试试?” “我当年背几百斤的水泥板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慢。” 他俩终于走到了穿制服的人面前,刚到目的地,范蔡贵急忙放下手里抱着的佛像,卸下了背上的十字架。 “你别放下,放下等会还要背上!”校长呵斥道。 “啥?等会儿还要背上?!”范蔡贵有些生气,差点想把佛像摔在地上,但还是理性占了上风,只是小声嘀咕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说什么?!” “我说月色真美。” 穿制服的人指着范蔡贵身上的一大堆东西,努力憋笑地说:“你们这是要去旅游吗?带着这些东西当诱饵是不是打算交代在这儿了?” “我就说吧。”范蔡贵见有人为自己说话,腰杆子硬了不少,但校长依旧板着脸,坚定地说:“你不带着也罢,先说好,我是不会救你的,我只管埋。” “你这……”范蔡贵又气愤又无奈,从昨晚开始校长就一直这样板着脸,跟着了魔一样。 “好了,闲话就少说点吧,我们现在把作战计划重新了解一遍。”穿制服的人说。 “你们这么快就把计划定好了?我还完全不知道呢。”范蔡贵也凑了过来。 “先由这位小同学把镇齐引出来,”穿制服的人指着范蔡贵,又指向校长:“然后芙光中你迅速用枪打伤他的双腿,尽量瘫痪他的双腿。然后我们立即开车过去接应你,明白没有,小兄弟?” “大致明白了。”范蔡贵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校长的枪法,我和校长都没问题,倒是你这边,我很担心啊。”穿制服的人看着范蔡贵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要不换我的士兵当诱饵?” “长痛不如短痛,哪有临阵脱逃一说,我这就走了。”范蔡贵大摇大摆地朝神殿走去,心中毫无畏惧,因为白天校长专门找过他,答应范蔡贵如果他能顺利完成当诱饵的这个任务,事情结束后会颁发给范蔡贵一块“免考金牌”,从今以后,弥城六中所有的考试范蔡贵都不需要参加。赌一把就能舒服两年。范蔡贵也不是第一次当赌徒了。 “哎,等等,”校长叫住了他,指着地上的十字架,佛像等东西,命令道:“把这些东西带上。” “啊?真要带上这些东西啊?”范蔡贵面露难色,但还是乖乖地带上了。 “打开大门!”穿制服的人命令道,几个身强体壮的士兵从校长手里接过钥匙,打开大门。 范蔡贵走进了神殿,校长,穿制服的人和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伺机而动。 范蔡贵凭借着记忆很快穿过了森林,来到了宫殿前。他不打算破门而入,而是借助绳索和特制的鞋踩在城堡的墙壁上,通过绳索上上下下来寻找镇齐。 他很快找到了镇齐,通过窗户,看到镇齐正陶醉地弹钢琴,丝毫没有意识到侧面有个人通过窗户在观察他。 范蔡贵确认了镇齐的位置,他凭借绳索到了城堡的顶层天台,小心翼翼地下楼,敲了几下门后,利用特制的鞋吸附在天花板上。果不其然,镇齐停下了弹奏,打开了房间的门,范蔡贵一跃而下砸在了镇齐身上。 范蔡贵亲眼看到手中的匕首刺进了镇齐的脖子,但镇齐也就是惨叫一声,流了些血,还把骑在他脖子上的范蔡贵摔在地上。 “还真是杀不死。”范蔡贵心里想。 范蔡贵立刻卸下身上的十字架等东西,抽出了腰间系着的水杯,拧开盖子朝扑过来的镇齐泼硫酸。 硫酸很快腐蚀他的皮肤,镇齐的脸上噌噌地冒白气,他也疼得大叫。 在这空隙里,范蔡贵顺手捡了一根扫帚做武器。硫酸的效果很快就消失了,镇齐冲上去跟范蔡贵扭打起来。双方打的有来有回。范蔡贵渐渐有点体力不支,反应也慢了一些,被镇齐扑倒在地。眼看镇齐张开长满獠牙的大嘴袭来,范蔡贵顺势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嘴里。 “想要吃肉吗?那就吃这个吧!” 范蔡贵左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镇齐的头上。两排尖牙咬在范蔡贵只剩白骨的右臂上,只一秒,嘣的一声,牙齿碎成了小片,落在地上,而范蔡贵的右臂完好无损。 “啊。”镇齐痛得大叫,范蔡贵立刻乘胜追击,用扫帚头猛戳他的眼睛。 两只眼睛被戳瞎了,看不见范蔡贵的行动。镇齐只能依靠听觉来辨别范蔡贵的位置和动作。但是周围静悄悄的,除了镇齐伤口流的血滴在地上声音,就没别的了。 “他不会逃跑了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由远及近,镇齐迅速猫下腰,靠在角落里,防止腹背受敌。 镇齐感觉范蔡贵就在他面前,他猛地伸出拳头,而范蔡贵用锤子猛砸镇齐的头部。他因为失重倒在地上,范蔡贵迅速用两只铁剑把他的双手钉在地上,然后把他的两只腿捆起来,胳膊也捆起来,最后拔掉了插在镇齐手上的剑。 镇齐已经被五花大绑,失去了行动能力。 范蔡贵抓着镇齐的衣领,把他拖在地上,往城堡大门走去。 “你这个家伙!这根本就不是公平对决!有本事放开我再来一次!” “你这么危险的家伙,不用点下三滥的手段,怎么赢?”范蔡贵继续往出口走,全然不顾镇齐的大吵大闹,他准备把镇齐拖出神殿交给校长处理。 “我知道校长他们在外面等着,他们也没用,没有人能杀的死我。” 范蔡贵经过一个没关上门的房间时,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里面。那里面有台方方正正的机器。 那是一台范蔡贵没有见过的机器,他索性停下脚步。 “那个是什么?”范蔡贵指着房间里面的机器问。 “那是一台绞肉机。” “绞肉机?” “神殿里有一些鸟类,我经常把它们抓起来,拔毛,剥皮,去掉内脏和骨头,然后放进这台绞肉机里绞碎。” “哦,懂了。”范蔡贵走到那台绞肉机前,把镇齐靠在绞肉机上,抓着一只镇齐的一条腿,把他拖进绞肉机的入口里。 “喂,你要干什么?!哎,等下哎,卧槽!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镇齐的惨叫声和机器的轰鸣声,肉块从出口出来,范蔡贵立刻拿着一个铁盆去接着。很快,就接了半盆肉块和血水的混合物。 那混合物竟然开始聚集起来,像是有生命一样,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凸起,越堆越高。范蔡贵有些慌了,这家伙可能还能复活。 他立刻端着那盆混合物奔跑起来,尽他全力跑到最快,一口气跑出了神殿。等候在神殿外面的穿制服的人和校长一脸惊讶,范蔡贵一个人跑出来了,镇齐也没跟在后面。 “范蔡贵,镇齐呢?”校长问。 “没空解释了!你们知道哪里有冰箱吗?”范蔡贵气喘吁吁的说,脸都急红了。 “冰箱?”校长和穿制服的人面面相觑。 “我的办公室有冰箱,跟我来!”校长跑在前面带路,范蔡贵和穿制服的人跟在后面。 很快就赶到了校长的办公室,果然有个冰箱,范蔡贵立刻把盆塞进了冷冻室里,迅速关上冰箱门,才掏出纸巾擦了一把汗。 “镇齐呢?” “那盆里就是,他被绞成肉块了,只要这冰箱一直运作,他就永远别想活过来。” “那就好。”校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对了,我的免考金牌呢?把它给我。” “这次你做的很好,回头我会给你做的,大概得下个月才能拿到。”校长露出赞许的眼神,拍了拍范蔡贵的肩,独自离开了办公室,范蔡贵跟了上去。 “那星期五的考试?” “那还得你自己来,而且考试成绩记入档案。” “啥?那能不能预支一下,把这次考试先免了?” “不能。” 范蔡贵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星期五的考试是由我监考,我想看看你的水平。” “每次都是全班倒数前三有啥好看的啊?” “你搁这跟我犟嘴还不如现在就去复习。” …… 皎洁的月光照的大地亮如白昼,也温柔地洒在两人的身上,穿制服的人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那一幕,他们不像是校长和他的学生,而像是父子在闲聊。 自己也该回去了。 “那两人是父子关系吗?”一个士兵问道。 “一个儿子死了,一个没了父母,同病相怜而已。所有人都有,整队回防卫部。” 第4章 加入防卫队 星期六晚上,范蔡贵以手臂还有些痛为由翘掉了晚自习,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偷懒。玩手机玩着玩着,校长推门进来了。 “校长好。”范蔡贵习惯性地问好。 “范蔡贵,今天我来监督你学习。” “什么?我现在身上有伤还要学习啊?” “对,学无止境嘛。” “拜托校长,试都考完了,虽然说成绩还没出来,我已经能大概知道自己能排第几了,能不能放过我啊?” “不行,把书本拿出来!” “我没有带,放在教室了。” “我这里刚好有一本。”校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英语课本,递给范蔡贵,然后坐在床边。 “你这……” 范蔡贵只能含泪接着。 “把书本翻到110页。” “好了。” “跟着我读,abandon,abandon,抛弃。” “abandon,abandon,抛弃。” “decide,decide,决定。” “decide,decide,决定。” …… “哟,学习呢。”那个穿制服的熟人推门进来了,看着床上面无表情的范蔡贵和一旁认真教书的校长,表扬道:“这孩子还挺爱学习,负伤了仍然在学,值得表扬。” “哟,部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部长? 范蔡贵有些茫然,但想着昨天能带那么多兵,肯定是个挺大的官。 “范蔡贵,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防卫部现任部长,吴光中。吴光中,范蔡贵我就不需要跟你介绍了吧,你昨晚就应该认识他了。” “这倒不需要了。”部长伸出右手跟范蔡贵握了个手,“幸会幸会。”自觉地找了张板凳坐下。 “你这次来这里有何贵干啊?”校长问。 “防卫部人手不够,需要招新人。”部长瞟了一眼范蔡贵,指着他说:“我看这小子不错。” “哈哈哈,防卫部缺人就缺到这种程度,残疾人也要?我看你还是……” “等等,”范蔡贵立刻有了兴趣,插嘴道:“你们那儿是做什么工作的?” “日常巡逻,护航,有时候也会处理一些恐怖袭击,你可以把它当成世界警察。” “那工资多少?” “一个月保底一万,干得好能拿到2万多。” 范蔡贵的两眼放光。 “那我可以带我朋友去吗?” “可以。” “你当真要去?指不定哪天导弹就砸你头上了。”校长训斥道,转头向部长解释说:“他才16岁,右手废掉了,你还是另找人吧。” 范蔡贵猛地站了起来,大喊道:“你为什么帮我做决定?” “我这都是为你好!”校长也提高了音量。 “我不想在这学校里混下去了!” “那你去学习啊,考个好大学!” “我能做到吗?我想当英雄!” “我看你不是当英雄那块料!” “好了好了,别吵了,校长,你跟我出来一下。” 校长跟着部长走出了医务室,走到了十几米远的树下。 “校长,你放心好了,防卫部招新人是要经过层层选拔的,我看这位同学即使愿意来也不一定能选上。” “那他如果被选上了,我以后还能见到他吗?” “放心,防卫部一周双休,你还是可以见到他的。” “那我就放心了。” 部长和校长返回了医务室,看着背对着他们生闷气的范蔡贵,部长高声宣布道:“范蔡贵,你可以带着你的朋友来防卫部。” “真的?” “真的,下周二来防卫部应聘吧。”部长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小卡片递给范蔡贵,“这是我的名字,上面有我的签名,电话号码,还有防卫部的地址。拿着这东西给门口的卫兵看,他们会放你和你的朋友过去的。” “谢谢部长。” “你到他那儿要受苦了。” 校长满是无奈,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医务室。 下周二,范蔡贵等人早早地到了约定的地点——防卫部的门口,这里早就排满了应聘的人,范蔡贵他们排到了最后。 “不对,陈春桥呢?”范蔡贵发觉少了一个人。 “哎,好像真的没有啊。我打电话给他。”宋不举掏出了手机,拨了陈春桥的号码。 “他都迟到成性了。” “他说马上到。”宋不举挂断了电话。 队伍的人数迅速减少,不少因为审核未通过的人叹着气从他们身边走过。范蔡贵等人有些担心了。 很快就轮到了范蔡贵,范蔡贵把名片交给门口的卫兵,跟部长说的一样,卫兵们放他们过去了。面前的考官是个四十多岁,满脸胡渣的中年人。 “你们几个人啊?”考官问道。 “一共6个人,还有一个没来。”范蔡贵如实回答。 “那就不等他了,我这里刚好有五个名额,给你们五个刚好。卫兵,把大门关上。” 卫兵正把大门关上的时候,陈春桥从远处赶来了。 “哎,等等,我也要报名!” 但他慢了一步,赶到近前时大门已经关闭。 “我为你们五个人分别准备了五个不同的考核。跟我来吧。”考官带领范蔡贵等人到了一块空地上。 空地上有一些运动设备,一堆灰,一个吹肺活量的设备,一个打气筒还有一个铲子和一个坑。 “你,去拉引体向上。要拉够20个。”考官指着宋不举说。 “你,去测肺活量,那个设备能记录每次测量的结果,,规定时间内至少要有一次达到6000ml。”考官指着范蔡贵说。 “你,看到那堆灰没有,那堆灰里有30颗黄豆,规定时间里要全部找出来。”考官指着阮小七命令道。 “你,看到那个打气筒和那10个气球没有?规定时间内要把那10个气球全部打炸。”考官指着沈嘉说道。 “最后,你,拿着那把铲子,在规定时间内,你要挖的跟那个坑一样深。明白了吗?”考官问。 “明白了。”罗蒙点点头。 “你们所有人都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还有什么问题吗?”考官问。 “没有了。”范蔡贵等人回答道。 “那就各就各位。预备。” 宋不举抓紧单杠,范蔡贵拿着吹气的塑料接口,阮小七蹲在灰边准备着,沈嘉已经在打气筒上接好了气球,罗蒙已经拿起了铲子。 大家都信心十足。 “开始!” 考官一声令下,宋不举迅速做引体向上,阮小七拨开灰,挑捡出里面的黄豆,沈嘉像鬼畜了一样,上半身高速运动,罗蒙疯狂地挖土,而范蔡贵也把口中憋的气不紧不慢地吹出去。 5个人中只有范蔡贵不紧不慢,不过吹肺活量确实是急不得的。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范蔡贵等人都满头大汗。考官挨个检查,“通过,通过,通过,通过。”但检查到范蔡贵的时候,考官看到了仪器上的测试数据,一共三次,最好的一次才5000多。 “不通过。” 此时的陈春桥正抱着胳膊靠在大门上郁闷呢,痛骂自己睡懒觉忘记了约定。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了,靠在门上的陈春桥猛地后仰,幸好及时抓住门把手才没摔倒在地。 走出来的那个人是范蔡贵,看起来很沮丧的样子。 陈春桥已经心知肚明,没有多问。转头问坐在面前的副考官:“测试场地在哪?” “请跟我来。”副考官带着陈春桥走去考官和宋不举他们所在的空地。 “这就是最后一个选手吗?”考官指着陈春桥问。 “对。” “那快点开始吧,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等一下,我能提个请求吗?”陈春桥问。 “你说。” “你能再给范蔡贵一次机会吗?” “范蔡贵?”考官看向远处的大门,“你说上一个被淘汰的小伙子?” “对。” “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给予一个人特权,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跑来要求我给他第二次机会。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 “我从部长那儿听说过那孩子的事情。因为跟怪物打斗失去了一条胳膊。防卫部的工作太危险了,还是回去上学适合他。” “那是部长亲自给他的名片。” “你相信他有实力?那好,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这次还失败,连你一起被淘汰。这只是入门级的选拔,往后还有很多。大部分人都会因为受不了走了的,200多人能剩个十几人。在这个环节多留一人或者多淘汰一人都无所谓。” “那我去把他叫回来?” “去吧。” 陈春桥跑的还挺快,几分钟之后就把范蔡贵带到教官面前了。 范蔡贵和陈春桥为表达谢意鞠了个躬,然后准备测试。 陈春桥靠了过来,把口袋里一根针交给了范蔡贵。 “我去拉引体向上,吹肺活量,挖坑,剩下的两个你做,明白了吗?” “ok。” 陈春桥站在单杠下,往手心吐了口唾沫, 搓了搓手,范蔡贵也已经在打气筒上套好了气球。 “再说一遍规则,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其他人不准帮忙。一人不合格则两人一起淘汰。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 “那么,开始!” 陈春桥蹦起来抓住了单杠,用腹部的力量带动全身上下运动,而范蔡贵那边呢,凭借陈春桥给的针,相当节省时间,速度很快。 陈春桥仅用了一分钟就做完了20个引体向上,吹肺活量也是一次就过了,甚至还超出了一些。范蔡贵已经爆掉了10个气球,趴在地上用嘴吹掉那些灰。 “不是吧,这么快?”宋不举一脸惊讶。 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了,陈春桥在拼命挖坑,范蔡贵找出了30颗黄豆,也过来帮忙。就这样两人一个用手刨一个用铲子挖,争取在松软的泥土里挖出和旁边一样深的坑。 “时间到!” 考官走过来检查,陈春桥和范蔡贵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单杠上有仪器记录次数,20次,合格。“6800,合格,30颗黄豆全部找到,合格,10个气球全部爆掉,合格,”考官量了一下范蔡贵和陈春桥挖出来的坑,“1.15米,比原来的还要深,合格。” “恭喜你们,你们已经成为防卫部的候补成员了。” “太棒了。”6个人开心的抱在一起,范蔡贵并没有用手揽着陈春桥和宋不举,而是把沾满泥土的手背在身后,任由陈春桥揽着自己。 接着就是登记,分配制服、宿舍,以及搬运行李。这天晚上,累了一天的范蔡贵他们早早地睡下了,喜欢熬夜打游戏的宋不举也不例外。 第二天上午,范蔡贵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发现陈春桥和宋不举都不见了,被子随意地摊在床上。 “人呢,奇怪了?对了,教官说今天给我们放一天假,可以在防卫部里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范蔡贵穿好衣服,洗漱好便出发了。他先去食堂吃早饭,因为已经9点半了,食堂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他打了一份饭,随便找了一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下。 正在低头扒饭的时候,有个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哟,范蔡贵,好巧。” 范蔡贵抬头看了看,那个人正是防卫部部长吴光中。他连忙擦了擦嘴角的米粒,点头道:“确实好巧。” “你不用那么拘谨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被人看着。” “那我走?” “哎哎,那倒不必,我一个候补成员,怎么可能赶部长走呢?”范蔡贵慌忙摆摆手,就好像犯了错的学生站在老师面前那样拘谨。 “哈哈哈哈,校长最近怎么样?” “他啊,跟以前没变化,我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拦着我,我给他惹了那么多麻烦,一般的校长巴不得把我开除呢。” “估计是把你当儿子了。”部长调侃道。 “你这,你可千万把这句话往外说,他50多了,我还嫌他老呢。” “以你的实力,当候补成员有点委屈你了,好了,不打扰你吃饭了,我走了。明天见。”部长起身要走,嘴里还哼着歌:“今天捡着一块宝啊,不丑能干知足好啊……” “明天见。” 范蔡贵吃完了早饭,在防卫部里到处转转,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到来,起床号响彻了整个宿舍楼,范蔡贵等人迅速起床,跟着候选成员的人流一起下楼,集合,整队。经副教官带到训练场上。 训练场上已经有不少正式成员在那里训练了,副教官把这200多个候补成员带到一片空地,那里站着4个人。其中3个人带着各自的候补成员到旁边训练,而范蔡贵等60个人留在原地。 “你们好,我是防卫部部长的儿子吴北,是你们这60个人的主教官。”吴北站的笔直,双手交叉在后面,“不管你是什么家境,或者是什么大官的儿子,在这里一律平等看待。明白了吗?” “明白!”候补成员们回答道。 吴北看了一眼人群,然后把目光放在了人群最后,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提高了音量:“判光中!你在干什么?!你那是立正的姿势吗?!” 判光中? 这个名字太熟悉了,他是范蔡贵的死对头,经常在弥城五中散布关于范蔡贵的谣言,说他的坏话。 这家伙也来了?他是怎么被选拔上的?部长是怎么看中他的?这种人也能被选上? 范蔡贵思考道,循着吴北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判光中就站在队伍的最后。 那家伙脸上满是不屑,即使吴北走到了他面前,也丝毫没有道歉的意味,依旧懒懒散散的站着。 “我说,长官,我好歹也是部长吴光中的侄子,总得给我点特权吧。比如减少训练时间……” “我说过了,没有特权,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没有特权,”吴北打断他的话,态度很强硬,“要么在这里训练,要么混蛋!没有第三条路!” “可是…” “趴下,双手撑地!”吴北命令道。 见吴北有些强壮,自己不一定能打得过,判光中只好照做。范蔡贵见到仇人受罚,乐开了花,不过还是憋住了笑,没有出声。 “我什么时候喊你起来,你什么时候再起来。其他人趴下做俯卧撑,要做够200个,早饭只有三十人的份,做的慢的没饭吃。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个,长官。”范蔡贵说。 “打报告之前要举手。” 范蔡贵无奈地先举手。 “说。” “我右胳膊废了,能不能少做一些?” “哦,”吴北走了过来,瞥见了范蔡贵那只只剩白骨的右手,“那我问你,你是残疾人吗?” “我是。” “抱歉,嘿嘿,我们这儿不收残疾人。” 范蔡贵一听这话,连忙否认:“等等,我不是。” “既然不是残疾人,那就200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做!” 大家都趴下做了,范蔡贵努力用单手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面前的人走了不少,范蔡贵一脸委屈,“单手做俯卧撑怎么可能比得过双手?” 没有任何悬念,范蔡贵没能吃到早饭,午饭仍然是这样的方式。连续两次没吃上饭,再加上各种高强度训练,范蔡贵有些头晕眼花,不过好在防卫部晚上开放大门,可以出去。9点前回来就行。范蔡贵抬脚就往外走,正巧碰上了陈春桥。 因为进了防卫部,不可能再有时间赚外快,所以陈春桥这次就是去辞掉自己在风俗店的工作,顺便吃个晚饭。 陈春桥说:“范蔡贵,我们这次正好顺路,所以要不要我请你啊?一包泡面可填不饱肚子。” “诶?你怎么知道我是去吃饭的?”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陈春桥跑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优惠劵,“走,我们去吃大餐!”说完直接拉起范蔡贵的手就往防卫部大门那边跑。 “哎,慢点,你这样我俩会被误认为同性恋的。” “难道白菜也分公母吗?”陈春桥调侃道。 “你这,”范蔡贵顿时沉默了,不知道该说啥,只能回一句:“请别拿我的外号开玩笑。” 就这样任由陈春桥拉到饭店里,陈春桥习惯性的坐下,范蔡贵乖巧地也坐下了。这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么豪华的饭店,整个饭店跟一个小学差不多大,里面装饰着各种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东西。黄金颜色的鱼,雕花的大理石柱,还有一些名画。虽说是赝品,不过粗略看起来很逼真。 陈春桥熟练地叫来了服务员,接过菜单,用铅笔划拉两下后,递给了范蔡贵。 “你自己再点几个。” 范蔡贵接过来一看,上面的菜价格很贵,几百上千的多如牛毛。 范蔡贵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这么贵的菜,这些菜的名字都很洋气,听都没听过,范蔡贵不知道哪个菜合他胃口。于是他翻到了第一页,点了一道最便宜的菜,也是他最熟悉的菜——羊肉汤。 弥城五中的食堂是分开的,一个食堂供给学生吃饭,另一个食堂给教师、校工、领导他们吃饭。两个食堂做的饭是不一样的,做给学生吃的饭菜相当难吃,白菜炒豆腐,没有油花,没有盐,什么味都没有,难以下咽,感觉自己他妈在嚼石灰。肉包子还好一点,菜包子难吃的很,宋不举有一次从菜包子里吃出一颗手指头大的石子。最好的菜就是炒三丁和炸蘑菇。炒三丁,顾名思义,就是土豆、黄瓜、鸡肉块放在一起炒,有时候你还能从里面找到几粒花生米。这道菜只有中午有,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有。至于炸蘑菇,总共就吃过一次,然后就没有了。兴许是学校领导觉得炸蘑菇太好吃了,同学吃得多,供不应求,就没了。至少宋不举和陈春桥是这么说的。 至于范蔡贵,他最早是校长捡来的校工,自然最开始吃做给教职工的饭菜,但是后来成了学生,学校觉得调来调去也麻烦,少一个人多一个人无所谓,就继续让范蔡贵在教职工食堂吃饭。这教职工食堂就是比学生食堂好啊,范蔡贵在里面还是喝过十几次羊肉汤的。 点完后,交给服务员,在上菜的间隙里,陈春桥瞥了一眼范蔡贵,这家伙眼神恍惚,目光涣散,不会是饿傻了吧。 刚上完菜,范蔡贵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陈春桥也开动了。 吃了几分钟后,陈春桥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范蔡贵平常吃饭都不怎么快,而且经常化身各国总统大谈国际形势,怎么今天不说话了? 陈春桥问:“你饿了多久?” “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到。你不是跟我在同一个组吗?你应该知道的。” “我早就做完走了,哪知道后面的情况。” “哦,你最近肯定又去风俗店打工了吧?” “哪里的话。”陈春桥摆摆手,“我这次正是去风俗店辞掉我的工作,进防卫部可没时间赚外快了。” 吃完结账之后,陈春桥让范蔡贵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去风俗店辞职。 但风俗店的那些老红牌和店长拽着他不愿意让他走,到防卫部门口已经9点多,他自己明白逃不过门卫大叔的一顿骂,但也只好朝门卫室喊:“大叔,帮忙开个门!” “你回来的那么晚,还想让我给你开门,做梦吧!” “哪里来的声音?不对,这声音有点耳熟。”陈春桥扒着护栏朝门卫室看,因为门卫室和大门有段距离,陈春桥只能看见里面亮着灯,桌椅也摆放整齐,但就是没有看到人。 “哎,奇怪了?”陈春桥越想越奇怪,不过他非常熟悉那个声音,“范蔡贵,你别闹了好不好?” “哎,咋的了,咋的了?”范蔡贵坐了起来,看了一眼陈春桥,心领神会,按下开关,给他放开了大门。 范蔡贵刚才一直躺在门卫室的躺椅上休息,因为贴近地面,如果离得远的话,从窗户外面是看不到的。 陈春桥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范蔡贵也从门卫室出来了。他双手交叉托着后脑勺,看起来非常得意。 陈春桥问:“怎么,当门卫这么舒服?” “一个人一个房间当然舒服。”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当然是因为俯卧撑做的慢,被这样惩罚喽。” “噗,哈哈哈,我可不记得防卫部有这种惩罚?” “开玩笑的了,8点半那会儿门卫大叔突然晕倒了,其他队友都已经进宿舍了。赶来救助的部长刚好碰见了我,于是让我这个,他最信任的手下,接替了。” “最信任的手下当门卫?”陈春桥正在努力憋笑。 “不说这个了,你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 “你说这个啊,”陈春桥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扔给范蔡贵。 范蔡贵接住以后,发现是一块压缩饼干。 “有了这个,你就不至于那么饿了,不过这玩意到底还是不如饭,你不能光吃这个。还有,防卫部禁止带一切食物进门,零食都不能带,你藏好点,别被发现了。” “ok,谢谢了。”范蔡贵得意洋洋地比了个手势。 然后第二天就被发现了。这天范蔡贵跟着队员们在操场上训练,区长带着几个人突击检查宿舍,在范蔡贵的柜子里查出一大包压缩饼干。然后整个部通报批评,幸好范蔡贵还算有点良心,没把陈春桥供出来。 压缩饼干被查了之后,范蔡贵的生活就愈发难过,连续几天只吃一顿饭。眼看就要出问题。阮小七、沈嘉和罗蒙找到了宋不举和陈春桥,聚在一起商讨如何拯救范蔡贵。 “范蔡贵已经连续好几天只吃一顿饭了,我担心他的身体会出问题。”阮小七说。 “防卫部真是群冷血的家伙,这样下去范蔡贵迟早被他们整的半死不活。”沈嘉说。 “那又能怎么办?”罗蒙看向陈春桥和宋不举,希望他们能给出合理的办法。 但两位男生都摇了摇头,宋不举的父亲虽说是教育局局长,但在这里根本就不好使。而陈春桥以前做鸭子赚外快,在学校里就没啥地位,怎么可能获得特殊待遇。 众人一筹莫展,宋不举突然想到了个办法,“晚上不是可以出去吗?去外面买个锅,再买点挂面带回来,范蔡贵不就每次都有饭吃吗?” “你这主意也太馊了,这被抓到要处分的。”陈春桥说。 “难道你想让范蔡贵离开防卫部?”宋不举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 “要么离开,要么一直饿着,没有别的选择。” “不如我去跟部长求情吧。”阮小七说。 宋不举再次反问道:“你觉得部长会为了他一个人改规定吗?” 陈春桥站起身,下了决定:“那就只好这样了,买来锅然后藏在宿舍里,煮挂面给范蔡贵吃。放心,出事我们担着。” 就这样,每个上午和中午,范蔡贵、陈春桥、宋不举训练完后,都会立刻回到宿舍煮挂面,范蔡贵每天都能吃的很饱。日子变得舒适起来了。 一个平常的中午,范蔡贵他们三个正围坐在锅旁吃挂面,突然门外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检查宿舍!”门外的男人大喊道。 三人有些慌了,不过立刻就回过神来,各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就立刻照计划行动起来。范蔡贵将碗藏进了纸箱里,然后装进柜子。宋不举将挂面和调味料藏起来,并把滴在地上和桌子上的油迹擦干净。陈春桥则把锅盖盖上,把锅藏进了阳台上放着的柜子里。 等一切都做好了,宋不举才打开了门,进了几个教官,吴北也在里面,其中一个还牵着一条警犬。 “长官好!”范蔡贵三人站成一排,向几位教官敬礼。 “你们好!”几位教官也回礼。 那只警犬好像闻到了什么,跑到范蔡贵三人的身边闻了闻,又往阳台走去,在柜子面前停下来闻了闻,开始叫起来。 “我靠!”范蔡贵叫出了声。 其他教官也跟过去看,最终在那个柜子里搜出来一个锅,里面还装着热气腾腾的面条。 “谁买的?”其中一个教官端着锅问范蔡贵他们。 沉默… “反了你们?!当宿舍是厨房?!”教官将锅盖扔在地上,斥责他们三个:“现在还有机会,谁买的?!说!” “我和他买的。”陈春桥指着宋不举说。 “买来干什么?” “煮挂面。食堂的饭不好吃,我们拿它来煮面。” “好,”教官点点头,对吴北说:“这就是部长推荐的新人?吴北,你是他们三个的负责人,全部记过处分,还要给予重罚。” “我明白。”吴北毫无表情地看了三人一眼,跟着教官们走了。 第二天上午,所有人都训练完毕解散后,单独把范蔡贵三人留了下来。在范蔡贵的面前,有9个铁桶。 吴北朝三人命令道:“所有人都有,把这9个铁桶都装上半桶水!” “是!” 范蔡贵三人立刻提着桶去水池打水,很快,9个桶都装了半桶水。 “立正!” 范蔡贵他们整齐的站成一排,吴北提着两个铁桶递给陈春桥,示意他拿着,又拿了一个桶放在了陈春桥头顶。然后又让宋不举一只手提一个桶,头顶着一个桶。轮到范蔡贵了,他左手先提着一个桶。吴北注意到范蔡贵右手废了,命令道:“把嘴张开!” 范蔡贵张大了嘴,吴北把桶的提手放在了范蔡贵嘴里。 “含着!”吴北命令道,然后在范蔡贵头顶放一个桶。 “好了,这次希望你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保持桶里水不洒出来,直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才算结束!期间又要上厕所的,要打报告,而且限时间,明白了吗?” “明白了!”陈春桥和宋不举大声回答,而范蔡贵因为嘴无法活动,只能象征性地点点头。 教官还算仁慈一点,准许他们吃中午饭。吃饭的时候,三个人端饭碗的手都抖得很厉害,差点没端住。下午仍旧训练,只不过特许他们三人只锻炼腿。 几天之后的傍晚,一天的训练已经完毕,。此时正值晚饭时间,操场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陈春桥看着骨瘦如柴的范蔡贵,叹了口气,说:“范蔡贵,我们帮的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得离开防卫部。我昨天跟宋不举他们商量好了,每人一天,轮流对你进行魔鬼训练。” “魔鬼训练?”范蔡贵说。 “对,用一只手做俯卧撑快过两只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在训练上而已。现在给我做俯卧撑!” “好吧。” 范蔡贵趴在地上,用左手做了起来。 刚做了五个,陈春桥就打断道:“不行,太慢了!加速!” 范蔡贵照做。 “继续加速!” 范蔡贵请求道:“能给我点水吗?” “你吃饭的时候喝过了!继续做!” …… 就这样锻炼了三个月后,范蔡贵终于能吃得上饭了。在某天吃午饭的时候,突然响起了起床铃,防卫部部长在大喇叭里喊着:“所有新成员立刻到操场集合!”正吃着饭的新人们只能骂了一句“他妈的”,放下饭碗跟百米冲刺似的跑向操场。 整好队伍之后,部长站在队伍前面讲话:“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 “恭喜,你们现在晋升为正式成员了!说实话我是有些震惊的,以往200个候补成员,最后能剩20个晋升为正式成员就不错了,但你们这届居然剩了100多,说实话,我很高兴!”部长看着面前这些年龄跨度极大的新人,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你们可能不太懂防卫部的等级制度,我这里解释一下。防卫部共分为三个队伍。先锋队、主力队和医疗队。先锋队,顾名思义,需要冲在最前面,为大部队开路。有 小队,每个小队4~6人。这就是你们所在的队伍。主力队,驾驶坦克、飞机、装甲车等各种重武器,提供火力支援,进这个队伍需要进行额外的考试。而医疗队,配备担架、医疗车可以随军移动,就是运送物资和伤员。我以前是副部长,再往前就是先锋队其中一个小队的队长。当时部长姓汤。大家都知道先锋小队的基本配置就是一个盾牌兵,一个队长,一个机枪手,一个侦察兵,还有两个医疗兵。4人的最低配置就是去掉侦察兵和一个医疗兵。我那时年轻气盛,每次出任务都嫌弃前面的盾牌兵走的太慢,所以每次都是我冲最前面。后来汤部长看不下去了,把我和那个盾牌兵叫到办公室,问我说:‘小吴,你为什么每次都冲到队伍最前面?’” “然后我说:‘因为他冲的太慢了,吃饭都赶不上热的。’部长就让我和他职位对调一下。后来才知道,这小子他妈太谨慎了,每次都离我2米远,他妈的生怕一个手榴弹把我们俩都炸了。” “哈哈哈…”新人们开怀大笑。 “一次任务中,我因为负伤被抬了下去,躺在医疗车里疗伤,然后一发炮弹落到了前线,我的战友瞬间就没了。”部长讲到这里,有些难过,但终究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流泪,他严肃地命令道:“所有人都有,我给你们半天的考虑时间,明天早上,一定要组成一个个小队,要分配好岗位,还要取个名字!明白了吗?” “明白!”人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今天下午不用训练了,解散!” 人群散开之后,范蔡贵等人也离开了操场,不约而同地走到一棵柳树下。那是他们六个人之前约定的商讨地点,所有不方便用手机讨论的话题都会在那棵柳树下进行。 看着六个人都已经到齐,陈春桥先发话了:“我们现在刚好6个人,真是天赐良机啊!” “那谁当盾牌兵啊?”阮小七问道。 “我曾经掂量过那种盾牌,挺重的,那就我来吧!”陈春桥自告奋勇,然后指着宋不举说:“不举,你来当队长!” “诶?为什么不能罗蒙当?她力气可不比我小?” “你好意思让女人冲前面?” “那范蔡贵也行啊。”宋不举瞥了一眼范蔡贵,范蔡贵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啥。 “你好意思让伤员冲前面?” “行吧,我是冤大头行了吧,”宋不举郁闷地挠了挠头,“那剩下几个岗位呢?” “范蔡贵机枪手,阮小七当侦察兵,剩下两个女生当医疗兵,这不很合适吗?” “还是我来当队长吧。”一直沉默不语的范蔡贵举手说。 “那旗杆又长又重,稍微有些风,单手是很难举的。”陈春桥解释道。 “让我单手扛重机枪更不现实,再说了,又不是每次都把旗子升那么高,那旗杆应该可以伸缩吧,执行潜伏任务的时候可以收起来。” “这倒是可以。” 范蔡贵叉着腰,脸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已经有了点领袖气质,他宣布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当队长,宋不举当机枪手,其他人按陈春桥刚才说的办。” “没问题。” “那名字呢?”宋不举问。 “龙牙冒险队怎么样?”范蔡贵提了个建议。 “勉强吧。”五个人点点头。 范蔡贵说:“等等,宋不举,你留下。” “你找我啥事啊?”宋不举凑了过来。 “除了队长之外,这个队伍还需要一名副队长。我正式任命你为副队长,这样我在负伤下场后,由你代替我的职位。” “我?范哥,你是看中我什么了?” “陈春桥好色而且莽撞,容易误事。阮小七点子王,喜欢临时改计划,不能独揽大权。罗蒙只会做事不会决策。沈嘉......”范蔡贵沉思了一会说:“反正就你了,我看好你哦。” 第二天早上,起床铃照例响彻整栋宿舍楼。队友们快速穿好衣服,在宿舍里待命。 不一会儿,广播里传来部长的声音:“现在所有盾牌兵,立刻到楼下集合,进行专项训练。”重复了一遍。 10分钟后,广播里部长又说话了:“现在所有队长,立刻到楼下集合,进行专项训练!”依旧重复了一遍。 ……很快,战友们陆陆续续地离开宿舍,在部长最后命令医疗兵集合后,整个宿舍就只剩下几个宿管大爷了。 所有新兵都领了各自的装备,然后被各自的教练带到了不同的空地上。训练场地隔的都挺远。 教官看着面前那批稚嫩的盾牌兵,发号施令:“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 “大家好,我是你们这群人的教官,具体规则不用我说了吧,你们之前也训练过,这次进行专项训练。” “报告长官!”陈春桥举手。 “说!” “我们之前不是受过训练吗?为什么还要训练。” “哈哈哈,之前那算什么,你们才刚入门而已,现在需要进行6个月的专项训练你们才可以被派上战场。明白了吗?” “明白了。” “既然都明白了,那么现在就开始吧。举着盾牌!蹲下!” 新兵们照做,教官一个一个纠正动作,“身体往下一点。”“别低头,手抬起来。” 范蔡贵这边呢,跟队长们站成一排,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只7,8米高的旗杆,上面挂着代表防卫部的“蓝底十星旗”。教官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电风扇。 “作为队长,旗帜就是自己的生命,如果两面旗子都被毁坏或者丢失,开除队长。现在开始训练你们的定力。所有人把旗子插在地上,用双手抓住旗杆,等下我会打开电风扇,旗子倒地的罚做一百个俯卧撑!” 队长们准备好后,教官打开了电风扇。强风刮在每个队长的脸上,旗子剧烈抖动,每个人都用双手紧紧抓住旗杆。范蔡贵没有右手,只好手脚并用,左手抓旗杆,两腿夹住。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队长们的体力渐渐消耗,几个旗杆已经有些斜了,伴随着旗子的倒地,队长们陆续做着俯卧撑。 范蔡贵清楚,他的旗子不可以倒一次,一旦倒了,做了100个俯卧撑之后,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强风面前再多撑一会儿,到最后就变成了恶性循环。旗子倒地,做俯卧撑,几分钟后旗子倒地,做俯卧撑,很快旗子又倒地,做俯卧撑…… 宋不举的那群人正双手提着重机枪沿着操场跑步,作为机枪手,体能是必不可少的,在天黑之前,他们每个人都要跑够70圈,没跑够的人第二天要额外加10圈。 侦察兵那边,要训练敏捷性,他们面前是一条1000米的直线道路,道路上有铁丝网,高墙,水池等各种障碍,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在天黑之前,跑完整条赛道的时间不能超过8分钟。 医疗兵女生偏多,所以训练项目相对轻松一些,学习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包扎伤口和如何把患者固定在担架上。需要有人当伤员,所以一名男生自告奋勇,然后其他人在他身上训练绷带包扎术,结果把他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还要把他当成腿受伤或者手受伤,绑在担架上,由两个人抬起来。甚至还有些欢乐。 晚上8点钟,新兵们终于结束了今天所有的训练,大部分人都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宿舍。范蔡贵、宋不举、陈春桥、阮小七也跟着人群走着,远处走来了沈嘉和罗蒙。 范蔡贵他们都低头走着,步伐都有些摇晃,不想跟任何人搭话,而迎面走来的那两个女生看起来十分精神,甚至还有说有笑。 阮小七有些惊讶地说:“你们居然那么强,看起来完全不累。” “啊,也不是很强,我们今天就学了绷带包扎和救援伤员,感觉不累,甚至还很开心。”罗蒙微笑着说。 “什么?这么轻松?!”范蔡贵四人惊掉了下巴,震惊之后就是有些心理不平衡,阮小七有些后悔。 “早知道我去当医疗兵好了。”她这么说道。 “每个队伍就两个医疗兵,有的队伍就只有一个。”陈春桥劝说道。 “我不如去问问别的队伍缺不缺医疗兵。” 宋不举劝说道:“相信我,队伍已经定型了,正常一个队伍里的人都互相认识,你过去甚至有可能遭受冷暴力。与其跟陌生人配合,还不如就留在这儿。再说了,比起我和范蔡贵,你的训练还算轻松的了。你看范蔡贵,他已经累的睡着了。” 阮小七回头一看,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范蔡贵就靠在宋不举的肩膀上睡着了。 “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见”陈春桥说完,背起范蔡贵就往他们所住的宿舍楼走。 “明天见。”三个女生向他们挥手告别。 “明天见。”宋不举同样挥手告别,然后追上了陈春桥。 因为极度劳累的缘故,他们几个倒头就睡。 第二天依旧是这样,甚至增加了训练强度。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间已经过去6个月了,这天早上,熟悉的起床铃又响了,战友们像往常一样起床。范蔡贵他们三个有些兴奋,因为这是专项训练的最后一天,艰苦的训练终于要结束了。 战友们向着各自的训练场地跑去,教官们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人员到齐之后,依旧是熟悉的整队,报数。完成之后教官严肃地说:“今天是训练的最后一天,也是一场考核。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打分。通过考核的就可以出任务,上战场。没有通过考核的,还需要在这里进行专项训练,直到通过考核,明白了吧?” “明白了!”盾牌兵们大声回答道。 “好,现在上前领取你们的背包,冲锋枪,还有盾牌。把它们装在身上。” 盾牌兵们排着队一个一个领取东西,并把它们装备好,重新回到了队伍里。 盾牌兵们听到了头顶有巨大的响声,纷纷抬头一看,那是架运输直升机,而且飞的很低。 陈春桥指着那架直升机,问教官:“长官,那架直升机干什么用的?” 教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送你们去训练场地的。”接着突然出现了几十个头戴黑布兜的士兵,把盾牌兵们挨个制服在地,并绑起来,套上黑色袋子,拽上直升机。 陈春桥他们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的就上了飞机,也不知道去哪。 “不会把我们抓去缅北诈骗嘎腰子吧?”陈春桥调侃道。 “别胡说,你也见过部长,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旁边的战友反驳道。 “这年头会乔装打扮的人多着呢,你敢跟我打包票部长是真的吗?” “你……”战友不想再跟他争论,索性闭起眼睛休息。 不一会儿,飞机就着陆了,舱门打开,陈春桥他们也被拽了出来,感觉到脚踩在结实的地面的时候,陈春桥终于松了口气。 去缅甸北部的话绝对不可以这么快着陆。 一下飞机,陈春桥就听到了别的声音:“放开我,你们这群没教养的家伙!放开我!” 还有别人? 而且这声音很耳熟,貌似是判光中的声音。 士兵们给他们松绑后,陈春桥他们自己摘下了头套,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的胳膊。 果然,判光中那家伙就站在陈春桥对面。 陈春桥瞥见了范蔡贵,他急忙冲过去拥抱他,范蔡贵也迎上来,两个大男生像好久没见的朋友一样抱在一起。 “宋不举他们呢?”陈春桥问。 “应该在附近吧,我们去找找。” 他们两个很快就找到了宋不举,阮小七,沈嘉,罗蒙,六个人都齐了。 重逢的喜悦之后,迷茫、不解、困惑的情绪涌上了所有人的心头。这个地方四面环山,吴北、吴光中和几名军官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 众人的面前是一堵5米高的墙,谁也不知道墙后面有什么样的挑战。 陈春桥咽了口唾沫,举起盾牌,拿起右手的冲锋枪,像盯着猎物一般紧紧盯着那堵墙。 半个小时过去了,不远处的军官们还在激烈的讨论,也没有人下命令,直升机早已飞走,一百多人就站在这儿干等。也难免有人不耐烦了。 “喂,这是在卖什么关子吗?要特训的话就快点开始吧,搁这里干站着吹凉风是几个意思?” “对啊,快下命令吧!” 不远处正在讨论的军官并没有理会他们,又过来十几分钟,战友们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吴光中部长才慢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看着有些怨气的战友们,一改之前的严肃语气,十分温和地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们马上开始训练。” 呼呼呼,话音刚落,巨大的响声从头顶传来,一架武装直升机刚刚到达,正悬停在半空中。 “长官,那架直升机是干啥的?”范蔡贵指着武装直升机问部长。 “你们待会就知道了。”部长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现在开始测试!”部长提高音量,下了命令,刚才还悠哉悠哉坐在地上聊天的几个队员猛地一激灵,条件反射般起身,站好队。 “立正!稍息!立正!” “你们的任务就是从那个高墙翻过去,然后通过各种障碍,例如游泳,攀岩,过沼泽,最后翻山越岭,来到终点,我会在终点等你们。限时2天,在这个时间内到达的才能上战场。祝你们好运。”部长宣布完比赛规则后,举起了手中的计时器,命令道:“现在准备一下。” 范蔡贵等人背着装满了干粮、淡水、弹药及各种装备的背包,摆好了架势。其他小队也一样。 “那么,开始!”部长一声令下,每个人都像脱弦的箭冲了出去,生怕自己落后了。 迎接他们的第一关是一堵5米高的高墙,要是在平常,陈春桥10秒钟就能翻过去,但要顾及队友,陈春桥和三个女生先翻过去。范蔡贵即使在队友的帮助下也有些吃力。 武装直升机也开始移动,朝他们那边飞了过去,子弹如雨点一般倾泻在他们身后的土地上。 正在托着范蔡贵的宋不举回头看了一眼,说了句“卧槽”,催促道:“你他妈能不能快点?” “我也很想快啊!”范蔡贵回答道。 “把手给我!”陈春桥喊道,范蔡贵伸出右手,陈春桥抓住了,然后用力往上拉。 阮小七也拽住了范蔡贵的左手,把他往上拉。 沈嘉看没有地方可以抓的了,便将手伸向了范蔡贵的头发。 “哎,疼疼疼,别拽那里啊。”范蔡贵喊道。 罗蒙站在一边,目瞪口呆,一脸被震撼到的表情。 终于,在4个人的帮助下,范蔡贵翻过了高墙,宋不举靠着队友的帮助也轻松翻过。子弹慢了一秒,扫射在钢筋混凝土上。 其他小队已经陆续翻过去了,龙牙冒险队这边算比较慢的了。 “接下来要加速了。”陈春桥催促道。 翻过高墙,要走过一条泥泞的土路,范蔡贵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土路上,每走一步都得用力把脚拔出来,走过土路,战友们来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流面前,河的对岸是一片森林。 容不得迟疑,战友们纷纷跳进了河里,范蔡贵等人也跳了进去,陈春桥、阮小七、沈嘉、罗蒙在前面游着,宋不举紧跟其后,范蔡贵在最后面。因为背包很重,大家游得都很吃力。 宋不举刚游没多远,转头想看看范蔡贵的情况,哪知道这小子直接凭空消失了。 “倒霉,我忘记这家伙不会游泳了。” 宋不举赶紧潜下水找,幸好范蔡贵没有往下沉多深,将范蔡贵救上来的时候,他的背包漂走了。 “我的包,包!” “别管包了,活命要紧。” 被宋不举搂在怀里的范蔡贵想去追回背包,但宋不举知道命重要,吐了口喝进嘴的河水,带着他往岸边游去。 游在最前面的陈春桥转头一看出了事情,立刻掉头往回游。 范蔡贵和宋不举游到河流中间的时候,陈春桥也赶到他们身边了。这时候,那架武装直升机过来了,陈春桥一看它冲范蔡贵他们三个过来的,立刻喊了句“潜下去!”自己也潜下去,直升机转而去攻击别的队伍了,潜上来的时候陈春桥手里攥着一把冲锋枪。 “看我把你打下来。” 陈春桥瞄准了那架直升机,扣下扳机。 突突突打完一梭子之后,那架直升机毫发未损,甚至调转方向朝范蔡贵他们这边过来。 “妈的。”陈春桥立刻举起盾牌,子弹倾斜在盾牌上,当当作响。 “既然打不了,那还是省点子弹吧。我先带范蔡贵过去吧。”宋不举劝说道。 “行吧。”陈春桥举着盾牌游在前面。 此时的范蔡贵仍然处于半昏迷状态,还在叫着“包,包,包”,宋不举看着神志不清的范蔡贵,温和的说:“范蔡贵,记得要抓紧我,憋住气。” 说完便抱着范蔡贵潜入水下。 他俩上岸的时候,范蔡贵喝了一肚子水,阮小七给他把水挤出来,陈春桥给他做人工呼吸。忙活了3分钟后,这家伙总算醒过来了。五个人虽然很累,但看见范蔡贵没被淹死很欣慰。宋不举因为极度劳累躺在地上就合上了眼皮,还没眯几分钟,就听到了直升机的呼呼声。他像受到惊吓一般突然睁开眼睛,伸手示意两个女生把他扶起来。 训练还得继续。 森林里植物生长极为茂盛,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绊倒受伤,树叶完全把太阳遮住了,稍有不慎就会迷路,所有人都很紧前面那个人,在这里掉队可能就走不出去了。 范蔡贵特意在跟着队友行走的时候用小刀在粗壮显眼的树干上做标记。 “啊!”队伍中间的阮小七突然叫起来,范蔡贵急忙跑过去看看情况,原来是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一条不足半米的小蛇。 “这么小的你也怕?”范蔡贵轻松捏住蛇的头,然后拿起来在阮小七面前晃悠。 “啊,快拿开!” “范蔡贵,你别闹了。”宋不举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催促他赶紧解决掉。 “好,不闹不闹。”范蔡贵把那只蛇扔在地上,然后踩住它的头,用小刀解决了。 紧跟着陈春桥,6个人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又回到了那棵碗口粗的大树底下。 树干上有范蔡贵之前做的标记。 队员们已经有些累了,纷纷坐下休息。 宋不举问道:“陈春桥你不是知道出去的路吗?” “???我什么时候知道出去的路了?”陈春桥也是满头问号。 “那你带着我们乱走干嘛?” “凭借第6感啊。” 宋不举已经无力吐槽,他们没有地图,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向别的小队求助。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其他小队,看看有没有出去的方法。” “话说从进入森林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其他人了。”范蔡贵摸摸自己的下巴,专心思考。 “会不会被那架直升机解决了?”沈嘉说。 “那也应该有枪声才对。”范蔡贵立刻反驳道。 “要么他们安然无恙,要么就是离我们太远了,枪声听不见。总之,我先试试找找看吧。” 宋不举背着包就往森林深处走,边走边喊那些队员的名字。 越往深处走,树木越来越密集,空隙越来越狭小,最终,他停下了。 面前是几十棵粗壮高大的的树木,树干之间缝隙狭小,根本钻不过去,不从这里过去就只能原路返回。 没办法,只好动用枪。 砰砰砰,枪声惊动了一群鸟,五颜六色,许多都叫不出名字,贴的很近的两棵树干也被打出了一个大洞,刚好可以钻进去个人。 从洞里钻了出去,又是各种灌木丛,树枝,以及看不到边界的森林。从任何角度都只能看到树干,看不到任何缝隙。不知不觉中,宋不举的胳膊上,腿上已经被树枝划出一条条小口子,兴许是想着找到其他人就能出去,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痛。 往森林里继续深入的时候,宋不举突然听到了流水声。他立刻有了希望,沿着河流走就可以出去。他循着流水声仔细辨认,确认了河流的方向。 他拨开灌木丛小跑过去,跑到近前,来到了悬崖边。 湍急的水流从上而下倾泻从宋不举面前经过,形成了一条壮观的瀑布。 宋不举目测了一下高度,大概有六七十米,得弄条绳子,范蔡贵的包里正好有绳子,所以只能先返回之前休息的地方。 陈春桥摘了点树叶,把自己的枪擦一擦,因为不能点火,所以五个人都穿着湿衣服。范蔡贵睡的正香,其他四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 看着宋不举小跑过来,看上去还带着笑容,陈春桥先问道:“怎么样,找到其他人没有?” “没有,不过我找到了一处瀑布,从悬崖下到底下,肯定能找到出路。” “好吧。”陈春桥整理完装备,推了推还在熟睡中的范蔡贵,“喂,队长,该走了。” “嗯?啥?”范蔡贵擦掉嘴边的口水,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三个女生也整理好了。 由宋不举带路,龙牙冒险队很快到达了悬崖边。 陈春桥从包里掏出绳索,绑在了悬崖边的一棵树的树干上。他先拉了拉,试试结不结实,看树干没有任何晃动,他把绳子放了下去。 “小心点。”范蔡贵叮嘱道。 “没问题。”陈春桥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顺着绳子往下挪。 下到崖底后,踩在实地上的陈春桥向上面的范蔡贵等人示意安全,剩下五个人也顺着绳索下到崖底。 这次比较幸运,离崖底不远处有座桥,不用游泳了,穿河流,经过一片草地后,范蔡贵等人停住了。 在他们面前,是一块没有任何植物生长的空地,那是一处高地,上面堆砌着一些残垣断壁,满是弹孔的墙面,被火烧黑的柱子,四处散落的弹壳,看起来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场大战。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宋不举有些犹豫。 范蔡贵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我也感觉到了。不会这里埋着地雷吧?” “按照防卫部的套路,也不是不可能。”阮小七猜测道。 突然一阵巨大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机翼划开空气的声音。 “好像是那架飞机跟过来了。” “靠,别犹豫了。” 离高地四五米的时候,突然从一堵墙壁后面冒出一挺重机枪,冲在最前面的陈春桥最先反应过来,端掉了那挺重机枪,接着迅速带领队伍躲到了一堵看起来相当结实的墙壁后面,有一挺重机枪,说明还有更多的。 果然,队员们刚躲过去没多久,成百上千子弹就密集地打在了他们躲藏的墙壁上。 “听声音貌似是无人机枪炮台的射击声。”范蔡贵说。 “这防卫部是真不怕人员伤亡啊。”宋不举说。 “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躲着,万一有颗炮弹飞过来就完蛋了。”陈春桥说完就拿起盾牌准备冲出去,范蔡贵拉住了他:“我可没听说过防卫部有无人迫击炮这一说。” 刚说完,那架直升机就已经飞到他们头顶了。 “好吧,这次我承认没有迫击炮我们也得跑了。”范蔡贵无奈地摊摊手,迅速跟上了前面的陈春桥。 这块高地上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石头,墙体的碎片,还有铁丝组成的绊网,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绊倒,或者被铁丝划开一道血口。范蔡贵他们只能一边注意脚下,一边在残垣断壁中穿梭,躲避攻击并凭借团队默契端掉从各种角落里冒出来的炮台,当然了屁股后面的飞机也不能忽视,当范蔡贵等人翻过高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地,没有任何高大的树木,甚至连灌木丛都没有,只有遍地的野草。范蔡贵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扔了块石头过去,瞬间看似结实的地面就开始坍陷,石块越陷越深,很快便消失了。 沼泽?! 队员们都下意识得退后几步,这可是在长江三角洲往北一点,照理说不可能有沼泽。但天色已晚,在这种环境下穿越沼泽极其危险,所以还是明天再说。 队员们从背包里拿出各种工具,搭建起了两个大帐篷,三个男生睡一间,三个女生睡一间,还生了一堆火,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烤干。从陈春桥开始,轮流站岗。 第二天一大早,队员们就陆续起床了,大部分睡眠都不是很好,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睡过帐篷,阮小七甚至一夜没睡,她担心半夜有虫子爬到她身上。 最早起床的范蔡贵,盯着沼泽看到最后一个成员宋不举起床,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想踩木板过去,但想砍树还得穿过高地回崖顶上去,时间肯定来不及,绕过去吧,这草地无边无际,怎么绕。6个人讨论到中午也没讨论出个好办法来,范蔡贵和陈春桥肚子饿了,只能先吃饭再说。 范蔡贵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压缩饼干等各种干粮,然后把宋不举叫了过来:“不举,你腿脚快,你往东面去,去找这片沼泽的边界。这片沼泽是人造的,肯定范围不大。你找到边界之后回来报告我们,如果你两个小时之内你还没回来,我们就默认这个沼泽很大,我会想其他办法过去,你就不需要回来汇报了,到时候我们在部长那儿会合。明白了吧。” “懂。”宋不举点点头,背上背包就往东边跑去。 陈春桥问:“你干嘛让宋不举往东边去?南边不可以吗?” “之前我们翻越的高墙,以及遇上的机枪炮台,它们的位置都在东面,所以,碰个运气呗,部长说不定站在东面等我们呢。” “那我们现在干嘛?就在这儿干坐着等他?” “当然不是,”范蔡贵把最后一口面包吃完,带上些干粮和淡水,拿起了枪,对坐在地上的陈春桥说:“走,我们回那片高地看看,说不定能有可以浮起来的东西。” “唉,我累了,不想去。” “走了。”范蔡贵将陈春桥拉起来,拖着他走。 宋不举那边,他已经走了十几里路,还是完全看不到沼泽的边际,6月午后的阳光格外耀眼,室外温度达到了38度,满头大汗的宋不举只能就地躺下,再走下去恐怕就要中暑。他把所有能遮挡阳光的东西从包里掏出来,一股脑地盖在自己头上,希望躲避这炽热的阳光。 范蔡贵和陈春桥正在残垣断壁中翻找些有用的东西,各种角落都不放过。 “范蔡贵,快过来,这里好像有个箱子!”陈春桥叫道,范蔡贵也凑了过去,两人合力掀开水泥墙碎块,果然,有个木箱子被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边角。 两人立刻有了干劲,用手快速地刨,几分钟之后,这个一米长一米宽一米高的正方体木箱完全显露出来。 “打开看看。”范蔡贵说道,然后两人戴上了防毒面具,范蔡贵将枪口指着那箱子,陈春桥才敢打开。 掀开顶部的盖子后,两人发现,这个大木箱里还有一个小一点的木箱。再打开那个小木箱,里面还有更小的,再打开更小的木箱,里面还有更更小的。 “俄罗斯套娃啊这是?”范蔡贵吐槽道。 在连续打开了8个箱子之后,第9个箱子,才不再套娃。里面是一只信号枪和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新兵们”,范蔡贵满脸问号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上面写着: 新兵们 我知道你们在机枪炮台这一关会受伤,所以我给你们准备了信号枪。只要打响这个信号枪,就会有救援直升机来接伤员。怎么样,够贴心吧? “藏这么隐蔽,防卫部纯粹想让我们死掉。” “陈春桥,跟我一起把箱子搬走。” “信号枪不拿吗?”陈春桥问。 “我们拿了其他队伍怎么办,快点,阮小七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行吧。” 两个人抬着几个箱子往沼泽那边赶,赶到那儿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女生们把背包里的帐篷,各种衣物撕成布条绑扎在一起编成了一条长绳子,范蔡贵试了试,结实是够结实,长度远远不够到沼泽对岸。 “陈春桥,你先来。”范蔡贵从绳子上截取一小段,让陈春桥背上背包,立正站好,然后将两个木箱子绑在两只小腿上。 “你确定这样能行?”陈春桥有些担心。 “起码能保证你不会死。相信我吧。”范蔡贵拍了拍陈春桥的背,然后将他推进沼泽地。 “我恨你,范蔡贵!” “笨蛋陈春桥,躺下!仰泳你会不会?!” 陈春桥立刻躺下,用仰泳姿势缓缓移向沼泽对岸。 看着陈春桥安然无恙,阮小七有了信心:“貌似可行哎。” 几个女生照葫芦画瓢在自己腿上绑好了箱子,靠仰泳姿势缓慢移动着。 因为箱子数量不够,范蔡贵只能把两条腿和最大的木箱子绑在一起,靠两只手移动身体,有时抓着旁边的草丛挪动那么几厘米。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游在队伍最前面的陈春桥仍然没看见沼泽的边界,还有两个小时天就完全黑了,而且在沼泽中移动极其费力,移动几米,可能就要歇一会儿。这样下去,如果想在明天早上之前达到终点,就必须连夜移动。大家都有些心灰意冷,恐惧,担忧,沮丧,无奈等各种负面情绪积压在每个人的心里。 宋不举揉了揉眼睛,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移动到西边了,炽热的阳光也变得无比温和。 “靠!天色这么晚了吗?我居然睡着了,完蛋了完蛋了,我还有任务在身呢。”宋不举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装进背包,继续往东面跑去。 他终于看到了沼泽的尽头。 那是一块荒芜人烟的空地,遍地都是干枯的野草。 已经快天黑了,范蔡贵他们也终于看见了对岸,那里有一棵大树,大概八百米左右。 队员们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也没吃晚饭,所以移动的相当缓慢,极其费力,这最后的800米,花了差不多5个小时。 半夜的时候,五个人才终于爬上岸边,一上岸就直接顺势躺下。 “快看,那边好像有亮光哎。” 其他人朝着范蔡贵指的方向看,那里果然有灯光,瞬间,五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向那里。 那是一片被几架直升机和几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圈起来的空地。 部长吴光中和吴北还有几个高级将领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宋不举和其他小队也早早地站在那里了,每个队员都灰头土脸,疲惫不堪,靠着立在地上的枪支支撑身体,还有的队伍少了人。 范蔡贵他们是最后一队。 人全部到齐后,由吴北汇报情况。 “报告长官,演习顺利结束,33个小队全部完成任务,35名伤者已经被送往总部治疗。” “很好,归队吧。” “是。” “大家好,大家辛苦了,你们可以上战场了。”吴光中转头示意身后的士兵,“可以了,送他们回去吧。” 士兵们陆续将他们送上飞机,靠在陈春桥肩膀上的范蔡贵大梦初醒,询问道:“他刚才说啥?” “说结束了,送我们回去。” “哦。”范蔡贵又闭上眼睛,嘱咐道:“宋不举等会儿把我抬上去。” 旁边一个队员问:“你们怎么那么晚才到?” “过沼泽的时候费了不少时间。” “什么,你们遇到沼泽了?!你们往哪走的?” “往东啊,穿过一条有桥的河流,往东走能遇到机枪炮台和沼泽。” “什么?往南走直接就能绕过去这两个东西啊。” “这…”宋不举说不出话了,范蔡贵也突然醒过来,“你说啥?!往南走能直接到终点?” “对啊。” “哪个混蛋带头往东走的?!”陈春桥骂道。 “是你。”其余的五人一脸怨气。 “从崖顶下来,一直往东只需要过机枪炮台,一直往北的话只需要过沼泽。”部长解释道。 “感情两个都占了。”范蔡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被宋不举扶上飞机。 接下来,新兵们享受了三天的假期,假期结束后,由吴北发布任务,接到任务的小队执行任务,没有接到的继续训练。 第5章 第一次任务 这三个月来,龙牙冒险队一直没有接到任务,就这样一直训练着。每天衣服湿了又湿,每天都是一样的训练,范蔡贵他们既疲倦又乏味,甚至有些人开始后悔加入防卫部。 终于,他们接到了第一个任务:拯救33名军人。 这些军人隶属于防卫部的常盘山中队,三天前在非洲东部执行任务时遭受到不明恐怖分子的袭击,恐怖分子甚至直接连线防卫部部长,威胁道五天之内筹齐4亿美元现金,送到指定地点,否则就撕票。还附带发送了一个指定地点。 吴北冷笑一声,说:“一帮乌合之众,现在什么人都敢叫嚣防卫部了吗?来人,先把那个指定地点炸一遍,最好不要有漏网之鱼。然后派遣军队把那些同志救回来。” “吴北,你太鲁莽了,那帮匪徒给的指定地点就是匪徒打电话的位置,要是误伤了那些军人,你我恐怕都得被撤职。”部长否定了吴北的方案后,转头吩咐范蔡贵等人:“那个地方是片热带雨林,坦克没法进去,我派了无人机支援你们。还有,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要是匪徒不耍赖就好办了,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记住,保命要紧。”部长拍拍范蔡贵的肩膀,“你们先去准备一下,我跟范蔡贵有话要说。” 待其他人走后,部长才说:“范蔡贵,校长托我照顾好你,要是你死了,我不保证校长不会干出来征服西欧那样的傻事。这次任务,最好就是拖延时间,等大部队到来,将他们一举歼灭。” “那那些军人呢?”范蔡贵问道。 “每个军人上战场前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我想把他们都救回来。” “范蔡贵,你现在才16岁,等你长大一些,你就知道有些东西不得不舍弃。”部长转过身,背对着范蔡贵说:“去准备一下吧,送你们去非洲东岸的飞机马上就到。” 这次一共出动了10个小队,54人,各类枪械子弹装备按战时供应,9辆坦克,8架无人机,9架运输型直升机,还有一架客机。 部长和吴北目睹着装载队员的客机离开防卫部,向远方飞去。 客机上,队员们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确认行动计划。 10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距离指定地点6公里的小镇上,因为防卫部在全世界的影响力,队友受到了当地人的热烈欢迎,住着最好的房间,吃着最好的饭,虽然还是很一般罢了。 夜幕降临,队员们都早早睡下了,为明天的突袭做准备。 宋不举还没睡,他想找人借点纸,但奈何所有人的房间都关灯了,走到走廊最里面的时候,发现范蔡贵的房间还亮着。 范蔡贵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那片森林,他此时正望着望得出神。 “你来这儿干什么,不会是想让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我肚子疼想借点纸用。” 范蔡贵很直爽的把整卷纸都给了宋不举。 “这么晚还不睡,明天起得来吗?这可能是我们这几天唯一能睡的好觉。” “懂,我马上就睡。” 天刚蒙蒙亮,作为前锋的队员们就已经出发了,扛着枪在热带雨林里穿梭,很快,他们就到了指定地点的附近。 指定地点是一片空地,所有高大的树木全部都被砍倒,低矮的灌木也被剔除,几乎没有掩体,33个军人被五花大绑地坐在空地中央,旁边站了60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还有10几个士兵来回巡逻。 范蔡贵他们观察了一下,觉得硬闯不行,只能尝试谈判。 藏在树后的战友指了指范蔡贵,又指了指那些士兵,示意范蔡贵出去谈判。 “你是谁?!”士兵们提高了警惕,枪口对准范蔡贵。 “别紧张别紧张,我是来谈判的。”范蔡贵举起左手,无奈地笑笑。 “哦,谈判?”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士兵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这些人的首领,他细细打量着范蔡贵,良久,才问:“你是防卫部的?” “啊对对对对。” 一个士兵过来搜范蔡贵的身,在确认没有任何武器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举不起来?” “被老虎啃的只剩骨头了。” “防卫部是没人了吗,连小孩都派上战场?” “我是新兵,新兵。” “哈哈哈哈哈哈哈......”士兵们哄笑起来。 “4亿美元准备好没有?”首领问。 “啊,哈,那个啊,我一个人扛不动,防卫部派了好几架飞机运,马上就到。您要是着急,这卡里也有4亿美金。” 范蔡贵乖乖的掏出一张银行卡。 “我说了我只收现金,等就等吧。”首领又回到那片空地上坐着了。 范蔡贵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放下来,就听见首领一声大喊。 他指着空中的几个无人机,喊道:“那些是什么东西,让它们离我们远点。” 范蔡贵猛地一惊,利用脚发了个暗号,让无人机退下。 森林外侧,两台巨大的机器正在为坦克和装甲车开路。 一台机器配有两个先进的切割齿轮,可以很轻松的锯断树木而不发出任何声音,另一台机器装有两只巨大的机械臂,树木倒下时接住防止产生声响。 无人机离开之后,气氛变得缓和了,士兵的首领闲来无事,便跟范蔡贵聊起来。 “你多大了?”首领问。 “16。”范蔡贵依旧举着双手。 “这么小?”首领有些不太相信,“我是有点怀疑防卫部可能会把初出茅庐的小子派上战场的,但你居然没成年。” “要吃饭的嘛。” “聊这么久应该渴了吧?我这里有水。”首领示意一个士兵把水杯递给范蔡贵。 范蔡贵接过水杯,往杯中闻了闻,没有气味,也没有颜色,还是不放心,他把水倒在了自己右手上,那手套立刻就开始腐蚀,剥落,冒着白烟并伴随着难闻的气味,最终,露出了只剩白骨的右手。 硫酸? 范蔡贵咬了咬牙,扔掉了杯子,指着首领骂道:“有你这么对待15,6岁的孩子的吗?” “嗤,防卫部从学校里挑选出那些成绩差的孩子,拿来当炮灰而已,你觉得我会怜悯一个炮灰吗?” “你胡说,防卫部中也有很多天资聪颖的队员,部长对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你的右手无法活动,防卫部也没给你安个假肢,看来他们对你不怎么样吧。”首领走到范蔡贵身边,试图说服他:“不如加入我们吧,有吃有喝,又不会遭到孤立和歧视。我还会给你几根结实的线,让你像牵线木偶一样控制自己的右手。” “为了能控制一只废掉的手臂,牺牲掉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等同于作茧自缚。” “嗤,不识趣,我的4亿美金什么时候送来啊?” “我不是说了吗?4亿美金很重,运过来很费时间嘛。” “最好不要让我等急了,对了,你刚才从树后面出来的,这附近一定有你的同伴吧。” 首领指着不远处的几棵树,然后一个士兵掏出了手榴弹。 “哎,等等。” “你不会是想救你的同伴吧?” “不是,大叔,在这里扔手榴弹的话,会把防卫部引来的。” “呵哈哈哈,运送4亿美金的直升机都已经知道我在什么位置了,我何须再隐藏?” 话音刚落,一颗手榴弹飞向了那几棵树。 嘭的一声巨响,树木都被炸成了碎片,地面也出现了一个坑。 范蔡贵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懊悔,自责充斥在他的脑中,他再抬起头时,脸上洋溢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范蔡贵指着右手,笑着说:“大叔,您看我这只手值多少钱?” “哦,你的那只破手,没有神经,不能移动,一文不值。”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只手来历可不小,你靠过来点,我只对你一个人讲。” “你以为我会上当啊,肯定趁我靠近时想偷袭我。” “你的手下不是给我搜过身了吗?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像你这样的人啊,估计在组织里也混不到老大老二吧。” “你这,好,我就靠过来看看,到底有什么稀奇的?” 见首领靠了过来,范蔡贵的笑的更开心了,他指着右手说:“这只手是上帝送给我的,刀砍不断,子弹打不穿,耐火耐腐蚀,而且还不导电。怎么样,厉害吧?” “听着挺玄乎的,你不是在吹牛吧。” 范蔡贵拍拍胸脯,承诺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是我吹牛,你就把我毙了,可以了吧。” “那来测试测试。”首领从手下那里接过冲锋枪,冲着范蔡贵的右手打了几枪,砰砰砰的打了一梭子,火花直冒。靠过去看看,除了一点擦痕,连个洞都没有。 惊叹之余,首领谄媚道:“小兄弟,你这手真厉害,怎么得到的?” “我不是说了吗,上帝送我的。不过呢,我也可以告诉你怎么获得。” “哦,那快说吧。” “有个条件,你和防卫部要的4亿赎金全部勾消。” “哦,这么看来我还是亏了。” “亏什么,你想想大叔,如果让你的手下们都变得像我的右手一样刀枪不入,那你可以称霸世界了。整个世界的财富,土地,人民,难道抵不上这小小的4亿美金?” 首领考虑了几分钟,答应了。 首领问:“不过我怎么确定你是不是在骗我呢?” “你们这么多人,难道看不住我一个?” “也是,快讲吧。” 首领把耳朵靠过来,范蔡贵刚想说,瞥了一眼四周,指着被绑住的33个军人说:“这是机密,不能被他们听见。” “喂,你,”首领指着一个士兵,“把他们带到那边去。” 33个军人全部被押送到空地的北边缘后,范蔡贵才正式讲方法:“有笔和纸没?” “给你。” 范蔡贵接过笔和纸后,随便画了一通,递给首领。 “这他妈写的是啥?” 纸上画着各种弯弯曲曲的线条,以及诡异的图案。 “看不懂?我来教你。这个字念e,这个字念wu……” “懂了吧。” “大概懂了,我再复习一遍。” “不许动!” 大部队已经赶到,宋不举等人也钻出来支援部队,所有枪口都对准了首领和他的手下。 首领转过头看,看守俘虏的士兵已经被暗杀掉,33名军人全部被解救,再转回来,范蔡贵已经回到了部队中。 “可恶。罢了,反正我很快就可以刀枪不入了。”首领举高了那张纸,快速的念着范蔡贵教给他的咒语。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念了一分钟,手举了一分钟,防卫部的士兵们等了一分钟。气急败坏的他猛骂范蔡贵,然后跟其他人一起被拷上带走。 第6章 地覆组织 这次行动很顺利,出任务的队员们刚回到防卫部就收到了包括吴北在内的高级军官的嘉奖,龙牙冒险队更是受到了特别表扬。 “你们这次干的不错,这个月的奖金应该有了。” 咕咕咕~ 范蔡贵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他只好不好意思地询问:“那个,北叔,有饭吃吗?我饿了。” “现在1点钟,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 “啊,这…” 见范蔡贵有些失望,吴北安慰道:“在弥城五中部长摆了桌宴席,为被俘的军人们接风洗尘,你们可以去蹭蹭饭。” “太棒了,有饭吃了!”范蔡贵一溜烟跑走了,后来跟着宋不举等人。 “这家伙为什么跑这么快?”陈春桥喊道,全队体力最好的他,即使用全力也追不上范蔡贵。 “天生就是抢饭的命呗。”宋不举吐槽道。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跟上去?”阮小七问。 “对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沈家嘉问。 宋不举解释说:“可能是职业病吧,看见范蔡贵往前冲锋我就想跟上去。” 陈春桥建议:“要不我们回防卫部?” “都tm快到弥城五中了还回个屁,就当去蹭蹭饭吧。” 已经能看见弥城五中旗杆上挂着的旗子了,这时候原路返回实在有些亏。 呼呼呼,6人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响声,抬头看,一个物体像光一样窜过头顶,向弥城五中那边飞去,然后嘭的一声,火光冲天,弥城五中那边升起一朵小型蘑菇云。 出事了! 6个人加快速度,赶到校门口时,已经过了几分钟了。 那已经不能算学校大门了,门卫室被夷为平地,铁栅栏门扭曲地瘫在一旁,整个学校在顷刻间就变成废墟。 校门口聚集了很多车辆,有救护车,警车,还有看热闹的,医护人员和警察还有防卫部的士兵正把遇难者抬上担架,盖上白布。 “怎么会?” “范蔡贵,我感觉发射这枚炮弹就是冲五中来的,不然不可能只发射一发。” “不对,如果只是针对弥城五中的话,之前有的是机会,为什么不炸?偏偏挑今天炸?”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让这33名军人死掉,然后让防卫部失掉民心和拥护。毕竟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科技的防卫部,连颗炮弹都拦截不了,未免太离谱了。” “也有这部分原因,我猜测他们最有可能冲部长来的。” 范蔡贵等人站在一旁,目睹着伤者和遇难者被抬上车,突然,范蔡贵走了过去,拦住了两个正在抬担架的士兵。 “等一下。”范蔡贵掀开白布,看了死者一眼,然后转过头问正在记录此次事件的吴北。 “北叔,常盘台中队有外国人吗?” “啊?我记得常盘台中队全是中国人啊。你问这个干嘛?” “你过来看看。” 吴北凑过去看看,范蔡贵一把扯下死者的假发。那名死者金发碧眼,肯定不是中国人。 吴北彻底傻眼了,他自言自语道:“这次宴会上除了部长和33个中国军人,还邀请了几个高级军官。那些我都认识,这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范蔡贵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也许之前被调包了。” 吴北一把扯下死者胸口的代表防卫部的胸标,防卫部的胸标下面,是范蔡贵从未见过的胸标。 那是一张灰色背景的方旗子,里面画着子弹,枪支,以及一个骷髅头。 “这代表什么?” “这是地覆组织的旗帜,他们拥有比防卫部更先进的武器装备,主要以接单和贩卖军火为业。” 陈春桥刚协助工作人员把最后一个伤员送上车,就看见范蔡贵和吴北在鬼鬼祟祟聊些什么,一向爱看热闹的他凑了过来:“范蔡贵,怎么回事,你们在聊些什么?” “我们有新对手了。”范蔡贵回答道。 防卫部部长被抢救过来了,勉强保住性命,至少需要休养两个月。这两个月内防卫部的事情基本由吴北处理。 范蔡贵憋红了脸,问:“北哥,那个,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哦,你说。” “你能另给我安排一个住处吗?” “另安排?你不想住在防卫部了?” “对。” “是防卫部的宿舍不够好吗?” “不不不,我比较喜欢清静,” “好吧,离防卫部5公里的地方有座废弃城堡,几十年没人住了,周围长满了各种树木和杂草,你住那个地方怎么样?” “好,我就喜欢独家独院的。” “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北哥,我们也想去!”陈春桥等人两眼放光地请求吴北。 “唉,真受不了你们,不过,哪怕住得远一点,早上的训练也不能迟到!” “知道了,再见北哥。”范蔡贵等人纷纷跟吴北挥手告别,小跑着离开防卫部。 “副官!” “在!” “把防卫部里专门负责开路的部队派过去,动作要快。” 在各种高科技装备和防卫部士兵的帮助下,防卫部周围的树木和杂草都已经被清除干净,城堡内部也打扫完毕,墙重新涂了一遍,把东西都搬进去,干完这一切,已经傍晚6点了。 士兵们陆续返回防卫部,范蔡贵等人顺利住了进去。像傍晚时分,陈春桥在炒菜,宋不举给他打下手,三个女生在煲汤,范蔡贵左顾右盼,发现没啥需要干的。 “陈春桥,我去森林深处看一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猎物。” “好,记得早点回来。” 范蔡贵带着手枪和些许弹药便出门了。 一路上,范蔡贵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开路,除了一些比较烦的飞虫外还挺顺利的。越往森林深处走,树木越高大,杂草越多,各种虫子和鸟也越多。 “这怎么连只兔子都没有。”范蔡贵抬头看了一眼树顶,那里有一只麻雀。 “算了,麻雀是保护动物。”范蔡贵继续往前走,不知走了多少时间,他停了下来。 远处居然有座别墅。 “这地方还有人住?” 范蔡贵走了过去,那确实是一座别墅,墙上的漆看起来都很完整,看起来像有人住在这里。 离别墅不远处的地面还有一个方形的洞口,里面还有一级一级往下的台阶。 范蔡贵拿出手电筒往洞里照了照,只能看见往下延伸的台阶。 “感觉有点像地下室,到底要不要下去啊?这里不会有蝙蝠吧。” 范蔡贵思索了一会儿,终究不好意思空手而归,把手枪拿了出来,左手握着手电筒,进了地下室。 进到地下室后,那门立刻就关上了。 沿着蜿蜒曲折的一路往下,走了大概10几分钟后,终于下到了平地。 面前是条昏暗而且长的看不见尽头的走廊,走廊两边没有任何房间,每隔几米的墙上安装着一盏有底座的蓝色火焰用来照明。 那些灯并不安装的太高,范蔡贵伸手就能够到。 他朝一个灯吹了口气,那火焰居然纹丝不动。 “有人吗?喂。回个话好不好?喂……奇怪,怎么没有人啊?” 范蔡贵的声音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他已经走了好一段距离,仍然没有回应。 “欢迎来到华尔街大赌场,尊贵的顾客!我是这家赌场的赌神兼老板。” .......... 第7章 华尔街大赌场 前面突然响起一个大叔的声音,把范蔡贵吓得一激灵,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站在灯光的间隔里,他见范蔡贵没有回应,便自觉地走出黑暗,紧接着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范蔡贵细细打量这个怪人,他握着一支用紫色宝石打造的权杖,紫色斗篷盖住了脖子以下的身体,头则是一个骷髅头。 “赢家将会获得我的所有财产…”怪人继续说道。 范蔡贵打断他:“大叔,你在玩cosy吗?还有,我对赌博没兴趣。” “以及离开这里的机会。” “这个可以。”范蔡贵一听能出去,立刻来了兴致,先把鞋带紧了紧,以防万一。 “先跑到我身边来吧。”男人说完话,范蔡贵就朝他跑去。 “这还不简单吗?” “注意脚下。” 脚底的一块地板突然凭空消失,范蔡贵一脚踩空,还好他比较高,直接架住了。 “有些地板是假的。”男人提醒道。 范蔡贵重新起身,继续向前。 “来猜猜哪块天花板是假的吧。”男人高喊道,除了男人头顶的那部分,天花板的其余部分瞬间砸了下来,正中范蔡贵的头部。 但范蔡贵的一点事没有,砸到他的只是一块泡沫塑料。 范蔡贵离那个男人只有五六米了,可男人突然掏出两把枪,一把在上一把在下。 “猜猜哪把枪真的装有子弹吧!”说完男人立刻扣动扳机,范蔡贵奋力跳起,子弹从他的腿间穿过。 “运气不错嘛。” 范蔡贵已经来到了男人面前,询问道:“还有别的项目吗?没有就把钱给我然后送我出去吧。” “你看起来意犹未尽啊。项目当然是有的了。”男人把一把左轮手枪递给他,并给他一些子弹。 “游戏规则:两人分别往自己的手枪里先塞一颗子弹,轮流按自己的想法转动转轮,只要转动的数字小于6就可以,然后开枪,如果是空枪则继续装填一颗子弹,然后转动转轮开枪,直至一方被杀。明白了吗?” “明白了。” “害怕了吗?害怕了可以退出哦,像你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有着大好时光和前途,完全没必要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 “不了,我的命一文不值。” “那就开始吧。” 两人通过猜拳决出先后,范蔡贵先手,男人后手。 范蔡贵和男人分别先往自己的枪里装填一颗子弹。 范蔡贵顺时针拨了一下转轮,枪口对准男人,扣动扳机,空枪。 男人顺时针拨了两下转轮,对准范蔡贵,扣动扳机,也是空枪。 两人分别往自己的枪里再装填一发子弹。 范蔡贵逆时针拨了4下转轮,扣动扳机,空枪。 男人顺时针拨了3下转轮,扣动扳机,仍然是空枪。 5分钟过去了,两人都还活着。男人低头装弹时,偷偷瞄了同样正在装填子弹的范蔡贵。 范蔡贵装填子弹时都背对着男人,而且装填的速度比较慢。 男人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朝范蔡贵冲过去,范蔡贵没有防备,直接被撞倒在地,手中的左轮手枪也落在一旁。 男人捡起枪,查看了一下,脸色铁青,大骂道:“你居然敢在我的赌场里出老千?!” “这话怎么讲?” “你看。”男人把转轮拿给范蔡贵看,那上面黏着一个白色不明颗粒。 “这是啥啊,我不知道。” “还在装傻!”男人一把揪住范蔡贵的衣领,“这是口香糖,跟你嘴里的一样。” “你装子弹时故意背着我,然后从嘴里的口香糖,撕下来一小块,粘在有子弹的转轮上面,然后一直照这样做,演到不想演的时候,直接拨到装有子弹的位置然后开枪,无论我的运气怎么样,赢的人永远是你。” 范蔡贵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吐掉了口香糖,男人下意识后退几步。 “很抱歉,大叔,我必须赢,因为我的朋友在等着我。” “我还以为你会说出多么慷慨激昂的话呢。既然这样,那就受死吧。” 男人取下脖子上佩戴的十字架吊坠,并将它举高,口中喊道:“伟大而又富有的所罗门王啊,如果您还活着的话,请把我的所有财富兑换成黄金,并赐予这个十字架其所拥有的重量吧!重量赋予!” 男人手中的十字架开始发出金色的光,然后,他向范蔡贵扔出了那个十字架。 范蔡贵侧身轻松躲过。 范蔡贵眯起眼睛,嘲讽道:“大叔,下次记得扔准一点。” 那十字架突然像回旋镖一样原路返回,正中范蔡贵的后脑勺,范蔡贵感觉到被铁锤砸着的一样剧痛,身体不由得向前倒下,十字架也顺势压在他的背上。 范蔡贵试试能不能爬起来,那个半个手掌大的十字架居然让他无法起身。 男人见范蔡贵还能动弹,命令道:“加五十斤。” 十字架瞬间变大到和范蔡贵的后背一样大,范蔡贵用了全部的力气,勉强能把胸口撑离地面。 “加五十斤。”男人再次命令道。 十字架增大到比范蔡贵的身体还要长,宽度也增加到1米。 “啊,”范蔡贵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要压扁了,因为无法起身,只能用眼睛瞪着男人。 “看到我和你的实力差距了吗,人类。像你这样固执的人我见过很多,他们无一例外死在了这里!” 男人踩下脚下的机关,四周的墙壁,地板变得透明起来,范蔡贵这才明白了那根本不是墙壁,倒像是一个巨大的收藏柜。 柜子被分成一百多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整齐摆放着一具白骨,再低头看自己身上,透明的地板可以让他很清楚地看到下面藏着的白骨。 地板下,头骨,腿骨,手骨等各种骨骼部分胡乱地堆放着,宛如一个乱坟岗。 范蔡贵与这些骸骨之间,只隔着一层透明地板。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准确的说,不是我杀的,我西卡卡绝对不会杀死任何一个遵守规则的人,只不过他们拿性命做赌注,输给了我而已。” “可恶。” 范蔡贵观察了整个房间,发现自己右边有一堆金光闪闪的财宝和武器,其中有一把长剑。 范蔡贵右手刚好可以够到,就把那把剑拽了过来,将剑背插入自己与十字架的缝隙里,然后右手握拳,猛地砸向剑柄,长剑将十字架翘起,范蔡贵迅速钻出来,冲向西卡卡。 西卡卡吃了一惊,但还是立刻冷静下来,左手食指一勾,那十字架就变小,飞回西卡卡的手里,然后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范蔡贵。 范蔡贵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冲了上去。 西卡卡将枪口偏离范蔡贵,接着将十字架指向那支手枪。 “速度赋予!”说话的同时扣动扳机。 范蔡贵拳刚要打在西卡卡身上,西卡卡以极快的速度轻松躲过,然后犹如闪电一般一秒钟就以范蔡贵为圆心晃了三圈,然后踢出一脚。快到范蔡贵根本没看清出脚动作,就被踢飞到墙上。 “话说回来,像你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在校园里好好读书吗?或者和女朋友暧昧。不大可能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林子里到处转,还碰巧找到了华尔街大赌场的后门。” 西卡卡走了过来,弯下腰看着受了重伤的范蔡贵,眼睛弯成了两条圆弧,嘲笑道:“该不会你没对象,还被学校开除了吧。哈哈哈…” “呵呵呵,”范蔡贵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反过来讽刺说:“一个人不人鬼不鬼,满脑子赌博的家伙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哼,嘴挺硬的嘛,”西卡卡往后闪一段距离,“好吧,我就接受你这无聊的挑衅。放心好了,我为人慷慨仗义,管杀管埋。” “形体赋予!”西卡卡将十字架指向那堆财宝和武器,那堆东西除了长剑之外都变成得跟西卡卡一模一样。 “锋利度赋予!”所有西卡卡一起吟唱咒语并用手里的十字架指着那把长剑,顿时,所有十字架全都变得无比锋利。 “将这个狂妄的家伙剁成肉块吧!”所有西卡卡同时投掷十字架,下一秒,无数的十字架如同流星般向范蔡贵的飞过来,无法躲避,无法防御,十字架如同剑般锋利,范蔡贵只是象征般跑了两步,便被分尸。 西卡卡看着已经被砍成几块的范蔡贵,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可惜骨头都砍碎了,没法做收藏品了。”西卡卡边说着边往走廊深处走去。 远处,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蹲坐在树枝上,安静地看完了全程。 “为什么我的继承人这么弱啊?”老头子叹了口气,向范蔡贵施放法术。 西卡卡在往回走的过程中,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猛地回头一看,身后的场景让他永生难忘。 范蔡贵被切开的碎片缓慢重新组合起来,地上的血液也开始凝聚,然后重新灌注到组合完成的身体。 范蔡贵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站在西卡卡面前,甚至伤口都愈合了。 “怎么回事?”范蔡贵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相信,“我刚才不是被杀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会传说中只有神才能使用的复活术?! 西卡卡也被震惊到了,但他还是拿出了十字架,“会复活也没用,这次我要把你变成焦炭!” “魔法点燃!”西卡卡左手升起一团火焰,右手拿着十字架,并将它指向那团火焰,“温度赋予!” 十字架顿时变得通红,像被火烧过一样,然后奋力扔向范蔡贵。 范蔡贵轻松躲过,然后迅速向西卡卡冲过去。 “没用的。”西卡卡脑子里幻想着北极熊的样子,然后喊出咒语“力量赋予。” 范蔡贵被西卡卡一脚踹飞,重重地摔在墙壁上,墙壁也不堪重负,轰然坍塌,范蔡贵反应快,迅速转移位置,防止被掉落的砖块砸中。 范蔡贵看了一眼四周,自己已经被踢到走廊的尽头,墙壁和地板也不是透明的。 “被踢出去那么远,那家伙估计一时半会找不到我,还是先躲起来吧。” 刚要起身,便听到那令人绝望的脚步声,背后还有一个房间,那里只放着一具白骨,被固定在底座上。 “你要去哪儿啊,赌局还没有结束呢。”西卡卡举起十字架正要攻击,却看见范蔡贵抱着那具白骨,躲在它后面。 西卡卡顿时脸色铁青,喊道:“放下她!” 范蔡贵依旧躲在那具白骨后面。 “放下她,你没听到吗?小心你和她一样的下场!” 西卡卡终于放下十字架,此时范蔡贵距离西卡卡只有一米多距离。范蔡贵见机会来了,用力将白骨扔出去,砸中西卡卡,然后迅速冲过去,把西卡卡摁倒在地。 当西卡卡反应过来的时候,范蔡贵已经掏出配枪,枪口正对着他。 同时西卡卡也将十字架对准了范蔡贵,准备施法。 “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魔法快?来比比看。” “你真的确定那把小手枪能杀死我吗?”西卡卡笑的十分张狂,甚至用手指掰掰范蔡贵的枪管。 “你不是赌神吗?” “是啊,那又怎样?” “赌局的规则是绝对公平对吧?在你和我用手枪进行生死赌注时,手枪可以,杀死我,既然公平,那手枪肯定也能杀死你。” “哈哈哈,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会魔法没错,但我还是人类。” “人类?你看起来真的不像。” “我曾经是天倾组织的二当家,后来离开了,就一直隐居在这里。” “天倾组织?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看你的衣服你应该是防卫部的吧,只有刚加入的新人才不知道这个组织。” “我确实算新人,只执行过一次任务。” “天倾组织和地覆组织自从成立以来,就一直和防卫部对抗着。其中天倾组织人人都会释放魔法,他们的首领是个浑身缠着绷带的家伙,只露出鼻子,嘴还有些许头发。” “你说的这个首领,他厉害吗?” “他厉害的很,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人类。我比较自由散漫,不习惯天倾的快节奏以及等级制度,所以才离开了。” “继续说。” “能从我身上下来吗?” 范蔡贵从西卡卡的身上下来,但枪口仍指着西卡卡。 “我不会杀你的,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可以威胁到我的人。” “我离开天倾组织后,就在这里隐居。因为我不喜欢被打扰,而且这附近有野兽,所以在门口设了机关。一年前,一个女孩闯入了这里,被我设置的机关误杀了。我非常懊悔,于是试图找到复活她的方法。期间我得到了一本魔法大全。上面只有施法步骤,并没有标明效果和副作用。就这样,我将她的遗体固定在那里,每天按照书里提供的方法一个一个试验,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当我念完书上最后一个魔法的咒语时,我感觉身体被无数把刀扎进去那般疼痛。” “我的血管开始变黑,萎缩,器官也开始萎缩,皮肤开始脱落,最终,我变成了一个不需要喝水,不需要进食,不需要呼吸,不老不死的怪物。” “那透明墙壁后的那些白骨呢?” “以前弥城是一块公共墓地。几年前防卫部发布公告,要建一座城市。所有的土堆和墓碑都会被推平。提前让亲属们把遗体领回去另找地方。那些是无人认领的。” “你说的话怎么证明是真的?” “如果真是我杀了这么多人的话,那这个赌场不应该建在这里,而是应该建在市区,凭我的能力,躲过警察的检查轻而易举。” “暂且相信你吧。”范蔡贵收起手枪,看着那具白骨,问西卡卡:“你打算拿它怎么办?” “我没法复活她,倒不如送给你得了。” “她生前很漂亮吗?” “她很漂亮,你一个辍学小混混能娶到她就不错了。” “我不是辍学的,我是弥城五中的学生,一个月前弥城五中就被地覆组织炸掉了。” “算了算了,我哪管你是哪种中学毕业的,你是疯人院毕业的我都无所谓,赶紧拖着那个骨架走吧,除非你想在这里过夜的话。” “你这里有房间吗?有床吗?” “有啊,满是氮气的房间,还有白骨做成的床。” 范蔡贵后退几步,越想越怕:“咦~我还是回去吧。” “我要回去睡美容觉了,睡眠不足脸上会起皱纹的。” 说着,西卡卡打了一个哈欠,往远处走去。 “你有个鬼的皮肤啊。”范蔡贵小声嘀咕道,转身去抱那个骨架,刚走两步,西卡卡就瞬移到范蔡贵面前,交给他一个牌子。 那牌子上写着“前方施工,禁止通行”。 “你从后门出去之后,把这个牌子插在离后门不远处的地方。就这样,再见。” 西卡卡说完继续往远处走去,范蔡贵也继续扛着骨架往后门走。刚走几步,西卡卡又瞬移到范蔡贵面前。 “又怎么了?” “你走的实在太慢了,刚才一共过了5秒钟,你才走了4米距离。” “我tm抱着个骨架能走多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帮帮你吧。”西卡卡念诵一段咒语,然后旁边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凹槽,这两个凹槽并不大,跟成年人的脚差不多大。 西卡卡说:“站上去。” 范蔡贵很听话地站上去,凹槽意外的很合脚。 站上去之后,从凹槽中钻出一些藤蔓缠在了范蔡贵的脚上和腿上,将他的脚死死固定在凹槽里。 “你居然会这种魔法?” “这很简单,我能让铁树开花。站稳了。”西卡卡吟唱咒语,范蔡贵所站的那一列台阶就像火车般动起来,往前穿梭,而且瞬间速度就达到了最大,范蔡贵只感觉一阵狂风吹在他脸上,两侧的墙壁迅速向后移动,快而且模糊,仅3分钟,范蔡贵就到达了地面,然后藤蔓松开,疾驰的“列车”立刻刹车,惯性的作用使范蔡贵直接横飞出去,摔了个狗啃泥,那具骨架也摔在一旁。 入口紧接着关上了,范蔡贵在入口旁把牌子插上,检查了一下骨架,没有损坏,朝别墅做了个鬼脸,抱起骨架往城堡所在的方向跑去。 “希望能赶上晚饭,拜托,我不想吃泡面。” 范蔡贵一到城堡,把那副骨架放在走廊里后,就直接冲进餐厅,眼前的场景让他非常失望。 餐桌上的菜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所有人都被范蔡贵吸引了注意力,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你们怎么没等我?”范蔡贵问。 沈嘉说:“你看这都几点了,7点了哎,难道要等菜凉了才吃?” 陈春桥手里拿着鸡腿,刚刚范蔡贵进来时,他刚想吃,但停住了,现在他默默地注视着范蔡贵,小声地说:“这个给你吃?” “算了,”范蔡贵摇摇头,找了个椅子坐下,发现一个盘子里有几块白菜。 那原本是一盘酱牛肉,牛肉被吃光了,只剩下做装饰的白菜。 范蔡贵直接下手,捏着白菜在盘子里抹抹,沾点肉味,然后才放到嘴里。 他吃的有滋有味,几块白菜很快就吃完了。 范蔡贵开口说:“我觉得我们该给这个城堡起个名字。” 沈嘉问:“你还要起名字啊,叫它家不好吗?” “对啊,起名字好麻烦的说。”阮小七附和道。 “但是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住在哪里,怎么回答?”宋不举问。 陈春桥说:“就说住在防卫部呗,要是被那个地覆组织知道我们住在这里,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好了好了,你们自己讨论吧,我要去洗澡了,明天还要去防卫部报到呢,”阮小七起身舒了个懒腰,走出餐厅。 “啊!” 没过几秒,走廊里就传来阮小七的叫声。 范蔡贵等人迅速起身,赶到阮小七身边时,她正瘫坐在地上,小脸煞白,右手指着墙壁。 “咋回事啊?”大家沿着阮小七手指的方向看,那里有一具骨架,靠在墙上。 “沈嘉,这是你买的骨骼模型?”宋不举看向沈嘉,问道。 沈嘉在学校时尤其喜欢玩弄医务室里的骨骼模型。 沈嘉说:“怎么可能,骨骼模型一般都有底座的,而且头骨部分会标有产地和材质,再说了,产品说明书和包装的箱子呢?” “这是我的,而且这是一具真人的白骨,不是模型。”一直沉默的范蔡贵说。 “哇,范哥,想不到啊,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比如恋骨癖之类的。” “陈春桥你再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嘴。”范蔡贵瞪了一眼陈春桥,解释道:“这是我从一个赌徒那儿赢回来的战利品。她生前是一个美女,我准备把她带在身边。” “你去防卫部工作的时候也带着它?” “对。” “范蔡贵,不是我打击你,”沈嘉一本正经地说:“这东西部长不会让你带进去的。” 范蔡贵朝沈嘉甩了个白眼,说:“这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最终,由范蔡贵自己定下了城堡的名字:日光堡。 第二天一大早,宋不举等人早早地来到防卫部报到。 部长点了一下人,唯独少了范蔡贵。 “这小子跑哪去了?”部长嘀咕着,“吴北,你打个电话给他。” “部长,电话没人接。” “不会是没睡醒吧,宋不举,你去找他。” “是,长官。”宋不举领命,朝大门的方向跑去。 防卫部大门口,几名士兵正在站岗,远远地看见跑来一个人。 “那不是范蔡贵吗?”一个士兵说。 “他背上背着什么东西,我去,一具白骨?!”另一个人士兵说。 “这算突发情况吗?我们要不要报告部长?” “这点小事,不用报告,把他拦下来就可以了。” 范蔡贵跑到门口时,士兵们拦住了他。其中一个问:“你是谁?要去哪里?”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范蔡贵啊,现在正准备进防卫部呢。” “你不能带着那具白骨进去。” “哎,凭什么啊,防卫部也没有哪条规定不准带死人进去啊。” “不行就是不行。” “可恶。”范蔡贵正愁的团团转,刚巧看到宋不举跑了过来,他朝宋不举招呼道:“不举,快帮帮我,他们不让我进去。” 宋不举看到范蔡贵居然真的把骨架带来了,火气涌上心头,喊道:“你看你带了些什么鬼东西回来啊,快把它扔了,扔了!” “你怎么也怎么帮着他们说话啊?” “要不你放在门口,下班再拿,总行了吧。” 宋不举知道范蔡贵吃软不吃硬,先退一步最好。 “还是你明事理,那我就放这了。”范蔡贵也不再强硬,走了几步,把骨架放在墙边。 “你怎么这么慢啊,部长等你好久了。”宋不举拉着范蔡贵的手往操场跑去。 刚跑两步,范蔡贵就停下了,手捂着肚子,脸色很难看,五官扭成一团。 “你怎么了?”宋不举也停了下来。 “我肚子疼,你先去吧,我去方便一下。” “好吧,最好快点。” 范蔡贵见宋不举跑远了,立刻喜笑颜开,站起身,张开右手,右手的食指上系着一条绳子。 绳子的另一头系在防卫部外面的骨架上。 他跑了回去,站在墙后。 3,2,1,9点钟到了,这是防卫部大门看守的士兵换班的时间,从被换班的士兵离开到换班的士兵顶下,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这期间里防卫部大门附近是没人的。 范蔡贵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额外的守卫,先前的四个士兵已经离开大门换班了,他们走远后,范蔡贵迅速收回那根绳,将骨架拉了进来,然后抱起骨架,往操场的方向跑去。 宋不举刚刚返回到操场,部长就问:“范蔡贵还没到吗?” “他说他去上厕所了。等下到。” “好。” 五分钟过去了,范蔡贵依旧没来。部长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演讲完还要给队员们发布任务呢。他开口道:“不等他了,我们先开始吧。” “嗯,你们上个月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我很满意,在这里先表扬一下。还有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过,先别高兴的太早,地覆组织从去年到上个月都没有任何动静。从这次弥城五中事件看来,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一场恶战……” “部长!” 部长的演讲被一个少年的声音打断,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范蔡贵正站在那里,手里还抱着一具骨架。 部长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他指着范蔡贵训斥道:“来的那么晚,罚你绕操场跑十圈!还有,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部长,我等会儿会自觉去跑的,这是一个人的骨架。” “什么?!来人,把它拿去火化!” “等一下部长,它生前是个美女。” 部长朝旁边的士兵命令道:“那也不行,还不快去!” 几个士兵上前想要带走骨架,却被范蔡贵挡在面前。 “请给我一次机会,部长。” “这根本就不吉利!” “请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校长和您是老朋友的份上。” 部长沉默许久,才终于同意:“随你便吧,不过要把它放在你的办公室里,我不想看见它。” “我希望每个人做好牺牲的准备…”部长继续他的演讲,五分钟后,演讲结束,部长命令道:“解散。”所有人才陆陆续续地离开操场。 宋不举等人也离开操场,宋不举,陈春桥打算去长椅上坐着休息一下,阮小七她们则打算去一下吴北的办公室,看看有没有新任务。 与他们不同的是,范蔡贵抱着骨架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骨架放在了角落里。为了防止半夜有人被吓到,范蔡贵很贴心地找了块黑布把它整个盖上。 第8章 遇见死神1 一星期过去了,防卫部运作正常,部长也没再纠缠着范蔡贵,倒是宋不举他们感觉有些不正常,这天,他们把范蔡贵支了出去,在范蔡贵的办公室里讨论那具骨架。 “陈春桥,你有没有发现范哥最近有些不对劲?” “你说的也是啊,那天我只不过用手摸了一下那具骨架,范蔡贵就对我大喊大叫,他妈好像这是他传家宝似的。我那一整天都没理他。” “说也奇怪,他这段时间也不找我们玩了,一直闷在办公室里。” “难不成这东西有奇怪的魔力?”陈春桥掀下黑布,跟那具骨架对视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东西有什么能耐。” 沈嘉说:“范蔡贵光说这白骨生前是个美女,他又没有见过,说不定还没有我漂亮呢。” “沈嘉天下第一,沈嘉天下第一漂亮。”罗蒙附和道。 “总之,范蔡贵接触到这东西以后,就被这东西迷惑住了,不如挑个时间把这东西火化了吧。” “说的也是,现在就把它抬出去火化,阮小七,把白布盖上,陈春桥,你去叫火化车,我去和部长商量一下,让他给我们通行。” “行!”阮小七他们三个刚想去准备,宋不举的手机响了。 “喂,对,是我,什么?范蔡贵马上就回来了,已经往防卫部这边赶了,三分钟就能到。好好好,我知道了。”宋不举挂断电话,朝阮小七他们招呼道:“别去了,我明天去请示部长,给他找个远点儿的任务。今天就算了吧。” 半夜,夏日的深夜如此宁静,只有青蛙在叫。对于防卫部的成员来说,没有地覆组织和天倾组织的偷袭,就是最美好的夜晚。整个防卫部都已熄灯,只有值班室还亮着。 范蔡贵自从得到那具骨架后,就在防卫部住下,晚上不回城堡休息了,宋不举留下来陪着他,其余四个人依旧回城堡休息。 310寝室里一共就两个人,宋不举和范蔡贵。当然,范蔡贵对那具骨架近乎疯狂的喜爱,他甚至把骨架摆在了寝室里。 范蔡贵突然有尿意。他摸到了床头的手电筒,摸索着走出寝室。走廊里的灯夜里是一直亮着的,所以他很轻松就走到了厕所。 厕所出来就是洗手池,出口正对着走廊。范蔡贵方便完后就低头清洗自己的双手,突然,走廊里有脚步声,他下意识地看向厕所的出口,刚巧看到有个东西跑了过去。因为困意睁不开眼,没怎么看清楚。 “宋不举,一楼的宿舍楼大门已经锁了。”说完,范蔡贵又继续低头洗手。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宋不举在防卫部待几个月了,会不知道宿舍大门的关门时间? 他立刻冲出厕所,往那东西跑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让他怀疑人生的的情景。 自己从西卡卡赢来的骨架,竟然在走廊上跑步。 范蔡贵立刻跟上去,骨架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居然越跑越快。 范蔡贵跟着它跑到一楼,一楼的大门已经关闭。 这下看你往哪跑,范蔡贵心里想着。 让范蔡贵没料到的是,那骨架像灵魂一般,从紧闭的大门穿了过去,继续奔跑。 范蔡贵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了应急用的万能钥匙,打开了大门,骨架已经跑的很远了,他只好奋起直追。 不远处就是防卫部的大门了,用的最新研发的密码锁,只有几名高级军官和站岗的士兵知道密码。 那个骨架像穿过宿舍大门一样,直接穿了过去。 奇怪的是,值班室里的士兵明明就看见骨架了,却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盯着防卫部大门。 范蔡贵趁士兵转身去饮水机接水喝的时候,十分艰难地翻过了大门。 那骨架还在跑,范蔡贵一直跟着它跟到郊外。 弥城市的郊外人烟稀少,有大片的草地,树林,山坡,湖泊,范蔡贵原本就打算在郊外买套房子,假期里舒舒服服地在院子里晒着阳光,远离城市的喧嚣。 但那座离防卫部不远的城堡已经满足所有条件了。 不远处有棵巨大的梧桐树,虽然是黑夜,四周没有灯光,范蔡贵还是能勉强看清梧桐树下有一个东西。 范蔡贵跑近了才发现,那树下坐着一个人,他身穿灰色风衣,头上还戴着顶白色绅士帽,脸上有些皱纹,看起来五十多岁了。 骨架一直跑到了那个男人旁边,范蔡贵也在距离男人2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范蔡贵壮起胆子问道:“你是谁?” 男人用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回答道:“我是你爸爸。” “这个时候就别再开玩笑了。” “即使你现在不肯认爹,以后你会认的。” “你引我来这里干嘛?还有你是怎么让这骨架动起来的?” “……”男人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喂,回答我!” 男人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念咒语。 范蔡贵有些不耐烦了,毕竟擅自离开防卫部而且还离开这么长时间,肯定会被部长重罚的,他喊道:“你再不说话我就回去了!” 这次男人终于开口说:“现在动动你的右手。” 范蔡贵试着弯了一下胳膊,那只剩白骨的胳膊居然真照他的想法弯了起来。 “我的右手能活动了。”范蔡贵惊讶于面前男人的魔法,连卡西西都没能让他的右手动起来,面前这个男人不会是传说中的神吧。 “你还没女朋友吧,我是你爹,当然要为你着想,这不,我送你一个。” 男人把手放在骨架的额头上,然后顺势往下抚摸,在男人抚摸过的地方,居然长出了皮肤和毛发。男人抚摸完脚趾后,那骨架已经变成了一个16,7岁的少女,体内的器官和血管也已经长好。 “这…这”范蔡贵正被男人释放的魔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记得好好照顾她。”男人推了女孩一把,范蔡贵下意识地冲上前抱住少女防止她受伤。 “你可以先暂时叫我布西斯,我的电话号码是004008。”男人看着草地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心满意足。他念了句咒语,便消失了。剩下在草地上不知所措的范蔡贵和一脸懵逼的少女。 “布西斯这个名字好耳熟,”范蔡贵心里想着,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不就是我失去右手时给我药膏的主治医师吗?”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范蔡贵害羞地问。 少女毫无表情地回答:“薇薇安。” “薇薇安,很好听的名字啊,哈哈哈,”范蔡贵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脸也红起来。 范蔡贵自从向沈嘉表白被拒绝之后,就很少搭讪女生了。 “你家在哪啊?” “弥城市米兰区大桥路302号。” 因为薇薇安刚刚复活,她的意识不是很清醒。把她留在这里自己回防卫部属实有些危险,范蔡贵只好叫了出租车。 范蔡贵拉着薇薇安的手坐到汽车后座,把手机拿给司机看:“师傅,去这个地方。” “好。” 汽车启动,范蔡贵把双手背在脑后,倚靠在座位上,放下了悬着的心。 范蔡贵偷偷瞟了旁边的薇薇安一眼,发现她正在呆滞地看着窗外,范蔡贵也不再害羞,就这样静静地观察她。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薇薇安先下车,范蔡贵跟在后面。 那是一层温馨的两层小楼,虽然不算豪华,但起码是独家独院。 薇薇安一路小跑到大门前,翻自己的口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找了一圈突然想起来某件事,愣在原地。 “怎么了?”范蔡贵问道。 “钥匙,我根本就没有大门钥匙。” 范蔡贵这才想起来,薇薇安虽然复活了,但是身上的衣服都是布西斯给的,并不是原先那身衣服。 “别担心,我有万能钥匙。”范蔡贵掏出万能钥匙,手脚利索地开了门。 薇薇安还是跑在最前面,范蔡贵紧随其后。 两人穿过院子,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客厅。 沙发,茶几,液晶电视机,都是常规配置了。 范蔡贵一眼看到茶几上有瓶二锅头,忙活了这么久,他有些口渴了,便拿起二锅头问薇薇安:“哇,二锅头啊,我可以喝点吗?” 薇薇安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范蔡贵猛灌了一大口,口渴的问题已经解决,放下二锅头,抬头便看到薇薇安傻呆呆地杵在卧室门口。 “咋的了?”范蔡贵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薇薇安,又看了一下卧室。 卧室里一对黄头发,蓝眼睛的白人夫妻正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身体,惊恐地看着范蔡贵和薇薇安。 范蔡贵问:“他们是你的父母?” 薇薇安仍旧没有回答,范蔡贵看了一眼那对白人夫妻,又看了傻站着的薇薇安一眼,瞬间明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范蔡贵一边道歉一边拉着薇薇安往大门冲去。他俩一直跑到车里。范蔡贵惊慌着关闭车门和车窗,此时那个白人男子也骂骂咧咧地追了出来。 “司机快开车,快开车!”范蔡贵催促道,神情尤为紧张。 车子启动了,白人男子骂着“操你妈的!”脱下一只脚的拖鞋,朝出租车扔了出去,砸在了车玻璃上。再想扔另一只拖鞋时,出租车已经加速逃离现场了。 范蔡贵惊魂未定,用随身带的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看到薇薇安还在出神地看着窗外,范蔡贵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质问道:“那不是你家吗?!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算私闯民宅?!” “抱歉,可我记得我家的地址就在那里。” “可能他们搬走了吧。”范蔡贵松开了薇薇安的衣领,对一个女生确实发不了火,更何况她还刚复活,不能对她要求太高。 范蔡贵消气之后,困意立马就来了,连打了几个哈欠,从睡衣里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师傅,找个近点的宾馆停下吧。”范蔡贵嘱咐道。 薇薇安问:“你手机为什么会放在睡衣里?” “那是因为我怕丢,睡觉时也带在身边。毕竟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部手机了。” “能给我看看吗?”薇薇安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范蔡贵也不懂怎样礼貌地拒绝,就给了她,并嘱咐道:“我要先睡一觉了,到宾馆时喊我。”说完便倒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传来呼噜声。 薇薇安玩着范蔡贵的手机,然后翻到了相册,那里有龙牙冒险队的合影,还有范蔡贵和部长,吴北他们的合影。薇薇安转头看坐在旁边少年,一脸问号。 这个穿睡衣出门冒冒失失的小鬼,居然是防卫部成员?防卫部的门槛这么低的吗?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范蔡贵给司机钱后下车伸了个懒腰,薇薇安也下来了。 范蔡贵感概道:“脚踩在实地上的感觉真好啊,再坐一会儿车子估计我就要吐了。” 面前是一个3层小楼,2楼上挂着个牌子“亨利宾馆”。 范蔡贵回头看了看,薇薇安乖巧地站在原地,“你傻站着干嘛?走吧。”范蔡贵一把拉着薇薇安手往宾馆拽,“我又不是人贩子,你害怕什么?幸亏这宾馆看起来挺一般的,不然就要贷款了。” 范蔡贵问:“你们宾馆还剩下什么房间?” 前台小姐回答道:“房间充足的,您放心,先生。请问您要什么房间?” “能说一下各种房间的价格吗?” “单人间是200块一晚,双人间300块一晚,钟点房是50元4小时。” 范蔡贵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余额,说:“麻烦一个单人间。” “行。” “能额外提供一个枕头和一个毯子吗?” “可以。请跟我来。” 范蔡贵跟着前台小姐去拿枕头和毯子,薇薇安则拿着房卡上楼找房间。 几分钟后,范蔡贵抱着枕头和毯子上楼。 “305号室。对,就是这儿。”范蔡贵推门进去,刚好看到薇薇安正在脱衣服。 范蔡贵脸顿时红了起来,他自觉地背向薇薇安,将毯子铺在地上,放好枕头,接着把睡衣脱下,只穿条内裤躺在毯子上,然后用睡衣盖住肚子防止着凉。 范蔡贵做完这一切后,薇薇安已经脱光了衣服。 他盯着天花板吐槽道:“你这人也不避嫌,算了,我晚上9点洗过澡了,你想洗你就洗吧。” 接着范蔡贵就闭眼了。 第二天一大早,范蔡贵就被电话吵醒了,“谁啊?”范蔡贵翻过身拿起电话,是阮小七打来的。他没有直接接电话,而且先静音,然后转头看看,发现薇薇安还没醒,于是只穿了个裤子就拿着手机跑到外面。 “喂?” “死白菜,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阮小七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在电话那头训斥道。 “抱歉啊,发生了一点事情,我现在正在宾馆里。” “有宿舍不住住宾馆?我们早上起来发现你没在防卫部,我们还以为你连夜溜回城堡了呢。” 陈春桥插嘴道:“你咋住宾馆了范哥,是不是有对象了?” “别瞎扯。” 阮小七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防卫部?” “我暂时不能回。” “为什么?” “我这边发生了一件大事。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我带回来的那具骨架复活了,部长不会相信这回事的,防卫部又不准外人进入。把她丢在郊区也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只能跟她住在宾馆。” “哦,我大概明白了,”阮小七挠挠头,“不过你是不是傻啊,让她住在城堡也行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吃完午饭我就把房卡退了,一会见,阮小七。”范蔡贵挂断电话,返回房间。薇薇安还没醒,范蔡贵只好掐了掐她的脸,温柔地说:“薇薇安,快起床了,再晚点就没早饭吃了。” “你先吃吧,我不饿。”薇薇安说了句话,然后翻过身去,继续睡觉。 “懒鬼。”范蔡贵骂了一句,独自下楼吃早饭。 宾馆一楼是供应早餐的,6点到7点会供应,范蔡贵吃完早餐后,防止薇薇安睡过头错过早餐时间,他去宾馆外面买了份擀面皮。 事实证明范蔡贵多虑了,薇薇安早就用范蔡贵的手机定好闹钟,卡好点去吃早饭。 大约10点钟的时候,有人敲门。 范蔡贵跑去开门,门外是一个穿着整洁西装,系着领带的男人,他很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对范蔡贵说:“恭喜先生,您成为我们的第888位顾客,您可以参与我们的特殊活动,完成活动后有机会获得丰厚奖励。” “这个特殊活动是什么?” “就是走迷宫。” “走迷宫?” ............ 第9章 遇见死神2 服务员解释说:“您和您的夫人一起从入口进入迷宫,会遭遇到各种机关和谜题,您和您的夫人必须齐心协力,解开各种谜题,最后找到出口一起逃出。即可得到丰厚奖励。” “那如果我太笨了出不来怎么弄?” “您放心,如果实在无法逃出迷宫,我们的工作人员会直接开后门,让您直接通关。不过奖励会变少哦。” 范蔡贵转头看向坐在床上正拿着他手机打游戏的薇薇安,问道:“听上去挺好玩的,去不去?” “想去就去呗。” “我们愿意去。”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请跟我来。” “走了,薇薇安。” “哦,来了来了。” 范蔡贵、薇薇安跟着服务员上了电梯,一口气下到了负二层。 从电梯里出来,范蔡贵和薇薇安就愣住了,负二层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服务员告诫他们不要乱动,自己摸索着打开了走廊里的灯。 开灯之后,走廊里亮如白昼。范蔡贵细细打量着周围的墙壁,那些墙壁不像酒店其他楼层的墙壁那样花里胡哨、五颜六色,倒是用普通的白漆刷涂,显得极其朴素。 服务员领着两人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面前是墙,上面挂着块牌子,写着五个大字“亨利大迷宫”,下面呢,是扇铁门,跟墙壁一样朴实无华。 服务生打开铁门,范蔡贵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范蔡贵心里有些不安。 “两位,请交出手机。这样才会有游戏体验。” 范蔡贵把手机交给了服务员,服务员则给他两个手电筒。 “进去吧,两位。我在出口等你们。” 范蔡贵看着墙壁和面前的门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事已至此,已经走到这了,只好硬着头皮闯了,他拉紧薇薇安的手,走了进去。 范蔡贵打开了手电筒,一路摸索着前进,走着走着,范蔡贵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黏黏的。 用手电筒一照,发现是颗嚼过的口香糖,范蔡贵用卫生纸把口香糖从鞋底抠下来,继续往前。 范蔡贵抱怨道:“这里没有人打扫卫生的吗?真倒霉。” 两人继续往前走,突然,范蔡贵发现前方有墙壁把路封住了,于是回头给了薇薇安一个手电筒,并对她说:“前面没路了,我们分头去找机关。” “行。” 范蔡贵和薇薇安在两侧墙壁上手脚并用的摸索着。 很快,范蔡贵就发现一处墙壁上有明显的长方形缝隙。 “薇薇安,快过来。” “哦。” 范蔡贵分析说:“好像是一扇暗门。” 门的颜色与墙壁完全相同,融为一体。 范蔡贵推了几下,又用力撞了两下,暗门依旧紧闭。 “该死,里面好像锁上了。” “你不妨推试试?”薇薇安建议道。 “推,你看这门连个门把手都没有都没有,怎么推?” 那门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可以抓的地方。 “我去找个工具来,你在这里等着。”范蔡贵拿着手电筒小跑着往刚刚进来的入口方向跑去,几分钟后,范蔡贵提着把斧头走来了。 “这是从消防箱那里找到的。”范蔡贵说完抡起斧头准备暴力开门时,薇薇安拦住了他。 薇薇安问:“要是劈坏了门,宾馆让我们赔偿怎么办?” “那就让防卫部给我报销。”范蔡贵直爽地回答道,继续抡起大斧,朝暗门劈上去。 “啪,啪,啪,啪。”伴随着木头的撕裂声,暗门被劈出来一条条裂缝,最后范蔡贵临门一脚,直接将木门踹出一个大洞。 “走吧。”范蔡贵放下斧头,弯腰从洞中钻了进去。 范蔡贵在墙上摸索着,找到开关打开了灯。 门里是个比较大的房间,墙上挂满了名画,有《蒙特丽莎》,有《向日葵》、《星月夜》。房间里也摆满了各种雕塑,几乎都是鼎鼎有名的雕刻家的作品。整个房间像一个微型美术馆。 房间中间还有一套的课桌椅。 薇薇安说:“看起来像是学生坐的。” 范蔡贵可太怀念了,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当学生了。 薇薇安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双手平行,腰板挺直,好像真的在看一本隐形的书。 “范蔡贵,你说我这样子像不像学生?” “像,很像,不过不像我。”范蔡贵觉得这个房间有些蹊跷,独自走到墙边摸索着。 “怎么不像?” “我当学生时事先让坐在我后面的陈春桥帮我望风。上课时把书本立在桌子上,用文具盒抵住,防止书本倒下来。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用书本挡住老师的目光。”范蔡贵边摸索边说着。 “陈春桥是谁?” “哦,我的一个朋友,他也在防卫部,有机会向你介绍介绍。”范蔡贵摸索了好几分钟仍然没找到机关,“奇了怪了,这个房间不可能那么普通的。” 范蔡贵见用手找不到,便直接动用了舌头。 薇薇安被这一幕惊到了,范蔡贵那家伙居然在舔墙壁。 “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找线索,有的人会把线索用酱油或者牛奶什么东西的标记出来。” 范蔡贵沿着墙壁舔了一圈,除了吃了一嘴石灰,没有任何收获。 “你别咽进肚子里了,那玩意是有毒的。” “知道知道。”范蔡贵拿出随身携带的保温杯,漱了下口,吐在了角落里。 舔完墙壁,范蔡贵又对那些雕塑和墙上的画起了兴趣,又是摸又是敲又是舔的。十几分钟后,范蔡贵仍然没找到任何线索。他有些沮丧了,看到薇薇安还坐在那张椅子上发呆的时候,范蔡贵心里不平衡了,抱怨道:“你为什么在那里发呆,还不快跟我一起找!” “我怕碰到你舔过的痕迹。” “你…”范蔡贵顿时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走到薇薇安面前,一巴掌拍在课桌上,“这可是个合作游戏,能不能不要给我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那还不是你同意玩这个游戏的?” “我哪知道这个游戏是走迷宫啊,要是睡觉多好,我闭着眼都能通关!” “你就会在这里跟我吵,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找线索!” “谁叫你不积极啊,玩游戏都不积极难道吃饭积极啊?!” 范蔡贵说完这话,突然听到了某些特别的声音。 薇薇安说:“我肚子饿了。” “这会儿还没到午饭时间,话说你这么懒,消化这么快的吗?” “你说谁懒,知不知道女生思考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两边剑拔弩张,范蔡贵也不想僵持下去了,说:“行行行。”然后直接搬走了课桌。 “喂,你干嘛?!” 范蔡贵没有理会薇薇安的喊叫,直接把桌子搬到了角落里,转身回来搬薇薇安坐着的凳子。 范蔡贵手握两条凳子腿,往旁边拽,但那凳子纹丝不动。 “逊哎,逊哎。”薇薇安坐在凳子上不间断嘲讽,范蔡贵并不理会她,而且绕着凳子想办法,绕了三圈之后,他嘴角一歪,想出了一个主意。 范蔡贵出了门,几秒钟后,门外响起两个人的对话声。 “你是之前送我们进迷宫的服务员?” “对,我是。” 一个声音是范蔡贵的,另一个是服务员的。 薇薇安听到了对话声,于是为了听的清楚一点,她离开了座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 “那太好了,有个谜题一直解不出来,我想放弃了。” “放弃?” “对。” “丰厚奖励不想要了?” “不想要了。” “那您的夫人呢,她同意了吗?” “她跟我分手了,准备在迷宫里再玩会儿,先送我出去吧。” “好。请跟我来。” 声音到这里就停止了,一分钟后,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薇薇安百思不得其解,偷偷打开门缝一瞧,外面没人。她大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左右张望,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 “奇了怪了。” 薇薇安四处观望,纳闷着的时候,范蔡贵就躲在她后面,用一块黑布遮住自己。趁薇薇安没回头看他的时候,范蔡贵迅速钻回屋里,把椅子也搬到了角落里。 这场战斗以范蔡贵获胜结束。 薇薇安懒得跟范蔡贵吵,生无可恋地靠在墙上,静静欣赏那些艺术品。 “薇薇安,你有没有发现《蒙娜丽莎》里那个女人的眼睛,好像转了一个角度?” 薇薇安盯着《蒙娜丽莎》,她也发现了端倪:“好像确实不太一样了,我记得她的眼睛之前是看向房间中央的,现在往你那边看过去了。” 范蔡贵坐在课桌上,嘿嘿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范蔡贵将课桌椅搬回了房间中央,再抬头观察,《蒙娜丽莎》的视线立刻就转回了房间中央。 “那双眼睛的视线好像跟着课桌椅的位置移动。” 范蔡贵将课桌椅换了几个位置,《蒙娜丽莎》的视线果然跟随课桌椅移动。 薇薇安问:“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或许把课桌椅放在特定的位置就可以通过这关。” 范蔡贵搬起课桌椅,20分钟后。范蔡贵几乎尝试了整个房间的每个位置,依旧没触发任何机关,也没有任何别的声音。他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只好暂时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这里面好像有张纸条啊。”薇薇安蹲在范蔡贵旁边,指着课桌洞里说道。 “嗯?”范蔡贵从桌洞里拿出来纸条,展开,那上面写着一句话。 “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可这光并不永恒。” “什么意思啊,这是。”范蔡贵和薇薇安都懵圈了,“不过总算有点线索了。”范蔡贵休息好了,燃起干劲,仔细观察那些艺术品。 “一定在这些艺术品里,一定是我漏了什么地方。” 突然他注意到墙上的一幅画,那幅画范蔡贵从来都没有见过,夹在那些名画当中。 那画画的是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后,被上帝赶出伊甸园的故事。 画上,亚当和夏娃,用树叶遮盖自己的隐私部位,肩靠肩站在一起,他们的面前则是留着过肩黄头发,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离上帝不远处,有扇敞开的栅栏门,门里有棵极其粗壮、高大的树木。上帝正往那里走去。 范蔡贵低头思考,而薇薇安将课桌椅搬到了墙边,将椅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踩了上去,想去够那幅《蒙娜丽莎》。 范蔡贵喊道:“喂,你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了她的眼睛随桌椅的位置转动吗?既然桌椅没问题,那肯定就是眼睛有问题。” “是这么说没错了。” 薇薇安碰了碰那幅画的眼睛,兴奋地说:“范蔡贵,你看她的眼睛可以闭上哎!” “什么?!” 范蔡贵抬头注视着薇薇安,薇薇安用手指将画像的眼皮划下来,然后又划上去,十分有趣。 “对伊甸园来说,上帝还在。对世界来说,上帝离开了。光并不永恒。可以闭上眼睛的画像……我知道了,薇薇安!快把画像的眼睛闭上!” 薇薇安把画像的眼皮扒拉下来,范蔡贵也跑去关了灯。 “你干嘛?!不知道我怕黑吗?” 房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范蔡贵有些想不通,他又打开了电灯。 “神离开了,光也消失了。天黑了下来,人肯定要闭眼睡觉。这逻辑没问题啊。”范蔡贵越想越头疼,自言自语道:“先关灯再闭眼试试,这次如果还不成功就放弃吧。我已经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得赶快回防卫部。” “薇薇安,先把画像的眼皮拉上去。” 薇薇安照做后,范蔡贵再次关了灯,向薇薇安喊道:“薇薇安,把画像的眼睛闭上!” “我有夜盲症看不见!你给我一个手电筒。” “笨蛋,有光可能就失败了,用手摸!” “这画像表面是平的,你告诉我怎么摸?!” “这……那你多试几次。” 薇薇安用双手一点一点地摸索着,时不时扒拉一下。终于一分钟之后,房间里传来提醒音:“恭喜您通过此关。请前往下一个关卡。” 范蔡贵打开电灯,房间的一堵墙壁向右移动,缩了回去,现出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走吧。”范蔡贵站在原地等待薇薇安从椅子上下来,然后一前一后走进通道。 走了大约五分钟后,面前出现了一堵竖起来的墙壁,将笔直的通道切割成两条岔路。那墙壁上写着“每人选择一条路向前走吧,没有其他选择。” 范蔡贵和薇薇安互相看了一眼。 范蔡贵说:“猜拳吧,赢的人先选。” “石头,剪刀,布!” 薇薇安赢得了胜利,往左边的路走去。 范蔡贵只能选择右边的那条。 走了10几分钟,这条路仍然没走到尽头。 “可恶,这迷宫是怎么设计的,到现在光走路都花了了一个小时了,等出去之后直接投诉。” 范蔡贵用手电筒照明着往前走,又过了几分钟后,面前出现了两扇黑色的大门,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两个字“出口”。 “这里就是迷宫出口?就这么简单?不管了,先回去告诉薇薇安。” 这时手电筒闪了一下,熄灭了,“该死,这个时候没电。” “啊!” “薇薇安?!可恶,凭什么要听他们的?”范蔡贵突然听到附近传来薇薇安的尖叫声,迅速往回跑,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该死,手电筒没电了,该怎么找到那个岔路口。等等,这墙壁是连起来的,如果扶着墙跑,很容易就能回去。哼哼。”范蔡贵右手扶墙,奔跑起来,白骨的手在墙上摩擦出一长条划痕。 跑了几分钟,范蔡贵感觉到右手悬空了,没有碰到墙,他往回走了些,摸到了那个岔路口处那堵竖着放的墙,然后摸到了左边那条通道。他继续提速,奔跑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范蔡贵远远的看见地面上有个白色物体,还在动。他意识到那可能是薇薇安。薇薇安从复活到现在一直都穿着白色t恤衫。 “薇薇安!是你吗?!”范蔡贵打算先确认一下。 “是我!”那个白色物体回答道。 范蔡贵立刻跑到薇薇安身边,发现她正瘫坐在地上,面色惊恐。范蔡贵把她扶起来之后,问道:“怎么回事?” “我刚刚感觉到有人摸我。” “怎么可能?这个迷宫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范蔡贵突然闻到了一股烟味,再加上之前还有黏性的口香糖,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范蔡贵问:“你手电筒呢?” 薇薇安说:“刚才没电了。” “哼哼,”范蔡贵冷笑两声,拿起自己的手电筒朝右前方狠狠扔过去。 “哎呦。这臭小子扔的真准。” 前方黑暗中有人说着。 “哟,这不是范少爷吗?几年没见长这么高了。” “还带着一个女朋友,要是范哥还在的话,该多欣慰啊。” 黑暗中又出现了另两个人的声音。 第10章 遇见死神3 范蔡贵和薇薇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墙壁上那些插着的火把突然一瞬间全部点起火来,每隔一段距离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通道。 范蔡贵和薇薇安终于看清了那三个人的面貌,左边那个带着右眼旁有一个刀疤,手里拿一条粗铁链,右边那个空手,头发过肩,满脸长着长长的毛。中间那个棒球帽反戴,眼睛瞎掉了一只,手里拿着一只铁制棒球棒。 “喂,薇薇安,快跑。”范蔡贵身体不停颤抖着,声音也结结巴巴,但还是催促薇薇安快跑。 “他们不是什么好家伙,快跑啊。”看到薇薇安无动于衷,明显被吓住了,范蔡贵继续催促道。 “哪里有出口?” “我之前跟你分开的那个岔路口,走右边那条路,就能找到出口,记住,扶着墙走,这个给你,”范蔡贵脱下t恤衫,交给薇薇安,“看到这个,陈春桥他们会明白的,出去之后立刻报警。快走!” 范蔡贵将薇薇安一推,自己迎面应对那三个人。 薇薇安振作起来,扶着墙往回走。 “阴魂不散的家伙,我们该做一个了结了。”范蔡贵从墙上拽下一个顶端正在燃烧的火把,拿在手里当做武器,“你们想要钱,那就去地狱找我的父亲拿吧。” 薇薇安很快按照范蔡贵给的方法找到了出口,那里有两扇黑色的大门,上面也确实用红色油漆涂成两个字“出口”。推门出去之后,薇薇安松了口气,这个出口通往的是一个电梯。 一楼只有楼梯,用电梯最低只能下到二楼。 通过电梯,薇薇安来到了二楼。 “我现在得赶快去一楼找前台。”薇薇安心里默念着,有个男人从前面拐角处拐了过来,擦到了薇薇安。 薇薇安刚走两步,就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东西,她低头摸自己的口袋。 “钱包呢?” 307号室,里面聚集了一堆人,中间坐着个20多岁的女人,长发遮住一只眼睛,是他们的首领。 207号室的门并没有锁,那个从薇薇安旁边经过的男人直接推门进来,走了两步便弯腰鞠躬,将自己从薇薇安那偷来的钱包双手呈上。 “首领,这是我赢回来的战利品,请笑纳。” “小贼,还我钱包!”薇薇安猛地推开门,激动地指着那个小偷。 整个房间立刻安静下来,陷入死寂。薇薇安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站着一些凶神恶煞的男人。 “哪来的死丫头!”首领旁边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举起液晶电视。 “杨拯,不要轻举妄动。”首领命令道,那壮汉乖乖的放下液晶电视。 接着,首领起身走向薇薇安,从小偷手里拿过钱包,交给薇薇安。 薇薇安先是愣了一下,见首领没有任何恶意,便接过钱包,说了声谢谢,然后数钱。 “你刚刚慌慌张张的,肯定出了什么事吧。”首领凑到薇薇安耳边,小声地说:“不会是老公丢了吧。” 薇薇安退后一步,说:“不用你管。” “像你这样的小女生,被骗也正常。你老公现在估计在哪儿花天酒地呢。” “他根本不会这样,他只是走丢了而已。” “那我们可以帮你啊。代价就是欠一个人情罢了。” “不用。”薇薇安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刚走到房间门口,首领又说话了。 “整个宾馆的人都被我收买了,离这儿最近的公共电话亭起码有一公里,等你赶到电话亭说不定你老公已经被杀了。自己考虑一下吧。” 首领走了过来,将双手搭在薇薇安的肩上,像温柔的大姐姐一样劝说道:“只不过是一个人情,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一定不会选错的。” 薇薇安沉思片刻,然后看向那个小偷。 “那个也是你的人吗?”薇薇安问。 “那个暂时还不是。”首领明白了薇薇安的意思,示意让小偷出去。 小偷离开放假后,薇薇安将整件事情告诉了他们。 “你老公是范蔡贵?!真了不起啊。”首领称赞道。 “你们知道范蔡贵?” 首领解释说:“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他解决掉了弥城五中的怪物——镇齐。” 首领听完事情经过,看向杨拯。 “大姐头,我确保我们收买了这个宾馆的所有人,包括住客,”杨拯解释道,“如果事情真是这女孩说的那样,我猜想那个服务员肯定还收了别人的钱。” 首领问薇薇安:“你老公有没有仇人?” “啊,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没有。” “画师!”首领喊道。 “在,大姐头!”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从人群中钻出来,手里拿着纸和画笔。 “薇薇安,请你把绑架你老公的那三个人相貌详细描述一下。” 薇薇安详细描述完那三个人的长相,画师很快就在纸上画出了三个人的画像。 首领看了一眼,歪嘴一笑说:“我想我知道绑架你老公的是什么人了。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薇薇安一行人走出了房间,首领左右观望,发现少了一个人。 首领问:“那个小偷呢?” 杨拯说:“可能回家了吧。” “不对,他肯定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对话,要是让他去通风报信就遭了。陈拯!” “在,大姐头!” “迅速把他抓回来!” “是!” 落日市黑子赌场地下三层。范蔡贵浑身是伤,靠在墙上,双手用铁链拷在墙上,双脚被绳子绑上,旁边的手下正在用鞭子抽他。 “够了。”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道,然后起身走到范蔡贵身边,问他:“小子,认得我不?” 范蔡贵抬起头,看了看他,朝地上吐了一口血,说:“认得,你害我爸爸沾上赌博,上吊自杀。” “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他自己要找我赌博的。”男人朝范蔡贵的裆部踢了一脚,然后转身对手下吩咐道:“别打死就行。” 另一边,偷薇薇安钱包的小偷正在街道上奔跑着。 “如果把地覆组织今天来除掉黑子的事情告诉黑子,我就能成为黑子的小弟了。哈哈哈。” 小偷得意忘形地说,在跑过前面那个拐角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拐角处冲过来扑住了他。 他抬头一看,那人正是杨拯。 “杨大哥,干啥啊?” “你在宾馆的时候听到我们和薇薇安的对话是吗?” “那女孩叫薇薇安?”小偷迟疑了一下,然后否认道:“我根本不认识那女孩,也没听到你们之间的对话。” “那你跑什么?” “我急着回家吃午饭。” “你家不是在那边吗?”杨拯指着北边,“你往西边跑什么?” “杨哥真是说笑了,您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 “每个新人入职地覆组织时,都要求填一份简历。那上面就有家庭住址,而且有专门的检查员去辨别真伪。填过家庭住址后,当成员叛变时,便于杀人灭口。” 杨拯说的越多小偷越害怕,冷汗直流。 “你有给人通风报信的嫌疑,跟我走一趟。” 杨拯不顾他的反抗,直接用随身携带的绳子把他绑起来,然后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扔进汽车。 同一时间,薇薇安已经坐上了地覆组织首领的专车,往黑子赌场赶去。 下车之后,首领一甩长发,优雅的关闭车门,行为举止颇像一位富家千金。 她穿着清凉,戴着一顶太阳帽,低胸衬衫配上超短裤。 而站在她旁边的薇薇安呢,则有些普通,白色t桖衫配黑色7分裤。 一下车,首领就直冲赌场大门而去。 旁边有两个穿着黑西装打领带的男子在看守大门。 “喂,你们老大在哪里?”首领问道。 其中一个看守答道:“老大他忙着跟美女玩游戏。” “玩游戏,是在地下三层吗?” “对,不过只有美女才能进去,我看您就可以。”其中一个看守居然直接把手放在了首领丰满的屁股上。 首领翻了个白眼,瞬间一架直升机从首领的高楼后面升起来,把摸首领屁股的看守打成了筛子。 另一个看守直接被吓懵了,眼睁睁地看着首领一行人从他旁边经过。 找到了电梯下到地下三层,出电梯门后,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薇薇安问:“你知道范蔡贵在哪儿吗?” 首领四处观望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枪,“不清楚,不过我有办法知道。” 首领扣动扳机,朝天花板连开3枪。 “谁开的枪?!”楼层了立刻有人大喊,然后一些人朝薇薇安这边聚集起来,大概20多人。 “你开的枪?”为首的人那个人问道,他身后的手下们都端着枪,枪口指着薇薇安他们。 “对。你是黑子的手下。” “没错。这里不是你随便开枪的地方。” 话音刚落,又有40多人朝首领这边跑过来,手里也端着枪,枪口对准黑子的那些手下。 首领目光凌厉,吐出一句话:“要么说,要么死。” 面对强大的人数压制,黑子的那些手下也只好服软,将范蔡贵被关押的事情全盘托出。 还未等首领他们赶去关押范蔡贵的房间,黑子就赶来了,从小弟身边经过,来到首领面前,他的脸都是胡渣,赔笑道:“戚姐,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哦,我一个朋友被关押在这里了,他长这样。” 首领拿出来到范蔡贵的照片,黑子看了之后,向身后的手下命令道:“把范蔡贵带出来。” “是。” 手下离开后,薇薇安靠近首领耳朵问道:“你什么时候打印了范蔡贵的照片?” “我知道他这个人,就一定有他的照片,我们离开宾馆的时候,我就已经让我的手下打印后带过来。” “效率真高。” 不一会儿,那个手下便把范蔡贵带过来了。范蔡贵的双手被绳子绑着,另一头牵在那个手下的手里。 “范蔡贵。”薇薇安想要冲上前带回范蔡贵,却被黑子的手下拦住了。 “这小子的父亲欠了我二百万,父债子还,就算是您来了,他也得还了钱再走。” “有欠条吗?” “把欠条拿出来。” 黑子的手下拿出了一张白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范烈于2044年7月28日欠黑子二百万元,将于2046年7月28日还完。” “可惜范蔡贵的父亲范烈2045年年底就自杀了。所以一直欠着。” 戚姐开始谈判:“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拖延些日子。” “拖延到什么时候?” 戚姐坚定地说:“一年。” 薇薇安被吓了一跳,掐了一下戚姐的胳膊,提醒她不要随便承诺,不过戚姐并没有理会她。 “好,一年就一年,如果2051年7月28日还还不上,怎么办?” “我会亲自把范蔡贵抓过来,交给你处置。” “好,一言为定。”黑子把范蔡贵推了过去,薇薇安冲上去抱住了他。 “小弟们,送客!” 范蔡贵已经饿的站不稳了,薇薇安只好扶着他走出赌场,戚姐带着她的小弟跟着后面保护着,而黑子的小弟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戚姐的司机已经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弯腰等待,薇薇安把范蔡贵在后座安置好后,自己并没有坐进车里,而是转头反问聪姐:“范蔡贵一个月工资才2万多,一年怎么可能还的上?!” 戚姐邪魅一笑,像大姐姐一样温柔地回答:“薇薇安,我问你,如果黑子连同他的赌场被防卫部连根拔起,那这钱还需要还吗?” 戚姐继续说:“而且范蔡贵如果还了这钱,只能说他软弱,因为我可以肯定当时黑子给范蔡贵的父亲下套了。” “可是范蔡贵的父亲已经死了,就算那张欠条是伪造的,已经死无对证了。” “所以说嘛,还了就合了他的心意,不还他还会纠缠你老公,还不如直接以防卫部整治赌博的名义把他做掉。名正言顺。” “司机,可以开走了。”戚姐关上车门,朝司机招呼道。 “等等,我要和范蔡贵一起,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 “不用了,我的司机会照顾好他的。”戚姐拉着薇薇安的手走到另一辆豪华轿车旁边,打开车门,将薇薇安直接抱起来,放在后座。 “哎,这…”薇薇安有些害羞,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戚姐也坐了进去,车子随后启动。 “对了,还自我介绍呢,我叫戚秀德,地覆组织的现任老大。你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我已经十分清楚了。” “刚才你为什么说范蔡贵是你的朋友,而不是说是我的对象?” “黑子不敢找我的麻烦,但找你麻烦的勇气是有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饭店。你总不希望你的老公饿死在回家的路上吧。” 休养些时日,范蔡贵终于好些了。这天范蔡贵把薇薇安叫到床头,问她:“戚秀德她开出了什么条件?” 薇薇安回答道:“一个人情。” “那就糟糕了,一个人情可以转换成任何要求。” 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防卫部部长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苹果。 “部长,您来了。” “对啊,你恢复的怎么样?” “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那就好。”部长把苹果放在桌上,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部长说:“我们已经把黑子赌场彻底摧毁了,不过黑子跑掉了。” “他会再来找我麻烦的。” “我知道,我已经联系警方进行地毯式搜查了。并且联系出入境管理部门加强审核。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对了,”部长移动椅子坐近了些,“防卫部的成员十天前看到你,薇薇安还有地覆组织的戚秀德坐在一家饭店里吃饭,是真的吗?” “是真的。”范蔡贵借着薇薇安的帮助从床上爬起来,走了两步,挡在部长和薇薇安之间,说:“请不要迁怒于薇薇安,薇薇安她根本不知道地覆组织,而且把她留在宾馆里完全是我自作主张。” “我没有迁怒她的意思,那天我的人之所以没冲上去,是担心把戚秀德逼急了她会对你和薇薇安不利。地覆组织救了你,你和他们的事怎么解决?” “这个部长不用担心,我还完这个人情之后,便会跟他们断绝来往。如果我反悔了,您完全可以以通敌罪的名义把我抓起来。对了,我休养的这段时间,陈春桥他们在干嘛?” “龙牙冒险队临时改为五人编制,宋不举担任临时队长,沈嘉担任机枪手,医疗兵罗蒙一个人担任,其他职位不变。毕竟在防卫部,三次不做任务是要被开除的。你在这里好好修养吧。” 部长起身离开。 第11章 追捕游戏1 太阳越过头顶,躲进云层,地表温度已经突破38度,即使在这样的高温下,防卫部的成员们依旧一丝不苟地执行自己的工作。 部长正在办公室处理由防卫部分部送来的重要文件。 忽然,门被敲响了,“进来,”伴随着木门被推开,穿着制服的范蔡贵走了进来。 “你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部长,您肯定已经听过薇薇安的事情了吧。” “我已经从她口中听过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也懒得掺和你俩的事。别给我添乱就好。” “肯定不会给您添乱的。对了,部长,我想重回战场。” “重回战场的话没问题,只不过我还需要请医生给你做一次全身检查。” “陈春桥他们呢?” “他们出任务了,还没回来。” 范蔡贵突然听到有一些脚步声,还未等转过头去,就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脖子,那人正是陈春桥。 宋不举他们也赶了过来。 “范蔡贵,好久不见。”宋不举说。 陈春桥说:“你和女朋友相处的怎么样啊?” “什么女朋友啊,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范蔡贵从陈春桥的手臂里挣脱,跑到了部长身边,“陈春桥你不要随便乱说。” “切,明明我在捣毁黑子赌场的时候,薇薇安就想念着你的,自言自语。” “你去捣毁黑子赌场了?” “对啊,我可是立了大功啊,我把那个家伙追的丢盔弃甲,抱头鼠窜,”陈春桥满脸得意地说,然后立刻收起了笑容:“范蔡贵,黑子那家伙要我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 “范蔡贵,我总有一天,会讨回你欠下的血债和钱财。”陈春桥模仿黑子的语气说道。 沈嘉说:“陈春桥,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吧。” “部长,范蔡贵什么时候能跟我们并肩作战?”宋不举问道。 “很快,检查后没有问题就可以上战场了。”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范蔡贵有胃病,其他正常。 部长拿着印着检查结果的单子,问范蔡贵:“你这胃病是什么时候有的?” “两年之前就有了,每天吃药。除了有时候肚子不舒服外没啥大碍。” “奇怪,新人进防卫部前应该要体检一次才对,怎么没有检测出来?” “不太清楚。” “算了,既然你其他方面都正常,明天就可以出任务了。” “部长,请等下,我想找几个帮手。” “帮手?” “对,黑子极有可能卷土重来,为了薇薇安的安全,我得找个人时刻保护她。” “待在防卫部里还不够安全?” “薇薇安觉得防卫部的节奏太快了,而且太严肃了。她不喜欢待在这里。” “好吧,你在这防卫部里逛一圈,看中谁就带走吧。” 范蔡贵离开了,独自在防卫部里晃悠,转眼已经到了傍晚,范蔡贵仍然没找到合适的,防卫部的成员基本事情很多,抽不出时间做其他事情。 一不留神,就晃悠到了防卫部的后院。这里有着十几亩地,一般防卫部的蔬菜都是自给自足,只有肉类才出去买。即使是后院种的蔬菜,都要跟肉类一起做食品检验,防止下毒。 田地里,一些穿着囚服的人在干活。 白天室外的温度高的离谱,防卫部蛮人性化的,傍晚才让他们在室外工作。 范蔡贵看见了地头的几个看守,上去先敬个军礼。 范蔡贵指着田里的那些人问:“大叔,请问他们是谁?” 其中一个看守回答道:“哦,他们啊,是弥城市监狱的犯人,要接受劳动改造的。这不,我受吴部长的命令,带着他们来田里干活。” 范蔡贵把他想要找帮手的事告诉了他们。 “小伙子,你要帮手的话,防卫部里是找不到的。防卫部没有闲人,而且大家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工作。你得去外面找。” “听你说,你想给你朋友找一个保镖加保姆,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粗,不懂怎么照顾女生。” “对啊,还是去外面找吧。” 几个看守纷纷劝说范蔡贵,范蔡贵却在盯着那些犯人,看得出神,没把看守大叔们的话听进去,直到看守们说完话几秒钟后,范蔡贵才反应过来。他向看守们道谢完,便离开了。 当当当…不一会儿,防卫部的那个大钟就响了起来,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种田的犯人也都直起腰往地头走去,然后自觉地聚集在一起,排好队,由看守们带去犯人专用的食堂。 范蔡贵刚才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躲在了树后面,看着他们渐渐走远,范蔡贵立刻悄悄地跟上去。 犯人们陆续进了食堂,看守们则站在门外等候。 范蔡贵走上前说:“啊,大叔好,我们又见面了。” “小兄弟又有什么事啊?” “你们几个太辛苦了,吴部长特让我来换班。” 那个看守和其他看守对视一眼,说:“这,换班这件事,得由吴部长亲自下令才行,我们不敢擅自离岗。” “大叔是怀疑我假传军令?” “倒也不是,必须得吴部长的亲信通知我们才行。” “那这个行了吧,”范蔡贵掏出部长以前给他的通行证,拿给看守们看。有这张通行证便可以出入防卫部任何场所。 “哇,你有通行证,肯定是部长非常信任的人,不过还是不能换班。进去瞧瞧还是可以的。” 范蔡贵一想,进去瞧瞧也还不错,于是便同意了。 范蔡贵进去以后,发现犯人们已经打好饭菜,开吃了。 他们有的三五成群,有的零零散散,独占一张桌子。 范蔡贵也打了一份饭菜,四处观望一下,看到食堂西北边有个壮汉在孤零零地吃饭,找到目标了。范蔡贵将饭放在了壮汉所在那张桌子上。 那壮汉头顶杀马特发型,皮肤黝黑,身高起码有1米85,看到范蔡贵把饭菜放在他旁边,立刻移到一边。 “嗨,你好。”范蔡贵又把饭菜端在他旁边,那壮汉又移到另一边,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范蔡贵,唯恐躲避不及,沾上晦气。 来回这么几次,范蔡贵有些烦了,而壮汉仍然不说话,范蔡贵索性在桌子上抹上强力胶,然后在另一边放上饭菜,这样,壮汉在移动自己的饭菜时粘上强力胶,动不了了。 范蔡贵问:“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也懒得再去取一份饭菜,只得回答范蔡贵的问题:“埃罗。” “你犯了什么罪?” “盗窃。” “那他们呢?” “都是盗窃罪,除了那个,”壮汉指着一个红发,纹身,还打着耳钉的十几岁少年,说:“那个人叫胡玄东,只有他是强奸。” “哦。” 凭借着范蔡贵强大的社交能力,范蔡贵很快就跟这些囚犯打成一片了。 “你们想不想出去?”范蔡贵问。 “当然想了。”囚犯们回答道。 “我可以带你们出去。” “真的假的?!” 范蔡贵指了指门口的看守,让他们小点声。 埃罗问:“防卫部到处都是巡逻队和卫兵,还有高墙和电网。你如何能带我们出去?” “这简单。我是防卫部的人,到时候向部长举荐自己,只要当了你们的管理员,出防卫部还不是轻而易举?” “老大英明啊。”一个囚犯夸奖道。 范蔡贵说:“我努力跟部长联系,尽快把你们放出去。” 范蔡贵经过几天的努力,得到了部长亲自授予的管理这20多个罪犯的权力。这天,范蔡贵和吴北押着这些犯人到了日光堡的院子里,命令他们盘坐在地上。 薇薇安出去玩了,陈春桥他们做任务去了,现在城堡里只剩下范蔡贵,吴北,和那些罪犯们。 胡玄东问:“这是干什么,老大?” “这是你们出去的机会。我们来玩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吧。我先来讲一下游戏规则。”范蔡贵提高了音量继续说:“你们进去以后,大门就会关闭。3分钟之后我就会进去,大门随之关闭。之后在游戏进行10分钟,20分钟时各会开启一次,每次开启15秒钟。你们只需要随便拿走城堡里的东西,然后在大门开启时跑出去就可以了。20分钟之后,大门将永远关闭。没有逃出去的、被我抓到或者手上没有属于这座城堡的东西都算失败。赢家可以获得他从城堡里带出来的东西,并正式成为我的保镖。” 范蔡贵宣布完游戏规则后,那些罪犯集体愣了几秒,然后有一个罪犯站起来说:“当你的保镖又不等于重获自由。” 另一个罪犯站起来说:“对啊,而且你说过带我们出去的,你分明在骗我们。” “当我的保镖每个月有8000多工资,比市面上绝大多数工作工资还高,再说了,我只说过带你们出去,又没说带你们所有人出去。”范蔡贵解释道。 “骗子!” “骗子!” 罪犯们开始躁动起来,咚的一声,盖过了罪犯们的吵闹声。原来是范蔡贵一拳打向墙壁,将墙壁捶出一个凹槽。 “谁要是再敢吵闹,我让他跟镇齐一个下场!”范蔡贵大喊道,罪犯们迅速闭嘴。 “这场游戏是自愿的。我刚才拨打了防卫部的电话,想放弃的马上就可以回防卫部。” “这……”囚犯们犹豫不决,在一分钟的沉思后,有些人离开了位置,自觉地排成一队,等待防卫部的车子到来把他们接走。 范蔡贵嘱咐吴北看紧那些准备回防卫部的犯人,然后站在那些停留在原地的罪犯面前,说:“那我默认你们是想参加这场游戏的喽。那请进城堡吧。” 没有任何人推门,范蔡贵也没有按遥控器,那城堡的大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我已经提前给大门设置了程序,在游戏结束之前,它都会按我刚才说的游戏规则自动开启和关闭。” “规则都介绍完了,那么游戏开始吧。” 第12章 追捕游戏2 囚犯们陆续跑进城堡,开始搜刮东西。埃罗和胡玄东也跑了进去。他俩是结伴的,一楼人多,为了防止发生争斗,他们直接去的3楼,打算从3楼往上搜刮。 埃罗从走廊的一头开始搜,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要搜一下。胡玄东则从另一头开始搜。 “书本,小推车,文具盒……”埃罗边说边搜着一个房间,“可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突然,他瞥见了桌子上的电脑,“台式的吗,带着太麻烦了。” 吱吱吱,埃罗听到了一个违和的声音,吱吱砰,紧接着又传来一段声音。 “好像是开门的声音,糟糕,我得快点了。” 埃罗离开了这个房间,前往下一个房间。那个房间上写着“陈”字。 “可恶,这个房间上了锁。” “这个也锁了。” 埃罗来到下一个房间前面。 房门上写着“范”字。 “范蔡贵的房间?进去看看。” 房间进去之后,东侧的墙边摆放着一张床,紧挨着床的是一张写字桌,桌上有几摞书本,一个闹钟,一个水杯,还有几张纸。 房间里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一个垃圾桶,一个落地扇。 埃罗拿起桌上的几本书,随便翻了翻,确认有没有夹着东西。 书里找不到任何东西,埃罗转头去搜垃圾桶,可垃圾桶除了卫生纸,没用的文件,几个塑料袋,一些零食的包装之外,什么也没有。 埃罗刚要离开,突然觉得闹钟有些用处。 “游戏进行3分钟时会开启大门,从大门开启到现在大概过去2分钟了,好,那现在就是游戏开始的第5分钟。”埃罗自言自语道,然后把闹钟调整到12点05分,放进从垃圾桶里找出来的塑料袋,然后又从外面又套了一个塑料袋,防止破掉。自己将剩下的塑料袋塞进口袋里。 他无意中又瞥见了桌子上有张纸,纸的最上面写着“应聘薇薇安保镖的注意事项以及协议书。” 标题的下面是一大段文字,再往下就是签名字的地方,还盖着章。 “薇薇安是谁?不管了,我没时间思考了,毕竟是应聘保镖的说明,那肯定有用,一起带着吧。”埃罗把那张纸也叠好塞进塑料袋里,然后前往下一个房间。 下个房间里,只有几个缸,零零散散地靠在墙边。 埃罗走了过去,从缸里抓了一把,看了看,是米。 突然,他听到了脚步声,就在门外。紧接着,埃罗就通过地上的影子发现那个人已经走了进来。 “糟糕……” 那个人缓缓地走过来,埃罗的心跳加速,心提到了嗓子眼。 “失败了……” 那个人走到了埃罗身后,拍了他一下肩膀。 埃罗想着破罐子破摔,转过头去看,那个人居然是胡玄东。 “别吓我好不好?”埃罗说。 “看你太紧张了,逗你玩呢。” “我们可没时间玩。” “你带着闹钟干嘛?”胡玄东指着塑料袋里的闹钟问。 埃罗解释说“看时间用的。有了这东西,就能知道大门开启的准确时间。到时候就可以提前去大门附近等着了。” 胡玄东看见埃罗在捣鼓那个米缸,问道:“你在干什么呢?米缸有啥好看的?” “你不懂。有些人就喜欢把值钱的宝贝藏在米缸里。”埃罗边说边用手拨开大米,寻找值钱的东西。 埃罗问:“你怎么找的那么快?” 胡玄东指着西边回答说:“那边有四个房间上了锁。” 胡玄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埃罗打断了,埃罗把右手食指贴近嘴唇,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你仔细听。”埃罗说。 胡玄东仔细听了听,听见了某些不寻常的声音,然后他把耳朵贴在地板上,终于听清了,有人在跑步,而且不止一个,声音比较杂乱。 埃罗小声分析道:“一般囚犯搜刮东西时不会跑这么快的。他在抓人。” 胡玄东问:“你说的是之前给我们宣布游戏规则的人?” “对。” 埃罗看了一眼塑料袋里的闹钟,已经12点09分了。再过一分钟,大门就会开启。 突然杂乱的跑步声停止了,然后转为很规律的声音,埃罗猛地怔了一下,对一旁正在另一个缸里翻找的胡玄东说:“他在上楼,快躲起来。” “不能跑掉吗?” “这里离楼梯口很近,很难跑掉。快躲起来。” 胡玄东左右看了一下,这个房间除了几个缸,没有其他东西了,他索性就躲进了一个缸里。 埃罗躲进了米缸里。 范蔡贵径直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门后,然后走向那几个缸。 埃罗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胡玄东也跟他一样,只不过还在默默祈祷。 范蔡贵从埃罗藏身的米缸抓了一把米,放在手心仔细观察,然后揉搓了一下,最后搜了一下米缸的后面,便离开了。 埃罗小心翼翼地从米缸里爬出来,胡玄东则立刻从缸里冒出来, 他的脸上全是面粉。 “憋死我了。”胡玄东说。 埃罗说:“可恶,刚才我们躲着的时候,大门开启了,现在已经关闭了,只能等20分钟那次开启了。” “真倒霉。” “现在继续往上搜吧。” 范蔡贵已经抓到了大部分囚犯,这些囚犯有的因为带了太多东西,跑的不快被范蔡贵抓住的,还有的耍小聪明,想随便搜刮点东西,躲在一楼等着大门开启,都被范蔡贵一网打尽。 还有的因为算错了时间,太早去一楼等着大门开启,然后跟范蔡贵撞个满怀。 时间来到13分钟,除了埃罗和胡玄东,范蔡贵已经抓到了所有囚犯。正当范蔡贵转过5楼的一个拐角的时候,刚好和胡玄东相遇。 胡玄东立刻奔跑起来,范蔡贵紧随其后,胡玄东最后跑到了一个房间里,反锁上房门,范蔡贵在外面用锁把房门锁上,防止胡玄东跑出来,然后找来了电钻。 胡玄东也听到了电钻的声音,慌乱无比。突然瞥见窗户并没有安装防盗网。 “天助我也。” 胡玄东立刻用凳子砸碎玻璃,然后一把扯下窗帘,编织成一条粗绳,一端固定在床上,一端扔出窗外。然后胡玄东抓着绳子往下爬。 范蔡贵用电钻破门而入后,赶到窗边往下一看,胡玄东离地面只有一米多。 范蔡贵只好放弃追捕胡玄东,转身寻找最后一个幸存者——埃罗。 此时埃罗已经搜刮完毕,躲在四楼等着大门开启。 一楼,二楼,三楼因为离大门很近,范蔡贵肯定来回巡逻。 时间已经来到18分钟,离大门最后一次开启只有两分钟了,埃罗铆足了劲,蓄势待发。 突然塑料袋里的闹钟响了起来,埃罗猛地一惊,迅速关掉了声音,但还是被同在4楼巡逻的范蔡贵听见了。 埃罗只能赶紧逃跑,范蔡贵紧随其后。 沿着楼梯迅速往下,穿过走廊,转过一个拐角。 大门就在眼前。 此时时间刚好来到20分钟,大门开启。 埃罗仿佛看见了希望,猛地加速。范蔡贵伸手一抓,却未能碰到埃罗。 埃罗奋力冲出大门,他停住了,愣了几秒钟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成功了,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范蔡贵缓缓走过来,问他:“你搜刮来的东西呢?” 埃罗拿出那个闹钟和协议书,范蔡贵看了一眼,宣布道:“你成功了。祝贺你。” 审核完埃罗后,范蔡贵转头看见了在墙边跟别人交谈的胡玄东。 “胡玄东,你搜刮来的东西呢?” 胡玄东掏了掏口袋,很难为情的样子,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然后低头捡起一块碎玻璃。 “这块是玻璃碎片,也算是城堡的东西吧。” 范蔡贵点了点头,表明胡玄东也成功了。 “我宣布,只有埃罗和胡玄东成功了,其他人现在排好队,跟着吴北回防卫部去。” “范蔡贵,”吴北拉了拉范蔡贵的衣服,板着脸说:“埃罗当薇薇安的保镖我倒是没意见。但胡玄东是个强奸犯,他当保镖真的没问题吗?” “我会处理这个的。北叔,送犯人离开吧。” “好,多保重。”北叔带领犯人们往防卫部的方向走,那个方向停着几辆防卫部的专车,离城堡也不远,走几步就能看到。 “埃罗,看清楚当保镖的注意事项了吗?” “看清楚了。”埃罗回答道。 “那胡玄东呢?” “我正在看。字好多啊,老大下次写少点吗?” “下次就不要叫老大了,叫范哥就行了。还有协议书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埃罗也凑过去看,那上面果然有一行小字。 “不准跟薇薇安有爱情。” 埃罗问:“这薇薇安是谁啊?” “我的一个朋友,你马上就能见到了。” 傍晚,防卫部已经把所有在防卫部接受劳动改造的囚犯送回弥城监狱。陈春桥他们已经下班回到城堡,薇薇安也从外面回来了。 晚饭时候,范蔡贵多准备了两双筷子,开饭时,9个人坐在一张长桌子上。范蔡贵一一进行介绍。 范蔡贵介绍道:“这是薇薇安,是我的远方表妹。” 埃罗问:“薇薇安?你就是想让我们来当她的保镖?” “对。” “这里不是离防卫部挺近的吗?治安应该很好的,怎么还需要保镖?” “我得罪过的人不少。我倒是不怕他们报复,就怕薇薇安……” 埃罗觉得有些不对劲,胡玄东平时话挺多的,怎么这时候沉默了。 埃罗转过头去看,那家伙正双手抓着一个鸡腿正有滋有味地啃着呢。 “胡玄东,能不能注重一下餐桌礼仪?” “抱歉。因为这鸡腿比牢饭好吃多了。” 范蔡贵说:“没关系的,不用太拘谨。对了,我今天下午让你们打扫二楼的两个房间。打扫完没有?” “已经打扫完了。” “那就好。今后你们就住在那两个房间里了。浴室和卫生间的话除了一楼和6楼之外每个楼层都有一个,要是嫌上三楼麻烦,把二楼的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明白了,范哥。” 第13章 围城1 8月19号这天,范蔡贵他们接到了防卫部两个任务,一个是押运重要文件,另一个是照顾由于中东地区爆发战争而产生的难民。 因为人手不够,龙牙冒险队只能兵分两路,范蔡贵,陈春桥,宋不举去押运文件,阮小七她们去照顾难民。 “来,过来吧,这就是你们今天要照顾的难民。”吴北带着阮小七他们进入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墙和地面用天蓝色粉刷着,中间的空地上铺着海绵垫,海绵垫四周围着木头做成的低矮围栏,围栏里有很多玩具,还有3个1岁多的孩子。 那些孩子看都不看旁边的玩具一眼,放声大哭。 沈嘉问:“这就是部长说的难民吗?” 吴北解释说:“对,他们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被防卫部成员送到了这里暂时收养着。他们已经哭了好几分钟了。防卫部男人居多,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实在不会带孩子。” “好吧,我试试。” 范蔡贵三人的任务倒也算顺利,一路上都没什么事情发生,很快便打道回府。 范蔡贵他们经过那个房间时,无意中从窗户瞅见阮小七三人在里面带孩子。 她们三个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无论怎么哄,三个孩子还是哭。 “吃奶奶,我要吃奶奶。”一个孩子说。 沈嘉满脸愁容地问阮小七:“你有奶水没有?” 阮小七直接掀起t桖衫,欲哭无泪地说:“我平的都可以不用打马赛克了。” “那你呢,罗蒙?” “嘉姐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几个都没到哺乳期,怎么可能有奶水?” 沈嘉哭诉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是谁处事不惊接近无敌?范,陈,不举!是谁手忙脚乱笨手笨脚?阮,罗,沈嘉!”范蔡贵三人哼着刚刚自创的歌,大大咧咧地走进屋子。 “你们在照顾小孩啊?”范蔡贵问。 沈嘉回答道:“对啊。” 范蔡贵转头给了身后的宋不举和陈春桥一个眼神,然后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我们也会带小孩的。” 宋不举和陈春桥秒懂。 沈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但还是把怀里的孩子放在范蔡贵他们面前。 接着,范蔡贵伸出双手,手掌半张,翻白眼,宋不举装上玩具牙套,张开大嘴,陈春桥用食指把眼皮往下拉,伸出舌头。 然后,那个小孩就被吓哭了。 砰砰砰,三声闷响,范蔡贵三人的脑袋上立刻就都肿起一个大包,沈嘉站在他们旁边,停留在打人的姿势,右手还冒着烟。 阮小七只能尝试带两个孩子。 优美的歌声传来,几个人转头去看,原来是罗蒙在唱歌。 在歌声的影响下,孩子们不再哭闹,而是渐渐睡去。 范蔡贵说:“哇,原来罗蒙你会唱摇篮曲啊。” “我也很会唱歌的。”陈春桥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很有自信。 “哦?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在妓院工作之前,曾经在酒吧当常驻歌手。” “唱两句听听。” “好。” 陈春桥清清嗓子,唱着周杰伦的《七里香》:“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那声音穿刺耳膜,拥有极大的精神破坏力。 沈嘉三人赶紧捂住了三个孩子的耳朵。 沈嘉喊道:“快去制止他!” “几句是非......”陈春桥还没唱完这句,就被冲上来的范蔡贵捂住了嘴。 “别唱了。”范蔡贵说:“你在酒吧当驻唱歌手人家给你发工资就不错了。人类目前还无法欣赏你的歌声。” 陈春桥说:“感谢夸奖。” 沈嘉几人轻轻地把孩子放在泡沫垫上,然后跟着范蔡贵三人静悄悄地离开房间。 阮小七说:“不过,沈嘉的嗓音确实好听。” 宋不举说:“罗蒙在班级里一直是个透明人,难怪我们不知道。” 突然范蔡贵的手机响了。 “喂,对,我是。你说什么?!眼镜蛇小队在以色列境内中了埋伏?!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带他们去。” 范蔡贵挂断了电话,朝陈春桥他们招呼道:“我们该走了。” 眼镜蛇小队正处在一个废弃工厂里,有多名队员受伤,而且敌人正在一步步缩小包围圈。 眼看已经被逼入绝境,突然东侧响起激烈的枪声。 眼镜蛇队的队长问:“有人来支援我们了?” 龙牙冒险队很快就突破了敌人的包围圈,赶到眼镜蛇小队躲避的地方。沈嘉和罗蒙手脚麻利地把伤员抬上担架。陈春桥他们则干回了老本行。 陈春桥,范蔡贵,宋不举谨慎地向前移动,阮小七则隐匿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着一切。 “前方岔路口往左走。”阮小七说。 陈春桥带着身后的队员往左走。 “你们前面左右各有一人在巡逻,最好一起解决掉。”阮小七汇报道。 陈春桥朝身后的范蔡贵示意了一下,范蔡贵立刻明白,站在跟陈春桥同一条线上。 “3,2,1!”在阮小七倒数完毕后,陈春桥和范蔡贵立刻闪出去,左右各开一枪,轻松解决。 陈春桥他们继续前进着,在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陈春桥受到了猛烈攻击,子弹噼里啪啦地倾泻在盾牌上,他又缩了回去。 