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诗在酒》 第1章 纵马江湖 蜀地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却也家道殷实,算的上富贵。李家这三代单传,因为李家经商,不得科考,年纪轻轻的李太白也只得在家无所事事。虽然不得科考,但李家也没有白丁,李父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不是那满身铜臭的暴发户。 李父也没有想过要封官进爵,也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独子李太白能有什么成就,只是希望他能平稳的度过一生。李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不是名门世家,但三代积累下的钱,即使李太白什么也不干,也够其一生花销。 一身青衫,已过中年的李父在园中观看着自己种下的几株竹子,看着白云悠悠,春光正好,忽然想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也不知道白儿有没有好好看书?” 李父满脸的忧愁向李太白所在的书房走去。 李父的担忧也是对的,李太白也有好好看书,并且是挑灯夜读,但看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书了,看的是武侠传奇。 也正是因为挑灯夜读,使得此刻的李太白在呼呼大睡。 李父推开书房门,看着自己如此不争气的儿子,只得摇摇头,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逆子——”李父怒吼一声,直接揪着李太白的耳朵将其揪醒。拿着李太白枕着睡觉,并且被口水浸透的武侠传奇:“这就是你看的圣贤书!” 李太白还在迷糊中,但待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挣扎开来:“爹——疼——” 李父怒道:“你还知道疼?你不是说你要读圣贤书的吗?” 李太白腆着脸,笑道:“圣贤书有什么用,我又不能科考!” 李父气道:“你看看诗书,陶冶一下情操,也是好的!” 李太白微笑道:“我自己就会作诗,还看什么诗书!” 李太白此话中满是少年的骄傲和不羁。李太白一袭白衣,眼眸如同星辰一般深邃,又如同秋泓一般清澈明亮。白皙的脸颊,微微一笑,风流倜傥。 李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位天才,但是李太白写的诗意境是有了,但韵脚不压,对仗不整。李父连连摇头:“音韵不齐,对仗不整,你那也算是诗!” “非也非也——”李太白作出一副教书先生的样子:“往前数个千年,诗文哪用押韵、对仗。讲究的是意境、情感......” “停——停——打住!你不和你辩论这个。学习是一切的基础......” “识文断字,引经据典,我也在行。哈——”李太白打着哈欠。 李父怒道:“我看你就是欠揍!江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整天天在看这瞎写的传奇话本。” 李父将那满是口水的书塞到李太白的怀中。 李太白贴近自家爹爹:“爹——” 李父瞟了一眼李太白手中拿着的书名——红尘笑江湖·玖。李父突然从李太白的怀中抢过来:“陶先生的《红尘笑江湖》不是才出到第捌卷吗?你这莫不是盗版书?” 李太白叉腰气道:“我岂会买那盗版书,这是最新出的一卷!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 “哦!没收了——” “哎哎——”李太白伸手就去抢书。 李父侧身一躲使得李太白扑了个空:“爹——我还没有看完呢!” 李父食指沾点口水刚要去翻阅,忽然看到了湿润的书卷,停下手中的动作,呸了一声,满脸的嫌弃:“看看你的口水,都把书给糟蹋了!” “爹你不是不看武侠话本的吗?爹你不是只看圣贤书吗?” “你爹我也不科——咳咳咳——你爹我已经上了年纪,偶尔看看,权当解乏了!” 李父差点将自己不科考的话给了出来。看来啊!有其父必有其子。 李太白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爹——我想去看看这江湖,看看那风花雪月,去登上那昆仑山,去看看钱塘江大潮,去看看......” “家里没钱,你哪也不许去——”李父微怒道。 随即李父的嘴角上扬起了笑意,小声囔囔道:“陶先生的文笔依旧啊!这书写的,忒是精彩!” “哎——我可是听见了!”李太白指责着自家父亲不让自己看武侠话本,他自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李父敷衍道:“江湖凶险,刀剑无眼!” 李太白气道:“不让我入江湖,还让我学什么武?”李太白环抱双臂,撅嘴不满。 李父合上《红尘笑江湖》,拿着书卷打在李太白的头上:“让你学武是为了让你强身锻体,要知道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 李父持书,负手背后,看向窗外。 “就你只学会了你那邋遢酒鬼师傅的一半剑法就想闯荡江湖?还是算了吧!刚出去就会被人一刀劈成两半,等你什么时间学完了你师傅的剑法你再出去吧!” “啊——就我那邋里邋遢的酒鬼师傅,等他教完我得等到何年何月了。教我三十六路剑法就教了三年,等我学完不是还得再等三年!” 李太白满是失望。 李父平淡道:“让你学武,是等我百年之后,你自己也能保护自己!” 李父此刻的话语中透露着满满的疼爱和爱护。 李太白冷哼一声,满是失望,随即道:“要是我娘还在一定会让我去的!” 李父冷笑一声,又是一书卷打在李太白的头上:“搬出你娘也不行!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娘教你内功!” 李母在李太白十岁那年去世,去世之前,将自己家的祖传内功心法——柔水诀教给了李太白。 李父将李太白晾在那,径直离开。 李太白失望的趴在自己的书桌上,唉声叹气:“我想去看看那传说中的名剑山,山上满是长剑。我也想去见见那一人一刀是如何斩杀百十山匪,我想纵马江湖,去见见那纸醉金迷的长安!也想去做那除暴安良的大侠......” 李太白伸手对着窗外,他向往的是快意恩仇的江湖,醉酒高歌的江湖。而不是在自己家里,只能看着武侠话本,看着别人的武侠故事,他李太白也想亲自体验一把。 李太白忽然想明白了:“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这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偷跑着去……” 李太白越想越兴奋,开始收拾东西。先是跑进李家祠堂,看着李家历任先人的牌位,以及在正位上的林云汾的牌位。林云汾正是李太白的母亲,李太白先是为自己的母亲上了香,又跪下磕了头:“娘——孩儿今日就要去纵马江湖了,一路上还请娘保佑一下孩儿,孩儿也就出去个一年半载。” 李太白看向牌位前供奉的一柄长剑,通体漆黑,剑格是一朵莲花形状。 李太白想起了自己从前向父亲询问过这把剑的由来。 “老爹你说我们家为什么还要供奉一把剑?” “因为这是你太太太爷爷传下来的!” “既然是祖传的,为什么还要它落满灰尘呢?” “你太太太爷爷曾在前朝任官,这是当时皇帝赏赐的清廉剑,是对你太太太爷爷为官清廉的肯定……” “我们家也是官宦世家?” “后来也是因为你太太太爷爷的清廉,得罪了不少人,直言进谏被罢了官。那时你太太太爷爷说,清廉剑就留个纪念吧!不用管它。我们李家也正是从你太太爷爷开始经商的,这剑也算是一把好剑。” “哦!” 李太白将那清廉剑拿起,也没有顾得满是尘土,在手中转了转。李太白拔剑,只见百年未见阳光的清廉剑依旧寒光逼人,锋芒毕露。 李太白看着剑身可以印出人影,连连赞叹:“好剑——只是名为清廉,太俗了,太俗了。” 李太白摸着剑格上的莲花形雕刻:“清廉——莲花,莲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如我赐你个新名——青莲剑。这回是叫莲花的莲……” 李太白喜出望外,提着青莲剑就要往外走。忽然一阵清风拂面,李太白娘亲的牌位掉落。 李太白慌忙去扶:“娘亲啊——刚才你不说话,我都当你默认了,你现在反悔可不行啊!” 李太白将自己娘亲的牌位扶好,又拜了几拜:“娘啊——太白可走了。” 李太白提着剑就离开了。 …… 李府的另一处院落中,有着一位邋里邋遢的酒鬼,躺在躺椅上。满脸的胡茬,灰色的衣衫像是穿了许久,不修边幅,还每日的醉酒。 李父坐在一边,终于把《红尘笑江湖.玖》看完,李父将书合上:“陶先生的文笔依旧不错!” 邋遢酒鬼:“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此刻夕阳西下,赤红色染红了整个天际。 忽然有家仆手中拿着一张白纸,慌忙来报:“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父看着疾奔而来的家仆:“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 家仆跑到李父面前,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少爷——少爷他跑了——” 李父一愣:“跑了?” “少爷给老爷你留了书信!”家仆将手中的白纸递给李父。 李父看着书信,念道:“父亲——孩子要去纵马江湖了,估计也就去个一年半载。父亲多加保重,勿念——勿念——对了,娘亲已经同意了。孩子临走时给娘亲告别,娘亲已经给出了指示。对了,还有一件事祠堂里的青莲剑我给带走了。” 书信的末尾还画着一个鬼脸。 李父将书信攥成一团,怒道:“逆子——” 邋遢酒鬼打个酒嗝:“庇护下的只是金丝雀,是雄鹰总要翱翔天际的。” 李父气道:“还拿你娘亲来搪塞,真是胆大包天。裴兄,你就别为他开脱了。” 被称为裴兄的邋遢酒鬼笑道:“贤弟啊——少年意气本当如此。” “只是江湖险恶!”李父满是担忧。 邋遢酒鬼笑道:“他学会了我一半的剑法,即使打不过一流高手,保命还是可以的。” 李父念叨着:“青莲剑?那不是清廉剑吗?他写错字了?” 邋遢酒鬼笑道:“你家的祖传剑,还是不错的。” “哎——他肯定会去长安!我要立马写信给妹妹,让她多留意一下。”李父看着夕阳西下:“哎——真是不令人省心。” 路上的李太白倒是扬长鞭,纵快马,高歌道:“哈哈哈——疼快——我去看看这江湖。” 邋遢酒鬼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本秘籍,那已经泛黄,破烂不堪的薄薄一本:“给——帮我转交给我那徒弟!这是完整的七十二路剑法。等我徒弟回来后,让他学全。” “你这是?”李父不解。 邋遢酒鬼起身,拿着身边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徒弟都跑了,我还在这干啥?” “裴兄——” “不必了——也叨扰了你三年。我本是江湖人,本就该在江湖……” 邋遢酒鬼笑着拍了拍李父的肩膀:“放心——你那儿子是个天才!日后必会名扬天下……” 第2章 出门就被劫道 西蜀地势低且多山。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百步九折萦岩峦。 李太白哪里出过远门,说好听点是离家出走了,说不好听点就是外出迷路,找不到家了! 李太白直接在深山中绕迷了路。李太白看着月色,明月高悬如镜,深夜还刮起了冷风,时不时的又传来狼嚎虎啸。 李太白打了个喷嚏:“估计是老爹在那里骂我呢!好饿啊——” 李太白揉着肚子,一手牵着缰绳:“这哪是哪啊!” 李太白看着自己偷出来的红棕烈马:“人家都说老马识途,马儿啊!你是不是应该自己识路,把我带出去啊!你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冷又饿......” 李太白叹息一声:“哎——算了!” 李太白不再掌握方向,反而任意马儿随意行走。 “要不就是你不够老,太年轻了,要不就是你也没有出过远门!” 还好马儿听不懂李太白说话,不然没有累死也得烦死! 李太白伏在马背上,马儿也不走,低头吃着青草。 李太白忽然仰天长啸一声:“要不然我们回去吧!我放弃了——” “哎——不过现在好像也回不去了。不行——不能回去,现在回去了,老爹得笑话死我!不行——不行——” 李太白现在已经脑补出了自己回家后自家老爹捧腹大笑的样子:“哈哈哈——你不是要纵马江湖?去登昆仑山,去看钱塘江大潮的吗?怎么出去一天可回来了?哈哈哈——” “还刚出门就迷路了,哈哈哈——” 李太白挥着手臂,连连摇头:“不能刚出来就回去!” 李太白又埋怨起了自己的马:“你说你,你怎么不早点说,你不认路,害得我和你一起遭殃!哎——” 幸好马听不懂李太白的话,不然不得踹死李太白。 “嚯哈哈哈——” 那笑声很是响亮、粗犷,那人很是开心! 一见五个蒙面大汉,从林子深处走出,为首的持刀大汉看着李太白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居然遇见了一位公子爷!” “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家公子!”一旁的一位瘦如猴的男子搭腔道。 打眼一看就是是遇见了拦路抢劫的山匪了。 不只是山匪很高兴,李太白同样很是兴奋:“我的乖乖!真是上天眷顾,一出门就让我碰见了劫匪。” 李太白想起了武侠话本写得大侠风范,一位武功高强的大侠,三下五除二的就撂倒了十几位山匪,李太白此刻只想着试试手,也当一次大侠。 为首的山匪满脸横肉,长得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子:“本想着收了家伙回家,早点回去搂老婆,不曾想老天爷给我们送来了一单大的......哈哈哈——” “哈哈哈——” “是啊——是啊——” 为首山匪,咳了两下清清嗓子,摇头晃脑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 李太白摆着手,满脸的嫌弃道:“老掉牙的出场词了,陶先生的武侠书上从来不这样写!” 一旁有人问道:“老大,这个人还是个书呆子。” 另一人道:“老大老大——你看笑得比我们还开心,我看他还带着佩剑,不会是个高手吧!” “高手?我看就是个书呆子,不是书呆子就是一个傻子!”有人持不同意见。 为首的山匪忽然大喝道,举着大大环刀指着李太白:“小子——报上姓名来——哪里人士?” 李太白心里思索着:不行!刚入江湖需要起个响亮的名号。不然名扬天下时,起个不好听的名字,该让人笑话了。小爷我怎么说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 李太白也干咳两声,清清嗓子:“哼哼——给小爷我竖起耳朵。” 李太白意气风发的指着对面的五个贼人:“先站好了——” 看着李太白老气横秋,声音如同雷震一般。 五个贼人一时间还真的站稳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太白。 “小爷就是大名鼎鼎的李——” 李太白忽然想到书上说了初入江湖的人最好不报真实姓名,李太白一时间停在那里。 “大哥——你看,我就说是个傻子吧!你还不信!” 为首山匪怒道:“你他娘的怕不是个傻子!” 李太白被山匪一喝,倒是愣住了:“小爷我怎么是个傻子了?小爷我聪明着呢......” 一直在说李太白是个傻子的那人,大笑道:“我就说他是个傻子吧!你们想想,傻子才会说自己不傻!正如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 众山匪大笑起来。 要是按这位仁兄的说法,那么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李太白一脸的嫌弃,心道:这都是啥人,脑子怕是被驴给踢了吧! 李太白拔剑:“来吧!今让我试试手。” 青莲剑出鞘,尘封了许久的青莲剑再次重见天日,依旧寒光闪烁,剑身无字无图。如同白纸一般,正是寓意是,为官者要清清白白,清廉为政。 五位山匪看着修长的青莲剑,再将李太白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为首的老大问道:“小子——我问你一件事!” 李太白看着剑锋,面无表情,神态冰冷万分:“问吧!问完了,就是你们的死期了!” 李太白此刻正是在模仿武侠话本上的大侠、世外高人。在李太白的认知中,武林高手就应该是这么一副模样!藐视一切,高高在上。 为首的山匪问道:“你是不是剑阁的弟子?” 剑阁乃是西蜀中的一流门派,是西蜀武林的领袖!地位还在青城山之上! 李太白摇摇头:“我不是!” 听到李太白说不是,为首的山匪大喜,又是嚯哈哈的大笑一声:“来啊——给我绑了他!” “好!” 余下四人径直奔向李太白,李太白刚想跃起,却被自家的马儿甩在地上,那红色骏马受了惊吓,一直跑路了。 李太白被摔了个狗啃泥,怒斥道:“真是一个畜生,白养你这么大了......” 李太白还没有骂完,就被一柄大刀架在了脖子上。 四个魁梧大汉,笑眯眯的看着李太白:“这个肯定是个大家弟子!我们这次要要多少赎金啊!” 李太白被自家马给甩了,正在气头上,此刻被人用刀架着脖子更是生气。 李太白右手提剑一扫而出,速度之快,不待山匪看清就一剑打掉了其手中的大刀。 李太白左手还拿着剑鞘,一手拍地,身形跃起,又是一脚直接将架刀威胁他的大汉踢飞在地。 李太白怒道:“是你们先惹的我——” 李太白含恨出手,五位山匪也举刀砍来:“看把你个毛头小子给狂的,看刀——” 李太白只会自家邋遢酒鬼师傅的三十六路剑法,但是此刻使出,只见一阵剑光扫过,短短三息之间,李太白已经来到五位山匪的身后。 五位山匪四下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五人同时转身看向李太白,只见李太白背对着他们,缓缓的将剑收回。一抹月光随着长剑一起被纳入剑鞘之中。 “什么呀!虚张声势而已,上——” 五位山匪刚走一步,只见各自的上衣破碎,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飘落。一阵冷风吹来,五人抱着臂膀打个冷颤。 五人被李太白绝世的剑法所震惊,急忙下跪求饶:“哎呀——大侠饶命啊!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李太白此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终于有人喊他大侠了! 他的武侠梦也就此开始了! 第3章 朝避猛虎 李太白找回了自己的马,并由五位山匪引路,找到了下山的路。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此刻已经天微亮。 为首的山匪向李太白磕头:“公子爷饶了小子们吧!顺着这路走就可以下山去了。” 山匪指着那条羊肠小道,曲曲弯弯的通向山下,虽然满是杂草,但还有着些石板,说明是一条下山路,只是少有人走。 李太白俯视着跪地求饶的无人,李太白一跃下马,抽剑架在为首山匪的脖子上。李太白语气冰冷道:“老实本分的寻个别的生计,下次再见你们拦路抢劫,便是你们的死期!” “是是——多谢公子爷的不杀之恩。” “我们肯定会老实本分的。” “谢谢公子爷的不杀之恩。” 李太白一剑又削下山匪的一缕头发,吓得山匪连忙去摸自己的头。李太白冷喝道:“滚——” “是——是——” 那五人落荒而逃,头也不回。 李太白擦拭着自己的青莲剑,低着头:“我刚才是不是很威风?很霸气?” 李太白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了起来。 为首的山匪啐了一口:“我呸——真他娘的的倒霉!遇见了高手!” “老大,那里不是虎落崖吗?” “嘿嘿!朝避猛虎,夕避长蛇!那头猛虎凶的狠,他等着吧!” “老大英明——”一旁的小弟为自家老大竖起了拇指! 李太白也想不到自己放走的山匪,反过来还算计他一把!将他引到了老虎出没的地方! 李太白见山匪落荒而逃,他自己还沉醉在自己的英勇之中。 那抛弃主人而跑,又被找了回来的红棕骏马忽然嘶鸣起来,焦躁不安! 李太白收剑入鞘,看着自己家的马:“你这笨马又发什么神经?” 李太白刚要去攥缰绳,只见马发了颠,扬起前蹄要踢李太白。李太白慌忙躲闪,怒骂道:“什么笨马,不是弃主而去,就是发狂!” 忽然之间,羊肠小道中窜出一头猛虎。一声虎啸,震惊山林,惊得群鸟乱飞。李太白见状:“我的乖乖啊——” 李太白纵身而起,施展轻功,跳上一棵大树上。 那红棕骏马转身就跑,那猛虎也穷追而去。 李太白拍着胸口舒了口气:“还好我反应快!” 山下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惨叫声。 李太白叹息道:“马儿、马儿,刚才你不仁,现在也别怪我不义了。不是我不救你,你都能弃主而去,那你主子我也可以弃你而去。后会无期了——” 李太白纵身就跑:“这老虎应该能吃饱吧!还是赶紧跑吧!万一这老虎不爱吃马肉,转过来吃我就麻烦了!” “跑了——跑了——” 李太白顺着山路往下跑去,结果却又迷路了。 李太白气得只砍身边的草木,怒道:“别让我再见到你们五个——再见面,一定要揍得你们老娘都认出你们!啊——” “气死我!” 李太白又不敢原路返回:“那笨老虎应该还在上面,算了算了,我一路往东,我就不信我李太白还走不出去!” 李太白看着旭日东升,认准了东边,就一路前行。 又翻上一座山,总算看见了一个村落,李太白衣衫被露水打湿,头上也夹杂着几根杂草! 李太白看着旭日东起,看着白云悠悠。感慨道:“何时受过这样的罪!要不——还是回家吧!” 回家的念头又被李太白很快的否决了。 “不行——不行——现在回去,老爹得笑话死我!哎——” 李太白想起自家老爹说的江湖凶险,他现在还没有进入江湖,就已经觉得很艰辛了。李太白正在感慨期间,看见那山崖边,有着一位青衣道人。青衣道人面东而坐,沐朝阳。 李太白见状误以为其是世外高人,躬身拜道:“仙长有礼了——” “仙长——” “仙长——” 李太白连呼三声,那青衣道人,却是一言不发。 李太白好奇的走到他面前,发现那是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一袭青衫,背负一柄桃木剑,手持白拂尘。年轻道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看起来放浪不拘。剑眉、高挺的鼻梁。颇有出尘之感。 那年轻道人却是在睡觉。 李太白看着这道人睡的很熟,也坐在他的面前打着哈欠:“这人挺能睡的!” 李太白又瞥见青衫道人身边的水壶、背囊。 “借用一点,实在是饥饿难忍。仙长修道辟五谷的,也用不着这些!” 李太白念叨着:“抱歉了,得罪了,你大人有大量!” 李太白伸手去拿青衫道人的水壶喝水,又解开那蓝色布囊,发现有着五个杂粮饼。李太白皱眉道:“出家人真的很清贫啊!罢了——罢了——将就了!” 李太白动手动脚的,那青衫道人依旧在酣睡! 李太白吃饱喝足,看着天空:“哎——老爹说的没错!江湖凶险,书上也没有写出门在外,还要带着干粮和水!哎——本少爷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哎——” 李太白叹息又叹息! 并觉得瞌睡,毕竟是一夜未眠,李太白看着道人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便靠着青衫道人睡去了。 李太白独自一人睡惯了,睡相极为不好,在家里时,一晚上可以抱着枕头在床上转个圈。一会睡东头,一会睡西头的,东西南北可以睡个遍。 这会拿着青衫道人当枕头,枕着其盘曲的腿,悠哉的睡去。 这一觉睡的够久,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夕阳西落,染红了整个天际。这时李太白打着哈欠睡醒,伸着懒腰。 一旁的青衫道人也伸着懒腰醒来。 青衫道人觉得口渴,摸索着水壶。李太白早已经将那羊皮壶中的水喝完,李太白将自己的酒葫芦递给了青衫道人:“你的没有了,喝我的吧!” 澄黄的酒壶,小巧玲珑,半升的容量。 青衫道人刚睡醒,睡眼惺忪,还没有迷瞪赶来,接过酒壶:“谢谢——” “噗——” 下一刻,青衫道人噗的一口将酒吐出。 “怎么这么辣——” 李太白笑道:“辣,就对了——好酒——” 青衫道人这才反应过来,发觉自己身边还有一人,咳嗽着,质问道:“你是哪个?” 第4章 嗜睡道士 道士怒目,又看见自己的背囊空空。怒道:“我的饼子了?” “哦!那硬邦邦的饼子,我给吃了。”李太白打着哈欠。 道士起身,把酒葫芦砸向李太白。李太白伸手去接,只见酒葫芦上包裹着雄厚内力,李太白差点被酒葫芦砸出去。 李太白接住自己的酒葫芦起身:“好内力——”李太白将酒葫芦丢在一边,以免误伤。 道士一甩拂尘。 怒道:“不问而取,即为偷!” 李太白狡辩道:“什么偷啊!你们出家道士,不是辟五谷,不食人间烟火吗?我是在帮道长你。” 道士怒道:“帮你个大……” 道士忽然念了声:“无量天尊——” 火气略有压制。 李太白继续道:“那饼子不知道放了多久,硬邦邦的,难吃死了……” “你大爷的……”道士再也忍不住了,手中拂尘甩而起:“偷吃了也就算了,还嫌弃难吃,难吃你还给我吃完了。” 李太白见状举剑:“你个出家人怎么能爆粗口?” 青衫道士的拂尘打在李太白的剑鞘之上,道士冷笑道:“道随心——” 李太白反而被青衫道人的劲力震退数步,李太白提剑而立:“好大的力气——” 青衫道人怒笑道:“待我教训教训你这个狂妄小子!” 李太白笑道:“好啊——好啊——让我瞧瞧你的斤两!一直没有人和我比试过,让我看看我的水平如何!” 青衫道人冷笑道:“剑起——” 只见青衫道人身后的桃木剑出鞘,径直向李太白袭来。 李太白惊呼道:“御剑术——” 李太白不得不再次打量一下眼前的道人,背负桃木剑,手持拂尘,头发是用紫色的木簪挽着。 李太白不再轻敌,持剑抵抗。 言道:“书上说御剑术乃是以自身真气御之,看似神乎其技,实则极为损耗真气。” 只见桃木剑在空中翻飞,疾如风,围绕着李太白的周身旋转,出其不意,剑气破罡。 李太白在接连几招下吃了亏,这次居然斩下了李太白一丝青发。 李太白见自己的秀发被斩,怒斥道:“我去,你居然敢毁我的秀发——” 青衫道人轻笑道:“竖子——焉知贫道的能耐!” 只见桃木剑翻飞,剑气围绕,落叶飞下,瞬间被斩断。 李太白轻挑青莲剑,一剑将桃木剑打回:“我呸——不比我大上多少,少在这充长辈。” 李太白不再给青衫道人机会,箭步上前。 青衫道人一手接着被打回的桃木剑,左剑,右拂尘,双手迎战李太白。 李太白惊叹道:“双剑术——” 李太白独一剑敌二,青莲剑与桃木剑、拂尘打得有来有回,却也应接不暇,一时间落入下风。 青衫道人讥笑道:“竖子不过尔尔——” 李太白气道:“一个破木剑,烂拂尘,居然可以和我利剑相抗,这不合常理啊——” 李太白忽然道:“我想起来了,陶先生写过,你是将内力真气依附在木剑和拂尘上。” 青衫道人微笑道:“知道的挺多啊——” 李太白一掌递出,掌风雄厚,劲力柔绵醇厚。 青衫道人一退再退。 道人诧异道:“道家内力,上善若水?” 李太白没有解释,反而是一剑递出,剑气横秋,寒风起。 一剑之快,如疾风奔雷。 道人诧异,道人一剑横推而出,桃木剑再次飞出,迎上李太白的青莲剑。 两股磅礴的真气肆虐,震起烟尘。 这二人同时后退几步。 道人挥动拂尘:“疾——” 再次御剑。 李太白冷笑道:“一位剑客,连一把握得住的剑都没有,算什么剑客?” 道人不理会李太白的嘲讽,只是微微一笑:“贫道可不是剑客——” 李太白再次刚猛一剑,将道人的桃木剑击飞出去。 身形鬼魅一般,出现在道人身前,一剑刺来。 御剑术乃是远攻,贴身近战则是下筹之举。 道人刚想挥动拂尘阻拦,却突然昏厥,仰面倒地。 李太白停下攻势,随即后退几步:“咦——这是耍诈吗?” 李太白久观道人,道人却是没有一点动静,呼吸平常。 李太白一跃近其身,探其鼻息,李太白顿时大怒道:“好一个臭道士,和别人比试居然还能倒地睡着!气煞我也——” 李太白收剑,一巴掌拍在道人脸上,道人却还是不醒。 任凭李太白再怎么推搡,那道人酣睡依旧。 李太白:“书上好像写过,说这是一种病!嗜睡症!得此病者,会随时随地的睡着——本来以为是书上胡扯之言,今日倒是让我遇上了!” 李太白摸着下巴:“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 李太白招手以自身内力摄来酒葫芦,就地而坐喝起酒来。 等到黄昏时刻,道人才缓缓醒来。 夕阳西落。 而李太白却是枕着道人小憩。 道人一掌将浅睡中的李太白扇飞出去。 “谁啊——居然偷袭小爷我——”李太白攥着酒葫芦怒视着道人。 道人怒道:“我呸——枕着我睡很舒服吗?” 道人盘坐在那里。 李太白再次喝了口酒,笑道:“比石头好上一点!” 道人看着自己的衣衫上有着水迹,更加恼怒:“还流口水——我杀了你——” 道人这次不拿拂尘,也不御剑,持剑杀来。 李太白憨笑道:“来得好——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李太白将自己的酒葫芦丢在一边,提着青莲剑再次应战。 这一次,打到半夜,足足打上了两个多时辰,二人没有分出胜负,各自的衣衫还破烂不堪。 道人靠着树坐下,摆着手:“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又渴又饿的——” 李太白坐在岩石上,倒着酒葫芦,发现没有酒了,倒了半天才滴出一滴,被李太白贪婪的舔舐殆尽:“我也没有酒了——” 道人撅嘴道:“都怨你——” 李太白不再和道人争执:“好好——我私自拿你的吃喝确实不对——” 道人怒目圆睁:“你终于承认了——” 李太白摆手道:“还不是你有嗜睡症——一个有嗜睡症的人,居然还会出来云游?真不怕遇上歹人和野兽?” 道人打着哈欠:“没有!” “在下李太白——道长你呢?” “离尘——” “好怪的名字?” 李太白坐到道人的身边,搂着道人的脖子笑道:“咱俩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 离尘道人冷笑道:“离尘是我的道号——” “嗯——记住了!所以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找个下山的路,不然就的饿死在这了——” 这时离尘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离尘点点头,随即道:“我不认路——” 闻言,李太白哈哈大笑起来:“好巧不巧——我也不认路,本来是迷路了,又被匪人给骗了。” 第5章 黑店 又是一夜的摸索,两个路痴总算是找到了下山的路。 又是一夜的无眠。 李太白叹息道:“行走江湖真的是太难!” 离尘倒是很有精神。 离尘讥笑道:“年纪轻轻就如此虚弱!” 李太白顶着黑眼圈道:“你睡了一天,我可没有!” 这二人踏着曙光,找到了一家客栈! 来福客栈! 一阵冷风吹来,李太白蜷缩着臂膀:“早上还是有点冷的!不过总算见到客栈了!” “就是名字太烂了!”李太白满脸的嫌弃。 虽然这二人找到了大路,但这深山老林中却有着一家客栈,倒是不怎么正常。 二人站在客栈门口,看着二层小木楼。 离尘问道:“黑店——有血腥味——” 李太白:“不管了,先让我睡上一觉再说——又冷、又饿、又困——管它黑店还是白店的!” 离尘一甩拂尘:“那走吧!” 李太白提着剑刚想敲门,只见客栈的大门打开,一身麻衣的店小二打着哈欠,肩上披着一片已经发黑的破烂白布。 店小二见来客人了,立马的打起精神招呼起来:“二位少侠早啊——” 李太白哈欠连连:“早——” 离尘道人也很有礼貌道:“无量天尊——” “道人长早——”店小二笑脸相迎。 店小二看出了李太白的乏累,询问道:“少侠住店吗?” 李太白无精打采道:“来间上房!” 店小二又看向离尘道人,疑惑道:“只要一间吗?” 李太白道:“对的——” 店小二连忙做请:“少侠请——” 店小二将李太白二人请进店后笑道:“我看少侠劳累,不如先休息一会!楼上请——” 店小二在前带路。 到了房间,李太白道:“送点早餐上来!” 店小二笑道:“好的——好的——” 李太白进了房间直奔床铺,倒头就睡,向离尘道人挥挥手:“小爷我先睡会!住宿、饭钱小爷掏了!但小爷也没有带多少钱,所以只能委屈道长你了——” 离尘道人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贫道只有两袖清风!也不委屈!” 离尘道人的言下之意就是——反正我也不用出钱,白嫖的,还能有什么委屈! 但李太白已经没有了动静,睡着了。 离尘道人看着几息之间就睡着的李太白,摇摇头道:“贫道虽然患有嗜睡症,但你这入睡速度也不差!” 店小二下了楼,看向身着褐色华服的掌柜,掌柜刚起来,站在柜台前,打着算盘。店小二又看向楼上,确定没有人,这才贴近掌柜的,说话声音很小。 店小二冷冷道:“两个刚出门的毛头小子!其中还有一个道士!倒也谨慎,只要了一间房!” 店小二哪里知道要一间房只是李太白的省钱抠门之举。 掌柜的道:“道士——是青城山的吗?” 店小二摇摇头:“不是青城山的道服!” 掌柜的道:“不是青城山就好办!即使是青城山的又能如何,接下来剑阁的人也该到了,我们连剑阁都要得罪了,也不在乎一个青城山。” 店小二:“看样子是路过的,不是为了那件东西来的!” 掌柜的用手摸了下脖子,作出示意。 店小二点点头。 只见店小二端上两碗小米粥,和两笼包子。 店小二极为客气道:“道长请慢用!左边这一屉是素的,右边一屉是荤的!” 离尘点点头:“好——” 店小二临走时又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不过只是虚掩着。临走时,店小二又看向熟睡的李太白,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心道:待我试探你们一番! 离尘瞥向店小二送来的早餐,只是冷冷一笑,手持拂尘静静的坐在那,闭目养神。 店小二还在门外。 离尘也感受到了店小二的气息,只是没有拆穿,也没有道破。 离尘心道:是黑店无疑,这饭菜里有毒。但这小二的功夫了得,藏匿气息藏得很好,是个高手! 店小二见离尘迟迟没有动静,倒是一直守着。心道:你倒是吃啊! 但离尘道人根本没有要动筷的想法。 店小二在心中怒骂道:该死的臭道士! 店小二到也有耐心,一直等着。 等了两个时辰,店小二实在是,没有耐心了! 这时店外传来马鸣声,店小二回头,一步跃下。掌柜的也警觉起来,这时后厨中走出一位大汉。高不过六尺,肥头大耳,络腮胡子,褐色的衣襟敞开着,手中提着一把菜刀。 厨子道:“他奶奶的,终于来了!” 厨子在自己的衣襟上擦抹着菜刀上的肥油。 店小二看向掌柜的:“原计划行事——” 这时有一伙人走进客栈,一共九人,皆是手提长剑,白色长衫。西蜀有四绝。 一是宁惹阎王,不惹唐门。 二是峥嵘崔巍,万夫莫开的剑阁。 三是幽洁取胜,问道龙车的青城山。 四是月半轮秋,影入平羌的峨眉。 然而白衣长剑的仅有一家,峥嵘崔巍、万夫莫开的剑阁。 店小二迎了上来,为众人擦拭桌椅,喜笑颜开:“哎呀呀——贵客,贵客呀!居然是剑阁弟子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幸事——幸事呀——” 领头的是一位白发老者,身边的一位年轻弟子背着一副圆形竹筒。九人落座,店小二问抱拳道:“诸位大侠,吃点啥?要酒还是茶?” 领头的老者挥挥手,轻声道:“九碗阳春面,三壶剑南春!” 店小二嬉笑道:“好的——好的——诸位大侠稍等!” 店小二高声道:“九碗——阳春面——,三壶——剑南春——” 店小二踏入后厨,与掌柜的对视一眼,顺手指了指楼上。 掌柜轻轻摇头,示意无妨。 后厨之中,厨子道:“这是剑阁的哪位长老?怎么不认识!” 店小二皱眉道:“剑阁的太上长老,李有道。当今的剑阁阁主都要喊上一声师伯!不曾想剑阁为了曹子建的洛神图,居然请李有道出山了!” 厨子皱眉:“是这个老家伙,竟然还没有驾鹤西去!” 店小二:“难了!这个老江湖出山,看来剑阁是势在必得!剑阁当代阁主问鼎剑仙之后,剑阁有了一统西蜀的想法。这老家伙的在剑道上的修为却是直追剑仙。” 剑仙,刀仙乃是江湖上对一些武学大宗师的尊称。仙之一字,人在山之巅,人间绝顶。被赋予仙之一字的武学大宗师更是当今武学上的绝顶,不可逾越的大山。 第6章 洛神图 厨子道:“老家伙的水准虽然没有到大宗师的层次,但也是一代宗师。不好办啊!” 店小二:“我现在担心的是楼上的两个毛头小子,别坏了咱们的大事!” “你担心个锤子撒,只是两个毛头小子喽了!” “希望是我多虑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出了九碗面和三壶酒。 李有道看着一旁打着算盘的掌柜,若有所思。李有道年近八十,但双目却没有浑浊,依旧炯炯有神。 白发白须,腰肢挺拔。 一旁的弟子即使见到饭菜上桌,依旧没有动筷,纷纷看向李有道。 李有道皱眉道:“唐门的醉仙露——” 一旁的店小二先是一愣,随即赔笑道:“哪里哪里——大侠说笑了!” “我们这可是正经客栈!” 李有道冷笑道:“笑话——” 李有道一拍桌子,随手一挥,面前的两根竹筷飞出,如同利箭一般。 店小二身形随之后退,袖间有两道飞刀飞出,与两根竹筷对撞!但却被竹筷击飞—— 这时有着一股白烟向李有道等人袭来。 只见后厨的厨子用一破蒲扇扇着一阵白烟:“哎呀呀呀——呛死我了——” 李有道冷哼道:“撤——” 店小二侧身躲过两根竹筷,见到竹筷扎进墙壁:“好内力——” 李有道等人还未退出客栈,只见头顶有无数暗器飞下,与此同时客栈的大门关闭。飞刀、飞针、飞镖...... 李有道等人已经来不及退出,众人拔剑,持剑相挡。 李有道身边背着画筒的弟子转身一掌打出,掌风打碎客栈的木门。 李有道挑起木桌,甩向空中:“撤出去——” 九人急忙撤出,掌柜只是冷冷一笑。 厨子啐了一口:“他奶奶的,不愧是老江湖——” 店小二道:“追——” 店小二和厨子追出。 打斗声已经惊动二楼的离尘道人,离尘道人叫醒李太白:“出事了——” 李太白揉着眼:“啥子事?小爷刚睡着!” 离尘:“楼下打起来了——” 李太白一瞪眼:“打起来了?” “嗯——” 李太白反而有点喜出望外:“我们去瞧瞧热闹——” 离尘的拂尘从李太白的眼前撩过:“瞧什么热闹——下面有武道宗师,你认为你的武功高到可以开宗立派的地步吗?” 李太白摸着下巴:“宗师啊——应该没有吧!你的武功放在江湖上是什么层次,我就是什么层次!” 离尘想到李太白和自己打得平分秋色。 离尘道:“贫道也不知道!贫道很少和别人交手——” “那可不是,一出手就是要杀人!”李太白吐槽着。 离尘没有和李太白斗嘴,离尘道:“我们走吧!别卷入什么麻烦了!” 李太白笑道:“你就这么害怕?” 离尘没有辩解,只是平淡道:“现在走!不用掏住宿费!\\\" 李太白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拿起自己的酒壶和青莲剑:“那还等啥——赶紧的吧!” 李太白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准备吃,却被离尘一拂尘打掉:“有毒——” 李太白诧异道:“有毒?” 离尘点点头:“对的——唐门的醉仙露,一滴就可以让你不省人事!” 李太白问道:“下面是谁和谁打起来了!” 离尘淡淡道:“唐门、剑阁——” “我的乖乖——宁惹阎王,不惹唐门。峥嵘崔巍,万夫莫开的剑阁!” 李太白双眼放光,异常的兴奋:“我去——刚入江湖就能见到西蜀四绝,真好——” 李太白打开房门,整整衣襟:“走——我们在远处瞧瞧——” 离尘白了李太白一眼:“好奇心害死猫——” 李太白笑道:“我的道长大人,你不是云游红尘的嘛!怎么能不来看看热闹!” 离尘确实心动了,思索片刻:“可——” 忽然之间一道飞镖飞来,惊得李太白急忙关门,飞镖扎穿了房门,幸得李太白侧头躲过。李太白拍着心口道:“我的乖乖呀——” 李太白推开窗户:“我们上楼看去,站得高看得远,安全又清楚——” 与此同时外面打的不可开交,剑阁的九人对抗唐门的数十人。李有道怒道:“你们唐门是想和我们剑阁为敌吗?” 掌柜的双手抄袖:“李老怪——你们剑阁想一统西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们两派交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交出曹子建的洛神图——不然就去死吧!” 掌柜的出手,与李有道相斗在一起,然而李有道却不和掌柜的纠缠,径直去杀唐门的其他弟子。 双方在人数上差距太大了,但掌柜的却是紧追不放。即使如此,在李有道的袭杀之下,唐门的几位弟子身死。 暗器杀人不备,但在明面上,暗器的效果就差了些。 李太白和离尘趴在屋顶上,李太白问道:“曹子建的洛神图?那不是小说话本上的吗?说是曹魏被司马晋取代,但曹孟德早年积累下的金银财宝却不见踪影,江湖传闻说是被曹魏藏了起来,而这批宝藏的线索就藏在曹子建的洛神图中。这批宝藏又被称之为洛神宝藏,小说上说得洛神宝藏者,可得天下,富可敌国!但这不是小说话本上胡说的吗?” 离尘郑重道:“不——洛神宝藏是真的存在的。洛神图上,不只有洛神宝藏的线索,而且还藏着已经失传的太上玄经......” “绝世武功,太上玄经——”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离尘看向李太白。 李太白嘿嘿一笑:“看得书多,知道的也就多了。太上玄经虽然是绝世武功,但一直都在传说中,既然是传说,真假难辨啊——” 离尘道:“野心、贪婪——” 李有道剑尖一挑,将偷袭来的飞针打回,一针结果了偷袭的唐门弟子。 掌柜的却追不上李有道,但看到自家弟子被李有道逐一击破,掌柜的怒道:“李有道,你也江湖名宿,以大欺小算得什么本事——” 李有道冷笑道:“老夫年事已高——名声对老夫来说不算什么——再者这又不是江湖比武。” 掌柜的看着剩余八人结成的剑阵,攻防有序,一时间居然拿不下剑阁的八位弟子。 李有道冷笑道:“剑阁的增援,不一会就会赶到——” 掌柜冷笑道:“剑阵而已——放毒烟——破其剑阵——” 只见唐门弟子丢出一枚枚弹丸,释放出阵阵紫色毒烟。 第7章 唐门 唐门弟子丢出毒烟弹丸,只见紫烟环绕。 剑阁八位弟子不得不退,剑阵不攻自破。李有道吩咐道:“近身刺杀——” “领命——” 掌柜的脸色再变:“你们中了紫烟,为什么没有事?” 李有道冷笑道:“早就在提防着你们唐门,提前服下了避毒丸。” 掌柜的好奇道:“我们唐门秘制的毒烟,可不是一般的避毒丸可以解开的!” 李有道哈哈一笑:“你们唐门号称毒术第一,但太白山药王谷的医术第一,你觉得药王谷的避毒丸可以解你们唐门的毒否?” 掌柜的脸色一变:“原来是药王谷!哼——” 掌柜和李有道纠缠在一起,掌柜的手中有指间刃与李有道频频对抗。 掌柜一甩衣袖,十二枚指间刃飞出,一枚在手,共计十三枚,刀刃后面还有着刀丝缠绕。 李有道冷眼一笑,长剑一挥,挑开指间刃,长剑挑动着刀丝,使得十二枚指间刃缠绕在一起。长剑与指间刃、刀丝碰撞,在空中摩擦出火花。 李有道冷笑道:“原来是唐门长老唐月,你师傅唐灵当年就是败在我的手下。指间刃网,老夫再熟悉不过了——” 掌柜被识破身份,手中的指间刃也被缠绕在一起,急忙将手中的最后一枚指间刃掷出,却被李有道一剑斩开。 唐月侧身而来:“不愧是武林前辈,居然识破了我的身份!佩服——” 只见唐月一掌袭来,掌间冒着黑气。 李有道不敢小觑,和唐门的人打交道,江湖公认要和其保持距离。 李有道挽出剑花,一时间剑影无数。 但唐月指间依旧有指间刃,你永远不知道唐门人身上有多少暗器。 指间刃和李有道的长剑擦出火花,唐月硬接李有道一剑,被其剑气震伤,嘴角溢血。唐月却也趁机来到李有道身前,一掌递出,指间还有着指间刃。 李有道同样递出一掌,掌间携带着罡风真气。 二人对掌,但唐月的掌间不断冒出黑烟。 李有道道:“唐门绝学——追风五毒掌——” 唐月冷笑道:“正是——” 五毒掌虽然常见,也简单易学,但是否厉害,还要看你是用什么毒来练掌了。 只见唐月掌间的黑气蔓延上李有道的手臂,李有道的罡风真气顿时被削减,唐月的指间刃同时也刺破了李有道的掌心。 李有道右手长剑瞬间向唐月斩来,唐月不得不收手回防,用指间刃挡下李有道的长剑。但也被李有道的一剑之威震飞出去,唐月一招得逞,虽然被打飞在地,却狂笑不止。 店小二前来扶起唐月:“长老——” 一时间两派弟子停手,纷纷向自家长老身边靠拢。 “太上长老——”背着画筒的弟子搀扶着李有道。 李有道连忙在自己的左手臂上连点穴位,阻止毒气蔓延,同时运功逼毒。只见掌心被刺破处,只有粟粒大小,但却发黑,不断有毒血被逼出。 唐月狂笑道:“你终究是年迈体衰,不负盛年——现在运功疗伤还能保住性命——若是再次强行提剑,必死无疑!” “中了我们的唐门的五毒和沥血三消,纵你内功再高也需要及时疗伤。哈哈哈——” 唐月含笑而去,倒在唐门弟子的怀中。 “长老——长老——” 忽然之间,有两道人影立于竹林之上,脚踏竹叶,注视着下面。 一位佝偻着身躯,双手负后,鹤发童颜,此人乃是唐门大长老唐浩。 另一人乃是年轻男子,样貌不过二十五六,一袭黑衣,长发散披着。此人乃是唐门中最年轻的长老,唐凌风。 唐凌风开口:“李有道不愧是一代剑宗,一剑震断了师叔的经脉——毁了师叔的心脉,救不活喽——” 唐门大长老道:“所以更应该拿到洛神图——” 李有道也察觉到了竹林之上的二人,李有道看向二人,艰难道:“唐门大长老唐浩、唐门最年轻的长老唐凌风——” 唐浩轻咳两声:“老家伙你说你好好的在剑阁后山颐养天年不好吗?非要出山,以至于晚节不保!” 李有道比唐浩还要大上一辈。 唐浩、唐凌风飞身下来,来到唐门弟子的面前。 李有道冷笑道:“我仍有一剑,足以杀你们二人!” 唐浩摇了摇头:“难——若是你没有中毒,还有七八分可能,但如今,难啊——难啊——” 唐凌风率先出手,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来到背着画筒的剑阁弟子身前。一掌拍在其胸前,又是一指点在其眉心,在其眉心处留下一个粟粒大小的红点。 那剑阁弟子径直倒飞出去,唐凌风又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其身后,一把夺走其竹制画筒。 唐凌风又鬼魅一般的回到唐浩的身边。 楼上的李太白惊讶道:“这是什么轻功?这么迅速——” “唐门绝学鬼魅迷踪——修至大成,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离尘解释道。 李有道怒道:“小辈猖狂——” 李有道挣脱开来,提剑,运足劲力,剑气肆虐。使得身边的剑阁弟子也不得不退避,躲开那强横的剑气。 唐浩看出门道:“不好——老家伙要拼命——剑阁绝学,怒天一剑——” 离尘对李太白道:“这是剑阁的绝学,怒天一剑,毁己亦毁人,以命搏命的剑招——” 李太白道:“这这——怪不得老爹一直在说江湖险恶——” 忽然之间只见远处飞来一道人影,一掌按在李有道的右肩上,压下了李有道体内磅礴的真气。 同时一掌为李有道逼出了毒血。 李有道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顺势盘坐下来,运功疗伤。 只见来者是一位白衣剑客,三十左右,但却风流倜傥,玉树兰芝。长发随意的束着,一袭白衣不染尘,一柄精巧的长剑在手中提着。 被唐凌风打倒的剑阁弟子向来者抱拳行礼:“有负阁主所托——” 其余弟子纷纷行礼:“见过阁主——” 唐凌风不由得惊讶道:“剑仙柳秋雨——” 柳秋雨淡淡一笑:“暗器、下毒终究是旁门左道,不是堂皇正道,上不了台面,小家子气!” 柳秋雨寥寥数言便将唐门贬的一文不值。 但唐浩、唐凌风又不敢反驳! “你们唐门为了洛神图,是为了上面的太上玄经吧!想弥补你们唐门的不足之处!”柳秋雨依旧淡然一笑。 唐浩道:“不曾想剑仙出面——” 柳秋雨哈哈一笑:“既然知道我是剑仙,还不还回——” 下一刻柳秋雨的气势大变,冷意十足。 第8章 剑仙 唐凌风闻言:“那就请赐教了——” 柳秋雨淡淡一笑:“不教——” 唐凌风拿着画筒就走,鬼魅迷踪施展到绝顶。 只见唐凌风化作一道道残影离去。 柳秋雨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身形飘然而去。 唐浩自然不会在一旁看戏,出手阻拦。 李太白拽着离尘的衣角:“我的乖乖啊——这可是剑仙啊——武道大宗师啊——” 离尘一副看不起李太白的表情:“没见识——” 李太白不乐意道:“我没有见识,你见过吗?一个云游道士——” 离尘讥笑道:“自然见过——” 李太白看向天空:“你说这牛皮是怎么上的天?” 离尘不语,只见唐凌风从李太白、离尘二人身边飞过。唐凌风看了一眼离尘,露出诧异的表情。但一闪而过,唐凌风也没有说些什么! 唐浩出手阻拦柳秋雨,但见柳秋雨剑鞘飞出,直奔要出手的唐浩。唐修不敢小觑,运足内力,打出一掌,却被剑鞘击飞数十步之远。 此时柳秋雨已经到了唐凌风的面前,一剑扫出,将唐凌风逼回。一剑斩下,剑气横飞,劈向唐凌风。 唐凌风袖中无数暗器飞出,但也阻拦不下那道剑气。无数暗器被掀飞,唐凌风运出一掌,这才堪堪接下那道剑气。 柳秋雨冷笑道:“传闻唐门绝学鬼魅迷踪修至大成,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但怎么你使出来就这么的慢——慢如老龟——” “连蜗牛都不如——” “不愧是武道大宗师——晚辈佩服——” 柳秋雨看着唐凌风:“交出洛神图——” 唐凌风丝毫没有要交出的意思,只是指向原先背着洛神图的剑阁弟子:“仙剑要不顾门下弟子的性命吗?他已经中了我的温柔散,死时无知无觉,在梦乡中而死!” 柳秋雨淡淡一笑:“没事——杀了你为我弟子报仇即可——” 那名弟子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唐凌风见威胁不到柳秋雨,与唐修对视一眼。 但还不等唐浩、唐凌风联手,柳秋雨就已经提剑杀来。 只见柳秋雨剑招凌厉,处处击向要害。 三人互拆数十招,但在七十招时,唐凌风、唐浩被柳秋雨抓住破绽,一剑刺伤。 这时唐凌风、唐浩怒喝一声:“追风五毒掌——” 二人同时使出追风五毒掌,掌风带有剧毒,擅长破人真气罡风。 纵使是剑仙也不愿意沾惹上,毕竟唐门的毒不同寻常! 有的沾之必死,有的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有的可以让你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唐凌风、唐浩急忙拉开与柳秋雨的距离,二人对视一眼。 唐浩怒道:“一招定输赢——” 柳秋雨冷笑道:“那也是你死——” 唐浩和唐凌风大袖一招,身上的暗器尽数飞出,无数毒针、飞刀、奇形怪状的杀人于无形的暗器。如同大雨倾盆,令人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李有道见状惊呼道:“唐门独有的暗器手法——日暮途穷。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柳秋雨淡淡一笑:“这就是日暮途穷——不过尔尔,一剑霜寒十四洲——” 柳秋雨递出这一剑,平平无奇,只是随意一挥。但却是化繁为简,蕴藏剑意于其中。一剑出,只感觉四周的空气温度急速下降,寒意迎面而来。此刻正是阳春三月,但在这一剑之下,却是令人如处冰天雪地之中,如坠冰窟。 无数暗器在柳秋雨的一剑之下,被凝结上一层寒霜,速度在旁人眼中依旧很快,但在柳秋雨的眼中却是慢的不能再慢。 轰—— 冰寒剑气将众多暗器掀起,向唐浩、唐凌风袭去。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掷出的暗器却又被人打了回来,向自己袭来,同时还携带着对手的剑气。 唐凌风倒是机智将身后的画筒抛出,迫使柳秋雨停手。 柳秋雨剑尖下压,无数暗器纷纷坠地,最近的落在了唐凌风面前三寸处。真是虚惊一场,纵使是唐门大长老、以及最年轻的长老也不得不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但是情势急迫,容不得二人擦汗。 下一刻三股内力击出,画筒被三股内力击飞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李太白的头上。 李太白被砸时,正在向离尘询问:“你看清楚剑仙刚才的一剑了吗?” 还不等离尘回答,李太白便被画筒砸中。 李太白接住画筒:“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光天化日之下搞偷袭,乱丢垃圾——” 李太白站在屋檐上怒骂着,但此刻众人的目光纷纷向李太白看来。 离尘道人扶着额头叹息不已。 李太白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随即欣喜道:“里面就是传说中的洛神图吗?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富贵险中求——”离尘道人一甩拂尘,缠绕在李太白的脚脖处,身形从屋檐上坠下,连带着李太白一起坠下楼去。 而下一刻李太白所处的位置上飞来几枚暗器。 柳秋雨更是一道剑气斩出,劈开客栈木楼,直追逃跑的李太白和离尘道人。 背后的剑气磅礴,一剑将木楼从中间劈开,这是何等的强悍! 李太白、离尘的速度哪里逃得过。 在李太白、离尘正要命丧剑气之下时。一阵清风卷起枯萎的竹叶,形成一道旋风飞来,从一旁袭来,挡下那道绝世的剑气。 李太白回眸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木楼,不禁感慨道:“这就是武道大宗师,剑仙的力量——当真可怕!” 离尘感受到那熟悉的内力,心头一喜:“赶紧打开,洛神宝藏可以不要,看看上面有没有太上玄经。” 李太白边跑,边打开画筒,满脸的喜悦。 柳秋雨、唐浩、唐凌风也追了过来。 但等李太白打开画筒时,却发现画筒是空的。 李太白诧异道:“空的——” 追来的三大高手,也诧异不已。 唐浩看向柳秋雨:“你故意的——” 唐浩认为柳秋雨是在调虎离山,唱了一场空城计。 柳秋雨也是一脸的懵,他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五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只见离尘道人向三人行礼:“离尘见过三位前辈——” 李太白也急忙行礼认错:“李太白见过三位前辈——” 第9章 不翼而飞 唐凌风、唐浩见柳秋雨也是一脸的诧异,知道这事也在柳秋雨的意料之外。 但此时三人正在气头上,柳秋雨更为恼怒,忽然拔剑斩向离尘、李太白。 只见一道紫色真气飞来,拦下了柳秋雨的剑气。 柳秋雨皱眉道:“紫气东来——” “青城山的臭道士来了——” 柳秋雨收剑。 只见竹林深处有一位紫袍道士缓步走出。道人不过三十左右,一身紫色道袍,紫竹簪,样貌平平无奇,但身上的气势却是与众不同。飘飘然若仙,有种洒脱出尘之感。 道人微笑道:“许久未见,诸位别来无恙——” 柳秋雨身为剑仙,剑阁之主,身份是何等的高贵。 唐浩、唐凌风更是宁惹阎王、不惹唐门的长老,身份也是极为尊贵。 但此刻见到手中捻着一细竹枝在手的紫袍道士,却不得不行礼:“托道君鸿福——” 紫袍道人轻笑道:“贫道只是山野之人,当不起道君一词!” 这紫袍道人正是幽洁取胜、问道龙车的青城山的当代掌教,紫云真人,世人尊其为道君。是当今的道家之宗,与龙虎山天师府、武当并肩。 紫云真人看向离尘:“你说你逃跑下山是为了哪般?江湖是何等的危险,若不是我算出你有大劫将至,特意下山寻你,你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离尘走近紫云真人,行礼道:“师傅——徒儿知错了!但我真的不想接任掌教一职,师傅你别想甩锅给我,自己下山快活!” “什么特意来寻我,明明是自己急忙卸任,下山快活,留给我一大堆烂摊子,我才不接手呢!” 离尘三言两语的拆穿了紫云真人。 紫云真人的脸上挂不住了,小声道:“你心里清楚就行,何必说出来呢!为师还是要点面子的!” 旁边的三位高手也被离尘的言语震惊到,他们三方,乃是西蜀四绝,三月前也听闻了紫云真人卸任,将青城山掌教一职传给了自己未满十八岁的亲传弟子的传闻。但青城山并未声张,广告天下。 唐门、剑阁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过程,但是今日听见了这师徒的对话,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一旁的李太白倒是目瞪口呆。 紫云真人道:“人人皆想当的青城山掌教,你却不想要!” 离尘嫌弃道:“麻烦——” 紫云真人揉着自家徒弟的头发:“尘儿给三位添堵了,贫道在此致歉!” 柳秋雨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唐凌风:“哪里——哪里——”方才唐凌风便认出了离尘的身份,唐凌风见过离尘。 李太白将手中的画筒丢掉:“我还以为捡到了宝——” 唐凌风问道:“洛神图呢?” 柳秋雨转身要去询问李有道。 紫云真人捻着细竹枝,微笑道:“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 唐凌风和唐浩对视一眼,不得不退。剑阁得到的洛神图不翼而飞,既然没有见到洛神图,他们在此还要和剑仙比试吗?只怕再比试下去,必死无疑。再者青城山掌教,天下人共尊的道君——紫云真人在此,他们唐门更别想得到洛神图了。 唐凌风、唐浩带领着唐门弟子回去。 紫云真人看向李太白,端详一番:“小兄弟的面相不凡,日后必将名扬天下——” 李太白也知道了眼前紫袍道人的身份,随即一笑:“有了道君这句夸赞,够我吹嘘的了!” 紫云真人道:“你还不想回去吗?” 离尘摇摇头:“不回去!待我云游一番,见证红尘之后,便回去!” 紫云真人也没有强求,只能点点头:“罢了——只要记得回去就好——” 紫云真人转身离去:“少年人,当纵马江湖——” “师傅——你是要去哪里?” 紫云真人没有回头:“遇上了一位故人,和他闲聊几句去!” “师傅带钱了吗?” 紫云真人听见钱字,立马运起轻功,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紫云真人的声音还在林中徘徊:“啥——徒儿你说啥——为师听不清——” 离尘无语的要死。 李太白却笑道:“你师傅好有趣啊!” “不正经——” “那你就正经了!”李太白笑问道。 柳秋雨询问李有道:“师伯——里面没有洛神图!” 正在运功疗伤的李有道,突然吐血,气息不稳:“这不可能——” 柳秋雨摇摇头:“确实没有!” 李有道:“小陈根本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小陈连忙跪地磕头:“阁主明鉴——洛神图自从师伯祖装进画筒之后,弟子就寸步未离开过师伯祖!” 柳秋雨皱眉道:“以师伯的武功,能有人从师伯的眼皮底下偷走洛神图的只怕无人吧!” 李有道连连吐血,直接昏厥了过去。 “师伯祖——” “太上长老——” 柳秋雨:“带太上长老回剑阁——此事我会亲自调查清楚的!” “遵阁主令——” 剑阁众人只得无功而返。 唐门众人也是损伤颇重,剑阁并没有死去一位弟子,而唐门死了十几位弟子,以及一位长老。得不偿失! 然而李太白、离尘自此相识,结伴同游江湖。 同时也因为此次而卷入了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当中。 李太白问道:“里面不是有洛神图的吗?我看剑仙也不清楚里面的图在哪里!” 离尘摇摇头:“谁知道呢?但师傅说的没错!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 李太白道:“我师傅也说过,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高手都是经过生死搏杀,勤学苦练的。” “看来你师傅也不是一位凡人,不然你的剑法不会这么的精妙,必有名师指点!” 李太白挥手大笑:“就我那师傅,一位邋遢酒鬼,嗜酒如命。就没有教过我什么,只是丢给我一本剑谱学习。从来没有演示过,也没有指点过我!只是让我随意的练习,说学他者亡,逆他者赢——这算是我师傅说出来的唯一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离尘摇了摇头:“这就是高人——” 李太白嗤笑道:“装出来的高人!” 第10章 洛神传说 小酒馆中,李太白和离尘终于吃上了一口热饭。 二人点了两荤两素,但离尘身为道人却依旧食荤腥。 李太白好奇道:“你不是青城山掌教吗?是道士哟!怎么还吃荤腥?” 离尘没有好气道:“你见我穿道服了吗?没有!再者我也没有同意要当什么掌教。所以我吃不吃荤腥,管你什么事?” 李太白闻言不悦道:“你掏钱了吗?” 李太白这样一说,离尘的语气稍微的好上一点,反而还有点心怯:“这个......我没有钱!” 李太白轻笑道:“假道士——” “心中虔诚即可!”离尘对此狡辩道。 李太白饮酒,低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离尘道:“曹子建的洛神赋!” 李太白笑道:“小爷可不只看武侠话本,诗词歌赋也是精通的!” 离尘道:“曹魏被司马晋取代,曹孟德的宝藏也被曹魏埋藏了起来,传闻这批宝藏的线索就藏在曹子建的洛神图中,所以又被称之为洛神宝藏!” 李太白摇摇头:“但终归是传说!” 离尘道:“洛神宝藏确实是存在的,而且洛神图背面还有着绝世武功太上玄经,传闻太上玄经可以助人羽化成仙,天下无敌!得洛神图者,不只可以成为天下首富,更是可以成为天下第一,长生不老!” 李太白笑道:“传的神乎其神的,不一定为真!” 李太白再次饮酒。 离尘道:“羽化成仙吗?这个倒是不可能!但那太上玄经既然是绝世武功,自然也不是谁不谁就可以修炼成功的!” 李太白笑道:“一个道士居然不信羽化成仙?” 离尘似笑非笑道:“修道修的不是长生和成仙!何为道士?何为道人?何为真人?” 李太白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道士、真人!” 离尘夹了口菜,吃完之后,才慢条斯理道:“道士!求道之士。道人!得道之人。真人!求真之人。” 李太白认真的思索片刻:“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不信神仙。” “我师傅被世人称之为道君,紫云真人!正是其心境的缘故,求真,求道!” 李太白喝着酒:“说的玄之又玄,没有意思,还不胜我看话本呢!” 离尘见自己在对牛弹琴,也就停止了玄乎其玄的言论。 李太白忽然问道:“曹子建的洛神图和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又有什么区别?” “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是根据曹子建的洛神赋所画,并不是藏着洛神宝藏的洛神图。但江湖上传闻说曹子建的洛神图曾被一分为三,而顾恺之得到了洛神图的残图,这才又创画了洛神赋图!但顾恺之离现在已经几百年之久了,传闻只是传闻。这江湖要变天了......” 李太白摇着酒杯,嬉笑道:“变天就变天,难道变了天,我们就不用活了吗?追欢买乐,需及时!” 离尘笑了笑:“阔达也——” 李太白笑道:“不过你说的没错,什么绝世神功,不脚踏实地,不勤学苦练,就算给了你绝世神功秘籍,你也修炼不成!” 离尘笑了笑:“这酒不怎么好喝,我还是要壶茶吧!” 李太白嘲笑道:“茶——苦涩寡味!不如酒——” “各有所好——” 十万大山,虽称十万,却也只是个夸大之词。十万大山,呈东北——西南走向,长两百里,宽六十里。其中多少数民族,深山老林,巫蛊传说。神秘无比,从来没有人将其走完。 莳莨岭乃是十万大山的最高山峰,其中有着万尸窟,百鬼洞。里面有着两大绝世强者,万尸窟主和白鬼洞主。 此刻的万尸窟、百鬼洞中。 四周是岩石峭壁,点着昏暗的尸油灯,挂着牛头骨。阴森恐怖,毫无生气。 万尸窟、百鬼洞中有着两大白骨王座,铺着猛虎皮。是万尸窟主和百鬼洞主的专属王座,此刻上面坐着一位赤裸上身,肌肉如同刀刻一般,健硕的男子。戴着牛头骨面具,上半身画着黑色的条纹,神秘而诡异。此人正是万尸窟窟主。 这时有人走进十万大山的禁忌之地,踏入了万尸窟、百鬼洞。 这人一袭破烂黑袍,瘦如竹竿,面目被黑袍笼盖,只留下一缕缕灰色长发飘扬在外。 此人踏入禁忌之地,如入无人之地。 石柱之上有着毒蛇盘绕,吐着蛇信。上有蝙蝠倒挂,露着血红之眼。 万尸窟窟主右臂支着白骨王座,开口道:“你这个百鬼洞洞主居然有雅兴去西蜀游玩,玩的怎么样?” 来人正是百鬼洞洞主,百鬼洞洞主桀桀冷笑道:“西蜀一游居然有意外收获!” “哦!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你这么兴奋!”万尸窟窟主很是好奇。 只见百鬼洞洞主的宽大袖袍中滑落出一卷画卷。 百鬼洞洞主将画卷丢给万尸窟窟主。 万尸窟窟主伸手接住,打开观看。 泛黄的画卷还只是一个残卷,上画美人、河水,背面有着墨笔经文。 万尸窟窟主仔细的端详一会,摇了摇头,将画卷放在自己左边的白骨王座上:“看不懂!” 百鬼洞洞主一时间无语了:“忘了你不识中原的文字!” “不就是一幅破画嘛!”万尸窟窟主很是不屑。 百鬼洞洞主道:“此乃是曹子建的洛神图!” “曹子建的洛神图?洛神宝藏?” “哟!你居然还知道洛神宝藏!”百鬼洞洞主感到不可思议! “本座虽然不经常出去,但对江湖传闻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这正是曹子建的洛神图真卷,背面是绝世神功太上玄经的开篇。” “太上玄经?”万尸窟窟主这才流露出一丝新奇! “对——传闻修炼成太上玄经,便可以天下无敌!” “哈哈哈——这种传闻你居然会信!”万尸窟窟主冷嘲热讽着。 “也算是一门绝世神功!但是不适合你我修炼!但洛神宝藏却可以让我们百越崛起,入主中原。离开这贫瘠之地,得无上荣华——” 万尸窟窟主冷笑道:“时至今日你还在想着复兴百越!” “为了族人不得不为——”百鬼洞洞主冷漠道。 百鬼洞洞主道:“凭什么我们百越就不能享有肥沃之地,要在这毒瘴遍布的地方生存!有了洛神宝藏,我们可以强大百越,入主中原。” 万尸窟窟主起身:“好——我支持你!百越也该一统的时间了!我们诸多部族非是无能,只是各自为主,不能凝聚力量,不然中原人算得了什么!也配侵占我们的神山!” “然也——” 万尸窟窟主忽然问道:“你从何得到的洛神图?” “从西蜀剑阁长老手中盗得,神不知鬼不觉!” “西蜀剑阁?”万尸窟窟主道:“西蜀剑阁有剑仙坐镇!但我还没有和剑仙打过,想试试——” 百鬼洞洞主道:“西蜀剑阁阁主问鼎剑仙,成就武道大宗师!倒是值得我们出手!他若是敢来,必让他有来无回!” “哈哈哈哈——得到洛神宝藏!我们百越振兴,便是迟早的事情!百越该恢复它的荣光了!” 第11章 盗贼空空 酒饱饭足之后,李太白打个嗝:“吃饱了!” 离尘喝完最后一口清茶:“接下来准备去哪?” 二人正在商议时,李太白身边有着一位身着粉色衣衫的妙龄女子,戴着白色面纱,半遮着面。忽然一个脚步不稳,向李太白的身上歪去。 李太白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女子,李太白平淡道:“姑娘还请小心......” 那女子还不忘和李太白神情对视一眼,暗送秋波,抛着媚眼。 李太白将那女子扶稳之后,便是护着自己的酒壶,颇为心疼道:“还好酒壶没有被碰洒。” 那妙龄女子闻言,颇为恼怒,娇诧一声,跺着小脚。 离尘嬉笑着,看着热闹。 女子自讨没趣,也就离开。 离尘见女子离开之后笑道:“有美女对你投怀送抱,你还只惦记着你的酒壶!” 李太白正色道:“我李太白今生只爱美酒和小说话本!” 离尘笑道:“哈哈哈——” 李太白道:“去哪啊!去天涯海角!去寻个日月春秋——” 李太白招呼道:“小二——结账——” 这时店小二小跑过来,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掰着手指头算着:“客官你好——一共两钱银子!” 李太白摸索着身上的荷包,李太白轻咦一声:“我的钱包了?” 李太白左右摸索着,但始终,找不到。 李太白站起身来,上下寻找。 一旁的店小二,冷眼相看,一脸的嫌弃。 离尘道:“不想请客就直说——” 李太白回想起之前的粉衣女子:“完了——遇见小偷了——” 离尘一脸的懵! 店小二正色道:“本店小本生意!一概不赊账!” 李太白难为情的看向离尘,离尘摇了摇头:“贫道、贫道,贫道真的很贫——唯有两袖清风!” 店小二此刻一脸的防备,生怕李太白、离尘二人吃了霸王餐,然后脚底抹油就跑了。客人要跑了,那么账上的损失就要算在他店小二的头上,店小二自然的不情愿。 李太白问道:“你真的没有钱?” 离尘正色道:“对天发誓——没有!” 李太白来到离尘身上摸索着:“真的没有钱?” 离尘嗤笑着:“真的没有!注意形象——” 李太白没有在离尘身上找到银子,只得作罢! 店小二不耐烦道:“没有钱还来下馆子!看着一副世家子弟的样子,穿的光鲜艳丽,谁却是打肿脸充胖子——” 李太白听着店小二的恶言相向,右手拨剑,青莲剑离鞘寸余。李太白冷眼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见状立马嚷嚷了起来:“大家来看呀——有人要吃霸王餐了——” “还要打人了——” “各位父老乡亲,可要为我做主啊——” 店小二先喊起了委屈。 李太白此刻心中却是怒火至极。 李太白一把夺过离尘手中的拂尘,李太白怒道:“金丝楠木,天蚕丝打造的拂尘,可值百两银子——” 李太白将拂尘丢在店小二的怀中,愤愤离开。 离尘却要拿回自己的拂尘:“哎——这可是我师傅的——” 李太白拉着离尘就走,走之前对店小二道:“东西先押你这,等我找回小爷的钱包就来赎回。等我回来时,见不到这拂尘,小爷就拆了你这破店——” 李太白气道:“该死——连小爷的东西也敢偷——” 离尘委屈道:“贫道的拂尘——” 李太白:“反正你也吃饭了,该有你的一半饭钱!” 离尘:“你不说请客,我才不下馆子呢!” “等抓到了那女贼,找回小爷的钱包,再回来赎就是了——” 离尘毕竟是吃人嘴短,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依得李太白。 李太白、离尘要走,店小二要拦,却被李太白一个凶恶的眼神吓退。 李太白、离尘走后,众人也围了上来,店小二道:“哪位客人给掌掌眼,看看值不值两钱银子!” 有一位走西闯北的商客上前瞧着,从店小二手中拿走拂尘,仔细端详着:“哎呀——是金丝楠木的——这白丝如此柔顺,是天蚕丝——此物可值百两——” 小酒馆的掌柜也被惊动,从客商手中拿回拂尘,端详着:“这是青城山的拂尘——就算是青城山上,此物也不多啊——” 掌柜的看着愤愤离去的两位少年,不由得疑惑起来:“这二人是什么身份?” 那客商道:“掌柜的,我出三百银子买这拂尘——” 店小二看着自家掌柜的,掌柜的一口拒绝:“不行——这二人和青城山有着关系!” ...... 离尘与李太白结伴而行,李太白一挥手道:“我想起那女子是谁了!” “谁啊——”离尘疑惑道。 “西蜀有大盗,名李空空,西蜀称他为盗贼空空!”李太白道。 “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了,他看似是位瘦弱女子,但他的气息却不像女子那般阴柔——”离尘回想着。 “所以他肯定是盗贼空空假扮的,整个西蜀除去这个盗贼李空空,也没有哪个会有这样的恶心趣味!善办女装,诓骗世家子弟!”李太白道。 “你确定?”离尘在青城山上倒也听过盗贼空空的名声。 李太白拍着胸口道:“小爷保证小爷的推测没有错!小爷对江湖传闻还是颇为了解的!” 李太白问道:“你看人是先分析气息的吗?” 离尘道:“职业习惯,道士看人,首先望气!察其气息!” 李太白怒道:“别让小爷找到那个盗贼李空空——不然就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李太白、离尘追至一个小镇上,终于再次见到那名女子。大街之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然而那名女子却在一旁偷盗一位中年大叔的腰间钱包。 那大叔看着街边杂耍,拍手叫好,浑然不知自己被盗贼盯上了。 盗贼李空空正喜出望外时,自己的手腕却被一人抓住。 盗贼李空空看向坏自己好事的人,却发现是失主找上门来。 李太白冷笑道:“让小爷我好找啊——快来抓贼啊——” 李太白这一声喊叫,夹杂着内力,声如雷震,惊得路人纷纷停足看来。 被盗的大叔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钱包已经到了一位女子手上。 “我的钱包——” 盗贼李空空怒而出手,利用李太白的手,一拳打在了大叔的鼻梁上。李太白同时也借力,夺回那大叔的钱包,一把甩在大叔的脸上。中年大叔,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重击,一时间被打昏了头脑。 口中叫着:“有贼——报官啊——” 盗贼李空空见状不妙就跑,脚尖一点,身形轻如柳絮一般向后逃走。 李太白怒道:“哪里逃——还我钱包——” 盗贼李空空嬉笑道:“不曾想这么快的就找上门来了!想要钱包——也要抓的住我才行——” 第12章 李空空 李空空一个转身离去,脚踩棚子,踏上房顶。粉色裙摆,轻轻一旋,双手掂着裙摆,轻轻一笑:“能抓到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李太白冷笑道:“盗贼李空空——男扮女装!恶心——” 只见李空空邪魅一笑,眼角极为动人心弦:“你怎么知道我是男扮女装!小女子我这么地漂亮......” 李空空的声音极为的轻柔婉转。 李空空看着李太白气愤的样子,仰头一笑:“后会无期啦——” 李太白见李空空要逃,也飞身上了房顶:“就你会轻功?哪里逃——还我钱包!” 只听闻李空空道:“你个负心汉——撩了小女子我,还不想给钱!天底下哪有白嫖的事情!” 李太白闻言大怒:“看我一剑不劈死你——” 李太白哪里受过这样的语言刺激。 但盗贼李空空的轻功确实了得,腰若劲柳,身若飘絮。转眼间去远去数丈之远,李太白的轻功却是略输一筹。 二人在房顶上你追我逃的,倒是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对这二人指指点点。 李空空完全是不要节操,笑骂道:“没有想到你一个公子居然这般禽兽——和我睡了一觉,还不给钱,竟想白嫖——好不知羞耻!” 李空空此言一出,引得看热闹的人们对李太白指手画脚:“原来是这么个禽兽——” “居然白嫖!” “我去——这消息这么的劲爆的吗?白衣公子白嫖青楼女子,二人因为钱财而不欢而散——” 李太白的名声直接被李空空搞臭了,羞得李太白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用衣袖遮面。 李空空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嬉笑着逃离。 李太白被说得满脸通红,此刻也不顾什么颜面了,反正自己的名声已经被李空空的三言两语搞臭了。李太白怒道:“贱人——” 李太白一甩剑鞘而出,青莲剑剑鞘直追李空空的后背。 呼啸之声,引得李空空警惕。李空空回头一看:“公子在床上也是这般的不知怜花惜玉——” 李太白此刻火冒三丈,只想痛扁李空空一顿。李太白怒道:“污言秽语,看我今天怎么揭穿你的真实面目。” 李空空回首,右手轻轻一折,利用巧劲截下李太白的剑鞘,反手又将剑鞘击回。 李太白提剑入鞘,接住自己的剑鞘,对李空空紧追不放。 李太白怒道:“假道士——还不出手相助——” 李空空闻言,警惕四周:“还有帮手——” 只见一柄桃木剑呼啸而来,李空空侧身下腰躲过,但脸上的白色面纱被桃木剑挑飞出去。 面纱轻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只见桃木剑再次飞回。 李空空诧异道:“御剑术——” 面纱落地,只见李空空露出真容。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李空空起身,却又被桃木剑所干扰,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下来,身形晃晃荡荡的。“哎呀——” 李太白见状:“我再帮你一把——” 李太白将自己的青莲剑以及剑鞘掷出。 李空空刚站稳,又见身后有剑鞘飞来,箭步上前身形旋转,欲想躲过去。 忽然之间一道人影跃上房顶,站在屋脊之上,桃木剑落在离尘手中,离尘对着李空空轻轻一笑,轻挥桃木剑。 李空空身手了得,侧身而下,躲开了离尘的桃木剑,同时也避开了李太白的青莲剑。 离尘轻挑桃木剑,将青莲剑以及青莲剑鞘打回。李太白接住,一个翻身下去。 李空空此刻跌落在大街上,扶着腰:“我的乖乖呀!” 李太白身形极快,青莲剑直取李空空的咽喉。 “公子真不会怜香惜玉——”李空空掩口笑道。但左手中,偷偷的丢出一枚弹丸。霎时间释放出大量的白色烟雾,扰乱了李太白的视线。 李太白害怕有毒,掩袖退开。待烟雾散去,却不见李空空的身影。 李太白定睛看去:“坏小爷声誉,必要你付出代价。” 却见离尘连连跃起,向远方追去,追逐着一道人影。 李太白也往前追去:“休逃——” 李空空也没有想到他纵横西蜀,今天居然会这么狼狈,被两个少年紧追不舍。 但李空空确实长着一副雌雄莫辨的容貌。 李空空一路谩骂:“早知道今天出门就看看黄历了!晦气——怎么被两个臭小子紧追不放!” 李太白的轻功没有离尘那么好,追得气喘吁吁,提着剑、扶着膝盖道:“累死小爷了——” 离尘见李太白停下脚步,来到李太白身前:“赶紧的啊!你不追上他,怎么拿回钱包,不拿回钱包,贫道的拂尘该怎么办?” 离尘担心的只有他的拂尘。 李太白收剑,泯了口酒:“不追了,不追了!追不上,他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 “那贫道的拂尘该怎么办?” 李太白也知道离尘的拂尘的珍贵随即想了想:“要不——你去摆摊算卦!打着青城山的名号,应该挺挣钱的。我看那些算卦的,挺挣钱的......” 不待李太白说完,离尘已经拎着李太白的衣领,将李太白提了起来。李太白也没有想到离尘的力气会这么大,李太白见到离尘可怕的表情,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连忙道:“别别——小爷现在就去追——” 离尘将李太白丢在地上,瞪着李太白:“给你两天时间,明天黄昏见不到贫道的拂尘,贫道就打断你的腿!” 李太白求饶道:“可别啊——你可是青城山的当代掌教,这样说话有辱斯文......” “别给贫道贫嘴,快点给贫道去追——” 离尘一脚踹在李太白的屁股上。 李太白知道是自己理亏,而且他又打不过离尘,不然他才不会这样服软的。 李太白很是不满的问道:“我们这是追到了哪里?我就不信他一个盗贼会没有贼窝,不然他偷来的财物该放在哪里?所以,我们直接找到他的窝点,给他来个一锅端!” 离尘白了李太白一眼:“那也要瞧你的本事了!” 李太白拍着自己的衣物:“好好——让你看看小爷的本事。” “切——”离尘不屑道。 第13章 诸葛祠 离尘道:“这里应该是诸葛祠——” “诸葛祠?”李太白疑惑道。 离尘:“没错!那山上曾有过一座诸葛祠,是西蜀人为了供奉武侯诸葛孔明所建立的!但诸葛祠早已经荒废,成为废墟!但此地也因此得名为诸葛祠!” 李太白问道:“你去过吗?” 离尘摇了摇头:“没有!曾路过这里,听师傅说过。” 李太白思索道:“差不多!应该是这里了!那盗贼李空空肯定藏身在那里!” 离尘问道:“要是没有呢?” 李太白将青莲剑挂在腰间:“要是没有!就权当看景色了!反正距离明天黄昏还早着呢!” 李太白双手抱着脖颈,仰头微笑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离尘白了李太白一眼:“对你真的是无语至极了!” 李太白笑道:“正好去瞻仰一下诸葛祠!” “罢了——罢了——随你去一趟吧!” 李太白和离尘一同前往诸葛祠,一个位于山顶的祠堂。但是此刻已经成为残垣断壁,只剩下了青石木柱,验证着曾经的繁荣。 李太白和离尘赶到诸葛祠时已经是晚上! 离尘怒道:“都怨你一路上走的慢吞吞的!” 李太白嘿嘿一笑:“担心个啥!答应你明天黄昏之前就是明天黄昏之前,急个锤子呀——” 离尘白了李太白一眼:“押的可不是你的东西!” 李太白笑了笑:“放心——相信小爷我——” 只见二人看着残垣断壁,看着倒塌在地上的青石碑。 青石碑已经四分五裂,但上面的字迹还清晰可见。 李太白眯着眼念道:“羽扇纶巾拥碧幢,七擒妙策制蛮王。至今溪洞传威德,为选高原立庙堂。兵马出西秦,雄才敌万人。” 离尘:“赞美诸葛孔明的诗——” 李太白环顾四周:“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奇怪?” 离尘四下看去:“奇怪在哪里?” 李太白用手指着一处断壁下:“你看四周皆是灰尘而那里却有着脚印,而脚印却没有回去,而是凭空消失!” 李太白拿着酒壶喝了口酒,将酒壶挂在腰间:“去看看——” 离尘走向那处断壁下,用脚踏了踏地面,仔细听着声音:“空的——” 李太白笑了笑:“这下面肯定别有洞天,下去看看——” 李太白仔细寻找着机关:“这里肯定有机关——” 还不待李太白找到机关,只见离尘一个跺脚,直接将脚下的青石板跺碎开来。 李太白看着三指厚的石板被一脚跺碎,李太白竖起了拇指:“还得是你——” 离尘看着空荡荡的地洞:“敢下去吗?” 李太白笑道:“就这——有什么不敢的——小爷看鬼怪小说也没有害怕过——” 李太白盯着地洞:“黑布隆冬的——就是看不清......” 下一刻,李太白被离尘一脚踹了下去。 离尘纵身一跃,跃下去。 离尘觉得自己脚下很软,离尘又踩了两下:“怎么这么软?” 李太白:“能不软吗?臭道士——快从小爷身上下去——你踩在小爷的身上呢!” “哦——” 离尘莫搜着墙壁向前走了一步。 “哎呦——你又踩到小爷的手了——你个臭道士——你绝对是故意的——” 李太白抱怨着:“不但偷袭小爷,还踹小爷还踩小爷,那个臭道士——” 砰—— 二人头撞头,撞出了响来—— “我去——你个臭道士——” “呸——”离尘也毫不示弱。 离尘一掌拍在了李太白的头上:“前面不是有光亮吗?往前去——” 李太白气道:“小爷会不知道!哼——” 二人在暗中摸索着,往光亮处去。 二人顺着隧道往前,只见这诸葛祠下面有着另外的空间。 李太白:“这里应该是古人躲避战乱而打造的吧!” 离尘:“有这个可能!” 只见整个地下堆满了金银宝藏,各式古董名画,铜钱堆砌如山。四周点着烛火,金银闪烁着光芒。 李太白和离尘在暗处观察,李太白小声道:“哇——真的是贼窝!这么多金银——” “赖好拿点,就够我们花了。我的钱包丢在这里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李太白感慨道。 只见李空空用金银堆砌了一个床,铺的是丝绸,枕的是金银。 李太白道:“纸醉金迷啊!” “我也想——” 李空空此刻躺在钱堆中,左手枕在脖子下,右手在一旁的铜钱堆中,抓起铜钱,又丢下去,听个清脆的声响! 李空空此刻沉迷在金银堆中,傻笑着。 李太白观望四周:“应该就这一个出口吧!” 离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离尘下意识的一挥手,却发现自己手中并没有拂尘,感到不适应! 李太白脸色变得邪恶起来:“嘻嘻嘻——抓到他这些都是咱们的了!” 李太白箭步而出,剑鞘直取李空空。 李空空虽然沉迷在纸醉金迷中,但是作为盗贼的警觉性还在,手中的铜钱掷出。力道之强,击退剑鞘。 李空空起身看向李太白二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李太白提着青莲剑缓步走出:“哎呀呀呀——好有钱啊!” “不知道!可以分我一点不?现在可不是要还我钱包这么简单了!见面分一半!”李太白笑眯眯的! 李空空依旧坐在自己的金银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 李空空冷笑道:“不曾想会人寻到这里来!真以为我李空空只会一些花拳绣腿和偷盗之术吗?” 李太白冷笑道:“你还能是高手不成——” 李空空邪魅一笑:“试试——” 李空空手中掷出数枚铜钱,李太白挑剑挡下:“不过如此——” 但下一刻李空空已经来到李太白面前。李太白距李空空还有十步之遥,但李空空却是瞬息而至。 李太白正准备刺剑而出,却见李空空手法极快,手法奇特。李太白紧握的青莲剑,此刻却脱手而出,被打落在一边。 李太白诧异之间,李空空的手刀直取李太白的面门。 第14章 人不可貌相 面对着李空空的手刀,李太白轻笑道:“当真以为小爷只会剑术吗?人不可貌相!” 李空空嬉笑道:“说的很对,人不可貌相!” 李太白抬手,手法轻柔,拦下李空空的手刀。随之借力打力,轻轻一推,反手要扣住李空空的手腕。 但李空空却在瞬息之间抽走手掌,脚尖一点,身形轻盈如同柳絮一般,向后退去。 李太白紧追不放,李太白的掌法和李空空的比起来却是略输一筹。李太白的防御尚可,但攻击力度却是差了许多。而李空空的手法变幻莫测,神出鬼没,雷厉风行,快如闪电。 李太白根本招架不住,几次差点被李空空的手刀砍中脖颈。 李太白转身要躲,想要拿回自己的青莲剑。 但李空空岂会给李太白这个机会。 离尘在一边看着热闹:“枯荣手——” 李太白闻言诧异道:“枯荣手不是失传了吗?” 就在李太白分神的片刻,李空空一掌印在李太白胸口,接连两掌,将李太白打退出去。 李太白体内的真气刹那间被打的混乱,气息混乱。李太白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叫枯荣手了!一掌乱人气息,令人由盛转衰! 离尘眯着眼:“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枯荣手。这枯荣手已经在江湖上不显十几年了!” 李空空收手笑道:“枯荣手虽然十几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了,但并不代表着已经失传了!” “你这道士不道士的毛头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年纪轻轻的倒是能认出这是枯荣手!” 李空空对离尘的身份起疑! 离尘轻笑道:“阁下的年龄也不是很大吧!二十出头!” 李空空掩袖嬉笑道:“倒是比你俩大上几岁!” 李太白想要运功调息,但是李空空倒是没有给李太白机会,再次出手。 离尘出手,拦下了李空空,并对李太白道:“你学的不全,只是入门篇!” 离尘虽然背负桃木剑,但却是空手迎战李空空。 李太白冷哼一声:“你知道我练的是什么吗?就说我练的不全!” 离尘冷笑道:“你练的是道家心法内功,【上善若水】,只是功法不全!” “我呸——小爷学是家母的祖传功法【柔水诀】!什么【上善若水】” 李太白很是不服! 离尘:“【柔水诀】就是出自【上善若水】,笨蛋——” 李太白盘坐那调息,刚调顺就被气的,猛咳了起来。 李太白怒道:“我去——你个臭道士——” 李太白收回自己的青莲剑以及剑鞘。 离尘倒是和李空空打得有来有回的,二人长袖飞舞,卷起真气罡风。这二人忽然双掌对上,激荡起一阵罡风! 李空空也认出了离尘的武功:“青城山的摘星诀——” 李太白哈哈哈笑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看剑——” 李太白提剑杀来,离尘赞叹道:“好诗——是哪位名家的佳句?” 李空空下一刻猛然发力逼退离尘。 李太白骄傲道:“小爷所写——” 李空空退至金银床边,粉色长袖一扫,几枚铜钱应声而出。 李太白驻足挥剑,将飞来的铜钱打飞出去。 但下一刻四周的烛火却被铜钱打灭。 暗室中漆黑一片。 这时三人在黑暗中打斗。 只闻离尘暴怒道:“你大爷的——李太白你赔贫道的袖子——” 李太白的青莲剑刺穿了离尘的长袖。 李太白气道:“一会你随便拿他块金子,衣服不是随便买了!” 李太白怒喝道:“臭道士——你踹中我了——你到底和谁一伙的?” 离尘怒道:“谁踹你了——” 李空空嬉笑道:“不好意思了——是我踹的!” “我去——你个死娘娘腔!”李太白怒骂道。 “公子好生俊俏——奴家好生喜欢......” “流氓啊——非礼啦——”李空空一声尖叫,声音尖锐而娇羞:“谁的手——往那摸的啊——” 有人摸到了李空空的胸! 啪—— 一声巴掌声响彻整个暗室! 离尘忽然想起自己的袖中还有符纸,摸出一张,手指夹着符纸一挥,符纸自燃,带来片刻的光亮。 只见李太白的左脸颊上有着一道清晰的巴掌印,五根指头印鲜红鲜红的! 离尘哈哈大笑,差点笑死过去。 符纸很快燃完,三人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李太白怒道:“你个李空空——男扮女装,还在这学人家千金大小姐,谁非礼你了——一个大老爷们的!看小爷不杀了你——” 李太白此刻也是恼羞成怒。 李空空啐了一口:“我呸——谁教你占奴家的便宜,想吃奴家的豆腐......” “你恶不恶心人啊!啊——别拦着我,待我一剑了结了他!” 李空空这时的声音却是女人:“公子来呀——” 离尘急忙闪到一边:“别误伤了贫道——” 离尘甩出符纸再次照亮暗室,离尘寻得烛台,但手中的符纸很快的燃完。黑暗中的李空空和李太白打得铿锵作响,李空空时不时的娇柔几声,听得李太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杀了你都是为民除害......” “小公子这般暴躁,哪位小姐会喜欢你。小哥哥——要不奴家教教小哥哥怎么撩女人......” 李空空闪到李太白的身后,朝着李太白的耳边吹了口气。 李太白反手提剑后刺,可惜未中。 李空空早早的往后躲去。 这时离尘点燃了烛台,光亮充斥着暗室! 李空空掩袖嬉笑不已! 李太白却是恼羞成怒,被李空空恶心的不i行不行的。 李太白怒道:“怎么这么的不要脸!” 李空空笑道:“要脸的话,哪来的钱啊!” 李太白一把揪住了李空空的衣裙,只见李空空娇诧一声:“看奴家的金蝉脱壳——” 李空空舍去了自己的粉色衣衫,李太白下意识的掩袖遮眼,但下一刻又反应过来:“他大爷的,他是个男的——” 但李空空却是趁机挥出白色的粉末。 李太白抽身向后:“居然用毒......咳咳咳——” 李太白被迷了双眼,胡乱挥着剑。 第15章 祝由术 李空空极速向后退去:“只是让你睡上一会!” 李太白咳嗽着,一时间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李空空笑道:“不过两位还真的有点本事,年纪轻轻距离小宗师只差一步之遥了!” 离尘冷眼看来:“御剑——” 离尘的桃木剑呼啸而出,直追李空空,李空空却是轻笑一声往身后退去,袖中有铜钱打出,阻拦了桃木剑片刻。 李空空退出之后,在入口的石壁上一掌拍下,只见一道石门缓缓降落下来。 李空空掩袖笑道:“等二位饿死在里面了,奴家再来为二位收尸,嘻嘻嘻——” 李太白拄着青莲剑,身形半弯,晃晃悠悠的。 离尘也来不及阻止。 离尘收回桃木剑,从袖中拿出一张黄符纸,揉成一团。左手掐着李太白的两腮逼迫李太白张口,不等李太白反抗,离尘就将右手中的符纸团塞进了李太白的口中。 李太白想要吐出,挣扎着,但是下一刻就被离尘点了穴,被迫的吞下符纸。 李太白一阵咳嗽,想要吐出。李太白看着离尘气道:“臭道士——符纸是能吃的吗?” 离尘双手抄袖,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一副嫌弃的表情:“蠢货——” “我呸——”李太白字正腔圆道。 “你说谁蠢——我看你才是一个蠢货——臭道士——” 离尘冷哼一声:“你以为青城山的道符和那些江湖卖艺的神棍手中的是一样的吗?不一样!” 李太白盘坐下来,调息运气:“不一样在哪?” 离尘:“江湖卖艺的神棍经常骗人喝下黄符燃烧之后,灰烬参水的符水!你认为喝符水是起源于哪里?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行骗?” 李太白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臭道士!” “非也——”离尘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李太白冷笑道:“要说就说,要讲就讲!装什么高人——” 离尘冷眼看来,一副要拿剑砍人的表情,吓得李太白赶紧捂住嘴巴! 即使有着离尘的恐吓,但李太白还是忍不住嘴贱:“该不会是你在转移话题!你那符纸卫生吗?” 离尘冷笑道:“你觉得你现在还头晕吗?” 李太白仔细感觉下,摇了摇头:“不头晕了!嗯——你那符纸有这么神吗?” 离尘冷笑道:“你可知医术分为几科?” 李太白冷笑道:“想考小爷我?小爷博览群书,诗词歌赋,天文地理皆有涉及!医术十三科乃是——大方脉﹑小方脉﹑妇人﹑疮疡﹑针灸﹑眼﹑口齿﹑接骨﹑伤寒﹑咽喉﹑金镞﹑按摩﹑祝由。” 离尘看了一眼李太白诧异道:“哟——知道的不少!” 李太白得意道:“那可不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要不是小爷不得科考,早就是状元郎了!” 离尘嗤之以鼻:“既然知道十三科!那么可知道祝由科?” 李太白不假思索道:“祝由者——祷告原由!向上天祷告,祈求祝福,无病无灾!老汉曾言,祝由术是以符咒治病,老汉在母亲病重时也曾上青城山求取符纸,但没有效果!” 离尘道:“上古之时巫医盛行!祝由术是巫医最后的保留。现在的巫术已经不见,只存苗疆一脉!” “倘若祝由科是假的,毫无作用,为什么它还会被列为医术十三科之一。只是祝由术传人稀少,又被一些江湖骗子利用,进行敛财,毁了祝由科的声誉!在我道门中,祝由术最为广传!此时更以秦岭太白山药王谷的妙应真人最为着名!” “药王孙思邈!”李太白道。 “是的!药王孙思邈!他可是我道门的长辈!就算是我师尊被世人尊为道君,见到妙应真人也要尊上一声前辈!” “我们青城山的符纸正是祝由术的传承!不是江湖神棍手中的鬼画符!要不然会有那么多人前来求取符纸!正是因为,青城山的符纸上的咒语是由虎骨、珍珠粉、朱砂等药物磨制的。治个风寒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医术中为什么要有祝由一科?只是因为巫医吗?只是因为人们对自然神灵的崇拜,对上天的信服吗?” 离尘坐在李空空的金银床上,向李太白提问。 李太白摇了摇头:“这个?这个......” 李太白也回答不上来! 离尘道:“人食天地之气以生,内伤于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外伤于风寒暑湿燥火六淫所以生病。然而,黄帝曰‘其无所遇邪气,又无怵惕之所志,卒然而病者,其何致?’可见古人很早就认识到,除了七情、六淫外,还有尚未被认识的治病因素,那就是鬼神致病说,所胃鬼神致病,其实是一种心理因素所致的疾病,鬼神是不存在的。古人云,吾心无鬼,鬼何以侵之,吾心无邪,邪何以扰之,吾心无魔,魔何以袭之。故鬼神致病皆由心生。祝由治疗疾病的病因大多是七情、六淫相乘而袭之。有很多种病,是间接由心理因素所致,所以其源在于心。” “祝由之术,更容易使人信服,不然一些医治之法过于骇人听闻,使人惧怕之!神医华佗,是如何身死?” 李太白抢答道:“这个小爷知道!华佗,外科圣手!当年曹孟德患病,华佗要破其头颅医之,因此遭曹孟德怀疑,被曹孟德杀害!” 离尘道:“虽然是传说,不一定为真,但也可以看出,太过于惊世骇俗的医治手法并不被大众认同!这也是为什么祝由术会一直传承下来的原因!祝由术并不是胡乱搞的!而是遵从医理的!” 李太白右拳捶左掌,恍然大悟:“小爷明白了——” “怪不得祝由科会被列为医术十三科!”李太白感慨道。 离尘向李太白招招手:“所以——你要付钱的!” 李太白看向离尘,悠然道:“钱这东西身外之物,道长何必在乎!再者道长坐在金银床上,还需要我那一点钱吗?” 离尘扬着金银床上的钱币,冷笑道:“一提钱,连称呼都改了!刚才可是臭道士来臭道士去的!” 李太白腆着脸嬉笑着。 第16章 苗疆少年 李空空放下石门之后,李太白、离尘接连破门,但毫无成效。 李太白怒道:“小爷就不信了,一个石门还能阻拦住小爷我!” 离尘倒是在一边数着钱,打发着时间:“你又不会外家功夫,不然一直打到天亮,纵是石头也该烂了!” 李太白一拳打在石门上,李太白甩甩拳头:“不行——不行!小爷没有学外家拳,拳头可没有那么硬!” 离尘悠然道:“所以嘛!莫急——” 李太白转身:“臭道士,你会外家功夫不?” 而离尘这时却是已经睡着了! 李太白见状,一拍脑门无奈道:“真是的!这样也可以睡着!怪不得你师傅不让你下山!这秒睡的症状,还真是可怕!” 李太白打着哈欠:“小爷也休息一下!” 李太白算是放弃了! 而此刻外面的李空空也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从地下出来。李空空一身粉色衣衫,模样娇羞,倾人又倾城,算得上是一位绝色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可惜是男人身,不然得让多少女子羞愧难当! 李空空看着石门轻笑一声:“你们啊!就待在这里吧!饿也饿死你们了!” 李空空迈步离开。 李空空来到地面上,但此刻的诸葛祠废墟之上站着一位少年。 衣着暗蓝色,不似中原汉族衣物,戴着繁琐的银饰。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幽暗深邃的冰眸,邪魅性感。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手中把玩着一根雪白、阴森的骨笛。 此刻对着李空空淡淡一笑,李空空心神如遭雷击一般。李空空摇摇头:“这个家伙,比我还要俊俏,只可惜显得邪恶,一身的邪气!” 李空空与其对视:“苗疆?” 只见那俊美的少年将骨笛放在嘴边缓慢的吹奏着。 李空空柔声道:“朋友从何而来?要到哪去?迷路的话,奴家可以为指点一二!” 只见那苗疆少年放下手中的骨笛,抬眸看来,诧异道:“一个弱女子,这个时刻居然在这里?” 李空空笑道:“阁下来此不是为了欣赏月色的吧!” 苗疆少年抬头看了看月色:“月色再美,哪有美人好看!” 李空空掩袖笑道:“公子说笑了!” “美人——公子心悦你——跟着公子走吧!” “哎呦——可惜了!公子是苗疆的,苗疆少年善蛊。奴家不敢......”李空空娇羞的笑着。 李空空翘着兰花指,轻捏着袖口,抬眸送情。 苗疆少年微笑道:“这是你们外人对我们苗疆的偏见!” 李空空笑道:“那公子可否让奴家近距离瞧上一瞧,公子要是有上几分姿色,奴家随公子而去,倒是一件幸事!” 苗疆少年嬉笑道:“你说夜半十分,良家女子会在这里吗?” “弟弟——真会开玩笑!奴家怎么不是良家女子了?来来,让姐姐瞧上一瞧,摸上上一摸!” 苗疆少年看着李空空袖子笑道:“姐姐袖中的毒针可不是这么想的......” 下一刻李空空手中毒针甩出! 苗疆少年手中骨笛挥舞,将飞来的毒针击飞。 既然被识破了,李空空也不在那里调戏人家,直接动手! 一时间二人打斗在一起,李空空近身一战,枯荣手,雷厉风行。攻其咽喉,涨力凶险。但怎奈苗疆少年,一支骨笛,径直接下李空空的枯荣手。 苗疆少年笑道:“姐姐手法好生奇妙!看似软绵无力,但这掌劲却是非同一般!” 只见苗疆少年左手鬼魅一般打出,李空空急促之下,袖中银针飞出,身形急速后退。 苗疆的人比唐门的人更要可怕,一身巫蛊之术,令人更是防不胜防,更加的匪夷所思。 李空空的枯荣手居然无法突破眼前这苗疆少年的防范,要知道刚才对战剑术超群的李太白,李空空的枯荣手也曾让李太白吃了大亏! 一方面是李空空不敢靠近这来历不知的少年,二来是刚才被二打一,李空空的内力、真气也消耗不小! 苗疆少年见李空空与自己拉开了距离,苗疆少年笑道:“姐姐刚才不是要摸一摸的吗?姐姐怎么离这么远。” “已经瞧见了弟弟的容貌!”李空空依旧不忘了调戏苗疆少年。 苗疆少年笑道:“名震西蜀的盗贼空空也不怎么样——” “嗯——你知道我的身份?” “盗贼空空被两个少年郎追得满街跑,我也看见了的!”苗疆少年依旧面带微笑。 “所以你来找我是干什么?” 李空空警觉的看向苗疆少年。 苗疆少年笑道:“盗贼空空既然可以名震西蜀,想来积攒了不少钱财,所以想来借一点钱......” 李空空冷笑着,恢复了男声:“哎——多么不好玩!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来调戏我!不怕我赖上你吗?长的也有几分姿色,弟弟要不拿姿色来换点钱?” 苗疆少年冷笑道:“这里应该是你的藏宝地吧!那两个少年了?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想来是被你杀了!他两的身手也算是不错的了!我初次离开苗疆,但是想和西蜀的高手比试一下!” 李空空笑道:“待我拿下你——” 李空空袖中再次有毒针飞出! 苗疆少年轻轻跃起,躲过毒针,站在废墟之上,在月色下吹奏骨笛。笛声悠扬婉转,实属天籁之音!苗疆少年的冷俊,飞舞的青丝,在月色下有着说不出的邪魅! 李空空警觉四周四周响起一阵阵的悉悉索索的声响! 只见四周的废墟中窜出众多的毒虫,有蜈蚣、毒蛇,向李空空包围来。 李空空诧异道:“御虫术?” 苗疆少年笑道:“姐姐不愿意近我身,只好让这些小家伙来陪姐姐玩一玩了!这些小家伙倒是不怎么的毒!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苗疆少年继续吹奏着骨笛! 第17章 被擒 李空空冷笑道:“我信你个鬼——” 李空空出手,袖中有烟雾弹砸出,逼退毒虫。 李空空腾空而起,一掌向苗疆少年打来。 苗疆少年倒是颇为自信地与李空空对上一掌!左掌对上李空空,右手捂着骨笛后仰。 二人互拼掌力,真气鼓荡,李空空的衣袖飞舞! 苗疆少年皱眉,只感觉自己体内真气衰竭,气息大乱。李空空得意地笑道:“蛮荒之人就是无知,居然敢凭空接我的枯荣掌!” 苗疆少年轻喝一声,一掌逼退李空空。李空空借力腾空,立于一根断柱之上。李空空看着下面依旧有着不少毒虫,李空空颇为忌惮的看着苗疆少年:“小子——你非要和我为敌吗?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李空空一击得逞,趁苗疆少年内息混乱而再次出手!这二人在残垣断壁上争斗,李空空的枯荣掌倒是一绝,掌法精妙,灵活而不失威力,而且乱人内息! 但那苗疆少年也很奇怪,接二连三的和李空空对拼几掌,似乎并无大碍。但李空空是何等的老道,一眼就看出了苗疆少年内息已乱。李空空笑道:“你能坚持多久!再来——” 二人赤手空拳的打斗,掌法、腿法都是一流的。 百十招下来,二人拉开了距离,李空空挥袖将窜来的毒蛇击飞出去,毒蛇在地上挣扎几下,便死去。 李空空笑道:“小子——我在西蜀为盗这么多年,却没有被人擒住,若没有一点真功夫,岂会有现在的名声!” “真以为奴家只会一些花拳绣腿?”李空空恢复女声,掩袖笑道。 苗疆少年吐出一口黑气。 李空空心想:口吐黑气,这是什么武功? 苗疆少年笑道:“热身完毕——该动真格的了!” 李空空想要一走了之但是担心自己的藏宝之地!一心想要击杀了眼前这苗疆少年! 李空空怒斥道:“给脸不要脸!你此刻的内息混乱不堪,还敢强行运功。一会擒下你,并要让你生不如死——” 李空空足尖一点,身形翩若惊鸿,抬手向苗疆少年杀来! 苗疆少年冷笑道:“镇魂——” 只见苗疆少年吹奏骨笛,一阵尖锐刺耳的笛声响起,李空空听到笛声,身形一顿,从空中落下。 李空空连忙摇头,从笛声中挣扎出来,李空空诧异道:“音波功?” 只见苗疆少年的身形化作一道道残影,向李空空袭来。李空空此刻心生退意,足尖一点,便是撤走!不想再纠缠下去! 只是在李空空心神失守的片刻,一只毒蜂不知从何而来,叮咬在李空空的脖颈上。李空空下意识的伸手一拍,将叮咬自己的毒蜂拍死,李空空看向苗疆少年,怒道:“你——” 李空空本想后退的身形跌落在地,但李空空好歹也算是一个高手,急忙运气,想要逼毒! 但苗疆少年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此刻李空空又中了毒,眼前一片模糊,苗疆少年在李空空的眼中出现了重影! 李空空身形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苗疆少年瞬息而至,一掌拍在李空空胸前,李空空被打飞出去。 但下一刻,苗疆少年再次出现李空空身后,手指连点在李空空的背后。李空空顿时觉得自己的内息受阻,运气艰难! 李空空砸入一旁的碎石堆中,即将落地时,李空空一掌拍地,身形反转不至于脸朝地。对于脸面,李空空还是很重视的,毕竟李空空是靠脸吃饭的! 李空空瘫坐在地,怒指着苗疆少年:“卑鄙——” 苗疆少年微笑道:“盗贼空空若是一心要逃,放眼天下少有人能追上!” “只可惜你怕我盗走你的财宝,这才与我争斗!” 苗疆少年缓步上前,走向李空空,只见苗疆少年用骨笛挑起李空空的下巴,欣赏着李空空的绝世容颜。“可惜啊——这么好的皮囊却是男儿身!” 李空空目光一冷忽然递出一指,指尖真气化剑。苗疆少年猛然躲过,但也被划破脸颊,削掉一缕长发。 “你——” 苗疆少年身形翻转向后极速退去,但李空空却是紧追不舍:“枯荣掌只是枯荣决中的一部分!真当我李空空好欺负不成——” 李空空指尖翻转,道道真气飞出。 苗疆少年手中骨笛飞舞,打散李空空指尖激射出去的真气。 李空空收指,以掌为刀,掌风化刃! 苗疆少年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躲闪,冷笑道:“你还有多少真气可用?” 李空空同样回以冷笑:“杀你足以——” 苗疆少年再次吹奏骨笛,暗处忽然窜出一物,身形极速的向李空空袭来。一条青色的大蛇,足有两丈之长,李空空见状哪敢与之争斗,足尖飘摇的向后退去。 一指点出,真气打在大蛇的身上毫无作用! 大蛇对着李空空紧追不舍! 李空空本来就中了毒,强行压着毒素,本想着出其不意的偷袭苗疆少年,却被苗疆少年躲了过去。 苗疆少年冷眼看着李空空:“贫白挣扎!白费力气——” 李空空已经力竭,李空空站立在一根木柱之上,但是那大蛇过于庞大,抬头可与李空空齐。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李空空咬去。 几番挣扎,李空空终是败下阵来,整个人被大蛇缠绕着,被紧紧的箍着。大蛇吐着信子,低头看着李空空,一股腥臭味实在难闻,呛得李空空咳嗽不止! 苗疆少年用手指擦下自己的鲜血,舔弑着,面对着李空空笑道:“不愧是名震西蜀的大盗!既然你说了苗疆少年善蛊,那你就试试我培育的虫蛊吧!” 只见苗疆少年捡起地面上一个木片,在李空空的脸上一划,划出一道血痕。 李空空怒视着苗疆少年:“你个混蛋,不知道老子是靠脸吃饭的吗?居然敢划老子的脸,老子和你拼了——” 李空空挣扎着,但是徒劳无功! 苗疆少年冷笑道:“你的本声倒是不怎么好听,我还是喜欢你的女声,温柔——” 苗疆少年靠近李空空,声音飘渺空灵,并朝李空空的耳边吹了口气。李空空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个混蛋......” 只见苗疆少年拿着骨笛抵在李空空的脸颊上,只见骨笛中爬出一只芝麻大小的黑色虫子。 李空空察觉到了脸上的异常,惊恐道:“你在干什么?” 苗疆少年笑道:“下蛊啊!这个蛊虫顺着你的伤口进入你的体内,进入你的心脏!这蛊虫听从我的笛声控制,可以吞噬你的心脏!” 只见那个芝麻大小的蛊虫爬进李空空的伤口。 苗疆少年一挥骨笛,大蛇将李空空松开,大蛇围绕在苗疆少年的身边。 李空空被大蛇勒的差点窒息!坐在地上咳嗽着。 李空空还想反抗,倒是手臂刚抬起来,就被苗疆少年一脚踹到,一脚踩着李空空的胸口:“现在你就是本公子的奴隶了!” “我呸——咳咳咳——” 李空空岂会受此侮辱。 苗疆少年笑道:“你中了本公子的蜂毒,又被下了蛊,你现在只有臣服这一条路可以走!” “看来是不信——”苗疆少年吹奏骨笛,李空空的心口一阵的疼痛,如同被刀剜一般! 苗疆少年收回脚,只见李空空疼的在地上翻滚,冷汗直流。 李空空不言语,苗疆少年就一直不停! “我愿意——我愿意——” 苗疆少年露出邪魅的笑容:“这不就好了!” 苗疆少年停止了吹奏,李空空的心口也停止了疼痛! 李空空跪伏在地,冷汗直流,喘着粗气。 苗疆少年得寸进尺道:“叫声主人听听——” 苗疆少年盯着李空空看,李空空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苗疆少年,在犹豫中,迟迟不肯开口。 苗疆少年见状,将骨笛放在嘴边! 李空空立马道:“主——主——主人——” 李空空艰难的开口。 苗疆少年却是狂笑不止! 苗疆少年冷笑道:“记得你主人的名号——蚩黎” 第18章 嘲讽 离尘往墙上一按,一块砖石被按了下去,厚重的石门再次打开! 离尘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一个只会用蛮力的家伙!” 李太白看着睡眼惺忪的离尘,撇撇嘴:“还不是某人说要用外家拳的!” 离尘冷哼道:“这里应该是先人躲避战乱的地方!既然是躲藏的地方,肯定有机关可以打开的!只是你个榆木脑袋比较笨而已!” “啊——呸——”李太白一脸的不屑。李太白拿回了自己的钱包,同时也拿走了一点金叶子! 李太白拿着金叶子道:“嘿嘿——这是利息!” 而一旁的离尘也在不停地往一个口袋中塞着金叶子! 李太白质问道:“哪一个道士,要钱干什么?” 离尘白了李太白一眼:“我穿道士服了吗?” 李太白摇摇头。 “那不就对了!再者道士也是需要吃饭的!” 李太白嘲讽道:“烟火气太重了!不正经的道士——” 离尘看着李太白找了个麻袋,背了大半麻袋,离尘又看了看自己仅是拿了十几片金叶子! 离尘:“你背他半个麻袋!还好意思说我!” 李太白傲娇道:“我又不是道士!” “我呸——” “哎——你一个道士怎么能口吐脏话呢?” “因为我不正经!” ...... 这二人出来,正好看到蚩黎在那里狂笑! 李太白背着麻袋诧异道:“咦——娘娘腔——这怎么还有一位姐姐!” 只怪眼前这二人长得太过于秀气、俊美! 蚩黎冷笑道:“眼睛瞎了吗?” 蚩黎的语气也是很温柔的那种!很轻、很柔! 李太白的眼神确实不怎么样,常年的熬夜看小说,多少有点差劲! 离尘看着蚩黎:“苗疆?南蛮子?” 李空空看见李太白背了半个麻袋,质问道:“你背的什么?” 李太白的嘴角不由得上扬,嘴角即将咧到耳根:“没有什么——只是一些金叶子!” “不对,你俩是怎么出来的,你不是中了我的迷药,应该......” 李太白将麻袋放下来,搂着离尘的脖子,李太白的左手轻拍着离尘的左肩:“看见了没?我兄弟可以会医术的!” 离尘冷冷道:“谁是你的兄弟!” 离尘满脸的嫌弃。 蚩黎身边的大蛇微动着。 李太白笑道:“这位苗疆的姐姐怎么还玩蛇啊?怪不得娘娘腔这么的娘!真是物以类聚......” 不得李太白说完,那大蛇便已经向李太白窜去。 李太白放下手中麻袋,拨剑而出:“孽畜找死——” 李空空怒吼着:“还我财宝——” 李空空想动手,但是腿脚却是一软,跌倒在地。 只见蚩黎指尖弹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弹到李空空的嘴中!李空空直接咽下去,盘坐在地,运功疗伤! 蚩黎看着离尘、李太白,微笑着:“二位有兴趣投靠我吗?为我效力!像这位西蜀大盗一样!刚刚成为我的奴隶......” “哟——娘娘腔怎么这么的丢人现眼!”李太白一脚踏在大蛇的头顶,飞身一剑向李空空刺来:“咱两先解决一下恩怨!” 李空空此刻哪有力气抵挡李太白的这这一剑,只见蚩黎挥手,左手两指夹住了李太白的青莲剑。 李空空嘲笑道:“公子也不过如此!” 这时李空空利用女声讥讽着李太白,李太白佯做恶心的样态:“恶心——” 蚩黎冷笑道:“既然眼睛没有瞎——本公子就帮你一把!” 蚩黎的柔声细语比起李空空的女声也不遑多让! 李太白转动剑身,逼迫蚩黎松开! 李太白抽剑后撤,这时大蛇的蛇尾横扫而来,李太白一脚点在大蛇的尾巴之上,跃回离尘身边。李太白向离尘道:“这条大蛇有点难搞啊!交给你了!” 离尘正色道:“无量天尊——贫道岂会杀生,上天有好生之德......” “啊!我呸——臭道士要点脸不?刚才还在说自己不是道士!现在又在那里念慈悲!” 离尘瞥了李太白一眼:“你先上,贫道为你掠阵——” 李太白无奈的摇摇头,只见大蛇身形极速地冲来,李太白青莲剑削过,削下大蛇的鳞片,将大蛇打伤! 蚩黎见自己的宠物受伤,不要大怒:“让本公子试试你两的武功怎么样!要当我的奴仆,武功低了可不行,到时候丢的可是我的人!” 蚩黎嬉笑着,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来到李太白面前,李太白架剑与其相斗,蚩黎以骨笛为剑,与李太白打的有来有回! 这时大蛇舍弃了李太白,进而向离尘袭来。 离尘一直打着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离尘见大蛇窜来:“长这么大也是不易啊——” 离尘轻点足尖而起,但下一刻被大蛇一个回旋尾巴扫中,衣衫上被溅上泥土,一股腥臭味迎面而来。离尘站在远处,看着大蛇,同时掂起自己的长衫嗅了嗅,一阵恶心的想吐。 离尘大怒:“孽畜——本来见你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心生慈悲,不愿杀生,但你过分了——” 李太白见离尘在于大蛇讲道理,李太白骂道:“真是个有毛病的臭道士!” 蚩黎夸赞道:“好剑法——” 李太白忽而狂笑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只见李太白纵身而起,剑挥半圆,逼退蚩黎,同时剑尖剑气四起,罡风破顽石。剑气狂舞,使得李太白的身边一时间飞沙走石。李太白再次从空中跃下,一剑从天而降,携有无上之威。月光散落在李太白身上,青莲剑反射着月光,一袭白衣,沐浴着月光。此刻的李太白宛如谪仙人一般,一剑快如闪电,迅猛如雷霆。 李空空见此剑招大惊失色:“剑——剑——剑圣的地煞七十二剑——” “他怎么会剑圣的七十二剑?”李空空疑惑不已! 蚩黎见状,不躲不闪,不避不让!与人争斗,退一步既在气势上输上一分,而这一分则会使人的气力一泻千里。 蚩黎轻喝一声:“洞前一叩首,鬼魅群魔舞——” 蚩黎手中骨笛点出,骨笛的笛孔中有黑气散发而出,以骨笛迎上李太白的刚猛一剑! 李空空再次吃惊道:“莳莨岭,百鬼洞——原来他是百鬼洞的传人——” 第19章 百鬼洞 李太白和蚩黎对拼一招! 只见蚩黎的骨笛逐渐裂开,有了些许的裂纹。 只见李太白极为潇洒的大笑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蚩黎撤去骨笛,转身侧过,却被李太白削下一丝长发。蚩黎侧身躲过时,同时一掌挥出! 李太白竖剑于身前,挡下蚩黎的刚猛一掌! 李太白借力后退而去! 李太白挥剑笑问道:“姐姐——我这一剑如何?” 蚩黎手持长笛,声音阴冷:“姐姐?你再喊一句试试——我必要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李太白扮个鬼脸,笑道:“姐姐说话这么温柔可不是姐姐吗?” 蚩黎嘿嘿冷笑:“侥幸胜了半招而已——再来!” “看我不割掉你的舌头!”蚩黎冷笑一声,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而出。 而离尘那边,离尘御剑而出,桃木剑从大蛇下腹下窜出,一剑将大蛇的身躯贯穿。 大蛇应声倒地,离尘念道着:“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 离尘看着自己的衣袍被污浊,满是不乐:“孽畜就是孽畜——” “洞前一叩首,鬼魅群魔舞——”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蚩黎与李太白胶着着,二人频频交手,谁也奈何不了谁,各自都有负伤。 离尘问道:“阁下是十万大山、莳莨岭、百鬼洞的传人吗?” 蚩黎冷笑而不答。 李空空回答道:“他施展的武功正是百鬼洞的武功绝学!” 离尘皱眉:“莳莨岭这是要重出江湖啊!” 离尘听自家师傅说起过十万大山中的莳莨岭!离尘自言道:“那里可是魔头聚集的地方!是百越的领地!” “洞中百鬼行,万尸枯骨挂——幽冥鬼手——” 蚩黎不再用骨笛,而是将骨笛别在腰间,十指成爪,阴险而毒辣! “假令风歇时下来,尤能簸却沧溟水——”李太白剑法超群,精妙绝伦。剑法很是熟练! 但蚩黎的幽冥鬼爪却能和李太白的青莲剑硬碰硬。只见蚩黎一爪扣住李太白的青莲剑,无惧青莲剑的锋利! 另一爪探向李太白的面门。 李太白只学了剑法,对于其他的武功倒是不怎么精通!一时间倒是不怎么要怎么办! 李太白虽然学武但是实战的经验太少了,李太白虽然学了剑圣的七十二剑,剑法是一流的剑法,甚至算得上是绝顶的剑法,但实战的次数实在是不多。李太白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哥。 这时离尘的一道飞剑袭来,救了李太白一命,迫使蚩黎不得不回手阻拦离尘的飞剑。 在蚩黎击飞离尘的飞剑时,李太白也回过神来,一剑直刺而出。令得蚩黎也握不住李太白的青莲剑,李太白直刺蚩黎的心口。一时间蚩黎的身形不得不退,紧握青莲剑。 李太白却是一往直前,将一身的真气调动到青莲剑上,剑气破罡。 蚩黎的血肉之躯怎么能与金属碰撞,只是因为真气汇聚在手掌之上,这才使得蚩黎的手掌可以和刀剑碰撞! 蚩黎右手已经被剑气所伤,流出鲜血,但蚩黎不得不握紧青莲剑。一旦蚩黎泄劲青莲剑只会刺入蚩黎的心口。 这时蚩黎左手一挥,一只掌心大小的蜘蛛借助蚩黎的左臂一跃而起,口吐毒丝,直奔李太白的双目。 李太白不得不抽剑回防,抽回青莲剑,一剑斩断毒丝,顺势剑气将那毒蛛斩杀! 蚩黎将右手背后,反而是冷眼的看向离尘:“你们西蜀就是这样不讲武德的!一对一,还要插手?” 刚才若不是离尘相救,李太白或许已经命丧黄泉了! 李太白怒道:“臭道士那用你相救,小爷刚才那是诱敌深入!臭道士,你坏了小爷我的好事!” 李太白剑指蚩黎:“南蛮子——你我再来——看看鹿死谁手?” 李太白挽了个剑花,依旧不服气! 离尘伸手,唤回自己的桃木剑:“好了——你打不过他的——” 蚩黎警惕的看着离尘。 这时蚩黎看向一般盘坐着运功疗伤的李空空。李空空无奈的起身,欲要帮助蚩黎,李空空被蚩黎下了蛊,不得不听命于蚩黎! 李太白警惕着蚩黎和李空空来到离尘身边,看着自己的麻袋子! 离尘道了声:“无量天尊——” “这位南蛮子......呸呸——这位朋友——” 蚩黎更加的愤怒,刚才若不是离尘飞剑偷袭,蚩黎早就拿下了李太白。哪怕李太白真的是诱敌深入,不死也要脱上一层皮! 离尘无视蚩黎的愤怒,以及对自己的怒视,继续道:“两位——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必拼个你死我活?” 蚩黎冷笑道:“但是我想收你俩为奴仆——” 离尘慢悠悠道:“只怕会是两败俱伤——” 李空空此刻是真的不想再次出手了! 蚩黎冷笑连连:“只怕是压倒的局势!” 离尘分析道:“刚才即使是你杀了这个笨蛋,脸上也是无光的!” 蚩黎不解:“为什么?” “臭道士,谁是笨蛋了?”李太白极为不满! 离尘慢悠悠道:“这个家伙只是个公子哥,书呆子,死宅。只读个小说传奇,两耳不闻窗外事。那里和人打斗过,实战的次数太少了......” 李太白现在只想一剑将这损人损到底的臭道士一剑刺死,李太白怒道:“臭道士——谁是书呆子,谁是死宅了,我读个小说传奇碍你什么事了......” 只见离尘横剑在李太白的咽喉处,李太白这才咽了口水,闭嘴不语。 离尘笑道:“朋友既然出身于十万大山的莳莨岭,想必几经生死杀伐,十指沾满了鲜血。” 蚩黎这时掩口笑道:“还是你会说话!我的十指确实沾满了鲜血,曾用幽冥鬼手将一人的心脏挖出......” 说到这里蚩黎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掌,舔着自己的鲜血,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离尘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杀一个公子哥是不是太掉价了,有失身份!” 蚩黎点点头,倒是认同了离尘的话。 李太白欲要反驳,只见离尘的桃木剑的力道大上了几分,离尘回头瞪着李太白,示意他少说话。 蚩黎笑道:“杀一个公子哥有失身份,那么杀一个青城山的臭道士,应该不失身份吧!” 离尘笑了笑,收回桃木剑,只见桃木剑飞出二十步之远。在二十步的范围中,畅通无阻,肆意飞舞。 离尘双手抄袖:“贫道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武功平平,只会一门御剑术。” 离尘此刻何尝不是在展示自己的武功! 御剑术是最难学的一种武功,想想能御剑飞出二十步,这是需要何等的修为。只怕是一些可以开宗立派的小宗师也做不到,无法使得御剑飞行! 青城山的御剑术是武林的一绝,有着杀人于千里之外的传说,杀人千里之外是不可能的,但是百步以内还是有人做到过的! 离尘如此年纪救已经能御剑二十步,只怕其内功修为已经到了小宗师的境界,不然也做不到! 而青城山的御剑术又属于亲传武功,只怕离尘的身份不简单。 蚩黎在心中思量着,他刚才虽然差点杀死李太白,但也只是李太白一时间乱了心神,不知道要如何出招,才导致的,不然以李太白的剑术修为还是可以挡下来的。 蚩黎笑道:“御剑术也算是青城山的绝学!少有人学会!” 蚩黎这也是承认了离尘的武攻高强。 离尘见状,顺坡下驴:“既然是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不就此别过!” 蚩黎微笑着:“好——” 桃木剑飞回离尘的身后,离尘向李太白道:“背着麻袋,我们走——” “为什么是我背,明明是你拿的......”李太白被离尘贬低了一顿,早就心生不满。 离尘此刻的呼吸急促,额头冒出冷汗:“让你背就背,哪来这么多的事情!” 李太白也察觉出离尘的不对劲,背着麻袋与离尘一同离开。 第20章 说教 二人找了个地方,顺便的坐了下来。离尘闭目养神,而李太白却是忙前忙后的捡拾枯枝,堆成堆。李太白看向离尘:“点个火——” 离尘皱眉:“嗯?” 离尘表示不解! 李太白问道:“你那符纸了来甩一张不就有火了,先把那枯叶点着。” 离尘很是无语:“我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符纸!” 李太白拍着麻袋嫌弃道:“这些难道不够吗?” 离尘这次拿出一张符纸为李太白点火! 李太白盘坐在那,烤着火:“你刚才怎么那么的虚弱?” 离尘道:“你以为御剑二十步很简单吗?很消耗内力真气的!贫道现在勉强做到了二十步之内!” 李太白往离尘身边坐了坐,凑上前来:“我看着挺炫酷的,要不教教我,我试试——难不难?” 李太白厚着脸皮,几乎要贴到离尘的脸上。 离尘一把将李太白推开:“滚一边去——教给你!我师傅还不得把我的腿给打折。” 李太白努努嘴:“切——不教就不教!小爷的剑法也是当世一绝!” 离尘眯着眼:“剑圣的地煞七十二剑,你怎么会?你师傅是剑圣?” 李太白闻言哈哈大笑,差点笑的背过去气去! 李太白笑了半天,始终停不住! 李太白想到自己那个邋遢鬼师傅:“笑死小爷我了!我那邋遢鬼师傅是剑圣?哈哈哈——这是最好笑的笑话!” 离尘白了李太白一眼:“有着这么好笑吗?” 李太白大笑道:“还剑圣——你说他是丐帮帮主我都能相信!但——剑圣嘛!” 李太白摩擦着下巴:“他可和剑圣二字搭不上边!” 离尘:“汝的剑法虽然精妙!但是汝的实战经历太少了!若不是贫道御剑相救,汝已经死在了那苗疆少年的手下了!” 李太白假装咳嗽,掩盖自己的尴尬:“这个——这个——小爷那是诱敌深入,想要一掌了结了他!谁知道你这个臭道士居然坏了小爷的好事!” “嘴硬——你明明是愣在了那里!非说自己是诱敌深入,要点脸吧!” 李太白靠近火堆,用木棍来回扒拉着木柴! 李太白咳嗽两声:“和你打架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比武!我那邋遢鬼师傅从来不教我什么!只是演示一遍剑法,然后让我自己学、自己悟!他说什么道可悟不可学,法可讲不可传。尽是鬼扯,明明就是他惫懒,不想教,每天喝得醉醺醺的!” 离尘闻言点点头:“你师傅说的很对!道可道,非恒道!可以说出来的道理就不是再是道理!” “玄乎其玄——”李太白嘲讽道。 离尘不管李太白是否爱听这些,只管继续讲:“道啊!别人讲的只是别人自己的理解,不再是道的初始,有的甚至与道的初始,差之千里!别人的理解永远是别人的,不是你自己的!你若是学某个人,你的一生也超远不了他!所以对道、法的理解需要有自己的参悟!” 李太白道:“你这样说,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师傅不传我后三十六路剑法了!学我师傅的剑法最终不能超远我师傅,所以我应该自己创建剑招!这样才可以超远他!” 离尘赞叹道:“孺子可教也——” 李太白转而看向离尘:“那离尘道兄的剑法是不是可以传我几招,让我好参照一下!” 离尘随即怒道:“滚——” 李太白远离发火的离尘:“就这脾气怎么会修道?” 只见离尘的桃木剑缓缓颤动,李太白立马捂着嘴,表示不再言语! 离尘和李太白拿了一袋金叶子离开,但是蚩黎和李空空却没有离开!李空空受制于蚩黎,见到诸葛祠下面藏着众多的金银财宝,蚩黎眯着眼笑道:“看来西蜀第一大盗也是名不虚传的!” 李空空没有好脸色道:“一个蛮子,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官话?倒也是挺稀奇的!” 蚩黎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中原迟早是我们百越的!” 李空空冷笑道:“怎么?想凭借这一点钱财造反,只怕不够吧!” 蚩黎冷笑道:“这一点确实不够!但是富可敌国的洛神宝藏却是可以的!曹孟德当年可是留下了诸多宝藏,由曹子建作画,将宝藏的秘密藏于洛神图中!而太上玄经也在洛神图上,所以......” 李空空轻笑道:“众所周知洛神图一分为三,下落不明!几百年来,都没有人找得到!就凭你们百越吗?” 蚩黎眼神阴冷道:“告诉你也无妨!洛神图其中之一,落在了我们百越的手上!所以洛神宝藏该归属我们百越!” 李空空生于西蜀,长于西蜀,对西蜀有着无比自豪感。李空空笑道:“百越,蛮荒之地、流放之所——” 蚩黎轻轻的吹起骨笛,李空空顿时心口巨疼,李空空连忙求饶:“我错了——” 蚩黎冷眼看来,李空空只得单膝下跪,态度恭敬道:“主人——” 蚩黎这才作罢,只见蚩黎用骨笛挑起李空空的下巴。而李空空这时因为浑身巨疼,身体颤抖着。 蚩黎冷冷道:“你现在就是我的奴隶!只有讨我欢心这一条出路,不然——” “哼——” 蚩黎转而问道:“你年纪并不是很大,就是是有名的盗贼,但终归是盗贼,如何积攒这么多的财富?” 李空空依旧单膝跪着:“我——” “嗯——” 见蚩黎不满,李空空连忙改口:“奴的祖上曾是名门望族,而这藏宝之处,乃是奴的祖上积累下来的!” “祖上积攒?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李空空失笑道:“这笔财宝的埋藏地由历任家主掌管,在战乱时祖上的一位家主死于战乱,没有来得及将藏宝地告知后人,以至于我家更难东山再起。传到我这一代时,人丁凋落,一个大家族早就消散了!父母早亡,如今只剩我一人!但祖上留有线索,我摸寻数年才找到了家族埋宝地......” 接下的事情,李空空不愿意提起,自家的宝藏此刻却是拱手让给了别人!李空空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回的财宝,此刻却不再属于自己,李空空怎么会甘心!只是现在受制于蚩黎,不然李空空岂会如此的心甘情愿! 蚩黎笑道:“跟着本公子,不会亏待你的。我若为王,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空空虽有不甘,但是他现在别无选择! 第21章 怡心钱庄 当李太白、离尘回到饭店时,李太白背着麻布袋、离尘一副不理尘世烟火的冷酷面容。 李太白笑道:“小二——我们压在这里的拂尘了?我们前来赎回。” 昨天的争执李太白、离尘倒是在众人的面前露了一手,使得众人认得了他俩。 小二诧异道:“今天一大早有位公子说是为你们赎回拂尘,所以......” 李太白皱眉:“已经被人赎走了?” 小二连连点头。 一旁的掌柜的也来解释:“是的,但那位公子却是苗疆之人,不是我们西蜀人士。” 离尘:“是他俩——” 李太白问道:“是那个蚩黎,他俩在搞什么鬼?” 离尘转身离开,李太白背着麻袋,手提青莲剑追上离尘:“我们现在去哪里?” 离尘平静道:“乱葬岗——” “去乱葬岗干什么?他们难道藏身在乱葬岗?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乱葬岗?”李太白一连串的问题。 只见离尘冷冷一笑:“请你挑个墓地,再往棺材铺选副好棺椁。” 李太白将麻袋放在地上,怒道:“就是,一定要将那个李空空和蚩黎给埋葬掉——不然都......” 离尘打断了李太白:“不——我说你——” 李太白这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问道:“我?为什么?” 离尘背后的木剑腾空而起,直刺李太白,李太白提剑挥舞,挡下离尘的飞剑:“我去——你这家伙——” “弄丢了我的拂尘,拿命来——” 只见李太白和离尘在大街上再次打了起来,这次又吸引来了不少吃瓜群众。 二人的打斗不小心的划破了麻袋,这时麻袋中的金叶子掉了出来。 街上人来人往的,自然有一些歹人混迹其中。再者李太白二人露出了半麻袋的金叶子,谁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这时已经有人动了贪念,有一位地痞子立马上前,想要拿金叶子。这时离尘的木剑从天而降,直接插在地面。李太白也停止了和离尘动手,李太白上前:“是你的东西吗?” 面对着李太白的逼问,本就被吓的瘫坐在地的地痞子立马的起身,连滚带爬的离开。 李太白收拾起麻袋:“臭道士,拂尘小爷在日落之前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 离尘冷哼一声:“给你个机会,如果没有呢?” 李太白此刻心情也不是很爽:“悉听尊便——” 离尘看向李太白,一挥袖袍:“好——一言为定——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李太白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但是李太白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有让离尘直接一剑刺死他。 李太白嬉笑道:“反正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呢!喝酒去喽——” 离尘瞬间气炸:“你想死不?” 李太白连忙远离离尘,嬉笑着:“玩笑话,玩笑话——咱们这一麻袋的金叶子,你打算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背着,招摇过市吧!” 李太白一边揽着离尘的脖子,一边小声地询问着离尘,一脚踢着麻袋,顺便的看向四周,然而街上的行人纷纷打量着李太白和离尘。 像是看着怪物。 要不是看着离尘和李太白背着利剑,分明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而且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好下手。不然早就有人动手,要抢这一袋子金叶子了。 离尘看向李太白:“你想怎么办?平分?” 李太白拍着手:“上道——这一袋子金叶子咱俩平分。拿出几枚放在身上,剩下的,咱们存进钱庄。” “钱庄?”离尘疑问道。 “没错——存进西蜀最大的钱庄,怡心钱庄。” 离尘看向李太白:“怡心钱庄的纸币之举虽然利民,但是始终没有得到朝廷的承认,也就在西蜀可以使用。存进怡心钱庄并不保险,如果朝廷下令,怡心钱庄的纸币便成废纸,而你的金叶子也就打水漂了!” 离尘为李太白分析着利弊。 李太白却是嘿嘿一笑:“臭道士在青城山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嘛!” “有时间听到香客们在讨论。” 李太白笑了笑:“怡心钱庄的纸币是方便,不必拿着铜钱去买卖。而且怡心钱庄与朝廷是有着关系的,不然你觉得朝廷会让怡心钱庄这么干吗?而且怡心钱庄的纸币推行之后,已经遍布了西蜀,朝廷也不会轻易下令废除纸币。一旦怡心钱庄的纸币被废,整个西蜀都会陷入混乱,混乱的后果就是会有人揭竿而起,反朝廷的。” 离尘诧异道:“一个公子哥居然懂这么多?” “我虽然是一个公子哥,但是家父经商,自然比你这个臭道士懂得多。” 李太白很得意的笑道:“一个不正经的臭道士,不信神仙也就算了,而且贪财......” “还会暴力——”离尘再次动手。 “嘿嘿——既然你动手了,那么我现在就去怡心钱庄换成纸币,然而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李太白抓起麻袋就施展轻功离开,直奔怡心钱庄。 离尘怒道:“休想——” 离尘立马追出。 而这时候西蜀最大的镖局——汇银镖局接到了一笔大买卖,李空空和蚩黎在汇银镖局的大堂上,与其大掌柜临风听商谈。 临风听已经六十多岁,掌管汇银镖局已经三十余年,一身褐色华服,白发白胡。看似瘦弱不堪,但是李空空和蚩黎也算得上是高手,可以从人的气息上判断其武功的高低。而李空空和蚩黎却感受不到临风听的气息,可见临风听的武功不低,然而这也是临风听专门表现出来的,让人不敢小觑于他。 蚩黎并不喝中原的茶,而李空空却在一旁品着香茶。 临风听笑道:“公子的这笔买卖太大了,而且......” 蚩黎冷笑着:“怎么不敢接?” 临风听哈哈哈一笑:“公子不用激老夫,我们既然叫汇银镖局,那么这笔买卖我们接了!” 蚩黎目光深邃:“十万大山之中绝对没有人敢抢劫,那么十万大山之前......” 临风听抚摸着自己的长胡子,哈哈哈笑道:“老夫让大镖头韩子欣亲自护送,公子觉得如何?” 李空空诧异道:“武榜第五的韩子欣?” 临风听极为得意的点点头:“正是——” “韩子欣已经有十年没有露面了,原来是在汇银镖局。”李空空感到不可思议:“传闻韩子欣遇大敌,受了重伤,这才退出江湖。” 临风听微微一笑:“当初正是被老夫所救,所以韩镖头这才留在了我汇银镖局,一般的镖也不用劳驾韩镖头。但是公子的这一趟镖,非韩镖头不可。” 蚩黎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押金你们先扣除......” 临风听本来还在担心万一东西送到了莳莨岭,而这些南蛮子不讲武德得不给押金,倒是一件令人发愁的事情。然而蚩黎的话,倒是打消了临风听的担心。 临风听欣慰道:“公子如此信任,我们汇银镖局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蚩黎邪魅一笑:“十分之一的押金本公子不在乎贵不贵的,本公子在乎的是这些东西可以运到莳莨岭不?话说在前头,若是运不到莳莨岭,那么汇银镖局准备关门吧!” 临风听倒是很有自信:“公子放心——” 第22章 临远行 蚩黎邪魅一笑:“那样最好!” 李空空:“汇银镖局立世百年,希望不会令人失望!” 临风听抚摸着自己的长胡子,哈哈笑着:“放心——两位公子还请放心。” 客套几句后,蚩黎与李空空一同离去。 这时临风听倒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临风听往后院走去,进入一个小院中。只见一位灰色衣服的中年人在教一位少年习武,那少年一身黑色衣服,少年意气风发。 那中年男子指点着少年练习枪法,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 那中年男子正是武榜排行第五的韩子欣,而那少年是临风听的小儿子——临远行。 十七岁的临远行如今的武功造诣远超同龄人。 见到临风听到来,韩子欣向临风听问道:“听说接了笔大买卖?” 此时的韩子欣虽然比临风听还要年轻个十几岁,精神上要比六十多岁的临风听还要不如,一股颓丧之气从韩子欣的身上散发着,灰发、灰衣,更加的颓丧。 临远行停止练枪,看向自己的父亲:“爹——什么大买卖?” 临远行对这笔买卖也很好奇。 临风听苦笑着:“虽然是笔大买卖,但是其中的凶险也是异常。” 临远行:“哦——怎么样的大买卖?” “运送金银财宝前往十万大山——莳莨岭——” “莳莨岭——”韩子欣倒是先诧异着。 临远行尚且年轻对莳莨岭没有什么认识。 “十万大山、莳莨岭,那里毒瘴遍布,深山老林的,罕有人迹。把财宝运往那里干什么?”临远行提出疑惑。 韩子欣:“客人是谁?” “一位年轻人,看样子不是我们西蜀人士,是个南蛮子。”临风听言道。 “百越之人吗?”韩子欣问道。 “价值十万两黄金,佣金便是十分之一,一万两黄金。所以这笔买卖很难拒绝的......”临风听苦笑着:“但——同时也很难。是莳莨岭的人,他作出保障十万大山中无人敢动手,十万大山之前他便不做保证了。” 韩子欣:“莫不是百鬼洞、万尸崫的人,不然也不会做出十万大山无人敢动手的保证。” “有可能。” 临远行笑道:“佣金便是一万两黄金,这位客人倒是挺大方的。” 韩子欣:“这笔钱难挣——” 临风听也点点头:“是啊——” 随即临风听苦笑一声:“所以这才来麻烦韩老弟出面一次,押送这趟镖。” 临风听再次看向临远行:“还有就是这次将远行也带上,历练一番。武榜即将更换,远行有上龙凤榜的机会,所以想着趁此锻炼一番。” 韩子欣:“昔年承临兄相救,虽然挂着大镖头的名声,实则一趟镖也没有走过。这次临兄开口,自然要全力相助。只是临兄也知道这趟镖,恐怕不易,危险在所难免.....” 临风听闻言微微一笑:“昔年之恩,不提也罢,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凶险自然是有,这次有韩老弟出面,自然可以安全送到。远行是我小儿子,上面两位姐姐虽然嫁人,汇银镖局以后还要靠远行,我的年纪已经大了、老了。远行虽然我老来得子,但是以后镖局还要交到远行的手中,远行必须要历练,不经生死,怎能立足武林。” 临远行持枪抱拳:“爹——师傅,远行愿意出这趟镖,也随便看看江湖,与武林高手比试一番。” 韩子欣点点头:“既然临兄这样说了,远行也敢学学如何出镖了。” “远行——”韩子欣转身看向临远行:“一路上厮杀难免,受伤见血也是常事,你敢吗?” 临远行虽然是公子哥,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也学武锻炼,但是江湖厮杀他还真的没有经历过。 临远行铿锵有力道:“不怕——” “那好——准备一番,和我一起去吧!带你见见真正的江湖。”韩子欣此刻双眸中才闪现出一丝精光。 临风听:“天武阁的武榜即将再次点评天下英杰,龙凤榜年龄被限制在弱冠之前,远行正好赶上了这次的武榜换榜,远行若是上得了龙凤榜,我汇银镖局的声望将会再提上一些。” 韩子欣:“武榜将换,又是一场厮杀。但是西蜀最近并不安稳,传闻中的洛神图现世了,其中的宝藏何止十万黄金,只怕江湖武林将会再次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临风听此刻郑重其事道:“远儿——你要切记,我们汇银镖局虽起汇银二字,但是百年积蓄也够我们花销,洛神图牵扯着洛神宝藏,切莫打其主意。不然灭门不远矣——” 临远行闻言:“爹爹还请放心——” 临风听:“押镖启程还需要一点时日,远儿先去一趟怡心钱庄,将一万黄金换成银票带回。” 临远行点点头:“孩儿这就去办——” ..... 李空空甩着手中的拂尘:“这俩家伙背着半麻袋的金子肯定会去怡心钱庄兑换银票的,他两行走江湖,不可能带着半袋金子招摇过市的。” 蚩黎笑道:“你赎走那道士的拂尘就是为了要回那半袋金子。” 李空空怒气冲冲地看着蚩黎:“我的黄金也只是借给你的,要利息的。” 蚩黎笑道:“他日我若为王,会差你十万黄金的吗?” “就你——呵呵呵——” 李空空:“不过你输给他两就不想找回脸面吗?” “我只想收他俩为仆人,这江湖武林我也想要,一统江湖,才可以纠集兵力,打下江山。” “百越千百年来也只是固守一方,想出深山,难——”李空空讥笑着。 蚩黎微微一笑,再次打个响指,李空空只觉得心口一阵巨疼:“你——” ...... 此刻的李太白和离尘走出怡心钱庄,李太白将银票分给离尘一半:“诺——说好的一人一半。” 李太白随即将剩下的银票揣进自己的怀中。 离尘:“但是你还有金叶子——” 离尘将属于自己的银票放好。 李太白笑道:“总要留几个以防万一。” 离尘:“我的拂尘——” 李太白闻言变了脸色:“都不能说点其他事情......” 离尘看着太阳高挂:“太阳下山之前最好先选好棺材,放心我会用你的银票将你大葬的——” “我呸——” 这时李太白忽然看见迎面走来的李空空和蚩黎,而李空空却是把玩着离尘的拂尘。 李太白拔剑冷笑着:“看来不用麻烦你了——” 第23章 冤家路窄 李空空甩着拂尘笑眯眯着:“把金子还来——” 李太白冷冷一笑:“我呸——你一个江湖大盗,这些都是赃款,赶紧把拂尘还来,不然就赶紧选个墓地,准备个棺材。” 李空空怒道:“竖子无礼,我先给你准备个棺材。不对——破草席一卷就是,乱葬岗随便一丢。” 李太白看向离尘:“他咋比你还狠。” 离尘瞪了李太白一眼,李太白立马闭嘴。剑指李空空:“小贼赶紧乖乖交出来,不然别怪小爷我动手了。” 李空空移开脚步,将蚩黎露出:“有我主人在,你觉得你行吗?” “呦呵——居然认那个南蛮子当主人,你好歹也是西蜀有名的大盗,真是丢我西蜀的脸。”李太白与李空空打起了嘴仗。 蚩黎上前:“昨晚没有分出胜负,怎么?现在试试?” 李太白冷笑一声:“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蚩黎立即动手,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消失,瞬息之间已经来到了李太白面前,李太白一挽剑花从蚩黎的耳边擦过。蚩黎抬手便是一掌,李太白随即迎上一掌,二人的一掌平分秋色,衣袍无风而动。李太白手中长剑横出,却被蚩黎的骨笛挡住。二人突然间再次发力,二人也借力后退开来。 李太白提剑而上,蚩黎在气势上也不输于李太白。 二人差距不大,动起手来,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离尘却看向李空空:“贫道本不愿意动手,主动归还,不然今日你必有血光之灾。” “神神叨叨的江湖骗子——”李空空一脸的不屑。 离尘完全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家伙,直接动手。 李空空拿着离尘的拂尘当作武器,令得离尘恼羞成怒:“竖子——” 李空空冷笑着:“我倒是想起来前一段时间的传闻,青城山的紫云真人辞去青城山掌教之位,由他的徒弟接任,你应该就是新任的青城山掌教,但是没有出任接任大典,偷跑下山了......” 不待李空空说完,离尘一剑刺出,剑势可削天上星辰。 这次离尘是动怒了。 四人动手,街上的其他人倒是躲躲的远远的,生怕祸及自己。 其他人完全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人鼓掌叫好。也有人在一边指指点点,评价四人的武功高低。 离尘的摘星诀一出,剑法凌厉,李空空手持拂尘,欲要挡下。 李空空嘴角扬起一丝讥笑:“你就不怕损坏了你的拂尘?” 离尘冷冷道:“反正又不是我的,正是我青城山的镇山之宝。有点纪念意义而已——” 李空空嘴角抽搐着,快速思考着:这个家伙不按正常套路来,青城山的镇山之宝倒是也着一柄拂尘,我若是损坏了他们的拂尘。青城山的一群臭道士还不得提剑砍死我,不行不行...... 只见李空空将拂尘丢向空中,手掌运转真气,硬接离尘的木剑,双掌合十,夹着木剑。 而离尘袭来的力道也使得李空空连连后退。 四人在怡心钱庄前打斗,怎么会不引来怡心钱庄的注意。 这时怡心钱庄中有护卫奔出,警惕着四人,以防四人是来捣乱的,或者是想声东击西。 这时一位白衣不染尘的翩翩公子,手持折扇出来,扇上画着山河水墨。那公子一身贵气,虽着素色白衣,但是那份高贵的气质却是遮挡不住的。衣领边上是描金的花草秀画。 而且样貌是异常的俊美和白皙,十指修长白皙,没有一丝褶皱,想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这位就是怡心钱庄的二公子,二公子看着打斗的四人,微微皱眉:“这活当赏,但是在我钱庄门前打斗,倒是影响我钱庄的生意。” 一旁的护卫道:“要不属下驱散了他们?” 二公子却是伸出折扇阻拦,微微一笑:“有戏看,当欣赏一番。这四人的招式不是普通门派的,值得欣赏。” 李空空被逼得后退,离尘的剑气又是一往之前,剑势磅礴。 直到李空空被逼上一个茶棚的木柱子,左脚蹬着柱子,这才借力稳住身形。李空空怒喝一声:“起——” 双掌用力,掀飞离尘的木剑,使得离尘连连后退数步。离尘转身便去拿自己的拂尘,不再和李空空纠缠。 李空空喘着粗气:“好一个新掌教,是有点本事。” 蚩黎也关注着李空空与离尘的打斗,蚩黎见李空空输了一筹,一脚踩在李太白的青莲剑上,借力飞向从空中掉落的拂尘。 蚩黎邪魅一笑:“什么镇山之宝,看它结实不结实——” 只见蚩黎屈指一弹,一团黑色的火焰直奔离尘的拂尘,李太白驻足观望那个:“这是什么招式?” 离尘见状袖中也甩出一张符纸,符纸燃起火焰与蚩黎弹出的黑色火焰相撞。但是蚩黎弹出的黑色虽然被符纸撞毁,但是也四散开来,火星四溅。正好有一颗火星溅到离尘的拂尘之上,下一刻死灰复燃,离尘的拂尘瞬间被黑色的烈火吞噬,顷刻之间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木柄。 离尘怒道:“准备棺材吧——” 李太白得意的笑道:“南蛮子你完了——” 蚩黎更是邪魅一笑,骨笛中又有一钢针飞出,击断木柄,这下是彻底的惹怒了离尘。 李太白却是隔岸观火,坐观虎斗。 “洞中百鬼行,万尸枯骨挂——幽冥鬼手——” “一夕乘风雷,龙化失群望——”离尘一剑刺出,势如风雷,腾身而起时,似乎还有龙吟之声,从上而下一剑刺出。 蚩黎硬接这一剑,一手紧握离尘的木剑,另一手一掌拍出,离尘与其对上一掌。这时离尘忽然弃剑,以指为剑,指尖罡气迸发。 蚩黎见状大吃一惊,立马横掌而出,但是却被离尘的一指击退。木剑掉落地面之后,木剑自动而起,直刺蚩黎。 木剑迅如雷霆,蚩黎下腰躲过,却被削下一丝青发,木剑随着离尘的挥指再次飞回。令得蚩黎直接躺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第24章 天武评天下 随着离尘的再次挥指,木剑再次向蚩黎袭来,蚩黎一掌拍地,身形立起,飞在空中,将离尘的木剑踩到地面。 蚩黎看着离尘:“青城山的御剑术倒是一绝——不过也就如此——” 离尘果断弃剑:“找死——” 在蚩黎和离尘争斗时,二公子却是看着断裂的拂尘木柄诧异一声:“咦——有古怪——” 李太白也瞧出了古怪:“里面有东西——” 李空空倒是眼疾手快,以奇特的步法率先捡起断裂的木柄,李空空将里面的藏着的异物拿出。一张黄符纸,卷成小条。 李空空将纸条打开,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立即将纸条收起。 李太白上前一手剑鞘,一手青莲剑:“留下——” 面对李太白的威胁,李空空只是淡淡一笑:“有德者得——” “呸——一个江湖大盗,还在讲德行,你配吗?”李太白怒道:“给小爷留下——” “鬼魅群魔舞,啖食鲜血肉——”蚩黎发怒,身形忽然之间变出诸多残影,一起向离尘攻来。残影是蚩黎的身形快到极速的体验。 离尘:“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 离尘双手起,亦是残影无数,形似千手观音一般。 二人一击之下,纷纷后退。 这时高处有戴着西蜀风格的青铜面具的人物站在高处,手持图册、毛笔似乎记录着什么。 李太白阻拦着李空空的离去,而离尘也发现了异常,看向李空空:“还还请归还——” 李空空笑了:“我可是盗贼,贼不走空——” 这时蚩黎再次袭来:“臭道士,你我今日非要比出个高低来——” 二公子看向屋檐之上:“天武阁的人现身了,武榜将要重新排名了,龙凤榜将要再开。” 这时临远行身后跟随着家仆,驾驶着马车停在了怡心钱庄前,临远行提着一杆漆黑的长枪向二公子抱拳行礼:“二公子——” 二公子闻言看向临远行,一合折扇,抱拳还礼:“临公子——” 李太白冷笑着:“那只能动手了——” 离尘的武学造诣确实不低,居然和蚩黎打的有来有回,甚至还要压制蚩黎一筹。 蚩黎也打的很是爽快:“再来——再来——” 离尘怒道:“贫道先超度了你——” 离尘也不是什么正经道人。 李太白再次压着李空空打,李空空根本不是李太白的对手,交手下来,李空空的上衣被剑气割破,鲜血流出。 李空空腾空而起,飞上屋檐就准备逃离。但是屋檐之上还有着另外一人,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李空空皱眉道:“天武阁的人——” 这时临远行也认出了李空空的身份,怒道:“终于让我见到这个盗贼了——” 二公子好奇道:“李空空还与你们汇银镖局有着过节?” 临远行怒不可遏道:“这家伙曾男扮女装,偷了我钱包不说,居然还诬陷我调戏良家妇女。引来官差,把我当成淫贼,入了大牢,这仇今日必报——” 李太白、李空空纷纷从神秘人身边经过,而神秘人也没有出手阻拦,只是静静观看。 李空空、李太白在屋檐上飞逃,而离尘又被蚩黎死缠烂打,一时片刻脱身不得。 临远行向二公子抱拳:“二公子失陪片刻,一会再叙——” 临远行隔空掷出长枪,长枪瞄准李空空,如雷电奔腾。 李太白听得背后有破空之声,不待李太白回头看来,一杆长枪从李太白的耳边擦过。惊得李太白回头大骂道:“哪个没有良心的——” 李空空回头看来,只见一杆长枪直奔自己而来,要躲闪已经来不急了,李空空立马施展枯荣手,双手运足力道想要接下这一杆长枪。 即使如此李空空也被长枪强悍的力道击飞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长枪深深的扎进青石板中。李空空的手腕被长枪击伤,鲜血直流,双手颤抖。李空空转身便是再次逃离,却被李太白追上,一脚将李空空踹飞出去,砸坏了人家的卖菜摊子。 李空空已经逃出了千步之遥,依旧被临远行一枪击中。 李空空刚起身,便被李太白剑指咽喉:“交出来——” 李空空冷笑道:“若不是有人相助,你岂能追上我——” 李太白笑了笑:“又不是江湖比武——” 二公子看向屋檐上的天武阁弟子,对自己身边的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贴身侍卫道:“天武阁评天下,向来公平公正——” 二公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样貌冷酷,一股高冷跃然脸上,但是五官俊俏,身材瘦弱。黑色长发用深红色的布带缠绕着。 贴身侍卫开口:“武榜重定,天武阁要认真记录,重新评价天下人。” 李太白逼迫李空空交出从断裂的拂尘中得到的东西时,临远行走来,拔出自己的长枪。 李空空看见临远行,李空空讥笑道:“原来是你这淫贼背后偷袭——” 临远行怒道:“你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待我把你送往衙门,有你好果子吃。” 李空空哈哈一笑,忽然提高声音道:“青城山私藏太上玄经秘籍,必定是有洛神图——” 只见李空空将怀中的纸条抛向空中:“这便是太上玄经秘籍——得者羽化飞升——” 李空空此言一出,街上本来看热闹的众人,顿时按耐不住了,纷纷上前抢夺。 人群本来就有一些江湖人士,行走江湖,也有高手在,不输于李太白、离尘二人。 蚩黎、离尘闻言停手。 临远行目光闪烁,出手拦截。 李太白率先腾身而起,一把抓住李空空丢出的纸条。 李太白一剑横扫,剑气逼人,惊退一些人物。但是临远行却是一枪击出,李太白被迫青莲剑、剑鞘交叉抵挡这突如其来的一枪。 李空空冷笑着:“这便是人心——” 临远行:“朋友还请让在下一观,仅是一眼便可。” 人群中也有人直截了当道:“交出秘籍——” 李太白冷冷道:“此乃青城山之物,你们不怕得罪了青城山吗?” 第25章 声讨上 李太白虽然挡下了临远行的一枪,但是李太白也被临远行强劲的一枪击退。 离尘一剑飞出,脚踏木剑跃入人群之中,与李太白并肩而立。离尘看向众人:“贫道有礼了——” 木剑飞出离尘的背后,离尘向众人施礼。 这时人群之中有人叫嚣着:“太上玄经乃是天下秘宝,当由大德之人居之,但——” “今日众多英雄豪杰在此,也没有哪位会如此厚颜,自称自己是大德之人,所以——这太上玄经当由众人共享之——小友,还请交出太上玄经——” 一位中年老者走出,白发白须,一身褐色华服。身躯挺拔有力,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双目炯炯有神。老者鹰鼻、鹰眼,长相奇特,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的犀利。 李太白看向从人群中走出的老者,老者身后还有着十二位弟子跟随。 李太白冷笑一声:“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这时老者身后的一名弟子大声训斥着李太白:“竖子无礼——面见武林前辈,还不快快行礼——” 这时老者挥手示意自己的弟子,老者微微一笑,颇为得意:“竖子年幼,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临远行倒是认出了老者向那老者行礼:“见过王老前辈——” 李太白却是冷笑一声:“敬人者,人恒敬之。一上来便如此,哪有一点高人模样——尊敬也是相互的——” 二公子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卫,轻轻唤了一声:“小武——” 那名为小武的侍卫将二公子抄起抱着,一跃而上,站在屋檐之上,与那天武阁的记录者并肩。 小武轻轻的将二公子放下,二公子打开折扇笑道:“站得高,看得清——是吧?” 二公子向那名天武阁的记录者询问着,可惜的是天武阁的记录者并没有理会二公子而是聚精会神地记录着。 二公子倒也不恼不怒,悠然地轻挥折扇。 二公子道:“鹰爪门的门主王川,专习神力鹰爪功,开宗立派,也是一代宗师人物。” 人群中也有人认出,惊呼道:“是鹰爪门的门主,王川前辈——” 神力鹰爪功的特点是以神养气,以气化力,以意御气。故而功效甚殊,一般勤修精进者二三年内即可获得较大效果,可达以指力碎杯,擒拿点穴之功力。 李太白不以为然:“神力鹰爪功而已——” 王川看向李太白:“而已——” 明显的王川已经生气了。 王川:“诸位英豪,老夫刚才所说的可有一点错误?” “没错——” “王老前辈说的很对——” “太上玄经,人人有份——” “是的——见者有份——” “快交出来——” “交出来——” 蚩黎将李空空带上高空屋檐,坐看好戏。 蚩黎问道:“真的是太上玄经?” 李空空点点头:“上面有太上二字,确实是武功秘籍,但是不是太上玄经就不好说了——” 蚩黎冷笑着:“你——颇有手段——” 李空空冷冷一笑:“不过是人心而已——人心的贪念。” 李太白突然怒吼:“闭嘴——” 李太白运足内力,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倒是镇住了不少叫嚣的人。 王川打量着李太白和离尘心中诧异道:“如此年轻,他的内力就已经摸到了小宗师的门槛......” 李太白怒道:“吵什么吵——一个江洋大盗的话,你们也信——还有你这个二哈,一上来就动什么手。” 李太白转而怒斥着临远行:“大盗的话都信,你们咋不拿块豆腐一头撞死那?” “这要不是太上玄经,你们不是白忙活了——一群笨蛋——” 李太白怒斥众人,但是众人却又无法反驳。众人静心一想,也是哦,若不是什么太上玄经,那不是白忙活,还得罪了青城山。 西蜀四绝,青城山幽洁取胜,问道龙车。乃是西蜀地界上的一流门派,而鹰爪门只是二流门派,也就一个王川算得上是一个小宗师。其余弟子,普普通通,并没有可以担起大任的人物。 李太白:“我先看看是什么再说——” 这时王川却是怒斥一声:“小辈怎敢如此无礼——痛骂天下英豪,罪该万死。再者你若是先看了,然后再毁这纸条,怎么办?” 李太白不耐烦道:“你这长相奇怪的怪老头怎么这么多事——” 王川怒道:“小辈无礼——小辈报上名号,待老夫替你家长辈教训你一番。” “老头无礼,为老不尊。”李太白也毫不示弱。 王川彻底怒了,他鹰爪门虽然不是一流门派,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一代宗师,开宗立派,是江湖上成名许久的宿老。今日却被李太白这样一个年轻小辈痛骂,他怎么忍得了。 “不给小辈你点教训,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呸——来呀——为老不尊的,以大欺小的——” 李太白又呛了王川几句。 王川要是对李太白动手,日后必会被扣上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头,到了王川这个位置,脸面尤为重要,自然极为的爱护羽毛。 离尘一把抢过李太白手中的纸条:“既然我们的提议,你们不接受,非要按你们的来,那么贫道就偏不——” 只见离尘握住纸条在掌心中揉捏着,对着王川的老脸就是随手一扬,只见漫天的粉末在空中飞舞。 纸条被离尘碎成齑粉。 王川连连呸了几声。 王川怒道:“小辈无礼——” 这次王川也不在乎名声,直接对着离尘和李太白出手,王川自己乃是一位江湖名宿,却被两个小辈这样戏耍和不放在眼中,王川怎能不动怒。 李太白气道:“老头——以大欺小,别闪了腰——” 只见王川的鹰爪功使出,阴险毒辣。 李太白的剑法却也是一绝,挥舞之间,防御的密不透风。鹰爪功再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李太白的青莲剑却是一柄宝剑,前朝的御赐之物。 这时王川身后的一名弟子,丢出两件物品:“门主——” 第26章 声讨 下 只见一副金属铁爪被丢出,漆黑的玄铁打造,指尖如刃。 王川纵身而起,伸手穿戴上这副铁爪,量身打造的铁爪,不曾少或多出一毫。 只见王川的十指上戴上了铁爪,李太白嘲讽道:“人人皆说,神力鹰爪功可以力破山石,原来是靠了铁指,今天可算是开了眼——” 李太白的剑招被王川的铁爪、铁指克制,王川以铁指去接李太白的青莲剑,挥指一弹,便将李太白击退。李太白手上功夫了得,嘴上的功夫也不错:“浪得虚名,不足一提——” 王川冷笑道:“神力鹰爪功,指力碎杯,擒拿点穴。看来不让小子你吃点苦头,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太白依旧剑招精妙,王川一时间想抓到李太白的青莲剑也十分困难,但是李太白却是处于下风,被王川步步紧逼。 王川的神力鹰爪功精修数十年,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绝,只见铁爪碎裂青石板不在话下。李太白也只能是左右闪躲,李太白还是太年轻了。 离尘御剑而出:“既然是江湖名宿,那么我们两个小辈,一起出手,可接得下?” 王川一掌掀飞李太白,又是擒拿点穴,点在李太白的胸膛上,李太白瞬间咳血。王川大笑:“怎么不能?” 离尘本就不是好脾气,怒道:“倚老卖老,以大欺小——” 离尘的木剑携奔雷之势,一剑刺向王川。 王川却是转身,伸出两指便死死的夹住离尘的桃木剑,只见王川用力一转,桃木剑应声而断。 王川训斥着离尘:“青城山就教出你这么一个弟子,如此的目中无人——” 王川虽是训斥,但是脸上却是随即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房檐上的蚩黎:“这老头有点本事——” 李空空冷冷一笑:“一宗之主,一代宗师,哪怕不是大宗师,练武几十年,也该有点本事。不然怎么能开宗立派?” 李太白怒道:“老头,闪了老腰,休怪小爷——” 李太白再次出剑,身形错落:“百步九折萦岩峦——” 李太白的步伐诡异,瞬息之间来到了王川面前,王川铁爪挥出,明明可以击中李太白,但是一击却落了空,李太白已经在王川的身侧刺出一剑。 这一剑,剑势如同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一剑刺出,王川也不愧是老江湖,反应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横指一挡,但是李太白的剑尖已经刺破王川的腰侧,衣裳上渗出了一点鲜血。 王川顿时勃然大怒:“竖子找死——” 王川想要折断李太白手中的青莲剑,却不曾想青莲剑那么的坚固,根本难以折断,想来也是一柄名剑。 王川立马改变想法,顺势而出,铁指随着青莲剑而前进,王川的身形一侧,一掌将李太白击退出去。 离尘施展轻功,追上李太白,将其扶着,李太白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王川此刻脸上却没有之前的得意。 李太白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居然可以刺伤他,即使他杀了李太白,这事情传出去,丢人的还是他王川。一个江湖名宿却被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辈刺杀,传到江湖上,还不得贻笑大方,成为他人饭后茶余的笑料。 王川此刻乃是恼羞成怒:“竖子不知天高地厚,今日非得教训教训你们不可——” 王川步步紧逼。 这时又有人道:“太上玄经就这么被毁了,真是可惜啊——” “你傻啊——太上玄经既然藏在青城山的镇山之宝中,那就说明青城山还有太上玄经的副本。我们应当齐上青城山,讨个说法——” “对——我们应该联合起来,齐上青城山,让他们把太上玄经交出来。这等秘籍应当由天下人共享——” “是啊——青城山乃是出世之地,不应该贪念这等宝物,应当交出——” “今日青城山弟子不敬武林前辈,咒骂天下英豪,我等押解他们上青城山兴师问罪,定要让青城山给个说法——” “王老前辈,德高望重,今日更是教训了青城山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当由王老前辈带头,我等齐上青城山,让青城山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的很对——” “王老前辈——在场的众人当中,当属你的辈分最高,德高望重。我们皆以王老前辈你马首是瞻,齐上青城山,让青城山给个说法。” “在场的只有王老前辈可以当此重任——” “为了天下人的福祉,王老前辈,你下令吧——” “我等皆听你的号令——” 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将王川捧上很高的地位。王川此刻心中也是极为受用,脸上的笑容再次扬起。 王川微笑:“不不——诸位英雄豪杰过奖了,过奖了——老夫虽然辈分高,也不能说是号令诸位英雄豪杰。我们乃是为了天下人的福祉,这太上玄经放在青城山的手中,秘藏不发,不能造福苍生。当由我们拿到,使得天下人共享之,这也是使得青城山迷途知返,造福苍生——” 李空空闻言笑道:“真的是厚颜无耻之人,这话都能说出来。” 蚩黎笑道:“那么人一起哄,那王川就飘飘然了。青城山乃是西蜀四绝之一,他鹰爪门联合一群小虾米就可以撼动青城山吗?可笑至极——” 李空空冷笑着:“这也就是青城山乃是道教传承,修身养性。要是他们以这个理由上剑阁,只怕会被屠杀殆尽。” 李空空这时看向对面的二公子:“这个家伙是一个富家公子,你不是想要金银吗?抓了他,何愁没有金银。” “绑票这事,不是小偷该做的事情。”蚩黎徐徐一笑:“也不是不能干票大的,但他身边的护卫是一个高手。” 蚩黎观察着二公子,二公子也饶有兴趣的看向蚩黎:“一个苗疆之人,怎么跑西蜀了?” 王川道:“诸位英雄豪杰皆同意了,那么两个小子就随我们走一趟吧!若是不肯,只怕会......” 这时众人喊话:“齐上青城——” “齐上青城——” 忽然之间一道紫色人影从天外飘来,一位紫袍道人踏剑而来。 那紫袍道人落在离尘面前时,一声冷哼—— 周围众人的耳边宛如炸雷响起,震撼人心,众人被强大的内力震的两耳发聩。体内气血翻腾,乃怕是王川也被一声冷哼所震惊。 李空空等人也被波及,李空空震惊道:“道君——我们走——” 李空空一刻也不在停留,立马离开,蚩黎也紧跟着李空空。 来者正是紫云真人,青城山的掌教道君。 紫云真人微怒:“闻——有人要声讨我青城山——” “我没有——” “我没有说过——” 第27章 问道 “谁说过这个——道君真爱开玩笑。” “哎哎哎——你这个家伙,刚才就你叫的最凶,你居然说你没有说过。道君,刚才都是他说的——我可没有说。” 刚才还在叫嚣着要声讨青城山的众人,如今立马相互的推脱责任。 你推我,我推你,反正这事不是我干的。 紫云真人看向王川:“王老也是江湖名宿,今日这事——” 王川苦笑着:“道君——这是个误会——” 只见紫云真人探掌,掌力将断裂的青城山镇山之宝收回。 紫云真人:“此为我青城山传承数百年的宝物,是我青城山第十二代祖师亲手打造,哎——” 紫云真人颇为惋惜,但是事已至此。 二公子轻轻挥动着折扇:“道君大人也来了,这下子更热闹了——” 离尘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头认错:“师尊,我错了——” 紫云真人对待离尘不是一般的溺爱,随即舒展眉头笑道:“没事——坏了就坏了,我找人修一下就行。” 紫云真人看向众人,脚下的木剑悬浮在紫云真人的四周:“诸位——这是太不把我青城山放在眼中了吧!为着子虚乌有的东西,就要借此上青城山,真是好大的架子——” 紫云真人周身真气震荡,悬浮在身边的木剑忽然的飞出,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消失在天际。瞬息之间,木剑再次飞出,在人群中穿梭。剑气弥漫,震惊众人,仅仅是剑气便将众人震退,将一些人吓得摔倒在地。 王川身后的弟子也被掀翻在地,使得王川的脸面丢尽,木剑甚至在王川的身边来回窜梭,挑衅着王川。 紫云真人:“幽洁取胜,问道龙车。我青城山虽是道家圣地,出世之人,本不该过问尘世俗事,但尔等不能欺人太甚——” 紫云真人此刻哪有一点道家高人的架子,气势像是李太白、离尘这种愣头青,像是一个初入江湖,啥也不懂的毛头小子,盛气凌人。 王川怒道:“给你面子,才尊你一声道君。别忘了,老夫名震江湖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王川怒斥紫云真人,此刻一点也不给紫云真人面子。王川心想:你都不给我面子了,我还给你什么面子。 紫云真人却是哈哈一笑:“可笑——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道君之名,只不过是我在佛道大会上赢来的,一个白送的名头,贫道才不稀罕呢!” “王川啊——王川啊——本来还想着给你几分面子,看在你年迈的份上。但是现在看来,是不用了——”紫云道人微微一笑。 “贫道出道以来,向来潇洒,不被名声拘泥。再者我已经不是青城山掌教了,所以,今天做过一场,省得你说我欺负你!” 紫云道人这话说的肆意洒脱,完全没有道门宗师的风度,像是一个小年轻。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这道君怎么没有一点道门宗师的风度。” 有人道:“你是不知道道君大人之前的行事风格,只不过是道君大人当上青城山掌教后,才安分了许久。近十年也没有道君大人出手的传闻了,想当年的道君和剑阁的剑仙那是一个不顺眼,两人一见面就是大打出手,不见血不停手啊——” 有人道出了紫云真人的过往。 也有人道:“你们懂个锤子啊——这叫做真性情,是道家的返璞归真,不曾虚伪一点——” 王川摆好架势:“那就向道君问道了——” “问道——你不配——”紫云真人冷笑一声:“剑来——” 只见那柄再也普通不过的桃木剑飞回紫云道人的手中。 王川冷笑一声:“好——好——小心了——” “来——” 李太白见到紫云真人是这般,再看看离尘,李太白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离尘的脾气会那么的暴躁,完全不像修道之人。 两大宗师开战,其余人自然不愿意凑这个热闹,纷纷腾出地方来。 李太白和离尘也退走。 李太白还想要一睹紫云真人的武功,但是离尘却是转身就跑。 李太白见离尘转身就跑,李太白想起来这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他自己,李太白心中有愧,也跟着跑了。 离尘见李太白跟了上来:“你跟来干什么?” 李太白打个哈哈:“只许你这个臭道士走这个路,大道朝天,还不许小爷走了——” “呸——这事情还是因为你——”离尘忿忿不平。 李太白:“那你跑什么,又不是因为你——” “我师尊肯定是来抓我回去的,我才不想当掌教呢!” “掌教都不想当,脑子指定是有毛病”李太白转念一想:“要不——咱俩去闯荡江湖,去看钱塘江大潮,去长安,去昆仑——” “可以——路费你出——” 李太白转念一想:反正金叶子一人一半,盘缠倒是也够——再者只花小爷的,臭道士的脸皮应该没有这么厚。 紫云真人:“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还问罪我青城山——” 紫云真人手握桃木剑当有剑仙风范。 王川虽然是一代宗师,但终归是小宗师,算不得大宗师,也称不上人在山之巅,人间绝顶。 紫云真人手持桃木剑却不是王川的神力鹰爪功可以折断的。 无论是身形上,还是力度上,内力上,王川皆是输紫云真人一筹。 王川的神力鹰爪功可以碎裂山石,但是碎不了紫云真人的普普通通的桃木剑,反而被紫云真人的剑气震退,十指上的玄铁被崩碎。 王川双手下垂,脸色极为难看,手掌颤抖着。 王川自认为自己虽然是小宗师,但是紫云真人要胜他,也需要几百招,但是不曾想,居然没有走过二十招。 紫云真人见状哈哈一笑:“王老真的老了——” 紫云真人环顾之间却不见自家徒弟的踪影,紫云真人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逆徒——” 紫云真人立马追出去。 只留下王川一人站在那里尴尬。 紫云真人还是有些气度的,起码没有与那些煽风点火的人计较。 王川丢了人,但是王川却道:“我可以和道君打上三十招......” 王川还颇为得意,随即惋惜道:“人老了——比不过年轻人喽——不然再打上个百十招的不成问题——” 王川输了、败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脸也不红,当真是脸皮够厚。 第28章 权倾 李太白喝着酒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当青城山掌教呢?” 离尘冷冷道:“你觉得青城山掌教很有意思吗?” 李太白想了想:“应该没有意思吧!” 离尘:“要是当掌教那么好,为什么我师尊不愿意继续当掌教,反而着急卸任,想要出去快活。” “还真是啥样的师傅教出啥样的徒弟。”李太白笑了笑:“我看道君也不怎么靠谱,和你一个脾气。” “幽洁取胜,问道龙车。但对我师尊来讲,他只想纵马江湖,但是被我师祖给拦住当了掌教。然而我师尊虽然被世人尊为道君,但是他却是不信仙神,也不敬天地。所以近来我们青城山的香火少的可怜,但青城山向来不注重这些,虽然是道教圣地,但是名声一直比不上龙虎山。” “道君和剑仙打过架吗?”李太白对此很是好奇。 离尘:“是真的,剑阁的剑仙和我师尊的年岁差不多,年轻时他俩谁都看不惯谁,一见面就是先打过一场......” 离尘说着说着便晕倒在地,李太白还在喝着酒,听离尘讲故事,忽然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李太白回头一看:“咦——怎么回事?” 李太白急忙将酒壶挂在腰上,去搀扶离尘,只见离尘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 李太白苦笑着:“怪不得道君大人不让你下山,就你这样的怪病,很容易出事的。万一掉进水里淹死了怎么办,万一被猛虎吃掉了怎么办?哎——” 李太白看着昏睡的离尘:“哎——我可不想背着你走路。” 李太白将离尘搀扶到路旁的树荫下,背靠大树。 李太白打个哈欠:“看来瞌睡是会传染的——” 李太白也靠着大树,歪头在离尘的肩膀上,枕着离尘睡去。 临远行骑着马,带领着十辆马车赶路,周围配着二十四人守护,驾驶着马车。车队并不是普通的马车,皆是带着篷子的,谁人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车厢外还有着铁皮保护,而且车队举着汇银镖局的旗子,一些普通毛贼根本不敢动手抢劫。但是这并意味着就没有人敢抢,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临远行,少年意气,手握长枪。 烈日炎炎,大路上更是没有一个人,林中除了鸟鸣声,一片的寂静。 临远行忽然勒马,停了下来。 临远行微微皱眉,这时一位老管家赶来,留着山羊八字胡。骑着马,却不牵缰绳,双手抄袖,却依旧稳如泰山。 老管家笑问着:“少爷可有发现?” 临远行微微一笑:“人来人往的大路,此刻前方却是没有一点脚印、痕迹,像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的,明显是有陷阱在。” 临远行再次看向四周:“只怕有人埋伏在林中,伺机而动。” 老管家笑道:“这只是试探——在整个西蜀,敢拦劫我们汇银镖局的没有,三山十二寨若是联合起来,还有这个可能——” 老管家口中的三山十二寨正是西蜀地界有名的土匪山和土匪寨子,三山十二寨中聚集着众多落草为寇的匪人、强盗。 临远行笑了笑:“然而三山十二寨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远,从我们接了这一笔生意,到现在不过短短五日,三山十二寨又能来多少人马?又能有几山几寨?” 看着临远行停了下来,临远行向身后的护卫招手,示意其过来。 这时一位护卫过来:“少爷有何吩咐?” 老管家身为汇银镖局的管家,这次也被临风听派遣出来就是为了辅佐临远行,汇银镖局最终还是要由临远行接手的。 临远行笑道:“投石问路——” 那护卫闻言明白了临远行的意思,从路边捡来了石头丢出,接连几块石头丢出,只见石头触发陷阱。一条鸿沟横跨大路,阻拦了车队的道路。 鸿沟之中还有着锋利的竹尖。 临远行笑道:“敢问是哪一山?哪一寨?” 临远行此言一出,只见林中有大量的人马奔出,前前后后的将临远行等人包围了起来。 临远行看着只不过来了一百多号山贼:“只有着一些就敢拦我汇银镖局的路——” 临远行长枪一挥:“各位当家的,还不露面——缩头缩尾,还真是山贼勾当。” 这时立于鸿沟前的山贼让开道路,只见有三人露面。 一个乃是肩扛虎头刀的大汉,黝黑的皮色,敞胸露怀。肥胖的肚腩,满脸的胡子如同钢针一般。 还有一位是一袭黑衣,被破烂的黑布包裹着,不见其容貌。伸手,十指枯瘦,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另一位却是戏子打扮,粉白色戏服,脸面上白粉白的渗人。 临远行冷笑着:“原来是虎头山的胖虎,黑风寨的黑上风,戏子寨的白丧。一山二寨,能吞得下吗?” 胖虎嘿嘿一笑:“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是回家吃奶去吧!” 黑上风声音沙哑着:“今日你爹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白丧却是看向老管家:“看来临风听对自家的宝贝儿子还是很重视的,铁手刘汉卿都派了出来。” 老管家刘汉卿双手抄袖微微一笑:“只怕你们拿不下我们吧!” 白丧:“我们只是打前锋,这次不只是我们虎头山、黑风寨、戏子寨。” 临远行冷笑:“难不成你们三山十二寨都来了吗?” 白丧摇摇头:“从今往后就没有三山十二寨这个称呼了......” 刘汉卿皱眉:“此话何意?” 黑上风:“三山十二寨已经合并,我们改名为权倾——” “权倾——”临远行也是大为不解。 刘汉卿这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有人一统三山十二寨了——” 黑上风点点头:“刘老头这次你活不成了——” 刘汉卿冷笑一声:“山匪、山匪,始终上不了台面。” 黑上风:“我家主人已经问道大宗师,不然何以一统三山十二寨。” 临远行并不曾畏惧:“只怕剑阁不会同意吧!” “剑阁——哼——我们权倾不日便会踏平剑阁。”胖虎冷哼一声。 第29章 凑个热闹 胖虎的豪迈之言,倒是引得临远行和老管家刘汉卿哈哈大笑。 临远行笑道:“此言若是传到剑阁剑仙的耳中,只怕剑仙会提剑取你的项上人头。” 黑上风声音沙哑着:“时代变了,这个江湖即将掀起血雨腥风。我们权倾不只有一位大宗师,所以你觉得我们权倾灭不掉剑阁吗?” 刘汉卿和临远行纷纷一惊,然而刘汉卿、临远行并没有胆怯,没有被几人的言语唬住。 临远行冷冷道:“只可惜你们不是大宗师——” 临远行长枪一挥:“先灭了你们,往官府领了奖赏再说——” 白丧掐着兰花指,用戏腔唱道:“杀——” 刘汉卿一跃而起,双手从袖中探出,双手上戴着玄铁手套。 汇银镖局的老管家号称铁手神算,铁手是指刘汉卿的散手无敌,散手又称散打,散打不追求花式,目的是通过散打技法的灵活、巧妙的应用,来战胜对方。散打的招法动作分为实战姿势、步法、拳法、腿法、摔法、防守法五大式。 神算是指刘汉卿在经营计算上的,打的一手好算盘。 汇银镖局的老管家刘汉卿,早已经达到了小宗师的地步,可以以散手开宗立派,但是刘汉卿却没有,一直在汇银镖局当个管家。 临远行出手,一杆长枪,横扫整个战场。 白丧、黑上风、胖虎却是三人齐出,用来拦截临远行和刘汉卿。 白丧:“胖虎,咱俩和刘老头试试手,那个毛头小子就交给黑上风了!” 黑上风轻咳两声:“老夫年纪大了,就选一个轻松的吧!” 刘汉卿却是轻蔑一笑,刘汉卿对临远行的武艺还是有所了解的,并不认为临远行会败给黑上风。 白丧见状:“刘老头你对那毛头小子很有信心嘛——” 刘汉卿:“权倾、权倾是一个好名字,但是——白日做梦——” 一时间众人纷纷动手,场面一片混乱。 汇银镖局的二十四位护卫也是精英,武艺不凡,有着专门的训练,这不是土匪可以比拟的。 这些护卫中也有是从军伍中退下的,久经沙场。 十辆马车中又纷纷下来一人,加入了战斗。 李太白被那杀伐声叫醒:“咋了咋了——地震了?” 李太白从树旁看去:“喵了喵啊!这怎么又遇见抢劫的了——流年不顺,还是小爷出门没有看黄历,应该让臭道士给算一卦的。” 李太白和离尘找了一棵大树,在大树的后面睡觉。李太白擦擦嘴角,却发现离尘的衣肩湿了一片,李太白瞬间慌了神:“完了完了——” “臭道士要是醒了,看见了,还不得提剑砍死小爷——” 李太白灵机一动,取下自己的酒壶,往离尘的肩旁倒去。 李太白笑道:“给你洒点酒,遮掩一下,就说是不小心把酒给弄洒了。臭道士要知道是小爷的口水,小爷的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李太白一跃上树,坐在枝干上,抿着小酒:“不过有好戏,也是不错的,主打一个免费——” “这不是那个拿长枪的家伙,汇银——他是汇银镖局的,居然有人敢在西蜀地界抢劫汇银镖局,这是活腻了吗?” “嗯——传闻中的三山十二寨吗?他们居然联合起来了!” 临远行的枪法精妙,枪法凌厉着实少见。 四大名器——刀、枪、剑、棍。其中以枪为\\\"百兵之王\\\" ,剑为“百兵之君”,棍为“百兵之祖”,刀为“百兵之帅。 枪长而锋利尖锐,使用灵便,枪头刃可刺可斩,可刺穿盔甲;枪杆抓住,可格挡兵器,也可棒打或投掷杀敌,威力比棍棒类钝器强。武将可骑战马冲锋刺敌,或下马步战。 枪术的基本动作以拦、拿、扎为主,在十八般武艺中比较难学,不易掌握。 故有俗语:“月棍,年刀,久练枪”。 临远行已经得长枪之精妙,深得精髓。 黑上风一时间居然招架不住,身上的黑布被划破,差点伤其根本。 黑上风问道:“如此枪法,师从何人?” 临远行冷笑一声:“等你死后,我烧纸告诉你——” “小辈休狂——阴风煞掌——”黑上风彻底动怒。 而那边的白丧、胖虎却被铁手刘汉卿压着打。 胖虎被刘汉卿掀翻数次,要不是白丧在一边相救,胖虎早已经命丧黄泉。 胖虎急道:“黑老怪——你居然连一个毛头小子也拿不下,这刘老头老当益壮,快来相助——” 白丧也急了:“黑老怪别墨迹了——” 白丧分神的时候被刘汉卿抓住机会,双拳打在白丧的胸口,径直将白丧捶飞出去。 胖虎举着大刀就向刘汉卿砍来:“刘老头死来——” 刘汉卿冷笑一声:“一身蛮力而已——” 只见刘汉卿身形一错,铁手攻出,擒拿点穴。 攻击胖虎的死穴,以至于胖虎捂住腰肋,躺地上惨叫。 