范蔡贵问:“哪个方向?” 陈春桥几乎是脱口而出:“东南角二楼窗户那里。” 范蔡贵朝对讲机里喊道:“小七,东南角二楼窗户那里有架轻机枪,帮我端掉它。” “好。” 趴在脚手架上的阮小七拿出狙击枪,往二楼窗户那里瞄,砰,一声枪响,机枪手就被干掉了。 小队继续前进,突然,陈春桥停下了,身后的队员也迅速停下。 陈春桥向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将自己的盾牌从集装箱里伸出来。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了盾牌上。 范蔡贵听出来了,那是狙击枪的声音。 “两点钟方向,二楼。”陈春桥说,范蔡贵紧接着将情况汇报给阮小七。 阮小七瞄向了两点钟方向,那里果然有一个人,正架着把狙。 而且他也在瞄准自己。 阮小七没有多想扣动扳机,然后往旁边一滚。 对方的子弹打中了阮小七的右腿,阮小七的子弹射中了他的头部,然后阮小七从脚手架上滚了下来。 “阮小七,阮小七!”范蔡贵朝对讲机喊道,可始终没有人应答,“不会是对讲机坏了吧。”他只能这么猜测,但队伍还得前进。 前面有一扇铁门,严丝合缝地镶在墙上。 陈春桥试着推了推,没效果。 陈春桥说:“好像从里面锁住了。” “没时间绕路了。宋不举,准备破门!”范蔡贵命令道。 宋不举立刻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型激光切割机,把它安装在门上后,机器会发出激光在门上画一个圆圈。 画好圆圈后,陈春桥猛踹一脚,门就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洞。 又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每隔一段距离就摆放着又高又粗的半透明柱体。 范蔡贵看了一眼,那柱体是绿色的,被竖直固定在地上。 “这里面可能有毒气,大家戴上防毒面具。” 都戴上防毒面具后,龙牙冒险队小心翼翼地从柱体的间隙中穿过。 突然,一颗手雷悄无声息地滚到了队员们面前。 “快跑!”陈春桥喊道,自己则迅速将手上的盾牌反扣在手榴弹上。 嘭的一声巨响,手榴弹炸开,陈春桥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飞到一旁,爆炸还炸开了一个柱体,毒气倾泻而出。 陈春桥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罗蒙和沈嘉把他按下去,抬上担架。 陈春桥手臂受伤,刚才的爆炸也把他的防毒面具炸坏了,留在这里只会拖后腿。 盾牌手负伤下场,范蔡贵只好拿起盾牌,暂时担当盾牌手和队长,带领队伍一步一步前进。 范蔡贵等人绕过林立的柱子和各种障碍物走了一会儿,没遇到任何敌人,甚至活物都没看见一只,四周静的出奇。范蔡贵发觉有些不对劲,刚想给阮小七下命令,突然想起阮小七已经和小队失去联系了,甚至防卫部也联系不到她。 “你原地待命,我去前面看看。”范蔡贵朝身后的宋不举吩咐道,然后冒着生命危险独自一人往前走。 又是一个摆满杂物的房间,到处都是密闭的集装箱和大大小小的罐子。范蔡贵在进去之前从门口向里面观望一下,确定没有埋伏。 周围的集装箱高的很,大约有个3,4米高,范蔡贵弓着身子靠着集装箱一步一步往前挪。生怕发出半点声响。终于他走到了一处较矮的集装箱后面,站起身往房间出口一看,愣住了。 和他相隔两个集装箱的地方,那里立着一面蓝底十星旗,旗帜最上面按顺序涂了黄紫黄绿四个方条。宛如一个大旗加一个小旗,而且那面旗帜居然在缓慢移动。 “那是防卫部的旗帜,而且黄代表3,紫代表7,绿代表4,这是编号为3734小队的专用旗帜。” 范蔡贵从背包里拿出龙牙冒险队的队旗,若有所思地说:“龙牙冒险队编号为4613,我没记错。不过这次执行任务之前,部长特别吩咐过,敌人手里很可能有人质,行动要隐蔽些。非必要情况下不准拿出队旗。这个小队怎么这么大大咧咧的?” 范蔡贵盯着不远处那面旗帜,它正在往这边缓慢移动,范蔡贵只好后退几步与它保持距离。 “不会是敌人伪装吧。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范蔡贵把对讲机调到18频道,这是战时队伍沟通专用频道。 范蔡贵小声地说:“喂,3734小队,这里是4613小队,能听到的吗?听到请回答。” “我是3734小队的队长,能听到。” “你们在什么位置?” “我们在b区的三楼。” b区?范蔡贵从窗户看向对面那栋大楼,它离自己大概有200米左右。 “ok,我明白了,有需要时再联系。” “收到,over。” 范蔡贵又把对讲机切换到4613频道,那是龙牙冒险队队内交流专用频道。 “喂,我是范蔡贵,其他人能听见吗?” “可以。” 此时沈嘉和罗蒙已经将负伤的陈春桥送往防卫部的医疗车里,回归了队伍。 “你们先到我这里来,沿着通道一直走就能找到我。” “明白。” 宋不举等人也进入了范蔡贵所在房间,跟范蔡贵躲在一个大集装箱后面。 “那是防卫部小队的队旗?”宋不举也发现了那面旗帜。 “笨蛋,那是敌人伪装的。我在这里盯了他们这么久了,他们不是固定的,而且也没有走出房间,反而在这个房间里晃来晃去,肯定有古怪。刚才已经跟3734小队确认过了。”范蔡贵朝队员们命令道:“子弹上膛,准备战斗。” 那面旗帜往范蔡贵他们所在的位置缓慢靠近。在与假冒的3734小队只隔着一个集装箱的时候,范蔡贵等人立刻从集装箱后面冲出去,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歼灭。 四人继续往前走,又是一道厚重的铁门,同样反锁了。 “宋不举,你来。”范蔡贵命令道,“最好快点。我担心敌人可能有援军。” 宋不举很快就将铁门切开了一道圆形切口,范蔡贵立刻挡在宋不举面前,一脚踹开铁门。 门里是一个办公室。盆栽,电脑,桌子样样俱全。 一个络腮胡子,板寸头,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大叔挟持着一名防卫部成员,手枪正抵着那名成员的太阳穴。 “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他!”歹徒喊道。 范蔡贵冲他喊道:“你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投降还能留一条小命!” “命?像我这种人,已经不在乎了。倒是希望死前能拉几个垫背的。” “快开枪,别管我!”被挟持的那名成员冲范蔡贵喊。 “别嚷嚷!”歹徒更加激动,把枪口硬怼在那名人质的太阳穴上。 同时,防卫部的另一只小队也冲到了这里,看到这幅场面,立刻了解了情况,十几个人枪口对准歹徒。双方剑拔弩张。 “现在怎么办?”宋不举问。 范蔡贵小声说:“你去通知部长,我来稳住罪犯。” “明白。” 第14章 围城2 宋不举出了门跟部长通信,范蔡贵则放下了手中的枪,说:“我们可以谈谈的,你也不是想要他的命对不对?” “你算是有些头脑,要是防卫部都像你这样而不是动不动就拿枪指着人,那就好太多了。这样吧,放人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范蔡贵问:“什么条件?” “我要立刻离开这里。快,派一架装甲车接我们走!要马上!” 宋不举用对讲机说:“部长,我们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那个歹徒手里有人质。” “那现在情况什么样?” “十几支枪枪口正对着歹徒,范蔡贵正在跟他谈判。” “好,你们尽量拖延时间,吴北马上来支援你们。如果能把他引到开阔区域最好。” “收到。” “宋不举,能听到吗?”对讲机那头传来阮小七的细微的喘息声。 “阮小七,是你。你之前怎么失联了?” “我之前小腿中了一枪,刚才准备跟范蔡贵了解情况,结果他一直不接。” “范哥担心被歹徒察觉。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正在你们斜对面的楼顶观察情况,刚好可以清楚看见范蔡贵他们,歹徒还有人质。” “你有把握打中歹徒吗?” “伤口的疼痛会影响准度,但是有百分之70的几率一击必杀。不过你得让范蔡贵往旁边靠靠,他正好挡在歹徒和人质前面。” “好,我明白了。”宋不举将对讲机放回口袋,刚准备去找范蔡贵,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范哥让开又不被歹徒察觉到呢?” 另一边,范蔡贵答应了歹徒的要求,朝着对讲机并刻意大声说:“他想要离开这里,请送一辆装甲车过来。” 范蔡贵并没有移动多少,导致阮小七依旧无法瞄准歹徒的头部。 情况焦灼,阮小七无法瞄准,范蔡贵在和歹徒聊些有的没的拖延时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几个人在这儿站了半个小时。宋不举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说:“范哥,你说了那么多肯定累了,换我跟他谈吧。” “嗯?” 还没等范蔡贵答应,宋不举就一把推开范蔡贵。在这一瞬间,歹徒的头部露了出来,阮小七抓住这一机会扣动了扳机。伴随一声枪响,子弹穿头而过,歹徒应声倒地。 “谁开的枪?!”范蔡贵大声质问道。 但在场的队员们纷纷摇头,表示不清楚。范蔡贵只得先打扫战场,安抚人质,将歹徒的尸体运回防卫部。 不得不说防卫部的效率就是高,刚打扫完战场,范蔡贵等人就坐上了回防卫部的专车。 “什么,你说刚才那枪是阮小七打的?” “对,你挡住了歹徒,她想让我把你往旁边赶赶。” “太鲁莽了。要是打中人质怎么办?”范蔡贵说,“回防卫部后少不了部长一顿臭骂,估计我和她还得写检讨。” “检讨小事,不就是写点字吗?最可怕的是记过,给处分。” 到了防卫部之后,部长果然把范蔡贵和阮小七臭骂一顿,宋不举因为自作主张也被骂了。不过念在三人此次剿匪有功,没有记过,罚关10天禁闭。等到阮小七腿部的子弹取出,再一并送去。 天倾组织据点。房间里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一盘饺子,一小碟醋,两双筷子。两张椅子相对而放,一个浑身缠满绷带,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以及后脑勺几缕暗红头发的怪人正坐在其中一只椅子上,面朝着门。 戚秀德也不打招呼,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直接坐在桌旁。她拿起筷子仔细观察一番,问:“这筷子洗过没有?” “洗过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拿你背后的电锯现做一双。” 戚秀德扫了一眼房间,看到了中间那根檀木柱子,叹了口气:“还是算了,你这柱子看起来挺值钱的。话说,怎么是饺子啊?” “你们地覆组织山珍海味肯定吃腻了,这次吃点不一样的。开吃开吃。”绷带人首先拿起筷子往盘子伸去,他的胳膊不停的颤抖,而且速度极慢,好不容易夹起一个饺子,因为胳膊上也绑满绷带,所以几乎是咬着牙用力才将饺子送进嘴里。 戚秀德嘲讽道:“你这样没饿死真是奇迹了。” “平时都是有机器人喂我的,这次地覆组织的老大大驾光临,拿那种机器来多扫兴啊。话说你怎么天天都带着电锯啊,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我心可没有你的那么大,再说了,盯一眼,喊一句‘爆炸!’面前的东西就会炸开,就算是石头也会炸成碎片。有这能力,不搞偷袭的话,也就芙光中杀的死你。”戚秀德夹了一个饺子蘸了点醋,放进嘴里。 “也是,校长能赶在我喊‘爆炸’之前从正面杀死我。好了,闲话少说,你来找我有啥事吗?” “天倾组织不是平常接单吗?帮我杀个人。” “杀谁?” 戚秀德靠近了些,小声地说:“防卫部部长吴光中。” “嗤,哈哈哈哈哈,你把我逗乐了,秀德。吴光中何许人也?岂是我们能杀得了的。戚秀德不会以为接单杀人的事都是我王俞自己干的吧?” “那范蔡贵呢?” “此人是防卫部的成员,与部长吴光中关系甚好。杀了他,必将后患无穷。” “那芙光中呢,不会也杀不了吧?” 王俞笑着摇摇头:“哈哈哈,不能不能。” “这也不能杀,那也不能杀,你还能杀谁啊?” “别这么着急嘛,秀德,我虽然不能杀了他们,但可以把他们连同防卫部一起赶出弥城。” 戚秀德立刻两眼放光,有了兴趣,又凑近了些:“哦,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王俞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丧尸。” “丧尸?”戚秀德仔细品味这两个字,以为有什么深意,但看到王俞坚定地点了点头后,立刻战术后仰,脸上满是鄙夷和耻笑。 “你当大清还没亡吗?防卫部的那些重武器又不是吃素的,没有重型装甲的话,像丧尸那种血肉之躯,根本不撑打。” “那如果给丧尸穿上盔甲呢?” “你在说笑吗?” “你们组织不是有种人类武器无法击穿的盔甲吗?” “那种盔甲十分稀少,总共也就200多套,而且因为有透气孔,非常害怕微生物和毒气。” “200多套就够了,丧尸又不怕病毒和毒气。我们天倾组织的研发部刚刚制造出了能把人变成丧尸的毒药。这样,我们让一些人先变成丧尸,然后穿上盔甲,将他们散布在各个地方。他们可以靠咬人传染病毒。这样的话,只要这穿盔甲的第一批丧尸还在,我们不需要任何成本就有源源不断的丧尸供我们驱使。至于防卫部那边,我会派一个勇士伪装成防卫部的成员,侵入防卫部,把那些重武器悉数瘫痪,到时候,弥城唾手可得。” 戚秀德竖起拇指称赞道:“高,实在是高。那该派谁去呢?” “此人必须十分聪明机灵,随机应变,而且具有非常强的反侦察能力和单兵作战能力。在被识破时,仍能轻松从防卫部逃出来。” “让我来吧,老大。” 戚秀德转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个20多岁的小伙,梳着中分头,意气风发。 “好,常恒就你去吧。小心一点。” 在常恒刚要离开的时候,戚秀德叫住了他:“等等,我有一个问题。” “请说。” “如果防卫部副部派兵支援怎么办?要知道这里离防卫部副部不是太远。” 王俞貌似胜券在握:“这简单,当防卫部部长带着余党从弥城逃跑的时候,我就在弥城周围埋伏兵力。只要有人前来弥城搜救幸存者,就只有死伤惨重的份。就算他放弃了弥城直接往弥城扔炸弹,到时候我在弥城安置的防空武器定让他们吃尽苦头。” 戚秀德问:“好,那第一批丧尸该让谁当呢?” “你最近不是新抓了一些俘虏吗,刚好可以当试验品。” 范蔡贵和宋不举从部长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抬头就看见沈嘉和罗蒙拎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范蔡贵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沈嘉回答道:“我们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部长准许我们休假一个月。我们正准备去海边玩呢。” “那陈春桥呢?” “他正在养伤,过几天就会去海边。你们不一起来吗?” “啊,部长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提休假不太好吧……” 宋不举说:“还是我去问问吧。” 几分钟后,宋不举从部长办公室回来了,说:“部长同意我们三个休假,不过,要先关完10天的禁闭。” “那也还行。” “对了,部长还说,额外给范蔡贵一个月假期,尽量把胃病治好。要是打仗时肚子疼成何体统。” “好,我明白了。那我先去休息一会儿,站那么久,累死我了。” 十天后的早上,范蔡贵的房门被暴力破开,几个穿制服的大汉掀起范蔡贵的被子,又踢了几下范蔡贵的屁股,范蔡贵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说:“干嘛呀,这不才6点吗?” 几个大汉并没有理会他,直接像抬棺材一样把他抬出城堡,抬进早就准备好的防卫部专车里。 因为范蔡贵实在太困,在车上又睡着了。 车在防卫部停下,几个大汉又把他从车上抬下来,直接往一栋楼抬去,然后将他抬进一个房间,扔在床上。 把范蔡贵扔到床上之后,几个大汉就关门走人了。 范蔡贵这才完全醒来,起身一看,这个房间也就几平方米大,一张木板床占了一半空间,衣柜和桌子占了另一半。 另一个房间是个卫生间,只有2平米。 “看起来像是禁闭室。”范蔡贵说完这句话,又躺下睡了。 由于防卫部有规定,被关禁闭的人不需要工作和出任务,每天照样提供三餐,除非紧急情况,如生病或者家人去世以及被部长召回外,不准离开禁闭室半步。当然,关禁闭期间是没有工资的。 范蔡贵一口气睡到了中午。正午12点时,一个士兵先敲了敲门,然后才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把饭菜放在桌上便离开了,没有和范蔡贵说过一句话。 范蔡贵明白,防卫部还有个规定,那就是禁闭期间除了必要的交谈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许和犯错者聊天。这些人都是严格按照规矩办事的。 草率地吃完了饭,范蔡贵无意中瞟见了桌子上的两本书,一本是《防卫部新人入职指导手册》,由吴部长主编。另一本则是《大学生思想道德与品质》。前者防卫部曾经要求每个刚入职的新人熟读5遍以上,范蔡贵已经十分知晓,而另一本,看名字就是难读、没有意思又拗口的书。 范蔡贵嘀咕道:“大学生?我连高中还没上完呢。也不送两本漫画书来看看。”说罢便又回床上了。 床三面靠墙,另一面正对禁闭的房门,与墙无异。没有什么娱乐方式了,倒不如趁着有空锻炼锻炼自己的耐心。 范蔡贵在床上打坐,面朝墙壁。 另一边,范蔡贵的隔壁住着伤口已经痊愈地差不多的阮小七,此刻,她正埋头坐在桌前,翻阅那本《防卫部新生入职指导手册》,找到有空白的地方,用圆珠笔画个简笔画。 范蔡贵的另一个隔壁住着宋不举,他正在自娱自乐。 “东方不败,你已经完蛋了,束手就擒吧。” “可恶,我不会输给你的。” “看我的,驱魔剑法!嚯嚯嚯!” 宋不举就这么玩着角色扮演,一会儿演正派,一会儿当反派,这10天禁闭时间对宋不举倒是不怎么影响。 禁闭结束的时候,会有专人来接他们三个,而且事后会打扫他们三个的禁闭室。 范蔡贵的禁闭室跟他没进去之前一样,纹丝未动,两本书还是一样的位置。在阮小七的禁闭室里找到了那本被画满图画的《防卫部新人入职培训手册》,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大量废弃的画稿。阮小七因损坏公物又被部长批评一样。 第15章 围城3 至于宋不举,士兵打开他房门准备带他离开时,他正在把书本,笔,垃圾桶,橡皮等东西放在地上,自己则站在床上,把它们当成活人一样进行慷慨激昂的演讲。 好不容易,范蔡贵他们才得以休假。 阮小七,宋不举跟着陈春桥一起去了海边。范蔡贵除了他们五个就没别的朋友了。回弥城五中找校长吗?不行,五中已经被炸毁了,校长前几天打电话过来说他去了俄罗斯教学。待在防卫部哪也不去?也不行,拿命换来的假期怎么可以浪费呢。思来想去,范蔡贵还是决定跟着陈春桥他们一起去海边。 伴随着火车的移动,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渐渐转变成低矮民房,然后,民房也消失了,只剩下太阳和笔直的铁轨。火车到站下车后,又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范蔡贵一行人才到达海边。 一望无际的大海,柔软的沙子,还有那么多身材好的美女和帅哥,范蔡贵几个人观望了一下,沙滩人有点多,不过好歹找到了块空地。 几个人撑起遮阳伞,摆上几个躺椅。转头一看,陈春桥没了。 范蔡贵问:“哎,陈春桥人呢?” “你看那。” 范蔡贵沿着宋不举手指的方向看去,陈春桥已经换好了泳裤,正在跟几个女生聊天。 宋不举说:“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受欢迎。” “切,花心。” 几个人迅速跑到更衣室,换好了泳装。范蔡贵自己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宋不举等人则下海游泳。 宋不举喊道:“范蔡贵,快来玩啊!” “不用了,我不会游泳。” “我现在教你!” “可算了,给我留点面子吧。哈哈哈哈。”说完,范蔡贵戴上墨镜继续休息。 就这样潇潇洒洒,一个月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除了范蔡贵之外,其余五人全部回防卫部复命。范蔡贵依然跟以前一样,晒太阳,看美女,听广播。 另一边,地覆组织内部监狱。 这里关押着地覆组织的叛徒,以及俘虏。每个囚犯享有一张床和一个凳子。每个牢房大概4平方米大。吃饭时就把饭菜端在凳子上,自己席地而坐吃。当然也有直接坐在凳子上端着饭盘往嘴里扒的。 当当当,伴随着敲锣的声音,囚犯们立刻有了精神,纷纷从铁窗看向外面。 “开饭了,开饭了!”一个人边敲边喊,后面跟着个推车,推车上是一锅菜,一锅米饭,还有两摞碗。 推车走到一个牢房前,便停下,拿出一个碗,盛上半碗米饭和半碗菜,打开铁窗递过去,然后从外面关上铁窗,防止里面的囚犯逃跑。碗比较大,饭量不怎么样的,一碗就能饱。 推车走到302号牢房时,里面穿着防卫部制服的囚犯接过饭菜,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假期已经过去了一多半。夕阳西下,海滩上的人大多都收拾回宾馆了,只有几个小孩子乐此不疲地堆沙堡。范蔡贵照例收拾好东西,走回宾馆。 一天又过去了,假期结束之前,大概每天都会这样过去吧。倒是感觉有些无聊了。范蔡贵这样想着,合上了眼。 第二天早上,范蔡贵照常起床,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拧开倒出来三粒药片,放在嘴里反复咀嚼。 “这胃药味道怎么那么奇怪呢?” 吃完没几秒钟,范蔡贵就感觉头有点晕,昏昏沉沉的,然后拿起药瓶仔细一看,原来是安眠药。 “安眠药怎么会在这儿?我的胃药去哪儿了?靠,头好晕。”困意袭来,范蔡贵抵挡不住,躺下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范蔡贵的脸上。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是自己的房间,然后穿好衣服下床。 “我这是怎么了?”范蔡贵突然看见了地上的药瓶,想起之前的事:“我想起来了,我错把安眠药当胃药吃了。还好吃的不多,要不然直接上天堂了。” 范蔡贵带着遮阳伞,躺椅等东西出门。 当他来到沙滩上时,才发现沙滩上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范蔡贵把遮阳伞和躺椅放在一边,自己戴着泳镜潜入海里,却发现海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奇了怪了,难不成已经到旅游淡季了?不管了,部长给的假期还剩下10天,不能浪费了。”范蔡贵像往常一样打开遮阳伞,躺在躺椅上听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慢慢悠悠地从范蔡贵旁边走过。 范蔡贵向他问道:“哎,兄弟,防晒霜能借我用一下吗?” 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他。 范蔡贵心里奇怪,摘下墨镜,才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貌。 下半身跟人一样,倒是脸已经不像正常人了。脸上到处都是血迹和伤口,双眼恍惚无神,嘴唇外翻。整个人就像恐怖电影里的丧尸一样。 “你……”范蔡贵惊住了,但他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这个男人极有可能攻击他,于是撒腿就往宾馆跑。 打开宾馆门后,范蔡贵见到了让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宾馆已经沦陷,所有人都变成了丧尸,看到范蔡贵仿佛看到了食物一样扑了过来。 范蔡贵拼命狂奔,终于到达了二楼的房间,然后把门锁上,保险起见,也把窗户锁上了。 叮铃铃,此时,范蔡贵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而外面的丧尸听到声音后就开始撞门,范蔡贵拿回手机就挡在门后。 “喂。” “死白菜,为什么这时候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沈嘉的声音,“你知不知道弥城已经被丧尸占领了?!” “什么?占领了?”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你到底在干嘛?!” “我现在被丧尸堵在宾馆里。沈嘉,你能说说丧尸大概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大概是三天前吧。” “三天前?”范蔡贵看了一下时间,今天是2051年8月10号,三天前也就是8月7号,刚好是自己误吃安眠药昏迷的时间。 不过,怎么会那么巧呢,为什么自己刚昏迷丧尸就爆发了? 来不及思考这些了,现在首要任务就是保障人民的安全。 “那你们现在在哪儿?”范蔡贵问。 “我们现在在一列开往新泉市的列车上,那里建立着防卫部分部。龙牙冒险队全员都在我身边,部长和北叔也在这列火车上。” “那薇薇安呢?” “我没看到她。” “埃罗和胡玄东你也没看到?” “对,他们可能还被困在弥城。” “好,我明白了,多保重。”范蔡贵挂断电话,蹑手蹑脚地往床那里走。果然,外面的丧尸听不到声音,便不再撞门。范蔡贵走到了床头柜那里,清点了一下能用的上的东西:一把冲锋枪,100发弹药,3发手榴弹,一个背包,一瓶矿泉水,一些零食还有月饼。 收拾好东西后,范蔡贵背上背包,腰间别上手榴弹和弹夹,端着冲锋枪,贴在门上。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范蔡贵将冲锋枪上膛后,缓缓地打开门,瞬间,几个准备离开的丧尸突然转头扑向范蔡贵。范蔡贵眼疾手快,用枪解决了它们。然后在丧尸的包围中冲出宾馆,跑向弥城。 在路上,范蔡贵还捡了一辆能开的摩托车。兴许是车主人走的太急,或者遇害了,摩托车钥匙还插在上面。 也不管还剩多少油,范蔡贵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拧动把手溜之大吉。 骑了一会儿,面前是一片树林。由于树木有些茂密,范蔡贵只好下车。 他认得路,往北开能到薇薇安住的日光堡,往南开能到达西卡卡所在的华尔街大赌场。 “也许西卡卡有办法对付这次的丧尸危机。”范蔡贵想着,往南方跑去。 赶到华尔街赌场的大门口,范蔡贵却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到处都是机关。 地面上满是小孔,尖刺会随机从小孔冒出来刺穿上方的目标。几个运气不好的丧尸被当场杀死。 紧接着是巨石阵。在来访者的路上堆上十几米高的巨石,围了整整一圈。这就是在警示来访者,如果再不离开,后果自负。当来访者在此停留超过5秒钟后,巨石上的上百个小孔就会射出暗箭,将闯入者打成筛子。 范蔡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达华尔街大赌场的门前。 几个丧尸穿过机关,穷追不舍。范蔡贵只得用力敲门。 “西卡卡,开门啊,开门!” 眼看一个丧尸扑过来了,突然从门里伸出一只拳头打飞了它。 “吼那么大声干什么?!”门里传来西卡卡的声音,然后西卡卡在门上开了一个圆形的洞,让范蔡贵钻进去。范蔡贵进去之后,洞自动闭合了。 “呼,吓死我了。你这里什么时候有机关了?” “我这儿一直都有机关。”西卡卡回道。 “那为什么我上次去没遇到机关?” “你上次走的是后门,正门一直都有机关。说吧,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弥城爆发丧尸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这几天电视台天天报道。” “我想解决这次危机,所以来找你,看看你有没有解决方法。” “你跟我来吧。” 西卡卡带着范蔡贵往赌场深处走,拐了好几个拐角,进入了一个小房间。 那里面摆满各种仪器和化学药剂,远处的培养仓里还关着一个丧尸,所有东西都摆放的井然有序。 “我现在研发出来一种药剂,它可以让你的相貌变得跟丧尸一样可怕。”西卡卡从实验台上拿起一瓶绿色的药剂,说:“就是这个。” “那我就能伪装成丧尸暗中保护大家了?” “还不行,因为丧尸身上特殊的气味,伪装不来,它们还是会把你当做攻击目标。” “这…不是我打击你,西卡卡,弥城有60多万人啊,幸存者能有一半就很不错了,你要我跟剩下的30万只丧尸拼拳脚?” “就算你伪装的跟丧尸一样又怎么样?只要你出手相救,它们还是会把你当成攻击目标。所以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去。我要你做的是英雄,不是狗熊!” 范蔡贵迟疑了一下,然后妥协似的点点头,“好吧。”他接过药剂,拔出木塞正准备喝下去,被西卡卡叫住了。 “又不是让你现在喝。还有,我现在没有这种药剂的解药,也就是说你可能永远也变不回来了。喝之前考虑清楚。” “我明白。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范蔡贵跟着西卡卡往外走,然后就看到大门外聚集了一群丧尸,丧尸们正搭人梯爬进院子。 范蔡贵问:“我怎么出去?” “这点小喽啰,不足为虑。”西卡卡说着,淡定地站在原地,眼看着丧尸们翻过铁门。 “喂,它们朝你冲过来了!”范蔡贵喊道。 但西卡卡还是淡定地站在原地,等到丧尸距离他两步远的时候,镇定地念咒语:“魂压。” 顷刻间,所有丧尸都趴在地上难以起身,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重物压着它们一样。 “这…”范蔡贵惊呆了。 “多保重。”西卡卡朝他招呼道。 “啊…再见。”范蔡贵才反应过来,把药剂放进口袋,然后向西卡卡挥手告别。 范蔡贵继续往弥城赶去,8月上午的太阳格外炎热,范蔡贵没多久就出汗了,但身上只穿着一件t桖衫,不能脱。因为突然有了拯救弥城的方法,他甚至有些忘却了炎热。 范蔡贵挑选了一条最近的路,往日光堡奔去。 他利索地把摩托车停在城堡门前,下车冲进日光堡。 “薇薇安,埃罗,胡玄东!你们在吗?!”范蔡贵朝里面喊道。 没有回应。范蔡贵又喊了两遍,依旧没有回应。 他拿出来之前从防卫部拿来的心跳探测器,启动探测器,却发现几公里范围内一个心跳都没有。 这也表示这座城堡里不可能有活人。 第16章 围城4 弥城的一处民居里。薇薇安、埃罗正坐在板凳上休息,胡玄东靠在门上防止丧尸冲进来。每个人都双目无神,愁眉苦脸的。 半小时前,他们三人在逃跑的时候被丧尸围堵,只能先找个房子躲藏起来,等待救援。 “我看看。”胡玄东转身,将门打开一点点,趴在门上从门缝上往外看。大街上到处都是丧尸,它们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堵严实了,出不去。”胡玄东又堵上门。 突然,砰的一声,胡玄东踉跄了一下,然后立刻又靠在门上。 “有东西在撞门。”胡玄东说。 外面那东西又撞了两下。 “有人吗?我是防卫部的,不会伤害你们。”外面那东西说。 “防卫部的?你是哪个小队的?” “我隶属于防卫部的龙牙冒险队,编号为4613。” “龙牙冒险队?那不是范蔡贵的小队吗?”埃罗和胡玄东对了下眼神,打开了门。 站在外头的正是范蔡贵。 “范哥?” 范蔡贵进去之后立刻把门关上。 他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额头上满是汗珠,看起来疲惫不堪。 埃罗问:“范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在海边度假吗?” “海边那里爆发了丧尸,防卫部打电话给我让我回来,结果弥城已经沦陷了。我去了日光堡找你们,结果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后来带着心跳探测器四处逛逛,才发现这房子里有人。你们呢,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们从日光堡逃出来的时候,遭到了丧尸群的围追堵截,汽车也被撞坏了,所以随便找个房子暂时躲避一下。” “我知道了。”范蔡贵点点头,看了一眼三人,问:“没有人受伤吧?” 三人摇摇头。 “那就好。附近的丧尸虽然已经被我引来了,但它们还会回来。待在这里不是办法,防卫部的搜救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胡玄东问:“范哥,你有办法吗?” “这房子有二楼没?” “没有。” 范蔡贵将房子整个审视一遍后,发现了这房子还有个后门。 范蔡贵将后门打开一条缝,往外面瞄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丧尸。 而且在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跑车。那跑车看起来挺新,应该还能开。 范蔡贵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把万能钥匙,交给胡玄东。 “胡玄东,你跑的最快,到时候你拿着钥匙去开汽车。然后埃罗和薇薇安上车,我会用枪除掉几个丧尸,争取时间,然后我最后上车,离开这个鬼地方,明白了吗?” 胡玄东回答道:“明白。” “好,那我们先回之前那个房间,找找有没有能用到的东西。” 四人在房子里搜寻着,可这是民居,没有什么好的武器,范蔡贵他们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大锅盖和一个平底锅。 “看样子挺结实的。”范蔡贵说。 叮铃铃,突然,薇薇安的手机响了,范蔡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冲过去抵住了门。埃罗和胡玄东也过去抵门。 薇薇安立刻把手机静音,但门外的撞击仍然没停下,范蔡贵隐约听见了木板断裂的声音。 “胡玄东,这个你拿着。”范蔡贵把冲锋枪和弹夹交给了胡玄东,然后嘱咐道:“埃罗,胡玄东,你俩带薇薇安从后门走,快点!” 见三人有些迟疑,范蔡贵喊道:“快点,这是命令!这门快要坏了!” “薇姐。”埃罗想把薇薇安拉走,可她还是站着不动。 “我不要走,范蔡贵。”薇薇安苦苦哀求道。 范蔡贵再次命令:“埃罗,现在,立刻,马上,把薇薇安带走!” “薇姐,对不起了。”埃罗直接抱起薇薇安,往后门冲去,胡玄东紧随其后。 离那辆跑车只隔一条马路了,忽然,丧尸们围了过来,胡玄东迅速冲在埃罗前面用枪开路。 赶到跑车时,子弹也快要打光了。 埃罗先将薇薇安放在后座,然后自己也坐进去。胡玄东也已经启动了汽车,油门一踩,将成群的丧尸甩在后面。 范蔡贵背靠着门,从口袋里拿出药剂,一口气喝个精光。喝完之后,他头突然疼了一下,就像被电击了一下。范蔡贵踉跄一下,往前倒去。但他手扶着桌子,没有完全倒下去。 一只丧尸冲了进来,范蔡贵先是给它的脑袋一拳,然后往它嘴里塞了颗手榴弹,再一个猛踢,这只丧尸撞倒了后面的丧尸,伴随着一声巨响,全都炸成了碎块。 范蔡贵也没有松懈,他举起一张桌子挡在面前,又有丧尸向范蔡贵冲过来,他被这股撞击力顶到了墙角。 此时,范蔡贵和那几只丧尸僵持不下,丧尸们隔着桌子无法攻击到范蔡贵,而范蔡贵则被死死抵在角落里,无法还击。 他的体内进行着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几秒钟后,从桌子后面张开一张大嘴,一口咬掉了为首那只丧尸的头。 范蔡贵轻松地用桌子将几只丧尸撞倒在地,然后从角落里走出来。 房间里挂着一面镜子,范蔡贵走上前去照照。 此时的他已经不像个正常人。脸上长着很多血红色的小疙瘩,如同癞蛤蟆一样。在他脸的右侧,额外长出一张嘴。只不过这张嘴并不受他的控制。 范蔡贵朝那些丧尸发出了具有威慑性的怒吼,然后扑了过去。 本身自己拥有无敌的右手,再加上变异赐予他超乎常人的力量以及极快的奔跑速度,范蔡贵几乎没有了任何对手,轻轻松松就将一个成年人体重的丧尸举起摔在地上,用右手洞穿了一个丧尸的头颅。或许是变异赋予的超强心理承受能力,又或者是仇恨,平时晕血的范蔡贵此时如同刽子手一般,任由鲜血洒在自己脸上。 耐高温,耐腐蚀,不怕细菌,不怕感染病毒,超强的力量,极快的速度以及无敌的右手,凭借这些范蔡贵很快就杀出了一条血路。他本想将弥城里的丧尸杀光,但它们越聚越多,体力消耗的有点快,身上也多了几道疤痕。 他意识到不能再耗下去了,首要之急是跟宋不举他们汇合,到那时,防卫部有的是办法清理丧尸。 跟弥城相邻的落暮市,这里也受到了丧尸的攻击,所幸逃跑及时,伤亡率没有弥城高。 一组13人的小队正沿路清理丧尸,并搜寻幸存者,在搜寻一段时间后,队长给部长打了通电话:“报告部长,落暮市没有发现幸存者。” “我知道了。辛苦了,处理完丧尸就赶紧归队吧。” “是。” 队长刚要挂断电话,突然一只丧尸扑向队长,“小心。”队员们还没开枪,一阵风从他们之间吹过,来者直接将那只偷袭的丧尸打飞在地,然后一把抢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部长说了句:“列车上的人,你可要保护好。”然后将手机放在脚底踩烂。 “你……” 10几个队员围着那人观察,时不时讨论几下,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奇怪了。没有五官,没有皮肤,没有器官,整个就一骨架人,披了个蓝色披风。 “他是防卫部派来的支援吗?” “看着不像啊,防卫部不准奇装异服的。” 队员们对那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队长问:“你是谁?” “我是西卡卡。” 队长问一名队员:“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队员回答道。 “你们快看!”另一名队员大喊道,然后指着前方不远处。 那里有一大群丧尸,估计有几百只,正朝这边冲过来。 队长问:“还有多少子弹?” “300发不到。” “那节约子弹,离近些再打,争取一发子弹解决一个敌人!” “不用了。”西卡卡挡在小队面前,“我来解决他们。”然后指着身后不远处那条小巷子说:“你们进那条巷子之后,沿着向日葵盛开的道路走,可保你们安然无恙。” “这…这”队长显然有些迟疑,擅离职守的话在防卫部是要关禁闭的。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到时候会跟部长解释清楚。” “好吧,所有人跟我来。”队长走在前面,带着队员们直冲那条巷子。 进入巷子之后,果然看到了一条两侧长满向日葵的路。 小队沿着路行走,突然,在路的外围,一只丧尸扑了过来,一个队员吓得瘫坐在地上。但那些向日葵好像有魔力一般,在丧尸和道路之间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丧尸怎么也扑不过去,于是只好沿着看不见的墙壁往上爬。 “走了。”另一名队员拉起地上的队员,继续沿着向日葵围成的道路继续往前走。 “重量赋予!”西卡卡朝一个丧尸扔出十字架,将那个丧尸砸进土里,然后又施展“速度赋予”魔法,躲开丧尸们密集的攻击。 突然,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一辆蓝色跑车驶过,西卡卡瞥了一眼,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杀马特发型的男人,后座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有,西卡卡格外面熟的薇薇安。 “薇薇安复活了?范蔡贵这小子总能给我整点惊喜。” 汽车飞驰而过,或许根本就没注意到西卡卡。 那几百个丧尸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但从前方又冒出了一大群丧尸,朝西卡卡冲过来。 “没完没了了还。”西卡卡瞄了一眼四周,高耸的大楼已经支离破碎,歪歪扭扭。 看来不需要保护建筑了。 “形态和能力赋予!”西卡卡再次念动咒语,手中的十字架被施上了魔法,指到哪个东西,哪个东西就会变得跟西卡卡一样。 无论是垃圾桶,汽车,路灯,电线杆,通通变成了西卡卡的模样,并被赋予了跟西卡卡同等的能力。 “重量赋予。”几百个西卡卡悬在半空中同时施法,密集度几乎遮住了太阳。 几百个锋利如刀的十字架从天而降,如同火雨一样砸在地面上,丧尸身上,大楼上。整个场景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清理完毕。”除本体外其他的西卡卡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们投掷出的十字架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由西卡卡本人投掷出的十字架。然后西卡卡拔出十字架,头也不回地离开落暮市。 胡玄东载着埃罗和薇薇安,一路狂飙,终于他们看到了前面高速行驶的列车。 跑车的燃油所剩无几,而且到处都是丧尸,三个人势单力薄,还是寻求防卫部的保护为好,所以他们必须登上这辆火车。 胡玄东猛踩油门,尽量与火车相同速度并尽力靠近火车。 “埃罗,快把薇姐送进去!” 埃罗瞄了一眼火车,那火车窗户上装有钢化玻璃,于是他拿出了冲锋枪。 胡玄东开车时不时往后瞄一眼,突然看到埃罗拿出冲锋枪,并把枪口对准火车上的钢化玻璃,他大喊道:“你疯了?!打到人怎么办?!” 埃罗回怼道:“那你说怎么办?!” 胡玄东意识到自己正在开车,不能分心,于是又转回身,不再与埃罗理论。 埃罗心灰意冷地放下枪,突然无意中瞥见车里有个大扳手。 此时跑车与火车几乎平行,速度基本相同。 埃罗拿起扳手,瞄准火车上的一个窗户,扔了过去。 钢化玻璃应声破碎。 接着,埃罗把薇薇安举起来,让她踩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能不能够到火车的窗户。 但埃罗与火车距离还是有些远,薇薇安的手臂也不够长,根本够不到窗户。 埃罗有些心急了,朝胡玄东喊道:“能再靠近点儿吗?!” “不行,这已经是最近的了。” “可恶。” 玻璃破碎之后,车里有乘客从窗户探出头往外看,埃罗托举着薇薇安,体力渐渐不支。 埃罗朝火车里的乘客喊:“快帮忙啊!” 火车的轰鸣声很大,交流基本靠吼。 乘客们手把手将薇薇安拉上了火车,埃罗也成功登上,此时跑车里只剩下胡玄东一人,他还在专心的开车。 胡玄东忙里偷闲瞟了一眼四周,附近没有坡道,这也代表着胡玄东没办法从火车的上方进入火车,而且火车窗户很高,火车速度很快,如果胡玄东从窗户上火车,除非跑车学会自动驾驶 第17章 围城5 埃罗半个身子伸出窗外,催促胡玄东赶紧上车。随后他往前面看,前方大约200米处有个隧道。隧道很窄,只能容下一辆火车通过,且没有任何别的道路。 埃罗催促道:“快上车!胡玄东,前面是隧道!” 如果不想办法上火车,要么停下来让火车进入,要么一头撞死在山崖上。 胡玄东猛然看见在隧道前面还有一个有些角度的斜坡,于是心一横,决定赌一把,脚踩油门,然后单手解开了安全带。 胡玄东控制好速度,让跑车的速度仅比火车快一点。 埃罗的催促,乘客们的呼喊,他已全然听不见。 在开到斜坡面前,胡玄东又加了一次速,然后冲上斜坡,胡玄东抓住时机,在车子脱离斜坡飞到半空中并达到最高处时,脚蹬座椅借力跳向火车。 胡玄东是幸运的,他一把抓住了埃罗伸出的手,从窗户登上火车。而那辆价值不菲的跑车,一头撞在了山石上。 进入火车之后,两人拥抱了一下,感叹当时情况如何如何紧急,如同死里逃生。 范蔡贵引着一大群丧尸跑进一座工厂里,然后迅速把工厂大门关上,用铁链锁上,然后向着弥城市的郊外跑去。 跑了大概10分钟左右,回头看了看,已经看不到丧尸了。 “终于甩掉那些家伙了,先看看陈春桥他们到哪里了。” 之前龙牙冒险队6人的手机绑定在一起,如果其中任何一人失踪,其余5人都可以使用各自的手机追踪失踪者的位置。 范蔡贵打开手机定位查看了一下,陈春桥他们正在往北快速移动。 “好。”范蔡贵收起手机,“那就往北跑,看能不能追上火车。” 在追火车的途中,范蔡贵还找到了一辆没油的摩托车,推着摩托车找到了一处加油站。 范蔡贵将摩托车放在一边,拧开油箱盖,然后对着输汽油的机器一顿操作。 时间已经到中午了,炙热的阳光照着范蔡贵,分外炎热。他只好把车搬进阴凉处,继续拿着输油枪往油箱里加油。 嘶嘶嘶~耳边响起蝉鸣声,按理说,这种末日情况下,弥城附近是听不到蝉鸣声的,可能自己已经离开弥城市了。 这一路上范蔡贵都没有注意路标牌,只知道一直往北就能追上火车。 范蔡贵肚子也有些饿了,才意识到自己午饭没吃,早饭也没吃,三天没吃饭了。可能是因为变异的原因,范蔡贵现在才感觉到饿。当然也可能是吃了一个丧尸的原因。 想到这里,范蔡贵有些后怕。自己怎么饿到那种程度了,连丧尸都敢吃。 范蔡贵大摇大摆走进加油站的那几间房子,颇有种鬼子进村的感觉。 “衣服,鞋子,拖把……奇怪了,一般加油站都有零食和水啊,食物在哪呢?” 范蔡贵在加油站里东翻西找,愣是没找到一点吃的。 他进了最后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是一个客厅,茶几上有一包没抽完的烟,还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有根烟头。范蔡贵仔细看了一下,烟头很新,而且还没完全抽完。 房间靠墙还摆着一个液晶电视,大概是走得急,电视还没来得及关。 范蔡贵在这房间也搜寻了一会儿,也是什么吃的都没有,一脸郁闷的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茶几,面如死灰。 范蔡贵看着茶几上的那包烟,陷入思考。 “……也许抽烟也能饱肚子吧。” 范蔡贵思索片刻,从盒子里抽出一支烟,塞到嘴里,刚想用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他突然想到校长不允许抽烟,只好放下打火机,把那支烟扔到垃圾桶里。 电视此时正播放着午间新闻。 “就在前天,弥城市和落暮市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丧尸危机,蔓延速度极快。我现在在一辆开往新泉市的列车上,现在来采访一下防卫部部长吴光中先生。吴光中先生,现在情况怎么样?”记者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进行现场解说,然后把麦克风递给旁边坐着的部长。 “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弥城市的大部分幸存者都已经乘上了列车前往新泉市,伤亡人数降到了最低,预计弥城市幸存人数能达到40万。” 镜头前的部长神情自若,胸有成竹。 范蔡贵嘟囔道:“虽说是夸大了,但也没其他办法。” “我听说防卫部的重武器几乎全部瘫痪了,是真的吗?”记者继续问道。 “是的,我们怀疑是防卫部内部的人所为。处理完丧尸之后,我们会全力调查此事。还有一点要说一下,10个小时之后,我将会派直升机对弥城市和落暮市进行地毯式轰炸,请还在这两个城市的幸存者尽快逃离。再重复一遍,10个小时后会对弥城市和落暮市进行地毯式轰炸,请尽快逃离。” “我就不用担心了,”范蔡贵把脚搭在茶几上,悠然自得地说:“我已经离开弥城市了。” 过了几秒钟后,他突然有些动摇了:“这一路上我都没看路标牌,我到底有没有离开弥城市?用手机看一下。” 范蔡贵打开gps定位,发现自己正处在弥城市管辖区域的边缘,确实没有离开弥城。 看来得跑路了……范蔡贵刚想离开客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还有两个人的谈话声。 “老大叫我们在这里埋伏等着防卫部出现,结果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 “是啊,这鬼天气,又热又干。找个阴凉地坐坐吧。” 几秒钟后,脚步声停下了,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开始聊天。 一会儿说着哪个同事怎么怎么不好,组织发的工资怎么怎么低,一会儿又说防卫部的工资高,待遇好,可是要求怎么怎么高。 范蔡贵没兴趣听他们发牢骚,悄悄地往窗外瞥了一眼,发现他们坐在台阶上聊天,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再看看其他地方,突然有了新的发现。 远处停着一辆军用卡车,上面装载着一个由几百个炮管组成的大家伙。卡车上还有一个由骷髅头,枪支,弹药等图案组成的军徽。 “那是什么?好像是防空炮。那不是地覆组织的旗帜吗?!这下糟了,得赶快打电话给部长。”范蔡贵认出了那东西,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吴北。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部长,因为范蔡贵没保存部长的电话。 “北哥,快让部长接电话。” “哦,好。”吴北把电话递给部长。 部长问:“谁打来的?” “是范蔡贵打来的。” 部长迟疑了一下然后从吴北手中接过电话。 “喂,是范蔡贵啊,好久不见,你从海边旅游回来了?” “客套话就少说了,部长,您刚才是不是准备下命令对弥城市和落暮市进行地毯式轰炸?” “对,我说过。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弥城的外围。你千万不能轰炸这两个城市。” “为什么?” “我在弥城外围发现了驻扎的地覆组织军队。” “什么?!你发现了地覆组织军队?!你没看错吗?!”部长和吴北都很惊讶。 “千真万确。他们还部署了大量的防空武器。如果这时候派直升机来轰炸,就是白白送命!” “地覆组织为什么会在那里?” “讲道理,我也不太清楚。” 就在范蔡贵跟部长通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正往加油站这里赶。 “混蛋!” 坐在台阶上发牢骚的两个人一人挨了一耳光。 “队长?”自己的长官突然带着一群人赶到加油站,然后给自己一耳光。两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不是让你们时刻盯着agps系统吗?!这个加油站有其他人都不知道,废物!” 队长拿着手机,那上面是弥城市的电子地图,在地图上这座加油站里有一个不停闪烁的红点。 agps系统,实际上就是反gps系统,任何人都能用gps进行定位,导航,地覆组织也可以用agps系统对打开手机定位的人进行追踪。 范蔡贵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慌忙关掉了定位。 一个士兵凑上前说:“队长,他刚刚关掉了手机定位。” “他肯定还在加油站里面。第三小队,第四小队,第五小队进去搜,其余人把加油站团团围住,决不能让他跑掉!” “完了。”部长还没说完,范蔡贵就匆忙挂断电话,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瞟了一眼外面,那些人已经进加油站搜了。 “得赶紧躲起来。”范蔡贵稳定住自己的心跳,找地方躲藏。 然后他找到了一间工作人员住的卧室,里面有一个死掉的丧尸,范蔡贵躺到了它旁边。 因为范蔡贵身上有不少血迹,所以看起来很真。 为了减轻怀疑,房门也敞开着。 另一边,部长吴光中放下了电话,吴北问:“现在怎么办?” 陈春桥说:“范蔡贵这人我最清楚,他绝不打诳语,我敢打包票。” “好吧。暂且相信他。轰炸弥城的事情往后搁搁。” 几个士兵提着枪进来了,由于丧尸的气味十分刺鼻,他们简单搜了一下便离开了。 范蔡贵一直屏着呼吸,要是他们再停留一会儿,自己就要露馅了。 范蔡贵一直等到他们离开四五分钟,确定不再回来时才站起来。 刚敞开呼吸,袭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味道,范蔡贵只好捏着鼻子离开房间,然后才敞开呼吸。 士兵们回到队长面前汇报情况。 “报告,没有找到人。” “没用的东西!罢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就在这里等他,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范蔡贵回到了那个客厅,从窗户往外看。 一百多号人围着加油站,等着范蔡贵出现。 他顿时心灰意冷。 10小时后弥城就会遭到轰炸,虽然有这些地覆组织的人在,自己不会被炸死,但是躲在这里不是办法,万一他们放火怎么办。权衡之下,还是得逃跑。 范蔡贵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外面,整个加油站被围的严严实实,而且自己的对面站着那个队长,人数最多。 “还是没有办法。”范蔡贵转头看见了茶几上的那个烟灰缸,突然有了主意。 咣当。 “那边有声音,过去看看。”队长带着一些士兵过去看看,在地板上躺着一个烟灰缸。 “啊。” 砰砰砰…… 在加油站的正面突然响起枪声和士兵的惨叫,队长立刻带人到加油站的正面,然后就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丑陋布满血迹的丧尸,顶着子弹,用拳头杀死士兵。 队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哨子,用力吹响。范蔡贵也看到了他,单手提起一个士兵的尸体,向他扔过去。 队长没能躲过,被尸体压在下面。 范蔡贵立刻扶起一旁的摩托车,骑上车逃走了。 身后子弹倾泻着,范蔡贵不疼不痒。 队长好不容易在手下的帮助下从尸体下面爬出来,这时范蔡贵已经跑远了,一些士兵还打算去追。 “不用追了,再往前就是落暮市了。我先把这件事汇报给老大。” 队长拨通了电话,说:“老大,我们遇到了一个丧尸,他不受哨子的影响,而且有自我意识。” “有意思。我知道了,你们继续驻扎在弥城外围,不要放任何人进去。” “明白。” 范蔡贵骑了40分钟的摩托车,终于看到了那辆载着幸存者的火车。 前面就是隧道,隧道旁边有一条小路。 范蔡贵加快速度,走小路,当范蔡贵骑到小路尽头时,火车也刚出隧道,然后范蔡贵一个油门,飞到了火车顶上。 摩托车摔下火车,范蔡贵则安全着陆。他先用锋利的右手将车顶捅开了一个小洞,然后划一个圆形,进入车厢里。 范蔡贵刚落地时,所有防卫部的成员都拿枪对着他,直到陈春桥认出这是范蔡贵之后,那些成员才放下枪。 第18章 围城6 “好久不见,范蔡贵。欢迎回来。”陈春桥走上前伸出右手。 “你的伤好了?”范蔡贵也伸出右手握住,两个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热情。 “早就好了。你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流行丧尸cos?” “你真会说笑,这是西卡卡给我的魔药。如果没有它,我估计连弥城都逃出不出去。” “西卡卡是?” “哦,西卡卡是我一个朋友,是个赌徒,给我薇薇安骨架的。” “哦,有机会我想认识一下。” 宋不举等人因为范蔡贵的可怕相貌,多少有点不敢上去攀谈,唯独陈春桥不害怕,和范蔡贵聊些有的没的,跟以前一样。 范蔡贵问:“没有人受伤吧。” “没有。” 范蔡贵无意中瞥见了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部长。 他正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中是部长和一个13,4岁的小女孩。 看见部长,范蔡贵就有些火大,他走向部长。 陈春桥喊他:“喂,范蔡贵。” 范蔡贵并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径直走到部长面前。 “你在干什么,部长?” 范蔡贵目光凶狠,平时对部长恭恭敬敬的,如今却另一副模样。 “大难临头,我好歹也杀了几只丧尸,而你却在这儿思念旧情。” 部长仍然盯着那张照片,一言不发。 范蔡贵看见了薇薇安,他走过去想抱住她,薇薇安却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这个世界是看脸的,长的这么可怕,有人肯靠近就不错了。 伸出的双手停在半空中,然后放下了。 范蔡贵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大人们都惊恐地看着他,孩子们的眼睛也被家长们捂住。 范蔡贵觉得待在这里有些不妥当,对陈春桥说:“我去前面探探情况,到时候我们在防卫部分部会合。” “好。” 范蔡贵轻轻一跳,就从车顶上的洞跳回了车顶。然后又从车顶跳回地面,全过程只是受了点轻伤。 范蔡贵开启手机导航,然后向着新泉市飞奔而去。变异赋予他的极强体能,使他很轻松就超越了火车。 范蔡贵为了保护火车,特意与火车保持一定距离。一段时间过后,范蔡贵感觉身后火车的声音小了些。他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没太在意。随后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范蔡贵才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看。哪里还有什么火车,只有空荡荡的铁轨一路向前延伸。 “什么情况?”他打开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陈春桥等人仍旧在一起,而且在快速移动着,说明他们还在火车上,只不过是往东移动的。 范蔡贵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打电话询问:“阮小七,防卫部分部在北边,你们往东跑干嘛?” 阮小七解释道:“列车的燃料不够到分部了,所以打算往东行驶到行星港,将行星港作为集合地点。防卫部分部会派一架直升机接应我们。” “什么?!哪个混蛋定的集合地点啊?!行星港那里到处都是丧尸,我就是从那过来的!” “这……”阮小七一时间哑口无言,一旁的部长愧疚地低下头。 “直升机什么时候来?” “我们到行星港的预计时间是3点30分,直升机提前20分钟接应我们。” 范蔡贵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2点钟了。 一个半小时根本不够赶到那里并清理完所有丧尸,可恶,看来得叫外援了。 范蔡贵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协助直升机进行清理丧尸工作的。” “谢谢。” 范蔡贵挂断电话,在输入框中输入“004008”这几个数字,按下拨号键。 离谱的是,这个奇葩的电话号码居然能打通。 一段手机自带的响铃后,布西斯接了电话。 布西斯问:“喂,谁啊,找我什么事啊?” “是我,我想让你帮个忙。” “哦,是小范啊。帮忙可以,不过要认我当爹的。” “这,你不会哄我吧,别到时候叫了帮不了忙。” “你叫就行了,什么忙我都帮。” “弥城市和落暮市爆发了丧尸,我需要你去清理一下。还有,记得派点人去行星港帮我处理丧尸,我一个人处理不过来。这个忙,能帮吗?” “能。” “爹。” “好,我去准备一下,你等我的好消息。” “等下,记得快点,协助我清理丧尸的人1个小时内必须到达” 范蔡贵挂断电话,感觉被人占了便宜,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别的办法,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外援了。 范蔡贵转向朝行星港跑去。 布西斯放下电话,转而看向自己的三个手下。 三个手下都是骨架模样,没有皮肤和器官, 一个身高4米,手持圆盾和短剑,头上戴着一顶蓝宝石王冠,两肩上戴着两顶欧式皇冠。披一鲜红色披风。 另一个身高1米7,手持法杖,身披蓝色法袍。 剩下那个身高仅有半米,手持弓箭,身后背有箭袋。 “骨王,你带一千精兵去行星港协助范蔡贵。如果范蔡贵有半点闪失,我拿你是问。” “是。”披红色披风的骷髅上前领命。 “骨法,骨弓,你们各带三万精兵去消灭弥城市和落暮市的丧尸。务必干净利索。” “是。” 三人领完任务后,就带兵出发了。 弥城外围。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往前走了?”校长问。 司机说:“先生,前面有丧尸啊。” “我不管,我已经付了钱,让你给我送到弥城,结果离弥城还有3公里就停下了。难道你想把我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出租车周围是一片荒地,没有人烟。 “先生,真不是我不愿意送您。前面爆发了丧尸,我们大摇大摆地开进去不是送死吗?路费我不要了行不行啊?” “那好吧。” 见司机不肯往前开一步,校长只好无奈地下车。 “再见。” 刚关上车门,司机就立刻掉头,加速返回。 “现在的年轻人啊……”校长提着手提箱往弥城走去。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到了弥城。 校长继续往弥城深处走。 以往的弥城十分热闹,在距离弥城五公里内甚至能听见车辆的喇叭声。 一路上都是空荡荡的大楼,什么活物都没有。 “哪有什么丧尸啊,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现在的年轻人就会自己吓自己。”校长忍不住吐槽道,而后转念一想:“说来也奇怪,以前的弥城不是很热闹吗?难道居民都搬迁了?” 突然,校长打开手提箱,将箱里的零件组装成一把冲锋枪,然后上膛。 他隐约听见了脚步声。 等他回头看时,发现一只丧尸朝自己冲过来。 校长眼疾手快,一枪爆了那只丧尸的头。 丧尸倒下之后,校长走过去查看情况。 “看来真有丧尸啊。稀罕,真想抓只活的给范蔡贵玩玩。” 校长变得小心谨慎起来,时不时观察四周。 沿路解决了一些丧尸,最终,他来到了防卫部总部大门口。 防卫部大门紧闭,门前无值班士兵。 “有人没,开门!快开门!”校长朝里面大喊,又找了块石头砸门,但是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砸门的声音反而引来了附近的丧尸。 丧尸们越聚越多,将校长围起来。 防卫部的高墙上还布置着高压电网,如果想翻墙必死无疑。 校长看了看面前的大群丧尸,又看了看墙上的高压电网,然后拿出绳索。 “只能拼了,赌电网没通电。” 校长将绳索甩上墙头,勾住电网,然后往面前扔了一颗震撼弹,爬上绳索。 冲过来的大部分丧尸都被震撼弹麻痹,小部分没波及到的丧尸只能目送校长翻过墙去。 翻过去之后,校长立刻打开了电网的开关,防止丧尸搭人梯翻过围墙。 很幸运的是,防卫部只有大门上了锁。 目前丧尸们在防卫部外面围堵着校长,丧尸没法进来,校长也没法出去。 不过待在这里不是办法,自己来弥城就是来找范蔡贵的。 前天校长看到了弥城爆发丧尸的新闻,就连夜从国外回来,坐出租车来弥城找范蔡贵。 他很担心范蔡贵的安全,即使范蔡贵背靠着防卫部这么靠谱的组织。 校长先去食堂打包了一些能吃的干粮,然后径直去了防卫部的武器库。 武器库存放着防卫部的各种高科技武器,枪支、坦克、装甲车、飞机,应有尽有。 校长挨个检查了一下,除了枪支弹药,其他的都瘫痪了,不能用。 他仍然没看见一个活人,倒是看见几具身穿防卫部制服的尸体。 尸体旁边还有一辆被炸毁的坦克。 “看来防卫部里面出内奸了。” 校长往手提箱里装了一些弹药后,又拿走了一挺轻机枪。 接着校长开始在防卫部里搜寻能用的上的重型装备。可无论是装甲车还是自行火炮,全部瘫痪,无一幸免。 校长也不怎么懂军事,维修不了。 地上4层已经搜完,校长转而搜寻地下。 地下一层是停车场,没有任何搜寻价值。 校长拉开卷帘门,里面是一个空荡荡的大房间。 “防卫部不是曾经缴获了一架f-2a吗?怎么找不到啊,不会被他拆了吧。” 这个大房间里面的墙上也有一个卷帘门,掀上去之后,又是一个大房间。 地板上有一个盖子,貌似可以掀起来。 掀开盖子,下了楼梯,终于,一架武装直升机出现在他面前。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校长兴奋地跑过去,像遇见好多年没见的挚友一样开心。 仔细检查了一下,机体完好,只是没燃料了。校长去别的地方找了点燃料,顺便把整个地下设施摸索透了。 加好燃料后,校长将墙上的开关打开,直升机底下的传送带开始移动,移动了一段距离后停下,地下二层上方所有的天花板随之缩进了凹槽里,以至于站在这里就能直接看见蓝天。 校长坐了进去,启动飞机。 “刚刚新闻里说防卫部部长等人去了行星港,范蔡贵大概也在那里。好,终于有头绪了。” 直升机平稳起飞,向着行星港飞去。 四周的景象逐渐从独立的低矮山丘转变成平地。范蔡贵几乎一直保持着最高速度,山丘和低矮居民楼飞速朝身后闪去。 终于他到了行星港的附近,仅用了40多分钟。 范蔡贵此时正趴在一个山坡上,下面就是行星港。 行星港到处都是丧尸在游荡,布西斯的援兵看来还没有到。 距离列车到达还剩下不到50分钟,时间比较紧迫,范蔡贵等不及了,在弥城杀习惯了,看见那些丧尸就手痒痒。 他直接从山坡上一跃而下,将一个丧尸直接砸死,然后轻松地将一个丧尸的脖子扭断。 如果数量不是很多的话,范蔡贵对付这些家伙如同杀鸡一般。 骨法和骨弓已经分别带兵赶到了弥城和落暮市。 骨法说:“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一架直升机轰隆隆地从头顶飞过。 处理完丧尸正在返回城堡的西卡卡也看见了那架直升机,迅速躲了起来。 “开始空投种子!”直升机上的一个士兵命令道,另一个士兵将桶里的种子缓缓从空中倒下。 “播种完毕!” “开始空投肥料!” 播撒种子的士兵将装肥料的铁桶拿过来,从天空倒下。 落在地面的种子沾到了肥料后,立刻开始疯长,几秒钟内就长到了4米多高,藤蔓上还有一些食人花样子的花朵,藤蔓将弥城围得严严实实。 然后直升机飞到了落暮市,同样播种,施肥,这样两个城市就被完全封锁起来。 任何想逃离或者接近这两个城市的丧尸,都会被藤蔓上的食人花吃掉。 准备工作做完后,骨法骨弓才开始清理丧尸。 另一边,范蔡贵在落暮市大杀特杀,逐渐地,他感觉有些疲惫,丧尸实在太多了,自己好几顿饭没吃了。变异赋予的体能终究有限,渐渐地,他有些力不从心。 一个疏忽,一个丧尸从背后偷袭他,范蔡贵没有注意到。突然,一把大剑飞过来,将那只丧尸拦腰斩断。 范蔡贵定睛一看,海里面居然冒出了一支骷髅军队,为首的头戴红宝石王冠。 第19章 围城7 范蔡贵问:“怎么称呼?” “骨王。” “我叫范蔡贵。你是布西斯派来的救兵吗?” “你可以去问问他。” “他在哪儿?” “东方地狱。” 范蔡贵后背发凉:“还是算了吧。” “你以后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骷髅兵的战斗力出乎范蔡贵的预料,他们以一当十,骁勇善战,甚至具有团队配合。 “我以为它们是杂兵来着。”范蔡贵小声吐槽道。 过了一会儿后,丧尸全部清理完毕,死掉的丧尸都堆成了一座山。范蔡贵站在山头,异常高兴。 突然骨王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喊了句“收兵!”带着骷髅军队回到海里。 嗡嗡嗡,伴随机翼划开空气的声音,一架战斗机从远处飞来。范蔡贵见状从口袋里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信号棒,用力挥舞。 本来他以为这次事件就此过去,没想到那架战斗机突然朝他发射子弹。虽然子弹对范蔡贵没什么伤害,但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范蔡贵反复确认自己没把信号棒搞错。 骨法带着兵一直往弥城深处走,遇见个屋子就要去里面搜查一下,所以很费时间,一个小时过去了,才刚清理了弥城的一半。 一路上都没见到活人,倒是时不时会响起哨子声,起初骨法还派一些兵去查看哨子声的地点,几次扑空后便不再留意。毕竟这种情况下,谁会闲的没事吹哨子啊。 走着走着,拐过拐角,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 双方都谨慎的后退两步,士兵的枪口指着对方。 对面制服完整、全副武装,看起来根本不像民间武装,骨法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给布西斯打电话。 “老大王,发现一支人类军队,他们全副武装、装备先进,看起来不像是民兵。” 电话那头的布西斯说:“不用管他,你们的任务是清理丧尸。” 对方的首领也拿不定主意,只好也打电话。 “老大,我在弥城遇到一支军队,他们穿着古怪,好像不是防卫部的援军。” “那就绕开他们,不要惹是生非。” “是。” 骨法挂断电话,然后伸出了右手,那名首领立刻反应过来,职业性地笑了笑,握住了骨法的右手。 “你好你好。”首领赔笑道。 骨法问:“请问你们是谁手下的军队?” “我们隶属于防卫部,听闻弥城爆发丧尸,防卫部就把我们调过来了。” “懂了,懂了。” “那个,我们身上还有任务,能否借条道过去?” “当然可以。”骨法朝身后的骷髅兵命令道:“往两边让开。” 那支军队从骷髅兵中间穿过以后,骨法重新整队朝着弥城深处进发。 行星港。 “我是防卫部的,不是丧尸!”范蔡贵扔掉被飞机打坏的信号棒,将身上的防卫部制服脱了下来,然后双手高举着制服。 范蔡贵的制服虽然已经在和丧尸的战斗中变得破破烂烂。但胸口那面防卫部的蓝底十星胸针完好无损。 那飞机仍六亲不认,朝着范蔡贵开火,又把范蔡贵手里的制度打个稀烂。 “他妈的。”范蔡贵把制服一扔,想找个武器反击。但周围除了丧尸就是沙子,连块石头都没有。 他只好躲进了尸体堆里。 那架飞机对着尸体扫射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就继续在范蔡贵头顶盘旋。 飞机的轰鸣声突然变大了,范蔡贵爬出去看,原来是两架飞机打起来了。 范蔡贵这才看出端倪,阮小七在电话里提到过来支援的飞机是直升机,而刚刚攻击自己的飞机是战斗机,根本就不一样。而跟战斗机打起来的,是架f-2a直升机,吴北曾经带范蔡贵他们参观过,介绍说这是十几年前从虎旗军手里缴获的,当范蔡贵追问虎旗军是什么人时,吴北就没有往下说。 “这种老掉牙的东西也能拿来用?” 直升机速度和机动性远远落后于战斗机,f-2a渐渐处于下风,尾翼着火,虽然勉强能开,但稳定住大大下降。 范蔡贵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也只能光看着。 千钧一发之际,两发平行导弹从远处高速袭来,战斗机虽然及时躲过,但那导弹是追踪的,驾驶员操作着飞机在天上绕了几个圈,想挣扎一下,最终跟着飞机被炸成碎片。 两架直升机在空地上降落,从来支援的直升机下来的是身穿防卫部制服,金发碧眼的士兵,而从f-2a走下来的正是校长芙光中。 芙光中说:“你来的太晚了点吧。” 那个士兵低头看看手表,不紧不慢地说:“不晚,刚刚好3点10分。你不是不允许走出五中学校的吗?” “阁下是不是忘了弥城五中已经被炸毁了,我现在改在俄罗斯教学,这次专程回来看我的前学生的。给你介绍一下,”校长走到范蔡贵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这位是我以前的学生范蔡贵。” “被感染成丧尸居然还是保持自我意识,真稀奇。” “那可不,由我送进防卫部里的怎么可能有孬种?” 校长继续介绍道:“范蔡贵,你应该喊他皮特凯尔叔叔,他是美国人,现任防卫部分部的部长。” “皮叔叔好。” “你好。” 校长问:“这点小事居然劳烦分部的部长大驾光临,防卫部分部是不是人手不够?” “这次是一年中仅有的假期,许多成员都度假了,不能及时回来,所以我才亲自上阵。” 校长说:“哦,学校里还有些事情要我处理,先走了。” “后会有期。” 校长走上飞机,然后离开了行星港。 皮特凯尔和范蔡贵闲的没事,沿着海边散步。 皮特凯尔问:“你跟他那么亲密,你们是父子吗?” “不是,顶多算同病相怜。也不知道部长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范蔡贵!”身后传来呼喊声,两人转头去看,陈春桥等人从车窗探出头朝他们招手。 皮特凯尔微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快去迎接吧。” 列车停了下来,幸存者陆续下车,每个人都如同死里逃生一般喜悦和欣慰。甚至下车之前还左右看看,生怕从哪里钻出个丧尸。 两人和部长他们短暂寒暄了几句,陈春桥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十几米高的尸体堆。 “那个是谁干的?”陈春桥指着那个尸体堆问。 范蔡贵骄傲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是我。” 皮特凯尔吐槽道:“这小子就不会谦虚一点。” “他一向都这样。对了,你下一步打算干嘛?” “我将会派兵去弥城和落暮市清理丧尸,在这期间,这些幸存者暂住在新泉市。” 范蔡贵突然说:“弥城的丧尸都清理完了。” 部长和皮特凯尔一脸惊愕:“你说什么?清理完了,你怎么知道的?” 范蔡贵突然意识到不能透露布西斯他们的事情,脑筋一转,说:“你想想,丧尸的器官在被感染时就坏死了,就算有食物吃,自己没办法消化的丧尸还是会饿死。” 部长说:“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谨慎起见,先派兵侦查一下吧。在这期间,部长还是在我这儿暂住一段时间吧。防卫部的人跟我去防卫部分部住,至于其余的幸存者,我会安排宾馆,并报销住宿费。” 皮特凯尔用电话从防卫部叫来几辆输油卡车,给列车充满燃料后,幸存者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范蔡贵他们则坐上了直升机,一起朝新泉市出发。 第三天早上,皮特凯尔就派了两支几十人的小队分别前往弥城和落暮市侦查情况。下午皮特凯尔就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 “报告长官,弥城和新泉市的丧尸都已经死光,两支小队已经会合。” “丧尸是饿死的吗?” “不,根据尸体来看,像是被刀剑之类的利器杀死的,而且我们在一些尸体上发现了弓箭。” “弓箭?” “对,就是古代人打仗使用的弓箭。” “弓箭,现在都用枪,谁还会用弓箭?”皮特凯尔略微思索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你们可以回来了。” “是。” 又过了一天,幸存者们被准许回到弥城。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范蔡贵扑在自己的床上,“这几天在防卫部分部我都没怎么睡好。这次要多睡会儿,现在就睡!” 宋不举一把将范蔡贵拉起来,说:“还睡啊?部长让我们去帮助市民重建弥城呢!” “啊?拜托,我真的很困。” “少装蒜了,在火车上你睡的最死。走了。” 宋不举将范蔡贵拽上从他老爸那儿借来的汽车,然后坐在驾驶座上。 宋不举说:“还好日光堡没有受到什么破坏,不然我们的任务会更重。” 范蔡贵打了个哈欠,朝四周看看,说:“陈春桥他们呢?” “早就走了,就剩我跟你了!” 40分钟后,范蔡贵他们就接到了部长布置的任务,彻底打扫一片区域,并在晚上9点之前完成。 这块区域不是很大,也就500平方米。 范蔡贵等人花了一个小时才到指定的区域,因为时间紧迫,几个人穿上防护服,就立刻开干。 “那个是什么?”范蔡贵指着不远处的集装箱问。 陈春桥解释说:“那个是用来装丧尸的,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卡车过来把箱子运走,然后送去焚烧,然后再把箱子运回来。” “哦。” 陈春桥和宋不举用小推车装载丧尸,然后送进集装箱里,沈嘉和罗蒙负责清理空地上的垃圾,而阮小七负责拖干净地面,不留血迹。 范蔡贵正在把丧尸堆起来,然后用绳索将丧尸绑成一团。 陈春桥看到范蔡贵拖着巨大的丧尸堆从面前走过,满脸惊讶。 突然,范蔡贵的电话响了。 他只好放下手中的绳子,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西卡卡问:“喂,范蔡贵,最近怎么样啊?” “最近忙的要死,现在正清理丧尸呢,没什么事就挂了。” “哎,我像是没事干打你电话的人吗?打给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那就快说吧,我很忙的。” “我找到了把你变回人类的方法。” “真的?”范蔡贵面露喜色。 “还能有假?不过我还需要一些丧尸作为样品,才能确保解药有效。” “这简单,我什么时候给您送去?”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算了,今天晚上12点之前吧。” “不用那么晚,晚上6点就能到。” “随你便吧,挂了。” 范蔡贵放下电话,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如果不是陈春桥他们在旁边,他估计都能高兴地蹦起来。 陈春桥此时给他泼了盆冷水:“哎,范蔡贵,你确定6点之前能干完部长给你的活?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哦。” “太简单了,难不倒我的。”范蔡贵大手一挥,迅速将三分之一的丧尸聚集起来,然后用绳索绑上,继续像之前那样拖着。 “这……太离谱了吧。”陈春桥惊愕在原地。 宋不举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沈嘉说:“天生就是干活命呗。” 多亏范蔡贵,他们5点半就完工了,范蔡贵还剩了些丧尸没有装进集装箱。 陈春桥问:“你要那些丧尸干嘛?” “我的一个朋友要这些丧尸做实验。” “做实验不是都用小白鼠做的吗?好吧,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 范蔡贵送别五人,然后将那些留下来的丧尸绑成一团,扛在肩上朝西卡卡所在的城堡跑去。 他一路上尽挑偏僻小路,就是想避人耳目。要是被人看见背着一堆丧尸奔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西卡卡此时正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刚抿一口,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放下茶杯走去开门,门没有完全打开。 第20章 围城8 “哦,是范蔡贵啊。”西卡卡视线瞄到了范蔡贵的肩上,“你怎么带那么多?!几个就够了啊!” “啊,”范蔡贵苦笑着说:“少不如多,怕不够用。” “真麻烦。”西卡卡从范蔡贵的肩上取下那团丧尸,挑几个身体完整的丧尸,剩下的丧尸全部用魔法烧成灰。 西卡卡把灰扫进簸箕里,然后嘱咐范蔡贵:“在后院挖一个坑,把这些灰掩埋掉。这里没你的事了,干完这个就回去吧。” 范蔡贵照做之后,便离开了。 一星期之后,防卫部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防卫部总部大门口,几个士兵正在站岗,本以为今天也和平常一样无所事事。 远处走来了一位身披白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那人高大却很瘦,白袍一直遮到脚踝。 走到门前,士兵们将神秘人拦了下来。 一个士兵问:“干什么的?!” 神秘人回答道:“来给范蔡贵送解药的。” 几个士兵对视一眼,一名士兵问:“有通行证吗?” 那个神秘人重复道:“来给范蔡贵送解药的。” 士兵很坚决:“没有通行证就不能进去。” “那就没办法了。”神秘人从白袍底下伸出右手,念了句:“魔法,催眠。” 几个士兵前几秒还冷冰冰地用枪指着神秘人的,下一秒就呆呆地站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神秘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坚固的铁门,高耸的墙上还布着置高压电网。 神秘人略微看了一眼,便径直从铁门穿了过去,如同空气一样。 进了防卫部的大门,轻车熟路地前往范蔡贵所在的办公室。 龙牙冒险队6人共享一个办公室,其他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只有阮小七在睡觉。 神秘人径直走了进来,坐在门斜对面的陈春桥最先注意到他,迅速起身。 陈春桥问:“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的?” 范蔡贵也迅速起身,快步走到神秘人旁边,介绍说:“他是我的朋友——西卡卡。是一个赌神,就是他把薇薇安送给我,还有要丧尸做实验的也是他。” “哦,懂了,你好你好。”陈春桥走上前去热情地握了握西卡卡的右手。 他感到一股寒意,后背发凉。 这西卡卡的手怎么坑坑洼洼的,而且没有温度。 阮小七此时也醒了,或许她早就醒了,一直在偷听范蔡贵他们的对话。她走上前去,将范蔡贵拉往一边,小声吐槽道:“你确定他是赌神?看起来不像啊。” 范蔡贵转头看看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西卡卡,又转回来说:“也许高手都这样。” “他连你都赢不了,我看是不咋样。” “什么叫连我都赢不了?阮小七,你一天不气我能死是吧。” 西卡卡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咳咳,范蔡贵,我是来给你解药的。” “那我该怎么做?” “你先坐在椅子上,我给你注射解药。” 范蔡贵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而西卡卡绕到了他的背后,然后掏出注射器扎进了他的脖子。 宋不举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半个月。” 药物注射完毕,西卡卡将注射器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站在旁边观察范蔡贵的情况。 范蔡贵一切正常,除了脖子刚才被扎的有些疼之外。 西卡卡欣慰地笑笑,刚抬脚准备离开,突然范蔡贵头顶青筋暴起,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 西卡卡喊道:“快摁住他!” 阮小七还没反应过来,范蔡贵就向她扑了过来,她只好随手搬了个显示器当盾牌。 显示器被范蔡贵的右手轻松刺穿。在这时间里,陈春桥已经拿起枪并将里面的子弹更换成麻醉弹。 砰的一声,枪响了。 “哎,看样子这个月的工资要被扣很多了。”阮小七拿着那台坏掉的显示器说。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子弹射进了范蔡贵的身体,但范蔡贵只是麻痹了一下,又动起来,还打掉了陈春桥手里的枪。 西卡卡只好念动咒语,然后将十字架扔向范蔡贵。 范蔡贵被十字架的重量压倒在地,无法动弹。 沈嘉问:“西卡卡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范蔡贵为什么突然攻击我们?” “抱歉,我忘了范蔡贵不是普通的丧尸,拿普通的丧尸做实验还是有些不准确。这只是副作用,在我研发出更好的解药之前,你们先关着他吧。” 陈春桥说:“关着他?说的轻松。他不会被麻醉,破坏力还这么强,怎么关进笼子里?” “你们先帮我找一个大笼子。” “范蔡贵,你们在干什么,怎么那么吵啊?”部长和吴北被响声吸引过来,一开门便望见了被十字架压在身上不断叫唤的范蔡贵,傻站着的五人,以及一身白袍的西卡卡。 “怎么回事啊?” 西卡卡脱下白袍,部长立刻认出了他。 “哦,你,你是在落暮市帮助过防卫部的骷髅人。那次真是谢谢你了,这次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懒得解释了,你现在找一个大笼子,把范蔡贵关进去,十几天范蔡贵就会变回人类。” “真的?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找。” 防卫部叫来几个士兵,给他们布置任务。 十几分钟后,4个士兵合力搬着一个大笼子走了过来。 那笼子长宽高各有4米。 吴北介绍说:“这是以前关熊的笼子。” “坚固吗?” “绝对坚固。拿电锯都锯不断。” “那就好,打开笼子。” 几个士兵将笼子门打开,西卡卡又让大家散开。 所有人散开之后,西卡卡念动咒语,范蔡贵身上的十字架缩小飞回西卡卡手里,脱离束缚的范蔡贵也向西卡卡冲来。 西卡卡躲过了范蔡贵的右拳,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将他甩进了笼子里,然后干净利索地关上了笼子。 “好了。”做完这一切之后,西卡卡把白袍捡起,披在自己身上。在场其他人被西卡卡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震惊到了,纷纷拍手叫好。 西卡卡也没有发言或者炫耀一下,直接走出了房间。在他看来,这些算家常便饭了。 几天后的夜晚,防卫部绝大多数人都已经下班,四个办公楼已经完全熄灯,范蔡贵也喊累了,席地而睡。 一个人接连穿过防卫部的两个大门,直奔范蔡贵所在的办公楼,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有守卫来回巡逻,但即使守卫就站在他面前,看到他也没什么反应,而是绕开他继续巡逻。 很快他就来到了笼子面前,范蔡贵正坐在笼子里睡觉。 “大王,大王。我是骨王。”入侵者小声叫了两声,但笼子里的范蔡贵没有任何反应。 骨王将笼子上的铁栏杆轻松扯断,直至范蔡贵可以从笼子里面出来。 骨王继续说:“我已经给那些人施加了认知障碍,无论他们看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都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 笼子里的范蔡贵突然抬头,睁眼,向骨王扑过来。 骨王看准时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两脚悬空。 骨王虽然已经由原来的4米缩小到1米8,但力气没变小。他将范蔡贵摁在墙上,防止他叫唤。同时嘴中念着咒语,右手自然张开,手心正对范蔡贵。 “催眠术。” 范蔡贵瞬间不再叫唤,变得呆若木鸡,任由骨王将自己扛在肩上,离开防卫部。 等骨王把范蔡贵放下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解药开始起效,范蔡贵又重新变回了人类。 他大梦初醒一般坐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一抬头便看见了一块匾,上面写着“东方地狱”四个金黄色的大字。字的下面,是两扇高大雄伟的门。 范蔡贵看到那四个大字瞬间睡意全无,猛地站了起来,又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再转头看看四周,周围一片漆黑,骨王在自己旁边站着。 骨王说:“大王,老大王要见你。” 范蔡贵问:“他人在哪儿?” “在这里面。”骨王指着大门,然后走上前把门推开,“请跟我来。” “能不能不进去啊?我跟他打电话或者让他出来见我。” 范蔡贵瑟瑟发抖,双腿发软,声音连不成一串。 骨王说:“倒也可以,不过天黑之后堕天使会出来觅食。” “堕天使是什么?” “撒旦的手下。” “撒旦又是谁?” “《圣经》有没有看过,撒旦是一只羊角恶魔。” 范蔡贵吓得咽了一口唾沫,脑中想象出撒旦的大致模样,赶紧跟上去。 “这地方可真够阴森的。” 范蔡贵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有火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骨王安慰道:“进来就好多了。”然后拉着范蔡贵进到里面,然后把大门关上。 范蔡贵跟着骨王往里走,越往里走就周围就越明亮,气温反而越来越低,走了十几分钟,范蔡贵就浑身哆嗦,自己身上只穿了个短袖衬衫和短裤,早知道多穿点了。 终于,范蔡贵好像看到了一些站立的灰白色石柱,当他赶到近前时,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柱子,而是一列列整齐的骷髅兵,灰白色的是他们身上的盔甲。 布西斯正站在士兵队伍前面的高台上演讲。 他看到骨王和范蔡贵往这边走来,先打了个招呼,然后从台上跳下来,一路小跑到范蔡贵身边,领着范蔡贵走上高台。 言行举止丝毫不像一个君王,一改刚才的成熟稳重,把范蔡贵当掌上明珠捧着。 范蔡贵被冻的发抖,乖巧地站在布西斯旁边,时不时搓手或者弄衣领。 布西斯向台下的骷髅兵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继承人,今后他就代替我的位子。” 然后又对范蔡贵说:“从今以后,这些都是你的部下了。” 范蔡贵说:“这…不太妥吧,老爸。我才17岁,不会统领军队。” 布西斯拍拍他的肩膀说:“这简单,我和骨王会教你的。” “解散!” 骷髅兵开始去做自己的事情,布西斯则揽着范蔡贵往自己的卧室走。 “当我儿子需要经常来看我,至少一星期一次。” “好吧。” “我明天带你去神界逛逛?” “神界是哪里?” “就是神住的地方。” “哦,很漂亮吗?” “那当然了。” “那为什么你不住在那里?” 范蔡贵这一问把布西斯问懵了,“这这这……我是有任务在身的。” “好吧,我最近有些忙,还是改天吧。” “你今晚要不在这住?” “不用了,明天还要上班,迟到了会扣工资的。” 范蔡贵往回走,布西斯叫住了他:“要不我送你吧,现在这个时间也没出租车了。” “啊,你有车吗?” 布西斯嘿嘿一笑:“有魔法谁还开车啊?站着别动!” 布西斯念着咒语,范蔡贵便凭空消失了,几秒钟后出现在防卫部的某个房间里。 “真神奇啊。” 范蔡贵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关着自己的房间,很不巧的是,自己被传送到了笼子里。 “哎,我去这这这…有人吗,放我出去,喂!”范蔡贵叫喊着,回应他的只有窗外树上的乌鸦。 因为之前送来的晚饭被变异的范蔡贵打翻,现在肚子也饿了,范蔡贵看看地上已经脏了的米饭,打消了捡起来吃的念头。 “现在应该12点了,早上4点才会有人来办公楼,还是睡一觉吧。” 也许是太累了,范蔡贵感觉这一觉睡了有一个世纪,当他醒来时,陈春桥等一群人围着他看。 陈春桥说:“看来真治好了。” 宋不举问:“范蔡贵,你感觉怎么样?” “哎哟,”范蔡贵捏捏自己的大腿,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我感觉腰酸背痛,看来还需要休息几日。” 外面有厨子喊着:“吃午饭了!” “来了!”范蔡贵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身上的病痛立刻消失,撒腿往食堂跑去。 沈嘉说:“看来是没事了。” 吴北立刻上前把范蔡贵拉住。 “干啥啊,北哥?” “我们来聊聊你工钱的事情。你昨天只工作了半天,要扣你三天的工钱。” “啊,能不能只扣我半天啊?” “不行,这是防卫部的规定。不过接下来我会给你找个好做的任务的,去吃饭吧。” 第21章 魔女梦泽汐1 年仅22岁的防卫部新人于锦刚刚接到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跟随防卫部的老兵们杀死梦泽汐。 于锦不认识梦泽汐,他以为梦泽汐作为防卫部的目标想必是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杀人不眨眼的大汉。这次行动出动了防卫部最新型的坦克和直升机,部长甚至命令所有退休老兵立刻回防卫部待命,并亲自起草命令书,上面还写了限制时间。要知道,以往的命令几乎都是口头下达。 可当他坐着防卫部的专车赶到指定地点时,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指定地点是距离落日市居民区两公里的郊外,附近连棵树都没有,非常便于坦克和装甲车行进。 暗黄色的阳光照在大地,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氛。离于锦不远处的地方,站了整整十圈防卫部的士兵,估摸有400人左右,每个人都严阵以待。在这包围圈后面有十辆装甲车和五辆新式坦克,更别提头顶还有3架武装直升机在半空盘旋。 而在这滴水不漏的重重包围中间,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和一个满脸横肉、30多岁的壮汉。 于锦想不明白,拿着枪走上前问其中一个士兵:“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杀这两个人需要这么大动干戈?” 那个士兵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神态紧张,对于锦说:“你是新来的吧,部长说过这次任务会有一个新人加入。” “对。” “那个小女孩就是梦泽汐。你跟紧我就好。” “好吧。” 于锦站在那个老兵的后面,双手端着枪,全阵以待。 前面的一个士兵拿出大喇叭,朝包围圈中心的小女孩和大汉喊道:“我们是防卫部的,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投降,还能保命,否则……” 那个士兵突然面目狰狞,双手捏着脖子,往后倒去。 梦泽汐刚刚施展魔法让他窒息而亡。 士兵、装甲车、坦克、飞机等所有能射击的东西全数开火,但梦泽汐身上好像有一层魔法盾一样,所有子弹还没打到梦泽汐身上就被弹开,转而射击大汉也还是一样。 梦泽汐用她稚嫩的嗓音念诵咒语,一颗魔法弹在人群中炸开,冲击波将于锦震到了一边,还好自己在士兵包围圈的最后面,魔法弹的威力让他断了两条腿。 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被接踵而至的爆炸炸的四分五裂,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坦克被掀翻,装甲车被撕裂,直升机接连坠机。整个场景如同世界末日。 当于锦醒过来时,附近的枪声和炮火声都消失了。他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头,发现那个危险女孩和大汉就站在他面前。 女孩和壮汉身上没有任何擦伤,衣服上甚至连灰尘都没有,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女孩说:“他看起来可以当我的哥哥。” 于锦被刚才的冲击波震聋了耳朵,耳朵里一直传来嗡鸣声。他虽然听不见女孩在说什么,但他看见了女孩身后末日般的场景。 突然,尸体群中伸出了一只拿着手枪的手臂,枪口指着梦泽汐。还为等那个幸存者开枪,壮汉就把手中的刀投掷出去,一刀砍断了那只拿枪的手臂。 “啊——”幸存者痛得惨叫起来,但这惨叫声只持续了三四秒。壮汉冲过去解决了他,让这惨叫声戛然而止。 壮汉说:“战场上还是要小心点,小汐。” “我知道了,小铲。” 于锦虽然耳聋,但看到了后面的场景,猜出了女孩刚才说的什么话:“投降还是死亡?”至于后两句话,知道也没意义了。 于锦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自己脑袋,然后扣动扳机。 宁静的午后,范蔡贵刚刚吃完饭,正在防卫部里散步,逛到后院时,发现了一个高大的石碑,上面刻了很多名字。 旁边有一台正在运作的吊车,吊钩上挂着一个钢化玻璃做成的正方体平台,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站在平台上用毛笔写着什么。 这里因为没有楼房和办公地点,宿舍离这里相当远,所以没有什么人来。 范蔡贵朝平台喊:“大叔,你在干什么呢?” 大叔低头看见了他:“是小范啊。” 此时范蔡贵因为在丧尸危机中立下了很大功劳,所以在防卫部里小有名气。 大叔说:“我在给英雄纪念碑上写字呢,今天又新增了400多个烈士。” “英雄纪念碑不是应该修在比较醒目的地方吗?为什么要修在这种地方?我看这个地方都没有人来哎。” “部长说要把这石碑修在安静一点的地方,不至于吵到这些烈士。而且他希望防卫部的成员不会因为天天挂念战友而影响工作。” “哦,原来是这样。” “你现在应该快上班了吧,已经快1点钟了。” “什么?”范蔡贵看了看手表,已经12点50分了,自己下午一点上班。 “再见,大叔。”他慌忙地告别,然后跑向自己办公室所在的办公楼。 当他赶到龙牙冒险队的办公室时,发现陈春桥等人已经坐在桌边等他了,部长也在。 龙牙冒险队的办公室分为两个房间,外面的是有6套桌子和椅子,供范蔡贵6人各自办公的场所,里面那间是一间小型会客室,只有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正中间的墙上安装着一个大显示屏,用来进行一些秘密的交谈。 陈春桥等人围坐在桌前,部长正站在显示屏前演讲。 部长说:“范蔡贵,你迟到五分钟了。” 范蔡贵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散步散的有些忘了时间。” “这次有紧急任务,等处理完了再惩罚你,先坐下吧。” 范蔡贵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部长继续演讲。 “本次你们的任务就是,杀掉这两个人。”部长按了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和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范蔡贵嘀咕道:“看起来没啥威胁嘛。” “那个小女孩叫梦泽汐,壮汉叫小铲。他俩之前的关系大概是主人与保镖的关系。就在昨天,我派了400多名精英士兵和若干装甲车、坦克、飞机前去围剿他们两个,结果全军覆没。所以我想请你们去执行这次任务。” 宋不举举手说:“部长,我想问个问题。” “请说。” “以往的任务都是抓捕犯人,这次怎么变成直接杀掉了。” “他们太危险了,活捉基本不可能。” “可照您所说的情况来看,杀掉他们不比活捉他们简单吧?”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危险系数这么高的人,还是直接击毙比较好。而且死者的家属明确表示,如果他们两个被活捉,法庭上会坚持让法官判死刑。” “好吧。” 部长接下来播放一辆装甲车当时拍下来的录像。 看完录像的几人瞠目结舌。 宋不举说:“这任务太危险了吧。” 陈春桥说:“是啊。” 部长说:“接不接是自愿的。” 范蔡贵说:“我接。” 陈春桥等人转过身看范蔡贵,满脸诧异。 陈春桥说:“你疯了吗,范蔡贵?” 范蔡贵说:“我有这个信心。你们要是害怕,那我自己去了。” 如果自己真解决不了,范蔡贵就动用东方地狱的骷髅兵。 陈春桥等人面面相觑,最后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也一起去。” “好,这里是目击者最后见到他们两个的地方。” 部长切换屏幕,显示着一张地图,上面用红点标记了一个地点。 范蔡贵略微看了一下,说:“这是落日市吧。” “对,地点就是落日市的郊外。” 落日市,弥城市,落暮市三个城市相邻,落日市在西边,落暮市在东边。弥城市是江苏省最北端的城市,夹在它们中间,且略微往上,使三个城市中心的连线呈一个三角形。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吧。”范蔡贵记下坐标,跟随队员们带好装备,开着防卫部的专车便出发了。 临走前,甚至还有新人站在防卫部主道路两旁欢送龙牙冒险队。 2个小时后,范蔡贵等人就赶到了指定地点。 指定地点北侧是一片草地,南侧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中间就隔了一条小河。 河水清澈见底,似乎没有被污染过。 河边没有桥,只有几块大石头被放在河里,方便路人过河。 范蔡贵再次确认自己没有搞错位置。 阮小七说:“防卫部的坐标是不是出错了?这里不像有人居住哎。” 范蔡贵否认道:“不可能,防卫部的坐标顶多偏差5米,就是这个地方没错。” 陈春桥说:“还是先过去吧。” 范蔡贵他们把车停在小河边,然后锁好,只带着必要的武器装备,然后小心翼翼从河中的石块过去。 过河之后,紧接着向森林走去。 进森林之后没多久,范蔡贵就发现手机没信号了。按理说以防卫部的科技,即使在森林中手机信号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的,除非是利用特殊手段。但范蔡贵并没有特别在意,只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出问题了。 森林里没有小路,只能靠队员们踩着灌木和泥土走出一条土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范蔡贵等人终于看见了树之外的东西。 一条清澈的小河,一片草地,还有长着各种花的花丛,温暖的阳光从树叶之前的缝隙照下来,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早就疲惫的范蔡贵等人立刻跑到小河里玩水,唯独宋不举站在原地不动。 “感觉不太对劲。” 宋不举爬上树眺望了一下,又捏了一些泥土,用鼻子闻闻,神经兮兮的。 陈春桥用双手捧了一些水,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 “这水真清啊。” “这水有毒!”宋不举大喊着冲过来,一把抓住陈春桥的手,把水泼掉。 范蔡贵脸上尽是无语和不解:“宋不举,你在干什么啊?” “我感觉这个地方不太对劲,这水清澈的有些过分。” “……”范蔡贵和陈春桥对视一眼,然后说:“你看那边,阮小七她们玩的那么久都没出事。” 宋不举沿着范蔡贵手指的方向看,三个女生在河里高兴地玩水,似乎已经忘了这次的任务。 陈春桥也说:“对啊,你太谨慎了吧。” “我只是担心你们玩的太久,耽误了任务。” 范蔡贵劝说宋不举道:“好了好了,我们玩会儿就继续走,你先去岸边歇会儿吧。” 宋不举在岸上找了根裸露在地表的树根,用背包垫在地上,然后躺下休息。 阮小七喊道:“哇,你们快来看,这朵花好大啊。” 只一会儿,三个女生便离开小河去花丛中摘花了,她们在花丛中发现了一支很奇怪的花。 还在玩水的范蔡贵和陈春桥立刻跑过去看,在睡觉的宋不举也跑了过来。 那朵花花瓣纯黑色,处于闭合状态,大的出奇,如果花瓣完全张开的话,预计可以躺下一个人。茎叶虽然也是正常的浅绿色,但很粗,在五颜六色的花丛中格外显眼。 阮小七问:“这是大王花吗?” 范蔡贵说:“小七,大王花不是这样的,而且自然界几乎没有纯黑色的花。” 陈春桥说:“这花苞里不会藏着什么武功秘籍吧?” 范蔡贵说:“你小说看多了吧。” “这花有毒!”宋不举又喊道,范蔡贵一个没看见,他居然点燃了火把,准备烧点这支花。 “快拦住他!”范蔡贵喊道,陈春桥立刻从背后锁住了宋不举,范蔡贵趁机从他手里夺走火把,然后灭掉。 “呼,还好。”范蔡贵松了一口气,转头训斥宋不举:“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是起火了怎么办?” 宋不举道歉说:“抱歉,队长。” 范蔡贵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然后说:“这朵花可能是入侵物种,我得带回防卫部。” 但那朵花实在太大,携带很不方便,范蔡贵决定只扯下一片花瓣带回去。当他的手刚触碰到紧闭着的花苞时,那花苞居然自己打开,里面坐着一位沉睡的女孩。 第22章 魔女梦泽汐2 那女孩大约十二三岁,身穿一件朴素白袍,头发呈深红色。 女孩因为刚才花苞的张开醒来,用空洞迷惑的眼神望着范蔡贵,好像在看一只不明生物。 范蔡贵此时感觉有几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自己是该逃跑,还是打招呼,或者是用手合上花瓣再逃跑? 范蔡贵纠结的时候,阮小七主动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阮小七,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直接的吗?”范蔡贵想道。 女孩用稚嫩的声音答道:“我叫胡德安。”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是来旅游的。请问你见过这个两个人吗?”阮小七拿出来梦泽汐和小铲的照片给胡德安看。 胡德安稍微思考了一下,说:“见过。” 沈嘉瞬间来了精神,追问道:“那他们在哪儿?” “我曾经在离这里不远的城堡见过他们。” “我们不太熟悉这里的地形,能请你当向导吗?” 范蔡贵心想:“拜托,阮小七你也太直接了,别人怎么可能答应啊?” “没问题。” “啊,这这这……”范蔡贵感觉心脏停止跳动了,“现在的女孩这么好骗的吗?”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陈春桥,陈春桥盯着胡德安盯得眼睛都直了。 “变态。”范蔡贵小声嘀咕道。 胡德安缓慢地从花朵上爬下来,然后走在前面带路,陈春桥等人跟在后面,范蔡贵和宋不举则跟在队伍最后面。 陈春桥面色红润,搭讪道:“妹妹多大了?” “13。” “有对象没?” “还没有。” “那你看看哥哥我……”陈春桥还没说完这句话就被后面追上来的范蔡贵扭住耳朵。 陈春桥求饶道:“啊,疼疼疼,我错了。” 范蔡贵把嘴贴近陈春桥的耳边小声说:“我劝你少谈一些低俗话题。”然后松开了陈春桥的耳朵。 胡德安问:“你还听他的话啊?” 陈春桥一边捂耳朵一边说:“对,他可是我们的队长呢,可惜脾气不咋好。” 少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死白菜下手可真重啊,痛死了。” 死白菜是陈春桥给范蔡贵起的外号,虽然挺顺口,但尽可能不要在范蔡贵面前提起。 陈春桥继续搭讪道:“妹妹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对。” “那吃什么?” “吃野果子啊。” 宋不举快步走到了范蔡贵身边,悄悄对他说:“范蔡贵,你看陈春桥那样子,简直是给防卫部丢脸。” 范蔡贵看了一眼前面脸色潮红,喜笑颜开的陈春桥,无奈地说:“他本来就这样。” “范蔡贵,你不觉得这个少女有些奇怪?” “这还用你说,她坐在花里睡觉本身就很奇怪了。” “而且这么大的森林就她一个人住。” “你要这么说我的右手也很奇怪。”范蔡贵握了握拳,“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没办法解释清楚,不举。还是早点做完任务回家比较好,我想薇薇安了。” 范蔡贵一行人走了三十多分钟后,胡德安突然停下了,指着前方建筑说:“那里就是城堡。” 范蔡贵眺望了一下,那个城堡看起来早就废弃了,藤蔓将城堡团团缠住,叶子也遮住了城堡的一半。 范蔡贵问:“你确定在那里看到过照片上那两个人吗,胡德安?” 胡德安非常坚定地回答:“我确定。” “那就搜寻一下吧。胡德安,你留在原地不要走动。” 范蔡贵6人带着枪走进城堡,然后小心翼翼地搜寻着,可搜寻了半天,城堡里除了藤蔓、花草、夹缝中生长的小树外,就是些野兔、麻雀之类的小动物。 傍晚的阳光从树枝间照过来,映得城堡一面金黄,宛如梦中一般。 范蔡贵心想,如果不是因为有任务在身,他打算在这里游玩几天。 天快要黑了,范蔡贵等人找了块干燥的空地,从背包里拿出睡袋,他们并没有带帐篷,所有6个人紧挨在一起睡觉,当然还要留一个人守夜。 本来是6个人轮流守夜,后来胡德安自告奋勇去守夜,范蔡贵劝说不过,只好作罢。 范蔡贵拿出一张布,平铺在地上,又拿出一块毛毯盖在布上面,让胡德安坐在上面守夜。 范蔡贵问:“胡德安,你为什么不住城堡反而住在那朵花里?” “因为城堡里可能有虫子。” “有虫子啊?”范蔡贵立刻爬起身掀起自己的睡袋,然后把自己的衬衫掀起来看看肚子上有没有虫子。 “陈春桥,帮我看看我背上有没有虫子。” “不用了,范蔡贵,我在周围撒过驱虫药了。” “哈哈哈。”城堡里的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7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间来到9点钟,范蔡贵他们有些困了,便闭上了眼睛。 宁静的夜晚,四周只有蛐蛐的叫声。坐在毯子上守夜的胡德安突然起身,走向远处。 冰冷的殿堂里,薇薇安像猎物一样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她的旁边,放着一口大锅。 大殿正中间的王座上,坐着一个羊角、浑身血红色的恶魔,在后背处有一道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而在伤口的两侧长有一对蝙蝠翅膀。 殿堂周围站了很多恶魔,他们也都长着羊角,高兴地唱着听不懂的歌。 王座上的恶魔用剑敲了敲地面,示意恶魔们安静,然后对薇薇安的罪过进行审判。 “你让你的母亲受十月怀胎之苦。” 恶魔们起哄道:“受苦,受苦。” “你的任性让你的父亲备受折磨。” “折磨,折磨。” “你一事无成,无一技之长。” “废物,废物。” “好了,罪行已经够多了。可以行刑了。” 此时锅里的油已经沸腾。几个恶魔冲上去将薇薇安抬起来,往油锅走去。然后毫不迟疑地将罪人薇薇安扔下油锅。 “等等!”范蔡贵突然惊醒,叫出声来,他猛地坐起来,看了看四周。 残垣断壁、花花草草,还有睡在他旁边的陈春桥等人。 范蔡贵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虚惊一场,刚才只是个梦。陈春桥等人也还在熟睡,没有被吵醒。 但当他想看看胡德安情况怎样时,却发现胡德安不见了。毯子还在原地,只是被压出来一些褶皱。 “不会去方便了吧,或者走丢了也有可能。”范蔡贵决定去附近找找,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的树林里闪出一道黄色的光芒。不是很亮,而且转瞬即逝。 第二天早上,陈春桥最先醒来,先是揉揉眼睛,确认一下周遭的情况。突然发现一个笼子罩在自己头顶,将龙牙冒险队6人全部罩住。 “啥情况啊?”陈春桥扒着笼子往外看,外面站着个胡德安,站在她身边的是照片里的壮汉——小铲。 “妹妹,你怎么跟通缉犯在一起?” “还妹妹妹妹一个劲地叫呢,”小铲说:“她叫梦泽汐,是地表最强魔女。” “这……” 此时宋不举等人也被说话声吵醒,先是有些不耐烦,然后看到了头顶的笼子、慌慌张张的陈春桥,还有站在笼子外的两人,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 陈春桥从背包里拿出电锯,想要锯开笼子。可那笼子根本就不是铁做的,任凭电锯嗡嗡响了10分钟,笼子愣是连一个划痕都没有。 陈春桥举着电锯有些累了,只好放下。无意中看到了背向自己,还在熟睡的范蔡贵。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么紧急的关头还能睡得着觉。 “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睡觉?!” 陈春桥冲过去扒着睡袋给范蔡贵翻了个身,让范蔡贵正面朝上。 可让他震惊的是,睡袋里塞着衣服和毯子,范蔡贵不见了。 小铲说:“小汐,好像少了一个人。” 梦泽汐沿着小铲的手指看向笼子,也发现了那个塞着毯子的睡袋。 “你是在找我吗?” 范蔡贵大摇大摆地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满面春风、洋洋得意,好似鲤鱼脱网,羊逃虎口。 梦泽汐问:“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计谋的?” “刚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和梦泽汐比较像,所以昨天晚上并没有睡着,刚好看见你在森林时释放法术。想想也是,”范蔡贵摇了摇头,摊手说道:“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单纯守夜,遇到野兽怎么办?” 范蔡贵继续说:“还有,你之所以去隐蔽处释放法术,就是为了不让释放法术时的亮光惊醒他们吧。” “你说的没错。” “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我们?” 小铲插话道:“在丧尸危机过去之后,你那张脸就在弥城出名了。” “我就职于防卫部,你跟防卫部有仇吗?” “当然,我们……” 小铲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旁边的梦泽汐阻止了,她毫无表情地说:“范蔡贵,有时候知道太多不是件好事。” 这句话毫无温度,冰冷至极,虽然现在是8月份,但现场气氛刺骨逼人。 梦泽汐口中念着咒语,紫色的光在她手中聚集,“破坏死光”,光球变成了一柱粗如树干的紫色激光。 范蔡贵看准时机躲了过去,接着他向梦泽汐冲过来。 梦泽汐再次念咒语,面前出现了一个竖着的魔法阵,“火龙术!”,一条炙热的火龙从魔法阵飞驰而出向范蔡贵飞来,范蔡贵只好抱头卧倒。 当他起身回头看时,发现身后出现了一个大坑,距离坑中心50米范围内的树木全部都被烧焦或者炸烂。 面对巨大的实力差距,范蔡贵撒腿就跑。 “倒霉倒霉倒霉。”范蔡贵大叫在城堡里逃窜,梦泽汐在后面追,时不时还会放些法术攻击范蔡贵。 “我得赶快呼叫防卫部增援。”范蔡贵拿出对讲机,梦泽汐一句咒语,范蔡贵手中的对讲机顷刻间就悄无声息地报废了。 “没关系,我还有手机。”范蔡贵掏出手机,拨打布西斯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提示音:“对不起,您不在服务区。” “惨了,我忘记这里没信号。” 跑出森林才有可能拨打电话求援,但他现在在城堡里,对城堡内部都不熟悉,跑出城堡都成为一种奢望。 天花板上经常有落石和玻璃碎片砸下来,范蔡贵身上好几处都受伤了,不过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受影响。 “防卫部的对手都是些什么怪物啊?”范蔡贵抱怨着,他对城堡里的构造不熟悉,要是遇到死胡同就完蛋了。 前方又是一个拐角,范蔡贵只能默默祈祷不是个死胡同。 他快速拐过拐角,很不幸运,面前是个死胡同。 梦泽汐正在不断接近,范蔡贵隐约听到了梦泽汐的白袍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没有办法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然后躲在拐角后面,背贴着墙,右手紧握匕首。 梦泽汐拐过拐角的时候,身在暗处的范蔡贵突然一刀捅进了梦泽汐的胸口。 梦泽汐迟疑了一下,范蔡贵也谨慎地后退两步。他确定刚才捅的是心脏位置,按理说普通人应该没命了。 “结束了吗?” 范蔡贵拔出匕首,大量鲜血从梦泽汐的胸口喷涌而出,从没见过这么多血的范蔡贵有些恐惧,迟疑了几秒钟。 仅仅在范蔡贵迟疑的那几秒钟里,鲜血居然止住了,梦泽汐整个身体开始变得碧绿而且粗糙,不一会儿梦泽汐就变成一只花状怪物。 这怪物有二十多米高,头部是一朵巨大的红色玫瑰花,往下就是长又粗的茎,茎上缠着盘旋交错的藤蔓。藤蔓上还长有边缘锯齿型的绿叶。她的根部跟八爪鱼一样,靠着八条腿在地面上蠕动前进。 范蔡贵被面前的怪物吓呆了,虽然他也见过或者听过许多灵异事件,也认识像西卡卡那样长相可怕的魔法师,但那起码还是个人样。面前这怪物你跟我说这是小女孩变的? 范蔡贵连连后退,然后转身逃跑,梦泽汐也追了上去。 第23章 魔女梦泽汐3 “这下真完蛋了。” 范蔡贵逃跑了一会儿,突然,在前面不远处,小铲出现了。范蔡贵意识到机会来了,然后没等小铲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时候,直接把匕首架在小铲脖子上,对追过来的梦泽汐威胁道:“你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梦泽汐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范蔡贵和小铲。 范蔡贵原本想通过梦泽汐脸上的表情了解梦泽汐在想什么,但梦泽汐现在连五官都没有了,范蔡贵只能确定她不敢过来。 小铲突然说:“小子,在挟持人质之前,先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嗯?” 还没等范蔡贵反应过来,小铲一脚重重地踩在范蔡贵的脚上,他疼得大叫,接着小铲一个过肩摔将范蔡贵扔飞10米。 受了些伤的范蔡贵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小铲将地上范蔡贵掉落的匕首一脚踢飞,范蔡贵下意识用右手挡住飞过来的匕首。咣当的一声,匕首应声落地。 “我差点忘了,我这只右手可是刀枪不入的。”范蔡贵一把扯掉覆盖在右臂上的袖子,露出全是白骨的右臂。 “没有血管,没有皮肉都能动起来的右手,我还是头一次见呢,得砍下来好好收藏。”小铲说完便拿着刀向范蔡贵冲去,范蔡贵往旁边一闪,躲掉了小铲的全力一击,又用坚硬的右手抵住刀刃。然后给了小铲的胸口一拳,又再次躲过了小铲的攻击,然后右手一个摆拳打在小铲的脸上。 小铲被打的踉跄了一下,但还是有些不信邪,准备调整状态再战,但是被梦泽汐叫住了:“小铲,你退下。” “是。”小铲恭恭敬敬地离开。 梦泽汐说:“我很想找一个大我几岁的哥哥,看样子你是最佳人选。” 范蔡贵反驳道:“我是很想要一个漂亮的妹妹,但是看看你搞出来的事情,你觉得你配当我的妹妹吗?” 梦泽汐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破碎的墙壁、玻璃,天花板的吊灯被魔法轰得只剩个挂钩,地板被炸出了无数个坑。原本梦幻般的城堡被炸的如同废墟。 梦泽汐没有说什么,只是摆好攻击架势。 她已经没法回头了。她杀了防卫部数百名士兵,而面前那个少年就是防卫部派来杀掉她的。他俩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范蔡贵感觉嘴炮不了,也摆好攻击架势。 战斗一触即发。梦泽汐率先发动攻击,高举藤蔓然后抽向范蔡贵,范蔡贵往旁边闪躲。然后冲向梦泽汐,期间躲过了梦泽汐无数次快准狠的“藤鞭”攻击。 接近到梦泽汐后,范蔡贵用拳头对梦泽汐八条腿的根部狂风暴雨地攻击,意图瘫痪她的行走能力。 一只藤蔓从范蔡贵的右边袭来,范蔡贵及时用手挡住了它,却没成想一条藤蔓从左边袭来,狠狠地给了范蔡贵一耳光,范蔡贵整个人被扇的有些懵,紧接着一条藤蔓从胯下袭来,直击范蔡贵的裤裆。 范蔡贵整个人被抽飞出去,摔在了地上。他面目狰狞,五官扭曲,裤裆处沾满血迹,脸上写满痛苦。这一击让范蔡贵断子绝孙。 他趴在地上,脑中不断浮现自己以前所经历的事情,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了每个月七八千的工资这么拼命是否值得。因为逞能丧失右臂,因为不想上学加入防卫部,为了掩护薇薇安逃跑变成丧尸,范蔡贵从没考虑过做这些事值不值得。只是“哎,有任务,有危险,我感觉我可以”就这样冲上去了。 梦泽汐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了,她刚才心里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留着范蔡贵。这下好了,他伤得这么重,自己也不想要一个太监哥哥。不过梦泽汐还是有些小期待的,万一他会魔法呢,就能让他自己重新获得生育能力,所以梦泽汐并没有冲上去解决他,而是站在离范蔡贵四五米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像观察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 范蔡贵此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自己死在这里也就算了,但是龙牙冒险队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死了就是6个家庭的悲痛。而且是自己带着他们来的,万一团灭了有些心术不正的人造谣说是范蔡贵设陷阱坑害战友的,不光防卫部会被舆论攻击和质疑,校长也会受到牵连。 范蔡贵缓缓站起来,也不管裤裆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渗透,还在往下滴。他愤怒地盯着脸上复杂表情的梦泽汐,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摆好攻击架势。 “你这种地步仍然不使用魔法,看来你确实不会。这场战斗之后我会教你一些基础的魔法,前提是你能活下来。” 梦泽汐说完便发动了攻击。 范蔡贵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赶到梦泽汐面前,用右手架住攻击他的4条藤蔓,然后用左手猛打她的茎部,茎部顶端的花瓣张开,从里面吐出一口腐蚀性毒液。范蔡贵张开嘴接住了毒液,然后反手吐在了他架住的四条藤蔓上。 藤蔓上迅速被腐蚀地冒起白烟,四条藤蔓都被腐蚀断掉,花瓣里传来低沉的嘶吼声。范蔡贵抓住梦泽汐仅剩的两条用来攻击的藤蔓,一个过肩摔将她摔飞四五米远。 梦泽汐迅速起身,锤了一下地板发泄一下愤怒,看到冲过来的范蔡贵,她将仅剩的两只藤蔓的末梢幻化为剑身,向范蔡贵刺去。 范蔡贵侧身躲过两条藤蔓,然后用右手将其中一条藤蔓砸断。然后拿起藤蔓幻化成的剑身当成武器,击退了向他袭来另一只的藤蔓,然后反手将剑插入茎部。深绿色的液体喷涌而出,范蔡贵谨慎地后退两步,梦泽汐踉跄了一下,向后倒去。 “好像结束了。”范蔡贵的眼皮开始打架,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因为过于劳累也倒了下去。 “梦泽汐。”小铲找到了这里,看到地上躺着受伤严重,呼吸微弱的梦泽汐和身上受了一些伤但还在呼呼大睡的范蔡贵之后,大概猜出了结果。他走到范蔡贵身旁,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本想一刀了结范蔡贵,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放下刀!”。小铲转过头去,发现陈春桥,宋不举,阮小七举着枪对准他。远处还传来了警笛声。 刚才,依靠梦泽汐魔力支撑的魔法笼子随着梦泽汐的倒下而消失,获救的陈春桥等人短暂商量后决定,由沈嘉和罗蒙走出森林打电话呼叫防卫部增援,陈春桥三人则穿戴好装备去找范蔡贵。 面对荷枪实弹的三人,小铲只能选择投降。 三天后,弥城第一医院,205号病房。 躺在病床上三天三夜的范蔡贵终于睁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自言自语道:“这是哪里啊?看起来不像我家啊。” 一旁的医生说:“这里是医院。” “我的情况怎么样?” “你的情况很糟糕,下半辈子别说生育了,上厕所都成问题。”医生把一根细长的透明橡胶管子拿给范蔡贵看,说:“你以后小便就靠它了,知道怎么使用吗?” “哈哈哈,”范蔡贵苦笑地说:“我是有点傻,但不是智障。薇薇安知道这事吗?” “我还没告诉她。” “请您帮我保密。” “没问题,病人的要求我会尽力满足。” 范蔡贵翻了个身,看到了不远处椅子上放着的几袋水果。 “那水果是?”范蔡贵问。 “哦,那是你朋友送来的。我曾经劝过好几次,让他们不要再送水果过来了。因为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醒,水果送来也是烂掉。可他们就是不听。”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现在就可以。你去收费处那边办理出院手续就可以。” 范蔡贵拔掉输液的针管,起身下床。 医生问:“需要我扶你吗?” “不需要了。” “对了,你那里是怎么受伤的?” 范蔡贵露出了一丝尴尬笑容,说:“我的情敌朝我扔了块砖头。” “那你可有够不幸的的。” 范蔡贵扶着墙慢慢走出病房。 收费处的护士问:“患者姓名?” “范蔡贵。” “身份证号码说一下。” 范蔡贵说完了身份证号,护士给他三张纸。 “在上面签个名。” 签完后护士又给他一张表,“把这张表填了。” 范蔡贵填完表后问:“费用多少?” “有个穿防卫部制服的人帮你交过了。你可以走了。” 范蔡贵缓慢走出了医院,先是舒了个懒腰,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这懒腰还没舒完突然感觉左手有点痛,翻过来看原来是左手上被划了不少口子,还没完全愈合。 范蔡贵想了想,之前在跟梦泽汐战斗时曾用双手握着幻化成剑身的藤蔓当做武器,大概是那个时候划伤的。 “哼,”范蔡贵冷笑一声,掏出了手机打车。 2分钟之后,一辆出租车开到了他面前。 坐在车上的司机问:“小伙子,去哪啊?” “防卫部。15块钱送不送?” 司机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可以,上车。” 防卫部,部长办公室。 部长问:“哟,范蔡贵,怎么自己回来了,我还想找人送你呢。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对了,梦泽汐和小铲怎么样了?” “昨天因为没有律师愿意给梦泽汐做辩护,他们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所以法庭审判过程很顺利,宣判结果出来了,两人都判处死刑,于五天后执行,也就是8月25号。” 范蔡贵猛地一惊,部长看出了异样,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俩死了对弥城人民来说是件好事。在哪里执行死刑?” “弥城东北部的那个刑场,你知道路的。” 范蔡贵点点头准备离开,部长叫住了他:“你什么时候能继续工作?” “明天早上就可以准时报到。” “好,别给我迟到了。” 范蔡贵离开防卫部,找了个隐蔽一点的地点,拨通了布西斯的电话。 “老爸,你现在带我去东方地狱。” “我现在正忙着,让骨王带你去行不行,儿子?” “也行。” 东方地狱。 范蔡贵坐在桌前,正郁闷着。桌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但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儿子,我特地摆了一桌宴席,你怎么不吃啊?” 范蔡贵并没有说话。 布西斯靠了过来,说:“我知道。你在想梦泽汐的事情。我这里刚好有一些关于梦泽汐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什么消息?” “你知道梦泽汐为什么与防卫部为敌吗?”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防卫部欠她钱?”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脑洞。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梦泽汐有一次在野外练习魔法,恰巧被一队防卫部的士兵看到了,而且他们没有收到命令就擅自开枪,结果被梦泽汐团灭。因为那队士兵的队长是防卫部部长的侄子——判光中。侄子一死,部长的火气就上来了,派出了400多名士兵围剿梦泽汐,结果你也知道,那些士兵也被杀光了。部长得知这件事之后,更是火冒三丈,把梦泽汐和小铲列为头号通缉犯。”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的一个手下亲眼看到的。” “有证据吗?” “没有,你觉得梦泽汐会挑有摄像头的地方练习魔法?” “这倒也是。” “这就对了,而且判光中的那只小队骨头都被炸成灰了,你觉得还能看出来是谁先攻击谁吗?” “那问题来了,我要怎么样才能让身为防卫部部长的吴光中相信一个骷髅兵说的话?” “嗯.....”布西斯沉默了,转而托腮思考。 “你说了这么多,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布西斯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要不我对吴光中进行精神控制,让他自己下令释放梦泽汐?” 第24章 魔女梦泽汐4 “现在全城都知道这件事了,部长也不能说放就放。要不你把那400多个士兵复活?” 布西斯猛地后仰:“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东方天堂一年只允许复活一个人,今年的复活名额早就给你了,我向夏克求了好久才得到额外一个名额用来复活薇薇安。” “夏克是谁?” “东方天堂的大当家,等你有时间带你去见见他。” “你再去求求他嘛,拜托了。” “范蔡贵,她又不是你媳妇,干嘛要救她?这样的美女东方天堂多得是。” “我真的很喜欢她,而且你不是想要孙子的吗?有两个老婆能更快抱孙子。” “这个嘛,”布西斯摸摸自己的胡须,静静思考。 “拜托。” “好吧,我去跟他说说。” “太好了,现在拯救梦泽汐的工作已经做好了,现在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了。” 布西斯问:“你现在知道怎么来我这儿了吧?” “知道,我已经把路线记下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范蔡贵照常去防卫部上班,在防卫部部长办公室帮部长整理文件时,突然有个士兵冲进办公室,神色紧张地说:“长官,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原本关押在弥城监狱里的小铲逃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那梦泽汐呢?” “她还在。” “现在带我去看!” “好。” 部长对旁边的吴北嘱咐道:“吴北,在我回来之前,暂时由你接管防卫部的事务。” “明白。” 部长跟着那个士兵夺门而去,范蔡贵也跟了上去。 那个士兵将车速尽可能加到最大,部长坐在副驾驶位,神色紧张,一言不发。 部长无意中从后视镜看到了坐在汽车后座上的范蔡贵。 部长问:“这个小鬼是什么时候上车的?” 士兵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是您的某个亲戚。” 因为士兵和部长很匆忙,一直到现在才发现范蔡贵的存在。 “算了,这小鬼应该能帮上什么忙。” 到了监狱门口,部长让那个士兵看着车子,范蔡贵跟自己进去。 “长官好。”门口的两个守卫敬礼。 “你们好,现在带我们去关押小铲的牢房。” “请往这边走。” 守卫带领着部长和范蔡贵走了几分钟后,就来到了小铲的牢房面前。 小铲的牢房的铁栏杆被掰弯了几根,破洞足够一个成年人钻出去。 部长钻了进去,看到了地上的手铐和脚铐。 手铐和脚铐都被扯断了。 “看起来是暴力扯断的。”部长说道,然后问那个看守:“从昨天关押他们到现在,有没有特殊的人进出监狱?” “没有。” “那就奇怪了。” 部长思索片刻,立即赶到了关押梦泽汐的牢房。 梦泽汐和小铲的牢房紧挨着,梦泽汐并没有逃跑,仍然坐在牢房里。 部长命令道:“打开牢房!” 看守上前用钥匙打开牢房,部长走到了梦泽汐的面前,问她:“小铲去哪了?” 部长注意到梦泽汐嘴上缠着胶带,没办法说话。刚想要上前揭掉胶带,却被范蔡贵阻止了。 范蔡贵劝说道:“部长,你撕开胶带的话,她就能释放魔法,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还是你小子聪明。不过这逼供也没法逼供,又没有线索,怎么找小铲?” “交给我吧。”范蔡贵拍拍胸脯,一口答应。 这天晚上,弥城监狱。 “打开房门,部长让我来看望梦泽汐。” “是。” 一个黑影进入了监狱,径直来到了梦泽汐的牢房前,然后将一封信从栏杆的缝隙里扔进牢房。 梦泽汐注意到了那封信,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张纸,上面写着“现在来落日市森林里的那个城堡找我,我有话对你说。——小铲。”信封里还有一把小刀。 梦泽汐用小刀划开缠住自己嘴的透明胶带,然后默念咒语,手铐和脚铐自动打开,再默念一句咒语,整个人瞬间消失了,几秒钟后出现在那个城堡附近。 那个城堡对她来说无比熟悉,她曾经在这里陷害范蔡贵等人,最后被范蔡贵反杀。 梦泽汐走近了城堡,绕着城堡走,边走边喊:“小铲,你在哪儿?小铲。” 一个人从树后走了出来,让梦泽汐震惊的是,那个人不是小铲,而是范蔡贵。 梦泽汐问:“你又想干嘛?” “别误会,我只是想把你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在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前,你绝对不可以死掉。” “你知道小铲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防卫部那边也没头绪。” 范蔡贵低头看了看手表,催促道:“我订的飞机快起飞了。要想活命,就快点跟我走吧。” 范蔡贵跑上前拉着梦泽汐的手跑出森林,拽上早就停在森林外面的汽车。 范蔡贵启动汽车,一踩油门,汽车朝着弥城机场飞驰而去。 一路上范蔡贵一直在加速,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一直开到了弥城机场面前。 范蔡贵拉开后座车门,让梦泽汐下车,然后给她些现金,一张机票,还塞给她一张纸条,嘱咐道:“我有一个朋友在莫斯科工作,这上面有他的地址,他会收留你的。就这样,走吧。” 梦泽汐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范蔡贵。 “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谢谢。”梦泽汐道谢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候机室走去。 范蔡贵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然后开车回日光堡。 第二天上午,防卫部总部。 范蔡贵照常在办公室处理文件,陈春桥慌慌张张的冲进来,然后迅速关上了门,时不时通过门上的玻璃往外面瞅一眼。 范蔡贵问:“陈春桥,你是怎么回事?” 陈春桥死死的盯着窗外,确定没有人跟来后,松了一口气,跟范蔡贵解释道:“部长来找你事了,你快走吧,我帮你抵挡一会。” 范蔡贵还是有些疑惑:“部长来找我干什么?”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站在门外的正是部长。 陈春桥先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然后死死挡在部长面前,不让他靠近范蔡贵。 “部长,你冷静一点,部长。” “你给我让开!”部长将陈春桥一把推开,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范蔡贵面前指责道:“你这臭小子,你知道你搞出多大的事情吗?!” 部长看起来怒不可遏,头发都要烧着了。 “梦泽汐昨晚越狱逃走了,在她的牢房里,发现了一只上面沾有你指纹的小刀。你知不知道这是包庇,是犯法的。如果五天之后不能行刑,我也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可是,这件事还没有解决完。” “你到底在解决什么?!范蔡贵,你抱着一个骨架进防卫部我忍了,你经常不上班,衣服不整洁我也忍了,但这件事我接受不了。” “给我五天时间,我查出真相,还您一个说法。” “不行,五天太多了。” “那三天怎么样?三天如果还没有查出真相,梦泽汐任您处置,将我以包庇罪的名义告上法庭,怎么样。” 部长看着范蔡贵坚定的眼神,不好拒绝,答应道:“好,就给你三天时间。你可考虑好了,三天过后,没有人能为你说情。” “今天不算,还有,我范蔡贵从来不需要别人说情。” “好,有种,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部长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腿被吓软的陈春桥从角落里爬起来,先扒着门看了一眼外面,然后一副看奇葩的眼神看着桌旁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镇定自若的范蔡贵。 “看我干嘛?” “你摊上大事了。” 另一边,东方天堂,议事堂。 殿堂里装饰很朴素,没有什么花花绿绿的颜色。 布西斯正站在道路中间,路的两旁站了两列神明,而布西斯的正对面,东方天堂的大当家夏克,正端坐在闪闪发光的王座上。 夏克脸上戴着个面具,看不出喜怒哀乐。 布西斯先略微鞠了一下躬以表尊重,然后说:“夏克,我想复活人类。” 旁边的助手立刻把一个本子翻开,递给夏克。 “我看看啊,复活名额已经用完了。这样吧,我额外再给你一个名额,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布西斯说:“一个不够,我需要复活450人。” 旁边一个神明插嘴道:“你疯了吗,布西斯?说话也不看看地方。” “艾布朗多,我跟夏克说话呢,又没跟你说话。” 夏克继续说:“布西斯,每年只能复活一个人类,这是死规定,今年我给你额外加了两个名额,为什么还不知足。” 布西斯解释道:“他们都是我的继承人的朋友。” “朋友这么多?” 布西斯不动声色地说:“我的目标已经定在这里了,不到这个数我不会走的,随便提什么条件都可以。”他斜眼瞅了一下夏克,说:“我知道,就算是东方天堂的王,也会有得不到的东西。” 气氛紧张起来,布西斯已经做好了赖着不走的准备。 夏克思考良久,终于给出了条件:“在渤海之滨,有一个怪物叫吞月,他高约6米,长着三个头,为祸四方。每当我带兵讨伐他时,他就躲进洞里不出来。我三番五次带人进去寻找,均无所获。因为洞建在半山腰,山上和山脚下都住着村民,所以没法将整个山体炸掉。你若是能把他的头砍下拿来见我,我便允许你复活450个人。” “一言为定?” “君子无戏言。” “好,我这就去。”布西斯两眼放光,径直离开宫殿。 回到东方地狱后,布西斯立刻调动军队,前往吞月所在的地点。 一个小时后。 布西斯和他的军队已经站在了山洞前。 这个山洞高约8米,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布西斯命令道:“用烟熏!” 十几个骷髅兵抱来一些木柴和干草作燃料,然后骨法略微施法,熊熊大火就烧起来了。 然后骨法站在火旁边,释放风系魔法,将烟往洞穴里面吹。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阵阵低沉的吼叫声,然后一个高大魁梧的怪物从浓烟里跑出来,他的肩膀上长着三个头。 “身高跟夏克描述的差不多,长着三个头,是他没错了。攻击他!” 骷髅士兵集火攻击吞月,布西斯也身先士卒冲了上去。 起初吞月还能杀死几个士兵,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力渐渐不支,身上还出现了许多伤痕。骷髅兵人多势众,再加上布西斯能指挥,战斗力也不俗,吞月注定赢不了。 吞月趁布西斯不注意,一个翻滚撞开守在洞口的士兵,逃进洞里。 骷髅兵围在洞口等着布西斯下令。布西斯从外面看了看黝黑的洞里,下令道:“进去搜。” 这山洞外窄里宽,再往里又会变窄,是个钟乳石洞,到处都是钟乳石柱,而且极为潮湿,洞顶甚至有水不时滴下来。 布西斯隐约听见了水流声。 他们一路上都没碰见半个活物,30分钟后,洞穴到头了,面前的道路很窄,两侧的石壁将道路挤得只能由一人通过。 布西斯从石壁间隙中通过,将手电筒往下面照,再走就是一条地下河。 地下河深不见底,且水流湍急,横穿洞穴。 “难不成他从地下河逃跑了?”骨王说道。 布西斯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我没听夏克说过吞月会游泳。戴上热成像眼镜试试。” 骷髅军队全员戴上热成像眼镜,布西斯突然发现自己右手边的石壁跟周围的坏境格格不入,在热成像的显示下,右侧的石壁红了一片。 “我说夏克怎么找不到人,原来是伪装起来了。”布西斯毫不犹豫地用剑刺向石壁,剑居然刺了进去,石壁还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石壁疼的叫了一声,然后露出了真身。刚刚吞月身体蜷曲着将三个头藏在怀里,将背部露在外面,布西斯刺中的正是他的背。 莫斯科某个街区。 校长正坐在躺椅上悠闲地看报纸,突然门铃响了。他缓慢起身,一瘸一拐地去开门。打开门后发现梦泽汐站在门口。 第25章 魔女梦泽汐终章 “我说夏克怎么找不到人,原来是伪装起来了。”布西斯毫不犹豫地用剑刺向石壁,剑居然刺了进去,石壁还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石壁疼的叫了一声,然后露出了真身。刚刚吞月身体蜷曲着将三个头藏在怀里,将背部露在外面,布西斯刺中的正是他的背。 莫斯科某个街区。校长和蔼的问:“你就是范蔡贵跟我说的远房表妹?” “远房表妹?我什么时候成他的远房表妹了?”梦泽汐心里想道,但为了不让校长起疑,她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就是。” “那请进吧。” 梦泽汐跟着校长走了进去,先是在台阶前脱了鞋,然后张望整个客厅。 校长住的地方是座有些年头的二层小楼,建立在莫斯科的郊区,十分清静,周围也就只有十几户人家。离家不远处是家便利店。 这个房子虽然有些老旧,但校长经常打扫,也会经常装饰屋子,所以干净又温馨。 “午饭吃了吗?”校长打开冰箱。 “哦,还没。” 校长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面包和一杯牛奶,递给梦泽汐,说:“你先吃这个吧,我去做饭。”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就端上了餐桌。 “过来吃吧。”校长招呼道。 梦泽汐迅速赶来坐在餐桌前,两眼放光,看来是饿坏了。 “吃吧,别客气。” “那我开动啦。” 梦泽汐狼吞虎咽,红烧肉数量在肉眼可见的减少。 “想不到你这小家伙,饭量挺大的嘛。”校长问她:“你为什么来我这儿借宿啊?范蔡贵在电话里也没有提到。” “啊,”梦泽汐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想了几秒钟,说:“表哥忙,没时间照顾我。” “哦,我叫芙光中,曾经是弥城五中的校长,后来弥城五中被炸毁之后,我就被安排到莫斯科的一所中学当校长,范蔡贵曾经是我的学生。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梦泽汐。” “梦泽汐啊,很好听的名字。”校长抬头看向天花板,好像在想事情,过了一会突然说:“可怜范蔡贵这小子,没爹没妈的,你或许是他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坐在校长对面的梦泽汐先是身体抖了一下,然后继续扒饭。 “二楼从左往右数第三个房间我早就打扫好了,你以后就住在那里,二楼也有单独的卫生间,吃完饭就上楼吧,我来收拾桌子。” “嗯。” 十几分钟后,红烧肉被吃的一干二净,梦泽汐吃得饱饱的。她跟校长道别后,便上楼去了。 第二天早上,校长做好了饭菜,然后敲梦泽汐的门喊她起床,围坐在饭桌前吃饭,两人也不像昨晚那么拘谨,开始聊一些生活上的日常。 东方天堂,议事堂。 神明们像往常一样开着早会,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辩论。突然有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众人纷纷转头去看,来者正是布西斯,左手提着吞月的其中一个头颅,看起来是不久前割下来的,还滴着血,血迹一路延伸到议事堂里。 “我已经割下了吞月的头,现在可以了吧。”布西斯特意将头颅提高一点,以便夏克能够清楚的看见。 艾布朗多再次刁难他:“布西斯,你只带回来一个头。是个人都知道吞月有三个头。” 布西斯神态自若地听完这话,回怼道:“夏大当家只说让我带头来,没说让我带几个头啊,你说是吧,大当家?” 夏克的语言有些纰漏,被布西斯钻了空子,面对这么多神明,他只好遵守承诺:“我以东方天堂大当家夏克的名义,允许布西斯复活450个人类。” 布西斯听了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哼着歌离开了东方天堂。 范蔡贵这边也没闲着,他根据布西斯给的地图找到了判光中小队被杀害的地点。是在弥城市郊外,那里没有人家,没有监控摄像头,判光中等人的骨灰也被风吹散,的确是死无对证了。 范蔡贵开始思考如何让部长相信是判光中小队先开枪招惹了梦泽汐,他想出了一百种骗术,可不是逻辑有问题,就是些妖魔鬼怪,故弄玄虚,部长怎么可能相信呢。 这天深夜,校长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校长从床上起身,来到门前。 以防万一,校长从猫眼外望了一眼,外面站着几十个防卫部士兵。 “防卫部的人找我干什么?还是先跟小汐说一下。” 校长刚走几步,防卫部的人就朝门上开了几枪,然后一脚踹开。几个大汉用枪挟持住校长,其余的人上楼,没多久他们就抱着梦泽汐下来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校长看见了士兵怀里戴着手铐脚铐还在熟睡的梦泽汐,挣扎地更加厉害了 ,大喊道:“梦泽汐!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士兵的长官拿着防卫部的名片给他看,然后说:“我们已经给她打了麻醉针,带她回去是上级的安排,再见。” 士兵们带着梦泽汐冲出大门,消失在黑夜里。 “怎么办?梦泽汐被带走了,”校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满脸焦急。 突然,身后传来了敲击墙面的声音,校长转头一看,门外站着他的邻居。 邻居刚才也看见了那一幕,躲在家里没敢出来,直到那群人走后,邻居才敢出来到校长家安慰他。 门已经被打烂了,碎片散落在地上。邻居出于礼貌,只好先敲敲墙。 邻居问:“那群人来你家干什么的?你制作炸药被发现了?” 校长正烦着呢,敷衍道:“我正忙着,别烦我好不好?回去睡觉吧。” “好吧。”邻居离开了。邻居也知道校长的性格,他想隐瞒的事情,你再怎么问他他也不会说出来。 “没有什么好办法,先打电话给范蔡贵再说吧。” 校长拨打了范蔡贵的电话号码,但是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 “不会是静音了吧,只能等明天了。” 第二天早上6点左右,范蔡贵刚起床就收到了校长的电话。 “喂,范蔡贵。” “什么事啊校长,这么早打电话给我?” “梦泽汐被防卫部的人带走了。” “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嘛?!” “千真万确!” 范蔡贵在心里默默骂道:“该死的老头子,居然不守信用!”然后对校长说:“我知道了,再见校长。”匆匆挂断电话。 范蔡贵知道防卫部抓到梦泽汐之后会送去哪里,也知道那个地方的位置。于是他骑上摩托车,直奔弥城刑场。 陈春桥和宋不举正骑着电瓶车往防卫部赶,在经过弥城刑场时,他们发现铁丝网外面围了很多人,离防卫部上班时间还早,他们决定下车看看。 宋不举问:“陈春桥,你说这次处刑的哪个囚犯?” “肯定是某个死刑犯呗。”陈春桥答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 人实在太多,他们站在人群的外围什么也看不见,就算站在摩托车上也只能看见人头,只好试着挤进去。 陈春桥左钻右钻,伴随着人群的咒骂声,他成功挤到了靠前的位置。 “对不起,请让一下,我是防卫部的,对不起,请让一下,我是防卫部的,对不起,请让一下,我是防卫部的......”宋不举有礼貌地说着,然后一路挤到了陈春桥的旁边。 “那不是梦泽汐吗?范蔡贵不是把她藏起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陈春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士兵控制住的犯人。 梦泽汐身上戴着手铐脚铐,眼睛被蒙上,被防卫部的士兵拽到了行刑台上。 释放魔法需要眼睛,手,嘴的协调。如果双手双脚被捆住,眼睛也被蒙上,魔法师一般是无法释放魔法的。 “得赶快打电话给范蔡贵。”宋不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范哥,我在弥城刑场上看到梦泽汐了。”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正在往那里赶,你们帮我拖延时间。” “好的。” 宋不举问陈春桥:“怎么拖延时间?” 陈春桥自信地拍拍胸脯说:“我有办法。” 陈春桥挤到了最前面,朝行刑台喊:“部长先生,我有个请求。” 站在台上的部长和吴北看到陈春桥后,相视一笑,问:“你有什么请求?” 陈春桥不假思索地说:“她欠我800块钱,能不能让她先还给我再枪毙她啊。”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听了这话,哄笑起来,部长笑着说:“这样吧,防卫部赔给你。”然后一秒变脸,严肃地对刽子手说:“可以处死了。” 宋不举也挤到前面,喊道:“等一下!” “又怎么了?”部长也看见了宋不举,心想他俩在一起准没好事。 宋不举说:“陈春桥决定要娶她。” “陈春桥?要娶梦泽汐?”部长过了好几秒才明白这句话,又笑起来。 “没...”陈春桥刚想否认,却被旁边的宋不举掐了一下大腿。陈春桥立刻心领神会,疯狂点头说:“啊对对对对。” “我看你也别娶她了,防卫部的女性成员哪个不比她好。”部长转身向刽子手命令道:“可以了,开始吧。” “等一下。”人群中传来清脆的嗓音。 “又是谁啊?”部长和吴北转身去看,人群慢慢让开位置,在大约1平方米的空地上,站着个范蔡贵。 “我是打败她的人,也应该由我来开枪。” 范蔡贵走上台,站在了部长的面前。 吴北问:“怎么办?” “这里这么多防卫部的士兵站在这里,量他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部长转头示意让刽子手把枪交给范蔡贵。 范蔡贵接过枪后,先把手枪从外面细细打量一下,“真轻啊,好枪。”又把子弹取下来观察,一共6发子弹,范蔡贵自言自语道:“不错,6是个好数字。” 台下就有些人不乐意了,自己就是来看枪毙的,怎么那么久还不枪毙?于是有个观众催促道:“范蔡贵,你不会在拖延时间吧?” 没想到范蔡贵回怼道:“你是谁?你对弥城做了什么贡献?她本人就是被我抓住的,我当然有资格处死她。” 范蔡贵已经拖延了十几分钟了,他意识到拖延不下去了,自己已经把手枪看了个明明白白,枪管有几个指纹都看明白了,他熟练地将六发子弹装回弹夹,装上弹夹,上膛,然后闭上左眼,瞄准梦泽汐。 梦泽汐从被带到刑场就一直一言不发,刚刚也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想必她也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如果不是戴着眼罩的话,她或许也会在这一刻闭上眼睛吧,或许。 范蔡贵平静的说:“晚安,小汐,祝你做个好梦。” “等一下!” 范蔡贵刚要扣动扳机,远处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众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一辆汽车朝这边飞速驶来,人群也识趣地让开,车子在铁丝网前稳稳地刹住了。胡玄东从副驾驶座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人群向两侧让开,胡玄东一路走到了部长面前,指着那张纸大声宣布道:“450名死者的家属撤诉,弥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判梦泽汐无罪,这是判决书。” 部长满脸诧异地从胡玄东的手里接过判决书,“怎么会?”那纸上确实明明白白写着梦泽汐无罪。 第二天,部长办公室。 因为梦泽汐被判无罪,防卫部很快就放人了。此时部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整理文件,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450名死者的家属会全部撤诉。 咚咚咚,他的思考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 “请进。” 门被打开了,来者走到了部长的桌旁。 部长一边低头处理文件一边问:“找我有什么事?” 过了三五秒那个人仍然没说话,部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当他看到来者是谁的时候,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疑惑。 “于锦?” 在与梦泽汐的大战中和400多个士兵丧生的于锦,此刻正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第26章 质疑一 10月10日清晨,防卫部。 几个人正坐在长椅上聊天。 “哎,听说了没?于锦复活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前几天还看见他去部长那儿报道呢。” “自从范蔡贵那6个人来防卫部 之后,灵异事件就不断出现,不会是因为范蔡贵把鬼引来了吧?” “你们几个在聊什么呢?” 几人抬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部长和吴北站在了他们旁边。 刚刚在聊天的几个人立刻起身向部长敬礼。 “以后在防卫部不要谈这种太玄乎的事情。” “是。” “快要到上班时间了,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看了下手表,已经6点53分了,防卫部7点上班。 “那再见,长官。”几个人匆忙往办公楼跑去,吴北却捂嘴笑了起来,说了句:“不用去上班了,今天是防卫部祭奠烈士和遇难平民的日子。除了每年的清明节外,每年的今天也要进行祭奠。” “哦,哈哈哈。”那几个人尴尬地笑笑。 吴北跟着部长一直走到了弥城市的公共墓地那里,那里埋葬着许多遇难者,吴北正在为每个墓碑清洁,扫掉墓前的落叶,部长则在每个墓碑前放上一束花。 吴北偶然瞅见有些零零散散的平民百姓也来墓地扫墓,便问部长:“今天不是清明节啊,他们是来干嘛的?” 部长回答道:“可能是来祭奠在丧尸危机中遇难的亲人吧,这个墓地平时也有些人来的。” 突然,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正在献花的部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吴北:“那边在吵什么?” “啊,不知道,那不是范蔡贵吗?” “什么,范蔡贵?”部长起身,朝着争吵声的方向望去,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范蔡贵正在跟一个人在争吵着什么。 部长跟吴北走了过去。 “哎,吵什么?!”部长怒喝道,两人才停止吵架。 那个人抱怨道:“那次丧尸危机就是你们防卫部的责任,如果不是你们反应不及时,弥城的伤亡人数还应该更少才对。” 范蔡贵反驳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不是你们听见有人喊叫还他妈跑出去看热闹,弥城的伤亡人数能降到个位数。” “范蔡贵,你少说两句。那次确实是防卫部防守不利,我代表防卫部向全体弥城市市民道歉。” 部长深深鞠了一躬。 “这才像个做大事的人,不像他,只会冲撞别人。”那个人对部长说,眼睛却瞅着范蔡贵。 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范蔡贵居然掏出了手枪,枪口指着那个人。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 部长命令道:“范蔡贵,放下枪!” 见范蔡贵仍然举着枪,部长再次命令道:“放下枪!范蔡贵,我不想说第三次。” 吴北赶紧上前夺下了枪,然后跟那个人道了个歉,领着范蔡贵走了,部长也快步跟上去。 部长说:“范蔡贵,回去给我写一份检讨。” 防卫部。 范蔡贵正在防卫部的后院坐着生闷气,这里像是一个小公园一样,有小湖,有可供休息的长椅。湖里还养了几只鸭子,在夏天这里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陈春桥走了过来,坐在了范蔡贵旁边,开口问他:“你今天跟平民吵架了,还用枪指着他,对吗?” “分明是他无理取闹!说什么能把我自己变回来为什么不能把那些感染成丧尸的人变回来,还说要是暂时找不到解决方法把他们先关起来也行啊。他妈的我看到一群丧尸朝我冲过来我居然不是先把他们解决掉而是把他们关起来。这算哪门子道理啊?” “你如果开枪了,就把事情搞大了。” “我只是吓吓他而已,让他别那么嚣张。陈春桥,让我独自静静吧。” “好吧好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干这一行多得是委屈时候。”陈春桥说完便离开了。 “我最近都没怎么照顾薇薇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第二天凌晨,范蔡贵从浴缸里醒来,因为浴缸又硬又滑,所以他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好,醒来了好几次。范蔡贵看看挂在浴室墙上的钟,现在才凌晨3点。不过他再去睡回笼觉也睡不着了,于是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范蔡贵睡在卧室里是有原因的,有两个女性生物霸占了他的床。薇薇安昨晚说自己的房间里有老鼠,于是跑来范蔡贵的床上睡。可范蔡贵昨晚去薇薇安的房间里找了半个小时愣是没找到一个老鼠,梦泽汐的借口则更加离谱,她说外面有雷声,想要陪着薇薇安。 “这理由就离谱。” 范蔡贵看着熟睡的两人,思考把哪个踹下床比较好。 他首先将目光转向梦泽汐。 “踹梦泽汐?”他立刻摇摇头,“不行,梦泽汐会魔法,能把我揍一顿。”范蔡贵又把目光转向薇薇安,“踹薇薇安?可以,薇薇安顶多也就是骂我一顿。” 他抬起脚准备把薇薇安踹下床,脚快要碰到薇薇安身体的时候,薇薇安突然说起了梦话。 她说:“范蔡贵,其实我还是有点喜欢你的,你有情有义,还很勇敢。” 范蔡贵的脚停在了空中。 “你没有生育能力,又没爸没妈,除了我也没人要你了吧。所以还不快给我磕三个响头,感恩戴德。” 范蔡贵听了这话收回了空中的左脚,然后猛地踢在薇薇安的背上。 薇薇安被直接踹下床,从地上爬起来后大喊:“死白菜,你干什么?!” 范蔡贵立刻上前用手捂住她的嘴,指了指床上还在熟睡的梦泽汐,小声地说:“嘘,小声点,别把梦泽汐吵醒了。” 范蔡贵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不能生育的?” “啊,额,”薇薇安支支吾吾地说:“是我咒你的。” “那我咒你单身万年。” “你怎么可以咒我呢?” “你可以咒我我就不可以咒你?你是双标啊。” “你不明白,现在的女人多难嫁出去,”薇薇安装着哭腔说:“想我没爸没妈的,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还要被你咒,简直是天理难容。” “我说薇薇安小姐,戏演够了吗?” “还没呢,你得陪我演泰坦尼克号。” 两人站在阳台上,模仿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的场景:薇薇安张开双臂,范蔡贵从背后抱住她的腰。 “杰克,我要睁开眼睛了。我飞起来了,杰克。杰克?” 呼呼呼呼呼,耳边传来呼噜声,仅仅这么一会儿,范蔡贵就睡着了。 午后,日光堡。 “你在缝衣服啊?”范蔡贵走了过来,在薇薇安旁边坐下。 “对啊,我的外套破了一个洞。啊,”薇薇安一不小心针扎到了她的手指。 “有没有受伤?”范蔡贵把她的手捧到眼前,细细观察,确定没有流血。 “还是我来吧。”范蔡贵接过针线,拿起衣服,仔细缝了起来,针线在衣服中来回穿梭。 “你还会缝衣服啊?我以为防卫部的只会端枪打仗。” “校长教我的,他说,”范蔡贵模仿起校长的那种严肃缓慢的说话风格:“年轻人还是要多学点东西。” “哈哈哈哈......”薇薇安被成功逗笑。 房间外,陈春桥和宋不举正通过窗户偷窥室内的两人。 陈春桥说:“我感觉他们挺般配的,宋不举,你觉得呢?” 宋不举回道:“确实,他俩的性格挺合得来,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那我们要不要帮范蔡贵撮合一下?” “还是算了吧,我可没这么闲。” 范蔡贵最近发现,薇薇安的话比以前多了,可能是阮小七的影响,而且她跟阮小七聊的话比跟埃罗和胡玄东加起来还要多。防卫部最近都没什么事情发生,范蔡贵也有时间了解薇薇安了,他决定从阮小七那里了解薇薇安。 傍晚,日光堡。 阮小七已经洗完澡上床准备睡觉,刚要闭眼,突然卧室的门被慢慢推开了,范蔡贵走了进来然后把房门关上。 阮小七问:“范哥,你干什么?” “嘘,”范蔡贵打开了灯,然后坐在了床边。 “阮小七我想了解一下薇薇安,听说你跟薇薇安的关系最好,所以来打听一下,你们通常都聊些什么?” “啊,我们通常什么东西都聊,比如明星,动漫,漫画,日常之类的。” “哦,那她喜欢什么明星?” “嗯....名字我忘了,好像叫蔡什么的,喜欢唱跳rap篮球,她说这个明星跳的舞蹈很好看,想让你学一下跳给她看。” “还有呢,她会聊什么日常?” “她会聊她之前逛街时看上的一件衣服,或者是她遇到的趣事。” “哦,那她喜欢什么颜色?” “她喜欢黄色。” “懂了懂了,这次收获挺大的。” “你们大半夜的吵什么?!”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薇薇安穿着睡衣站在门外,满脸怒火。 “啊,这....”薇薇安突然瞅见房间里的一男一女,如此亲近,又想起白天范蔡贵有意无意地向自己献殷勤,薇薇安顿时怒火中烧,心中的愤怒转化成了脸上的白眼。 “哎,等一下,薇薇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变态。”薇薇安骂了一句,然后关上了门。 几天后,范蔡贵向部长借了一个大房间。 一盏节能灯照亮了整个房间,范蔡贵正坐在桌子后面对着桌子上的那一张张a4纸发呆,桌前站着埃罗,胡玄东,以及龙牙冒险队的其余五个队员。 陈春桥指着桌子上的一张纸,说:“我们已经对薇薇安进行了心理测试和性取向测试,测试结果表明她一切正常。” “如果我再努力些,她或许就会喜欢我。”范蔡贵拿着铅笔用手指比划道。 站立不安的宋不举瞥了陈春桥一眼,陈春桥结巴的说:“范哥,薇薇安......” 胡玄东鼓起勇气接上了他的话:“薇薇安撕毁了你写给她的所有情书,下定决心跟你绝交。” 范蔡贵颤抖地摘下眼镜,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说:“点到名的留下来,陈春桥、宋不举、埃罗和胡玄东。” 等房间里只剩这几个人后,范蔡贵发飙了:“那是我的老婆,薇薇安是我的老婆!这星期,那些蛋疼的人骂我还少吗?!原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整个防卫部都在忽悠我!人人都忽悠我;连部长那家伙也是。整天说我快追上薇薇安了,结果美人没摊着还被骂。” 埃罗说:“范哥我无法容忍,这些都是朋友,为您出谋划......” 范蔡贵骂道:“防卫部都堵不住他们的嘴,帮不上一点忙,妨碍咱的渣渣!” 埃罗说:“范哥,您这话实在过分了。” “这一个个全是饭桶,简直是给我添乱!” 范蔡贵猛地将铅笔摔在桌上。 “气死偶咧!” “你们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只是因为我向部长推荐了你们。多年来,我的事迹被弥城人抹黑,网上一大堆喷子在喷我,说我为什么不先把丧尸们关起来,等找到正确方法后治疗他们。真是日了狗了,丧尸冲过来我他妈不是给他一拳而是把他引进笼子里?!我真该够胆去炸火车的,让这些 忘恩负义的人见见祖宗!” 门外的沈嘉安慰阮小七:“小七,冷静点,他不敢怎样的。” “我的辩解全成了耳旁风,还怎么在这种环境下工作。都结束了。我已经向防卫部申请给我委派一些偏远地区的任务,不久就要离开弥城了。埃罗,如果我未能及时发工资你就去向薇薇安讨要。就这样,再会。” 陈春桥他们心有余悸,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意识到范蔡贵已经发完牢骚了,才陆续离开房间。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范蔡贵立刻拨通了布西斯的电话号码。 范蔡贵说:“我想我现在有时间去东方天堂看看了。” 这天下午,阿尔卑斯山山顶。 因为山顶空气过于稀薄,范蔡贵有些喘不上气,脸都憋红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们不是要去东方天堂吗?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这里是神界的其中一个入口,要想进东方天堂必须经过神界。” “我们已经到山顶了,哪里还有路?我怎么没看到啊。” 布西斯把手放在嘴里吹口哨,几分钟后,伴随着一声响彻天空的鸣叫,一只灰黑色的巨龙从远处飞了过来,降落在范蔡贵和布西斯身边,然后把头垂在地面,蹲坐在地上。 这头龙长有两个头,身长30多米,翅膀巨大。 “坐上去。”布西斯看了一眼范蔡贵说。 “这东西能坐?”范蔡贵将信将疑借着布西斯的帮助爬上了巨龙的后背。 令范蔡贵惊讶的是,它的后背很软,不硌人。布西斯骑在了它脖子上,然后巨龙扇动着翅膀起飞,脚下的奥林匹斯山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四周只只剩下了白花花的云朵和清澈的蓝天,范蔡贵忍不住站了起来,这是他头一次飞的那么高,校长从来都没有带他坐过一次飞机,自己也没钱坐。 蓝天和白云使得范蔡贵心旷神怡,先前对巨龙的恐惧感也消失了,一向对陌生人内向的他甚至主动打起了招呼:“龙龙,你叫什么名字啊?” 一旁的布西斯说:“他叫雷恩,不会说话的。” “啊,为什么?”范蔡贵一脸疑惑。 “他以前闯进了撒旦的领地,作为惩罚,撒旦拔掉了他的舌头。” “这么残忍?” “嗯,丑陋、残忍、精通剑术和魔法,我敢打赌你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一次。” 雷恩飞了十几分钟后,面前的白云消失了,浮现出一个小屋子。 雷恩降落在小屋子旁,范蔡贵和布西斯下来后,范蔡贵才看清那屋子前还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还坐着一个人正埋头写着什么,雷恩降落后,他才停下手里的工作。 那个人看起来20多岁,额头上有道疤,穿着跟普通人一样。 布西斯先上去打了招呼:“嗨,汉斯塔,最近过得可好?” “还是老样子,你身后的是?” “他是我的继承人,还要麻烦你登记一下。”布西斯转头向范蔡贵介绍道:“这位是汉斯塔先生,现在是神界入口的管理者,新人都要在他这里登记。” 范蔡贵害羞地打着招呼:“哦,你好。” “布西斯先生,已经登记完了。” “这么快啊,”布西斯拉着范蔡贵走到了桌子的右边,那里有一个五颜六色的漩涡。 范蔡贵说:“好像是个传送门。” “就是传送门。”布西斯一把将范蔡贵推进去,随后自己也跟着进去。 仅仅三五秒的时间,两人就被传送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的山脚下。山的中间有一条缝隙,仅容一人通过,笔直的通往远处。 “有一线天那味了。” “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 “往哪里走?” “笨蛋,直直的往前走就行,那头会有人接应你的。” “头顶要是有石头掉下来怎么办?” “废话怎么这么多?” 第27章 质疑二 布西斯猛推了范蔡贵一把,将他推进一线天里。 范蔡贵转头一脸怨气地看着身后的布西斯,布西斯只回道:“去去去。” 是自己想来东方天堂看看的,事到如今,已经回不去了。 那个传送门不知道是不是双向的,而且布西斯就站在那里把他回去的路堵上。 “好黑啊。” 因为两侧石壁夹得很近,缝隙极小,只能看见窄窄的一条线般的蓝天。一线天内光线灰暗,范蔡贵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摸着山壁行走。 沿着山壁走了5分钟后,面前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团深蓝色的火焰。 “有火光哎。”范蔡贵加速朝着火焰跑去。 跑到近前,范蔡贵用手机的光发现在她面前站着一个漂亮的少女。 那少女看着大概17岁左右,身材苗条,一头蓝色的短发,刚好过肩,眼睛画着黑色眼影,穿着黑色连衣裙。 那女孩露出洁白的8颗牙齿,微笑着说:“你好。” 范蔡贵的脸颊略微泛红,傻笑着说:“你好。” 当手电筒的光线往下移 ,照着少女的下半身时,范蔡贵才发现连衣裙包裹着的不是娇嫩的双腿,取而代之的一团深蓝色的鬼火,就是范蔡贵刚才看见的那一团火焰。 “啊啊啊啊啊......”范蔡贵被吓得尖叫起来,然后迅速从那少女的旁边跑过去,掉在地上也没拿。 “救命啊,有鬼啊!”范蔡贵一边叫着一边跑,面前好像有光,可能是出口。 范蔡贵以为终于可以逃离这个地方了,满心欢喜,加速奔跑,突然他看见出口处好像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高大魁梧,看起来有两米多高。 “索普,你的微笑还是不到位啊,看我的。” 范蔡贵跑到那人前面,看到了他那惨绝人寰的笑容,“啊啊啊...”尖叫两声,晕了过去。 那个人是个鱼人,长着鲨鱼的头,人的身子,他的微笑把范蔡贵吓晕过去也是能理解的了。 7个人聚了过来,围着地上被吓晕的范蔡贵讨论着。 他们长相奇特,除了刚才没腿却可以漂浮在空中的少女,以及高大的鱼人外,还有一个长着四条胳膊的穿盔甲的人,一个浑身长着深灰色毛发的狼人,一个脖子上顶着个全封闭鱼缸,靠鱼缸里的两条小鱼看东西的怪人,一个头小身体大,浑身散发寒气的怪老头,,还有一个由黑影组成的,没有内脏没有皮肤的怪物。 7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范蔡贵是怎么晕倒的。 “不会是我看起来太寒碜了吧,”鲨鱼人摸摸自己的脸,对那个狼人说:“艾基尔,借我条金链子戴戴。” 艾基尔说:“我倒觉得是因为我们跟人类长得不一样,才把他吓到的。我看我们不妨变成人类样子试试。” “同意。”几个怪物一致同意。 怪物们摇身一变,都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 “哎,醒醒,吃晚饭啦!”鲨鱼人踢了踢范蔡贵的头。 “咋回事啊?”范蔡贵睁开了眼睛,发现好几个人围着他一直盯着他看。 “我这是怎么了?哦,我想起来,”范蔡贵猛地爬起来,说:“我刚才被一个长着鲨鱼头的怪物吓晕了。” 其中一个人问:“啊,他长什么样子?” “具体我描述不出来,反正很丑就是了。话说你们是谁啊?” “你可以把我们当成导游,带你游览东方天堂的。” “哦,那谢谢你们了,赶快带路吧。” “请跟我来。” 范蔡贵跟着那7个人走了,他的心中暗暗窃喜,终于有向导了,心里踏实了一些。而且有这么多人,也不怕那个鱼头怪搞偷袭。 另一边,议事堂。 夏克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中间的王座上,周围也一如既往地站了许多神明。布西斯又一次站在夏克面前。 夏克问:“布西斯,你为何违反规定,在继承人还没死去的情况下给予他死神的身体?” 布西斯解释道:“大当家,其实范蔡贵已经死去一次了,只不过是被我复活了,而且那次复活范蔡贵可是您给我的额外名额,四舍五入,不就是您允许我给予范蔡贵身体的吗?” “你这套逻辑有问题。我给的额外名额你用来复活薇薇安了,可没有用来复活范蔡贵。” “我本来是打算只复活薇薇安的。” “够了,我也不想与你争论了。一个神明一般都有两具身体,这是东方天堂的规定。你现在只有一具人类的身体,让赫拉再给你做一个吧。” “多谢大当家。” 布西斯说完,径直离开了大殿。 赫拉是一个大树模样的神,东方天堂最为偏僻的西北部那里长着一棵神树,赫拉在树根下建了一个小屋子,平时负责制作神明的身体以及看管神树。 布西斯走到神树前,然后默念咒语,瞬间就移动到了赫拉的房子里。 “嗨。” 赫拉抬起头来,面前是他的老熟人,布西斯。 赫拉用年迈的声音说:“哟,布西斯,好久不见,听说你找到继承人了。” “对,确实有了。” “那恭喜恭喜啊,你的做事风格果然另类。一般的神明临死前才会挑选继承人,而且神明的身体需要继承人在人界死后才能上天堂,你一举打破了两条规定,不愧是你。” “别以为我是奥丁的朋友就把我当成他,我才不是他那样的老古板呢。” “知道知道。你这次来我这里是干嘛的?” 布西斯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无可奈何地说:“夏克说我只有一具身体,违反规定。这不,让您再给我做一个。要我说,这不跟人类学生被要求穿校服一样吗?” “他的心思你猜不透的,既然这是规矩,那就照办。不就是一具身体吗,我给你做。你在外面等我。” 赫拉说完迈着缓慢的步伐往里屋走去。 “要年轻一点的,最好帅一点的!”布西斯朝他喊道。 “知道知道。” “要男的,别给我整个女的!” “我还能分不清男女不成?你就放心吧。” 布西斯独自坐在椅子上等着,大约十几分钟后,赫拉从里屋出来了,肩上还扛着一个男孩。 那男孩看起来比范蔡贵大一些,估计有18岁,菱角分明,粗眉大眼,皮肤不是很白,偏黄,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赫拉把少年放在地上,供布西斯慢慢欣赏。 “不错吧?” “很合我意。就他了。” 布西斯默念咒语,他的身体突然僵直不动,一道蓝光从他的身体飞出来,钻入到少年的身体里。少年顿时有了生气,活了过来。布西斯测试了一下新身体的协调性,出其意料的好。 布西斯再次施法,原本的年老的身体立刻消失了。 他谢过赫拉之后,离开了。 “哇,东方天堂这么漂亮啊。”范蔡贵看着到处别有风格的建筑,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和羡慕。” “在这里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造房子,无论你有什么奇思妙想,在拥有神力的情况下都可以实现。” 那些房子有的像树,有的像船,有的像糖葫芦串,把范蔡贵迷的眼花缭乱,眼睛都有点看不过来了。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友善,走到现在范蔡贵也没看到一个吵架的。 “好了,就游览到这里了。以后的风景你自己探索吧,我们该回去了。” 范蔡贵说:“等下,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啊,你瞧我这记性,光带着你看风景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艾基尔,”艾基尔指着队伍里正在傻笑的那个人说:“这位是四臂。”接着又指向队伍里唯一一位蓝头发的女生说:“她是索普。” “这位是海力斯。”艾基尔指着那个两米高的大汉说。 “他是埃莫拉。”艾基尔指着那个和蔼的年纪最大的胖大叔说。 “这位是影魔。”艾基尔指着那个一身黑的高冷男子说。 “最后这位是痨。”艾基尔指着队伍里那个平平无奇的男子。 “好,我知道了。我叫范蔡贵。” 艾基尔说:“我已经记在心里了。那今天就这样?” “行,你们去忙吧。再见。” “再见。” “有空记得找我们玩,你可以问布西斯,他知道我们住在哪里。” 范蔡贵满足的告别他的新朋友们,目送他们远去,当他们已经走远得看不见时,范蔡贵才转过头来,发现布西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范蔡贵吓了一跳。 布西斯问:你这是什么反应?你干坏事了?” “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要不是你长得不那么瘆人,这就是恐怖游戏了。整天神出鬼没的,换谁能不被吓到?” “我看就是你有事瞒着我。算了,不跟你说了,来看看我的另一副身体。” 布西斯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个粗眉大眼的少年。 “哇,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怎么做到的?”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这具身体真不错,我可能以后一直使用这具身体。你到时候别认错人了。” “知道知道。”范蔡贵疯狂点头。 “我有点事,你先到处转转。”布西斯拿出几张钞票,递给范蔡贵,然后叮嘱道:“这里是东方天堂,你的人民币用不了。拿着这些,想买什么就买吧。” “哇,太大方了,谢谢,谢谢。” 范蔡贵接过钞票,细细观察了一下。 这钞票印刷的比人民币略微粗糙了一点,手感不咋样,还有股很浓的油墨味。 钞票顶端中间印着“神界人民银行”几个大字,钞票左侧印着一棵高大古老的树木,右边印着夏克的大头像,在夏克的大头像右侧甚至还有几行小字介绍他的生平。 钞票的背面印着议事堂里夏克和众神讨论的场景。 100元钞票就是这样子,其他面值的钞票也大差不差,就是把钞票左侧的图案和背面的图案换了。 当布西斯回来时,范蔡贵吃的很撑,快要走不动路了。 布西斯:“我刚刚帮你办了入学手续,后天一早就去报到吧。” “入学?我还要上学?”范蔡贵满脑子问号,自己已经上了十几年学了,怎么还要上学。 “就凭你现在这种知识水平,不上学的话在神界是混不下去的。我先带你去买书包和一些日用品吧。” “好吧。” 两天后,东方天堂第一学校。 老师在讲台上介绍着重要知识:“神明都有两具身体,分为战斗形态和人类形态,可以在两种形态中随意切换。人类形态很像普通人,只可以施展一些基础的魔法,而战斗形态可以施展自己的全部实力。神明临死前,会挑选出自己的继承人。死去神明的战斗形态将由大当家夏克保管,西方天堂的由大天使米迦勒保管,而人类形态的尸体将会被埋在神树下充当肥料。当继承人在人界死后,他的灵魂会由引路人引上天堂,由夏克或者米迦勒将被继承神明的战斗形态交给他,由赫拉制作出人类形态。就可以确保一个神明拥有两具身体。不过有少数例外。至于那些没有被神明看上选作继承人的人,死后灵魂将会来到阴界。由阴界的引路人撒旦引入东方地狱或是西方地狱。由撒旦为他们制作一具人类形态的身体。我们称之为鬼,他们只有一具身体......” 坐在教室后排的范蔡贵昏昏欲睡,似睡非睡,跟个磕头机一样一上一下。范蔡贵看见课本时,都想撕了它。他最讨厌的就是学习。 范蔡贵越来越困,他瞄了一眼老师的位置,前面有人挡着,这个老师也不怎么走动,确定大概率看不到他后,这才安然睡去。 范蔡贵睡了十几分钟之后,老师突然说了一句:“下课。” 范蔡贵听见这两个字立刻醒了过来,猛地站起来。 “下课了吗?下课了吗?终于可以去玩了。”范蔡贵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同学都坐在原位,一脸疑问的看着他,老师依旧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棍子,表情严肃。 “哟,贤弟,你也在这啊。” 有人站在教室后门 说话。 范蔡贵转过头去,站在教室后门的正是夏克。 范蔡贵顿时全明白了。 “范蔡贵,你扰乱课堂纪律,罚你绕操场跑十圈,跑完再回来。” “是。” 范蔡贵老老实实地点头,然后走出教室。绕着操场装模作样地跑了两圈后,直接在一棵树下躺着休息。 “反正他又看不到,我坐一会儿再回去,谁能知道我跑了几圈?嘿嘿嘿。”范蔡贵得意地笑起来,翻了个身。 “检测到目标停止奔跑,开始惩罚。”伴随着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声音,一股电流遍布范蔡贵的全身,把他整个人电麻了。 “好,我跑,我跑。”范蔡贵回到赛道上继续奔跑,心里想道:“肯定是有人在我身上安了什么东西。是布西斯?” “检测到速度值不足,开始惩罚。”伴随着那个系统提示音,范蔡贵又遭受了一次电击。 “好好好,我加速,我加速。”范蔡贵开始加速,又想道:“回头肯定要把这东西拆了,然后问问布西斯。有这东西在我迟早被它折腾死。” 第28章 虎旗军的往事1 弥城,了望塔。 这个了望塔是很早之前就修建了,除了防卫部大厦之外,它是整个弥城最高的建筑,站在塔上能看见半个弥城。后来科技发达,再也不需要士兵站在了望塔上守着了,这个了望塔就此废弃,因为远离市中心,这里也很少有人来。 此时,戚秀德正站在了望台上,出神地望着远处繁华的市中心。 突然,戚秀德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立刻警觉地从背上拿下电锯,转过身,怒目而视。 来者正是王俞,有这家伙在准没好事。戚秀德已经摆好了战斗架势,电锯也已经启动,随时准备把他的身体切成两半。 王俞看到戚秀德这般态度,冷笑了一声,说:“别那么激动嘛,我这次来是跟你叙旧的。” “叙旧?我们才认识一年,没什么旧可叙。” 王俞拄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带有戏谑性的问道:“你确定只认识一年吗?”接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块黑布,将其展开。 虽然布已经破损不堪,上面有十几个弹孔,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来布上面画了一只瘸了一条腿的老虎。 “你怎么会有这个?”戚秀德惊讶的后退两步,“肯定是你从防卫部那里拿来的。” “老戚,10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我的相貌。” 15年前,奥克斯港。 这里是欧洲最东面的港口,虎旗军正驻扎在这里。 虎旗军的首领芙光中正在旅馆房间里同手下们讨论战略,突然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少年走了进来,手下们立刻停止讨论,迅速把地图收了起来。 芙光中问:“你就是来当向导的?” “对。”少年答道。 “哈哈哈哈,”手下们哄笑起来,芙光中微笑着说:“我是想要一个向导,可我没说我要小孩。” “这位大人,请不要以貌取人。” “哦?那你会什么?” “开船,了望,起锚,打架,还有中文。” “你多大了?” “18。” 芙光中向手下称赞这个少年“这小子有前途。你叫什么名字?” “您是问我的英文名字还是中文名字?” “哪个好记就说哪个。” “王俞。” “王俞,你以后跟我混了。” “大人,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还有很多客人点我名呢。” “在这儿干向导有什么好的?” “放开我,放开我。” 两个手下拖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那个少女衣衫褴褛,头发凌乱。 芙光中问:“怎么回事?” 一个手下单膝跪地:“报告大人,这个女的到我们船上偷东西。” “那还用请示我吗?直接扔到海里喂鲨鱼!” “是。” 一旁的王俞听到这话惊了一下,连忙上前阻止,说:“等一下,大人。” 芙光中问:“怎么,你要为她求情吗?” “并不是,大人。我看这个女人肤白貌美,身材极好,打扮一下肯定是个大美女,不如将她许配给我。” “天下女人多得是,何况她还偷东西。” “我家里贫穷,付不起彩礼,请您将她许配给我吧。”王俞跪地再三请求,还磕了一个头。 “好吧,不过她偷了东西,也要惩罚她一下。来人,把她右眼挖掉。” “是。” 王俞争不过,而且晕血,只好转过头去。 傍晚,房间里张灯结彩,贴满红纸,床也被装饰的有模有样,整个房间如同婚房一样。 王俞穿着新郎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边踱步边吟诗作赋,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士兵把新娘推了进去,然后猛地关上房门。 少女的右眼已经用绷带绑扎好了,她一脸怨气地盯着王俞,头上的红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掉了。 应王俞的请求,这个婚礼没有吃席的,也不需要别人送礼,整个婚礼只有他们两人参加。 王俞被盯得有些不舒服了,回了一句:“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把你眼睛弄瞎的。”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只是个向导。你能不能不要瞎猜测?” “我看就像一伙的,欧洲人的败类!” “你再骂?!”王俞有些生气了,直接走到她面前,用食指指着她,三五秒后,他平静了下来,自己跟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偷较什么劲啊,自己可是要追求荣华富贵的。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不要坏我的好心情。时候不早了,你是打算上床还是打地铺?” 少女瞅了王俞一眼,斩钉截铁地说:“打地铺!” “谁稀罕你啊,我先说好,打地铺要是着凉了别怨我。” 王俞从床上拽出来底下的一条毯子,平铺在地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棉被,盖在毯子上。 干完这些后,他问了一句:“你洗澡没?” “洗过了。” “那睡吧。” 王俞爬到床上躺下了,少女思来想去,最终妥协了,在毯子上躺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你妈。” “哎,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啊?”王俞猛地坐起来,“唉,”仅仅一秒后,他又躺了下去。 王俞问:“你家在哪儿啊?” 过了五六秒少女都没有回答。 “说话啊。” 少女仍然沉默,王俞翻了个身,接着就看到少女趴在床沿上,眼神空洞。 “你来我床边干嘛?” 王俞注意到少女的眼睛里都出现了一个爱心图案,“不对,那个混蛋给她下的药啊?!我真是草了!” 王俞仰天长啸,少女饿虎扑食般冲了过来,王俞立刻躲闪,然后顾不上穿鞋子,就跑下床。随后找到了两根不知道干啥用的绳子。王俞抓准时机,少女扑过来时立刻躲闪,然后顺势坐在了她身上,将她的手和腿全部绑了起来。 做好这些之后,王俞总算松了口气。看着地上挣扎的少女,王俞担心声音太大会把虎旗军引来,于是打算找解药或者安眠药。 王俞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终于让他找到了一瓶药。瓶身上写着“清醒药”几个字,还写着“无论是醉酒还是安眠药,吞下几分钟内见效。” “有救了。”王俞拿着药跑到少女面前,拧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用手接着。准备喂给少女时发现她不肯张嘴。没有办法,王俞狠狠掐了少女一下,在少女张开嘴叫的时候立刻把药丸塞进她嘴里。 “好苦啊。”少女直接把药丸吐出来了。 “这,再来一颗!”王俞又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少女嘴里,然后把少女的嘴巴捂住,让她别吐出来。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问题又来了,少女不肯把药丸咽下去。 王俞掰着她的头往后仰,没效果,然后又晃了晃她的头。 王俞急得满头大汗。 “你倒是咽啊,我急死了。”王俞摆弄她的嘴,“快咽快咽!” 终于,少女咽了一下。但是那药丸卡在她的喉咙里了。 王俞明白情况后立刻起身,五秒钟之后拿着一杯水过来了,给少女强行灌下去。 做完这一切,王俞累得瘫坐在地上,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他转头看看少女的情况,她已经变得正常,她的眼睛也变回了原样,没有刚才的那种欲求不满的样子。 少女问:“你干嘛啊,想强奸我?” “我救了你,你还要埋怨我?” “这五花大绑的不是强奸是什么?!” “是绑架,行了吧?”王俞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爬上床睡觉去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王俞跟少女越来越熟悉,也从她口中得知了她的名字:戚秀德。虎旗军也渐渐接纳了这两个新人。 一天,芙光中把虎旗军的高级军官全部叫到房间里,宣布虎旗军即将离开奥克斯港,明天就走,让大家互相通知一下,今天就收拾好东西。 王俞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把戚秀德约到了房间里。 王俞说:“我明天就得跟着虎旗军离开了。” “我已经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了,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吗?” “衣服,鞋子,没别的了。你要跟我们一起离开吗?” 戚秀德低头思考片刻,微笑着说:“别开玩笑了,虎旗军只收健全人。” “想留想走你自己做决定,如果你愿意跟着虎旗军的话,我倒是可以为你说情。” 戚秀德转过身去,背对着王俞,一句话也不说。 不得不说,穿上漂亮衣服的戚秀德确实是个大美女。 王俞是个直男,他并不明白戚秀德想表达什么,只是试探性地说:“你不说话当你同意了。” “3,2,1,时间到!我去找芙大人了。”王俞兴冲冲地跑走。 戚秀德最终留在了虎旗军,跟着虎旗军一起出征,吃饭,聊天。虎旗军势如破竹,攻占了欧洲大片领土,最后在斯德威廉市被以防卫部为首的联合军歼灭。 时间回到现在。 王俞意味深长地说:“由于首领在不该分兵时分兵,导致了虎旗军的覆灭。” 戚秀德问:“所以你也是战败被俘的?” 王俞嘲讽地说:“我是主动投降的。” “你这个懦夫!”戚秀德火冒三丈,将锯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实力太悬殊了,投降能减少一些多余的牺牲。” 王俞无奈地笑笑,继续说:“战败以后,我就被关在弥城监狱的a区,你和首领被关在b区,后来你越狱了。再后来,一队装备精良的机器人攻破了弥城监狱,它们从监狱里抓走了大量囚犯,我也包括在内。我们这些囚犯被送到了它们的基地,进行人体实验。我还在那里认识了常恒。本来日子过得挺好的,包吃包住,就是那培养仓有点小罢了。” 一天,那些机器人打算对实验品进行防御力实验,毕竟光有强大的攻击力是不能上战场的,还要有强大的防御力才行。王俞这些小白鼠排着队进行耐火性实验。排在王俞前面的常恒凭借自己能将热量转化成其他能量轻松通过。轮到王俞了,他进入事先准备好的笼子,笼子里放了不少木柴和杂草。然后一个机器人关上了笼子,点燃了他脚下的木柴。 烈火瞬间席卷了王俞的全身,侵蚀着他的皮肤。他疼的大叫起来,身体扭曲,但机器人仍没终止实验。想想也是,机器人怎么会有同情心。 最终,机器人打开了笼子,将满目疮痍的王俞抬了出来,扔上了一辆运输车。 在这里,所有失败品将会被运输车送进垃圾站。 不久之后,他闻到了腐烂的食物、机油等各种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王俞忍着剧痛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他身上的疼痛仍然没有停止,由于手和腿被烧得面目全非,不能移动。 垃圾场每天都会有很多苍蝇,为了防止饿死,不能移动的他只好张开大嘴。因为王俞身上的腐肉味,总会有几只苍蝇飞到王俞的嘴里,然后他一口咬下,然后再次张开嘴等苍蝇上钩。 也许是老天爷可怜王俞,连续几天都下着大雨,他仰头张开嘴接着雨水,在晴天时喝地上小坑里的雨水。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王俞仍然没看见一个人,他打消了等待救援的念头。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他开始试着蠕动身体,像蛇一样在地上爬行。但是速度很慢,一个小时只能走几厘米,爬累了就停下来,然后张开嘴吃苍蝇。 第29章 虎旗军的往事2 终于,在他被扔到垃圾场第五天的时候,他找到了一块被丢在垃圾场的奶油蛋糕。这块蛋糕已经有些怪味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舔食着上面的奶油,这是他从被扔到垃圾场之后吃到的最美味的东西,因为除了这个,吃的都是苍蝇。 一些苍蝇也发现了这块美食,嗡嗡地围了过来,落在蛋糕上。王俞猛吸一口气,将苍蝇吹跑,然后独吞了那块蛋糕。 前几天苍蝇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食物,现在变成了跟他抢食物的仇敌。 一天晚上,基地里突然响起警报。 “有人入侵,他在南门!” “是本,快拦住他!” 枪炮声,机器人的呼喊声,爆炸声,机械腿踩在地面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呆在培养仓里休息的常恒被吵醒了。 他瞄了一眼周围,自己的那些小白鼠同伴还都在培养仓里熟睡。 那些声音仅仅持续了几分钟,然后整个基地里只剩下钢铁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常恒感觉到那声音越来越近,明显是往这边来的。他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实则睁开一条缝,偷瞄着实验室里的情况。 一个1米7几的男人走进了实验室,他披着一个大白袍,袍子一直遮到脚踝。脸上戴着面具,右手还拿着一把光剑。 “看来推进者组织的主要目标并不是拿着我和布西斯的人头去找不倒帝国的皇帝领赏,他们的目的是想在地球做人体实验,抓捕我和布西斯只是用来迷惑皇帝,让皇帝给予支持的幌子而已。”男人把目光移到了那些竖着的巨大培养仓里,每个培养仓里都装满了半透明的液体,里面都关着一个人类。 “哇,看看这些培养仓,真有能耐。”男人说道。 “这是什么?”男人无意间瞥见桌子上有个本子,他拿起来,上面“写着实验计划书。” 男人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几段话:我们计划将人类改造成像帝国的士兵那样强大的存在,那样的话以后的战争将不再需要帝国的机器人士兵上阵,而是由人类替我们战斗。人类繁殖速度快,数量庞大,且比其他动物相比有很高的智慧,只要给他一个指令他就能去做,与其煞费苦心制造一个机器人,再设定好程序和指令,再给他装备上最好的盔甲和武器,为什么不就地取材,创造出一个破坏力不亚于机器人的人形兵器呢?为此,我们抓来了大量人类,并对他们进行改造实验,如果实验成功,我们将会对他们进行交配实验,确保很快就能产出新的人类用于改造。 值得一提的是,只要是个人就可以被改造,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让人类长到成年,几个月大的婴儿就可以改造成杀戮机器。 这项实验还挺成功,大多数实验品都拥有了极大的破坏力,符合我们的预期,这令我们兴奋不已。但在进行防御力实验时,绝大多数实验体都没能通过实验。想想也是,人体怎么能跟钢铁比硬度呢。 计划书写到这里就结束了,男人放下书本,看着那些培养仓说:“这些就是实验体了吧,有够不幸的。” 常恒正在偷偷观察实验室的一切,虽然男人穿着宽松的白袍,戴着面具,看不到长相和身体,但从声音来看,常恒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起码有30多岁。 “对了,刚才我好像听见外面在喊“有人入侵”,还说是本,面前这个家伙不会就是那些机器人口中说的本吧。”常恒想道,看见了那个男人向着自己的培养仓走来,常恒顿时不安起来:“他想要干什么?不会要杀了我吧?” 那个男人走到近前,双手握着光剑,举高手臂,常恒本能地闭上眼睛。 被抓来做实验已经够倒霉的了,早就不想活了,这样倒可以解脱。 光剑斩下,培养仓瞬间被切成两半,刀口齐平,浅绿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失去支撑的常恒也摔在地上。令常恒没有想到的是,男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旁边的培养仓,也是一刀斩断。然后又去破坏别的培养仓,不一会儿,实验室里的所有培养仓都被破坏掉了,里面的实验体横七竖八地睡在地上。 男人收起光剑,走到了常恒面前,说:“看起来这里除了你,其他人都昏迷不醒。” 常恒说:“白天所有人都被那些机器人强行灌了迷药,我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等他们走后又吐了出来。” “哦,我叫本。” “我叫常恒,你救了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本坚定地拒绝了:“我喜欢独来独往,不需要跟班的。” 本朝着实验室的大门走去,在即将离开实验室时,他回头对常恒说:“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追求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再会。”说完这话,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实验室。 王俞突然想到了自杀。 自己身体被烧成这样,就算回到城市又怎样,有谁会要他呢,恐怕连清洁工都做不了。 王俞爬到了一个水洼旁,坑里的水面倒映着他那骇人的脸。 王俞的超能力是只要他说一句“爆炸。”,眼睛看到的一切都会炸成碎片,无论是人体、钢铁还是石块。 王俞望着水中的自己,说了句:“爆炸。” 他并没有自爆,水花溅了他一脸。 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他又找到了一块镜子的碎片,说:“爆炸。”依旧是镜子炸开。 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到了城市之后可以向那里的人求助,让他们去救常恒,去救那些可怜的实验品,对,起码他们能活下来。 就这样,王俞在地上像蛇一样爬行着,白天爬行,如果天气太热就找个大一点的垃圾挡阳光,在阴凉处休息一会。等下午四五点继续爬,晚上睡觉。虽然夏天的夜里少不了蚊子,但王俞的神经早就麻木了,蚊子叮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能出去,我一定要报复他们,对,一定。” 就这样,王俞爬了一个月左右,终于看到了垃圾以外的东西。在前方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夹在两侧垃圾堆中间的那块地方,好像是块草地。 那草地绿油油的,生机勃勃,看见就能带给人希望。 王俞有些不敢相信,想揉揉自己的眼睛,但意识到自己手和腿都不能活动,于是只好眨了眨眼睛,确定眼前的草地是不是真的。 在确定眼前的景象是真的之后,王俞立刻走了干劲,拼命地往前爬,他意识到垃圾场的尽头就在眼前,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光是这段距离,他就爬了一上午,当他费尽力气爬到草地时,他感激涕零,亲吻了身下的土地。 当他抬起头时,彻底绝望了。 这座垃圾场处在一座岛上,周围都是水,没有任何桥连接远处的陆地。这也意味着,垃圾通常都是用船运到这个岛上来的。 王俞叼着一根树枝,测了测水的深浅,树枝长度根本不够,确定水深已经超过一米了。 自己不能站立,如果爬进这么深的水里,后果可想而知。 一般垃圾场都会有工作人员对垃圾进行分类和处理,从他一直没看见任何人的情况来看,这个垃圾场可能早就废弃了,自己根本等不到来这里的船只。 也许等什么时候政府愿意开发这座岛了,他们才能发现王俞的尸体。 想到这里,王俞心灰意冷,准备爬回去找个小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当他往回爬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陆地上好像有人在叫他。 “王俞,你在哪啊?我来找你了!王俞!” 那声音由远及近,然后王俞就看到了站在湖对岸呼喊着他的常恒。 “常恒,我在这儿,我在这里。”王俞喊道,也许是因为王俞嗓子被火烧坏或者哑了,发出的声音很小,再加上王俞一个多月的爬行,身体颜色早就跟泥土融为一体了。 常恒只是往王俞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将视线转回其他的地方。 眼看常恒就要离开这里,王俞心急火燎。 “必须得让他注意到我,有了。”王俞灵机一动,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含在嘴里,然后用力将石子吐向水面。 常恒被水花声吸引,往这边看过来。 “他往这边看了,好,继续。” 王俞接连吐出好几颗小石子,石子在水面上砸出波纹。 可常恒往这边看,只是好奇,并没有发现王俞。 王俞只好再另想办法,终于,他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旧木门。 王俞径直爬到了木门旁,用头猛烈撞击木门。持续不断的撞击声终于让常恒发现了王俞。 时间回到现在。 “那时候,常恒还以为那是一只狗之类的小动物在撞门呢。后来,常恒找了一家医院治好了我,帮我植发,帮我进行皮肤移植手术。因为新移植的皮肤非常容易感染细菌,所以他用绷带把我全身都裹了起来,只留几缕头发在外面。再后来我们成立了天倾组织,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 王俞脸上有了些许笑容,虽然他浑身裹着绷带,脸上表情都不明显,只不过他此时嘴角上扬,可以判断出他是笑的。 但这笑容转瞬即逝,因为王俞看见戚秀德正恶狠狠地盯着他身后。 “我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王俞转身往后看,发现常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常恒说:“老大,组织那边有些事需要您处理一下。” “我知道了,你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站了有十几分钟了,您在回忆往事,我不想打断您。” “好,很有礼貌。” 王俞刚想转身离开,王俞却叫住了他:“来都来了,不妨你也叙叙旧吧,比如你在遇见我之前的事。” 常恒问:“老大真的那么想听?” “我是很想听,这里没其他人,你说就是了。” “好吧。我在遇见老大你之前是地覆组织 的二当家,老三是那个叫杨丞的。后来在一次跟防卫部的作战中,我带领的队伍损失了一百多号人,”常恒瞥了戚秀德一眼,说:“然后这个女人将所有过错全部推在我身上,我跟她吵了一架,摔门而去。后来我想要回地覆组织的时候,就被那些机器人抓了,然后就认识了老大你。” 王俞颇有意味地说:“哦,还真是一段传奇经历啊,我曾经跟老戚是同事,你曾经跟她也是同事,还挺有缘分。” 常恒问:“没我的事情了吧?” “没有了。” 常恒转身离去,王俞对戚秀德说:“这小子还挺高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戚秀德没有理他,而是走到了护栏前,趴着栏杆,眺望远处的城市。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憎恨这座城市的?”王俞突然问。 “你知不知道以前的弥城是个坟场?” “这点是个年纪大一点的人都知道。” “他们把墓碑砸碎,把坟头推平,这里面包括我朋友的墓。” “哦,那可真令人惋惜,我就不同了,”王俞无奈地摊摊手,“自从我被扔到垃圾场那会儿,我就了无牵挂了。” 第30章 绑架1 东方天堂。 范蔡贵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自己在东方天堂确实没有房子,放学后只能暂住在布西斯家里。 他正走着,突然看见前方路边挂着一个黄旗子,上面写着算命、取名、看风水,旗子下面摆着一张桌子,还坐着一个戴墨镜的人。 “天堂也有算命的?”范蔡贵突然有了好奇心,走了过去。 那个算命的戴着瓜皮帽,穿着老旧的大衣,戴着眼镜,看起来就像是旧时代的人。 范蔡贵走到桌前,打量起算命的,算命的也打量起面前这个少年。 范蔡贵问:“请问先生会什么?” 算命的说:“算命、取名、看风水、找配偶,都会一点。” 范蔡贵刁难道:“哈哈哈,这些凡人就可算,何必找先生呢?” “你有所不知道,凡人的算凡人的,神仙算神仙的。你是神仙,凡人算不了的。” “哦,”范蔡贵来了兴趣,靠近了些,问:“你能帮我算算我这几天会遇到什么事情吧。”然后把一张20元钞票放在了桌子上。 “容我细细打量一番。” 算命的先是看了看范蔡贵的手相,然后又问他最近发生的事情,又打量了范蔡贵的脸,10分钟后,他说:“你骨骼惊奇,是个奇才。但大喜大悲贯穿你的一生,就看你能不能挺过去了。你这几天会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能到什么程度?” “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终身残废。” “这么可怕?那先生再见。” “再见,小兄弟。” 范蔡贵边走边回忆算命的说的话,回到家也在回忆,甚至吃完饭忘记了刷碗,被布西斯呵斥:“范蔡贵,你怎么还没有刷碗?脑子抽筋了?” 范蔡贵刷完后,布西斯让他坐在椅子上。 布西斯坐在了他的对面,问范蔡贵:“今天感觉怎么样?” 范蔡贵回答道:“还可以,跟往常一样。” 布西斯沉默了,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一分钟之后,他开口问道:“你怎么说不清楚了?” “有吗?”范蔡贵试着说说自己的名字,结果真的不清楚。他摸摸了自己的舌头,才发现自己的舌头少了一块。 “怎么回事?”他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突然想到在城堡里跟梦泽汐对决时,曾经将梦泽汐吐出的毒液含在嘴里。因为自己太忙,宋不举等人也没当回事,过了这么久才发现。 范蔡贵撇开话题,问布西斯:“老爸,我怎么样才能变成战斗形态?” “你看你就没好好学。像你这种神格数量为五以下的,只能在阴界和神界使用神力。” “那怎么样才能变成战斗形态呢?” “这简单,跟我念,gods appear。” “狗的片。” “不行,”布西斯摇摇头,“你这发音不够标准,是没法变成战斗形态的。” 范蔡贵接连试了几次,发音还是不准。布西斯看看时间,已经晚上9点多。 布西斯说:“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就连躺在床上,算命的那句话还是回荡在他脑子里。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范蔡贵浑浑噩噩的,担惊受怕,小心着一切,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摔倒恰好撞在桌角上头破血流,总之他脑补了一切受伤的可能,最后被布西斯催着上学。 范蔡贵从家平安走到学校,一路上居然没发生什么事情。上午的课也很正常,午休的时候,范蔡贵和同学坐在操场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一个同学问:“范蔡贵,你见过撒旦和娜迦没?” “没有,倒是听别人讲过。” “我也没有,不过我在图书馆看过一本书,书里面描述了撒旦的相貌。” 另一个说:“我爸告诉我撒旦和娜迦住在西方地狱,所以我爸不允许我接近西方地狱。” “范蔡贵,你呢?” “对啊,你父亲是布西斯来着,一直住在阴界,肯定见过撒旦和娜迦吧。” “啊,”范蔡贵支支吾吾地说:“我没问过他,他很严格的,也不允许我接近西方地狱一步。” “好吧,真想看看啊。” 突然一阵嗡鸣声从远处袭来,范蔡贵躬下身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该死,什么声音,快要把我的耳朵震聋了。” 范蔡贵抬头就看见一个怪物站在自己的面前,它的身后,那两个同学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周围都是血迹。 那怪物身高1米8几,全身长着茂密的白毛,头上长着一对直直的羊角,宛如两个圆锥立在头顶,身后长着巨大的蝙蝠样子的翅膀。 就是他杀死了那两个同学。 范蔡贵稍微缓过神来,了解了情况后,他拿出布西斯给他的武器金辉杖,摆好攻击架势。 “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布西斯给他的武器是拿铁棍改造的,铁棍上安装了一个铁制的,像钻石一样的正八面体灯笼,灯笼顶还安装了5根长尖刺。这武器可用蛮力砸,也可以刺。 对面那怪物也拿出武器,左手持刀,右手持剑。 范蔡贵先发动攻击,重重一锤被怪物用刀架住,然后顺势剑往前一刺,范蔡贵迅速躲开。 几个回合下来,范蔡贵被打得伤痕累累,见那怪物又冲过来,他喊道:“停停停,太不公平了,有本事你变回人类形态。” 那怪物心也挺大,答应道:“好,我就变回人类形态。” 一道紫光闪过,那只白色怪物就变成了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 他梳着齐刘海,手里仍拿着刀剑,眼神轻蔑地看着范蔡贵。 范蔡贵这下无比自信了,心想人跟人的差距能有多大。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范蔡贵还是被打得狼狈不堪。 那人一直没有用杀招,仿佛在逗范蔡贵玩。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想要打败他吗?” 范蔡贵左右看看,眼前除了怪物没有别人。 范蔡贵问:“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你开口答应,我就能帮你打败他。” “好,暂且相信你一回。” “到时候你完全听我指挥就行。” 那个人问:“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打败你的方法而已。” “哦,那我可就有兴趣了。” 双方摆好攻击架势。 由那人率先攻击,“向左躲开。”范蔡贵依照指令向左闪过攻击,“低头。”范蔡贵迅速低头,几回合下来,范蔡贵将敌人的攻击全部躲过,敌人也察觉到不对劲,范蔡贵每次都能提前躲过攻击,难道会读心术? 敌人发动新一轮攻击,这一轮攻击他加入了不少假动作,但还是被一一躲开,“侧身,踢他的肾!”敌人用尽全力的一击被范蔡贵一个侧身躲过,还被反踢了一脚。 那人怎么受得了这等委屈,刚朝范蔡贵冲过来,一把猩红色的大剑从天而降插在两人之间。那剑造型奇怪,长着眼睛。 范蔡贵抬头一看,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羊角红色蝙蝠翅膀的恶魔,样子十分像布西斯曾经提到过的地狱之王撒旦。 恶魔说:“娜迦,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 巨大的翅膀扇动起来,娜迦跟着撒旦离开了这里。 筋疲力尽的范蔡贵实在撑不住了,坐在地上歇息。 他们离开几分钟后,夏克带着一些人跑了过来。 “有没有受伤啊,贤弟?”夏克问。 “你看我这样子像没受伤的吗?” “来来来,我送你去医院。”夏克搀扶着范蔡贵,那些人也跟在后面。 范蔡贵在病床上躺着,布西斯带来了水果看望他。 布西斯说:“儿子,你很幸运。” “老爸,我觉得我们对“幸运”的定义是不同的。” “很少有人能对阵娜迦后活下来,更何况这次又加上了撒旦。至于学校里为什么会出现娜迦和撒旦,这件事需要调查一下。你在这好好养伤吧。” “作业……” “放心,我已经向学校请假了,而且让你的班主任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不给你布置作业。” “哇,那太好了。” 范蔡贵刚想翻身打滚,才意识到自己腿部受伤了,只好作罢。 兴许因为东方天堂医院的强大,范蔡贵只花了几天时间就完全愈合了。 刚出院,范蔡贵就接到了薇薇安打来的电话。 “喂,范蔡贵,我想去逛街。” “好吧,让胡玄东和埃罗陪你呗。” “我去买衣服的,会待在试衣间很久,我不想麻烦他们。” “行吧。早点回来。” 范蔡贵挂断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往日光堡开去。 某个服装店里,薇薇安正挑拣衣服,最终看中了一条牛仔裤。 店长说:“小姐,试衣间在那边。” “哦,谢谢。” 薇薇安把裤子拿去试衣间,并锁上了门。 门外响起一串小声的咒语,然后紧接着一句“传送”,薇薇安的身下突然出现一个法阵,薇薇安瞬间消失在试衣间里,法阵也随之消失。 此时的布西斯正在街上晃悠。 “空气中怎么有一丝残余的魔力?”布西斯疑惑着,然后顺藤摸瓜,最终找到了魔力的来源——薇薇安刚才试衣服的那家服装店。 他直接冲了进去,赶到试衣间前。 店长阻止道:“先生,那个试衣间里面有人。” 布西斯那管得了这些,直接一脚踹开试衣间的门。看到试衣间里空无一人时,店长愣住了。 “奇怪了,刚才明明有个小姐进去换衣服的。” 布西斯检查了一下试衣间的地板和墙壁,自言自语道:“看来是一次性的传送法阵,这个法阵通往西方地狱。”他又摸了摸椅子,椅子上留有余温,说明薇薇安消失不久。 布西斯问:“刚才在这个试衣间换衣服的小姐长什么样子?” 店长回答道:“呃……她170左右,扎着一条马尾辫,白色上衣。” 布西斯早上遇到过薇薇安,确定薇薇安今天就是这样出门的。 确定受害者之后,布西斯先吩咐店长正常营业,然后找个没人得地方打电话给范蔡贵。 “喂,老爸,什么事?” “你身边有其他人没?” “没有。” “薇薇安被绑架了,现在应该在西方地狱。” “什么?怎么回事?” “没时间解释了,我回东方地狱调兵,你直接去西方地狱。记住,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明白。” 范蔡贵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又得去西方地狱。 西方地狱。 薇薇安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堆丑陋猎奇的恶魔,她下意识地往后退退,用手遮住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手和脚都被绳子捆上。 薇薇安强忍不安打着招呼:“你们好啊。” 撒旦从那些恶魔中间走过来,叉着腰低头看薇薇安。 薇薇安说:“哇。你看起来挺像圣经里的那个撒旦的。你会不会吃人啊?” 薇薇安旁边也被绑着几个被抓到西方地狱的人。 撒旦随手抓起一个人,放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吃起来,如同吃薯条那样。 旁边的娜迦问:“你之前不让我跟他打下去?” 撒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你跟他打下去会输的。你没发现范蔡贵非常清楚你的招式吗?而且再打下去夏克就来了,事情会变得麻烦。” “这倒是真的。你怎么知道那小子叫范蔡贵的?” “我无所不知。你生前收了很多徒弟,他或许是你的大徒弟吧。有意思,我倒是想让我的徒弟和你的徒弟切磋一下。西圣,准备桌酒菜,一会儿有贵客来。” “是。”一个矮小的男人答应道。 二十分钟后,砰的一声,西方地狱的大门被猛地撞开,范蔡贵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房间正中央摆着张长桌,桌子上已经放了两道菜,撒旦和娜迦悠然地坐在桌前。 “薇薇安在哪里?”范蔡贵问。 撒旦说:“她在后院正躺着呢。不必担心。二当家远道而来,肚子肯定饿了吧,先吃饭。” “你当真没有骗我?” 撒旦把右手放在餐桌上,说:“我拿我的右手作担保,如果我说谎,你大可砍了它。” “得得得,谁要你的右手。你这样饭菜还怎么吃。”范蔡贵拉开椅子坐下,西圣也端来一盘凉拌黄瓜。 “给我来份半米长的酱牛肉。”范蔡贵说。 西圣顿了一下,因为西圣的战斗形态身高刚好是半米,而且又是牛头人模样。 “再来一碗海参炒面,等等,还是换成炒饭吧。” “马上送来。” 一个堕天使士兵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对撒旦说:“大王不好了,布西斯在距离西方地狱2公里的地方排兵列阵。” “不用着急,拦住他,可不能让他败了我的兴致。” “是。” 西方地狱外。 由耶罗凯加带领的堕天使军和布西斯带领的骷髅军正在对峙,双方按兵不动。 “布西斯大人,今日为何组织大军,犯我疆界?” “哼,明知故问。” “本将确实不知。” “我就明说吧,你家大王绑架了我未来的儿媳妇。” 耶罗凯加短暂思考了一下,说:“布大人误会了,我家大王只是想找范蔡贵玩玩。” “找我儿子玩还需要带上我的儿媳妇吗?” 第31章 绑架2 西方地狱内。 撒旦说:“光吃也不尽兴,不如我们来比赛吧。” 范蔡贵:“比什么?” “比文,比诗歌接龙。” “好,谁先来?” 撒旦说:“我先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羡人家有娇妻。年少不知读书好,悔时已是白头日。” 范蔡贵迅速接上:“日随枫叶落,月随蛙鸣出。若仍不努力,再无出头日。” 撒旦又接:“日照我心,不知我意。月落我头,不知我想。天下之大,难寻知音。” “音讯全无人未还,还时已是室中棺。待到奈何孟婆处,来世再续前世缘。” “缘未定,怎可匆嫁人。情未了,怎可再娶妻。” 范蔡贵突然卡住了。旁边的堕天使起哄道:“妻,快接啊,快接啊。” 范蔡贵努力思考,忽视堕天使们的干扰,作出一首诗:妻离子散未戒赌,四处流浪无住处。劝君莫像他一样,此生不嫁负心人。 撒旦思索片刻,说:“人知恶魔恶,不知人心毒。若问世间何物毒,最毒乃是妇人心。” “心动不如行动,前一百打进电话者,额外赠送价值388元电饭煲一个。” “哈哈哈,你这叫什么诗啊?” “想不出来就趁早认输吧。” “就是就是。” 堕天使们哄笑起来,范蔡贵也不害羞,说:“怎么?我说它算诗,它就算诗!你们又不参加,起什么哄啊?” “你还是略逊一筹啊。”撒旦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吃了我的饭,给钱。” 范蔡贵问:“给什么钱?” 西圣说:“吃了两碗饭。” “我用炒面换的给什么钱啊?” “炒面钱也没给。” “炒面没吃我给什么钱呢?” “吃了两碗饭,一碗钱没给,你这不是耍赖吗?!” 撒旦拦住了准备冲上去的西圣,起身走到范蔡贵旁边。 撒旦说:“你坐了我的椅子,也得给钱。” 范蔡贵反问:“我坐了吗?” 撒旦低头看去,娜迦也转头看去。 范蔡贵的屁股离椅子只有一厘米左右,他在椅子上扎马步。 一个堕天使急匆匆地跑来,说:“报告大王,我已经照您的吩咐送那个女人上路了。” “上路?”事情已经十分清楚了,范蔡贵顿时火冒三丈:“撒旦,你不是说薇薇安正在后院躺着的吗?” 撒旦没有一丝愧疚地说:“是躺着的啊,只是我没有说她是死是活啊。” “你这家伙。”范蔡贵拿出金辉杖。 撒旦并没有慌慌张张的,反倒淡定地说:“北奇。” “北奇?我叫范蔡贵啊。”范蔡贵右手扶着旁边的柱子说。 “我叫的不是你,是他。” 范蔡贵扶着的柱子突然抖动起来,范蔡贵好奇地抬头看去,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柱子,而是一只几十米高、长着猪头的怪物的双腿。 撒旦刚才叫的应该就是他。 北奇躯干连同腿部都覆盖了一层坚固的冰,顶着个非常违和的野猪头,脑袋后面还插着几根动物羽毛作为装饰品。 “gods appear!”范蔡贵准备变身为战斗形态,可喊了还几遍都没有成功变身,这才想起自己因为舌头缺了一块发音不准。 北奇抬起一只脚,准备把范蔡贵踩成肉饼,被范蔡贵躲开了。 “怎么办,怎么办,只能闪躲吗?”最稳的办法是把北奇的力气耗尽,但此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范蔡贵哪能等得到那时,他在躲闪北又一个踩踏后,果断掏出手机。 “既然自己没法解决,那就打给布西斯试试。” 范蔡贵刚想拨号,却发现手机没信号。他转头看向一边一脸奸笑着看戏的撒旦,立刻明白了:“肯定是你干的。” 北奇弯下腰来,从嘴里吐出一阵寒风,将范蔡贵的手机冰冻。 范蔡贵只好继续躲闪北奇的攻击,时不时抓住北奇后摇大的特点用金辉棒敲两下,虽然对北奇没什么伤害就是了。 两人就这么耗了半个小时,期间撒旦一直没上前插手,也没叫援兵。 离西方地狱2公里外的地方,两支军队还在那僵持着。布西斯拿不准主意,耶罗凯加也不进攻,毕竟撒旦给的命令只是拦截。 布西斯说:“那小子不会在西方地狱里喝醉了吧?” 终于,一旁看戏的娜迦忍不住了,对撒旦说:“撒旦,我看已经够了吧。” “嗯。”撒旦点点头,示意北奇停手,范蔡贵也停了下来。 一个堕天使士兵从后院走来,身上背着薇薇安。他把薇薇安放下之后,就俯身站在撒旦面前,问:“大王还有什么吩咐?” “通知一下城外耶罗凯加带领的军队,告诉他事情结束了。” 范蔡贵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打的好好的怎么停了。目前还是薇薇安要紧,他把食指贴近薇薇安的鼻孔。 撒旦说:“没事的,她只不过是吓晕了。” 确认薇薇安没事后,范蔡贵才起身问道:“你不是喜欢吃人的吗,为什么不杀我?” “我多吃一个人,少吃一个人,都没什么影响。”撒旦走到娜迦身边,用手指着娜迦说:“小子,认识一下,这位是你的师父。” 范蔡贵瞥了娜迦一眼,一脸严肃地说:“我从来没有拜过一个恶魔为师。” “你认就是了,有你的好处啊。” 那个声音又再次从范蔡贵的耳边传来:“他好像是我的师父。” “怪不得你那么清楚他的招式。话说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到你说话?” “因为我在你身体里啊,就算你不说出来,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撒旦问:“范蔡贵,考虑好没有?” “拜师的事我回去会好好考虑。”范蔡贵背起薇薇安往大门跑去,堕天使士兵很识相地打开了大门。 另一边,东方天堂。 夏克正坐在王座上休息,突然一个蒙着面的探子走了进来。 探子说:“大当家,有要事禀报。” “说吧。” “这……”探子望了望周围,看见了旁边站着的艾布朗多。 “他是我的下属,不用介意。” 谨慎起见,探子还是走到了夏克身边,贴近他的耳朵说:“我看见薇薇安被抓进西方地狱,范蔡贵进去之后,带着薇薇安完好无损地出来了,衣服上连点灰尘都没沾。” 夏克问:“你确定这是真的?” “小人亲眼所见,岂能有假。范蔡贵或许已与撒旦和娜迦结盟,恐怕会威胁您的地位啊,大当家。我看不如尽早除掉范蔡贵。” 夏克听后摇了摇头,说:“范蔡贵这枚棋子好用的很,现在除掉他为时过早。你继续侦查,有什么事情,立即汇报。” “是。”探子离开了。 “我刚刚听到大当家要除掉范蔡贵。”艾布朗多说。 “有这个想法,不过不知道范蔡贵跟撒旦他们结盟的事情是真是假。” “范蔡贵是布西斯的儿子,他岂能饶你?一旦除掉范蔡贵,布西斯一定会率大军冲上东方天堂报仇。到时候两败俱伤。我有一个想法,就是给布西斯定下谋反的罪名,拿掉他的军权。反正他的军权是大当家您给的,拿掉也是理所应当。” “不必那么麻烦,就算我把范蔡贵杀了,布西斯也不会报仇。只要他敢带着骷髅兵上神界,西方天堂会联合东方天堂一块儿围剿他们。东方天堂加上西方天堂一百五十万大军,他一个东方地狱能翻起多大风浪。” “那依大当家的意思呢?” “不着急,跟他耍耍。” “大当家不愿意杀了他吗?” “艾布朗多,你觉得范蔡贵作为我的棋子,他好用吗?” 艾布朗多思考了几秒钟,说:“出言不逊,不懂规矩,经常请假,我觉得他并不好用。” “错了,他非常好用。拥有了范蔡贵,你就拥有了东方地狱60万骷髅兵以及布西斯的帮助,还有广大的人脉关系。范蔡贵在东方地狱可以帮我挡着撒旦,在东方天堂可以帮我挡着米迦勒,还能防止布西斯叛变,这是多么难得的棋子啊,你以后不可怠慢他。” “是,大王英明。”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好好吊着。给他点好处,又不给他大权。这样吧,你明天把他叫到议事堂来,我当众审问他。” 第二天,议事堂。 范蔡贵跟着艾布朗多进入议事堂,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王座上的夏克,红毯两侧也跪坐着不少神明,红毯上放着一把椅子。 艾布朗多带着范蔡贵走了进来,鞠着躬说:“大当家,我已经把范蔡贵带来了。” 夏克说:“好,那你先退下吧。” “是。” 艾布朗多退到一侧,跟那些神明跪在一起。 范蔡贵鞠了个躬,说:“恭迎大当家。” 夏克说:“贤弟免礼,请坐。” 范蔡贵看了一眼站在两侧的神明,又看了一眼放在红毯中央的椅子,说:“诸君不坐我怎么可能坐呢,还是站着好一点。” “贤弟真够谦虚的,这次叫你来,是想跟你交流一下。” “大当家请说吧。” “我先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刘子儒,刘学士。” “幸会幸会。” 范蔡贵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外交官郭准。” “幸会幸会。” “这位是右将军齐环。” “幸会幸会。” 夏克把在场的神明全都介绍一遍后,才回到王座上。 夏克:“我问你,你为什么选择东方天堂而不选择西方天堂?” “布西斯是东方天堂的,我是他的继承人,难道放着东方天堂的二当家不当,跑去西方天堂从无名小卒做起?” “你这是,投机取巧?” “不,大当家,这叫聪明。” “我再问你,布西斯当二当家时,我没有给他兵权,他就颇有不满。为什么你没有怨言?” “我很知足,手底下有些兵就不错了,再说了骷髅兵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可以,很知足。”夏克把一张纸拿出来,纸上画着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 那男人的头盔像一个倒过来的牛角面包,嘴的位置有一个把手,看样子像推拉门一样可以拉开。 夏克说:“这是东方天堂的第十二位王枯莱,你觉得该怎么样对付他?” 范蔡贵看了几眼便说:“这简单,把他盔甲上的把手拉开,往里面丢一个炸弹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神明都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范蔡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诸君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夏克说:“东方天堂的王是那么好当的吗?锤宗、百足、枯莱,哪个没有些手段?怕不是你还没到枯莱跟前,他就把你大卸八块了。哈哈哈,贤弟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艾布朗多提问道:“范二当家,你带兵打仗不如布西斯,排兵布阵不如米迦勒,单打独斗又远不如娜迦撒旦,你坐着二当家的位置,心中难道没有一点愧疚吗?” 范蔡贵说:“艾布朗多阁下若拿那些人各自的长处一一和我对比,那我只能甘拜下风。而且二当家的位置是布西斯留给我的,阁下若有意见,怎么不去找他理论啊?” 刘子儒提问:“对于现在的局势,二当家有何见解?” 范蔡贵脱口而出:“我建议东方天堂跟西方天堂合并,一起对付撒旦。” 刘子儒说:“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和米迦勒合并?” 范蔡贵说:“对,而且我们还需要向米迦勒道歉。” “道歉?”刘子儒激动地站了起来,说:“如果不是我们挡着撒旦,西方天堂还不够撒旦一口吃的。道歉?不可能!” “刘学士请听我说。在锤宗统治时期,锤宗整治腐败时故意袒护他的家人和朋友,致使神界分裂。我们有错在先。而且,挡在撒旦面前的是我的骷髅兵。” 刘子儒一时找不到反驳的方法,这时候郭准出来刁难范蔡贵:“既然需要上门道歉,总得带点礼物去吧。二当家觉得带什么礼物合适?” 范蔡贵思考了一下说:“据我所知,米迦勒对钱财和美女不感兴趣,要带最好带撒旦的人头去。但撒旦和娜迦的人头你们都搞不到,西圣妖刀等人的人头也能将就。” 范蔡贵心里想:“夏克不会拉下老脸去向米迦勒道歉,所以夏克在位时期西圣妖刀等人的安全是不需要考虑了。” “这……”神明们左顾右盼,像是在征求谁的意见。 范蔡贵说:“西圣妖刀等人的人头也不行的话,把东边十五座城割给米迦勒也可以。” 齐环说:“把东边十五座城割让,那整个东部战线还剩下什么边防?” “把东边十五座城割让,东部防线就还剩下一半,东方天堂的兵以一敌三不就行了?” 齐环说:“范大人说的轻松,一个骷髅兵能打几个堕天使?” 范蔡贵伸出五根手指。 “五个?” 范蔡贵说:“0.5个。” “哈哈哈哈,如此弱小的骷髅兵也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哦?魔王尤尔曾经自己一个人一路打到枯莱面前,当时跟他作战的是谁手底下的兵啊?” 范蔡贵这一句话把右将军齐环堵的哑口无言。 夏克见争论也争不出什么结果,便说:“合并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你先退下吧。” “遵命。” 范蔡贵离开了议事堂。 范蔡贵走后,夏克问艾布朗多:“你看出来范蔡贵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艾布朗多回答道:“有聪明,但不多。” 第32章 非洲的任务1 过了几天,范蔡贵终于接到了吴北的电话。遥远的非洲北部,那里的商队经常被强盗劫掠,需要护送。由于陈春桥等人还在执行任务,所以这次范蔡贵只能跟别的小队一起同去,顺带一提,薇薇安也跟去了。 飞机上,范蔡贵靠在座椅上,抱着个笔记本电脑,非洲北部的地图上标注了商队被劫掠的位置。范蔡贵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地图了,最后看了一遍行动注意事项,便靠着座椅睡去。 大事当前,薇薇安这家伙却还在打游戏。 飞机很快降落,专车已经在机场等着了。颠簸了几个小时后,范蔡贵等人终于到了防卫部的其中一个基地。 “这是哪啊?” 范蔡贵看了看周围,除了基地周围那一小片绿洲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沙子。 “撒哈拉沙漠啊。”一个队员说。 防卫部在非洲北部的基地一共就两个,都在撒哈拉沙漠里。 范蔡贵所在的为一号基地。 范蔡贵说:“这地方可真够荒凉的,话说这里不是有防卫部基地吗,为什么商队还会被抢劫?” 1号基地里的一个成员说:“防卫部总部对这里一向不重视,别说装甲车,汽车都没有几辆。再加上两个基地离商队被抢劫的地点都很远,等我们跑到那里,商队早就被杀光抢光了。” “哦,我大致明白了。” “幸亏你们来了,有人手去护送商队了。时候不早了,商队明天就会到撒哈拉沙漠,大家洗洗睡吧。” 半夜,范蔡贵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横竖都睡不着。自己以前在教职工宿舍睡的都是软床。防卫部不是号称世界上装备最先进的组织吗,怎么这个地方条件那么艰苦。 范蔡贵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现在还毫无困意,索性就起来看看吧。 范蔡贵走出房间,悄悄地穿过走廊,来到基地外面。 一盏灯挂在门前,范蔡贵站在灯下,向远处眺望一下,全是沙子。与此相对的,天空中一轮残月,更显孤独。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成员都被叫了起来,由一个年老的有威望的长官下命令,选十几个老成员给范蔡贵这些新来的成员带路,其余人留守基地。 老成员带着新成员去商队经常被劫掠的地点附近蹲点。 当他们赶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是上午8点了。 “这里是撒哈拉沙漠的入口。商队预计十点会到达这里,并从这里穿过撒哈拉沙漠。到时候我们就在这里和商队汇合。” “好。” 为了防晒,所有人都穿着白色长袍,脚下的沙子已经被晒得非常烫,所以他们只能蹲在沙丘后面。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转眼间已经10点08分了。 范蔡贵他们觉得有些不对劲,范蔡贵说:“商队不会在进入撒哈拉沙漠之前就被劫了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范蔡贵,你,你,你,还有你。跟我坐越野车沿路看看。” “好。” 越野车沿路行驶,范蔡贵等人也左右张望一下。在行驶40分钟之后,范蔡贵突然看见了某个不寻常的东西。 那好像是一只手。 范蔡贵说:“停下。” 众人下车查看,来到近前,那里确实是一只手臂,被风沙掩埋了大半。 范蔡贵等人立刻往下挖,最终挖出一具尸体。 死者看样子应该是商队中的一员,死因是背部中弹,加上大出血死亡,死亡时间应该是1个小时之前。大概率是逃跑时被子弹击中。 队长说:“去附近找找。” 果不其然,在距离尸体200米的地方,范蔡贵等人发现了商队的尸体。 热风夹杂着沙粒吹过众人,范蔡贵等人却觉得脊背发凉。 几匹骆驼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死者或坐或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车里的财宝和珍贵货物早就被洗劫一空。 范蔡贵上前检查一下,然后拾起一颗弹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说:“这是武装直升机的弹头。对方的武器比我们先进太多了,回去之后我会打电话给部长,看能不能求到些支援。” 众人都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没有回应范蔡贵的话。 几天后的早上,范蔡贵照例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因为这次商队又被劫了,防卫部已经发出通告提醒商队不要穿过撒哈拉沙漠,不过并没有叫范蔡贵等人回来。是因为担心有商队不听劝告。 这几天都没有大事发生,范蔡贵就和在防卫部总部一样整理文件。 突然,一个成员急匆匆地冲进办公室,说:“范蔡贵,有你的信。” 范蔡贵停下手头的工作,绕过办公桌,从成员那里接过信封。 信封上写着“范蔡贵亲启”,字写得十分好看。 范蔡贵想:“这是谁寄来的?不会是校长吧。” 一旁的队员抱怨道:“我正在站岗呢,突然他妈的一支箭飞了过来,差一点就射我头上了。箭上就绑着这封信。” 范蔡贵拆开信封。 范蔡贵: 我们已经有好久没见面了,我突然想见见你和薇薇安了。这次你来非洲了,正好,我想约你俩在劳伦斯酒吧见面,记得只带薇薇安来哦。如果你们来酒吧,你之前欠我的人情就算还了。 戚秀德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成员说:“不知道,不过依我看这大概率是个陷阱,还是不去为好。” “这个劳伦斯酒吧在哪?” “你跟我来。”范蔡贵跟着成员来到室外。成员指着东南方向说:“往这个方向一直走,大约一个小时后你就会见到一个绿洲区。那里面跟小城一样,有各式各样的建筑。你再去问问那里的居民,就知道了。” “谢谢你。” “不客气。” “事不宜迟,我这就带薇薇安出发。” 范蔡贵正准备回屋,却被成员拉住了,成员带着一种惊恐和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问:“你当真要去?” “我欠她的人情,拖得越久就越麻烦。” “好吧,祝你好运。” 范蔡贵和薇薇安开着越野车走的时候,几十个成员夹道送别。 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范蔡贵和薇薇安果然看到了一片绿洲。 车子开进绿洲,这里跟城镇一样,超市、小吃铺、饭店、宾馆应有尽有。 “你在车里等着。”范蔡贵对薇薇安说,然后独自下车,朝一家商店走去。 范蔡贵和商店老板交谈了几分钟后,便回来了。 “想不到你的英语水平挺好的嘛。”薇薇安说。 “我虽然成绩很差,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 车子启动,一路开到了一栋大楼门口。 范蔡贵和薇薇安下了车,确定一下,大楼上挂着个英文牌子,翻译过来确实是劳伦斯酒吧。 这个大楼每个窗户都拉上了窗帘。 范蔡贵刚想走进去,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范蔡贵问:“怎么,要门票啊?” 保安说:“先生,并不是。很抱歉,今天的男士名额已经满了,女士才能进入。先生明天再来吧。” “这是哪门子逻辑啊?”范蔡贵意识到自己身处异国他乡,动手的话会惹来很大麻烦,于是对薇薇安说:“你先进去。” 范蔡贵暂时离开了这里,往斜对面的服装店走去。 二十分钟后,乔装打扮一番的范蔡贵径直走出服装店。他打扮成一个金发妇女,这次保安没有拦他。 范蔡贵成功潜入酒吧,进入酒吧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卫生间,好把自己这身衣服换掉,费了好大劲找到卫生间后,他刚想拉开卫生间的大门,突然被人拉住了胳膊。 范蔡贵往背后一看,原来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大哥,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范蔡贵猛地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女人,而刚才自己想进男厕所。 黑人问:“你一个女人,跑男厕所干什么?” “啊,啊。。。”范蔡贵支支吾吾,心急如焚。 “怎么办,怎么办?告诉他我是男扮女装的?不行。” 范蔡贵想出了一个借口:“抱歉,我有点眼花。”然后他灰溜溜地逃走了。 范蔡贵找了个坑位,从里面锁上门,然后脱下了女人衣服和假发。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只好先解决内急。 他还没拉完呢,突然厕所大门被打开了,外面传来了几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男扮女装的混蛋肯定在这里面,给我搜!” “是!” “糟了!”范蔡贵心想,他把地上的假发捡起来重新戴在头上,“不对啊,我要怎么解释一个女的在男厕所里?” “开门。检查厕所!”那些保安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正在逐个检查坑位。 来到范蔡贵所在的坑位前,一个保安先尝试拉了一下门。发现门锁上之后,他朝里面喊道:“快开门,检查厕所!” 范蔡贵并没有回应,他的心里忐忑不安。 “快开门,不然我们就撞门了!” 范蔡贵鼓起勇气,压低嗓音朝门外喊道:“你们在搞什么?!没看到本少爷在方便吗?!再多嘴小心我要了你们的小命!” 第33章 非洲的任务2 门外的守卫一听,都觉得惹不起,毕竟这个酒吧算很高档的了,只有达官贵人才有这个消费能力。 保安队长说:“对不起,我们这就走。”然后带着一众保安离开厕所。 他们离开厕所没多久,队长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当他们再回厕所找时,哪有什么男人,地上散落着假发和女人衣服。 队长说:“可恶。用广播!” 几分钟后,酒吧每层安装的大屏幕上都出现了范蔡贵的大幅照片。然后队长用他那雄厚的嗓音宣布道:“就在刚才,有个人男扮女装混入了这里,我们怀疑他是恐怖分子。我们正在进行抓捕,请各位仔细甄别,如有发现,请告诉我们。再说一遍,如果发现这个人,请立刻告诉我们!” “糟了,得赶紧找到薇薇安才行。”此时范蔡贵正躲在一个楼梯间里,身边堆放着扫把等清洁工具。 范蔡贵刚才也听见了广播,满脸疑惑,自己也就扮女人混进去而已,怎么就成了恐怖分子。 鉴于保安仍在外面搜寻,范蔡贵没办法直接出去找,于是尝试打电话给薇薇安。可打了好几次,电话那头一直是无人接听。 还好范蔡贵之前给薇薇安的手机安装了一个追踪功能,通过范蔡贵的手机就能看到薇薇安手机的所在位置,反之也一样。 范蔡贵打开追踪功能,发现代表薇薇安的手机的标记点居然显示在酒吧外面,而且还在快速移动。 范蔡贵立刻从楼梯间冲出来,这一幕恰巧被一个保安看个正着。 “他在那里!”那个保安喊道。几个保安闻声赶来。 范蔡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一把竹扫帚就跟那些保安缠斗起来。因为怕伤到客人,那些保安都没有配枪,而是用警棍。 扫帚毕竟比警棍长些,有一定优势。范蔡贵的右手天生神力,用扫帚把保安打得连连后退。其中有几个比较惨的,被扫帚尖刮得脸上都是伤。 范蔡贵步步为营,一直杀出了酒吧,然后扔下扫帚启动汽车,向着薇薇安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辆小型货车上,天倾组织的士兵正悠闲地开着车,常恒躺在副驾驶位上发呆。突然,在车顶的负责了望的士兵发现了情况。 士兵说:“报告二当家,有一辆越野车正朝我们这边冲过来。距离200米左右。” 常恒坐了起来:“哦,司机是谁?” 士兵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好像是范蔡贵。” 常恒立刻来了兴趣,命令道:“停车!” 车子停下,常恒下车,范蔡贵也下了车,两人距离五米左右。 常恒开口说:“范蔡贵,我可没惹你。这次你想干什么?” “没惹我?别装傻了。”范蔡贵拿出手机,走近了些,以便常恒能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屏幕上是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两个正在闪烁的点,两个点的距离非常近。 范蔡贵说:“一个点代表我这部手机,另一个点代表薇薇安那部手机。追踪系统显示薇薇安就在你这儿。” “薇薇安?是你的女朋友吗?” “只是朋友。” 常恒冷笑两声,嘲讽道:“范蔡贵先生,该说你什么好呢。仅凭一个不入流的追踪系统就断定薇薇安在我这儿,未必也太武断了吧。那个什么追踪系统就不会出问题吗?” “不会。我要搜查这辆货车。” “范先生,我就挑明了说吧,我们这次运输的货物,没有女性。” “你要是没有绑架薇薇安,就不怕我搜查。” “我为什么要给你搜查?好像没有这个义务吧,范先生。” “那就是拒绝喽?” 现场的气氛非常紧张,双方剑拔弩张。 目前这情况,范蔡贵明显占劣势,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来软的。 范蔡贵的语气温和许多:“常先生,你这货车里装的是人对不对。如果你让我搜查货车,这次你干人口贸易的事情我就当无事发生,不报告给防卫部,怎么样?” “哈哈哈哈,”常恒大笑起来,“你这个人很有趣,适合来我们组织当跳梁小丑。” 范蔡贵急了:“我说的是真的!” “哈哈,哎呦。谁不知道防卫部在非洲北部实力薄弱,就算你报告给防卫部,等部长派人过来,我们早离开非洲了。小子,谈判是需要本钱的。” “那换个条件,我进你们组织行不行?我这个人很强的,什么都能干。” “那还可以。不过驾驶室没位置了,你得跟那些货物在一起。”常恒背过去,往回走。范蔡贵快步跟上去,用右手拍了拍他的常恒的脖子。 范蔡贵:“我开我那辆车不行吗?” “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哦,对哦。” “还有别拿你的右手碰我,手这么冷。” “3,2,1,”范蔡贵心里默念着,“倒!” 常恒应声倒下,旁边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范蔡贵夺走了枪。一拳将他送西天后又砰砰两枪解决了车顶的士兵。 做完这一切后,范蔡贵开枪打断了车厢上的大锁。打开车厢,里面是十几个瘦弱的黑人,挤在狭小的车厢里。 如常恒所说的一样,这里面确实都是男性。 再去前面驾驶室查看一下,范蔡贵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暗槽,里面放着薇薇安的手机。 “这下糟了,彻底没线索了。” 范蔡贵打算先把这些黑奴运送到离这里最近的2号基地保护起来,突然电话响了,是基地打过来的。电话那头的防卫部成员说1号基地遭受到了地覆组织的猛烈进攻,让范蔡贵立刻回来支援。 “他们把我想得太厉害了。以为我杀了几个丧尸就是无敌的了。”范蔡贵自言自语道,但防卫部有难,范蔡贵不能坐视不管。他收起手机,朝那群黑人用英文喊道:“你们谁会开车?谁会开车?!” “我会开车。”一个二十多岁的黑人小伙子站起来说。 “好。你去前面驾驶室开车,其余的人继续呆在这里。” 为了不引起天倾组织的注意,范蔡贵把车厢栓上。 范蔡贵拿出电话:“喂,刘哥,我这里有一些刚刚解救的黑人,我吩咐他们往你那边赶。你到时候接应一下。” “好。” 接下来,范蔡贵给那个黑人小伙子指路,范蔡贵手指着东方说:“往那个方向开,大概半个小时后你就能见到一队正在巡逻的防卫部军队。他们会送你到安全地点的。”范蔡贵又用记号笔在小伙子的衣服上画了十个五角星,说:“记住,防卫部的旗帜是这样的,别搞错了。” 做完这些后,范蔡贵直接上了自己的越野车,往1号基地方向驶去。 货车开出去半个小时后,果然碰到一队防卫部的士兵。简单确认一下身份后,这队士兵便护送着他们去往2号基地。 队伍刚走了一会,货车的前轮就爆胎了。 一个士兵取来一个备用轮胎,准备更换。 离他们四五米的地面突然动了起来,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沙子正在往货车这边缓慢前进,很快就到了货车底部。 原来是四五个身穿伪装衣的地覆组织士兵。 他们其中一个拿出毒气手榴弹,另一个拿出激光切割器,对车厢底部进行切割。 很快车厢底部被切出了一个圆圈,一个士兵把圆圈取下,另一个立刻拉开毒气手雷,从车厢底部被切割出的缺口扔了进去。然后士兵用切下来的圆形铁板堵住车厢缺口,防止毒气跑掉。 由于车里的人都没有佩戴防毒面具,很快就全部倒下。 车厢里的黑人全部死光后,地覆组织的士兵进入车厢里,开始安放炸弹。只要车厢门一打开,所有炸弹就会同时爆炸。 “动作快点。”领头的命令道。 安装完炸弹后,士兵一个接一个离开车厢,最后走的还不忘把车厢底部的圆形缺口封上。 地覆组织的士兵完成了任务,往远处匍匐而去。 防卫部的士兵此时也已经换好了轮胎,伴随着刘队长的一声令下,队伍继续前进。 大约一个小时后,队伍到达了2号基地。 “钱长官,你看我带来什么了!”刘队长激动地朝着2号基地里喊道。 “来了。”四十多岁的钱长官走出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刘队长的部队。 钱长官问:“巡逻回来了?” “对。” “看你那么激动,有什么好事啊?” “范蔡贵在沙漠深处发现了一些准备被贩卖的黑奴,我刚刚把他们护送回来。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在哪啊,让我看看。” “在这儿。”刘队长打开车厢,嘭的一声巨响,爆炸将整座基地炸成了废墟。 范蔡贵终于赶到了1号基地。当他下车查看情况时,被面前的情景惊到了。 1号基地上空的防卫部的蓝底10星旗已经被换成了地覆组织的旗帜,全副武装的地覆组织士兵正站在那等了范蔡贵好一会儿了,薇薇安还有其他防卫部的成员成了人质,被枪指着头。 地覆组织的三当家杨丞也站在基地前面等他。 范蔡贵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逃不了了。他只好迈着矫健的步伐往杨丞走去,杨丞身边的士兵警惕地举起枪,枪口对准范蔡贵。 范蔡贵依然奋不顾身地往前走,一直走到距离杨丞大约五米的距离才停下。 杨丞先开口说:“你好慢啊,等你很久了。” “好一出调虎离山啊。” “这叫连环计,调虎离山加偷梁换柱,这会儿防卫部安插在非洲北部的另一个基地应该被我们安装在货车里面的炸弹炸毁了。” 范蔡贵猛地颤抖了一下,恶狠狠地说:“聪明,聪明。” “兵不厌诈嘛。范蔡贵,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杀死自己,或者我们杀你。否则,”杨丞指着那些被俘虏的防卫部士兵,“我就送这些人上西天。” 薇薇安喊道:“别管我们,范蔡贵!快跑!” 杨丞朝她吼道:“别嚷嚷!” 范蔡贵一脸平静地说:“有第三种选择吗?” 杨丞说:“你没有谈判的余地。” 范蔡贵沉默了,跟杨丞对视着。杨丞担心他会搞什么蛾子,命令了一个士兵上前给范蔡贵搜身。 士兵搜到了一些食物,一只手枪,一部手机,还有一颗黑色的药丸。 那药丸是布西斯给他的,说吃了这颗药丸就能刀枪不入,天下无敌。不过只对范蔡贵一个人有效,而且副作用很大,只有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才能吃。 士兵把那些东西交给杨丞,杨丞把那些东西放在一边,捏着那颗药丸细细打量。 杨丞闻了闻,没有气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于是问范蔡贵:“这是什么药?” 范蔡贵回答道:“不知道,别人给我的,兴许是补肾药呢。” 杨丞把视线从手里的药丸移开,一抬头就看见了面前范蔡贵那得逞一样的奸笑。 杨丞立刻心领神会,大叫道:“这肯定是毒药!”,然后猛踩了一下范蔡贵的脚,接着趁范蔡贵痛得大叫时将药丸送进了他的嘴里。 范蔡贵被噎住了,费了好大劲才把药丸咽进肚子里。 杨丞用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士兵立刻朝范蔡贵猛烈开火,无数发子弹倾泻在范蔡贵身上,持续开火了一分钟后,杨丞才命令停止。 范蔡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到处是子弹留下的小洞,面目全非,血流不止。看到范蔡贵被打成这个样子,杨丞得意地笑了笑,往基地走去。 范蔡贵的体内开始进行转化,吸附在他心脏上的芯片开始长大,展开。相应的,范蔡贵的器官、血管不断萎缩,最终范蔡贵原本身体里的东西浓缩成一个细胞。芯片展开,里面的冷却器、油箱、线路、以及一个机械小人占据了范蔡贵的身体。 小人被称为“荣光”,每个不倒帝国的机器人里面都有不同样子的小人,由小人控制机器人行动,相当于人类的心脏和大脑。 他的皮肤也替换成了坚不可摧的合金。 范蔡贵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杨丞无意中回头看见了正在站起来的范蔡贵。 “看来还没死透。”杨丞自言自语道,命令士兵再次开火。 各种各样的子弹,还有坦克的炮弹一起打在范蔡贵身上。 范蔡贵自言自语:“这就是人类口中的烟花吗?观赏性是够了,可惜响度还是不够。” 半分钟后,杨丞下令停止开火,。面前因为炮弹爆炸弥漫着一团浓密的黑烟,看不见范蔡贵的情况,不过也不需要看了,范蔡贵怕是炸成灰了。 烟雾散去,范蔡贵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只是防卫部的制服被炸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范蔡贵说:“帝国的力量,地球人无法理解的。” “这,怎么可能?”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杨丞不信邪,命令手下继续开火。 “开火,快开火!” 坦克在装弹的时候,范蔡贵就以惊人的速度闪现到那辆坦克身旁,徒手就把坦克掀翻,然后范蔡贵张开大口,从嘴里射出一发炮弹,将冲过来的装甲车摧毁。又把右手切换成一把合金大剑,冒着枪林弹雨前进,轻轻松松就将士兵拦腰砍断,犹如无人之境。 一个士兵见无法挡住范蔡贵,就用枪抵着一个被俘虏的防卫部成员的头,威胁他不要靠近。没想到下一秒士兵和那个防卫部成员一起被砍成两半。 场面十分混乱,士兵仓皇逃窜,惨叫声不断。薇薇安意识到范蔡贵已经六亲不认,挟制自己的士兵也逃跑了,于是趁乱躲进了基地的某个角落。 惨叫声,炮火声,爆炸声这些噪音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停止了。四周一片寂静。薇薇安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发现范蔡贵利用脚底的推进装置,飞走了。 她现在也只能回防卫部报告情况了。 寂静的森林里,搭建着一个朴素的木屋。本正在木屋里读报纸,突然就听见了类似飞机一样的轰鸣声,然后就看见有什么东西降落在木屋前面。 本放下报纸,走出去看。当看清楚降落的东西后,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本笑着说:“小艾,是你吗?” 范蔡贵回答道:“是我。” 本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冲上去将范蔡贵拥入怀里。 本说:“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对啊,毕竟没有哪位父亲会把自己的儿子扔进水里。”范蔡贵意味深长地说,然后一剑捅穿了本的身体。 “这.....”本一脸惊讶地后退,手捂住不断流血的胸口。 “我的两个父亲都死了,你还活着干什么?” “你.....”本还没说完话就倒地死了。此时的范蔡贵没有一点伤感,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另一边,平静的太平洋里,一支航母编队正在巡航。 陈春桥等人正在一艘航母上值班。 陈春桥说:“好多天没见范蔡贵了,有点想他了。” 宋不举说:“坚持到明天早上9点,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到那时就可以回防卫部了。不对,也见不到范蔡贵,听部长说他去非洲执行任务了,还没回来。” 阮小七用望远镜观望四周,说:“最近海盗貌似少了很多,一路上都没遇见他们。” 陈春桥说:“估计是看见军舰就躲起来了吧。”他悠闲地靠在栏杆上,“反正就快结束了。” 水下,一个人形物体正在快速移动,移动到一艘航母旁边时,他拿出武器,插入船体内部,将整个航母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第34章 非洲任务3 “报告,船体破裂,海水不断涌入。”那艘航母上的士兵报告说。 “立即进行堵漏。”船长立刻下令,并用广播告诉所有军舰:“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3号航母进水,请小心行事。” “怎么回事?”陈春桥看向远处的三号航母,说:“这地方总不可能有冰山吧。” “报告船长,船体裂缝太大,无法堵住。” “准备弃船!” 另一艘驱逐舰的士兵用潜望镜观察水下,突然他看到了某个东西一闪而过。 “报告长官,水下有东西。” “什么?”驱逐舰的船长满头雾水:“那为什么声呐探测不到?” 情况紧急,船长知道用广播发出警告:“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水下有东西,正在快速移动,请小心行事。”接着朝本船的士兵命令道:“放鱼雷!” 7发鱼雷同时下水,并朝着一个方向前进,30秒后,7发鱼雷在距离舰队20米的地点同时爆炸。然后,那地方的水面开始冒泡,然后一个东西钻出水面,悬浮在半空中。 “出来了。”陈春桥说,但当他看清楚那个东西真正样子后,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这不是范蔡贵吗?” 范蔡贵此时身上穿着的防卫部制服破破烂烂的,脸上面无表情。 陈春桥他们难以置信,但还是很高兴能看见范蔡贵平安回来。陈春桥走近了些,刚想跟范蔡贵寒暄几句,突然,范蔡贵的口中伸出了一个炮口。 陈春桥被这一幕吓住了。 宋不举把陈春桥拉了回来,喊道:“等等,他不是范蔡贵!快进攻!” 驱逐舰、巡洋舰、航母同时向着天上的范蔡贵开火,几十架战斗机也从航母的甲板上起飞,盘旋在范蔡贵的周围对他扫射。可这些攻击对范蔡贵如同挠痒痒一样,范蔡贵口中射出一道十几米粗的激光,对着舰队扫射。势如破竹。战斗机直接被激光的高温烧成灰烬,航母被切割得四分五裂。 几分钟后,舰队的多数军舰被击沉,大部分落水的士兵都登上了救生艇,整个舰队一共18艘军舰,现在只剩下一艘驱逐舰和一艘 巡洋舰。 范蔡贵接收到了不倒帝国皇帝的消息,让他迅速回国。 范蔡贵探测到了水底有一个庞然大物,于是他从口中把一颗炸弹扔进海里,然后飞走了。 范蔡贵飞走后,几个长官开始清点人数,商量着返航。 突然,范蔡贵扔下的炸弹在海底爆炸,还好距离船只的距离足够远,救生艇只是颠簸了几下。 随后,一个庞然大物钻出水面。它足有几十米高,长着蛟龙的头,人的身体,正瞪着幸存者们。 陈春桥说:“这是鱼人吗?” 大鱼人用手中的三叉戟朝巡洋舰刺来,巡洋舰立刻断成两截。驱逐舰朝着大鱼人开火,但没有任何效果。惊魂未定的幸存者哪见过这等场面,纷纷开着救生艇逃跑。驱逐舰也开足马力逃跑。大鱼人貌似没有追上去的意思,潜入水下。 z-16行星,不倒帝国。 “元帅回来了,元帅回来了!”一群机器人奔走相告。范蔡贵穿过人群,走进冠冕堂皇的皇宫。 不倒帝国的皇帝-——波斯十世正端坐在王座上,他的面前铺着一条红毯,红毯子两边站着两排将军大臣。 范蔡贵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波斯十世说:“欢迎艾欧曼斯元帅回来,地球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大王,人类发展迅速,但仍不足以抵抗帝国的大军。我将与各位将军大臣商讨计划,五天后便可进攻。” “好好好,”波斯十世喜笑颜开,“元帅车舟劳顿,请下去休息吧。” “遵命。” 当晚,范蔡贵就和几位将军聚在一起商讨计划。这时他已经把身上的防卫部制服扔掉,换上了元帅的衣服。 艾欧曼斯指着世界地图,开始讲他的计划:“我看先让异形指挥帝国5号攻击型卫星升空,同时在各个地方空降隐形兵并躲藏起来。然后俄特洛夫将军率领士兵驾驶伪装成英国商船的卡特号撞上欧洲北部的比思港。吸引人类的注意力。再由帝国五号攻击型卫星打掉他们的所有卫星,切断他们的通信。最后卡特号一声炮响,虫洞开启,帝国的军队通过虫洞传送到地球上空。在地球潜伏的士兵一起出击,想赢相当简单。” 异形是帝国总指挥,艾欧曼斯的弟弟,比他晚8小时制造出来,但异形跟哥哥艾欧曼斯长得完全不像。 异形说:“我觉得这个计划可以。” 艾欧曼斯问:“那其他人有异议吗?” “没有。”其他军官摇头道。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帝国五号就升空吧。” 11月9日。 陈春桥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防卫部,在了解完情况后,部长表现得很震惊,单独拉着陈春桥无人开了一场会。 部长问:“你们确定是范蔡贵?” 陈春桥说:“部长,我十分确定,把我们搞成这个样子的就是范蔡贵。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 宋不举说:“他的嘴里会射激光和导弹,还会飞。” 阮小七说:“他刀枪不入,炮弹打在他身上跟没事一样。” “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情况了。你们说的范蔡贵跟我认识的范蔡贵完全不同。”部长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你遇到的是不是克隆人啊?” 陈春桥等人面面相觑,“这...”宋不举说:“部长,克隆人起码是个人啊,我们遇到的那个都不能算人了,得是钢铁侠那种级别了。” 部长点点头,说:“他走了就好。对了,你们发过来的那个半人半鱼怪物的照片我找专家鉴定了,没有人见过这东西,什么资料都没有描述到这种东西。如果能把它抓来研究,就再好不过了。” 突然,一个士兵推开门走了进来,说:“报告部长,外面有人要见你。” “没看见我在忙着吗?让他等会儿。” 士兵说:“可那人是薇薇安,她执意要见你。” “什么?薇薇安?快让她进来。” 陈春桥等人也站了起来,推门进来的正是薇薇安。 部长说:“好久不见,薇薇安小姐,能告诉我你和范蔡贵在非洲遇到的事情吗?” “好。”薇薇安一五一十地讲述了整个事情经过,从来到非洲到防卫部基地扎根,进行任务,为了还人情和范蔡贵去劳伦斯酒吧,被别人借走手机,与范蔡贵失散,独自返回基地被地覆组织的人俘虏,范蔡贵变疯,最后自己用身上的钱坐船到连云港,回到防卫部。 陈春桥等人听完事情的全部经过后陷入了沉思。 部长说:“看来事情变得很棘手了。” 地覆组织。 “老大。”杨丞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站在戚秀德面前。戚秀德的旁边站着地覆组织的二把手许聪。 杨丞的右手受伤,身上都是伤痕和血迹。 戚秀德问:“谁把你打伤的?” “是范蔡贵。” “范蔡贵?”戚秀德和许聪不约而同看向对方,似乎有些不相信。 戚秀德摆摆手,示意其他手下回避一下。然后问:“你确定?” 杨丞说:“对。我带着军队按照计划很轻松地捣毁了防卫部在非洲北部建立的两个基地。还俘虏了薇薇安和一些防卫部士兵。在和范蔡贵对峙时,他吞下了一颗药丸。突然变得特别强大,刀枪不入。我的军队完全挡不住他。对了,他好像说他是帝国的,而且不属于地球。我们的武器也不属于地球,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戚秀德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回去养伤吧。” “是。” 深夜。 杨丞虽然打过麻醉药,但他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而且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现在他还没有睡觉,静静地看着窗外。 走廊的灯还是亮着,杨丞房间对面是一个空房间,从窗外只能看见那个空房间的墙壁。 走廊里有16盏灯,为了节约电力,晚上12点之后会把走廊的灯关闭一半,现在这时候走廊不是很亮也不是很暗。 几个人影一闪而过,侧身躺在床上的杨丞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杨丞想:“怎么回事?进贼了?” 伴随着啪嗒一声,门上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了绿色。 “糟糕,门要开了,我得赶快躲起来。” 杨丞立刻钻进了床底。 那几个人进来后,摸索着到了床边,然后举起手中的斧头对着床就是一顿猛砍。砍了几下后,他们扔下斧头,走出了房间,还不忘把门关上。 躲在床底的杨丞这时候才钻出来,想想就后怕。如果是自己躺在床上睡觉,早就死了。 第二天早上,杨丞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依旧执行戚秀德给的任务。 戚秀德看到杨丞毫发无伤时,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很震惊。 这天深夜,杨丞认为可能还会有人来刺杀他,于是他又躲到了床底。 时间来到三点半,当他以为那些人已经放弃的时候,许聪突然走到了窗前,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她打开窗户,枪口对准杨丞的床头,扣动扳机。开完枪后,她把手枪收起来,关上窗户,离开了。 第三天早上,杨丞依然安然无恙地走到戚秀德那里领任务,这次连许聪也愣住了。戚秀德看见杨丞脸上深深的黑眼圈,说:“你昨晚没睡好啊?要不要今天休息一下,我不给你任务了。” “不用了,多谢老大的好意。”杨丞回答完,便出门执行任务了。 第三天晚上,杨丞认为床底已经没法躲了,戚秀德和许聪估计猜到了,整个房间除了床底就没有地方可躲。他这次选择直面危险,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卧室的门。 门被推开了,许聪抱着她的专属火箭筒站在门外。由于光线昏暗,再加上许聪是黑皮肤,所以具体看的不大清,但是她的轮廓和手中火箭筒的反光已经很明显了。 她走了进来,杨丞并没有逃避,而是问:“为什么杀我?非洲北部的任务失败根本就不是我的错。” 许聪没有温度地说:“你知道的太多了。为了防止对组织不利,除了老大和她选定的人外,任何知道组织武器来源的人都会被杀死。这是规定。” “啊,武器来源。”杨丞有些害怕了,他后退到墙角,双腿发抖。自己确实在戚秀德面前提过武器来源。 杨丞想做最后的辩解:“那只是猜想,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组织的那些先进武器是怎么来的。就算老大经常让我去和一位神秘商人交易,拿钱换取先进武器。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那名商人的任何信息,姓名、联系方式、家庭住址一概不知。”杨丞开始用软的,求情道:“放了我也没有任何威胁。许聪,看在我们共事那么多年的份上,放我走吧。” 许聪问:“你拿什么做担保?” 杨丞察觉到事情还有的谈,说:“我拿我的全家性命做担保,你和戚秀德都知道我的父母住在哪。” 许聪思索片刻,松口道:“你可以走了,不过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明白明白。” 杨丞昨天早上就把东西收拾好了,现在他背着个大背包,蒙着面,戴着口罩走出门去。 许聪说:“组织东门那里的看守换成了我的手下,你给他们看一下你的样子他们就会放你过去了。” “多谢。” 第二天早上,许聪提着个带血的黑色布袋去见戚秀德,她提高了手里的布袋说:“报告老大,任务已经完成。需要给您验货吗?” 戚秀德说:“不需要了,我讨厌血。你做的很好。接下来把他埋了吧。” “遵命。” 第35章 决战日 11月10日,帝国五号在帝国士兵的围观下升空,进入预定轨道。正如艾欧曼斯所料,地球人并没有注意到这颗人造卫星。隐形兵也通过战舰运送到了地球埋伏起来。卡特号正在北冰洋航行,一切准备就绪。 11月11号,当地球人还在像往常一样干着自己事情的时候,在欧洲北部,卡特号一头撞上了比思港。 卡特号周围立刻围了很多人,过了一会儿警察赶来拉起了警戒线,记者也赶到了现场,各大媒体纷纷报道。 此时正是防卫部的午休时间,陈春桥等人正坐在休息室里看着墙上的大屏幕。 屏幕上正播放着比思港的现场情况。 记者说:“我身后就是撞上比思港的商船,目前当地政府正在确认这只船的船名和船籍国。大家可以看到,这艘船看样子是英国籍,不过还是要等专业人员确认一下。” 陈春桥拿起桌上的遥控器。 宋不举问:“你干嘛?” 陈春桥说:“换台呗,我讨厌看新闻。” “除了中央少儿,其他都是放这个新闻。难道你想看熊出没?” “切。”陈春桥只好放下遥控器。 沈嘉问:“你说这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陈春桥说:“依我看,兴许是驾驶员喝醉酒了吧,往港口上撞。” 11月12号中午,比思港撞船事故仍然热度很高,当地有关部门也没查到这条船的具体信息。 怎么办,销毁? 有关部门决定先派人进船搜索一下,如果船还能开就留作运输船,如果不能开就搜些有用的东西,然后把船销毁。 此时的地球外面,帝国五号展开武器系统。数百发导弹向着多个人造卫星飞去,机枪也开火扫射,那些人造卫星几乎不堪一击,30分钟后就被全部销毁。 所有信号随着卫星的被毁消失,电脑无法上网,导航出现问题,无法打电话,陈春桥等人正在观看的大电视也突然没了信号。 “怎么回事,这?”陈春桥站起身上前对电视一顿摆弄,电视仍然没信号。 当地政府所派人员已经进入卡特号搜寻一段时间了,可仍然没有什么发现,他们看到的除了钢铁铸成的墙壁就是错综复杂的电线。而且整个卡特号内部跟迷宫一样,蜿蜒曲折,再加上没有什么特殊建筑当参照物,非常容易迷路。 一个士兵想跟上司联系一下,汇报一下情况,才发现自己的对讲机无法呼叫。试了试队友的,同样无法呼叫。 嘭,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卡特号伪装起来的炮管开火了。在场所有人都被震得后退几步。 这不是艘商船吗,怎么会有炮? 卡特号内部的几个士兵决定先出去商讨对策,刚回头没走多远他们就听到了一阵不寻常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机械脚踩在地上的声音,然后piupiu两枪,他们还没看见是什么人就被杀死了。 卡特号一声炮响,所有潜伏在地球的帝国士兵全部冲了出来,同时,帝国4亿士兵乘坐几百万架大大小小的宇宙战舰,通过虫洞从z-16行星穿越过来。 轰隆隆,帝国号宇宙战舰从虫洞来到美国上空,扶国号和为国号紧随其后,三艘巨大战舰遮蔽了太阳,使半个纽约市笼罩在阴影中。 更可笑的是,有些人还停下来拍照。 世界各个地方都出现了帝国士兵,而且数量庞大。 原本地球方还以为这些士兵不过是跟平时他们驱使的为他们打工的机器人一样弱小,凭借人数的巨大差距能压机器人一头。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这些机器人子弹打不穿,炮弹炸不穿,免疫毒气,不怕细菌病毒,防水防电防火,耐高温,而且火力强大,一个机器人能顶10挺重机枪。 核弹发射系统也受到了干扰,无法正常发射。 不倒帝国的士兵、武器、装备几乎超越人类1000年,世界各国纷纷沦陷。除了南极之外,所有地区全部被占领。天上飞的是帝国的战舰,地上走的是帝国的士兵,海里游的是帝国的潜艇。地球人已经毫无胜算。 此时,陈春桥等人跟着防卫部躲到了地下。 眼前尽是帝国的士兵,艾欧曼斯露出了笑容。 “够了吧。”艾欧曼斯突然听到了范蔡贵的声音,貌似是从他身体里传来的。 艾欧曼斯掏了下耳朵,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毫不在意地说:“哦,我差点忘了,我才是寄生者。那么人类宿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觉得已经够了,艾欧曼斯。防卫部,还有那些无辜的人们跟你并无瓜葛,为什么要侵略?” “很抱歉啊,制造出我们的主人只教会我们一种变强方法,那就是侵略。更何况适合居住的星球就那么几个。地球气温那么舒适,留给你们人类简直是暴殄天物。帝国的人民会把它开发的更好。” 一个副官走上前,说:“报告元帅,没有找到吴光中。” “什么?”艾欧曼斯顿了顿,说:“你先确认一下尸体,以防他被你们打死却没被发现。” “元帅,我们真的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那就是躲起来了,我有办法让他出来。厄西斯上校,我让你留的人质呢?” “报告元帅,已经留好了。话说我们都要毁灭人类,留着这些人干什么?” “你只需执行命令就好。带我去看看。” “是,请跟我来。” 厄西斯上校带着范蔡贵走到了一个空地前,那空地四周被打扫过了,残垣断壁都被运走。空地上坐着几十个人,聚成一团,一脸惊恐地看着艾欧曼斯他们。 “好,你做的非常好。” 艾欧曼斯拍手,立刻就有一个士兵扛着个摄像机一样的东西过来,站在离人质五六米远的地方。 艾欧曼斯命令道:“把它连上所有的电视频道,我要让所有的电视上都能看见接下来的画面。” “是。” “哼哼,”范蔡贵一把提起人质中的一个小男孩,将右手转换成炮管,对准小男孩。 “孩子!”有几个人质想反抗,但被士兵镇压回去。 小男孩因为害怕哇哇大哭起来,“吵死了。”艾欧曼斯说道,然后他右眼眨了一下,一颗麻醉针就从眼睛里射到小男孩身上。 “吴部长,你很会藏是吧。可惜我是没那个耐心了。我知道现在地球上有一些残余的人类正在做无谓的抵抗,或者打算修养一阵子然后卷土重来。我根本就不在意他们。反正过一会儿不倒帝国那边会发射200颗核弹过来,把这个地球炸成鸟不拉屎的寒酸地。但如果你站出来,我或许就不会发射核弹。毕竟我已经很久都没碰到能让我欣赏的人了,你也许有那个能力。是站出来见义勇为,还是跟这个星球一起毁灭,选择权在你。顺便提一下,我杀一个人也就一秒钟,这里有15个人,所有你有5分15秒的考虑时间。” 艾欧曼斯一摆手,身边的士兵开始倒计时。 部长看着面前的电视,心急如焚,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自己藏身的地方确实离艾欧曼斯比较近,但现在冲出去又怎样,只有被俘虏的下场。 部长突然想起来某些事情,喊道:“宋不举,宋不举。” 没有人回应。 他边走边喊:“宋不举,宋不举。” 一个老兵气喘吁吁跑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说:“部长,陈春桥他们把一架飞机开走了,我没能拦住。” “什么?” 地面上。“10,9,8,”倒计时快要结束,突然远处天空传来嗡嗡地声音,一架战斗机从远处呼啸掠过士兵们的头顶,同时用飞机上的机枪扫射一波。然后迅速升高。 范蔡贵用透视眼看了一下,飞机里陈春桥五人都在,驾驶座上的人他倒不怎么认识。 身边的士兵刚想用火箭筒打落那架飞机,艾欧曼斯拦住了他,并说:“那飞机里有我的熟人。”然后从嘴里伸出一个枪口,对准飞机。 飞机驾驶员问:“你们为什么找我来啊?” 宋不举说:“抱歉,昊哥,时间紧急,我们就只找到您一个会开飞机的。” 昊哥驾驶飞机朝士兵呼啸冲来,想要再扫射一次,但艾欧曼斯突然开枪。子弹穿透了飞机驾驶室的防弹玻璃,正中昊哥头部。 “这......”飞机顿时进去无人驾驶,宋不举立刻冲上前握住操纵杆,让飞机上升。艾欧曼斯砰砰两枪,油箱起火。 陈春桥喊道:“快跳伞!” 尾部起火,飞机不受控制地斜向下坠落,艾欧曼斯站在原地目睹飞机坠落。 陈春桥等人顺利降落到地面,看着坠毁在远处的飞机,陈春桥发出了一声叹息:“又损失一架飞机,看来这个月要贷款上班了。” “你们很快就不需要贷款了。” 陈春桥等人转头一看,艾欧曼斯就站在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 艾欧曼斯说:“毕竟死人是没法还钱的。” 宋不举义正言辞地说:“你这个披着范蔡贵的皮干坏事的家伙。” “干坏事?”艾欧曼斯呵呵一笑,“没有我他早就死了。” “啊?我不是很能理解。” 陈春桥说:“还跟他废话什么?干就完了!” 艾欧曼斯对身旁的手下说:“你们别插手,我很想会会这几位老熟人。” 五人朝艾欧曼斯开火,子弹倾泻在艾欧曼斯的身上,他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让陈春桥他们打,身上一点刮痕都没有。 “为什么人类就是学不会吸取教训呢?”艾欧曼斯嘲讽道,然后随手抓住一只飞过来的子弹,然后用手扔出去,仅仅是手的力量,就把陈春桥的胳膊打出了一个伤口。 “再向我多展示展示人类的勇气吧,我会考虑放过你们。” 艾欧曼斯并没有再还手,眼睁睁地看着陈春桥把伤口包扎好,继续站在原地迎接子弹。 宋不举问陈春桥:“要不要先撤退?” 此时宋不举的弹药已经打光,其他人的弹药也剩的不多了。 陈春桥说:“撤?往哪撤啊?到处都是帝国的军队,直升机也没了。” “我听见你们说是要撤退对吧。”艾欧曼斯拍拍手,一辆越野车车开到他们面前。 艾欧曼斯说:“这车子给你们撤退怎么样?”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艾欧曼斯怎么会这么好心送他们走。 宋不举上前检查车子。 艾欧曼斯说:“放心,里面没有装炸药,而且引擎什么都是好的。” 检查了几分钟后,宋不举朝陈春桥走过来。 陈春桥问:“怎么样?” 宋不举说:“车子里没有炸药,而且能正常启动。” “我说吧,”艾欧曼斯露出无奈的表情,“不倒帝国的士兵是不会骗你们的。” 陈春桥问:“那你为什么放我们走?” “我打累了,我们择日再战。”艾欧曼斯伸了个懒腰,拍拍手,一个士兵就给他搬来了一个躺椅。 他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眼睛半眯着。 阮小七问:“现在怎么办?” 宋不举说:“现在还没有办法打败他,等回去再想想办法吧,先上车。” 五个人上了越野车车,系好安全带,然后启动,朝着远方驶去。 陈春桥说:“这次真的是有惊无险。” 阮小七说:“对啊,我的魂都快吓掉了。” 宋不举问:“你的伤怎么样了。陈春桥?” 陈春桥说:“不是太严重。”他无意中瞅了一眼后视镜,然后就看见艾欧曼斯在后面追赶他们。 陈春桥往后一看,确实是艾欧曼斯。 其他人也看见了追赶他们的艾欧曼斯,那家伙速度很快,离车子只有十几米了。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用热兵器攻击陈春桥他们,而是从身后抽出大剑,握在手里。 阮小七急的大骂道:“你耍赖,你说过放我们走的,而且说过帝国的士兵不骗我们。” 艾欧曼斯说:“对啊,我是说过,可我是元帅啊,不是士兵。我会把你们一个一个地杀掉,来猜猜哪个是第一个被我劈成两半的幸运儿。” 陈春桥问:“还能再快点吗?” 宋不举说:“油门踩到底了,要不你来开?” 陈春桥转头往后看,发现范蔡贵离车子的距离在肉眼可见的缩短。 “宋不举,你绕几个拐角,看能不能甩掉他。” “好。” 在连续绕了好几个拐角之后,艾欧曼斯还在后面跟着。 陈春桥说:“那就只能这样了。宋不举,到时候听我口令,我数到一,你就刹车。” “好吧,信你一回。” 车子拐进了一片竹林里。“3,2,1!” 车子猛地停下,五人跳下车,艾欧曼斯因为惯性往前飞了一段距离,当他再返回时,宋不举引爆了安装在车子里的遥控炸弹,浓烈的烟雾和火光为陈春桥等人争取了宝贵的逃跑时间。 阮小七:“宋不举,你什么时候在车里装炸弹的?” 宋不举回答道:“就是在我检查车子时装的。” 陈春桥说:“而且还被我发现了。” 艾欧曼斯喊:“来人,把这片竹林砍光!” 一名副官走到艾欧曼斯旁边说:“报告元帅,有要紧的事。” “什么事?快说。” “我们的弹药和燃料严重不足。” “什么?!怎么会不足,谁负责后勤的?” “是您的弟弟异形。” “他怎么会?有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因为新王登基。为了让我们回去参加他的登基大典,断了武器装备和燃料供应。俄特洛夫将军已经带兵撤退回国了。” “可恶,这个新皇帝连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吗?” 内心深处的范蔡贵突然说:“看来你入侵地球的计划失败了。” 副官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元帅?” 艾欧曼斯看了看周围,露出了一抹苦笑,说:“撤退,全体撤退!” 通往z-16行星的虫洞开启,一艘艘战舰起飞,满载着帝国的士兵离开。 帝国的军队全部离开之后,虫洞立刻关闭。地球的幸存者们都松了一口气 第36章 和解1 z-16行星,不倒帝国,皇宫。 皇宫内几个大臣正在交谈,突然一个士兵被从窗外扔了进来,然后,门外传来砸门声,很快紧闭着的门就被踹开,怒不可遏的艾欧曼斯走了进来。 艾欧曼斯问:“为什么紧急召我们回来?占领地球的计划明明都快完成了!” 新皇帝古加尔说:“艾欧元帅,当官的要学会与民同乐。昨天是登基大典,所有不倒帝国的居民都来参加了,没理由你这元帅不来。” “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连登基大典和侵略地球哪个重要都分不清吗?” 古加尔招呼了一下,一个手下手捧着一个箱子走到了艾欧曼斯面前,箱子里装满了金银珠宝。 古加尔说:“艾欧元帅要是还生气,这些财宝就当这次的补偿。” 艾欧曼斯看了那些财宝一眼,不屑说:“我不稀罕,倒是这次从地球撤回来之后,再想入侵地球就难了。” 艾欧曼斯说完便离开了皇宫。 他沿着街道走,路边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房屋,看样子都是由钢铁制成,天上不断有飞行器飞来飞去,整个帝国繁华的如同梦里。 范蔡贵说:“哇,你们国家真的很不错,有那种科幻电影里面的感觉了。” 艾欧曼斯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往前走,路上范蔡贵一直在自我感慨,艾欧曼斯一路走到了一个建筑前。 那个建筑有点像一座塔,一层一层的,不过没有窗户,而且离市区已经很远了,在这里完全听不到市区的喧嚣声。 范蔡贵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秘密基地,以前我在学校上学的时候,经常躲到这个地方逃学。” 艾欧曼斯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机器人也上学?这么说我们还挺相似的,你也上学,我也上学。” “相似?如果按你们地球人的辈分讲,我都可以当你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 “你这么老?看起来不像啊。” “我会跟随宿主的长相变化。我原本跟我的弟弟异形长得一样,后来寄生在你体内,就变得跟你一样了。” “哦,明白了。” 艾欧曼斯一边走一边和范蔡贵聊着,范蔡贵好像很有兴趣,艾欧曼斯也闲着没事。他一直走到了一个石台前。 一颗蓝色的宝石悬浮在石台上方,晶莹剔透。范蔡贵也不再聊天,而是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那颗宝石上,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石头。 范蔡贵甚至从那块石头上看到了穿着防卫部制服的自己,这是很奇怪的事,自己现在明明在艾欧曼斯的身体里,按理说反光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再看看,范蔡贵在那块石头上看见了薇薇安、吴光中、校长、陈春桥、宋不举他们。 范蔡贵问:“这是钻石?不对,钻石是无色透明的。” 艾欧曼斯解释说:“这叫分裂宝石,可以把一个人分成两个人。” “就像分身术那样?” “姑且可以这么理解。” 艾欧曼斯抚摸了一下宝石,宝石立刻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居然能照进艾欧曼斯的身体,范蔡贵也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穿着防卫部的制服傻坐在地上,面前站着艾欧曼斯。 “啊?怎么回事?”范蔡贵一脸茫然,看样子自己是从艾欧曼斯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了。 艾欧曼斯则一脸奸笑,从背后拿出大剑,说:“范蔡贵,你的人生就此结束了。” “啊,什么?等等,怎么回事?”范蔡贵仍然没反应过来,“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当然有,如果不是你,我或许过得比现在更好。” 范蔡贵摸了摸腰间和口袋,枪也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看到艾欧曼斯冲过来,他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范蔡贵在塔里抱头鼠窜,在通过一个拐角时,他看见了正在往这边走来的异形。范蔡贵意识到有救了,立刻躲到了异形身后,艾欧曼斯此时也赶到了他们面前。 范蔡贵模仿着艾欧曼斯的语气说:“弟弟,我是艾欧曼斯,他这个人类要杀了我。” “....”艾欧曼斯一脸茫然,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打得过帝国的全能机器人。 艾欧曼斯说:“异形,你跟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不会连我都认不出来吧。他手搭在你肩膀的时候,你已经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了吧。” 异形说:“不。” 艾欧曼斯问:“什么?” “他的手没有温度。” “你在包庇他吗?”艾欧曼斯自言自语地往回走:“随你便了,皇帝追问起来又不关我的事,你想留着他就留着他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z-16行星可没有他能吃的食物,你还是要把他送回地球。” 安静的午后,在公园的亭子里摆着一张圆桌,几把椅子。艾欧曼斯正坐在一个椅子上,倚靠这椅背小睡一会儿。异形刚才带着范蔡贵去旅游了,到帝国的各个地方逛逛。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们还没回来。 “我回来了。”耳边传来范蔡贵的声音,艾欧曼斯睁开眼睛,看到异形和范蔡贵正往亭子这边走来。范蔡贵也不再那么惊恐胆怯,反倒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艾欧曼斯问:“怎么样?” 范蔡贵说:“不倒帝国挺好的,就是树和小动物少了些。” “机器人不需要呼吸氧气,也不吃树上的果实,要树干什么?” 异形说:“我再带你去清启星参观参观吧。” 艾欧曼斯说:“清启星上有导弹发射基地,带他去没问题吗?” “他又看不懂。” “行吧。”艾欧曼斯答应了,朝身后的范蔡贵喊道:“臭小子,跟我来。” 异形和范蔡贵进了一架飞船,艾欧曼斯打开了飞船停靠处的虫洞装置,设定好着陆地点后,开启虫洞。 虫洞开启后,艾欧曼斯也进入飞船,坐在了副驾驶上。 艾欧曼斯提醒道:“系好安全带,小子。” 范蔡贵回答道:“早就系好了。” 飞船启动,进入虫洞,十几分钟后,他们就降落到清启星的表面。 清启星是太阳系里一颗小行星,上面有各种设施,还有防探测系统,一般的天文望远镜是看不到它的。 下了飞船后,范蔡贵率先跑了出来。 这里跟地球一样有各种植物,倒是少了房子和动物。 艾欧曼斯说:“你带他参观一下吧,我在这里等着。”说完就靠在飞船上休息。 异形带着范蔡贵来到了雕像群面前。 “这里埋葬着不倒帝国的所有皇帝,皇帝死后,会被埋葬在这里,并在他墓碑的正上方竖立一个巨大的雕像。” 异形像个导游一样介绍着,范蔡贵则一脸羡慕。 雕像群的主路就像一个菱形一样,一进来就有两列雕像,然后开始分叉变为两条路,最后在索利尔一世的雕像前合并为一条。比较人性化的是除了主道路之外还有很多分叉小路,供游客近距离观赏每一个雕像。 “那是谁?”范蔡贵指着一个雕像问。 那个雕像分为两个人,一个年长一点,一个年轻一点。 年长的掐着年轻人的脖子将他举起,右手还拿着一把剑。 “那是帝国第三位皇帝——索利尔三世,这个雕像描绘的是他的儿子犯了罪,他正大义灭亲的场景。” 范蔡贵问了很多问题,异形很耐心一一解答。两人很快走到了分叉路的尽头,也就是雕像群的尽头。 索利尔一世的雕像比其他皇帝的雕像大些,而且正对着主道路,游客一走到这里就能看见这个雕像。 索利尔一世坐在王座上,身体前倾,双手自然前身,屁股离开王座,好像是要迎接什么人。 果不其然,范蔡贵又问了这个雕像的来源。 “他是不倒帝国的第一位皇帝。曾经不倒帝国内战爆发,外境趁机入侵,是他带领大家平定内乱,收复失地的。这里表示的是索利尔一世正在迎接收复失地、凯旋而归的将士们的场景。” “哦,明白了。” “差不多逛完了,我们该回飞船那里了。” 十几分钟后,艾欧曼斯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4点了。范蔡贵还没吃午饭,而且自己的工作时间快到了,他起身整理衣角,然后说:“该走了,范蔡贵。” 范蔡贵问:“啊,怎么回地球?” “我送你。” “不要吧。” “我开飞船的技术很好的。放心。” 艾欧曼斯拽着范蔡贵来到了机场,这里停靠着很多飞船。艾欧曼斯拉着范蔡贵随便进了一艘飞船,然后把他带到了一个平放在地上的透明圆柱体前。 范蔡贵问:“这是什么?” 艾欧曼斯打开了圆柱体的盖子,说:“休眠仓。躺进去。” 范蔡贵很听话地躺了进去,艾欧曼斯接着说:“这里有足够的氧气和隔音效果,睡一觉就能到地球了。晚安。” 说完,艾欧曼斯盖紧了盖子,朝飞船的驾驶室走去。 范蔡贵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没有信号。他叹了口气,合上眼睛。 第37章 和解2 可能是培养仓有防震装置,又或者是艾欧曼斯开飞船的技术很好,范蔡贵全程没感觉到一点颠簸,所有中途没有醒来,直到听到一个系统提示音:“正在释放休眠仓。” “啥?”范蔡贵从睡梦中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眼一看,自己脚底的舱门已经打开,通过脚底透明外壁只能看见下面是一片漆黑,而且整个休眠仓还在往下移动。 没等范蔡贵搞清楚怎么回事,休眠仓就已经脱离了飞船,像流星一样快速坠落。 “啊啊啊啊啊。”范蔡贵大叫着,体验自由落体的快感。 此时已经是晚上12点了,弥城绝大多数人家都熄灯了,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颗飞速降落的流星。 “有没有减速装置啊,这也太快了吧。” 一分钟之后,休眠仓没有一点减速,就这么直直的砸在地面上。不过帝国的科技就是厉害,撞在地面上只是多了些擦痕而已。 范蔡贵摇摇晃晃地从休眠仓里走出来,刚走出来就跪在了地上。 “终于结束了,我快要吐了。呕。” 范蔡贵离开休眠仓后,休眠仓底部的推进装置立刻启动,带着休眠仓向上飞去,飞回了艾欧曼斯驾驶的飞船里。 收回休眠仓后,艾欧曼斯也没有停留,径直回z-16行星去了。 范蔡贵吐了几口之后,身体才舒服了些,当他起身时,发现自己降落在一条公路上,周围很黑,只能看见路边的树。 “我这是在哪儿啊?”范蔡贵打开手机定位,发现自己在弥城外的郊区,离弥城不是太远。 一个小时后,日光堡。 明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所以陈春桥几人都睡得很晚,聚在一楼客厅里打游戏,只有沈嘉和罗蒙以熬夜对皮肤不好上楼睡觉了。 陈春桥和宋不举正在打格斗游戏,阮小七则在旁边观战,拿个没插电的麦克风充当解说,时不时营造点气氛。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日光堡游戏王第一届争霸赛的比赛现场。在我左侧的是来自中国的陈春桥选手,今年17岁,而右侧呢,同样是来自中国的宋不举选手,今年17岁,他们都是第一次参加日光堡游戏争霸赛。现在进入选角色阶段。我们可以看到陈春桥选了盔甲武士,这是他最常用的角色,在以往的比赛中取得了0胜0负0打平的好成绩。而我们的宋不举选手将会作何选择呢。 哦!他选择了蓝色闪光!蓝色闪光会被盔甲武士完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选择啊。那么现在比赛正式开始!” 阮小七非常有感情地进行解说:“哇,盔甲武士使出了一记横扫,成功打中蓝色闪光。蓝色闪光正在寻找时机,很好,他找到了,一套连击打了盔甲武士近一半的血!盔甲武士一记前刺,可惜没有打到,双方的血量都不是很健康。盔甲武士放大招了,17连斩,卧槽,都被蓝色闪光全部挡下,完美格挡!” “叮咚——”突然门铃响了。 “阮小七,你去帮我开下门。”陈春桥说。 “好的。”阮小七放下麦克风,蹦蹦跳跳的跑去开门。 “会是送外卖的吗?”阮小七心想,“等等,为什么不能是那个迷路的公主?” 短短几秒钟,她脑中就想了几十种可能。 当她打开门,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站在门外的正是范蔡贵。 门外的范蔡贵尴尬地打着招呼:“嗨,晚上好,阮小七。” 阮小七立刻变脸,严肃起来,一把摔上了门。 刚刚打完游戏的陈春桥问:“阮小七,门外的是谁啊?” 阮小七回答道:“没什么,就是小孩子搞的恶作剧而已。”然后走回客厅,关上门,继续解说比赛。 “啊?”范蔡贵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钟才想起来自己要进门,他猛烈地敲着门,哭喊道:“是我啊,阮小七!开门啊!我饿。” 得益于客厅很好的隔音效果,范蔡贵再怎么敲门,阮小七他们也听不到。 “叮咚——”门铃又响了。 “怎么回事啊?我去看看。”陈春桥放下手柄,朝大门走去。 陈春桥问:“你是谁?” “我是范蔡贵。” 陈春桥顿了一下,然后立刻拉响警报。 当大门打开时,范蔡贵幻想着能得到兄弟们的欢迎,薇薇安的拥抱,但这幻想立刻破灭了。 陈春桥、宋不举、阮小七三人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端着枪,枪口对着他。 “咋回事?”沈嘉穿着睡衣沿着楼梯下楼,她刚刚被警报声吵醒了 。沈嘉好不容易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站在门外的是谁。 “啊,这这这.....”她惊得花容失色,立刻跑上楼去了。 几分钟后就又下楼了,身上穿着的是防卫部的制服,手里还端着一把枪。 “冷静,冷静。”范蔡贵看见陈春桥他们这样子,只能试图嘴炮一下:“有没有可能是一场误会?” 陈春桥他们并没有听他的,依旧拿枪指着范蔡贵,陈春桥直接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号码。 “别打电话给部长!”范蔡贵喊道,刚想上前阻止,被枪口抵了回去。 陈春桥喊:“别乱动。” “我真的是范蔡贵。” 宋不举问:“你怎么证明?” 范蔡贵指着阮小七说:“阮小七是龙牙冒险队中岁数最小的。” 阮小七来了兴趣:“我觉得他真的是范哥。” 宋不举说:“这是个地球人都知道,再说个别的。” “薇薇安是复活过的。” “还有呢?” “我有两个手下,都是进过监狱的,一个叫埃罗,一个叫胡玄东。” “很好,我有些相信了。”宋不举上前检查范蔡贵,先检查了他的手臂,宋不举自言自语说:“只剩骨头,没错。”然后又让范蔡贵张口检查了他的嘴里,“嗯,没有异常。”检查完毕后,宋不举朝着陈春桥他们喊:“他嘴里没有机枪,好像真的是范蔡贵。” “真假的?”陈春桥此时已经输好了吴部长的号码,还没有打出去。 陈春桥走到范蔡贵面前,又撸起范蔡贵的袖子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说:“能脱下裤子让我检查一下吗?” 范蔡贵注意到阮小七和沈嘉都在场,面露难色,说:“这恐怕不行。”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陈春桥大笑起来,拍了一下范蔡贵的后背,说:“队长,欢迎回来。” 陈春桥等人都很开心。宋不举把范蔡贵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讲给范蔡贵听。范蔡贵听完陷入了沉思。 宋不举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范蔡贵长叹了一口气,把自己从校长那儿,布西斯那里听来的所有知道的事全部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原来,在离地球很远的地方有个比地球大一倍的行星—-z-16行星,那里面都是机器人,科技十分发达。实行君主立宪制。艾欧曼斯被皇帝委派到地球抓捕布西斯和本两个叛徒。后来帝国派来追杀布西斯和本的军队被全歼,艾欧曼斯也被俘虏了。布西斯对艾欧曼斯进行改造,更改了他脑子里杀死本和布西斯的最高指令,并将他浓缩成一块芯片。然后从医院偷来了一个婴儿,把芯片植入他的体内。 从此,艾欧曼斯寄生在范蔡贵体内,共享感官,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且能立刻读取对方的记忆。 接着,这个疯狂的实验被本阻止。本杀死布西斯后,把这个婴儿扔进了河里。最后被一对夫妻捡到,范双行给他取名为范蔡贵,范双行也就成了范蔡贵的第二任父亲。 后来父母离婚,父亲自杀,范蔡贵一路逃到了江苏,被校长雇佣为校工。布西斯死后升上天堂,成了神。 之后的事陈春桥他们都知道。 范蔡贵猜测,布西斯给他的那颗药丸能让芯片启动,从而使艾欧曼斯占据范蔡贵的身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吃了药丸的范蔡贵刀枪不入。 陈春桥他们听完范蔡贵的讲述后,也陷入了沉思、。 宋不举沉思良久后,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个芯片能取下来吗?” 范蔡贵摇摇头说:“不能。校长很早就发现了芯片,但它扎根在我的心脏上,要想拿下来除非把心脏切掉一块,而且鬼知道它会不会自爆,所以就没管他,也没告诉我这件事。” “哦,明白了。” “对了,你们要帮我保密,毕竟部长是不会相信世界上有神这种事的,而且如果我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或许没等我解释他就开枪打死我了。所以除了你们,这种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没问题。”宋不举拍着胸脯说。 阮小七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糟糕,这么晚了吗?我和薇薇安约好了明天早上去逛街的。”阮小七立刻上楼去了。 范蔡贵像是想起来什么,说:“薇薇安去哪了,怎么没有看到她?还有埃罗、胡玄东和罗蒙呢?” “薇薇安前几天去梦泽汐那儿避难去了,还没有回来。埃罗和胡玄东是薇薇安的贴身保镖,也跟着去了。至于罗蒙嘛,你知道的,她睡的挺死。” “也是。”范蔡贵无奈地笑笑。 陈春桥说:“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范蔡贵回来确实是一件好事,不过也该睡觉了。” 范蔡贵说:“也是,晚安。” 宋不举说:“晚安。” 范蔡贵走上楼梯,离开了宋不举和陈春桥的视线。 陈春桥刚起身想回房间睡觉,宋不举拉住了他。 “干嘛啊?” 宋不举指着自己手里的游戏手柄说:“我们那局还没打完呢。” 陈春桥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了一眼屏幕,盔甲武士的血量明显少于蓝色闪光。 “算你赢了。”陈春桥宣告结果,走上了楼。 第38章 寄生者vs宿主 范蔡贵回到日光堡已经几天了,陈春桥他们一直都帮他保密。范蔡贵也不常出去,即使出去都蒙着面。他也不去防卫部那里报到,所有人都以为范蔡贵死了。 一天傍晚,范蔡贵提着塑料袋往家的方向走,塑料袋里装着一些买到的蔬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刚好看见了也在等红灯的陈春桥。 范蔡贵问:“这么晚,你去哪啊,陈春桥?” 陈春桥看起来很高兴,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他兴冲冲地说:“我要跟网友见面了,就在行星港。” “啊,是女的吗?” “对。” “那今晚还要不要给你留门?” “嗯……”陈春桥低头思索一会儿,说:“不需要了,我大概率不回来了。 “好,祝你好运。” 红灯变成了绿色,陈春桥骑着车穿过马路。 晚上,范蔡贵照例简单吃完晚饭后,坐在客厅里打游戏,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10点。 范蔡贵意识到自己该睡觉了,刚放下手机,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陈春桥的身份证。 “糟糕,没有身份证怎么住宾馆?我得赶紧送去。” 范蔡贵拿着身份证急忙跑下楼准备启动汽车,说来也奇怪,车子硬是打不着火,兴许是哪里坏了。范蔡贵也没时间叫拖车拉去修了,就骑了辆宋不举的电动车。 夜晚的弥城张灯结彩,五颜六色,极尽繁华。可范蔡贵没空欣赏夜景。 另一边,行星港。 陈春桥正在被艾欧曼斯殴打,身上多了很多淤青。 艾欧曼斯将陈春桥扔在地上,踩着他的背,宣告自己的胜利。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东西,嘿嘿笑了两声,说:“看来我要找的人已经到了。” 陈春桥抬头看向前方,范蔡贵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范蔡贵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快放了他。” “哦?” “没听见吗?离他远点,你这废铁!” 艾欧曼斯指着脚下的陈春桥,意味深长地说:“范蔡贵,你的敌人不应该是我,而是他。” 范蔡贵问:“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这个人类身上搜到了他写给薇薇安的情书。”艾欧曼斯拿出了一封信,故意让信封正面朝外好让范蔡贵看清楚上面的字。信封上写着“致薇薇安”,署名为陈春桥。 艾欧曼斯满是嘲讽地说:“要不要我念给你听啊?” 范蔡贵沉默了,陈春桥羞愧地低下头准备接受范蔡贵的惩罚。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范蔡贵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是诡异的微笑:“我什么时候说薇薇安是我对象了?” “啊?你在狡辩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俩是情侣关系。” 范蔡贵问:“那我跟她接过吻吗?” “没有。” “拥抱过吗?” “没有。” “有没有上过床?” “也没有。” “这些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都没做,你凭什么说薇薇安是我女朋友?” “这,这....”艾欧曼斯立刻词穷。 “我的朋友绿我,你搁这儿掺和什么呢?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喜欢薇薇安。毕竟我和你感官共享,我娶薇薇安和你娶薇薇安,你都不会亏,但陈春桥就不一样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机器人会喜欢一个屁用没有的灵长类动物?别开玩笑了。” 范蔡贵挠了挠头,说:“既然薇薇安还不是我的女朋友,那谁都可以追她。现在来好好算算你打伤我朋友的账了。” “算账?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你俩感情那么好,那就把他还给你吧。” 艾欧曼斯用力一踢,将陈春桥踢飞,同时从嘴中伸出一个炮管,瞄准空中的陈春桥。 炮弹刚要发射,范蔡贵猛地冲过来将艾欧曼斯撞开,使炮弹偏了一个角度,陈春桥则摔在了地上。 范蔡贵立刻跑过去查看陈春桥的情况,还好,受伤不太严重。范蔡贵用随身携带的绷带和止疼药包扎了一下,将其放在一边,叮嘱道:“等你伤势好一点后,你自己就叫辆出租车回家吧。” 介于陈春桥的手机已经损坏,范蔡贵把自己的手机给了他。 做完这些事后,范蔡贵转身面对强敌艾欧曼斯。 范蔡贵说:“你可真讲道理,没有在我给他包扎的时候攻击。” 艾欧曼斯浅浅一笑,说:“我的目标是你,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甚至可以派一架直升机送他去治疗。” “不用了,”范蔡贵摆好攻击架势,“可惜讲道理不能免你的罪。” 艾欧曼斯收齐热武器,抽出背后的大剑向范蔡贵冲了过来。 凭借脚底的推进器,艾欧曼斯冲过来的速度相当快。范蔡贵看准时机躲过了艾欧曼斯的攻击,然后转身就跑。 “哎,不说要打的吗?” 范蔡贵一路狂奔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在一座大楼前停下。 他向后看看,又往左往右看看,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总算把他甩掉了,真是太可怕了。” 他扶着墙壁大喘气,暂且休息一下。这座大楼已经年久失修,墙壁上都是灰尘和铁锈,范蔡贵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有东西靠着就不错了。他倚靠在墙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大楼楼顶还安装着一个巨型广告牌,不过已经被锈蚀得看不清原来的图案了。离大楼十几米的地方,是一处乱坟岗。 乱坟岗上的土包大小不一,墓碑也东倒西歪。也许是因为旁边就是乱坟岗的原因,这座大楼才彻底废弃的吧。 看着天上的月亮,范蔡贵突然想起了陈春桥,现在他应该叫辆出租车离开这里了吧。 还没怎么休息,范蔡贵就注意到皎洁的月光下自己的影子变了样,他转身看向楼顶。艾欧曼斯正站在那里。 艾欧曼斯一刀斩断了广告牌的支架,然后用手托举,扔向范蔡贵。 范蔡贵虽然尽力奔跑,可是还是被广告牌压住了大半个身体,只有肋骨以上的身体没被压到。 剧痛从腿部席卷而来,刺激着范蔡贵的大脑。范蔡贵咬紧牙关,试试能不能从广告牌底下钻出来。但艾欧曼斯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径直走到他面前,说:“我记得你好像因为舌头少了一块导致发音不清楚,变不了战斗形态。” 范蔡贵并没有回应,面前这个机器人对自己了如指掌。 艾欧曼斯露出了小人得逞的样子,奸笑着说:“那我就帮你治治吧。”他用针猛扎了一下范蔡贵的脖子,在范蔡贵疼得大叫时把手伸进范蔡贵的嘴巴,抓住他的舌头使劲往外扯。 艾欧曼斯说:“这种方法可以让你的舌头变长。对于这么长的舌头而言,被腐蚀的那一块反而不重要了。” 他似乎还不怎么满足,于是拽着范蔡贵的衣领把范蔡贵从广告牌底下拽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再让我多玩会儿吧。” 艾欧曼斯用力一扔,将范蔡贵扔向空中,喉咙里又伸出一挺加特林机枪,对着头顶的范蔡贵疯狂扫射。 艾欧曼斯观察摔在地上的范蔡贵。虽然范蔡贵的身体被子弹打沉了马蜂窝,他也咬着牙承受子弹穿心的疼痛,但他还活着。 “即使这样都不能杀死你吗?”艾欧曼斯又拽着范蔡贵的衣领单手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艾欧曼斯面无表情的说:“那就试试砍头吧。” 艾欧曼斯的右手立刻变成一柄长剑。范蔡贵的头颅像西瓜那样轻松砍下,鲜血喷涌而出。 艾欧曼斯很高兴,他把身首异处的范蔡贵扔在地上不管他,独自往行星港的出口走,边走边自言自语:“很好,看到范蔡贵尸体的部长一定会恼羞成怒,大战很快就会爆发。到时候古加尔皇帝不支持我侵略也得支持。很好,很好,我喜欢看到血流成河。” 艾欧曼斯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不寻常的声音,那声音很像骨头相互摩擦的声音。艾欧曼斯带着些疑惑转过身来,一具光溜溜的骨架站在他面前。 那具头上长着极其违和的鹿角,两只手握着金辉杖。 艾欧曼斯看出来他已经变成了战斗形态,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归结于运气好。 艾欧曼斯说:“你的运气可真好啊,要是以后也这么好就行了。” 范蔡贵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一个墓碑前,把上面挂着的黑色破旧长袍拿下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亡灵驱动。”范蔡贵用空洞的声音念着咒语。紧接着,徒弟开始松动,从坟墓里爬出来一些僵尸,向着艾欧曼斯围过来。 “这种东西对我是没用的。”艾欧曼斯轻蔑地说,然后从口中伸出炮口,几发炮弹就把那些企图攻击他的丧尸炸成碎片,然后又瞄准范蔡贵开了一炮。 “骨盾。”范蔡贵不慌不忙地念着咒语,地面上散落的白骨立刻聚集在范蔡贵面前,并组成了一块坚固的盾牌。炮弹打在盾牌上,盾牌碎裂,范蔡贵并没有受伤,而是被冲击波震得后退了几步。 艾欧曼斯极速冲过来,范蔡贵捡起一条肠子和三根骨头,嘴中念着“肠弓”,手中的肠子变成了弓的样子,骨头也变得坚韧锋利,像弓箭一样。 范蔡贵拉满弓,三支箭朝着艾欧曼斯飞去。 “我早说过了,没用的。”艾欧曼斯迅速躲过两只弓箭,又把最后一只弓箭砍成两截。眼看艾欧曼斯离范蔡贵只有咫尺之遥,范蔡贵也没有躲闪。艾欧曼斯高举大剑劈下,那具白骨被砍成碎片。 “哈哈哈哈哈。”艾欧曼斯意识到自己终于了结了范蔡贵,开始狂笑起来。 他转头一看,范蔡贵毫发无损地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艾欧曼斯一时接受不了事实,确认刚才自己已经朝着范蔡贵看下去了,而且刀下的骨头碎片和黑色长袍都可以证明范蔡贵刚刚已经被砍死了,那现在站在那边的是谁。 “不管了。既然你会复活,那就再砍死你一次。” 艾欧曼斯又冲向范蔡贵,范蔡贵依然没有站在原地没有躲闪,刀锋再次落下。跟刚才一样,地上还是一样的骨头碎片和长袍,范蔡贵一样站在他旁边。 艾欧曼斯彻底傻眼了,问:“你会分身术?” 范蔡贵用空洞的声音回答道:“这叫亡灵转移,可以让我从任何地方转移到一个尸体上,那个尸体会变成我,而我原来站的地方,会有一个假身站在那里。只要周围有死人,我就可以无限转移。” “切,真邪门。” “在墓地打架的话你根本没有胜算。” “切,嚣张个屁啊。”艾欧曼斯不服输继续冲过来,范蔡贵念着咒语:“骨拳。”顷刻间大量的白骨在他的右手臂上聚集,凝聚成一只庞大的拳头 ,向着艾欧曼斯打来。 第39章 寄生者vs宿主2 艾欧曼斯起飞躲过拳头,靠着推进器和重力势能朝着范蔡贵的头顶全力打出一拳,被范蔡贵硬生生地接了下来,范蔡贵脚下的地面都被艾欧曼斯的冲击力震碎,凹陷。在艾欧曼斯准备降落到地面,离地面两三米时,范蔡贵再次念咒语:“骨脚。”大量白骨在他的右脚聚集,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白骨脚掌,将艾欧曼斯踩在脚下。 因为骨脚的冲击力巨大,震得泥土飞溅,烟雾缭绕。范蔡贵谨慎地站在原地,盯着那团浓烟,准备接招。 两分钟后,浓烟消散,地面多出来一个脚掌压出来的大坑,不过倒没有看见艾欧曼斯。 瞬间,范蔡贵的四周冒出很多灰褐色的烟雾,应该是艾欧曼斯释放出来的。隔着这层烟雾,很难看清周围的情况。 范蔡贵偶然听见了艾欧曼斯脚底推进器运作的声音,不过那声音微小,难以听声辨位。范蔡贵只好盘坐在地上,使头脑平静下来,在心中默念咒语:“心跳感知。” 周围的场景在范蔡贵心中有了投影,他能够感知到三公里内所有动物的心跳。 终于发现艾欧曼斯了。 范蔡贵立刻起身,握着金辉杖向某个方向冲去。在空中飞来飞去迷惑范蔡贵的艾欧曼斯转头就看到了范蔡贵朝自己冲过来,范蔡贵挥向艾欧曼斯的金辉杖被艾欧曼斯用大剑挡住。还没等艾欧曼斯做出格挡动作,范蔡贵紧接着一记重拳打在艾欧曼斯的腹部。然后范蔡贵抓住艾欧曼斯的双臂,抓着他往下坠落。 下落速度很快,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艾欧曼斯背部着地,此时身负重伤。他跪在坑里,看着眼前那具骨架,心中很不甘心。 范蔡贵说:“为了更像人类,你身体里安装了心跳模拟器,没想到它有一天会害了你吧。” “你以为你赢了吗?”艾欧曼斯突然狂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 “你知道这个遥控器控制什么的吗?在不倒帝国内有很多核导弹,威力都比你们人类的大得多。这个遥控器控制着220枚核弹,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220枚核弹将会往这边飞来。到时候不论是你,还是防卫部都会被夷为平地。呵呵哈哈哈哈......永别了,范蔡贵。” 艾欧曼斯毫不迟疑地按下发射按钮,然后待在原地等着核弹飞来。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核弹还是没有从天而降。 艾欧曼斯说:“奇怪,导弹飞行应该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此时,艾欧曼斯耳朵里的微型电话响了。 他接了电话,电话的那头是异形。 “异形,你在啊,刚好,帮我去看看核弹发射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异形说:“不用看了,是我阻止了核弹发射。” “什么?为什么?他是人类,是我们的仇敌!”艾欧曼斯特别疑惑。 异形叹了一口气说:“分裂宝石的效果只能持续三天,到时候你还会回到那个人类的身体里。如果他在这期间死了,你会因为没有合适的宿主彻底变成一块没用的芯片。” “那也比他死得晚。” “你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哥哥,你就接受现实吧。”异形说完便挂断电话。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和那两个老不死的一样,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完全没有在乎我的感受。” 艾欧曼斯情绪激动起来,范蔡贵不知何时站在他旁边。 校长教过范蔡贵,在别人打电话的时候不要打断他,所以范蔡贵一直等通话结束才走过去。 范蔡贵问:“你没发现他已经挂断电话了吗?” “嗯?”艾欧曼斯一脸茫然,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握着手里的大剑向范蔡贵砍去。艾欧曼斯的速度仍不及范蔡贵,范蔡贵在砍到之前一记直拳打在了艾欧曼斯的面门上。 艾欧曼斯彻底昏迷。看着昏迷的艾欧曼斯,范蔡贵没了主意。 救他吧?自己不会修理。送他回去吧?也没有飞船。如今只能先把他带去日光堡,而且不能让陈春桥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然后试着能不能联系到不倒帝国的人,让帝国的人接他回去。如果人家不肯接的话,那就只能等他修养好自己回家了。 就这样,思索再三,范蔡贵决定带艾欧曼斯回日光堡。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镇上都没有什么人,而且艾欧曼斯长得极像人类,就算看到也不会说什么的。 范蔡贵试着抱起艾欧曼斯,但他实在有些重,抱着走不了几步路。于是只好范蔡贵在前面走,艾欧曼斯在地上拖着。 一直拖到了电动车旁,然后把艾欧曼斯抱上车座,自己也坐了上去。然后启动电动车,朝着日光堡驶去。 日光堡。 现在已经是半夜12点了,范蔡贵才刚刚抵达日光堡的大门口。一路上他担惊受怕的,生怕有人看见电动车上面这两个“范蔡贵”,范蔡贵坐在电动车上不奇怪,有两个范蔡贵就奇怪了。 事实证明范蔡贵的担心是多余的,范蔡贵途径的那片区域半夜是没什么人的,而且为了保险,范蔡贵事先把艾欧曼斯的脸用自己的衣服蒙了起来。 “陈春桥他们明天要工作,应该早早睡了吧。”范蔡贵用钥匙打开大门,因为他实在没力气抱起来了,只能把艾欧曼斯放在地上拖行。 “不要有人看到,不要有人看到。”范蔡贵心中默念着,即使想到陈春桥他们不可能这个时候还不睡觉,他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被薇薇安发现怎么办?陈春桥他们明天是要上班,但薇薇安不用上班啊。 “薇薇安这家伙,这个月花了我不少钱,明知道我一个月在防卫部就没干几天,我这个队长挣得还没有陈春桥他们多,她还这么拼命花。哎,这样下去我得找布西斯借钱了。” 范蔡贵把艾欧曼斯拖过院子,一直拖到内门前,这个门进去之后就能去陈春桥他们的房间了。 范蔡贵试着推了一下,内门并没有锁,仿佛是专门为范蔡贵留的。 他拖着艾欧曼斯沿着走廊前进,一楼没有人住,所以灯全部都灭了。来到楼梯口的时候,范蔡贵把艾欧曼斯抱了起来。 爬上二楼之后,范蔡贵把艾欧曼斯放下来,暂时歇会儿,接着又抱了起来,效仿之前的做法,把他抱上了三楼。 “这玩意真沉啊。”范蔡贵抱怨道,不过他很快喜笑颜开:“要是把他卖去废品回收站,能赚不少钱啊。” 范蔡贵的房间就在三楼,他拖着艾欧曼斯在走廊前进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有个房间灯还亮着,好像是陈春桥的房间。 出于好奇心,范蔡贵把艾欧曼斯丢在一边,自己蹲下身,探出头从窗户看里面的情况。 陈春桥正坐在床上为自己包扎伤口,他的身上全是被艾欧曼斯打出来的伤口和淤青。不过他先包扎了脸上的伤口,身上的还有一大半没有包扎呢。 陈春桥自言自语道:“这让我明天怎么去上班啊?要么打电话跟部长请个假?不行啊,现在已经12点了,这时候打给部长肯定会挨骂的。” 范蔡贵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你没死真是幸运啊。” 说完,范蔡贵又来到了艾欧曼斯身边,继续拖着他往前走。 范蔡贵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你在干什么啊,范哥?” 意外发生了,范蔡贵是面向艾欧曼斯,双手拖着他前进的,这时范蔡贵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范蔡贵再转过身时,发现阮小七站在他面前。 范蔡贵立刻用身体挡住地上的艾欧曼斯,装作没事地问:“小七,你这么晚不睡觉干嘛啊?” 阮小七回答道:“我白天睡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睡不着了。不过你把什么东西带来了?” “没什么,这是私人物品。” “让我看看。” 阮小七想要绕过范蔡贵,看清楚他身后的是什么东西,范蔡贵就来回移动,挡在她和艾欧曼斯之间。 阮小七脑瓜子一转,有了主意,趁范蔡贵不注意,用扫堂腿将他撂倒。这下她终于看清范蔡贵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了。 那好像是个人,脸被衣服蒙住了。 “这是谁啊?我看看。” 阮小七取下了蒙在艾欧曼斯脸上的衣服,范蔡贵抱着他爬了三层楼,拖着他走了这么远的距离,此时已经没力气阻止阮小七了。 阮小七问:“哇,范哥,这个人怎么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你是不是有双胞胎兄弟啊?我想和他交朋友。” 范蔡贵解释说:“我没有。这是,额,我的人体倒模。” “人体倒模?” “啊,就是以我为原形制作成的硅胶假人,你看,很逼真吧。” “哇,确实很像啊。”阮小七敲敲艾欧曼斯的盔甲,继续说:“这质感有些硬嘛。” “毕竟是盔甲嘛,硬才逼真。” 范蔡贵问:“话说,小七,你这么随便交朋友,真的不会交到一些狐朋狗友吗?” “啊,之前确实交到了一些坏人,他们跟我交朋友居然是想跟我上床。” “然后呢?” “当我拿出这个东西他们就怕了!”阮小七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电锯,握在手上,连范蔡贵都没注意到她从哪里拿出来的。 阮小七问:“范哥,你买这个人体倒模干什么?” “当然是当沙包了。你看这个倒模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打他就好像打我自己一样。” 听到这里,阮小七两眼放光,问:“哇,这东西能先借给我玩玩吗?” “你借这东西干嘛用?” “当然是当沙包了,打他就像是在打范哥一样。” 说完,阮小七刚准备开启电锯的电源,却被范蔡贵阻止了:“等等,小七。” “怎么了?” 艾欧曼斯的感觉跟范蔡贵共享,也就是说艾欧曼斯受到的伤害范蔡贵也要承受,如果那把电锯砍下来,范蔡贵不确保自己能活着。 但他现在没办法把这个解释给她听,只能找了个借口:“电锯那么响,会吵醒陈春桥他们的。” “好吧。”阮小七有些失望地放下电锯,范蔡贵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得救了。但他刚松口气,阮小七立刻就举起了电锯,说:“我不开电源,直接砍不就行了吗?” “等等。”范蔡贵冲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劝说道:“你砍坏了我就不能用了。” “好吧。”阮小七这次终于放下了电锯,范蔡贵意识到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再拖下去保不准陈春桥他们会醒来,就劝说道:“时候不早了,小七,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防卫部上班呢。” “行,刚才这么活动几下,我有困意了。对了,这样的倒模记得给我和薇薇安各买一个。” “薇薇安?她要这东西干嘛?” “当然是发泄情绪啊。记得都要范蔡贵款式的。” “知道了。” “那么再见了。” “再见。” 看着阮小七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范蔡贵才彻底放下心来。 身上淌了一身臭汗,他最先想到的当然去洗个澡,脱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瞄到了艾欧曼斯身上。 他身上也有些脏了。 “机器人能不能洗澡啊?” 带着这个疑问,范蔡贵打算上网搜搜看,网上有一个回答是这么说的:“先用100度的沸水泡十分钟消毒,然后用酒精擦拭全身,再用刷子清理死角,最后用温水冲一遍。” “好麻烦啊,不过他这么脏,呆在我房间里也不是个事。那就开始吧 。” 第40章 安顿与批判 很久很久以前,上帝创造了高山,丛林、河流、野兽还有人类在内的世间万物,同时创造了天使作为人类的管理者,并定了一个数字。只要人类的数量超过了这个数字就必须进行削减。为了达到绝对平衡,每年只允许复活一个人,而且是以另一个人的死亡为代价复活。天使们最早削减人类数量所用的方法是献祭。但时间一长,有些部落不愿意献祭,甚至反抗天使。于是,天使们想到了另一种方法——利用恶魔。 恶魔是上帝创造世界时所产生的畸形产物。他们丑陋、残暴、阴险狡诈,同样精通剑术和魔法。天使们默许恶魔通过散播瘟疫、制造地震、诱导火山爆发等各种方法削减人类数量,使其永远达不到上帝所定下的数字。恶魔下手过重时只需天使出手阻止即可。因为这种方法过于简单方便,天使们变得懒惰软弱、只顾享乐,甚至出现腐败。 时任神界第三位王锤宗在整治腐败时故意袒护自己的亲信,引起了很多人不满。眼看内战就要爆发,宙斯和米迦勒主动与锤宗谈判,以哈尔比河为界,划分为东方天堂和西方天堂,从此互不相干。 “艾欧曼斯,艾欧曼斯!” 睡梦中,艾欧曼斯感觉有人在叫他。他试图睁开眼睛,发现布西斯站在他面前。 艾欧曼斯说:“哦,老爸,我已经从范蔡贵的记忆里知道你的事情了,有什么指示吗?” “这个东西给你。”布西斯把手里的项链递给艾欧曼斯。 那只项链上有一个钻石做的十字架吊坠。 “这是什么?”艾欧曼斯看着手里小巧的十字架,问道。 “这个东西可以让范蔡贵不需要吃药就能切换成你。使用方法很简单,把他挂在脖子上,然后手捏着十字架喊一句“转换”,就可以了。” 艾欧曼斯把项链挂在脖子上,手捏着十字架,说:“就像这样?” “对,同理你也可以使用这个方法变成范蔡贵。” “那真是太好了,十分感谢。”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艾欧曼斯揉了揉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放在柜子里的初音手办,印满四叶草图案的墙壁,还有,张贴于天花板上的巨幅御坂美琴海报,确保房间里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炮姐。他没见过这些,不过为什么看起来却很熟悉。 “哟,你醒了。”范蔡贵刚打开门,就看到已经坐起来的艾欧曼斯,“你都睡了一天了,还有,你的机械构造真是复杂,我还是恳求布西斯修理你的呢。” “这里是哪儿?” “我的卧室啊,奇怪了,”范蔡贵挠挠头,“根据布西斯的描述,我俩感知共享,记忆共享,难道你失忆了?” “没什么,”艾欧曼斯转头看了看印着炮姐的床单,一脸嫌弃,“只是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玩意。” “那就赶紧下楼餐厅吃饭,不快点的话就赶不上午饭了。” 艾欧曼斯把攥在手心的十字架给范蔡贵:“这个东西给你。” “这是什么?” “这是布西斯送给我的,说是能让你快速变成我,有了它,再也不用吃药了。” 艾欧曼斯简单介绍了一下十字架的使用方法。 “真好看。替我谢谢布西斯。”范蔡贵戴上了十字架项链,悠闲地哼着歌走了出去,似乎前天就没发生过什么事。 但艾欧曼斯清楚地看见,范蔡贵脖子上有一圈痕迹,非常显眼。 “该死,难道我要跟这家伙过一辈子?” 范蔡贵的房间早就搬到了五楼,他比较喜欢清静,最顶层6楼是一大块闲置的空地,见不到人,四楼是图书馆和咖啡厅,所以五楼几乎把所有噪音都隔绝掉了。 范蔡贵缓慢地走下楼梯,准备与队员们共享午餐。突然,一股刺痛袭来,范蔡贵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双大手疯狂挤压。剧烈的疼痛感使他上半身趴在了扶手上。 “我这是,怎么了?”范蔡贵捂着自己的额头,调匀呼吸来缓解痛苦,“是分裂宝石的影响吗?艾欧曼斯曾经说过,分裂宝石的效果只能维持三天。” 范蔡贵低头看了看胎膊上的手表,已经11:59了,而且秒针也走了大半圈。 “当当当,”客厅中央的大钟开始打点,十二点已到。 正在大吃特吃的龙牙冒险队看见了正在缓慢下楼的范蔡贵,招呼道:“范哥,你怎么这么慢啊?我们几个都有任务在身,不等你了,快来吃吧。” “不了,我去外面吃,顺便买点日用品。”范蔡贵摆了摆手,披上了黑斗篷,换了双鞋,就出门了。 范春贵所居住的丰县是弥城市的一个偏僻的小县城,由于不是军事重地,并没有遭到大面积破坏。路边的店铺很快就恢复营业,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大战一样。 范蔡贵在一处告示栏前驻足,上面贴满了通缉令,每张通缉令上都印有他的照片,用大大的黑色字体写着“凡是能抓到范豪贵或能提供重大线索者,一律给予一千万元人民币作为奖励。注意,此人凶狠歹毒,切勿单独行动。” 他回来的事情目前只有龙牙冒险队队员知道,所以保密工作还是做得挺好的,过段时间等到新国王与防卫部部长谈妥,自己就不必再隐藏下去了。 行人见到他这副打扮,只是回头瞄了一下,把他当成长得很丑不肯露面的外地人,继续走自己的路。 “范蔡贵啊,你提出的这个建议真不错。我和你共用身体,你用左半身,我用右半身,这样就不会互相妨碍了。”艾欧曼斯低声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只有一张嘴,得等一个人说完话另一个人才能说。而且,和你各自用一半身体的权利,只限今天。”范蔡贵轻描淡写地说。 “哎,真扫兴,我还以为能永久使用一半身体呢。” “那样的话我肯定得精神分裂症。” 艾欧曼斯和范蔡贵各自使用半具身体的建议有些不太实际,由于两人不默契,导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一步一晃,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所幸行人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艾欧曼斯身上,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啊!艾欧曼斯你步子迈太大了,扯到蛋了!”范蔡贵低声吼道。 “我这是第一次和你合作哎,有点耐心行不行?而且,你长那么高,步子就不应该迈大点吗?” “我他妈,这是哪门子歪理啊?”范蔡贵刚想用在手扇自己右脸巴掌,但奈何自己也会痛,作罢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范蔡贵常去的饭店门口,两人都停下来了。 “怎么了?艾欧曼斯问。 “推门啊,你不想吃东西?”范蔡贵一脸茫然,明明门就在面前,艾欧曼斯为什么不推。 “为什么你不推?”艾欧曼斯反问道。 “我不是左撇子啊,当然要用右手推门。” “我不推。”艾欧曼斯把手插进裤兜,吹起了口哨。 “你,好,我自己来。”范蔡贵推门走了进去,照例来到前台,点了一份炒米饭。 “先生还要饮料吗?”前台的粗犷大叔问。 “我要一瓶啤酒。”范蔡贵用左手指着菜单,说道。 “我要一瓶葡萄酒。”艾欧曼斯也学着范蔡贵的样子,用右手指着菜单上的葡萄酒。 “艾欧曼斯,我的钱不够。”范蔡贵想道。 因为艾欧曼斯与范蔡贵心灵相通,想法相通,就算不说出来,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即使是这样,艾欧斯还是用右手指着菜单上的葡萄酒倔强地说:“葡萄酒。” “啤酒。” “葡萄酒。” “啤酒。” “葡萄酒。” …… 两人如同唱黑脸红脸一样一唱一和,大叔终于忍不住了,怒拍了一下桌子,“先生,你到底要什么?” 范荣贵做出了让步,左手也指着菜单上的葡萄酒说:“那就葡萄酒吧。 范慕贵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不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炒米饭和酒过来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范蔡贵的心脏把艾欧曼斯的荣光挤到了一边,荣光边推开心脏一边骂道:“又大又湿,肉嘟嘟的,上面还布满血管,恶小死了!” “那是我的心脏。”范蔡贵面无表情地说。 “让它离我远点,该死!它又过来了!” 荣光刚把心脏推开,心脏又挤了过来,黏乎乎的细胞液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是谁设计出你们这群人类的,他可真是个奇葩!” 范蔡贵不管荣光怎么叫唤,他就自顾自地吃着炒米饭。很快炒饭就吃完了,他就大口喝酒。 “啊!”范蔡贵感觉心脏被石头砸了一下,意识到是荣光踹了一脚后,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尼玛!” 店里的顾客连同前台大叔因为喊叫全把目光移过来了,范蔡贵立刻掏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 “你提出的条件太多了,我不能全部满足!”范蔡贵装作很愤怒,但又不得不压低声音的样子,低声吼道:“除非你给我个保证!” 终于,客人们的视线都移回去了,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范蔡贵才松了一口气。 “艾欧曼斯,你的荣光为什么踢我?” “很明显它觉得不平均。” “不平均?” “对,葡萄酒并没有平均进入到你的胃和我的荣光里。” “我怎么平均?我只有一张嘴。” “那我就不管喽。”艾欧曼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谁让你的心脏不会踢人呢。”说着,荣光又踢了范蔡贵的心脏一脚。 范蔡贵感觉自己受到了出生以来最大的屈辱。 走出饭店后,范蔡贵打算直接回家,不去街上溜达了。 突然,一阵狂风刮来,范蔡贵迅速抱住电线杆保持平稳,斗蓬的连衣帽却被大风掀到脑后,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黑色斗缝下的真面目。 “是范蔡贵!”其中一个人大喊。 “快报警,快报警!”另一个人大喊道。 人群很快乱成一团,拿手机报警者有之,大声求救者有之,逃跑保命者有之。 范蔡贵立刻逃离现场,回家会连累到龙牙冒险队他们,所以他决定去郊外。 背后,那些人开着汽车、摩托车穷追不舍。“艾欧曼斯,我把身体的控制权全部交给你,送我出城,去郊外。”范蔡贵说。 “没问题。” 范蔡贵捏着十字架,喊了句:“转换。” 范蔡贵的心脏、大脑、肝等器官,连同血管疯狂收缩,与之同时艾欧曼斯的荣光、燃料舱、冷却舱开始疯狂膨胀,很快,范蔡贵的内脏、大脑都蜷缩在了一起,缩成了只有指甲盖般大小的肉块。 “咻”的一声,艾欧曼斯靠着脚底的喷射器一飞冲天,朝着郊外飞去。 艾欧曼斯速度很快,几分钟后,就降落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了。 但是防卫部这次的出警速度出奇得快,伪装成树和石头的坦克和装甲车迅速向他包围过来。 “看吧,我就说在新皇帝古加尔与地球方签订停战协议之前地球是绝对不能回的。”艾欧曼斯自言自语道。 “古加尔确实提出过停战协议。”装甲车里出来一个人,那一米七几,身着淡蓝色军服,代表世界防卫部的蓝底十星旗缝在胸口的位置。 他就是防卫部的部长 “但是我们拒绝了他的请求。”部长死死盯着半空中的艾欧曼斯,没有丝毫胆怯地把话说完。 “不知好歹的人类!”艾欧曼斯顿时火冒三丈,张开大嘴,炮管从口腔中伸出,炮口直指部长。 “艾欧曼斯,把身体控制权还给我。”范蔡贵低声道。 “可是,你没看到这些人类想杀了你吗?!”艾欧曼斯死死盯着下面全副武装的士兵和装甲车,以及已经瞄准好了随时准备开火的重型坦克。 防卫部这次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艾欧曼斯,把控制权给我,我不想再说一遍。”范蔡贵吼道。 “好吧。” 艾欧曼斯捏着十字架,喊了句:“转换。” 伴随着齿轮咔嚓咔嚓的摩擦声,范蔡贵的心脏、大脑等器官、血管急速膨胀,同时艾欧曼斯的荣光、冷却机、燃料舱迅速缩小。很快,范蔡贵的五脏六腑重新占满身体,属于艾欧曼斯的东西萎缩成一块芯片,吸咐在范蔡贵的心脏上。 “我就是范蔡贵,”范蔡贵看着地面上的士兵,张开双臂,咬牙说道:“我愿意为我的过错接受惩罚。” 弥城内鞭炮声不断,高楼大厦上也挂满巨大的条幅,上面写着“甲级战犯范蔡贵今日被捕,将于两日后处刑。”弥城居民们大多聚集在街上,也有的从街两旁的楼房里探出头来。人们挤挤嚷壤,也不知道谁踩了谁的脚,谁把谁挤到了墙上。有人感觉到钱包被偷了,或是屁股被摸了一把,不管怎样,先朝自己背后的那个陌生人吼两句再说。人群炸开了锅,怒喝声、哭喊声、讨论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是范蔡贵!”人们齐刷刷地转过头去。果然,在市中心东边不远处,一队防卫部士兵押送着载有范豪贵的囚车,朝这边过来了。 说是囚车,其实就是一辆普通的装甲车,只是在车顶焊了一根钢铁柱子,而范蔡贵正被铁链牢牢地绑在铁柱子上。 观众们一拥而上,团团围住士兵和范蔡贵,士兵们只能用枪托粗暴地推开拥挤的人群。很明显,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范蔡贵身上,人们充分展现了他们对仇敌的憎恨,或吐口水,或扔石子,或问候祖宗十八代,无一不争先恐后地对范蔡贵冷嘲热讽。 不远处有块用铁丝刚围成的大片空地,那就是弥城的刑场,刑场的一边有个铁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刑具。领头的士兵把范蔡贵身上的铁链解开,但手和脚仍被铁链铐着。领头的士兵牵着他走到空地中的高台上,示意他跪下来,范蔡贵照做了,队伍最后的士兵顺手锁上了栅栏门,那些个看客就只能扒着铁丝网看热闹。 人们正议论着呢,打空地东北角的那排房子里,走出一个身穿藏青色西服,脚蹬黑皮鞋的男人。 范蔡贵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弥城市的执法官,主要工作就是给犯人陈述罪行,说白了就是让犯人死的明白。 执法官走近时,范蔡贵才发现他还留着齐眉长发和络腮胡子。 齐肩的头发对于现在的男人来说可能真的不算长,但对于防卫部来说,已经很长了。全军事化管理,3毫米头发的死规定可不是白叫的,而且也不允许留胡子。 这个执法官绝对是有后台的。 执法官走近时才看清跪在高台上的是范蔡贵,他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假装平静地走上高台,站在范蔡贵身边,打开手里的书本,开始陈述罪行。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零二条,犯人范蔡贵,身为中国公民,勾结不倒帝国,严重危害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权和领土的完整,判处死刑,于三天后执行……” 执法官在陈述罪行的时候,不时往旁边瞟几眼,看看范蔡贵有没有挣脱锁链的意图。 第41章 安顿与批判2 但范蔡贵并没有瞧他,也没有用力挣锁链,只是低头盯着地面。 刑场,观众,犯人,执法官,范蔡贵转头看了看后面,那里站着个人,手里拿着皮鞭。 此时此刻,东方天堂。 布西斯正在街上休闲地散步,突然一个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布西斯回头看了看,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很眼熟。 “本?他不是在人界吗?怎么会在这儿?跟上去看看。” 布西斯跟了上去。 本左拐右拐,光挑昏暗的地方走,而且尽量多拐几个弯,最终他进入了一个废弃的房子里。 本说:“不用躲了,出来吧。”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警惕啊。”布西斯从角落里走出来,说道。 本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布西斯,他感到非常疑惑,问道:“我们之前见过吗?” “你不认识我?”布西斯转换成非战斗形态,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这样总该能认识了吧。” 本说:“哦,布西斯,真巧啊。你也在。” “对,真巧。你不是在人界的吗,怎么也死了?” “我是被艾欧曼斯杀的?” “你是说我们的儿子?” “对。当时他说什么‘我的两个父亲都死了,你还活着干什么?’这种话。” “两个父亲?我记得我们就是他的父亲,按理说当时只死了一个才对,哪里多出来的另一个。” 本说:“我不清楚。” “不管这个了,怎么称呼你?” “奥丁。” “好的,我没改名,叫我布西斯就好。” “布西斯,我想看看我们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也是,我最近也没怎么注意他,突然有点想他了。” “他肯定过得很好吧。” 布西斯念着咒语,手中立刻出现一个透明的圆球,圆球渐渐变得不透明,然后显示画面。 画面上,范蔡贵正被铁链束缚,跪在高台上,旁边的执法官正在宣读罪行。 布西斯说:“看来过得并不好啊。” “陈述完毕!”伴随着执法官把手中的书本合上,人群沸腾了,近乎疯狂地想要冲破铁丝网,替行刑官抽范蔡贵几鞭子。 范蔡贵,这个,弥城的恶魔,人类的渣漳,终于得到制裁。 很快,行刑官就扒去了他的上衣,露出小麦色结实的后背。 鞭子和雨点般迅速又密集地抽打在他的背上,范蔡贵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但他并没有叫出声。向谁叫呢?执法官?不,他根本不会理自己,老天?不,它只能静静地看着。那些扒在铁丝网上的人们?不,他们恨不得鞭子抽出火花来。 于是,他也不叫了,想着忍忍吧。 “啪”,这一鞭子不偏不待,正好打在范蔡贵的旧伤上。他痛得叫了一声。 “好!”从人群里,发出豺狼的嗥叫一般的声音来。 他转头去看那些喝采的人们。 很显然,他们很高兴。究竟是因为范蔡贵受到惩罚而高兴,还是单纯看到别人受刑就高兴。如果换作一个普通人接受鞭刑,他们还会如此高兴吗?范蔡贵想不通。太阳的强光让他无法直视,他也不想看着那些与他对立的人们,索性一直盯着地面吧。 鞭子也一直在抽着,没有停下。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或许只是几分钟。 突然,嘈杂的人声中爆发出一声怒吼,盖过了所有声音。 犯人情绪激动,疯狂地想要挣脱锁链和士兵的控制,口中大叫着:“混蛋,我没有错!!你们这群家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犯人就这样一边被拖着一边叫喊,进了刑场,离高台越来越近,一瞬间,犯人的目光和范祭贵的对上了,犯人立刻闭嘴了,不再喊叫,范蔡贵也看清了犯人的脸,一时间呆住了。 犯人正是弥城五中的校长——芙光中。 校长被扒去了上衣,露出有着大块赘肉的后背,被强行按着跪在了范蔡贵的旁边。 范蔡贵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表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分明地叫道: “校长!” “哎。” “您老终于能出学校了。” “对,确实是能出了。”校长努力地挤出一丝苦笑。 突然,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大叫起来,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校长的后背,激动地说:“快看他背上,有个字哎。” 校长的背上印了个字,“奴”,周边还有一圈黑印,特别显眼。一眼看出是用烙铁烙上去的。 人们很快找到了新的嘲讽对象,发挥出他们的聪明才智,充分使用他们的言论自由。 “那个字好丑啊,跟他的人一样丑。” “背上有纹身还能当校长,你这个校长怕不是花钱买来的吧。” “诶,别这么说,弥城五中就一垃圾学校,有垃圾老师和垃圾校长不是很正常的吗?物以类聚嘛!” “呸!”校长口中凝聚一口唾沫,吐在那个开地图炮的年轻人脸上。 “校长,”那个年轻人用手帕擦掉脸上的唾沫,略有些同情地说:“我们可是给足了面子,不然您可是跟旁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样挨枪子。可惜了这一副好看的皮囊啊。” 鞭刑过后就是游行,绕着整个弥城走一圈。弥城的居民夹道欢迎,今天的弥城如同过年一般热闹。 范蔡贵和校长被押着游行时,游行到了防卫部的门口。范蔡贵看着防卫部的几栋大楼,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陈春桥他们怎么样了。 囚车匆匆走过,没有停留。 此时的陈春桥他们正躲避游行的人群,薇薇安,胡玄东和埃罗也跟他们在一起。就在半个小时前,他们还在防卫部照常工作。吴北就急冲冲地跑进办公室,说范蔡贵被抓了,现在跟范蔡贵有关系的任何人、事物都会受到牵连,所以叮嘱陈春桥等人趁着游行队伍还没到防卫部,赶紧跑路。陈春桥等人也是半信半疑,但吴北确实没骗过他们。于是只好离开防卫部回到日光堡,并把这件事告诉了薇薇安他们。 起初陈春桥他们以为游行的队伍找不到日光堡,后来看到游行的队伍往日光堡逼近时才知道自己想错了,于是立刻从后门逃跑,那里是一片密林,极其隐蔽。 阮小七问:“现在去哪儿?” 陈春桥说:“现在整个弥城市都受到了波及,小汐不是在落日市吗?也许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宋不举说:“这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几人蒙上面罩,乔装打扮一番后,借了一辆车,开往落日市。落日市郊区的路极其难开,陈春桥等人颠簸了好久才来到梦泽汐的城堡前。 梦泽汐居住的城堡被几根巨型藤蔓托举到半空中,离地大约20米。城堡的下方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小石子和木棍,看样子她这里也受到了牵连。 陈春桥看了看上方的城堡,又看了看那些粗如树干的藤蔓,他试着摸了一下藤蔓。那些藤蔓很滑,像是涂了油,靠着这些藤蔓爬上城堡基本不可能。 陈春桥朝着藤蔓顶端的城堡高声喊道:“梦泽汐!” 几秒钟后,梦泽汐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着下面的陈春桥等人。 “能让我们上去吗?” 梦泽汐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打开了城堡的大门,接着吟唱一段咒语,托举城堡的五条藤蔓立刻分出去一条,落在地上。 梦泽汐说:“坐上去。” 陈春桥等人依次坐上了巨型藤蔓,梦泽汐又是吟唱咒语,那藤蔓立刻响应,缓慢地往上升,像升降梯一样将陈春桥他们送到城堡门前。 做完这些后,藤蔓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托举城堡。 陈春桥进入大厅时,梦泽汐在大厅里已经摆好了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并且泡好了茶。 陈春桥等人落座后,都愁眉苦脸。 陈春桥问:“小汐,现在的情况你都知道了吧?” “已经全知道了。” “想出来什么办法了吗?” “我倒是可以控制部长的思想,让他单方面宣布范蔡贵无罪。” 宋不举说:“只控制部长是没多大用的,现在整个弥城都和范蔡贵为敌。除非能把范蔡贵洗白。” 阮小七问:“洗白?靠买水军和媒体吗?” “不止这些,买水军写小作文,大肆宣传爱国言论。就算是黄河也能给洗成纯净水。” 陈春桥打断道:“不行,这招太损了。一起被抓起来的还有校长,他是不屑于被洗白的。” 薇薇安突然说:“那我们去向地覆组织求救?” 宋不举说:“他们不会再帮的,他们巴不得范蔡贵死掉。” 阮小七问:“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 其他人沉默了一会儿,陈春桥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说:“目前先等等看吧,如果他们想置范蔡贵于死地,我就把艾欧曼斯寄生在范蔡贵体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部长,让他出面解决。” “也只好这么做了。” 范蔡贵和校长游行完弥城时,已经是晚上6点了,他们被关进了一个猪圈了,猪圈外面还有专门的人员轮流值班。 此时范蔡贵正坐在地上抠指甲盖。 校长突然说:“小范,我有点渴了。” 范蔡贵望了望四周,除了一些稻草和一窝猪以外,没有其他东西。“校长,你让我去哪里找水啊?” 校长眼睛闭着,嘴唇干裂,声音也比以前小了很多:“我已经一天没喝水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校长,要不我撒泡尿给你喝?” 校长并没有理会他,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你死了也就算了,我还得硬撑着。” 校长一睁眼,看到了角落里的那一窝家猪。好几个小猪仔正在吃老母猪的奶水。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饿虎扑食般走了过去。 范蔡贵喊道:“哎,校长,你可不能喝猪血啊,不然他们会把我俩打的更惨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校长走到那窝猪旁,抱起一只正在吃奶的小猪,扔到一边。 然后他趴了下来,开始吮吸奶水。 校长问:“小范,你要不要来喝一口?” “不用了,校长,我有洁癖。” 猪圈外面的看守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从栅栏的缝隙看向里面,发现校长正趴在那儿喝猪奶。 “弥城五中的校长居然在喝猪奶,这现象可不多见,赶紧拍下来。” 看守拿出手机拍照,范蔡贵趁机一拳打晕了看守。 校长说:“干的漂亮,范蔡贵。” 范蔡贵把看守打晕后,翻他的衣服口袋,除了翻出一部手机和一些卫生纸外,没有别的东西。 范蔡贵把手机塞进自己口袋里。自己的手机和校长的手机都被没收了,这部手机或许能派的上用场。 “他口袋里没有钥匙。”范蔡贵说。 “那情况有点糟。”校长起身,抹了抹嘴角的奶水。 范蔡贵看着那几道铁栅栏,说:“这几根铁栏杆不怎么粗,应该能撑开。” 范蔡贵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卯足了劲把铁栏杆掰弯,以至于可以让一个人弯腰通过。 校长先钻了出去,范蔡贵却站在原地。 校长问道:“你不走吗?” “逃跑并不能解决我的问题。” “那再见了。” “再见,校长。”范蔡贵又把铁栏杆掰成直的。 第二天一大早,防卫部的士兵就发现了校长逃跑的事情,于是讯问还静静待在那里的范蔡贵。 “他去哪儿了?” 范蔡贵问:“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跟你关在一起的老头子。” “他啊,我睡了一觉,睡醒他就没了。” “长官,”一个士兵上前说:“铁栏杆有被掰扯过的痕迹。” 队长看向范蔡贵的右手,因为身为常人的校长,力气再怎么大,都不可能把铁栏杆掰弯到可以通过人的程度,但范蔡贵的右手就不一样了。 队长:“我最后再问一遍,校长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我睡醒他就不见了。” “这铁栏杆有被掰弯的痕迹,你为什么不逃跑?” “防卫部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懒得跑。” “那不介意我把你的双手捆上吧?” “请便。” 几个人把范蔡贵的手捆上之后,押着他走到一个十字架前。 那十字架是用钢铁做的,牢牢固定在地面上。 范蔡贵天真地问道:“这是干什么?” “有你的好处啊。” 几个人把范蔡贵用铁链绑在十字架上。然后陆续搬来木柴和稻草。范蔡贵这下明白了,这些人想烧死他。 在范蔡贵脚底铺好木柴后,领头的命令道:“点火。” 几个拿着火把的士兵刚把木柴堆点燃,突然天空下起了暴雨,好不容易窜起的火苗被匆匆浇灭。 领头的看起来很气愤,喊道:“在这里搭个棚子!” 弥城外围,两个保安,一高一矮正在值班室里值班,所有出入弥城的车辆都要在这里登记一下。 高的保安说:“范蔡贵这小子挺可怜啊,没爹没妈的。” 矮的保安说:“对啊,他都快死了,也没看见他父母来一趟。” “这范蔡贵犯了什么罪?” “私通外敌,奸细,虐待俘虏。已经被判了死刑,谁都救不了了。” 突然,一只长枪穿墙而入,直接贯穿了高保安的头颅。 矮的保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个骑着战马穿着盔甲的骑士提着枪站在门前,枪尖指着他。 那个诡异的骑士用冰冷的声音问他:“弥城刑场在哪儿?” 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像是从地狱里风吹过山谷那般空洞冷酷。 “啊?”此时矮保安还一脸懵逼。 “我问你,弥城刑场在哪儿?” “那边。”矮保安颤抖着说,手指指向弥城刑场所在的方向。 那匹战马纵身一跃,带着骑士轻松翻过了三米的围栏,朝着刑场奔去。 费了半天劲,终于搭好了一个遮雨的棚子,又把被雨淋湿的木材换成干的。 因为范蔡贵浑身湿透,领头的担心点不着火,还往他身上泼了盆汽油。 点火仪式正式开始,火把还没挨着木柴呢,人群后面就出现了一个骑士,一下子就跳到了人群前面。 一个人问:“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那个骑士说:“奥丁。” 看到了范蔡贵被这样对待,奥丁火冒三丈,将手里的长枪投掷出去,长枪与地面平行飞出,连续穿透了五座大楼后,牢牢插在了防卫部大厦上。 “这……”在场所有人都被惊住了。一时间,议论纷纷者有之,担心受怕者有之,推卸责任者有之。 “他跟你什么关系?”领头的指着十字架上的范蔡贵问。 奥丁回答道:“我是神,他是我的儿子,就这么简单。” 领头的思索片刻说:“既是神之子,那必然有些能力和手段。这样吧,我们组织一场测验,如果他能顺利通过,那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好。” “那如果他不能呢?” “那就任你们处置。” “好,一言为定。”领头的大声宣布道:“大家都听见了吧,伟大的神要和我们打赌,打赌他的儿子能通过所有考验!” 领头的命令道:“解开铁链。” 几个壮汉上前解开了范蔡贵的手铐和脚铐,还有身上绑着的铁链。 刚刚脱离束缚时,范蔡贵因为体力不支踉跄了一下,扶着旁边的十字架才勉强站稳。 “我会给他两天的休息时间,测验在三天后举行。三天后,弥城斗兽场见,伟大的神。” 领头的说完这话,便离开了刑场。 三天后,斗兽场。斗兽场内拉起了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神之子范蔡贵对战各种猛兽”,门票早已卖光,场内座无虚席,场外都有不少人扒着墙壁往里看。 “范蔡贵对战各种猛兽,一赔1000!”有个人举着牌子招呼道,但观众席仍然无动于衷。 “不是吧,1赔1000都没人买的吗?” 梳着莫西干发型的主持人进行现场解说:“女士们先生们,今天的比赛马上开始,让我们有请第一位参赛选手,范蔡贵!” 栅栏门打开,范蔡贵大摇大摆地从里面走出来。他脸色红润有血色,看来这两天休息的很好。 范蔡贵兴奋地朝着观众席挥手,但却没有收获掌声。不过他也没在意。 “接下来有请其他的参赛选手!” 十个栅栏门同时升起,里面的动物走了出来。 熊、老虎、狮子、狼,什么猛兽都有。范蔡贵被这阵仗吓得后退到了场地的边缘。 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小子能撑10秒吗?” “依我看,5秒钟都撑不到。” 范蔡贵只好迎难而上,然后被一只老虎扑倒,老虎用牙齿撕咬范蔡贵的右手,没成想他的右手坚硬无比,牙齿都被咯掉几颗。范蔡贵立刻爬上了老虎的背部,猛击它的颈部。 刚刚制服了老虎,还没来得及高兴,面部就挨了灰熊一巴掌。范蔡贵踉跄了一下,眼前一黑,立刻就清醒过来了。倒是鼻子被扇地塌陷下去。 范蔡贵躲过了灰熊的又一次攻击,朝它的眼睛重重一拳,然后窜到了它的身后,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杀死了灰熊。 “这……不可能吧,挨了熊一巴掌居然一点事没有?” “难道说他真的是神的儿子?” 范蔡贵解决了所有的猛兽,人们只好兑现承诺,不再追究范蔡贵的过错。 “我已经在范蔡贵体内植入保险机制了。只要范蔡贵处于濒死状态,就会自动向我借一个神格。到那时拥有五个神格的他可以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变成战斗形态。你完全不需要担心他。”布西斯看着一旁坐着喝茶的奥丁,“你去夏克那儿求来一场雨,简直多此一举。” 奥丁反驳说: “你当我是万事通啊,什么事都知道?” 第42章 继承人之死 斗兽场那一战后,虽然弥城人民兑现了承诺,但是防卫部内部仍有不少人抗议范蔡贵回归。防卫部部长出面协调了半个月,才终于把内部问题搞定。 范蔡贵回到防卫部那天,防卫部绝大多数成员都闭门不出,只有部长和吴北欢迎范蔡贵回归。 部长说:“这段时间也不是都是坏事,倒是有些好消息。” 范蔡贵问:“什么好消息?” “我们抓到了常恒,当时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还以为他死了呢。” “什么?!你们抓到了常恒?他居然还没死?” “对。” “能带我去看看吗?” “可以,我正好要审问他呢。” 范蔡贵跟在部长身后,朝着常恒所在的审讯室走去。 范蔡贵叮嘱道:“部长,我得提醒你一下,常恒非常强大,不能让他接触到一点光,或者热量。也不能对他用刑。” “我已经知道了。” 转眼之间,范蔡贵和部长已经到了审讯室门口。部长吩咐范蔡贵把走廊的灯关闭后,两人戴上了红外夜视仪,部长才打开审讯室的大门。 审讯室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音。范蔡贵走进去之后,顺带把门关上,然后在角落里站好。 通过红外夜视仪,范蔡贵清楚地看到常恒正坐在他正前方的椅子上,脚铐手铐都戴上了。 范蔡贵拿出笔和笔记本,开始审问:“常恒,接下来的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洗耳恭听。” “我问你,你为什么没有在非洲北部和那些防卫部士兵一样被地覆组织安放的炸弹炸死?” “在炸弹爆炸前几分钟我就醒了,吸收掉了炸弹的冲击力。” “之后你为什么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至于被防卫部轻轻松松俘虏?” “那是因为我中了一颗外星机器人的大范围麻痹弹,幸好自己命大没被那些外星机器人发现,不过被防卫部捡了漏。”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的配合,我的审讯完毕。”范蔡贵合上笔记本,看了一眼旁边的部长,部长大概率有些东西要问。 果不其然,部长上前询问了一些天倾组织内部的问题,但面对这些问题,常恒不是撒谎就是沉默不语。审讯环节陷入死局。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阮小七手里拿着个手电筒,问:“你们怎么不开灯啊?” 范蔡贵大喊着:“快把手电筒灭了!”但为时已晚,手电筒射出的光照在了常恒的身上。 “光能转化成力!”常恒大喊咒语,获得了力量的他轻松挣脱了手铐和脚铐的束缚,双脚一踩地面,整个房间瞬间塌了下来。 还好范蔡贵三人躲到了角落里,侥幸躲过一劫。 “回头再跟你算账。”范蔡贵对阮小七说,然后跑出审讯室。 常恒最终逃离了防卫部,来到了弥城一个偏僻的小镇里。 “终于自由了。”常恒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放松一下。 还没等他放松多久,范蔡贵飞来一记重拳打在常恒的右脸,常恒也不甘示弱,“力转化成力。”朝着范蔡贵的胸口打出一记重拳,范蔡贵被打飞数米,撞到了电线杆上,常恒趁机逃跑。 范蔡贵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只好继续追。 突然,空中响起了一阵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声音。一架地覆组织的直升机悬停在空中,直升机下面还安装了一条软梯。 很明显是来接常恒的。 “光能转化成弹性势能。”常恒说着,蹲下,双腿像弹簧一样压缩,然后猛地跳起,抓住了直升机放下来的软梯。 直升机接到常恒后,便向远处飞去。 “怎么办,怎么办?”范蔡贵大脑快速运转。 直升机是往落暮市飞的,范蔡贵灵光一动,拦下一辆出租车。 “兄弟,站在马路中间很危险的,你不要命了?” “少废话,我是防卫部的,带我去汤部长雕像那里!” “好吧。” 汤前部长的雕像伫立在弥城市和落暮市的交界处,为了表彰汤前部长的剿灭虎旗军的功绩,才在这里建立了他的高大雕像。 出租车的速度比直升机快一些,“停车!”车子在离雕像几米远的地方停下,范蔡贵打开车门,说:“我有急事,等会儿再给你路费,在这儿等我。”然后下车往雕像跑去。 他顺着雕像往上爬,在爬到雕像肩膀的时候,直升机已经过来了。 范蔡贵看着前方,那是汤部长雕像的手臂和他拿着的剑。 因为雕像设计的就是汤部长手拿着剑平着往前指的造型,所以手臂和剑几乎是一条直线。 范蔡贵鼓起勇气,像过独木桥一样朝着剑尖走去。在到达剑尖时,直升机也开了过来,离范蔡贵只有咫尺之遥。 范蔡贵奋力一跳,抓住了直升机的起落架。 直升机里的戚秀德感觉飞机晃动了一下,命令道:“去看看。” 一个手下从机舱里探出头来,看到了抓着起落架的范蔡贵。 那个手下立即朝范蔡贵开枪,范蔡贵躲到了飞机底下,看不到了。 “人呢?”手下看着光光的起落架,一脸疑惑。 还没搞清楚咋回事,范蔡贵就从飞机的另一侧爬上来,把那个手下踹了下去。 范蔡贵已经进入机舱,现在机舱里就只剩下戚秀德,常恒和范蔡贵。 戚秀德把飞机更改为自动驾驶模式,拿着电锯向范蔡贵冲来。 范蔡贵只好不断躲闪,常恒因为地方太小伸展不开,躲在角落里。 “不要啊!”常恒喊道。 可为时已晚,范蔡贵虽然闪过攻击,但戚秀德的电锯已经砍在了飞机的操纵杆上。 飞机无法控制,极速下坠,常恒直接从船舱左侧跳了下去,戚秀德拿了仅有的一个降落伞从右侧跳了下去。 范蔡贵思索了那么一秒,便从右侧跳了下去,他祈祷自己能落在戚秀德的降落伞上。 老天保佑,饭菜贵果真落在了戚秀德的降落伞上。他双手抓着降落伞,和戚秀德对视着。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快下去!” 戚秀德摇晃着身体,降落伞也跟着摇晃。但范蔡贵还是拼命抓着。 范蔡贵开始谈判:“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会摔死的!能不能停战一会儿,等到了地面再说。” “好吧。” 离地面四五米的时候,戚秀德冷不丁地一脚将范蔡贵从降落伞上踹下来,范蔡贵摔在地上,还好高度不高。 当他再起来时,戚秀德和常恒早就没了人影, 日光堡。 薇薇安正躺在床上熟睡,范蔡贵照她的指令坐在床边保护她。 二十分钟前,薇薇安准备睡个午觉,并把范蔡贵叫来了。 范蔡贵抱怨道:“咋回事啊?小祖宗,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 “我马上要午睡了。” “然后呢?” “我命令你保护我。” “能给我个合适的理由吗?” 薇薇安瞅了瞅周围,靠在范蔡贵的耳边说:“最近这几天我发现有人偷偷跟踪我,所以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我睡觉的时候你要负责保护我。” “我现在不是你的男朋友,没有义务保护你。” 范蔡贵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薇薇安拦住了。 “如果你不保护我的话,我就把你的裸照发到网上去。” “你从哪儿搞到我的裸照的?” 薇薇安得意地抱胸,说:“我用了两根棒棒糖从小汐那儿换来的。” “什么?”一道闪电劈在了范蔡贵的头顶,“那家伙怎么会有我的裸照?” 看着薇薇安一脸得逞的笑容,范蔡贵只好妥协:“行吧行吧。” 薇薇安躺下睡了,范蔡贵就这么傻站在床边。 范蔡贵问:“薇薇安小姐,我得站到什么时候?” “站一个小时吧。确保今天不会有人偷袭我。” 时间回到现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范蔡贵越来越无聊了。 他掏出了手机,刷会儿视频。 薇薇安猛地坐起来,说:“不许看手机。” “好,不看不看。”范蔡贵又把手机放回口袋。 又过了十几分钟,范蔡贵决定上前看看情况。他先是叫了两声:“薇薇安,薇薇安。” 没有得到回应后,范蔡贵又靠近了些,捏捏薇薇安的脸。 范蔡贵觉得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有些滑腻,应该是薇薇安脸上抹的化妆品。 “女人啊,真麻烦……” 薇薇安仍然没醒。 确定薇薇安已经熟睡后,范蔡贵踮着脚尖往门那边走去。 他还没走几步,薇薇安就猛地坐起来,喊道:“不许逃跑!” “我的天呐,你还没睡着啊?” 惊讶之后,范蔡贵又回到了床边。 薇薇安说:“心有灵犀,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薇薇安再次睡着后,范蔡贵跪在地上,用手电筒照着床底,爬起来之后又打开角落里的衣柜。 范蔡贵嘴里念叨着:“这个房间里肯定有什么摄像头之类的能监视我的东西,一定有。” 在这栋楼的对面还有一栋楼,在它的楼顶,梦泽汐正趴在那里用望远镜观察薇薇安房间的情况,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型对讲机。 “范蔡贵目前没有什么动向。” 梦泽汐通过望远镜发现范蔡贵在薇薇安房间里翻箱倒柜,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在干什么啊?再看看。” 望远镜突然被一个黑色的物体遮住了,梦泽汐放下望远镜时,才发现范蔡贵正不怀好意地站在她面前。 “啊,哈哈,hi。”梦泽汐强忍尴尬,招呼道。然后就被范蔡贵教育了一顿。 回到薇薇安房间后,范蔡贵默默盯着薇薇安的脸。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仔细看过薇薇安的脸了,这一仔细看,发现薇薇安还挺漂亮的。 “要是我娶了薇薇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薇薇安有身材有长相还不到处浪,不幸的是她和梦泽汐学坏了,经常惹事。 正在思索时,范蔡贵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伸向薇薇安的胸部。 他急忙制止自己的右手,说道:“喂,艾欧曼斯,你最好别这样。” “让我摸摸不行吗?” “不行。” “就一下。” “一下也不行。” 范蔡贵见遏制不住艾欧曼斯的行动,就整个坐在了右手上面,把右胳膊压在身下。 门被推开了,阮小七一脸茫然地看着范蔡贵,问:“范哥,你在干什么。” “哦,是小七啊,我的右手有些麻,我压一压。” “压着不是更麻吗?” “哎,你不要管这些,先去忙你的吧。” “好吧。”阮小七关上了门,走了。 艾欧曼斯说:“你怎么不叫住她啊,这样我们就能一人一个了。” “一人一个你个头啊。” 身体里,范蔡贵的心脏正在和艾欧曼斯的荣光激烈战斗着。在一番幼儿园小孩般的打斗后,艾欧曼斯打败了范蔡贵,暂时获得了身体的全部控制权。 “终于可以了。”艾欧曼斯的双手伸向薇薇安的胸部,满脸坏笑。 还未触及胸部,艾欧曼斯就缩回了双手。因为他感觉到有个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艾欧曼斯小声嘀咕道:“怎么日光堡的闲人这么多啊?” 那个男人说:“二当家,夏大当家让你回去,有要事商议。” “找你的。”艾欧曼斯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范蔡贵。 范蔡贵转过身来,回应说:“我很快就去。” 东方天堂,议事堂。 “今天,我利用闲暇时间把大家召集到这里,目的就是要抓住这个凶手。这不仅是为了我一个人着想,因为这个凶手的能力已经威胁到了神界。大家请看!” 夏克将几幅照片投影到墙壁上。照片大多以墙角的一个尸体为中心,进行多角度拍摄。照片上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个中学生的尸体,身体被剖为两半,五脏、肠子,流了一地,完整的还带着神经的骨骼躺在一旁。 “能做到这种程度,说明他已经威胁到了我们。而且,死者伤口并不是刀伤,也就是说,凶手用一种武器或一种近乎于神的超能力将骨骼完整地从死者体内推出。更可气的是,我在人界安插的卧底拍照时还从死者上衣口袋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夏克将最后一张照片放大。那是一张沾满鲜血的纸条,上面写着:“永生神连自己的继承人都保不住,有什么用?回家放羊吧。” “附着这张纸条的,是100神币。所以,我召集大家来到这里,就是请求大家帮忙。老干部都知道,我当了三千年大当家了,没有一次说话不算数过。谁最先找到凶手,我就将王位让给谁!七天之后,不管有没有找到凶手,必须从人界回来。都明白了吗?!” “明白!” “个屁!” “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神明纷纷向两旁退让,给范蔡贵让出一条路。 夏克走到范蔡贵面前,居高临下,一脸鄙夷地看着范蔡贵,问道:“你不明白?” “对,如果七天之后,大家都没有找出凶手呢?” “那王位将让给最努力的那个人!老弟,你对人界熟悉,由你带领。” “你给我几个人?” “来,报数!” “一!” “二!” …… “七!” 又是熟悉的7人组,范蔡贵都认得。 范蔡贵问:“就七个,你确定?” “算上你,八个!足够了!又不是打仗,带那么多人干嘛?” “要是遇见强力的对手呢?” “放心,在地球那边,有我安插的卧底。接头暗号是:大当家何在?夏克在此。能对出下半句的即是卧底。再说了,米迦勒那边也愿意协助我们,所以说,放心吧,老弟!” 范蔡贵有些难为情:“八个人确实有点……” “现在身上没有重要的任务的,只有你们。别再推辞了。” 范蔡贵问:“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我已经把受害者的位置发给你了。” “好。” 第43章 秘密任务 范蔡贵回到家中,处理了一下家务,又睡了一会儿午觉,当他醒来时,已经到晚饭时间了。 陈春桥他们吃完晚饭后,打扫完卫生,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了。范蔡贵则来到了薇薇安房间。 薇薇安问:“什么,你后天有任务?” “对,而且持续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可能连家都回不了。所以埃罗和胡玄东的工资钱你代替我给他们吧。” “知道知道。不过你就要走了,我有点想你哎。不如趁这时间你陪我玩一玩呗。” “玩什么?先说好,不准让我当地鼠然后你拿锤子打地鼠。” “不是打地鼠啦,”薇薇安摆摆手,“车库里不是有一辆用来装水泥的手推车吗?” 范蔡贵百思不得其解:“你要那东西干什么?和水泥?” “想到哪里去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晚上9点,落日市中心灯火通明,一辆豪车停在马路中间等红绿灯。 坐在豪车后座的是一位花季少女,叫莫晓晓。她正抱着书包,乖巧地坐着。 莫晓晓一转头,无意中看见了旁边非机动车道上有辆独轮车,独轮车里坐着薇薇安,范蔡贵在后面推着。 他们也在等红灯。 绿灯亮了,薇薇安兴奋地喊:“冲锋冲锋!” 手推车立刻启动,范蔡贵全力推着手推车向前冲去,速度不亚于自行车。 范蔡贵和薇薇安看样子都很高兴。 莫晓晓说:“为什么他们那么穷,却那么开心?” 车子启动,离家还有点段距离,莫晓晓开始回忆往事,别的记得不怎么清楚,倒是半个月前的事情记忆犹新。 半个月前,管家照例送自己回家,一辆普通轿车突然从半路杀出来,横在莫晓晓坐的汽车面前。 “你有病是吧?!”莫晓晓打开车门朝那辆车大叫着。 从那辆车走出一个20多岁的青年,上来一拳把管家打晕了,然后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我是大富豪的女儿,敢打我你就完蛋了。”莫晓晓缩到角落里,惊恐地看着面前那个蒙着面的青年。 青年说:“我打的就是富家子弟。” 还好莫晓晓伤的不重,只是脸上多了几道伤痕。回到家后,莫晓晓发现自己常年在外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了。 他看向莫晓晓脸上的伤,又看了看一旁的管家,没有说话。 管家立刻上前请罪:“老爷,是我不好。让小姐被人打了。” “不关你的事,管家。我虽然常年在外,但是对莫晓晓的性格略知一二。她生性骄傲,不懂礼仪,喜欢惹事,没有一点贵族气质。我已经把我在重庆的总公司交给秘书管理了。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将对你严加管教。” 第二天一大早,莫晓晓穿上父亲给她安排的衣服,走着去见老爸。 鎏金大门打开,几十个女仆站在红毯两旁鞠躬,莫晓晓就这样沿着红毯径直穿过去。又是一道鎏金大门,又是仆人帮忙推开,门后红毯两旁站着统一服装的几十个男仆,还是一样的鞠躬,莫晓晓又是径直从中间穿过去。 第三道鎏金大门打开,莫晓晓的老爸就坐在红毯尽头的那张装饰华丽的椅子上。 莫晓晓头上戴着镶满珍珠的银冠,白色连衣裙长摆拖地。打扮得像是外国公主一样。 她掀起裙摆,略微躬身,恭恭敬敬地说:“父亲大人早上好。” “早上好。” 很快就到了早饭时间,莫晓晓坐在餐桌旁,而父亲坐在她旁边,指导她餐桌礼仪。 “躯干离桌子十厘米,再靠近点。不要翘二郎腿。” 莫晓晓照做了,刚用筷子夹了一点菜,她爸就喊道:“停!夹菜的时候,胳膊离桌面5厘米。”莫晓晓也照做了,刚把夹到的菜送到嘴边,她爸又喊道:“停!夹菜胳膊往回收的时候,胳膊的角度要保持在30度到60度之间,在送到嘴里的时候,胳膊的角度要保持在25度左右。其次,嘴不要张得那么大!” 就这样,菜都凉了,莫晓晓也只吃到了几口菜。 “来人!把菜端下去热一遍。” “是。”一个仆人把菜端了下去。 莫老爷说:“菜热好之后再看看你学习的效果。过几天会有客人来我们家做客,到时候你给我争气点。” 几天后,莫晓晓的家。 “莫老爷好啊,几日不见,阔气很多啊。” “哪里哪里,里面请,里面请。哟,周长兄,幸会幸会,里面请。” 莫老爷站在门口招呼来宾,莫晓晓就跟着仆人摆放餐桌了椅子。 把所有来宾都迎进门后,莫老爷来到餐桌前,说:“各位请坐,不用客气。” “您请坐。”一众大官富商坐下之后,莫晓晓才落座。接着仆人开始上菜。 一个贵宾问:“莫老爷,您家闺女不知何时结婚啊?” 莫老爷说:“快了快了,我今日请诸位来就是为了帮我女儿物色对象。” 莫晓晓问:“老爸,他们的儿子又没有来,怎么帮我物色对象?” “哎,这丫头真不懂事。这里面或许就有你未来的公公,你不想跟他混个脸熟吗?” 一眨眼的功夫,菜就上全了。 “各位请用餐。” “您请。” 先是莫老爷动筷,接着是诸位来宾,最后是莫晓晓。 莫晓晓刚吃几口,莫老爷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她道:“你胳膊现在是25度吗?” 莫晓晓被喝住了,停顿了一下,胳膊保持25度送进嘴里。 没吃几口,莫老爷又训斥道:“你胳膊离桌面有五厘米吗?” 莫晓晓又照做了,接着莫老爷又训斥道:“筷子不要竖着插碗里。” 莫晓晓彻底生气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摔,直接往外面走去。 “回来,你去哪儿?”莫老爷朝她吼道,莫晓晓没有回应他,径直出去了。 莫老爷努力平复情绪,对来宾说:“小女缺乏管教,不懂礼仪,请各位不要见外。” 来宾被莫老爷的一声吼吓得停下了手里的筷子,一个反应快点的来宾急忙打了圆场:“没事,我家女儿也这样。” 莫晓晓从大厅出来之后,就一直往后花园走。一路上仆人叫了她好几次,她都装作没听见。一路走到了后花园。 这里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各种神奇树木。莫晓晓心情不好的时候,常常来这里散散心。 “小欢,小欢。”莫晓晓喊道。 一只棕色皮毛的柯基从草丛里跑了过来,乖乖地坐在莫晓晓面前。 莫晓晓取了一袋狗粮,倒在了饭盆里。 小欢跑到饭盆前,坐了起来,然后拿出了一块布系在自己脖子上,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双筷子,用筷子夹狗粮吃。姿势标准,跟莫老爷教莫晓晓的一样。 莫晓晓问:“谁训练它的?” 管家说:“是老爷让我这么训练它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莫晓晓越来越感觉无聊,自己呆的地方除了家就是学校,能见到的男人除了老八就是管家和男仆,整个生活没有一点刺激和新意。 转眼之间,莫晓晓就到家了。老爸一如既往的在盘算今天的收入。 莫老爷毫无感情地说:“写作业吧。” 莫晓晓一如既往地去自己的房间,打开书包,拿出纸笔。 房门也没有关,是为了让老爸能时刻监督自己。 “今天的作文题目是什么?”莫老爷问。 “我最难忘的一件事。” “那就写呗。” “可我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什么难忘的事。” “那就编呗。老师又不在乎你写的事情是否真实,他只在乎你写的有没有感情。” 安康女校门口。 安康女校离弥城并不远,只不过范蔡贵是个路痴,而且也不怎么出门,一直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范蔡贵说:“原来落日市有所女校啊,之前没怎么听说过。” 旁边的索普说:“二当家应该不常出门吧,不过我们最好小心一点。这所学校有过黑历史的。曾经有人路过时看到一个男生扒着栏杆想出去,却被几个女生拽回去暴打,从此以后这个学校就成了男生们的地狱,女生们的天堂。” “这男的有什么用啊?居然被女生暴打。” “这是真事。” “算了,进去看看。” 范蔡贵扒着铁栅栏门刚想翻过去,被门卫室里的门卫看到了。 “喂,你们干什么呢?” 范蔡贵解释说:“啊,我们是新入学的学生,从别的学校转学过来的。” “有录取通知书吗?” “有。”范蔡贵和索普把早就准备好的录取通知书交给门卫看。 门卫仔细看了一下,说:“你们进去吧。” “请问一下,校长办公室在哪里?” “那栋楼的二楼最右边的房间就是校长办公室。” “好谢谢您,那我们走了哈。” 范蔡贵拉着索普往那栋楼跑去。 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范蔡贵先礼貌的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妇,扫了门口两人一眼,询问道:“你们是来报到的吗?” “对,我们是大当家夏克派来的,来调查某件事。” “什么事?” “无可奉告。” “实话说,大当家我没听过,但前几天有一个叫夏克的富商捐赠给我们学校不少钱,请求我收下他的儿子和女儿。除非你们就是?”年轻少妇说的十分自然,似乎觉得衣着华丽且奢侈的范蔡贵和索普是夏克的儿女是理所当然的。 “儿子?”范蔡贵青筋暴起,有些生气了。 “没错,我们就是。”索普说完这句后又急忙靠在范蔡贵耳边悄悄说:“二当家,你忍着点吧。大不了回去再找他算账。” 的确,范蔡贵和索普看起来都很年轻,套上校服后简直就是个中学生。 “好的,少爷大小姐跟我来吧。” “您还是称呼真名比较好。” 安康女校,高一(10)班。 “同学们,来,我们先认识一下新同学。”班主任发话了,教室里各种言论、动作纷纷停止。 没错,又是在熟悉的水泥墙壁熟悉的布置,还有范蔡贵恨不得拿起就烧的课本。 在地球当卧底16年,就是这么度过的。 为了给索普做榜样,范蔡贵硬着头皮先进去了。黑色风衣,黑色牛仔裤,搭配着范蔡贵不瘦不胖的身材,再加上范蔡贵本来长得就比较帅,右手也事先用绷带缠上,一进门就吸引了大多数女生的目光。 “这男的比以往都帅耶。” “我都有点不想下手了。” 已经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了。 “呃呃,同学们好,我是来自迷城中学的范蔡贵,大家多多关照。”他硬是把不拘小格的性格特点收起来,礼貌地做完他第1次自我介绍,并像模像样地鞠了个躬。 索普也进来了,淡蓝色的短发,精致的蝴蝶发卡,双马尾,一身淡蓝色礼服,就是那种任何女生和她关在一间房间里都会愧疚那种。 看到范蔡贵正鞠着躬,索普在心里偷乐:范蔡贵啊范蔡贵,你一生都没向几个人鞠过躬,就算是夏克来了,你的腰也不会弯一点。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似乎索普的偷笑过于明显,范蔡贵的躬刚鞠到一半,就向她投来凶狠的目光,好像在说:信不信我晚上弄死你。 索普慌忙用眼神道歉,并自我介绍道:“我也是来自弥城中学的,名叫索普,请大家多多关照。“说完,也学着他的模样鞠了一个标准90度的躬。 下课后,范蔡贵的身边围了一堆女生,甚至还有别班的。 范蔡贵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包围中冲出来,顺便把索普拉出来,“跟我来!”一吃将她拉到教学楼后面的操场。 范蔡贵问:“这就是继承人就读的学校?” 索普说:“二当家,是这里,错不了。” “不是怀疑这个,而是,你没有发现,这里的学生有些不对劲吗?” “有啥不对劲啊?” “她们有点太花痴了吧。” “这很正常,在这所学校就读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富家千金大小姐,家教严格,平时都没机会见到年轻男人。” “你怎么这么了解,你以前是大小姐吗?” “姑且算是吧。” “继承人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索普带着范蔡贵绕了一圈,来到宿舍楼的墙角。 索普说:“就是这里。” “尸体呢?” “被运去检查了。” “那些人类能研究出来啥啊?走吧,索普,回去。” “不再待会儿?” “尸体都没了,还待什么?” “哦。” 索普刚转身准备走,范蔡贵拉住了她,在她脸颊上留下深深一吻。 “二当家,你,你,你干什么?”索普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忙把范蔡贵推开。 “原来你们在这儿啊。” 远处,女校长背靠着墙,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你,你,在这儿多久了?”索普的脸又红了。 “也就三分钟。虽然夏克要求我不要干涉你俩的事,但兄妹恋是违法的,所以暂时收敛点吧。” “谢前辈提醒。”范蔡贵恭恭敬敬地说着,和索普对个眼神。 “哈哈,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有不少人追我呢……”校长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忆自己的过去。没感觉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原来你是要借这个理由打发校长的啊。” “不然怎么解释半夜11点还在外面瞎转?”说完,他又将嘴凑上去了。 啪!一巴掌无情地扇到范蔡贵的脸上。 “你干嘛?!”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还没亲够吗?” “不是,我就想在你耳边说点悄悄话。” “这样就行。” “好吧,好吧,今晚和我去偷尸体。12点我会叫你。” “那个,我还是头一次和薇薇安之外的女生说这么多的话。以后的工作还得需要我们合作,你别卖队友就行了。” “知道知道。” “还有,今晚的事不要说出去,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说完,他就走了,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英俊帅气的脸上,多了些虚幻。 半夜11点53分,宿舍四楼,408室。 范蔡贵孤独地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虽说一个人住一楼层,又受到特殊待遇,但是,没有薇薇安在身边,还是不踏实,好像这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人!” 突然,一束光从窗户照了进来,范蔡贵立刻钻进被子并关灯。在光还未照到他脸上时,已经把这一切都做好了。当学生党16年不练就这点应急技能是不能的。 外面的巡班走过后,范蔡贵松了一口气,并打开手机。 “快到行动时间了,给索普打个电话,1,5,3,5……” 突然范蔡贵的手机响了。 “哪个家伙打来的电话啊?!”范蔡贵小声地吼了一句,又以闪电般的速度静音,又揭开墙上的海报,将手机放进墙的凹槽里,又将海报贴好,才钻进被窝里,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走廓里的灯光越来越近了,好像是巡班又回来了。 “奇怪呀,明明听见这屋有声音的。” 头上已经冒冷汗了,脚也冻得冰冷。此时,范蔡贵的心脏正以每分钟120下高速跳动着。身在异国他乡的他,只能默默地祈祷:赶快走啊!傻了吗?!赶紧走啊!啪的一声,好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传遍整座楼。还好楼里的人几乎已经熟睡,除了巡班和范蔡贵,应该没人听见。 咚咚咚,一连串敲门声把范蔡贵的思绪打断,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开门,检查宿舍!”没等范蔡贵走去开门,那巡班就一脚把门踹开。 “怎么,晚上也值班?” “对。”那巡班竟然是个女的,二十多岁,眉目清秀的,而且一进门就拿着金属探测器对着范蔡贵的裤档扫描。 “你还怀疑我?”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手机都缩成手指头那样大小了,键盘、屏幕都能投影到墙上。再说了,把手机塞内裤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那要不要我扒给你看看,好排除我的嫌疑。”范蔡贵将屁股对着巡班,作势要扒裤子。 “不了,这倒不用,”那女的连忙摆手,并后退几步,“不过,虽然你长得是帅,但是我已经有对象了,别想诱惑我。你刚来,学校没有配备男巡班,干脆就让我来干。而且我还是你军训时的私人教官。” “私人??教官?!”四个字差点把范蔡贵气吐血,这“特殊待遇”也太好了点吧。 “也就是说,我可以毫不掩饰地针对你。无论你是什么来历,别指望我对你手下留情!” “好吧好吧。请你搜吧。” 范蔡贵摊着双手让巡班检查,巡班又检查了一下房间,确认没违禁品后,才离开。 “索普,你在偷听,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索普并没有出来,等待着他说出答案。 “心急火燎地从五楼跳下来,蹲在空调外机上偷听情报。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么胆大?” “好,算你赢了,切!”索普极不情愿地进入房间,不屑地瞟了一眼过于骄傲的范蔡贵,坐在床上,又端过一杯泡好的龙井,细细品味。 “喂,你别把这当成你家好不?!这是男生宿舍,我现在就可以报警,控告你私闯民宅,以及企图图谋不轨!!” “你觉得,凭你的衣着,警察会相信谁?” 范蔡贵低头看着自己的内裤。 “信你,行了吧。” 范蔡贵回到床上,从抽屉里翻出一罐啤酒。 索普问:“你这是干什么?” “尸体放置的地点是停尸场,我得喝点酒壮胆。” 啤酒的效果让他忘记了烦恼,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揭掉海报,抽出手机。瞥了屏幕一眼,仅仅是一瞥,他就呆住了,双目紧紧盯着屏幕。 上面显示着13个未接来电,全是艾基尔打来的。 前几天范蔡贵为他们做了详细的讲解,在人界,能有他们应付不了的事? 范蔡贵颤抖着拿起手机,又以极慢的速度将其放在自己耳边,像一个将死的人。 “喂?” “二当家,是我。” “哦,艾基尔。有什么事吗?” “尸体被调包了,我没找到继承人的尸体。” “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这倒没有。” 范蔡贵挂断电话,转过头来对旁边的索普说:“尸体失踪了,今晚的计划取消。” “那损失怎么办?” “什么损失?” “我打碎了一块玻璃,空调外机也坏了。” “我来承担,我来写检讨行了吧。”范蔡贵走到窗边查看空调外机的损坏情况。 从外壳看只是有了一些凹陷,机器停止运作了。 “这空调外机多少钱?” “网上大概几万块。” “这……”范蔡贵沉默了。 第44章 女校生活 范蔡贵在交了4万块赔偿,并写了一篇上千字的检讨之后,空调外机的事情终于过去了。 7月18日,中学操场。 “范蔡贵,你的动作不标准,再做50个!” “哪不标准了,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范蔡贵正极力地,不甘心地做着十分标准的俯卧撑。 范蔡贵喘着粗气问:“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啊?” “可以,每休息一秒钟,就要多做五个来补偿。” “你真毒啊。” 三十分钟后,终于到了休息时间了,范蔡贵一屁股坐在地上,女巡班也坐在了草地上。 女巡班:“你真挺费心的。” 范蔡贵太累了,换在平时,他估计得怼回去。 范蔡贵说:“喂,还没问过你名字呢,怎么称呼你?” “你要是不知道就叫美女也行。” “好的,大姐。” 女巡班说:“你晚饭别想吃了。” 范蔡贵站起来,拍拍屁股,往东边走。 巡班问:“你去哪?” “上厕所,难道你要跟来啊?” 范蔡贵去了五分钟之后便回来了,一回来便没好气地问:“我问你,为什么这个学校没有男厕所?” “男厕所?” “对啊,这个学校曾经有过男生,也一定有过男厕所吧。” “的确有过,不过自从男生们退学、转学甚至离奇失踪或者死亡的情况经常发生后,这个学校就不再招收男学生了,男厕所也被拆了。你要是急的慌,大可以找个瓶子解决一下。” “那个,对于我,校长大人没有什么解决措施吗?” “有啊,跟我来吧。我敢肯定,你一定会满意的。” 范蔡贵跟着女巡班从地下通道下到了地下。 看着不远处整整齐齐停靠的一辆辆豪车,范蔡贵问:“这不是地下停车场吗?你说的解决措施在哪里?” “就是那里!” 范蔡贵沿着女巡班手指的方向看去,紧挨着停车场的墙壁,有一个用砖砌成的小屋子。 “以后那里就是你的专用厕所了。” “夏克给你们捐了不少钱,就给我这种待遇?” “同一个房子放在不同地方都有不同的价值呢,祝你好运。” 日光堡。 “喂喂喂,你们干嘛?!这城堡有我的一部分,你们干嘛?!”范蔡贵被宋不举一群人无情地推出门外。 “这是夏克给你的信,自己看看吧!”薇薇安把一封信摔在范蔡贵脸上,看起来就像是夫妻离婚一样。信上是这么说的: 贤弟: 为了让你在人界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处理那件事上,我已经和龙牙冒险队以及你父亲布西斯那边联系好了,在案子被破解之前,他们不再对你的衣食住行负责。所以,好好破案吧。 请谅解。 夏克 “薇薇安,连你也……” “对,所以,你走吧。” “好,再会。” 范蔡贵一下子丧失了住所和经济来源。女校虽然包吃住,但范蔡贵并没有钱去交住宿费,而且女校只包范蔡贵和索普伙食费。所以还得找地方住。 落日街。 范蔡贵独自走在街上,身上背着包裹。 雨又在下了,似乎天都在为他抱冤。不大不小的雨点,砸在范蔡贵身上,砸在千篇一律的房屋上,砸在每个离家的人心中。 范蔡贵仍在街上失魂落魄地走着,他不想去哪儿,只想静静的走,不被别人打扰。饱吸着雨水的头发随意地贴在头上,雨水灌进了衣服里,淌过他几乎没有肌肉的胸膛,流淌过汗毛茂盛的小腿,最后,注入鞋里。可他还是这么静静地走着,似乎失去任何感官。 “哎呦呦,堂堂的二当家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范蔡贵仰起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终于,在一根电线杆上,发现了那个披黑斗篷的男人。 “我混成什么样,用不着你来管。” “哎呦,还有脾气了,我好怕怕啊,哈哈哈……这里不是神界,我的二当家。算了,”他走上电线,走得十分稳当。更奇怪的是,电线一点都没有弯,好像他只是空气做的,没有质量。“我也不是专程来泼你冷水的,我来给你送句话:那人是自杀的。” “自杀?” “对,所以没有凶手,你追查下去也没有用,回去交差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抱歉,无可奉告。”男人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觉得有必要追查下去。” “你情愿当愣头青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如果你想追查凶手也可以,给你个提示:引力。” “引力?” “对。” 电线杆下面已经聚集了一小撮人。 “我嘞个去,这人不恐高吗?” “喂,快下来,有高压电的。” “这是哪个神经病啊。” 男人一脸淡定地看着脚下议论纷纷的人类。 随后,他的身体剧烈地变化着,头上长出龙角,双臂长出羽毛,身体也在不断变大、变黑,半分钟后,他完全变成了一只浑身深黑的龙,身体表面却闪着诡异的绿光。 “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会揭晓答案。”说完,亚龙就像一道闪电直冲云霄,消失在众人面前。 “咕咕咕,”他的肚子开始抗议了,只好徒步走着,继续走着,寻找饭店或者是老朋友。 “落日街,落日街,真不愧是落日街,六点饭店和宾馆就关门了,这纯粹是逗我吧,留给旅客的只有一轮落日?” 忽然,一个红色的长方体物品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是贩卖机!他瞬间反应过来,如饿狼般冲了过去,盯着玻璃后面的泡面,双眼放光。 他急忙打开背上的包裹。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袖珍钱包。 “宋不举对我真是好,不愧是当年的战友,相比某个甩丈夫和甩泥巴一样的人来说,好太多了。” “我来猜猜里面是什么?这么小,不是银行卡就是金条,还可能是颗钻石呢!走运了,走运了,“范蔡贵压抑着内心的冲动,满怀期待地拉开钱包上的拉链。 但是别忘了,现实总是给予主角最残酷的东西。 在拉链拉到底时,他呆住了。 钱包里躺着一张字条以及一枚硬币。 这张纸条是那封信的后半部分,上面写着: 在这段时间里,你和骨王、索普将白手起家,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在此期间,我们都不会给予你们任何帮助。我只帮你了三年的学费和学杂费,其实也不用交,我投资后他们很爽快地答应让你和索普免费入校。总之,好好照顾索普、骨王以及人界执行任务的其他神明。还有,其他的钱,自己赚。 祝君好运。 以下是同意这项政策的神明的签名: 夏克、埃莫拉、宙斯…… 范蔡贵数了数,一共三万四千八百六十三个签名。整个神界三万四千八百七十二个神明,除去执行任务的七个,全部同意了。而且,他居然还看到了他的两位父亲:奥丁和布西斯的签名。 范蔡贵的火气瞬间起来了,即使在雨中也熊熊燃烧着,他恨不得把夏克脸上遮挡表情的面具揭下来,撒泡尿在上面然后给他贴上。那张看不出喜怒哀乐的面具太碍眼了! 他刚变成机器人时为什么不把神界轰了,不,直接把地球轰了,这样就方便多了,免得那群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家伙又骑在他头上。 “为什么,把我逼得像条丧家之犬?” 范蔡贵趴跪在地上,头却高高仰起,质问着苍天。眼泪止住地往外流,双拳拼命地捶着地,手上已经有些伤口,鲜血染红了身旁的地面,但他丝毫不在乎,仍在不断地捶着。 “为什么?!” 叮当,一个装着二十多个硬币的塑料袋被扔在他面前。 “下雨天还出来乞讨,太可怜了。” “谢谢。”范蔡贵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 那过路人似乎全身一震,“你是?”,他缓缓拨开挡住范蔡贵上半边脸的湿刘海,接着,他就站住不动了。 “大王。” “嗯?” 范蔡贵擦干净眼眶里泪水和雨水的混合物,缓缓抬起头,在他眼前的,是两点烛火。他明白,那两簇火焰永不熄灭,正如这人巨大的身躯永不倒下。 几十平方米的房间,白花花的墙壁以及擦得极亮的地板,这就是范蔡贵醒来时能看见的全部。 “说吧,是不是让龙牙冒险队给赶出来了?”索普躺在躺椅上,随口问。 “你怎么知道的?我可没告诉你。” “他给你的朋友信的时候也给了我们同样的信,傻子都能猜到他们留不住你。” “切,要不是神明们的字迹太小,逼得我用最后的电量进行扫描,我还用不着你们服侍。” “三万多个签名就写在一张纸上,能不小吗?还有,我和骨王把你弄回来可不是让我们服侍你的,想吃饭,就得干活。” “他大爷的!回去领赏时别忘把夏克那家伙揍一顿,解解气。” “等你回去再说。骨王用工资租下了这个房间,别嫌小。钱,你也得省着点花。明白吗?” “知道知道,你又不是我妈。” “还有,”索普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将自己的衬衫往下拉了拉,盖住自己的超短裤“你今晚去客厅睡沙发。” “为什么?” “你会对我图谋不轨的。” “真是麻烦。好好好,我睡沙发。” 半夜12点,客厅。 范蔡贵正躺在沙发上熟睡,突然手机响了,他掀开被子,翻身爬起来,接了电话。 “喂,是范蔡贵吗?我是布西斯。” “是我。又有啥事啊?” “没事,我跟你另一个爸爸泡温泉呢,恰好想起你,于是就打了个电话。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我能理解你在人界的感受,不过,小范啊,这次多带几个女朋友回来,我看那索普就行。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 “老爸,”范蔡贵直接撇开话题:“你是不是在那封信上签了字?” “哪封?” “就是夏克给我的那封,签了不少签名的。” “对,确实,你老爸的字体还算娟秀吧。” “不是这问题,你为什么要签字?” “我本来想与“布西斯不同意”的,结果那小子还没等我写完“不”就夺过信纸,递给下一位神明了。你说这人什么态度啊。” “你不同意不签不就行了吗?我被你害惨了。”范蔡贵已经觉得这世界太残酷了。 “你个死白菜,瞎喊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房间里传来索普的怒吼声。 “索普是不是在你身边?没想到你们发展得这么快呀。好呀,妙啊!”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这里是客厅啊,不是卧室。”范蔡贵试图将声音压得最低,“你别想得那么猥琐啊。还有,你为什么同意让骨王当她的侍卫?” “为了博得她的好感,我不得给她点好处吗?你老爸一激动,就把骨王送给,噢不,当她的护卫了。” “您这卖队友卖得有些强啊,骨王到底是听她话还是听我话啊?” “嘟嘟嘟……” “别挂啊。”范蔡贵又打了过去,还是没打通。 “不会是手机掉温泉里了吧。” 7月25日,安康女校教室。 又上完一堂课了,范蔡贵坐在教室里发呆。这高中挺严格的,不允许玩手机,也不给看漫画,范蔡贵也没睡意,就只能在座位上发呆。 在他身后三五米远的地方,四个女生正坐在座位上聊天,她们一个披散长发,一个留着齐肩短发,一个扎着双马尾,一个扎着高马尾。 齐肩短发的女生说:“那个男生好像在发呆哎,终于等到这一刻,得好好整整他。” 披散长发的女生说:“我先来。” 长发女生把一个图钉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钉子的尖头朝向手心。然后她走到了范蔡贵身边,热情地打着招呼:“你好,我叫莫晓晓,很高兴认识你。” 女生伸出右手。 范蔡贵立刻站起来,用缠着绷带的右手握着她的右手,热情的说:“你好,我叫范蔡贵,请多指教。” 让莫晓晓惊讶的是,被图钉扎到的范蔡贵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热情地跟她聊天。 莫晓晓聊了几句后,就找个理由离开了。她走远后,摊开手心。图钉依然夹在两根手指之前,只不过针尖弯了。 “他会金钟罩铁布衫不成?” 莫晓晓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跟其他三个女生讲述了刚才的事情。 双马尾女生说:“我去试试。” 她拿出来一副特质手套,戴上之后,打开了开关,仅仅是摸了一下拖把,拖把上的水立刻就被烤干了。如果是人手碰上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双马尾跟莫晓晓一样,走到了范蔡贵面前,热情地打招呼:“你好,我叫吴继天,很高兴认识你。” 同样伸出右手。 范蔡贵同样握住了,热情地说:“你好,我叫范蔡贵,你真可爱。” 范蔡贵的右手握住几千度的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吴继天眼睛都瞪大了,计划失败,只好灰溜溜地逃走了。 短发女生不信邪,说:“吴继天,你跟我一起去。” 短发女生照例打了下招呼:“你好,我叫李佳音。” 李佳音先跟范蔡贵聊天,然后吴继天趁机把一只蜈蚣从范蔡贵的脖子放进去。然后几个人等着看好戏。 “失陪一下。”范蔡贵说完就往停车场走去。到了私人厕所里,他往墙上一撞,背上的蜈蚣就被挤压致死。 范蔡贵脱下了t桖衫,把它藏了起来。用手帕把后背上的蜈蚣血液擦掉,然后穿上学校发的外套,拉上拉链。 范蔡贵做完这一切后,大摇大摆地走回教室,跟以前一样,然后又坐下来跟李佳音有说有笑地聊天。 莫晓晓觉得可能是蜈蚣攻击力太小了,得换个大点的东西。 宁静的午后,,绝大多数同学都趴在桌子上睡觉,范蔡贵也睡着了。莫晓晓提着一个黑色盒子走了进来。 她先是上前捏了捏范蔡贵的脸和鼻子,确定已经熟睡后,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长约2,3米的白蛇。莫晓晓抓着那蛇,从范蔡贵的脖子放进去。 然后她像没事人一样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觉。 没过多久,她就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莫晓晓睁开眼睛,发现范蔡贵站在自己面前。 “莫晓晓,给你看样好东西。”范蔡贵说。 他给他自己和莫晓晓戴上护目镜之后,才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的瞬间,万丈光芒直射范蔡贵和莫晓晓的眼睛,定睛一看,盒子里是一块蛇形的钻石。 放学了,范蔡贵排队去买些盒饭当晚餐。在排队时,范蔡贵四处张望着,提防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偷。 他瞟了一圈,无意中将目光落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人戴一顶鸭舌帽,穿一身黑色衣服,上面还有明星的签名。他像是故意在等范蔡贵似的。等到范蔡贵看到他时,男人伸手从宽松的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有“师”字的纸,然后,将它撕的粉碎。接着便离开了摊位。 范蔡贵正纳闷着,老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要买几份盒饭?” 范蔡贵说:“三份。” 白天吃瘪后,莫晓晓等人准备进行夜袭。 经过石头剪刀布的方式,这次由吴继天袭击范蔡贵。 吴继天打开了402的窗户,爬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纸盒子。 看见范蔡贵正躺在床上熟睡,还在打鼾,吴继天彻底放心了。 她把纸盒子打开,把里面的图钉均匀地撒在地板上,然后从宿舍门出去,从门缝看范蔡贵的好戏。 范蔡贵有了尿意,摸索着打开了灯,然后穿上了床底的拖鞋,朝着门外走去。 “快踩,快踩啊。”看着范蔡贵的脚快要踩到钉子上,吴继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他很轻松踩了下去,没有任何反应。 “咋回事?” 趴在门缝上观察情况的吴继天吃了一惊。 范蔡贵又踩了好几个图钉,居然高兴地跳起舞来,在满是钉子的地板上舞蹈,吴继天人都看傻了。 看到范蔡贵正往门这边过来,吴继天退后两步,打开了门,手握着门框。 范蔡贵舞蹈着过来时,吴继天把门猛地一关,范蔡贵整个人撞在了门上,倒了下去。 做完这些后,吴继天搓了一下手,心满意足地往回走,没走两步,就撞上了范蔡贵。 范蔡贵并没有生气,也没有骂他。 他伸出右手,吴继天伸出右手握了握。 范蔡贵拉着吴继天开始跳舞,华丽,美观,大气,两人的配合很好,就像情侣一样。 跳着跳着,吴继天一个后仰,范蔡贵没揽住,让她摔进了杂物间。 第二天晚上,莫晓晓她们仍然不罢休,直接进了范蔡贵的宿舍,用麻袋把范蔡贵整个人装起来。 莫晓晓等人一路把范蔡贵运到了校外一条昏暗的巷子里。 莫晓晓拆开麻袋,里面的范蔡贵仍然熟睡,还打着呼噜。 吴继天问:“拿他怎么办?” 莫晓晓说:“把他丢在这里过夜吧。” “本来只是抽个烟,没想到捡到了大便宜。” 几个小混混朝着莫晓晓等人走了过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的莫晓晓她们连忙后退。 吴继天放狠话道:“喂,别过来,我爸是防卫部部长,敢动我你们就完蛋了。” 其中一个小混混狂笑着说:“哈哈哈,可这里是落日市啊,不是弥城市。”然后慢慢接近吴继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这么漂亮,兴许能卖个好价钱。” “看来落日市的治安到底是不如弥城啊。” “嗯?谁在那里?” 四个小混混往女孩身后看去,范蔡贵已经站了起来,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 “你算老几?我劝你别管闲事。” 范蔡贵推开莫晓晓,走到了小混混面前,伸出缠上绷带的右手,说:“作为见面礼,握个手吧。” 小混混的头目想着他也耍不出花招,便伸出右手握住了。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范蔡贵突然发力,将他的手握的变形。 “啊。”小混混痛苦地惨叫着,范蔡贵也点到为止,松开了。 其他小混混一哄而上,范蔡贵只花了两分钟就解决了他们。 站在一边看戏的莫晓晓等人一脸崇拜,对范蔡贵彻底改观。吴继天更是热情地上前搭讪:“哇,原来你这么厉害。” “过奖过奖,话说你们为什么要对我做恶作剧?” 吴继天和其他女生对视一眼,说:“因为之前入学的男生的目的不纯,都想捞几个女生再走,我们把你当成那种人了。” “啊,你们不认得我吗?我是范蔡贵啊,就是那个在弥城很出名,跟十几万丧尸徒手肉搏的范蔡贵。” “你是范蔡贵?”莫晓晓一脸惊愕,“我们以为你只是跟他同名罢了。而且落日市故意封锁消息,我们基本看不到你的照片,不知道你长啥样。” “不管这个了,有了范蔡贵这个靠山,我以后在我爸和我哥面前就能硬气一些了。”吴继天拍拍范蔡贵的肩膀,“范哥,以后你就替我向我哥和我爸要零花钱吧。” 范蔡贵说:“这……我可能没空。” 几天后,落日街。 范蔡贵和骨王刚刚看完电影,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范蔡贵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但也应该有些鸟叫声才对。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而且路边也没有车辆停靠。 接着,二十多人从草丛,墙后,树后钻出来,开始往这边聚拢,并进一步缩小包围圈。每个人都面目狰狞,手中端着把冲锋枪。 骨王说:“大王,属下请求变身。” 范蔡贵拒绝了:“不行,会暴露身份的。” “可是,现在大约是午夜12点,这个路口白天人就少,晚上就更别提了。” “不是你说这条路比较近的吗?” “大王老是喜欢推卸责任,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宰的。” 突然,两道刺眼的白光直接刺入了每个人的双眼,紧接着,一辆轿车疾驶过来,以一个完美的漂移停在两人面前,漂移过程中刮倒了几个正准备开枪的手下。 “上车!”索普喊道,两人迅速上了车。 车子再次启动,沿着马路飞驰而去。 范蔡贵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问了一下路人。”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想必是你救莫晓晓等人时暴露了身份,仇家找上门了。” 第45章 一日游 出租屋内。 索普难以置信地问:“啥?!你说二当家被警察抓了?” 骨王说:“对,他被指控猥亵了一个少女,但由于证据不足,暂时把他拘留。他从头到尾都没反抗过一下。” “这不像他的风格啊,”索普若有所思地望向窗户,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他:“骨王,你探监时他说了什么吗?” “只说了一句,‘不要救我”。“ “没了?” “没了,其余时间都在发呆。” “这家伙做的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落日市监狱,狱长办公室。 监狱长如同平常一样,悠闲地品着下午茶。刚喝第一口,就听见走廊里人声鼎沸,嘈杂无比。他不耐烦地放下茶杯,推开门,看到一些身上有伤的罪犯,接着头也不抬地说:“今天的伙食已经够好了,抱歉,我们实在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们加餐了。各位请回吧。” 说完,刚要走,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狱长大人,请别走!”那个浑身脏兮兮,肋骨处被划开一道口子的罪犯猛地推开护卫,抱住监狱长的大腿,半哭泣地说:“大人,我们不是来说伙食这事的。” “那是什么事?” “前几天新搬来的那小子,一开始就躲着人。大家以为他有抑郁症,便对他更宽容了。谁知今天早上这家伙抽出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菜刀,对着兄弟们乱砍。弟见们大多都没躲过这刀子啊!” “带我去看看。” 落日市监狱,303号房。 范蔡贵正拿着刀疯狂地砍着地面,看到监狱长进来后,冲了过来。啪的一声,范蔡贵胸口挨了一脚,摔在地上,菜刀也掉在一旁。 他咿咿呀呀挣扎地站起来,披头散发地朝这边冲来。狱长的护卫见状,又补了一脚,把他摁倒在地。 狱长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儿,下了结论:“这小子多半精神有问题,送他去精神病院吧。” 那些罪犯一看他没有还手的能力了,就冲过去对其拳脚交加。 “喂,别打死了,不好交代。”狱长不冷不热地说道。 落日市精神病院,580号房。 “今天你暂时住这儿吧。不,以后都是住这里,直到你精神好转。” 一个穿白大褂的主任让他的助理搀着奄奄一息的范蔡贵进了房间,之后便关上了门。 靠着助理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的他,瞬间就倒下了。 “那群狗日的下手还真狠……”范蔡贵咳出了点血,睁开那双黑眼圈极重的眼睛,细细地打量这个属于他的房间。 为防止病人寻死的特殊海绵墙壁和地面,一台饮水机,几只纸杯,一张单人床,和一台电视机。这就是他的全部,简易而舒适。 范蔡贵扒着地面,身体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准确来说,是蠕动。到床边时,他双手按在床边,身体猛地往前一窜,扑到床上。 “人类的身体还真是脆弱啊。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苦算不了什么,现在,我可以好好理一下线索了。” 出租房间。 “索普,听说了吗?大王被转送到精神病院了!” “什么?!你家大王还真能折腾。落日市不够他闯的了。” 落日市精神病院,580号房。 “我要是想砍他们,他们还能活到现在?真倒霉。”范蔡贵越想越气,忍不住小声咒骂起来。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骂累了,他又开始整理线索。 他先把一个“师”字写在纸上,然后模仿那人的动作慢慢撕碎。但由于那人撕纸的动作很随意,不像是暗号,所以他把另一张纸上表格里暗号种类中的动作划去。 “只剩下文字和表情了。但那家伙从头到尾都戴着鸭舌帽,根本看不见任何表情。所以,剩下文字了。” “师碎,碎师?”范蔡贵又没了头绪,呆呆地望向窗外的天空。天空已被乌黑抹得深黑,几道闪电不时划过天空,给这个精神病院增添了一点悲凉的气氛。 啪! “你干嘛?!” 范蔡贵瞬间汗毛直立,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但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声音,从哪来的? 然而,那声音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更加响亮。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还没亲够吗?!” 听声音好像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非常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但具体地点想不起来而且那男的声音非常像,非常像是…… “这他妈的就是我的声音!”范蔡贵瞬间反应过来,掏出了口袋中如针尖一般细小的录音笔,“这支录音笔就保存着那时候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嘿嘿,这应该是一种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闪电录音。“ 在极为苛刻的条件下,闪电会将一部分声音录下并保存起来在几年后甚至几十年后,某个雨天,闪电会将声音连同雷声一起播放,这种现象出现的概率相当相当相当相当低。差不多和你买一张彩票中500万大奖的概率一样。 范蔡贵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当时没下雨吧? 他又打开录音笔重听了一遍,果然,只有雷声。 光打雷不下雨是由于冷空气中缺少暖空气,这很正常。 不过,他又觉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重新打开录音笔,跳过开头。 “不是,我就想在你耳边说点悄悄话。” “这样就行。” “好吧,好吧,今晚和我去偷尸体。12点我会叫你。” 对了,尸体! “师的谐音就是尸,碎尸代表尸体被破坏了,”范蔡贵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距离受害者死亡时间都过了一个星期了,人证、物证肯定都已经收集完毕。在没有抓到凶手的情况下,死者家属会优先考虑将尸体火化,入土为安。也就是说……” 范蔡贵停了一下,脑补着布西斯气得发疯的滑稽画面。 人死后进行火葬,范蔡贵是不会收到骨头的。而他的那支骷髅军团就是用骨头拼接成的。由于现在人类流行火葬,范蔡贵收到的骨头越来越少,他的军队中甚至有从军上百年的老兵。 临走前,布西斯还嘱咐道:“这次去人界,你最起码得把那人的骸骨给我弄回来!” “也就是说,尸体一旦被火化,少不了挨布西斯一顿臭骂,以及绝食三天。但是如果那个戴鸭舌帽的只是想告诉自己尸体即将被火化,为什么不用打火机点燃那张纸呢? 怕泄露? 貌似很难的问题,答案其实很简单。 范蔡贵想起了那个摊位旁边的标志牌,红圈中画了一根点燃的火柴,又画了一条斜杠——“禁止明火”。 “完蛋了完蛋了。开门啊,开门!”范蔡贵拼命捶打木门,只想赶快出去。 “喂,主任说过,你情绪稳定后才能出来。你现在几快崩溃了知道吗?”看守边挖鼻孔边说,几乎是脱口而出。 “喂别把我当成那群神经病,我现在情绪相当稳定。所以,放我出去。” “……” “你不配沉默,有本事放我出去,打一架啊!” “……” “喂,别走啊,晚饭时间还没到呢!喂!” “算了,先看看身上有什么东西吧。”范蔡贵掏遍了全身,只找到一块磨刀石。 一星期,落日市精神病院,580号房。 “怎么样?”一名警官问道。 “应该是自杀,”法医从地上爬起来,“他应该是用磨刀石磨尖牙齿,然后咬断连接电视机的电线,触电而死的。”他继续检查“尸体”,又把“尸体”的嘴弄开,指指两排尖牙,“看,多尖的牙!这得有多大的决心啊!” “已经死了?” “对!” “没有家属吗?” “查过了,他无父无母,还是个单身汉。” “让人运去火化场吧,怪可怜的。” “跟我玩智商?搭顺风车去喽。”范蔡贵心里窃喜。 在场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范蔡贵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后又归于平静。 火化场二楼,冷藏室。 “阿啾!这里不是火化场吗?温度这么低。”范蔡贵极不情愿地爬起来,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大得很,大部分都埋没在黑暗中,只有一小块地被门口的灯光照亮。 偌大的白布上,躺着上百个尸体,范蔡贵只是其中一员。 要从这么多尸体我出一个人,还真有点困难。 “好吧,算上天照顾我,没让我被电死。现在,该工作了。”范蔡贵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笔帽大小的手电简,一个个查找,每查完一排他的心就凉一分,查到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怎么回事?这会儿火化场的工作人员应该都休息了才对。”范蔡贵又重头数了一遍,一共10行10列,整整一百具尸体,算上自己现在只有99个,少了一个。 “喂,小刘,大半夜的,加班啊? “嗯,有了孩子,钱都不够花,只好加班了。不过,把最后这具尸体烧完我就去休息。” “话说,这人死的也怪惨的。” “是啊,尸骨完全剥离了,还是在学校死的。更何况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可怜啊!我都替他悲哀。” “话说小张媳妇生孩子了?” “对,而且是二胎,都是男孩。有福气!老板拜托我替他烧尸体,还给我双倍薪水。” 一楼两个员工正聊着家常,没注意到一个身影窜到柱子后面。 范蔡贵已经有了主意,他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揉成团,朝一名员工的后脑勺扔去,又缩回柱子后面。 不出所料,两个员工因为这钱的归属问题,发生了争执。 “小刘,见者有份,咱俩平分吧。” “不行!这钱是我捡到的,理应归我!” “你要是不平分,我就告诉老板你工作时间偷懒。” 范蔡贵捡起地上的一个废弃的平底锅,蹑手蹑脚地走到他们背后,照着后脑勺就是一下。 当!当! 范蔡贵清理掉麻烦后,就跑到运输机旁,将那具尸体从传输带上拽了下来。 尸体刚落地,一个坚硬且冰冷的东西顶在他背上。 “停下你手上的工作!” 范蔡贵很识相地停下了动作,举起双手。 “是你吧,警官大人。” “脑子不错嘛,怎么知道的?” “在精神病院装死时偷偷瞄了你一眼,觉得你和那个监狱长长得很像。你一直在监视着我,一直游荡在我身边。” “可以,可以。” 范蔡贵问:“该你说你为什么能感觉到我很不正常了吧?” “首先,在一个月内,你转移了两次,在三个地方住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游览”监狱、精神病院、火葬场的人应该不多吧。第二,是个人都知道范蔡贵有对象。“ “果然,神明的逻辑就是跟人类不一样。” “既然知道我是神明,为什么不尝试着对一下暗号。” “呵呵,不需要,”范蔡贵缓缓转过头去,目光炯炯的眼睛径直对上狱长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狱长竟有些胆怯。 “没人敢在这种场合下挑战我,夏克安排的卧底没傻到这种程度。” “这种场合怎么不好了?杀了你后直接扔火炉烧得干干净净,方便得很。” “永远不要看扁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范蔡贵五指紧紧一握,那具尸体仿佛有生命一样,僵硬地以地上爬起来,泛红的眼睛透露出浓浓杀意。 狱长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了,但还是摆着那个臭架子:“范蔡贵,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我手上有把枪,现在的你和面前这家伙对我都造不成威胁。这可是人界,你用不了神力,而且从你刚才放倒那两人的动作可以看出,你已经没法变成机器人了,不然你不会这么麻烦地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而面前这家伙,只是你用你的小发明驱动而已。” “一个,或许对付不了你,但多些的话,就不一样了。” 二楼突然传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声音,倒像鞋底在水泥地面上摩擦的响声。这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甚至连成一片。 紧接着,两人的视野中多了双眼睛,跟那具活过来的尸体一样,双眼肿胀,泛红。 接着,一群尸体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向这边爬过来,气氛低沉得喘不过来气。 一个尸体向狱长扔了一个金属块,正中他的头部。他掏出手帕捂住伤口,一个重家伙就被别人抽走了,然后,四五个尸体将他扑倒在地。 范蔡贵很得意地将枪对准他,送了他句话:“你猜猜,拿枪对过我的人,现在还有几人活在这世上?” 砰! “喂,我说,该出来了吧!仅比我高半格神格,居然这么害羞?”范蔡贵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貌似无意地说。 回答他的只是窗外狂风的呼啸声。 “还不出来?”范蔡贵有些不耐烦了,“大当家何在?” “夏克在此!” 范蔡贵回过头,声音大概从那个运转着的巨大火炉中传出来的。 突然,熊熊烈火中出现了阴影,接着,一个神明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个神明穿着古怪,一身清朝官服,又细又长的辫子极不自然地垂在脑后,头发很乱,双眼中带着血丝,穿着一双极不合脚的鞋,显得非常诡异。 “真是的!非要我把暗号说出来你才肯出来。” “不对一下暗号怎么知道站在我面前的二当家是真是假?” “少废话,说吧,事情有什么进展?” “他是自杀的,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亚龙说的。” “他也转告了其他在人界工作的神明,现在,除了你们俩外,都停手了。你也停手吧,再查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是亚龙让你来说服我的?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他没给我好处,但他从来不说谎。” “我不是不信任你们,但不查明原因,谁都别想从夏克手里拿走王位。” “随你的便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顶多能协助你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你小子,托,还真在这儿。谢了!” “不用谢,咱俩谁跟谁啊,走了!” “不送!”范蔡贵目送着他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中。 9月8号,安康中学校长办公室。 范蔡贵略显尴尬地站在校长桌旁。 “那个,校长啊,厕所方面你给的那个解决措施是不是有点不妥啊?处理得太仓促了吧?” “这就是你在我家游泳池里撒尿的原因 吗?“ “校园里草不茂盛,树也不密,只能在那地方撒了。那个,抱歉啊。” “哈哈哈……”右边的桌上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 “是谁?!”范蔡贵猛地转过头去,却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姓莫的女孩正在离他三米处的地方背书,这时也转过来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你怎么敢嘲笑我?姓莫的!” “我为什么不敢?” “你!”范蔡贵觉得吵下去也没啥意义,就转回来了。 范蔡贵哭诉道:“校长,她搞歧视啊,她歧视我这个穷人。” “恶人先告状,分明就是胡扯。” 两人开始吵起来,校长只好把两个烦人的小祖宗请了出去。 范蔡贵又回到了出租屋里。 “哟呵,二当家你咋出狱了?我还打算让骨王去赎你呢!” “夏克赎我的!”范蔡贵从手中提着的塑料袋中拿出一瓶雪碧,扔给正在洗菜的索普,又把一份蛋炒饭扔给正在看报纸的骨王,然后天力地躺在沙发上发呆。 “大王,听说了吗?台风‘路比亚’即将登陆。” “那能怎么样,那所中学还不是让我去上学,不给放假!” 安康中学教学楼前,下午4点。 风卷着烟尘、杂物甚至汽车以300mls的速度刮过来,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来不及逃跑的人们就被卷上天空。 学校的防范措施做的可以,学校下午两点就要求所有学生待在教室里闭门不出了。只有范蔡贵不怕死地站在外面看风景。 突然,他看到了不寻常的景象。 一个人影站在远处,举着枪,枪口指着他。那人站得笔直,好像根本就没有台风一样。 那人开枪,范蔡贵并没有躲闪。那支枪没有射出子弹,但是范蔡贵身后的电线杆应声倒下。 范蔡贵突然明白了什么,从腰间抽出对讲机,喊了句话,立刻追赶那人。 狂风卷着杂物,利刃一样地将范蔡贵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不顾死活地追着那个人。 那把枪无论落在谁手中,都不会有好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觉得,这次台风有点不正常。 现在没时间担心这些,那小子速度突然加快了,但他的速度丝毫提不起来,最后,他跪在地上,大喘着气,无力地看着那人消失在视野里。 “药效怎么这个时候过了?!”范蔡贵摘下戴上自己手臂上的测试仪,查看一下自己的速度变化。 0~4min,速度保持在15km\/h 4~6min,药开始起作用,速度提升到30km\/h 6~8min,速度提到最大,达到80km\/h 8~10min,速度开始降低 第10min时,速度为0km\/h “我80km\/h的速度都没追上他?他还是正常人吗?” “呼叫范蔡贵,呼叫范蔡贵!收到请回答!”对讲机响了起来。 “我是范蔡贵,什么事?” “那种枪确实少了一把,大概就是当年侵略地球时遗失的。” “好,我知道了,剩下没你事了。我会亲自把那把枪追回来,让那家伙跪在雕像前谢罪!” 刚合上对讲机,另一个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 “喂,谁啊?” 骨王说:“大王,出大事了!” “你慢慢讲,别着急。” “就在两个小时前,台风‘路比亚’改道了!“ “改道??” “就是改变了原先的路线。在经过山东和江苏交界处时,这个台风拐了个直角,径直南下了!” “拐直角的台风?这和电视上预测的相差太远了吧!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我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啊!大王,您没事吧?” “没事,服用了老爸给的特效药。就为了追个小子,径直从台风中穿过去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台风过去之后,安康女校清点了一下损失。还好损失不大,只是被风拔起几棵树,卷跑几辆轿车罢了。 第46章 眉目 前几天艾基尔抓到了一个拿着那种枪的嫌疑犯,现在正在审问。 “怎么样?他说了什么?”范蔡贵面色凝重地望着艾基尔,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把枪确实在他身上,不过,他身上没有神力!” “也就是说,他不是神明? “对。” “凶手不是他,按我的推算,凶手不是神明就是机器人。” “他的嘴撬不开,一副准备以身殉国的样子,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我有一点搞不懂。凶手为什么把枪丢了?” “金蝉脱壳嘛!每把枪都有编号,都可以对其进行跟踪定位,带着不安全。再说,他也不需要。” “噢,我大概懂了一些。”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哟,快六点了。我得回去了。你也得回去照顾一下你家薇薇安吧。” “切,她还需要我照顾吗?赶我出来时连眼都没眨一下。” “你那私人事情我也搞不懂,但她毕竟是你女朋友。” 出租屋内。 “呜呜呜……” “别哭了!!” “呜呜呜……” “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你是小宝宝吗?” “大王,怎么回事啊?”骨王推门进来,就看到索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你干嘛把她弄哭啊,她很不好哄的。” “我上哪儿知道啊。就在刚才,她要求我把那把枪的特殊之处讲给她听。没想到她刚听完就向我要那种枪,我不给,她就成这样了。” “那,讲给我听听呗。”骨王搬过来一只小板凳,在范蔡贵对面坐下,认真地说。 “你要听?” “对!” “我怕你接受不了,咳咳,”范蔡贵清清嗓子,“那是种神奇的存在。” “我能接受,我确定。” “好吧,我讲。前段日子,z-16星云上研制了一种枪,目前还在试验中。丢失的那把枪现在被找回来了,只是个半成品。侵略地球时我也没用上,丢在地球了。那种枪射出来的子弹是一种人造超声波,射程只有20米,穿过第一个物体时不会对其造成任何伤害,从第二个物体开始,威力不断增大,攻击人有奇效,可以把人的骨头完整地剥离出来。” “也就是说,夏克继承人的死就是这把枪造成的?” “我一开始也这么怀疑,就让异形去调查,果真少了一把枪,大概就是当时丢的吧。不过,有个问题我搞不懂,如果按亚龙说的话推断,假如他死于自杀,那为什么他身后十五米远的墙壁只是被骨头砸出条细缝,剩下那五米射程哪儿去了?再说,他也不可能知道那种枪只对第二个及其后面的物体有伤害吧!” “亚龙那家伙的话能信吗?” “只能暂时相信他了。” “我想知道那把枪的威力有多大。” “你就这么好奇?如果射程内超过五个物体的话,它可以将z-16星云上最坚固的坦克挤成块铁皮。” “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大王?”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现在不需要担心枪的问题了,重点是找出凶手。一天不找出凶手我就一天睡不着觉。现在线索都断了,只能等线索自己出现了。不对,亚龙之前给了一个线索:引力。” “引力,引力……嗯,让我想想。我想到了!”范蔡贵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拨打了老树赫拉的电话。 “喂,是范蔡贵啊,有什么事吗?” “中午好啊,海叔,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你说吧。” 赫拉听完范蔡贵的讲述之后,说:“可是夏大当家不允许任何人帮助你们。” “哎,你偷偷摸摸的不就行了嘛,任务完成之后,我肯定在夏克面前为你多说几句好话。” “行吧。” 东方天堂,大图书馆。 赫拉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然后把门随手关上。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夏克就坐在不远处,正埋头看书。 赫拉说:“夏克在那儿呢。” 电话那头的范蔡贵说:“不用管他。” 赫拉往返于巨大的书架之间寻找范蔡贵指定的那本记录全部神明的书籍——《神明全书》。 因为书籍实在太多,再加上赫拉一直在神树底下,几乎没有来过这里,他找了十几分钟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神明全书》在b区15号书架的第二层从左往右数第五本。”夏克突然说。 “谢谢。” 赫拉把那本巨人般高大厚实的书从书架上搬下来。 这本书记录了在神界出现过的所有神明,连同死去的和退位的都在。要从这么多神明中找到一个指定的,还真有点难。 “控制引力的神明很多,你最好去《反牛顿神明录》去找,那本书在b区20号书架第四层从左往右数第8本。” 赫拉草草地把书翻了一遍,又放回了书架,郑重其事地问:“夏大当家,这本书少了两页,你还记得191和192页上都有谁吗?” 夏克说:“好像是枯莱和……糟糕,那个名字记不得了。这个线索对范蔡贵他们是没有帮助的,你放弃吧。” 出租屋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索普提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 范蔡贵问:“你刚才去哪了?” “我去买饮料了。”索普把一瓶可乐扔给范蔡贵。 索普问:“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刚才跟赫拉打电话,让他帮忙查资料。现在有两个嫌疑人,分别是枯莱和……那个名字连夏克都不记得了,资料也被撕去了,只能靠人力找了。” “在人界执行任务的有十个神明,算上那个嫌疑人,一共有十一个。他是怎么做到偷偷跑到人界而不被发现的?” “目前还不知道。”范蔡贵喝了几口可乐,转移话题:“你不哭了?” “我哭是为了让你表现一下绅士风度。没有情商的家伙。” 索普说完就回自己的房间了。范蔡贵跟骨王对视一眼,双手一摊,无奈地说:“还是单身好啊。” 范蔡贵大声说:“喂,索普小姐,这饮料多少钱啊?” “你的那瓶可乐是免费的。” “免费?为什么?” “因为它已经过期一个星期了。” 正在喝可乐的范蔡贵直接喷了出来,“我都喝一半了你才告诉我?” “谁让你喝的这么快。” 第47章 末日前兆1 九月剩下的几天,范蔡贵走访了几个神明的暂住地,他们都表示从没见过甚至听说过这个神明,这个连夏克都不记得的神明就是个空气般的存在。 2051年9月31日,下午六点,安康中学宿舍楼,508室。 “我们多会儿行动?”吴继天说。 “就今晚吧,沈彤,发消息给他!” “ok,ok,让他体验一下被蒙的感觉吧。” 晚上九点半,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嗝,不是说好了九点见面,这都九点半了,这人是有多拖拉呀。”范蔡贵郁闷地坐在椅子上。他已经喝了八杯咖啡,那个说要面基的网友还没来。出于尊重,他只好继续在这儿等。扫了一眼四周,客人们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或朋友关系的。偌大的咖啡馆里,只有这桌是一个人。 为了避免尴尬,他将头转向窗外。 路灯下,一个扎高马尾的女孩也偶然望见了他。 他认出来了,是沈彤。 “要不要进来坐坐?外面有点冷。”范蔡贵招呼道。 “不了,我正等人呢。” 一个衣着十分讲究的男子从马路对面走过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请问是沈小姐吗?” “噢,我是。” “我是苏先生,这是我的名片。”男子十分恭敬地递过一张名片,“这儿说话不方便,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吗?” “那个,我不太熟悉这里啊。” “我熟悉,我熟悉,跟我来吧。”苏先生很热情地拉过沈彤的手,将她带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范蔡贵竟然有了一丝醋意。 昏暗的路灯下,飞奔着的苏先生停下了。 “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苏先生往她身后打了个手势。紧接着,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同时把一只手帕捂在了她的口鼻上。 昏迷前,沈彤最后看到的,是苏先生那张因狂喜变得挣拧的脸。 “哈哈,又到手一个。老板说花季少女加多少成来着?” “五成吧。” “呵呵,想得美,三成而已。不过也够多了。” 咖啡馆。 时针已经指向十了,范蔡贵摇了摇头,起身要走。 突然,咖啡馆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壮汉以惊人的速度飞奔过来,撞倒了几对刚要离开的伴侣,或者说朋友,在范蔡贵桌前来了个急刹车,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范蔡贵刚刚抽出腰间的电棍,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让人扫兴的醉汉。待认出来人后,他深呼了一口气,将电棍塞回去,正襟危坐地看着他。 “骨王,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吗?我记得我好像让你变成我的模样混过宿舍的‘每晚两巡’吧?” “那个,巡逻已经取消了。对了,刚才在路上,我看见沈彤了,她好像在面包车后座上睡着了。” 突然,范蔡贵的手机响了。 范蔡贵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喂,谁啊?” “烂白菜!” “你大爷的!莫晓晓!”范蔡贵将食指放在了挂断键正上方。 “喂,别挂别挂!我有事跟你说。” 他叹了一吃,将手指收了回来,“你说吧。” “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沈彤和你在一起吗?” “没在,她半小时前就和一个男人离开了。” “那你现在在干吗?” “我在咖啡馆等人呢!” “唉,范蔡贵,我实话告诉你吧。约你在咖啡馆见面的网友小清荷就是我!我们四个故意整你的!不过,沈彤九点就离校说去见网友,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三个都快急死了!打她电话也不接!你快点去找她啊!” “耍了我还想让我找人?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你相信我脑子被驴踢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新想出来的整我的新计策?!” “我更相信后者。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我们真的没骗你!” “大王,她们没说谎,”骨王插了句话,“我找遍了整个学校都没有找到她。最后靠着她衣物上遗留的气味一直追踪到这里。” “骨王,你但凡把你的嗅觉用到其他地方也不至于被布西斯使唤来使唤去。” “让我来!”索普一把抢过手机,放在了自己嘴边。 “二当家。” “索普?” “现在我请求,噢不,要求你去找沈彤。你是最后见到沈彤的人。一旦沈彤的家人报警,警察就会请你去警局喝杯茶,做个笔录。你也很头痛那些喜欢刨根问底的人类警察吧?再说了,你也不可能让几个女孩子去和歹徒搏斗吧?” 这段话正中范蔡贵的软肋,索普知道他最讨厌那些警察了,尤其是地球的。 “骨王,随我来。”范蔡贵挂断电话,将三张一百元拍在桌上,快步走出咖啡店,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汽车。 司机正坐在驾驶座上休息。范蔡贵敲打了一下车窗,然后亮出了范蔡贵的防卫部工作证。 “我是防卫部的,我现在要征用这辆车子,请你配合。” 防卫部的名义就是好用,司机没有多说就下了车。范蔡贵坐上驾驶座,骨王则坐上副驾驶座。 范蔡贵说:“骨王,把我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对沈彤的手机进行定位。为了保护她们四个的安全,我曾偷偷在她们的手机里安装了追踪器。莫晓晓她们说电话只是打不通,而不是关机,应该可以对她的手机进行定位。” “哦,找到了,她正在往东南方快速移动。” “好极了,说明劫匪并没有丢下手机。骨王,把路线输入到gps导航仪里。” 范蔡贵启动车子。 “前方80米,u形弯道。” 范蔡贵没有减速,而是猛打方向盘,几乎是擦着护栏过去了。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没办法追上,我们抄近路!” 二十分钟后,在导航仪上显示了两辆车的平面位置,那辆车在他们的东南方。 原来,范蔡贵的车驶上了立交桥,由西向东行驶,而绑匪车车两则是在他们底下的那条马路,由北向南行驶着。 “前方30米,两条路面平面的交界处。” “骨王!用你的神力给我把护栏炸开!” 骨王屏息着,将全身神力运送到宝剑上,接着宝剑表面开始变蓝,突然,从剑身中窜出团鬼火,将围栏炸出个缺口。范蔡贵猛地向右打方向盘,车子从缺口冲下去,落到了南北走向的那条马路上。 “骨王,好样的!回头给你奖励!” 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在宽阔平坦的马路上,为了不让绑匪起疑,他们一直都和那辆车保持安全距离。 “虎子,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耶!” “那就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那个叫虎子的中年男人转向后面,朝他们开了一枪。 范蔡贵清楚地看到,车尾的那块玻璃没有任何裂纹。 他瞬间反应过来,推开了骨王,但被超声波子弹震碎的挡风玻璃还是将范蔡贵的脸划开一道口子。 骨王问:“大王,不是说枪被收回了吗?” “可恶!肯定是有人仿造了一把。这个事变得有些棘手了。” 前方红灯亮起,路人们正在横穿马路。 绑匪的车子没有减速,直接冲了过去,有些躲闪不及的当场去世,范蔡贵摁着喇叭,紧随其后。 前方道路上用铁护栏拦上了,上面写着“正在施工,禁止通行。” “这下你没地方跑了吧。” 没想到绑匪的车子直接冲上了人行道,范蔡贵没时间绕路了,只好跟了上去。 颠簸了几分钟后,施工路段已经过去,他们重新上了公路。 “撞死他!撞死他!撞死他!”苏先生带着一抹坏笑,踩了油门。 “这小子傻了吗?!怎么还不走开?!”范蔡贵脸都气绿了,眼睁睁地看着歹徒的车冲向那个少年。 “骨王,给我……”范慕贵的命令下了一半,剩下的卡在喉咙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少年手上的棒球棒。 那球棒上有一个挂件,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晴天娃娃,是在嘴角处多画了一颗小虎牙。 “嗯?那不是我以前送给布西斯的挂件吗?马路中间站着的这人,是我的爸爸?” 这世界到底有多小啊。 “大王,大王!” “哦,什么事?” “还下不下命令了?” “不了,看他表演吧。” 当歹徒的车距他十多米时,他猛地跳起,又重重地坠落,一拳将那辆车引擎盖打得严重变形,车子受力猛地停住,苏先生的头也撞到了仪表盘上。 “哟,儿子,执行任务呢?”布西斯绕过那辆车,冲他俩打招呼。 “嗯,不是说不帮忙的吗?”范蔡贵变得冷漠起来,“出尔反尔可不是个好神应该做的。” “呵呵,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张纸上面我的签名只是个意外。” 范蔡贵并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那辆车旁,拉开车门,挨个探了探鼻息,随后,一脸铁青地说:“一共有四个人,三个人都服毒自尽了,这位苏先生头部到重创,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沈彤呢? 他开始在车内四处翻找,连麻袋都翻了,却只有一些生活用品。 被骗了! 骨王已经都看懂他的表情了,亲父亲不会看不懂。布西斯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说:“这也难怪。从你看见她离开到骨王来告诉你这件事再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哪个傻b会带着人质在公路上跑这么久啊!能说追歹徒的人太……” 布西斯已经注意到儿子正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了,他急忙改口道:“太执着了,执着。” 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处理了。 出租房间,2051年10月1日。 “事情就是这样了。” “哦——”索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防卫部的工作证就那么好使吗?” “当然好使,防卫部可是国际警察。” “那能帮我办一个工作证吗?” “你以为想办就办啊?” “那你把你老爸叫来干嘛?” “这个房间不是缺个门吗?我爸学过电焊,让他焊个铁门。” 索普问:“房东同意吗?” “她同意,因为是我们自己出力。老爸,别在门口傻站了起来快进来。” 布西斯一改平常的豪迈,居然挪着小碎步进来,而且还一直瞅着索普 挪到范蔡贵身边后,靠在他耳旁说:“有感觉吗?” 范蔡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有感觉?” “你对索普有感觉吗?” 噗,范蔡贵直接将中的茶喷到他身上,待缓过了口气,他几乎是哀求着说:“爸,薇薇安还没把我甩了,你不要急着给我找对象好吧?” “ok,ok,那我们现在开始吧。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儿子,老爸一直在帮你。” 第48章 末日前兆2 “知道知道。” “我让亚龙告诉你线索。” “知道知道。” “我还帮你拦下了那辆车。” “知道知道。” “我还让火葬场的姓张的老工作人员回家,让那个刚工作的,还有点傻的小刘代替他,要不然,你能那么轻易地打晕他们,走到火炉前?” “知道知道。等等,”范蔡贵怔了一下,“你是怎么做到让姓张的回家的?” “当然是,”布西斯甩了一下头发,“让他的老婆怀孕喽!” 三人都懵住了,反应最大的是索普。她缩到了角落里。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布西斯辩解道,“我说的是用神力让她怀孕啊!索普,你不相信叔叔吗?” 索普拨浪鼓似的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了?范蔡贵,你给我站住!”刚准备开溜的范蔡贵被叫住了,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啥事啊?” “儿子!你难道不相信你老爸吗?!” “你就,就这么想得到答案吗?” “嗯。” 见布西斯郑重地点头,范蔡贵缓了口气,平静地说:“老爸,不得不说,你编谎话的功夫,确实是高。” “骨王,连你都不相信我的人品吗?你做了我多少年的手下了? ““八百多年吧。我相信,老大王,您的人品,有时候还是挺差的!” “这……”布西斯一时愣住了。 半小时后。 “得,你们也缓过来了吧。这样吧,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和姓张的老婆上了床,十分钟后警察就会把我带走!行不行?”布西斯对天发誓。 “可以,那你开始焊门吧。” 布西斯放下背包,把靠在门外的铁门抬进来,靠在一边,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电焊,手套,护目镜等工具。 为了防止妨碍布西斯工作,索普和骨王进了里屋,范蔡贵留在外面辅助布西斯。 布西斯开始工作。 “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说话!” “咚咚咚。” 范蔡贵命令道:“骨王,去开门。” “哦。” 骨王一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最先是两张警官证。 “你好,请问范蔡贵在家吗?” “不,不在啊。你找他有事吗?” “不对,那里怎么有火花?” 骨王立刻用身体挡住施工现场,脸上硬挤出一丝微笑:“警察同志,真没啥。我朋友正调试工具呢。” “让开!”其中一个警察粗鲁地推开骨王,看见了手中拿着电焊的布西斯和一旁打辅助的范蔡贵后,向外面下了命令:“喂,多来几个人把他押走!不,把他俩都押走!” 2051年10月1日晚8点,警察局。 范蔡贵和布西斯被关在不同的审讯室里,由四个警察分别审讯。 他抬头看了看桌子对面的两个警察,还算清秀。 “你放心吧,那个男的被关在另一间审讯室里了。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一个警察说。 “哦。” “首先,你为什么猥亵那个女孩?” “我把事情经过都说过了,我只是去楼上借个洗发乳,结果刚好看见一个女生没穿衣服在楼道里走,然后就被抓了。” “那倒是,我只是确认一下。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在监狱里装疯,以致被送去精神病院?” “那是因为监狱里太吵了,我不能思考。” “那好,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咬断电线?而且还没死?” “知不知道世界上有种特殊的功夫,可以装得和死人一模一样,没有呼吸,没有脉膊?” “你用了那种功夫?所以那个警官以及在场所有人都误以为你死了?” “姑且算用吧。” “可以了,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范蔡贵走到了门口,却停住了。他缓缓开口道:“那个叫沈彤的好孩,找到了吗?” “找到了,凶手也被抓住了。” “哦,谢谢。” “等下,那个拿电焊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范蔡贵回过头,强颜欢笑说:“他是我朋友。” 范蔡贵径直离开了后,一个警察问:“对了,那个姓苏的,醒过来没有?” “醒倒是醒了,不过他失忆了,之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 另一间审讯室。 “喂,快放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们几个已经完蛋了知不知道?快放我出去……” 一个警察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此人态度恶劣,请求用刑”。 几天后,局长奈何不了布西斯,只好把他放了。 回家以后,索普、范蔡贵、骨王都用鄙夷的眼神盯着布西斯,三个星期没理他。 还是因为那句话:“如果我和姓张的老婆上了床,十分钟后警察就会把我带走!” 防卫部部,2051年10月10日。 部长吴光中正在喝着下午茶,和副官下着围棋。突然,一个士兵冲了进来,将一部手机放在了桌上。 “进来前不知道要先敲门吗?” “抱歉,长官,但是,一群士兵攻进来了。” “什么?”部长和副官面面相觑。 部长说:“带我去看看。” 防卫部大门前,一队士兵端着新式步枪,步伐矫健,冷冷地直盯着不远处的部长。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第一,三小队,给我顶住!” “开火!”那队士兵的领头下了命令,步枪的突突声不间断地响着。 无形的子弹穿过盾牌,部长最后看到的是,蹲在他前面的士兵体内的骨头向自己飞来…… 出租屋内。 “听说防卫部发生了政变,部长也死了。” “索普,你说的是真的吗?”范蔡贵猛地站起来,吓了索普一跳。“二当家,我从没见过你因为人类被杀而这么焦急啊!” “快说啊。” “真的!尸体都躺在那儿了。” 吴光中非常正直,极得人心,不可能有人叛变做内应。 如果不是内应造成的,能把防守这么严实、装备这么精良的军队击溃,除了神,他想不到别的。 “骨王呢?” “他去工作了,过会儿才能回来。” “索普,你跟我走!” “去哪儿啊?” “找那些渣碎算账!” 防卫部部门口。 两个持枪士兵将手中的长枪一交叉,表示禁止进入。 士兵问:“什么人?” “告诉你家主子,东方天堂的二当家求见!” “哼,二当家范蔡贵两年没回神界了。现在夏克不管这里了,现由西方天堂的二当家宙斯接手。井水不犯河水,请离开吧。” “你好像还没了解格局啊。我这个前辈来给你补补课。 地球上总共分为神、人、阴三界。神界分为东方天堂和西方天堂。由于东方天堂所占比例比较大,可以直接称为神界,现由夏克掌管。人界我就不说了,阴界分为东方地狱,东方地府和西方地狱。东方地府由阎王统治,东方地狱现由我统治。西方地狱现由撒旦统治。西方天堂呢,制度复杂,只知道米迦勒好像权力挺大的。神明在东方天堂仍叫神明,在西方天堂就得改个称呼,叫大天使。 “然后呢?” “既然东方天堂可被称为神界,那我自称为神界二当家也没错多少吧?你似乎没有资格对二当家这么说话。” 那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士兵瑟瑟发抖,冒了一身冷汗。 “给我跪下!” “为什么我会感到腿软?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犀利,似乎要把人看穿。” 士兵的腿弯了一点,将要跪倒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范蔡贵,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您让我的手下当众受辱,不怕我找您算账吗?” 范蔡贵将头转过来,用目光细细打量着他。 一身被雷电包裹着的盔甲,眉毛笔挺,一团大胡子极不自然地长在下巴处,手持双斧,脸上有一块非常明显的刀疤。 没错,这就是宙斯。范蔡贵在《雷电异闻录》里见过他的样子。“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杀死人类的司令官?” “这你先别管。你欺负了我的士兵,是想挑起东西战争吗?” “想挑起战争的是你吧。你杀死了人类的司令官,伪造了不倒帝国的枪支,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你吗?!“ “我既然这么做了,肯定也做好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准备。不过,井水不犯河水,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我觉得你对神界不忠。” “范二当家,我会用雷电证明我的忠诚。” 出租屋内。 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范蔡贵也理不清楚头绪,自己的人手完全不够除掉宙斯这个叛徒,枪的问题也没有解决。 他拨通了骨王的电话。 “骨王。” “大王,出什么事了?!” “宙斯叛变了!你给我尽快查明那把伪造枪的信息,以及制造的工厂,找到后,把工厂的坐标发给我!” 范蔡贵挂断电话后,又拨了另一串数字。 电话那头的异形问:“哥,什么事?” “异形,快去准备10枚星际导弹!” “您是要把地球炸成两半啊?” “少废话,快去准备!” “哦。” 索普问:“二当家,那个,星际导弹是什么东东啊?”索普问。 “顾名思义,就是能从一个星球落到另一个星球的导弹。” “你们z-16星云不是会开虫洞吗?” “普通导弹进入虫洞后会减速,星际导弹就不会这样。不过,星际导弹飞得太慢,还是得用虫洞。” “你的星球还真够厉害的。” “等任务结束之后,我带你去z-16星云转转,怎么样?” “那太好了,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氧气瓶,护目镜,还是呼吸面罩?” “什么都不需要。” z-16星云,2051年10月10日,下午六点。 10枚导弹已经准备完毕,异形也收到了范蔡贵发来的坐标。 望着那些高耸入云的导弹发射井,异形颇有些自豪。 伴随着发射按键的按下,一枚枚如导弹径直飞向云霄,进入帝国上空的虫洞。 与此同时,范蔡贵正趴在距离工厂五千米的草丛里,用高倍望远镜盯着工厂的其中一个出口。 “哼,再过两分钟,烟火盛宴就上演了。在那之前,如果谁想从这个出口逃跑,嘿嘿,”他将吉普车上的机枪架好,“老子就用这把机枪送他去见阎王!” “来了,来了!”范蔡贵从高倍望远镜看到了10发呼啸而下的导弹,意有些自豪,“等工厂炸掉之后,宙斯就没有撑腰的了,他就不得不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违了。哈哈哈……”没有人能在这样的轰炸下存活,没有人。 导弹距工厂已经只有十几米了,范蔡贵几乎看到了爆炸时的壮观场面,听到了人们的呼救声和房子的倒塌声。 然而,那些竖直坠落的导弹突然全部失去了地心引力,在半空中乱飘,然后被几处隐藏起来的炮台一一击爆。 他从来没想过,支持宙斯在人类世界大建工厂,大肆仿造帝国的枪的人居然是神明。 这也难怪,能公然挑起三界战争的,连宙斯那家伙都能面不改色,想都不用想,便是前任大当家——枯莱。 这个名字范蔡贵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从两位父亲口中,从各类神明口中,都听到过。他是以前公认的最强神明,其能力让撒旦忌惮。不过,因为夏克封锁了消息,也只有资历老些的神明才知道他。 当时,所有神都崇拜他,将他当成神中之神。然而,他后来教唉骨王去偷神树上的果实,致使骨王变成现在这副骨架模样,最后被他儿子夏克打得落荒而逃,再没有神明见过他。 “叛徒!败类!” 他被骂了上千年。 “看来还得靠自己。”范蔡贵二话不说,拿起冲锋枪,冲了出去。 范蔡贵行进了一百多米时,那些隐藏起来的哨戒机枪全部转向了自己,子弹毫不吝啬地往他身上倾泻。 “自动感应?装备挺先进的啊!”范蔡贵用超乎常人的速度躲避子弹,同时扔了一颗手雷,端掉了几架机枪和炮台。 “肃清完毕!”范蔡贵猛地抓住飞来的炮弹,把它扔了回去。炸掉了最后一座炮台。 范蔡贵发觉到,自己每向前一步,地心的引才就更强,消耗的电量也就越多。 好不容易走到了出口前,他却发现,自己走不动了,发动机已经不能让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了。 地心引力啥时候增强到这种程度了? “咋的,走不动了?” 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接着,一个庞大的身体出现在他面前,那人身上的电流将范蔡贵额头上的头发都电糊了。 那是比之前大出10倍的宙斯,这才是他的真实尺寸。 “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披着这么华丽而且结实的壶甲,我照样能把你弄死!” “的确,我知道。这身盔甲只能对机器人、人类起作用。在神明面前,这身盏甲和薄衣差不多。”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过来?枯菜拿回他的王位后,自然会在神界给你留下一席之地,在人界你照样能快活。拼了命完成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枯莱难道不是个贤明君主吗?” “宙斯,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们都只是为自己主子办事而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鬼门关,我们互不牵扯。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以为我会稀罕吗?呵呵,他成为东方天堂的统治者之后,我面上也有光,比你那主子好多了!” “抱歉,我还真不信他。想想吧,他被迫退位后,教骨王去偷神树上的果实。你猜,他说了什么话?“ “什么话?” “骨王,你尽管去偷,我会替你开罪的。”不然的话,骨王不可能这么大胆。” 宙斯被这句话狠狠地噎到了,往旁边吐了口唾沫,冷冷地说:“我说过,我会用雷电,证明我的忠诚!” 范蔡贵缓慢地抬起头,直勾的盯着那个被举高的短柄小斧。 还没找到答案,就这么死了…… 死丘。 这个城市独立于三界之外,那些侥幸从阎王手上,典狱长手上逃脱的灵魂大多居住在这里,至少比过着牢笼般的生活要好得多。其中也有一些被杀死的神明的灵魂,他们身份尊贵。屹立在这个城市社会的最顶层。 不过,这里不会有饥饿,不会有压迫和剥削,他们为人友好,从不发生争斗,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狂放不羁,死了,就应该收敛一点。 但是,魔王娜迦是个例外,他还没有死。 支离破碎的膜翼重新长好,他也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了 第49章 暴君 当! 一把刀接住了劈下来的斧头。 范蔡贵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他转头看了一眼背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鹤。 清朝官服?! 他揉揉眼睛,逐渐看清了他眼前的人——尸皇乌托! “真没想到你会来!太感谢了!”范蔡贵努力地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满脸说不出的惊喜。 “喂,怎么不感谢感谢我?”亚龙坐在一旁的塑料管堆上,一脸不快,“尸皇老弟,你把我的风头全抢了!” “呵呵,抱歉,”乌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只有一根辫子的头,“该把那件事告诉二当家了吧!” “噢,宙斯由你负责了!二当家,你还记得枯莱有啥能力吧?” “我想想,能够控制某个范围内的地心引力,不过,为什么你们没影响?” “因为我俩都质量极小啊,我可以踩在一只正飞的鸟背上。” “噢,他的能力还有,还有……哎呀,想不起来了!” “他可以反弹所有非实弹攻击。” “反弹所有,非实弹攻击?难道说,难道说……”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那个男生就是自杀的,只不过,他是不情愿的。” “嗯?” “那男孩晚上去操场散步,在水房旁边,他见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悬浮在距离他一生精的空中,而且不断他靠近。 他情急之下拔出了那把不倒帝国的枪,冲那东西开了枪。子弹在距那东西很近时,突然被反弹回来,这也是为什么那面墙虽然在射程内却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死而无憾了。” 十几个回合下来,宙斯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局势呈一边倒的情况。 范蔡贵三人正得意呢,突然从工厂深处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工厂里那个最高的烟囱从中间裂开,一个黑影飞了出来。 待烟雾散去,范蔡贵等人看见了黑影的具体样子。 他穿着灰黑色的盔甲,头部盔甲呈倒“u”形,嘴的地方还留有一个焊上去的铁把手。 “上代东方天堂大当家枯莱,我去,这阵容有些强大啊。”尸皇面露难色,看向了为了省电爽当趴在地上的范蔡贵。 枯莱的力量过于强大,亚龙和乌托很快败下阵来。 “先从哪个开始呢?”枯莱扫了一圈,将目光定在了一直趴在地上摸鱼得范蔡贵身上。 “先从你开始吧,东方天堂的二当家。” “喂,怎么会是我?” 枯莱掐着范蔡贵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还有什么遗言吗?”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范蔡贵抓住那只掐得更紧的手,用喉结撑开已经嵌入盔甲的指甲。 “呵呵,”他看向工厂的大门,轻笑道:“我的合作伙伴,还不出来吗?暗算防卫部时可没这么怂过啊。” “这么多神明,我还是头一次见呢!”三个人从工厂的阴影走了出来,为首的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范蔡贵那家伙很不好惹,要不是我们躲在防透视的箱子里,恐怕早被他轰成渣了。” “你说的就是这小玩意儿?呵呵,”枯菜晃了晃被捏在手里像兔子一样挣扎的范蔡贵,讽刺道:“你们搞的那些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直接让我来。” “好的,您神通广大,那么该如何处置他们?” “交给你们解决吧,记住要让他们体面一点。” “放心,我绝对会让他们体面的。” 中年男子从随身携带的皮箱里拿出一把火箭筒,装弹,瞄准范蔡贵。 随着炮口的火光,一枚炮弹朝着范蔡贵飞去。 飞到半路那枚突然分裂成四发小炮弹,反向着枯莱飞去。 炮弹成功击中枯莱,范蔡贵也落了下来,被那个矮个子男人接住了。 “你,”缓过神来的枯莱盯着那个中年男子,火冒三丈。 亚龙目光紧盯着那个中年男子,忽然,他笑了。 “哈哈哈哈……” 笑得十分放肆。 “布西斯,是你吧?当年你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的。” 三年前,东方天堂。 范蔡贵照例去上学。 当他赶到学校,才发现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学。他缓了一口气,准备走回家。 路程刚走到一半,范蔡贵就在路边看到了几个同班同学在玩捉迷藏。 “反正现在回家也没有什么事,布西斯的唠叨也挺烦人的,不如跟他们玩一会儿。” 范蔡贵兴冲冲地跑过去,喊着:“我也加入。” “范蔡贵?好啊,人越多越好。” 游戏重新开始,“鬼”面向大树开始数数,范蔡贵和一群东方天堂的孩子们迅速散开,寻找最佳的躲藏地点。范蔡贵跑到了一条废弃的胡同,胡同入口堆满了箱子,他移开一个箱子,钻进了胡同里,然后把箱子放回原位。这个胡同另一头是封死的,正合他意。 范蔡贵从箱子之间的缝隙往外看,说:“即使从这里望去,天堂还是这么完美耶。想到自己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不需要赚钱,没有考试,我就开心!” “小朋友,你在看什么啊?” “看风景呗。” “见到我怎么不跑啊?” “怎么需要跑啊?这个地方很隐蔽的。”范蔡贵转过头,双眼对上一双绿得发光的龙眼。他慢慢往下瞅,打量完全身后,他只迟疑了一下,随后拍拍那条龙的灰黑的鳞片,夸奖道:“这身行头不错,算你赢了,算你赢了。”范蔡贵扔给他一个硬币,说:“给,这是奖励!” 那头黑龙接过硬币,往硬币上吐了口毒液,那个硬币迅速冒起了白烟,仅仅几秒钟,它就被完全腐蚀掉了。 “额,我记得你好像不会喷毒吧?” “呵呵,那你说,我是谁?”亚龙将脸靠的更近了,一股恶臭直钻入范蔡贵的鼻孔。 “呕,怎么这么难闻?!难道你是亚龙?!”范蔡贵曾经在图书馆看过一本叫《神明介绍大全》的书,那里面照片上的亚龙跟面前这只黑龙几乎一模一样。 “你说呢?”范蔡贵撒腿就跑,但是没跑多远,他的双脚就离开地面了。 “我相信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吧,”亚龙直直地瞪着被提到半空中的范蔡贵,“比如说,一个西方神明怎么会跑到东方天堂来呢?” “的确,我确实不需要跑到东方天堂来,不过,我最喜欢欺负那些弱小的神明了。哈哈哈哈。” 啪啪啪。 范蔡贵被打了几个耳光。 “感觉如何?” “长这么大,除了我爸没人敢扇我。” “还嘴硬。” 啪啪啪啪 …… 光速打脸。 “行了,玩够了,”亚龙将脸肿得像个包子的范蔡贵扔到地上。“该了结你了,弱者。” “喂!亚龙,在动手之前,不应该先问问这小孩的名字吗?” “不需要。”亚龙随口答道,张开利爪。 利爪刚伸到范蔡贵面前时,一只手抓住了它。 亚龙回过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脸。 那个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但浑身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气息。 “布西斯?夏克给你找的这副身体还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不过太嫩了,连你这个家伙都敢欺负我儿子。” 当! 范蔡贵只能看到一把剑径直插入亚龙的腹部,小山一样高大的身躯倒下了。 从那以后,亚龙就成了范蔡贵的专属坐骑。 “哟,还记得以前的事啊。”中年男人瞬间就变成了布西斯。 布西斯问:“三十大板的感觉怎么样?” “真得劲,骨头都快被打折了。” “切。”一道白光闪过,矮个子男人变成了奥丁。 “我当女人都没抱怨,你们俩抱怨啥?”中年妇女也摇身一变,变成了夏克。 枯莱问:“我的合作伙伴呢?” 布西斯随口回答:“太弱了,已经被解决了。” 局势已经相当明显了。 夏克说:“攻击他的大腿内侧。” 夏克三人冲了上去,躲过枯莱的攻击,和他缠斗。 不一会儿枯莱就倒下了,范蔡贵得意地踩在他的头上。 范蔡贵说:“布西斯,帮我拍张照。” “好。” 布西斯拿出手机,对着范蔡贵狂拍。 “这个姿势也拍拍。” “好。” 天色渐渐黑了,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7点。 因为这附近没有灯光,范蔡贵现在还能看见手指,但离远一些就看不见了。 突然,范蔡贵感觉自己脚底踩的枯莱消失了,自己踩在地上。 布西斯也注意到范蔡贵突然落到了地上,问道:“怎么回事?” “枯莱好像消失了。” “这样啊,小心一点。” 范蔡贵感觉引力又变强了,而且比原先还要强,他只能趴在地上。 突然,黑夜中窜出一道黑影,布西斯没有及时注意到,被划了一刀。 “可恶,根本看不到他。” 奥丁突然有了主意,他把长枪竖直插在地上,然后在枪上绑了个布条。 奥丁说:“你们别乱动。” 他观察着枪柄上的布条,静止的布条突然往右边飘。 “在那里!”奥丁喊道,然后拔起长枪朝他认为的方向扔去。枯莱果然在那个方向,长枪的攻击被枯莱挡下,枯莱没有贸然继续进攻,而是隐藏起来。 “又消失了。” “西普斯圣域!” 奥丁清楚听见了法术吟唱的咒语,然后面前出现了一个法阵,照亮了周围。 布西斯几人慌忙闪开。 从法阵射出一道光束,短暂照亮了周围。 缓过神来的布西斯喊道:“哪个混蛋用的西普斯圣域?差点就打到我了!” 一团火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布西斯等人看见救兵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娜迦和撒旦站在了那里。 “你们怎么来了?”夏克、布西斯、奥丁三人不禁神色紧张,纷纷握紧手里的武器。 “哟哟哟,别那么紧张嘛,”撒旦和颜悦色道:“我们不是来宣战的,我们的探子发现了这里有异常,所以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娜迦冷冷地说:“我想回去睡觉了。” 撒旦摊开双手:“好吧,速战速决。” 他释放法术照亮了周围,娜迦、夏克、奥丁、布西斯一拥而上。 奥丁一发长枪贯穿了枯莱的右手,布西斯则在枯莱的大腿内侧留下了道伤口。 “极速无影斩!”娜迦手握刀剑,以超高的速度连续砍出十一连击。 “七十二柱恶魔!”撒旦掏出了一个灰不溜秋都小瓶子,拔开瓶塞,各种颜色的烟雾飞了出来。烟雾逐渐幻化出恶魔模样,硬生生割断了枯莱的两天胳膊。 “那由我来收场吧,十二列王!”夏克在空气中一扒,面前的空气就被双手扒出一条裂缝,从里面跑出许多奇形怪状的神明,向枯莱扑来。 那是东方天堂的前十二位帝王,枯菜无意中瞟到了魂群中的其中一个, 张大了嘴。 他看到,自己的灵魂,混在其中,向自己扑来。 2051年10月11日,早上八点,工厂附近。 范蔡贵问:“你们要走了吗?” 奥丁说:“对,任务已经完成了,也该回去了。” “哎,等等,还有一件事,”布西斯拖了掐范蔡贵的胳膊,“你忘了吗?” “噢,对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 范蔡贵利用自己强大的人脉借到了女校的大会议室,并让所有学生和领导强制放假一天,以便范蔡贵能够进行演讲。 范蔡贵整了整衣领,朝身旁的诸位神明摆摆手,“喂,别那么紧张,放轻松放轻松。” 范蔡贵说:“准备好了,开播吧!” “好的!”布西斯开启了设备。 “神界的诸位神明们,欢迎准时收看我的直播。三个多月过去了,在各方的努力下,六十事件(那具p体最早被发现的时间是6月10日,故被称为六十事件)的谜底已被彻底揭开!” “好!好!” “好样的!” “真争了口气!” 瞬间,整个东方天堂了,大开庆功会,万人空巷。 “我宣布,本次行动贡献最高者、最努力者,是——亚龙!他将继承夏克的王位!其他参与者依据贡献高低会得到一定奖励!” 第50章 新的征途 “呕耶!” 索普搓着双手:“哈哈哈,有福了,有福了。” “但由于他们未按照约定七天后返回,所以,”范蔡贵一字一句地读着演讲稿,脸色越来越难看,“所以,奖惩抵消,东方天堂的现任统治者还是夏克。“ 一瞬间,所有在场的人笑容都僵在脸上,高举的双手也停在空中。 一片死寂,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他大爷的!” “把他抓回来打一顿!!” “夏克呢?夏克呢?我要拿他的骨头炖汤!” “草!夏克跑了!” 范蔡贵等人吃过午饭之后,范蔡贵和索普留在学校操场和莫晓晓等人告别。 “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范蔡贵再一次握了握莫晓晓的手,“赶紧回去上课吧,翘课太长时间老师会起疑的。” “知道知道。” “那我们走了哦。” “走好不送。” “拜拜!” 范蔡贵走了几米远,莫晓晓却叫住了他:“等下。” “怎么了?我落了什么东西在学校吗?” “不是,你们还会再回来吗?” “我有时会回来,”范蔡贵指了指旁边的索普,“她可不一定。看情况吧。” 范蔡贵和索普出了校门,直接走到了预定好的地点。 这个地点是一处破败的土地庙里,这里人烟稀少,范蔡贵和索普到的时候,布西斯等十个神明已经站在那里了。 执行任务的八个,做卧底的两个,连同奥丁和布西斯,十二个神明站在一起。 “亚龙!” “好嘞。”亚龙变回龙形态,飞到半空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吐出一口白雾,将方圆两百米的东西全部掩盖。 烟雾散去之后,剩下执行任务的八人和亚龙。 “你在搞什么?”范蔡贵气的直跺脚,“刚才那不是传送魔法吗?” “不是啊。我只是吐出一团白雾而已,类似于人类的烟雾弹。要不然,十几个人凭空消失,也太诡异了吧。” “也就是说,布西斯他们是用自己的神力离开的了?” “对,这也只能怪你们神格没达到5格,拜拜了。” 亚龙随着一阵风消失了。 “影魔,你的神格是多少?” “三格。” “艾基尔,你的呢?” “三格。” “四臂?” “四格。” …… 范蔡贵问了一圈都没有神格超过四格的。 神格超过四格才能在人界使用神力。 范蔡贵:“好了,我现在已经了解情况了,我们的神格数都不超过四,我们不可能用神力离开的。” “也就是说,”索普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我们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到奥林匹斯山山顶?” “对,你的解释非常正确。” 费了不少力气,范蔡贵等人终于爬到奥林匹斯山山顶。 因为整座山都在引力控制范围内,飞机都飞不上来,每次都得爬五万多级台阶。 范蔡贵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黄色液体,拧开瓶盖,泼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石头上开始慢慢地出现字迹。 “尊敬的各位神明们,由于特殊原因,此神界入口已关闭。”他一字一句地读着石头上的字,“请各位神明使用神力进入神界或者另找入口。很抱歉造成诸多不便,请谅解。——夏克” 范蔡贵突然感觉到一道闪电从头顶劈下。 其他人也看到了那行字,也和范蔡贵一样的反应。 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气氛十分压抑。 范蔡贵从背包中掏出一张卷起的地图,将它平铺在地上。 地图上用黑色记号笔作了些标记。 范蔡贵指着位于甘肃省的那个实心圆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现在在这里,这里是我所知道的唯一的已开放的神界入口。”他又指着那个位于印度中南部和欧洲北部的实心圆圈说:“这两个是待开放的,不过这是四个多月前的讯息了。但是,夏克既然说了可以另找入口,说明还有别的入口。所以,碰碰运气吧,先去印度中南部那里。” 索普问:“不会吧,需要多长时间?” “最多两个月。” 西方地狱。 撒旦正坐在王座上小憩,突然他睁开眼睛说:“北奇,去通知他们,有新任务了。” “是。”充当柱子的北奇朝着南戮的房间走去。 南戮穿着件宽松的白袍,正躺在冰棺里午休。 北奇说:“南戮,大王有新的命令。” 说完之后,北奇前往妖刀的住所——万兵堂。 妖刀住在最东面,他的房间的地板上插着各种武器。 “妖刀,大王有新的命令。” “知道了。” 北奇说完之后又回到了大厅里待命。而妖刀则动身去通知撒旦的最后一位手下——西圣。 妖刀原名“东棘”,是撒旦取的名字。西圣因为嘲笑“东棘”为冻鸡被贬到离撒旦所在的魔王城很远的荒芜之地。那里因为撒旦和尤尔的战斗变得寸草不生,到处都是法术攻击造成的弹坑。 “这个家伙怎么住的那么远啊?”妖刀抱怨着,奋力奔跑。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去通知西圣了,但还是得抱怨几句。 从魔王城到荒芜之地,有一百多里,一般的传送法术最多只能传送80里,剩下的20里还要过河,得划船。 妖刀赶到西圣的住所时,西圣正坐在一个弹坑里打坐冥想。 “西圣,大王有新的任务交给我们。” “我知道了。” 妖刀和西圣赶到了撒旦面前,跟北奇和南戮站成一排。 “范蔡贵正往印度那边去,我需要你们带兵去围剿他,提着他的人头来见我。” “这……”四人面面相觑,范蔡贵不是娜迦的徒弟嘛,撒旦又跟娜迦关系很好,为什么又要杀了范蔡贵。 但撒旦是他们的老大,就算撒旦命令他们往火里跳,他们也得照做。 四个人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了任务。 北奇他们走后,娜迦走了过来,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质问道:“撒旦,你为什么要杀范蔡贵,你明知道他是我仅剩的徒弟。” 撒旦并不直接回答他,而是问:“有个叫路比亚的台风你知道吗?” “知道,它拐了个直角。” “它现在又往西去了。” “真够离谱的。” “你没发现东方天堂的十二列王对范蔡贵起疑了吗?他们怀疑我们和范蔡贵结盟了。所以要想帮范蔡贵摆脱嫌疑,就得让我的军队跟范蔡贵打一场,而且要让我的人输掉。” “你派出的军队有五万,范蔡贵那边才几个人,直接撤退反而会更让他们起疑。” “小问题,我的军队会借助那场台风撤退。” “用五万人换来范蔡贵的清白,值得吗?”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让十二列王知道范蔡贵和我们有染,他一定会被杀掉。” 两个月后,伊朗。 范蔡贵等人在一家餐馆歇歇脚,这时候范蔡贵的电话响了。 “喂,异形,什么事啊?” “我通过在地球安放的无人机中发现有人在追赶你们。” “你能描述一下他们的样子吗?” “其中一个很高,长着个猪头。” “他是不是胸口是蓝色的?” “对!而且带了很多人呢,看样子是要打仗。” 范蔡贵立刻意识到这是北奇,撒旦派人来追捕范蔡贵他们了。 范蔡贵匆匆挂断了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索普等人。 索普说:“要不我们向布西斯求援吧?” “也好。”范蔡贵向布西斯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布西斯很爽快的派了10万兵支援范蔡贵。 又过了一个月,范蔡贵等人停在了海边。 “奇怪,这条路线上根本没有海洋的啊!” 更奇怪的是,明明两个月就可以到达入口,为什么走了三个月还没到。 他们一路上并没有浪费时间,除了买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其他时间都以最高速度奔跑着。 而且,自己隔一段时间便看看指南针,以防走错方向。 范蔡贵说:“奇怪了,明明是先往西走后向南,怎么感觉一直都在往西?” 索普用手指蘸了点海水,舔了舔,下了结论:“这是海水,准确无误。” “艾基尔,打开手机,gps定位一下我们到底在哪儿!” “奥,我看看……我们在黑海边。” “怎么可能到了黑海边?!这指南针是不是假了?”他快速掏出指南针,瞟了一眼指针,随后,他捏着指南针的手不动了,表情也僵硬在脸上。 表盘上的指针缓缓沿顺时针方向转动着,如同钟上的秒针。 “会不会你的指南针坏了?看我的手机吧。”艾基尔说道。 “不,这个指南针已经工作几十年了,不会出问题。而且,我也没感应到附近有什么大一点的铁东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地球的磁场被人改动了!” 控制自然灾害的,吐毒的,控制引力的,控制磁场的,反弹非实弹攻击的全让他碰上了。这不禁让他怀疑,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艾基尔问:“那现在怎么办?” 范蔡贵说:“只能租一艘船了。” 范蔡贵跑到码头,恰好有一艘轮船装货完毕准备离港。 他和一个船长模样的人打了声招呼,询问是否同意让他们一起前行。 船长是个英国人,幸亏船上有个中国水手,要不然,交流就很不方便了。 船长留着大胡子,认出范蔡贵并听了水手的翻译后。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条件是和范蔡贵拍一张合影。 范蔡贵他们作为贵客受到了最好的待遇,住特等舱,吃上等饭菜,天天吃泡面的生活宣告结束。 安逸的日子只持续了十五天。 2052年2月14日,大西洋海域。 船员们都和平常一样,擦甲板,挂旗帜,喝酒和赌博。 临近正午时,一个水手急匆匆地冲进船长室。 “怎么回事了这么急。” “船长大人,有艘船正在追赶我们!” “挂的是什么旗帜?” “那艘船上没挂旗帜!” “什么?!”船长面色疑重。一旁手拿扑克牌的范蔡贵心中也有些不安。 “我不能陪您打牌了,我必须战斗,范蔡贵先生。牌先留着,我等会再打。” “我也要去!”范蔡贵拍案而起,“那些家伙估计是冲着我来的。”范蔡贵伸出右手,“合作吧,船长先生。” 他又盯还在打牌的索普等人,说道:“他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绝对信得过。” “好!”船长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拜托你们了。” “喂,别打牌了,我们走!” 他们走上甲板,绕过忙碌的水手和四处逃窜的乘客,站在船头。 这是艘装备精良的货轮,就算是海军和它打也占不上优势,如果单挑的话。 “快看!船长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这边,向船长投来期待且敬重的目光。 “汇报一下船的情况,以及那艘般的情况。” “这艘船上现有50多架机枪,十多架迫击炮。八百名船员听您指示。” 大副上前汇报道,“那艘船是木头做的,目测船上有一千多人,二十多尊火炮。” “切,一艘木船敢和钢铁的比?送他们去见阎王!大副,把乘客和货物安排好,吩咐所有人就位,等会儿听我的命令。” “是!”大副退下了。 “还好带了翻译器,要不然,连情况都不知道还怎么打!”范蔡贵将翻译器连接的耳机摘下来,掏了掏耳朵,又重新戴上。 那艘船不知什么时候开到了船的左侧。船长命令开火,无数颗子弹向木船飞去,连同那些炮弹。 子弹和炮弹撞到船身上,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入水中。 所有船员连同船长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范蔡贵他们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那艘船。 神界的战船一共有两艘,一艘是骨王开的那艘船,另一艘就是面前这艘船。 突然平静的海面开始波涛汹涌,掀起的巨浪狠狠地打在船头上,将范蔡贵叫醒。 海面开始隆起,一个大家伙从海底站了起来。 几十米高的躯干,却顶了个很小的野猪头,浓密的白色长毛包裹着全身,天蓝色的花纹极不协调地刻在胸膛。 “北奇?”范蔡贵瞬间反应过来,冲众人大喊道:“把鼻孔塞住,眼睛闭上,嘴巴闭紧,把身上所有的水给我擦干净!” 正说话间,一股狂风从身后吹过来——北奇猛吸了——。气,肚子都胀圆了。 “还愣着干什么?闭眼啊!”范蔡冲那些还呆在原地的水手又喊了一声。 “北奇具有将大范围的液体冻成冰的能力,只要有一滴水露在身体表面,他都可以将你冻成冰……” 一阵狂风吹过,范蔡贵的话戛然而止。 艾基尔最先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 甲板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来不及闭眼闭嘴的船员们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被封在冰里,范蔡贵也被冻僵了,一朵美丽的冰花绽放在他口中。 “二当家!”四臂吐了口唾沫,骂了句“妈的!” 紧接着,一个泰山压顶般的重拳狠狠地打在了甲板上。 船体开始水,它在慢慢下沉。 船长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船,和那个怪物。 范蔡贵并没有被冻死,他的身体里,艾欧曼斯的碎冰机在高速运转。 第51章 逃亡1 船体开始进水,每一个幸存者脸上都是绝望的表情。 “跟神作对,”一个戴斗笠、穿蓑衣的家伙正咧嘴大笑,“从来都没有好下场。哈哈哈哈……” 他没有名字,但大家都叫他“妖刀”。 突然,一个大石块从背后飞过来,正中他的后脑勺。这冲击力使他两排牙猛地合在一起,咬掉了他的半个舌头。 虽然他现在不能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怒不可遏了,不过,那根舌头很快就长好了。 “谁干的?!”他猛地往后一转,最先看见了那幅熟悉的旗帜:以火为眼的骷髅头。 “准备!”骨王目测了一下距离,回头冲士兵喊道:“放!”六个石块冲这边飞过来,妖刀控制着船来回躲避着。船趁机窜到左侧,狠狠地用船身撞了他们一下,接着到达沉船旁,将幸存者拉上船。 “大王,骨王前来救驾!” “干得好!不过,很抱歉船长,你的船没了。” “没事,”船长大气地挥挥手,“船可以再造。你不还救了我一命吗?” “准确地说,那是骨王救的你。” “快趴下!”骨王将两人的头按了下去,呼啸而来的炮弹打飞了他头顶的红宝石皇冠。 “给我装弹!” 几十个骷髅兵将六块大石头搬上六架投石机。 “调整角度!45度仰角!” 骷髅兵用投石机中的千斤顶将机臂抬高,并固定住。 “放!” 拉杆被扳下,六块巨石再一次飞向那艘船。 妖刀驾驶着船十分灵活地躲避攻击,“火炮准备!”。全船二十四尊炮全部对准了骨王的船。 “开火!”炮弹飞过来,在船内穿进穿出,紧接着,又一波炮弹飞来,骨王并没有下令闪避,只是望着那艘船,眼中充满自信。 彼此的炮弹打在对方的船上。 “骨王,下令躲避啊,船要沉了!” “不,让他们打,打得越激烈越好!越猛越好!” 不一会儿,船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缺口,看上去就快散架了。 骨王傻了吗? “大王。” “嗯?” “你听说过幽灵船吗?” “这,听说过,你问这个干嘛?” “幽灵船,无人能解释它的来历,让人匪夷所思。神界的船的功能或者说特点,更能让人匪夷所思。” “什么功能?” “大王,您平时不开船,不知道,我能理解。我告诉你吧,神界的两艘船,无论你把它们打成什么样,它们都能不碎,不烂,不沉!就算它们的每一块板被打成碎渣,照样能接起来,再次成为一般船。这就是神界的船的恐怖之处。这艘船被夏克加了个功能,那就是可以自行修复。” “啥?!”范蔡贵明显惊呆了,怔在原地。 “这个功能的效果取决于攻击的猛烈程度以及船体受损程度。换句话说,攻击越猛烈,受损程度越严重,修复速度就越快。” 范蔡贵扒着栏杆,看着船身,那些被炮弹撞出的缺口开始长出木板,填补缺口,就像人类的伤口愈合被加快了十几倍那样。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又没说要僵持下去,等着吧,”骨王捡起他的红宝石皇冠缓缓将它戴在自己光滑苍白的骷髅头上,“我们的一位老朋友即将登场!”海面变得更不安分了,不时地掀起万仞高的巨浪。 海面开始向上隆起,一只足有十几米长的鲸尾冲出海面,扬起十米多高,又重重地落下,激起一大片水花。 紧接着,那家伙的头从海下窜了出来,妖刀驾驶船及时让开,才避免被他的脑袋直接顶上天。 他长着蛟龙的头,人类的躯干,鲸鱼的尾巴,浑身发着淡蓝色的光,一只三叉载被紧紧地握在右手。 范蔡贵说:“大鱼人?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人鱼那边执勤的吗?” “人鱼族长老给他放了几天假,我就把他叫来了。” “切!”北奇了一眼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大鱼人,不屑地撇撇嘴:“不过是个傻大个!” 北奇挥出一重拳,被大鱼人用左手稳稳地握住。大鱼人用力一扭,北奇就因为剧痛收回了手。大鱼人趁机将三叉戟倒过来拿,用钝的那端照着北奇的太阳穴来了一下。 这一下可不轻,将北奇直接击倒,巨大的身躯激起大片浪花。 大鱼人再将三叉戟倒回来,挥舞着三叉戟向船上直刺下去。 三叉载在半空中停下来,中间那根最长的刺的尖端离妖刀的鼻子不足五厘米。 大鱼人将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手上,但那根三叉载就是刺不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握住了它。 一只灵魂在戟旁显形。 它披着盔甲,长着牛角,腰以下的身体全部没有,双手死死地握住了三叉戟的一根刺。 与此同时,甲板上多出来一个披着盔甲,不足半米高的小红牛。 这只强大的灵魂算是他的宠物。 他就是西圣。 “我们趁现在快走!大鱼人撑不了多久的!”骨王喊道。 “不需要管他吗?” “不需要了,现在是逃跑的最好时机,错过这次可就没有下次了!” 的确。是个好时机。他们正处在一处独窄的海峡间,大鱼人站在两船之间,将海峡堵得严严实实。 “再说了,他也是为了大王活着才跟着来的!开足马力!给我冲出海峡!” 冲出海峡后,骨王下令放慢了速度,拉起风帆。 范蔡贵失神地望着那个海峡,骨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之先找到神界入口吧!你要懂得,你的命,比谁的都重要!” “还有一件事,大王,我必须告诉你。就在几天前,我们的指南针失灵了。为了节省燃料,我们只能,只能,“骨王顿了顿。脸上有些无奈,”任其漂流了。“ “任其漂流?我运气好也不能这么玩啊。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漂到那里啊?” 2151年2月28日,上午八点,船靠岸了。 “我看看,这里是欧洲北部,离入口不远。”范蔡贵打开手机定位仪,“我们依靠大西洋暖流成功靠岸。” 骨王说:“我就说嘛,大王是很幸运的。” “运气好而已。” “总之先上岸吧!”船长和大家将船固定好,便上了岸。 范蔡贵他们离开陆地将近一个月了,每个人都享受着脚踏上陆地的那种结实、安全的感觉,范蔡贵甚至还停下来亲吻脚下的土地,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以后,如果有谁请我出海,就算能挖到宝藏,老子也不去了。” 船长走在最前面,突然,他停住了。 “你们没发现有啥不对劲吗?” “有啥不对劲?” “一路走来,我们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而从这些房屋来看,这个镇子还算富有。而且房屋紧闭,没有大的损坏或者弹坑。不是战争引起的,也不是因为饥荒,他们为什么要逃走?” “你认为他们是逃走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全都死了,没有幸存者。”骨王极其平静地说道。显然,他已经目着过不少鲜血淋漓的现场了。 船长一口否定:“不可能,周围一点血迹都看不到。普通人根本做不到这么完美!” “普通人当然做不到,如果是神呢?”骨王撇了撇嘴,“这个镇子的人全部被杀光,然后,由一个能力强大的神将整个镇子弄了个底朝天,是真的底朝天!真正的镇子埋在这层土下面,而上面这些建筑,都是在一夜之间完成的。想知道我是怎么想到的吗?”他拨开脚下的土,露出一截朽迹斑斑的骨头,“你们看!答案就在这儿!” 众人凑过去看,那是一截人类的小腿骨。 “这根骨头埋在土里,至少埋了几十年了,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怎么解释,这根骨头为什么埋得这么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骨王说:“分头找吧,人类很会躲的,也许有幸存者。毕竟,捉迷藏这个游戏就是他们发明的。” “那好,我分配一下任务,”范蔡贵清了清嗓子,站在一块岩石上,“影魔、船长、四臂往东北方向走,索普、痨和两个船员往西北走,艾基尔和其他两个船员向东南走,埃莫拉、海力斯向西南方向搜寻。还剩下正南和正北两个方向。骨王,你选一个吧。” 骨王说:“我选正北。” “正北是往回走的,别给我偷懒!” “是!” “范蔡贵,我们的指南针失灵了,怎么走?” “那个神明扳转地球的磁场的持续时间顶多只有二十八天,时间早过了!指南针、手机都能用了。再说,船长有丰富的经验,不靠指南针也能辨别方向。如果不是那十多天晕倒了。我们早到目的地了!” “老哥,别那么说我嘛,我也不是想病倒。” “行,出发!” “等一下,十分钟后在那个红色的教堂门口汇合!”范蔡贵指了指前方几百米远的教堂,“如果有特殊情况,几个人应付不了,就打响你们手中的信号枪,我们,连同在船上留守的骷髅兵,会全力支援的!”他又看了看手表,“时间不多了,出发!” 范蔡贵一直向南走,一路上除了见到空空如也的房屋以及几只野兔外,没看到任何东西。 离教堂仅有一百多米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任务可以十分轻松地图满完成。为了消遣,他甚至哼起了小曲。双脚,踏在落叶上的声音,与曲子相为应和。 然而,他没注意到,他同时踩中了两个绳套陷阱,绑在竹子顶端的绳子猛地一甩,将范蔡贵直接甩上天,最后以“大”字姿势停在半空中。 一个穿着树叶的士兵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扒了扒范蔡贵的眼皮,确定以死后,将对讲机放在嘴边。 “敌人已被杀死,现在我应该做什么?” 那边说了什么,士兵直点头道:“是。” “怎么回事?陷阱很完美,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没被撕成两半。” 士兵正沉思着,范蔡贵的头动了动,接着,他突然仰起头来,双眼反射着疹人的光。 艾基尔这边行动缓慢,十分谨慎,每走一步都注意脚下,不时会停下来听听周围的动静,不像某人那么粗心大意。 突然一只信号弹飞向天空,爆炸出绚烂的烟花。 是索普所在的方向。 可当范蔡贵等人赶到时,索普他们他们一点事都没有,还俘虏了一个士兵。 范蔡贵说:“怎么回事,索普,你打什么信号弹啊?”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 索普指着地上那个疼得打滚的俘虏说:“他朝我冲过来,我一时心急,误把信号枪当真枪用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能靠谱点吗?” 噼啪!咚! 两声巨响打断了莫晓晓和范蔡贵的对话。他俩齐刷刷地看去,一棵大树被拦腰折断,树梢垂在地上。而让那棵树断掉的,居然是一块巨石。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又有五块巨石朝这边砸过来。范蔡贵只能和莫晓晓等人抱头逃命。 四臂扛着俘虏跟着范蔡贵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啊?” 范蔡贵说:“你还问?肯定是你发出的信号让骷髅兵以为这边出事了,用投石机支援的呗!你个猪头!我恨死你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嘛!他们这哪算帮忙啊!” “我待会儿再跟你算帐!艾基尔,去前面带路!投石机的射程只有四百米,跑出这个范围就没事了!” 跑了大约三分钟后,他们停下了。 “呼,应该没事了吧。” “嗯,跑出射程了。” 六支小队最终在教堂安全会合。范蔡贵清点了一下人数。所有人都安全了。 范蔡贵走向船长,说:“船长先生,我已经派人开船送你和你的船员回去了,在这里等十几分钟就可以了。接下来的战斗很危险,我不希望你和你的船员为此送命。还有我已经让布西斯准备了一箱财宝,用来安慰那些阵亡船员的家属。再会。”说完后,他向船长和四位船员鞠了一个躬。 第52章 逃亡2 “骨王!” “什么事?” “你应该有种表示”安全“的信号弹吧?放一个吧。那群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估计还在不停地用投石机扔石头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骨王掏出一个与众不同的信号弹,装进信号枪里,枪口对准天空,然后扣动扳机,天空中就绽放出了代表“安全”的绿色烟花。 “现在是白天,这颜色能看清吗?”那绿色非常浅,范蔡贵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清,他一点都不觉得那群家伙的视力比他高。 “放心吧,大王。辨认颜色也是日常训练中的一环。” 在与船长他们告别之后,范蔡贵他们继续前进,不知不觉地到了小镇的尽头。 小镇的尽头是一片广阔的草地,隔几十米才有两棵低矮的树。 范蔡贵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他忙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去听,又神色慌张地打了个手势,招呼他们往回走,尽快找地方藏好。 众人迅速往回跑,找个地方躲避。 他们藏好没多久,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到了这儿,后面还跟着几辆装甲车和坦克。 一层古老的泥土,一群不知来历的人,一队全副武装的埃,这个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士兵正在交谈什么,他们的语言好像是英语。范蔡贵只好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范蔡贵,让他来翻译。 因为大家的翻译设备在海上那一战时就进水了。 “唉,老大每天都让我们来看着这个村子的出口,到底是为什么啊?真不明白老大是怎么想的!三个月连根毛都没见到,看着有啥用?” “算了,别抱怨了,老弟。雇佣兵的生活就是这样,拿钱就得办事!” “伙计,你多久没回家了?” “大概三个月了吧,我有点想念我老婆做的菜了。” 两个士兵正聊着家常。 范蔡贵吐出一口浓痰,看见停在路边的坦克有了主意。 那两个士兵还在交谈着,突然,一颗炮弹从他们中间飞过去, 撞断了一个士兵露在嘴外的烟斗,摧毁了他们身后的坦克。他现在正看着地面上的两颗带血的门牙,欲哭无泪。 他们朝炮弹打来的方向看去,两人都怔在了原地。 一辆坦克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这边冲来。 “那辆坦克,不是坏了吗?”一个士兵正困惑着,突然反应过来,冲对讲机里喊道:“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有一辆坦克朝我们这边冲过来了!有一辆坦克朝这边冲过来了!” 顿时,所有士兵放下扑克牌和《崔佣兵必备手册》,回到自己的岗位。 坦克由范蔡贵、影魔、艾基尔、四臂、埃莫拉、痨七人在后面推着,骨王和海力斯一左一右在坦克两侧跟随,索普则在坦克里,负责装弹、瞄准和发射。 “装弹!”范蔡贵大喊道,同时莫晓晓将二十多斤的炮弹装入炮筒。 不远处,一辆坦克的炮管对准了他们。 “发射!” “发射!” 两发炮弹几乎同时射出,高速飞向对方,擦肩而过。 “左!”范蔡贵大喊一声,骨王立刻用力将坦克向左扳,使坦克侧翻左侧着地,炮弹飞了过去。 而那发炮弹将敌方坦克炸成了废铁。 海力斯再用力将其扳回来,再由范蔡贵等七人推着坦克。 几次之后,场上的坦克被摧毁得差不多了。 现在,战场上只剩下那个门牙被打掉的士兵和他的朋友了,他们两个都吓傻了。范蔡贵走过去,一人给了一刀。 “倒霉,我忘了留活口了!”范蔡贵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满怀期待地看着众人,“你们留活口了吗?” “没呢。” “没。” 这几个字扑灭了他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 “活口?这不是有一个吗?”索普让四臂把那个杀马特青年放在地上。 “怎么把他弄醒?” “这还不简单。”索普跑到一口井边,半分钟后,提着一桶水回来了。 往别人身上泼冷水是个叫人起床的好方法。 “别杀我,别杀我,我就一打劫的!”杀马特青年浑身抽搐着,连连求饶。 “我们不会杀你的,不过,你必须给我讲清楚这个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因为赌博欠下巨额债款,我们被迫背井离乡。隐姓埋名,靠打劫谋生。我们也是昨天才到这个镇子的,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饶命啊。” 索普问:“看来从他中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现在怎么办?” “继续向前吧,离入口还有一段距离呢!”范蔡贵望了望看不到边的草地,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赌博的地点在哪儿?” 杀马特青年说:“黑子棋牌室。” 范蔡贵拿出纸笔,说:“能帮我画张去黑子棋牌室的简易地图吗?” “可以。” 杀马特青年把纸垫在地上,开始画地图。 索普问:“你为什么随身带着纸和笔?” “我是防卫部的,防卫部当然要抓嫌疑人,携带纸笔是为了方便录口供。” 杀马特青年画好之后,将地图交给范蔡贵。范蔡贵扫了一眼简易地图,说:“你可以走了。” 这队人又向前行进了几千米后,在一堵高大的城墙前停下了。 这堵城墙被修复得很好,城门也被加固了。他们推开虚掩的城门走了进去,瞟了一眼城内,就被惊呆了。 这是贫民窟吗? 不少人坐在路两侧气讨,面前照例摆着一个破碗。他们衣衫褴褛,瘦得皮包骨头,旁边的地上,躺着许多不幸饿死的人。 范蔡贵等人经过他们时,他们抬头看了来的人一眼,又低下了头。 “谁有饼干?发给他们!” 范蔡贵这么一喊,所有的幸存者全部扑了过来,范蔡贵等人将些剩余的饼干分给那些饥肠辘辘的人,每人分得十几块。 “唉,这些人饿急了,都不顾你那疹人的长相了,骨王。” “你想说什么,大王?” “现在就算饼干有毒,他们也照接不误,生命就是缓一口气再讲。”范蔡贵换上一副和气的面孔,蹲下来问一个坐在地上吃饼干的年轻人:“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将半块饼干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吃完后,他抬起头,微笑着说:“我叫逊克。” “这里到底怎么了?” “十几天前,我们得到了消息,说是有一队不知国籍的士兵朝这边打过来,于是镇子上所有的人都带着行李逃到了这个平时没人住的古城里。本来食物是非常充足的,但军队强行且无节制地征税,导致我们瘦成这样,还有不少人因此饿死。” “那你们原本居住的镇子在哪儿?” “沿着这个方向走,”逊克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经过一片广阔的草原,就到了我们的镇子,镇子的一条马路边有一辆废弃的坦克。” 废弃的坦克? 范蔡贵鄙夷地看了骨王一眼,表示对他的推理能力很不满。 “就算是天才,也有失误的时候吧,呵呵。”骨王只能强颜欢笑来掩饰尴尬。 等等,他刚才说未知国籍的士兵? 他说的不会是撒旦手下的堕天使军队吧。 范蔡贵脑中猛地闪过这个猜测,“骨王!”他大声叫喊道,“让你的军队全部弃船进城,有大麻烦了!” “哦!”骨王打响信号枪,空中绽放出黄色的烟花,代表“全体集合”。 另一边,骨法放下望远镜,说:“下命令了,估计出大事了。” 骨弓说:“才好呢,马上就可以上前线。” “报。”一个侦察兵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汇报道:“大王和骨王等人在一个古城里,古城附近有一个码头,我们可以在那里靠岸。” “开船。” 一小时后,所有骷髅兵在城门口集合完毕。 “我们有多少人?”范蔡贵问道。 “三千。”骨王慢条斯理得说道,“这些士兵都是能以一当十的精英。 这时候,范蔡贵的电话响了。 “喂,异形,什么事?” “哥,我从无人机的监控摄像头看到,一支舰队正朝你们那边去了,大约三天后就会到,大部分的船看样子是从人类手里新买的。” “他们有多少人?” “无人机上有计数设备。大概有五万吧。” 听到这个数字之后,范蔡贵整个人僵住了。 2052年3月2日,下午六点,古城。 范蔡贵站在城墙上,一脸迷茫地望着即将完全黑下去的天空。 这些天,他让骷髅兵加固城墙和城门。并把投石机卸下来装在了城墙上,但这也不是万全之策,只能说暂时拼一拼吧。三千人对五万人,他也不对这场战争抱有多么大的希望。 他跑下城墙,在开战前召集所有士兵。作了最后一次演讲。 晚上八点,皎洁的月光洒在这片土地上,亮如白昼。 昨天,范蔡贵回收了那架无人机,并改造了它,将它改造成侦察机。 他打开手机,通过无人机上的摄像头,看到了一支舰队正向岸边过来。 范蔡贵问:“码头的事办了吗?” “放心,”骨王说,“船被大石头压在河底,不会被发现的。” “好!现在,是时候来波轰炸了。”范蔡贵切换成艾欧曼斯,他的口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炮管,他抬起头,将炮管口对准天空。随着炮管的后缩,一枚这炮弹发射出去。 “那是什么?”北奇指着那些正在快速坠落的物体问道。 妖刀当过兵,当他看清那些不明物体后,立刻趴在甲板上。 “是炮弹,快趴下!” 虽然及时趴下了,战船还是被毁掉了三分之二。 范蔡贵再次看手机时,发现堕天使军团绝大部分已经上岸了,无人伤亡。 “可恶,人界的水淹不死这些杂种。”范蔡贵恨得直跺脚,他做了个深呼吸,缓和一下情绪,“不过拖慢了他们的行军速度,也算值了。” 范蔡贵在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拨打了夏克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此时范蔡贵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外援,布西斯相信骷髅兵能解决这些人,夏克电话不接。 半个小时后,堕天使军团到了城下。 “喊你们的头儿出来答话!”北奇冲城墙上的一个士兵喊道,“再不出来我们就默认他选择坚守了!” 此时的东方天堂。夏克正坐在王座上通过一个水晶球看戏。水晶球浮在空中,上面显示着范蔡贵的情况,相当于看现场直播。 “要打了,要打了。”夏克兴奋地说,期待着战争的发生。 旁边的艾布朗多说:“大当家为何如此高兴?” “艾先生还不清楚局势吗?现在局势完全倒向撒旦一方。堕天使军团五万人,范蔡贵那边才三千。如果娜迦和撒旦帮忙,说明范蔡贵和撒旦娜迦有染。如果他们不帮忙,范蔡贵就会被堕天使灭掉。就算骷髅兵个个以一当十,战争的代价是巨大的,撒旦和范蔡贵的势力都会缩减。怎么算都不会亏啊。” “大王英明。” 范蔡贵从城墙上跳下来,稳稳落地。 “怎么?你打算投降了?” 范蔡贵说:“不,我选择坚守。” “你要知道,实力差距有多大。” “你和你身后那群家伙都是神界的败类,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好吧,谈判到此结束,”北奇恶狠狠地说,态度相当傲慢,“上次在我冰冻你之前你变成了机器人,并启动了体内的碎冰机,不过,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行行行,”范蔡贵淡定地扬了扬手,目光却落在人群中的某处,“你们中唯一的一位女生好像有话要说啊,我说是吧,南戮?” “嗯?”人群中传出一个虚无漂渺的女声,众人齐刷刷地往后看。 声音来自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她抱着一只泰迪熊,坐在一个冰做成的悬浮着的王座上,乳白色长发搭在椅背上。她面无血色,皎洁的月光照不透她过长的齐刘海,将她的双眼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裙子空荡荡的。范蔡贵问:“有什么话要说?” 南戮说:“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了。” “哎,那可不行,你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南戮沉默了,并没有回应他。 第53章 决战 南戮沉默了,并没有回应他。 “算了,不为难你了,我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走了!”范蔡贵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几十米高的城墙。 “攻城!”妖刀一声令下,几十个堕天使推着大炮走到队伍前列,固定好大炮,将炮口对准了城门。 “点火!”范蔡贵命令士兵将十八面大铜镜前的柴火堆全部点着,镜子反射的强光刺得堕天使们睁不开眼睛。 “放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他又下了命令,一千多支箭向堕天使军团飞去,将一些毫无防备的堕天使射成了筛子。 “妈的!”妖刀咒骂一句,念着咒语,十八面铜镜全部被炸成碎片。 “攻城车上前!” 几十辆敦实得吓人的攻城车被堕天使们推着,快速冲向城门。 “骨王。”范蔡贵指着那个坐在王座上的女孩,“她看起来实力不低,你可得小心点。知道不?” “骨王?” 骨王并没有回应范蔡贵,范蔡贵转头一看,刚刚还站在他身边的骨王不见了踪影。 再往城下一瞧,骨王已经出城朝着堕天使大军奔去。 “他怎么上头了啊?” 骨法问:“现在怎么办,大王?” “派300人出城迎战,剩下的留守城内。” 堕天使军团见骨王独自一人出城迎战,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军,现在怎么办?” 妖刀说:“不要让他靠近攻城车,弓箭手放箭。” 十几支弓箭朝着骨王射去,全被盾牌挡下。 妖刀再次下了命令:“魔法师吟唱召唤系魔法。” 一排魔法师开始施放魔法,几道浅蓝色的光芒出现,半空中出现了六只散发着光芒的召唤物。 它们由各种武器组成,没有生命。 “六技连斩!”骨王挥下大剑,六道剑气划过,所有的召唤物全部变成碎片,消散在空气里。 堕天使军队有些慌神。 “都给我上!谁敢后退一步我就杀了谁!” 骨王并没有去毁坏那些攻城车,而是直接冲向南戮。 “他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准备单挑吗?” 妖刀等人都懵了。北奇先走上去迎战。 骨王并没有理会他,躲过北奇的踩踏,直奔南戮而来。 妖刀冲了上去迎战,骨王把自己的头扔了出去,然后瞬间闪现至自己头所在的位置。 妖刀在骨王后面喊道:“哎,你跑什么啊,有没有点骨气?” 妖刀再转过身来时,几百名骷髅兵已经出城迎战,堕天使和骷髅兵混战。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只身穿蓝色法袍的骷髅法师。 骨王离南戮只有十几米了,西圣刚要出手,脚底多了一圈蓝色的光圈,一秒钟之后西圣就被传送到骨法面前。 骨王离南戮只有三米远时,突然王座背后的女人拿出两把细长的镰刀,两把镰刀交叉挥砍,骨王纵身一跃,跳到了王座后面,将大剑刺去。 那没有双腿,身穿白袍的年轻女人,面对着骨王,张开双臂。接着她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小型黑洞,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物体,甚至是光。 骨王想收回剑已经来不及了,剑身已经被吸入黑洞了,他能做的只有尽力把剑拔出来。 突然,从某处射来了一箭,箭触碰到王座就爆炸了,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将王座推了几步,小型黑洞瞬间消失,骨王趁机拔出了剑。 他朝骨弓竖起了大拇指,自信地笑笑。 骨弓现在正和北奇纠缠着。骨弓不足半米的身高让他面对这个大家伙更占优势。他灵活地躲避着北奇的每一次攻击,不时还朝他放几支箭,像斗牛土那样逗着他玩。 骨法这边相对麻烦一些,毕竟要同时对抗两个人。他迅速躲开妖刀2米长的大刀。并用魔法护盾硬是扛住了西圣的牛头魂一锤。 南戮开始念着古老的记语,她在半空中的手指前出现了一个漩涡,一只没有实体的幽灵船从里面冲了出来。 “快趴下!”范蔡贵大喊道,同时拿起了地上的盾牌。 骨王猛地趴下,幽灵船从他的头顶快速飞过,像一道疾风。 不分敌我,没来得及躲避的士兵全部被撞飞。最后,船撞在城墙上,将城墙撞出了一个大缺。 范蔡贵即使用盾牌挡着,还是被撞下了城墙,摔在地上。 接着,从那个漩涡中不断冲出各种各样的灵魂,骨王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剑的速度也明显减慢。 范蔡贵看了看表大喊道:“收兵!” 一个强壮的士兵吹响了收兵的号角。号角声响彻整个战场。 “喂,你的主子让你回去,不走吗?” “当然要走了!”骨法躲过妖刀的攻击,“不过,在此之前,先要让你难受。” 骨法念着咒语,一团黏稠的液体从法杖中飞出来,粘在妖刀的脸上。 “走了!” “哎,给老子回来!别跑!” 妖刀用力地撕扯着粘在自己脸上的不明液体,但越扯液体越黏,最后像一张面膜死死地粘在他脸上。 “给我进攻!” “停止攻城!”西圣大喊道,“找坚固的地方躲好!” “怎么了?为什么要躲,西圣?他们刚刚回城,还没有做好防御准备,现在可是攻城的大好时机啊!” “因为,”西圣往远处一指,“台风过来了。” 一个小时前,堕天使军团的舰队正在往这儿赶的路上,范蔡贵接到了来自布西斯的电话。 布西斯说:“台风路比亚朝你们那边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就能到。小心点!” “它还没消失吗?” “没有,这个台风经过江苏和山东交界处南下后,又向西,经过太平洋,横穿美洲大陆,从欧洲西海岸登陆。” “你是说,这个台风绕了大半个地球?” “对,好像风力还增强了一些。祝你好运。” “你还真不管我了?” “嘟嘟嘟……”布西斯挂断了电话。 远处,台风“路比亚”朝这边冲来,掀翻了汽车,卷起房屋,横扫了所有地面上的物体。 “将所有武器绑好,把尸体上的也捡起来绑好,台风只会将我们卷起来,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但不代表被台风卷起的刀叉剑戟也是这样。”妖刀大喊道,并和其他人捡起士兵尸体上的武器,将其绑好。 但台风还是卷起了大量的武器,被卷起的堕天使直接被扎成刺猬,堕天使们四处逃窜,阵型大乱。 范蔡贵他们躲在挖好的地道里,无人伤亡。 台风过去后,北奇清点了一下人数。 死了大概三千,伤的更多一些,能战斗的人不足四万。 “这招也太阴了吧。”西圣说。 “这台风损失了我们不少兵呢。”南戮说。 “等一下,我好像听到大王说的话了,他让我们立刻收兵撤退。” “什么?我们还剩四万兵哎,兵力照样碾压他们。” “不清楚,大王说撤就撤吧。” 堕天使军团朝着远方撤退,范蔡贵等人为了防止有诈,没有追上去。 他们终于来到了神界入口。骨王不便再送几步,带着骷髅兵回东方地狱了。范蔡贵和索普他们则回东方天堂。 2052年3月3日,晚上七点,不倒帝国的监狱。 一架豪华飞行器停在了监狱大门口,一个穿着华丽的机器人从车上下来,和守卫打过招呼后,走了进去。 他在313号牢房停下来,叫来狱卒打开牢门,然后,将背后的箱子拖到面前打开。然后把一大碗饺子和一碗蒜泥放在那个犯人面前。 “他说你现在可以消化人类的食物了,托我把这些送过来。别伤心,弟兄们想吃还吃不了呢!” 临走之前,他回头看了那个犯人一眼,丢下句话。 “波斯十世,新国王真的很好。” 不倒帝国的监狱。 波斯十世面容憔悴,只顾着低头扒饭,似乎不打算逃走了。 波斯十世感叹道:“我这个皇帝当得还真失败啊。” 古加尔买通了波斯十世的手下,又让手下杀害平民。这样波斯十世的权力被架空,他的手下被买通也见死不救。古加尔很快夺取了政权,并将波斯十世送进牢里。可他自己没过多久就意外死亡了。在选举大会上,又推选了一位新皇帝。 波斯十世从监狱里出来没多久,就又被新皇帝送进去了。 异形没法救他出来,只能每天托人送饭给他。 异形也没告诉艾欧曼斯这件事,以他的急性子,能把选举大会上不同意放波斯十世出来的人全部杀光。 波斯十世任期已满,新皇帝又通过正常程序继位,唯一能找出的不算罪过的罪过就是对波斯十世不敬,在选举大会上推了他一把。 至于送进监狱,这也是《帝国宪法》所规定的。宪法得第七章第21条规定,如果皇帝未能履行保护好公民的义务,他退位后将送去监狱服刑。 总之就是合情合理。 范蔡贵跟夏克抱怨几句就回到了防卫部。 离防卫部还有一百多米呢,就听到了哀乐,路两排都摆上了花圈。花圈上写着“愚侄……” 范蔡贵很讨厌花圈,径直往防卫部走去。 防卫部大门前和里面都站了不少人,清一色披着白衣。范蔡贵还穿着平常的衣服,也不内向,直接从人群里钻了进去。 一直进到了一楼的大厅里。 偌大的大厅里挂满了写着“奠”的白布条和挽联。吴北和几个将领都面色凝重。有些士兵站在那里掩面哭泣。 大厅的正中央,是一副棺材。棺材前边点着三根蜡烛。棺材旁边还放着一些茅草。 范蔡贵虽然没怎么去过葬礼,最近的一次还是8岁时他的父亲带他去看范蔡贵的爷爷的葬礼。 那时范蔡贵什么也不懂,父亲让跪就跪,让跟着人群走就跟着人群走。当时还傻乎乎地问父亲:“老爸,有床不睡你睡茅草干嘛?” 现在的范蔡贵对此略知一二了,那棺材旁的茅草就是给吴北睡的。 范蔡贵走了进来,几个人转头去看,但发现是范蔡贵后,又转了回去,只有吴北上去迎接。 范蔡贵跟吴北互相敬了个礼。 吴北说:“跟我往这边来。” 吴北带着范蔡贵进了后房,后房有一张床,平日里是值班士兵的休息室,现在那张床上堆放着一些白布衣服。 龙牙冒险队队员们也在后房里。 吴北说:“寒暄的话就免了,你这半年去哪儿了,部长活着的时候一直说想见见你。” 范蔡贵说:“那很抱歉让他失望了。你知道的,我是神之子,这半年我一直在完成神界给我的任务。为了保密,我不能告诉你详细的事情。” “好吧。” 陈春桥也走上来打个招呼:“你小子,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是不是把我们这些朋友给忘了?” “咋可能啊?有胆骂过我的两位大侠,我怎么可能忘记?” “得得,你还记得那事啊。欢迎回来。”不举伸出右手。 “幸会幸会。”范蔡贵回握了他的手,“赶我走的时候你态度可没这么好。” “那位硬币还是我塞进去的呢。” “十分感谢。” 范蔡贵与龙牙冒险队队员一一握手,但他有意避开了薇薇安的眼光。这家伙,自己在外面有没有对象她都能看穿。 宋不举早就看出两人的意图了,朝队员们使眼色,意为给两人留点时间。队员们简单和范蔡贵聊了几句,便找借口离开了,后房里只剩下范蔡贵和薇薇安两个人。 他俩心中都有话,但都不好意思说出口,都沉默着。 “那个,其实,”薇薇安先开口了,有些腼腆地说:“我那时没想抛弃……” “停。”范蔡贵说了一句,同时打了个停的手势。 “怎么了?” “其实,”范蔡贵做了个深呼吸,把他所有的罪状全部列了出来:“我和193哥女生聊过污段子,在9个女生面前脱过裤子,和33个女生上过床。” “呼,说出来真舒服啊,压心底是真难受。”范蔡呼出一口长气,完全没注意到薇薇安的脸色。 她的脸已经由白里透红变得煞白,拳头则在慢慢握紧。 范蔡贵注意到情况略微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啪,紧跟着这耳光的是一句冷冷的谩骂。 “变态!” 第54章 部长的葬礼 薇薇安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紧接着陈春桥就走进来了,看了一眼径直出去的又看看左脸红一块的范蔡贵。 陈春桥问:“你是受虐狂吗?薇薇安被你气走了。” “那是她气量小。” “我在外面都听到你们谈话的内容了,你为什么要骗她啊?” “我只是想测试测试她的气量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现在有结果了,还是没变。快要开席了,走吧。” 范蔡贵硬生生地结束这个话题,拉着陈春桥走到外面,站在路边等候仪仗队。 十几分钟后,防卫部的大门打开了,仪仗队庄重地走了出来,队伍最前面是十几个吹打乐器的人,后面是两排举着杆子的人,杆子上都绑着块白布,再往后,一个有些朴素的棺材,各有两侧,共八人抬着。在他们周围,另有一些人,将手中捧着的纸钱撒向天空,贿赂那些碍事的拦路鬼。吴北亲自拄着孝棍,走在这些抬棺材的人前面。最后面大多是一些妇女和儿童,他们几乎都小声呜咽着,就连平时最顽皮的孩童,也面色凝重,和父母默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后。 龙牙冒险队队员站在路边,一改平时的活力四射,石像般注视着这支缓慢前进的队伍。 但是,有个人的表情与众不同,他没有皱眉,面色平静而且放松,甚至不时还用手挠挠屁股。 别人都在为部长的离奇去世感到惋惜,范蔡贵却在想着宴席上应该有什么菜。 旁边的薇薇安实在看不下去了,用力掐了掐他的胳膊。结果他却更加放肆,甚至用眼神挑衅薇薇安。 薇薇安彻底被激怒了,但仪仗队还没有完全过去,她只好收起怒气,把自己的手指捏得咯嘣响。 “范哥,你这就不对了,你不哭就算了怎么还笑呢?” “对啊,你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再说,部长生前对你挺好的呀。” “嗯,你必须道歉。” 队伍走远后,队员们七嘴八舌地指责范蔡贵,薇薇安更是捡了块砖头朝他拍过来。 范蔡贵抓住了薇薇安的胳膊,阻止了那块即将拍在自己脑袋上的砖头,说:“人死了不是很平常的嘛,哭有什么用?” 酒席上的菜范蔡贵猜中了大半,这是今天唯一一件令他开心的事情。 做完席,后面就没有龙牙冒险队的事情了。自然是该干嘛干嘛,该去哪儿去哪儿。 范蔡贵接到了芙光中的电话。 芙校长辞掉了在莫斯科学校教书的工作,回到了弥城,还开了一家养生店,名字就叫“丰胸补肾”。不过奇怪的是,城管也没去找他事。 校长一个人经营一家店铺,确实有些忙,所以想找范蔡贵搭把手。 防卫部那边通过投票选出吴北作为新部长,范蔡贵也没去参加投票,他很讨厌做选择题。 晚上8点,部长办公室。 “你说你要辞职?”吴北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略带诧异地望着这个肩负重任的少年,“理由呢?” “丰胸店刚刚开业,校长忙不过来。神界那边随时都会派任务给我,总不能把我劈成三瓣吧,所以,能少一件事就少一件事。” “好吧,我同意。”吴北这次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可能是因为范蔡贵处理女校事件旷了将近半年的工,不惩罚不能服众。现在他要主动离开了,也不需要再处罚了。 吴北在那张辞职书上签了字,递了过去。 范蔡贵双手接过那张纸,鞠了个躬,离开了。 2052年3月28日,上午九点,郊外公路上。 一辆车平稳地开着,沿着空旷的公路往东南方向开。 车里坐着胡玄东、埃罗、范蔡贵和薇薇安。 范蔡贵说:“这地方可真够偏僻的。” 胡玄东说:“范哥,最近处于严打期间,不好赌了。” “嗤,不好赌还赌,真够执着的。” 范蔡贵手里捏着一个啤酒瓶罐子,将最后一口啤酒喝完,接着,他从腰间抽出手枪,把空罐子扔出窗外后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吓坏了后座的薇薇安,子弹正中那个易拉罐。 “你干嘛?”薇薇安抱怨道。 “没事,只是试试手。” 同样坐在后座的胡玄东好奇地问:“嫂子,范哥好像很痛恨赌博啊。” “可不是吗,他曾经有一个有钱的爸爸,只可惜早就死了。” “他的父亲去世了?从来都没听他提过。” “他从不对别人提起他那个爸爸。那个爸爸是个普通人,在他10岁时,因为赌博欠下巨债无力偿还最终上吊自杀。可怜呐。然后他就对赌博特别痛恨,看见赌场就想炸。幸亏你及时做了他的小弟,要不然就凶多吉少了。” “嫂子,你为啥对范哥了解这么多?” “这是他昨晚躺在沙发上说的梦话,我听到的。” “哦。” 车子停在了公路边的一个大型棋牌室门口。 坐在驾驶座上的埃罗说:“范哥,那个杀马特青年画的简陋地图显示的地点就是这里。” “好,我们下车。等会儿你们无需动手,在旁边看着就行。” 薇薇安也想下车,却被范蔡贵拦住了。 范蔡贵说:“你在车里等着。记住,无论谁来让你开车门,不要理会。” 范蔡贵抬头看了看那几个耀眼的大字——“黑子棋牌室”,抬脚走了过去。 前脚还未跨进门,就被一个壮汉拦住了。 “小朋友,你带够钱了吗?一万块以下的赌注请去别家押。” 范蔡贵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埃罗迅速上前,递上一个手提箱。范蔡贵慢条斯理地解锁,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摞摞崭新的钞票,塞满了手提箱。 那个大汉被惊呆了,但毕竟见过些大场面。惊讶之余,他弯下腰,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位少爷,里面请。” 赌场内人声鼎沸,叫喊声、骂声、尖叫声、骰子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几乎要把人的耳膜顶破。 范蔡贵站在原地,左右观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喂,胡玄东,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不远处的赌桌上一个穿着时尚的中年人,慢条斯理地朝这边走了过来,吐出个完整的烟圈,十分自得地问。 “我来替他还。”范蔡贵不动声色地说。 “你?小朋友,他欠的钱可不少啊。他输了40万,再加上利息,总共一百万呢。你还的起吗?” “哪有这么高的利息?”胡玄东身体一抖,瞪着那个中年人。 “抱歉,这是赌场的规矩,还不起了吧?”中年人得意地摆摆手,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 范蔡贵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埃罗立刻上前把那只手提箱递给范蔡贵。范蔡贵接过去之后扔给了那个人,满不在乎地说:“这是现金100万,不信的话就数数。” 那个人接住箱子打开看看,看了一眼把它交给身边的手下。 “真是大手笔啊,我看也不用数了。” 胡玄东这才想起来介绍,他走上前,介绍说:“这是范氏集团的少爷范蔡贵,范哥。范哥,这是黑子棋牌室的老板,刘黑。” “黑哥,幸会幸会。” “哪里哪里,请范哥一定要和我赌上几局,好见识见识范哥的大腕。” 刘黑热情地把范蔡贵拉到他们那桌,并伺候范蔡贵坐下。 这桌已经有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 刘黑问:“不知范哥可是杀丧尸救弥城于水火之中的防卫部成员范蔡贵?” 范蔡贵解释道:“并不是,只是与他同名而已。” “哦,这样啊。” “玩什么?”桌旁的男人说。 刘黑说:“今天范氏集团的少爷范哥大驾光临,听他的。” “好,那玩十二点?” 埃罗凑了过来,小声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十二点的?” “实不相瞒,跟西卡卡学的。” “范哥,这……”男人看向站在范蔡贵身后的胡玄东和埃罗,有话要说。 范蔡贵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转头对两人吩咐道:“看到牌好牌差都不要说话,说话就不好玩了。” 游戏刚刚开始,胡玄东就靠在埃罗耳边说:“你说老大他能赢吗?” 范蔡贵命令道:“胡玄东,给我回车里去。” 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能看出来是生气了。 刘黑打圆场说:“范哥,不必这么火大,胡老弟说话很小声,我们都没听见。” “行吧,下不为例。” 又过了几分钟,埃罗踩了胡玄东一脚。 见胡玄东忍着不喊出声,埃罗加大了力度。 “啊,你干嘛?” “胡玄东。” 四个人朝胡玄东这边看过来。 胡玄东指着埃罗说:“是他先踩我脚的。” 范蔡贵并没有听他的解释,直接命令:“胡玄东,现在给我回车里去。” 刘黑也附和道:“对啊,范哥让你回车里就回车里呗,又对你没什么损害。” 胡玄东只好委屈巴巴地走了,走之前不忘对埃罗放一句狠话:“你等着。” 胡玄东气呼呼地走出门,坐进车里一言不发。 薇薇安问:“怎么了?” 他干脆躺下了,像极了小孩生气的样子,说:“范哥打牌时我说了一句,他就吼我。接着埃罗那混蛋踩了我一脚,然后我就被范哥叫走了。今天真倒霉。” 范蔡贵这边还在继续打牌,埃罗一言不发地站在他旁边。 赌场一共有四楼,一楼和二楼之间没有天花板,是打通的,只隔着一条有护栏的走廊,所以在一楼打牌的范蔡贵抬个头就能看见二楼的情况。 二楼的墙上有一个大钟表。 范蔡贵抬头看时间时,发现二楼的走廊上有一个人。他正趴在窗前,背对着范蔡贵,好像是在看窗外的什么东西。 范蔡贵指着那个人问:“他在干什么?” 刘黑抬头也看见了那个人,喊道:“小九。” 窗前的那个人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个单筒望远镜。 小九问:“老大,什么事?” “没事了。” 刘黑说完转过来对范蔡贵说:“他只是在看风景。” 看来是虚惊一场。 这天范蔡贵的手气特别好,几局下来赢了二十多万,连他本人都沉浸其中了。 刘黑恭维地说:“范哥居然这么厉害,小弟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侥幸而已。” 又是几局下来,那二十多万输光了,又贴了十多万。范蔡贵察觉到不对劲了,捂着头呲牙咧嘴地说:“哎哟,黑哥,我有顽疾,不能晒太长时间的太阳。” “哦,好。” 刘黑和范蔡贵换了个位置,他坐北朝南,对着窗户,而范蔡贵则坐西朝东。 后面的几轮,范蔡贵都输了。他喝口水歇了会儿,眼睛却一直盯着刘黑的手腕处。 经过阳光的照射,手腕处的白衬衫下面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阴影。为了避免起疑,范蔡贵又继续打牌。 牌刚打到一半,范蔡贵猛地抓住他的右手腕,将袖子往下一撸,一个盒子模样的东西就露在外面。 “好家伙,居然出老千。老规矩,剁手。”范蔡贵使了个眼色,埃罗立刻递上一把砍刀。 他刚要刀砍掉刘黑的手指,突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把砍刀,范蔡贵于是松开刘黑的右手接住了那把砍刀。 