白丧被捶的咳血:“黑老怪——” 白丧向黑上风看去,只见黑上风被临远行的长枪刺穿胸膛,整个人被长枪挑起。临远行看向白丧,冷笑着:“接住了——” 白丧不敢相信:“黑老怪居然死了——” 白丧起身躲开,黑上风死在地上。 临远行更是上前帮助刘汉卿。 然而百十人的土匪却是敌不过三十四人的精英护卫。 李太白喝着小酒很是惬意,悠然道:“这个热闹不凑也不行了,那就凑个热闹吧!” 只见李太白转身看向去,自己的身后又多出几人。 而那些人却是盯着李太白,忽然之间其中一人向李太白丢出飞镖暗器。 李太白纵身躲过,李太白抓起昏睡中的离尘就离去,直奔马车。 白丧也冲着树林大喊:“还在看热闹,还不快快相助——” 胖虎艰难起身:“疼死老子了——刘老头,老子要你的命——” 李太白抓着离尘施展轻功,速度自然快不了,但是身后的飞镖却是一点也不慢,李太白停住身形,将离尘举起。 忽然觉得不妥,就将离尘丢了出去。 李太白急忙将酒壶掷出,挡下飞镖。 第30章 修罗刀客 下一刻酒葫芦就被飞镖击碎,剩余的半壶酒水在空中散开。 李太白指剑,只见酒水顺着青莲剑流动着。 李太白笑着:“这可不能浪费了——” 李太白舞剑,反手提剑饮酒。 离尘被甩出去的那一刻苏醒,眼看自己就要落地,一掌拍在地上,身形翻转,这才没有面朝地。 离尘一时间头晕目眩的,差点摔倒。 待离尘看清楚之后:“李太白——” 李太白看着冲出的众人:“喂喂——小爷只是一个路过的——” 刘汉卿看着率先出来的李太白和离尘,也是警惕着,是敌是友尚未清楚。 临远行倒是知道这两人并没有恶意,临远行道:“刘叔——先解决掉白丧和胖虎——” 刘汉卿点点头:“好——” 只见刘汉卿攻向胖虎,白丧又被临远行接连的踹中胸膛,白丧身形被踹飞出去时,双袖一挥,粉白色的水袖飞出。 临远行却是一枪横扫,又是长枪连刺,斩断水袖。 临远行:“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临远行便是一枪刺出,如同黄龙出海。 一枪势不可挡,白丧暗叹一声:“吾命休矣——” 李太白、离尘并不想参与这个混战,连忙抽身出去,林中出来的匪人同样没有理会李太白二人,而是直奔汇银镖局的马车。 李太白好奇道:“这是西蜀有名的三山十二寨吗?” 离尘却没有在意这些,反而是看向自己的左肩,闻了闻:“酒?” 李太白连忙解释道:“刚才酒葫芦被打破了,所以酒水不小心洒在了你的衣服上......” 离尘看向李太白:“但是这不像是洒的......” “而且这味道,虽然是酒味,但是还有一股臭味......” 离尘看见李太白的眼神躲闪,神情紧张,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离尘怒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太白心生畏惧,后退一步,摇摇手:“小爷哪里知道......” 李太白在离尘的逼问下又退了几步,忽然之间,白丧的尸体横尸在李太白面前。 李太白这时向临远行看去:“这家伙这么强吗?” 离尘忽然之间一把拽住李太白的衣领,将李太白拉了开来。只见数枚飞刀钉在地上,这时有匪徒向李太白、离尘围来。 李太白连忙转移话题:“这件事之后再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离尘:“劳烦公子告诉贫道,贫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公子,怎么这么客气了?”李太白疑惑着。 离尘轻描淡写道:“因为杀一个不认识的人,心中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李太白咽咽口水:“他喵的——” 离尘:“放心,贫道会帮你超度的——” “呸——谁需要你这个臭道士来超度——” “不对——呸呸——小爷福大命大,放心等你这个臭道士羽化的那一天,绝对不会少你纸钱的。” “谁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你突然昏睡,然后就在路边休息,小爷也睡着,然后就是眼下这个局面了。” 李太白、离尘轻描淡写的撂倒围来的匪徒。 李太白青莲剑一出,必是见血而回,但是却不伤人性命。 离尘抬手、挥手之间,身边便是一片惨叫。 李太白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点穴?” “风神指——”离尘这次很大方的回答。 刘汉卿解决掉胖虎之后,临远行、刘汉卿面对数百土匪开启了碾压的局势。 这是林中有人坐不住了,一道黑影飞出,手持一柄墨色短刀杀出。 那道人影直奔刘汉卿,霎时间二人纠缠在一起,二人出手、出刀。刘汉卿在后退之时,接连出手,那黑色的刀影在空中不断变化。 刘汉卿后退十步之时,二人已经过了百余招。 “走你——” 刘汉卿将那黑色人影掀飞出去。 刘汉卿喘着粗气:“罗刀寨寨主,罗刀客——” 这时那黑色人影显露出来,一位男子站立在不远处,一身黑色衣物,紧贴着肌肤。一身健硕的肌肉可见,男子虽然样貌平平,但是狠辣却跃然脸上。 男子舔舐着自己手中的刀刃,刀刃上挂着血珠,刘汉卿受了伤,中了罗刀客一刀。 此刻刘汉卿的手臂上的伤口流出黑色的鲜血。 临远行大吃一惊:“有毒——” 临远行急忙的从袖中暗袋中拿出一枚药丸给刘汉卿服下,刘汉卿服下解毒丸之后,刘汉卿的脸色并不好看。 刘汉卿诧异道:“究竟是谁,居然可以让你这位桀骜不驯的修罗刀客也臣服了!” “强者才有资格让我臣服——”罗刀客开口。 李太白:“下次咱们出门,你应该事先算上一卦——” “小爷是不是应该去青城山拜拜,怎么这么不顺利。” “这修罗刀客罗刀客在整个西蜀都是臭名昭着的,向来杀人如麻,所过之处,如修罗走过。更是有屠村的案底,杀了王庄村一百七十三口人。朝廷对他的悬赏可有万两......”李太白将修罗刀客的底盘道出。 离尘对此并不感兴趣,轻轻的哦了一声。 离尘并不想参与三山十二寨与汇银镖局的恩怨劫杀,径直离开。 李太白打个哈欠:“大太阳天的,打什么架,找个地方喝酒吧!” 离尘:“你要赔贫道一柄新的桃木剑——” “凭什么?”李太白并不服离尘这样的无礼要求。 李太白:“得重新买个酒葫芦了——” 这时李太白、离尘如同无事人一样,淡定的从修罗刀客以及刘汉卿、临远行的面前经过。 李太白、离尘的举止先是让修罗刀客愣在了哪里。 他修罗刀客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可以令小儿夜半止啼的人物,此刻李太白、离尘却并不在意他,一时间令修罗刀客很没有面子。 李太白看了双方一眼:“你们继续——我们只是路过,啥也没有看见。” 修罗刀客可以伤得了铁手神算刘汉卿,显然武功是在刘汉卿之上,什么时间被人这么看不起过。 修罗刀客冷冷道:“你们看不起我——我可是修罗刀客——” 第31章 哭喜鬼仙 李太白很是天真道:“谁看不起了你,小爷只读圣贤书,谁知道你的名头——” 李太白这话一出,更加的得罪罗刀客。 罗刀客倒握短刀,恶狠狠的盯着李太白。 李太白忽然好奇道:“你的刀上不是有毒吗?你怎么还在舔?” 罗刀客怒而暴起,跳起时,身影已经化作残影,在空中消失。 下一刻,李太白持剑挡住了罗刀客的一刀,但是李太白也被罗刀客强悍的刀劲击飞出去。 罗刀客反手又是向离尘刺去,离尘一记剑诀点出,强悍的内力打出,逼退罗刀客。 罗刀客大惊失色:“青城山的风神指——” “你是青城山的弟子——” “年纪轻轻、年轻剑客,原来是你们两个。几日前在怡心钱庄前大闹一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正要寻你们——我家主人要见你们——” 李太白:“本来不想惹麻烦的,但是你这样咄咄逼人——” 离尘:“那就拿下,交给官府,万两白银入账——” 李太白笑道:“正是——” 罗刀客大笑一声:“大言不惭,自不量力——” 李太白却是哈哈一笑:“刚才那位朋友曾言,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少年不狂,何时狂?” 离尘淡淡道:“狂妄又如何?有实力者,就不是狂妄,那是实力不允许低调——” 罗刀客不再废话:“好——且让我看看后生怎么样?” 罗刀客出刀,只见寒光乍起。 李太白纵身跃起:“小爷倒想看看他的刀法如何,怎么一个快法——” 李太白与罗刀客比拼,只见二人剑气、刀气纵横,生铁留痕,开山碎石不在话下。 李太白哈哈大笑:“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李太白意气风发,不曾愧对少年豪气。 又是十步,二人打斗十步之远,各有进退,最终以李太白后退十步之数而结束。 “剑气横千军,从天裂地来——”李太白后退十步之后,青莲剑横扫而出,逼退罗刀客。罗刀客再欲上前时,李太白高举青莲剑,一剑劈下。 剑气横贯,罗刀客架短刀接下这道剑气,短刀无事,但是罗刀客的右手腕处的衣服却是破碎开来。李太白身上没有一点事情,反观罗刀客却被李太白的剑气所伤。 罗刀客与李太白拉开距离,不由得赞赏道:“好——真的应了‘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话——” 李太白收剑:“修罗刀客也不过如此,屠村之事,也不过是欺凌弱小。不是武者行为,所以该杀——” 李太白言外之意就是,你修罗刀客虽然有屠村之绩,但是一村之中皆是普通人,没有一个会武的。一个练武的,欺负一群事农桑的,又算得什么本事。 修罗刀客再次被李太白给激怒:“高手——我也杀了不少——本来就没有想着要取你性命,侥幸伤了我,就在这里大放厥词,看来要让你缺胳膊短腿了——” 修罗刀客再次出手,却被离尘拦住,离尘探掌摄来地上的一柄长刀。 一挽刀花:“他试过了,贫道也想试试——” 刘汉卿这时对临远行道:“不可再如此下去,恐再有帮手——” 临远行闻言:“正是——” 这时临远行、刘汉卿前来相助离尘,李太白也上前参与围攻。 修罗刀客罗刀客这时开口大骂:“一群卑鄙小人,不讲武德——” 李太白啐了一口:“你屠村会是一个人所屠,再者你一个江湖败类,朝廷的通缉要犯,和你讲什么武德,讲什么江湖道义——” 李太白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唇枪舌剑。 罗刀客逼退刘汉卿,却被离尘的风神指击中,来不及惨叫,临远行的长枪刺来。罗刀客纵身躲过,李太白的青莲剑又从天而降,罗刀客急忙侧身,但是肩膀也中了一剑。 铁手神算刘汉卿趁机,铁手接连打在罗刀客的胸口。 罗刀客见情况不对,急忙转身就逃。 临远行见状,长枪掷出,欲要钉杀罗刀客。 罗刀客双拳难敌八手,结果可想而知。 罗刀客忽然放声大叫:“堂主救我——” “废物——”这时一道人影极速飞出,从侧面而来,一脚将长枪踢飞出去,眨眼之间就来到了临远行的眼前。 铁手神算刘汉卿箭步而出,双手横栏。 铁手抵住长枪,紧握长枪。但是那飞来的长枪的劲力,却是将逼的刘汉卿连连后退。 临远行纵身一跃,站在刘汉卿身后,贴掌在刘汉卿背后,这才帮刘汉卿挡下这一枪。 刘汉卿将长枪递给临远行:“高手——” 刘汉卿接下这一枪,已经费了很大的劲力。 这时汇银镖局的众多护卫警惕四周,不敢放松警惕。 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来者是谁,只见那人影消失,直奔马车。速度极快,在马车之间窜梭,只见汇银镖局的精英护卫一个个应声倒地。 解决完护卫之后,那人直奔李太白四人。 刘汉卿挡在最前面,只见是一道黑衣长袍的蒙面人,戴着鬼面具,不以真容相对。鬼面具却是一半在笑,一半在哭。 刘汉卿还没有来得及出手,胸膛就已经被贯穿。 刘汉卿对临远行:“快跑——” 刘汉卿铁手欲出,但是那鬼手却是缓慢的从刘汉卿的胸膛中拔出,刘汉卿倒地。 铁手神算刘汉卿在西蜀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武功早已经到达了小宗师境界,本可以开宗立派,但是现在却不是来者的一招之敌。 临远行震惊道:“哭喜鬼——” “你不是被收押在大理寺中?你怎么逃出来的?” 哭喜鬼也算是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大人物,号称哭喜鬼仙。实力已经是大宗师的地步,在天魔榜上排第六。 天武阁评天下,评出天武榜,只排正道人士;天魔榜,只排魔道人士;龙凤榜,只排少年英雄。 李太白来了兴趣:“哭喜鬼仙,居然是这等大人物——” “流年不顺——流年不顺——臭道士若是能活下来,你可得给小爷求一个护身符——”李太白此刻也担忧起来。 第32章 我辈岂是蓬蒿人 离尘看了一眼李太白:“护身符没有,催命符倒是有一张,要吗?” 李太白一脸的无奈:“你这个......” 临远行实在看不下去了:“喂——现在可是生死关头——” 哭喜鬼仙阴森一笑:“小鬼们——逃吧!挣扎吧!不然就没有意思了——” 临远行紧握长枪想要拼死一搏,神态紧张,鬓间已经流下汗水。 李太白却是扑通一声跪下。 离尘大骂道:“没有骨气的家伙——” 李太白哭丧着脸:“爹啊——” 哭喜鬼仙先是一愣,随即一笑:“这时候你喊本座爹也没有用,逃吧——挣扎吧!不然就没有一点意思了——” 临远行怒道:“真丢人——原本以为你是一位少年英雄,原来是一个狗熊。” 李太白:“孩儿不孝啊——原本该听你的话的,不该跑出来,闯荡江湖的。今日生死难料——孩儿不能为你尽孝了——” 李太白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哭喜鬼仙轻轻抬手:“起来吧!杀你这样的人,丢本座的脸面,姑且饶你一命——” 这时李太白起身,剑指哭喜鬼仙:“你啥意思——还有你俩骂我干什么?” 李太白看向离尘和临远行,这时离尘也好,临远行也罢,对李太白皆是嫌弃的模样。 哭喜鬼仙和离尘、临远行皆是一愣,搞不明白李太白这是什么操作。 哭喜鬼仙:“方才看见你小子磕头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反而饶你一命。如今看来是活腻了?” 李太白冷哼一声:“哼——方才是向家父磕个头,忏悔一下。小爷既然选择了闯荡江湖,自然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今日虽死无悔——” 哭喜鬼仙冷笑着:“怎么要和本座动手?” 李太白哈哈一笑:“风流意气,英杰豪爽,我辈岂是蓬蒿人——” 哭喜鬼仙桀桀一笑:“来吧——让本座看看现在的少年有什么本事——” 李太白笑道:“没有什么本事——” 李太白话音未落,便是已经提剑而上,剑法凌厉,君子之风,豪杰意气在李太白身上表现出来。 离尘苦笑一声:“这个家伙——” 临远行这才明白过来,李太白刚才是向自己的父亲告别,确实今日身死难料。 离尘一挥长剑:“好一句我辈岂是蓬蒿人——少年当如此——” 离尘也提剑而上。 哭喜鬼仙虽然一身黑袍,戴着鬼面具但是武功造诣远远不是李太白三人可以抵挡的。李太白虽然也听闻哭喜鬼仙的名号,但是此刻却没有一点惧怕,反而是提剑而上。 离尘也被李太白的一句我辈岂是蓬蒿人而震动,提剑便上。 哭喜鬼仙始终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面对李太白、离尘两位少年英雄,依旧游刃有余。身形移动之间,屈指而弹,便破解了李太白和离尘的剑势。 仅仅是屈指一弹,李太白、离尘手中的剑就差一点脱手飞出。 李太白身形被震退数步,李太白:“再来——” 李太白再次提剑而上。 然而临远行却是在思考着,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趁着离尘、李太白拖着哭喜鬼仙,他临远行夺命而逃。兴许还有着逃跑的可能,但是李太白、离尘肯定拖延不了多长时间。 现在看似哭喜鬼仙没有瞬秒掉离尘和李太白,可是这并不能说明,李太白和离尘加在一起就可以敌得过哭喜鬼仙。 但是九万两黄金尚且还在马车中,临远行此刻虽然侥幸逃脱,但是汇银镖局的百年声望也将毁于一旦。 思索片刻,临远行直接否决掉逃跑的念头。 现在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和李太白、离尘一起对抗哭喜鬼仙,期望着有奇迹发生。 再者临远行练习的是长枪,此战若是退却了,日后必定会在临远行的心中留下阴影,对日后的武道修为有损。 临远行咬咬牙,紧握手中长枪,箭步上前:“朋友在下前来相助——” 临远行的加入在哭喜鬼仙的面前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 哭喜鬼仙观摩着李太白的剑法,哭喜鬼仙大皱眉头询问道:“小子——你这剑法从何学来的——” 李太白傲气凌人:“要你管——” 李太白再次出剑,这次却被哭喜鬼仙屈指一弹,连人带剑一起击飞出去。 临远行长枪刺出,倒是刺穿了哭喜鬼仙的长袖,哭喜鬼仙不悦一声,挥袖便是一掌,将临远行打飞出去。 临远行在空中喋血。 离尘手中长枪脱手,但是离尘手指掐剑诀,一指点出。 一道凌厉真气击出,离尘这一招已经修炼到可以在生铁上留痕的地步了。但是哭喜鬼仙却是连躲没有躲,挥袖便挡了下来。与此同时,离尘连连后退,但是离尘的背后却是突如其来的一道飞剑。 这一剑是哭喜鬼仙没有想到的,差一点被刺中眉心。距离眉心仅有一寸时,长剑被哭喜鬼仙双指夹住。 哭喜鬼仙笑道:“居然是青城山的御剑术——” “御剑术极为难学,就算是青城山上每代弟子中可以修成的,往往也不超过双手之数。杀了你,青城山该是心疼许久——” 只见哭喜鬼仙指尖的长剑突然之间碎裂开来,随着哭喜鬼仙的一挥袖子,长剑的碎片向李太白三人袭来。 临远行率先出手:“枪出如龙,翻江倒海——” 临远行长枪挥舞,阻拦下向自己袭来的长剑碎片,即使临远行将自己所学的枪法尽数使出,也未完全拦下。依旧有一个碎片从临远行的肩膀划过,割破衣裳,鲜血直流。 离尘却是鼓足体内的剩余真气,一鼓作气的击出,以指作剑,以气化形。挡下了长剑碎片,一招过后,离尘体内的真气耗去七成左右。 李太白面对着向自己袭来的长剑碎片,手中青莲剑却是挽出一道道极美的剑花,挥剑成舞。 李太白轻声道:“绰约星下尘——” 剑舞舞出,很美,很妙,看似轻飘飘的剑舞,却是将长剑碎片尽数挡下。 哭喜鬼仙大惊失色:“剑圣——地煞七十二剑——” “你是剑圣的弟子——” 第33章 天武第五 “剑圣——”修罗刀客在一边观战,此时闻言剑圣也是一惊。 随即修罗刀客微微一笑,很是得意:“小鬼——你们死定了——” 李太白仿佛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失笑道:“真会开玩笑——就小爷那邋遢师傅会是剑圣?你说他是丐帮帮主小爷还会信上几分。” 哭喜鬼仙此刻却是怒发冲冠,双拳紧握:“原来你是剑圣的弟子,那么今天,你——必死——” 李太白好奇的问道:“怎么,你和剑圣有过节?” 临远行白了李太白一眼:“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李太白挠挠头:“不知道啊——小说话本上又没有写——” “小说话本——”临远行捂着额头,一阵无语。 李太白:“臭道士,你知道吗?” 离尘摇摇头:“不知道!” 李太白:“看——我就说他不怎么知名吧!连臭道士也不知道。” 这时离尘挥剑,李太白急忙远离。 离尘厉声道:“贫道再听见臭道士三个字,贫道绝对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李太白连忙捂嘴,又是后退几步。 临远行看了哭喜鬼仙一眼:“哭喜鬼原先被囚禁在大理寺中,牵扯到一桩命案,与皇室有关。哭喜鬼武功天下绝顶,更是天魔榜上排名第六的人物,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擒不住他,他能被关押进大理寺还要多亏了剑圣——” 李太白摸摸下巴:“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看来小爷看的话本还是太少了!” 临远行苦笑道:“话本故事多是虚构——” 哭喜鬼仙哈哈大笑:“全拜剑圣所赐,今日先杀他弟子解恨,他日再杀剑圣裴旻——” 哭喜鬼仙出手,身形如同鬼魅一般。 方才哭喜鬼仙更是瞬秒数十精英,此刻乃是临远行三人可以抵挡的。 临远行哭丧着脸:“吾命休矣——” 离尘倒是持剑,闭上双目,想要拼死一搏。 李太白却是咂咂嘴,不曾恐慌:“可惜没有酒了——生即是死,无时无刻——” “老鬼——” 突然一声暴喝声响起,一杆长枪从天而来,钉杀之势,如龙出海,如天降雷劫。 一枪而来,逼退哭喜鬼仙。只见哭喜鬼仙连连后退,这时一道人影越来,站立在长枪之上。 一道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长枪上,双手负后,一副超然物外的神情。 哭喜鬼仙定睛一看:“是你——” “你居然没有死?” 显然来者和哭喜鬼仙是认得的。 这时临远行喜出望外:“师傅——” 李太白也看向那中年男子,但是中年男子却是一副很颓败的样子,精神状态不佳,双目更是少了些许精光。 中年男子站在那长枪之上,虽然精神状态不佳,瘦小的身材却是给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那中年男子就像一杆长枪,坚韧不拔。 李太白看向临远行:“你师傅厉害不?打得过哭喜鬼吗?” 这时临远行自豪感由心而发,骄傲道:“我师傅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弱于剑阁剑仙和剑圣,也不弱于哭喜鬼。” “是天武榜上的哪位高人?”李太白很有兴趣。 名声不弱于剑仙、剑圣、哭喜鬼,那么只能是登上天武榜的人物。 天武、天魔二榜,十年一排,只排正道前十和魔道前十。 那可是整个江湖上前十的高手,必是一代武道大宗师,称仙称圣的存在,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临远行颇为自豪道:“天武第五的枪圣——韩子欣——” 韩子欣开口:“老鬼——你都可以从大理寺中逃脱。在下命硬,没有死在你们的联手之下。” 哭喜鬼仙冷笑道:“原来这些年你一直躲在汇银镖局,怪不得没有了你的音讯——” 李太白好奇道:“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 临远行瞪了李太白一眼:“这些就不是你可以打听的了——” 李太白:“切——” 离尘言道:“我们走吧——” 李太白收剑:“本来就没有咱们的事情,走啦——走啦——” “你得赔贫道一柄桃木剑——” “好好好——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离尘、李太白转身离去。 正如李太白所说,本来就没有他们的事情,李太白、离尘也只不过是误入而已。说起来也是他俩倒霉,在路边睡个觉,也能卷入这一场纠纷。 临远行也没有阻拦离尘和李太白。 临远行:“你知道你师傅为什么没有追上你吗?” 这时离尘停下脚步:“为什么?” 李太白也停下脚步,用手摸着下巴:“也是哦——为什么?按说以道君的实力,咱俩也跑不掉的。” 临远行笑而不语:“给你们提个醒,回趟青城山吧!因为你俩给青城山惹来了前所未有的的灾厄——” 离尘的眼瞳猛然一缩:“回青城山——” 李太白也颇有兴趣:“小爷陪你一起去,顺便求个护身符——” 得到临远行的提醒,离尘、李太白急忙向青城山赶去。 哭喜鬼仙冷笑道:“即使侥幸活下来了又怎么样?以你当初的伤势,只怕落下重伤,武功已经不复当年——” 韩子欣从长枪上跳下,拔出长枪:“多说无益,看看你这个天魔第六,和我这个天武第五,孰强孰弱?” 哭喜鬼仙:“既然当初没有死,那么今日就成全了你——” 韩子欣出枪,哭喜鬼仙相迎。 两大绝世高手打多在一起,其余人更是插不上手,只能远观。不是他们的境界,其余人连近身都做不到。 临远行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枪圣韩子欣也跟随着,这件事情只怕连老管家,铁手神算也被蒙在鼓,并不知道枪圣韩子欣也跟来了。 临远行也远离自己的师傅和哭喜鬼仙,临远行也怕自己为韩子欣添上麻烦。但是一旁的修罗刀客却是向临远行走来。 修罗刀客冷笑着:“方才是你们群殴,现在咱俩比划比划——如果怕死,就跪下磕三个头,叫我一声爷爷。” 临远行摇摇头:“持枪者,当如长枪,坚韧不拔——来吧——” 第34章 青城有难 临远行自然不会向修罗刀客低头,但是临远行又不敌修罗刀客,数招下来,已经是遍体鳞伤。 身中数刀,鲜血直流。 修罗刀客讥讽道:“既然不愿意,那么就死吧!” 临远行一次又一次的爆发自己的潜能,在修罗刀客的手中垂死挣扎。然而枪圣——韩子欣,却没有关注自己的徒弟一眼,这也是韩子欣想要的结果。 一味的庇护,是不会成长的。没有厮杀,哪来的成功。 然而枪圣韩子欣和哭喜鬼仙大战几百招也没有分出胜负。 临远行已经到了极限,修罗刀客也是在猫逗老鼠,没有动杀招。 这时临远行奋起一招掷出:“攻坚不破——长枪如龙——” 临远行将自己所学的枪法全部打了一遍,但是依旧不敌修罗刀客,这是临远行最后一枪,这一枪之后,体内气力耗尽,再无一战之力。 然而这一枪刺中的却是一道残影,只见修罗刀客一刀刺向临远行。 正在临远行要得逞之时,却被一杆长枪钉中右肩,被那长枪的劲力击飞出去。 临远行见是自己的师傅弃枪相救,临远行一时间感激万分。 哭喜鬼仙桀桀一笑:“枪圣没有了枪,废物一个——” 只见正在和哭喜鬼仙交手的韩子欣因为失去长枪被哭喜鬼仙的手掌击中胸膛,一时间接连挨了哭喜鬼仙的数掌。 哭喜鬼仙占据1上风,正是得意洋洋,却不是想危险降临。 只见韩子欣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以指为枪,刺中哭喜鬼仙的心脏。强悍的指力,穿心而过,哭喜鬼仙的后心口处的衣裳炸裂。 哭喜鬼仙一脸的不可置信:“你——” 随即哭喜鬼仙一掌拍出,震退韩子欣。 修罗刀客将刺进自己右肩的长枪拔出,丢弃在地。 哭喜鬼仙:“好——好——居然还有这么一招,是本座大意了——改日必取你的性命——” 哭喜鬼仙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修罗刀客见状也是转身就跑,不敢停留。 韩子欣咳血,临远行拄着长枪搀扶韩子欣。 这时林间有数人持剑飞出,径直去追赶哭喜鬼仙。 临远行看着从林间飞出的数人,皆是白衣长剑。 “剑阁的几位长老——剑阁一直都在吗?” 韩子欣擦拭自己嘴角的鲜血:“他们一直都在——” “咳咳咳——” 韩子欣分析:“剑阁近来一直想一统西蜀武林,想将四绝变为一绝——” 临远行:“青城、峨眉两派与世无争,最关键的还是唐门与剑阁之争了!” 韩子欣:“然而现在又突然出现一个权倾,剑阁不好办了——” 韩子欣一脸的欣慰,露出笑容:“此战之后,龙凤榜上必有汝名——” 临远行:“徒儿定不负师傅所望——” 哭喜鬼仙和枪圣一战,本就是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分胜负。韩子欣弃枪相救自己的徒弟,从而被哭喜鬼仙找到机会,接二连三的击中韩子欣。 韩子欣:“此战为师能胜,皆因哭喜鬼大意了。不然长久下去,为师旧伤复发,必定不敌哭喜鬼。哭喜鬼不曾想到,为师已经到了以指为枪的境界。所以,与人对决,万不可大意,和小觑敌人。” “徒儿受教——” ...... 青城山之所以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灾厄,皆是因为闹市之上,青城山的镇山之宝被人打断,里面掉出一张符纸,又有李空空的大肆宣扬说是太上玄经,这才为青城山招来了灾厄。 太上玄经的消息流出,唐门、剑阁等诸多门派,纷纷坐不住了。 闹市之上就有人提议要齐上青城山讨个说法,然而道君驾临,那些小虾米们倒是偃旗息鼓,不敢在那里叫嚣。 鹰爪门王川虽然是一代宗师,但是鹰爪门的分量分明不够,镇不住场,号召力也不怎么样,鹰爪门也比不上青城山。 但是由剑阁、唐门联合起来,那么,这个分量就足够了。 西蜀有四绝。 峥嵘崔巍,万夫莫开的剑阁。 宁惹阎王,不惹唐门。 幽洁取胜,问道龙车的青城山。 月半轮秋,影入平羌的峨眉。 剑阁一心要一统西蜀武林,然而唐门也想,一山不容二虎,自然二虎相斗。 然而青城山、峨眉皆是出世之所,与世无争。更不会参与到剑阁、唐门的争斗中。 但是洛神图的现世、一是洛神宝藏,二是洛神图上的太上玄经,这两样东西,哪一样放在江湖上都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更何况是俩者在一起呢? 但此刻太上玄经现世,怎么不会引起众人的窥视。 世上几人不畏死亡,谁人不想成仙。 剑阁、唐门联合自己麾下的门派齐上青城山,想要一个说法。 道君得到消息,不得不放弃追赶离尘和李太白,先回青城山主持大局。 这一日,剑阁、唐门、峨眉齐上青城山,还有一些二流门派势力赶上青城山。 李太白、离尘买了两匹快马,一路狂奔两天两夜这才赶回青城山。 赶到了青城山,两匹快马也累倒在地。 李太白心疼自己的钱:“又是一大笔银子。” 离尘:“回山上后,贫道给你求道道君所制的护身符——” “你可得了吧——你都不相信神仙,小爷不要,你须得还小爷钱——” 离尘不想与李太白争执:“上山后,贫道给你报销——” 李太白这才喜笑颜开:“这才对嘛——” 离尘在前带路,但是上山的路上却被设下关卡,有一些江湖人士守护着。 上山的道路,青城山山下的牌坊前却被拦了去路。 李太白见状:“看来青城山上果然出事了——” 离尘:“因你而起,这段因果你要解决——” 李太白:“喂——臭——” 李太白忽然想到什么,而此时离尘的目光犀利,李太白急忙改口:“你这就强人所难了吧!什么叫因小爷而起——” 二人将快马栓在一边,二人上前要上青城山。 却被一群白衣持剑的弟子阻拦:“青城山上有事,今日谢绝上香,还请回去。” 除了白衣弟子,还有一些戴着黑色口罩的弟子,一袭黑衣衣服。为首之人:“今日不得上山,速速离开——” 第35章 鹏北海,凤朝阳 李太白冷笑:“你们是青城山的吗?” 那群白衣人开口:“在下剑阁——” 而那群黑衣人更是不客气:“唐门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离尘冷笑着:“贫道要上山,就是道君也不敢阻拦——” 唐门为首的弟子冷笑着:“风大——当心闪了舌头——” 离尘微微一笑:“既然不肯定让,多说无益——” 离尘箭步上前就是开打。 李太白拿着自己新买的酒葫芦,痛饮一口,笑道:“既然不肯让,那么只好硬闯了——” 李太白将自己酒葫芦挂在腰间,从背后抽出青莲剑。 李太白笑道:“少年当有少年的意气——” 李太白持剑而上:“正如书上所写鹏北海、凤朝阳——” 唐门为首的弟子怒道:“放肆——” “剑仙有令,不得违抗,还请恕罪——” 剑阁的数名弟子已经摆出剑阵将离尘围困在其中。 率领剑阁弟子阻拦在此的乃是剑阁年轻一代的翘楚赵顾明。 赵顾明言道:“朋友知难而退吧——这青城山,今日上不得——” 李太白单挑一众唐门弟子,一柄青莲剑,挡下无数暗器。 李太白嘲讽道:“若是暗处,你们唐门暗器令人防不胜防,但在眼前明处,你们的暗器只是死物。终究是上不得台面——” 唐门为首的弟子名为唐坎,是唐门中的翘楚。 唐坎勃然大怒:“放肆——” 手中暗器激射而出,但是却被李太白轻松拦下。 离尘环顾四周,剑阁弟子结出的剑阵,内圆外方,攻守兼备。身形游走四方,围困敌人。 然而离尘却是立刻看出端倪:“枯木逢春花再开,皆因天地一阳来——” 离尘不管他的剑阵如何变幻,掐剑诀,一鼓作气,直奔上山的方向。 任你剑法再高,剑诀真气化无形之剑,铿锵一声,只见拦路的那名剑阁弟子的长剑断裂。 离尘一挥袖袍,便是磅礴的真气震出,扬长而去—— 李太白哈哈一笑:“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 “前路茫茫,但勇往直前——” “破——” 李太白这次递出一剑,长剑勇往直前,势不可挡。 李太白也突围出去,并没有和对方纠缠不休。 唐坎见状:“找死——” 袖中暗箭射出,李太白并未回头看来,只是一挽剑花,折断飞来的暗箭。李太白哈哈大笑:“小爷去也——” 只见李太白并不做停留,直奔青城山。 好在前路畅通无阻。 有剑阁、唐门在,不知劝返了多少前来看热闹的无关人士。 但此刻却被离尘、李太白突围出去。 赵顾明道:“这人是谁?” 唐坎一只袖中,一支飞云箭飞出,在高空中炸裂。 唐坎:“想必是引起这场事故的两名少年——” 赵顾明摇头苦笑道:“怪不得——这武功已经在我们之上了!” 唐坎却是不服:“交手,生死未知——” 赵顾明:“你们继续守在这里,我需要上山通知阁主。” 赵顾明上前追去。 唐坎不服:“你们也守在这里。” 离尘快速上山,一刻也没有停留。 李太白的轻功却是不如离尘,远远落后。 离尘上到半山腰,却见一棵柳杉树下,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横剑在膝,剑阁长老林月。还有一名较为瘦弱的黑衣男子站立在柳杉树上,唐门长老,唐晓。 林月看着赶上来的离尘,林月先是一惊,但又随即坦然一笑:“白掌教回来了——” 唐晓看向离尘:“掌教——” 李太白赶上时,正好听见林月称呼离尘为白掌教,李太白问道:“你姓白?” 离尘不语。 唐晓:“白玉蟾——你不该回来的——” 离尘冷笑道:“为什么?这里是青城山——” “白玉蟾——他喵的——你瞒了我多少事情?” 离尘坦然告知:“贫道本名白玉蟾,道号紫清。” “跟了你这么多日,小爷居然不知道!” 唐晓冷笑着:“说明你们之间并不信任!” 李太白一脸的不悦。 白玉蟾解释道:“贫道本就是逃下青城山的,自然不会以真名示人,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太白打个哈欠:“既然不相信小爷,那么这朋友没得做了!” 李太白转身离开。 白玉蟾却道:“随贫道上趟山,事后,贫道从你那分来的银票,都给你——” 李太白停下脚步,笑眯眯的迎上白玉蟾:“老板你吩咐——” 唐晓本想挑拨离间,不曾想李太白这么没有节操。 唐晓一脸的无语:“你的节操了?” 李太白正色道:“咋——我给你节操,你能给小爷钱不?这是凭实力赚的的,又不是偷的、抢的。” 唐晓直接甩出一枚飞镖,对于李太白这种不要脸的家伙,唐晓一刻也不想和他废话。 李太白青莲剑挑出,一剑挡回飞镖:“还给你——” 唐晓跳上更高的树干:“小辈——此路不通,再不离开,休怪本长老不客气。白掌教,你虽为掌教,但是在江湖是要讲实力的——” 这时唐坎、赵顾明也追了上来。 林月并不想以大欺小:“唐晓——以咱们的辈分、地位去欺负两个小辈,有些过了!” 唐晓冷笑道:“虚伪至极——死要面子活受罪。” 林月:“白掌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白掌教是被青城山上上下下所承认的。” 白玉蟾闻言摆摆手:“并不是,只是贫道的长辈们,一个个修心养性,谁都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就算是贫道那师兄弟们,不是练功就是炼丹。在青城山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个掌教的位置,束缚自由,琐事一堆。” 唐晓闻言,忽然想起,如今的山上。虽然说剑阁、唐门、峨眉皆到了,但是青城山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 道君不见其踪影,就连青城山中一些前辈高人也没有出来一个。 整个西蜀的势力来了一半,各位前辈高人、掌门宗主,连一个凉水都没有。 除去一位小道童出面,只说了一句:“诸位请便——” 茶水没有,斋饭也没有。齐上青城山数日,却没有人出来接待。 第36章 随意洒脱 若不是碍于青城山乃是四绝之一,低调且有实力,换作其他门派,早就被人砸了宗门,屠灭满门了。 青城山虽然一直都是随意洒脱,但是青城山那些得道高人们,随便拉出一个都是一流高手。道家修心养性的同时,对强身锻体也是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的。 更何况青城山被称之为道家祖地。 林月不愿意将青城山得罪死死的,有道君在,没有人敢把青城山怎么样。看似是群起上青城,声势浩大。实则是抱团取暖,不然单拎出来一个,谁敢独自上青城山找事。纵使是剑阁、唐门也不敢单独上青城山问罪。 林月的心中很清楚,这次不过是众多门派一起上的青城山,否则的话,谁上来谁倒霉。单独一个,早就被青城山一顿痛殴,赶下山去了。 碍于江湖脸面,青城山不好意思如此。 对于青城山上的得道高人,林月是深有了解的。 唐晓看向唐坎和赵顾明:“看来林兄的意思是......” 林月微微一笑:“有赵顾明师侄和唐坎贤侄在,我们动手岂不是丢了脸面,年轻比试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唐晓看向唐坎:“唐坎就由你出战,扬我唐门之威名。” 唐坎抱拳称是:“是——定不会令长老失望。” 林月的语言艺术要高上一些:“赵师侄——” 赵顾明急忙提剑抱拳,躬身:“弟子在——长老还请吩咐——” 林月:“青城山的御剑术乃是一绝,赵师侄正好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白掌教请教一二,未来对你的剑术大有裨益。” 赵顾明向白玉蟾躬身道:“白掌教,还请不吝赐教——” 白玉蟾看向赵顾明,手掌微动。 林月将自己膝上的长剑丢出:“此剑换作流萤——暂借于白掌教。” 白玉蟾毫不客气的接剑:“多谢——请——” 赵顾明礼貌有加,礼仪到位,白玉蟾也没有多说什么。 唐坎看向李太白:“一对一——可否公平?” 李太白微微一笑:“怎么不公平?” 李太白取下酒壶,再次饮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唐坎却是很看不起李太白:“若不逃,能一战不?” 李太白笑了笑:“怎么不行,今天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 “狂妄——”唐坎暴怒,手中一道飞镖飞出击中李太白的酒葫芦。 李太白看着自己十文钱刚买的酒葫芦再次被击碎。 李太白气道:“咋——你们这么看不惯小爷的酒葫芦!” 李太白运转真气,将酒葫芦里的酒凝聚在自己的掌心。 李太白笑道:“不要这么急躁嘛!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林月瞧出李太白的功法:“柔水诀——用柔水诀搭配剑法?” 下一刻,满天的暗器飞出,直击李太白。 李太白看看自己手掌中的酒水,摇摇头:“可惜了——” 李太白横掌而出,掌中酒水击打而出。 酒水四散开来,化作酒滴,迎上唐坎的暗器。 正见唐坎的暗器被酒滴击中,径直落地。 李太白掌心中还留有一口,李太白手掌微微一抬,丢在青莲剑上。李太白倒提青莲剑,酒水顺着青莲剑入了李太白的口。 李太白笑道:“好酒——可惜了——来来来——百招胜你。” 白玉蟾拿着【流萤】与赵顾明纠缠在一起,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李太白笑道:“四大名器中可有暗器?飞镖、飞针,终究上不了台面。” 李太白却是不停的挑剑,格挡暗器。 唐坎怒道:“怎么上不了台面,可以杀你,就足以——” 李太白:“可惜杀不了小爷——” “小爷不信你的暗器无穷无尽,暗器用尽,你该当如何?” 李太白语音未落,只见唐坎施展鬼影迷踪步法,来到李太白的面前,手中的指间刃击出。 李太白横剑在前,挡下唐坎的指间刃。 忽然之间,唐坎左手之中指间刃再出,四枚指间刃连接着刀丝,直奔李太白的面门。 李太白的青莲剑挡着唐坎右手的指间刃,此刻面对唐坎的左手指间刃网的攻击,李太白长剑斜刺而出。剑格挡着指间刃,剑身与唐坎的四枚指间刃纠缠在一起。 唐坎轻蔑一笑:“卸刃——” 唐坎急忙将指间刃网往回拉扯。 一时间李太白的青莲剑差点脱手而出。 李太白将剑刃指向唐坎:“你想卸小爷的剑,给你——” 李太白却是趁机,持剑向前,顺势刺出。 唐坎不得不撤回指间刃网,一挥手,一排飞针打出。 李太白施展出,绰约星下尘,以剑舞格挡。 剑舞之后,又是一招,剑气横千秋。 长剑横扫,唐坎再次后退。 唐坎腾空而起,手中的指间刃网再次击打出来。 李太白的青莲剑与刀丝相撞,火花四起,但是却斩不断刀丝。 李太白赞道:“好刀丝——” “若是止于此,那就结束吧!”李太白并不想过多的耽误时间,只想快点结束。 李太白击退唐坎的指间刃网之后:“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李太白持剑,剑气凝形,只见李太白身体四周,剑气起,卷起落叶。李太白身形腾空而起,直刺唐坎。 这时唐坎才意识到危机,双手的指间刃网同出,从四方攻向李太白。 李太白持剑在空中旋转,青莲剑将指间刃网缠绕在剑身之上,李太白用力一扯:“过来——” 只见唐坎被李太白拽了过来。 唐坎趁机也是暗器再出,铁蒺藜飞出。 李太白将铁蒺藜击退,唐坎见铁蒺藜被挡下,又是飞针。但这次,飞针却被李太白利用刀丝斩断。 唐坎挥掌而出,掌中黑烟起。明显是唐门的绝学,五毒掌—— 掌风带有毒素,最是厉害。 李太白却是一剑劈出,剑气绷断刀丝,剑气向唐坎斩去。 唐坎同时也舍去了自己的指间刃。 唐坎急忙侧身躲过,但是脚下一滑,唐坎踉跄,身形半着地。 但是随着唐坎的弯腰,背箭射出,令人防不胜防。 第37章 上山 李太白出剑快如电、疾如雷,幸好拦剑挡下。 不待李太白喘口气,只见唐坎一拍右小臂,袖箭再出。 这时李太白根本来不及提剑,袖箭已近眼前,李太白下腰躲过。 唐坎轻蔑一笑,手中数枚铁蒺藜打出。 李太白以青莲剑点地起身,挥剑再起。 不曾想这次的铁蒺藜却粘黏在青莲剑上。 李太白甩甩着青莲剑,却发现怎么也甩不掉,疑惑道:“这次的暗器?” “莫非是专克长兵器的......” 唐坎打了个响指,砰—— 粘黏在青莲剑上的铁蒺藜爆炸开来。 叮当一声,只见李太白的青莲剑掉落在地,然而李太白整个人却不见了。 唐坎四下看去,却不见李太白的身影。 当唐坎猛然看向天空,只见李太白白袍带着火星,衣冠不整,从天而降,一掌拍出。 唐坎怒喝一声:“找死——” 袖中一排长针飞出,只见李太白俯冲而下,手掌中柔劲使出,将飞来的长针,尽数的收在自己的掌中。 李太白冷笑着:“还有暗器没?” 唐坎怒道:“有——怎么会没有——” 李太白顺势将自己手中的飞针飞出:“还给你——” 唐坎向后跃起,纵身躲过。 飞针钉在地面上。 李太白的衣袍上被火星灼烧出洞来,白衣变成黑衣。 李太白这一掌威力不减。 唐坎见状:“你要找死,成全你——五毒掌——” 李太白忽而撤掌,手掐剑诀,双指并拢,一道凌厉的真气击出。 唐坎急忙撤掌,却是迟了,被李太白的真气贯穿,击伤右掌,掌心中鲜血直流。 李太白一击得逞,迅速的向后撤去。 李太白重新捡起青莲剑,李太白笑道:“以指化剑,小爷也会——” 唐坎:“剑道真够贱的——” 唐坎怒道:“一招定输赢,这一招不赢你,我甘愿认输——” 李太白挽个剑花:“拭目以待——” 唐坎一跃而起,暴喝一声:“日暮穷途——” 只见唐坎将身上的所有暗器全部使出,漫天遍地,如大雨倾盆。飞镖、飞刀、飞针、铁蒺藜...... 日暮穷途乃是唐门的无上绝学,亦是唐门之人的最后一击,这一击将身上的所以暗器全部用出,此击之后,身上再无暗器。没有暗器的唐门门人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 “绰约星下尘——”李太白挥剑,剑舞极美,美中不失威能。只见李太白身化万千,将自身的速度提到最快,一道道剑影击出,挡下暗器。 李太白剑出万千,残影无数,常人看来李太白像是有万千手臂一同展开,如千手观音一般。 这却是速度快到极致的体现。 李太白这一招防御无敌,居然挡下了唐坎的最后一击。 李太白略喘粗气:“差的太远,小爷可是见日暮穷途的,你这差的太远了——” 李太白与离尘见过唐门长老唐凌风与剑仙柳秋雨的交手,唐门最年轻的长老唐凌风的一手日暮穷途那才是真正的铺天盖地,令人无处可躲。 唐坎怒道:“我还有最后一击——” 唐晓制止:“退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唐坎虽然暴怒,但是却是无奈,谁叫自己有言在先。 李太白笑道:“唐门不过如此——” 只见唐晓怒视着李太白:“小子——方才已经饶恕于你,此刻如此狂妄,本长老不得不出手教训你一二——” 李太白失笑道:“小的不行,老的要来——小爷照样接了——” 李太白剑指唐晓,丝毫不怯。 林月急忙劝阻:“唐兄息怒——小辈的输赢,还用得着我们参与吗?若是小辈不行,就老辈上,那么这位李小友的身后可是有着剑圣坐镇。一手地煞七十二剑,已经习得三昧。” 李太白笑得更是开心:“又是剑圣,小爷的师傅可不是剑圣,只是一个邋遢酒鬼。” 李太白口中的邋遢酒鬼一出,林月更加肯定李太白就是剑圣的弟子。 林月:“邋遢酒鬼,原先只是七分猜测,此时已经是实锤了!” 唐晓自然也看出了李太白的剑招出处,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地煞七十二剑。 李太白疑惑道:“小爷那不靠谱的是师傅真的是剑圣吗?看着不像啊!” 林月笑道:“小友得剑圣垂青,日后的江湖上必有小友的一席之地。” 唐晓最终并没有对李太白出手,一是辈分相差,二是有林月在一旁相助,三是李太白会地煞七十二剑,必定和剑圣有着关系。 李太白不再言语,反而是看向白玉蟾那边。 白玉蟾的剑法中蕴含道家真理,讲究与自然相合,借天地自然之势加持自己的剑势。 赵顾明先前用剑阵围困白玉蟾尚且做不到,此刻与白玉蟾单打独斗更不是白玉蟾的对手。 不一会,赵顾明便已经招架不住,阵脚已乱,处于被动的防守之下。 李太白道:“不出十招,剑阁的弟子必败——” 果然不出李太白所料,在第七招时,赵顾明被白玉蟾打去手中的长剑,被剑指咽喉。 赵顾明抱拳:“多谢白掌教手下留情——” 只见唐晓冷哼一声:“你耍出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唐晓向青城山上越去,唐坎急忙跟上。 白玉蟾将林月的佩剑送还:“流萤,好名字,剑很好!” 林月轻笑道:“英雄出少年——白掌教不愧这么年轻就可以出任掌教之位。” 白玉蟾此刻谦虚道:“谬赞也——” 白玉蟾:“上山之事——” 林月笑道:“有言在先,自然不能失信,一同上山便是——” 白玉蟾道了一声道号:“无量天尊——” 白玉蟾难得的向林月行了一礼,只因林月这位武林前辈做事也很得当,言出必行。 李太白够狂了吧!白玉蟾的狂妄可不比李太白差上一点,脾气不好,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李太白笑道:“老板——上了山可不能把工钱给忘了——” 白玉蟾白了一眼李太白:“财迷——” “这话应该说你更为合适——小爷要周游天下,自然需要钱,哪像你一样有青城山供养。” “路贫贫死人的——” 第38章 掌教不值钱 青城山后山,天文峰之上的了星台,台上有浑天仪,浑天仪是由青铜铸造,四周有代表四方的四象拱卫。 浑天仪之旁是几张石桌、石凳,也只是粗略打磨一下。 一张石桌之上有着十九纵横,黑白子,道君和一位白胡子老道在一起博弈。 四周还有几位年老、年轻的道人,要么是在静心打坐,要么是在讨论道法。浑天仪旁还有一位中年道士,观看着浑天仪,在白纸上圈圈点点,勾画着。 与道君对弈的白胡子老道如今是青城山上辈分最高的,就连道君也得喊上一声师伯祖,已经是一百二十岁的高龄了。白胡白发,也有褶皱,但是双目清澈,并未浑浊,依旧精神抖擞。 此人道号华琼。 华琼老道落下一白子问道:“这么多人在青城山上,终究不妥,你身为道君,不得管上一管。” 道君白了华琼老道一眼:“要不我现在把道君的称号让给师伯祖你老人家,你出面管上一管。” 华琼老道吹胡子瞪眼的:“如此年纪还是这么的顽劣——” “师伯祖啊!我就不揭你的短了,你年轻时的事迹,现在还流传着呢!你就别说我了!” 道君落下一黑子。 华琼老道怒道:“那都是谣传、谣言、是对老道我的诬蔑——” “师伯祖啊!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不要骗我们了!” “呸——那些老家伙都死光了,你们只是道听途说,算不得数的——” 紫云真人不想和这位师伯祖争论什么,只是静静下棋。 紫云真人叹息一声:“不过闹个这事也好,起码那劣徒还知道回来——” 华琼老道:“你那徒弟还会回来——你一个当师傅的直接将掌教之位甩给了人家,结果自己想着去快活,人家不恼你才怪呢!” 华琼老道奚落着紫云真人。 紫云真人:“这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不都是这样的嘛?” “师伯祖你将掌教之位甩给我师叔祖,我师叔祖又甩给我师姑,结果我师姑更厉害,演了一出好戏,装作病重,将掌教甩给了我师傅。结果我师傅更狠,居然利用假死,将掌教之位甩给了我。我相比你们几位师祖来说,已经是大大的好人了——” 华琼老道一时间很是尴尬,轻咳两下:“这个嘛!这个嘛!” “所以呀!掌教之位,在青城山最不值钱。”紫云真人感慨着。 在浑天仪下圈圈画画的道人开口:“你们几个不想管事也就罢了——跑我了星台来干什么?” 浑天仪下的道人是紫云道人的师兄,辰溪道人。 辰溪道人:“你们图个清静,却扰得我不清静——” 紫云真人笑了一声:“辰溪师弟啊!这事你就需要问师伯祖了,是他老人家要来这下棋的。” 华琼老道立马:“我呸——你这不孝子孙,明明是你提议要来这下棋的,说什么风景好......” 紫云道人看向其他道人:“你们也是的怎么都跑这来了,你们都来了,青城山上谁管事?真是的,没有一点责任心——” 紫云道人反而责怪了其他人来。 一位较胖的道士——山海道人开口:“师兄,这事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还是道君,你应该来管的——” 其余道人纷纷附和:“是啊!” “山海师弟所言不差。” “山海师侄所言有理!” 紫云道人不管他们如何指责,只是静静下棋:“我不管,你们谁爱管,谁管——” “关于太上玄经这事,应该来问师伯祖,这事师伯祖你脱不了关系。” 紫云真人一副摆烂的样子。 华琼老道尴尬道:“里面的是太上玄经的残篇,又不全,毁了就毁了,再说你们又不是没有修炼......” “嗯——” 华琼老道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来。 紫云真人问道:“师伯祖这是何意?” 华琼老道得意的笑道:“当年与人挣抢洛神图,最后我没有要洛神图,但是要了后面的太上玄经残篇。这太上玄经本就是我们道家的无上绝学,所以我们几个师兄弟就把它更改了一下,就是你们现在修炼的‘上善若水’功法——” 一时间众人纷纷傻眼,紫云真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上善若水是太上玄经里面的残篇,那么从上善若水中演变出来的柔水诀......” 辰溪道人:“上善若水的法诀就是山门前的石碑上刻着,柔水诀更是上善若水的简易版,满大街都是。这居然出自太上玄经——” 山海道人:“这就是太上玄经啊——” 华琼老道:“太上玄经真是被吹捧的了,残篇虽然无法修炼,但是我们给改成了上善若水。你们人人都修炼了上善若水,你们觉得太上玄经会是怎么样的?” 紫云真人苦笑道:“虽然精妙,但是......” “所以啊!当一个东西满大街都是时,也就那样了,不再神秘了!也没有什么精妙了——”华琼老道仿佛看透了尘世。 众人的心中也是很有落差,没有想到传说中修炼了,可以羽化成仙的太上玄经中的一篇,却成为了烂大街的功法。 山海道人问道:“那完整的太上玄经会是怎么样的?” 华琼老道摇摇头:“没有得到全篇,老道也不是很清楚太上玄经会有怎样的玄妙。你们现在觉得上善若水很简单那是因为是经历了我们青城山三代人的修改、注释,觉得没有什么玄妙。若是整篇的话,就不好揣摩了。” 紫云真人问道:“这个残篇有多残?三分之一?” “没有,有个六分之一吧!”华琼老道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沉默。 紫云真人叹息一声,打破沉默:“可惜世人却看不透。我们相信上善若水是太上玄经的残篇,但是这话说出,他们会信吗?他们上山不就是为了太上玄经和洛神图来的。剑阁、唐门、峨眉都来了。” 华琼老道:“若不是他们三家一起来的,还有一些其他门派,若是只来一家,早就把他们打下山去了!” 第39章 问道青城 上 紫云真人道:“他们封锁上山道路,刚才唐门的传令箭发出。想必是那不孝徒回来了,不然其余人也不会硬闯。” 华琼老道笑了笑:“你那徒儿算得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但——” “他有嗜睡症在身,一人外出难免出事。”华琼老道颇为担忧。 紫云真人叹息一声:“玉蟾一直吵着要下山看看,莫不是担忧他的病,我又岂会一直将他困在山上。” 山海道人:“吾等医术有限,治不好,只希望妙应真人那边可以给出答复。” 紫云真人:“昔年带着玉蟾去过一次,妙应真人也是束手无策,幸好不是什么大问题,无忧性命。” 华琼老道:“各门各派齐上青城山,我们一直不出面,也不是一个试!幸好我们青城山非是小门小派,不然早被人家砸了山门。” 紫云真人微微一笑:“他们倒是敢——” 山海道人哈哈一笑:“师兄正愁没有借口发难呢!” 辰溪道人看着自己的浑天仪:“此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玉蟾回来,我们也该露面了!只是我们的解释,难以服众,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的,说到底还是人们的贪念作祟。” 忽然整个青城山山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在整个青城山间徘徊。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问道青城——” 紫云真人微微一皱眉头:“这个两个家伙来凑什么热闹?十年一次的三教大会还没有开始呢!” 华琼老道:“他们兄弟二人开创一流派,突破了从前的儒学不独立思考,墨守成规的局面,不失是一大进步——值得天下人敬仰——” 紫云真人扶着额头:“看见他俩我就头痛,他俩是为学子开创,但是他俩的学说却是为了朝廷统治。他们想成圣人,难——” 紫云真人一挥袖袍:“诸位师兄师弟,师叔师伯,师伯祖我们出面吧!” 辰溪道人:“我就不去了吧!” 山海道人笑道:“师兄——走吧!” 辰溪道人执拗不过海山道人,也被拉了过去。 在紫云道人的带领下,一众仙风道骨的道人出场。 刚到山门前的李太白、白玉蟾便听到了那响彻整个青城山的声音。 李太白感慨道:“好内力——居然可以传声整个青城山。” 林月:“明道先生、伊川先生也来了——” 赵顾明:“两位先生名声极显,虽不是武林人士,但是却是人人皆知。” 李太白嘲讽道:“奉行三纲五常,提倡存天理、灭人欲,束缚思想罢了!” 林月苦笑一声:“在下对这些倒是不怎么了解!” 赵顾明此刻佩服道:“李兄居然对这还有了解、博学也——” 李太白并没有得意:“博览杂书而已!他们的理学兴盛,只怕以后的科举就要改了,会被框在四书五经中。” 赵顾明:“好在我是江湖人士。” 白玉蟾正欲言,忽然之间再次昏倒,李太白急忙扶住,李太白无奈道:“臭道士的老毛病又犯了!” 林月皱眉:“传闻白掌教患有怪病,嗜睡症,时不时会昏睡过去。就连太白山药王妙应真人也是束手无策。” 李太白:“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道君不让他下山,就这病,很容易出事的。” 李太白忽然看见青城山山门前的石碑:“这石碑上刻的是——上善若水。这个......” “怎么和我学的柔水诀有点像?” 李太白扶着白玉蟾,仔细的打量着石碑上的【上善若水】。 林月:“小友学的柔水诀就是‘上善若水’的简易版本,这也是青城山传下的习武法门。” 李太白顿时失望道:“我娘亲骗我说是她家的家传功法。” 赵顾明:“整个西蜀满大街都是柔水诀,十文钱一本。” 李太白更加的失望。 林月:“这虽然是内功修行的法门,但是小友却将它修炼到了极致,内力不凡。” 李太白叹息一声:“也就那样吧!” 李太白直接将白玉蟾扛在肩旁上,一路前行。 青城山的会客殿中,已经满是宾客,各门各派的众人分座两边。 他们已经上山数日,结果衣食住行还得靠自己来解决,青城山没有一人来招待他们。 此刻剑阁的剑仙在客座之上,唐门的门主唐修。 峨眉的圆通大师身着五衣。 以及一些小门小派的掌门人,有千人之多。 客座之上还有两位中年学者,一袭儒家学服,文质彬彬。 正是大名鼎鼎的明道先生和伊川先生。 紫云真人带领一众青城山子弟入场,青城山的道人入场,一个个低调无华,神态自然,面带微笑。 紫云真人一进大殿直接了当道:“圆通胖和尚,吼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惊得满山野兽、飞鸟乱跑。” 圆通大师已经上了年纪,白眉白发,双手合十,手拿佛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迫不得已而已!” 紫云真人看向明道先生、伊川先生:“还有你俩凑什么热闹?三教大会开始了吗?真是的!” 紫云真人并没有坐到主座上,反而是将华琼老道请了上去,华琼老道并没有谦虚什么,直接坐在了主座上。 众人见到华琼老道,纷纷震惊不已,这位可是青城山上辈分最高的了! 剑仙柳秋雨见礼:“原来是华琼前辈——” 唐修冷冷看来,也抱拳见礼:“见过华琼道长——” 圆通大师:“华琼前辈尚在,可喜可贺!阿弥陀佛——”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也纷纷向华琼老道见礼。 华琼老道还礼:“诸位无需多礼!” 明道先生一脸正经道:“路过宝地,本想趁机一观,不曾想山上出了这等大事,正好来看看!” 紫云真人坐在华琼老道的一旁:“看过了,就走吧!” 紫云真人丝毫不客气。 明道先生看向众人:“诸位朋友可否给个面子,容我兄弟二人向道君请教之后,诸位朋友再商讨诸位的事情?” 伊川先生:“抱歉——抱歉——” 紫云真人:“你们还真想问道青城?” 明道先生笑了笑:“正是——近有所困惑,特来请教——” 伊川先生:“还请道君不吝赐教——” 剑仙柳秋雨笑了笑:“两位先生名动天下,这方便肯定是要给的。” 剑阁剑仙都开口了,其余人也不好反驳。再者明道先生、伊川先生又是旷世大儒,名动天下,这个面子众人不得不给。 唐修并无建议,也是默许了! 圆通大师倒是很乐意:“老衲也想听听两位先生的教诲!” “不敢——不敢——”明道先生急忙向圆通大师行礼。 第40章 问道青城 下 紫云真人一挥袖袍,毫不客气道:“问吧——” 明道先生起身,走出,向四周众人行礼。礼数周到,颇有大家风范。 明道先生问道:“敢问道君,为什么道教教导世人要讲究一个缘字?” 紫云真人微微一笑:“贵教讲究有教无类,这等胸襟却是广大。正所谓我在教你做人时,才不管你是谁。” 紫云真人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是一愣,就连明道先生和伊川先生也愣住了。有教无类,明明是一句至圣名言,如今从紫云真人的口中讲出来,却是霸道了许多。 除去青城山的各位,以及剑仙一人,剩下的众人纷纷被紫云真人的言语震惊。 紫云真人也不管众人的错愕,继续道:“有教无类,广传法,是无上功德。而我教讲究一个缘,是因为你想学,我便教之,你若不想学,强迫也是无用。你我错过,你便不来寻我,还是因为你不想,只要你想,你总会找到我。故此,学道法,讲一个缘。” 明道先生点点头,表示认同。 明道先生随即道:“那么为什么儒学兴盛,而道学久在山林?” 此言一出,大有贬低道学之意。 这时众人纷纷被明道先生和紫云真人牵扯到了心神,丝毫没有观察到会客殿中又来了几人。李太白搀扶着白玉蟾和赵顾明、林月一同入了大殿。 紫云真人打个哈欠:“一个是出世之人,一个是入世之人。出世者自然远离凡尘,久在山林。” 明道先生摇摇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道君此言欠妥......” 显然明道先生并不认可紫云真人的言语。 紫云真人也不恼怒,反而问道:“明道先生是怎么认为的?” “三教兴盛与否,重在于世间有益否?” 明道先生此言一出,就连圆通大师也是摇摇头,捻转着佛珠,显然并不认同。 紫云真人依旧不紧不慢,缓缓而谈:“放眼天下而言,我道教、佛教确实不如你儒教兴盛。儒教弟子千千万万,而道教、佛教弟子比之不上。” “但贫道想问先生,怎么算是于世间有益?” 明道先生言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紫云真人鼓掌:“好好——好一个大志向——” 众人也纷纷为明道先生的言语震惊,点头称赞。 紫云真人没有反驳而是再次提问:“那么又该如何做到呢?”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以格物致知,穷天下之理。” 明道先生之言,博大精深,在场之人多数是江湖人士,少有明白者。但是峨眉一派、青城山一派,身为三教中人,对此颇有了解。而柳秋雨、唐修等人更是武功卓绝,学识渊博,此刻也陷入了沉思。 紫云真人再次鼓掌:“先生所言不差,但先生可知道贫道一生,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待明道先生开口,剑仙柳秋雨却先开口:“还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你后悔的?” 紫云真人看了剑仙一言:“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 紫云真人起身,双手抄袖,缓缓道:“参加了七年前的三教大会,是贫道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此言一出,再次震惊众人,这次就连剑仙也咂咂嘴:“你居然后悔这个?” 李太白:“道君大人不正是因为七年前的三教大会,而一战出名,赢得道君称号。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后悔?” 赵顾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林月也是大皱眉头,表示不解。 明道先生:“道君何意?” 紫云真人叹息一声:“正如先生所讲,教之兴,在于于世有益。儒教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宏伟志向。佛教有劝人向善,心生慈悲。道教则是修心养性,讲究无为之法。” “三教皆是劝导世人行善事,行正果。养浩然正气,生慈悲之心,修无为之法。既然如此,三教之法,可有不对之处。不同的是劝善上的理念不同,法门不同。三教何须争个我对你错,贬低另一教。当年年轻气盛,认为自己之法全然无错,是天下正道,其实错也——” “万物互为师学,三教终归一。” 紫云真人的‘万物互为师学,三教终归一’言语一出,圆通大师急忙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明道先生看向伊川先生,两位旷世大儒此刻也无言以对。 紫云真人之言难以反驳。 一时间明道先生和伊川先生反而沦落为斤斤计较的小人,没有一点包容之心。 伊川先生忍不住道:“无为之法,于世何益之有?无所作为罢了——” 紫云真人摇摇头:“谬也——无为岂是字面之意,而是顺其自然,顺其事物发展之规律。饿则食,冷则加衣,热则去衣。若是以字面理解,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不是说,我不说话,只会用怪力把你打到神志不清。什么朝闻道,夕可死。是不是,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道路,晚上就去把你打死。” 紫云真人的一脸正紧的胡说八道,倒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紫云真人倒是对《论语》进行了新解。 伊川怒道:“汝——怎敢如此辱没圣贤之语?” 紫云真人微微一笑:“对字面意思进行解释而已——” 李太白也笑的合不拢嘴:“原来这才是真人。” 这时唐门掌门却是开口询问道:“道君大人欲讲世间大同,三教合一,抛弃门户之见,这对我们武林来说是不是应该抛弃门户之见,广传绝学。那么你们青城山是不是应该将太上玄经交出来——” 第41章 面目可憎 唐门掌门人唐修的一番言语一出,众人这才想起了自己齐上青城山的目的。 紫云真人白了唐修一眼:“你呀!多少年了,还是死心不改——” “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你的启蒙老师是谁?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笨蛋学生,怪不得唐门在你的手下没有一点建树——”紫云真人丝毫不客气。 宁惹阎王,不惹唐门。唐门身为西蜀四绝之一,何时被人这样辱骂。在整个江湖上,谁敢这样当诸位英豪的面辱骂唐门,还是当着唐门门主的面。除去紫云真人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唐修暴怒:“你——还请道君注意身份——” “身份?贫道有什么身份可言,不就是道君的称号吗?你要吗?要的话,贫道送给你——” “你——”唐修直接被紫云真人怼的怒不可遏。 明道先生欲言,却被紫云真人抢先:“贫道所言,乃是三教本为世人,没有什么对错之分。计较谁的法门好,不过是争强好胜。既然是为世人,就该拿出行为来——而不是言语。如今的三教之中的言论,何曾不是道中有佛,道中有儒;儒中有道,儒中有佛;佛中有道,佛中有儒。” 紫云真人问道:“明道先生曾提出仁者浑然与万物同体,此言论岂是不含我道教真理?” 明道先生忽然醒悟,向紫云真人大拜:“得道君一席言论,吾明矣。法为世人、道为世人、理为世人。皆是为世人,不该在这里争个高下。” 紫云真人:“贫道言三教归一,不是说三教合一。日后有人欲证圣人,除去三立三不朽外,当有,儒为表、道为骨、佛为心。如此一来,当为圣人也——” “受教——”明道先生、伊川先生向紫云真人大拜,随即坐回自己的座位。 紫云真人看向唐修:“你们齐上青城,自然不是来朝拜,更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想必是为了那传闻中的太上玄经吧!” 唐修冷笑一声:“道君睿智——” 紫云真人坐回座位:“贫道又不傻——” 唐修再次被紫云真人呛了一句。 剑仙在一旁却是看着笑话,剑仙怎会不知紫云真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所以剑阁剑仙一直没有开口,不然也是被气个半死。 唐修言道:“既然道君知道,还请道君给个答复——毕竟是高足惹出的。” 紫云真人怒道:“没大没小——贫道那徒儿,已经受了符箓,禀明上天,是我青城山第四十三任掌教。与你唐门门主乃是平起平坐之辈,你怎么也要称呼一声白掌教。” 此刻的紫云真人却是很维护自己的徒儿——白玉蟾。 唐坎一直都在,唐坎出声:“白掌教既然来了,何不与诸位英豪见个面,让诸位英豪认识一番。白掌教不至于这般没有礼貌吧——” 李太白看向角落里的唐坎:“面目可憎——哼——” 这时众人纷纷看向李太白,以及李太白怀中昏睡的白玉蟾。 唐坎只是冷笑着。 赵顾明大皱眉头,为李太白担忧起来。 众人的目光注视过来。 李太白也不慌不忙,缓缓道:“真是可笑,贪嗔痴念,七情六欲。诸位若是英豪,就只会争执这毫无凭据的飘渺之物?” 本就是传闻,谁人也没有瞧见太上玄经的内容,便被白玉蟾给碎成齑粉。就连白玉蟾、李太白也没有看见半个字。 李太白出演直接将众人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有人老羞成怒:“哪来的毛头小子,诸位英豪在此,也是你可以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吗?” 李太白嘴角扬起讥笑:“这般行为,岂不是匪众行为。一个大盗的话就能引得你们心生贪念,你们有何资格自称英豪?” 当初是西蜀大盗李空空的一句话,就引得众人要围攻李太白、白玉蟾,想要得到太上玄经。 此刻的李太白没有给众人一点面子,直接了当,心直口快。 紫云真人皱眉:“小友还请上前一叙!” 李太白将白玉蟾抗在肩膀上,走向大殿中间。 这时白玉蟾也缓缓苏醒,但是醒的不是时候,自己被李太白扛着,在整个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何等的丢脸。 白玉蟾苏醒,看见大殿中的众人,白玉蟾尴尬道:“笨蛋放我下来——” 李太白将白玉蟾放下:“呀——老板醒了——” 白玉蟾整理一下衣着。 白玉蟾向紫云真人施礼,向青城山的诸位前辈施礼。 然而华琼老道却是在睡觉,这时紫云真人用手指戳戳华琼老道:“师伯祖——师伯祖——” “啊——啊——要打架了吗?谁来与老道一战——” 华琼老道从睡梦中惊醒,刚醒就喊着要打架。 众人看向青城山的道士们,一个个双手抄袖,看似和蔼,仙风道骨的。但是看着青城山的诸位道人的表情,带着轻蔑和不怀好意的笑,战意在脸上流露着,准备着随即动手。 众人被华琼老道这么一喊,回过神来。是啊!青城山乃是西蜀四绝之一,要是只是普普通通的道人,怎么坐稳四绝的宝座。青城山道士也高手,武功不凡。 紫云真人随即向众人道:“抱歉——师伯祖年纪大了,青城山一直都是讲理的地方——” 紫云真人:“三教之学,都可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的武学,何尝不是,各有各的相似之处,也各有各的独到之处。世人皆言,得太上玄经者,可以羽化飞升。而太上玄经就在洛神图的背面,而洛神图又是出自曹子建之手。而曹子建的《辩道论》,何曾不是对神仙之说的否定。只是世人太过愚昧,曹子建便是不信,那么他书写的太上玄经又岂会羽化飞升——” 伊川先生此时冷笑:“真人贵为道君,又是青城山前掌教,否定神仙之说,岂不是对道教的不信任......” 紫云真人笑了笑:“非是贫道否定,而是曹子建否定。曹子建自己都不信神仙之说,那么太上玄经自然不会羽化飞升。” 第42章 近在眼前 伊川先生又问道:“那么真的可以羽化飞升吗?” 紫云真人笑了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伊川先生欲言,却被明道先生拉了拉衣角,坐在那里不再言语。 明道先生向伊川先生眼神示意。 唐修笑了:“但这并不否定太上玄经乃是绝世武学——” 紫云真人看向唐修:“唐门主不是贫道嫌弃你——就算把太上玄经给了你,你也练不成,练不会。” 唐修冷哼一声:“未必——” 紫云真人看向剑仙:“还有你这个家伙,已经登临大宗师,山之巅、人间绝顶,还起什么贪念——” 剑仙淡然一笑:“哪像道君这般,是个出世之人。” 紫云真人环顾四周,站在那里,双手抄袖:“诸位齐上青城山,不就是为了太上玄经吗?何必拐弯抹角,如此虚伪,这样岂不是小人之行为。” 紫云真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指桑骂槐,揶揄他人。 唐修冷笑着:“道君都这样说了,那么,也应该把太上玄经交出来了吧!” “对——交出来——” “青城山不应该私藏太上玄经,应该由天下人共享之——” 圆通大师轻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紫云真人冷冷一笑:“一群蠢货——” 唐修怒道:“道君——我敬你是道教之尊,万法之君,但是三番五次的辱我唐门,这事,今天难善了了——” 紫云真人未语,其身后的青城山子弟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华琼老道身后的桃木剑出鞘,御剑在空。 白玉蟾欲要开口,却被紫云真人阻拦,紫云真人看向剑仙:“你呢?也要这太上玄经吗?” 剑阁剑仙微微一笑:“我想知道洛神图的下落——” 圆通大师手捻佛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诸位施主还请稍安勿躁,一切好商量,莫要血溅于此,伤了和气——” 圆通大师前来阻拦、劝架。 唐修却道:“大师,莫要强出头,引火烧身,给你们峨眉带来灾难。” 唐修此言却是在劝告圆通大师不要多管闲事。 圆通大师摇摇头:“善哉——善哉——” 紫云真人笑道:“其实你们都已经见过了太上玄经......” 唐修一脸的不可置信:“何意?” 剑仙也感到诧异:“我们何时见过——” “对呀——我们怎么会见过呢?”其余人也感到不可思议。 李太白:“小爷都没有来得及看那里面的内容——” 紫云真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诸位可曾想过,太上玄经的残篇已经被传出,并且广传西蜀。” “广传西蜀?” 众人一时间一头雾水,不知道紫云真人在言何物。 紫云真人:“青城山山门前的石碑上,刻有‘上善若水’,是一篇内功心法。而整个西蜀烂大街的柔水诀,更是从‘上善若水’中简化而出的。你们却不知道,柔水诀乃是太上玄经的残篇之一——” 紫云真人道出了石碑上【上善若水】的秘密,众人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唐修才不会相信紫云真人的这一套说辞的。 唐修:“道君当诸位英雄豪杰是三岁小孩不成?如此谎话,谁人会信?” 听到这里,最目瞪口呆的乃是李太白,他修炼的内功心法就是柔水诀,【上善若水】的简化版本。 这时的剑阁长老林月也看向李太白,若有所思:“莫非‘上善若水’还真的是太上玄经的残篇,不然那位小友怎么会仅凭柔水诀就可以驾驭剑圣地煞七十二剑?” 赵顾明:“长老,咱们现在去研究一下‘上善若水’是不是还不晚?” 林月思考一下:“道君此言可能是在忽悠人,但是咱们见过小友用柔水诀,施展剑圣七十二剑。值得研究一番......” 林月转身就走,赵顾明看了一眼李太白,也跟着林月一起离开,要去青城山山门前,再看看那【上善若水】。 李太白向白玉蟾询问:“‘上善若水’真的是太上玄经的残篇吗?” 白玉蟾摇摇头:“你要记住,道君之言不可信。” 李太白依旧是一脸的诧异。 剑仙:“道君大人真以为我等是蠢货不成,这等伎俩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 道君平淡道:“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们。” 唯有明道先生若有所思:“遍地都是时,宝物也就沦为平凡。” 唐修笑了笑:“看来,今日青城山是要从武林除名了!” 道君看向唐修和剑仙柳秋雨:“你们两个二货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唐修想做天下第一,而你剑仙柳秋雨也想一统西蜀武林。只怕这西蜀不知你们两家独大吧!” “阿弥陀佛——诸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莫要动手——” 唐修怒道:“那么请教了——” 唐修暴起,就向紫云真人攻来,一出手就是唐门绝学,日暮穷途。 日暮穷途在唐修的手中施展出来,可谓是声势浩大,被施展的淋漓尽致,无数暗器飞射而出。 紫云真人只是一声冷笑,双手从袖袍中伸出,掌中真气浩瀚,顿时之间居然将唐修的全部暗器定格在空中。 唐修的突然出手,本可以瞬杀一流高手,但是剑仙、道君、唐修三人早年间就互相看不对眼,厮杀无数次,对彼此早已经是知彼知己。 紫云真人微微抬手,只见空中的暗器调转身形。而紫云真人和唐修二人就是互相对立的极端。一个霸道无比,一个却是温柔似水,如春风迎面。 唐修这时不由得怀疑道君是不是没有说谎:“上善若水——” 剑仙柳秋雨同样震惊道:“上善若水还真的是太上玄经的残篇不成——” 紫云真人怒道:“想将青城山除名,今天先把你们给除名了——” 华琼老道来了精神:“战——” 山海道人:“战——” 辰溪道人无奈道:“本来不想动手的——” 只见辰溪道人缓缓的从怀中拿出一杆毛笔,居然是要以笔为武器,倒是少见。 第43章 剑拔弩张 紫云真人怒道:“既然如此,那就一战——” 紫云真人出手,掌中内力推出,定格在空中的暗器再次飞向唐修。 唐修身边的众人纷纷躲闪,他们可不想遭这个殃。 唐修大手一挥,以极为迅速的手法,将一部分暗器收回手中。 唐修怒道:“臭道士,今日就将你拉下神坛,让你从江湖上除名。” 紫云真人微微一笑:“真以为贫道的名声是靠嘴舌赢来的,手下见真章——” 一时间紫云真人和唐修大打出手,殿中闲杂人等众多,拳脚难以施展。唐修纵身而起,一掌打破殿顶,飞身出去:“臭道士,外面一战!” 紫云真人怒道:“赔贫道的殿顶。” 紫云真人纵身而出。 唐修要出去一战,无非是自己的暗器在殿中的狭小空间中难以施展开来。 剩下的众人看向华琼老道,紫云真人离开之后,青城山中当属华琼老道当家了! 剑仙看向华琼老道而是平静道:“华琼前辈还请收起兵刃,我等并无恶意。” 华琼老道身边的桃木剑来回飞舞着,内力惊人,震慑群雄。 华琼老道笑了笑:“可惜,老道想找一个人试试手。不知道剑仙愿意否?” “在前辈面前,剑仙之名,晚辈不敢当也。晚辈只想问一下,当年之事。” 这时殿内的众人也没有立即动手,道君虽然离开,但是青城山其余道人,又岂是窝囊废物。 华琼老道捋着胡子,挥手之间,桃木剑飞回剑鞘:“你想问什么?” 剑仙:“几十年前的一段悬案。” 华琼老道沉默半响:“年纪大了,记不得了!” 剑仙:“前辈是记不得了,还是有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华琼老道:“传闻你找到了洛神图,从哪里寻得?” 剑仙:“神鹰涧下的洞穴中,有着几位前辈高人的尸骸。” 闻言华琼老道立马变脸:“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吧!老道不愿意再次谈及此事。” 剑阁剑仙却是不愿意放弃,柳秋雨淡淡一笑:“华琼前辈这是在有意避讳着什么呢?还是说当年你们青城山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柳秋雨这般诘问华琼老道,华琼老道只是冷冷一笑:“最大的受益者,呵呵——你们唐门、剑阁才是吧!” “当年的争夺,你们唐门、剑阁抢得洛神图,老道等人只是得了太上玄经的残篇。这上善若水只是太上玄经的其中一篇,但却是晦涩难懂,就是我青城山,几十年来也没有谁完全领悟。我青城山得到残篇之后就回山了,然而你们剑阁的几位长老以及唐门的几位长老也便带着洛神图离开。从那天之后,那几位老友就在江湖上失踪了。” 剑仙柳秋雨闻言:“几十年前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就是我们两大门派中对这事也隐而不发。” 华琼老道却是看透了:“只不过是他们分配不均,才又引起的厮杀。不曾想他们居然身陨神鹰涧,可叹世事无常。” “我剑阁几十年来,派出无数弟子,秘密寻找,终于在神鹰涧下寻得洛神图,同时也将先辈的骸骨厚葬。只是洛神图却是不翼而飞,这事就蹊跷了——” 剑仙查询多日依旧没有查出是谁从中作梗。 华琼老道:“这个老道就不知道了!” 剑仙起身:“晚辈还有一件事想向华琼前辈请教。” 华琼老道微闭着双眼:“你还想问什么?” 剑仙、华琼老道的交谈已经爆出了许多辛秘,足以震惊武林的事情。 剑仙:“我剑阁欲要和青城山结为盟友,不知华琼前辈可以做这个主不?” 华琼老道开口:“老道做得了主,不结盟。青城山乃是清修之地,不参与世俗之争,所以剑仙请回——” 剑仙:“青城山既然不愿意和我剑阁结盟,也不参与结盟一事,那么还请青城山能一直守住初心。” 华琼老道:“放心,青城山不参与武林之争,但是青城山也不是好惹的——” 华琼老道张开双眼,只见华琼老道的桃木剑再次出鞘,御空飞行。霎时间,青城山的诸位子弟身后的桃木剑也纷纷出鞘,御空飞行,一时间场面壮观,震慑群雄。 剑仙一甩袖袍:“告辞——” 华琼老道:“不送——” 这时候剑阁、以及追随剑阁的门派,纷纷离开。等他们走完之后,大殿之中也就剩下唐门一派,以及峨眉的几人。 圆通大师向华琼老道:“前辈——剑阁、唐门必有一战,这一战关乎我们整个西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华琼老道:“在所难免!” 圆通大师:“华琼前辈,告辞——” “大师慢走不送——” 圆通大师带领着峨眉的几位弟子离开。 这时白玉蟾向前道:“太师伯祖——最近西蜀有一方势力崛起,名为权倾,天魔榜第六的哭喜鬼仙现在任权倾的堂主,三山十二寨已经被权倾收为麾下。” 华琼老道:“哭喜鬼仙?他不是被剑圣击败,被收押在大理寺中,怎么跑出来的?还在西蜀,嗯——” “玉蟾——你遇见了哭喜鬼?” 白玉蟾点点头:“汇银镖局运送金银,被三山十二寨的拦路抢劫。铁手神算刘汉卿被哭喜鬼仙击杀,汇银镖局的公子临远行也差点死在哭喜鬼仙的手下,我无意间也被卷入了其中。” 华琼老道:“那,你们是怎么得救的?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的?不然以哭喜鬼的性格,你们难逃一死。” 白玉蟾:“是天武第五的枪圣出手,原来枪圣这些年一直在汇银镖局。” “韩子欣没有死?” “是的——” 华琼老道:“这江湖要变天了,西蜀也将要大乱了——” 华琼老道看向那些拔刀持剑的家伙们:“还请离去,青城山不欢迎你们。” 剩下的人也敢就这样离开,毕竟唐修未曾发话。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闻言:“原来哭喜鬼逃到了西蜀,那么也就是说......” 只见明道先生、伊川先生对视一眼,二人急忙起身:“华琼前辈就此告辞——” “慢走不送——”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急忙离开。 第44章 挑战 这是唐坎再次出列,指名道姓道:“传闻你是青城山当代最出色的弟子,又是新任的掌教。唐门唐坎,在此向你发起挑战,可敢接下?” 李太白哈哈大笑:“手下败将也敢在此狂吠,” 只见唐门长老唐晓屈指一弹,一枚银针飞出,直奔李太白。 唐晓的暗中出手,使得李太白根本没有防备,直到银针到了眼前,李太白才有所发现。李太白想要提剑,却已经晚了,这一击必致命。 却见华琼老道,手掌微扬,一道无形吸力将即将命中李太白眉心的银针收走。华琼老道屈指一弹,将银针弹起,袖袍一挥,银针从什么地方来,又到什么地方而去。 唐晓面不改色,双针夹住了银针。唐晓对自己的实力本来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在他接触到银针的那一瞬间,银针之上居然夹杂着磅礴的内力,那股外来的内力瞬间将唐晓的体内真气震的翻涌起来,唐晓差点吐出口血来。虽然如此,但是唐晓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风轻云淡的退到一边。 这时唐门的其他长老,纷纷向唐晓靠来。 唐凌风也一直在此,唐凌风察觉出唐晓的异样,唐凌风伸出手掌贴在唐晓的背后,一股内力涌出,为唐晓平息体内的真气震动。 唐晓小声道:“青城山果然卧虎藏龙。” 华琼老道开口:“玉蟾,既然有人当着诸位英豪的面挑战你,便去吧!” 白玉蟾:“请——外面一战——” 李太白看向唐晓,又看看华琼老道。 华琼老道向李太白道:“小友莫怕,有老道在。他唐门向来是小家子气......” 李太白感慨一声:“江湖险恶不是一句空话,多谢道长。” 唐坎:“好——外面一战——” 唐坎率先出去。 华琼老道一众青城山道士,纷纷起身向外走去。 华琼老道笑道:“诸位请——” 众人出了大殿,却见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房倒屋塌,石板断裂,一众建筑损坏。 而道君却是骂骂咧咧的追去:“有种你别跑,你就算跑回唐门,老子也要砸了你唐门。” 只见唐门掌门人唐修的身形逐渐远去,但是道君却是紧追不放。 这时白玉蟾和唐坎二人对立而站,已经手握兵刃。 李太白:“笨蛋——他身上的暗器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 白玉蟾一眼瞪来,李太白后退一步。 唐坎看向李太白,对李太白道出他的实情,唐坎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道:“白掌教请吧——” 白玉蟾面目冷酷:“请——” 唐坎直接施展鬼影迷踪向白玉蟾袭来,左手指间刃出,右掌冒着黑色的烟雾。 李太白:“这唐门的追风五毒掌,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一旁的辰溪道人,手中的毛笔在空中写着字:“五毒掌是一门比较常见的武功,各个地方都有修炼五毒掌的人。唐门的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们采取的毒厉害。说是五毒,其实不止五种毒。” 李太白冷笑着:“始终是旁门左道,不是堂皇大道。” 山海道人:“所以唐门急切的想得到太上玄经,来弥补自己门派的不足之处。” 李太白摇了摇头:“修炼最强的武功不一定会天下无敌。” 山海道人打量起来李太白:“哟——小友如此年纪居然会有此感悟,不得了,不得了。” 李太白:“三十年前的天武榜第一——北拳。北拳不称仙不称圣,世人仅仅知道他号称北拳。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户,北方汉子,相貌不出众,身材矮小。学了一套罗汉拳,明天早上打一遍,晚上再打一遍,如此以往,打了整整四十年。北拳五十三岁时,偶遇当时的天魔榜第一血煞魔君。血煞魔君见北拳老实巴交的锄地,并不理睬他,血煞魔君嗜杀成性,便要将北拳打杀。不曾想一番交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煞魔君居然死在了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户手上。北拳也没有想到自己打死的会是天魔榜第一的血煞魔君,直到北拳去县衙自首,说自己杀了人。北拳当时震惊了整个县衙,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悬赏令上的血煞魔君会被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户打死,自此北拳的故事流传江湖。” 山海道人微微一笑:“北拳的事情倒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是之后北拳便消声觅迹,深藏功与名。” 李太白一脸的崇拜:“所以这也是北拳的伟大之处。” 华琼老道听见李太白在谈论北拳。 华琼老道开口:“北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练来健身的拳法,十文钱一本的罗汉拳,居然使自己成了天下第一。” 李太白:“可惜世人终究跳不脱名与利的牢笼,被名利二字深深束缚着。北拳自此归隐,世人却言北拳是侥幸,是血煞魔君大意了。血煞魔君再大意,北拳也不会一击将其毙命。所以北拳的侥幸和血煞魔君的大意不过是无稽之谈,是世人自欺欺人的言辞而已。” 华琼老道点点头:“小友已经将众人甩下,未来前途无量。” 李太白:“前辈谬赞了。” 唐坎与白玉蟾打斗数十招,然而唐坎一直处于下风。白玉蟾的真气化形,以指为剑,已经修炼到家。唐坎根本无法近其身,暗器已尽,追风五毒掌的优势根本施展不出。 唐坎的落败已经是必然的。 忽然之间唐坎直奔上前不再顾白玉蟾的真气化剑,抱着被白玉蟾击杀的心态,一往直前。 白玉蟾剑指点出,真气贯穿唐坎的左肩,但是唐坎也进了白玉蟾的身前三尺之地。 唐坎鼓起自己所有的真气,拼死一搏。 白玉蟾也是无惧,一掌打出,二人对上一掌。 但是唐坎却忽然撤掌,二人的身形交错而过。 二人的身形在空中交错时,唐坎忽然一抖袖袍,袖袍中有烟雾飞出。 黑烟迷了白玉蟾的双眼,黑烟被吸入体内。 李太白怒道:“好不要脸——臭道士已经让了你,不然那一指已经击穿你的眉心,你安敢如此——” 第45章 走火入魔 白玉蟾连忙去捂自己的双眼,白玉蟾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应声倒地。 唐坎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此刻唐凌风以及唐晓皆是大皱眉头,唐坎上前挑战白玉蟾也是为了挽回唐门的名声,但是此刻白玉蟾已经收手,然而唐坎却还施展毒术,这是不符合江湖道义的。 即使唐坎施展毒术赢了白玉蟾,也没有人胆敢指责,再者唐门本就是用毒世家。 别人忌惮唐门的声望,不敢出言,但是李太白却丝毫不惯着。李太白身形忽闪而过,剑术一出,从天而降:“不要脸的家伙拿命来——” 唐坎此刻暗器已尽,唯有追风五毒掌可用。 唐坎怒道:“找死——” 唐坎故技重施,追风五毒掌打出。 但是李太白的雷霆一剑,速度之快,唐坎已经出掌,但是李太白的身形却是诡异的消失。 唐坎眼前已经没有了李太白的身影,唐坎刚欲回头,只觉得右肩处一阵巨疼。电光火石之间,唐坎的右臂被砍了下来。 “啊——” 唐坎撕心裂肺的惨叫着,下一刻又被李太白一脚踹飞出去。 李太白收剑:“哼——白玉蟾已经留手,你却还下毒,有违江湖道义,别人不敢怎么样你,小爷却敢杀你,但是你这样的卑鄙小人,小爷杀你,怕污了小爷的青莲剑。今日斩你一臂,以作警示。” 唐晓见状出声怒喝道:“小辈,你虽然是剑圣的弟子,却施展迷踪剑,袭杀我唐门弟子,未免太过猖狂了吧!” 唐晓正欲出手,只见倒地的白玉蟾忽然起身,睁眼之间,双目泛红。 李太白听到自己身后有动静,刚一回头,却被一掌打飞出去,口吐鲜血。 白玉蟾下一刻直奔唐晓,掌中真气凝聚,紫色的真气外现,一掌直奔唐晓的面门。 唐晓惊讶一声:“紫气东来——” 唐晓抬掌便是唐门的绝学五毒掌。 唐晓与白玉蟾对轰一掌,唐晓却被震飞出去,身形滑行数丈。 唐晓刚站稳身形,只见白玉蟾又是一掌打来,白玉蟾的手掌被紫气的真气包裹,紫气真气上又有着黑色烟雾。而黑色烟雾正是唐晓的追风五毒掌造成的,是毒素残留。 唐晓接连与白玉蟾对轰几掌,饶是唐门长老,一时间也颇感吃力。 李太白捂着心口:“这个家伙是走火入魔了——” 唐晓与白玉蟾比试,白玉蟾掌力刚猛,更是不惧他的五毒掌,一时间落入下风。 白玉蟾的出招速度也是极快,放眼当下,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的速度比得上白玉蟾。 山海道人看向华琼老道:“师伯祖,这个?” 华琼老道:“先救人——” 山海道人看向辰溪道人,辰溪道人将自己的毛笔插在自己的发髻上轻叹一声:“哎——” 唐晓被白玉蟾一掌拍在胸膛上,立马口吐鲜血,白玉蟾即将一掌将其毙命时,白玉蟾的左右双肩却被山海道人、辰溪道人一左一右,分别按住。 白玉蟾还想挣扎却被山海道人、辰溪道人用磅礴内力镇压着。 两位道人腾出另一只手,分别点在白玉蟾的各个穴位上,用来抑制白玉蟾的走火入魔。 忽然之间,山海道人、辰溪道人却被白玉蟾的一声怒吼震退。 李太白感慨道:“这臭道士的内力翻倍了!传闻有一种魔功,便是依靠走火入魔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这样做有着很大的后遗症。臭道士呀——臭道士——” 李太白提剑来到唐坎的面前,一脚踩在唐坎的胸膛上,拨剑,剑尖指向唐坎的咽喉:“解药拿来——” 唐坎却是凄惨一笑:“没有解药——” “你下的是什么毒?” 李太白加大了脚力,同时剑尖已经刺破唐坎的肌肤,流出鲜血。 唐凌风此刻却道:“小辈——” 唐凌风也不愿意看见唐门的弟子被人这样羞辱和逼问。 唐坎笑道:“救不活了——哈哈哈哈——” 李太白欲要一剑刺下,唐凌风也及时出手,一掌打来,李太白不得不退。 白玉蟾此刻被自己的两位师叔压制,额头被贴了两张符箓,双臂被反压。 山海道人、辰溪道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但是此刻全力施展,居然控制不住白玉蟾。 华琼老道见状腾空而起,一掌从天而降,拍在白玉蟾的头顶。 此刻华琼老道悬浮在白玉蟾的头顶,掌中内力涌现,灌输进白玉蟾的体内。 这时一位瘦弱的老道慌忙跑来,手中的布卷展开,里面陈放着银针。 那瘦弱的老道将银针抛出:“醒针大法——” 山海道人、辰溪道人急忙让开。 山海道人:“师叔——你的醒针大法成功了吗?别又拿玉儿当实验品——” 瘦弱道人乃是枯木道人,比道君还要高上一辈,是青城山的医术大家。 枯木道人:“放心这次绝对成功——大好机会不容错过——” 山海道人连忙摆手:“哎哎——师叔你的意思是还没有成功过——” 辰溪道人见阻止不了,扶着额头:“师叔又乱来——” 只见枯木道人的银针刺下,扎在白玉蟾的头顶。 却见暴走中的白玉蟾平息下来。 华琼老道从空中跃下。 白玉蟾双目中的血红色这次慢慢褪去,双眸逐渐恢复清澈,白玉蟾下马盘坐下来,调整气息。 枯木道人却是欢欣雀跃:“老道的醒针大法成功了——” “终于成功了——” 山海道人拉住高兴的跳了起来的枯木道人:“师叔,先别急着高兴,先看看玉儿——” “对对——” 枯木道人为白玉蟾把脉,此刻却是大皱眉头:“奇了个怪——” 枯木道人欲言,却被山海道人制止,山海道人摇摇头。枯木道人回过神来,这时候众人皆在,不宜宣扬。 华琼老道此刻却是真的怒了:“十息之内,不想走的人,那就永远的留在青城山吧!后山有的是地方——”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退散,一刻也不敢停留。 山海道人:“唐凌风、唐晓,你们是不是应该给一个解释?” 第46章 药王谷来信 一旁的唐门弟子将唐坎扶起,唐坎怒视着李太白:“下次再见必杀汝——” 李太白也毫不示弱:“下次再见,你——必死——” 李太白也深知自己现在杀不了唐坎,不是能力不足,而是唐凌风、唐晓不会给李太白这个机会的。 华琼老道吩咐下去:“送客——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也去拜访一下唐门吧!那个门户,该换新的了,青城山愿意免费帮唐门换一个新的门户。” 唐凌风冷冷道:“同辈比拼,学艺不精,输了就是输了。” 华琼老道笑了笑:“所以,我们去拜访一下唐门有问题吗?这场比试算是我们青城山输了,但是我们输的起。” 枯木道人围着白玉蟾转悠,辰溪道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但是山海道人以及其他道人却是一副蠢蠢欲动,欲要畅酣一战。 山海道人:“那么,请吧——” 唐凌风、唐晓也不愿意解释什么,青城山等人这时候没有群殴上来,已经是很克制的了。 唐凌风一挥袖袍:“我们走——” 待唐凌风等人走后,华琼老道:“带玉儿回房。” 白玉蟾起身:“弟子无碍——” 枯木道人却是大皱眉头:“不是无碍,而是出大问题了——” “大问题——师叔,这次你一定要靠谱点。”山海道人满是担忧。 李太白看着白玉蟾头顶上扎满了银针,李太白笑了:“臭道士现在就像一个刺猬,哈哈哈——” 这时众多道人纷纷看向李太白,一句臭道士,在场的却了李太白,皆是道士。 李太白看着众人凶狠的目光,李太白急忙改口:“玉儿——是玉儿——” 白玉蟾似笑非笑道:“贫道记得贫道说过,你再叫一声臭道士,贫道刺死你——” 只见白玉蟾挥手唤剑,五六柄桃木剑飞来,欲要斩杀李太白。 这时山海道人圆场,也并没有计较李太白的出言不逊。 “玉儿——先听你师叔祖将话讲完。师叔,你诊断出来什么了吗?” 枯木道人捋着自己的白胡子:“进去说,进去说。” 众人回到大殿中,纷纷入座。 其余弟子也散去,整个大殿中也就白玉蟾、李太白,华琼、山海、辰溪、枯木道人。 枯木道人道:“老道研究出了醒针大法,可以令得玉儿从嗜睡中苏醒。但是这次玉儿会走火入魔是因为一种奇毒,先是陷入沉睡,然后苏醒时,便是走火入魔。之前,玉儿一直无事,那是因为玉儿的症状还较轻微。如今看来,那奇毒会加剧玉儿的嗜睡。” 山海道人:“后果是什么?” 枯木道人:“当年妙应真人曾言,嗜睡症本无大碍,对人体并没有什么伤害。但嗜睡症也分两种情况,最普通的也只是昏睡过去,睡一觉就可以。还有一种,就比较厉害了。一旦昏睡过去,就会走火入魔,只会嗜杀。” 辰溪道人:“当年妙应真人不是已经诊断为普通症状了。” “但是这毒素却在改变着玉儿的症状,老道是在担忧玉儿的病情会向走火入魔发展。” 华琼老道:“是什么毒?” “并不是唐门的毒,唐门并没有这种奇毒。” 山海道人:“师叔,你没有搞错吧!那唐坎分明是唐门弟子,他不用唐门的毒,还会用什么毒。天下各派,谁敢言在毒术上能胜唐门。” 枯木道人:“这毒出自万尸窟。” 华琼老道:“莳莨岭?” 枯木老道:“正是,此毒乃是万尸窟的奇毒周公客。”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啥玩意?周公客?这是什么?” 枯木老道:“老道曾见过这种毒,不然也认不出来它。” “昔年老道在外游历,在十万大山中遇见过使用此毒的人。杀人于睡梦之中,令人防不胜防。” 山海道人:“唐门之中不是也有一种奇毒名为睡梦杀,也是睡梦中杀人。” 枯木道人:“有是有,但是这是两种奇毒,完全不一样的。老道坚信,玉儿中的是周公客,而不是睡梦杀。而且这种毒并不强烈,而是慢慢下毒,杀人与无形,医术不高者,难以发现。所以玉儿最后不是因为这周公客而死,而是会加剧嗜睡症,死于走火入魔。” 山海道人扶着额头:“师伯祖——你还是修书一封,请妙应真人来一趟吧!” 辰溪道人:“但是妙应真人从朝廷回来之后,就不再出谷了,只怕是请不来妙应真人。” 山海道人叹息一声:“那就让师兄带着玉儿去一趟药王谷吧!” 枯木道人:“山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老道的医术吗?” 只见山海道人、辰溪道人纷纷摇头。 枯木道人看向白玉蟾:“玉儿——你可是老道从小看到大的,连你也不相信老道吗?” 白玉蟾缓缓道:“师叔祖拿玉儿试药的事情,玉儿还记得。” 就连白玉蟾也否定了枯木道人的医术。 枯木道人冷哼一声:“哼——老道不和你们玩了,老道再也不理你们了!” 枯木道人此时吹胡子瞪眼的。 华琼老道表态:“老道亲自修书一封,让紫云带着玉儿再去一趟药王谷——” 忽然之间有道童来报:“师爷,有药王谷加急信件——” 这时一位年轻道童拿来一封书信交给华琼老道,华琼老道:“药王谷来信.....” 华琼老道拆开信件之后,阅读一遍:“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妙应来信了,说是他已经找到了医治嗜睡症的方法了,让我们青城山将玉儿带去药王谷医治。” 辰溪道人:“这倒是很巧。” 山海道人:“刚好,等师兄回来,便让师兄带着玉儿去一趟。” 李太白这时道:“白掌教,别忘了你答应小爷的事情。” 白玉蟾:“忘了——送客——” 李太白脸色顿变:“白玉蟾,今天这钱,你不给小爷,小爷就不走了,不走了——” 白玉蟾耍起无赖:“不走,随便。贫道奴不奉陪——” 白玉蟾一甩衣袖离开。 李太白看向华琼老道等人:“不行,你们需要掏钱,小爷是出了力气的,答应好的报酬,你们青城山还要耍赖不成。” 山海道人:“小友啊——稍安勿躁,你看,是玉儿答应的你,你应该去找玉儿去要,对我们说,是无用的。小友可以暂时住下来,好好休息一下,随便游览一下青城山。” 李太白怒道:“哼——小爷不走了——” 第47章 把酒问月 李太白叫嚣着:“哼——小爷必要吃穷你们青城山。” 李太白自此就留在了青城山。 同样留在青城山的还有剑阁长老林月和剑阁的杰出弟子赵顾明。 林月和赵顾明在众人起争执时就已经离开去观摩那石碑上的【上善若水】,林月始终觉得这只是一篇普普通通的心法,修炼内功的。 这内功的特点便是以绵柔、绵长见长,似乎有着生生不息之意。 但是林月却又发现这内功心法普普通通,但修炼起来又是慢如老牛,进境极慢。 李太白也同样好奇,也站在那里观摩。 众人从客殿出来时,也见到了林月带着赵顾明在那里观摩石碑上的【上善若水】,认识林月的人纷纷打趣:“林长老还真的相信青城山的说辞,他们会那么好心的广传天下,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这上善若水只是普普通通的内功修炼,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对于别人的打趣言语,林月只是苦笑一声:“也没有什么事情,随便看看,揣摩一下,揣摩一下。” 赵顾明仔细的修炼一下后:“长老,这上善若水并不简单。” 林月看着石碑:“这究竟是不是原文呢?” 赵顾明:“若是按照上善若水的功法来修炼,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的效果。” 林月叹息一声:“道路漫漫而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练武本就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来便是了。” 赵顾明:“为什么李兄的柔水诀却可以修炼到那种地步。” 李太白闻言:“小爷已经修炼十余年了,从小娘妻便教我柔水诀。” 林月:“水滴石穿便是这个道理,急于求成只会走火入魔。世人皆是喜欢捷径,堂皇大道不走,最终捷径却成为了堂皇大道。李小友说他修炼了十余年,以我来看,青城山上也很少有人去修炼这上善若水。” 李太白:“因为你们遇见了小爷,所以才认为上善若水就是出自太上玄经。” 林月点点头,并没有隐瞒。 赵顾明:“万事贵在坚持二字。” 李太白:“世上哪有什么绝世武功,再玄妙的招式又能如何?北拳可以以强身锻体的罗汉拳击败血煞魔君,这个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有先例在前也没有谁愿意,日复一日的打同一套招式。” 林月笑了笑:“正应那句话,无它,惟手熟尔。” 李太白点点头:“脚踏实地,也能以一招天下无敌。” “一个农夫可以杀得魔道第一人,怎能不震撼世间?”李太白对北拳是极为的崇拜。 赵顾明:“但这只是一个传说,有人说这个只是陶先生撰写的传奇故事而已,不是真实存在的。” 林月摇摇头:“北拳虽然在三十年前昙花一现,但是北拳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有武林前辈甚至与北拳聊过天,聊过武学心得。” 赵顾明:“哎——” 赵顾明只得叹息一声,他也想走捷径,他也耐不住性子去学上善若水。 林月笑了笑:“这几日倒也无事,小友不如随我们转转青城山,看看怎么个幽洁取胜?” 李太白摇摇头:“没有兴趣,给别人干了活,却不给工钱,小爷还得去要债呢?” 李太白回绝了林月的邀请。 林月却是故作惋惜的神态:“可惜了那坛好酒,昔年送给山海道人一坛好酒,山海也邀请了我去共同饮酒......” 李太白立马道:“啥——刚才小爷可没有说话,小爷也正好想逛逛青城山,看看前人古迹,一起,一起。” 赵顾明顿时无语:“这变脸变的真快。” 李太白倒是和林月一起去拜访山海道人。 山海道人见林月前来也,热情的招待。 林月笑道:“山海,昔年送你的酒还在吗?” 山海道人笑了笑:“还在,贫道一直没有敢走露风声。来疼饮——” 林月笑道:“一醉方休——” 李太白笑道:“比比酒量——” 山海道人拍拍自己的肚子:“你们准喝不过贫道——” 几人与山崖之上饮酒,一坛美酒,几道凉拌野菜,便是下酒菜。 林月笑问道:“你们青城山这次与唐门交恶,要怎么收场。” 此刻月上云霄,赵顾明已经醉倒在石桌上,微风拂云弄月,林月也喝的半醉。 山海道人摇晃着酒杯:“师伯祖已经带人去给唐门换新门去了。” 林月嘲笑道:“砸门就是砸门,还换新门......” 李太白却是喝的很高兴:“你们酒量也不行啊!一个个的都醉了......” 山海道人不服气:“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叫嚣我们,老林啊!把他给趴下——” 山海道人挥指,酒水从坛中飞入三人的杯中:“再喝——” 李太白与二人碰杯:“喝——” 忽然李太白起身,摇摇晃晃:“有月,有酒,又怎能少的了诗呢?” 山海道人趴在桌子上:“小友还会作诗?” 林月也趴在桌子上:“小友来一首——” 李太白嘿嘿一笑,脸上已经红晕:“那——就来一首——” 李太白握着酒杯看上星空:“那么便以月为题,哈哈哈哈——” “且让小爷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李太白一气而成:“献丑了——” 林月放下酒杯:“好诗——孤高出尘——” 山海道人:“随兴挥洒,潜气内转,极回环错综之致,浑成自然之妙。妙——妙——好一个把酒问月——” “把酒问月——”山海道人大为赞叹。 赵顾明忽然直起身来:“喝——我还能继续喝——” 赵顾明的突然之举,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第48章 道士下山 几日下来,李太白倒是将青城山逛个遍,名胜古迹都看了一遍。李太白却喜欢和山海道人喝酒,与辰溪道人讨论天文。 这日李太白云游到后山之中,李太白踢着脚下的石子:“臭道士居然敢坑小爷的钱,小爷非得吃穷你青城山不成,哼——臭道士、臭牛鼻子、天打雷劈的憨货——” 李太白忽然听闻到水声,而四周又是青竹林,李太白看着这清幽的风景:“要说青城山的风景确实不错,山际见来烟,竹中窥落日。” 李太白闻水声而去,只见有山泉汇聚成潭,石缝中有泉水流下。 李太白看着清潭笑道:“这个地方倒是不错。” 然而潭水中有一道身影静坐其中。 李太白看向:“咦——这个臭道士原来在这里,怪不得小爷寻他寻不到,嘿嘿——吓他一吓。” 白玉蟾背对着李太白,在寒潭中打坐,上身赤裸,一头乌发散披于肩。寒潭冰彻,温度极低,白玉蟾却是满头大汗,面若痛苦。 此刻的白玉蟾气息混乱,一副即将走火入魔的迹象。 李太白却是不知,捡起一枚石子,屈指一弹,正中白玉蟾的头顶。 李太白还想看白玉蟾愤怒的样子,只见下一刻白玉蟾一声惨叫,从寒潭中站起,双手一拍潭面,身形暴起。 下身是白色的裤子,此刻白玉蟾完全是走火入魔的状态,双目血红。双臂一挥,磅礴的内力将水花震的四溅。 双臂疯狂的拍击水面,水花中参杂着白玉蟾的内力、真气,水花如同利剑一般,折竹、碎石。 白玉蟾忽然看见李太白,发现了目标。 李太白先是一愣,随即拔腿就跑。 但是不等李太白跑走,白玉蟾的身形已经,拦在李太白的面前。 李太白:“他喵的,真倒霉——” 白玉蟾一拳打出,十成十的功力。 李太白双臂交叉挡下一拳,但是自己也被砸进了寒潭中。 “他喵的——冷死小爷了——” 李太白急忙从寒潭中跃起,但是白玉蟾一掌拍来,掌中紫气弥漫。 “紫气东来——”李太白先是一惊,随即一掌拍出。 与白玉蟾对上一掌,只见潭面被二人的真气震动,水花四溅。 李太白修柔水诀,内力绵延不断,温柔似水,以雄厚着称。 但白玉蟾的紫气东来却是刚猛霸道,有劈山断石之力。 李太白整个人被打入寒潭之中,潭水并不深,只有三四尺而已。 李太白浑身湿透,白玉蟾却是散披乌发,入魔一般立于水面,剑指点出。 李太白有模有样的同样剑指点出:“哼——就你会真气化形,小爷也会——” 砰—— 二人内力、真气碰撞,李太白身形倒退出去,贴着水面滑行。 “他喵的——走火入魔居然这么厉害——” “臭道士是你逼小爷的——青莲剑——” 李太白拔剑,李太白刚摸到腰间的青莲剑剑柄,白玉蟾已经贴近李太白,二人几乎脸贴脸。白玉蟾按住了李太白的手,使其拔不出青莲剑,随即又是一掌拍在李太白的胸口上。 直接将李太白震的吐血。 白玉蟾一脚踩在李太白的头顶,将李太白踩回寒潭中。 再次交手,李太白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李太白被吊打,根本不是白玉蟾的对手,李太白被打到岸边,口吐鲜血。 李太白:“这没有道理,臭道士现在有小宗师的境界了。” 李太白扭头看见白玉蟾的长袍,已经一卷长针。 “不行——这个臭道士现在的内力、速度都在小爷之上,看来要用醒针大法了——” 李太白抓住白玉蟾衣物旁的针卷,但随即又挨了白玉蟾一击。 李太白强忍着,游走在白玉蟾的身边,手中的银针不断的扎在白玉蟾的头顶。 白玉蟾此刻虽然内力大增,但是攻击却是没有技巧而言,只有蛮力。 李太白不再硬抗,不过的游走,将银针扎在白玉蟾的头顶。 最后李太白的手中还剩下七根,白玉蟾疯狂的行为已经停下,站在寒潭中,一动不动,但是双拳紧握,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李太白这才舒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还好小爷还记得这醒针大法的位置,但是余下的七根......” 李太白看着自己的手中还握得有:“算了——不管了——” 李太白打量着白玉蟾:“不曾想这臭道士看上去瘦弱不堪,橡根竹竿,身材倒是不错,这一身肌肉——” 白玉蟾倒是练武的身材,肩膀宽阔,肌肉凹凸有序。 正在李太白感慨时,白玉蟾震掉头顶的银针。 李太白惊恐道:“他喵的——咋不管用了——” 白玉蟾扑面而来,忽然竹林中有道身影从天而至,横在李太白、白玉蟾二人之间,紫袍道人一指点在白玉蟾的眉间。白玉蟾瞬间昏迷过去,被紫袍道人揽着即将摔倒的身形。 来人正是紫云真人。 李太白急忙感谢:“多谢道君相救——本来是来找白掌教的,正好遇见白掌教走火入魔,差点丢了小命。” 李太白将自己的行为掩盖了过去。 紫云真人倒是紧皱眉头:“刚从唐门回来,闻说玉儿有事,便来寻他,正好遇上,还好并不大碍。” ...... 次日待白玉蟾醒来,拜见道君,而李太白也在,旁边还有着枯木道人。 白玉蟾看见李太白,没有好气道:“你怎么还在?” 李太白好不心虚道:“昨天要不是小爷遇见你走火入魔,用了醒针大法,你还醒不来呢!还有就是,你这家伙,需要赔小爷医药费,差点被你打死。” 白玉蟾:“打死了才好——昨天正在运功,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中,以至于分了心神,这才走火入魔。” 李太白此刻声音小了一点:“这病需要治啊——” 紫云真人看向白玉蟾:“玉儿——妙应真人来信,要你去一趟药王谷。为师本来打算亲自带你去一趟,但是最近的西蜀并不太平。唐门与外来势力联手,欲要一统西蜀,青城山需要为师坐镇。” “哭喜鬼仙从大理寺逃出,百越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西蜀,为师无暇。所以需要你亲自去一趟。这一路上让李小友陪你一起,有个照应。” 李太白却向白玉蟾热情的打着招呼,招着手,笑脸相迎。 白玉蟾冷哼一声:“不需要——” 紫云真人郑重其事道:“玉儿——休得胡闹——此事就这样定了,你中了周公客这般奇毒,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对于你的嗜睡症来说却是雪上加霜,引起了质变,你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药王谷,你必须去一趟。” “可是——” 枯木道人:“玉儿——莫要耍小孩脾气,老道已经将醒针大法教授给了李小友。李小友,一路麻烦了,拜托了——” 李太白却是抱拳道:“不负众望——” 第49章 忽悠 “不负众望个头——”白玉蟾气得上脚就踹李太白。 李太白侧身躲过:“道君大人你看你的好徒弟——” 紫云真人拦下了白玉蟾:“玉儿——” “你若是不去,那么掌教该管的事务......”紫云真人不怀好意的笑了。 白玉蟾一脸的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同意。 李太白兴奋得从客殿中走出来,刚出客殿,绕过走廊,李太白可被白玉蟾揪住衣领,按在墙上:“说——我师尊给了你什么好处?” 李太白苦笑着:“不过碎银几两......” “只是碎银吗?” 白玉蟾不相信李太白的一套说辞:“你不说,你就别想跟着贫道——” 李太白见白玉蟾如此逼迫,无奈道:“好吧——好吧——本来道君大人不让小爷告诉你的,你既然这样问了,小爷就发发善心的,告诉你——” “但是你要先松开——” 白玉蟾松手,但是白玉蟾忽然一个剑指点出,指力击穿墙壁。 而里面的紫云真人刚端起茶盏准备用茶,茶盏便被白玉蟾的剑指真气击得粉碎。紫云真人怒道:“白玉蟾——” 白玉蟾听到紫云真人的怒吼,拽住李太白就跑。 枯木道人笑道:“玉儿还是这般脾气——” 紫云真人无奈道:“忒差劲——” 枯木道人:“除了哭喜鬼,还有谁在西蜀?唐门中还有老不死的没有死吗?” 紫云真人将手中的茶托、茶盖放在一边,挥袖将身上的碎瓷片扫落。 “唐门的人没有武道大宗师,但有唐修、唐浩两位用毒大宗师,虽然逊色剑阁,但也并不差劲。这次去唐门一次,除了唐浩以外,还有一位唐门前辈唐柳诗。唐柳诗手拿唐门顶尖暗器暴雨梨花,挡在唐门之前,确实难办。” 枯木道人闻言:“这个老太婆不是已经死了吗?看来唐门藏拙了。” 紫云真人:“唐门身为西蜀四绝,还会那么弱小。唐柳诗武功不高,但是她制造的暗器却是五花八门,令人防不胜防。师伯祖带人支援我,对于唐门这次的挑事生非,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揭过。” 枯木道人:“唐柳诗那老太婆的暗器虽然厉害,但是也挡不下你们吧!” 紫云真人:“哭喜鬼赶来了,但是他被枪圣所伤,不足为惧,主要是还有一人。” “谁?” “认不出——我与他试了一招,隐约之间,他的功力还在我之上。” 枯木道人惊讶道:“还在你之上,武林之中,可谓是寥寥无几,就算把那些隐退的老家伙算上,也没有几人。” 紫云真人:“他戴着面具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师伯祖也没有认出来。” 枯木道人:“怪哉——” “所以,我才让李小友陪玉儿去一趟药王谷。西蜀即将不太平了。” ...... 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李太白才将白玉蟾的手腕打掉:“喂喂——光天化日的,影响不好——” 白玉蟾瞪来:“老实交代——” 李太白见白玉蟾发火,这才缓缓而道:“道君大人传了小爷几招青城山的不传之秘,嘿嘿——叫你不教小爷,现在小爷也会了。” 李太白还有着几分得意。 白玉蟾冷笑道:“御剑术吗?” 李太白笑道:“正是——待小爷学会,小爷御剑飞行,那是多么的潇洒。谪仙在世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白玉蟾嘿嘿一笑:“道君是这样给你说的?” 李太白点点头:“是啊!道君还夸小爷天资卓越,很快就会练成的......” 白玉蟾玩味一笑:“你没有问到底有没有人练成了御剑飞行吗?” 李太白摇摇头:“对呀!忘记问了。” 白玉蟾突然大笑不止:“你被忽悠了——御剑飞行是假的,青城山上也没有人练成过,千步飞剑杀人,已经是人间奇迹了。” 李太白愣住了:“假的?” 青城山山门前,李太白蹲在那里,看着石碑上的上善若水。 “臭道士不会是反悔了吧!诓小爷在这里白等?” 李太白在思索自己是不是被骗的时候,白玉蟾一袭白色青衣的从山门中走出,背着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颜色暗沉,剑格是一个八卦,剑身上纂刻着符咒和赦令——束诵祆魔精,斩馘六鬼锋。 这次的白玉蟾不再着道服,寻常打扮,也没有佩戴玉环,腰间却是挂着一个小桃木剑当做配饰。乌发用丝带束缚着,一身打扮倒也出尘。 李太白起身:“小爷还以为你不打算去了。” 白玉蟾无奈道:“本来是不想去的,怎奈他拿掌教来逼我。” “咦——也不贫道长——贫道短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打死你——” 李太白笑道:“你欠我一条命,小爷可是阻止了你一次走火入魔。” 白玉蟾:“不急着去药王谷,先找那个唐坎,待我一剑杀了他再去。” 李太白咂嘴:“哎呀呀——这白掌教居然这么心胸狭隘——” 白玉蟾正欲动手,李太白却是蹦蹦跳跳的下山去了。 李太白是占一点便宜就高兴的不行。 白玉蟾还到真的不急着去药王谷,反而是在西蜀转了起来。 二人走在路上,李太白打趣道:“唐坎那个家伙还真的倒霉,居然被你惦记上了!” 白玉蟾:“遇不见就算了,若是遇见,这笔账要好好算算。” 李太白:“咱们这般毫无目的的转悠了十来日,是不是浪费时间。那唐坎被小爷砍了一臂,现在估计正在唐门中养伤,又岂会出来瞎转悠。” 白玉蟾:“去剑阁——从剑阁出蜀——” 李太白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 荒郊野岭的,这二人却迷了路。 李太白问道:“这是哪?” “深山老林。”白玉蟾回答:“你带的是什么路,都怨你——” “怨小爷——是你白掌教带的路,好不好。” “你一个西蜀人士居然不认路。”白玉蟾讥讽着李太白。 李太白指着自己:“小爷堂堂一个公子哥,何时自己出过远门。小爷是西蜀人士,你白掌教呢?青城山的,居然也不认识路。” “我不怎么下山。” “完了——”李太白一脸无奈。 第50章 求救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认识路。 李太白问道:“要不你,算一卦。” “算卦?骗人的......” “你这道士也不正经啊!” 白玉蟾瞪来,已经伸手去摸木剑,李太白见状,手掌放在青莲剑上,拇指已经将青莲剑顶出一寸。 下一刻,白玉蟾一剑斩来,李太白迎上一剑。 一柄青莲剑,剑身青色秀色,莲花纹饰。 一柄桃木剑,剑身暗沉古老,道教纹饰。 两柄剑叮当一声,却听见了金属轰鸣声。 李太白收剑后退:“不是木剑?” “你这是什么剑?” 白玉蟾轻抚木剑:“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 ,一曰郁垒 ,主阅领万鬼。故桃木有辟邪之效......” “切——山海之言而已。” 白玉蟾没有理会李太白,继续道:“桃木千年,已是奇迹。此番夺天地之造化,引得天妒。雷击千年桃木,桃木毁于一旦,仍有残躯独立。后遇太清玄元,太清玄元用千年桃木残躯制剑。共制两柄,一曰神荼,二曰郁垒。此剑便是神荼剑——” 李太白一脸的不屑:“还什么太清玄元,不就是张道陵嘛!你们道士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整点别人听不懂的词。还千年桃木,神荼、郁垒,真能吹的。” 李太白又是一顿讥讽。 白玉蟾冷冷道:“三天不打——” 李太白接下了后一句:“上房揭瓦——” 白玉蟾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再次和李太白打斗在一起。 李太白一手剑圣亲传的剑法,可谓绝世,二人打的旗鼓相当。 李太白感慨道:“这难不成真的是张道陵制的桃木剑。小爷不信这个邪,穿凿附会罢了——” 李太白才不相信白玉蟾所说的传说故事。 李太白一招逼退白玉蟾,白玉蟾却将木剑掷出,直钉李太白的面门,李太白刚退一步却不想直接跌落下去。 “我去——” 白玉蟾唤回神荼剑,负剑在后。 二人打斗之地,虽然空旷,但也是杂草丛生,落叶满地。 李太白怎么也没有想到身后能有一个大坑。 白玉蟾没有去管李太白的死活,反而是警惕起来,打量起四周。 二人所到之处虽是平地,但是后面就是山坡竹林,四下无人。白玉蟾打量着陷阱:“人为的,打猎的?” 白玉蟾又看向四周,四周有人来往的痕迹。 李太白痛苦的呻吟着:“那个王八羔子,大混蛋,乱挖坑——” “救——救命——” 一道半死不活的声音突然传来,李太白被下个半死:“有鬼啊——” 白玉蟾站在坑边上:“笨蛋——看清楚了,那是人——” “你好重——” 只见李太白压在一个人身上。 一位男子,受了伤,又掉进了坑中。 这大坑足足有一丈之深,而李太白又压在了那人身上。 李太白急忙起身:“兄弟不好意思啊——” 那男子一副侍卫打扮不知道是哪里的侍卫,但此刻却身受重伤,上身尽是利器所伤。腿上中了利箭,可能是慌乱之中,这才掉进了猎户所设的陷阱中。 李太白问道:“兄弟你是哪的人,怎么沦落至此?” 那男子道:“我是怡心钱庄的护卫,我家公子被......” 侍卫还没有说完便昏倒了过去。 李太白抬头看向白玉蟾:“喂——现在该怎么办?” 白玉蟾:“你想怎么样?” 李太白想了想:“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白玉蟾摩擦着下巴:“那你把他弄上来吧!” 陷阱深坑差不多可容四五个人站立,李太白道:“那你接好了——” “接好?”白玉蟾还在犹豫时,只见一道黑影从上面砸下来。 被受伤昏迷的侍卫倒是被李太白直接丢了上来。 白玉蟾直接被砸中,一起倒地:“你个混蛋——” 李太白从深坑中跳上去之后,拍拍衣摆,嬉笑着:“你说什么?” 二人将受伤的侍卫带到一边的小树前,令其依靠着树。 李太白用胳膊肘碰碰白玉蟾:“你的符箓了,给他喂一张不就行了。”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你个二百五——祝由术也不是这样用的。” 李太白想了想:“小爷略懂医术,姑且一试——” 李太白思索半天,将一卷银针拿出。 白玉蟾一脚将李太白踹走:“碍手碍脚的,不会就滚一边去——” 白玉蟾先是在那侍卫的胸口处点几下,只见侍卫咳嗽几声,咳出血来,这才缓缓醒来。 李太白却拿着侍卫的腰牌看着:“怡心——” “你是怡心钱庄的?也被打劫了吗?” 侍卫道谢:“多谢两位相救,在下已经活不成了,临死之前拜托二位一件事情......” 白玉蟾道:“左腿中箭,伤口发黑,剧毒攻心,神仙难救。” “你的符箓也就不成吗?” 白玉蟾摇摇头。 李太白:“怎么会这样?” 那侍卫道:“我是怡心钱庄的侍卫,随二公子一起出来,但是途中遇见歹人拦路。我拼死逃出,但也受了重伤,二公子被歹人掳走,在下需要去回去通报......” 李太白:“你是想让我们替你去报信?” “是的——求求你们了——” 李太白面露为难,白玉蟾则是面无表情。 这时候侍卫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枚白玉佩,镂空镶嵌玉龙:“这个是二公子的,还请二位去通知怡心钱庄,怡心钱庄必有重谢。” “重谢?”闻言重谢二字,李太白瞬间眼冒精光,仿佛看到了自己身处钱堆中的景象。 白玉蟾听到重谢二字:“好——阁下放心的去吧!这件事,交给我们了!” 白玉蟾将侍卫手中的白玉佩拿走,李太白帮腔:“交给我们那就放心吧!不服阁下所托,安心的去吧!” “但是我......” 人家一时间还死不了,但是白玉蟾和李太白一个劲的劝人家安心的去,令得侍卫心中一阵悲哀。 第51章 铁弓阵 忽然之间一只利箭射来,将白玉蟾手中的白玉佩击碎,白玉蟾挥手将利箭握住:“谁——” 李太白惊呼道:“这玉佩碎了就不值钱了——” “嗯——”侍卫口吐鲜血,一支利箭正中咽喉,侍卫拼得最后一丝力气,嘶哑道:“拜托——” 李太白双手捧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完了——雇主死了——” 白玉蟾放眼望去:“冤家路窄——” 白玉蟾硬生生单手将利箭折断。 李太白这才看去:“咋又是这个家伙——” “断了一条胳膊还这么的浪——” 只见前方竹林中有着十几个戴着斗笠,罩着白纱的人物,身着白衣,身背弓箭,领头的则是唐坎。 唐坎的一只手臂空荡荡的,正是拜李太白所赐。 李太白也重复了一句:“冤家路窄——” 唐坎上前:“怎么又是你俩?” 白玉蟾:“想好怎么死了吗?” 李太白好奇道:“你们唐门什么时候改服装了,变成哭丧的了,是你家出殡吗?” 唐坎嘴角抽搐几下:“你的嘴怎么这么欠?” 李太白一脸无辜,没有一点故意讽刺的样子:“没有啊!一身白不就是出殡吗?” 唐坎冷冷道:“我已经离开唐门,现在归属权倾——” 李太白:“权倾——怎么又是权倾——” “离开——是被逐出唐门吧!你下的毒不是唐门的。”李太白目露精光,将青莲剑从背后拔出。 “你早就是异心——” 李太白道出关键。 唐坎此刻也承认了:“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即将要死了——” 白玉蟾剑指唐坎:“是你要死了——” 唐坎挥手:“放箭——” 唐坎退后,身边的射手放箭。 李太白冷笑道:“你要是埋伏个百十人,我们束手就擒,只凭十余人,你必死——” 白玉蟾看着十余箭矢射来,白玉蟾腾空而起,木剑挥舞便将箭矢击落。 李太白也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迷踪剑一出,直取唐坎。 唐坎轻蔑一笑:“剑圣的迷踪剑乃是以我唐门的鬼影迷踪为根本......” 李太白的青莲剑直刺唐坎的咽喉,却见唐坎的左手伸出,夹住了李太白的青莲剑,唐坎的手上戴着一副铁手套。 李太白抽剑欲走,却见唐坎急忙松手,李太白一时间身形倒退数步。 唐坎翻手,袖箭从中射出,李太白打落袖箭。而一旁的弓箭手却是拿着弓箭,长弓的两端有利刃刺出,直取李太白的要害。 李太白手中青莲剑出,却打在弓箭之上,只见火花溅起。 李太白诧异道:“铁胎弓——” 那些弓箭手的手指上戴有铁戒指,弓弦亦是刀丝所制,这些人居然以铁弓为兵刃。 李太白一时间陷入众人的包围之中,被那铁弓阵围困,李太白腾空而起,施展轻功欲要离开。众人便抽出背后的箭矢射出,李太白不得不回身,一剑横扫,斩断箭矢。 李太白再次落身下来,陷入包围之中,李太白左右横档,落入下风。 李太白道:“这个铁弓阵只在小说中见过,厉害的狠——” 白玉蟾提剑而来:“没有一点见识,待我破阵——” 白玉蟾入阵,也陷入铁弓阵中。 总共十二人,十二把铁弓,远可攻,近可攻,近可防,实在无解。 白玉蟾与李太白背靠背,一时间居然破不开着铁弓阵。 二人陷入了被动的防守中。 李太白忽然道:“小爷想到怎么破阵了——” 李太白再次拨开自己腰间酒葫芦的塞子:“起——” 只见李太白的酒水飞出,环绕在李太白的四周,白玉蟾心领神会,袖中数枚黄符飞出。 白玉蟾微微一笑:“我助你一下——” 只见白玉蟾挥动神荼剑,黄符随着神荼剑游走,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这二人要干什么,愣神停手。 唐坎:“放箭——” 弓箭手再次放箭,只见黄符凭空燃烧,霎时间便成灰烬。 李太白柔水诀出,操控酒水浸染浮灰。 青莲剑竖起,李太白的双指在青莲剑身上滑过,剑指而动,酒水带着符灰飞出。 同时白玉蟾御剑而出,桃木剑飞空,斩断箭矢。 李太白急忙提醒:“是烈酒——” 白玉蟾袖中一张符箓再次飞出,自燃,随便引燃酒水。 一时间火花四溅,同时参杂着李太白的内力。 酒水四溅,溅到众人的斗笠白纱上,那白纱一点便着,众人也露出面目。脸上受着墨刑,被刻上侮辱性的文字。 众人纷纷掩面,扯去白纱的时候,李太白、白玉蟾已经远去。 唐坎的袖箭再次射出,白玉蟾的神荼剑却是游走在二人的身后,挡下袖箭。 唐坎气愤道:“赶紧放箭——” 众人这才拉弓射箭,但是李太白、白玉蟾的轻功极为了得,眨眼间便没有了踪影。 唐坎气跺脚:“下次再见,必报断臂之仇。” 李太白、白玉蟾远走之后,李太白这才拍着胸口,长呼一口气:“好险——好险——” 白玉蟾:“有些丢人了——” 李太白:“哎——这回丢人了,下次找回场子不就行了,这铁弓阵确实难办。” 白玉蟾:“不入阵,不近身,可破——” “这不是废话嘛!” 李太白:“接下来呢?怎么办?” “雇主死了,玉佩没了,什么也没有捞着。” “你想怎么样?” 李太白长叹一口气:“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下来,就为他送个信。虽然玉佩没了,但是人家已经给了报酬,只怪咱们没有守护好。” 白玉蟾:“我要杀唐坎——并且找出暗算我的人。” “权倾的人,暗算的你。权倾到底是什么来历?” 白玉蟾摇摇头:“表示不知——” 李太白:“游龙玉佩,这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用得起的。就算是富贵人家也用不了,那是皇室才能用的......” 白玉蟾:“怪不得怡心钱庄可以在西蜀屹立不倒,怡心钱庄身后有朝廷支持。” 李太白这时也想到了:“是啊!不然朝廷不会这样任意怡心钱庄发行银票的。” 第52章 告知 白玉蟾:“纸币是一件本是一件利民之事,但是不好推行。” 李太白笑了笑:“不是在民间不好推行,而是朝中的穷酸腐儒一致抵制,说有违祖宗之法,笑死人了!” 白玉蟾:“世间不就如此,看不清大势之发展。” 李太白:“这种事也轮不到咱们来管,还是先说眼下的事情吧!朝堂事朝堂了;江湖事,江湖了。” 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却是一直抵制朝廷,他家为商人,不得科举,不然以李太白的才学,探花、状元轻而易举,但却受制于此。 白玉蟾:“君子一诺重于泰山——” 李太白笑了笑:“那便再去一趟怡心钱庄——”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来到一处小镇之上,找了一家客栈。 李太白与白玉蟾坐下之后,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待:“二位公子要点什么?”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吃荤吗?” 白玉蟾:“可——” 李太白:“那随便来几道吧!荤素搭配——” 李太白随便点了几道,给自己点了壶酒,同时也为白玉蟾点了一壶茶。 李太白问道:“张道陵在你们青城山立教,但是其后代子孙却在江西龙虎山落脚,你们谁为道家之宗?” 白玉蟾平淡道:“修道者清心寡欲,不争名夺利,所以谁为祖庭皆可,没有什么好争的。百家之言,各有对错,各有优点,就事论事,不可以偏概全。” 白玉蟾、李太白身后还有着一行人,有两位儒生打扮,身边有着几位随从。 白玉蟾身后的儒生闻言,开口:“二位小友,真的好巧——” 李太白、白玉蟾闻声看去,居然是天下大儒明道先生和伊川先生。 那明道先生向李太白拱手行礼,李太白虽然不赞同明道先生的一番言论,也并未起身相迎,但这礼还是要回的。 李太白只是拱拱手:“二位先生——” 白玉蟾便有些傲慢,并未理会这两位天下大儒。 明道先生倒是起身来到白玉蟾的面前,白玉蟾则是慢悠悠的喝茶。 伊川先生见自己的兄长上前也跟了上来,二人同坐一条板凳,倒是拥挤一些。 明道先生笑道:“再见两位小友,但是有缘。” 李太白讥讽道:“但是儒家不讲缘法。” 白玉蟾挥手,制止了李太白:“先生有何赐教?” 明道先生:“白掌教不拘泥世俗名利之争,想必也明月入怀。” 白玉蟾:“修道为己,亦为世人。在下虽不喜爱先生的言论,但先生的言论仍有益处,若是要论道,在下最不爱讲道理。” 李太白笑道:“他爱讲拳头——子不语怪力乱神......” 明道先生嘴角抽搐几下,伊川先生也大皱眉头。 子不语怪力乱神被紫云真人另行解释一遍,此刻李太白言出,言外之意就是——这个家伙不喜欢讲口头道理,喜欢讲拳头道理。 明道先生尴尬一笑:“道君也是一位旷世奇人——” 伊川也为了缓解气氛:“不论道,不论道——” 明道先生:“我们从青城山离开之后,便在寻找一人,想向二位打听一下......” 李太白好奇道:“先生要打听谁?” 明道先生:“怡心钱庄的二公子,二公子偷跑出去,家中人很是担忧,央我帮忙寻找一下,劝其回家。” 李太白伸出右手,捻搓着手指,微笑着:“世间平衡,有舍有得——” 明道先生一时间不知何意:“小友这是何意?” 明道先生也捻搓着手指。 李太白笑了,笑而不语。 伊川先生却道:“小友知道?若是肯告知,必有重谢。” “哦——”明道先生也恍然大悟。 李太白从怀中拿出一个麻布,褐色的麻布摊在桌子上,李太白将麻布打开,正是那已经碎成几片的玉佩。 明道先生大惊:“这玉佩怎么会在小友手上?” 李太白也如实相告:“路遇一人,向我们求救......” 李太白没有继续讲下去。 伊川先生向一旁的侍卫招手,那侍卫拿出几张银票。 伊川先生:“这一百两,不成敬意,还请小友如实相告——” 李太白看了看白玉蟾,白玉蟾并没有说什么。 李太白将玉佩碎片递给两位先生,李太白也将伊川先生手上的银票拿回:“那侍卫临死嘱托,让我们去怡心钱庄通报,二公子被权倾抓走——” “权倾——”明道先生先是大惊,又急忙压低声音:“真的是权倾吗?” 伊川先生环顾四周:“属实不?” 李太白:“玉佩虽碎,证据尚清。” 明道先生拿起玉佩的碎片端详起来:“是二公子的东西——” 伊川先生:“不行尽快通知他们二位赶来——” 明道先生:“多谢公子相告——” 伊川先生:“多谢——” 伊川先生、明道先生起身告别:“急事在身,告辞——” 李太白笑眯眯道:“慢走不送——”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走后,店小二也将饭菜送上。 李太白美滋滋道:“一百两啊!真是大户人家,出手阔绰——” 白玉蟾伸手:“一半——” 李太白看来:“不给——这是小爷赚的——” “嗯——” 李太白不情愿的拿出一半:“你一个道士,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白玉蟾:“小时候穷怕了——” “小时候,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怎么个穷?” 白玉蟾:“无可奉告——” “切——” 李太白自顾自的吃菜饮酒。 李太白:“这位二公子想必是朝中的达官贵人,与皇家有关——不然那明道先生、伊川先生会亲自前来寻人。” 白玉蟾:“与我们无关,我只想找到唐坎那个家伙——” 李太白笑了笑:“这么记仇——” 这时小小的饭店再次迎来一众客人,但是这群客人却是来者不善。 为首者正是唐坎,带着十二位弓箭手。 唐坎刚进门便看进了李太白、白玉蟾二人:“还真是冤家路窄——” 李太白见自己二人被包围起来,也没有丝毫慌张。 其余众人却是纷纷躲避、逃离,掌柜的也急忙躲在柜台下。 第53章 破阵 李太白饮完杯中酒,淡定道:“唐家小子——当真以为我们破不了你的铁弓阵?” 唐坎一脚踩在长凳上,极为嚣张道:“你们破不了——” 李太白瞥向空荡荡的右臂:“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话说你是在哪看得病,十来日就好了——” 唐坎恶狠狠道:“好——呵呵呵——刺骨之疼,铭刻于心,必要将你们剥皮抽筋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忽然之间,白玉蟾一杯热茶泼出:“狂吠——聒噪——” 一杯热茶正好泼在唐坎的脸上,唐坎一声惨叫,啊—— “杀——给我杀了他们——铁弓阵——” 铁弓阵再次成型,但是这次饭店内,空间狭小,根本难以十二人齐上。 李太白拨剑:“真是的——” 白玉蟾:“这次你必死——” 唐坎冷笑一声:“要死——也是你们死——上——” 十二人根本站不下,一时间六人围攻,六人在外,伺机而动。 李太白笑道:“空间狭小,你们的阵型难以成型,今日必破你们的铁弓阵——” 唐坎:“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被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李太白出剑,这次二人入阵,压力小了不少,不再是以一敌六,而是以一敌三。 李太白这次游刃有余,再加上有了上次的经验,不再像上次那样手足无措。 李太白剑法越加的熟练,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外围的六人伺机放箭,但是围攻李太白的六人身形不断错位,躲避和进攻,外围六人有人放箭,却正好射中自己人。 有人回头怒骂:“他奶奶的,你娘的射老子干啥——” 那人急忙抱歉:“抱歉抱歉——失误失误——” 李太白一剑压制三个铁弓,李太白内力压上,三人不得不,用尽全力,却依旧被李太白压制着。 李太白另一只手拿起长板凳就向三人砸去,三人慌忙齐出手掌,掌力将长板凳震得粉碎。但下一刻就是饭桌砸来,三人再次施加掌力,这刻握着铁弓的手掌力度稍减,被李太白觅得时机,一剑将三人铁弓掀起。 三人连连后退,李太白趁机一剑横出,剑气横扫而出。 三人横起铁弓,铁丝弦为刀斩出,却被李太白的剑气将弓弦斩断。 与李太白对敌的三人大吃一惊:“不好——” 李太白趁机再次出剑:“上次只不过是没有与你们纠缠,外加你们人多势众,不然早就将你们的弓弦斩断了——” 这时李太白的身后有箭矢射来,却被白玉蟾御剑斩断,这时三人身后的三位再次射箭,却被李太白轻松躲过,与李太白对敌的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却不知李太白已经绕到他们身后,手刃落下,打晕他们。 那三人再次搭弓射箭,却被李太白嘲笑道:“这么近的距离,你们的搭弓射箭,岂不浪费时间。” 李太白挥剑斩断迎面而来的箭矢,下一刻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出剑。 那三人来不及反应,已经应声倒地,被李太白绕到身后,用剑鞘敲晕。 铁弓落地,发出声响。 李太白出手还是仁慈一些,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只是敲晕。 而白玉蟾出手可没有讲究这些,而是出手伤了众人,有人被割断手筋,跪地惨叫。 又被李太白一剑鞘敲晕。 唐坎见事不妙已经逃跑,却被白玉蟾御剑追上,被神荼剑剑指咽喉。 唐坎被拦下的那一刻,又被李太白掷出的剑鞘击昏在地。 李太白笑道:“抓了他,就知道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李太白看着被打得稀巴烂的饭店,李太白摇摇头,将自己刚得的一百两丢给饭店掌柜:“掌柜的,这些钱当是赔你的损失了。而这些人也是一些逃犯,你尽可去报官,也能得几两赏银。” 李太白收剑出门,李太白揪着唐坎的后衣领,就那样提着唐坎,脚拉着地,拖拽着唐坎离去。 掌柜的自然被吓的急忙去告官,将昏倒在地的十二人绑了送官,也得了几两赏银。 衙门中县令不敢耽误,急忙审案。 原因是明道先生、伊川先生皆在,县令生怕自己被这二位回到朝中参上一本,再者除去这俩位先生还有两位大人也在。 大理寺派出了两位巡捕前往西蜀,陪同明道先生、伊川先生。 这两位巡捕可不是一般的捕快,而是大理寺的四大名捕,更是传闻中的金吾卫。名义上是隶属于大理寺,实则是皇帝的亲卫。 此刻县衙中的明道先生、伊川先生,以及四大名捕中的沐春风、黄夏天。 沐春风怀抱一柄青色长剑,人如其名,给人一种沐浴春风,温柔之感。不像是一位捕快,反而像是一位书生侠客,弱不禁风。 而黄夏天却是一脸正气,五官如同木刻石雕一般,刚正不阿,一脸的冷酷。 明道先生:“丘县令可审出什么了吗?” 丘县令一脸的尴尬,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下官无能,下官无能——” 伊川先生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审个犯人,也审不成吗?” 丘县令慌忙下跪:“那些人刚一苏醒,还没有审问,就服毒自杀了,他们口中含有毒药,藏于牙缝之中......” 黄夏天瞬间恼怒:“也就是说,什么也没有审出来?” “下官无能——下官无能——还请各位大人明察——”丘县令慌得不行。 沐春风:“那么可知道他们的身份?” 丘县令:“暂时查不出,知道这些人都受了墨刑,是犯过罪的。” 明道先生:“西蜀的权倾不可助其威风,趁其还没有成长起来时,尽快扼杀。” 伊川先生分析道:“权倾想在西蜀站稳脚跟,很难。首先剑阁就不会同意,这权倾似乎是一夜之间冒出的,其身后一定有人为其撑腰。” 沐春风:“当务之急是寻回二公子,不知道权倾是否已经知道了二公子的身份。” 伊川先生摇摇头:“应该还不知道,因为二公子的玉佩并没有被权倾的人拿走。” 明道先生:“他们人只是寻常的绑票,还好说,现在只需要等怡心钱庄的消息了。寻常绑票,肯定会给怡心钱庄报信要求赎金的。” 第54章 绑票 几人正在话语间,一只白色信鸽飞来,落在黄夏天的手臂上。 黄夏天将信鸽腿上的信件取下,黄夏天仔细看了看:“绑票,赎金十万两黄金——” 明道先生诧异道:“他们居然敢这般索要,这这——真是无法无天——” 明道先生一甩袖袍,怒斥着。 “西蜀之地,虽然偏僻,它权倾还真以为它可以翻得了天,称王称霸不成——” 沐春风:“先生莫要生气,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败,我们对权倾知之甚少。若是直接出兵围剿,只怕很难,也容易打草惊蛇。打探出它权倾有多少人,方可一举铲除。” 伊川先生:“哭喜鬼从大理寺中逃出,大理寺必有内鬼,陛下震怒。大理寺卿晁禹也差点被贬官流放,如今哭喜鬼在西蜀现身,想必和权倾有所牵连。” 沐春风:“哭喜鬼重现江湖也就算了,如今枪圣也重出江湖,这西蜀的水很深......” 明道先生叹息一声:“权倾怎么说?” 黄夏天道:“定在三月十四,在子云亭中,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伊川先生:“今日初九,还有几天的时间。” 明道先生:“看来权倾并不惧怕怡心钱庄,大公子怎么说的?” 黄夏天道:“大公子信上,说让我们也赶往子云亭。同时怡心钱庄也会放出消息,请来豪侠张咏。” 明道先生先是一惊:“张咏?西蜀豪侠啊!名声很大,西蜀有三山十二寨为乱,张咏曾凭一己之力杀翻盗鸣山,名传整个西蜀。喜路抱不平,拔刀相助;厌鱼肉乡里,欺压百姓。” 沐春风:“天武榜十年一换,再次换榜之时,张咏必会上榜,名扬天下——” 黄夏天:“能入天武榜?张咏有此武艺?” 沐春风:“有幸与他一见,追捕穷恶时,穷恶便是撞上了张咏,被张咏斩于剑下。穷恶与我交手多次,武功并不在我之下,但是穷恶在张咏的手下未曾走过十招,便被斩杀。斩杀穷恶的功绩算是我捡漏了!” 黄夏天:“穷恶啊!很狡猾。” 明道先生:“明面上请出了张咏,而我等只需在暗中相助。” 沐春风:“两位先生,脚程较慢。我和夏天便先行一步,赶往子云亭。” 明道先生捋着胡子:“善——” ...... 怡心钱庄二公子被绑票的事情也传到了剑阁,剑阁之中,剑仙问着在座的几位长老:“诸位怎么看待此事?” 这时一名长老道:“权倾突然冒出,一统三山十二寨,又有哭喜鬼坐镇,其中还有一名神秘高手,在唐门前阻拦了道君。这权倾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是我剑阁欲要一统西蜀,这权倾便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剑仙:“权倾如此嚣张,而那哭喜鬼从大理寺中逃出,朝廷必会震怒。要灭权倾,不只是我们,朝廷也必会派兵围剿。他们一统三山十二寨,朝廷只会更加的忌惮,必会派兵。此次又绑架了怡心钱庄的二公子,要知道怡心钱庄背后是皇室支持的,这是触了逆鳞的。” 剑仙:“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先灭权倾。届时朝廷必会找我们合作,一同对付权倾。唐门已经和权倾勾结在一起,所以权倾必须被消灭。我们不主动出击,唐门和权倾也必然会找我们剑阁的麻烦。” 一众长老皆是同意,围剿权倾。 “阁主所言很对,一山不容二虎,我们不对权倾出手,权倾也会联合唐门对我们出手。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此举也是正义之举,为名除害,也是功德一件。对付权倾,青城山、峨眉山也可以拉拢一下。” 剑仙:“青城山、峨眉山虽然一道一佛,出世之所,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在大是大非前,他们也该出一份力。不然就白得西蜀子民的香火钱,此事若成,今后的西蜀武林必会以我们剑阁马首是瞻。” “是啊——” “此举可行——” “赞同——” ...... 那二公子被抓,自然是权倾的手段。怡心钱庄的二公子出门,自然会有侍卫跟随,但是权倾也是有备而来。二公子也没有想到西蜀武林,还有那么多的高手。 地牢之中,二公子被囚禁在一间牢房之中。 蚩黎和盗贼李空空也在。 而还有一人被铁链囚禁在一旁,上身赤裸,受尽了折磨,鞭刑、铁烙。 那人正是二公子的贴身护卫武影。 武影的武功很高,实力甚至压了蚩黎一筹。 蚩黎饮着酒,看着垂头的武影:“你的武功很高,在同辈中我很佩服你。若是不你一心护主,我们也擒不下你。本公子很看好你,不知道本公子的要求你考虑好了没有?成为本公子的努力,本公子便不再折磨你,不然本公子的手段,你只是尝了千分之一。” 武影此刻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但是一直拒绝蚩黎的要求。 李空空在一旁服侍蚩黎,为蚩黎倒酒,一言不发。 二公子在囚牢之中怒骂着:“卑鄙下流的货色,若是光明正大的一战,汝岂是小武的对手,哼——” 蚩黎端着青铜爵杯走到牢房前,看着木栅栏里的二公子,蚩黎笑道:“你倒是有一位忠心耿耿的护卫,很好,很不错!但是不知道他还能挺多久?” 二公子抓着木栅栏,恶狠狠:“终有一天我会将汝剥皮抽筋,饮汝血,啖汝肉——” 蚩黎嘿嘿一笑:“本公子等着!还有五天,你们家里人就有把你赎回去。但是条件上可没有说,要将你的侍卫放回去。” “桀骜,训起来才会有趣,有意思。他终会臣服在本公子的脚下。”蚩黎此话极为的嚣张。 二公子怒道:“我会杀了你的,哪怕追杀至天涯海角,穷碧落黄泉,我一定会杀了你!与你不死不休——” 蚩黎一挥手,袖中有黑色烟雾弥漫在酒杯中,蚩黎笑了笑:“喝了它——” “人只有在害怕时,才会出言威胁......你的身份,有人透漏消息给了我们,嘿嘿——” 蚩黎笑的很是邪魅。 第55章 权倾之密 上 蚩黎此言一出,二公子身形一愣,双手从木栅栏上放下,后退一步。 随即二公子强装镇定:“我只是一个私生子,算不得什么秘密......” 二公子强颜欢笑着。 蚩黎嬉笑着:“是吗?可是你的兄弟来信,说一定要弄死你,而且送来了不少财物......” 此言一出,二公子跌坐在地,地上是一些发霉的稻草。 二公子感到不可置信囔囔道:“为什么?我没有想去争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二公子近乎绝望。 蚩黎笑道:“来——喝了这杯酒——” 二公子一时间陷入了魔怔,悲笑着。 蚩黎笑了笑:“这是你的命,你的出身,不是你能抉择的——不喝?” 二公子根本没有理会蚩黎。 蚩黎笑了笑,将酒杯递给李空空。 李空空接过酒杯:“世人各有忧愁,辉煌光彩的背后,又有多少黑暗是不为世人所知的......” 蚩黎走到武影的面前:“本公子很佩服你,你的武艺在同龄中无人能敌,很适合做一个杀手,当一只鹰犬。哪怕是青城山的白玉蟾,以及那剑圣弟子李太白也不是你的对手。本公子惜才,这才没有杀了你。” “本公子有的是手段能让你臣服,既然你一心要为你的主子,那么,本公子就让你无颜见他。嘿嘿——” 只见蚩黎从袖中拿出一枚乌黑的药丸,塞进武影的嘴中,掐着武影的两腮,逼迫武影服下。 武影虽然奄奄一息,但是反抗的精神依旧存在着,宁死不服,但是此刻的生死又不归他掌管着。 蚩黎威胁道:“怎么?不愿意?那就让你心心念念的主人服下吧!不知道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人服下之后,会是怎样个景象......” 武影抬头怒视着蚩黎,不得已,服下那枚乌黑的药丸。 蚩黎忽然出手,手指点在武影的胸膛上。 蚩黎忽然拿起一旁的匕首,划在武影的肌肉上,武影一声声的惨叫响起。 蚩黎笑道:“怎么?你还是不愿意喝了那杯酒吗?放心,不是剧毒,因为你还有用。不然你忠心耿耿的侍卫,就要因为你受到更多的折磨......” “不——” 二公子突然起身,将李空空手中的酒杯夺过,一饮而尽:“这下你可满意了——” 二公子将酒杯摔在地上。 蚩黎笑了笑:“当然满意了,本公子要让你忠心耿耿的侍卫,无颜再见你。” 二公子冷哼一声。 武影也昏迷在酷刑中。 武影昏迷之后,被李空空放下,丢进囚牢之中。 二公子将遍体鳞伤的武影,抱在怀中,痛哭着:“怨我——都怨我,是我的执拗害了你——” 武影昔年为罪臣之后,被贬为奴隶拍卖。 那年的武影才五岁,而武影也正好遇见了五岁的二公子,二公子指着戴着枷锁的武影:“小叔——他好可怜——” 二公子被家中的小叔带出来玩耍,年幼的二公子拉扯着自家小叔的衣角:“小叔——咱们把他买下来吧!” 小叔轻抚着二公子的头发:“那你要他干什么呢?” “要他陪我玩,小叔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陪阿钰玩——小叔——” 二公子向自家小叔撒着娇,奶声奶气的。 小叔实在忍受不住二公子的撒娇:“好好——阿钰不要再摇了——” 随即小叔买下了年幼武影。 武影被带回。 小叔威严的向武影道:“从今之后,阿钰就是你的主人。你活着就要保护着阿钰,不受到一点伤害——知道了吗?没有阿钰,你只会猪狗不如——” 武影没有反驳,也没有感恩,只是一脸的冷酷。 之后,武影就成为了二公子的贴身侍卫,被传授武艺,护卫二公子。 二公子却是一直把武影当做玩伴,当做朋友,时常的捉弄武影,但武影并没有把二公子当做朋友,而是当成主人。一切听从命令,唯命是从。 蚩黎笑道:“你们好好玩——” 蚩黎甩袖离开,李空空紧紧跟着。 二公子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而武影的身上也是如此,二公子扶着额头:“头好晕——” 不一会,二公子逐渐失去意识而昏迷。 ...... 唐坎被打昏之后,再次苏醒,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树上。而李太白、白玉蟾却是悠闲的闲谈。 李太白道:“万一他不愿意说,该怎么办?” “严刑拷打,这样有失咱俩的身份。” 白玉蟾:“一剑杀了就是——” 李太白摇摇头:“这倒不行,直接杀了该是多么的无聊。” 唐坎醒来之后,怒视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老子绝不皱一下眉头。” 李太白还在思索时,白玉蟾挥指,神荼剑已经钉向唐坎,钉在唐坎的左耳边。 白玉蟾道:“既然你这样要求了,也不好意思拒绝你,那就杀了吧!” 白玉蟾走向唐坎,将神荼剑拔出。 唐坎的瞳孔放大,心惊胆颤。 白玉蟾将神荼剑拔出,举剑就要结果了唐坎。 李太白在一边咂着嘴,摇着头。 “别——我说——我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唐坎此刻也心生恐惧,而白玉蟾也及时停剑,剑锋却是落在唐坎发梢上,削断唐坎几根秀发。 而唐坎的双腿此刻也打着颤,抖得厉害。 李太白嘲笑道:“你不是不怕——” 唐坎冷哼一声,为自己狡辩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玉蟾问道:“谁给你的毒?” “百鬼洞传人——” “蚩黎——”李太白道出蚩黎的名字。 唐坎点点头:“你们怎么知道?” 李太白:“怎么又是这个家伙——” 白玉蟾:“那么权倾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门派?首领是谁?” “十万大山,百越之族。他们要反攻皇朝,要一统天下。” “百越?”李太白先是一惊:“那群野蛮人?他们有兵力吗?早就被各朝各代打散,打怕了吧!” 唐坎冷哼一声:“无知小儿,久居西蜀,你们岂知天下大势......” 第56章 权倾之密下 “哎——这话小爷我就不爱听了——”李太白撸起袖子,就用一顿胖揍。 唐坎急忙道:“别——你们要优待俘虏——” 白玉蟾阻拦下李太白:“问完再打——” 李太白思索道:“百越历朝历代也没有翻出什么浪花,要说百越来西蜀干什么?想要效仿刘蜀占据西蜀,据天险以御敌吗?” 唐坎冷笑两声:“李唐王朝如今已是江河日下,不复盛时。而今乃是内忧外患也——” “西蜀之地的怡心钱庄,纸币推行,有利民生。但何尝不是一个骗局,李唐王朝倾塌的那一刻,你觉得纸币还会流通吗?两个毛头小子,愚昧无知,不知天下大势。” 李太白微微一笑:“天下大乱也好,不乱也好,与小爷无关。小爷才不管这些俗事,风花雪月,才是小爷的追求。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这就是世间......” 唐坎讥笑道:“可惜你终是身处世间,躲不过这些......” 李太白不以为意:“那就是小爷我的事情了——小爷我只是一个于人间漫浪的侠客,但是你们非要找小爷的事情,小爷必举剑杀之——” 唐坎冷哼一声:“尔等不知我的抱负——” 白玉蟾:“贪图荣华富贵而已——” 唐坎冷笑道:“世人不皆是如此,谁不想生活的更好一些。一旦动了心念,便是无穷无尽。皇帝尚且要求长生不死,我这点心思,不也正常。” 唐坎并不没有以此为耻。 白玉蟾:“权倾之中除了哭喜鬼,还有哪些高手?” 唐坎笑了:“识趣的就赶紧,将我放了,不然等我们的人来了之后,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太白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哎呀呀——我好害怕啊——” “切——”随即又是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唐坎:“哭喜鬼在权倾之中也要往边靠,我随便说出几个名字,就足以把你们吓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李太白:“小爷倒要看看,有那些人物......” 唐坎清清嗓子:“仔细听好了——” 忽然之间,一支利箭不知从何处射出,一箭封喉,贯穿了唐坎的咽喉。 李太白急忙拔剑,白玉蟾也四处看去。 那是一支朱颜长箭,妖艳至极,如索命厉鬼。 李太白看着那朱颜长箭:“朱颜长箭——杀手朱颜——千步飞箭杀人——” 唐坎死不瞑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般死法。 李太白感慨道:“真是讽刺,这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白玉蟾警惕四周:“有高手在——” 李太白:“这是杀手朱颜,每次只射一箭,他不会再出手了。一击不成,第二箭便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弓箭出其不意,远距离杀人还行,敌人一旦有了防备,再想杀人就难了。太远了也不行,箭矢射不到,敌人也有时间反应过来。而这朱颜从未失手过,一击毙命。” “陶先生专门为了他写了一部传奇小说,在江湖上,也算是位大人物了——” 白玉蟾:“人已死——恩怨已尽,我们走吧!” “去哪?” “从剑阁出蜀,前往药王谷。之后,随你走趟江湖,东西南北中。” 李太白笑道:“好——” ...... 待二公子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而武影却是跪在一边,低头不语。像是做错了事情,等待着主人惩罚。 二公子看着自己周身,红痕印记,二公子蜷缩在角落里哭泣。 这时蚩黎与李空空走来。 蚩黎看着凄惨的二人:“怎么样?” 二公子只顾哭泣,而武影跪着不语。 蚩黎笑道:“不知道如此一来,你们主仆二人还会心心相惜吗?” “你还有脸面再见你的主人吗?” 蚩黎分明是下了药,才造成这样的结局。 蚩黎笑道:“本公子现在对你没有兴趣了,所以,大发善心,让你随着你的主人一起回去。毕竟十万两黄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 沐春风、黄夏天先行一步去往子云亭,而明道先生和伊川先生带着侍卫仆从也急忙赶往子云亭。 然而行至半路却是遭遇蒙面人袭击,誓要截杀明道先生和伊川先生。 明道先生和伊川先生却是端坐在马车中,伊川先生道:“外面如此,该怎么办?” 明道先生叹息一声:“如今的世道恶人当道,这天下要乱了——” 忽然有人一刀斩杀马夫,掀开较帘。 那人人高马大,手提大刀:“两位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明道先生微闭双目:“如此行为却不是请——” 那大汉哈哈大笑:“两位先生,一介柔弱书生,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伊川先生,微微一笑:“不知可看过陶先生的《论语新解》?” “这些东西,我家的狗不看的——” “所以说,你才会这般的没有教养。”伊川先生忽然一掌打出,那大汉直接被打出马车,跌落下去。 在地上犁出深坑来。 只见伊川先生和明道先生下了马车。 众人纷纷停手,明道先生吩咐道:“诸位——” “堂皇大道不走,干此事情是不是有损阴德,于家中长辈也是不孝,你们的爹娘便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明道先生一出面便是一顿教导。 被打出马车的大汉指着明道先生、伊川先生:“你们居然会武功——” 伊川先生冷笑道:“陶先生的《论语新解》中对君子不器的解释是君子打架不需要武器。虽然曲解其意,但也并非不对。儒圣先师,携弟子,周游列国。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一路之上的艰难险阻,野兽、凶人,又是怎么度过的?” “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 大汉怒道:“胡扯——兄弟们上——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厉害——” “我就不信,他们两个穷酸腐儒的拳头有多么厉害。” 明道先生摇摇头:“六艺,礼、御、射、乐、书、数。射御二艺,又岂是摆设?” 第57章 君子不器 伊川先生双手抄袖,站立在马车前:“世人多有误解,如今以文取仕,并不是要重文轻武。君子立世,自然要精通六艺。” 明道先生:“举孝廉、九品中正。实则是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如今科举,岂不是寒门出人头地之机会。尔等为何还要为盗贼,做此勾当?” 明道先生对有人沦为盗匪十分不解,如今天下太平,民生有了保障,为什么还是会有人沦为盗贼。 那大汉冷笑两声:“不必多说,两位受死吧!” 十几位盗贼,如虎狼一般,直奔明道先生和伊川先生。 他们十几位,人高马大,力大如牛。而明道先生、伊川先生一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瘦骨如柴的样子。实力悬殊不悬殊,样貌就可以窥得一二。 好巧不巧的,这一幕又被李太白、白玉蟾撞见。 李太白看着明道先生、伊川先生出手。 李太白笑道:“君子不器,哈哈哈——陶先生的《论语新解》可谓不少被人喷,那些读书人要把陶先生给骂死了!” 李太白:“要说孔老夫子可以举起城门的门栓还是有着几分武力的。” 李太白:“君子不器本意是,君子不应拘泥于手段而不思考其背后的目的。” 白玉蟾:“君子不器,是为不争;君子不争,视为无器。” 李太白:“《易经·系辞》有一句,‘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是无形的道体,形而下是万物各自的相。被万物各自的形象与用途束缚,就不能领悟、回归到无形的道体之中。” “故而,君子应心怀天下,不像器具那样,作用仅仅限于某一方面。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君子藏器于身——” 白玉蟾笑了笑:“这是要卖弄一下文学吗?你不是只读传奇小说,陶先生着作?” 李太白笑了笑:“老汉不让小爷我跑出行走江湖,生意上的事情,老汉又不愿意让我学。闲来无事,只好读书消磨时间。” 白玉蟾自然不愿意被李太白比了下去:“君子不器,是为不争是指一个真正的君子已经达到了圆融善美的境界,不会只拘泥于一方面的作用或能力,这是一种茕茕孑立与他人不争的心境。君子不争,视为无器是指一个品格高尚的人不与他人争名夺利,不会沦为别人的棋子,这是一种不局限于自己的世界里的境界。” 李太白笑道:“不曾想,堂堂青城山的掌教对儒教的经典也了解甚深。” 白玉蟾:“师尊不拘泥于门派之见,认为应集百家之长。对万物以包容之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李太白思索片刻:“理应如此——” 明道先生一开口便是,儒家经典《大学》之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儒家《大学》之言出,明道先生口吐真言,震破云霄,直达云汉。林中百兽纷飞,四散而去。 而匪盗闻言却是捂耳跪地,痛哭流涕。 李太白、白玉蟾相隔百丈之远,依旧被这声波袭击。 明道先生的真言直击心灵,李太白、白玉蟾也急忙运功抵御。 但是越加的抵御,就会越加的困难,那真言的威力更会增大。 而明道先生周围的人却没有什么事情。 李太白运足功力,忽而也高歌起来:“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白玉蟾也口诵道家经文:“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祆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李太白、白玉蟾也运足真气、内气,诵真言,以抵御明道先生的真言。 那些盗贼被明道先生制服,一个个拜服在地,求饶:“先生快快停下,快快停下......” 那些盗贼七窍流血,更有人昏倒在地。 明道先生这才停下,吩咐自己的随从:“将他们绑了上车,押送官府治罪。” 伊川先生:“权倾太嚣张了——需要立刻请兵——” 明道先生:“需要寻回二公子,回京禀报圣上,派兵围剿。” 李太白、白玉蟾功力深厚,抵挡了下来。 李太白道:“奇怪哉——明道先生的招式虽然和佛门的狮子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又截然不同。我们越发的抵抗,却是越发的艰难,而他们身边的侍从却是没有一点事,这是为何?难不成那些人的功力更深厚,应该不是。” 忽然之间一只朱颜长箭射来,出其不意,偷袭而至,还是从身后袭来。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皆是不曾防备。 李太白看见之后,急忙高喝:“小心身后——”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急忙回头,那长箭已经到了身前三尺之处。 这时两位先生的袖中,各有一柄铁尺滑落,两位先生合力将那朱颜长箭挡下。 明道先生深呼吸一口:“好险——” 伊川先生:“差点被他得逞——” 李太白:“这莫非就是君子藏器于身。” 朱颜一箭不成,便不再出箭。 李太白、白玉蟾看完热闹也就准备离开,却被明道先生喊道:“小友莫要急着离去,方才多谢了——” 李太白笑着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 明道先生见状也只摇头苦笑几声,也急忙让侍从驾车离去。 第58章 子云亭 今日赶路,李太白道:“这里距离子云亭很近,你想去看一看吗?” 白玉蟾:“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 “何陋之有——”李太白附和一句。 李太白:“刘梦得的陋室铭也算是名篇了!” 白玉蟾:“杨子云,刘汉之人。其《太玄》、《法言》更是名传千古,倒也值得一拜。” 李太白笑了笑:“吾闻伏牺神农殁,黄帝尧舜殂(cu)落而死,文王毕,孔子鲁城之北。独子爱其死乎,非人之所及也。仙益无益子之矣。 又说 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自然之道也。此言倒是与你的观点吻合,不信神仙之说,却是青城山掌教。” 白玉蟾摇了摇头:“那要看你怎么定义神仙了,神仙不曾脱离凡尘。虽异于常人,却是聪慧之人。” 李太白笑道:“但是世人多愚昧,被邪教哄骗。” 白玉蟾:“一念向善,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皆可为仙神。仙神乃是慈爱之心,忧天下之苍生。” 李太白拿着酒葫芦,喝了口酒:“这才对——” “杨子云,认为人非生而知之,当后天之努力,学和行。他还认为君子之言,幽必有验乎明,远必有验乎近,大必有验乎小,微必有验乎着。无验而言之谓妄。反对君子妄言。这等人物,值得我等后人参拜。”李太白对杨子云推崇至极。 白玉蟾:“我又不急于一时。这山河当是走上一遭,这江湖也当是,见上一见,闯上一闯。” 李太白哈哈大笑:“好——这才是少年志气。少年当有凌云之志,桀骜少年狂——” ...... 子云亭处,茂林修竹,丹桂飘香,清泉淙淙,景色优美。 子云亭位于凤凰山左翅膀端之山畔,为一上面平坦的坚硬盘石。岩石前端有摩岩浮雕“扬子云真像”,岩石右侧摩岩浮雕大龛90多尊,均为镌刻的道教石刻。 而怡心钱庄的人早早就在子云亭等待着权倾来人,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子云亭旁,摆放着五架马车,马车之上摆放着箱子,是十万两黄金。 只见明道先生、伊川先生,以及西蜀豪侠张咏,一众怡心钱庄的管事、侍卫。 张咏面前放着一柄铁剑,平平常常,做工并不精巧。 而张咏也是一头长发束缚,豪气冲天,正气凛然。 明道先生问道:“张大侠怎么看待权倾?” 张咏也毫不避讳道:“该灭杀之——只可惜不知其巢穴在哪里,不然在下必会杀去。” 伊川先生:“张大侠侠义心肠,为民除害,我们自然要支持。如今权倾在西蜀嚣张跋扈,颇有自立为王的意思。只怕对西蜀是一场浩劫......” 张咏点点头:“这个没错!近来不少匪人出没,皆是打着权倾的名号。” 明道先生:“张大侠乃是西蜀豪侠,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但是权倾并不简单,朝廷必会派兵围剿,他日还希望张大侠可以鼎力相助。” 张咏:“他日一定要告诉在下,在下必会前来助诸位一臂之力,为民除害。” 伊川先生:“剑阁剑仙也有意要围剿权倾,届时西蜀三绝,剑阁、青城山、峨眉山一同出手,再加上朝廷派兵。必会还西蜀一个朗朗乾坤......” 张咏:“不久之前,秋雨兄已经派信给在下,希望在下出面相助,在下也答应了秋雨兄。” 明道先生:“张大侠也是一位侠义之人,张大侠也当知道,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世上有太多不平之事,而这些事情,也不可能都上让张大侠遇见。那么那些遇不上的不平事,张大侠该怎么办呢?” 张咏:“尽力而为——路遇不平,自要拨刀相助。” 明道先生劝道:“如今朝廷,选拨有贤之士。张大侠何不前往,如此一来,更可为黎民百姓。” 张咏笑了笑:“山野之人,粗鄙之士,难啊——难啊——” 伊川先生笑了笑:“张大侠这般豪侠,一心为民。若是以往,也被推举上去,不至于被埋没。科举之事,张大侠还怕吗?” 张咏苦笑一声:“虽不是文盲,但是文章之上的东西,还是差了些许。” 张咏对自己科举成功并不看好。 明道先生:“文章事小,张大侠尽管去试上一试,成与不成又是另一回事。若是成了,张大侠的心愿才可以更好的实现。” 张咏思索片刻:“两位先生如此劝说,张咏自当去试上一试,以完心愿,愿这天下再无不平之事。” 明道先生笑道:“侠者当是如此。” 忽然之间狂笑之声震撼整个子云亭。 明道先生怒斥:“何必装神弄鬼——” 只见一顶黑色轿子飞出,由四位赤裸上身的壮汉抬着。那几名壮汉,戴着牛骨面具,遮挡容颜,但是脸上的墨刑却是耻辱。 这时轿中的哭喜鬼掀开较帘:“两位先生别来无恙——” 明道先生:“哭喜鬼——你从大理寺逃出,更应该隐姓埋名,好生醒过,怎么该再次害人。” 哭喜鬼笑道:“因为本尊是魔道中人,自然该行魔道之事。张咏,本尊劝你莫管闲事,早早离去,不然子云亭就是你的埋葬之地。” 明道先生:“你们权倾是不想交易了?十万两黄金,不想要了?” 哭喜鬼:“十万两黄金对谁来说都是一个诱惑,即使是本尊也想要这十万两黄金。” 伊川起身:“那就将二公子安然无恙的送回,不然定叫你们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哭喜鬼收起嬉笑:“明道、伊川——休得嚣张,真以为你们的武功可以绝世,在本尊的眼中,你们二人的小把戏不值一提。” 明道先生冷冷道:“二公子呢?” 哭喜鬼:“嘿嘿嘿——你们心心念念的二公子在此——” 只见哭喜鬼将手一挥,掌中吸力爆发,将二公子柔弱的身形,摄取过来。一手掐着二公子的脖子:“怎么样,人还活的好好的吧!” 第59章 身份 二公子挣扎着,但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从鬼仙的手中逃走。 哭喜鬼冷笑着:“两位先生,此次该当如何?” 张咏此刻也投鼠忌器,无能为力。 明道先生开始了嘴遁:“哭喜鬼——你可知二公子的身份,二公子要是伤到一根毫毛,你就死定了!穷尽碧落黄泉,你也难逃一死。” 哭喜鬼随即点了二公子的穴道,将二公子丢进轿中。 哭喜鬼冷笑着:“怎么会不知道呢!有人出高价,要买二公子的命,这可是一位大客户,整整出了二十万两黄金......” “谁?”明道先生诧异道。 “普天之下,能出得起二十万两黄金的人,不多......”伊川先生摇摇头:“你们不怕,被人给耍了。” 哭喜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谁敢耍我们——莫不是他不想活了——” 明道先生忽然想起了什么:“十五年前——皇宫一案......” “你哭喜鬼也是参与了,幸得剑圣在京,不然还真的会让你逍遥法外......”明道先生道出真相,但是明道先生没有明说,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太大。 哭喜鬼冷笑道:“十五年前被裴旻那个混蛋重创,不然你们怎么会关的住本尊——” “今日,本尊要报十五年前之仇。” 明道先生:“你今日来不是换赎金的?” 哭喜鬼冷笑道:“既然有人出更高的价,那么不赚白不赚。而你们的赎金本尊也一起收下了,以及你们两位先生的命......” 张咏冷哼一声:“哭喜鬼——莫忘了在下——” 哭喜鬼冷冷道:“什么豪侠,什么必入天武榜。在本尊面前,小辈一个——” 张咏冷笑道:“那么今日在下就要为民除害——” 张咏拿起石桌上的铁剑。 哭喜鬼:“小辈,今日且看看你有这本事不?” 哭喜鬼凌空一跃,宽大的袖袍一挥,时而大笑,时而哭泣。 武功招式,阴森诡怪,高深莫测。 张咏一剑出,剑鞘直奔哭喜鬼。却被哭喜鬼一掌打回,哭喜鬼冷笑着:“张咏——你这西蜀豪侠的名头,居然有这么大的水分——” 张咏:“且试之——” 张咏被四大名捕之一的沐春风高度赞赏,武功岂会差劲。 几招交手下来,哭喜鬼便被张咏的铁剑所伤。 哭喜鬼诧异道:“裴旻之后,世间居然还有剑——” 剑圣裴旻以剑享誉天下,名满天下,以剑道着称。 世人更是言道,裴旻之后,世间再无剑。意思是说,裴旻的剑已经到了这人世间的顶峰,再无人可以超越他。 如今的武林中,用剑者众多,但是以为剑法着称的只有两位。一位剑圣裴旻,一位剑仙柳秋雨。 明道先生警惕四周:“他们无心交易,必有后手。” 这时一位黑衣人,被宽大的黑袍遮蔽,戴着西蜀特有的青铜面具,一步一步,走上子云亭。 那人开口:“两位先生此次也是真心交易的吗?这十万两黄金,可为真?” 只见那青铜面具者,瞬间来到马车面前。看守侍卫,拔刀相向,却见青铜面具者,一掌翻出,庞大的掌力将众人击倒在地。 再一掌出,马车粉碎,箱子翻飞。 箱子里面虽有黄金,却只是表面一层,剩下的装的是石头。 明道先生:“高手——” 伊川先生:“你我联手,也不敌。” “传闻两位先生乃是天下大儒,不曾想也会武功,拦下了劫杀。” 青铜面具者给了明道先生和伊川先生很大的压力。 明道先生,袖中铁尺滑落:“修身——可不只是修身养性。” 伊川先生:“我们且试上一试?” 这时哭喜鬼却被张咏一剑击退,胸前流出鲜血,显然是被刺杀。 哭喜鬼咳血:“咳咳咳——要不是前一段时间被韩子欣舍命一枪击伤,你张咏小辈,又岂是伤到本尊。” 青铜面具者,闪身而至,拦住张咏:“好剑法——刚猛霸道——” “柳秋雨当得起剑仙二字,出剑便是仙者气度,缥缈欲仙。裴旻的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圣贤之风。而你的剑,却是豪气冲天,霸气侧漏,走的刚猛之路。” 张咏剑指青铜面具者:“阁下本事不弱,何必躲躲藏藏。” 青铜面具者晒笑道:“面目丑陋,不敢见人罢了——” 青铜面具者多有几分自嘲。 哭喜鬼:“哼——十几年不行走江湖,居然被后辈超越了。再来——本尊不信这个邪——” 哭喜鬼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张咏,张咏未出全力,轻轻松松,而他却已施展了九成功力。 青铜面具者:“我来——” 青铜面具者伸手拦下哭喜鬼:“你就算没有被韩子欣击伤,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曾十招败了穷凶,不然他也不会名满西蜀,被誉为必上天武榜。” 哭喜鬼看向明道先生、伊川先生:“也行——他们两个穷酸腐儒好对付一些。”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虽然会武功,但不是一流高手,只有小宗师的境界。 这时沐春风、黄夏天突然出现。一位持剑,一位抱刀。 黄夏天抱着长刀:“哭喜鬼——今日你可逃得了——” 哭喜鬼并没有诧异,也没有感到害怕,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四大名捕,徒增笑而。你们师傅来了还差不多。可惜啊!他被天君打伤,不死也落了重伤,武功不复当年。” 黄夏天不再多言,直接出刀,打向哭喜鬼。 沐春风持剑相助张咏:“张兄多加小心,他前不久和道君过了一招,甚至要胜道君一分,不容小觑。” 那青铜面具者也并不恼怒,反而是微微一笑:“沐春风——好名字,可惜剑法是二流货色。世人皆道沐春风的剑法如何、如何,是多么的了不得。但实际上,你是用刀的,长剑只是掩饰,致命的是你的短刀、匕首。出其不意,一招致命。” “你究竟是谁?你怎会知道?”沐春风诧异道。 这青铜面具者一言道破沐春风的底细,使得沐春风再无秘密可言。知道沐春风用匕首杀敌的人,没有几个——其余三位名捕,以及他的师傅。见过沐春风用匕首的敌人已经死了! 第60章 看你不爽 沐春风也不敢相信那青铜面具者能一言道破。 青铜面具者微微一笑,双手摊开:“请吧——” 沐春风身为四大名捕之一,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底牌被道出而惧怕、畏手畏脚。 哈哈哈——唉唉唉—— 哭喜鬼时而笑、时而哭,干扰着黄夏天。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怒斥道:“区区诡道魔音,待着我以大道真言破之......”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再次施展大道真言,齐喝道:“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圣人之常,以其情顺万物而无情,故君子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 一时间哭喜鬼的哭笑之声被破,同时承担着两位先生的大道真言,倍感压力。 黄夏天嘲讽道:“老鬼——你被囚禁十五年,十五年来武功毫无精进。前不久又被枪舌所伤,你如何胜我——” 黄夏天的长刀刚猛,紧追哭喜鬼不放。 哭喜鬼怒道:“区区小辈,也敢大言不惭,就连你师傅也不敢这样辱本尊,受死——”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相助,大道真言使得哭喜鬼、青铜面具者倍感压力。 沐春风、张咏合力才和青铜面具者斗个平分秋色。 张咏一甩长剑:“阁下好俊的功夫——” “我也这样认为——”青铜面具者毫不谦虚。 沐春风:“你究竟是何人?” “你猜——” “不得不说,你张咏的剑道独树一帜,霸道无比。天武榜再次开榜,你张咏必上榜。” “天武榜对在下来说不过是身外之名,张咏只希望这天下太平,无不平之事。” “哈哈哈——好志向,不过是痴人说笑罢了——” 几大高手交手,一时间难分胜负。 而另一边...... 李太白与白玉蟾一同前往子云亭,李太白道:“倒是有着诸多刘汉石刻,这些名胜古迹倒是值得欣赏一番。” 白玉蟾道:“你这一生就没有什么抱负吗?” 李太白笑了笑:“能有什么抱负?” “若是可以科举,这世间还有点挑战,状元、探花如同探囊取物。”李太白没有丝毫的谦虚,狂傲得不行。 白玉蟾微微一笑:“毫无抱负?” 李太白笑道:“心向江湖,想走上一遭。待小爷游遍这山河,便会回家。这天下动乱也好,太平也罢,皆与小爷无关。小爷自有自家的几分地,便是足以。” “那我们的白掌教呢?执掌青城山吗?还是要飞升?” 白玉蟾思索片刻:“不知道,只是厌恶那些琐事,掌门之位谁爱要谁要,反正我是不要。” 李太白笑道:“白掌教看的很开呀——” 白玉蟾平淡道:“我不需要被世间裹挟着前行。” 李太白思索片刻:“妙哉——人在世间何须被裹挟着前行。” 前往子云亭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路,前方正好有一个亭子。 李太白看着亭子:“歇息一会吧!有点累了——” 白玉蟾点点头。 而此刻小小的亭子中却坐着另外四人。 分别是蚩黎、李空空,怡心钱庄的二公子,以及二公子的贴身侍卫武影。 武影戴着镣铐,跪在地上,无颜面见二公子,只因他做出了荒唐事。 而二公子此刻也不想见到武影,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石凳上。 蚩黎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李空空。 李空空看着蚩黎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情?一脸的痴笑。” 蚩黎嘴角上扬,露出邪魅一笑:“很是好奇,为什么男子也会这么楚楚动人,一副女儿像。” 李空空一掌拍来,却被蚩黎吹了一声口哨,一时间心脏巨疼,不得不收手。 李空空依旧怒道:“蚩黎——你再这般调侃,小心我与你同归于尽——” 蚩黎笑道:“小娘子莫动怒——你不是喜欢男扮女装的吗?本公子这可是夸奖——” “你——”李空空再欲动手时,却突然的看向远处。 蚩黎顺着李空空的目光看去:“怎么又是他俩?” 李太白走近之后看清亭子的几人。 蚩黎冷冷道:“真是冤家路窄——” 李太白同样冷哼一声:“西蜀还是小了一点,在这也能遇见你们两个晦气——” 蚩黎此刻并没有要动手的迹象:“赶紧滚——今天没有兴趣和你动手——” 李太白看向怡心钱庄的二公子:“二公子在此啊!原来这个南蛮小子是权倾的人物,你一个莳莨岭的,居然还会加入权倾。” 蚩黎冷笑着:“不相死,就赶紧的滚——今天本公子心情好,饶你一命。” 李太白冷笑道:“这里是你家盖的,轮得到你在这里狂吠?” “还是你家在海边住,管得宽——”李太白怒怼蚩黎。 李空空没有开口,白玉蟾更是对这种口舌之争没有兴趣。 二公子急忙道:“还请李兄弟搭救一个——” 蚩黎瞪向二公子,随即对李太白道:“小子,莫管闲事——” 李太白冷笑道:“今天若是其他人,小爷还不一定会管这种闲事。如果是你的话,小爷倒想坏了你的好事。你们一定是在这里交易,想换赎金?” 李太白战意燃起,颇有想打架的意思。 蚩黎一掌拍碎石桌:“小子——你想死,本公子成全你。” “我呸——南蛮子,就别学中原的那一套礼仪了,滑稽的很——” 蚩黎正欲动手,李太白却是伸手叫停:“等一下——” “怎么?你害怕了?”蚩黎起身笑道。 李太白道:“小爷会怕,小爷有话对二公子说。” 蚩黎:“许你留个遗言。” “二公子——小爷可是给明道、伊川两位先生送了信。你家侍卫死里逃生,又遇见我们。虽然没能救下他,但是我俩也为他传递了消息。只不过,其中的费用嘛!你们可没有结清。” 李太白向二公子搓捻着手指。 二公子先是一愣,随即道:“李兄弟救得我出去,自有重金酬谢。” 二公子向李太白做出承诺。 李太白笑了笑:“上道——” 李太白拔剑,剑指蚩黎:“南蛮子出来受死——小爷可不是为了酬金,单单是看你不爽。” “正好,小爷看你也不爽——” “黝嘿,你居然学小爷的口头禅——受死——” 第61章 黑骑 这二人来到亭子外,大打出手。 白玉蟾却是坐了下来,白玉蟾深知李太白和蚩黎实力相当,一时半刻难分胜负,除非是死生决斗。 白玉蟾坐在那里休息,二公子却是希望李太白可以打败蚩黎。 李空空好奇道:“白掌教——可否允许在下询问个问题?” 白玉蟾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二公子此刻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 李空空问道:“白掌教可解蛊术?” “白掌教可以解我的毒,想必对蛊术也有研究。” 白玉蟾问道:“那要看是什么蛊了?” “噬心蛊——” 白玉蟾摇摇头:“解不了——这是莳莨岭的秘术。” 李空空叹息一声。 二公子试探性的问道:“你被他用噬心蛊控制着?” 李空空点点头:“不然谁会跟一个疯子在一起——” “黄河之水天上来——”李太白持剑从空中俯冲而下。 蚩黎骨笛点出,与李太白的青莲剑剑尖碰撞。 李太白一击不成,收剑后撤,一道剑气横扫而过。 只见蚩黎轻松躲过,再次向李太白袭去。 忽然之间,一队人马出现。 一队黑骑蒙面,手提黑色长枪。统一配对黑色战马,战马身上还有着黑色的铁甲。 总共十人,装备精良。 白玉蟾看向那十位黑骑:“你们的交易对象?” 李空空点点头。 二公子突然失笑:“居然是黑骑——哈哈哈——” 李太白收剑:“这是?” 蚩黎看向黑骑:“交易者来了——” 李太白:“交易?嘿嘿——休想成功——” 李太白很乐意看见蚩黎吃亏的样子。 蚩黎却道:“黑骑,你挡不下的。黑骑神秘无比,十人常常一同出动,十人联手,大宗师也是不敌。” 李太白冷笑道:“尽是吹牛,天上能掉下牛皮都是因为你。” 蚩黎笑道:“爱信不信——” 李空空看着二公子:“公子请吧——黑骑已经来了!” 白玉蟾也听闻过黑骑的传说。 黑骑倒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是被秘密培养的,只听命某人。而黑骑的主人更加的神秘,一直不曾露过面。 李太白打量着黑骑:“这十人武艺高强,黑骑的长枪战阵更是无敌,为什么会甘心听从某人?” 蚩黎轻笑一声:“黑骑的强大是因为他们主人对他们的培养,你觉得可以打造出黑骑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这些黑骑是按照精兵的标准打造的,更是强大。” 李太白:“那这个二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蚩黎笑了笑:“无可奉告——” 蚩黎舍去李太白,径直走向黑骑。 蚩黎双眼一眯:“我要的东西了?” 十位黑骑并没有开口,沉默不语。 李空空也觉得奇怪:“黑骑终究是神秘......” 忽然十位黑骑向蚩黎发难,有人骑马俯冲而来,长枪刺出。 李太白倒是得意道:“哈哈哈——什么黑骑,你们这是黑吃黑——” 那黑骑除去攻击蚩黎,还将李太白也带上了。 李太白出剑阻拦:“管小爷什么事?” “南蛮子,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情——” 李太白怨恨起蚩黎来。 白玉蟾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起身警惕。 二公子疑惑道:“你们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李空空思索一二:“他们是要杀人灭口,不需要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武影起身,虽然带着锁链,但是依旧将二公子护在自己的身后。 蚩黎怒道:“臭小子给小爷闭嘴——” 蚩黎一掌击退敌人。 李太白嬉笑道:“小爷偏不——” 李太白腾空而起,一剑横扫,打在那人的长枪上,李太白又随即借力,跃上青松。 李太白道:“南蛮子——他们是骑兵,这里是密林,他们的战阵施展不出,骑兵冲锋更是不行。” 六人围困李太白、蚩黎。剩下四人向白玉蟾等人围去,下了马,提着长枪,步步紧逼。 蚩黎也跃上青松:“哼哼——该死的家伙——” 李太白问道:“你不是有毒吗?大手一挥,不是就可以毒死一大片。” 蚩黎看向李太白:“有这么简单的话,黑骑就不是黑骑了。” 李太白耸耸肩:“不就是灭了点苍派吗?黑骑一出,可灭一宗。那点苍派近年式微,连个大宗师都没有,有什么可炫耀的。” 蚩黎:“你以为大宗师那么随随便便就可以练成的?你连小宗师都不是......” 李太白、蚩黎正在斗嘴时,那六人提着长枪,也一跃而起,要逼迫蚩黎、李太白下来。 蚩黎怒道:“欺人太甚——” 蚩黎还真的大手一挥,袖中扬下一片黑烟,含有剧毒。 李太白:“我就说嘛!早该如此......” 却见那几名黑骑居然不惧这些毒烟,径直而上,长枪抡下,逼迫李太白、蚩黎跳下树去。 随即六名黑骑将李太白、蚩黎围在中间。 李太白、蚩黎背对背,李太白嫌弃道:“没有想到还要和你这个南蛮子一起并肩作战,丢人啊!” 蚩黎紧盯着黑骑:“小爷早晚要把你给毒哑,将你的一嘴牙给敲碎。” 李太白冷笑一声:“你得有那个本事,哈哈哈——” 李太白、蚩黎被黑骑围困在中间,被步步打压。幸亏李太白、蚩黎也不是什么平凡之辈,武艺并不是很差,还可以接下几招。 李空空看向黑骑:“白掌教可挡的下来——” 白玉蟾摇摇头。 白玉蟾却是平静道:“面对问题,不一定非要靠武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白玉蟾此言有所意指。 李太白闻言:“你这个家伙——” 蚩黎也是不赞同,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白玉蟾忽然一剑将武影击退到一边,御剑,剑指二公子的咽喉。 白玉蟾道:“你们若是想带一具死尸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武影怒吼一声将手脚上的铁链扯断,同时也口吐鲜血。 武影本就中了毒,一身内力被封,此刻强行动用内力扯断铁链,自然会受到反噬。 李空空也明白了白玉蟾的意思,拦下武影:“莫急——” 武影怒道:“不可——” 第62章 大公子 武影护主心切,欲要上前相救,却被李空空拦下,李空空一掌拍出,枯荣往返。武影气息大乱,又是一口鲜血,跌倒在地,无能为力。 武影:“我要杀了你们——” 李空空道:“想必活着的他,比死去的他,更有价值。” 一时间黑骑停手,十位黑骑向李空空、白玉蟾围来。 李太白:“这是何意?” 蚩黎:“解决问题。” “这是要解决掉有问题的他。” 蚩黎笑了笑:“一切都来自他!” 李太白:“他究竟是何身份?” 蚩黎嘿嘿一笑:“就不告诉你——” 白玉蟾:“就此退去,不然不介意杀了他!” 二公子也并不憨傻,知道白玉蟾这是在救众人。 黑骑面面相觑,却不敢上前,他们不敢赌。 而且白玉蟾给他们的感觉也是雷厉风行的,杀伐果断。 黑骑等人翻身上马,快速离去。 见黑骑没有了踪影,白玉蟾才将木剑唤回。 白玉蟾向二公子抱拳:“多有得罪——” 二公子:“无妨——” 黑骑刚离去,李太白便拔剑向蚩黎攻去。 蚩黎、李太白又打斗在一起。 忽然之间,有诗歌响起:“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诸位,有幸相识——” 只见一位腿疾之人,坐在木制轮椅上,身后有着一位黑衣侍卫跟随着,那黑衣侍卫倒也是残疾之人。黑色布带,遮盖双目。 一位腿疾不能行走,一位目盲不能视物,这对主仆倒是有些奇怪。 二公子见状:“大哥——” 蚩黎笑了:“原来是怡心钱庄的大公子来了!” 大公子温文尔雅,一看便是饱读诗书之人,自带书墨气息。比起二公子来说更加的孱弱,脸色略显苍白一些,时不时的还轻咳几声。 大公子:“闻得打斗声而来,几位要怎么才能放了我家小二?” 蚩黎笑道:“如今没有卖得好价,怎能相放,所以......” 李太白挽剑而来:“废话少说——今天你的事,成不了——” “该死的家伙,老子要你死——”蚩黎此刻被李太白打搅着,自然很不甘心。 大公子看向李空空:“传闻西蜀有大盗,盗贼空空,贼不走空。一身盗术了得,就连西蜀王府,也曾进过。” 李空空:“怡心钱庄,群龙不见首,听闻一切事宜皆由大公子打理。今日有幸得见大公子......” 大公子微微转动自己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低头轻语:“原本以为子云亭中的会是小二,但他露面的那一刻,我便看出,那不是小二。便一路寻来,希望可以寻得蛛丝马迹,不想还真的被我寻见......” 大公子抬头对李空空笑了笑:“如今只有两位仁兄,只怕毫无胜算。” 李空空看向白玉蟾,白玉蟾却没有要管这些闲事的意思。 武影虽然武功高强,但是现在中了毒,又强行运功,被反噬,没有威胁可言。而二公子,却是不懂一点武功。 蚩黎虽然被李太白拦住,但是还有他李空空在,而且白玉蟾也不出手,李空空自认为面对大公子和其侍卫,他自己还有着不小的胜率。 李空空思索片刻,便是枯荣手。 却见大公子身后的目盲侍卫纵身而起,与李空空交手。 李空空不顾一屑道:“眼瞎腿瘸之辈,也配与我交手。” 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吓一跳。 李空空更本不是其侍卫的对手,几招下来,李空空便被拍飞出去。 李空空连连后退:“枯荣手对你没有用?不可能——” 李空空修炼的枯荣手,专攻敌人的气息、内劲。可谓是外家横练功夫的克星,而这目盲之人,却丝毫不惧,硬抗之。 大公子笑了笑:“枯荣手,一岁一枯荣。专克人的真气护体,但也并非无敌。” 李空空大皱眉头:“有那么一门功夫,专克枯荣手......” 大公子笑道:“春风吹又生——” 李空空:“是你——另一半传承在你的手上。” 大公子:“白醉吟留下的一门武学,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你学的乃是外篇,而春风吹又生乃是内篇。” 李空空冷笑两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难善了了——” 李空空再次出手。 ...... 而子云亭中也是打斗激烈,哭喜鬼被黄夏天、明道、伊川两位先生围攻。一个黄夏天就足以和哭喜鬼匹敌了,如今又加上两位先生,哭喜鬼却是招架不住。 而青铜面具者却是以一敌二,沐春风、张咏乃是高手中的高手,二人联手也没有在青铜面具者手下占到多少便宜。 哭喜鬼被打飞出去,黄夏天前往轿中去救人,黄夏天刚掀开较帘,只见轿中有黑烟洒出。黄夏天急忙屏息,却被黑烟遮挡了视线,一柄匕首刺中黄夏天的腹部。 黄夏天抽刀一斩,瞬间整个黑色轿子四分五裂。 轿中之人抬手便是一枚银色圆筒,那人施展开来。只见银色圆筒中有数十根的银针激射而出。 黄夏天的刀挥舞的密不透风,泼水也不入。 即使如此,也没有完全挡下完。 左肩依旧中了一针。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手持铁尺见黄夏天救回,两位先生见状却是束手无策。 只得将自身的内力输给黄夏天,帮助黄夏天压制银针,那银针上有着剧毒。 黄夏天盘坐在地:“唐门的暴雨梨花针——” 那二公子显然是他人伪装的,披着人皮面具。 哭喜鬼见状,再次袭来:“死吧——” 黄夏天中招,明道先生、伊川先生根本不是哭喜鬼的对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之间一柄木剑,逼退哭喜鬼。 哭喜鬼向后看去,惊呼道:“道君——” 见道君赶来,那假二公子转身就走,却被赶来的剑仙阻拦。剑仙一柄长剑拦路:“想走——没有那么简单——” 只见假二公子袖中掉落出一物,瞬间爆炸,黑烟四起。剑仙见状也急忙掩袖,而那人却趁此机会离开。 第63章 得救 哭喜鬼怒骂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呸——难成大事——” 道君笑眯眯道:“人家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像你这般不要脸。” 哭喜鬼不怒反笑:“那也比他个伪君子强——” 剑仙一甩长剑:“兄台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人间罕有,实在想试上两手。” 青铜面具者哈哈一笑,一掌逼退沐春风和张咏。 青铜面具者大笑道:“有机会的——” 哭喜鬼率先离开,也无一人阻拦。 青铜面具者笑了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青铜面具者极为潇洒的离去。 张咏感慨一声:“羞愧也——二人联手也不曾是他的对手。” 沐春风的脸上也无光彩,沐春风、张咏二人乃是一流高手,堂堂大宗师,联手之下也没有在青铜面具者的手下讨得半点好处。 沐春风:“二公子若不在此,该在何处?”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起身向道君和剑仙见礼:“多谢两位——” 黄夏天:“可恶——一时不曾防备,遭他暗算。好一个易容术,好一个暴雨梨花——咳咳咳——” 伊川先生:“二公子必在此处,他们与其他人还有着交易。” 道君:“先回寻得二公子再言其他——” 假的二公子离开之后,却路遇圆通大师。 圆通大师,手持法杖,身披袈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假的二公子并未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拦路的圆通大师。 圆通大师看着假二公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这时假二公子才开口,冷笑一声:“哪有苦海,哪有岸?” “执念不消,永坠地狱。” “为何他柳秋雨振兴剑阁便无错,他柳秋雨无错,我又有何错。” “何必比个高低呢?”圆通大师摇摇头。 “笑话——世间之人,分三六九等,士农工商。哪无高低贵贱?就连地狱之中也有六道轮回,也有高低贵贱。大师今天要拦路吗?” “阿弥陀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才是。” “地狱尚有高低贵贱,我为什么不能一心向上,我便要这第一,要着西蜀第一。什么道不道的,满嘴胡扯,故弄玄虚——” 假二公子一脸的不屑,更是看不起圆通大师。 圆通大师叹息一声:“善哉——善哉——老衲无言以对,劝不动施主。” 圆通大师摇着头,满是惋惜。 假二公子轻蔑一笑:“既然如此,快快让开路来——” 圆通大师苦笑一声:“即使劝不住,也想再言几句。收手吧!回头是岸——” “废话一箩筐——”假二公子实在忍受不了圆通大师的废话,出手打出。 但见圆通大师不动如钟,身体三尺之间,腾起真气,使得假二公子近身不得。 无形之墙,庇护着圆通大师。 假二公子一击不成,罢手离去:“哼——乌龟壳子——” 圆通大师看着假二公子离去的身影,继续道:“真的——再不收手,只会自取灭亡,百年基业......” 回应圆通大师的乃是几枚暗器,被圆通大师挡下:“哎——实在劝不动。” ...... 李太白这。 蚩黎和李太白交手,百十招内难分胜负。而李空空却被大公子和其侍卫围攻,春风吹又生正克他的一岁一枯荣。 李空空突然改换招式,身形腾挪之间,如柳絮飘落,毫无声响。 飞身无声,落地无声。 侍卫虽然目盲,但是听力却是一绝,听声辩位,也可以和李空空打的有来有回。 李空空身为西蜀大盗,一手盗术冠绝西蜀。飞身无声,落地无声,这是一个大盗的基本功夫,若是连这个也做不到,就不要称自己为大盗了! 一时间侍卫不知李空空的去向,从而大皱眉头。 李空空忽然出掌,掌出而无风,看似轻飘飘一掌,一掌轻如柳絮、蝶飞舞,寂静无声。 但是这一掌打在侍卫身上,却爆发出强大的威力,一掌将侍卫打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 李空空微微一笑,并带着挑衅的意味,看向大公子。 大公子鼓掌道:“好一个大盗,有此本领,来无影、去无踪。” 侍卫起身,不敢大意,耳朵微微一动,仔细听辩。 李空空故技重施,却被大公子摄起地面的石子,轻轻弹出,为侍卫指引方位。 石子没有,拈起落叶,也可以化为利器。 看似无用,却可以配合侍卫。 奇怪的主仆二人,一瞎一瘸,但是武功上却是配合着。 李空空实在是不敌。 忽然之间武影突然冲出,抱着无比恨意,袭向蚩黎。 蚩黎本就和李太白打的难解难分,面对武影突然的偷袭,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武影即将得手时,李空空横空而来,挡下武影的全力一击。 二人相对一掌,同时后退。 武影口喷鲜血,跌倒在地。 李空空虽然好上一些,并没有倒下,也连退数步之远,嘴角溢血。 下一刻落叶飞击而来,还有目盲侍卫的腾空一击。 蚩黎却是舍弃了李太白,纵身来袭,骨笛一挥,击毁落叶,双掌掀飞目盲侍卫。 李太白此刻有一击将其毙命的机会,但是李太白犹豫了。 只是将剑鞘打出,击在蚩黎的后心,使得蚩黎吐血。 蚩黎搀扶着李空空,急忙离去:“此仇小爷记下了——” 蚩黎离去,目盲侍卫并未追击,而是回到自己主人的身边。 二公子急忙去搀扶武影,却被武影一把推开,向二公子磕了头,一语不发的落魄离去。 身受重伤,依旧离开。 大公子不解:“二弟,这是为何?” 二公子双眸含泪不语,只是望着武影离去的身影。 李太白捡起自己的剑鞘,将青莲剑收好。 大公子向李太白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无以为报,送朋友一枚令牌,若有事情,可来一心钱庄寻我,我欠公子一个人情。” 李太白接了大公子抛来的令牌,发现是黄金打造的,正欲分享给白玉蟾时。 白玉蟾突然看见远处的人影,快速的来到李太白的身前,拖拽着李太白极速离去。 李太白脚跟在地上滑行,被白玉蟾拖,依旧没有忘记向白玉蟾炫耀:“你看——是纯金的——” 第64章 蜀王府 白玉蟾之所以这么快的离开,主要是道君等人赶来。 道君双手抄袖,淡然落地。 道君看着远去的白玉蟾、李太白:“真是逆徒——” 二公子泣不成声,大公子在一边好生安慰。 道君来到之后,剑仙等人也赶到了。 道君叹息道:“不好办了——” 剑仙:“此事,青城山该如何?” 道君面对剑仙的询问,不由得苦笑道:“受世人香火,当庇护世人。” 剑仙:“那么就全力搜寻权倾的老巢。” 道君:“只得如此,三山十二寨需要走上一遭,荡平贼寇。” 明道先生:“道君、剑仙之举乃是一件善事,功德无量,为百姓谋福祉。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八百里加急回京,请陛下决断。” 张咏皱眉:“一来一回,便是耽误了时机,万一权倾众人转移地点,便又是一大危害。” 伊川无奈道:“这个道理,我们岂会不懂,但是我们没有兵权,调集不了军队帮忙。” 伊川先生又看向大公子和二公子:“两位公子,需随我回京,你们大人甚是担忧。” 黄夏天看向沐春风:“我们二人有些权力,可以去寻西蜀王府帮忙,蜀王应该会帮忙的。” 沐春风摇摇头:“蜀王拥兵不过万人,而三山十二寨的匪众不下数千人。而且蜀王不一定愿意帮忙,要知道蜀王与陛下有着仇恨,陛下对蜀王也是十分提防。” 黄夏天:“益州节度使,剑南道不见调令,更不会随便出兵。” 黄夏天看向剑仙柳秋雨:“剑南道与剑仙大人有着不小的渊源......” 剑仙冷哼一声:“不用朝廷帮忙,我剑阁也可以荡平三山十二寨。” 张咏知道剑南道乃是剑仙的师弟,后来叛出剑阁,当上了益州节度使,总领一方,镇守西南边陲。 剑仙甩袖离开:“既然诸位都有顾及,那么江湖事就江湖了——” 道君叹息一声:“既然如此,还请尽快请来朝廷调令,协助吾等,以便降低伤亡。” 道君也飘然离去。 张咏急忙追去:“这种事情怎能少得了我—— ” 明道先生苦笑一番:“哎——规纪如此,不得不按章办事。” 伊川先生:“我立即八百里加急回京,请来调令。剑南道节度使和蜀王那边还请诸君去一趟,看看可以请来援兵不?” 黄夏天:“好——” 沐春风:“暂时只能如此——” 伊川先生急忙离去。 大公子叹息道:“这便是朝廷之弊端,权力过于集中在中央......” 明道先生闻言,脸色大变:“大殿下还请慎言,此事不可多谈。权力不集中于中央,而分配给地方,只怕刘汉的七王之乱,司马晋的八王之乱,就要重演了。” 大公子看着老学究再次开始唠叨,便显的十分不耐烦:“只是一个度的问题,不可过度。权衡之事,最为难。” 大公子随即去问二公子:“小二,你这是怎么了?武影怎么突然离去?” 二公子依旧不愿意回答,只得哭泣。 大公子:“回京暂且不急,蜀王那边,我们可以去劝说一番。” 明道先生闻言:“不可——” “万万不可,蜀王与陛下的关系紧张,万一有点什么......” 大公子摇摇头:“小叔还不至于如此,我们也许久未曾见面,也该见上一面,叙叙旧。” “小二——莫要哭泣,你已经长大了,该独挡一面了!” 二公子哭的更厉害了,大公子一脸的无奈。 黄夏天:“既然如此,那么我和春风便去一趟剑南道那,看看可不可以请出兵力。” 沐春风:“规纪如此,只怕很难。” 但此刻也是无奈之举,二人也倍感无力。 ...... 马车之上,大公子坐在那,手持一书卷,静看着。二公子趴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 大公子实在忍受不住,开口询问:“小二——你和武影是怎么一回事?” 二公子闻言,气愤道:“都怨那个苗疆的混蛋,别让他落入我的手中,不然定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大公子叹息一声:“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武影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问到武影,二公子便垂下头颅,不再言语。 大公子见二公子不愿意说,也便不再追问:“你既然不想告知,也就罢了——” “你什么时间想说,便来告知我。” 大公子叹息一声:“权力虽然集中在中央,而地方调兵有着极大的限制。但是这并没有将权力集中,兵依旧是地方兵,若有一日天下大乱,各地的节度使还会听从中央的指令吗?” 二公子摇摇头:“大哥,这些你不用和我说,我并不在乎这些。” 大公子苦笑一声:“该是你承担的使命,你是逃脱不了的。” “不是还有你吗?” “我——”大公子语重心长道:“我一个残疾之人,是没有可能的。” 二公子的心神也根本没有在这里。 ...... 几日的路程,大公子和二公子终于赶到了蜀王府。 明道先生看了看蜀王府:“这里是龙潭虎穴——” 二公子下车:“小叔虽然和父亲不和,但是不会在这里对我们下手的。” 大公子被自己的侍卫抱下马车,放在木制的轮椅上。 大公子微微一笑:“许久未见小叔,不知道他近来可好?” 明道先生倒是忧心忡忡。 大公子拿出自己的令牌给了一旁的侍卫,一枚金色的盘龙令:“前去禀告——” 蜀王府修建的倒是气派,毕竟是一座亲王的府邸。 蜀王府前,有着守门的士兵,共计十人。 大公子的侍卫上前:“求见蜀王,还请快快通报——” 那侍卫拿着盘龙令,守门的士兵一见,立即下跪:“恭迎殿下——” 大公子被自己的近卫暗影推着,大公子笑而不失威严:“免礼,我等求见蜀王,劳烦通报——” 一旁的侍卫长上前,笑脸相迎,接过盘龙令:“小的这就去通报蜀王,殿下稍等——” 大公子点点头,那侍卫长丝毫不敢怠慢。 第65章 蜀王 那侍卫长急忙前往通报,只见大殿之中,有一男子敞怀,黑色长袍,绣绘赤龙。男子外貌俊美、刚毅,放浪形骸,怀中有美女左拥右抱,面前的几案上有着美酒和美食。 男子身边的美女谄媚一笑,为男子递上酒水和美食糕点。 殿中有编钟奏乐,美女舞蹈。 男子身边陈放着一烛台,青铜所制。整个烛台,呈现树形,是以传说中的扶桑神树为原型。 树的下部有一个圆形底座,三道如同根状的斜撑扶持着树干的底部。树干笔直,套有三层树枝,每一层三根枝条,全树共有九根树枝。所有的树枝都柔和下垂。枝条的中部伸出短枝,短枝上有镂空花纹的小圆圈和花蕾,花蕾上各有一只昂首翘尾的小鸟;枝头有包裹在一长一短两个镂空树叶内的尖桃形果实。在每层三根枝条中,都有一根分出两条长枝。在树干的一侧有四个横向的短梁,将一条身体倒垂的龙固定在树干上。神鸟之上顶着烛火,照亮宫殿。 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美制品。 男子沉迷在享乐之中,纸醉金迷。穿着龙袍,又有龙形器皿,这非皇室不可得。此男子正是当今皇帝的弟弟,被册封为蜀王。 这时侍卫长来报,蜀王大笑一声:“本王这两位侄儿许久未来,今日倒是前来,只怕不是看望本王......” 蜀王笑道:“有请——休得怠慢——” “是——”侍卫长急忙称是,不敢有丝毫的耽误。 侍卫长出门迎接两位殿下:“殿下——蜀王有请——还请随我前来——” 大公子微微一笑:“劳烦了——” “不不不——能为两位殿下效力是小人的荣幸——” 明道先生冷哼一声,看不惯侍卫长的谄媚。 步入大殿之前,殿前的侍卫却是阻拦了明道先生:“先生请留步——蜀王为先生准备了另处休息。” 明道先生怒道:“此为何意——” “本先生我......” “明道先生何须担忧——”这时有一位年轻先生,挥羽扇,着青衫。此人正是蜀王的谋士——席应真,心斋先生。 明道诧异道:“应真?” 心斋先生淡淡一笑,向明道先生拱手:“明道先生——” 明道先生还礼:“当初科考落榜之后,便不见了你,十年之间晃眼而过,你却在蜀王府。” “科举不中之后,也让我看清了一些事情,隐于山野,幸得蜀王相识。三请于我,礼贤于我,便来了此处。” 明道先生还是不放心,担心蜀王对两位殿下不利。皇室皇位的继承必将会落在两位殿下的身上,大殿下身有残疾,倒是不可能了,必会是二殿下了。而蜀王与当今陛下不和,这是朝廷百官皆知的,明道先生有此担忧也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明道先生忽而冷笑:“此时此刻,我怎能不担忧?” 心斋先生轻摇羽扇:“在下给明道先生打个保票,如何?” 明道先生轻叹一声:“我相信于你——” “不如执棋一局,看看这天下大势?”心斋先生向明道先生做出邀请。 明道先生深呼一口气:“可——” 随即明道依旧不放心道:“两位殿下,多加小心——” 大公子:“先生放心,小叔还至于如此——” “请——”心斋先生带着明道先生离去。 大公子由暗影推着,入了大殿。二公子倒是一脸喜悦,入了大殿,丝毫不顾及礼仪,看见蜀王李望月便高声喊道:“小叔——” 大公子皱眉:“二弟,不可无礼——” 二公子淡淡一笑:“小叔可不在乎这些——” 蜀王李望月,他生于夜晚。先帝得知李望月即将出生,早早在庭院中等待,望着明月,不知道该起何名。思索之下,苦笑一声:“不如就叫望月吧!” 蜀王依旧享受美女侍奉,饮着美酒。 待到二公子以及大公子的到来,蜀王这才挥挥手,示意殿中众人退去。 众人磕头离开,离开之时也有专人,将杯盘撤去,重新换上美食,又摆了几案,放在客位上。 李望月看着自己这两位许久未见的侄儿,淡淡一笑:“这时才想起了你们小叔来?” 二公子苦笑道:“小叔又是不是不知这其中的原委......” 大公子则更懂礼仪:“还请皇叔见谅,未能及时来此拜望。” 李望月挥挥手:“嘿嘿——那只不过是你父亲那个混蛋的多疑罢了——” 敢骂当今皇上为混蛋的,放眼天下也就这一位蜀王了。 李望月看向二公子:“浩儿——武影呢?怎么只见暗影?” 二公子一时间不敢回答,沉默一会儿:“死了——” 李望月冷笑道:“只怕不是吧!” 二公子诧异道:“小叔,你监视我——” 二公子颤抖的指向李望月,并且生气道:“小叔你——” 李望月没好气道:“让你练武,你嫌累不肯。如今吃了大亏,可还不打算练武?” 二公子低下了头颅:“这个——这个——我志不在此......” 李望月自顾自的饮酒:“在本王地盘上,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会瞒得过本王。” 大公子借此道:“那么权倾之事,皇叔可否帮忙?” 李望月笑了笑:“两位侄儿开口,怎好拒绝......” “我就知道小叔最是疼浩儿——”二公子感到高兴。 “但——”李望月话锋一转:“如今却是不能。” 二公子:“为什么?” “不为什么?本王一旦出兵,只怕你那多疑的父皇就要借此杀本王了!” “不会的——父皇不会的。”二公子还是十分的天真。 李望月看向大公子:“永儿——你觉得呢?” 大公子一时间不敢回答,默认了李望月的说法。 二公子感慨道:“父皇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望月却是一饮而尽:“当你处的位置不同时,你也就会变了。” 大公子忽然看见李望月几案上的青铜面具,忽然有感:“那么小叔无法帮忙,那就叨扰了!我们还需要赶快回京,出了这样的事情,父皇必会责怪。” 李望月看向自己的大侄儿:“怎么?在本王的蜀王府中,还怕本王会对你们下手?” 大公子摇摇头,极为笃定道:“皇叔自然不会。” 大公子李永如此坚定,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因。 二公子李浩打圆场:“小叔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愿意用这些下流手段,小叔的赢,是在台面上的赢。” 蜀王李望月哈哈一笑,再次为自己斟酒痛饮:“哈哈哈——浩儿说的没错!我想赢自然是要赢的光明正大,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李望月:“来了就来,何不小住几日,让小叔带你们去打猎去。” 二公子鼓掌叫好:“好好好——小叔离开皇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带我打过猎了!” 李永看向自己这个天真的弟弟,十分的无奈。 但是李望月话锋一转,目光低沉道:“你们不应该防备我,有些人自谬为君子,实则是一个小人。若是今日从我府中离开,你们回不到京城,而一旦你们有事,嘿嘿——你们那父皇,必会派兵攻打本王。如此一来混乱再起,浑水更好摸鱼——” 李永明白了李望月的意思:“小叔的意思是二皇叔他......” 李望月忽而起身笑道,伏在李永的耳边道:“身在帝王家,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 李望月一身的酒气,又故意的向李永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李望月大笑着离去:“一会给你们安排住宿,明天打猎去——” 李永愣了许久,李浩也听见李望月的话:“小叔的话......” 李永叹息一声:“这句话,你要谨记。” 李浩沉默了,他生于皇室,一出生就贵不可言,但是他却志不在此。本是向往自由的鸟儿,此刻却被蛛丝缠绕。可以挣脱而去,但是羽翼上依旧有着蛛丝,他始终无法卸去自己的身份。即使他李浩愿意,他人也不会让李浩如愿的。 ...... 一时间剑阁、青城山、峨眉山,西蜀四绝中的三位联手,誓要剿灭三山十二寨。 三山十二寨一直都是西蜀的一大祸害,西蜀节度使剑南道虽然手握重兵,但是一直未曾剿灭三山十二寨。西蜀节度使剑南道的任务本就不是坐镇李唐的西南方,而是为了看守那位蜀王。提防蜀王造反,若是剑南道派兵剿灭三山十二寨,兵力空悬,只怕蜀王会揭竿而起。 而西蜀节度使剑南道本就有着自己的打算,他拥兵数万,整个西蜀他一家独大,他怎会没有一点想法。 如今西蜀当下,剑阁、青城山、峨眉山的弟子围剿三山十二寨,三山十二寨只有落败的下场。而如今的三山十二寨归顺权倾,又有哭喜鬼、青铜面具者,还有一些隐世高手也入驻权倾。 即使如此,权倾也挡不住三绝的围攻。 剑仙柳秋雨一人就将哭喜鬼打的落花流水,仓皇逃走。 然而青铜面具者却是久久未出。 但是三山十二寨优势在于人数众多,一时间也难以攻下。 整个西蜀陷入了混乱之中,一些贼寇见势不妙便脱离三山十二寨,逃命而去,要离开西蜀。 无地者流,无房者氓。这些流氓、贼寇又岂会干些好事,趁乱烧杀抢掠,得了些金银就向西蜀之外逃去。 剑阁此时一统西蜀武林,号令群雄,带领着西蜀武林围剿三山十二寨。此次事情结束之后,剑阁必会一统西蜀武林。 江湖事江湖了,但是三山十二寨已经不再是江湖事了,各地方的县官也不得不加派人手抓捕贼寇。 李太白和白玉蟾一路走来,亲眼目睹匪徒烧杀抢掠,也曾仗义出手,抓捕匪徒。 第66章 路遇不平 整个西蜀混乱,李太白感慨道:“不知道,老汉在家怎么样?不过也应该没有事,我那酒鬼师傅还在,他要真的是剑圣,自然是没有事的。” 白玉蟾:“官府一直没有大动作,仅凭三绝的势力,虽然很难,但是不是不能胜,只是会拖的时间长些。” 李太白目光长远:“这是乱世要开启的前兆。” 李太白、白玉蟾行至一个小村庄,却见村中鸡飞狗跳,悲哀声徘徊不绝。 李太白:“村中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群黑衣蒙面的家伙在村中抢劫,夺取村民为数不多的金银财物。那黑衣人闯入各家各户中,有人奋力反抗,却被一剑结果。闯入屋中就是一阵翻箱倒柜,只寻财物。 李太白见状怒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怎敢行凶?” 十几名黑衣人听到李太白的呵斥声,纷纷出来。 屋中的寻常百姓,遇见这种入室抢劫,皆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反抗的都被一剑杀了,谁还敢反抗。 这一群匪人听到李太白的呵斥,有人道:“哪个不要命的?想死的话,成全了你——” 有人剑指李太白。 李太白诧异道:“这群人是匪人吗?” 匪徒者,蛮力也,多数用刀,少有用剑者。 李太白不得不怀疑起他们的身份,但是不等李太白思考,就已经有人持剑上前:“背了一把剑就以为自己是一位游侠了,还想打抱不平......” 那人刚上前,刚出剑,就被李太白一把夺过手中的剑,随即左手一巴掌扇出,那人瞬间飞了出去。 “嗯——有两下子。” 又有人动手,这下子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三人。 李太白笑着,轻轻一挥手中的长剑:“这剑倒是做工精良,不像是铁匠铺中卖的。” “废话少说,拿命来——” 李太白一人对战三人,依旧风轻云淡。手持利剑,一剑出,便招架中了三柄长剑。 “嗯——高手——” 李太白一剑横举,震退三人。 李太白道:“且拭目——” 李太白持剑出,剑出如雷霆,宛若游龙。 剑者在于身形。 刹那间,三人横飞出去,衣衫之上数道裂痕,可见肌肤,却无伤痕。 李太白:“我已留手,把抢来的钱财放下,不然就要见血了。” “哼——我来试试——” 有人不服,提剑而来,剑招精妙,令得李太白也是赞叹不已:“好剑法——” 但是却被李太白提剑破去。 一剑刺穿那人的左肩衣服,留了手,未曾伤他。 李太白左掌拍出,一掌将那人击飞出去。 李太白:“有此剑术,你们绝对不是流氓、匪人,是有身份的。” 李太白也不是那愚蠢之人。 其中有人忽然纵身而来,一剑削来。 李太白提剑,但手中的长剑却被来者一剑削断,李太白弃掉手中残剑,便是后跃躲避。 来者紧追不放,箭步上前,李太白拔出青莲剑抵御。 来者剑法刚猛霸道,视眼前于无物,所持之剑,亦非寻常宝剑,乃是一柄重剑。 虽同为三尺青锋,但是重厚许多。 李太白举剑提挡,数招下来,手臂被震的发麻。 李太白:“好力道——” “大鹏同风起——”李太白举剑,以雄厚的内力震退敌手,想赢得喘息的机会。 那人虽被击退,但却又立即出剑,重剑劈下,彷佛可开山裂石。 李太白只得举剑格挡,却被震飞出去。 那人左脚登地,蓄力而起,又是重重一剑劈向李太白。 李太白以青莲剑击地,借力而起,高高跃起:“假令风歇时下来,尤能簸却沧溟水。” 李太白不以巧劲取胜,反而是选择硬刚之。 二者皆是以重剑出击,比拼的是谁的力量更大。 这一击,二人平分秋色,纷纷退后五步。 “好——再来——” 李太白剑招再起,一手迷踪剑使出,青莲剑配合轻功身法。 来者虽然重剑无量,但是速度上却是不行。 李太白的迷踪剑袭杀,那人便没有完全挡下,被李太白的剑气所伤。 腰间肋骨受了剑伤。 李太白此刻近身,虽然击伤了那人,但是那人举起重剑:“剑无锋,力无穷——” “我挡——”李太白双手举剑,挡下这一击。 那人重剑重重的击打在青莲剑上,李太白虽然挡下,却也很吃力。 使重剑的同伙,又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突然出手袭杀而来。 “枯木逢春花再开,皆因天地一阳来——”白玉蟾的神荼剑飞来,击退偷袭之人。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李太白横剑一推,击退敌手,撤剑后退。 李太白道:“亏得小爷留手,不然那一剑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神荼剑再次飞回白玉蟾的身后。 持重剑的人,持剑道:“剑道杀伐——这是江湖厮杀,不是江湖比武。” 李太白甩剑冷哼:“既然不领情,小爷也就不再留手。” 持重剑者看向白玉蟾:“御剑术——阁下是青城山的弟子?” 白玉蟾摇摇头:“但你们却是剑阁的弟子,剑招中有着剑阁的剑术。” 持重剑者冷哼一声:“劝你们莫管闲事——好自为之。” 李太白嘲笑道:“剑阁乃是西蜀四绝之一,美名在外,而你们却是丢尽了剑阁的脸面。剑阁就这么的上不了台面,难不成剑阁弟子都是酒囊饭袋?” “杀——” 十几人动了杀心,他们已经被李太白、白玉蟾看出了跟脚,若是事情败露,他们必定会被剑阁废了武功,驱逐出去,甚至会性命不保。 李太白也动怒:“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是病猫不成——” 李太白这次不再留手,眼下的局势,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白玉蟾人狠话不多,出手相当的利索。 飞剑杀人,令人猝不及防。 李太白以迷踪剑杀人,迷踪剑本就是杀人术。 怎奈对方人多,交手下来,李太白、白玉蟾也受了伤。 但是最后只剩下那个使用重剑之人,那人见势不妙,便早早逃脱。 李太白拄剑,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难以置信:“我杀人了?” 李太白出来闯荡江湖,这是第一次杀人,即使在青城山上,面对唐坎,也只是断其一臂。但是这次却是动了杀心,提剑杀了人。 白玉蟾看出了李太白的困惑,开口劝导:“你不杀他们,他们便要举剑杀你。” “还有,你杀的是该杀之人。” 在白玉蟾的劝导之下,李太白这次释怀。 李太白深吸一口气:“我们走吧!” 白玉蟾、李太白又转身离去,有村民高呼救命恩人,跪下感谢李太白、白玉蟾,但是李太白、白玉蟾却没有受村民大礼。 也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号,要求广为传送。 李太白不为虚荣,他觉得自己只是行正义之事。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还是处世未深,不知道自己放走了那持重剑之人,将会造成惨重的后果。 李太白、白玉蟾走后,村民拿回了自己的财物,但是看着地上十二人的尸体,一时间犯了难。 “这些尸体该怎么办?” “贼寇抢劫,该杀——”有人愤愤不平:“他们杀我老父亲,他们该死——” “报官吗?” “报官又如何,人都死了!” “杀人偿命,他们死有余辜。” “那两位少侠说他们是剑阁的弟子,这个是真的吗?”一名年轻人问出此话来,方才还在痛骂的人瞬间沉默下来。 众人相视一眼,这时一位老者开口:“应该不是吧!剑阁可是四绝之一,剑仙更是嫉恶如仇,不会有这样的弟子,只怕是人冒充的。” “是啊!”一位妇人,掐腰捻指:“剑阁现在在剿灭三山十二寨,在为我们西蜀除害,怎么可能是剑阁。” “定是匪人、贼寇,如今三山十二寨被围剿,只怕有漏网之鱼乱窜。” “但是这些人,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人都已经死了——” “那我们的亲人该怎么办?我们村子死了十几人吧!”一名年轻男子发怒着:“他们有人还玷污了我的妻子,凤霞她,羞于见人,已经自尽了!” 说到如此,众人也纷纷同情起张二。张二新婚一月不到,如今却蒙此灾厄。 张二挥拳怒道:“我要他们尸挂村头——” “这这——有伤天和呀——”老者觉得不妥。 妇人惊讶道:“他们变成孤魂野鬼,不会向咱们索命吧!” 张二:“不——我们不这样做,难以镇住匪人、贼寇,像今天的事情还会发生。” “鞭尸示众,威吓匪人。” 一时间众人又觉得张二言之有理。 老者捋着白胡子:“张二此言有理,这样可以使匪人不敢再打咱们村的主意。” “是呀——” “说得对——” 十二具年轻人的尸体被悬挂村头,他们的长剑也被村民收去。 “好铁,打成镰刀,一定锋利。”村民将长剑收回,准备融化重锻。 黑夜降临,持重剑者再次赶回村头,看着自己同伴被鞭尸示众,握紧重剑,步入村中。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张家村,一百三十四口被杀人灭口。老弱病残、妇女儿童也无一幸免。上至八十老太,下至三月婴孩。 一把大火,又将一切烧的一干二净,十二尸体也被抛入火海之中,化作灰烬。 第67章 骇人听闻 张家村的惨案一时间传遍西蜀,屠村的行为骇人听闻。 甚至惊动了远在西蜀节度府的黄夏天和沐春风,两大名捕急忙的赶往张家村。 两大神捕去请剑南道,被剑南道一口否决,说是没有朝廷调令,不敢行事。而张家村的惨案传出,本在节度府等待的两大名捕也被当地的县令,请了过去。 本在酒店吃饭的李太白、白玉蟾也听到了人们闲聊的情况。 李太白好疑惑道:“那不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村子嘛!” 白玉蟾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皱眉道:“你记不记得,跑了一个人。” 李太白这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恍然大悟,一拍饭桌:“那个用重剑的——” 李太白向一旁闲聊的几位客人打听:“叔呀——那剑阁中可有用重剑的弟子?” 那中年,略显富态的男子不假思索道:“嘿——那不就是剑阁的二弟子——张——张——” “叫啥玩意来着?” “张啥呀张,人家分明叫徐硕——”一旁嗑瓜子的老大爷实在看不下去,接过了话茬! 李太白将杯中的酒饮尽:“哼——走,找他算账去。” 白玉蟾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李太白,白玉蟾慢悠悠的吃菜:“不用你去找他,他就会来找你的。” 李太白这才平静下来:“也是——咱俩知道他干的勾当。” 一旁的老大爷和富态男子问道:“你们打听徐硕是要干什么?” 李太白笑了笑,拍拍自己身后的剑:“自然是要找他比试一下。” 老大爷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富态男子:“要说还是他们的大弟子厉害,柳一剑的剑术直追他师傅,那是得了剑仙的真传。” 李太白、白玉蟾吃完饭后,李太白问道:“现在呢?继续前进,还是?” 白玉蟾起身:“回去看一下,有时候的谣言不一定是真的。” 李太白笑了笑:“是啊!三人成虎,有的话传着传着就被夸大了!” 李太白、白玉蟾起身回去,要去张家村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待到李太白、白玉蟾返回张家村时,只见整个村子被一把大火烧得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了,面目全非。 李太白掰着指头数着:“一、二、三、四,四天了!” “这还能看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一片焦黑,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白玉蟾:“现场被官府的人清理过了,我们即使进去,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李太白:“这事倒也是因我们而起,若不是放跑了一人,也不至于如此。那个混蛋倒是心狠手辣,传闻整村一百四十六口,妇女儿童、老弱病残无一幸免。” 白玉蟾:“结下了因果,需要了结一下。” 李太白目视着整个村的惨状:“不然心里过不去。” 李太白此刻拳头紧握,十分恼怒。 李太白、白玉蟾正要离开,却迎面撞上了沐春风和黄夏天骑马而来。 李太白:“我们应该买匹马赶路,不然不行太慢了!” 白玉蟾:“我不会骑马。” 李太白看着沐春风和黄夏天:“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这么熟悉。” 李太白摩擦着下巴思索着。 沐春风倒是认得白玉蟾:“原来是白掌教——在下沐春风——” 沐春风向白玉蟾拱手行礼。 白玉蟾也回礼:“认错了,我不是白掌教。” 沐春风笑了笑:“那不称呼掌教,该如何称呼?” 白玉蟾平淡道:“白玉蟾——” “哈哈哈——我还是称呼你为紫清道长吧!” 白玉蟾:“随便——” 黄夏天:“白掌教?” 沐春风为黄夏天解惑:“紫清道长乃是青城山新任掌教。” 黄夏天不由得多看白玉蟾几眼,心想如此年纪就是新任掌教,一定有过人之处。 李太白这时才想起了沐春风是何许人也,李太白碰碰白玉蟾:“小爷想起他是谁了,他是大理寺的四大名捕之一的沐春风。那他身边的那位,应该是黄夏天,善使长刀。” 白玉蟾:“与咱们有什么关系?走了!” 李太白想了想白玉蟾所说的:“也是啊!走了——” 李太白向两位拱拱手也就离开。 沐春风也被白玉蟾和李太白的态度所震惊,想想他俩乃是四大名捕之一,名震天下,而这两个人见到他们却是没有一点惊讶。 沐春风:“不愧是青城山掌教,果然不在世俗之中。” 沐春风转念一想,忽然向后跃去,拦住了李太白、白玉蟾的去路:“在下想问一下,两位出现在这里是为何?只是好奇吗?” 白玉蟾如实相告:“有点因果在此。” 李太白点点头。 沐春风警惕起来:“因果?何因?何果?” 黄夏天下马询问:“张家村一百四十六口葬身火海,烧的面目全非。” 李太白:“应该是一百三十四口,有十二人不是张家村人。” 沐春风:“我们刚从县衙来,仵作验尸,确实有十二人不是寻常村民,像是武夫。两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 黄夏天的佩刀离鞘寸许,动了杀意。 李太白摇摇头:“不是我们,我们却是知道一些情况。” 沐春风向黄夏天摆摆手:“不是他们!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清澈......” 李太白好奇道:“眼神还可以看出?” 沐春风:“如此手段,定是心狠手辣之人,是烧杀抢掠之人。而两位却不是这样的人,身上没有戾气。” 白玉蟾解释道:“此乃是望气相面,并不准确。” 沐春风笑了笑:“是啊!有人善于伪装,人心难辨。” 李太白问白玉蟾:“你会吗?” 白玉蟾:“会一点。” 李太白:“看来不用担心路上没有了盘缠。” 白玉蟾、沐春风一同看向李太白,二人皆有不满。 白玉蟾:“我这不是江湖骗术,不算卦。” 李太白笑了笑:“也是一门手艺,可以养家糊口。” 白玉蟾拔剑就要砍李太白时,沐春风笑道:“好生有趣,那么两位可以告知在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白玉蟾才作罢,李太白回答:“前几日路过这里,遇见有人抢劫,便出手相助。共计十三人,是练武的,武艺还算不错。其中一人持重剑,是十三人中武艺最高的,但是输我一筹,同时也是领头人。最开始并没有打算杀他们,我们发现他们的剑法中有着剑阁的剑招,猜测他们是剑阁的弟子,他们便下了死手,欲要杀了我俩。” “他们都要杀我们,我们也就下了杀手,十二人死在我们的剑下。用重剑的人跑了,我们也就离开了,之后就听到了张家村的惨案,就再次回来看看。所以说这事,与我们有因果。” 李太白继续道:“或许我们不插手,也不拔剑相救,他们也只是抢了钱就走,也不会做出这屠村之事。” 说到这里,李太白极为愧疚。 沐春风:“这不怨你们,是那人心狠手辣。” 李太白:“那人应该是剑阁的二弟子——徐硕。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凶手应该用的是重剑。” 沐春风点点头:“从仵作验尸的情况来看,死者尽是剑伤,而大多数是重剑造成的。重剑的伤口,更大一些。” 黄夏天皱眉:“居然牵扯到了剑阁,但是剑阁现在不是在围剿三山十二寨吗?” 李太白道:“剑阁之中弟子众多,不一定都是善良之辈。” 白玉蟾:“事情就是这样的事情,我们要走了!” 李太白也随着白玉蟾离开。 沐春风还在那里思考着,黄夏天却是阻拦:“两位——还请配合我们。” 白玉蟾:“我们不说出他们是剑阁的弟子,他们或许还会下死手,要灭我们的口。张家村的村民之死,也是因为我们,他要杀人灭口。既然他要杀人灭口,自然还会找上我们,这事情我们会给张家村死者一个交代的。” 李太白:“不找到他,我们愧对死去的村民。” 白玉蟾:“配合你们,那人更不敢向我们动手。” 沐春风:“言之有理。” 李太白、白玉蟾就这样离开。 黄夏天:“你相信他们吗?这事情不是他们所为?” “他们没有动机。” 黄夏天:“不见得吧!” 沐春风:“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抓他俩。” 黄夏天:“但是剑阁真有这样的弟子吗?” 沐春风:“或许是外门弟子,剑阁之中用重剑的人不多,他们的剑术不适合用重剑。” 黄夏天:“询问一下剑阁就可以知晓。” 沐春风:“我去剑阁一趟,你跟着他俩。” 黄夏天点点头:“我一旦发现是他俩所作,我不会留情,他即使是青城山掌教,我也会一刀结果他。” 沐春风:“可——” 李太白:“那人真的会对咱俩下手?” 白玉蟾:“因为只有我们知道他的底细,他不想让事情败露,只能杀人灭口。” 李太白:“但是他打不过我,更何况是咱俩。” 白玉蟾:“他一定会暗中动手,所以最近需要提高警惕。” 第68章 暗中下手 李太白来了兴趣,攥紧拳头挥着手,嘿嘿一笑:“他只要来,小爷就要他好看,这次绝不留手。” 白玉蟾还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李太白。 二人继续向剑阁的方向走去,他们打算的出蜀路线就是从剑阁山离开。他们也想上剑阁看看,毕竟那是西蜀四绝之一。 行至客栈,李太白趴在窗边望月:“你说那个谁,他会来吗?他不急吗?” 白玉蟾在床上打坐,微闭双目:“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爷想睡一个安稳的觉,我们现在是被动的一方。” 白玉蟾不语,并未回答李太白。 李太白继续絮叨着:“还有,我们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只开一间房?” “有钱也不是让你挥霍的。” “小爷有钱,又不用你出。” “那掏房钱时,你不出钱。” “中午钱就是小爷我掏的,房钱该你了!” 李太白:“你这样,我怕被别人误会。” 白玉蟾睁开清澈如同秋泓一般的双眸,温柔道:“怕误会什么?” 同时白玉蟾的手已经摸到了神荼剑。 李太白回头看见白玉蟾这般模样,咽咽口水:“没什么,啥也没有——” 李太白继续望月:“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白玉蟾:“你现在不睡觉,不吹灯,怎么给他机会,让他下手。” 李太白打个哈欠:“小爷要是睡着了呢?小爷睡着之后,可是雷打不动的。” 白玉蟾:“还有我。” “你——就你的嗜睡症,你觉得你还靠谱不?” 白玉蟾不服气,冷哼一声:“反正比你靠谱。” “小爷我睡哪里?你占着整个床——” 白玉蟾将床上的被子丢下:“喏——你打地铺。” 李太白回头,一脸委屈:“抠门歪歪的——” 李太白叹息一声:“算了,不和你计较了,还有你记得吹灯。” 李太白将被子铺在地板上,自己躺在上面,不一会便打起了鼾声。 白玉蟾嗤之以鼻:“哼——难成大事。” 白玉蟾挥手,将圆桌上的烛火挥灭。 白玉蟾再次招手,窗户自动关上。 白玉蟾静等着那人前来。 直到深夜,李太白睡的迷迷糊糊:“怎么这么的冷呀!还有我是在哪?” 李太白在迷迷糊糊中上了床,还不忘把被子带上,而白玉蟾说好的守夜,结果此刻却是睡的比李太白还要死,白玉蟾的嗜睡症再次犯了。 李太白看着犯病的白玉蟾,冷哼着:“什么呀!就这——还好意思说小爷我不靠谱。” “挤挤——冷死了——” 李太白将白玉蟾推到最里面,自己也躺上了床。 李太白一脸的欣慰:“还是床好——地板太硬了——” 李太白此刻并没有自私,还为白玉蟾盖了被子。 李太白再次找周公喝茶聊天去。 那使用重剑的人在房顶等了许久,一直到了后半夜,街道上在没有一人。 那人躺在房顶,蒙着面,翘着二郎腿,望着天空的明月,重剑就放在一边。 那人咧嘴笑道:“这年头真不容易,本想着找柳姑娘,好好快乐一番。害——还是先解决这两个人再说。” 那人一袭黑衣,拿起重剑背后,一跃而下,双脚挂在房檐上,身子悬在窗边。 从怀中拿出一根细竹管,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往房间中吹着迷烟。 一抹月光照在那人脸上,眼神中透着凶狠。 迷烟入室,在先察觉的就是李太白,李太白咳嗽着:“什么味道?咳咳咳——怎么这么呛的慌?” 李太白急忙看向窗边:“迷烟——” 李太白刚欲动作,却觉得神志不清,意识模糊,动作迟缓。 李太白往白玉蟾的怀中摸去:“臭道士的符纸了?” 李太白摸索半天才摸索中一张黄符,李太白强忍着要将黄符纸吞下时,白玉蟾突然睁眼。 李太白一阵尴尬:“那个——那个——” “有——有——有迷烟——” 白玉蟾此刻双眼发红,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李太白见状:“完——” 下一刻李太白被白玉蟾扔了出去,撞破窗户,从二楼掉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面。 李太白将符纸吞下,在地上呻吟着:“疼死——疼死小爷了——” 那人站在屋檐上,端详着自己的细竹管:“难不成是长时间没有干这一档,这迷烟过期受潮了。” 李太白起身,咳咳了又咳,有些乏力地指着那人:“那个混蛋,看小爷不削你——” 那人顺手将细竹管当做暗器丢出,直奔李太白。 李太白下意识伸手,却不见手中的青莲剑。 李太白急忙侧身躲过:“他喵的——小爷的青莲剑还在房间里——” 那人见势,先入房间,想要先解决掉白玉蟾,刚翻进便被白玉蟾一脚踹了下去。 那人掉落地面,拨剑就是重重一击,打向李太白,李太白跃起躲避。 李太白怒道:“你个混蛋——” 有人听到打斗声,好奇的推开窗户向下看来,却被持重剑之人一个瞪眼,吓得连忙关窗。 李太白没有拿剑,瞬间落入下风,只有躲闪的份。 忽然一声巨响,白玉蟾跃下,轻轻招手,神荼剑从楼上飞下,落在白玉蟾的手中。 李太白见状羡慕道:“好功夫,小爷也应该学一学。” 白玉蟾闪身而来,从背后攻击向那人。 持重剑者也感受到了背后强大的杀意,舍弃李太白,转身抬剑,挡下了白玉蟾的神荼剑。 但是被白玉蟾一脚踹中心口,后退几步:“好——” 那人一脚踏地,稳住身形,重剑出击,剑无锋、力无穷。 白玉蟾却是单手持剑,风轻云淡。 重剑也分单手和双手,双手持剑,力量更会强上一倍。 双手重剑,依旧被白玉蟾单手所挡。 “好气力——” 李太白却是慌了神:“完了——臭道士又走火入魔了——” “银针,对了银针。”李太白摸向自己的怀中,李太白尴尬了:“银针也在楼上——” 李太白施展轻功,在脚踏墙壁,在墙壁上借力上了楼。 但巷道狭小,身形难以施展开来。 持重剑者与白玉蟾交手几招,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而白玉蟾走火入魔的迹象,不要命的打法,强行提升内力。 持重剑者转念一想,还有李太白在旁,今夜难得手,失算了,有了逃跑的念头。 持重剑者忽然大喝一声:“海天一剑——” 重剑平直刺出,将力量聚集在了一起。 白玉蟾却是下意识的后撤,同时手中的神荼剑飞出,御剑而攻。 持重剑者连忙收剑回防,神荼剑击在重剑上,持重剑者也借力离开,转身就跑。 但是神荼剑却是径直追出,持重剑者不得不,停下身形,双手持剑一剑将神荼剑击落在地,继续逃跑。 白玉蟾此刻也追了出去。 几个人的打斗声,自然引起了客栈众人的围观。 那人还未跑出狭小的巷道,就被白玉蟾跃身而来,拦在前面。神荼剑再次飞出,持重剑者无意恋战,击退神荼剑后就转身离开。 然而后路已经被李太白堵上。 李太白笑眯眯道:“这次,你可跑不了了——” 李太白的青莲剑闪着寒光。 但是突然之间,神荼剑飞来,没有打持重剑者,反而打向李太白。 李太白挥剑阻拦:“他喵的,臭道士你怎么敌我不分?” “忘了,臭道士走火入魔了。” 那持重剑者也是果断,在李太白挥剑阻拦神荼剑时,一剑打破客栈的墙壁,从客栈内部逃窜。 李太白看着那土砖:“他喵的,老板你这是豆腐渣工程——” 持重剑者离去,白玉蟾的攻击目标又成为了李太白。 李太白将青莲剑抛出,吸引了白玉蟾的注意力,怀中的一布卷飞出,数根银针飞出,被李太白手持,扎在白玉蟾的头顶。 “嘿——醒针大法——” 李太白箭步上前,又是手指连点,点在白玉蟾胸膛上。 此刻白玉蟾暴乱的内力这才稳定下来。 白玉蟾再次昏倒在地,李太白将白玉蟾拦着怀中:“哎呀——臭道士啊!你这倒是......哎——” 李太白也很无奈。 持重剑者逃走之后,却被黄夏天追上。 黄夏天也一路跟随着李太白二人,也在客栈中住下。 黄夏天在树林中拦下持重剑者:“阁下可是与张家村惨案有关?” 持重剑者笑了笑:“证据呢?” 黄夏天长刀拨出:“有证人。带你回去,一问便知。” 持重剑者冷笑一声:“倒是天要绝我,居然遇见了四大名捕之一的黄夏天。” “既然知我名号,还不束手就擒。” 持重剑者却是欲要拼死一搏,剑势摆出:“做过一场再说——”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持重剑者冷冷一笑:“出手吧!” 忽然之间数道烟雾弹袭来,一片黑烟飞起,阻挡了黄夏天的视线。 黄夏天屏息凝气,急忙退出黑烟的范围,却见持重剑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黄夏天怒道:“可恶——” 李太白、白玉蟾遇袭一事,正好说明,李太白二人并没有说谎。 第69章 收服 李太白将青莲剑和神荼剑背在背后,抱起白玉蟾继续上楼。 但是客栈的掌柜却是拦住李太白,看着自家的墙壁塌了个洞,哭泣着、委屈巴巴的:“我滴个亲娘啊——我的墙啊——” “不行——你得赔我——” 李太白顿时无语:“又不是我撞倒的,谁撞的,你找谁去。再者说,谁家的墙是外面一层青砖,里面却是泥胚子。你的豆腐渣工程,为我们这些客人考虑过吗?” “这个——这个——” 李太白继续道:“还有就是,你一个开客栈的,晚上不做好巡查防范,居然让贼寇来房间行凶,你老板不应该给个交代。” “就你这样的服务,小爷不给钱都是可以的。差劲——但是小爷又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房钱照给你——” “可是——” “可是个啥——” 李太白身后的青莲剑微微颤动,李太白利用真气御剑,居然也使青莲剑出鞘寸许。 客栈老板见状立马闭嘴。 李太白抱着白玉蟾上楼,继续休息。 客栈老板站在楼下一脸的茫然:“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李太白上了楼,将白玉蟾放在床上,拔掉白玉蟾头顶的银针,又将银针收好。 李太白唠叨着:“就这——还嫌弃我不靠谱,真是的——” “最不靠谱的就是你了。” 持重剑者在黄夏天的面前逃脱,使得黄夏天颜面扫地,黄夏天自然不肯就这样放弃,一路追下去。 而持重剑者是被人救走的,而救他者,正是李空空和蚩黎。 蚩黎摆弄着骨笛,看着持重剑者,嬉笑道:“是不是该露个面?怎么说我们也救了你一命。” 持重剑者认得李空空:“一个盗贼,一个苗疆者。” 李空空笑道:“阁下也不光彩。” 那人扯下面罩,露出一副刚毅的面容,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充满着戾气。 李空空忽然大笑道:“剑阁的三代弟子中的二弟子徐硕,哈哈哈——” 徐硕的脸色并不好看:“两位无缘无故的救我,想必是有所求。” 徐硕看向蚩黎。 蚩黎转着骨笛笑道:“有着共同的敌人。” “那两人?” 李空空双手抄袖打量着徐硕:“张家村的惨案居然是你所为,剑阁剑仙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你的处境将会怎么样?” 徐硕不答。 李空空慢悠悠道:“剑仙嫉恶如仇,若是知道自己门下弟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废了武功逐出剑阁都是最好的下场了,再严重一点,只怕会就地正法。” 徐硕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瞳孔微微一缩。 徐硕自然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李空空继续道:“传闻剑阁有一项刑罚,剑阁弟子若有作奸犯科者,会被处以‘剑凌’,是不是?” “用钝剑凌迟——” 李空空在徐硕耳边轻语。 徐硕嘴角微动。 李空空:“再者——那两人武功之高,你不是他俩的对手。论身份地位,那拿着神荼剑的人乃是青城山新任掌教,你如何对付?” 徐硕这时也听明白了:“那么你们的意思是合作?” 蚩黎这时不再转动骨笛,咧嘴一笑:“合作?哈哈哈——你倒是想的很美。” 徐硕语气冰冷:“那你们想怎么样?” 蚩黎邪魅一笑:“我要你当我的奴仆——” 蚩黎此言一出,徐硕立即挥剑,重剑出击。 但是蚩黎却是向后跃起,躲开这一剑。 蚩黎冷笑道:“小爷见你武功不错,才要收你为奴,莫要不知好歹。” 徐硕冷笑道:“那要看你也没有这个本事了——” 徐硕重剑出击,虽然力量强悍,但是蚩黎却是只躲不攻。 十招未到,徐硕口吐鲜血,体内真气混乱。 徐硕单膝跪地,一手拄剑怒道:“你——居然下毒。何时?” 徐硕转念一想:“救我时的黑烟?” 蚩黎笑道:“没错——” 蚩黎用骨笛挑起徐硕的下巴:“现在你只有一跳路可以选择,那就是臣服于我。” 徐硕怒视着蚩黎:“你休想——” 李空空冷笑着:“若是黑烟没有毒,你觉得凭黄夏天的本领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追来。黄夏天可以凭借雄厚的内力驱毒,而你呢?” 徐硕怒道:“休想——” 徐硕再次挣扎起身,欲要挥剑,却被蚩黎一脚踹飞出去。 此刻徐硕体力不支,已经无力再战。 李空空补刀道:“我们不强求,或许我们休书一封到剑阁,你的下场要比当奴仆还要惨......” 蚩黎:“十息的时间——” 徐硕思索片刻:“可——” 如今徐硕身中剧毒,又被李空空和蚩黎拿捏了把柄,不得不臣服于蚩黎。 蚩黎笑了笑:“这才对——” 蚩黎随手丢出一枚药丸,徐硕探手拿到,并未多想的救服了下去。 蚩黎看着徐硕的举动却是笑了:“不问一下救服下......” 徐硕皱眉:“这不是解药?” 蚩黎笑了笑:“当然不是,是另一种毒药。” 徐硕刚服下,只觉得心脏处一阵剧痛,拄着的重剑被徐硕丢弃,双手捂着心脏在地上挣扎:“你——” 蚩黎再次丢下两枚药丸,一红,一绿:“刚才你服下的是陨心丸,红色的是解药。” 徐硕捡起红色的药丸,看着蚩黎,此刻他不敢再相信蚩黎。 徐硕他敢屠村,已经够狠了,蚩黎的心思却比他还要可怕。 但是那剧痛,却让徐硕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 徐硕心一横,服下红色药丸,服下之后,片刻之间那剧痛感救消失了。 徐硕捡起绿色药丸,左手拄剑:“这枚?” “可解那黑烟之毒。” 徐硕将信将疑,看着蚩黎。 蚩黎未言,李空空开口:“谋害了你的性命,对我们没有益处。” 徐硕闻言思索一下,也是,若是要害他性命,何必从黄夏天那救他。 徐硕将绿色药丸吞下。 蚩黎笑了笑:“称我为主人,我帮你杀了白玉蟾和李太白。” 徐硕一时间难以开口。 蚩黎冷哼一声:“陨心丸的毒并没有完全解除,每半月需要服下一枚红色药丸。” 徐硕这才开口:“主人——” 徐硕还是有些不服,但是蚩黎并未在意。 ....... 第日白玉蟾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痛的,四肢酸痛。 白玉蟾昨晚睡觉总觉得自己像是被鬼压床了,胸闷,出不来气。 此刻阳光从窗户中照射来,正好照在床上。 白玉蟾转头一看,李太白的一手一腿压在自己身上,而且面带微笑,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 白玉蟾看向地面,神荼剑、青莲剑被随意的丢在地上,还有自己的外衣和李太白的外衣,鞋子也是乱丢着。 正在美梦中的李太白忽然尖叫一声:“哎呦——” 李太白被白玉蟾一脚踹下床,白玉蟾怒道:“谁让你上床的?” 李太白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都是大男人的,怕啥——” 白玉蟾招手要唤神荼剑,却觉得自己真气、内力难以汇聚。白玉蟾看向李太白:“你能解释一下吗?” 李太白打着哈欠:“昨晚你说你靠谱,结果你的嗜睡症又犯了,还走火入魔了!” “昨晚那人确实暗中下手,但是被你给打跑了,可惜你敌我不分还把我揍了。昨晚折腾的小爷腰酸背痛的,小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你制服,救了你的性命。” “你得赔偿我——” 白玉蟾冷冷看着李太白,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有愧,轻咳两声:“今天的饭钱、酒钱我请了。” 李太白却在一边偷笑,只因他将事实给夸大了,让白玉蟾觉得心中有愧。 收拾得当后,李太白和白玉蟾一起下楼,白玉蟾看着客栈老板在亲自砌墙:“这是怎么回事?” 李太白不以为意:“豆腐渣工程而已。” 白玉蟾:“要在这里吃早饭不?” 李太白:“你看这里的墙都塌了,这楼随时都有可能塌,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老板攥紧土砖,竟然将土砖给捏得粉碎,客栈老板现在对李太白狠得牙痒痒。 若不是李太白,也不会招来这等飞祸。 李太白居然还在讥讽他的客栈,若不是客栈老板觉得自己打不过李太白,早就一转头拍向李太白了。 李太白:“老板别忙活了,赶紧的算一下房钱。” 客栈老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咬着牙,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好的——这就来——” 西蜀三绝对三山十二寨的围剿也落入了尾声,哭喜鬼被几大高手打的重伤逃走,三山十二寨溃不成军,盗贼被一一处决,或是被关押起来。西蜀也得到了太平,剑阁的声望更是达到了巅峰。 西蜀节度使剑南道说是没有朝廷调令难以出兵,伊川先生请来的调令未到,剑南道便及时出兵说是要讨伐叛逆,大军挥下,三山十二寨怎会能敌。最后的便宜和功劳却让剑南道占了去。 剑仙和剑南道见面,剑仙却是冷哼一声并不待见这位师弟。 第70章 柳一剑 李太白举着酒葫芦喝酒:“这酒寡然无味,你太抠了,请客只请最便宜的。” 白玉蟾:“有你喝的就不错了!” 二人行至一处竹林,白玉蟾道:“有人在等着我们?” 李太白:“谁呀?” 李太白眯着眼向前看去:“怎么是他?还不死心?他身旁的那个白衣服的又是谁?” 白玉蟾:“好像见过,是剑阁的大弟子柳一剑,剑仙的传人。” 李太白笑道:“这是摇人去了。” 行至跟前,李太白笑道:“让两位久等了!” 柳一剑一袭白衣,头戴着青冥色抹额,怀抱一柄长剑。柳一剑一袭白衣若仙,而且剑眉星目,一脸刚毅。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徐硕未语,柳一剑先言:“阁下可是李太白和青城山新任掌教白玉蟾?” 李太白将酒葫芦挂在腰间笑了笑:“正是?那阁下又是?” 柳一剑剑眉一横:“那就行——” 柳一剑率先出剑,长剑出,剑身赤如焰。青为山兮嶤嶷而争峻,赤为火兮赩炽而含燠。 李太白端详着柳一剑的长剑:“此剑可有名号?甚美。” 李太白的青莲剑诠释了何为三尺青锋,而白玉蟾的神荼剑暗红深沉庄严,而柳一剑的一柄赤剑却是炽焰如火。 柳一剑一剑刺来,李太白拔剑横拦,青莲剑与赤剑碰撞时,赤剑之上火花四溅。 白玉蟾在一边道:“传闻剑阁曾得汉高祖之佩剑,此剑莫非是赤霄剑?” 李太白:“上有青冥之高——” 李太白一剑挑起柳一剑的赤剑,击退柳一剑。 柳一剑回答:“白掌教好眼力,此剑正为赤霄剑——” 柳一剑挥剑,如同挥动红云赤色,如彩霞流动,火龙盘旋。 李太白:“打架也要有个理由?” “剑阁上不了台面,剑阁弟子都是酒囊饭袋。这话可是阁下所言?”柳一剑质问着李太白二人。 李太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失笑道:“原来如此!” 李太白也大大方方的承认道:“这话是小爷所说,但是他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上不了台面,丢了剑阁的脸面。” 李太白剑指柳一剑身边的人。 柳一剑冷哼一声:“无论徐硕师弟做了何事,你也不能辱我剑阁。我剑阁荡平贼寇,弟子死伤众多,你们应该尊重英烈。” 李太白冷笑道:“侠义者,自然尊重。但是屠村者,当杀——” 李太白一挽剑花:“徐硕是吧!今日小爷取你性命,以祭奠张家村一百三十四口亡魂——” 柳一剑先是一愣:“张家村?” 柳一剑对张家村之事并没有耳闻,也不曾了解。 李太白举剑直取徐硕:“当日就该杀了你——” 柳一剑横空一剑拦下李太白:“张家村一百三十四口亡魂又是怎么回事?” 徐硕怒道:“大师兄——他们二人为了钱财屠了张家村一百三十四口。不想被我一众撞见,十二位师弟惨死他们二人手中,我侥幸逃离。大师兄要为十二位师弟报仇啊!” 徐硕甚至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李太白怒道:“好一个颠倒黑白——” “当地官府已经查明,死者多为重剑所杀。你一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居然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小爷必杀汝——” 李太白一个横扫,击退柳一剑,柳一剑一时间将李太白拦下。 李太白怒道:“你一个憨货,居然被人行骗至此,被人当了枪使,愚昧无知。” 徐硕重剑出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可有证人?可有证据?大师兄,你难道还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柳一剑闻言,自然选择相信自己的师弟:“徐硕师弟的为人,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二位居然这般残忍,今日杀了二人,也是替天行道。” 白玉蟾出剑:“你居然这般轻信于人,不考察一番,只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白玉蟾拦住徐硕的重剑。 柳一剑冷笑一声:“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轻信你们,而不相信自家师弟。” 柳一剑一剑横扫逼退李太白,随即递出一剑。一剑起,风相随,竹林间刹那间吹起大风,青色竹叶被扯了下来,随着柳一剑的一剑出。 李太白:“剑气居然能修炼到这等地步,了不起——” 李太白赞叹之时,也一剑起:“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李太白一剑起,剑光四射,剑身出如流星白羽。剑气无形,却斩断竹叶,竹竿折断。 二人身形如同雷霆一般闪过,交错而过。 二人收剑时,四周竹林被二人的磅礴剑气摧毁,三丈之内的竹子被拦腰斩断。一时间竹叶纷飞,逐渐飘落。 二人动手时,白玉蟾、徐硕也急忙拉开距离,躲避二人的剑气余波。 这二人又急忙调转身形,交战在一起,剑光不断,出剑狠辣。 柳一剑:“你居然有此剑道?” “传闻你乃是剑圣的弟子,当今天下武林,以剑而言,唯有剑圣之剑,和我师尊剑仙之剑屹立高峰。今日你我分别是剑圣、剑仙的传人,此番交战着实难遇。” 李太白笑道:“小爷何时说过我是剑圣的弟子?” “那你为何会剑圣的剑法?” 李太白笑道:“我那酒鬼师傅,甚是不靠谱,从来没有演示过他的剑招,只是丢给我一个剑谱修炼。” 柳一剑感慨道:“但是你的剑法却也是一绝——” 二人交战一时间难分胜负。 而白玉蟾和徐硕的交手,徐硕的重剑虽然力无穷,但是白玉蟾却也是一身蛮力,而那神荼剑似金非金,坚硬无比。 徐硕本就被李太白击伤,腰间受了剑伤,一番交手,徐硕根本不是白玉蟾的对手。 白玉蟾退后,神荼剑在空中飞舞,霎时间,那神荼剑却能以一化二,二化四,四成八...... 几息之间,空中居然出现了十六柄神荼剑。 徐硕诧异道:“剑气凝形,这已经是小宗师的水准了——” 神荼剑飞舞而至,徐硕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神荼剑。 重剑无锋,力无穷,但是却不灵活。 而青城山的御剑术更是以灵活着称,有着灵蛇出,蛟龙舞的美称。 徐硕持重剑,重剑劈向一柄柄神荼剑,但都是剑气化形。更何况共计十六柄,徐硕拦下几柄,但是剩下的却是来不及。 十二柄飞剑齐齐攻击向徐硕,徐硕的重剑挥舞哪还能挡下。 徐硕瞬间转攻为守:“撼山雷——” 徐硕手中的重剑重重的击在地面,磅礴的气浪以徐硕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与此同时,一道闷雷声响起。 气浪的冲击,十一柄飞剑烟消云散,唯有那真正的神荼剑被气浪掀飞出去。 白玉蟾跃起,接住神荼剑,继续一剑出击:“一阳来——” 徐硕悍然拔剑,重剑出击,雷声伴随。 这一击白玉蟾被震飞出去,但是徐硕的握剑的虎口被白玉蟾的一剑震伤,鲜血直流。 此时徐硕的腰间伤口复发,伤口崩裂,鲜血流出。 白玉蟾再次挥剑,再次剑气化形。徐硕已经无力一战,被剑气凝形的飞剑击中,身体上瞬间遍体鳞伤,整个人化成了血人。 徐硕迎面倒地,大口的咳血。 白玉蟾持剑,缓步走来:“你可后悔——” 徐硕惨然一笑:“我悔我学艺不精——” 白玉蟾:“死不悔改——当诛——” 白玉蟾正要一剑了解徐硕时,柳一剑舍弃李太白,快速出剑:“住手——一剑霜寒十四洲——” 一剑出,寒气袭来,万物之上凝出一层冰霜。 万物皆因此变慢,但是柳一剑的一剑的速,却是不减一点,反而迅如雷霆。此剑招乃是剑仙的成名绝技,柳一剑也不愧是剑仙的弟子,居然习得此招。 白玉蟾提剑:“枯木逢春花再开,皆因天地一阳来——” 柳一剑的一剑霜寒十四洲,乃是至寒之剑。而桃木为阳,神荼剑更是至阳至刚之剑。 白玉蟾与柳一剑对上一剑,白玉蟾和柳一剑纷纷后退,二人的衣袍无风而自起,二人体内的内力一时间被对方的剑气入侵。二人纷纷调转内力压制对方的剑气。 李太白这次可没有留手,迷踪剑出,誓要诛杀徐硕。 就在李太白要一剑诛杀徐硕时,柳一剑却将自己的赤霄剑击出,拦下李太白的青莲剑。 李太白看向柳一剑怒道:“你——” 柳一剑强忍伤痛,箭步而至,拦在李太白的面前,将徐硕护在身后。 柳一剑:“事已至此,恳求二位饶过我这位二师弟。” 柳一剑挥手,将自己的赤霄剑唤回。 李太白怒道:“助纣为虐——” 柳一剑:“待我调查清楚事情原委,若是两位所说为真我自然会给两位一个交代。” 此刻徐硕重伤,柳一剑的剑术、武功虽然不弱于李太白、白玉蟾,但是绝对挡不住李太白、白玉蟾的联手,不然柳一剑也不会向李太白服软。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却道:“放虎归山便是大错——” 当日李太白二人心软,放走了徐硕,结果徐硕折回将张家村全村灭口。 第71章 这是一个局 李太白挥剑:“当诛——” 白玉蟾道:“阁下执意如此,只怕我们二人不得不联手了!阁下的赤霄剑乃是至阳之剑,而剑仙的一剑霜寒十四洲却是至阴之剑,阴阳相克,剑的威力不能完全发挥。” 李太白、白玉蟾步步紧逼,一步也不肯退让,一心要诛杀徐硕。柳一剑身为剑阁大弟子,何时这般被人逼迫,柳一剑怒视而来:“我还有一剑,两位请试之——” 李太白剑指柳一剑,意气风发,少年狂:“好——” 柳一剑话音未落,只见一只匕首飞来,正中柳一剑的后心。 柳一剑不可思议的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徐硕:“师弟你——” 柳一剑在不甘中倒下,手中的赤霄剑脱落。 徐硕左手扶着额头狂笑:“师兄啊——终是你的愚蠢害了你——” 李太白大怒:“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李太白提剑刺来,而徐硕却是抢走了柳一剑的赤霄剑,双手持剑,挡下李太白的直刺。 李太白一击未成,举剑竖斩。 却被徐硕的两柄剑交叉挡下,但是徐硕也被李太白的一剑震得单膝跪地。苦苦支撑,却也口吐鲜血。 白玉蟾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你师兄。” 徐硕冷笑道:“我不杀他,要让他回去禀告师尊吗?只怕探查下来,我逃难剑凌之刑。” 忽然只见笛声起,一群毒蜂而至。 白玉蟾挥剑斩出,李太白也不得不举剑挥舞,劈砍那突然而来的毒蜂。 徐硕便趁此机会逃走。 李太白怒道:“休走——” 白玉蟾一掌出,将自己身前的毒蜂尽数打死。 白玉蟾将神荼剑掷出,但是几枚铜钱从竹林中打出,击中神荼剑,致使神荼剑偏了方位,插在地上。 徐硕也逃之夭夭。 李太白怒剑而挥,斩断一片竹林:“气死小爷了——” “下次一见面就上大招,非杀了他不可。” 白玉蟾召回神荼剑,看着躺在地上的柳一剑:“还好没有被剑阁的人发现,不然这事情就不好说了!” 李太白看着死去的柳一剑,叹息道:“本是一位高手,却死得这般窝囊。” 白玉蟾:“被自己所信任的人偷袭,死的岂不悲哀。” 白玉蟾摇摇头,为柳一剑感到不值。 李太白看着死去的柳一剑:“那他怎么办?” 白玉蟾:“丢在这里就行,我们赶紧离开,不然被别人看见了,我们百口莫辩。” 李太白点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李太白:“哎——生于天地,死也当归于天地。兄弟啊!下辈子小心点——” 李太白、白玉蟾正欲离开之时,只见数道人影飞奔而来,在竹林之上赶路。 数道白色身影飞来,清一色的白衣长剑。 李太白:“完了完了——是剑阁的人!” 为首的是一中年人,手持一柄黑色剑鞘拦住了李太白和白玉蟾,那人怒道:“杀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那人怒挥一剑,剑气袭来,李太白、白玉蟾纷纷出剑。二人合力才堪堪拦下这道磅礴剑气,李太白诧异道:“小宗师——” 白玉蟾看向那人:“剑阁执法长老——应如是。” 应如是看着死去的柳一剑:“两位与我剑阁可有仇怨,居然杀我剑阁大弟子。” 应如是此刻十分恼怒,恨不得立即斩杀了李太白和白玉蟾。 李太白二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李太白怒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杀的人?” 应如是怒道:“本长老的眼睛是瞎了不成——人赃俱获,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李太白怒道:“你们应该去问你们剑阁的好弟子——徐硕。” 应如是呵斥道:“徐硕一事我们已经知晓,他难逃剑凌之刑,但是你们杀害我剑阁大弟子,这事该怎么算?” 沐春风找到剑仙询问徐硕一事,而沐春风也收到了黄夏天的传信,剑仙大怒,派出了执法长老应如是下山抓捕徐硕。 李太白被气的直跺脚:“你怎么听不明白呢!是徐硕杀了柳一剑。” 应如是怒道:“本长老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李太白气得咬牙切齿:“不信拉倒——” 白玉蟾:“我们如今已是百口莫辩,但贫道以青城山掌教之名发誓,此事绝对不是我们干的。” 应如是自然认得白玉蟾:“无缘无故杀我剑阁大弟子,就算是青城山掌教,也该以死赎罪。” 李太白忽然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应如是先是一愣,随即道:“有人告知——” 李太白跺脚,气急败坏道:“这是一个局——” 应如是:“随我们回剑阁,听从剑仙发落。” 应如是动手。 李太白出剑阻拦:“说不是我们干的,就不是我们干的。既然不是我们,那么凭什么随你回剑阁?” 应如是吩咐剑阁弟子:“列剑阵——” 十几名弟子拔剑列阵,有剑阁弟子将柳一剑的尸首收起,哭泣道:“大师兄,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大师兄,我们为你报仇——” 此刻剑阁的众人已经红了眼,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李太白二人的辩解。柳一剑为人和蔼可亲,待人皆是以礼相加,深受师长和剑阁弟子的爱戴。 应如是乃是剑阁的执法长老,武功之高,自然不是李太白二人可以应对的。应如是乃是一代宗师,有着小宗师的水准。 李太白、白玉蟾也只是接近小宗师的水准,但是二人联手可以与应如是一战。 三人打斗在一起,从地面打到半空,剑气肆虐,披荆斩棘。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联手,二人武功不弱,但是少了几分默契,看似是二打一,实则还是一打一。 虽然在应如是的手下走过几招,但百招之后,二人便败下阵来,受了伤。 李太白、白玉蟾从半空跌落,瞬间被剑阁弟子持剑抵住咽喉。 李太白开口欲骂,却被白玉蟾拦住。 白玉蟾:“贫道愿意随你们上剑阁,只是愿剑阁可以查清此事。” 应如是收剑,摆摆手:“可——” 剑阁弟子收起长剑,李太白、白玉蟾起身。 李太白提剑,还想一战,却被白玉蟾拦住:“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李太白冷哼一声。 白玉蟾道:“我随你们上剑阁,但是与这个笨蛋无关,还请放他离去。” 应如是:“白掌教未免太看重自己了吧!你当人质还不够格。” 应如是并不打算放过李太白。 白玉蟾拍拍衣袖:“贫道那护短的师尊或许会碍于身份,不好大闹剑阁,但是再加上一位剑圣,不知道剑阁还能不能......” 应如是:“你威胁本长老——” 白玉蟾低眉:“不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西蜀上已经知道李太白疑似是剑圣的传人,剑圣独来独往,乃是当今一流高手,天武榜上排名第三的存在。 应如是思量一番,最终点头:“好——” 应如是并不愿意为剑阁树敌,但是面对自家大弟子惨死,这事终要有个交代。 李太白见状,怒道:“又不是你干的,何须你来承担——来来来——是小爷杀了柳一剑,要抓就抓小爷。” 应如是看向李太白:“本长老是看在剑圣的面子上,不要给脸不要脸。” “老匹夫,你我再来一战——看小爷不砍死你——” 白玉蟾拦住冲动的李太白:“你去青城山——” 白玉蟾看向应如是:“此事若是贫道所做,贫道愿意以命赔命。” 应如是:“我们会查清楚的,但在没有查清楚时,还请白掌教做客剑阁。” 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怒道:“待小爷带来证据,小爷要你们剑阁鸡犬不宁。” 应如是看着李太白:“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白玉蟾道:“可以御毒蜂者,估计只有那个南蛮子,这件事情绝对和南蛮子有关。” 李太白:“放心小爷一定会找出证据。” 白玉蟾:“你速去青城山告知我师尊,不然凭借你一人之力,很难找出证据。” 李太白点点头。 应如是带着白玉蟾离开,一众弟子跟在后面,白玉蟾被包围在中间。 白玉蟾背负神荼剑,双手抄袖,神态自然。 忽然一名剑阁弟子高喊:“长老小心——” 应如是急忙转身,一剑指打出,真气贯穿白玉蟾的右肩,一时间鲜血直流。 李太白怒道:“老匹夫——小爷定叫你血债血还——” 白玉蟾本无异动,但是应如是本能出手,已然击伤白玉蟾。 应如是看见白玉蟾并无异动,想收手已经晚了。 应如是瞪向那名弟子,那名弟子神态慌张:“我明明看见他......” 应如是不再走在前面,向白玉蟾行礼:“抱歉——” 李太白转身就走:“老匹夫,待小爷找到证据,你剑阁便别想安宁——” 李太白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去寻找证据,以证明他们二人的清白。 白玉蟾也多看了那名弟子一眼,就不知那弟子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第72章 截杀 李太白买了匹快马,快马加鞭,直奔青城山。 行至半路,有人突然的从树林中杀出。 几柄长剑交错而来。 李太白一跃而起,拔剑格挡,将长剑击退。 两边的白衣弟子飞出,接过长剑,再次持剑向李太白攻去。 李太白落在地面,看着那些突然偷袭之人,怒道:“剑阁——” 李太白提剑便是杀来,共计八名弟子袭杀李太白。 李太白持青莲剑而来:“杀——” 那人叫嚣着:“你杀害我们大师兄,我们定要你血债血偿——” 李太白哈哈哈大笑:“世上之人居然这般愚昧——” 李太白以一敌八,不落下风。 李太白怒道:“就你们这些人,也配用剑。你们都要杀小爷,那么小爷也不再留手,真以为小爷是好欺负的吗?” 李太白剑术一改平常之态,杀意肆虐,出剑便是要命的剑招。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李太白一剑杀翻一人,李太白此刻本就怒发冲冠,面对剑阁的所作所为愤恨不已。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李太白一脚踏在自己买的快马上,一剑横扫,剑气横飞,众人手中长剑折断。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李太白持剑而出,接连的踹在一名弟子的胸膛。 李太白逼退众人,但未要他们的性命。 李太白怒道:“剑阁如此逼人,再来,别怪小爷不留情。” 李太白跃身上马,抓起缰绳扬长而去:“驾——” 不是李太白不想杀他们,而是白玉蟾被剑阁囚禁,李太白不想多事。 那八名弟子相互搀扶着,其中一人道:“任务完成,我们走——” ...... 竹林亭阁之中,蚩黎和李空空坐在其中饮酒,徐硕站立在一边。 蚩黎冷笑着:“你的实力并不行啊!” 徐硕解释道:“奴仆有伤在身。” 李空空:“即使你没有伤,你也打不过他们二人。” 蚩黎饮酒:“这点小爷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少有敌手,距离宗师只差一步。” 蚩黎将石桌上的赤霄剑拿起,拔出赤霄剑,看着那炽焰如火的赤霄剑:“确实是一柄好剑——” 蚩黎轻轻一挥,剑气迸发在石柱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随即蚩黎随手丢给李空空:“赐给小美人了——” “多亏小美人献计,借剑阁之手来杀李太白,倒是省得小爷费力。” 李空空接过赤霄剑:“此乃汉高祖的佩剑,曾经流落西蜀,辗转之中到了剑阁之手,成为了剑阁的镇派之宝。” 李空空看向徐硕:“看来你们剑阁更加的看重柳一剑。” 徐硕冷哼一声:“他只不过是剑仙弟子,得剑仙真传,若是我可以习得仙剑的剑术,实力一定在他之上。” 徐硕忌恨柳一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徐硕一直认为柳一剑只不过是得了剑仙真传,若是柳一剑没有得到剑仙的真传,那么他柳一剑定是不如他徐硕。 李空空:“如今我们派人假扮剑阁弟子截杀李太白,这样以来李太白和剑阁的仇怨是彻底的结下了。” 蚩黎笑道:“如此甚好——” 李空空道:“我并不用剑,这赤霄剑还是赏赐给徐硕吧!毕竟是......” 李空空向蚩黎使了眼色,毕竟在此事之中徐硕也是出了很大的力。骗来了柳一剑,又背刺柳一剑,使得剑阁误会李太白二人。 应如是本是追查徐硕,却被人告知徐硕的所在地,所以应如是这才急忙赶过去,正好撞见柳一剑之死。而那时柳一剑旁边只有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很难不让人误解。 给应如是通风报信的自然是李空空,帮助徐硕离开的也正是蚩黎暗中出手。 蚩黎当然也明白李空空的意思,他们还用的到徐硕,想让徐硕继续给他们卖命,肯定要给一点好处。蚩黎笑了笑:“那就听小美人的——” 李空空将赤霄剑丢给徐硕,起身就是一巴掌打在蚩黎的脸上,蚩黎懵了。 李空空双手抄袖:“再喊我小美人,我拼死也要杀了你——” 蚩黎也不是什么善茬,吹奏起骨笛,李空空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但是李空空并没有在徐硕的面前表现出来。李空空道:“你不想知道下一步计划了吗?” 蚩黎停止吹奏,冷笑道:“还有什么计划?” 李空空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汉,李空空坐下。一旁的徐硕也很懵,不知道这二人在干什么。 徐硕接过赤霄剑后,不由得露出微笑,毕竟在剑阁,持赤霄剑者就是下一任阁主。若是还在剑阁,他徐硕一辈子都不可能触摸到赤霄剑。 徐硕向蚩黎单膝下跪,双手捧剑:“奴仆定为主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空空看向蚩黎:“如今权倾势力被剑阁、青城山、峨眉山一同拔掉,哭喜鬼重伤,而那人也无能为力。百越想要真正的崛起唯有占领西蜀,这样才有一定的资本逐鹿中原。而西蜀有四绝,又有西蜀节度使,以及蜀王。” 蚩黎冷笑道:“你是想混乱西蜀江湖,再夺西蜀节度使的兵权?” 李空空点点头:“如今的西蜀四绝,明显的出现了分歧,唐门与剑阁争夺西蜀武林的领导权。如今唐门争不过剑阁了,剑阁主导灭掉了三山十二寨,在西蜀的威望已经达到了最高,受西蜀百姓和江湖侠客的信任。所以剑阁现在准备召开西蜀比武大会,借此一扬剑阁之威风,趁此结盟,一统西蜀武林。” “青城山、峨眉山乃是一道一佛,出世门派,自然不会想着一统西蜀。所以剑阁的对手唯有唐门,如今他们大弟子被青城山新任掌教所杀,那么剑阁和青城山的关系也就被破坏,甚至还会开战。” “我们的计划虽好,但是剑仙并不是愚蠢之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杀害白玉蟾,必会查明真相。而查明真相的关键在于他——” 李空空指向徐硕。 单膝下跪的徐硕抬头看向李空空:“我?” “没错,只要你不出现作证,那么李太白、白玉蟾也洗脱不了杀害剑阁大弟子柳一剑的罪名。剑阁若不处置白玉蟾,只怕难以服众,会被武林人士说做软弱无能,那么剑阁该怎么一统西蜀武林。若是处置了白玉蟾,只怕青城山会与剑阁断了往来,那么唐门就有机可乘。” 徐硕此刻也不得不佩服李空空的计谋,这等算计,使得如今的局势得到了改变。剑阁、青城山必有一战。 蚩黎鼓掌:“不错不错——” “剑南道那边,我师尊已经找过他,剑南道已经答应与我们合作,届时灭剑阁不在话下。” 徐硕先是一愣,但是此刻也不得不听从蚩黎的吩咐,徐硕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李太白马不停蹄直奔青城山,欲要告知青城山。 李太白本被邀请陪着白玉蟾一起去药王谷治病,但是一连一个多月,他们都没有离开西蜀,而如今又遭遇此事,李太白的脸上也很无光彩。李太白曾对紫云真人坐出保证的。 白玉蟾有着嗜睡症,不得不有人陪伴着,不然很容易出事。 李太白行至青城山的范围,路过一池塘,如今已经是四月下旬了,池塘中的荷叶已经亭亭玉立,有荷花已经开放。剑阁要在五月初五举行西蜀武林大会,日子也快了。 李太白行至荷塘边时,一直赶路也很是口渴,便停下马,想在池边喝口水。 李太白下了马,却见池塘边,有着一只熊猫戴着斗笠,拿着竹竿垂钓,而熊猫的身边有着一位紫衣道人酣睡。 李太白见到熊猫拿着竹竿垂钓,忍不住笑了。 这时熊猫回头怒视着李太白,彷佛在埋怨李太白惊扰了它即将上钩的鱼儿。这时李太白也看清楚了那酣睡的道人是谁,正是青城山的道君大人——紫云真人。 李太白急忙施礼:“道君大人——” 熊猫一脚踹在紫云真人的身上,紫云真人猛的被惊醒,从熊猫的手中抢过鱼竿兴奋道:“上钩了——让贫道来——” 一拉钩,却是一个寂寞,什么都没有。 道君叹息一声:“没有鱼,你踹贫道干嘛?” 熊猫一只爪子扒拉着道君,使得道君看向李太白。 道君再次甩钩,静静的坐在那里:“什么呀?不就是李小友吗?大惊小怪的——” 熊猫很是无语,向李太白爬去。 “李小友——”道君忽然醒悟:“李小友——” 道君被突然出现的李太白吓了一跳,激动的将手中的竹竿也给丢了出去,道君急忙起身询问道:“李小友不是陪着玉儿去药王谷了?难道是玉儿和你吵架了,把你赶了回来?玉儿的脾气就那样,差劲的狠。李小友不要与玉儿一般见识。” 道君向李太白赔笑着。 李太白摇摇头:“不是我们吵架了——” 道君皱眉:“那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玉儿想我了?” 李太白只得将事情的原委告知道君。 第73章 阳谋 待到李太白讲到一半时,道君便勃然大怒,袖袍一挥,只见整个池塘上溅起水花,而莲花却是没有伤到一点。 李太白见到那水花溅起的有一丈多高,着实被道君的实力给震惊到。李太白、白玉蟾曾经见到天武第五的枪圣韩子欣出手,李太白仔细对比下来,总觉得天武第六的道君要比韩子欣强上不少。 可以震起水花,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可以震起整个池塘的水花,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与此同时不伤荷花,这更是难上加难。 待到李太白将整个过程讲完,道君气愤道:“这是有人做局害你们——” 道君双手抄袖,此刻眼中已经露出杀气。 李太白怒道:“怎么不是——那剑阁长老去的真及时,人刚死,他可赶到。” “还有最后那名弟子提醒应如是小心,应如是随即出手却是击伤了白玉蟾,这仇必报。” 道君叹息一声:“这是有人设局,这是阳谋。得知整个过程之后,都能发现端倪,柳秋雨同样可以看出问题所在。” 李太白:“阳谋啊——” “若是找不出证据证明我们没有杀害柳一剑,只怕白玉蟾生死难料,剑阁为了自己的声望必定会处死白玉蟾,以正剑阁之威名。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剑仙做主,必定会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剑仙不得已而为之。” 李太白也看出了问题所在。 道君问道:“那么你觉得是谁在其中做局,陷害你们?” 李太白:“莳莨岭的传人——蚩黎!我们只和他结下过冤仇。” 道君想了想:“如今的破局关键,在于徐硕。只有徐硕可以证明你们的清白,找到徐硕带上剑阁,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李太白:“我也知道破局之关键,但是西蜀茫茫,凭借我一己之力难以找到徐硕的踪迹,所以不得不来青城山求助道君大人。” “曾在道君大人面前保证过,一定会带着白玉蟾安安全全的到达药王谷,如今却食了言。若不是能力不足,也会厚颜无耻的来青城山求助。” 道君:“哪里的话,那是我的弟子,就算闯出弥天大祸来,当师傅的也不会袖手旁观。” “那如今——这样才能找到徐硕?” 道君一挥袖袍:“回山起坛——待贫道占卜——” 道君向那只熊猫招手,熊猫正靠着树,坐着啃食竹子。见到道君招手,便将手中的竹子丢下,扶扶自己头顶的竹制斗笠,将其戴好,跟在道君的身后,一同回山。 李太白牵着快马,也一同回山。 上了青城山,青城山的香客依旧络绎不绝,一片兴盛。 大殿之中,道君召集众位长老。 道君吩咐道:“山海、辰溪两位师弟,劳烦先去剑阁一趟,一定要拖上几日。待到我们找到徐硕——” 山海道人:“我们前去不是不可,但是只怕拖不了几日,剑仙不会卖我们多少情面。” 辰溪道人:“师伯祖又已经云游而去,若是师伯祖出面还可以卖卖老脸,剑仙也愿意等上一段时间,我们只怕......” 辰溪道人看向山海道人。 山海道人:“事不宜迟,我和辰溪师弟立即前往剑阁,但是拖不了太长时间。” 道君思索片刻:“至少五天——” 辰溪道人:“试试看——” 枯木道人占卜一卦:“卦象大凶,此事......” “哎——”枯木道人摇摇头:“多事之秋——” 山海道人、辰溪道人起身离开。 未出大殿,便迎上了林月。 剑阁长老林月也赶到了青城山,急匆匆上山,向众人见礼:“诸位......” 道君摆手止语:“事情已知,阳谋而已。” 林月擦去汗水:“还望海涵,但是若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阁主已经下令五月初五,剑凌白掌教。” 山海道人闻言大怒:“尔敢——” 道君摆手:“山海师弟——” 辰溪道人也劝住山海道人:“师兄莫要激动。” 林月的态度谦虚温和,他也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之处,但是现有证据将杀人凶手指向了白玉蟾和李太白。 林月:“事有端倪,但是我剑阁不得不为剑阁的声誉而有所行动,所以——” 道君开口:“山海师弟和辰溪师弟会前往剑阁,证据一定会在五月初五之前送到剑阁,以证我徒儿的清白。” 林月:“道君大人一定要抓紧时间。” 林月也是好言相劝。 林月与山海道人和辰溪道人一同离去。 山海道人对林月道:“你们剑阁敢剑凌玉儿,贫道必杀上剑阁。” 辰溪道人劝道:“事情需要真相——” 林月也是明事理的,若是换作其他人来此,只怕已经打了起来。 林月叹息一声:“我也相信白掌教,但是凡事都要讲一个证据。” 林月看了一眼愤怒的山海道人:“在下也无能为力——抱歉——抱歉——” ...... 李太白背着青莲剑跟随着道君沿着崎岖小路,一路走去。 李太白忍不住问道:“道君大人,当下之急乃是寻找徐硕......” 道君平静道:“贫道知道,所以要占卜一下。” “占卜——占卜不应该布坛、起卦?我们往这林间深处是要干什么?” 来到一处偏远的道观,这个小道观偏离热闹,身处清幽之地。李太白尚且走了许久才来到这里,想必也不会有香客到这里上香,冷清的狠。 道君径直踏入道观,步入殿中,空有神像。神像之前倒也干净,看来是有人居住在此。 道君皱眉:“那个家伙不再吗?” 李太白打量着四周:“这里居住着哪位世外高人?可以帮我们找到徐硕吗?” 李太白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响起:“道君来此,有何贵干?” 只见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袍人出现在李太白和道君的身后,李太白看向这个怪人,李太白感慨道:“他不出声,我都没有感觉到有人。” 道君笑道:“向你问一卦?” 李太白好奇道:“道君还需要向其他人问卦?” 道君笑了笑:“他是天武阁的——” 李太白瞬间明白了:“所以不是问卦,而是向天武阁打听徐硕的下落。” 黑袍人:“可——” 道君:“剑阁二弟子徐硕,贫道要知道他的下落。” “很贵——” 道君:“那讲讲价——” 道君伸出手来,二人在袖中伸手讲价。 片刻之后,道君笑道:“贫道要马上知道。” “日落之前——”那黑袍人也做出了承诺。 道君一挥袖袍:“好——” 李太白看向天空,如今已经是下午:“天武阁可以找到吗?” 道君笑了笑:“天武阁的弟子遍布天下,找人,就是他们的业务。” “哦——” ...... 如今白玉蟾和李太白联合杀害柳一剑之事已经传开,传遍了整个西蜀,而剑阁也做出回应,五月初五,西蜀武林大会上剑凌白玉蟾,以报柳一剑被残害之事。 应如是带白玉蟾和柳一剑的尸体回到剑阁时,整个剑阁都被震惊。 剑仙更是质问白玉蟾:“白掌教,我弟子被杀一事,你可有解释?” 白玉蟾怎么说也是青城山新任掌教,即使被待会剑阁,也是被以礼相待,还有座位可坐。 白玉蟾:“不是我所杀,有何解释。” 应如是:“我们赶到时,柳一剑身边只有他们二人。” “二人?”剑阁皱眉:“还有谁?” 应如是:“另一人名李太白。” “李太白?” “他疑似是剑圣传人,会剑圣的剑法。” 白玉蟾:“剑仙也不是愚蠢之人,这分明是一个局。” 白玉蟾看向剑仙:“我们虽然拿不出不是我们干的证据,但是你们也没有亲眼看见是我们杀害了柳一剑,所以......” 剑仙看向应如是:“我们寻找徐硕时,被人告知,徐硕在一处竹林,等我们赶到时正好看见。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是他们杀害了柳一剑......” 剑仙:“林月长老何在?” 林月出面:“在——” 剑仙:“林月长老前往青城山告知,若是在五月初五之前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白掌教就要受剑凌之刑。” 白玉蟾:“徐硕背刺柳一剑,又夺走了赤霄剑,这便是真相。” 剑仙:“那还请道君带来徐硕,以证白掌教的清白。” “五月初五之前就委屈白掌教了——” “执法长老将白掌教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 西蜀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剑阁本想借机一统西蜀武林,再借自己弟子一扬剑阁之威名。 如今却出了此事,可谓世事难料。 西蜀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已经有人提前来到,准备参加大会。 如今柳一剑身死一事传出,又传言是青城山新任掌教所干,西蜀武林人士议论纷纷。 先前因为太上玄经残卷之事,青城山和剑阁就已经出现了隔阂,莫不是前不久的围剿之战,重修关系,只怕两派的关系只会继续糟糕下去。 现在又出了柳一剑被杀之事,只怕两派会开战。 第74章 徐硕之死 这一场阳谋的关键就在于徐硕,不然李太白、白玉蟾二人无法洗脱嫌疑,毕竟是瓜田李下,百口莫辩。然而剑阁也不敢立即诛杀白玉蟾,正如白玉蟾所说,剑阁也没有证据说人一定是白玉蟾、李太白所杀。 双方争执不下,但是西蜀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剑阁自然不能丢了脸面,也给了青城山面子,给他们时间去寻找证据。 李空空设计阳谋,自然知道破局者关键在于徐硕,早早吩咐徐硕躲藏起来,茫茫西蜀,想找一个刻意躲藏起来的人,乃是难于上青天。 李太白刚开始以为道君大人会占卜、卜算,一探究竟,结果是请了天武阁的人打探消息。 天武阁确实没有辱没自家声誉,日落之前将徐硕的行踪透露给道君。 道君接到天武阁的飞鸽传书之后:“此事,贫道会亲自出面。” 李太白怒道:“在下随道君一同,若诺已许,则言出必行——” 道君微微一笑:“这才是君子——” ...... 西蜀的一处青楼之中,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月下红楼,满楼红袖招,香灯半卷流苏账,帐中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李太白看着月色之美,而这栋楼阁也是夜夜笙歌,欢声笑语。 李太白道:“这个家伙倒是挺会享受,发生了这般事情居然还会躲在这里。” 李太白此刻目露杀意,恨不得立即杀了徐硕。 道君看着红楼笑了笑:“进去一看。” 李太白略显尴尬道:“还未来过这烟花巷柳。” 道君笑而不语。 一位仙风道骨的紫衣道人,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这样的俊美男子一同出现倒是引来众人瞩目。 道君和李太白立即被一群姑娘围住。 “小少爷——要不要听曲一首?” “小少爷——”那一声声小少爷,声音媚骨酥脆,令人听得一身骨头都要酥掉。 李太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股股异香醉人心神,那一声声娇诧,更是魅人心神,令人神魂颠倒。 道君轻轻拍了几下李太白的肩膀,李太白这才从神魂颠倒中醒悟。 李太白好奇道:“方才我为什么很想进去,哪怕不是来找人,也想进去。” 道君:“魅惑之音。” “这里不简单。”李太白也意识到了。 道君轻笑道:“姑娘们——” 道君也是笑脸相迎,拿出银子,被姑娘们簇拥着。 李太白也被簇拥了进去。 道君拿出一枚银元宝:“贫道想见见你们红袖楼的头牌?” 但是这群姑娘将道君手中的银元宝拿之后,笑道:“琴儿姑娘这几日已经被客人包走,日日夜夜的陪着,道长是见不到了。” 李太白拿出一枚金叶子,李太白笑道:“想一睹琴儿姑娘的倾世容颜不知可不可?” 这时楼上走下一位身穿红衣的姑娘,手持一团扇,团扇上绣有红梅。那女子身后有着两位姑娘跟随着。女子端庄大方,成熟稳重,一看就是这红袖楼的主人。 红色姑娘看着道君笑道:“道君大人怎么有空闲来我红袖楼?” 此言一出,簇拥在道君大人身边的姑娘立刻远离道君,不再挽起手臂,拉其衣角。 道君看着楼梯上的红衣姑娘:“哟哟——十几年年没见,木兮姑娘风韵犹存,更美矣——” 木兮姑娘用团扇半遮容颜:“道君大人一向不屑我这烟花之地,今日来想是有什么事情?” 道君笑了笑:“来找一个人?” 木兮姑娘笑道:“那请回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道君:“有的——有的——” 木兮姑娘笑道:“那道君要找谁?” “徐硕——” 木兮姑娘摇摇头:“没有这个人,就算有,这也是客人的隐私。我的红袖楼不是你们......” 道君不待木兮说完:“木兮,你是知道贫道的脾气。这事情由不得你糊弄,这次事态危急,小心贫道拆了你的红袖楼。” “你敢——老娘没有找你的事情,已经是与他恩断义绝。你还敢来此惹我——”木兮姑娘怒道,团扇指着道君。 道君摇摇头:“又不是没有拆过,徐硕杀了柳一剑,你觉得......” 听闻柳一剑被杀,木兮姑娘瞬间变了脸色:“柳一剑是被谁杀的?” “徐硕——” “胡扯——柳一剑明明是被你的好徒儿所杀。” 道君摇摇头:“他们没有亲眼所见,证据不足。我们没有证据,他们也没有证据。若是柳秋雨只是为了剑阁声望,何须以剑凌之刑处置玉儿,不就是因为......” 道君饶有兴趣的看向木兮姑娘,木兮姑娘怒道:“你住嘴——” 只见木兮姑娘手持团扇杀来,却被道君一袖挥飞出去,被自己身后的侍女搀扶住。 道君:“看在他的面子上,贫道不会伤你,但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就是徐硕,所以——” “你——”木兮姑娘虽然恼怒,但却又无可奈何,她打不过道君。 一时间众多客人看来,看这个热闹。 道君上楼:“不要忘了柳一剑是谁与谁的孩子,你想他这般死的不明不白——” “我——” “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木兮姑娘哭泣起来。 “所以——徐硕在哪?”道君在此询问。 木兮姑娘还在哭泣。 道君看向一边的侍女,此刻道君没有了耐心,怒问道:“徐硕在哪?” “那里——”只见那侍女指向二楼的天字房:“在那里——” 道君瞬间闪现到天字房前,房门无人自开。 李太白紧跟而上,房间之中的徐硕喝的醉醺醺的,躺在一位美女的怀中。那位美女肤若霜雪,一袭素衣,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晶亮双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美女弹琴,而徐硕躺在其怀,时不时的用手掌,抚弄着其天仙般的脸庞。 “琴儿——你好香啊——” 道君见状轻轻呼唤一声:“徐硕——” 徐硕眯着眼看来:“大胆——” “本公子已经包下琴儿姑娘,你怎么敢进来,找死不成——” 徐硕摸到自己身边的重剑,手持重剑而起,剑指道君。 琴儿姑娘也是一脸的恐慌,急忙抱着长琴要躲到一边。 却被醉酒的徐硕一把揽入怀中,左手拦着琴儿,还不忘抚摸安慰着她:“琴儿莫怕,且让你看看本公子的本事。” “哼——” 道君的一声冷哼倒是将徐硕的醉意震去几分,徐硕摇摇头,看清来人是道君,尖叫一声:“道君——” 徐硕一把将琴儿姑娘推到在地,纵身而起,就要破窗而出。 即将破窗而出时,被道君一掌拍到在地,脸面朝下。徐硕翻身一剑击出,却被道君双指夹住剑刃:“还想逃吗?” 道君手臂一挥,徐硕的重剑脱手而出,重剑钉在墙壁上。那是从琴儿姑娘的耳边擦过,削下一缕青发,琴儿姑娘抱着长琴被吓得昏倒在地。 徐硕急忙求饶:“道君饶命——道君——” 道君冷笑着:“既然想逃,成全你——” 道君一脚踢出,徐硕被踢下楼去,整个墙壁被击穿。 道君一跃而下,脚踩徐硕的胸膛。 李太白到了屋中却见道君而徐硕已经来到了外面,重伤的徐硕半跪在地,道君:“即使回到剑阁,你也要受剑凌之刑。” 道君一掌拍在徐硕的头顶,这一掌便将徐硕的武功全部废掉。 徐硕一声惨叫:“你好狠——” “居然废我武功——” 徐硕又被道君一脚踢倒:“贫道没有杀你,是你还有用处。” 李太白跃下:“我的乖乖呀——道君大人手下留情——” “别将他给打死了——” “贫道自有分寸。” 这时木兮姑娘也赶到,质问道:“柳一剑是你杀的——” 徐硕冷笑而不语:“他死不足惜——哈哈哈哈——” 忽然徐硕的狂笑声止,徐硕的头颅一歪,紧接着整个人的身形一倒。 李太白惊慌道:“死了——” 李太白急忙去探查其脉搏:“真的死了——” 道君为徐硕把脉:“不可能——贫道没有下死手......” 道君看向徐硕的后脖颈时,突然一条七彩斑斓的蜈蚣跃出,要要向道君,却被道君一袖击飞,摔在地上时,七彩蜈蚣四分五裂。 道君皱眉:“有人提防着他,害怕他被找到,将事情真相说出。” 李太白也慌了神:“怎么办?” 道君勃然大怒:“居然敢算计贫道,贫道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道君恶狠狠道:“上剑阁——抢人——” “大不了,与他剑阁打一场。呵呵呵,什么天武第四,贫道要他跌落天武榜——” 剑阁剑仙柳秋雨乃是天武榜排名第四的高手。 道君和李太白急忙离去,要去剑阁抢人。 只留下木兮姑娘一人在那里痛苦,被随后赶来的侍女扶起:“楼主——” 整个红袖楼中诸多宾客议论纷纷,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道君怎么突然来此?” “你不知道啊!剑阁的大弟子柳一剑被青城山新任掌教所杀,要在西蜀武林大会上剑凌处死。” “哪——道君不去剑阁,来红袖楼干什么?” 这时红袖楼中的一位邋遢酒鬼从角落中站起身,像是刚酒醒的样子。 第75章 杀上剑阁 五月初五,剑阁金顶。白玉蟾被架上了刑台,被铁链绑缚着四肢,身体成大字形。白玉蟾依旧不改面容,很是平静。 剑阁金顶,西蜀的各路英雄豪杰齐来,唐门、青城山、峨眉、汇银镖局、怡心钱庄等等。 辰溪道人以及山海道人皆是大怒,山海道人当着诸多英雄豪杰的面,当众呵斥道:“柳秋雨——你们剑阁有何证据证明柳一剑是玉儿所杀?” 辰溪道人双手抄袖:“剑仙阁下——若无证据还请放人,不然贫道今日血拼于此。” 剑阁长老林月劝道:“辰溪道长——有话好说,尚有回旋余地。山海道长莫气、莫气——” 唐修坐在一边笑道:“堂堂大弟子被杀,剑阁总要讨个说法吧!总不至于怕了青城山。” 此刻乌云密布,天气阴霾,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剑仙坐在主座上,俯视群雄。 剑仙开口:“在下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之辈,愿意等道君带着证据前来。” 唐修再次开口:“执法长老亲见柳一剑尸首旁只有白玉蟾和李太白在,而剑阁惧怕剑圣,这才放走李太白,只留下白玉蟾作为人质。” 唐修此意不过是为了贬低剑阁:“如今面对青城山新任掌教,剑阁却不敢问罪,呵呵呵——那么一统西蜀江湖,你们剑阁有何资格?” 唐修质问向柳秋雨。 柳秋雨怒视而来:“唐修——不用你在这里搬弄唇舌,在下自有思量。” 唐修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继续言语,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剑仙开口:“燃香,三柱香的时间,道君再不至,便行刑——” 忽然一声大笑声响起:“不用麻烦——贫道来也——” 只见道君忽闪而至,手提一柄木剑,与白玉蟾所携带的神荼剑极为相似。剑仙诧异道:“郁垒剑——” 剑仙看着道君两手空空,只有一柄郁垒剑。 道君笑道:“没错——尘封百年的郁垒剑,今日再次出世。” 道君擦拭着郁垒剑。 剑仙问道:“自证清白的证据呢?” 道君笑问道:“徒儿——人可是你所杀?” 白玉蟾:“不是——徐硕所杀——” “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为师了,为师保证你不会少一根毫毛。”道君此刻丝毫没有道家高人的风范,没有仙风道骨,有的是豪爽,和战意昂扬。 剑仙:“紫云——你想干什么?” 道君再次开口:“你凭什么问我要证据?你的证据了,谁亲眼看见是我徒儿杀的人?谁——” 道君怒吼着。 山海道人指向应如是:“师兄——是他,就是他——” 应如是硬着头皮道:“我可没有说我亲眼看见。” 道君现在一副要砍人的样子,应如是怎能不怕。 圆通大师开口:“道君息怒——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徐硕,只要找到徐硕,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道君冷冷道:“徐硕已死——” 唐修大笑:“死无对证了——” 道君一道剑气劈向唐修,唐修指间刃接下,结果人连带椅子后退七尺。 唐修知道紫云真人这次是真正的怒了,心中窃喜,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青城山、剑阁打得两败俱伤,正和唐修之意,那么最后的赢家就是他们唐门了。 剑仙怒了:“那么你是想?” 道君冷笑:“无凭无据,放人——” 道君挽出一个剑花,颇有一言不合就要大开杀戒的意思。 圆通大师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剑仙怒道:“那么我们剑阁的脸面何处安放?” 道君冷笑道:“别人不知道,贫道岂会不知,柳一剑乃是你的私生子——” “闭嘴——”柳秋雨彻底的怒了。 道君冷笑道:“你是一个好师傅,但不是一个好父亲,不就是因为......” 道君话还未完,柳秋雨已经提剑杀来,一柄寒霜剑,剑舞如霜飞。 道君举剑迎敌:“恼了恼了,哈哈哈——来的好——” “不过是因为柳一剑的母亲出身低贱,你不肯认,但这也是你年轻时的露水情缘。你的血脉、至亲。” “闭嘴——闭嘴——”这件事情是柳秋雨一辈子被后悔的事情,也是他最不愿意提起来的事情。他认为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污点,虽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是他教出了一个可以继承他衣钵的徒弟,天才弟子。但是自古天才易夭折。 剑仙之剑,天下几人可敌。 一个天武榜第四,一个天武榜第六。 道君冷笑道:“正好天武榜要重开,今日,贫道要你榜上无名——” “来——今日我必杀他。” “不就揭了你的老底,哈哈哈——来——贫道怕你不成——” 众人纷纷躲开,这种高手的对决,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参与的,就算同为大宗师的圆通大师以及唐修,也不敢上前。对决的两个人,彻底的怒了,杀红了眼。而道君和剑仙二人,也是有意的避开众人,在远处决斗。 这时一人饮酒提剑高歌:“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众人看来,正是李太白,手提青莲剑慢步走来,痛饮着。 李太白笑道:“臭道士——小爷带你下山,何人敢拦——要定罪,拿证据来——” 其余的武林人士可不敢参与到青城山和剑阁的争斗之中来。 没有人敢阻拦李太白,这时赵顾明站了出来:“李兄请回——” 李太白笑道:“既然你们剑阁说是我们杀了柳一剑,那么就是我杀的,管他白玉蟾什么事,一个臭道士而已,就值得你们大动干戈?” “哈哈哈——谁与小爷一战——”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李太白一步步走来,要去救白玉蟾。 白玉蟾却是怒道:“我说过,你再喊我臭道士,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李太白微微一笑:“那你来呀——” “哈哈哈——” 赵顾明拨剑:“李兄——得罪了——”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李太白将手中酒葫芦丢掉,持剑杀来:“人人皆道小爷是剑圣弟子,会地煞七十二剑,那么今日小爷不用地煞七十二剑,以小爷自创之剑,来领教你们剑阁的天罡三十六剑——” 赵顾明道:“在下愚钝,天罡三十六剑,只学了皮毛。但李兄开口,那就献丑了——” 只见赵顾明与李太白打斗在一起,仅仅数招,赵顾明被李太白的醉酒一剑刺中肩膀,伤到肌肤。 赵顾明退下:“在下败了——” 赵顾明不再阻拦李太白,赵顾明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这时剑阁的其他弟子出战,一个个被李太白持剑挑翻,李太白出剑之快,世所罕见。 单挑不行,那就群殴。剑阁弟子摆出剑阵迎敌,李太白被困在十几人的剑阵之中。 李太白笑道:“小爷倒是不懂这阵法中的玄奥,所以只能暴力拆阵了——” 李太白挥剑而出,在剑阵中窜梭,以蛮力破阵。 李太白一剑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这一剑宛如黄河之水从天上倾泻而下,气势磅礴,无人能敌。 圆通大师震惊道:“宗师之剑——” 李太白此刻的境界已经到了小宗师,所向睥睨,剑出如龙,斩一切魑魅魍魉。 剑阁年轻一代中无人能敌,被李太白一个人杀出一条路来,李太白还是留了手,没有大开杀戒,只是伤而不杀。 但是剑阁弟子千千万万,数百名弟子围攻李太白,虽然被李太白杀翻,但是李太白也受了伤,一身白衣被染成鲜红之色。 应如是看向林月,林月耸耸肩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再看向其他长老。他们乃是长老,辈分要高于李太白,赢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夸耀的。更何况,李太白这个状态,他们也不敢保证能毫发无伤的败李太白。 应如是冷哼一声,准备出手,却被山海道人御剑阻拦:“应长老想活动活动,那么贫道也想减减肥,要不练两手?” 应如是只得放弃收拾李太白的想法。 李太白一路杀来,剑阁弟子无一人可拦,尽管鲜血直流,但是李太白未言弃。 见到剑阁弟子无一人是李太白的对手,李太白笑道:“除去柳一剑外,你们不足道哉——可惜了,一个好对手却死得稀里糊涂的,被自己人给背后偷袭,死的真冤——” 这时剑仙逼退道君,一剑奔来,要击杀白玉蟾。 白玉蟾身上穴道被剑阁的剑钉刺给封绝,一身内力无法调动。 李太白却是跃上刑台,拦在白玉蟾的面前。 白玉蟾怒道:“滚——赶紧的给我滚开——” 李太白虽然是少年英雄,但远远不是剑仙的对手。 道君暴怒:“尔敢——” “怎么不敢——” 第76章 绝杀之剑 剑仙极速而来,一剑出,无人可拦。 就算是道君也无能为力,阻拦不了。 山海道人看着这绝世一剑:“柳秋雨的天罡三十六剑的最后一剑,绝天——” 面对剑仙的绝杀一剑,李太白并没有舍弃白玉蟾,独自离去而是汇聚一身功力于青莲剑上。 李太白哈哈大笑:“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举剑而出,一剑落,如天地崩塌,东海之水倒灌。 但是剑仙一剑又岂会平凡,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更何况是剑仙一怒。 只见李太白的青莲剑与剑仙的寒霜剑碰撞在一起,剑尖对撞,二人周身的剑气四溢,劈落台下,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剑痕。 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太白的一剑居然可以抵挡住剑仙的一剑,众人皆是感到不可思议。 圆通大师赞道:“少年英雄——” 但是李太白并不好过,先是嘴角溢血,随即其余六窍也流出鲜血。 只见剑仙的身形悬浮在空中,而李太白的青莲剑已经弯曲,即将支撑不住。 剑仙赞道:“好一个少年——” 道君赶来:“老匹夫,以大欺小——” 剑仙再次发力,只听闻铿锵一声,青莲剑断,李太白被剑仙的一剑击伤,被轰飞出去。 李太白倒在白玉蟾的跟前,面对白玉蟾微微一笑:“小爷——尽力了——” 李太白说完便昏厥过去,手握青莲剑剑柄。 剑仙不曾理会身后的道君,径直一剑刺向白玉蟾。 道君:“不——” 在仙剑即将刺中白玉蟾的心脏时,一柄长剑从天而降,阻拦下剑仙。 那柄长剑将剑仙震退出去,长剑钉落在石台上。 一剑震退剑仙,有这等功力的人只怕寥寥无几,正在众人好奇是哪位高手出手时,一位邋遢酒鬼从天而至。 一足轻点,落在长剑上,一手拿着酒葫芦喝着酒。 那长剑像是随手捡来的,锈迹斑斑,彷佛一碰就断。 然而就是这么一把不起眼的锈剑将剑仙震退。 剑仙看着来人,诧异道:“裴旻——”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邋遢酒鬼居然会是剑圣,天武榜排名第三的剑圣。 剑仙问道:“他的剑术师承于你?” 裴旻摇摇头:“并不是。” “那他怎么会?” “我只是将剑谱丢给了他,在他家住了几年。”裴旻喝着酒,但是脸上的喜悦却是掩盖不住的。 这时道君杀近:“柳秋雨——贫道杀了你——” 裴旻道:“道君——稍安勿躁——” 道君手提郁垒剑:“你还是先救你徒弟吧!” 裴旻看向李太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我带来了证人,可以证明柳一剑是徐硕所杀。” 剑仙声音冰冷道:“所言不假?” “真的很——” “证人何在?” 道君:“徐硕已经死了?还会有证人?” 只要找到徐硕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道君向天武阁打探了徐硕的踪迹,一路寻去。但是寻到徐硕时,徐硕又被七彩蜈蚣给杀人灭口,导致唯一的证人也死了。 然而这时剑圣说还有证人,令得道君不由得诧异。 剑圣看向人群中:“琴儿姑娘还请你出来作证——” 这时一位红衣女子和一位白衫女子走出。红衣女子半遮着面,不肯以真面示人,而另一人就是红袖楼的头牌琴儿姑娘。 剑圣从锈剑上下来,道君问道:“她们是证人?” 剑圣:“酒后易吐真言,徐硕醉酒之时,将自己杀害柳一剑的事情全部说出。而琴儿姑娘便是证人,可以证明徐硕所说的话。” 这时琴儿姑娘看向群雄,有些胆怯,她本是低贱之人,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她。 琴儿姑娘一开口,吞吞吐吐:“徐——徐——硕——” 这时红衣女子将自己的手掌放在琴儿姑娘的背后,安慰道:“琴儿莫怕——” 剑仙看向红衣女子时,握着寒霜剑的手上青筋暴起,一直怒视着红衣女子。而红衣女子同样看来,眼神中带着憎恶和挑衅。 道君看出了红衣女子是谁,正是红袖楼的楼主木兮姑娘。 道君看着剑仙复杂的表情,在一旁冷笑着。 琴儿姑娘这才大胆的说话:“徐硕在红袖楼时,酒后失言,说自己嫉恨柳一剑,早就对他不满。说他若不是剑仙的弟子,他连个屁都不算。柳一剑在他的设计之下惨死,又嫁祸给白玉蟾和李太白。徐硕经常在红袖楼,是常客,而他的钱财也多数是抢劫而来的。” 琴儿姑娘如实说出。 在场众人不由得一愣,有证人在此,事情的真相也逐渐的露出水面,真相大白。 剑圣道:“紫云啊——你当时太急躁了,没有仔细思考。” 道君看向剑圣:“你经常流连烟花之地,自然消息灵通。” “哎——话可不能这样说,好歹可以找出其他证人。” 道君看向柳秋雨:“柳秋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道君救下白玉蟾,而白玉蟾急忙去看李太白,发现李太白命悬一线。 白玉蟾急忙为李太白服下一枚丹药,剑圣口上说自己不是李太白的师傅,但是在说时,满脸的骄傲。李太白如此年纪就可以拦住剑仙片刻,就是寻常小宗师也很难做到。 剑圣为李太白度去真气,为李太白疗伤。 这时唐修开口:“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青楼女子的话也可以相信——” “身份如此低贱,若是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的呢?” 木兮姑娘怒斥道:“唐修——你年轻时,青楼你可少去?” 唐修怒道:“休得胡言乱语——” 唐修一甩袖,一枚暗器击出,却被柳秋雨的一剑斩断。 柳秋雨收剑:“此事到此为止——我剑阁愿意向青城山道歉。” 柳秋雨向道君一拜,放低了身份。 剑圣哈哈哈一笑:“唐修啊——唐修啊——你还是老毛病。” 柳秋雨看向唐修:“唐门再胡言乱语,可要小心了——” 柳秋雨出言威胁,如今柳秋雨吃瘪,一腔怒火无地发泄,唐修也不敢再多言,怕引火烧身。 剑仙长叹一口气:“西蜀武林大会就此结束,联盟一事不再谈及。” 此刻的剑仙瞬间苍老了半天,随即剑仙走向木兮姑娘:“木兮——你愿意留下吗?” 木兮姑娘冷笑着:“小女子乃是烟尘中人,配不上你这位高傲的剑仙。” 木兮姑娘早已经与剑仙恩断义绝,早就不再来往。 “可剑儿——” 剑仙此时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剑仙:“我要厚葬剑儿,办完剑儿的丧事,你再离开。好吗?” 一声好吗,带着些许温柔和悔意,是高傲的剑仙低下头的祈求。 木兮姑娘目含泪水,两眼汪洋,点点头。 这时西蜀的各大武林人士纷纷向剑仙请辞,离开剑阁。 剑仙看向剑圣:“裴兄可愿意在此小住,我剑阁愿意以最好的药材为高徒疗伤。高徒可以挡我片刻,未来不可限量,必当名扬天下。” 剑仙给予李太白极高的评价。 剑圣笑道:“我就不了,你看我这一身邋里邋遢的,不适合。我本江湖浪客,自当风中来,雨中去。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诸位告辞——” 剑圣饮着酒,大笑着离去:“不过我徒儿的祖传宝剑被你折断,你需赔他一柄好剑。” 剑仙看着剑圣离去的背影:“就算裴兄不开口,我也会赔偿于高徒——” 道君看向剑仙:“呵呵呵——今天居然没有把你打下天武榜,有些可惜了。” 剑仙:“多有误会——抱歉——” 道君摆摆手:“贫道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得赔偿贫道。” 剑仙:“好说,他日亲上青城山赔罪。” 道君看向白玉蟾:“你俩就在剑阁小住一段时间,等这个小子恢复,他倒是一个重诺之人。伤好之后,尽快前往药王谷。” 白玉蟾点点头。 接下白玉蟾与李太白住在了剑阁,而剑仙也为自己的大弟子,同样也是为自己的儿子举行了葬礼,以阁主的葬礼安葬。 一切完毕之后,木兮姑娘却留在了剑阁。 琴儿姑娘:“楼主,你不回去了?” 木兮姑娘依旧是一身红衣:“不了——” “以后红袖楼便交给了你,但记住,男人的甜言蜜语莫要轻信。” “琴儿谨记——” 徐硕死了,柳一剑也死了,但是剑阁的镇阁之宝赤霄剑却是丢失了。如今剑阁之中剑仙命赵顾明为大弟子,亲自指点其武艺。 而李太白也被剑阁精心照顾,待着李太白伤好,剑仙接见李太白、白玉蟾。 “两位是少年英雄,之前的事情颇有得罪——” 李太白却是一脸的心疼:“小爷的青莲剑啊——” 木兮姑娘也在一边:“秋雨还不赔李小友一柄好剑。” “可随我去藏剑阁挑选一把好剑。” 剑仙带领李太白、白玉蟾前往剑阁的藏剑阁挑选宝剑。 剑仙道:“天下名剑众多,我剑阁的镇阁之剑赤霄剑便排名第三,可谓是一等一的名剑。我的寒霜剑也排名第七。比起排名第五的神荼、郁垒低了一些。” 第77章 拜剑山 剑阁的藏剑阁中,各种宝剑悬挂、摆放,闪烁着寒光。有长有短,各式各样,历朝历代的不同形式。 李太白依旧背着自己的青莲剑,李太白环顾一周,也拨出各种宝剑观看:“都不适合我。” 剑仙道:“赤霄剑我需要找回,而寒霜剑也不适合你。我剑阁其余宝剑也是不错,要不再挑挑?” 李太白嘀咕着:“我想要十大名剑......” 剑仙闻言笑了:“少年当有凌云志——” 李太白:“我想修好青莲剑,因为这柄剑是我家祖传的。我家祖上清廉为官,是皇帝赏赐。我是偷偷拿出来的,到时候回去后,让我老汉看见青莲剑断了,我老汉得削死我。” 剑仙:“这样的话,需要去拜剑山——” 李太白问道:“就是那个以铸剑着称的拜剑山?传闻其祖先乃是欧冶子,百年前铸造出了天问剑,位列十大名剑第四。” 李太白一脸的兴奋。 剑仙:“没错——” “拜剑山欠我一份人情,我可以修书一封,你可以前往拜剑山修复青莲剑。但是剑一断,即使修复,也会......” 李太白:“十大名剑的排名,可是论的武艺,而不是剑的本身,是持剑人打出来的名声。” 剑仙赞道:“不愧是剑圣的弟子——” 李太白:“我那个邋遢酒鬼师傅就别提了,不靠谱的很。” 剑仙笑道:“但你是他的骄傲!” 剑仙看着自己藏剑阁中的各式宝剑:“剑锋应于世,而不隐匿于尘埃之中。” 剑仙抬手之间,只见阁中宝剑纷纷脱离剑鞘,再次显露于世间。 寒光四射,重见天日。 剑仙手掌轻轻放下,众剑归鞘。 剑仙:“世上剑道有分歧,一方认为手中无剑便是最高境界,一方认为手中连一把剑都握不住,还算什么剑客。在下却认为有剑、无剑皆在个人,剑心如何,剑术便如何。” 剑仙寥寥数语,却是给李太白、白玉蟾打开了另一方天地。 李太白:“多谢赐教——” 剑仙:“从剑阁往北便是太白山药王谷,而拜剑山在剑阁之东,远于药王谷,你们想先去哪里?” 李太白看看白玉蟾:“还是先去药王谷吧!” “青莲剑的修复不急于一时。” 白玉蟾平静不语。 剑仙笑了笑:“可——” 李太白又在剑阁居住几日,而李太白在上剑阁高歌的文章却被赵顾明死缠烂打的求来,赵顾明看着李太白所写的蜀道难赞道:“好一个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李太白:“可不是嘛!上一趟剑阁差点将小爷累死过去,道君仗着自己轻功卓越,把小爷丢在最后边。” 赵顾明苦笑道:“剑阁易守难攻,道路确实不易,可这也是锻炼弟子的手段。” 李太白:“再有机会也不会来了,太累人了。” 离别之时,剑仙亲送李太白、白玉蟾,还有赵顾明、林月等人。 剑仙将书信交给李太白:“凭借此书,拜剑山会帮忙的。” 李太白抱拳:“多谢剑仙——” 李太白、白玉蟾离开剑阁,准备前往雍州、三秦之地。在路边茶摊喝茶时,李太白看着白玉蟾问道:“一路上连句话都没有,和你一起赶路无聊的要死。” 白玉蟾冷哼一声:“欠你一命,日后必还。” 李太白笑了:“所以臭道士你是愧疚了,哈哈哈——”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时,杀机流露。 李太白急忙捂着嘴,白玉蟾冷笑着:“我好像说过,你再喊我臭道士的话,我会......” 李太白:“小爷可是救了你一命。” 白玉蟾:“哼——这一路上的吃住我包了!” 这是白玉蟾能做出来的最大退让,李太白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这时茶摊上有人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拜剑山有一剑炉已经燃烧了三百年,三百年间不曾熄灭过。” “切——你的消息已经过时了!这是半年前的传闻了。拜剑山的主炉爆炸,死伤数人,而里面却炸出一块玄铁。传闻这玄铁乃是铸剑时的铁汁残余,是没有被炼化的金属,被铸剑师们称之为金中之金,是世间最好的铸剑材料。三百年才出这一块,可谓是精品中的精品。” “怎么?拜剑山准备再打造出一柄十大名剑吗?” “百年前的天问剑使得拜剑山名声大燥,但自从天问剑仙之后,拜剑山再也没有出过大宗师了!”那客人唏嘘不已。 “拜剑山这次是想重振威名,终究是沉默了百年。” “如今那柄名剑即将出世,已经引得无数剑客前往争夺。” “要知道拜剑山的剑是不卖的,每年都会举行一场剑会,引得无数剑客前往争夺。每一柄剑出,就有一场比试,你打赢了,就可以带走名剑,若是输了就要留下自己的佩剑。” “争夺者可比他们准备的剑要多,稳赚不赔的生意。” 李太白闻言倒是露出神往的表情。 白玉蟾起身:“药王谷不急,先去一趟拜剑山。” “嗯——”李太白看向白玉蟾:“你确定吗?” “我觉得还是先看病吧!省的你犯了病......” “你在质疑我——”白玉蟾此刻极为霸道,一把将李太白揪了起来:“贫道不愿意欠你人情,替你夺一把名剑。” 李太白摆摆手:“那敢质疑你!” 白玉蟾松手:“你就听我的。” 白玉蟾冷哼一声离开。 李太白怒道:“哼——要不是小爷受了伤,现在打不过你......” 白玉蟾猛的回头:“还不快点。” “啊——来了——” 李太白只好跟上去。 “下回找个酒馆,喝什么茶啊!寡淡无味的,小爷要喝烈酒,喇喉咙的那种。” “那也要遇得上酒馆。” “害——你就是不想买,舍不得钱。” 二人从青城山下山之后,出西蜀就已经耽搁了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正常赶路的话,一个月再慢也到药王谷了,如今又要耽误一点时间了。 最近拜访拜剑山的剑客络绎不绝,无数剑客赶来参加剑会,想要夺得一柄趁手的宝剑。 拜剑山脚,放眼望去,上山的道路两旁插满了宝剑。 李太白感慨道:“不愧是剑山。” “宝剑双蛟龙,雪花照芙蓉。 精光射天地,雷腾不可冲。 一去别金匣,飞沉失相从。 风胡殁已久,所以潜其锋。 吴水深万丈,楚山邈千重。 雌雄终不隔,神物会当逢。” 李太白感慨景物吟诗一首,白玉蟾道:“你应该去考科举。” 李太白苦笑道:“小爷倒也想去,考个功名,但是商人之后,不得科举。” 铸造出的宝剑漫山遍野,也有虔诚剑客三步一叩首,漫步上山。 有的剑很年轻,有的剑已经插那里几百年了。 有的剑已经风化、腐蚀,有的剑依旧寒光四射。 拜剑山外的宝剑可以随意拿取,不收一分钱。 李太白忽然道:“他们不是说外面的剑可以随便拿,小爷倒是有项生意。” “别给我说,你想把这些剑都拿走,然后卖废品。” 李太白一拍手掌:“还是你了解小爷我。” “咱俩雇点人,把这些剑拿走,炼化成铁,然后进行倒卖。” “你是想被拜剑山的人拿着剑追着砍的吧!” 李太白笑了笑:“等小爷啥时间缺钱了,就这样干。” “到时候别喊我,我嫌丢人。” 白玉蟾:“拜剑山百年前的声望可是比如今的剑阁还要高,那一代的剑阁之主问剑拜剑山,结果败于天问剑仙之手,其佩剑也留在了拜剑山。要是柳一剑不死,这次的剑会,剑阁必定会参加。” “柳一剑的剑术很高,我想胜他也很难。” 李太白:“如今柳一剑身死,剑阁年轻一代中,唯有赵顾明还可以,但是剑术上就差了一些。” 白玉蟾:“你当日一剑可以算是宗师之剑了,但如今受了伤,宗师之剑也挥不出了吧!” 李太白撇撇嘴:“再修炼就是了,我距离小宗师还差的远,真气凝形还不能长久。” 到了山门前,只见那山门之上,插满了宝剑,长短不一。 白玉蟾:“这应该就是百年前天问剑仙,迎接天下剑客挑战的地方了,上面的宝剑皆是落败者留下的。” 李太白伸个懒腰:“他日小爷也会问剑天下,风光无量,哈哈哈——” 李太白傻笑着,白玉蟾急忙远离,嫌丢人。 这时一位少年佩剑冷笑着:“问剑天下,狂妄——” 李太白看向那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怎么一身黑?你属乌鸦的吗?” 那人确实一身黑,哪怕是手中的长剑也是漆黑如墨。 那人冷笑道:“天下独爱白,唯我独爱黑。我与世相违,立异天地间。” 李太白冷笑道:“不就是穿白显得自己更黑,不要为自己皮肤黑而找借口。” 李太白一言要将那人气死,那人拔剑:“报名来——我墨玉公子不杀无名之辈。” 李太白看着墨玉公子身后的数人皆是一身黑衣,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反而对墨玉公子的身份很是好奇:“你们是何门何派?” 第78章 剑会 墨玉公子极为自豪道:“墨家——” 李太白诧异道:“兼爱非攻的墨家?” 白玉蟾看向墨玉公子:“非也——此墨家非彼墨家,他们只是姓墨而已。” 李太白顿时失去了兴趣:“小爷还以为是诸子百家中的墨家呢!” 这时墨玉身后的一位老者出面:“墨玉——休误了时辰,与无名小卒计较个什么。” “墨衡长老所言极是。”墨玉看向李太白:“还不快快让开——” 李太白只是冷哼一声,也不想节外生枝。 拜剑山门前,有着接待宾客的弟子。 李太白看着别人都有请帖,问道:“咱们可没有请帖——” “笨蛋——你不是有剑仙给的书信吗?这个比他们的请帖要有分量多了!” “是哦——” 接待的弟子高喝:“铁剑门——王石门主携到——” “荆楚墨家——墨衡长老到——” “荆楚飞鹰门——刘鹏门主到——” “归云庄——徐博庄主到——” ...... 李太白拿出剑仙书写的书信,交给接待弟子:“还请转交给欧冶承天山主——” 那接待弟子接过书信一看,书信上写着拜剑山欧冶承天亲启,剑阁柳秋雨。剑阁剑仙送给拜剑山山主的信,接待弟子一看,立马笑脸相迎,态度更加的热情。 “两位稍等待我们通报山主——” 那人急忙去通报。 然而墨玉却是冷笑着:“无名小卒而已——” 墨玉迈入山门,一脸的不屑和讥笑。 白玉蟾冷哼一声,拿出一枚令牌丢给接待的子弟。那是一枚桃木令牌,上写青城山三字。 那名弟子接过令牌之后,急忙高喝:“西蜀四绝——青城山到——” 那名弟子急忙将令牌毕恭毕敬的呈给白玉蟾:“原来是青城山的朋友前来,多有怠慢——” 刚进门的墨玉闻言回头,差点惊掉下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两人居然是青城山的人。 白玉蟾接过令牌刚要进去,只闻言身后有人呼喊:“白兄——” “白兄稍等——” 李太白好奇道:“你还有朋友?” 白玉蟾瞪向李太白:“我就不能有朋友了?” “脾气那么坏,还有朋友。” “嗯——” 李太白看向来人:“怎么还是道士。” 一位道士,同样背负桃木剑,身形在人群中窜梭,眨眼间便到了白玉蟾的面前,风尘仆仆的。 那年轻道士,一身蓝色道袍,胸前绣有太极八卦,手拿一拂尘。 微微一笑:“听闻白兄接任掌教,可喜可贺。” 李太白问道:“他是谁?” 白玉蟾还没有开口,那年轻的道士便开始自我介绍:“贫道武当山徐鹤,道号闲云。公子是?” “李太白——” “李兄好——” “白兄这是有了新朋友啊!” 白玉蟾:“不是朋友。” 李太白冷笑着:“小爷是他的救命恩人——” 白玉蟾拔剑,随手就是一劈。幸得李太白反应快,这才没有立即毙命,李太白指着白玉蟾道:“小爷可没有说错——” 徐鹤掩袖笑道:“白兄性格依旧。” 接待弟子见是徐鹤,急忙高喝:“武当山到——” 徐鹤笑道:“白掌教请——” 白玉蟾看向徐鹤:“找打吗?” 徐鹤微笑着摇摇头。 李太白愤愤不平:“为什么不打他?” 白玉蟾收剑:“因为你比较贱——” 李太白打量着嬉笑着的徐鹤,随即冷哼一声。 三人一同入内。 这时拜剑山中一众人走来,来者乃是拜剑山山主欧冶承天,以及拜剑山的天才弟子欧冶启功。 欧冶承天乃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穿褐色的宽大袖袍,举止大方,谈吐非凡。 欧冶启功也是一表人才,玉树迎风,仪表堂堂。 身边的接待弟子道:“山主,便是这位公子带着剑仙书信前来。” 欧冶承天看着李太白大笑道:“李公子可以挡下剑仙一剑,当属天才也——武功非凡。” 李太白抱拳行礼:“剑仙留手罢了——” “关于李公子佩剑修复一事,待剑会结束,本山主亲自执火为李公子修复。” 李太白:“多谢山主——有劳了——” 欧冶承天看向徐鹤:“原来是闲云道长——” 徐鹤笑道:“贫道也想要一柄趁手的好剑。” 欧冶承天:“对道长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欧冶承天看向白玉蟾:“这位朋友是?” “嗯——” 欧冶承天看向白玉蟾身后背负的神荼剑,忽然面色沉重:“道长是青城山?” 白玉蟾点点头。 徐鹤笑道:“山主,我这位朋友可是青城山的新任掌教。” 欧冶承天:“背负神荼剑,唯有青城山也——” 徐鹤先是一愣:“神荼剑——” “我去——白兄你居然将神荼剑带出来了?道君知道不?” 白玉蟾看向众人,也不好驳了欧冶承天的面子,只得夸赞一句:“山主好眼力。” 欧冶承天笑道:“启功你来接待几位贵客,入上席。” “是——”欧冶启功:“诸位——请——” 徐鹤搂着欧冶启功的脖子道:“启功兄——这次剑会都有那些好剑,先透露一下。” 欧冶启功苦笑着:“规纪在,不敢违背。” 几人入了上席,而一席之上,只坐了白玉蟾、李太白、徐鹤和欧冶启功四人。 徐鹤依旧死缠烂打:“说说嘛,我们又不给其他人说。” “是吧——”徐鹤问向白玉蟾和李太白。 白玉蟾一副高冷的模样,李太白却是自顾自的喝着酒:“终于有酒喝了!” “好酒——” 徐鹤看着李太白、白玉蟾对剑会兴趣缺乏:“你看他们两个毫无兴趣,所以透露一下呗!” 欧冶启功依旧不愿意透露一点。 “那么你们的金中之金,打造成什么了?这次会不会出现在剑会上?” 欧冶启功:“你们也知道我拜剑山铸剑,对于剑的品级分为上中下三级。” 徐鹤:“你们拜剑山的下品剑也被众多剑客争抢。所以这次的金中之金打造出,怎么样的宝剑?上上品?入得十大名剑?” 欧冶启功微微一笑:“还请拭目以待——” 见欧冶启功不愿意多说,徐鹤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而另一袭上的墨玉却是很不乐意:“凭什么他们一席只坐四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墨玉公子的声音极大,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 墨衡长老也没有制止墨玉,墨衡长老也想知道李太白、白玉蟾究竟有什么实力坐在上席。 李太白、白玉蟾终究是客,欧冶启功道:“诸位——这两位公子有资格坐在上席,墨玉公子又不是没有席位可坐。” 欧冶启功对墨玉公子很是不满,我拜剑山是东道主,怎么安排自有思量,何须你一个墨家弟子在那大呼小叫。 徐鹤冷笑开口:“我徐鹤难道也没有坐在上席的资格吗?” 墨玉公子见到武当山的传人:“闲云道长自然自有资格,西蜀四绝也有资格,而他一个要问剑天下的狂妄小辈有何资格?” 墨玉公子再次指向李太白。 李太白喝着酒,大皱眉头:“小爷喝个酒,也碍着你的事情了?” 李太白一杯酒水泼过去:“论什么资格,论实力吧!” 酒水泼出,夹杂着内力。 只见泼出的酒水化做三道利剑。 墨玉掷出桌面的筷子,二者交锋,竹筷被从中间削开。墨玉拨剑,这才打散酒水化做的利剑。 短暂的交锋,高低立判。 李太白嘲笑道:“不值得小爷拔剑——” “你——”墨玉怒而举剑:“试试——” 李太白冷笑道:“小爷怕你不成——” 欧冶启功拍桌子怒道:“二位——剑会在即,要比试也要等剑会结束。” 这时高台之上,锣声响起,拜剑山山主欧冶承天高喝:“欢迎诸位剑客朋友前来拜剑山,今年拜剑山剑会共有三十六柄宝剑,下品二十,中品十,上品六。”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拜剑山用金中之金,打造出了上上品宝剑,此剑未来必入十大名剑。” 欧冶承天此言一出,台下诸君沸腾:“好——” “居然出了上上品。” “拜剑山上次出上上品是什么时间了?” “天问剑仙的天问剑。” “时隔百年拜剑山再次出上上品,不容易啊!” “那么这次的上上品宝剑将会落在哪位剑客的手中?” “这个?不好说?今年来了不少剑客,有些是隐世门派的。” “还有人隐藏了身份。” 欧冶承天:“接下来是第一轮,二十下品宝剑——” 欧冶承天话音刚落,其身后,有着二十道宝剑飞出,钉在木板上。 “按规纪,台上混战,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宝剑还在你的手上,那么这柄宝剑就归属于你。赢了,免费带走,输了,就要将自己的佩剑留下。这是我拜剑山的规纪——” “话不多说——请——” 欧冶承天从台上跃下,便有剑客上台,欲求一柄下品宝剑。 李太白倒是对下品宝剑不感兴趣,他对上品宝剑也没有什么兴趣,若论起来,他的青莲剑已经是上品宝剑的范畴了。唯一值得他出手的,或许就是那柄上上品宝剑了。 第79章 夺剑 李太白对拜剑山的下品宝剑兴致缺缺,但是对拜剑山的酒却是赞不绝口:“这酒倒是好酒——” 不一会,二十柄下品宝剑各有归属。 败者将自己的佩剑留下,虽是不舍,但是规纪如此,拜剑山的弟子上前将败者的佩剑收走。 欧冶承天:“中品宝剑争夺与方才规纪一样。” 中品争夺,一共十柄,这十柄剑李太白依旧看不上。 等到上品宝剑争夺时,欧冶承天站在高台上:“上品争夺的比试方法与刚才不同,乃是守擂,直到无人上前,宝剑才有归主。” “上品剑——龙啸——” 随着拜剑山山主一声高喝,一道利剑从天外而来,剑出之时伴随着龙吟之声。整体漆黑,剑柄是一条盘龙,剑身之上有着龙鳞。 龙啸剑钉在高台上,欧冶承天:“诸位剑客——请——” 这时墨玉公子坐不住了,起身高喝:“天下独爱白,唯我独爱黑。我与世相违,立异天地间。” 墨玉公子纵身一跃上了高台,向众人拱手:“诸位有礼了——” “这龙啸剑,本公子要了。” 李太白向白玉蟾道:“借借你的剑?”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思索着。 李太白也没有抱什么希望,转身离去:“嘿嘿——独爱黑,那小爷就把你打的两眼发黑,变成个熊猫眼。” 李太白纵身上台,但是却没有拔剑。 墨玉公子:“又是你——那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让你滚下台去。” 欧冶承天坐在擂台的边角,嘴角上扬,他很想知道李太白的剑术如何,能让剑仙称赞。 墨玉公子:“拔剑吧——” 李太白笑道:“那看看你值不值得小爷拔剑——” 李太白的青莲剑已断,而李太白心高气傲,又不愿意向他人借剑,询问白玉蟾,白玉蟾却是一言不发。 李太白心中吐槽:臭道士小气鬼—— 墨玉公子一柄墨剑,与世人有所异。 墨玉公子冷笑一声:“既然如此,趁早滚下去,以免贻笑大方。还有报上名号,我不杀无名之辈。” 墨玉公子随即出剑,长剑刺出。却被李太白抬手,一个剑指击退,李太白指尖迸发出剑气,以指为剑。 墨玉公子:“你在羞辱我——” 李太白先是一愣:“羞辱?怎么个羞辱?” 这时白玉蟾身后的神荼剑飞出,飞向擂台:“笨蛋,借给你,但不要弄脏了——” 李太白笑道纵身而起,接住飞来的神荼剑。 神荼剑一直都是黯淡无光的样子,只因蒙尘许久,并不出众,有点愧对十大名剑的排名。剑身上有着道家赦令,天官赐福,诸邪退散。 墨玉公子冷笑道:“区区一柄桃木剑,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李太白嘲讽道:“有眼无珠的短浅之辈。” 二人长剑碰撞,却发出铁器的铮鸣声。墨玉公子诧异道:“你这不是桃木剑——” 李太白:“所以说你鼠目寸光——” 李太白长剑起,一剑便将墨玉公子震退。 墨玉公子恼怒道:“休得嚣张——” 只见二人快速出剑,短短片刻便是百余剑。 墨玉公子怒道:“我就不信你能比我快——” 二人完全是在拼出剑的速度,只见二人身边剑光四射,寻常人根本看不清楚二人的出剑。 李太白终究比墨玉公子略胜一筹,一剑划破墨玉的手腕,一脚将其踹了出去。 李太白可没有与墨玉公子废话:“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 李太白这一剑身形交错,步法奇特,一剑而来的威试大气磅礴。 墨玉公子急忙招架,却被震飞出去。 李太白一剑横劈,剑气化形,墨玉公子招架,再次被震的口吐鲜血。 李太白将神荼剑击打出去,神荼剑在飞行过程中,以一化三,共计四柄长剑,真假难辨。 白玉蟾皱眉,徐鹤笑问道:“这不是白兄的绝技。” 白玉蟾:“他什么时间学去的?” 李太白只是模仿白玉蟾的剑招,墨玉公子却是慌了手脚,接连挥剑,自己反而跌倒在地。李太白招手将神荼剑唤回,李太白笑道:“下去吧——” 李太白一剑出,墨玉公子虽然跌倒在地也不得不挥剑,就这么一挥剑,两剑相撞。墨玉公子的墨剑应声而断,剑首被削飞出去。 李太白可没有惯着墨玉,反而一脚将墨玉踹下擂台。 李太白挽个剑花:“剑客何须论出身,不是一流门派,就可以被你指指点点,瞧不起。小爷还以为你的剑术是多么的了不起,结果——不过尔尔。还有记住小爷的名号——李太白,欢迎你来报仇。” 李太白杀人又诛心,使得墨玉公子再次被气的吐血。 徐鹤笑道:“李兄弟很有趣?” “你不是讨厌别人摸你的东西吗?更何况是神荼剑,你居然舍得借出去?”徐鹤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玉蟾饮着茶水:“欠他的。” 徐鹤笑了笑。 欧冶启功:“李兄的剑术很高——” 徐鹤笑道:“据贫道所知,启功兄的剑术也不错,铸剑技术更好。” 欧冶启功谦虚道:“闲云道长抬爱,谬赞了。” 李太白笑道:“还有谁要来?” 李太白的话音未落,一位白衣黑裤的男子从人群站出:“我有一剑,但是上不了台面,乃是袭杀一剑,并不光明正大。” 李太白看向那位瘦弱的男子,却戴着口罩蒙着面,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那男子步伐诡异,如同鬼魅一般,便到了台上,身后还有着几道残影。 徐鹤皱眉:“剑影宗?这个门派可是很久都没有弟子在江湖上行走了。” 欧冶启功:“剑影宗,拔剑杀人,只留剑影。剑招以出其不意,千奇百怪着称。” 李太白笑道:“正好,在下也修习了一门袭杀之术。” 李太白话音未落,那剑影宗的弟子便拔剑,众人只看到了剑影,却不见长剑。 李太白虽然抬剑挡下,但是几根长发飘落。 李太白急忙后跃,但是那剑影宗的弟子却出现在李太白的身侧,出剑快速,却被李太白的神荼剑挡下。 “镇——”李太白的神荼剑上剑气化形、弥漫,竟然将其长剑锁扣住。 乃是一柄近乎透明的软剑。 剑影宗的弟子再次出手,左手却是一柄短剑刺来,李太白剑指点出,挡下这一突刺。 李太白身形忽然消失不再,再次一剑刺来时,却被其看透步法,轻松拦下。 李太白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小爷从这个方向进攻?” “因为,我也会迷踪剑——” 那人的身形忽然化作残影消失,李太白环顾四周不见其踪影,只见四周一片片残影,令人防不胜防。 李太白笑道:“我一直以为迷踪剑是我那酒鬼师傅自创的,原来还有人会。但是小爷也会破解它——” 李太白一挥神荼剑,剑气化剑影,一剑挥出,残影相随。李太白纵身跃起,手中神荼剑迸发出无数剑气,击向四周,迫使其不得不显露身形。 剑影宗的弟子现身之后,李太白一剑刺出。 那人的软剑和短剑挡下李太白的一击。 “我剑影宗的迷踪剑曾换给一人,那人如今位列剑道巅峰,号称剑圣。” “所以你师承剑圣?” 李太白笑了笑:“非也非也,师从一个酒鬼。” 徐鹤道:“李兄师承剑圣吗?” 白玉蟾并没有回答徐鹤,白玉蟾知道李太白的抱负,李太白并不想以剑圣弟子的名号去穿荡江湖。 李太白笑了笑:“看来需要自己练剑了,不然太容易被认出来。” “阁下剑术不赖,可有名号?” “剑影宗,裴鑫——” “姓裴,原来如此。你们剑影宗与那酒鬼有些渊源?” “有点亲戚关系。” 李太白打量着裴鑫手中的软剑:“此剑可有名号?” “蝉翼剑,薄如蝉翼近乎透明。我手中的剑,一长一短,一明一暗。” 李太白微微一笑:“且让小爷看一看,有什么奇特之处。” 裴鑫话并不多,只见蝉翼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却不见剑身,唯有剑柄在裴鑫手中。 裴鑫出剑,剑招诡异,千奇百怪,并不走寻常路。 李太白也在其诡异的剑招下吃亏,被看不见的蝉翼剑击伤,左臂白衣被染红。 衣物上也多有破损之地。 李太白不再防守,转攻为守,快速进攻。但是一柄蝉翼剑看不见,着实难办。 李太白思索片刻,却不再进攻,而是等待着裴鑫的进攻。 裴鑫站立在那里,如同随风飘飞的柳絮,像是随时都可以随风而起,身形轻盈,难以攻击到。 裴鑫乃是袭杀之剑,袭杀之剑只有进攻,而此刻李太白却是不进攻,不妨守,空门大开。等待着裴鑫的进攻,裴鑫犹豫一会,果断进攻。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再次出现时,长剑直攻李太白的眉心,短剑刺向李太白的腹部。裴鑫左臂下沉,右臂上扬。 李太白却是在近身三尺时微微一笑,神荼剑重击在地,磅礴的剑气迸发,竟将裴鑫震退出去。 第80章 上上品宝剑 李太白笑道:“撼山——” 李太白这一招立即引得众人刮目相看,徐鹤点评道:“李兄的这一招高明,对劲力的掌握已经随心所欲了。” “如此重击,木板却没有被击破,反而将剑影宗的弟子给击飞出去。” 在裴鑫被击飞出去时,李太白趁势出击,一剑斩出,一道剑气如长虹贯日。裴鑫架起蝉翼剑和短剑,依旧被轰下擂台。 裴鑫在台下抱拳:“多谢手下留情——” 李太白笑了笑:“承让——” 李太白自言自语道:“徐硕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一剑招,确实不赖。可惜人死了——” 裴鑫也消失在人群中,裴鑫离去时,路过白玉蟾身边。白玉蟾:“你修袭杀剑术,要龙啸剑,可不匹配。” “剑出有龙吟,确实不符合我。”裴鑫也坦然承认。 白玉蟾问道:“那是为何?” 裴鑫:“初出江湖,见到剑道高手,忍不住想要比试一番。” 言罢,裴鑫大笑着离去。 白玉蟾却是若有所思。 徐鹤笑道:“你比李兄缺少一腔热血。” “是少了三分中二。”白玉蟾回答道。 徐鹤笑而不语。 李太白挽个剑花:“还有谁来?” “我来——” 一柄铁剑飞来,李太白大笑道:“来得好——” 李太白一剑挑飞铁剑,一位男子跃身上台,手持剑鞘接住铁剑。 那男子道:“铁剑门,尹浩然来战你——” 尹浩然正气昂扬,手持一柄铁剑无敌,剑眉星目,五官如同刀凿斧刻一般。 尹浩然道:“请赐教——” 李太白笑道:“请——” 尹浩然道:“在下学剑十余载,只学得三招。” “三招?哪三招?” “拨剑、挥剑、收剑——” 李太白却是若有所思:“那是多么的枯燥无味。” 尹浩然却是笑了:“在下愚笨,只学得会这三招。” 李太白:“挥剑十万次,不是剑仙也胜似剑仙了。” 李太白这次率先出手,一剑来,白虹贯日。此刻在李太白的眼中只有敌手和天地。而天地渐小,天地合成一线,而敌人尚在,这一剑是必中的一剑。 尹浩然却是静等李太白攻来,李太白的神荼剑已经到了眉间不足一尺时,尹浩然才拔剑,而一拔剑就挡下了李太白的神荼剑。 李太白退后几步,脚踏北斗,踩七星,道教最常见的七星剑法。 徐鹤:“这不是七星剑法吗?道门都会的剑法。” 白玉蟾:“是师尊教他的。” 李太白的七星剑法,却被尹浩然挥剑横扫击退。 李太白道:“尹兄弟两招已过,收剑又有何威力?” 拨剑、挥剑皆没有打败李太白,那么收剑呢?只怕更没有可能性。收剑有什么威力?毫无威力可言。 李太白道:“小爷穿荡江湖要用自己的招式,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李太白这一剑出,道道剑气化做一朵朵白色莲花,随着李太白的一剑斩落。 尹浩然再次挥剑,那柄平平无奇的铁剑横扫,却是将李太白的剑气尽数吸附在自己的铁剑上。一剑收回,李太白的剑气居然也被一同收回尹浩然的剑鞘。 而李太白的一剑已至,剑气虽然消失,但是剑锋未减。 尹浩然抬起剑鞘抵在李太白的剑尖上,李太白一击未成,尹浩然再次拔剑,这一剑出,不单单是尹浩然的剑气,还杂带着李太白的青莲剑气。一剑挥出,举天劈下,李太白横剑阻拦,却被劈飞出去,掉下擂台。 李太白在及时掉落时,一剑撑地,奋力而起,重新回到擂台上。 李太白体内气息翻滚,却是觉得难受异常。 李太白道:“三招已经无敌——” 尹浩然却是喘着气:“很费内力真气。” 李太白哈哈大笑:“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再次举剑,一剑劈下,如天崩水涌,黄河之水从天上倒灌而来。 这一剑尹浩然始终没有拦下来,被一剑劈飞出去。 尹浩然从地上爬起:“剑势磅礴,世间罕有。” 徐鹤:“李兄弟这一剑,气势上无人能敌,但是少了份韵味。” 白玉蟾:“他没有见过黄河,怎知黄河的气势,自然也就缺少了那一份道韵。” 徐鹤:“原来如此——” 李太白再次问剑:“还有谁?” 这次无人应答,没有人敢再上擂台。 李太白转身拔出龙啸剑,跃下擂台,将白玉蟾的神荼剑归还。 李太白:“小爷没有想到你这个家伙居然会舍得借剑。” 白玉蟾沉默不语,将神荼剑收好。李太白敲击着龙啸剑:“这上品宝剑确实不错,不比小爷的青莲剑差。” 李太白挥舞龙啸剑时,剑身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好剑——” “好剑——” 徐鹤笑道:“贫道也该拿下一柄上品宝剑——” 欧冶启功笑道:“这对闲云道长来说,还不轻松?” 徐鹤倒还真的拿下了一柄上品宝剑,一柄赤红色的赤阳剑。 徐鹤端详着赤阳剑:“此剑与贫道有缘——” 欧冶启功微微一笑:“那么——上上品宝剑,也该出世了——” 徐鹤笑道:“贫道倒想瞧上一瞧。” 欧冶承天出面:“诸位——如此下中上的宝剑已经名剑有主了,那么上上品宝剑,也该问世了。” 墨衡长老开口询问:“敢问上上品宝剑何在?” 荆楚飞鹰门门主刘鹏同样开口:“想一睹上上品宝剑。” 荆楚飞鹰门乃是修炼飞剑,专修飞剑杀人。与西蜀的鹰爪门不同,西蜀的鹰爪门专修神力鹰爪功。 铁剑门王石也开口:“山主莫要吊人胃口。” 归云庄徐博笑道:“山主以上上品宝剑出世,请来了诸多门派,他们虽然没有抢夺宝剑,但是也隐而不现。” 这时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宝剑配英雄,这等绝世神兵当由本公子所有。” 只见蚩黎带着李空空一同出现。 李太白却是拍桌而起:“又是你——” 李太白提剑而出,想要解决掉蚩黎:“咱们算算账——徐硕一事。” 蚩黎看向李太白:“徐硕是我们所救,柳一剑之事也是我们谋划。告诉你又何妨,你小子能耐本公子何?” 蚩黎丝毫不将李太白放在眼中:“本公子神功大成,正好找你一决高下。” 蚩黎也欲要一战。 白玉蟾却是拦下李太白:“现在不是和他打架的时候,这一笔账自然要清算。” 白玉蟾看向李空空:“蚩黎武功虽高,但是柳一剑阳谋一事,不是他的智慧可以办到的,是你在出谋划策。” 李空空微微一笑,颇为得意:“白掌教所言不差。” 徐鹤问道:“你们与他俩有过节?柳一剑怎么了?” 归云庄徐博庄主劝道:“两位,此刻乃是上上品宝剑出世之时,有缘者得知,两位的恩怨还请先放下一放。” 王石问道:“白掌教?那年轻人是谁?他不是青城山的弟子吗?” 墨衡长老:“前一段时间有传闻,青城山的道君卸任掌教一职,由其弟子接任,这位只怕是青城山的新任掌教。” 王石诧异道:“青城山新任掌教?” 徐博点点头:“你们不知道西蜀最近发生了什么?三山十二寨被西蜀三绝剿灭。而剑阁大弟子柳一剑,也就是剑仙与红袖楼楼主木兮姑娘的私生子,结果被剑阁的二弟子徐硕刺杀,然后嫁祸这位白掌教。青城山与剑阁差点开战,最后是剑圣出面,才得以真相大白,剑阁、青城山两派和解。” 王石:“西蜀居然发生了如此大事!” 墨衡长老:“怪不得拜剑山山主亲自迎接。” 徐博看向李太白:“白掌教身边的年轻人应该是剑圣的传人李太白。” “剑圣的传人?”王石先是一惊,后是宽慰:“那么浩然输的不冤。” 欧冶承天也开口:“来者是客,我拜剑山世代铸剑,只愿所铸之剑名扬天下。所以这次上上品宝剑出世,有缘者得之——” 蚩黎冷哼一声:“小子事后别走,这次必教你输得心服口服——” 王石看向蚩黎:“这人,又是什么来历?看样子是苗疆之人。” 徐博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李太白冷笑着:“还会怕了你不成。” 欧冶承天开口:“诸君还请剑炉一叙,绝世之剑即将问世——” 王石:“绝世之剑还没有铸好吗?” 欧冶承天笑道:“诸位来了不就知道了!” 欧冶承天带领众人一起到了拜剑山的铸剑山前,山坡上没有树木,只有一柄柄长剑,或是长剑的碎片残骸。 铸剑山前有众多火炉,一位位拜剑山的弟子赤裸上身,挥锤锻造,一柄柄长剑即将问世。 而其中有一个最为巨大的火炉,位于那山坡之巅,其中的火焰源源不断。 李太白看向那火炉,说是火炉,倒不如说是一口火井。外面是半人高的青石所铸造,炉口宽大,有一丈之宽。但是炉中并没有一点煤炭和木炭,那火像是凭空产生的。 李太白问道:“没有碳,怎么会有火?” 徐鹤道:“此乃大地之息所燃,下通地脉。” 第81章 残剑 李太白好奇道:“大地之息?这是什么?小爷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徐鹤道:“大地吐息,遇火而燃,经久不衰。地火也——胜炭火千百倍也——” 拜剑山的几位弟子轮流守护在火炉旁,同时不停的将自己的真气内力注入火炉中。 众人看去,只见火炉中有一柄黑色长剑,说是长剑,不如说只是拥有剑形。像是金属熔化之后,自然流淌形成的。 虽有三尺之长,但是却并不笔直,有些弯曲。剑尖也只是自然流淌出来的、纤细、残缺。 火炉中是一把还未成型的剑。 徐博笑道:“这便是上上品宝剑?绝世神剑?” 王石:“山主啊——剑还未成,这剑会开的有点早了吧!” 蚩黎冷冷道:“拜剑山这是玩我们的不成?” 王石看向欧冶承天:“山主,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 炉火旺盛,又有拜剑山的弟子输送真气,使其在炉火中沉浮。 白玉蟾道:“金中之金,难以炼化,拜剑山没有这般高手相助。若是百年前的天问剑仙还在可以利用自己的剑气帮助炼化,可惜拜剑山没有这等高手。” 徐鹤道:“可惜了——锋芒难露。” 徐博笑道:“钝剑一柄——” 欧冶承天道:“白掌教所言极对,我拜剑山如今没有剑仙这等高手,没有足够强大的剑气来打磨这金中之金。” 李太白道:“钝剑无锋,虽然不错,但是威力要差上一些。” 欧冶承天:“要为此剑开锋,不易也——我拜剑山尝试过无数办法,依旧无可奈何。” 蚩黎笑道:“怎么?谁要是可以为其开锋,就可以带走它吗?” 欧冶承天笑了笑:“不不——这柄神剑,要留在我拜剑山。” 王石看向欧冶承天:“既然如此何必大费周章的请我们前来?” 徐博:“你想借我们之力吗?” 欧冶承天笑道:“天地本残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徐鹤:“世上本无十全十美,人力非要补全,只怕天公不作美。” 这时那残缺之剑,剑躯大震,无数剑气喷涌而去。 突如其来的剑气冲击,实力稍弱者,便被震飞出去。还在观看者,唯有几位高手。 李太白、白玉蟾、徐鹤三人乃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依旧站立。欧冶启功的实力不弱,也可以抵挡剑气冲击。 王石感慨:“还未开锋,便有这般威力。” 徐博:“你们拜剑山的养剑之法确实奇妙。” 李太白问道:“什么养剑之法?” 徐鹤道:“拜剑山的铸剑术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其的养剑之法,以剑气养剑,使铸造的宝剑锋锐不可当。” 蚩黎道:“这剑要在赤霄剑之上,本公子要定了——” “呸——你也配?”李太白骂道。 蚩黎冷笑着:“配不配,你来试试。” 欧冶承天道:“我寻遍古籍,找到了一种妙法,可以为神剑开锋。” 徐鹤摇摇头:“本就是天地造化,自然而成。若是强行开锋,只怕是逆其自然,大凶也——” 欧冶承天:“人生在世,自是逆天而为,何须顺应自然。” 王石问道:“什么古法?” 欧冶承天向众人拱手:“那就需要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徐博直接了当道:“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欧冶承天:“我拜剑山必有重谢——” 蚩黎:“但是本公子想要。” 蚩黎看向众人:“还请山主割爱。” 正在众人讨论时,忽然有弟子哎呦一声倒地。 那是铁剑门的一位弟子,突然昏倒。铁剑门门主王石诧异道:“他怎么了?” 霎时间,各门派弟子,接二连三的晕倒在地。 各位掌门一看,觉得不妙,王石质问道:“山主,这是怎么回事?” 欧冶承天道:“吉时到了——” 墨衡道:“什么吉时?” 李太白一时间也觉得自身有点头晕:“这是怎么回事?小爷也觉得有点头晕。” 徐鹤:“我们中毒了?” 白玉蟾却是没有一点事情。 各派掌门一时间也觉得自己真气运转出现了问题。 李太白急忙道:“你的符箓了?” 白玉蟾摇摇头:“没有了——” 李太白急忙盘坐在地运功调息,王石怒道:“欧冶承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墨衡:“欧冶承天,你想干什么?” 欧冶承天看着剑炉中的神剑:“我寻得的古法就是用用剑高手的鲜血为其开锋——而剑会的酒中早已经下了毒,如今毒药发作……” 墨衡大惊失色:“你敢——” 刘鹏怒道:“你想与我们各派为敌吗?” 白玉蟾将李太白拽起身,一手捂住李太白的嘴,喂给李太白一枚药丸,李太白猝不及防下,便给吞了进去。 李太白皱眉:“好苦啊——” “呸呸——” “这是什么?” “清虚丹——解毒圣药——” 这时刘鹏拔剑,剑柄之上是一只飞鹰。 一剑未出,便被一柄炽热的长剑贯穿身体。 那剑炉的残剑飞出,将刘鹏击杀。 残剑被欧冶承天握在手中。 王石震怒出手:“尔敢——” 砰—— 王石倒飞出去,被欧冶启功突然偷袭。 王石跌倒在地:“小辈,你——” 欧冶承天握剑而出:“此剑浑然天成,残缺不全,那它就叫残剑吧!” “残剑必将名震天下——” 墨衡一剑偷袭而来,欧冶承天一剑挥出,墨衡长老的长剑折断。一道剑气劈在墨衡长老的身上,一道剑痕从额头开始蔓延,仅凭一剑就斩杀了墨衡长老。 翻手又是一剑,斩向蚩黎。 蚩黎拿出骨笛阻拦,咔嚓一声,骨笛折断,一只毒蜂飞出,飞向欧冶承天。还未近身,那毒蜂便被欧冶承天周身的剑气捻灭。 蚩黎怒道:“剑气凝形,宗师之境。不知你会——” 蚩黎双掌出,劲风起,掌风之间有着黑色毒烟参杂。 但是欧冶承天的残剑劈来,仅是一剑,劈得蚩黎单膝跪地,狼狈不堪。 这时欧冶承天的残剑剑尖已经绽放寒光,本是黑色剑身,现在已经开锋,寒芒毕露。 蚩黎接下了欧冶承天的剑气,眼见欧冶承天再次一剑劈来,蚩黎急忙躲闪。 李太白嘲笑道:“堂堂蚩黎大公子何时这般狼狈?” 这时欧冶承天身边的剑气逐渐变化,鲜红如血。 徐鹤道:“欧冶承天已经入了大宗师境界——” 拜剑山的弟子急忙退后,与欧冶启功站在欧冶承天的身后,看着欧冶承天大开杀戒。 欧冶承天哈哈大笑:“我——终于破镜了——” 真气凝形便是小宗师的标志,可以做到真气凝形已经迈入了小宗师。天地之斑斓,苍之青,天之蓝。土之黄,地之黑。水之碧,花红柳绿,世间有诸色。真气付色,谓之大成。 道君的紫气东来,剑仙的蓝寒之气,这些皆是大宗师之标志。 如今的欧冶承天,剑气血红,已经迈入了大宗师。 这时欧冶承天看向李太白等人:“杀——” 徐鹤道:“我们联手,还有机会,不然绝无生还的可能——” 徐鹤手中的赤阳剑出,李太白拔剑,便是龙吟之声。 李太白、徐鹤率先出手,两柄上品宝剑斩来,只见三人的身形交错。三人落地之后,李太白、徐鹤手中的赤阳剑何龙啸剑齐齐折断,李太白、徐鹤口吐鲜血。 这时蚩黎再次出手:“幽冥鬼手——” 欧冶承天狂笑道:“好剑——好剑——” 赤阳剑、龙啸剑皆不是残剑的一击之敌,李太白看向徐鹤:“怎么办?” 徐鹤:“能怎么办,拼了——” 拜剑山最不缺的就是宝剑,二人随手捡起一柄便和欧冶承天打斗在一起。 蚩黎赤手空拳,但是蚩黎的幽冥鬼手已经练到大成,也已经迈入小宗师的境界。 李空空的枯荣指,一岁一枯荣。指尖真气迸发,指力碎石。 而此刻白玉蟾却成了主力,只因白玉蟾的神荼剑可以与残剑碰撞而不断,其他兵刃皆不行。 五大少年翘楚围攻欧冶承天,也不是对手,五人合力压制住欧冶承天,却被欧冶承天一剑扛之。 欧冶承天冷笑道:“萤火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沟渠之水也妄想肩比汪洋?” 欧冶承天举剑,五人被轰飞出去。 王石见状不妙,转身就走。却被欧冶承天掷来的残剑贯穿心脏。 欧冶承天慢步走向王石,从王石体内拔出残剑。 这时的欧冶承天好像走火入魔一般,双眼赤红,讥笑道:“杀——” 徐鹤道:“先走为妙——” 徐鹤转身就跑,蚩黎、李空空也急忙离开,李太白、白玉蟾亦不会死拼、硬抗。 李太白道:“你们不是说拜剑山没有大宗师吗?” 徐鹤道:“他距离大宗师还远呢?但是那柄残剑......” 白玉蟾:“大凶之兵。” 李太白看向逃窜的蚩黎:“你刚才不是很厉害的吗?” “不是神功大成?” 蚩黎看向李太白:“闭嘴吧——” “小爷只是刚刚修炼到小宗师的境界。” 欧冶承天魔怔般的笑道:“跑——” “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用你们的血,来为残剑开锋。” 第82章 凶兵 这时的欧冶承天完全的入了魔,被残剑控制。本来欧冶承天还是小宗师境界,距离大宗师还是很遥远的,但是此时此刻却是大宗师之境。宗师之境分为两境,一小一大,但是差别却是犹如天堑一般难以跨越。二流门派一般也就只有小宗师坐镇,能算是一流门派的,要有大宗师。 欧冶承天可以在短时间内突破大宗师,完全要归功于残剑,同时也是拜剑山的养剑之法造就的。 要知道养剑之法,乃是用剑气蕴养,如此打造的宝剑一出世就锋利无比,披荆斩棘、削铁如泥。 正如徐鹤所言,天地造就,浑然天成,本就威力强大。但是要逆天而行,强行为残剑开锋,只怕天公不作美。如今看似是欧冶承天在掌控残剑,实则是残剑在掌控欧冶承天,因为一路袭来,欧冶承天连自己门派的弟子也一同斩杀。用其鲜血为残剑开锋,使得残剑更加的锋芒毕露。 徐鹤道:“欧冶承天已经走火入魔,被残剑控制。” 李太白:“小爷看出来了,他连自家弟子也杀。” 李太白:“但是那残剑强的离谱,任何兵刃,触之则断,除了神荼剑,咱们的佩剑皆断。” “看剑——”五人身后一声暴喝声响起,一道血色剑气劈来。 李太白面对着血色剑气被震惊了:“我的乖乖啊——” “剑仙那日还是留了手,没有将剑仙之力完全使出。” 白玉蟾转身将神荼剑横拦。 李太白一掌拍在白玉蟾的后背,借力给白玉蟾。 徐鹤也拍在李太白的后背,借力给李太白。 这时三人合力,虽然挡下这道剑气,但是三人被轰飞出去,口吐鲜血。 本在逃跑的蚩黎、李空空却发现李太白三人反而跑到了自己二人的前面,李空空看着三人飞过去:“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大宗师了——” 蚩黎挥挥袖袍,只见袖中有众多毒虫飞出,蚩黎吹着口哨,唤出更多的毒虫。 但是这些毒虫还未近其身,就被欧冶承天的护体剑气捻灭,爆成血雾。 欧冶承天冷笑道:“小小控虫术不入流,上不得台面。” 欧冶承天一挥剑,数道剑气斩出。同时,身边其它残剑也一同飞出。 白玉蟾再次抵御,李太白向蚩黎怒吼:“还各自为营,在劫难逃——” 蚩黎转身:“小爷来助你——” 这时李太白、李空空四人分别借力给白玉蟾,五人合力,这才接下了欧冶承天的剑气。但是白玉蟾受到了大部分的剑气冲击,再次咳血,五人也被轰飞出数丈之远。 徐鹤:“快跑——” 五人挣扎起身离开却被飞来的十几柄长剑阻拦,挡住去路。 这下五路可逃,欧冶承天也已经飞身而来,一剑劈向白玉蟾:“让本山主看看是残剑锋利,还是你青城山的神荼剑锋利。” 白玉蟾横剑,虽然挡下,但是也被击飞出去,在地面滚了几圈。 欧冶承天看着李太白五人,冷笑着:“本山主看你们乃是少年英雄,跪下求饶,向本山主臣服,就饶你们一命。” 李太白:“呸——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威武不能屈——” 欧冶承天冷笑一声,回应李太白的乃是一道磅礴剑气,这剑气比李太白施展出的长虹贯日还要庞大十倍,这便是差距。 李太白怒道:“当真小爷手中无剑?” “小爷以指为剑,依旧剑击长空——” 李太白纵身而起,以指为剑,指尖的剑气迸发。同时身边的数柄长剑,被李太白唤起,随着李太白的一指而出。 此刻残剑只差剑尖一直未曾开锋,李太白一击出,欧冶承天却没有还手,反而停顿下来,双手抱头,冲着天空惨叫一声。 徐鹤见状:“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徐鹤出手:“贫道也有一招,祭天——” 徐鹤拔出插在路边的一柄长剑,顺势一挥,长剑击出,携带起十柄长剑,剑击欧冶承天。 “幽冥神功——幽冥鬼手——” 蚩黎也奋力一掌,双掌推出,掌力化形直奔欧冶承天。 三人以自己最强实力攻出,就算是小宗师在此,也要惨败,但是眼前的欧冶承天已经不是小宗师了。此刻欧冶承天的停顿,倒是给了众人反攻的机会。 三人攻击齐至,但是此刻的欧冶承天回过神,一剑挥出,这次的血红剑气直接将攻来的攻击挡下并泯灭。 剑气余波也将李太白、徐鹤、蚩黎击飞出去,三人倒地再无一战之力。 李太白咳血:“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等待你们的只有死——” 白玉蟾单膝下跪,拄剑道:“还有办法,但是需要你们的帮忙。” 这时欧冶承天也来了兴趣:“哦——本山主已经位列大宗师之境,又持有这等神兵利器,你还有什么招式可以阻拦本山主?哈哈哈——” “天武榜再开,本尊便要名列第一,有残剑在手,什么剑仙,什么剑圣,统统一剑砍死——” “给你机会,看看你有何招数?”此刻的欧冶承天狂妄至极,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白玉蟾道:“其实神荼剑也没有完全开锋,神荼剑也是浑然天成,后天雕琢。按理说并不弱于残剑,但是我的实力有限,境界还不能完全稳定在小宗师。所以只有一剑的威力可以打出小宗师的威力。” 蚩黎咳血:“有什么办法赶紧说?” 蚩黎捂着胸口咳血:“咳咳——” 李太白:“小爷全力相助你——” 白玉蟾:“这是一道险棋,或许一剑成功,也许一剑毙命。” 徐鹤笑道:“或许向他跪地求饶,还能活命。” 欧冶承天笑道:“现在跪下来还有机会——饶你们不死。” 李太白:“那你跪下吧!小爷宁死不屈——” 蚩黎冷笑道:“向来只有他人臣服小爷,小爷岂会居于人下?” 徐鹤:“贫道只是问问,贫道可不想,丢了我武当山的脸面。” 三人看向白玉蟾,白玉蟾道:“我们五人将所有内力汇聚在神荼剑上,助神荼剑去尘埃再次开锋,这一剑即使大宗师也不能小觑。但是之后,再无一战之力,所以是一步险棋。” 蚩黎考虑道:“确实是一步险棋。” 徐鹤大笑:“贫道不愿意跪下,所以管他喵的,只管一试。” 李太白大笑道:“生即死,无时无刻。哈哈哈——” 徐鹤:“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 李太白:“什么问题?” “你们没有发现少一人吗?” 李太白环顾:“我去——南蛮子你的跟班不见了——” “临阵逃脱了——” 徐鹤感慨道:“这位仁兄的轻功了得,几时不见的?” 欧冶承天渐渐的失去耐心:“你们还没有商量好吗?再不出手,别到阎王那诉苦说本山主没有给你们机会——” 徐鹤看向白玉蟾,冲着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看向蚩黎:“南蛮子,怕不?” “怕你个头——干娘的——” “满口脏话,还真的是蛮子——” 白玉蟾:“闭嘴——” 白玉蟾摆出剑势:“且来助我——” 李太白笑道:“成败在此一举——小爷来也——” 李太白将自己的内力全部借给白玉蟾,徐鹤笑道:“且来看看——” 蚩黎:“大宗师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假以时日,小爷也可以达到——” 三人将各自的内力借给白玉蟾,白玉蟾将内力灌输进神荼剑中。 只见暗红的神荼剑,被强大的内力冲击掉数百年来的尘埃,重新焕发气机,整个剑身变得赤红起来,如同鲜血一般。 李太白率先倒地:“小爷我不行了——” 徐鹤盘坐在地:“白兄,靠你——” 蚩黎踢了李太白一脚,身体一扬,倒地不起:“你太丢人了,脸朝地——” “小爷也不想,小爷的伤还没有好——” 白玉蟾奋力一剑:“天官赐福,诛邪退散——” 白玉蟾一剑飞出,这一剑已经超过了小宗师之境。 但是欧冶承天不放在眼中:“不过尔尔——” 欧冶承天抬剑,两剑剑尖相碰,剑气爆发。 但是下一刻,白玉蟾被击飞出去。 李太白挣扎起身,接住白玉蟾,但是自己也被白玉蟾压倒在地。 李太白咳血:“你好重啊——” 欧冶承天也被整退数步,周身的血红剑气被削弱了一些,变得有些明灭。 欧冶承天:“好一个神荼剑——” “可惜呀——你们的境界太弱,根本没有完全到达宗师之境,只是伪宗师。” 欧冶承天突然咳血:“居然害得本山主受伤,那么你们现在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了。本山主要你们生不如死,打断你们的四肢,用你们的鲜血滋养残剑。” “哈哈哈——” 欧冶承天:“我拜剑山将会再次名震天下,这天下第一本山主当定了——” “哈哈哈——” 这时欧冶承天的背后突然有一剑刺来,正是李空空一剑偷袭而来,但是欧冶承天还是感知到了,急忙回身,一剑拦住李空空一剑。 李空空趁机一指击中欧冶承天。 “该死——” 李空空被欧冶承天一剑斩飞出去,但是李空空以自己手中极为精美、古朴的长剑挡下这致命的剑气。 第83章 剑仙之争 李太白抬头:“那个是什么?” “你家的随从,居然没有逃跑?” 蚩黎挣扎起身,又是咳血,半跪在地:“他去盗人家的宝库了?” 徐鹤盘坐在地:“那柄长剑莫不是拜剑山的天问剑?” 李空空虽然盗的拜剑山的天问剑,但是自身的功力不高,被欧冶承天一剑斩翻,咳血不停。 蚩黎苦笑道:“跑就跑了,回来干什么?你趁机盗得天问剑,还不赶紧跑。” 李空空起身,以那天问剑拄地:“打不过——” 欧冶承天狂笑道:“本尊是要当剑仙的——什么裴旻,什么柳秋雨,统统一剑斩杀。从今往后,这天下只有一位剑仙了,那人就是本尊,哈哈哈——” 欧冶承天对自己的称呼也改了,改为本尊。此刻寻常的高手难以与之匹敌,除非是顶尖高手,上了武榜的高手前来。 欧冶承天看着五人:“既然不肯求饶,那么就受死吧——记得在阎王面前报本尊的名号——” 正在欧冶承天准备动手时,忽然之间一剑而来,这一剑将欧冶承天震飞出去:“闻有人要一剑斩杀在下——” 李太白诧异道:“寒霜剑——” 蚩黎转身看去:“剑仙?” 徐鹤兴奋道:“这回死不了了,剑阁剑仙来了——” 李空空看向来人正是剑阁剑仙柳秋雨,暗叹声:“不妙——” 李空空设计将柳一剑之死,嫁祸给白玉蟾、李太白,又夺走了剑阁的镇阁之宝——赤霄剑。如今遇见了柳秋雨,柳秋雨又岂会善罢甘休。 欧冶承天冷笑道:“原来是剑阁剑仙大驾光临——” 柳秋雨几个闪身来到寒霜剑前,拔剑道:“欧冶承天——” 欧冶承天冷笑着:“柳秋雨,你不来找本尊,本尊也要杀上剑阁,将你斩杀,然后再杀了裴旻,这样一来,天下第一就是本尊的了。” 剑仙摇摇头苦笑道:“这就是你邀请在下来的目的......” 不待剑仙说完,欧冶承天已经提剑杀来:“哈哈哈——今日杀了剑仙,明日杀了剑圣,那么就武林剑道,就要以本尊马首是瞻了——” 柳秋雨冷笑着:“就凭你那稀松平常的剑术吗?” 欧冶承天一剑又一剑的劈、斩、挑、刺,确实稀松平常,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耐不住残剑的神威。 无论是李太白夺来的龙啸剑,还是徐鹤夺来的赤阳剑,都是轻易的被折断。 好在剑仙的功力之高,站在世间的顶峰之上,手中寒霜剑亦不是凡品。剑仙面对欧冶承天还是游刃有余:“你的剑术平常,也就只是基本功而已,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若不是仗着这把剑的神威,你连他们几个小辈都不敌。” 欧冶承天怒道:“待到你败,你便不这样认为了。” 欧冶承天冷笑道:“十大名剑,我拜剑山得其三,何愁不兴——” “哈哈哈——” 欧冶承天全力以赴,欲要斩杀剑仙。 李太白起身,扶起白玉蟾:“他拜剑山不就一柄残剑和百年前的天问剑吗?” “笨——他是想将我的神荼剑也给抢了去。” 李空空缓步来到蚩黎身前:“我们走!” 