范蔡贵拿着两把砍刀,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我的手,你敢剁吗?”刘黑揉了揉呗捏疼的右手,大喊一声:“来人啊!” 赌场里很多人站了起来,掀开桌板,拿出了藏在桌子下面的砍刀,棒球棍等武器,朝这边逼近,其他无辜的人早就窜的没影了。 “哼,你是要成心跟我作对啊。老兄我送你一句话,在我这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范蔡贵说完,脱下手套,撸起袖子,露出了只剩白骨的右手。 范蔡贵指着自己的右手说:“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防卫部成员范蔡贵,有本事你就往这儿砍。” 刘黑迟疑了一下,这个名字将他的记忆拉回到某处。 十年前。 当时打击赌博不算严,“黑子棋牌室”位于市中心的一个十字路口,规模大的出奇,相当于三家大型医院那么大。在那里,钞票马上就“贬值”,十万百万的往上押。 一个30岁上下的男人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走了进去。 “哟,范哥,又来赌啊?”一个穿着讲究、戴金边眼镜的年轻人上前打了招呼。 “是啊,总管不住手。黑子,给我找个桌。” “好嘞。”刘黑答应着,目光无意中落在那个一直黏着中年男人的小孩身上。 刘黑问:“这是你儿子?” “是的。” 刘黑蹲下身,微笑地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还是黏着他爸,只是头转过来,略带几分羞涩地说:“我叫范蔡贵。” 当时他八岁,刘黑二十八岁。现在他18岁,刘黑28岁。 “我就是范蔡贵。”范蔡贵又说了一遍,将刘黑的思维拉回现实。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范家的那个小鬼。怎么,为你爹报仇来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赢了他的。” “嗤,光明正大?”范蔡贵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冷笑,“那你手腕上戴的是什么?” “我和他赌博时可没总这东西,再说了,你也没证据证明我用了,不是吗?” 此时的刘黑,仍然在耍无赖,他对那些手下说:“你们可以上了。” 手下们一拥而上。 范蔡贵用右手挡下砍下的刀刃,然后用左手连打三拳,又把另一个打手踹飞几米。 几分钟后,所有的打手都被打趴在地,而范蔡贵哥埃罗仅仅是衣服上沾了些灰尘。 “可恶。”刘黑举高右手,握起拳头。 “糟糕,”范蔡贵看到一个打手往二楼窗户那里去了,他很可能要朝着外面的薇薇安开枪。 此时用手机拨薇薇安电话提醒她已经太晚了,范蔡贵立刻掏出手枪,连开两枪,射中那个手下的大腿。 那个手下被击倒,枪掉在了地上。 范蔡贵也没有多想,将手枪的枪口对准刘黑。 刘黑抱着头求饶,埃罗也冲上去阻止范蔡贵。 “范哥,给他点教训就行了,别杀人啊。” “他害死了我父亲。” 范蔡贵一脚踹倒了埃罗,朝着刘黑连开三枪,才收起手枪。 车里的薇薇安和胡玄东也被枪声惊动了,都跑到了赌场里。 薇薇安问:“怎么回事,刚才谁开的枪?” 他俩看到中了三枪当场死亡的刘黑和一脸铁青的范蔡贵后,也多少猜到了经过。 “昨日上午9点多,郊外的一家棋牌室发生了一起命案。警方及时赶到,发现了有犯罪前科的刘黑倒在地上,已经死亡。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查凶手……” 范蔡贵翘着二郎腿,不屑地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晚间新闻,觉得无聊后,关掉了电视。 突然外面想起了敲门声,范蔡贵走过去开门,然后一队警察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范蔡贵的手拷上了。 范蔡贵问:“你们抓我干嘛?” “你被指控谋杀了刘黑,现在请跟我们走。” “你们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我是不是范蔡贵吗?” “我们对你足够熟悉了。别的事到派出所再聊吧。” 范蔡贵跟着警察上了车,进了派出所,警员们对范蔡贵也挺客气,让他坐下。 “你们抓我有用吗?监狱我想出去就能出去。” “不是我们要抓你,是他要见你。” 房间里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防卫部部长吴北。 范蔡贵问:“北哥,你找我有事?” “你离职了,但是配枪还没有回收。” “好好好。”范蔡贵拿出手枪和一些子弹,放在桌子上。 吴北继续说:“还有一把冲锋枪。” “我没带在身上。待会儿让陈春桥帮我送去给您。” “好的。” “那那件防卫部的衣服我能留着吗?” “你想留着就留着吧,不过要把衣服上面的胸针摘下来给我。” “好。” “你可以走了。” 第55章 尸体被抢 半夜12点,东方天堂。 范蔡贵十几分钟前还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转眼间就来到了东方天堂的议事堂。 索普说:“把他弄醒。” “哦哦。”埃莫拉答应着,给了范蔡贵一个响亮的耳光。 范蔡贵仍然熟睡着。 “还不醒?” 啪啪啪啪啪啪…… “给我醒过来啊!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埃莫拉不停地扇着,速度快赶上了当年的亚龙。 范蔡贵的脸肿了一圈,但还是没醒。 埃莫拉甩了甩已经酸痛的右手,指了指一副看戏表情的海力斯,说了句:“你来。” 海力斯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在范蔡贵身边蹲下,将嘴靠在范蔡贵身边,说:“吃饭了!” 范蔡贵依然无动于衷。 “没用的家伙,我来。”索普上前一步,推开海力斯,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范蔡贵,你老婆跟人跑了!” “什么?!”范蔡贵猛地跳起来,“我就知道那娘们不靠谱,看我不宰了她。” 范蔡贵冷静下来,看了看周围,发现索普他们和夏克站在他旁边。 “哎?我怎么在这儿?我应该在日光堡睡觉才对。” 夏克说:“是我让艾基尔把你带过来的。我先问你一件事,亚龙有没有和你说他是怎么找到杀害继承人的凶手的?” “没有,”范蔡贵很坚定地说,同时也在仔细观察夏克的表情,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盯了大约三分钟后,他才说:“你是不是怀疑亚龙?” “嗯。”夏克并不否认,“那个继承者的灵魂还没有找到,都不能做我的继承人。” “你再找一个呗。”范蔡贵故作轻松地说。 “继承人是特定的,十万里挑一那种,很难再找到合适的。” “那就再等呗,你又不会老死。” “我没有一个耐心,我已经多做了一个月大当家,”夏克抬头看了看窗外,神情有些茫然,“已经有人有异议了。” “这跟亚龙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怀疑是亚龙把灵魂藏起来了吧?” “对,我怀疑亚龙,所以找个理由拒绝付给你们报酬,也拒绝将王位让给亚龙。亚龙即使心里有鬼,也不可能在有我在场的情况下露出马脚,所以我中途逃跑了。可是我问过了在场的各位,他们都没有发现破绽。这次请你回来,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发现亚龙地破绽或者不合情理的举动。” “没有,他和平常一样。” “老实说,我信不过亚龙。” “什么,你信不过亚龙?就因为他曾经是西方天堂的神?” “贤弟,冷静点。我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我也不能随便抓人。” “亚龙哪有那个胆子啊。”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凭证据说话的。如果亚龙与这件事无关,那你就去证明,并找到灵魂。如果他故意私藏灵魂地话,那么,”夏克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柜子前,把柜子上架着的那把剑递给范蔡贵:“就用这把剑杀了他。” “这是弑神剑?” “对,这是整个东方天堂最好的剑了。” “我不干。”范蔡贵又把那把剑交给夏克,径直往门口走。 夏克追了上来,问道:“为什么?” “上次你的继承人死了那件事我帮你处理了,费了我将近半年的时间,结果你给了啥奖励,就让手下给我送了两桶食用油。” “贤弟,你听我说,这次的任务真的很重要,不然我也不会半夜把你叫过来。” “我不干。” “哎,别这么钻牛角尖嘛。” 见范蔡贵还是不想去,夏克放下身段,直接说:“好吧,你要什么奖励?” 范蔡贵说:“东方天堂有一百万兵,你给我十万怎么样?” “不行,你已经有兵权了。” “那你能给我什么权力?” 夏克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我可以给你个随便抓人的权力。” “这权力有什么限制吗?” “没有限制。你们八个成立一个部门,我赐予你们每个人随便抓人。只要是东方天堂的神,都可以抓,但是不能用刑。明白了吧。” “明白了,这个权力好。”范蔡贵喜笑颜开,转身对索普七人宣布道:“我们八个成立一个叫巡捕房的部门怎么样?” 夏克说:“如果你没调查清楚这件事呢?” “那我就自降三职,把我的兵权交给你。” “一言为定?” “大丈夫一言既出,绝不反悔。” 范蔡贵在东方天堂待了几天,他依然没有半点头绪。当他回到日光堡时,是早上五点。 他刚推开大门,就和陈春桥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 陈春桥只说了句“对不起”,就绕开范蔡贵,继续向车库跑去。 “哎?”范蔡贵正纳闷着,几个龙牙冒险队队员朝这边跑过来,好像很急的样子,宋不举甚至把半个包子直接塞进嘴里。 “这是怎么回事?马拉松大赛?金价暴跌,还是天猫双11?” 范蔡贵把宋不举拉到一边,还没等他开口问,宋不举就抢着说:“部长说出大事了,要我们赶紧过去。”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了,把范蔡贵一个人晾在这里。 陈春桥他们把车库里唯一的一辆小轿车开走了,范蔡贵只能骑剩下的那辆摩托车。 范蔡贵骑着摩托车赶到防卫部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我不是辞职了吗?还来这里干什么?” 但现在已经在防卫部门口了,想着来都来了,不妨进去看看。 奇怪的是,门口的卫兵并没有阻拦范蔡贵这个前成员。 防卫部高级会议室。 “最近发生了几十起失踪案,失踪的大部分是十二岁到十八岁的青少年。防卫部目前人手严重不足,很抱歉各位,承诺给你们的假期可能要推迟些了。” “没事,”陈春桥无所谓地摆摆手,“多少日子都熬过去了,也不差这几天。” “这可不是几天就能解决的事情。”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部长的话,他瞟了一眼座位上的龙牙冒险队,问:“龙牙冒险队不是都到齐了吗?那门外的是谁?” 这个会议室建在地下相当隐蔽,只有防卫部的成员才知道它的存在。 “请进。” 门被推开了,范蔡贵走了进来,找了张椅子坐下。 吴北问:“范蔡贵,你怎么来了?” 范蔡贵说:“走到防卫部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辞职了。想着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刚刚在门外听到防卫部人手不够,对吧?” “是的,整个防卫部就只有你们没有任务了。” “那正好,我可以帮你最后一把。” “最后一把?” “我可以在忙完这次之后再辞职。部长你继续说吧,希望我没打扰到你。” “好的,我们出动了大量的警力进行地毯式搜索,仍然毫无结果。所以,我才把你们,我的精英,叫来。” 宋不举问:“失踪地青少年有什么相同点吗?” “没有,我猜测是随机的。” 范蔡贵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对了,老部长的墓在哪?” “怎么了?”吴北有些疑惑。 “干脆就是想问问。” “你提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了,”部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火葬场那边到现在还没把我爸的骨灰盒送来。” “不会吧这么慢?他们是不是把尸体送到海底隧道里烧了。” “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部长拿起电话,拨通了火葬场负责人的号码。 “我是防卫部的部长吴北,请问我爸的骨灰盒什么时候送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接电话的是一个骂骂咧咧的中年人,“你家范蔡贵太不懂事了,打晕了火葬场的两名工作人员,他俩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部长回头鄙夷地看了范蔡贵一眼,分明在说:“你怎么又闯祸了?” 范蔡贵只好以沉默回应。 “我对此深表歉意。不过生和死是人生大事,也应该让我爸趁早入土为安。” “实话说,吴部长,我没有强占他尸体的意思,一个死人我要他干什么。”谈到生死大事时,中年人的情绪也缓和下来,“可是我们根本就收到吴光中先生的尸体。” “什么?你重说一遍。” “我说我们压根就没有收到老部长的尸体!” 部长突然跌坐在地上,脸上是无法总言语形容的惊讶,手机也掉到了地上。 他转过头,瞟了一眼周围,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 “哎,范蔡贵呢?” 正说着,范蔡贵冲了进来,抬头便是一句:“尸体被抢了!” “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火化车的司机跑来报案,说自己昨晚遇袭了,醒来后发现车厢里少了老部长的尸体。” “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报案?” “他说自己弄丢了老部长的尸体,怕担上罪名,所以没报案。还有,这件事应该找警察才对,找防卫部干嘛啊?” “那是因为所有警力都出动了,全市警察局派出所通通空无一人。现在世界很和平,没有什么大的战争。我们实在闲着没事干,所以也加入进来。范蔡贵,他是在哪个路段被袭击的?” “215国道。” “具体时间呢?” “昨晚十二点到凌晨一点左右。” 部长迅速派人调取了12点至凌晨1点该路段的所有摄像头的监控录像,并剪辑拷贝下来,投影在大屏幕上。 215国道虽说是国道,却相当偏僻,白天人就很少,晚上更是没几个人了。 从前面几个摄像头拍下的录像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前20分钟里,那辆蓝色的卡车正沿着公路由南向北平稳地行驶着。 在12:21:53时,一辆由北向南行驶的警车进入这个215国道最后一个摄像头的拍摄范围里,并横在路中间截住了卡车。 几个警察模样的人从警车里下来,其中一个拍打车窗,司机摇下车窗后,他说了几句话。司机掏出了身份证给他,警察看过之后点了点头,还给了司机。 三十秒后,司机突然毫无理由,毫无征兆地倒在方向盘上。 屏幕前所有人都看得一脸懵,唯有范蔡贵一副了然的样子,极其镇定地吐出三个字:“麻醉针。” 录像开始回放,最终定格在12:23:50,那个警察伸出手准备接身份证时,在他的中指和无名指指缝里有一个很小的反光的东西。把身份证还给司机后,他的指缝里就没有了那个东西。 在确认司机已经昏迷后那个警察朝远处招了招手。随后一辆小型货车驶进了监控范围。从货车里又下来几个人,把卡车车厢打开,将放着老部长尸体的棺材抬出来,又抬进了货车的车厢。干完这一切后,两辆车相继消失在监控录像里。 范蔡贵说:“你说这些人偷棺材干什么?棺材里可没有什么贵重的随葬品,只是老部长的日记和一些随身携带物品罢了。棺材本身也很普通,不值多少钱啊。” 部长说:“看来我们需要找个专业人士了。” “吴光中部长生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他偷尸体可能是拿来鞭尸的。” “得罪的人那可太多了,干违法勾当的都得罪过,如果按照这个线索找实在太麻烦了。” 部长理科分配工作,龙牙冒险队负责前往215国道,尽量找出有用的线索。范蔡贵则留在这里,继续研究监控录像。 录像一帧一帧地变化,如照片翻过,范蔡贵圆睁着双眼几个小时,愣是没看出端倪,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些‘警察’动作很标准,应该受过专业训练。” 吴北问:“你猜测,是在职民警作案?” “不一定,退役民警以及犯重大错误被迫下岗的民警都有可能。” “真会搞事情。”吴北一拳头打在桌上,咬牙切齿的说,“绑架青少年还不够,还去偷我爸的尸体,真是丧尽天良。” “如果目的只是索要被害人家属的钱财的话,这时候应该打个电话才对,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还有,比起受过一定教育的青少年,绑架儿童岂不是更容易一些?” “这个……”吴北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皱着眉头答道:“总之,这些人的行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推断。” 第56章 混战 另一边,龙牙冒险队正在215国道上沿着那辆卡车的路线由南向北搜寻。这可不是个普通的案子。因此,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怠慢。 大概搜寻了三十分钟后,宋不举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到了下午一点。于是他提议吃个午餐,休息一下再工作。 宋不举去车里拿了几瓶啤酒和一些面包,递给队员们,陈春桥甚至从车里抽出一张竹席,铺在马路上,自己则躺在上面慵懒地拿蒲扇扇风。 “呦呵,你还真会享受生活啊。还备好了凉席和蒲扇。” 宋不举调侃道,靠在树干上把瓶里最后一口啤酒喝完。 “当然,过惯了大城市的快节奏,偶尔来乡村体验一下田园生活也不错嘛。” “得,你就是吃饱了撑的,4月份铺凉席扇蒲扇,别人不骂你神经病才怪呢。”阮小七嘲讽道。 “哎,阮小七,你红眼了早说不就行了吗?来,哥给你留块地。” 陈春桥居然还真往旁边挪了一下,留出块仅供一人躺的空地。 阮小七瞬间红了脸,拉起沈嘉和罗蒙往车那边走去,上车之前还放了句狠话:“如果哪天让我抓到你的把柄,陈春桥,你就死定了。” “哈哈,”陈春桥无奈地摊摊手,“我哪有把柄可抓啊?”他转过身来,朝树旁的宋不举伸出右手。 “干嘛?”宋不举连眼都没抬,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身上可没钱。” “哈哈哈,谁向你要钱了,我只是想要根烟。” “切,迟早抽死你。”虽说有些不情愿,但宋不举还是递给他一根中南海牌子的烟。 陈春桥慢条斯理地点着烟,含在嘴里,极其自然得一呼一吸,颇有种看破世俗的感觉。 “喂,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阮小七从你车窗探出头来,冲他俩来招招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还对陈春桥竖起了中指。 “行行行,去吧去吧。”陈春桥只是挥了挥手,末了还小声追加一句:“车爆胎了最好。”回头又跟宋不举闲聊起来。 “不举,你想想,去年龙牙冒险队队员还是6个人的时候,和老部长一起卖命,丧尸、魔法师我们都不放在眼里。如果范哥就这么走了,我们的总战斗力能下降不少。” “他有自己的事,我们也不能一直指望他做靠山吧。” “说的也是,范蔡贵身上的担子确实是够重的,也不能再为难他了。” 陈春桥又缓慢地吐出一口烟,用无名指弹落了烟灰。 两人又聊天聊地聊了几分钟,突然,宋不举停止了聊天,嗅了嗅,说:“什么东西糊了?” “我也闻到了。” 两人无意中低头一看,竹席上已经有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快灭火!” 宋不举喝的有些醉了,直接把瓶子里的酒倒在了竹席上。于是竹席上的火瞬间就旺了起来,陈春桥喝得更醉,居然忘记站起来。火烧到他他身上他才大叫着跳起来,一边跳一边喊:“宋不举,快救我啊!” “啥?”宋不举显然还没醒酒,“呵呵,不过你这杂技表演确实可以,哈哈哈。” “他妈的!”陈春桥急了,捡起一颗石子就朝他扔过去,正中他的额头。 “哎哟,春桥你扔我干嘛?” “你好歹醒酒了,快找水救我啊。” “水,水全部都在车上。” “那就去找啊!” “哦哦哦,”不举答应着,沿着路边四处找水,终于他在路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尚有些水的易拉罐。 他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幸运的是,陈春桥采取了一些措施,火势明显小了下来。宋不举一口气,将罐子里的“水”泼在了陈春桥身上。 “笨蛋,那是汽油!”陈春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 “快打滚!”宋不举喊道,陈春桥在地上打滚的同时,他又没轻没重的踩了几脚。半分钟后,春桥身上的火焰终于被完全熄灭。 不过凉席是保不住了。 范蔡贵那边也能通过宋不举和陈春桥身上安装的微型摄像头看到情况。 范蔡贵捂着脸说:“我真服了他们两个了。” 同时阮小七她们也开着车回来了。阮小七一下车,看到陈春桥烧黑的眉毛和烧的黝黑的脸以及宋不举的鞋的前头被火烧掉一块,露出四根脚趾头的时候,她爆发出有史以来最放肆的笑容。 “哈哈哈哈!你们这是刚从战场上回来吗?哈哈哈。” 陈春桥问:“现在怎么办?” “先汇报给部长吧。” “部长,对,我们有线索了。在215国道路边的一个草丛里,发现了一个装着汽油的易拉罐。” 防卫部。 部长特地给范蔡贵腾出一个房间让他单独研究,又派了专人守在门口,没有得到部长的准许,任何人不准进去。 “怎么样?”部长走进来?(●′?`●)?拍了拍他的肩。 “只凭那只易拉罐是不能找出凶手的。”范蔡贵伸了个懒腰,又埋头工作,“易拉罐里装汽油或许是用来烧什么东西的,也可能只是用来野餐。” “好吧,你继续工作,陈春桥他们快要把易拉罐送来了,到时候拿去验验指纹,真相就水落石出了,我先去看看陈春桥他们的情况。” “也好。” 等部长离开房间后,范蔡贵说:“范蔡贵,你觉得呢?” 范蔡贵说:“我没看法,破案从来不是我的强项。” “我觉得可能是你们帝国的机器人干的,毕竟机器人喝油当燃料嘛,易拉罐里有汽油也能说的通了。” “帝国人民不会使用人类的低等材料制成的东西。” “那偷老部长的尸体呢?你们对部长怀恨在心,说不定拿去鞭尸了。” “帝国人民不会干这种无聊又没有意义的事情。” 部长又回来了,说:“对了,你不是有重要的事吗?快去干吧,反正这种事没半个月是搞不定的。” “我差点忘了,今天我要去拜访我的一个朋友。不过,既然你允许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范蔡贵披上外套,离开防卫部。 “娜迦说要我今天去西方地狱一趟,到底是什么事啊。”范蔡贵朝着西方地狱走去,边走边念叨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范蔡贵推开西方地狱的大门,往里面走没多久,就听见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 他急忙跑过去看,在走过一个拐角后,看到娜迦和南戮跟撒旦在一块空地上打的有来有回。 “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娜迦是撒旦的朋友,南戮是撒旦的手下,他们三个怎么打起来了。 帮撒旦?不行,撒旦派手下对我围追堵截。帮娜迦?不行啊,娜迦虽然跟我无冤无仇,但南戮跟我有仇啊。总结下来,范蔡贵帮哪边都不合适。也不能这样光站着。 犹豫之下,范蔡贵决定抛个硬币。他掏出硬币竖直向上抛出,还在半空中就被飞过来的魔法攻击轰成碎渣。 交战中的双方自然也注意到了范蔡贵。娜迦喊道:“喂,范蔡贵,快来帮我!” 撒旦说:“他是个骗子,不会给你任何奖赏的!帮我的话我就给你五万块钱。” 范蔡贵说:“艾欧曼斯,现在怎么办?” 艾欧曼斯说:“你帮娜迦吧,起码他不吃人肉。” 防卫部那边依旧毫无进展,龙牙冒险队以及警察都在逐一排查与老部长关系密切的人,因为他们认定是熟人作案。 宋不举正喝着咖啡,眼睛继续盯着桌上那张部长列出的嫌疑人名单。 一旁的陈春桥看着经过技术处理已经变得十分清晰的录像,问:“不举,你觉得会不会是食人族把他偷走了?” “第一种可能可以排除,因为老部长身体一直很健康,没什么毛病,而且也不是什么特殊体质,和普通人一样。找尸体做实验根本找不上他。” “你怀疑是老部长的仇人干的?” “嗯,不过他生前打击过太多坏人,一个一个太费时间了。而且,这也只是我的推测。自从我们认识范蔡贵后,就经常出现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这不得不使我们相信神的存在。” “不举,如果你成为神,你最想做什么?” “把范蔡贵他爸复活,我可不想他活在阴影中。” 西方地狱那边,看到范蔡贵加入了进来,撒旦并不感觉到意外。 范蔡贵问:“你们知道撒旦的弱点在哪儿吗?” 娜迦回答道:“不清楚。”南戮也摇摇头。 “那完蛋了。” “两个吃神界饭长大的家伙,想出什么样的对策呢。”撒旦也不主动攻击他们,只是侧着头看他们在小声议论,在旁边自言自语。 撒旦低头看了看那块从人类那儿买来的手表,又说:“我说,讨论完了没有?我可没时间跟你们耗。” “可以了。”范蔡贵打了个手势,娜迦提剑冲向撒旦。 “我可给你们时间了,被我打哭了可别怪我。” 撒旦迅速迎击,两道剑光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空气中碰撞,交叠,坐在地上的范蔡贵早已看呆,插不上手。 “最后还不是硬碰硬。” 撒旦的剑术相当华丽,且攻守兼备,娜迦一直没有机会对他造成创伤。 “可恶。”娜迦暗自咒骂了一句,应付着撒旦的不间断攻击。 如果不能打断他的连续攻击,更别提找出弱点了。必须让他分神…… 一道剑气扑面而来,娜迦迅速往右闪躲,如果慢了一秒,那道剑气就击中他的左肾了。 娜迦的要害就在左肾虽说普通的攻击不会将他秒杀,不过也足够让他疼的呲牙咧嘴,躺在床上休养两三天了。 “哟吼,娜迦,你居然分神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切,要你管。” 娜迦酝酿了一下,然后冲那张欠扁的脸上吐了口唾沫。 这可不是普通的唾沫,而是用一种非常冷门的法术改造过的唾沫,可以像面膜一样贴在脸上,而且怎么揭都揭不下来。三天后,法力消散,面膜才会自动脱落。 对此,妖刀深有体会。 娜迦突然转头大喊道:“范蔡贵,快攻击他的要害!” 范蔡贵顿时就懵了。 要害?不是说不知道吗? 娜迦趁撒旦发呆的那一瞬间,挑开他的剑,在他胸口处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撒旦咬咬牙,从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拔掉瓶塞,将瓶口对准天空,喊道:“七十二柱恶魔!” 五颜六色的烟雾从瓶子里飞出来,在空中幻化成恶魔模样,张牙舞爪地向娜迦扑来。 “范蔡贵,攻击那个瓶子!” “哦。” 范蔡贵这才反应过来,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瞄准瓶子,扣动扳机。 撒旦迅速单手撑起防御法阵,但子弹还是轻松穿过法阵,飞向瓶子。 呯的一声,瓷瓶应声而碎。 几乎是同时,打头的恶魔巴尔的脸开始剧烈扭曲变形,五官扭在一起,又变回一缕烟雾,飞往远方。 其他的恶魔也陆续消失,两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大王,西方地狱边境发生叛乱,请派个人前去协助我一下。” 恍惚中他听到了妖刀的声音,只好张开庞大的黑色像蝙蝠一样的膜翼,飞走了。 范蔡贵问:“喂,要不要追上去?” “不用了,”娜迦回应着范蔡贵的话,目光却落在那个不完整的月亮上,“赶尽杀绝也不是件好事” “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啊?不过,”他低下头,试探地问:“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怎么,跟你父亲吵架了?” “和西圣他们一战后回到东方地狱,布西斯不仅没有夸奖我,甚至还训斥我,说我劳民伤财,叫亚龙把我个索普他们送回神界得了,还搞这出事。” “你就放过他老人家吧。如果继承人在人界的身体还没死,那就不能继承所有的神格,神明身体也不能继承。这个规定是老早就定下来的,你改变不了,作为少数几个死前就能继承神明身体的人,你就知足吧。” “你如果不嫌烦,我再给你灌输点知识吧。只有最大神格数超过四格的神明才可以在地球的任何地方使用神力。离地球越远,神的法力越弱。” “娜迦?” “嗯?” “你也不坏嘛,比撒旦那家伙好多了。” “哈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只是立场不同。比如说你支持夏克而我不支持。” “讨厌夏克就讨厌夏克呗,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神界呢?” 说到这儿,娜迦一直高昂得头垂了下来,目光落在脚下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声音也低了下来:“准确地说,我是被赶出来的。” 第57章 往事 娜迦曾经是z-16星云上的外星人,艾欧曼斯的师父。本和布西斯逃离z-16星云时,本的父亲托勒亚奄奄一息,本和布西斯把他抬上飞船,娜迦也偷偷地跟了上去。 可惜没到地球,托勒亚就死了,本就守在他父亲遗体身旁。娜迦还听到本在那里自言自语:“老头,书上说一个人的遗体被埋在哪里,他就是哪里的鬼或者神。z-16星云算是回不去了。你生前是个好人,应该不会被送去地狱吧。” 后来托勒亚成了枯莱,布西斯被本杀死,成了东方天堂的神。本被艾欧曼斯杀死,成为了奥丁。娜迦运气就不太好了。 娜迦爬起来,打量着周围。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喂,有人吗?” 他试着喊了两句,没有人回应。 娜迦试着回想之前的事情,十分钟之前,自己正过马路,一辆车驶了过来。 “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他正思考着,一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那人看上去快三十岁,相貌堂堂,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牙齿黄的发亮。 娜迦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引路人,负责将你引上天堂。” “那我跟你走就可以了?” “对,如果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就叫我大叔就好。” 娜迦答应了,跟在引路人后面。 “他看起来也就比我大了不到十岁,怎么可以用大叔称呼呢,搞不懂。” 在走路的时候,娜迦不时看看周围,不管走了多久,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他只能看见走在他前面一两米的引路人。 娜迦突然问:“这里怎么连棵草都没有?” “外面的温度在夜里会降到零下几十度,所以没有生物。” “那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冷?” “你现在是灵魂,没有身体,当然感觉不到。” “那我什么时候能得到新身体?” “你真是我接待过的话最多的人了。到天堂之后会有新身体给你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出现了两扇大门,上面写着“西方天堂”。 打开门继续往里面走,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又看见两扇大门,牌子上写着“神殿”。 引路人说:“这里是我居住的地方,你以后也住在这里吧。” 娜迦他们一进门,就受到了居民的热烈欢迎。 “主人,他是谁啊?”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神明——娜迦。娜迦,这是巴尔。” “你又带了什么人回来啊?” 远处走过来一个光头大汉,三十多岁的样子,古铜色皮肤。 “娜迦,这位是尤尔,以后你跟他就是同事关系了。” “你好你好。”娜迦和尤尔握了下手,就跟着引路人往里面走去。 娜迦问:“他们为什么喊你叫主人或者大王啊?” “因为我就是这块地方的管理者啊。看,那就是你的新身体了。” 娜迦沿着引路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站着一个怪物。圆锥体的两只角长在头上,浑身长着长长的白色毛发,眼睛呈血红色,嘴巴咧的很大。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神的身体。 娜迦说:“好丑啊,这真的是神的身体吗?明明天使那么好看,为什么神却那么丑啊?” “这确实就是你的新身体。他不好看但是中用啊,浓密的毛发可以御寒,瘆人的笑容极具威慑力,还有他的角……” “已经够了,我要怎么进入这具身体?”娜迦打断了引路人的话,他不想再听引路人继续吹嘘了。 “这简单,你只需要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想象自己是一只苍蝇,飞进了新身体的嘴里。” “说实话有点恶心。”娜迦即使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娜迦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几秒钟之后,自己化作一缕灰色烟雾,钻进了怪物体内。 娜迦得到了新身体,首先他试着动动手脚,看看是否协调,结果非常协调,非常合适。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引路人教了娜迦飞行和魔法。娜迦掌握的非常快,他这一个月里每天都练到晚上十二点,乐此不疲。 有一天,娜迦从巴尔那里拿来了一把剑和一把刀,拿在手里细细打量。 这一幕刚好被引路人看见了。 引路人问:“你想学刀?” 娜迦回道:“是的。” 娜迦生前确实是用刀的。 “可我不会用刀啊,我只能教你剑术。” “剑术也可以。” “我有三种绝招,分别是阳炎无双斩,极速无影斩和慢速斩,不知道你要学哪个? ” “这三种有什么区别吗?” “阳炎无双斩第一招为后手出击,以打断对手的攻击为目标。极速无影斩为先手出击,且要求速度要快。不过如果你想同时持有刀和剑的话,建议你学极速无影斩,因为阳炎无双斩是双剑的专属绝招。慢速斩的话,它其实是一种魔法,可以附着在剑上增加威力,但是出剑速度很慢?” “有多慢?” 撒旦站在一块大石头前,用慢速斩砍向那块石头,三秒钟后那块石头才被砍成两半。 “这也太慢了,我要学极速无影斩。现在就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此后娜迦一直在神殿里练习剑术,引路人并没有让他去外面跟真正的敌人实战,平常的训练就是砍木桩或者和同事对打。 三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娜迦的实力大有长进,他快要赶上引路人了。 下午时分,街上的路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引路人走到护栏边,拿出钓竿,鱼钩,鱼饵,安装完毕后,将鱼饵甩进河里。 “原来你在这里钓鱼啊,我找你很久了。”尤尔走了过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 尤尔看着远处另一座桥上行走的人群,说:“你是不是很羡慕那些人类,可以做着安稳的工作?” “我并不羡慕他们,尤尔。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要付出代价。人类很脆弱,但他们考虑的东西很少。绝大多数人不需要调兵遣将,不需要管理国家,甚至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里那些人根本不需要拿着刀剑去战斗。而我们呢,强大且悲惨。我们又不能决定我们出生时是恶魔,人类还是什么东西,羡慕是没有用的。” 尤尔问:“撒旦,你还打算骗娜迦骗到什么时候?” “骗?他可是自愿跟我走的。” “可是娜迦他本来就应该上天堂的,你赶在神界的引路人来之前带走了他,并使用了障眼法让他相信这里就是天堂。随着他能力的增强,障眼法迟早会被识破,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 “尤尔,我有些饿了,你放个认知阻碍魔法吧。” 尤尔给撒旦和自己的周围套上一层认知阻碍,在这个范围里,撒旦和尤尔做任何事,别人即使看见了也会当做家常便饭,并且立刻忘掉。 撒旦拿出纸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美女。 “怎么啊,我画的还可以吧?跟娜迦学的。” 然后他把鱼钩上的鱼饵换下来,把白纸放上去,鱼钩穿过美女的胳膊。 做完这些后,撒旦用力甩出钩子,然后站在那里等着。 几分钟后,撒旦感觉河里有一股拉力在拉着鱼钩往下沉。他立刻用力一甩,那个美女连同一个穿着泳裤的男人被甩上了岸。 男人看到撒旦和尤尔时,脸上有些惊讶,但还是求助道:“快打120,她的手被鱼钩刺穿了!” 尤尔说:“别让我看到血。”然后身体转向一边。 “好,我这就救她。”撒旦朝男人扑了过来。 撒旦把那个男人生吃了,如同嚼饼干一样,嘎嘣脆。 尤尔说:“你还是让我见到血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娜迦被你骗到西方地狱这件事了。” “尤尔,你没发现吗?我们已经处于劣势了,再不招点人进来,我们会被天使一窝端掉。我看娜迦就很不错,是个人才。” “神界那边知道娜迦这件事一定会来找你讨个说法的。” “我自有办法应付他们。” 清晨,娜迦被奇怪的响声吵醒,本来今天是星期天,他可以睡个懒觉的。 那个奇怪的声音有点像鞭炮声。 从石床起来之后,娜迦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刚走没几步,就看见了声音的来源。 一块空地上,几百个人衣不蔽体,双手被铁链绑上,另一端钉在天花板上,还有一些恶魔在旁边用鞭子抽打他们。 还有火烤,烙铁烙,各种刑罚,整个景象如同地狱。 娜迦听到的声音正是鞭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这不得让他怀疑,这里真的是天堂吗?如果不是天堂,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娜迦理清思路,现在能做的就是逃跑。 娜迦朝着神殿的大门跑去,一口气逃出神殿,再转头看一看神殿上的牌子,上面写的不是“神殿”,而是“魔王殿”。 娜迦继续朝着西方地狱的大门逃去。 前面还有十几米就是大门了,娜迦已经看见了大门,甚至可以闻到门外新鲜的空气。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挡在门前,拦住了娜迦。 娜迦定睛一看,原来是巴尔。 站在他面前巴尔不是之前的人类样子,而是羊角红瞳地恶魔模样,右边的角还缺了一块。 巴尔问:“你想去哪儿啊?” “引路人他骗了我,说这里是天堂。我现在要离开这里。” “你以为西方地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我家主人对你这么好,你难道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吗?你就那么情愿给那些神明当狗吗?” “巴尔,放他走。” 不知何时,撒旦站在了娜迦后面不远处。 “可是……” 撒旦下了命令:“巴尔,我不想说第三遍,现在打开大门,放他走。” 巴尔只得乖乖听话打开大门,然后站在一边待命。 撒旦说:“骗你是我不对,但如果你想来这里,我随时欢迎。” 娜迦并没有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娜迦走后,巴尔问道:“主人,你为什么放他走啊?他的能力比我都强啊。” “你以为他就不会回来?凭他那副恶魔样子,神界不会收留他的。” 离开西方地狱后,娜迦遇到了一个东方地狱的骷髅兵,在从他口中得知去神界的方法之后,娜迦便只身前往神界。 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娜迦终于来到神界的入口。那里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海力斯。他平日里负责登记出入人员。 桌子的两边各两个入口,左边的为西方天堂入口,右边的为东方天堂入口。 海力斯问:“你是谁,从哪里来?” “我是娜迦,从西方地狱来的。” “哦?从西方地狱来的。可以详细讲讲吗?” 娜迦把从自己被骗到西方地狱到自己出来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遍。 海力斯思考片刻,然后说:“你还是回去吧。” “什么?!”娜迦情绪激动起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我千辛万苦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你却让我回去?!” “东方天堂的大当家只给亲信兵权,连二当家都没拿到兵权。如果事实真照你所说的那样,撒旦对你很好的,所以你倒不如回去吧。” “那西方天堂呢?” “我不推荐你进,因为西方天堂的势力要弱一些。不过也不是不行,这个看个人的选择。” 娜迦踱步思考良久,说:“我要进东方天堂。” “好。签了这些合同,你就可以进了。” 海力斯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合同,娜迦没仔细看,就在上面都签上了名字。 海力斯拿起签好的合同观察一下,说:“愿上帝保佑你。” 娜迦在东方天堂过的挺好的,只要他不变身为战斗形态,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他是恶魔。久而久之,靠着打工赚钱,他有了自己的房子。 中午,广场。 这几天东方天堂举行了相亲活动,全东方天堂的单身男女都来碰碰运气,娜迦自然也来了。 他穿上华丽的服装,因为来晚了,位置有些靠后。 一个小时过去了,场上的女人都更换了几十个,娜迦愣是没看中一个,终于,最后一个女人走上了台 第58章 黑暗的三十年1 她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个子不高,身体白皙娇嫩,害羞地低着头,一直摆弄着手指,背部长着一副淡蓝色的半透明蝴蝶翅膀。 很明显,她是蝶妖。 妖怪和神明是有区别的,当时也没分这么仔细,妖怪也可以自由出入神界。 娜迦瞥见了她翅膀上的花纹,自己生前养的唯一一只蝴蝶好像就是这种花纹。 在场大多数人都心动了,大当家和几十名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现场秩序。 “哎哎哎,都让开,都让开,黑神界第一美男子让路。”一个黄头发、杀马特发型得青年粗暴地推开挡路的神明,一直走到台上,蹲下来,把口中含着的玫瑰花拿到她面前,他张了张嘴,露出两排黄得发亮的牙齿,略带调侃地说:“美女,嫁给我吧。”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相亲的有你这么直接的吗? “那不是撒旦吗?”娜迦心里想。 虽然撒旦变成了人类,他那两排黄牙太显眼了,跟撒旦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的娜迦,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大当家抹了一把汗。 这样的痞子无赖他遇到过好多次,平时他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真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还能遇到这种人。 她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已经有人来到台上,直到听到那个撒旦的话才缓缓的抬起头,看到那支近在咫尺的玫瑰花后,吓得往后跳了一下,上下打量青年,弱弱地问:“你要干什么?” “美女,嫁给我吧。”撒旦又重复了一遍。 “好吧。”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大当家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撒旦很得意地冲台下的神明们扮了个鬼脸,然后牵着她的手走下台,穿过那些或惊讶或羡慕或嫉妒或恨的神明,脸上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兴奋,突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刚刚还在发呆的娜迦,转过头,怒目盯着撒旦,咬牙切齿地说:“放开她,她是我的。” “嗤,”撒旦冷笑一声,摆出了无赖相,“这位大叔,她同意了吗?” “我以前是她的主人。” “呵呵,你有证据吗?” 证据? 娜迦迟疑了。他与她生活的几年里,除了他与她脑中不可磨灭的记忆外,没有其他证据了。 撒旦趁着他愣神的空当,牵着她的手快走几步。 “化翼。”娜迦平静地叫出她的名字,跟以前一样。 化翼的脚步突然停了,但没有回头看他。 娜迦说:“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抱歉,这位先生,呢可能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请你别再缠着我了。” 现在虽是8月,但娜迦还是觉得很冷,由内而外的冷。这句话如同冰锥一样,扎进了他的心脏深处。 撒旦说:“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缠着我家小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娜迦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你滚蛋的意思。” 娜迦一拳打在撒旦的鼻梁骨上,青年的鼻子被打歪了,鼻孔往外冒血。撒旦也不甘示弱,跟娜迦扭打起来。 大当家和工作人员迅速拉开两人,,并驱散了看热闹的群众。 没多会儿,警察也来了,二话不说,把娜迦送上警车。 警局。 娜迦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对面桌子后面坐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男警察。 “你好,我叫夏克。说一下为什么打人吧。”警察开口道。 “夏警官,以前我是她的主人。交给那个痞子照顾,我不放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不应该干涉。” “可是,她明明很不情愿啊。” 这个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从天文地理聊到家常便饭,看样子不像是在审讯而是在闲聊。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娜迦的口才,仅用了一个晚上,就能说服一个正儿八经的警察和他去强抢民女。 那天晚上,他们给撒旦下套,把他绑在了树上。他们推开里屋的门时,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军队冲进院子,打头的便是大当家。 大当家一抬头便看到了被绑在树上的撒旦,指着他说:“把他带走。” 紧接着有几个兵上前,把撒旦拷上。 “哎,大当家。他们抢我老婆,应该抓他们啊。”撒旦瞬间慌了。 大当家没有理他,只是吩咐道:“带走。” 撒旦没过几天就越狱逃跑了。凭他的能力,越狱确实不难。 经过多次提拔,两人出人头地。在枯莱统治时期,东方天堂出现了两个二当家——夏克和娜迦。 东方天堂,刑场。 刑场上那些囚犯排成一长队,几十个几十个地上台站好,把头伸进绑好的绳圈里,然后由刽子手按动开关执行绞刑。 队伍中的一个囚犯问:“哎,老兄,你犯了什么错?” 另一个囚犯回答道:“我在给枯莱倒茶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他的手。” 而枯莱此时正坐在高台上看着脚底这一切。 枯莱统治时期的前三十年,暗无天日。如果枯莱在这三十年中死去,那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稍微犯点错,就会被处以极刑。东方天堂的人数在之前一直比西方天堂高,在这三十年里,东方天堂的人数甚至下降到西方天堂的一半多一点。 神树。 枯莱一过来就看见了神树的树枝上挂满了写着已经去世的神明的小木牌。 枯莱喊:“赫拉!” 赫拉从树洞中钻出来,说:“大当家,有什么吩咐?” “这是我种的树,为什么把那些牌子挂在树上?” 赫拉解释说:“这是纪念死去神明的一种方式。” “这个纪念方式是谁发明的?” “是我,大当家。” “我先不跟你多废话,你在树上挂了那么多牌子,不怕把树枝压断吗?” “大当家。”赫拉又生气又无奈,“神树的树枝极其粗壮,怎么可能会压断?” 见枯莱仍不允许,赫拉走到他身边说:“神明的身体已经埋在树下做肥料了,大当家还想怎样啊?” “我就是不想让那些死鬼的名字挂在我的树上。” “大当家若不允许,会失去民心的。” 在赫拉的软磨硬泡下,枯莱终于同意把那些牌子挂在神树上。不过有个条件,赫拉必须一生都住在神树下,不得离开,如果神树出了事,赫拉全责。 西方地狱。 撒旦一走进尤尔的房间,就发现尤尔在丁丁当当地打剑。 娜迦问:“你造剑干嘛,已经没有人让你造剑了。” 尤尔回答道:“东方天堂的枯莱是个暴君,我需要去一趟东方天堂。”他手里握着锤子,正在敲打烧红的剑身。 “东方天堂的神明过的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过的好就行了。” “撒旦,我看不下去。” 撒旦了解尤尔的性格,尤尔一旦决定做一件事,谁都说服不了。 撒旦说:“好吧,记得活着回来,你如果死了我就更孤独了。” 临走那天,魔王殿和西方地狱的大门通通敞开,撒旦没有出来送行。巴尔和堕天使他们像平常一样做着自己的工作。 尤尔背着剑篓,剑篓里装着几十把剑。他离开了西方地狱,从人界来到东方天堂。 见到来者是恶魔,东方天堂的神明一拥而上,想要将他阻拦在东方天堂的都城前。 尤尔是最仁慈的恶魔,面对迎面冲来的士兵,他几乎都是用剑背攻击,能打晕就绝不打伤,能打伤就绝不打死。就这样,尤尔一路杀到后花园。 后花园里,枯莱正在和东方天堂的前十一位王喝茶赏景。 看到十二个王坐在亭子里喝茶,尤尔愣了一下,对方人数有点多,但是他立刻摆好攻击架势,因为他看见了枯莱,枯莱就站在那里。 无戒说:“几日不见,东方天堂的兵怎么弱了那么多?枯莱大当家的管理能力看起来不太行啊。” “哼。”枯莱并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十一个王纷纷变身,朝尤尔冲去。这次尤尔并没有手软,改用剑锋。 一番混战下来,锤宗被砍断了一只手臂,百足左侧的脚被全部砍断,无戒的脑袋上插了一把剑,从头顶贯穿到下巴。十一列王均被打败,尤尔也受了些伤,手上的两只剑全都破损严重,剑篓里也没有剑了。 尤尔问那个站在一边看戏的枯莱:“你是枯莱,对吗?” “对,我是,你还想打?可你没有剑了。” “说一个天才铸剑师没有剑,是对他的侮辱。” 尤尔朝枯莱走了过来,在离枯莱四五米远时站定。 他把手伸向后脖颈,那里插着一把剑,剑柄露在外面。 尤尔咬着牙从身体里拔出那把剑,然后抖掉上面的血迹。 “肉身成剑。”尤尔念出咒语,眼睛,皮肤、血管、器官开始不断脱落,最终他浑身只剩骨架,在他的右手里变成了一把血肉铸成的剑。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枯莱的实力也得到增强。 枯莱说:“那好吧。”然后摆好攻击架势。 尤尔还是略逊一筹,败在枯莱手上,头颅被挂在神界入口的柱子上示众。 那天夜里,枯莱彻夜难眠,索性直接起床坐在了椅子上。 “来人!” “大当家,什么事?” 一个随从走进屋,站在枯莱身边听候指示。 枯莱问:“恶魔生活在什么地方?” “回大人,撒旦和其他恶魔都生活在西方地狱。” “这西方地狱的恶魔跑到东方天堂来做什么?” “索尼统治时期,神界还没有分裂,管理也没有那么严格。当时撒旦可以自由出入神界,后来神明们发现撒旦天生对恶魔具有很强的管理能力,恶魔们也都愿意臣服于他。于是索尼给他找了块地,让他在那块地上做了王。当时的撒旦管理整个阴界,后来东方天堂的统治者不断给他分权,让他统治的土地越来越小,现在他只占有西方地狱那一块地方。” “哦,难不成因为土地被分割想报复我们?” “不太可能是因为这个。他对那些普通的神明下手不重,明显是冲着您来的。您的暴政可能连撒旦那边都知道了。” “如果连恶魔都认为我残忍,或许我是真的残忍吧。” 枯莱退位后,按照正常流程进行选举。 选举当天,夏克派人绑架了化翼。等到娜迦救出化翼匆匆赶到时,选举早已结束,夏克自然而然成为了下一任统治者。 娜迦没生气,也不怪他,只要他的化翼没事就行,王位、权力什么的,都不重要。 不久,东方天堂传出娜迦要谋权篡位的谣言,而且流传范围越来越广,最后传到了夏克的耳朵里。 一直想要除掉娜迦这枚眼中钉的他,感觉到机会来了。 神树。 神树的周围筑起了一道高墙,夏克派了一千人在这里看守神树。而枯莱和骨王站在离神树几百米的地方。 骨王问:“你打算跟我做什么交易?” “树上的果实吃下去的话功力大增,你帮我把神树抢到手,果实我要一个就够了,其他的全归你。怎么样,这交易够划算了吧?” “听起来确实不错,你可不要耍赖啊。” 骨王先派出一部分士兵明攻,失败了。声东击西呢,那些神明死守在神树周围根本不上当。夜袭,失败,火攻,失败。骨王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攻下来,最终他决定放手一搏,汇集所有士兵决一死战。 这场战斗持续了七天七夜,被称为“神树战争”。 骨王的部队虽然拿下了神树,但损失惨重,没高兴多久,夏克就带着他的亲卫军过来了,将骨王和他的士兵变成骷髅模样,并将骨王发配到距离都城2000里的齐城。 囚车还没到齐城,就发生了突发事件。 押运的士兵问:“布西斯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大人?如果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喊你枯莱前辈。” 士兵露出原形,变成枯莱模样。 “枯莱,我的手下不需要你来处置。” “哼,我这不是打算来分一杯羹吗,不过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个不重要。” 第59章 黑暗的三十年2 布西斯同枯莱打起来,实力差距还是太大了,布西斯逐渐处于下风,幸好夏克带人及时赶到。 夏克和布西斯联手将枯莱打跑了,完事之后,布西斯向夏克求情,请求减轻骨王的惩罚。 夏克答应了,骨王发配齐城三年,之后连同骨王的那支军队都归布西斯所有。 夏克带着兵回来后,正好碰见了娜迦和化翼。 当时娜迦和化翼正在逛街,像一对小情侣那样。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夏克和他的军队时,化翼习惯地躲在娜迦身后,娜迦也护着化翼。 夏克不怀好意地说:“娜迦,我们拼死拼活地在前线跟枯莱战斗,你却在这里泡妞,好有雅兴啊。” 娜迦说:“什么?你们去打枯莱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知道?我没让雷恩通知你吗?”夏克往后面看了看,说:“雷恩,你自己出来说说。” 雷恩从队伍后面走了出来,来到夏克旁边。 “阿巴阿巴阿巴……”雷恩的嘴里重复着这些话,爪子也努力地比划着,可在场的神明一个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娜迦出来打圆场:“不用了,雷恩确实传达到了,是我自己没去。” “娜迦,你还记得你刚进入神界时签过什么合同吗?合同上写着‘不论是支持何方阵营,任何一个神明必须竭尽全力,战斗在第一线。’你这样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不配做一个神明了。” “什么?”娜迦完全没想到有这茬子事,他确实没有细看合同上的内容。 夏克命令道:“小的们,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 身后的军队一拥而上,将娜迦和化翼团团包围。 娜迦也不甘示弱,急忙叫出了自己的军队,双方激战。因为人数差距过大,在那场战争中,娜迦率领的军队全军覆没,化翼也在战争中失踪。 “化翼,化翼,你在哪儿?!” 夏克现在还能记着娜迦在刀叉剑戟中喊着她的名字,绝望地喊着,直到他的部下被杀得一个不剩,然后夏克咧开嘴,冷笑两声。 娜迦还是跑了,跑到一个叫死丘的地方。 这里地处阴界,跟西方地狱接壤。这里全都是灵魂,没有谁会过问他来自哪里。 人界。除夕夜。 雪花纷纷扬扬地洒下,落在她破旧的毛绒帽子前,化为一小片潮湿。 灿烂的烟花就在不远处的天空绽放,她也只是抬头看了看,将已经冻得有些僵硬的手脚又往衣服里缩了缩。 “喂,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就来我这儿吧。”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见撒旦站在她面前。 为了让化翼忘记过去,撒旦给她取了个新名字——南戮。 南戮刚来到西方地狱时,只是干一些打扫卫生之类的杂活。 南戮第二天便换上了撒旦给她的新衣服,并跟着撒旦来到人界。 两个人现在都是非战斗形态,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他们来到了一个巷子里,巷子里只有一个女人,正在一直往前走。 而南戮和撒旦就站在身后。 撒旦给南戮一把刀,命令道:“去,把她杀了。” “这……”南戮有些犹豫,自己从来没有杀过人。 “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你杀了她不需要坐牢。恶魔是吃人的,在恶魔眼里,杀一个人类和杀一头猪没有任何区别。往后的日子里,你每天都要做这种事。所以,乖,快去吧。” 在撒旦的怂恿下,南戮一刀捅死了那个女人。 回去之后,南戮用锤子和凿子将一大块千年寒冰,并把那个女人的双腿砍断,换上白色长袍。 她喜欢白色。 然后将没有双腿的尸体随意地搭在王座上。 早上,南戮和其他堕天使一样站好,接受撒旦的检查,并由巴尔分配任务。 “你,去西方地狱边境巡逻,你,你,还有你,跟他一起去。你们五个,把魔王殿的屋顶打扰一下……” 巴尔一个一个地分配任务,南戮身边的堕天使陆续地执行任务去了,很快,巴尔话都说完了,就只有南戮还没有任务。 南戮问:“那我呢?” “你的能力还不足以干这些。”说完巴尔就走了。 中午。 南戮跟往常一样来到巴尔面前,说:“大人,我来领午饭。” “你现在还不能吃饭。” “为什么?” “你没有干活。” “你没有给我分配任务。” “哈哈哈,多大的人了,还需要我给你找活干。你是不是很想吃饭啊?”巴尔从一摞饭盒里拿出一个,打开,然后扔在地上,“跟他一起吃吧。” 一个低贱的人爬了过来,用手把地上的饭菜扒进嘴里。 “巴尔,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撒旦走了过来,那个人立刻爬向一边,给撒旦让路。 巴尔说:“报告主人,南戮不干活,还想吃饭。” “哦?你为什么不给她分配任务?” “她能力不够,完不成那些任务。” “巴尔,你说南戮能力不够,我是不太认同的,不如你跟她打一架吧。” “啊?主人为何说这种话?” “不打架看不出能力怎么样。巴尔,你不是想要一把趁手的剑吗?如果你赢了,我就把南戮变成一把剑,任你使用。如果你输了,南戮以后只听从我的调遣,这赌注可以吧?” “谢主隆恩。” 撒旦问:“那南戮呢?” 南戮说:“我没意见。”然后她把刘海放了下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巴尔问:“你这是干什么?” 南戮说:“我闭着眼都能赢你。” “少瞧不起人了。” “好好好,那我来当裁判好了。”撒旦把血肉剑扔给南戮,然后走到王座前坐了下来。 巴尔说:“你可不要说我欺负人。” 比赛正式开始。 巴尔率先出击,南戮用剑抵挡,她的力量比巴尔差了一些,几个回合下来,撒旦给南戮的剑被打飞,巴尔趁机朝着南戮刺去,没想到被南戮轻松躲开。 南戮召唤了自己的王座,她坐在王座上,闪躲着巴尔的快速攻击,然后用意志力控制身后的白袍女人。 女人握着两把大镰刀,对巴尔予以反击。 十几个回合下来,巴尔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的一次挥剑攻击慢了一步,被女人手中的镰刀架住脖子。 胜负已定。 “停。很好,很好,南戮,你以后就只听我的话了。”撒旦拍手叫好,扬长而去。 娜迦决定去见见撒旦,他来到了西方地狱的大门前。 “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魔王殿。 巴尔汇报道:“主人,娜迦想见你。” 撒旦看了看在扫地的南戮,说:“你男朋友来了,你不出去见见吗?” “不见。” 撒旦见南戮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自己去见娜迦。 刚打开魔王殿的大门,就看见娜迦站在外面。 撒旦说:“你来了?来,里面坐。” 撒旦领着娜迦来到了刚才那个房间,却发现南戮不知道跑哪去了。 两人坐下,娜迦将离开西方地狱之后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娜迦讲完之后,撒旦吐槽道:“我就说吧,天堂没那么好。尤尔也死了,正好你来陪我了。” “尤尔死了?” “对,你在东方天堂的时候,没听说过吗?” “当时我可能在西方天堂跟米迦勒和谈,不过我确实听说有一个恶魔冲上东方天堂,被枯莱杀了。” “枯莱暴政,尤尔看不下去,打造了几十剑,我劝不动。他杀上东方天堂,最终败在枯莱手上,被枯莱斩首。现在他的脑袋还挂在神界入口处示众呢。” “哦。” 撒旦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先找到化翼。” “西圣。” 西圣走了过来,问:“大王,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南戮叫来。” “万一她不肯来怎么办?” “笨蛋,拿根绳子去啊。” “是。” 西圣离开之后,娜迦问:“撒旦,南戮是谁啊?” “是我的一个手下,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天都快黑了,西圣还没回来。 撒旦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晚上六点了。 那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喊道:“妖刀!” “在。” “你去看看。” “是。” 半个小时之后,妖刀拖着西圣回来了。 “大王,南戮她不肯来。” “好吧。”撒旦去看一下西圣的情况,西圣全身被冻在一个大冰块里,手里还拿着一条绳子。 撒旦吐槽道:“这下变冰冻牛腩了。”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娜迦起身准备离开,撒旦走上去送行。 他俩一直走到了魔王殿门外。 “要我送你吗?夜里西方地狱有些怪物会出来觅食。” “不用了。我自己能应付,就送到这里吧。” “行,再见。” 撒旦告别娜迦之后,回到了魔王殿。妖刀居然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右手拖着西圣。 撒旦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他解冻!” “哦哦。” 第二天,撒旦照例在人界闲逛。在上厕所的时候,他看见了贴在厕所墙上的小广告。 上面写着“专业售卖春药,迷幻药,发情药等各种药品二十年,童叟无欺,效果不好直接退钱。请拨打电话158………” “现在南戮根本就不想见娜迦,如果给南戮下药的话,说不定就能把他俩撮合在一起,不错不错。” 撒旦撕下小广告,进入一处人家偷走了手机,然后站在屋顶上准备拨打电话。 他拨通了广告上的号码。 “喂,请问是卖春药的吗?” “对,是的,请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你们这药品有没有副作用啊?” “先生请放心,我们的药品经过国际s食品级验证,是绝对没有副作用的。” “效果能持续多长时间?” “一粒能持续一天时间。” “好,我要一盒。你们这包装能保护隐私吗?” “谢谢惠顾。我们这包装都伪装成药品,比如阿司匹林之类的,先生您请放心。” “好。” “请问您的地址和姓名?” 撒旦低头看看门牌号,说:“我姓撒,地址是弥城市杨成区20号。” “好。” “请问快递要几天才能到?” “两三天。” “行吧。” “好。谢谢您,再见。” 撒旦挂断电话,从屋顶跳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等着迷情药到就行,后天再来看看。” 后天一大早。撒旦就来到了之前那户人家。发现门口也没有快递盒子,墙上的牛奶箱里也没有。 “不会是被拿进去了吧。” 撒旦带着这个想法走进屋,找了好几个房间,最终来到了卧室门前。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坐在床上,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盒阿司匹林。那盒由迷情药伪装成的阿司匹林被拆开了,少了两粒。 “完了……” 面前这个女人把迷情药吃了。 “帅哥,过来陪我玩玩。”女人面色潮红,饿虎扑食地朝撒旦走过来。 “哎,别过来!”撒旦退后。兴许是药起效果了,女人也完全不怕面前这个陌生人。 撒旦看着女人朝自己走过来,吓得向上飞,撞破天花板飞了出去。 迷情药计划宣告失败。 不过后来经过撒旦和西圣几人的煽风点火,南戮和娜迦终于在一起了。不过,娜迦必须答应撒旦几个条件。首先就是:南戮还叫南戮,不叫化翼。第二条:南戮仍归撒旦调遣。 范蔡贵十分耐心地听完娜迦的故事,若有所思地问:“娜迦,你想不想回神界?” “”呵呵,回去干嘛?我在死丘过得挺好的。” “夏克即将退位,你回去或许能为你看中的人投上宝贵的一票。” “他任期满了?” “嗯,满3000年了。” 娜迦抬起右胳膊,默默地数着墙面又细又长的划痕。 夏克即位后,娜迦采用了一种非常古老的方法用来计算时间:每过100年,便在自己胳膊外面的盔甲上划一道细痕。现在,已经划满30道了。 他抬起头说:“还真满了。” “你回不回去?” “……” 也许是看出娜迦有些忧虑,范蔡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很自信地说:“放心,有我在,他不会乱来的。” “范蔡贵,你知道撒旦为什么派西圣他们去攻击你吗?” “不知道,难道撒旦和布西斯有仇?” “并不是,撒旦派人跟你打仗是为了摆脱你的嫌疑,有人怀疑你和我跟撒旦勾结。你在东方天堂,离那些神明非常近,而且在东方地狱才有兵权,他们如果要清算,第一个清算的就是你。如果你把我带回去,那么之前在西亚和西圣他们演的那场戏等于白干。” “我大概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我会注意一点的。” 范蔡贵说完就要走,突然回头问了一句:“那你们刚才为什么跟撒旦打了起来?” 娜迦说:“切磋而已。” “下次这种小事不要叫我来了,我很忙的。” 范蔡贵刚走几步,娜迦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么了?” 娜迦走上前,靠在他耳边说:“海力斯和索普是布西斯的老部下,其他人的话不可全信,更不要跟夏克走得太近。” “明白了。” “你赶紧走吧,万一呆时间久了被夏克的探子发现就糟了。” 第60章 十二列王 2052年6月10日,防卫部高层会议室。 会议室里死气沉沉,龙牙冒险队队员们全都阴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都已经两个月了,案子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倒是不要紧,但是怎么向那些失踪对象的家属交代?!他们会怎么看我们?!一群吃干饭的!他妈的!” 吴北口水横飞,时不时爆出一两句粗话。在场的每个人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绑架犯没有打电话来索要赎金,在这种情况下谁都没办法。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20多岁的年轻职员走了进来。 “笨蛋,在进来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吗?!” “长官,我,我”那个职员被吓得有些结巴了,“我有新发现。从那只易拉罐提取到了一些唾液,已经送去检测了。” “那就好。”吴北松了口气,“有了dna就好找多了。” 阴界,魂匣。 这里是灵魂的聚居地,一些图谋不轨的神明或者恶魔或者鬼在这里干着买卖灵魂的龌龊勾当。 在这里,买卖灵魂这个勾当,没人管。 “嗬,这么嚣张的吗?”范蔡贵望着店门前竖着的写着“买卖灵魂”的大木牌,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 店主是一个面色苍白,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地摊上的便宜衣服,站在柜台后面专心致志的擦酒杯。 门被推开后,他只抬头瞟了一眼,然后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小跑到范蔡贵身边,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招呼道:“原来是范爷啊,您请坐,您请坐。” 范蔡贵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顺手把背包放在了脚边。 “范爷,还是要上次的茶吗?” “嗯。” “好的。”店主转身朝里屋大喊:“小青,还不快给范爷沏茶!” “好嘞!” 不一会儿,从里屋走出一个面目清秀的小伙子,端着杯茶,恭恭敬敬地放到桌子上,然后又跑去做活了。 “那个小二……” “哦,范爷,你说他啊,他是我几个月前收留的鬼。他没被神明选做继承人,不能上天堂。只能由撒旦领着下地狱。你知道的,在西方地狱,鬼的地位很低,不能直立行走,只能吃剩饭。犯过罪的更惨,要在行刑架上被惩罚一辈子。他受不了,逃了出来。我看他无家可归,怪可怜的,就收留了他,帮我打理店铺。平时憨不愣登的,也就干活勤快点。” “他不妨逃到东方地狱那里喽,我照顾他。” “他说什么范爷跟撒旦和娜迦勾结,逃到东方地狱一样受苦。你说这不是瞎扯蛋吗?范爷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范蔡贵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托腮沉思。 “范爷,范爷,范爷?” “哦。” 老板连叫了三遍范蔡贵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说:“抱歉,我走神了。” “没事。小青无名小卒一个,范爷不必太注意他。”店主移动椅子坐近些,说:“您可是稀客啊,这次还请多留几天。” “看情况吧。” “不知范爷此次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店长谄媚地笑笑,一副小人嘴脸。 “我想从你这儿买点灵魂。” “阎王那里不是多的是吗?干嘛大老远跑我这个小地方买?您要知道,魂匣只占阴界不到3%的地盘,有些新神明还不知道这个地方,领导更是提都不提。” 他说的对,就算是范蔡贵,也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个地方。 范蔡贵说:“你过来点。” 店长靠了过来,范蔡贵靠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德,我要的是,东方天堂前十二任统治者的灵魂。” 老德眼珠子瞬间睁的滚圆,立刻摆手道:“这不行,这不行,范爷,很抱歉,那些不能卖。” “租也不行?”范蔡贵试探性地问。 “不行,绝对不行,他们会把我的皮剥了的。” “你最好想清楚点,”范蔡贵从背包里拿出金辉杖,拍在桌上,“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老德一见金辉杖就冷汗直冒,脊背发凉,颤抖着说:“我……我不能卖给你,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那就快带我去。” “有客人来了。” 店门外,夏克正站在那里,周围窜出来几只孤魂野鬼。 “魂匣的鬼魂什么时候能有点礼貌啊?见到我也不跪下。” 夏克往地面踩一脚,那些鬼魂就跑的没影了。 “大当家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啊,里面请。” 老德把夏克请进了小店,夏克找了张椅子坐下。 老德说:“大当家来我这穷乡僻壤,有些鬼魂不懂规矩请您见谅。” 此时范蔡贵正躲在桌子后面,夏克背对着他。 老德使了个眼色,示意范蔡贵赶紧走。 范蔡贵刚走几步,就碰到了椅子。 夏克问:“什么声音?” 老德说:“老鼠。” “老鼠?” “对对对,就是老鼠。” “阴界还能有老鼠,长见识了。” “不知大当家这次有何贵干?” “我想去十二列王居住的修道院,你帮忙带路。” “您不是去过一次吗?” “让你带路你就带路,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腾不出手啊,这样吧,小青!” 小青走了过来,站在老德旁边。 老德说:“你去带大当家去修道院。”说完还凑到小青耳朵旁叮嘱一句:“带他绕圈子,天黑之前不要回来。” “好。大当家,请。”小青带着夏克出了门。 “呼,终于把他打发走了。”老德松了一口气,突然有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背,转过头看去,那个人正是范蔡贵。 老德说:“哎哟,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范蔡贵问:“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 老德锁了门,说:“走吧。” 阴界,魂匣,修道院。 “就是这儿了,我不能再往前走了。” “行,今天谢谢你了,再会。” “再会!” 范蔡贵转过身,开始打量这座中世纪的城堡。它没有多余的装饰,主体由花岗岩搭建成的,不像现代仿古式城堡那般绚烂华丽,里里外外都透露出阴森的气息。 “恶趣味。”范蔡贵吐槽一句,推开铁门,走进院子。 吱呀一声,城堡上铁索连着的门板自动落下,范蔡贵往里面瞅了一眼,却只看到无边的黑暗。 他肩靠着墙缓慢行走,并用手在墙壁上摸索着,几分钟后他摸到了一个类似于开关的东西,狠下心,按了下去。 啪,啪,啪…… 一对接着一对的吊灯陆续亮起,范蔡贵松了口气,细细打量着这座城堡的内部。 这里貌似是一个大厅,占地颇大,装饰华丽,与外面的阴森迥然不同,这里的装饰品随便拿一件就足以使一个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喂,小子!” 范蔡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一跳,看了看四周,愣是没看到一个人。 “往哪看呢?这里!” 声音似乎是从下面传来的。 范蔡贵低头看了看,果然在脚下两米深的位置有一块空地,空地中央支起了一张圆桌,桌上摆的家常菜和一壶酒。十几个肤色各异,造型不同的年轻人围坐在桌子旁,正困惑地看着他。 “你们这怎么不开灯啊?”范蔡贵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开口道。 “老三有顽疾,不能长时间见光。”说话的是一个秃顶的男人,但年龄不超过30岁。说完,他又转身拍了拍旁边那个眼睛很小、脑袋很尖、嘴还奇歪的男人的肩,笑着说:“哎呀老三,还真让你给说中啦!” “怎,怎么回事啊?”范蔡贵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来介绍一下吧。”那个秃头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说:“我是东方天堂第二任统治者——百足。”又指了指那个长得奇丑的男人,说:“这位是东方天堂第三任统治者——无戒。”他又指着指另一边坐着的微胖的中年男子,说:“这是东方天堂第一任统治者兼神界第三任统治者——锤宗,他在位期间神界分裂为东方天堂和西方天堂。这位是……” “停!”范蔡贵喊道,“我听不下去了,谈正事吧。我是来找你们帮忙的。” “找我们帮忙?哈哈哈哈哈……”十二位王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似乎范蔡贵讲了个天大的笑话。 范蔡贵尽力辩解道:“我是认真的!” 百足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说:“想要我们帮忙,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金钱?美女?” “那些我们都看不上。只要你能在我们十二位统治者的围攻下五分钟内不倒地,我们就帮你,无论什么事情。” “等等,那不是枯莱吗?”他指了指桌旁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问:“他的灵魂怎么会在这儿?” “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枯莱真正的灵魂。他的肉体用禁术制造出一个假灵魂,换来的是形神俱灭的下场。既然这样,那就便宜你,在11个统治者的围攻下5分钟内不倒地就行了。” “之前有人成功过吗?” “没有人。”百足一字一顿地说,然后看了看窗外的夜景,说:“夏克那家伙也没成功。我们是看在他帮我们保管身体的份上才将灵魂借给他的,如果你挑战成功你能借走的就是整个人。怎么样,怕了吗?” 范蔡贵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好小子有胆量。”百足还以为他会乖乖夹着尾巴逃跑,一听这话就来劲了,“我欣赏的就是你这种人!”他转过身,喊了句:“伙计们,明天去夏克那领身体。” 百足还交代了比试地点:“你小子,在福海等我们。” 锤宗退位后为了避俗,过起了隐居生活,身体交给下一任统治者百足保管,后来大家都跟着来了,身体就全扔给了夏克。 他们也不怕夏克把他们的身体怎么样,灵魂中尚有三分之一的法力,足够让他吃不消了。 “但愿他没拿我的身体去泡酒。”百足自言自语道。 店里,老德正在打扫卫生,小青跑了进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呆到天黑的吗?” 小青说:“我带路带到一半,大当家就说不用我带路了,他想起来怎么走了,我就回来了。” “那他有没有往修道院去?” “没有。” “那就好。” 2052年6月12日,福海。 这海的名字起源于一个神明的脑子发热。他是管地理这方面的,主要职责就是给一些无名的山海河湖泊起名并制作最新的地图。他1000岁大寿这天,很多神明都来祝寿,其中就有人祝福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突发奇想,大笔一挥,福海因此得名。 福海位于东西方天堂交界处,往东是一座小城,城墙残破不堪,有些地方城墙没了,只剩一道黄土岗,起风时黄尘满天。这座小城的中心,就是神树所在地。 海滩上的一棵树上绑着艘小木船,海力斯平时没任务时就在这里担任摆渡人兼救生员,虽然几乎所有神明都会飞,但指不定哪天有个倒霉蛋受了伤指望他的小木船帮他过去呢。 范蔡贵来的时候,福海中间已经出现了一块圆形空地,大约有几百平方米。十一个身穿古代秀才衣服的男人已经站在空地上了。 百足说:“范蔡贵,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不需要了。”范蔡贵不屑地笑了笑,说:“请各位拿出真正实力吧,别把我看扁了。” “好,不过,我们不代付医药费。”百足把一个秒表扔给枯莱,说:“帮忙计时。” 无戒问:“准备好没有?” “可以了。” “那么挑战开始。” 范蔡贵摆好架势,突然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被摁在了地上。 “嗯?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看那头按着他的黑皮肤的肥龙,一脸懵逼。 百足接过秒表,瞥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说:“才2秒03,你不行啊伙计。” “我没看清楚,再来!” 两秒后,他再一次被摁在地上。 “再来!” 两秒后他又一次被按在地上。 百足说:“两秒18,你还是不行啊。” “我不服,再来!” “不行,一天只有三次机会。你不闲无聊我们都嫌无聊了。” “啥?才三次啊,能不能多给点机会?” “不过天数不限。” 第61章 抓捕陈开胜 防卫部,高层会议室。 吴北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手抵着下巴,屏息等待dna检测的结果。 啪的一声,门被猛地撞开,伴随这动作的是一声大喊:“部长,检测结果出来了!” “拿来我看看。”吴北接过职员手中的纸,聚精会神地看着。看完后,来了精神,一拍桌子,下了命令:“通知警局,给我抓住这个叫陈开胜的家伙!” 陈开胜,35岁,山东淄博人。先前做过民警,后因破坏纪律被开除。几年后联合几个老乡穿着警察的制服,以查证为由拦截车辆并实施抢劫。不久前刑满释放,现在在一家服装厂打工。 而且,那次实施抓捕的是防卫部的编号为121小队,当时121小队的队长就是老部长吴光中。 有过犯罪前科,还和老部长结过仇,看来凶手八成是他了。 当警察奔赴他家时,他正在和狐朋狗友们搓麻将。他的那些朋友看到兄弟被不明不白地带走时,为了所谓的“义气”,再加上酒精的影响,竟然要砍警察。宋不举鸣枪示警,才镇住这些家伙。 在审讯室里,陈开胜只承认自己那天晚上确实经过215国道,但对于绑架案以及老部长的棺材一概不知。经供述,他骑车经过事发地点时,由于口渴下了车去找水。正巧看见不远处有一只易拉罐放在地上,封口完好。他想都没想,直接捡起来往嘴里灌,一入口没想到是汽油,于是把它扔了。 吴北说:“我也是服了你了,路上随便一只易拉罐你都敢喝,不怕里面装农药啊?” “当时实在是太渴了,没想那么多。” 陈春桥领他到会议室,让他指认自己的车。他指了指在11:20:32出现在画面中央的白色电瓶车,说:“这就是我的车。” 陈春桥把骑车人的脸放大,再和陈开胜比对一下,确认无误。警方只教育了他一顿就放了。 陈开胜的作案嫌疑被排除,案子再次陷入僵局。 “对了,那根麻醉针呢?”吴北突然问。 陈春桥说:“你说那根扎在司机手上的麻醉针?他说他醒来之后就没有发现那东西,估计是被人拔掉了带走了。” “处理还真够妥当的。也不知道范蔡贵那家伙怎么样了。我说过给他点时间干自己的事,好家伙,几个月都没见他人影。” 魂匣。 范蔡贵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和挑战,正枕着双手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盛夏的夜里,最适合观星。群星闪耀在纯黑背景的夜空上,渺小又华丽。范蔡贵不由自主地翘起二郎腿,嘴里含着的狗尾草也动得更起劲了。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范蔡贵一颗一颗地数着小熊星座中的那7颗排列成勺型的亮星,问道:“z-16星云是哪颗星啊?” 身边没有人,他指着夜空中那颗最远最暗的星星自言自语:“大概就是它吧。” “你要知道,他们的光可是跑了好长时间才到达地球的。” 范蔡贵转过头,发现不知何时百足已经躺在他的旁边。 范蔡贵问:“你也懂这个?” 在范蔡贵看来,这些老家伙的生活就只有下下棋、跑跑步、吃饭、睡觉那么简单。 百足说:“我生前是天文学家,还好死后没把知识忘得一干二净。” “哦,不过怎么才能打败你们呢?你们都好强啊。” “成功条件是不倒地就行,又没说一定要打败。”百足侧过身,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额头,“有时候说你傻你还不相信。” “切——”范蔡贵把这个音拖的老长,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不屑。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规矩并不公平,就算这个人一点错误没犯,如果他不被神明选中,还是会下地狱。” “这我知道。只不过没犯罪的人下地狱是不受刑罚的。” “懂得挺多的嘛,你也不是对神界的事一无所知。” “布西斯逼我恶补才成现在这样的。” “布西斯也算个好人啊。”百足从腰间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葫芦,灌了几口酒,拿到范蔡贵面前,问:“喝不?” “喝。”范蔡贵毫不嫌弃地接过葫芦,就着葫芦嘴喝了一口,又递给百足。 那个晚上,他们一人一口酒,一直喝到醉倒。 2052年9月20日,防卫部高层会议室。 转眼间5个多月过去了,案子还是毫无进展,所有人都清楚,案子拖得越久,破获的希望就越小。范蔡贵业务能力很强,也许能帮的上忙,但他就是迟迟不出现,到处都找不到。部长恨不得把范蔡贵抓回来踹一顿,他妈的办什么事需要五个月?!分明就是在躲懒! 和他一样想着范蔡贵的,还有不倒帝国的新皇帝——布劳德一世。 私人办公室里极尽奢华,每一剑都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无价珍宝。在靠窗那张极其违和的简约办公桌后面,布劳德一世正坐在那里批改文件。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秘书打扮的仿真机器人,正滔滔不绝地向皇帝灌输自己的一套新理论。 “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侍者也。范蔡贵横扫三界,上九天,诛叛星,下地狱,捉恶鬼,行于死尸之中,徘徊于神鬼之间,犹有所恃者也……” “停!”布劳德一世终于听到了重点,抬手打断他的话,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略带鄙夷地问:“那你说,范蔡贵怕什么?” “回陛下,他怕艾欧曼斯。如果艾欧曼斯死掉,他也会死。” 布劳德一世吸了一口气,说:“你这句话怎么感觉跟废话似的?” “他能在三界中游荡,又能来往于地球和z-16星云之间,活动范围太广了。我们需要一个笼子,”秘书从地上提起一个空鸟笼,罩住了那个站在地图上用来模拟的小人,“把他牢牢困住。” 福海。 范蔡贵这四个多月来也没有闲着,不断地训练、挑战,基本上摸清了十一位统治者的攻击招式,记录也在不断地刷新着,从最初的2秒03到现在的4分50秒。这是他今天最后一次机会,虽说明天还有机会,但他等不及了。 只要比上次再多撑十秒即可成功,只需10秒。 现在是准备阶段,十一列王和范蔡贵摩拳擦掌。 “开始!” 话音刚落,统治者们冲向范蔡贵,枯莱也开始倒计时。 范蔡贵逐个躲过无戒的凶狠五连拍,又冲向百足化身的那条大蜈蚣,在口器咬住他鼻子之前,一个滑铲从百足血红色的腹部下面穿过去。 “绝对活路!” 不知谁吼了一声,范蔡贵眼前出现了一条绿色的窄路,确实是绿色的,像是刷上油漆的那么绿,而且路中间有一个细长的白色箭头图案,短小的箭尖直指前方,这条路的周围,是血一般的红。 范蔡贵心里知道,锤宗这是下狠手了。 “绝对活路”是相当冷门的高阶法术,在大范围内创造出一个领域。在领域内,只有一条“路”可以安全的通过领域,这条路可弯可直,由施法人自己定。如果你想掉头或者走出这条“路”甚至是站着不动,都会被粘住,动弹不得,作用类似于粘鼠板。 施法者也可以在这条路上设置各种障碍和陷阱来杀伤和阻拦对手,或者让这条路直接通向死亡。 果然,锤宗已经幻化出十几个分身,在前方的路两旁各自举高两条粗壮且柔韧性十足的手臂连着的敦实的重锤,等着他。 范蔡徐坤经过第一只锤宗的脚下时,巨锤便落了下来。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范蔡贵高速穿行在重锤之间,还要应付时不时从周围飞来的各种各样的统治者的武器,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傻。和一群下手不知轻重的疯子比赛谁的拳头硬,无异于和一群熊打拳击。 “还有20秒。”枯莱手里捏着秒表,喊道。 范蔡贵已经累得趴跪在地上,时不时抬头看看对面的统治者们,衬衫早已紧紧德贴在背上,金辉杖插在旁边。 无戒问:“这算输了吧?” 百足说:“不算,除四肢以外的身体部分接触到地面才算输。” 无戒掏了掏耳屎,点了点头,缓慢地走到范蔡贵身边,语气平淡地说:“你很厉害,我也很欣赏你,但是我不会让你赢的。” 他缓缓地抬起那只大脚,朝着范蔡贵踩下去。 范蔡贵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又稳住了。 “还有10秒!”枯莱又一次喊道。 重压如骤雨般袭来,范蔡贵硬是撑住了。 “8,7,6,5……” 枯莱数到五的时候,无戒猛地一踢,范蔡贵像只皮球一样飞起。 “1,0!” 砰的一声,范蔡贵重重摔在地上,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下。 短暂的沉默后,就是爆发的掌声。 “让我们恭喜范蔡贵挑战成功!” 百足把他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背,说:“行啊,小子。” 无戒则一脸严肃地质问道:“你们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百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对不起,忘了。” 事情都办妥之后,范蔡贵打算回不倒帝国看看。 范蔡贵右手提着手提箱缓缓走下私人飞行器的舷梯,经过被仆人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小院,推开那座豪华别墅的实木门,干净整洁的大厅映入眼帘。 异形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异形暂停了电影,转头问:“你回来了?” “嗯,不倒帝国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范蔡贵将手提箱放在那干净的可以直接舔的大理石地板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把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了二郎腿。 异形通过和他这么多年的相处,已经看懂了他的意思,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做午饭。 只要他的屁股一挨沙发,就别想把他拉起来,除非你有胆量把沙发给烧了。 范蔡贵说:“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你屁股底下的沙发是我派人从地球买来的,原汁原味,绝对放心。” “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 异形走进厨房,开始做饭。范蔡贵则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不一会儿,异形就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进客厅,边放下盘子边招呼道:“快吃饭。” “哦。” “对了,哥,我刚从地球人那里学会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吃完饭之后要不要去玩玩?” “行,平时也没时间陪你,这次正好补回来。” 不倒帝国,国家森林公园。 这里种满了从地球移植过来的珍贵植物,此刻,在一块四周围起警戒线的空地上,一些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拍着手,唱着歌。 这些人有的还穿着军队制服,从勋章上看,应该是地位极高的军官。 范蔡贵后悔了。 不愧是不倒帝国地总指挥和元帅,要是换个地位低点的人,在国家森林公园里私自纵火,不被抓起来判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算见鬼了,只是,这歌…… “山连山,水连水,我们都是木头人。一不许说话,二不许动,三不许露出牙齿缝!” 异形用稚嫩地童音唱着这首歌,并拍手打拍子。其他人也都十分陶醉,也跟着唱,跟着打拍子。然后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范蔡贵觉得自己的智商瞬间被拉低了不少。 此时此刻,西半球大部分国家已经进入黑夜,劳累了一天的男人们陆续走进或简陋或奢华的卧室,躺在或柔软或坚硬的床上,搂着或漂亮或丑陋的妻子,更或者搂着毯子,用梦欺骗着肚囊。 除了夜猫族在电脑前打怪升级时不时爆发出的欢呼声和咒骂声,以及电脑键盘的啪啪声之外,这个夜晚,一派宁静祥和。 穿着睡衣的娜迦拉开窗帘,眺望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死丘怕是回不去了。”他喃喃道。 “漫展、cos美女、最新款的游戏,嘿嘿嘿。”化翼说着梦话,满足地擦了擦口水,翻了个身。 他们现在在东京打一家宾馆里,你没听错,确实是东京。 时间回到那天晚上。 第62章 回到帝国 娜迦把化翼带走后,径直回了死丘。在死丘入口前,他们发现了一支东方天堂的军队。盔甲统一、武器也统一,看样子训练有素、整齐划一。没有受过严格训练是做不到这样的。 娜迦说:“什么情况?东方天堂的军队怎么在这里?看样子死丘回不去了。” 他将头转向化翼,询问道:“化翼,你想去哪儿?” “东方天堂。”化翼天真的说。 娜迦无奈地咧咧嘴,央求道:“能说个我能去的地方吗?” “东京。” “好吧。”娜迦摸摸腰间瘪下去的钱包,艰难地点了点头。 撒旦也足够仗义,知道娜迦没有多少钱,就十分大方地施舍了一些。这次旅游费用报销了。 不倒帝国。 一辆绯红色的私家车沿着笔直的公路正常行驶着,范蔡贵独自喝着红酒,单手控制方向盘。 这条路平时都没人走,原因很简单:有了私人飞行器谁还开车啊。 据说,这条公路是不倒帝国第十六位皇帝——波斯十世为艾欧曼斯专门建造,从艾欧曼斯和异形所居住的别墅直达不倒帝国最有名的监狱——肖德监狱。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 肖德监狱是专门为贵族阶级所建造的,关押的犯人都是皇室贵族或少爷大小姐之类的,最次的也是个地产大亨。当然,也曾关押过皇帝——波斯十世。范蔡贵不知道,前不久这位皇帝又进去了。 这次,他不是去炸监狱,也不是救人,只是去拜访一个老朋友。准确的说,是艾欧曼斯的老朋友。不过艾欧曼斯跟范蔡贵记忆共享,所以也是他的老朋友。 将车子停好,和监狱大门前的守卫打个招呼,然后绕过监狱。 监狱后面是一排低矮的平房,样式简朴,能住进这里的人大多囊中羞涩。 这里的采光性很不好,前面高耸着的灰黑色的监狱挡住了一天中绝大部分从怀王星射来的光线,当光从常年封闭的小窗照进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差点忘了,平房和监狱中夹着的,是一小块公共墓地。墓地常有人打扫,所以并不破败。 平民和贵族,只一块墓地之隔。 这里原先住满人,有些胆大的小孩甚至跑到监狱的高墙后面,露出半个脑袋去张望那一架又一架大型飞行器,里面载着一些穿制服的狱卒和那些衣着华丽奢侈的人,然后跑到自家屋顶从廉价的望远镜一动不动地盯着监狱的小窗。小房间里的人个个换上了条纹状的狱服,一脸颓废,无一例外。 有时,他们会跑去问自家大人:“为什么那些人进来前穿着那么漂亮的衣服,到了那些小房间里后换上了那么老土的衣服呢?他们是自愿的吗?” 大人们基本上都会摆摆手,示意滚蛋。 如今已经没有这种景象了,监狱还在,贵族也一天天地送来,可爱看热闹的小孩没了。 大部分住户都搬走了,原因想都不用想:谁想一大清早出门抬头是监狱低头是坟地? 范蔡贵推开一户人家的门,又轻轻地关上,径直朝里屋走去。 “是艾欧曼斯吗?”里屋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哟,老仲,年纪这么大,听力还是那么好啊。”既然被听到了,范蔡贵也就不蹑手蹑脚了,直接小跑穿过院子。 推开防盗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实木小方桌,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桌上摆着一只酒壶和两只玻璃酒杯。两只杯子里都倒满了液体,显然是知道今天有客人要来。 范蔡贵搬了只板凳,在老仲对面坐下。 “我可没有地球人的酒来问候元帅,所以您就将就一下,喝点汽油吧。” 说完,老仲纯朴地笑了笑,举起了杯子。 范蔡贵也举起杯子,和老仲的碰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范蔡贵开口道:“应该怎么称呼您呢?老仲还是狱长大人?” “得,我早就不干了。” “不干了?你不是离退休年龄早着吗?” “皇帝说我有点老了,如果有囚犯造反,我可能打不过。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他派一个年轻人接替了我的位子。“老仲顿了顿,又说:”不过,咱不倒帝国社会保障制度就是好哇,每月给的退休金我买完日用品后都能剩俩钱,日子也不算的难过。“ “对了,咱们的皇帝——波斯十世最近有啥新指示没?” “波斯十世?他早退位了!” “退位?”范夏贵大张着嘴,“怎么会?古加尔死了之后没推举波斯十世继续当皇帝吗?” “据说支持他的人不到十分之一,现在的皇帝是布劳德一世,全名叫拿卡·布劳德什么的,就是他让我退休的。元帅,您不知道这事吗?这可是4月4日当天各大报纸的头条啊!” 范蔡贵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时代,他每天还保持着看纸质报纸的习惯。就算是在地球,也会让异形派人邮寄过去。在邮寄过去的所有报纸中,唯独少了4月4日的。 接着便是老仲的满腹牢骚,如屋子漏雨,天气预报播报的天气情况与现实差别太大之类的,范蔡贵也只是点头应付,没多久,便告辞了。 范蔡贵立刻找到出版《帝国内外》的报社。该报社负责人表示4月4日当天机器运转正常,没有发生任何故障,并且给了他一张当天印刷的报纸作为证明。 范蔡贵默默地攥紧拳头,异形分明在瞒着他。 今天娜迦是真够忙的。 一大清早还没好好地抽根烟清醒一下,就被化翼拉去秋叶原了。 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答应她,只为了当初“自愿”的承诺。 参加各种漫展,光顾每家女仆咖啡厅,很多人都对这对小情侣投以羡慕的目光,并诚恳地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当娜迦还在回忆的时候,化翼一拳打在他的额头上,这一拳不重不轻,足以把他拉回现实。回过神后,看到化翼异常兴奋地指着《刀剑神域》封面上玉树临风、穿着纯黑风衣、双剑在手的桐人,他习惯性地掏出了钱包,对书店的店长喊道:“这书我要了。” 范蔡贵隔三差五地打给他们生活费,本来娜迦是不想收这钱的,可谁让娜迦没钱呢,他也只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这钱,当作是艾欧曼斯当年的学费。 娜迦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了。 他立刻以吃午饭为由把化翼强拉进一家咖啡店,并用一只牛角面包封上她的嘴。 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任由她买下去,就算是以范蔡贵的财力也供养不起。何况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范蔡贵不再打钱过来,这时候钱就显得特别珍贵了。 脑子异常混乱啊…… 在女仆服务员恭恭敬敬地走过来,用温柔的语气询问是否有其他需要时,他果断且没头脑地来了句:“来盘猪肉炖粉条!” 还好这句话是中文,服务员没听明白:“什么?” 化翼立刻用标准的日语救场:“来两杯咖啡。” 不倒帝国。 别墅的门被一脚踹开,只见异形倒在血泊里捂着还在往外冒血的胸口嗷嗷直叫:“救我啊,哥!有人要杀我!” 范蔡贵没理他,阴着脸将一份报纸扔在他身旁。 范蔡贵说:“我们是全帝国最仿真的机器人,在制造时就被植入了造血干细胞,所以我们会流血,但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因为每个不倒帝国的机器人体内都有一个小人模样的海绵体,我们称之为“荣光”。它控制着我们的行动,分析各种数据并做出最佳选择,而它具有专一性,每个“荣光”只适用于一个特定的机器人。所以,想让一个机器人彻底死掉,必须摧毁他体内的荣光。明白了吧?” 从老仲家离开到现在,范蔡贵一直都没有笑,说话也冷冰冰的,不开半点玩笑。 异形已经注意到范蔡贵的不对劲了,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关切的问:“你怎么了,哥?是不是有老赖欠你钱没还?” “你为什么没把皇帝更换的事告诉我?” 这句话半点温度都没有,听上去更像审问。 异形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没说话。 “这两位皇帝都很低调,不喜欢公开露面。如果我今天没去拜访老仲,我还不知道皇帝的位置换了人呢。” “什么嘛?”异形无所谓地笑笑,“我说什么事,不就是帝国的天换了吗?你的元帅照样做,我的总指挥也照样当,这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吗?” 范蔡贵猛地怔了一下,猜测他是不是跟自己学坏了,怎么也变得那么狂了,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了? “你说,有啥影响?”异形冷笑着问。 “我们的目标是扶持明主。”范蔡贵痛心疾首道:“拿卡.布劳德人品咋样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能信他?” “日久见人心,等等看吧。” “我们跟布劳德家族又不熟,你不知道我们会因为这件事丧失多少特权和优厚待遇吗?” “那又怎样?”异形仍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他退位我们也阻止不了,要怪只能怪他人气太低!” “你……” 见范蔡贵还想说些什么,异形立刻摆摆手,岔开话题:“你执意要救他,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用这个。”范蔡贵拔下插在异形胸口上的水果刀,递给异形,“他两次被抓进监狱,这么窝囊,我们也用不着,杀了吧!” 异形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刀。 “你确定?” “早死早托生,今晚就动手。” 秋叶原,某家咖啡店。 娜迦个化翼慢条斯理地吃完,才注意到桌子对面还坐着个人。 这是个儒雅帅气的中年大叔,梳着斜刘海,戴着副墨镜,恭恭敬敬地将一只硬纸片双手递过去,心平气和迎着两人诧异的目光解释道:“我是漫展的主办方负责人荷崎东一,过几天就是日本的秋日祭了,我想请二位演个角色。” 娜迦粗略地看了一下,“日本宏威电影动画制作有限公司董事长荷崎东一,”和他说的没错。娜迦刚准备委婉拒绝,就在这时,服务员微笑着把账单递了过来,他瞥了眼上面的四五个零,惊得往后仰在了靠背上。 东一立刻心领神会,掏出随身携带地签字笔,在账单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娜迦明白这单不得不接了,中国有句古话“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见面礼都收了,要求还能不答应吗? 娜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好,我答应。” “那行,后天来公司报到。我们会提供衣服的,酬劳也好说。” “不过,我是个妻管严,这得问问我老婆。” “我觉得可以去试试!”化翼高举双手欢呼道,并抱紧了旁边一脸懵逼的娜迦。 不倒帝国,2052年9月24日。 今天早上,不倒帝国的各阶层机器人都在疯传前任皇帝波斯十世驾崩地事,范蔡贵都快听烦了,便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独自阅读《帝国内外》。 异形走过来,将那把刀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说:“我完成了。” “那就好。”范蔡贵头也不抬的说,“赶快整理一下妆容,等会还要参加追悼会呢!” 异形没有动。 “怎么还不走?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了他?” “救不了那就杀了,这是我的行为准则。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死是最好的解脱。再说了,让一个堂堂的前任皇帝被狱卒活活治死岂不是有辱他的尊严?” 异形没有和他争辩,径直走了出去。 日光堡。 初秋,温暖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照下来,投下一个个光点。龙牙冒险队队员们正在自己家里“旅游”,会因为发现一株奇花异草而欣喜若狂,会因为看到一棵百年古树而感慨世道变迁,毕竟他们已经几个月没回来过了。执行任务期间,他们都住在防卫部。在这种时候,就算看到已经看了不下千万次的日光堡都不会觉得厌烦。 这次是部长主动给予他们假期的,大概他也认为这案子没希望了吧。 阮小七踹了踹一棵古树从地里钻出来的树根,冲陈春桥喊道:“春桥,还记得这棵树吗?” 第63章 参加葬礼 异形走过来,将那把刀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说:“我完成了。” “那就好。”范蔡贵头也不抬的说,“赶快整理一下妆容,等会还要参加追悼会呢!” 异形没有动。 “怎么还不走?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了他?” “救不了那就杀了,这是我的行为准则。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死是最好的解脱。再说了,让一个堂堂的前任皇帝被狱卒活活治死岂不是有辱他的尊严?” 异形没有和他争辩,径直走了出去。 日光堡。 初秋,温暖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照下来,投下一个个光点。龙牙冒险队队员们正在自己家里“旅游”,会因为发现一株奇花异草而欣喜若狂,会因为看到一棵百年古树而感慨世道变迁,毕竟他们已经几个月没回来过了。执行任务期间,他们都住在防卫部。在这种时候,就算看到已经看了不下千万次的日光堡都不会觉得厌烦。 这次是部长主动给予他们假期的,大概他也认为这案子没希望了吧。 阮小七踹了踹一棵古树从地里钻出来的树根,冲陈春桥喊道:“春桥,还记得这棵树吗?” “当然记得,”陈春桥转头看向那棵树,自嘲般地笑笑:“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被这棵树的树根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你们各自有什么梦想吗?”宋不举问道。 陈春桥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这段时间在防卫部忙的要死,也没机会好好聊聊天。轮流说吧,陈春桥你先来。” 陈春桥说:“我的梦想就是拥有全世界的美女!” “你小子就不能有点追求。下一个,沈嘉。” “防卫部的工作太危险了,我想另找一个工作,然后结婚,完整的度过一生。” 宋不举说:“说的也是。我也想找个安全点的工作。罗蒙,你呢?” “我想跟着沈嘉混。” “那阮小七?” 阮小七说:“我想开个小店。” 陈春桥建议说:“哎,你不如把范哥的那个丰胸店接过去喽!” 阮小七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部,脸瞬间红了,喊着:“你这家伙!” 不倒帝国,“晚安”殡仪馆。 追悼会是在殡仪馆外面地空地举行的,方便举行完毕后直接安葬。地球人普遍实行火葬,而不倒帝国目前最流行的是“泡葬”。 “泡葬”,顾名思义,将尸体放在某种具有强腐蚀性的液体中,大部分是硫酸和王水,而“荣光”将会被事先取出来,保存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埋于土中,处理方式类似于人类的火葬。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波斯十世的尸体会那么的坚硬耐腐蚀,这种腐蚀性的东西都用上了,别说他的盔甲了,就连他外壳都腐蚀不了。就算将其拆解,也只能腐蚀掉它的油箱、导管、蓄电池之类的。考虑到帝国的宪法规定不能侮辱和恶意拆解死者,拿卡只好作罢,实行传统的土葬。 台上的拿卡正滔滔不绝地公布的波斯十世的光辉成就和肮脏事迹,时不时捂着脸,假惺惺地悲叹几句。台下的范蔡贵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目光一直在或真哭或假哀的人群中四处乱晃,像是在搜索什么人。 拿卡的演讲终于结束了,他往旁边让了让,一具四四方方的红色实木棺材暴露在范蔡贵面前。 那是个很普通的棺材,没有复杂的花纹和雕刻,在市场上有点钱就能买得到。如果前15位皇帝都是用棺材土葬的话,他可以肯定,波斯十世的棺材无疑是最寒酸的,连他都有些忍不住就要为他置办一副好棺材了,可苦于这个时候如果送的话太过于突兀,只好作罢。 但他是迄今为止帝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土葬的皇帝。 寒酸、简朴又与众不同,如同他自己。 现在是献花环节,每个人都可以在死者棺材上放上一束鲜花,以表对死者地惋惜和爱戴。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上台献花。 范蔡贵嘲讽地笑了笑,走上前将一束纯黑的花放在了棺材盖上。 场下立刻开始小声议论,在场任何人都没见过这种花,就连声称游览过很多星球的旅行家都说只在地球上见过偏黑色的紫花,至于这种纯黑色的花,那是在任何历史和传说上都找不到的。 范蔡贵说:“陛下,我想问件事。” “既然是元帅问的问题,那就请说吧,鄙人必将诚恳回答。”拿卡布劳德绅士般地鞠了个躬,面带微笑。 范蔡贵越看那微笑越觉得假,索性移开目光不看他。 “波斯十世并没有被判死刑,现在的肖德监狱的监狱长也是您新派去的,现在波斯十世死了,这件事,谁来负责啊?” 拿卡顿时就没话了。 前任皇帝死在自己的部下手里,那只能是自己管教不严。不过,凭借这种小错范蔡贵也没办法将他搞下台,他只是脑子转了一下,便义正词严地开口道:“这确实是我的失职,我愿意革职反省三天,而监狱长将会被降职三等。不过,“拿卡顿了下,露出坏人才有的奸笑,“您的弟弟昨晚去过监狱,您一点都不怀疑是他干的吗?” “是不是他干的,看看不就行了吗?来人,调监控。”几个壮汉把一个大显示器抬上了台,按下开关。 上面屏幕显示的是昨晚肖德监狱大门口的监控录像,异形从进去到离开监狱用了三分钟。 “没有人知道波斯十世的要害在哪里。不知道“要害”,就不能把他的外壳拆开,就更别提毁掉他的“荣光”了,而且,就算异形知道,他也不可能只花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杀死波斯十世,所以,你的理论不成立。“ “也就是说他是自杀的喽,没有凶手?” “呵呵,这个问题,让死者来回答更可靠。” 范蔡贵走到那具棺材前,将花取下,然后做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举动——他把棺材盖掀开了! 四方方的棺材里,波斯十世面色安详地躺着,双手在胸口处合十,怀里别着一朵纯黑的花。 “艾欧曼斯,我警告你!你这种行为是对死者的极不尊重!我现在以不倒帝国现任皇帝的身份命令你停下你手头的工作。”拿卡指着范蔡贵,正气凛然地喊道。 范蔡贵没理他,踢了踢波斯十世的头。 “艾欧曼斯!”拿卡继续喊道。 见波斯十世没反应,范蔡贵拨开波斯十世的双手,将覆盖在他身上的白布掀开。 白布被掀开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失算了。 波斯十世的外壳被开了一个洞,从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油箱、导管和电路,还有一个已经看不清原来样子的烂泥状海绵体,范蔡贵好不容易才辩认出那是波斯十世的“荣光”。 波斯十世已经死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拿卡侧头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好吧,”他拍了拍手,“既然我们谁都无法推翻对方的结论,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过,波斯十世怀里别着的那朵花倒有点像是您的,其余人不知道这种花从何而来。那么,以我的个人观点,您也是有嫌疑的。不介意接受一下调查吧,元帅先生?” 他刚说完,几个士兵就冲上台,为首的士兵礼貌地招呼道:“请吧。” 范蔡贵沉默地向台下那架飞行器走去,在舱门即将关闭时,他看了看那只棺材又瞟了瞟坐在身旁还被蒙在鼓里一脸懵逼相的异形。 之后,目光在一直停在脚下。 宏威公司,某试衣间。 “啊,啊,……疼疼疼…你轻点…” “忍着点吧,我也很不容易的。” 试衣间里,已经着装完毕的娜迦正在用几根宽布带,试图将化翼的胸部勒小一点。 原本从进入公司开始,就一路顺利,动作、语言都模仿得贼像,再加上两人长得标致,董事长一眼就看中他俩了,直夸他俩是他见过的醉合适的人选,能遇见简直就是三生有幸。 可惜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动漫角色了,娜迦自然cos《魔法禁书目录》中的火魔法师史提尔,化翼cos御坂美琴。娜迦穿上那件戏服是像模像样,有风度又霸气外露,心情好的话可以用点魔法哄观众开心。化翼穿上服装也是很合适,问题出在她的胸上。 “御坂美琴的胸很平的,你长这么大胸给谁看啊?”娜迦一边抱怨,一边把布条勒得更紧了。 “我上哪知道他要我cos的是炮姐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这个董事长也真的,完全不会挑人。” “你会不会能把胸变小的法术啊?” “我要是会的话我能选择这么费力的方法吗?” 一串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两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是男试衣间,对吧?”化翼压低声音问。 “废话我这种体型的男人怎么可能去女试衣间?”娜迦小声回答道。 吱呀一声,工作人员推开了木门,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试衣间,疑问道:“奇怪,明明听见这里有一男一女的声音的。” 他等了三四秒确定无人后,砰的一声关上木门。 通风管道里,娜迦和化翼一前一后的匍匐爬行着。 爬了大约三四分钟后,娜迦移开了前方的盖子,跳了下去。 刚一落地,屋子里的其他两人全部向这里投来目光,娜迦瞟了一下,没再想逃走。 异形走了进来,将一杯茶放在桌上,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下,静静地端详着桌前那人的脸。 范蔡贵最近面容憔悴,瘦下去不少,伙食由拿卡的手下送来,跟以前吃的差不多,谁料这家伙倔强的要死,誓死不吃拿卡的磋来之食,异形劝都劝不动。 “其实……那个,我那天晚上去监狱的时候,就发现老皇帝已经死了。” 范蔡贵没说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他心里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范蔡贵那天去拜访老仲时,托他以探监名义混进监狱,让老皇帝装死,派异形去也是确认一下他有没有照做。如果没被识破,就可以挫伤拿卡的锐气,让他在群众中的地位降低,可以好好的敲他一笔,就算被识破了,也能认清还有多少人愿意效忠于他。但现在什么都没了。 在献花环节,范蔡贵已经看出,不论是自愿或是被逼迫的还是出于其他原因,已经没有一个人再愿意效忠于他。 范蔡贵转头从窗户往外看,目光穿过一排排树木,最后落在了广场中心的大屏幕上。 凭借大屏幕可以清楚看到清启星的情况。 清启星一切正常,雄伟的15座大理石雕像依旧耸立。 那里,还没有波斯十世的。 “老头,你死的真不值啊……”范蔡贵喃喃道。 一串铃声响起,范蔡贵低头看了看屏幕,按下了挂断键。 是部长打来的。 他的手机这些天快被部长打爆了,但现在外面有侍卫轮流看守,电话也会被监听。他为此都用上了过去的按键手机,却还是不得不挂断。 “异形,今晚我无论去哪儿,都别跟来。”范蔡贵以极慢的语速吐出这句话,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可是……” “别可是了,当弟的要听哥的话。” “好吧。”异形叹了口气,答应了。 “我迟早会把这个皇帝废掉。”范蔡贵恶狠狠地说。 吱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头探了进来,朝里面问道:“还没好吗?” “快了,快了,”一个络腮胡子的艺术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苦道,“让董事长再等一下。” “那就快点,演出快要开始了,“工作人员的目光无意中落到了呆立在墙角 一脸“我没干坏事”样的一男一女,“他们是谁?” “他们……他们是董事长请来的化妆师,很专业的。”中年男人辩解道。 “长得倒怪标致的。”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脚步声也渐行渐远,待到听不见后,房间里的四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第64章 参加漫展and刨坟 脚步声也渐行渐远,待到听不见后,房间里的四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妖刀,能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吗?”娜迦诚恳的问。 “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那个中年男人抱起双臂,一脸不屑,“你又不是我们的上司。” 娜迦又问了问西圣——那个矮小但是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年轻男子,得到的是一样的态度和一样的回答。 咕咕咕…… 两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想吃吗?”娜迦拿出两只牛角面包,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两人疯狂地点头,一直盯着牛角面包不放。娜迦把面包移到哪里,他们的视线就跟到哪里。 “那就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吧。” 两人又疯狂地点了点头。 一旁目睹全过程的化翼已经无语了。 撒旦的手下就这么好收买? 不得不说,妖刀和西圣真是有够啰嗦的,小小的一件事被他们说了整整半个小时,不得不联想一下他们生前的语文老师是有多么厉害。 娜迦简单地概括了一下:“也就是说撒旦派你们来跟踪我们,带来的钱却在几天前花完了。所以你们不得不靠cosy赚钱?”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妖刀一口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我们恶魔虽然饿不死,但饿肚子的感觉是真不好受。” “顺便补充一下,这个地方的物价是真的高。”西圣插嘴道。 确实,原本娜迦以为东京的物价和范蔡贵居住的那个北方小镇物价差不多,于是随便进了一个宾馆,结果前台小姐开口就要三万日元一晚,要不是化翼固执地拦着,这个世界上可能又多了一个冤死鬼了吧。 “北奇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化翼问。 “他变回真身后目标太大,行动不方便。”妖刀说。 “我们多会儿走?”娜迦问。 “你居然还打算逃走?”妖刀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猴子。 “怎么?有人拦着我吗?”娜迦左看看右看看。 “拦倒是没有人拦着,关键是我们现在在东京,不是在地狱,没有人会帮你。在这里,谁有钱谁说了算,你还剩下多少啊?” 娜迦下意识地掏出钱包数了数,加起来总共1500日元,折合人民币大约80元。 他颤抖着捏着那几张票子,手心满是汗珠。 “你打算向夏克求助吗?”化翼问。 娜迦猛地将头上红色的假发往地上一摔,吼道:“老子就算去啃狗吃剩下的骨头,也不愿接受他的帮助。” 化翼看出来娜迦已经没希望,刚刚那句义正词严的大吼也只是用来安慰自己,于是她转向妖刀:“妖刀,你们能联系到撒旦吗?” “不能,他早就和我们切断联系,”妖刀摊摊手,“你知道撒旦就这作风,经常给自己的手下断后路,让我们别无选择。另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有人抓到我们的把柄时,不至于顺藤摸瓜找到他。” “好吧,我明白了。这个漫展,我们是不得不参加了。” 化翼弯腰捡起地上的假发,将它重新戴在了还在抓狂的娜迦头上。 “我不戴,我宁愿露宿街头。”娜迦又把假发扔掉了。 “范蔡贵……约定……自愿……”化翼喃喃道,声音虚无缥缈,却又不容拒绝。 娜迦咬了咬牙,将那假发又戴上了。 监狱小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从防盗窗中射出,给毫无生气的公共墓地增添了一丝温暖。 范蔡贵此时正站在灯光下,右手握着铁锹,盯着面前的无名坟,一动不动。 坟头上的土还很新,应该是前几天新堆的。 好家伙棺材普通也就算了,还草草掩埋在这种地方,连个墓碑都没有。 他感叹着,抬头望了望天空,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z-16星云。 漆黑的天空中只有不断闪烁的繁星,没有别的。 众所周知,月光其实是月球反射太阳光形成的,而怀王系比较特殊,没有星球能反射怀王星发出的光,所以夜空中只有星星没有所谓的月亮。 如果没有五彩缤纷的灯光,不倒帝国的夜晚准是一片漆黑的。 今天晚上,他范蔡贵即将干一件人生中最见不得人的事情——刨坟。 刨坟在帝国的宪法里是堪比杀人的大罪,更何况他刨的是前任皇帝的坟,就算这位皇帝生前再怎么昏庸无能,拿卡也有足够的理由把范蔡贵赶出帝国。所以他才会让异形别跟来,免得兄弟俩全搭进来。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以武力推翻拿卡。艾欧曼斯谁啊?由全帝国最早也最优秀的技术团队制造出来,后人可望而不可及,曾声称将地球上任意一个国家夷为平地只需一个月的牛逼人物。身为他弟的异形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艾欧曼斯在地球喊打喊杀的时候他就负责在后方支援。 可他们也是能动口就不动手的正人君子,也不想全帝国的人都站起来反对他们。所以,帮波斯十世找出凶手就当是无偿加班好了。 铁锹好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立刻扔下铁锹,改用手挖,不多时一个四四方方的红木棺材就出现在眼前。 他费了些力将棺材从坑里搬出来,随即就掀开了棺盖。 波斯十世仍面色安详地躺在里面,如果不是那副棺材,他大概会以为前任皇帝在睡觉。 他鞠了个躬,小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将别在皇帝怀里的黑花取了下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朵花有些不对劲。 他掏出口袋里那支自己的黑花,将两朵花放在一起对比。 左手里捏着自己的黑花,右手里是棺材里的黑花。他这才发现,两朵花根本就不是一个品种! 左手的黑花并不全部是黑色,花的雄蕊的最里面一部分是淡黄色的,而右手里的黑花则全部都是黑色。 范蔡贵凑近闻了闻,左手里的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而右手里的则散发出一股异味。 如果范蔡贵没猜错的话,右手里地那朵花分明就是在墨汁里泡过的普通的花而已。 想嫁祸给他的,不是拿卡还能是谁。 可是拿卡怎么会知道他送的是一束黑花并提前在棺材里放好一朵伪造的花呢? 送花的事,他根本没告诉任何人。 即使是在追悼会上,他的花也是用白布盖着的,走上台时才掀掉。 范蔡贵突然想起送给艾欧曼斯黑花的那个老头。 温暖的阳光洒在小麦色结实的后背上,艾欧曼斯背对着绚烂的晚霞,慢悠悠地往回走。 艾欧曼斯肩上扛着一只类似于鹰的大鸟,只不过嘴里长着牙齿。头上骇人的弹孔还在往外冒血,他却全然不在乎,任由鲜红粘稠的血流遍全身。 这是他今天打到的猎物。 在不倒帝国境外有很多这种奇形怪状的动物,有些你听都没听过,翻遍所有书籍和史册上都不一定找得到,毕竟深入境外的人实在太少。 说起来实属可笑,那么强大的一个帝国,有本事千里迢迢跑去侵略地球,却没胆量在自己居住的星球上开疆拓土。 艾欧曼斯哼着地球人教给他的山歌,在各种不知名的植物间悠闲散步。 前方一人高的草丛突然毫无征兆地动了动,他立刻弓下身子,重机枪也从口中伸出来,枪口对准草丛。 估计是一只野兔吧,正好给晚餐加道菜。 他这么想着,一步一步的挪过去,然后往前一扑。 “哎哟!” “啊!” 兔子没抓着,倒是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艾欧曼斯抬起头,打量一下面前那人,才发现撞他的人居然是个衣服破破烂烂的老头子。 那老头被撞的不轻,好一会才缓过来,看清楚艾欧曼斯后,用低哑的声音询问道:“是元帅先生吗?” “你怎么会认得我?”艾欧曼斯一脸诧异,“我可没告诉你名字。” “哈哈,”他指了指艾欧曼斯胸前别着的代表元帅之位的勋章,笑了笑说:“我认得这位勋章。” “哦。”艾欧曼斯一脸冷漠的说,并继续往回走。 既然没打到兔子,天又快黑了,爽当直接回家吧。 “喂,别走啊!”老头立刻起身,拍掉身上尘土,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就当给个面子,听我讲个故事吧。” “不听。” “哎哎哎,给个面子,就耽误你10分钟。”老头厚着脸皮说。 “那也不听。” 老头一把抓住了那只“鹰”的爪子,宁死不放。 “你放手。”艾欧曼斯严肃地命令道。 “我不放!” “做老人就不能倚老卖老!” “我什么都没了,顾不得这张老脸了。” “你……”艾欧曼斯气的直咬牙,要不是帝国的宪法中规定要尊老爱幼,他早上去揍那老头一顿了。 “这样,”老头用右手从口袋里抓出一朵黑花,“你听我把故事讲完,这朵花就送你了。” 艾欧曼斯一见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就来了兴趣:“好吧,你讲,我听着呢。” “容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是不倒帝国第6位皇帝——索利尔家族最后一任皇帝——万箕.索利尔!” 一大群披着铠甲的士兵撞开宫门,鱼贯而入。 士兵们进入后并没有烧杀抢掠,而是站在路两旁,严肃地等待着一位大人物的到来。 “奏乐!”不知谁喊了一声,士兵们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将随身携带的小号抽了出来,奏响了胜利的凯歌。 一位身穿淡蓝色军装的中年人缓缓走来,每一步都透露出稳健和自豪。他一直走到那个浑身是血、长袍加身的皇帝面前,蹲下身用纸巾擦擦胸前代表尊贵和权力的勋章,然后冲皇帝笑了笑,说:“老万,你不行了。” “呸!”皇帝吐出一口血,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你觉得你能当皇帝多少年?” “啧,不光我能当不少年的皇帝,我的儿子、孙子、曾孙子都能当皇帝,可至万世而为君。而你,老万,你想想,你当初在田野里当农夫多好,偏要改名换姓来当这个假皇帝,何苦啊?” 元帅没有说错,他的皇帝仅做了一个月。 他原本不叫万箕索利尔,也不是什么太子二皇子之类的人物,只是一个平民。 当时的皇帝是索利尔五世,他觉得留着那些老一代机器人也没啥用,倒不如将每年用在他们身上的养老金以及维修费用投入到开发新一代机器人项目来,于是实行了一项政策:拆老补新。 结果全不倒帝国的老一代机器人都站起来反对他,游行、示威,能做的抗议措施都用上了。毕竟他们是由z-16星云的外星人制造的,更加仿真。虽然现在零件老化了,齿轮也快转不动了,但他们比这些年轻人更有经验,在社会上必须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万箕混在游行队伍中,双手举着“还我尊严”的大木牌。人喊,他也着喊,也不知道自己喊的什么。 他本来是在农里干活的,但一个老朋友跑过来,告诉他游行示威又要开始了,声音最大的有奖金! 万箕立刻丢下锄头跑去了,毕竟他是游行队伍的常客。 游行队伍越聚越大,一直逼到了皇宫门口。 “还我尊严!还我尊严!还我尊严……” 老人们大喊着,索利尔五世就站在他们不远处,冷漠地笑笑,身边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停停停,”索利尔五世终于听烦了,打了个“停”的手势,平淡地问:“你们这些老头子不在家养老,跑这儿闹什么啊?” “你还说?!”一个老头走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以前按月发放的养老金,现在年底了我还没拿到一分钱!” “就是就是。”人群附和道。 “咋地?还需要我给养老金?”索利尔五世冷笑一声,“你们不是有儿女吗?找你们的儿女要去吧!” 大多数人都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呵呵,不干活就想包吃包住,你当自己是霸王啊?你当政府是什么?”索利尔五世又走近一步,鼻子都快碰到他的脸了,冷笑道:“来,告诉我,你们当政府是什么?” 拳头被握得更紧了。 第65章 幌子皇帝 一大群披着铠甲的士兵撞开宫门,鱼贯而入。 士兵们进入后并没有烧杀抢掠,而是站在路两旁,严肃地等待着一位大人物的到来。 “奏乐!”不知谁喊了一声,士兵们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将随身携带的小号抽了出来,奏响了胜利的凯歌。 一位身穿淡蓝色军装的中年人缓缓走来,每一步都透露出稳健和自豪。他一直走到那个浑身是血、长袍加身的皇帝面前,蹲下身用纸巾擦擦胸前代表尊贵和权力的勋章,然后冲皇帝笑了笑,说:“老万,你不行了。” “呸!”皇帝吐出一口血,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你觉得你能当皇帝多少年?” “啧,不光我能当不少年的皇帝,我的儿子、孙子、曾孙子都能当皇帝,可至万世而为君。而你,老万,你想想,你当初在田野里当农夫多好,偏要改名换姓来当这个假皇帝,何苦啊?” 元帅没有说错,他的皇帝仅坐了一个月。 他原本不叫万箕索利尔,也不是什么太子二皇子之类的人物,只是一个平民。 当时的皇帝是索利尔五世,他觉得留着那些老一代机器人也没啥用,倒不如将每年用在他们身上的养老金以及维修费用投入到开发新一代机器人项目来,于是实行了一项政策:拆老补新。 结果全不倒帝国的老一代机器人都站起来反对他,游行、示威,能做的抗议措施都用上了。毕竟他们是由z-16星云的外星人制造的,更加仿真。虽然现在零件老化了,齿轮也快转不动了,但他们比这些年轻人更有经验,在社会上必须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万箕混在游行队伍中,双手举着“还我尊严”的大木牌。人喊,他也跟着喊,也不知道自己喊的什么。 他本来是在农里干活的,但一个老朋友跑过来,告诉他游行示威又要开始了,声音最大的有奖金! 万箕立刻丢下锄头跑去了,毕竟他是游行队伍的常客。 游行队伍越聚越大,一直逼到了皇宫门口。 “还我尊严!还我尊严!还我尊严……” 老人们大喊着,索利尔五世就站在他们不远处,冷漠地笑笑,身边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停停停,”索利尔五世终于听烦了,打了个“停”的手势,平淡地问:“你们这些老头子不在家养老,跑这儿闹什么啊?” “你还说?!”一个老头走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以前按月发放的养老金,现在年底了我还没拿到一分钱!” “就是就是。”人群附和道。 “咋地?还需要我给养老金?”索利尔五世冷笑一声,“你们不是有儿女吗?找你们的儿女要去吧!” 大多数人都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呵呵,不干活就想包吃包住,你当自己是霸王啊?你当政府是什么?”索利尔五世又走近一步,鼻子都快碰到他的脸了,冷笑道:“来,告诉我,你们当政府是什么?” 拳头被握得更紧了。 “既然你们答不上来,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们换个话题。你们比新一代机器人强在哪儿?” “我们是由外星人亲自制造出来的,技术先进,你仿都仿不出来。而且我们有情感,有人性。”那老头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技术先进?哈哈,你能蹦的比十层楼还高吗?人性?在机器人的世界里讲人性?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哈哈哈……”士兵们一哄而笑,嘲笑着这些老人的无知,内容多难听有多难听。 砰! 老头随手捡起块废铁,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索利尔五世晃了晃脑袋,冷冰冰地下令:“开火!” 机枪轰鸣着,数以百计的穿甲弹呼啸而来。 “所以,你死了?”艾欧曼斯打断道,“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你的克隆体?” “没有,再说我哪有钱制作克隆体啊。” “不可能吧你的外壳也没厚到能抵御穿甲弹的攻击啊。” “的确,研制穿甲弹的就是我们的同类,最了解我们,我没有理由不死。”万箕把黑花插进花瓶里,继续讲他的故事。 万箕趴跪着,头部抵在地上。子弹从他旁边划过,击倒了一个又一个老人,而他只是保持跪着的姿势,瑟瑟发抖。 “怎么会摊上这种事,我只是来赚个小钱而已啊……” 片刻后,枪声停了。 索利尔五世走到还趴跪在地上低喃的万箕面前,温和亲切地问:“我好像听到“赚钱”之类的词,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我被人告知今天有示威游行,喊声最大的有奖金,于是就跟着来了。” “哦?就因为这个?” “是的,就因为钱我才来的。” “好好好,非常好!”索利尔五世假惺惺地鼓起掌,“帝国就需要你这种见钱眼开,肯为钱送命的人。” 他两指捏着万箕的下巴,强迫万箕抬起头来看他,然后是大声宣布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不倒帝国的第六个皇帝!” 万箕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直到自己被仆人利索地穿上皇帝的衣服,在金碧堂皇的宫殿里享用那些他见都没见过的膳食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当上了不倒帝国的皇帝。 索利尔五世走上前对狼吞虎咽的万箕附耳几句:“你姓什么?” “赫格林。” “不行,你得改姓,改叫万箕.索利尔!”他从侍从手中接过一张纸,转交给万箕,“这是历任新皇帝即位时必须签订的协议,签了这个,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帝国皇帝。” 万箕看都没看,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欺负我不识字,对帝国的法律也一知半解。”万箕叹了口气,接过艾欧曼斯递过去的上等汽油,灌了一口,“什么新皇帝必须签订的协议,根本没有那回事,那其实是张要我改姓的协议!我签下了等于我接受索利尔作为我的姓!” 艾欧曼斯点了点头:“的确。在帝国,姓是很重要的,代表着地位和身份。没有本人的签名画押是不能随便改的。” 原来,索利尔五世痴迷木工活,他家族的人都急死了,他们可不想这皇帝的位子被别的家族夺了去。可谁劝不动性子倔强的索利尔五世,于是给他定了个下限:你可以依着自己的意愿寻找继承人,但他必须姓索利尔! 找个“幌子皇帝”最好就是找那种见钱眼开,相信金钱至上这个道理的,不用担心有人会以更高的价钱收买他。因为索利尔五世是皇帝,没人比他更有钱。 “幌子”无权无势最好,这样必要时就能很容易地推翻他,轻而易举的拿掉他的王位,这个位置终会重新落到索利尔家族的人手中。 “你知道的,元帅先生,帝国宪法有这样的规定:如果一个任期已满的皇帝在三个月之内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老皇帝将自动退位,新皇帝由公民选举出来。到那时就会增加不少的竞争对手。”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撞的突破血流也要争这块馍馍,也不知道这块馍馍到底香在哪里。想想吧,索利尔五世当上皇帝之前也不坏,可人是会变的。人生轨迹波动越大的,变化也就越明显。” “一个月后,我被波斯一世率领的军队推翻。当时我裹着沾满鲜血的袍子侧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身后是正在熊熊燃烧的皇宫。他一脚踩在我布满伤痕的脸上,冰冷沉重的军靴让我喘不过气来,而波斯一世则用无比讽刺的口吻说:老万,看你这个皇帝做的,连狗都不如啊。我都不想杀了你,怕脏了自己的手。” “的确,我现在才明白,他说的对。我连狗都不如。在做皇帝的一个月里,我没有任何实权,身上没有一分钱,整天被囚禁在皇宫中,除了有免费且美味的膳食和柔软的大床,以及整天萦绕在我耳边的“皇上”“陛下”外,和之前一个样。这一个月来,我不知道任何国家大事,从仆人口中听到的也只是“最近很安定”之类的话。实际上,国家大事从不汇报给我,也不许我插手。于是,我成为了帝国历史上最穷也最安逸的皇帝。“ 说完他叹了口气,将瓶中的汽油一饮而尽。 艾欧曼斯一直看着他,认真地听他把故事讲完。 其实这位“幌子皇帝”也算不上多昏庸无能,他曾主张在莫纳多水库修筑一条大坝,三个月后,这条大坝终于完工,为帝国的首都——瓦特朗姆提供了将近四分之一的电能。 “其实,帝国历史上的历代皇帝都不算坏,顶多也就是多疑了些,所以,雕像群广场上才会有全部的十五位皇帝的雕像,连我的都有。” 艾欧曼斯暗自抹了把汗:你确定不是因为帝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皇帝都要立像吗? “但我数来数去,只有十五个皇帝,即使假设每个皇帝都把任期填满也多出了10年,你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波斯十世的雕像还没立,他是不倒帝国的第十六位皇帝,在位时间为不倒1482年一不倒1510年。他刚死不久,也是个可怜人。” “哦?居然还有这么个皇帝?”万箕显然来了兴趣,往他旁边凑了凑:“话说,你经常待在地球,居然还记得不倒帝国的年历法。” “这是老祖宗的东西,哪能忘?”艾欧曼斯扭头瞟了瞟这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叹了口气,“他不喜欢公开露面,你这儿没网线没电视连人都见不着,不知道他不奇怪。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在这儿是怎么生活了这么多年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已,不倒帝国从来就没饿死过人。”万箕把花瓶递给艾欧曼斯,解释道:“这朵黑花是我从一个人头鹰身的怪物手中夺来的。繁殖速度极快,生命力极其顽强,在空气中都能生长。感谢你愿意细下来听完我的故事,这花,送你了。来过这儿的人很少,愿意留下来听我的故事的就更好,你是第一个听完我的故事还深信不疑的人,也许,如果遇不到我,他们都会以为我被处死了吧。”他又喝了口汽油润润自己的机械声带,然后掏出一块面包,用力捏着,想要把那块面包捏成球。” “可惜我们种出来的人类作物,自己却不能吃!” “喂,你不吃就别浪费啊!”艾欧曼斯突然站起身拉住万箕的手,但为时已晚,万箕已经把面包扔进了水里。 万箕说:“你想要?我那儿还有一大箱呢,等会儿就送给你。” 那种花的繁殖速度确实很快,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从一朵花繁殖成一束花了。 东京。 演出很成功,娜迦等人收到了粉丝们的各种小礼物,董事长直到黄昏才找到机会约他们单独谈谈。 “这次演出很成功,离不开大家的努力。这是80万支票,下次我还找你们。”东一看着这几个初来乍到却表现优异大有超越自己当年之势的新人,双手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这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娜迦像个五六岁小孩一样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知所措地傻笑。 “别谦虚啊,男人就应该大大咧咧。”东一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感慨道:“可惜你决心去过小两口的日子,要是你进军演艺圈,那能把多少当红明星比下去啊!” “当然了,你的朋友也很给力。”他转头看向后面欢呼雀跃,完全忘记这是董事长办公室的化翼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今年的漫展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漫展了。” 娜迦说:“那么,后会有期。” 东一说:“后会有期。” 化翼说:“拜拜!” 前脚刚踏出公司,化翼等人立刻凑了过来,盯着娜迦手中的支票,双眼放光。 “你们说,我们怎么花这八十万啊?”娜迦问。 化翼欢呼道:“当然是租辆车去兜风,然后风风光光回死丘。” “这个主意好!” “赞同。” 咚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走廊里,惊动了一只正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黑猫。 那只猫迅速逃进一个废弃的纸箱子后面,几秒钟后,从走廊的尽头窜出一道人影,飞速向前逃去,后面紧跟着几个穿狱卒制服的机器人和一只机械警犬。 监狱里的罪犯都知道,那其中有巡逻队的人。 在肖德监狱的周围有四支巡逻队,昼夜换班。如果遇见任何可疑的人,可以不经上级许可,直接进行抓捕。 “倒霉倒霉倒霉!”那人影咒骂着狂奔,两边的牢房的窗户不约而同地伸出一只脑袋,目光全部定在他身上,看笨蛋一样地看他。 “这是逃犯吗?” “应该不是,衣服不对。” “这人腿脚怪麻利的,居然能甩掉巡逻队和警犬。” “他拿着把铁锹,是盗墓贼吗?” 这些囚犯开始小声议论,毕竟监狱里烦闷无聊,没有什么可聊的。 这时出现了一个不是越狱犯却被巡逻队追着的人,还拿着把铁锹,自然就聊起来了。 人影在一个转角突然右拐,跑进了一个房间。 他扶着墙喘着粗气,庆幸自己跑得快,没被抓到。 第66章 遇见潇云1 范蔡贵本来应该在波斯十世的坟前边啃的老万给的面包边陶醉般地回忆过去。但他无意中往下瞟的时候,发现自己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坐着一只强壮的狼狗。爱挑逗小动物的他立刻就来兴致了,掰下一块面包扔了过去。但那狗确是闻都不闻,汪汪叫起来。这次范蔡贵很识趣的扔了根肉骨头过去,但它还是理都不理,反而叫的更大声了。 这狗怎么回事?平时都吃什么过日子的啊?羊肉火锅吧! 正当范蔡贵纳闷时,几束强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本来雪白如女人般的脸照得更加惨白,紧随着那几束强光的是几声斥问。 “你是谁?!” “这么晚来墓地,你有什么企图?!” “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他忘了这里是z-16星云,机械犬怎么可能会喜欢面包和肉骨头。 接下来的画面肖德监狱里的大部分囚犯都目睹了:一支巡逻队追着一个手拿铁锹穿平民衣服的小伙子,在监狱里七进七出,无限狂奔。 他把钻石十字架落在地球了,在这里又不能变身成战斗形态,以十七岁少年的身体素质绝对跑不过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机器人,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终将以他的被抓而结束。所以他索性不跑了,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扶着墙才喘出一口粗气,眼前的情景又让他挪不开脚步了。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深灰色运动裤,胸口处还纹着个幼稚的米老鼠图案的15岁少年右手握着一根生锈的铁丝,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少年的脚边还蹲坐着一只黑猫。 什么情况?在表演“黑猫与男巫”吗?那根铁丝是魔法棒的微缩版? “你是囚犯?”范蔡贵谨慎地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开口道。 “嗯。” “那这个牢房的门怎么开了?” “这只黑猫是我的宠物,我刚刚让它从铁栏杆的缝隙中钻出去,在垃圾桶里翻找铁丝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刚打开门你就冲进来了。既然这么有缘分,那就交个朋友吧。”少年很天真地伸出右手,用一种无比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范蔡贵问:“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那么肯定我是好人?” “你看见我的时候没像那些机器人那样把我抓起来,而且从你刚才的神态、语言、动作可以看出来你正被人追赶着。所以你和那些机器人不是一路人。我觉得可以信你一次。” “行。”范蔡贵握住了他的右手,郑重地说:“我叫范蔡贵,请多多指教。” “我叫潇云,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两人分分钟就建立了坚固的友谊,立下海誓山盟,像亲兄弟一样坐在牢房的床上聊起家常。 潇云大口咀嚼着范蔡贵给的面包,怅然地问:“这里不是地球吧?” 范蔡贵说:“嗯,这里是z-16星云,属于怀王系,只不过跟地球同在银河系而已,离地球远着呢。” “噢,这样啊。” “对了,你刚才说你是被抓的,到底怎么回事?” “前天晚上,一个网名为秋风萧瑟的网友约我见面。她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跟我交往有三个月了。” “所以你答应了?” “当然,作为一个急于脱单的单身狗,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约定的餐厅里,我见到了她。她梳着马尾辫,穿着洁白如雪的连衣裙,简直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吃完饭后她约我到一个没人的十字路口。路灯投下的光让我觉得很温暖,心跳也加速了,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透了,我意识到他要向我表白了我即将脱单!”潇云的语气突然加快,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激动。 “然后呢,有没有心血来潮约她去宾馆来一场‘爱的一发’?” “那倒没有,她说要去方便,让我等她一下。然后我就被一只黑布袋罩住了头。那只黑布袋里填充了一些乙醚,没几秒钟我就晕倒了,被扔进了一辆车里。” 范蔡贵听到这里,便转过头去,透过牢房的小窗,目光懒散地看着夜幕上的繁星。 潇云发觉他有点不对劲,便关心地问:“怎么啦,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范蔡贵转过头来细细打量面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才发现他五官端正,眉眼中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息,但他的笑容却天真无邪。 范蔡贵说:“不,你没有说错话,只是你的遭遇和我的一个朋友的有点相似。” “他很傻吗?”潇云弱弱地问。 “的确她很傻,而且还很贱。” 安康女校。 “啊啾!”沈彤打了个喷嚏,转头看了看已经睡着的继天等人,摇了摇头,继续在电脑屏幕前奋斗。 为了赚钱,她做起了代练和陪玩。 吱的一声,门开了半边,冷风吹了进来,沈彤不由得裹紧了棉袄,将小手又往衣袖里缩了缩。 “真够冷的。”莫晓晓把门关上后,往手里哈了口热气,跺了跺脚,将一个白色塑料袋扔在沈彤面前,叮嘱了句“早点睡”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沈彤迫不及待地将塑料袋拆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感冒药,还有一些小零食。 “大姐对我最好了。”沈彤说。 莫晓晓说:“别撒娇了,早点睡觉,皮肤最好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知道了,知道了,唠唠叨叨的你是唐僧附体吗?”沈彤小声嘀咕道,又不想让莫晓晓睡觉,这样就没人陪她了,于是她索性换了个话题:“姐,最近我老打喷嚏是不是有人骂我啊?” “你想多了吧,谁会骂你这个天真美少女啊?即使有的话也只是那些嫉妒你长得比他们漂亮的剩女吧。” “姐,好像我们就是剩女耶。” “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没什么好话!”莫晓晓的脸立刻就红了半边,“我们,我们成为剩女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这个学校根本就没男生!李佳音那家伙说要给我们介绍对象也没了下文。” “那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啊?” “至少要有范蔡贵一半强吧。” “呵呵,那估计全世界80%的人都可以忽略了。”沈彤转过身来,笑容僵在脸上,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无语。 莫晓晓说:“那笑容也太假了吧。” “我也不想啊,你定的要求太高了。对了,范哥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莫晓晓摇摇头,“最近一个月内他都没有上过线,也没把我从好友列表中删除,估计是换小号了。” “也许是吧,不过令人高兴的是,今天有300多个好友赞了我的说说并在空间里逛了一圈。仅凭照片撩帅哥的感觉就是好!” “你可提防着点,小心又被哪个人贩子拐跑了。” “不会不会,这次我会很谨慎的。” 不倒帝国。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如果玻璃我看到一些年龄跟我差不多的少男少女也被关在和我一样的容器里。还有一些人在各种奇怪的仪器前操作,另外一些人指挥他们。从那些下达命令的人口中我听到了例如dna、克隆人之类的名词。突然一个人走了进来,拧断了一名正在仪器前操作的人员的脑袋,我立刻转过头去,避开这血腥的画面。当我再睁开眼时那人正将一块芯片塞进被拧断脖子的人的脑袋里,脖子断口处还露出一截电线。把芯片塞进去之,后那人替他拧上脑袋”,他便继续在仪器前操作,所以我推测,劫持我的是一群受人指使的机器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呃……”范蔡贵摸着下巴沉思着,突然他猛的抓住潇云的衣服,将潇云拽到自己面前,用一种威胁的语气问:“小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好吧。” 他俩的脸靠得很近,四目对视,鼻子都快碰到一起了,迫于范蔡贵的淫威,他没法不答应。 范蔡贵问:“约你见面的那个女孩,有没有吃饭?” “没有。她说她不饿,我当时也很奇怪。她约我到餐厅见面,结果自己却什么都不吃。对了,我被挟持时,发现在每个仪器上都有这个图案。” 潇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捡来的废纸团,将其展开。在写满复杂深奥的公式那面的背面画画。 他用同样是借助黑猫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记号笔先画下了一个锤子,又在锤柄上画了一只攥紧锤子的手。 范蔡贵捏着那张纸,细细地端详那个图案。 艾欧曼斯说:“看样子是推进者公会。” 范蔡贵问:“你还能说话?我不是没带着十字架吗?” “十字架只是能让你和我之间来回切换而已,即使没有它,我们的思想和记忆也是相通的。” “推进者公会是不倒帝国的研究机构,拥有全帝国最先进的科技。如果事情真如你旁边那个小兔崽子说的话,说明推进者公会已经在地球建立了分部。” “有什么影响吗?” “入侵地球,监视人类。帝国不止我一个人想要发动战争。” “青少年频繁失踪案件不会就是他们搞的吧。” “也许是。” 此时的范蔡贵,在旁观者视角里就是正在看着那张纸发呆。 潇云关心地问:“哎,范蔡贵,范蔡贵,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范蔡贵终于反应过来,解释道:“刚才在想事情,这个东西真可恶。” 现在案子已经十分明朗了,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装汽油的易拉罐,可以想象成机器人的饮料。那几个警察的动作如此标准就是因为事先设定好了程序。更重要的是,部分机器人与老部长结仇颇深,毕竟当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使之前签订了停战协议,也存在部分不甘心的,把老部长的尸体抢走拿去鞭尸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儿,范蔡贵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恨自己为什么事先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范蔡贵问:“那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有一天我被注射了某种药剂后,被绑在了实验床上。忽然警报声响了,我试着抬了抬手,发现绑着我右胳膊的束缚带有些破损,一下子就挣开了。我伸手去摸裤子口袋里的匕首,然后割断束缚带,钻进了一个装海带的塑料箱,被人抬上了飞船。 接着我到了这个星球。在逃跑的过程中我被这个监狱的巡逻队抓住了。他们把我送进牢房,准备明天拿我去兑换赏金。” “那这只黑猫是怎么回事?” “它跟着我躲进了塑料箱里,所以它也在这。” “好吧。那么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尽快逃出监狱吧。” “那现在就走吧。” 范蔡贵扒着墙瞅了瞅,一确定走廊里没人后,拉着他冲了出去。 范蔡贵手里捏着一张在监控室偷来的地图,在走廊里左拐右转,绕过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和守卫,跑出监狱几百米才停下。 “你打算去哪儿?”范蔡贵气喘吁吁地问。他现在只是个瘦弱的少年,身体素质不咋样,刚才差点倒在半路上了。 “这……”潇云有些困惑,毕竟他在这个星球一个亲人都没有。 “不如就去我家吧,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跟着我起码有个照应。放心,”范蔡贵拍拍胸脯,保证道:“有我在,那些机器人不敢欺负你。” 面对这样的诚意,潇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相信了这个本地人。 皇宫。 “你有什么进展吗,西森?”拿卡连头都没抬,坐在桌前批改成堆的文件。 “陛下,何止是有进展,简直就快成功了!”拿卡身后的秘书西森看起来颇为得意,甚至手舞足蹈起来,他立刻意识到这里是皇宫,不能过于放肆。所以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将一张照片拍在桌上,正色道:“笼子已经成形,他跑不了了。” 照片是用老式相机拍摄的,最近才洗出来。照片上,范蔡贵正在台上和拿卡激烈对峙,火药味十足。在范菜贵的脚边,是安放波斯十世的红木棺材。 “况且我们还抓住了他的把柄。” 第67章 遇见潇云2 装汽油的易拉罐,可以想象成机器人的饮料。那几个警察的动作如此标准就是因为事先设定好了程序。更重要的是,部分机器人与老部长结仇颇深,毕竟当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使之前签订了停战协议,也存在部分不甘心的,把老部长的尸体抢走拿去鞭尸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儿,范蔡贵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恨自己为什么事先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范蔡贵问:“那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有一天我被注射了某种药剂后,被绑在了实验床上。忽然警报声响了,我试着抬了抬手,发现绑着我右胳膊的束缚带有些破损,一下子就挣开了。我伸手去摸裤子口袋里的匕首,然后割断束缚带,钻进了一个装海带的塑料箱,被人抬上了飞船。 接着我到了这个星球。在逃跑的过程中我被这个监狱的巡逻队抓住了。他们把我送进牢房,准备明天拿我去兑换赏金。” “那这只黑猫是怎么回事?” “它跟着我躲进了塑料箱里,所以它也在这。” “好吧。那么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尽快逃出监狱吧。” “那现在就走吧。” 范蔡贵扒着墙瞅了瞅,一确定走廊里没人后,拉着他冲了出去。 范蔡贵手里捏着一张在监控室偷来的地图,在走廊里左拐右转,绕过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和守卫,跑出监狱几百米才停下。 “你打算去哪儿?”范蔡贵气喘吁吁地问。他现在只是个瘦弱的少年,身体素质不咋样,刚才差点倒在半路上了。 “这……”潇云有些困惑,毕竟他在这个星球一个亲人都没有。 “不如就去我家吧,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跟着我起码有个照应。放心,”范蔡贵拍拍胸脯,保证道:“有我在,那些机器人不敢欺负你。” 面对这样的诚意,潇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相信了这个本地人。 皇宫。 “你有什么进展吗,西森?”拿卡连头都没抬,坐在桌前批改成堆的文件。 “陛下,何止是有进展,简直就快成功了!”拿卡身后的秘书西森看起来颇为得意,甚至手舞足蹈起来,他立刻意识到这里是皇宫,不能过于放肆。所以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将一张照片拍在桌上,正色道:“笼子已经成形,他跑不了了。” 照片是用老式相机拍摄的,最近才洗出来。照片上,范蔡贵正在台上和拿卡激烈对峙,火药味十足。在范菜贵的脚边,是安放波斯十世的红木棺材。 “况且我们还抓住了他的把柄。” “呵呵,”拿卡只看了一眼,轻笑两声,目光重新落在未批改完的文件上,阴阳怪气的问:“西森,你知道,如果这次让他跑了打的是谁的脸吗?” “我谨向帝国16位皇帝发誓,他绝对跑不掉。” “如果他跑掉了呢?” “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追回来的。” “不用追到天涯海角了,如果让他跑了,”拿卡转过身来抬头直视西森的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威严:“你也就别干了。” 范蔡贵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做了个手势让潇云进去,为的是不惊醒异形。这个弟弟和他哥一样,当休息被干扰时他能立刻翻脸。 机器人也需要休息,避免超负荷的工作使自己的零件损坏的更快,延长使用寿命,只是艾欧曼斯和异形的休息方式和人类一样。 范蔡贵让潇云先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路过异形的房间时,就被从侧面冲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异形,你怎么还没睡呀?”范蔡贵认出是异形后,掩饰般的笑了笑,但看到异形的打扮后,他顿时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异形没有穿帝国总指挥的军服,也没有穿往常的居家服,而是换上了地摊上花点钱就能买到的打折衣服。他背上背着一个大旅行包,双手各提着一只手提箱,一个鱼缸被铁支架固定在头顶,鱼缸里一只玫瑰色的小金鱼正漫无目的地吐着泡泡。 范蔡贵问:“你这大包小包的是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异形说:“哥,我们该走了。” “什么,走?离开我们的房子?”范蔡贵的表情有点懵,“拿卡那家伙也没把我们怎么样嘛,顶多也就是监视和监听我们的日常生活而已。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现在就把房子周围的所有监控设备全部砸烂。” “砸烂后他不久就会装一个新的,没有多大用。再说了,他已经在z-16星云发布了sss级通缉令。通缉对象是我们,赏金是有史以来最高的——80亿星际币!” “什么?怎么会?那可是全帝国等级最高的通缉令啊。” 范蔡贵知道,美国的通缉令等级由低到高依次为:d、c、b、a、s和ss,sss级通缉令是针对威胁到帝国存亡的、最危险的恐怖分子发布的悬赏最高的通缉令,历史上这种通缉令只发布过一次,那次是针对连续谋杀三位皇帝的头号通缉犯——加里芬发布的。 80亿星际币所以是一个备受爱慕和尊敬的好市民变成一个不讲理的红叶疯了。 “这种通缉令代表全球通缉,我们不仅会遭到全帝国公民的围追堵截,还会受到帝国境外的那些不明生物的追杀。我们没办法对上整个z-16星云,所以我们必须逃走。”异形绕过范蔡贵,俯身收拾茶几上的范蔡贵从地球带来的小玩意儿,“我的一个朋友在帝国境外有套房子,我们暂时去那里避一避。” “可是他起码也得有点证据啊,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随便抓人吧。” “之前你和地球人走得很近,被他的人看到了就把那些老黄历拿出来了。连你在地球有个人类对象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 “呵呵,就凭这些?”范蔡贵听完他的话嚣张地笑了笑,骄傲地说:“帝国的前十几位皇帝都没问过这事,他一个屁股还没捂热的新皇帝有资格管这事吗?”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异形已经收拾好了茶几上的小玩意,把它们装进背上的旅行包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新式手机,递给了范蔡贵,“这是我从中央情报局截取到的视频,自己看看吧。” 范蔡贵按下手机右侧的按钮,一个一平方米的全息屏幕立刻被投射在墙上。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画面。 画面上,拿卡在面对诸多朝他伸出去的麦克风发言道:“两个月前帝国第15位皇帝波斯十世逝世,我对此表示深切的哀悼。我现在已经锁定嫌疑人——帝国元帅艾欧曼斯和总指挥异形,他们最近行踪诡异,极有可能是杀害了我们的尊敬的皇帝波斯十世的凶手……” 范蔡贵说:“纯粹是胡扯!” “而且我们已经查明,艾欧曼斯在地球有一个人类对象。他私自和人类通婚。这违反了帝国宪法第22章第11条,这种行为属于叛国!” “这话扯的更没边了。” “我们还有证据,不怕他抵赖。”拿卡挥挥手,他身后的大屏幕瞬间亮起,一张照片被呈现在大屏幕中央。 照片上,自信满满的范蔡贵站在台上和拿卡争论,脚边放着一具红木棺材。 接着拿卡命令下属将那张照片放大。在照片被不断放大的同时,范蔡贵发现了一个细节。 范蔡贵高高扬起的左手的小拇指内侧上,写着一行清晰的小字:中国制造。 范蔡贵立刻就收敛起笑容了,呆呆地盯着屏幕。 “一个元帅的手指上写着中国制造,很明显,他是地球派来的卧底。异形包庇罪犯,同样有罪!我们已经在全z-16星云发布了sss级通缉令,悬赏金额为80亿星际币。欢迎广大公民参与进来,共同维护帝国的利益和安全。” 异形问:“你小拇指上的那行字哪来的?” “可能是,可能是,”范蔡贵结结巴巴地敷衍道,“某个中国造的小玩意掉了漆?” …… 异性无语的背过身去,用行动证明他这句话没人能信。 艾欧曼斯说:“也有可能是薇薇安趁你睡着时做的。” “他是?”异形无意中瞥见了安安静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潇云,挠了挠头,“你改变性取向了?开始诱骗青春少年了?”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范蔡贵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难不成是你的准伴郎?” “你先别说话。”范蔡贵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制止他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他叫潇云,是从推进者公会逃出来的实验品,被我从肖德监狱里救了出来。你就别损我了。” “早说嘛,”异形拨开范蔡贵捂在自己嘴上的右手,嘴角微微弯起,“我就知道你的性取向很正常,而且也不会用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伴郎。说实话,我来当伴郎才对,帅气有钱能热场,高兴的时候还能用高射炮给观众表演个1888响的礼炮!” “要是那样的话,全世界人民估计得双手合十感谢耶稣没让你的炮口对准地面。” “先不说这个了,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异形立刻收起笑容,“至于最小的嘛,呃,让他跟着我们有些不妥。” 范蔡贵说:“哪里不妥了,又不是什么外人,他可是我的好朋友。” 异形问:“好朋友?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三年。” “装。” “三个月。” “继续装。” “三个小时。” “这还差不多,如果你硬要带着这小子一起逃走的话,那就带着吧。不过我不喜欢他,让他时刻保持和我相距两米之外。” “他很老实的。” “就是因为太老实我才不喜欢他。” 一直没说话的潇云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范蔡贵,范蔡贵只是摊了摊双手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皇宫,拿卡私人办公室。 “最近艾欧曼斯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拿卡问。 “监视部的人刚刚传来消息,艾欧曼斯那边没什么动静他们悠闲地下棋喝茶。您可以观看实况转播。” 西森打开身旁的机器,一张一平方米大的屏幕立刻被投影在墙上。 屏幕上,坐在沙发上的范蔡贵缓缓抬起头直到正对镜头,然后咧嘴一笑,揽住左右两边的异形和潇云。 不知道为什么,拿卡越看范蔡贵揽异形和潇云的姿势越感觉别扭,越看越像一个黑帮老大坐在长沙发上搂着自己的俩老婆。 范蔡贵慢条斯理的说:“拿卡,我知道你在监视我们,我也知道你的下属安置的所有微型监控设备的位置。我只是不想砸而已。有时候我很奇怪,两个男人的私生活有啥好看的。如果你是个变态,这就好解释了。如果你想抓我,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music!” 范蔡贵一打响指,房间里的音响立刻开始播放《never gonna give you up》,三个人开始跳舞,那每一次翘臀,每一次抛媚眼,都是对拿卡的鄙视和挑衅。 突然,屏幕闪了一下,飘起雪花。 “怎么回事?”我还没看够呢!“拿长有些惋惜地说,旁边的西森则抹了把汗。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好吗? 但他还是尽力摆出很严肃的样子:“可能是他们砸坏了监控设备。”又拿起对讲机,吼了句:“所有分队按我的命令收网!全部收网!” 西森乘坐私飞行器赶到时,五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包围着那栋别墅,每个士兵手里都端着最新研发的a578步枪,严阵以待。 他们是由帝国历史上历代皇帝秘密培养的死士,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完全可以赌上命,是名副其实的皇家护卫队。 西森下了飞行器,士兵们一致敬礼,他颇有些自豪,虽然这些士兵并不直接听命于他。 一个队长跑过来,不紧不慢地报告情况:“报告,所有队全部到齐,请指示。” 西森问:“没人从那栋别墅里出来吗?” 第68章 遇见潇云3 皇宫,拿卡私人办公室。 “最近艾欧曼斯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拿卡问。 “监视部的人刚刚传来消息,艾欧曼斯那边没什么动静他们悠闲地下棋喝茶。您可以观看实况转播。” 西森打开身旁的机器,一张一平方米大的屏幕立刻被投影在墙上。 屏幕上,坐在沙发上的范蔡贵缓缓抬起头直到正对镜头,然后咧嘴一笑,揽住左右两边的异形和潇云。 不知道为什么,拿卡越看范蔡贵揽异形和潇云的姿势越感觉别扭,越看越像一个黑帮老大坐在长沙发上搂着自己的俩老婆。 范蔡贵慢条斯理的说:“拿卡,我知道你在监视我们,我也知道你的下属安置的所有微型监控设备的位置。我只是不想砸而已。有时候我很奇怪,两个男人的私生活有啥好看的。如果你是个变态,这就好解释了。如果你想抓我,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music!” 范蔡贵一打响指,房间里的音响立刻开始播放《never gonna give you up》,三个人开始跳舞,那每一次翘臀,每一次抛媚眼,都是对拿卡的鄙视和挑衅。 突然,屏幕闪了一下,飘起雪花。 “怎么回事?”我还没看够呢!“拿长有些惋惜地说,旁边的西森则抹了把汗。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好吗? 但他还是尽力摆出很严肃的样子:“可能是他们砸坏了监控设备。”又拿起对讲机,吼了句:“所有分队按我的命令收网!全部收网!” 西森乘坐私飞行器赶到时,五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包围着那栋别墅,每个士兵手里都端着最新研发的a578步枪,严阵以待。 他们是由帝国历史上历代皇帝秘密培养的死士,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完全可以赌上命,是名副其实的皇家护卫队。 西森下了飞行器,士兵们一致敬礼,他颇有些自豪,虽然这些士兵并不直接听命于他。 一个队长跑过来,不紧不慢地报告情况:“报告,所有队全部到齐,请指示。” 西森问:“没人从那栋别墅里出来吗?” “没有。” “干得好,”西森拍了拍那名队长的肩,走向别墅,在大门口停住,扯着嗓子喊:“元帅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他通常都是这么喊的,然后屋里就会有人回应“要点酒”或“来点小菜”之类的。 他这次喊,是让范蔡贵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他只是照例来送点日用品。 过了三分钟,没人回话。 他转身对那名队长说了句:“进去看看。” 队长朝门锁上开了几枪,一脚踹开铁栅栏门然后派扫雷兵拿着最先进的扫雷器扫了扫,确定院子里没埋地雷后,士兵们立刻冲了进去,又破了里屋的门。 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各种物品倒摆得很整齐,地面干净光滑的可以照出人影。 队长往里面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据他不太全面的了解,艾欧曼斯和异形兄弟俩都很懒,生活基本要靠各种机器来打理。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全自动超级洗衣机的话艾欧曼斯的那身帝国元帅的军服可以三个月不洗。 但看这地面,这玻璃,这桌子,干净得有点反常。 “不会有机关吧?”队长心里嘀咕着,但还是硬着头皮咬牙先进去,毕竟自己是皇家护卫队的分队队长,不能在这里认怂让别人笑话。 士兵们跟着他陆续走进屋子,在每个房间里搜索着,每一步都轻,每一步都是怀着必死的决心踩下去的,然而把整个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搜遍了,都没触发机关。 一名士兵走到队长面前,敬了个礼:“报告长官,没找到他们。” 突然,所有人都听到“嘀”的一声,紧接着,沉闷的“嘭”的一声,泥土飞溅,砖瓦横飞,吊灯也被震了下来,砸在一个倒霉的士兵头上。 “妈的,他们埋了炸弹!”经队长这么一吼,所有分队顿时慌了,全都发了疯地往门口跑,队长也被一双双杂乱的脚踩在地上。 站在院子里等消息的西森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倒在地,泥土和碎砖顿时淹没了他的大半个身子。 几分钟后,爆炸声停止了,西森得以从碎砖和沙土堆中爬出来,望了望眼前炸成废墟的别墅,以及露在废墟的还在不断左右摆动呼救的机械手臂,他只想骂一句,“该死的艾欧曼斯!” 范蔡贵早就埋好了声控炸弹,准备灭一灭他的锐气,引爆口令就是:“报告,长官!” 他们三个是从地道逃跑的。 异形和艾欧曼斯曾在帝国军队指挥所上学,这条地道就是他们为了翘课去玩才挖的。 因为他和异形都很赖床,为了及时到帝国军队指挥所上课,所以挖了这条从他们住的别墅直通指挥所的地道。 有了这条地道,谁都别想抓住他们。 日本,某家大型ktv。 娜迎他们已经疯玩了两个多月,悍马的租用期眼看就快结束了,他们也没钱续期了,所以打算在ktv里狂嗨一场后,直接回家。 西圣和妖刀在包间里握着麦克风,激情演唱着一首英文歌,也不知道自己唱得对不对,气氛还是有的。 长沙发上,化翼整个人躺在上面,头枕着娜迦的大腿熟睡着,不时傻里傻气地咧嘴笑笑,梦到了什么好事。 坐着的娜迦不忍心动一下,尽管他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他也是只是用手抚摸她的细腻的脸颊,把她的盖住半边脸的白色长发往后面拨了拨。 很长时间没在一起这么久了,看着化翼的脸,他想起了夏克,想起了那场完败的战争。 就像枯莱曾经说过的:“一个地区要么没王,要么只能有一个王。”越想着当神明的前半生的辉煌,他便越恨夏克,恨他的背信弃义,不择手段。 他抹了一把眼泪,兀自笑了笑。毕竟魔王可不是那么容易流眼泪的,要流眼泪的人只能是被他踩在脚下的弱者。 这仇,必须得报。 他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冲还正嗨着的西圣和妖刀喊道:“时间不早了,走吧。”然后,他抱起化翼,缓缓走向门口。 “哦。”两人有些不情愿地答应着,跟着娜迦走出包间。 付了钱之后,他们照例学着普通人的模样站在路边等公交车,突然一个人撞到了娜迦身上,他匆匆道了个歉,鞠了个躬后跑走了。“妖刀,”他把化翼放在妖刀手里,“她就交给你了,我回头找你要人。” 妖刀很明显不想负这个责任,但还没等他拒绝,娜边就朝那个人跑走的方向飞奔而去。“你打算怎么办?”西圣问。 妖刀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化翼,许久才吐出一句:“你说我们把她扔了如何?” 突然,妖刀的手机响了,他只好一只手抱着化翼,腾出一口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他扫了一眼屏幕,居然是撒旦打来的。 任务还没完成,这种时候打来电话,不会是出事了吧? 一向不想担责的妖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下了通话键,毕意大王还是大王,惹恼了双方都不好受。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接通的瞬间话筒里就传来一声怒喝。 妖刀他们两个多月没听到撒旦的怒吼了,乍一听还挺令人怀念的。 “不是啊,刚才音乐声音太大了,没听见。”妖刀解释道。 “算了,娜迦是不是在你们旁边?” “没,他刚去追那个抢他钱包的人了。额……”妖刀说完这句话就有点结巴了,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我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钱包被抢了。” “什么了!你们是怎么监视他的!” “那我们现在应该回去还是……” “不!现在有个新任务,你们必须引开他的注意力,”撒旦的嘴皮子动得很快,“总之别让他到我这边来!” “哦。” “真是头疼。” 撒旦那边传来打斗的声音。 “怎么了?”妖刀问。 嘟嘟哪…… 可是无论妖刀怎么折腾,电话都打不通了。 “那现在怎么办?”西圣问。 “先跟上娜迦再说。” 不倒帝国。 范蔡贵、潇云和异形披着白色斗篷,遮住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一双眼睛。三人正站在远处观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范蔡贵问:“现在去哪儿?” 异形说:“万箕皇帝住在境外,我们去他那里吧。” “你认识万箕皇帝?” “笑话,帝国哪个人不认识万箕皇帝?他被波斯一世驱逐出境了,我们先出境吧。” 三个人走了一会儿,就被一队士兵拦住了。 一个士兵端着枪质问道:“站住,干什么的?” 范蔡贵上前解释说:“我们是不倒帝国的居民,想要出境。” “我是负责驻守边境的士兵,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范蔡贵跟异形对了个眼神,然后走上前拿出一个证件。 那个士兵接了过去。 士兵说:“这什么?弥城五中学生证?” 范蔡贵趁士兵正在看证件,一脚踢向他的胯下。 这一踢没把士兵解决,范蔡贵反而疼得嗷嗷叫。 他忘记了这是机器人。 还好异形眼疾手快,迅速解决了这些士兵,没能让他们发出求救信号。 范蔡贵问:“你知道怎么找万箕吗?” 异形说:“如果万箕皇帝看电视的话,我就可以接收到万箕皇帝的电视天线发出来的无线电波。” 异形走在最前面,小青紧随其后,范蔡贵殿后。三人在荒野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看见了一座二层小楼。 那个小楼孤零零地伫立在荒野之中,周围都是杂草和沙地。 小楼造型挺复古的,范蔡贵不怎么喜欢它的但还是勉为其难地走了过去。 万箕正在屋子外面给花浇水。无意中看到异形和范蔡贵后,立刻把浇花的水壶扔掉,拔出手枪,指着异形和范蔡贵。 “你们想干什么?!” 范蔡贵以为万箕老糊涂了,上前一步解释说:“哎,万箕,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艾欧曼斯啊。” 万箕说:“全帝国在通缉你们,我是不会收留你们的。” “这……”范蔡贵面露难色。 范蔡贵体内的艾欧曼斯说:“范蔡贵,万箕手里拿的是信号枪。一定要想办法安抚万琪的情绪,如果他开枪,拿卡马上就能找到这里。” “好,我试试。”范蔡贵试着谈判:“万箕,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万箕问:“什么交易?” “你帮我们打倒拿卡,我们帮你夺得王位。怎么样?用一栋房子换到王位,打着灯笼都不一定找得到这样的买卖。” 万箕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答应了范蔡贵自己怎么样都不会亏,于是说:“你们进来吧。” 屋子里干净整洁,这是少有的让范蔡贵满意的地方。 异形心情倒是非常好,一会儿抓点鱼食喂喂金鱼,一会儿摆弄一下那个古董电视机,完全没有一点忧虑,像来到新地方的小孩那样开心。 反观潇云,他乖乖地坐在一旁。 万箕问:“现在帝国的皇帝是谁啊?” 范蔡贵说:“是拿卡·布劳德。上一任皇帝古加尔很快就死了。” “那上上任呢?” 范蔡贵说:“是波斯十世。” “波斯?”万箕的脑子里立刻联想起波斯一世,他的神情有些慌张,大叫道:“我不能躲在这里,波斯一世会杀了我的!” 范蔡贵立刻起身安抚万箕的情绪:“波斯一世已经死了,死很久了。” 万箕的情绪过了好几秒钟稳定下来,说:“抱歉,我失态了。” 万箕说:“你们吃过午饭没有?我去给你们做。” 范蔡贵说:“不用了,已经吃过了。” 漆黑的角落里摆放着很多电子仪器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武器,这些武器的刀刃在黑暗中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撒旦弯着腰,双手扶着插入土中的剑,喘了口粗气。才歇了几秒钟,他就不顾身上密密麻麻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提着大剑冲向眼前的黑暗,四周的墙壁回响着他的大吼:“你这没有头的家伙!” 第69章 击伤神明的子弹 范蔡贵体内的艾欧曼斯说:“范蔡贵,万箕手里拿的是信号枪。一定要想办法安抚万琪的情绪,如果他开枪,拿卡马上就能找到这里。” “好,我试试。”范蔡贵试着谈判:“万箕,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万箕问:“什么交易?” “你帮我们打倒拿卡,我们帮你夺得王位。怎么样?用一栋房子换到王位,打着灯笼都不一定找得到这样的买卖。” 万箕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答应了范蔡贵自己怎么样都不会亏,于是说:“你们进来吧。” 屋子里干净整洁,这是少有的让范蔡贵满意的地方。 异形心情倒是非常好,一会儿抓点鱼食喂喂金鱼,一会儿摆弄一下那个古董电视机,完全没有一点忧虑,像来到新地方的小孩那样开心。 反观潇云,他乖乖地坐在一旁。 万箕问:“现在帝国的皇帝是谁啊?” 范蔡贵说:“是拿卡·布劳德。上一任皇帝古加尔很快就死了。” “那上上任呢?” 范蔡贵说:“是波斯十世。” “波斯?”万箕的脑子里立刻联想起波斯一世,他的神情有些慌张,大叫道:“我不能躲在这里,波斯一世会杀了我的!” 范蔡贵立刻起身安抚万箕的情绪:“波斯一世已经死了,死很久了。” 万箕的情绪过了好几秒钟稳定下来,说:“抱歉,我失态了。” 万箕说:“你们吃过午饭没有?我去给你们做。” 范蔡贵说:“不用了,已经吃过了。” 漆黑的角落里摆放着很多电子仪器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武器,这些武器的刀刃在黑暗中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撒旦弯着腰,双手扶着插入土中的剑,喘了口粗气。才歇了几秒钟,他就不顾身上密密麻麻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提着大剑冲向眼前的黑暗,四周的墙壁回响着他的大吼:“你这没有头的家伙!” 一只比撒旦的剑还大的斧头硬生生挡住了他的攻击,那只斧头的反光比其他武器加起来还要亮。 “哎哎哎,娜迦。”妖刀和西圣终于在一个拐角追上了娜迦,并拦住了他。 “干什么呢?我有事!”娜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有些不耐烦。 “有啥事啊?那个小伙子不就撞了你一下吗?你钱包也没丢啊,干嘛追他?”妖刀继续厚脸皮地拦着。 娜迦以为妖刀他们只是有些好奇,也许解释一下就行了,他严肃地说:“直说了吧,他不是人类。” “不是人又咋样?我们也不是人啊?不是也在大街上乱逛吗?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啊。” 看妖刀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娜迦不行就不跟他们耗了,直接了当来了句:“让不让?” “不让!”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娜迦已经把剑抽出来了。 “我们收到撒旦的最新指令,就是不能让你到那边去。” “行行行,我去方便一下。”娜迦转身往回走,他一回头又看到妖刀和西圣跟上来,不耐烦了:“你们怎么还跟着我?” “监视你是第二任务。”妖刀和西圣异口同声地说。 “我要上厕所了,也要跟进来吗?”娜迦指着路旁的公共厕所说。 妖刀和西圣对视一眼,然后把怀里的化翼塞给西圣,说:“照样跟。” 娜迦先进了男厕所,妖刀紧随其后。妖刀前脚刚迈进厕所,就被隐藏在暗处的娜迦一把泥土糊住眼睛。然后娜迦变成战斗形态并隐形,朝着撒旦所在的方向飞去。 不倒帝国境外。 站在屋顶的范蔡贵问:“这样行吗?” 异形说:“还是没信号。” 范蔡贵把天线又挪了挪:“这样呢?” “可以了,你下来吧。” 范蔡贵掏出手帕擦了把汗,站在屋顶上眺望一下远方。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地,可以做孤零零的二层小楼如鹤立鸡群般伫立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兀。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自己的事还来不及管呢。”他跳下去,稳稳的落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后便进屋看电视。 电视上正播放着不倒帝国的《新闻联播》。 “昨日晚,元帅府发生了爆炸,共十人死亡,三十多人受伤。皇帝的私人秘书西森脑部受到强烈刺激,现已被送往医院治疗……” “哈哈哈哈……” 异形转过头看了一眼狂笑不止的范蔡贵,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是他干的。 少年把背上的大旅行包扔在地上,冲对面那些人冷冰冰地问:“你们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她人呢?” 站在最前面的首领拍了拍手,后面的一个人立刻搬来了一只一人高的十字架,插在了少年和头目之间。 十字架上,绑着一只非人非兽的怪物。 她有着少女的窈窕身姿,头顶却冒出一对细长呆萌的兔耳朵,右腿很明显被锯断了,鲜血湿透纱布往下滴着。 “你对他干了些什么?!”少年怒吼道,眼睛已经往外冒血了,拳头也握紧了。 “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居然能把自己父母的骸骨刨出来和我们做交易,可以啊小子。”首领感受到少年那杀人的目光了,但他并不畏惧,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如果你来的有点晚了,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就先去锯掉她的腿了。不过呢,一堆骨头换一个大活人这可是便宜事。” “说实话,如果不是急于制造产品,我可不会锯断她的腿,毕竟她长得是这么的漂亮,哈哈哈……”首领伸出食指,指腹轻轻划过那个怪物细腻的脸庞,带着十足的轻蔑。 “放开她!” “你急什么啊?”首领终于肯把食指从她的脸上移开,有些不耐烦的掏掏耳朵,“我们要先验验货,谁知道这包里装的是不是真骨头。” 一名手下拉开拉链,用手摸了摸,说:“这是真骨头。” “看也看了,验也验了,这下该放了她吧!” “嗯,差不多,放了她。”首领又拍了拍手,手下立刻解开了束缚她的锁链。 束缚刚一解开,她便脸朝下倒在地上。因为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靠着十字架才勉强站立,多日的束缚解开时,她还有些没适应过来。 首领见状就扔给她一根木棍,她借助这根木棍缓缓地将自己撑起来,朝着少年所在的方向走去。 少年也赶过来准备扶着她,在他们相距三四米的时候,首领突然向天空竖起大拇指。少年听到枪声,紧接着刺骨的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下去。 “你使诈!”少年捂着流血的胸口,转头瞪了站在他旁边的首领一眼。 “抱歉,我们不是强盗,不遵守那些繁琐的条例。我们也不是绑架犯,不明白一手交货一手交人的道理。这个国家的法律对我们没用,这个世界的法律对我们都没用。我们看见你们,就如同人类看见钱,谁不想多拿一些呢?” “不用打一巴掌揉三揉,那枪没打中你的要害,你不会死,不过以后的生活会比死更恐怖。带走!”首领命令道,手下立刻将他们抬上担架,去往大本营。 城郊某座废弃工厂。 这个工厂废弃了不少年了,草长得比人都高,麻雀在杨树上做窝,一些小蛇在草里游曳着,不时吐着信子,就是这座连老鼠都不光顾的不毛之地。 “你太傻了居然会相信没写在纸条的话。现在的人都这么天真吗?”一个手下故作文艺的感慨道,有些同情面前被捆在椅子上的少年。 “嗤,真后悔当初跟坏蛋废什么话啊,”那个少年没有抬头看他,自顾自的说:“直接打不就行了吗?” 手下抽了他一巴掌,拽着他的衣领:“小子,你真应该去学学说话的艺术。” 突然,手下感觉自己的右肩被人拍了一下,转过头发现身后站着个穿跟他一样制服的男人。 “换班。”那男人简短的说,声音遥远且不真实。 “行。”手下松开了少年的衣领,径直往门口走,经过男人身边时,他停顿了一下,小声说:“新来的吧?面罩有些歪了,整理整理。上班第一天,注意点形象。” “是。” 那个手下关上门,男人才呼出一口长气,但不到三秒那扇门又开了。 “妈的。”他暗自咒骂道,调整了一下呼吸,转过身说:“老大。” 首领问:“他情况还算稳定吧?” “还算稳定。” “那就好。” “还继续抓人吗?” “不用,库存量足够用一段时间了。”首领走到少年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多谢。” “嗤,”少年终于肯抬起头来,目光锐利,“你这样的居然能在世上活得这么长,神他妈的不是死了就是睡得太久!” “神?”首领张开双臂,头朝着天花板,语气带着十足的轻蔑:“神在我眼里算什么东西。” 突然,他猛地一侧身,躲过一只从后面刺来的刀刃,然后迅速跳开,拉开距离。 “你是不是对我的士兵的制服有兴趣,现在还穿着。”首领盯着那个偷袭他的男人说。 “这身制服老土死了,谁爱穿谁穿。”那个男人嫌弃地甩下手套,摘下了一直戴着的面罩。 娜迦有十足的胜算。 “娜迦!” 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冲进来三个人,正是西圣、妖刀和化翼。 娜迦说:“哟,看看这是谁来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很吃亏。” “来人啊!”首领大喊道,接着,从周围钻出来一些端着枪的士兵。 “哎呀,明显不想让我们欺负他啊。”娜迦淡定地摇了摇头,“那就不用客气了。” “开火!”首领喊道。 娜迦潇洒地挡在化翼等人面前,张开法阵,准备秀一波操作,但成百上千的子弹无视法阵穿了过来。他只好跟着化翼等人瞬移到一边。 “怎么会?我的法阵怎么会没用,这些子弹难道是开过光的?” 妖刀说:“可能吧,先解决掉他们再考虑这个问题。” 防卫部高层会议室。 龙牙冒险队队员们站在一边,严肃地盯着前方。 部长问:“怎么样?” 冒险队现任队长宋不举说:“全部到齐了。” 部长扫了一眼整装待发的队员们,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悲伤。如果范蔡贵还在的话,估计会站在边上挠挠屁股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吧。 部长说:“很抱歉又把你们叫来了。” 陈春桥问:“是那件案子有进展了吗?” “那件案子只能先搁着,这有个新任务,去抓这个人。”部长把一张照片拍在桌上,语重心长地说:“过几天就是地球和不倒帝国签订停战和约一周年纪念日,我必须出席,所以尽快解决。” “明白!”队员们凑上去看,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新潮时装,反戴帆布帽的青年,他倚在那辆造型古怪的跑车上悠闲地抽着烟。在他的脚边,躺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鲜血已经把西装染得通红。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和周围的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钞票。 “这个青年,二十三岁,隐形富豪。在一年内连续作案一百多起。受害者大多有钱有势。他作案时一般都会开跑车撞伤或装死受害者,然后在受害者身上狂撒钞票,最后扬长而去。” 宋不举问:“有钱人都这么狂吗?” 部长说:“范蔡贵就是个例子。” 宋不举摸着良心说:“的确,他有时候确实有点狂。” “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暂住地,只需要进行抓捕就可以了。不过,”部长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那辆跑车的速度也非常快。上一次抓他时老部长还在,据说吴光中部长为此出动了一千多名干警,动用了直升机和装甲车。” 陈春桥问:“然后呢?” 部长说:“连根毛都没抓到。” “嗤哈哈哈……”陈春桥忍不住小声笑起来。 “所以,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一千多人,三架直升机和十辆装甲车抓不住一个小青年,足够把我们防卫部的脸丢尽了。” “限时七天,我不希望这个家伙跑到合约签订一周年纪念典礼上捣乱。”部长严肃的说,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明白。” 第70章 华尔街大亨 东方天堂,议事堂。 夏克依旧坐在那个王座上休息。 “报告大当家。”一个士兵走进来,双膝跪地,双手托举着几颗子弹,说:“我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这是我在他身上缴获的。” 夏克说:“呈上来。” 旁边的艾布朗多立刻从士兵手里接过子弹,呈给夏克看。 夏克拿了一颗子弹,捏在手里细细打量,然后说:“这不就是人类的子弹吗?” 士兵说:“子弹的弹头部分是用妖精的骨头做的,所以这种子弹可以击伤神明。撒旦的部下耶罗凯加就是被这种子弹所伤。” 夏克说:“有意思,不过人类只凭这种子弹就想威胁到神明的地位,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不过这东西倒是可以巩固我的地位。艾布朗多,把亚龙叫来。” “是。” 艾布朗多先退下了,几分钟后带着亚龙进来了。 亚龙恭恭敬敬地说:“大当家。” “亚龙,这是我的士兵从人类手里缴获的东西。”夏克把子弹递给亚龙,“这是用妖精的骨头做的,可以击伤神明。既然妖精那种低等生物都可以,那神明的骨头也可以。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搞到制作这种子弹的机器,然后制造子弹。子弹越多越好。” “遵命。” 娜迦那边很快就处理完毕了。人类即使拿着能杀伤神明的武器,他们自己还是肉体凡身,不堪一击。 四周静下来之后,娜迦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他试着把耳朵贴在地板上来听得更清楚一些。娜迦终于听清楚了,在距离这里一两百米的位置,有人在地板上走动。 “干得好,刑天。”一个男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撒旦,夸奖道。 男人说:“这次真是赚大了,居然抓到了传说中的撒旦。” 他走上前,用手指蘸了一点撒旦的血,然后放在嘴里吮吸。 “很好,这血很新鲜。” 男人刚说完,娜迦等人就破门而入。 看见倒在地上的撒旦,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看着他们的男人,以及一边手持斧头和盾牌的刑天。娜迦一时没搞清楚什么情况,问:“怎么回事?” “刑天,快!”男人刚想发号施令,就口吐白沫,紧接着开始吐血。 刚刚还倒在地上呼吸停止的撒旦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笑着说:“哈哈哈,你的见识太少了,不知道恶魔的血和肉都是有剧毒的吗?” 娜迦问:“撒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耶罗凯加被偷袭,受了重伤,我一路追到这里。刚才装死只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娜迦,如果你早来一秒钟,我的计划就被打乱了。” 首领痛苦地倒下,当场死亡。刑天双拳难敌四手,直接被杀。 撒旦说:“倒霉,我忘记留活口了。” “范蔡贵不是挺懂这东西吗?回去找他问问。” 弥城市郊外。 “这就是华尔街大亨住的地方?也太张扬了吧。”宋不举指着那座屹立在森林中的城堡,“这算违章建筑吧,拆迁队太不负责了吧。” 陈春桥白了他一眼:“你为啥每句话都加个‘吧’啊?这样很容易让别人以为你是在明知故问。” “这个是我的习惯,你没资格过问。”宋不举已经有些不爽了。 “你给老子闭嘴!” “那个,两位。”火药味越来越浓,眼看着就要内讧了,阮小七只好调解一下:“等做完任务再打也不迟啊。” 两人头都转向一边,坚信眼不见为净这个道理。 阮小七叹了口气,更加意识到范蔡贵的重要性了。范蔡贵在时,他们两个是根本打不起来的。因为无论是谁先挑起的,范蔡贵都会对两个人说:“打,打什么打?比你们有能耐的人多着呢。来跟我打,我先让你两拳。” 陈春桥用力推开了大门,一眼便看见站在一楼大厅中央的那个青年。 他穿着白色帽衫和一条灰色牛仔裤,岔开腿背对着龙牙冒险队站着。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夹着的,是一支未燃尽的香烟。 陈春桥问:“现在的罪犯都这么猖狂吗?” 青年问:“那个,你们是防卫部的吧?” “嗯。”宋不举咽了口唾沫,谨慎而简短地回答。 “那个病鬼也就这点能耐了。”他转过身,扫视队员们一眼,冷笑道:“你们的欢迎方式还真够特别的,枯燥而且乏味。你们知不知道拿枪口指的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他的右脚抬了起来,队员们立刻紧张起来,将枪托握的更紧了。但他只是挑逗般地略微抬了一下而已,又放了下来,随手在地上摁灭了烟头。 队员们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还有几分姿色。一头火红色短发随意的盖住部分额头,简单而又时髦。如果不是他笑的时候嘴咧的过大的话,会是一个人见人爱的阳光青年。 龙牙冒险队明显人数上占绝对压倒性优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队员们都有些惊恐,似乎是看见了死神。 龙牙冒险队的名号在各类歹徒之间广泛流传着,被抓到把柄的大多逃的逃,自杀的自杀,很少有歹徒像面前这个人那么淡然自若,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干。 要知道,两代部长引以为傲。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青年没有再说话,队员们虽然早就编好了义气凌然的言辞,可见到本人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两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对立着。 宋不举胸口发闷,像压着块大石头,握着冲锋枪枪托的手也有些发麻,他直觉这是历时最长的一次抓捕,但也懒得去看胳膊上的手表。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青年才如梦呓一般说了句:“你们是?” “防卫部的精英小队——龙牙冒险队!”宋不举神经紧绷地有些头晕,这时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清醒过来,用嘹亮的嗓音打破了这死寂。 华尔街大亨问:“你们谁是范蔡贵?” “他去执行别的任务了,不在。” “哦,”他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那各位就请回吧。” “请回?什么意思?”宋不举一时没听明白。 “我听说过范蔡贵的大名,本来就是在这儿等他的。结果他不在,那就算了吧。” 宋不举吼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怎么能算了?” 华尔街大亨踩了一下地板,队员们手中的枪立刻被吸附在一边的墙壁上。 华尔街大亨说:“那面墙是块大电磁铁伪装成的。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稍不留神就会陷入劣势。” 大亨缓步走到宋不举面前,直视他的眼睛,说:“你真应该去学学礼仪,这样对别人吼可是很不礼貌的。” “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死。”大亨转过身,回到场地中央,然后抽出一把小刀,沿着那个看不见的包围圈画了个直径约三米的圆。 “看在你们那么执着的份上,我可以”和你们打一架。我的年龄比你们大几岁,这里又是我的房子。公平起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只能在这个圆圈里移动。怎么样?” “说到做到。”陈春桥说。 “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吗?”华尔街大亨无奈地摊了摊双手,弓下身子:“那么,开始吧。” 陈春桥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大亨蹲下一记扫堂腿,陈春桥迅速跳起,却被大亨一脚踹飞,撞在墙上,在场所有人都隐约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阮小七.沈嘉.罗蒙三人也冲了上去,但都被迅速打倒在地,大亨甚至都没出汗。 躺在地上的陈春桥身体扭动了一下,他刚才痛的晕了过去,这时他缓过来了,睁开眼看看被打倒在地的阮小七等人,又看看站在原地的宋不举,他火气顿时就上来了,眼睛直瞪着宋不举,吼道:“宋不举,你算什么队长!女生都上了,你还在那里干嘛!你算男人吗!” 大亨说:“看来只剩下你了。”然后朝宋不举缓缓走来。啪的一声,大亨以最简单最暴力的膝击结束战斗,宋不举感觉到自己鼻梁骨断了,脑子一片空白,摔倒在地。 咯吱,宋不举正巧压到了机关所在的地板,电磁铁墙壁断电,枪支都落了下来。他立刻起身去拿枪,奇怪的是,大亨并没有去阻止他,而是走向一个木板床。 大亨从床下拽出来一个大箱子,将其打开。箱子里装着一套高科技盔甲。箱子被打开的瞬间,那套盔甲像有生命一样附着在他的身上。 宋不举也已经拿到了枪。宋不举朝着大亨倾泻子弹,子弹叮叮当当打在大亨的盔甲上,但盔甲毫发无损,只是刮了几道白痕。 大亨说:“没用的,这是我从地覆组织高价买来的装甲,全世界仅有两件。” 这一刻大亨像极了电视里的钢铁侠,可惜是个反派。 既然冲锋枪没什么效果,宋不举索性换上了反坦克狙击枪。伴随着砰的一声,重型装甲上的防弹面罩终于不堪重负破碎了,华尔街大亨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个疯子和他手里的反坦克狙击枪随时都能杀了自己。 他按下了墙上的按钮。一连串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两块厚达三厘米的钢板从天花板竖直落下,将两人与陈春桥等人隔开。 在只容一人通过的甬道里,宋不举明显处于劣势,他没辙了。 大亨侧身撞了过来,那架势不像是准备撞个人,而是撞向一辆轻型坦克。 千钧一发之际,宋不举等人瞬间消失,大亨全力的一击撞在了墙壁上。再睁开眼时,宋不举等人被传送到了防卫部的附近。 宋不举问:“现在怎么办?” 陈春桥说:“我们目前还打不过他,先跟部长汇报一下情况吧。” 部长听完了宋不举等人的经过,说:“那我现在去围剿他?” 宋不举说:“不用了,估计他早就跑了。这次他学聪明了,不见到范蔡贵估计就不会出现。” 部长说:“还是太低估他了。我已经命令下属继续搜索华尔街大亨的所在地,一有进展,我就把范蔡贵叫来。” 娜迦这边已经通过打电话告知了范蔡贵的全部经过,还发来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娜迦他们从那些人类手里缴获的子弹。范蔡贵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弹壳确实是不倒帝国制作的款式。 范蔡贵问:“弹头是灰白色的,不会是用骨头做的吧?” 娜迦说:“是的,弹头是用妖精的骨头做的。这种子弹可以打伤神明。” “好,那我已经基本确定推进者工会在地球建立分部了。” 娜迦问:“推进者工会是什么?” 范蔡贵说:“解释有些太麻烦了,你只要知道小心一点就好了,推进者工会那群疯子并不归我管。” “好,再见。” 范蔡贵挂断电话,转过身问异形:“异形,看来我必须得回地球一趟了,你知道怎么回地球吗?” 异形说:“用虫洞快一点,坐飞船也行。不过虫洞启动装置和停靠飞船的机场全在帝国境内。” “那我乔装打扮一番,潜入进去看能不能偷到一艘飞船。” 天似乎黑了下来,路边的小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得不将商品价格降的更低,街上零零散散的叫卖声构成了这座小城此时唯一的背景音乐。 “加速器大甩卖啊,五百星际币一件!” “五威电池价格优惠,自动充电,无需管理!” 一个商贩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喊:“盘天七号卫星设计图首次公开售卖,价格便宜,快来买啊。” 卖以前的卫星设计图在不倒帝国算常事了,只要有些家底的家庭都可以自己制造一个人造卫星。因为这事,政府不得不定期派人出去清理一下,以免飞船刚出星球就撞上人造卫星。 范蔡贵提着箱子走在大街上,没有一个人认得出来。对于那些小贩的叫卖,他不曾停下来询问过,就和他对自己生存在这么强大的帝国从未自豪过一样。 腿一直在往前移动,带动他的身体机械的往前走,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后,他咬紧了牙关,感觉到自己并不想继续往前。 艾欧曼斯说:“可以停下了,范蔡贵。” 第71章 黄粱一梦 艾欧曼斯说:“可以停下了,范蔡贵。” 范蔡贵的面前有一个火车站的标志牌,上面写着东山路站。那块标志牌如同一个沉默的死神,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等着他走来。 艾欧曼斯通过范蔡贵的眼睛出神地盯着那块标志牌,仿佛它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很快他看见那块标志牌长出了眼睛和嘴,如狼般深绿色的眼睛盯着他,仿佛要把他吞吃,嘴角处更是流下了瘆人的鲜血。 范蔡贵能读懂艾欧曼斯的心思,他说:“也许你该放下过去。” “帅哥,要一份地狱喷泉焦油吗?”地狱喷泉焦油是当地的特色小吃,把上好的汽油倒进锅里,待汽油沸腾时,倒入事先做好的辣椒酱和其他调料,混合搅拌片刻,即可出锅。出锅后,倒入特制的装置里,放在碟子上,由服务生送去。按下装置左侧的按钮,即可观看到红色的液体从装置上方的小孔喷发而出。单份的价格在10个星际币左右。目前未在地球推广,可能是因为地球人强调一分钱一分货吧。也可能是因为这个: “我给了你10元钱,你给我搞来一盘子油,太黑了吧!” 范蔡贵有点想买一份,艾欧曼斯说:“你也喜欢喝油?” 范蔡贵说:“打包一份带回去给异形。” 当范蔡贵转过头去的时候,没有看到叫卖焦油的小贩,再转回来时,发现所有的小贩,行人都不见了,就像是地面开了条缝,所有人都钻了进去。 范蔡贵说:“不会是幻觉吧。”他随手捡了张报纸,边走边把报纸揉成团,用指腹感受着报纸表面的粗糙。 他又看见了那个长着眼睛和嘴的标志牌。 “看来你把我都影响了。”这一次范蔡贵并没有忐忑不安,而是将手中的纸团扔向标志牌。 波斯一世统治时期,不倒帝国仍对外征战,劳民伤财。波斯一世又一次召集民众在广场上做演讲,在一致的欢呼声中,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我抗议对外宣战!” 人们回过头去看,发现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剩下来的四个外星人之一的本。 波斯一世非常不悦,立刻让卫兵把他绑上,押去大牢。 在本坐牢的这段时间,布西斯将艾欧曼斯托管给娜迦照顾。娜迦把自己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艾欧曼斯。 一天,艾欧曼斯在帝国郊外散步发现了一个少女,她看起来跟其他机器人不太一样。 艾欧曼斯想走过去跟她打招呼,但那名少女十分谨慎,后退几步躲在了一个大石头后面 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艾欧曼斯以为她是帝国新研发的机器人,于是他往地上放了瓶汽油。 那女孩无动于衷。艾欧曼斯只好另寻他法,他偶然听到了少女肚子发出的叫声,这下有主意了。 艾欧曼斯没见过人类,但是听本和布西斯讲过,不倒帝国的最仿真的一批机器人就是曾居住在z-16星云的外星人根据地球人的样子创造的,创造出来的机器人虽然说话跟人类一模一样,还会流血,但始终都做不到真正的仿真。饿的时候肚子是不会叫的,所以肚子会叫的一定是人类。 那就好办了,艾欧曼斯把一块手帕平放在地上,并在手帕上面放了块面包。 见女孩仍不肯从石头后面出来,艾欧曼斯就后退几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艾欧曼斯说:“我没有任何武器。” 少女终于从石头后面出来了,把面包吃完后,肚子还是有些饿。艾欧曼斯投其所好,拿出一袋面包来,说:“这里还有很多。不过我要跟你做个交易。我把这些面包全都给你,你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 少女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石头上聊天,艾欧曼斯说:“你好,人类,我叫艾欧曼斯,欢迎来到z-16星云。” 少女说:“我叫小欣。” “很高兴认识你。”艾欧曼斯把右手伸出去,小欣刚想握手,那机械手上瞬间就长出几十根细长的钢针,整个手心像个刺猬一样。 小欣立刻吓得缩回了手,艾欧曼斯则因为她的反应哈哈大笑,他用左手抚摸着那些钢针,钢针立刻软了下来。 艾欧曼斯说:“这是假的,地球人就是笨啊。哎,这里是z-16星云,你是怎么从地球过来的?你看起来也不像会开飞船啊?” 小欣说:“当时我在田地边玩,刚好看到一个没见过的飞行物落在麦田里,我就偷偷摸摸进去了。扒着飞船就来到这里了。” “哦,我懂了。对了,你可千万把告诉别人你是地球人。” “为什么?” “我爸说了,不倒帝国的人都不待见地球人,所以你要想在z-16星云过的好一点,就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有玩潜伏游戏那味了。” 艾欧曼斯说:“看你也没地方住,不如来我家住吧。” 艾欧曼斯带着小欣在帝国内转悠,买些小玩具,还去了游乐场。傍晚的时候,艾欧曼斯带着小欣来到了娜迦的家门口。 艾欧曼斯说:“你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 艾欧曼斯进去之后搜索了一番,确认家中无人之后,艾欧曼斯才让小欣进去。 “好干净啊。” 艾欧曼斯:“我师父每天都要打扫卫生,你住在二楼吧。师父很少去二楼,二楼都是我打扫的。” 艾欧曼斯随便找了一个房间给小欣住下,然后自己去忙自己的了。 吃晚饭时,娜迦照例盛好饭菜,放在桌上。艾欧曼斯也按时来到了餐桌前,不过这次艾欧曼斯并不坐下来跟娜迦共进晚餐,而是端起一碗米饭和一小碟菜往楼上走。 娜迦问:“你去哪儿啊?” 艾欧曼斯回过头说:“我去楼上吃。” “你不是喜欢喝汽油的吗?怎么改吃米饭了?” “换换口味。” “吃完记得把碗筷拿下来。” “知道了。” 艾欧曼斯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关,把饭菜端到了小欣面前,然后回屋睡觉。 半夜,因为没吃上晚饭,艾欧曼斯饿得睡不着觉,他只好去一楼找些东西吃。 路过娜迦的房间时,艾欧曼斯从窗外往里面看了一眼,娜迦正躺在床上熟睡。 艾欧曼斯松了口气,继续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翻箱倒柜,几分钟后终于找到了一桶汽油。 他拿着汽油桶往嘴里灌,突然厨房的门打开了,一束强光照在了艾欧曼斯身上。 门外站着一头问号的娜迦。 娜迦说:“臭小子,晚上没吃饱吗?!” “啊,是啊。” “那喝完赶紧睡觉,明天还得早起训练。” “明白了,师父。” 小欣此后就在艾欧曼斯这儿住下了,艾欧曼斯也在自己的房间里藏了桶汽油,每次吃饭时都把饭菜端上二楼。白天的时候娜迦出去工作,艾欧曼斯就带着小欣到处玩,他俩的感情越来越好,几乎达到了伴侣的程度。 一天中午,艾欧曼斯照例牵着小欣的手去逛街。在上列车前,一个绅士模样的中年男人抓住了艾欧曼斯的胳膊。他松开手,朝两人行礼,说:“抱歉,先生,请出示你们的乘车证。” 两人掏出证件,递给他检查。 殊不知道缉捕队已经从四周靠过来了。 队长做了个“上”的手势,身穿制服,提着枪的一群人迅速包围了他们。没等艾欧曼斯反击,从列车顶跳下几名通缉队队员,将他按在地上。艾欧曼斯一抬头,发现十几支枪的枪口对着自己。 艾欧曼斯质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皇帝有令,请你们二位跟我们走一趟。”队长说。并命令士兵将他们的手脚绑上。 士兵押着艾欧曼斯和小欣穿过熙熙攘攘候车的人群,几个士兵在前方开路,口中喊着:“押运犯人,闲人靠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欧曼斯勉强抬起昏昏沉沉的头,发现自己和小欣已经在皇宫内了,两边站着大臣。 而黄地毯的尽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波斯一世。 波斯一世说:“艾欧曼斯,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艾欧曼斯问:“什么错?” “包庇外来者!你知不知道这个女孩可能就是人类派来的卧底!知不知道这会给帝国带来多少损失!” 艾欧曼斯反驳道:“她身上没刀没枪的,又没有电子设备,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卧底?” “她天生具有躲避所有侦察系统的能力。如果不是我的人眼尖了点,整个帝国都要没了!就凭这一点,足以杀了她!再说,宪法上也规定禁止一切外来者进入不倒帝国,包庇者同罪!” “你!” 艾欧曼斯百口莫辩。跪着的他摇晃着身体,挂在腰上的一颗烟雾弹掉在地上。很快,整个皇宫充满了白烟,能见度极差,目光所及之处不足三米。 艾欧曼斯喊道:“快跑!” 小欣拔腿向大门跑去。“砰”的一声枪声响起,艾欧曼斯身体一哆嗦,机械地将头转过去,看向门口。 白烟消散后,小欣固然倒在那里了。 “小欣!”艾欧曼斯用双膝爬到了她旁边,用身体碰了碰她,见没反应,绝望的他仰天大哭。 波斯一世说:“来人,将艾欧曼斯拆解!” “大王,等一下。”一个大臣走到了波斯一世旁边,靠在了他的耳边说:“布西斯帮助奥丁越狱了,他们坐着飞船逃到了地球。如果放任不管,帝国的军事机密肯定会泄露。所以现在需要一个人带领军队去围剿他们。” 大臣看了看痛哭流涕的艾欧曼斯,说:“我看艾欧曼斯就很合适。” 波斯一世说:“他是布西斯和本他们创造出来的机器人,如何能让他反过来攻击自己的主人?” “制造艾欧曼斯的人又不只有布西斯和本,我们找别人不就行了?” “好主意,我给你五天时间去办。” 三天后,待在自己家里的异形收到了皇帝寄来的礼物。打开一看,竟然是小欣的尸体。 异形也知道艾欧曼斯和小欣的事情,心中不免升出一团怒火,但此时的他还不足以和整个帝国对抗。于是异形只好把小欣草草下葬。 就这样,艾欧曼斯和自己的两位父亲打了起来,终于在一次围剿行动中被布西斯俘虏,最后浓缩成一块芯片,塞进了范蔡贵的身体里。 时间回到现在。 范蔡贵走到了一个机场附近,远远地望见有很多市民聚集在那里,人群中还夹杂着不少穿着制服的士兵。 范蔡贵说:“我去看看。” 他站在后面,仔细听着市民和士兵的对话。 “能让我开飞船吗?我想去见见远方的亲戚。小型飞行器到不了这么远。” “我想去旅游。” “拜托,我的公司离这儿太远了,要迟到了。” 砰!砰! 士兵中的长官朝天开了两枪,让人群安静下来,随后他解释道:“为了防止艾欧曼斯和异形两个叛徒逃离z-16星云,拿卡皇帝下令封锁所有机场,所有飞船禁止起飞,请谅解。” “这算什么啊?抓犯人也不能影响生活啊。” “是啊是啊。” 人们颇有不满,但无奈这是命令,只好散开,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 艾欧曼斯说:“听到命令没有,所有机场都封锁了。” 范蔡贵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范蔡贵接着找了好几个机场,都被封锁了。 范蔡贵说:“看来确实得回去了。” 他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了一块公共墓地,艾欧曼斯突然说:“那里面有小欣的墓,可以替我去给她上坟吗?” “当然可以。” 虽然看不到艾欧曼斯,但范蔡贵能感觉到艾欧曼斯很高兴。 范蔡贵进入墓地,很快就找到了小欣的墓碑。 他用手清理干净墓前的落叶,又把墓碑上的尘土用手帕擦干净。然后站在墓前,低头并闭上眼睛。 艾欧曼斯问:“你在干什么?” 范蔡贵直到三分钟之后睁开眼睛才回答道:“默哀。这是地球人纪念死者的仪式之一。” 一个小时后,范蔡贵安全地回到了万箕的家。 异形关切地问:“怎么样?有飞船吗?” 范蔡贵摇摇头说:“所有机场都被封锁了,飞船被禁止起飞。如果强行起飞,说不定会被军队打下来。” 异形说:“虫洞启动装置只有军事基地里才有。既然机场都被封锁了,那虫洞启动装置就更别想了。” 万箕说:“外境倒是有一个军事基地。” 范蔡贵问:“什么?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 万箕说:“那个军事基地是索利尔一世的军队跟外境的怪物打仗时留下的,已经废弃很久了。不过我并不确定那里有没有虫洞启动装置。” 范蔡贵说:“那你知道他的位置吗?” “知道。” “那就还有希望。” “离这里挺远的,院子里有一辆越野车可以借你们用用。” 异形去院子检查了一下那辆越野车,范蔡贵在旁边看着。 范蔡贵问:“怎么样,能开吗?” 异形从车底爬出来,昂首挺胸,自豪的说:“经过我的灵巧双手,已经变废为宝了!” 万箕说:“我先说好,这车不是装甲车,不能承受太多的攻击。” “知道了,知道了。” 异形和范蔡贵上车,系好安全带,万箕则打开大门,给车让路。 “一会儿见!” 范蔡贵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而去。万箕叹了口气,刚想关上大门,没想到范蔡贵又把车子倒了回来。 万箕问:“又怎么了?” 范蔡贵问:“那个废弃的军事基地在哪儿啊?” “往那个方向开。”万箕指着东南方向说:“开个50千米就能看到了,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建筑,只有一个军事基地。” “好,再见!” 范蔡贵又猛踩油门,飞驰而去。 万箕看着远去的越野车说:“但愿他们没把我的车开报废。”然后进屋,关上大门。 第72章 回地球 车子行往那个方向开。”万箕指着东南方向说:“开个50千米就能看到了,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建筑,只有一个军事基地。” “好,再见!” 范蔡贵又猛踩油门,飞驰而去。 万箕看着远去的越野车说:“但愿他们没把我的车开报废。”然后进屋,关上大门。驶了一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军事基地。 范蔡贵从车窗探出头用望远镜观察,手指着前方说:“在那边!” 车子稳稳停在了军事基地门口,范蔡贵和异形锁好车子,观察了一下基地的外面。还好,大体完整,没有受到较大的破坏。旗杆上的不倒帝国国旗依旧迎风飘扬,只是有些残破。 异形问:“怎么办?” 范蔡贵说:“分头找,男左女右。” “可我们两个都是男的啊。” “石头剪刀布,谁输谁是女的。” 两人决定分头去找虫洞启动装置,异形去旗杆左边的那一片区域搜索,而范蔡贵去右边的那片区域,最后在旗杆处会合。 “虫洞装置,装置,装置。”范蔡贵翻箱倒柜,找遍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有找到虫洞启动装置。他打算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范蔡贵说:“艾欧曼斯,你和异形是亲兄弟,怎么和他长得不像啊?倒是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艾欧曼斯说:“寄生者的相貌会跟随宿主的相貌变化而变化。” “哎,那个有点像是启动装置。”范蔡贵无意中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卫星天线一样的东西,他走过去查看一下。 范蔡贵说:“切,真的只是个卫星天线。” 艾欧曼斯说:“别自己骗自己了,虫洞启动装置没有这么小。” “也不知道异形那边怎么样了。” “你担心他?你的钻石十字架落在家里了,现在他的处境很安全,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阴暗处,一个巨大的怪物朝着范蔡贵所在的房间逼近。 范蔡贵说:“怕什么,我有保险机制在身,死不了的,死不了的。是时候继续干活了。” 他刚走出门,迎面就撞见了那只怪物。 那只怪物有十几米,像是章鱼和豪猪,八条触手上长有尖刺,上半身是章鱼,下半身是豪猪的四条腿。它站在走廊里,虎视眈眈地盯着范蔡贵。 范蔡贵问:“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生物?” 艾欧曼斯说:“外境的生物一般都很奇怪。糟糕,他发起进攻了,还不快跑!” 怪物举起一条触手,朝着范蔡贵砸过来,范蔡贵的反应也很迅速,立刻躲开了,然后撒腿就往旗杆的方向跑。 怪物紧随其后。 “倒霉倒霉倒霉,我遇上的都是什么东西啊。”范蔡贵一边说一边跑,潜力被开发出来了,他很快就跑到了旗杆处,但可惜的是,异形并没有在那里等着他。 范蔡贵心里想着:“不会是异形还没搜寻完毕吧?”眼下只能继续往异形搜索的那片区域跑。 刚跑几步,两颗导弹飞来,范蔡贵被吓得抱头蹲下,导弹正中怪物的头部。 怪物被炸的咿咿呀呀地惨叫起来,范蔡贵站起身看向前方,异形正往这边跑来。 异形扶起了范蔡贵,询问道:“没事吧?” “没事。” 怪物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继续朝着范蔡贵和异形冲来,异形问:“你的钻石十字架呢?” 范蔡贵说:“我落在地球了!” “你这个家伙,关键时候掉链子!” 异形撒腿就跑,范蔡贵紧随其后。 范蔡贵问:“为什么要跑啊,你不是很厉害吗?” 异形说:“它的自愈能力很强,除非一口气解决掉。跟我来。” 异形拉着范蔡贵躲进了一个建筑里。接着异形在走廊里倒上汽油。 怪物赶到时,异形和范蔡贵早就躲了起来。 怪物沿着走廊行走,在他的脚粘上汽油的时候,异形立刻从角落里跳出来,从口中喷出熊熊火焰,将汽油点燃,范蔡贵端起一盆汽油泼向怪物,泼完之后还不忘打开鼓风机。 风助火势,怪物嗷嗷大叫,很快就烧成了一堆焦炭,再起不能。 范蔡贵抹了把汗,说:“终于解决了,异形,你找到虫洞启动装置了吗?” 异形说:“已经找到了,你跟我来。” 异形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异形指着一个卫星天线一样的东西说:“这就是。” 范蔡贵仔细端详着虫洞启动装置,那装置比之前那个卫星天线大了两圈,下面还装有金属底座,底座上还印有启动说明和注意事项。 范蔡贵简单看了一遍,将旁边一个把手拉了上去,说:“这应该就启动了吧。” z-16星云上空立刻出现了一个虫洞。 “喂,别!”异形冲过来关闭了启动装置。虫洞未能展开到最大形态,而且持续时间也短,但还是被拿卡以及他的部下看到了。 拿卡问:“看到了吧?” 部下回答道:“看到了。” “能计算出刚才启动虫洞的启动装置的精准定位吗?” “持续时间太短,精准定位获取不了。不过可以获取大概位置,有些误差。不过派军队进行地毯式搜索,总能找到。” “那就不用我多说了,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是,大王英明。” “你疯了?虫洞一旦打开,整个不倒帝国都能看见。” “抱歉,我太着急了。” “还好阻止及时,你去把车子开过来,我把这个装置搬到车顶。” “好。” 异形把装置搬到车顶后,还用绳子绑了几圈,确定非常牢固之后才坐进车里。 范蔡贵问:“你确定这不会掉下来吗?” 异形说:“不会。” 范蔡贵启动车子,朝着万箕家而去。他在开车的时候,不时抬头看看车顶的装置。 范蔡贵问:“这不会把车顶压坏砸下来吧?” “不会。你担心那么多干嘛,要不我来开。” 范蔡贵把车子停住,自己坐到了后座,而异形坐到驾驶位上。 异形问:“这样行了吧?就算装置掉下来也只会砸着我。” 范蔡贵乖巧地点头答应,车子继续行驶。 “你可比我哥麻烦多了。”异形吐槽道。 距离万箕的家还得再开50多分钟的路程,范蔡贵闲着没事,只好趴在车窗前看风景。 范蔡贵说:“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什么风景看。” “你指望这地方有什么风景啊?” “城墙啊,高塔啊,可以没有,起码要有几棵百年老树啊。” “对比我们帝国的发达科技来说,那些外境的怪物就如同未开化的野人。而且这个地方还有核污染。” “什么,你说这个地方有核污染?!”范蔡贵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 “对啊,包括万箕居住的地方,这一大块区域曾经都被核弹击中过。我一直很好奇你在万箕家里住了好几天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什么?!” 艾欧曼斯说:“他开玩笑的,这片土地的核污染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只是因为这块土地含铅量很高,什么东西都种不了。” 四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万箕的家,将虫洞启动装置卸下来之后,将汽车又开回院子。 范蔡贵说:“虫洞有了,接下来就是交通工具了。” 异形说:“飞船是搞不到的了,我倒是可以带你飞,不过会被不倒帝国的军队发现,到时候地球人都会受到牵连。” “这么说,得想个办法掩人耳目。” 范蔡贵思考了一会儿,有了主意,他拨通了夏克的电话。 “喂,大当家啊,是我,范蔡贵。” “哦,是范蔡贵啊,别来无恙啊。”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是想让你帮个忙,帮我借点东西。” “哦,你说。” 范蔡贵和夏克简单说了一下,夏克听完点了点头,说:“这不太好吧?” “没事,他不会在意的,现在也没到时间。” 几天后的早上,西方天堂。 圣诞老人舒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日历表,离圣诞节不远了。 “该去给那些孩子准备圣诞礼物了。” 圣诞老人走向他的衣柜,一打开,发现自己唯一一件圣诞礼服没了。 “我的衣服去哪了?” 接着他又跑到院子里,结果院子里的驯鹿和雪橇都不见了。 “我驯鹿呢?!” 日光堡。 “初音未来,初音未来。”梦泽汐正躺在床上,抱着个初音未来的玩偶自娱自乐。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是宋不举他们吗?不对,不举他们说过这段时间他们要住在防卫部,那门外的是谁?难道是范蔡贵?”梦泽汐这样想着,下床趴在地上从门缝往外看,门外的人穿着一双长靴子。 “我记得范哥不喜欢穿靴子来着。” 梦泽汐还是打开了门,门外站的是出乎她意料的人。 “哥哥?” 梦泽汐刚说出这一句就感觉到天旋地转,昏倒在地上。 蒙面人把梦泽汐背在背上,用绳子把梦泽汐和自己捆在一起。 刚下到一楼,听到声响的埃罗和胡玄东就赶了过来,三人也没多废话,直接打起来,由于实力差距过于悬殊,胡玄东很快被撂倒在地,再起不能。埃罗也被打成重伤,倒地不起。 蒙面人继续背着梦泽汐往城堡出口走,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时,一道人影从后面闪出,闪现在蒙面人面前。 蒙面人看着面前站着的胡玄东,问:“你不是刚刚被我打倒了吗?” 疑惑之际,蒙面人看见了接在胡玄东身上的几条接近透明的线。 “线?” 沿着线往上看,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个穿着蓝色斗篷的骷髅,胡玄东身上连接的线绕在了他的手指上。 他的姿势很奇怪,他的背部像是有胶水一样,牢牢固定在天花板上 蒙面人问:“你是哪位啊?” “大名鼎鼎的赌神西卡卡,不会有人不认识吧?” “赌神?我想你应该出现在赌场里,而不是这里。” 西卡卡说:“我有很多副业的。” “那我确认应该跟你下一场赌注,看看你这个赌神的称号是不是浪得虚名。我们来赌命吧,没有规则,输了就死。” “没问题。”西卡卡像控制牵线木偶一样控制着胡玄东,让他拿起地上的水管充当武器。 第二天早上,不倒帝国这边,范蔡贵跟往常一样洗漱完后打开大门,发现空荡荡的门前多了个箱子。 箱子有2米多高,十几米长。范蔡贵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8只驯鹿和一辆雪橇。 范蔡贵转身走进了房间,把还在熟睡的潇云叫起来:“该走了,潇云。” “哦。” 范蔡贵穿上了圣诞老人的衣服,还贴上了大胡子。潇云简单洗漱之后也来到了雪橇边。 潇云问:“我坐哪儿?” 范蔡贵把那个红色大袋子打开,说:“你坐这里面。” 这个大袋子原本是圣诞老人用来装礼物的,潇云也不怎么高,能装下。 范蔡贵检查了一下,确定没问题之后爬上了雪橇,和异形和万箕道别。 异形立刻启动了装置,一个小型虫洞在帝国上空张开。 范蔡贵一拉缰绳,8只驯鹿立刻跑起来,跑了几步整个雪橇就整个离地,盘旋而上。 另一边,拿卡和西森正在看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早间新闻。 西森说:“陛下,圣诞节快要到了,传说在这一天会出现圣诞老人。” 拿卡说:“你记错了吧,现在才十月份。再说了,圣诞老人这种东西,只有那些低等人类才会信。” “现在播报早间新闻,今日早,在帝国上空出现了一个小型虫洞,并且坐着雪橇,拉着驯鹿的圣诞老人真的出现了……” “噗!”正喝着茶的拿卡看到电视里圣诞老人坐着雪橇飞翔的样子,惊讶的把茶喷到了西森脸上。 “不会吧……” 拿卡赶紧出门去看,果真看到了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们。 雪橇,驯鹿,铃铛的声响,还有白胡子老人和鼓着的包裹,这一切如同童话一般。 “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出手,实在有损我在市民心中的形象。” 拿卡没有攻击圣诞老人的雪橇,而是走回了屋子。 第73章 穷途末路1 范蔡贵把潇云送回家后,径直去了日光堡。 他驾驶着雪橇安全降落在日光堡门口,脱下了肥大的棉袄和用来撑体型的海绵,连圣诞帽都没摘就急匆匆地推开大门。 范蔡贵幻想着宋不举等人站在两旁帮他接风洗尘。可打开门后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城堡内很阴暗,而且很安静。范蔡贵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试着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地上明显有打斗的痕迹,地板血迹斑斑,埃罗倒在地上。 “埃罗。”范蔡贵跑过去摇了摇埃罗的肩膀,他又试了试鼻息,埃罗的呼吸相当微弱了,范蔡贵只好先用神力止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医院了。 “范哥。”胡玄东从一个柜子里爬了出来,他也满身是伤,不过看样子伤势比埃罗轻一些。 范蔡贵说:“胡玄东,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范哥,这段时间宋不举他们一直住在防卫部,小铲也回了老家。梦泽汐没人照顾,就搬来日光堡住了。昨晚,一个蒙面人进来了,绑走了梦泽汐和薇薇安。我和埃罗拼命阻止,可他实在是太强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也是刚刚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哦,我大概明白了。埃罗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刚刚打过电话了,救护车马上就到。对了,梦泽汐的房间在几楼?” “三楼。梦泽汐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阮小七的房间里。” “行。” 范蔡贵爬上三楼,推开了阮小七房间的门,发现里面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 胡玄东问:“范哥,我们来她的房间干什么?”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蒙面人是陌生人的话,梦泽汐肯定会拼命反抗。而你看这里根本就打斗过的痕迹,地板很干净,家具也摆放的整整齐齐” “所以歹徒是熟人?” “也不能确定,如果偷袭的话依旧可以不破坏任何东西把梦泽汐绑走。不过陌生人作案的几率比较大,如果是梦泽汐的熟人,他根本就没必要把梦泽汐弄晕。” 范蔡贵沉思了一会儿,问:“胡玄东,你和埃罗有没有身体上的问题,或者旧伤什么的?” “这倒没有,我俩在被蒙面人袭击之前身体都很健康。” “能快速把两个健壮的成年人打成重伤的,他大概率不是个人类。” 胡玄东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等埃罗醒过来再说吧,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呜呜呜……很快救护车便到了日光堡,范蔡贵和医生们先把埃罗抬上了车,然后给胡玄东简单包扎了一下送胡玄东上了车,让他代替自己照顾住院时的埃罗。 送走了救护车后,范蔡贵转身便锁上了大门,起身前往东方地狱。 “老部长的尸体丢了,华尔街大亨,青少年失踪案件,这几个案件有什么联系吗……”范蔡贵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几件事,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东方地狱的大门口。 他推开大门,迎面就撞见了前来给范蔡贵接风洗尘的布西斯。 布西斯还带了些骷髅兵站在门后迎接他。 “小范,最近过得怎么样?缺不缺女人啊?” 布西斯走了过来,想搂住范蔡贵的肩膀,被范蔡贵一把推开。 “老爸,你别烦我了,我很忙的。” 布西斯说:“你知不知道我干了件好事啊?” 范蔡贵问:“什么好事?” “我救了你的那几个在防卫部的朋友一条命。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盗版钢铁侠’朝他们撞过来,千钧一发之际,我利用传送法术将他们全部全部传到防卫部大门口了。” “你终于能干件正经事了。” “我帮他们可不是白帮的。那里面有一个叫沈嘉的,长得还不错,人也贤惠。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套套近乎。” “老爸,我已经有薇薇安了。” “那丫头不行!”布西斯摆摆手说:“对别人都温柔体贴,对你就一副司马脸,好像你欠了她钱似的。我不喜欢!你必须要换一个。” “现在好了,都按你的想法来了,你高兴了吧?” “什么叫都按我的想法来了?” “薇薇安被绑架了,我很担心她的安全。” “靠,这确实是件大事。你想找回薇薇安吗?” 范蔡贵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如果你愿意跟薇薇安,我马上就麻烦我的骷髅兵出去找她。” “如果我答应了,就要跟薇薇安分手。但是如果薇薇安变得更懂事了,布西斯或许就允许我跟她在一起了。”范蔡贵这样想着,一口答应了。 “好极了!” 这几天里,骷髅兵确实按照布西斯的命令在弥城市里搜索薇薇安的踪迹,范蔡贵打算去西卡卡家里拜托他帮忙。 轻松越过门前的机关之后,范蔡贵试图敲了一下门,没有人回应。他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回应。 “看来是不在家,那就先去医院看望一下埃罗。” 医院201号病房。 201号病房一共有两个床。靠窗的床位是西卡卡的,而另一个床位是埃罗的。 此时的埃罗正在病床上做单手俯卧撑,左手还打着点滴。 西卡卡说:“还没完全好就锻炼,小心伤口裂开。” 见埃罗并没有回应自己,西卡卡白了一眼,小声说:“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思维。”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范蔡贵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袋水果。 西卡卡说:“哟,这不是日理万机的范大少爷吗,怎么有空来医院了?” 范蔡贵问:“西卡卡,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现在应该在自己家啊?” “如果不是我出手相助,胡玄东受的可就不是轻伤了,旁边这位伤势好的那么快也全是我的功劳。” “行行行。”范蔡贵懒得和西卡卡闲扯,他把水果放在桌子上,说:“埃罗,医生说你还得三四天才能出院,这次真是委屈你了。” 埃罗说:“没事,伤了就伤了,死不了就算了,对了,胡玄东呢?” “他两天前就出院了。” 突然,范蔡贵的手机响了。 “喂,对,我是范蔡贵。什么?已经找到薇薇安了?好,你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范蔡贵挂断电话,打通了胡玄东的电话。 “喂,范哥,什么事?” “已经找到薇薇安了,我把位置发给你,到时候我们在那里会合。” “好,我知道了。” 范蔡贵挂断了电话,转过身说:“西卡卡,埃罗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照顾了。” “没问题。”范蔡贵切换成艾欧曼斯,朝着指定位置飞去。几分钟后,艾欧曼斯在一处洗脚城门口降落,那里有一个骷髅兵在等着他。 范蔡贵刚落地就问:“薇薇安在哪儿?” 骷髅兵指着面前的飞哥洗脚城。 范蔡贵简单打量了一下,洗脚城看起来很旧了,墙皮有些脱落,而且虽然这个洗脚城虽然在弥城市,但是离弥城市市中心非常远,而且在导航系统上搜不到它。 骷髅兵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回去复命了。” “好,替我谢谢布西斯。”范蔡贵目送着骷髅兵隐身离去,再转身时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灰色轿车。 “那辆车是怎么回事?刚才居然没看见。不会是蒙面人的同伙吧?还是不要惊动他们比较好。” “范哥。”胡玄东开着车朝这边驶来,在范蔡贵面前稳稳停下。 范蔡贵说:“你太慢了,胡玄东。” “抱歉,范哥,路上堵车了,我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胡玄东问:“那辆车是谁的?” “不太清楚。” “老大,为了以绝后患,你还是先去试探试探。” “好。” 范蔡贵走到车窗前,敲了几下车窗。司机把车窗摇下,不耐烦地问:“干什么?” 范蔡贵拿出了警察证,说:“警察,把驾照和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副驾驶座上的人说:“不是吧,阿sir。查身份证都查到洗脚城门前来了。扫黄都没见你们这么积极。” “少废话,快找。” 在他们找东西的时候,范蔡贵观察了一下车里,车里一共坐了两个人,驾驶位一个,副驾驶一个。 两个人都戴着眼镜和面罩,司机戴着一顶鸭舌帽,副驾驶留着寸头。 车里并没有其他东西,艾欧曼斯用透视眼看了一下后备箱,也是空的。 范蔡贵检查完毕后,交还给二人,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司机回答道:“有一个朋友拉肚子了,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正好这地方偏僻,没什么人。” “好,感谢配合。” 范蔡贵走回胡玄东身边,说:“没事,几个路人而已。我先进去,你在这里等着。” 范蔡贵走了进去,里面防守很松懈,他都没有遇上什么大的抵抗。范蔡贵解决了过道的几个喽喽后,来到了一个大一点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空荡,像是一个大厅,能容纳数百人,最里面靠着墙搭建着一个大舞台。范蔡贵进入大厅后,一眼就看见薇薇安正站在大厅中央。 起初范蔡贵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看清楚那张熟悉的脸后,范蔡贵确定了那就是薇薇安。 薇薇安此时呆呆地站在大厅中央,不知道在干什么。范蔡贵也不管了,冲上去将薇薇安一把拥入怀里。范蔡贵只不过是几个月没见到薇薇安,他却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老友相逢,范蔡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薇薇安讲述这段时间的遭遇。既然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索性再抱一会儿吧,这种时刻能多一秒是一秒。 可是现实不像范蔡贵想的那样。突然范蔡贵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肚子上,那肯定不是薇薇安的手。紧接着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出,贯穿了范蔡贵的身体。范蔡贵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老大!”胡玄东跑过来,扶住范蔡贵,防止他的脑袋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胡玄东原本被范蔡贵安排在外面看着,因为放不下范蔡贵所以进来看看。刚才那一幕正好也被他看见了,原本站在一边不打扰范哥和嫂子的重逢,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薇薇安双眼无神,眼睛失去了高光,看起来就像动漫人物的死鱼眼。而且对于刚才的举动没有一丝后悔或者说惊讶,好像自己只是杀死了一只蚂蚁。 “你这个臭女人!”胡玄东骂道,放下范蔡贵走上前准备教训薇薇安,范蔡贵却劝阻道:“胡玄东,薇薇安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现在的她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哈哈哈,我就喜欢看这种同类相残的场景。”一个声音从舞台方向传出,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拨开幕布走了出来,离得近些时范蔡贵才看清他看来哪方面都不像人。嘴巴长得像乌鸦,头上脸上长着白色的羽毛,漏出来的双脚也是鹰爪样子。 “范哥,就是他!”胡玄东看到那个人异常激动,指着他说:“就是他拐走了薇姐和梦泽汐。” “哦。”范蔡贵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嘲讽道:“这是哪个研究所的实验品跑出来了?” “大名鼎鼎地范蔡贵,弥城的救星,难道只会逞口舌之快?” “鸟头人,我劝你赶快把薇薇安和梦泽汐还给我,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鸟头人嚣张地问:“那如果我拒绝呢?” “把你送回研究所或者送进火锅里,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范蔡贵拿着金辉杖就冲了上去,与鸟头怪打了起来。 范蔡贵腹部被射穿一个大洞,跟鸟头怪打的时候明显处于劣势。 洗脚城外面,那辆灰色轿车依然停在那里。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从树林里走出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壮汉问:“现在什么情况了?” 司机说:“大王和他的保镖进去了。” “他俩现在还没出来?” “对,说也奇怪,这都半个小时了,救个人不需要那么久吧。” “我去看看。” 壮汉撕开伪装的衣服,露出森森白骨,然后拿出盾牌和大剑,往洗脚城里面冲去。 骨王冲进洗脚城,一道刺眼的白光笼罩了他,迫使他蒙上眼睛,再睁开时,发现自己身处东方地狱。 自己站在布西斯居住的城堡前,有十几个骷髅士兵正站在高处擦玻璃,刷新漆,还有几个在拉横幅。地面上一个骷髅兵正在指挥他们。 “那边,还有那边,都要擦干净。横幅往上一点!” 骨王抬头看向横幅,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骨王凯旋归来。” 那个负责指挥的骷髅兵也看见了身后的骨王,说:“将军,你总算回来了。大王等了你好久了,跟我来。” 骷髅兵拉着骨王往里面走,走之前还不忘转头叮嘱一句:“你们继续干。” 骨王被骷髅兵拉着往里面走的时候左右张望,发现骷髅兵们都很高兴,有说有笑。 第74章 穷途末路2 司机说:“大王和他的保镖进去了。” “他俩现在还没出来?” “对,说也奇怪,这都半个小时了,救个人不需要那么久吧。” “我去看看。” 壮汉撕开伪装的衣服,露出森森白骨,然后拿出盾牌和大剑,往洗脚城里面冲去。 骨王冲进洗脚城,一道刺眼的白光笼罩了他,迫使他蒙上眼睛,再睁开时,发现自己身处东方地狱。 自己站在布西斯居住的城堡前,有十几个骷髅士兵正站在高处擦玻璃,刷新漆,还有几个在拉横幅。地面上一个骷髅兵正在指挥他们。 “那边,还有那边,都要擦干净。横幅往上一点!” 骨王抬头看向横幅,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骨王凯旋归来。” 那个负责指挥的骷髅兵也看见了身后的骨王,说:“将军,你总算回来了。大王等了你好久了,跟我来。” 骷髅兵拉着骨王往里面走,走之前还不忘转头叮嘱一句:“你们继续干。” 骨王被骷髅兵拉着往里面走的时候左右张望,发现骷髅兵们都很高兴,有说有笑。 骨王一直被拉到了餐厅里,这里有一张几米长的长桌,椅子也已经摆放好了。桌前已经坐了几个人。 坐在椅子上的范蔡贵看到是骨王来了,就立马起身迎接他,送他的骷髅兵也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骨王,你可来了,坐坐坐。” 范蔡贵拉着骨王坐下,这个椅子正对着大门口。自己则坐在了骨王的旁边。 范蔡贵说:“骨王,我已经派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马上就送来。趁着这时间,你先跟我聊聊这段时间你遭遇的事情。” 骨王并没有直接开始讲述,而是说:“你不是大王。” “怎么了?”范蔡贵一脸诧异,将头伸到骨王旁边,扯着自己的腮帮子,极力证明自己就是范蔡贵本人。 骨王指着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说:“这个位置只有大王能坐。” 范蔡贵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战斗那么激烈胡玄东根本插不上手。 范蔡贵退到一边缓一下,观察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他无意中看到了墙角有一个竖起来放着的培养仓,里面存放着范蔡贵的钻石十字架和艾欧曼斯的盔甲。 范蔡贵说:“我有办法对付你了。”然后朝培养仓跑去。 “没用的,它是我的!”鸟头怪举高右手,然后握拳,那套盔甲和十字架像有灵性一样冲破培养仓,朝鸟头怪飞来。仅仅几秒钟,这套盔甲就穿在了鸟头怪身上。 “强盗!”范蔡贵咬牙切齿地说,握着金辉杖向他冲来。 一番打斗之下,金辉杖被追光者砍断,范蔡贵的右腿也被砍伤。 “追光者居然能伤到我?我记得它不是不倒帝国研发出来的武器吗?” 鸟怪说:“我猜你肯定在想,普通武器怎么可能对神明有效。的确,常理来说不凑效的,但我这把剑可是用神界的磨刀石磨过了。” 鸟头怪又说:“其实刚才有人过来救你的,只不过他沉浸在我设置的梦境里了。” “组合!”鸟头怪将追光者安装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启动自己手臂上的发射器,“见鬼去吧!”追光者高速朝着范蔡贵飞来。 这时候范蔡贵右腿被砍伤,而且被逼到角落,无处可躲。突然骨王出现在空中,击落了飞行的追光者,然后重重落地。 “快跑!”骨王喊道。 这时候在一旁观战的胡玄东终于上场,把范蔡贵扛在肩上就往洗脚城出口跑。 范蔡贵喊道:“哎,放我下来,我还能走。” 胡玄东根本不听,扛着范蔡贵一溜烟上了轿车,立刻启动往日光堡开去。 骨王与鸟头怪缠斗一番,觉得范蔡贵他们应该跑得足够远之后,想着自己也该逃跑了。 在躲过了鸟头怪一个下劈之后,拿下自己的脑袋,朝窗户外丢去。 刚好被外面等候的骨弓接住,然后骨王用转移大法将自己整个人都转移到了脑袋所在的地方,然后坐在驾驶位的骨法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鸟头怪从窗户外看去,两辆车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可恶。薇薇安你为什么不朝着他们开枪?!”鸟头怪质问一边赶来看戏的薇薇安。 薇薇安回答道:“你不是说过,没有你的命令,不准开枪的吗?” 鸟头怪一时没有话说,只能锤墙壁泄气。 几天后,弥城市第一人民医院,205号病房。 范蔡贵逐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时洁白的天花板以及床边忧心忡忡的众人。 得知范蔡贵遭遇不测,龙牙冒险队全员都赶来看望了,部长抽不出时间,只好派人代替自己看望范蔡贵。 范蔡贵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在哪儿啊?” 陈春桥说:“医院。” “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被人打了麻药。” “对,做手术确实需要打麻药。” “什么手术?”范蔡贵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发现自己的右腿裤子部分瘪了下去,一摸摸,里面空荡荡的。范蔡贵立马就明白了。 宋不举解释说:“那个,范哥,我们也是没办法,你受的不止是外伤,还附带了毒素。所有医生都不了解这种毒,为了防止毒素在你的身体里继续扩散,我们只能把你截肢了。” 范蔡贵好像受到了晴天霹雳,震惊了一下,然后沉默了,眼神变得涣散无光。突然他的眼睛又亮起来,激动地问:“胡玄东怎么样?” 阮小七说:“他没怎么受伤。埃罗和西卡卡也已经出院。” “那薇薇安呢,薇薇安呢?” 几个队员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薇薇安呢,你们说啊?” 陈春桥鼓起勇气说:“我们还没有找到薇薇安,所有线索都断了。” 范蔡贵眼睛的高光又没有了,转为灰心丧气的状态。 代替部长吴北看望范蔡贵的人说:“你们先回防卫部吧,范蔡贵需要一个人静静。” “是。” 陈春桥答应着,往病房外面走去,宋不举等人也跟在后面,一向活泼好动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的阮小七在走出去前,转身严肃地道别:“再见了。” 范蔡贵看着剩下那个人说:“请问先生贵姓啊?” “我姓徐,也是防卫部,是你的前辈。” “好,徐前辈,是部长派你来的吗?” “对,他知道你受了重伤,又脱不开身,龙牙冒险队也有任务在身,就派我来照顾你。” “哦,十分感谢,也替我谢谢部长。” “小意思。” 范蔡贵问:“防卫部有没有扣我的工资?” “哈哈哈哈,”徐先生大笑起来,说:“你都退出防卫部了,还怎么扣工资?” “也是,把这忘了。对了,我那条右腿现在在哪儿啊?” “吴北部长派人把它送去防卫部附属研究所进行研究,希望可以研制出解药。” “嗯,好吧。” “部长还让我问你回不回防卫部?” “呃……”范蔡贵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找到薇薇安之后,就回防卫部。” “好吧,祝你好运。” 范蔡贵几天便出院了,拄着拐杖来到陈春桥他们的宿舍,推开了门。 正在躺着休息的陈春桥立刻就坐了起来,说:“范哥,你出院了?” “对!” 陈春桥说:“宋不举!” 正在低头刷视频的宋不举问:“啊,干嘛?!” “范哥,行动不方便,你跟范哥换下床,你住上铺。” “哎,为什么不是你跟他换?” 宋不举说:“我的床斜对面就是卫生间,你让范哥受这委屈?” “好吧。”宋不举见拗不过陈春桥,只好答应了。 陈春桥帮忙收拾范蔡贵的东西,将床换了过来。 当晚,三个男生开始聊天。 陈春桥说:“不举,这都两年了,防卫部啥时候给我们升级一下宿舍。我今天刷到那些大学宿舍的视频,单人间和双人间,看起来都很不错。贼羡慕他们了。” “那些都是给留学生住的,当地大学生只能住四人间或者六人间,八人间的都有。你一个没上过大学的,能有四人间住就不错了。” “切,那不就是崇洋媚外吗?倒不如本土学生和留学生同等待遇。” “现在哪个学校不想着自己在国际地位高些啊。” “那也得请一个知名人物过来啊,他们那些学生哪有什么话语权。举个例子,比如我去印度上学,印度的某个学校待我很好,我来到中国宣传印度的学校多棒多棒,有人会信吗?” “这,说的有点道理。” “对不对,你得找点知名人物,比如说像范蔡贵这种人物。” 范蔡贵突然起身穿鞋。 陈春桥问:“范哥,你去哪儿啊?” 范蔡贵说:“我去上厕所。” “让宋不举扶你去吧,厕所地滑,容易摔着。” “你!” 又过了几天,范蔡贵在这期间里拜托了很多人帮他去寻找薇薇安,连刚刚痊愈的西卡卡也被范蔡贵请求,不过依旧是没什么线索。 范蔡贵坐着轮椅,手握着车轮,“走”出房间时,无意中看到了部长吴北正在和宋不举的父母谈话。 宋不举的父亲说:“吴部长,我想带宋不举离开防卫部。” 吴北问:“为什么,他刚刚有点起色,怎么又要离开?” “防卫部的工作太危险了,我们已经帮他找好了一个大学。” “对,我们不想宋不举再受到什么伤害。” “好吧,你们现在就可以带不举走。”部长只好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宋不举被父母带走了,接着是阮小七,沈嘉,罗蒙。陈春桥是最后一个,他被带走时,转身看了范蔡贵一眼,说了句:“拜拜。” 转眼间,龙牙冒险队只剩下队长范蔡贵一人。 部长问:“哎,范蔡贵,怎么没有人来带你走?” 范蔡贵说:“部长您忘了吗?我父母离婚,父亲死了。” “哦,也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范蔡贵在防卫部过得并不舒服,虽然部长确实有派人照顾他,但少不了流言蜚语。每每与人相遇,总会在背后听见: “你看他,已经成一个废人了。” “是啊,防卫部不是不养废人吗?怎么还养着他。” “那么拼命,把身体搞垮了。” 日子多了,范蔡贵终于忍受不住,向部长提出辞职的请求。 部长难以置信:“什么?你要离开防卫部?” “对。” “是我派去的人照顾的不好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走的。” “是不是有人说你坏话?你把他的名字告诉我,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范蔡贵并没有说话,坐着轮椅往防卫部大门驶去。 “哎,你这一走,我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吗?” 部长还想挽留。 “你手下还有这么多人,算不上光杆司令,而我才是真正的光杆司令。” 下午时分,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光照,同一个地点,上一次范蔡贵还在和吴北有说有笑聊天,这次却是分别。 范蔡贵开出办公楼,朝着防卫部大门驶去,在院子里,他遇到了一些认识的战友,范蔡贵一一和他们道别,最后开出大门,跟门口的几个卫兵道别,然后恋恋不舍地看了防卫部办公楼一眼,离开了。 范蔡贵坐着轮椅,挪到了街上,走人行道穿过马路,即使自己拥有那么多功绩也不搞特权,他一路挪到了日光堡大门前。 远远地就看见日光堡的大门上贴着一张白色纸条,范蔡贵有些近视,看不太清楚,挪到近前,才终于看清门上贴的是封条。 “这……怎么会?”范蔡贵激动地想站起来,才想起来自己断了一条腿,扶着轮椅扶手才勉强站起来。 一个人从身后走来,说:“这现在是我的家了。” 范蔡贵坐下来,调整轮椅向后转,细细打量身后那人。 一身高级西装,领带系的像模像样,一双高级皮鞋擦得蹭亮。 范蔡贵问:“你是哪位?” 那人把名片递给范蔡贵,范蔡贵略微看了一眼,弥城市齐海旅游公司董事长,这种商人范蔡贵见的够多了,跟商人扯皮是没有用的。 第75章 训练,然后成为英雄1 范蔡贵不客气地说:“你可以走了。” “那可不行,这是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这是防卫部送给我的。” “你有房产证吗?” “什么?” “房产证,就是这个。”董事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小本子,打开给范蔡贵看,上面标明了这块土地属于董事长本人,包括这块土地上的任何建筑,植物。 “在中国所有未划分的土地都是国家的,只要它肯卖,我花钱买了那就是我的。你不服气啊?可以跟我去打官司。” 范蔡贵没心情打官司,坐着轮椅离开了,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西卡卡所住的别墅门前。 大门竟然没有锁,范蔡贵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机关也被取消了,他走到别墅的门前才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我出去旅游了,这段时间找我的人请另寻别处吧,请谅解。” 大门是人脸识别的,确定来者是范蔡贵之后门便自动打开了。 范蔡贵进入别墅,一进门就是一个客厅,电视机,茶几,沙发,应有尽有。 他的肚子有些饿了,茶几上又没有食物,只好再去里面找找。客厅左边是餐厅,右边书房和卫生间。整个客厅占了一楼将近一半的空间,西卡卡一直都是自己住在这里,弄这么大的客厅干什么。 二楼两头各有一个卫生间,卧室和储藏室都在这楼。 范蔡贵拿出拐杖沿着楼梯上了三楼,三楼看起来空无一物,四周都是墙壁。 西卡卡不会这么浪费,大一点的空间就得摆点东西。他沿着墙壁开始摸,几分钟就摸到了一个开关。 按下开关之后,三个跟墙壁融为一体的门缓慢打开。第一个门里满是金银财宝,第二个门里放着一堆信。范蔡贵捡起其中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西卡卡亲启”。 范蔡贵打开了信,信上写着:“西卡卡,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甚至提起一个暖水壶都很费力。我迫切希望你能够回来担当我的助手,继续担任天倾组织的二当家。”信的结尾是王俞的亲笔签名。 第三个房间里是一堆酒。 不知道为什么,范蔡贵这时候很想喝酒。他一般只在跟陈春桥等人的聚会上喝,平时连酒都不想买,烟也一样。 他捡起盒子,拆开包装,打开瓶盖,一饮而尽。 又是平常的一天,胡玄东和埃罗走在大街上,薇薇安失踪后他们去找了些临时工干干,可是自己是坐过牢的,到哪都被歧视。 胡玄东问:“埃罗,你说我们去哪儿啊?” 埃罗说:“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临时工干吧,薇薇安失踪了,范哥估计也不要我们了。” “哎,埃罗,我想起来了,这个月的工资范哥好像没发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想要工资?你这个月才干了几天啊?” “这电子厂都不要咱俩,还不如去找范蔡贵呢,包吃包住,一个月5000块,你看哪个坐过牢的能有这待遇?” “也是,如果不想回老家种地的话,也只能去找范蔡贵了。” “那这样吧,我去弥城市找,你去落暮市找,电话联系。” “可以。” 东方地狱。 盛饭的锅翻倒在一边,里面大多只有半锅饭,碗筷随意地摆放在地上。无数骷髅兵有目的地朝着东方地狱的出口缓慢移动。 在找范蔡贵的不止胡玄东和埃罗,娜迦、撒旦、化翼也在寻找范蔡贵。 他们先去防卫部问了一下部长,得知范蔡贵早已离开,陈春桥等人都被父母带走。 接着他们来到了日光堡大门前。日光堡的前院比以前大了很多,院子里停了十几辆豪车,每辆车看起来都几百万上下。 三人从大门外看见了那些豪车,撒旦问:“范蔡贵这么有钱的吗?” 娜迦说:“他就算有钱也不会这么爱慕虚荣。” 娜迦喊道:“喂,有人吗?!开个门!” 过了几分钟,一个大腹便便的企业家从别墅里出来,看见了敲门的是几个陌生人,便问:“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 撒旦小声说:“这好像不是范蔡贵啊?” 娜迦说:“可能是范蔡贵的助手。”转而对那个企业家说:“我们是来……” 娜迦还没说完,撒旦就抢着说:“我们是来参加聚会的。” “参加聚会?”企业家把大门打开。 “对,顺便找一个人。” “谁啊?” “范蔡贵。” “他已经把这座城堡卖给我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关我事。你们来参加聚会,有贵宾证吗?” 企业家看了三人一眼,说:“那就是没有喽。不过这位小姐倒是可以进去。” 企业家伸手想拉化翼的胳膊,身旁的娜迦用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从企业家身边划过,将企业家身后的城堡切成两半。 企业家转头看到被切成两半的城堡,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地求饶:“对不起,大爷,饶了我吧,我错了。” 这时撒旦也附和道:“对啊,娜迦,他这么有钱,活着肯定能为社会做很多贡献。” 企业家连忙说:“对对对,这位大哥说得对。” 撒旦说:“不过在饶你之前你先为我做点贡献。” “什么贡献?” “你站在那边。”撒旦指着那堵墙,示意他站在墙边。 撒旦说:“再靠近墙一点,对对对,就这样子,站好别动。” 那个企业家就乖乖站在墙边,撒旦一脚像踢足球一样踢飞一辆汽车,汽车朝企业家飞来,当场死亡。 娜迦问:“你为什么不吃他?” 撒旦说:“太油腻了,不好吃。” 化翼问:“那现在怎么办?” 娜迦说:“我们分头找吧,撒旦你去西边找,化翼你去东边,我去北边,找到了就带他过来,在防卫部门口汇合。” “好。” 胡玄东终于在西卡卡的别墅里找到了范蔡贵。 当时范蔡贵坐在放酒的仓库旁边,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的,十几天没洗澡了,正拿着酒瓶往嘴里灌酒。 因为房间里没有窗户,所以非常黑暗,范蔡贵连灯都不开。 胡玄东先是打开了灯,直接走过去夺走了他手里的酒瓶,扔在一边,说:“你不能再喝了,范哥。” 范蔡贵没反应,准备从地上再拿起一瓶酒,胡玄东见状直接将地上的酒瓶踢到一边,抓着他的衣领训斥道:“你知不知道薇薇安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有多伤心?” 范蔡贵看样子已经颓废到听不进去任何话了,胡玄东也只不过是对牛弹琴。 突然,胡玄东听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金属物体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朝这边来了。 西卡卡所住的别墅位置相当偏僻,基本没有人来。 胡玄东拿出充当武器的棒球棍,面朝门口,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声音越来越近,过了大概五分钟,那个人终于从黑暗中走进了房间,在灯光的照耀下,胡玄东看清了那个人的相貌。 “骨王?” 此时骨王正站在门口处,注视着范蔡贵和胡玄东。 胡玄东松了口气,他知道骨王是范蔡贵的手下。 突然,墙壁上正在播放足球比赛的大屏幕转变成了新闻报道。 主持人说:“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日下午,一群没有血肉的骷髅士兵突然从地底钻出袭击人群,目前防卫部已经采取行动,对骷髅兵进行攻击。但是没有任何效果,请市民们锁好门窗,不要外出。” 电视里,那些骷髅兵如同丧尸一样袭击人群,叫人就吃,场面如同丧尸围城,更何况这是不怕子弹的丧尸。 胡玄东顿时忐忑不安,他看向面前的骨王,骨王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看胡玄东他俩的目光像是在看两只猎物。 范蔡贵失踪了,骷髅兵正在制造混乱,屋漏偏逢连夜雨,天倾组织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对防卫部发起总攻。 防卫部这边虽然提前得知了天倾组织发起总攻的情报,但近一半的士兵都去镇压骷髅兵暴乱,能不能打得过天倾组织还不一定,而且这个时候戚秀德一定会来插两脚。 由于所有武器都对骷髅兵无效,只有烟雾弹还能有点作用,疏散居民不需要那么多士兵,部长下令只留一千人保护居民,其余的包括龙牙冒险队在内,立刻回防卫部待命。 陈春桥他们回到防卫部的时候,防卫部正在和天倾组织交火。天倾组织每个人都会魔法,防卫部派出去的人还没完全回来,所有占不到什么优势。 另一边,正在寻找范蔡贵的娜迦等人也在防卫部门口汇合,同样都没有找到范蔡贵。不过他们注意到了骷髅兵正在制造混乱。 娜迦说:“那不是布西斯手下的兵吗?这个时候布西斯死哪里去了?!” 撒旦说:“这个激将法没准能把范蔡贵引出来。” 娜迦说:“我倒是不同意,如果任由这些骷髅兵作乱,肯定会影响到我们。” 娜迦说完便朝那些骷髅兵冲了过去,与他们打起来。化翼也紧随其后。 撒旦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你还是这么热心肠,我就站在原地等你们好了。” 撒旦正站在一旁看戏呢,突然一声巨响,一艘巨大的战船从地底钻了出来,尘土溅了撒旦一身。 “得回去洗个澡了。” 船上的骷髅兵并没有给撒旦洗澡的机会,而是把船上大炮的炮口瞄准撒旦。 “开火。” 伴随着长官的命令,一发炮弹射向撒旦,将他击退几十米,然后炮弹爆炸,再次扬起尘土。 骷髅兵以为已经消灭了撒旦,竟开始欢呼起来。却没想到撒旦毫发无伤地站在他们面前。 撒旦只是稍微跳了一下,落地之后一块如同棱锥形的小山就从战船底下凭空升起,将船捅成两半。 常恒也参加了这次对防卫部发起的总攻,他用磁力将数百块不规则的钢铁碎块组合起来,组合成一个钢铁怪物,并给它全身附上电流。 这个钢铁怪物几乎刀枪不入,被打散了还能重新组合,力大无穷,并且全身带电,触之即死。 宋不举正寻思着怎么对付这只钢铁怪物呢,一个天倾组织的士兵就扛起火箭筒朝他发射了一枚炮弹,陈春桥见状赶紧闪到宋不举面前竖起盾牌抵挡。 在炮弹还未打到盾牌的时候,一道惊雷从天空落下,正中炮弹。炮弹爆炸,陈春桥整个人被冲击波向后推了几步,没有受伤。 常恒也注意到了这道惊雷,他往天上看去,看见浑身缠绕着闪电的宙斯正站在云朵上,低头俯视他们。 常恒喊道:“你是谁?在天上装神弄鬼的,看我把你劈下来!” 常恒念着咒语,一道闪电从他的手中射出,打在宙斯身上,不痛不痒的。 “这……”常恒傻眼了。 宙斯准备予以回击,他高举双斧,天空中聚集了一片浓厚的乌云,其中不时闪着电光。伴随着他双斧挥下,一道巨型闪电从乌云中落下,精准的打在了常恒身上,常恒当场不省人事,旁边的天倾组织士兵也受到了波及,由钢铁和电流组成的怪物四分五裂。 由于局势完全倒向防卫部那边,地覆组织的士兵只好立刻抬起不省人事的常恒撤退。 娜迦看着远处还未消散的乌云说:“我去,那道闪电是宙斯劈下的吧。” “应该是他,没错的。宙斯原本是神界第一位王的,也是神界战斗力最强的人,后来出现了枯莱,夏克这些后起之秀,他的地位才逐渐降低。但是他召唤闪电的本事还是有的。” “可是我记得他不是被范蔡贵他们打败了吗?” “估计回到西方天堂去了。不过这样少不了米迦勒的惩罚。” 胡玄东跟骨王的实力差距太大了,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但是骨王把出口堵住了。胡玄东也不想丢下范蔡贵,由于手中的棒球棒不能对骨王造成什么伤害,他只能来回躲避骨王的攻击。 自己的体力总有耗尽的时候,到那时便是他死的时候。 骨王再次冲过来发起进攻,突然天花板破了一个洞,一个拿着刀的人从天而降,将骨王打晕。 第76章 训练,然后成为英雄2 胡玄东不敢懈怠,仍然紧盯着那个人,那个人并没有恶意,收起了刀。 胡玄东问:“你是布西斯?” 范蔡贵曾经跟胡玄东提起过布西斯,他是范蔡贵的父亲,却长着十八九岁青年的脸。 “对,把他交给我就好。”布西斯手指着一边的范蔡贵。 胡玄东让开了路,布西斯将范蔡贵提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右肩膀上,左手牵着骨王的胳膊,在地上拖着。 布西斯临走之前说:“这边没你事了。” 东方地狱。 布西斯将两人放下来,骨弓跑来汇报情况。 布西斯问:“现在什么情况?” 骨弓说:“凭借娜迦、撒旦、化翼三人的帮助,暴乱已经停止。” “查清楚什么原因了吗?” “查清楚了。粮草官私吞粮食,导致粮食不够,引发暴乱。” “那他人呢?” “已经就地正法了。” “好,你去找点食物来,给骨王吃。” “是。” 骨弓刚要离开,布西斯却叫住了他:“等等,你为什么不参加暴乱?” “大王,我饭量小。” 士兵们给骨王喂下食物后,骨王也恢复正常了,不过范蔡贵就难了,他看起来已经完全丧失斗志,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骨王说:“看起来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 布西斯下令道:“给我打,打到他还手为止!” 几个骷髅兵拿着棍子对范蔡贵用刑,范蔡贵挨了十分钟的打,愣是一声不吭。 一个骷髅兵说:“报告老大王,他身上已经没有可以鞭打的地方了。” 布西斯说:“原来我们的范蔡贵想当普通人啊,这简单,骨王,你去给他找一身破衣服,他从明天开始就跟着你们打扫卫生。” 这天晚上,布西斯给范蔡贵安排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床还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范蔡贵根本睡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范蔡贵就被骨王叫起来打扫卫生。揉揉惺忪的睡眼,穿上骨王为他找的满是补丁的破烂衣服,跟着士兵们打扫卫生,擦玻璃,扫地,倒垃圾,啥活都干。 范蔡贵对于这件衣服是没什么看法的,毕竟自己在防卫部时制服经常在战斗中划破,烧焦,但是让他这个弥城的大功臣干这种清洁工的活,属实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范蔡贵擦着桌子,突然把抹布一扔,抱怨道:“凭什么我要干这个啊?就因为我丧失斗志就要把我之前的功劳全部抹除吗?” 骨王看了看四周,确定布西斯没在附近后,才小声地说:“大王,你这句话千万不能让老大王听见。你这次真的让他失望了。” “他哪次不失望啊?给我定的要求那么高。” 突然从门外传来布西斯的声音:“那你想不想救薇薇安?” 范蔡贵转头一看,发现布西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了。 “范蔡贵,我先说好,如果你不要薇薇安了,我给你介绍的女孩,你不许挑。” 范蔡贵问:“为什么啊,现在都是自由恋爱,谁搞包办婚姻啊?” “就凭你残疾,初中学历,不能生育,这些缺点,能找到女朋友就不错了,还挑呢?” 范蔡贵没有话说,只好同意。 布西斯说:“我明天带你去东方天堂,找人给你接条假腿。” 第二天,布西斯带着范蔡贵去了东方天堂,一路尽挑小路走,终于他在一栋房子面前停下了。 布西斯说:“会接腿的神就住在里面。” 他敲了几下门,门内出现了走路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了,索普站在那里。 索普问:“布西斯叔叔有什么事吗?” 布西斯说:“范蔡贵腿断了,就拜托你帮他把腿接上。” “哦。” 范蔡贵连忙把布西斯拉到一边说:“老爸,索普连腿都没有,她怎么会接腿?咱们还是走吧。” 布西斯说:“哎,人不可貌相,再说了你一条腿打扫卫生也不方便。” 索普说:“谈好了吗?那就进来吧。” 布西斯带着范蔡贵进了索普家,布西斯先是找了把椅子坐下,范蔡贵则坐在了地上。 索普说:“让我看看伤口。” 范蔡贵听话地把绷带拆了下来,索普打量了几分钟后说:“这伤口平整,接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哦,那就行。” 索普问:“请问想接真腿还是机械假肢?” 布西斯说:“接机械假肢吧。” 范蔡贵说:“哎,为什么不接真腿,机械假肢用着很不舒服的。” “死人的腿你要吗?而且真腿不撑作。我已经把机械假肢带来了。” 布西斯从手提箱里拿出一只假腿,那假腿是金属做的,造型很像真的,但颜色不像。 “那好,我去准备一下。” 索普去里屋准备接腿的工具,布西斯则提着手提箱准备离开,临走前他对索普说:“那范蔡贵就交给你了。” 没过多久,索普就出来了,出来的不止索普一个人,还有四臂,海力斯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工具。 范蔡贵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弱弱地问一句:“你们想干什么?” “帮你接腿啊,先打个麻药。” 一根麻醉针下去,范蔡贵就半昏迷状态了。迷迷糊糊中他看到自己被抬到了床上,索普把假腿拿来,然后旁边的海力斯将范蔡贵的腿和假腿拼接在一起,然后用螺丝固定。 接腿手术非常成功,范蔡贵试着走两步,很合适。 布西斯说:“我还给这腿安了个新功能。”他按了一下范蔡贵大腿上的按钮,范蔡贵的小腿处立刻伸出来几条细铁索。 布西斯说:“这些铁索可以当绳子用。” 范蔡贵说:“多此一举。” 布西斯说:“范蔡贵,你太依赖艾欧曼斯和神明的力量了,所以我准备对你进行特别训练。” “特别训练?” “对,艾欧曼斯的盔甲被鸟怪抢走,金辉杖也断成两截,以你现在的实力肯定是打不过的。” “那特别训练有哪些项目?” “很多,我想到什么你就练什么。有意见吗?” “没有。” “那现在就开始吧,骨王,随便找一棵大树,把他吊在上面。” “是。” 骨王走过来把范蔡贵拉走,把他的双腿绑在树干上,头朝下。 范蔡贵说:“拜托咱能别热身了吗,我脑袋快充血了。” “快要开始了。” 几个骷髅兵把三个大水缸摆在范蔡贵下面,只有最左边的水缸盛满了水。 又来一个骷髅兵给范蔡贵递上了两只碗,让他拿好。 范蔡贵问:“这是搞什么?” “听着,你用一只碗从第一个缸里面舀水,然后将水倒进第二个缸,同时用另一只碗从第二个缸里舀水,然后将水倒进第三个缸里。天黑之前,第二个缸里要盛满水。在舀水期间,你两只手的动作都不许停。明白了吧?” “大概明白了。” 接着布西斯把鞭子递给一个骷髅兵,吩咐道:“他慢了就打。”然后布西斯坐在了椅子上监督范蔡贵。 范蔡贵开始舀水,舀了一会儿就感觉头昏脑胀,肩膀和胳膊酸,他的动作慢了一点。 布西斯说:“他慢了,快打!” 范蔡贵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骷髅兵打起自己的老大也不手软。 范蔡贵小声抱怨道:“左缸倒中间,中间倒右缸,什么时候能满啊。”这么小声还是被布西斯听到了,他说:“如果你左手比右手差劲,中间的缸确实不会满。” “切,除了左撇子,大家都是用右手顺手。左手跟右手能一样吗?” 布西斯没有说话,看样子他有些累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像是睡着了。 “有了,我右手放慢一点不就行了吗?”范蔡贵心里想着,放慢了右手的动作。 布西斯再次命令道:“他又慢了,快打!” 范蔡贵又挨了一鞭子。 范蔡贵问:“你都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慢了?” 布西斯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你啊?” “我刚刚看见你闭上眼睛睡觉了。” “哦,你看见我在睡觉了,那说明你没有看水缸而是在看我。这不是分心了吗?分心怎么可能不慢呢?” “这……”范蔡贵顿时说不出话来。 “范蔡贵,你也别跟我争论了。现在已经下午5点了,6点钟准时吃饭。我看你现在这样子,怕是连剩饭都吃不到。”布西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哎呀哎呀,回去小睡一会儿,准备吃饭。”临走之前他还嘱咐那个骷髅兵说:“你继续看着,开饭之前会有人来叫你的。” 范蔡贵看着逐渐远去的布西斯小声咒骂道:“等你死了我就去你坟前疯狂偷吃你的贡品。” 晚饭时间到了,果然来人叫那个骷髅兵去吃饭。范蔡贵见四下无人,立刻将两个缸子里的水往中间那缸舀,才舀几下,就听见有人说:“范蔡贵,偷懒是不行的。” 范蔡贵抬头一看,布西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面前。 范蔡贵说:“我觉得这种训练方式一点效果都没有。” “没有效果?说说看。”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的左手变得跟右手一样强的话,那直接让我变成战斗形态然后往左手上涂之前涂的那种药膏不就行了?” 布西斯并没有直接反驳他,而是思考了几秒钟,说:“你以为那种药膏跟空气一样到处都有啊?范蔡贵,任何通过捷径获得的能力都有代价,你的右手也是如此。你现在还能摸摸薇薇安的头吗?恐怕不能了吧,右手上尖锐的骨头能划破她的头皮。你还能像普通人一样没事就挠挠头,挠挠脖子,抓抓痒吗?” 范蔡贵哑口无言。 “范蔡贵,你已经不是个普通人了。普通人遇到自己的老婆被绑架这种事情,第一反应是报警。而你不行。你所接受的训练肯定也不是普通人的训练。你如果不想训练这个,我可以换个别的。” “别的是什么样的?” “你明天就知道了,早点休息吧。”布西斯说完便走了,留下范蔡贵被吊在树上。 范蔡贵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事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被吊在树上,他大喊:“喂,别走,回来!我还在这里呢!” 但布西斯已经走远,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完了,不会真要我在树上过夜吧。不行,我得想办法自救。” 范蔡贵试着弓起身子,用手去解腿上的绳子,解着解着才发现这居然是个死结。 他试着挣扎了几下,根本挣不开,树干这么粗壮,也不可能把树晃断。 一番尝试之后,他垂头丧气地停了下来。 “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范蔡贵试着闭上眼睛,不知道是脑袋充血还是太累了的缘故,他很快就睡着了。 天倾组织。 王俞看着躺在床上不断抽搐的常恒问道:“情况怎么样?” “他受到了百万伏特的电击,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估计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现在常恒成了一个废人,躺在床上不断抽搐,说不了话,身体都动不了,翻身都不能。 “呵呵,百万伏特的电击?有什么东西能放出百万伏特的电击?看来范蔡贵是神之子的传闻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 看着不断抽搐,痛苦不堪的常恒,王俞仿佛下定了决心:“地覆组织和推进者公会有联系,推进者公会可以改造人类。把他送去改造吧。” 这时候,不能说话的常恒用尽所有力气,结结巴巴地说:“老大……我拒绝……当初就是……因为推进者……公会……我才……变成这样,难道……还要让我……去接受仇敌……的改造吗?” “可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天倾组织不养废人。”王俞转头对旁边的手下说:“把他送去改造!” “是!” 常恒又说:“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你想恨就恨吧。” 王俞说完这句话,手下就抬起了常恒,将其放在担架上,抬走了。他们将把常恒抬上车,送往地覆组织。 第二天早上,范蔡贵醒来了,发现自己仍然被吊在树上,奇怪的是,布西斯今天居然没有派人来叫他起床。 第77章 训练,然后成为英雄3 第二天早上,范蔡贵醒来了,发现自己仍然被吊在树上,奇怪的是,布西斯今天居然没有派人来叫他起床。 抬头一看,布西斯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昨天晚上忘记把你放下来了,今天没叫你起床,正好抵了,咱俩互不相欠。” “哎?这……” 布西斯把范蔡贵放了下来,说:“从今天起我要对你进行特别训练了,跟我来。” 范蔡贵跟着布西斯走到了一处山脚下,那山大约有几百米高,一条绵延坎坷的山路环绕山中,直达山顶。 骨王已经在山脚下等着他俩了,他的身旁还有两辆满载着矿石的手推车。 范蔡贵问:“这是要干什么?” 布西斯说:“你和骨王比赛,每人一辆手推车,谁先把手推车推上山顶,并返回到我这里,谁就是赢家。赢的人可以从自己矿车里随意挑出一块矿石放进对方的矿车里。明白了吧?” 范蔡贵点点头,来到两辆矿车前,拿起一块矿石掂量掂量。 “不用看了,两辆矿车都是一样重的。” 那两辆矿车中的矿石有大有小,范蔡贵粗略地估算了矿车的总重,起码有二百来斤。 按布西斯说的规则,这明显是比力气。 范蔡贵说:“老爸,我还没吃饭呢,怎么有力气推矿车?” 布西斯说:“骨王也没吃饭啊,再说了,现在离饭点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你俩先比赛吧。” 范蔡贵握着把手,准备一下。 “准备,开始!” 布西斯一声令下,骨王推着手推车一马当先,速度奇快,那感觉不像是推着一个二百多斤的东西。范蔡贵这边呢,用尽全力也只能让矿车缓慢移动。 结果一目了然了,骨王只花了10分钟就回到了布西斯身边,反观范蔡贵10分钟才走了那么一点路。 按照规则,骨王要从自己的矿车里挑一块矿石放进范蔡贵的车里。 结果他挑了一块最大的,刚把矿石放进范蔡贵的车里时,范蔡贵差点没能压住车子。 第二轮开始,骨王原地不动,范蔡贵使出吃奶的劲推着矿车上山。一个小时后,终于接近山顶了,还剩下最后一段路。 那段路是个斜坡,近乎垂直。 范蔡贵艰难地推上斜坡时,骨王从后面赶了过来,超过了他。范蔡贵好不容易才到了山顶,已经筋疲力尽。 “好累啊,休息一下吧。” 范蔡贵捡了块石头将小推车固定在一边,找了棵树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休息。 才睡几分钟,旁边的骨王就提醒道:“大王,你不想吃饭了?比赛不结束是没法吃饭的。” 范蔡贵的肚子恰好这时响了,他一边答应着:“知道了,知道了。催命鬼。”一边起身将固定手推车的石头拿掉。 面前就是下山的路了,范蔡贵看了一下,坡度有些离谱,再加上这辆矿车这么重,推下山的话有可能刹不住车。 骨王催促道:“您快点啊,我等着吃饭呢。” 范蔡贵鼓起勇气,推着手推车下山,没想到速度那么快,范蔡贵根本拉不住,矿车并没有在第一个坡道末尾的小平台停下,而是直接飞了出去。 “他们人呢,怎么还不下来?” 布西斯正纳闷着呢,下意识抬头一看,一辆满载着矿石的矿车从天而降。 布西斯的脑袋被砸出了一个大包,范蔡贵自然少不了一顿臭骂。 终于到吃饭时间,范蔡贵端着饭菜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然后将一部分菜倒在米饭上。刚扒几口,布西斯就坐了过来。 布西斯问:“范蔡贵,你是不是不想训练?” 范蔡贵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你问这个问题就跟问人类需不需要呼吸一样。” 布西斯问:“你不想救薇薇安了?” 范蔡贵迟疑了一下,说:“老爸,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是我爸,但每次遇到问题都不帮我。” “这是历练。我老是帮你的话,那我娶薇薇安去了。” 布西斯说完端着饭就要离开,范蔡贵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微笑着说:“哎哎哎,老爸,也不是说让你替我去救薇薇安,你能不能给我开个小灶啊?” 布西斯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说:“开小灶?” “对。” “比如说什么?” “在那些武侠剧里,师父都可以将自己的武功直接传授给弟子,就像这样。”范蔡贵拉着布西斯的双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背上。 范蔡贵问:“你会不会?” “我倒是会,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跟骨王打一架,而且必须打赢,我才能把武功传授给你。” “这简单。” “如果你输了,你就要按照我的训练方法训练,而且不能有半句怨言。” “一言为定。” 范蔡贵被布西斯带上了擂台,擂台对面站着骨王,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布西斯则给了范蔡贵一只木剑和一只木盾。 范蔡贵看到自己的装备时傻眼了,质问布西斯:“为什么他的装备是铁的,我的装备全是木头做的?” 布西斯说:“在战场上难道敌人还会和你讲究公平吗?” 范蔡贵觉得自己理亏,毕竟也没规定公平决斗。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那就只能硬上了。 只一下,范蔡贵手中的木剑就被削成两半,几秒钟后范蔡贵人头落地,胜负已定。 台下的布西斯即使看见范蔡贵身首异处,也仍然继续观战。几秒钟后,范蔡贵意识到自己是神明,无法被人类武器杀死,于是他捡起地上的脑袋,将它安回了自己的脖子上。 布西斯说:“我还以为你忘了自己是神了呢。” 胜负已定,范蔡贵只能按照布西斯的训练方法训练。 第二天一大早,范蔡贵就被布西斯叫起来了。布西斯已经为范蔡贵制定了一整套训练计划,每天早上吃饭之前要跟着骨王把矿石推上山。 吃完饭之后要在布西斯特制的训练台趴两个小时。训练台由四根石柱组成,石柱下面放上木柴,点上火,火上方架一块铁板。范蔡贵训练时四肢就压在石柱上,面朝地面。一旦松懈身体向下弯就会触碰到烧红的铁板。 趴两个小时之后,还要蹲两个小时的马步,屁股下面放柱香。 等这一切做完了,也到中午了,范蔡贵吃完饭后,在两只手臂上分别系上两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个麻袋,麻袋里装满石头。范蔡贵每天中午吃完饭后需要用手臂将这两个麻袋拖行3公里。 做完这一项后,几个骷髅兵会把他的手脚用绳子捆住,另一端由十几个骷髅兵拉着。范蔡贵趴在地上,用蠕动的方式与那十几个骷髅兵比赛拔河。 等这一切做完,今天的训练才算结束。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个月,范蔡贵已经大有长进,他从在骨王面前只能撑几秒增长到了能撑三分钟,五分钟,甚至在最近的一次决斗中,范蔡贵躲掉了骨王的所有攻击,并用右手打伤了他。 布西斯看着范蔡贵的进步,满是欣慰,他走过去对范蔡贵说:“你的进步很大,看样子可以打败那只鸟怪了。不过在离开东方地狱之前我还要对你进行一样考核。” 范蔡贵问:“什么考核?” “你跟我来。” 范蔡贵跟着布西斯来到了一处空地上,空地上停放着东方地狱的战船。那艘战船前段日子被撒旦重创,现在已经完全修好了。 布西斯说:“你需要在15天之内,把这艘船的船头移动到这个位置。”布西斯边说边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一条水平线。 范蔡贵用脚丈量了一下距离,大约有二十米。 “不能让任何人帮你,不能使用魔法,而且只能使用船上已有的工具。” 二十米虽然不多,但是这艘战船这么重,还不许别人帮忙和使用魔法,这个任务着实有些艰难。 “听懂了吗?听懂的话我就走了,等你完成这个任务再来叫我。” 范蔡贵上船检查一下能用的工具,总共就只有绳子,滑轮组,还有刀这几样有用。 他先把滑轮组装在一起,然后绳子一端绑在自己身上,另一端固定在船的桅杆上,然后像纤夫一样拉着船前进。 但是船实在是太重了,就算有那么多动滑轮,依旧拉不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已经5天了。这天天空中下起了大雨,地面变得泥泞难走,范蔡贵仍在用力拖着那艘船。 打着伞的骨王刚好路过这里,看了一眼范蔡贵,便离开了。 雨水浇在范蔡贵的身上,但他浑然不知,脑袋中只有移动战船这一个想法。 不知怎么得,他脑子中突然浮现出这样的画面:薇薇安依偎在鸟怪的怀里,而鸟怪的手伸向了薇薇安的胸部。 一股醋味袭来,愤怒油然升起,激发出的力量硬是将大船向前拖行了几十厘米。 几十厘米对于20米的距离只能算杯水车薪。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大船一动不动,和布西斯所画的线之间的距离没有缩短一点,范蔡贵每天都会在大船船头的位置画一条线,写上日期,大船船头的位置自那天移动开始就没变过。今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中午之前还没完成就可以宣布失败了。 范蔡贵越想越不甘心,抬头无意中瞥见了船的两侧有两棵十分粗壮的大树,离船尾不远处也有一棵大树。范蔡贵观察了一下三棵大树的位置,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真是天助我也。” 范蔡贵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他先把绳子一头绑在桅杆上,再拉出两根绳子,用滑轮组将大船吊起来,两根绳子分别绑在两根大树的树干上。 再拉出一条绳子,一头系在船尾,另一头系在船尾后方那棵大树上,尽量绷紧绳子,使船尾略高于船头。 全部做好之后,他命令骨王去通知布西斯,就说范蔡贵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请布西斯前去观看。 不久后,布西斯赶来了,不少骷髅兵也赶来看热闹。此时的范蔡贵正站在桅杆上,拿着把刀,看着下面的人群。 当范蔡贵左右张望终于在人群中看到布西斯时,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范蔡贵拿出一把飞刀,瞄准系住船尾的那根绳子,扔了出去。 绳子十分利索地被割断,悬空的战船向前荡了出去,在荡到最高处时,范蔡贵用手中的刀同时割断了桅杆上的两条绳子,整个战船就如同没有固定的海盗船一样飞了出去。 船头轻松越过布西斯画的线,甚至还超了一米多。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范蔡贵也从船上跳了下来,迎接骷髅兵们的欢呼。 布西斯说:“你跟我来。” 布西斯带着范蔡贵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你干的不错,可以离开了。” 这时一个骷髅兵闯了进来,说:“报告大王,探子已经发现鸟头怪的巢穴,在沙漠里。这是探子画的地图。” 布西斯接过地图观察了一下,说:“好,我知道了,让他继续观察。” “是。” 范蔡贵靠过来观看地图,鸟头怪的据点确实在沙漠里,而且看样子还挺大,估计有不少手下。 布西斯说:“骨王,你带三千人马去支援范蔡贵,怎么样?能完成任务吗?” 骨王说:“保证完成任务。” “那好,如果范蔡贵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大王请放心,我跑不了的。” 布西斯走到范蔡贵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我没看错你,加油。” 布西斯走后,范蔡贵打了个电话给异形。 异形问:“喂,哥,什么事?” 范蔡贵说:“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薇薇安被绑架了,我已经知道了凶手的位置。我想让你伪装成我的样子。” “这很简单。” “我现在就把歹徒的老巢位置发给你。” “等下,哥,那么费劲干嘛?我不能直接去把他的老巢端了吗?” “哎,你就帮我一下吧。” “好吧。” 挂断电话之后,异形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拿卡现在仍然是不倒帝国的皇帝,虽然那个废旧的虫洞启动装置还能使用,但如果自己贸然起飞肯定会被发现的。而且自己不能一边控制虫洞装置一边穿过虫洞。 第78章 训练,然后成为英雄4 挂断电话之后,异形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拿卡现在仍然是不倒帝国的皇帝,虽然那个废旧的虫洞启动装置还能使用,但如果自己贸然起飞肯定会被发现的。而且自己不能一边控制虫洞装置一边穿过虫洞。 异形正在万箕的院子里来回踱步。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 走着走着走到了万箕家的后院,突然看见那里有一只红鼻子驯鹿正在啃树叶。 “这不是圣诞老人的驯鹿吗?艾欧曼斯老哥上次不是全带走了吗?怎么还剩一只?” 异形观察了一下这只驯鹿,这只驯鹿是红鼻子的,应该叫鲁道夫这个名字。 异形仔细回想了一下,范蔡贵走时确实没有红鼻子的驯鹿。 “我有办法了,哈哈哈。” 有了办法就付诸实践,异形把万箕叫了过来,把自己的计划详细说给他听。 听完之后,万箕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不就是让我帮你控制虫洞启动装置然后你扮成圣诞老人骑着驯鹿穿过虫洞吗?不用解释的那么清楚。” 异形穿上了圣诞老人的衣服,也骑上了驯鹿,万箕已经把虫洞装置调整好了,目的地为地球。 临走之前,万箕最后再问了异形一遍:“你真的要去地球吗?” 异形说:“确定,我要去帮他。” “好吧,一路顺风。” 万箕启动了虫洞装置,一个约十平方米的小型虫洞在帝国上空张开,万箕跟异形摆了摆手,目送着他离开。 “鲁道夫,靠你了。”异形拍拍红鼻子驯鹿鲁道夫的脑袋,“现在助跑!” 鲁道夫开始助跑,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四脚离开地面,一飞冲天。 拿卡和秘书西森也注意到了天上飞的异形和鲁道夫。 拿卡说:“怎么又来一个圣诞老人,难道圣诞老人不止一个?” 西森说:“圣诞老人不是有9只驯鹿和一辆雪橇吗?他连雪橇都没有。” 拿卡说:“也许是圣诞老人的儿子,还没有驾驶证,所以不能开雪橇。” “大王,这个笑话并不搞笑。” 鲁道夫在空中的的速度并不快,不过这也挺不错的,异形可以慢慢地观赏景色。 凉爽的风迎面扑来,从脸的两侧掠过,帝国的都城尽收眼底。 异形张开双臂,迎接这没有火药味的风,没有被炮火光玷污的月光,没有被硝烟污染的空气。 异形也曾在高空飞翔过,也曾往下看着下面的帝国,可是都没有这次飞翔那么轻松,舒服。 两天后,范蔡贵和胡玄东潜伏在一处战壕里,战壕前面就是鸟怪的碉堡。按照约定,骨王将在正午12点准时到达这里,并与范蔡贵一起进攻。 范蔡贵低头看看手表,已经11点50了,爬出战壕左右看看,依旧没有看到任何军队。在这里用望远镜可以看到碉堡上驻扎着很多士兵,看上去易守难攻。 胡玄东说:“范哥,你不说支援中午就到吗?这都快12点了,怎么还来?不会他睡着了吧。” 范蔡贵说:“可能吧。”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笨蛋,这是在沙漠里,哪有信号啊?” 刚说完,一个庞然大物就从两人头顶驶过,越过战壕。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两人爬出战壕一看,那家伙居然是东方地狱的战船。现在那艘战船就停在鸟怪的碉堡面前。 “沙漠里也能开船?”胡玄东看样子吃了一惊,他只见过在海上开的船,从来没见过在沙漠里开的船。 范蔡贵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支援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鸟怪那边准备的也很充分,下令放箭。可是那些箭矢通通落在了离船头约两米的地方。 一个士兵说:“报告老大,射程不够啊。” 骨王下令道:“投石机准备!” 甲板盖被拉开,6架敦实得吓人的投石机由众士兵用升降台升到甲板上。 “调整角度,仰角45度!” 六台投石机协调一致地调整投臂角度。 “装弹!” “放!” 六块巨石朝着碉堡飞过去,几轮轰击下碉堡外面的弓箭手死的死,伤的伤。 站在桅杆上一直用望远镜观察情况的骷髅兵报告说:“报告大人,外面的敌军已经死伤殆尽,无法反击。” “好。”骨王再次下令:“将船侧过来,使右舷对准大门,用火炮攻击大门!” 一轮齐射后,碉堡的大门被炸个稀巴烂,战船的舱门立刻打开,骷髅兵们一拥而上,涌入碉堡。 “怎么会这样?” 碉堡内的士兵正在仓皇逃窜,鸟怪见大势已去,也开始逃跑,可他只顾着逃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谁,哪个混蛋绊我?” 鸟怪狼狈地起身,转头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自己最讨厌的人。 鸟怪问:“范蔡贵,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定睛一看,那个范蔡贵身上还穿着一套盔甲。 “你怎么还穿着盔甲?你的盔甲不是在我身上吗?” “范蔡贵”说:“没听说过聪明人的东西都有两份吗?” “可恶。” 突然,范蔡贵从走廊另一侧赶来,现在鸟怪被两个范蔡贵夹在中间。 “范蔡贵”说:“哥,你来的也太慢了,我都快要把他解决了。” 范蔡贵说:“异形,我两条腿怎么能赶上你的飞行器呢。” “哥?这这这……”鸟怪脑子一片混乱,“怎么有两个范蔡贵啊?” 范蔡贵说:“好吧,闲话到此为止,该干正事了。” 他朝鸟怪冲过来,然后用右手挥出一拳。 “太慢了!” 鸟怪立刻后空翻,越过范蔡贵头顶,这一拳打在了空气上。还没高兴多久,范蔡贵就伸出左手抓住了鸟怪的左腿,然后将他用力砸在地上,范蔡贵的右脚立刻跟上朝鸟怪身上踩去。 鸟怪立刻表演金蝉脱壳,脱去左腿的盔甲,并用推进器窜到了范蔡贵的身后。范蔡贵这一脚又踩到了地板上。 范蔡贵说:“不错嘛,反应挺快的。”然后转过身去和鸟怪拼拳。 这条走廊窄得只能让一人通过,而且天花板也不高,鸟怪就算再灵活,也派不上用场。 双方正在激烈地打斗,站在远处的异形似乎并不想上去插手,因为他相信范蔡贵有很大的胜算。 范蔡贵一招高鞭腿踢在鸟怪的头上,鸟怪踉跄了一下,这一脚差点把他踢倒。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又站起来。范蔡贵并不打算踢一脚就结束,从他的右腿伸出几条绳索,捆住了鸟怪的脖子,范蔡贵趁机空中旋转加飞踹,将鸟怪踹飞几米远。 鸟怪还未起身,范蔡贵就冲了过来,他只好叫道:“薇薇安!” 薇薇安这时握着手枪冲了过来,挡在鸟怪面前。范蔡贵眼疾手快,用左手拽住薇薇安的衣领,将她甩到自己身后,异形趁机射出一根麻醉针,麻醉了薇薇安,小麻烦已经解决,范蔡贵直接冲到鸟怪面前,挥出全力的一拳,嘴中喊道:“你也配叫薇薇安这个名字?!” “啊啊啊……”这一拳打中了鸟怪的左脸,左脸处的盔甲被打得凹陷了一块,鸟怪则惨叫着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上。 范蔡贵仍然不肯收手,又再次冲过去,鸟怪也起身和范蔡贵近身搏斗。 鸟怪说:“你这是什么招啊,我怎么没见过?” “这是我发明的,还能让你知道?” 范蔡贵见招拆招,用一种近乎杂乱无章的拳法碾压了鸟怪,最后范蔡贵蹲下用一招扫堂腿,被鸟怪跳起来躲过。 在半空中的鸟怪还没高兴多久,抬头一看,刚才还在远处看戏的异形就一记飞踢踢了过来。 鸟怪胸部又中一脚,整个人又撞在了墙壁上,他已经身负重伤,没有反抗能力。 墙壁此时已经被撞出了一个缺口。 范蔡贵说:“我们给他最后一击吧。” 异形说:“好。” 两人对着再起不能的鸟怪同时出拳,没想到鸟怪再一次表演金蝉出壳,脱掉整套盔甲,变成一只雄鹰,朝着墙壁的缺口飞去。 眼见鸟怪就要逃走,范蔡贵瞥见了地上的追光者,那把剑是艾欧曼斯的专属武器。鸟怪舍弃了盔甲,武器也不要了。 范蔡贵把剑捡起来,扔给了异形。然后异形把剑塞进自己的炮管里,炮口瞄准空中的鸟怪。 嘭的一声,追光者发射出去,正中鸟怪的背部,鸟怪惨叫着竖直落下。 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把薇薇安带回去了。谁知这时候,梦泽汐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异形说:“好家伙,一个不够还想玩两个。” 范蔡贵说:“梦泽汐,原来你在这里啊,快跟我回家。” 梦泽汐呆呆的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并没有向范蔡贵走过来,而是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范蔡贵回答说:“你被那只鸟怪绑架走了,我们刚把鸟怪打败。” 梦泽汐说:“那只鸟怪是我的哥哥。” “什么?那是你哥?”范蔡贵理不清头绪了,转头问异形:“她和刚才那只鸟怪长得很像吗?” 异形不假思索地说:“不像。” 范蔡贵说:“你看,人工智能都说不像。” 梦泽汐辩解道:“可他真的是我哥。” 范蔡贵喊道:“异形,她肯定被鸟怪洗脑了,快朝她射麻醉针!” “好!” 一发麻醉针过去,梦泽汐也彻底安静了。 “那只鸟怪呢?”骨王现在才冲进来,“我要把他大卸八块!” 日光堡。 范蔡贵和异形还有胡玄东带着梦泽汐和薇薇安回到了日光堡,可是日光堡现在被劈成两半,已经不能住人了。所以五人暂时去芙光中家休息。 梦泽汐把所有经过都告诉了范蔡贵等人,原来那只鸟怪确实是他的亲哥,名叫梦同辉。父亲在一所科研机构工作,因为被诬陷盗取机密才抛下他们兄妹俩。 范蔡贵问:“那追光者上面的毒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样子。” “父亲失踪后,我和妹妹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后来一道白光降临在我面前,一个人从天而降。我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神,于是向他许愿获得强大的力量,让自己和妹妹过的更好。结果他把我变成了一只鸟怪。” 梦同辉问:“这……你让我怎么回去见我的妹妹?” “年轻人,获得一样东西肯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样吧,我把这个给你。”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瓶药水,递给梦同辉。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毒药,叫黑丝毒,将它抹在你的武器上,伤者即亡,见效极快。” 说完又一道白光那人就不见了。 范蔡贵继续问:“那你看清楚那个人的相貌了吗?” 梦同辉回答说:“没有,他戴着面具,还披着斗篷。” “好吧。” “范蔡贵,我要去游乐场玩。”薇薇安走了过来,跳到了范蔡贵的背上,胳膊揽着范蔡贵的脖子。 范蔡贵说:“你刚才还说你很累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这时芙光中也走了进来,说:“范蔡贵,日光堡你打算怎么办?” “日光堡受损严重,我打算找人重建。在重建完成之前,薇薇安,你就住在芙光中校长家里好了。” 芙光中说:“好,我会照顾好她的。” “至于梦泽汐和她的哥哥,你俩就回梦泽汐的城堡去吧。既然小汐的亲哥已经找到,那我这个代理哥哥的责任就解除了,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事情了。” 说完之后,范蔡贵将异形单独拽了出来,确保周围没人后,问道:“你是怎么来地球的,拿卡皇帝退位了?” 异形说:“你上次开雪橇去地球时剩下来一头驯鹿,我伪装成圣诞老人骑着它离开的。” “好吧,也不知道万箕被发现没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帝国?” “万箕玩躲猫猫很强的,不用担心。我在地球玩几天再回。” “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再见。” 范蔡贵走回了屋里,把胡玄东拉了出来,说:“胡玄东,给你个任务。你帮我向埃罗转达一下,让他调查陈春桥等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明白了。” “让他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胡玄东问:“范哥,我干什么啊?” “你的任务就是混进安康中学。” “就是那所全是女生的高中?” “对。” “嘿嘿嘿,”胡玄东听到这话嬉皮笑脸,洋洋得意,说:“这是个好差事啊。范哥,能允许我找几个小女友吗?” “你可以找,别让我发现。” 胡玄东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无奈的说:“切,不找就不找。等等,我要在里面埋伏到什么时候啊?” “我没叫你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就千万别暴露。明白吗?” “ok。” 第79章 戒网瘾中心1 又是平常的一天,薇薇安寄宿在芙光中家里已经两三天了,她倒是还挺听话,做了大部分家务。但是她有点沉迷电脑游戏,经常打到半夜11点,校长只好采取断网的方式让她早睡。 “咚咚咚,”校长家的门被敲响了。 “来了来了。” 芙校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几个陌生人。 芙光中问:“几位有何贵干啊?” 为首的中年男人说:“我们是戒网瘾中心的,我是吴经理,这位是杨教授。” 杨教授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不怀好意地笑着。 吴经理说:“我们是来推销戒网瘾服务的。近些年有大量青少年沉迷网络,荒废学业。我们实在看不下去,想帮帮网瘾少年以及他们的家长,所以才成立了这么一个机构。我们的收费标准是按天收费的,你的孩子在这里待多少天都就收多少天的钱,时间越久,治愈的效果就越好,越不容易反弹。童瘦无欺,您看要不要考虑考虑?” 芙光中说:“几位真会说笑,你看我年纪这么大了,还需要戒网瘾吗” 吴经理说:“不是说您,是说您的孩子。” 芙光中摇摇头,说:“我没有孩子。” 好巧不巧,这时薇薇安走了过来,问道:“芙叔叔,外面的是谁啊?” 杨教授指着薇薇安说:“哎,这个小姑娘挺不错的。” 吴经理说:“哎呀,大叔,你怎么可以骗人呢,你不是有子嗣的吗?” 芙光中立刻挡在门口不让他俩进来,急忙辩解道:“他是我弟弟家的孩子,寄放在我家的,不归我管。” 三个人推推搡搡,争来争去,吴经理和杨教授争不过芙光中,把他推到一边去又怕弄伤了他,事情就不好办了,只好走了。 中午时,芙光中家的门又被敲响了。 芙光中照例去开门,这次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打扮得光鲜亮丽,大概三十多岁。一看到芙光中身后的薇薇安,那名妇女就冲过去对薇薇安又亲又抱,嘴里还说着:“薇薇安,终于找到你了。” “等等等等,”芙光中把两人拉开,问道:“这位女士你贵姓啊?” “我姓薇,叫薇小丽,是薇薇安的妈妈。” “薇薇安她是跟母亲姓的?” “对。” 芙光中靠在薇薇安耳边问:“你认识她吗?” 薇薇安摇摇头说:“不认识。” 薇女士说:“怎么不认识,我可是你亲妈啊。” 芙光中说:“等下,这位女士,这么多年过去了,薇薇安可能忘记了你的样子。不过你要怎么证明你是薇薇安的母亲?” “我知道她以前最喜欢什么。”薇女士开始在自己的手提包里翻找些什么东西,“啊,找到了。”薇女士拿出来一个绿色的东西,放在手心。 那是一只带有发条的铁皮青蛙,这种玩具很有年代感了。 薇薇安接过了那只铁皮青蛙,捧在手心仔细观察。 芙光中说:“她居然这么着迷。” “那是当然,这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玩的。” 又靠近闻一闻,这不闻不要紧,一闻薇薇安就出现了异样,径直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薇薇安!” 芙光中立刻意识到那只铁皮青蛙上有迷药,他上去一脚踩坏了铁皮青蛙,刚想求救,一个同伙就从后面用棍子打晕了他。 这边范蔡贵又回到了防卫部,继续干着龙牙冒险队队长的职位,但是现在龙牙冒险队就只剩他一人。部长吴北说,如果陈春桥等人再不回来工作,他将另找几个人和范蔡贵组队,范蔡贵继续当队长。 范蔡贵可不想再跟新队员磨合一次,还是和陈春桥等人合作舒服点。 范蔡贵在思考最近这一年里发生的种种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联系。 “老部长尸体失踪,继承人灵魂失踪,青少年绑架案,推进者公会人体实验,拿卡继位,波斯十世被杀,这几件看起来都没什么联系啊。现在知道推进者公会就是青少年绑架案的幕后真凶。那他们会不会有些人对老部长怀恨在心,趁机偷老部长的遗体进行打击报复?嗯……不对,如果他们想打击报复凭借帝国的科技实力来说那可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扮交警这么麻烦。” 这时候吴北走了进来,问:“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范蔡贵说:“还没有。” “那你继续想,我这段时间不给你分配其他任务了。” 埃罗也推门走了进来,走到范蔡贵面前说:“已经调查清楚了。”然后把他手里的一沓资料交给范蔡贵。 那沓资料是有关陈春桥等人的,包括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干什么职位,都有。 范蔡贵拿起资料一张张翻看。 “东南商学院,华北科技大学,中国邮电大学……这都什么垃圾学校,听名字就是野鸡大学。这些家长太不负责了,把陈春桥他们送进这种学校上学,不是纯纯的浪费钱吗?” 埃罗说:“大哥,陈春桥他们都没有参加高考,怎么可能去正规的大学读书?” “也是,这些大学也该取缔了。” 正说着,芙校长突然冲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见到范蔡贵第一句话就是:“小范,薇薇安被人绑架了。” “什么,又被人绑架了?!”范蔡贵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花了三秒钟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校长,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讲一遍。” 就这样,校长把今天遇到两个戒网瘾中心的人,还有有人假冒薇薇安母亲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范蔡贵说:“戒网瘾中心?北叔,这附近一共有几个戒网瘾中心?” 吴北说:“好像一共就只有一个,就在落暮市那边。” “好,我去看看。” 范蔡贵离开办公室,朝着防卫部大门走去。与此同时,埃罗也跟了上来,问:“大哥,那我现在干些什么?” “胡玄东在安康女校做卧底,你去监视他,阻止他做出格的事情,明白了吗?” 埃罗点点头说:“明白了。” “那再会,我可能一段时间都不回来了。” 地覆组织内部。 今天地覆组织来了一位稀客。 范蔡贵直接从大门进入地覆组织的总部,几个守卫也并没有拦他的意思,他一直走到了一楼大厅里。 大厅最北面摆着一把华丽的椅子,戚秀德坐在上面,门在大厅的南面。这样客人一进门戚秀德就能看到。在大厅里从南向北铺了一张红地毯,一直铺到戚秀德脚下。 范蔡贵一声不吭的走了进来。 戚秀德说:“哟哟哟,看看是谁来了?这不是弥城的大英雄,范蔡贵吗?” 范蔡贵没有说话。 戚秀德又说:“对不起,范蔡贵,我们这里不卖女人,请回吧。许聪,送客。” “是。”一旁的许聪答应道。 “等等,我不是来找薇薇安的,我是来买武器的。” “来买武器?那就是顾客了。带他去看看。” 许聪说:“请跟我来。” 范蔡贵跟着她下到负一层,电梯门开了之后,范蔡贵发现这个负一层挺大的。一个大房间里摆放着很多枪支。 许聪介绍说:“这个是k84手枪,根据现在全世界广泛使用的j84手枪改进而来,枪身更轻,后坐力更小。” 范蔡贵拿起那把手枪,瞄准远处的靶子开了几枪,试了试,还不错。 许聪一一介绍说:“这是淬火者喷火器,根据防卫部所使用的喷火器改进而来,能携带更多燃料,喷出的火焰温度更高。这个是……” 范蔡贵打断道:“这些都是小玩意,能不能给我看些牛逼一点的东西。” “好吧,你跟我来。” 范蔡贵他们乘上了电梯,继续往下。 还没下到负三层的时候,突然一个丧尸模样的男人冲了过来,疯狂乱抓。幸好范蔡贵两人和那只“丧尸”隔着一道防护栏,他只能不停啃咬防护栏。 范蔡贵问:“刚才那是什么?” 许聪面无表情地说:“一个疯子,不用管他。” 两人下到了负三层,电梯门开了,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能容纳五百多人。远处的墙上有五扇铁门。 许聪拿出随身携带的遥控器,按下一个按钮。那五扇铁门就同时从下到上打开。前三个门后是三架战机,后两扇则是一个宛如科幻片中的战斗机甲,还有一辆新型坦克。 “这些东西在全世界,乃至防卫部都见不到的。怎么样,够厉害了吧?” “确实不错,那架战机我要了。”看得出来范蔡贵很高兴,他用手指着第一架战斗机。 “那架战斗机是可以无人驾驶,很智能的,至于价格嘛,你上去问问我的老大戚秀德吧。” 见到戚秀德后,范蔡贵很爽快得拿出了一张支票,买下了飞机。 落暮市戒网瘾中心。 薇薇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床上,头上戴着个特制的头盔。再转头往旁边看看,床边站着四个穿迷彩服的少年,薇女士也站在那里。 床的旁边还摆着一套桌椅,桌上放着一个长方形仪器,杨教授正坐在椅子上,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薇薇安问:“这里是哪里?” 杨教授说:“这里是戒网瘾中心。” “戒网瘾中心?我没有网瘾怎么会来到这里。” 薇薇安刚说完这句话,杨教授就启动了桌子上的仪器,瞬间一股电流击中薇薇安的脑袋,她感觉到仿佛有一万把刀在自己的脑袋里搅和。 电完之后,杨教授又问:“知道你妈为什么把你送到这里来吗?” 薇薇安转头看了旁边的薇女士一眼,说:“她根本就不是我妈妈。” 又一股电流直窜她的天灵盖,在剧烈的疼痛中,薇薇安只好服软,说:“疼,别这样了,她确实是我妈妈。” 杨教授终于停下了电击,又问道:“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把你送到这里来吗?” 薇薇安脑筋一转,既然是戒网瘾中心,送到这里的应该都是网瘾青年。于是她说:“因为我上网。” “你妈把你送到这里来,你认为错了吗?” “没有错。” “你觉得委屈吗?你还抱怨父母吗?” “不抱怨,不委屈了。” “能不能在这里很好的配合治疗呢?” “能。” 见到薇薇安清晰且肯定地回答出来,杨教授微笑地点了点头,笑着对薇女士说:“治疗效果不错,我看她得至少在这里待一年。” 薇女士说:“嗯,杨教授你果然真如传言一样神奇,妙手回春。那我女儿就拜托你了。” 薇女士把学费交给杨教授,然后离开了。 薇薇安正式“入学”,之所以说是入学,是因为这里不像是什么中心,倒像是一个私立学校。 首先来个新生入学仪式。杨教授把所有学生召集到操场,然后进行演讲。 薇薇安站在杨教授旁边瑟瑟发抖,双手无处安放,只好以立正姿势站着。演讲内容很多,薇薇安反正就听懂一句:“恭贺戒网瘾中心又添一名新成员!” 东南商学院。 阮小七像普通大学生一样在教室里上课,在操场上玩耍,一切都那么平静自然。 几个月前阮小七的父母把她送到了这里,阮小七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学校,在网上也查不到,但这是父母的要求,她无权反抗。 办理入学手续时,由阮小七的父母同招生办的老师交谈,她则站在旁边。当招生办的老师提到阮小七的高考成绩时,阮小七的父亲说她没有参加过高考。那个老师居然只“哦”了一下就不再提这个问题了,欣然接受了阮小七来本校读书。 阮小七在这里生活得还可以,学费虽然贵了些,但是饭菜也不差,她和同学们相处的也很好。 “如果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我还是回防卫部吧。这样他俩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阮小七拿出手机开始刷视频,奇怪的是下课铃响了之后班主任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教室门口带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那个少女梳着高马尾,长得很漂亮,气质颇有些像沈嘉。 班主任介绍道:“这位是转来的新同学,名字叫沈慧。” 沈慧鞠了个躬,说:“请大家多多关照。” 第80章 戒网瘾中心2 “你觉得委屈吗?你还抱怨父母吗?” “不抱怨,不委屈了。” “能不能在这里很好的配合治疗呢?” “能。” 见到薇薇安清晰且肯定地回答出来,杨教授微笑地点了点头,笑着对薇女士说:“治疗效果不错,我看她得至少在这里待一年。” 薇女士说:“嗯,杨教授你果然真如传言一样神奇,妙手回春。那我女儿就拜托你了。” 薇女士把学费交给杨教授,然后离开了。 薇薇安正式“入学”,之所以说是入学,是因为这里不像是什么中心,倒像是一个私立学校。 首先来个新生入学仪式。杨教授把所有学生召集到操场,然后进行演讲。 薇薇安站在杨教授旁边瑟瑟发抖,双手无处安放,只好以立正姿势站着。演讲内容很多,薇薇安反正就听懂一句:“恭贺戒网瘾中心又添一名新成员!” 东南商学院。 阮小七像普通大学生一样在教室里上课,在操场上玩耍,一切都那么平静自然。 几个月前阮小七的父母把她送到了这里,阮小七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学校,在网上也查不到,但这是父母的要求,她无权反抗。 办理入学手续时,由阮小七的父母同招生办的老师交谈,她则站在旁边。当招生办的老师提到阮小七的高考成绩时,阮小七的父亲说她没有参加过高考。那个老师居然只“哦”了一下就不再提这个问题了,欣然接受了阮小七来本校读书。 阮小七在这里生活得还可以,学费虽然贵了些,但是饭菜也不差,她和同学们相处的也很好。 “如果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我还是回防卫部吧。这样他俩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阮小七拿出手机开始刷视频,奇怪的是下课铃响了之后班主任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教室门口带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那个少女梳着高马尾,长得很漂亮,气质颇有些像沈嘉。 班主任介绍道:“这位是转来的新同学,名字叫沈慧。” 沈慧鞠了个躬,说:“请大家多多关照。” 班主任瞅见了阮小七旁边空着一个位子,便指着阮小七旁边的座位说:“沈慧,你坐到那边去吧。” 沈慧走到阮小七右边的空位子,把书包放了下来,拿出课本,再把书包塞进课桌里。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并不刺鼻。 沈慧问:“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阮小七说:“我叫阮小七。” “阮小七?我知道,你是不是范蔡贵的朋友?” “对,你懂的还真多。” “范蔡贵人怎么样?” “他啊,他还好吧,听说他追求者很多的,都从防卫部门口排到弥城外面了,不过这都是他自己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哦,”沈慧思考了几秒钟,又问:“那你学习好吗?” “姑且算好吧,在全校能排个前10。” “那很不错啊,你真谦虚。” 又到了考试时间,这次是期中考试。考完试后,其他人都在讨论试卷的题目,只有阮小七忧心忡忡地坐在座位上。这次她有些粗心,失去了挺多分,估计进不了前十了,得挨父母一顿臭骂。 同班同学讨论试卷的声音有些大了,她只觉得吵闹,只好跑到教学楼下面的空地上散散心。 考试结束之后的第三天,校长把同学们召集到会议室,拿着成绩单开始宣读成绩。 “第一名,沈慧。第二名,刘子洋,第三名……第十名,吴子儒。”校长读完了前十名,并没有阮小七的名字。 校长说:“请沈慧同学上台领奖。” 阮小七虽然很失落,不过自己的同桌得了第一,总得要鼓掌庆祝一下,她索性跟其他同学一起鼓掌。 沈慧走上前站好,校长把一名金色,印有太阳的徽章别在了沈慧的校服上。 胜利的喜悦洋溢在沈慧脸上,同学们的鼓掌声更是让她得意。 前十名中的后九名则得到了一个奖状。 校长说:“没有得到奖励的也不要灰心,一个月后还有第二次月考,到时候再加油。” 沈慧得到太阳徽章的第二天,她居然没有来上学。阮小七旁边的位置一直从早上空到了晚上,第三天依旧如此,接着是第四天,第五天。 “她不会生病了吧?所以没来上学。”阮小七这样想着,放下心来。 第六天,阮小七跑去问班主任,班主任解释说沈慧摔断了腿,打了石膏,得休息一个月才能来上学。 一个月后,第二次月考如期举行,沈慧依旧没来上学。阮小七看着空着的座位,想着先考完试再说。 这段时间里阮小七一直拼命学习,这次阮小七很轻松就拿到了全校第一名,金色的太阳徽章也别在了她的校服上。 薇薇安在戒网瘾学校还是认识了几个朋友的。一个朋友背叛了她,将她骂杨教授硫酸脸的坏话告诉了杨教授,自然又被拉进13号室,被几个大汉按在床上进行电疗。然后被命令去砍柴,天黑之前要砍到30捆柴火回来,而且任何人都不能帮她。 在薇薇安提着斧头去后山砍柴的路上,遇见了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小希。 当时小希坐在一块石头上,正眺望着远方。 看到薇薇安后,她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有礼貌地问:“你好,我叫小希,你叫什么?” 薇薇安说:“我叫薇薇安。” “你拿着把斧子干什么?” “我说了杨教授坏话,他罚我上山砍柴。” “哦,杨教授啊。那你还真可怜的。是有人举报你吗?” “是有人举报我,不过我不清楚是谁。” “我就知道那些家伙根本就不可信。他们举报别人是能从杨教授那里得到好处的。” 说起来,薇薇安越看小希越奇怪,她既不穿着戒网瘾统一发的迷彩服,也不待在戒网瘾中心,很奇怪。 薇薇安问:“你不是戒网瘾中心的学生吗?怎么不待在中心,跑这儿来干什么吗?” “我确实是戒网瘾中心的学生。这一切都是因为吴经理。” “吴经理?” “他戴着眼镜,长着一张国字脸,是杨教授的好友,两人经常一起出现。” 薇薇安仔细回忆自己那天被绑架走时的情景,除了杨教授和薇女士,确实有一个戴眼镜,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 “他侵犯了我,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在戒网瘾中心做自己的事情,想去哪玩去哪玩,不用穿特定的迷彩服,不用上课。” “哦,原来如此。” “你是要砍柴是吗?我来帮你吧,我砍柴很快的。” 小希走过来刚想拿薇薇安背着的斧头,薇薇安制止了她,看了看周围说:“杨教授说了不能有人帮我,要是被发现我就惨了。” “没事的,这里又没有人看着。” 薇薇安还想拒绝,拽着斧头的柄。没想到小希的力气大得出奇,轻轻松松就从薇薇安手里抢走了斧头。然后冲到一棵树前就是挥舞几下,一棵树就瞬间倒地。 薇薇安自知拗不过小希,只好站在旁边看着。 “迎山倒喽!”又一棵树倒下了,接着是下一棵。 有几棵树离薇薇安比较近,小希在树被砍倒之前还会让薇薇安注意一下,小心砸到她。 天还没黑,小希就达成了30捆柴火的任务。 小希拍拍胸脯说:“看吧,我就说我砍柴很快的。” 薇薇安站在原地,露出难色,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 “哦,对了,30捆柴的话你估计背不动。如果分好几次背天黑之前肯定背不完,天黑的话走山路走山路很危险。这样吧,我帮你背一段路。” 小希用藤蔓编成的绳子把30捆柴绑在一起,然后背在背上。 旁边的薇薇安明显看呆了,小希背30捆柴火就像背个书包那么轻松。 小希说:“走吧。” 薇薇安问:“这一捆柴火多重?” “大概10斤。” “这……”薇薇安心里想:“300多斤的东西她背得那么轻松?” 薇薇安继续问:“哎,你累不累啊?” “我以前每天都要把500多斤的东西推上山,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小希走着山路,如履平地,而且她好像对这座后山很熟悉了,哪里有沟,哪里有坑都知道。 她们一直走到了山脚下,在这里能看见灯火通明的教学楼。 小希说:“到这里你自己背着吧,不然会被人发现是我帮你的。” “好吧。” 小希把柴火捆放在地上,独自往教学楼走去,刚走几步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走到薇薇安身边,靠在她耳边说:“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自己不能处理的事情,就大声喊我的名字吧。” 说完小希就走了。 薇薇安是抬不动那30捆柴火的,她只好拖着柴火去杨教授那里交任务。 看到汗如雨下的薇薇安拖着30捆柴火走进杨教授的办公室里,杨教授是满脸震惊的。 这个任务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有点难,更何况薇薇安还没成年。 杨教授问:“这是你自己完成的?” 薇薇安说:“对。” “好吧,我得承认你做的很好。明天和后天你的伙食可以好点了。” 第二天,学校食堂。 戒网瘾中心的伙食很不好,一天三顿饭都没几块肉吃,而且只是饭管够,菜并不管够。 在今天薇薇安却顿顿吃肉,把旁边吃着咸菜的同学羡慕得直流口水。 薇薇安独自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四菜一汤,三荤两素。而其他人坐着冷板凳,啃着馒头就着咸菜。 薇薇安独享着这四盘菜,甚至开心地哼起了小歌。旁边的同学羡慕的满眼金光,难免有一些动心的,便上前问道:“薇薇安,这菜我能吃一点吗?” 薇薇安也不介意,直接说:“吃吧吃吧,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 薇薇安和小希相处的很好,就像亲闺蜜一样。学校是全封闭的,在这里上学的学生没收手机,智能手表等各种电子产品,而且只能吃食堂里的饭菜。不过小希本人很有能耐,有时候能弄来面包和水果。 下课后,同学们都跑出去玩了,只有薇薇安一个人留在教室里。眼见四下无人,她从上衣内口袋里拿出一张范蔡贵的照片。 照片是二寸的,这是她唯一带进学校的东西。这张照片是薇薇安刚遇见范蔡贵时用范蔡贵的手机拍的。 照片里,范蔡贵端庄地坐在椅子上,背后是宾馆上的油画。 “范蔡贵什么时候能救我出来啊?” 薇薇安盯着照片,完全没意识到小希从背后靠过来了。 “你在看什么啊,给我看看。” 小希一把夺过薇薇安手里的照片,看着照片里的范蔡贵。 薇薇安说:“哎,还给我!” 小希问:“这个男的是你的未婚夫吗?” 薇薇安脸红了,说:“呃,只能算是男朋友。” “看他细胳膊细腿的,肯定不能打吧。你以后可不要找这种没安全感的男人了。” 薇薇安沉默了,没有去反驳她。 “哎,他右手断了吗?怎么右边的衣服瘪了下去?” “啊,他确实右手截肢了。” “哎呀,薇薇安你真没有眼光啊,找这种男人结婚,怕是下半辈子你还要照顾他呢。不如我给你介绍几个。” 薇薇安说:“你说说。” “我这边有一个单身帅哥,他和我是高中同学,有编制的。” “叫什么名字?” “姓陈。” “陈春桥?” “对,就是陈春桥。” 薇薇安战术后仰一下,思考了几秒钟,说:“不喜欢。” “为什么?” “他以前当过妓男。” “那是以前了。你不喜欢?那我这里还有一个男的。” 薇薇安说:“别告诉我是宋不举。” “哎,不是宋不举。西卡卡,身高一米八,万贯家财,坐拥赌场,还会魔法。怎么样?” 薇薇安摇摇头说:“不喜欢。” “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你是不是喜欢女的啊?”小希一把搂住薇薇安,认真地说:“不如我和你谈恋爱得了。以后开房的费用,三七分成。” 薇薇安问:“怎么我还要出三成啊?” 第81章 戒网瘾中心3 薇薇安问:“怎么我还要出三成啊?” “哎呀,三成是我出的,你出七成!” “凭什么我要出七成啊?” “我胸比你大,行了吧?”小希故意把胸部用手往上托举一下,胸部确实比薇薇安的大些。 “好了,不聊这个话题了。”小希又拿出范蔡贵的照片,问道:“你这位未婚夫有什么本事啊?”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说,现在该把照片还我了吧。” “切。”小希翻了个白眼,把照片还给薇薇安,说:“给你给你,小气鬼。我以后能找到比这更强的男朋友。” 说完小希哼着歌,离开了教室。 又过了一个星期,吴经理突然把薇薇安叫到了一个房间,薇薇安刚一进门,几个大汉就按住了她,将她绑在床上。 “你们干什么?!” 几个大汉把薇薇安绑好之后,就离开了房间,走后还不忘把门关上。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薇薇安和吴经理两个人了。吴经理嘿嘿一笑,朝薇薇安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吴经理在床前停了下来,说:“我可不像杨教授那样不会把握机会。”然后他当着薇薇安的面解开了裤腰带。 情况已经很明确了,薇薇安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被强奸了。 情急之下,薇薇安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小希对她说的:“如果遇到危险,请大喊我的名字吧。” 薇薇安喊了出来:“小希!” 吴经理刚要用手触摸薇薇安的身体,房间的门就被粗暴地推开了,小希站在门外,问了一句:“谁喊我的?” 当看到绑在床上的薇薇安和旁边的吴经理时,小希更是一脸茫然,问道:“老师,你在干什么?” 吴经理解释道:“我在教薇薇安成为一个合格的女人。小希,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啊,可我原本想告诉老师一个秘密的。” 吴经理问:“什么秘密?” 小希一本正经地说:“薇薇安是处女哦。” 吴经理一听是处女更来劲了,露出了坏人才有的笑容,薇薇安更是一脸震惊,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小希居然不帮忙还出卖自己。 吴经理走到小希面前,抚摸她的头,慈祥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趁她睡着的时候偷看的。” “好,很好。” “那老师给我什么奖励呢?” “我奖励你跟她一起!” 吴经理一把将小希推到了床上,小希倒在薇薇安身边,吴经理立刻跟了上去,将小希压在身下,用双手抚摸着小希的胸部,发泄兽欲。 这时候小希却笑了出来,笑得很开心。 吴经理不淡定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你笑什么?” 此时小希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粗犷的男生:“我笑老师真急,还没分清楚是男是女就动手。” 小希趁机踹了吴经理一脚,吴经理肚子上挨了一脚,痛得五官扭曲,连忙后退。小希借机解除了伪装,假发扔了,上衣也脱了,两块伪装成胸部的硅胶掉在地上,她还顺便用手把嘴上的口红抹掉。 “范蔡贵?!你……你是怎么……” 吴经理手扶着桌子,惊讶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范蔡贵并没有理会他,右手一握拳,艾欧曼斯的盔甲就撞破窗户飞了进来,自动附着在了范蔡贵的身上。 虽然盔甲的右侧脸颊处有些破损,不过无伤大雅。 艾欧曼斯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录下来了,你没胜算了。” 吴经理嘴硬道:“你敢抓我?我的后台可是很硬的。” “你说的后台是这个吗?”艾欧曼斯拿出了一张报纸,那上面的头条新闻就是:“国家领导被袭击,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这,这这……”吴经理瞬间哑口无言。艾欧曼斯继续说:“你应该感谢是范蔡贵让我收集证据的,换做是我自己干,才不会做收集证据这种麻烦事。” 形势已经完全一边倒了,吴经理只能退而求其次,说:“我这是强奸未遂,顶多再加上一条限制人身自由,判个几年。” 艾欧曼斯笑着说:“证据是留给警察的。” “你什么意思?” 艾欧曼斯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薇薇安,你闭上眼睛。”然后又问吴经理:“你是左撇子吗?” 吴经理像波浪鼓似的摇着头,“不是。” “好。” 艾欧曼斯拿出了大剑。 “啊啊啊啊……”伴随着惨叫声,艾欧曼斯斩断了吴经理的右胳膊,并把他的胳膊装进了红色半透明塑料袋里。 接着他解开了薇薇安身上的绳子,薇薇安还有很多话想跟艾欧曼斯说,但艾欧曼斯没有时间听她的话,直接冲出了房间。 此时范蔡贵之前购买的战斗机在学校里风驰电掣,不断进行扫射,学校里的人大多仓皇逃窜。艾欧曼斯从房间里出来后,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正在抱头鼠窜的杨教授。 艾欧曼斯迅速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杨教授的衣领,问道:“你跑什么?你是不是杨教授啊?” 杨教授立刻摇头否认:“我不是杨教授,我不是杨教授。” “那你跑什么?” 杨教授指着艾欧曼斯手里提着的红色塑料袋说:“你提着一个人的胳膊,那么吓人,我能不跑啊?” “那你眼神挺好的。” “啊哈哈,过奖过奖。我干这个纯属是被逼的,为了养家糊口。” “你通常怎么教育不听话的学生?” “当然是拉进13号房电疗喽。” “还说不是杨教授?!”艾欧曼斯提起杨教授,然后把他摔在地上,一剑捅死了他。 解决完杨教授后,艾欧曼斯没空理会那些四散而逃的学生们,而是直接去了防卫部。 防卫部门口的士兵见来者是范蔡贵,自然没拦着他。 艾欧曼斯先去了范蔡贵的办公室一趟,然后径直进了部长吴北的办公室。 吴北坐在桌前整理文件,听到敲门声之后,他说了句:“请进。” 艾欧曼斯一进门就从塑料袋里拿出断臂,放在了部长的办公桌上。 部长看到那只胳膊怔了一下,问道:“范蔡贵,你这是搞什么?” 艾欧曼斯拿出了打印好的照片和陈春桥等人的档案,说:“我是来和你谈判的,关于拆除野鸡大学的问题。” 吴北把照片拿过来看看,那上面是各种体罚、虐待学生的画面。 “那些照片是在落暮市戒网瘾中心拍的,这些是陈春桥等人的档案,他们现在几乎都在那些狗都没听过的野鸡大学上学。一个戒网瘾中心就敢这样虐待学生,那些野鸡大学的学生估计过得更差。” 吴北问:“你是艾欧曼斯?” “对,我确实是艾欧曼斯。” “艾欧曼斯先生,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请你不要插手。” 艾欧曼斯指着吴北的鼻子,咄咄逼人:“如果你们能解决的话,这些野鸡大学还能活到今天?” “那你想怎么弄?” “我想把帝国的战舰开到中国,然后对那些野鸡大学进行精准轰炸。对了,在此之前,还需要教育部统一要求全国所有大学统一放假三天,以免伤及无辜。” “这太疯狂了,我不能接受。” “我是在做好事啊。” 部长依旧摇摇头,表示拒绝。 见吴北态度坚定,艾欧曼斯心生一计,背过身去,拿出电话。 “喂,是范蔡贵吗?对,是我,我是艾欧曼斯。刚才我去见过部长了,他不同意帝国的战舰进入中国,所以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去把陈春桥他们救出来吧。想想你为防卫部做了那么多事,他却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部长说:“我心意已决,你把天王老子叫来也没用。” “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挂了。” 艾欧曼斯挂断了电话,调侃地说:“如果我劝范蔡贵加入地覆组织呢?” 吴北怔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有点慌了。 “范蔡贵经常请假,你还发他工资,也不把他开除。说明他对你很重要吧。如果他加入地覆组织或者天倾组织,这可不是每个月发工资就能解决得了的。” 范蔡贵待在防卫部的这段时间里,确实帮了防卫部不少忙,他自己从满是丧尸的弥城逃出来,说明他实力不容小觑,还有他那强大到能把弥城几十万丧尸几天之内全部清理干净的后援。吴北心里清楚,惹了范蔡贵和艾欧曼斯任何一个,都是不小的麻烦。 他只好同意了。 吴北说:“我同意,不过如果有无辜者死亡怎么办?” “如果真的有无辜者死亡,我会公开道歉并给予死者家属抚恤金的。” 吴北问:“你打算让教育部什么时候统一放假?” 艾欧曼斯回答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好。”吴北起草了两份协议书,并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还盖了防卫部的章,然后递给了艾欧曼斯,艾欧曼斯扫了一眼,当众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走了一份。 z-16星云,外境。 拿卡和西森正带着一队士兵在外境寻找着什么。 西森说:“老大,之前的虫洞都是从这附近发射的,肯定有蹊跷。” 拿卡问:“你是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人居住?” “对,而且肯定是有不倒帝国的人居住。因为那些外境的原住民都是些低等生物,不可能会使用帝国的科技。” “有点道理。” 西森命令道:“喂,你们给我仔细得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大人!”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报告道:“大人,我发现了一个房子!” “什么?带我去看看。” 西森和拿卡跟着那个士兵走到了一个小山坡上,拿卡用望远镜朝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在远处果真有一座二层小楼房。 拿卡命令道:“带着士兵过去看看。” 艾欧曼斯出了防卫部,就走到路边随便找了一个电话亭,打给了异形。 “喂,异形,是我,艾欧曼斯。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盔甲修一修?” 异形说:“我在地球啊,没材料怎么给你修?” “什么?你还在地球啊?拜托,别玩了好不好?我在办正经事结果你在玩,这公平吗?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不,地球人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这里的。”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 “要不你去找万萁吧。他也会修盔甲。” “好吧,好吧。” 西森他们很快就到了万萁家的门外,万萁家房门紧闭,为了不打草惊蛇,拿卡先敲了门。 拿卡说:“喂,有人吗?我是个乞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求求你施舍点饭吧。” 见门内没有反应,拿卡又敲了几下门,依旧没有反应。他有些耐不住了。命令身后的士兵把门强行打开。 门被撞开之后,拿卡直接冲进了客厅。却发现万萁正坐在沙发前看电视。电视上播放着爱探险的朵拉,他还跟随着电视上的音乐节奏手舞足蹈。 其他士兵去别的房间搜索一下,报告说:“大人,整个家只有他一个人。” 拿卡问: “你是谁?” 万萁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看电视。 西森抓着他的衣服让他看向拿卡,怒斥道:“问你话呢,转过头!” “你们是谁啊?”万萁看着面前那一队人,低头思考。 正常人看见一队士兵突然冲进自己的房间,多少得吓出心脏病。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抬起头来,指着拿卡说:“你是猪猪侠。”又指着西森说:“你是超人强。” 西森骂道:“去你妈的,猪猪侠。你还是菲菲公主呢。” 听到这话,万萁很开心,拍着双手,摇头晃脑的说:“太好了,我是菲菲公主。” 西森说:“陛下,他就一傻子。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一个士兵插嘴道:“对呀,大王,傻子的智商会传染的。” 西森附和道:“对对对。” 拿卡正思考着直接走还是留下静观其变,突然里面的卧室传来了手机铃声。 “糟糕。” 第82章 戒网瘾中心4 “喂,异形,是我,艾欧曼斯。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盔甲修一修?” 异形说:“我在地球啊,没材料怎么给你修?” “什么?你还在地球啊?拜托,别玩了好不好?我在办正经事结果你在玩,这公平吗?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不,地球人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这里的。”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 “要不你去找万萁吧。他也会修盔甲。” “好吧,好吧。” 西森他们很快就到了万萁家的门外,万萁家房门紧闭,为了不打草惊蛇,拿卡先敲了门。 拿卡说:“喂,有人吗?我是个乞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求求你施舍点饭吧。” 见门内没有反应,拿卡又敲了几下门,依旧没有反应。他有些耐不住了。命令身后的士兵把门强行打开。 门被撞开之后,拿卡直接冲进了客厅。却发现万萁正坐在沙发前看电视。电视上播放着爱探险的朵拉,他还跟随着电视上的音乐节奏手舞足蹈。 其他士兵去别的房间搜索一下,报告说:“大人,整个家只有他一个人。” 拿卡问: “你是谁?” 万萁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看电视。 西森抓着他的衣服让他看向拿卡,怒斥道:“问你话呢,转过头!” “你们是谁啊?”万萁看着面前那一队人,低头思考。 正常人看见一队士兵突然冲进自己的房间,多少得吓出心脏病。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抬起头来,指着拿卡说:“你是猪猪侠。”又指着西森说:“你是超人强。” 西森骂道:“去你妈的,猪猪侠。你还是菲菲公主呢。” 听到这话,万萁很开心,拍着双手,摇头晃脑的说:“太好了,我是菲菲公主。” 西森说:“陛下,他就一傻子。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一个士兵插嘴道:“对呀,大王,傻子的智商会传染的。” 西森附和道:“对对对。” 拿卡正思考着直接走还是留下静观其变,突然里面的卧室传来了手机铃声。 “糟糕。” 拿卡先朝卧室跑去,万萁想上去争夺,但被士兵控制住了。 几秒钟之后,拿卡从卧室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拿卡问:“傻子也会使用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来电,拿卡索性接了。 拿卡先发制人,问:“喂,你是谁呀?” 电话另一头的范蔡贵随机应变,回答道:“我当然是他的朋友了。” “他是谁呀?” “他….” 突然范蔡贵的手机响了起来。 范蔡贵说:“你等一下啊,我接个电话。” 原来是万萁打过来的。 万萁说:“哎,范蔡贵,我告诉你,接你电话的是拿卡皇帝。我谎称自己是个傻子,快帮我蒙混过关。” “好。” 范蔡贵拿起电话亭的话筒说:“他是傻子,没有名字的。” 万萁那边,西森和几个士兵无意中看见了龟缩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万萁,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西森赶紧冲过去夺下了万萁手里的东西,几个士兵立刻控制住哭闹的万萁。 “你们抢我的玩具,你们欺负人。呜呜呜呜….”万萁像个小孩子般哭闹起来。 西森开始研究那个东西,那东西好像是一个手机,还是翻盖的,很轻,粉红配色,由个小屏幕和一些按键组成。 “这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像个手机。” “按一个试试吧。” 西森随便按下了一个按键,突然响起《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的主题曲。 “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一对好朋友欢乐父子俩……” “这……”西森和士兵们都愣住了。 那边拿卡已经挂断电话,没有查觉出异样,范蔡贵成功蒙混过关。 拿卡往外面走去,西森等人跟了上去。西森问:“老大,我们去哪儿?” 拿卡说:“我要回去处理事务。” “那虫洞的事情呢?” “这件事情等以后再说吧,是不是你在家?艾欧曼斯和异形再怎么狡猾,终究还要跟我正面对抗。