蚩黎也知道遇到了剑仙,剑仙又岂会将之前的恩怨,给轻易揭过去。 欧冶承天怒道:“竟然感言本尊剑术平常,来——且看本尊的这一招。” 欧冶承天一剑逼退剑仙之后,举剑:“残剑浑然天成,号令群剑,万剑归一——” 只见拜剑山上的各种宝剑,铮鸣而起,竟被欧冶承天强大的内力控制着,纷纷腾空而起。 李太白看着一幕:“你青城山的御剑术可以做到这一步吗?” 白玉蟾摇摇头:“典籍中有过记载,但是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山上的师叔师祖,不喜与人争斗,我没有见过他们施展。” 徐鹤饶有兴趣道:“那么道君大人呢?” “没有见过——” 拜剑山的宝剑像是被召唤了一样,纷纷飞向欧冶承天,在欧冶承天的头顶盘旋,翻飞。这一个场面好不骇人,震惊众人。 柳秋雨却是不以为然:“哗众取宠,贻笑大方——” 欧冶承天哈哈大笑:“柳秋雨可敢接本尊这一招,这一招名为斩仙——” “要斩的就是你这一位剑仙——” 柳秋雨:“若是道君在此,恐怕要被你的剑招给笑死。此乃道君的御剑术,振臂一挥万剑相随,而你呢!此刻以内力强行御之,不得法门,空费内力。只是为了为自己营造声势,吓吓小辈还可以,在下被世人尊为剑仙,自然是站在剑道巅峰。” “哼——能接下来说——” 柳秋雨翻转寒霜剑:“你们退下——” 李太白此刻走路都有点不稳,这时赵顾明突然出现,身后还有几位剑阁弟子,将李太白、白玉蟾、、徐鹤带走。而想趁机逃窜的李空空、蚩黎也被剑阁弟子用长剑架住脖子,被控制中。 赵顾明道:“两位,还有事情要商量,勿急——” 蚩黎冷哼一声:“若不是小爷受伤,你们......” 蚩黎再次咳血。 随着欧冶承天的一剑斩下,身后飞旋的众多长剑也一同斩下,没有一千,也有数百。长剑汇聚成河,如同河流一般,奔腾而来。 划破长空,倾泻而出。 柳秋雨淡定自若,一人直面剑雨,丝毫不曾胆怯,也不曾后退一步。挥动长剑,一剑剑斩下,折断飞来的利剑,步步紧逼,向欧冶承天走去。 柳秋雨:“这也配被称之为斩仙?不及道君的十分一二,所以你距离巅峰,还差的很远——” 一时间利剑残骸遍地,欧冶承天看似气势磅礴的剑招,可以镇杀天地,划破长空的剑雨在真正的剑仙面前不值一提,轻松被剑仙破去。 剑雨结束,剑仙柳秋雨依旧意气风发,衣角不曾凌乱,仍旧仙气飘飘,如同仙人在世。 欧冶承天怒吼道:“拿命来——” 剑仙一剑出,身形闪过,二者身形交错。剑仙的身形停下之后,手中的寒霜剑应声而断。 剑仙深吸一口气,叹息一声:“残剑是一柄好剑,可惜没有在对的人手中。” 欧冶承天回头笑道:“你的佩剑都已经折断,你还拿什么与本尊斗?” 剑仙并没有在乎自己的佩剑折断成两半:“寒霜剑确实比不上你的残剑。” 剑仙手持断剑依旧心平气和。 欧冶承天冷笑道:“所以——这剑仙的名号归本尊了——” 剑仙冷冷一笑:“剑仙的名号是在下打出来的,你今日能胜在下,那么剑仙的名号任你拿去。” “但是今日不用在下出手,你的结局也是必死之局。” “何出此言?今日谁能定我生死?” 剑仙:“若是赤霄剑还在,今日倒要好好和这残剑一决高下。但是现在不想了——” 只见欧冶承天身体中有无数剑气迸发,撕裂衣衫,剑气爆破。 远处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蚩黎道:“剑仙方才出剑,你们可曾看清?” 李太白摇摇头:“小爷我要是看清了,那我也是剑仙了!” 徐鹤:“没有看清刚才那一剑,双方的功力远在我们之上,电光火石之间,一刹那而已。” 白玉蟾:“欧冶承天的功力是残剑带给他的,他体内蕴含的剑道真气不是他自己修炼而来的,而是残剑中的,是他们拜剑山都有的养剑之术。所以他的境界可以短时间的位列大宗师......” 徐鹤:“贫道明白了——剑仙方才那一剑,虽然看似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这是返璞归真。一剑破罡,打破了欧冶承天体内的平衡。” “像是娘娘腔的枯荣掌一样,乱人气息。”李太白看向李空空。 李空空怒道:“终有一日打碎你的狗牙!” 李太白怒道:“娘娘腔,一会再找你算账。” 赵顾明已经将李空空手中的天问剑夺走。 赵顾明端详着手中的天问剑:“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这便是天问剑?” 只见欧冶承天体内的血红色剑气爆发,而欧冶承天也因为自己体内的剑气暴乱,肌肤被剑气撕裂,整个人化做了血人。 欧冶承天不甘心:“本尊还有一剑,可杀你剑仙——” 只见欧冶承天再次高举残剑,万剑归一,众多利剑残骸汇聚成一柄巨剑,高悬欧冶承天的头顶。 李太白被震撼道:“世人可以做到这一步吗?这已经是仙人了吧!” 那巨剑有三四丈之高,高悬欧冶承天头顶,要一剑斩下,斩杀剑仙。 剑气凌人,使得剑仙的衣衫无风而动,剑气压来,剑仙长发飞舞。 巨剑斩下,地面崩裂,青石下陷。余波波及,李太白等人被那剑气逼退数步。 柳秋雨道:“这一剑足以斩仙了——但是如今的你无能为力——” 剑仙柳秋雨的话音未落,只见欧冶承天头顶的由众多利剑残骸组成的巨剑开始分崩离析,剑骸散落。 那威压四方的剑气消散在空中,欧冶承天以残剑拄地:“不——” 第84章 弑父 如今的欧冶承天近乎血人,体内的真气随着剑气一同流失,境界大跌,与此同时又咳血不止。 欧冶承天不甘心道:“怎么会这样?” 剑仙摇头:“终究不是你自己修炼来的!” “不——本尊要杀了你们——” 欧冶承天提起残剑,依旧向剑仙杀来。 剑仙柳秋雨乃是当世剑仙,寒霜剑飞出,便已经斩下欧冶承天的右臂,欧冶承天的右臂坠落时,依旧紧握着那凶兵残剑。 欧冶承天跪伏在地,心生怨恨,抱着不甘。 忽然之间一柄利剑刺穿欧冶承天的心脏,而击杀欧冶承天的正是他的儿子——欧冶启功。 欧冶启功怒道:“父亲,孩儿早就劝过你,不要为残剑开锋。你的所作所为是为我拜剑山蒙羞,愧对先祖威名。” “今日孩儿大义灭亲,是为了给荆楚武林一个交代,不然就是我拜剑山除名之时了!” 欧冶承天猛得起身,转身就要一掌拍向欧冶启功的天灵盖时,欧冶启功闭上了双眼,准备承接欧冶承天的怒火。 “父亲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欧冶承天始终没有下得去手,嘴角带着微笑,血手抚摸在欧冶启功的脸颊上:“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待到欧冶启功睁开双目时,欧冶承天已经气绝身亡,但是依旧屹立不倒。 “父亲——”欧冶启功抱住欧冶承天的尸体痛哭流涕。 “父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痛哭之后,欧冶启功起身抹泪:“剑仙大人——” 欧冶启功向剑仙行礼:“还望剑仙大人原谅家父的过错,如今家父已死,属于他的罪孽也该消散了!” 欧冶承天要去拿残剑时,却被剑仙用剑阻拦:“此剑大凶,不可留在你们拜剑山。” “但是——” 剑仙:“天问剑可以归还你们拜剑山,但是残剑,在下要带回剑阁封禁起来。此剑留在世上只会害人害己——” 欧冶启功看向剑仙,不得已道:“好——” “我答应剑仙大人——” 剑仙示意,赵顾明将李空空趁机盗来的天问剑递给欧冶启功。 欧冶启功道:“多谢剑仙大人——” 李太白三人也纷纷向剑仙道谢,李太白道:“幸亏剑仙大人赶来,不然我们几人,已经命丧黄泉了。” “剑仙大人怎么来拜剑山了?” 剑仙看向死去的欧冶承天:“在你们离开之后的不久,我便收到了欧冶承天的邀请信,说是绝世宝剑出世,让我前来判定,可不可以位列十大名剑。” “你们不是要先去药王谷,怎么先来了拜剑山?”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这个——” “这个......” 剑仙见李太白支支吾吾不肯言语,也没有继续追问。 剑仙看向蚩黎:“我剑阁的赤霄剑了?” 剑仙虽然已经将断裂的寒霜剑收起,但是扑面而来的剑气却划破蚩黎的脸庞,流下一滴血珠。 蚩黎冷笑道:“已经卖了废铁——” 剑仙怒道:“断剑亦可杀人,信不?” 蚩黎冷笑道:“剑仙杀了我们,只怕再也找不回赤霄剑了!” “哼——”剑仙虽然不满,但是赤霄剑却是不可丢。 剑仙道:“扣下一人,令一人去拿赤霄剑。” 李空空却是笑了:“扣下谁?扣下他吗?他不回去,我可拿不来赤霄剑。” 剑仙本意是想扣下蚩黎,逼迫蚩黎将赤霄剑送回。 赵顾明道:“阁主,扣下大盗李空空,只怕不妥。” 蚩黎不语,李空空笑道:“还是把我俩都给杀了吧!” 蚩黎看向李空空:“你什么意思?” 李空空冷笑道:“能有什么意思?” “你想逃脱小爷的掌控?” 李空空笑而不语。 “你认为小爷不会拿赤霄剑来赎你,你就可以摆脱小爷对你奴役?” 李空空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哼——你想的美——” “放小爷离开,小爷拿赤霄剑来赎他。” 李太白和白玉蟾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徐鹤拍着手掌直呼:“有意思——真有意思。” 剑仙思索片刻:“放这个南蛮子离开,在下在剑阁等你!” 李空空见状却是笑得合不拢嘴,开心极了。 蚩黎见状大骂:“你个娘娘腔,还真他......的有心机,又玩阳谋是吧!小爷偏偏不会如你意的。” “哼——你等着,小爷拿来赤霄剑后,嘿嘿,你就死定了!” 李空空挥挥手:“赶紧滚——” 蚩黎冷哼一声,捂着胸口缓步离开。 李太白问道:“你说他俩是不是在演戏?” 白玉蟾摇摇头。 而李空空却是一脸舒坦,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 赵顾明也傻了眼:“你怎么这么开心?” 李空空笑道:“我看不见他就很开心——” 李太白:“应该不是演的。” 徐鹤:“他们可真有意思。” 赵顾明:“他若是不回来,那么你一辈子就要呆在剑阁了!” 李空空一挥衣袖:“正好——我要潜修。” 剑仙将残剑摄回手中,剑仙刚触摸到残剑,剑仙只感觉到一种杀伐感由然而生,下意识的一剑斩杀向李太白。 李太白也没有想到剑仙会突如其来的一剑斩杀,好在剑仙功力高深,急忙止剑,利用自身功力镇压中手中挣扎的残剑。 “好凶的剑——险些酿成大祸。” 李太白:“我差点被剑仙大人你给吓死。” 剑仙脸色沉重道:“你们献祭了多少人命?” 欧冶启功急忙道:“此事乃是家父一手操办,我也不知。” 剑仙:“只怕不少!此剑在下要带回剑阁。” 欧冶启功:“拜剑山愿意奉献千柄宝剑给剑阁,多谢剑仙大义。” 剑仙也坦然受了欧冶启功的大礼,随后带着赵顾明、李空空等人离开。 欧冶启功看向李太白:“多有得罪,还请在拜剑山小住、疗伤。” 李太白将自己的青莲剑拿出:“不知,此剑还可以修复不?” 欧冶启功接过李太白的青莲剑,拔出短剑,端详一番:“可——但是需要废上一些时日,这几日还请小住,让我向诸位赔罪。”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可——” 徐鹤看着残破的拜剑山:“此后,拜剑山只怕难以振兴——” 欧冶启功:“皆是家父的贪念作祟,怨不得他人。我拜剑山必会向荆楚武林,赔罪的。” 徐鹤问道:“贫道欲要打听一个人......” “敢问是谁?在下一定为闲云道长尽力寻找。”欧冶启功的姿态放得很轻。 “我家野鹤师兄于一月前失去了联系,贫道这次下山,也是为了打听我师兄的下落。” “武当山的野鹤道长吗?” “正是——” “不曾听闻,但是在下一定会为闲云道长打听的。一有消息,会立马向闲云道长禀告。” “多谢——” “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徐鹤看着拜剑山的惨状唏嘘不已,几人也暂时住了下来,毕竟几人受伤很重。 有拜剑山的弟子为李太白三人准备了客房,三人也受到了款待,拜剑山更是将他们奉为上宾。毕竟三人也受伤很重,差点死,所以待在拜剑山疗伤也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客房中的李太白问道:“你们说这个欧冶启功是个怎么样的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做事周到,明事理。但是他居然杀了欧冶承天,只是为了向荆楚武林赔罪吗?” 徐鹤:“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人心隔肚皮,难以窥探。” 白玉蟾:“他可以弑父,你觉得呢?” “很可怕——”李太白点点头。 徐鹤:“所以,等你修好了青莲剑,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李太白问向白玉蟾:“小爷怎么觉得遇见你,就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 砰—— 李太白整个人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欧冶启功奔赴各派,向各派阐述情况。言自己父亲被凶兵控制,从而走火入魔,残杀荆楚武林人士,而自己的父亲也被剑仙斩杀。同时也各派奉上厚礼赔罪,各门派也相信了欧冶启功的言辞,选得原谅,毕竟拜剑山给的赔礼丰厚。 几日的奔波,欧冶启功终于安定下来,欧冶承天也被厚葬。这日欧冶启功来到拜剑山的一处地下暗室,拜剑山中有一处地下洞穴。任谁也没有想到蚩黎下山之后,并没有及时回去,而是被埋伏的拜剑山的弟子擒下,被暗中囚禁在这里。 蚩黎四肢被锁,上身赤裸,心口处被划破一道伤口,有鲜血不断流出,半截身体被埋没在血池中。 血池中除去蚩黎,还有一些年轻人,徐鹤要寻找的野鹤道长也在这里。 血池的中央则是天问剑。 欧冶启功看着蚩黎:“堂堂莳莨岭的传人也会沦落至此?” 蚩黎冷笑着:“若不是趁小爷我重伤,你的那群酒囊饭袋,岂能擒下小爷?” 欧冶启功笑道:“所以,这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中。” “想必剑仙会来,也是你请来的吧!” “没错——” “哈哈哈——欧冶承天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的赢家会是你。” 第85章 欧冶启功 蚩黎看着整个血池,一直未曾凝固:“这是你们拜剑山的秘法?” 欧冶启功笑道:“想必莳莨岭也有相关的秘法吧!” 蚩黎冷笑道:“也有——” 欧冶启功:“天问剑本是正道之剑,一身正气。温养十余年,才最终剑成。而残剑乃是一柄凶剑,正是因为铸造时,献祭了活人。” 蚩黎冷笑道:“献祭活人,哈哈哈——凶残之法打造的剑,自然凶残。” 欧冶启功:“活人祭剑乃是自古以来的古法,如今我要用你们这些高手的精血滋养天问剑,使其由正道转魔道,使其更加凶残。届时剑成,天下何人是我的对手。” 蚩黎:“像你父亲一样吗?” “我父亲过于求成,想要尽快名震天下。如果他能耐住性子,那么天下第一非他莫属。残剑被剑仙带走,只怕今后再也难以见到。所以我不得不将天问剑由正转魔......” 蚩黎讥笑道:“还是因为你无法掌握天问剑——” 欧冶启功坦然道:“确实如此,天问剑正气太强,容不得持剑人有一丝恶念。” 蚩黎:“还是你的无能——” 欧冶启功:“但现在的你乃是阶下囚。” 蚩黎:“待小爷出去,便是你拜剑山除名之时。” “恭候——” 欧冶启功拂袖离去。 蚩黎看向血池中间的天问剑:“一把好剑,却被这般糟践,真是子孙不孝。” ...... 剑仙回到西蜀之后,亲自上青城山。 行至青城山山脚,道君在池塘垂钓,身边跟着一只大猫团子。 剑仙停足,也坐在池边,看着酣睡的团子:“这团子越发的胖了!” 道君戴着一顶竹笠,而团子也有一顶竹笠,被抱在怀中。 道君打着哈欠:“怎么?还真的来道谢?” “道谢的话,就免了——贫道可不想管你饭吃。” 剑仙看向道君:“小气——” “在下看着烤鱼不错——” “别——贫道半天都没有钓上来一条,刚钓上一条,可被那肥团子打了牙祭。你看这竹篓中,空空如也——” 剑仙:“这水下好像还有一个竹篓?” “啥呀!你年纪大了,眼花了——” 剑仙对这紫云道人很是无语。 道君:“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干什么?” “前一段时间去了一趟拜剑山。” “拜剑山?你去那里买剑啊?你别想来讹贫道,虽然说打上剑阁,是贫道破了你们的剑阵,毁去了无数宝剑。谁教你们先惹得贫道!不然凭李太白那小子,如何上得了你们剑阁。”道君颇有几分得意,出了一口恶气。 “不是。” “不是去买剑?那你去什么拜剑山?难道是去找回场子,不过那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拜剑山突然来了一封信,说他们打造出了一柄绝世宝剑,可以入十大名剑,邀请在下前去一观。” “十大名剑?拜剑山沉寂百余年,这是要重立威名吗?” “在下若没有去拜剑山,也就救不下你的弟子了!” “啥——” “他们不是去药王谷了吗?” “李小友要修复青莲剑,在下便给他写了一封书信,欧冶承天也会卖个情面帮忙的。他们给我说的,也是先去药王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先去了拜剑山。” 道君一脸的不可置信:“拜剑山再厉害,也就欧冶承天一人。其余者武功平平,只会打铁。玉儿和李太白那小子联手,即使是欧冶承天也奈何不了他们二人。” “但是欧冶承天铸造出一柄凶剑,用活人献祭。此剑使他突破境界,迈入了大宗师。” “入了大宗师?他们的养剑之法?” “是的!” “以人的内力真气养剑,持此剑,自有加成。” “但是如今的六合之金可遇不可求,他们寻得了天外陨铁吗?” “没有!听闻是拜剑山的主炉爆炸,炸出了一块金中之金,得以打造。” “此剑浑然天成,自成剑形,只是难以开锋,威力有缺。” “天地本就有缺。” “他们融化此金,想必也是献祭了活人,不然难以功成!” “那这就是一柄魔剑了!” “欧冶承天走火入魔,借剑会召开,击杀众多武林人士,为残剑开锋。” “嘿嘿——你正好赶上,欧冶承天那个家伙肯定要将你击杀,用以扬名立万。” “可惜他的境界是强行提上去的。” “以剑气破他内劲,便是不攻自破。但是他被他的儿子欧冶启功杀死,说是要大义灭亲。” “如此看来,那封信,是他儿子欧冶启功所写,故意邀在下前去。” “邀你前去的,那么残剑便会......” “落入在下之手。” “那么那个欧冶启功是图什么?” “想来是为了拜剑山易主。” 道君冷笑一声:“还真的是父慈子孝。” “那柄剑很强,可入十大名剑,与此同时也很凶——” “能有多强?” “在下的寒霜剑断了——” “嗯——你的佩剑居然被其折断了?” 剑仙点点头。 “那你身后的就是残剑了?” 剑仙身后用布包裹着一柄长剑。 “所以来找你!” “找贫道干什么?贫道很忙的,没有闲空的。” “请看——” 剑仙将身后的残剑解下,剑仙将残剑递给道君,道君将手中的竹竿放下,搓着手:“待贫道看看——” “在下怎么觉得,你想跑路?” “胡扯——贫道堂堂道君,怎么会做这等抢劫之事?” “不过,要是抢了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你不会大肆宣扬,说贫道抢劫了剑仙,那么就不会影响贫道的声誉了!” 剑仙嘴角抽搐,心想:“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道君的?” 道君接过残剑,只见残剑剑气弥漫,挣扎不已。 剑气四溢之时,削断落叶枯枝。 团子被其惊醒,看向道君二人,察觉没有危险,又继续睡去。 道君紧握残剑:“好凶的一柄剑,怨念缠绕。” “在下刚拿到时,一时间失了神,差点被其控制。” “果然浑然天成,所以,你想......” “落入其他人之手,只怕会生灵涂炭......” “那太好——贫道舍己为人,为了天下苍生,这剑就由贫道掌......” 道君忽然一剑劈向剑仙,剑仙双指夹住残剑怒道:“你故意的——” 道君诧异道:“故意你个......咳咳咳——要注意风范。” 道君急忙收剑:“方才只是略微兴奋了些,没有刻意压制它。不曾想,魔性这么强。” “不行——不行——谁能一直分心压制一柄剑。” “所以——在下想请你将其镇压在青城山中,用道法,消除它的魔性。” “那得几十年才行。” “所以,麻烦你一些。” “怎么不留在剑阁。” “这东西容易招惹祸端。” “那你将其送给我!” “你乃万道之君,还压制不住一柄残剑。” “说的也是——” 道君被剑仙一顿夸赞,不由得飘飘然,应承下来。 道君:“他们的天问剑呢?” “天问剑,自从天问剑仙之后,无一人可以掌控。天问剑对剑心要求极高,不能心存一丝恶念。” “哎——成了独响。” ...... 李太白等人被欧冶启功好生招待,同时李太白也结交了铁剑门的尹浩然,尹浩然当时见势不妙躲了起来,这才幸免于难。尹浩然的三剑式,也给了李太白很大的启发。 李太白道:“你的三剑式看似笨拙,平平无奇,实则已经返璞归真,挥剑十万不是剑仙也胜似剑仙了!” 尹浩然:“只不过是资质愚笨,他日有空李兄一定要去我铁剑门做客!” “好说,好说——” 屋中同时还有白玉蟾和徐鹤,这时屋外敲门。 欧冶启功:“可方便进来?” “请进——”李太白开口。 这时欧冶启功与一名拜剑山弟子前来:“李兄的青莲剑已经修好——” 只见那名剑侍手捧木盘,盘中呈放着一柄青色长剑,正是李太白的祖传宝剑。 李太白喜出望外:“太好——终于不会被老汉给打死了。” 李太白接过青莲剑,急忙挥舞两下,试试剑:“丝毫没有修复的痕迹,果然是铸剑世家,这铸剑术了不起。” 欧冶启功:“多谢夸赞——” 李太白向欧冶启功抱拳:“多谢——” “不用,是我们拜剑山对不起诸位!” “节哀——”徐鹤劝道。 欧冶启功:“荆楚的鬼市即将开启,拜剑山的弟子打探,有人在鬼市附近见过野鹤道长的踪迹。” “鬼市附近?”闲云道长问道。 “是的!” “多谢——” “客气——” 闲云道长起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诸位就此告别——闲云还有要事在身,山主多有叨扰——” 闲云道长向欧冶启功拜别。 “招待不周,勿怪——”欧冶启功温文尔雅,有公子之风,待人待物谦虚温和,礼仪周全,无可挑剔。 李太白好奇:“鬼市?” 欧冶启功解释道:“是的!这倒是荆楚的一道奇观,鬼市一开,其中有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物品交易。有的要金钱,有的要以物换物。” “寻常鬼市开启也是很热闹的,但是这次有所不同了!” “怎么个不同?”李太白问道。 第86章 鬼市 欧冶启功笑道:“有传闻说洛神图将在鬼市中出售......” 李太白诧异道:“洛神图?洛神图再次出世吗?” 闲云道长:“这下子,可就热闹了!” 李太白:“那就好玩了!” 李太白蹭着白玉蟾:“白掌教,咱们也去鬼市吧!你难道就不想看看吗?” 欧冶启功笑道:“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白玉蟾:“可以——” 李太白:“事不宜迟,现在出发——” ...... 路途中李太白道:“那拜剑山不是一个好地方,欧冶启功的城府很深。” 闲云道长:“他真的是为了拜剑山的声誉,才不得已弑父的吗?” 李太白:“他连他父亲都可以杀,你觉得他会是一个好人吗?” 闲云道长:“心狠手辣——” 李太白:“所以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白玉蟾:“你们没有发现他是故意的支开我们吗?想让我们早点离开吗?” 李太白:“看出来了,但是他说的鬼市是不是真的?” 这时忽然一只信鸽飞来,落在闲云道长的肩膀,闲云道长取下信鸽腿上的密信,观看一番将信件捻成齑粉:“荆楚鬼市开,洛神图现——” “这是真的,洛神图即将出现在鬼市中,荆楚的各大门派已经出动了!” “那你们武当山呢?武当山可是荆楚武林的一流门派。”李太白提出疑问。 “师门让贫道前去查看一番。” 李太白笑道:“不争抢吗?” 闲云道长笑了笑:“这东西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不是谁人都可以得到的,得到了也不一定可以守住。是祸端,可以为门派招来灭门之祸。” 李太白笑道:“贪念害人。” 闲云道长:“原先的集市是受朝廷管控的,而鬼市最早就是私开的交易场所。近些年来,集市才开始放开,夜禁也才开始被取消。” “但是鬼市却保留了下来,荆楚的鬼市开始时间没有一个固定时间,有时间一年一次,有时间一年十几次,有时间数年也没有一次。所以每当鬼市开始时,就会迎来许多人的关注。” 李太白:“不就是一个销赃的地方!” 闲云道长:“可以这样说,所以鬼市并不光彩。黑吃黑,你有钱能买走物品,却不一定可以将其带走。”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咱们好像没有钱吧!” 白玉蟾:“你的银票了?” 李太白:“话说怡心钱庄的银票,在荆楚可以用不?” 闲云道长:“可以,鬼市里的东西大多价格不菲,谁会带着一车白银黄金在鬼市里招摇,一般都是带着银票,或者是以物换物。” 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山林之中寂静无声。 迈入山林,有着一个青石拱门树立。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已经残缺不全,但依旧屹立不倒。上面还挂有两个大白灯笼,散发绿光,处处透着阴森。 左右两边刻有诗句,李太白轻声念道:“呼星招鬼歆杯盘,山魅食时人森寒。” 李太白轻笑道:“写下此诗的人倒是一个鬼才。” 这时有人到来,但是大多数都带着面具或者是斗笠面纱,隐去真容。 而斗门前,有一年轻人,粗布衣衫。其身后是一座孤坟,孤坟前竖着一块墓碑,而那年轻人却是坐在墓碑上,翘着二郎腿。 身前有着白灯笼和鬼面具,以及一些斗笠、面纱,像是一位小商贩。 年轻人看着李太白三人:“三位是第一次来鬼市吧!” 李太白笑道:“是啊——” “好奇而已——” “两位道长是要来捉鬼吗?”那年轻人又看向闲云道长和白玉蟾。 闲云道长笑了笑:“世上哪有鬼?” “楚魂寻梦风颸(si)然——世上为何没有鬼呢?道长可以证明鬼是不存在的吗?” 白玉蟾开口:“心有即有。” 那年轻人拍手笑道:“好好好——好一个心有即有。” “三位不买个灯笼吗?黑夜看不清,莫被骗了。”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买一个?” “你掏钱——” “小爷记得某人说过,一路上......” 白玉蟾瞪向李太白,问道:“多少钱一盏?” 那年轻人笑道:“一两银子——” 闲云皱眉:“贵的离谱了吧!” 那年轻人从墓碑上跳下来:“海神山鬼来座中,纸钱窸窣鸣旋风。” 白玉蟾抛出一枚碎银子:“来一盏。” “好嘞——” 年轻人将灯笼点燃,冒着绿色鬼火,递给白玉蟾:“客人小心。” 年轻人随即又介绍自家商品:“不来个鬼面具?万一被人认出来,或是和人结了仇怨,出了鬼市,天崖海角的,人家也不会知道你是谁。” 李太白点点头:“言之有理。” 白玉蟾又问道:“多少钱?” “三两银子。” 白玉蟾这次掏了一枚金叶子给那年轻人。 年轻人兴奋道:“这是遇见财神爷了!” 年轻人兴奋接过金叶子,随即皱眉:“但是找不开啊!不如结个善缘,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李太白笑道:“恬不知耻!” “生意人嘛!” 李太白问道:“敢问兄台名号?” “在下李长吉——” 李太白微微一笑:“在下李太白——” “那是本家啊!五百年前是一家——” “是啊!” 白玉蟾给李太白扣上一个鬼面具,一脚踢在李太白的屁股上:“赶紧走人了——” 李太白笑道:“告辞——” 李长吉:“再见——” 闲云道长:“为什么没有贫道的?” “我们是一起,贫道也再拿一个,刚才的金叶子绰绰有余。” 闲云道长也拿了一个鬼面具,转身就追上李太白二人。 李长吉只是笑了笑,随即坐上墓碑吟诗: 西山日没东山昏,旋风吹马马踏云。 画弦素管声浅繁,花裙綷縩步秋尘。 桂叶刷风桂坠子,青狸哭血寒狐死。 古壁彩虬金帖尾,雨工骑入秋潭水。 百年老鸮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 三人进了鬼市,只见鬼市中有着各种买卖。客人众多,皆是蒙面而来,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带着面罩、斗笠,遮去真容。 李太白看着各种稀奇玩意,感觉很是稀奇。 忽然之间,闲云道长看见了一个地摊上的桃木剑。闲云道长驻足询问:“这木剑如何?” 那是一个一身黑衣的老人,虽然不见真容,蜷缩在黑袍中,但是裸露的手掌却是彰显了他的年纪。皮肤褶皱,形如枯槁朽木。 那老者伸出三个手指。 李太白问道:“三两银子?” “三百两——”那老者声音嘶哑着。 李太白嘟囔道:“漫天要价——” 李太白话音未落,只见老者手中掷出一枚铜钱,要将李太白击杀。 但是老者小瞧了李太白,被李太白轻易拿捏:“买东西还送铜钱,也还行。” “不过有毒——”李太白随即将铜钱掷回,手掌微旋,内力将手指上的黑色粉末震散。 老者依旧没有露面,也没有了动作,任意铜钱飞来,但是到了老者面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下来,掉落在地摊上。 闲云道长道:“鬼市禁止抱怨价格,而且一旦问价,就要买。” 李太白冷笑道:“原来是强买强卖啊!” 这次老者不再有所动作,因为方才的试探,老者深知李太白的武功不错,不好惹。 闲云道长看向白玉蟾:“白兄,借几个钱呗!” 白玉蟾点点头:“五厘——” “咱俩的关系还要,你居然还要利息。” 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嘲讽机会:“别说是你,就算是他师尊向他借钱,也要支付利息的。” 闲云道长无奈道:“好吧!好吧!” “五厘就五厘!” 白玉蟾借给闲云道长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最终闲云道长买下了这柄木剑。 李太白问道:“你买木剑干什么?” “你不是有桃木剑吗?莫非这个是你师兄的?” “正是!” “我们在拜剑山待了小半个月,所以我师兄至少消失了两个月的时间,这是他的佩剑。看来他确实在鬼市中......” 李太白:“那你为什么不向他打探一下?” 闲云道长:“鬼市之中的物品是不问来历的。” 李太白笑道:“赃物而已——” 这时老者有所动容,声音沙哑道:“莫坏了鬼市的规矩。” 李太白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李太白如今已经是宗师之下无敌,即使是小宗师也不可能说几招就可以打败李太白的。 李太白冷笑道:“在鬼市,不过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生意吧!” 老者最终闭嘴了! 而下一幕却是震惊了李太白,鬼市之中还有着奴隶买卖,还有人在买卖奴隶,年轻的奴隶。 李太白诧异道:“还会有人买卖奴隶?” 闲云道长叹息道:“这便是这个世间的残酷。” 其中有男有女,还有一些是死士、暗卫。 李太白好奇道:“那些目光呆滞的人们是什么人?吐息均匀有力,这是武林中人。他们也会甘愿为奴仆了,卖身为奴是无奈之举,是实在没有路,无法生存了才会做的。” 第87章 狼狈的蚩黎 闲云道长叹息一声:“那是培养出的死士、暗卫。” “死士、暗卫?” “没错,一些世家大族,以及一些门派会养一些死士、暗卫,替他们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李太白:“他们不会反抗吗?” 闲云摇摇头:“他们是被从小囚禁、训练,已经失去了人性,被磨灭了意志,只会听从他们主人的话。哪怕是被卖出去,也只是一句话。” 李太白顿时心生怜悯:“可叹啊!” 闲云:“但是事实如此。” 李太白:“鬼何曾可怕,人心比鬼更可怕!” 只见那商人戴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有不少人和在袖中问价。 这时只见一块黑布被掀开,里面囚禁的都是一些年轻男子。 李太白不忍心去看这个残忍的场景:“我们还是走吧!” 白玉蟾定睛一看,一把将李太白拽了回来,将李太白的扭向那些铁笼子。李太白不满道:“你要干什么?” 下一刻李太白尖叫道:“南蛮子——” 只见那一个个堆砌起来的铁笼子中,还有一个老熟人——蚩黎。 李太白诧异道:“他不是去拿赤霄剑去换李空空了吗?” “他怎么在这里?” 蚩黎被囚禁在笼子中,上身赤裸,琵琶骨被两道铁环锁着,一身功力被禁,而且气息奄奄。身上还有着些许鞭痕,显然经历了一番折磨。 李太白:“不可能,南蛮子的武功很高的,已经到了小宗师的地步。” 白玉蟾:“你忘了他受了重伤。” 李太白:“那么他怎么在这里?” 闲云:“这样说来,欧冶启功......” 李太白:“拜剑山吗?他们不会在山下埋伏的有人吧!是害怕有人逃走,只可惜剑仙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闲云道长仔细思索道:“若是剑仙的到来也是他们计划的,那么欧冶启功就不简单了。” 李太白冷笑道:“真是恶有恶报,都是他作恶多端,当有此报。” 忽然之间,闲云道长惊呼道:“师兄——” 蚩黎身边的铁笼中还有一位蓬头垢面之人,长发散乱,身上同样鞭痕累累,气息虚弱。琵琶骨被锁,闲云一时间差点没有认出来。 闲云拔剑欲上:“它喵的——” 闲云还没有来得及,只见有两位女子出手,两位苗疆女子,虽然戴着鬼面具,但是苗疆口音还是暴露了其身份。 一人怒斥道:“居然囚禁我们的少主——” “找死——” 那戴着青面獠牙鬼面具的商贩也没有什么善人,怒喝道:“居然敢坏鬼市的规矩——” 那商贩迎上一掌,三人掌风对决,只见双方平分秋色,双方纷纷后退数步之遥。 这时闲云提着桃木剑而来,双手双剑:“找死——” “武当山的两仪剑法——” “你是武当山的?” 闲云怒道:“我们武当山的弟子,你也敢虏来。” “这——这——” 那商贩瞬间被三人围攻,而且一个比一个的愤怒。 商贩怒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我们既然敢干一行,就不怕事——” 那商贩身边还有数人,一时间中人交手在一起。 这时身边有人冷笑道:“居然敢在鬼市出手,不知道鬼市有着鬼市的规矩吗?鬼市之中禁止打斗,违者逐出。只要出了鬼市,任你屠杀。” 李太白想出手,却被白玉蟾阻止。 因为这时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李太白身边,那人一袭破烂黑袍,面目被黑袍笼罩,痩如竹竿,灰色长发飘扬在外。 李太白也看向这位突然出现之人,警惕了起来。 正在闲云等人打斗时,忽然数条黑色铁链飞来,直取众人。 那几人不曾防备,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商贩被铁链贯穿胸膛而死,闲云也即将被黑色铁链击中时,白玉蟾御剑而出为闲云道长拦下:“他还欠我钱,他还不能死。” 李太白吐槽道:“真是财迷。” 两位苗疆女子即将被击中时,那突然出现在李太白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两位苗疆女子的身后,轻轻扣指,黑色铁链崩断。 那人手掌好像只剩下皮肤包裹着指骨,关节突兀,惨白惨白,不是正常肤色。 李太白看向突然出手的几人,却是在鬼市面前买鬼面具的李长吉,李长吉身后跟着数位黑袍人,手持黑色铁链。 那些人却也奇怪,只用脚尖点地。 李长吉拱手笑道:“洞主大驾光临,小子恭迎了——” 黑袍者也不是什么平凡之辈,正是莳莨岭百鬼洞洞主。 百鬼洞洞主声音沙哑冷笑着:“冥王可好——” 李长吉笑道:“拖洞主鸿福,冥王一切安好。” 百鬼洞洞主笑了笑:“本洞主要一人——” 百鬼洞洞主指向蚩黎。 李长吉笑了笑:“可——” 这时令得一旁看热闹的人们傻了眼。 “那年轻人是谁?” “鬼市的少主。” “那黑袍者又是谁,居然不将冥王放在眼中。” 众人口中的冥王自然是鬼市之主,坐镇一方,位列天魔榜第四。 这时出售奴隶的几人不满,纷纷向李长吉下跪,哭诉道:“少主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可是遵守着鬼市的规矩,踏踏实实的......” 这时百鬼洞洞主桀桀一笑,手中青冥色的鬼爪呈现,正要一爪上去时。一阵妖风飞来,卷来黄纸钱,纸钱还在燃烧着。这时百鬼洞洞主一爪探出,迎上那阵妖风。 刹那间,众人纷纷被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二者的余威波动居然将看热闹的众人震退数步。 李太白:“怎么又遇见这等高手了——” 百鬼洞洞主收手,桀桀冷笑。 这时一道如同鬼魅一般的虚弱声音传来:“洞主莫在本王这里耍威风。” “我的乖乖啊——是冥王,是冥王出手了——” “洞主,洞主又是哪一位强者?” 众人摇摇头,表示不知。 李长吉笑道:“洞主请便——” 这时那一旁的商贩也不敢再次言语,能和冥王过招的,全天下可没有几人。 这时两位苗疆少女将蚩黎救出,蚩黎跪地:“师尊——” 百鬼洞洞主突然一道鬼爪打在蚩黎的背后,留在几道血痕。蚩黎也被扇飞出去,琵琶骨上的铁环也被击碎。 百鬼洞洞主:“废物——” 蚩黎跪地咳血:“还请师尊惩罚。” 百鬼洞洞主:“此行结束之后,入万蛇窟一年。” “是——” 蚩黎起身,但是此刻的蚩黎狼狈不已。 李太白却是冷笑道:“哎呦——这是谁啊!怎么这般狼狈!” “等小爷伤好,小爷定将你碎尸万段。” “小爷恭候——” 闲云也将他的师兄,野鹤道长救出。 闲云:“师兄——” 只见野鹤道长受伤颇重,命在旦夕。 闲云急忙为野鹤道长输送真气疗伤,以续生命。 白玉蟾走来:“伤势太重了,气血亏损严重,需要疗伤圣药方可。” 这时有人上前推销自己家的疗伤圣药。 “小哥——你看我们家的百血回天丹,这可是疗伤圣药,可救人性命。” “我这蓬莱丹才是疗伤圣药——” “呸——你们的算什么,我这才是......” 这时李长吉凑了过来,嬉皮笑脸道:“道长——我这有回魂丹,可需要?” 白玉蟾道:“何价?” 李长吉笑了笑:“这回魂丹价格不菲,乃是千金难求,堪比天山雪莲......” 李太白冷笑道:“总会有价的......” 李长吉笑了笑:“我与李兄有缘,那就便宜点,三千两——” 李太白将白玉蟾拉到身边:“咱们两还剩多少两?” 白玉蟾:“我还剩一千两。” 李太白道:“我也就剩一千两。” 李太白笑道:“两千两,结个缘分。” 这时闲云道长:“贫道以武当山的名誉担保,三千两一定奉还。” 李长吉摇摇头:“在下乃商人也——” 李太白终是无奈道:“我们先预付两千两,剩余的一千两,且到武当山去要。” 李长吉思索片刻:“那好吧——” 李太白极不情愿的将自己仅剩的银票拿了出去,白玉蟾也将自己的银票拿出。 李长吉接过之后,笑眯眯道:“好好好——” 这时李长吉拿出一个木盒子交给闲云,闲云取出回魂丹给野鹤服下,救了野鹤一命。 李太白叹息道:“太好了,又是身无分文了——” 闲云道:“多谢,之后还请两位随贫道回武当,贫道会还钱的。” 李太白:“是啊!武当山的香火鼎盛,有钱的。” 白玉蟾:“不怕你不还。” 李太白随即看向蚩黎,笑问道:“南蛮子,你这是怎么了?” 蚩黎冷哼道:“待小爷伤好,便是他拜剑山除名之时。” 李太白笑道:“是欧冶启功干的?” 蚩黎沉默不语。 李太白笑道:“小爷救知道那个家伙不简单。” 这时李长吉向鬼市中的众人喊话:“诸位朋友,远道而来,想必是为了传说中的洛神图而来。丑时三刻,大槐树下见,以物换物。” 第88章 月舒娘娘 李长吉通告众人之后便转身离开了,鬼市再次恢复平静。 李太白冷笑着:“洛神图动人心,一直有件事情小爷没有明白。” “你我最先遇见剑阁的太上长老护送洛神图,但是最后却是空的,洛神图被人截胡。之后就是你的拂尘折断,里面有个残篇。世人皆言洛神图后面便是太上玄经,按理来说剑阁的洛神图虽然丢失,但是后面的太上玄经应该还在。但是剑仙却是带着剑阁弟子,上青城山,逼问你们青城山。” 白玉蟾思索:“师祖言当年他得到了太上玄经的残篇,而剑阁的长老们得到了洛神图,如此一来,那就说明洛神图和太上玄经是分开的。” 这时百鬼洞洞主却是冷笑一声:“太上玄经是与洛神图分开的,太上玄经虽然奇妙,但是它不是最强的武功,珍贵的还是洛神图。” 白玉蟾看向百鬼洞洞主:“听家师言过洞主。” 百鬼洞洞主呵呵一笑:“真劳道君挂念了。” 百鬼洞洞主转身离开,蚩黎恶狠狠的瞪了李太白一眼,势必要将李太白生吞活剥掉,李太白也回以冷笑。 李太白道:“这回见到他如此狼狈,下次见面就有的说了!”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你还想一睹洛神图吗?” 李太白笑了笑:“怎么不想,这洛神图在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谁不想一睹其真容,你就不想吗?” 白玉蟾微微一笑,白玉蟾自然也想。 野鹤道长轻咳几声,这才缓过神来。 闲云道长将其扶起:“师兄——” “师弟——咳咳咳——” “师兄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山了,师父他们着急,令我下山寻找。你怎么在......” 野鹤道长咳嗽着:“路遇拜剑山的人埋伏,中了他们的迷烟,被囚禁在拜剑山中的一处地牢。欧冶承天在用我们这些人的精血,来铸造一柄凶剑,不少人被他们投入铸剑炉中。之后又有欧冶启功用我们的精血来淬炼天问剑,他要将天问剑由正道之剑转为魔道之剑。” 李太白:“小爷就知道那个欧冶启功不是什么好人!” 闲云道长:“欧冶启功,他父亲欧冶承天已经死了,是被欧冶启功所所杀。他居然想将天问剑转为魔剑,看来他野心不小。” 闲云道长怒道:“拜剑山必将在荆楚武林除名。” 野鹤道长又是剧烈的咳嗽,闲云道长皱眉:“白兄、李兄,野鹤师兄重伤,我们需要先离开鬼市了,不能相陪了!” 李太白:“还是先去疗伤吧!” 闲云道长:“贫道在山下的清源镇等待两位仁兄。” 白玉蟾:“可——” 闲云道长搀扶着野鹤道长离去。 李太白环顾四周:“就算有奇珍异宝,我们也买不起了!” 白玉蟾:“你应该思索一下为什么洛神图会被拿出来卖?这等珍宝,你会拿出来吗?” 李太白摇摇头:“洛神图可得洛神宝藏,那是曹魏灭亡之前留下的宝藏,本是曹魏东山再起的宝藏,足可以富甲天下。小爷要是得到其中的一张残图,小爷肯定会珍藏起来,说不定其他残图就会被小爷找到......” “嗯——拜剑山?” “不会又像拜剑山那样,引蛇出洞,然后一网打尽。” 李太白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白玉蟾:“有自保能力吗?” 李太白环顾四周:“刚才那个洞主就可以轻松的捏死我们。” 白玉蟾:“十万大山中的莳莨岭,莳莨岭中又有百鬼洞和万尸窟,执百越之牛耳,方才那人就是百鬼洞洞主。你觉得鬼市之主冥王为什么要将洛神图拿出?” 李太白摇摇头:“小爷怎会知道。” 白玉蟾看向乌云遮盖的天空,鬼市中各处的绿色灯火。 白玉蟾:“天魔榜上冥王被排第二,而百鬼洞洞主位列第四。” 李太白:“这个可打不过。” 正在二人言语时,一阵奇香飘来,有粉色的花瓣从空中散落。 李太白看着这般异象:“这又是哪位高手出面?” 一时间钟鼓乐声响起,只见天空之中有一床榻飞来,上有红色纱帐,里面有位绝世美女,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有人惊呼道:“月阴宗宗主来了——” 床榻乃是由四位上身赤裸的男子所抬,那四位男子异常俊美,薄肌有力。其身后还有着八位蒙着粉色面纱的侍女一同而来,还有两位侍女怀抱长琴、琵琶。 李太白看着那位出场声势浩大的月阴宗宗主道:“这人是谁啊!排场这么大?” 白玉蟾:“不知道。” 李太白跑向一边的摊贩上:“小哥,这人是谁啊?” 只见那位戴着鬼面具的小哥,看得出神:“你连她都不知道,她可是月阴宗的宗主,月舒娘娘——” “天下公认的绝世美女,其美貌令人痴迷不醒......” 李太白看去,那月舒娘娘却是是美貌绝伦,肤若凝脂,雪白若月光。而且衣着暴露,怀中还有着一位美男子,对其投怀送抱。 李太白道:“小爷怎么觉得她是魔道?” 这时随着花瓣的散落,乐声的响起,那琴声、琵琶声,织奏出美妙的乐章。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无不看向月舒娘娘,纷纷向其下跪迎接。 李太白却是不为其所动:“他们怎么跪了下来?” 白玉蟾:“你没有听出来她们的乐章有问题吗?” 李太白看向月舒娘娘:“漂亮是很漂亮,但是也不至于沉迷吧!” 而白玉蟾面对这个诱人乐章,也不为所动。 待到月舒娘娘驾临,鬼市中除去李太白、白玉蟾二人没有下跪膜拜,其他人皆是为此痴迷,露出丑态。 “娘娘——” “月舒娘娘——” “真是绝世美女啊!” “这是天外仙女。” “真美啊!” 月舒娘娘挑逗着怀中的美男子:“莫不是小女子的魅功衰退,这两位小朋友居然不为之所动。” 怀中的美男子在月舒娘娘怀中蹭着,声音温柔道:“定是不曾经历过......” 这时月舒娘娘向李太白微微一笑,勾着手指:“公子,来嘛——” 李太白却是打个哈欠:“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我见过一位女子,比你还要美丽。” 月舒娘娘闻言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居然还有人比我美丽?” “是呀!可惜他是男扮女装,比你还要美上三分。” 李太白此言一出彻底的将月舒娘娘给激怒了:“这是那家的公子,这般不会说话。” 一位男子男扮女装比她这位天下第一的美女还要美,岂不是对她的羞辱。 李太白却是郑重其事,一本正经道:“小爷说的是实话。” 李空空的男扮女装却是肤白貌美,令得蚩黎也为之痴迷。 月舒娘娘再次向白玉蟾施展魅惑之功:“小哥哥——” 白玉蟾直接来了一句:“芙蓉白面,不过带肉骷髅;美艳红妆,尽是杀人利刃。” 月舒娘娘先是一愣:“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嗯——那个青城山上的臭道士是你什么人?” 白玉蟾没有言语。 李太白看着月舒娘娘:“没有啥看的,他们却是这般着迷,还是去大槐树下吧!” 白玉蟾也转身就走。 月舒娘娘被气的一巴掌打在美男子的脸上,月舒娘娘的男宠也是一脸的茫然。 月舒娘娘彻底被李太白和白玉蟾给激怒了,先是无语,后是生气。 月舒娘娘一挥手,身边的两位侍女突然从背后杀出。 李太白忽感背后杀意起,回头一看,只见那两位侍女拨动琴弦,一道道真气袭来。 李太白挥剑而出,剑气所过之处,那两位侍女的琴弦绷断。 李太白收剑:“喂——干嘛这么小肚鸡肠,你本来就不好看,还不让人说了!” 月舒娘娘攥紧拳头:“公子真是不识好歹——” 李太白皱着眉,一脸木讷:“小爷说错话了吗?” 白玉蟾:“没有——” “她本来就没有李空空的男扮女装好看。” 月舒娘娘气道:“待本姑娘打断你们的狗腿——” 李太白:“她咋这么生气?生气会变老的——” 月舒娘娘实在忍不住了:“啊——” 月舒娘娘彻底被李太白和白玉蟾搞的心态崩溃。 月舒娘娘从床榻上飞出,双掌挥出,粉色的掌力击出。 李太白大惊:“大宗师——” 李太白挥剑抵挡,白玉蟾拔出神荼剑,只见神荼剑经过拜剑山一战后,有了复苏的景象,不再处于蒙尘状态。 李太白、白玉蟾联手挡下了月舒娘娘的一招,月舒娘娘跃回床榻,冷笑着:“我当是谁,原来是臭道士的弟子。居然将神荼剑赐给了你,看样子对你不错。” “怪不得这般讨人厌,原来和你师傅是一个德行。” 这时李太白才想起来:“小爷想到她是谁了,她是天魔榜第十的月舒。” 这时月舒娘娘才展开了一丝笑容:“知道本姑娘的名号就好!” 李太白道:“传闻她已经六十多岁了,比道君和我师傅还要大上一辈。” 月舒娘娘怒道:“闭嘴——你才六十岁了——” 月舒娘娘本来认出白玉蟾的身份之后,就不打算和白玉蟾二人计较了,但是李太白心直口快,口无遮拦。 女人啊!最讨厌别人谈论她的年纪了。 第89章 以物换物 月舒娘娘再次出手时,却见李长吉去而复返:“原来是月舒姐姐驾临,寒酸鬼市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月舒娘娘放下手掌:“冥王呢?让他出来见我。” 这时深处传来一声嘶哑的笑声:“老太婆——来了就来了,何必和小辈过意不去。” 正是百鬼洞洞主的声音。 “嗯——你这个老鬼不在十万大山待着,怎么出来了?” “哼——小辈莫要学你师傅那个讨人厌的混蛋玩意,会没有女人爱的。” “起驾——” 这时四位男子抬着床榻离开,大摇大摆的进入鬼市深处。月舒娘娘最后还对李太白抛了个飞吻:“小哥哥,一定要等着奴家呀——” 李太白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发麻,一脸嫌弃:“咦——” 白玉蟾忽然冷冷一笑:“等着吧!” 李太白质问道:“你这是啥意思?” 李长吉向李太白道:“李兄——” 李太白好奇道:“你在鬼市是怎么样的身份?” 李长吉笑了笑:“一个打杂的而已,被冥王派来迎接武林前辈。” “嚯哈哈——哦哈哈——”只见一声大笑响起,震耳欲聋,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所震惊。有武功低者,被这笑声震的七窍流血。 李长吉却是看向远方:“哪位前辈大驾光临?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这时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带领着一众弟子出现,老者金色长发,像猫炸了毛一样,长发如同狮子的鬃毛一样。身边跟着一位魁梧的弟子,弟子手中怀抱一柄金色大刀。 李长吉微微一笑,不失风范:“原来是狂狮前辈。” “嚯哈哈——我狂狮门时隔多年,今夜重出江湖,嚯哈哈——” “狂狮前辈请——” “狂狮门?狂狮怎么来了?” “狂狮那可是江湖中的老一辈强者,曾经上过天武榜的。” “话说狂狮门不是在十几年前被剑圣一人一剑挑翻,闭门不出吗?” “当年皇室发生了一场大案,哭喜鬼仙也曾参与其中,结果被剑圣打伤,送进了大理寺。而这件事情中,狂狮也是参与了,结果被剑圣找上门去,堵在狂狮门的门口,逼得狂狮不得不宣布退出江湖。” “但是传闻哭喜鬼仙从大理寺逃脱,现身西蜀。” “我去——真是一到天武榜重开时,就会搅起血雨腥风。” 有人知道里面的传闻,这才能一一道出。 李太白囔囔道:“洛神图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竟然引得这么多的高手前来。” 白玉蟾:“财帛动人心,贪念毁人生。” 一时间鬼市中聚集了各大高手,一些隐世的强者也出现在荆楚鬼市中。还有一些老一辈强者出世,他们虽然不在天武榜上,但是也不比天下前十差多少。 今夜荆楚鬼市的其他摊贩黯然失色,被洛神图给比了下去。 李太白对白玉蟾笑道:“你说咱们可以捡漏不?” 白玉蟾回想起上次:“你觉得上次我们捡漏了吗?” “好像没有啊!” 白玉蟾:“所以,这次依旧很难。你就别想了。” 鬼市深处有着一棵大槐树,只见那大槐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此刻的天空乌云密布,微风渐起,时不时有着奇怪的声响传来。 此刻大槐树下聚集了一盏盏幽冥鬼火,绿色的鬼火,阴森可怕。还有着那一张张鬼面具,像是百鬼夜行,极为渗人。 李太白看着眼前这一幕:“怪不得有传闻说,说有人误入鬼的集市,遇见百鬼夜行,被吓得疯癫。眼前这一幕,要是不了解,还真的得被吓疯了不成。” 白玉蟾打着哈欠:“看好戏就行。” 李太白点点头:“咱们也就是凑凑热闹,嘿嘿——” “你觉得鬼市之主冥王为什么会将洛神图拿出来交换?” 这时只见百鬼洞洞主带着蚩黎几人,坐在一个藤椅之上,坐在高位之上。还有那个狂狮带领自己的弟子,也坐在高位上。 以及那月阴宗宗主月舒娘娘,也在大槐树下,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半支着额头,笑眯眯着。 狂狮四下看来:“哈哈哈——这次怎么没有来多少人啊?一个老鬼,一个老太婆——” 月舒娘娘怒道:“老狮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狂狮冷笑着:“月舒老太婆,别人不知道你,老夫岂能不知。你与老夫同岁,老夫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了,你这阴阳采补功,倒是驻颜有术。” 百鬼洞洞主声音哑着:“老太婆比本洞主还要大上不少。” “你们——哼——” 忽然之间又有人来,只见一僧一道,联袂而来。僧人一袭黑色袈裟,手持一根锡杖,样貌平平凡凡,但是出场时却是以真面目出场,并不在乎众人的眼光。 这位黑衣老僧已经上了年纪,眉须花白,已经年迈,精神不佳,似有病情在身。 而身边的道人却是戴着一副西蜀的青铜面具,一袭破旧道袍。 黑衣僧人的出现却是震惊在场所有人,这是一代妖僧,庆寿寺的逃虚和尚。亦是当今朝堂的黑衣宰相,如今的天乙皇帝能够顺利登基正是因为逃虚和尚的帮助。所以逃虚和尚虽然离开了朝堂,居于庆寿寺,但是依旧左右着朝堂大事,备受天乙皇帝的尊敬。 月舒娘娘皱眉:“这个老和尚多久没有出长安了,今夜倒是千里迢迢的赶来。” 百鬼洞洞主反而看向那位老道,心道:“这道人的气息完全察觉不到,定是一位隐世高人,不容小觑。” 李太白:“又来高手了!” 李长吉看着来人,向二人行礼:“真是三生有幸,可以见到宰相大人到。” “请上座——” 逃虚和尚摇摇头笑道:“并未称相,当不起宰相一词。” 李长吉将逃虚和尚和老道人请上上座,又等了一刻,不见有人来。 李长吉道:“吉时已到,有请鬼市之主,冥王大人——” 只见大槐树上一位人影高立,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间站在上面的。 月舒娘娘笑道:“卢小哥还是这般的神出鬼没。” 狂狮冷笑道:“小鬼,既然现身了,还不下来。” 冥王比百鬼洞洞主成名较晚,所以又被江湖人士称之为小鬼。 这时冥王从大槐树上下来,脚踏绿色鬼火,一袭黑衣蒙面,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头顶却还戴着一定白色的高帽子,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 冥王现身,并未多言:“诸位皆是为了洛神图而来吧!” 狂狮冷笑道:“尽快拿出来就是了!” “不急——” “万事万物,都有一个规矩。拿到洛神图之后,在鬼市范围中,不可动手。” “答应你就是了!”月舒娘娘轻笑道。 百鬼洞洞主问道:“你想要什么?” 月舒娘娘笑道:“要春宵一刻吗?” 狂狮冷笑着:“老太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冥王笑道:“以物换物。” 百鬼洞洞主问道:“谁知真假,先拿出来看看。” 月舒娘娘:“就是,万一你是诓骗我们的,该怎么办?” 冥王看向逃虚和尚:“黑衣宰相大人都来了,你们觉得本王手中的洛神图又岂会是假的。” 月舒娘娘、百鬼洞洞主、狂狮三人看向逃虚和尚,三人心中思量一番:也是,若是假的,逃虚和尚又岂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荆楚。想来逃虚和尚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看来消息不假。 三位高手点点头。 冥王笑道:“诸位开价吧!本王若是满意,便将这洛神图交出。”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深思,冥王乃是天魔榜上第四的绝世高手,到了冥王这种境界,很少有东西能令他心动了。 月舒娘娘笑了笑:“无非是一些奇珍异宝,绝世秘籍。奴家愿意拿本宗的阴阳采补术来交换......” 狂狮不屑道:“你们的阴阳采补术,副作用极大,虽然可以延寿驻颜,在前期进展很快,但是你修到最后功力再难精进,止步于此。这次天武榜重开,你掉榜的几率很大。” 月舒娘娘冷笑道:“那你狂狮门呢?就你那狂狮刀法,也就适合劈柴。” 百鬼洞洞主嘿嘿一笑:“黄金十万两,不知可以不?外加十万大山的巫蛊秘术一卷。” 狂狮大笑:“鬼市召开这么多年,冥王岂会缺你的那一点钱。你们的巫蛊秘术乃是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 “我狂狮替你杀一人,这就是我的价格。” 月舒娘娘大笑道:“要点脸吧!你已经榜上无名,人家冥王可是位列第四。人家想杀一人,还需要用你吗?” 狂狮一脸的尴尬,只是往常这样许诺许习惯了。 百鬼洞洞主道:“本洞主的绝学,幽冥鬼爪可以拿出。” 冥王摇摇头,显然对三人的报价并不满意。 这时李太白问道:“那么冥王想要什么?” 白玉蟾:“洛神图对他都没有什么吸引力,你觉得他会要什么?” 李太白:“莫非是太上玄经?” 这时逃虚和尚笑眯眯道:“贫僧愿意拿太上玄经的残篇来交换。” 第90章 冥王 上 冥王笑道:“还是宰相大人知我心也——” 逃虚和尚眯着眼笑道:“冥王大人得到洛神图却不要,想来是为了太上玄经。” 冥王苦笑道:“昔年遇见天君,一战之下,受了重伤。哪怕是如今也伤势未愈,唯有太上玄经可以医治。” 逃虚和尚:“青城山的上善若水便是一篇残经。” “但是不全,根本不行。他们的上善若水乃是后人所参悟的,与原篇有所差异。” 一旁的老道人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点点头,赞同冥王的话。 这时百鬼洞洞主苦笑道:“洛神图,天下三分,乃是众所周知。但太上玄经就不好说了!传闻太上玄经本是在洛神图的背面,为何会分散各地?” 逃虚和尚苦笑道:“不好说——” 冥王笑道:“谁若可以拿出太上玄经,那么本王这一份洛神图拱手相让。” 这时逃虚和尚从怀中拿出一张残卷:“这便是太上玄经的残篇。” 一时间百鬼洞洞主、月舒娘娘、狂狮纷纷看向逃虚和尚。 狂狮问道:“黑衣宰相镇守天下,就不知道武功如何?” 逃虚和尚笑道:“不会武功。” 月舒娘娘笑道:“宰相若是不会武功,只怕早就圆寂了!” 逃虚和尚如今尽显老态:“老僧今年八十有四了!也没得几年可活了,阿弥陀佛——” 百鬼洞洞主冷笑道:“宰相一旦圆寂,整个李氏王朝只怕要灰飞烟灭了!” 逃虚和尚摇摇头:“死后事就不归老僧管了!” 这时冥王笑了笑:“黑衣宰相可曾想过,今晚这个鬼市就是为你设的?” “阿弥陀佛——” “洛神图确实在冥王手中,老僧为了天下不得不来啊!” 逃虚和尚聪明一世,算计一生,又岂会没有想到冥王的算计。 冥王笑道:“仅凭沐春风、黄夏天,可是不够。” 这时人群之中走出两人,二人摘掉鬼面具,露出真容,正是沐春风和黄夏天。 沐春风怀抱长剑:“可惜天武榜只排江湖人士,不然这榜上也该有我们的名。” 百鬼洞洞主起身冷笑道:“本洞主倒想看看四大名捕的武功如何?” 沐春风杀机露:“百鬼洞洞主不在十万大山中,何必淌这趟浑水?” 百鬼洞洞主笑了笑:“因为我们是魔道,哈哈哈——” 百鬼洞洞主率先出手,沐春风迎战。 狂狮伸手,身边的狂狮门的弟子急忙将金色大刀递上,狂狮看向黄夏天:“且让老夫看看你这小辈的刀法如何?” “可——” 一时间四人交手,打斗在一起,看热闹的众人急忙逃窜,以免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李太白、白玉蟾却是躲在一边偷看。 蚩黎却是蠢蠢欲试,在李太白嘲讽蚩黎时,蚩黎便已经认出李太白和白玉蟾。李太白看着蚩黎准备动手,李太白冷笑一声:“南蛮子,不是小爷傲娇,而是以你现在的状态必败小爷之手,小爷并不像你一样喜欢趁人之危。” “待你伤好,小爷随时恭候——” “哼——” 蚩黎此刻确实状态不佳,一身功力十不存一,对上李太白,根本不是对手。 白玉蟾却道:“可以趁机做掉他!” 白玉蟾此言一出,蚩黎急忙远离李太白二人。 白玉蟾冷笑道:“此刻居然胆小如鼠。” 冥王看向逃虚和尚:“宰相大人请吧!” “不知宰相大人也没有调来禁军?” 逃虚和尚笑了笑:“老僧一人足矣——” “好——” 冥王出手,逃虚和尚手持法杖,与冥王交手。 与逃虚和尚一起来的老道人却是看着众人打斗,老道人嬉笑道:“这一趟来的值了——” 月舒娘娘看来,笑道:“老道士,你我练练手。” 老道士摇摇头:“贫道和那逃虚和尚可不是一伙,只是路上遇见的而已。” 月舒娘娘将信将疑,她可不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 李太白看着众人皆离开,李太白问道:“咱们要不要逃?” 白玉蟾看向那老道人:“我觉得咱们不用逃,说不定还可以捡漏。” 李长吉蹲在一边,磕着瓜子:“来来——咱们嗑个瓜子,边看边吃。” 李太白还真的蹲在一边和李长吉嗑着瓜子,看着众人的大战。 忽然深山老林中,鸦雀惊飞。 冥王回头怒道:“你们还有人来了?” 逃虚和尚:“毕竟是四大名捕。” 冥王阴冷道:“秋泓水,冬飞花也来了!” 逃虚和尚被冥王一掌震退:“不知冥王是否将洛神图带在身上?” “你们早已经打探好了!” “老僧若不来,冥王大人又怎会将洛神图拿出。” 冥王笑了笑:“可惜,你老了——” 冥王的攻势更加猛烈,逃虚和尚毕竟年迈体衰不是对手,长时间下来必败。 冥王:“李氏皇朝想拿到洛神图,只怕是做梦。”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逃虚和尚郑重其事道。 “尔敢——” 冥王一时间舍去逃虚和尚,欲往鬼市深处,那里藏着洛神图。 忽然之间百鬼洞洞主开大招:“幽冥鬼爪——” 百鬼洞洞主双爪齐出,黑色的内力汇聚成两只庞大的鬼爪打出。 “沐春风——”沐春风的这一剑招,便名沐春风。剑出而风起,剑气成春风,看似温柔,实则杀机四伏。 二人对拼一招,沐春风败退,长剑横,滑行出去三丈之远。 百鬼洞洞主急忙往深处去:“冥王,莫忘记你答应本洞主的事情!” “自然不会——”但是冥王被逃虚和尚纠缠住。 月舒娘娘看向老道人:“老道士,你真的不会出手吗?” 老道人笑了笑:“不会——不会——” 月舒娘娘依旧不肯相信。 沐春风虽然败给百鬼洞洞主一招,但是还能一战,急忙追出。 狂狮的大刀挥飞,灵活上丝毫不比黄夏天的长刀要差。二人刀法比拼,一时间难分胜负。 “一百零八斩——”狂狮怒吼一声,刀起刀落,刚猛无敌。 李长吉看着狂狮的一百零八斩,拍手赞叹:“这一招够霸道——” 李太白却是笑道:“但是这一百零八斩的力量全部在手腕上,狂狮的下盘不稳,若是黄夏天有足够力量去攻击的话......” 李太白和李长吉的对话,被对决中的黄夏天听去,黄夏天不再闪躲,双手持刀硬抗狂狮的刀斩,同时身体下滑,踹向狂狮的双腿。 一击得逞,狂狮身形不稳,但是大刀也直刺而来。黄夏天身手敏捷,侧身躲过。而狂狮也一击击空,大刀插入地面,身形跌倒。 黄夏天一个腾身,就是长刀刺来。 狂狮怒拔刀,大刀再次扬起,挡下黄夏天的横刺。 一时间黄夏天占了上风。 狂狮双手仰天横推,逼退黄夏天后,急忙起身,还未来得及站稳。 “刀卷残云——”黄夏天一刀又一刀,身形如同旋风一般,快速出刀。 “狂狮吼——”一声狮吼出,音波震荡,经将黄夏天吼退。 李太白、白玉蟾、李长吉、蚩黎几人急忙捂着耳朵。 狮吼结束,李太白却道:“这也太震耳了吧——”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你说话了?” 白玉蟾只看见了李太白的嘴唇动,却没有听到李太白的声音。 李太白也是如此。 李长吉大惊:“我们耳聋了——” 黄夏天捂着耳朵,一时不防,竟然被震得失聪。而狂狮也再次攻来,时不时的来声狮吼。 月舒娘娘看着自己的人也被吼的失聪:“狂狮的狂狮吼确实烦人,时不时的来上一嗓子,防不胜防。” 老道人和月舒娘娘武功高,且有提防,这才没有失聪。 白玉蟾向李太白的怀中摸去,李太白怕痒:“哈哈哈——痒啊——臭道士,你要干什么?” 只见白玉蟾将李太白怀中的一包银针摸出,拿出几根银针插在自己的穴位上,使得自己的听力恢复,又是几针为李太白恢复听力。 李太白听到了那几人的兵刃碰撞声,喜出望外:“太好了——小爷又听得到了——” 李长吉扯着嗓子:“道长也帮帮我——” 白玉蟾也为李长吉施了针,帮助李长吉恢复听力。 李太白拍着耳朵:“不愧是大宗师们的对决,还好咱们几个的武功还行,不然其他人连观看的资格都没有。” 砰—— 逃虚和尚的法杖被打断,而逃虚和尚的一掌也打在了冥王的额头。 冥王被一掌打的七窍流血,逃虚和尚也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逃虚和尚:“你不是冥王,你的实力只在半步大宗师。” 冥王冷笑道:“你也不是逃虚和尚。” “嗯——”这才该那老道人吃惊了,他见过逃虚和尚,而他却没有看出这个逃虚和尚是假扮的。老道人:“好伪装,老道居然没有看出。” 冥王倒地不起,逃虚和尚挣扎几下,也一命呜呼。 李太白看向李长吉:“这不是冥王吗?” 李长吉笑道:“我宣布是鬼市之主,冥王大人。可没有说鬼市之主就是冥王大人,冥王大人就是鬼市之主。” 李太白无语了。 第91章 冥王 下 李太白问道:“那么死的是谁?” “鬼市之主而已!”李长吉丢着瓜子皮,很是随意道。 “而已——鬼市之主这么不值钱吗?” “真的不值钱。” 李太白笑道:“听他们的意思,四大名捕皆到了,你们鬼市可吃的消?” 李长吉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没有什么!鬼市远没有你们想的简单,他日再有机会,再邀请二位,今夜这一趟倒是不怎么愉快。” 李太白笑了笑:“本想猎奇而来的,不过见到南蛮子那个惨状,这一趟也值了!” 李长吉笑了笑:“后会有期,今夜注定不太平,两位还是莫参与的好!” 李太白起身:“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东西,我们的志向是云游天下。” 白玉蟾起身向李长吉拜别:“说一句不当讲的话,还请莫怪。” 李长吉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无妨,但讲无妨。” “我观阁下短命且坎坷,吟诗莫吟阴鬼。” 李长吉笑了:“鬼怪哪有人心险恶——” 李长吉并未上心,而白玉蟾也没有继续言语。 李太白拱手:“告辞——江湖再见。” 李长吉笑道:“江湖缘见。” 李太白、白玉蟾见到众多大宗师,一流高手在此,对捡漏之事也不抱任何希望。 李太白:“还好人家李长吉脾气好!哪有一上来就说人家短命的?” 白玉蟾冷哼一声:“贫道观相,不会轻易开口。” 李太白看着白玉蟾,用手揪着白玉蟾的脸颊:“小爷看你的相也是平平无奇。” 白玉蟾一掌打掉李太白的手:“别用你的脏手摸我。” 李太白笑道:“白掌教,要不给小爷也看看,看看小爷是否可以飞黄腾达?” “不会——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活活打死。” 李太白哈哈大笑:“小爷不信。” 李长吉看着李太白、白玉蟾的离去,微微一笑:“漆灰骨末丹水沙,凄凄古血生铜花。白翎金竿雨中尽,直余三脊残狼牙。” “哈哈哈——左魂右魄啼肌瘦,酪瓶倒尽将羊炙。 虫栖雁病芦笋红,回风送客吹阴火。” “鬼不比人好!” 李长吉此刻居然脚尖离地,飘然而去。 老道人看着月舒娘娘,老道人笑道:“姑娘盯着老道算是怎么回事?老道可是出家人。” 月舒娘娘:“前辈乃是高人也,不得不......” “哈哈哈——”那老道人居然凭空消失,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月舒娘娘诧异道:“高手中的高手,就不知是何方高人?” 月舒娘娘对自己的侍卫道:“你们且在这里候着。” 月舒娘娘下了床榻,赤足手腕上戴着金环,指尖戴着红宝石,也飘然离去。 李太白、白玉蟾刚出鬼市,发现鬼市入口处蹲着一位痨病鬼,不断咳嗽着。李太白递给那痨病鬼一两碎银:“这病不好治!” “里面有人打架,你还是先离开的好,这些不适合乞讨。” “咳咳咳——” 痨病鬼并未言语,只是接下了李太白递来的银子。 白玉蟾看了一眼:“我们走吧!” 李太白见那人不为所动,也就不在多事,与白玉蟾一同离开。 鬼市深处,确实发生着大战。 而真正的冥王早就守在洛神图前,秋泓水、冬飞花两位高手合力居然也被冥王一人打得受伤颇重。 而真正的冥王依旧戴着西蜀的青铜面具,不已真容示人。 沐春风、黄夏天早就和青铜面具者交过手,他俩不曾想他就是冥王,毕竟冥王很少在江湖上露面。 秋泓水乃是一位黑衣刀客,刀是一长一短,专行刺杀。 而冬飞花是一位比较丰满的女子,手握九节鞭。 而赶来的沐春风却被百鬼洞洞主阻拦,交手下来,沐春风被百鬼洞洞主打伤。黄夏天虽然胜狂狮一筹,但是短时间内也分不出高下。 沐春风道:“他们的目的是要除去我们!” 秋泓水道:“以洛神图为诱饵,我们不得不来啊!” 冬飞花:“他们若是没有援手,还好说......” 突然一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 “呜呜——哈哈哈——呜呜——嘻嘻嘻——桀桀桀——” 黄夏天:“哭喜鬼——” 这时哭喜鬼戴着哭笑面具前来:“好生热闹——” “今日可是老鬼、小鬼、鬼仙的聚会,哈哈哈——” “奴家前来,也不嫌弃吧!”月舒娘娘也赶了赶来。 冥王一掌击退秋泓水、冬飞花之后:“本想着会引出逃虚和尚,不曾想老和尚他贪生怕死。或是他大限将至?” 一时间四大名捕被五大高手围困,这次可谓生死难料。 百鬼洞洞主声音嘶哑着:“若是捕神来还行,你们几个小辈......” 月舒娘娘笑道:“可以给奴家留一个活口吗?沐春风也很不错,温文尔雅。” 狂狮哈哈哈大笑:“不多说,先将他们给废了,天乙老儿就失去了一只手臂。” 冥王身后便是一处洞府,里面便藏着洛神图。他们本意是想声东击西,不曾想冥王也在算计这他们。 冬飞花:“逃虚老和尚不是说,会有帮手的吗?帮手了?” “我们几个可打不过他们五人联手。” 沐春风:“试试再说。” 忽然之间,冥王的身后有着一位老道人走出,手中拿着一卷画轴,以及一卷竹简。 老道人将画卷抖开,看着那洛神图,一位执掌洛水的女神。老道人赞叹道:“曹子建不愧是丹青圣手,画工精妙绝伦,可惜年代久远啊!” 冥王诧异的转身看着这位年迈的老道人:“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 “高人?哈哈——只是一位老道士而已,不足挂齿。” “可惜老道看不出这洛神图有何奥妙,还给你们。” 只见老道人将手中的洛神图抛出,沐春风怒道:“既然如此,毁掉再说。” “尔敢——” 百鬼洞洞主纵身而起去抢夺洛神图,众人的目光皆放在洛神图上时,四大名捕转身就逃。 百鬼洞洞主拿到洛神图后,看见四大名捕强行突围出去。百鬼洞洞主怒视着老道人:“杂毛老道,你死定了——” “哟——老道好怕哟——” 老道人玩世不恭。 冥王:“追——” 狂狮、哭喜鬼仙、月舒娘娘追出。 百鬼洞洞主将洛神图收好:“冥王,这个可不在你的计划中?” 冥王道:“你先去追击他们,这里交给我。” 百鬼洞洞主冷哼一声离开,这洛神图乃是他从西蜀剑阁手中偷来的,此次被冥王借来引诱他人。只可惜没有成功,还差点将洛神图搭了进去。 路途中百鬼洞洞主遇见蚩黎,将洛神图丢给蚩黎:“收好——” 百鬼洞洞主追去。 老道人坏了冥王的好事,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看着冥王藏的竹简:“还有太上玄经的残篇,可惜了,若是没有得全,这太上玄经也难以修炼成功。” “前辈坏了本王的好事,还不退去,看来很有底气。” 老道人将竹简合上笑道:“怎么?不服气?” 老道人一言不合,竟将竹简拆开,挥手便将竹简当做武器掷出。 冥王大手一挥,手掌下压,竹简尽数落下。 冥王:“看来前辈是想赐教一二——” “不敢——不敢——” 冥王:“本王便不客气了——” 冥王周身有着绿色的真气浮现:“森罗鬼蜮——” 双掌击出,刹那间有着无数绿色、蓝色的焰火攻出。 “嘿——嚯——” 老道人轻飘飘的两掌递出,没有付颜色于真气,也无真气浮动,只是简简单单的递出两掌。 两位绝世强者对决,双掌对拼一下。只见冥王的森罗鬼火尽数被扑灭,冥王便收了手:“前辈请便——” 老道人笑了笑:“还有点眼力劲。” 老道人飘然离去,甚是潇洒。 冥王看似没有使出全力,但是方才一掌也有着八九成的功力,却是不敌老道人。 冥王之所以让老道人请便,也不是过于忌惮老道人的实力。若是以命相搏,冥王年轻气盛,有六成把握将老道人击杀。之所以没有以命相搏,只不过是不值当,而且老道人也颇有分寸,便没有强行带走洛神图。 冥王看着老道人的离去:“此人世间罕有,尽可以在这么多高手眼下,悄无声息的潜入洞穴,盗得洛神图和太上玄经的残篇。” 冥王目光深邃,将江湖上的人物想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与这老道人对应的高手。 百鬼洞洞主四人追击上去之后,却发现沐春风四人在鬼市入口处停了下来。 月舒娘娘停下脚步:“停了下来,看来是来了帮手。” 狂狮扛着大刀,傲慢道:“让老夫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多管闲事。” 只见一位痨病鬼坐在路边的墓碑上,不断咳嗽着。脸色苍白无力,头发花白,两颊凹陷,痩若竹竿。一袭粗布灰衣,灰衣洗得已经发白。 四大名捕见到这位痨病鬼,皆是恭恭敬敬。 哭喜鬼最先开口:“捕神——你还没有死?” “咳咳咳——你还没有死,我怎敢先死呢?” 捕神抬眼望来,追击的几人默不作声。 第92章 捕神 昔年捕神之名响彻天下,多少罪恶闻风丧胆,捕神的武功之高,凌驾在天下众人之上。狂狮、月舒娘娘、哭喜鬼仙皆与捕神交过手,被捕神打怕了,此刻不敢动手。 天魔榜第四的百鬼洞洞主却是冷笑一声:“看看你们三个,却是这般丢人,连一个痨病鬼都怕。” 哭喜鬼仙冷笑一声:“洞主神功了得,何不露一手。” 狂狮冷笑道:“就是——” “这该死的混蛋已经老了,又被天君打伤,一身功力十不存一,洞主出手,定是马到成功。”狂狮怂恿着百鬼洞洞主。 百鬼洞洞主冷笑道:“既然你们几个不敢,那本洞主就试上一试——” “幽冥鬼爪——” 百鬼洞洞主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成名绝技,这次比击退沐春风的那掌,威力上要更上一层楼。 蓝色的两只鬼爪从两侧打出的同时绿色鬼火伴随,想要一击将捕神毙命。 捕神咳嗽几声,一拳打出,两只鬼爪立马被打得烟消云散,一切不存。 二人只是短暂交锋,百鬼洞洞主也只是试探一下。百鬼洞洞主上前,只见幽冥鬼爪确实无敌,爪法凌厉,破空扬声,崩石折木。 二人近身搏斗,互拆百十余招,任凭百鬼洞洞主出手是怎般的迅速,捕神皆可从容以对。 二人交手片刻,周围的树木折断,岩石崩裂。 “嘿——”百鬼洞洞主沉喝一声,双爪击出,却被捕神阻拦下来,二人脚下的地面下陷些许。真气震起,罡风横推。 众人纷纷被这气势给震惊到,众人也纷纷运功抗衡这股罡风真气。 轰—— 捕神、百鬼洞洞主纷纷退后,二人收手。 百鬼洞洞主冷哼一声:“捕神不减当年。” 捕神轻咳几声:“老了——不中用了!” 这时冥王赶到,捕神笑道:“今夜,你们想吃下我们,只怕很难。” 捕神打量着这位神秘的冥王,江湖上从来没有人见过冥王的真容,而且关于冥王的身份也被刻意的隐瞒,无人得知,就连知晓天下的天武阁也不知道。 冥王嬉笑两声:“可惜生不逢时,没能在你全盛时期与你比上一比。如今的魔道第一依旧是天君,不知换榜时间,还会是不是了。” 捕神摇摇头:“天君的一身武艺已经凌驾在人间绝顶之上,我也自叹不如。” 冥王笑道:“若是今晚狠下心来,还是可以留下你们的。” 冥王看向四大名捕。 沐春风冷哼道:“只怕你们也要死上几位......” 捕神:“是啊!我这残朽之躯,和冥王大人过个千百招还是不成问题的。如今哭喜鬼不在全盛,月舒姑娘实力也就如此,狂狮是掉榜之人。主力也就是冥王大人和洞主阁下了!” 这时哭喜鬼、月舒娘娘、狂狮不由得皱眉,他们三人确实是这样的。月舒娘娘也有自知之明,这次若是换榜只怕她掉榜的几率很大的。哭喜鬼仙耽误了十几年的修行,功力已经当不起天魔榜第六了。狂狮已经老了,自从被剑圣挑翻整个门派之后,心神受损,实力已经跌落了下来。 而且沐春风的话没有错,真的要拼一把的话,只怕会鱼死网破。就算吃下了四大名捕以及捕神,只怕他们五人也会陨落几位。 冥王思量片刻:“好——江湖缘见。” 捕神再次咳嗽几声:“多谢——” 冥王看着四大名捕:“你倒是一位好师傅!” “谬赞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捕神带着四大名捕一同离开。 百鬼洞洞主道:“捕神老儿年迈体衰,时日无多,若是全盛的捕神,本洞主不见得是其敌手。但是再过千余招,他必败无疑。” 冥王:“此刻与他搏斗不值,虽然有七成把握拿下他们,正如他们所说,他们几个也要陨落一两位。而且此处还有绝世高手在,是敌是友并不好说。” 百鬼洞洞主问道:“那老道士的实力如何?” “看似年迈体衰,实则武功全盛,本王不是他的对手。” 哭喜鬼仙怒道:“要不是本座耽误了十几年的修行,哼——” 百鬼洞洞主思索片刻:“莫不是天武榜第一的天武老人,天武阁的开创者?” 冥王摇摇头:“不是他!天武老人本王见过。” 四大名捕搀扶着捕神离开之后,捕神再也忍不住体内的真气混乱,猛吐鲜血,捕神苦笑道:“天君啊!天君啊!不愧是魔道第一,这伤势一直未好。为师的功力已经江河日下,难有几日可活。” “师傅——药王妙应真人也回天乏术吗?” “当初若不是得妙应真人相救,只怕当年就已经离世了!哎——尽力而为吧!” ...... 李太白、白玉蟾离开鬼市之后,来到清源镇时,已经天色微亮,李太白打着哈欠:“走了一宿,好累啊!” “本来是有着那么多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可惜啊!没有钱啊!要不然也得买上几个。” 白玉蟾:“要他要钱,计算一下利息。” 李太白:“道士不是很穷的吗?他们还的起吗?” 白玉蟾:“欠钱还钱,天经地义。” 李太白:“小爷很好奇,你一个道士,堂堂青城山掌教,怎么掉进了钱眼里?” “已经你没有因为钱而绝望过?” “哦!你有故事。” “小爷有酒,你可有故事?” 李太白随身带着酒葫芦,此刻抿了一口。 白玉蟾看了李太白一眼:“你想知道吗?” “想。” “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死了——” 白玉蟾的眼神变得凶残起来。 李太白连连摇头:“那样,还是算了吧!” “小爷可不是那好奇心的猫。” “咱们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再说吧!” 白玉蟾也打着哈欠:“困——” 二人敲门,店小二还没有睡醒,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两位公子好——” 李太白同样打着哈欠:“要个房间。” “一个吗?” 李太白本想要两个房间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口袋中只剩下碎银几两。李太白略显尴尬道:“只要一间即可——” “哈——好——” 来到房间,李太白直接扑向大床,眨眼之间便睡着了。 白玉蟾看着李太白一脚将李太白踹到里面,自己也躺在了床上,虽然拥挤一些,但总好过硬邦邦的地板。 二人一下子睡到了下午,若不是李太白被饿醒,估计都要到晚上了。 李太白醒来之后,觉得很是舒坦:“哈——” “睡的真舒服——” 这时李太白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腰居然被白玉蟾给死死勒着,白玉蟾抱着李太白在睡觉。 李太白顿时感到无语:“这个家伙——” 李太白正好喊醒白玉蟾时,却发现白玉蟾的身体冰凉:“手怎么这么凉?” 李太白摸着白玉蟾的手:“不会死了吧!” 李太白急忙把白玉蟾脉搏,却发现白玉蟾的脉搏跳动的很厉害。 李太白诧异道:“这脉象?” “小爷也不懂这个呀!” 这时白玉蟾忽然苏醒,睁开双眼时,只见到双模血红。 “完了——” “这家伙又犯病了——” 下一刻李太白被白玉蟾抓着丢了出去,整个人被砸到墙壁上,李太白从墙上滑落:“为啥受伤的总是小爷我?” 这时却见白玉蟾纵身攻来,双手掐住李太白的脖子,将李太白给凭空举起:“杀——” “喂喂——是我呀!” “你个臭道士——” 李太白一脚将白玉蟾踢开:“臭道士,真当小爷拿你没有办法吗?” “看法宝——” 李太白往自己怀中摸去,只发现自己的青莲剑,以及银针皆在桌子上放着。 李太白双手捧脸,一脸的惊恐:“完了——” 下一刻李太白被白玉蟾一掌横推下去,从二楼掉了下去。 摔在了正在用饭的客人桌子上,砸碎了方桌,而桌子上的正是闲云道长和其师兄野鹤道长。 闲云道长:“咦——李兄——” “李兄什么时间来的?” 李太白起身:“臭道士,真以为小爷好欺负不成——” “下来,待小爷将你打得连你师傅都认不出来。” “哼——” 白玉蟾纵身跃下开始了无差别攻击。 闲云道长:“白掌教这是怎么了?” “走火入魔了——” 李太白前往制止白玉蟾,但是完全是被白玉蟾按在地上摩擦,从客栈里打到客栈外。 李太白甚是狼狈。 野鹤道长:“师弟——” “自当帮忙——” 只见野鹤道长和闲云道长一起出手,二人合力压制住白玉蟾,二人的两仪功法一经施展,战力倍增。而且闲云、野鹤二人配合默契,攻防兼备。 白玉蟾走火入魔之后,功力大增,但是此刻依旧被闲云、野鹤二人压制住。 李太白看着:“武当的两仪决,确实不错。” 闲云、野鹤也被白玉蟾给震飞出去,闲云:“李兄且来相助——” 李太白道:“幸苦两位先牵制住他,小爷去拿银针。” 李太白急忙去拿银针,最终施展醒针大法,这才将走火入魔的白玉蟾给制住。 第93章 武当玄天 在李太白施展醒针大法的过程中也不是很顺利的,闲云、野鹤二人被白玉蟾痛殴,闲云的脸上也挨了白玉蟾一拳,野鹤更是被白玉蟾打了一拳,再次吐血。 闲云、野鹤二人将白玉蟾按压在地上,这才使得李太白能够施展醒针大法。 哪怕是最后一刻,李太白也被白玉蟾用头撞击,李太白大字形在地,仰天长叹:“小爷命苦啊——” 闲云喘着气:“白掌教走火入魔之后怎么这么强?咱们三人合力才才勉强压制住。” 李太白起身:“哎——真是一言难尽。” 这时客栈老板追出:“几位客官,这桌椅门窗......” 李太白从自己的靴子中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客栈老板:“这是小爷最后的一张百两银票了。” 李太白很是心疼,客栈老板也是一脸的嫌弃,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仅用两指的指甲捏着那张皱巴巴的银票。 李太白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赶紧的找钱。” 客栈老板:“容在下算算账。” 闲云道长道:“不用这样藏钱吧?” 李太白将白玉蟾扶起,使其一只手揽着自己的脖子:“闲云兄是不知道,这些钱是我们共同的,一路上的费用都是平摊,而这点钱呢!是小爷偷藏的,这个臭道士不知道而已......” “啪——” 李太白的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只见白玉蟾不知何时醒来,正好听见李太白的话。 白玉蟾推开李太白,整整衣衫:“方才有只蚊子,在嗡嗡的,是吧?” 白玉蟾笑得很是邪恶,李太白被迫无奈地屈服,点点头:“是滴,有蚊子。” 李太白转头就是哭泣:“小爷命苦啊......” 闲云、野鹤两位师兄弟也不敢开口,以免引祸上身。 客栈老板将损坏的物品算价之后,又找给李太白一些银两。 李太白又将自己的酒葫芦灌满酒,李太白看向闲云、野鹤二人:“不行——你们二人不还钱,我们剩下的一些银两可不够去药王谷。” 闲云笑道:“二位随我们一起回武当山,银两之事,等上山之后自然奉还。” 野鹤:“救命之恩当还——还请移趾武当,我们倒履相迎。”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不行,这次说什么也要立即前往药王谷,不然小爷这条小命,可不够他折腾的。” 白玉蟾的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是吗?” 李太白轻咳两声:“道君可是专门的嘱咐了我们的。” 白玉蟾冷哼一声:“少拿我师尊来压我。” 李太白:“切——” 闲云回想起白玉蟾走火入魔之后的样子:“这病,还是早点医治的好!” 野鹤道长笑道:“那请吧!” 李太白笑道:“正好去看看武当山。” ...... 拜剑山,待蚩黎伤好之后,便率众来到了拜剑山,誓要将拜剑山除名,以报当日的折辱之仇。 蚩黎身为莳莨岭的传人,振臂一呼,便有人马相随。 蚩黎率领百十人要将拜剑山灭门,可是等蚩黎上山,却没有一位拜剑山的弟子阻拦。整个拜剑山却是空无一人,除了满山的残剑之外,不见一人的踪影。 飞鸟走兽尚且可见,但是人影难寻。 蚩黎又寻到当时囚禁他的地下牢笼,却发现人去皆空,什么都没有留下,天问剑也消失不见。 蚩黎怒道:“好一个欧冶启功——” 蚩黎一掌打碎身边的石柱,怒道:“再搜——” “是——” 当初蚩黎等人被卖到鬼市,便是因为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卖到鬼市,还可以再赚一笔。 搜遍了整个拜剑山也没有寻到欧冶启功的踪影。 蚩黎怒道:“好一个欧冶启功,能够容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但是你别让小爷遇见,不然定将你剥皮抽筋。” 蚩黎随即上了拜剑山的顶峰,去看那衔接地脉的火炉,而那衔接地面的火炉也被捣毁,地脉被巨石掩埋。 蚩黎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这拜剑山小爷就接手了。这地脉还可以再用,是一个铸造兵器的好地方。” 蚩黎下令:“立即回去,禀明此事。占据拜剑山,以铸造百兵,为将来做好准备。” “遵命——” ...... 李太白、白玉蟾上了武当山,经过治世玄岳牌坊时,看到牌坊的古老韵味李太白感慨道:“不愧是七十二福地。” 闲云笑道:“我们武当山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十一洞、十池、九泉、三潭之景。” “有雷火炼金顶,有真武飞升的南岩圣境,又有玄天玉虚宫......” 李太白笑道:“管饭不?有酒不?” 野鹤笑道:“有的、有的——” 李太白:“那就好。” 白玉蟾上武当,非同凡响,由闲云道长通报之后,武当掌教玄天真人亲自出面迎接。 玄天真人率领武当山的一众长辈、晚辈迎接白玉蟾。玄天真人道袍在身,手持拂尘,端庄大方,一副神仙之姿。虽然已是中年,但是年纪上看上去要比道君大上几岁。 白玉蟾虽然没有掌管青城山的事物,但是已经是青城山上名义上的掌教,可以与武当山掌教玄天真人平起平坐。所以说武当山自然要以大礼相迎。 众人拱手行礼,玄天真人笑道:“白掌教亲来,武当可谓蓬荜生辉。” “不敢,晚辈也只是因为闲云道长欠了两千两银子,这才上了武当。” 白玉蟾实话实说,一时间令得玄天真人愣在原地。 随即闲云道长将之前的经过说了一遍,玄天真人清楚了过程笑道:“白掌教有道君的风采啊!” 李太白笑道:“有道君的什么风采?” 玄天真人:“心直口快,玩世不恭,幽默......” 李太白抚掌大笑:“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玄天真人转身将闲云道长叫到一边,揪住闲云的耳朵道:“咱们有两千两吗?” “咱们没有吗?” “你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贵呀!我应该也学学道君,将掌教的位置丢给你,然后自己逍遥快活......呸——自己隐世潜修去。” “可别——我可不想。”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送他们一套剑法,咱们武当的两仪剑法还是不错的。” 玄天真人想了想松开闲云道长,笑眯眯道:“咱们客殿里聊——” 李太白对白玉蟾道:“小爷刚才听到了他们想不还钱。” 白玉蟾道:“看看再说。” 几人入了客殿,李太白先是道:“武当风景秀丽,又是七十二福地之一,更是修道的好地方。修道,修道,大道自然,肯定不会不懂道理的、不懂恩情的。” 李太白上来就是大义压制,玄天真人笑道:“感谢两位救了劣徒一命。” 野鹤对闲云道:“咱们师傅又开始抠门起来了!” 闲云:“师兄你不了解咱们师傅,雁过拔毛,路过个公鸡都得给他下个蛋来。” 玄天真人怒道:“你俩不说话,没有人把你们当哑巴!” 玄天真人笑道:“最近修缮房屋,资金上一时间流转不动。所以呀!贫道决定用武当山的秘籍交换——两仪剑法。此剑法可以一人修炼,也可以两人修炼。此剑法蕴含两种剑法奥义,江湖上常言,武功唯快不破,快刀斩乱麻,快剑杀人于无形之间。” 玄天真人:“贫道观两位修炼的剑术,应属快剑。” “青城山的御剑术自是以快着称,出其不意,百步飞剑。” 李太白摩擦着下巴:“我们是修炼快剑。” “所以呀!我们这两仪剑法,还有另一种奥义,就是慢。”玄天真人捋着胡子,颇有几分得意。 李太白一时间不懂:“慢?江湖厮杀往往就是一瞬间,一招一式。” “有人可以一剑杀一人,速度之快,对手还未反应,就已经被长剑封喉。如何慢?对决时,慢就意味着死亡。” 玄天真人笑道:“非也——非也——” “我武当之剑术,就在于一个慢。” “昔年我武当山的两仪道君在一百三十二岁高龄时创下两仪剑法,一快一慢。快,快如闪电;而慢,慢如蜗牛。可谓是急也急死人......” “停——小爷怎么没有见闲云野鹤两位道长施展过慢剑。” 闲云一脸的尴尬:“这个嘛?这个,这个......” 白玉蟾给出了答案:“因为武当山上也没有几人修炼慢剑。” 玄天真人叹息一声:“世人往往追求捷径,看不到慢,没有几人愿意修炼慢剑。” “慢剑不提,但是我们这两仪剑法,可以一人修炼,持双剑。也可以两人修炼,成两仪剑阵,双剑合璧,无人能敌。” “更可以手中快慢剑结合,可以爆发出令人想不到的威力。” 李太白忽然问道:“我见你们的山脚下就有卖两仪剑谱的,十文钱一本。” 玄天真人道:“不不——那可不一样,山下的都是盗版的,不是正版的,他们的都经过删改的,已经偏离原旨了。” 第94章 玄天忽悠 李太白还是将信将疑:“真的吗?” “不打诳语,无量天尊——”玄天真人此刻一脸正经,一副道教高人的模样,仙风道骨。 李太白表示:“还是不信——” “啧啧——小友,你怎么样才相信,要不贫道给你演示一遍。” 玄天真人眯着眼,微笑着:“贫道就以手中拂尘为剑,小友只管出剑,一试便知。” 李太白倒也狂妄,一口答应下来:“好——” 李太白身躯一震,背后的青莲剑赫然出鞘。 白玉蟾道:“御剑术,他居然会把御剑术传你?” 青莲剑飞到李太白手中,李太白:“道君又岂会将御剑术的精要传给小爷我,那怎么说也是你们青城山的立派之本,不传之秘,这只是最基础的御剑之法。” 李太白看向玄天真人:“得罪了——” 李太白迷踪剑出,这乃是快剑中的快剑,是袭杀之剑。 玄天真人震惊道:“剑圣的迷踪剑?” 玄天真人轻挥拂尘,动作很慢,但是刚好挡住李太白的青莲剑。李太白准备拔剑后撤,却发现自己的青莲剑似乎被粘黏在玄天真人的拂尘之上。 玄天真人端坐在那里,只是轻轻挥动自己的拂尘,李太白的青莲剑也被其带动。此刻的李太白想要快起来,但是似乎被玄天真人的慢所感染,也不得不慢下来。这时玄天真人起身,轻轻推开,又再次拉回。李太白是被迫的缓慢下来,此刻在李太白的眼中,一切都慢了下来。 一时间李太白陷入了另一种境地,缓慢的世界。 李太白正在体会这种缓慢的感觉时,忽然之间一股巨力竟然将自己震退出去。李太白脚步滑行,最终被白玉蟾用手掌抵住后背,使其停下来。 白玉蟾道:“慢是慢,只是用功力压制你,使你不得不慢下来。” 李太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这个确实。” 玄天真人缓缓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这慢剑之术,适合练体,真的不适合修炼。” 闲云道长吐槽道:“师傅,你现在别自己吐槽啊!你自己都嫌弃,我们......” 玄天真人咳嗽两声:“但是这慢剑适合修身养性,适合养心。”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你应该修炼一下,养心性,不急躁。” 白玉蟾一剑挥来,李太白架起青莲剑挡下:“嘿嘿,说到痛处了。” 玄天真人:“言归正传——贫道亲自再给你们演示一遍这两仪剑法,这可是很难得的,千金难求的好事。” 李太白摇摇头:“不行——一分钱不还,我们怎么去药王谷,一路上总不能风餐露宿的,小爷怎么说也是位公子哥。” 闲云道长看向玄天真人,玄天真人思索片刻:“罢了——贫道再给你们五百两银票。这总行了吧!”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开口:“外加游玩武当山。” “好——成交——” 玄天真人道:“闲云野鹤带着客人前往演武场,贫道去取秘籍。” 闲云:“好——” “白掌教、李兄,请——” 李太白道:“咱们这是不是亏本了?” 白玉蟾看向闲云:“没事,一会打他一顿。” 闲云赔笑道:“这个——这个——” 野鹤也开不了嘴,毕竟是他们不占理。 闲云:“怎么说这两仪剑法,也是我们武当山的成名绝技。一千五买本秘籍也不亏啊!” 李太白想了想:“好像也是。” 玄天真人回到自己房间,翻找着书籍:“咦——贫道写的两仪剑法了?” “这屋子真乱。” 玄天真人东找找、西翻翻,依旧没有找到。 玄天真人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哦——贫道想起来了,垫柜子了。” 玄天真人向自己的书柜下去找,一本破破烂烂的两仪剑法的剑谱被垫在下面。 玄天真人抽出之后,发现书柜不稳:“这也不行啊——” 玄天真人向书柜下看去,拉出一个木匣,匣子中放了一沓两仪剑法。 玄天真人看着木匣中的崭新的两仪剑法,和自己手中的破破烂烂的两仪剑法,玄天真人:“破烂,才能证明被多次翻阅,是真迹孤本。对——就这样办。” 玄天真人从木匣中又拿了一本新的垫在书柜下,将破破烂烂的两仪剑法,又抖动抖动,抖去灰尘。结果就抖掉几页,玄天真人捡起,将其夹在剑谱中,点点头,满脸欣慰:“这才像样子。” 演武场中,李太白确实看到了两仪剑法组成的剑阵,两人便是一个剑阵,众人再次组合又是一个大阵,变幻莫测,众人配合默契。 李太白和闲云两人蹲在台阶上,看着武当众弟子的演练。 李太白道:“你们的两仪剑法确实是精妙,配合默契,双剑合璧。” 这时玄天真人走来,郑重其事的从怀中拿出那本破烂不堪的两仪剑法:“这便是我们武当的不传之秘,你们看,这一看就知道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是我师爷亲笔所写。老道翻阅了无数遍,这才将其学会。” 李太白接过,看着那边缘卷起,还有一股霉味的两仪剑法,疑惑道:“真人确定这是你们武当的不传之秘?” “千真万确,假——真的不能再真了。” 李太白盯着玄天真人看:“小爷怎么觉得真人在骗我们?” “怎么会?贫道玄天真人在江湖上也是有地位的,老脸总归还是要要的。”玄天真人捋着胡子,一脸的认真。 李太白看向闲云野鹤二人,又指指白玉蟾:“看见没?你们要是敢骗我俩,这位准保会砍死你们的。” 闲云连连摆手:“怎么会呢?” 闲云看似镇定,实则慌的一批。 李太白冷笑着:“谅你也不敢。” 玄天真人笑道:“这是五百两银票,两位收好。” 李太白正要接过银票时,白玉蟾却抢先一步接过,将其收入自己的怀中。 李太白道:“喂喂——这个总归不好吧!怎么你收走了,怎么说也要一人一半。” 白玉蟾一眼瞪来,李太白胆怯:“好吧!好吧!你收着便是,但是别忘记了你答应小爷的,一路的住宿吃饭你包了!” 白玉蟾:“但是不包含你的酒钱。” “切——酒钱小爷还是有的。” 这时玄天真人接过闲云野鹤递来的两柄剑,一黑一白:“看好了,休说贫道忽悠你们。” 只见玄天真人举剑沉喝:“且待贫道再次展示两仪剑法的奥义,尔等看好。” 玄天真人的一声沉喝传遍整个演武场,武当弟子纷纷停下手中长剑。 玄天真人跃下台阶,弟子们纷纷让出空地。 玄天真人舞剑,一手快剑令人看不清楚,一手慢剑却可急死人。但是快慢结合时,又是另一番感悟,只觉得玄天真人的一招一式浑然天成,契合天地自然。双手间的剑招截然不同,这样一来,就需要持剑者分散注意力,对持剑者是一番考验。 玄天真人又将手中一剑掷向空中,手中快剑无声无息,一层层黑色真气如同墨汁滴入水中,在空中渲染开来。 整套快剑结束,另一柄白剑正好落下,换剑而行,手中黑剑掷地而不用,钉在地上。 白色真气在空中渲染,一招一式缓慢至极,但是玄天真人却是自乐其中,缓缓挥剑,感受天地间最微妙的变化,感受那肉眼无法察觉的变化。 众人纷纷被玄天真人的剑招所折服,李太白、白玉蟾这两位剑道大家,也被其折服,不自觉中鼓掌。 最终玄天真人收剑,提着黑白双剑,脚尖一点,便跃上台阶。 玄天真人看向李太白:“贫道这两仪剑法没有骗你吧!有大宗师之风范吧!” 李太白点点头:“有——有——” 李太白向白玉蟾道:“笨蛋一个——” “我咋又是笨蛋了!” 玄天真人却是一直笑个不停。 ...... 蚩黎回到十万大山,迈进百鬼洞万尸窟,拜见百鬼洞洞主和万尸窟窟主:“拜见两位师尊。” 百鬼洞洞主道:“办事不利,当罚——” “弟子认罚——” 万尸窟窟主道:“怎么说呢!只是不知江湖险恶,罚轻一点。” 百鬼洞洞主道:“进万蛇窟一年。” 万尸窟窟主:“罚的有点重吧!” 百鬼洞洞主:“闭嘴吧你——” “哼——” 蚩黎道:“弟子遵命。” 蚩黎继续往万尸窟的深处走去,更里面有着一处石窟,地窟下圈养了许多毒蛇。 地窟之下,有着一盏常年不灭的尸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只见蚩黎褪去自己的上衣,赤裸下窟,身边的侍卫将蚩黎的衣物拿走。 蚩黎下了万蛇窟后,立马有毒蛇向蚩黎撕咬来,咬在蚩黎的肌肤上。蚩黎盘坐在蛇堆中,任毒蛇撕咬自己,蚩黎不为之所动。岩壁之上是一门秘法,便是利用蛇毒修炼淬体。 万蛇窟中,除了蛇,还有一次人的骸骨。有的已经化作骷髅白骨,有毒蛇在其头骨中吐信。 蚩黎按照上面的功法修炼,万蛇窟中没有食物,只有蛇。饿则,食其蛇肉;渴则,饮其蛇血。 蚩黎道:“李空空,小爷会让你叛逃的想法付出代价的——” 第95章 雷火炼殿 武当山金殿坐西朝东,面阔三间,进深三间。殿身为铜铸隔扇,隔扇上铸出大、小额枋,上檐作重翘重昂九踩斗栱,承托檐椽。下檐施单翘重昂七踩鎏金斗栱,檐际悬铜铸鎏金竖匾,镌“金殿”二字。金殿全部构件均采用分体铸造,经过榫卯安装,然后通体鎏金,结构严谨,连接紧密,无铸凿之痕。殿内供真武祖师像,左有金童捧册,右有玉女执印,水火二将擎旗拔剑。 此刻李太白、白玉蟾、闲云三人站在金殿之前,看着那天下奇观——雷火炼殿。 三人手持雨伞,雨伞上渲染着黑白太极图,三人立于雨中,看着这一奇观。 闲云:“害——这是要贫道的性命啊!雷雨天气陪着你们近距离看雷火炼殿,希望老天有眼不会一道雷霆劈来。” 李太白饮酒笑道:“小爷也没有做过亏心事,倒是不怕打雷。” 白玉蟾道:“难得一遇,不仅距离瞧上一瞧,对不起那一千五百两银子。” 李太白看向闲云:“你们平常观看雷火炼殿是怎么观看的?” 闲云幽怨的看向李太白:“不像你们这样近距离的观看,怕被劈死。” 李太白:“你们道家讲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那么何为无中生有?” 闲云问道:“是白掌教回答他,还是贫道来,这个若是不知,那么我们就是假道士了!” 白玉蟾:“你回答他——” 闲云笑道:“万物生于有,而有生于无。何为有?” “万物即各种存在者,存在者只要存在,那么它就在大化流行的变化之中。只要在变化之中,这便是有。” “而大化流行本身却不在变化之中,而是各种变化得以变化的根源,这便是无。” 李太白闻言道:“这样一来,小爷好像明白你们两仪剑法中慢剑的意义了?” 闲云好奇道:“李兄明悟了,虽然是不外传之密,但是李兄自己参悟出来,那么也不算我们欺师灭祖了。” 李太白:“既然有在大化流行的变化之中,那么慢剑的意义就是慢下来,仔细去观察大化流行的变化。看那花草树木的变化,看那一滴水,看那一粒沙尘......小爷好像又将两仪剑法给忘记了,明明看过一遍了,小爷过目不忘。如今回忆起两仪剑法,却觉得大脑一片混沌。招无定式,剑意其中......” “招无定式,剑意其中——招无定式,剑意其中......”闲云反复念着这两句话,也有所感悟:“李兄成了——” 李太白抿一口酒,却发现闲云道长激动的拉扯着李太白的胳膊,李太白诧异道:“什么成了?” 白玉蟾轻咳两声:“注意仪态。” 闲云道长这才恢复平静:“李兄不愧是剑道天才,居然已经领悟了两仪剑法的真正奥义。” “有吗?” “有!两仪剑法,便是观天地之变化,察大化流行。契合天地,道法自然,坐忘而终得道。” 李太白笑道:“那可不是,小爷何许人也——哈哈哈——” 忽然一道惊雷劈在金殿之上,整个金殿上雷霆闪烁,雷电在金殿之上翻滚。本是落满尘埃的金殿,在雨中洗去尘埃,去除灰烬。雷霆的洗礼,居然使其焕然一新。 雷霆滚动时,雷火呈现,金殿散发出金色的光彩。 李太白感叹道:“鬼斧神工也——” 轰轰—— 一道道不断地劈在金殿之上,雷火炼殿,震撼人心,这等奇观却是人为牵引所造就的。 近距离观看泪痕炼殿,也给李太白很大的震撼。 忽然一道雷霆却是直奔李太白而来,李太白见状急忙一点脚尖,向远处跃去。李太白道:“它喵的——” 白玉蟾也同时跃走,讥笑道:“大话连篇,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李太白怒道:“这谁知道啊!” “我的乖乖啊!真武大帝显灵了——” “呸——这只是意外,小爷一心向善。” “但是天地无私,善恶皆同,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何曾公正过?”白玉蟾却是冷笑连连。 三人急忙下了金殿,闲云拍着胸口:“差点被雷劈死,你们真够胆大的。” 闲云道长心有余悸,而李太白、白玉蟾却是争吵不休。 李太白怒道:“臭道士——处处贬低小爷,小爷今天和你不死不休。” “看剑——” 李太白赫然拔剑,白玉蟾神荼剑出,剑气迸发将李太白手中的雨伞震碎。李太白将手中雨伞丢弃:“请君试之——” “吾之新剑——” 李太白挥剑而出,雨水汇聚,将雨水汇聚成型,随着青莲剑而出。 白玉蟾冷喝一声:“天官赐福,诸邪退散——” 李太白的剑气裹挟着雨水将白玉蟾的雨伞同样击碎,但是自己也被白玉蟾一脚踹出去。 李太白腾空而起:“大河之剑——” “哼——等你真正的见过黄河再言此剑——”白玉蟾:“春回大地——” 李太白本来是要聚集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剑势,但是剑势忽然一变:“雷霆一击——” 青莲剑斩下,却是幻化雷霆,毁灭之剑,要断绝一切生机,正好与白玉蟾的一剑相反。 白玉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大意,被李太白虚晃一招。 二人身形极快,在雨中交手,一番争斗下来,谁也奈何不了谁。二人又施展出武当山的两仪剑法,二人皆是刚学,但是二人对两仪剑法的理解又各自不同,施展出来时,剑招又完全不同。 闲云道长看着这两人从山上打到山下,一路跟随:“他们的两仪剑法,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师傅把盗版的给他们了?” 打到山下,正遇玄天真人和野鹤道长也在观看雷火炼殿,野鹤道长问道:“为什么他们的两仪剑法施展出来,却和我们不同,差别巨大?” 玄天真人感叹道:“日后的青城山要大兴了,这位掌教不简单。他们二人跳出了两仪剑法的定式,将其剑招与自己的剑招结合,使其更适合自己。他们已经做到了掌握道,而你们却还在学道。” “哎——人比人气死人,而你们却是这般的不争气。” 野鹤道长反而被玄天真人数落一顿。 二人在雨中大战,不分胜负,却染了风寒,大病一场。 李太白高烧不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白玉蟾一脸嫌弃的给李太白喂药。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为什么你没有事情?明明你也染了风寒。” 白玉蟾冷笑道:“体质问题,只能说明你虚。” “你才虚,咳咳咳——” 白玉蟾冷笑道:“来——李郎吃药了——”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你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籍,这不是陶先生写的小说中的名片段?” 白玉蟾冷笑道:“就说这药,你吃还是不吃?” “不吃——誓死不吃。” “这可由不得你——” 白玉蟾强行给李太白灌药。 李太白手指天花板:“小爷要求换人——” “哼——免费照顾你,没有收你钱,已经够仁慈了,还那么多的要求。” “你一点也不温柔,你可是欠小爷一条命的......” “哼——你想怎么样?” “小爷的肩膀有点痛......”李太白咧嘴一笑。 白玉蟾被迫无奈,为李太白按摩,但是力度上就加大了些许,差点将李太白送走。 李太白:“痛——小爷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会遇见你。哇——痛——” 白玉蟾再次加大力度,一度使李太白后悔。 李太白病好之后,下了武当山,二人走到山脚下,看见有商贩在卖两仪剑法。李太白好奇的拿起一本,随意的翻看着:“老板,你们这两仪剑法多少钱一本?” “哎哟哟——公子真是有眼光,这是我们武当山的玄天真人亲笔撰写的两仪剑法,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实打实的武当山不传之秘,只要练会这套剑法,剑劈剑圣,横扫剑仙,那都不是问题。” “而且我们童叟无欺,一本只需要十文钱,十文钱买不了上当,十文钱买不了吃亏......” 摊老板滔滔不绝的讲解着,而李太白的脸色却黑到极致。 白玉蟾好奇道:“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比不让你喝酒还要难看。” 白玉蟾拿起一本崭新的两仪剑法看了起来,随手翻了几页,脸色也黑了下来:“混蛋玩意,走,掀翻他武当山——” 李太白怒道:“别让小爷再看见那个闲云,小爷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也不怨李太白、白玉蟾发这么大的火,恼羞成怒,而是这十文钱一本的崭新的两仪剑法,与玄天真人一千五百两卖给他们的两仪剑法是一模一样。也不能说是一模一样,这山下卖的,比玄天真人卖的还要新上一些。 李太白怒道:“臭道士,还真人呢?小爷看是真狗,现在小爷打不过他,等小爷打得过他时,得狠狠将这笔帐还回来。” 李太白气得半死,但也不可奈何,这是一个愿打愿挨的事情。 山上的闲云心惊胆颤:“师傅,你说他们发现咱们敲诈他们,不会折返回来吧!” 玄天真人捋着胡子:“有道理,为师该闭关了,最近不见客......” 玄天真人率先跑路,只留下闲云一人在大殿中。 闲云:“不行,贫道还是先避一避再说。” 第96章 天宁城 李太白、白玉蟾最终没有去找闲云的麻烦,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李太白、白玉蟾会就此揭过,这两位记仇的很。 一路上白玉蟾多次犯病,走火入魔的次数越来越多,令得李太白吃不消。李太白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全是被白玉蟾打的。 白玉蟾如此对李太白也是一脸的愧疚,李太白:“还好小爷昨晚护得了脸,不然非被你给打的毁容、破相了不成。” 白玉蟾尴尬道:“我自会补偿你的。” “补偿?可别提了!住个客栈,将人家的店给砸,砸了殿,还伤了人。五百两赔进去完了......”李太白欲哭无泪。 白玉蟾道:“他们不是说前面有个城吗?咱们可以支个摊......” “你要算卦吗?” “算卦。” “哎——那小爷卖字度日吧!可怜——可怜——”李太白摇着头。 李太白道:“咱们不能多耽搁了,尽快去药王谷,小爷我担心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你给捅死的。”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要不现在——” “别——小爷出来是来游山玩水的,是要纵马江湖的,你这下给搞的连个买马的钱都没有了!” “话说,小爷出来的有四个月了。倒是有点想念老汉了,老汉虽然唠叨,但是吧!人还是不错的......” 二人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天宁城。 李太白:“天宁城——倒也是个大城池。” 李太白放眼望去,天宁城倒是横在荆楚和三秦之间,乃是重要的一个城池,由荆楚节度使萧马鸣驻守。 二人正要入关,却被守兵拦下:“站住——一人十文钱的入城费!” 李太白诧异道:“入城费?入城还要入城费?匪夷所思,闻所未闻,这是哪一条王法?” 守兵不客气道:“哪来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连天宁城的入城费都不知道,一看就是乡下的穷野小子。” 另一守卫道:“嘿嘿——不交入城费,就别想进天宁城。” “没钱,还敢来天宁城,土老帽一个。” 李太白气道:“哪条王法写着入城还要入城费?” “哪条王法?嘿嘿——当然是我们城主大人的王法了。不交钱,就别想进城,天宁城是何许地方,寸土寸金的繁华之地,不是你们这些乡下人该来的地方。没有钱就滚回去,少在这里碍手碍眼的。”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如今的二人可谓是身无分文。 李太白问道:“你就没有私藏一点?” 白玉蟾摇摇头。 李太白气的直跺脚:“他喵的——” 这时李太白身后的人们开始埋怨起来:“前面的怎么还不走?” “赶紧的,天快黑了。” “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没有钱,就赶紧让开。” 这时一旁的大路上,迎来一面轿子,四位蒙面的轿夫抬轿。这时轿子中突然丢出一枚碎银子,丢给李太白。那轿子中的贵人又匆匆离开,并没有出言。 李太白先是一愣:“他是呀?干嘛要给咱们银子。” 只见那轿子身后还跟着一位侍卫,那侍卫脸上却受了墨刑,一个奴字刻在脸上。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身份,下等奴仆。 李太白见到那侍卫:“是武影——他不是那个家伙的侍卫吗?他俩不是闹掰了吗?” 这时那守兵将李太白手中的碎银子拿走:“碎银一两,天宁城概不找余。” “啥——不找余,你们——” 李太白气得拨剑欲起,却被白玉蟾阻拦,其他守兵见状,纷纷提枪走来。 “怎么?还想闹事不成?撒野也不看看地方。” “小心,把你下了大牢,赏你板子吃。滚——” 李太白怎么会咽的下这口气,但却被白玉蟾拽着衣领,拖拉进城。 白玉蟾:“又不是你的钱,心疼什么?” 李太白挣脱开来,整整衣衫:“小爷只不是不满他们的蛮横不讲理,哪有进城还要交入城费的。而且还分成两条路,步行的走一个关卡,要交十文钱。而坐轿子的却不用交钱,走的大道正门,守卫对他们还点头哈腰的,对我们这些人却是苛刻至极。” 白玉蟾:“你我只是过客。” “哼——” 李太白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倒是十分不满。 入了城,却见武影早早的在等候着。 武影单膝下跪,向李太白道:“主人有请——” 李太白:“怡心钱庄二公子吗?” 武影:“公子到了便知。” 李太白看着武影脸上的墨刑:“原先你的脸上还没有这墨刑......” 武影依旧无动于衷,并没有回答李太白的问题。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指不定可以借个钱,他们还有个令牌在小爷我这。或者是典当了换钱。” 白玉蟾看向武影:“带我们去——” 武影在前带路,来到一家饭庄,还是专门的雅阁雅座。早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等待着李太白、白玉蟾的前来。 由武影带路,进了雅阁,只见怡心钱庄的二公子李浩正坐其中,身边有着四名蒙面侍卫守护着,正是李浩的轿夫。 李浩笑道:“一别许久未见,李兄、白掌教近来可好?” 李浩起身相迎,拱手行礼。李太白拱手还礼:“还好吧!” 白玉蟾也只是双手抄袖,点点头,算是回礼。李浩也没有计较这些礼节,依旧笑脸相迎。 白玉蟾倒是打量起李浩身后的侍卫:“这四人武功不低。” 李太白闻言也看了过去:“不愧是怡心钱庄的二公子,出门的侍卫也不同凡响。” 李浩苦笑道:“毕竟有前车之鉴,小心为上。” 李太白道:“你不在西蜀,怎么又来这天宁城?” 李浩:“两位请坐,莫要站着。” 李太白、白玉蟾入座。 李浩解释道:“怡心钱庄如今开到了全国各地,天宁城也有分号,我来查查账目,收收账。” “我看两位仁兄倒是略微拮据些。” 李太白皱着眉:“本来是很富裕的,但是出现了点小问题。” 李太白直接动筷:“小爷先吃了,实在是饿了!” 白玉蟾看着李太白丢人的举动,小声道:“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李太白气道:“哼——还不是因为某个人。” 白玉蟾嘴角抽搐几下,无言以对。 李浩笑道:“我刚来天宁城,随身也没有带太多的银两,只有碎银几两。” 李浩拍拍手,只见武影从怀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李太白,白玉蟾要接过银票,这次却被李太白率先抢到。 李太白:“这回该小爷收了,上次那五百两就有小爷的一半,结果被你给私吞了,然后又赔了进去。” 白玉蟾攥紧拳头:“我看你像是一个二百五。” 白玉蟾很想动手打李太白一顿,但是转念一想,他可没有钱赔人家了,这才强压心中的怒火。 李太白看向武影:“他不是走了吗?” 李浩看向武影,冷笑道:“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武影垂下头颅,不敢言语,很是顺从。 李太白饮酒不语。 李浩笑道:“在下欠了两位人情,这个情分需要偿还。家兄给的金牌一定要留好,日后若是需要我们帮助,尽管前来寻我们,在下和家兄定会鼎立相助。” 李太白:“好说——好说——” 李浩款待了李太白之后,李浩:“在下为两位定了房间休息,这客栈也算是我们的产业,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李太白点点头:“那太好了,感谢——” “客气了——” 饭局散后,武影将李太白、白玉蟾引到房间。 房间中李太白吐槽道:“这家伙也太小气了,居然只定一间房。” 白玉蟾:“免费的。” 李太白:“说吧!今晚怎么办?这里尽显奢华,你再把这里给砸了,我们可赔不起。” 白玉蟾道:“只要我不睡着,就不会有问题。” 李太白扶着额头:“睡不睡可由不得你,你的嗜睡症你能控制的住。” 白玉蟾也同样的无可奈何,白玉蟾的嗜睡症最近发病越加的频繁,一旦入睡,就会走火入魔。走火入魔时会功力倍增,但是对身体也是一种负荷,长久以往也不是一个事情。 白玉蟾陷入沉默,李太白叹息一声:“只能走着看着了!” “但是今晚该我睡床了!” 白玉蟾嫌弃李太白的睡姿,所以两人决定分开来睡,住店时轮流睡床。 白玉蟾坐在椅子上:“随你——” 李太白倒是倒头就睡。 而李浩那边,武影跪在李浩面前,时刻守护着李浩,而其余四位高手则是隐藏在暗处保护。 李浩道:“天宁城城主萧马鸣过于嚣张跋扈,父皇的意思是让我来敲打一番,但是需要寻找一个理由。而且最近又有传闻说昔年魔道第一,血煞魔君的魔功秘籍重现江湖,就在这天宁城中,只怕少不了一番争抢。” 李浩闭眸凝神,近两月李浩变化很大,不再像以前那般天真。他的出生就已经意味着,他不会是一个平凡的富家翁,太多人惦记着他的位子。 李浩睁眼,忽然一巴掌打在武影的脸上:“滚出去——今晚不需要你来伺候。” “可是公子,你的安危......” 李浩一脚将武影踹倒:“房前守候,我不想重复强调。” “是——”武影起身离开,在房前守候。武影知道李浩还在恨他,刚才那一巴掌倒也响亮,武影的左脸上火辣辣的痛,掌印清晰。 第97章 小心魔功 睡到半夜,白玉蟾再次昏睡过去,嗜睡症由不得白玉蟾控制。李太白被白玉蟾的呻吟声给吵醒了:“水——” “水——” “水——” 李太白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这是咋地了?” 李太白急忙为白玉蟾倒水,将跌倒在地的白玉蟾扶起:“它喵的,这个臭道士绝对是故意的。” 李太白将白玉蟾放到床上之后,给白玉蟾喂水。但是此刻白玉蟾的体温很低,李太白诧异道:“已经入夏了,他的体温怎么这么的低?” 李太白为其把脉:“完了,真气混乱,又要走火入魔了!” 李太白将白玉蟾扶起,李太白也上了床,双掌贴在白玉蟾的身后,为其输送内力,缓解白玉蟾体内的真气暴走。 待到白玉蟾体内的真气舒缓下来之后,擦去头上的汗水:“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再把这里给砸了,小爷可赔不起。” 李太白为白玉蟾盖上被子,守护在白玉蟾的身边。 天宁城中的东街小巷子中,开了一家医馆,人家的医馆皆是在大街上,显眼的地方。唯有这一家是在偏僻之地,虽然挂着医馆的招牌,但是却少有人光顾。然而屋中却是天天熬着中药,一股苦涩的药味经久不散,令得街坊邻居怨声载道。 医馆的后院中晒满了各式药材,一位中年男子在后院中熬着药材,用蒲扇扇着炭火,慢慢熬药。中年男子鬓发已白,时不时咳嗽几声,看似是一位久病之人。一袭灰衣粗布,但是双眼狠辣,令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善茬、好人。 忽然数道黑衣人翻墙进院,手持兵刃。 中年男子并没有担忧,只是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血手,交出小心魔功。” 被称为血手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仅凭你们几个小虾米,也想抢小心魔功。” “哼——”只见黑衣人群攻而起。 血手冷哼一声,身形飘忽之间,一掌又一掌的击碎黑衣人的天灵盖。 待解决掉这些小虾米后,血手冷哼一声:“出来吧!” 这时一位身材矮小,脸庞圆胖的男子跃上高墙,俯视着血手笑嘻嘻道:“血手——你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你将小心魔功修炼成功。” 血手冷笑道:“尹立航莫在这里说风凉话,即使修炼一点皮毛,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尹立航挺着大肚腩笑道:“哦——是吗?” “试试手——” 尹立航跃下院墙,走到院中:“听我一句劝,交出小心魔功,还有一条活路。” 血手冷笑道:“试试——” 只见血手出招,尹立航也出手,只见二人互拆数招。尹立航修炼了金刚横练,可谓是铜头铁臂,任凭血手的拳打脚踢。 血手冷笑道:“多少年了,还是金刚横练。” 尹立航笑道:“你却奈何不了我!哈哈哈——” 只见血手眼神忽变,变得凶狠起来,双目赤红。再次出手时,一爪便将尹立航击飞出去,尹立航的胸前留下十道爪痕,鲜血赤红。 尹立航大惊:“你修成了?” “在下不才,只练到第二层。” 血手出手,这次尹立航的金刚横练在血手的眼中就如同纸糊的一样,触及可破。 尹立航感到不可思议:“不可能,你没有破我罩门,怎么可以破我的金刚横练?” 尹立航被血手打的鲜血直流,口吐鲜血。 血手冷笑道:“你的金刚横练才修到第几层?” “我已经修到了第七层,即使是小宗师也破不了我的金刚横练。” “愚蠢,若是小心魔功仅此而已,又如何使得血煞魔君称霸魔道。” 忽然之间琴音起,有白衣人坐在墙头弹琴:“雅琴飞白雪,高论横青云——” 一道道琴音化形,向血手斩来。 血手挥手横栏,举拳便上。一拳砸到院墙,那白衣人却已经翻飞到空中,怀抱长琴,横指一弹。七道琴音化形,只斩血手。 只见血手手捏琴音,竟将琴音化形捏碎拦下。 “连文凤的七绝琴也不过如此。” “琴剑西还已有期,白云飞处望多时——”只见琴音袅袅,不绝如缕。连文凤站在另处墙头,怀中长琴长鸣,声波震动。 尹立航再次攻来:“血手,交出小心魔功。” “哼——不到黄河心不死——” 血手冷笑道:“小心魔功,本就是利用走火入魔来提升功力。那么你的七绝琴的乱心魔音也就毫无用处,反而会助长我的功力。” 连文凤闻言立马停止弹琴,分神之间却被血手丢来的尹立航砸飞出去。二人双双落地,血手一掌推出,击断连文凤的琴弦,一脚一拳将二人打飞出去。 正在血手趁胜追击时,天外突然射来一只朱色长箭,箭声破空,血手急忙闪躲,但是长箭还是正中了血手的左肩。 “朱颜长箭——”血手回头望去,远处的屋檐上站着一位手持长弓的蒙面男子。 血手一掌将朱颜长箭拍出,朱颜长箭一击未成,转身就走。 血手冷笑道:“你们倒是好算计!” 忽然之间有一男子持长刀,长刀劈来,血手与之交手就落入下风,被来人一击击飞,撞到墙壁。 血手指着那持长刀的男子:“魔刀千斩——” 那男子冷笑道:“交出小心魔功——” 这时血手所在的院中再次涌来大量黑衣人,将血手包围。 血手退出入魔状态,转身就走。 磨刀千斩挥刀:“拦住他——” 众多黑衣人上前阻拦,却被血手突围出去。 尹立航、连文凤也纷纷追击而来。 李太白刚睡还没有一会,听见屋外一阵嘈杂声音。 李太白再次被吵醒,李太白怒道:“大晚上的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李太白推开窗户,正好有一黑衣人飞檐走壁而来,正好撞到,跌落下去。 李太白看着那位摔得七荤八素的人:“小爷不是故意的。” 那人手指着李太白:“你找死不成——” 话音未落,李太白一手摄来青莲剑,纵身跃下,一脚踩在那人额头上:“真是的,没有一点教养。” 那人正是尹立航,尹立航怒道:“小子,你找死不成——” “嘿——你个死胖子——”李太白脚踩尹立航的脑门借力而起,凌空转身一剑斩出,剑气逼人。 尹立航架起双臂,施展金刚横练,这才拦下,同时也被击退数步。 尹立航明白眼前这少年乃是一位高手,尹立航在追击血手,不好节外生枝,于是撂下狠话:“小子,本大爷有要事自身,今夜先不与你计较。” 尹立航转身离去。 李太白抬头看去,只见一群武林人士在天宁城中大打出手,众人厮杀不断。 李太白摩擦着下巴:“有什么热闹,小爷也去看看。” 李太白也纵身追去。 天宁城并没有宵禁,夜晚依旧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几大高手追击血手,血手也在劫难逃。 小巷子中,已经没有了路。血手正欲飞身跃墙时,空中数枚六棱镖飞来,迫使血手退回。 这时巷子中一阵黑烟飘过,数人凭空而现,手握长刀。 血手诧异道:“倭刀,东瀛人。” 眼前的三位蒙面人所持长刀乃是倭刀,其身份已经被识破,其中一人道:“交出小心魔功,我们保你不死!” 这时魔刀千斩、尹立航、连文凤追击而来。 魔刀千斩怒道:“血手,小心魔功乃是我们魔道的无上秘籍。你我之争乃是内部之争,而东瀛人之争便是民族之争,小心魔功万万不能落入外族之手。” 血手怒道:“这小心魔功你们谁也得不到。” 尹立航擦去嘴角鲜血:“血手,就你的天赋,练了三十年还是这样,不如趁早交出小心魔功,造福我魔道。指不定后人还会记得你,为你立个碑呢!” 血手冷笑道:“相当年我只是一名小小捕快。” “北拳打死血煞魔君之后,报官自首。于是这小心魔功也就落入了我手,按照上面的修炼,三十年虽然修炼到了第二层。但是也入了小宗师,也不算那么弱小。你觉得我会如你们的愿,交出小心魔功吗?” 屋檐上的李太白道:“原来是血煞魔君的小心魔功,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来抢。” 血手怒道:“这是你们逼我的,小心魔功第三层——冷血魔刹。” 只见血手气息大变,直接从小宗师迈入了大宗师。 魔功一出,魔爪无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尹立航的金刚横练被魔功击破,尹立航吐血飞出去。连文凤的七绝琴被血手一掌拍碎,魔刀千斩的魔刀被血手的两指夹住,用力一折,那黑色长刀应声而断。 血手手指夹着长刀碎片丢出,一刀毙命一位东瀛人。 东瀛刀客,并非没有抵挡,手中的倭刀折断,被魔刀的碎片击穿眉心。 只是短暂的交手,几大高手尽数败在血手的手中。 另外两位东瀛人见状,身形交错袭来,双刀无敌。但是却被血手,双掌按住脑门,径直奔赴向前,撞击在墙壁中,两位东瀛人歪头死去。 第98章 血手 血手冷笑道:“还有谁?” 血手转身环顾四周:“尹立航,你多次与我作对,今日便取你性命!” 尹立航冷笑道:“连文凤,出绝招......” 血手冷笑着:“连文凤的七绝琴已经粉碎,如何弹奏?” 魔刀千斩冷酷道:“血手,你的小心魔功始终没有练到大成,无人指点,修炼的破绽百出。要说你的悟性确实不错,无人指点你,却让你修炼到了第三层。” “此刻的你就如同一间四处漏风的房子,横梁已经无法继续支撑,摇摇欲坠。” 血手讥笑道:“你的长刀已断,希望你的骨头也如同你的长刀那那般硬。” 血手再次出击,尹立航跨步上前,暴喝道:“金刚横练——” 血手打在尹立航的身上居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铮鸣声。 血手一击之下,尹立航嘴角溢血,苦苦支撑。 血手:“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撑几招——” 连文凤见状,左袖中射出七支小巧的尖锥,尖锥之上连带着丝线。那丝线也是特制的,乃是唐门的刀丝。 只见连文凤的手指上套着专用的金属指套,以刀丝为琴弦:“万物为弦,风作指弹——” 霎时间奇妙的琴音响起,血手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气血翻涌,一身内力不受控制。 血手连连后退,欲要转身离开,却被众人阻拦。 魔刀千斩:“交出小心魔功,饶你不死——” 血手怒道:“好——好——好——” 尹立航擦去嘴角鲜血:“只怪你修炼不精,没有完全参悟小心魔功,这才被七绝琴音克制。” 血手环视一周,只见众人阻拦,自己想逃,那是绝无可能。 血手忽然双手向下,一股内力震出,居然逼退众人。 血手看向连文凤,血手深知自己想离开,必须解决掉连文凤。 血手十指错落,血气的真气凝现。 尹立航诧异道:“他居然迈进了大宗师?” 魔刀千斩道:“这就是小心魔功,可以提升功力,但是他的修为不够,只是强行提升,反噬很大。” 血手怒道:“血绽莲花——” 只见血手周身浮现一朵妖艳的莲花,被血色真气包裹着。 尹立航惊恐道:“这不可能,他居然修炼到了第四层?” 魔刀千斩:“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 血手怒道:“既然山穷水尽,那么我就劈山裂石——” 血手双手横推而出,血色的莲花炸裂开来。 尹立航道:“危险——金刚横练——” 尹立航扎着马步,左掌在下,右拳垂落,强横的真气守护周身。 魔刀千斩双臂交叉在前,运功抵挡。 那血气真气横推而来,似风号浪吼,飓风起,迷人眼,强大的威压压迫着众人。 只见连文凤的刀丝绷断,身形被击退,口吐鲜血。 血手的攻击主要是向连文凤来的。 待到威压消散,飓风停止,只留下血手远去的背影。 连文凤捂着胸口:“该死的家伙。” 尹立航怒道:“这个家伙居然装腔作势,我就说他不可能练到第四层。” 魔刀千斩:“还不快追——” 尹立航:“追——” 李太白在远处却看得真切,在血手离开之时,李太白也急忙追出。迷踪剑重的就是迷踪二字,身形诡异,倒是不输天下一流轻功。 血手身受重伤那里比的过李太白,很快便被李太白追上,李太白停在血手面前。 血手看着李太白:“你是谁?” 李太白拿着酒葫喝酒,背负青莲剑,淡淡一笑:“小爷只是好奇一件事情?” “你也想要小心魔功?” 李太白:“这小心魔功是血煞魔君的成名绝技,但是它究竟有何妙用,可以让你们争抢不断?” 血手:“快快闪开,没有功夫和你废话。” 李太白擦拭着嘴角的酒渍:“小爷只是好奇,你若告知,小爷转身让路,并且送上一枚清虚丹。想必你也听过清虚丹的名头,那是青城山的疗伤圣药,千金难求。” 血手思索片刻,也便开始回答:“众人皆知,练功若是走火入魔,体内的真气暴乱,那时的功力会远超寻常。所以血煞魔君就另辟蹊径,剑走偏锋,开创了一门利用真气暴走的小心魔功。欲练此功,必先走火入魔,若能控制走火入魔,那么功力必将倍增。” 李太白道:“这么说来,说它是魔功也不足为过。利用走火入魔,一旦控制不住......” 血手抢答:“只有死路一条——” 李太白问道:“那么,血煞魔君真的是被北拳打死的?” 血手回忆起过往:“北拳啊!身材矮小的一位老实巴交的农夫,他去保管自首时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而我就是那时的捕快,处理血煞魔君的尸首时得到了小心魔功,从此也改变了我的命运......” “那不是挺好的,成为了一位决定高手......” “挺好的?”血手眼神冷冽起来:“因为这一本小心魔功,我的妻儿被杀,家庭毁于一旦,我失去的太多了。” 李太白:“何不放弃?” “放弃?呵呵呵——我已经为此付出太多的代价了,我怎么会放弃,待我修炼功成,我必将杀死所有仇人。” 李太白从怀中摸出一枚清虚丹,丢给血手:“给你,小爷言而有信。” 血手看着清虚丹,凑近闻闻,一股奇异的药香,闻之令人心神舒坦。血手看向李太白:“是真的清虚丹。” 李太白:“趁臭道士发病偷的。” “臭道士......” “走火入魔......” 李太白忽然想到了白玉蟾的嗜睡症。 李太白让开道路:“小爷遵守了诺言,给了清虚丹,让开了路。” “多谢——”血手抱拳离开。 却被李太白叫住:“稍等一下——” 李太白将酒葫芦挂在腰上,拨出青莲剑:“小爷有一个请求,小爷想要一份小心魔功,它可以治我朋友的走火入魔。” “哼——”血手将手中的清虚丹捏得粉碎:“还好我有提防没有吃下去,这定是毒药。” “哎——你这个家伙,这是真的清虚丹——” 李太白左手扶着额头一阵无语:“丹药是真的。” 血手怒道:“小子,就凭你还想抢小心魔功,你还嫩了点。” 只见血手攻来,血手探爪。 李太白挥剑逼退血手:“快剑之无敌——” 李太白一手青莲剑却是快如雷霆,在黑夜中闪烁着寒光剑影。 血手:“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剑术——但是不够用。” 李太白:“小爷不要小心魔功的招式,只要其控制走火入魔的法门。” “那也休想——” 只见李太白手中的青莲剑变幻莫测,左右手来回交替,快慢结合。 “武当山的两仪剑法?” 百余招过去,血手奈何不得李太白,血手也不愿意过多纠缠,转身离开。 李太白也急忙追去。 这时尹立航等人也追来,堵住了血手的去路。 血手见状:“你们不怕死吗?” 尹立航笑道:“还能再被你给唬住不成?找死的是你。” 魔刀千斩重新拿了一柄长刀:“废话少说,上——” “金刚横练——” “魔刀千斩——” “小爷来也——” 只见众人交手,一起围攻血手。血手此刻已经从大宗师跌落下来,只有小宗师的境界。但是不管是尹立航还是魔刀千斩,都是魔道中成名的人物,也有小宗师的实力。 李太白虽然没有踏入小宗师,但是剑法之高,已经到了小宗师的地步。 四人打得有来有往,惊动了整个天宁城。而天宁城乃是荆楚节度使萧马鸣的驻守之地,自然也会惊动到这位手握重兵的节度使。 只见已经萧府的暗卫赶来,站在屋檐之上。 李太白停手,后退出去,看向四周:“暗卫?” “莫不是惊动了荆楚节度使萧马鸣?” 这时有暗卫插手,攻击向血手。 尹立航暴躁道:“哪里来的暗卫,找死——” 金刚一拳,将袭杀来的暗卫击退。 尹立航道:“血手,赶紧交出小心魔功——” “哼——” 血手震退尹立航和魔刀千斩:“既然如此,那么就一起下地狱吧!” 只见血手故技重施:“血海现——血莲绽放——” 血手再次施展小心魔功的独门绝技。 尹立航冷笑道:“又想唬人——” 血手怒道:“那么死吧——” 血手恼羞成怒,这次他没有骗人,径直施展血莲绽放。双掌震在尹立航手掌之上,另一手掌折断魔道千斩的长刀,一掌拍在魔刀千斩的胸膛之上。 刹那间,尹立航直立在原地,七窍流血,哇哇吐血。 魔刀千斩被打飞出去,被震碎胸骨,死于非命。 血手也仰天吐血,血手冷笑道:“既然你们想要,那么就给你们——” 血手从怀中拿出一卷秘籍丢出,之后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尹立航:“这次他居然来真的——” 连文凤急忙纵身飞出,却被李太白一剑逼退,李太白将那卷秘籍抢在手中。 “是小爷的了——” 第99章 萧公子 李太白夺得秘籍之后,连文凤见情况不对,拖着尹立航就跑路,尹立航叫痛道:“痛——” “闭嘴——忍住——” 其余几位黑衣人也快速跑路。 李太白无视屋檐上的暗卫,径直翻看着那薄薄几页的秘籍。 就在李太白翻阅之时,屋檐上的暗卫行动了,一个个身手敏捷向李太白袭来,李太白边看边挥剑格挡,身形飘忽不定,躲躲闪闪。 关于鬼影迷踪这门武功,一直都有争议。唐门说这是他们的专属秘籍,早些年被剑影宗得去,故此剑影宗将鬼影迷踪改成了迷踪剑。而剑影宗的说法是唐门偷盗了他们剑影宗的秘籍,两大门派在江湖上对骂,都言自己才是正宗。不过这都是陈年旧事,几十年,甚至几百过去了。 李太白的迷踪步法修炼到了极致,身形闪躲之间已经将小心魔功翻阅完。 李太白一剑挥出,逼退众人:“停——” 那么暗卫也停手,李太白道:“你们既然想要小心魔功,给你们就是——” 李太白将手中的小心魔功丢出,立马被一名暗卫夺走。 李太白这才得以安然无恙,不然少不了一番争斗。 李太白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李太白看似随意的翻阅几下,但是李太白有着过目不忘之能,早已经将小心魔功的要诀记下来了。 李太白刚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谁呀——走路不看路的吗?” 李太白扶着额头,向后踉跄几步。 “哦——你在说谁不看路?” 李太白抬头一看,却见白玉蟾不知何时来到此处,此刻手中提着神荼剑。 李太白笑道:“哟嘿——这不是白掌教吗?” 李太白搂住白玉蟾的脖子笑道:“白掌教——你知道吗?小爷今晚走了大运,得到天大的好处......” 李太白一手按着白玉蟾的神荼剑,生怕白玉蟾突然给自己一剑。 白玉蟾冷笑一声:“我不想知道你得到了什么好处,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的清虚丹少了一半?” 李太白闻言立马向后退去:“啥清虚丹?小爷不知道啊!” “不知道?”白玉蟾冷笑一声,提剑便向李太白砍去。 李太白撒腿就跑。 ...... 天宁城最大的烟花巷中,荆楚节度使萧马鸣的独生子萧重阳正在其中纸醉金迷,酒池肉林。 萧重阳因为是萧马鸣的独子,深受萧马鸣的宠爱,在天宁城中横行霸道,为害一方。萧重阳肥胖的身躯,依旧在那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周围美女围绕,听着那悦耳琴音,和美女的投怀送抱。 这时有暗卫突然出现,递上小心魔功秘籍。 “少主,这便是小心魔功——” 萧重阳放下手中的大肘子,往一旁的美女的身上擦拭着自己手指上的油渍,嗦嗦手指,接过暗卫递上上的小心魔功。萧重阳翻阅之后:“这便是昔年魔道第一人血煞魔君的成名绝学,不愧是魔功,居然是利用走火入魔来提升功力。这小心魔功,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修炼过程中身死的几率很大。” “也就这样——” 萧重阳将小心魔功丢给暗卫:“锁进宝库中便是——” “本少主有九九重阳功修行,已经足够。若不是本少主父亲乃是节度使,这不久之后的龙凤榜也该有本少的威名。” 一旁的美女笑道:“少主神功盖世,日后定会雄霸武林,名震天下的。” “哈哈哈——” “那是当然——” “本少主可是人中龙凤,哈哈哈——” ...... 客栈房间之中,白玉蟾坐在床榻上,而李太白跪在地上:“这也不都怨小爷我,谁叫你走火入魔砸了人家的店,咱们的钱赔进去完还不够,不得已将你的清虚丹给卖了点。” “你卖了多少钱?” “也不贵,一百两一粒......” 白玉蟾提剑就要砍,终究还是忍住了,再把这里给砸了,他还要赔钱。 白玉蟾:“我出门一共带了十粒,如今这瓶中有有五粒是假的。你在拜剑山服用了一粒,所以现在就剩四粒了。这清虚丹,千金难换,你居然只卖一百两,你气死我算了——” 李太白起身为白玉蟾捶着肩膀:“那还不是因为你!” “你造假也就算了,你居然用泥土造假。” “话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方才服用时才察觉不对劲。” “不过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哼——若不是看在剑阁时你为我挡下剑仙一剑,我现在就砍了你。” 李太白赔笑着:“你都不问问小爷刚才出去干什么了?” “管你干什么?”白玉蟾还在气头上。 “嘿嘿——有没有听说过小心魔功?” “小心魔功?” 李太白坐在桌子前,先是喝了口酒,拿起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刚开书写。 李太白笑道:“方才有人在争抢小心魔功,结果被小爷我捡漏了,虽然没有得到真迹,但是我翻阅之后,便记下了。” 白玉蟾:“就你——” “那个得到小心魔功的血手,曾是捕快。当年北拳打死血煞魔君之后去衙门自首,那捕快也从血煞魔君的尸体上得到了小心魔功的秘籍,苦修三十年,修到了小宗师地步。” “结果今晚被仇家寻上门,一番大战,最终被同归于尽,被小爷占了便宜。不过最后的赢家却是天宁城的萧府暗卫,他们夺了去,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爷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那寥寥几句,片刻就可以写出。” “这就是你问小二要笔墨纸砚的原因?” 李太白被白玉蟾揪着耳朵带回客栈时,在挣扎中将店老板记账的笔墨纸砚抢回房间。 李太白笑道:“这小心魔功乃是血煞魔君的成名绝技,利用走火入魔来提升功力。虽然是投机取巧,剑走偏锋,但也不愧是一代魔君。” “寻常人走火入魔便会神志不清,而施展小心魔功之后,虽然还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中,但是却保持着清醒,所以这小心魔功,对你来说倒是有点用处。” 这时白玉蟾心中感到一丝感动,他没有想到这酒鬼李太白,居然会惦记着他,为他的走火入魔着想。 不一会李太白洋洋洒洒的将小心魔功的秘籍完完整整的写了出来。 李太白得意的向白玉蟾炫耀着:“看见没有,这便是那绝世武功,小心魔功。” 白玉蟾看向外面,身形瞬移到李太白面前,一把捂着李太白的嘴:“知道什么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李太白立马闭嘴,不敢再高声宣扬,但是门外正好有一人路过,闻得此言。 白玉蟾看起这小心魔功:“此功法确实精妙,可惜剑走偏锋,修炼过程中很容易走火入魔。” 李太白回想起:“那位什么血手,好像就有这方面的困惑。” 白玉蟾:“你也可以学去,若是危急之时,可以短时间提升功力,以求自保。” 李太白笑道:“小爷已经不再用我那邋遢酒鬼师傅的三十六剑了,学习前人,必定不会超越前人。”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有此觉悟,甚好——” ...... 李太白不知什么时间睡在了床板上,而白玉蟾早早起来,要了一壶茶坐在窗前饮茶,沐浴着阳光,专研着小心魔功。 李太白睡到日上三竿这才醒来,打着哈欠:“昨晚没有睡好啊!” 白玉蟾:“李浩一早派武影送来口信,说他们有要事要办,先行一步。” “李浩?” “怡心钱庄的二公子。” “原来他叫李浩。” “居然和小爷我同姓?” “毕竟如今是李唐王朝,李姓是当今的国姓。” ...... 二人退了房间离开,继续赶路,要前往三秦的太白山药王谷。 二人走到街上正遇见一辆马车急行,而街道上满是行人,车夫在前面大声呵斥道:“统统闪开——” “萧少主驾到——” “统统闪开——” 那马车之上挂着萧府的灯笼和旗帜,在天宁城萧府就是天宁城的主人,谁人敢得罪萧府,纷纷退让。 但是一位小女孩却在呵斥声中慌了手脚,被突如其来的马车惊到,愣在道路中间哭泣着。眼看要撞到时,李太白却是挺身而出,将小女孩救走。 那马车急骋而去,马车身后还跟着一众爪牙,乃是萧重阳的护卫。 李太白怒斥道:“这萧府就这般霸道?” 小女孩的母亲寻来,向李太白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一旁有人道:“在天宁城他们萧府就是土皇帝,横行霸道啊!” “哎——可苦了你我。” 那马车到了一条街上,那马车停在道上,等到那些护卫赶到,萧重阳从马车上下来。挺着大肚子,迈着肥胖的脚步,十指之上戴着镶着不同颜色的宝石金戒,尽显雍容华贵。 萧重阳昂首挺胸,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嚣张气焰。 萧重阳:“这条街,是不是还没有收租?” “回少主,三天前刚收过。” “蠢货——那是你们收的,又不是本少主收的,今日是本少主来收。走——挨个的收租——” “是——” 第100章 横行霸道 侍卫开路,萧重阳在后。只见那些侍卫一脚踹开了一家布店,店老板急忙迎上去,点头哈腰:“几位大爷有何贵干?” 这时侍卫让路,萧重阳迈入布店中,转动左手十指上的金戒指,只是笑眯眯的不讲话。侍卫道:“今日我们家少主来收租,赶紧的把这个月的租金交上来。” 店老板一脸的懵:“三天前不是刚交过?” 侍卫怒道:“那是我们收的,今天我们少主心情好,亲自收租,这是你们小店的荣幸。赶紧交上来,莫不识抬举。” 天宁城虽然是繁华之地,寸土寸金,但是一个月的租金便是四两银子,这已经是天价了。如今是刚交过租金,居然还要交,岂不是要了老命。 店老板委屈至极,向萧重阳跪下,重重磕头:“不知是萧少主前来,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但是小店三天前刚交给租金,还请萧少主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这时萧重阳俯视店老板,萧重阳呵呵一笑:“今天本少主心情好,不想大开杀戒,识相的就赶紧将四两银子交上来,以免毁了店面。” 布店老板思索片刻,不得已起身交上四两银子,店老板完全是敢怒不敢言。萧重阳接过银子之后,掂量掂量,就丢进了自己侍卫抬着的大竹筐中。萧重阳笑道:“走——下一家——” 米店老板不服怒斥道:“哪有三天两头的来收租,你们这群恶霸——” “我呸——” 米店老板是一位瘦弱的老年,一口唾沫呸在了萧重阳的脸上。吓得一旁的侍卫急忙递上手绢,为萧重阳擦拭,萧重阳将丝绸手绢随意丢弃,轻描淡写道:“砸了吧——” “是——” 下一刻,米店老板被活活打死,丢出店门,曝尸街头。米店的一切被打砸干净,店中的伙计也被打断脊骨,在地上呻吟,但是不敢咒骂,生怕彻底断送了性命。 有了米店的前车之鉴,其余店家哪个不是好生伺候,交出租金银两,点头哈腰,笑脸相迎。谁也不想因为这个就断送了性命,不值当。 他们只是商,只是民,哪里可以与官相斗,根本斗不赢。 挨家走个遍,一箩金;民哎妇嚎,谁来怜。 三五家的不服,火烧铺子,老板呜呼而去。 出了街,一箩金被抬上马车,萧重阳笑道:“回府——” 忽然有一辆马车经过,却被萧重阳示意拦下。 只见那手下人拦下马车,驾车的人正是武影。 那爪牙侍卫道:“快快下车——” “对——快下车——” 武影冷漠不语,车中的李浩回答:“几位,我这车碍事了吗?” 那侍卫指着马车身后的车辙印:“你们看这满是黄泥,你们的车有辱市容,法理难容,快快交了罚金。” 闻言,车中的李浩冷哼一声:“还真是天大的奇闻,闻所未闻。” 萧重阳看着这辆马车,却是名贵木料打造,看似平凡,实则金玉其内。 萧重阳笑道:“有辱市容,罚金十两。” 李浩讥笑道:“你们就是这般缺钱吗?” “再者你们可是官府之人,居然随意处罚?” 萧重阳笑而不语,这天宁城谁人不知他萧重阳,今日居然碰见一个这么不识趣的。 萧重阳冷笑道:“本少主便是官,便是法!再者谁会嫌弃钱多呢!” 李浩讥笑道:“可笑至极。” 萧重阳:“那罚金不交,这车就留下吧!” 李浩笑道:“我这车上可有旗帜,莫不是眼瞎的看不见......” 李浩的马车上树着怡心钱庄的旗帜,萧重阳冷笑道:“怡心钱庄不会缺这么点银子吧!” 李浩笑道:“不缺,但是不想给。” “嘿嘿——那么现在就是一百两了!” 李浩冷笑道:“早就听闻萧少主乃是一方恶霸,横行霸道,不曾想为了一点银子,真是什么笑话都可以编的来。” “车辙有泥......” 萧重阳冷笑道:“纵是怡心钱庄,想在我这天宁城稳住脚步,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这是有意和我怡心钱庄过不去啊!” “过不去又如何?你们怡心钱庄是有钱,但是没有权。这个事道有钱没权,也只是一头肥羊,是那砧板上的鱼肉。” “这意思是说,你就是那刀俎了?” “识趣的就交上一千两,不然今日......” 这时李太白、白玉蟾也从街道的另一头赶来,听闻了萧重阳的恶行,看见了被打死,随意丢弃在街头的几人。 李太白冷冷道:“这世道怎会如此?” 白玉蟾:“这就是世间。” 李太白:“小爷倒要看看那个萧重阳有何本事?” 李浩冷笑道:“这价格涨了不少,在下就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量。” “谁叫小爷有个好父亲啊!” “荆楚节度使萧马鸣真是有一个好大儿。” “不交钱,嘿嘿——来人,把他给本少主拽出来,本少主倒想看看是谁,居然敢这般叫嚣。” “看看是哪家的公子,本少主非要打断他的腿。” 随着萧重阳的一声令下,三名要去将武影拽下来。 却见武影一掌挥出,三名侍卫被击飞出去。 另几名侍卫怒道:“一个奴仆也敢造次——” 李浩吩咐道:“杀了也无所谓!” “遵命——” 武影一人独挑五人,一人一拳,便已经倒地哀嚎起来。 萧重阳怒道:“你也不打听大听,本少主是谁?” 李浩冷笑道:“天下之土莫非王土,不是你们萧家可以放肆的。” 萧重阳冷笑道:“本少主岂是平庸之人,下来受死——” 萧重阳踢了自己身边的侍卫一脚:“没有死就赶紧起来,将本少主的方天画戟取出——” “是——”那人挣扎而起,去马车中取萧重阳的兵器。 李太白走着走着,眼前忽然掉下一个人来,正是被武影打飞的侍卫。李太白嫌弃的一脚将其踢飞:“碍眼的家伙,滚——” “横行霸道,死有余辜。” 李太白看着那肥胖的萧重阳,李太白笑道:“你看这人会武功不?那么胖!” 白玉蟾:“不知道!” 李太白:“他们惹到武影和李浩,那么有好戏看了,以小爷之见那李浩来历不凡。” 只见一人取来一只方天画戟,但是这个方天画戟却与寻常的不同。 李太白看见这个兵器,便笑出了声:“这哪里是方天画戟,明明就是方天肥戟。” 这方天肥戟比寻常的方天画戟短上不少,而且兵刃还要粗大不少,看上去很是肥硕。 萧重阳一亮兵器倒是引得众人嬉笑,但是萧重阳一个眼神看来,看好戏的人们纷纷闭嘴,向后撤去。 萧重阳一挥方天肥戟,一戟击出,犹如飞星坠落,武影双臂交叉,利用护腕将其拦下。双臂横推,反而将那方天肥戟震退,连带着萧重阳也后退几步。 萧重阳怒道:“今日必将你这奴才砸成肉泥,以消我心头之恨。死来——” 萧重阳看似肥胖,而那方天肥戟也是为他量身打造,但是挥动起来却是十分灵活,可见萧重阳胖也是有胖的道路,力大无穷。 萧重阳凭借一身蛮力却是将武影压制。 李太白点评:“这萧重阳虽然看起肥硕,但是一身蛮力不可小觑,小爷对上他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白玉蟾:“看似灵活,但是只是凭借一身蛮力。” 方天肥戟攻击几下之后,便被武影找到破绽,一手握住方天肥戟,一拳打在萧重阳的腹部,一拳将萧重阳震退。 李太白却是在一边喝彩:“好——” 这时那几个还没有被打死的侍卫,冲着李太白叫嚣:“哪里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纷纷向李太白袭来,一个负剑的文弱书生,还不好欺负。 接过却被李太白用青莲剑,一套快剑下来,几人的衣物破裂,只剩下遮羞之物,那人连忙逃窜。那几人随着萧重阳横行霸道惯了,此刻却被李太白这般羞辱,倒是引来众人向李太白拱手示好。 周围看客不少,但是敢喝彩的只有李太白一人,其余人生怕萧重阳会事后算账。 萧重阳冷哼一声,挥动方天肥戟向马车砸去。 武影再次拦住,再次将那方天肥戟震退。 萧重阳见状怒道:“撼雷——” 萧重阳怒将方天肥戟掷出,武影双臂阻拦,却也被击退出去。 只见萧重阳双袖一挥,袖中竟有九道大小不一的金环飞出,左五右四。九道金环向来是在萧重阳的手臂上带着,这是萧重阳的另一绝学。 李太白见状,拔剑而出,将九大金环挑在自己的青莲剑上:“发财——这下发财——” 车中的李浩道:“多谢李兄——” 正在李太白得意时,只见自己青莲剑上的九大金环居然飞出去,重新套在萧重阳的手臂上。这时萧重阳快步上前,双臂将李太白掀飞出去,要将马车掀飞。 武影飞踢上前,接连几下,踹在萧重阳的胸口,萧重阳却是纹丝不动。 李太白道:“看来吃胖点,也是有点好处的。” 第101章 我爹萧马鸣 萧重阳大笑两声:“嚯哈哈——” 胸膛一挺,强悍的内劲直接将武影震飞出去。与此同时,手臂上的九大金环接二连三的打出去,撞击在武影的胸膛。 这一招竟然将武影打得嘴角溢血,一击得逞,那九大金环再次飞回萧重阳的手臂上。 李太白腾空而来,一剑斩下。 只见那萧重阳抬起手臂挡下李太白的一剑,同时手臂发力,再次将李太白震飞出去。 李太白身形在空中旋飞,落在白玉蟾的身边:“这家伙好大的蛮力!” 白玉蟾道:“正所谓人不可貌相,你觉得他乃是节度使之子,只会借助他爹的威名,却不曾想到他也是一位高手。” 这时李浩走下马车,李浩一袭青衫,腰佩白玉环,手拿一水墨折扇,轻轻扇动。 李浩笑道:“不曾想你也是一位高手!” 萧重阳冷笑道:“若不是龙凤榜不录取朝廷人士,本少主必会占得一席。” 李浩笑道:“武影,别把他打死就行,总要给萧马鸣留点面子。” “遵命——” 只见李浩伸出手掌,与武影对掌,之后武影再次出掌,只见武影的功力倍增。 与拥有一身蛮力的萧重阳对上拳脚,反而将萧重阳震退几步,萧重阳在后退之时,脚下的青石板,一步一崩裂。 李太白诧异道:“这个武影的功力怎么突然倍增?” “这是什么武功?” 白玉蟾摇摇头。 李太白笑道:“看来不需要小爷帮忙了——” 萧重阳怒道:“本少主岂是酒囊饭袋,看掌——” “九九重阳掌——” 肥嘟嘟的胖手一掌打来如同那猛虎挥掌,似乎劈山裂石不在话下。 武影没有丝毫犹豫,悍然出掌,一掌之下萧重阳身形被震飞出去,撞碎自己的马车,车内的银子丢出。 有人想要前去捡拾,却被萧重阳凶狠的一眼瞪退。 萧重阳怒道:“你想干什么?本少主的钱,你也有胆量拿!事后本少主便将你下了大牢!” 萧重阳起身:“九九重阳功——” 只见萧重阳运足功力,操控着九大金环飞出,依次向武影撞击而去。 只见武影腾空而起,手指击打金环,一个个金环落地,竟将青石板砸得粉碎。趁此空隙,萧重阳重新拿回自己的方天肥戟。 萧重阳挥动方天肥戟就是一击,却被武影轻松躲过去。金环被震动飞起,被萧重阳收回。只见萧重阳与武影交手,一手方天肥戟,一手九大金环,九大金环出其不意,便可伤人。武影几次便是吃了九大金环的亏,几次可以得逞的攻击,皆被这九大金环给破坏了! 待到萧重阳的九大金环再次飞出时,只见一柄木剑破空飞出,竟将一个个金环串走,木剑一刻不停,径直向远处飞去。 这时李太白向李浩拜别:“告辞——” 李太白、白玉蟾施展轻功离去,出手之人正是白玉蟾。 李浩笑道:“多谢——” 萧重阳失去一大利器,瞬间败落下风,只见方天肥戟被武影攥住,萧重阳挣扎不开。萧重阳忽然感觉自己的一身功力竟在急速的流失,萧重阳惶恐道:“本少主的功力——” 武影却是肆无忌惮的的吸取萧重阳的一身内力。 萧重阳怒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时李浩一只手掌贴在武影的身后,只见三人的衣袍舞风而动,发丝也随之舞动。只见萧重阳的一身内力居然被李浩和武影瓜分,一身内力一滴不剩,一毫不存。 萧重阳无力的半跪在地,拄着方天肥戟,抬头看向李浩:“你们——” 萧重阳满头大汉,此刻的他已经虚弱无力,气喘吁吁。 屋檐之上的李太白蹲在那里,白玉蟾站立在屋檐之上。李太白道:“他那是什么武功,莫不是传说中的吸功大法、北冥神功?” “你是传奇小说看多了吧!” “那你说这是什么诡异的武功?” 白玉蟾一时间陷入沉思:“按理说吸取他人功力的武功是不存在的,因为众人修炼的内力不同,不可能兼存,也不可能留存,化为己用。” 李太白:“但是现在就出现在眼前。” 白玉蟾摇摇头,表示不知。 萧重阳怒视着李浩:“你可知道我爹是谁,我爹萧马鸣,荆楚节度使。” 萧重阳言语中满是威胁,没有刚开始的嚣张气焰,此刻他已经败给武影,还莫名其妙的被吸走了一身功力。 李浩冷笑道:“车辙有泥,真是可笑!” 萧重阳看着李浩冷冽的眼神:“你准备干什么?我爹是萧马鸣,荆楚节度使......” “你一个小小的怡心钱庄......” 李浩看向求饶的萧重阳:“本公子列数一下你的罪名吧!上月初九,强抢刘书生正要过门的新娘。人家已经上了花轿,却被你中途拦截回家,一番羞辱,新娘自杀,被你抛尸乱葬岗。刘书生高官,却被你联合衙役,随便按个罪名乱棍打死。” “去年徐老汉瓜地,只因写了个出售西瓜的条幅,你说徐老汉违反令法,影响市容。将徐老汉的三亩西瓜尽数充公,逼得徐老汉跳河自尽。” “醉酒之后,一把火将整个望春楼烧着,死一十五人,伤三十人。” “圈养恶犬行凶,肆意咬伤路人。” “强制收税,杀鸡也要交税,宰猪也要交税。苛捐杂税不计其数,甚至克扣皇贡,以次充好。” “......” 李浩罗列数条罪名:“萧重阳——方才本公子所说的罪名,任意一条都可以让你斩首示众。” 萧重阳冷笑道:“只可惜,我爹是萧马鸣——谁能奈我何?哈哈哈——” 李浩冷笑道:“既然你爹是萧马鸣,那么也给萧节度使一分面子,留你一条狗命。” “不打死就行——废了他!” “遵命——” 武影正要动手时,一阵马鸣声响起,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铠甲,带着一众士兵赶来:“手下留情——” 李太白笑道:“看来是萧马鸣来了!” 白玉蟾:“这李浩极有可能是皇亲国戚。” 那中年男子快马加鞭的赶来,一身铠甲威风凛凛,腰佩宝剑,身披红袍。 但是武影却没有停手,对着萧重阳就是一阵痛欧,好好一个人,给打成了猪头,肋骨尽断,脊骨折断。 中年男子跃下战马怒火冲天:“大胆——” “你是何人?竟这般大胆,纵是吾儿有百般不对,你也不该如此狠毒。来人,给本将拿下,凌迟处死。” 李浩折扇一合,怒道:“萧大人,这是不认识本殿下了——” 只见李浩拿出一枚金龙令牌。 萧马鸣闻言这才从怒火中清醒过来,稍微恢复一点理智,定睛一看,立马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马鸣一跪,其余众人也纷纷下跪,武影也跪了下来,纷纷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浩冷笑道:“萧大人真的有一个好大儿——” “不知是殿下来此,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李浩以及李永皆是天乙皇帝的嫡子,是天乙皇帝的皇后所生,但是萧皇后在李浩出生不久之后就身死。如今皇后之位空悬,但是杨贵妃得宠,一直想让天乙皇帝册封其为皇后,而天乙皇帝始终不可。众人皆道天乙皇帝对萧皇后依旧一片痴心,所以李浩、李永才被称之为殿下。 李太白诧异道:“这家伙居然是皇子,这身份贵不可言,这样一来,子云亭中的事情也就说通了!” 白玉蟾:“结局已定,我们该走——” 李太白笑道:“待我们把这金环换作银票,就立刻启程。” 李浩冷笑道:“萧大人请起——” 李浩前去搀扶萧马鸣,萧马鸣挺着大肚腩起身:“多谢殿下——” 李浩笑道:“诸位请起——” “谢殿下——” 李浩将金龙令牌收好:“看来天宁城被萧大人治理的很好!” “不敢——不敢——” 李浩冷笑道:“车辙有泥,影响市容,罚款一千。这等收入,也是不凡啊!” “入天宁城要交十文钱的入城费,纵使是长安城也没有这般。” 萧马鸣被吓得的立马跪下:“小人不敢——” 李浩:“你的好大儿,做的那些好事,你别说你不知道?” “这——”萧马鸣不敢接话,萧重阳所作所为他怎会不知,这都是他默许的事情,正是有他这位节度使在萧重阳的背后撑腰,这才使得萧重阳烧杀抢掠,强抢民女,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萧马鸣被吓的魂魄离体,三魂七魄丢了一半。 李浩道:“子不教,父之过。如今只是小惩,你的好大儿的罪名随便拿出来一条就可以凌迟处死了!” “现在带回去,好好养伤吧!”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多谢——” 李浩挥挥手,看着地上散落的银两:“尔等拿回——” 这时有人跪地,拜服:“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李浩吩咐武影:“起驾——” 李浩上了马车,武影驾驶着马车离去后,萧马鸣才敢从地上起来,拳头紧握,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李浩。但是他不敢啊!日后若不出意外,皇位该是由李浩接任。 萧马鸣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萧重阳,怒道:“将这逆子带回,这回踢到铁板,活该他有此一劫。哼——” 第102章 凤栖庄 李浩离去之后,天宁城怡心钱庄中的大公子李永这才出面。李永依旧坐在自己的轮椅之上,由暗影服侍着。 李永身边还有着天宁城怡心钱庄的庄主王朝恒,王朝恒一袭华服,贵不可言,上镶珍宝宝石。王朝恒问道:“殿下,二殿下是不是过了!如此一来,萧马鸣肯定对二殿下怀恨在心,对以后的登位很是不利!” 李永放下书卷:“你觉得萧马鸣在天宁城如何?” “土皇帝——横行霸道,其子萧重阳更是为祸一方,鱼肉乡里。” 李永叹息一声:“各地共设十四位节度使,世袭罔替,已经是我李唐王朝的心头大患。各地节度使的拥兵数量已经超过了长安禁军,你觉得这些土皇帝就没有想着要将自己头上的尘埃拍打下去,做一个真的。” “这个——”王朝恒不敢回答,这个话题可是一不留神就会丢掉性命的。 李永:“节度使之乱也就算了,如今父皇痴迷于仙道,想长生,荒废朝政。而我的那些异母兄弟,皇叔们也都是蠢蠢欲动。” “而我虽为嫡出长子,但是身体残疾不能为登位,重担便落在了浩儿的身上,这次对待萧重阳的事情,浩儿并没有做错什么,反而让我看见了浩儿的成长。”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富家公子了!” 李永倒是对李浩的成长做出了肯定。 李永:“之前之所以在西蜀待过一段时间是因为洛神图的缘故。” “天下大乱必定会因洛神图而起,逃虚大师之前得到消息说洛神图出现在鬼市,结果却是一个局,但是也验证了冥王手中确实有着一幅洛神图。四大名捕险些丧命在鬼市,众多魔道一流高手围攻。若不是有捕神出山,只怕四大名捕只会全军覆灭。” “洛神图啊!那可是有着曹魏宝藏的遗留,要知道当年的曹孟德可是盗遍天下皇陵,得到了无数奇珍异宝。但是之后的司马晋却是没有得到这些宝藏。” “之后又经过乱华动乱,洛神图更是下落不明。” 李永叹息一声:“最新消息,凤栖庄有着洛神图的残图。” 王朝恒惊叹一声:“凤栖庄——” “那里可不是一个好去处,要知道凤栖庄是真正的超然物外,就连陛下也不敢不敬。” “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李永问道。 “莫不是因为天武第二的凤栖?” “并不是,一个天武第二还不值得朝堂忌惮,要知道大内高手中有些是从未显山露水的,只不过是天武榜不排朝廷人士。” “何为凤栖,只怕如今的江湖上,知道者寥寥无几。凤栖与我们李唐皇室有着极大的渊源,只不过这是朝堂之密。想要进入凤栖庄,倒不是一件易事。” ...... 这天早晨的雾气很重,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却是在树林中迷了路,李太白骑着马,倒是找不到出路。 只因为白玉蟾不会骑马,白玉蟾坐在李太白身后,李太白驾驭着缰绳。李太白道:“马儿啊!马儿啊!莫不是你太年轻了,不曾识路。” 白玉蟾在李太白身后直接给了李太白一巴掌:“这就是你说的认路?” 李太白不服气道:“有本事,你来啊!你认路吗?不认路的话就不要说话。” 走过树林,倒是来到一处沼泽地。最终是那匹马儿陷入泥泞之中,李太白、白玉蟾急忙施展轻功,立于沼泽之上。 李太白诧异道:“怎么来到了沼泽地?怪不得这么大的雾气。” 白玉蟾步行于水面之上,如履平地,双手抄袖一副高人模样。白玉蟾冷笑道:“你的马儿该如何是好!” “哼——” 李太白跃回岸边,又费了很大力气才将马儿从泥泞中拽回,自己的白衣上也溅满了泥泞。 李太白看着四处皆是水雾,地势不明,沼泽遍布。 李太白懊恼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白玉蟾跃上一片荷叶之上,眺望向远方:“前方好像有人家?” 李太白跃上一只荷叶:“这里会有人家?” “只见前方,似乎有着庄园若隐若现。” 李太白诧异道:“是谁会居住在这里?” 白玉蟾:“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在这里等雾气散去再行离开,二是前往庄园问路。” 李太白看向一旁的马儿:“你真是一个笨马,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来?” “还把行礼给丢了,小爷的精品糕点......” “吃糖多了会蛀牙的。” “你个只会餐风饮露的家伙就不要说话了,口味寡淡无味,和你一起吃饭就是受罪的。小爷严重怀疑你是故意的,说好的饮食住行你包了,结果回回都是素菜,还只放盐,连一点油星都没有。害得小爷害得自掏腰包!” 白玉蟾道:“做人不只是为了口食之欲。” “我呸——人生就那几十年,不为了口食之欲,是为了什么。对自己好点吧!” 李太白思索片刻:“还是去问下咋出去吧!” “估计雾散之后,也是难找到出路。” 白玉蟾目测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就不知道你的轻功,允不允许你到那里?” 李太白瞬间暴怒:“哼——真以为小爷的迷踪剑法是白练的,那可是一等一的轻功。是可以媲美武当的梯云纵,天山的踏雪无痕,唐门的鬼魅迷踪。” “你的迷踪步法确定不是偷学唐门的?” “这个小爷就不知道了!因为剑影宗也会这迷踪剑,迷踪剑的到底起源于何门何派就不可知了!” “不是不可知,只不过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是李太白十六年来第一次想要干掉一个人。 只见白玉蟾跃空而起,足尖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渐渐远去。 李太白那肯落后,身形极快,想要比白玉蟾快上一步,好数落他。 但是二人行至一会,纷纷落在荷叶之上,白玉蟾皱眉看着远处的若隐若现的庄园。李太白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我们怎么过不去?” “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白玉蟾:“落入阵法了!” “阵法?” 白玉蟾:“这处山泽常年雾气不散,有高人在这里设下阵法,不然不会过不去的。” 李太白点点头:“那么你可以破解吗?” 李太白低头往下一看:“它喵的——” 李太白受到惊吓,差点脚底一滑,从荷叶上掉下去,只见李太白脚下的荷叶是从一个骷髅头的眼穴中长出的。 李太白看着四周有着一些白骨:“不会是撞鬼了吧!”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世上连神仙都没有,哪来的鬼。” “这里有些诡异,小心一些。” 只见白玉蟾身后的神荼剑飞出,只见神荼剑在四周探察:“跟着我的步伐!” 李太白看不懂白玉蟾的是什么步法,也不知道他是按什么走位,只见白玉蟾左几步,右几步,居然真的来到那庄园之前。 这时白玉蟾将神荼剑收回,白玉蟾一脸的得意。 李太白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太白一不留神,却是踩住水渍,脚底一滑,下意识的去拽白玉蟾,最终结果是二人一同跌进水中。 二人上岸之后,站在石板之上白玉蟾直接给李太白来了一脚:“你拽我干什么?” 李太白冷笑着:“这才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玉蟾一脸的嫌弃:“谁和你是好兄弟。” 这时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有客人上门,多有怠慢。” 这时,李太白、白玉蟾顾不得身形狼狈,向后看去。只见一位粉衫女子,摇着小舟缓缓驶来,小舟之中放着一些莲叶和未曾绽放的荷花苞。 粉衫女子将莲叶和荷花苞放进竹篮之中,提起竹篮上岸:“两位公子可以破除迷阵来此,想必也是江湖之上有名的侠士了!” 女子长得很是水灵,肤白貌美,一举一动温柔,一笑一倾城。 李太白不好意思道:“谬赞了!只是误入贵地。” 女子轻笑道:“小女子林莲儿,不知道两位公子该怎么称呼?” 李太白笑道:“在下李太白,这位是我的随从,叫什么白玉蟾,一个不怎么样的名字!” 砰—— 李太白的后脑勺上又挨了一巴掌,白玉蟾向林莲儿拱手行礼:“在下白玉蟾,不知贵宝地是?” “哦!这里便是江湖传闻中的凤栖庄——” 李太白:“啥——凤栖庄——” “天武榜第二的凤栖居住的凤栖庄?” “正是——” “我的随从有点失态,抱歉,抱歉——” “不可否进庄休憩一下,我们二人......” 白玉蟾、李太白身上湿漉漉的,还在滴淌着水。 林莲儿温柔一笑:“可以——两位公子随我一起来便可——” 步入庄园,却见整个庄园古朴大方,一砖一瓦皆是一件艺术品,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林莲儿敲响门户,只见一位灰衣老妪打开大门,看着李太白二人:“陌生人。” 第103章 凤栖庄开放 灰衣老妪年纪已经很大,满脸的褶皱,如同那枯树皮一般。满脸的沧桑和无力,饱经岁月的侵蚀。 林莲儿轻笑道:“我们凤栖庄已经许久没有来客人了!好不容易来一个,我们可需要好好招待一番。” 灰衣老妪:“庄主闭关未出。” “庄主厌恶生人,在庄主出关之前还请离开!” 灰衣老妪同意了李太白、白玉蟾进去。 李太白急忙施礼:“多谢——” 步入庄园之后,庄中景色可谓是集天地之灵秀于一身,一草一木打理的井井有条。真正的让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岁月之静好,天地之安逸。 李太白感慨道:“称这里为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林莲儿笑道:“凤栖姑姑不理江湖纷争,一直隐居在此,向来不喜外人前来打搅。故在凤栖庄外设下迷阵,阻拦陌生人。二位公子也算是误入凤栖庄,幸好凤栖姑姑在闭关,不然两位公子也进不来。” 白玉蟾:“容我们整理一番,便会离去。” “二位公子,可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若没有人为你们指路,只怕难出这三十里泊” “三十里泊?”李太白诧异道。 “正是这方圆三十里皆是湖泊。” “可是我们来时也没有走三十里......” 白玉蟾道:“麻烦姑娘为我们安排一个住宿的地方,好整理一番,明天我们便离开。” 林莲儿笑了笑:“公子莫急,凤栖庄也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地方之一,好好游览一番,日后出去后也是一个谈资。” 白玉蟾:“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玉蟾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确实,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 林莲儿为李太白、白玉蟾安排好住处之后,林莲儿嘱咐道:“两位公子若是想在凤栖庄中游玩,一定要等我忙完手中的活之后,再带着两位公子游览,只因这是凤栖姑姑立下的规矩。” 李太白:“那是自然!” “两位公子还请在房间中莫要离去,以免与其他弟子引起误会。” 李太白:“好——” 林莲儿倒是为李太白、白玉蟾单独的安排了一个小院居住。 待林莲儿走后,李太白立即褪去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李太白道:“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死了!” 白玉蟾倒是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李太白看着白玉蟾奇怪的样子:“哎——你这道士这会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 “有失仪态。” “嘿嘿——” 李太白找到沐浴间之后,便进去准备沐浴一下。 李太白进去之后,白玉蟾便盘坐在屋中,环顾四周,房间布置的优雅。有屏风、香炉,有绿植,各式家具也是很讲究的,精巧精美。甚至还有一些工艺乃是皇室专享的,却出现在这里。 白玉蟾在思索时,忽然有敲门门响起。白玉蟾起身开门,却见一位十三四岁的粉衣侍女端来了两套衣物:“这是莲儿姐姐让我送来的。” 白玉蟾接过:“多谢——” 那侍女很是好奇的打量着白玉蟾,对白玉蟾这种陌生人倒是充满了好奇。 白玉蟾:“姑娘若是没有事情,还请回吧!” 那名侍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羞红着脸,急忙离去,甚是不好意思。 只见那身衣物乃是素衣白布,还有着奇异的香味留存。 白玉蟾思索片刻觉得自己应该把衣物给李太白送去,白玉蟾找到沐浴间,直接推开房门,却发现屋内有着浴池,冒着热气,李太白舒舒服服的泡在里面。 李太白一脸的享受,这次白玉蟾倒是没有觉得害羞,反而也褪去衣物,只留在内衣,也入了浴池。 李太白调侃道:“白掌教不是害羞吗?” 白玉蟾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不过是之前落水时,身上染得了一身鱼腥味,白玉蟾又是极为爱干净的一位。此刻再也忍受不了身上的鱼腥味。而且那水中,还有着腐烂的白骨,更是令得白玉蟾心生厌恶。 白玉蟾一巴掌将李太白按进池中,呛了几口水。 “呸——呸——呸——” “它喵的,你个混蛋......” 这时神荼剑高悬在李太白的头顶,李太白这才闭嘴,只是冷哼一声。 沐浴之后,李太白、白玉蟾也换上了新衣物,李太白道:“我怎么觉得这里怪怪的?” 白玉蟾道:“你没有听说过凤栖庄的传说吗?” 李太白思索片刻:“倒是看过一些,就不知道是真的不了?” “陶先生的江湖异闻录上提及过凤栖庄,凤栖庄的主人乃是凤栖,几十年来,任凭天武榜怎么更换,天下第一怎么更迭,凤栖都能稳居第二。天武榜虽然不是众人比武赢来的,但是却是天武按照众多高手的出手记录,详细分析出来的。凤栖出手虽然寥寥无几,但是一身功力却是无人敢质疑的。” “话说着凤栖庄虽然与世隔绝,但是她们还是需要生存的,一个大庄园的日常维护,佣人费用,这些都是需要钱的。所以凤栖庄有着一个奇特的规矩,每几年就会开放一次,而且凤栖庄会出手十件稀罕物件,那都是世上难寻的珍品,有价无市的。” “几次开放,自然有些大人物不服气,想来一试,结果直接被凤栖打的哭爹喊娘。” “江湖异闻录上,记录了一个故事,说十五年前的一次凤栖庄的开放中,狂狮曾来闹过事,结果被凤栖一掌打得闭关三年未出。可见这凤栖的武功之高,当得起天武第二。” 白玉蟾:“凤栖庄有多少年没有开放过了?” 李太白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凤栖庄的开放与否就要看凤栖的心情了!而且是凤栖庄邀请,没有请帖也来不成。” 白玉蟾:“应该是快了!” 待到中午十分,便有侍女送来饭菜。 李太白看着那些饭菜,拿出一根银针试探一番:“没有毒!可放心食用。” 只见二人用餐之后,便有人敲门进来,讲餐盘收走。 李太白见状:“这时间把握的丝毫不差!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下。” 林莲儿赶来:“甚是忙碌,怠慢两位公子了!” 李太白道:“哪里——哪里——” 林莲儿:“原来是凤栖庄要开放了,诸多事宜需要我们前去准备,所以忙碌了一些。我先前出去了一趟并不知道此事,各位师兄师姐们早已经通知各位受邀之人。两位虽然是误入这里,但是却赶上了,凤栖庄的开饭可是不常见的,也不是谁人都可以前来的。” 李太白微笑道:“那倒是我们的运道了!” 林莲儿笑道:“在三日之后就有十宝会召开,届时会有十件珍宝拍卖,两位公子还请多待上几日。”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道:“可以等上一等,一睹盛会。” 林莲儿笑道:“那太好,如今凤栖庄开放,两位公子也可以随意游玩了!一日三餐,会有人按时送来的。” “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相陪,还请见谅。” 李太白:“哪里哪里。莲儿姑娘先忙便是,不用管我们。” “多谢理解!” 林莲儿走后,李太白道:“还真的被你说中了!这凤栖庄开放了,这次应该不像鬼市那次了吧!鬼市就是一场骗局,是他们设下的圈套。” 白玉蟾:“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纷争。” “这话,倒也没错。” 二人倒是出门游览了一遍,李太白道:“这里倒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地方!” “可惜的是小爷,未见过江湖之景,那天山大学未见过,钱塘江的大潮未曾见过,黄河之水......” “待小爷见过天下之后,也找一个幽静的地方隐居起来。” 白玉蟾:“你如今的愿望是什么?” “纵马江湖——”李太白此刻意气风发,有着少年的桀骜,和少年狂。 夜晚之时,小院中却是繁星满天,星河璀璨。 李太白独自赏月,忽然之间,只听闻房间中传来一声怒吼。 白玉蟾再次走火入魔,李太白气冲冲道:“真是没有一晚上可以令人安静一会的。” 但是这次白玉蟾却是与平常不同,这次走火入魔,白玉蟾并没有失去意识而发狂。而是盘膝坐在床榻上,体内暴乱的真气逐渐被控制住。 李太白惊叹道:“这便是小心魔功嘛!” 白玉蟾体内暴走的真气逐渐稳定下来,白玉蟾也紧闭双眼。 李太白苦笑道:“看来今晚有得守在他身边了,省得他再次发狂起来,将这里给人家砸了,这里看似不怎么样,家具的做工却是一流的。” 这一晚李太白又一次守在白玉蟾的身边。 到了深夜,李太白已经趴在桌子边睡去了,而白玉蟾也睡着了! 像白玉蟾的这种怪病,确实需要一个人来陪护着,不然很容易出现一些问题。一路走来,白玉蟾还是会时不时的昏睡过去,有时候是在和李太白说着话,说着说着便昏睡过去,直接倒在路上。 第104章 十宝 上 在二人熟睡之时,忽然有人影从窗前闪过,一阵白烟涌入屋子内。 白玉蟾忽然惊醒,双目赤红,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而李太白听到白玉蟾的动静之后,也被惊醒,但是李太白总觉得浑身无力,想要起身却是很难。 又有一股粉色烟雾飞入屋内。 片刻之后窗门忽然打开,一道人影闪入,李太白还未看清来人是谁,白玉蟾就已经一剑劈出。一道剑气鼓荡震动,如同蛟龙出海。 那道倩影急忙掠走,夺窗而逃,只留一阵异香。 而那窗户也被白玉蟾的剑气击的粉碎。 李太白挣扎起身:“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敢暗算小爷?” “这是什么毒烟?怎么这么热?” 白玉蟾更是拄剑坐在床边,浑身无力,只觉得身体燥热难安。 而逃出去的人影,回到自己的住宿之后,显出真容,正是白天遇见的林莲儿,此刻后背被白玉蟾的剑气所伤,流出鲜血。 林莲儿为自己上药,怒道:“好霸道的一剑。” 李太白跌跌撞撞的来到床边,瘫在床上:“臭道士,你的清虚丹了?” 白玉蟾喘着粗气:“在桌子上......” 李太白看向那一张条案上,自己的酒葫芦以及白玉蟾的药葫芦都在那里。李太白道:“你隔空摄来——”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我没有......” 二人只觉得头晕脑胀,眼前的一切变得不再真实起来,身上燥热。 白玉蟾压在了李太白身上,李太白更是慢慢的将自己的衣服褪去。白玉蟾一时间上手去抚摸李太白的肌肤,白玉蟾觉得李太白的身上凉爽一些。二人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二人惊慌起来 白玉蟾凝聚起自己最后的力气,直接一个手刀将李太白打晕。 “你——” 白玉蟾倒是狠心,也对自己下了手,将自己击晕。 待到第二天黎明破晓,二人身上的药效这才退去,二人几乎是同时睁眼。白玉蟾看着李太白衣冠不整,肌肤裸露。白玉蟾一脚将李太白给踹了下去:“滚——” 李太白坐在地上怒道:“你打晕小爷,算是怎么一回事?” 白玉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太白起身:“你完了——小爷今天非要砍死——” “谁怕谁?” 二人起身就打在一起,丝毫没有昨晚中毒的迹象,二人刚动手,互相掐住对方的脖子,誓要搏命,屋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而来人正是林莲儿,林莲儿端来早餐,虽然昨晚被白玉蟾打伤,但是此刻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李太白、白玉蟾听见敲门声这才停手,李太白冷哼一声,转身去穿好自己的衣服。 李太白、白玉蟾一起打开房门,才发现是林莲儿端来了早餐。 林莲儿笑眯眯道:“粗茶淡饭,还望两位公子莫要嫌弃。” 李太白笑道:“怎么会呢?” 李太白急忙接过托盘,但是林莲儿却瞥见李太白、白玉蟾脖间有着红印,林莲儿忽然咬住自己的衣角,一副又气又恨的样子,捶打着门扇,一副寻死又觅活的奇怪姿态。 林莲儿心中怒道:“可恶——可恶——居然为他俩做嫁衣,成全了他俩——啊啊啊——不过他俩真的好帅啊——” 李太白看着林莲儿奇特的举动,感到奇怪,林莲儿看见李太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也觉得自己失态了。 林莲儿轻咳两声:“不好意思,有些失态了!” 林莲儿笑问道:“没有想到两位公子竟然是那种关系?” 李太白一脸的诧异,白玉蟾更是不懂。 林莲儿看着二人脖子间的红印,掩袖笑道:“两位公子慢用,我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林莲儿急忙离去。 李太白却是一脸的的懵:“什么情况?” 白玉蟾:“有病——” “这人很奇怪啊!” 林莲儿完全不知李太白、白玉蟾脖子间的红印是刚才打架,掐出来的,然而林莲儿却是想歪了! 李太白依旧用银针试过之后,这才放心食用。 李太白喝着莲子粥:“这姑娘的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李太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白玉蟾:“需要严加防范,昨晚差点中了别人的道。” 李太白:“那人是不是被你击伤了!” 白玉蟾:“那人逃的快,应该只是受了轻伤,并不致命。” 李太白:“你还想着要人家的命!”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哼——敢暗算贫道——” “切——” 二人用过早餐之后,便在凤栖庄闲逛了起来,一是寻找昨晚的凶手,二是观赏美景。 而今日居然有不少武林高手赴约而来,来人前来却是遮去真面目,而有的人却是大摇大摆,并且带着自己的后辈前来。 二人闲逛之时,背后忽然有人高语:“再见两位朋友可谓有缘啊——” “李兄——白兄——” 只见来人正是李长吉,手摇水墨折扇,温文尔雅,拱手行礼。 李太白转身回头:“咦——你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自然是受邀而来——” 李太白转念一想:“也是你们鬼市,倒是有这资格。” “两位也是受邀而来的吗?” 李太白如实回答:“这倒不是,本是要去药王谷,不曾想迷了路,误打误撞的来了这凤栖庄,正好遇见凤栖庄开放。” 李长吉笑道:“我还以为两位是代表着青城山来的。” 白玉蟾看来,并未言语。 李太白笑道:“这是调查了我们!” 李长吉微微一笑,倒是大方承认:“好奇心而已!” 白玉蟾这时冷冷的来了一句:“好奇心害死猫——” 李长吉笑了笑:“人活着不就是求一个精彩!” 李太白笑道:“这十宝会,都有哪些宝物,想必你门清。” 李长吉:“五百年前是一家,这事,我岂会瞒着两位朋友。” 三人结伴坐在一个凉亭之中,李长吉谈论起来:“凤栖庄的十宝,放在整个天下江湖,那都是稀世珍宝。不像我们鬼市的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是不光彩的,上不了台面的。而凤栖庄的十宝会中的十宝却是来的光明正大。” 李太白:“别兜圈子了!赶紧说重点。” 李长吉倒是卖起了关子:“这个呀!待我慢慢说来!” “第一宝,乃是一件白玉观音,半臂高低,却如同羊脂凝玉,世上罕见。” “第二宝,七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这珠子在夜晚如同星辰一般璀璨,亦是难得的珍品。” “第三宝,万年珊瑚树,出至深海,赤红如火,半人之高。” “第四宝,三粒青城山的清虚丹,这乃是解毒圣药,有价无市,可值千金。” 李长吉说到清虚丹时,李太白尴尬的咳嗽几声,白玉蟾的眼神却是可以刀人了! “第五宝,药王谷大弟子谷子可炼制的阎王愁。那可是可以在阎王手中抢人的宝丹,不管你受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可以为你再续命三天。让你活蹦乱跳,完好如初......” “这么神奇的吗?”李太白诧异道。 白玉蟾却是冷笑一声:“三天之后,阎王便来抢你,大罗金仙也难救你!” 李长吉笑了笑:“确实如此,三天之后,便会一命呜呼,无药可治。” 李太白:“这样还不胜早死早安心呢!” “李兄——这就不对了,万一你有个什么遗愿呢!三天时间,足够你去安排,和见见自己想见的人了!” “注意言辞,不要拿我举例子,小爷还想多活几天。” “是宝物就是这些东西吗?”李太白顿时兴致缺缺。 李长吉笑道:“若是仅有这些,凤栖庄的十宝会又岂会令得世人争先恐后,自然不止这些了!” “前五宝不过是世俗之物,还真的难以打动一些武林人士。” “重要的是后五宝!” “都有什么?”李太白好奇道。 “第六宝,天蚕金丝甲。此甲刀枪不入,可谓是行走江湖的精品。” “第七宝,唐门暗器佛怒金莲——” 白玉蟾诧异道:“佛怒金莲,只怕唐门也没有几件吧!” “确实如此,传闻唐门的先祖耗尽一生之力,只打造了九朵。虽然有图纸留下,但是唐门后人却再无人打造出来,成为了绝响。” “传闻此暗器可以杀大宗师,唐门数百年来,这佛怒金莲也就剩下三朵了。” “那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朵?” 李长吉:“传闻是唐门欠了凤栖一道人情,就拿这佛怒金莲来还了人情。” 李太白感慨道:“这可是天大的人情,才值这佛怒金莲。” 李长吉继续往下说去:“第八宝,灭绝神功。传闻此功流传数百年,从未有人炼成。百年前的灭绝神君,创立灭绝神功之后,打遍天下无敌手,创立灭绝门,曾一统江湖。” “但是灭绝神君死后,这灭绝门也就被江湖各大派围攻而灭门,因为灭绝门的弟子没有修炼成过。但是传说中的天君是灭绝门的后人,修炼的便是灭绝神功。” “如今的天君可是天魔榜第一。” 第105章 十宝 下 李太白:“天君虽然是天魔榜第一,但是他已经十几年没有露面了吧!” 李长吉笑了笑:“十几年前出手一次,那一战,使得捕神重伤,大败而归,不然天魔榜上也不会有他姓名。” 李太白:“那这灭绝神功为什么会出现在凤栖庄?” 李长吉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李太白:“不会是假货吧!” 李长吉:“应该不会吧!凤栖庄的十宝会召开数次,从未有假货!” 李太白笑了笑:“鬼市一趟令我觉得这凤栖庄的十宝会不会也是一场局吧!” 李太白颇有暗讽之意,李长吉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轻摇折扇:“这个谁知道呢!” “但是,最后两宝就耐人寻味了!”李长吉意味深长的笑着。 “怎么个耐人寻味?” “第九宝,洛神图;第十宝,太上玄经的残卷。” 李太白立即起身:“现在走还不晚,遇见那个洛神图就没有什么好事情。” 李长吉笑道:“咱们又不夺宝,只是凑个热闹而已。” 李太白:“这洛神图也是的,搅得江湖不得安宁。” 李太白看向李长吉:“那你来这里可不是凑热闹的吧!” 李长吉笑了笑:“带着银票来竞拍的,毕竟要代表着鬼市行走江湖。” “冥王的意思?” 李长吉笑而不语。 李太白忽然看向白玉蟾:“小爷突然很好奇一件事情?为什么你们青城山要把太上玄经的残卷拿出来,供世人修炼,还推出了简易版本?” “还有就是被武当的那个玄天真人给忽悠了,什么不传之秘,两仪剑法,完全和武当山脚下卖的秘籍一模一样的,他给咱们的还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发霉、散页的,像是被拿来垫桌角的。” “你们为什么都要将这些绝世秘籍公布出来,不怕被人学去了吗?” 李长吉叹息一声:“自从得知青城山的上善若水便是太上玄经的残卷之后,我也找到一份上善若水看了看,修炼一番,却是毫无进展。” 白玉蟾淡淡道:“你觉得神功秘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成功的吗?” 李太白摇摇头:“反正我修炼你们的御剑术一直未有成效,肯定是你藏私了!” 白玉蟾直接一巴掌拍在李太白的后脑勺:“那是你笨,已经给你讲解过很多遍了!” “说了两遍也算是很多遍?” “嗯——”白玉蟾一个眼神瞪来,李太白立马识趣的闭嘴。 白玉蟾继续道:“将秘籍公布了出去,还学不会,这个就怨不得别人了!” “之所以把这些秘籍公布于世,是害怕武功失传。武当山的两仪剑法,真正学透的有几人,上善若水放在青城山都没有几人修炼。天长日久之下,这些武功便会慢慢的失传。若没有师傅教授,只怕少有人可以自己领悟,若是那天门派被灭,只怕这些绝世武功也会失传,再无人会。” 李长吉:“像灭绝神功一样!灭绝神君虽然天资卓越,自创灭绝神功无敌于世,但是却不会教徒弟,灭绝神功无人学会。等灭绝神君死后,灭绝神功也就失传了,灭绝门被围剿之后,灭绝神功更是绝迹江湖。若不是天君横空出世,重拾灭绝神功,谁人还会记得灭绝神君曾经凭借灭绝神功称霸江湖。” 李太白思索片刻:“也是若是人人藏私,武学又怎么会兴盛。但是人人皆有私心,又有几人愿意将自己家的绝世神功拿出。而又不是人人都可以学会这些绝世神功。” 李太白:“小爷觉得哪有什么绝世神功,绝世的当是那个人。” 忽然有拍手声响起:“好一个‘哪有什么绝世神功,绝世的当是那个人。’” 李太白转头看去:“咦——怎么你们也来了?” 来人正是李浩以及武影。 李太白笑道:“你一个皇子竟然也会来此,你们皇室还愁这些奇珍异宝吗?” 李浩急忙道:“李兄莫要声张——低调行事,低调行事。” 李太白笑道:“你也是为了洛神图而来的吗?” 李浩笑了笑:“不满李兄,确实是为了洛神图而来的。” 李长吉向李浩拱手行礼:“原来是殿下。” “冥王的传人?”李浩倒是认出了李长吉的身份。 李长吉苦笑一声:“误会——误会——当不起冥王传人。” “那还是叫堂兄吧——”李浩冷笑一声。 “堂弟好——”李长吉咧嘴笑道。 李太白尴尬道:“合着你们都是皇亲国戚。” 李长吉乃是天乙皇帝的二弟之子,乃天乙皇帝的侄子,是李浩的堂兄,师从冥王。 李浩笑道:“堂兄来此的目的就不简单了吧!” 李长吉笑了笑:“能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来走个亲戚而已!” 李浩笑道:“姑奶奶倒是聪慧,两不得罪。” 李长吉笑道:“姑奶奶早就离开了皇室,故此才有这十宝会。” 李长吉笑而不语:“这次只怕高手云集,堂弟当是小心了!” “该小心的是堂兄了!”李浩对这个堂兄没有一点好脸色。 “你这小子,倒是变化很大!不再傻白甜了!” 李浩脸色刷了下来:“被迫无奈而已!” 李长吉不愿意多聊,起身向李太白告别:“晚上请李兄喝酒——” 李太白听到喝酒,大笑道:“好——”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李长吉一挥衣袖,扇着折扇扬长而去。 “鬼殿森罗魑魅魍魉,孤坟白衣唱红烛——” “乌鸦倒挂枯藤残树,魅影跪地朝西拜。哈哈哈——” “哼——幽怨鬼词,伤心劳肺。短命鬼——”李浩对李长吉没有一点好感。 李长吉咒骂道:“这个混蛋小子,还记恨着小时候装鬼吓他,太小心眼了,玩不起的家伙。” 李太白不解道:“你们这些皇子、王子的都往这里跑什么?只为了洛神图吗?还有那个姑奶奶是谁?” 李浩坐下:“姑奶奶自然是我们的姑奶奶了!这凤栖庄的主人凤栖,天武榜第二,就是我们的姑奶奶,论辈分,我父皇也需要喊她一声姑母。” “天武榜不是不排朝堂人士的吗?” 李浩:“姑奶奶很早就离开皇室,不再以公主的身份自居,已经从族谱中除了名,所以早已经算不上朝堂人士了!” “原来是这样!” “姑奶奶早年间得到过一张洛神图,父皇、以及我的那几位皇叔也频频登门索要,只不过姑奶奶一直不给。这次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姑奶奶会突然将洛神图以及太上玄经拿了出来,想来是真的没有钱了!” 李太白环顾四周:“打造这样的一个庄园想必花费,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次的竞争不只是我们皇室之间的竞争,只怕几大江湖势力也要插上一手。” 李浩看向李太白,李太白笑了笑:“我们只是误入这里,对这十宝可没有兴趣,只是凑个热闹。” 白玉蟾起身:“无聊——” 李太白起身:“那我们先离开了!” ...... 夜晚,李长吉差人前来邀请李太白前去喝酒,李太白立马赴宴而去。李太白才不管他们是不是皇子,是不是王子的,也不在乎他们的身份高低,出身显赫,只是为了美酒而去。 李长吉备好饭菜,点好歌曲,有美女跳舞助兴,有人弹琴奏乐。 李太白倒是和李长吉疼饮起来,时不时的对上几句诗,吟诵几句,又相互点评几句,很是欢乐。 到了半夜李太白依旧未归,白玉蟾直奔李长吉的住处,将李太白拖拽回去。 李太白被白玉蟾拽着衣领,拖行着,李太白手中依旧攥着酒杯:“世人皆醒我独醉,举世皆醒我独酌——嗝——” “长吉兄——干了这一杯——” 李长吉本是阻拦了一下,却被白玉蟾一巴掌扇得清醒过来。李长吉咽咽口水:“这怎么像是妻管严?” “废物一个!” 而李浩的屋内,李浩、武影坐在床上修炼武功。二人修炼了一门魔功——异养天魔功。 这是一门亦正亦邪的武功,分为主法和辅法。修炼这一门武功需要一人充当炉鼎去修炼辅法,修炼辅法的人积攒的功力可以传递给修炼主法的人。而修炼主法的人又可以将自己的功力借给修炼辅法的人使用,而这个过程又必需是自愿的,不是自愿的,在传功的过程中会双双暴毙身亡。 说它邪恶,它是汲取修炼辅法人的功力,说它正义,它是自愿的。是正是邪难以判断。很少有人去修炼这门异养天魔功,谁人会自愿将自己修炼的功力给另一个人。 但是对于武影来说,武影愿意为李浩做任意的事情,莫说是将自己的功力给了李浩,就是让他为李浩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而这门武功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可以吸取他人的功力,当然并不能完全吸取,吸取的过程中会有损耗。 而此刻李浩与武影手掌相对,盘坐在床上,武影在将自己的功力传给李浩。 第106章 黑夜杀人 武影将自己新积攒的功力传给李浩之后,李浩握握手掌,只觉得自己体内内力充沛,有着一种无敌于天下的感觉。 李浩温柔一笑:“异养天魔功虽然是一种捷径,功力并不扎实,但是本殿的天赋不如你们,也是无奈之举。” “你永远都是我的主人——”武影跪在地上。 “我本也想当一位富家子弟,想要纸醉金迷,但是西蜀一行之后,却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这皇位本不是我所求的,怎奈命运如此,人人想要杀我,取而代之,被迫之下不得不心狠起来。”李浩从西蜀一行之后,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作风,不再温文尔雅,有了心机,城府深沉了起来。 “我那堂兄,乃是楚王之子,又拜冥王为师,倒是不知道这次他是代表着谁?” 李浩此刻走到武影的面前,将武影的下巴挑逗起来,李浩看着武影,倒也俊俏,李浩冷笑着:“早些休息,本殿对奴隶没有兴趣——” 武影的眼神却是流露出一丝失望。 ...... 第二日清晨,李太白的宿醉这才醒来,而自己却是被随意的丢弃在门口,躺在地板上一夜,浑身酸痛。李太白起身,迷迷糊糊道:“咦——李兄了!” “昨晚不是在和李长吉那个家伙喝酒吗?这里是?” “我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白玉蟾却也不在房间中,李太白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李太白:“看来昨晚喝的有点多了——” 李太白正欲打开房门离开时,只见房门突然打开,自己被撞到门后。 白玉蟾进屋却不见李太白的踪影:“那个混蛋玩意了?” “门后——” 白玉蟾这才将门打开,李太白揉鼻子:“你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白玉蟾冷哼一声:“凤栖庄并不简单,昨晚有人死了?” “死人了?”李太白诧异一声:“是谁?” “总不会是李浩那个皇子被人给——”李太白做个抹脖子的动作:“咔嚓了吧!” “不是——” 白玉蟾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传闻是江南王家的公子身死,不知是何人所害。” “江南王家?” “江南王家的公子,王灵云。” “怎么死的?” “仇杀吗?” “王家不愿意公开,只是要找凤栖庄要个说法,同时不让任何人离开,要找出凶手。” 李太白:“你说凶手和前天晚上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白玉蟾:“不知道!” ...... 凤栖庄的会客殿中,一众武林人士吵闹不休。 凤栖庄一直没有主事人出面,倒是李浩、李长吉为凤栖庄主持,与王家家主王亭山商谈。 王亭山怒道:“在你们凤栖庄中出了人命,你们凤栖庄倒是无所事事,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这件事情你们凤栖庄应该给一个说法?” 李长吉扶着额头,昨晚的宿醉还没有完全清醒,此刻又听着王亭山的喋喋不休,只觉得一阵头大,头痛的更厉害了。 李浩慢慢饮茶,在听,又没有完全在听,武影细微的服侍着李浩。 王亭山越说越激动:“堂堂凤栖庄,庄主凤栖更是天武榜第二,若是在凤栖庄中发生命案,而你们凤栖庄又不愿意管的话,那么日后谁还敢来参加你们凤栖庄的十宝会?” “吾儿惨死,吾势必要讨回公道。今日若没有个说法,那么休怪吾等无礼了——”王亭山身后的一众王家子弟此刻佩剑出鞘寸许,势必要大闹一场。 李浩放下茶盏,慢悠悠道:“凤栖庄的主事的也真是的,姑奶奶倒是也不安排一个主事的弟子,害得我们几个得出面。” 李浩叹息一声:“王家主——令公子身死是一件伤心事,但是想查出凶手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既然发生了命案,何不让我们看看令公子是如何身死的?” 李长吉:“先前询问,王家主一直忌讳莫深,不肯透露令公子的死因,这倒是有点蹊跷。如今英雄豪杰皆在,王家主在担心什么?” 这时华山掌门卢钺开口:“王家主一直在让凤栖庄给个说法,令公子的死因终究是要说的。” “莫说现在凤栖庄没有主事人出面,即使是有人出面,凤栖庄也是会要求探查死因,不然谁给不出一个说法。” 天山派掌门张之涣开口:“我等千里迢迢而来,受邀而至,凤栖庄终究需要出面吧!如今更是出了人命。但王家主也需要将令公子的死因说明一下,我等也需要查看一番,不然也给不了一个交代。” 这时一位英俊男子,戴竹冠,佩长剑,腰有明玉环。如同兰芝玉树,风流倜傥。此人步入殿堂,向众人行礼:“在下来迟,望诸君莫怪——” 天山掌门张之涣已是中年,参加过几次十宝会,倒是识得眼前这位公子。张之涣苦笑道:“明玉公子你终于出面了。” “抱歉——抱歉,在下刚回来,便得下人禀告说王灵云公子在我们凤栖庄离世。是我们招待不周,我们凤栖庄定当查明真相,以告慰灵云公子的在天之灵。” 明月公子正是凤栖庄的少主,乃是凤栖的外孙子。 明月公子坐上主位,又分别向李浩、李长吉行礼,李浩、李长吉纷纷还礼,三人之间倒也算得上是亲戚关系,只不过明玉公子要年长他俩几岁。 明玉公子:“王家主想要一个说法,那么还请王家主带路,让我们看看灵云公子究竟因何而死,是被什么招式所杀?” 王家主一时间支支吾吾不肯定透露王灵云的死因,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华山掌门卢钺问道:“这个有什么好隐瞒的?王家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之涣:“对啊——” 王亭山一挥袖袍,叹息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也罢——事已至此,诸位随我来吧!” 王亭山起身,带领众人到了王灵云居住的地方。 路途中李太白、白玉蟾正好赶上。 又遇见明玉公子,明玉公子见到李太白、白玉蟾,明玉公子却是向白玉蟾见礼:“不曾想青城山的白掌教也大驾光临——” 白玉蟾回礼:“并未执掌青城,算不上掌教。” “但是已经禀告了苍天,二位在西蜀的事迹倒是流传了起来。”明玉公子又看向李太白。 李太白:“我们这么有名吗?” 明玉公子笑了笑:“当然了——” 这时华山掌门、天山掌门纷纷向白玉蟾见礼,寒暄几句。 李太白此刻倒是妒忌白玉蟾被两位名门大派的掌教所夸赞,冷哼一声。 众人到了王灵云居住的地方,只见王灵云的尸体还在床上,床上一片凌乱。进入房间的只有那几位掌门,以及白玉蟾、李太白等人。 王灵云上身赤裸,被被子虚掩着尸体,嘴角还挂着微笑,但是脸颊已经凹陷进去,身上的肌肉也萎缩了。 李太白好奇道:“这死状怎么——那么像——” 李太白没有好意思说出来,但是到了这一步,那些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王亭山更是羞愧难当,只觉得老脸被丢尽了,江南王家的颜面扫地,荡然无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玉公子身为凤栖庄的少主此刻却是冷笑一声:“怪不得王家主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分明是被采补了,是月阴宗的阴阳采补术。”明玉公子:“这样子一来,王家主是想让我凤栖庄给个怎么样的说法?” 李太白:“月阴宗啊!” 李太白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此刻人多眼杂,李太白也不好说些什么。 华山掌门卢钺冷笑道:“还真是家门不幸——” 天山掌门张之涣:“自作孽不可活——” 王亭山只是这件事对他们王家的声誉不好,有损名誉,但是他的儿子也不能白死,总是要找出凶手的。 王亭山:“只希望凤栖庄可以搜查月阴宗的妖女,为吾儿报仇。” 李浩冷笑一声:“这件事情怨不得别人。” 这时众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王亭山刚才不愿意将王灵云的死因说出,这王灵云分明是被月阴宗的人利用阴阳采补术,吸取了元阳而死,说出去确实不好听。 明玉公子本是不想管的,但是后天就是十宝会召开的时间,他此刻不得不担忧起来,若是被人给破坏了,那么他们凤栖庄的名誉便会有损。 明玉公子回答道:“我会严查整个凤栖庄,一定会找出月阴宗的人。” 这时众人才散去。 李浩对李长吉道:“看来月阴宗已经有人来了?” 李长吉笑了笑:“那又如何——” 李浩气道:“短命鬼小心一点吧!别被采补了!” 李长吉却是凑近李浩的耳边:“我看堂弟已经失身了吧!双肩已经打开......” “哼——”李浩忽然一掌打出,李长吉硬接一掌。 李长吉诧异道:“你的武功提高了不少——” 李浩带着武影扬长而去。 李长吉看着李浩离去的背影:“这家伙耐不住吃苦,一身武艺稀松平常,今日一掌,功力已经不在我之下了!他有什么机遇不成?” 第107章 再生变故 李太白与白玉蟾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李太白道:“月阴宗的阴阳采补术,看来那晚的是同一个人。” 白玉蟾:“小心为妙!” 李太白摩擦着下巴:“是啊!小爷需要小心一点,不能着了妖女的道,毕竟小爷这般俊俏。” “无耻——”白玉蟾看不惯李太白的自恋。 李太白笑了笑:“后天便是十宝会了,咱们看完热闹之后,也该出发了。” 砰—— 只听见白玉蟾应声倒地,昏睡起来。 “这家伙怎么又犯病了!” “哈——好困啊——” 这次换作李太白去拖曳着白玉蟾,将白玉蟾带回房间。李太白生气道:“叫你不好好对待小爷,小爷也让你躺地板。” 李太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白玉蟾被无情的丢在地板上,李太白舒坦道:“好舒服啊——” 李太白侧卧着,一手支头,看着白玉蟾:“话说这个臭道士长的还行,可惜没有小爷我帅气。” “罢了——罢了——” “他是一个病人,小爷和他计较个什么?” 李太白起身将白玉蟾的神荼剑放到一边,将白玉蟾抱起,要将白玉蟾放回床上,却被白玉蟾一把拦着脖子将李太白也拉到床上。李太白正在诧异时,白玉蟾将死死拽住李太白,将李太白按在床上,紧紧搂着。李太白想要挣扎开来,却发现白玉蟾的手臂如同铁箍一般,不肯松手。 李太白叫苦道:“小爷就不该心软——” 李太白整个人欲哭无泪。 挣扎不开,李太白只好与白玉蟾一同摆烂、躺平,李太白带着哈欠睡去。 时至傍晚,李太白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李太白高呼道:“谁啊——” 李太白忽然被白玉蟾一脚踹下去:“你个登徒浪子——” 李太白满脸的委屈的看向白玉蟾:“你个臭道士——明明是你强人所难,将小爷拦住的。” “哼——” 白玉蟾一言不合,直接唤来神荼剑要斩了李太白,李太白纵身一跃便逃了出去,但是那急促的敲门声还在。 李太白高声道:“来了——来了——” “谁呀——” “打搅了——李公子——” “还请开门,我们要搜查月阴宗妖女。” “月阴宗的妖女?”李太白一脸的诧异。 但是此刻白玉蟾已经提剑杀来。 李太白连忙开门,李太白心想众目睽睽之下,你一个青城山的掌教总不会不顾形象的吧! 只见明玉公子带领着凤栖庄的一众高手,白玉蟾见人多,也不好发作,只得将神荼剑收起来。 李太白笑脸相迎:“明玉公子——” 明玉公子不如房间,环顾四周:“李公子——打扰之处还请抱歉。” “只因江南王家家主王亭山身死,不得不来搜查一番,还请谅解。” 李太白道:“王家家主也死了,看来这是来寻仇的啊!” “是啊!” “王家家主是被暗器所杀。” 李太白:“凤栖庄如今......” “并不安全,还请李公子小心。”明玉公子在屋内四处巡查一番这才离去。 待到明玉公子离开后,白玉蟾正欲对李太白出手,却被李太白阻拦。 李太白道:“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不管我的事,先说咱们的事情!” “你我能有什么事情?” “哼——” “喂喂——你这就不讲理了,小爷对你可没有意思。”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意思。” 白玉蟾收剑,转身离去。 李太白:“完了完了——这病更加的厉害了——需要早点去药王谷了。” 用过晚饭之后,李长吉这次抱着酒坛,带着饭盒前来:“李兄——来来——我向明玉兄讨要了一坛好酒,咱们今晚一醉方休。” 李长吉闯进李太白的房间,却发现李太白正在和白玉蟾下棋,二人的棋道亦是平分秋色,难分上下。 白玉蟾见到李长吉前来,捏起一枚白棋子,当做暗器射去,要击碎李长吉提来的一坛好酒。 李长吉侧身躲过,庆幸道:“还好我身手敏捷——” 李太白怒道:“臭道士你想干什么?” 白玉蟾冷眼看来,一掌将整个棋盘上的棋子震起,一挥衣袖,众多棋子飞出。 “我去——” 李长吉提着东西就往门外跑,李太白怒道:“臭道士,你明明要输了,居然这般耍赖,你还它喵的掀桌子。” 白玉蟾起身,拍拍衣袖,轻笑道:“没有吧!” 白玉蟾挥袖离开。 李长吉这才小心翼翼的从门外探出头来:“李兄——” 李太白坐在地上,冷哼着,心情极为的不爽。 李长吉走了进来:“好险啊!这可是一坛佳酿,皇宫中也没有的极品。” 李太白顿时笑道:“是吗?让我闻闻——让我闻闻——” 李太白抢过李长吉手中的佳酿,仔细嗅上一嗅,一脸的陶醉,赞道:“果然是好酒——” 李长吉笑道:“不如在外面,饮酒赏月,倒是不失风雅。” 李太白起身:“请——” “请——” 这二人倒是在庭院中,摆上美酒、美食,饮酒赏月。 二人谈笑之间,在石桌上醉倒睡着。 行至夜半,有人摸进了白玉蟾的房间,此刻的白玉蟾早已经入睡,那人确保万无一失,再次估计重施,迷烟吹出。 那人翻进窗户,却是掩口笑道:“你终于落入我的手了!” 那人正是白玉蟾、李太白遇见的林莲儿。 林莲儿笑道:“青城山的新任掌教,修炼的是纯正道家功力,嘿嘿——倒是一个好......” 白玉蟾的双目忽然睁开,陷入了走火入魔,双目赤红。 白玉蟾起身便是一掌打出,林莲儿急忙递出一掌,但是二人实力差距很大,林莲儿被一掌震飞,撞击到墙壁上:“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迷烟。” 白玉蟾挥手,只见神荼剑飞到手中,举剑便是一剑斩来。 林莲儿奋起一击,便是双掌擎天,但是整个人也被神荼剑的剑气震伤,口吐鲜血。 林莲儿见势不妙,纵身而逃,从窗户逃走。 窗户上次被白玉蟾劈碎,还没有修好。 这次白玉蟾追了出去,御剑而出,将林莲儿拦下。 林莲儿怒道:“不好,这次失算,暴露了!” 白玉蟾立于高墙之上,却看见李太白和李长吉在石桌上睡着,忽然一剑掷出,钉在石桌上,下一刻石桌崩碎,将李长吉、李太白惊醒。 二人被震退出去,二人的宿醉立马清醒过来。 李长吉大惊道:“这是咋了!” 李太白看去,只见白玉蟾立于高墙之上,双目赤红,衣袍迎风飞舞,在月光的照耀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妖邪气息。 李太白揉揉眼睛,惶恐道:“完了——这臭道士又走火入魔了!” 林莲儿站在墙角下,捂着右臂,身体受了伤。林莲儿见白玉蟾一时间舍弃了自己,林莲儿急忙从另一边越走。 李太白诧异道:“莲儿姑娘?她怎么在这里?莫非,她就是月阴宗的妖女?” 只见碎石堆中的神荼剑突然飞起向李长吉斩杀而去。 李长吉挥袖将神荼剑击飞出去,李长吉诧异道:“管在下什么事情?” “杀——” 白玉蟾御剑斩杀李长吉。 李长吉看向李太白:“李兄——” 李太白:“臭道士走火入魔,神志不清,六亲不认了——” “那不快点帮忙——” 李长吉被白玉蟾往死里打。 李太白上前帮忙,却被白玉蟾一巴掌飞出去。 李太白:“李兄,你先帮我阻拦片刻,我去拿银针——” “喂喂——我可打不过他——” 白玉蟾将自己手中的神荼剑举起,强悍的内力拖举着神荼剑,将神荼剑掷出。 李长吉感到恐惧:“我去——青城山的奔雷钉杀决——” 李长吉递出一掌:“幽冥掌——” 掌间内力雄浑,阻拦住了钉杀而来的神荼剑,但也仅仅是片刻,李长吉便要支撑不住了。 李长吉取了巧:“五鬼搬运——” 利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手掌轻轻一折,将神荼剑按压下来,抽身离开,神荼剑钉杀在石板上。但是就是这一击,也掀起气浪,将李长吉击飞出去,石板龟裂开来。 又是几招,白玉蟾将李长吉打的抱头鼠窜:“李太白——” 李长吉以一己之力根本不是白玉蟾对手。 李太白急忙而来,背负青莲剑,手中拿着一卷银针:“李兄——还请帮忙困住他!” “困住他?” “是的——” 李长吉箭步上前,手掌如同鬼魅一般,竟然将白玉蟾手中的神荼剑卸去。移形换位到白玉蟾身后,将白玉蟾的身形困缚住:“快点——” “来啦——” 李太白将银针卷抖开,施展醒针大法,将银针扎在白玉蟾的头顶各处穴位上。这次将白玉蟾的走火入魔给压制住。 李长吉擦擦汗水:“好险——” 李长吉话音未落,李长吉便是一掌打飞出去。 白玉蟾头顶上的银针被震飞出去,白玉蟾的走火入魔更加厉害。 白玉蟾体内的真气暴涨,功力翻倍,李太白又不敢下狠手,一时间被白玉蟾追着打。 白玉蟾与李太白拆招时,李长吉侧身而来,欲要一记手刀将白玉蟾击昏。还未触及到白玉蟾,李长吉便被白玉蟾周身的护体真气击飞出去。 第108章 凤栖出手 李长吉道:“白掌教这么厉害的吗?” 李太白见状:“好好——臭道士这是你逼小爷的——小爷可要动真格的了——” 李太白手中的青莲剑微微一转,迷踪剑出,出其不意的袭击白玉蟾,不曾想白玉蟾虽然走火入魔,但是反应依旧灵敏。神荼剑挡下青莲剑,白玉蟾一掌击在神荼剑上,方将李太白震飞出去。 李太白在地面上滑行数米之远,李太白半蹲在地,身体下压,左手在后。身形如同猛虎暴起捕猎,又似鹰击长空。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李太白搏击而起,但是白玉蟾却是令得神荼剑悬浮于手,一剑掷出,似乎长枪掷出,有着雷霆钉杀之势。 青莲剑剑尖与神荼剑剑尖碰撞,强横的剑气纵横,但是一击之下,李太白并不是敌手。身形倒退,幸得李长吉相助,这才稳下身形。 李长吉道:“联手试试——” “好——” 李长吉、李太白二人联手,一人长剑如蛟龙,一人招式怪异,二人联手依旧不是白玉蟾的对手。 三人的打斗惊动了众多高手,李浩带着武影也一起赶来。 李浩扇着折扇幸灾乐祸道:“两位少有的狼狈啊!” 李长吉扭头看来:“少在那里说风凉话。” 李浩笑道:“武影,帮帮两位仁兄——” “遵命——” 武影袭击而来,一掌从天而降,一掌拍向白玉蟾的头顶。 白玉蟾却是身形,横转而起,神荼剑在周身徘徊挡下李长吉、李太白的攻击,随即手中神荼剑向上方击去,逼迫武影撤掌。 武影撤离之后,白玉蟾剑指而出,一道磅礴真气击出,同时神荼剑飞出。 白玉蟾将青城山的御剑术运用到了极致,甚至难缠。 剑指真气逼退李长吉,只见李太白青莲剑挡下神荼剑,只见李太白的身形缓慢下来,青莲剑的剑气将神荼剑压制住。令得神荼剑也缓慢下来,李太白所用的正是武当山的两仪剑法。慢剑缓慢,但是忽然之间,慢剑变快剑,将神荼剑甩出极远的距离,神荼剑飞出墙外。 李太白笑道:“快上——” “臭道士的御剑术是有范围的——” 李长吉:“好——” “幽冥地狱——”李长吉双掌探出,两道利爪真气打出。 李太白长剑近身,却被白玉蟾侧身躲过。 但却被李长吉一击命中,李长吉随即施展点穴,点中白玉蟾的穴位,使其身形停滞下来。 李长吉擦擦额头汗水:“我这幽冥点穴,他解不开的。” 见白玉蟾被点了穴位,武影的身形慢下,没有继续出手,李太白也长舒一口气:“如此甚好——” 只见白玉蟾抬头看向李长吉,李长吉诧异道:“怎么可能——” 白玉蟾依旧行动自如,忽然白玉蟾模仿李长吉的点穴手法更是将李长吉穴位点住,李长吉身形僵硬倒地,满脸的不可思议。 李太白挥剑而出,白玉蟾居然隔空施展点穴功夫,以剑指作为点穴。 李太白挥剑防御之间,白玉蟾已经近身,一掌出,可以震天、撼山。 李太白及时横剑做挡也被一掌掀飞出去。 白玉蟾正要及时出击,却被武影一掌印在身后,只见白玉蟾的一身内力向武影的手掌移动而去,武影的异养天魔功在汲取白玉蟾的功力。 忽然却见白玉蟾的内力不再向武影移动,武影正在诧异时,白玉蟾已经转身,二人立刻对拼一掌,武影倒飞出去。 李浩看着白玉蟾的状态:“小心魔功?” 白玉蟾脚尖一点,身形如同利箭离弦,奔向武影,二人双掌对出,对拼起掌力。白玉蟾修炼了小心魔功,虽然没有小成,但是已经不惧怕武影的异养天魔功。 二者同为魔道中的至高神功。 武影只觉得白玉蟾此刻的内力暴戾、凶狠,如同滔滔江水不绝。 李长吉就倒在白玉蟾、武影的脚边,二人很容易就会踩到李长吉,李长吉心中将诸天神佛拜求了一遍,祈求自己不被波及。 忽然一道身影暴起,向李浩杀来。 李浩被一掌击飞出去,在地上翻滚几圈,但是李浩也及时真气护体,使得来人后退几步。 听到打斗声赶来的天山派掌门、华山派掌门如同见了鬼一般。 天山掌门质问道:“你是鬼?还是人?” 确实是见了鬼,来人正是已经死去的王亭山。 华山掌门不可思议道:“这不可能,我探查你的鼻息、脉搏,分明已经是死人了!” 王亭山诡异的笑了笑,手掌咔嚓卡擦作响向李浩袭去,誓要取了李浩的性命。王亭山行动之时,还有笛声响起。 武影拼尽全力,将白玉蟾震退,纵身而来,要救李浩。 李浩起身,便是一掌,正中王亭山的额头。李浩这一掌本可以震碎王亭山的头盖骨,王亭山的头骨凹陷,但是王亭山却是没有一点事,同时一掌震出。在一掌要将李浩毙命时,李太白的青莲剑掷出,一剑斩断王亭山的手臂,鲜血流出。王亭山似乎失去了痛觉,另一掌继续攻出。 但是这时武影已经赶到,一掌拦住王亭山,随手便是一掌将王亭山打退出去。 这时又闻明玉公子的怒喝声响起:“林莲儿——” “不——该说你是月阴宗的妖女——” 林莲儿身份被识破,急忙逃窜,笛声却没有停下,所以王亭山依旧狂暴不停,肆意攻击。 天山掌门看出端倪:“这是莳莨岭的控尸大法——” “这笛声在控制着他!” 华山掌门:“把他轰成碎片,看他怎么控尸。” 武影、华山掌门、天山掌门一同出手,强横的掌力一同将王亭山轰碎,尸首支离破碎。 李浩咳血不止,武影急忙前去搀扶李浩。 但是如今还有一位走火入魔的白玉蟾。 华山掌门、天山掌门却也是一流高手,急忙出手帮忙,将白玉蟾控制起来,二人分别锁住白玉蟾的一条臂膀,磅礴真气将白玉蟾镇压。 林莲儿拿着口笛逃窜,却被明玉公子追击。 林莲儿逃到一处庭院上,却见屋中有一位老妇人走出,老妇人虽然年老但是风韵犹存。一举一动,端庄有礼,灰白长发盘着,戴着一只黄金打造的凤凰步摇。老妇人见状,一指点出,指间有着凤鸣声响起,指间真气化做一只火凤凰飞出。 一击正中林莲儿,林莲儿从房檐上跌落,被明玉公子擒获,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明玉公子长剑在林莲儿的咽喉处,怒斥道:“大胆妖女,凤栖庄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李太白起身,先是将李长吉救出,但是对李长吉的点穴手法,李太白却是解不开。 李太白看着走火入魔的白玉蟾,一脸的着急:“两位前辈——” 华山掌门、天山掌门依旧镇压着白玉蟾,华山掌门:“我们二人功力有限,除非有大宗师出手,否则——” 老妇人击伤林莲儿之后,身形忽闪不见,瞬间来到李太白等人所在的庭院。 华山掌门见到老妇人急忙道:“凤栖前辈——” 天门掌门大喜:“有凤栖前辈出手,定可无忧——” 李太白急忙向凤栖行礼:“后辈李太白拜见凤栖前辈,这位乃是青城山新任掌教,道君弟子,还请凤栖前辈施以援手。” 凤栖点点头:“原来是道君的弟子。” 只见凤栖出手,只是轻飘飘的一指点在白玉蟾的眉心处,一道红光闪过,白玉蟾体内暴走的真气被镇压下去,同时陷入了昏厥。 李太白搀扶着白玉蟾,同时向凤栖告谢:“多谢前辈——” 凤栖微微一笑,很是慈蔼:“举手之劳——” “看来今晚很是热闹啊——” 凤栖再次一指点出,帮李长吉解了点穴:“倒是一门很奇妙的点穴功夫。” 李长吉解了穴,向凤栖拜谢:“多谢姑奶奶——” “嗯——你是?” 凤栖带着疑惑看向李长吉,李长吉自我介绍道:“晚辈乃是楚王之子——李长吉。” “楚王——”凤栖只是微微一笑。看向正在为李浩输送内力的武影:“倒是一位忠心的奴隶,修炼的是异养天魔功。” 凤栖一语道破李浩和武影所修炼的武功。 李长吉这时才明白:“原来是异养天魔功!怪不得这小子的武功精进的这么快——” 李浩擦去嘴角鲜血,向凤栖施礼:“天乙之子李浩,拜见姑奶奶——” “原来是天乙之子!” 凤栖倒是承了李浩的大礼。 凤栖随即道:“凤栖庄多有招待不周!被贼人潜入,是我失察。” 华山掌门:“哪里——哪里——” 天山掌门:“能见到凤栖前辈已经是我们这些晚辈的福分了!” 凤栖道:“今晚倒是惊动了各位,如今事了,诸位请回,耽误了各位的休息。” 众人这才离去。 李浩:“姑奶奶,李浩先行告退——” 凤栖:“一回派人为你送去伤药!” “多谢姑奶奶——” 李长吉看向李太白:“太白,你倒是坑了我!下次,你要请酒赔罪。” 李太白答应:“一定——一定——多谢长吉兄——” 第109章 十宝会 上 李长吉向凤栖告退:“姑奶奶,孙儿先行告退——” “好——”凤栖微微点头,微笑着。 随即看向白玉蟾:“原来是道君的徒儿,紫云真人倒是有一个好弟子,但是却多灾多难。这是何故?走火入魔?” 李太白回答:“前辈却是不知,白掌教得了一种怪病,名为嗜睡症,本无大碍。但是又中了莳莨岭的剧毒——周公客,虽然不致命,但是会加剧白掌教的走火入魔。走火入魔在他这已经是家常便饭,再如此下去,他的身体将会受不了。所以我们在赶往药王谷,结果误入贵宝地。” 凤栖皱眉:“周公客?是一种慢性毒药,与唐门的睡梦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前辈渊识——” “药王谷或许可救——” “前辈——晚辈先行告退,白掌教还在昏迷中。” “嗯——”凤栖点点头,是一位很慈祥的老奶奶。 李太白又将神荼剑捡回,带着白玉蟾回到自己的房间。 李浩回去之后,便在屋内疗伤,幸好他功力有所提升,不然在王亭山的一掌之下必会毙命。 而武影却是愧疚的跪在李浩面前,李浩叹息一声:“倒不是你守护不力,而是这个防不胜防,本来是已死之人,却被控尸秘术控制着。” 李浩冷笑道:“本殿倒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咬上一口,只怕会崩掉他们几颗牙齿。” “拭目以待吧!” 李长吉回去之后,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嘿——今晚倒是热闹——” “姑奶奶老当益壮,功力不减当年,一指便将两位掌门都束手无策的白掌教给制服。” “李浩那家伙还满天下的跑,多少人在惦记着你的位子!你哥哥先天残废,日后的皇位必定是你继承,当然,前提是你一直都活着。” “嘿嘿——若是你昏庸无能,按照李唐祖律,你也无权继承皇位。” 而明玉公子已经将林莲儿押送到地牢中,囚禁起来,想要找出幕后主使。 明玉公子在昏暗的地牢中问道:“你不是林莲儿,真正的林莲儿了?” 假林莲儿冷笑着:“她已经葬身于三十里泊中。” 林莲儿被锁住四肢,此刻已经态度嚣张。 明玉公子:“那么王灵云也是被你所杀!” “不错——只可惜他的一身功力稀松平常。” “既然是月阴宗的妖女,那么怎又会莳莨岭的控尸秘法?” “自然是有人相助——” “谁?”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林莲儿冷笑一声。 明玉公子冷笑道:“你不怕死吗?” “有人要来——只可惜江湖上盛传明玉公子,乃是谦谦公子,温其如玉。什么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以我看,不过是衣冠禽兽......” 这时明玉公子挥挥手,遣走一旁的侍卫。 待侍卫离开之后,明玉公子冷冷道:“谁要来——” “嘿嘿——你的情人要来——” “哼——” 明玉公子闻言瞬间暴怒,一掌打出,掌力打在林莲儿的胸口,使其口吐鲜血。 林莲儿冷笑道:“还公子,伪君子一个而已——” 明玉公子此刻恨不得一剑杀了林莲儿,但是事情缘由还没有问出,明玉公子只好强压心中的怒火,甩袖离去。 出了地牢,明玉公子对外边的侍卫道:“严加看管——” “是——” 明玉公子前去面见凤栖。 凤栖坐在屋中,慢慢品茶,身边有侍女侍候着。 明玉公子拜见凤栖:“外祖母——” 凤栖放下茶盏:“可询问出什么吗?” 凤栖摇摇头:“那妖女不肯相告——” 凤栖悠然道:“问不出就问不出吧!只要后天的十宝会上没有闪失即可。” 明玉公子:“外祖母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将太上玄经和洛神图拿出拍卖?我们凤栖庄并不缺钱?” 凤栖摇摇头:“你还是不知江湖的险恶,如今他们几位已经联手,已经有人寻来,强行索要,侥幸赢了他半招。使得他知难而退,而这两件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不是我们凤栖庄可以守住的。” “而吾并不在乎什么洛神宝藏,卖了出去,也省得有人前来聒噪、打搅。” “是谁敢来强行索要?” “这里是冥王的地界。” “冥王吗?天魔榜第二。” “不错——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功力,再过几年,吾便不是其对手了!” “这——” 明玉公子感到极为震惊:“若是外祖母都不敌冥王,那么正道上还有谁可以敌冥王。天武老人年事已高,大限将至。” 凤栖摇摇头:“你要知道,有太多人没有上榜,天下还有着许多隐世高手。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 凤栖:“人人皆道太上玄经乃是无上妙法,得到过原篇的人才知道,太上玄经不过是一个启蒙口诀,向世人阐述天地之理、天地奥妙、人体之妙。” “看似太上玄经被分成诸份,但是上面没有记载一招半式,而得到这些残篇的人,通过自己的领悟却创造出了一门门绝世神功。” “那么咱们凤栖庄的凤朝阳指法......” “便是吾通过太上玄经领悟出来的。” “还有青城山的上善若水、百年前的灭绝神君的灭绝神功、异养天魔功、三十年前的小心魔功等。” “嗯——这些绝世神功都是武林前辈通过太上玄经创造出来的?” “是的!这些是有证可查的。不过做人莫要妄自菲薄,还有一些绝世武功便是前辈先人自己领悟创造的,如武当山的两仪剑法、天山的七剑雪龙决、嵩山少林寺的达摩七十二功......” “而世上没有绝世神功,只有绝世的人,这些武功自它的创始人去世后,又有几人将其威力完完整整的施展出来。即使是吾的凤朝阳指法,明玉你学了几成?” “孙子驽钝,只学了一点皮毛,未曾精通。” “所以!强大的不是武功而是人。” “是——孙儿谨记。” “好了——休息去吧!吾也乏了!” “孙儿告退——” ...... 李太白将白玉蟾带回房间,李太白为白玉蟾把脉:“因为你,小爷都快成赤脚郎中了!” 李太白将白玉蟾扶起,双掌为白玉蟾输送内力,为白玉蟾调理体内的真气。 李太白叹息道:“真是小爷欠你们青城山的,幸好学得了柔水诀,又参悟了你们的上善若水,小爷这一身内力虽不强悍,但却绵延久远——似黄河、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哎——” 第二天白玉蟾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紧紧的搂着李太白,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而李太白却是一身的酒味,懒洋洋的睡着。 白玉蟾捶捶太阳穴,努力的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 最终只回想起了一些片段。 白玉蟾略微尴尬一些,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李太白睡醒时已经是中午了,李太白打着哈欠:“日高未起,枕上酒微醒,我不是神仙,谁是神仙?” “我生不信有神仙,亦不知有大罗天。那堪见人说蓬莱,掩面却笑渠风颠。”白玉蟾在一旁悠悠而道。 “哎——你这道士,小爷一起来,你就和小爷作对是吧!” 白玉蟾冷笑:“你还不配——” 李太白撸起袖子:“别忘了昨晚是我救的你!” “给你留了早餐,先吃点,午餐还需要一会儿!” “呔——妖怪还不快快显出原形,小爷一眼就看出你是假的——” 白玉蟾冷眼瞪来,李太白跳下床来:“突然变得这么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嘿嘿——”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 ...... 这一日,凤栖庄中又来了一位贵客,但是李浩、李长吉却是闭而不见,不愿意与她相见。 来人正是天乙皇帝的长女李曌,虽然不是皇后所生,却是长公主,年长李浩、李长吉几岁,赐号长乐公主。 李浩本是在和李长吉一起下棋,闻言长乐公主前来,李浩起身挥袖离开:“这个心机女来干什么?” 李长吉:“按理说她不该来的。” 李浩吩咐道:“武影回去——本殿下可不想见到她。” 李长吉啐了一口:“见到她就晦气,心机颇深,好诬陷我等。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小时候就不受人待见,如今还是如此——” 李长吉也急忙起身离去。 明玉公子亲自接见长乐公主,一见面就是:“你怎么来了?” “本公主不来,本公主的小小侍女就要死在你们凤栖庄了!” “哼——” 长乐公主笑道:“还请看在我的颜面上,放了她,她还有用。” 长乐公主不顾众目睽睽,走到明玉公子身前,挑起明玉公子的下巴:“夜半三更见——” 嘻嘻嘻——长乐公主笑着离去。 长乐公主被妥善安排住处之后,也没有出来走动。 半夜三更,长乐公主的闺房中突然有人从窗户闯入。 长乐公主坐在床上笑眯眯道:“有门不走,非要翻窗——” 来人正是明玉公子,明玉公子阴沉着脸:“还不是人多眼杂。” 长乐公主掀开被子笑道:“那还不来——” 一夜风流,次日天微亮时,明玉公子半靠着床,手臂搂着长乐公主。长乐公主撒娇道:“昨夜你好不知道心痛人,那么洛神图你一定要帮我。” 长乐公主的手指在明玉公子的胸膛上画着圆圈。 明玉公子欲要起身离去。 “怎么现在就要走?” “今天的十宝会还需要我去主持,我只能说尽力,看你的财富了!” “嘿嘿——男人啊!终是负心汉,提起裤子便不认人了——”长乐公主冷笑着。 第110章 十宝会 下 今天乃是十宝会的召开,上午之时整个十宝殿中众人云集。上座的都是名声显赫者,有天山派掌门张之涣、华山派掌门卢钺。而李长吉不只是王子的身份,更是代表着鬼市。而李浩则是代表着皇室,长乐公主则代表的是自己。 李太白则是沾了白玉蟾的光,以白玉蟾青城山掌门人的身份当然要位列上层席位。 还有一些存在则是一些世家大族、或者隐世门派,他们不报家门也没有知道他们的底细。还有一些人则是姗姗来迟,蒙面入座,戴着斗笠黑纱遮盖了自己的容颜,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李太白看着那些神秘人:“搞的神神秘秘的,想来也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要是无名之辈何须躲躲藏藏。” 白玉蟾:“你难道还想要去拍卖这些宝物吗?” 李太白笑了笑:“看心情了!毕竟我们手中也有几样宝物。” 白玉蟾:“就那几件东西,估计难。” “不试试又岂会知道。毕竟你手上还有几颗清虚丹呢?” 白玉蟾狠狠的瞪了李太白一眼。 李太白手中有着小心魔功秘籍和两仪剑法的秘籍,以及西蜀烂大街的上善若水。 在众人等待的时候,只闻礼乐响起,凤栖迈步前来,身后有侍女散花,乃是荷花。明玉公子跟随着,还有十位侍卫端着一个个木盘子,上面用红布盖着,显然是十宝。 凤栖一出现,众人纷纷起身,向凤栖行礼。凤栖年岁颇大,那是江湖前辈,同时德高望重,深受众人尊敬。 凤栖轻轻摆手,声音和悦道:“诸君请坐——” “感谢诸君的前来,十宝会现在开始——” 凤栖坐在主位上,身姿端庄,一身打扮精致,坐那里就如同仙佛一般庄重。待凤栖坐下之后,众人这才纷纷落座。 这时明玉公子站在最前面,向众人行礼:“感谢诸位前辈、雄豪不辞万里前来,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多多包涵,不胜感激——” “现在——十宝会正式开启,有请第一宝——” 这时一位侍卫端坐木盘走出,明玉公子扯下红布,将红布递给一旁的侍女:“第一宝——白玉观音,此乃稀世白玉,凝如羊脂。起拍价一万两白银——” “请诸位出价——” 众人对着白玉观音倒是兴致缺缺,他们主要是奔着后面的宝物而来的,前面的三宝不过是世俗财物。 长乐公主笑道:“这白玉观音倒是合本公主的眼缘,本公主要了,一万一千两——” 这时下面一位公子摇着折扇笑道:“不日后乃是家母的生辰,家母吃斋念佛,这白玉观音倒是一件不错的生辰礼物。本公子出价一万三千两——” 那位公子虽然身着汉服倒是长相却不似汉人,而是高鼻梁、深眼窝、粗眉毛,长相俊俏。 长乐公主看来:“鲜卑人——” “呵呵——你们拓跋魏灭佛之时可有敬畏,如今倒是来抢这尊观音像。”长乐公主出言讽刺。 李太白闻言却对白玉蟾道:“拓跋魏灭佛倒是有一定道理,可不是因为尊了天师道,就对佛教排斥,而是那时的佛寺掌握着大量财富。拓跋魏灭佛倒是充盈了国库,也收回了土地。” 那位拓跋公子笑道:“那都是旧事了!” “长公主想要那就请出个高价,毕竟价高者得。” 长乐公主冷笑道:“一万五千两——” “两万两——” 长乐公主冷笑道:“没落的鲜卑,有何资产?” “这就不一定了!就不知道长公主的财富如何了——加个价,只会几千两的来加。” 李长吉忽然一笑:“堂姐莫愁,堂弟来帮你出这口恶气。三万两——” 李长吉笑道:“我楚王府还是拿得出三万两的,届时送于堂姐。” 长乐公主一生桀骜,傲娇的很,又岂会接受李长吉的施舍。长乐公主冷笑道:“不用——” 拓跋公子笑道:“三万两而已,我家祖上也曾掌控社稷,这点钱还是有的,四万两——” “人人皆道长公主乃是天乙皇帝最喜爱的女儿,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闲钱,若是没有,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本公子将着白玉观音买下来送给长公主便是。”拓拔公子挑衅的看向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那里受得了这样的讽刺,立即道:“没落的家族,也想重现昔日的光辉,呵呵呵——五万两——” “不知道敢不敢再跟——”长乐公主颇为得意。 拓跋公子摇摇折扇,笑道:“不敢——不敢——自然不敢——毕竟我家已经没落了——” “便让给长公主了——” 长乐公主这时才感到不对劲,先是有着李长吉横插一手,这时又有这鲜卑人出言讽刺,长乐公主一时间上了头,被人摆了一道。 李太白笑了:“这白玉观音虽然稀有,但是价值也就在三万两左右,此刻已经超出它的价值了。” 李长吉心中暗喜:“拓跋寿这小子倒是不错,让这臭丫头一天到晚的趾高气扬,今天也让她吃吃亏——” 李浩却是强忍着笑,心道:“这肯定是李长吉那家伙联合拓跋寿演的一出好戏,不过搓搓她的锐气也好,一天到晚凭借自己长公主的身份摆谱,哼——” 长乐公主虽然恼怒,倒是并没有立即表现出来,反而是看向这位拓跋公子,笑问道:“敢问姓名?” “本公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拓跋寿是也——” “好——这笔账,本公主记下了。” 明玉公子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不曾想到长乐公主居然会中了人的激将法。明玉公子心中道:“这人的算计劲到哪里去了?” 第二宝——七颗夜明珠倒是被拓跋寿拍走,第三宝——万年珊瑚树倒是被长乐公主拍走。 这时第四宝——青城山的清虚丹,居然拍出了一颗百金的高价。 李太白回想起,自己一百两就给卖了,直呼亏本,而白玉蟾却是一手掐在李太白的腰间。将李太白痛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出声来。 白玉蟾恨不得一剑将李太白给捅死。 第五宝,药王大弟子炼制的阎王愁,居然引得众人争先拍卖。而这阎王愁却不是金钱可以横量的,被要求以物换物。 天山掌门更是派自己的门下弟子拿出一个玉盒,天山掌门张之涣道:“此乃天山圣物,天山雪莲。天山雪莲不易保存,但是这个玉盒却是利用秘法使其得以长久保存下来,危机时刻可以救人性命,解百毒。武林人士服用可以增强自身功力,亦可以用来延年益寿——” 明玉公子不解:“天山雪莲一旦采摘之后,如果没有及时服用,只怕会立即......” 这时张之涣却是捋着胡须,笑哈哈道:“我们天山派对此早有对策,每天都会有修炼阴寒真气的人往其中灌输真气,以用来长久保存,药效绝对没有一点损耗。” 阎王愁可以强行留人性命三天,令那人去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心愿,但是三天之后必死无疑。因为这阎王愁乃是榨干一个人的所有潜力,用来延命三天,乃是回光返照。而天山雪莲却又是绝对的稀世灵药,好处多多,但是在天山深处,数量稀少的很。 二者更有各的好处,但是若有选择,很少人会去选阎王愁,因为三日后是必死的结局,而天山雪莲有周旋的余地。不过阎王愁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可以延命三天,这是天山雪莲做不到的。 当天山派掌门张之涣拿出天山雪莲时,其余人救知道结局已定,没有人可以拿出更好的东西来交换了。 明玉公子一时间拿不到注意,看向凤栖,凤栖开口:“天山雪莲是疗伤圣药,可——” 张之涣闻言:“多谢——” 最终阎王愁由张之涣得到。 第六宝天蚕金丝甲,却是被李浩换去,外加千金。 第七宝一公布,乃是唐门的绝顶暗器佛怒金莲,一朵璀璨的金莲花呈现在众人面前。这时有人做不住了,隐藏身份中的人开口:“这件东西,我要了——” 那人开口,李太白、白玉蟾却是立即知道那人的身份,乃是唐门长老唐凌风。也是唐门的绝顶暗器,却因为早年欠了凤栖人情,这才流落凤栖手中。此刻凤栖既然愿意将佛怒金莲拿出来,他们唐门不惜代价也要将其带回,毕竟是可以斩杀大宗师的绝顶暗器。 李太白问道:“真的可以斩杀大宗师吗?” 白玉蟾:“夸大了一些,若是出其不意或许还可能。大宗师一旦有了防备,只怕很难了。但是正面斩杀一位小宗师却是没有一点问题。” “怪不得唐凌风会亲自前来。” 唐凌风一句我要了,却是激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有大人物开口:“你说你要了,就你要了!” “你出得起什么价格?” 李浩笑道:“可以斩杀宗师的暗器,想必价格不菲,这世上很少有人出的起这价格吧!” 唐凌风冷冷道:“唐门愿意用两枚暴雨梨花针,三枚九天落雷,一枚麒麟火牙来换。” 第111章 太上玄经之秘 “若是还不够,唐门欠凤栖庄一道人情!”唐凌风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其他门派也不愿意为了佛怒金莲去得罪唐门,另外就是唐门有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其他门派也很少有这个底蕴去和唐门一争高低。 李太白震惊着:“唐门这是下血本了,九天雷落、麒麟火牙,这都是大杀器啊!更何况是暴雨梨花针。” 李浩同样感到诧异:“佛怒金莲有这样的魅力吗?” 李长吉摇着折扇笑道:“有——” “因为现在的唐门打造不出佛怒金莲,佛怒金莲成为了唐门的绝响。而暴雨梨花针、九天雷落、麒麟火牙虽然制造起来价格不菲,但是唐门还是可以打造出来的。” “唐门现在只剩下三朵了!” 众人纷纷看向那个不过掌心大小的金色莲花,此刻的金色莲花是含苞待放的样子。 这时拓跋寿倒是颇有兴趣:“本公子对这佛怒金莲也很有兴趣,愿出黄金五千两——” “五千两——”不只是李太白被震惊到,就连其余人也被拓跋寿的大手笔给震惊到。 这时李太白、白玉蟾纷纷看向拓跋寿。 别人是震惊的目光,而白玉蟾、李太白却是双眼放光,一副要问你家在哪里的样子。 李太白搓着手笑道:“公子家住哪里啊?” “能不能去拜访一下?” 拓跋寿也被李太白的样子所震惊,疑惑道:“你想干什么?” 白玉蟾此刻却是轻呼一声无量天尊,止住心中贪念。 李太白轻咳两声:“不好意思,失态了!失态了!见谅——见谅——” 李长吉笑道:“两位还想去打劫吗?” 李太白尴尬道:“没有——没有——小爷可是光风霁月的——” 长乐公主笑道:“本公主也想要一件佛怒金莲防身,出价六千两黄金。” 此刻的长乐公主颇有和拓跋寿过不去的意思,也是刚才拓跋寿和李长吉联手坑了长乐公主一次,但是这次长乐公主可不怕被坑,因为这佛怒金莲对唐门太过重要。 唐凌风冷冷道:“还请前辈定夺——” 唐凌风向凤栖行礼。 凤栖摇头苦笑:“罢了——看在唐柳诗那个老太婆的面子上,就将佛怒金莲还给你们唐门。” 唐凌风闻言大喜:“多谢前辈——” “唐门感激不尽——” 唐凌风起身向凤栖大拜。 唐凌风拿出了几枚顶尖暗器,暴雨梨花针、九天雷落。 唐凌风身旁的一名弟子递上一个长盒子,盒子中装着一大杀器——麒麟火牙。唐凌风:“这便是麒麟火牙——威力无穷——” 凤栖庄的侍卫接过几枚暗器,同时将佛怒金莲递给唐凌风,唐凌风接过佛怒金莲时很是激动,只因这是唐门绝顶暗器。 这时明玉公子宣布第八宝:“此乃第八宝——灭绝神功——” 只见红布撤开之后,一本残破的秘籍被拿了出来,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灭绝神功。 李太白:“我们要拍这个吗?还是拍最后的太上玄经?” 白玉蟾闻言摇摇头:“你还缺神功吗?” 李太白:“神功不缺,只是感兴趣而已。” 李太白有剑圣的地煞七十二剑的前三十六剑,还有青城山的上善若水,武当山的两仪剑法,以及小心魔功,可以说哪一门修炼到大成都可以跻身天武榜。 华山掌门卢钺看着灭绝神功:“这就是百年前灭绝门的绝世神功吗?” 天山掌门皱眉:“百年前的灭绝门可谓是天下第一的门派,灭绝神君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只不过灭绝神君之后,再无人修炼成灭绝神功。灭绝门也被各大派围剿,没有人幸存下来。” “那天君呢?不是传闻说天君就是修炼了灭绝神功吗?” “不不——天君修炼的只是残篇,并不全。” “那么凤栖庄的灭绝神功是从何而来的?” “百年前就已经消声觅迹的神功,各大派都没有寻找到。” “天君是不是修炼了灭绝神功,也只是传闻而已。” 华山掌门卢钺道:“我愿意以华山七十二路紫霞剑法来换。” “灭绝神功需要很大的天赋才可以修炼成,不如我这七十二路紫霞剑法更易修炼也是我华山派的镇派剑法。”卢钺却是很想得到紫霞剑法。 这时有神秘人冷笑道:“你们的紫霞剑法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哼——阁下既然这般瞧不起我们的紫霞剑法,何不做过一场?”卢钺听到有人诋毁他们的紫霞剑法,十分恼怒。 那人冷笑道:“哦——是嘛!那么事后你别走,绝对让你葬身在三十里泊中。” “哼——拭目以待。” 有人商议道:“只可惜这灭绝神功虽然是绝世神功,近百年只有一个天君修炼成功,其余人皆没有修炼成功,实在是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啊——” “万一呢!万一我可以参悟出来呢!那么天下第一不就是我的了!”有年轻人这般思考。 “得了吧!就你的天资就别想了,不是说神功给了你,你就可以修炼成绝世高手,这是要看个人的。” 一时间陷入了尴尬,没有人愿意来换这灭绝神功,而华山掌门拿出的紫霞剑法确实比不上灭绝神功的价值。 华山掌门也看出了情况不对,干咳两声:“我华山派愿意拿出镇派绝学,天龙飞剑式——” “这天龙飞剑式倒是可以配得上灭绝神功。”有大人物肯定道。 “天龙飞剑式还是不错的,是一绝。” 凤栖:“换了吧!” 华山掌门倒是喜出望外,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待华山掌门卢钺交易完成之后,明玉公子道:“想必诸君都是为了接下来的两宝而来。下面便是太上玄经原稿——” “原稿?” “太上玄经怎么还有原稿?” “传闻太上玄经可以令人羽化飞升,不知真假!” “你见过神仙吗?” “这个倒是没有见过” “所以,羽化成仙是假的。” “不过它倒是一个绝世神功。” 这时凤栖开口:“世人皆知洛神图与太上玄经乃是一起的,其实不然,太上玄经是太上玄经,洛神图是洛神图。” “而太上玄经从古至今只有一份,而且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上面没有记载一招一式。只是一篇阐述修炼的法门,是一篇总决。阐述天地之妙,人体之秘。得到过太上玄经的人们从其中也参悟出了不少绝世神功,智者见智,众人所参悟的却是不同。” 凤栖道出太上玄经之秘,一时间众人心中波澜骤起,颠覆了众人以往对太上玄经的认知。 就算是白玉蟾也以为上善若水就是太上玄经中的武功,谁知居然不是。而且这事情,他师傅也没有告知过他,白玉蟾思索着,或许他师傅道君也是不知道这个秘密,因为道君看不上上善若水,根本没有将上善若水修炼到大成。 或许只有华琼道人才知道这个秘密吧!因为青城山的太上玄经就是华琼道人带回来。 李太白诧异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上善若水就是你师伯祖参悟出来的。” 白玉蟾也不敢肯定。 凤栖继续道:“青城山的上善若水也是如此,灭绝神功、小心魔功皆是如此......” 这时天山掌门张之涣道:“我天山派愿意再出一朵天山雪莲——” “啥——你们天山派还有天山雪莲?” “你们不是刚拿出一个吗?” 张之涣苦笑道:“我们天山派居于雪山之中,别的不多,天山雪莲还是有几朵的。” 有人摇摇头:“只怕几百年积攒下来也就三五朵吧!” 卢钺不得感慨道:“你是把你们天山派的家当都拿来了吧!” 张之涣轻咳两声:“没有——没有——毕竟我们天山派家大业大——” 张之涣甚至还要装上一装。 卢钺对此嗤之以鼻。 而李浩、李长吉、长乐公主却一直未曾报价,拓跋寿也是如此,还有下面的一些神秘人物也没有报价。 这时有一世家报价:“我们出十大名剑一把——琅琊剑——” 只见那世家的弟子拿出一柄利剑,剑长三尺,字刻琅琊二字。剑出鞘时铮鸣声起,一剑挥出一旁的空桌位立即破裂。 白玉蟾报价:“五粒清虚丹——青城山正品。” 李太白报价:“小爷愿意拿出小心魔功来换——” 李浩诧异道:“小心魔功落到了你的手中?” 李太白回答道:“不是原稿,但是一字不差。还有武当山的两仪剑法......” 李长吉笑道:“武当山的两仪剑法就不要拿出来了,他们山脚下皆是,与武当的不传之秘一模一样。” 李太白开启了忽悠模式:“你们真以为武当山会那么的大方的将他们的两仪剑法传出来,他们传出的是两仪剑法,但是却是缺少了核心法诀,故此你们修炼不成。而我这里却有一本真正的两仪剑法,是绝对的原稿——” 李太白将玄天真人卖给他的破烂不堪的、垫桌角的两仪剑法拿了出来。 第112章 各方争夺 众人嘲讽道:“这就是武当的不传之秘?” “笑死人吧!” “这么的破烂,该不会是被拿去垫桌角了吧!” “不传之秘就这般破烂,哈哈哈——” “芝麻叶、烂坛子都比这强。” 李太白正色道:“你们皆是不懂,你们看这书肯定是经常翻阅,不然也不会这样破烂。若不是什么重要之物,何必经常翻阅。而且这是武当山的玄天真人亲手所送,亲口承认的。” 有人质疑道:“既然是武当山的不传之秘,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上?” 李太白故作高深道:“那是因为玄天真人欠了我人情!天大的人情。” “小友言重了——小友这般年纪,玄天真人岂会欠你的人情。小友莫闹——” “就是赶紧回家喝奶去——” 李太白依旧面不改色,郑重其事:“你们若是不信,竟可去武当山询问玄天真人。小爷若是有半句假话,那么出门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李太白连毒誓都发了出来,外加李太白一脸的正色,使得众人半信半疑。 李太白肯定有恃无恐,再狠毒的毒誓李太白也敢发,因为玄天真人确实是这样说的,李太白他自己也是一位受害者。 这时李长吉问道:“那你的小心魔功是从何而来的?” 李太白将两仪剑法秘籍丢给白玉蟾,李太白笑道:“众所周知,当年北拳打死了血煞魔君之后,便去自首报官,而这小心魔功的秘籍便落入了当时的一位捕快手中。而这不捕快也凭借着小心魔功成为了一位宗师高手,而他便是魔道中的血手。” “前不久血手在天宁城被众人围攻,小爷也凑了热闹,得以观看小心魔功秘籍。” 李浩:“最后的原稿落入了荆楚节度使的府上,那么你这小心魔功秘籍就是唯一流传在外的了!” 李太白笑道:“可惜的是这小心魔功并不适合小爷。” 李太白拿出来的两本秘籍都拥有着无上奥妙,将其中一门修炼到大成就可以纵横天下了! 其他人中对太上玄经并不上心,因为这是太上玄经的原篇,就算得到了还需要去参悟武功,不如换取别人已经参悟的武功来修炼。 凤栖笑了笑:“小友好际遇,可以交换——” 最终李太白得以所偿,得到了太上玄经的原篇。 李太白和白玉蟾便迫不及待的观看起来,李太白:“确实阐述的是天地奥妙和人体的奇经八脉,真气如何流转。” 李太白将太上玄经原篇收好,准备回去之后再好好参悟。 这时凤栖笑道:“几位也褪去伪装,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当个鼠辈?” 凤栖发话,众人纷纷看向那几位神秘人,只见那几人褪去伪装,分别是狂狮和百鬼洞洞主带头。 凤栖笑问道:“冥王居然没有来?” 狂狮笑道:“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众人看来,这狂狮、百鬼洞洞主皆是天魔榜上的绝顶人物。像是天山掌门、华山掌门虽然也是一流高手,但是距离这些绝顶人物还是差了些。 凤栖笑道:“既然是会了最后一件,那么出价吧!” “既然洛神图乃是曹魏宝藏,那么这图不再以物换物,而是价高者得——” 凤栖话音刚落。 李浩这才开口:“皇室愿意出五万两黄金——” 拓跋寿笑道:“我们拓跋氏愿意出六万两——” 百鬼洞洞主:“百越十万两——” 李太白诧异道:“这已经不是江湖门派可以争夺的了!已经上升到朝廷和各氏族了——” 李太白:“怎么百越也出来——百越一统了吗?百鬼洞洞主居然是代表百越出价——” 李长吉长叹一口气:“鬼市——十五万两——” 李太白:“道士——你说他们鬼市不是和莳莨岭联手吗?此时怎么也在竞价?” 白玉蟾:“谁得到谁就可以占据主导权——” “这样吗?”李太白看着众人争夺。 天山派掌门张之涣和华山派掌门卢钺就有些尴尬了,这些钱就算是把他们整个门派卖了,也值不了十万两黄金。 李浩叹息一声:“若是斗富,皇室不惧你们任何一方势力。” “二十万两——” 李浩的二十万两一出,众人都在盘算自己手中的钱财。这二十万两黄金已经是天价了,除了皇室,再无人可以轻易拿出。 百鬼洞洞主咬咬牙:“百越二十一万黄金——” 李浩继续跟:“二十二万——” 这时李长吉笑道:“洞主大人真的不继续和我们合作吗?只怕单凭百越一方也拿不出这么多吧!” 百鬼洞洞主冷哼一声,很快做出决定:“罢了——合作——” 李长吉笑道:“我为百越再出十五万两黄金——” 李太白:“原来这家伙是在这里等着百鬼洞洞主的。” 白玉蟾:“他城府很深。” 李太白点点头:“但是他的酒很好喝!”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 李长吉看向李浩:“堂弟啊!如今三十六万两黄金,不知还要继续跟吗?” 李浩悠然道:“四十万两——” 李长吉先是一愣,随即警告起来:“堂弟——你要知道,即使你拍下了这洛神图,你也带不回去。你觉得你会安然无恙的走出三十里泊吗?” 李浩笑道:“这就不劳堂兄担心了——” 李长吉四下看去:“即使是四大名捕齐到,大内高手皆来,今日也无法善了。你若是死在这里,那么......” 李浩起身看向四周:“堂兄是这般的看不起本殿下吗?本殿下已经不再是原先的那个憨傻的李浩了!这皇位本是无心所求,但是你们一直将我视为肉中刺、眼中钉,恨不得除而后快之——既然如此,这皇位本殿下非争不可——因为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上一搏——” 李长吉合上折扇,抚掌哈哈大笑:“好——好——” “浩儿你终于长大了——” “既然如此我们走——” “你一直在凤栖庄,有姑奶奶庇护,我们奈何不了你,只要你敢出凤栖庄,你绝对死无葬身之地。堂兄怜悯,不取你性命。但是只怕你的亲姐姐便不是这样想的......” 长乐公主冷哼一声:“李长吉——休在这里,挑拨本公主与浩儿的关系。” 李长吉挥袖离开。 李浩与长乐公主对视一眼,李浩可不相信自己的这位亲姐姐,从小这位姐姐便有着极深的心机,侍骄而宠。先前的王亭山暗杀,估计和这位长乐公主就有些关系。 李浩接过那卷画卷,拜谢凤栖:“多谢姑奶奶——四十两黄金必会准时送来。” 凤栖意味深长道:“凤栖庄内不许动手,既然十宝会已经结束,诸位请回吧!” 凤栖下了逐客令,其余人也纷纷告别。 狂狮、百鬼洞洞主也没有继续留在凤栖庄,在凤栖庄有着凤栖的庇护,他们也无法对李浩下手。 凤栖道:“你不用急着走!着急的是他们,你只要不离开我的凤栖庄,姑奶奶保你无事。” “是的!”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你觉得咱们得到了太上玄经的原篇,咱们好离去吗?” 白玉蟾:“他们没有争抢是因为他们志不在此,被洛神图所吸引,我们要事离开只怕会先被他们给吃掉。” 李太白:“那该怎么离开?” “等事情过去之后再离开!” “他们要的是洛神图,又不是我们的太上玄经,再说咱们也不急。” 白玉蟾笑道:“想松风,吹断茶烟里,着我白云堆里,安知不是神仙?” 李太白也笑道:“茶一碗,酒一尊,熙熙天地一闲人。” 明玉公子笑道:“两位可以多住一些时日,等到他们的事情过去之后再离开,不然危险重重。” 凤栖笑道:“凤栖庄热情好客——” 李太白、白玉蟾向凤栖行礼告谢:“多谢前辈——” 李浩起身离开,武影一路跟随。 长乐公主凑近:“弟弟——且让姐姐看上一眼,这可是传说中的奇珍异宝啊!” 李浩不肯:“父皇有令,要求及时带回,途中不准给任何人看。何况阿姐来此,目的不纯。” 长乐公主笑道:“我的好弟弟啊!姐姐岂会害了你——咱们才是一家人。” 李浩摇摇头:“帝王家看似富贵,实在没有贫穷人家好!无时无刻不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长乐公主冷笑道:“锦衣玉食,所穿所用皆是上品,是贫苦人家做梦都不可得的。” “阿姐——若有来世,我宁投身贫农家,也不做帝王子嗣。”李浩说完便离开了。 长乐公主却冷笑着:“真是愚蠢到无可救药——” “帝王家有甚么不好——那是其他人一辈子梦不可求的事情。哼——如此愚昧——” 李浩并没有及时离开,而是找上了李太白、白玉蟾。 李太白笑道:“李二公子只怕此行危矣——” “留下一点金银与小爷,日后小爷为李二公子修个祠堂牌位,年年今日烧纸祭奠。下去之后,不至于是一个穷鬼。” 第113章 送出 李太白一番言语,使得李浩甚是无语,本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结果李太白的言语真是扎心。 李浩干笑两声:“实在是烫手的山芋,这一趟可谓艰难。” 李太白饮着酒:“没事,李长吉那个家伙不是说了,不要你的性命。” “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争夺!你能一直躲在凤栖庄吗?” 李浩摇摇头:“自然不能,但是需要等接待的人前来,不然凭借我们几人也突围不出去。” 李太白:“你应该还有几名暗卫跟随,但是在天魔榜的高手面前,是不够看的。” 李浩:“四大名捕会带着大内高手前来接应的。” 李太白笑道:“你来找我,可不是喝酒那么简单吧!” “自然是有所求。”李浩的态度极为的恭敬。 李太白摇摇头:“这不是我俩该参与的事情。” 白玉蟾:“爱莫能助——物外光阴元自得,人间生灭有谁穷?” 李太白接了一句:“百年大小枯荣事,过眼浑如一梦中。” 李浩摇摇头:“我的身份无法做到像两位这般洒脱,身份在束缚着。” 李太白微微一笑:“那这事情就难了!” 李浩:“即使我能度过难关,两位出庄时也会被人围堵的。毕竟太上玄经的原篇一样的诱人。” 李太白摇头笑了笑:“那么只好杀出一条路来。” 李浩:“太白兄——可否相助,事成之后,我李浩欠太白兄一个人情。” 李太白摇摇头:“不是不帮,而是外面的那群人太凶悍了!一个狂狮,还有一个百鬼洞洞主,莫说是我们,就算是四大名捕也要头痛。即使道君来了,也要皱眉。” “人生何似一杯酒,人生何似一盏灯。”白玉蟾缓慢道。 李太白苦笑道:“道士说的没错!这就是人生!” 李浩叹息道:“可惜这人生我无法去选择!被这天地裹挟着前行。” 李浩:“我想将洛神图交给李兄带出去,我在最前面吸引注意。” “李兄不助我,只怕也很难离开凤栖庄。” 李太白思索片刻,又看看白玉蟾,白玉蟾也知道他们拿到了太上玄经的原篇,是一件成为众矢之的的事情。想在西蜀时,就曾暴露了太上玄经,结果被众人围上青城山。若不是青城山乃是一流门派,又有道君坐镇,只怕会被灭门的。 李太白、白玉蟾他们等到了太上玄经的原篇,只怕有人在凤栖庄外守株待兔。 这时李浩向武影招招手,武影将一卷轴交给李浩,李浩将其放在桌子上。 李太白苦笑道:“你这是在给我们找麻烦!” “拜托了——”李浩起身向李太白、白玉蟾大拜。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开口:“若是危矣不能自保,这洛神图我们也不会继续留着。这点若是答应,我们就帮你们。” “这个——”李浩一时间难以决断。 白玉蟾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什么洛神图而送了命,他和李太白的志向并不在此。 李浩最终咬咬牙,点头应承下来:“好——我答应。” 李太白向李浩举杯:“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 李太白一饮而尽,李浩也一饮而尽:“多谢——多谢——日后必有重谢。” 白玉蟾拿起一旁的火烛,在那由布卷包裹着的画卷上滴上蜡烛,白玉蟾:“按个手印!” “我还能不信两位仁兄。” 李太白:“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省得之后说不清楚。” 李浩:“两位仁兄这是不信我啊!” 李浩还是在蜡液上按下指印,将其封上。 李太白:“酒已尽,宴该散。” 李浩:“大恩不言谢,此恩当报。” 李太白一脸嫌弃的摆摆手:“赶紧的离去——” “多谢——李浩这才带着武影离开。” 李太白看着那洛神图:“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他说的没有错!我们拿到了太上玄经的原篇必会被人给惦记的。在他与众人交战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李太白苦笑着:“是一个苦差事——” ...... 夜晚,长乐公主依旧找上明玉公子,二人在床榻之上缱绻。长乐公主,肤白貌美,谁不为其倾倒。明玉公子也顶不住这样的诱惑,也沦陷其中。 长乐公主挑逗着明玉公子的下巴,给其一个香吻:“明玉——我那个小侍女,可以还给我吗?” 明玉公子:“你居然在凤栖庄里暗杀他,若是他死在我们这,我们也难逃你父皇的怒火。” 长乐公主笑道:“如此胆小,成何大事?这里不是有姑奶奶在吗?” “外祖母不想干涉世俗之争,你最好在凤栖庄里安分一点。” 长乐公主笑了:“那我们现在可是安分了?” 明玉公子一时间无言以对。 长乐公主起身穿衣:“既然你怕了!那我就离去,不给你添麻烦.......” 明玉公子从长乐公主身后抱住长乐公主:“不要——” 明玉公子吻着长乐公主的脖颈,嗅了嗅:“你好香啊——” 长乐公主身上有着异香,格外的迷人。 长乐公主笑了,又重新回到床上:“那么我的侍女该还给我了吧!” “这都是小事情!我一句话的事情!” “那么李浩什么时间离开凤栖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这要看他自己了!他什么时间想走就什么时间走,不过要等到他们的人到了,他才会离开。” “只怕届时四大名捕,大内高手皆会来到。” 长乐公主:“前不久捕神出京了,离开了长安城,来到了荆楚。” 明玉公子:“鬼市一战!那是冥王设计,欲要除去四大名捕,逃虚和尚也来了,不过来的是替身。” 长乐公主:“原来是这样!” 长乐公主笑道:“那么——我要做这千古第一女皇,起事时,你该怎么办?” “自然会帮助你——” “好——一言为定。” ...... 三日后,李浩接到飞鸽传书。李浩道:“启程——” 李浩向李太白告别:“如今憔悴赋召魂,皇冠多累身——” 李太白笑道:“人生何处不匆匆。” 李浩:“我们先行一步。” “多保重——” 李浩与武影上了小舟,武影摆渡离去。 待李浩与武影走了一会后,李太白、白玉蟾才带着画卷上船。李太白、白玉蟾离去时,明玉公子出来相送:“李兄、白掌教何必这么急着走?表弟此行必会暗潮涌动,多灾多难。” 李太白倒是坦然道:“趁着他们打斗,我们也好脱身。晚上有着夜幕遮盖,也凉快些。” 明玉公子:“祝君一帆风顺。” “承君吉言——” 李太白要挂酒葫芦,背负青莲剑,摇着小舟与白玉蟾一同离去。 李太白:“他非要趁着夜色出发,哎——怪瞌睡的。” 白玉蟾盘坐在小舟上,倒是吟起了诗:“碧水映天天映水,淡云如幕幕如钩。” “你这道士,到还有闲情吟诗?” “花将色不染,水与心具闲。” ...... 李浩趁夜色出行,但是依旧有人在不分昼夜的等着。 李长吉站在船头,一只猎鹰轻轻的落在李长吉的肩头,李长吉轻笑道:“来了——” 狂狮拿着大刀从船舱走出:“他奶奶的——终于来了!还以为他不敢出来呢!” 李长吉手中捻一只箭头,那箭头是李长吉从三十里泊中捡出来的,已经生锈。 这时武影驾着小舟赶来,李浩站在舟头,背负画卷。李长吉笑道:“堂弟,你终于来了!” 李浩笑道:“堂兄等得着急了吧!” “倒也没有!” “漆灰骨末丹水沙,凄凄古血生铜花。”李长吉随手将手中的箭头甩出,直击李浩的面门。李浩却是伸出手掌轻轻一按,那绣箭头被李浩掌中真气压到水中。 李浩摇摇头:“堂兄——你这般吟诵妖魔诗,对身体可是不好!幽怨鬼词,伤心劳肺。” 李长吉笑道:“不劳堂弟操心。” 这时李浩的船底忽然传出异响,有人潜伏在水下行动。竟将那一页扁舟弄得粉碎,李浩、武影同时施展轻功离去。 一时间李长吉船上的一众打手出面,围攻而来。 李浩:“我们走——” 李长吉冷笑道:“这周围三十里皆是水泊,堂弟又能逃多久?” 李长吉也追出去,身形如同闪电一般追上李浩。李浩转身与李长吉对上一掌,李长吉诧异道:“你修炼了什么武功,一时间进展这么快——” 这时武影也一掌打出,李长吉匆忙递出一掌,竟被武影一掌打退。 李长吉看出端倪:“原来如此——” “皇宫中收藏了一部功法,但是一直没有人去修炼。堂弟倒是有一个忠犬,居然敢修炼异养天魔功。” “堂兄得冥王真传,倒也不过如此。” 李浩并不恋战,再次退走。 但是水中时不时有人出现偷袭,但是如今的李浩已经今非昔比,也算是一个高手。次次躲过,甚至还斩杀一人。 忽然前方有高声响起:“殿下莫慌——” “荆楚节度使萧马鸣前来相助——” 第114章 都是假的 李浩诧异道:“萧马鸣来此干什么?” “主人小心——”就在李浩分神片刻,已经有人偷袭而来,幸得武影相救,一掌将偷袭之人击落。 萧马鸣也是驾驶着众多小船而来,不过承载四五而已,估计带来了一百多人。 三十里泊,水草密集,深浅不一。有的地方深有三尺,有的深有一丈,皆是不能行驶大船。 忽然有小船极速而来:“殿下莫慌——吾等来也——” 只见四大名捕独坐小船而来,身后还有着数只小船,船上之人个个持刀而立。萧马鸣前来不过是想得到几分好处,而四大名捕却是向李浩效忠的。李浩与武影急忙向四大名捕的方向而去。 忽然之间水面却雷霆震动,四大名捕的船下却发生了爆炸了。幸好四大名捕都是宗师高手,及时真气护体,没有什么大碍。 一时间众人打斗在一起,但是在小船之上,众人也难以大展拳脚。 百鬼洞洞主不知从何处偷袭而来,一掌打在冬飞花的身上,黄夏天抽刀逼退百鬼洞洞主。 ……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驾驶小舟离去,却见前面有人阻拦,只见长乐公主一席黄衫立于舟头。 李太白见状弃浆,起身笑道:“原来是公主远迎,罪过罪过——” 长乐公主掩袖笑道:“公子一表人才,可谓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宋玉,兰陵亦是不如也——” 李太白喜出望外:“真的吗?道士小爷就说比你帅气吧!还非得不信——”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 长乐公主悠然道:“自然是假的了,嘻嘻嘻嘻——” 李太白闻言,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白玉蟾却是笑出了声。 李太白:“我的公主啊!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长乐公主笑道:“怎么没有意思?” 李太白拿着酒壶饮酒:“既然如此,公主前来可不是为了闲聊吧!” 长乐公主笑如玲珑般清脆:“本公主是看两位公子面容清秀,邀请两位去宫中侍候。” 李太白摇摇头:“那还是算了吧!小爷可不想成为太监……” 长乐公主被李太白的言语逗笑:“不用成为太监也是可以的……” “那是?” “做本公主的面宠——”长乐公主盯着李太白、白玉蟾。 李太白打个冷颤:“哪个想不开的会去当面宠?” “本公主许你荣华富贵!” “嘿嘿——小爷虽然穷到两袖清风,但是还是不愿意的,岂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不过这位喜爱金银,想必愿意去的。” 李太白将白玉蟾推到了前面。 白玉蟾冷哼一声:“这月色适合埋葬你,三十里泊的景色倒也优美。本人再给你做场法事,不会让你成为孤魂野鬼的。” 长乐公主笑道:“两位考虑的怎么样?” 李太白、白玉蟾摇摇头。 长乐公主冷笑一声:“本公主的容颜就这般不堪。” 长乐公主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肤白貌美,如天仙下凡。 李太白笑道:“姐姐自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公子的嘴真甜。” “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丑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李太白笑着。 长乐公主瞬间勃然大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交出太上玄经原篇,饶你们不死。” “不然一会打断腿脚,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那弟弟自以为自己聪明绝顶,我做为他的姐姐岂能不知他。他不过是在混淆视听,让你们将洛神图带出,是吧?” 李太白笑道:“洛神图是没有,太上玄经原篇也没有。小爷有的是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既然如此……” “动手——” 只见水中窜出七人,赤裸上身,手持怪刃。说刀不刀,说剑不剑,怪刃却是一只细长的鱼怪形状。 七人身形交错,向李太白、白玉蟾攻去。二人急忙拔剑抵御,刀光剑影之间,七人并未得手,身形交错,便又沉入水中。 水已浑浊,完全难以看清那几人藏身在哪里。 长乐公主笑道:“两位公子也不过尔尔——这七人乃是善水性的杀手,善在水中隐藏杀人。” 李太白挂好酒葫芦,手持青莲剑,环顾四周冷哼一声。 忽然脚底传来动静,那小舟瞬间四分五裂。李太白、白玉蟾急忙跃起,二人最终落在残破木板上,警惕着四周。 李太白道:“不适合在这里打,我们走——” 白玉蟾也不恋战,转身便走。三十里泊中多莲叶,二人踏莲叶飞奔。 长乐公主拍拍手:“想逃——追——” 二人专挑莲蓬深处走,有莲叶阻拦,那七人也难以追上。但是一旦遇上莲叶稀少之处,那七位怪人就从水中袭出偷袭。 一时间李太白、白玉蟾被包围在莲叶中,七人也不想让李太白、白玉蟾逃上岸,他们七人善水战。 李太白长剑如龙,矫捷如蛇,李太白融合几家之长,有剑圣的前三十六路剑法,又学有武当山的两仪剑法,剑仙也曾传剑术于李太白。而且有白玉蟾跟着,李太白也学了青城山的几招剑法,李太白在剑术上已经走了很远,距离宗师只有一线之隔。待到李太白能挥出一剑属于自己的剑法就能入那小宗师,可以在江湖上开宗立派。 此刻李太白必不惧怕几人的偷袭,但是对待几人的长久水战却是不行。 李太白击退一人之后,白玉蟾纵身而起,一剑出,磅礴剑气肆意挥洒,所到之处波澜骤起。 李太白怒斥道:“诸位甚是无理——” “大河之剑——” 李太白也递出一剑,剑气引动水泊,水浪翻涌而出,一条条细流围绕在李太白身边。随着李太白的一剑挥出,水流化作利箭而出,那七人不得不退。 二人一招得逞,急忙撤走。 七人被李太白、白玉蟾的剑招击落水中,七人浮在水面,咳着血:“宗师?他俩如此年纪已经入了小宗师——” “不——” “他们虽然能挥出宗师之剑,但是还没有到宗师的境界。追——” “若是追不上,公主可饶了不了我们!” 李太白、白玉蟾一路奔袭,也没有方向,但是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岸边上岸。 李太白踏上岸边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 “上了岸,看小爷不砍死他们!” ...... 李浩被百鬼洞洞主近身,一掌拍在李浩后背,夺走李浩身后的洛神图。 百鬼洞洞主笑道:“终于到手了——” 百鬼洞洞主也是成名许久的人物,老奸巨猾。得到洛神图之后,立马将其打开观看,却发现是一张白纸。 百鬼洞洞主怒道:“假的——” 李浩此刻已经被四大名捕护卫着离开,一群大内高手护持着,百鬼洞洞主、狂狮对其也无可奈何。 狂狮站在船头:“假的吗?” “一张白纸——” 百鬼洞洞主将那白纸丢进水中。 狂狮疑问道:“不在他们手中,那会在哪里?” 百鬼洞主洞主向李长吉询问道:“今晚还有人从凤栖庄离开吗?” 李长吉逗着自己手臂上的鹰:“还有两个人,白兄和太白一起离开。” 狂狮:“是那两个小子?拍得了太上玄经,那两个小子曾坏我的事,指出了我的破绽,告诉了黄夏天使得老夫败了黄夏天一招。” 百鬼洞洞主怒道:“那还不赶紧去追?” 李长吉笑了笑:“无妨,有人在等着他们。” 李长吉抬抬手臂,只见手臂上的猎鹰飞了出去。 萧马鸣见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也就离开了,他接到消息之后,还以为自己可以捞一笔,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捞着。 ...... 李太白、白玉蟾上岸之后,只见岸边站立一个人。黑袍鬼面,戴着青铜面具。一只猎鹰飞来,站立在那人的肩膀。 李太白看着那青铜面具:“西蜀风格?你是谁?” 那人笑道:“将东西交出来吧!” “你是冥王?” “虽然那天见到的是假冥王,但是假冥王已经死了。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冥王冷冷道:“看在你们长辈的面子上,本王不为难你们。” “交出来——” “太上玄经吗?”李太白明知故问。 冥王:“太上玄经本王还不放在眼中。” 李太白:“可是我们只拍的了太上玄经的原篇。” 冥王冷笑道:“本王要你背后的东西。” “背后的?”李太白笑道:“这东西......” 只见冥王挥袖,一记手刀挥出,李太白身后的大树轰然被劈成两半。 李太白:“这家伙不是咱们可以对付的?” “本王耐心有限,若非看在尔等长辈的面子,你们觉得你们能活到现在吗?” 李太白也知道自己二人绝对不是冥王的对手,李太白便将身后的洛神图解了下来:“二公子啊!这就怨不得我们了,对手太强了!” 李太白将背后的洛神图丢给冥王,冥王打开观看,却发现依旧是一张白纸。 冥王怒道:“居然是假的?” “假的?不可能——” 冥王现在就想杀了李太白和白玉蟾,但是忌惮他们二人身后的人。 谁曾想这几幅洛神图都是假的。 即使是李浩也没有想到这洛神图会是假的。 第115章 天乙皇帝 冥王将那白纸往地上一丢便转身离去,冥王怒道:“该死——” 这时那七位善水性的人也追了过来,刚上岸边便叫嚣着:“小子——有种别跑,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就是赶紧的将洛神图给交出来——” “交出洛神图饶你们不死。” “嘿嘿——打断他们的腿脚,交由公主发落——” 那七人七嘴八舌的讲着,完全没有注意一边的冥王。 这时其中一人看见了冥王,扛着怪刀,嚣张跋扈道:“原来是有了帮手——” “怪不得有恃无恐。” 李太白真心的为他们捏了一把汗,李太白:“没有眼力劲,死不足惜。” 冥王本就在因为自己被骗而恼怒中,冥王想手刃了李太白和白玉蟾,但是忌惮剑圣和道君,剑圣、道君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小心眼。 冥王虽然不惧剑圣和道君,但是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冥王看着那七人,心中已经泛出了杀意,而那七人还浑然不知。 “还戴个面具,就是这般的见不得人吗?” “老大,想必是丑的见不得人......” 冥王彻底的怒了,一掌挥出,一道黑色真气凝聚成的骷髅爪袭杀而来。那一爪袭来时迅猛,彷佛整个天地都在其爪下。 “大宗师——” 七人震惊之余,大宗师三字刚脱口而出时,骷髅爪已经从七人的身体中穿过,一爪拍向水中,激起滔天巨浪。 下一刻七人齐齐吐血,一命呜呼,魂归幽冥,直挺挺的倒下。 冥王这才感觉心情好了一点,挥袖飘然离去。 冥王离去之后,李太白才舒了一口气:“还好这冥王没有和咱俩计较,不然真的会没有命的。” 李太白又看了一眼那几个人:“真是死于话多。” 白玉蟾看着白纸:“估计李二公子也没有想到自己拿到的会是一幅假的。” “那么真的呢?” 白玉蟾不再言语。 天微亮时四大名捕以及李浩寻得李太白、白玉蟾,李浩上前询问:“两位仁兄——” 李浩见李太白、白玉蟾完好无损,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洛神图即使是被抢了李浩也不敢怪罪李太白和白玉蟾,毕竟他们是有言在先的。 李太白打着哈欠:“假的!” “李兄的瞒天过海倒是将自己也骗了。” “怎么会是假的?”李浩不敢相信。 李太白指着水边的白纸卷轴:“李二公子莫给小爷说你拍得洛神图之后没有观看过?” “这个倒是真的没有观看过。”李浩摇摇头。 “得到之后,一直在提防着其他人,哪有心情去观看。” 李太白好奇道:“你就没有一点好奇心?” 李浩苦笑着摇摇头。 李太白道:“那么真的洛神图还在凤栖庄吗?” 李浩眺望而去:“凤栖庄已经闭庄了——下次再开放就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姑奶奶应该不会骗我的,哎——” 李浩:“从长计议吧!需要回去禀报父皇,交由父皇决断,如今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李太白:“那就没有我们的事情了!先行离去了——” “人情依旧欠下,若有事情,前来寻我!” 李太白摆摆手:“好——” 李太白、白玉蟾离开之后,李浩便将那水边的画卷捡起,李浩看着上面的布卷和蜡印:“没有被掉包更换——” “姑奶奶骗了我吗?” 这时沐春风道:“殿下,先行回京面见陛下,此事当交由陛下定夺。” 李浩点点头:“好——” 李太白、白玉蟾继续启程,前往三秦之地的药王谷。而李浩等人也返回长安,面见天乙皇帝。 ...... 李长吉、拓跋寿坐在一起喝酒,李长吉笑道:“姑奶奶还是偏心与天乙老儿,想必是姑奶奶早已经将洛神图交给了天乙老儿,这次凤栖庄的开放就是一次声东击西之计,混淆视听。” 拓跋寿和李长吉在一起喝酒,却是用的碗,十分的豪放。拓跋寿笑道:“你觉得天乙老儿若是现在死了,如今的朝廷谁人可担当大任?” 李长吉闻声笑道:“嫡子之中唯有李永可当大任,只可惜他是一个瘫子。李浩还是嫩了一点,不足以与那些大臣们勾心斗角。其余贵妃、嫔妃之子不足为奇,皇位也轮不到他们。” 拓跋寿冷笑道:“两位嫡子死后,那么还有谁可以?” 李长吉:“楚王、蜀王、齐王。” 拓跋寿笑道:“李唐此刻已经是外强中干,节度使便是最大的错误,他们执掌兵权已经威胁到皇权了!而且其余氏族也有心来争天下大统。” “像你们拓跋氏?” 拓跋寿笑道:“祖上阔过,自然想再次辉煌——” 李长吉笑了笑:“那就看你们的实力了!” 拓跋寿大笑道:“是啊——” ...... 待到李浩返回长安,立即受到了天乙皇帝的传唤,武影随着李浩一起面圣。 入了皇宫,天乙皇帝正在和一位黑衣僧人下棋,黑衣僧人已经很老了,满脸的褶皱,双目还算清明。这位黑衣僧人正是鼎鼎有名的逃虚和尚,天乙能坐稳皇位皆是因为逃虚和尚的功劳,逃虚和尚帮助天乙皇帝坐上皇位时,已经六十七岁了。如今是天乙二十四年,如今的逃虚和尚已经是九十一岁的高龄了。 李浩静静的看着二人下棋,没有敢出言打扰。 直到天乙皇帝落败,天乙皇帝:“你还是不肯让朕。” 逃虚微微一笑,露出自己仅剩的三颗牙:“只能说老僧我还没有糊涂——” 这时李浩向天乙皇帝跪下行礼:“拜见父皇——” 与此同时武影也一同跪下,但是却未开口。他的身份是李浩的奴隶,根本没有资格去拜见天乙皇帝。 “起来吧——” 天乙皇帝现在虽然没有穿戴龙袍,着的是便衣,但是衣服上依旧有着金龙图案,彰显着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显露着高贵。天乙皇帝已经两鬓发白,近年来体弱多病,太医院也束手无策。 即使身体抱恙,看上去虚弱一些,但是天乙皇帝坐那里依旧如同真龙在世,那皇帝的威严不减,睥睨天下。 天乙皇帝让李浩起身之后,李浩又向逃虚和尚行礼:“拜见逃虚大师——” “不敢当——不敢当——无需多礼。” 李浩起身了,但是武影依旧没有,他的身份是那般低贱。 天乙皇帝问道:“此行怎么样?” “萧马鸣独占一方,天宁城中无视朝廷法令,却遵他萧马鸣之令。” 天乙皇帝轻蔑一笑:“所以你就废了他儿子萧重阳?” 李浩并不惊讶,李浩也知道自己的暗卫乃是天乙皇帝安排,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暗卫详细的汇报给天乙皇帝。 李浩:“只是给萧马鸣一个惊醒。” 天乙皇帝:“凤栖庄之行又是如何?” “孩儿有所不解?” “哦——” “你是想问为什么是白纸卷?” “正是——” “你觉得你姑奶奶骗了你吗?” 李浩摇摇头表示不知:“孩儿不知——” 天乙皇帝笑道:“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若是你姑奶奶没有骗你,那么骗你的就是朕了。” “孩儿不敢胡乱猜测——” 天乙轻笑两声:“你姑奶奶很早就与父亲通信,早早将洛神图送入皇宫,随便祭奠了先祖,此后再也不会踏入长安半步——” “姑奶奶当年为什么要舍去公主的身份?” 天乙皇帝叹息一声:“你知道你姑奶奶位列天武榜第二,却不知道你姑奶奶有先天之疾在身。你姑奶奶性格分裂,一个温柔和蔼,一个性情暴躁。自笑被当作异类,从而叛出皇族,不再做公主,而是流浪江湖,最后创建了凤栖庄。” “原来是这样!” “洛神图真的隐藏着曹魏宝藏吗?” 天乙皇帝道:“毕竟是传说而已——” “朕希望这宝藏谁也得不到——” “咳咳咳——” 逃虚和尚见状:“陛下要保重身体啊!” “你觉得药王谷的仙丹一事是否属实?” 逃虚和尚摇摇头:“从古自今,仙丹一事皆是传说,未见有人得仙丹而长生。妙应真人即使医术通天,依旧不能起死回生,那么他岂能炼出仙丹。” 天乙皇帝起身长叹一句:“哎——” “朕乏了——” 天乙皇帝挥挥手:“你们离去吧!” 逃虚和尚艰难起身,若不是得李浩相助,逃虚和尚已经不能自己站起来了。 逃虚和尚向李浩道谢:“多谢殿下——” “举手之劳——” “此次一别,老僧也该圆寂了——” “祝李唐江山永固,同时也劝陛下放弃求长生——” “这个道理朕懂得,你回去吧!” “浩儿——送大师回去——” “是——” 逃虚和尚在李浩的搀扶下缓慢离去,皇宫之中除了皇帝无人可以坐轿而行,但是对于逃虚和尚,却是有着皇权特许,可以坐轿入宫面圣。 殿外早有侍卫等待着,武影在李浩离开时,也跟随着李浩一同出来。 李浩询问道:“大师的大限真的到了吗?” 第116章 惧死 逃虚和尚微微一笑:“神龟虽寿,尤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僧的寿命将终,恍惚之间看见了大厦将倾......”逃虚和尚语重心长,看向远方。 最终逃虚和尚上了轿子:“殿下还请来庆寿寺一趟——” “好——” 武影随着李浩前往庆寿寺,庆寿寺中逃虚和尚的住处,逃虚和尚吩咐小沙弥倒来茶水,端来点心。 二人席地而坐,面对面,武影在一边守着。 李浩问道:“大师——最近父皇沉迷于追求长生,大师今日可是前往劝诫?” 逃虚和尚皱眉:“陛下沉迷追求长生,服用仙丹,此事老僧劝不住了!陛下已经不是老僧刚认识的那个陛下了。” 李浩叹息一声:“如今父皇荒废朝政,朝政完全由王止把握,我李唐王朝岌岌可危矣——” 逃虚和尚苦笑一声:“老僧自知罪孽深重,如今要沉沦地狱了。” 逃虚和尚没有去管李浩,而是自言自语道:“老僧不吃斋念佛,醉于心机兵马,助陛下夺得皇位,已经造下无边杀孽。如今李唐大厦将倾,老僧有心无力了,不能再力挽狂澜了。” “老僧圆寂之后,行火葬之礼,还请塑金身于庆寿寺中。非是老僧贪图名利,而是......” 逃虚和尚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向李浩行大礼:“塑金身一事还请殿下成全——” 李浩叹息道:“大师何需大礼,吩咐一声便是。” “多谢殿下——” 逃虚和尚笑道:“老僧不负一生所学,死而无憾——哈哈哈——” 逃虚和尚最终在大笑中离世,头颅垂下时,嘴角依旧带着笑容。 李浩见状并没有感到吃惊,一旁的小沙弥却是向逃虚和尚大拜,痛哭道:“恭送师傅归天——” 李浩也向逃虚和尚跪下磕头:“恭送大师归天——” 逃虚和尚,一代妖僧,助天乙皇帝得到皇位,曾掀起天下大乱,诸王厮杀。不是宰相胜似宰相,一直被当今宰相王止所忌惮和嫉妒,明明他王止才是李唐王朝的宰相,结果逃虚和尚的名声更在他王止之上。天下人不知王止,却知逃虚和尚是黑衣宰相,逃虚和尚也一直被宰相王止怀恨在心。 逃虚和尚善终于庆寿寺中,归天那一日,整个长安城掀起了动乱。 宰相府王止听到逃虚和尚圆寂的消息,没有一丝悲痛,反而是抚掌大笑:“哈哈哈——这个老和尚终于熬不住了,先本相一步而去,这朝堂该洗牌了......” 文武百官听闻有人大哭,有人悲痛,也有人不喜不悲。有人在考虑朝堂之变故,思考着如何站位。 明道先生和伊川心生率先前往庆寿寺吊唁,一入寺门便是放声大哭。 一时间文武百官纷纷前往庆寿寺吊唁。 而宰相王止却是一路狂奔皇宫,面见天乙皇帝:“陛下——逃虚大师圆寂了——” 这正写字的天乙皇帝先是一顿笔,但又随即写着毛笔字,字体纤瘦、锋芒毕露,如刀刻一般尖锐。 天乙皇帝的书房中放有无数字画,有些字画悬挂着,香炉中点着奇香,闻之使人心旷神怡。 天乙皇帝平淡道:“按王爷之礼,为其厚葬,做佛塔,立于庆寿寺后。” 天乙皇帝写的是曹孟德的《龟虽寿》,天乙皇帝感慨道:“神龟、腾蛇也会有寿尽之时,更何况于人呢?” 王止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逃虚大师乃是得到高僧,圆寂涅盘之后,必会留下舍利子,服用之可以延年益寿也——” “陛下可以将其寻来,捻灭成粉服用。” 天乙皇帝冷笑道:“有用吗?” “自然有用,只不过还是比不上药王谷的仙丹。” “那药王谷的仙丹呢?妙应真人还是不愿意给吗?” “妙应那个老顽固,迂腐的很。” “哼——” “朕乃天下共主,真龙天子,天命所归之人。这天下莫非王土,他妙应就这般肆无忌惮吗?” “只是妙应有着陛下所赐的金牌,不敢强行索要......” “哼——他是救过朕的命,但是朕如今的病,他却治不好,他便是死罪。去吧!十天后,朕要看见仙丹——” “遵命——” “臣告退——” “将舍利送来——” “是——” 出了书房,王止暗喜:“老和尚啊!老和尚——你千算万算,可算到这一步吗?哈哈哈——” 待到逃虚和尚火葬的那一天,天乙皇帝亲临相送。 天乙皇帝送上悼词、挽联,亲自主持逃虚和尚的丧事。 天乙问道:“工部尚书何在?” 这时工部尚书林富有上前:“陛下——” “逃虚大师的十三层佛塔可有着手筑建?” “陛下下旨之后,便已经日以继夜的赶工铸造。” 天乙皇帝点点头:“那便抓紧完工。” “遵命——” 这时那小沙弥出面,向天乙皇帝跪拜:“小沙弥——惧死,拜见陛下——” “惧死?”天乙皇帝闻言脸色大变,看向小沙弥。 那小沙弥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肥嘟嘟的小脸,憨态可掬。一袭灰布僧衣,拿着一串佛珠,向天乙皇帝叩拜。 李浩、李永也在,李浩惊慌失色:“他的佛号居然叫惧死,这——” 天乙皇帝声音不悦道:“你的佛号是谁给你取的?居然不尊佛法。” “阿弥陀佛——小沙弥的名字是我师傅逃虚大师所取。” “哼——”天乙起身怒哼:“来人将这不知礼节的小沙弥带下去,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一时间文武百官大惊,李浩欲要上前进言,却被坐在轮椅上的李永阻拦:“不可——” 李浩皱眉:“父皇如今喜怒无常,不能眼看父皇如此下去......” 惧死和尚直起身来,依旧跪在地上:“陛下——请让小沙弥将话讲完,之后任杀任刮......” 天乙皇帝冷笑道:“逃虚有什么话要你这个小沙弥来讲?” “师傅有言,不用十三层佛塔,只需塑一泥胚像,外面涂层金漆留在庆寿寺便可。” “好一个逃虚和尚——” 小沙弥继续道:“师傅说了,他要看着李唐的灭亡——” 此言一出,不只是天乙勃然大怒,其他的文武百官纷纷指责惧死和尚不知好歹。 这是刑部尚书出列:“陛下——这惧死和尚口出狂言,诅咒我李唐王朝,按令当斩——” “还请陛下下令,当场斩首——” 这时李浩忍不住,不顾李永的阻拦,上前跪下:“父皇——” “这是逃虚大师遗言,并不是惧死所言,他只是在逃虚大师传话,罪不至死。而逃虚大师已死,父皇不必与一死人计较,不然便是失了身份,让世人看不起——” “父皇三思啊——” 李浩劝阻,但是天乙皇帝并没有听进去:“滚——” “今日这惧死和尚必死——” 逃虚和尚让惧死如此所言,便是在讽刺天乙皇帝,天乙皇帝怎能不动怒。 逃虚和尚知道自己寿命将至,便起身入宫面圣,希望劝诫天乙皇帝不再迷恋追求长生。然而天乙皇帝并没有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荒废朝政。 李浩依旧跪在地上:“父皇三思啊——不要造此杀孽。” 明道先生、伊川先生也出面劝阻:“陛下三思——” “朕主管万物生灵之死,一个小小沙弥也敢口出狂言,诅我王朝,不杀他,何以平百官之怒。” “你号惧死,不知道你到底怕不怕死——” 惧死和尚用稚嫩的声音:“死有何惧——方生方死。有人死,重于泰山;有人死,轻于鸿毛——” “今日惧死不惧死,只愿陛下回头是岸——” 这时那个小沙弥忽然起身,一头撞向台阶之上,立即血溅三尺。手中佛珠也应声散落,丝线崩断,佛珠在地面跳跃。 文武百官一脸惶恐,站在台阶之上的王止被溅了一身的血,还有血溅到了天乙皇帝的龙袍上,有一滴血溅到了天乙皇帝的鼻尖上。 一时间天乙皇帝愣在原地,一时间场下大乱,众人慌乱,贴身太监急忙递上手帕。但是天乙并没有去接过手帕,而是失了神,许久才反应过来。天乙皇帝摆摆手:“厚葬他,勇气可嘉——” “起驾回宫——” 这时天乙皇帝才接过手帕,擦拭去鲜血。 这时刑部尚书下令:“庆寿寺有人对王朝不满,恶意诅咒,以下犯上,按律满寺抄斩——” “将庆寿寺一众僧众拿下,打入死牢——” 还未走远的天乙皇帝回头:“不必——庆寿寺还是庆寿寺——为逃虚塑金身摆放在大殿——” 一时间文武百官一头雾水,但是也不得不听从天乙皇帝的命令。 李浩起身:“父皇这——” 李永:“父皇心中动摇了。这惧死和尚的名号便是逃虚大师对父皇的讽刺,结果惧死和尚不惧死,以死明志。这是逃虚大师的计策,希望可以警醒父皇,惧死和尚伟岸也——” 李浩惨笑道:“是啊——七八岁的小孩,尚且不惧死,父皇呢?更该思考一番。” 一番闹剧结束,十三层佛塔停工,为逃虚和尚塑了金身立于庆寿寺的大殿中。 第117章 药王谷 李太白、白玉蟾从青城山下山之后,历经半年,跋山涉水这才来到了秦岭太白山药王谷。 得以拜见药王——妙应真人。 妙应真人已经一百二十三岁高龄了,但却因为养生有道,鹤发童颜。面容之上虽显老态,但是看上去不过五十,皱纹很少。 众人坐在屋中,李太白陪伴着白玉蟾一起看病。屋中药柜罗列,各种草药的味道奇特,而香炉却是点着艾草。妙应真人一席白袍,白袍上有着一个行书“药”字。妙应真人为白玉蟾把脉,微微皱眉:“按常理来说,中了周公客,会慢慢的死于梦乡之中。但是白掌教情况特殊,因为自身嗜睡症,这周公客不会致命,但是会使得白掌教更容易走火入魔。从而损伤白掌教的身体,损害奇经八脉。” 李太白问道:“药王前辈,那么这家伙还有救不?前辈是不知道这家伙走火入魔起来是多么的厉害,要不是我一路跟随,他也来不到药王谷,我差点被他给打死。” 妙应真人捋着胡子微笑着:“也幸好来得早,还无大碍。” 李太白:“那容易治疗不?” “容易也不容易——” “只是过程复杂些,需要一年的调理。” “一年啊!”李太白皱着眉。 白玉蟾冷冷道:“你我缘分已尽,你也该走了,大可游历你的江湖。” 李太白站在一边,环抱双臂冷哼道:“哼——好像有人答应过,小爷说是要一起游历江湖的。” 李太白冷笑道:“除非你想回青城山当你的掌教。” 白玉蟾闻言:“那你愿意在药王谷呆上一年?” 李太白微微一笑:“这里风景宜人,倒也可以。” 白玉蟾微微一笑:“那好——之后便去天山看雪,去钱塘江看潮。”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妙应真人:“开了药方之后,老夫也该离去了,有故人相邀。老夫的弟子已经继承了老夫的衣钵,老夫也无所求了!” “前辈要离去吗?来时也听到了一些传闻。”李太白询问道。 妙应真人摇头苦笑:“哪有什么仙丹可以长生,秦王出海可寻到长生不老药?世上本无长生,痴念执魔。” 妙应真人:“天乙皇帝苦苦求长生,也是煎水作冰,缘木求鱼。” 李太白:“为什么他们会退兵呢?” “幸好有惧死大师,以死相劝,才幸免于难。” 李太白点点头。 接下来便是妙应真人开药施针,一系列的治疗。之后便是慢慢的疗养。而与此同时妙应真人也收拾好背囊离去,就连妙应真人的弟子也不知道妙应真人的去向,妙应真人离去时是悄无声息的离去,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间离去的。 于是李太白、白玉蟾也在药王谷过上了隐居的田园生活。 药王的大弟子谷子可也不经常在药王谷中,而药王谷的弟子虽然有十几位,但是也不常在药王谷中,而是四处采药,云游天下。如今只有三弟子何思泉常在谷中看书炼丹,也正是三弟子在为白玉蟾疗伤看病。 李太白却是喜欢坐在溪水边,饮酒钓鱼,累了就在溪边睡去,时常让白玉蟾来寻他。 二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时不时的炼一下剑法,一起研究一下两仪剑法。 李太白还喜欢和药王的十三弟子王文浩,一位与李太白年纪相仿的少年,喜欢一袭青衫。同样喜欢喝酒,同时也喜欢酿酒。但是王文浩酿的酒却是利用草药酿制的,追求养生之道。 三弟子何思泉也是一位怪人,衣食住行皆是要养生,说是要符合天地大道,与天地共鸣。吃饭上极为讲究,吃的是时令蔬菜,衣物也是很讲究,讲究一针一线,什么季节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而且这位药王弟子,还有洁癖,看不见一点脏,甚至还有一些强迫症。 有一日李太白从溪边疯玩回来之后,光着脚丫,提着自己的鞋,衣衫不整,发丝上还有点沙石泥浆。 李太白提着几条小鱼,正好遇见何思泉,何思泉看着李太白大皱眉头,二人迎面走来。李太白很热情的向何思泉打个招呼:“何兄好——要喝鱼汤不?” “按何兄的食谱,今天适宜吃鱼。” 何思泉尴尬的笑了笑,李太白见其没有回答,便提着鱼,径直穿过连廊。李太白走过去之后,整个连廊都是湿漉漉的,满是李太白留下的脚印和水渍。 李太白并不在意何思泉,但是何思泉一直皱着眉头站在连廊中,从上午站到下午。直到王文浩回来,看着何思泉:“师兄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文浩看着何思泉前前后后皆是水渍、脏乱不堪,王文浩捧腹大笑:“哈哈哈——” “师兄,你这是洁癖犯了!” 王文浩拿来抹布将连廊擦拭干净,何思泉这才下脚走路。王文浩将这事情讲给了李太白和白玉蟾,李太白又满脸惭愧的向何思泉道歉,取得了何思泉的原谅。 从何思泉那里出来之后,王文浩揽着李太白的肩膀并排而行:“哈哈哈——李兄啊!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居然不知道我那三师兄是有洁癖的,所以他是很少离开自己房间的。” 李太白:“小爷也没有想到何兄的洁癖居然这么严重。” “哎——”李太白长长的叹息一声。 ...... 与此同时莳莨岭百鬼洞、万尸窟中,蚩黎被罚入万蛇窟一年,如今还不满一年。蚩黎利用万蛇撕咬,用其毒素,修炼岩壁上的神功——万蛇淬体神功。 如今蚩黎已经将万蛇淬体神功修炼到了第三层,已经略有小成。日夜经受毒蛇的撕咬,渴则饮其血,饿则食其肉,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折磨,但蚩黎却默默的承受下来。 这一日有人呼唤蚩黎:“少主——窟主和洞主有令,结束惩罚,有事情吩咐。” 这时蚩黎才从万蛇窟中跳出来,左肩上有一条黑色毒蛇咬在蚩黎的肌肤上,蚩黎面无表情的将黑色毒蛇撕扯下来,将毒蛇丢进万蛇窟中。 蚩黎满身污垢,上身尽是被毒蛇咬伤留下的伤疤。 蚩黎看着眼前,佩带兽骨,赤裸上身的男子:“何事?” “那就不是奴仆所知道的了!” “还请少主前去——” “好——” 蚩黎前去面见百鬼洞洞主和万尸窟窟主。 万尸窟窟主看着蚩黎凄惨的模样,瞪向一边的百鬼洞洞主:“就应该把你丢进万尸窟。” “哼——” 百鬼洞洞主声音依旧沙哑着:“莫在此取闹。” “黎儿——有事情吩咐你——” “师尊——请讲。” “我们百越要一统有些氏族不同意,既然不愿意一统,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带兵前去,不臣服者,杀无赦。” “是——” 万尸窟窟主:“不急着出发,先去洗个澡,不然就像这个老鬼一般肮脏难闻。” 百鬼洞洞主怒道:“万尸——” 万尸窟窟主笑道:“有什么要求没有?一起应允你!” “万尸你——” 万尸窟窟主怒道:“闭嘴——” 随即对待蚩黎就是笑脸。 蚩黎道:“徒儿要赤霄剑——” “本窟主还以为是什么条件呢!就这,许你——” “谢师伯——” 百鬼洞洞主怒道:“这是你徒儿还是本洞主的徒儿?” 万尸窟窟主挥挥手:“黎儿——先行去沐浴吧!臭死了——” “是——” 待到蚩黎离开,万尸窟窟主冷笑道:“怎么不服气,来打一架!” “哼——” 蚩黎沐浴更衣之后,换上服装,便带兵攻打那些不服的部落。 最难攻打的是一个名叫巴卡部落的,此部落善长药人之术,会用巫毒秘术去控制奴隶,将奴隶变成一个听话的药人。这药人不知疼痛,肌肤坚硬,与人搏杀乃是以命搏命的招数。 蚩黎率兵踏平众多部落,使其不肯臣服者灭族,向来所向睥睨,无一败绩。但是到了巴卡部落时,却遇到了阻碍,被巴卡部落制作的药人打个错手不急。那些药人不知疼痛,刀砍斧剁,却依旧杀向敌人。 但是这药人却是极难炼制,许多在炼制过程中就因为受不了各种毒素而死在半途中。巴卡部落,长久一来,也才制造出几十名药人。药人再强,也抵御不住蚩黎成千上万的兵马,最终被灭族,而那些药人也毁于战争中。 但是蚩黎却得到了药人的炼制之法。 蚩黎道:“若是用一些武功高强者来炼制药人,估计效果会更好,可以尝试一下。” 有着蚩黎的铁血清洗,那些不肯臣服的部落也纷纷前来投诚,在短短半年时间中整个百越都被蚩黎打怕了。莳莨岭本就是百越的正统,如今也只是一小部分不服,不愿意听从莳莨岭的调遣。 此刻的百越几乎完成了一统。 蚩黎计算着时间,距离拜剑山一别,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蚩黎清理完不服的部落之后,便带着赤霄剑赶往西蜀。蚩黎还记得自己和李空空的约定,蚩黎这次要报复李空空,让他为想逃脱自己的想法而付出代价。 第118章 金吾卫 蚩黎离开十万大山时,也是李太白、白玉蟾离开药王谷的时候。 药王谷的王文浩、何思泉出面送行。 王文浩挥手道:“再见了——记得常来啊!” 李太白苦笑一声:“虽然药王谷的景色不错,也很适合居住,但是谁没有事会常来这里啊!” “总归不是一个‘好地方’。” “有病的才会常来!” 王文浩倒是被李太白的话给逗笑了:“也是哦!” 李太白笑道:“再见了——” 白玉蟾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突然昏睡的情况也很少出现了,至少在昏睡之后走火入魔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白玉蟾好之后,二人决定前往长安,毕竟都在秦地,而长安又是李唐王朝的都城,是一个日夜笙歌,纸醉金迷的地方。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李太白二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只见前方烟尘滚滚。 李太白跃上树梢查看:“怎么那么多的士兵?不对——不是士兵——” “是金吾卫——皇帝的禁军。” 李太白从树上跳下来之后,李太白道:“看样子是直奔药王谷而去的。” 白玉蟾:“你忘了之前的传闻了吗?” “药王谷藏有长生不老的仙丹,这话谁信啊!” “骗骗小孩子还可以的。”李太白对于仙丹的传说就是不信。 白玉蟾:“如今呢!” “返回去,不然药王谷危矣。” “可——” 二人又急忙返回去药王谷。 药王谷的路并不难寻,而且每天都会有人不辞万里而来就诊。药王谷奉行医道慈悲,悬壶济世。对待病人一视同仁,并不吝啬什么药物珍贵。有钱的话,就付钱;没有钱,药王谷免费救治,只不过病好之后,要在药王谷帮工一段时间。也有不少人乐意在药王谷帮工,为的是报恩。 关于药王谷有仙丹的传说也不知道是从何传出的,倒是传到了天乙皇帝的耳中,然而天乙皇帝身染病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对待这些可以长生的传闻极为的迷信。因为惧死和尚的以死相劝。使得天乙皇帝暂停了一段时间,不再追求长生,但是如今病情恶化,瘫卧在床,面临死亡他极为的恐惧。于是乎便派出金吾卫去寻找药王谷的仙丹,希望可以救自己一命。 王文浩看着去而复返的李太白,抿了一口酒:“怎么又回来了?” “”东西忘拿了? 李太白皱眉道:“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金吾卫来了!” “你们药王谷东窗事发了!” “什么叫做东窗事发了!真是的,会不会说话?” “等一下——金吾卫——” 李太白捂着额头:“小爷看你是喝酒喝昏了头。” “金吾卫来会有什么好事。” 王文浩顿时酒醒一大半:“大师兄不在,二师姐也不在,三师兄——” “三师兄——祸事了——” 王文浩径直奔向何思泉的药房,何思泉正在整理自己的草药,看着王文浩慌慌张张的,训斥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行针看病,最忌神乱。” “三师兄——金吾卫来了!” “什么——” 何思泉突然转身:“金吾卫怎么来了?皇帝病危吗?” 王文浩:“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皇帝的病连师尊都看不好,若是请我们去看病,我们也是无能为力,那么的话,就是杀头的大罪。” 何思泉皱眉:“只怕是为了仙丹来的......” “如何是好?师尊、师姐、大师兄都不在......” 这时白玉蟾走进来:“药王谷行善积德,名传天下。王公大臣,谁人不曾受到药王谷的医治,药王谷结下无数善缘,凭这个,朝廷就不敢为难药王谷。” “所以,无需担忧。” 何思泉:“如今那个天乙皇帝已经为长生而疯狂,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何思泉的担忧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这时已经有人来报:“三先生、十三先生——” “谷外金吾卫上将军张冉求见——” 何思泉一挥衣袖:“白掌教所言不差,还能怕他们不成——” “十三师弟,我们走——” 药王谷外一队百十人马皆在,金吾卫上将军张冉更是身披金色衣袍,着战甲。笑也森然,目也冷酷,静静等待着。 药王谷中除去病患之外,也没有几个人,其他人还都是帮工,虽然也有武林侠客坐镇,但是真正管事的还是何思泉和王文浩。 何思泉、王文浩以及李太白、白玉蟾出谷迎接。 何思泉行礼:“上将军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何事? “三先生何须明知故问?” 何思泉:“不想说,那么我们走—— 何思泉转身就要走。 张冉急忙道:“等等——” “本将军奉圣上密旨前来索要仙丹。” 何思泉摇摇头:“救病的灵丹妙药是有,仙丹却是没有!” “是要可以长生的仙丹。” “这个没有——” “没有——既然不肯交出来,那么这药王谷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何思泉:“药王谷悬壶济世,你要灭我药王谷,可想这天下人可愿意不?” “王公大臣哪个不曾来药王谷求医治病……” “朝廷若是仅靠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说就来定我药王谷的罪,要灭我药王谷。那么天下人该如何想,人心所失。要知道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张冉摇摇头:“本将军就是一个大老粗,对于这些不懂,本将军也听从陛下命令调遣。” 这时王文浩:“要不把大师兄炼制的阎王愁给他……” 何思泉怒道:“你是想害了整个药王谷吗?那东西吃了,三天之后必死无疑。” 王文浩:“那不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吗?” 这时张冉没有了耐心:“两位先生既然不肯,那么只好来强的了!” “来——随本将军踏平药王谷,寻出仙丹。” 金吾卫身披金色铠甲,威风凛凛,装备精良,毕竟他们是皇帝的脸面。所以金吾卫的选拔也是极为严格的,除了武艺高超,还要有一定的颜值,还对身高有要求。要是一群歪瓜裂枣的,缺胳膊少腿的,出去办事邋里邋遢的,岂不是丢皇帝的脸。 金吾卫正欲强闯时,李太白站了出来:“想要进药王谷,先过小爷这一关。” 李太白拔出青莲剑。 张冉冷笑道:“哪来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大言不惭——” “上——把他给乱刀砍死——” 随着张冉的一声令下,那些金吾卫还真的准备马踏药王谷。 正在双方大战一触即发时,忽然之间声音传来:“皇帝有令,金吾卫速速回宫,速速回宫——” 张冉勒马,转头看去,只见乃是另一位金吾卫赶来。 张冉示意停手:“康子,你来干什么?谁的命令?” “陛下指令——” 只见那康子拿出金龙令牌,上书天乙,天乙二字的字体,形如刀刻,是天乙皇帝专属。 张冉冷笑道:“算你们好运——” “回——” 张冉本来接到皇帝命令,准备踏平药王谷,找到仙丹的。结果康子跑来向张冉传达新的指令。 王文浩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不行——我要出去云游天下,这药王谷待不得了——” “三师兄你尽快收拾行礼云游去吧!” “药王谷总共咱们师兄弟十三人,师尊也跑路了,咱们也该走了。” 何思泉思考着:“是该行医天下了!” 李太白也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还好没有打起来!” 白玉蟾:“王先生说的不错,尽早离去吧!” “多谢两位返回相助——” 白玉蟾:“小事——” 李太白:“事情已经结束,我们也该走了!” 李太白、白玉蟾再次拜别,转身离去。 ...... 剑阁的地牢之中,李空空被囚禁了一年三个月。 李空空一天到晚没有什么事情,吃饭睡觉,练武。 李空空也没有想着逃跑,虽然被囚禁着,但是一日三餐供应及时,种类丰富。 一旁看守的是一位小胖子,小胖子坐在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埋怨着:“你这个西蜀大盗,不是说有人来赎你吗?” “赎你的人怎么还不来?” 李空空吃完早餐之后,坐在一边修炼自己的神功,一岁一枯荣。 李空空也感到失落,随即冷笑一声:“我岂会有十大名剑值钱,更何况赤霄剑乃是帝王之剑。” “哎——我还要守到什么时间才到头!” 李空空冷笑道:“或者是永久——” “不过见不到他也是一件好事,起码没有人烦我!这里的一日三餐,倒是不错的!” “哦——就这么不想见到小爷,你可是小爷专属的奴隶——” 李空空再次听到那个熟悉而讨厌的声音。 李空空闭上眼,李空空极为不想看见那个最讨厌的人。 蚩黎和赵顾明一起下到地牢。 蚩黎看着李空空:“黝嘿——生活不赖嘛!有点小胖了,可惜啊!美人胖了就不好看了!” “吃你家大米了,事多——” 第119章 报复 赵顾明看着这两位一见面就吵架,连忙劝阻:“既然你遵守了约定,我们剑阁也是一个讲诚信的地方,请离开吧!” 李空空冷哼一声:“我不走——” 一旁的剑阁弟子笑道:“终于不用干这一门差事了!” 随机赵顾明道:“钱利——阁主有令,让你去巡守堂值班。” “啊——去巡守堂——” “不要啊!那里比这里还要累!” “要不你还是别走了!” 在这里守候还是比较轻松的,不用来回走动巡逻,到了巡守堂就要每天往不同的地方巡逻、巡视。 钱利劝李空空不要离开,蚩黎怒道:“小胖子,信不信小爷一掌拍死你!” 钱利被蚩黎恐吓,后退几步:“这里可是剑阁!” 蚩黎看着李空空:“当真不走?” “不走——” “打死也不走!这里有吃有住的,生活又好!” 钱利:“这个说的不错,我们剑阁的伙食是真的不错!” 赵顾明接下来的一句话,立马扎了钱利的心:“就是因为你比较胖,阁主才让你去巡守堂巡逻,减减肥!” “师兄——不要啊!我可不胖——” 钱利吃的圆头圆脑,肚子挺着。 “老子蜀道山——”蚩黎一口西蜀腔。 李空空怒道:“不走——就是不走——” “哦——是吗?” “但是这里没有黄金啊!” “跟着老子黄金数不胜数。” 李空空一听到有黄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微微心动,但依旧镇定自若。 赵顾明:“你这不走也不行啊!总不能一直供你饭吧!你又不是我们剑阁的弟子。” 李空空:“那我可以加入剑阁吗?” “这个——这个——”赵顾明也拿不准。 蚩黎怒道:“李空空。今天就算把你打晕,老子也要把你带走。” 李空空怒道:“你个南蛮子,信不信本公子一掌拍死你——” 却见蚩黎抬掌,一掌拍下去,打断木柱,走进牢笼:“哦——是吗?” 蚩黎冷笑道:“别忘记了,老子是你的主人,一年没有见,是不是又忘记了!” “你要记得你体内还没有老子下的蛊——噬心蛊。” 李空空冷眼相对:“若是没有噬心蛊,你觉得你是本公子的对手吗?” “怎么又公子开了?你以前不是喜欢自称奴家吗?” “还是奴家好听!” 蚩黎轻笑道:“既然你想试试,那么老子就看看你这一年来有什么进步。” 李空空冷哼一声,一掌突然打出,蚩黎轰然对上这一掌。却见二人周身内力、真气迸发,二人的衣衫无风自动。 钱利:“小宗师——” 钱利感到很震惊:“他们居然是小宗师——” 赵顾明:“不是小宗师,但是已经很近了!” “即使是小宗师也很不容易胜他们。” 二人手掌刚接触,蚩黎眉头紧皱,蚩黎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瞬间混乱,气息大乱,血气翻涌,差一点吐出血来。然而李空空也不好受,李空空只觉得自己被蚩黎的掌力侵蚀,有毒素蔓延而来。 蚩黎手掌之上有些微弱的黑烟飞起。 忽然二人急忙撤掌,蚩黎连连后退数步,而李空空也退后几步,急忙运功调息。 李空空怒道:“五毒掌——” 蚩黎强行咽下涌到喉咙处的鲜血,蚩黎冷笑道:“这是我莳莨岭的绝学,万蛇淬体神功——” “滋味如何——” 李空空的右手指间有黑色的液体渗出,那入体的毒素被李空空给逼了出来。 蚩黎先是诧异,后又惊叹道:“好一个一岁一枯荣——” 赵顾明:“倒是听阁主谈论过这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此乃是白醉吟的武功,不过已经失传多年。” “想当年的白醉吟也是一代绝世高手,名满天下。” 李空空和蚩黎交手,李空空指间真气爆发,以指为剑,指法中掺杂着剑法。李空空的一岁一枯荣又是专门来克真气护体的,蚩黎的内功修为已经够高了,但是依旧不敢去硬接李空空的一指。李空空的一指足以打乱敌人的气息,使其气血翻腾,气血不稳,如何运功。 二人打斗了百十招,未分胜负。李空空的枯荣指已经修炼到了击碎金石的地步,已经可以隔空九尺伤人。 蚩黎冷哼一声,身形向后跃去,蚩黎冷笑道:“小美人,一年多不见,功力大涨。一岁一枯荣已经被你修炼小成了。老子,今天没有心情陪你玩,所以还是早点结束吧!” 蚩黎将自己腰间的骨笛拿出,蚩黎正欲吹奏,李空空已经凌空一指袭来。蚩黎一掌拍出,刚猛无比的掌力将李空空的一指击散在空中。 蚩黎冷笑道:“老子会让你后悔的——” 只见蚩黎已经吹响骨笛,李空空的心口剧烈的疼痛起来,那是钻心的痛。 李空空疼痛的跪倒在地,怒斥道:“有——本事......” “别用——” “嘿嘿——苗疆少年善蛊嘛!” 蚩黎的不停吹奏,李空空甚至在地上打起滚来,那种疼痛是钻心的,是刻骨铭心的。 李空空咬着牙,甚至咬破了嘴皮,强忍着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蚩黎折磨了李空空一会,始终不肯停下来。 这时赵顾明一道剑气斩来:“这乃是剑阁地牢,不是让你们放肆的地方——” “交易已成,两位还请赶紧离开。” 钱利吹响口哨,顷刻间涌出众多剑阁弟子。 蚩黎不得不停手,毕竟这里还是剑阁,蚩黎也不敢乱来。 蚩黎冷笑道:“好——给你们剑阁一个面子。” 蚩黎走到李空空面前,拽着李空空的头发,迫使李空空看向自己:“喊一声主人,不然这噬心蛊的滋味你也是知道的。” 李空空被迫无奈的喊上一声:“主人——” 有噬心蛊在,李空空求死不得。 蚩黎将李空空扛在肩上带走。 看着蚩黎将李空空带走,赵顾明松了一口气,要是在他们剑阁出了人命,他赵顾明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自从徐硕、柳一剑身死之后,剑阁的弟子便没有可以担起大任的了。而赵顾明的资质却是一般,并不突出,武功只能算是说的过去,并不是武学天才。哪怕是有剑仙的教导,也是不行,资质在那里放着。 蚩黎将李空空带回了十万大山的莳莨岭,李空空坐在马车上一脸的不情愿,蚩黎掐着李空空的两腮:“哼——你一辈子都是老子的奴隶——” 李空空冷笑道:“怎么打算将我囚禁在你们十万大山中吗?” 蚩黎笑了笑:“为了惩罚你的背叛,老子有个绝妙的办法!” 李空空也得知了蚩黎从拜剑山离去之后,被欧冶启功安排的手下擒获,被囚禁,被当成血奴,最后甚至被卖到黑市为奴。 李空空出言嘲讽道:“我是你的奴隶,而你又是欧冶启功的奴隶。” 蚩黎的黑历史被李空空提起,蚩黎瞬间大怒:“哼——老子将你关进万蛇窟后,就会去找那个欧冶启功算账。” “他们只是捡漏,那是老子身受重伤,不然也不会被他们给擒下。” “欧冶启功是一个枭雄,能忍能谋。虽然残剑被剑仙带回,但是他居然利用秘法要将天问剑从正道之剑转为魔剑,而且他还舍弃了整个拜剑山,躲了起来。韬光养晦,准备日后一统武林。” “但是权倾势力遍布天下,岂会找不出他,等到小爷找到他,比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空空冷笑道:“把我丢进万蛇窟——” “倒是一个酷刑——” 蚩黎冷笑道:“你也可以活下来,老子已经将万蛇淬体神功教给你了,所以在万蛇窟中你死不了的。你肯定想报复老子,要为你的十万两黄金报仇,也要报老子对你的折磨和屈辱。所以老子并不担心你会自尽在万蛇窟中,也不担心你会被毒蛇咬死。” 李空空冷笑道:“那你千万要等着,别落到本公子的手里,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蚩黎冷笑道:“老子等着你——” 蚩黎将李空空带回万尸窟、百鬼洞时,正巧遇见万尸窟窟主。万尸窟窟主第一眼看见蚩黎时,惊讶道:“咦——我家黎儿开窍了——” “居然从西蜀抢了一个媳妇回来——” 蚩黎无语道:“他是男的——” “男的——” 万尸窟窟主仔细打量李空空之后:“还真是——” “本窟主还以为你开窍了——” 李空空长得太俊美了,美男子一个,蚩黎的长相也是不如李空空。 当万尸窟窟主得知李空空是男的以后顿时失去了兴趣:“还有一些小部落心生反叛,你去镇压。” “遵命——” 蚩黎将李空空带入那个神秘无比的万尸窟、百鬼洞,李空空看着洞中的白骨骷髅,阴森鬼气飘荡着。有风进入时,还会响起阵阵鬼声。黑暗中,时不时有毒蛇盘绕,黑色的巨大蝙蝠飞起。 但是李空空心境依旧平静,没有心生恐惧。 蚩黎好奇的问道:“你不怕吗?” 李空空平淡道:“不怕——” “你现在求饶还得及——” “只要你肯求我——” 李空空冷哼一声:“我在想如何的将你肢解——” 蚩黎怒道:“你是找死——” 第120章 万蛇淬体 蚩黎揪着李空空的衣领,将李空空凌空举起,怒道:“你想死吗?” 李空空也没有反抗:“要不你赐我一死——” 李空空轻蔑一笑:“南蛮子——” 蚩黎愤怒道:“好,既然如此,老子成全你——” 只见蚩黎将李空空丢入万蛇窟中,地窟之中有着数之不尽的毒蛇。 李空空被丢进万蛇窟中时,与蚩黎面对面,眼神相对。而李空空的眼神中充斥着凶狠,势必要将蚩黎千刀万剐。若论凶狠,李空空哪能比得过蚩黎,蚩黎带领着征战其他部落时,对待那些不服从的人,向来是杀无赦,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是就刚才的一刻,李空空的眼神令得蚩黎心生恐惧,但是蚩黎杀人如麻,并没有将自己的恐惧表露出来。 蚩黎冷笑着,同时叫嚣着:“老子等着你——” 李空空跌入地窟之中后便被蛇群给埋没。 蚩黎转身便走:“希望你还能活着——” 蚩黎转身吹响骨笛,唤来一名侍从,那侍从身着兽皮衣,带着兽骨,浑身透露着野蛮。那侍从单膝下跪,听从蚩黎的吩咐。 蚩黎吩咐道:“不要让他死掉,时刻注意着,若是有事急忙禀报于本少主。” “是——” 蚩黎转身离去,只见万尸窟窟主在一边啧着嘴:“黎儿——你这是要干什么?是想他死?还是不想他死?” 蚩黎也只有面见万尸窟窟主和百鬼洞洞主时态度才会好上一点,收起往昔的嚣张跋扈。 蚩黎:“不想他死。” “我要折磨他。” “就这么恨他?你俩有什么仇怨?” “没有?” “他是我的奴隶,只能忠于我,不能心生一丝背叛。” “好吧——好吧——”万尸窟窟主摇着头,转身离开。 蚩黎也离开,再次前往平复一些部落的反抗。 黑暗之中百鬼洞洞主现身:“那人是什么来历?” “就是黎儿抢了人家的祖上财富,带回了九万两黄金。” “黎儿第一回去往西蜀时?” “是的——” 万尸窟窟主:“我还以为黎儿开了窍,抢回了一个媳妇儿——谁知不是。” 百鬼洞洞主:“百越即将一统,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 万尸窟窟主重新回到自己的白骨宝座上:“你觉得凭借我们百越一己之力可以推翻李唐王朝吗?” “自然不可——” “但是与冥王的权倾联手,只怕之后的天下......” 万尸窟窟主:“李唐很大,不是我们百越可以吞下的。” 万尸窟窟主继续道:“我们的心愿也只是让百越可以走这贫瘠的大山,前往中原。” 百鬼洞洞主点点头:“还有那些曾统治一方的皇室,北魏拓跋氏。” 万尸窟窟主:“李唐将亡,谁都想啃上一口。但是冥王狼子野心,并不是与我们共天下,所以要小心——” 百鬼洞洞主点点头。 ...... 长安再次发生巨大变故,皇帝突然病发在床,接连数月不曾上朝。然而朝政却是交给了李浩,李永辅助。两位皇子一同处理政务,与那些大臣明争暗斗。 这一日下朝之后,一群大臣前往相府,几位高官大臣坐在一起。 其中一位三品大臣道:“如今陛下病危,朝政交给了两位皇子打理,他们虽然是嫡出,是皇后之子。但是李永皇子先天残疾,这皇位注定与他无缘,极大可能是传位于李浩。” 首座之上的宰相王止冷笑道:“他们二人不会与我们一心,下任皇帝必须是我们的人,与我们一心。要与我们一心,必须是我们所扶植的,这样一来,他有把柄在我们的手中,那么大权就会一直在我们的手中。” 宰相王止乃是门下侍中,又被称之为左相,拥有着“批答不妥,驳回修改”之权。虽然有此权力,但是只针对同一级别,对中书的起草,对尚书省的执行有所制约。按理来说可以驳回皇帝的旨意,若是皇帝不肯,门下侍中也无可奈何。 尚书省因为太宗曾任此职务,后世其余之人便没有人敢担任,尚书令一职也就空余下来。尚书省中便以左右仆射为最高职务,但是左右仆射的权力已经被瓜分给六部,所以尚书省中真正掌握实权的便是六部尚书。 王止:“中书令却是皇帝的心腹,一直与本相不和。” 与王止同坐的乃是刑部尚书樊一贺,樊一贺:“中书令乃是由明道先生担任,他一个酸腐穷儒,甚是顽固。” 王止冷笑道:“陛下最英明的决定就是让两位殿下监国,处理朝政。” 王止:“如今局势已经改变,我们若是还想把握手中的权力,那么我们就需要主动出击——” 樊一贺冷笑道:“左相所言极对——” 天乙皇帝病倒一个月之后,荆楚之地,便有变故发生,楚王病逝。 楚王乃是天乙皇帝的亲弟弟,如今噩耗传来,李浩与李永商量。 李浩道:“皇叔病逝,接下来楚王之名便该由李长吉世袭,然而李长吉那个家伙心怀鬼胎,目的不纯。” 李永平静道:“依旧按照亲王礼法来安葬皇叔,楚王病逝之后,李长吉的根基尚浅,楚王的属下未必会服从李长吉,所以够李长吉头疼了。” “是这个道理。” 李浩:“那么便交由明道先生起草诏书,下旨安抚楚王府。毕竟还需要派遣使者前往楚王府,并且需要李长吉来接受楚王的册封,若是李长吉心怀不轨——” 李永平静道:“除而后快,不留情面。” 李浩点点头。 ...... 万蛇窟中李空空那柔弱模样,还真的的生吃蛇毒,饮蛇血。地窟之中一片黑暗,但是有一盏幽暗的烛火。那是一只骷髅头骨被掀去头盖骨,里面盛放了一些凝固的油脂。 李空空啃噬着蛇肉,看着岩壁上的万蛇淬体神功。 李空空面无表情,一心只想将蚩黎大卸八块,肢解开来。李空空如今的一身武艺虽然不如蚩黎,但是李空空身中蚩黎的噬心蛊,那是钻心之痛,令人痛不欲生。若没有噬心蛊,李空空虽然打不过蚩黎,但是要想逃走还是轻而易举的。李空空的一身轻功是要胜过蚩黎的,毕竟是西蜀的大盗。 李空空修炼这石壁上的武功,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噬心蛊在慢慢的死亡。李空空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去解开噬心蛊,但是李空空发现凭借自己的内力无法将蛊虫清理出去,但是被毒蛇咬后,似乎以毒攻毒,那噬心蛊虫似乎在失去活力。这时李空空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誓要报仇。 李空空的武学资质并不算很差,即使无缘大宗师,但是日后成就小宗师还是轻而易举的。 蚩黎征战回来,时不时的来看看李空空是不是死了。蚩黎站在万蛇窟上:“小美人死了没有?” 李空空冷冷道:“洗好脖子等着吧!” “好说——好说——但是这毒蛇撕咬的滋味也并不好受吧!” “只要你求饶,本少主立马将你救出来——” 李空空不再理会蚩黎,蚩黎见李空空软硬不吃,也愤愤离开:“娘娘腔——你就在里面呆着吧!哼——” 一旁有侍卫一直守候着。 蚩黎为了不让李空空死在万蛇窟中,还专门给李空空讲解了万蛇淬体神功,虽然只是蚩黎自己的见解,但是有人指点之后,就好修炼。相比蚩黎来说,李空空修炼起来更快。蚩黎是自己一个人在摸索,而李空空已经知道了前面的路怎么走。 蚩黎的住所独处一处,依山傍水,竹屋倒是不错。几间竹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门前,甚至还种有花草,有些花草极为的妖艳,却是含有剧毒。蚩黎在自己屋子下面,专门用石板打造了一间蛊室,专门用来饲养蛊虫。 蚩黎除去自己的武功高强之外,对巫蛊之术也有很高的造诣。 自从蚩黎得到药人之术后,便开始深入研究。但是巴卡部落已经被灭,没有族人活下来,而这文字却是巴卡一族专属的文字,这药人之术便是用巴卡文字写在羊皮纸上的。蚩黎看不懂,但是他们百越之间的文字虽然有所差异,但是也是有互通之处的。蚩黎还是可以用百越文字去破解巴卡部落的文字,蚩黎气愤道:“终于知道中原一统文字的好处了——” 蚩黎:“早知道就留下几个巴卡族人了,哎——” 蚩黎这些天便在拿那些战俘来做药人实验,已经死去了不少战俘。 蚩黎回到地面,来到一间竹屋中。只见竹屋中有着两口大缸,大缸中漂浮着一些草药,甚至还有一些毒虫毒物在大缸中翻滚,缸中是黑色的粘稠液体。 两位战俘也是身体强壮的年轻男子,身体健硕,眉眼之中透着野蛮。身上被锁链束缚着,挣扎不开。 蚩黎又往大缸中添加着各种毒物以及液体,蚩黎又给两位战俘服用一些毒药,用以控制两位战俘。 最终有一位战俘没有挺过去,没有了鼻息。但是最终还是让蚩黎实验成功,另一位战俘成为了药人,成为了蚩黎的药人奴隶,被蚩黎用骨笛控制着。 第121章 山水轮流 蚩黎兴奋之余,冷笑道:“本少主天资聪慧,这区区药人之术有何难,哈哈哈——” 蚩黎眼前跪着一个神智被控制的奴仆,蚩黎冷笑道:“你要忘记你以前的身份,从今天起,你将会有一个新名字。” “山魈便是你今后的名字——” “是——” 蚩黎刚将其炼制成药人时,山魈还是暴躁无比的,若不是蚩黎提前对其下了噬心蛊,只怕还需要费一番周折。 蚩黎:“本少主虽然可以控制你的神智,但是你现在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你也知道本少主的手段,你若反叛,那么你就是一堆枯骨。” “山魈明白——谨听主人的吩咐。” ...... 前山急雨过溪来,尽洗却,人间暑气。 乱云如兽出山前,风怒欲拔树,掀起海涛声。 这一夜的暴雨很大,但是并不影响蚩黎入睡。 蚩黎的卧室中依旧摆满了瓶瓶罐罐,装着蛊虫或是毒药。 夜半时分,那竹屋的门扇忽然打开,有道人影从雨夜中而来,留下湿漉的脚印。雨水从其衣角滴落,滴答声,伴随着狂怒的雷声。 那道人影走进屋内时,暗中的山魈突然暴起,却见来人手掌一翻,一掌便将山魈打飞出去,撞到桌椅时,正好一道炸雷掩盖了其声响。来者不善,山魈被一掌击昏过去。 那人接近蚩黎的卧榻时,蚩黎骤然睁眼,突然起身,一掌打出。 来者随手一掌打出,与蚩黎对上一掌,蚩黎却被一掌击退,将身后的竹竿击碎,蚩黎被打飞出去。 二人对掌时,一道炸雷响起,照亮半个天空。 蚩黎看清楚来人的面目,却是李空空从万蛇窟中逃脱出来。李空空一脸的污渍,虽然被雨水淋着,但是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还不如一个乞丐,有些地方已经无法遮盖肌肤。李空空整个人披头散发的,甚是狼狈,像是从泥泞中爬出来的魔鬼,整人凶神恶煞的。 蚩黎感到不可思议:“万蛇淬体神功——” 只见李空空纵身而来,一掌打出,暴雨也被改其方向。蚩黎慌忙去接李空空的一掌,蚩黎嘲笑道:“你居然能活着出来?” “不知道你的万蛇淬体神功修炼到了第几层?” 蚩黎修炼一年,才修炼到了第三层,而李空空入万蛇窟只有两个多月,能够修炼到一层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蚩黎与李空空交手,却发现李空空的万蛇淬体神功修炼的比自己还要高深。李空空轻蔑道:“打败你还是可以的——” “哼——最多不超过五层——” 蚩黎接连与李空空对上几掌,二人的掌间都有剧毒,二人可以说是已经免疫大部分的剧毒。 蚩黎冷笑道:“五毒掌——本少主钻研各种剧毒,你怎么能比的过本少主?” 李空空与蚩黎二人在雨夜相斗,浑身已经湿透。李空空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你还没有意识到吗?” “嗯——” 蚩黎突然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翻涌,真气暴乱,这暴乱却是突然发生的。蚩黎内息已经混乱,真气暴走,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你——” “你我都修炼了万蛇淬体神功,身体强度都远胜寻常高手,但是你却忘记了我的成名绝技。” “一岁一枯荣——” “没错——我将一岁一枯荣和万蛇淬体神功结合在一起。” “本来那蛇毒对你没有一点危害,但是你中了我的一岁一枯荣,内息一乱,你便没有精力去抵御蛇毒。” “现在的你,是否有点头晕——” “本少主玩了一辈子的毒,今天却栽到这蛇毒上。但是你好像也忘了——” 轰—— 一道炸雷再次照亮整个黑夜。 “忘了噬心蛊——”李空空轻蔑一笑。 蚩黎顿时一脸茫然:“你没有忘记,那么......” 蚩黎虽然没有携带骨笛,但是他还有办法去操控噬心蛊虫,蚩黎吹响口哨,却不见噬心蛊虫有一点反应。 蚩黎诧异道:“谁给你解了蛊?” “为什么——”李空空箭步已经来到蚩黎面前,侧身而过,贴近蚩黎的耳边:“非要是别人给我解蛊?” 李空空一掌翻飞将蚩黎打飞出去,李空空一脚踏在蚩黎的胸膛:“南蛮子——多亏了你,我借助万蛇窟中的蛇毒,以毒攻毒,将你的噬心蛊给化解了。” 李空空突然加大力度,蚩黎咳血:“你——” “是本少主考虑不周——” 李空空飞身而出,掌法凌厉,处处攻向蚩黎的要害。蚩黎怒道:“真为本少主怕你不成——” “幽冥鬼爪——” 雨夜之中二人打的你来我往,出手不留一点余力,奋力而为。 二人将自己的武学发挥的淋漓尽致,施展出浑身解数。李空空修炼的一岁一枯荣十分诡异,一旦有所接触,枯败之气会侵入敌人体内,乱人内息真气。 蚩黎和李空空交手几十招后,李空空虽然有所不支,但是蚩黎却是头晕眼花,蚩黎苦笑道:“没有想到会败在你的手上,再有十招……” “嘿嘿——今日败在了你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李空空弯腰俯身,掐着蚩黎的两腮:“为什么要杀了你呢?” “将你囚禁起来,折磨一番,这样才有意思。” “哈哈哈——” 李空空仰天大笑,尽显疯狂。 蚩黎渐渐的因为蛇毒的缘故,昏死过去。 李空空喘着粗气:“再有十招,我必败无疑。” 待蚩黎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处于地下蛊室中。山魈被李空空使唤着,默默的站在一边。 蚩黎发现自己被锁缚着四肢,被铁链锁着,上身赤裸,露出伤疤以及一些伤痕。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肌肉是恰到好处的。足尖点地,双臂被铁链悬吊着。 李空空坐那里,老神在在,翘着二郎腿。李空空已经将自己身上的污垢洗去,再次恢复自己俊美的容颜。李空空一袭黑色长衣,倒是不怎么合身,略微的大了一些。 蚩黎冷笑道:“本少主的衣服合身不?” 李空空冷笑道:“还行,凑合——” 李空空起身,抚摸着蚩黎心口处的伤疤:“这里就是沦为血奴时的疤痕?” “倒是已经快好了。” “抹了什么灵丹妙药?连疤痕都可以去掉。” 李空空的指肚在蚩黎身上肆意的游走着。 蚩黎笑道:“怎么?你想知道吗?” 蚩黎挣扎一下,却被锁链锁的结结实实。蚩黎却发现自己却提不起一丝内力,内力被封,如何能挣脱锁链。 李空空:“想知道,因为我想在你的身上留下更多的疤痕。” 蚩黎好奇道:“你怎么封住我的内力的?” 李空空冷笑道:“只是用枯荣指暂时封住了。” 蚩黎:“这般囚禁本少主,不怕被我师尊发现吗?” 李空空冷笑道:“你觉得我是怎么逃出万蛇窟的,即使能逃出万蛇窟,我又是怎么离开万尸窟、百鬼洞的?” “正是因为你的师尊们外出了,许久不一定会回来。即使回来了,你被囚禁在你住处的地下室,他们也很难发现。” 若是百鬼洞洞主和万尸窟窟主还在,李空空也逃脱不出来。 蚩黎:“这是实话,他们从来不来我这里,而本少主行踪不定,他们或许以为本少主是出去了。” 李空空看向一边的火盆,盆中燃烧着木炭,照亮着蛊室。而火盆中还有着一块烙铁,是一个“奴”字,像是山魈的身上就有着“奴”烙印。 李空空冷笑道:“那正好——有得是时间折磨你。” 蚩黎苦笑道:“你觉得你的枯荣指会困住本少主多久?” 李空空微微一笑:“谢谢少主的提醒——” 李空空拍拍手,只见山魈上前,手中拿着一副圆环,那圆环是黑色蛇形,黑蛇的首尾相连。 李空空:“将你的琵琶骨锁住,任你武功再高也挣扎不开。” “小美人这么狠心的吗?” 李空空冷笑道:“你对我的屈辱,我会百倍奉还的,十万两黄金之仇也要报,所以就不将你肢解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蚩黎微笑道:“那就看看小美人有什么手段了?” 李空空:“再喊我小美人,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好的——小美人——” 李空空怒而起身:“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有多硬——” 李空空示意山魈上前,将蚩黎的琵琶骨给锁住。 蚩黎看向山魈:“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山魈一时间犯难,犹豫不决不时。李空空开口:“你也是被他的药人秘术给控制了,外加噬心蛊,如今他没有了骨笛,如何控蛊。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就杀了你——” “再者你就甘愿当他的奴隶吗?你不想报仇吗?不想为你部族的亲人报仇吗?他可是灭了你部族的人。” 李空空的三言两语便将山魈掌握在手中,山魈将那黑蛇锁环锁在蚩黎的琵琶骨上,整个过程蚩黎没有惨叫一声。 蚩黎反而咬牙笑道:“一点都不痛——小美人,你也就这一点能耐。” 李空空拿起烙铁便烙在蚩黎的手臂上:“现在呢?” 烙铁上冒起白烟来,蚩黎也忍受不住这般痛苦,但是惨叫声很小。 蚩黎满头冷汗,依旧嘴硬:“小美人原来是这般变态——” 李空空随手将烙铁丢在火盆中,拍拍手:“没事慢慢来——” “就算你是一头野兽,我也会将你驯服的。”此刻的李空空笑得很邪恶。 李空空此刻只想报复蚩黎,因为蚩黎,自己的黄金丢了,整个人也成为了蚩黎的奴隶。现在有机会,李空空又岂会轻易放过。 第122章 长安 长安啊——那可是一国之都,是全天下最为繁华的地方,也是李太白最想来的地方,此时此刻,李太白终于来到了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 一朝入长安,一眼望千年,万里灯火尽繁华。 长安城中,乃是万国来朝,有着各国使臣,也有着各国商人来往。 夜间的长安更是繁华,歌舞笙箫,百花灯火。 星桥火树,长安一夜,开遍红莲万蕊。绮罗能借月中春,风露细,天清似水。 李太白游走在夜市之中,纠缠着白玉蟾:“道士啊!” “你我是过命的交情,总不至于一个冰糖葫芦也不给买吧!” 卖冰糖葫芦的商贩被李太白拦截下来,但是李太白却又不想自掏腰包,便纠缠起了白玉蟾。 白玉蟾极为爱财,可谓是铁公鸡一个,说是一路上包李太白的衣食住行。住的是最赖的客房,吃的是没有一点荤腥,甚至是没有一点油星的大青菜。总之就是什么便宜,来什么。 李太白往往还要自掏腰包,李太白自己点了几道好菜之后,白玉蟾倒是也不客气一点。也没有什么忌口,荤素皆可,除去不饮酒外。 李太白挥霍无度,把金钱看得很轻,路上遇见一些穷苦要饭的,往往会施舍几个铜板。银子也是随意的施舍。 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一脸的无语:“两公子——十文钱一串而已,不用这般纠结吧!这山楂刚刚下来,最是新鲜。” 李太白感慨道:“春去秋来,你我已经相识一年多了,不曾想你还是这般抠门枉费了你我之间的情谊......” 李太白倒是扇起情来。 白玉蟾依旧不为所动,冷冰冰的。 李太白怒道:“好你一个道士——” 李太白抢了一串冰糖葫芦就跑,施展轻功,跃上屋顶,向白玉蟾扮个鬼脸,便逃之夭夭。 白玉蟾摇摇头,表示无语,正要转身离开时,白玉蟾却被小商贩拽住了袖子:“公子十文钱——” 白玉蟾无奈的掏出十文钱给了小贩。 而李太白却是坐在屋檐之上看着那一轮弯月,细品着冰糖葫芦。 这时白玉蟾轻飘飘的落在李太白身边,李太白这时却感觉白玉蟾没有一点杀气,气息很平和。 李太白好奇的看向白玉蟾:“咦——这次怎么没有生气?” 李太白随手将竹签丢了出去。 然而白玉蟾手中却是拿着另一串冰糖葫芦,左手中还提着一小坛子酒,约莫半斤左右。 “给——”白玉蟾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李太白却是差一点感动哭了:“你居然这么好——” 李太白接过冰糖葫芦和那一小坛子酒。 白玉蟾也坐在那高高的屋檐上,与李太白坐在一起观月色。 李太白吃完冰糖葫芦后,笑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 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今日的你怎么会这么的好?”李太白目视前方问道。 白玉蟾:“我想离开长安。” “离开长安?这是为什么?长安啊!李唐国都,世间最为繁华的地方?” “有人言,莫见长安行乐处,空令岁月易蹉跎。” 李太白闻言大笑:“哈哈哈——就是因为这个?” 李太白随意的用袖子擦去嘴边的酒水:“这酒不错——” “纸醉金迷,确实容易误人,但是我们两个又不是这样的人。” “道士——你虽然爱财,像是一只貔貅,只进不出,但是你又不是贪婪之人。是你的,谁也要不走,不是你的你也强求。你担心什么?道士你可是修道的,不会连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住吧?” 李太白拿着酒坛,仰头豪饮。 “我在担心你——” 噗—— “咳咳咳——” 李太白被溅了一身的酒水:“什么?担心我?” 白玉蟾冷冷道:“你说的要闯荡江湖,万一你留恋长安的繁华不肯走呢?” 李太白彻底被逗笑了:“你这道士,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小爷我......” 却见白玉蟾忽然昏睡过去,倒在李太白的怀中,李太白将酒坛放在一边。李太白笑道:“臭道士——” “小爷爱书,爱酒,虽然想到纸醉金迷,但是对于看看江湖的精彩,长安的繁华又算得什么。” “臭道士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 李太白将白玉蟾抱在怀中,一跃而下:“臭道士放心,小爷与你的约定——一起看看江湖,小爷不会失信于你的。” 李太白抱着白玉蟾正要去找一家客栈,正是遇见了一位老熟人——长乐公主,长乐公主身边跟着一位侍女,那侍女总给李太白一种熟悉的感觉。 长乐公主看向李太白嬉笑道:“公子,好有缘啊!” 李太白冷冷道:“晦气——” 长乐公主笑道:“放心这次不会要你们的太上玄经原篇的。” 李太白抱着白玉蟾转身便走,毕竟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客栈。 长乐公主这次没有想着去抢李太白手中的太上玄经原篇,长乐公主吩咐身边的侍女:“跟上去看看——” “是——” 那侍女正是在凤栖庄假扮林莲儿的女子,是长乐公主的一名贴身侍女。 长乐公主冷笑道:“多么帅气的公子,可惜咯——” 长乐公主步入客栈,她来是要见一人的,那人邀请请她来相叙。 李长吉早早在客房中等待着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坦然的步入房间:“这不是楚王嘛!” “还不是呢!”李长吉起身见礼。 长公主只是回以微笑:“安好不?” “周围只有我的人!”李长吉轻笑一声。 长乐公主笑道:“说吧!邀请本公主来,是为了什么?” 李长吉:“向长公主打听一下——” “哦——打听什么?”长乐公主明知故问,她自然知道李长吉邀她前来,所为何事。 李长吉道:“先父撒手人寰,府上一团乱。” 长公主:“皇叔西去,不能亲自前往,遗憾也!” “长公主有这心意即可——” “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父皇病重不见任何人,就连本公主也没能面见父皇。如今的朝政由李浩、李永管理,他们的旨意便是代表着父亲的旨意,所以决定权在他们的手上。” 李长吉面露苦色:“我现在也不祈求什么了,只希望可以保住爵位。” 长乐公主笑道:“那就要看李永怎么想了?” “不过以我来看,明日的召见,李永必会试探你,一旦有所发现,只怕这楚王之位,你也难以坐上。你虽然是楚王之子,但是你拜师冥王,在鬼市做事。凤栖庄一行,你又与他们撕破脸皮,你觉得你的处境会怎么样?” 李长吉摇摇头:“艰难也——” “所以这不是找上长公主了吗?希望长公主可以周旋一下,帮帮忙,日后必有重谢。” 长乐公主笑道:“届时朝堂之上,只好让人拿祖法说事,这样才可以保你爵位。” “先父在时,还有点人脉。如今,只怕是没有了,还请长公主帮忙。” 长乐公主忽然起身:“堂弟也知道,本公主志不在此,日后......” 长乐公主双臂环绕在李长吉的脖子处,下巴抵在李长吉的肩膀处,长乐公主身上有着奇异的香味,诱人心神。外加长乐公主修炼了一门特殊的功法的缘故,自身具有一种异香最能诱人心神。 李长吉也差点心神失守,陷入温柔乡中。 李长吉平淡道:“长公主若是有把握,我必会相助,如今时机未到。” 李长吉将长乐公主推开,长乐公主掩袖笑道:“堂弟倒是好定力——” “我这百媚惑音,是得月舒娘娘亲授,堂弟不错——” 长乐公主拍拍李长吉的肩膀,慢步于房间中:“堂弟可要想好,若是李浩当上了皇帝,你觉得他会如何?” “单凭李浩一人,不足畏惧,主要是李永。李永若非残疾,他的才能算是旷世奇才,聪慧过人,可惜了——” 李长吉:“李浩坐上皇位,便是等于李永坐上了皇位,只怕削藩势在必行,之后的节度使只怕也会被收回兵权。” “所以——李浩绝对不能坐上皇位。” 李长吉:“除去李浩、李永乃是嫡系,庶出中唯有李千秋和李易天最有可能。” 长乐公主嗤之以鼻:“就他两个憨货也配——” “即使李浩、李永意外身死,这皇位也轮不到他们两个憨货身上。” 李长吉笑道:“那就看他们的支持者有多大的能为了——” 长乐公主笑了笑:“这个忙本公主帮了,日后你需要还本公主人情。若是不然,你的身家性命也只是本公主的一句话,要知道李永、李浩更忌惮你。他两若是有理由,绝对会将你绝杀之。” “明白——明白——多谢长公主——” 长乐公主这才缓慢离开,长乐公主离开客栈之后,便又去了青山楼。青山楼楼中,还有贵客宴请长乐公主。长乐公主虽然身为长公主,但是她的野心不止于此。 第123章 再遇 李长吉受到李浩的召见,礼部尚书等人一致要求遵守礼制,册封李长吉为新任楚王,世袭其父亲的爵位。 李浩、李永还是无权去坐龙椅,但是在龙椅左右添置了两把金椅子,供李浩、李永去坐,这是对其执掌朝政的肯定,同时也是身份的象征。 礼部尚书:“殿下——” “按照祖法礼制,该册封李长吉为新任楚王——” 李浩悠然道:“陛下病重,这册封之事应当由陛下亲自册封。诸位大臣不必再多言,等陛下好转,册封一事也不晚。这段时间还请李长吉殿下住在京城,等待一些时日。” 李长吉向李浩行礼:“先父亡故,府中一团糟乱,还需要在下回去执掌家务,所以......” 李浩:“陛下不日便会重新执政,如今中秋佳节将至,殿下过了中秋佳节再回去也不晚。” “陛下传令准备中秋佳节宴,广宴群臣。” “陛下之言,殿下不可婉拒——” 李浩搬出天乙皇帝来压群臣和李长吉,众人还能怎么反驳,李长吉也只好应承下来。 “谢陛下——” ...... 李太白和白玉蟾正在街上游玩,李太白看着繁华的长安城:“应该先去拜访一下姑姑,我姑姑和姑父便在长安城的十里铺中开了一家酒馆,他家的酒是最好的。” “每逢过年时,姑姑都会捎回几坛美酒。” “甚是想念啊——” 白玉蟾:“少喝酒——” 李太白微微一笑:“道士啊——这长安小爷也看过了,拜访姑姑之后,咱们就去看黄河吧!去孟门山,去看壶口瀑布。” 白玉蟾诧异道:“你不去大雁塔了吗?” “雁塔题名不是你一直所想要的?” 李太白苦笑两声:“我是商人之子,没有资格的。” “所以,那大雁塔就不去了!” 白玉蟾一时间心中泛起伤感。 李太白却是哈哈大笑:“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金榜题名又如何,小爷不稀罕——” “永结无情游,相思邈云汉——” “走咯——” 李太白揽着白玉蟾,一起向酒家走去。 李太白笑道:“真的,我姑姑家的酒可是一绝。可惜啦——道士,你不喝酒。” “十里铺中桃花酒坊——” 李太白和白玉蟾携手来到桃花酒坊,李太白提着几盒精美糕点,但是这桃花酒坊早已经人去楼空,早已经无人经营。 李太白诧异道:“不应该啊!姑姑家的酒坊就在十里铺。” 李太白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这桃花酒坊早已经搬走,没有人知道店家去了哪里。 李太白不行:“我要写信给老汉,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有一位小伙子找了过来,拍拍衣衫向李太白施礼:“公子——方才是在打听桃花酒坊吗?” 李太白点点头:“有什么事情吗?” “敢问公子姓名?” “在下李太白——”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李太白一头雾水。 小伙子掏出一封信来:“小子曾是桃花酒坊的小二,老板娘在春节时就搬家了,说是要回老家居住了。老板娘在离开时候嘱咐过小子,说若是有一位名叫李太白的年轻公子前来打听桃花酒坊就竟将这信交给他。” “嗯——姑姑回西蜀?” 李太白接过信封,将手中的礼盒递给那小伙子。 李太白拆开信之后,只见寥寥数语: 你这混蛋小子,居然还敢离家出走——该打—— 太白——江湖虽好,但是人心险恶,要处处小心。 姑姑已经不在长安城了,你有时间就给家中报个平安,莫让你老汉惦记。记得早日回家—— 李太白将信收好:“看来是老汉给姑姑寄信了。” 李太白:“多谢,麻烦你跑一趟了!这点点心你便拿回家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老板娘对我们这些伙计还是很好的,这点小忙......” 李太白笑了笑:“没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店小二拜谢李太白之后方才离去。 李太白晃晃自己的酒葫芦:“本来还想着蹭个酒喝呢!” “太白——白掌教——” 李太白回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只见李长吉摇着折扇一路小跑,青衫飘飘,意气风发。 李太白喜道:“李兄——喝酒去——你请客——” “太白老弟,没有想到会在长安城遇见你——” “白掌教——” 李长吉礼数周到,白玉蟾也还礼。 李太白:“李兄,你看这已经中午了,咱们不得去吃饭喝酒——” 李长吉:“太白老弟,你这蹭饭蹭的这么理所当然吗?” “你是皇亲国戚,到了这里,你不得尽地主之谊。” “我那里是这里的地主——”李长吉苦笑道。 “小爷可不管——” 李长吉苦笑连连:“好好——喝酒去——” 李长吉从皇宫出来之后,本就烦闷,此刻正好遇见李太白和白玉蟾,李太白又死皮赖脸的让李长吉请客,李长吉身为王子自然不差钱,请的是最好的酒楼——青山楼。 青山楼是长安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方,达官贵人,王侯将相之子,常来青山楼寻乐或是宴请他人。 李太白看见那青山楼极为辉煌气派,尽显荣华:“李兄这回是大手笔啊!” 李长吉摇着头,轻笑道:“岂敢怠慢了太白老弟和白掌教。”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没事,给白掌教来几盘素菜即可......” 这时只见李太白的头顶,神荼剑高悬,李太白见状连忙道:“白掌教修心不忌口——” 白玉蟾这才收回神荼剑,李长吉笑道:“请——” 店小二一见到李长吉急忙弯腰恭贺:“楚王殿下请——” “楚王?”李太白诧异道。 李长吉低沉道:“先父西去,所以才来京觐见,陛下病重,册封一事还需许久......” 李太白急忙道:“抱歉——抱歉——不知道这事,见谅——见谅——” “还请节哀——我们换个清静的地方吧!” 李长吉:“不妨——” “逝者已去,生者当好好生活,不能辜负了先父的期求。” 李太白:“真是抱歉——” 李长吉吩咐道:“来个雅间——” “是——” 店小二连忙去为李长吉安排雅间。 三人入座雅间之后,李太白感慨道:“长安就是不一样,这青山楼中的店小二的衣着便是丝绸制品。” 店小二在一边赔笑:“小子这行头是为了招揽客人用的。” 李长吉笑了笑:“小二将你们的招牌菜统统上来,再来两坛十年老酒。” 李太白:“我们的白掌教不喝酒。” “哦哦——再来一壶清前龙井。” “好的——” “殿下稍等——” 饭菜老酒上来之后,李长吉为李太白倒酒:“尝尝这十年老酒。” 李太白笑了笑:“自从凤栖庄一别之后,有一年多了。” “只可惜我们那里的是一份假的,不知道李浩是否将真的带了回去?那一日想必是一场恶战?” 李长吉冷哼一声:“陛下病重,如今是他们兄弟二人监国,处理朝政。如今好的很——不过问题是他手中也没有,再等知他手中没有洛神图后,我们便知道是声东击西。唯一可以帮到他的只有太白老弟了......” “所以冥王才会找上我们——” 李太白看着李长吉:“冥王找上我们,也是因为你?” 李长吉连忙摆摆手:“怎么可能是在下。” “在下在那几位前辈面前只是小辈,打下手的,真正主事的还是他们,是他们发现了端倪,告知了师尊。” 李太白:“可惜李浩交给我们的是假的。” 李长吉:“事后四大名捕将李浩救走,但是他从凤栖庄中出来并没有拿,而太白老弟手中的却是假的。那么真的......” 李太白:“反正没有在我们这。” “之后的凤栖庄也一直没有人出去,那么说明,这图早就被姑奶奶送了出去。” “害——白忙活一场。” 李太白好奇道:“不过小爷也挺好奇的......” “好奇什么?” “你身为楚王之子,为什么要拜在鬼市冥王门下?” “而且这事情还人尽所知。” 李长吉笑了笑:“从小身体不好,小时候有一场大病,父王请来妙应真人,妙应真人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得师尊相救,传我功力,这才得以活到如今。” 李太白摇摇头:“你这王子,公然拜在魔道第二的门下,你觉得你们皇室会容你吗?” “所以呀!这次来京受封就受到了李浩那家伙的刁难。什么陛下要亲自册封,非让我参加什么中秋宴。迟迟不肯放我回去......” 李长吉此刻对李浩是一肚子怨气。 李太白喝着酒笑道:“你们啊——” “李浩说他是被自己的身份限制着,不得逍遥。那么你呢?不顾及楚王之子的身份,拜入冥王门下。可以见得你不在乎什么身份,那么你又苦恼什么?” 李长吉叹息道:“我是不在乎,可是李浩他们在乎啊!我对他们就是一个威胁。” 第124章 凶杀 李太白摇摇头:“看似荣华富贵,实则活的小心翼翼。” 李长吉苦笑:“看似我等风光无限,又有谁知我等的苦楚。” 李太白问道:“那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做皇帝呢?” 李长吉:“因为万人之上,苍天之下,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白玉蟾:“人总是被世间万物裹挟着前行的。” “不被世间万物裹挟着前行,才可以得真正的逍遥。” “白掌教此言甚是,只是——生在帝王家,行不由己,命不由己。” “哎——” 李长吉与李太白一直在喝酒畅聊,又互相讨论诗句,相聊甚欢。 白玉蟾吃了点饭菜,便在那里慢悠悠喝茶。 茶足饭饱之后,李太白笑道:“真是叨扰了,沾了李兄的光!” 李长吉微笑道:“哪里哪里、小意思了!” “请——”李长吉起身请李太白和白玉蟾先行。 李长吉:“此番别过又不知何时再见?” 李太白笑道:“名山名水处——总会有相逢。” 李长吉:“哎——我也应该如此,只可惜府中还有诸多事宜,就此告别。” 李太白向李长吉告别:“江湖缘见——” 三人正欲一起离开,但是整个青山楼却被官兵给包围起来了,大理寺的人来了。 李长吉疑惑道:“出了什么事?居然会这般大动干戈?” 三人也无法离开,大理寺办案,现场便是凶杀现场,在场之人便都是嫌疑人。 李太白打着哈欠:“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只见拓跋寿怀中搂着一个姑娘,站在二楼的栏杆前:“有人死在了青山楼。” 李长吉与拓跋寿是老熟人了,李长吉直接问道:“谁死在了青山楼?” “听说是一位拜剑山的护法长老。” 李长吉:“拜剑山?” 李太白:“拜剑山,欧冶启功......拜剑山的长老怎么死在这里?” 李长吉看向李太白:“两位好像和拜剑山有些渊源吧!” 李太白点点头:“是去过拜剑山,修复了一下我的青莲剑。” 李长吉:“传闻拜剑山再次打造出可以位列十大名剑的宝剑,但是此剑魔性太强,又需要高手的鲜血来祭剑方可开锋。拜剑山的山主欧冶承天手持那柄残剑杀害了几位掌门,最终欧冶承天没有死在剑仙之手,反而被其子欧冶启功给杀死,美名其曰为大义灭亲......” 李太白:“看来李兄很清楚整个事件的过程?” 李长吉嘴角扬起笑意:“怎么说也是发生在我们荆楚之地,岂能一无所知。” 拓跋寿问道:“拜剑山不是有十大名剑中的天问剑吗?现在又出来一柄残剑?” 李长吉看向李太白和白玉蟾:“听闻两位当时也在场,还差点被失了神智的欧冶承天给杀死。” 李太白回想起来:“还好命大,没有被一剑杀死。若不是剑仙及时赶到,我们也就没有相识的机会了!” 拓跋寿笑道:“既然欧冶承天死了,那么拜剑山一时间无主,天问剑、残剑——嘿嘿——” 李长吉:“你想打这两把剑的主意?” “如今的拜剑山也不是以往的拜剑山,没有了天问剑仙,也没有宗师高手,自然没有资格去守两大名剑了。” 李太白:“残剑已经被剑仙带走。” 李长吉打趣道:“你觉得你本事够大的话,也可以去剑阁一趟,剑阁还有帝王之剑——赤霄剑呢!” 拓跋寿急忙摇摇头:“那就算了,剑仙可不是好惹的。” “谁敢去剑阁抢十大名剑,本公子可不想被剑仙一剑劈死。” “那么他们的天问剑还在吧!” 李长吉摇摇头:“拜剑山已经人去山空,就连他们的地脉火炉也已经被捣毁,欧冶启功不见踪影,拜剑山就地解散了。” 李太白:“那欧冶启功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人物,可以弑父,从这就可以看出来他的不简单。” 拓跋寿惋惜道:“可惜了——少一柄趁手兵器。” 这时大理寺的人将那拜剑山长老的尸首带走,几人在楼却是瞥见一眼,那拜剑山长老的尸首的手腕无意间露出,整个人的皮肤乌青发黑。 李太白:“这是被毒杀的。” 李长吉也看见了:“是中毒的。” 李太白:“这样小爷大概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白玉蟾诧异道:“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李太白微微一笑:“你还记得鬼市中的蚩黎吗?那个南蛮子最狼狈的时刻,便是被当成奴隶卖到了鬼市。极有可能便是因为拜剑山,而南蛮子那家伙睚眦必报,他们莳莨岭又善使巫蛊之毒。” “南蛮子事后一定是去了拜剑山,结果拜剑山人去山空,南蛮子怀恨在心,要找出欧冶启功一洗耻辱。而拜剑山已经解散,他找不到欧冶启功,便找上了拜剑山的弟子长老,希望可以得到欧冶启功的所在之地。” 李太白的一番推理倒是也合情合理。 李长吉点点头:“极有可能像太白老弟说的那样。” 白玉蟾:“我们该走了!” 李太白:“两位告辞了——” 李长吉向李太白告别:“有缘再见——” 李太白挥挥手,没有再回头:“江湖缘见——” 拓跋寿问道:“中秋宴,你要参与吗?”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嘛!” 拓跋寿嘿嘿一笑:“你这一行,凶多吉少。” “要不和本公子回草原吧!” 李长吉笑了笑:“对你的草原没有兴趣。”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草色青青柳色浓,玉壶倾酒满金钟。笙歌嘹亮随风去,知尽关山第几重。” 李长吉讥笑道:“草原那么好,你还来什么中原?” 拓跋寿尴尬道:“我这不是为了你而来吗?” “哦——是吗?” “你不要复兴你们......” “好吧!草原虽好,但是物产稀少,远不如中原丰富,我的族人生活的地方太过于艰苦......” 李长吉离去:“有什么凶多吉少!孤魂唱罢,小鬼登台。” 拓跋寿摇摇头:“你这个家伙!” 另一间房中,长乐公主与欧冶启功缱绻在一起。 长乐公主嬉笑道:“你拜剑山的长老死了!有仇家寻来了——” “南蛮子而已——” “待我的魔剑修炼大成,必将其斩杀于剑下,这时间还不易与他起冲突。” 长乐公主抚摸着欧冶启功的胸膛:“那么你答应本公主的事情......” “我本不想暴露行踪,但是公主如此相邀,不得不去一趟!” 欧冶启功亲吻长乐公主一下,便穿衣起身:“今夜便将那东西给你带来,顺便检验一下我的功力如何。” “只是我一人还难以成功,他们两人可不是寻常人物。” “放心会有高手相助的。” “那就好——” 欧冶启功不敢再正视长乐公主,那女人太过于妖娆,魅惑人心。欧冶启功便没能守住心神,中了长乐公主的百媚惑音,还被吸走一部分功力。 欧冶启功志向可不是居于人下,成为长乐公主的爪牙打手。 白玉蟾提议:“去一趟大雁塔吧!” “你一个道士去什么大雁塔——走吧!” “道士就不能去大雁塔了!” 李太白看穿了白玉蟾的心思,白玉蟾是想帮李太白完成一个心愿,李太白自负才高八斗,若是科举必会月宫折桂,金榜题名。但是李太白的商人之子的身份限制着李太白,李太白绝对没有金榜题名的时候。 金榜题名之后,那些文人便会在大雁塔上留下自己的姓名,用以名传千古。 大雁塔题名也正是彰显自己功成名就。 大雁塔位于唐长安城晋昌坊的大慈恩寺内,李太白被神荼剑逼迫着同意前往大慈恩寺。 李太白道:“玄奘法师为保存由天竺经丝绸之路带回长安的经卷佛像主持修建了大雁塔,最初五层,后加盖至九层,再后层数和高度又有数次变更,最后固定为现在所看到的七层塔身。” 二人步入大慈恩寺,前往观赏大雁塔。 李太白笑道:“你们道佛之间,理念有所冲突,你还要来此。” 李太白又岂会不知白玉蟾的小心思,只是故意来问,若是白玉蟾一人绝对不会来这大慈恩寺的,白玉蟾只是为了李太白的心愿而来。白玉蟾担心李太白贪图享受长安的繁华而不再和自己同游江湖,他一个人也是孤单的,内心也是想有一个知己可以相互倾吐心声的。 白玉蟾缓缓而道:“玄奘法师于此创立了大乘佛教法相宗,因剖析一切事物法的相对真实相和绝对真实性而得我,又因强调不许有心外独立之境,亦称唯识宗。” “这便是唯物与唯心之辩。” 李太白笑道:“这些与小爷无关。” 白玉蟾:“修道在于自己,唯心唯物皆为己,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一家之言冠天下,那是自大,小心眼。” 李太白笑道:“好了——好了——” “我们不是在参与佛道大会,我们是来看风景的。” “这里可是无数文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第125章 抢劫 二人游玩一圈,看了那些文人们的题名。李太白道:“也就那样——” “还真的是看景不如听景。” 白玉蟾:“那么走吧!” “走——看黄河去了——”李太白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兴奋。 二人一下子逛到了天黑,这才折返回去。 回去的路途中经过一处小河,需要过桥,四周是树林,没有人家居住。月色明亮,时不时有几朵白云飘过。此夜很是寂静,四周只有虫鸣声。 小桥之上,却站着一个人,怀抱长剑,似乎在等着李太白二人。 李太白看着桥上的人:“这架势,是来寻仇的不成。” 李太白并没有在意,白玉蟾也将其视为等闲,那人戴着斗笠,怀抱长剑,依靠在桥边。 李太白、白玉蟾与那人擦肩而过时,那一瞬间,三柄长剑同时出鞘。三人对上一剑,一剑间,剑气纵横。三人同时后退,李太白、白玉蟾看向那人,那人的斗笠被剑气劈开,斗笠掉落,那人露出真容。 李太白冷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拜剑山山主——” 白玉蟾:“欧冶启功——” 欧冶启功冷笑道:“两位别来无恙啊!” 李太白挽个剑花笑道:“欧冶启功——你如今摊上了事,南蛮子在满天下的找你。青山楼中,你们的长老可是中毒而死的。” 欧冶启功:“莳莨岭的人倒是一直打听在下的下落,当时不应该将那人卖到鬼市,哎——应该一剑将其杀死。悔也——” 李太白:“看来南蛮子确实是被你抓获,然后给卖到了鬼市,南蛮子那家伙睚眦必报,你要小心了。” 欧冶启功笑了笑:“不劳李兄操心——” “今夜想找李兄借件东西——” “哦——什么东西?”李太白笑问道。 “太上玄经的原篇。” “是谁告诉你太上玄经的原篇在小爷手中?” 欧冶启功笑了笑:“这个就无需告诉你了——” “因为今晚你将会是一个死人。” 李太白冷冷道:“未免高看你自己了吧!” 李太白看着欧冶启功手中的长剑:“天问剑?” “此剑不是号称心有邪念便无法驾驭吗?” 白玉蟾:“这天问剑与我们当时见到的不一样。” “不一样?”李太白诧异道。 白玉蟾点点头:“颜色改变了,原先的不是暗红色的。” 欧冶启功冷笑道:“天问剑乃是正义之剑,心有邪念者确实无法驾驭,但是在下利用秘术,已经将他由正转邪,使其成为了一柄魔剑。” “本来是该好好修炼,直到无敌时再重出江湖。只是有人找上在下,而在下确实需要太上玄经原篇。” 李太白剑指欧冶启功:“这么有信心能以一敌二?” 李太白:“既然是来抢东西,又不是江湖比武,所以不能讲什么一对一,讲什么武德。” 欧冶启功哈哈大笑:“说的很对——说的很对——” 这时有人从李太白身后偷袭而来,只见一个矮小的胖子出其不意的攻向李太白。 李太白虽然没有察觉,但是白玉蟾早已经察觉到,神荼剑飞出,一剑逼退那人。 李太白扭头看去:“咦——你不是那个什么魔道中人尹立航吗?” 尹立航冷笑道:“你居然知道本大爷的名号,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李太白摇摇头:“哪来的傻子一个,你说血手怎么没有把你给杀了!” 这尹立航正是在天宁城围攻血手的一位魔道高手,距离那小宗师只有半步之遥。血手虽然是小宗师,但是架不住众人的围攻,而且血手本就修炼小心魔功,而被反噬,身体一直重伤未愈,不然凭借尹立航等人也不会将血手给逼到绝路上。 神荼剑再次飞回白玉蟾的手中,白玉蟾看着欧冶启功和尹立航问道:“你选谁?” 李太白笑了笑:“小爷选这个死胖子,那个欧冶启功拿着十大名剑中排名第四的天问剑,我这青莲剑要是再断了可没有地方修了。再者这青莲剑本就是欧冶启功修复,他对青莲剑知根知底......” “好——”白玉蟾对上了欧冶启功:“我来——” 李太白看向尹立航:“小胖子,我来战你!” “哼——居然敢说我胖——” 尹立航一身外练气功,居然可以徒手接李太白的青莲剑,李太白诧异道:“你的金刚横练居然这么强——” 尹立航得意的笑道:“就是小宗师也破不可本大爷的金刚横练。” 李太白冷笑道:“不是被血手给破了——” “哼——那是他取巧了。” 李太白的剑法灵巧快捷,但是尹立航任由李太白用青莲剑劈砍,毫发无伤。 李太白见状:“难搞啊——” 李太白撤后几步:“别忘,小爷也会小心魔功,你不怕小心魔功吗?” 尹立航笑道:“无人指点,短短一年多你岂能练成。” “血手那个家伙练了三十年,才练到第四层。” “受死吧!” 李太白怒道:“小爷就不信你的头发也斩不断——” 李太白这次不再去攻击尹立航,专门去削尹立航的头发。 几剑下来,尹立航的头发被李太白削下几缕。 尹立航气道:“你这小子怎敢如此——” “金刚掌——” 尹立航一把攥住李太白的青莲剑,居然将李太白给举了起来,李太白一脚踩在尹立航的头上,用力一蹬,挣脱而去。 李太白怒道:“大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从上而下来,借力而行,一剑出,便是自创的绝招。剑气密集,那气势如同大河之水天上倾斜而来。 尹立航微微一笑:“金刚横练——” 左掌在下,右拳垂落左掌上,无形真气凝聚在尹立航的头顶,使得李太白这一剑落在尹立航头顶的三尺之外。青莲剑甚至被压弯了,但是依旧没有破开尹立航的金刚横练。 李太白不得不收剑后退,李太白后退之后,施展迷踪剑,身形不断的从尹立航的四面八方攻去,试图破开尹立航的金刚横练,但是没有一点成效。 李太白收剑后退:“破不开——” 白玉蟾被欧冶启功一剑逼退之后:“我来——” “你帮我抵挡一下——” 李太白又转战欧冶启功,欧冶启功冷笑道:“他有道家至宝神荼剑,而你青莲剑却是断剑修复,本就不如从前,今日又要折断了。” 李太白不以为然:“上次折断青莲剑是剑仙,不知今日的你可有剑仙之威。” 欧冶启功轻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 白玉蟾跃身而起,神荼剑悬浮在白玉蟾手心上,白玉蟾高举神荼剑,只见神荼剑周围幻化出另外几柄神荼剑,只不过是无色剑气凝形形成的。白玉蟾大喝一声:“奔雷钉杀决——” 神荼剑被白玉蟾掷出,神荼剑极速而来,似雷霆奔落。 尹立航冷笑道:“小小青城山的道士也敢大言不惭,待本大爷替道君好好教训教训你——” 尹立航嘴上虽说如此,但是手上却是将金刚横练施展到最大程度。 神荼剑携带剑气凝形而出的长剑奔袭而来,只见神荼剑最先打在尹立航的真气护罩上,紧接着一道道剑气涌入神荼剑中,使得神荼剑更进一步,逐渐的攻破尹立航的真气护罩。 当最后一道剑气涌入神荼剑时,尹立航猛吐一口血,身形倒飞出去,但是白玉蟾的神荼剑却是紧追不舍。 尹立航双掌推出,将神荼剑击飞出去,自己也在空中翻转一周,重重的跌倒在地。 白玉蟾接住神荼剑,转身去帮李太白。 李太白纵身而起,手持青莲剑,剑气凝形,只见数十柄剑气凝聚的长剑,随着李太白的身形击出,与青莲剑相伴。 李太白这一一招便是模仿的是欧冶承天的“斩仙”,欧冶承天功力深厚,可以号令百剑,李太白却是做不到,只好用剑气代替。 剑气凝形之后,便是将剑气汇聚在一起,使其威力更强,不像之前那样散乱。 面对李太白的这一招,欧冶启功没有一点慌张,反而是双指从天问剑剑身上抚过,一剑指天:“剑怒——” 只见天问剑上剑气直冲云霄,凝聚出一柄极为庞大的无色之剑,那柄巨剑斩落,直劈李太白。 二人的剑气相互相撞时,二者同时泯灭,激荡起无数尘埃,二人在小桥上施展剑气。只见小桥的边缘石栏崩碎,小河中的溪水被震飞起来,化作一场小雨。 白玉蟾正遇出招时,只见七根琴弦飞出,白玉蟾侧身躲过,没有来得及出手。 只见另外一人从林间走出,正是那夜围攻血手的魔道高手之一的连文凤。 连文凤看着地上的尹立航,讥讽道:“好歹也是魔道前辈,居然被一个小辈破了自己最为得意的金刚横练,丢我魔道的脸。” 只见连文凤将七根琴弦收回,七根带着刀刃的刀丝重新回到连文凤怀中的七弦琴上。 