我们只需要以逸待劳,等他们就行了。这次回去之后,你继续派人修正虫洞发射的位置,最好将误差缩小到10米以内。” “是。” 万萁等待拿卡等人走远,用望远镜也看不到后,拿出电话打给了艾欧曼斯。 万萁问:“你找我有事吗?” 范蔡贵说:“当然有,我想要你开启虫洞装置,帮助我回到z-16星云。” “啊,又要回来?拜托,拿卡那家伙万一又来这里怎么办?我难不成得再装一次傻子?” 艾欧曼斯调侃道:“不,下次你还是装疯子吧,比较好解释。”转而又信誓旦旦地说:“他不会回来的。与其费时费力地找我和异形,还不如去招兵买马,准备迎接大战。” “好吧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上午,具体时间我到时候通知你。” 第二天,帝国上空又出现了小型虫洞,艾欧曼斯顺利降落到万萁的家附近。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万萁问道:“艾欧曼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艾欧曼斯坚定的说:“我打算给拿卡下战书,跟他决战。” “什么,跟他决战?那我之前的戏不岂不是白演了?而且现在异形还没有回来,你跟他打胜算不大啊。” “这我知道,拿卡是我们永远绕不过去的坎。这一仗非打不可。” 万萁苦笑着说:“啊哈哈,我可以先逃跑吗?” “你可以逃跑,不过下一任的皇帝可轮不到你来当了。因为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违反就违反吧,这么危险的事,我才不干呢。” 万萁正要走,艾欧曼斯拦住了他,说:“万萁,你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这样吧,我不需要你跟拿卡皇帝打架。我所居住的元帅府的地下室里有一架名叫陨星号的战舰,你把它偷来怎么样?偷来之后推翻拿卡皇帝的政权,你就是新皇帝。足够简单了吧?” 万萁态度立马转变,问:“此话当真?” “当真。” 万萁龇牙咧嘴,乐开了花:“好,这个我擅长!” “你今天之内能办到吗?” “能。” “好,我先下战书,约拿卡明日决战。你现在就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艾欧曼斯还没说完,万萁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车库,把他的车开了出来,然后一溜烟朝着帝国急速驶去。 “他真的能把陨星号偷到手吗?有点担心啊。” 帝国边防站。站内驻守着一百多名携带武器的士兵。 守门的士兵一见到有辆越野车朝这边过来了,立刻端枪戒备,示意停下。 大门摆放着一排铁制拒马,万萁硬冲也冲不过去,还很有可能被射成筛子,只好下车了。 看守的士兵问:“你是谁,往那边去啊?” 万萁回答道:“我是索利尔大帝。” “索利尔大帝?” “就是不倒帝国的第一位皇帝----索利尔一世。” “你还没死啊?” “怎么回事?”一个长官走了过来,问道。 士兵指着万萁说:“他说他是索利尔一世。” 万萁自豪的说:“对,我就是索利尔一世本人。帝国的钞票上都印着我的画像,不信的话你可以拿出来看看。” 长官立马从口袋里拿出钞票,把钞票上的索利尔一世画像和面前那人对比,思考良久,长官才说出一句:“怎么看起来不太像啊?” 万萁解释说:“那是年轻时的我。没有人能永远年轻的。” “这……不可能,索利尔一世如果现在没死,已经5000多岁了,没有机器人能活到那么大!” 万萁反驳道:“你没见过就不要说不存在,外境有些怪物还能活到三万岁呢。” 见士兵们仍不肯让开,万萁有些不耐烦了,他急着想完成艾欧曼斯交给他的任务,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万萁索性搬出了拿卡皇帝:“实话实说吧,是拿卡皇帝让我来的,他想让我接他的班,做下一任的皇帝。你们耽误我的时间我倒是能放过你们,拿卡皇帝能放过你们吗?” 把拿卡皇帝一搬出来,效果显着,长官和士兵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这拿卡皇帝他们可不敢得罪,只好放行。 从边防站出来之后,万萁开着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元帅府面前。 元帅府还是老样子,拿卡并未对此做任何改动,倒是在元帅府附近安插了不少警卫看守。 万萁悠哉悠哉地下车,悠哉悠哉地走到警卫面前跟人家打招呼,那感觉就像回到了家,跟小区保安打招呼一样。 警卫推开他的手,用枪指着他,让他保持距离,然后问着老三样:“你是谁?从哪里来?来这里干什么的?” 万萁说:“警卫大哥,我是不倒帝国的居民,这次来这里是来拿一样东西。” 警卫问:“什么东西?” “一件贵重物品。艾欧曼斯将军还居住在这里的时候,我曾经来元帅府参观过一次,把一件贵重东西落在这里了。那件东西是我的传家宝,没有那件东西我活不了了!” 万萁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说完他便冲了进去,却被警卫拽住了。 万萁说:“你干什么啊警卫大哥,我很急的。” 警卫说:“你想取回东西,让我们帮你取不就行了,你不用进去了。” “哎,我爸爸说过,那件传家宝不能让外人碰啊,还是我亲自进去拿吧。” “哎哎哎,我会小心的,不会弄坏的。” “我来吧。” “我来吧。” “我来吧。” …… 两个人争抢着,难解难分。万萁退让了一步,说:“这样吧,我请你进去拿我的传家宝。不过这个传家宝异常珍贵,不能让别人看见。你过来。” 万萁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警卫靠过来之后,问道:“那个传家宝长什么样子啊?” “它……”万萁刚说一个字,就看到有个警卫注意到了他俩,正朝这边走来。 万箕示意有人过来了,警卫立刻明白,命令道:“你们去那边看看。” 所有警卫都离开了,只剩下万箕和他两个人。 万箕说:“我告诉你,这个东西圆圆的,滚滚的,很光滑,还有些重量。” 警卫问:“哦,那个东西是什么?” “是你的头!” 万箕趁其不备,迅速杀掉了警卫,然后提着他的头走向元帅府的大门。 门里传出一个机械声音:“开始验证身份。” 万箕把警卫的头拿在摄像头面前。 几秒钟后,机械声音又说:“确定为警卫队长,身份正确。” 大门打开,万箕走了进去,借着电梯下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万箕摸索着打开了灯。 灯打开后,地下室亮如白昼,面前不远处是一架小型战舰,名为陨星号。不过,在陨星号的周围,站着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枪口对准万箕。 万箕怔在原地,举手投降,气氛有些尴尬。 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说:“我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万箕。那些边防站的愣头青不认识你,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认识你。” 万箕说:“有趣,百密一疏啊。” “你已经被开除帝国国籍了,我可以随意处置你。” “怎么,要把我打一顿然后丢在外境?那可正合我意。” “我还没想好,先把你关起来吧。” 长官拍了拍手,两个士兵拿着手铐朝着万箕走过来,准备把他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万箕模仿艾欧曼斯的声音喊道:“陨星号,攻击!” 话刚说完,面前的陨星号上面的五架机枪就开始无差别攻击,士兵一个个倒下,他们即使用枪疯狂反击,但实力悬殊。 陨星号在在自动模式下只会攻击移动的物体,万箕一直站着不动,自然就没被伤到。 一阵枪林弹雨之后,除万箕之外的所有人都倒下了,而陨星号只是外壳有些擦痕。 万箕钻进了陨星号的驾驶舱,开启隐形模式,朝着外境飞去。 傍晚,艾欧曼斯正在阳台上用望远镜看星星,正观赏着,突然一颗星星快速朝自己飞来,离得近些才发现那是一艘飞船,而且是艾欧曼斯的陨星号。 第83章 小队重组1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万箕摸索着打开了灯。 灯打开后,地下室亮如白昼,面前不远处是一架小型战舰,名为陨星号。不过,在陨星号的周围,站着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枪口对准万箕。 万箕怔在原地,举手投降,气氛有些尴尬。 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说:“我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万箕。那些边防站的愣头青不认识你,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认识你。” 万箕说:“有趣,百密一疏啊。” “你已经被开除帝国国籍了,我可以随意处置你。” “怎么,要把我打一顿然后丢在外境?那可正合我意。” “我还没想好,先把你关起来吧。” 长官拍了拍手,两个士兵拿着手铐朝着万箕走过来,准备把他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万箕模仿艾欧曼斯的声音喊道:“陨星号,攻击!” 话刚说完,面前的陨星号上面的五架机枪就开始无差别攻击,士兵一个个倒下,他们即使用枪疯狂反击,但实力悬殊。 陨星号在在自动模式下只会攻击移动的物体,万箕一直站着不动,自然就没被伤到。 一阵枪林弹雨之后,除万箕之外的所有人都倒下了,而陨星号只是外壳有些擦痕。 万箕钻进了陨星号的驾驶舱,开启隐形模式,朝着外境飞去。 傍晚,艾欧曼斯正在阳台上用望远镜看星星,正观赏着,突然一颗星星快速朝自己飞来,离得近些才发现那是一艘飞船,而且是艾欧曼斯的陨星号。 没想到那家伙真的把陨星号偷来了。 因为陨星号太大了,万箕只好将陨星号停在门外,艾欧曼斯则从阳台跳下去迎接。 一阵寒暄之后,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了。 “你写战书没有?” “已经写战书了,而且送给拿卡了。” “我有点饿了,你做饭了没有?” “没有。” “什么?你这一下午到底在忙啥?” “高等机器人是不屑于做饭的。” “好吧,我做我做,不愿意做直说不就好了?” 另一边,帝国高层会议室。 拿卡问:“范蔡贵下来战书,约我等明日决战,如何应敌?” 西森说:“范蔡贵经过多日休整,士气正盛,也不知道异形跟不跟他在一起,敌虚我实,还是坚壁不出,不要应战为好。” 临边的少将不乐意了,说:“怕什么,我们人多。范蔡贵那边就三个人加一艘陨星号,我们有这么多人。大王只需御驾亲征,摆好阵型,我在阵前只需一席话语,管教什么范蔡贵异形之辈,下马来降。” “范蔡贵是什么人物?只凭几句话,怎能投降。” “秘书若是不信,明日可到阵前观战。” 第二天上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决战地点是一块沙地,没有树,没有湖,连草都没有。 拿卡骑在机械马上,西森在他身后,再往后就是十万大军。拿卡这次是来真的了,把推进者公会的最新发明z1号机甲都带了出来。 拿卡他们等了几分钟,艾欧曼斯才姗姗来迟。 艾欧曼斯穿着他的盔甲,背着他的剑袋,除此之外,艾欧曼斯没有携带任何额外的装备,他的身边亦没有任何帮手。 副将和西森调换位置,由副将正对着艾欧曼斯。 副将开口道:“来者可是艾欧曼斯?” 艾欧曼斯回答道:“正是。” “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 “帝国的等级制度不是很严格吗?怎么一个副将也能跟我这个元帅对话?” “这……” 拿卡挡在副将面前,笑着说:“哈哈哈,你的元帅职位已经被我拿掉了,有人替代你了。” 歇了几秒钟,拿卡又说:“你既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螳臂当车,阻止历史前进。我与你无仇无怨,你若是现在投降,仍能谋得一官半职。” 艾欧曼斯说:“哈哈哈,波斯一世在位时多次围剿我的两位父亲,我本应与波斯世家世代为仇,你是波斯一世的外甥,与波斯十世是表兄弟关系,所有人都可以劝我投降,唯独你不能。” “那不用谈了。可以进攻了。” 艾欧曼斯说:“等下,你先看看你们脚底踩的是什么?” 拿卡他们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们脚下是一个红色的大叉。 突然,天空中的陨星号现形,对着下面的军队开始倾泻子弹,子弹激起沙尘,覆盖了一片战场。 艾欧曼斯抱起双臂,双腿岔开站立,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突然,从烟雾里飞出几颗导弹,击中陨星号,将陨星号瞬间击毁。陨星号伴随着浓烟和火焰坠下,掉落在了远处,然后爆炸。 艾欧曼斯想着:“我就猜没有那么简单。” 拿卡的军队伤亡了将近三分之一,只不过z1机甲毫发无伤。 刚才拿卡迅速躲进了一台z1机甲中才幸免于难,不过西森和副将就没这么好运了。 “给我干掉他!” 拿卡一声令下,几百只机甲朝着范蔡贵冲去,将他团团围住。 艾欧曼斯说:“看来是拼默契的时候了,右手交给你了。” 身体里的范蔡贵说:“好。” 艾欧曼斯将右手的控制权交给范蔡贵,范蔡控制着只剩骨头的右手,从剑袋中拔出追光者。艾欧曼斯则拔出恒星刀。 “我们上吧。” 两只手如同一个人的双手一样默契,范蔡贵用坚硬的右臂挡住机甲的攻击,艾欧曼斯则趁机用恒星刀对机甲进行斩击。 很快,艾欧曼斯和范蔡贵就把拿卡的军队杀的所剩无几,只剩下拿卡和他操作的那台机甲。 “只剩你了,拿卡!” 艾欧曼斯和范蔡贵朝着拿卡飞过来,向着机甲挥动武器,千钧一发之时,没想到拿卡居然从驾驶舱弹射出来,逃跑了。 “你们给我等着!”拿卡边跑边回头说道。 “切。”艾欧曼斯也不打算去追,准备打道回府。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看见了远处的万箕的家,突然有了动力,加速跑过去,想要早点回家。没想到这时一发炮弹从艾欧曼斯头顶飞过,正中万箕的家,在一声爆炸声中,万箕的家化成一座废墟。 艾欧曼斯一回头,看见了拿卡带着他的军队卷土重来。 骑在机械鳄鱼的拿卡放声大笑,感觉好像自己已经得逞了一样,说:“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在逃跑的时候遇到了驻扎在边境的军队。这次你死定了。喂,你们给我上。” “是!” 突然拿卡身后的一个士兵举起刀,一刀砍下拿卡的头颅,然后左手提起拿卡的头颅,右手将刀刺穿拿卡的荣光。 这一切太突然了,拿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杀了,那个士兵做完这些其他的士兵才反应过来。 那个士兵提着拿卡的头转身对其他士兵宣布道:“我是万箕索利尔,逆贼拿卡已经阵亡,这边还站着艾欧曼斯元帅,大势已去,速速投降!” 实力悬殊,士兵们纷纷投降。 艾欧曼斯走过来说:“万箕,你干的不错。我兑现你的承诺,你当下一任的皇帝。” 万箕说:“多谢元帅。” 艾欧曼斯思考道:“接下来我要稳定明心。” 又过了一天,艾欧曼斯通过广播向全国人民宣布道:“暴君拿卡已经在外境受天惩罚,暴毙而亡。不过,我们已经迎来了一位新皇帝,他就是万箕索利尔皇帝,做过皇帝的他相信已经很有经验了。” 另一边,阮小七终于意识到有问题了,沈慧可能出事了。她问遍了身边离沈慧家比较近的同学,都说不太清楚。阮小七给沈慧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情急之下,她拨打了110。 奇怪的是,阮小七拨打110显示正在通话中,忙音,打其他的电话都没有这种问题。一到打110,119,120,就打不通。 “不会是学校有屏蔽装置吧,今天是星期四,明天下午放假,等出去再打。” 下午第四节课是数学课,恰好粉笔没有了。 老师说:“阮小七,你去拿一下粉笔。在b3教学楼的一楼从右往左数第三个教室。” “好。” 阮小七跑到了b3楼的楼下,处于学校的东北面,旁边是一块长满杂草的荒地。这里人烟稀少,几乎没有什么人来。 阮小七先去了最右边的房间,那个房间上了锁。从窗户往里面看去,这里只是一间教室。然后去了从左往右数第二个房间,这里依旧是一间上了锁的教室。她摇了摇头,又去了第三个房间。 第三个房间看上去像个仓库,用铁制的大门封锁着。 阮小七试着拉了下门,门没有锁,可以拉开。 拉开大门后,发现这个仓库连窗户都没有,而且面朝北方,采光性也不好。当时时间临近傍晚,仓库里黑漆漆一片。 阮小七抱怨道:“这怎么不开灯啊?” 她还是贴着墙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摸着墙,墙上或许有灯的开关。 可她都走到第二扇门面前了,还是没能摸到灯的开关。 “我说怎么不开灯,原来是没有啊。” 第二扇门是一扇铁门,只有一人多高。里面仍然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阮小七继续往里面走,靠墙走,不死心地找着电灯开关,边走边喊:“有没有人啊,我是来拿粉笔的。有没有人啊。” “怎么那么冷啊?” 奇怪的是,越往里面走,温度越低。阮小七拉长袖子,戴上了外套连着的帽子,并把左手插进裤兜里。 走着走着,阮小七就踩到了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什么东西啊?”阮小七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身后那个地方照去。 在手电筒的灯光下,阮小七彻底看清了,绊倒她的是一个人的腿。 那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阮小七鼓起勇气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被他的脸吓得瘫坐在地上。 这个人的死相极其凄惨,双眼严重充血,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阮小七的旁边还有一具尸体,他趴在地上,身体朝向仓库的出口,背上中了数十刀,看得出来他很想逃离这里。 再用手电筒往远处照照,发现仓库里放着不少尸体。有吊在天花板上的,有躺在地上的,有瘫坐在角落里的。有的尸体已经有部分腐烂了,有些尸体还很完好。整个仓库的景象如同地狱一样。 为了保存尸体,仓库里的温度调整得很低。这里还有腐烂的尸体,说明仓库温度是后来才降低的。 这样的景象让她浑身冰冷,如同置身冰块之中,仓库的低温都不及这种冰冷。 这些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穿着校服,校服的胸口处都别着金色的太阳徽章。这说明死在这里的都是每次考试的全校第一名。 阮小七看向自己胸口处的太阳徽章,那个徽章哪里还代表三好学生和学习标兵,分明是代表着死神的判决书。 更绝望的是,阮小七在这些尸体中发现了沈慧,她坐在一把椅子上,低着头。 “沈慧!” 阮小七跑了过去,才发现沈慧手脚都被反绑在在椅背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刀。 再试试鼻息和身体僵硬程度,已经死很久了。 哀莫大于心死,阮小七抱着沈慧的尸体痛哭起来。 “谁在那里?!” 阮小七意识到有人来了,她立刻关闭手电筒,躲在了椅子后面。刚躲起来,铁门就被推开了,一道强光从手电筒照了出来,门口那人用手电筒在仓库里扫了一圈,阮小七被沈慧的尸体挡住了,没有被发现。 “奇怪了,明明刚才听到声音的,哼。” 那个人关上铁门,走了。 阮小七和沈慧背对背靠在一起,只是对方没了气息。 阮小七突然想到自己的粉笔还没有拿,于是她擦掉眼泪,跑到了第四个房间,那里是个开着门的教室。拿到粉笔后,返回了自己的教室。 数学老师问:“你怎么去那么久啊?” 阮小七说:“啊,我迷路了,不知道b3号楼在哪儿。” “好吧。” 阮小七又回到座位上,胆战心惊地撑到下课。 下课后她立刻冲出教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拨打了母亲的电话。 阮小七说:“喂,妈,我不想待在学校了。” “什么?女儿,妈妈已经交了这个学期的学费,你起码得待到学期结束吧。” “可我真得不想待在这里,学校里有杀人犯。” 第84章 小队重组2 阮小七的父母听出来女儿带着哭腔,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妥协了:“女儿,那你明天去找班主任,就说你要转学,行吗?” “好吧。” 阮小七并没有等到明天,而是下午下课以后就去见了班主任,说了自己要转学的事情。班主任想要挽留,但阮小七执意离开,班主任只好说:“那我去找领导商量商量,明天再告诉你商量的结果吧。” 阮小七胆战心惊地熬了几天,等到了后天,才等来班主任的答复。 当时正在上课,班主任站在门外,敲了下教室的门。正在讲课的老师也停了下来,问:“怎么了,王哥?” 班主任说:“阮小七,校长同意你转学了。” 听到这话的阮小七仿佛浑身打了激素,蹦了起来,课还没上完就冲出教室,冲进自己的宿舍,开始收拾东西。 不一会儿,下课铃响了,阮小七的东西还没收拾好。 这时她的舍友小林走了进来,靠在墙上,问:“小七,你要转学?” 阮小七说:“对,我父母帮我找了一所更好的学校。” “哦,要不要找几个男生帮你搬行李?” “啊哈,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那怎么行,”小林露出诡异的笑容,抓住阮小七的胳膊说:“他们好不容易才赶来这里的。” 突然宿舍的门被撞开了,一个男生大喊道:“她在这里,抓住她!” 阮小七意识到情况不妙,抓起一个手提包朝小林脸上砸去,挣脱了小林的束缚之后,几个身强体壮的男生也进入了教室,阮小七屏住呼吸,拉开腰间挂着的催泪弹的保险。 那是她临走时向部长吴北要的,用于防身。 几个男生捂着口鼻,不断咳嗽,阮小七趁机逃出宿舍。 现在有两个选择,往楼上跑还是往楼下跑。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多加思考,逼她立刻作出决定。 阮小七决定往楼上跑,因为范蔡贵说过:“楼下是肯定有看守的,往楼下跑无异于自投罗网。往楼上跑如果楼与楼之间的间隔不大的话,你还可以活命。” 阮小七上到了四层,然后蹲在墙角,将一个垃圾桶倒扣在自己头上。 这里是放置打扫工具的地方,阮小七就躲在垃圾桶下。 那几个人来到四楼,没有发现阮小七。领头的说:“一个一个宿舍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 几个男生分头进入宿舍,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现在的情况对于阮小七来说十分危险,躲在这里不是办法,迟早会被找到的。必须想想别的办法。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孤身一人,体术也不怎么好,怎么打得过几个男生?报警?还是算了?警察听到一个女生说自己在学校里被追杀,肯定会当做开玩笑的。 如今只有搬救兵了。 阮小七拿出手机,开始查看联系人。陈春桥,沈嘉,罗蒙,不行,他们都被父母安排别的工作去了,不能及时赶到。老部长吴光中,部长吴北,不行,老部长已经去世,吴北忙得很,而且这里离防卫部挺远的,也不能及时赶到。 阮小七用手指往下划着,她急于找到一个能及时来帮她,而且有一定实力的熟人。 划着划着,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联系人:范蔡贵。 她的手指停留在范蔡贵的名字上好久,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打给他。 不倒帝国那边,万很快箕就正式登基了,艾欧曼斯和异形也拿回来军队的控制权。 “好了,现在不倒帝国这边的事已经忙完了,我该去忙地球那边的事了。现在打电话给防卫部部长,让他准备要求全国学校统一放假三天。” 艾欧曼斯一个电话打过去,约定好的,部长那边也很爽快,不毁约。 约定从今天开始,放假三天。 艾欧曼斯挂断电话,准备动身调集军队前往地球,这时候异形推门走了进来。 异形说:“哥,马上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你要不要去?” “登基大典?我现在没空啊,我得去地球炸学校。” “哎呀,耽误这一会儿也没什么,到时候我送你去,行了吧?走了走了。” 异形强行拉着艾欧曼斯,把他拽进了皇宫二层的会客厅里。 会客厅的的斜对面就是一处高台,专门用来举办登基大典。 高台下方已经挤满了人,甚至皇宫的一层也站了不少人,人们都想一睹新皇帝的芳容。 一个平民问:“哎,你说,万箕皇帝待会儿是从皇宫里走出来,还是从高台里走出来呢?” 另一个平民说:“肯定是从皇宫里走出来。” “为什么?” “从皇宫里走出来才叫皇帝嘛,再说你看那个高台,像是中间镂空的吗?” 会客厅里有一张长桌,上面摆了不少美酒佳肴,万箕和几位将军已经坐下来开始享用了。万箕见是异形和艾欧曼斯来了,就指使仆人给他俩准备餐具。 艾欧曼斯和异形也不怕生,随便找个椅子坐了下来,从仆人接过碗筷之后,艾欧曼斯还说了句“谢谢”。 异形也不注重礼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艾欧曼斯一直在想事情,没怎么动筷。 吃了几口后,万箕端起酒杯,说:“我今天能坐到这个位置,全仰仗艾欧元帅和异形总指挥,我敬你俩一杯。” 异形也端起酒杯说:“大王过奖了。” 见旁边的艾欧曼斯不知是发呆还是思考事情,无动于衷。异形只好用胳膊碰了碰他,艾欧曼斯见到端起酒杯的万箕后,立刻明白了,也端起酒杯,说:“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然后跟万箕和异形干杯。 接着又是吃菜,菜没吃几口,艾欧曼斯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下手机屏幕,是阮小七打来的。 “我失陪一下。”艾欧曼斯赔笑着离开会议室,到了外面。 艾欧曼斯问:“喂,阮小七什么事?” 阮小七刻意压低声音,用一种蚊子嗡嗡声大小的声音说:“范哥,我正在被人追杀,现在躲起来了。” “什么?你被人追杀?” “你在哪里?” “我在北京国际医学院。” “这个学校我没听过啊,你能把位置发给我吗?” “好吧。” 艾欧曼斯收到位置信息后,说了一句:“你好好躲着,别出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艾欧曼斯回到了座位上,拿起自己的武器刚想离开,旁边的异形拉住了他,劝他说:“哥,登基大典上擅自离开是不礼貌的。” 艾欧曼斯拍了拍旁边的万箕说:“大王,我的朋友在地球遇到危险,我得马上回去。” 万箕说:“好的,需不需要我让人开虫洞?” “那太感谢了,多谢大王。” 万箕说:“弗洛格将军,拜托你开个虫洞了。” 一旁还在猛吃的弗洛格将军立刻停止啃食手中的鸡腿,站起来说:“荣幸之至。” 艾欧曼斯问:“那我呢?我干什么?” 艾欧曼斯说:“你陪万箕皇帝继续吃吧。” 艾欧曼斯登上了一艘飞船,弗洛格将军也启动了虫洞,艾欧曼斯立刻启动飞船,连句“拜拜”都不说就走了。 “找到你了!” 一个男生突然掀开垃圾桶,发现了里面的阮小七,阮小七朝那个男生的裤裆猛的一踢,,趁着他捂着裤裆流眼泪的的时候,阮小七趁机从她身边跑过,上了楼梯。 这座宿舍楼并不高,就只有7层,阮小七很快就跑到了顶层,顶层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连可以用作滑索的钢丝绳都没有。 再走到边缘看看,发现宿舍楼直接隔的都比较远,离得最近的都有三四米,而且楼下都是水泥地,这下她无路可逃了。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阮小七发现顶层边缘有一根安装在顶层的直钢筋,而且有一根麻绳绕在这根钢筋上。 校工通常爬上楼顶,把这根粗绳系在自己腰间,然后擦玻璃。 也许是当时剩下来的。 阮小七迅速顺着绳子往下爬,没爬多久,那几个男生也赶到了顶层。然后其中一个男生拿出一把刀,毫不犹豫地割断了绳子。 阮小七现在才爬到五楼,摔下去必死无疑。还好她及时抓住了五楼阳台处的栏杆,松了口气。 还没高兴几分钟,阳台上的窗户被打开了,小林从窗户爬进阳台,右手还攥着一把小刀。 阮小七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现在整个身子吊在半空中,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只好央求道:“小林,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 小林并没有理会她,而是举起小刀,刺向阮小七的抓住栏杆的右手。 “啊!” 剧烈的疼痛袭来,但阮小七没有松手。小林见状,握着小刀在阮小七的手里搅和,就像搅汤一样,鲜血顺着阮小七的胳膊往下流。 阮小七仍旧不肯松手,小林有些不满意,将刀子从阮小七的右手拔出来,转而刺向阮小七的左手。 这一次阮小七终于撑不住了,整个人如同断臂的鸟儿一样自由下落。 小林办完了事,准备往回走,突然感觉到一阵风袭来,往下看时,发现一个背着飞行器的人接住了阮小七,然后径直向上飞去。 阮小七看着面前抱住自己的那个人,一脸惊讶:“范蔡贵?” “我叫艾欧曼斯,希望你下次不要叫错了。” 此时天空中的陨星号现形,艾欧曼斯抱着阮小七飞到了陨星号的顶上。 陨星号一直稳稳的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一点摇晃。所有即使站在顶上,不往下看就不会害怕。 追杀阮小七的那几个男生见到这种情况,拿起气枪准备攻击空中的陨星号。艾欧曼斯当场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下马威:他命令陨星号朝着一座没人的教学楼发射一颗炮弹,顷刻之间教学楼变成一座废墟。 看到这种情形,那些男生也都老实了,站着不动,紧盯着艾欧曼斯和阮小七。 “喊你们校长出来!”艾欧曼斯用了最大的嗓音喊道,确保他们能听见。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与他那正经的上半身不相称的是,校长穿着一双拖鞋。 艾欧曼斯问:“国务院已经发布通知,要求全部学校放假三天,为什么你这学校不放假?” 校长说:“我们是私立学校,不归国务院管。而且你毁了我的教学楼,按照中国的法律,总该赔点钱吧。” “对不起,我不归中国法律管。” “这……”校长无法反驳。 艾欧曼斯又说:“校长,我现在给你10分钟的时候疏散所有学生和教师。” 校长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如果我不呢?我就不信外星人的战舰还能开到中国来,还能在中国的土地上随意轰炸。” “你也配提中国这个词吗?坑中国学生的是你,骗中国家长的也是你,你说这句话就跟一只狼要代表羊说话一样荒谬。” “我可不管这些,反正我就是不通告,不疏散。” “那你就做好和这座学校一起陪葬的准备吧。” 艾欧曼斯刚想下令轰炸,旁边的阮小七打断道:“真的要轰炸吗?这里面可能有无辜的人。” “阮小七,不是我想炸他们,是他们不想躲。” 电光火石之间,北京国际商学院变成了一堆废墟。 做完这一切后,因为日光堡还没有重建完成,艾欧曼斯把阮小七送去了防卫部,托部长吴北照顾。 安顿好阮小七后,艾欧曼斯带着他的军队轮流对那些名单上的野鸡学校轰炸。不得不说,帝国军队的效率还挺高,原本三天的任务,一天就完成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春桥就起床了,他要去一个远一点的学校做演讲。 从防卫部辞职后,陈春桥的父母并没有把他送进什么大学或者安排工作,而是让他去各个学校做演讲,把他在防卫部的光辉事迹详细讲讲,以此牟利。陈春桥作为范蔡贵的朋友,范蔡贵出名,他自然也出名,很多学校也欢迎他来演讲。而且演讲的出场费也不低,大概一次5万吧。 第85章 小队重组3 跟往常一样,陈春桥穿好衣服,洗漱好就坐在桌前吃早餐。桌子旁边的电视开始播报早间新闻。 “北极熊的产卵实验已经取得初步进展,我们正在进行大范围的临床试验……” 陈春桥吐槽说:“这新闻就不能播点重要的。” 刚吐槽完,电视上立刻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全国十多所学校被炸毁,很多学生面临无学可上的局面。当然,我们也拍到了犯罪嫌疑人,接下来请工作人员放出他的照片。” 一旁的工作人员操作了几下电脑,范蔡贵的清晰照片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这……”陈春桥有些不相信,凑到电视机前睁大眼睛盯着照片里站在战舰上的范蔡贵,还揉了揉眼睛,确定照片里是范蔡贵本人后,他若有所思道:“范哥炸学校干什么?他不会是闲的没事干吧。” 陈春桥的母亲说:“春桥,好像你今天准备去做演讲的学校也被炸了?” “什么?真假的?” “主持人刚刚读了被炸学校的名单,你没注意听吗?” “哦,好吧,我确实没注意。等等,那我准备了十天的演讲稿岂不是要泡汤了?!” “这么看来确实是的。” 这时,陈春桥家的门被敲响了。 陈春桥的父亲问:“谁啊?说话!” …… “怎么不吱声啊?” 门外安静了大概两三秒,然后一声巨响,一个拳头穿透了铁门,然后五指张开,将防盗门硬生生拆了下来。 防盗门挂在范蔡贵的胳膊上,而范蔡贵此时正看着一脸懵逼的陈春桥一家三口。 陈春桥问:“范哥,你怎么来了?” 范蔡贵说:“我要请你回防卫部。” “回防卫部?” 陈春桥的父亲斩钉截铁地说:“不行,防卫部太危险了,我不同意我儿子再回去!” 陈春桥的母亲说:“我也不同意!” 范蔡贵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份文件,抓在左手里,确保三人都能看清。 “这是防卫部部长连夜起草的文件,拒绝召回和拒服兵役同等处罚,严重则判处有期徒刑,三代不允许考公考研。” 见影响那么严重,陈春桥的父母也不再阻拦,而是帮着陈春桥收拾东西。一共整理出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的东西。 收拾好东西后,陈春桥背着背包,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范蔡贵则跟在后面。 路过门框的时候,范蔡贵右手用力一甩,将门嵌在门框上,然后抽出右手,留下目瞪口呆的陈春桥父母。 接下来的几天里,范蔡贵依次去召回了宋不举等人,过程很顺利,没有遇到哪怕一丁点的阻拦。 龙牙冒险队重新组合的那一天,防卫部士兵们夹道欢迎,部长吴北甚至破天荒的为龙牙冒险队6人准备了庆功宴。按照以往的规矩,底层防卫部成员是不能跟部长共进晚餐的,所以说是破天荒。 一楼大厅内已经摆好了长桌,人员也已经到位,范蔡贵这次倒是规规矩矩地坐到了部长吴北的对面。 范蔡贵突然说:“部长,我觉得现在开庆功宴有些为时过早。” 正在啃鸡腿的陈春桥听了这话立刻抬起头,看向范蔡贵,那眼神仿佛在说:有好饭你还不吃? 部长问:“范蔡贵,你有什么见解?” 范蔡贵说:“现在有很多事情都没解决,比如老部长尸体被抢。” 阮小七插嘴道:“还有青少年绑架案。” 范蔡贵说:“那个已经解决了。” 部长问:“解决了?那绑架青少年的元凶是谁,动机是什么?” 范蔡贵突然意识到他不能把推进者公会绑架青少年做人体实验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敷衍道:“啊,还没解决,我搞错了。” “好吧。”部长不再追问下去,而是问道:“对于老部长尸体被抢这一事,范蔡贵你有什么见解吗?” 范蔡贵说:“给我三天时间,我就能找到抢劫老部长尸体的歹徒。” “那样最好。” “今天已经挺晚的了,从明天开始吧。对了,部长,请你务必尽快派人将日光堡重建。重建的费用我可以出。”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派人去的。” 因为日光堡被毁,龙牙冒险队这段时间只能暂时住在防卫部的员工宿舍。他们被分配到了以前各自住的宿舍。 防卫部什么都发,范蔡贵也只是回了趟范芙光中校长在弥城的家,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日光堡被毁后,薇薇安也住在了这里。看到薇薇安平安无事之后,范蔡贵也就放心了。 当龙牙冒险队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里,惊喜地发现他们的宿舍什么东西都还在,范蔡贵留下的暖水壶也还在这儿,一切就好像自己刚刚离开员工宿舍一样,还打扫的很干净。 “真不错,所有东西都被保留了,除了生活垃圾。” 范蔡贵将装自己衣服的包放进柜子,然后爬上上铺躺了下来,开始回忆之前的事情。 “说起来,我之前在地覆组织负三层见到的那个战斗机甲很像不倒帝国退伍不再使用的w18号。难不成地覆组织的武器和装备都是从帝国那里买过来的?也就是说有人跟地覆组织做交易,把退伍的装备卖给他们,那他们拿什么换?钱?不对,帝国不需要人类的货币。小青曾告诉过我地球上有很多推进者公会,他们在四处绑架青少年用来做人类实验。我想想。” 范蔡贵思考了几分钟,然后恍然大悟:“推进者公会把退伍的武器装备卖给地覆组织,地覆组织拿土地跟他们换,并给予保护,让推进者公会得以在地球扩张。那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地覆组织的武器比防卫部的还要先进。毕竟是不倒帝国的武器,哪怕退伍都要比防卫部的先进不少。好,既然理清楚了,那我就要尽快把这条交易链破坏,把推进者公会连根拔起。” 陈春桥和宋不举也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宋不举上床躺着休息一会儿,陈春桥则踩着梯子,扒着上铺的护栏往上铺的床上看。 范蔡贵已经睡着了。 陈春桥说:“范蔡贵怎么睡的这么早,我还想跟他聊聊天呢。” 宋不举说:“他明天一大早就工作去了,你也尽快睡吧。” 安康女校,校内浴池。 这里是女学生洗澡的地方,虽然每个宿舍都有独立卫浴,但是有些女学生喜欢边泡澡边聊天,所以学校保留了这个澡堂子。 因为只有女学生,所以也只有女澡堂。澡堂的管理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 已经晚上10点半了,澡堂子已经没有人了,管理员阿姨也都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突然门外进来一个女学生。 那个学生身高1米6左右,不算怎么高,一头黑发,有些姿色,只见她把五块钱往桌上一拍,说道:“就我一个。” 阿姨给了她一把钥匙和一双拖鞋。她迅速换上拖鞋,提着用来更换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进去了。 进去之后,女学生拿掉假发,露出下方的光头,然后脱掉上衣,露出男性般贫瘠的乳房,脱光了所有衣服之后,跳进了浴池。 胡玄东说:“为了能戴上假发,我甚至剃了个光头,我好想念以前的刺猬头啊。” 宿舍里即使有独立卫浴,但胡玄东也不能去洗。他只能等到晚上10点半,宿舍外面都没人了,才敢偷偷地跑到这个澡堂里洗澡。 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他努力做到和女生一样。无论是跑步姿势,吃饭姿势,说话语气。甚至他还买了自己永远都用不到而且用不完的卫生巾。 范蔡贵说过,除非他下命令,否则胡玄东就要一直伪装下去。这种上厕所都要躲着别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胡玄东上半身露在外面,下半身泡在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小声抱怨。直到他都忘记自己抱怨了多少句的时候,一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11点半了,明天7点钟就要起来,胡玄东必须尽快回去。 他从浴池里爬出来,换上了新衣服,不过假发还是之前的,然后将自己的柜子锁上,钥匙拔出来。出浴室之后将钥匙放在了管理员阿姨面前的桌子上。 管理员阿姨看都没看一眼,低着头,好像是睡着了。 胡玄东刚准备离开,门外进来一个女生,是沈彤。 沈彤为了养家糊口,经常放学后到校外兼职,很晚才回来。 沈彤问:“啊,你这么晚还来洗啊?” 胡玄东解释道:“啊,对啊,我刚刚从自习室回来。你知道的,宿舍里的浴室隔音效果不太好,我怕吵到莫晓晓他们。” “好吧,那再见。” “再见。” 胡玄东离开澡堂后,呼出了一口气,他刚刚假发戴歪了,幸好沈彤没有看出来。 他边往宿舍走边回想自己有没有忘带了什么东西,然后在装着换下来的衣服的桶里找找。突然,他想起来了什么东西。自己换下来的内裤忘在柜子里了! 胡玄东立刻折返跑回去找。 另一边,沈彤从桌上拿走了胡玄东刚才丢在桌上的那把钥匙,然后进了浴室。打开了胡玄东刚才放衣服的那个柜子。那个柜子里面躺着一个深褐色的内裤。 “这是谁的?” 沈彤拿起内裤,发现内裤前面纹着个超人图案。又用鼻子闻了闻,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直冲她的天灵盖。 “这味道怎么有点像我弟的内裤?” 有一次,沈彤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时,一旁的弟弟把脏内裤扔了过来,正好扔在沈彤脸上,还说:“姐姐,这件内裤也帮我洗了吧。” 沈彤弟弟内裤上的味道跟这个内裤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胡玄东还没跟管理员阿姨打个招呼就冲进浴室,一进浴室就看到沈彤拿着自己的内裤。 沈彤见胡玄东伸手想拿,便问:“这是你的?” “对,是我的。” 沈彤扯了扯他的内裤,说:“你的内裤还蛮粗犷的嘛。” 胡玄东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表情和语言,只能用一种似笑非笑,无可奈何的表情说:“超人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偶像。” 幸运的是,沈彤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把内裤还给了他。这一晚平安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陈春桥刚起来,范蔡贵就不见人影了,连被子都没叠。 既然知道自己下一步的目标是推进者公会在地球上的分部,那肯定先找到推进者公会分部的位置。 范蔡贵猜想道:“如果找到了推进者公会的分部,说不定还能找到被绑架的老部长的尸体。” 范蔡贵动用了神力,问了好几十个死人,都没能问出点有用的线索。时间已经来到中午,范蔡贵有些累了,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一路问人一路找,已经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面前是一条小河,河的另一边是一处墓地。 范蔡贵穿过小河,走到墓地,发现这个墓地相当荒僻,墓碑前没有供奉的水果和馒头,坟上的荒草长得有一人高。墓碑也缺乏打理,斑驳不堪。 他随便找了一个墓碑,坐在墓碑前,倚着墓碑,休息一下。 天气有些冷了,北风吹过没有任何树木遮挡的墓地,风力不减反增,普通人怕是五分钟都不能待,范蔡贵却无动于衷,继续倚靠着墓碑休息。谁让他是范蔡贵呢。 范蔡贵觉得有些无聊,拿出了手机,却发现这个地方信号很差,看视频,打电话,发短信都不行。 范蔡贵抱怨道:“这个鬼地方,连个人都没有。”刚抱怨完,他就意识到要求一个偏僻的墓地里有人在实在太苛刻了,于是打算动用神力召唤一个死人陪他聊天。 “亡灵驱动!”范蔡贵口中念着咒语,手在空中比划。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变成战斗形态就可以释放一些简单的魔法了,虽然效果并不如变成战斗形态好罢了。 一个只剩骨头的骷髅人从地下钻出来,在范蔡贵旁边站好。 范蔡贵问:“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绑架人的团伙?” 骷髅人回答道:“有。” 第86章 小队重组4 胡玄东还没跟管理员阿姨打个招呼就冲进浴室,一进浴室就看到沈彤拿着自己的内裤。 沈彤见胡玄东伸手想拿,便问:“这是你的?” “对,是我的。” 沈彤扯了扯他的内裤,说:“你的内裤还蛮粗犷的嘛。” 胡玄东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表情和语言,只能用一种似笑非笑,无可奈何的表情说:“超人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偶像。” 幸运的是,沈彤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把内裤还给了他。这一晚平安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陈春桥刚起来,范蔡贵就不见人影了,连被子都没叠。 既然知道自己下一步的目标是推进者公会在地球上的分部,那肯定先找到推进者公会分部的位置。 范蔡贵猜想道:“如果找到了推进者公会的分部,说不定还能找到被绑架的老部长的尸体。” 范蔡贵动用了神力,问了好几十个死人,都没能问出点有用的线索。时间已经来到中午,范蔡贵有些累了,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一路问人一路找,已经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面前是一条小河,河的另一边是一处墓地。 范蔡贵穿过小河,走到墓地,发现这个墓地相当荒僻,墓碑前没有供奉的水果和馒头,坟上的荒草长得有一人高。墓碑也缺乏打理,斑驳不堪。 他随便找了一个墓碑,坐在墓碑前,倚着墓碑,休息一下。 天气有些冷了,北风吹过没有任何树木遮挡的墓地,风力不减反增,普通人怕是五分钟都不能待,范蔡贵却无动于衷,继续倚靠着墓碑休息。谁让他是范蔡贵呢。 范蔡贵觉得有些无聊,拿出了手机,却发现这个地方信号很差,看视频,打电话,发短信都不行。 范蔡贵抱怨道:“这个鬼地方,连个人都没有。”刚抱怨完,他就意识到要求一个偏僻的墓地里有人在实在太苛刻了,于是打算动用神力召唤一个死人陪他聊天。 “亡灵驱动!”范蔡贵口中念着咒语,手在空中比划。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变成战斗形态就可以释放一些简单的魔法了,虽然效果并不如变成战斗形态好罢了。 一个只剩骨头的骷髅人从地下钻出来,在范蔡贵旁边站好。 范蔡贵问:“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绑架人的团伙?” 骷髅人回答道:“有。” “那你知不知道推进者公会的分部在哪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刚才还说你看到绑架人的团伙。” “对,我确实看到,只不过他们只绑架了一个人。” “一个人?” “对。” “被绑架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他大概50多岁,面色红润,不过一动不动的,多半被下了迷药。我如果再看到他的照片我能认得的。” “他多高?” “大约1米82。” 一股电流瞬间穿过范蔡贵的大脑,他想到了什么,拿出了老部长吴光中的照片,指着照片问:“是不是这个人?” “对,就是他。” “他们往哪里跑了?” “那个方向。”骷髅人指着西北方说。 “好,谢谢你了。” 范蔡贵取消法术,那个骷髅人又钻回地下。 一处废弃工厂的某个房间里,死去的吴光中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几个人正对他进行拳打脚踢。 “让你拦我的路,让你杀我的弟兄。”一个混混上前扇了老部长两个耳光,扇完之后还不满意,朝旁边的同伙喊道:“你过来,给他换个姿势。” “好。” 几个人给老部长换了个姿势,并用绳子和铁钉固定。 老部长现在双膝跪地,双手向上举着呈投降状。一个小喽啰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破塑料盆,掰着老部长的手指,让他双手托举着塑料盆。 做完这一切后,那些人往老部长托举的塑料盆里撒尿。 天黑了,那些人就地打了地铺,闭眼睡去,老部长还在举着那个塑料盆。此时范蔡贵突然从一旁的窗户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被绳子和铁钉固定的老部长,还有躺在地上熟睡的那些人。 “原来在这里,让我好找啊。亡灵驱动。”范蔡贵小声念诵咒语,老部长身上的绳子和铁钉立刻断掉,老部长整个人站了起来,朝着那些混混们走去。 一个混混睡得不怎么熟,听到了铁钉断掉的声音就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老部长,这个已经死去很久的人往自己身上扑。 “鬼啊!” “哈哈哈哈。”躲在墙后的范蔡贵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其他人听到这声叫喊立刻起床,看到老部长正在对一个混混拳打脚踢,胆子小的直接当场吓尿裤子,剩下的也都像无头苍蝇一样抱头鼠窜,慌不择路。 “快,快拿起枪打他!”头子喊道。 可那些小混混哪见过这种场面,纷纷四散而逃,范蔡贵趁机操纵老部长捡起地上的一把冲锋枪,对着逃跑的小混混一顿扫射。霎时间,呼救声,叫喊声,惨叫声,枪声连成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其中还有范蔡贵的笑声。 终于有两三个胆子大一点的朝着老部长开枪。同时,头子也听到了墙后范蔡贵的笑声。 范蔡贵笑完抬起头想要继续操纵老部长,突然发现自己被十来个拿着枪的小混混包围了。 范蔡贵自言自语道:“局势有点不对劲啊。” 见那些小混混对自己怨念这么大,范蔡贵说:“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大家都是中国人,来唱首《义勇军进行曲》调节一下气氛怎么样?” “砰!”范蔡贵刚说完,一发子弹就打了过来,他吓得抱头蹲下,那发子弹打进了墙里。 范蔡贵说:“当我没说。” 头子可不管他是谁,命令道:“开火!”头子下命令的同时,范蔡贵从背后拿出了两把手枪。 小混混们立刻开火,范蔡贵则不慌不忙跳起了街舞,虽然没有音乐,但范蔡贵自己脑补音乐。范蔡贵旋转着,跳跃着,还模仿起迈克尔杰克逊的舞步,那些子弹像是故意躲着范蔡贵一样,每次都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去,愣是没伤到他一根汗毛。 范蔡贵在跳着舞躲子弹的同时,还跟着自己脑补的音乐节奏开枪,没几分钟,所有小混混就都被撂倒在地,范蔡贵停止了跳舞,脑中响起的音乐也正式结束。 他拿出了手机,准备向部长吴北汇报这件事。 范蔡贵说:“喂,部长,你父亲的尸体我已经找到了。” 部长问:“真的假的?那我父亲现在在哪儿?”听得出来他有些惊讶。 “在一个废弃工厂里,几个小混混拿他当出气筒。” “那些小混混怎么样了?” “我全杀了,他们弱的离谱。” “什么?全杀了?你没留一个活口?我原本想审问审问的。” “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审问的,部长。” “好吧,你把位置发给我,我派人去接你和老部长。” “不用了,这里信号很差,你的人说不定找不到这里。我自己带他回去吧。一会儿见。” 说完这些,范蔡贵挂断了电话。背起老部长朝着工厂外面走去。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后,范蔡贵遇到了一条宽敞的马路。 刚走到马路边,刚好看到不远处有辆车朝这边驶过来,范蔡贵立刻丢下老部长,跑到马路中央。 看到马路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轿车司机立刻猛踩刹车加猛打方向盘,终于在范蔡贵面前停下了。 司机骂骂咧咧地下车,来到范蔡贵面前上来就是一句话:“你搞毛线啊,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范蔡贵挠着头道歉:“抱歉,我想让你载我和我爸一程,我爸好像生病了。” 司机问:“你爸在哪儿啊?” “那里。” 司机沿着范蔡贵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路边干涸的水沟里确实躺着一个人。 司机难以置信地问:“你就让你爸这么躺着?” 司机走到老部长面前,蹲了下来,观察了几秒钟,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突然站起来,惊慌失措,朝着汽车的方向跑去。 范蔡贵拉住他问了一句:“哎,怎么了?” 司机说:“这他妈是个死人吧,死人我不拉。” “我劝你最好拉。”范蔡贵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工作证,出示给司机看。 见到是防卫部的范蔡贵,司机不敢得罪,勉强答应了。 两人合力把水沟里的吴光中抬起来,抬到后备箱处,范蔡贵突然问:“你干啥啊?” 司机不假思索地说:“把他抬进后备箱啊。” “这是防卫部的前部长吴光中,你让他睡后备箱?!” “这……”司机有些犯难了。 “把他抬在后座上。” “好吧好吧。” 两人合力把老部长放在后座上,然后司机坐在驾驶位,而范蔡贵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之后,这辆不寻常的车就出发了。 司机边开车边抱怨道:“我也是倒了霉,遇见你们两个。” 范蔡贵说:“切,我很忙的,有些人想见我还见不到呢。你得以和两位大明星同车,知足吧。” 司机问:“话说,范蔡贵,你们防卫部通常都干些啥啊?” 范蔡贵说:“平定叛乱,制止冲突,总之就是世界警察。” “工资多少钱一月?” “像我这样当个小队长的,将近两万。包吃包住。退休有工资。” “哇,这么好,那我想去。” 范蔡贵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了看司机羡慕的目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心送了命。” 司机把范蔡贵送到了防卫部大门口,范蔡贵自己把老部长的尸体扛在肩上,往防卫部内部走去。 一个看大门的士兵问:“范哥,你怎么又扛着一个死人来了?这次是谁啊?” 范蔡贵说:“前部长吴光中的尸体。” “这……” 几个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愣着干什么,赶紧打开大门,通知部长。” “好好好。” 范蔡贵就这么扛着吴光中走了进去,路过的士兵无不回头看着范蔡贵和他肩上的尸体。 防卫部有时候效率挺高的,范蔡贵刚把前部长的尸体放在一楼会客厅的地板上,吴北就推门走了进来。 吴北走过来扫了一眼尸体的脸,问道:“这是我爸?” 见范蔡贵坚定的点点头,他一头雾水:“我爸被带走的时候,面色红润。这具尸体腐烂的都快看不清脸了。” 范蔡贵说:“正常。劫持你爸的是一帮对他恨之入骨的小混混,怎么可能会好好保存。现在先拉去火化吧。” 吴北说:“士兵,你多找几个人,带上枪,用特制的防弹车把前部长送去火葬场,然后把骨灰盒带回来。” “是!” 那个士兵走后,范蔡贵问:“部长,我在忙的这几天里陈春桥他们应该没有偷懒吧?” “没有,他们在调查华尔街大亨呢。” “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这茬,现在有什么进展?” “我们已经得知,大亨的武器全部都是买来的,但是还没调查出来是从哪里购买的。不过我们可以派人伪装成武器贩子,跟他交易,然后在交易的过程中抓捕他。” “这个计划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而且大亨不缺人脉和钱,防卫部有的东西他应该也有。”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让你找个防卫部没有的东西跟他交易,哪怕是设计图也行。” 听完这话,部长一脸疑惑,掏了掏耳朵,又摸了摸范蔡贵的额头,问:“范蔡贵,你没发烧吧?防卫部没有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你这里没有,我倒是给你在外面搞来了一个。” 弥城市郊外。 部长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这地方全是荒草。” “你确定全是荒草吗?”范蔡贵打了个响指,草坪突然原地张开,地面上露出一个小洞口。 部长走过来看了一下,洞口有蜿蜒向下的台阶。 部长问:“你什么挖的这个密道?” “几天前吧,请跟我来。” 范蔡贵身体的艾欧曼斯说:“这都要多亏我。” 第87章 小队重组5 吴北说:“士兵,你多找几个人,带上枪,用特制的防弹车把前部长送去火葬场,然后把骨灰盒带回来。” “是!” 那个士兵走后,范蔡贵问:“部长,我在忙的这几天里陈春桥他们应该没有偷懒吧?” “没有,他们在调查华尔街大亨呢。” “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这茬,现在有什么进展?” “我们已经得知,大亨的武器全部都是买来的,但是还没调查出来是从哪里购买的。不过我们可以派人伪装成武器贩子,跟他交易,然后在交易的过程中抓捕他。” “这个计划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而且大亨不缺人脉和钱,防卫部有的东西他应该也有。”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让你找个防卫部没有的东西跟他交易,哪怕是设计图也行。” 听完这话,部长一脸疑惑,掏了掏耳朵,又摸了摸范蔡贵的额头,问:“范蔡贵,你没发烧吧?防卫部没有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你这里没有,我倒是给你在外面搞来了一个。” 弥城市郊外。 部长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这地方全是荒草。” “你确定全是荒草吗?”范蔡贵打了个响指,草坪突然原地张开,地面上露出一个小洞口。 部长走过来看了一下,洞口有蜿蜒向下的台阶。 部长问:“你怎么挖的这个密道?” “几天前吧,请跟我来。” 范蔡贵身体的艾欧曼斯说:“这都要多亏我。” 范蔡贵带着部长沿着台阶向下走,走了十几分钟终于下到了一个平面。台阶的尽头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停放着一架新型战机,正是范蔡贵从地覆组织买回来的那架。 人总是对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充满兴趣,部长即使30多岁了看到这个东西还是一脸兴奋,问范蔡贵:“我去,你从哪里搞到这种东西的?” 范蔡贵回道:“部长,我身上的谜题太多了,有时候不做说明也是一种无奈。你的部下什么时候联系大亨?” “我马上命令。” 部长拿出来手机,下了命令,要求尽快跟大亨联系。 范蔡贵问:“交易时间呢?” “预计后天,如果大亨同意的话。” “好,那你的人后天就带这架飞机去交易吧。” “等等,不应该造个假货,拿假的去交易吗?万一大亨不给钱怎么办?” “我想他会验货的,再说了防卫部那么多号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能让他不付钱就拿走?” 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防卫部安排的线人现在跟大亨关系处的很好,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线人说自己缺钱了,有一架新型战机要急着卖,提出后天交易和交易地点,大亨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日光堡终于重建好了,范蔡贵几个人为了工作方便点就没搬回去,只有薇薇安搬了回去。防卫部安排的线人提前了一个半小时来到了交易地点。 交易地点是弥城市郊外的一处荒地,这地方全是杂草,连棵树都没有。离这里三百米的地方有一片小树林。 呼呼呼,天空中传来巨大的响声。线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陈春桥驾驶着那架新型战机赶来了。战机稳稳地在荒地上滑行一百多米,终于停下了。 陈春桥从战斗机下来,和线人打了个招呼,握了个手。 “春桥,你来的挺早的嘛。” “哈哈哈,我八点钟就往这边赶了,这架飞机我还是不熟悉。” 陈春桥问:“你跟大亨交易时间是几点?” “10点半。” 陈春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9点零几。 “交易地点你确定是这里?” “你真会说笑,我自己定的交易地点还能搞错?对了,范蔡贵呢?” “他去调查青少年绑架案的事情了。” “那宋不举他们呢?” “他们在那边的小树林里埋伏着呢。阮小七已经架好狙击枪了,只要一有情况,她就能立刻把大亨撂倒。” “好好好。” “那我先去埋伏起来了。你注意安全。” “好的。” 陈春桥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东方天堂,奥丁的住处。 今天夏克并未交给奥丁什么任务,外面也有些热,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饮酒。 “老爸!” 范蔡贵推门走了进来,奥丁也抬起头,见是范蔡贵来了之后,问道:“小范,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的?” “布西斯说过,有麻烦可以尽管找你们的。今天我一大早就去东方地狱了,结果他没在。” “哦,那你有什么麻烦吗?” 范蔡贵坐了下来,说:“最近弥城发生了多起青少年绑架案,我已经调查出来幕后凶手就是推进者公会,只是我还不知道推进者公会在地球建立的分部的位置。” “推进者公会?”奥丁战术后仰了一下,问:“那些家伙又出来作妖了?” “又?他们不是第一次?” “对,早在我和布西斯逃到地球的时候,波斯一世就允许推进者公会在地球上设立分部。一方面是为了研发技术,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限制我和布西斯的活动范围,还有给波斯一世报信。我在失手杀死布西斯并把你丢进河里后,就一直致力于摧毁地球上的推进者公会分部,直到我被艾欧曼斯杀死。” “原来那么早地球上就有不倒帝国的人驻扎了。” “对了,我在捣毁一个分部的时候还拍了一张照片。” 范蔡贵激动的站起来,奥丁都吓了一跳:“那张照片在哪儿?” “应该还在小木屋里。因为我死后一直在东方天堂任职,小木屋可能已经被毁了。” “小木屋在哪儿?我去看看,说不定还在那儿。” “艾欧曼斯知道小木屋的位置。” 中国境内,某地。艾欧曼斯的速度很快,只需40分钟就到了。 这里长满了高大的树木,小木屋就坐落在这些树木中间。 木屋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从外面看起来和以前一样。 范蔡贵走过去推了一下门,或许是因为木屋年久失修的原因,门咯吱响了两下,便脱离门框倒在了地板上。 “真是抱歉。” 范蔡贵鞠了一躬,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木屋,开始搜索奥丁提到的那张照片。 范蔡贵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好几台先进的仪器,房间正中间竖直安装着三个装满液体的培养仓,里面各有一个人。 范蔡贵拿起照片仔细端详,发现中间那个培养仓里的人很眼熟,观察了半分钟后发现,这就是常恒嘛。 这样的话,天倾组织为什么人人都会魔法就能解释的通了,因为天倾组织根本就是由这些接受改造的人类组成的。而且西卡卡以前也是天倾组织的一员,说明他也曾经接受过改造。 “这是什么?” 范蔡贵注意到抽屉里除了照片还压了几张纸,范蔡贵拿起一张看了看。 艾欧曼斯说:“好像是一张中国地图。” “因为布西斯和本逃到了中国嘛,所以分部应该也建立在中国。” 范蔡贵注意到地图上有一些点和红叉,问:“那这些圆点和红叉代表什么?” “我想红叉可能代表奥丁已经摧毁的推进者公会分部,圆点代表还没被摧毁的吧。” “嗯,有可能。不过这是很早之前的地图了,我想知道现在推进者公会分部的位置。” 艾欧曼斯突发奇想::“范蔡贵,你说有没有可能,新的分部建立在被毁掉的废墟上。” “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新的分部建立在被毁掉的旧分部的位置,这样不比找个新地方建立分部容易得多?能省下一大把挑选地方的时间。而且布西斯和本已经死去,这些地图又放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几乎不会有人知道推推进者公会旧分部的位置。” 范蔡贵的脑子立刻灵光了,觉得有这种可能。他继续翻看剩下的几张地图,发现这些都是市级地图。 范蔡贵拿着弥城市的地图说:“连弥城市都有。” “那我们赶快行动吧。” 范蔡贵指着弥城市地图东北方的那个红叉说:“那就先去这里了。” 10点25分,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停在了线人面前。 奇怪的是,这次大亨并没有穿得那么华丽,而是披着一件从头到脚的黑色长袍,戴上了面具。 大亨开口便问:“你说的那架新型战机在哪儿?” 线人指着自己身后的那架战机说:“就是这架。” “让我先验验货。” 大亨打算过去验货,线人用身体拦住了他,说:“哎,这架战机相当珍贵,你要是摸了或者摸掉一块油漆,你赔得起吗?” “切,你难道交易之前都不知道查查对方的底细吗?我可是相当有钱。” “只凭这架战机就能敌过一半的防卫部,如果不是我最近缺钱,这架战机我是不会卖的。而且我是谁有钱我就卖给谁,我又不知道对方是真有钱还是个吹吹牛的骗子。你要不是真的想买就请回吧。” “那你怎么样才能允许我验货?” “你的钱呢?你要验我得货,那我要验你的钱。” “好,你有种。” 大亨走回越野车旁边,然后从越野车后备箱里搬出一个木箱子,接着把木箱子抬到线人面前,放在地上。 大亨打开了木箱子,里面装满了一沓一沓的美元钞票。 线人卷起袖子捏起一张钞票,用放大镜看了看,又放在阳光下照照。 确实不是假币。 “不用数,一共100万美元。你要是不放心,我在验货的时候你可以数数。” “我想可以了。” 线人突然掏出手枪,顶在了大亨的脑袋上,命令道:“不许动,双手举过头顶!” 大亨举手投降,线人一把取下他的黑斗篷和面具,才发现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大亨。 “别杀我,我就是个跑腿的。” “那大亨本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 埋伏在树林里的陈春桥等人也目睹了这一幕,看来计划果然失败了。 “既然大亨派他来跟线人交易,那大亨本人应该在不远处监视才对。”范蔡贵自言自语道,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坏境,树林前面的交易地点就是一处荒地,树林里又全是防卫部的士兵,那大亨会藏在哪里。 陈春桥看向了脚下的地面,自言自语道:“不会躲在地下吧。” 陈春桥他们连同那些防卫部的士兵翻天覆地,在这块荒地上找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找到大亨本人。气急败坏的陈春桥只好向部长报告。 部长问:“什么,来交易的不是大亨本人?那他在哪儿?” “现在还没有找到。” “我就说不可能这么顺利。这样吧,陈春桥,你们再找一会儿,我刚刚已经派人去接你们的班了,今天必须把他找出来。不然他变谨慎了,以后想抓他就更难了。” “好。” 此时的大亨正穿着隐身衣站在树上用望远镜观察远方的陈春桥等人,看到陈春桥气急败坏地踢树撒气,他倒乐呵地不行:“哈哈哈,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在这里。这件隐身衣真好用。” 大亨撸起袖子,把手腕漏出来,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上面显示的是11点半。 “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也该走了。” 他从树上下来,然后掀开了隐身布,下面是一辆名贵的越野车。 他坐到了驾驶位上,启动汽车,扬长而去。正哼着歌呢,突然左前方汽车打右转向灯,然后迅速转向,大亨没反应过来,两辆车记就这样车身对车身碰在一起。 大亨气的下车,对着那辆大众车主进行辱骂:“我新买的车啊,你个龟孙!”边辱骂边对那辆大众车进行拳打脚踢,“我新买的车啊,你是不是孤儿啊!” 大亨隔着玻璃对车主进行任何侮辱,车主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大亨立刻怔住了,停止了辱骂。 因为大众车的车主居然是范蔡贵。 第88章 苦难兄妹 陈春桥他们连同那些防卫部的士兵翻天覆地,在这块荒地上找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找到大亨本人。气急败坏的陈春桥只好向部长报告。 部长问:“什么,来交易的不是大亨本人?那他在哪儿?” “现在还没有找到。” “我就说不可能这么顺利。这样吧,陈春桥,你们再找一会儿,我刚刚已经派人去接你们的班了,今天必须把他找出来。不然他变谨慎了,以后想抓他就更难了。” “好。” 此时的大亨正穿着隐身衣站在树上用望远镜观察远方的陈春桥等人,看到陈春桥气急败坏地踢树撒气,他倒乐呵地不行:“哈哈哈,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在这里。这件隐身衣真好用。” 大亨撸起袖子,把手腕露出来,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上面显示的是11点半。 “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也该走了。” 他从树上下来,然后掀开了隐身布,下面是一辆名贵的越野车。 他坐到了驾驶位上,启动汽车,扬长而去。正哼着歌呢,突然左前方汽车打右转向灯,然后迅速转向,大亨没反应过来,两辆机车就这样车身对车身碰在一起。 大亨气的下车,对着那辆大众车主进行辱骂:“我新买的车啊,你个龟孙!”边辱骂边对那辆大众车进行拳打脚踢,“我新买的车啊,你是不是孤儿啊!” 大亨隔着玻璃对车主进行任何侮辱,车主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大亨立刻怔住了,停止了辱骂。 因为大众车的车主居然是范蔡贵。 范蔡贵也一脸懵,以为遇到了一个脾气不好,满口脏话的路怒症患者,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华尔街大亨。 大亨立刻上车,启动汽车逃跑。范蔡贵也开车紧随其后。 大亨自言自语道:“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他?可恶,我身上没带武器。” 也不知道范蔡贵的那辆大众是不是改装过的,居然和大亨的豪华越野车相持不下,两辆车之间仍保持一段距离。范蔡贵把油门都踩到底了,还是无法将距离缩短。 中午的弥城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亨那家伙完全不顾红绿灯,横冲直撞,惹得行人纷纷躲闪,抱怨谩骂,范蔡贵为了追上大亨自然也没遵守交通规则,两辆车就这样穿梭在城市中。 大亨的那辆越野车还挺耐撞的,一会儿撞翻了一辆小汽车,一会儿和一堵墙擦肩而过,或者冲上了人行道,推平那些摆放在路边的烧烤摊子。 大亨的车子一直开进了一处奇怪的建筑里。范蔡贵在建筑前停车,下车观望一下。 这栋建筑不像楼也不像塔,有点像倒扣在地面上的西瓜皮,建筑墙上还写着2。 而且大亨进去以后大门仍旧没有关闭。范蔡贵往里面看了一眼,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空地和一些支撑的柱子。 “这块区域是谁负责的,这算违章建筑了吧?” 范蔡贵环顾四周,发现离这里几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圆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范蔡贵开车冲了进去。 范蔡贵冲进去的瞬间,西瓜皮建筑的大门如同巨兽的牙齿一样上下咬合,迅速关闭,然后整个建筑腾空而起,如同火箭一样径直升空。不对,就是火箭改的,建筑的底部还安装着巨型推进器,推进器喷出高温火焰,将西瓜皮建筑推向天空。 建筑升空后,离它几十米的那个圆球突然下沉,一直沉到只有一半露出地面,此时那个圆球变得和那个建筑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点是这个圆球侧面的墙上写着2。 大亨从那个露出一半的圆球里走出来,看着变成火箭飞上天的西瓜皮,微微一笑说:“范蔡贵,祝你的太空之旅一路顺风。” 背后突然传来范蔡贵的声音:“大亨,我祝你的地狱之旅一路顺风。” 大亨急忙转过身去看,果然看到了那个他最讨厌的人。 大亨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那艘火箭上吗?” 范蔡贵也算光明正大,没有趁大亨转身的时候偷袭他,而是毫不避讳地说:“我在那艘火箭起飞的时候就跳了下来。听说你一直在找我,范蔡贵本人就在这里,现在找我要签名还可以获得丰胸店半折优惠劵呦。” 大亨突然拿出手枪开始射击:“我要你的首级。” 既然周围没人看见,范蔡贵自然不需要再隐藏实力,“give me power!”范蔡贵大喊出这句布西斯教给他的咒语,当念出这局咒语时,布西斯将自动借一个神格给范蔡贵,这样只有4格神格的范蔡贵就可以在人界变身。 范蔡贵的皮肤和肌肉迅速消失,变成骷髅模样的战斗形态。 大亨用手枪射击了几枪,那些子弹打在变身后的范蔡贵身上如同挠痒痒一样。 大亨调侃说:“嗨,你这样真像影视作品中的死神。” 范蔡贵回道:“是吗?你确实可以叫我死神。” 大亨拿出火箭筒,喊道:“不过死神现实中并不存在。” 见大亨还不死心,范蔡贵干脆叉起腰站在原地,脸上是充满自信的表情。 范蔡贵说:“能让我表情变一下就算你赢。” 一发炮弹从火箭筒中飞了出来,飞向站在原地的范蔡贵。没想到那发炮弹是颗烟雾弹。浓烟迅速蔓延开来,方圆五百米都被包裹在中。 “心跳感知。”范蔡贵坐在地上,开始用神力开始全力倾听心跳声还有地面传来的脚步声。他明显感知到大亨进入了那栋半身沉入地底的建筑,但他没有直接用金辉杖进行攻击。而是等大亨进去,大门彻底关闭之后才缓缓起身。 范蔡贵说:“简直是自寻死路。”随后它看看天空,环顾四周,感叹道:“就让时间慢些吧,我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偷懒。” 范蔡贵在空中一比划,金辉杖在手中出现。他握着金辉杖,像一颗子弹一样径直撞向建筑的大门。 几厘米厚的铁门在范蔡贵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范蔡贵一下就将铁门撞出了一个大洞,然后像只羽毛一样轻轻落地,不扬起一丝尘土。 这个建筑里一样是漆黑一片,范蔡贵用心跳感知了一下,发现大亨的心脏就在面前,而且离地面有些高度。 范蔡贵并没有直接冲进去攻击,而是走到墙边,打开了墙上灯的开关。 灯亮了,照亮了房间,大亨确实近在眼前,他正坐在一只几十米的巨型机甲的驾驶舱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范蔡贵。 机甲看起来跟科幻电影中的一模一样。 大亨问:“你开灯干什么?是看不见我吗?” “光芒能带来温暖……” “你的心脏很快就不温暖了。” 范蔡贵继续说:“也能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大亨刚想操控机甲进行攻击,范蔡贵突然打断道:“等等。” “怎么了?你到底打还是不打?从刚才就在浪费时间!” 范蔡贵指着那架机甲说:“我是没问题了,你确定要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操纵那架机甲打架吗?” “说得也是哦,我都忘了。” 坐在驾驶舱里的大亨拿出遥控器,按下一个按钮,这座西瓜皮建筑像花苞一样张开,摊平。 “我想不用开灯了。” 范蔡贵说着,冲了上去。大亨操作着那台重型机甲,用机甲右臂上的刀刃劈向范蔡贵,范蔡贵一个后跳躲过,紧接着他用远程攻击法术对机甲进行攻击。 “真是烦死了,像只苍蝇一样。” 大亨按下了遥控器,机甲后背打开了一个口子,从口子里跳出十几个战斗型机器人。 大亨问道:“你确定一个人要跟我们打吗?” “叫帮手?我也会,亡灵驱动!”几十个骷髅人爬出地面,为范蔡贵战斗。 现场一片混乱,骸骨和零件齐飞,范蔡贵并不害怕受伤,在战斗形态下,普通武器是伤不到神明的。 最后,范蔡贵将机甲彻底打散,却唯独没攻击驾驶舱。 驾驶舱失去支撑,重重的落在地上。大亨狼狈地爬出驾驶舱,抬头就看见了范蔡贵。 借神格的有效时间只有十分钟,此时范蔡贵已经变回人类模样,手拿着防卫部给他的配枪。 “切,我想你可以杀了我了。” “在杀你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杀的都是富家子弟,大户人家?” “那些富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看看现在的新闻,你就会知道社会的财富流入到了哪些混蛋手里!” “大亨,你没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那富人就有权利吗?” 范蔡贵一脸诧异:“你说什么?” 大亨没有任何胆怯地说:“我说富人就有权利决定我妹妹的生死吗?” 大亨小时候家里很穷,在他上到五年级的时候就供不起他和他妹妹一起上学了,没办法,只好让妹妹下学打工,大亨继续上学。 大亨说:“她每天晚上九点就会准时下班回家,但有一次我没见她回来,就去问我的父母,得知她已经被富人包养了。我母亲还给我几百块钱零花钱。” 说到这里,大亨停顿了一下,大概是简单回忆了一下,继续说:“说是被富人包养了,其实就是去卖淫。妹妹离开后,我也无心上学,所以辍学了,到弥城市打工。本来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也可以。” 那天晚上下班之后,大亨和几个同事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手机玩。 “哇,老弟,你看这个妞好正点啊。”一个同事走到了大亨的床边,把手机拿给他看。 手机里是一名少女的照片,只穿着内衣。 看到那名少女的照片之后,大亨立刻就清醒了,因为这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妹妹。 大亨问:“她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在一家妓院工作。不过她这几天被一个少爷租用了。费用还挺高,普通人租不起的。” 大亨脸上满是惊讶,父母只告诉他妹妹被富人包养,却没告诉他妹妹去卖淫。 “那个少爷家在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问妓院的老板。” 大亨第二天就跟公司领导请了假,找到了那家妓院,花了点钱得到了那名少爷家的地址。 那名少爷住的地方离弥城市中心并不远,从市区打车一个小时就能到。 大亨打车来到少爷的住所,那是一片皇家园林包裹起来的别墅。大亨先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又推了推门,门是锁上的。 心急火燎的他只好爬上别墅的墙壁,从三楼窗户进入,房间里灯还没开,大亨摸索着往前走,突然听到前面的门后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而且是一男一女。 大亨直接撞开了门,冲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一对男女在床上光着身子亲热。女的依自然是大亨的妹妹,男的肯定是租用她的少爷,没跑了。 妹妹看见大亨来了,惊恐的用被子遮住身体,缩到墙角。那个少爷不高兴的问:“你是谁?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算私闯民宅?” “我来带我妹妹回去。如果你报警抓你的话,我也报警,说你嫖娼。大不了两败俱伤。” “妹妹?”少爷看向了旁边的少女。得到她的点头后,少爷露出一抹坏笑,说:“哦,原来你们是兄妹啊,来的正好,这样,我跟她做,你在旁边看着。” 大亨问:“你不怕我报警告你嫖娼?” “哼,警察局都是我的人,你随便告,能理你一下算我输。好了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你过来。”少爷向着大亨的妹妹招手,“过来啊,我给了钱的,必须玩完。” 见少爷将妹妹强行拖到身边,准备行苟且之事,大亨再也忍不住了,抄起旁边的椅子,朝着大亨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事情的结果是,那个少爷被砸成脑震荡,大亨因为故意伤人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妹妹还是得梅毒死了。 大亨说:“我就是为了决定别人的生命,才努力混到现在这样的。” 范蔡贵问:“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第89章 女校事变 “她现在在一家粉院工作。不过她这几天被一个少爷租用了。费用还挺高,普通人租不起的。” 大亨脸上满是惊讶,父母只告诉他妹妹被富人包养,却没告诉他妹妹去卖啊。 “那个少爷家在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问粉院的老板。” 大亨第二天就跟公司领导请了假,找到了那家粉院,花了点钱得到了那名少爷家的地址。 那名少爷住的地方离弥城市中心并不远,从市区打车一个小时就能到。 大亨打车来到少爷的住所,那是一片皇家园林包裹起来的别墅。大亨先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又推了推门,门是锁上的。 心急火燎的他只好爬上别墅的墙壁,从三楼窗户进入,房间里灯还没开,大亨摸索着往前走,突然听到前面的门后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而且是一男一女。 大亨直接撞开了门,冲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一对男女在床上光着身子亲热。女的依自然是大亨的妹妹,男的肯定是租用她的少爷,没跑了。 妹妹看见大亨来了,惊恐的用被子遮住身体,缩到墙角。那个少爷不高兴的问:“你是谁?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算私闯民宅?” “我来带我妹妹回去。如果你报警抓你的话,我也报警,说你嫖娼。大不了两败俱伤。” “妹妹?”少爷看向了旁边的少女。得到她的点头后,少爷露出一抹坏笑,说:“哦,原来你们是兄妹啊,来的正好,这样,我跟她做,你在旁边看着。” 大亨问:“你不怕我报警告你嫖娼?” “哼,警察局都是我的人,你随便告,能理你一下算我输。好了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你过来。”少爷向着大亨的妹妹招手,“过来啊,我给了钱的,必须玩完。” 见少爷将妹妹强行拖到身边,准备行苟且之事,大亨再也忍不住了,抄起旁边的椅子,朝着大亨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事情的结果是,那个少爷被砸成脑震荡,大亨因为故意伤人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妹妹还是得梅毒死了。 大亨说:“我就是为了决定别人的生命,才努力混到现在这样的。” 范蔡贵问:“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大亨说:“我妹妹叫沈甜甜,工作的妓院名字叫春满楼,你问妓院的老板或者在妓院里工作的人就知道了。” 范蔡贵拿出手机拨打了陈春桥的电话。 “怎么了,范哥?我正忙着呢。” “你是不是在春满楼妓院里工作过?” “对啊。” “那粉院里有没有一个叫沈甜甜的女人?” “啊,我听前辈讲过,确实有这号人物,她挺出名的,一晚上的价格是两万,这个价格在整个粉院里都算得上准一流了,一般人玩不起。可惜早就死了。” “你一晚上的价格是多少啊?” “我啊,我一晚上一千。” 证实大亨的话之后,范蔡贵挂断了电话,对大亨说:“你做的事确实很解气,不过你也因为自己的误判杀了一些无辜的人,连莫晓晓都被牵连进来。” “对,我无法准确判断一个人该不该死。” 范蔡贵掏出了手枪,说:“那就没事了,祝你一路顺风,如果有遗言的话现在就说吧。” “没有。” 范蔡贵给手枪上膛,然后瞄准了跪在地上的大亨。 “范蔡贵,等一下!” 范蔡贵刚要扣动扳机,突然身后传来了喊声,一转身,发现宋不举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跑来。 宋不举跑到范蔡贵面前时,喘出两口粗气。范蔡贵等他冷静下来才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爆炸声和火光,就往这边赶来。范蔡贵,防卫部想要审问他。” “审问他什么?” “我不清楚,可能是想问出他那些高科技武器的来源。如果知道了来源,可以极大的提升防卫部的实力。” 范蔡贵听完转头对大亨说:“你挺走运的,起来吧,跟我们走。” 防卫部。 范蔡贵问:“怎么样,审问出什么来了吗?” 宋不举说:“审问出来了,跟大亨交易的一直都是个人类。” “人类?他确定?” “我想他不会看错的,而且那个武器商人不说名字,交易地点也不固定。每次大亨想要购买武器的时候,就需要写信寄到指定地点。” “好吧,宋不举,这件事由你们去追查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范蔡贵说完就开车离开了,他要继续追查关于推进者公会分部的事情。 两个小时后,范蔡贵依照地图来到了一处推进者公会分部的废墟旁,果然,在废墟上又重新建立了一个分部。范蔡贵此时正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艾欧曼斯说:“果然在这里。” 范蔡贵说:“瞎猫抓住死耗子了。” 范蔡贵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光是能看得见的士兵就有几百个。 范蔡贵问:“你能解决掉所有人吗?” 艾欧曼斯说:“很难说,我一直不怎么关心推进者公会的事情,他们可能已经研发出来能威胁到我的武器。而且推进者公会分部之间会互相支援,最好一起消灭。” “那暂且撤退吧。” 胡玄东是跟莫晓晓等人住在同一个宿舍的,他现在在安康女校混的顺风顺水,没有一个人看出他是男人,而且有范蔡贵的资金支持,胡玄东也能和女校的其他大小姐一样,买得起名贵的衣服,用得起名贵的化妆品。 “范哥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去,再待下去恐怕我就要变成女生了。” 胡玄东一个人坐在操场上抱怨,边抱怨边抠指甲盖。 这时操场上的广播响了:“同学们好啊,我是校长,马上就要进行体检了,请同学们在教学楼前排好队,然后坐上大巴车去指定的医院体检,各班班主任在队伍前带队。” “什么?体检?那岂不是要抽我的血?”胡玄东怔了一下,“完蛋了,我是男人的事情会被揭穿的。怎么办,怎么办?” 胡玄东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时校长又说话了:“除了请假的莫晓晓之外,所有人都必须去。” “有了,我向校长请个假总行了吧。” 胡玄东往校长室飞奔而去,到了校长室,他一会儿装作肚子疼,一会儿装作头疼。 校长问:“你身体不舒服不正好去医院治疗一下吗?” 胡玄东只好说自己家亲戚死了,需要主持葬礼。一番软磨硬泡之下,校长还是没同意,坚持要胡玄东去。 “这是体检,为了你好,还不要钱,这你还不去?” 胡玄东拗不过校长,只好跟着她们去了医院,排着队做完了体检。眼见四下无人,胡玄东悄悄走到了那个刚刚帮他抽血的医生旁边,低声问:“抽血能不能查出来我是个男的?” “我可以替你保密。” “好,十分感谢。”胡玄东暗中塞给医生几张钞票。 做完这些后,胡玄东往卫生间跑去,他要处理一下内急。 刚好班主任走了过来,问道:“胡玄东,你往男厕所跑干嘛?” “什么,男厕所?”胡玄东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男厕所门前。 一般公共厕所的配置是男左女右,这个正好反过来,胡玄东习惯往右边跑。 胡玄东摸着后脑勺说:“啊,我没看见标志,抱歉。” 班主任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当他是粗心大意。 体检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校长也没来找过胡玄东的麻烦,胡玄东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 倒是校长离开了学校,说是被调去了更好的学校,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女校看起来一切都很平常,胡玄东过着舒服的小日子,身边还有美女陪着,如果范蔡贵叫他回来,他说不定会拒绝。 防卫部,早上。 宋不举刚来到龙牙冒险队的集体办公室就看到范蔡贵在自己的座位上拼命工作,两个黑眼圈贴在眼睛周围,跟挂件一样。 宋不举问:“范哥,你黑眼圈怎么重成这样?” 范蔡贵说:“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那赶紧去睡一会儿吧,我替你顶着。” “好,谢谢了。” 范蔡贵刚想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宋不举说:“不举,我的右腿不是截过肢吗?你帮我问问那条布满黑色丝线的右腿在哪儿?” 宋不举说:“我记得防卫部派人把它送到防卫部附属研究所去了。” “你打电话问一下。” “好吧。” 范蔡贵离开了,宋不举则立刻拨打了研究所的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范蔡贵又走了回来。 宋不举问:“你怎么回来了,范哥?” 范蔡贵说:“把你车钥匙借我一下,我回日光堡。” “哎呀,范哥,你干脆睡在宿舍里好了,没人说你的。” “我想去看看薇薇安。” 见范蔡贵坚决想回日光堡,宋不举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了他。这时,研究所那边也接了电话。 “喂,是防卫部附属研究所吗?我是防卫部的宋不举,我想问问关于范蔡贵那条截掉的右腿的事情。” “什么?!你说你没见到范蔡贵的那条腿?!防卫部不是派两个士兵运过去了吗?!”宋不举一脸诧异,忍不住喊了出来。 刚走没几步的范蔡贵听到这段话也停下了脚步。 范蔡贵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你的右腿丢了,防卫部那两个士兵也失踪了。” “防卫部失踪了两个人部长都不知道?” “也不能全怨部长,最近事情太多了,谁都会有失误。呃呃,”宋不举不停的抓着头皮,挠着头,看起来能把这辈子的头皮屑都挠掉,过了一分多钟,他才说:“范哥,你先去睡一会儿,我去问一下那两个士兵走的路线,然后调出那条路线上的所有摄像头,一一检查,我就能知道那两个士兵在哪里失踪的了。如果有发现我会打电话叫你的。” “好吧。” 一个小时后,范蔡贵的手机就响了。 范蔡贵从床上爬起来,接通电话:“喂,宋不举,有什么事吗?” “为了不引起注意,那两个士兵开着普通的小轿车往研究所去的。出事地点在福佑路和市府路之间的市府东路上。这段路没有监控,一共三四百米的距离。” “好,那我去看一下。” “范哥,我需要跟着去吗?” “不需要,现在龙牙冒险队除了你之外全员出差了,你要是再走,部长找不到人的。你就留在防卫部好了。” 范蔡贵穿好衣服,开着摩托车去往宋不举说的地点。 这段路南北走向,福佑路和市府路两条东西走向的公路将其夹在中间,没有监控摄像头,连个人家都没有。一条笔直的马路将广阔的田地一分为二,马路的两侧则是已经干涸的排水渠。 由于没有停车的地方,范蔡贵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对这段路进行地毯式搜索。 范蔡贵从北往南搜索,甚至连排水渠都挖开看了一眼,无论是汽车的残骸还是士兵的遗体,通通都没有。 “连个残骸都没有,不会真人间蒸发了吧。” “那是什么?” 范蔡贵注意到排水渠里有一滩绿色液体。他蹲下身用右手食指蘸了一点,食指立刻冒出白气,并伴有气泡出现。 “还具有腐蚀性,黏糊糊的,不像是什么浓盐酸,浓硫酸,我得弄一点带回去化验一下。” 此时,安康女校的五个老师正聚集在女生宿舍楼前。 莫晓晓的班主任说:“这时候她们都在上课吧?” 一个老师说:“对,不然怎么叫突击检查呢?如果你趁她们在的时候突击检查,她们就会立刻把违禁品藏起来。别看她们是一群身娇体弱的大小姐,藏起东西来速度很快的。” 另一个老师说:“我上次突击检查在女生宿舍的一层楼里,注意是一层楼,发现了五个吹风机。” “你这不算什么,我上次翻出来一个热得快,就是那种烧水的小玩意。她们是真不知道那玩意是有多危险。” “哎,这些小丫头真是不省心。” 第90章 女校事变2 “不需要,现在龙牙冒险队除了你之外全员出差了,你要是再走,部长找不到人的。你就留在防卫部好了。” 范蔡贵穿好衣服,开着摩托车去往宋不举说的地点。 这段路南北走向,福佑路和市府路两条东西走向的公路将其夹在中间,没有监控摄像头,连个人家都没有。一条笔直的马路将广阔的田地一分为二,马路的两侧则是已经干涸的排水渠。 由于没有停车的地方,范蔡贵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对这段路进行地毯式搜索。 范蔡贵从北往南搜索,甚至连排水渠都挖开看了一眼,无论是汽车的残骸还是士兵的遗体,通通都没有。 “连个残骸都没有,不会真人间蒸发了吧。” “那是什么?” 范蔡贵注意到排水渠里有一滩绿色液体。他蹲下身用右手食指蘸了一点,食指立刻冒出白气,并伴有气泡出现。 “还具有腐蚀性,黏糊糊的,不像是什么浓盐酸,浓硫酸,我得弄一点带回去化验一下。” 此时,安康女校的五个老师正聚集在女生宿舍楼前。 莫晓晓的班主任说:“这时候她们都在上课吧?” 一个老师说:“对,不然怎么叫突击检查呢?如果你趁她们在的时候突击检查,她们就会立刻把违禁品藏起来。别看她们是一群身娇体弱的大小姐,藏起东西来速度很快的。” 另一个老师说:“我上次突击检查在女生宿舍的一层楼里,注意是一层楼,发现了五个吹风机。” “你这不算什么,我上次翻出来一个热得快,就是那种烧水的小玩意。她们是真不知道那玩意是有多危险。” “哎,这些小丫头真是不省心。” 班主任说:“时候不早了,小蔡你不是等会儿有课要上吗?” 蔡老师说:“啊,对,3班最后一节确实是我的课。” “那赶紧开始检查吧。” “好。” 为了检查的更彻底一些,每个老师甚至都带上了红外线检测仪,金属检测器,还有放大镜。 舍管阿姨打开大门,这五个老师走了进去,刚进大门,就看到一楼墙上的公共插座上有个东西。 班主任问:“那是什么?” 五个老师走过去看,那分明就是一个电动剃须刀。 “这是电动剃须刀吧?” “女生宿舍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不要说女生宿舍,整个学校都不应该有这东西。” 即使心中有了答案,班主任还是问了一句:“我们学校有男教师或者男校工吗?” “没有。”其余四个老师纷纷摇头。 “那结果不言而喻了,学校混进了一个男的。我马上要求校长进行广播,将所有学生召集起来,挨个进行裸体检查。” 班主任说完就朝着校长室跑去。 班主任的效率很高,校长也一口气答应了,毕竟这是关乎学校名誉的事情,贵族女校混进了一个男的,这传出去能笑死人。 全校广播都传出了校长的声音:“所有学生和老师,所有学生和老师,大家先停下手中的工作。3班的班主任在女生宿舍一楼发现了一个电动剃须刀,我怀疑学校混进了一个男的,所以想对全校学生进行裸体检查。请各班班主任带好队,在2号教学楼前集合。” 胡玄东自然也听到了广播,他现在心跳加速,忐忑不安。 “完蛋了,昨晚宿舍停电,只有一楼有电。我就把剃须刀放在一楼充电,留今天早上刮刮胡子,我把这事忘了。” “怎么办,怎么办?只好先拖延一下时间。” 胡玄东跟老师说自己肚子疼,老师准许他晚点来。 为了防止被人看见,胡玄东还真躲在女厕所里。 “先打电话给范蔡贵吧。” 胡玄东拿出手机,打给了范蔡贵。 此时的范蔡贵刚刚忙完,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睡一会儿,偷点懒,手机也因为没电关机了。胡玄东自然是打不通的,只好另寻办法。 正蹲着坑呢,吴继天走进了厕所,然后喊着胡玄东的名字。 胡玄东问:“干嘛?” 吴继天说:“老师让你赶紧去。” “我知道了。” “你带没带纸啊,我这里有一些。” “我有,你可以先回去了!” “好吧。” 吴继天走后,胡玄东独自想了想:“现在学校门口有门卫看着,我绝对出不去。埃罗那家伙不是来协助我吗?他人呢?我也没有他电话号码。难道真的要去裸体检查?” 胡玄东还是跟别的学生一样排着队去检查了,他排在莫晓晓四人的前面。 一共五只队伍,每只队伍进去五个人,五个人进一个房间,供多个老师进行检查。 即使在排队时,胡玄东也在绞尽脑汁想办法逃跑。 “莫晓晓,我有急事,你跟老师说一下。”胡玄东说完话就想走,却被莫晓晓拉住了,说:“你有什么急事?” “我内衣没穿。” “都是女的,你害羞什么?” “哎呀,我,”胡玄东一时语塞,又想了个理由:“我的奶奶今天去世了。”说完胡玄东又要走,又被莫晓晓拉住了。 胡玄东质问道:“你干啥啊?” 莫晓晓说:“也不差这一会儿。” “哎呀,我,我肚子疼行了吧,急着上厕所。” “好吧,我会跟老师说一下的。” 胡玄东捂着肚子,往厕所跑去。 胡玄东走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就轮到他了。 “胡玄东,胡玄东?” 班主任连喊几声都没有人答应,于是从房间里出来,问那些还在排队的女生:“胡玄东去哪儿了?” “他肚子疼,去上厕所了。” “好吧,一会儿叫他进来检查。” “哎,你们谁有卫生纸啊?” 班主任刚转身想要离开,胡玄东突然跑了过来,满头是汗。 莫晓晓问:“你不是走了吗?” “我没带卫生纸,所以回来了。” 班主任说:“胡玄东,你进去接受检查。” “老师,我肚子疼啊。” “不差这一会儿,马上就好。” 胡玄东只好忍受一下,跟着莫晓晓等人进去检查。 检查的地方是一个教室,窗户都拉上了窗帘,教室里坐着几个女老师。莫晓晓五人进了门就靠墙依次站好。 班主任命令道:“把上衣脱了,然后把胸罩掀上去。” 五个人照做了,最左边的莫晓晓还扫视了其他几个人,当她的目光转到胡玄东身上时,她愣住了,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胡玄东这边也注意到了莫晓晓的目光,双手捏着他那贫瘠的乳房说:“怎么,没见过胸那么平的啊?” 莫晓晓旁边的沈彤也注意到了胡玄东的胸部,只是她不想发表感言,她确实没见过胸这么小的。 站在最右边的李佳音评论道:“你胸这么小,怕是以后连奶水都没有。” “切,”胡玄东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也是有奶水的,而且小小的也很可爱啊,你看看,你看看。” 胡玄东捏着自己贫瘠的乳房向两边的沈彤和吴继天展示自己小胸的魅力。沈彤没发表意见,倒是吴继天憋不住了,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放肆,甚至边笑边在地上打滚。 几位老师都看不下去了,班主任开口道:“吴继天,乖乖站好。” 正在打滚的吴继天也很听话,迅速站好了。 班主任:“胡玄东,你能告诉我你的胸部为什么这么小吗?” 胡玄东说:“我自幼家庭贫困,营养不良。” 班主任拿出胡玄东的资料,看了一眼说:“可你的资料上面显示你家很有钱,北京三套房,五辆豪车。” 胡玄东解释说:“那是我还没出生的时候。” “那能把内裤也脱下来给我看看吗?” 胡玄东听到这话怔了一下,说:“没必要吧,老师。”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我怀疑你是男的。” “这……”胡玄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左右看看,发现教室里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脱下内裤。 胡玄东无意中从窗户看到不远处站在墙后用望远镜观察情况的埃罗,埃罗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给胡玄东打了个捂住口鼻的手势,然后朝教室里扔了一枚烟雾弹。趁着其他人睁不开眼,不停咳嗽的间隙,胡玄东立刻逃离了教室。 胡玄东跑过来,喘了两口粗气说:“我差点就露馅了。” 埃罗说:“你已经露馅了。” “范蔡贵怎么说,我的任务有没有完成啊?” “他还没回话,但是你的任务不得不终止了。换件男人的衣服,然后回去吧。” “好。” 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在忙,推进者公会的分部也没闲着,他们正在研究克隆人项目。 一个长官模样的人问:“现在怎么样了?” 一个工作人员自豪的说:“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克隆人类了。只需要一个人类,我们就能克隆出和他一模一样的克隆人。而且我们现在还可以用一个人的血液样本来制造人皮面具。” “给我展示一下。” “好的。” 工作人员先是拿出了一张吴继天的照片,说:“我现在要克隆这个人。”然后走向里面的储存室里,几分钟后拉出来一个体型和吴继天几乎一样的少女,但是脸不是吴继天的脸。 “这也不像啊。”长官看了看吴继天的照片,又看了看那名少女。 “请等一下。” 工作人员又离开了,这次他从操作台上拿出一张刚出炉的人皮面具,那面具薄的跟面膜一样,工作人员将人皮面具完全展开,然后像贴面膜一样贴在了那名少女的脸上,接着用工具将面具和脸之间的缝隙彻底封死。这样,一个吴继天的克隆人就出炉了。 “很好很好,将来帝国再跟人类打起来的话,就不需要帝国的士兵亲自上战场了,有,这些克隆人就足够了。还能目睹一场自相残杀的好戏。” 埃罗带着胡玄东回到了日光堡,胡玄东自己跟范蔡贵把事情经过全部讲了一遍,甚至还把自己在女校受到的委屈和苦衷也讲了出来。 范蔡贵只怪他不小心谨慎,这么快就露了馅,胡玄东这个月的奖金要扣除一部分。 胡玄东任务失败,范蔡贵还得再找人潜入女校暗中观察情况,问题是选谁去呢。范蔡贵一时定不下来,只好让埃罗和胡玄东先去照顾薇薇安,潜入女校这件事完全交给范蔡贵。 “范哥。” 范蔡贵听到有人叫他,抬头一看,梦泽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范蔡贵问:“小汐,什么事?” “女生尿尿为什么要蹲着?” “啊,这个,你为什么要问我啊?” “因为别人都在忙啊。” 范蔡贵开玩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如你带我去女厕所看看吧。” “好,你跟我来。” 范蔡贵跟着梦泽汐走出了日光堡,走上了大街,梦泽汐一直走到路边公共厕所的女厕所门前,转头说:“范哥,我们进去吧。” 这时才发现范蔡贵人没了,此时的范蔡贵正躲在墙后,捂着脸低声说:“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转念一想,与其让男人装扮成女人混进女校,倒还不如直接让女人进女校。而且梦泽汐初中都没上完,让她进学校学点东西也挺好。 这想法一定下来,范蔡贵快马加鞭找到了安康女校的校长,请求让梦泽汐进入女校学习。至于校长提出的出钱资助学校这个条件,范蔡贵一口答应了。 梦泽汐很快就入学了,被分配到和莫晓晓她们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宿舍。至于梦泽汐居住的城堡,有小铲负责保养,范蔡贵也不担心。 至于梦泽汐的接送问题,范蔡贵原本想让没事人的薇薇安接她,但薇薇安没有驾照,范蔡贵也对她的驾驶技术颇有微词,就让芙校长接她。芙校长晚上丰胸店关门后,正好有时间去接梦泽汐。 半个月过去了,防卫部没有闲人,范蔡贵失踪的右腿还没找到,大亨供出来的那个武器供应商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现在连他的底细都没摸清楚,整个局面如同一滩死水。 第91章 女校事变3 范蔡贵从防卫部下班后,就撞见了刚刚放学的梦泽汐。 范蔡贵说:“小汐,学校生活怎么样?” 梦泽汐说:“还可以,不过学校就寝时间,上课时间都是固定的,一点也不自由。我在我的小城堡里哪需要干这种活。” “你被分配到哪个宿舍?” “跟莫晓晓她们同一个宿舍。” “又是她们?” “你为什么会说又?” 范蔡贵解释说:“啊,我有个朋友以前在女校上学,她就是跟莫晓晓一个宿舍的。莫晓晓她们好相处吗?” “很好相处。” “吴继天还在练剑吗?” “练剑?” “对啊,她不是喜欢把刀剑拿出来装作武士一样对着木头人练习吗?” 听完这话,梦泽汐陷入了沉思,感觉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没见过她练剑啊。” 范蔡贵没再追问下去,梦泽汐也跟着芙校长走了。 梦泽汐不可能说谎,但吴继天不练习的原因是什么?明明她那么喜欢当电影里的日本武士。 “看来我有必要亲自潜入女校了。”范蔡贵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范蔡贵就不允许梦泽汐去上学了,而且校长打电话来询问情况,范蔡贵谎称梦泽汐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住院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由范蔡贵指导她,将落下的课程补上来。 面对哭闹想上学的梦泽汐,范蔡贵命令小铲照顾她。 宁静的中午,其他学生都在午休,唯独莫晓晓不睡觉搁校园里瞎转悠。 她经过一个空教室的时候,看见李佳音正站在门前向她招手。 莫晓晓毫无防备地走了过来,问道:“干嘛?” “我研制了一个新玩意,可以解读人的思想。” “真的假的?让我看看。” 莫晓晓跟着李佳音走进教室,教室里桌椅板凳,黑板,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把椅子被放在正中央,椅子上有一个奇形怪状的头盔,头盔上好几条电线,电线的另一头接在旁边的方形仪器上。 莫晓晓问:“这是什么东西?” 李佳音说:“这是读心仪,可以读出脑中所想。你帮我个忙,坐上去试验试验。” “这玩意不会爆炸吧?” “不会的,很安全,我已经试过一次了。” 李佳音拉着莫晓晓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给莫晓晓戴上头盔,并用机器的束缚带将莫晓晓牢牢绑住,接着打开了旁边方形仪器上的开关。 开关一打开,几股电流就直冲莫晓晓的天灵盖,那感觉就像是被杨教授电疗了一样。同时,机器发出声音:“男朋友,帅气的男朋友,我想有个男朋友……” 这便是莫晓晓脑中所想的。 李佳音关掉了开关,然后给莫晓晓取下了头盔。 李佳音问道:“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疼。” “这玩意还不错吧。” “你也来试试,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趁李佳音不注意,莫晓晓给李佳音也戴上头盔,然后迅速打开了开关。 李佳音的身体扭曲着,机器也发出声音:“奴役人类,占领地球,占领地球……” 听到李佳音的想法之后,莫晓晓一脸茫然,不过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莫晓晓立刻关闭了读心仪的开关。 莫晓晓问:“你在想什么啊,李佳音?” 李佳音取下了头盔,说:“我不知道,可能是这机器坏了。”她灵机一动,坏笑着说:“不如你再坐上去试试?” “可算了,那种感觉我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哎呀,这次我会把机器的功率调小一点的。来吧,来吧。”李佳音拉着莫晓晓的手,让她坐在了椅子上,继续说:“而且你这次帮我试验了,我会给你介绍男朋友的。” “要介绍个范蔡贵那样的。” “没问题。” 李佳音给莫晓晓戴上头盔,又把她固定在椅子上,刚要打开开关,突然头顶的天花板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天花板出现了一个大洞,一个女人落了下来。 范蔡贵也跟着跳了下来,抓着那个女人的衣领对她的脸连续挥拳,那力道足以让人死亡。 坐在椅子上的莫晓晓喊道:“范蔡贵,你干什么啊?!那是吴继天啊!” “吴继天?”范蔡贵转过身,这时才注意到教室里还有两个人,他抓住那个女人的衣领子将她提了起来,把覆盖在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大声问道:“这是吴继天?!” 人皮面具下的真面目是个陌生人,莫晓晓根本不认识她。 “这,我不认识她。” 范蔡贵解释说:“不认识她就对了,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个z-16星云。那上面有个科技特别发达,特别繁荣的国家叫不倒帝国。不倒帝国里有个叫推进者公会的组织,研发科技的是他们,草菅人命的也是他们。推进者公会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可以用一个活人克隆出另一个活人,或者用一个人血液制作出他的人皮面具。我想这座学校的所有人应该都被掉包了,除了你,”范蔡贵指着莫晓晓说:“因为你没有去参加那次体检,推进者公会没有办法搞到你的血液样本。” 说完这些,范蔡贵看向那边的李佳音,说:“你也是假冒的吧,莫晓晓看不出来不代表我也看不出来。” “聪明。”李佳音撕下了人皮面具,那里面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然后又脱下了安康女校的校服,露出下面的军装。 范蔡贵注意到男人的军装胸口处别着一枚勋章,那上面图案是一只巨蛇缠绕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这个勋章只有帝国的元帅才能佩戴。 范蔡贵问:“你是拿卡皇帝安排的新元帅?来代替我的?” “对,我叫元佐,是来代替你的。” 听到他不容置疑的回答后,范蔡贵爽朗地笑了:“哈哈哈,皇上都没了,你这个太监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你搞错了吧,艾欧曼斯前元帅。我的主子不是拿卡皇帝,而是推进者公会。” “那也一样,解决掉你之后,我会扫除掉地球上的推进者公会分部。” 范蔡贵切换成艾欧曼斯,艾欧曼斯从背后的剑囊里抽出追光者,元佐也拿出了武器,与艾欧曼斯缠斗起来。 艾欧曼斯虽然自称是不倒帝国最强大的机器人,范蔡贵对此抱怀疑态度,毕竟范蔡贵没见过多少机器人,但是此次战斗中,元佐的攻击艾欧曼斯有些招架不住。也有可能是帝国的科技又进步了,艾欧曼斯变成老机器了。 艾欧曼斯一个不注意,盔甲上用来喷火和喷寒气的一左一右两个龙头就被砍掉一个。 元佐轻轻抚摸着剑,擦掉剑身上的碎屑,说:“艾欧曼斯元帅,战斗中可是不能分神的。那些不该有的情感,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艾欧曼斯注意到,元佐说话并不十分像人,甚至夹杂着明显的机器音,他或许制作出来就是用于战争,至于像不像人完全无所谓。 “抛弃了人类才有的情感,真的能做到最强吗?”艾欧曼斯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但遇到范蔡贵之后,这个问题迎刃而解了。正是有友情在,范蔡贵才有了索普,海力斯,陈春桥,宋不举这些帮手,正是有亲情在,布西斯才会那么照顾范蔡贵,奥丁也接纳了他。 如果没有这些人,范蔡贵不会走到今天。如果没有范蔡贵,艾欧曼斯可能还在围剿布西斯和本。如果没有艾欧曼斯,范蔡贵就不会被本扔进河里,在富人家里长大,可能会平凡地度过一生。 这些人,这些感情都无法抛弃。 想到这里,艾欧曼斯分心了,被元佐抓住空隙,元佐手中的剑向着艾欧曼斯的右手砍去。他决定用这只无坚不摧,全帝国最锋利的剑砍断艾欧曼斯的右臂,让他再无反抗能力。 艾欧曼斯并没有闪躲,他的右臂突然变成了跟范蔡贵一样的白骨模样,不,那就是范蔡贵的右臂。范蔡贵刚刚紧急夺走了艾欧曼斯右臂的控制权。 剑刃砍在白骨嶙峋的右臂上,如同砍在一块坚硬无比的钻石上,无论剑另一端的元佐再怎么用力,剑都无法将范蔡贵的右臂砍出缺口,剑刃随着右臂划下,擦出火花。 这一幕把元佐看懵了,他印象中的白骨应该是脆弱无比的。 趁着元佐右剑从范蔡贵右臂划下,无法再次攻击的空隙,艾欧曼斯立刻用追光者进行五连击,第一击斩断元佐的右臂,后三下攻击全对着元佐的胸口袭击。 不倒帝国制作的类人型机器人的荣光位置一般都在胸口偏左处,与人类的心脏在人体中的位置几乎一致。 这时元佐的荣光已经裸露出来了,艾欧曼斯最后一击顺势刺穿了元佐的荣光。战斗结束。 艾欧曼斯再转头看向莫晓晓时,发现她低着头,身体蜷缩在一起。估计是被刚才的战斗吓到了。 艾欧曼斯上前莫晓晓的情况,还好,只是身体有些许擦伤。 莫晓晓问:“范蔡贵,你说全校的师生都被调包了,那她们本人在哪里啊?” 艾欧曼斯回答说:“我准备去找,可能被关在某个推进者公会分部里吧,我送你去防卫部吧,那里安全。” 艾欧曼斯让莫晓晓坐在那张椅子上,她坐好之后艾欧曼斯抓着那把椅子飞了起来,一直飞到防卫部附近。 “我还有别的事情,你自己走过去吧,就说是范蔡贵让你来的。再见。” 告别莫晓晓后,艾欧曼斯再次起飞,飞在空中的时候,范蔡贵突然问:“艾欧曼斯,你知道现在该去干嘛吗?” 艾欧曼斯说:“当然知道,要去确认奥丁给的那张地图上推进者公会的位置。” “哼,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怎么会忘呢,你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拯救世界。” “那你最喜欢干的事是什么?” 艾欧曼斯想了一下说:“杀人。绞肉机的外号你以为是吹吹的?” “切,话说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送莫晓晓?” 艾欧曼斯反问道:“你是准备打车还是借神格变身载她飞?” 听到这话,范蔡贵彻底闭嘴了,打车送莫晓晓太慢了,为了这点事也不至于大动干戈借神格。 两天过去了,艾欧曼斯终于确认完了所有推进者公会分部的位置,那剩下的只有摧毁它们了。为了这事,范蔡贵还去了趟东方天堂。 当范蔡贵从东方天堂回来时,陈春桥等人正好都不在防卫部,但是薇薇安和梦泽汐在。 防卫部,龙牙冒险队办公室。 范蔡贵说:“我已经搞清楚了这个分部的内部构造,我们先摧毁这个。这次任务相当危险,我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薇薇安说:“范蔡贵,这么危险的任务,你把我俩叫来干嘛?” 范蔡贵说:“我从大门进入,需要有两个人潜入分部,跟我里应外合。要进去这个推进者公会的分部,要么走大门,要么走这个通风口进去。大门口全是士兵,通风口窄的只能容一个小孩子进去。” 薇薇安注意到范蔡贵往这边看过来,便说:“看着我干什么啊,范蔡贵我跟你差不多高。要去只能梦泽汐去。” “你也要去。” “为什么?” 范蔡贵抱起双臂,说:“你觉得你每个月拿我三千块钱,什么都不干买吃买喝,这钱拿得心安?” 薇薇安纠结了一下,说:“好吧。我要提前买保险,还有写遗书。” “没必要的。那些人只会拿人类做实验,即使抓到你们,也不会伤害你们的。” “那岂不是更恐怖?” 范蔡贵催促道:“笨蛋,赶紧去!” 按照计划,梦泽汐和薇薇安戴上耳机,爬进了通风管道,范蔡贵则在外面等待信号。 两人爬了一段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梦泽汐问:“走哪边?” 范蔡贵说:“走右边。” “哪边是右啊?” 范蔡贵做了个深呼吸,强忍愤怒说:“让薇薇安告诉你!” 薇薇安用手指了指右边,梦泽汐便往右边的通道爬。 第94章 女校事变4 薇薇安用手指了指右边,梦泽汐便往右边的通道爬。 爬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通道里照进来一些光。两人朝着有光的方向爬去,然后打开了通风口上的盖子。 梦泽汐这个时候还挺谨慎的,因为这个出口是横着的,从通风管道里面看只能看到雪白的墙壁,看不到下面的情况。所以她先探出头来看看下面。 这个房间好像是个实验室,通风口下面是三个竖立放置的大型培养仓。 梦泽汐确认房间里没人后,才跳了下来,薇薇安也跳了下来。 两人刚落地,房间里就蹦出了几十个拿着枪的机器人士兵,枪口对着她们。 梦泽汐说:“看来是会隐形啊。” “我投降!”薇薇安举起双手说。 两人被送进了培养仓里,薇薇安一个,梦泽汐一个。 两个培养仓都被灌满了液体,两人就悬浮在液体中。 令薇薇安奇怪的是,自己完全泡在液体里,居然没有一点窒息感,甚至鼻子都没感觉。 幸好耳机是防水的,这时范蔡贵下达了命令:“行动!” 旁边的梦泽汐自然也听到了命令,全身的力量涌进心脏处,衣服被撑破,帽子掉了下来。只需几秒钟就变成了一只巨型怪物。头是一朵花,下半身也是粗壮缠绕的藤蔓,梦泽汐几乎顶到了天花板。 梦泽汐从培养仓出来之后,还不忘提醒薇薇安低下头,然后一根藤蔓朝薇薇安所在的培养仓甩过来,培养仓瞬间断成两截。薇薇安捡起地上梦泽汐的魔法师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然后坐在她的肩膀上。 双人组一路横冲直撞,那些不倒帝国的子弹对魔法加持下的梦泽汐根本没作用,梦泽汐稍微用力甩甩身上的藤蔓,画面就变得很凄凉。 艾欧曼斯那边也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问题,那些帝国的士兵一听到艾欧曼斯的名号,都瑟瑟发抖,有的甚至当场倒戈。 三人很快会合,如今只剩下分部的主控室没有攻进去,艾欧曼斯让梦泽汐和薇薇安先回去了,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事。 艾欧曼斯推开门走进了主控室,那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机器,而机器前面只站着一个人。 听到艾欧曼斯的脚步声后,那个人转了过来,看到是艾欧曼斯后说:“小艾,你怎么来了?” 艾欧曼斯怔住了,艾欧曼斯和异形由同一个团队制作而成,这个团队有二十人,其中就有本,布西斯,还有本的父亲。这二十人的合影就挂在艾欧曼斯的房间的墙上。而面前这个人就是其中一员。 艾欧曼斯说:“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该称呼你为什么?父亲,主人,还是其他什么?” “你不需要这么称呼我,我做的贡献并没有本和布西斯大。” “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你不是我的制作人的话,我可能早就一剑砍过去了。” 制作人说:“当然知道。我在研究克隆人项目,这样帝国再与其他势力交火时就不再需要帝国的士兵亲自上战场了。这是为了帝国的进步。” “推进者公会为了这个实验绑架了很多人类,这件事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毕竟我也参与实验。” “不倒帝国与防卫部签订过停战协议,你这是在破坏协议。” “停战协议是波斯十世签的,关推进者公会什么事?” “你也是外星人,却连我父亲布西斯一根毛都比不上。” “别拿那个懒鬼和我相提并论!”一提到布西斯制作人就火冒三丈,“布西斯500岁的时候就可以死了,因为他的后三百年等于白活!本更是个孬种,要求皇帝休战,还对同一方的推进者公会刀戈相向。艾欧曼斯,我是在做好事啊,不信你问问防卫部,如果可以克隆出一群会用枪的狗代替士兵们上战场,他们会有多高兴。” “我不觉得那是值得高兴的事。”艾欧曼斯拿出追光者,他不打算再聊下去了。 制作人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艾欧曼斯冲了上去,手枪随之开枪,那一枪居然打穿了艾欧曼斯的身体。艾欧曼斯因为巨大的疼痛停住了,摸着自己流血的胸口,那一发子弹当时离自己的荣光只有几厘米,再偏一点就射上去了。 制作人没有继续射击,而是语重心长的说:“我是你的制作者,当然知道怎么才能伤到你。艾欧曼斯,现在回头还不算晚,一起投身于帝国的伟大建设中吧!” 艾欧曼斯不想听他那慷慨激昂的演讲,拖着身体执着地往前走着。 “你还打算继续前进吗?”制作者再次举起枪对准艾欧曼斯,想让他做最后的选择,但艾欧曼斯依旧往他缓慢走来。 “那就死吧。” “give me power!”在制作者开枪的同时,艾欧曼斯喊出了这句。 子弹从枪口射出,巨大的推力将艾欧曼斯撞在墙上,接着艾欧曼斯倒了下去,血从他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将地面染成了鲜红色。 “哈哈哈哈,”看到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作品后,制作人狂笑不止,或许是为少了一个绊脚石而高兴,还有可能是疯了。 这时艾欧曼斯缓缓站了起来,皮肤和盔甲通通褪去,露出来森森白骨。制作人愣在原地,看着他变化,居然忘了攻击。 只需十几秒钟,艾欧曼斯就变成了一只头顶长着鹿角,披着黑色斗篷的骷髅人。他手中还拿着金辉杖。 制作人问:“你是什么东西?” 范蔡贵并没有回答他,而且朝他冲了过去,制作人连开数枪,都被范蔡贵用金辉杖挡掉。 “不管你是谁,敢挡着帝国前进的,都是死路一条。” 制作人拿出科幻电影中才有的光剑,躲过范蔡贵冲过来的第一下斩击,然后跟范蔡贵打起来。 这场战斗胜负从一开始就定了,范蔡贵变成战斗形态后就免疫普通武器的攻击了,只有神明,恶魔,或者用磨刀石磨过的普通武器才能伤到他。 最后,制作人见敌不过范蔡贵,就用对讲机向其他推进者公会求援。 没想到对讲机传来了一个人的惊慌的叫喊:“龙,龙,龙!” 十分钟前,某个推进者公会分部。 士兵们正在大门口守卫着,跟着他们的还有各种先进机甲和坦克,战机在空中盘旋。整个分部固若金汤。 “好像有个东西过来了。”有个拿着望远镜的士兵说,他通过望远镜看到远处扬起一片尘土,不太像是风吹的。 “准备战斗!” 士兵们进入战斗状态,严阵以待。 离得近些,才发现那是一条肥大的龙形生物,短翅膀,短尾巴。 “开火!”等那条肥龙进入射击距离时,队长下令开火,所有子弹都倾斜在了那条肥龙身上。 可是那条肥龙一点事都没有,依旧速度不减向这边冲撞过来,甚至导弹都无法让他减速。就这样,肥龙撞翻了重型坦克,撞进了大楼。那些分部里的人做梦也没想到摧毁他们的不是艾欧曼斯,而是东方天堂的第三位王——无戒。 范蔡贵上次回东方天堂就是去请他们帮忙的。 无戒的样子像一条肥龙,不会飞,短翅膀,所以那个人才会在对讲机里喊:“龙,龙,龙!” 至于吴继天她们本人,已经全部被锤宗救出,并移送给警察处理。还好他没有直接采取暴力手段摧毁推进者公会分部,不然她们就得和那些机器人陪葬了。 范蔡贵刚解决完事情,薇薇安就打电话来,说部长要请范蔡贵和薇薇安,还有梦泽汐吃饭。 防卫部,一楼会客厅。 部长吴北激动地握着范蔡贵的手说:“范蔡贵,我听说了,你们摧毁了推进者公会在地球上建立的分部,他们是青少年绑架案的凶手,这全是你们的功劳,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啊,我想要……” 范蔡贵还没说完,梦泽汐就打断道:“我想要一亿块钱!” “哈哈哈,这孩子就喜欢钱。”范蔡贵指着梦泽汐笑着说。 部长说:“没事的。话说范蔡贵,你打算拿梦泽汐怎么办?” 范蔡贵说:“回女校上学。” “什么?还要上学?” “不然呢,你连左右都分不清,不回去上学干嘛?” “我当时是开玩笑的。” “那我问你,cos0度等于多少?” “我不知道,在防卫部干不需要懂这个。” 薇薇安问:“你知道吗?范蔡贵。” 范蔡贵胸有成竹,十分自信地说:“我知道啊,等于0啊。” 沈嘉拍着范蔡贵的肩膀,笑着说:“看来你也需要回学校学习一下。” 这时一个士兵从餐厅里跑出来,说:“部长,饭菜做好了。” “好,那走吧。”部长招呼着范蔡贵等人进去用餐,而范蔡贵注意到陈春桥等人还站在原地,便问道:“你们不进去吃吗?” 陈春桥说:“我们吃过了。” “好家伙,你们居然背着我这个队长吃独食。” “谁叫你不在呢,哈哈哈。” 说完陈春桥就跟着宋不举等人回宿舍了,他们要暂时休整一下,明天继续追查大亨供出的那个军火商。 东方天堂,范蔡贵的家。 部长给范蔡贵放了十天的假,夏克也没给他发任务,所以范蔡贵现在就闲在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范蔡贵说:“进来。” 一个神明穿着蓝色的工人衣服,背后写着三个字“搬水工”。他的肩上扛着一桶纯净水,一进门就把那桶纯净水放在地上,然后用脖子上的毛巾擦脸上的汗。 范蔡贵暂停电视剧,问:“你送水干嘛?我一直喝的哈尔比河的河水。” “是这样的,夏克大当家说最近哈尔比河的含氧量极高,河里全是藻类,不能饮用,所以让我来给每个神明送水。放心,这水是老树赫拉净化过的,能喝。” “好吧,感谢你了。” 范蔡贵送别了搬水工,继续看电视。看完电视就点外卖,从不出门,吃完饭打会儿游戏就睡觉。就这样过去了八天,范蔡贵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找点事做。 “或许奥丁那里有需要我的地方。” 范蔡贵终于出了门,先去街上吃早饭,然后再去奥丁那里。 范蔡贵走进了一家早餐店,因为现在时间还很早,早餐店里还没什么人,只有几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范蔡贵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冲里屋喊道:“老板,来两笼包子,还有一碗豆浆。” “好的。” 服务员正在准备的间隙,范蔡贵偶然听见前面那桌人正在聊天。 “什么,你说有人在哈尔比河里下毒?” “对,死了三千多人啊,这件事还惊动了夏克大当家。” “嘘,小声点。”一个人用手指了指那边的范蔡贵。 那几个人立刻压低了声音,即使压低了声音,范蔡贵利用魔法也能清楚听到。 “那找出原因没有?” “没有,东方天堂大部分人都怀疑是西方天堂下的,毕竟哈尔比河的上游几乎全在西方天堂境内。” “肯定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天使干的。也不知道大当家在想什么,以东方天堂现在的实力,足以把西方天堂推平。” “大当家在维护东西方天堂之间的关系,如果他像你这么莽撞,东方天堂恐怕早就没了。” 范蔡贵原本想继续听下去,但是那几个人吃完饭就走了,这时服务员也端着包子和豆浆走了过来,放在了他的桌上。 “谢谢。” 范蔡贵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很快就全部吃完了,吃完之后付了钱就立刻往奥丁的家赶去。 范蔡贵先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然后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这次范蔡贵扑了个空,奥丁并不在家。 范蔡贵想了解这件事的详情,就只能去找老树赫拉了,东方天堂的事情他很清楚。 赫拉居住在神树的地下,范蔡贵来的时候他正在净化河水。 每个桶里装着一桶未经净化,有些泛蓝的河水,赫拉把双手往桶里一伸,放个几分钟,那桶水就变得很清澈了。 第95章 具尸体 范蔡贵终于出了门,先去街上吃早饭,然后再去奥丁那里。 范蔡贵走进了一家早餐店,因为现在时间还很早,早餐店里还没什么人,只有几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范蔡贵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冲里屋喊道:“老板,来两笼包子,还有一碗豆浆。” “好的。” 服务员正在准备的间隙,范蔡贵偶然听见前面那桌人正在聊天。 “什么,你说有人在哈尔比河里下毒?” “对,死了三千多人啊,这件事还惊动了夏克大当家。” “嘘,小声点。”一个人用手指了指那边的范蔡贵。 那几个人立刻压低了声音,即使压低了声音,范蔡贵利用魔法也能清楚听到。 “那找出原因没有?” “没有,东方天堂大部分人都怀疑是西方天堂下的,毕竟哈尔比河的上游几乎全在西方天堂境内。” “肯定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天使干的。也不知道大当家在想什么,以东方天堂现在的实力,足以把西方天堂推平。” “大当家在维护东西方天堂之间的关系,如果他像你这么莽撞,东方天堂恐怕早就没了。” 范蔡贵原本想继续听下去,但是那几个人吃完饭就走了,这时服务员也端着包子和豆浆走了过来,放在了他的桌上。 “谢谢。” 范蔡贵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很快就全部吃完了,吃完之后付了钱就立刻往奥丁的家赶去。 范蔡贵先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然后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这次范蔡贵扑了个空,奥丁并不在家。 范蔡贵想了解这件事的详情,就只能去找老树赫拉了,东方天堂的事情他很清楚。 赫拉居住在神树的地下,范蔡贵来的时候他正在净化河水。 每个桶里装着一桶未经净化,有些泛蓝的河水,赫拉把双手往桶里一伸,放个几分钟,那桶水就变得很清澈了。 赫拉转头看见范蔡贵站在门口,便说:“哦,范蔡贵,你来了?对不起,刚才我一直在忙,都没注意到你。” “啊,没事,我挺喜欢不被人在意的感觉的。”范蔡贵指着这些水说:“这些水你从哪里搞来的?” “从别的地方搞来的,你应该听说了吧,有人在哈尔比河下毒,一时半会儿净化不了。就算是从别的地方取来的水,保险起见,我都会净化一下。” “我刚得知这件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哈尔比河里下毒。” “对啊,哈尔比河流经了东方天堂和西方天堂,如果被发现了,岂不是被整个神界追着打?” “西方天堂有中毒的人吗?” “没有,我目前没听说过西方天堂有中毒的天使。现在整个东方天堂都在互相猜忌,还有一些人怀疑是西方天堂干的,反正范蔡贵我不建议你去跟他们争论这件事,没有好处的。” “我会谨记于心的。这些水要送去哪里?” “我净化完之后会有人来收这些水,然后由他送进工厂包装,最后送进神明们的家里。” “说起来前几天确实有一个工人把水放在我家里。” “不过这些水不是神明都有的,不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你是说有人故意瞒着,导致有三千多个神明饮用哈尔比河的水中毒?” “对,这就拜托你去调查了。”说到这里赫拉靠了过来,贴在范蔡贵耳边说:“有人监视我,我不能离开这里。奥丁正在火葬场处理尸体,详细情况你去问问他吧。” “好吧,你小心点。” 告别了赫拉之后,范蔡贵立刻赶往火葬场。那里是对尸体进行火化的地方,照理说这次中毒而死的神明应该也在那里进行火化。 范蔡贵赶到的时候,奥丁正站在火葬场面前,他好像在低头思考什么。 “老爸!奥丁!” 听到有人喊自己,奥丁抬起头,看到自己那争气的儿子正朝自己跑过来。 奥丁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赫拉说你在这里处理那些中毒的神明尸体,我就过来看看。” “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赫拉告诉了我一些情况。老爸,尸体呢?” “夏克大当家放了我鸽子,他另找人处理尸体了。” “那尸体的照片你有没有拍?” “啊,照片的话我有。” 奥丁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拿给范蔡贵看。 照片上的是一个死去的男人,他面目狰狞,仿佛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他的全身布满黑色的丝线。 奥丁说:“所有尸体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黑色的丝线如血管一样遍布全身。所有的药品和法术都用过了,通通没有效果。” 范蔡贵看到照片之后怔住了,后背冒出冷汗,自己之前那条右腿跟照片的尸体一样布满黑色丝线,还要及时截肢了,如果一直拖着恐怕自己早入土了。 奥丁问:“刚刚我问了一些东方天堂的老神明,都说没见过这种毒。西方天堂的天使还没有问。难道你见过?” “我不止见过,还中过这种毒。” “那你肯定有解药吧,再这样下去,东方天堂的中毒人数说不定还会增加。” “没有,”范蔡贵摇摇头说:“我把中毒的部位切掉了。夏克他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从早上就在这里等他,结果十几分钟前才跟我说不需要我了。” 见范蔡贵不停地挠着头,奥丁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范蔡贵?”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你先研制出解药吧,这样再有人中毒就能派上用场了。” “好吧,如果能查出是谁下的毒,抓住他拷问出解药的配方也行。老爸,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奥丁说:“火葬场老板有事离开一下,让我帮他看下门。” 哈尔比河中游。 范蔡贵从奥丁那儿离开之后,就直奔这里。 光是接触可能就有中毒的风险,范蔡贵这次戴上了防护手套,然后拿出一个塑料杯子,从河里取出一杯河水。 范蔡贵听到后面有人问道:“你在干什么?” 范蔡贵连头都没回,边取水边说:“我在取哈尔比河的水,然后带回去做实验,想研制出解药。” “人都死完了,研制出解药有什么用?” “留作备用。” “该死的人已经死完了。” 范蔡贵听到这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去,发现夏克正站在他背后。 夏克这次出门并没有带侍卫,平时都是带两三个侍卫的,不是帮他拿着文件,就是负责帮他开路。 “该死?我不觉得那些神明该死。倒是大当家您有些失职,东方天堂出了这么大的事,您不仅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还没把河里有毒的事情宣传宣传,也没有和西方天堂交涉。” “我不是已经让那些神明当运水工往你们家里运水吗?” “那并不覆盖所有人。” “范蔡贵,你要知道,只有赫拉一个人在净化河水,他同时只能净化一桶。”夏克也不想再和范蔡贵争论下去了,就说:“你想研究解药就研究吧。” 说完,夏克就快步离开了。 夜晚,弥城某处。 在万箕皇帝的默许下,异形又到地球来观光了。这次他想参观参观防卫部,所以将弥城作为观光地点。 异形刚来到弥城,就已经晚上10点多了。街上没什么人了,他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思考着自己是先找个地方投宿还是直接去防卫部。 异形低着头走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小巷子里,突然从小巷子里窜出几个拿刀的小混混,把异形包围起来。 “为什么地球的乞丐要在晚上出来啊?”异形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扬着钞票说:“我刚好有钱,给你给你。” 其中一个小混混接过钞票,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人民币,也不是什么美元英镑,而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钱,甚至都不属于地球。 钞票的左侧写着“100”,顶上写着一行字:“不倒帝国银行”,钞票正反面都纹着不倒帝国第一位皇帝索利尔一世的画像。 那几个以为异形给他们的是小孩子玩的玩具钞票,便直接将其扔在地上,还跟上去踩了两脚。 这一举动把异形彻底激怒了,他低声说道:“帝国宪法第一条,不得侮辱,踩踏索利尔大帝及印有其形象的纸币或画像。如有违反,按叛国罪论处。” 这几个小混混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要挨打了,还准备要收拾拿玩具钞票来骗自己的异形呢。 异形刚要出手,那几个小混混全都倒下了,与此同时,面前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那个男人头发染成绿色,衣服也是以绿和黑为主色调。 艾欧曼斯问:“您贵姓啊?” “你可以叫我阿龙。” “阿龙?是你刚刚解决这些人的吗?” “对。” “那你有些本事嘛,我异形就喜欢结交强大的人,交个朋友怎么样?”异形天真的伸出右手。 阿龙并没有拒绝他,握住了他的手。 “阿龙,你家住哪儿啊?” “天空之上。” “哦,那就是住在一架飞机上呗。我家离这里挺远的,在一个科技发达的帝国。” “有多远?” “地球上的飞机飞一年都到不了。” “那挺远。” “哦,已经这么晚了?”异形低头看看手表,已经11点多了,“对不起了,我得赶紧去防卫部,艾欧曼斯说部长12点下班,我还想去拜访拜访他呢。” “好吧。” “对了,这个送你。”异形扔给阿龙一个小玻璃瓶。 “这是什么?” “这是我家乡的特产——提神香水。可以有提神的效果。就这样了,拜拜。”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范蔡贵几乎一直待在他的家里研制解药,期间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只小白鼠,不知道自己睡了几个小时,连他都忘记了时间,也不看今天是星期几,星期几对他都一样,几月几号对他也一样。 为了便于命令索普等人,他买下了一栋房子,作为索普七人和范蔡贵的专属会议室,还为这八人组成的小团队命名为巡捕房。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范蔡贵却遇到了瓶颈,他始终无法将有毒物质从水里提取出来,范蔡贵深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深感疲惫的他强撑着眼皮在睡觉之前给异形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哥,什么事?” “喂,异形,帝国有没有那种能分离任何物质的机器?” “有啊。” “那拜托你用虫洞帮我带过来。” “我现在在地球啊,要不你让万箕皇帝给你送过来?” “什么?你还在地球啊,你到底在搞什么?” “地球挺好的,个个都是人才,说话超好听的,我超喜欢在这里的,对了,我还认识了一位朋友。” “长什么样子?给我看看。” 异形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异形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合影,背景貌似是弥城的某个街道。 范蔡贵又怔住了,盯着异形旁边的那个年轻男人的脸直看,越看越熟悉。良久终于脱口而出:“这不是亚龙吗?” 保险起见,范蔡贵甚至拿出亚龙的人类形态跟照片上的进行对比,相似度百分之90以上。 “亚龙这个东方天堂的神跑人界干什么?” “哥,哥?你在想什么啊?也不说话,再不说话我挂了。” “哦,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 “真是的,对了,我还送了他一瓶帝国特产的香水作为见面礼。” “香水?” “就是我们在帝国学校上学时老师大多都喷的提神香水,布西斯一直说有郁金香的味道,其实那是百合花的味道。” “好,我知道了。” 范蔡贵挂断了电话,开始自言自语:“亚龙确实去过人界,那我患有黑丝病的右腿是不是他抢走的?亚龙的唾液确实有腐蚀性。” 想到这里,范蔡贵决定先停下手头的工作,去调查这件事。 东方天堂,亚龙的空巢。 亚龙住的地方是一处山洞,山洞的最里面铺着一些稻草和棉布,他平时就睡在这个上面。 第96章 具尸体2 “香水?” “就是我们在帝国学校上学时老师大多都喷的提神香水,布西斯一直说有郁金香的味道,其实那是百合花的味道。” “好,我知道了。” 范蔡贵挂断了电话,开始自言自语:“亚龙确实去过人界,那我患有黑丝病的右腿是不是他抢走的?亚龙的唾液确实有腐蚀性。” 想到这里,范蔡贵决定先停下手头的工作,去调查这件事。 东方天堂,亚龙的空巢。 亚龙住的地方是一处山洞,山洞的最里面铺着一些稻草和棉布,他平时就睡在这个上面。 范蔡贵趁着夜色偷偷溜进了山洞,来到亚龙身边,亚龙确实正睡在那些稻草上面。 可是他一直闭着嘴睡觉,如果强行掰开他的嘴取唾液肯定会把他弄醒,不这样又取不到唾液。 范蔡贵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不让他打个喷嚏?” 范蔡贵拿起一根狗尾巴草,用有毛的那头挠着亚龙的鼻子,见亚龙张大嘴巴要打喷嚏,范蔡贵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塑料布,站在亚龙面前,然后摊开塑料布,双手拿着,准备接住亚龙喷出的口水。 让范蔡贵没想到的是,亚龙居然转了个头打喷嚏,塑料布上一滴都没接到。 “可恶。” 范蔡贵调整思路,打算让他咳嗽带出唾液。可一时想不到办法让他咳嗽,只好放弃。 “只好等他自己流口水了。” 范蔡贵一直等到了后半夜3点,等得他都要睡着了,一条绿色的口水终于从亚龙的嘴缝里流出。范蔡贵立刻没了困意,赶紧找来特制的防腐蚀杯子蹲着接住口水。 看着粘稠的口水落入杯子,范蔡贵如获至宝,接完小半杯后直接跑出了山洞,像打了鸡血一样直接跑到了自己在东方天堂的家里。 范蔡贵拿来在市府东路取来的有腐蚀性的液体,然后跟亚龙的唾液进行对比,几乎是一样的。市府东路取来的液体因为有了些时间,液体中出现了一些杂质,不过无伤大雅。 “已经确定是亚龙抢走了我的右腿,哈尔比河里的毒是不是他下的?把梦同辉变成鸟怪并给他黑丝毒的是谁?疑点依旧很多。” 又过了几天,这天日光堡的门口站了一个陌生人。 陈春桥问:“你找谁?” 陌生男子说:“我找艾欧曼斯。” “范哥,找你的。” “好。”范蔡贵走了过来,和他简单寒暄几句,才知道他是被万箕皇帝派来的。原来那天异形跟艾欧曼斯通电话之后,就去拜托了身在不倒帝国的万箕皇帝送香水过来。 范蔡贵问:“提神香水带来了吗?” “带来了。”陌生人把手中的纸箱放在地上,然后打开。 范蔡贵问:“我记得香水瓶子很小吧,怎么要这么大的箱子装?你带了几瓶?” “就两瓶。其余的是慰问品。万箕皇帝说你在异国他乡工作要多注意身体,就吩咐我把这些慰问品也一起带来。” “替我谢谢万箕皇帝。” 箱子里除了两瓶总共占了10平方厘米的香水之外,全都是五花八门,各种颜色包装的慰问品。 范蔡贵随便拿起一个盒子看看,盒子上写着:“帝国产上等机油。” 范蔡贵说:“这玩意下次就不要送来了,我不涂的。” 艾欧曼斯说:“我涂!” 趁着亚龙不在家的空档,范蔡贵和狼人艾基尔溜进了亚龙居住的山洞。 范蔡贵切换成艾欧曼斯,艾欧曼斯仅仅用他超级灵敏的鼻子闻了一下,就以范蔡贵的名义命令道:“巡捕房全员出动,抓捕亚龙。” 第二天晚上,日光堡。 范蔡贵先是来到了陈春桥的房间,陈春桥还在玩电脑游戏。 陈春桥取下耳机,问:“咋了,范哥?” 范蔡贵说:“如果薇薇安发现我不在,就说我去帮你买东西去了。” “她万一打我怎么办?” “我会帮你垫医药费的。” 陈春桥看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晚上9点了,便说:“范哥,你这么晚还出去干嘛?薇薇安今天特地让我把你留在日光堡,不让你走。你今天就陪她一晚吧。” “春桥,我有很重要的任务,你到时候跟薇薇安就说我去买东西了。” 说完范蔡贵就转身走了,没想到刚出门就在走廊里撞见了薇薇安。 范蔡贵看了她一眼,准备侧着身从她身边过去,没想到薇薇安反倒来拦着他。 薇薇安问:“你又有紧急任务吗?” 范蔡贵面无表情的说:“对。” “又是秘密任务?” “对。” “一年365天,有360天都在做任务。我问你,我生日是几月几号?” “3月21号。” “那现在几月?” “10月。” 薇薇安情绪有些激动:“都过去7个月了,你还在忙?!” 范蔡贵也跟着激动起来:“薇薇安你知道的,我任务很重,你不能拿我跟陈春桥他们比!” “你可以不做那些任务啊,难道全世界都等着你拯救?你不能让别人处理吗?比如胡玄东。” “我不放心。” “那等待其他人去处理也行啊。” “这种事等不得。” “我的生日就可以等吗?” 薇薇安越说越激动,范蔡贵无心搭理她的抱怨,他也很着急,因为马上就要到跟四臂约定的时间了。 范蔡贵不耐烦了,发了火,朝薇薇安吼道:“我从鸟怪手里救下你难道就是让你在这里堵我的吗?!” 吼完之后,范蔡贵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但他没时间顾这些,绕过呆立在走廊里的薇薇安,朝着日光堡的大门口走去,临走前回头说了一句:“我忙完之后会去看看老长的蛋糕店关没关门的。” 一走出大门,范蔡贵就看到了路边停着一辆黑黄条纹轿车,便走了过去。 坐在驾驶位上的正是四臂,他看样子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倚在驾驶座的靠背上都快睡着了,看到有人过来才醒过来。 “范哥,怎么这么长时间?不会跟你的小老婆亲密了吧?不过如果你把其中的重点告诉我,我就原谅你这次迟到……啊!” 四臂还没说完,范蔡贵就掀翻了汽车,车子飞在半空中,范蔡贵飞起来将车子又按在了地上。 范蔡贵看着四臂惊恐的双眼说:“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 范蔡贵说完便坐在后座上。 “好吧好吧。” 四臂启动了汽车。 范蔡贵问:“我们要去哪儿?” “最近几天经常有目击者在临河街目击到亚龙。” “临河街?是在弥城市外围吧。” “对。” 弥城市,临河街。 四臂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后和范蔡贵一起在车里守株待兔。 晚上10点的时候,从一家饭店走出来一个人,范蔡贵盯着他直看,问旁边的四臂:“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亚龙?” “哪个?哦,确实挺像。不对,就是他。” 亚龙上了路边一辆灰色轿车,然后启动了汽车,离开了。 范蔡贵说:“跟着他。” 四臂也跟着启动汽车,驶上公路。 四臂的车一直跟亚龙的车保持距离,确保不容易被察觉,而且不会跟丢。可貌似还是被亚龙注意到了,他开始不断拐弯,尽走狭窄的小路,意图甩掉范蔡贵他们。 四臂说:“他好像注意到我们了。” “你下次应该给车重新涂个别的颜色。” “这颜色好看。” “把他逼到郊外最好,在这里交火会伤到平民。” “不过他好像不打算往郊外开。” 范蔡贵注意到,亚龙的车往人群密集区开去。 “四臂,快加速撞他!” “你说什么?!” “我说加速撞他,把他逼停。前方就是闹市区,绝对不可以让他闯进闹市区。” “好!” 四臂踩下了油门,车子开始加速,两辆车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 很快四臂的车头就接近亚龙的车屁股了,他猛踩一下油门,车头撞了亚龙的车屁股一下。亚龙整辆车被撞的偏转了一个大角度,不过亚龙很快恢复过来了。 见亚龙那辆车又恢复过来,四臂加速开到了亚龙的车右侧,与它并驾齐驱。然后用车身撞他的车身,意图把他撞出公路。 亚龙也不甘示弱,也用车身抵着四臂的车。两辆车就这么拼着马力,撞翻了路边摊,撞倒了路灯,行人吓得四处逃窜。 四臂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路边的一棵树,亚龙趁机甩掉了他。 “四臂你这技术我真是服了,你不是有驾照吗?” “驾照都半年前考的了。” “快看看车还能不能开!” 四臂试着启动了一下发动机,幸运的是,车还能开,范蔡贵下车检查了一下情况,车头被撞出了一处凹陷,别的没什么异样。 两人只好再次启动汽车,追捕亚龙。 还好亚龙没跑远,范蔡贵他们很快又追上了,车子跟亚龙的车有大概五六米的距离,因为刚才被撞了一下,四臂无论怎么踩油门都没法把这段距离缩短。 车子在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后,范蔡贵看到前方十字路口上停着十几辆装甲车和坦克,几百个士兵在路口待命。这些人将那个十字路口彻底封死了。 范蔡贵仔细看了一下坦克上贴的徽章,蓝底十星旗,看来都是防卫部的。 范蔡贵万万没想到防卫部会来插一脚,估计是有人报警称有两辆车在街上搞破坏。 亚龙的车离防卫部士兵们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他突然掏出手枪打碎了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 “什么?” 接着亚龙的头变成了战斗形态下的黑色龙头,从嘴里喷出一团带有腐蚀性的毒液,防卫部士兵几乎全部中招。坦克和装甲车被腐蚀得面目全非,有些躲闪不及的士兵被腐蚀的不成人样,还有些士兵没了手,或者没了腿,在地上痛的直喊。 亚龙就这样从缺口开了过去,范蔡贵让四臂停车,他下车检查一下士兵们的伤势。 范蔡贵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混蛋。” “那现在怎么办?” “先用对讲机问问艾基尔等人的情况。” 东方天堂,主城,三楼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满了神明,会议室的墙上安装着一个大屏幕,夏克正站在屏幕前。 夏克说:“感谢各位的慷慨付出,借给了这些年轻人神格,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些后起之秀的表现吧。” 他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手下启动了电源,大屏幕开始出现画面。 画面里,巡捕房分成了两两一组,范蔡贵和四臂正在用神力为受伤的防卫部士兵治疗伤口,或是减轻痛苦。艾基尔和影魔正在开车绕着弥城市外围巡视,痨和埃莫拉正在弥城市外围的钟楼处站岗,而索普和海力斯呢,抱歉,画面中确实没看见这两人。 布西斯一看到他儿子范蔡贵就很激动,他站起来,指着画面上的范蔡贵说:“哎,你们看见了吗?那是我儿子哎。” 布西斯一站起来,后面的神明啥也看不到了,夏克看不下去了,说:“布西斯,请坐下来,你妨碍到后面的人了。” 布西斯独自一人陶醉:“我儿子他好帅啊。” 旁边的奥丁也看不下去了,将他的头按在了桌子上,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我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范蔡贵问:“艾基尔,你那边看到亚龙没有?” “没有。” “埃莫拉呢?” “也没看到他。” “索普呢?索普?海力斯?”范蔡贵用对讲机不断地叫着他俩的名字,可无论他怎么叫,索普那边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俩不会把对讲机扔了吧。” 与此同时,索普和海力斯刚刚从澡堂子里出来,他们居然趁这个时候去泡了个澡。 海力斯说:“还是人类的澡堂好啊,还有按摩服务。” 索普说:“对啊。” “等等,我看见亚龙了!”艾基尔突然喊道,正在开车的他看见前方出现了亚龙所驾驶的灰色轿车,于是加速打算追上去。 亚龙的车挺快的,艾基尔始终无法追上他,只好让副驾驶座上的影魔动用神力。 艾基尔喊道:“影魔,快拦住那辆车!” 第97章 具尸体3 “那现在怎么办?” “先用对讲机问问艾基尔等人的情况。” 东方天堂,主城,三楼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满了神明,会议室的墙上安装着一个大屏幕,夏克正站在屏幕前。 夏克说:“感谢各位的慷慨付出,借给了这些年轻人神格,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些后起之秀的表现吧。” 他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手下启动了电源,大屏幕开始出现画面。 画面里,巡捕房分成了两两一组,范蔡贵和四臂正在用神力为受伤的防卫部士兵治疗伤口,或是减轻痛苦。艾基尔和影魔正在开车绕着弥城市外围巡视,痨和埃莫拉正在弥城市外围的钟楼处站岗,而索普和海力斯呢,抱歉,画面中确实没看见这两人。 布西斯一看到他儿子范蔡贵就很激动,他站起来,指着画面上的范蔡贵说:“哎,你们看见了吗?那是我儿子哎。” 布西斯一站起来,后面的神明啥也看不到了,夏克看不下去了,说:“布西斯,请坐下来,你妨碍到后面的人了。” 布西斯独自一人陶醉:“我儿子他好帅啊。” 旁边的奥丁也看不下去了,将他的头按在了桌子上,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我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范蔡贵问:“艾基尔,你那边看到亚龙没有?” “没有。” “埃莫拉呢?” “也没看到他。” “索普呢?索普?海力斯?”范蔡贵用对讲机不断地叫着他俩的名字,可无论他怎么叫,索普那边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俩不会把对讲机扔了吧。” 与此同时,索普和海力斯刚刚从澡堂子里出来,他们居然趁这个时候去泡了个澡。 海力斯说:“还是人类的澡堂好啊,还有按摩服务。” 索普说:“对啊。” “等等,我看见亚龙了!”艾基尔突然喊道,正在开车的他看见前方出现了亚龙所驾驶的灰色轿车,于是加速打算追上去。 亚龙的车挺快的,艾基尔始终无法追上他,只好让副驾驶座上的影魔动用神力。 艾基尔喊道:“影魔,快拦住那辆车!” 影魔化身为无孔不入的影子从车窗钻出,朝着亚龙的车高速前进,等移动到亚龙的车底后,猛的变大,车子被影魔的力量顶翻,躺在路边。 艾基尔立刻停车上前查看,却发现车里空无一人,亚龙不见了。 钟楼处,亚龙终于出现在了痨和埃莫拉的眼前,说也奇怪,这个钟楼已经废弃很久了,旁边的小镇原先是有人的,后来全都搬走了,只剩下空房子,亚龙做梦都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遇见伏兵。 痨和埃莫拉此时正在追捕亚龙,只不过痨的脚程快些,埃莫拉被他远远甩在后面。 亚龙跑,痨追,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在房屋中穿梭,痨注意到前方有一栋高大的塔楼,于是用右手上的激光炮朝塔楼腰部射击,意图用倒下的塔楼阻挡住亚龙。 没想到塔楼倒下还未触及地面时,亚龙抓住时机从塔楼与地面之间的间隙钻了过去,后面的痨只能爬过倒下的塔楼。 亚龙趁机把头变成龙头,转头朝痨吐了一口唾液,痨此时没有任何防御手段,被这唾液击中最起码都要受轻伤。这里埃莫拉及时出现,凭空在痨面前筑起一道厚实的冰墙,将唾液挡住。 痨还未向埃莫拉道谢,转眼间发现亚龙没影了,他只得继续巡视。 “跑到这里就没问题了吧。”亚龙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发现这又是一处没人的小镇,到处都是空的房子。 亚龙走了几步,发现前面地上蹲着一个蓝色短发,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她正在用手逗鱼缸里的金鱼玩。 亚龙没有管她,自顾自地从她身边走过,亚龙经过女孩身边时,女孩举起了右手,手中捏着一张扑克牌,上面是黑桃 。 亚龙正走着呢,突然一张铁网凭空从他的右边出现,向他扑来。 亚龙很快挣脱了,那个女孩也站了起来,可以明显的看到她没有双腿,原本是腿的地方燃着一簇蓝色火焰。 索普蹲下身敲敲鱼缸,说:“海力斯,不用伪装了。” 可那条金鱼没有任何变化,仍旧自由自在地游着。索普再起身时,发现海力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海力斯说:“我是鲨鱼,不是金鱼。” “他们都是神格数低于5的神明,为什么可以在人界使用神力?难不成他们都是向别人借了神格?那这样就好办了,我只要拖到10分钟就可以了。” 亚龙转变思路,开始拖延时间。快到10分钟的时候,他扶摇直上,飞上天空。 “别跑!” 海力斯刚想追上去,他就变回了人类形态,借的神格只有10分钟有效时间,现在已经到时间了。 “海力斯,别追了,追不上的。” “可恶。” 亚龙飞上天空,看着下面急得瞪眼的海力斯,非常得意,以至于他没注意到下面还有一个人在盯着他。 艾欧曼斯张开嘴,从喉咙里伸出一截炮管,炮弹很快锁定了天空中的亚龙,发射出来。 这枚炮弹事先用磨刀石磨过,对亚龙的伤害可想而知。中了一发炮弹的亚龙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笔直地落在了地面上,在旁边巡视的埃莫拉立刻上前用绳子把他捆起来。 亚龙问:“为什么抓我?” “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我们要抓你吧,这是十二列王在摧毁其中一个推进者公会分部之后发现的东西。”范蔡贵拿出来一张纸,晾在亚龙眼前,“这是一张购物清单,上面写着你的名字,购买的物品是造弹机。你一个东方天堂的神明,跑到人界买制作子弹的机器干什么?” 亚龙刚想狡辩,范蔡贵便说:“有什么跟大当家说吧。带走。” 艾基尔他们把亚龙押走后,范蔡贵并没有跟着他们,他还有别的事情。 范蔡贵迈步走进了弥城东北角的蛋糕店,发现店长正在收拾东西。 范蔡贵打招呼道:“哟,还没打烊啊,老长?” 店长说:“我刚准备打烊你就来了。你来订蛋糕的?” “对,我想买个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我记得薇薇安的生日不是三月份吗?这都十月了。” “你个做蛋糕的都记得她的生日,看来我对她确实有些刻薄了。” “别这么说,范蔡贵,当初是你选薇薇安的,我劝你选沈嘉,现在不能后悔了。” “沈嘉?我向她表白过一次,不过失败了。” “一次哪够啊,男人就应该百折不挠。” “可算了,那次她把我拒之门外,我在楼梯上坐了一夜。当时室外气温零下十几度,差点没把我冻死,这种罪我可不想再受。” “那现在你跟薇薇安分手,别人会说你不负责。你留着薇薇安,又照顾不好她。哎,不如你把她送去芙光中校长那里?” “别劳烦他老人家了,芙校长退休之后经营着一家丰胸店,他没时间管薇薇安。还是把她留在日光堡更好。先把菜单拿来给我看看吧。” “好。”老板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有些旧的菜单,那上面有各种各样的蛋糕图片,还有各自的价格。 “请慢慢看。” 范蔡贵一页一页地翻着,看中了一款蛋糕:红豆枣泥蛋糕。 “我要这个。”范蔡贵指着那款蛋糕的图片说。 “要多大的?” “9寸。” “9寸?范蔡贵,就你们两个人吃,能吃的了9寸的?” “薇薇安饭量大,上次我买七寸的结果她一个人吃光了。” “她把蛋糕当饭吃啊!好吧,9寸就9寸。蛋糕你明天上午10点来取。” 范蔡贵提了个要求:“能不能现在就做出来?” “现在做出来?连夜做啊?好,得加钱。” “哈哈哈,你个老头子就喜欢钱。”范蔡贵拍着他的后背说:“我会给你1.5倍的价钱。” “能不能双倍?” “你太贪了,就1.5倍吧。” 范蔡贵付完了钱,坐在椅子上等待蛋糕出炉,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老板说:“对了,薇薇安不喜欢吃红豆,你可以把红豆换成别的吗?” “当然可以,我会记得的。” “感谢。” 日光堡。 梦泽汐正在到处找薇薇安,终于在城堡的院子里找到了她。 薇薇安正坐在围墙的墙角一个人哭,梦泽汐走了过来她都没发现。 梦泽汐说:“薇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的手机坏了,想找你帮忙看看。” 看薇薇安没心情修理手机,梦泽汐就坐在她旁边开导她:“范哥是不是刚才吼了你?我在四楼都听到他的声音了。” “对,他说我很碍事,可我只想要他陪陪我。” “哎呀,范哥可能当时真的有紧急任务,他太着急了吧。” “365天,天天都有紧急任务,那种谎话谁信啊。”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他说去执行任务了。还说会去看看蛋糕店有没有关门。” “那他做完任务就应该去买蛋糕了。” “可是他那句话听起来明显像是敷衍我的。” “等着吧,或许他很快就哼着歌提着蛋糕走来了。” 几分钟后,围墙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一个人哼歌的声音。 “你看,听到声音没有,我就说吧,他一定会来送蛋糕的。” 薇薇安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梦泽汐一直盯着日光堡的大门,仿佛在期待着范蔡贵闪亮登场,然后将蛋糕双手捧着送给薇薇安。 终于,歌声越来越近,一个人出现在了大门口。 那个人全身都是骨头,披着贵重的貂皮大衣,手表,项链一应俱全,与他高贵华丽的穿着不相称的是,他的右手提着一个普通的蛋糕盒。 梦泽汐愣住了,说:“你好像不是范蔡贵啊。” “我是西卡卡,薇薇安,这是范蔡贵送你的蛋糕。”西卡卡发现薇薇安也在,便准备将手里的蛋糕送给薇薇安。 薇薇安问:“他为什么不亲自送给我?” “他说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西卡卡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没反应过来,薇薇安就从他右手里抢过蛋糕,扔在了地上。蛋糕盒上的绳子绑的不是很紧,蛋糕撒了一地。 西卡卡说:“你这是干什么,薇薇安?这是范蔡贵买来送你的。” 薇薇安看起来情绪很激动:“我不需要他送,我要跟他分手。” 薇薇安准备离开日光堡,西卡卡一把抓住她说:“你还想任性到什么时候!” “放开我!” 薇薇安拼命想挣脱西卡卡的束缚,西卡卡在面前变了个屏幕,然后转变姿势,左手抓住薇薇安的两条胳膊,右手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面前的屏幕。 西卡卡喊道:“你知不知道范蔡贵为了你有多么拼命!” 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画面中范蔡贵正在接受布西斯的严苛训练。 将矿石推上山,在烧红的铁板上做俯卧撑,用身体和众骷髅兵拔河,这些范蔡贵接受过的训练,屏幕上都有。 看着画面中这么拼命的范蔡贵,薇薇安停止了挣扎,西卡卡也放开了她的双手。 这个视频是西卡卡从布西斯手里买来的,一共1小时40分钟,几乎跟一部电影一样长薇薇安此时正全身贯注地看着视频。 等薇薇安看完视频,西卡卡说了一句:“这就是你眼中一文不值的范蔡贵。你嫁给范蔡贵是你高攀了。” 说完他便走了,留下薇薇安一个人在这里。 梦泽汐从西卡卡来的时候就站在一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虽然不认识西卡卡,但薇薇安认识他,总不可能是人贩子吧。 现在她想她应该有事可做了,她立刻拿来了扫把和簸箕,把地上的蛋糕清理一下。 范蔡贵几个人把亚龙押上了东方天堂,准备带到刑场处死。 夏克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赶来拦住了范蔡贵,说:“范蔡贵,你默认亚龙是在哈尔比河投毒的凶手了?” 范蔡贵坚定地回答道:“对,在哈尔比河投毒可是死罪。” 第98章 具尸体4 薇薇安看起来情绪很激动:“我不需要他送,我要跟他分手。” 薇薇安准备离开日光堡,西卡卡一把抓住她说:“你还想任性到什么时候!” “放开我!” 薇薇安拼命想挣脱西卡卡的束缚,西卡卡在面前变了个屏幕,然后转变姿势,左手抓住薇薇安的两条胳膊,右手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面前的屏幕。 西卡卡喊道:“你知不知道范蔡贵为了你有多么拼命!” 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画面中范蔡贵正在接受布西斯的严苛训练。 将矿石推上山,在烧红的铁板上做俯卧撑,用身体和众骷髅兵拔河,这些范蔡贵接受过的训练,屏幕上都有。 看着画面中这么拼命的范蔡贵,薇薇安停止了挣扎,西卡卡也放开了她的双手。 这个视频是西卡卡从布西斯手里买来的,一共1小时40分钟,几乎跟一部电影一样长薇薇安此时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视频。 等薇薇安看完视频,西卡卡说了一句:“这就是你眼中一文不值的范蔡贵。你嫁给范蔡贵是你高攀了。” 说完他便走了,留下薇薇安一个人在这里。 梦泽汐从西卡卡来的时候就站在一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虽然不认识西卡卡,但薇薇安认识他,总不可能是人贩子吧。 现在她想她应该有事可做了,她立刻拿来了扫把和簸箕,把地上的蛋糕清理一下。 范蔡贵几个人把亚龙押上了东方天堂,准备带到刑场处死。 夏克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赶来拦住了范蔡贵,说:“范蔡贵,你默认亚龙是在哈尔比河投毒的凶手了?” 范蔡贵坚定地回答道:“对,在哈尔比河投毒可是死罪。” “那你还不能处死亚龙,因为你手上的证据不够。” 范蔡贵说:“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人了。” “看来我有必要开一个法庭了。” 范蔡贵等人听从夏克的指示,将亚龙拘禁起来,然后范蔡贵等人这段时间就没什么事了,等夏克做好开庭前的准备之后,范蔡贵将会出席作为检察官。 庭审开始,范蔡贵作为检察官走进法庭,他进去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四周,法庭里坐满了人,法庭中间就是检察官,辩护律师,还有审判长的位置。 范蔡贵走到检察官的位置,这次他却十分严肃地站着,平时哪怕在部长面前都没这么严肃。 范蔡贵看向辩护律师的位置,艾布朗多在那里站着,审判长夏克也已经就位。 夏克说:“本院现在开始审理亚龙投毒一案,现在带犯人上台。” “检方已准备完毕。” “辩方也已准备完毕。” “那么,范蔡贵检察官,请你传唤证人。” “好,那我们先来听听被告亚龙的证言。” 几个神明穿着法警的衣服,带着亚龙走上了被告席。 夏克说:“被告,请报上姓名和职位。” “亚龙,无业游民。” “那请你描述一下被抓捕的时候的情况。” 亚龙想了一下说:“当晚我在弥城市的临河街上开着车兜风,无缘无故就遭到范蔡贵等人的追杀,还挨了范蔡贵一炮。夏克大当家,我要求判他们故意伤害罪!” 夏克问:“检方有什么意见?” 范蔡贵问:“亚龙,你确定你是无缘无故遭到我的攻击吗?” “我确定。” “那9月5号下午5点,你人在哪里啊?” “当时我在我的巢穴里睡大觉。” “你说谎!大当家,我有证据可以举证刚刚的谎言。” “那就请你出示证据吧。” 范蔡贵拿出来那张清单,用投影仪投影在审判长身后的大屏幕上。 “这是十二列王在摧毁推进者公会分部时发现的东西,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购买人亚龙的名字,还有购买的东西——制弹机,时间是9月5号下午5点。” “异议!”艾布朗多提出异议:“我朋友养的小乌龟也叫范蔡贵,难道你跟我朋友有关系吗?那张纸证明不了什么。” “推进者公会只会把东西卖给熟人。说明亚龙不止一次去过分部。艾布朗多先生,你若是想抗议,请再举一个能经常下界的神明。” “那不就是你吗?审判长,我请求将范蔡贵也作为犯罪嫌疑人,进行审问。” 夏克说:“驳回请求。艾布朗多,范蔡贵经常在人界的防卫部执行任务,他根本不需要制作子弹的机器。” 说完,夏克又对范蔡贵说:“范蔡贵,一次可能是巧合,若是你能再举出一个亚龙下界的证据,我们便能相信亚龙确实去过人界。” 听到这里,范蔡贵胸有成竹地说:“真巧,我还真有一位证人能证明这件事。” 夏克喊道:“好,那传唤检方下一位证人!” 法警将亚龙带下去,将异形带上了证人席。 范蔡贵介绍说:“这是我的弟弟,名叫异形,他在10月3号这天见过亚龙。” 夏克说:“那就请你开始证言吧,请将你在那天看到的事情告诉我们。” 异形说:“当天我来到弥城,想要拜访一下防卫部的部长吴北先生。” 艾布朗多问:“时间是多少?” “我想想,大概是晚上10点半吧。” 艾布朗多似乎抓住了机会,提出异议:“异议!防卫部晚上8点就下班了!” 范蔡贵反驳道:“异议!异形第一次来到弥城,不知道防卫部的下班时间很正常。” 夏克说:“嗯,确实正常。连我都不知道防卫部的下班时间,所以经常在范蔡贵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他。” 范蔡贵小声嘀咕道:“你还有脸说啊。” 夏克说:“请你继续证言吧。” “当时我正在找防卫部。结果突然从巷子里出现了几个小混混,我以为他们是乞丐,好心给了他们一些钱。结果他们居然把钱放在脚底下踩,还准备跟我动手。” 艾布朗多说:“小混混和乞丐都分不清吗?” 夏克问:“然后呢,你打了他们一顿?” “不,我刚要出手,一个男人就帮我解决了那些小混混,他的头发是绿色的,衣服也是以绿色和黑色为主。他自称阿龙,我还跟他交了朋友。最后我送了他一瓶香水作为谢礼。” 夏克问:“那是一瓶怎样的香水?” “那是我从家乡带过来的,这边没有。嗅觉不灵敏的人闻起来是郁金香的味道,嗅觉灵敏的人闻起来是百合花的味道。” “还有这种香水?真神奇。” 艾布朗多问:“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吗?” 范蔡贵说:“我这里有他俩的合影。” 范蔡贵将异形和亚龙的合影投影在大屏幕上,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 “看的很清楚吧,左边的是异形,右边的就是亚龙。” 艾布朗多说:“神界有很多会伪装的神明,这依旧证明不了什么。” “那亚龙巢穴的气味呢,这是跟异形送给亚龙的同款香水,”范蔡贵拿出提神香水,“如果把这个香水的气味和亚龙巢穴里的气味进行对比,一模一样的话,你就再也无法反驳了。” 夏克说:“法警,拿着那瓶香水,去和亚龙巢穴里的气味做对比,要尽快。” “是!” “那趁着这时间,先暂时休息十分钟吧,十分钟后继续审理。” 上午10点30分,第三休息室。 范蔡贵正在来回踱步,他正在思考自己有什么遗漏的证据没有。 “情况怎么样?” 范蔡贵转头一看,原来是赫拉来了。 范蔡贵说:“局势目前很好,大概很快就能下达判决。” “那就好。” “不过真少见啊,你居然离开神树跑到这里来。” “奥丁让我带点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这个。”赫拉从口袋里拿出一本书,书名是《东方天堂宪法入门》,“奥丁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让你看看。” “现在看有用吗?” “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强。” 一个法警跑过来说:“范蔡贵检察官,法庭很快开始了,夏克大当家让我喊你进去。” “好,我马上过去。” 范蔡贵刚收起书本想要进去,却被赫拉拉住了。 范蔡贵问:“你干啥啊?” “跑腿费总该给吧。” “哎呀,我身上没带钱啊,有了,这个送给你当跑腿费。”范蔡贵拿出一颗牙齿。 “这是什么?” “这是我一个月前拔下来的牙。” “我要你的牙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把断牙藏在枕头下面,会有好运的。好吧,我该走了,再见。” “保重。”赫拉把那颗牙齿放在手里把玩,毕竟范蔡贵送的,总不能当场扔了,思考良久才把那颗断牙装进口袋里。 夏克说:“那么,审理继续。首先请法警报告一下亚龙巢穴的鉴定结果吧。” 法警说:“好,经过我们的努力,发现亚龙巢穴里的气味和范蔡贵所提供的香水的气味一样。” 夏克说:“好,我明白了。既然这样,那就证明了亚龙确实去过地球,而且购买了制弹机。” 范蔡贵说:“审判长,检方请求再次让亚龙上证人席。” “好,法警,再把亚龙带上来。” 亚龙站在证人席上,扫了法庭一圈,目光又扫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人身上,但他还是询问道:“二当家又把我叫过来干什么?我等着吃牢饭呢。” 范蔡贵说:“牢饭可以等会儿再吃,我想问你你购买制弹机的目的。” “我只是……” 亚龙刚想说话,却被夏克打断了:“亚龙,你把你的理由以证言的方式说出来吧。” “好。” “那请你开始证言。” “我在推进者公会分部里看到那玩意后,觉得挺新奇的,决定买来玩玩。反正我的罪名只有私自下界这一条。” 范蔡贵说:“玩玩?” “真是简短的证言,那现在请范蔡贵开始讯问吧。” “亚龙,真抱歉,你的罪名可不止这一条。”范蔡贵嘴角扬起笑容,说:“还有一个罪名——私通外敌。” “私通外敌?” “你不会不知道推进者公会是隶属于不倒帝国的吧,他们对地球人做了什么事你们应该都了解。可能你们高高在上,不太关心下面的脆弱人类,不过我们都是生活在地球上的,如果那些外星人杀光了人类,我不敢保证他们不会杀上神界来。” “你在危言耸听。”艾布朗多指着范蔡贵说,“每个神界入口所在的山顶都有引力影响,而且入口处都有士兵把守,连撒旦那家伙都上不来。” 范蔡贵说:“人不能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妄加判断,神也是这样。而且推进者公会不会把机器卖给一个陌生人的。” 艾布朗多问:“你怎么证明这件事?” “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去推进者公会买东西试试啊,看看他们卖不卖给你。” 夏克说:“地球上的推进者公会已经全部被摧毁了,无法证实这件事了。既然如此,很遗憾,范蔡贵,亚龙私通外敌的罪名无法成立。不过你不是还主张他是往哈尔比河投毒的凶手吗?” 范蔡贵点点头说:“对。” “那请说出你的理由。” “我曾经被一个人打败过,那个人叫梦同辉,是梦泽汐的哥哥,他曾经是个人类,不过现在变成了一只鸟怪。” 艾布朗多问:“这跟怀疑亚龙投毒有什么关系吗?” “艾布朗多先生,请听我说完。我与他交手时,我的右腿被他的剑砍伤。事后毒发,我右腿上的毒素开始蔓延,呈现黑色丝线装,跟那3000个中毒的神明一样的症状。防卫部没有解药,只好把我的右腿截断,送进研究所研究。在我打败梦同辉后,我曾讯问过他毒素的来源,他回答说是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把他变成了鸟怪,还送给他这种名叫黑丝毒的毒药。” 夏克说:“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本院将梦同辉变成怪物,还把黑丝毒送给他?” “不,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防卫部派两个士兵把我的右腿送进防卫部附属研究所进行研究,但那条右腿并没有被送进研究所里,而是在路上就被人截了。至于拦截者,我敢肯定就是亚龙,因为我在路边发现了一滩他的唾液。” 第99章 具尸体5 “你在危言耸听。”艾布朗多指着范蔡贵说,“每个神界入口所在的山顶都有引力影响,而且入口处都有士兵把守,连撒旦那家伙都上不来。” 