李太白看向欧冶启功笑问道:“小爷这一招如何?” “不怎样,不过是模仿而已。” 第126章 小宗师 欧冶启功对李太白的这一招嗤之以鼻,因为李太白不过是模仿欧冶承天的招式。欧冶启功讥讽道:“不伦不类——” 李太白挽个剑花:“哦——小爷也看不出你这魔剑的威力究竟强在哪里......” “徒有虚名——” 欧冶启功:“既然你想看斩仙,那么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斩仙——” 李太白:“斩仙就是一个笑话,要斩剑仙,结果却没有成功,还有什么资格称之为斩仙?” 欧冶启功:“先父过于急躁,若是徐徐图之,拜剑山必会重回辉煌。我拜剑山辉煌之时,哪有剑阁什么事,剑阁算个什么......” 李太白冷笑道:“剑仙在时,怎么不见你敢这么言语,如今倒是耍起了威风来。” 欧冶启功挥剑一斩,凌厉的剑气击落在溪水中,炸起一片雨花:“你我皆是半只脚踏入了小宗师之境,可以挥出宗师之剑,但是也就那一两招。所以,请君一试之——” 欧冶启功一跺脚,一剑起,天问剑瞬间分出数柄长剑,环绕在欧冶启功的周身,剑气凌然,盛气逼人。 李太白看着欧冶启功的这一剑:“真气凝形,剑气化形。” “小爷虽然是模仿,那就看看你这一招有何精彩之处?” 李太白挥剑,只见四周的溪水分涌而来。 尹立航看着这一幕:“他居然可以操控溪水,这该是拥有多么浑厚的内力?” 连文凤:“不应该啊!他刚才的一剑分明有小宗师之威,短时间居然还可以施展宗师之剑?” 欧冶启功:“你的内力......” 这便是李太白修行上善若水的缘故,一身内力平和温顺,源源不绝,内力以深厚、绵长着称。 李太白挥舞青莲剑,引导溪水,却见溪水化形,凝聚成一柄柄长剑。李太白周身的长剑数量明显的多于欧冶启功,李太白笑道:“上善若水——” “哼——花里胡哨的——” “斩仙——” 欧冶启功高举天问剑,天问剑斩下的一瞬间,周围的剑气也随之斩下。李太白一剑刺出,周围的水剑也一同击出。 溪水成剑和剑气凝剑相互碰撞,只见在小桥上空炸裂开来,余波波及到尹立航和连文凤,白玉蟾也不得不挥袖挡下余波,尹立航、连文凤被击退两步。 连文凤:“他们比你我走的更靠前,我们是半只脚在小宗师的门槛中,而他们一只脚已经落下,另一只脚已经抬起,只差落下。” 尹立航冷哼两声:“有什么了不起——” 连文凤摇摇头:“真是长江前浪推后浪,我们......” 只见李太白的青莲剑和欧冶启功的天问剑抗衡在一起,二人在桥上又接连出招,剑法精妙,灵活又不失威力。剑气纵横之间,整个小桥承受着二人的剑气。 欧冶启功内力真气已经无法支持他这样高强度攻击,已经气喘吁吁,有些乏力,但是李太白却是越战越精神,一股战意直冲云霄,似乎战无不胜。 这也在于李太白的心境不同,在李太白的眼中,自己不会败,即使是天武前十,他也敢挥剑去砍。就算明知差距很大,他李太白也不曾畏惧。就像那日在剑阁上,面对剑仙的怒杀之剑,李太白照样挥剑而出。虽然被剑仙折断了青莲剑,差点被打死,但是李太白敢于出剑,不曾畏惧。 欧冶启功却是差了一点,李太白越战越强,丝毫不怕自己手中的青莲剑会再次折断。一剑强于一剑,那股战意,是欧冶启功所不具有的。所以欧冶启功渐渐的落入下风,被迫抵挡,由攻转为防御。 这时连文凤出声提醒:“只防不攻,只会一败涂地,你手持名剑天问,何须惧怕于他。” 经过连文凤的提醒,欧冶启功恍然大悟:“对——我手持天问剑,他的青莲剑已经崩断过一次,如何抵挡我的天问剑。” “呀——” 欧冶启功奋力一击,将李太白击退出去:“斩——” 李太白端详着青莲剑,轻轻抚摸着剑身:“青莲——青莲,委屈你了——” 李太白再对上欧冶启功时,便打消了之前的顾虑。之前李太白还在顾虑着自己的青莲剑可能会被天问剑斩断,但是李太白却突然明悟了一个道理。 李太白挽个剑花:“之前小爷怕手中的青莲剑折断,但是转念一想,一副残破的铠甲,正是将军的最好证明。” “一名真正的剑客,手中的长剑必是身经百战的,身经百战之后,手中的长剑怎么会完好无缺,它的伤痕正是它的荣耀——” “战——” 李太白不再留手。 白玉蟾转而攻向尹立航和连文凤:“两位还是有点闲,话多了——” 白玉蟾手中的神荼剑出,锐不可当,尹立航的金刚横练已经被白玉蟾的奔雷钉杀给破开,此刻心中的无敌已经被打破,金刚横练的威力也大打折扣了。 连文凤本就不适合近战,此刻却被白玉蟾纠缠住。 “魔剑——” 只见欧冶启功奋力一击,李太白手中的青莲剑应声折断。 欧冶启功在折断李太白的青莲剑时,无比的得意,笑容满面,但是下一刻李太白却是将断掉的半截青莲剑摄回手中。手掌横推,那半截长剑在李太白的横推之下,激射而出。 欧冶启功急忙横剑阻拦,但是李太白举起手中半截青莲剑,再次聚水成剑,一柄巨型水剑横在半截青莲剑上,随着李太白的一剑斩下。 欧冶启功左手横推而出,欲要拦下这一剑,却被这一剑击退出去。水剑也同时崩碎,欧冶启功沦为了落汤鸡,跌落溪水之中。 李太白喘着粗气,整个小桥也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李太白脚尖轻轻一点,跃起身来,回到岸边。 欧冶启功从溪水中出来,口吐鲜血,立即离去:“今日不在全盛,改日再战——” 欧冶启功被长乐公主吸走一部分功力,故此才有不在全盛一说。 随着欧冶启功的逃走,只剩下尹立航和连文凤,李太白虽然与欧冶启功一战消耗巨大,但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李太白修行上善若水确实使得他自身的内力浑厚,若是与李太白境界相同的寻常人,这样一战,内力早就被消耗的一干二净,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尹立航却是看见了机会:“连文凤,那个小子一身内力消耗巨大,如今所剩无几,你我奋力出手必可擒下他俩。” 连文凤看向尹立航:“这里还有一个会使御剑术的青城山弟子,你觉得可以修成御剑术,其内力会弱吗?” 尹立航:“但是这是一个好机会。” “好机会?”连文凤摇摇头:“欧冶启功有天问剑相助尚且落败,我的直觉告诉我,此子不弱他。” “而且他手中的剑很像是......” “像什么?” “像是传闻中的神荼剑。” “十大名剑中的神荼剑?” “没错——看来他的身份不简单,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 李太白将折断的剑身找回,欲要相助白玉蟾:“道士,小爷来助你——” “削他的头发,削他的衣服,金刚横练乃是真气凝聚在肌肤进行防御的。” 连文凤跃身离开:“没有把握的事,我不干——” “小胖子,你好自为之——” 连文凤转身便走。 只剩下尹立航一人面对着白玉蟾和李太白,白玉蟾道:“可以再施展一下金刚横练。” 尹立航瞪向李太白:“好狠的家伙——哼——” 尹立航随之憨憨一笑:“我们只是为了赏金,混口饭吃,不必这样,不必这样,告辞——” “告辞——”尹立航也纵身离去。 只留下李太白在那里唉声叹气:“终究还是断了——” “下次再见这个家伙,就把他的天问剑给抢过来......” 白玉蟾道:“你觉得会是谁,向你我出手的?” 李太白:“知道太上玄经原篇在我们手上的人还是很多的,但是这里又是京城,所以只有一个最有嫌疑。” 白玉蟾替李太白说出了所怀疑的对象:“长乐公主——” “可能就是那一个猖狂的女子。” 李太白看着自己的青莲剑,将青莲剑归鞘:“虽然是荣耀,回去之后一定会被老汉给骂死的。” 在李太白遇见袭杀时,李长吉那边也没有那么的安稳,也有人出手要杀了李长吉。 李长吉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躲闪,躲避那黑衣人的袭杀,李长吉转身就向人多的地方跑去,不再纠缠下去。 李长吉:“你主子心急了,就这么不念旧情吗?” “哎——我也只想当一个闲散王爷,就这么难吗?帝王家啊——帝王家——” 李长吉满是无奈,李长吉自然知道是谁派人来杀自己的,李长吉一路狂奔,那一身轻功只比李空空差上一点。 李长吉逃一处夜市,这才摆脱了追杀。 李长吉擦汗时正好遇见拓跋寿怀搂女子,那里逛街。 拓跋寿笑道:“这是被人给追杀了吗?” 李长吉瞪了李长吉一眼:“要你管——” “所以还是待在本公子身边吧!” 李长吉看向拓跋寿怀中妖娆的女子,随之冷哼一声:“不用——你还是陪你的姑娘去吧!” 李长吉甩袖离去。 第127章 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和白玉蟾一路奔袭孟门山,要去看那黄河壶口。 二人站在孟门山的岸边去看那黄河。 秋天时黄土高原暴雨频繁,黄河水势猛涨,瀑布宽达三十余丈,方圆数里,水汽遮天,气势磅礴。 李太白:“书上是这样描述的,说冬季冰封雪冻,瀑布挂满冰棱,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春季冰雪解冻,冰棱崩落,犹如山崩地裂,声似炮轰雷鸣。” “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如今才是夏季。” 白玉蟾也未曾见过如此景象,倒是被深深震撼到。 白玉蟾道:“《水经注》载,禹治水,壶口始。” 李太白:“我们现在只是到了孟门山,孟门山距离壶口还有十余里路,再往上游走,便是壶口瀑布了!” 有石横亘水中数百步,河水因此分流,俯视如门,故有孟门之称。孟门山虽临危若坠,但卧镇狂流,任水涨滔天,终不能没,实为壶口之下一大景观。河水出孟门之后,以“奔腾到海不复回”的态势,直至相距百里之外的龙门。 李太白笑道:“书上言,雄伟多姿的龙门,世称“九河之蹬”的孟门山与四时迷雾的壶口瀑布最为壮观,号称黄河三绝。壶口瀑布更以它气吞山河之势,声绝九霄之壮着称于世。” “今日得见确实如此!” 白玉蟾:“不虚此行——” 李太白笑道:“那便往壶口一行——” “毕竟有诗曾言,源出昆仑衍大流,玉关九转一壶收。双腾虬浅直冲斗,三鼓鲸鳞敢负舟。” 李太白又缓缓念道:“秋风卷起千层浪,晚日迎来万丈红。” “我以为你只看传奇小说呢!” 李太白笑了笑:“道士,莫小瞧了小爷,小爷可是博览群书的。诗词歌赋,小说话本,陶先生的江湖《红尘笑江湖》、《江湖异闻录》是小爷最喜欢的书。” 白玉蟾微微一笑:“可惜了,我们的大才子不可科举。” 李太白笑了笑:“这倒也没有什么,小爷向来散漫,当了官倒是不适合。” “小爷适合的是诗与远方,饮酒舞剑......” 白玉蟾笑而不语。 二人又一路往上,行至壶口。 那瀑布涛声轰鸣,水雾升空,惊天动地,气吞山河,为黄河第一大瀑布。水雾之上,一经阳光照射,瀑布上空便展现出七彩巨虹,与瀑布交相辉映,是奇观中之奇观。 黄河之水跌宕的地方,也就是那壶嘴的正当中,有一块油光闪亮的石头,似乎在急湍中上下浮动。 李太白笑道:“看见那块巨石了吗?书上称之为‘龟石’。” 登高鸟瞰,上下浮动,忽显忽隐,胜似鲤鱼跃龙门。 李太白:“关于这块龟石,也有着许多传说。有的说是禹王治水时立下的宝石,有的说是女娲娘娘补天时遗留下来的一神石。” 白玉蟾:“你好像来过一样!” 李太白微笑着摇摇头:“并没有,俗话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说的是多看书,但是看了书,书上写的真与假便又是另一回事。孟子言,尽信书,不如无书。所以还要行万里路,自己去探究一番。” 白玉蟾点点头:“说的很对,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李太白:“书上写的,也是前人将自己看过的所记载下来的,但是岁月变迁,这山河并不是亘古不变的。” “但是《尚书·禹贡》记载,壶口紧连着孟门,随着岁月的流逝,这壶口距离孟门越来越远了!” 白玉蟾:“所以《水经注》中写道,水非石凿而能入石,信哉!” 李太白:“水滴石穿嘛!更何况是这黄河之水。” 李太白忽然大笑道:“滔滔黄河水,挟雷霆万钧之势,直下百丈悬崖,掀起腾空黄浪,排山倒海,震天撼地。这才是真正的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忽然有所明悟,剑意圆满,一跺脚,腾空而起,截取一段黄河水。凝形成剑,剑高三丈,一剑斩落,岸边岩石崩裂,乱石穿空。此时此刻,李太白的剑道小成,半只脚踏入了小宗师之境,此刻另一脚也终于落下。 李太白意气风发,桀骜猖狂,白衣飘飘,缓缓落下。手持酒葫芦饮酒,眺望整个黄河,微风吹动发丝飘扬。 李太白感慨道:“终于知道什么是黄水之水天上来了——” 白玉蟾悠然道:“恭喜了——” “也成功的踏入了宗师之境,可以开宗立派了。” 李太白:“要说南蛮子也够可以的,早在拜剑山时就踏入了小宗师,真想再和他打一架。” 滚滚洪流,到壶口这里便急速收敛,注入深潭,声似雷鸣,数里之外都可以听到;水波急溅,激起百丈水柱,形成腾腾雾气,真有惊涛拍岸、浊浪排空、倒卷半天烟云之势,其声、其势、其景,动人心魄。 在李太白、白玉蟾在壶口赏景之时,远在京城的欧冶启功也步入了小宗师之境。欧冶启功冷笑道:“终于小成,踏入了小宗师之境。就不知道那李太白跑哪里去了,应该拿他来祭奠魔剑。” 欧冶启功解散拜剑山之后,便东躲西藏,一直小心翼翼的潜心修炼。此刻也是躲在老林之中,数十里不见人烟,在那小木屋中潜心修炼。 此刻欧冶启功盘坐在床上,口吐浊气,天问剑横在膝上,也成功的踏入小宗师之境。 这时那木屋的门户被人轻轻推开。 欧冶启功目露凶光,杀意现,冷冷道:“谁——” 却见来者身着黑衣,佩戴银饰,手中旋转着骨笛,一条青蛇盘旋在那人的手臂上。 来者正是蚩黎,蚩黎冷笑道:“只是让本大爷好找!” 这时蚩黎身后还有声音传来:“你倒是学会了李太白,成天小爷、大爷的。” 只是李空空幽怨着,双手抄袖,老神在在。眉眼俊俏,一举一动似乎美女。 欧冶启功看向蚩黎:“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莳莨岭的少主——” “还真够是命大,居然没有死在鬼市中。” 蚩黎冷笑道:“所以来报当日之仇——” “我以为你早就成为别人的奴仆,像狗一样被人呼来唤去的。” 蚩黎冷笑道:“托你的福,没有如此。” 欧冶启功看向身后的李空空:“居然还带着美女——” “眼要是瞎的话,就给剜出来——”李空空恶狠狠道。 欧冶启功诧异道:“咦——看走眼了,原来是男的。” 李空空冷笑道:“你倒是一个人物,设计杀你父亲,又将天问剑由正转邪,使其成为魔剑。而且苟道大成,行事小心翼翼,懂得容忍,有耐心。日后必是一个人物,只是可惜了,你没有机会了!” 蚩黎:“若是天问剑仙知道自己的后辈中,出了你这个人物,估计棺材板就要压不住了。” 欧冶启功起身,手提天问剑:“看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了!” “你莳莨岭的人杀我长老。” “可惜那人嘴严,没有将你的行踪说出来。” 李空空摇摇头:“不是他嘴严,而是他也不知道欧冶启功的行踪。” 欧冶启功看向李空空:“你的主人还真的舍得用赤霄剑去剑阁换你!” 李空空冷眼看来:“不——说错了,现在我是他的主人!” 蚩黎笑了笑:“他的说的没错,他现在是我的主人,而且还是一个变态。” 李空空将蚩黎擒获之后,那是百般折辱,那手段酷刑,就连蚩黎也顶受不住,不得已,与李空空形成了交易。 蚩黎道:“不知道你的天问剑有什么厉害之处!” 欧冶启功冷笑道:“再次折断青莲剑——” 蚩黎噗嗤一下就笑了:“就那个李太白,还有那个臭道士。本少主也可以折断他的佩剑,若不是在拜剑山时要争夺残剑,本少主早就将其打的鼻青脸肿了。你击败了那家伙有什么好得意的!” 欧冶启功并没有说自己是败给了李太白。 蚩黎看看屋内:“怎么样——出去打!好让你施展你的天问剑,这屋内狭小,不适合你施展剑法。” 欧冶启功冷冷道:“不需要——” 蚩黎闻言便动起手来,但是下一刻欧冶启功纵身一跃,破窗而逃。 蚩黎冷笑道:“嘴硬的家伙——” 李空空站在屋外,并没有进屋,李空空见欧冶启功破窗而逃,纵身一跃,跃上屋顶,便追上欧冶启功。 欧冶启功见是李空空追来,欧冶启功怒道:“一个盗贼也敢对本山主下手——” 欧冶启功停足便是一剑挥来,剑气凌空而至,李空空一指点出,指间真气将欧冶启功的剑气击散。 欧冶启功只是试探,试探之下,也摸出了李空空的水准,欧冶启功转身便逃。欧冶启功倒是小心,没有把握对上李空空二人,还真是将苟道修炼大成。 忽然之间蚩黎从天而降,一掌逼退欧冶启功:“嘴硬的家伙,哪里逃!” 蚩黎与李空空对欧冶启功形成了夹击之势。 欧冶启功见前后被堵,冷笑道:“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蚩黎冷笑道:“不过是刚踏入小宗师而已,早在拜剑山时,本少主就已经踏入小宗师的境界了!” 第128章 苟道 欧冶启功挥剑怒道:“蛮子无理——” 蚩黎怒道:“找死——” 欧冶启功箭步上前,便是一剑挥出,蚩黎手持骨笛抵挡。二人交手数招,拳脚齐上,蚩黎突然左掌印来,同时手掌上泛着黑色烟雾。欧冶启功横剑阻拦,被蚩黎一掌拍在剑身上,欧冶启功被一掌击退。 背后的李空空凌空一指,枯荣指点出,一道真气激射而出。 欧冶启功背剑,挡下李空空的枯荣指,随着蚩黎的再次上前,欧冶启功一剑挥出,剑气凝形可见,如同一道弯月斩出。 蚩黎侧身躲过,欧冶启功便趁此机会逃窜,不做纠缠。 李空空一直在一旁掠阵,又岂会让欧冶启功如愿,手指翻飞,数指点出。欧冶启功一路前行,不曾回头,一手天问剑背后,轻而易举的挡下李空空的枯荣指。 李空空道:“你不追吗?” 蚩黎冷笑道:“怎会轻易的放过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李空空、蚩黎紧追不舍。 欧冶启功的轻功哪里比得上李空空,很快就被李空空追上。李空空身为西蜀大盗,自然是一身轻功过人。 李空空跃至欧冶启功面前:“看来你的轻功也就这样了——” 李空空玩味的笑着,轻轻转动手指上的一枚金戒指。 蚩黎也追了上来:“逃得倒是挺快,看来是深谙苟道啊!” 蚩黎用言语讥讽着欧冶启功,想要激怒欧冶启功。 欧冶启功平静道:“这叫做容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蚩黎讥讽道:“苟道就是苟道,说的还挺高大上的。” 蚩黎再次出击,手掌翻飞,掌法凌厉。 欧冶启功虽然可以招架住,但是也不是那么的轻松,在欧冶启功挡下蚩黎的骨笛一击时,缠绕在蚩黎手臂上的青蛇突然暴起伤人。 欧冶启功左手化剑指,一道剑气将青蛇斩杀。青蛇被斩杀时,蛇头已经与蛇身分离,即使如此,依旧口吐毒液。欧冶启功急忙撤指,用左手遮挡双眼。 就是这一遮挡,蚩黎一掌横推,将天问剑推到欧冶启功的胸口,突然发力,将欧冶启功震飞出去。 欧冶启功怒斥道:“卑鄙——” “嗯——” 欧冶启功伸手拍向自己的脖子后,撤回手掌,掌心中躺着一只毒蜂的尸骸。 欧冶启功怒道:“你——” 蚩黎笑道:“别忘了,本少主可是莳莨岭的。” 莳莨岭善巫蛊之术,御使毒虫,善用毒。莳莨岭与唐门号称江湖之上的毒术双绝,只不过莳莨岭少有弟子行走江湖,故而名声不如唐门,但是那毒术比唐门更加邪门。 唐门的毒多数是依靠暗器御使的,而莳莨岭的毒多是毒虫。 欧冶启功急忙用点穴之术,点击自己的穴道,暂时压制住体内的毒素。 李空空见状:“别费时间——” “好——” 李空空、蚩黎二人合力,使出万蛇淬体神功,毒掌拍出。 欧冶启功急忙横架天问剑,挡住二人的手掌,但是掌中的毒雾却是欧冶启功挡之不住的。 李空空、蚩黎配合默契,二人一起横空一脚将欧冶启功踹飞出去。 欧冶启功在地翻滚几圈,再次起身时,头晕眼花,强烈的眩晕感,使得欧冶启功的身形摇摇欲坠。 欧冶启功拄着天问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手指一拨将瓶塞拨开,往口中倾倒了一枚药丸,之后将玉瓶随手一丢。欧冶启功服用药丸之后,立竿见影,强烈的眩晕感在逐渐的消失。 李空空:“他带的有药!” 蚩黎得意道:“只能暂时压制,莳莨岭的毒,可不是谁不谁都可以解的。” 欧冶启功轻蔑一笑:“药王谷的百草丸,可解百毒。” 李空空:“药王谷的百草丸,那可是好东西,与青城山的清虚丹齐名,价值百金......” 蚩黎:“是好东西——那么就手下见真章——” 欧冶启功彻底怒了:“如君所愿——斩仙——” 只见欧冶启功再次施展斩仙绝技,这一次要比与李太白打斗时,强上不少。只见欧冶启功手指从天问剑剑身拂过,高举天问剑,磅礴剑气充盈四周。一生二,二生三,三演无穷。只见那剑气凝形,这次凝聚中数百道剑气长剑。 欧冶启功:“斩——” “洞中百鬼行,万尸枯骨挂——幽冥鬼手——” 蚩黎将骨笛别在腰间,双手齐出,只见两只巨大的鬼手凝聚成形,硬生生,将那数百剑气阻拦在空中。 就在二者在空中对拼时,李空空也没有闲着:“一岁一枯荣——” 李空空瞬间一指点出,凌厉的真气激荡而出,一指打在欧冶启功的胸膛上,虽然没有给欧冶启功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欧冶启功瞬间内息大乱,口吐鲜血,周身真气动荡。那些剑气崩散,欧冶启功的内息大乱,已经支撑不住这般数量的剑气长剑。 这时蚩黎的鬼手胜过剑气,直接将欧冶启功掀飞出去,欧冶启功咳血不止:“你们——” 欧冶启功周身忽然出现一阵白烟,在白烟的掩护之下,欧冶启功逃之夭夭。 “追——他跑不远的——”蚩黎起身追去。 二人追到一处林间,只见欧冶启功在前方腾挪奔跑。李空空一脚踩下去,忽然一脚踩空,身体坠落下去,下面是一些尖刺木棒。幸好被蚩黎及时拽住手臂,蚩黎将李空空拉了上来。 蚩黎:“陷阱——” 蚩黎的话语未完,只见有利箭齐射而来。 二人躲闪,这点暗器算不得什么。 二人虽然被阻拦了一小会儿,但是也很快的追上了欧冶启功。此刻的欧冶启功虽然服用了百草丸,但是体内的毒也不是说一时半会就会好的,欧冶启功又被蚩黎、李空空击伤,根本跑不掉的。 这时三人相聚不过三丈距离,蚩黎冷笑道:“怎么不跑了——” 欧冶启功冷笑道:“既然都说本山主是苟道大成,那么本山主又岂会预料不到如今的情况,所以早早设好了陷阱,故意引你们前来的。” “敢上前不?” 蚩黎笑了笑:“有什么花招尽数使出。” 欧冶启功笑了笑,挥剑斩向一边,只见林间有四张大网铺撒而来。 蚩黎、李空空欲要躲闪,但是那网太大,根本来不及。蚩黎、李空空迅速出击,却发现那大网并没有被击碎。 二人被大网擒住,只见大网乃是一种细丝所制,有着金属的质感。 李空空轻微一动,手指便被细丝划破,流出鲜血。 欧冶启功冷笑道:“此乃我们拜剑山的剑网——乃是金属合金打造。非十大名剑不可破。你们没有了赤霄剑,赤手空拳,如何破开这剑网——” “在下这还有一件宝物,请看——” 只见欧冶启功手中拿着一只金属打造的,梭子形状的物品。 蚩黎道:“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 “识货——” 蚩黎、李空空虽然不敢动,但是并不意味着二人就要束手就擒。 蚩黎笑道:“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们了——” 欧冶启功平静道:“本山主也不敢保质这剑网一定能困住你们,但是你们一有动作,本山主就可以及时使用这暴雨梨花针取你们性命。” 蚩黎苦笑道:“难办啊!” “这家伙真的狗——” 李空空依旧平静道:“他还是算漏了一点。” 欧冶启功冷笑道:“哦——本山主算漏了什么?” 蚩黎冷笑道:“动手——” 只见山魈突然出现在欧冶启功身后,给了欧冶启功一击,欧冶启功被山魈一掌拍飞出去,手中的暴雨梨花针也脱手而出。与此同时,蚩黎聚集内力,破开剑网——浑厚的内力将整个剑网搅得粉碎。 山魈一脚踩在欧冶启功的后背,这时一条五彩蜈蚣趴在欧冶启功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又受了山魈的一击手刀,彻底的昏死过去。 这几人的手段都不是怎么的光彩。 欧冶启功再怎么的小心翼翼,还设计了陷阱,考虑的还很周到,但是依旧没有防备住敌人的偷袭,落入了蚩黎手中。 蚩黎冷笑道:“这家伙真的很苟——寻他许久不见,若不是被在京城的探子寻到踪迹,他往那深山老林里一躲,还真的很难找到他。“” 李空空:“苟的是你!他这般躲藏,还是被你寻找到了踪迹。” 蚩黎:“应该说多亏了李太白那个家伙!这欧冶启功怎么会寻上李太白,二人一战的动静太大了!” “别让本少主见到那个家伙,下次再见面,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不——应该把他抓了,也练成药人!” 蚩黎看向欧冶启功:“这家伙武功不错,可以拿他来练药人!” 蚩黎又举起李空空的右手观看:“小美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啪—— 下一刻蚩黎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很是清晰的巴掌印。 李空空冷冷道:“看来是对你的折磨不够——” “别——” “本少主怕了你还不成——” “山魈将他给本少主带回去——”蚩黎吩咐着山魈。 山魈:“遵命——” 第129章 南下 李太白与白玉蟾在黄河边悟道之后,李太白与白玉蟾坐在客栈的房顶赏月,白玉蟾倒是给李太白买了一坛好酒。 李太白笑问道:“道士,如今你想去哪里?” 白玉蟾看着明月:“不知——” 李太白笑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每一处的山水皆是不同......” “如今正是秋季,不如去......” “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 李太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怎好意思......” “你若是想给家里写信,我可以帮你寄信,我们青城山有专门的联系方法,可以帮你捎信。” “还是写一封信回家吧!出来一年多了,想必老汉也挺想小爷我的。” “如今已经是中秋了,我们现在折道去往昆仑吧!去看看雪花满天......” 白玉蟾点点头:“可——” 李太白:“登昆仑之后,我们也不急着回去,我们可以去往天山。我们现在在北方,把北方有名的地方,给游个遍再说南下。” 白玉蟾:“我也不急着回青城山。” “明日便启程。” “好——” 李太白再次饮酒喝醉,被白玉蟾搀扶着回房间休息。 第日有消息传遍整个客栈,被众人津津乐道。 李太白、白玉蟾在吃早饭时,便听到众人议论纷纷。 “你们知道不?天武老人驾鹤西去了——” “天武阁的创始人?” “正是!” “那不是天武榜第一嘛!” “也是,天武老人岁数已高,将近百岁高龄了!” “不不——并不是寿终正寝......” “什么?不是寿终正寝?” “你们还不知道吗?” 听客摇摇头。 “哎呀!你们的消息太落伍了!” “兄台快给讲讲——” “天武榜不是即将重新排榜吗?这个总是知道吧!” “早就有传闻,说是在今年秋末开新榜。” “所以前不久,魔道中人齐上天武阁。” “魔道——” “你别说天武老人是被魔道中人给杀死的。” “这你给说对了——就是魔道下得手。” “不会吧!那可是天武老人,霸占天武榜第一一甲子之久了!” “一甲子又如何——”那讲客老神在在,捏着一粒花生米往嘴里丢:“毕竟年岁已高。” “魔道第二的冥王、第三的万尸窟窟主、第四的百鬼洞洞主、第六的哭喜鬼仙、第十的月舒娘娘,又有曾经的狂狮,六人联手杀上天武阁。天武阁近乎被灭,死伤惨重......” “天武阁被灭,天武阁怎么值得这么大高手前往?只为了天武榜的排名吗?天武阁一直中立,从不参与江湖纷争啊!” 讲客笑了笑,喝了杯酒,整个客栈中的人都被那中年男子所讲的事情吸引:“传闻天武阁中有着洛神图,那可是一个大宝藏,得之富可敌国不是一句空话。” “所以才吸引了众多魔道高手前往。” “哎——六大魔道高手齐上天武阁,天武老人一个人也是独木难支啊!”有人为天武阁表示不平。 “那可不是。哎——天武阁被灭,今后的天武榜、龙凤榜、天魔榜就不复存在了!江湖上也失了一大乐趣......” “原来是因为洛神图,魔道要是得到宝藏的话,那么将会是天下的一大灾难。” “不是传说洛神图一分为三吗?” “对啊!” “魔道只是得到了其中的一份而已,幸好幸好——” 李太白闻言:“看来他们已经得到了两份洛神图了,可惜最后一份在......” 李太白苦笑道:“本想着,有机会了,去天武阁拜见一下那位冠绝天下一甲子的天武老人,不曾想——哎——世事无常。” 白玉蟾:“天武老人也不是连续一甲子都是天下第一。” 李太白:“中间被北拳打断过,但是北拳只是惊鸿一瞥便又消失不见了!” 李太白:“看来这江湖腥风血雨将至啊!” 白玉蟾:“魔道团结起来了,但是正道却是群龙无首,各自为营。” 李太白摇摇头:“江湖纷争也与你我无关,也不对,与你倒是有着关系。” 白玉蟾:“青城山出世之人,一般不会干预江湖纷争。” “但是你们西蜀四绝可是三山十二寨给灭了!” “魔道若是揭竿而起,你们青城山也难以独善其身。” 白玉蟾摇摇头:“我又不是掌门!” “白掌教已经被禀明上天,祷告过先祖,已经是青城山的掌教了!” 白玉蟾叹息一声:“我那是被逼无奈的。” 白玉蟾:“不过魔道不敢太过于招摇,除非他们决定与天下为敌。” 李太白:“不——” 李太白却是持相反的意见:“他们必定会与天下为敌,就像权倾一样。他们既然敢抢洛神图,那么他们就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与王朝为敌也是不久的事情。” 白玉蟾陷入了沉思:“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李太白:“我们不继续北上了,南下吧!” “等天下的局势稳定之后,有时间北上游玩。”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即使天下大乱,江湖正魔争斗,都与李太白没有一点关系。但是白玉蟾出身于青城山,青城山乃是天下名门正派,正道的中流砥柱,却是做不到像李太白那样潇洒、逍遥。 而此刻李太白却愿意放弃继续北上,要南下一游,而白玉蟾想尽快离开长安城,李太白也欣然同意。白玉蟾此刻已经将李太白当成了知己好友,而李太白对白玉蟾也是真诚相待,但是二人斗嘴还是不断。 李太白起身:“那么南下吧!” “可以去洞庭湖,岳阳楼,下江南,去杭州,看西湖.....” 李太白起身依旧潇洒,李太白不曾被这世俗裹挟着前行,而是凭借自己的喜好而为。白玉蟾笑了笑:“好——” 李太白想了想:“那么下一站就去往华山吧!” “那里也是一绝,毕竟是西岳太华山,有着奇险天下第一山之称。” 白玉蟾点点头:“正好南下。” ...... 天武阁被魔道等人所灭之事,很快就在整个江湖中传开了。这时正道门派,也人心惶惶,因为天武阁有着天下第一的天武老人坐镇也被灭了,若是魔道要一统江湖,那么他们这些名门大派必会首当其冲。如今看来魔道已经抱团,有人统领,而正道各大派却是各自为营,如果再不团结起来,只怕会被魔道逐一击破。 如今的江湖,天武阁被灭,有大宗师坐镇的门派更是少之又少。可以独领江湖正道的,似乎没有几个门派有这个资格。 武当少林没有这个心思,西蜀四绝偏安一隅,华山派已经没有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天山、昆仑二派又远在天边。再往下数就很难找到了,无外乎青帝城、六合门、月星宫。 青帝城更是不只有一位大宗师坐镇,而青帝城的创建始祖来历也非同小可,乃是随着开国君主立下汗马功劳的异姓王,只是待李唐王朝建国之后,这位青帝城的始祖便辞去官职,重回江湖。李唐国君念其功劳甚高,又不要一官半职,重回江湖,于是便赐下一座城池,亲自命名为青帝城。 青帝城的始祖原先是独自一人居住,但是偌大的城池一个人也住不完,青帝城的始祖心地慈善,便让一些穷苦百姓,因为战争无家可归的人居住在此。也有人听闻青帝城始祖的大名,于是拜其为师。自此青帝城逐渐的演变成为一个门派,城虽不大,但是名声不小。经过百年的演变,青帝城成为了一个门派,有着自己的自主权,不受地方节度使的限制。 如今青帝城便是江湖中最大的门派,实力远在各派之上,之后便是六合门、月星宫。 凤栖庄虽然有着天下第二坐镇,但是凤栖庄不行走于世,是真正的与世无争。凤栖庄和天武阁有着共同的特点,拥有天武榜第一第二坐镇,但是门下的其余弟子,相对来说就平平凡凡。 天武阁除去天武老人之后,就没有其余人达到宗师地步。 所以天武阁这才会被轻易所灭。 相对于青帝城、月星宫、六合门来说,那就是高手如云,天才弟子不在少数。 还有便是山外山书院。 山外山书院,聚集了天下才子,同时也教授武艺,奉行文武双修。但是山外山书院更重向于文,因为如今天下太平,不需要开疆拓野,需要的是治天下。有多少学子曾在山外山书院就读,之后功成名就、金榜题名,做了大官。 但是山外山书院有着一个规矩,出了山外山书院便不能以山外山书院弟子自称,不能说自己是山外山书院。 但是有人调查过,如今朝堂之上,有着三分之一的官员便是在山外山书院就读过。 在天武阁被灭之后,青帝城最先做出反应,广邀天下各派进行商议。 第130章 华山派 李太白、白玉蟾走在上华山的道路上。 李太白笑道:“要说这华山也是你们道教之名山......” 白玉蟾:“不过是《书经·禹贡篇》载华山为轩辕黄帝会群仙之所。” 李太白笑了笑:“《水经·渭水注》载,‘其高五千仞,削成四方,远而望之,又若花状。’古‘花’、‘华’通用,故‘华山’即‘花山’。” “而《白虎通义》载,西方为华山,少阴用事,万物生华,故曰华山。” 白玉蟾:“你倒是什么书都读过?” 李太白双手抱于脑后,身形倒走在白玉蟾面前。 李太白微笑道:“老汉有时候不让小爷读传奇小说,闲来没事时就是在看书,所以看得比较杂些。” 华山北峰四面悬绝,上冠景云,下通地脉,巍然独秀,有若云台,因此又名云台峰。峰北临白云峰,东近量掌山,上通东西南三峰,下接沟幢峡危道,峰头是由几组巨石拼接,浑然天成。绝顶处有平台,建有倚云亭,是南望华山三峰和苍龙岭的好地方。峰腰树木葱郁,秀气充盈。 李太白道:“传说广宁子创建华山派之后,这华山派倒也兴旺,只是如今宗门内没有大宗师坐镇。之前我们在凤栖庄见过那位华山掌门卢钺,也不过是小宗师。” 白玉蟾:“我们是来华山游玩的。” 李太白:“既然有一面之缘,我们去拜访一下也好,顺便可以蹭顿饭吃,卢钺不可能小气到,连饭都不舍得管。” 李太白笑道:“华山的三峰倒也是一奇观。” “三峰却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开。白帝金精运元气,石作莲花云作台。” 西峰为一块完整巨石,浑然天成。西北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其陡峭巍峨、阳刚挺拔之势是华山山形之代表,因此古人常把华山叫莲花山。 峰南侧是千丈绝壁,直立如削,下临一断层深壑,同三公山、三凤山隔绝。南峰由一峰二顶组成,东侧一顶叫松桧峰,西侧一顶叫落雁峰,也有说南峰由三顶组成,把落雁峰之西的孝子峰也算在其内。这样一来,落雁峰最高居中,松桧峰居东,孝子峰居西,整体象一把圈椅,三个峰顶恰似一尊面北而坐的巨人 白玉蟾道:“寄言嘉遁客,此处是仙乡。并不是一句空话,华山钟灵顶秀,也是仙家福地。” 李太白:“我们先是登了北峰,登上这西峰倒是觉得四周群山起伏,云霞四披,周野屏开,黄渭曲流,置身其中若入仙乡神府,万种俗念,一扫而空。” “哈哈哈——也是我们本就不是俗人。” 白玉蟾:“俗人又有何不好!” 李太白笑道:“俗是俗,但也不能失了风雅。” “书上写到,这西峰南崖有山脊与南峰相连,长百余丈。石色苍黛,形态好象一条屈缩的巨龙,人称为屈岭,也称小苍龙岭。虽是华山着名的险道,但是凭借咱们俩人的轻功造诣,也不难,所以可以从这小苍龙岭去往南峰。” “随你——” 李太白微微一笑:“南峰是华山最高主峰,也是五岳最高峰,古人尊称它是华山元首。五岳呀——我们可以游玩个遍。” 白玉蟾:“随心而已——” 二人凭借自身的轻功,度过小苍龙岭也是不难,二人刚到了南峰,行至不久,却见一人衣衫见血,手持长剑怒斥道:“尔等真是无法无天——” 围攻之人共有七人,个个手持长剑,其服饰明显不是华山派的。 而被围攻之人,却是华山掌门卢钺。 李太白诧异道:“那不是华山掌门吗?怎么在自己家也会被人群殴?太丢脸了!” 这时那七人回过头来看向李太白、白玉蟾二人。 为首的一位年轻人剑指李太白:“二位朋友,这里可没有你们什么事情!” 李太白看向华山掌门:“卢掌门好——” “原来是两位公子——”卢钺咳血,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李太白打趣道:“卢掌门这是怎么了?” “这般狼狈!” 卢钺看着眼前的七位人:“家门不幸,出了逆徒。咳咳咳——” “既然都看见了,那就也一起上路吧!”为首之人,怒目一横瞬间出剑。 李太白侧身躲了过去:“你们打你们的,何必牵扯上我们,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那人却道:“只因你们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 李太白身形躲闪,那人的长剑始终碰不到李太白。 李太白看向卢钺:“卢掌门——我们救了你,怎么也该请顿饭吧!” 卢钺先是错愕,随即道:“还请两位公子帮忙,事后必有厚报。一顿饭不足为谢——” 李太白微微一笑:“一顿饭就好——” 李太白一剑指逼退那人,那人见李太白身手不凡,自知自己一人不是其对手,急忙道:“一起上——” 李太白悠然道:“哎——小爷本不想拔剑,但是你们不讲武德啊——” 李太白挥指,只见青莲剑飞出,只有半截。 “御剑术——青城山的御剑术——你是青城山的弟子?”那人惊讶道。 “不是——” 李太白微微一笑,御使青莲剑,游走四方,挡下七人。 那七人虽然听说过青城山的御剑术,但是没有亲眼见过,此刻却被李太白这简简单单的一手给震惊住,有些措手不及。 忽然李太白将断成两节的青莲剑唤回手中,李太白问道:“你要出手吗?” “是你要换顿饭吃,而不是我!” “那你不吃吗?” “哼——居然这般小瞧我等——” “纳命来——” 七人此刻一同攻来,李太白纵身而出,手中断剑挥舞,以一敌七依旧不弱于人,甚至更胜一筹。 七人错愕,为首之人看出端倪:“宗师,你是宗师——” 李太白笑了笑:“猜对了——可惜没有奖——”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举剑挥剑,剑气磅礴如同黄河之水从碧天之上倾泻而来,一剑将七人震飞出去,七人咳血。这一剑差点要了七人的性命,七人深知是李太白留了手,没有全力而为,这时舍弃卢钺转身便逃。 卢钺再次咳血,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虚弱不堪,身受多处剑伤。 卢钺向李太白、白玉蟾道谢:“多谢两位——不曾想一年多未见,李公子已经踏入小宗师之境。” “不愧是少年英雄——” “两位公子能够前来华山,多有怠慢,莫怪莫怪——”卢钺提剑抱拳。 李太白好奇道:“华山派是怎么了?卢掌门怎么会被人围攻?” 卢钺叹息道:“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卢钺面露苦色:“哎——也是在下教徒无方,教出一个欺师灭祖的逆徒——” 白玉蟾看着卢钺受的伤,善意的提醒道:“卢掌门再不医治包扎,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李太白:“看来是华山派内乱啊!只怕你那弟子不会放过卢掌门你的。” “哎——” 李太白:“不如下山去吧!” “山上是去不了!山下寻医救治再说。” 卢钺:“也可以不用下山,我有一位师弟,善医术,在山中结庐而居,可以去他那里。” 李太白:“好——” “我们送卢掌门过去。” 李太白、白玉蟾带着卢钺从小苍龙岭走,去往北峰,找到卢钺的师弟——马阳。 马阳为卢钺包扎完毕,卢钺坐在草庐中唉声叹气苦恼不已。 马阳蹲在门口为卢钺熬煮汤药。 马阳一身破旧道袍,头发略微凌乱,中年模样,两鬓已经灰白。 马阳道:“师兄——” “你在这也是不行,郝仁迟早会寻来的,华山再大,他们也可以寻到这里的。” 卢钺愁眉苦脸道:“那逆徒联合外人,背后偷袭打伤于我,又派人追杀我,誓要夺得掌门之位。” “如今那逆徒的武功已经不在我之下,又得权倾的一位护法相助,我华山派已经沦陷了!” 李太白:“魔道已经动手了吗?” 卢钺:“天武阁被灭之后,那权倾执掌魔道,联合魔道众多门派,只怕我们正道危矣!” 卢钺看向李太白、白玉蟾:“还希望两位公子能够帮助在下,夺回华山掌门之位。” 卢钺起身向李太白、白玉蟾行大礼,李太白连忙扶起卢钺:“卢掌门不必如此!” “我们只是来华山游玩,不曾想会碰见这种事情,自然不会不管!” “多谢——多谢——”卢钺感激不胜。 李太白问道:“不是传闻说青帝城召开武林会盟吗?欲要联合正道门派,为天武阁报仇吗?” 卢钺:“确实如此,当我接到青帝城的邀请信时,也欲要动身前往青帝城一叙,不曾想那逆徒突然发难。联合外人,又背后偷袭,哎——” “是我教徒无方——是我之罪过——” 白玉蟾不免的担忧起来:“只怕其余各派也会受到波及。” 李太白:“我觉得你不用担心青城山,青城山有道君坐镇,又有你们的师伯祖。再者西蜀已经扫荡过了,权倾的势力已经被清除出西蜀了。” 第131章 金银公子 李太白所言并无道理,西蜀四绝联手不仅灭了三山十二寨,更是将权倾的势力赶出了西蜀。而且西蜀武林的实力放眼整个天下都是名列前茅的,无论是剑阁还是青城山,都有着能上天武榜的高手。 剑阁有剑仙,青城山有道君。 唐门门主唐修,虽然内功修为不在大宗师,但却是用毒大宗师。更何况唐门中还有暗器大宗师唐柳诗,以及用毒大宗师唐浩。唐门厉害的是那令人防不胜防的毒和暗器,唐门还有着五花八门的强悍武器。所以即使没有武道大宗师依旧可以位列西蜀四绝之一。 峨眉山更不用说了,那里是佛家圣地,有圆通大师这位大宗师,更有绝尘师太同样身为大宗师。这两位虽然没有上天武榜,但是却是实打实的大宗师。 西蜀的整体实力并不弱,仅是拥有大宗师实力的就有七位,算上张永这位散修的话,一共有八位。只是唐门的三位就有些水分,并不能和真正的武道大宗师相提并论,不过和大宗师一战却不成问题。 这时马阳熬煮的小米粥好了,用那黑色的粗陶碗盛来三碗。马阳平静道:“师兄——如今的你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只怕各位长老也是站在你那逆徒的那边。” 卢钺叹息道:“措手不及啊——” “我与那权倾的五护法——殷天佑交手时,那逆徒突然背刺于我,使得我重伤,不得不逃啊!” “哎——” 马阳将熬好的药端来:“师兄先喝药——” “慢点,很烫——” “两位公子——我这只有这些粗茶淡饭。”马阳又从屋内拿出一个陶罐,从陶罐中夹出一些咸菜放在小碗中:“这是一些咸菜,尝尝味道如何。” 马阳说热情吧!也不热情。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卢钺彷佛对这自己师弟冰冷的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了。 李太白看着那小米粥和咸菜:“又是这些——” 李太白叹息道:“本想着可以去你们华山派蹭顿饭吃的,哎——” 卢钺慢慢喝着药,边吹着,边嘬着。 “哎——若不是生此变故,必会好好招待两位公子的。事后一定让两位公子尝尝我们华山的特色菜,山珍野味倒是有的,不缺。” 马阳却是迟迟没有动筷子而是在一边整理药渣。 李太白正欲动筷子时,却被白玉蟾打了手,将李太白手中的筷子给打掉。 李太白诧异道:“道士,您这是何意?爬了一天的山,很累的。” 李太白回过神来:“莫不是——” 李太白看向卢钺,卢钺先是不知所以:“白掌教这是何意?” 卢钺苦摇摇头,坚定道:“不可能的,我师弟虽然性子孤僻,但是绝对不会加害于......” 卢钺话未说完,手一抖,药碗掉在地上,汤药撒了一地,药碗砸在石砖上,应声粉碎。 卢钺指向马阳:“马师弟——你居然也——” 马阳依旧整理着药罐中的药渣,马阳平淡道:“你是怎么看出我下了毒的?” 白玉蟾诧异道:“你下了毒?” 李太白:“嗯——你不是看出他下了毒才打掉我的筷子吗?” 卢钺面露苦色:“是中毒了——啊——” 卢钺捂着肚子,只觉得肠胃里一片火焰的灼烧感,痛不欲生。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我没有看出他下毒,我只是看着这咸菜里有只死苍蝇。” 李太白看向碗中的咸菜,还真的有只死苍蝇。 这时马阳面色阴沉的可怕,立即暴起要杀人,拿着熬药的药罐便向白玉蟾砸去。 白玉蟾一指点出,剑指击碎药罐,同时一掌拍出,与马阳对上一掌,马阳被白玉蟾震飞出去。 马阳:“该死的家伙——” 马阳以为白玉蟾发现他下了毒,马阳结果是不打自招。马阳也自认为自己的伪装乃是天衣无缝,没有人可以看得出来。结果李太白在动筷子时,却被白玉蟾打掉筷子,马阳便以为是白玉蟾发现了,索性也就不再继续装了。结果却是一场误会,只因为一只苍蝇,马阳怎么不恼怒。 李太白起身道:“你们华山派倒是奇怪的很——” 卢钺忍着痛苦道:“马师弟你——” 白玉蟾平静道:“不过你不是马阳,你是谁?” 马阳冷冷道:“我就是马阳——” “不——你只不过是戴着人皮面具。” “嘿嘿——你倒是发现我戴着人皮面具,我就说我的毒术不至于这么不堪。” 李太白从怀中拿出一枚丹药给卢钺,卢钺问道:“这个是?” “清虚丹——” 卢钺闻言连忙服下,没有丝毫的犹豫。 李太白诧异道:“卢掌门不怕这又是毒药吗?” 卢钺看向李太白坚定道:“我相信李公子——” 李太白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眼中有那少年的清澈,说明你们心底善良,未曾算计别人。” 李太白苦笑着摇摇头。 李太白看向马阳:“既然不是马阳,何不露出真面目?” 马阳撕下伪装,露出俊俏的容颜:“在下权倾七护法——金银公子——” 李太白露出笑容:“听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李太白的笑容并不是那么的友善,略有些邪魅。 金银公子纵身跃起,从茅草屋上抽出两柄宝剑,一柄银剑,一柄金剑。 李太白郑重其事的问道:“纯金——纯银的吗?” 金银公子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太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随即冷笑道:“不错——” 李太白微微一笑:“抢劫权倾的人,他们总不会去报官吧!” 白玉蟾:“不会——” “那不就好了——” 卢钺:“那马师弟呢?” “那个家伙啊!本公子已经送他去见阎王了!” “你——” 卢钺怒道:“若不是身受重伤,我必手刃了你为马师弟报仇,还请两位公子相助,铲除了这个祸害——” 李太白看着金银公子:“你们权倾的护法都有什么实力?” 金银公子笑道:“我们权倾护法皆是小宗师,有着六堂,九护法。” 李太白:“我见过你们的一位堂主——” “哦——” “你见的是哪一位?” “挺有名的,叫什么哭喜鬼——不过也就那样——” 金银公子冷笑一声:“就不知道两位有何本事插手华山之事?” 李太白:“只不过看不惯而已——” 金银公子冷笑道:“报上名来,本护法剑下不斩无名鬼——”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道士谁上?” 白玉蟾依旧端坐在那里:“自然是你啦——” 李太白笑了笑:“那么把他的金银双剑给卖了,可没有你的一文钱。” 白玉蟾:“见者有份,必须分我一半。” 李太白无语道:“你又不出力,还想着分钱,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咱俩也别废话了,一起上,快点解决掉,然后把这剑给卖了,钱的话,你我平分。” 白玉蟾点点头。 金银公子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这二人当着他的面,要抢他的金银双剑,还要卖起分赃,这换成谁都忍不了。 金银公子叫嚣着:“无知小子,出来受死——” 李太白拔出自己的青莲剑。 金银公子一见李太白那半截的青莲剑,立马嘲笑道:“如此破铜烂铁,还是早早的丢掉为好,丢我们剑客的脸。” 李太白讥讽道:“没有你修炼淫贱丢脸——” 金银公子双剑出击:“待本公子割下你的舌头——” 李太白出剑:“怕你不成——” 李太白的青莲剑虽然断成两截,但是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丝毫不影响李太白的发挥。 李太白、金银公子二人的剑术高超,剑法灵活多变,金银公子更是修行双剑术,金银二剑配合默契。但是李太白也不逊色,融合多家剑法,更是创出了属于自己的剑招。 二人实力相当,要想分出胜负,只怕很难。 卢钺扶着门框观看:“不曾想,李公子的剑法如此高超,小小年纪便已经可以开宗立派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不行啊!” 李太白、金银公子纯粹的比拼剑术,并没有挥出剑气。 这时白玉蟾突然加入:“你要想胜他,三百招开外——” 李太白不满道:“谁说的——” 白玉蟾一加入,金银公子顿感压力,只见李太白、白玉蟾的剑法居然同步,而且相互配合。虽然比自己的双剑术的配合差上一点,但是威力却是远远强过于他。 金银公子看出端倪,诧异道:“你们是武当的弟子?” “这乃是武当的两仪剑法——” 李太白问道:“这两仪剑法很出名吗?” 李太白、白玉蟾虽用的正是两仪剑法,李太白配合起来,那威力,不是金银公子可以抗衡的。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李太白、白玉蟾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的,像是合作多年的亲兄弟一样。 “莫不是武当山的闲云野鹤二人?” 李太白摇摇头:“我们不是——” 李太白、白玉蟾直接压着金银公子打,金银公子节节败退。 第132章 华山逆徒 “不对——你们的两仪剑法与武当山的又不一样......” 李太白自嘲道:“买了盗版的两仪剑法,所以练的和武当山的不一样。” 玄天真人卖给李太白、白玉蟾的两仪剑法虽然不是假的,丝毫不差,但是李太白、白玉蟾的领悟不同,练的与武当山的不一样。 李太白、白玉蟾配合起直接将金银公子踹飞出去。 金银公子怒道:“你们不讲武德——” 李太白笑道:“不讲武德又怎么了?” 李太白笑道:“要不留下你的佩剑,要不将把你打得滚下山去!二选一,选吧!” 金银公子:“我堂堂小宗师,可以开宗立派的人物,岂能向你们两个毛头小子低头!再来——” 李太白挽个剑花:“继续——” 又是一顿痛殴,金银公子直接被打飞出去。 金银公子怒道:“双剑擎天,金银富贵——” 金银双剑挥舞起来,右手一道金色风暴骤起,左手同样一道银色风暴骤起,金银公子动用自己的压箱底子的剑法。 李太白举起自己的半截青莲剑:“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的大河剑意出,剑气磅礴搅动风云。 这时二人动用了剑气,只见两股无敌剑气纠缠在一起。 白玉蟾自然不会无动于衷,手挥神荼剑:“山河大地几年尘,阴阳颠倒入玄谷——” 白玉蟾一剑刺来,却是无声亦无息。 金银公子与李太白对拼一剑,虽然不落下风,但是也招架不住与自己同境地的另一剑。 眼看金银公子必败无疑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朋友——何必以多欺少呢?” 只见有一剑袭来,居然逼退白玉蟾,又随手一挥,逼得李太白不得不撤剑。 来人是一位二十光景左右的男子,手持长剑而来,剑格是饕餮,剑身是夔龙纹。男子意气风发,似乎天大地大我最大,桀骜就呈现在他的脸上。一袭华服,佩长剑。 卢钺扶着门框,怒斥道:“逆徒——” 来人正是卢钺口中的逆徒——林森。 林森微微一笑:“师傅你还没有死啊!” 卢钺怒道:“你个欺师灭祖的玩意,你不得好死。” 林森笑道:“师傅,你知道人什么时间才会说狠话吗?” “当一个人无能无力时才会咒别人不得好死!” “师傅——你身受重伤,本该去了,还是早点安息吧!” “逆徒——”卢钺此刻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林森看向李太白和白玉蟾:“果真是少年英雄,如此年纪便踏入了宗师之境。” “在下华山派新任掌门林森——” “在下今年二十五,去年才入的宗师,已经被师傅誉为天才,天资卓越。” “不曾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两位小朋友这么年轻便踏足宗师之境。” 李太白冷笑道:“谁是小朋友——” 林森:“哦——两位朋友,这是我们华山派自己的事情,与两位无关,还请让开。” 李太白笑道:“想让我们让开也可以,把他的金银双剑给我们!” 林森看向金银公子:“这个在下做不了主,二人既然喜欢金银,我们华山多的是,任两位朋友拿取,这个条件如何?” 卢钺看向李太白、白玉蟾,他生怕李太白会答应了林森,心中忐忑不安。 李太白摇摇头:“那就算了——” “只不过看不惯你们的行为罢了,再者我们与你们权倾有些仇怨。” 李太白挽个剑花看向金银公子:“以为来了帮手,便怕了你不成——” 金银公子:“毛头小子少在这里大言不惭——” 李太白极为霸气道:“既然没有入宗师之境,照样提剑斩你——” 林森:“少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 “日后你便是我们华山派的朋友。” 卢钺怒道:“只要本人一天不死,你便不是华山派的掌门。” 冷森无奈道:“所以这不是来成全师傅你嘛!” “逆徒——” 林森:“是师傅你的思想太顽固了,与权倾合作百害无一利更是可以壮大我华山派——” “呸——我华山派自从广宁子祖师创派之后,一直都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也曾做过武林魁首。我华山派的百年清誉,岂能毁在你这逆徒手上——” “哎——所以才说师傅你是个老顽固,不知道审时度势。这江湖已经乱了,正所谓乱世出英雄,这正是我们华山派再度崛起的机会。” “既然师傅不愿意,那么请师傅归天——” 林森看向李太白:“既然两位小友不肯让,那么就陪着我师傅一同上路吧!” “登天路上不孤单——” 林森率先出手,剑法乃是华山派精修打磨百年的剑法,已经是无懈可击的剑法。 李太白手持半截青莲剑:“那么试试——看看是谁登天——” 白玉蟾看向金银公子:“双手剑——我也会——” 白玉蟾看向卢钺:“卢掌门还请借剑一用——” “好——还请两位公子帮我华山派铲除叛徒——” 卢钺将自己的长剑丢给白玉蟾,白玉蟾手持双剑对上了金银公子。 金银公子冷哼一声:“方才是你们两个打我一个,这次倒要看看是谁更厉害——” 林森对上李太白:“小小年纪便出门闯荡江湖,小心死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李太白被击退数步之远,李太白笑道:“少年桀骜少年狂——” “若是怕死——那就别出门。既然出了门,敢来这江湖一遭,自然是心无畏惧。” “好——” “好——真的很好——” “既然要成为在下的剑下亡魂,那就报上名来,好让汝名流传江湖。”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太白是也——” “好——” “成为在下的剑下亡魂,日后世人在歌赞在下时,也会提及汝名的。” 李太白冷笑一声:“狂妄——” “只许你桀骜狂,便不许在下狂妄吗?” “哈哈哈——” 二人交锋三十招后,林森不再小瞧李太白:“果然有几分本事。” 李太白:“好戏在后头呢——” “那就拭目以待——” 林森身后的一些华山弟子看在愤怒的卢钺一时间也敢轻举妄动,上吧!那是前任掌门,他们服从林森也是被威逼的。若是卢钺已经死了,他们不得不跟着林森去干,但是现在卢钺还没有死。谁胜谁败,还是未知之数。他们也怕万一卢钺胜了,秋后算账,自然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即使林森胜了,也不会苛责他们,而是会极力的拉拢他们,为了笼络人心。利弊权衡之下,他们便选择看戏,暂不出手。 林森看着自己的这些同门师兄弟不动手,自然也知道他们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只得默不作声。 但是李太白的剑法古怪,融合数家之长,丝毫不弱于林森。林森不敢再大意,开始认真对待,即使如此也在李太白的半截青莲剑下吃了亏,被李太白削掉几丝头发。 金银公子被白玉蟾压着打,他没有想到少了李太白之后,白玉蟾的剑法依旧凌厉可怕。 白玉蟾:“有他在,只会碍手碍脚的——” “慢剑——卸剑——” 只见李太白半截青莲剑却是黏住了林森的长剑,林森只觉得一股奇怪的剑气将自己的长剑紧紧黏住。林森:“这是什么剑法?” 只见李太白掌握主动,林森一时间陷入被动中,自己的长剑跟随着李太白而动,近乎要脱手而出。 林森身经百战又岂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一掌拍出:“劈山掌——” 李太白同样挥手迎上,与林森对上一掌,李太白直接被震退出去。 林森冷笑道:“你的内力不是很强——” 李太白挥剑而出:“斩仙——” 李太白再次模仿欧冶承天的斩仙,一剑挥出,剑气凝形,紧随着李太白的一剑刺出。 林森横剑挥舞,尽数挡下:“若是就这一点本事,那么就把命留下吧——” 林森:“分身乏术——” 林森纵身而起,一时间空中幻化出五位林森,一同挥剑而出。 李太白诧异道:“这是——” 李太白:“起——” 李太白身形旋飞起来,长剑挥舞之间,无数剑气击出,剑气长剑击向四周。李太白的剑气长剑击破林森的分身之后,便是迎面接了林森一剑,李太白直接被震飞出去。 卢钺提醒道:“他的分身是虚假的,只是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制造出来的,探其气息便可知道真假。” 林森看向卢钺:“师傅你的话真多——” 林森舍弃李太白,他的目的便是杀了卢钺,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华山派掌门,也好让那一旁看戏的华山派弟子彻底的归顺。李太白武功实在难缠,短时间很难分出胜负。 卢钺此刻没有长剑在手,只得等死。 忽然神荼剑飞空而来,为卢钺挡下林森的一剑。林森一剑未成,一掌拍出,强悍的掌力挥出。卢钺咬咬牙,强行运功,与林森对上一掌,结果被一掌打退屋中,撞毁茅草屋。 第133章 权倾五护法 林森一击得逞之后,深知卢钺这次不死也要丧失行动能力,林森便先不管卢钺,而是转身看向李太白:“朋友还要继续吗?” 林森也不想彻底的将李太白得罪。 白玉蟾的神荼剑飞回,白玉蟾停了手,金银公子也不再纠缠,险些被白玉蟾给斩杀在剑下。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怎办?” 这时茅草屋中卢钺推开木梁、杂草,整个人摇摇欲坠。 卢钺嘴角溢血:“逆徒——” “哎——师傅啊!你痛痛快快的死去不好吗?” 林森一脸的无奈:“那么再送你一程——” 李太白:“既然答应了卢掌门,卢掌门没有死,那么就不能食言啊!” 卢钺闻言,心中先是一愣,随之无语。啊!我死了,你们就不用帮忙了!卢钺随之一想,也是,自己都死了,李太白、白玉蟾又岂会死磕到底。 金银公子看向白玉蟾:“你是青城山的?居然是御剑术。” 林森看向白玉蟾,心有忌惮,青城山那可是一流门派,有道君坐镇,不是他们华山派可以得罪的起的。 林森对白玉蟾抱拳施礼:“两位——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华山派分内之事,两位这般插手,总归不好!” 白玉蟾冷酷不语。 李太白笑道:“只是看不惯而已——” 林森不再废话:“既然如此,手下见真章——” 林森一心要杀卢钺,李太白纵身阻拦:“今日怕是不行——” “哼——” 林森对上李太白,一时间难分胜负,金银公子看向白玉蟾:“是啊!我们之间有大仇!你们西蜀四绝,将我权倾赶出了西蜀。” “别人不敢杀你,我敢——” 白玉蟾冷冷道:“你有这本事吗?” 白玉蟾忽然之间又夺走一位华山弟子的佩剑,那佩剑明明在其手中,但是却莫名的被一股强悍的内力夺走。只见白玉蟾御使神荼剑在空,手持双剑演化两仪剑法。 这般阵仗,哪是他金银公子可以抵抗的。白玉蟾的双手剑本就胜过他,更何况还有一柄神荼剑,飞在空中伺机而动,时不时的来上一剑,这一剑极为凶险,几次差点将金银公子斩杀于神荼剑下。 金银公子吃力道:“林掌门,速来助我,这家伙太凶了!” 林森瞥了一眼金银公子那边,即使是他林森对上白玉蟾也只有被压制的份,双手剑配上御剑术,太过于无敌了! 林森:“稍等片刻——” “待我先杀了我师傅——” “逆徒——”卢钺恨不得想手刃了林森,但是现在的他没有被打死都已经是幸运的,此刻能够站立,还是因为他多年的修炼,根基深厚。 李太白的剑法越来越凶狠,越加的精妙。林森也感到很是吃力,自己华山派的剑法已经由华山先辈们打磨多年,已经是很精妙的了,但是李太白的剑法却是略显粗糙,但是那份威力却是远在他华山剑法之上。 李太白的剑招大开大合,却是没有一点路子,像是随心所欲刺出的一样,更像是一个野路子,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乱刺一通。 高手对决,并不怕对方多么的厉害,一个剑法大家,其剑法攻防兼备,依旧有迹可寻,但是李太白的剑招根本不按常理。该防时不防,该攻时不攻。高手最怕的是遇见那些野路子,没有一点招式可言,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的下一剑会怎样。 最开始李太白的剑招是武当山的两仪剑法,但是之后就改了,重意不重招,剑气无双,但是现在又改了,剑气内敛,剑招古怪。 林森满头大汗,他始终找不到李太白的破绽。准确来说,不是李太白没有破绽,而是破绽太多了,面对李太白的破绽,林森犹豫不决。 一时间四人陷入胶着之中,忽然之间有暗器袭来,一道双流星锤从远处袭来。李太白挥剑阻拦,却被一头的铁链纠缠住,但是另一头的流星锤便向李太白的面门砸来。李太白急忙挥剑向前,将缠在青莲剑上的流星锤丢回去。 只见一位壮汉,大笑着越来接住那流星锤。 此人长得虎背熊腰,一身猎户打扮,身上是虎皮大衣,右眼戴着黑色眼罩,是一位独眼龙。 卢钺见到此人怒道:“就是他!权倾的五护法——陆雄。” 陆雄粗犷的笑道:“哈哈哈——你还真是命大,被老子偷袭一锤,居然还没有死!” “不过今天送你一程——” 陆雄的双流星,乃是刺球形,锤身末端有象鼻眼,用于串连环。双锤是一大一小,相互配合。 卢钺冷哼一声:“若不是你突然偷袭于我,逆徒又岂会得逞——” 李太白看着眼前三人,白玉蟾也走进李太白身边,李太白:“不好对付啊!” 白玉蟾只是点点头。 卢钺咬咬牙:“两位公子不用管我,你们走吧!逆徒说得对,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事,不能牵扯到两位公子。” 卢钺向李太白、白玉蟾行大礼,躬身大拜:“今日之事多谢了!” 卢钺露出惨笑,迈步走向林森:“逆徒——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林森冷笑道:“我等着——” 卢钺抱着必死的决心,迈步上前:“那就动手吧!” 林森冷笑着:“好——一路走好了——师傅——” 林森一剑刺来时,却被李太白阻拦住,李太白白衣飒飒,微笑道:“卢掌门这是小瞧了我们,不过是三位宗师而已!” “就算是三位大宗师在此,小爷也敢挥剑相向。” 林森怒道:“真的不怕死?” 李太白:“何需畏惧——” 白玉蟾也拦在了卢钺面前,对李太白道:“陪你一战——” 李太白依旧战意昂扬挥剑笑道:“道士,你干嘛要陪小爷做这傻事!” 白玉蟾平淡道:“少年意气——” “但是我们已经过了少年。” “未加冠,依旧是——” 李太白大笑道:“哈哈哈——得你这个挚友,一生足矣——” 李太白:“战——” 只见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双剑合击,同时李太白、白玉蟾身上的真气暴涨,远胜刚才。二人的双瞳变成赤红之色,妖艳至极。 林森察觉到不对劲:“这是走火入魔?” 金银公子:“好像不是,他们神智依旧清晰。” 卢钺震惊道:“小心魔功——” “也对!两位公子拿出过小心魔功的复刻版本。” 李太白笑道:“先杀那个金银公子,他最弱——” 金银公子气急败坏道:“他奶奶的——少看不起人——” 只见李太白、白玉蟾追着金银公子打,即使是单打独斗,金银公子也不是李太白、白玉蟾的对手,更何况此刻的李太白和白玉蟾运用了小心魔功。功力翻倍,又施展出两仪剑法的合击之术。 金银公子被碾压,不出二十招必会殒命。 金银公子急道:“快来助我——” 林雄:“你连两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 “你厉害,你来——” 林雄一上手就发现李太白、白玉蟾的攻势密集,二人又配合的天衣无缝,直接压着金银公子、林雄二人打。 林雄:“他奶奶的——这他娘的厉害——” 李太白的半截青莲剑威力依旧不减,白玉蟾更是操控三柄长剑。 金银公子、林雄还未走够三十招,金银公子:“林掌门——快来相助——” 林森提剑走向卢钺:“你们再支撑一会儿——” 砰—— 金银公子被夺走一柄长剑,金剑被夺,被白玉蟾一剑挑飞,金剑落在卢钺面前。 卢钺拔剑:“逆徒——”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师傅啊——你就安心的去吧!华山派会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的——” 林森持剑欲要一剑结果掉卢钺时,白玉蟾分出心神来,御使神荼剑阻拦林森。 林森提剑击飞神荼剑后:“你若是全心全意的御使飞剑,我也要小心对待,你此刻分身乏术,一柄小小飞剑又——” 只见神荼剑疾速而过,削下林森的一缕秀发。 “你——” 卢钺此刻拔剑一刺,却被林森一剑格挡,但是白玉蟾的神荼剑便从背后刺来。 林森身形一分为五,魅惑众人。神荼剑依次穿过,最终找到林森的真身。但是这时,林森一剑将神荼剑压下,一脚将其踩住,飞身便是一剑。卢钺躲闪不及,林森的长剑刺伤左肩,随即长剑横劈而来,卢钺下腰躲过。 卢钺脚步不稳,跌倒在地。 林森脚下忽然一滑,只见神荼剑抽身离去,从林森背后袭来,林森未曾回头,只是背剑挡下神荼剑,随即用力将神荼剑击飞出去。 林森冷笑着一剑要将卢钺结果时,忽然一剑鞘飞掷而来,钉入岩石中,爆发强悍的内力将卢钺震退。 “何人——” 这时金银公子的银剑被李太白夺走,金银公子被白玉蟾一脚踹飞出去。 林雄后退,众人纷纷看向后面。 只见一位胖子着青衣,持长剑,还有一位瘦高个着青衣,持长剑。 第134章 青帝城 金银公子见到来人震惊道:“青帝城赵振、王一止——” 胖子乃是青帝城赵振,痩子乃是青帝城王一止。这二人皆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成名已久。如今这二人的赶到确实震惊到金银公子、林雄二人。 林森的脸色黑到了底,这青帝城来人,必会打乱他的计划。 赵振看向金银公子:“二位居然在此?” 金银公子冷冷道:“你们因何而来?” 赵振道:“没什么,广发英雄帖——邀请江湖英雄前往青帝城商议除魔大会——” 赵振看向金银公子满脸的杀意,林雄狂妄道:“就你们两个不够看啊!” 林雄甩着双流星,满脸凶狠。 王一止笑了笑:“够用——怎么不够——即使不够,这里还有两位少年英雄——” 王一止向李太白、白玉蟾发出邀请:“两位小友可愿意帮我们除掉这俩个江湖败类吗?” 赵振:“你们二人手上可是沾满了鲜血。” 李太白:“愿意帮忙!” 金银公子:“林掌门大势已去——” 金银公子劝诫林森,林森自然不是什么憨货,自然知道眼前的局面对自己十分的不利。李太白、白玉蟾合力就可以压着金银公子和林雄打。此刻再加上一个赵振和王一止,这二人同为小宗师,四打三,他们毫无胜算。 林森果断道:“我们走——” “一剑搬山,五岳倾倒——”林森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一剑挥出,力拔山兮。 “流星陨落,苍茫毁——”林雄同样使出全力向赵振、王一止攻去,金银公子虽然被夺了双剑,但是一身功力犹在,一掌可开山裂石。 三人拼尽全力向赵振、王一止攻去,即使是赵振、王一止也需要暂避锋芒。五人交手,虽然未用十成功力,但是九成功力还是有的—— 五位小宗师出手,真气震荡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其余的华山弟子,实力不足,皆被震退数步之远。 只见王一止、赵振也未能留住林森三人,三人逃窜而去。 卢钺这才舒了一口气,仰面倒地不起,昏死过去。 李太白捡起金银公子的双剑,李太白笑道:“这又是一笔资金,足够我们周游一圈了!” 白玉蟾收回神荼剑,将卢钺的佩剑归还,从李太白手中接过金银双剑,此刻一副财迷的微笑。 华山派的其余弟子前来搀扶自家掌门,毕竟之前是忌惮于林森,如今林森已经逃走,卢钺重新回归,他们不得积极表现一下。 这时赵振、王一止开始表明自己的来意。 赵振:“我俩受鸿岳城主之命,广邀江湖英豪前往青帝城共商除魔大会之事!正好路过华山,听闻华山有变,这才上山,还好来的及时。” 王一止递出两张红色封面,鎏金字体的英雄帖:“这是青帝城的英雄帖,诚邀两位公子前往青帝城一叙。” 李太白与白玉蟾面面相觑,二人并没有立即接帖。 李太白笑道:“小爷当不成英雄二字,不敢接着英雄帖——” 白玉蟾:“贫道是出世之人,不方便参与这等事情。” 赵振义正言辞道:“两位小友,乃是英雄少年,如今年纪便是已经入了小宗师,可以开宗立派。乃是人中龙凤,日后在这江湖上必会大放异彩,名扬天下——” 李太白摇摇头:“小爷从家里偷跑出来时,便没有想着名扬天下,而是要纵马江湖。所以,不当英雄——” 李太白有着自己的抱负,他为的是纵马江湖,而不是为了名扬天下。 白玉蟾更是直接拒绝,表明自己乃是出世的道人。 王一止也加以劝说:“须知少年凌云志,不负黄河万古流——” 李太白摇摇头:“不不——醉斩长鲸倚天剑,笑凌骇浪济川舟。这才是小爷想要的——” 白玉蟾:“大道真我行,不由天地宰。” 李太白、白玉蟾寥寥数语,便表明了自己的志向。 赵振见劝说无望,只好道:“持帖可以前往青帝城,参加腊月初一的除魔大会——” “两位小友还请收下——” 王一止将英雄帖强行塞给李太白,王一止向李太白抱拳道:“江湖缘见——” 李太白、白玉蟾抱拳回礼:“江湖缘见——” 赵振、王一止并没有在华山派久留,而是先行离去。 李太白看着华山派的弟子们:“哎——多保重了!记得告诉卢掌门,他欠我们一顿饭——” “我们游玩南峰之后,会去叨扰一番的。” 李太白、白玉蟾继续上山一游。华山派的其余弟子,带着卢钺回华山派。 李太白笑道:“登上这华山元首,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 二人登上落雁峰。落雁峰名称的来由,传说是因为回归大雁常在这里落下歇息。峰顶最高处就是华山极顶,登山人都以能攀上绝顶而引以为豪。历代的文人们往往在这里豪情大发,赋诗挥毫,不一而足,因此留给后世诗文记述颇多。峰顶摩崖题刻更是琳琅满目,俯拾皆是。 李太白笑道:“此山最高,呼吸之气想通帝座矣,恨不携谢眺惊人句来搔首问青天耳。” 白玉蟾念着石崖上的名句:“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这首诗,还不错——” 二人心满意足之后,这才缓缓下山,下山时已近黄昏。 李太白笑道:“去看看卢掌门如何?” 白玉蟾:“你就是想蹭人家的饭吃!” 李太白厚脸皮道:“帮他一个天大的忙,蹭他顿饭吃,不足为过。” “再说,我们现在下山,该去哪里,还不得寻找客栈,找客栈是需要花钱的......” 白玉蟾微微点头:“所言极对,我们走——” 李太白笑道:“你这是怕花钱呀!” 白玉蟾并没有回答李太白。 二人到了华山派之后,醒来的卢钺,早就吩咐弟子去准备了一大桌的佳肴美味,各种山珍野味。 卢钺宴请李太白、白玉蟾,好生款待。 卢钺:“多亏了两位公子仗义相助——” 李太白喝着卢钺准备的老酒:“好酒——” “陈年佳酿——李公子若是喜欢,带走一坛。” 李太白笑道:“那就多谢了!” 卢钺苦笑道:“如今的江湖自从天武阁被灭之后,越发的不安稳了!” 李太白:“权倾倒是遍布天下啊!原先在西蜀时,就准备一统西蜀武林。” 卢钺:“西蜀乃是强悍之地,高手如云,更是有四绝在。道君、剑仙等人。” 李太白:“青帝城是何意?” 卢钺叹息道:“原先武林,各家门派各在一方,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权倾一统魔道,江湖魔道众多高手联合起来,若是正道再不联合起来,只怕会被逐一击破。国不可一日而无君,群龙也不可一日无首,所以正道联合也需要有主帅之分。” “然而可以统领江湖群雄的门派并不多,首要条件便是必须有大宗师,而且还需是天武榜上的。” 李太白疑惑道:“那么青帝城城主鸿岳为什么没有上天武榜?” 卢钺:“只因历任青帝城城主都受朝廷册封,算是朝堂中人,所以一直没有上天武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鸿岳就会弱于天武榜上的高手,天武榜也并不准确,那只是天武阁凭借诸位高手的出手情况分析而来的,保不好有谁藏拙了!” 李太白:“这个我知道,道君一定是藏拙的那一个!” 白玉蟾并不不赞同。 卢钺:“道君呀——有这可能——” 李太白问道:“青帝城这是想当武林盟主吗?” 卢钺:“青帝城有这个意向,并不说众人不愿意联合起来一起对抗魔道,而是青帝城与朝廷走的太近了!” 李太白:“你们是担心朝廷。” “没错——武夫以武犯禁,本就是朝廷所厌恶的,若是朝廷可以执掌武林的话,那么整个天下也会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 “那么你们便失去了自由之身,受命于朝廷。” “正是如此——” 卢钺:“但是我们华山派不得不与青帝城结盟......” “因为你徒弟——” “没错——逆徒此刻退走,必会卷土重来。” “所以我打算率众弟子前往青帝城,如今不再是一个门派所能左右的事情了!” 李太白思考片刻:“只怕西蜀不会与青帝城结盟!唐门孤傲,剑阁更是曾想一统西蜀武林,自然不会向青帝城低头。峨眉、青城更是出家之人,围剿三山十二寨,那是已经影响到了他们。他们受西蜀百姓的香火,自然要庇佑西蜀百姓。而西蜀的权倾势力已经被清除,只怕西蜀四绝不会再结盟。” 卢钺:“固守一方,只怕很难,权倾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他们虽然一时间败给西蜀四绝,并不代表,他们会放弃西蜀。” 李太白摇摇头:“哎——这些是他们的事情了!” “我们一人之力,无法更改什么。” 卢钺长叹一声。 第135章 琴魔老人 卢钺招待李太白、白玉蟾两天后,李太白这才告别。 送至华山脚下,卢钺抱拳道:“两位公子,日后若是有需要尽管前来,我们华山派必会鼎力相助。” 李太白抱拳:“多谢——” 卢钺:“江湖缘见——” 李太白微微一笑:“江湖缘见——” 李太白、白玉蟾潇洒离去。 李太白问道:“腊月初一——如今是几月了?” “十月初三——” 李太白:“青帝城是在金陵,我们赶过去,晚吗?” “你不是不去青帝城?” “他们广邀天下英雄,我们去凑凑热闹也好!反正是要回西蜀的,只不过是绕了点路。” “不晚——” 李太白笑道:“那就出发金陵——哈哈哈——” 卢钺在李太白、白玉蟾离开之后,也带着华山派百十弟子一同前往青帝城。 青帝城在邀请天下各路英雄豪杰,而魔道也在寻找各大无法无天的魔头。 竹林之中,有一黑衣老者独坐其中,盘膝于一块巨岩之上,面前放着七弦琴。此琴不凡,乃是世间名琴——九霄环佩。形制浑厚,作圆首与内收双连弧形腰。 黑衣老者鹤发童颜,于竹林中自顾自的弹琴做乐,琴音时而欢悦,时而悲伤。黑衣老者弹奏的越发紧凑,那琴音撕裂云霄,惊破天际。竹林的竹子也随之狂舞起来,只因那音波之狂傲。悉悉索索之下竹叶纷飞,竹叶落下时被无形之刃拦腰斩断。竹林之中的飞鸟被惊动,飞到半空时,却被那无形音波所扰,一身羽毛飞落。双翼被折,跌落下来,喙流鲜血,死于非命。 黑衣老者,十指一拨,无形之音,竟可以将那竹竿斩断,一片竹林被斩断。 黑衣老者狂奏之时,已经忘去自我。 这时有鼓掌声响起,只见蚩黎带着李空空,一同出现。 蚩黎、李空空二人也运气功力阻挡这贯耳魔音,不然也难以近身。 黑衣老者闻声停止,十指轻放琴弦上看向蚩黎,老者诧异道:“苗疆之人——” 蚩黎笑道:“琴魔前辈,久仰久仰——” 这黑衣老者便是曾经让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大魔头,一手七绝魔琴,杀人于无形,曾经杀戮一方,最后困于琴道而隐退江湖。 黑衣老者:“武功不俗——” “是连文凤告诉你们老夫在此地的吧!” 蚩黎点点头:“正是——” “你们所来何事?打扰老夫,可是死罪——” 琴魔一拨琴弦,肃杀之音席卷而来。 蚩黎笑而不语,未曾出手,李空空也双手抄袖,很是淡定。 却见欧冶启功手持天问剑跃空而来,剑气四起,挡下琴音。 欧冶启功终是败于蚩黎、李空空之手,被蚩黎的药人秘术控制,沦落为无情杀手。 琴魔:“天问剑——” 琴魔此刻没有再试探,琴魔一眼便知眼前三人的功力如何。琴魔:“如此年龄便入了宗师之境,少见吧!今日却是一下子见到三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琴魔眼中的杀意消散,他虽然不惧蚩黎三人,但是也没有必要结下仇怨。如此年纪便成为了小宗师,可想而知这三人的来历非比寻常。若是平凡人家,也教不出这样的少年英才。 蚩黎笑道:“权倾之主特邀琴魔前辈加入——” 只见蚩黎丢出一枚菱形的青铜令牌,青铜令牌上纂刻着权倾二字。 魔琴接过令牌,皱眉道:“权倾——” “老夫已经不问江湖之事!” 蚩黎冷笑道:“前辈——如今风云起——江湖巨变,天武已死,这天下也该改头换面了!” 琴魔诧异道:“天武死了——” 琴魔困于山林久矣,根本不知外面之事。 “天武阁已经被灭?” “天武老头死了?” 琴魔接连问道。 蚩黎:“正是。” 琴魔:“是权倾之主所杀?只怕很难吧!” “围攻而亡——” “哦!” “你们权倾都有谁?” “鬼市冥王、狂狮、月舒、莳莨岭百鬼洞万尸窟之主以及哭喜鬼仙——” 琴魔苦笑道:“这般阵容,足以横扫天下,老夫武功低微,不值得你们来请——” “只不过青帝城要联合天下正道,召开除魔大会,欲要一扫魔道。如今魔道高手如云,势力庞大,可以灭杀天武阁这便是强力的证明。可以斩杀正道一统江湖天下——” “江湖天下?你们还想着谋求天下?胃口挺大的——”琴魔老人笑了笑。 蚩黎笑道:“有我百越相助,怎么不可以——” “百越想争霸天下——哈哈哈——笑话也——” “你们权倾想要一统江湖武林,便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更何况是天下——” “你们可以灭掉天武老头,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再加上天武老头年岁已高,寿命无几,不值得骄傲。” “再者你们一统江湖武林,一统天下,老夫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老夫,年岁已高,没有那些世俗之欲,年轻之望。”琴魔老人嘿嘿一笑。 李空空从袖中拿出半卷古书,丢给琴魔。 琴魔接过之后,翻阅片刻,激动道:“可有下卷——” 李空空道:“这乃是失传已久的广陵散——是完完整整的半部,自然还有下半部。不是世间流传的残曲,亦非后人瞎改之曲。” 琴魔老人一生痴于琴道,自从琴道大成之后,便没有世俗之争,而是自创七绝琴曲,隐于山林。 琴魔老人此刻得到那古代名曲,怎么不激动。但是琴魔老人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一部广陵散,还不足以让老夫为你们卖命——” “前辈误会了——不需前辈上场,只需要坐镇后方即可。” “哦——是吗?” 琴魔老人年岁不小,已经过了争强斗狠的年纪,没有年轻时的热血和激情,他已经迟暮,日落西山。若是坐镇后方,还是可以的。 李空空:“除去广陵散下半部,还有着失传的高山流水——” “钟子期、俞伯牙的高山流水?” “嘿嘿——小子莫要诓骗老夫,此曲失传千百年,多少人寻之不得。” “但是洛神宝藏中必有!” “洛神宝藏?” 李空空:“曹子建曾经得之高山流水曲,而后世失传,那么想必老神宝藏中是有的。” 琴魔老人:“你们在图洛神宝藏——” 蚩黎笑了笑:“不然如何争霸天下——” “原来如此,只怕你们灭天武阁也是为了洛神图。天武老头的手中是有着一张,但是洛神图三分,你们得不全。” 蚩黎大笑道:“洛神图,我们已得其二。” 琴魔老人感到震惊:“已得其二?” “正是——” “那另一份呢?” “在皇宫——” “皇宫啊!那就难了!” 蚩黎邪魅一笑:“倒也不难——大内之物又不是没有失窃过。” “不曾想隐居数十载,江湖上居然出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哈哈哈——这天将变,老夫便助你们一场——” “那就有劳前辈——晚辈还需要去请其他前辈出山相助——” “哦——那就热闹了——” 蚩黎三人离去,继续自己的任务。 而李太白、白玉蟾也在往金陵赶去。 李太白道:“我们可以途径洛阳,再去曹魏古都走上一趟,之后再往金陵。豫州乃是中原大地,古迹甚多,不过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去不了太多的地方。” 路过一个小镇,李太白准备将金银公子的金银双剑当个好价钱,然后买辆马车。 李太白:“在这个小地方,金银双剑可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的。” 白玉蟾:“为什么不在其他地方当?” 李太白扶着额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家伙不会骑马,我们手上的钱可不够去买马车,买辆马车总归会快些。不然等我们到了金陵,别说除魔大会了,可以直接在金陵过年了!” 白玉蟾、李太白二人一起走进当铺,李太白极为霸气的将金银双剑按在柜台上:“老板——死当——” 这时一位中年老板,留着八字胡,长得贼眉鼠眼的,头戴一顶高帽子,穿得奇怪。手持一把折扇,折扇上写着貔貅钱财二字。 老板极为热情的迎了上来:“公子要死当吗?” 李太白点点头:“看看这金银双剑,可以当多少钱?” 老板将金银双剑拿到眼前,看了又看,看向那锋利的剑身,只见那剑刃上有少许缺口。老板笑了笑:“嘿嘿——不值什么钱。” 李太白疑惑道:“怎会不值钱?” “老板看清楚了,这可是纯金纯银的——” “哦!是吗?但是我怎么看着像是镀了层金银。” “不会吧!老板,老板你确定没有看错?” 老板将金银双剑递给李太白:“公子仔细看看那剑刃,一看便知。” 李太白拿过金银双剑,看了看:“它喵的——那货竟吹牛,果真是镀了层金银。” 李太白将金银双剑递了回去:“那老板说,可以当多少?” “最多十两——” 李太白无奈:“十两就十两吧——当了——” “那好——” 老板给李太白开了当票,给了现钱。李太白顺便在小镇上,买了辆马车,带着白玉蟾前往金陵。 李太白驾着马车抱怨道:“那个什么金银公子,竟会吹牛,睁眼说瞎话。哼——” 白玉蟾:“反正是白得的——” “说的也是——” 第136章 私铁 李太白、白玉蟾来到了一处村庄,李太白喝尽酒葫芦中的最后一口酒皱着眉:“道士——你饿不?” 白玉蟾却是在马车中睡着了,白玉蟾掀开车帘,探出头来:“最后一块大拼被你昨晚给偷吃了,如今已经是中午了,你说呢!” 李太白脸皮极厚,并没有因此不好意思:“小爷见前方有炊烟,兴许有人家在,可以落脚歇息一下,顺便吃个饭。” 白玉蟾打着哈欠:“最近怎么这么困?” “你的嗜睡症不是很少发作了。” “一两次而已!” 还真的让李太白、白玉蟾遇见了一个村庄。李太白将马车停在村口,看着村子窄小的路口,也容不得马车通行,半人高的石头墙却是将整个村子围了起来,只在东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入口。村子里是破烂的茅草屋,瓦房都是很少的。 李太白下了马车:“好歹有个村子,讨要一点饭菜还是可以的。” 白玉蟾打着哈欠,也下了车:“坐马车怎么会这么累?” “一路颠簸肯定很累了!” 李太白、白玉蟾进了村子找了半天,却不见一个人影,李太白诧异道:“奇了怪!怎么会没有人?明明看见有炊烟的。” 李太白趴在一个屋前观看:“里面不是长久不住人的情况!” 李太白在整个村子里寻找时,却听到轻微的呻吟声。李太白驻足观看却发现是一位年轻男子被赤裸上身,吊在那里,经历了严刑拷打。 李太白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李太白找到门户,木门外有有着铜锁,李太白看着铜锁只是笑了笑:“这东西啊!好说,好说——” 李太白居然从鞋子中摸出一段小铁片,简单几下便将铜锁撬开,李太白又重新将铁片放回自己鞋子的侧面。 白玉蟾惊讶道:“你还会撬锁?” “居家旅行必备技能——”李太白微笑着:“在家时,老汉为了让小爷好好读书,不乱跑,便将小爷锁在了房间中。但是小爷不喜欢那些圣贤书,所以常常撬锁逃跑。” 白玉蟾顿感无语:“还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备。” 李太白轻轻推开门,对白玉蟾作请:“我们的白掌教——请——” 白玉蟾:“这下倒是客气。” “也不是啦——主要是怕有危险......” 闻言,白玉蟾一脚将李太白踹了进去:“滚——” 李太白踉跄几步,险些跌倒,李太白看着四周的锁链、长鞭,又看着这位受苦的年起人。 李太白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艰难的睁开眼,沙哑道:“跑——快跑——” 李太白一剑将绑缚的绳索砍断,将人救下。 李太白问道:“兄台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艰难道:“还请兄台救我出去——” 那人伸手求救,但是很快就昏死过去。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道士,你说救还是不救,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可知。” 白玉蟾:“是坏人就一剑劈了!” 李太白:“那先将他带走?” 白玉蟾面无表情:“你看着办。” “哎——谁教小爷心善啊!救他一命吧!” 李太白将人带回马车,李太白:“看来这是一个是非之地,还是先走吧!” 李太白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李太白走了没有一会儿,只见五位官差便从村后赶回来。 一人推开木门:“小六子——该你去吃饭了!” 下一刻便发出惨烈的尖叫:“啊——” 身后的人一巴掌hua拍在开门人的后脑勺上:“尖叫什么?还堵着门,赶紧让开——” “人跑了——” “什么——” 几人进到屋内,却发现人已经不见。 有人道:“就到后面吃个饭,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有明白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 “时间不长,他们跑不远的。” “不是还有小六子看门吗?” 正在言语间,另一位管差小跑而来,看着五人,喜出望外:“呀!该我去吃饭了——今中午什么饭啊?” 啪—— 重重的一巴掌将小六子扇飞在地:“呸——你干什么去了?不好好守着。” “咋了!”小六子捂着脸委屈道:“人有三急,我就去了趟茅房。” “哼——人跑了——找不回来,还吃饭,你连吃饭的家伙事都要丢了!” 小六子一脸不敢置信,急忙跑进去察看:“我滴个亲娘啊——这可咋弄啊?” “嚎啥的嚎,赶紧去追——” 几人连忙出去查看,看见了村子前的车辙印:“有外人来过——” “我们顺着车辙印追去——” “对对——” “赶紧的,不然小命不保。” ...... 李太白、白玉蟾已经进入了豫州的境地,此刻这里的地势却是平原丘陵兼顾,树木丛生,是一个荒凉之地。 李太白停下马车:“哎——我们驾着马车迟早会被他们给追上来的。” 白玉蟾:“你舍得马车吗?” 李太白看着车内奄奄一息的男子:“不然怎么办?” 白玉蟾:“他没有性命之忧,是一个练家子。” “也是一个练武的?” “没错!” 李太白有些不舍:“哎——我的马车啊!” 李太白看着那人:“等他醒了需要赔我——” 李太白将那马匹放走,李太白:“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暂时躲一下吧!等他醒了,问清楚再说。”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下了马车轻拍衣裳:“看着贫道干什么?” “那他怎么办?” “是你要救人,与贫道何关!” “哎——” 白玉蟾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李太白无奈得背起那昏死的人。 二人绕进树林中,躲了起来,恰好林中有一池塘,有些干净的水源。 李太白又抓来一只野兔,李太白笑道:“烤着吃——” “你来——” “看把你给懒的——” 李太白无奈得自己生火,自己烤兔子吃。 李太白:“还好小爷机智,早早准备了调料,就料到有一天会露宿野外的。” 二人吃着烤兔子,直到晚上,那昏死之人才缓缓苏醒。 李太白还给他留了几块兔肉,三人围在火堆旁。那人苏醒之后,先是警惕的看向李太白和白玉蟾,李太白打着哈欠道:“醒了,还有几块兔肉,不过凉了——” 那人虚弱道:“水——” “水——” 李太白无奈的拿着自己的酒葫芦给了那人:“里面已经没有酒了——是水——” 那人抓起酒葫芦就是狂喝,看起来是渴的不行,随之又大口的吃肉。 待到那人心满意足之后,这才向李太白、白玉蟾道谢:“多谢两位公子相救——” 李太白用木棍扒拉着火堆:“没什么,日后报答就行!” 李太白倒是没有谦虚一点,也没有掩盖什么,而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太白会这么直接。 李太白看向那人:“若你是一个大恶之人,现在就把你斩于剑下——” “不不——在下丙辰乃是金吾卫——” “金吾卫?”李太白四下打量着那人。 李太白:“哦——小爷知道你们,小爷见过你们的上将军张冉,也见过一位叫庚子的家伙,你们不是皇帝老儿的亲卫吗?除了皇帝老儿谁也调不动你们?” 丙辰:“正是奉皇帝之命,前来调查豫州私铁之事!” “豫州有人大肆开采私铁,要知道铁矿开采之事一直掌管在朝廷手中,虽有民营,但毕竟是少数。” 李太白:“所以你是来调查私铁之事,然后被人抓到了!” 丙辰:“在下混进他们的铁矿中,被当作劳工使唤,因为违抗他们的命令这才被吊起惩戒,若不是身怀武功,早已经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李太白:“你有武功为什么还要我们来救,不应该早就偷跑出去了?” 李太白提出自己的疑惑,此刻白玉蟾的神荼剑已经悄然出鞘寸许,只要丙辰有所异动,立即斩杀。 丙辰叹息一声:“在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如此心狠手辣,一上来就是酷刑。” “当时违抗时,被他们打晕,醒来时就已经被锁住四肢,一顿毒打,数日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哪有力气。”丙辰也很是无奈。 李太白顿时没有了兴趣:“害——我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记得赔小爷纹银十两。” 丙辰:“日后必有厚报,只是不知恩公姓名。” 李太白想了想:“在下李浩永——” “多谢李兄——” “我现在需要回去复命,调来兵马。那铁矿场中还有许多无辜之人,被他们抓来开采铁矿,活的猪狗不如。” 李太白皱眉:“无辜之人?” 丙辰叹息道:“不然为什么周围数村无人,那是因为全村人都被抓走了。” 李太白:“官府不管吗?” “李兄不知,看守我的人正是一众官差,可想而知,当地的县令也有所参与。”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那么这事,该管上一管。” 白玉蟾:“怎么管?” 李太白想了想:“也是你我二人势单力薄,无能为力。” 第137章 拘捕 正在言语之间,忽然有几人快速而来,几道黑影出现在四周。有人立于树枝之上,有人站在地面,有人双腿背挂树,似一只蝙蝠。 还有一人双腿夹树,身形悬空。 白玉蟾没有看向四周,却道:“共计十二人——” 丙辰皱眉:“都是高手——” 李太白放下手中木棍:“哎——不愿意惹事,怎奈事尽来找我们。” 李太白看向四周的几人:“没有入宗师,你们不敌我们,还请回去吧!省的我们动手——” 李太白发出警告,但是这几人根本不理会李太白,直接发起进攻。 有人从空中落下,手中匕首显露,向李太白的咽喉袭去。 李太白脚蹬地而起,身形向后而去。 丙辰身起,但是手中没有兵刃,赤手空拳打斗,却是不敌,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丙辰本就身受重伤,此刻哪有余力对抗。 白玉蟾未曾出手,背后神荼剑御空而起,白玉蟾依旧坐在地上打着哈欠,十分悠闲。李太白看着白玉蟾这般悠闲,不由得羡慕道:“真是仙人风范,小爷应该再练练,这样出去该多么威风。” 李太白一拳击退眼前的杀手。 李太白面对三四人的围攻依旧应对自如,不落下风。 李太白三拳两掌便是无敌。 但是丙辰就没有这么厉害,但是丙辰发现一个事情,眼前这十二个杀手很是熟悉自己的武功套路,要知道丙辰乃是皇帝的亲卫,乃是支干六十卫。支干六十卫乃是按支干纪法来命名的,修炼的是专属的功法、武功。没有人知道完全的支干六十卫都是谁,有人在任务中死亡,就会立刻有人去顶替他的位置。而支干六十卫的身份是隐秘的,真正露面的,常在众人面前行走的寥寥无几。 丙辰不由得怀疑起来:“你们是谁?” “也是支干六十卫吗?” 此刻丙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若是说支干六十卫中有人背叛,那么天乙皇帝危矣。 这时丙辰被人连续击打三拳,拳拳都重重的砸在丙辰的胸口,丙辰咳血。丙辰上衣丢失,尽是伤痕,此刻哪里受得了这般重击。 李太白见状不得不认真起来,青莲剑出鞘,一剑横扫,便是宗师之剑,击败三人。 李太白又一脚将一人踢飞出去,要去救援丙辰。 丙辰见状连忙提醒:“他们有护身软甲——” 只见被李太白击中,已经身死的三人突然暴起,向李太白暗杀而来。 幸有丙辰提醒,李太白急忙转身回防,但是那三人袖中箭激射而出。李太白挥剑阻拦时,那三人分别到了李太白的左右和下方,手中匕首刺出。 李太白急忙施展轻功,腾挪而起,同时一剑挥出,斩向滑铲偷袭之人。这一剑剑气凝聚成形,一剑斩中那人眉心,这下子必死无疑。 从左右两边攻击的二人,虽然失手被李太白躲了过去,但是此刻李太白身后有人掷出铁蒺藜。白玉蟾御剑而行,替李太白挡下暗器。 李太白回到白玉蟾身边:“难搞啊——” 白玉蟾:“特有的袭杀之术。” 只见十二人忽然掷出几枚毒烟,想要用毒烟暗算三人。 李太白、白玉蟾急忙屏住呼吸,快速撤离,但是丙辰却无法顾及到,因为毒烟起时,那些人的袖中箭飞出。 李太白、白玉蟾撤出安全距离之后,那剩余的十一人不再恋战,而是转身就走。 白玉蟾叹息道:“无量天尊——” 李太白也意识到:“丙辰死了——” 片刻之后,却见丙辰拖着残躯,爬出毒雾。丙辰背后身中数箭,那是寸许铁箭。 李太白用掌风将残余毒雾击散,李太白上前查看:“道士你看还有救没有?” 白玉蟾未开口,丙辰却先开口:“不用了——” 丙辰靠着一棵小树,坐了起来,嘴角血流不止,丙辰道:“我已经救不活了——箭上有剧毒......” 此刻丙辰嘴唇发黑,背后的鲜血也是乌黑之色。 “两位恩公,还请帮个忙,将这事情告知豫州节度使,请他帮忙——” “拜托——” 丙辰还想交代些什么,但是却已经身死,垂下头颅。 李太白道:“哎——麻烦事。” 李太白:“这事情我们帮不了忙!而且要去告知豫州节度使,只怕豫州节度使也有异心,有官府参与私铁之事,他豫州节度使岂会不知。” 李太白比丙辰看的更透彻。 白玉蟾反而是去查看被李太白斩杀的黑衣人,白玉蟾引燃一个火把,用神荼剑挑开那被李太白剑气划破的衣衫,却见这人穿着护体软甲,但是护体软甲已经被斩出一道口子,但是也为他抵挡下了李太白的致命一击。 白玉蟾:“这软甲造价不菲,可以挡下你的宗师之剑。” 李太白:“走来,也就一剑而已!” “再者这一剑也没有用全力。” 李太白问道:“怎么办?埋了他们!” 白玉蟾:“曝尸荒野总归不好,入土为安吧!” 李太白感慨道:“又是一个体力活!” 李太白将丙辰埋葬了,也将那杀手埋葬。李太白拍拍手,洗个手后:“两位仇敌做了邻居,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李太白手中拿着那护体软甲,白玉蟾问道:“你还要它干什么?” 李太白:“只是一面坏了,另一面还是可以用的,指不定还能卖一个好价格呢!” 白玉蟾:“你要帮他吗?” 李太白沉默了一下:“该怎么帮?官府勾结之事,我们要将这事报给谁?” “豫州节度使吗?呵呵——王朝分封节度使,本是想着镇守四方,结果如今这些节度使暗中招买兵马,实力逐渐强大起来,甚至可以不听中央调令。这事想来和豫州节度使脱不了关系,我们去报官,只怕会自投罗网。” 白玉蟾叹息一声:“这世间——” 李太白想了想:“张永不是前往京城科举了吗?想来也是面对一些事情,他一个豪侠无能无力,不得已科举为官,这样他有了权力,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可惜小爷不是豪侠,也不是英雄——” 白玉蟾、李太白歇息到天亮,便继续启程了。 二人来到永乐县,李太白找了家当铺,将那护体软甲当了一些纹银。李太白笑道:“去吃一顿好的吧!” 白玉蟾点点头,李太白二人来到酒馆,李太白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壶酒和一壶茶,二人慢悠悠的吃着。 二人正吃得高兴时,忽然一大批捕快涌进小小的酒馆,将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包围起来。如此阵仗,酒馆的其他纷纷躲开,害怕引火上身,使得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为首者不由分说:“给我抓走——” 八位捕快,皆是拔刀架在李太白、白玉蟾的脖颈处,威胁着二人。 李太白放下酒杯,微微游戏:“不知官爷为什么抓我们?” 那捕快冷冷道:“两位毛贼,杀人越货,抓你们还需要理由吗?” “有文书吗?” “哼——带走——” 李太白摇摇头:“以武犯禁哈哈哈——” 李太白一掌将酒桌整的粉碎,挥袖之间,真气浩荡,如此阵势直接震惊众人。 李太白一脚跺地:“撼山——” 一股磅礴的内力涌出,将几名捕快震倒在地,李太白、白玉蟾缓缓起身,慢步走出。 李太白走时还不忘丢出一贯铜钱丢给那酒馆老板,酒馆老板早就被吓的躲在了柜台下。又突然被从天而降的一贯铜钱砸到,吓的半死,惊恐之余急忙起身,却又碰到了柜台,哎呦一声。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走出酒馆,那几名捕快追来:“大胆刁民——你们想违抗官令不成——” 李太白笑道:“拿出文书来——小爷便于你们走一遭——” 那捕快却是笑了笑:“要文书,有——” 那捕快还真的拿出一份海捕文书,有着李太白、白玉蟾的画像,说是他们二人烧杀抢掠,让缉拿归案。 但是文书上写的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不清不楚,很是笼统。 李太白却是一把抢过来:“有意思——” “大胆——” “给我上——” 李太白怒视而来:“这世道还真是乱得很——” 李太白拔剑而挥,一剑折断众人的长刀:“若是找死,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你——你——” 这时有人赶到,手持长刀:“违令者斩——” 此人便是永乐县的捕头——西门严。 西门严可以当上一县捕头,那武功还是不错的,与李太白交手起来。李太白笑道:“这文书倒是好文书——” “你们居然以武犯禁——” “莫须有的罪名,小爷才不认呢!” “就你的武艺想拿下小爷只怕很难——小爷不想伤你们——” “奉命行事——还请跟我们走上一趟——” “小爷若说不呢!” “那只有来硬的了——” “嘿嘿——还怕你们不成——” 二人交手,整条街上的人们纷纷躲开,李太白一柄断剑就可以压得西门严招架不住,西门严知道今天是遇见高手了,但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第138章 方生方死 李太白一脚将西门严踹飞出去之后,李太白笑了笑:“算了——民不与官斗——”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时,白玉蟾已经知其意,这二人转身便离去。西门严一脸的尴尬,但是又无可奈何。 这时有捕快跑来问道:“头——你怎么把他给放跑了?” 西门严脸色黑沉:“放跑?是那家伙手下留情,不然老子我早死了!” “走——有武夫以武犯禁,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而且还是高手。” “看起还未加冠......” “还不嫌丢人吗?”西门严怒斥着那捕快,那捕快此刻也识趣的闭嘴。 李太白、白玉蟾飞身离开,那轻功也是一流,一会便不见了踪迹。二人来无人小巷中,李太白冷冷道:“这是欺人太甚。” “谁说不是呢!”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太白、白玉蟾纷纷看向巷口,却见李浩和武影出现。 李太白:“又是你这个家伙,遇见你就没有好事情。” 只见武影手中拿着护体软甲,正是李太白当出去的那一件。李太白:“不过——正好有事找你!” 李浩笑道:“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太白笑道:“好可惜啊!刚吃过饭!” 李浩笑道:“那么去煮茶去——” “苦涩的家伙!”李太白向来是不喝茶的,李太白总嫌茶叶太苦。而白玉蟾却是喜欢茶,说是苦尽甘来。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我们殿下出手可不能小气了,要最好的茶!” 李浩:“小小县城,又有什么好茶,只不过是寻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李太白摆摆手,一脸的嫌弃:“有什么好聊的,那还不赶紧的带路。” 李浩笑了笑:“好——” 李浩带着李太白、白玉蟾来到一处茶馆,是文人雅士品茶赏景的地方,那是一处观园,古松、柏树,竹子、菊花。倒是一个清净文雅之处,景色宜人。 几人来到一处雅间,透过窗户正好一观外面之景,雅间中点有熏香,屏风摆件都很有讲究。有一青衫文人,拿着一卷书而来,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微微一笑很是飒爽,玉树临风也不过如此。 “贵客来临——招待不周——几位公子喝些什么?” 李浩抬眼:“公子怎么称呼?” “小生——沈书生——” “沈书生?公子开了这间茶馆,倒是令得无数文人向往。”李浩开口赞赏。 沈书生微微一笑:“只是附庸风雅而已,见笑——见笑了——” 李浩笑道:“你们这又有什么茶?” “小生——刚研制出一款新茶,名方生方死——” “不知几位公子可要品尝一下?因为是新茶,还在推广中,所以这一单免费......” “哦——免费——那就来这一款,先上一壶尝尝——” “可——几位公子稍等——”沈书生鞠躬离去,不曾失礼。 李太白转着桌上的粗陶茶杯:“也就你们这些无事之人才喜欢来这里喝茶。还是免费的,我还以为殿下不在乎钱呢?” 李浩笑道:“那太白兄可是一个大忙人不成?再者谁会嫌自己钱多呢!能省则省。” 武影一直站在李浩身后,那护身软甲也被搁置在茶桌旁。 李太白:“切——小爷虽不是大忙人,但是这茶之苦涩却是受不了的——” 李浩笑道:“太白兄去了长安,却不舍得找本殿,这是嫌弃本殿吗?总归是欠了太白兄的人情,也好让本殿尽地主之谊。” “殿下那时可是没有空闲的。” “好像也是喔!” 李浩用手指轻敲着护体软甲:“那太白兄可以说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吗?” 李太白轻笑道:“那殿下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豫州?陛下的病好转了吗?” 李浩摇摇头:“并没有——有兄长坐镇暂时无碍。” 李太白慢悠悠道:“定是发生了一些大事,你不得不亲自来豫州调查。” 李浩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原先以为太白兄只是鲁莽少年,一身少年意气,桀骜、傲娇。不曾想,心中居然也这般细腻。太白兄说的不错......” 李太白得意道:“小爷可不是什么庸俗之人。” 李太白问道:“既然如此,这护体软甲不用小爷多说吧!只怕殿下比我们更加清楚吧!” 李浩苦笑一声:“我李唐历代皇帝都有金吾卫,金吾卫只有皇帝有权调动,其余人根本调不动。而皇帝还有支干六十卫,共计六十人,按支干纪法来命名的。专习皇家武功,又有这护体软甲可用。然而......” 李太白:“有人背叛——” 李浩:“支干六十卫只有父皇知道名单,或许皇宫中的一位老宦官,一位小宫娥都有可能是支干六十卫。所以即使是本殿也不知道,而这些人背叛,可想而知后果如何......” 李太白:“可惜与我们没有关系——只是碰巧遇见——而且得到豫州私铁之事,有人偷盗铁矿,这可是个大问题。” 李浩:“我李唐王朝摇摇欲坠也——” 忽然李浩闭口不言,只见沈书生端来一壶茶:“好茶来喽——” 沈书生在很远的地方就吆喝了一声,像是故意提醒一样。 “方生方死——” 沈书生为几人倒茶,茶水倒出的那一刻只觉得茶香四溢,清香之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白玉蟾:“好茶——” “那可不是——不然小生这小小的茶园如何开下去——” “自然要有拿手绝活。” 李太白兴致缺缺:“苦涩——” 李浩问道:“那你还要答应来喝茶?” 李太白顿时不语,李浩见状也就没有再继续打趣。 白玉蟾却是笑而不语。 沈书生笑道:“现在茶热——冷冷一会再喝,冷一会,味道更好,茶香才能更好的激发出来。” “小生要忙,几位公子慢慢品尝——” “小生告退——” 沈书生转身之后,却是露出玩味的笑容。 那茶壶是粗陶制的凤纹执壶,倒也精美,与那茶杯一配,虽然粗糙,但是却不失风雅。 李浩笑了笑:“白掌教——请了——” 白玉蟾面无表情:“请——” 李太白却是不喝:“苦涩的很,有什么好喝的——” “你喝了吧!”李太白轻轻一拍桌面,茶杯被震起来,挥手之间,那茶杯飞向武影,途中不曾有一滴茶水洒出。 武影也牢稳接住茶杯,却是不敢喝,直到李浩发话:“既然是太白兄有请,那么也不好推脱,你也品尝一下吧——” 武影这才敢品尝一下,说是品尝,倒是一口闷。 李太白问道:“你喝出什么味道了吗?” 武影将茶杯放下,也不回答李太白的问题。 李浩笑道:“还真的是方生方死——” “味道不错——普通茶配不出来——” 李太白拿着酒葫芦喝酒:“你们喝你们的茶,小爷喝小爷的酒——” 这时沈书生再次出现,身后却还跟着一人。 李太白见状,皱眉道:“银剑公子——” 金银公子怒道:“我呸——你才淫贱呢!你全家都淫贱——” 李太白冷哼一声:“吹牛皮的家伙,什么纯金、纯银的,我呸——分明就是镀了一层金银。猪鼻子插葱,你装什么大象——” 金银公子:“今天,本公子必会一雪前耻——”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李浩,以及武影,却发现这三人在调息。 李太白这才反应过来:“茶中有毒——” 却见李浩、白玉蟾在调息之间依旧继续饮茶,李浩亲自为白玉蟾倒茶:“好茶——好茶——” 李太白诧异道:“这茶还会影响神经吗?” “你们没有事吧!” “道士——臭道士——” 李太白喊道士还没有事,而一喊臭道士,却是引来了白玉蟾的一声不满。 李太白:“小爷还以为你们喝茶喝得神经错乱了。” 白玉蟾:“这毒药的味道却是和茶水的香味结合......” 李浩:“明明是不入流的碎茶,但是却被增加不少香味,很是清香——” “两种味道的完美结合——” “方生方死——”白玉蟾也淡然一笑。 李太白却是无语道:“明知有毒,却还要去喝,有病不是?” 李浩摇摇头:“李兄这就没有意思了——” 沈书生皱眉道:“这方生方死对两位没有影响?” 白玉蟾:“影响不大——” 李浩:“还是可以压制得住的——” 白玉蟾问道:“这毒是谁研制出来的?倒是一绝——” 沈书生:“莳莨岭少主——” “又是这个南蛮子——”李太白怒道。 李太白起身:“银剑公子——咱们再比划一场——” 白玉蟾:“下次再遇见他了,应该问问这方生方死的配方——” “少主起的名字很难听,方生方死是小生取的。” 李太白出列:“银剑公子——今天就你一个吗?只怕不够——” “还是要加上你?”李太白手指作剑,指向沈书生。 沈书生摇摇头:“小生武功平平就不参与了——” 第139章 再战 李太白搓着手,笑的很是猥琐:“银剑公子——来来——” “赶紧把你的双剑送上,小爷好再去当掉——” 金银公子怒道:“找死——” 面对金银公子的双剑,李太白镇定自若,只是剑指打出,指间真气迸发。却被银剑公子轻松化解,李太白也不再装什么世外高人,直接拔剑,青莲剑虽然折断,但是半截青莲剑却是被李太白使得出神入化。 金银公子双剑是一绝,但是李太白的出剑速度更胜一筹。 沈书生微微一笑:“殿下不该来此的——” 李浩此刻不再是那富家公子模样,也不再是未经世事的小孩子了,此刻显得稳重,看向去很有城府。 李浩笑道:“不来不行啊!支干六十卫的关系太大了!” 沈书生微微一笑:“害——这让我们很难办啊!” 沈书生依旧手拿书卷,一副书生模样,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有什么难办——”这时却见拓跋寿迈入雅间,身后跟着许多护卫。众人拔刀相向,一副要将李浩剁成肉馅的样子。 李浩倒也不惊讶:“拓跋寿——” 拓跋寿笑道:“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重要,却还要乱跑,既然你想找死,本少主岂能不成全你。” 李浩:“你们鲜卑不过是失败者。” 拓跋寿笑道:“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 李浩:“好——” “既然如此,那就先送你上路——” 李浩依旧坐在那里,轻轻摆手,武影立马出手。 拓跋寿眯着眼:“上——” 只见拓跋寿身后的七名侍卫拔刀砍来。 武影立于李浩身前,那几位怎会是武影这般高手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武影掀飞出去,几拳打出,七人被打出窗外,被从门口丢出去。武影下手很重,那几人不是重伤倒地,就是被打的昏了过去。 拓跋寿冷笑道:“真是酒囊饭袋,何堪大用——” 拓跋寿亲自下场,与武影二人赤手空拳相斗。拓跋寿走的也是刚猛路子,沉雷破,轰天击。 二人打得有来有回,一时间胜负难分。 李太白再次将金银公子的金银双剑抢走,李太白得意的笑道:“当了,买酒喝——” 金银公子恼羞成怒:“你——” 李太白剑指金银公子:“银剑公子,你再上前一步,小爷必将你斩于剑下,信不信?” 在面对李太白的厉声质问下,金银公子一时间胆怯了,不敢回答。 李太白笑了笑:“之后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小爷没有兴趣参与。” 李浩也没有阻拦李太白的离开,只是向李太白抱拳:“江湖缘见——” 李太白却是笑了笑:“只可惜你不是江湖人士——” 白玉蟾起身,二人从武影、拓跋寿的打斗中窜梭而过,那二人的拳脚无影,但是却没有能伤到李太白和白玉蟾,二人巧妙躲过二人,走出雅间。 门口的沈书生向白玉蟾行礼:“客人慢走——觉得方生方死不错的话,还请客人帮忙宣传宣传——” 白玉蟾点点头,与李太白一同离去。至于金银公子的金银双剑,肯定会被李太白给当掉换酒钱。 李太白笑眯眯道:“希望那个什么银剑公子会再把这金银双剑赎回,然后再被咱们遇见,然后再抢他金银双剑,然后再当掉。周而复返,小爷肯定会腰缠万贯的。” “想的挺美的——”白玉蟾无语道。 这时金银公子向沈书生招呼:“书生——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沈书生回答道:“没有把握赢下他们——” 金银公子:“可是我的双剑——” 沈书生看向李浩:“拿下他,你要纯银纯金的都不是问题。” “哼——”金银公子捡起两柄长刀握在手中:“真是欺人太甚——” 沈书生看向李浩:“若是没有援手,只怕殿下今日危矣——” 沈书生虽然没有透露出自己的武功实力,但是可以从金银公子对待沈书生的态度上看出来,沈书生并不简单。 李浩笑了笑:“权倾的两位护法一同前来,可真是看得起本殿——” “权倾的三护法——沈书生——” 沈书生微微一笑:“那今日就送殿下一程——” 只见沈书生扬起自己手中的书卷:“本以为读书可以治天下,为民生,但是却发现,十年寒窗在你们这些权贵世家面前不算什么,甚至被你们瞧不起。” “小生只愿拔除世家,让寒门子弟有所出路——不至于十年寒窗苦读,毁于一旦。” 李浩叹息道:“但是人家世代为官,你凭什么十年寒窗就可以比过人家几十年?世家大族确实把握朝政,结交党羽,拉帮结派。在本殿的眼中也是肉中刺,眼中钉。但是你们这些新科举子入朝为官之后,就可以为国为民,清廉为政吗?” 沈书生攥紧书卷怒斥道:“凭什么录取之士多为世家子弟,论文采,论策论,有的一问三不知,愚蠢至极,这样的人凭什么可以把我们挤下去。” “说是公平取仕,但是你们做到了吗?” 李浩:“但是若没有科举,你们这些寒门子弟,没有一点翻身机会。如今已经是给了他们机会,虽然小,但不至于绝望。” 沈书生疯狂的笑着:“可笑——可笑——” 李浩起身:“你觉得你跟着他们推翻李唐之后,就可以建立一个你心目中的王朝吗?可惜,并不能——” “是——百代兴亡朝复暮,一代又一代的轮替,但是世家却没有灭绝。你们寒门子弟,一跃龙门之后,不就是新的世家吗?又会行世家之事,岂不是可笑。” 沈书生冷笑连连:“你就肯定,所有人登上高位之后就会腐败吗?” “不能——但是绝大部分都会如此,所以你有什么好狠的——” 沈书生怒道:“小生不信——” 沈书生一扬手中书卷,只见纸张飞舞全屋。沈书生再次一挥长袖,只见,满屋纸张向李浩、武影飞去。 本是柔软的纸张,此刻如同利箭一般锋利,可以摧枯拉朽,钉在墙壁木板上,这一招甚为厉害。 李浩却是将木桌掀起,举起挡在自己面前,那些纸张却深入木板,将木桌穿透。 李浩将木桌丢出,却被金银公子的刀罡劈开,沈书生随手拿取纸张便向李浩袭击而去。李浩没有兵刃在手,但是以真气覆盖手掌,准备硬接那些纸张,却发现自己小瞧那柔软的纸张。自己的护体真气却被破开,手掌的肌肤被纸张划破,流出鲜血。 李浩微微皱眉:“好手段——” 沈书生、金银公子两人围攻李浩。武影欲要上前相助,却被拓跋寿死死缠住:“先打赢本少主再说——” 有拓跋寿的阻拦,武影一时间无法相助。 但是李浩此刻的武功大涨,已经到了小宗师的境界。 李浩一出手,反而震惊了金银公子和沈书生。 金银公子:“不曾想殿下也是一个练武奇才,居然也是小宗师,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沈书生:“若没有帮手,殿下还是授首在此吧!” 满屋的纸张便是沈书生的兵刃,时不时偷袭而来,金银公子正面硬刚。先前有李太白、白玉蟾在,沈书生还不敢出手,但是李太白、白玉蟾又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争夺,这才让沈书生看见了机会。 武影慢慢向李浩靠近,纵是拓跋寿也无法阻拦住,却见李浩与武影忽然交换对手,李浩与拓跋寿对上两掌,二人的双掌之间,内力迸发,僵持不下,但是李浩脚步有后退之像。武影以一敌二,击退金银公子的同时还可以趁机攻向沈书生,不给沈书生在一边补刀的机会。 沈书生被武影近身,二人交手几招,沈书生便被武影一拳打在胸口,被击飞出去。 拓跋寿嘲讽道:“想为你的暗卫争取机会,先胜过金银公子和沈书生,但是你能扛本少主几招。” 李浩忽然一笑:“拭目以待——” 拓跋寿忽感不对劲,只见自己的内力居然向李浩的体内流失过去,而且在加速流失,自己体内的内力居然不受控制。拓跋寿想撤掌,却发现撤不开,被李浩的内力真气纠缠住。 拓跋寿质问道:“这是什么武功——” “给本少主松开——” 拓跋寿却挣扎不开,拓跋寿转变思路:“好——本少主倒要看看你能吸多少——” 拓跋寿不再抵抗,反而加大内力的灌输。 李浩冷笑一声:“吸尽你的一身内力,绰绰有余——” 沈书生见状挥手之前,屋中纸张腾空飞起,尽数向李浩钉杀而去。 却见李浩身后的内力汇聚凝形,一道真气屏障将纸张尽数磨灭成为齑粉。 拓跋寿:“你吸攻的同时,居然还在散攻——这是什么邪功?” 拓跋寿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流失,再过不久,自己就要浑身无力,届时想走都走不了。 拓跋寿:“快来帮忙——” 却见武影卸去金银公子右手长刀,紧扣金银公子的右手腕,施展与李浩的同样招数。 金银公子:“你——” 金银公子怒斥着,但是武影拉扯着金银公子的身形,武影的左手将沈书生也紧紧扣住。主仆二人不断吸取金银公子三人的内力,而且不是将这些内力为己所用,而是将这些内力散出去,但是也可以截取下一小部分。 第140章 异养天魔功 此刻沈书生、金银公子、拓跋寿分别被李浩和武影的奇怪武功所束缚着,一身内力在逐渐流失。内力流失,真气耗尽,这对练武之人来说是极大的伤害。内力没有了,虽然可以再次修炼,但是会缓慢许多,会耗费很长的时间才会恢复功力。 此刻沈书生、金银公子、拓跋寿竟然被散去一身功力。 拓跋寿脸色苍白:“这是武功?” 拓跋寿思考着:“异养天魔功——” 拓跋寿惊恐道:“你们居然会异养天魔功——” 金银公子艰难道:“快想办法,不然我们的功力就要被散尽了——” 沈书生急忙道:“还不相助——” 李浩、武影警惕四周,忽然窗外有人跃来,一掌打出,携万钧之力。一掌拍向李浩,迫使李浩不得不放弃拓跋寿,李浩抬掌抵抗。二人对上一掌,来人便立即撤回手掌,生怕被李浩的异养天魔功给纠缠上。来人戴着黑色面罩,隐去真容。 拓跋寿挣脱出来,但是一身功力十不存一,此刻气喘吁吁,似乎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了,只是强行支撑着。 拓跋寿看向李浩,恶狠狠道:“好——真好——” 李浩看向来人:“李长吉——” 李浩一眼便知道来者是谁,不就是李长吉随便戴了个黑色面罩,遮去口鼻。但是李长吉却不承认:“谁是李长吉——” “你又没有看见我的真容——” “只要没有看见我,那你就不能说我是李长吉。” 李浩气道:“短命鬼——你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李浩随即冷笑着:“想救人——只怕......” 李长吉却是嘿嘿一笑,手中丢出一道暗器,只见顿时雅间中白色浓烟四起。武影那边传来打斗声音,李浩探出手掌,只见掌中强大的吸力将屋中的浓烟团聚在掌中,随着李浩的一掌打出,那些白色浓烟也飞出了屋外,而屋内的几人已经被救走。 李浩冷哼道:“好——你个李长吉。” 武影单膝下跪:“属下无能——” 李浩攥紧手掌,只觉得体内内力充盈。 “异养天魔功虽然厉害,但是限制太多——” 李浩冷笑着,从窗口看向远处:“不过他们几个只怕短时间难以恢复功力。” 拓跋寿被李长吉带到一处小院中,随即给金银公子以及沈书生安排了住处,让二人去疗伤、休养。 拓跋寿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闭目养神许久,这才缓过来:“短命鬼——你们皇家的异养天魔功倒是一绝——” 李长吉坐那里自己抿着酒:“这门武功不是我们先祖所创,先祖开国之时也灭过几个邪派,得到了这异养天魔功。这魔功虽然厉害,但是几乎没有人修炼。” “为什么?不是挺厉害的——” 李长吉起身,给拓跋寿倒了一杯酒:“厉害是厉害——” 拓跋寿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李长吉坐在拓跋寿身边:“吸功、散功,确实厉害!但是很容易走火入魔,吸取别人的内力,终究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有着很大的局限性。” “就像今天一样,他为什么没有选择吸功,而是要散掉你们的功力。” 拓跋寿:“你说的不准确......” “确实你的功力是涌向李浩的体内......” “这样说你早就来了——” 李长吉笑了笑:“那里、那里,正好赶上——” 拓跋寿恨不得起身给李长吉一脚,李长吉若不是一早就在,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功力被吸进李浩的体内。 李长吉:“你们的散功又不是你们主动的,而是李浩主动的。因为李浩吸取你们的功力,他自己却承受不了这么多的功力,所以不得不散去,但是他也会在自己的承受能力范围内留下一小部分,来壮大自己的内力修为。” 李长吉道:“你以为这就是异养天魔功的全部了吗?” “还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李长吉:“李浩的贴身侍卫武影,这二人是一同修炼的异养天魔功。吸取别人的内力很容易和自己的内力相冲突,从而导致自己走火入魔。要是这样的话,异养天魔功也不会被皇室珍藏起来。这异养天魔功又分为主法和辅法,需要一个人充当炉鼎。而李浩的侍卫就是炉鼎,武影将自己修炼的功力会给李浩一部分,不然你以为李浩那个家伙怎么会这么厉害,明明是一个富家公子,又没有勤练武功。” “修炼主法的人又可以把自己的功力借给修炼辅法的人,因为他们修炼的同宗同源所以不存在内力相冲的情况。他们二人要是在一起,很难拿下,若是将其分开就容易多了!” 拓跋寿:“你这不是废话嘛!他们两个形影不离,一直在一起,如何分开。只怕很难、很难......” 李长吉:“很少人修炼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修炼主法和辅法的人,不管是谁,在传功的过程中必须是心甘情愿的,不然是会爆体而亡的。” 拓跋寿:“谁会心甘情愿的去当作炉鼎。” “所以没有人修炼。” 拓跋寿:“那他们两个怎么会......” 李长吉摇头苦笑:“他们敢修炼,这样是心甘情愿的。” 拓跋寿:“切——” 李长吉:“你的功力现在怎么样?” 拓跋寿:“十不存一——” “多久可以恢复?” “少说也需要一年半载——” 拓跋寿忽然道:“你不是也有异养天魔功吗?” “你想怎样?” “要不咱俩修炼一下——”拓跋寿一脸的猥琐笑容。 “要不你修炼一下辅法!”李长吉玩味的笑着。 拓跋寿嘿嘿一笑:“本少主要修炼也是练主法的。” 李长吉用手指挑起拓跋寿的下巴,微微一笑:“想死不?” 李长吉直接将拓跋寿撂倒在那里,挥袖离开。 拓跋寿哀叹道:“哎——你这个家伙——不解风情——短命鬼——” “哼——” ...... 李浩开始着手去调查私铁的事情,豫州私铁的事情牵扯太大了,不只是有人预谋造反那么简单,而是支干六十卫也被牵扯进去了。支干六十卫关系着皇帝的安危,事关重大。 李浩先是来到永乐县的县衙,由武影击鼓鸣冤,李浩:“可惜啊!太白兄走的太快,应该带着他来敲竹竿子的——” 武影手中拿着那张海捕文书,通缉李太白二人的文书,如今大街上满是。但是武影击鼓许久却不见有人出来询问,李浩皱眉:“直接进去——” 这主仆二人大摇大摆的走进衙门,大堂之上,却还是空无一人。又过许久,才有衙役出现,衣装不整,而那永乐县的县太爷官服不整,像是慌忙间穿戴的,这才升堂。 永乐县县太爷安泉睡眼惺忪,一拍惊堂木:“何人?要状告何事?” “速速将状纸呈上来——” “若是没有状纸,老爷不介意为你亲自书写状纸,只需要五两银子——” 县太爷安泉一见李浩乃是富家公子打扮,金白色衣袍,手持折扇,文雅之士,腰挂白玉环。 李浩笑道:“武影——” 武影随手掷出一枚金色令牌,直接从县太爷的官帽上擦过,同时将县太爷的官帽打掉。金色令牌直接钉在县太爷的身后,同时将那正大光明的木匾给震掉。 县太爷怒发冲冠,一拍惊堂木,直接站了起来:“大胆刁民——” “居然该藐视本官,藐视衙门,来人给本官打他八十大板——” 县太爷安泉将令牌掷出,令牌落地,众多衙役上前。 但是县太爷身边的圆肚子师爷却是双手一同用劲,艰难的把那令牌给拔了下来,自己也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好大的劲力——” 师爷先是一咬令牌,随即道:“老爷——老爷——是纯金的——” “什么?纯金的——且慢动手——” 县太爷急忙叫停自己的手下人。 县太爷立马换了脸色:“公子想整谁?一切包在本官身上。” 县太爷正要从师爷手中接过令牌,却发现令牌被师爷紧紧拽着,县太爷怒道:“还不松手?” 师爷却是满头大汗,直接双腿一软。 “天乙——” 县太爷这才从师爷手中拿到令牌,仔细一看,直接跌倒在地,手中拿着那金龙令牌,上书天乙二字。这是皇帝的专属令牌,见令如见万岁,如皇帝亲临。 县太爷当然知道最近皇帝病危,乃是由两位皇子执掌朝政,那么皇帝的金龙令牌只能出现两人之手,眼前这是皇子殿下亲临。 县太爷连滚带爬的向李浩行叩拜之礼:“下官参见殿下——” “是下官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真面目,还请殿下恕罪——” 县太爷高举金龙令牌双手打颤,颤颤巍巍生怕自己被殿下给斩首示众。 李浩没有看向县太爷,而是走上座位,武影为李浩亲自拉开座位,李浩坐了上去:“起来吧!不会要你性命的——” 县太爷小心翼翼的将金龙令牌归还。 第141章 彻查 李浩接过金龙令之后,将令牌收起来。李浩笑道:“说说吧!你们永乐县私自开采铁矿之事吧!” 安泉立马神色慌张起来:“这个——这个——什么铁矿?下官完全不知道啊——” 安泉搓着手,赔笑着。 “哦——是吗?”李浩冷笑一声,看向安泉。 师爷却在李浩身后打着手势,手掌在脖子上做出一个杀的举动。 下一刻众多衙役暴起,向李浩、武影冲来。 李浩叹息一声,却见武影出手,那些衙役一个个被丢出大堂,摔个半死。安泉大惊失色:“你们想造反不成——” “统统住手——” 身后的大肚子师爷却是从袖中拿出匕首,向李浩背刺而去,李浩却是头也不回,一掌将那师爷打飞出去,撞击到墙壁,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安泉直接瘫在地上:“殿下恕罪啊——都是师爷他的主意——” 下一刻四周有无数蒙面刺客,从后堂绕出,向李浩、武影袭杀而来。 共计十八名刺客,其中一位武功很高。 李浩冷笑道:“我们敢来,自然是无惧。” “留一个活口,其余的都杀了——” 李浩出手,找到那位武功最高者,交手之间,李浩并不是对手,几次都差一点被其抹了喉咙。又过了十几招,被李浩寻到机会,紧扣住手腕,在异养天魔功面前,被吸走一身功力,李浩也承受不住这么多,大部分的功力被李浩主动散去。 那人浑身无力,瘫软在地,李浩扯开其衣襟,正是那皇家专属的护体软甲。李浩踩着那人的胸膛,一手掐其两腮,使其上下颚分开,冷哼一声:“你是支干六十卫中的哪一个?” 李浩将其上下颚分开,是因为其牙齿中藏有剧毒,一旦用力咬牙就可以服毒自杀。 武影也顺利的将其余的刺客解决掉,李浩冷笑道:“将他带回去,严刑审问。” 武影走来,将那人打晕过去武影将其扶住。 那县太爷安泉一直不断的磕头赔罪:“下官罪该万死——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李浩拍拍手:“本殿知道你是被迫的,所以原谅你的无能无知,现在借你衙门用用,顺便召集一下你的手下。” “你们永乐县也是一个大县,不是号称七百捕快吗?” 县太爷仰起头看着李浩,苦笑道:“那只不过是对外号称而已。” “到底有多少?五百人有不?” “这个——这个——” “说——”李浩不耐烦,厉声道。 “三百人——”县太爷颤颤巍巍的伸出三个手指头。 李浩扶着额头:“就是这样吃空饷的?” 县太爷垂下脑袋:“这都是师爷的主意——” 李浩无奈道:“三百人就三百人,尽快召集赶来。” “好好——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李浩吩咐道:“下去,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打听出一些消息。” “是——” “把他牙中的毒药给清理掉。” “遵命——” 武影将人带了下去。 李浩被县太爷好生招待,歌舞、酒菜。县太爷甚至还送上了一小箱子金子:“殿下——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李浩笑眯眯道:“好——收下了!” 武影将箱子合上收好,这时县太爷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李浩收了他的好处,自然不会罢了他的官,杀他的头。当然这也只是县太爷自己的想法而已,最终的决定还是在李浩那。 李浩问道:“有问出什么?” 武影摇摇头。 李浩起身:“去看看——” 县太爷起身:“下官给殿下带路——” 三人来到牢房,却见那人被绑在刑具上,上身赤裸,受尽酷刑,浑身鲜血淋淋。 眼看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李浩来时,狱卒还在施以鞭刑。 见到李浩三人的到来,那名狱卒向李浩单膝下跪行礼:“殿下——这人嘴硬的很。” 李浩右手横放在胸前:“自然,毕竟是皇家侍卫。” “说吧!你是支干六十卫中的哪一个?为什么要背叛?” 那人垂着头,并不肯回答。 李浩知道再用刑,也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李浩劝说道:“你死了——也会有人立马将的空位补上,你并不能得到什么。” “告诉本殿——本殿去除你的名籍,还你自由!” “荣华富贵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但是自由......” 像他们这些暗卫,想要的也只有自由,金钱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那人心中也动摇了:“只告诉你一人——” 那人抬起抬起头,眉眼之间不过二十余岁,却被培养成暗卫杀手。 李浩摆摆手,县令、狱卒也很知趣,急忙退走,退走时还不忘行礼。 武影依旧站在一边,那人看向武影,李浩摆摆手,武影犹豫一下,但是也立马离去。 如今牢房中,只剩下李浩与那人,这是一个单独的牢房,周围没有其他犯人。 “我是甲寅——” “甲寅——” “支干六十卫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 “我们并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是不能透露的。” “花名册在谁哪?” “陛下手中。” 李浩又问:“那么私铁之事,你们是听了谁的命令?” 甲寅:“但是支干六十卫的补替之事是由一人掌控的。” 李浩双目一冷:“谁——” 李浩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甲寅:“每位太子都有一个专属暗卫,你觉得陛下的暗卫。” 李浩:“甲子——” “是的——没有人见过甲子,但是一切都又是由他负责的,像我们支干六十卫的更替。” “你们来私铁,也是甲子安排的吗?” “并不是——” “那是谁——” “我们在一次任务中遇见了一个人,然后他留了我们一命,同时我们几位也被他用毒药控制着,为他办事。” 李浩冷笑道:“这样说来,本殿还你自由,你也活不了!” 甲寅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我们刚服用了解药,可以压制毒性一个月,一个月后依旧需要服用解药。我被擒获之后,那位大人心中起疑心,便不会再用我,肯定不会再赐下解药。等待我的,只有一死。但是我想换取一个月的自由,这已经足够了!” 李浩笑了笑:“好——本殿给你一月的自由。” 李浩也就没有想着要放过甲寅。 甲寅:“私铁一事与冥王有关。” “冥王?” “嗯——权倾之主便是冥王——” “权倾想要造反,只怕兵力不够。” “但是洛神图却给了他们机会——” 李浩冷笑道:“洛神图——永远没有可能了!” “私铁矿最终被运输到哪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甲寅摇摇头。 李浩:“武影——” “属下在——” 武影身形忽然出现,单膝下跪,跪在李浩面前。 “将他放了,给他一个月!” “可是——”武影想要劝阻。 只见李浩俯身给了武影一巴掌:“记住——你只需要听从本殿的命令行事,无需你来过问。” “是——” 武影将甲寅放下来,甲寅向李浩磕头道谢:“多谢殿下——” 甲寅就这样被放了,武影本想劝阻李浩,因为甲寅所言真假未知。 李浩冷笑道:“本殿自然不会轻信于他,但是他的话也是半真半假,饶他一命又何妨,他一人翻不起巨浪,不足为道。” 李浩:“私铁矿,只怕已经人去矿空,一切痕迹被毁,但是这私铁矿绝对不会离开豫州。一定还在豫州内,只要想炼制私铁矿,那么动静肯定不小。吩咐下去——彻查豫州,一切异响之处、有大量浓烟处都要上报彻查。” “是——” 李浩转身去吩咐安泉县令:“带上你们的人跟着本殿去往一处。” “是——” 李浩等人赶往开采私铁矿之处,真的如李浩所料,人去矿空,矿坑也已经被捣毁,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李浩:“心思细腻,查——” 李浩随即看向安泉县令:“永乐县县令玩忽职守,勾结反贼,按令斩首示众。斩其首,挂于城楼之上以示众人——” 永乐县县令安泉慌张起来:“不要啊——殿下——不要啊——” 永乐县县令急忙往自己县衙身后去跑:“好——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上——把他给我杀了——老爷赏银百两——” 那些衙役左右看着,李浩拿出金龙令牌:“见令如皇帝亲临——” 那些人立马跪下高呼万岁。 李浩:“谁将这奸臣斩杀,赏银千两——” 李浩话音刚落,便有痛快人,提刀杀了安泉。而杀安泉者正是永乐县的捕头西门严。 西门严将安泉的头颅奉上:“殿下——奸臣为祸一方,小的早想将其斩杀——” “今日幸得殿下前来,为我永乐县除一祸害——” 李浩笑道:“识大体——不错,不错——” “不日就会有新的县令前来上任,你依旧是捕头。” “谢殿下——” 李浩:“都起来吧!现在彻查大队马车,查私铁矿运输一事!” “是——” 第142章 神都洛邑 私铁矿的事情自然由李浩去头疼,而李太白、白玉蟾离开之后便拐道去了洛阳。 李太白笑道:“隋帝定都洛邑,唐王灭隋之后,便迁都长安。如今的洛邑虽然不是李唐的都城,却是李唐王朝的陪都,也是有着很高的地位,繁华程度不比长安差。”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步行于洛邑城中,观赏着洛邑的繁华。 李太白悠然道:“神都洛邑——位于洛水之阳,故又称之为洛阳。水北为阳,水南曰阴......” “所以神都洛邑正是处于洛水之北——”有人接了李太白的话。 李太白闻言看去,正是李长吉与拓跋寿一起,拓跋寿的鲜卑服饰,更外的显眼。 李太白笑道:“请吃饭的人来了!” 李太白笑道:“日理万机的楚王居然有闲暇时间来这神都洛邑游玩。” 李长吉微微一笑:“还不是这个家伙没有来过神都洛邑,非要往洛邑来看看——” 拓跋寿冷冷道:“祖上定都之地,就不许我们后代子孙来了吗?” 李长吉连忙摇摇头:“本王可没有种族之见,可不要上升到种族问题上来。” “再说这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李长吉无奈的解释道。 “哼——”拓跋寿傲娇的冷哼一声:“我看你这楚王就是看不起我。” “哪有——哪有——” 李太白顿感无语:“这家伙——” 随即李太白笑道:“楚王不得请吃个饭——” 拓跋寿:“对——点最贵的。” 楚王双手一摊:“没钱——” 李太白:“你可是楚王啊——” “当朝王爷——” 拓跋寿冷笑道:“堂堂一个王爷连个吃饭钱都没有,谁会相信啊!赶紧的——” 拓跋寿推搡着李长吉的双肩,非要李长吉请吃饭。 李长吉苦笑道:“真的没有钱——” 李太白也笑着跟了上去,同时李太白悄悄的拉着白玉蟾的手一起,不知是不自觉的,还是故意的。白玉蟾也没有反对,随着李太白。不过二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拓跋寿还真的挑了一个最贵的饭馆,二楼靠窗的雅间,可以纵览街道上的繁华盛景。 拓跋寿看着街道上各种商贩的往来,百姓的安居乐业,个个都洋溢着喜悦:“倒是一个盛世——” 李长吉点了几道菜,点了美酒、香茶。 拓跋寿:“你们不知道这个家伙最近抠门极了,恨不得一个铜钱掰成两半花。” 李长吉叫苦道:“偌大个王府全由我一个人打理,不得不精打细算,勤俭持家。” “抠门就抠门,小气就小气,铁公鸡就不要叫了。”拓跋寿好像跟着李长吉游玩的并不开心,满肚子的怨言。 白玉蟾:“洛水之阳,洛水啊——” 李长吉笑道:“洛水确实是一个神秘的传说。” 李太白笑道:“无非是洛神传说——” 李长吉:“那就要从曹子建开始讲了——” 李太白:“不过正史上并没有记载曹子建遇见洛神一事,只不过是虚构的而已。洛神赋也只是曹子建的文学创作而已。” 李太白:“此赋虚构了曹子建自己与洛神的邂逅和彼此间的思慕爱恋,洛神形象美丽绝伦,人神之恋飘渺迷离,但由于人神道殊而不能结合,最后抒发了无限的悲伤怅惘之情。” “第一段写曹子建从洛阳回封地时,在恍惚之际看到洛神伫立山崖;第二段写洛神容仪服饰之美;第三段写曹子建爱慕洛神既识礼仪又善言辞,虽相互赠答,但担心遇合受阻;第四段写洛神为“君王”之诚所感后将来而未至的情状和举动;第五段写洛神来临扈从之多,终以人神道殊含恨离去;第六段写洛神去后曹子建顾望思慕不忍离去的深情。” “这洛神赋辞采华美,描写细腻,情思绻缱,若有寄托。” 李长吉赞叹道:“太白兄才高八斗也——” 李太白颇为得意道:“那可不是——” 李长吉惋惜道:“曹子建封陈王,谥曰思,故世称陈思王。自称‘生乎乱,长乎军’。天资聪颖,才思敏捷,深得曹操赏爱,几乎被立为太子,终因‘任性而行,不自雕励,饮酒不节’而失宠。” “曹子建本人在就国后也为监国谒者奏以’醉酒悖慢,劫胁使者‘,被贬安乡侯,后改封鄄城侯,再立为鄄城王。这些对决心,‘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的曹子建来说,无疑是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其心情之抑郁与苦闷,是可想而知的。故而这洛神赋有种悲伤怅惘之情。” 拓跋寿一边听李太白、李长吉二人的讲解,一边大快朵颐,吃的津津有味。拓跋寿将嘴中的肉咽下去之后,喝了杯酒,问道:“那么洛神宝藏呢?” 拓跋寿问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李太白笑道:“两位还在贪图洛神宝藏吗?” 李长吉苦笑道:“财宝在眼前,谁能不贪图——” 李太白:“小爷始终不明白,你们明明已经吃穿不愁,吃穿用度皆是上上品,还有什么可以贪图的?” 拓跋寿冷笑道:“谁又会嫌弃自己的钱少啊!” 李长吉苦笑不语,摇摇头。 李太白:“你要洛神宝藏又想干什么?” 拓跋寿不加掩饰:“招兵买马,挥兵南下——重新夺回我们的领土。” 李太白摇摇头:“这就不对了——这里何时成为你们的领土了?” 拓跋寿与李太白对上目光,一时间火药味十足,弄不好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李长吉急忙打圆场:“这些事情莫谈莫谈——有伤和气——” “太白兄志不在此,何需与拓跋兄计较呢!” 李太白:“小爷看着眼前的世间还算不错,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和平来之不易。” 拓跋寿冷笑道:“那么凭什么我们要在资源贫瘠的草原之上生活。”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享受着富裕的生活。” 李太白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李太白也无法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拓跋寿。李太白冷哼道:“为什么不可以和平共处呢?” 拓跋寿怀抱双臂冷笑道:“正如你们所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时,白玉蟾开口道:“你志不在此,又何需因为此事而争辩不休。” 李长吉也将拓跋寿安慰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小心其他人先将你给灭了——” “这里是中原,不是你们的草原,说话还是需要注意点的。” 李太白叹息一声:“也是——天下乱与不乱,与小爷何干。” “小爷自认为还是可以守住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的。” 李长吉这时忽然问道:“太白兄——日后天下大乱,太白兄该何去何从?” 李太白:“小爷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没有想救世的宏愿。何须千古名不朽,独善其身近日安。” 李太白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李长吉点点头:“本王明白了——” 李太白:“小爷一生之所愿,便是踏遍红尘,游遍山河。” “没有钱,你哪也去不了!”拓跋寿冷哼一声。 李太白笑了笑:“无非是苦了一点,步行即可,饮河湖之水,食野果,猎野兽。” 拓跋寿冷笑道:“到时间只怕不会如你所愿......” 李太白此刻已经面露杀意,李长吉急忙阻止拓跋寿继续说下去。 李长吉再次发问:“君子心怀天下,不像器具那样,作用仅仅限于某一方面。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 \\\"君子不器,是为不争;君子不争,视为无器。但若君子藏器于身......” 白玉蟾接下了李长吉的话语:“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动而不括,是以出而有获,语成器而动者也。”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受人之辱,不动于色,察人之过,不扬于众,觉人之诈,不愤于言,水深不语,人稳不言。谋大事者,藏于心,行于事,明者见危于无形,智者见祸于未生。” 李长吉再次看向李太白、白玉蟾。 白玉蟾却道:“我们二人皆不是如此,而楚王殿下......” 李长吉苦笑一声,向白玉蟾抱拳道:“白掌教果然不同凡响,受教了——” 白玉蟾:“我们二人不会是你的阻碍——” “我们与世无争,只求一块安身之地。” 李长吉:“有君此言,本王铭记——” 李太白笑道:“与其忌惮我俩,不如想想李浩、李永吧!” 李长吉笑道:“李永——天资卓越,我比之不上,但是李浩就差了许多。” “但事实上,我也只是棋子。” “不像二位已经跳脱天地棋盘,不被裹挟着前行,已经得了逍遥之游。而我们却是被裹挟着前行,行自己之所不愿之事。可谓是命苦啊!” 李长吉自嘲着。 李太白:“但是我们生活穷苦啊——” “各有各自的好,也都有自己的抱负,这就可以。” 第143章 龙门山 李太白端起酒杯痛快的喝着酒:“洛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拓跋寿笑道:“要去龙门山吗?” 李太白:“白醉吟曾道,洛都四郊,山水之胜,龙门首焉。” 李长吉笑道:“峥嵘两山门,共挹一水秀。” 李太白:“据《水经注》记载,昔大禹疏龙门以通水,两山相对,望之若阙,伊水历其间,故谓之伊阙。” “在那里东西两山对峙,伊河水从中穿流而过,远望犹如一座天然的门阙,所以古称伊阙。两岸皆断山绝壁,相对如门,惟神龙可越,故又曰龙门。” 拓跋寿一脸嫌弃:“就显着你们两个了,是不是?” 李长吉看穿了拓跋寿的心思:“你要去龙门山,无非是因为你们先祖在龙门凿刻佛像。” “北魏虽亡,其刻犹在,也象征着你们的辉煌过去。” 拓跋寿冷冷道:“之后历朝历代不都在这里凿刻佛像,参拜神佛,你们参拜的是什么?无非是心中的欲望——” 李太白反问道:“那你呢!” “也是心中的欲望!但我不像某些人一样,遮遮掩掩。虚伪极了——”拓跋寿嘲笑道。 李长吉摇摇头:“哎——你个家伙!” 几人拼酒畅饮,谈天说地,很是欢乐,李太白、李长吉时不时吟诵上几首诗来。 四人酒足饭饱之后,便起身往龙门山而去。 途中又遇见一群人械斗,共计几十人。而这一伙人,李太白又并不陌生,正是华山派众人。如今的华山派分裂为两派,一派由华山掌门卢钺带领,另一派便是随着林森叛派出门的弟子们。 卢钺怒道:“还真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这逆徒——今日便让你授首在此。” 林森冷笑道:“你是什么都教给了我吗?” “你从凤栖庄上拍来的灭绝神功呢?” “呸——这个我还没有学会呢!” “那是你无能——” “那么天龙飞剑式总该交给我吧!” “非掌门不可学,那乃是我们华山派的镇派绝学。”卢钺呵斥着林森。 卢钺冷冷道:“你这逆徒——这掌门之位迟早都是你的,何必心急,居然勾结外人。” “哼——若非偷袭——区区一位护法,本掌门还不惧他!” 林森冷笑道:“都怨师傅你无能,不能带领着我们华山派重回昔日的光辉,这掌门之位应该能者居之——” 林森与卢钺二人打斗的越发激烈,卢钺始终站于上风,略胜一筹。 毕竟林森刚踏入小宗师不久,不像卢钺那般在小宗师之境打磨几十年之久。 李太白摇头苦笑着:“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对师徒又对上了!” 李长吉眯着眼却是观看着二人的械斗。 林森剑锋一转,重剑劈落,卢钺架剑横挡,却被击退数步之远。 林森冷笑道:“师尊——你受了重伤,还未痊愈。” 卢钺冷哼一声:“杀你足矣——今日就为华山派清理门户——” 林森冷冷一笑:“分身乏术——” 林森一剑刺出,却是出现多个林森。 卢钺:“这招是我交给你的——分身乏术——” 卢钺同样使出这一招,二人不分上下。林森怒道:“一剑搬山——五岳倾倒。” 林森一剑刺来,有搬山之势。 卢钺冷哼一声:“便让你见见天龙飞剑式——” 卢钺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一剑飞出,拦下林森的步伐,林森一剑将卢钺的长剑击向左方。却见卢钺的佩剑的剑柄下有着一条极为细小的丝线。 卢钺手指钩动,佩剑便调转方向,回刺而来。林森也是第一次见自己师傅用着天龙飞剑式,却见卢钺的佩剑如同飞龙一般灵巧,在空中来回反转。从卢钺手中向空中辗转,钉杀之时,可以撼动风雷,于空中呼啸。 李太白:“这不就是流星锤吗?” 李长吉:“把长剑加刀丝,形成了软兵器,倒是......” 李太白:“这与你们青城山的御剑术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白玉蟾:“但是这比我们的御剑术更好学会。” “也是哦!”李太白。 林森一剑将那丝线缠绕住,想将其斩断,却发现那丝线却是如同坚不可摧。卢钺冷笑着:“这丝线乃是唐门的刀丝,坚不可摧,可以削铁如泥。” 卢钺用力一扯,居然将林森手中的长剑夺回:“劈山掌——” 林森长剑脱手,也急忙运掌:“劈山掌——” 二人对上一掌,林森被卢钺一掌震退。卢钺手臂一抖,缠在林森佩剑上的丝线脱落,卢钺将自己的佩剑收回手中,那丝线却是可以收缩自如。细看去,会发现卢钺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上有丝线与长剑相连。 卢钺手中长剑挑着林森的长剑转圈,卢钺冷笑道:“尔等还不速速住手,反叛者现在放下兵刃停手,还可以免除死罪,不然......” 卢钺长剑甩出,林森的佩剑居然向林森袭杀而去,同时卢钺手中的长剑飞出。 两剑齐至,林森命休矣。 林森赤手拦下自己的长剑,手掌被自己的长剑割破,鲜血直流,这时卢钺的长剑却是以极为刁钻的方向袭来,从林森的侧面袭来,要一剑毙命。 李长吉却是突然出手,摄取地上的石子,一石子将卢钺的长剑击偏方向。但是那长剑依旧从林森的腰侧划过,割破衣衫,伤其肌肤,鲜血直流。不过只是伤其肌肤,并未致命。 卢钺方才打斗并未顾及李太白等人,此刻才看见李太白几人。 这时众人也纷纷停手,卢钺见状:“公子何意?这是我们华山派分内之事。” 李长吉笑道:“林森还不赶来,非等你师傅将你击杀不成。” 林森向李长吉单膝下跪:“多谢少主出手相救——” 卢钺看向李长吉:“应该尊你一声楚王——” 李长吉笑道:“江湖事,以江湖论之。此刻的我并不是楚王,而是冥王弟子,代表着权倾行事。” 卢钺冷冷道:“好——” 卢钺又转身向李太白、白玉蟾行礼:“两位公子别来无恙——” “李公子、白掌教怎么会和他们一起。” 李太白:“只是碰巧遇见,一起去往龙门山赏景。” “他们可是魔道中人,李公子、白掌教与他们同行只怕影响声誉啊!”卢钺劝阻。 李太白却是笑道:“但是小爷并不是正道,也不是魔道。这世上没有非黑即白的道理。” 卢钺叹息一声:“既然如此,姑且饶过逆徒一命。” 那些跟随着林森叛门者却是急忙下跪,求卢钺的原谅。卢钺看着那些不争气的华山派弟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些墙头草——哼——此次姑且饶过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门外弟子,行杂役之事。” 卢钺处置完弟子之后,看着瑟瑟发抖的林森:“逆徒下次见面,便取你狗命——哼——” 卢钺挥袖离去。 李长吉笑道:“你一人又岂会是你师傅的对手,你的一身武艺都是他所传授,只怕他比你更清楚你自身的弱点和不足。” “回去吧!好生钻研你们门派的天龙飞剑式吧!” “是——” 林森看向李太白、白玉蟾:“少主,他们可是——” 李长吉双眼一眯,声音微怒:“本少主行事,何需你来指指点点。他们二人若是出手,你方才就已经零落山丘了。” “是——属下告退——” 林森拄着自己的长剑离去,一步一血印。 李太白:“你们权倾可真是......” 李长吉笑道:“但是太白兄不是也没有嫌弃我们。” “虚伪——”拓跋寿讥讽着。 李长吉怒目看来:“闭嘴——” 李太白笑道:“你们正道、魔道之争与小爷无关。但是小爷此行正是要去金陵参加青帝城的除魔大会——” 李长吉笑道:“太白兄去也是为了凑个热闹,又不参与讨伐魔道。” 李太白笑道:“那可不一定哟!” 李长吉:“再不走,天黑了也到不了。” 李太白笑道:“那走吧!” 几人到了龙门山先去的就是古阳洞,那是北魏孝文帝为其祖母冯太后营造的功德窟。支持孝文帝的王公贵族、高级官吏和僧侣也多于该洞发愿造像。 洞内正壁造一佛二菩萨,乃孝文帝所造的三尊像。佛祖释迦牟尼居中坐,通高约两丈,头作高肉髻,面相长圆 ,体躯较瘦削,身披褒衣博带袈裟,双手叠压呈禅定印。主尊佛像两侧侍立二菩萨,头戴宝冠,面容清秀 ,上身袒露,下着长裙,表情庄重文静,姿态优美。 古阳洞内四壁及窟顶佛龛琳琅满目,龛楣、背光等处的雕刻精细繁缛,所表现出的礼佛场面、建筑式样及龛楣装饰等图案纹样极富于变化。 白玉蟾观看着古阳洞内碑刻题记近千品:“闻名宇内的魏碑作品——龙门二十品,有十九品出于古阳洞,字形端正大方,气势刚健质朴,结体、用笔在隶楷之间,堪称魏碑精品。” 李太白打趣道:“道士你还研究书法?”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 第144章 香山寺 李长吉感慨道:“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旧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李太白附上一句。 而拓跋寿却是满眼的心酸,想想自己的祖辈也曾执掌天下,雄踞一方,可是而今不过是居无定所,看天吃饭。昔日的辉煌已经过去,剩下的一些痕迹闪烁着最后的光彩。一时间拓跋寿觉得李长吉说的没错,北魏虽亡,其刻犹在。 白玉蟾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今来古往,物是人非,天地里,唯有江山不老。而这江山又使得多少英雄为之痴迷,逐鹿天下,问鼎中原。一将功成万古枯,一帝登基万将亡。” 拓跋寿冷冷:“而这便是人间——” 拓跋寿的一句话包含着不甘和不屈,一股热血已经调动起来。 白玉蟾叹息一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享福的永远不是百姓......” 白玉蟾看向拓跋寿:“你拓跋氏问鼎中原之后,享福的可是你们拓跋式底层人民,你们拓跋氏依旧有穷苦之人,在垂死挣扎。即使你们可以入主中原,你们拓跋氏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族人十去五六,已经是最好的代价了。你们发动战争,谋求中原,最后下层的拓跋氏依旧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那么你们的战争还有意义吗?” 白玉蟾的发问,使得拓跋寿一时间不敢相信,不敢继续想象下去。因为白玉蟾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绝大可能的会向白玉蟾所说的情况去演变。 此时此刻拓跋寿的内心动摇了,只因白玉蟾的三言两语。 李长吉见情况不对急忙打圆场:“天色已晚,该找地方休息了——” 李太白叹息一声,拓跋寿此刻攥紧了拳头,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却被李长吉推搡着离开了古阳洞。 李太白看着外面已经日落黄昏:“该去哪里歇脚?” 李长吉:“我们现在位于西山,其余地方还有石窟佛像,但是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来游玩,今晚我们可以去那对面的东山——香山寺去借宿一宿。有人筹了钱财重修香山寺,如今差不多已经完工,想必借宿一宿还是可以的。” 四人准备前往对面东山时,却发现还有人在修建佛像,那佛像更加的高大宏伟,工程浩大。几人看去,李太白看着那差不多完工的佛像:“这佛像怎么有些不同,似曾相识。” “道士你觉得呢!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长吉闻言也仔细打量:“好像是哦!” “特别像一个人,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忽然之间李长吉、李太白二人异口同声道:“长乐公主——” 李太白:“这佛像不会是那个长乐公主出钱修的吧!” 李长吉:“说不定就是,我去打听一下——” 片刻之后,李长吉脸色不佳的折返回来:“就是那个疯女子出钱修的。” 拓跋寿笑道:“怪的有几分神似,这家伙也是野心勃勃啊!居然敢将佛像按照自己的容颜去修缮,这是图谋不轨,还是别有用心?又或者是狂妄自大,自比神佛?” 李长吉冷冷道:“哼——” 拓跋寿笑道:“你们家的长公主一直在神都洛邑定居,想必是经营许久。” 李长吉:“但是你觉得这事情可能吗?千古以来,出现过吗?” 拓跋寿幸灾乐祸道:“指不定人家就成功了呢!” “要是成功了,你第一个就要被她纳入后宫。” “那还是算了——”拓跋寿笑道。 西山与东山之间有着一个铁索桥连接着,上面的木板似乎是新铺上去的,看来是有善人维修了这里。几人走在铁索桥上,李太白却是一阵恐高惧怕,紧紧的拽住白玉蟾的衣袖。白玉蟾无语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恐高?” 李太白低头看去,下方的伊河之水奔腾而去,铁索桥随风而摆动,步伐不稳使得李太白没有一点自信,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白玉蟾冷冷道:“装够了没有?” “真的很害怕——”李太白面露真诚。却被白玉蟾给了一脚:“滚——在华山苍龙岭,你蹦蹦跳跳的也没有见你害怕。那里摔下去真的会粉身碎骨,你却玩得不亦乐乎。这里掉下去,又死不了,你会害怕——” “此一时,彼一时——” 白玉蟾身后的神荼剑出鞘,李太白不得不正经起来,佯做咳嗽:“害——小爷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热闹一下——” “白痴——”白玉蟾骂了一句之后,自己往前走去,不再理会李太白。李太白急忙追过去:“道士——道士——小爷只是和你闹着玩的——” 然而拓跋寿是真的害怕,他一生驰骋草原,纵马奔腾,一生都在和土地打交道,何时上过这么高的地方。 拓跋寿哭丧着:“啊——” “我不走了——” 李长吉无奈道:“闭上眼——” “我怕——” 李太白回头看去:“他比我还丢人呢!” “演技不行啊!你演的太假了。” “谁演了,你才演了。本少主是真怕——” 拓跋寿被李长吉扛起了过桥。 李太白羡慕道:“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李太白去追白玉蟾:“道士——好累啊!你背我一下吧!刚才脚崴住了!” “你要是不介意洗个凉水澡的话,我可以帮你一下。”白玉蟾猛得回头,目露凶光,杀意直穿人心。李太白急忙捂着嘴,后退一步,随即赔笑着:“你请——你请——” 李太白嘟囔着:“切——一点也不幽默。” 李太白跟在白玉蟾身后,慢悠悠的过桥。 过了桥,李长吉将拓跋寿放下:“你这个家伙——个子比本王还高,却恐高?” “真的恐高——要知道我们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哪有这些高山险地。”拓跋寿辩解道。 李太白:“不是吧!草原上不是也有山脉的......” 拓跋寿突然瞪来,李太白识趣的闭嘴。李长吉扶着额头叹息一声。李长吉自然知道这是拓跋寿在瞎闹,捉弄自己的。 四人来到香山寺,看着这个又重新翻建的佛寺,李长吉刚想上去敲门借宿,却见寺门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砸开,有一道人影飞了出去。 李太白几人急忙躲避,飞出来的人也是一位熟人,正是李空空。 李太白诧异道:“娘娘腔——那么南蛮子也在——” 李太白:“喂——南蛮子——” 下一刻蚩黎也被人给一脚踹了出来。 李太白看着如此狼狈的二人,立即嘲讽起来:“两位这般狼狈,少见——少见的很。看来里面有绝世高手——” 却见一位男子,身着白衣,手中拿着一卷书,看样子并不比李太白等人大上几岁。但是李空空、蚩黎这等年轻高手却不是他的对手,几招下来便是不敌。 男子怒道:“趁我不在家,偷了我家的绝世武学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来此——” 李太白看向那人,仔细打量着:“被偷家了!” 那男子看来:“原来是有同伙——” 李太白急忙解释道:“我们可不是同伙,只是认识而已。” “既然认识,那就是同伙!” 李太白连连摆手:“不是的——不认识的——不认识的——” 李长吉却是向那男子鞠躬行礼:“见过白夫子——” 那人看向李长吉:“原来是你这个娃娃——不在荆楚待着,怎么来豫州了!” “游玩龙门而已,不曾想翻建香山寺的竟会是夫子。” 李太白好奇道:“你们认识?” 李长吉为李太白介绍道:“这位是白夫子,曾经任过我的老师!” 白夫子摇摇头:“莫夫子、夫子的称呼,在下白乐天,号香山居士。” 白乐天:“你父王那个抠搜的家伙,给的教书钱那么少,还好本人另谋出路,不然就饿死在你们王府了——” “夫子说笑了——” “还有你这个家伙自小的体弱多病,是个短命的,居然能活到现在。” 李长吉:“多亏了我师傅,一直为我续命,这才苟延残喘至今。” “冥王小鬼——嘿嘿——他又岂会安好心。” 蚩黎怒道:“真的不给?” 白乐天挥挥手中书卷:“不给就是不给,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本人今晚高兴,饶恕你们,尽快下山去吧!” 蚩黎:“信不信我们踏平你这香山寺——” “小子——你只管回去打听一下,看看百鬼、万尸两个恶心人的家伙敢不敢如此言语。他们两个人尚且不敢在本人面前放肆,你一个小辈又岂敢。” 李空空:“我们可以换取此秘籍——” 李空空比起蚩黎要讲道理多了。 “不是不换——像本人翻修了香山寺,此刻只有两袖清风,本人也想要钱。但是你们拿走的就是孤本,在下修炼会之后,就把秘籍给忘了,写也写不出来了。”说到这里白乐天略微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先祖白醉吟创出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之后,只留下了两卷,而这两卷已经被你们拿走了,居然还在这贪心不足。” 第145章 白乐天——香山居士 李太白、白玉蟾这时听出了大概,他们二人也与李空空交手过,知道李空空有个绝技,号【枯荣指】,又言【一岁一枯荣】。而李永有一护卫,暗影,修炼了【春风吹又生】。二人曾经交过手,而暗影的【春风吹又生】却是克制李空空的【一岁一枯荣】。 而相传这套绝世神功乃是白醉吟所创,白醉吟又是何许人也?乃是以一首赋得古原草送别闻名天下,留名文坛,更是以【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这套武功响彻武林。 李太白见状连忙拱手:“原来是白醉吟之后,幸会——幸会——” 蚩黎威胁道:“莳莨岭你不惧,但是如今的权倾更是结合众多魔道高手,围攻之下,就算是天下第一也要饮恨归西。” 白乐天彷佛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大笑:“可笑——可笑——” “人只有不敌——无能无力时才会出言威胁。” 白乐天笑道:“真以为你们灭掉天武阁就可以威胁整个天下了吗?可以使天下人都惧怕你们权倾吗?” “小子你还是太天真了——” “你们之所能围攻天武老头,那是因为你们寻到了天武阁的所在之地。天武阁退无可退。而天武老头不可能丢弃自己的徒子徒孙而撤退,天武阁中有着洛神图残卷,所以天武老人不能退。” “但是在下白乐天,只身一人。一时间退去,你们谁可以阻拦住。就算是冥王,在下也不惧之,没有个几百招他也胜不了在下。在下一退,隐于江湖之中,暗中报复,你觉得你能活命吗?除非你躲在权倾不出来,有众多高手在,在下也不可能独闯你们大本营去取你首级。” “况且——此时此刻,权倾的哪位高手在此?百鬼、万尸?还是冥王在?” 李长吉劝阻道:“蚩黎兄——乐天大哥说的不错,今晚你便退去吧!强求不得——” 蚩黎恼羞成怒,但是又无可奈何。李太白却是在一边看着蚩黎吃瘪,李太白笑道:“南蛮子——今晚要不咱俩做过一场?让你发泄一下心中怒火。” 蚩黎瞪向李太白,蚩黎也是知道自己与李太白乃是平分秋色,即使是拼死一搏,蚩黎也没有把握说自己必胜。 此刻李太白又在一边不断的挑衅着,蚩黎忍无可忍之下,怒起挥掌:“万蛇淬体神功——” 这一掌蚩黎使出了十成功力,欲要试上一掌,怎么说李太白也是不错的对手,年轻人好胜心强。 李太白见状,他并不精通掌法,更擅长的乃是剑法。此刻李太白也挥剑,而是剑指点出:“碎星崩月——” 李太白这一剑指乃是将自己的剑气凝聚而出,一指之强可以开山碎石。 二人皆是小宗师,真气凝形不在话下,蚩黎身后乃是一条白色巨蟒呼啸而出,李太白身后是一柄巨剑腾空。二人对拼一击时,真气余威翻腾,逼退其余众人。 李长吉拍身叫绝:“可入龙凤榜也——” 白乐天也赞道:“少年英雄也——” 二人对拼一击,只听到轰的一声,二人皆是被对方的内力震飞出去。李太白、蚩黎二人纷纷后退数步之远。李空空将蚩黎扶住,白玉蟾手掌贴在李太白身后,帮其稳住身形。 李太白拍拍衣袖:“南蛮子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可喜可贺——” “没有想到你已经迈入了无剑之境。” 李太白摇摇头:“有剑、无剑对小爷来说都不重要。” 蚩黎一挥衣袖:“我们走——” 李空空与蚩黎离去。 李太白看着二人离去:“南蛮子是为了娘娘腔才来寻找这【春风吹又生】的。” 白玉蟾:“他很强!” “但是小爷我也不弱!”李太白得意的笑道。 李长吉向白乐天拜道:“白大哥——你看这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可否借宿一宿。” 白乐天:“对嘛!叫大哥——什么夫子、前辈的都把在下喊老了。” 白乐天笑道:“自然可以,但是需要掏钱。” 李长吉苦笑道:“白大哥还是这么的幽默。” 白乐天摇摇头:“翻修这香山寺可以把在下的家当全部搭了进去,现在真的很穷,再者你堂堂楚王,还差钱吗?” 李长吉:“好吧!好吧!白大哥你说了算——” 李长吉轻飘飘的丢出一枚金叶子,白乐天收了金叶子,态度大转:“请——请——” “几位贵客吃饭了吗?要不来几碗素面,再搭配个小青菜。” 李长吉:“那就劳烦白大哥了——” “好说好说,毕竟你们是付了钱的。” “请——请——”白乐天很是热情。 白乐天还真的吩咐人去做了几碗素面端来,几人也便在庭院中赏月、赏景,同时吃着素面,聊着天。 李太白问道:“白大哥怎会想着将香山寺翻修一下呢?” 白乐天:“谁叫我家先祖白醉吟葬在了这香山上,也是为先祖整理一下归宿。” 白乐天:“这也算是行善积德吧!天涯海角也都曾去过,倦鸟归旧林,择一处安好度日。” 李太白:“幸好我们去的地方还少,还没有疲倦——” 李太白拿着自己的酒葫芦饮酒。 白乐天笑道:“这龙门山也算是风景秀丽,也是一个好地方。” 几人在畅聊之时,忽然有一个小沙弥前来通报:“白夫子——又有人要借宿,同时说是要拜见你,这是拜帖。” 小沙弥递上一张拜帖,拜帖上有着香山居士之名,来访者乃是青帝城。 白乐天皱皱眉:“青帝城——” “莫不是青帝城的人来邀请白大哥去往除魔大会?”李太白笑道。 李太白同时看向李长吉,李长吉苦笑着摇头,并未言语。 白乐天将拜帖递给小沙弥:“就说香山居士不在,而且客房已满,无法借宿。” 小沙弥也没有多问,接了拜帖就去汇报。 香山寺门外正是赵振和王一止,这二人最近在广邀天下英豪,共同对抗魔道权倾。 小沙弥如实回报:“香山居士云游去了,并不在寺中,二位请回吧!” 赵振:“我们远道而来,如今天色已晚,可否借宿一宿?” “阿弥陀佛——不好意思,客房已满,还请别处借宿。” 赵振久经江湖又岂会不知这小沙弥是在搪塞自己,赵振依旧和颜悦色:“无妨——无妨——走廊、屋檐下都可,寺中凉亭中休息一晚也是可以,我们风餐露宿习惯了。小师傅自知佛家以慈悲为怀,怎么可以忍心拒绝呢?” “广积善因,才可以得善果。阿弥陀佛——” 赵振言罢就要往寺内去闯,小沙弥此刻气道:“你们这两位施主好生不讲道理,不行就是不行,何必乱闯呢!” 赵振深呼吸,再开口,声音贯穿整个香山寺。 “青帝城赵振前来拜访香山居士,还请居士一见——” 赵振挥袖便将小沙弥挥到一边,小沙弥根本阻拦不住。 赵振硬闯香山寺寺门,结果白乐天恼羞成怒:“一天天的把香山寺当成了什么?这里是清净之所——” 白乐天高声回应,白乐天起身,身形化做一道道残影不见,在此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香山寺寺门口,一指点出,逼退赵振。白乐天怒斥道:“不见就是不见,还硬闯——” “惹恼了在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太白傻眼:“这白大哥的武功造诣达到什么地步,这可是移形换影,神仙般的招式。” “天武前十中也没有这号人物,莫不是朝堂之人,但是又不像。”李太白在一边疑惑不解。 李长吉笑道:“天武榜并没有将所有人排上去,白大哥不乐意上榜而已,但是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我师尊也对他礼敬三分。” 李太白:“冥王不是天下第一,也相差不远了吧!” “天下隐世高手不在少数,谁人也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太白笑了笑:“有时候低调点也是好事。” 李太白起身:“我去看看——” 白玉蟾:“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你就不懂了——”李太白最喜看热闹。 白乐天:“回去告诉你们城主,在下对你们的除魔大会没有兴趣,莫惹恼了在下,小心在下去拆了你们的青帝城。” “前辈......” “前什么辈,在下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居士——”赵振向白乐天行礼:“如今魔道乱世,该除魔卫道,不然会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命。还请居士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天下苍生,出手救世。” 白乐天更加不乐意:“莫给在下戴高帽子——少了在下这日月星辰照样运行,所以有没有在下都一样。” “请回吧!” 白乐天下了逐客令。 赵振厚着脸皮:“天色已晚,还请居士通融通融,让我们二人借宿一晚。” “咋——放你们进来继续喋喋不休的烦在下——想得怪美。” 白乐天不再多言,直接动手,枯荣指法施展出来更胜李空空。赵振、王一止硬接一指,只觉得自己体内气息大乱,久久不能平复,这才意识到了白乐天的厉害,不得不退。 第146章 北魏遗宝 白乐天见赵振、王一止退去之后,负手身后悠闲的回去:“哼——想让在下给你们当免费的打手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打手这活费力不讨好。嘿嘿嘿——真以为我堂堂香山居士是笨蛋不成——” 李太白赶来时,战斗已经结束,李太白差点和白乐天撞个满怀。李太白看向门外,那小沙弥已经踏过门槛转身关门。李太白诧异道:“这可解决了?” “不然呢?” “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见到白大哥你的风采。” “这样啊!以后总有机会的。”白乐天笑了笑。 白乐天为李太白几人安排了住宿,白乐天道:“寺庙较小,住房不够,现在只有两间客房空余。” 李太白:“也没有什么,我们四人,两两一间就行。” 白乐天:“那就晚安了——” “晚安——” 几人分别道别之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午夜之后,待到众人都睡着之后,李长吉和拓跋寿二人穿戴整齐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正巧被起夜去往茅房的李太白给看见,李太白一袭打着哈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这两个家伙这是要去干什么?” 忽然房顶之上又有两道身影越来,正是李空空和蚩黎,李太白诧异道:“这两个混蛋居然没有走。” 只见李长吉四人一起离开。 李太白回到自己的住房之后,将睡梦中的白玉蟾叫醒。白玉蟾被李太白推醒之后,白玉蟾的神荼剑架在李太白的脖子上:“你最好给个理由——” 李太白轻轻的将神荼剑推开:“小爷给你说......” 李太白将看见李长吉四人鬼鬼祟祟的事情说了出来,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与你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 白玉蟾躺好,盖好被子,继续睡觉。 李太白:“但是小爷好奇啊!” “道士——道士——走嘛!一起去看看呗!” 白玉蟾被李太白烦的要死:“滚——” 李太白黏着白玉蟾:“亲爱的白掌教,你最好了——玉蟾兄——” 李太白谄媚的声音令得白玉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白玉蟾被烦的不行:“好好——” “要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白玉蟾、李太白穿好自己的衣服,便跟了过去。 李长吉四人在香山寺中四处逛着,李长吉问道:“你能找到不?” 拓跋寿一脸无奈道:“几百年前的藏宝图,如今时代变迁,地形发生了改变,一时间不好找到啊!” 拓跋寿拿着一张地图寻找着什么。 蚩黎笑着打趣着李空空:“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李空空怒道:“那是盗墓贼的强项,我可不做死人生意。” 拓跋寿不满道:“什么叫做死人生意,我这是死人生意吗?我这是藏宝图,找的是宝藏,又不是要盗墓的。” 拓跋寿:“该死的,谁把这藏宝图弄得这么复杂。” 李长吉接过之后:“有什么复杂的?看个藏宝图都不会——” 李长吉看了看,随后就把藏宝图又递给了拓跋寿:“是挺难的。” 拓跋寿冷笑道:“你不是很能耐吗?” 李长吉:“鲜卑文本王可看不懂——” 拓跋寿看着天空中的星辰,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藏宝图:“明白了——” 拓跋寿找到一棵古柏树,拓跋寿纵身一跃,跃上古柏树,在古柏树上找到了鲜卑文字:“就是这棵树,留有鲜卑文字。” 拓跋寿从树上跳下来:“此处东去三百步——” 拓跋寿开始丈量,但是李长吉却是捂着脸,没脸看:“笨蛋——你走的西边——” 拓跋寿佯做咳嗽:“咳咳咳——真是和你们开个玩笑,东西南北,本少主还是分得清的。” 死人顺着东去三百步,倒是找到了一个坟墓,正是白醉吟的葬身之地。 李空空:“这里是白醉吟的葬身之处,你确定吗?” 拓跋寿面露为难:“应该是啊!就是这里——” 李空空问道:“你确定要挖吗?” 拓跋寿艺高人胆大:“为什么不呢?” 李空空摇摇头:“你挖了白醉吟的墓,只怕白乐天会杀了你的。” 李空空确实被白乐天给打怕了,蚩黎在一边权衡利弊:“好像是这样的,那家伙不好惹——” 拓跋寿看向李长吉:“干不干——” 李长吉:“我们为你摇旗呐喊——” 李长吉退后几步:“白夫子的脾气不好,而且武功又高。你们是不了解他——” 白乐天曾任李长吉的教书夫子,白乐天对其有一定的了解。 拓跋寿冷哼道:“你们怕啥!大不了,一把火把这香山寺给烧了,一了百了。” 李长吉:“你想死,可别带上我们。” 拓跋寿看向蚩黎冷笑着:“莳莨岭的少主居然这般胆小——” 蚩黎环抱双臂:“激将法对我没有用,再者说,我也打不过他。” “这是实话——”蚩黎也很无奈。 拓跋寿环顾四周,咬牙切齿道:“本少主明白了——你们不是怕香山居士,而是想趁火打劫,敲诈于本少主。” 李空空:“还不傻!” 拓跋寿:“好——你们讲个价——” 蚩黎给李空空使个眼色,李空空道:“我们百越不多要,只要三成——” 拓跋寿攥紧拳头看向李长吉,李长吉耸耸肩:“算了——看在咱俩的情分上,本王免费帮你——” “你会这么好心?”拓跋寿不敢相信。 李长吉笑道:“得到你们北魏的遗宝之后,你们鲜卑就要起兵。” 拓跋寿诧异道:“现在就要起兵吗?” “战事一起,天下必乱,届时武林豪杰必会北上阻拦你们,如此一来便没有人能阻止我们权倾吞并武林各派。”李长吉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们四人,看似同属权倾,但是李空空、蚩黎却是百越一派,拓跋寿乃是鲜卑王子。李长吉乃是楚王,是权倾之主——冥王的徒弟,自然是站在权倾的立场、角度上,而李空空、蚩黎、拓跋寿就不是一心一意的为了权倾,而是各自有着各自的打算。 拓跋寿思考一会:“好——” 李长吉:“你们北魏留下了多少遗宝?” 拓跋寿:“没有人知道,但是总归不会少了,能不能比上洛神宝藏就不知道了。” 李长吉思考片刻:“只怕很难,你们北魏并没有一统南北,没有曹魏那般家大业大。曹孟德的摸金校尉,盗遍帝王陵,又吞并蜀国和吴国。” 拓跋寿怒道:“别废话了——赶紧干活!” 拓跋寿看向蚩黎:“哼——三成便三成,但是你们百越需要出力。” 蚩黎咧嘴一笑:“这个没有问题。” 李长吉微微一笑:“何必心急呢?” “我们鲜卑的高手还没有赶到,本少主当然怕了。” 李长吉围着那大坟观看:“这墓碑有问题。” 李空空凝视半天虽然没有动手,却也推算出来了。 李空空:“这石碑应该可以按下去,这下面必有机关。” 几人所处的地方皆是青石板,但是依旧留下了一些痕迹。 蚩黎闻言:“试试不就知道了——” 蚩黎纵身而起,一掌拍在石碑上,只见石碑缓缓下落一些。蚩黎继续加大力度,但是依旧下沉的很慢。蚩黎道:“很重——快来帮忙——” 李空空也一掌拍在石碑上,石碑再次下沉一些。 李长吉、拓跋寿也来帮忙,四人合力这才将石碑压了下去。 四人刚松一口气,突然只见自己脚下的石板下折而开,四人一时不备,直接掉了下去。 下面乃是一片黑暗。 “谁呀——踩住我的手了!”拓跋寿怒吼道。 “你居然敢踩老子的脸。”蚩黎同样大怒道。 这时李长吉却拿出一枚夜明珠,一颗一枚铜钱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幽暗的光芒,驱散了黑暗。 李空空同样拿出了一枚夜明珠,比李长吉的还要大上一些。 李长吉:“看来西蜀大盗也很有钱啊!” “还行——”李空空平淡的回答。 蚩黎从一旁取下一个火把,拿出火折子点燃,蚩黎冷冷道:“哪有这个实用——” 蚩黎的火把一出,直接令得那两位的夜明珠暗淡无光。 李空空:“没有一点情调——” 李长吉也不满道:“极南、极北就是庸俗——” 拓跋寿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哎——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啥子意思。”蚩黎看向李空空。 李空空将自己的夜明珠收起来:“向前带路去——” “我怎么还成探路的了——” “快点——”李空空踹了蚩黎一脚。 蚩黎居然没有生气,而是无奈道:“好吧——好吧——” 下面是一个黑暗的通道,不知道将要通往何方。 这时候李太白、白玉蟾也赶到了白醉吟的坟前,李太白问道:“这几个家伙还有着藏宝图,这香山寺也有宝藏吗?” 白玉蟾:“现在呢?你也要跟下去吗?” 李太白想了想:“我觉得不用,他们肯定会把宝藏带上了的。我们守株待兔不就可以了嘛!南蛮子坑了我们,此仇必报。” 李太白一直对李空空设计阳谋陷害他们二人耿耿于怀。 第147章 夺宝 还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只见李空空四人从地道中跳出。 李空空怒斥道:“这就是你说的宝藏?” 拓跋寿:“不应该啊——” 蚩黎:“呸——呸——白醉吟居然设计了流沙陷阱,好狠毒啊!” 四人身上尽是沙尘灰烬。 李长吉看向拓跋寿:“你家祖上的藏宝图准确不?” 拓跋寿:“你这是在质疑本少主的家世吗?我可是孝文帝的直系后人,有族谱为证的......” 李长吉:“好好——我的亲爱的王子殿下,你说的没有错......”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四人的说笑:“几位刨我祖坟,这事情只怕得给个说道吧!” 只见白乐天手持竹制戒尺,一副冰冷模样,身边还有看热闹的李太白和白玉蟾。 李长吉尴尬笑道:“白大哥,这和我可没有关系——” 李空空、蚩黎、李长吉同时后退一步将主犯拓跋寿给供了出来。 拓跋寿见状:“哎——哎——你们的义气了——好歹是一个联盟的。” 蚩黎冷笑道:“肯定是你俩通风报信——” 李太白回以冷笑:“南蛮子——咱们之间的恩怨可是还没有解决呢!谁让你们半夜三更不睡觉,来干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白乐天笑道:“看来是挨打没有挨够。” 拓跋寿怒道:“我家的宝藏了,你们给藏到哪里去了?” 白乐天诧异道:“还真的有宝藏?” 拓跋寿怒道:“不然你们先祖葬在这里是干什么的?还不是为了贪图我家的宝藏。” “你们北魏拓跋氏能有几钱?”白乐天嗤之以鼻。 “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时那白醉吟的墓碑缓缓升起来,这时碑文上的文字变了,不再是白醉吟之墓了,而是变成了几句话——本居士偶寻得宝藏,稍微取用一点,用以救济天下游山玩水也算是一生无憾。本居士神机妙算,能看见这面碑文定是拓跋氏后人前来,你们的宝藏被转移了地点,所以就不要打扰本居士的安息了。不然踹翻棺材板来寻你晦气。宝藏新地点,后山莲花洞前,莲花石座下。当然还剩不少,跪谢本居士的大恩吧! 李长吉将碑文念了一遍,拓跋寿指着白醉吟的坟墓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还跪谢你的大恩——我呸——拿我家的宝藏,还这么心安理得,还要跪谢。我——我——本少主非砸了你的坟不可——” 拓跋寿抬起手掌便一掌将那墓碑打得粉碎。 白乐天对自己的先祖也感到无语,但是先祖总归是先祖,总不能让外人把他的坟给刨了。白乐天怒道:“鲜卑小儿,尔敢——” 拓跋寿怒道:“怕你不成——” 这面石碑碎后,又升起一面石碑,上面写着—— 嘿嘿——本居士就知道你会打碎石碑,所以又留给你几句话。莲花座前十叩首,不然开启不了莲花石座。你都要刨本居士的坟,十叩首也不算过分吧!死后万事皆空,本居士又无知无觉,刨坟之事随你去了。哈哈哈——莲花座前十叩首。 拓跋寿再次一拳将那石碑打的粉碎,白乐天对自己的先祖有了新的认知。 拓跋寿:“怎么这么贱——” 白乐天手持戒尺:“既然都要十叩首了,先教训教训你们再说——” 李长吉抱头就跑:“夫子手下留情——” 白乐天笑道:“想跑——嘿嘿——你们跑不掉的——” 白乐天戒尺打出,拓跋寿正面迎敌:“你们这些姓白的可真的是厚颜无耻——” 白乐天笑道:“那可说对了——” 蚩黎:“撤——” 李空空与蚩黎也一齐逃离此地,倒也动作利索。 李太白笑道:“这几个人还真是......” 拓跋寿武功也是不弱,但是在白乐天的面前就像是启蒙中的稚童一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白乐天手中的戒尺变化无穷,每次都可以精准无误的敲在拓跋寿的头顶,把拓跋寿打的呲牙咧嘴,抱头就跑。 李太白哈哈哈大笑:“终于知道李长吉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抱头鼠窜了。” 拓跋寿几招之间便被白乐天踹飞出去,拓跋寿眼见如此也立刻逃窜出去,而白乐天却是紧追不舍:“几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吧!” 白玉蟾:“你不是要宝藏的吗?” 李太白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后山莲花洞——走——” “刚才只顾的看热闹了!” 李太白、白玉蟾也动身前往那莲花洞。 白乐天在身后紧追不舍,而且速度比蚩黎等人快上不少,片刻便追上了拓跋寿。交手几招,拓跋寿便被白乐天揪住后衣领丢了出去,拓跋寿被重重的摔在李空空面前。这时白乐天已经从身后袭来,戒尺眼看就要打在李空空头上,李空空转身便是枯荣指力。 白乐天见状撤尺,左手指间也是枯荣指力。李空空瞬间被白乐天强悍的指力击飞出去,滑行数丈,幸得蚩黎回身相助,手掌贴在李空空背后,李空空这才没有跌倒在地。 拓跋寿腾空而起:“摧风掌——” 拓跋寿一掌偷袭而来,白乐天只是冷笑一声:“春风吹又生——” 白乐天这一掌挥出,掌风给人的感觉却是如同春风拂面,很是温柔,但是那威力却是将拓跋寿给掀飞了出去。蚩黎怒喝道:“万毒淬体——” 蚩黎同样一掌袭来,白乐天将手中戒尺抛出,双掌齐出。二人双掌相对,但是下一刻,蚩黎被震飞出去,根本不是白乐天的对手。 蚩黎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但是体内的气息大乱,哇的一声,吐出鲜血来。蚩黎对李空空道:“他的枯荣掌已经修炼到极高的境界,远胜于你。” 李空空:“肯定了!那本就是他家的祖传绝学。” 白乐天接住从天空中掉落下来的戒尺:“调皮捣蛋的学生就该接受惩罚——” 白乐天手中的戒尺轻轻一挥,一道真气斩出。 李长吉却是出面挡下,袖袍一挥竟将那真气卷入袖袍之中,随后又甩给白乐天,白乐天只是拿着戒尺轻轻一划,便将那道真气击碎。 白乐天的随手一击便不是蚩黎等人可以对付的,他们四人自认为自己年少有为,如此年纪就踏入了小宗师的境界,几人联手就算是大宗师也是不惧,但是现在看来是有些天真了,或许是白乐天太强的缘故。 李长吉笑道:“夫子——” “嗯——”白乐天最不乐意别人喊他夫子。 李长吉连忙改口:“白大哥——不如这样——咱们合作,事后分你一成,你看这样如何?” “哎——李长吉,这是你李家的宝藏吗?凭什么要你来做主?”拓跋寿不满道。 李长吉:“只要你能打得过白大哥。” 拓跋寿虽然还没有败,但是完全不是对手,只是白乐天手下留情,不然方才的几击,拓跋寿便已经重伤了。拓跋寿也是无奈,只觉得这姓白的,是自己的克星。 白乐天左手摸着下巴,思考着:“容在下思考一下。” 李长吉继续言说:“白大哥的先祖也算是取走了人家宝藏的一部分,如今宝藏的主人重新找回来,白大哥也该让步了。而且我们几位已经商量了一下,将这宝藏瓜分了一下,所以只能让利一成。” 这时李太白赶到:“小爷觉得,他们能让利三成——” 李太白此言一出,白乐天会心一笑。 拓跋寿还没有开口,蚩黎先发话:“姓李的,你成心与我们过不去是吧!” 李太白怒道:“南蛮子——要不咱们算算之前的旧账——” 白玉蟾:“该算一算——” 李空空:“好——今夜就你我四人。” 李太白冷笑道:“我们二打四也是可以的——要不你们四个一起上。” 拓跋寿:“你别太嚣张了——” 李太白:“这叫做自信,不是嚣张。” 蚩黎冷笑道:“我们二人足以,用不着他们二人。” 李太白拔剑而出:“那就来吧!” 蚩黎拿出自己的骨笛,李太白率先出手,白玉蟾对上了李空空。 李太白与蚩黎打斗在一起:“对了一招,不过瘾,今夜不如见个高低,决个生死。” 蚩黎冷哼一声:“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试试——” 李长吉见状苦笑着:“白大哥究竟想怎么样?” 白乐天看看星空:“在下觉得三成还是有点少!” “白大哥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嘛!白大哥,让让呗!”李长吉放低了身价,言语尽显低微。 拓跋寿那暴脾气却是忍不了,怒道:“既然不让,本少主倒要看看你香山居士可以打多少人?” 拓跋寿反出一枚信号弹,在星空中炸裂,那烟花璀璨,照耀黑暗。 白乐天:“鲜卑小子,在下喜欢你的性格,够狂——这才少年人该有的。既然是江湖,又是初入江湖,又有本事,何必低调。有才华就该展示,这样的,才不叫狂妄——” “什么行事低调,那是没有本事的人的借口。” 第148章 鲜卑拓跋 李太白闻言大笑道:“白大哥说的没有错——” “我们皆是少年郎——不服天地,不服日月,张狂点又如何!” “动不动就拔刀剑,就是冲动、鲁莽了吗?不不——江湖侠客,不拔刀剑,难不成要舞文弄墨吗?拔剑事出有因,拔剑不愧于心。我李太白拔剑自问不愧对天地良心——” 李太白笑的越发大声,半截青莲剑被李太白使的出神入化,李太白是这般得意张狂。 蚩黎同样笑道:“虽说我们互相看不上对方,但是你这个家伙说的没有错。少年不狂,何时狂妄,即使是狂妄也要有狂妄的本事。” 李太白笑道:“是啊!喜怒哀乐苦笑自然——我们何需去伪装自己,生气就是生气,欢乐就是欢乐,狂妄、张狂又如何。来来来——南蛮子,让你我大战个三百回合。” 蚩黎大笑道:“岂敢不奉陪——” 白乐天笑道:“这才是少年郎——” 拓跋寿怒道:“那就打——” 拓跋寿再次攻向白乐天,白乐天打个哈欠,显得漫不经心:“那就玩玩——” 李长吉却是摇摇头:“拓跋寿啊拓跋寿,怎么说呢!可真是勇气可嘉——” 李长吉:“白大哥——得罪了——” “好说——好说——不得罪——”白乐天淡然一笑,对待后辈,一群还未加冠的少年,白乐天没有下死手。像是长辈指点后辈一般,即使这样拓跋寿、李长吉也不好受,被打的鼻青脸肿。 再打下去,拓跋寿就要起不来了,李长吉虽然不像拓跋寿那般狼狈,但是中了白乐天的枯荣指,体内的气息大乱,也并不好受。 这时有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以大欺小,倒是你们中原人常干的事情——” 有一中年汉子,着羊皮夹袄,赤裸胸膛,戴狼牙兽骨,手持一个大骨棒子从空中劈向白乐天。白乐天足尖轻轻一点,便向后躲了过去。 白乐天倒是认得来人:“本居士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拓跋无天——” “昔年在你们拓跋氏一游时,怎么不见你出手比划,今天敢出手,是觉得你又行了吗?”白乐天讥讽道。 那大汗乃是拓跋氏的高手——拓跋无天。 拓跋无天冷哼一声:“昔年你北游拓跋氏,没能和你交手,是本大爷的一大遗憾,今日来弥补一下。” “嘿嘿——当初你哥哥拓跋无畏惨败在下之手,也没有见你有胆量出手,帮你哥哥找回场子。就不知道拓跋无畏、拓跋虎狼来了没有,他们两个来的话,还有点意思。” “白兄——如此挂念,真是令我们感动。”又有两位拓跋氏族的人赶来,正是白乐天口中的拓跋无畏、拓跋虎狼。以及数十位拓跋氏的精兵,手持弯刀杀出。 拓跋寿冷笑道:“这回怎样?” 拓跋无畏道:“王子莫要高兴这么早,我们三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早年间他北游草原,打遍草原无敌手,令各氏族对他恨之入骨。” 拓跋无畏:“王子先带人去寻找宝藏,我们三人试试能不能拖住他。” 拓跋无畏言语间,一直没有看向拓跋寿,而是死盯着白乐天,足以看出拓跋无畏对白乐天的重视,而拓跋无畏的言语中根本没有一点把握。 白乐天笑道:“你们五胡自称高手无数,北游草原却不见一个能打的。” 拓跋虎狼:“今日来试试——” 白乐天:“好——正好想打人了,几个未加冠的毛头小子,又不好下重手,正好碰见了你们,看看你们有什么长进没有?” 拓跋氏的三大高手和白乐天纠缠在一起,白乐天以一敌三,气势上依旧不输,依旧游刃有余,很是轻松。 拓跋氏与李长吉转身便走,带着数十个鲜卑精兵一起前往后山。 李空空、白玉蟾已经停手,二人站在一起,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有说有笑的。 李空空:“咱们别打了。” “正有此意。”白玉蟾不再厮杀。 李空空看向白乐天:“不愧是他们家祖传的神功,修行到极高的境界了,而我还在摸索中。” 白玉蟾:“你一个大盗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行这造反之事?你又能得到什么?” 李空空嘴角扬起一丝讥笑:“你乃是青城山的新任掌教,吃穿不愁。” 白玉蟾:“你好像比我青城山还有钱吧!” 李空空祖传财富便有十万两黄金,就算是把青城山给卖了也不值那十万两黄金。 李空空:“有钱,不胜有权,有了权也就有了钱。所以,我要那万人之上——” 白玉蟾:“你不是成为南蛮子的奴仆了吗?” 李空空冷笑道:“如今反转了。” “反转了?” “没错,现在他是我的奴仆,所以我要助他赢取天下,之后我便有数之不尽的钱财了。” 白玉蟾摇摇头,他和李空空不是一路人。 李空空看向白玉蟾:“我看白掌教最近过的不错——游山玩水的,真的不担心青城山吗?” 白玉蟾摇摇头:“我不是掌教——” “不过最近过的是挺不错的。” “你又是为了什么?”李空空问道。 “我——”白玉蟾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回答:“不会了什么,不曾乞求过多。” 蚩黎击退李太白之后,李太白周身内力居然染上了一层黑烟,李太白冷笑道:“你也就会这一点花招——” 蚩黎冷笑道:“毕竟本少主乃是莳莨岭的传人——” “早晚一把火烧了你们十万大山——”李太白怒道。 蚩黎抽身便走:“姓李的——有种别死在别人手上,让本少主手刃了你。” 李太白气极而笑道:“等着你——” 蚩黎:“小美人——我们走——” 白玉蟾调侃道:“你不是翻身做主人了吗?” 李空空攥紧了拳头,也纵身离去。 李太白紧追而上:“小爷偏偏不会让你如意——” “道士——我们追上去——” 拓跋寿还真的找到了后山莲花洞,莲花洞中不过是雕刻着一尊千手观音像,盘坐莲花之上。莲花洞很小,不过一人之高,于山崖之上开凿三尺之深。那千手观音倒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千只手惟妙惟肖,一脸慈悲像。 拓跋寿吩咐其中一人:“你去——像前十叩首——” 那人先是一愣,拓跋寿不耐烦道:“还不快去——” “遵命——” 那名拓跋氏的精兵在千手观音面前十叩首,但是没有一点反应。 拓跋寿怒道:“那个死鬼居然敢骗本王子——” 拓跋寿怒视着千手观音,想将其给毁掉,但是又担心会找不到宝藏,正在进退两难时,李空空率先赶来。 李长吉见到李空空来了,微笑道:“专业人士来了——” 那些拓跋氏精兵却是拔刀相向,拓跋氏摆手:“自己人,让他进来。” 精兵让开道路,将李空空、蚩黎也放了进来,其余人依旧警惕着四周。李太白、白玉蟾也赶到,但是却被那数十名士兵给阻拦了。李太白、白玉蟾并没有硬闯,此刻的拓跋寿四人也没有空搭理李太白二人。 李空空端详片刻:“十叩首不是假的——” 拓跋寿:“试了,没有用——” 李空空吩咐道:“一掌劈向千手观音像前第一块青砖——” 那莲花洞前却铺有三圈青石砖,与周围格格不入。 蚩黎一掌挥出,居然将那青石砖震碎,而此刻那千手观音居然在众人面前崩碎开来。而千手观音的千手依旧停留在石壁上,是观音像的身体崩碎,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拓跋寿吩咐道:“进去一个去看看——” 这时一位士兵举着火把进入里面,走进去之后却发现了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满满一山洞。 那士兵颤抖着身体:“天佑我鲜卑拓跋——” 士兵连忙出来向拓跋寿道:“王子——我们找到了——” 拓跋寿立刻夺过火把进入山洞,看到那精美的纯金佛像,各式宝剑,金银铜钱等物。拓跋寿激动道:“天佑我鲜卑拓跋——” 拓跋寿环顾一圈,突然跺脚怒道:“该死的白醉吟——这这——至少少了一半——” “啊——” 李长吉迈入洞穴:“白醉吟本就已经死了——” 饶是李长吉乃是李唐王朝的王爷,但是家中财产加起来也没有这里的十分一多。 李长吉:“你们北魏不过一统北方就有如此之多的财宝,曹魏的洛神宝藏岂不是更多——最后一张洛神图需要尽快搞到手。” 李空空、蚩黎也进来看了看,蚩黎笑道:“小美人——这里的金银财宝可比你祖上积攒的多的多。” “废话,人家乃是一个朝代的遗留,我那是祖上几代省吃俭用才攒下十万两黄金。” 蚩黎:“这只是北魏的遗留,还是真正的积攒便已经是这个数量,那么洛神宝藏岂不是更多。” 李长吉笑道:“如今想起事,必须要有洛神宝藏。” 等众人出来时白乐天已经赶来,白乐天手持戒尺:“几位——” 第149章 多方阻拦 几人出来之后,李长吉看向拓跋寿:“不过,眼前还有一个大问题......” 蚩黎:“香山居士怎么办?” 李空空:“打不过他!” 拓跋寿冷哼道:“任他武功再高,我草原铁骑千百万,他如何应付......” 李长吉摇摇头:“现在的关键是你们鲜卑铁骑也进不来,能来这洛邑吗?就你今夜带来这几十位精兵,就已经被李唐探子探查到了,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李太白笑道:“所以要尽快运走啊——” 拓跋寿:“你俩居然还不知进退,还在这里——” 碰—— 轰—— 拓跋无畏、拓跋无天、拓跋虎狼被人给甩了过来,只见白乐天提着戒尺缓步走来。白乐天笑道:“不听话的学生,就该管教一二——” 拓跋寿见状:“白大哥今夜这事......” 白乐天摇摇头苦笑道:“哎——” 白乐天观看天上星辰:“群星乱象,这天也要变了——” 白乐天叹息一声:“怎么说呢!这事情本居士也阻止不了——但是总归与本居士有缘,留下两箱金银便是——” “还有——” 两箱金银对于北魏的遗宝来说微不足道,整个山洞中至少有百万金银,价值不可估量。 拓跋寿思索片刻:“两箱金银,本王子愿意给,还有什么要求——” 白乐天叹息道:“本居士,想让你们给个承诺。变天之时,不可打扰本居士的香山......” 拓跋寿冷冷道:“贫瘠之地,谁要?” “许你——” 白乐天看向李长吉:“楚王——你呢?” 李长吉犹豫不决,白乐天又问向蚩黎:“南蛮子你呢?” 蚩黎环抱双臂:“这事情与本少主无关——这是他们鲜卑拓跋氏的事情。无关我们百越,也与十万大山没有关系。本少主不需要承诺你什么——” 白乐天:“不如结个善缘——” 白乐天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薄本子。 蚩黎盯着白乐天拿出来的薄本子,蚩黎问道:“你不是说秘籍你给忘了——” “是忘了——但是这是本居士写的心得——” 李空空看向蚩黎,真正的决定权还在蚩黎手中。 蚩黎:“本少主也承诺你——” 李长吉苦笑道:“他们都承诺了,我也答应白大哥——” 白乐天将手中的薄本子丢给蚩黎,蚩黎却是看也不看,挥手将其打向李空空,李空空接住。李空空一脸的诧异,李空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说想要【一岁一枯荣】的下部秘籍,蚩黎便带着自己来到香山寺向白乐天讨要。此刻更是为了一部秘籍,给白乐天许下了重诺。 白乐天看着几位年轻少年:“记住你们的承诺,若是做不到,本居士不惜奔波万里取你们的项上人头。” “白大哥一向说到做到,先父在时,也十分敬重白大哥。本王世袭楚王之位,自然一言九鼎——”李长吉向白乐天行大礼。 李空空也向其行礼,表示一下。 拓跋寿招招手:“去——给他装两箱金银——” “是——” 不一会两大箱金银为白乐天装好,箱子倒是不大,一尺见宽。白乐天也没有计较什么,反而是向李太白道:“两位小友帮个忙,搬一下——” “分你们一半——” 李太白笑道:“愿意效劳——” 白乐天笑了笑:“如今便没有我们的事情了,你们随意——” “我们走——” 白乐天带着李太白、白玉蟾离开,只剩下拓跋寿等人在此。 拓跋寿:“需要一夜——” 李长吉:“洛邑毕竟是陪都,有镇守军两万人——只怕你们拓跋氏深入中原的事情已经传到李永耳中,那么只怕有人要上山了——” 拓跋寿眉头紧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空空道:“李浩尚在豫州境内,而长乐公主又长久居住在此,只怕长乐公主也有预谋。我们的敌手不止一位,如今这百万金银,只能兵分两路,陆行一路,水行一路。” “水路先行,陆路再分三路,另外两路归属疑兵——” “而——你们的人手肯定不够,需要我们百越帮忙,所以三成分给我们。”李空空将自己的计划和要求讲了出来,而此刻的拓跋寿却是别无选择。 拓跋寿冷哼一声:“倚你——” 李空空:“爽快,那么这事情就交给我们百越了——” 拓跋寿:“你们百越有多少人手?” 蚩黎冷笑道:“李唐防你们可是比我们要严的多,我们自然有大量人手在中原,无需你来担忧。” 拓跋寿:“若是不成呢?” 李空空:“损失的东西由我们出——” 拓跋寿点点头:“好——” 李空空:“先将财宝从水路运走,再分别运输。” “那就听你调遣——”拓跋寿给了李空空很大的权力。 此刻伊河上漂来数支大船,这是李空空早已经准备下的。蚩黎问道:“你居然还打算用汇银镖局?” 李空空:“为什么不能——他们汇银镖局威名在望,为什么不用,只要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便可以。这次运到大理,再由大理转运百越。” “兵道——诡道也——” “那就看你大展身手了——”蚩黎双手背在脑后,悠哉道。 李空空:“还请权倾出百十余人大闹神都洛邑——令得他们无暇分身,人心惶惶——” 李长吉:“好算计——” 李空空双手抄袖:“如今正值深夜,神都洛邑的守卫放松警惕,此刻跃上城楼,厮杀一片,洛邑的守卫军便不敢轻举妄动。” 李长吉向天空中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猎鹰飞来,停在李长吉肩头,李长吉笑了笑:“去吧——” 拓跋寿:“这不是本王子送你的猎鹰?” 李长吉笑了笑:“正是——” 这几人早有准备,事先安排好了一切。 李长吉的猎鹰急速飞出,给埋伏在洛邑城的权倾之人传递了指示。猎鹰飞来时,便是动手之时。 城内、城外皆有人从城墙脚下破土而出,跃上城楼,砍杀守卫。一时间城楼上乱成一团,号角声、警钟声响起。 有人惊恐道:“不好了——有人袭击,有人攻城了——” 洛邑城中的众人皆在睡梦之中,突然有人持刀闯入,见人就杀,掠夺金银财宝。一时间整个洛邑城乱作一团。朝廷密令刚来,要守卫军前往香山,此刻便有人攻城。 洛邑守卫军的将军——森宇将军正在接见李浩。 李浩、森宇将军皆是收到了城楼士兵来报,李浩怒道:“他们好算计——” 森宇将军急忙调遣兵力前往镇压,森宇将军:“看来鲜卑人入洛邑必有大动作,这时不想让我们干预他们,故有佯攻。鲜卑人不过数十人,此刻攻城者却是一众武林高手,足有百十人,我们虽然不惧,但是此刻前往香山也是不妥。” “黑暗中不知他们有多少人,守卫军不敢动用太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的有反贼围攻洛邑。” 李浩:“给我五百精兵,我亲自前往香山,不劳烦将军。” 森宇:“我可以给殿下一千精兵前往香山。” “好——多多益善——” 森宇将军:“去请刘博千夫长,让他带领一千精兵随殿下一同前往香山。” “好——” 李浩带着武影,以及一千精兵奔袭香山,未到一半李浩突然被那千人士兵包围。 李浩勒马停下:“你们想反叛不成?” 这时千夫长刘博身披铠甲,头戴战盔,手持长枪:“你一个外人怎么敢随便调遣地方军的呢?殿下终究是年轻不知人世险恶?” “你们是谁的人?森宇将军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森宇将军自然不会,但是他的两万守卫军,此刻有一半不听他的。” 李浩眯着眼:“哦——是吗?” “没错——”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殿下今夜必死无疑,殿下的死只会归结于鲜卑人,怪不到我们的头上。” 李浩冷哼一声:“杀无赦——” 武影将李浩护卫在自己的身后。 千夫长刘博冷笑道:“你们能以一敌千吗?给我杀——” 李长吉与李空空一同欣赏夜空:“百十人大闹洛邑,只怕牵制不了他们。” 李空空:“根据线报李浩正在赶往洛邑的路上,估计此刻已经到了洛邑,守卫军不会派出太多兵力,带头者必会是李浩。那么便可以请人将李浩除掉......” “那个疯女人吗?” “没错——她早就想将你们都杀了,绝了李唐血脉,让自己掌握大权。” 李长吉冷哼一声:“可惜她是一介女流——想做万古第一,绝无可能。” 李空空:“不得不借助她之手,她只怕已经掌握了一半的守卫军,森宇将军逐渐在被她给架空。” 李长吉:“但是与她合作,不外乎与虎谋皮——” 李空空:“所以她在想除掉李浩的同时,也想吞掉这北魏遗宝。” “龙门山的大佛之像不正是按照她的容貌来雕刻的,野心不在你之下。这不是来了——” 此刻又一群黑衣人袭杀至此。 李长吉摇摇头:“还真是一位疯女人——” 李空空:“只是相互利用。” 第150章 野心勃勃 来的一群黑衣人皆是武功高手,共有百十人,攻势猛烈。拓跋氏的几十位精兵却是有些抵挡不住,无奈之下几大高手入局。 拓跋无天、拓跋无畏、拓跋虎狼这三人皆是宗师高手,虽然不是大宗师,但是也是小宗师中的高手。实力要比蚩黎几人强悍不少,与华山掌门是同境界高手。 几人交手中发现,那些黑衣人皆是女流之辈,是女子。但是这些女子却是无比厉害,武功很高,就算那些拓跋氏的精兵也不是其对手。 李长吉皱眉:“她居然暗中训练这些女子高手,她的野心......” “留神了——一不小心,你们几个都要栽在她的手中。”李空空嘴角冷笑着。 蚩黎下令:“欧冶启功——” 藏在暗处的欧冶启功突然出手,率领着百越众人围攻。 蚩黎:“你们中原女子都这么彪悍的吗?” 李长吉沉默不语。 拓跋寿怒道:“那个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寿看向李空空:“你们不是谈好合作了吗?” 李空空:“黑吃黑而已,这不是经常的事情吗?” “哼——”拓跋寿表示不满。 半路上的李浩,李浩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自己的身边有着五名支干六十卫守护着,分别是甲辰 、乙巳、 丙午、丁未、 戊申。然而武影一人杀翻全场,千人军队在武影前面却是不堪一击,武影整个人被血水渲染,血腥恐怖,手指上还流着鲜血。这样的一位杀手,可以敌千人,武影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但是武影却是丝毫不在意。 武影提着刘博,打断刘博的双腿使其跪在李浩面前,李浩坐在马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博:“说说你身后的主人是谁?” 刘博冷笑道:“说出来就可以不死了吗?” 李浩:“我不杀你——” 刘博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急忙道:“好——我告诉你——是长乐公主——” 李浩点点头:“好——” 刘博身后的武影立即将刘博的脖子扭断,送其归西。李浩冷冷道:“我不杀你——可不代表别人不能杀你。” 下一刻李浩身后的五名天干六十卫突然暴起,齐齐向李浩袭杀而来,在李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原先像富家公子一样的李浩居然会武功,而且武功不低,李浩旋身而起,掌风打出,抵住五人的刀刃。李浩冷笑道:“你们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李浩一掌重击,借力后撤,这时武影也杀来。 但是那五位支干六十卫似乎吃定了李浩二人,他们觉得武影杀翻千人,劲力所剩无几,他们五人同样是高手,还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杀手与江湖上的武夫还不能相提并论,武夫修炼的境界很高,但是他们也不一定可以挡住杀手的刺杀。 但是李浩却是一直未曾出手,此刻武影阻拦片刻时,李浩趁机挥掌,掌中无限距离涌出,五人的匕首被李浩吸附到跟前。异养天魔功一旦施展若是没有外力相助,很难挣扎开来,五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内力一点点的流失殆尽,瘫软在地。他们现在没有一点气力,连咬碎牙中的毒药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浩冷冷道:“支干六十卫究竟有多少背叛的?” 正面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敌人,背刺你的人。 李浩:“发配漠北城,我要他们知道背叛的下场——” 李浩眺望香山:“此刻再前往香山已经没有意义了。回去——” “是——” 长乐公主派来的人突然接到指令,撤退很是迅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队伍。李空空见状:“训练有素,非同小可——” 李长吉:“麻烦事——” 一夜之间,那财宝便已经被瓜分出去,被装船、装车运走。 拓跋寿一路护着北上,蚩黎分的的一部分却被李空空邀请汇银镖局押送到大理,还有一部分由他们二人押车回百越。 李长吉如今也不好意思再回香山寺了只好离去。 李浩回城之后,那些捣乱的反贼也消失不见。 森宇将军见李浩挥来之后:“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浩瞥了森宇将军一眼:“你的好部下,千夫长反叛欲要谋杀本殿下——” 森与将军闻言立马吓得下跪:“末将不敢——末将毫不知情——末将对李唐乃是忠心耿耿的,天地可鉴——” 李浩坐在椅子上,武影已经挺拔的站立其身后,寸步不离。 李浩敲打着椅子手柄:“反贼如何?” “已经退去——不过抓获了几位反贼。” “审问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末将遵令——” “门外有五人,派人将其发往漠北城——”李浩下令。 “发往漠北城?” “本殿不喜欢听到别人重复询问。” “是——” “你的千夫长已经被本殿杀了——” “那是他该死,若是没死,做出这样的事情也该将其凌迟处死。” 李浩:“为本殿安排个住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香山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是——”这次森宇将军没有敢多问什么。 森宇将军很快就为李浩安排好住宿,让人送来新衣用品,夜宵美酒。 李浩带着武影来到浴池,池水水温正好,李浩笑道:“这个森宇将军心思倒是细腻,不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 “血味很重,你帮我沐浴更衣。” “是——”武影帮李浩退去衣物,李浩迈步入了水池,李浩坐那里,背靠池边,池边有着专门打磨过的玉石作为靠背。李浩看着站在池边的武影:“你也来沐浴一下。” “属下很脏——” “莫不是嫌弃本殿——” “不敢——” 武影没有废话,直接褪去自己的血衣,衣服上有敌人的血,也有自己的鲜血。武影褪去衣物之后,健硕的身体上伤痕密布,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武影足尖点水,下水时还在犹豫。 李浩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武影只好下水。李浩:“坐在我面前——” 武影乖乖就范,李浩用手掌捧起水,为武影清洗伤口,洗去污血。 “属下脏——何德何能受此待遇——” 武影欲要起身躲开,却被李浩死死按住肩膀,随即一巴掌打在武影的脸上,武影俊俏而苍白的脸庞上立马泛起血淋淋的五指印:“本殿让你走了吗?” 武影老老实实的盘膝而坐,李浩为其沐浴,洗去污垢。 李浩冷冷道:“该你服侍本殿了——帮本殿按摩一下。” “是——” 武影经历大战,杀伐千人,此刻早已经精疲力尽,都没有气力抬手。此刻昏昏沉沉,只想睡觉,但是李浩下令,他不得不从,细致的为李浩按摩。 按着按李浩没有睡着,反而是武影昏睡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池水是流动的活水,此刻池中也没有污垢了,李浩抚摸着武影的脸庞,轻微的笑了笑:“你为什么要这么忠心呢?” “你想睡——偏如你的意——”李浩一掌拍在武影光滑的脊背上,将武影惊醒,武影急忙单膝跪在池水中:“属下该死——” 李浩将武影的下巴挑起来,二人相视着。李浩冷笑着:“是不是很累?” “是——” “很想睡觉?” “是——” “但是本殿不想,今晚容你侍寝——” 李浩起身拿起池边的浴巾擦拭,简单穿好睡衣便起身离去,武影也急忙擦拭,随便穿上衣服急忙跟了过去。 ...... 天微亮时,香山寺中响起了钟声,寺内的和尚敲起了木鱼,诵起了经文。李太白一大早的被人吵醒,那小沙弥来喊李太白吃早饭。昨晚李长吉、拓跋寿二人走后就空出了一间客房,白玉蟾便搬去李长吉住的房间。李太白在问为什么时,白玉蟾嫌李太白的睡姿不好,又打呼噜,太吵了。 二人被请去白乐天的房间用早饭,早饭也很简单,小米粥、咸菜、粗粮馍馍。白乐天笑道:“寺庙内的早饭,比较清淡,两位小友莫要嫌弃。” 李太白:“已经习惯了——” 白乐天:“两位小友觉得昨晚的在下是否自私了?” 李太白摇摇头:“没有——天下之大,非我们一人可以决断,能够庇护一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是大功德。”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像我们这些一般人,可以做到庇护一方安宁已经是不错的了。” 白乐天笑道:“看来咱们是一路人。” 李太白笑道:“白大哥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啊!北游草原——” 白乐天笑道:“那都是年轻时的事情了!现在只想在这香山中孤独终老,不想被世事所打扰。” 白乐天:“在下虽然将【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的修炼心得给了出去,但是在下观其心地不善,恐他日后会为祸一方,所以我便将破解之法交由小友。” 白乐天从自己身边拿出一个薄本子给李太白:“两位小友可以看看,修行一番。” 白乐天同时给了一个荷包:“里面有点金叶子,算是昨晚的辛苦费了!” 李太白坦然接受:“那怎么好意思呢?” 第151章 滁州 李太白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是一把接过,便翻看起来。 白乐天笑道:“香山寺之后,两位还要去哪里游玩?” 李太白边看书边回答道:“去除魔大会看看——” “青帝城在金陵,而金陵也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值得一行——” “少年该是如此,该去看看——”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又将龙门山观看完之后,便重新上路。 李太白又买了一辆马车,李太白驾着车,白玉蟾就坐在李太白身边,双腿垂落,依靠着李太白的肩膀。李太白无奈道:“道士你说,自从咱们遇见南蛮子之后,好像哪里都可以遇见他。” “真是冤家路窄啊——你说天下这么大,怎么会这么巧呢?” 白玉蟾:“天地大与不大,皆在一心,心有多大,天地便有多大。” “又是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 “道士,你好生无趣啊!” 白玉蟾悠哉道:“那你觉得什么有趣?” 李太白想了想:“踏山河、游红尘。我们现在就是有趣人——” 白玉蟾:“是啊!起码咱们不用为饥饿而担忧,没有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已经算是幸福的了——” 李太白眺望天空:“只怕这天下要变了——先有除魔大会,又有李长吉、南蛮子、鲜卑小子几人为乱天下。虽说与你我无关,但是身处天地间,总归逃脱不了他们的干扰。” 白玉蟾:“你也会忧心天下?” 李太白苦笑一声:“担心老汉而已——” “这次回去一趟,先看看老汉怎么样了。” “小爷很好奇一件事情?话说道士你好像很爱财?要你们出家人不都是视金钱为粪土的吗?” 白玉蟾沉默不语,李太白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李太白依旧驾着马车行驶,白云悠悠,倦鸟西回。 最终在一处枫林处停下,枫林最是红火,红如炽焰。 李太白从马车上跳下来,伸个懒腰:“驾车真的很累——” “看着此景,让我想起了一首诗。”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这枫林如火却是一道奇观——” 白玉蟾从马车上缓缓下来:“环滁皆山也——” 李太白看向四周:“那里有个山丘,看向去还不错——可以俯瞰整个枫林,要去不?” “可——” 李太白将马匹解下来,将其拴在一棵枫树下。 李太白笑道:“走喽——” 二人一起登上那个小山丘,坐在那里,俯视整个枫林,风吹动的却是一片火海。一层层火浪在翻滚着,倒是一大奇观。 李太白笑道:“红霞配晚秋枫林,绝配——” 白玉蟾突然开口:“我爱财是因为受穷过——” “受过穷?你不是一直都在青城山山上吗?” “你听谁说的?” “我猜的——”李太白吐着舌头,扮着鬼脸。 白玉蟾凄惨一笑:“那也算是一个悲凉、凄惨的故事——” “哦——在下愿意倾听——”李太白此刻很是有礼貌,拿起自己的酒葫芦饮酒,准备听白玉蟾的故事。 白玉蟾眺望远方:“但是我现在又不打算讲了——” 白玉蟾微微一笑。 李太白失望:“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吗?吊人胃口——哼——” 二人就这样坐在山坡上,看着山下的枫林似火,看着夕阳西落,紫霞散去。 ...... 李太白驾着马车来到了滁州界碑处,李太白道:“我们已经到了滁州了——过了滁州便是金陵地界了。还可以赶上除魔大会——” 李太白驾着马车缓缓而行,白玉蟾探出头来,打着哈欠:“路不好——” 李太白无语道:“但是你依旧睡的很香。” 白玉蟾思索一下:“可能是天气转凉——秋乏。” 李太白笑道:“春困秋乏夏倦冬眠,四季如梦——是不是?” 白玉蟾轻轻的敲在李太白的头上:“会说话不?” 李太白笑道:“嘿嘿——” 路上艰难崎岖,路并不好走,李太白也就放慢了脚步。 路途却是有着一个卖茶水的小摊贩,一位银发婆婆支了个茶摊,烧着热水。挂着一个招牌——孟茶。李太白停下马车:“道士——喝杯茶来——” 白玉蟾:“可——” 李太白问道:“婆婆怎么称呼?” 银发婆婆裹着头巾,摆弄着茶壶,抬头却满是皱纹:“老身姓孟,所以人们称呼为孟婆婆。” “那——孟婆婆来两碗热茶——” 孟婆婆笑道:“好的——” 茶摊上还有一位白发老翁,扛着一竹竿,竹竿上挂着一个酒葫芦,坐在那里喝着热茶。 孟婆婆很快就沏上热茶,给李太白、白玉蟾端来。 茶叶在粗陶碗中缓慢展开,是那种大叶子茶,较为廉价。 饮过茶后,李太白问道:“孟婆婆,多少钱?” 孟婆婆用毛巾擦着手,和蔼可亲道:“一文钱——” 李太白拿出两文钱,放在桌子上。 孟婆婆急忙道:“两碗一共一文钱——” 李太白笑道:“孟婆婆一个人摆摊也是辛苦,两文钱已经放下就不收回去了。” “那就多谢公子了——” 李太白离开时,那茶摊上的老翁挑起竹竿也准备离开,李太白见状问道:“老人家这是去哪里?捎上你一程——” 老翁虽然白发苍苍,皮肤褶皱,依旧精神抖擞。老翁笑道:“太守在琅琊山宴请吾等,老汉正是要去琅琊山——” 李太白思索片刻:“琅琊山?好玩不?景色如何?” 李太白倒是饶有兴趣的打听起了琅琊山。 老汉喜悦道:“怎么不美——正所谓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 李太白笑道:“想必老人家与你们太守有什么亲戚......” “亲戚?没有的——没有的——”老翁笑着摆摆手:“只是我们太守喜爱饮酒,又喜游山玩水,故此喜欢在琅琊山宴请我们这些百姓。” “这样啊!看来你们太守是一个好官。” “我们太守那是爱民如子,凡事都是亲力亲为。清廉为政,将我们滁州治理的那是井井有条,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这样的官,少有啊!”李太白感慨道。 老汉笑道:“那是——那是——” “说是宴请,其实是吾等带上一些酒食一同郊游谈笑。” 李太白问道:“我们可以参加吗?” 老翁笑道:“怎么不可以——” “我们太守的酒宴,不论你是文学大家,还是王公贵族,或是走卒小贩,农夫都是可以参与的。参宴者,不看其地位,我们太守乃是一视同仁。”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这才笑道:“那正好——我们也是游历至此,刚好去看看琅琊山。老人家,我们一同前往吧!我们不认识路,还望老人家给指点一二。” “哎呀呀——怎么能说是指定呢!老汉趁了公子的车,老汉还要多谢公子呢!” 李太白下车,搀扶着老翁将老翁请上马车:“老人家你慢点——” “多谢公子——” 老翁与白玉蟾坐在车内,车帘被白玉蟾收拢到一边。 老翁谈论着关于滁州太守的奇闻轶事:“传说我们滁州的太守乃是京城里的大官,然后得罪了皇帝,就被贬到了我们滁州。” “对我们太守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我们滁州的百姓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要说就是那皇帝老儿有眼无珠,不识得我们太守的文韬武略,白白错失这等不世之才。” 白玉蟾:“有眼无珠者太多了——” “那可不是吗?” “还有就是琅琊山中最出名的便是那酿泉,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那酿泉水酿造的酒是绝世美味,我们滁州鼎鼎有名的琅琊酒便是以酿泉水酿造的,是天上地上独一份。” “有美酒啊——”李太白笑道:“老人家——你的酒葫芦中就是琅琊酒吗?” “咱俩交换一下,你尝尝我这酒如何?” 李太白将自己的酒葫芦递给老翁,老翁闻了闻笑道:“酒是好酒,但是比不上老汉的琅琊酒——” “公子要尝——随便尝——”老翁将自己的酒葫芦递给李太白,李太白接过之后笑道:“老人家——你不怕我给你喝完了,你到了地方没得喝吗?” 老翁捋着胡子笑道:“不碍事,太守那里多的是。” “我们太守号醉翁,也是一位喜爱饮酒之人,这宴会上最不缺的就是琅琊酒了——” 李太白小小抿了一口,仔细品尝着:“好酒——” “这酒别有一番风味,清甜可口,是好酒——” 李太白品尝之后就把酒葫芦还给老翁,并笑道:“多谢——” “老汉没有骗公子吧!” 李太白笑道:“那我去,岂不是有口福了!” “可不是嘛!而且我们除了带点酒,各自都带有一些甜点干粮——” “公子可以品尝一下我们滁州的一些特色。” “好——” 三人到了琅琊山脚下之后,李太白顺便将马车停在一边,此刻有不少人在结伴而行,两三个的结伴同行。 老翁为李太白、白玉蟾介绍道:“琅琊山中酿泉处,便是我们游玩的地方,那里有一亭子,本是山中的僧人智仙筹建,但是命名时犯了难,找上我们太守,我们太守大笔一挥,为其题字命名为醉翁亭——” 李太白赞道:“好名字——醉翁亭,一醉方休——” 第152章 醉翁亭 路途中背着东西的人在路上唱着歌,走累的人在树下休息,前面的呼喊,后面的应答,老人弯着腰,小孩由大人抱着领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有人在溪边钓鱼,溪水深鱼儿肥;用泉水来酿酒,泉水甜酒水清,没有餐桌,只是几块破布铺在地上,野味菜蔬,杂七杂八摆放在面前的。酒宴上没有管弦乐器助兴,却有投壶的投中了,下棋的下赢了,酒杯和酒筹杂乱交错,起来坐下的大声喧哗,这便是滁州人们的酒宴。醉翁亭中有一老翁脸色苍老,头发花白,醉醺醺地坐在人群中间,这人便是滁州太守——欧阳永叔。 一袭灰色布衣,上面还有着几块补丁。欧阳永叔却是自饮自乐,与亭中的客人有说有笑,谈论的不过是一些家长里短,街坊邻居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事情。 李太白、白玉蟾却是外来客闯入其中,看着周围的人们很是热情,看到李太白、白玉蟾纷纷上前询问婚嫁否,又是夸赞自家女儿的,想要给李太白、白玉蟾说一门亲事。 一位中年妇女,微胖,围着花围裙,用的是树杈做发簪。妇人笑嘻嘻道:“第一次见这么俊俏的公子来参加我们的宴会——” “公子年有几何?可有婚配?” 妇人拉着李太白的手掌笑眯眯道:“你们看看这俊儿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兰芝玉树也不过如此。” 李太白急忙从妇人手中挣脱开来,尴尬的笑着:“大嫂谬赞了——” 另一位较瘦的妇人,一袭粉红衣衫,捻着兰花指:“胡大娘这是看上人家公子了吗?” 胡大娘气道:“李二嫂——不会说话的话,就把你的嘴给闭上——” 李二嫂打量着白玉蟾:“依我看,这位公子和我家姑娘那可是绝配,天造地设的一对。公子婚配了吗?公子有闲暇时间吗?” “我给你说我们家的姑娘可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十里八乡中长得最美的姑娘。” 两位妇人围着李太白、白玉蟾,热情的说着亲。 李太白只得推脱道:“已经婚配了——已经有心上人了——” 胡大娘啧着嘴:“哎呀呀——多么可惜了——” 白玉蟾只是在一边冷冷的,很是高冷,是不入人间的神仙公子。 一旁的庄稼汉端着碗喝着酒,大笑道:“哎呀呀——胡大娘、李二嫂,你们把自己家的姑娘夸得那么好,还愁嫁人吗?这么着急,可想而知......” 胡大娘啐了一口:“王大憨——你单身汉就不要多嘴——” 胡大娘又将目光转向白玉蟾:“这位公子可婚配否?” 李二嫂也瞪向王大憨,这时带着李太白、白玉蟾来的老翁上前为李太白解围:“人家年纪尚小,你们二位就不要吓着两位公子了——” “公子——那便是我们太守——公子可以去拜访一番,想必公子一定能和我们太守聊得来的。” 李太白、白玉蟾也才得以从胡大娘、李二嫂的围堵中逃出来。 这时众人见李太白、白玉蟾上前,与太守一起饮酒的人也纷纷笑着退去。 太守看来,捋着白胡子哈哈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位公子不是我们本地人啊!” 李太白、白玉蟾上前施礼,李太白拱手道:“路经此地,偶闻太守在此宴请宾客,听闻有琅琊酒便来叨扰一番......” 面对滁州太守李太白依旧笑呵呵的,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是想喝琅琊酒而来的。 欧阳永叔微微一笑,伸出手臂做请:“请——” 李太白四下看去,见众人有说有笑,很是开心:“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啊!看来当地百姓,过的不错,不为生计而发愁,这都是太守你的功绩啊!” 这句赞赏是李太白发自内心的钦佩,不是客套作假的。 欧阳永叔摇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笑道:“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李太白抬头望向天空:“山一带,水一派,流水白云长自在。” “三杯且沃愁苗,赚他好梦迢迢。”欧阳永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为李太白倒上一杯:“干净的杯子,公子尝尝我们这里的特色,琅琊酒——乃是这酿泉所酿造——” 欧阳永叔指向一边的酿泉。 李太白笑着接过欧阳永叔递来的酒杯:“多谢——早有耳闻,今日得一饮,实在是三生有幸——” 欧阳永叔笑道:“我观公子也是酒道中人——” 欧阳永叔看向白玉蟾:“我观这位公子不是酒道中人,这里都是一些野果菜蔬,也是一特色,公子可以品尝一下。” 欧阳永叔:“王大——接壶酿泉过来——” “好嘞——” 王大憨起身拿着茶壶去往酿泉边打上一壶泉水送来:“公子不饮酒吗?不过我们这酿泉也是一绝,清甜也——” 王大憨亲自为白玉蟾倒上一杯酿泉,之后王大憨也就回到自己的地方,与胡大娘、李二嫂聊着西家长,东家短的。 白玉蟾慢悠悠道:“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 欧阳永叔鼓掌道:“好诗——” 李太白笑道:“好酒啊——琅琊酒名不虚传,乃是滁州之绝啊!” 欧阳永叔:“这都多亏于酿泉啊——没有这泉水,酿出的酒总是少一分滋味。” 李太白道:“这样啊!” 欧阳永叔自饮自唱:“平山阑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 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行乐直须年少,尊前看取衰翁。” 李太白同样吟诗大笑,与欧阳永叔觥筹交错,二人探讨诗文。 欧阳永叔:“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李太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 李太白这句极为狂妄的诗词一出,整个场地瞬间安静了下来,李太白还在憨憨自乐,欧阳永叔却是表情凝固,由喜转为沉思。 白玉蟾率先察觉到不对劲,环顾四周,发现那些百姓纷纷停下手中杯,表情冰冷,似死人一般,直勾勾的看向李太白、白玉蟾二人。 欧阳永叔像是愣神了一般,随后又反复念着李太白的这句诗:“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 李太白也察觉到了异样,停下手中杯。 欧阳永叔却是哈哈大笑:“是啊——古来圣贤皆死尽——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留其名啊——哈哈哈——” 欧阳永叔起身大笑,笑得逐渐疯狂起来,忽然之间山间有风骤起,吹来白烟迷雾,刹那间狂风肆虐,吹的人眼睁不开。李太白再次睁眼时,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霎时间李太白的酒醒大半,感觉到不可思议。 李太白手中的酒杯也不见了,李太白惊呼一声:“有鬼啊——” 李太白急忙去拉扯白玉蟾的袖袍:“道士——道士——有鬼啊——” 白玉蟾却是神情自若不像李太白这般慌张。 白玉蟾看着四周的荒凉凄惨,枯枝残木,红褐色的树叶翻飞,凉风渗骨。 白玉蟾起身走出醉翁亭,抬头只见醉翁亭上的牌匾歪斜,只剩一角悬挂其上,醉翁亭三字已经模糊不清,看起来岁月很久了。 李太白诧异道:“正是遇见鬼了吗?” “不对啊!这大白天的——” 李太白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丝人烟,而来时的路却也不一样了,荒凉至极,铺满枯叶。 白玉蟾开口:“那里有截碑文——” 李太白念道着:“环滁皆山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 白玉蟾:“这不是重点。” 李太白:“重点是什么?” 白玉蟾:“游记之下——” “嗯——”李太白这才注意到,游记下面还有着一些小字:“五胡乱华,愧对一方,兵败城陷,无颜面对,自绝于此——” 白玉蟾:“这时昔时之景,是他们的美好之景。” 李太白:“我们还是遇见鬼了——” “世上没有神鬼——”白玉蟾摇摇头。 “那这是什么?” 白玉蟾一时间也无法回答。李太白转身看向那酿泉,泉水汩汩,李太白摇晃着自己的酒葫芦:“酒已喝完!” 酿泉依旧清澈见底,李太白打了一壶,又用手捧着尝了尝:“甘甜清爽——” 李太白起身环顾四周,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二人在不解中离去,山脚下自己的马车尚在。 李太白:“但是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那酒......” 李太白咂咂嘴:“回味无穷——” 李太白驾驶着马车:“不行——我要回去看看,那个小摊贩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白玉蟾沉默不语,这一切历历在目,但是现在却是另一番光景,莫说是李太白接受不了,就连他一个不信鬼神的也接受不了。 第153章 金陵青帝城 李太白再次驾驶着马车回头去找那位孟婆婆时,走了许久没有见到茶摊的踪影。李太白诧异道:“是收摊了吗?” 白玉蟾:“或是幻觉——或是那茶水有问题。” “茶水有毒吗?”李太白不解道。 白玉蟾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不知道,李太白带着疑惑:“算了——” 李太白掉转马车:“先去金陵吧!青帝城的除魔大会就要开始了——” 李太白一路驾驶着马车急行终于来到了金陵,此刻的金陵十分热闹,五湖四海、四面八方的豪侠、英雄都前来金陵青帝城。 青帝城中诸多有名人物纷纷携门下弟子前来,还有一些游侠眷侣也应邀而来。 那青帝城巍峨高耸,青石所筑建,气势雄伟当为天下第一城。而当刘博准备驾驶着马车驶入青帝城时,却被守门弟子所阻拦,让李太白出示请帖。 李太白伸手向车内道:“道士——咱们的请帖了?” 白玉蟾探出头来,慢悠悠道:“请帖不是在你那里放着?” 李太白皱眉:“不是在马车上吗?” 白玉蟾解开车中的背囊:“没有——只有糕点和你的酒——” 李太白面对守门弟子尴尬笑道:“这个——我们本来是有请帖的,可能是给弄丢了——而且这请帖是你们青帝城的赵振和王一止强塞给我们的——” 白玉蟾:“你给搞丢了?” “是你给......” “嗯——”车帘中伸出一柄木剑架在李太白的脖子上,李太白立马改口:“是我——都怨我——” 白玉蟾也才将神荼剑收回。 这时正巧碰见卢钺带领着华山派的弟子赶来,卢钺见到李太白欣喜道:“李公子——” “真的很巧啊——” 李太白看见卢钺顿时喜出望外:“卢掌门你来的正好——我们将请帖给弄丢了——还请卢掌门帮我们......” 卢钺身边的弟子将青帝城给华山派的请帖拿出来递给卢钺,卢钺将自己的请帖递给守门弟子。那弟子翻看之后,连忙向卢钺施礼:“原来是华山派的卢掌门大驾光临,请——请——” 卢钺解释道:“这两位公子确实是你们青帝城的赵振、王一止所请的,只是请帖丢失,还请通融一二。” 李太白厚着脸皮:“就是嘛——还请通融一二。” 守门弟子一时间犯了难:“只是城主有令——见请帖才可以放行。卢掌门还请见谅,我们也是有职责在身的......” “不然就需要能够表明自己身份的......” 这时白玉蟾递出一个桃木令牌,上刻青城二字:“青城山不请而来——还请见谅——” 李太白将白玉蟾的令牌递出,那守门弟子接过令牌端详片刻:“原来是青城山的朋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抱歉——抱歉——”那弟子毕恭毕敬的将令牌递给李太白,李太白接过令牌冷哼一声,以示不满。李太白拿过令牌就往自己的衣襟中放去,却被白玉蟾摄取赶来:“什么东西都要没——” 李太白尴尬道:“下意识、下意识——小爷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哎——你个道士——” 卢钺笑道:“李公子、白掌教请吧——后面还有人在等待呢!” 李太白这才驾着马车与卢钺一同进入青帝城,李太白寻了一处空闲之地,停下马车与卢钺闲聊起来。 李太白笑道:“卢掌门好巧啊!” 卢钺呵呵笑道:“真是江湖缘见啊!” 李太白:“是啊——” 卢钺问道:“不知道李公子可找好住处?三日后就是除魔大会了——” 李太白摇摇头:“初来乍到,第一次来这青帝城,还未找好。想必也是不难,有钱财,还愁没有地方吗?” 卢钺摇头笑道:“也不能这样说!如今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人往青帝城来了,只怕住处有限,很多人早就提前预定了房间。” 李太白:“还有这事情!” 卢钺微微笑道:“不过也无妨,我早已派了弟子前来预定了房间,可以给李公子腾出一间来居住。” 李太白:“多谢卢掌门,我还是先找一下房间在说,如果真的没有了,再来打扰卢掌门。” 卢钺:“两位公子乃是我们华山派的恩人,哪有什么打扰之说,若是找不到住处,李公子就来城北的福来客栈来寻我们。” 李太白拱手行礼:“多谢——” 卢钺拱手告辞:“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慢走——” 卢钺带领着自己门下弟子远去,李太白苦笑道:“看来这青帝城是真热闹,还是先找找看看吧!” 李太白带着白玉蟾一路寻找过去,一家家客栈都问了,还真的没有了空余房间,早早就被人给订完了。 李太白打着哈欠:“道士我们又要睡马车了——硬邦邦的——这段时间咯的腰疼。” 白玉蟾却是裹紧了自己的衣物。 李太白见状:“道士你冷吗?” 白玉蟾点点头,李太白:“刚才看见一个裁缝店,有衣物出售,我们去看看——” “不用——” 白玉蟾本是拒绝的,却被李太白拉起手腕就去那裁缝店。李太白道:“秋天了,天气已经转凉了——” 物华阁—— 青帝城中最大的店铺,里面有着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各类物品应有尽有。传闻说你在物华阁中就没有买不到的物品,就看你出得起价格不。 二人欲要购买一些秋季衣物,李太白、白玉蟾身上的还是夏季的单薄衣物,此刻已经不能低于深秋的寒冷了。 李太白出手大方,毕竟从白乐天那里得来了一些金叶子,李太白很快就给为自己和白玉蟾挑选了两套新衣。 李太白白衣为底藏青为边,上绣金色花纹。 白玉蟾黑白相配描金边,黑白象两仪阴阳。 二人还不到加冠的年龄所以只是用发带束发,白玉蟾的是白色金鹤纹,李太白的是白色墨山河。二人换过新衣之后气势更是出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李太白背青莲剑,有着少年的狂傲不驯。白玉蟾一身打扮更是符合其道士身份,飘飘若仙,似谪仙临世。 破旧衣物被李太白丢弃到一边,丢进了垃圾桶。 白玉蟾:“这次怎么这么大方?” 李太白笑道:“毕竟要参加除魔大会,怎么也得正式一点,不然就显得太窝囊了——” 李太白去看白玉蟾:“小爷怎么觉得你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无力——” 李太白去摸白玉蟾的手掌:“本以为是在外面,你才手冷,怎么进了屋子你的手还是这么冰凉?” 李太白为白玉蟾揉搓着手,白玉蟾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苍白无力。李太白:“既然来了,那就再买见大氅吧!” 李太白拉着白玉蟾直奔一处柜台,李太白看中那件玄色的金鹤披风。李太白:“天冷,再买件披风吧!可以为你抵御风寒。” “不用——” 李太白笑道:“又在心疼钱吗?这钱小爷给你出了——” “那就好——” 李太白无语道:“你这个小子就这样吗?不加以掩饰的吗?” 白玉蟾:“你都已经答应了——” 李太白扶着额头:“好吧!好吧!” 李太白道:“姐姐——帮我们拿下那件玄色金鹤披风。” 一旁的侍女掩袖笑道:“小哥哥——这件披风可不便宜哟!” 李太白笑了笑:“有多贵?” “五百两——这乃是凤凰火的料子,是上好的丝绸,上佳的工艺。你看这白色绒边,就知道我们料子的好坏了。” 侍女取下那件披风,李太白上手摸了摸:“料子很细腻。” “所以说——很贵。” 李太白并不缺这五百两银子,李太白正欲开口要买下时。突然有外人来打断了李太白的交易:“这披风不错,很适合本公子——本公子买了——来给本公子包好。” 李太白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男子年龄与李太白相仿,不过十七八岁,一袭淡金色的衣袍,衣服上绣有金色的牡丹花图案。腰间挂着两块翠绿的玉环,一大一小,步行时相互撞击会发出悦耳的声响。 那公子整个打扮彰显着自己身份不凡、荣华富贵。 李太白却是拿过披风直接为白玉蟾披上,李太白打量着白玉蟾:“这一身打扮倒是俊俏。” 李太白直接无视了那位公子,那公子身后还跟着四位侍卫,守卫着。 那富家公子怒道:“第一次见有人在青帝城中和本公子抢东西。” 李太白冷笑道:“这不是见到了——” 李太白从袖中拿出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侍女,侍女也收下来了李太白的银票,侍女自然知道这位公子的身份,但是买东西讲究个先来后到,毕竟是李太白先开口的。 那富家公子气急败坏道:“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李太白冷冷道:“管你是谁——” “那你给本公子站好了,不要被吓的摔倒了。” 李太白环抱双臂:“洗耳恭听——” 第154章 无量剑 “吾乃青帝城城主之子鸿天是也——”鸿天此刻极为高傲道。 这鸿天乃是青帝城城主鸿岳的小儿子,向来仗着自己父亲是青帝城城主嚣张跋扈,在青帝城中耀武扬威。众人看在青帝城城主鸿岳的份上,才没有人出手教训鸿天,以至于鸿天在青帝城中横行霸道。 李太白一脸的不屑:“哦——” 鸿天见李太白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毫不吃惊,诧异道:“你不应该惊讶吗?家父乃是青帝城城主——乃是武林神话——” 李太白冷冷道:“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青帝城城主吗?” “自己没有本事,才会搬出家中长辈,上一个这么嚣张的人在天宁城被人断了脊骨。” 李太白所说的乃是萧重阳,萧重阳当初也是这么的嚣张,叫嚣着我爹萧马鸣,结果被武影打断脊骨,成了残废。 李太白连李浩、李长吉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是一个青帝城城主的小儿子鸿天。 鸿天咬牙切齿道:“无知小辈——你这是藐视青帝城城主——” 李太白冷笑道:\\\"好大的帽子啊!你又不是青帝城城主,藐视你就是藐视青帝城城主。青帝城城主就是这般度量的话,这除魔大会也就不用开了——\\\" 鸿天怒道:“小子——你找死不成——” 李太白笑道:“怎么要打一场吗?要的话,就出来,别在那里叫嚣着自己是青帝城城主的儿子。” 鸿天指着李太白气急败坏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李太白带着白玉蟾离开:“这世上的傻子怎么这么多——先有那个什么萧重阳,现在又有这个鸿天,哎——” 白玉蟾心中很是欢喜,白玉蟾:“萧重阳的九个金环可是值了不少钱——” 李太白:“也是哦!起码比那个什么银剑公子强,萧重阳的九成九的足金,不像银剑公子一样只是镀了层金银。” “是金银公子。”白玉蟾纠正着李太白。 李太白摸着下巴:“是金银公子吗?我怎么记得是银剑公子,是我记错了?” 李太白根本无视鸿天,与白玉蟾径直离去。 鸿天一路追出物华阁,出了物华阁鸿天纵身而起,一脚踹向李太白,这次李太白还没有出手,反而是一向不喜争执的白玉蟾出手。白玉蟾一拳出,击退鸿天,鸿天跌落地上,一手拍地而起。鸿天看向白玉蟾:“有几把刷子——” “只会偷袭吗?”白玉蟾讥讽道。 鸿天不肯示弱:“那来试试——” 白玉蟾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来,递给李太白。李太白诧异道:“是不好看吗?不喜欢吗?” 白玉蟾微笑道:“不是——只是怕弄脏了——帮我拿好。” 李太白:“对付他我来就行,道士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打架吗?” 白玉蟾:“但是今天想了——” 白玉蟾转身看向鸿天:“既然是青帝城城主之子,想必武功不弱吧!请教了——” 白玉蟾伸出手掌做请。 鸿天冷笑道:“放心本公子不会打死你的,只会打断你的四肢,让你爬出青帝城。” 白玉蟾冷冷一笑,李太白却是为鸿天皱眉,因为白玉蟾露出冷笑时是真的生气了。 鸿天向自己身后的侍卫道:“把本公子的剑拿来——” “是——”一旁的侍卫双手捧着一柄长剑,鸿天将长剑拔出,长剑出只见其剑做工精美,纂刻有日月山河。 鸿天冷笑道:“能见到本公子山河剑,是你的荣幸——” 白玉蟾拔剑,没有那么多的废话,既然开打了,也不会礼让鸿天,让他先出招。白玉蟾上来就是杀招:“奔雷钉杀决——” 白玉蟾将神荼剑掷出,如同雷霆劈落,力无穷,势威猛。 鸿天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玉蟾一上来就是绝杀之招,提剑阻拦,山河剑一横,却被这神荼剑撞击剑身,自己一瞬间便被击退出去。若不是自己身后的侍卫为其助力,手掌贴在鸿天背后,鸿天就要被打回物华阁了。 鸿天怒喝一声,将神荼剑卸去,神荼剑钉入青石地面。 鸿天提剑杀来:“呵呵呵——哪有一上来就把剑给丢了的。” 却是白玉蟾手掌一招,那神荼剑居然重新飞回,迫使鸿天不得不回身阻拦,就在鸿天回身阻拦的那一刻,白玉蟾一掌震在鸿天身后,而神荼剑也迎面杀来。幸好鸿天反应快拦下了神荼剑,将神荼剑击飞出去,但是自己后背受了白玉蟾一掌,嘴角溢血。 鸿天转身刺来,白玉蟾却是双臂一展,足尖轻点,身形向后撤去,躲过鸿天的一击,此刻神荼剑也飞回白玉蟾手中。白玉蟾提剑而出,与鸿天纠缠在一起。鸿天怒道:“你是青城山的——” 鸿天和白玉蟾的打斗引来不少行人驻足,青帝城中大多都是武夫,修炼武功的高手,有人认出白玉蟾的剑法:“这不是青城山的无量剑法——” “剑起无量演万物——” “刚才那一手乃是青城山的御剑术——” “青城山的御剑术极为难学,这一代青城山的弟子中能够掌握的寥寥无几,需要极为深厚的内功修为,此子不简单啊!” “应该是青城山的天才弟子——” “青城山也会参加青帝城的除魔大会?” “会不会结盟就不好说了,但是青帝城广发请帖、广邀天下,青城山也需要给青帝城个面子,也需要派遣弟子参与啊!” “这不是青帝城城主的小儿子吗?”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有人冷笑道:“青帝城城主的小儿子的德行你们不是不知道,仗着他父亲在青帝城中横行霸道。” “往日人们看在鸿岳城主的面子上没有人敢打他,今日这鸿天倒是遇见一个不惯着他的人了。” “早该出手教训他了,无非是仗着鸿岳城主。” 鸿天略感吃力:“居然是青城山的无量剑法——” 白玉蟾一向不显山露水的,但是在剑术上白玉蟾并不比李太白差,李太白也不敢说自己绝对可以胜过白玉蟾,二人交手多次,皆是平局收场,谁也奈何不了谁。 白玉蟾重于剑招,不重剑意,李太白却是重于剑意,轻于剑招。白玉蟾的剑招变化莫测,当真对应了无量二字。 随即白玉蟾剑招改变,使用的是武当山的两仪剑法。鸿天诧异道:“武当山的两仪剑法——” 白玉蟾的剑招时快时慢,变化无穷,将两仪剑法、无量剑法结合在一起。鸿天疲于应对,剑招逐渐混乱,步伐已经乱了,被动的挥剑抵挡。 有人道:“鸿天要败了——” “这少年怎么还会武当山的两仪剑法?” “武当山山脚下不都是卖两仪剑谱的吗?十文钱一本。” “也是哦——” 最终鸿天被白玉蟾一脚踹中脸颊,身形倒飞出去,幸得身后的侍卫挺身而出将鸿天接住。鸿天停稳脚步之后,厉声道:“给本公子上——” 白玉蟾冷冷道:“没有杀你,已经是给青帝城面子了——莫要得寸进尺——” 李太白怒道:“信不信小爷将你擦在地上摩擦,令你脸面尽失。” “哼——” 鸿天招呼自己的四名侍卫上前,一起围攻白玉蟾。李太白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白玉蟾挥手示意不用:“你帮我拿好披风就行——” “枯木逢春花再开,皆因天地一阳来。”白玉蟾将神荼剑御空而出,在空中窜梭,来无影去无踪,鸿天五人纷纷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神荼剑神出鬼没,袭杀而来,五人纷纷出手也无法击落神荼剑。有侍卫趁机而出,袭杀白玉蟾,但是神荼剑突然飞回,使其不得不抵御。 神荼剑再次回到白玉蟾手中时,白玉蟾一剑击出,直奔鸿天。四名侍卫纷纷挥剑阻拦,但是自己的长剑却被神荼剑斩断,也没能阻拦住白玉蟾。白玉蟾这一剑势不可挡一剑袭来,卷起无数剑气。 鸿天怒道:“舍身一击——” 鸿天一剑出,拦下了白玉蟾的一剑,但是自己也被白玉蟾强悍的劲力震飞出去。 鸿天剑拄地,在地面上滑行三丈之远,吐口鲜血。 “你——” 白玉蟾冷冷道:“嚣张是要有本事去嚣张的,凭借自己父亲的威名是没有用的。” 鸿天怒道:“报上名来——” 白玉蟾冷目一横:“怎么还想日后算账吗?” 鸿天冷冷道:“本公子绝对会让你走不出青帝城的——” 白玉蟾:“既然如此,永除后患,省得日后麻烦——” 白玉蟾竖起神荼剑,左手中指、食指并拢从神荼剑剑身抹过:“山河大地几年尘,阴阳颠倒入玄谷——” “剑无量——” 白玉蟾举剑,剑起凝形,数柄飞剑飞空。 有人惊呼道:“剑气凝形——他是小宗师——” “如此年纪就入了小宗师,怪不得鸿天不是对手。” “绝对的天才啊——” 白玉蟾一剑挥出,无量剑气飞出,鸿天拼命挥剑,但是依旧被剑气所伤,划破衣衫,留下血痕。 第155章 协议 眼见鸿天命悬一线时,忽然有声音响起:“兄台还请手下留情——” 只见一柄长剑飞来,直取白玉蟾的咽喉,白玉蟾挥动神荼剑将那长剑击飞出去。白玉蟾收了剑气,挽个剑花。 来人乃是一位俊俏男子,戴发冠,接住长剑,将长剑归鞘。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此人仪态端庄、神采飞扬。 有看客道:“哟——青帝城的少城主来了,这是鸿岳城主的大公子鸿飞。”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仪表堂堂,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鸿飞大公子今年不过二十四岁,早在三年前就入了小宗师,往后继承青帝城也是指日可待。” 有人嗤之以鼻:“嘿嘿——二十一岁入小宗师有什么好吹嘘的,看见没?那青城山的弟子还未加冠便已经入了小宗师,这才是天才中的天才——” 鸿飞来到之后先向白玉蟾抱拳行礼:“抱歉——抱歉——舍弟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莫怪莫怪——” 白玉蟾收了神荼剑:“莫要以为你父亲是青帝城城主就可以目中无人、横行霸道。” 鸿天的侍卫将鸿天扶起,鸿天口吐鲜血怒视着白玉蟾。 李太白此刻为白玉蟾披上披风:“天寒——小心着凉——” 李太白看向鸿天:“还打算让我们出不了青帝城,还是打算让我们趴着出青帝城?” 李太白周身无形的剑气绽放,压迫向鸿天。却见鸿飞皱皱眉头,挡在鸿天身前:“舍弟得罪之处,吾在此向两位小友道歉。来者皆是客人,我们青帝城自然会以礼相待,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提出,我们立即纠正。” 鸿飞此刻发现自己眼前的两位少年皆拥有小宗师的境界,内力深厚与他不分伯仲。鸿飞也不敢小觑,以礼相待,礼仪周全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鸿天沉默不语,鸿飞厉声喝道:“如今除魔大会即将召开,四海八荒的来客前来,我青帝城自然要以礼相待,不然传出去该让江湖豪杰们笑话。你向来嚣张跋扈,认为自己出身了得,谁谁需要礼让你。你若不是青帝城城主之子,凭你本事谁会礼让你。我多次劝诫,你不肯听,今日被人教训的滋味如何?” “当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回去闭门思过,不到除魔大会那天不许你踏出府门——” 鸿飞随即吩咐鸿天身边的侍卫:“带三少爷回去——” “是——” 此刻鸿天丢人现眼,已经是丢了青帝城的颜面,鸿天自己也不想在此多待,灰溜溜的离去。 鸿飞看向李太白、白玉蟾:“不知两位小友是何门何派?住在何处?在下也好上门拜访、道歉。” 李太白笑道:“无门无派——暂无住处。” 鸿飞笑道:“小友可是古老世家,隐世门派?” 李太白摇摇头。 白玉蟾开口:“青城山——” “原来是西蜀四绝青城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若无住处在下现在就为两位小友安排——”鸿飞的态度友好,令得李太白听起来也是舒服,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是这么一回事。 这时只见人群中走出两人,正是武当山的闲云、野鹤两位道长。 闲云道长徐鹤笑道:“李兄、白掌教又见面了。” 李太白见来人乃是闲云、野鹤二人:“道士先堵住他们,打不过他们的师傅,先把他俩给揍一顿再说。” 闲云道人连忙摆摆手:“这事情你们应该去找我师傅他老人家去,可不关我们师兄弟二人的事情。” 李太白怒道:“十文钱一本的破烂秘籍居然收我们一千五百两——” 李太白正欲拔剑,却被闲云道人给阻拦住:“李兄——不值当动手——不值当——” 闲云道人急忙道:“闻言李兄和白掌教还没有地方居住,这不是我们给李兄来排忧解难了嘛!” “我们武当山在青帝城早已经预定了一处住处,比较安静,我和我师兄也住不过来,所以特邀李兄一同前往。毕竟我们相熟,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哼——”李太白还是不满。 闲云道人这时候去做白玉蟾的工作:“白掌教你看咱们同属道门,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来我们那里去住吧!顺便劝劝李兄,实在不行你们再回武当去将我们掌门给打一顿——” 李太白:“这不是废话嘛!我们要是打得过他,早就回去打他了!” 闲云道长笑道:“走走——我和师兄请你们吃饭、喝酒,这个总行吧!” 李太白:“小爷可不要素菜。” “好好——专门给李兄要好酒好肉——” 闲云道长向李太白、白玉蟾抱拳行礼:“李兄——白掌教请吧!” 白玉蟾摇摇头:“我不是掌教——” “那就白兄——”闲云道长笑道。 鸿飞本想着给李太白、白玉蟾赔罪,不曾想半路杀出一个闲云野鹤将李太白、白玉蟾给劫走了。鸿飞苦笑着摇摇头,但是心中却是对李太白、白玉蟾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李太白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与此同时,西蜀峨眉山上,一松下古亭中,汇聚了几人。 青城山的道君、剑阁的剑仙、峨眉无相寺的圆通大师,还有峨眉卧云庵的了尘师太,以及唐门门主唐修。 圆通大师、了尘师太代表的便是峨眉派,如今西蜀四绝到齐。而西蜀四绝没有想要和青帝城联盟,即使青帝城派人来邀请,西蜀四绝也只是派去了几位长老、弟子算是给青帝城一个面子。 圆通大师呼了声阿弥陀佛:“三位施主何必来我们峨眉山来商讨事宜?” 道君看着唐修冷笑道:“还不是怕打起来吗?” “我们也怕啊!”圆通大师很是无奈。 了尘师太:“我们峨眉向来不参与世间纷争,前不久围剿三山十二寨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已经造下了杀孽。” 道君:“除魔卫道,乃是无上功德,师太何必如此着相呢!” 了尘师太摇摇头,并未言语。 唐修看向剑仙柳秋雨:“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道君看向剑仙柳秋雨:“这次是你请我们来峨眉山的,你这主家总要给个答复吧!” 剑仙:“青帝城的除魔大会你们怎么看?” 道君和圆通大师、了尘师太坐在一边,对面便是剑仙和唐修。 道君伸手:“你看我们三个皆是出家人——遁世之人,这些事情自然与我们无关。” 剑仙:“西蜀四绝当为西蜀考虑——” 唐修冷笑道:“何必绕圈子呢?” 剑仙:“你们唐门要与青帝城联盟吗?” 唐修冷笑道:“我们唐门只想一统西蜀,再者我们西蜀的权倾已经被拔除了。” 剑仙:“之前你们唐门可是和权倾......” 唐修干咳两声:“之前是之前,如今是如今。青帝城的联盟之事我们唐门是不会参与的,而权倾之间的合作也已经终止了。” 道君冷笑道:“你们之前可是和权倾勾结着的......” 唐修:“既然如此,这次为什么非要喊上老子?” 道君:“谁叫你们唐门也是西蜀四绝之一。” 唐修看向剑仙柳秋雨:“青帝城也没有安什么好心,真以为他们是为了联盟对付魔道吗?魔道灭亡之时,便是江湖归属朝廷之时。” 剑仙:“所以——我们西蜀不用和他们联盟,有吾等坐镇,魔道又岂能轻松灭掉我们西蜀。天武阁只有天武老人一位大宗师,而天武老人年岁已高,他们只是为了抢夺洛神图。几人联手围攻天武老人,但是这种手段对付上我们西蜀便是不行。” 道君:“你是想联合我们四大门派?” 圆通大师:“如此一来和青帝城差不多——” 剑仙:“大师误会了,和青帝城不一样。我们只是固守西蜀,若是魔道前来围攻任何一派其余门派要全力相助,这样才不会被魔道给逐一击破。我们的联盟只是为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既然你们都不想与青帝城联盟,但是魔道又不得不防,所以我们需要立下协议,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道君思索片刻:“这样也不是不行——” 剑仙:“我们各派依旧各管各的,只需要提防魔道即可。” 圆通大师与了尘师太相视一下,也点头答应:“我们峨眉同意。” 这时众人看向唐修,唐修无奈道:“既然是西蜀四绝,那么我们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西蜀四绝同为西蜀,该同进同退。” 剑仙:“若是有人背叛,那么下场便是三绝围剿,西蜀除名之时。” 剑仙、道君、圆通大师、了尘师太纷纷看向唐修,唐修怒道:“你们都看向老子是什么意思?看锤子啊——” 唐修此时很是愤怒:“搞的像只有我唐门会背叛一样。” 道君:“不是吗?” 唐修怒道:“正邪之争一旦开启,我们西蜀真的可以独善其身吗?” 道君:“只要我们四绝齐心合力,那就没有问题。” 唐修:“剑南道怎么办?” 第156章 除魔大会上 道君皱眉:“剑南道是一个大问题,他乃是西蜀节度使,手握重兵,日后的李唐王朝......” 剑仙:“节度使的问题不解决,日后节度使并会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这是李唐王朝的弊端。” 道君:“所以我们还要防剑南道。” 剑仙皱眉:“他敢反——我杀他——” 其余人沉默不语,他们知道剑仙和剑南道乃是师兄弟,而且有恩怨在,向来不和,以至于剑南道叛出剑阁。 唐修:“好——既然如此,”我们四绝尚且表态,那么其余的小门小派也该签署这样的协议。 剑仙:“这是我们整个西蜀的态度!” 道君、圆通大师、了尘师太沉默不语,按理说他们乃是出世之人,不应当参与这等凡夫俗事,但是这件事情容不得他们不参与。魔道若想一统,势必会找上他们的。青城山、峨眉山在江湖上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事情他们是躲不开的。 道君苦笑一声:“终究无法跳脱——” 剑仙摇摇头:“除非你是只身一人、或是不在这世间——” 道君笑了笑:“哎——有门派在牵绊着,终究不是独行者。” 唐修抬头望去:“除魔大会势必不会安宁——” ...... 李太白、白玉蟾被闲云、野鹤二人拉着闲聊几日,也将青帝城逛了个遍。终于等到除魔大会召开时,青帝城中央的演武场上各大门派齐聚,还有一些小门派,也参与了除魔大会。 除魔大会的座位排列也是有讲究的,位高者在前,最前方乃是青帝城的三个座位坐北朝南,其余座位从东西两侧排列。青帝城城主鸿岳已经入座最中央的座位,鸿岳乃是一袭青衫,虽然年入中年,两鬓微白,但是那目光刚毅,双目炯炯有神。五官如同刀凿斧刻一般,似乎饱经沧桑,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大山般不可逾越。给一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鸿岳左手边的乃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一袭灰衣白布,背负一柄长剑。却是满头白发,剑眉星目,双目却是冷酷异常。众人看去,这人就像是一柄长剑悬于头顶,锋芒毕露,杀机肆意。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高冷至极。 这位便是青帝城的三位大宗师之一的白发剑神——冷星辰。 鸿岳右手边的乃是一位黑衣老者,披黑色斗篷,老态龙钟,双手抄袖,白眉白须。微闭双眼、老神自在。这老者乃是青帝城的太上长老,乃是青帝城的上一辈的人物,鸿岳城主的大师伯——林间月,同样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接下来的便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了,而且都是一流门派。 泰山门——掌门人郭自行,大宗师。 秋月派——掌门人钱隼,大宗师。 海剑山庄——庄主高耀,大宗师。 晓风阁——阁主闻三乐,大宗师。 接着便是一些二流势力。 天山派——掌门张之涣。 华山派——掌门卢钺。 五虎断刀门——门主王一霸。 雀鹤门——门主贺天一。 等等—— 东侧皆是一门之主,一派掌门;而西侧则是一些门派的长老或是弟子前来。像是唐门便是派遣唐凌风前来代表唐门,剑阁长老应如是,峨眉山的中通大师,青城山的山海道人,武当山的闲云、野鹤道人,少林寺的汇通大师。 李太白、白玉蟾欲要入场便没有座位,二人本打算在散席入座时,鸿飞正好看见:“两位小友为何不入上席?” 李太白笑道:“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的——” 鸿飞道:“两位小友的武功足以上上席,我现在便为小友再安排席位。” 李太白摇摇头:“不用了——” 这时剑阁弟子赵顾明却是上前行礼:“又见李兄与白掌教——可谓是有缘——” 李太白诧异道:“咦——你也来了?” 李太白:“小爷还以为你们剑阁不会来的。” 赵顾明笑了笑:“毕竟是青帝城相邀,便跟着长老一起来了!” 李太白看见远处的应如是,冷哼道:“原来是这个老匹夫,原先打不过他,大会结束后你让他别走,小爷要挑战他。” 赵顾明知道李太白还是在为应如伤了白玉蟾而怀恨在心,赵顾明急忙劝解道:“昔日只是误会——是有奸人挑拨......” 李太白冷笑道:“小爷可是小心眼,哼——事后必会找他,你告诉你们长老一声。” 赵顾明苦笑着:“这个——” 李太白怀抱双臂:“怎么怀疑小爷的实力吗?大宗师不敢言,小宗师内无敌手。” 白玉蟾:“吹——” 李太白笑道:“小爷有这个实力——等小爷挑翻他们的长老,道士你就知道小爷的实力了!对了——你们长老叫什么?柳如是?” 赵顾明苦笑道:“应如是——” 之时有一位年轻道人前来,身着青帝城的道袍,向白玉蟾鞠躬行礼:“掌教——” 这时鸿飞才知道了白玉蟾的身份:“原来是传闻中的青城山新任掌教,多有失礼,这更该坐在上席。” 白玉蟾认识眼前这位道人,这道士比白玉蟾年长几岁,但是辈分却是比白玉蟾低上两辈。 白玉蟾问道:“我不是掌教——” “掌教说笑了——山海师祖让我请掌教过去——掌教终归是禀明了上天先祖的,是我青城山的新任掌教。” 白玉蟾:“不必了——我便在此。” “可是——” “我既是掌教,你却为何不听掌教之令——” “这——这——”年轻道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白玉蟾道:“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坐着便可——” “那弟子告退——”年轻道人回去禀告山海道人,山海道人摇摇头:“罢了——随掌教自己去吧!” 赵顾明笑道:“李兄——大会结束后,我请你喝酒。” 李太白撇着嘴:“别以为请小爷喝酒,小爷就不会揍你家长老了。” 赵顾明看向自家长老:“大会要开始了,在下失陪了——” 鸿飞:“既然两兄台如此,那在下也失陪了——” 李太白拱手:“无妨——” 鸿飞的态度转变的很快,不知道白玉蟾是青城山新任掌教时,还仗着自己年长称呼李太白、白玉蟾为小友,在得知白玉蟾是青城山新任掌教时,便改了称呼,称之为兄台。 片刻之后,有鼓声九响,演武场上一片肃静。鸿岳城主此刻作为东道主起身讲话:“多谢诸位英雄豪杰不辞万里,远道而来,参加这除魔大会——” “诸位英雄豪杰也都知道魔道猖狂,联合在一起组建权倾,欲要一统江湖武林。更是围攻天武阁,致使天武老人身死,这是我们江湖的一大悲哀。天武前辈德高望重,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身居天武榜第一。天武前辈双拳不敌四手,被魔道联合击杀,这也给了我们一个警钟。” “若是魔道联合围攻我等,我等一门一派又岂是魔道权倾的对手,只怕会被魔道权倾逐一击破。” “如今天武阁被灭,武当玄天掌教、少林申通大师又不愿意执正道牛耳。我们武林正道便如散沙一盘,如何抵御魔道权倾,如今我们青帝城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望。所以在下甘愿身先士卒,欲要联合诸位英雄豪杰一同对抗魔道权倾。” “诸位可能担心我们青帝城会借此吞并各位门派,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武林若是还不联合起来,那么便是被魔道权倾一一击破。我们之间的联盟自然是公平平等的,没有地位高低之分......” 这时候突然有一道声音打断了鸿岳城主的讲话,只见唐门的唐凌风道:“鸿岳城主,既然是平等地位,那么谁主将帅,谁主兵士?” 唐门没有结盟之意,此刻倒是敢问出众人所最关心的事情。 泰山门的掌门郭自行同样问道:“是啊!这才是关键,也是大家心中最所想知道的。” 鸿岳清清嗓子:“群龙不可无首,正如国不可无君,军不可无帅。所以我们之间的联盟需要推出一位盟主来。” “这也是在下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我们联盟,自然需要一位盟主发号施令。所以现在大家商议一下,该由谁来担任盟主。” 众人纷纷对视,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 唯有坐在下席的李太白开口,李太白笑道:“既然是武林盟主,当然要以武服人了——” 李太白将众人不敢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如今江湖上若论门派实力的强弱,当然是青帝城位列第一,单单拥有三位大宗师,便是其他门派比之不上的。而且青帝城坐拥一城,门下弟子更是众多,江湖上的其他门派多者不过一千,少者百十人,怎么会比过一城之数。 而青帝城要召开除魔大会,自然是想当上武林盟主,借机一统武林。而青帝城此刻又拿魔道权倾的逐一击破威胁其余各派,使得其余各派不得不听从青帝城的话。 第157章 除魔大会下 众多屈服于青帝城的强大,但是李太白却是口无遮拦,李太白笑道:“武林盟主不靠武力使得众人心服口服,难道要考诗词歌赋,治安策论吗?” 这时的鸿岳城主一脸的尴尬,随即笑道:“在下正有此意,不如比武一番,赢者当武林盟主,统领群雄,共同对抗魔道。” 这时鸿天起身怒道:“哪来的野小子,这可是除魔大会,诸多武林前辈皆在,你何德何能?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李太白冷笑道:“小爷有说错吗?” 这时上席的诸位掌门,赫赫有名之辈也没有敢轻易发言。 而李太白自饮着酒水笑道:“你父亲鸿岳城主尚未如此生气,你却这般,不是显得你们青帝城气量小,容不得人。” 白玉蟾无语道:“你捣什么乱?” 李太白对着白玉蟾低声轻语:“除魔大会,不见他们大宗师出招比试,岂不是白来了!” “而我只是把那些人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话给提前说了,我即使不说,最终还是有人会说的。” 这时鸿岳城主训斥道:“鸿天坐下,成何体统——” 有了鸿岳城主的训斥,鸿天这才缓缓坐下,懊恼的怒捶桌子。 鸿岳城主此刻却是看向李太白,微微皱眉,李太白的话使他也有些难堪。这时海剑山庄的庄主高耀乃是一位中年剑客,身边放着长剑此刻庄严道:“这位小友说的没有错,既然我们要联盟,那么必须有位盟主,而盟主自然需要一位德才兼备、武艺超群者方可令诸位英豪所信任,从而听从调令。” 晓风阁闻三乐一袭红色华服,是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却戴着繁琐的银饰,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闻三乐笑道:“说的不错,我们不如比武定盟主——同时各大派表个态,看看是否要加入武林盟。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加入武林盟者,若遇魔道袭击,届时前来求援可是不行的——” 闻三乐说着话,还掐着兰花指,比李空空的女装还要娘娘腔。李空空女装就是女装,虽然娇柔可爱,但是男装时却是男子的气概。而闻三乐却是一副细声细语,娘娘模样。 李太白看着闻三乐:“这人是谁?” 白玉蟾摇摇头。 这时一旁的武林侠士为李太白、白玉蟾解惑:“这位便是晓风阁的阁主闻三乐——乃是大宗师。” 李太白笑道:“他是不是修炼了葵花宝典?” 白玉蟾:“江湖上没有葵花宝典,那不过是陶先生小说中杜撰的武功。” 李太白:“比李空空那家伙的女装还要娘娘腔。” 鸿岳身边的青帝城太上长老林间月开口:“那少年乃是剑圣之徒,大闹西蜀,其身边的是道君之徒,青城山的新任掌教。” 这时鸿岳饶有兴趣道:“原来他就是硬接剑仙愤怒一剑而不死的少年,是不错。” 鸿岳此刻环顾四周,看向在场的诸位英雄豪杰,鸿岳大笑道:“闻阁主说的不错,该出力时不曾出力,遇见了危险才来的不值得庇佑。” 此刻青帝城的野心昭然若揭,但是那些小门小派却是无可奈何,毕竟小门小派没有大宗师坐镇不足以让魔道权倾忌惮。 所以此次愿意结盟的多为小门小派,以及一些有野心的大派,像海剑山庄、晓风阁、秋月派、泰山门、青帝城这些有实力去争夺盟主之位的势力。 鸿岳道:“此刻我们先谈结盟一事,之后再定盟主之位。若是不愿意结盟的话,日后魔道权倾清洗时,莫怪吾等不留情面,不出手相助。” 唐凌风冷笑道:“鸿岳城主此话有失道义——” 一旁的峨眉山的中通大师、少林寺的汇通大师纷纷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又摇摇头,叹息一声。 鸿岳看来冷冷道:“唐长老——此言不妥——我们在前面杀敌用血换来了平安,为何要某些不肯出力的人来享受。再者此乃是为了江湖的安稳、天下的太平,你们不愿意参加,便是对苍生的不顾。你们皆是懦弱之辈,不肯为江湖武林而付出。” 鸿岳反而从道义上来压唐凌风,唐凌风无言以对,只得闭嘴。 鸿岳看向下面:“诸位掌门还请表态吧!” 晓风阁阁主闻三乐最先开口:“我们晓风阁愿为江湖安危挺身而出,我们晓风阁愿意结盟——” “泰山门也愿意为江湖奉献绵薄之力——” “海剑山庄愿意结盟——” “秋月派也愿意结盟——” “还有我们天山派——” “我们华山派也愿意——”卢钺不是不知青帝城的目的,但是他也是被迫无奈,自己教出了逆徒。 “我们五虎断刀门——” “算我们雀鹤门一个——” “还有我......” “我五线拳——” 还有一些游侠也愿意结盟一同对抗魔道权倾,之后在除魔大会众人的见证下这些愿意结盟的势力共同签订了协约,按上自己的掌印。 众人再次落座时,鸿岳看向武当、少林、青城山、剑阁、唐门、峨眉山:“几位不愿意参与吗?” 唐凌风冷笑道:“正如城主阁下所说,我们西蜀灭权倾时,你们也不在,所以这结盟我们西蜀不参与。” 鸿岳看向峨眉的中通大师、青城山的山海道人、剑阁的应如是长老:“西蜀有四绝,其余三绝也是这想的吗?” 山海道人:“我青城山乃是出世之人,不适合参与这些。” 中通大师:“我们峨眉也是如此,便不参与了——” 剑阁的应如是长老:“西蜀四绝同进同退——” 武当山的闲云、野鹤道人同样以自己武当乃是出世之人不愿意参与。 少林寺的汇通大师喧了声佛号:“少林不结盟,但是若用到我们少林的,少林绝不推辞。” 鸿岳:“汇通大师乃是前辈,可以——可以——” 鸿岳叹息一声:“既然诸位如此坚决,那便算了,不强求。” 鸿岳话锋一转忽然道:“不过据在下所知,剿灭西蜀的权倾势力时你们唐门可是没有出力的,此刻却在......” 唐凌风怒道:“我唐门行事何需青帝城来指手画脚——” “是是——”鸿岳城主一笑而过,随即道:“那么接下便是我们选举盟主之时,不如每派各出一人,比试个高下、见个输赢。” “我们也不用很麻烦,只要那人可以守住擂台而不败,他便是武林盟主如何?” 众人纷纷赞同。 忽然之间有大笑之声传来,只见一位青铜面具者带领着几人施展轻功踏空而来。其中一人足尖点在演武场的巨鼓之上,飞身离开时,那巨鼓轰然炸裂,周边的一些人所料不及,被碎片击伤。 正在众人愤怒时,又有一拨人追来,正是青帝城的守卫。 各大掌门、诸位英豪纷纷看来时,却见那些闯入之人已经来到会场中央。 为首者戴着青铜面具,一袭黑衣,正是传闻中的冥王。 身边的几人乃是莳莨岭传人蚩黎、欧冶启功。 还有一位裹在黑衣中不肯露出真实面目的人,灰发飘扬,只留一对漆黑的眸眼。 鸿岳起身看来:“冥王——权倾之主——” 冥王冷冷一笑:“鸿岳城主——” 鸿岳面露杀意:“冥王就带这一点人来,不怕我们群起而攻之吗?” 冥王霸气道:“尽可一试——” “莫说你们几位大宗师皆在,就算叫上剑仙、剑圣、道君等人一起,本王也是不惧。” 白发剑神一怒而起:“冥王这话太过狂妄了吧!” 冥王冷冷道:“事实如此——” 林间月也起身道:“这里是我们青帝城,此刻更是除魔大会,冥王觉得你只身一人,又带着三位小辈前来,可以全身而退吗?” 冥王冷冷笑道:“本王今日前来只是看看你们这除魔大会都有哪些高手——一些连天武榜都上不了的家伙,也配与本王交手。” 泰山门门主郭自行怒道:“冥王就是这般看不起吾等吗?” “要不今日且试试,见个高低,论个高下。” 冥王笑了笑:“你我不急着出手,江湖人皆说青帝城中高手无数,天才更是数之不尽,就不知有没有人可以敌过这几位少年天才——” 冥王看向蚩黎、欧冶启功以及那位不肯露面的年轻人。 冥王环顾四周:“只要是未加冠者皆可出手,不知你们这武林盟中有没有这样的高手。” 李太白笑道:“这是砸场子来了——” 李太白好奇道:“不过欧冶启功怎会屈居人下,在香山时也曾见过他一面。” 白玉蟾摇摇头表示不知。 李太白笑道:“冥王带来了南蛮子还有欧冶启功,可以说在小宗师中难逢敌手。欧冶启功我就可以败他,但是对上南蛮子就没有把握了,南蛮子的武功深不可测。” 白玉蟾:“只怕在场的没有几人在未加冠时就迈入了小宗师之境。” 李太白笑道:“他尚且不知南蛮子、欧冶启功的深浅,只怕一开始就会很难堪。” 第158章 正邪比试 上 冥王随之笑道:“要不本王放低要求,只要大宗师之下的,不限制年龄?” 冥王此言一出乃是赤裸裸的挑衅,众人纷纷看来。鸿岳大怒:“以大欺小是你们魔道的作风,我们正道没有这么不堪——” 冥王冷笑道:“既然如此——谁来——” 泰山门掌门郭自行怒道:“那就比试一番——” 鸿岳看向冥王一方:“在下倒要看看你们的天才如何?” 蚩黎看向欧冶启功:“你先上——” “是——主人——” 李太白奇怪道:“欧冶启功居然喊他主人?奇了怪——” 欧冶启功上前,手持天问剑上前迎战,却双目无神,冷冷的看着群雄。 这时泰山门的掌门抓起身边的一张空椅子向冥王砸来:“冥王请坐——” 空椅子携带着郭自在的内力,那威力非同一般。 冥王冷冷一笑,单手接住,身形未动一点,衣袍也没有摆动。冥王冷笑道:“多谢——” 冥王大马横刀的坐下,背靠椅背,双手放在两侧很是悠闲。 而今日的除魔大会正是一个阴天,有些沉闷,此刻整个演武场上的气氛紧张到极致,几位大宗师早已经凝聚内力,准备随时动手,但是冥王却是没有一丝慌张和担忧,反而是信誓旦旦,不将众人放在眼中。 冥王冷笑道:“你们那位少年天才出战——” 这时鸿天忍不住道:“父亲,请让我出战,一试虚实——” 鸿天蠢蠢欲动,想要在这除魔大会上扬名立万。但是他低估了欧冶启功的实力,自认为自己在年轻一辈中已经是无敌的存在。 蚩黎、还有另一名男子站在冥王身后,静静观看欧冶启功。 此刻欧冶启功已经出来准备迎战,而正道这边却没有一点动静,除去鸿天,再没有人准备出手。 闲云道人徐鹤却是摇摇头苦笑道:“欧冶启功的实力并不弱。” 野鹤道人道:“师弟若是迎战的话,结局如何?” 闲云道人:“他颇有野心,不知为何此刻居然拜那莳莨岭传人为主,他手中的天问剑此刻却没有一点正气,反而是显得妖邪,染血颇重。” 野鹤道人道:“传闻天问剑心存一丝邪念便无法掌控,从天问剑仙之后拜剑山就再没有人可以驾驭天问剑了。” 闲云道人:“这个就不知道了。” 鸿岳继续道:“父亲还请孩儿出战——” 这时鸿飞小声道:“你没有看见那人手中的长剑吗?” 鸿岳诧异道:“长剑?” 鸿岳只觉得欧冶启功手中的长剑邪气汹汹,是一柄凶剑:“其貌不扬,有什么厉害的?” 这时海剑山庄庄主高耀认出了欧冶启功:“你是拜剑山的少主欧冶启功——” “传闻你杀了你父亲,你们拜剑山又铸造出了十大名剑,只不过是一柄凶剑。你父亲欧冶承天被凶剑所控,大杀四方,荆楚的几位门派掌门被杀。而你却杀了你父亲,美名大义灭亲,实则是一个卑鄙小人。” 欧冶启功此刻并没有接高耀的话。 高耀继续道:“所铸造出的剑,名残剑。残剑却被剑仙拿走,带回剑阁。之后你们拜剑山便解散,铸剑炉被毁,而你失踪。不曾想你居然投靠了魔道,不过也是——都敢弑父,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想必你手上的乃是你们拜剑山的祖传之剑——天问剑吧!天问剑自从天问剑仙之后,再没有人可以掌控、驾驭,你如此年纪居然可以驾驭,想必剑术修行很高——” 高耀环顾四周:“我们海剑山庄以剑术闻名,今日便由我们海剑山庄接下这一战。” “念安——你去迎战。” 高耀身边有一位弟子怀抱长剑站立,怀中的长剑却不是三尺青锋的规格,长有四尺,与众不同。 那名弟子乃是海剑山庄的天才弟子,也被称之为海剑山庄的接班人,姓沈名念安。其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 沈念安称是,慢步上前:“欧冶启功——久闻大名——请赐教——” 沈念安刚上前,欧冶启功已经开动,持长剑杀来,沈念安架剑迎敌。 高耀对着闻三乐笑道:“我这弟子今年十八,得我真传,实力已经半只脚踏入小宗师,打败欧冶启功不过百余招的事情。诸位就看好吧!” 沈念安身形于半空旋转,一剑又一剑的劈落,欧冶启功横架天问剑抵挡,被沈念安逼退,退了一步又一步。在沈念安的最后一击下,欧冶启功被震退出去,沈念安趁胜追击,出剑刚猛霸道,剑剑直指欧冶启功的要害。欧冶启功虽然可以防住,但是也很吃力,明显落入下风。 高耀冷笑道:“拜剑山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从百年前的天问剑仙之后,历任山主也都是小宗师,再无大宗师,如今更是不再有拜剑山了——可惜——可叹啊——” 秋月派掌门孙隼却道:“他手握天问剑,不可小觑——” 高耀:“天问剑又如何——” “排名第四的天问剑在他的手里就是浪费。” 白发剑神冷星辰却道:“有蹊跷——欧冶启功藏拙了——” 白发剑神冷星辰既然敢号称剑神,其在剑道上的造诣直追剑仙、剑圣,甚至与其并驾齐驱。乃是当今江湖武林中的剑道高峰,对剑道有着独一无二的见解,此刻已经看出欧冶启功在藏拙。 而此刻欧冶启功不再隐藏实力,高举天问剑:“斩仙——” 只见欧冶启功剑气凝形,百十道剑气围绕周身,一剑斩出,百剑诛杀。 沈念安大惊失色:“小宗师——” 半步之差便差之万里,沈念安虽然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但是没有迈入小宗师,再怎么也不会是欧冶启功的对手。 这一剑直接要了沈念安的性命,剑气穿体,击碎沈念安的五脏六腑。众多高手在此,一时间不防,想要出手时已经晚了。 欧冶启功一脚将沈念安的尸体踢向高耀,高耀起身接住沈念安,却见沈念安死不瞑目。高耀痛心疾首道:“吾徒——” “念安——念安——” 沈念安此刻周身是血,被欧冶启功的剑气所杀。 刚开始都以为欧冶启功不敌沈念安,谁曾想欧冶启功是扮猪吃老虎,令众多高手放松警惕,以达到击杀沈念安的目的。 高耀将沈念安放置一边,随即拔剑,要一剑杀了欧冶启功。 高耀乃是大宗师,刹那间已经剑至欧冶启功身前,剑刺欧冶启功的眉心。只见冥王移形换影至高耀面前,掌中真气迸发,居然使得高耀手中长剑弯曲,一掌横推上前居然一招将高耀击退。 高耀稳住身形之后还欲出手,却被鸿岳喝止:“高庄主——” “鸿岳城主莫要拦我——我要杀了他,为吾徒报仇。” 冥王此刻冷声道:“江湖比武,光明正大。怎么?你们正道如此输不起吗?” 高耀怒道:“你——” 冥王冷笑道:“江湖比武,刀剑无眼。死于剑下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你们正道便是小的不行,老的便上,丢人现眼——” 冥王的冷嘲热讽,令得高耀气得发抖:“哼——冥王,咱俩试试——” 冥王坐回自己的座位,呵呵冷笑道:“怎么——输不起——” “输不起的话!我们认输便是,让你们正道去江湖上宣扬,说我们魔道在除魔大会上,输给你们正道,也好满足一下你们的虚荣心——” 冥王冷嘲热讽起来,倒是唇枪舌剑,也是厉害非凡。 这时孙隼、郭自行将高耀拉回上席中,安抚着怒火中烧的高耀。 孙隼:“高庄主——吾等身为名门正派,要有气量——怎么也是光明正大的比武,你出手袭杀小辈,只会落得以大欺小的骂名。” 高耀方才还在炫耀自己的弟子乃是天才,打败欧冶启功不需百十招,结果却是打了自己的脸,还使得沈念安丢了性命。 “死的可不是你们的弟子——” 鸿天这时坐那里老老实实的,庆幸他没有出战。 鸿岳皱眉:“他如此年纪居然是小宗师,只怕正派中没有这般强者——” 李太白却是未动,只是静静饮酒,看着热闹。 白玉蟾:“你不是要名扬天下吗?现在是一个机会——” 李太白摇摇头:“欧冶启功没有挑战性,我要等南蛮子出手。” 这时闲云道人徐鹤动了:“师兄借你佩剑一用。” 野鹤道人诧异道:“师弟你要出手?” 闲云冷笑道:“毕竟有仇怨要报!” 欧冶启功当初曾囚禁野鹤道人,取其血液,淬炼天问剑,要使天问剑由正转邪。 野鹤道人摇摇头:“这是我与他的恩怨——那就由我来吧!当时只是大意,不曾防备他,被他下药,这才沦为阶下囚。” 野鹤道人拿过闲云的佩剑:“由我解决了这段恩怨吧!” “可是师兄——你超年龄,你一个加冠的人——” 野鹤道人笑道:“冥王前辈——贫道来参战,应该也可以吧!” 冥王冷笑道:“小宗师皆可以——” 第159章 正邪比试 下 野鹤道人手持双剑上场:“欧冶启功——咱们有账要算——” 这时欧冶启功才缓缓开口:“好——是有恩怨。” 欧冶启功道:“出剑吧!” 野鹤道人乃是闲云道人徐鹤的师兄,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五。野鹤道人道:“贫道今年二十有五——算是欺负你了!” 欧冶启功:“今年十九——不过达者为先。” 野鹤道人点点头:“是啊!同为小宗师,如此年龄入了小宗师乃是世间罕有——” 这时闲云道人跃上演武场:“师兄算了——这事师弟帮你摆平——” “他今年十九,贫道与他同岁。师兄若是出手倒是显得我武当无人——”闲云道人将野鹤道人手中的双剑拿走:“师兄你下场吧!这恩怨我帮你接下——” 野鹤道人皱眉:“可是这——” “可是啥——”闲云道人一脚将野鹤道人给踹下台去:“欧冶启功——今日贫道来战了,你我同岁,谁也不欺负谁——” 野鹤道人撇着嘴道:“好好说嘛!干什么要踹贫道。” 李太白笑道:“闲云这个家伙亲自上场,有好戏看了!” 白玉蟾苦笑着摇摇头:“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太白喝完一杯酒,笑道:“不看热闹,来这除魔大会干什么?” “干饭、喝酒——”白玉蟾悠然道。 李太白嘴角的笑容戛然而止:“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 “不然呢!” 李太白还想争辩却见场上的二人已经打起来了,李太白:“罢了——不和你争辩了,场上打起来了——” 李太白晃悠着酒杯看着场上二人的决斗。 只见闲云持双手剑,将武当山的两仪剑法使的炉火纯青。 左右双剑相互配合,时快时慢,划分两仪。 而欧冶启功已不是那么好对付,怎么说拜剑山也是传承悠久,出过剑仙。虽然拜剑山以铸剑闻名天下,但是其剑法也是一绝,不只是出过天问剑仙这一位剑仙。拜剑山也传承下不少绝世剑招,剑法精妙。 一时间二人打得有来有回,众人只见剑影,未见兵刃。二人在空中交错,双剑相互碰撞,一击未成二人后撤两步再次出剑。 李太白问道:“道士,你觉得谁会赢?” 白玉蟾:“不好说——二人势均力敌——” 忽然之间闲云道人被欧冶启功一剑逼退,随后欧冶启功再起杀招:“斩仙——” 欧冶启功故技重施,高举天问剑,剑气凝形,汇聚百十道剑气,一剑起,白剑落。 闲云道人轻喝一声:“两仪剑法——阴阳割昏晓——” 双剑出,快如闪电,疾如风。挥舞之间,居然剑气演化太极将那百十道剑气挡下。 欧冶启功见自己的斩仙被破,也未惊慌,随即足尖一点,奋力向前。一剑将闲云道人的太极崩碎,随即一剑斩下。 闲云道人架起双剑,拦住天问剑,但是闲云道人脚下的青石板龟裂。闲云道人怒道:“起——” 奋力架起双剑,将欧冶启功逼退出去。随即双剑剑尖搭在一起,汇聚成角,与此同时闲云道人身形旋转而出。 剑气汇聚成风,如同一道龙卷一般向欧冶启功袭去。 只见场上刮起大风,演武场下的众人也被闲云道人弄出的风势所影响,纷纷抬袖。 “斩仙——合——”欧冶启功周身剑气汇聚成一柄巨型长剑,一剑劈落,惊天地泣鬼神,令得众人大开眼界。 轰—— 只见闲云周身的龙卷被举剑劈散,欧冶启功的巨剑也随之崩溃。 此刻二人周身没有剑气护体,二人立马近身搏击,剑术精妙,又不失威力,只见二人长剑碰撞时,火花四溅。剑气时不时的溢出,斩断青石板。 “十字灭绝——”闲云道人一步退后,双剑分别横竖斩出,巨大的剑气斩落。 此招令得欧冶启功躲无可躲,只得硬接这一招。 “天问——” 欧冶启功举剑高喝:“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欧冶启功直面闲云道人的十字灭绝剑气,一剑出,势如黄龙一飞冲天,又如雷霆击落。同时还夹杂着道问之音,道问之音却是直至闲云道人的心灵,这也是欧冶启功剑法的奇妙之处。 一剑便破了闲云道人的十字灭绝剑气,这一剑依旧未止,向闲云道人直奔而来。而闲云道人却是被欧冶启功的道问之音所影响,愣在了原地。就在欧冶启功一剑距离闲云道人眉心不过一寸时,闲云道人右手剑挥出,一剑斩退欧冶启功:“谁传道之——老子传之——” 闲云道人左手反手就是一道剑气袭来,欧冶启功横架天问剑,虽然挡下,却也被闲云道人一剑击退,连连后退,差点退下演武场。 欧冶启功:“你怎么破了道问之音?” “道问之音,不回答出来,乃是直击心灵的,使其陷入困惑之中而迷失心智。” 闲云道人先前确实被欧冶启功的道问之音所影响,一时间无法回答欧冶启功的道问,但是闲云道人却不是一个正经道士,玩世不恭,心性散漫。 闲云道人舒了口气:“这道问确实神鬼莫测,诡异的很,需要回答,不然难以挣扎开来。” 闲云道人冷笑道:“贫道管它上古干什么?贫道现在是要揍你一顿,什么遂古之初,谁传道之?我呸——非要回答的话,老子传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我传道?” 欧冶启功怒道:“你——怎么说也是一位道人......” 李太白笑道:“欧冶启功的这一招虽然诡异,但是闲云那个家伙却是如此无赖的回答,真是厚颜无耻。” 蚩黎笑道:“这个道士有趣——” 闲云道人提剑杀来:“要打就打——这些招式就不用了!你内心不正,这道问你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相传天问剑仙曾经一声道问使得枯骨恶人跪地忏悔,放下屠刀,而你却是不行——” 欧冶启功冷冷道:“哼——此刻天问剑已经由正道转为魔道,所以这道问的威力我确实发挥不出来,既然如此,那就动真格的了——” “邪魔乱舞——”欧冶启功一剑出,只见身影如蝙蝠扑朔,身形忽远忽近,剑法诡异至极,阴险狠辣。 “两仪不周天——”闲云道人脚尖画半圆,双手持剑,原地不动,但是双手剑却是配合得完美无缺。任凭欧冶启功的剑招再怎么的诡异,始终破不开闲云的防御,久而久之,欧冶启功力竭之时,便是欧冶启功大败之时。 “秘法——邪魔一剑——”欧冶启功久久攻不破闲云道人的防御,只好撤剑后退,这一退只见天问剑上有黑色的魔焰迸发。虽是剑气凝形,但是此刻却是附上色彩。 李太白诧异道:“入了大宗师?” 白玉蟾摇摇头:“是秘法,强行提升功力,并不是真正的入了大宗师,而且也不是真正的大宗师之剑,真气色彩不是很浓厚。” 上席之上的几位掌门观看自己门下弟子,近乎没有一人可以在十九岁做到这一步,就算是他们几位大宗师在年轻时也达不到这个地步。 孙隼感慨道:“他若是没有走上魔道,拜剑山将会在他手中大兴——” 郭自行冷哼一声:“旁门左道而已——” 鸿岳道:“这等资质,我们正道中有人可比——纵使飞儿也达不到这个地步。” 白发剑神冷星辰道:“这应该是他们拜剑山的秘法,但是这秘法强行提升功力,对自身的伤害还是很大的。以他的内力修为,只怕这一剑之后成与不成,都不再有一战之力。” 野鹤道人连忙道:“师弟不可——” 他拜剑山有秘法,他们武当自然也有,只见闲云道人御使双剑,双剑之上有着黑白二气蒸腾而出。 双剑合并之时,演化真正的黑白太极,而不是之前的无色之形。 “两仪化太极,阴阳伏魔——” 闲云道人也用尽全力,使出秘法,这一招虽然没有达到大宗师的实力,但是已经远超小宗师的实力范畴。 闲云道人、欧冶启功用尽全力,力拼一剑。只见演武场上,双剑碰撞之时,强悍的剑气将整个演武场斩得龟裂开来,青石板纷纷破碎。 轰—— 二人同时被对方的剑气、劲力所击飞出去。 蚩黎出面接住欧冶启功,野鹤道人起身接住闲云道人:“师弟——” 闲云道人倒在野鹤道人怀中大口吐血:“师兄——没能给你解决恩怨——” 此刻闲云道人手中的双剑已经不满裂纹,随时会断。 闲云道人受了重伤,但是欧冶启功亦是不好过,闲云道人:“好一柄天问剑——这次只是兵器上不如你。” 欧冶启功同样咳血,只是冷哼一声。 这下尴尬的就是青帝城这一方了,他们没有人在未加冠时踏入小宗师,出动其余弟子所有小宗师,但是早已加冠多年,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而闲云道人又不属于他们武林盟的人,只不过与欧冶启功有恩怨,才在这里大打出手。 第160章 嗜血三生 鸿岳大皱眉头,闲云道人即使不属于他们武林盟,但是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只得把闲云道人也算进武林盟中,这样才不会丢了颜面,输了比试。 冥王冷笑着:“怎么样?算是平局如何?” 鸿岳城主点点头:“平局——” 野鹤道人道:“师弟——你输他一筹!他的兵刃完好,而你的......” 闲云道人的双剑已经布满裂纹,再来一剑的后果就是自己的双剑崩碎开来,严格来说是闲云输了。 李太白道:“他俩用秘法对拼一招,看似势均力敌,其实闲云那个家伙输了,他的双剑差一点就要崩碎了!” “虽然欧冶启功是占了兵器的光,但是闲云那个家伙还是输了一筹。” 白玉蟾:“天问剑的锋利还是没有被他发挥出来。” 李太白不解:“剑有生命吗?” 白玉蟾:“万物皆有灵——剑亦有灵。” 李太白摇摇头:“可能是我的境界未到,感受不到。” 李太白笑道:“不过武林盟真的没有什么天才吗?接下来谁会出战?” 冥王冷笑道:“进行下一场吧!” 这时那位包裹在黑衣中的男子上场,取下黑衣,却见他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 李太白好奇道:“南蛮子——这位是谁?你不给介绍一下?” 蚩黎看向李太白:“又是你......” 李太白却是抢先道:“不错又是小爷——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这话该老子来说——”蚩黎冷哼道。 李太白自顾自的饮酒:“谁说都一样?” “你上场不?你要是上场的话,咱们的恩怨应该了结一下,小爷将你这莳莨岭的传人斩于除魔大会上,那么小爷名扬天下的愿意也算是实现了。”李太白微微一笑,放荡不羁。 蚩黎冷哼一声:“要不你现在上场,咱俩比过一场?” 李太白放下酒杯起身:“好啊!” 冥王笑了笑:“莫要着急——一个一个的来——” 蚩黎退了回去,李太白又重新坐下来,李太白笑道:“南蛮子,小爷战你——” “好——” 冥王笑道:“这位乃是血宗传人,想必血宗......” 闻三乐掐着兰花指道:“这不可能——” “血宗二十年前就已经被灭宗了——没有弟子存活下来——” 郭自行:“血宗的嗜血三生乃是邪功,引得江湖众怒,众多高手围攻之下才终于被灭门,不可能有弟子存活。” 孙隼:“我秋月派的上任掌门便是死在血宗手中。” 冥王:“二十年前的旧事了,围剿血宗的几大门派死伤惨重,甚至有大宗师惨死。” 鸿岳:“二十年前的围剿,乃是我们青帝城牵头,断无血宗弟子逃脱——” 冥王冷笑道:“血仇海——告诉他们你父亲是谁?” “先父——血宗之主血长河——吾乃血长河之子——血仇海,今日要讨回旧账。” 冥王冷笑道:“昔年血宗之主血长河的小妾怀着其骨肉,血宗虽然被你们围剿,被灭门。但是那小妾却拼死将刚出生的血仇海送出血宗,不然为什么你们没有找到血宗的镇派秘籍——嗜血三生,因为嗜血三生与血仇海被一起送走。而你们斩杀的不过是血长河的长子,而不是其幼子。” 鸿岳城主冷冷道:“杀血长河——灭血宗乃是正义之举,斩草除根乃是必然之事。既然有血宗余孽,那么今天也一并斩杀,彻底的斩草除根。飞儿——你上场——” “好——”鸿飞慢步上场,一步一踏,居然有真气凝形成风向血仇海袭卷而去,同时罡风化做飞刀向血仇海袭杀而至。 血仇海突然狂吼一声:“杀——” 一声杀字震天,轰碎罡风化做的飞刀。这二人皆是不使兵刃,赤手空拳的打斗。 二人交手,拳法、腿法,一时间难分胜负。 李太白道:“嗜血三生又是怎么样的绝世神功?” 白玉蟾:“听师尊说过,二十年前有一魔道宗派,名为血宗。这一宗派练的功法名嗜血三生,乃是吸取强者的血液来提升自己的功力,嗜血三生太过于邪恶和残忍。因为需要强者的血液,所以血宗抓捕了不少武林高手,囚禁为血奴,然后引得正道大怒。由青帝城牵头,联合诸多门派围剿血宗,将血宗从江湖上除名。血宗的嗜血三生是一门很诡异的魔功,只要有高手的鲜血,就可以很快的提升自己的功力,所以血宗很快就强大起来。血宗弟子想要继续提升功力,就需要更多的血奴,所以这才被正道联合剿灭。” 李太白:“也就说修炼嗜血三生很快就可以成为高手?” 白玉蟾:“是这个意思,然而随着血宗被灭,嗜血三生也就没有人再会,不曾想二十年之后,血宗宗主血长河的幼子会重出江湖,要报仇。” 李太白:“所以起名为仇海,血仇深似海——” 白玉蟾:“与血宗打斗,千万不可受伤,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 “只会激起血宗弟子渴望鲜血的欲望,使其疯魔。” “嗜血三生——”只见血仇海双手将鸿飞的双臂紧扣,往后一扯,留下血痕。 鸿飞的双臂袖袍被撕破,而且鲜血直流,受了伤。而鸿飞也瞅准机会,一拳正中血仇海的胸膛,将血仇海击飞出去,使其吐血。 李太白:“那鸿飞受伤了——” 这时只见血仇海陷入疯魔状态,以命搏命,二人手段尽出,招式狠毒。二人身形交错,二人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一会二人体内的真气内力损耗严重,不过这二人都是小宗师的境界,内力深厚,稍微喘息便继续攻击。 忽然之间只见血仇海的功力大涨,直接压制住鸿飞,任凭鸿飞用出全力,依旧被血仇海压着打,鸿飞身上的伤越来越重。 鸿岳城主道:“围剿血宗时我还太年轻并没有参战,对嗜血三生也并不是很了解。” 这时青帝城的太上长老道:“不可受伤——一旦受伤,修炼嗜血三生的人便会陷入疯魔的状态,正如如今血仇海的样子。” 此刻的血仇海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不知痛觉,即使受的伤再重也会很快的爬起来,继续攻击,继续厮杀。 血仇海像是丧失了知觉一样,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即使一条胳膊被鸿飞打的脱臼,但是血仇海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胳膊接上,继续厮打。 鸿飞怒道:“这个疯子——” 那血仇海像是疯狗一样,还会咬人,趴在鸿飞的臂膀上,吸食鸿飞的鲜血。鸿飞好不容易一拳将血仇海击飞出去,但是血仇海又立刻扑了上来。 这时众人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血仇海的肌肤在干枯老化,一头黑发也逐渐变的发白,灰白相间。 李太白:“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蟾:“嗜血三生在透支血仇海的气血,此刻气血不足,内力逐渐衰退。” 随着血仇海的内力衰退,鸿飞本以为血仇海的攻击会变慢下来,不曾想那血仇海更加的疯狂,抓住机会就会啃食鸿飞的血液。逐渐的吸食足够的血液之后,血仇海的肌肤、毛发在逐渐的恢复中。 李太白诧异道:“好奇怪的武功——” 这时的血仇海从疯魔的状态中退出了,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舔舐着嘴角的鲜血。用手指蘸着自己的伤口的血液,放在嘴中品尝。 血仇海看着鸿飞:“你的鲜血很美味——” “嗜血三生——”血仇海双手微托,却见鸿飞的伤口迸裂,居然有鲜血脱体而出。 李太白:“这——这招式——不愧是魔功。” 白玉蟾:“很诡异——” 血仇海居然可以凭空控制鸿飞的血液,若是失血太多,人必死,这个是嗜血三生的可怕之处。 鸿飞急忙后退,他急忙内敛内力,镇压自己的血液流失,同时与血仇海拉开距离,他认为血仇海的控制肯定会有范围的。 而鸿飞后撤之时,血仇海也跟进,这下鸿飞更加肯定血仇海的这一招是有范围的。 李太白:“这招式说起来我也会,就像我控制酒水一般——” 李太白挥指将桌上酒杯中的酒水凭空引出,李太白张开大口,酒水自动的流进李太白的嘴中。 白玉蟾:“只要需要内力深厚,有法门即可。” 李太白:“就像你的御剑术一样。” 此刻鸿飞咬咬牙怒道:“天罚——” 鸿飞将自己全部内力凝聚在拳头上,一拳直击血仇海。而鸿飞此刻伤口处的血液雾化,逐渐落下,鸿飞知道血仇海这是要耗死自己,所以打算拼命一击,为自己赢得一丝转机。 这时有人惊呼道:“北拳的拳法——” “传闻北拳曾做客青帝城,如今看来传闻不假,北拳传下了一招两式。” 鸿飞这一拳将血仇海击飞出去,但是鸿飞体表雾化的血液却被血仇海吞下。 第161章 险胜 血仇海鲸吞之势,张嘴居然将那雾化的血液吞噬掉,血仇海虽然中了鸿飞惊天一拳,但是依旧无碍。甚至只是用手指弹弹自己胸前,弹去尘土。 血仇海冷冷一笑,笑得很是邪恶:“来而不往,非礼也——该我了——” 血仇海汇聚拳势,以极为霸道的一拳攻向鸿飞。 鸿飞深吸一口气:“好——” 二人对拼一拳,反而是鸿飞被震退三丈之远,鸿飞骇然,自言道:“他的气力没有一点损耗?这不可能——莫不是他修炼的武功的缘故?” 鸿岳城主冷冷道:“林长老——这嗜血三生究竟是怎么样的武功?” 林间月开口:“二十年前围剿血宗的事情你们没有参与,乃是不知。” 鸿岳城主:“我只是知道我的那几位师叔、师伯再也没有回来。而我们青帝城出动都是高手,像当年的我们都没有出战的资格。” 林间月回忆往昔:“血宗一个很可怕的宗门,修炼的武功更是可怕。他们吞噬鲜血,转化为自身的气力,与人对敌,只要敌人受伤,他们便可以操控鲜血,使敌人的鲜血外溢。敌人往往死于失血过多,而且他们还可以吞噬敌人的鲜血来补充自己的内力。所以嗜血三生是一门极为诡异而且邪恶的武功,不然也不会被众多门派围剿。” “想当年的血长河更是以一己之力对战三位大宗师,击杀两位,重创一位。虽死尤荣啊——” 林间月:“你觉得为什么你师尊会那么早的去世吗?” 鸿岳城主震惊道:“师尊八年前旧伤复发,驾鹤西去,难道与这血长河有关吗?” 林间月点点头:“被重伤的那人就是你师尊。” 鸿岳眼色一冷:“那么这血宗余孽今日必死——” 林间月摇摇头:“只怕很难啊!飞儿想要胜他,恐怕要付出代价的......” 鸿飞此刻只得躲闪,想要寻得机会,要保存体力,不然会被血仇海给耗死的。而血仇海的攻击越来越频繁,一拳重于一拳,鸿飞很是吃力,而且还要提防血仇海的控血之术。 血仇海冷笑道:“怎么只躲而不攻,莫不是怕了我?” 鸿飞不得不时刻用内力压制自己的血液流动,抵御血仇海的控血之术,这样一来耗费心力,再这样下去鸿飞必败无疑。 李太白问道:“道士,他这嗜血三生该怎么破解?控制血液之术,很是诡异,总不能一直分神压制自己的血液吧!这样的话,会很被动的。” 白玉蟾:“若是我!飞剑斩之。” 李太白摸着下巴思索着:“也是——你有御剑术,就看谁可以耗过谁了,他的控血之术终是有距离限制的,总不可能隔的太远。” 李太白:“唯有不受伤?但是这也不可能啊!” “若是我对上他,该怎么办?速战速决吗?” “很难啊!” 李太白对这嗜血三生也很头痛。 鸿飞深知自己再这样下去是必败无疑,但是他现在也是无计可施,而且血仇海的攻击越来越频繁,他也躲闪不及,不得不抬拳回击。 蚩黎观战,同样冷笑道:“再这样下去,那鸿飞必败无疑。” 鸿飞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放手一搏——” 鸿飞的气势大增,只见鸿飞一拳便将血仇海击飞出去,血仇海双臂交叉虽然挡下这一拳,但是自己也被这一拳之势,打得吐血。 血仇海冷笑道:“这是要拼命了吗?” 鸿飞点点头:“嗜血三生不愧是名震江湖的武功,虽是魔功,但是在下无可奈何只得拼死一搏,或许还有转机......” “哦!是吗?拭目以待......” 鸿飞反攻开来,随着拳法的越加密集,在空中居然留下道道残影,可想其速度是如何的快。 李太白:“鸿飞开始反击了,但是想要赢这个血仇海只怕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白玉蟾:“看他是怎么破嗜血三生的。” 李太白点点头。 血仇海冷笑道:“愚蠢的行为。” 此刻鸿飞身上的雾化之象越发的严重,然而鸿飞此刻却也不在乎这些了,只是拼命的攻击血仇海。然而血仇海一时间陷入被动,硬拼之下,血仇海的气力不如鸿飞,若是没有嗜血三生这般诡异的魔功,血仇海根本不是鸿飞的对手。 血仇海此刻也很纳闷,鸿飞此举很是愚蠢,最后一定会死于失血过多。 鸿飞的脸色也越发苍白,血仇海冷笑道:“你想硬碰硬,我虽然气力不如你,但是你想这样胜我,是不可能的。” 血仇海虽然被鸿飞压着打,但是自身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这样耗下去,先倒地的肯定是鸿飞而不是他血仇海。 忽然间鸿飞重重一拳打在血仇海的腹部,这一拳使得血仇海的五脏翻江倒海,气血翻滚,直接大口吐血。这些都是他吞噬掉的鲜血,还来不及转换为气力供自己使用。 鸿飞冷冷道:“我便知道是如此,你根本来不及吸收那么多的血。” 血仇海一拳震退鸿飞,血仇海怒道:“本想耗死你,既然你不要命,那么我便成全你。” 林间月忽然开口:“快快运转内力镇守奇经八脉——” 鸿飞闻言先是一愣,急忙照做。 血仇海怒道:“老不死的不道德——” 血仇海冷冷一笑:“但是晚了——” “血刺——” “啊——”这一声惨叫自然是鸿飞发出的,只见鸿飞整个人成为了血人,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上有一个个血刺凸出,刺破肌肤,使得鸿飞受到重创。那是鸿飞自己的血液,从内化形,化做血刺,刺破肌肤。 但是此刻鸿飞全力一拳,也同样打在血仇海的胸膛之上,血仇海虽然没有立即倒飞出去,但是后背的衣衫破裂,整个人被鸿飞的劲力贯穿。 随之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挣扎几下依旧无法起身,昏厥在地。 而此刻的鸿飞变成了血人,失血过多,整个人跪在地面,脸色苍白无力。 鸿飞虽然胜了血仇海,但是也是险胜。 第162章 另有图谋 这时蚩黎上前,给血仇海喂下一只黑色的甲虫,片刻之后血仇海咳血苏醒。血仇海起身,整个人摇摇欲坠,仇怨的看着台上。 此刻的鸿飞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以一拳,使得血仇海倒地不起,自然是透支了内力,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荷。 蚩黎笑道:“青帝城城主的儿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够狠,拼了命也要败你。” 冥王开口:“看来这次是我们输了——” 青帝城的弟子急忙上前去搀扶鸿飞,将鸿飞带下演武台。 李太白起身,略有醉意,李太白看向蚩黎:“南蛮子,下一场是不是你要上场?” 蚩黎看着身边的血仇海和欧冶启功,蚩黎笑了笑:“这么急着投胎吗?” 李太白笑道:“咱们相识这么久,也打过几场,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你和娘娘腔设计害我俩,这事情小爷和你没完,唯有不死不休——” 李太白指向蚩黎极为霸气道:“小爷想着要名扬天下,在这除魔大会上,斩杀了你这莳莨岭的传人,必定可以名扬天下——” 台下有人道:“什么?莳莨岭的传人?” “十万大山、莳莨岭——” “莫不是那莳莨岭中诡异莫测的万尸窟、百鬼洞?” “应该是了!” 蚩黎冷笑道:“那好——今日正好了结一下——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该有......” 这时一道身影狂奔而来,只见是那李空空被人追杀而至,但是李空空的轻功了得,得以逃脱至此。 李空空道:“已经到手——” 冥王此刻起身哈哈大笑:“诸位——两场比试——你们青帝城也就这点本事。这除魔大会也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我们也该离去了!” 这时追杀李空空而至的青帝城弟子急忙来到鸿岳城主身边,小声道:“城主藏宝阁被盗——” “这贼人趁城主防御空虚,得了机会潜入藏宝阁。” 这时有几名中年男子和老者赶到,其中一位老者向鸿岳道:“城主此子一身功力直逼大宗师,吾等阻拦不住,还请降罪。” 鸿岳看向李空空:“你盗我青帝城宝物就想一走了之,冥王这事可是你主使?” 冥王大方承认:“不错——正是——” 鸿岳冷哼道:“正道宗师何在?一同除魔卫道——” 此刻蚩黎冷笑道:“既然得手——我们该撤了——” 李太白冷冷道:“这些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冥王气势大增,不再收敛自己的气势:“大宗师交给本王,你们可以突围出去吗?” 蚩黎看向四周:“一群酒囊饭袋不足为虑......” “好——” 冥王踏步上前:“诸位吾等一战——” 在鸿岳城主一声令下时,在场的几位大宗师纷纷起身。 泰山门——郭自行。 秋月派——孙隼。 晓风阁——闻三笑。 海剑山庄——高耀。 青帝城白发剑神——冷星辰。 青帝城太上长老——林间月。 外加上青帝城城主——鸿岳,共计七位大宗师,这等阵容足以横扫江湖武林任意门派。 此刻蚩黎等人纵身离去,虽有青帝城的弟子和长老阻拦,但是不是大宗师难以阻拦蚩黎等人。众人一路追杀而去,势必要拦下蚩黎等人。 白发剑神欲要出手阻拦,却被冥王拦下:“剑神莫不是要以大欺小——” “你们青帝城诸多弟子、长老齐出还阻拦不住几位小辈,那是你们的无能。若是对付几位未加冠的小子,就要出动大宗师,你们正道也太丢脸了。我们魔道都觉得这样做,脸上无光。” 白发剑神冷眼看来:“冥王这是有足够的信心阻拦下吾等?” 鸿岳冷冷道:“既然是小辈,那就让小辈自己去解决,但是你乃是冥王,又大闹我青帝城的除魔大会,只怕很难善了。” “除魔大会——除魔大会,那么就让它成为真正的除魔大会——” “诸君动手吧!与冥王大人,不必客气!” “好——”高耀。 郭自行:“今日就让除魔大会一语成谶——” 冥王冷冷道:“请——” 闲云道人:“师兄我们退——” 野鹤道人:“宗师之战不是我们可以观摩的,仙人打架、凡人遭殃,我们退——” 这时在座的众人纷纷离去,远离这演武场,也有人退到一定距离之后,便不再退了,想要观摩这一战。也有人急忙退去,不看这场宗师之战。 鸿岳城主:“诸位还请退去,一会儿,刀剑无眼,吾等全力一出,难以收力。若有伤亡,莫怨在下没有提醒。” 李太白起身:“酒也喝够了,这除魔大会也是无趣。” 白玉蟾起身:“你不看这场大宗师之战吗?” 李太白摇摇头:“大宗师之战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们几人全力以赴,那可是毁天灭地,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看了,好奇心害死猫。” 李太白:“我们回西蜀吧!” 白玉蟾点点头:“好——” 李太白反而是看向远处:“他们是要干什么?罢了——与咱俩无关。走了——” 此刻蚩黎等人被青帝城的众人围堵追击,蚩黎也算是一流高手,大宗师之下无敌的存在。要想安然无恙的拿下蚩黎,除非大宗师出手,不然小宗师出手不付出代价那是不可能的。 方才乃是比武,一些小宗师自持身份没有上场,以大欺小,但是如今不再比武,自然不用讲什么江湖武德。众多小宗师纷纷出手,青帝城的小宗师足有二十之数,不愧是江湖第一。 李空空开口:“出了城,一切好说。” 李空空枯荣指,一指击退一人,那人气息大乱之时,欧冶启功趁机一剑挥出。幸好有其余高手相助,不然那位长老不必会被重创。 只见蚩黎挥袖之间,一大片黑雾冒出,袖中又有无数毒虫飞出。在蚩黎的笛声操控下,城池中有无数毒虫飞出,致命的不是五毒,而是那些样貌奇特的,见都未见过的毒虫。 有人道:“这是莳莨岭的御虫之术,这人早有准备,诸位小心了——” 第163章 魔道妖人 蚩黎的御虫术倒是为他们争取了逃跑的机会,拖延了不少人。 蚩黎等人倒也是神通广大,青帝城的众多长老、弟子,以及各派的诸位高手,也未能及时拦下。但是青帝城的城门处,却是有着众多高手早已经恭候多时。 蚩黎冷笑道:“放信号——” 李空空袖中有着一只穿云箭飞出,在天空中炸裂开来,发出信号。 就在城门处,蚩黎等人停下脚步。 然而海剑山庄的弟子却是紧追不舍,要为白念安报仇雪恨。 海剑山庄的弟子手持长剑,有人怒道:“魔道中人,拿命来——” 然而青帝城的出门早已经关闭,小小一个青帝城还不足以阻拦住他们几位宗师高手,但是蚩黎等人却是另有所图。 蚩黎停下身形:“要报仇?也要有那等本事才行!” “杀——”蚩黎一出手痛杀四方,杀人之事蚩黎又不是没有干过,在百越之时,蚩黎率领大军灭了一个又一个部落,将百越不服从的部落降伏,死在蚩黎手上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千百,因蚩黎身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此刻的蚩黎没有顾及的出手,如同猛虎入了羊群,大杀四方,无人可拦。宗师之下,无需几招,一掌毙命,一爪绝生机。 正在蚩黎屠戮普通弟子时,几位武功高强的人忍不住出手,三位小宗师级别的高手出手,围攻蚩黎。 蚩黎冷冷一笑:“那就陪你们玩玩——看看正道有多么厉害!” 蚩黎一人在三位小宗师面前依旧表现的风轻云淡,游刃有余。 欧冶启功更是杀伐不留情,天问剑举剑便杀,寻常弟子长剑折断,惨死在欧冶启功的剑下。 血仇海虽然受了重伤,却被蚩黎喂下黑甲虫,短时间的回光返照,恢复一些。此刻更是痛饮武者的鲜血,想要恢复自己的气血实力。而李空空却是慢步躲闪,时不时的递出一指,出其不意的杀人。 李空空更是趁着那三名小宗师与蚩黎一战时,突然一指袭杀而出,其中的一名小宗师虽然惊险挡下。但是自己突然间气息大乱,被蚩黎有机可乘,一爪紧扣其脑门,震碎其脑骨,而久归道山。 蚩黎随手便将那名小宗师的尸体丢在一边,讥讽道:“你们不行啊!” 这时更多的人赶来,李空空提醒道:“莫要恋战,速撤——” 蚩黎等人抽身离去,径直向城门冲去,此刻守护城门的弟子握紧兵刃,冷汗直流。除非有宗师守护,不然谁人可以拦下蚩黎等人。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只听见轰的一声—— 众人的耳边如同炸雷一般响起,耳朵中的嗡鸣声持续了很久。 那厚重的城门居然被炸裂开来,整个人城门轰然倒塌。尘埃散尽时,却见有一具黑色的棺材飞来,向城中的众人砸来。 这时白发剑神已经赶到,一剑挥出,剑气将那黑色棺材斩的四分五裂开来。却见里面有一具无头尸体落下,身着昆仑派的服饰。 霎时间城门口有众多头颅被丢了进来,一群恶人齐至青帝城,一个个的凶神恶煞。肩扛大刀,舔舐着匕首,有人蒙面,有人嚣张跋扈。 其中一位红衣男子哈哈大笑:“我们霹雳堂的霹雳天雷了不得吧!这么青帝城的城门都可以给它炸开。” “哈哈哈——青帝城的伪君子们,不是召开什么除魔大会吗?我们魔道众人来了——” 有魔道众人在后面接应蚩黎等人,此刻就是白发剑神想要出手也顾及一下这些魔道妖人。 狂狮、百鬼洞洞主、万尸窟窟主、月阴宗的月舒娘娘。还有几人,白发剑神却是不认得他们,但是他们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丝毫不比自己弱。 同样身为大宗师,白发剑神此刻握紧了自己的长剑。 此刻青帝城的城门被人给炸开,传出去也是一件极为丢人的事情,本应该是除魔大会,乃是青帝城再涨声望的时刻,却被冥王带人来打了脸,毁了脸面。此刻众多魔道妖人更是炸毁青帝城的城门,那么武林盟盟主之位,他们青帝城怎能坐的安稳。 冥王也飞身来到,冥王归来时众多魔道妖人齐声喝道:“恭迎魔道至尊——权倾之主——冥王大人——” 这时鸿岳城主诸位大宗师赶来,鸿岳城主冷哼道:“冥王大人好大的威风——” 鸿岳城主几位大宗师的身上也并不好看,衣着凌乱,明显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这一战,并不光彩因为冥王只一个人,便可以拦下他们七位大宗师。即使胜了,脸上也无光,更何况并没有取胜。 几人对拼几招,体内的真气内力损耗严重,他们七人虽然站在正道一方,但是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冥王的强悍。 这时鸿岳城主冷笑道:“怎么冥王大人是想现在就开战吗?” 冥王笑道:“不开战——只是想看看你们青帝城如何有脸,可以做这武林盟的盟主。” 冥王冷笑道:“区区一个武林盟——还不放在本王眼中。也就你等这井底之蛙想要争夺这武林盟盟主之位——哈哈哈——” 冥王转身:“我们走——” 众多魔道妖人大笑着离去,有人呸了一声,向身后正道人士吐了口水:“呸——什么正道——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哈哈哈——这便是青帝城——没有想到今天我们还可以来这青帝城——哈哈哈——不虚此生啊!” “我可是江湖恶人,居然也可以踏足青帝城,不错不错——” 魔道妖人嚣张至极,众多江湖豪杰义愤填膺,要求与魔道一战。 “盟主——还请下令,我们立即除魔卫道——” “还请盟主下令——除魔卫道。” 此刻的鸿岳城主骑虎难下,诸位大宗师也沉默不语,不曾表态。 他们忌惮冥王,因为刚才一战,冥王已经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实力,远远的超过大宗师的境界,他们不是冥王的对手。 鸿岳沉声道:“时机未到——诸位稍安勿躁——” 第164章 说书人 鸿岳城主:“如今我们兵力不足,还不是决战的时候!既然武林盟已经成立了,那么该是我们向魔道发起进攻的时候了!” “集结人手,铲除魔道!” 一众正道人士纷纷称是。 很快,青帝城城门被魔道妖人攻破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李太白、白玉蟾觉得青帝城很是无聊,便前往金陵城一游。在那茶馆中专门去喝金陵有名的清茶,李太白却觉得茶水苦涩而无味。但是白玉蟾喜欢,李太白也不得不来。 茶馆之中多有江湖人士,在那里交谈,更有说书人在那里侃侃而谈。只见一位年轻男子,坐在一桌子旁,面前放着一块醒木和一个小竹箩。一袭白衣青边,手握折扇。儒雅风姿,宛若天人下凡尘。眉目如画,温润如玉,仿佛从画中来的公子。手持折扇,笑看世间风月。一身儒雅气如松,满目清风似古龙;三尺之间看尽世态炎凉,一杯粗茶笑谈人生百态。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附花烟,烟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说书人的语气惋惜,仿佛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是那故事中人。 醒木一拍,众人这才从说书人的悲哀故事中醒来。 说书人喝口茶,清清嗓子:“也该让小生我休息一下了!” 座中满是哀怨,但是也有不少人往说书人的小竹箩中丢去铜钱。 有人还想听:“先生再讲一个呗!” “就是啊!” “先生的肚子多是故事!再讲一个——” 说书人摇头笑了笑:“那就给你们说一个趣闻吧!是小生在其他地方说书时听到的事情。” “什么趣闻?” 说书人笑了笑:“莫急——莫急——听小生缓缓道来。” 话说有一位黄某人,风华绝代,年轻时也是一位俊俏公子。玉树临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俊俏,这位黄公子不但学富五车,诗词歌赋,着书作传也是样样精通,但是却是生不逢时,一生时运不济。 科举考试屡屡不中,那位黄公子恼怒不已,也曾放弃过一段时间,想要写书,来一展自己的才华,不想白白浪费自己的学识。 小生见人无数,富贵人家,达官贵人;平民百姓,走卒商贩。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倒霉的人。 科举不中,回家写书。写了一本游记,刊印发了出去,结果传到县太爷那,被县太爷定了个泄露国家机密的罪,下了大牢。幸好这个黄公子家中也是殷实人家,舍了点金银将这位黄公子保释了出来。 这位黄公子心高气傲,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继续写书。 其父劝道,儿啊!咱们家中也不需要你来挣钱。考不上就考不上了,大官咱们也不奢求了。这写书作传还是算了吧! 黄公子却是忿忿不平,凭什么?我写一个游记就是泄露国家机密?哼——明显是那县太爷想要赚个银子。 哎呀——吾儿——这话万万不能传到县太爷耳中,咱家只是平凡人家,无权无势啊!向来民斗不过官的。 说什么我的游记泄露了地形地貌,方便了反贼窝藏。我写不过是上山的路径,山的水文情况。哼——一山一水都在何处,就这也有错? 写游记不成,这黄公子便去自行编写他们当地的县志,准备写个史书。史书是写成了,记录了他们当地的一些名人名事。结果天算不如人算,这回又被人说是借古讽今,又传到县太爷耳中。 只因黄公子的县志中记载了前朝县令的昏庸无能,那县太爷便认为黄公子的借古讽今确有其事,这次可是杖八十大板,关押一年。 哎——这黄公子可谓是不顺啊! 出狱之后,黄公子依旧不服,怒道:“好好——这回我不写游记,不写史书,我写志怪传奇。” 黄公子不再写现实之事,反而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开来,写了传奇故事,记录了鬼怪。 方才小生讲的狐妖与书生的凄惨爱情故事便是出自这黄公子的志怪小说中。 黄公子的文笔飞扬,是极佳之作,就是那些举人大老爷也远没有这黄公子写的好。不管是志怪小说还是游记、史书。 一而再、再而三,这回总该成功了吧!可惜啊!还是失败了,有人说黄公子乃是编纂故事,怪力乱神,迷惑人心,妖言惑众。 这次的志怪小说再次被查禁,被付之一炬,被烧得一干二净。 “诸位——诸位——你们觉得这位黄公子会继续写下去吗?” “可是狐妖与书生的爱情太凄惨了!” “好可惜的一本志怪小说......” 这时有人思索着说书人问题:“敢问这位黄公子几次未中举?” “已经八次了?” “一年一次,自从那位黄公子加冠之后,已经九年,考了八次。其中一年被下了大牢......” “我觉得这位黄公子还会继续写下去?”李太白道。 这时说书人问道:“公子何以见得?” 李太白:“八次未中,但是他坚持考了八年,可见其坚韧不拔。写书三次,三次获罪,但是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他依旧坚持,所以我觉得这位黄公子会继续写下去的。” “若是换成我,我觉得不会这样坚持下去!莫说三次,两次之后就会泄气,放弃了。” 说书人笑了笑:“我倒觉得公子不会轻言放弃。” 李太白笑了笑:“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那你觉得这位黄公子还有机会吗?” 李太白:“至死方休,不到最后一刻,总有机会,哪怕机会渺茫,毫无希望。但是我拼搏过,这一生不算白来——天道酬勤——” “刘梦得曾言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这时那位说书人凄凉一笑:“是啊!至死方休——” “好一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好好——” 那说书人突然一拍醒木,惊得众人心中一颤。 说书人长舒一口气,似乎解了心中积怨,精神更加抖擞。 说书人笑道:“多谢公子——不知公子想要听什么故事,小生如今心情好,再讲一个。” “白蛇传、双蝶飞、孟姜女、白狐报恩......” “白蛇传吧!”李太白倒是对这些志只怪故事很好奇。 “好——” 第165章 回家 上 李太白、白玉蟾从金陵离开之后,便马不停蹄的重新回到西蜀。白玉蟾却是不急着回去,而是被李太白邀请去往他家做客。 李太白笑道:“小爷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放心不会怠慢了你的。” 李太白驾驶着马车,很是开心:“寒露惊晚秋,朝看菊渐黄。千家风扫叶,万里雁随阳......” 李太白这回倒是一路问去,没有迷路,回到自己家乡里倒是轻车熟路,结果回到自家时,整个李府冷冷清清的,门前已经满是落叶,也没有人打扫。白玉蟾探出头来:“这是你家吗?” 李太白下了马车:“我岂能不认识自己家——” 白玉蟾缓步而下:“我觉得这里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李太白:“不应该啊!姑姑早已经离开长安,回西蜀了,他们总不能......” 李太白想到之前兵荒马乱的,三山十二寨为祸一方时,自己家不会惨遭祸害吧! 李太白连忙摇摇头:“不应该——不应该——” 李太白急忙去敲门,久久不见有人应,李太白的心中更加的担心和慌乱。 李太白退后几步,准备翻墙进院时,有一位老汉驼着背,拿着一个扫把回来。 李太白见状急忙问道:“福伯——” “福伯——” 那老头一身褐色粗布,白发苍苍,看见是李太白,也急忙惊喜道:“少爷——”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福伯我家老汉了?没有在家?我姑姑可曾回来?” 福伯:“姑奶奶回来之后,就和老爷一起离开了,老爷在书房给少爷你留了信,老爷命我在这里看家护院。” “这秋风一天比一天盛,这满是落叶,老仆便去买了个扫把,准备扫一扫。” 福伯拿出钥匙,将李府的大门打开。 福伯看向白玉蟾:“这位是?” 李太白:“这是我的朋友,来家中做客。” “少爷居然交到了朋友,看来出去一趟也是有收获的。” “少爷偷跑的那几天,可把老爷担心坏了,老爷整天茶饭不思的,但是小爷出去惹事,被人家给乱棍打死。” 李太白嘴角抽搐几下:“好了——好了——福伯咱们先不聊这个,我看看老汉留了什么书信,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白玉蟾:“你原先没有朋友吗?” 李太白苦笑道:“原先大门不出,一直在家,还真的没有朋友。” 李太白反问道:“你在青城山上可有朋友?” 白玉蟾摇摇头。 李太白:“同为可怜人。” 白玉蟾冷眼看来,李太白急忙转移话题:“一路奔波,先进来喝口茶,老汉可是有好茶的。” “福伯,烧壶水,我去老汉的书房拿他的好茶叶。” 福伯正欲言语时,李太白已经跑了。 福伯:“少爷——少爷——老爷已经把他的书房给搬空了......” 白玉蟾平静的跟了上去。 李太白来到书房却见整个书房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张桌子和一封信,和一个破烂烂的书籍。 李太白无语道:“老汉也太......” 李太白拆开信封,阅读起来。 儿——为父深知你的性格,很容易惹出事来。为父已经带着你姑姑去往了武陵隐居。世外桃源,不为外人道哉。但是为父乃是这一代守护者,也该回去履行职责,所以勿念为父。 若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去往武陵。 寥寥几笔,却是让李太白大为恼火:“你这老汉,走就走吧!也不至于把整个家产都带走吧!好歹留下点什么吧!不然这空落落的宅子,怎么住人啊——” 李太白此刻欲哭无泪。 白玉蟾从李太白手中接过信件:“哦——你老汉不要你了——” “我——呸——你家老汉才不要你了——” 白玉蟾:“我没有老汉。” 李太白急忙道歉:“啊!这个啊!我不知道,莫怪。” 白玉蟾:“世外桃源不过是一个传说,莫不成还真的存在吗?” 李太白:“家中是有这个传说,相传我爷爷辈就有人前守世外桃源。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好像只剩我父亲一位男丁了。” 李太白:“去世外桃源干嘛?我又不会惹出滔天巨祸来。” 忽然李太白又笑了:“这样一来,小爷可以浪迹江湖,没有了后顾之忧。” 白玉蟾:“怎么?你还想干什么事情吗?” 李太白:“起码不怕被仇家惦记,影响到我的家人。” 李太白又拿起那个破破烂烂的书:“这个卖相怎么和那两仪剑法那么像?” 李太白翻开第一页,却见是李太白师傅的笔记。 李太白:“一看这么丑的字,就知道是我那邋遢酒鬼师傅的字迹。” “剑圣的秘籍吗?” 李太白只见首页上写着: 吾徒 学为师,终究无法超越为师。所以后三十六路剑法就不用惦记了。之后就凭你自学、自创了。为师没有什么好留给你的,这本可是为师珍藏的,善待之—— 李太白又翻了两页,忽然脸色骤红:“这个老不正经的——” 白玉蟾好奇:“不是剑谱吗?” 李太白急忙把那本书给藏到身后,李太白笑了笑:“是剑谱——只不过那邋遢酒鬼,不让我外传,所以不能给你看。” 白玉蟾兴致缺缺:“没有兴趣。” 李太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见自己的房间中的东西却是原封不动,一件东西也没有少。 李太白顿感无语:“我怀疑老汉是在骗我!他就是怕我连累了他。” 李太白:“要不小住几日,我尽尽地主之谊。” 白玉蟾点点头:“可——” 李太白:“但是只剩这一张床了!” 白玉蟾:“我睡床,你打地铺。” 李太白:“暮秋啊!地凉啊!你怎么忍心......” “不对啊!这是我家啊!” 白玉蟾没有再争辩,李太白叹息一声:“算了——饿了——咱们去外面酒楼吃饭吧!” 白玉蟾:“我想尝尝你的手艺!一路上都在吹嘘,调料、食材给你备好,你也是大厨。来你家了,你不该展示一下。” 李太白撸起袖子:“嘿——那就让你瞧瞧小爷的厨艺。” 第166章 回家 下 李太白还真的买来了食材,做了一桌子的美食,白玉蟾也炒了两道素菜,露了两手。 李太白感慨道:“你这个家伙,还真的会做饭,我还以为你在青城山上十指不染阳春水的。” 白玉蟾:“我师傅喜欢自己做饭吃,偶尔的搭把手,也会几道。” 福伯为白玉蟾沏上一壶好茶之后:“少爷——老仆告退——” 李太白挽留道:“福伯就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老仆是一介仆人。而且少爷专门为老仆做了饭菜,老仆已经是倍感荣幸了!” 李太白:“那好!” 李太白看着桌子上的三荤两素一汤:“是挺丰富的,可惜你这道士居然不喝酒,好生无趣。不知道美酒的滋味,可惜可叹——” 白玉蟾摇摇头:“茶——苦尽甘来。” “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 “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李太白笑了笑:“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李太白一时间笑个不停,终于停下时,却是自嘲道:“吃饭吃饭,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间,哈哈哈——” 白玉蟾却是已经动筷子,毫不客气。 李太白:“想必是我家老汉胡扯的,真的有桃花源吗?” “若是真有这个地方,躲过世间纷扰也是好的,如今正邪两道开战,只怕会伤及许多无辜之人。” 白玉蟾:“除非不再这个世间,真正的跳脱,不然纵是深山老林,也会被人找上门。我们山上人,却是也躲不开人间的风尘。” 李太白饮酒又叹息道:“可惜啊!我们跳脱不了,再者,就算真的跳脱了,另一个世间就真正的比现在美好吗?只怕也是大同小异罢了——” 白玉蟾:“心逍遥,身便逍遥。” 李太白点点头:“这说的倒是不错。” 白玉蟾:“接下来,我要回青城山了,你呢?年关将至,你家中唯你一人,你该如何?” 李太白此刻有些微醺,摇晃着酒杯,微笑着看着白玉蟾,自己却是笑而不语。 白玉蟾轻咳两声,以掩尴尬:“不如随我上山过春节。” “山上虽然冷清,但师兄弟、师叔伯们也是热情的。” 李太白笑道:“小爷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白玉蟾放下茶杯:“你我也相识了将近两年,倒也算得上是至交好友。” 李太白笑道:“那就要上你的青城山好好叨扰一番了!” 直到夜晚,茶水早已经凉了,而李太白也已经喝的大醉。李太白虽然酒不离身,但是这一路上却是没有喝醉过。而今夜,李太白却是敞开了的喝,把自己喝醉了。 李太白开始说起了胡话:“道士——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但是吧!你这个人,有时间真的很无趣,不爱说笑。一副别人欠你几千两银子的样子,要经常笑笑,笑一笑,十年少。” “道士——” “你醉了——” “胡说——小爷我就没有喝醉过——” 白玉蟾起身去搀扶李太白起身,李太白还在推搡着白玉蟾,白玉蟾轻轻一点,点在李太白身上,李太白身体瞬间瘫软下来,白玉蟾将李太白抱起。 而门外的福伯一直在守护着,白玉蟾对福伯道:“麻烦了——” 福伯点点头:“应该的——” 屋中的残羹剩饭就交由福伯去收拾了,白玉蟾抱着李太白回到李太白的房间。房间早已经被福伯收拾干净,衣被都已经晒过。 白玉蟾将李太白放在床上,为其盖好被子。 白玉蟾趁着月色,白玉蟾点了油灯,微弱且柔和的灯光照亮着房间。如今已经是入了冬,不久之后便是年关,又是新的一年。 白玉蟾看向李太白的书柜,却发现,还真的如李太白说的那样,博览全书。经典名着,史学、游记、志怪、传奇话本、戏剧词本,李太白都有,还有着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红尘笑江湖》,壹到玖,李太白收集齐了,但是陶先生一直没有出第十部。 白玉蟾又留意到被李太白放在书架上的那本剑圣留下了的秘籍,白玉蟾本着正人君子,不该妄动他人之物,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白玉蟾还是忍不住,翻看起来。 第一页还好,是剑圣留下的只言片语。第二页之后,便是那不宜看的男欢女爱。白玉蟾将其丢在一边,脸色通红,就如李太白刚开始看到的表情一样。 白玉蟾顿时尴尬在那里,轻咳两声,环顾四周,那床倒是可以躺下两个人,不过是拥挤一些。白玉蟾可不想,坐在那里打坐一整夜。白玉蟾脱去外衣,而床的李太白居然自己挣开了穴道,将被子踢到一边,呼呼大睡,嘴角却挂着笑容。 白玉蟾吹灭了油灯,也好和李太白挤一挤,躺在一起。 趁着月色,白玉蟾却觉得李太白也很俊俏,白玉蟾一时间只觉得自己道心晃动,有些杂乱。刚刚匆匆一瞥那男欢女爱,白玉蟾一时间内心烦躁起来,一股无形的躁动,扰乱白玉蟾的道心。 白玉蟾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却是久久不能入睡,而李太白却是睡得酣甜。 而李太白睡着睡着,变成了八爪鱼,双手死死的将白玉蟾抱在自己的怀中,而那柔软的嘴唇却是在无意间从白玉蟾的脸颊上抚过。 白玉蟾先是身躯一颤,看着李太白那酣睡的样子,白玉蟾一巴掌打在李太白的脸上。 李太白瞬间被惊醒,白玉蟾一脚将李太白踹倒尽尽里边:“滚——睡觉给我老实点——” 白玉蟾这才合眼睡去,李太白半坐起身子,一脸的懵,本就是醉倒了,此刻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虽然醉意被打掉了三分,但是此刻还是迷迷糊糊的。 李太白看看外面漆黑一片,嘟囔道:“还没有天亮——” 李太白倒头继续睡去,而白玉蟾却是一夜未曾睡好,打了李太白一巴掌,又踹了他一脚,但是自己依旧没有立即睡着。 第167章 回青城 第二天醒来时,李太白看着正在书桌前看书的白玉蟾,李太白打着哈欠:“道士——早啊!” “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突然被你打了一巴掌!” 白玉蟾轻轻的回应一声:“哦——” 李太白睡眼惺忪,穿衣起床,白玉蟾却是将自己书中的书,重新放回书架,起身轻言道:“你该洗漱了——” “穿戴整齐——今天便回青城山。” 李太白揉着眼睛:“哦——” 白玉蟾慢步走出房门,李太白却是微微一笑,将白玉蟾放回书架的书又拿了出来:“这道士有点奇怪——” “道士刚才看的是这一本,咦——这不是——” 李太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白玉蟾刚才看的正是剑圣留下的那一本破书。 李太白笑道:“不正经的道士——” “不过我的脸怎么有点麻——昨晚没有睡好?” “但是昨晚的梦好奇怪啊!” 李太白洗漱之后,将自己好好打扮一番,却见福伯前来:“少爷——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李太白诧异道:“午饭?已经中午了吗?” 福伯点点头。 李太白:“这道士也没有早点喊我。” “他有吃早饭吗?” 福伯摇摇头:“白道长说他没有胃口,就没有吃早饭,而少爷你的习惯也不吃早饭,不到日上三竿不会醒的,所以老仆就没有打扰少爷。” 李太白看着在庭院凉亭中坐着的白玉蟾,极为懒散。胳膊肘支着石桌,一手托腮,看着天上的白云悠悠。 李太白迈步上前:“道士——那书好看不?” “我还没有看过这种书籍呢!讲讲是什么内容......” 然而回应李太白的却是神荼飞剑,李太白便没有随身带着青莲剑,而是徒手捏着剑身,拦了下来。 李太白依旧不死心,笑道:“道士——没有想到你也这么的不正经,哈哈哈——” 神荼剑上突然剑气绽放,李太白被迫松手,同时掌中运足真气,将神荼剑击飞出去。 神荼剑急忙倒转回来,然而白玉蟾却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李太白急忙躲到福伯身后:“好了——好了——咱们先吃饭——” “道士不带这样的!” 福伯看着那神乎其神的飞剑,略微胆怯道:“少爷——打的是你,老仆可经不起这般惊吓。” 白玉蟾将神荼剑收回:“哼——” 李太白这才松了口气:“这道士,脾气太差了——只是玩笑话而已——” 用过午饭之后,李太白、白玉蟾也便准备启程去往青城山。 福伯:“少爷——你的马儿已经喂饱了草料。少爷,你这一去,什么时间才回来?” 李太白拿出一枚金叶子递给福伯:“福伯——我归期不定,准备畅游四海。家中之事,还需你来料理。我父亲也不在了,家中其他长辈也多是疏远,所以这老宅子还需要多仰仗福伯您。” 福伯惶恐:“少爷这是折煞老仆了——这本就是老仆的职责——” 李太白:“我记事起,福伯便在,这枚金叶子,就交给福伯你了!还是你的工资,院中若有损坏之处,也有钱维修。而福伯你也是孤身一人,这里始终是你我的归宿,是你我的家。” 李太白将福伯的手掌握且语重心长:“福伯——我走了——” 福伯老泪纵横:“少爷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守好李府的,等着少爷你和老爷回来。” “再见——”李太白挥手道别。 “少爷慢走——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李太白驾驶着马车离去,李太白道:“道士你为什么不早点喊醒我!” “从我家去往青城山要走很远的路的。” 白玉蟾坐在马车中:“我也起的很晚......昨晚没有睡好,哈——” 白玉蟾哈欠连连:“我睡会——” “晚上怎么办?” “荒郊野岭的过夜,又不是没有过。” “哦——” 这一行倒是走了三天,终于来到了青城山下,山下也有弟子守护,但是整个青城山下却没有香客,反而是重兵把守。 李太白勒停马车:“吁——” 李太白:“你们青城山得罪了朝廷吗?怎么有这么多士兵把守。” 白玉蟾闻言下车,这时有青城山的弟子赶来,见到是白玉蟾归来,纷纷高呼:“掌教——” 向白玉蟾行礼,白玉蟾轻轻摆摆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青城山的弟子道:“皇帝病重,听闻青城山有仙丹灵药,可延寿元,前来索求丹药。” 白玉蟾皱眉:“青城山的丹药只可以治寻常丹药,可延寿元,但是无稽之谈。” 有弟子道:“掌教——天乙皇帝不知是听信了何人的传言,说我们青城山有可以长生不老的仙丹,故此来这里索要。” 李太白嗤之以鼻:“哼——当初在药王谷也是如此,索要仙丹,如今还是。这皇帝老儿......” 李太白还想继续骂下去,但是却被白玉蟾也及时制止。因为有将军打扮的人前来呵斥:“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朝廷办事,今日闲杂人等不许上青城山——” 这时青城山的弟子道:“赵千户——这位乃是我们青城山的掌教真人——不可不敬。” 那赵千户手按腰间宝剑,冷哼一声:“你这道士是耍我们不成?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是你们青城山的掌教真人。” 那名弟子不卑不亢道:“事实如此——” 赵千户依旧不信,还欲言语,只见李太白从怀中掏出一块纯金令牌。李太白笑了笑:“还好没有把它给当掉——” 那纯金令牌上纂刻着一个永字,周围雕刻金龙。 赵千户急忙向李太白行礼,因为这块金牌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只有皇室之人才可拥有。 赵千户一时间拿捏不住李太白的身份,但是此刻他也不想将李太白得罪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赵千户借坡下驴:“既然是青城山掌教真人回来,那么该是上山。请——” 最后一个请字是从赵千户的牙缝中蹦出来的。 第168章 又是仙丹 青城山的弟子道:“掌教——弟子还有职责在身,就不陪着掌教你上山了。” 白玉蟾点点头吩咐道:“看好马车——” “是——” 白玉蟾与李太白一同上山,李太白冷冷道:“又是仙丹——原先在药王谷也是这般。这个皇帝老儿这般怕死,哼——” 白玉蟾:“如今的局势,已经是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而这皇帝又昏庸无能。世上若是有仙丹,早已无凡人了!” 李太白笑道:“上山看看吧!不过有你师尊在,天下所共尊的道君大人,居然交不出仙丹,朝廷也不敢怎样你们青城山。毕竟是道家祖庭,又多多行善,身受百姓拥护。”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水,君为舟,也是这样的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也——” 李太白却是给出了这般解释,白玉蟾也认可的点点头。 二人施展轻功极快的上山,却见客殿之中,未见道君,反而是山海道人与一将军交谈。 那位将军,一身铠甲红袍,腰挂宝剑,剑眉星目,给人一种人如剑寒的感觉。 李太白、白玉蟾皆是剑道高手,见到这位将军的第一眼,这位将军给人的感觉是锋锐如剑。整个人就好比是一柄利剑,像是自己的脖子被人架了一柄利剑,自己的性命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太白看向那位将军心道:这人周身剑气不散,浑然天成,也是一位剑道高手。看来剑道上的高手依旧不少,不只有剑仙、剑圣、剑神。 白玉蟾、李太白的到来,却引来了客殿中众人的目光。青城山的几位长老皆在,辰溪道人、枯木道人等等。 众人见到白玉蟾回来不由得欣喜,山海道人喜出望外:“玉蟾回来——” 枯木道人捋着白胡子,笑道:“看着气色想必是已经好了——” 白玉蟾向众人拱手行礼:“见过诸位师伯师叔——” “见过掌教——”白玉蟾先行礼,那是礼敬长辈,而白玉蟾已经是青城山的新任掌教,虽然年轻,但是依旧是掌教真人。山海道人几人虽是白玉蟾的长辈,但是此刻也不托大,纷纷回礼,也礼敬白玉蟾。 李太白不是青城山的人,倒是没有参与这些,但一旁的道童急忙为李太白安排了座位。白玉蟾却是坐回了主座,白玉蟾看向那位将军:“这位想必是荆州节度使——剑南道大人——” 那人冷冷一笑:“在下正是——这位便是你们的掌教——嘿嘿——道君也是的,闭而不出,就让你们出面,便以为可以悠闲了吗?” 山海道人在一边道:“道君师兄外出游历,不在青城山,所以不能出来相见。” 剑南道看向白玉蟾:“那么白掌教可以当家作主吗?” 剑南道此刻身上的剑气直逼白玉蟾,欲要给其一个下马威。此刻白玉蟾身上也腾起剑气,剑气虽然不如剑南道的磅礴,但是却是千年古松般屹立不倒,在剑南道的剑气冲击下,安然无恙。 剑南道轻咦一声,立马来了兴趣:“小小年纪好功力——不愧是青城山的新任掌教——” 白玉蟾看向剑南道:“贫道自然可以当家做主,不知节度使大人来我青城山有何贵干?” 剑南道又使出几分气力,继续压迫白玉蟾,白玉蟾依旧端坐那里,但是却并不轻松。 山海道人怒道:“剑南道——你够了——” 山海道人气势压来,却被剑南道一声冷哼逼退。 这时数柄桃木剑腾空而起,悬浮空中,这乃是青城山众多高手在示警。示意剑南道再继续下去,他们不介意打了一场。 剑南道见青城山众人动怒,这才收敛剑气,不再压迫白玉蟾。白玉蟾的额头也冒了一些汗水,毕竟他们之间差距很大,剑南道是成名已久的高手。 剑南道也忌惮道君,他虽然也是大宗师,但是大宗师之间也是有差距的,他还不是道君的对手,而道君又是极为护短的小心眼。 见剑南道收手,青城山众人才收回悬空的桃木剑。剑南道冷笑道:“今日一瞧,你们青城山依旧高手如云,御剑术倒是一绝。” 白玉蟾:“节度使大人有事便说事,没事的话,还请下山,天色已晚,山道难行——” 剑南道此刻冷笑道:“你们青城山藏有仙丹一枚,乃是辛秘,但是此刻陛下索要,你们青城山不得不给,还请尽快交出来吧!” 白玉蟾冷冷道:“青城山并没有仙丹——” 剑南道:“这是陛下之令,你们青城山是想造反不成?” 白玉蟾:“大人言重了——” “其中算计,大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来淌这个浑水,还是说......” 白玉蟾看向剑南道时,已经面露杀意,眼神中充斥着凶狠,大有一言不合立马开打的意思。 剑南道并没有让一位士兵进入客殿中,而是独身一人前来,自然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所信任。剑南道微微一笑:“所以——这仙丹交还是不交?” 白玉蟾:“没有——又交什么?” 剑南道冷笑道:“既然没有,那么你们青城山便是抗旨不尊,今日便治你们一个蓄意造反之罪——” 剑南道话音刚落,却见白玉蟾身后的神荼剑御空而出,如此距离直取剑南道。剑南道冷冷一笑,欲要以剑指挡下,却见白玉蟾再次发难,掐剑诀,剑气从指间迸发而出。使得剑南道拔剑,一剑挥出,磅礴剑气化解了白玉蟾的攻击。一剑逼退白玉蟾,白玉蟾所坐的木椅也四分五裂。 白玉蟾御使神荼剑,剑法凌厉之时,白玉蟾探手又摄取两柄木剑,双手剑法出,准备与剑南道硬碰硬。 剑南道也有意试试白玉蟾的功力,只是简单挥剑,挡下白玉蟾的攻击,化解白玉蟾的剑气,防而不攻。 山海道人起身怒指剑南道:“剑南道你既然想灭我青城山,那么今日是无法善了了——” 剑南道:“你们青城山是想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第169章 西南巡抚 山海道人血气方刚道:“想灭我青城山何须多言,手下见个真章。” 白玉蟾却抬眸看去:“只怕要灭我青城山,这个理由还不够。世人皆知此事,只怕人心不再信任朝廷,届时,失去了人心,你们朝廷如何自处。” 剑南道大笑道:“真是无知之辈。就算以谋反罪名灭了你们青城山,世人也不敢多议论什么。你们真以为世人皆是清醒之人吗?有理有据,只怕是你们青城山会被世人唾弃。” 白玉蟾淡然道:“公道自在人心,大人不必多说。” “吾等虽为出世之人,但是也有一身正气、傲骨,岂会惧怕死亡!既然朝廷执意如此,那么今日节度使大人就一起埋葬在这里吧!”辰溪道人身后木剑浮悬。 枯木道人:“青城山并不懦弱——” “吾等愿意一起扞卫青城山——” “人亡山亦在——”白玉蟾厉声道。 剑南道厉声道:“青城山叛逆谋反,诛杀一切反贼——” 剑南道的声音传到殿外,一众士兵立即道:“遵令——” 李太白起身,拿着令牌道:“此令如何?” 剑南道看着李太白手上的令牌皱眉:“你与大殿下是何关系?” 李太白冷冷道:“他欠我一份人情——” 剑南道:“哼——就算有大殿下的令牌又如何。杀——” 白玉蟾看向众人:“诸位师叔师伯——” 山海道人:“剑南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杀了你。” 客殿中的众人联手,李太白亦是拔剑。 剑南道冷笑道:“不成大宗师——你们如何拦我?” 剑南道挥剑而出,却见殿外有不少士兵冲杀进来,剑南道是一心要灭青城山。 忽然之间有一剑直冲而来,刚进入客殿的士兵被这一剑之威逼退开来,剑南道怒道:“道君——” 这一剑直逼剑南道而来,剑气强悍,丝毫不弱于剑南道,甚至比起剑南道来,有过之无不及。 剑南道急忙挥剑,两柄长剑碰撞时,剑气迸发,轰——只听闻长剑的铮鸣声响彻整个客殿。剑南道施展全力才将这突袭而来的一剑逼退,未见出剑人,剑南道就已经用了全力。剑南道心想:这不是道君,道君的剑道没有这么高的造诣。 剑南道怒道:“何人?” 却见一人一袭布衣,腰挂金印而来,被击飞出去的长剑,被那人抬手接住。 剑南道见来来人,冷目一横:“张咏——” 来人正是西蜀豪侠张咏,张咏又经明道先生、伊川先生力荐,已经在去年被皇帝重用,被封为西南巡抚。张咏虽然没有经过科举,但是有明道先生何伊川先生力荐,这才被破格任用。因为这,张咏在朝堂之上,也备受指责。 李太白打量着张咏:“这位便是西蜀豪侠张咏——” 白玉蟾谨慎看着张咏,不知道张咏出剑相帮,是为了什么。 张咏厉声道:“剑南道——你谎称奉了皇令,不知你是奉了哪位皇帝的命令?” 剑南道冷冷道:“张咏——你一个被荐举的人,真以为就已经登堂入室了吗?真的可以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吗?” 张咏摸向自己腰间的金印:“怎么?你这是在质疑天乙陛下吗?” “我这西南巡抚金印乃是陛下亲手相授,这官职也是陛下亲口所封,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是见证,怎么你荆州节度使就是这么不服吗?” 剑南道冷哼一声,恐吓道:“你要知道,你只不过是有职无权之辈,如何......” 张咏怒道:“我上参一本,只怕你这荆州节度使的地位就不保了!” 剑南道冷笑道:“现在不是以往,你觉得,你一个奏本就可以把我从节度使的位置上拉下来吗?” 张咏冷冷道:“速速离去,莫自误。” 剑南道冷笑道:“我带三千精兵,就不知道这青城山可以挡住不?” 张咏忽然一笑道:“今日又不只我一人来——” 剑南道看向外面,一甩红袍:“好——” “今日给你一个面子——” 张咏:“你的野心已经暴露......” “但是你们奈何不了我——”剑南道虽然不一定打得过张咏,但是剑南道也不惧怕张咏。 剑南道招呼自己的手下:“我们走——” 剑南道黯然离去,刚出客殿,却察觉到一股杀气,抬头看去,只见道君就在对面的墙檐上站着,身后的郁垒剑悬浮在身边。而且道君身边还有一人,在那里擦拭着一柄赤色宝剑。这人正是剑阁之主,西蜀剑仙——柳秋雨。 剑南道冷哼一声:“下山——” 却见张咏也带了士兵前来。 剑南道跨过门口之后,柳秋雨并未回头,只是平静道:“师弟——你若是反叛作乱,师兄杀你——” “你不配当我的师兄——剑阁我迟早会回去的——” 柳秋雨:“等你——” 道君冷冷道:“剑南道这仇,贫道记下了——” “哼——” 剑南道带人下山之后,道君收剑邀请剑仙:“柳兄——来喝杯茶再走。” 柳秋雨、张咏被道君邀请入了客殿,道君见到白玉蟾,一脸委屈:“哎呀——我宝贝徒弟,可想死为师了,来拥抱一下——” 白玉蟾躲开道君:“形象——” 道君嘿嘿一笑:“一走这么久,也不说早点回来。你是一点也不担心为师......” 白玉蟾无语道:“若不是天武阁之变,觉得江湖将要大乱,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回来,而是继续北游。” 道君捂着心口:“心寒啊——” 李太白却在一边偷笑。 众人纷纷落座,张咏:“如今天下大势不容乐观,这将是一场席卷天下的劫难。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无法避免。” 道君:“祸起江湖——” 剑仙:“剑南道今日便敢假传圣旨,你们觉得他在乱世中会如何?” 道君:“必会反叛。” 张咏:“我虽然被封为西南巡抚,但是根基未稳,不宜与剑南道撕破脸皮。哎——成了朝堂人,倒是束手束脚起来了。” 第170章 春节上 剑仙柳秋雨却是微微一笑:“之前你是豪侠,独自一人,独行独往。如今却是一方巡抚,自然被束起了手脚,不能再随意行事,需要考露后果。” 道君:“剑南道假传圣旨,这是想干什么?灭我青城山?” 柳秋雨看向张咏,张咏缓缓而道:“天下局势将变,陛下病危,但是太子之位一直未定。百官早已劝诫,但是陛下始终未定太子。所以才造成了如今几位皇子争夺皇位的局面,而且边疆已经发生动乱,虽然是小打小闹,但是外族已经频频骚扰边境。” “鲜卑、匈奴已经开始有所举动。” 张咏叹息道:“而如今这江湖也不再太平,权倾势力太强,天武阁已经......” 柳秋雨:“但是江湖事归江湖,朝堂事归朝堂。权倾自然有青帝城组建的武林盟去应对,无需担忧。” 张咏:“只怕剑南道已经有了非分之想,一旦皇帝驾崩,只怕各位节度使便会叛乱,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柳秋雨:“还是那句话,剑南道叛变,我斩他——” 张咏向剑仙柳秋雨道:“好——” 张咏分别向剑仙、道君抱拳告别:“在下还有诸多事宜,不宜在此久留,就此别过——” 道君、剑仙向张咏行礼,道君:“今日也多谢两位相助,才使得我青城山免去这场劫难。” 剑仙:“西蜀四绝是一家——” 道君微微一笑,剑仙、张咏分别离去。 白玉蟾道:“看来西蜀是没有什么事情。” 道君叹息道:“不好说——本来江湖就应该是江湖,但是青帝城与朝堂走的太近了。” 道君:“不管如何,西蜀还是比较安稳的。你的病情如何了?” 白玉蟾:“已经好了!虽然不再时不时的昏睡过去,但是睡眠时间比一般人要久一点。” 道君点点头:“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李太白笑道:“有时候比我还能睡呢!” 道君笑了笑:“不过这一行也要多亏了李小友了!” 白玉蟾:“他家人都去了其他地方,所以要在我们青城山过春节。” 道君:“自然是热烈欢迎了,让玉蟾帮李小友安排住处吧!” 道君淡然的喝着茶,白玉蟾又来了一句:“见到青城山没有事情,所以等过完春节之后,我们便会离去,周游天下......” 噗—— 道君被茶水给呛住了,道君看向白玉蟾诧异道:“什么?” “我要周游天下,看遍这大好河山!”白玉蟾如实回答。 道君擦着嘴:“但是你是青城山的掌教,日后......” 一旁的众人嬉笑不已,辰溪道人:“玉蟾你这让你师尊的愿望落空了!” 山海道人打趣道:“掌教师兄本想着等你回来之后就离开青城山,准备周游天下的。” 道君瞪向山海道人:“山海师弟——” 辰溪道人:“不过也是玉蟾还未加冠,便要担负着如此重任倒是不妥。” 枯木道人:“对——玉蟾尚且年幼,不应该一直被困在青城山上,应该趁着年轻,去看看外面的河山。” 白玉蟾:“反正这掌教我是不当,谁想当,谁当。要不然我现在就走......” 道君看向李太白:“你把我家的玉蟾给带坏了——” 道君一副恨不得立刻斩了李太白,李太白急忙道:“怎么会是我给带坏了——” 白玉蟾起身:“我已经长大了——” 说完这一句话,白玉蟾看向李太白:“我们走——” 李太白向青城山的诸位长辈行礼告退,道君的脸色却是不好看,咬牙切齿的。其余道人见状,却是纷纷打趣,偷笑着。 枯木道人:“道君这次感觉如何?” 山海道人打趣道:“是啊!玉蟾已经长大了——” 辰溪道人也点点头:“是啊!” 道君怒目一横,众位道人也纷纷起身离去,唯有留下道君一人在那里懊恼,唉声叹气。 李太白被白玉蟾带回了自己的山野小院,白玉蟾:“这里便是我的住处。” 李太白看着那个整洁的小院:“看来有人常来打理啊!” 李太白吐槽道:“你这小院也不是很大,我睡在哪里?” 白玉蟾:“只有一间卧室,所以你打地铺。” “啊——这就是你们青城山的待客之道?” 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忽然想起来,当初众人齐上青城山,逼问太上玄经时,连一口水都没有人管,那待客之道也是没有谁了。 晚上睡觉休息时,李太白却是非要和白玉蟾挤一张床,李太白嬉笑道:“以往不也是如此,都是男子,何必见怀。” 白玉蟾幽怨的看向李太白,倒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纵容了李太白的取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便是在青城山上度过的,做饭的事情便交给了李太白,李太白的手艺倒是可以。小院中,白玉蟾静坐观天地,看风转白云。李太白饮酒舞剑,剑术依旧没有落下。白玉蟾有兴趣时,便以御剑术和李太白切磋剑术。或者是二人一起练两仪剑法,再者就是吟诗作对,探讨学问,或是一起研究道家典籍。 二人的小日子过的十分不错,很是滋润,倒是引得一人在一旁偷窥,气的跺脚。 李太白收剑,白玉蟾在那里晒着阳光浴,喝着茶,拿着一本道家典籍在看。 李太白走来:“为什么你师傅要在院外偷窥?” 李太白不是很理解道君的举动,白玉蟾却是平淡道:“我也不知道。” 院外的道君闻言,轻哼一声,便抬脚离去。李太白又道:“他又走了——” 道君踢着路边的石子,愤愤道:“可恶——自家的白菜被......” “啊——” “这逆徒不要师傅了,出去一圈整个人都变了......” 白玉蟾大声道:“今日下山置办年货,你去不?” 白玉蟾这句话是说给道君听的,道君气愤道:“哼——贫道才不去呢!和你的小情郎一起去吧!” 李太白诧异道:“小情郎?” 李太白指指自己:“是在说我吗?” 白玉蟾:“不用管他,可能是最近有点烦躁,又看了不该看的小说。” “啥小说,好看不?”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 第171章 春节下 李太白伸着懒腰:“要下山走走吗?” 白玉蟾起身,将自己的书籍放在躺椅上,打着哈欠:“要过,你不准备年货吗?” 李太白好奇道:“你们青城山不分配吗?没有统一采购吗?” 白玉蟾:“若是不想麻烦也可以接受山上的统一采购和分配,若是不想,山上会给你一两银子,自己去买。” 李太白:“啊——才一两吗?” 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问道:“那咱们还剩多少钱?” 白玉蟾:“你藏的不是有银票吗?” 李太白尴尬笑道:“有吗?” 白玉蟾双手抄袖:“没有吗?” 李太白摊手:“好吧!还有一百两,以及三枚金叶子......” 白玉蟾:“够了——走吧!” “合计着是我掏钱?” “不是你,还能是我。” “你这道士——” “我都没有收你房租。” “但是我做饭了、打扫卫生了......” ...... 李太白驾驶着马车,带着白玉蟾来到山下的小镇上购买一些年货。路途之中,经过一片麦田时,路边的沟道中却是跳出几名大汉。其中一人肩扛大刀,仰首向天,鼻孔朝人:“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人身后还跟着几位手下,长得是五大三粗的,凶神恶煞的。 但是李太白却是看着搞笑的一幕:“老掉牙的台词了。” 白玉蟾探出头来:“有人抢劫?赶紧打发了他们,咱们买完东西就回去,外面很冷的。” 李太白看向那几名劫匪,微微一笑,但是随即疑惑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仰首向天,鼻孔朝人的大汉凝视来,看清楚来人,急忙跪地:“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李太白脸色一变:“又是你们几个?” “你们还没有改过自新——” 李太白刚出门时就是被这几个人给劫道了,被李太白给教训了一番,此刻再次遇见。 白玉蟾看着几人:“你们认识?” 李太白无语道:“我刚出门就遇上劫道的,就是这几人。” “老熟人——” 李太白怒道:“赶紧滚——大好心情,被你们给打搅了。” “是——是——” 那几人依旧记得被李太白用剑削去衣物的事情,知道李太白的厉害,几人连滚带爬的离开。 李太白忽然道:“停——” 那扛大刀的大汉停下身形,转身向李太白陪笑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李太白冷冷道:“你们怎么又干起这种打劫的买卖了?” “有手有脚的,自力更生不会吗?” 那大汉道:“这个——这个——” 李太白丢下几两碎银子:“给你们——置办点年货,然后再找一个营生去干吧!” 李太白:“若是再遇见你们在这里打劫,小爷立即斩了你们。” “是——是——” “多谢公子——” “多谢公子——” 五人连忙让开了路,向李太白千恩万谢,李太白这才驾驶着马车远去。 其中一人问道:“大哥——几两银子?” “约摸着有个七八两银子。” 大汉道:“年关了,我们分一下吧!” 大汉想了想:“算了——之后还是找个正当营生去干吧!” 到了小镇上,李太白将马车停在一个卖菜的摊贩那。李太白笑道:“老板,这萝卜、白菜咋卖的?” “哎呀——小子可当不起老板一称呼。” “一文钱一斤——一文钱一斤——” 那位小商贩向李太白比划着一根手指。 李太白笑道:“各要十斤——帮我搬上马车。” “好的——好的——” 小商贩拿着秤杆就要给李太白称重,李太白道:“我的马车就先停在你这,我们再去买点其他东西。钱一会再给你,现在没有零钱。” 李太白拿出自己袖中的碎银子,给小商贩看看。 小商贩道:“好的——” 李太白对白玉蟾道:“我们去看看其他的年货——” 白玉蟾:“挺聪明的嘛!” 李太白:“我又不是傻子。” 二人向集市上走去,李太白问道:“你都想要买点什么?” 白玉蟾:“钱在你那里,你自己看。” “反正你这道士也不挑剔,那么就我来吧!” “羊肉不可少吧!过年了涮火锅,对了,还需要买一个铜火锅,我们可以在屋里吃。也可以烧烤,买一个羊腿吧!算了还是两个吧!我怕到时候道君也会跑过来。” “你看着——” 李太白又问道:“那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白玉蟾摇摇头:“没有——” 李太白:“今天二十,后天便是小年了。” 李太白想了想,心道:“算了——给你雕刻个印章吧!这道士倒是挺会画山水画的。” 白玉蟾的小院中也是有一个书房的,放的是道家典籍和白玉蟾写的书法、诗词,还有白玉蟾自己画的山水画。 二人倒是买了不少东西,还有一些稀奇玩具,以及一些小陶瓷摆件,李太白说是要送人的。李太白又到酒馆买了不少好酒,花去了不少银子:“店家——帮我送到集市入口,卖白菜的小贩那里,我的马车停在那里。” “好的。” 白玉蟾:“酒鬼——” 李太白笑道:“那咱们再去买点茶叶?” 李太白又拉着白玉蟾去买了点好茶叶:“这下不得感激我。” “不感激。” “哎——你这道士。” 白玉蟾倒是拿出三文钱给李太白买了个糖葫芦,递给李太白:“你的最爱——” 李太白看着一个小摊卖的玉佩以及玉簪:“道士,明年你是不是就该加冠了?” 白玉蟾点点头,李太白:“要不给你买个玉簪当作新年礼物。” 白玉蟾摇摇头。 李太白笑道:“你这道士。” 李太白吃着糖葫芦,一边陪着白玉蟾逛街,年关将至,集市上倒是很热闹。还有杂耍表演的,李太白看着杂耍的,训练的猴子向众人拱手拜年。 