范蔡贵说:“人不能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妄加判断,神也是这样。而且推进者公会不会把机器卖给一个陌生人的。” 艾布朗多问:“你怎么证明这件事?” “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去推进者公会买东西试试啊,看看他们卖不卖给你。” 夏克说:“地球上的推进者公会已经全部被摧毁了,无法证实这件事了。既然如此,很遗憾,范蔡贵,亚龙私通外敌的罪名无法成立。不过你不是还主张他是往哈尔比河投毒的凶手吗?” 范蔡贵点点头说:“对。” “那请说出你的理由。” “我曾经被一个人打败过,那个人叫梦同辉,是梦泽汐的哥哥,他曾经是个人类,不过现在变成了一只鸟怪。” 艾布朗多问:“这跟怀疑亚龙投毒有什么关系吗?” “艾布朗多先生,请听我说完。我与他交手时,我的右腿被他的剑砍伤。事后毒发,我右腿上的毒素开始蔓延,呈现黑色丝线状,跟那3000个中毒的神明一样的症状。防卫部没有解药,只好把我的右腿截断,送进研究所研究。在我打败梦同辉后,我曾讯问过他毒素的来源,他回答说是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把他变成了鸟怪,还送给他这种名叫黑丝毒的毒药。” 夏克说:“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本院将梦同辉变成怪物,还把黑丝毒送给他?” “不,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防卫部派两个士兵把我的右腿送进防卫部附属研究所进行研究,但那条右腿并没有被送进研究所里,而是在路上就被人截了。至于拦截者,我敢肯定就是亚龙,因为我在路边发现了一滩他的唾液。” 夏克问:“亚龙,有没有这回事?” 亚龙突然变得很慌张,激动的说:“没有这回事,完全没有这回事!” “你的唾液极具腐蚀性,而且很难中和掉,一旦吐出就只能留在上面,所以那滩唾液一直都在那里。审判长,我要求当庭取亚龙的唾液与我采集的样本进行对比。” 亚龙说:“异议!这是侵犯人权。” “异议无效,亚龙你必须接受此项检查。” 法警搬来了一个仪器,这个仪器总共有两个试管,一个小型显示屏,和其他零部件组成。 法警把仪器放在地上,介绍说:“这个仪器可以将两种液体进行对比,只要把两种液体分别倒进两个试管里,再按下开关,几分钟后就会出结果。如果有‘嘀’的声音,说明两种液体有相似的地方,下面的显示屏会显示出相似度。” 夏克说:“法警,可以开始了。” “是。” 那个法警先用耐腐蚀的杯子从亚龙嘴中取一小杯唾液,然后倒进左边的试管里,再从范蔡贵手里接过路边采集的样本,倒进右边的试管里。然后按下开关,启动机器。 “嘀——”三分钟后,机器响了起来,下面的显示屏很快给出了相似度:97%。 范蔡贵说:“我采集的样本由于在路边搁置时间过长,可能混进了一些杂质,不能达到100%是正常的。怎么样,认罪吗,亚龙?” 艾布朗多说:“哼,我有一个问题。” 范蔡贵说:“请说。” “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那瓶液体就是从路边采集过来的,我还怀疑那瓶液体就是从亚龙嘴里采集来的。” “你在说什么?” “如果那瓶液体就是从亚龙嘴里采集来的唾液,那相似度很高非常正常。而且亚龙的唾液很难收集到,因为他不随地吐痰,而且很少出门。看你刚才那么自信,说明你已经将那瓶液体跟亚龙的唾液对比过了。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趁亚龙睡觉的时候,偷偷取了他的唾液?” 范蔡贵说:“对,我确实是趁他睡觉的时候取他的唾液的。” “那你的头上多了两项罪名,伪造证据以及私闯民宅。” “艾布朗多,你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了?” “我承认我是在他睡觉的时候偷偷取他的唾液的,但我没承认我是在他的家里取唾液的。难道亚龙睡觉就一定代表在家里睡觉吗?” “那也算非法搜查了。” “艾布朗多,东方天堂有三千个神明中毒,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在忙。我在研制解药,大当家在处理尸体,赫拉在净化水源,你什么都没做还反过来怪我非法搜查,你不感觉自己太不要脸了吗?” 眼看双方要打起来,夏克出来打圆场:“艾布朗多,不用说了。范蔡贵,这些证据只能证明亚龙私自下界和抢劫你右腿的罪名,不能证明亚龙在哈尔比河里投毒。” “这才是我要说的。” “那请你继续阐述理由。” 范蔡贵说:“因为亚龙的家离哈尔比河很近。” 听完艾布朗多笑了,而且是大笑:“离得近?赫拉住的地方离哈尔比河更近,你怎么不怀疑他下毒?” 范蔡贵说:“赫拉不可能下毒。” “就因为你跟他很熟悉?” “不,我是有证据的。” 夏克说:“那好,范蔡贵,请你出示能证明赫拉无法下毒的证据。” 范蔡贵把一张纸投影在大屏幕上。 夏克说:“这是,东方天堂的地图?” 艾布朗多一脸疑惑:“你把这玩意拿出来干嘛?” 范蔡贵说:“如你们所见,哈尔比河的上游几乎都在西方天堂境内,只有一小部分在东方天堂,那一小部分就是赫拉的家。” “那又怎样?” “如果赫拉在他家门口往河里投毒,毒素会流向哪里?” “流向中游地区的约瑟湖。” “对,可是我没有在约瑟湖里发现任何毒素,说明不是在上游投毒的,真正的投毒地点在中游。” “赫拉不能走几步去中游投毒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范蔡贵摇摇头说:“如果他真去中游投毒,西方天堂的天使就会看见他经过。我在大当家准备庭审的这几天了,还去拜访了一趟西方天堂,哈尔比河的上游地区和中游地区驻守的天使都说没看见赫拉经过。” “哈尔比河的中游地区有几百户人家,你怎么肯定是亚龙下的毒?” “哼,也许就是他给了梦同辉黑丝毒,然后在我身上做实验,接着为了防止这种毒素泄露出去又抢走了我的右腿,最后在哈尔比河投毒。” “他为什么怕毒素泄露出去?” “如果毒素早一点泄露出去,解药就能早一点研制出来,他再在哈尔比河里投毒就没有意义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亚龙下毒。” 亚龙附和道:“对,你没有直接证据。” “真巧,我有直接证据。” 范蔡贵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棵腐烂的大树,旁边还有条河。 夏克问:“这是,一棵树?” “对,旁边就是哈尔比河,这棵树原本是赫拉用来监视哈尔比河情况的,一个月之前才好好的,腐烂的树干部分同样提取出了亚龙的唾液,亚龙,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毁掉这棵用作监视的树吗?” “我只是觉得那棵树太碍事了,再说了我又不知道那棵树是赫拉用来监视哈尔比河的,在东方天堂毁掉一棵树难道也要定罪吗?” “还在撒谎。”范蔡贵心里想。他向夏克提出请求:“大当家,我怀疑参与投毒的不止亚龙一人,他还有其他同伙。我要求传唤下一位证人!” “哦,那请你传唤证人吧。等下,那是一位什么样的证人。” “等见到他就知道了。传唤下一位证人!” 令人惊讶的是,这位证人不是被法警押上来的,而是被两个法警抬上来的。 范蔡贵说:“法警,给这位证人准备个凳子!” “遵命,二当家。” 法警搬来了一个凳子放在证人席,然后把那位证人放在凳子上。 艾布朗多盯着那位证人直看,倒不是因为艾布朗多认识他,而是艾布朗多感觉证人有点不对劲。 那位证人全身布满黑色的丝线,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 艾布朗多问:“二当家,这位证人怎么没有一点活力?” 范蔡贵说:“他早就死了,当然没有活力。” “什么?已经死了?你要讯问死人?”艾布朗多一脸惊讶,连忙反对:“夏克大当家,按照惯例,证人一般都是活人,所以这位不能作为证人出席。” 夏克说:“辩护人,先让我们来看看范蔡贵想做什么。” 范蔡贵说:“证人,请报出姓名和职业。” 不知道是不是范蔡贵施了魔法,那名证人居然开始说话了:“洲杨,无业游民。” “好,洲杨,我接下来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是,二当家。” “我问你,你有没有喝过哈尔比河的河水?” “我喝过。” “什么时候喝的?” “在我死之前我天天都喝。” “在你死之前有没有送水工人把纯净水送到你家?” “报告二当家,没有!如果有纯净水的话我想我会喝纯净水,而不是哈尔比河的水。” “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看见有人往哈尔比河倒东西。” “倒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当时太黑了,没看清。现在看来,应该是毒药吧。” “你清楚看见了有人往哈尔比河里扔在都倒东西,哈尔比河有可能受到污染,为什么你还要饮用哈尔比河的河水?” “报告二当家,我居住的地区只有这一条水源,东方天堂有规定,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禁止神明离开自己居住的地区。当时我没有证据证明那是毒药。” 范蔡贵看了一眼夏克,问:“东方天堂有这样的规定吗?” “有。只不过你经常违反,我没追究而已。” “那好,洲杨,你看清楚投毒的凶手是谁了吗?” “就是被告席上的那位。” “哎,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啊,你说我下毒,有证据吗?” 洲杨迟疑了一下。 “那就是没有证据喽,没有证据就不能指控我有罪。” “不,我有证据。” 洲杨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包括范蔡贵都吃了一惊。 夏克说:“那就请你出示证据吧。” 一直沉默的艾布朗多突然发言::“等等,审判长,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洲杨。” “行,你问吧。” “洲杨先生,你连凶手倒的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怎么可能看清他的长相?” “毒药放进装酒的坛子里,如果只从外观看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人的脸可是露在外面的。” 艾布朗多不说话了。洲杨看了看四周,说:“现在我可以拿出证据了吧。” 夏克说:“请快出示证据吧。” 洲杨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说:“这就是亚龙下毒的证据。” “好,本院受理此项证物。” 法警从洲杨手里接过照片,拿给夏克,夏克将其投影在大屏幕上。 照片里是一个人背对着镜头,正在将瓶子中的液体倒进河里。 范蔡贵说:“我想那条河就是哈尔比河吧。” 洲杨说:“二当家说得对,那条河确实是哈尔比河。而正在倒东西的那个背影,就是亚龙。” 旁听席开始议论起来,夏克立刻维持秩序:“肃静,肃静!如果再这样本院将中止审理。” 旁听席安静下来之后,夏克对亚龙说:“你转过身来。” “好。”亚龙照做转过了身,漆黑结实的龙背背对着夏克等人。 夏克喊道:“我是让你变成人类形态再转过来!” “大当家,你不早说……” 亚龙转回来,然后变成人类形态,再转回去,背对着夏克等人。 范蔡贵在心里吐槽道:“为什么他要转回来变个身再转回去啊。刚才背对着我们的时候直接变身不就行了吗?” 在场所有人都将亚龙的背影和照片里的进行对比,确实是一模一样。 第100章 新篇 亚龙说不出话来,看样子戳中了他的痛点。亚龙不停的对艾布朗多使眼色,希望他能为自己辩护,可艾布朗多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夏克说:“好了,看来审理可以结束了。我现在宣判亚龙的罪名,私自下界加抢劫罪加投毒罪,数罪并罚,立即处死!” 很快便有几名法警带走了亚龙,范蔡贵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事情终于结束了。 “等等!”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范蔡贵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立刻转头去看,发现喊出这句话的人是艾布朗多。 再过半分钟亚龙就被法警带出法庭了,这时候他想干什么。 艾布朗多说:“大当家,你没发现这张照片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吗?” 夏克愣住了:“巨大的……” 范蔡贵也愣住了:“问题?”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反问道:“哪里有问题?” 艾布朗多说:“只有有问题的人才觉得这张照片没问题吧。” 夏克说:“辩护人,请你说明白一点。” 艾布朗多解释道:“假设图片里真的是哈尔比河,那河流的上方就是望天草地,河流下方就是西平大森林。众所周知,哈尔比河的流向是自北向南,而这张照片上的哈尔比河是从南向北流的。” 范蔡贵说:“只从一张静止的照片就能看出河流的流向?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呢?” 夏克说:“水花。由河流流经岩石产生的水花确实可以看出来这条河流是从左往右流的。如果它真的是哈尔比河的话,就是从南向北。” 范蔡贵好像学到了一点知识,点了点头说:“哦,原来如此。” 艾布朗多说:“这张图片是伪造的,不能作为关键证据。除非辩护人能解释河流逆流而上的原因。” 夏克问:“怎么样,范蔡贵检察官,你能解释河流改向的原因吗?” 范蔡贵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请给我几分钟思考。” 艾布朗多露出了笑容:“哈哈哈,你无法解释吧。”当他看向范蔡贵时,发现他的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你笑什么?”艾布朗多想道。 夏克说:“范蔡贵,法庭不是考场,不可能给你足够的时间思考,请你在30秒内解释出原因,否则审理将会推延到明天。” 范蔡贵摇摇头说:“不需要了,完全不需要解释。” 艾布朗多说:“那就是我说对了。” “范蔡贵继续说:“等等,辩护人,我还没说完了,这张图里的河流确实不是哈尔比河,而是多恩河。其实我们都想错了,凶手为什么非要在哈尔比河下毒呢?多恩河接近于东西走向,在那里下毒同样可以流入哈尔比河中。”。如果图中的是多恩河,那流向就完全正确了。” 艾布朗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无力反驳。 夏克见大局已定,艾布朗多无法提出异议,便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可以下达判决了吗?” 见法庭内无人回应,夏克果断下达了判决:“维持原判,立即处死亚龙!” 范蔡贵从法庭离开之后,并没有回日光堡或者防卫部,而是决定回自己的老家。 范蔡贵回到自己老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 他的老家坐落在山东省,是一处二层小楼,离市中心挺远的,是他以前和他父母住的房子。后来母亲离婚,父亲自杀,他为了逃避债主逃到弥城市,这个家就没人住了。 “我回来了。”范蔡贵推开门,喊道。 “我忘记这个家已经没有人住了。”范蔡贵自言自语道,他总是条件反射般地喊出这句“我回来了。”即使这个家已经空了。 他打开了墙上的开关,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范蔡贵惊讶地发现几年没回的家居然很干净,就好像一直住着人似的。 “难不成这里被人买下来了?那就奇怪了,过了这么久,我的钥匙居然还能开大门上的锁。” 范蔡贵推门走进了客厅,然后开灯。 “欢迎回来!” 这一声把范蔡贵吓了一跳,毕竟刚刚开完墙上的灯转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在面前喊了一声。 范蔡贵这时才发现,巡捕房全员都在,撒旦,娜迦,化翼等人都在场,布西斯和奥丁站在那里吹口哨庆祝。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门不是锁上了吗?” 撒旦说:“你觉得那种防盗门能拦得住我吗?” 想想也是。 “哎,小范,东方天堂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所以我们想庆祝一下。”布西斯走上来揽住范蔡贵的肩膀说,“我好不容易才把奥丁那个老古董请来庆祝,你总得领情吧。” “来来来,坐坐坐。” 布西斯拉着范蔡贵坐在了沙发上,沙发旁边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不少水果和酒。 范蔡贵问:“怎么没有菜啊?” 布西斯说:“你不是喜欢吃水果的吗?奥丁,快唱两首歌助助兴。” 奥丁刚想唱歌,布西斯打断了他:“别唱《七里香》了,赫拉经常唱那个,我听着都烦了。” 奥丁唱完了两首歌之后,暂且休息一下,坐在桌前陪范蔡贵等人边吃水果边聊天。 娜迦说:“徒弟,来给师傅倒杯酒。” 范蔡贵刚想起身倒酒,布西斯便说:“娜迦,这是我儿子,你凭什么使唤他。小范,别给他倒。” “哟,你儿子?你只管他吃喝,别的什么都没教。范蔡贵的战斗技巧全是我教的,你教什么了你?” 两人吵了起来,范蔡贵一时不知道听谁的,只好先当个老好人劝劝,这时奥丁开口说:“范蔡贵,你不用管他们,他们什么时候都能吵起来,一对老冤家了。你坐下来静静的吃水果就好。”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11点,他们都有些累了,也不避讳,直接在范蔡贵家里睡觉。有的躺在沙发上,有的直接躺地板上。 范蔡贵硬撑着睡意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上午8点,东方天堂,夏克的办公室。 夏克问:“范蔡贵,奥丁,布西斯为什么都没来上班啊?” 艾布朗多说:“报告大当家,他们昨晚庆祝了一下,喝了假酒,现在在医院。这是他们提交的请假条。” 艾布朗多将三张请假条递给夏克,夏克翻看第一张的时候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翻看第二张的时候多了些疑惑不解,当翻到第三张的时候就火冒三丈:“这分明就是范蔡贵一个人写的,演都不带演的!” “那需要我把他们抓回来吗?” “不需要,你打不过他们的,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防卫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夏克那边范蔡贵也提交了请假条,范蔡贵还借了布西斯一些钱买了一辆自己的车,此时此刻他才是真正闲下来了,正坐在房间里思考如何利用这难得的假期。 “总不能打游戏度日吧。去海边?上次去过了,好吧上次已经是一年前了。我都忘记那里的沙滩长啥样了。既然选好了去旅游,那就规划一下路线。” 范蔡贵花了半个小时规划好路线之后,开始收拾东西。还好陈春桥等人还在防卫部工作,薇薇安去逛街也没回来,日光堡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如果有人的话肯定会嚷嚷着跟范蔡贵一起去吧。 范蔡贵正收拾东西呢,突然感觉到门口有人在看着自己,他转头一看,发现娜迦靠在门框上。 娜迦问:“你大包小包的准备去哪儿啊?” 范蔡贵说:“我想去旅游。” “旅游?能不能带我们去啊?” “我们?” 娜迦让开了一点,范蔡贵就看见了门外的撒旦等人。 娜迦,撒旦,化翼,巡捕房的七人,除了奥丁和布西斯,前天参加庆祝典礼的所有都来了。 范蔡贵说:“我的车可能拉不了这么多人。” 娜迦说:“那你想想办法吧。” “好吧,海力斯,你先帮我找几根钢管,我要焊个架子。” 很快海力斯就拿来了十几根钢管,范蔡贵也拿来了切割机,电焊机等各种工具。 范蔡贵先把车顶改高一点,然后在车里焊了几根架子,确保能撑得住一个人的体重。 他正忙着改造呢,突然梦泽汐跑了过来,范蔡贵知道她一来准没好事,果然梦泽汐说:“范哥,你是不是准备去旅游啊?” “确实,反正也瞒不过你。” “那带我一个吧。” “已经有11个人准备坐我这车了,我改装好也只能勉强坐11个人,所以对不起了,小汐,你不能同去。” “范哥,你如果不让我去我就告诉薇薇安你去旅游去了。” “哎,你可别告诉她。”范蔡贵听到这句瞬间急了,“万一她知道我去旅游了,又得怪我没陪着她了。好吧,我带你去。” “那我坐哪里啊?” “我有办法,你稍等一会儿。”范蔡贵转头喊道:“痨,拿一卷胶带过来!” “好。” 三十分钟后,范蔡贵改好了车子,十二个人做了进去。 范蔡贵坐在驾驶位上,娜迦坐在副驾驶位上,在他俩中间还有根汽车的操纵杆,操作杆上面焊了几根钢管,组成一个简易的板凳,上面坐着索普。 后座上依次坐着海力斯,娜迦,艾基尔,他们的座位上各焊着三个座位,分别坐着痨,化翼,和影魔,四臂在后备箱里躺着。 至于撒旦,他被迫站在汽车车顶上,用几根绳子固定住,他双手托举着一块大屏幕,上面循环播放范蔡贵的丰胸店广告。 “好消息,好消息,范蔡贵和芙光中合办的丰胸店有优惠活动了,为了回馈顾客,今日起,所有丰胸产品全部打7折,只限三天时间。快来抢购吧,先到先得。” “范蔡贵,你这个丰胸产品效果怎么样?我的胸还能变大吗?” “当然可以。”范蔡贵指着门口他雇来充当迎宾小姐的化翼说:“努努力你还能变成她那样。” “那太好了,我的胸部几年都没长了。” “我们店里还有补肾产品,价格和丰胸产品差不多。放心,我们店从不搞男女歧视。” 范蔡贵开着车,也不放音乐,就听着他那丰胸广告,哼着歌,挺悠闲自在的。 范蔡贵说:“娜迦,开个窗户,透透气。” “范蔡贵,你这车不能自动开车窗吗?” “哦,刚才改造把车窗改坏了,已经不能自动打开和关闭了,只能靠手动。车窗下面那个手摇杆就是。” 娜迦转过头去,发现梦泽汐被透明胶带固定在车门上,她正一脸不情愿地看着自己,手摇杆刚好被她的身体挡住了。 娜迦说:“美女,让一下。”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梦泽汐还挺听话,她身体往右边侧了一点,让娜迦能够摸到手摇杆。 娜迦摇着手摇杆,就像摇拖拉机一样将车窗摇下来。 前方就是收费站了,范蔡贵小声说:“你们隐身一下,要检查了。” 车子很快开到了收费站前,照例有几个交警检查车辆情况,范蔡贵很自觉地递上了自己的驾照。 有个交警认出了范蔡贵,问道:“哟,范蔡贵,你又出差了?” 范蔡贵说:“啊,不是出差,是旅游。防卫部终于肯给我假期了。” 一个交警从车窗看进来,指着车内铁管焊成的架子说:“你这车改装过,不能上路的。” “哎,你通融一下吧,防卫部不给我拆这几根钢管。要是罚款请记防卫部账上。” “好吧,下次不许这样了,走吧。” “好,再见。” 范蔡贵开着车离开了,等看不见那些交警之后撒旦等人脱离了隐形状态,索普问道:“为什么要我们隐形啊?” “你傻啊,超重罚的很多的。” 娜迦说:“不过我听说改装罚的更多。” “那也总比改装加超重数罪并罚好。” “我们这次先去哪里?” 范蔡贵说:“海边。” “弥城不是有个行星港吗?那里离海也很近的。” “我们这次去远一点。” 时间来到晚上7点,天已经完全黑了,范蔡贵等人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外,附近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棵树和几块岩石,地面很粗糙,仿佛经过百般打磨,考虑到夜路凶险,范蔡贵等人决定暂且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赶路。 第101章 旅游\/合并 范蔡贵说:“我先说好,我只带了一个帐篷。” 娜迦自信的说:“没事,我们不需要帐篷。”他将手中的刀剑竖着插进一块大岩石中,然后跳起来像根羽毛一样缓缓下落,落在了剑身上。 撒旦则原地站立,他背后的巨大翅膀将自己包裹起来,然后整个人变成了一具石像。 化翼握拳,两条胳膊在胸前交叉,很快一个完整的冰块就将她包裹起来。 埃莫拉也将自己包裹在冰块里。 海力斯把作为武器的船锚变大,将其倚靠在一块岩石上,自己躺在船锚的阴影里睡觉。 痨则更加随便,他把身子缩在地里,只把鱼缸一样的头露在外面。 索普拿出一张大王,随后整个身体缩进了那张扑克牌里。 眼看着所有人都用自己的方式睡着,范蔡贵看向没睡的艾基尔,问:“艾基尔,你要不要跟我睡一块?” “不用,野狼睡觉是不需要帐篷的。” 说完艾基尔像只狼一样趴在地上,睡着了。 “切,没人睡帐篷那我自己睡。正好。”范蔡贵把帐篷理开,又用钉子固定住。完成之后他并没有立刻躺进去,而是扫视了一周。 他突然看见了地上那张大王扑克牌,索普就躺在那张扑克牌里面,范蔡贵顿时起了歪心思,他走过去捡起那张扑克牌,用打火机点燃了它。 看着扑克牌燃烧殆尽,范蔡贵心情好了很多,但他没发现索普此时就站在他背后。 范蔡贵自然少不了一顿打。 清晨,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范蔡贵等人也陆续醒来,开始洗漱。其他人的洗漱工作都比较正常,唯独埃莫拉是个例外。他居然从化翼昨晚睡的那块冰取下一块,用来磨牙。 车子继续行驶,很快就开到了一处废墟旁边。这里到处都是被战火毁坏的房屋以及炮弹爆炸留下的弹坑。连个人影都没有。 娜迦问:“你确定没走错路吗?范蔡贵。” 范蔡贵再次确认了一下路线,说:“没走错啊,方向是对的,路线也没问题。我不记得这里发生过战事啊。” 娜迦说:“我看这些痕迹都挺新,貌似是几天前才有的。此地不宜久留,范蔡贵,赶紧绕路。” “好。”范蔡贵刚准备倒车,一发炮弹就打了过来。 “快闪!”最先看到那发炮弹的是范蔡贵,所以他最先离开车子。其他人也迅速撤离车子。只有手脚都被捆住的梦泽汐无法撤离,她大喊道:“我怎么办啊?” 范蔡贵刚回头看看梦泽汐的情况,那发炮弹就落在了车上,嘭的一声巨响,车子瞬间被炸的粉碎,范蔡贵新买的车只开了几天就报废了。 烟雾散去后,范蔡贵发现梦泽汐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梦泽汐说:“我忘记我也会魔法的。” 范蔡贵说:“赶紧过来,小汐。” 梦泽汐很快就闪现到了范蔡贵身边。此时范蔡贵等人正躲在一处岩石后面,敌人失去了目标,也停止了攻击。 范蔡贵问:“怎么办?” 撒旦说:“看来不杀他们是没办法继续前进了。” “那我来。” 范蔡贵刚想爬出掩体就被娜迦拦住了:“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小喽啰,我很快就能解决他们。” 娜迦冲了出去,刚冲出去就被子弹逼了回来,身上也负了伤。 范蔡贵问:“怎么回事?” “对面火力太猛了,而且他们居然能伤到我。” 撒旦说:“说实话,这种能杀伤神明的子弹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过我以为摧毁那座工厂事情就完全解决了,看来依旧没有解决,甚至变得更麻烦了。” 范蔡贵说:“你的意思是,能杀伤神明的子弹可能已经在市场上流通了?” “对,这不仅会对神界造成威胁,还会对阴界造成威胁。你也不想刚起床就被一群人类拿枪指着吧。” “我出去看看,他们的子弹是用妖精的骨头和人类子弹的弹壳制作的,应该伤不到艾欧曼斯。” “小心点。” “切换!”范蔡贵立刻切换成艾欧曼斯,爬出了掩体。 艾欧曼斯离开掩体的瞬间,子弹就全部往他身上倾泻,范蔡贵想法是对的,这些子弹归根结底就是普通的弹壳加上能杀伤神明的弹头罢了,确实对身为帝国机器人的艾欧曼斯没什么伤害。 范蔡贵做的决定也是对的,因为对方见伤不到艾欧曼斯决定出动了坦克和飞机,如果一直待在掩体后面按兵不动恐怕会死在这里。 艾欧曼斯在跟那些人对峙的时候,娜迦等人趁机用隐形法术逃离了原本待的那个掩体,另找了一个离得更远的掩体,以免原本飞向艾欧曼斯的炮弹误伤到他们。 艾欧曼斯很快就解决了他们,没有留一个活口。就在这时,范蔡贵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下,是夏克打来的。 “喂,我是范蔡贵,什么事?” 夏克说:“我有急事找你,请马上来东方天堂。” “我不是请过假了吗?” “这次是非常紧急的事,你的假期推延了。” “好吧。” 艾欧曼斯切换成范蔡贵,挂断了电话。范蔡贵向众人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把地图交给娜迦,本次旅游的全部路线都画在地图上了,范蔡贵走后就由娜迦当导游了。 东方天堂,议事堂。 范蔡贵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来到了夏克面前。夏克还是戴着他的面具,坐在他的王座上,旁边依旧站着他的助手艾布朗多。 范蔡贵略微鞠了一躬,问:“不知道大当家找我有何贵干啊?” 夏克说:“范蔡贵,我需要你去跟米迦勒谈判。” “谈什么?” “谈东方天堂和西方天堂合并的事情。” 范蔡贵明显有些惊讶:“怎么突然谈这个?” “我觉得我作为大当家,该为东方天堂做些大事情了。” “合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谈好的,就不能等我旅游完回来再谈?” “米迦勒过几天就要出远门,我觉得趁他还在西方天堂去谈判比较好。范蔡贵,这次我给你7天时间,如果你一天就能谈完,那剩余6天都是你的空余时间,怎么样?” “好,那我这就走了。”范蔡贵转身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回身说:“我需不需要带什么行李?” “不需要,带些用来更换的衣服就行。你这几天在西方天堂的花销记我账上。” 西方天堂。 米迦勒跟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西方天堂的各种事务。 一个天使走了进来,说:“报告米迦勒大人,范蔡贵求见。” “又是来说服我合并的吗?告诉他,我正忙着,不见。” “我已经进来了。”范蔡贵迈着小碎步走进房间,说:“米迦勒大人不是挺闲的吗?如果想要打发我走,大可不必找理由。” 米迦勒说:“想必你也是来谈东方天堂和西方天堂合并的事。” “也?难道在此之前有人向你提过这件事了?” “夏克曾经派艾布朗多来谈论此事,但是被我拒绝了。范蔡贵,不是我打击你,如果东方地狱和西方地狱都合并不了,这件事你就别想了。” “如果你真这么认为就大错特错了。想要东方地狱跟西方地狱合并,就必须先将两个天堂合并。” “这话怎么说?” “你想想,东方天堂的神和西方天堂的天使,本质上是一样的。就拿我来说,我穿上盔甲,扎上两个翅膀,我也是天使了。而西方地狱里的是恶魔,跟我们不一样。” “好像有点道理。”旁边的天使说。 范蔡贵指着那个士兵说:“你看,他都说了。果然待在米大人身边会变聪明。” “停停停,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米迦勒打断范蔡贵的话,说:“我想要东方地狱和西方地狱合并,无非是想让你表个态。对了,阴界不是还有魂匣和死丘两块小一点的地方吗?你把那两个地方吞并了,总行了吧?” “将魂匣和死丘吞并,也不怎么好搞。魂匣住着十二列王,武力吞并肯定是不行的。” 范蔡贵思考来思考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傻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属实有些尴尬,他转身想回东方天堂。 米迦勒说:“天色已晚,路途遥远,范蔡贵你不如在这里暂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范蔡贵说:“也好。” “来人啊,带范二当家去客房休息。” 士兵将他带到了房间门前,说:“这里就是范大人住的房间了,我要回去巡逻了。” “十分感谢。” 范蔡贵推门走了进去,房间的样式跟东方天堂的差不多,还是桌子,衣柜,床三件套。同样是独立卫浴。 他简单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或许因为太累的缘故,他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米迦勒召见了范蔡贵。 米迦勒开口道:“范蔡贵,我有一个女儿,想要许配给你,你意见如何?” “米迦勒大人,我已经有妻子了,恕难从命。” “不娶可以,只不过西方天堂和东方天堂合并的事,以后不要再提。” “这……”范蔡贵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给自己找退路:“请容我再考虑一晚上。” 晚上,还是在那个房间,范蔡贵又躺在了那张床上,或许是猜到了他会再住一晚,房间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连昨晚脱下来随意扔在地上的臭袜子还乖乖的躺在那儿。 范蔡贵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有了主意,急忙起身收拾东西。 艾欧曼斯问:“哎,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范蔡贵说:“我要逃跑。” “如果你逃跑了,米迦勒只会对你感到失望。东西方天堂合并就更不可能了!” “那要我怎么办?不能真的娶米迦勒的女儿吧?我已经有薇薇安了,如果她知道我另外娶了一个,她会打死我的。” “啊,让我想想。走又不成,娶也不成。” 范蔡贵灵光乍现,说:“哎,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不倒帝国不是有块分裂宝石吗?这样我们用分裂宝石再次分开。我照顾薇薇安,你去娶米迦勒的女儿不就行了?” “为什么不是你去娶?” “艾欧曼斯,你想想,哪次我让你吃亏过?这是天使的女儿,能差吗?说不定比薇薇安漂亮百倍。” “呃,说的也是啊,好,我去娶。” “这不就好了吗?明天我跟米迦勒说两天后再来迎娶,然后让异形把那块宝石寄来,然后你去迎娶米迦勒的女儿。” “好。” 第三天。范蔡贵跟米迦勒承诺三天之后迎娶他的女儿,米迦勒自然就放他走了。 第四天,范蔡贵拿到了异形寄来的宝石,进行分裂。 第五天,为了防止艾欧曼斯穿帮,范蔡贵一直在防卫部执行任务。 米迦勒的女儿此时穿着洁白的婚纱,头上盖着红盖头。艾欧曼斯刚想掀开,就被身旁的米迦勒阻止。 米迦勒说:“范二当家这么心急干什么?属于你的女人还能跑了不成?” “啊,没事,只是有些激动。” 艾欧曼斯按照计划迎娶了米迦勒的女儿,并把她带回了日光堡。 范蔡贵也执行完任务,回日光堡休息一下。 “艾欧曼斯,我回来了。” 他刚推开大厅的门,就看见艾欧曼斯口吐白沫倒在一边,眼神迷离。 “怎么了,艾欧曼斯,你怎么口吐白沫的?” 范蔡贵无意中看见了屋子角落里站着的那个女人,吃了一惊。 这女人脸上满脸皱纹,脸上还长满了麻子,香肠嘴,猪鼻孔。 “哇,坐在这里的不是你的朋友吧。” 艾欧曼斯说:“她就是米迦勒的女儿。” “什么,这……” “这就是你说的比薇薇安漂亮百倍?!”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米迦勒那么帅一个人怎么女儿这么丑。而且,确实是百倍,不过是比薇薇安丑百倍。” “我不管!我要薇薇安,你要这女人!” 艾欧曼斯起身就要离开,范蔡贵走过去一把拉住他,像个长辈一样教导他:“哎,小艾啊,你听我说。强大一点的神明都会变形的,就是可以变成任何样子。她是米迦勒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变形术?” 第102章 合并 艾欧曼斯说:“她就是米迦勒的女儿。” “什么,这……” “这就是你说的比薇薇安漂亮百倍?!”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米迦勒那么帅一个人怎么女儿这么丑。而且,确实是百倍,不过是比薇薇安丑百倍。” “我不管!我要薇薇安,你要这女人!” 艾欧曼斯起身就要离开,范蔡贵走过去一把拉住他,像个长辈一样教导他:“哎,小艾啊,你听我说。强大一点的神明都会变形的,就是可以变成任何样子。她是米迦勒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变形术?” “额…我不信!”艾欧曼斯看见了范蔡贵带回来,放在地上的大袋子。 艾欧曼斯问:“这个袋子里是什么?” “不清楚。说是米迦勒送给我的礼物。我现在打开看看。” “米迦勒送的?等等,不会是……别打开!” 艾欧曼斯想去制止已经为时已晚,范蔡贵把袋子打开了,里面钻出来一个丑女,跟米迦勒的女儿一样是人间极品。 袋子里还有封信,信封上写着“范蔡贵亲启。” 范蔡贵拆开信,开始读信上的内容。 “范蔡贵,没想到你这么爽快。这样吧,我有两个女儿,而且神界允许三妻四妾,不如这两个都嫁给你吧。东方天堂和西方天堂合并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的。——米迦勒” 范蔡贵和艾欧曼斯感觉天都要崩塌了,五道惊雷劈在他们头上。痛定思痛后,范蔡贵安慰自己说:“她们是天使,肯定比人类要强。” 两人先坐下了,范蔡贵先问:“你们会什么啊?” 两个女儿说:“我们什么都会。” 范蔡贵和艾欧曼斯对视一眼,说:“好,先炒个菜吧。” 两人进厨房炒菜了,范蔡贵坐着也是无聊,跟进去看看。 两人开始切土豆丝,虽然粗细不一,但也能将就吃。切好之后,又正确地打开煤气灶,看到这儿,范蔡贵欣慰地点点头。 然后,其中一个往锅里倒了一些机油。 “这……”范蔡贵顿时哑口无言。 另一个问:“我们做的不对吗?” “啊,不,你们做的很对,我刚才只是抽筋了,继续做,继续做啊。” 范蔡贵没脸看了,走了出来,顺带关上了门。 艾欧曼斯问:“她们做的什么菜?” “酸辣土豆丝。我们等会儿就要作为评委品尝她们的菜了。” “这我知道,不就是吃的菜吗?又不是什么毒药。” “突然肚子有点疼,我去方便一下。” “好吧好吧,快去快回。懒人屎尿多。” 几分钟后,两个女儿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走了过来,放在桌上。 艾欧曼斯指着桌上那碟不明物体问:“你们做的这是什么菜?” 两个人理所当然地说:“酸辣土豆丝啊。” 艾欧曼斯用筷子夹起一些土豆丝,仔细端详。那些土豆丝长短不一,粗细不一,还黑的跟煤球似的。 艾欧曼斯问:“你管这叫土豆丝?我记得土豆丝不是黄色的吗?” “都这么长时间了范蔡贵怎么还不回来,不行,得赶紧把他找回来。”艾欧曼斯心里想,然后转头叮嘱两人说:“你们等一下啊,我去把另一位评委喊来。我一个评委难免不客观。” 艾欧曼斯找借口逃走了,他准备把范蔡贵拉来一起受苦。 “范蔡贵,范蔡贵!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艾欧曼斯。” 艾欧曼斯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范蔡贵正躲在门后朝他招手。 “你这个家伙,居然躲在这里,让我一个人去应付,真没义气。” “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有了,不如把这两个女的还给米迦勒。” “你疯了?嫁出去的女儿哪有还回去的,这算哪门子亲事。” “我不管,我带薇薇安走了。” “什么叫你的薇薇安?那是我的。” “你配吗?” “艾欧曼斯,我可提醒你一句。不倒帝国虽然和防卫部签订停战和约,但是帝国内部还有不少人仇视人类,你把薇薇安带去,过不了几天,你就只能看见一具尸体了。” 艾欧曼斯深吸一口气,说:“你有办法吗?” “有,这个办法不一定行得通。” 西方天堂。 范蔡贵带着两个女儿来到米迦勒面前。 “范蔡贵,你这是干什么?” “米迦勒大人,我狂妄自大,恐怕耽误你女儿一生。” “你当初答应的好好的,如今却反悔了,这算哪门子亲事?” “米迦勒请息怒,我父亲布西斯不允许我另外娶亲,恕难从命。我这里有一颗从神树上摘下来的果实,作为补偿。” 范蔡贵弯腰鞠躬,并把捧在手里的盒子打开,那里面有一颗闪闪发光的红色果实。 一个侍卫立刻把盒子端上来呈给米迦勒,米迦勒拿在手里确认了一下,确实是神树上的果实,他笑了一下,说:“范二当家不必鞠躬,你果然识时务,东方天堂和西方天堂合并的事情我过几天就找夏克商议。卫兵,还不快去库房拿一些金银财宝赠予范二当家。” “是。” 范蔡贵说:“多谢。” 另一边,东方天堂。 夏克像往常一样坐在议事堂的宝座上,除了夏克之外,议事堂此时只站着夏克地随从——艾布朗多一人。 艾布朗多说:“大当家,临近中午,仍没有一个人前来议事,恐怕上午是没什么人了,我们可以直接去吃午饭了。” “再等一会儿吧,也许过个几分钟就有人来了。” 夏克都这么说了,艾布朗多也不再劝说,跟他一起等。 两分多钟后,一个探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先跪在地上,语气急促地说:“大当家,不好了,范蔡贵摘下一颗神树上的果实,并把它送给米迦勒了。” “什么?赫拉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能让范蔡贵把果实摘走?”艾布朗多吃了一惊,夏克反应倒没那么强烈,说:“范蔡贵跟米迦勒也不熟啊。这样,你把来龙去脉说一遍。” 探子走近了些,用仅有夏克和艾布朗多可以听到的声音把全部经过说了一遍。 夏克听完之后先打发走了探子,然后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说:“这是好事啊。” “大当家,米迦勒什么都没干就白得一颗果实,范蔡贵顶多也就是白忙一场,怎么是好事?” 夏克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艾布朗多,我跟米迦勒比,谁更强?” 艾布朗多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您。” “那东方天堂和西方天堂合并之后,谁能当神界的大当家?” “还是您。” “我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拥有东方天堂两倍的土地,这不算好事吗?” “这……”艾布朗多被说得哑口无言,转移了话题问:“那米迦勒怎么办?” “这简单。米迦勒被撒旦下了诅咒,永远不能离开西方天堂,我只需要让撒旦扮成我的样子,以商议合并的借口会见米迦勒。等米迦勒被撒旦杀死后我再站出来维护正义,笼络人心。这叫驱虎吞狼。” “那如何让撒旦扮成您的样子?” “你去散布五天后夏克将去西方天堂会见米迦勒的消息。撒旦对米迦勒的仇恨比对我还深,他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的。还有,将这个消息也通知给范蔡贵,不过要告诉他具体地点,我将在米迦勒的后花园面见米迦勒。” 两天后,西方地狱。 妖刀说:“大王,探子来报,夏克三天后将去西方天堂面见米迦勒,商谈东西方天堂合并的事情。但是他没打听出具体在哪个地方谈判。” 撒旦说:“嗯,我知道了。既然是商谈这种大事,那就只有两个地点适合,一个是米迦勒办公所在的议事殿,另一个是米迦勒的后花园。” “我们需要跟去吗?” “不,我带着72柱恶魔就行了,这样也好全身而退。杀了米迦勒,宙斯我倒是不怕,就烦夏克和十二列王,到时候你带着一队士兵站在西方地狱门前迎接就行。”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米迦勒如期在后花园摆好宴席,等着夏克的到来。此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夏克打来的。 米迦勒问:“怎么了,夏克?” 此时的夏克正严肃地坐在议事堂的王座上,身旁站着艾布朗多。 夏克说:“我不方便离开东方天堂,就用电话谈判吧。” “好吧,你那边就你和随从两个人吗?” “对。” 撒旦按照计划装扮成夏克,披着白色斗篷,来到后花园大门前,七十二柱恶魔则去了议事殿。 两名守在门前的士兵拦住了撒旦,质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撒旦反问道:“我是夏克,来跟米迦勒谈谈合并的事情。” 此时米迦勒的随从正巧被支开了,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个士兵问:“米迦勒大人在干什么?” 随从答道:“大人正在和夏克通电话。” “等等,那是夏克,那你是谁?”两个士兵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撒旦立刻脱下伪装,两个士兵连同随从还没发出声音就被直接杀死。撒旦冲了进去,很快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用手机跟夏克谈判的米迦勒。 米迦勒此时没穿盔甲,身上只有一把佩剑作为防身武器。 撒旦二话不说向他冲来,米迦勒终于看见他了,立刻躲开,锋利的长剑瞬间切开木制的椅子,如果米迦勒躲闪不及,这一剑砍中的就是米迦勒的肩膀。 米迦勒一时也不清楚撒旦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只好拿出佩剑先战斗,还给宙斯发了个信号。 远在东方天堂的夏克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打斗声,心里乐开了花。 正在魂匣散步的范蔡贵原本想去看望看望老德,来到他的店前却看到店门紧闭,范蔡贵敲了几下没人回应,便直接撞开。一进去就看到老德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条毛巾。 范蔡贵取掉他口中的毛巾,问:“怎么回事?” 老德说:“小青是叛徒。在魂匣的所有人如果想离开魂匣必须从我店门口经过。为了防止我看见十一列王经过,小青把我绑了起来,把店门锁上了。” “那他们人呢?” “往西方天堂去了。” 范蔡贵感觉到大事不妙,得赶紧回去。他给老德松绑后,嘱咐道:“老德,你把店门锁上,然后躲起来,哪也不要去。谁敲门你都不要开门,知道了吧?” “行,你现在要去哪儿?” “十一列王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动的,我得赶紧去西方天堂。” “祝你好运。” 十一列王去西方天堂到底是为了什么,范蔡贵还搞不懂,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去跟米迦勒谈判的。 撒旦与米迦勒的战斗,以米迦勒的死亡结束。七十二柱恶魔赶到议事殿发现米迦勒不在那里,清理完挡路的天使就迅速赶往后花园,现在已经跟撒旦会合。 巴尔问:“大王,怎么办?” 撒旦说:“先尽快逃离神界。” 撒旦身上伤痕累累,如果只是单单一个宙斯倒是不用怕,怕就怕夏克和十一列王会来凑热闹。 “不行,这样肯定来不及。”还在飞行的范蔡贵立刻停下,他打算另想办法。 “我或许可以试试亡灵传送,只要西方天堂有尸体,我就可以传送到那里。先用法术搜索一下后花园附近有没有尸体。” 范蔡贵冷静下来,屏住呼吸,用法术感知后花园附近的尸体,很快他就搜索到后花园门口有三具尸体,立刻传送了过去。 范蔡贵传送之后,看到了门口满地的鲜血,就感觉到出事了,他跑进后花园,很快就找到了倒在地上的米迦勒。 米迦勒身上 “我去,什么情况?”范蔡贵试了试鼻息,米迦勒已经停止呼吸了,自己来晚了。 自己从魂匣赶到西方天堂的后花园总共也就花了半个小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米迦勒杀死,而且还是用剑的,除了撒旦,范蔡贵想不出来第二个人。 “你在干什么?!站着别动!” 第103章 合并2 范蔡贵传送之后,看到了门口满地的鲜血,就感觉到出事了,他跑进后花园,很快就找到了倒在地上的米迦勒。 米迦勒身上 “我去,什么情况?”范蔡贵试了试鼻息,米迦勒已经停止呼吸了,自己来晚了。 自己从魂匣赶到西方天堂的后花园总共也就花了半个小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米迦勒杀死,而且还是用剑的,除了撒旦,范蔡贵想不出来第二个人。 “你在干什么?!站着别动!” 范蔡贵抬头一看,宙斯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进来。 宙斯命令一个士兵过去检查米迦勒,过了一分钟士兵说:“报告宙斯大人,米迦勒大人已经死了。” 宙斯义正言辞地说:“范蔡贵,我以谋杀大天使长米迦勒的罪名逮捕你!” “什么?!”范蔡贵被这句话搞懵了,“你看,他身上全是剑伤,而我他妈用的是法杖!” “不用说了,当时跟米迦勒在一起的只有两名士兵和一名随从,现在他们三个都死了。你又出现在现场,这怎么解释?” “事情紧急,我没时间跟你争辩。误会了我倒是问题不大,如果你再耽误时间,杀死米迦勒的凶手撒旦就要逃回西方地狱去了!” 一名士兵问:“大人,现在怎么办?” “你们五个看着他,剩下的士兵跟我去追撒旦。” 宙斯点了五个士兵站在原地看着范蔡贵,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此时范蔡贵的情况就比较尴尬了,被五个天使死死盯着,想放隐身法术也放不出来,如果攻击的话就和西方天堂结仇了。 范蔡贵说:“你们能不能转过去啊,这样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行,宙斯大人要我们盯着你,一刻也不能离开。” “要是上厕所怎么办啊?别告诉我你们天使不用上厕所。” “哪怕尿裤子都得坚守自己的岗位,这是米迦勒大人教的。” 过了几分钟,那些天使终于放松警惕,背着范蔡贵坐在地上闲聊起来。 范蔡贵意识到机会来了,奋力一跃就跳到了后花园外面,稳稳落地。 他试着用心跳感知,却始终感应不到撒旦的心跳。或许是因为耽误这么长时间,撒旦早就离开心跳感知的范围了。 “可恶。”范蔡贵只好随便挑了个方向,继续追踪撒旦。 要想离开神界,就必须找到神界的出口,神界的出口是双向通道,可进可出。 撒旦和七十二柱恶魔逃跑了一段时间后,面前是一条t字型岔路口,岔路口的中间长着一棵百年古树,树干极粗,几个人才能抱的过来。 树干上刻着一行小字,“天使往左,恶魔往右。”如果绕过大树,就能看见大树后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什么植物都有,阳光透过树叶,蚂蚱在草丛中嬉戏。 撒旦没时间欣赏这美景了,西方天堂的追兵可能已经往这边赶了。 他摸了摸树干上的刻痕,说:“这不像是新的。” 巴尔说:“这种刻痕随随便便就能伪造一个,大王可不能信以为真。” “事到如今,有线索就用吧。天使往左,恶魔往右。难道说的是左边是神界的出口,右边是陷阱吗?” “有没有可能是夏克或者哪个混蛋故意误导你的,或许右边是出口。” 撒旦说:“这样吧,分头跑,你们往左,我往右。到时候在西方地狱会合。” “好,大王保重。” “保重。” 几分钟后,范蔡贵也赶到了这里。 “这里我之前是不是没来过,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范蔡贵一点一点地打量着面前的大树和岔路口,“天使往左,恶魔往右。”显然,范蔡贵也注意到那行字了。 “神界一般不会有恶魔吧,那刻这行字的意义何在?不会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吧。”范蔡贵低头思索,“为什么这么巧呢,撒旦来到神界就出现了这行字,之前神界都是没有恶魔的。不行,得赶紧找到撒旦才行,神界不是他的主场,他会吃亏的。” “天使往左,恶魔往右。撒旦到底走了哪边呢?我对西方天堂的地形也不熟悉,这个时候要是有一份地图就好了。算了,抛硬币吧。”范蔡贵开始翻口袋,可他把上衣口袋和裤子口袋都翻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一枚硬币。 “那换种方式,转圈圈。停下的时候面向哪个方向就去哪个方向。”范蔡贵站在原地开始转圈。 “一圈,两圈,三圈,停!”范蔡贵停止转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向的方向是自己来的方向。 “不行,再转!一圈,两圈……五圈,停!” 这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朝大树。 “再转!一圈,两圈……十五圈,十六圈……”范蔡贵头昏目眩,感觉自己要把自己撞吐了,他踉踉跄跄,倒在地上,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面向的是右边。 “那就走右边。” 刚才的晕眩感还没有缓过来,范蔡贵还是有些晕,刚开始只能扶着两边的树干走,后面恢复过来后才跑起来。 七十二柱恶魔跑着跑着,前面的十几只恶魔突然停下了。 “怎么突然停下了?” 后面的恶魔从空档中往前看,十一列王站在不远处,貌似已经等候多时了,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 巴尔说:“看来幸运女神不打算光顾我们。” 拜蒙说:“幸运女神怎么可能光顾恶魔?” 撒旦终于走到了那条路的尽头。尽头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中间向上凸起,长着一棵巨型树木,它的树梢部分都有一个人的胳膊粗。 树上结满了红彤彤的圆形果实。 那就是被东方天堂的神明视为精神支柱的神树。 此时夏克从树后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撒旦,我等你多时了。” “不用我猜,这一切都是你搞的吧。” “对,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确实是我跟米迦勒约定在米迦勒的后花园里现场谈判,也是我故意放消息让你知道的。可是劝说米迦勒东西方天堂合并的事情可是范蔡贵干的,我只不过帮了他一把。” “你这个混蛋!” 撒旦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咒骂,他转身看去,范蔡贵不知什么时候也赶到了这里。他的表情严肃,一反玩世不恭的常态。 范蔡贵说:“夏克,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下好了,东西方天堂永远都无法合并了!” 此时的范蔡贵,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孩子。 夏克说:“我把神界用武力统一,不也算合并吗?” “这……” “夏克,我劝你大话不要说得太早。你确实除掉了米迦勒这个心头大患,原本可以统一神界的,可惜你挡在了我的面前。这样好吧,我跟你谈个条件,你放我和七十二柱恶魔回西方地狱,你把神界搞成什么样我通通不在乎,怎么样?” “恐怕我不能跟你谈判了,这个时间点七十二柱恶魔估计已经遇上了十一列王,十一列王并不归我管。” 撒旦问范蔡贵:“怎么办?” 范蔡贵说:“二打一,我们占优势。” “友情提醒一下,我刚刚吃了6颗神树上的果实,我并不会输给你们。”夏克开始念诵咒语:“能力限制!禁止范蔡贵使用……” 这句咒语还没说完,撒旦就冲到了夏克面前逼迫夏克将咒语改为附加护盾。 撒旦跟夏克打的难解难分,不分上下。范蔡贵看向了神树。 “夏克仅仅吃了6颗果实就能跟撒旦不相上下,我要是把树上的果实全吃了,或许就能比夏克更强。” 范蔡贵这样想着,趁着夏克并没有注意这边,他嗖的一下将神树上的果实全摘了下来,然后将果实全部吃了下去。 天色突变,整个天空变成了血红色。范蔡贵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力量填满,仿佛即将要爆发出来,自己不受控制地浮在空中,伴随着身体要裂开般的疼痛。 撒旦和夏克全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纷纷看过去。 范蔡贵的身体像led灯一样不断变化颜色,撒旦看得一脸茫然,夏克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范蔡贵试着使用心跳感知魔法,这次他很轻松就做到了,且根本不需要动嘴念诵咒语,只需要靠念力便能做到。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但这笑容仅仅持续了三四秒,牙关紧咬,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范蔡贵感觉到了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疼痛,那种疼痛从心脏发出,直冲天灵盖,比之前吃药变身成艾欧曼斯还要痛苦百倍。 范蔡贵半张着嘴,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像条水流一样落在地面。这时候的夏克咂咂嘴,故作惋惜道:“真可怜,见效居然这么快。” 夏克说:“范蔡贵,你以为我不想把所有的果实全吃了然后统一三界吗?神树的每个果实都带有一点毒素,这种毒素不会减少,只会累积。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能让一个人当场暴毙。现在没有人可以救你了。”夏克说完看向一旁的撒旦说:“也许他的四维空间能救你,不过你以后只能活在他的四维空间里了。等等,还有一种方法,你跪下来求我,我会把你身体里的毒素限制住,让它只活动在一小片区域,怎么样?” 范蔡贵想拒绝,可他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夏克催促道:“快点,撒旦,他撑不了多长时间。” 夏克已经准备好看着撒旦向自己跪下来了。 撒旦一时难以抉择,突然,咔嚓一声,范蔡贵用金辉杖捅向了自己,自杀了,整个人像一只死去的鸟儿坠落下来。 撒旦提剑摆好攻击架势,准备杀了夏克报仇。夏克看到这般架势却丝毫不畏惧,甚至朝撒旦走近了些。 撒旦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后,他转身一看,十一列王已经解决了七十二柱恶魔,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夏克说:“满身伤痕的你,要怎么样跟我们战斗?” 半年后,东方天堂,议事堂。 红毯旁边多了五根金属柱子,柱子顶端削尖,插着五颗人头,依次为撒旦,娜迦,范蔡贵,米迦勒,宙斯。 夏克依旧坐在他的王座上,只不过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是神界和阴界的王,他的身边依旧站着艾布朗多,艾布朗多拿着纸和笔,正在记夏克说的话。 夏克问:“耶稣那边怎么样了?” 艾布朗多说:“他拒绝了您的提议。” “什么?拿天国五十城换永久和平的提议他不答应?难道不值吗?” “他确实拒绝了,而且他的手下对我们口出狂言。” “哼,也就欺负我找不到天国的入口了。”随后他看向镜头,说:“你说对吧,薇薇安?”然后伸出大手。 “啊!”范蔡贵猛地惊醒,头上全是汗,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还在西方天堂的高级旅馆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他快速洗漱完打开门,舒了个懒腰,迎接清晨的阳光,刚出门没走几步就遇上了昨晚送他去休息的天使士兵。 范蔡贵问:“米迦勒什么意见?” 士兵说:“米迦勒大人同意合并了。” “什么?!”范蔡贵惊掉了下巴,梦里的场景如走马灯在脑中快速闪过。 “米迦勒大人打算邀请夏克大当家来西方天堂现场谈判,他说今天要请你来后花园,好好谢谢你。” 士兵拉着范蔡贵的手就想带他走。范蔡贵边挣扎边说:“不,我不要去。” “怎么,米迦勒大人又不会杀了你。” 范蔡贵看起来很惊慌的样子,他的语速很快:“我不要去,还有,不要再提合并这件事了。” “你之前不是很希望合并的吗?” “我不要合并了,我不要合并了。以后都不要合并了。我要回东方天堂!”范蔡贵掏出几张钞票塞进士兵手里说:“再会!”然后一溜烟逃跑了,连落在旅馆的行李都不要了。 “哎。”士兵站在原地看着光速逃跑的范蔡贵,摸不着头脑。 回到议事殿后,士兵将范蔡贵的原话传达给了米迦勒。 第104章 非洲任务 “米迦勒大人打算邀请夏克大当家来西方天堂现场谈判,他说今天要请你来后花园,好好谢谢你。” 士兵拉着范蔡贵的手就想带他走。范蔡贵边挣扎边说:“不,我不要去。” “怎么,米迦勒大人又不会杀了你。” 范蔡贵看起来很惊慌的样子,他的语速很快:“我不要去,还有,不要再提合并这件事了。” “你之前不是很希望合并的吗?” “我不要合并了,我不要合并了。以后都不要合并了。我要回东方天堂!”范蔡贵掏出几张钞票塞进士兵手里说:“再会!”然后一溜烟逃跑了,连落在旅馆的行李都不要了。 “哎。”士兵站在原地看着光速逃跑的范蔡贵,摸不着头脑。 回到议事殿后,士兵将范蔡贵的原话传达给了米迦勒。 米迦勒问:“他怎么突然不想合并了?”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收到夏克的指示吧。” “算了,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吧。西方天堂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没时间思考原因。” “是。” 米迦勒的鸽子好放,要应付夏克这边可就难了,范蔡贵必须找一个绝佳的借口。 议事堂。 夏克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已经谈好了?” 范蔡贵说:“不是,米迦勒拒绝了这项提议。” “他肯定觉得诚意不够,那我亲自去一趟西方天堂吧。” 夏克起身要走,范蔡贵拦住了他,说:“不行不行。” “怎么了?” “其实是我自己撤回意见的。” “为什么?” “我觉得东西方天堂合并现在还不是时候。撒旦那边正在蠢蠢欲动,如果他趁着你去西方天堂谈判的空档大举进攻怎么办?” “艾布朗多,你怎么看?” 艾布朗多说:“说的有些道理。” “好,那我就不去了。艾布朗多,拨通米迦勒的电话,我要跟他远程谈判。” 范蔡贵刚松了口气,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冲过去抢走了艾布朗多手中的手机,将其揣在兜里。 艾布朗多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想要我的手机可以自己去买一个。议事堂出门往东走200米那家杂货店4号货架上的第三层就有我的同款手机。” “直说了吧,我不想要东西方天堂合并。” 夏克问:“为什么,范蔡贵?你想想,如果神界统一的话就能合力对付撒旦了。难不成你跟撒旦有交情,想护着他?” “也不是有交情,只是合并之后,我是二当家还是米迦勒是二当家?” “难道二当家只能有一个吗?我记得东方天堂曾经有两个二当家,而且……” 艾布朗多打断道:“大当家,你说过,那件事不能再提。” “没事,在范蔡贵面前提提也无妨。不过,范蔡贵,我原本想听听你的意见,结果你给出了这个理由,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你这么看重自己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这个理由不能接受?” “不,还可以接受。等你什么时候不那么看重自己的地位的时候,我们再来谈论合并的事情吧。” “呼,终于蒙混过关了。”范蔡贵心里想。 “范蔡贵,你可以继续旅游了。你还有,呃……3天的假期。” “怎么变成三天了,你不说给我7天的时间,如果只用了一天就谈好了,剩下6天全给我放假。” “你不没谈好吗?所以只有之前的三天。” “不能这么玩吧,三天的假期够干什么的?” 旁边的艾布朗多训斥道:“范蔡贵,不要得寸进尺。” “切,走了走了。”范蔡贵也知道跟他们争论没好处,现在先去找娜迦他们,还能玩两天。 防卫部,三楼的娱乐室。 陈春桥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美女写真集》,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 “这个不错,皮肤白。” “这个也不错,身材很好。” “哇,这个更不错,身材更好。” 陈春桥一边逐页地翻看美女的写真照片,一边露出色狼的表情。 “春桥,防卫部不允许把黄色书籍带进来的。” 陈春桥抬头一看,发现范蔡贵就站在他面前。 陈春桥辩解道:“这又不是黄书,这能提高人的审美,毕竟我的最终梦想是娶到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有没有可能人家不愿意嫁给你?”范蔡贵狠狠的打击了一下陈春桥,然后又说:“春桥,看书有什么意思?防卫部不是有女兵吗?你让她们穿泳装给你看不就行了?” “比如?” “比如沈嘉。” 陈春桥连忙摇头说:“她太小了,我喜欢成熟一点的。” “哦?”范蔡贵靠了过来,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当初是谁说‘范蔡贵,沈嘉又温柔又贤惠,身材又好,学习也不错。我都很喜欢她,不过,我把她让给你了。’” 陈春桥回答不上来,只好说:“那是以前。”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我找了好久愣是没找到你们。” 这时宋不举也推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着的陈春桥还有他手中捧着的书。 “这是什么?”宋不举一把抢过陈春桥手里的书,翻看起来,翻了几页就说:“春桥,你居然把小黄书带进防卫部。” “怎么你也说是小黄书啊?” 宋不举没有回答他,继续翻了几页,突然怔住了,叫了出来:“沈嘉?” 陈春桥刚坐下就立刻站了起来:“什么,沈嘉也上了写真集?” 范蔡贵问:“会不会只是同名?” 宋不举说:“不,这太像了。” “让我看看。” 范蔡贵和陈春桥凑了过来,眼睛紧盯着书上的照片,照片里那名少女身穿泳装,身材姣好,正对着摄像头竖起大拇指。 “沈嘉最近去过海边吗?” “我去问问。” 陈春桥拿着书跑走了,留下范蔡贵和宋不举两人愣在原地。 没过多久,大概五分钟左右,陈春桥就回来了,脸上尽是疤痕,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范蔡贵问:“你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我跑去沈嘉的房间,说:‘沈嘉,你居然也拍写真集了,是不是打算下海当女优了?’当时罗蒙也在场,她俩打了我一顿。” “你后半句可以不用说的。”范蔡贵说完从陈春桥手里接过书本,继续盯着书中沈嘉的照片看。 陈春桥这时不分场合地调侃道:“范哥,你是不是看入迷了,不如你把薇薇安让给我,你要沈嘉?” 范蔡贵听完直接猛拽他的腮帮子,痛的他连连求饶:“哎,疼疼疼,别拽了,会松弛的。我错了行不行啊。” 拽了大概一分钟,范蔡贵才肯松手,然后说:“春桥,这本书借我看几天。” 陈春桥问:“那我看什么啊?” “你难道只有一本写真集吗?” “这本比较好看,是我最喜欢的。” “去去去,还想再被拽腮帮子吗?” 陈春桥怕了范蔡贵,只好捂着腮帮子灰溜溜地走了,留下范蔡贵一个人在休息室里。 “如果这个人真不是沈嘉,那会是谁?沈嘉的双胞胎妹妹?不对,我听沈嘉说过,她是独生女。难不成是克隆人,那推进者公会那件事还远没有结束。只是克隆一个人需要他的血液样本,沈嘉一直待在防卫部,做体检的医院也是由防卫部指定的,几乎不可能调包成推进者公会的人。那他们是怎么搞到沈嘉的血液的?” 范蔡贵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天色已晚,只好把这件事留到明天。 第二天,范蔡贵趁着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出门遛弯。 穿过大街小巷,越过车水马龙,范蔡贵看着眼前一片平静的弥城,他只希望这平静不是假象。 “哎,范蔡贵!” 范蔡贵正想着事情,也没注意到迎面那人的招手,直到那人喊了一声,范蔡贵才反应过来。 奇怪的是,那个人范蔡贵根本不认识。 “叫你呢,范蔡贵,别往别处看,你怎么这段时间没来看我啊。” 范蔡贵仍然一脸懵逼,问:“你是?” 那个男人说:“我是西卡卡,华尔街赌场的西卡卡。” “哦,我有点脸盲,你变成人样挺难辨认的。” “那我下次保持原样吧,然后用个隐形魔法,让自己不被普通人看见。” “那可以。” “回归正题,你这段时间怎么没来看我啊?” “我忙死了,防卫部一堆事情,哪像你这么闲,经营着一个空赌场,连个人都看不到。” “你这么忙啊,那下次记得来看我,我一个人很孤单的。” 范蔡贵问道:“不能叫王俞来陪着你?” 西卡卡明显愣了一下,问:“你看了那堆王俞寄给我的信?” 范蔡贵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西卡卡张开双臂,“天倾组织是防卫部的死对头吧,那你想干什么,再和我打一架?”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再说你也不回天倾组织了。”范蔡贵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1点多了,防卫部两点钟上班。 “我该走了。” “行。” 范蔡贵告别了西卡卡,继续往前走,突然他的目光扫到了一辆献血车上。 献血车停靠在路边,车旁边的椅子上还坐了几个正在献血的志愿者。 现场也不是光那几个献血的志愿者,车旁边还排了一条长队。 “有这么多人无偿献血,真是好事啊。等等,献血?”范蔡贵浑身抖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飞速往日光堡跑去。 等沈嘉离开了房间,躲在角落里的范蔡贵才走了过去,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房间。 沈嘉的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套桌椅,一张床,还有一个小沙发。 范蔡贵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把桌子的抽屉全部拉开,一个一个地找,找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一定有那个东西,一定有那个东西。” 很快,范蔡贵终于在一沓文件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献血证书。 范蔡贵仔细看了一下,献血人的名字确实是沈嘉,献血的时间是半个月前,证书也是弥城市红十字会发的,还有盖章。范蔡贵简单检验了一下,是真的。说明红十字会没问题,问题出在给她抽血的工作人员。 有了证据之后,范蔡贵拿走了献血证,然后将房间还原好,接着去了日光堡的车库,范蔡贵又无偿借用了宋不举的汽车,冲出车库,把拖着工具来洗车的胡玄东吓得退到路边。 防卫部,门前停车场。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用手比对一下自己车的宽度,然后再和停着的两辆车之间的缝隙进行比较,确定自己能停下之后,他跑了过去,启动汽车。 没想到,范蔡贵捷足先登,率先把自己的车停在了那个唯一的空位。 那个男人有些生气,范蔡贵从车里出来之后男人拦住了他,斥责道:“你干什么?” “我赶时间。” 范蔡贵直接甩掉男人,朝着防卫部跑去。 “切,我也赶时间啊!”男人朝着远处的范蔡贵喊道,喊完还不忘称赞一下:“车倒是停的不错。” 范蔡贵直接进了龙牙冒险队的集体办公室,这时办公室只有阮小七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见有人进来,阮小七抬起头,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直接说:“有事请找范蔡贵,他的电话号码是……” “你接着睡吧。”范蔡贵说。 阮小七竟然这么听话,趴下继续睡了。 范蔡贵拿起来座机上的电话筒,拨打了部长办公室的电话。 “喂,部长办公室,请说。”接电话的是部长的秘书。 范蔡贵说:“喂,部长在吗?我有事找部长。” “部长,找你的。”秘书将话筒递给吴北部长,吴北也听出来是范蔡贵的声音,便问道:“范蔡贵,有什么事吗?” “部长,现在赶紧把全市的献血车集中起来进行检查,晚点就来不及了。” “哎,”吴北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范蔡贵抽的是什么风,关切地问:“你脑子没问题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现在先照我的话做,等下再解释原因。” 第105章 非洲任务2 范蔡贵直接甩掉男人,朝着防卫部跑去。 “切,我也赶时间啊!”男人朝着远处的范蔡贵喊道,喊完还不忘称赞一下:“车倒是停的不错。” 范蔡贵直接进了龙牙冒险队的集体办公室,这时办公室只有阮小七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见有人进来,阮小七抬起头,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直接说:“有事请找范蔡贵,他的电话号码是……” “你接着睡吧。”范蔡贵说。 阮小七竟然这么听话,趴下继续睡了。 范蔡贵拿起来座机上的电话筒,拨打了部长办公室的电话。 “喂,部长办公室,请说。”接电话的是部长的秘书。 范蔡贵说:“喂,部长在吗?我有事找部长。” “部长,找你的。”秘书将话筒递给吴北部长,吴北也听出来是范蔡贵的声音,便问道:“范蔡贵,有什么事吗?” “部长,现在赶紧把全市的献血车集中起来进行检查,晚点就来不及了。” “哎,”吴北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范蔡贵抽的是什么风,关切地问:“你脑子没问题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现在先照我的话做,等下再解释原因。” 吴北和秘书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快点啊,青少年绑架案的凶手就藏在献血车里!” “那件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是你亲口告诉我不倒帝国的推进者公会绑架青少年做实验的,而且推进者公会在地球上设立的分部已经全部被摧毁了,这也是你说的。” “部长,那件案子远没有结束,你就看在我为了防卫部做了这么多的份上,现在赶紧对全市的献血车进行调查,没时间了。” “好吧,那落暮市和落日市的献血车需不需要检查?” “最好也检查一下。” 部长挂断电话,吩咐秘书暂时代替他处理事务,然后进行全市广播,要求所有献血车及其工作人员在弥城市大广场进行集合,否则不允许进行献血服务。 两个小时后,全市的400多辆献血车都在广场上集合了,由防卫部成员对献血车和工作人员挨个检查,包括身份证,驾驶证和献血人员工作证。 时间来到晚上,防卫部的成员检查了三个小时,愣是没发现一点端倪,范蔡贵他们都累的直不起腰了。在场的每个防卫部成员都心灰意冷,这个下午他们白忙活了。 陈春桥说:“范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查献血车了吧。” 范蔡贵说:“我应该跟你们讲过青少年绑架案的真凶就是推进者公会吧。” 宋不举说:“对,你讲过,还说公会的科技很发达,但他们是一群疯子。” “推进者公会现在可以只凭血液样本就可以克隆出一个人。当在黄色杂志上看到沈嘉时我就怀疑杂志上的很有可能是沈嘉的克隆人。但是克隆必须需要本人的血液,沈嘉打针住院都是去防卫部指定的医院,医院的工作人员应该不可能被调包。中午我出门散步的看到了路边的献血车,沈嘉也确实献过血,所以想到了这种可能。” 宋不举说:“范蔡贵,你说有没有可能,献血车会伪装?” “你的意思是?” “它在献血的时候是献血车,在别的时候可能伪装成别的车辆,比如卖熟食的小车。” “不行,光弥城就有两千多辆熟食车,一个一个查起来工程量太大了。” 范蔡贵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但这件事也不能放着不管,他只能向部长请求以后加强对献血车及其工作人员的监管。 范蔡贵说:“部长,我申请加强对献血车和其工作人员的监管。” “哦?” 秘书不耐烦地说:“范蔡贵,你知道你浪费了多长时间吗?一个下午,一个下午全防卫部都围着你团团转,你知道有这时间我们能处理多少事情吗?要查你自己查,我们没时间陪你玩了。” 吴北说:“秘书,请注意你的言辞。范蔡贵从我父亲任部长时就为防卫部效力,我清楚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做无用功的。” “可是他因为什么原因查献血车也不告诉我们,就让我们搁那里查。” “因为这个!”范蔡贵拿出来陈春桥的写真集,将沈嘉穿泳装那一页出示给部长和秘书看。 部长问:“这是沈嘉?我记得她不是一直在防卫部工作吗?还是说这是她以前在海边拍的?” “那次去海边旅游我跟沈嘉他们一起去的,没看见她拍什么写真。这就是疑点所在了。” 部长说:“你是说这个照片里的沈嘉是个克隆人?” “对。而且是由推进者公会分部克隆出来的,不过要想克隆人就必须需要本人的血液。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范蔡贵又拿出了从沈嘉房间里找到的献血证,说:“推进者公会那帮人正是通过伪装成献血工作人员,才采集到沈嘉的血液的。” 沈嘉问:“哎,那是我的献血证书,你是不是翻我房间了?” 范蔡贵说:“擅自进你房间翻东西的过错我等会儿会赔礼道歉的。” 部长问:“那你想怎么办,范蔡贵?” “我想去专心调查这件事,所以防卫部这段时间别给我派任务了。” “你自己去调查?” “对,我不想让任何人牵扯到这件事来,从而成为推进者公会的仇敌。我现在很后悔当时让薇薇安和梦泽汐参与进来。” “好,我明白了,准许你专心调查这件事。” “十分感谢。” 几天后,弥城市外围。 范蔡贵这几天挨个检查了弥城市的熟食车,但熟食车数量实在太多,他现在只查了百分之一。 范蔡贵身体里的艾欧曼斯问:“现在怎么办?” 范蔡贵说:“只能碰运气了。” “你运气好吗?” “总比你好。” 范蔡贵左右张望,发现面前就停着一辆献血车,而且献血车周围并没有志愿者在献血。 “我去碰碰运气吧。”范蔡贵说完便朝着那辆献血车走去。 “等等,还是我去吧。切换!” 范蔡贵切换成艾欧曼斯,代替他去献血。 艾欧曼斯走到献血车旁边时,发现这个献血车工作人员挺少的,只有四个。但是除了这一点,其他的,包括献血车的外观,还有里面的设备都很正常。 出于礼貌,艾欧曼斯先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来献血的。” “你好。很抱歉,我们已经下班了,请你明天再来吧。”接待他的工作人员是一个中年大叔,他的头发涂的锃亮。 “但是我今天就想献,我明天有事情。这样吧,你们加会儿班,这些就当做你们的加班费。” 艾欧曼斯拿出几张帝国通用的钞票,那个中年大叔二话不说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还附带一句:“谢谢。” 接着就是大叔为艾欧曼斯抽血了,先用酒精消毒,然后将针头插进艾欧曼斯的血管里,艾欧曼斯体内的血液会源源不断地流进容器里。 一分钟后,大叔拔出针头,递给艾欧曼斯一根用来止血的棉签,还把献血证书给了他。 “谢谢。”艾欧曼斯说完就拿着证书离开了献血车,在往回走的途中,艾欧曼斯问:“范蔡贵,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问题?没有啊。哦,对了,你是机器人,哪来的血?” “为了让我更加仿真,所以在制造我的时候用动物血充当人血注入到我的身体里。我说的问题不是这个。” “哦,那就没有问题了。” “你傻啊?刚才我给他帝国通用的货币,他居然二话不说就收下了。如果是地球人的话,起码不会马上收下吧。” “哎,你说的也是。” “在他把钱收进口袋里的时候,我在车里装了一个追踪器,接下来只需要跟着那辆献血车,顺藤摸瓜,就能找到推进者公会的基地。” 范蔡贵说:“聪明,你现在只比我差一点点了。” 艾欧曼斯走了几步,迅速躲在了一块岩石后面。 那些献血工作人员确实准备下班了,他们把献血车的车窗关了起来,窗帘拉上,车门也关了起来。 接着,献血车的发动机开始启动,只用了十几秒,整个献血车变形成了一艘飞船,然后飞走了。 “我去。”艾欧曼斯也没想到会来这招,他打电话给了防卫部部长,说了一句:“部长,你能相信吗?我看见一辆献血车变成飞船飞走了。” 部长已经麻木了:“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你继续追查那辆车吧,需要帮助的时候再找我吧。” 艾欧曼斯从地面起飞,跟了上去。 艾欧曼斯一直与那艘献血车变成的飞船保持距离,可还是被那艘飞船上的人发现了,他们启用了隐形装置,飞船进入隐形状态。 但艾欧曼斯已经提前在飞船里安装了追踪器,它隐形是没有用的。 过了一个小时后,飞船里的人发现艾欧曼斯仍然紧追不舍,他们采用了二号方案,将飞船前后分裂成两半,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飞行。 范蔡贵问:“现在怎么办?” 艾欧曼斯说:“驾驶舱一般都在飞船的前半部分,追前!” 过了几个小时,艾欧曼斯看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现在他们已经到非洲了,而且还是北部。 范蔡贵问:“那艘飞船到底要飞往哪里?” 艾欧曼斯说:“不清楚,不会是要带我们兜圈子吧。” “你直接上去拦截飞船,抓一个俘虏问问不就行了吗?” “好吧。” 艾欧曼斯加速追上去,刚想抓几个俘虏问问,没想到飞船关闭动力,极速下坠,在下坠几秒钟后甚至开启推进器加速下坠,最终直直地落在地面上,一头扎进地里。 可能由于是不倒帝国造的飞船,飞船外壳没有太大损坏。 艾欧曼斯很快也降落到飞船的旁边,他走进飞船里检查了一下,发现飞船是空的,没有一个人。 范蔡贵说:“可能是在飞船落地之后逃掉了,我们比飞船慢了十几秒钟。” 艾欧曼斯想了个法子:“你用心跳感应试一下,能不能追踪到他们?” “他们都是机器人,怎么可能有心跳?” “我就有心跳啊,别废话了,赶快试。” 艾欧曼斯切换成范蔡贵,范蔡贵又变身成战斗形态,这才开始感应心跳。 范蔡贵席地而坐,闭上眼睛,感应了那么几分钟,然后睁开眼睛。 艾欧曼斯问:“怎么样?” “我感应到一大群人的心跳,距离这里大概有三千米。” “那估计不是那些人的心跳。你没感应错?” “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这种地方还能有人?”艾欧曼斯看了看周围,飞船坠落的地点是一处茂密的热带雨林,枝繁叶茂,空气非常潮湿。不像是有人的地方,倒像是有众多虫子的地方。 艾欧曼斯说:“那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范蔡贵沿着有心跳的地方走去,穿过一条河流,走了有三千米左右,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空地,这块空地上的树木全被砍光,在空地上还建立着很多奇怪的建筑,有点像是木头和树叶搭成的帐篷。 除此之外,空地上还跪了几百口人,他们衣不蔽体,男女都只穿着树叶做成的简陋衣服挡住隐私部位,脖子上戴着兽牙穿成的项链,头上戴着使用某种鸟类的羽毛做成的帽子,身上还画着匪夷所思的图案。他们就如同电视里的土着一样。 在这些跪着的土着面前,一个人正坐在由木头做成的,四周插有羽毛的座椅上,高傲地看着他们。座椅旁边摆着一个大缸。 那个人长得很像现代人,身上穿着现代的t桖衫和运动裤,和周围的土着人格格不入。他们貌似还没有发现树后的范蔡贵,范蔡贵决定先不打扰他们,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艾欧曼斯说:“也许要举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吧。” 跪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貌似是个酋长,他站起来,说着听不懂的话语。范蔡贵只能知道他嘴在不停的动,至于他说的什么意思,范蔡贵完全听不懂。 第106章 非洲任务三 “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这种地方还能有人?”艾欧曼斯看了看周围,飞船坠落的地点是一处茂密的热带雨林,枝繁叶茂,空气非常潮湿。不像是有人的地方,倒像是有众多虫子的地方。 艾欧曼斯说:“那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范蔡贵沿着有心跳的地方走去,穿过一条河流,走了有三千米左右,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空地,这块空地上的树木全被砍光,在空地上还建立着很多奇怪的建筑,有点像是木头和树叶搭成的帐篷。 除此之外,空地上还跪了几百口人,他们衣不蔽体,男女都只穿着树叶做成的简陋衣服挡住隐私部位,脖子上戴着兽牙穿成的项链,头上戴着使用某种鸟类的羽毛做成的帽子,身上还画着匪夷所思的图案。他们就如同电视里的土着一样。 在这些跪着的土着面前,一个人正坐在由木头做成的,四周插有羽毛的座椅上,高傲地看着他们。座椅旁边摆着一个大缸。 那个人长得很像现代人,身上穿着现代的t桖衫和运动裤,和周围的土着人格格不入。他们貌似还没有发现树后的范蔡贵,范蔡贵决定先不打扰他们,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艾欧曼斯说:“也许要举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吧。” 跪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貌似是个酋长,他站起来,说着听不懂的话语。范蔡贵只能知道他嘴在不停的动,至于他说的什么意思,范蔡贵完全听不懂。 这时候只好叫艾欧曼斯出来了,酋长说一句,艾欧曼斯就翻译一句,逐句翻译给范蔡贵听。 艾欧曼斯翻译道:“伟大的神,日月之光所照耀者,请赐予我们祝福和启示。现在所有子民,一个一个地到这位神的面前祈福,并把自己身上最珍贵的东西献给神作为贡品。” 范蔡贵一脸诧异:“他居然称那个人为神?那个现代人看起来也没什么本事啊。” 酋长说完之后,第一位祈福者来到了那个现代人面前,将自己身上象牙做成的首饰丢进大缸里,然后说:“神明大人,我的妻子得了怪病,我想让她快点好起来。” 那个现代人用那些土着能听懂的土着语回答道:“嗯,你的祈祷我已经听到了,你的妻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第一位祈福者深深鞠了一躬,离开了。 接着第二位祈福者走了过来,他是一位十四五岁,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将自己珍藏的奇怪果实丢进大缸,然后说:“神明大人,我想要出去探险,可我的父母不同意我去,我该怎么办?” “嗯,你的能力还不足以出去冒险,也许你该听听父母的话。” “谢谢大人。” 第三位祈福者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男子,他将自己挖到的宝石丢进大缸,然后说:“神明大人,有个人同我做交易,他每天需要给我10万元,而我第一天需要给他2分钱,第二天4分钱,第三天8分钱。这样不断递增,请问我该不该做这门生意?” “嗯,他在骗你。一个月之后他只给你300万,而你要给他1000多万。” “我明白了,谢谢大人。” “你这个骗子,也配接受他们的跪拜?!”范蔡贵看不下去了,从树后走了出来。 那个“神明”也不再高高兴兴眯着眼睛享受土着们的跪拜,板着脸问:“你是谁?” 艾欧曼斯翻译那人的话:“你是谁?” 范蔡贵说:“这句话就不用翻译了。我是范蔡贵,碰巧路过这里,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向你下跪,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只是个骗子。” “我叫何半仙,他们跪我是有原因的,我会魔法。不过你这小子口出狂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这里不是非洲吗?难不成是亚洲?” 范蔡贵这一句反问把何半仙气的说不出话来。 范蔡贵说:“你说你会魔法,能不能给我露两手?” “哼,今天本大爷心情好,就给你这个凡人露两手,长长见识。” 何半仙挥挥手,一个土着就端来一个盘子,神仙接过盘子,挠挠后背,就从后背的衣服里抓出一个桃子,放在盘子上。左手往衣服里一掏,又抓出一个桃子。然后左手往空气里一抓,又抓出一个桃子,都在盘子上。接着他让那个土着把这个盘子端去给酋长。 范蔡贵凑了过来,手一挥,那盘桃子立刻变成了一盘白骨。那个土着吓了一跳,丢掉了盘子,白骨散落在地。 “肯定是你搞的鬼!”半仙指着范蔡贵说。 “哈哈哈哈,”范蔡贵笑了笑,说:“你会的这些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不妨我们比试一番。” “好,就跟你比。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我范蔡贵要是输了,当场给你磕三个响头,如果你输了,就赶快给我滚,永远别回来了。” “好,比什么?” “这个你定。” “有胆量,那第一局我们就比,猜东西。” 半仙叫来两个手下,范蔡贵注意到,那两个手下穿的也是普通人的衣服。手下听完命令后,便离开了。 几分钟后,两个手下搬着长方体大箱子走了过来,然后把箱子竖着放在地上。 “范蔡贵,三局两胜,这第一局我们就比猜这箱子里的东西。这局一共猜三次,两次猜对者本局获胜,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快开始吧。” 范蔡贵已经等不及了要看他出洋相了。 半仙注视了一会儿箱子,说:“我猜这箱子里是一件衣服。” 范蔡贵注意到那盘白骨的头颅还在地上,他用唇语念了句法术:“真视之眼。” 范蔡贵就可以通过那具白骨的眼睛看东西了,而且还具有透视功能。通过真视之眼可以看到箱子里确实是一件衣服。 范蔡贵说:“这里面是一件衣服。” 两个手下把箱子门打开,里面果真是一件衣服。 半仙说:“你肯定是照我的话说的。这次你不能跟我一样。” “好。”范蔡贵答应下来。范蔡贵和神仙背过身去,等两个手下在箱子里放完东西之后才转过身。 盯着箱子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分钟后,半仙说:“这里面是一盘新鲜的水果。” “亡灵驱动。”范蔡贵念诵咒语,那具白骨居然悄无声息地遁地了,然后像穿墙一样从箱子下面钻出来,吃掉盘子里所有水果后,又钻回地下。 范蔡贵说:“这里面只有一个空盘子。” 一个手下把箱子门打开,里面果真只有一个空盘子。 “这……”半仙彻底愣住了,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说:“还有一局呢。” “奉陪到底。” 两人又背了过去,手下们开始准备箱子里的东西。等准备完毕后,两人转过身来,对箱子里的东西进行猜测。 半仙说:“我猜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范蔡贵用真视之眼仔细看了看箱子,确实什么都没有。 “亡灵驱动。” 他默念着咒语,那副骨架便遁地进入了箱子里。 “我猜这里面是一副白骨。” 两人猜测完毕后,手下打开了箱子,果然有一副白骨站在箱子里。 “这……”半仙看向范蔡贵,心里想:“难道这小子会透视不成?” 这场对局酋长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当场宣布范蔡贵获得第一局的胜利。 半仙说:“第二局我们比魔法!” “好,比魔法。” 半仙喝下一瓶酒精,酝酿了一下,将一个火把拿在手里,喷出熊熊烈火。 范蔡贵不屑地说:“小把戏。”然后他仰头看向天空,大喊道:“我要雷!” 晴朗的天空顿时响起几声雷声。 “劈那里!”范蔡贵指着远处的一棵大树喊道。 顷刻间,一道惊雷落在了那棵大树上,将大树劈倒,周围还着了火。 酋长见状直接宣布道:“第二局范蔡贵获胜!” 范蔡贵连赢两局,自然赢得了这场比试。土着人围着范蔡贵欢呼,酋长则把一个编织好的,代表胜利者的花环双手捧着,交给范蔡贵。 一旁的半仙甚是不服气,猛喝下一口酒精,范蔡贵刚接过花环,一道烈火就喷了过来,还好范蔡贵躲闪及时,那口火烧掉了花环。 “你干嘛?!”范蔡贵转身看向半仙,斥责道:“三局两胜,你可以滚蛋了。” 半仙并不回应他,四脚着地,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身长九米的大蝎子。那些土着人哪见过这种场面,纷纷大叫着四散而逃。 范蔡贵撸起了袖子,也开始变化,很快变成了一条身长十几米的青龙。青龙一张口,便吐出熊熊烈火,将蝎子烧得急的跳脚。 蝎子用巨大的尾巴卷起尘土,扑灭火焰,然后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威严的白虎。 范蔡贵也毫不示弱,落地站立,变成了一只长满尖刺的豪猪。豪猪双拳一合,尖刺变得更长更粗,然后它卷成一个球,朝着白虎滚去。 眼看半仙要被扎成刺猬,他立刻变成了一只褐色的地鼠,遁地而走。 看着地面上的小洞,范蔡贵摇身一变,也变成一只地鼠,钻进半仙挖的小洞里。 见没了动静,躲在树后或者草丛里的土着人也走了出来,打算看看范蔡贵和半仙的情况。 突然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将耳朵贴在地面上还可以听到地下传来巨大的声响。 一个土着说:“看来战斗很激烈啊。” 一番打斗之后,半仙变成的地鼠被打飞到了地面上,范蔡贵紧随其后钻出地面。半仙立刻变成了一只老鹰,展翅高飞,范蔡贵立刻随机应变,变成一只带有金色羽毛的箭,朝着半仙的老鹰飞去。 老鹰左闪右躲,尽往狭窄的地方飞,而且总是拐弯抹角,想要甩掉那只箭。可那只范蔡贵变成的箭像是装了追踪器一样,紧追着老鹰,而且从没失误过一次。 半仙嘴中念着咒语,老鹰立刻就消失在了天空中,范蔡贵失去了目标。 “真视之眼!”这一次他喊了出来。 地面上的骷髅头朝着半仙消失的方向看去,范蔡贵通过真视之眼终于看见了隐形的老鹰。 啪的一声,箭矢正中老鹰腹部,老鹰像断了翅膀一样极速下落,落进了下方的河里。然后变成一只螃蟹,朝着远方游去。 范蔡贵哪肯放过他,落地之后双手合十,变成了一尊大理石柱子,朝着半仙变成的螃蟹倒了下去。 “噗噗噗,”螃蟹看起来受伤不轻,吐了几下泡泡就摇身一变,变回了原形。 此时半仙昏头昏脑,晕头转向的,范蔡贵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还比吗?” 何半仙连忙摇摇头求饶道:“不比了,不比了,你赢了。” 范蔡贵取得了完全胜利,何半仙和他的手下们趁着没人注意他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事情结束之后,范蔡贵成了这些土着人眼中真正的守护神,他被土着人以最好的待遇照顾,被酋长迎为特等宾客,和土着人聚在一起吃饭时也坐在比酋长更好的位置,坐着比酋长更华丽的椅子,所有的饭菜都要靠近他一些。 与何半仙等人的战斗结束后,酋长办了宴席,将范蔡贵迎为座上宾。宴会上,范蔡贵为了能和酋长交流,也让艾欧曼斯逐句翻译。 宴会开始没多久,就上来了一道荤菜。这道菜就只有烤肉,周围还放有一些蔬菜作为装饰品。 盘子是用木头做的,上面铺了一层事先洗干净的树叶。烤肉被切成几厘米的小块,杂乱无章地摆在树叶上。 范蔡贵最开始以为这些土着人吃饭是用手抓的,没想到他们已经接触了一些外面的人,只不过不愿意离开这里罢了。 他们吃饭是用筷子的。 范蔡贵用筷子夹了那个盘子里的一块肉,放在眼前静静打量,这块肉被烤的有些焦了,口感应该会比较硬。出了礼貌,范蔡贵还是把那块烤肉放进了嘴里。 第107章 非洲任务四 奇怪的是,咬下去才发现这块肉烤的恰到好处,硬度合适,既不硬的咯牙如同吃石头,也不软的如同嚼棉花,有滋有味。一口咬下去,肉汁流进嘴里,美味极了。 如果不是怕部长对这些土着人有偏见,范蔡贵就冲动一次,将制作这道菜的人聘请为防卫部特级厨师。 范蔡贵觉得自己可能是饿久了,吃什么都好吃,他又连续吃了几块肉,之前的猜想很快烟消云散,好吃就是好吃,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范蔡贵想问一句“这是用什么肉做的?”,艾欧曼斯立刻将这句话翻译成土着语,说给范蔡贵听,范蔡贵立刻学着艾欧曼斯说的话原样说出来。 酋长说:“这是用薇薇安的肉做的。” 范蔡贵听到这句话,立刻火冒三丈,站起来掀翻了饭桌,周围的土着人见到守护神发怒立刻跪在地上请求宽恕,酋长以为范蔡贵嫌烤肉太少不够吃,弯下身子低着头说:“大人息怒,我们还有很多薇薇安。” “什么?”听到这句话范蔡贵满头问号,只好说:“带我去看看。” 一个土着带着范蔡贵走到了一处围栏旁,说:“就是这里了。” 范蔡贵往围栏里看了一眼,围栏里有很多黑色皮毛的野猪。 范蔡贵指着其中一头野猪说:“这是薇薇安?” “对。”那个土着点点头说。 听完这句话,范蔡贵直直的向后倒去。 原来,酋长那句话的正确翻译应该是“这是用喂喂安的肉做的。”因为这种野猪你给它喂食它就会变得很安分,所以土着人称它们为“喂喂安”。艾欧曼斯和范蔡贵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艾欧曼斯错误地翻译成“薇薇安”,范蔡贵听到自己的老婆被做成了烤肉当然会勃然大怒。 范蔡贵将误会解释给了酋长听,酋长听完哈哈大笑,笑的很爽朗,当即决定给那种野猪改名。 范蔡贵说:“还是别改了,你们也叫了这么久了。而且喂喂安这名字挺顺口的。” 艾欧曼斯问:“范蔡贵,你说,如果薇薇安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我想肯定会恼羞成怒吧。还会让我用武力手段强制这些土着人给野猪改名。” 酋长还把这件事用自己的话解释给那些土着人听,误会彻底解除了,他们和范蔡贵重归于好。 范蔡贵在土着人的营地里暂时待了几天,他跟土着人一起起床,一起洗漱,一起吃饭,晚上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舞。这几天范蔡贵受到了他们诸多照顾,范蔡贵有了家一样的感觉,以往只有在防卫部或者日光堡还有芙光中校长的家里才有这种感觉,在外面是完全没有的。 范蔡贵还不允许他们向自己下跪,不允许他们称自己为神明大人,而是用“范蔡贵”称呼他。范蔡贵已经把他们当成朋友了。 但范蔡贵还有任务要去完成,临走前所有土着人都出门送别他,并送了他一些礼物作为饯别礼。新鲜水果,纯手工做的瓷器,象牙饰品,鸟类羽毛做成的装饰品和毯子,总之,什么都有。范蔡贵只挑了一些容易携带的带走,然后跟土着们挥手告别,切换成艾欧曼斯,启动推进器离开这里。 范蔡贵说:“看来土着也不怎么可怕嘛。” 艾欧曼斯说:“不然你以为土着都是食人族啊。”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们要追踪那辆献血车变形成的飞船啊,你不会忘记这事了吧?” “怎么可能忘记。我敢肯定那艘飞船的驾驶舱在前半部分,而且驾驶舱里绝对有人。” “也就是说,那些人还在非洲?” “对,说不定离那半艘飞船坠落的地方还不远。” “那就在附近找找吧。” “等等,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电流。” “这你都能感觉到。” “在那个方向!” 艾欧曼斯没有飞行,而是直接跑向他自认为的方向,然后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露出头偷窥着前方。 从树干的间隙中看去,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停着两辆面包车,两辆车之间的距离还挺远的。 几个穿着天倾组织制服的人从面包车上下来,然后拉开侧面的车门,将里面的担架抬下来。 艾欧曼斯清楚的看到,担架上躺着一个人,就是天倾组织的二当家常恒。常恒现在躺在担架上不停抽搐,无法动弹。 范蔡贵说:“常恒?我记得部长说过,他趁我不在防卫部的时候带领天倾组织的士兵大举进攻防卫部,然后他就被宙斯的雷电劈中。天倾组织撤退时将常恒带走了,之后就没见过他了。原来在这里。” 艾欧曼斯说:“我感觉到的一丝电流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另一辆面包车上面印有推进者公会的图案,也下来了一些人,不过他们并没有接过担架,而是一下来就朝着天倾组织的人开枪。 范蔡贵一时说不出话来:“什么情况? 艾欧曼斯也知道了他的想法,地覆组织和天倾组织是合作关系,地覆组织和推进者公会也是合作关系,推进者公会为什么要杀天倾组织的人呢? 很快天倾组织的人就被全部消灭了,推进者公会的人抬着担架上了面包车,然后启动车子。 艾欧曼斯问:“范蔡贵,该怎么办?” 范蔡贵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总之先跟上去吧,他们也许能带我们找到推进者公会的分部。” “好。”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后停下了,艾欧曼斯也停了下来,躲进了灌木丛里。 他们已经离开了热带雨林区域了。 在离他们不远处是一处基地,为了防止被侦查到,里面的建筑物都很低矮,几乎都只有两三层。 从艾欧曼斯藏身的灌木丛往基地里面看还可以看到里面的飞机和坦克,还有不少正在巡逻的士兵。 艾欧曼斯问:“现在怎么办?” 范蔡贵说:“直接像个男人一样闯进去吧。”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莽,这里面说不定有像上次那种能伤到我的武器。” “那从空中潜入?” “你当那些防空炮是摆设吗?” “那挖地道?” “这里土质太硬了,挖地道很费劲,而且基地外面说不定埋有地雷。要挖你来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咋样?” “就是因为想不出来办法才问你啊。” “那你这个号称是全帝国最全能的机器人岂不是浪得虚名?” 艾欧曼斯没有继续跟他分辨,而是低头沉思。 范蔡贵突然有了主意,说:“有了,我们不如伪装吧。” 艾欧曼斯问:“伪装成什么?” “当然是伪装成常恒的爸爸了,就说来接他回家。” “你疯了吗?这种话推进者公会能信?!”艾欧曼斯训斥完范蔡贵,突然想到范蔡贵的方法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等等,伪装?有了,我们可以伪装成许聪,许聪也是地覆组织的,跟推进者公会有合作,他们应该不会开火。” “可许聪是女的啊。” “地覆组织跟推进者公会谈合作一般都是杨丞去的,杨丞离开地覆组织之后这种重要的事情应该由戚秀德亲自去的,推进者公会大概率没机会见到许聪,可能连许聪是男是女的都不知道。” “我就这样直接出去吗?” “……你那张脸全国人民都认得,化妆一下吧。” 为了防止被推进者公会检测出来不是人类,艾欧曼斯切换成了范蔡贵,然后范蔡贵把背上的背包拿出来,那里装着那些土着人送给他的礼物。 范蔡贵两只手在背包里挑挑拣拣,找出来几只蜡笔,一个黄色的假发,几张白色布条。 他先给自己画了假胡子,又把自己的眉毛描了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年轻,老气横秋的。又在脸上画了很多花纹,把一张绑在额头上充当头巾,又在自己下巴上绑了一道,遮住嘴巴。 这下好了,范蔡贵只剩下鼻子和眼睛露在外面了,芙光中可能都认不出来了。 范蔡贵挺起胸膛,抬起头走出灌木丛,大摇大摆地走向那些士兵。果然,范蔡贵没走几步就被那些士兵用武器拦住了。 “你是谁?干什么的?!”一个士兵用中文说了一遍。为了防止他听不懂,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范蔡贵说:“你好,我的朋友。我是许聪,地覆组织的,跟你们是合作关系。” “有身份证吗?” 范蔡贵大言不惭地解释道:“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地覆组织的人通通都没有身份证。” 看守大门的那些士兵觉得范蔡贵十分可疑,没有马上放他们进去。 一个士兵说:“你既然没有身份证,很抱歉我们不能放你进去。不过如果你有其他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另说了。” “其他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那我有。”范蔡贵掏掏上衣口袋,翻出来一块布,然后展开,原来是一幅小型的地覆组织旗帜。 范蔡贵说:“这是地覆组织的旗帜,能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艾欧曼斯说:“你怎么会有地覆组织的旗帜,还保存的这么好,你是不是随时准备叛变了?” 范蔡贵不张嘴,用脑中的想象回答他:“别把我范蔡贵当成那种二五仔,我准备这个只是为了应急。” 那个士兵又说:“这种旗帜谁都可以伪造。如果只有这面旗帜的话,还是不能放你进去。” 范蔡贵注意到面前的大门已经敞开,那辆装有常恒的面包车开始启动,他有些着急了。 常恒铁定会被送去改造,如果改造完成,他将会变得更加棘手。就像那句话说的,赶走了一个,又来个更厉害的。 范蔡贵转头就走,倒不是走回去,而是走向那辆面包车,那些看大门的士兵们也没有放松警惕,举着枪,枪口对准他。 范蔡贵没什么恶意,他只是走到车的侧面,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窗,副驾驶摇下车窗上,范蔡贵热情的打了个招呼:“hello,你好。” 坐在副驾驶上的是个不太仿人的机器人,他的眼睛发着绿光,说话都带着一种机械声音:“你好。” 范蔡贵也随机应变,拿出了两块有些贵的干电池,递给副驾驶。 副驾驶座上的机器人说:“谢谢。”说完,他开始吃电池,就像人类吃巧克力那样,不过电池可硬多了,这个机器人的牙齿也不太好使,花了5,6秒钟才咬下来一块电池,放在嘴里嚼成碎片。 趁着他吃电池的空档,范蔡贵往驾驶室里放了一块很小的骨头,骨头掉在角落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块骨头。 做完这些后,范蔡贵挥手告别了那位机器人,径直离开了这里。 范蔡贵走了几步,趁着那些士兵没注意这里,又钻进了灌木丛里。 现在他可以通过那块骨头知道装着常恒的面包车的准确位置,也可以知道它是否停下。 范蔡贵平静下来,盘坐在地上,闭上眼睛,用心感受那块骨头的位置。 车子很快启动,进入基地,拐过几个拐角之后,在一栋黄色建筑物的旁边停下了。接着司机和副驾驶全部下车,也把常恒抬下车,抬进了那座建筑里。 他们离开车子后,范蔡贵施展亡灵转移魔法,将自己传送到那块骨头所在的位置。 幸好那两个机器人没有锁车门,否则范蔡贵就得用暴力开门了。 范蔡贵打开车门下车,确定四下无人后,用隐身魔法溜进了那座黄色建筑里。 这座建筑物一进去就是一个大空间,四周的墙壁全都用十几厘米厚的钢板加固过,一锤子砸上去连个凹痕都没有的那种,范蔡贵贴着墙前进。 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尽头就只有两扇门。 范蔡贵心里想:“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有这块空间。如果日光堡有这块空间,恐怕早就被我堆满东西了吧。” 范蔡贵心里想的艾欧曼斯自然也知道,他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块地方很明显是用来停放车辆或者坦克的。士兵收到命令后从那两扇门出来,或者从别的地方过来,就可以立刻上车。根本不需要去车库找什么车。” 第108章 非洲任务5 范蔡贵心里想的艾欧曼斯自然也知道,他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块地方很明显是用来停放车辆或者坦克的。士兵收到命令后从那两扇门出来,或者从别的地方过来,就可以立刻上车。根本不需要去车库找什么车。” “切。” 范蔡贵白了一眼,即使面前没有人。 为了有人突然出现时便于躲避,范蔡贵一直都是贴着墙走的。终于走到那两扇门前,才发现那两扇门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门上贴着标签。 左边的门上的标签写着“停放室”,右边的门上的标签则写着“实验室”。 艾欧曼斯说:“停放室是用来暂时存放实验用品的,实验室里是用来做实验的。” 范蔡贵问:“该去哪边?”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常恒已经被改造了还是还没被改造。” “你能不能靠谱一回啊。” “我靠谱还有你的事?” “算了,抛个硬币吧。” “哎,等等!” 艾欧曼斯迟了一步,他想阻止时范蔡贵已经拿出一个硬币抛向头顶,然后范蔡贵用右手接住了下落的硬币。 硬币是正面向上。 范蔡贵说:“走左边。等等,你刚才想说什么?” 艾欧曼斯说:“如果硬币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我们就完蛋了。” “这种事我当然清楚。” “你清楚就好。” 范蔡贵推门走进了停放室,这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几十张床,每个床都有床单,被子,枕头,一应俱全。 每张床床边都安装有一个小型仪器,范蔡贵走向一个仪器,出于好奇心他开始观察仪器上不停跳动的数字。 艾欧曼斯说:“好像是用来检测实验品的心跳,心率,身体状况的。” 范蔡贵问:“这里摆放的都是等会儿就会被送进实验室的实验品吧。” “对。” 范蔡贵注意到有些床上的被子鼓鼓的,里面好像有东西。 他随便走向一张被子鼓鼓的床边,正准备掀开被子,却被艾欧曼斯叫住了:“别掀开,这里面说不定会蹦出来什么东西呢。” “可我们不是来找常恒的吗?不掀开被子怎么找到他?” 范蔡贵依然固执己见掀开了那条被子,掀开被子后范蔡贵只看了一秒钟就迅速把被子盖上了。 艾欧曼斯问:“那里面是沈嘉吧?” “对。”范蔡贵不容置疑地点点头。 “她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知道,这个是她的克隆人。” “推进者公会看来准备把她改造成人形兵器。赶紧把这事通知防卫部。” “好。” 范蔡贵刚拿出手机拨打部长的电话,突然手机信号没了,接着房间里出现了机械的声音:“侦测到不明电波反应,立刻启动警报。” 房间里的警报器立刻响了起来,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响彻整个基地。 范蔡贵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警报器击毁,但为时已晚,整个基地的士兵都听到了基地声。 警报器停止运作后,外面响起了独属于机器人的脚步声,又响又急促。 艾欧曼斯喊道:“快跑啊!” 范蔡贵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切换成艾欧曼斯。 “操!”艾欧曼斯骂了一句,口中伸出炮管,用炮弹将停放室的墙壁炸出来一个缺口,从缺口冲了出去。 那些士兵已经聚集起来了,他们将艾欧曼斯团团包围,整座山都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 范蔡贵说:“看来还是得当一回莽夫。” “还不是你害的!” 艾欧曼斯拿出追光者,那些士兵们也准备开火。 艾欧曼斯握着追光者冲向了一辆坦克,他想先解决那些重武器,士兵也同时开火。 子弹打在艾欧曼斯身上不痛不痒,就连炮弹打在他身上也只能把他击退几步,艾欧曼斯手起刀落,将那辆坦克连同里面的驾驶员一起砍成两半。 艾欧曼斯明显占优势,却发现有一个士兵拿起一把手枪,向他开枪。 艾欧曼斯自信的很,他站在原地,并没有躲避。 无形的子弹首先穿过一个士兵,对那个士兵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接着穿过一辆损坏的坦克,又穿过一辆损坏的装甲车,接着是艾欧曼斯。 艾欧曼斯硬是吃下了这一击,整个人被子弹的冲击力撞在墙上,所幸没有多大损伤。 艾欧曼斯感叹说:“哇,这种发射超声波子弹的枪我真是好久没见到了。” 艾欧曼斯并没有给他再次开枪的机会,用追光者把他解决了。 艾欧曼斯解决完所有士兵之后,切换回了范蔡贵。范蔡贵用心跳感应很快找到了常恒,他被放在实验室里的实验台上,正准备开始实验呢。范蔡贵来晚一步恐怕实验就开始了。 范蔡贵解决了实验室里几个手无寸铁的科研人员,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躺在实验台上的常恒。 常恒还是老样子,手脚不能活动,不能说话,浑身不停抽搐。 艾欧曼斯问:“他这样子是不是没救了?” “用我的治愈魔法或许还能救。” “give me power!”范蔡贵变身成战斗形态,开始对着常恒施展治愈魔法。艾欧曼斯也闭上嘴防止打扰到范蔡贵。 渐渐的,常恒的嘴能动了,他能说话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范蔡贵:“范蔡贵,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不是敌人吗?”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调查沈嘉的克隆人的。把你从那些机器人手里救下来是为了防止你被改造之后变得更强,给防卫部添麻烦。如果把你放在这里,那些机器人或许还会有援兵来。” “那不能趁现在把我杀了吗?这样防卫部就能少一个心头大患。” “趁火打劫一向不是我的风格。” 很快,常恒就完全好了,他的手脚都能自由活动了。 范蔡贵说:“你回天倾组织去吧。就当是你欠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是要还的。” “谢谢。” 常恒道完谢后,便走了。 艾欧曼斯问:“他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你怀疑天倾组织二当家的能力?” “那我们现在干嘛?” 范蔡贵看到了那些先进的战机和坦克,还没有被使用,所以保存的好好的。 “这些先进的武器我们带不走,如果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拿去用就糟了。等常恒走远后,我们把整座基地全部毁掉。” “好。” 常恒走远了,从艾欧曼斯和范蔡贵的位置看不到他的背影后,范蔡贵准备释放爆破法术。 艾欧曼斯问:“等下,不需要我来吗?” 范蔡贵说:“也可以,我担心你的弹药会不够。” “哼,哪次我会出现弹药不足的情况?” “还是省省吧,那都是钱啊。” “不倒帝国的子弹如同尘土一样廉价。” 范蔡贵并没有给他开火的机会,开始吟唱爆破魔法。 吟唱完毕,艾欧曼斯却发现面前的基地依然伫立在那里,纹丝不动,跟刚才一样。 艾欧曼斯问:“你确定你念对咒语了吗?” “这是延时爆破法术,20秒后才会爆炸,现在还剩10秒。” “哎,范哥。” 范蔡贵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往左前方看了一眼,发现沈嘉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而且还往这边跑来。 范蔡贵喊道:“哎,别过来,沈嘉!” 已经晚了,沈嘉已经进入爆破法术的范围了。 “你说什么?” 距离爆炸还有5秒。 艾欧曼斯问:“能不能中止爆炸法术?” 范蔡贵回答道:“没时间了。”同时加速朝着沈嘉跑过去,不应该叫跑,应该叫闪,因为范蔡贵的速度快得出奇,在距离爆炸还有1秒的时候将她拖出了爆炸范围。 为了防止基地被炸毁时蹦出的碎片伤到沈嘉,范蔡贵还张开臂膀把沈嘉护在身下。 嘭的一声巨响,基地被炸成废墟,所有推进者公会的士兵的尸体,连同那些先进的坦克飞机全部炸成碎片。 虽然有很多碎片被炸出爆炸范围,但飞向沈嘉的碎片都被范蔡贵的身体挡住了。 从范蔡贵手臂的空隙里目睹了爆炸瞬间的沈嘉彻底吓傻了,如果自己还站在那个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等到不可能有碎片从废墟中飞出后,范蔡贵才起身问道:“沈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防卫部吗?” 沈嘉说:“部长说那边人手足够了,不需要我了。就让我来帮帮你。” “我这边倒是不需要你帮忙,不过,你真的能下手吗?” 沈嘉一头问号:“能下手?” “我们将会碰到你的克隆人,你真的能狠下心杀自己吗?” “啊,当然能了,她们又不是我,只是我的克隆人。” “你有这想法就好了。”范蔡贵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坐什么来非洲的?” “当然是飞机了,地中海有防卫部的航母编队。等等,飞机!” 沈嘉也想到了什么,飞快地跑向前方,她乘坐的飞机就停放在前方不远处。 当沈嘉赶到时,发现直升机果然被波及到了,一块巨大的碎片从基地飞了过来,压在了直升机上面。 范蔡贵也赶到了这里,也看到了那架被压坏的飞机,说:“看来是不能使用的。不过为什么我刚才没注意到飞机降落在这边。” 艾欧曼斯说:“可能是刚才杀那些推进者公会的士兵杀得太投入了吧。” 沈嘉看起来很失落,问道:“我们怎么去找下一个推进者公会分部啊?” 范蔡贵很自信地说:“你忘记我们有一个超级超级强大的全能型机器人吗?” “哦,对哦,”沈嘉听到这句话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你的身体里住着艾欧曼斯对吧?” “而且防卫部除了龙牙冒险队几个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是沈嘉这样的美女,你是愿意载一程的,对吧,艾欧曼斯?” 艾欧曼斯说:“看来又要麻烦我了。” 因为除了范蔡贵之外所有人都听不到范蔡贵身体里艾欧曼斯的话,所以范蔡贵就代替艾欧曼斯把话转述出来:“他说他愿意哎。” “那就太好了。” “切换!”范蔡贵切换成艾欧曼斯,然后艾欧曼斯趴在了地上,让沈嘉骑在自己的背上。 “艾欧曼斯,你也不给沈嘉找个毯子垫着。” 艾欧曼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你让我上哪儿找毯子?!” 沈嘉也大概猜到他俩在交流什么了,就说:“没事的。”然后她坐在了艾欧曼斯的背上。 艾欧曼斯的背部很坚硬,如同钢铁,但不像钢铁那般冰冷。 “坐稳了,准备起飞!” 艾欧曼斯脚底的推进器开始启动,整个人如同一架飞机一样很快就离开了地面,飞向天空。 为了防止从艾欧曼斯背上掉下来,沈嘉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离开地面一定高度之后,艾欧曼斯身子放平,进入水平飞行状态。 艾欧曼斯用思想说:“范蔡贵,这次的燃油费用需要你出。” 范蔡贵说:“不要吧,你们帝国的燃油好贵的说。” “少装蒜,帝国的燃油如同尘土一样廉价。” “子弹跟尘土一样廉价,燃油跟尘土一样廉价,那子弹跟燃油哪个贵啊?” “这两个都不贵,你的脑袋贵。帝国已经开出了10亿星际币悬赏你的首级。” “哇,这么多,10个亿,一秒一张得数大半年啊。”范蔡贵想数手指,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在艾欧曼斯手上,只好作罢。“那提着你的脑袋去领赏行不行啊?反正你跟我长得差不多,而且你的脑袋拿下来还能再装回去。” “可以啊,只要你能让拿卡复活的话。” “切,原来是拿卡在位时期发布的通缉令啊,那就没意思了。” 见范蔡贵绕着路子,就是不肯付燃油费,艾欧曼斯索性不理会他,而是跟沈嘉搭话道:“沈嘉,你有办法知道推进者公会分部的具体位置吗?” “嗯?你们不知道吗?那你们怎么摧毁那个推进者公会分部的?” “我们一路跟踪到那里的。” “哈哈哈,没想到一向是莽夫的范蔡贵也会采用跟踪这种手段。” 第109章 非洲任务6 见范蔡贵绕着路子,就是不肯付燃油费,艾欧曼斯索性不理会他,而是跟沈嘉搭话道:“沈嘉,你有办法知道推进者公会分部的具体位置吗?” “嗯?你们不知道吗?那你们怎么摧毁那个推进者公会分部的?” “我们一路跟踪到那里的。” “哈哈哈,没想到一向是莽夫的范蔡贵也会采用跟踪这种手段。” “哼,莽夫是他,又不是我。沈嘉,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你知不知道推进者公会在地球上建立的分部的具体位置。” 沈嘉很有自信地说:“当然知道。” “我说的是还没被摧毁的。” “当然是没被摧毁的,过期了的就不能叫情报了。” “那就快说吧。” “实话说,前几天有个自称是情报贩子的人来到防卫部售卖情报,说自己手里有推进者公会分部的情报。部长立刻召见了他。” “然后呢?” “他拿出一张非洲北部的地图,上面标记了几个点,说这些点就是推进者公会分部的具体位置。售价是10万美元。” “接着呢?” “防卫部一口气买下了,见部长这么爽快,情报贩子还透露了一个情报,说自己曾经是天倾组织的。” “哦,那部长对他实施抓捕了吗?” “没有,给了他钱还放他走了。部长拿到地图之后,就复印了好几张,然后给了我一张,命令我来到这里协助你。” 艾欧曼斯听完若有所思:“范蔡贵,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推进者公会会攻击天倾组织了。” 范蔡贵说:“因为天倾组织的人向防卫部售卖推进者公会的情报?推进者公会连怀疑都不带怀疑的吗,那个情报贩子说什么就信什么。” “主要是这个说法很合理,现在知道推进者公会分部位置的就只有地覆组织,还有和地覆组织有合作的天倾组织。宁可错杀一群,不能放过一个,大概他们就是这么想的吧。” 艾欧曼斯问:“那张地图呢?” “在这里。”沈嘉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地图,交给艾欧曼斯。 艾欧曼斯简单扫了一眼,交还给沈嘉进行保管。 “这不会是陷阱吧?” “现在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暂时相信这张地图了。” 看来那个情报贩子没有骗他们,范蔡贵他们照着地图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了3个推进者公会的基地,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范蔡贵问:“最后一个在哪儿?” “别着急,我看看。”艾欧曼斯拿出地图,“在这张非洲北部地图的背面还附了一张小地图。” 沈嘉问:“那张小地图是哪里的地图?” 艾欧曼斯说:“这是,新泉市的地图。” “那最后一个基地在新泉市哪里?” “我看看,这……这怎么可能?”艾欧曼斯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沈嘉问:“怎么回事?” 艾欧曼斯喊道:“沈嘉,赶快把标注着防卫部分部位置的新泉市地图拿出来!” “哦,好,我身上刚好有。”沈嘉从背包里拿出地图,交给了艾欧曼斯。 艾欧曼斯将两张新泉市地图合在一起看,端详了几分钟,严肃的说:“完全重合。” “艾欧曼斯,你说什么?!” “最后一个基地的位置和新泉市的防卫部分部的位置完全重合。” “什么?!”沈嘉听到这话吓得花容失色,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世界明天就会毁灭的话一样,范蔡贵虽然没说话,但艾欧曼斯能感觉到,他此时也是一脸惊讶和不相信。 艾欧曼斯突然问:“沈嘉,新泉市防卫部分部的部长是谁?” “啊,”沈嘉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回答说:“是皮特凯尔叔叔。” “他应该不可能是叛徒吧。” “我想不太可能,他在弥城被丧尸包围时帮了大忙。” 范蔡贵分析说:“如果防卫部分部建立在空中的话,很容易被防卫部发现。既然不能在天上……” 艾欧曼斯说:“既然不能在天上,那只能在地下!” 范蔡贵吐槽道:“抢我台词。” 艾欧曼斯说:“我们得赶快去防卫部分部一趟。” “好,我知道了。”沈嘉再一次坐在了艾欧曼斯的背上。 几个小时后,艾欧曼斯和沈嘉来到了防卫部分部附近,为了防止被防卫部认出艾欧曼斯,艾欧曼斯只降落在附近,落地之后和沈嘉一起打车过去。 果然,皮特凯尔并不相信他们的话,更不相信自己的脚下有推进者公会的分部,反正就是不允许他们进行调查。 皮特凯尔说:“你们能比我清楚我脚下的土地吗?这下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 沈嘉把那张地图展开说:“可是我这里有证据。” 皮特凯尔连看都不看,就说:“假地图多的是,那张地图证明不了什么。” 范蔡贵辩解道:“可上面的地点我都证明过了,是真的。只有这个没有证实。” “范蔡贵,你要知道,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你想调查地下需要用大型钻孔机钻下去。这运送钻孔机的费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如果把地下钻坏了,地下水会涌上来,甚至整个地面都会塌陷下去。这不是赔点钱就能了事的。” “这……”艾欧曼斯和沈嘉都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让他们调查。” 突然艾欧曼斯和沈嘉的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他俩转头看去,发现防卫部部长吴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 吴北说:“我相信范蔡贵。而且这张地图花了防卫部10万美元,不是真的也得是真的。” “什么?!”皮特凯尔听到这话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五官扭曲在一起,“你叫这两个人来为难我,还花了10万美元买了这张破地图?” “皮特凯尔,地图已经买了。如果防卫部花了10万美元买了张假地图这件事传出去,整个防卫部包括你我都会沦为笑柄,在市民心中还有啥地位?” 皮特凯尔终于松口了:“好吧,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就让这两人调查。不过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不负责。还有,如果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买地图花的10万美元,还有运送大型钻孔机产生的费用,记在你一个人的头上。” “好,十分感谢。” 皮特凯尔气呼呼地走了,等他走远后,部长走过来对艾欧曼斯和沈嘉说:“我刚才已经派人去运送大型钻孔机了,下午就能到。你们要加油啊,不然我要还几年的债了。” 沈嘉点点头说:“懂了,我不会让你负债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能处。”吴北微笑着,拍着沈嘉的肩膀下意识地说,他把沈嘉说成了小子。 沈嘉争辩道:“我是女的,不是小子。” “哈哈,抱歉,因为我经常用这句话夸范蔡贵,说顺口了。” 艾欧曼斯也点点头说:“放心,芙光中校长还有几十万存款呢。” “还是别麻烦他老人家了。” 下午1点,大型钻孔机准时送到了新泉市的防卫部,花了半个小时组装了起来。 艾欧曼斯和沈嘉看着地图反复对照地点,确定自己没搞错位置之后,在地上用石灰粉画了一个圈,命令钻孔机移到这里来,并从这里竖直往下钻。 下午两点,钻孔机启动起来,尖锐的钻头触及地面的瞬间,钻头就钻进了坚硬的地面,竖直向下。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好了,这时间艾欧曼斯和沈嘉也没有离开,就坐在钻孔机旁边等着。因为钻孔机产生的噪音很大,他们都戴上了耳机。 由于部长吴北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提前走了。 钻了大概有一个小时,钻孔机就停下了。过了几分钟有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过来,两人也把耳机摘了下来。 工作人员说:“钻头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了,钻不下去。” 艾欧曼斯说:“看来该我上场了。” 艾欧曼斯命令移开了钻孔机,此时原本平整的地面出现了一个能容下两人下去的圆孔,艾欧曼斯拿手电筒往圆孔里照照,什么都看不见。 孔太深了,手电筒的光触及不到底部。 艾欧曼斯说:“我下去看看。” 艾欧曼斯刚想下去看看,却被旁边的工作人员拉住了:“你就这么跳下去啊?” 艾欧曼斯反问道:“不然呢?” 艾欧曼斯选择了自己跳下来,靠着脚底的推进器反向推进稳稳落地,沈嘉通过绞缆机上面的缆绳下到底部。 阳光也照不进这个洞的底部,艾欧曼斯的眼睛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可以充当强光手电筒用。 沈嘉问:“你的眼睛还有这样的功能啊?” 艾欧曼斯说:“当然了,我的眼睛还可以射麻醉针呢,要试试吗?” “这倒不用了。” 艾欧曼斯感觉脚下貌似是一层坚硬无比的外壳,不过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 他脸朝着那层外壳,口中射出一道激光,只几秒钟,就将那层外壳切出来只留一个人下去的缺口。 保险起见,艾欧曼斯先探下头左右看看,只能看到左右两边都是长长的走廊。他只好先跳了下去。 沈嘉紧随其后,因为这个缺口离地板有些高度,她摔了一跤,还好只是屁股有点疼。 沈嘉问:“走哪个方向?”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两条没有任何标记,墙上布满电线的走廊,而且都很长,还是弯曲的,望不到头。 艾欧曼斯问:“你摔下来的时候是左屁股先着地还是右屁股先着地?”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走哪个方向跟哪个屁股着地没有任何关系吧。”沈嘉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艾欧曼斯催促道:“快说!” 沈嘉反问道:“这我怎么知道?你摔在地上还注意哪边的屁股先着地吗?” “哪个屁股疼就是先着地的。” “左屁股。” “好,那就走左边。” “这,你是什么逻辑啊?” 沈嘉一头问号,追上去想追问艾欧曼斯原因,但艾欧曼斯并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艾欧曼斯终于被问烦了,才敷衍道:“我猜的,行了吧?沈大小姐,你再说两句就把那些士兵引来了。” 沈嘉反问:“不是有你在吗?” “亲爱的沈大小姐,炮弹是范围伤害,不是单体伤害。” 听到艾欧曼斯这句话,沈嘉也不再纠结艾欧曼斯的逻辑问题了,而是小心翼翼地躲在他背后,尽量与他步伐一致,生怕自己露个头被偷袭了。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后,艾欧曼斯他们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只有一扇平平无奇的铁门,门上还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闲人免进”。 沈嘉问:“还是你先进去?” 艾欧曼斯说:“对。” 说着,艾欧曼斯推门走了进去,那里面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房间,只有几个办公桌,每个办公桌都配有一台电脑还有一把椅子。 艾欧曼斯吐槽道:“什么嘛,这也闲人免进吗?” 虽说房间里平平无奇,但艾欧曼斯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或许哪张办公桌后面躲着一个拿着武器的士兵,或者是定时炸弹也说不定。 艾欧曼斯用自带的红外线发射装置扫描了一下,如果有士兵躲藏在某个角落,那他的体温肯定与周围东西的温度有所区别。如果是定时炸弹,那安装在炸弹上的计时器温度肯定也与周围不一样。 艾欧曼斯用红外线在房间里扫描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发热源,基本可以排除有人在的可能性了。 艾欧曼斯说:“沈嘉,可以进来了。” 沈嘉听到这句话,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一条缝,然后伸头往里面看一眼。当看到艾欧曼斯站在房间里微笑着像个大哥哥那样朝她招手时,沈嘉才彻底放心,走了进来。进来后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防止发出较大的声响。 艾欧曼斯说:“看来这是一间办公室。” “哦,那是什么?”沈嘉注意到其中一张办公桌上有一沓纸,好奇心立刻就上来了,由于艾欧曼斯已经确认过这个房间了,她径直跑向了办公桌,从那沓纸里拿起最上面的那张,专心看了起来。 第110章 非洲任务7 虽说房间里平平无奇,但艾欧曼斯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或许哪张办公桌后面躲着一个拿着武器的士兵,或者是定时炸弹也说不定。 艾欧曼斯用自带的红外线发射装置扫描了一下,如果有士兵躲藏在某个角落,那他的体温肯定与周围东西的温度有所区别。如果是定时炸弹,那安装在炸弹上的计时器温度肯定也与周围不一样。 艾欧曼斯用红外线在房间里扫描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发热源,基本可以排除有人在的可能性了。 艾欧曼斯说:“沈嘉,可以进来了。” 沈嘉听到这句话,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一条缝,然后伸头往里面看一眼。当看到艾欧曼斯站在房间里微笑着像个大哥哥那样朝她招手时,沈嘉才彻底放心,走了进来。进来后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防止发出较大的声响。 艾欧曼斯说:“看来这是一间办公室。” “哦,那是什么?”沈嘉注意到其中一张办公桌上有一沓纸,好奇心立刻就上来了,由于艾欧曼斯已经确认过这个房间了,她径直跑向了办公桌,从那沓纸里拿起最上面的那张,专心看了起来。 “好像是一沓文件啊,什么实验报告,嗯……这下面画的图我看不懂哎,太复杂了吧。额……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读给我听听。”艾欧曼斯说道。 “那我开始读了。克隆人……” 艾欧曼斯说:“等等,这不是读课文,不需要有感情。” “我知道。”沈嘉继续朗读那行小字:“克隆人实验已经取得巨大进展,只要拥有一个人类血液,就可以克隆出他的克隆体。已经不仅仅只是克隆出人皮面具这么简单了。这令我们非常兴奋。为了能取到人类的血液,我们不再采用之前的绑架方法,而是用伪装成献血车这种不易被察觉到的办法。艾欧曼斯都无法注意到。 献血的人很多,这是个好兆头。我们挑选了一个叫沈嘉的人类女孩进行实验。实验依旧很顺利,先是通过克隆机器用她的血液克隆出婴儿,再通过照射让婴儿快速长大。现在她的实验体已经达到100多个了。!” “怎么停下了?”艾欧曼斯问。 沈嘉说:“实验报告到这里就结束了。” 艾欧曼斯说:“看来他们拿你的克隆体干了些不干净的事啊。” “为什么这么说?” “建立在地球上的推进者公会分部,如果想要进行交易,必须使用人类的货币,帝国的星际币是不能用的。他们又没有人类的货币,所以只能通过其他方式赚钱。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让你的克隆人拍写真或者干一些出格的事。” 沈嘉说:“想想就恶心。” “快点走吧,我们还要拯救世界呢。我可不想在哪个妓院里看到你。” “等等,我再看会儿。”沈嘉把那沓纸一张一张地翻看,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一些专业术语,沈嘉看都不想看,没兴趣。 当她翻到最后一张时,发现这张纸上都是图片,只有很少的几行文字。 “哎,这张有意思。”沈嘉将那张纸从桌上拿了起来,突然,咚的一声响,好似齿轮咬合的声音从墙里传来。接着艾欧曼斯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往墙上推,这里空间太狭小了,不能用推进器,最终艾欧曼斯被粘在了墙上。 沈嘉也注意到这边,她跑了过来,问道:“艾欧曼斯,你靠在墙上干什么?” 艾欧曼斯说:“这个房间里有巨大的电磁铁,我被牢牢吸附在墙上,只有嘴能动。” “那怎么办?” “这个房间里应该有电磁铁的开关,你去找找。” “好吧。” 沈嘉突然想到自己拿起那张全是图片的纸的瞬间艾欧曼斯就被吸在墙上,说不定那张纸就是电磁铁的开关。 她把那张纸放回了原位,没有任何效果。又把那沓纸都放回了原位,依旧没有任何效果。看来这些纸是没什么用处的了。 天倾组织。 老大王俞跟往常一样,坐在轮椅上绕着他的后花园闲逛。因为常恒不在的原因,在他背后推轮椅的换成了别人。 此时一个士兵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到王俞面前先弯了下腰,说:“报告老大,二当家常恒回来了。” 王俞说:“哦?赶快让他进来。” “是。” 那个过来报告的士兵走了没多久,常恒就走进了后花园,看到王俞后迎面第一句就是:“大当家真有闲情雅致啊。” 王俞问:“你从非洲回来了?” “对。” “你已经接受过改造了?” “是的。” 跟常恒交流几句后,王俞的眼神有些变了,变得有些匪夷所思,他用一种略带有威胁的语气说:“常恒,你不应该骗我的,我的脑袋还没有烧坏。” 常恒也有些惊讶,但还是故作平静地问:“难道大当家认为我没接受过改造?” “对。” “有证据吗?” “哈哈哈,常恒,我先问你,我派去保护你的人呢?” 常恒一时答不上来,王俞继续说:“如果你顺利完成了改造,那他们应该回到这里才对。” 见常恒只是呆呆的站着不说话,王俞决定用软的:“常恒,把原因解释给我听吧,我不会开除你的。” 常恒见实在瞒不下去了,只好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俞。 王俞听完想后仰一下,却想到自己身上到处都绑着绷带,整个上半身如同一块铁板一样不能弯曲,只好作罢。 “你说范蔡贵用治愈魔法治好了你?哈哈哈,你这下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啊,而且这个人情是要还的。” 常恒知道王俞在取笑自己,天倾组织和防卫部一直都是敌对关系,自己这次居然被敌人给救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天倾组织的笑柄。 常恒知道这句话问的不是时候,可他依旧把这句话问了出来:“老大,地覆组织跟防卫部姑且能说是因为防卫部推平了戚秀德朋友的坟墓,那我们跟防卫部有什么仇?” 王俞说:“这个问题问得好,常恒,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有这身超能力?” “当然是被那些机器人抓进去做实验才得到的。” “那是谁从那些机器人手中救了你?” “好像是一个叫本的人。” “不是防卫部吧?” “不是。” “那原因就很明了了,防卫部无法保护他的人民,而我们天倾组织将证明一件事。我们可以代替防卫部保护人民。” “这听起来很荒唐。” “世界本来就是由荒唐组成的。常恒,你一路上没好好休息吧,舟车劳顿,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晚上再来找我吧。” “是,老大。” 常恒下去休息了,他走后,推着轮椅的天倾组织士兵问道:“老大,常恒他欺骗了你,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为什么还要留着他啊?” 王俞说:“推进者公会那边不知道还在不在做人体实验,你们这些会魔法的现在都是不可再生资源,能留一个是一个。” “被老大说是不可再生资源,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而且我跟常恒交情很深。” “交情很深?老大,我愿意听故事。” “嗯?”王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问:“你不知道我和常恒的事情吗?” “啊,可能我被关在别的地方做实验。在进入天倾组织之前,我完全不认识老大还有常恒。” “这种事让组织的老成员讲给你听就好了,我不想再动口舌。” “是,属下明白了。” “防卫部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们前段时间在到处查全弥城的献血车,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那范蔡贵呢?” “他之前在非洲执行任务,已经回来了。现在在新泉市的防卫部分部。” “好,继续监视他们。” “是,老大,那我走了。” “等等。” 士兵刚想离开,却被王俞叫住了。 “老大,不会你想让我把您推回房间吧。我还有事情要忙,这种小事我会派人来做的。” “并不是,帮我打电话给天倾组织的戚秀德。” “戚秀德?”士兵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拨通了戚秀德的电话号码,然后拿着手机,站在王俞旁边,将手机贴近王俞的耳边。 铃声响了几声,戚秀德那边就接了电话。 “喂,谁啊?” “是我,王俞。” “你这个绷带人打电话能不能看看时间,现在是地覆组织的午休时间。” “抱歉,天倾组织没有午休的。” “唉,”戚秀德知道和他争论下去没有意义,叹了口气,问道:“你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 “那就快说啊。” “我让一队士兵护送着常恒去往推进者公会分部进行改造实验,没想到那些机器人居然朝着我的士兵开枪。” “你的人把推进者公会的情报透露给防卫部,居然还怨他们开枪?” “什么?你说我的人向防卫部透露那些机器人的情报。” “当然,不然范蔡贵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把非洲北部的推进者公会分部全部铲除掉。这下好了,我的生意也难做了。” “你有根据吗?没有根据就说我的人向防卫部透露情报。” “当然有根据,防卫部花了10万美元买了标记有地球上剩余推进者公会分部精确位置的地图,不信的话你就随便抓个俘虏打听打听,有没有这回事。” 王俞知道戚秀德骗他没有任何好处,只好说:“好吧,我这段时间会放下一切手头上的工作,全力追查这名奸细的。如果被我抓到的话,我将会提着他的头,到那些机器人的面前亲自道歉。” 王俞放完狠话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命令身边的手下把常恒叫来,自己有任务给他。 常恒根本没睡,手下赶到他的房间里发现他正盘坐在床上,微闭双眼,好像在想事情。 手下说:“二当家,大当家叫你,说是有任务。” 常恒没有睁开眼睛,回答道:“我知道了,我稍后去见他,你先去忙吧。” “是。” 常恒嘴中念念有词:“范蔡贵不缺钱,不缺女人,不缺能力,我该怎么还他这个人情呢。” 五分钟后,常恒赶到了后花园,王俞依旧坐在他的轮椅上,跟常恒走之前看到的场景一样,甚至连轮椅的位置都没怎么变。 王俞开口道:“你来的真慢啊,常恒,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常恒解释说:“抱歉,大当家,有些事情烦着我。” 王俞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说:“常恒,天倾组织出了奸细,我命令你放下所有手头上的工作,全力调查这件事。” “哦,那有没有关于这个奸细的情报?” “没有,只知道他是天倾组织的,而且是向防卫部泄露情报的。” “哦,防卫部?” “对,毕竟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他一直留在天倾组织,防卫部就能随时掌握我们的情况。” “是谁告诉你天倾组织里有奸细的?” “是戚秀德。” “戚秀德?她信得过吗?” “她骗我没有好处,好了,常恒,别废话了,赶快去调查吧。” “不用调查了,是我把那些机器人的情报卖给防卫部的。” 常恒听到背后有人说话,转过身去,王俞刚才被常恒的身体挡住,也没看见后花园里还站着个第三者。王俞也侧着身子看向后花园的门口。 后花园的门口正前方几米处站着一个穿着绿色斗篷的骷髅人。 常恒问:“你是谁?” 天倾组织什么时候有骷髅人了。 常恒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他的双拳紧握,双眼紧盯着那个人。好像下一秒就要释放魔法。 那个骷髅人说:“我来自华尔街赌场。”他的声音空灵飘渺,如同微风穿过山谷。 “那就不是天倾组织的人喽?”常恒开始吟唱咒语,准备释放攻击魔法,却被王俞叫住了:“常恒,停手,我看他没有敌意。” 第111章 非洲任务8 “戚秀德?她信得过吗?” “她骗我没有好处,好了,常恒,别废话了,赶快去调查吧。” “不用调查了,是我把那些机器人的情报卖给防卫部的。” 常恒听到背后有人说话,转过身去,王俞刚才被常恒的身体挡住,也没看见后花园里还站着个第三者。王俞也侧着身子看向后花园的门口。 后花园的门口正前方几米处站着一个穿着绿色斗篷的骷髅人。 常恒问:“你是谁?” 天倾组织什么时候有骷髅人了。 常恒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他的双拳紧握,双眼紧盯着那个人。好像下一秒就要释放魔法。 那个骷髅人说:“我来自华尔街赌场。”他的声音空灵飘渺,如同微风穿过山谷。 “那就不是天倾组织的人喽?”常恒开始吟唱咒语,准备释放攻击魔法,却被王俞叫住了:“常恒,停手,我看他没有敌意。” 王俞替常恒再问了一遍:“你是谁?” “我是西卡卡,华尔街大赌场里的西卡卡。” “西卡卡?”王俞和常恒都吃了一惊,但都冷静下来,王俞接着问:“我记得二当家西卡卡不是人类吗?你看起来像人吗?” 西卡卡说:“正如大当家您所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你的相貌。又比如我的相貌。” 常恒反驳道:“哼,你要怎么证明你是西卡卡本人?” “重量赋予!赐予这东西10吨的重量!”西卡卡捏着他的十字架,开始吟唱咒语,然后将十字架投掷了出去。 还好西卡卡是往没人的方向扔的,那枚十字架撞在了一个假山上,假山应声碎裂。 “这样能证明了吧。” “嗯,不错,看来你的力量并没有减弱。”王俞看起来很欣慰,“好久不见,西卡卡,你变得跟我一样怪了。对了,你刚才说是你向防卫部出售了推进者公会分部的情报?” “对,是我卖给防卫部的,还卖了10万美元。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什么?!”常恒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准备再次释放魔法,心里想这次王俞拦着他他都不会停下了,但王俞还是叫住了他:“常恒,先听听他怎么说。” 常恒打不过王俞,也未必能战胜面前的西卡卡,只好像个愣头青那样乖乖地站在一边。 西卡卡说:“王俞,跟推进者公会扯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他们是机器人,我们是活生生的人类,不可能达成合作关系。就像猪不能和狗合作一样。” 常恒插嘴道:“我还真见过猪和狗合作。” 西卡卡反问道:“动画片里的东西你还当真了?” 被长辈训斥,常恒也不再作声,王俞问:“西卡卡,我跟推进者公会成仇人倒无所谓,只不过我派去保护常恒的弟兄全死光了,这你怎么交代?” 西卡卡问:“你确定死的是你的手下吗?” “当然确定,他们身上穿的是天倾组织的制服。如果是伪装的,那打扮成地覆组织的士兵不是更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天倾组织的制服我也可以穿啊,难道我就是你的手下吗?” 王俞愣住了,没有回答。 西卡卡继续问:“你确定那些死去的是人吗?” “什么意思?” “草木皆兵。我可以把任何东西变成我想变成的样子,供我驱使。那些死掉的天倾组织士兵,不过是些杂草和木头罢了。” “那我真正派去的人呢?” “想必正在非洲某处睡大觉吧。” “没想到你的力量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你如此大动干戈,肯定不是为了那10万美元吧?” “当然,我的钱多的是。我这次把你和推进者公会之间的关系搞砸,就是不让你们合作。这是一次提醒,下次我就不会提醒了。” 说完,西卡卡就转身离开,也不管王俞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径直走出了后花园。 西卡卡离开后,王俞说:“常恒,要小心这个男人。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实力不减反增,连我都没有十足把握战胜他。” 常恒问:“那我现在该干嘛?” “你派些人,去非洲北部寻找原本去保护你的那些士兵。” 沈嘉这边不容乐观,艾欧曼斯被固定在墙上,帮不到她,沈嘉也不懂什么高科技,只能像个无头苍蝇在房间里找。 范蔡贵说:“艾欧曼斯,你看能不能切换成我?” 艾欧曼斯试着动了动双手,完全离开不了墙面。 “不行,我的手没办法捏着十字架。” 范蔡贵说:“艾欧曼斯,我感觉有人朝这边来了。” 艾欧曼斯问:“是机器人吗?” “不是,是人类,我的心跳感应可以感应到他的心跳。” “你都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了还能用心跳感应?” “一点小魔法而已,用起来不难。工作人员和防卫部的士兵应该都在外面等待才对。”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能遇到沈嘉的克隆人了。” 艾欧曼斯喊道:“快躲起来,沈嘉!” 沈嘉听到这话有些懵,但还是照做了,她躲在了办公桌下面。艾欧曼斯话音落下不久,就从房间的后门就冲出一个人,朝沈嘉所在的位置开枪。 那个人正是沈嘉的一个克隆人,长得和沈嘉一模一样。 范蔡贵说:“真惊险啊,慢几秒钟就被打中了。” 艾欧曼斯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就能早点告诉沈嘉了。” “我也是刚刚才感觉到。” 办公桌貌似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可以防弹,沈嘉现在就躲在下面。 那个克隆人见沈嘉已经躲起来了,看不到她,便看向被固定在墙上的艾欧曼斯,打算先解决他。 艾欧曼斯调侃道:“看我干嘛?想要见面礼的话就先放下枪。” 他并不害怕。 克隆人端起步枪对着艾欧曼斯扫射了几秒钟,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他身上,艾欧曼斯闭着眼睛沉思着,子弹打在他身上只留下了一些白点。 克隆人停止射击,艾欧曼斯也睁开双眼,嘲讽道:“打完了吗?能不能换点更高级一点的武器?” 艾欧曼斯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克隆人也不再理会他,而是准备在房间里搜寻沈嘉。她朝沈嘉躲藏的办公桌走去。 范蔡贵说:“不好,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让沈嘉反击。” 艾欧曼斯大喊道:“快开枪啊,沈嘉!她往你那边去了。” 沈嘉试着从桌子下面探出头来,准备开枪,没想到被克隆人抢先一步开枪,沈嘉只好又缩了回去。 艾欧曼斯喊道:“快反击啊,沈嘉!你之前不是说她们只是你的克隆人,不是你自己吗?那就快反击啊!” 范蔡贵说:“那家伙估计接受了推进者公会的改造,我看她的反应快得出奇。” “那怎么办?我没法攻击,沈嘉又打不过她。” “我们得给沈嘉创造机会。” “创造机会?我懂了。” 此时沈嘉还躲在那张桌子下面,她握着手枪的右手不断冒出冷汗,“不行不行不行。”她还是无法朝着自己开枪。 这时艾欧曼斯突然朝那个克隆人喊道:“哎,那边的美女!” 但那个克隆人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继续朝着沈嘉藏身的办公桌走去。 艾欧曼斯喊道:“我口袋里有钱啊,整整500星际币!” 见克隆人仍然无动于衷,艾欧曼斯又喊道:“我口袋里还有1000块人民币!” 范蔡贵说:“看来她对钱没兴趣,要不你吹个口哨试试?” “吹口哨?这能有用吗?” “少废话,快吹!她快走到沈嘉那里了!” 艾欧曼斯试着吹了一声口哨,居然有效,克隆人转过身来盯着艾欧曼斯,艾欧曼斯又吹了几声来为沈嘉争取时间。 沈嘉从桌子探出半个身子,看到克隆人正背对着她,于是握紧手枪,枪口瞄准了克隆人。 她握着枪的手仍然在抖,她依旧无法扣动扳机。 另一边的艾欧曼斯快急死了,现在他还不知道口哨对于沈嘉的克隆人来说是什么命令,万一攻击的命令就是多吹几声就糟糕了,而且口哨声还可能引来其他的克隆人。 艾欧曼斯只好试探得说:“我这条项链可是很值钱的,你要不要看看?” 克隆人貌似有了兴趣,她伸出手捏住艾欧曼斯佩戴的项链,放在眼前仔细观察。 艾欧曼斯喊道:“切换!” “give me power!” 几乎是同时,艾欧曼斯刚切换成范蔡贵,脱离带有磁力的墙壁后,范蔡贵就借走布西斯一个神格变成了战斗形态。 克隆人感觉到危险,准备开枪,但已经晚了,范蔡贵很轻松就解决了她。 解决完那个克隆人后,范蔡贵走到桌前查看沈嘉的情况,她依旧保持着端枪准备射击的姿势,握着枪的双手已经麻木,她的衣服被冷汗浸透。 范蔡贵取下她手里的手枪说:“已经结束了。” 这时候沈嘉才反应过来,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问范蔡贵:“范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范蔡贵回答说:“并不是,毕竟谁都很难对自己开枪。就像我很难对艾欧曼斯开枪一样。” “但你还是开枪了,而且还打败了他,不是吗?” “对。因为那时我对他有极大的仇恨。如果没有那份仇恨,我想我会被他杀掉吧。” 听完这话,沈嘉陷入了沉思。 范蔡贵说:“走吧,万一我们一直不上去,部长会派人来找的。” 沈嘉问道:“那不是更好吗?” “那会造成不必要的,”范蔡贵说了一半,把话咽了下去,改口道:“如果他们下来,我们俩的功劳就要跟他们分了。” “好吧。” 敌人解决之后,沈嘉也放松了一些警惕,大大咧咧地往前走。 范蔡贵没有快速跟上,而是站在原地默念道:“沈嘉。曾经在追捕亚龙的时候,防卫部帮了我,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我不希望那样的悲剧重演。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所有打向防卫部的子弹全部打向我。” 两人往基地深处走着,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反抗,因为沈嘉的克隆人一出现范蔡贵就把她们解决了,沈嘉只能看到克隆人一秒钟,有时候甚至没看到。 终于,他们来到了基地的最深处。面前的门上贴着个标签,上面写着“实验室。” 借用的神格有效时间只有10分钟,所以现在范蔡贵又变回了艾欧曼斯。 艾欧曼斯说:“我先进去。” 沈嘉站到了一边。 艾欧曼斯一进去,还未看清实验室里的情况,实验室里的各种重型武器连同那些推进者公会分部的机器人就朝他开火,炮弹声几乎将沈嘉的耳朵震聋。 艾欧曼斯迎着炮火和子弹拿出了追光者双手剑,严肃的说:“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们了。” 说完,艾欧曼斯握着追光者冲向一架重型火炮,一剑挥下,火炮应声被斩成两半。解决完火炮后,艾欧曼斯只停顿了一秒,从他的口中伸出炮管,依次朝着面前的三辆坦克发射炮弹。 有一个士兵驾驶战斗型机甲想要进行反击,艾欧曼斯用推进器冲过去,仅用四刀就砍断了机甲的双腿,又朝着机甲的驾驶室给予最后一击。 沈嘉通过门缝观察着实验室里的情况,艾欧曼斯刚才的战斗她也全部看在眼里。艾欧曼斯的剑术华丽且致命,对于不曾见别人用过剑的她来说如同天神下凡一样。 艾欧曼斯解决完所有敌人沈嘉才走进实验室,才发现实验室里的空间很大,天花板很高。实验室里到处都堆着坦克和重武器的零件,还有推进者公会分部的士兵的尸体。 实验室的尽头还有一间房间,门上面写着实验室2号。 还是艾欧曼斯推开了门,不过这次没有遭到攻击,这个实验室里没有任何重型武器,甚至连一个士兵都没有。 实验室里只有一些看着就很先进的仪器,还有墙上和地上盘综错杂的电线,被这些东西围着在中间的,是一群沈嘉的克隆人。 第112章 非洲任务9 艾欧曼斯迎着炮火和子弹拿出了追光者双手剑,严肃的说:“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们了。” 说完,艾欧曼斯握着追光者冲向一架重型火炮,一剑挥下,火炮应声被斩成两半。解决完火炮后,艾欧曼斯只停顿了一秒,从他的口中伸出炮管,依次朝着面前的三辆坦克发射炮弹。 有一个士兵驾驶战斗型机甲想要进行反击,艾欧曼斯用推进器冲过去,仅用四刀就砍断了机甲的双腿,又朝着机甲的驾驶室给予最后一击。 沈嘉通过门缝观察着实验室里的情况,艾欧曼斯刚才的战斗她也全部看在眼里。艾欧曼斯的剑术华丽且致命,对于不曾见别人用过剑的她来说如同天神下凡一样。 艾欧曼斯解决完所有敌人沈嘉才走进实验室,才发现实验室里的空间很大,天花板很高。实验室里到处都堆着坦克和重武器的零件,还有推进者公会分部的士兵的尸体。 实验室的尽头还有一间房间,门上面写着实验室2号。 还是艾欧曼斯推开了门,不过这次没有遭到攻击,这个实验室里没有任何重型武器,甚至连一个士兵都没有。 实验室里只有一些看着就很先进的仪器,还有墙上和地上盘综错杂的电线,被这些东西围着在中间的,是一群沈嘉的克隆人。 大概有五十多个,大概是刚刚培养完成,还没有训练成人形兵器,她们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甚至有些光着身子,衣不蔽体。 看见艾欧曼斯和沈嘉进实验室后,她们脸上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这两个人她们没见过。 沈嘉说:“哇,我的克隆体原来这么多啊。” 艾欧曼斯并不像沈嘉那样兴奋,他的脸上仿佛写着“凝重”二字,突然说:“沈嘉,转过头去,闭上眼睛。” “范哥,你不会是要?” 和沈嘉想的一样,艾欧曼斯口中伸出了加特林枪管。 沈嘉立刻拉住艾欧曼斯的胳膊,央求道:“范哥,我求求你别杀她们,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而且她们还没有干过什么事。” 艾欧曼斯解释道:“沈嘉,她们生下来就是错误的,留着她们会对防卫部,你的朋友和亲人造成很大的麻烦,你也不想全中国的妓院都有一个沈嘉吧?” 见沈嘉沉默着不说话,艾欧曼斯便说:“好了,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吧。” 沈嘉照做了,她阻止不了艾欧曼斯。 艾欧曼斯的双手也切换成了枪管,然后朝着那些沈嘉的克隆人全力倾泻弹药。 顿时,枪声,惨叫声,子弹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穿过沈嘉的耳膜。沈嘉只能捂紧耳朵,可那些声音如同无形的子弹一样穿过她的手掌,飞进她的耳朵。 她在防卫部干了很长时间了,子弹的声音,还有敌人的惨叫声也听过很多次了,唯独这一次她害怕听到这种声音。 很快,这些声音戛然而止,当沈嘉睁开眼睛转过身时,那些沈嘉的克隆人自然已经躺在那里了,鲜血甚至流到了她的脚下。 见到此情此景,沈嘉呆住了,站着不动。艾欧曼斯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后,将她强行拖出了实验室。 当沈嘉从无尽的发呆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地面上了,身边是担心她的防卫部部长和士兵,还有一脸严肃站着的范蔡贵。 艾欧曼斯把她拖出推进者公会分部的基地后,还把她送到了地面上。 一个士兵问:“沈嘉,你在地下看见了什么?” 沈嘉回答道:“一些我的克隆人。” “那你们怎么处理那些克隆人的?” “范哥已经送她们上天堂了。” 范蔡贵说:“祝她们在天堂过的愉快。没准我哪天还能见到她们呢。” 沈嘉并没有反驳他,而是称自己太累了,想回日光堡休息,部长准许她提前回去,并派了一个士兵开车送她回日光堡。 范蔡贵说:“事情结束了。” 部长说:“是啊,弥城终于能平静一小段时间了。” “弥城?这里不是新泉市吗?” “你不解决这个基地,弥城市的防卫部和新泉市的防卫部分部恐怕都要一直陪你提心吊胆了。” “多亏部长信任我啊。对了,分部长皮特凯尔呢?” “他气死了,嚷嚷着要辞职呢。毕竟自己的领地下面有敌方的基地,自己没发现,反而被一个小队长发现了,面子都丢光了。” “哈哈哈,像我就不太在乎面子这种东西。”范蔡贵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一脸期待地问:“部长,我这次完成了这么艰巨的任务,给我放几天假啊?” “一天都不能放,现在防卫部正处于紧张时期,你还想着放假啊?再放几天你的工资就要比扫地阿姨还要低了。” “那倒不至于,我相信部长不会让我跟扫地阿姨拿一样工资的。” “俏皮话倒是说的不错。范蔡贵,你跟沈嘉一样,可以提前回去了。” “好,谢谢部长。” 一听说可以提前下班,范蔡贵立刻以100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自己的车旁边,启动汽车往日光堡飞奔而去。 “这小子,也就下班有精神。” 部长转头看过去,发现皮特凯尔就站在自己的旁边。 部长说:“你不觉得挺好的吗?他干活都干的相当不错,” 布满电线的墙壁和地面,一些先进的仪器,还有克隆人们的尸体,沈嘉又回到了那个实验室。 “我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我得赶紧出去。” 沈嘉回头看门的方向,发现门已经被封死了。 沈嘉只好试着找别的出口,在她跨过一个死去的克隆人身边时,那个克隆人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腿。 接着,那些克隆人仿佛活过来一样,向着沈嘉缓缓爬过来。 沈嘉哪见过这种场面,拼命想挣脱那个抓住她腿的克隆人,可那双手的力气不像一个少女该有的力气,像一把镣铐将她牢牢锁住。 沈嘉很快就被那些克隆人包围了,她们披头散发,身上满是弹孔和伤痕,浑身散发着血腥味,一边爬着一边说:“我们跟你长得一样,凭什么只有你过的这么好,凭什么?” 沈嘉开始找自己的手枪,却发现手枪不见了。她只好试着辩解道:“你们又不是我。我的生活都是因为我的努力,而不是因为我这幅皮囊。” “我不管,我要你承受我们承受的痛苦。” 那些克隆人将沈嘉按在地上,撕扯她的衣服,抓破她的脸。这还没完,有一个克隆人拿出了小刀,朝沈嘉的胸口刺了下去。 沈嘉吓得坐起来,满身都是冷汗,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刚才一切都只是个梦。 做噩梦不可怕,但是沈嘉连续三天都做这个梦,一睡着就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味的实验室。 沈嘉看看身边的手机,已经6点了,她索性不再睡觉,而是穿好衣服准备去吃早餐。 沈嘉沿着走廊走了一会儿,就看见薇薇安的房间门半开着,范蔡贵和陈春桥站在那里,好像在讨论什么。 出于好奇心,沈嘉走上前搭话:“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啊?” 范蔡贵见到是沈嘉来了,也没有隐瞒,直接全盘托出:“薇薇安连续三天都梦到自己在午夜12点看电视,然后电视节目换成了鬼片。鬼片里有个女鬼,她从井里爬出来,然后还从电视里爬出来,而且无法换台,无法关闭电视机。” 沈嘉说:“哦,那确实挺惊悚的。” 范蔡贵问:“那你有什么事吗?” 沈嘉将自己这三天都做同一个噩梦的时候告诉了范蔡贵,范蔡贵听完之后说:“你这个会不会是心理问题?我想先处理薇薇安的事情,要不你先去看看心理医生?” “好吧。” 等沈嘉走后,陈春桥说:“你怎么看,范蔡贵?” “我感觉那根本不是梦,而是事实。” “为什么?” 范蔡贵蹲下身,指着地板上那一小块深褐色的污渍说:“你看这个。” 陈春桥用食指蘸了一点,揉搓揉搓,然后说:“好像是泥巴。” 范蔡贵肯定了他的判断:“确实是泥巴。” “这就奇怪了,最近弥城都是晴天啊,一滴雨都没下。” “而且日光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进别人房间之前要脱鞋。薇薇安,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门是不是锁着的?” “啊,我一直都锁门的。” 范蔡贵说:“看吧。” “范蔡贵,你不会想说真的有个女鬼从电视里爬出来了吧。” “有没有爬出来今晚就知道了。薇薇安,你今晚跟平常一样去睡觉,我会在你的房间等候。陈春桥,现在没你事了。” “哎,范蔡贵,抓到女鬼的话记得拍张照片给我看看。” “没问题。” 晚上,按照计划,薇薇安正常睡觉,范蔡贵给她戴上了耳塞,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快,用扫堂腿,扫堂腿啊!啊啊啊,漂亮!” 电视里放的是拳击比赛,范蔡贵此时比场上两名选手都要激动,他专心致志地看着比赛,当出现漂亮的攻击时他就鼓掌欢呼。 时间很快来到了11点50,因为拳击比赛的关系,范蔡贵毫无困意,也因为看的太过投入,当他第二次抬起头看时钟时已经11点50了,第一次是8点半。 约莫10分钟后,拳击比赛突然戛然而止,画面变成了一块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口井。那口井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电视画面切换成这个时,还伴有诡异的背景音乐。 “我去,真换成鬼片了。”范蔡贵试着按遥控器切换节目,又试着关闭电视机,通通没用。 几分钟后,从井里爬出来一个女鬼,白色长袍一直从锁骨延伸到膝盖,凌乱的头发将脸遮住一大部分,而且还是光着脚的。 她似乎看到了电视机外的范蔡贵,于是向范蔡贵走来。 范蔡贵也不躲闪,或者逃跑,抱着胳膊盯着那个女鬼。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从电视里出来的?” 那个女鬼走到镜头前,将腿一伸,整个左腿就伸出了电视机,然后头和躯干也钻了出去,最后是右腿。 范蔡贵近在眼前,女鬼伸出双手准备攻击他,那双手看不见血管,白的吓人,而且冰冷无比。 “give me power!”范蔡贵立刻变身成战斗形态,右手握着金辉杖。 女鬼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硬茬,害怕地不断后退。 范蔡贵步步紧逼,将她逼到了电视机前。 没想到女鬼身子一弓,又钻回了电视机里,范蔡贵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直接跟了上去,也钻进电视里。 女鬼在前面跑,范蔡贵就在后面追。 “别跑啊,小妹妹,来陪哥哥玩啊。” 两人在井边表演了一波秦王绕柱,最后趁女鬼不注意,范蔡贵往前一扑,越过了井口,将女鬼扑倒在地,然后手脚利索地把她手脚都绑起来,扔进了井里。 最后范蔡贵搬来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井上。 “我看你这回怎么出来。” 做完这些后,范蔡贵从电视里爬出来,这时薇薇安还没有醒,他索性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日光堡。 “醒醒,醒醒,范蔡贵!” 范蔡贵被强行叫醒了,一睁眼,发现面前站着惶恐不安的薇薇安。 范蔡贵问:“怎么了,薇薇安,现在还没到防卫部上班时间吧?” 薇薇安问:“你怎么可以睡着呢?那个女鬼万一对我做什么怎么办?” “啊,那个女鬼已经被我解决了。” “解决了?” “我把她五花大绑,扔进井里,还搬来了一块大石头堵住井口。我想她大概不会来烦你了,除非她能移动那块大石头。” “啊,这样啊。那我以后可以安心睡觉了。” “是啊,薇薇安,现在几点了?” “7点50。” “什么?”范蔡贵立刻睡意全无,惊得坐起来,嘴里还说着:“完蛋了,要迟到了,防卫部早上8点上班。” “你一个月都没上几天,还在乎迟到?” 第113章 非洲任务-终 “你不懂,全勤奖我是拿不到了,但是可以拿个半勤奖。” 说完范蔡贵就拉开薇薇安的房门,跑走了。 薇薇安问:“哎,你早饭都不吃啊?” “机器人不需要吃早饭的。” 凭借着艾欧曼斯的速度,范蔡贵只花了五分钟就赶到了防卫部,和龙牙冒险队其他队员们并排站在了部长吴北面前。 范蔡贵问:“哎,怎么换人了?之前不都是由部长您分配任务给王大队长,然后王大队长把任务分配给我们吗?怎么部长你亲自给我们分配任务?” 部长说:“王大队长有别的事情。” “咕咕咕——”这时范蔡贵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部长问:“范蔡贵,你今天没吃早饭吗?” 范蔡贵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啊,是的,哈哈哈。” “那你先去吃吧。” “啊?真的可以吗?”范蔡贵看样子有些意外,防卫部的管理一向很严格的,不会在工作时间允许你吃饭。 “今天没别的事情,就是日常巡逻。吃完之后跟其他队员们绕着弥城巡逻一圈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部长。”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范蔡贵等人又回到了日光堡,这天晚上范蔡贵睡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结果第二天早上薇薇安又跑来告诉他,自己又遇见女鬼了,这次倒不是梦见,而是她夜里起床准备上厕所时刚巧看到女鬼从电视里爬出来,把她吓个半死,一夜没睡。 晚上,范蔡贵又躺在了薇薇安房间那张沙发上,电视里依旧放着拳击比赛,薇薇安依旧戴着耳塞睡觉,一切仿佛和前天晚上一样。 12点已到,电视节目切换成了那个鬼片,画面中依旧是一口井,但此时压在井上的大石头不见了。 诡异的音乐也响起来了,但现在范蔡贵正躺在沙发上熟睡。 过了几分钟,女鬼果然从井里爬出来了,接着看了眼沙发上睡着的范蔡贵,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在经过范蔡贵身边时,熟睡中的范蔡贵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左腿。 然后又跟前天晚上一样,范蔡贵追着女鬼进了电视机,然后在井边表演秦王绕柱,接着范蔡贵扑倒女鬼,将她手脚都捆起来,扔进河里。 不过这次范蔡贵并没有找来大石头堵住井口,而是切换成艾欧曼斯,然后对着井里扫射了将近一分钟后,往井里发射了一颗炮弹将整个井摧毁。 看着被毁掉的井,范蔡贵才终于放心,从电视里出来。 以防万一,范蔡贵第二天晚上又待在薇薇安的房间里。 电视里还在放着拳击比赛,范蔡贵依旧坐在沙发上。 午夜12点到了,范蔡贵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想看看究竟女鬼是否还能出现。 拳击比赛又切换成了那个鬼片,奇怪的是,昨晚被艾欧曼斯炸毁的井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画面里。几分钟后,女鬼像没事人一样从井口爬出来,她的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接着,女鬼朝着电视机外的范蔡贵走来。 范蔡贵彻底不耐烦了,他早就准备好斧头了,拿出斧头朝着电视机扔了出去。 电视的屏幕被斧头击中,彻底报废了。 第二天,趁着薇薇安还没醒来,范蔡贵抱着那个报废的电视机离开了日光堡,将它卖给了废品回收站。接着又给薇薇安买了一个新的。 范蔡贵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这天晚上就没住在薇薇安的房间里。 结果又出事了,薇薇安又跑来告诉自己遇到了女鬼。 范蔡贵晚上只好又去了薇薇安的房间等着,电视机里依旧放着拳击比赛,不过这次他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在放着。 午夜12点时,拳击比赛又切成了那个鬼片,女鬼又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了。 她看到范蔡贵在沙发上熟睡,以为他还在假睡,于是先用手碰了碰他的头,没反应。又用手掐了掐他的脸,依旧没反应。 这下她终于放心了,朝着床上的薇薇安缓慢走去。 等女鬼把视线从范蔡贵移开后,范蔡贵立刻睁开眼睛,趁女鬼的注意力全在薇薇安身上,他从沙发下面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锤子、木板和铁钉。 然后范蔡贵立刻闪到电视前,用木板和铁钉将电视机的屏幕完全封死。当女鬼注意到他这边时,回去的路已经封死,而范蔡贵变身成战斗形态,手握着金辉杖朝自己冲过来。 女鬼手无寸铁,范蔡贵一棒把她打上了天,击穿了天花板,飞得好高的。 女鬼飞到一定高度后,竖直往下落,下面是一块空地。 自己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摔死了。 突然范蔡贵出现在了那块空地上,等女鬼还没触及地面时他就用金辉杖将女鬼再次打飞。 接着像打棒球一样,女鬼落地之前范蔡贵就提前到了她的落地点,用金辉杖把她打飞。 飞了五六次后,女鬼一直盯着地面,这次地面没有出现范蔡贵,正奇怪呢,抬头就看见范蔡贵在她正上方。 女鬼彻底慌了,这个男人想干什么,自己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死一次。 范蔡贵高举金辉杖,用力打了下去,这一击正好打在她的腹部,将她整个人打下地面。 落地之后,因为那股怪力的关系,女鬼并没有停止下落,而是继续往下钻。 西方地狱,魔王殿。 撒旦正端坐在他的王座上,他的面前站着很多恶魔,撒旦正听他们报告各种事情。 嘭的一声响,魔王殿的屋顶出现了一个洞,一只女鬼落在了撒旦和那些恶魔的面前。 看到此情此景,撒旦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当然那些恶魔也反应过来了,纷纷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拿出了铁链,烙铁,皮鞭等各种刑具。 第二天,当薇薇安问起那只女鬼怎么样了,范蔡贵回答道:“我将她打下地狱了,没准现在正在受刑呢。” 不倒帝国,推进者公会。 推进者公会为帝国研制出了很多先进的武器和仪器,甚至在药物研发方面也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的他们已经有些疯狂,这全都是因为克隆人实验的成功。 克隆人,比制作一个机器人成本更少,而且具有学习能力,绝对服从主人,不需要维护,虽然寿命比机器人短的多,但好在制作成本少。如果将其用在与地球人的战争上,帝国的机器人基本就不需要上战场,还能看到一场人类自相残杀的好戏。 摆放着众多先进仪器的实验室里,一个研究人员正站在仪器前看守,他需要盯着仪器,保持正常运作。 这时另一个研究人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很生气,一进来就质问道:“你到底在搞些什么?我们在地球上设立的推进者公会已经全部被范蔡贵他们摧毁了!” “已经无所谓了。”盯着仪器的研究人员从实验台上拿起一个试管,那里面装着一些红色液体。 他继续说:“我们已经拿到了世界上最强女性的血液样本。” “可据我所知,这名名叫‘化翼’的女性战斗力也就跟范蔡贵持平,你要怎么样才能杀掉他?” “一个不怕,那么十个,百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