李太白:“有趣——有趣——” 李太白被那路边的拜年猴子所吸引,一时间没有看前面的路,和一个人撞到一起。 李太白撞痛了额头,李太白抬头一看,那人已经一掌拍来。 “娘娘腔——” 李太白急忙一个剑指击出,将李空空击退两步。 第172章 故人重逢 李空空见是李太白,先是一怒,随即看向后面,又再次跑路。 李太白很是好奇,也看向前方,却见一道黑影飞来,却是蚩黎那货。李太白立即拔剑:“真是冤家路窄——” 李空空想要继续逃跑却被李太白拦住,李太白笑道:“你这西蜀大盗还敢露面。” 这时蚩黎已经赶来,一把揪住李空空的后衣领:“喂——跑什么?” 李空空却是反手就是一掌,一掌劈向蚩黎,蚩黎这才松手躲开。 此刻集市上的行人纷纷闪避,躲了开来,害怕误伤到自己。而李太白、白玉蟾却是不怕,李太白更是不怕事大,也不怕误伤到自己,而是站在那里环抱双臂看着热闹。 看着蚩黎、李空空的争执打斗,李太白甚至还拍手叫好。 正在李空空、蚩黎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时,李太白忽然出手,半截青莲剑一出,剑气纵横直取李空空、蚩黎二人。 二人一时间没有防备,反而被李太白的剑气震伤,伤及经脉。 李太白笑道:“两位——可真是冤家路窄、故人相逢啊!” 李空空却还在气头上,不管李太白如何,今日必要暴揍蚩黎。 蚩黎怒道:“李空空——你闹够了吗?” 蚩黎看向李太白:“姓李的,一会再找你算账。” 李太白诧异道:“这二人是怎么了?” 白玉蟾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却见蚩黎双手之上黑色烟雾冒出,手掌挥舞之间。黑色的烟雾遮挡视线、迷人眼。李空空的一岁一枯荣,枯荣内力使出,拼死与蚩黎对上双掌。 李空空被蚩黎强悍的内力给震退出去,捂着胸口。而蚩黎却是体内气血翻涌,一时间被反噬,嘴角溢血。此刻的李空空已经无力再战,中了蚩黎的毒。 蚩黎擦去嘴角的鲜血,看向李太白二人:“今日没有功夫和你们算账,改天再战——” 蚩黎拽着李空空便腾空离去,李太白与白玉蟾对视一眼,二人同样施展轻功追去。毕竟他们四人积怨已久,有着大仇。 直到一处荒庙前,蚩黎这才不得不停下来,同时也给李空空服用了解药。 蚩黎转身看向李太白二人:“看来你们的新年是要在床上度过了。” 李太白冷哼道:“小爷先打断你的腿再说。” 李空空咳嗽几声:“哼——” 李太白好奇道:“小爷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打架,你们之间的关系......” 李太白玩味的笑着,蚩黎此刻向李空空道歉:“对不起,总行了吧!现在可不是内斗的时候。” 李空空冷哼一声:“再给我买女装,我就打死你,不忘了,你的命现在掌握在我手里。” 蚩黎嘴角抽搐几下。 李太白倒是笑了:“买女装,哈哈哈——不过娘娘腔男扮女装确实可以以假乱真。” 蚩黎:“你们三番五次的坏我的好事,我们之间也是有着恩怨的,既然今日遇见了,那就了解一下吧!” 李太白:“新的一年,自然是要没有烦恼才好。那就来吧——” 蚩黎:“好——” 李空空看向白玉蟾:“还是咱俩来——” 李空空却是和白玉蟾站在一边聊起了天,只剩李太白、蚩黎在那里相斗。 李空空道:“咱们好像也没有什么恩怨吧!” 白玉蟾:“柳一剑之死——” 李空空:“哼——还不是你们先盗我财物,致使我臣服那个南蛮子。” “是你先偷我们的钱。” 李空空嘴角抽搐几下:“是我有错在先。” 说到底,还是因为李空空先盗取李太白的钱包,之后李太白、白玉蟾一路追去。然后被困李空空的藏宝地,又遇见了蚩黎。致使李空空的十万两黄金归了蚩黎,李空空这才对李太白、白玉蟾怀恨在心。之后李空空又用计谋算计李太白、李空空,使得柳一剑惨死。虽然最后剑阁明白了真相,没有再追究李太白、白玉蟾的责任,但是李太白、蚩黎四人也就彻底的结下了仇怨。 李空空向白玉蟾行礼:“白掌教——快过年了,磕伤碰伤,总归不好。他们二人打的受了重伤,躺在床上过年,也不是个事情。我可以不想照顾那个南蛮子......” 白玉蟾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是。” 白玉蟾:“外面冷——改天再战——” 李空空也向蚩黎喊话:“蚩黎——” 然而李太白、蚩黎却还在那里大打出手。 “幽冥鬼爪——” “青莲一剑——” 二人又对拼一招,双方纷纷后退。 这时白玉蟾出剑,神荼剑飞出,将缠斗在一起的蚩黎、李太白分开。白玉蟾道:“李空空说要请吃饭,去不?” 李太白诧异道:“娘娘腔会请吃饭?” 蚩黎同样疑惑着看向李空空。 李空空瞪向白玉蟾:“我什么时间要请吃饭了?” 白玉蟾将神荼剑收回:“那就让他们继续打吧!” 李空空被迫妥协,深吸一口气,叹息一声:“好吧!” 李空空:“快过年,不宜动刀动剑,所以咱们一起吃个饭,先不打了。” 李太白收剑回到白玉蟾身边:“他们请吃饭,不怕他们下毒吗?” 蚩黎来到李空空身边,小声询问道:“你是想下毒,毒死他们吗?好主意。” 李空空:“只是简单吃个饭。” 白玉蟾对李太白道:“他们花钱,咱们点最贵的。” 李太白这才露出笑容:“倒是一个挺划算的买卖。” 李空空不得不找个饭馆,点了几道好菜、好酒、好茶。 蚩黎问道:“要下毒吗?” 李空空直接给蚩黎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就会打打杀杀——无趣的很。” 对面的李太白、白玉蟾却是看着笑话,李太白总觉得这李空空、蚩黎的关系不一般。 李太白笑道:“南蛮子会喝酒吗?” 蚩黎冷笑着,指指自己:“可以把你喝趴下。” 李太白:“不比武功,比比酒量如何。” 蚩黎:“好——” 白玉蟾、李空空倒是慢慢悠悠的吃着菜,看着另外两个傻子在那里拼酒量。 第173章 除夕夜出走 蚩黎已经喝醉,蚩黎冷笑道:“李家混蛋——你的青莲剑已经断了,你还有什么可傲的。老子刚才只是没有用全力,不然早就是老子的阶下囚了......” 李太白冷哼一声:“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断剑依旧锋利——斩你绰绰有余。” 蚩黎忽然笑问道:“混蛋小子——你说何为江湖?” 李太白抬头,郑重道:“天地风尘三尺剑,江湖岁月一篇诗。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不负三光不负人,不欺神道不欺贫。醉到花残呼马去,聊将侠气压春风......” 蚩黎笑了,摇着头:“不不——这是你这种侠客文人的认为。在老子看来,江湖便是恩怨厮杀,是那野心。” 李太白冷笑道:“世有不平事,小爷一剑斩之......” 蚩黎冷冷道:“不平事多了去了,你可管的过来?” “遇见就管——” 蚩黎笑道:“好——好——” 最终是二人喝的大醉,李空空、白玉蟾相视一眼。李空空向白玉蟾拱手道:“希望不会再见——” 白玉蟾冷冷的点头。 白玉蟾拖拽着李太白的后衣领,将李太白带走,走在集市上,也是一奇观。一位道士,拖拽着一位醉酒鬼。 白玉蟾来到马车前,将李太白丢进车里,向卖菜的商贩付了钱。白玉蟾却是停在马车前犯了难,他并不会驾驶马车。白玉蟾看着天色已晚,那小商贩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白玉蟾请小商贩驾车这才回了青城山。 ...... 转眼几天过去,今晚已是除夕夜。 青城山上同样张灯结彩,祭拜天地,很是热闹。 夜晚的青城山上却下起了小雪,小雪飘飘,白玉蟾却觉得很是清冷。李太白却是做好了一桌子好菜,因为山海道人和辰溪道人说要来此,共度除夕夜。 山海道人、辰溪道人带来了礼物给白玉蟾和李太白,白玉蟾兴致缺缺的接过礼物也没有道一声谢谢。 山海道人见状却是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辰溪道人也是摇摇头,表情无奈。李太白也察觉到这一现象,小声询问:“道士今天是怎么了?我可没有惹到他。” 山海道人小声道:“不可说——不可说——” 辰溪道人:“与玉蟾的身世有些关系。” 白玉蟾独倚门框,看着天外的小雪纷飞,山上的万盏灯火。 李太白想要询问却被辰溪道人拽住衣袖,轻微的摇摇头,李太白这才打消了要询问的念头。山海道人小声道:“玉蟾想说时自会告诉你的。” 这时院外传来声响:“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却见道君双手抄袖慢步走来,身边跟着一只熊猫,熊猫头顶着竹笠。 白玉蟾见到熊猫,轻声呼唤道:“胖团子——” 胖团子走近白玉蟾,向白玉蟾抚摸。 白玉蟾也没有理会自家师尊,道君提着两个礼盒,无奈道:“你这小子,越来的无礼,都不理自己的师尊了。” 白玉蟾抬头:“哦——新年快乐——” 道君嘴角抽搐几下,十分无奈。 李太白在一边迎接,接过礼物:“道君——” 道君摆摆手:“我也来蹭顿饭吃。” 李太白笑道:“好说——” 李太白准备了火锅,准备了羊肉片,麻辣兔子...... 本来该是欢喜的一晚,却在白玉蟾的郁郁寡欢下也并不喜庆。 李太白几人喝了两杯小酒,也为胖团子准备了竹子,但是胖团子却从桌子上咬走了一只鸡腿。 道君放下酒杯,叹息一声:“罢了——” “过完年,你们下山去吧!看看外面的世界,这青城山掌教还由贫道来当吧!” 白玉蟾看向道君:“为什么?” 道君无奈道:“你看你的一脸不愿意,强迫不得。” 李太白静静的看着,山海道人、辰溪道人却觉得不可思议。 山海道人:“贫道是不是喝醉了,眼花了?” 辰溪道人:“没有——” 道君:“去吧!” 道君无奈得起身:“万色已晚,贫道该休息了——” 这时山海道人、辰溪道人也起身告别,李太白将三位道人送走之后,却不见白玉蟾。 白玉蟾坐在自己的书房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望着窗外的雪花,吹着寒风。白玉蟾只觉得自己现在心已经乱了,如同乱麻一般,无名之火不知从何处燃起。 李太白见状却关了窗户,窗边已经被雪打湿,李太白从白玉蟾身后揽过去,摸着白玉蟾的双手:“这么凉——” “你本就怕冷,别再染了风寒,天色已晚,该休息了!” 白玉蟾欲要起身,李太白乖乖让开。 白玉蟾此刻没有回应李太白,而是径直去休息。 夜半李太白本来睡的很好,总感觉自己身边有什么动静,李太白睁开双眼却发现白玉蟾坐在那里,单薄的白衣,胸膛微微敞开。李太白揉揉睡眼:“怎么不睡觉?” 白玉蟾:“我想云游天下......” 李太白打着哈欠:“那便去呗!” 白玉蟾点点头,起身穿衣。李太白摇摇头:“咦——道士你这是要干什么?” 白玉蟾收拾着东西:“现在就去?” “现在——”李太白被震惊的顿时清醒过来。李太白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玉蟾:“道士——你没有开玩笑吧!” 白玉蟾摇摇头。 李太白问道:“现在深更半夜的,现在出发吗?” 白玉蟾又点点头。 李太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片刻之后,李太白无奈道:“好——我陪着你——” 李太白也穿着了衣物,收拾了一下东西,白玉蟾给道君留下了一封书信。 临出门时,白玉蟾突然跃起,从房梁上拿下一柄长剑,被破布包裹着。李太白好奇道:“咦——道士你什么时候还藏了一柄剑?” 白玉蟾:“残剑——” 李太白诧异道:“残剑不是被剑仙带走了吗?” “剑仙嫌这残剑太过于凶残,就留给师尊,想让师尊用道法,去除残剑的凶性。” “你不是有神荼剑吗?” “但是你的青莲剑已经损坏——” “给——” 李太白接过白玉蟾递来的残剑,心生感激,给了白玉蟾一个拥抱:“道士——你真好——” 李太白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又欲哭无泪。 第174章 指认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连夜下山,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初一早上,诸位相互拜年时,才发现白玉蟾、李太白不见了踪影。山海道人报给道君时,道君也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并不感到意外。 道君淡然道:“随他去吧!” 山海道人诧异道:“咦——师兄你居然看开了?” 道君一挥衣袖,只手背后:“怎能不看开!万事皆愿,缘法而已......” 山海道人也是叹息一声。 山海道人道:“玉蟾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哦!这孽徒还算有点良心。” 道君迫切的接过信封,看到信上的内容时,道君攥紧了信封怒道:“小没有良心的,居然把残剑给拿走送人了!” “啊——胳膊肘尽往外拐。” “残剑?”山海道人不解的问道。 道君随之叹息一声:“罢了——那剑虽然是一柄凶剑,但是以李小友的天资也是可以掌控的。哎——” ...... 洛邑城中,拓跋寿被人邀请到楼外楼做客。楼外楼是洛邑最为繁华、奢侈的酒楼,尤其是新年的这几天更是人满为患,一座难求。早早就被那些达官贵人们给订走了座位,一般都订不到位置。 拓跋寿回到草原之后,再次回到洛邑,自是有所图谋。 拓跋寿却是独自一人前来赴宴,而请他者正是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一身粉梅色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花裙,身披淡兰色的梅花衫。玉臂挽束轻纱,眸含幽幽碧水无波。流苏挽在三千青丝上,红唇秀靥、人比花娇,纤指如玉口点嫣红,一颦一笑动人心魄。寐目小栖、脸若凝脂。 拓跋寿见状,笑道:“公主这般容颜不似人间,大年初一的,公主不在皇宫,在这里干什么?” 长乐公主笑道:“那么拓跋公子不在北方草原,在中原有何贵干?” 拓跋寿冷冷一笑:“公主请小王来,不只是喝茶吧!” 长乐公主面前,煮有茶水,点有香炉。长乐公主亲手煮的茶,为拓跋寿倒上一杯。 长乐公主笑道:“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拓跋寿盘腿坐在长乐公主面前,整个房间中只有拓跋寿、长乐公主二人,这也使得拓跋寿略微放心。 拓跋寿问道:“什么事情?” 长乐公主:“父王病重,只怕难以过完这个冬天,所以......” 拓跋寿冷冷道:“怎么公主也想做那千古第一女帝吗?只怕世人不会答应......” 长乐公主笑道:“但是扶植一个听话的皇帝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你是想?”拓跋寿端起茶杯,缓缓吹着。 长乐公主冷笑道:“只是可惜那楚王不愿意,一心想要自己当皇帝,所以要将他先行除掉。” 拓跋寿失笑道:“楚王又不是太子,又不会继位。” 长乐公主:“但是他会谋反称帝。” 拓跋寿:“你应该先除掉大殿下李永,这样李浩就独木难支,不然有李永在,你们的计谋难以成功。” 长乐公主:“李浩不足为惧,但是楚王依旧是一个大麻烦。我与李浩再不对付,终归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即使我不能上位,这皇位也轮不到其他堂兄弟。” 此刻长乐公主面露杀机。 拓跋寿凝视着长乐公主:“那么你想怎么除掉楚王?得有凭有据吧!师出无名,被除掉的便会是你!” 长乐公主看向拓跋寿:“所以要请你帮忙。” “请我——小王能帮公主殿下什么忙呢?”拓跋寿嬉笑着。 长乐公主:“请你指认楚王与鲜卑拓跋氏勾结,蓄意谋反。” 拓跋寿冷笑道:“这个帮小王是不会帮的。” 长乐公主哈哈大笑:“要你在朝堂上公然指认楚王,这才好将他一举拿下。” 拓跋寿摇摇头:“另请他人吧!” 拓跋寿放下手中茶杯,欲要起身离开。 长乐公主:“拓跋王子连一杯茶也不肯喝吗?” 拓跋寿冷笑道:“小王害怕。” “有什么可害怕的?”长乐公主一饮而尽。 拓跋寿冷哼一声:“告辞——” 长乐公主依旧站在那里:“只怕今日你不帮也得帮。” 拓跋寿厉声道:“李曌——今日小王肯来,是看在往昔你我相互帮助的份上,做人留一线的好。” 长乐公主嬉笑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如今不同了......” “你个疯婆子——” 长乐公主笑道:“其实茶中无毒,有毒的是这香炉中的檀木香。” “你——”拓跋寿此刻依旧没有察觉到自己中了毒,并不愿意相信长乐公主的话,甩袖离去。拓跋寿还未开门,却见那门户突然打开,一掌印来。拓跋寿慌忙运功,接下这一掌。刚刚一运功,拓跋寿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气血翻涌之下,自己却口吐鲜血。 迎面之人却是凤栖庄少主明玉公子,明玉公子一掌未成,化掌为指。明玉公子厉声道:“凤鸣九天——” 拓跋寿再次慌忙接下这一指,这二人一掌一指相对。 拓跋寿震惊道:“凤朝阳指法——” 明玉公子意气风发道:“不错——” 身后的长乐公主站起身来:“此毒不运功尚好,一旦运功,便会气血翻涌,之后便会浑身无力。” 长乐公主:“此毒世上罕有,用在你身上却也不浪费。” 拓跋寿冷冷道:“楼兰奇毒——曼陀罗。” “不愧是拓跋氏的王子,有见识。” 长乐公主纵身跃来,一掌拍出:“今日你的托大,害了你自己。” 拓跋寿自以为凭借自己小宗师的实力,即使遇见大宗师,虽说不是敌手,但是逃跑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这才独自一人前来,不曾想遭遇这等暗算。 长乐公主武功虽然不弱,但是远远不是拓跋寿的对手,所以这才请来了明玉公子。 长乐公主一掌印在拓跋寿身后,拓跋寿立马不敌,又被明玉公子的指力所伤,一时间昏死过去。 长乐公主冷笑道:“让你帮忙就老老实实的帮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何必受这般苦。” 第175章 折磨 长乐公主看着昏死过去的拓跋寿,长乐公主拍拍手,只见门外出现两名暗卫,戴着黑色的金属口罩用以遮挡容颜。即使如此这两名单膝下跪的暗卫也是十分的俊俏。毕竟长乐公主选取暗卫,除了实力外,更在乎的是容颜。 “参见主上——”两名暗卫异口同声道。 长乐公主冷笑道:“将这个家伙带回去,若是同意,少受一点皮肉之苦。不然就做成诱饵,来钓条大鱼。” “是——”两名暗卫没有多说什么,将昏死过去的拓跋寿带走。 长乐公主走到明玉公子面前,贴近其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使得明玉公子立马脸红起来。而长乐公主身上散发着诱人的异香,使人眼前幻想浮浮,欲念丛生。 明玉公子刚欲伸手,却见长乐公主侧身躲了过去,掩袖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晚上......” 明玉公子攥紧拳头,收敛了心中欲念,开口道:“他怎么说也是你我的族亲......” 长乐公主冷笑道:“在皇位面前哪有什么族亲?亲兄弟也会反目成仇,恨不得除而后快。即使是亲父子也会弑父夺位、自相残杀。子杀父夺位、弟杀兄夺位、叔侄之间......史书之上比比皆是,人们从来没有从历史中学到教训,这一切不过是更换了角色、时间、地点,一切都在重演着,大同小异而已。” 此刻的长乐公主目光深邃而又凶狠,像是看透了一切。 明玉公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明玉公子心中也很清楚长乐公主不过是在利用他,而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被长乐公主利用,百般的纵容、肝脑涂地都不足以形容。 ...... 神都洛邑公主府中,自然有专门的密室地牢,而拓跋寿却被长乐公主囚禁其中。拓跋寿被一桶凉水泼醒,透心的凉,而自己也被褪去上衣。拓跋寿身形均匀,腰身挺直,微仰着头,一张略显傲然的脸庞上,双目亮如星辰。紧抿着双唇,眉梢微微挑起,眉宇之间透着一抹犀利的杀气。体格健硕而矫健,五官深刻而俊美。 脚腕处也被锁链紧紧锁着,双臂被铁链绑缚着悬吊起来。拓跋寿挣扎几下却发现自己无法挣扎开来,强行运功时,却气血翻涌,口吐鲜血。地牢中的一角摆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墙壁之上挂满了刑具,拓跋寿冷笑两声,自嘲道:“倒是被那个疯婆娘给算计了!” 这时押解拓跋寿回来的两名暗卫出现,其中一名暗卫道:“拓跋公子思索的如何,不如帮了我们主上这个忙?” 拓跋寿冷笑道:“有小王出言指认,只怕疯婆娘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李长吉那个家伙,没有小王的指认疯婆娘不过是多费点功夫,而且会落下不好的名声。是吧?” “但是你们能囚禁小王多久,还是说你们会杀了小王我?” “杀了小王,先不说疯婆娘能不能承受我拓跋氏的怒火,也会将拓跋氏推向疯婆娘的对立面,不是明智之举。而不杀我,拓跋氏早晚会发觉小王的失踪,查询下来,你们又能瞒多久?” 拓跋寿自认为长乐公主不敢杀他,长乐公主不想多一个敌人,更何况还是拓跋氏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以争雄天下的氏族。 啪—— 突如其来的一鞭子打在拓跋寿的身上,拓跋寿咬着牙,不曾吭一声。 另一名暗卫道:“嘴巴放尊敬点,我家主上岂容你这般辱骂。虽然不能杀你,但是主上也交代了,只要不死,随便折磨,所以你还是识相点的好,免受皮肉之苦。” 拓跋寿身为拓跋氏的王子,又岂会是软骨头,当即怒道:“疯婆娘,老子出去就先杀了你。” 啪——又是一鞭子。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真以为我们没有一点手段吗?” 这些暗卫折磨起人的手段那是何等的残忍,是真正的令人生不如死,皮开肉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片刻之后,拓跋寿身上便满是鞭痕,鲜血淋淋,即使如此拓跋寿依旧叫嚣着:“这般没有力气吗?是不是疯婆娘没有给你们饭吃,哈哈哈——” 另名暗卫点燃了一火盆,放在拓跋寿身边,火光照射在拓跋寿的脸上,暗卫从中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 拓跋寿冷笑道:“也就这一点花样——哼——” “看来拓跋公子是嫌弃我们的花样少,不知道在这炮烙之刑下,拓跋公子是否还会一声不吭?” 下一刻,通红的烙铁印在拓跋寿的腹部。 “啊——” 高温的烧灼之感,哪怕是拓跋寿再能忍受,此刻也吃痛的叫出声来。 一声惨叫,回荡在地牢中。 拓跋寿此刻被这两名暗卫折磨的大汗淋漓,咬牙切齿。 拓跋寿冷笑道:“不够——不痛不痒,真是没有创意,只会这些。” 那暗卫将烙铁重新丢进火盆:“哦——没有创意?” “那就来点新鲜的。” 又是一顿鞭打,拓跋寿浑身上下、前后没有一块好地方。 拓跋寿此刻身前又多了几盆炭火,炙烤着拓跋寿,而两名暗卫却在一旁吃着好酒好菜,静静看着拓跋寿受罪。 拓跋寿体内的水分,急速的流失着,汗水流经伤口时,却是火辣辣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寿意志模糊,喊着:“水——” 啪—— 拓跋寿的脸上挨了一巴掌:“现在知道求饶了——” “别——主上不让打脸。” “求我——给你水喝。” “呸——”拓跋寿却是冷笑着,吐了暗卫一脸口水。 “好胆——” 那暗卫上前,从桌上拿起特制的黑色铁环,将拓跋寿的琵琶骨贯穿。刺穿拓跋寿的琵琶骨时,拓跋寿猛的清醒过来,惨叫着:“哼——” “要不就杀了本王——” “你不说我们没有创意嘛!现在给你来点新鲜的。” 拓跋寿被解了下来,双手被反绑其后,二人拖着拓跋寿的双脚,将其拖出所在的地牢。 三人在黑暗中前行:“你不是渴吗?想喝水吗?那就让你喝个够。” 拓跋寿被二人丢了下去,溅起了水花,一名暗卫将一旁的火把点燃。却见拓跋寿被丢进了一个水池中,其中的水将近一人多高。拓跋寿也只是勉强的站在水中,不被淹没。但是拓跋寿却是惨叫连连,只因为那不是清水,而是盐水。拓跋寿本就是遍体鳞伤,伤口狰狞,此刻遇见盐水,那般痛苦惨绝人寰。 “嘿嘿——不知道这水怎么样?好喝不?” 第176章 请君入瓮 拓跋寿艰难站起来,咬着嘴唇,却见唇边有鲜血流出。 拓跋寿不再惨叫,而是怒视着上方的两名暗卫。 “嘿嘿——不是嫌弃我们没有创意吗?那你就在这里面好好待着吧!” 拓跋寿一时间呻吟着,这实在是酷刑,就算拓跋寿再坚持也抵受不住这般折磨,不久之后拓跋寿便因为疼痛而昏死过去。而上边的两名暗卫也一样守着,害怕拓跋寿昏死过去之后会淹死在里面。 “赶紧把他捞上来,要是淹死了,你我都得死。” “哼——什么拓跋氏王子,也不过如此。” “哎——这等酷刑,几人受得了。” 拓跋寿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之后,这两天中,可谓是受尽折磨。拓跋寿抬起头颅时,发现明玉公子却端坐在那里。 拓跋寿声音沙哑道:“好算计——” 明玉公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朋友便是敌人。皇室的争夺是世间最残忍的......” 拓跋寿:“你们已经放出消息了吧!” 明玉公子:“你就要看你值不值得他来救了,明知是局,以身犯险不值当......” 拓跋寿:“但是疯婆娘是算准了那家伙会来救我。” “所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拓跋寿冷冷道:“若是本王得以逃脱,势必要灭了你们。” 明玉公子摇摇头:“请君入瓮,自然是有十分把握。而不是引狼入室,危及自身。” 拓跋寿:“你们很有把握?” “十拿九稳、万无一失。” “不见得——” “拭目以待——” 明玉公子继续劝说道:“其实不用这般,你若是肯在朝堂上指认楚王,这个局就简单的多了。我们也不用请君入瓮,也不用布置人手,兵不血刃岂不美哉。” 拓跋寿冷冷道:“本王偏不让你们这般顺利,想兵不血刃,想得美——我呸——” 拓跋寿朝明玉公子吐着口水,明玉公子并没有去擦脸上的口水,起身道:“还有时间,应该可以让你改变心意的。” 拓跋寿:“除非我死,抬着我的尸体去栽赃李长吉。” “那就先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了!” 明玉公子起身离去,临走时吩咐道:“只要不打死,不毁其面容,任凭你们施展。” “遵命——” “小子——有你受的了!” 两名暗卫冷笑着。 ...... 新年时节,按照旧规,各地王侯、节度使应该前往朝堂朝拜,并送上贺礼。但是今年不同往年,天乙皇帝重病未愈,整个朝堂局势紧张。由李永、李浩执掌朝政,而这些藩王、节度使也不敢前往长安朝拜。新年朝拜是不允许带太多侍从的,兵力不足,这些藩王、节度使害怕李永、李浩寻得理由削去他们的官职、权力,直接扣押在长安。 所以诸位藩王、节度使便推脱不去,什么天太冷了,什么穷得没有马车,什么身体有恙。乱七八糟的理由都出来了,新年朝拜居然没有几人前去。去的都是李家的亲信,以及一些有名无权的。 楚王府中的李长吉也没有前去朝拜,也是蜗居在家。而此刻已经有人送信给李长吉,李长吉看着探子的密报,脸色阴晴不定:“这疯婆娘是想干什么?为她兄弟保驾护航,还是另有所图?” 李长吉将密信攥成齑粉,怒道:“真不让人省心。” 李长吉要赶往神都洛邑也需要一些时日,但是李长吉终究还是去了。 这算不是鸿门宴也差不多了,请君入瓮,李长吉却不得不入。李长吉若是冷血一些自然可以不顾拓跋寿的安危来相救,毕竟长乐公主不会杀拓跋寿的。但是李长吉却知道那疯婆娘的疯狂,若是疯起来,那等手段绝对的残忍。 李长吉还是来了神都洛邑,而长乐公主也是笃定李长吉会来的。 李长吉的一身武功造诣很高,虽然很少出手,但是此刻也入了小宗师。李长吉带着自己的暗卫潜入了公主府,虽然很容易的躲开了侍卫的巡察,李长吉也知道这是长乐公主的有意为之。 李长吉摸进了地牢,却见地牢中空荡荡的,不见一人。地牢中阴暗、潮湿,一股血腥味扑鼻难闻。身后的五名暗卫也都是一流高手,虽然不是小宗师,但是也相差不远。 李长吉一袭夜行衣,此刻皱眉:“这疯婆娘到底有何把握?人了?” 直到尽头,才见到被大字型吊在那里的拓跋寿。拓跋寿体无完肤,新伤之上又加旧伤,腹肌上满是烙铁的烫伤。此刻身上还不断的滴着血,被折磨的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哪还有草原王子的飒爽英姿,以及那份桀骜不驯。此时没有被磨平意志,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拓跋寿低垂的头颅此刻抬起头来,眼睛艰难的睁开,借助昏暗的灯光看清来人之后,苦笑道:“傻子——明知这是一个局......” 李长吉亲自将拓跋寿救下来,也不管拓跋寿身上的鲜血淋淋,将拓跋寿揽入自己的怀中。 李长吉问道:“你没有和她睡吧!” 意识有些模糊不清的拓跋寿瞬间清醒:“你——什么——意思?” 李长吉:“疯婆娘说我若不来,你就是她的暖床丫头了......” “你——” 李长吉看着拓跋寿愤怒的样子,拓跋寿若不是无力去揍李长吉,此刻的李长吉肯定是躺在地上的。拓跋寿一副想揍人,却又不能的样子,让李长吉觉得很是痛快,他好久没有见到拓跋寿这般吃瘪了。 李长吉:“她若是已经强上了你,那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拓跋寿抬起手,手掌上带着鲜血,想要给李长吉一巴掌,却不能,只是轻轻的从李长吉的下颚拂过。李长吉的下颚上沾了一些鲜血,李长吉笑道:“不逗你了——这就带你出去。” “疯婆娘——今日留你不得——”李长吉此刻目露杀机,杀意已经藏不住了。 几人刚欲离去,却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地牢的四周有暗箭射出。 第177章 追击 李长吉没有动手,只是守护着拓跋寿,五名暗卫却是取下自己身后的千机伞,一把黑色的玄铁伞。千机伞撑开,将暗箭尽数挡下。 忽然之间,几人所站立的地面崩裂,下面是尖刀利刃。 五名暗卫手中的千机伞轻微一旋,伞端有数条极为纤细的锁链飞出,钉在四周的墙壁上。几人踩在锁链之上,凭借着绝顶的轻功度过难关。 李长吉冷笑一声:“我们走——” 李长吉带着拓跋寿离开,几人也收了锁链,带着千机伞离开。刚走几步,离开了深洞却见,整个地牢摇摇欲坠,霎时间塌陷开来。 地面之上,明玉公子、长乐公主以及一众高手守在上面。 明玉公子看着塌陷的地牢:“这下任凭他们武功再高,也必死无疑——” 长乐公主却摇摇头:“未必——李长吉不是一个愚蠢之人,他既然敢来,便是有所依仗。” 长乐公主:“等上个一时片刻,挖开地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忽然之间有穿云箭在空中炸开,一朵璀璨的烟花在黑夜中绽放。 长乐公主皱眉道:“东南怎么会有异动?走——前去看看。” 明玉公子:“我去即可——” 长乐公主点点头,却见明玉公子带着一众高手离去。 长乐公主思索片刻,吩咐道:“现在就挖开——” “是——”随即就有侍卫吩咐手下人前来开挖:“你们五个拿了工具过来——” 挖了一半,忽然有暗卫飞身而来,落在长乐公主面前,单膝下跪向长乐公主道:“主上——李长吉等人已经逃离到公主府三里之外。” 长乐公主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禀主上——是那些贼人挖了地道,将我们的地牢挖穿了。” 长乐公主怒道:“好你个李长吉——” “追——” 李长吉敢来此自然是做足了准备,早已经派人挖了地道直通公主府的地牢。长乐公主的计谋确实万无一失,捣毁整个地牢,将李长吉等人给葬身在此,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李长吉也会挖地道脱身。 明玉公子追上时却被李长吉一掌击退,李长吉冷冷道:“明玉啊——明玉——你何苦帮那疯婆娘?” 明玉公子不言语,凤朝阳指法犀利而凌厉。 五名暗卫的千机伞却是掩护着李长吉二人的离开。 李长吉笑道:“你明明知道疯婆娘是不爱你的,你却死皮赖脸的舔着人家,只因为你们睡过吗?疯婆娘睡的男人还少吗?” 长乐公主将明玉公子当成工具,但是明玉公子却是深深爱着长乐公主。 明玉公子此刻被李长吉这般挑衅,脸上也终于挂不住了。 千机伞微微一旋,却是释放出一阵黑烟,明玉公子绕过黑烟时,只看到了李长吉等人远去的背影。 明玉公子:“好个轻功——” 既然是十拿九稳、万无一失,以长乐公主的谨慎又岂会如此。却见早早有高手埋伏在一旁,静等李长吉等人的到来。 却见是一位刀客,头戴斗笠,身倚在树前,大刀在旁。那刀客的脸上有着一道伤疤,从左眼处倾斜延伸到下巴。 刀客见有人前来,提起大刀缓缓走来:“来者可是楚王?” 李长吉冷笑一声:“狂刀客,刀魔——” 刀魔诧异一声:“哦——小子居然认识我!你可是楚王?” 李长吉陪笑道:“你看我这副穷酸样,会是楚王吗?” 刀魔冷笑道:“但是你身后的几名侍卫的千机伞却是真的——” 李长吉笑道:“怪不得请不来前辈,原来前辈是投靠了疯婆娘,疯婆娘能许你什么好处?” “这个就是我的事情了!今夜留下命来——” 刀魔的称号虽然霸气,但是依旧没有入那大宗师,只不过离那大宗师也不远了。 刀魔持刀瞬间杀来,大刀在手,气势磅礴,即使是天王老子在前,他也敢提刀去砍。这一刀劈下,彷佛可以劈开泰山,刀气撕裂云霄。 李长吉身后的五名暗卫出手,其中一人千机伞撑开,挡下这一刀,虽然被击退出去,但是终归是挡了下来。立马就有一名暗卫,踏着撑开的千机伞而出,千机伞合拢便是一柄利器,伞尖处有利刃刺来。 刀魔依旧是一刀,莽劲堪比龙象,一刀震动敌手。但是最开始撑开千机伞的那名暗卫,手中千机伞一旋,有毒针从伞中射出。 刀魔持刀接二连三的挡下,却见李长吉依旧带着拓跋寿离开,刀魔刚想追击,却见五位暗卫齐出。而那千机伞却是千变万化,集攻防于一体,时不时的暗器伤人,而刀魔却又破不开千机伞的防御。 千机伞的机关精要便是在那伞柄上,伞柄上有着不同的圆环,代表着不同功能的开关。 刀魔失手之后,李长吉带着拓跋寿继续逃,还没有走多远,便又见到有人阻拦。李长吉看着连文凤带着自己的五绝琴,抚琴做弹。 李长吉冷笑道:“连文凤——就凭你也敢阻我。” 连文凤不语,手指急速拨动,一时间魔音穿脑,使人头晕脑胀。 李长吉一掌拍出,一只鬼爪飞出。真气凝形,已经是小宗师的标识了。 连文凤始终距离小宗师有着一线之隔。 此刻却见林中又蹦出一人,尹立航以金刚横练挡下这一掌,尹立航也距离小宗师有着一线之隔,但是他的金刚横练却是无敌防御,李长吉这随意一掌也不得击破他的金刚横练。 李长吉冷笑道:“这乌龟壳——越练越有长进了!” 尹立航:“我们无意与楚王为敌,但是命令在身,得罪了——” 尹立航横冲直撞过来,而身后的连文凤却是音波蕴含内力,无形杀人。 却见李长吉怒哼一声,一掌便将尹立航打飞出去,径直向连文凤撞去。连文凤见状,抱起五绝琴,一脚便将尹立航踹回去。尹立航倒是悲催,被二人当成蹴鞠踢来踢去的。 尹立航趁机双掌齐出,向李长吉攻去。拓跋寿却是挣开李长吉的护揽,勉强站立的,令李长吉可以腾出双手。 第178章 营救 拓跋寿:“你不用管小王,小王还是可以的......” 话还未完,却见拓跋寿已经瘫坐在地上,没有倒下已经是坚韧者了。 李长吉递出双掌,与尹立航对碰:“既然找死——本王成全你们——” 李长吉双掌齐出,却见尹立航不敌,直接被李长吉给震飞出去。 连文凤正欲拨动琴弦,给出致命一击,却见飞出的尹立航被李长吉给追上,被李长吉拽着臂膀向连文凤砸去。 连文凤身形急忙躲闪,连文凤刚刚躲开,那李长吉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李长吉运力于掌,一掌劈下,连文凤下意识的将自己的五绝琴举起抵挡。仅仅是一掌,却见连文凤的五绝琴被李长吉劈成碎片,李长吉又翻手一掌,携有千钧之力,一掌将连文凤击飞出去。李长吉身后的尹立航突然暴起,从背后偷袭而至。 李长吉转身便是一掌,一道道真气凝聚成鬼爪飞出,将尹立航再次击飞出去,好在尹立航有着金刚横练,急忙护持自身,即使如此也被李长吉这一招打的口吐鲜血。 尹立航:“真气凝形——不愧是小宗师。” 李长吉杀意已起,不再保留,势必要杀了尹立航二人。 这时那明玉公子已经追至,腾空而起,凌空一指。指尖内力爆发向受伤在地的拓跋寿袭去,拓跋寿想要运功,却是提不起一丝内力,他的琵琶骨现在还被锁着,阻碍了他的内力流转。 李长吉急速而来,凝聚一道罡气屏障,只因是仓促之间,不敌明玉公子的这一指,被明玉公子的指力所伤。右肩之上,有着鲜血渗出。 拓跋寿怒道:“你这舔狗真是该死——” 明玉公子落在地面:“束手就擒吧!” 李长吉冷冷道:“明玉,你想死不?” 明玉公子看向李长吉:“楚王殿下——” “你一身修行,练的是至阴至寒,而我修练的是纯阳指力,这一点上,你便落了下乘。而且——你的身体能够支持你长久打斗吗?” “莫要自取其辱,而你们权倾的几大高手围杀天武老人,此刻重伤未愈吧!已经腾不出手来帮你,所以......” “所以还是留下吧——”却见长乐公主飞身而来,带着一群暗卫赶来。 此刻的刀魔追杀李长吉的五位暗卫而至,李长吉的五名暗卫手持千机伞前来相助,护持在李长吉身边。 李长吉将拓跋寿扶起,环顾四周却见有着不少人围攻而至,李长吉今夜想要安然无恙的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李长吉怒道:“既然如此,何必多说,手下见真章——” 长乐公主冷笑一声:“堂弟——你我尚未比试过,且让堂姐试试你的功力如何。” 李长吉话不多说,立马出手:“你们守着这个家伙——” 五名暗卫,撑开千机伞,将拓跋寿守护在其中。 明玉公子:“何劳公主动手——” 明玉公子拦下正要出手的长乐公主,独自一人迎上李长吉。 长乐公主微微一笑:“那就有劳了!你们上——” 其余二十几名暗卫齐上,以及刀魔、尹立航、连文凤一起围攻李长吉。 李长吉先是与明玉公子交手几招,二人赤手空拳的打斗,倒是平分秋色。此刻刀魔、尹立航、连文凤的加入倒是使得李长吉落于下风,不过依旧不败。 面对四人的围攻,李长吉依旧游刃有余,力拼四人而不败,又有明玉公子、刀魔两位高手在场,可想李长吉的武功并不低。 忽然之间有暴喝声响起:“贼子休伤我家殿下——” 却见拓跋氏的高手赶来,拓跋无畏、拓跋无天、拓跋虎狼三位高手赶来。这三人虽然不是大宗师,也是小宗师中的绝顶高手。 这时二十余位暗卫齐出,挡下拓跋氏的三位高手。 毕竟拓跋寿身为拓跋氏的王子,身份尊贵,小半个月不见踪影,拓跋氏早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暗中将神都洛邑找了个遍。 “修罗狂刀斩——”刀魔出刀,大刀急如雷,闪如电。刀罡震破,李长吉以罡气护体,依旧被刀魔劈破开来。 李长吉双手赤手接下刀魔的大刀,但是此刻明玉公子又岂会给李长吉喘息的机会,手指反转如花,指力接连打出。 李长吉怒喝一声:“冥王天守——” 李长吉身边又罡气流转,袭卷枯叶起,如同一条游龙一般守护在自己身边。这枯叶游龙,挡下明玉公子的指法,又袭卷着向刀魔袭去。刀魔手中大刀猛然一转,迫使李长吉松手,大刀横于自己面前,将那枯叶游龙劈散开来。 李长吉欲要撤身离开,却见长乐公主从空中袭杀而至,双掌翻飞,李长吉急忙与长乐公主对上三掌,第三掌将长乐公主击飞出去。 那二十余位暗卫又岂会是拓跋氏三位绝顶高手的对手,被打的落花流水,躺倒在地。 长乐公主冷冷一笑:“今日你走脱不得......” 几人正欲再次动手时,忽然之间有人影飞身而至,那人戴着青铜面具,一袭黑衣。未曾言语,只是一袖一挥,磅礴的内力席卷而出。那气势如同钱塘大潮一般雄伟,铺天盖地,袭卷天下。长乐公主等人被此人给震退数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挥衣袖,便将几位高手震退,怎么不震撼人心。 明玉公子见状急忙向来人抱拳行礼:“原来是冥王前辈——” 长乐公主冷笑道:“既然是冥王前辈,那么今夜的事情就这么了——” “回府——” 长乐公主带领众人快速离开,一刻也没有耽误,也没有一句废话。 待到长乐公主等人离开之后,那冥王也取下青铜面具,露出真容,却是血仇海。 李长吉吐了口鲜血,径直昏了过去。李长吉本就有疾病在身,是早夭之像,若不是有冥王收起为徒,用自己强悍的内力为其续命,李长吉根本不能活到如今。 血仇海急忙为李长吉输入内力真气:“还请帮忙——” 拓跋寿被拓跋无天搀扶着,拓跋寿有气无力道:“几位叔叔还请帮忙——楚王殿下有疾在身,不能长久运功。” “好——” 拓跋氏的三位高手为李长吉输送内力真气。 第179章 身有疾 拓跋氏的三位高手盘坐在地,李长吉被围在中间,拓跋氏三位高手虽然为李长吉输送真气,暂时保其无碍,但李长吉依旧没有好转。 拓跋寿稍微恢复一点:“这家伙怎么样?” 李长吉垂着头颅依旧没有苏醒的意思。 拓跋无天收功起身:“早就听闻楚王殿下有先天疾病在身,若不是有冥王收其为徒,他便是早夭之人。如今看来,所言不假。我们三人体内的真气所剩无几,依旧无法令其苏醒。” 拓跋虎狼:“楚王殿下此刻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无底洞,需要真气流动,带动自身气血的流动。气血不流动,那么人便死了。现在看来,除非是冥王那样的大高手才可以稳定住楚王殿下如今的情况。” 拓跋无畏:“但是此刻冥王闭关不出,我们三人的功力只可以保楚王殿下无恙,要想其苏醒,只怕还找不到。” 拓跋无畏:“需要大宗师出手才行。” 拓跋寿:“那几位大宗师闭关不出,我们立即北上,去往药王谷。” 这时血仇海开口:“若是药王谷可以医治,楚王殿下的病早已经治好了。” 拓跋无天:“如今只能找一位大高手才可以令楚王殿下苏醒。” 血仇海假扮冥王也是出自李长吉的授意,这才可以惊走长乐公主等人,此地实在不是久留之地。一旦被人发现,拓跋寿等人想要再脱身便难了。 拓跋寿起身:“有——这里还有一位大高手,而且与短命鬼有旧情,或许可以救他。” 拓跋无天三位立马明白拓跋寿指的是谁,正是那香山居士——白乐天,一位隐世高手,而且曾是李长吉的先生。白乐天再怎么也会念及一丝旧情,会出手相救的。 拓跋寿:“我们现在便去找那香山居士,请求他救短命鬼。” 拓跋无天三位面面相觑,他们与白乐天可不对付,也是老相识了。拓跋寿又曾得罪过白乐天,只怕会很难。 拓跋寿:“我带着短命鬼去求那香山居士。” “可是——殿下你有伤在身......” 拓跋寿此刻也很是凄惨,身上遭受酷刑,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琵琶骨上还有着铁环锁锁着,限制了拓跋寿的一身功力。 此刻却见拓跋寿将自己琵琶骨上的铁环锁拔除,丢在地上,扛起李长吉便向香山方向而去。拓跋寿:“无妨——一点小伤——” 拓跋寿倒是真汉子,根本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而是一直在担忧李长吉的生死。拓跋寿道:“之后我便会北回,如今事情已经万事俱备,该我们起事的时候了。” 血仇海面无表情的跟上拓跋寿。 拓跋无天三位高手相视一眼,也便护送着拓跋寿前往香山。 到了香山脚下时,东方即白。 拓跋无天:“殿下前去便可,我们若是去了,白乐天便不会念旧情了。” 拓跋寿点点头,扛着李长吉,血仇海跟随着,一同向香山寺而去。 寺庙中的晨钟还没有敲响,拓跋寿便已经在那里狂砸寺门。 轰—— 砰—— 香山寺中的僧人寥寥无几,加上白乐天一共才七位。而白乐天又喜欢睡懒觉,所以香山寺便没有敲晨钟的习惯。僧人们是早早就起来,在那里诵经念佛。此刻有僧人听到自家寺门被砸的声响,那六名僧人急忙出来察看。 三位老僧智明、智通、智清,一位中年僧人慎行,还有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僧人慎言,以及一位小沙弥慎独。 慎独小和尚一路小跑而来:“来了——来了——再敲,门就要坏了——” 慎独小和尚开了门,却见一位赤露上身,浑身是血的人扛着一位昏迷的人。慎独小和尚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施主这是怎么了?阿弥陀佛——” 慎独小和尚双手合十高呼佛号。 拓跋寿此刻也到油尽灯枯之时,跌倒在台阶上:“还请香山居士救人一命......” 言罢,拓跋寿便昏死了过去。 这时寺中的几位僧人赶来,见到眼前三人,两个昏死,一个冷冰冰的站在一边。 血仇海见状开口道:“这位乃是楚王殿下,曾为香山居士的学生,如今遭逢大难,还请香山居士相救。” 慎独小和尚:“楚王殿下——” 慎独看向智明僧人:“师傅——白居士还真的是楚王殿下的先生。” 智明僧人看着拓跋寿和李长吉凄惨的模样,双手合十,呼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慎独,你快去请白居士前来——” “慎行、慎言你们二人将两位施主带进寺中客房安顿下来。” “是——”慎行、慎言两位僧人将拓跋寿、李长吉带回寺中客房。 还在睡梦中的白乐天被闯进来的慎独小和尚叫醒:“居士——居士——” 白乐天被慎独叫醒,白乐天道:“怎么?开饭了吗?” “不是——” “天还早,还这么的冷。” “是楚王殿下来了——” “李长吉——哈——”白乐天坐起身,披着被子,打着悠长的哈欠。 “李长吉来干什么?来拜年吗?” “不是——我看楚王殿下快死了——” “快死了——”白乐天诧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士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居士你快点——” “急什么?” “人命关天啊——” “那我得穿上衣服啊!” 白乐天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被慎独小和尚拉扯到客房。 白乐天刚到,却见三位老僧在外面守护着,慎行、慎言也在一边。 白乐天看见了血仇海诧异道:“嗜血三生?” 血仇海看向白乐天:“你认得?” 白乐天仔细打量着血仇海:“你是血长河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居士认得家父?” “只是见过一面。” “血仇海——” “血仇深似海,哎——”白乐天也只是感慨一声:“你怎么会带着李长吉那个家伙一起来?” 白乐天进了房间却见两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害——真会找麻烦——” 第180章 枯血症 白乐天对着血仇海道:“你进来帮忙吧!” 血仇海先是一愣,诧异道:“我——” “不然还能是谁?需要你的内力也勉强够格。” 血仇海一直郁郁寡欢,除了复仇对这世间一切都没有兴趣,对人冷谈,也不喜欢与人交谈。独来独往之间,从来没有帮过人。 但是血仇海却是鬼使神差一般的跟了进去,进去之后,白乐天随手一挥,房门应声关上。 白乐天看着李长吉和拓跋寿:“鲜卑小子一时间死不了,但是李长吉这个家伙就麻烦了。” 白乐天随手搭在李长吉的脉搏上,为其把脉:“嗯——拓跋三傻的内力。” 血仇海在一旁开口:“是拓跋氏的三位高手用内力相助。” 白乐天:“那三傻的内力不够格,这小子有着先天疾病,名为枯血症。得此病者,往往死于气血不流动。气血不通便会生病,气血不流动,只有死路一条。” “要不是有冥王不遗余力的用自己的强悍内力帮忙,这小子早就夭折了。” “李长吉这小子不能久运功,一旦自己体内的真气内力消耗太大,便会如此,若没有大高手及时为其输送内力相助,便有性命之忧。” “还好你们遇见了我这等大高手,这才能够救他一命。” “算你小子命好——” 白乐天对着血仇海道:“你先为他输送一番内力,之后再有我来相助。” 这时的血仇海犹豫了,他向来没有发过善心,没有帮助过人,也从未可怜过谁。他和冥王只算是合作关系,而李长吉又与他血仇海没有一点关系。耗尽内力去帮助李长吉,是他血仇海怎么也做不出的事情。 白乐天却是站在一边,怀抱双臂冷笑道:“怎么?血海深仇使得你如此冷漠,即使是对待自己的盟友。此事之后,冥王该怎么看你?” 血仇海既然会送李长吉、拓跋寿来此,就说明血仇海和冥王有所合作,或是与李长吉有合作。 血仇海犹豫片刻:“好——” 血仇海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李长吉,血仇海还是没有尽心,留下了五成功力。白乐天在一边冷笑道:“留一半,倒是还有退路。” 血仇海闻言只得再次输送内力,只剩三成时,血仇海停了下来,收功从床上下来。白乐天看着血仇海摇摇头:“罢了——也不再为难你了——” “出去吧——” 血仇海一言不发,便离开房间。 白乐天看着李长吉摇头失笑:“冥王这小子——哎——” 白乐天身为绝世高手,不比天武榜上的一众高手差劲。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白乐天从房间中缓缓出来,白乐天打着哈欠:“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先让他们住在这里吧!” 一众僧人双手合十,高呼善哉。 白乐天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困死了——我再去睡会——你们给他们端点斋饭便可。” 慎独小和尚点点头:“好的——” 血仇海看向白乐天欲言又止,白乐天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血仇海不语,白乐天也径直离去。 等到中午时,李长吉才缓缓醒来,而拓跋寿却是一身狼狈的躺在自己身边,李长吉扶着额头道:“又犯病了——” 李长吉起身,坐在床榻上。 李长吉看着遭受酷刑的拓跋寿,李长吉无奈道:“疯婆娘真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血仇海一直在一边守护着,李长吉环顾四周,却觉得这里很熟悉:“香山寺?” 李长吉看向血仇海:“多谢血兄相助——” 血仇海依旧是一副冷漠的面孔。 血仇海起身离去。 李长吉看着这位身怀血海深仇的冷漠的人,苦笑着摇摇头。 李长吉看向一边的拓跋寿,用手抚摸着拓跋寿那已经结痂的伤口,李长吉暗暗叹息。 李长吉想要将手收回时,却被拓跋寿一把抓住手腕,拓跋寿龇牙咧嘴的笑着。李长吉随即抬起左手就给了拓跋寿一巴掌:“松手——” 拓跋寿这才松手,睁开双眸,委屈道:“小王现在可是伤员......” “你也不温柔点。” “那是你自作自受,哼——” 李长吉双臂环抱,撇过头去冷哼着。 拓跋寿起身怒道:“该死的疯婆娘居然这般丧心病狂,再说本王是为了才遭受这般酷刑的。” “为了我?”李长吉看向拓跋寿:“你确定不是你贪图她的美貌,想和她睡觉吗?” “哎——你这个家伙是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 “嘿嘿——烟花巷陌中谁不知道你拓跋公子的名声。” “真是好人没有好报——”拓跋寿叹息着:“那疯婆娘要我在朝堂之上指认你与拓跋氏勾结,意图造反。本王没有同意与疯婆娘合作,结果疯婆娘就暗算本王。又有那碎玉相助,本王非杀了他不可,狼狈为奸的家伙。” 李长吉冷笑道:“疯婆娘又岂会这么好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不是看不明白。你真的帮她指认我之后,你依旧活不成,所以你才任死不屈。” 拓跋寿怒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还颠倒黑白——哼——” 李长吉冷笑道:“我说的不对吗?” 哼—— 血仇海倒是找到了白乐天,血仇海躬身拜道:“前辈——” 白乐天坐凉亭中看着书:“何事?” 血仇海站在一边,毕恭毕敬道:“前辈可知道血宗的事情?” “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血仇海:“血宗真的是十恶不赦吗?我父亲也是一个大恶人吗?” 白乐天放下手中书卷:“何止是十恶不赦,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闻言血仇海便是不乐,无形之中,血仇海的周身真气便向白乐天袭去。白乐天只是轻叩石桌,那股血杀之气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然而血仇海逐渐的激烈反应起来,逐渐的有入魔表现。 白乐天不以为意冷冷道:“你自己也修炼了嗜血三生,你觉得它是一门,怎么样的武功。你踏入小宗师又造就了多少杀孽,更何况是你那踏入大宗师的父亲,血长河的手中也沾了多少鲜血?” 血仇海闻言这才冷静了下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嗜血三生的威力和如何修炼,没有鲜血杀孽,根本就练不成嗜血三生,也无法修炼到宗师。 第181章 归云庄 血仇海不再言语,白乐天却道:“一辈子生活在复仇中吗?” 血仇海冰冷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白乐天却是笑了:“此仇只怕永无止境,除非是你们绝后。” 血仇海:“此仇必报——” 白乐天不是什么大圣人也不会劝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这时李长吉前来拜谢:“多谢夫子相救——” 白乐天坦然的受了李长吉一礼:“伤好之后便离去吧!” “夫子不用这般无情吧!”李长吉苦笑不已。 白乐天悠然道:“逢人不话凡俗事,便是人间无事人。香山寺终究是清静之地,本夫子虽然不惧世间正邪之争,但是也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所以早早离去吧!” 白乐天起身,一挥衣袖,便飘然离去。 李长吉摇头苦笑着。 ...... 李太白、白玉蟾在除夕夜离开青城山之后,便一路前往荆楚,想着先看那誉满天下的四大名楼。 李太白驾驶着马车,白玉蟾坐在李太白身边,昏昏欲睡。 李太白皱眉:“你的嗜睡症是不是又复发了?” 白玉蟾哈欠连连,无精打采道:“可能是吧!最近好困啊!” 李太白:“何思泉不是说已经治好了吗?看来药王的名头也是不行的。” 白玉蟾:“我的病,本就是疑难杂症,世间罕有。” 李太白道:“入了荆楚,你想先去哪里?” “既然想着先看四大名楼,那么先去黄鹤楼吧!” 李太白笑道:“好——” “驾——” ...... 去往黄鹤楼的途中路过归云庄,李太白却见白玉蟾舟车劳顿,又因为嗜睡症,睡的不好,断断续续的。一段时间下来,白玉蟾快成熊猫了。正好路过归云庄,李太白想着先在归云庄休息一段时间,再去往黄鹤楼。 归云庄的人见到李太白、白玉蟾这般的少年英雄也很热情,说是自家庄主好交结江湖人士。想要将李太白、白玉蟾引荐给自家庄主。面对李太白想要留宿一段时间的要求,也欣然应允。给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安排了住处,一切招待的很好,李太白也便住了下来。 李太白打趣道:“这熊猫眼倒是下去了——” 白玉蟾打着哈欠:“这一段时间倒是睡了个好觉,现在与以往又是不同。” “怎么个不同。” “以往的嗜睡是不由自主的,有时候很突然,而如今却是可以自控的,但是睡的就没有那么死,很容易被吵醒,或是浅浅的睡眠。” 李太白思索着:“应该再去药王谷给你看看。” 李太白忽而笑道:“要说药王谷住着也是挺不错的,一切都很讲究,很适合养生。” 白玉蟾:“那你愿意一直待在药王谷吗?” 李太白轻笑道:“等我老了再说!” 突然有人来叩院门,李太白听闻之后,为其开门。 却见是归云庄庄主魏家的家仆前来:“两位少侠——我们老爷访友回来了,听两位少侠到此,所以特邀两位少侠前去赴宴。两位少侠,我们收拾一下,便去吧!” 李太白闻言倒是不好推脱,毕竟是主人家的热情邀请。 李太白笑道:“可——” 那家仆道:“已经备好马车,少侠请——” 李太白点点头:“好——待我收拾一下。” 李太白与白玉蟾说道之后,白玉蟾:“我们住在人家府上,主人家盛情邀请,我们也该前去。” 李太白苦笑道:“可惜没有礼物,去了倒是寒酸。” 白玉蟾:“无妨——实在不行,你传下两招剑术便是了。” “也是——” 李太白带着残剑和青莲剑前往,白玉蟾也带着自己的神荼剑和一柄普通的桃木剑,毕竟是行走江湖的剑客,剑不离身的。 归云庄上,人家多数姓魏,其庄主也是一位久享盛名的人物,其名魏云。归云庄本名叫做魏家庄,后因魏云当上魏家庄的庄主之后,便将其改名为归云庄。 路上李太白问道:“闻言附近有匪人聚众,你们归云庄却是可以安然无恙......” 那仆人笑道:“这便是多亏了我们庄主,我们庄主自幼习武,武功也算是一流高手,而又好结交江湖人士。所以我们归云庄实力强悍,有武林高手坐镇,所以一直没有受到匪患影响。” “看来魏庄主也是一位侠义之士。” “那可不是。” 魏府上张灯结彩,大摆宴席,有诸多江湖侠客前来赴宴,倒也热闹非凡。 李太白、白玉蟾便被安排在了前面的席位上,李太白、白玉蟾前来时,归云庄的庄主魏云亲自前来迎接,一见面就是一顿夸赞。 魏云抱拳:“魏某回来之后,便听闻有少侠暂住庄上,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李太白抱拳回礼:“庄主谬赞了!” “今日魏某摆这酒宴,还请两位少侠上座。” 李太白推辞道:“不了——不了——我们随便坐便可以,上座倒是担待不起。庄主请忙——” “这怎么能行,两位少侠咱们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也不能怠慢了两位,还请上座。” “不用——不用,我们小辈,随便即可——” 魏云始终执拗不过李太白,只好答应:“那魏某失陪了——” “庄主尽管去忙——” 李太白、白玉蟾入座之后,李太白看着上下座的酒席并无区别,只不过是一个上座而已。而李太白、白玉蟾又不喜欢出风头,所以才选择下座。 而下座是由魏云的儿子魏鹏招待,陪客。 魏鹏的年纪与李太白、白玉蟾相差无几,魏鹏一身正气,行为举止大大方方,眉清目秀。 魏鹏见到李太白、白玉蟾,急忙抱拳行礼:“两位朋友——在下魏鹏——” 李太白抱拳:“在下李白——这位是我的朋友白玉——” 李太白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名报出来,只因他们俩的身份有些不适合,一位青城山的新任掌教,一位乃是剑圣徒弟。李太白又不喜欢在这上面炫耀,所以并没有报出真实姓名。 第182章 酒里有毒 魏鹏:“果真是少年英雄——今日一见幸事乐哉——” 李太白悠然道:“多谢款待——” 魏鹏:“吾见李兄也是一名剑客,宴后还请指教。” 李太白抱拳道:“好说——好说——” 酒宴开始,不断有宾客前来,李太白对着白玉蟾道:“每个地方的酒都是不同风味......” “还是茶更好点——”白玉蟾并不饮酒。 魏云招待众人,宴会到了半夜时,归云庄上点上了灯笼,倒也增加了几分喜庆。这时魏云端起酒杯,起身道:“诸位英雄——今夜魏某有几句话要讲——” “魏庄主但讲无妨——” “是啊——魏庄主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魏云道:“魏某有幸结识诸位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进来倒是收到了一封书信,一封恐吓信......” 有侠客立即拍桌:“何人这般大胆?居然敢威胁魏庄主——” 这位侠客一身猎户装扮,却是怀别一柄砍柴刀,为人豪爽,名为杜山君。 魏云:“悠南山山大王——黑罗刹——” “啊——黑罗刹——” 有人小声嘀咕道:“悠南山可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有人问道:“魏庄主,这悠南山乃是土匪汇聚之所。但是你们归云庄有你这等大高手坐镇,实力不凡,悠南山也不敢找你们的事情,怎么敢送恐吓信?” 魏云叹息道:“世间不再太平,魔道崛起。这悠南山已经投靠了权倾,有权倾相助,我这小小归云庄又岂会被他们放在眼中。” 杜山君却是哈哈大笑:“那黑罗刹也是一位小宗师,与魏庄主你的功力平分秋色。如今难就难在他们山上的小喽啰们,只不过我们群雄聚集在一起,还会怕他悠南山吗?” 有人道:“可是权倾......” 魏云大笑道:“不过魏某人外出一段时间,请来了青帝城的长老赵振以及长老王一止。有他们二人相助,出去悠南山也是一件大功德。” “若有青帝城相助,除去悠南山不是问题。” “正道长存,岂会惧他魔道。”魏云掷地有声,举杯高呼。 忽然之间有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肚子道:“好痛——” 刚有人询问:“你怎么了?” 又有人跌倒在地,惨叫着。 李太白忽然也觉得有些腹痛,急忙运功,镇住腹痛。 李太白环顾饭菜:“菜中有毒——” “错——是酒中有毒——哈哈哈——” 有家仆被人给丢进院中,倒地那一刻,便已经身死。只见有匪人跃上院墙,有匪人冲进魏府,将几十位宾客围了起来。 这时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走进魏府,肩膀上停着一只黑色乌鸦。眼神阴翳而又凶狠,一进院中便锁定了魏云。 黑罗刹冷笑道:“魏云——都已经告诉你了,老老实实的交出你们魏家的家产,留你们魏家一命。你却非要作死的去寻找青帝城的帮助,嘿嘿——今夜便叫你们归云庄庄毁人亡。” 李太白还在压制体内的毒素时,白玉蟾递来一枚清虚丹,李太白服下之后,看向黑罗刹:“这些家伙——” 魏云功力深厚,暂无大碍指着黑罗刹骂道:“黑罗刹你们悠南山抢家劫舍,已经犯下无比罪恶,今日群雄在此,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黑罗刹冷笑道:“群雄?你们现在还有几人?” 魏云抬眼望去只见在场的宾客纷纷倒地,中了毒。唯有李太白、白玉蟾、魏云、魏鹏四人。魏鹏要招待宾客,一直未曾饮酒,而白玉蟾不喝酒,李太白又服用了清虚丹。 魏云看向李太白、白玉蟾:“这——” 魏云自问道:“我归云庄今夜就要......” 黑罗刹冷笑道:“外面的人已经被解决了,唯有你们了,今夜一把火烧了你们归云庄,要正道知道与我们魔道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忽然之间有五彩蜈蚣爬向白玉蟾的衣领,想要咬向白玉蟾时,却被李太白及时发现。屈指一弹,真气迸发将那五彩蜈蚣击飞出去,落地时五彩蜈蚣身躯炸裂。 李太白怒道:“南蛮子——又是你——” 这时从黑罗刹的身后走出一人,一位苗疆之人的打扮,着黑服,戴银饰。又是一位苗疆少年,看向李太白:“不愧是我们少主所赞誉的人。” 李太白冷眼看来:“莳莨岭的人。” “不错!莳莨岭——蚩星飞——”那人自报家门。 李太白冷笑道:“蚩黎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蚩星飞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这时黑罗刹问道:“他们是谁?” 蚩星飞如实回答道:“一位是青城山掌教,一位是剑圣的弟子。” 黑罗刹先是一愣,面色微动,因为这两个的来历,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悠南山可以得罪的。黑罗刹倒也不愧是强盗出身,随即道:“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蚩星飞道:“只怕难也——他们二人的武功不弱,就算是山主你亲自出手,百招之内也拿不下他们。” 黑罗刹一惊:“如此年纪也是小宗师——” 蚩星飞点点头。 黑罗刹看向魏云:“不管如何,今夜一定要叫他们尸骨无存,不然等到赵振、王一止一来,只怕是我们在劫难逃。” 蚩星飞看向李太白、白玉蟾,叹息一声:“我姑且先帮山主你拦住他们——” 黑罗刹:“甚好——” 黑罗刹:“兄弟们——送魏庄主一程——” 黑罗刹率先动手,魏云拿起宝剑便与黑罗刹对上,但是还要面对众多强盗、匪徒。魏鹏:“父亲——我来助你——” 这时蚩星飞身后还有三位莳莨岭的人,一女二男。蚩星飞:“我们虽然不是宗师级别,但是善蛊术,御飞虫......” “废话真多——”李太白拨剑,残剑一出,凶杀之气四溢开来。 一剑斩下,剑气磅礴,直冲云霄。 这一剑斩碎桌案,剑气向蚩星飞四人袭去。 第183章 残剑显威 “不好——快躲——”蚩星飞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太白这一剑的威力会这么强。 蚩星飞四人刚刚躲过,又是几道剑气袭来。 蚩星飞叫苦不迭,李太白手持残剑,那是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残剑在李太白的手中,如虎添翼,使得李太白的功力又上升几层。 李太白持剑而来时,四人袖中黑烟飞出,黑烟之中又夹杂着些细小飞虫。 时不时有几条五彩蜈蚣偷袭而来,李太白一剑出,搅动风云。剑气起,那黑烟随残剑的挥动而行。黑烟中纵有飞虫,也被李太白的剑气搅的粉身碎骨。 李太白冷喝道:“还你——” 随着李太白的一剑递出,那拥有剧毒的黑烟飞出。 蚩星飞四人纵身跃起,那黑烟参杂着剑气,居然将地面的青石板,击得粉碎。 蚩飞星也才意识到李太白的不凡。 蚩飞星冷哼道:“看招——” 蚩飞星袖中有一条五彩蜈蚣飞出,还未近身,便被李太白一剑斩断。 李太白一剑近身,直刺蚩飞星,蚩飞星手中有匕首出,拦下李太白这一刺。李太白直勇向前,一剑威势不减,蚩飞星被迫向后退去,蚩飞星想要挡下李太白,却是一步一脚印。蚩飞星陷入被动时,刹时间满院中布满毒虫,向诸位豪杰袭来。有剧毒的蜘蛛,有毒蛇、蜈蚣。 一时间众人陷入慌乱之中,这些毒虫铺天盖地,纵是武林高手也需要退让。 众人挥舞刀剑,不能尽数斩杀。 魏云被黑罗刹阻拦,而其余宾客又中毒倒地,周身被毒虫侵占。 蚩飞星口吐污血,直扑李太白面门,李太白只好撤剑后退躲开。李太白后撤之时,同时一剑斩出,剑气飞向蚩飞星。 蚩飞星一挥衣袖,袖中数道毒针飞出,将李太白的剑气抵消。 蚩飞星怒道:“再不停手,就让这些人立马归西。” 李太白挽个剑花,却是投鼠忌器,他不能不顾众人的安危。 此刻黑罗刹击退魏云,带领手下,将魏云包围。黑罗刹冷笑道:“魏庄主广邀英雄豪杰,此刻诸位英雄的性命,权权在魏庄主的手上。” 魏云怒斥道:“卑鄙——” 黑罗刹冷笑道:“魏庄主,今夜你跪下求我,且自废武功,自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黑罗刹握着手掌,戏谑的看向魏云,似乎魏云已经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已经可以任他宰割。 却见魏云哈哈大笑:“黑罗刹,你向来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你的话不可信。今夜,只有你死我亡——” 魏云提剑再上。 黑罗刹不敢相信:“你一代大侠,居然不顾众人的安危。妄他们那般的信任你——” 魏云:“魏某结交众人,却也不是一个傻子——你又岂会放过我等——” “即使不能杀你,今夜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黑罗刹的手下刚上前,便被魏云强悍的剑气击伤,倒飞出去。黑罗刹怒道:“好好——今夜便叫你归云庄血流成河——” 李太白:“魏庄主倒是果断,恶人没有信誉可言,杀——” 蚩星飞怒道:“山主大人——这位可不好对付——” 黑罗刹怒道:“你们去帮他们——” 黑罗刹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帮蚩飞星四人,但是却被魏鹏阻拦:“先过我这一关——” 李太白动了真格:“杀你们不费吹灰之力——” 伤了蚩飞星,残剑见血,残剑却是狂暴起来,几乎要脱离李太白的掌控。李太白低头看着残剑:“明明是死器,为何会如此?” 李太白急忙施展内力去镇压残剑的暴动。 蚩飞星看准时机,趁机偷袭,四人手中有银丝脱手,向李太白袭去。但是下一刻的李太白却是瞬间暴怒,一剑斩出,冷白色的剑光闪过。蚩飞星四人又踏出一步,这才倒地不起,脖颈处有着鲜血涌出。李太白的一剑太快了,四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死了。 李太白仰天怒吼一声,一剑震地,磅礴的气浪掀起,众多毒虫没有了人为的控制,此时生物的本能使他们急速的退却,躲避开来。 白玉蟾却是直面气浪,发丝飘扬,衣袖纷飞。 白玉蟾:“这残剑的凶性依旧还在——不见血还好,一见血,便会凶性大发,使得持剑人走火入魔。” 白玉蟾不是很理解:“剑明明是冰冷的死器,怎么会有凶性?不应该——” 李太白纵身而起,遇见悠南山的匪人便是一剑斩杀,此刻的李太白如同地狱中的魔鬼,大杀四方。而那些匪人干的便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此刻见到李太白也是不惧,不顾生死的冲过来。 但是片刻之后,便有人心生胆怯,急忙后撤。 只因李太白比他们还要凶残,剑气可使人四分五类,血流成河。 三五人接二连三的死在李太白的剑下,而且死的很惨,他们虽是刀尖上舔血的,但不是刀尖上送命的。此刻纷纷避开李太白,生怕自己惨死在李太白的剑下。刚开始,他们只觉得李太白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或者是一个刚出门行走江湖的世家公子,并没有把李太白放在心上,此刻却是觉得自己看错了。 黑罗刹怒道:“好小子——找死——” 黑罗刹想要去阻拦李太白,但是魏云却是拼死相拦,不顾一切。 魏云冷笑道:“黑罗刹你也有今天——” “找死——” 这两大高手势均力敌,平分秋色,想要分个胜负,决个生死,只怕很难。 但是李太白此刻被残剑所控,已经失了理智,遇见魏鹏,同样举剑斩杀。魏鹏抬剑,仅仅是一招碰撞,魏鹏便被李太白的剑气震伤,口吐鲜血。 李太白又是一剑,魏鹏倒飞出去,再一剑,魏鹏必死。 魏云诧异道:“不可——” 魏云想要去救魏鹏,但是黑罗刹又岂会如魏云的愿,黑罗刹冷笑道:“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但是下一刻,白玉蟾手持神荼剑挡下李太白的残剑。 魏鹏咳血,单膝下跪,以剑拄地时,手中的长剑居然崩断开来。 第184章 凶性 白玉蟾剑身一转,将李太白震退。 白玉蟾皱眉:“不应该——不应该——” 李太白持剑杀来,却是敌我不分,剑法凌乱无章。白玉蟾抓住李太白这一点,应付的游刃有余。 白玉蟾轻描淡写的将李太白的攻势化解,白玉蟾又拔出一剑:“走火入魔,那便将你打醒再说。” 白玉蟾双剑在手,一身武功并不比李太白差,此时,甚至要强过李太白。 白玉蟾双剑起,剑罡便是激射而出,李太白被迫的使用残剑抵挡。残剑倒也不愧是神兵利器,仅仅是剑身,便可以挡下白玉蟾的剑罡。 三柄长剑碰撞,剑气搅动,本就受伤的魏鹏承受不住这份剑罡,不得不退。 突然之间强大的气浪将魏鹏掀飞出去,魏鹏被掀飞出去时,只见白玉蟾、李太白飞身而来,李太白被白玉蟾压着打。白玉蟾的一手双剑使的出神入化,无微不至。 魏鹏诧异道:“他们二人这般强悍吗?” 却见李太白一剑击退白玉蟾,但是下一刻白玉蟾身形忽然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在李太白身后,双剑斩出即可打杀李太白。走火入魔的是李太白,白玉蟾也不会下死手,只是舍弃双剑,利用手刀打在李太白后脖颈处。但是李太白却是无事,白玉蟾皱眉,这一击白玉蟾虽未用全力,但也不该如此不堪,竟会对李太白没有一点伤害。李太白只是身形踉跄一下,翻手就是一剑斩来。 白玉蟾轻轻招手,却见双剑飞来,护持在身前,挡下李太白这一剑。 白玉蟾随手一击,剑指点出:“无量指——” 李太白身形后退,同时斩出一剑,挡下这一指。 白玉蟾抬手之间,双剑浮空:“奔雷钉杀——” 双剑掷出,如同天降神雷,可以钉杀万物。 黑罗刹:“果然是青城山的——好一个御剑术——” 双剑钉杀而来,李太白横长剑,虽然挡住白玉蟾的双剑,但是李太白却是一退再退,径直撞倒墙壁,荡起一阵烟尘。 李太白如同魔怔一般,佝偻着身躯,赤红的双眼,显露着邪光。 白玉蟾御飞剑,将残剑击飞出去。 这时李太白依旧未从走火入魔中走出来,凶性却是退去大半。 白玉蟾又是迎面一掌,一掌盖在李太白的额头上。一股纯正的道家内力,贯穿李太白的整个身躯。 一掌之后,神荼剑、桃木剑飞回白玉蟾身后。 李太白眼中赤色这才退去,李太白扶着额头,只感觉一阵头痛:“这是怎么回事?” “头好痛啊——” 白玉蟾悠然道:“无碍——被残剑所控——” 李太白看向自己的衣袍,上面还有着一些脚印:“这些——” “我被人打了?” “嗯——”白玉蟾点点头。 “被谁?” “我——” “为什么?” “该打——居然被残剑控制,心性不佳,心中不定。” 李太白顿感无语。 魏鹏出言道:“还请两位少侠相助?” 李太白看向黑罗刹:“我怎么感觉浑身酸痛?” 白玉蟾看向黑罗刹:“抓了他应该有赏金吧!” “你怎么这么财迷?” “盘缠,快没有了!” “哎——” 李太白一时间不敢触碰残剑,只得拔出自己半截的青莲剑:“哎——这残剑也太恐怕了——不过威力确实不错,可以称得上神兵利器。” 李太白、白玉蟾加入围攻之中,黑罗刹怒斥道:“你们这群卑鄙小人——不讲武德——” 李太白叹息道:“你看看你手下们,还在不?” 白玉蟾:“都是被你吓跑的......” “被我?”李太白并不记得自己刚才走火入魔时的行为举止。 黑罗刹双手难敌三人的攻势,节节败退,怒道:“魏云——你我斗了十几年,到头来,倒是假借他人之手,你胜之不武。” 魏云正义凛然道:“对付你这种人,不用讲什么武德,今夜受死吧——” 白玉蟾:“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今生罪,今生了——” 黑罗刹此时狂笑道:“哈哈哈——我杀人无数,今夜虽然必败,但是也要放手一搏——拼了——” “大爷我今生就没有怕过——” 三大高手围攻,魏云更是和黑罗刹平分秋色的对手,二人争斗了几十年。此刻更有李太白、白玉蟾二人的帮忙,黑罗刹岂能不败。 黑罗刹放手一搏,抱着必死之心,倒是难缠,不过最终也难逃死命。黑罗刹被三人合力击飞出去,被魏云剑指咽喉时,黑罗刹笑了:“要是杀了我——这些英雄豪杰可是要和我一起陪葬的——” 魏云怒道:“你——” 黑罗刹冷笑道:“魏云,你只要敢杀我,我就叫他们与我一起下地狱。哈哈哈——” “你们不能杀我——” “哈哈哈——” “虽然我栽到了你们的手上,但是你们杀不了我——” 李太白虽怒,却也是无可奈何。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摇摇头,白玉蟾也解不这毒。 魏云:“解药给我——” “解药在我悠南山上——” “你——” 黑罗刹:“大爷我是栽了,只要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大爷我就交出解药。” 魏云:“想叫我们放虎归山?” “你们有得选择吗?” 这时有一人闯进魏府中,却见一位年轻人,背着一个书箱而来:“哇——哇——好多死人啊!” 李太白闻言看去,顿时喜上眉梢:“王兄——” 来人却是药王的十三弟子王文浩。 王文浩:“李兄——别来无恙啊!” 李太白看向黑罗刹:“真是天要亡你——” 李太白抬剑一剑便将黑罗刹给杀了,一剑贯穿其胸膛。 黑罗刹不知道李太白为什么敢杀他,指着李太白:“你——你——” 黑罗刹双目一垂,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李太白这时道:“王兄,你看这些人中的毒你可以解吗?” 王文浩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中毒倒地的宾客。 李太白:“这黑罗刹刚才说解药在他那,我们不敢杀他,如今碰上王兄,想必可以解毒。” 王文浩白了李太白一眼:“李兄高看我了——” 李太白傻眼了:“啊——不能——那不是......” 白玉蟾:“你冲动了——” 魏云此刻无奈的摇摇头。 “哎——冲动了——” 王文浩却是咧嘴一笑:“可以解的,这小毒若是不能解,我有何颜面说自己是药王谷的弟子。” 第185章 问药 魏云拱手见礼:“原来是药王的高足,幸会幸会——” 王文浩谦虚道:“不敢——不敢——” 李太白:“这位便是归云庄的庄主——魏云前辈。” 李太白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王文浩:“我先配药医治诸君。” 魏云:“有劳了——” 有王文浩这位神医在:“诸位宾客好转,逐渐苏醒。” 魏云一脸的歉意:“诸君——抱歉了——” “不怨庄主——只因那些贼人奸诈——” 魏云、魏鹏招呼诸位宾客休息,经过这次折腾,归云庄也损失惨重。李太白、白玉蟾也便回去休息了。 李太白:“王兄——你忙了,记得来找我们,我有事要问。” 王文浩此刻一人顾不得多说,只是朝李太白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李太白回去之后,便坐在自己屋子里调息,运转自己修行的内功。此时李太白修炼的内功已经不再是满大街都是的柔水诀了,而是从太上玄经中脱胎而出的上善若水。李太白运转几周天之后,便收功,长吐息一下。 李太白:“这残剑明明是死物,如何可以控制人呢?” 白玉蟾站在窗边,欣赏着明月:“在剑客眼中,剑是何物?” 李太白思索片刻:“这个......” 李太白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玉蟾道:“你的剑法不错,可以修出了剑意,但是你的剑心却是没有......” “剑心?”李太白诧异道。 此刻一抹月光洒在白玉蟾的身上,白玉蟾半坐在窗沿上,一种出尘之感由然而生。 “你找到剑心了?”李太白反问道。 白玉蟾摇摇头:“我若是找到,我已经是大宗师了!” “剑也是有生命的......” 李太白摇摇头:“明明是死物。” “你何需拘泥于此。” 李太白还是不解:“你想说剑有灵?” “是——” “你觉得欧冶启功为什么要将天问剑转换为魔剑,要有人血去滋养?” 李太白:“不是说,天问剑乃是正道之剑,心念不正者就无法发挥出天问剑的威力。” “所以剑是有灵,然而你的残剑本就是用人命开锋的。所以大凶,十分的凶残。但剑终究是器物,人不应该为器物所控制。” “道士,我明白了。正如君子不器,君子不应该局限某一方面,应该全面。” “君子不器,当为圣人,而你我却是局限于一方,所以你我皆是平凡人。” 李太白起身,双手放在脑后,活动着筋骨走到白玉蟾身边:“平凡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白玉蟾此刻看向李太白:“你的剑心有缺。” 李太白:“不急——不管如何,你我在这江湖上也有了自保之力,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白玉蟾轻轻下来:“有客来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李兄——” 李太白:“是王兄来了。” 李太白前去开门,白玉蟾摆好茶具,倒好茶水静坐在那里。 李太白将王文浩迎进屋中,王文浩此刻十分疲倦,端起桌上的茶水便疼饮起来。 “咳咳咳——” 王文浩喝的太急,反而被茶水呛到。 李太白笑道:“莫急——慢点喝——” 王文浩将茶杯放下:“累死了——” 李太白:“我就知道这点小毒难不倒王兄的,倒是王兄怎么会来此?” “我们药王谷向来云游天下,悬壶济世。我师傅更是常年不在药王谷,李兄也是知道的,你们去时,我们师兄弟十三人,仅有我们两人在谷中。何师兄若不是因为洁癖,也不会常年待在药王谷的。” “今夜倒是云游到此,本想着借宿的。” 李太白:“你们药王谷的名声要砸了......” “嗯——何意?”王文浩看向李太白。 李太白努努嘴,王文浩看向白玉蟾:“白掌教不是已经调养好了吗?” “莫不是又犯病了?” 白玉蟾在一边,毫不在意的喝着茶。 李太白:“他现在依旧嗜睡,倒是不像原来那样一睡不醒。一天七八个时辰都在睡觉。最近好像又严重了,有时候会睡不着,一天一夜的不睡觉,有时候一整天都在睡觉。” 王文浩来了兴趣:“这倒是奇怪了......容我看看。” 白玉蟾伸出手臂,王文浩搭上三根手指为白玉蟾把脉,王文浩却是紧皱眉头:“白掌教换个手。” 白玉蟾再次换成左手。 王文浩依旧紧锁眉头:“这个.......” “我找不出病因来......你们还需要去药王谷找我师傅。” “你不是说药王云游天下......” “去了,指不定就可以遇见了。”王文浩略显尴尬。 李太白白了王文浩一眼。 王文浩:“只要不是致命的病,都不是大问题。再者这种情况,对白掌教也是无碍的。” 李太白虽有不满,但是也很无奈:“算了,再去一趟药王谷吧!” 白玉蟾:“于身体无碍,不急——” 李太白摇摇头:“这院中还有住处,王兄可以前去休息。” 王文浩伸个懒腰,再次背起自己的药箱:“甚好——甚好——” 为王文浩安排好之后,白玉蟾已经躺下歇息,李太白:“你是因为心事睡不着吗?” 白玉蟾并没有回答李太白。 李太白自顾自道:“有时候想的太多了,也是会睡不着的,因为心乱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白玉蟾依旧没有回答。 李太白去摸白玉蟾时,却发现白玉蟾已经睡着。冰冷而俊俏的外表,此刻却是深深的吸引到了李太白,李太白急忙摇摇脑袋:“我怎么会这样想,哎——” 李太白吹灭了烛火。 ...... 第天清晨,王文浩向李太白、白玉蟾告别:“两位——在下要走了——继续云游。”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咱们也叨扰许久,也该离开了。向魏庄主说一声也便离开吧!” 王文浩:“在下先行一步了——” 李太白笑道:“那么多的豪杰要感谢你的,你就这么走了!” 王文浩微笑道:“感谢什么的就算了。” 王文浩头也不回的摆手离去。 第186章 悠南山厨子 魏府之上,众多宾客早已经带好兵器,准备反攻悠南山,以报昨晚之仇。此刻李太白、白玉蟾前来道别。却被众人恭维、称赞,只因魏云庄主已经将昨晚之事告知众人,只是隐瞒了李太白被残剑控制的事情。 魏云见到李太白、白玉蟾的到来,急忙道:“诸位,这两位少侠便是青城山掌教真人以及剑圣的高徒——” “果然少年英雄,了得——了得——” “哎呀——原来是剑圣的高徒,在下曾与剑圣有一面之缘。幸会——幸会——” “传闻青城山道君已经将掌教之位传给他的亲传弟子,在下曾有幸聆听道君讲道。” 众人围在李太白、白玉蟾身边奉承着,没有关系也要攀上个关系。什么见过剑圣,什么见过道君,都是为了套个近乎而已。 白玉蟾对众人态度冰冷,而李太白也不喜欢这些恭维,只是拱拱手,笑笑而已。 魏云庄主问道:“怎么不见药王谷的王神医?” 李太白正愁没有机会言语,此刻抓住机会道:“王神医已经云游行医去了,今日来,我们也是向魏庄主告别的。多谢魏庄主的款待,不甚感激。” 魏云:“哪里——哪里——昨晚还要感谢两位少侠的仗义相助。” 李太白:“既然事情已经结束,我们二人也该离开了!” 这时有人道:“李少侠,我们今日正要反攻悠南山,铲除这一祸害。还请李少侠,白掌教相助。” 李太白摇摇头:“我们还有要事在,而且悠南山已经没有高手了!” 魏云见李太白不愿意,出面解围:“青帝城的王一止长老今日便到,有王长老相助,悠南山不在话下。既然李少侠和白掌教有要事在身,我们也不敢多打扰。” 李太白告辞离去,白玉蟾也并未理会众人。 魏云叹息道:“终究是少年......” ...... 悠南山上,已经树倒猢狲散。然而悠南山上的厨房中,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却是在那里持刀剁肉馅,身边还有几位几位小弟在。 那小弟道:“公子啊!整个山上的人都已经跑光了,你怎么还不走?” 那男子道:“归云庄不久便会打上来,你们也各自逃命去吧!” “公子你不走吗?” “等我吃完这顿饭。” 那小弟却是急得火烧眉毛:“哎呀——都什么时候,还要吃饭,逃命要紧啊!公子——” 那小弟急的直跺脚。 “帮我生火——” 这位还在做饭的男子可不是悠南山上的厨子,而是黑罗刹的儿子——杨迎春。 杨迎春:“早就和父亲说过,他这样长久不了,迟早会有大祸临头,可惜他未能听劝,该有此劫。” “但是杀父之仇却是不能不报。” “何人所杀?” 那小弟皱眉:“听逃回来的兄弟说是剑圣的弟子——” “剑圣的弟子?” “莳莨岭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一眼认出来的。” 杨迎春:“知道了——” “看来权倾想一统江湖,也是很难。” “赶紧生火——” “啊——” 杨迎春一巴掌打在小弟的脑袋上:“别愣了——快去——” “好好——” ....... 等到王一止到来之后,魏云便率领群雄,前往悠南山。到了悠南山脚下,却见杨迎春背着一口大铁锅,手提着一块猪肉。身后的小弟抱着一只老母鸡,那小弟的头上还有着鸡毛。 这二人正好迎上归云庄众人上山,那小弟抱怨道:“公子呀——都说了让你赶紧走,你不听。非得再吃一顿饭......” “你就说好吃不?” “好吃是好吃,但是现在......” “你吃的最多。” 小弟双腿打颤,向来做惯了偷鸡摸狗的事情,此刻见到这么多的江湖正道,怎能不腿软。 杨迎春倒是不慌不忙:“各位大侠——” 只见众人提提手中兵器,防备起来。 魏鹏上前眉头一横:“你们——” 杨迎春不慌不忙,慢悠悠道:“山上的贼寇已经望风而逃了。” “此时山上已经人去山空。” 魏鹏:“那你们呢?” 杨迎春一身粗布打扮,又是背锅、提肉,锅上绑着陶碗、锅铲的。分明就是悠南山上做饭的厨子,身边那位看起来像是一个二愣子,衣服上沾有鸡毛不说,还有一些锅灰。 杨迎春唯唯诺诺道:“你看我们不过是山上烧火做饭的,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各位大侠,总不能把我们也给杀了吧!” 杨迎春又指指自己身边的小弟:“这位是烧火的二楞子,天生痴傻,也是一个可怜人。”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纷纷看向魏云以及王一止。 魏云摆摆手:“放他们走吧!” 魏鹏这才让开道:“赶紧走吧!” 杨迎春向众人拱手:“多谢——多谢——” 众人便立即上山。 二愣子:“公子,我哪里傻了?” 杨迎春白了二愣子一眼:“笨蛋——你看你都已经吓尿了——” 二愣子苦笑道:“公子我能不怕嘛!” 杨迎春:“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走了——该找人算账了——” “算账?” “算什么账?”二愣子十分不解。 杨迎春:“老汉虽然死的罪有应得,但是杀父之仇却是不得不报。” “啊——还要报仇?” “不然呢!” “哎呀!公子,你是不知道,那剑圣的徒弟厉害的很。手持一柄怪剑,杀起人来不眨眼的。我们有五六个兄弟,死在他的剑下,而且死的是十分的惨啊!” 杨迎春冷笑一声:“你要是怕了,就滚——” 杨迎春向前走去,二愣子犹豫一会,一咬牙、一跺脚:“公子——等等我——我誓死追随公子——” 李太白、白玉蟾启程去往黄鹤楼。 李太白赶了一整天的车,倒是很累。路途中却遇见一个茶摊,摆在路边,卖点吃食。 厨子正是杨迎春,小二是二愣子。二人招呼客人,倒是忙活的不行,生意很好。因为是靠着一个主道路,南来北往的行人都会在这里歇脚。 第187章 厨子耍菜刀 上 李太白勒停马车:“道士——吃碗面再走。不会又睡着了吧!” 李太白撩起帘布,却见白玉蟾歪着头睡觉。 李太白喊醒了白玉蟾:“不饿吗?” 白玉蟾打着哈欠:“有些饿——” 李太白:“来碗阳春面?” “可——” 李太白、白玉蟾也寻个地方坐了下来。 却见路途中时不时有行人路过,有人在这里歇息吃点东西,或是喝个茶,要壶小酒。 停下的人虽少,但是老板好像也忙不过来。颠勺炒菜,下面、做汤,都是杨迎春一人,而二愣子却是为客人端菜,擦桌子。 十分简陋的摊位,却也是一个营生。一个帆布上面写着,先付钱,再吃饭。六个字写的歪歪扭扭,难看极了。旁边还有着一个鸡笼,里面养着一只老母鸡。 李太白的倒来,二愣子刚想道声好,但是一看见是李太白,却是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怪叫着:“啊——” 二愣子的一声怪叫却是惊吓了一旁的客人,杨迎春不满道:“怪叫什么?尽出丑相。吓跑了客人,损失可是要算你的头上......” 杨迎春在一边剁着肉馅,冷冷而道。 二愣子:“老板——是他——就是他——” 二愣子一骨碌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杨迎春腿边。杨迎春顺着二愣子的指向看去,眯着眼:“就是他们二人?” 杨迎春将菜刀钉在菜板上,拿起一边的布擦擦手。 杨迎春看向李太白二人。 李太白却是一头雾水,皱着眉:“咱们没有见过他们吧!” 摊位上的客人见情况不对,纷纷拿起自己的包子、馒头就跑。 白玉蟾没有回答李太白的傻子问题。 此刻二愣子躲在一边瑟瑟发抖:“杀人狂魔——” “老板就是他——” 杨迎春问道:“你便是剑圣的徒弟——李太白,而你就是青城山的掌教真人?” 李太白憨憨一笑:“我们不是,你认错人了——” “你看我们的穷酸样,也不像是吧!” 杨迎春看向一边的二愣子,厉声道:“到底是不是他俩?” 二愣子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太白一眼:“老板,就是他俩——” 杨迎春问道:“黑罗刹是你杀的?” 李太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悠南山的匪徒。” 杨迎春平淡道:“匪徒倒不是,我只不过是悠南山上的厨子。” “厨子?”李太白诧异道。 杨迎春:“黑罗刹是我老爹,他虽然罪该万死,罪有应得。但是杀父之仇却是不能不报......” “你是来寻仇的?”李太白剑眉一横,警惕起来。 “没错!” 杨迎春拿起案板上的菜刀:“今天杀了你,做成人肉包子。” 李太白嫌弃道:“恶心——” 杨迎春:“亮兵刃吧——” 李太白:“你爹尚且死在我手中,你又岂会是我的对手?” 二愣子强硬一回:“是你们不讲武德,围攻大王的。” 李太白一眼瞪来,二愣子立马捂着嘴不敢言语。 杨迎春看向一边的白玉蟾:“你们大可两人一起来——” 白玉蟾对此并没有兴趣,找个板凳坐下来。 白玉蟾:“要一壶热茶——天冷。” 杨迎春立马变了个嘴脸,笑着:“好的——客官稍等,热茶......” “嗯——” 杨迎春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寻仇。 杨迎春冷哼道:“你是我的仇家,还想喝茶,喝西北风吧!” 白玉蟾慢悠悠道:“你的杀父仇人是他——而不是我——” 白玉蟾指着李太白。 李太白无语道:“我说道士,你这可不够意思。” 白玉蟾:“我又不是出不起茶钱......” 白玉蟾扬手便是十枚铜钱飞出,钉在前面的一张空桌子上。 白玉蟾:“我既然付得起茶钱,那么我便是客人。你们既然是出摊做生意的,总不能不招待客人吧!” 杨迎春走到二愣子面前,踹了蜷缩在案板下的二愣子:“他说的没错,有钱不挣是王八蛋。快去上茶——” 二愣子愣住了:“老板,你不是寻仇的吗?” “呸——寻仇就不用做生意了,没有生意,你吃什么?喝西北风?” “哪那么多废话,快去——” 杨迎春又踹了二愣子一脚,二愣子才从案板下爬出来,拍拍手去给白玉蟾上茶。 杨迎春冷笑道:“就不怕我毒死你?” 白玉蟾:“我是客人——毒死了客人,你生意的名声也就臭了,谁还上你这吃饭。” 杨迎春摸摸下巴:“也是哦——” 李太白无语道:“黑罗刹怎么有你这个儿子?” 杨迎春也是一朵奇葩,即使是在悠南山上,杨迎春也是一个鹤立鸡群,标新立异的存在。就算是黑罗刹也管不了自己这个儿子,只喜欢做饭,立志要当一个厨子。 二愣子去拿铜钱,却是拿不下来,铜钱钉死在木桌子上。 二愣子脸色涨红,也拿不下来。 杨迎春骂道:“真是一个废物。” 杨迎春走到桌子面前,一掌拍在上面,十枚铜钱被震飞起来,最终落在杨迎春手中。杨迎春将铜钱给了二愣子:“快去,别让客官等急了。” “好——好——” 李太白倒是先急了:“你还寻仇不了?若是不寻了给我来碗阳春面。” 杨迎春掂着菜刀:“怎么不寻仇,寻仇也不能耽误我做生意。” 杨迎春:“远点打,别毁了我的摊子。” 李太白冷笑道:“好——” 李太白拔出自己的半截青莲剑,残剑李太白是不敢再用了,虽然有道君雕刻的桃木剑匣,也被道君化去了一些凶性,但是依旧不是李太白可以控制住的。 “三尺青锋我倒是不会,但是菜刀耍的还是不错的。一个厨子也就会耍菜刀了......”杨迎春自嘲道。 李太白:“你真是一朵奇葩——” “是吧!我爹也是这样说我的,说我当个厨子,就是落了他的名声。但是他最后却是不得好死,还不胜我这位厨子呢!” “不是没有劝过他,只是他没有听,该有此难。” “别啰嗦了,要打就打——” “好——” 第188章 厨子耍菜刀 下 好字未落,杨迎春手中菜刀已经劈落。 李太白拔出半截的青莲剑相挡,青莲剑虽然折断,但是依旧比杨迎春手中的菜刀要长上一些。 杨迎春沉喝一声:“嚯嘿——” 手起刀落,一时间令人眼花缭乱。杨迎春的刀很快,似那流星坠地,划破长空。 李太白应对自如,但是速度上,还是比不过杨迎春,只是勉强可以抵挡,一时间陷入被动中。 杨迎春的快刀斩乱麻般,肆意的挥刀,毫无章法。 杨迎春看着李太白的断剑,冷笑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李太白接连后退,眼看要撞上坐在那里喝茶的白玉蟾,白玉蟾未曾抬头,仅是一个滚字。 李太白怒道:“大鹏起——” 一剑挑出,迫使杨迎春不得不退。 杨迎春退去时,李太白一步跃起,一剑斩落:“方才只是比剑的快慢而已——小爷是不如你——但是剑气而言......” 杨迎春冷冷一笑:“有何了不起的——” 杨迎春依旧是菜刀挥舞,迫使李太白不得不跟随自己的节奏去走。李太白又陷入了杨迎春的节奏中,不得不快速起来。 杨迎春手中那乌黑的菜刀劈落下一道道乌光,誓要斩杀一切。 一刀削下李太白的几根青丝,李太白下腰躲闪,右手依旧一剑斩出,一道剑气划破长空。左手按地,向后一翻而立。 杨迎春的菜刀同样斩出一道刀气,二者在空中碰撞。 李太白并未作此停留,持剑而出。 一剑出,与杨迎春的菜刀碰撞时,青莲剑上一股吸力却是紧紧的将菜刀吸附。此刻间,菜刀跟随着李太白的青莲剑,慢慢挥动。慢如蜗牛,以慢打快。 杨迎春想要挣脱开来,将自己的内力灌输到菜刀上,却是如同泥牛入海,自己的内力无法停留在菜刀上,而是随着青莲剑的舞动,而被散到空中。 杨迎春诧异道:“这是什么剑招?” 李太白得意道:“武当山的两仪剑法——” 杨迎春忽然用力,推动菜刀,径直向前横撞而去。与此同时左掌蓄力,一掌拍出。李太白同样递出一掌,二人掌力碰撞,李太白却被震飞出去。 李太白被这一掌震的左臂发麻,李太白诧异道:“好力道——” 杨迎春得意道:“这铁砂掌的滋味如何?” 李太白冷哼道:“也就那样,软绵绵的,毫无威力可言。” 李太白挽一个剑花,冷言相对。 李太白笑道:“还有什么招式?” 杨迎春抚摸自己的菜刀:“你可听说过,庖丁解牛?” 李太白一愣:“庖丁解牛?” “我这刀法便是习自庖丁解牛......” 杨迎春纵身而起,向自己的案板跃去,手掌重重的拍在案板上。只见那些,大刀、小刀,长尖,钝刃的共计七把菜刀,一起向李太白飞去。有斩骨的大砍刀,也有剔骨的小刀。 杨迎春随着七柄菜刀一起飞出,再加上自己手中的菜刀,一共八柄。 就那片刻的功夫,李太白感受到了极强的杀意,李太白行走江湖两年来,什么高手没有见过。小宗师,大宗师也都见过,就算是天武榜上的高手,李太白也亲眼见过。而眼前的杨迎春再次给了李太白恐惧感,李太白唯一一次感到恐惧的还是在剑阁之上,面对剑仙的绝杀一剑。 那次李太白青莲剑断,几乎身陨。 而这次杨迎春居然再次给了李太白这种感觉。 八柄菜刀,在不断的切换,攻击更加的古怪、刁钻。 李太白一时间应接不暇,青莲剑接连抵挡,实在是杨迎春太快了。瞬息之间,这二人,交手四十七次。 最终是李太白手中的半截青莲剑脱手而去,与此同时,八柄菜刀一同飞来,誓要将李太白钉杀。 李太白先是一愣,右臂发麻,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握住青莲剑。即使是面对剑仙的绝杀一剑,青莲剑虽然断了,但是剑柄也不曾脱手。 李太白的这一个愣神,却是要将自己送上黄泉路。 眼看菜刀飞来,李太白就要被钉杀时。李太白的耳边响起了白玉蟾声音,蠢货—— 白玉蟾依旧坐在那里喝茶,始终没有看向李太白,但是此刻却是用道家的无上密术,道法传音,传音入耳。 忽然之间李太白只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慢了下来,李太白恍惚之间,有些许明悟:“原来这就是慢——” 李太白以指成剑,剑指无敌,这一指缓缓挥出时,李太白的内力真气弥漫四周,一切都是被迫慢了下来。 此刻飞身而来的杨迎春以及他的八柄兵刃也被迫慢了下来。 李太白一剑缓慢挥动时,杨迎春的身前受到了一股磅礴气力的冲击,整个人被迫飞了出去,飞出时也是很慢。 李太白缓慢手指,同时画了一个圆。 李太白收指:“慢——” 杨迎春跌倒出去很远,但是此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起身持刀:“哼——” “天龙八斩——” 这次的杨迎春用出了自己的绝招,一刀挥出,一刀出,却是八道刀气毁天灭地。同时出现,八位杨迎春,从八个方向向李太白攻来。 李太白摄来自己的青莲剑:“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半截青莲剑护持在身前,一剑高举之时,剑气从青莲剑中凝聚成形,几十柄剑气长剑搅动风云。 二人对拼一招,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却见七位杨迎春被剑气长剑搅动的泯灭,唯剩下李太白身后的那位杨迎春。 杨迎春手中菜刀劈落,却被李太白半截青莲剑阻拦,李太白并未回头,而是轻描淡写的拦下这一击。 李太白周围的剑气长剑却也被劈的泯灭,李太白青莲剑一震,使得杨迎春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口吐鲜血。 二愣子爬出来:“老板——” “老板——咱们还是摆摊吧!不报仇了——不报仇了——” 杨迎春咳血不止,被李太白的剑气所伤:“好——剑气已经修炼到这种地步。” 李太白转身道:“你也不弱。” 第189章 黄鹤楼 杨迎春苦笑道:“还有一招未曾使出,倒是可惜了!” 二愣子搀扶着自家老板,紧紧的拽住杨迎春的衣袖,生怕杨迎春会上前拼命。二愣子哭泣道:“老板,咱们不寻仇了......” 杨迎春擦去嘴角的鲜血,笑道:“打不过他,不寻仇了,老爹他也算是死有余辜。” 李太白拱拱手:“你确实很强,刀很快——” 二愣子去捡起散落一地的菜刀\/ 杨迎春笑道:“来碗面吃?” 李太白看看地上的刀,想了想:“突然又不饿了——来壶酒吧!” “可——” 李太白当然是嫌弃杨迎春的菜刀脏。 李太白坐在白玉蟾身边之后,悄然的问道:“刚才能声蠢货是怎么回事?” 白玉蟾放下手中茶杯:“道家秘术,传音入密。” 李太白:“能不能教教我——” “你学不会——” “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学会这一招之后,若是再配合他们的道问,是不是也是很强大的招式,可以出其不意,甚至是伤人于无形,别人还看不见。” 李太白这样一说,白玉蟾思索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你会道问吗?” “不会——” 杨迎春为李太白端来了一壶烧酒,又拿来一盘枣花糕。 李太白问道:“你和黑罗刹究竟是什么关系?真的是父子吗?” 杨迎春:“你们也知道,我那老爹干的是山贼营生。而我母亲是被抢上山的,之后便有了我。而母亲因此郁郁寡欢,生下我不久之后就病故了。老汉对我也是爱管不管,但是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吃穿用度没有少过我的。” “我虽然看不惯他的营生,但是也该尽点当儿子的职责,为他报仇,只可惜学艺不精,那么这仇也就不报了。” 李太白叹息一声,也没有说什么,浅尝一下烧酒,叹了一声:“好酒——” 歇息之后,李太白、白玉蟾便告别杨迎春而去。 路途之上,李太白问道:“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薄淡啊!” 白玉蟾:“若非薄淡,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李太白叹息一声:“那倒也是——” 白玉蟾坐在李太白身边:“你倒是被他的快刀也打败了——” “我才没有败——” “青莲剑都被打飞出去了。” “实话实说,他的刀很快,刀劲很重。” “还是你学艺不精——” “是我大意了——” ...... 荆楚江城中,最有名的当属那个高耸入云,气势雄伟的黄鹤楼。曾言有仙人驾鹤来临,在黄鹤楼中饮酒作乐,并且传下仙道。传言有人得仙人指点,在黄鹤楼中驾鹤飞升,进入了天界。 关于黄鹤楼的传说有着许多,也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前往黄鹤楼游览,留下诸多脍炙人口的诗句。 李太白驾着马车,悠然道:“最早记载黄鹤楼的诗当属鲍照的。” 李太白悠然念道:“木落江渡寒,雁还风送秋。 临流断商弦,瞰川悲棹讴。 适郢无东辕,还夏有西浮。 三崖隐丹磴,九派引沧流。 泪竹感湘别,弄珠怀汉游。 岂伊药饵泰,得夺旅人忧。 ” 李太白笑道:“传闻黄鹤楼上有许多诗词歌赋,这回前去,应当一饱眼福,我也要在上面留下一首诗词来。” “道士——你要不也写一首。” 白玉蟾摇摇头:“随心而发,现在不想,也没有什么感触。” ...... 临近黄鹤山时,李太白望着那高山,感慨道: 东望黄鹤山,雄雄半空出。 四面生白云,中峰倚红日。 岩峦行穹跨,峰嶂亦冥密。 颇闻列仙人,于此学飞术。 一朝向蓬海,千载空石室。 金灶生烟埃,玉潭秘清谧。 地古遗草木,庭寒老芝术。 蹇予羡攀跻,因欲保闲逸。 观奇遍诸岳,兹岭不可匹。 结心寄青松,永悟客情毕。 白玉蟾闻言:“世无仙人。” 李太白无语道:“你这道士,居然不信仙神。” “但是我相信道——” “道——”李太白不解:“你们言顺其自然。但是你们道教修长生,岂不是逆自然?” 白玉蟾道:“我们修的是道,追求的也是道。生老病死,自然之规律。但是道存天地之间,却是长存不灭,亘古永恒。我们要成道,便是化身为道,自然可以长生不死,所以并不违背顺其自然。” “原来是这样。” ...... 二人来到黄鹤楼时,只见那楼阁高耸入云,巧夺天工。八方飞檐鹤翼造型,飞檐五层,攒尖楼顶,顶覆金色琉璃瓦,翘角向外伸展。楼外有铸铜黄鹤,又有宝塔、牌坊、轩廊、亭阁等建筑环绕。 入楼是一高达三丈的藻井,正面壁上为一幅巨大的“白云黄鹤”陶瓷壁画,两旁立柱上悬挂着长达7米的楹联: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大江东去,波涛洗净古今愁。 黄鹤楼外观五层,内部实际有九层,隐含九五至尊之意。 耸构巍峨,高标巃嵸,上倚河汉,下临江流;重檐翼馆,四闼霞敞;坐窥井邑,俯拍云烟:亦荆吴形胜之最也。何必濑乡九柱、东阳八咏,乃可赏观时物、会集灵仙者哉。 李太白、白玉蟾步入楼中之时,观赏其景。上二楼时,李太白惊叹道:“好诗——” 却见一首诗歌乃是名家题字: 城下沧江水,江边黄鹤楼。 朱阑将粉堞,江水映悠悠。 铙吹发夏口,使君居上头。 郭门隐枫岸,侯吏趋芦洲。 何异临川郡,还劳康乐侯。 李太白问道:“道士这首诗如何?” 白玉蟾点点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李太白道:“确实不错——” 李太白看着众多诗句,见有人在写诗题字。李太白也想题上一首,在白玉蟾面前露一手。忽然之间李太白看见一首诗,挂在正中间。 李太白皱眉:“这诗,无可挑剔——好——实在是太好了。” 白玉蟾看来:“这一首,你可比的过?” 李太白:“这个,容我想一下。” 第190章 鹤鸣剑 李太白、白玉蟾所讨论的是崔博陵所写的一首诗: 昔人已乘白云去,此地空馀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在,烟波江上使人愁。 白玉蟾:“此人是博陵安平崔氏子弟。” 李太白苦笑一声:“眼前有景题不得,崔博陵题诗在前。” 李太白、白玉蟾游览黄鹤楼之时,忽然之间只见人群躁动,纷纷向顶楼奔赴。更是有一些武林人士,纷纷跃上楼台,施展轻功追逐。 李太白对这些事情向来是好奇的很,李太白笑道:“道士——走——去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白玉蟾:“有什么好看的?” 白玉蟾反而是欣赏起,身边的诗词歌赋。李太白:“那我去看看——” 李太白纵身而起,也直奔楼顶。 却见众多高手在抢一个木匣子,四尺长匣,匣子上雕刻有黄鹤纷飞的图案。 顶楼之上众人在看热闹,李太白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李太白身边的一位年轻人道:“方才有一阵风吹来,楼顶的悬梁上便掉下这一个木匣子。” “有人打开木匣,发现里面有着一柄绝世宝剑。” “听闻是十大名剑中的鹤鸣剑——” “鹤鸣剑?”李太白疑惑道:“那么怎么会被风给吹下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 李太白自言道:“鹤鸣剑——名剑谱上排名第六的鹤鸣剑?” “正是此剑,传闻此剑一出,便有着鹤鸣之声,而其剑格、剑柄正是一只飞翔中的黄鹤。” 李太白:“没有见过?但是这柄虽然有记载,但是已经销声匿迹几十年了吧!” “是啊!谁会想到它就藏在这黄鹤楼的楼顶上。” 在争夺不休的几人也是出身不凡。 青帝城公认是江湖第一大派,但是诸多武林侠杰并不这样认为,他们认为青帝城与朝廷走的太近了。江湖是江湖,朝堂是朝堂,这两者可是分的很清楚的。 青帝城之后,便是六合门、星月宫。其中一人便是星月宫的弟子,风不止,同样是一个剑痴,又被人们称之为剑疯子。对剑是十分的痴迷,今日在这黄鹤楼中遇见了十大名剑中的鹤鸣剑,他又岂会轻易放弃。 与他对决的却是六合门的天才弟子,周游。周游一柄长刀,却是不输于风不止。此刻周游手中的木匣,被风不止一剑挑飞。周游勃然大怒:“可恶——” 周游此刻也不顾及剑匣,反而是一刀横斩,同时左手聚势,掌力汇聚之时怒喝一声:“六合造化掌——” 一刀逼退风不止的同时,趁风不止身形未稳,一掌递出。掌力凝聚成形,只见一只巨大的手掌向风不止拍去。 风不止不肯示弱,挥剑而出:“树欲静而风不止——” “大风起——” 风不止一剑出,剑气如同飓风一般袭出,剑气凝形,汇聚成风向那巨掌绞杀而去。 双方的一击却是战成平手,但是余波袭来,却让众人退避三舍。围观的众人被那强悍的劲风逼退几步,纷纷举手阻拦。 李太白却是死盯着那剑匣。 剑匣落下,周游、风不止再次斗在一起。 有人感慨道:“不愧是江湖上一流门派,如此年纪就已经是小宗师了——” “六合门、星月宫实力依旧很强,代代有人才出。” 李太白问道:“这鹤鸣剑没有主人吗?” “曾经或许有吧!”那年轻人打量着李太白:“朋友你也是一名剑客?” 李太白咧嘴一笑:“还是双剑客呢——” 李太白问道:“兄台——那既然是无主之物,这鹤鸣剑是不是......” “当然是有能者居之,不过要打得过上面的两位才可以。” “哦——这样啊!”李太白咧嘴一笑,在想着要不要出手。 那年轻人再次打量着李太白:“朋友不会是想着去争抢这鹤鸣剑吧?” 李太白微笑道:“倒是有着想法——” 那年轻人摆摆手:“那我还是劝你放弃吧!上面的两位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是实打实的,而不是那些吹嘘出来的。” “而且他们很有背景的......” “有什么背景?”李太白很是好奇。 “你看到那两边的人是不是穿着同样的衣服?” 李太白点点头。 “穿黑色衣服的是六合门的弟子,穿着蓝白配的是星月宫的弟子。六合门、星月宫可是江湖上前三的门派,除去青帝城,唯他们两家最无敌。” “这样啊!”李太白脸上是一脸的不屑。 “咦——瞧着你这么的不服气,真以为自己也是他们那样的天才吗?就算你打得过他俩,但是他们有着一帮人,你也带不走鹤鸣剑。” 李太白现在有着尴尬处境,青莲剑折断,而残剑却是他控制不住的。所以李太白是缺少一柄利剑的,李太白的剑法虽然修行的是剑圣的剑诀,走的堂皇正道,但是剑法却是刚猛的路子,一般的利剑,承受不住李太白的剑气。李太白也想着再寻找一柄适合自己的利剑,而一般的剑,李太白又看不上,唯有十大名剑可以入眼。 忽然之间,那剑匣在周游、风不止的争夺中飞出,正好飞向李太白。剑匣是被周游的掌力打飞出来的,携带着一股强悍的劲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接下的。 径直撞毁栏杆,向李太白砸来,那年轻人见状不妙,急忙一个躲闪。然而李太白却是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剑匣,将剑匣握在自己掌中。 李太白周身有着风波吹动,衣角飞扬,正是那剑匣上的劲力所造成的。 李太白笑问道:“此剑可是有缘者遇之,有能者得之?” 这时周游、风不止对拼一掌,飞身后退,各自立于栏杆之上,随即向李太白袭来。 周游性急:“交出来——” 一刀劈出,李太白却是侧身躲过去,刀气飞出,击伤李太白身后之人。 李太白咂咂嘴:“何必这么暴躁呢?” 第191章 能者居之 此刻周游自报家门,提刀拱手:“在下六合门周游——不知朋友是何门何派?” 风不止同样而为:“在下星月宫——风不止——” 李太白微微一笑:“无门无派,无名小卒一个——” 还不等风不止、周游开口,旁边便有一位阿谀奉承之人,开口:“哼——我看这小子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何必两位大侠询问。” 那年轻男子,手提一柄宝剑,一袭蓝衣,微胖。此刻剑指李太白:“在下荆楚张保保是也——” 李太白失笑道:“既然是一个宝宝,那就回家喝奶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哼——休要目中无人——” 李太白冷眼看来:“究竟是谁目中无人?” 李太白高举剑匣:“此物既然无主,而诸君又默认为能者居之,那么小爷自然也想试试——” 张保保怒道:“竖子安敢无礼——” 张保保提剑刺来,却被李太白左手空手夺剑,反手用剑柄击打中张保保胸口,一击将张保保击飞出去。差一点掉下楼去,幸得周游拦截。 李太白冷笑道:“没有能力就莫要在此狂吠——” “吾等行走江湖,靠得是手中三尺青锋,而不是一掌嘴皮子。是拳脚功夫,不是出身门第。” 李太白看向周游、风不止:“两位既然是出身自名门正派,想必武功高强,既然这是传说中的鹤鸣剑,那么我们就能者居之吧!” 周游哈哈大笑:“正有此意——本来是在下与风兄争执,既然朋友也想要,加一人又何妨——” 周游话音未落,却是一刀斩出,李太白来不得及拔剑,撤身躲闪。 身若杨絮,腰若劲柳。这一躲一闪,一足一点,却是高妙。 李太白虽然躲开了周游,但是风不止却是一剑刺出,分明是对李太白的横插一手表示不满,准备给李太白一个下马威,同时也想试探一下李太白的武功。 李太白微微一笑:“剑来——” 李太白瞬间将那木匣打开,上面的木板被李太白掷出,阻拦了风不止的剑刺。匣中正是那柄十大名剑之一的鹤鸣剑。 却见银白色剑身如同银河璀璨,剑柄是一只黄鹤,剑格之上是一只鹤翼。 李太白舍弃剑匣,挥剑之时,有一阵鹤鸣声响起。 李太白此刻有了鹤鸣剑如虎添翼,十分的神气:“两位让你我好好切磋一番。” 周游、风不止虽然只是简单出手试探,但也试探出一些,眼前这位白衣少年倒也是位高手,究竟有多高,还需要打斗一番才知分晓。 风不止上前,阻拦在周游面前:“周兄——同为剑客,还请周兄相让一下。” 风不止被称之为剑痴,对剑十分的痴迷,几乎剑不离身。此刻见到李太白同样身为剑客,好胜心被激起,想要单独和李太白比个高下。周游自然知道风不止的意图,也很配合的相让。周游也想观望观望,若是两人两败俱伤的话,他也好捡便宜。 周游让出道来,风不止道:“同为剑客,请——” 李太白看似温雅其实同样的争强好胜。 李太白笑道:“请——” 两人并未顾及其他人,立马展开了决斗。 风不止一剑挥出,剑气化做罡风,激荡在整个楼层之间。霎时间飓风起,小宗师之下的人,纷纷被剑风逼退。有人气血翻涌,不能在剑风中久立,不得不退。 众人退场,正好空出空间来。 整个顶层唯有寥寥几人停留在那里,其中便有周游,还有一位黑衣老者,一位白衣老者在。 六合门、星月宫的其他弟子不得不退下顶楼。 最底层的人们此刻也抬头看去,他们居然看见了凝形的剑气。有人惊叹:“是宗师出手,凝形无色,这是小宗师啊——” “快——快快——上去一饱眼福。” 有人拉住这位好看热闹的人:“喂喂——你疯了吗?就你这实力还要上去,找死不成?上面的剑罡就可以把你给撕成碎片。” “不至于吧!” 此刻顶楼之上,有破碎的木屑掉落,有灯笼被一分为二。 楼上的剑鸣声不绝于耳,阵阵鹤鸣声高昂而出。 李太白笑道:“醉斩长鲸倚天剑,笑凌骇浪济川舟——” 李太白仰天一斩,剑罡与风不止的剑风相撞,李太白的一剑将风不止的剑风劈散开来。 “天罗——”风不止一声怒喝,却见周围布满剑风,一剑高扬斩落。 李太白横剑相挡,但是此刻四周的剑风却是突然涌来,向李太白冲刷而来。剑风冲毁栏杆,击毁物件。 李太白手中鹤鸣剑一转,逼退风不止,风不止身形后退时,又是数剑斩出,携带着无数剑风。 李太白轻笑一声:“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绰约星下尘——” 李太白此刻却是舞起了剑舞,一招一式,尽美感,身形却是随着风不止的剑风而起,似乎是与风不止的剑风融为一体。 李太白并没有硬接,而是顺其自然,剑招挥舞,召唤着风不止袭来的剑风。 那剑风实则是剑气,此刻李太白聚剑气于鹤鸣剑上。 风不止暗道一声:“不好——” 周游此刻也看出了李太白的用意:“好招式。” 一旁的白衣老者却是嗤之以鼻:“取巧而已——” 李太白聚势而起:“假令风歇时下来,尤能簸却沧溟水——” 李太白这一剑,聚形而出的却是一只大鹏鸟,李太白一跃而起,又是一剑斩下。鹏鸟北击沧溟海,可以掀起滔天巨浪。 这一只鹏鸟落下时,风不止暴喝一声,奋力一斩,十字剑罡飞出,但是依旧被李太白聚集的剑气击飞出去。直接从楼顶掉落下来,重重的跌在地面。 楼下有人惊叹道:“星月宫的风不止——” “他怎么从楼上掉下来了——” 风不止急忙起身,擦去嘴角鲜血,再次一跃而起。 “楼上有高手。” 黑衣老者道:“小娃娃留手了——不然不止必会重伤。” 李太白看向周游笑眯眯道:“该咱俩了——” 第192章 黑白护法 上 “莫急——我还没有输——” 却见风不止跃起,一剑斩下,一道绝世剑气劈落。 李太白急忙高举鹤鸣剑,这才挡下这一击。二人的剑刃上火花四溅,剑气搅动乾坤。 李太白冷笑道:“既然如此——再来——” 黑衣老者皱眉:“不止啊——别人已经留手了,你怎么不自知呢!” 白衣老者冷笑道:“江湖上,生死之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死就是没有输。” 黑衣老者叹息道:“但这又不是生死交锋。” “错——大错特错——每一次对决都必须当作生死对决去看待。”白衣老者较为激进。 风不止此刻不顾一切的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他被称之为剑痴,又是出身自江湖上的一流大派星月宫,此刻却被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子给打下楼去,他怎么忍得了。 而且旁边又有周游这个死对头在,风不止他可谓是颜面大跌。 风不止的一剑比一剑快,但是李太白却是应对的游刃有余。 二者交锋之时,白玉蟾踏上顶楼。在白玉蟾往上走时,星月宫和六合门的弟子在一旁阻拦:“闲杂等人速速离开——” 白玉蟾未曾正视众人一眼。 两面弟子剑鞘交错,阻拦着白玉蟾。 白玉蟾未曾言语,一步踏出,却见身后的双剑飞出。 双剑飞出,悬浮在白玉蟾身后,阻拦白玉蟾的两名弟子急忙问道:“阁下可是青城山的?” 两名弟子此刻拱手行礼,算是给足了青城山面子。 白玉蟾冷冷道:“让开——” “阁下既然是青城山的弟子,当清静无为......” 二人本想劝白玉蟾离开,却不曾想白玉蟾一言不合便动了手,双剑齐飞,击开一条上去的路。星月宫的弟子纷纷拔剑,但是没有阻拦住白玉蟾的飞剑冲击,反而被白玉蟾的剑气震退。 六合门的弟子纷纷拔刀,刀罡霸道,但是白玉蟾更是霸道,袖袍一甩,一个箭步已经从人群越过。星月宫的弟子和六合门的弟子欲要追上阻拦,却见双剑齐斩,御空而行,将众人逼退。白玉蟾已经踏上顶楼,双剑也随之飞回白玉蟾背后。 星月宫的弟子惊叹道:“青城山的高手——” “如此年纪的小宗师,青城山一直不显山露水啊!” “风月齐天——”风不止动了杀招。 “迷踪剑——”李太白身形诡异消失,又诡异出现在风不止的身后。 风不止发现时,想要转身时,却被李太白的剑柄击在后心,风不止倒飞了出去。 一直未动的周游此刻再也忍不住,拔刀而出,一刀极为霸道的斩出。趁李太白不曾注意,偷袭而来。 李太白手中鹤鸣剑击出,却见剑气化做一只白鹤亮翅,挡下周游的一击,同时白鹤高飞而起,将周游击退。 李太白:“往而不来,非礼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这一剑高举,剑气磅礴如黄河之水奔流而来。 剑气化作河水汹涌而来,周游持刀硬接,却被李太白这一剑震的吐血,身形一退再退。 风不止身形再起,趁着李太白和周游交手,一剑袭杀而来。 李太白怒道:“你这个家伙,小爷多次留手,本不愿伤你,你却得寸进尺——” 这时忽然一剑钉杀而来,欲要将风不止钉杀。 白衣老者此刻出手,身形瞬息而至,袖袍一挥,欲将钉杀来的神荼剑挡下。袖袍已经卷住神荼剑,却不曾想神荼剑势威猛,直接震碎其衣袖。 黑衣老者身形飞来,按住风不止:“人家留手,未曾取你性命,你已经败了。” 李太白一剑逼退周游,周游手中长刀险些脱手,连连后退。 白玉蟾招手,神荼剑飞回。 白衣老者皱眉道:“青城山的神荼剑——你是何人?” 黑衣老者看向李太白:“多有抱歉,徒儿年少不懂事......” 黑衣老者刚想借风不止年轻不懂事搪塞过去,但是转念一想,李太白同样年少,未加冠。 这才急忙改口:“多有冲撞,抱歉,抱歉。” 李太白拿着鹤鸣剑走到白玉蟾身边:“道士,你不是没有兴趣吗?” 白玉蟾冷冷道:“我若不来,你已经死了。” “谁说的,小爷我......咳咳——本人哪有这么不堪。” 在别人面前李太白嚣张的不行,又是小爷,又是什么的,倒是在白玉蟾面前却是改了口。 白衣老者和黑衣老者乃是星月宫的黑白护法长老,同时也是风不止的两位师尊,今日一起往这黄鹤楼游玩,正好遇见这失传的神兵利器。本以为风不止可以胜券在握,结果半路出了个李太白,多掺一手。而李太白的实力明显是在风不止和周游之上,此刻又来了一个白玉蟾。 白护法冷冷道:“青城山上,你是谁的弟子?” 白玉蟾冷冷不语,白护法一时间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怒喝道:“小辈却是这般目无尊长。” 周游此刻不好出声,他们六合门并没有长辈在此。 黑护法柔声道:“两位少侠好俊的功夫,这位少年可是剑影宗的传人?一手迷踪剑令人防不胜防。” 李太白摇摇头:“并不是——” 黑护法继续道:“那么少侠是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 “师承何人?” “一位邋遢酒鬼。” 黑护法一时间有些尴尬,只得苦笑一声。 白护法怒道:“交出鹤鸣剑,然后滚下楼去——” 李太白闻言怒道:“老头,少在这里装长辈。这鹤鸣剑,能者居之——凭实力来拿。” “好生狂妄,待本护法替你们师长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白玉蟾冷冷道:“吾师,你不配言之——” “哼——青城山又如何?”白护法此刻自认为自己是江湖前辈,对白玉蟾、李太白二人十分不屑。 李太白却是冷笑一声:“老头,厉害的话,你就来拿。拿的走,是我们技不如人。” “好——待本护法教训你们一顿,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尊敬前辈。” 第193章 黑白护法 下 李太白冷笑一声:“好——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真有意思。” 黑护法劝阻道:“老白——对小辈出手有失身份!” 白护法怒道:“既然会迷踪剑,必定是剑影宗的弟子,哼——剑影宗是想重出江湖,名震天下吗?” 李太白挽个剑花:“事真多——来战吧——” “竖子狂妄——” 白护法不顾黑护法的阻拦,执意要教训李太白二人,只见手中白光从腰间咋现。 李太白急忙横剑,却被那软剑越过鹤鸣剑,击伤李太白的手腕,划出一道口子。 李太白身形后退:“软剑——” “哼——看招——” 白护法手中的软剑随心所欲,出其不意,李太白几次都吃亏在软剑的变化上。 白玉蟾见状,御剑而行,神荼剑飞出。 白护法的软剑无法近身,被白玉蟾的飞剑逼退,一时间无法近身。 白护法怒道:“青城山的御剑术安敢如此无赖——” 白玉蟾声音冰冷道:“专打无赖——” 白玉蟾身后的一柄桃木剑在此飞出,白护法一时间陷入下风。 任凭白护法的软剑再怎么变化,也是不敌白玉蟾的飞剑。软剑与硬剑碰撞时,软剑的剑尖会越过剑身,攻击到敌人。此时拉开距离,这一点优势便无法发挥出来,而软剑却不如白玉蟾的飞剑术强势。 黑护法又在一边问道:“不知道小友师从何人?是青城山上的哪位名师?” 白玉蟾:“少年行走江湖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不是家中长辈,也不是自己门派的威名。” 黑护法:“好志气,少年当如此——” 白玉蟾双剑齐斩,白护法手中的软剑被压到弯曲,若不是白护法顺势而为,身形向前,自己的软剑非得折断不可。 白玉蟾的飞剑袭来,白护法身形在空中翻转,一时间很是狼狈,但是抓准时机,一剑刺出,直指白玉蟾的咽喉。然而身后是两柄飞剑回防,但是晚上一步。 白护法嘴角扬起冷笑,认为白玉蟾没有兵刃在手,如何挡下自己一剑。一旦击杀了白玉蟾,身后的两柄飞剑,没有了真气御使,自会停下。即使杀不了白玉蟾,让白玉蟾侥幸躲了过去,白护法自认为自己也可以挡下身后的飞剑。 白护法距离白玉蟾还有六尺距离时,却见白玉蟾一个剑指点出,指尖真气迸发:“风神指——” 真气迸发,与白护法的软剑抗衡。白护法的软剑弯曲,却是被白玉蟾的这一指阻拦。此刻身后的飞剑飞来,正要击杀白护法,白护法此刻进退两难。前面有白玉蟾的风神指,后面有白玉蟾的两柄飞剑。 “起——” 却见白护法手腕一转,软剑轻旋,白玉蟾的风神指的真气被那软剑牵制着走。白玉蟾急忙收指,手指放于胸前,轻喝一声:“疾——” 白护法身后的飞剑,剑气大放。 白护法转身一剑,阻拦两柄飞剑:“好内力——” 白护法下腰,轻挑软剑,神荼剑以及桃木剑顺势飞出。 白玉蟾一指点出,神荼剑、桃木剑再次飞向白护法。 白护法一时间摆脱不了白玉蟾的飞剑。 黑护法在一边并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而是平静道:“你不近身,是敌不过他的。” “哼——不用你提醒。” 黑护法无奈道:“老白——你的软剑只适合近战,远战是不利的。” 白护法怒道:“闭嘴——他御使飞剑,凭借他的功力,可以御使几何。内力枯竭时,便是他落败之时。” 黑护法摇摇头:“你似乎忘了青城山的‘上善若水’了,这功法专修内力,滔滔不绝。” “而且江湖传闻,这上善若水乃是太上玄经中演变而来的武功。” 白护法突然爆发自己强悍的内力,软剑瞬间将神荼剑、桃木剑击飞出去,钉在木柱之上。 “拿命来——” 李太白识趣的递过自己手中的鹤鸣剑,白玉蟾一剑斩出:“山海倾颓——” 白玉蟾这一剑出,却见千山万水浮现,随着白玉蟾的一剑倾倒。 黑护法惊呼道:“青城山山海道人的绝技——你是他的弟子吗?” 白护法怒道:“三光一线——” 白护法手中软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李太白遮眼:“大宗师?” “也不是——”李太白又立马的否定了自己。 “软剑反的光——” 二人碰撞,却是白护法被击飞出去,白玉蟾气定神闲的立于原地,此刻袖袍飞舞,意气风发。 白护法噔噔后退,差点也跌落下去。 黑护法却是为白玉蟾竖起拇指赞道:“了不起——” “小友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功力,果真了不起。” 白护法怒道:“老黑你——” 黑护法:“你成名已经数十年,已经是以大欺小了,我再出手,我的老脸可是不要了。” 黑护法哈哈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传闻道君卸任,将青城山掌教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徒弟,而徒弟不肯,偷跑下山去。想必小友便是道君亲传弟子,青城山的新任掌教?” 白玉蟾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招手之间,神荼剑、桃木剑一同飞回白玉蟾手中,白玉蟾将手中鹤鸣剑丢给李太白:“还你——” 李太白看着眼前的两位老头:“那这鹤鸣剑?” 黑护法笑道:“是属于小友你的——” 白护法又气又怒,此刻面对白玉蟾是打也打不过,凭借身份也压不住的。 黑护法:“还请两位小友,有机会了,去我们星月宫一坐。” 李太白摆摆手:“不去。” 白玉蟾:“走吧!” 李太白心满意足道:“又有一柄神兵利刃了。”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刚下黄鹤楼,李太白却是突然口吐鲜血。李太白看向自己的掌心,掌心发黑,手中的鹤鸣剑剑柄同样发黑。 李太白疑惑不解:“这剑上有毒——” 白玉蟾看向自己掌心,急忙点向自己的右臂。白玉蟾的情况好一点,但是也不容乐观。 白玉蟾急忙拿出清虚丹服用,李太白服下丹药后,眉头一皱,白玉蟾此时也知道大事不好。 第194章 剑上有毒 李太白服下清虚丹之后,毒性并没有立刻缓解,李太白急忙调动内力去镇压。白玉蟾也急忙运功,想要逼出自己掌心感染的毒素。 这时间身后的周游、风不止似乎看准了时机,白护法也是冷冷一笑。 风不止再次上前,阻拦住李太白二人:“我依旧不服,你我再来一战——” 此刻的李太白却是动了真火,怒道:“想死的话,小爷我成全你。小爷一而再的留手,不然你早已经死了。” 风不止却是恬不知耻的拨剑:“还请不要留手——” 李太白冷笑一声:“好——” 却见李太白身上的气息大变,双目变的赤红,身上戾气突发。鹤鸣剑上不知为什么有毒,但是李太白背后还有一剑可用。 李太白此刻先运转小心魔功,随后才拔残剑。 白护法毕竟是江湖宿老,武功不说是登峰造极,但是其眼界,阅历却是不俗。立马认出李太白施展的武功,大惊失色:“血煞魔君的小心魔功——” 黑护法也大惊失色道:“不好——小友手下......” 却见黑护法的手下留情还没有说出来,李太白已经施展了迷踪剑,一剑刺杀,神鬼不知。风不止的后心中剑,被李太白的残剑贯穿身躯,李太白一把将风不止推开:“这次没有留手——” 风不止倒地之后,周游见势不妙,连忙施展轻功离开。 李太白强行运功,大口吐血。 白护法见状蹦起,欲要持剑杀人,却被黑护法紧紧拽住:“不嫌弃丢人吗?” “他都杀了你的徒儿了......” “哼——还不是你惯的,本就比试输了,那鹤鸣剑该归属人家,你们却想趁人之危。风儿该有此劫——” 白护法一把推开了黑护法:“老黑——你再阻拦我,休怪我不讲这几十年来的情谊。” 黑护法无奈道:“此人乃是道君亲传弟子,你能如何?” “再不济也要废了他的武功,你给我起开——”白护法挣脱开来,一剑刺来。 李太白此刻中毒受伤,若是再次强行运功,只怕会损伤心脉。却见白玉蟾手持神荼剑,怒喝一声,身后的衣袍猎猎,内力鼓荡:“紫气东来——” 随着白玉蟾的一剑斩落,却见一团盈盈紫气随着神荼剑斩出。 黑护法尖叫道:“大宗师——” 白玉蟾运转自己全身的功力,斩出这摸到大宗师门槛的一剑。 白护法急忙抬手,却见自己的软剑居然被神荼剑削断,紫色剑气落在自己身上,白护法急忙双手合十,空手接白刃。却是被紫色剑气震伤内脏,伤及五脏六腑,哇哇吐血。白玉蟾不待白护法反应,抬脚一踹,白护法径直倒飞出去。 黑护法接住白护法:“老白——” “杀——杀了他们——” 黑护法摇摇头:“两位少侠,就此离去吧!老儿不会趁人之危的。” “老黑——”白护法又被黑护法的所作所为气到,又是吐血。 白玉蟾全力一击,却是体内再无一点内力,方才一剑用尽了白玉蟾所有内力。 李太白勉强可以行动,李太白将白玉蟾扶上马车,驾着马车离开。 黑护法看着重伤的白护法,又看向已经身死的风不止叹息不已:“终归是贪念作怪,哎——” 李太白驾车离去之后,星月宫的弟子想要追击,却被黑护法阻拦下来:“莫追——” “可是护法——”那弟子不明白为什么不追击李太白二人。 黑护法:“理不在我们,传言出去,是我们不对。” “可是风师兄不该这般身死。” “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带着风儿的尸体,回去吧!” “可是护法——” “放肆——是听不懂本护法的话吗?” 见黑护法动怒,一众弟子只好遵令行事:“是——” 星月宫的一众弟子怎么也没有想到风不止会被李太白瞬间秒杀,然而白护法乃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宿老,此刻居然也被一位少年一剑震伤。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短短的瞬间,令人不可思议。 李太白驾驶着马车,还没有行驶太远,便见六合门的弟子追了上来。 李太白叹息道:“江湖果然险恶——” 周游远远向李太白一拜:“两位公子——如今你们恶了......” 但是李太白的马车却是横冲直撞而来,马蹄高扬,周游不得不躲。 周游侧身躲过:“两位公子既然如此,莫怪我等心狠手辣了——” 周游招呼,却见六合门的几位弟子贴地而行,先斩李太白的骏马。拉车的马匹被斩,马车突然侧翻。 李太白此刻已经压制不住身体的毒素,拄剑站起时,马车中的白玉蟾也被甩了出来。 李太白怒道:“你也想死吗?” 周游笑道:“公子此刻还有余力吗?一剑斩杀风不止只不过是风不止大意轻敌而已。” 周游一步步逼来,李太白握剑的手掌上青筋暴起,二此能够站立已经是不易,再无挥剑的可能。 周游冷笑着一步步逼近。 忽然间,一道人影,飞身而至。 却见一位黑袍人,一袭破烂的黑袍,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那人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周游等人:“这两个人是我的......” 周游警觉着突然出现的黑袍人冷声道:“阁下是何方神圣?我们乃是六合门的弟子。” 那人手指干枯,一点皮肤紧紧包裹指骨,十分的骇人,声音沙哑而又苍老无力。 “毒鸦——” 周游听到这个名号,先是一愣,随即捂着口鼻后退:“你还没有死?” 毒鸦闻言:“小辈找死。” 毒鸦挥手就是一片毒雾。 周游最先后退,而六合门的其他弟子却是晚了一步,被黑烟迷住。霎时间只觉得皮肤瘙痒难耐,伸手去抓,抓破皮肤,依旧觉得瘙痒,继续去挠。 周游大惊失色:“鬼手——” 此刻的李太白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而那毒鸦看似身体瘦弱,但是力气非凡,一手一个,抓起李太白、白玉蟾,却依旧可以健步如飞。 第195章 毒鸦 上 周游见自家师弟们中了毒鸦的【鬼手】,怒道:“莫非鹤鸣剑的事情是毒鸦一手操控的,不行,要尽快通知长老们。” 随即周游又感慨起来:“不愧是道君的弟子,一剑重创了星月宫的白护法。” “周师兄——救我们——” “痒——好痒——” “周师兄——” 周游对中毒的弟子避让,躲躲的远远的:“江湖毒鸦的【鬼手】,无药可解,中毒者会抓破肌肤,连骨头都是痒的。中毒者往往是受不了这种折磨,最终自杀的。” “师兄——” 周游依旧置之不理。 毒鸦,乃是一个怪人,其身份不详。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可怕人物,昔年却天派得罪了毒鸦,毒鸦暗中下毒,使得整个却天派鸡犬不留。而毒鸦一生都在钻研毒术,以毒术杀人。六合门弟子中的【鬼手】,还不是最可怕的。 鹤鸣剑出现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荆楚,同时星月宫核心弟子风不止被杀的消息也传开了,以及道君弟子一剑重伤星月宫白护法的消息也在荆楚流传。 茶摊上正在喝茶的闲云、野鹤两位道人,听闻这个消息皱着眉头。闲云道人道:“师兄——白掌教和李兄的处地不妙啊!” 野鹤道人皱眉:“那毒鸦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突然现身带走白掌教和李兄弟,必有图谋。而鹤鸣剑有剧毒,估计也是毒鸦的手段。如此看来,白掌教、李兄弟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而是被......” 闲云道人:“毒鸦向来行事古怪,而且又好抓人试毒,也是一个罪孽缠身的家伙。” 野鹤道人:“正好遇见,那就除去这一祸害。” 闲云道人:“本该如此——” 两人道人喝完杯中茶,起身离开。 然而毒鸦抓走李太白、白玉蟾后,并没有立即杀害他俩,而是另有图谋。 幽暗而潮湿的密室中,点着一盏,似乎下一个刻就会熄灭的油灯,绿豆大小的竹焰。 李太白、白玉蟾却被铁链锁着四肢,悬吊在那里,脚尖点地,十分的吃力和痛苦。上身的衣服被褪去,赤裸着坚实的肌肉。此刻还未开春,气温还是很低。 一个身中剧毒,一个内力耗尽,二人都在昏迷中。 而那毒鸦却在一边摆弄着瓶瓶罐罐,墙角旁堆积的瓶瓶罐罐中时不时的有蜈蚣、蜘蛛,各类毒虫爬出来。 李太白、白玉蟾面前摆着一张木桌子,桌子上满是刀剑的刻痕。有序的摆放着一些小刀,各种形状,各种类型,像极了雕刻大师用的各种雕刻小刀。毒鸦在那里摆弄着瓶瓶罐罐,配制着药丸。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李太白率先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处被铁铐锁死,而自己的脖颈和手臂上有着几枚银针刺入,李太白想要调转自己的内力,却发现调动不起一点,周身内力近乎干涸。 李太白刚苏醒,就发现毒鸦在强行给白玉蟾灌一种绿色的药剂。 李太白挣扎着:“你个混蛋,给小爷住手——” 白玉蟾咳嗽着,毒鸦此刻却是怪笑着:“嘿嘿——莫急,莫急——两位小白鼠。” 这下却是轮到了李太白,被毒鸦强制灌住那莫名的汤药,而且味道剧苦又难闻。 李太白挣扎着,却被毒鸦掐着两鄂,强行灌了下去。李太白浑身无力,反抗不了一点。 毒鸦将药剂灌输之后,将手中陶瓶,丢在地上,怪笑道:“两位小白鼠,现在什么感觉。是不是有一种烈火灼烧感?” 毒鸦居然拿着一个毛笔记录着,记录在一块板骨上。 李太白呸了一口:“呸——你这妖怪——” 毒鸦抬头,却是吓了李太白一跳。妖怪都不足以形容毒鸦,毒鸦一袭破烂的黑袍,倒是很趁,正好遮挡了他的容颜。左半边脸,像是被烧焦了一样。只剩一层皮,狰狞着,贴在脸骨上。另一边却是脸色的,像是中毒了一样。 李太白:“我去——还真的是妖怪——” 此刻李太白只觉得自己腹中一阵剧痛,随即又是强烈的灼烧感。 李太白看着毒鸦:“你给我们喂了什么?” 毒鸦冷笑道:“鸠酒,而且是小老改良过的——” 毒鸦不笑还好,一笑,更加的惊悚。 李太白抬头,痛苦的问道:“鹤鸣剑上的毒,也是你下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毒鸦突然大吼道:“我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 毒鸦随即又笑了起来,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刀,在李太白的胸前划过一道,鲜血直流。 李太白咬着牙,未曾叫出声来。只不过是强忍着,不甘示弱。 毒鸦随即又是划了几道,李太白差点咬碎了牙齿。 毒鸦冷笑道:“我毒术纵横天下——我的毒是无药可解,见血封喉。多少年来,任何人见我都对我避之不及。但是......” “有一人却是我毒不死的。” “我们二人立下赌约,赌斗十年,如今我已经是败了九次。” 李太白啐了一口:“就这——算什么纵横天下。” “哼——无知小儿,你岂会懂我。” 李太白突然大笑起来:“小爷岂会不知,你是与药王妙应真人赌斗。” 毒鸦冷眼看来:“你个毛头小子怎么会知道?” “他再也没有收过弟子了!你肯定不是他的弟子。” “嘿嘿——小爷去过药王谷,听三先生说起过你!你曾是药王的师弟,后因为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 毒鸦恶狠狠的盯着李太白:“你还知道什么?” 李太白道:“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哼——”毒鸦一甩衣袖,小刀插在李太白的臂膀上,李太白吃痛的惨叫一声:“你有种就杀了小爷,不然小爷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没有机会了!” “我们每一年赌斗一次,如今也快到了约定时间,我若是再输,就该自绝当场了。我寻遍古籍,发现了一种用活人养毒的方法,养出的剧毒可以毒杀一切。这次赢的必定是我,哈哈哈——” 第196章 毒鸦下 毒鸦此时冷眼看来:“鹤鸣剑的剧毒也是我下的,本就是想找到一位武功高强者,不然那人承受不住我的剧毒。活人养毒,毒成之时那人必死无疑。哈哈哈哈——” 李太白身上的铁链剧烈的晃动着,但始终挣扎不开,李太白怒道:“你个老混蛋,莫让小爷挣脱开来,不然必叫曝尸荒野。” 毒鸦冷笑道:“欢迎——” 毒鸦用小刀划开李太白的肌肤,往上面倾倒着各种药粉,皆是剧毒之物。而白玉蟾也是同样的境地,二人的身上被划破,成为了毒鸦的实验品。 白玉蟾却还是在昏迷中,夜静时分,李太白痛苦不已,备受折磨。肌肤如同火灼一般,又如同千万根针扎在上面。李太白看向白玉蟾:“道士——道士——”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蟾才从昏迷中苏醒:“这是哪里?” 李太白微闭的双眼睁开:“一个怪物的巢穴。” “怪物?” “一个该车裂的混蛋,要拿你我的身体养毒。” “禁术,活人养毒,用无数剧毒养在一个人的体内。以毒攻毒,那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是剧毒成功之时,也是毒素平衡被打破时,那人必死无疑。”白玉蟾道出了这个辛秘。 李太白有气无力道:“现在不是卖弄你学识的时候,想办法逃出去再说。” 白玉蟾同样无力,一时间陷入沉默。 白玉蟾:“听天由命吧!” 李太白:“谁要听天由命?” “那你有办法?” “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被灌了一肚子难闻,难吃的毒药。 任凭李太白的咒骂,毒鸦无动于衷,整天抱着书籍不丢手。 这一日毒鸦将李太白、白玉蟾丢进了一个地窟中,地窟中满是毒虫。李太白、白玉蟾二人上衣没有,被毒虫撕咬肌肤。简直是酷刑,生不如死。 诸多毒素在二人体内积攒,二人的神智已经不清,体内的内力却是被毒素激发出来,但却是一片混乱。 毒鸦在地窟上看着李太白二人,口中念道着:“快成了——终于快成了——” 忽然之间,有清脆的铃声响起。 毒鸦警觉:“有人闯进来了?” 毒鸦转身离去。 外面却是闲云、野鹤两位道长,身边还有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挎着一个药箱,那老者正是药王妙应真人。 野鹤道人埋怨道:“师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闲云道人皱着眉:“没有想到——” 下一刻,有大量的蜘蛛围了上来。都是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蜘蛛,但是他们的牙齿却是暗红色的。 闲云道人皱眉:“前辈这是什么?” 妙应真人眯着眼:“千蛛之阵。” “好办不?” 妙应真人抚着胡须笑道:“好办——好办——” 妙应真人却是不慌不忙的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倾倒出淡黄色的粉末,先是在三人的身边倒了一圈,随即将粉末倾洒出去。 那群蜘蛛却是急速的躲避,一瞬间四散开来。 蜘蛛刚退,便是一阵箭雨。 妙应真人:“这个?” 闲云道人轻蔑一笑:“这个就交给我们了——” “起——”却见闲云野鹤两位道人的木剑合璧,挥舞之间,那箭雨的速度纷纷慢了下来,随着木剑而动,直冲天际,落在三人的身后。 闲云道人笑道:“却是小术——” 忽然之间,闲云道人却是觉得身体一麻,随即僵硬。野鹤道人同样如此,唯有妙应真人气定神闲,手指快速的点在两位道人身上,为他们缓解。随即拿出两粒丹药,让两位道人服下。 闲云道人情况缓解之后,立马将左脚抬起来,从上面拔下一枚银针,针尖泛着黑色,显然是有剧毒。 四周皆是枯叶杂草,这细小的银针,还真的是令人防不胜防。 闲云道人怒道:“卑劣的手段。” 野鹤中的也是这一招。 妙应真人却是气沉丹田:“出来吧——” 这时一道人影从林中瞬闪而至,双目阴翳,而样貌丑陋。 闲云道人一惊:“妖怪——” “师弟——”野鹤道人却是摇摇头:“沉稳一点。” 妙应真人眯着眼:“师弟——” 毒鸦诧异道:“几十年了,自从我被逐出师门之后,你再也没有喊过我师弟了。看来,今日是我的死期了——” 毒鸦忽然笑了,笑的很难听,其嗓音嘶哑。 妙应真人:“一直念及师门之情,而师弟向来狡猾,即使是贫道也阻拦不住......” “所以,你今天就请来了外人?”毒鸦看向闲云野鹤两位道人。 妙应真人:“无奈之举,师弟害了太多人,今日该清理门户了!” “就凭你们——” “再说——约定时期未到。师兄——” 毒鸦此刻并没有把握赢了他这位师兄。 妙应真人摇头笑道:“师弟——今年的赌局便不需要了!” “师兄是想掀桌子?” “十次赌局,你已经输了九次。也不算是掀桌子。” 毒鸦又是一位果断者:“好——莫怪师弟我不留情了——” 毒鸦大袖一挥,袖中立即释放出各色毒烟。 妙应真人:“记得我教你们的方法不?” “当然——” “前辈无需担忧我们二人。” “好——”妙应真人手中木杖一点,身形急速后退。 三人避开彩色毒烟,但是毒鸦却是从彩色毒烟中飞身而出,手掌之上带着黑色烟雾。毒鸦却是一心攻击妙应真人,同时,袖中有毒蜂飞出。 旁门左道终究还是旁门左道,要是暗地偷袭,纵是大宗师也会着道。但是放到明面上之后,就不行了,一切尽收眼底。 闲云道人挥出剑气便将毒蜂斩杀,又有银针飞出,闲云野鹤二人也可以轻松应对。 妙应真人倒是和毒鸦过了几招,妙应真人乃是药王谷上一代的大师兄,年岁已高。莫看毒鸦也已经苍老年迈,但是比起妙应真人却是年轻二十余岁呢! 妙应真人手中白色药雾飞出,盖过了毒鸦的毒烟,毒鸦与妙应真人对拼几掌,妙应真人皆是无事。毒鸦此刻心生退意,一掌击出,又与妙应真人对了一掌,借力纵身离去,急速逃窜。 第197章 神志不清 “休走——”闲云野鹤两位道人正欲提剑追去 却见地面上突然喷出五颜六色的烟雾,阻拦了两位道人。 妙应真人:“莫追——正事要紧。而且他的毒,毒的很。” “是——” 三人在寻找李太白、白玉蟾的踪迹,却不见毒鸦的巢穴所在。 闲云道人诧异道:“奇了怪了——按说毒鸦在这里布置了陷阱,那么他的巢穴也应该在这里。怎么找不见?” 野鹤道人:“没有一点踪迹。” 妙应真人却是拄着拐杖,看着四周:“没有在这里,这只是个遮掩。” 妙应真人:“若非他实在狡猾,老道也不会与他定下赌约,早早就清理门户了。” 妙应真人也十分无奈。 然而毒鸦逃回地穴之后,怒锤墙壁:“该死——” “这老儿找来了帮手!” “看来凶多吉少了!不行——我的毒药还没有完成。哼——想要清理门户,我虽不及你,但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毒鸦前往地窟,看李太白、白玉蟾是怎么个境地。 却见二人有些神志不清,陷入了魔怔中,二人在地窟中大打出手。此刻的李太白、白玉蟾二人,虽然没有了剑刃,但是拳脚上的功夫同样不弱。现在看来,却是白玉蟾更胜一筹,李太白在拳脚上的功夫要弱于白玉蟾。 二人打斗的整个地窟都在震动。 毒鸦诧异道:“不应该——” “他们应该会毒发身亡,怎么还会恢复内力?” “难道是哪里出问题了?” 正在毒鸦疑惑时,李太白、白玉蟾二人突然一跃而起,反而向毒鸦厮杀而来。 “大胆——” 毒鸦一挥袖袍,几枚毒针精准的命中李太白、白玉蟾,扎在二人的肌肤上。本来是触之必死的毒针。但是此刻却对李太白、白玉蟾二人没有一点作用。 “怎么可能——” 毒鸦毕竟是老江湖,见状不妙,转身便逃。 然而面对已经发了疯的李太白、白玉蟾,却是慢了一些。 眼看李太白、白玉蟾追上,如同恶狼凶虎一般扑杀而来。毒鸦转身便是毒掌拍出,同时袖中冒着五颜六色的烟雾。 但是李太白、白玉蟾对上一掌,反而将毒鸦震退,震的毒鸦吐血。 李太白二人穿过五色毒雾,飞身而来。 毒鸦诧异道:“小宗师——” “接近大宗师——” 毒鸦不敢再做停留,施展轻功离去。 李太白、白玉蟾却是神志不清,二人又打斗起来,使得毒鸦有机可乘。毒鸦刚刚逃出自己藏身的地窟,却发现妙应真人三位早早等候。 妙应真人刚寻来,正在和闲云野鹤两位道人商量怎么办,却撞见毒鸦夺路而来。 毒鸦怒道:“真是天要绝我——” 毒鸦愤恨出手,双手之上内力汇聚,同时毒雾翻飞。 闲云野鹤二人急忙躲闪,此刻的妙应真人也没有硬接,而是侧身躲过。毒鸦一副要拼老命的样子,谁敢阻拦。 毒鸦窃喜,而闲云道人感慨:“让他给逃了——” 但是忽然之间,似有雷霆之声炸起,两道流光从闲云、野鹤二人身后而来。似雷霆划过,长虹贯日。 啊—— 毒鸦惨叫一声,却见两柄利剑刺穿其身躯。 毒鸦低头看向:“木剑——” 钉杀毒鸦的却是白玉蟾的神荼剑和那柄平平无奇的木剑。 闲云道人震惊道:“神荼剑——” 这时有人影急速而来,打斗激烈。 却是那白玉蟾与李太白打得不死不休,二人拿到了自己的剑刃,打斗起来。白玉蟾招手,神荼剑、桃木剑再次飞回手中,对抗李太白的残剑和鹤鸣剑。 闲云道人感慨道:“剑道上的对决——这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直追顶峰——” 妙应真人却是看出端倪:“乃是走火入魔——时间一久,必会伤其经脉,沦为废人。” 野鹤道人向妙应真人行礼:“真人可有办法?” 妙应真人:“能救是能救,但是此刻无法行医啊!” 闲云道人挽个剑花:“把他们敲晕不就行了——” 野鹤道人:“看来要全力以赴了——” “嗯——” 闲云野鹤两位道人纵身而起,双剑何必欲要将李太白、白玉蟾分开。 但是李太白、白玉蟾此刻杀红了眼,散发披肩,上身赤裸,手持双剑,却似那修罗杀神。眼神凶狠之间,睥睨天下。 但是李太白、白玉蟾毕竟是神志不清,只能依靠下意识作战。剑术上只有蛮力,而没有精妙可言。 闲云野鹤两道人单打独斗可能不如李太白、白玉蟾,但是师兄弟双剑合璧之后,不容小觑。 剑光飞舞,剑气纵横,摧枯拉朽之间,崩石断树。 闲云、野鹤两道人的剑法精妙绝伦,配合的天衣无缝,有攻有防。身形交错之间,攻防兼备。李太白、白玉蟾却是不懂配合,很快便被闲云野鹤两道人趁机封住穴脉。 李太白、白玉蟾跌倒在地时,三步之外便是跪地而不倒的毒鸦。 闲云野鹤刚收了桃木剑,却见毒鸦怒而转身,一口污血喷出,正中白玉蟾的双目。 毒鸦这次倒地身亡。 闲云诧异道:“这家伙没有死透?” 闲云道人上前又补了几剑:“这回贫道不信他还能动。” 野鹤道人急忙去查看白玉蟾:“不好——白掌教的眼睛......” “有真人在,没事的。”闲云觉得有妙应真人在,一切都会没有事。 妙应真人为李太白、白玉蟾把脉:“危险了——” 闲云道人:“怎么了?” “他们体内居然存在这么多的剧毒,而且这些剧毒在逐渐的侵蚀他们的五脏六腑。幸好中的毒比较多......” 闲云道人不解:“中毒多也是好事?” “正是因为中毒多,所以这些毒素相互牵扯着,他们二人才没有立即毙命。” “还有救?”闲云道人问道。 “试试吧!” “真人你可是药王啊!” 妙应真人叹息道:“人力终有尽时,药王也不能肉白骨,活死人。” “荆楚有千方馆,是我五徒弟所开,离此地较近,先去他那里。” “好——” 第198章 救治之法 荆楚的千方馆是一个医馆,馆主苗宴乃是一代名医,师从药王,是药王的五弟子。 苗宴看上去不过三十几岁,但是两鬓已经斑白,两缕白发垂落。坐诊医馆,为众人看病。有钱也好,没钱也罢,苗宴是来者不拒。你心善也好,心恶也罢,苗宴不问。辰时开门,申时关门;其余时刻,概不开门。独坐医馆而不出,不问贫富与善恶。这两句话正是千方馆门前的对联,横幅是:要治就来。 苗宴在整个荆楚也是一个人物,但是性格古怪,而且从不离开千方馆,任凭是谁都请不动,要想治病,只能前来千方馆。 闲云、野鹤两位道人买了一辆马车,带着妙应真人、李太白二人直奔千方馆。一路上妙应真人都在强调:“一时半刻死不了——” 闲云道人驾起车来,哪管什么路平不平的,横冲直撞,就差飞起来了。 闲云道人解释道:“真人都说人力有尽时,万一呢!” 妙应真人:“老夫拿老夫的声明担保......” “哎哎——慢点——慢点——”妙应真人差一点飞出车外,幸好野鹤道人扶住了妙应真人。 而李太白、白玉蟾却还在昏迷中,一身伤痕。 闲云道人:“真人你是不知你那徒儿的脾气古怪,过了申时是不开门坐诊的。如今已经过了午时,希望我们还可以赶上。” “那也......” 突然一个急刹车,妙应真人的老命差点丢在这里。而闲云道人却是一脸的高兴:“还好赶上了——” 闲云道人下车,却发现千方馆中走出一位伙计,要关上门板。 闲云道人急忙喝道:“稍等——稍等一下——” 闲云道人纵身一跃而起,踏在门槛上,阻拦了伙计。 那伙计唤作小豪,小豪不悦道:“哪来的道人,难道不知道我们千方馆的规矩吗?” 闲云道人:“通融一二嘛!” 闲云道人陪笑着。 小豪冷哼一声:“这是我家馆主雷打不动的规矩,从来没有破过。” 闲云道人依旧笑道:“破例一会,不行吗?” “不行——”小豪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馆内的苗宴起身,走到一边用铜盆净手,擦着手:“规矩就是规矩,不容破例!” 闲云道人笑问道:“苗馆主当真不破例?” “不破例!”苗宴摇摇头。 这时妙应真人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来,慈祥一笑:“当真?” 听闻这熟悉的声音,纵是脾气古怪的苗宴也不由得愣住身形,随即向门外看去,欣喜道:“师傅——” 苗宴急忙上前,大拜行礼:“师傅——” “不知是师傅大驾光临,弟子有失远迎,还请师傅恕罪。” 妙应真人笑道:“倒是不能破了你的规矩,不劳烦你,只需借你医馆药物一用。” “师傅哪里的话,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师傅有病人吗?” 野鹤道人:“咱们能不能一会儿再叙旧,救人要紧。” 闲云道人:“对对——先救人——” 野鹤道人将李太白抱下车,苗宴吩咐道:“小豪——去帮忙——” “是——” 有了小豪的帮忙,李太白、白玉蟾被放在医馆的榻案上,而千方馆的大门还是关上。 苗宴此刻也不顾及自己的规矩,而是为李太白、白玉蟾把脉,不把不知道,一把吓一跳:“这——难救啊!” “体内怎么会聚集了这么多的毒素?” 闲云道人:“因为毒鸦。” 妙应真人:“他这是想用活人养毒,想借此胜我!哎——还是以往过于留情,应该早点了解了这恩怨。” 苗宴:“毒鸦功夫虽然不怎样,却是滑不溜手,跑路是一绝。” 妙应真人问道:“若是你该怎么救?” 苗宴:“师傅这是在考验弟子。若是弟子,便是放血之法,用以控去毒素,再用温和之法,滋养二人的身体。” “他们体内的毒素已经打破平衡,幸亏二者内力深厚,若是常人已经毒发身亡了——” “正是此法——”妙应真人笑道:“你来——还是我来!” “当由弟子来,不劳烦师傅——” 有苗宴这位名医在,又有妙应真人帮忙,李太白、白玉蟾放去体内毒血,倒是得以性命无忧。 苗宴:“只是这位公子的双眼被污血毒所侵害,视力上只怕是不能再视。哎——” 妙应真人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倒是有一法,但是需要的药材不易寻到。” 闲云道人:“什么药材?我们武当山上也有许多名贵奇药。” 妙应真人:“只怕武当山上也没有。这一味药材乃是漠北黑蝎毒,是沙漠中的一种毒蝎,用着蝎毒来配合其他药材,制成药水,服用一个月,便可以痊愈。这药方是古方,即使是贫道也没有用过,如今倒是可以一试。” 闲云道人顿时无语:“真人你这是拿白掌教当小白鼠呢!” “死马当成活马医嘛!”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但是没有人开口。 闲云道人问道:“你们这里不是申时之后就不开门了!怎么还有人来?” 苗宴洗着手:“只怕来者不善。” 闲云道人:“我去看看——” 闲云道人还没有开门,却见千方馆的大门被人砸的粉碎。 来人却是一队官兵,闲云道人:“官兵来干什么?” “你还得罪了官兵?” 苗宴:“又是他们?” “谁?” “荆楚节度使萧马鸣之子被人打断脊骨,一直未能治好,请我数次,我不曾去。我的规矩,不离开千方馆看诊。” 闲云道人冷笑道:“这萧重阳的恶名,贫道倒是有所耳闻,终是报应。” 这时官兵入门,为首者乃是少年将军,一身铠甲夺人眼球。气度非凡不说,而且是仪表堂堂,手按长剑入门,身后是一众士兵。 那男子看向李太白、白玉蟾等人:“苗馆主,申时之后不看病不是你的规矩吗?既然可以破例,为什么不从小将往天宁城一行?苗馆主此刻也不合规矩吧!” 第199章 逼迫 苗宴闻言冷笑道:“我便是规矩——” 那少将冷冷道:“苗馆主的规矩再大,也大不过铁甲兵马。” 苗宴冷眼道:“是吗?” 闲云道人不乐道:“天宁城这般强势吗?” 少将冷笑道:“是的——只凭我们拳头硬——” 闲云道人:“几十人而已——刀剑无眼——” “试试——”少将冷冷道:“你既是出世之人,何需惹此因果。” 闲云道人摇头笑道:“出世之人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少将怒道:“本将可灭你道宇——” 闲云道人怒道:“来——试试——” 闲云手持桃木剑而来,身形旋飞而出,桃木剑直刺那少将咽喉。 少将怒喝道:“本将梁琪——不杀无名之辈——” 闲云道人手中剑势不止,梁琪拔剑,碰撞之余,梁琪被闲云道人击退出去。梁琪身边的士兵出击,反而将闲云道人团团围住。 闲云道人冷笑道:“人多又如何——” 闲云道人出手,力拼众人。 在众铁甲士兵的长刀下依旧逍遥,一剑斩断众人的长刀,一剑划破众人的铠甲。众人大惊失色,寻常武夫,哪有有这般武力。 但是他们人多,闲云道人又未下死手,若是再这样下去,闲云道人真气耗尽时,便糟糕了。 闲云道人也意识到这一问题,擒贼先擒王,身形跃起,直袭梁琪。 闲云道人怎么说也是迈入了小宗师,自然不是寻常武夫可以比拟的。梁琪见状怒道:“安敢——” 梁琪身边不断有士兵前来,但是在闲云这一剑的剑气冲击之下,纷纷被震退,只剩梁琪一人。 梁琪无奈,举剑抵挡,却被闲云道人一剑折断长剑,剑指咽喉。桃木剑距离梁琪的咽喉还有一寸距离,但是那剑气已经刺破梁琪的肌肤,流下一滴鲜红的血液。 梁琪:“本将可是荆楚节度使亲自册封的少将军,手握千军......” 梁琪的伤口扩大一些,剑气深入一些。 闲云道人冷笑道:“但是你现在没有千军万马,即使有,万军之中也可以取你项上人头。” 梁琪此刻敢怒不敢言,闲云道人嬉笑道:“此刻该如何?” “撤走,还有一命——” 梁琪冷笑道:“你敢吗?” “你这是在威胁贫道。” “汝敢否——”梁琪喝问着闲云道人。 闲云道人此刻握紧木剑,却是不敢动。毕竟闲云道人不是孤家寡人,身后有着武当山,闲云道人此刻也不得不担忧着武当山。 闲云道人大皱眉头,梁琪却是掐准闲云道人不敢下死手,用手中断剑去拨开闲云道人的桃木剑。 闲云人多此刻轻哼一声,剑气滑落在梁琪手上,鲜血直流。 野鹤道人同样皱眉,无可奈何。 就在梁琪和闲云道人僵持不下时,忽然之间一枚极为细小的银针飞出,那银针如同发丝一般细小。瞬息间,刺在梁琪的脖颈处。 梁琪吃痛的去摸,却见被银针刺中处血管暴涨,血液变成黑色,一股不适感瞬间从上到下,灌输梁琪的全身。 这时苗馆长走出医馆,双手抄袖,平静道:“银针有毒,你退还是不退。我孤身一人,你们天宁城又能奈我何。在荆楚你们确实可以只手遮天,但是在其他地方呢?天下何其大——” 梁琪此刻冷声道:“你——” 梁琪将脖颈处的银针拔出,一手送回,被却野鹤道人的剑指剑气斩断。 梁琪忽然腿脚一软,单膝跪地,怒视着苗宴。这时有士兵胆大的将梁琪搀扶起来:“少将军你没事吧——” 苗宴从袖中甩出一个黑色瓶子,被梁琪一把攥住。 苗宴:“这是解药,一天服用一粒,半个月便可以痊愈。” “退去吧!” 梁琪冷笑道:“谁知道你这瓶中是不是真的解药?” 苗宴冷笑道:“服用一粒,立竿见影——” 梁琪服下一粒,顿感好受一点。 梁琪思索片刻:“既然我拿了药,何必退去,有军令在身不得不行——” 忽然梁琪又吐黑血,梁琪一擦嘴角,发现嘴角的黑血,怒道:“你——” 苗宴:“所以我又下了毒,此刻你不信我,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救你。退还是不退?” 梁琪又惊又怒,而此时他的性命掌握在苗宴手上,梁琪不得不退让:“是我轻敌了——但是从此荆楚再无你的容身之地。” 苗宴平淡道:“那就换个地方——” 梁琪冷哼一声:“我们走——” 苗宴:“明日再来此地拿取解药。” “哼——” 梁琪带领人马离开。 等到梁琪离开之后,苗宴叹息道:“这里不可久留,师尊——两位道长还请尽快离开吧!” 闲云道人倒是不好意思道:“是我们的过错——” 苗宴倒是看得开:“哪里都可以行医,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不妨事——” 妙应真人叹息一声:“哎——” 苗宴:“即使两位和师尊不来,这梁琪找上门也是必然的。小豪——收拾细软,你我离开荆楚。” 闲云道人:“真人何去何从?” 妙应真人道:“去武当山看望一下老朋友——” 闲云道人:“那样的话,师尊该高兴坏了——” 野鹤道人:“正好李兄弟和白掌教重伤未愈,在武当山修养一些时日也是好的。” 闲云道人笑道:“这莫不是缘分吗?不过我们把李兄弟和白掌教带回,师尊该头痛了。” 野鹤道人:“这便是因果,当初是师傅哐了李兄弟和白掌教。” 几人收拾细软之后,苗宴带着小豪离开,闲云道人想要再次驾车,却被妙应真人阻拦。说要是闲云道人驾车,他便不去武当山了,闲云道人道:“我的车技还是可以的!” 妙应真人无奈道:“老道年龄大了,可经不起这样的颠簸。” 无奈之下只得由野鹤道人驾车。 次日梁琪派人前来拿取解药,进去空荡荡的房间,桌子上正放着一个一瓶药,那人将其取走。而梁琪因为办事不利,被萧马鸣训斥一番,赐下五十鞭,被打的皮开肉绽。 第200章 红尘可笑 回到武当山后,玄天真人得道童通报,起身亲迎妙应真人,二人行了道礼。但是见到身边的李太白、白玉蟾时,却是嘴角抽搐几下。 李太白虽然苏醒但是身体虚弱,脸色苍白。 李太白拱手冷笑道:“真人这是不认识我了吗?” 妙应真人在路上也听闻了李太白二人与玄天真人之间的交易。 玄天真人面不改色,轻抚胡须:“但是你们却练成了我们武当山的两仪剑法。” “快慢皆在一瞬——” 白玉蟾却是凄惨一些,双眼之上蒙着白布,苍白的脸上却是多了三分凄美。 李太白正欲开口,却被玄天真人岔开话题:“白掌教这是怎么了?” 白玉蟾向玄天真人躬身行礼:“不幸而已——” 闲云道人:“白掌教双目中了毒,暂时失明。” 玄天真人看向妙应真人:“药王前辈也医不好吗?” 妙应真人摇摇头:“人力有尽时。” 闲云道人:“还有转机,只是缺了一味药引子。” 玄天真人:“何物?我武当山也富产药物,也可以寻找一下。” 闲云道人:“漠北毒蝎——” 玄天真人嘴角抽搐:“这是确实没有。” 玄天真人:“诸位舟车劳顿,还请休息一下。闲云——你为白掌教安排一下。” 闲云道人:“好——” “白掌教——李兄,这边请——” 李太白搀扶着白玉蟾:“好——” 妙应真人看着三人的离去:“苦命的孩子——” 玄天真人:“这事情道君应该还不知道吧!倒也奇了怪,道君视其为亲子,怎么会这般放任他?” 妙应真人:“金丝雀不如搏击蓝天的苍鹰。” 玄天真人:“是这个道理——” 妙应真人:“世间大纷争将至——” 玄天真人:“里面说——” “请——” ...... 李太白被安排好住处之后,李太白向闲云道人道谢:“多谢——闲云兄——” “举手之劳而已——” 李太白看看白玉蟾:“还需要修养几天。” “白掌教需要适应几天才行。” 李太白:“不知道有好茶否?” 闲云道人:“自然有,我去取来。” “感谢——” “小事——” 闲云道人离去,李太白盘坐下来,与白玉蟾面对面:“道士——莫伤心,还有转机,药王前辈留下了药方,我们可以去漠北一试。”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依药王前辈之言,你我身体此刻虽然虚弱,但也因祸得福,可以无惧一些剧毒。” 白玉蟾此刻开口:“我心并无波澜,你不用劝我。” 李太白嘴角抽搐:“真的吗?” “何需骗你——” “那你怪我否?” “何来此言?” “我若不是争抢鹤鸣剑,或许不会如此。” “谁能想到是毒鸦做的局。” “你真的不怪?” “不怪——” “那就好——”李太白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 “你不是来宽慰我的,你是来求个心安的。” “哪里,哪里,本公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会飞鸽传书,告诉我师尊......” “可别——我会被道君给提剑戳死的——” 白玉蟾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逗你玩的——” 李太白:“你这是恐吓。” 这时闲云道人急忙赶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陶罐:“祸事了——祸事了——” 李太白起身:“怎么了?” “星月宫找上门来了!要和李兄你一了恩怨——” 闲云道人将陶罐递给李太白:“这里面是我师尊珍藏的好茶。” 李太白:“又是星月宫——风不止那卑鄙小人,多次礼让他,他却觉得理所应当,死的活该。” “那个白护法也不是什么好鸟——” 李太白问道:“他们星月宫的宫主来了吗?” 闲云道人摇摇头:“没有来——来的是另一位天骄。” 李太白提起长剑:“只要不是大宗师来,小爷有把握,即使不胜也可以不败——” “李兄好勇气——只是李兄重伤未愈,一身功力可以发挥出几成?” 李太白此刻眼神杀意十足:“六成足以——我修炼的是上善若水,内力虽然不强悍,但是胜在绵延不绝——” 闲云道人笑道:“李兄——你现在在我们武当山,你们是客人,不必出手。贫道不才,也有几分本事......” 闲云道人拂袖离开,同时大笑道:“这江湖还真是有趣——” 李太白拿着陶罐:“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扛——” “道士,你觉得呢?” 白玉蟾:“我现在估计是不行了——” 李太白将陶罐放在桌子上:“小爷前去——” 白玉蟾:“红尘可笑——” 李太白失笑道:“谁说不是呢!” 李太白拿走了残剑和鹤鸣剑,同时背负着青莲剑。 李太白:“放开怀抱不须焦,万事付之一笑——” 武当山山前广场上,星月宫的黑白护法,以及一顶黑色轿子大驾光临,一众星月宫的弟子围攻上来。 然而玄天真人并未出面,露面的是闲云野鹤两位道人,武当山的弟子背负桃木剑,悠悠然,丝毫没有面对大敌的感觉。 闲云道人笑问道:“星月宫来此有何贵干?” “烧香敬神倒是欢迎之至,若不是请回——” 黑白护法中的白护法开口:“哼——交出贼人——你我两派相安无事。” 闲云道人冷笑道:“怎么?你们星月宫没有个理由就要向我武当开战不成?” 白护法:“有贼人杀我星月宫弟子,如今贼人躲藏在你们武当山,你们是否给个说法?” 闲云道人冷笑道:“荆楚上,如今已经传开了!是你们星月宫不要脸,小的打不过,老的出手。小的比武输了,还不承认,还趁人之危。黄鹤楼之事,如今人人皆知。” 白护法:“小儿休在此胡说八道——” 闲云道人怒道:“贫道在我武当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而且贫道又不曾打诳语,本就是事实,是你们星月宫做的不道德。现在还不让说了,好生霸道——” ” 第201章 琅琊剑 白护法怒道:“小辈——整个武当山就没有一个可以作主的人了吗?” 闲云道人笑道:“贫道便可以作主,若是师尊仙化之后,武当我便是掌门——” 野鹤道人皱眉:“师弟过了——” 闲云道人此话一出,武当众多弟子纷纷看来,来的虽然都是年轻弟子。闲云道人倒是不觉得尴尬,面不改色。 白护法冷笑一声:“真是大逆不道。” 闲云道人:“哼——老匹夫——你们星月宫做事不地道,还要在我们武当山嚣张跋扈,真以为你们星月宫天下无敌了——” 此刻轿子中传来一道儒雅的声音:“闲云道友——何必如此呢!将人交出来,你我两派,相安无事。” 闲云道人:“琅琊子——” 闲云道人冷笑道:“既然来了,也不露面,这般见不得人吗?” 琅琊子轻笑道:“何需废话,手下见真章——” “吾剑一出,闲云道友可是不敌——” 闲云道人冷笑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年少时虽然败于你,但是如今难说了——” 这时轿子里的琅琊子踏出轿子,一袭黑衣,点缀金银星光,格外的出尘。眉清目秀,双目清澈,剑眉星目之间透着一股桀骜。 琅琊子微微一笑,双眼微眯:“看来武当山是要和我们星月宫为敌了!” 闲云道人:“为敌便为敌——” 黑护法劝道:“不至于——不至于——” “这件事情......” 白护法夺语:“什么不至于,老黑,你莫言语。” 黑护法见白护法恼羞成怒,一时间也不再言语。 野鹤道人:“琅琊子何需如此——那两位不是你们可以得罪的起的。” 琅琊子:“何人?是我们星月宫得罪不起的。” 闲云道人:“两位道兄与我们武当山颇有渊源,有恩情于我们。此刻做客我们武当山,自然不容你们这般强势。” “他们二人一人乃是道君之徒,青城山掌教。另一人乃是剑圣之徒,习得剑圣剑术。你们星月宫即使可以排进江湖势力前三,但是面对青城山以及剑圣,你们还敢嚣张吗?” 琅琊子摇摇头:“为何不能?既然出身不凡,何需做缩头乌龟——” 闲云道人气急败坏道:“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自己如此行事,被杀也是报应不爽,还想着寻仇滋事,也太不要脸了!” “师弟——注意言辞——” “贫道看不惯他们这般无耻,人家多番留情,他们还不自知,被杀也是死有余辜。” 忽然一道高声语:“三十六峰长剑在——” “星斗气——郁峥嵘——” 却见李太白飞身而来,手中长剑挥出,漫天剑气,从天而降。剑气凝聚实体,足足百余剑气飞剑坠落。 白护法怒道:“好胆——” 李太白一露面,便向星月宫开战。 白护法怎能不怒,琅琊子却是轻微一笑,阻拦了准备出手的白护法。 扬手间,轿子中飞出一柄长剑,长剑出鞘,落于手,一剑扬天一斩。霎时间星光现,一剑挡下李太白的漫天剑雨。 但是剑雨数量众多,琅琊子剑身一转,那余下的,未曾崩碎的几十柄剑气长剑,被琅琊子手中长剑所牵引。 “还于君——” 被琅琊子还给李太白,李太白挥剑一斩,阻拦下来。 李太白轻飘飘落地,足尖一点,长剑背后,似仙人下凡。 闲云道人:“李兄——这事情贫道接下就是——” 李太白笑道:“多谢道兄好意——既然是我惹出的事情,自当由小爷亲自解决。” 李太白此刻看来,目光中似有杀意成形凝现,面对琅琊子未曾客气丝毫。 李太白冷笑道:“我见过这柄剑,凤栖庄、十宝会上——” “我也见过朋友真容——”琅琊子轻笑道。 “今日如何了断——” 琅琊子笑道:“交出鹤鸣剑便可以化干戈于玉帛。” “想象很美好——可是现实很残酷。你们星月宫的脸皮就这么厚的吗?当初的那个什么风不止,小爷多次让他,点到为止,未曾取他性命。最终是他恬不知耻,自寻死路,怨不得小爷。今日你们既然想无耻,那么小爷不介意大开杀戒——送你们往生——” “严重——严重了——”黑护法再次跳出来调解。 但是双方依旧不买账,李太白:“前辈好意,前辈是明事理的,但是星月宫却不是前辈做主。” “黑护法此事不用你参与,我自有思量——”琅琊子也不卖黑护法情面。 哎——黑护法只得叹息,却又无可奈何。 李太白一挽剑花,剑指琅琊子:“是你上——还是你俩一起?” 李太白剑尖又指向白护法。 白护法正要言语,却被琅琊子抢先:“自然是我来——” “在下星月宫琅琊子——请赐教——”琅琊子提剑抱拳行礼。 李太白却是轻蔑一笑,闲云道人却是十分担忧。 李太白笑道:“手中电曳三尺剑,直斩长鲸海水开——” 琅琊子身形忽闪而至,快到极致,李太白却是没有一丝慌乱,从容出剑。二人打斗起来,众人却是纷纷退让,这二人剑气凝形,已经是小宗师的修为,在场中小宗师也没有几位。 闲云道人担忧道:“李兄有伤在身,恐怕不是对手。琅琊子不是人名,而是一个称号,星月宫每代只有一位琅琊子,是最优秀的弟子。星月宫的两位宫主也是极为霸道和护短的人......” “背景上李兄和白掌教又不输于琅琊子,即使打杀了琅琊子,星月宫想要报仇,只怕道君、剑圣也不会让他们如愿的。而且这件事情本就是星月宫做的不地道,江湖上已经传开,只不过是碍于星月宫的强势,不敢指责而已。”野鹤道人徐徐而道。 李太白鹤鸣剑出,但是琅琊子手中的琅琊剑挥出时自带残影,不知虚实。李太白也在这上面吃了亏,而且李太白功力未曾恢复,差了琅琊子些许。 第202章 星月剑法 李太白退后,看着琅琊子舞剑,剑影重重,真假难辨。 李太白冷笑一声:“崩星碎月——” 李太白一剑出,剑气化形,一剑劈来,剑气横贯东西。 琅琊子同样挥出一剑,二人的剑气碰撞,在空中炸裂开来。 这一炸裂,余波冲击而来,众人纷纷抬手阻拦,气浪翻涌,衣裳猎猎。 二人再次交手,却是剑影重重,招招致命。身形交错间,银光飞舞。二人纠缠数百招不分上下,李太白身形忽然撤退,同时高举鹤鸣剑:“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这一剑乃是李太白的成就小宗师的剑招,剑中蕴含黄河磅礴之意,剑气磅礴,身后剑气凝形,化做一条剑道长河,随着李太白的一招挥出。众人纷纷目瞪口呆,被李太白这一招深深的震撼到。 这已经不再是凡间之剑了。 “星月剑法——星月齐天——”琅琊子挥剑,手中琅琊剑化做重重剑影,一剑又一剑的刺出,短时间内,已经刺出九十九次。每一刺出,就有着一道剑气滞留空中,连成一片点点星空。 闲云道人皱眉:“星月齐天,他并没有修炼完整,这是星月宫两位宫主的合击剑法。星主一剑化星空,可攻亦可防,月主一剑化弯月,弯月如镰,收割性命。两位大宗师使出星月齐天是何等的绚丽多彩,可以与星月争辉。他差远了——” 两人对拼一招,震惊众人,这二人何等年岁,还未加冠,便有此修为,这等功力,已经可以开宗立派了。 琅琊子的星月齐天,漫天星幕,拦下了李太白的剑道长河,挡下了磅礴的剑气。随即琅琊子手中长剑横推,周身的星幕飞出,反而向李太白镇压去。 李太白受伤未愈,此刻功力比不上琅琊子。 李太白挽剑:“绰约星下尘——” 这一剑顺势而为,一剑阻拦,但是李太白依旧被震飞出去,衣裳被剑气所损,右肩被剑气划伤。 李太白怒吼一声:“我欲成魔——” 却见李太白眼神忽变,眼瞳变成赤红色。李太白持剑再出时,剑法、内力比刚才凌厉许多。 琅琊子大惊失色,方才李太白的那一招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威力明显不如他的星月齐天。 但是现在李太白剑招出,越发的凌厉和强悍。 白护法、黑护法对视一眼:“血煞魔君的小心魔功——” 闲云道人后脑勺突然挨了一巴掌,闲云道人怒斥道:“谁啊!” 却见玄天真人不知何时来到此地,玄天真人微笑道:“徒儿——为师刚才听到......” 闲云道人嘴角抽搐:“这个这个——” 玄天真人又给了闲云道人一巴掌,闲云道人委屈巴巴道:“也不怨我......” 玄天真人没有继续理会闲云道人,反而是叹口气:“小心魔功再次出世——” “真的是小心魔功?”野鹤道人问道。 玄天真人:“正是——” 琅琊子也不敢相信:“你居然练成了小心魔功?” 李太白剑法越发的凌厉,没有之前的出尘之感,也没有堂皇正道之感。反而是有一些魔道的感觉,一股邪恶从李太白内心爆发出来。 琅琊子只有招架之功,想要反击却是无能为力。一时间又被李太白压制,但是李太白想要胜琅琊子却是很难。 闲云道人皱眉:“师尊,这样子不行,李兄本就有伤在身,此刻又动小心魔功只会加重负担的。” 闲云道人想要出手相助,却被野鹤道人按住:“师弟不行——江湖比武,公平公正,不然李兄会落人口舌的。” 闲云道人:“可是他星月宫不一定会这样想——本就是星月宫做事不地道。” 玄天真人:“有我在,保他无恙——” 玄天真人承诺之后,闲云道人这才放心下来。 李太白举剑:“由圣入魔——” 李太白手中鹤鸣剑挥出,变化出一只白鹤飞出,向琅琊子冲击而去。 “星辉——”琅琊子手中琅琊剑刻画五角星,阻拦下白鹤的冲击。但是此刻李太白已经贴近琅琊子,鹤鸣剑斩下,却被琅琊子及时防住。李太白箭步上前,琅琊子被迫后退,退了又退。 “大胆——”琅琊子奋力一击,终将李太白击退回去。 但是下一刻李太白的身形凭空消失,迷踪剑再次使出。 琅琊子四顾而来,始终不见李太白的身形,抬头看天时,依旧没有李太白的身形。 “不可能——他没有这般速度——” 但是下一刻李太白悄然无声的出现在琅琊子身后,一剑刺出时,无声无息。 但是这一剑却没有刺进去,琅琊子却是冷笑道:“我穿了星月甲——” 鹤鸣剑刺破了琅琊子的衣裳,但是并没有刺入琅琊子的肌肤中,琅琊子反手就是一斩。 李太白抬剑相挡时,琅琊子一脚踹出,将李太白击飞出去。 李太白起身,身形踉跄,几乎是摇摇欲坠,嘴角溢血。 闲云道人:“这还有外加装备——不公平——” 李太白眼中的赤红色急速褪去,然而琅琊子却是步步紧逼,一剑飞星而来。 李太白却是纹丝不动,琅琊子先是诧异,思索是不是有诈,但是琅琊子依旧出剑,剑势不减丝毫。 直到琅琊剑近了李太白眼前,李太白这时才挥剑,这一剑很快,在其他人的眼中很快,但是在琅琊子的眼中这一剑却是很慢。 李太白舞剑,琅琊子却是被迫的跟随李太白的步伐行走,跟随着李太白的剑势。 闲云道人傻眼了:“两仪剑法——但是——” 玄天真人:“他已经到了静寂结合的境界了,你再看看你的两仪剑法,练的是什么。” “我和师兄的双剑合璧,可战大宗师。” 玄天真人笑道:“世人皆以为两仪剑法再普通不过,只是他们不知道里面的奥妙而已。” 琅琊子忽然一掌拍出,想要挣扎开来,自己的琅琊剑却被鹤鸣剑所缠绕,一时间陷入了被动。而李太白同样一掌震出,与琅琊子互拼一掌。 第203章 由道入魔 二人对拼一掌,在掌力上李太白略输一筹。被震得后退三步,同时琅琊子也挣脱开来。 “星月斩——”琅琊子及时回击,一剑扫出,剑气凝形,飞斩而出。 李太白持剑横挡,同样是十大名剑,难分伯仲。 李太白虽然挡下,但是李太白重伤未愈,不在全态,功力不复往昔,渐渐的落入下风。 只见那琅琊子挥剑,万千剑影如影随形,舞起剑来,似一条银河长龙在空中盘旋。虚实结合,令人防不胜防。 李太白又交手几招,剑法出,堂皇正道,刚柔并济,但是总是输了琅琊子一招。小心魔功虽然助李太白弥补一些,但是小心魔功却不能长时间维持,而琅琊子也故意拖延时间,只要李太白退出小心魔功的状态,便是他出剑必杀的局面。 忽然之间琅琊子心头一震,脑海中嗡鸣声大起,一声喝问之声突然响起。 “何为魔——” 琅琊子迟疑片刻,但是似乎只有他一人听到,其他人并没有听到这如同雷震一般的喝问声。 然而李太白也听到了一句话——由圣入魔,可笑至极,你何曾见过魔? 李太白、琅琊子同时收剑愣住,四下看去。 李太白嘟囔道:“臭道士——” “何方高人?”琅琊子质问道。 众人不解,为什么刚刚还在拼死拼活的两个人会停手罢战。 却见一位白衣道人手提桃木剑出现在众人面前,却见白玉蟾飞身而来:“你退去——” “我来——” “道士——小爷尚有余力——” 此刻李太白眼中的赤色已经退去,从小心魔功状态下跌落。 闲云道人:“白掌教——” 玄天真人皱眉:“这两小子,哎——” 白玉蟾向琅琊子见礼:“我朋友有伤在身,功力不在全盛,兄台即使胜了,也不光彩。在下愿意接过这一战——” “呸——小爷不在全盛,你就在吗?”李太白还在愤愤不平,逞口舌之利。 此刻白玉蟾看向李太白,虽用白布蒙蔽着双眼,但是一份杀意袭来,李太白打了个冷颤。 琅琊子一划长剑冷笑道:“你一个眼疾之人,还是算了——” “免得说我欺负残废......” 李太白好奇道:“你能看得见?” 白玉蟾:“心静,世界清。” 白玉蟾缓步上前,推开李太白:“你且退下——” “你个臭......” 李太白脑袋上直接挨了一巴掌:“让你退就退——” 李太白此刻也生气了:“哼——小爷倒要看看你这个臭——道士有何本事,即使伤残了,就好好养伤。” “不需要——” 琅琊子冷笑道:“既然如此——便成全你——” 李太白退下,闲云道人倒是着急了:“白掌教眼疾未好,如何打斗,只怕走路都难......” 玄天真人:“但是他可以来,便说明,可以看见。” 闲云道人不解:“师尊你怎么说的云里雾里的,目盲如何可视?” “心清——即目澈——你们境界未到。”玄天真人捋着胡子,悠然而道。 白玉蟾动手了,神荼剑在白玉蟾手中出神入化,根本无惧琅琊子的幻影之剑。 琅琊子的幻影剑虚实结合,即使是李太白对上也吃了大亏,但是在目盲的白玉蟾面前却不起丝毫作用。 白玉蟾应对有序,甚至可以预判琅琊子下一刻的出招,以至于琅琊子问道:“你真的眼瞎了吗?” 白玉蟾:“即使没有眼瞎,蒙着白布也看不见。” “哼——星光九曜天——” 琅琊子一剑晃出,剑光激射,灿烂夺目,但是白玉蟾已经目盲并不受影响。 一剑奔雷钉杀,破了琅琊子的剑招,又使得琅琊子横剑阻拦,径直退去。 白玉蟾剑指挥动,却见神荼剑分出剑气,剑气凝形,化作四十九道剑气长剑飞来:“七星钉杀——” 神荼剑为主,身后有七道剑气跟随,摆出北斗七星的形状。剩余的剑气长剑同样如此,从七个方位攻向琅琊子。而琅琊子的正面却是白玉蟾,白玉蟾飞身而出,剑指迸发内力真气,直指琅琊子的眉心。 琅琊子何曾见过这般的剑招,手中琅琊剑挥舞,却见剑气凝形,汇聚周身防御。 双方一击之下,琅琊子的剑气护体被攻破,而神荼剑也被炸飞出去。 但是白玉蟾的剑指一掌却是近了身前,琅琊子急忙挥出一掌,二人一掌、一指对决。内力迸发,真气凝形,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但是随着白玉蟾的左手一招,神荼剑飞来,直刺琅琊子左边。琅琊子左掌在与白玉蟾的剑指对决,腾不出手来。 “好一个御剑术——” 琅琊子急忙挥剑斩向白玉蟾,白玉蟾凌空后退,琅琊子逼退白玉蟾之后,转身一剑,斩在神荼剑上。 白玉蟾后撤之后,招回神荼剑。 只见白玉蟾的衣袍猎猎,无风自动。 白玉蟾同样使用了小心魔功,但是白玉蟾比李太白修炼的更高深一些,已经到了第二层的境地。 白玉蟾:“得见真魔鬼,由道入魔——” 却见白玉蟾那种出尘的气质一扫而空,变得邪恶异常,周身散发着阵阵邪气。 白玉蟾一时间功力大增,此刻挥出一剑,不再是道家的出尘神圣,而是异常的凶猛、邪恶。 这一剑,如同长虹贯日,剑气击荡九天。 琅琊子迎上白玉蟾这一剑,二人长剑相撞时,剑气迸发,轰鸣爆裂。 琅琊子不敌这一剑,直接被震飞出去,但是此刻的白玉蟾并没有留情,而是趁胜追击。一剑刺出,此刻的琅琊子还在半空中倒飞,根本来不及提剑。 神荼剑未到,剑气已到。 道道剑气刺伤琅琊子,琅琊子衣裳被剑气割破,鲜血染红其衣。 这时白护法、黑护法坐不住了。黑护法虽然明事理,但是此刻也不能坐看琅琊子被人斩杀。 黑白护法双剑合并而出,黑白二剑,联手逼退白玉蟾。但是白玉蟾却是挥出了一道紫气,直劈黑白二剑。 黑白护法硬抗之,白护法直接吐血,黑护法强行咽下一口鲜血。 白玉蟾奋力一击,可以挥出大宗师之剑,仅是一剑,便已经耗尽了白玉蟾九成内力。 第204章 道士也疯狂 黑护法惊呼道:“道君的紫气东来——” 闲云道人:“咱们道家的最高境界,紫金真气——” 闲云道人转身去问玄天真人:“师傅,不说其他家。仅仅道门中,有谁修出了紫金真气?” 玄天真人:“为师没有修炼——要说道门中,明面上修炼出紫金真气的唯有青城山紫云真人,龙虎山上也没有......” “为什么是明面上的?” 玄天真人:“当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琅琊子怒而咳血道:“你——” 剑指白玉蟾,依旧不服。 白玉蟾冷眼看来:“就此止戈——不然斩你——” 琅琊子此刻敢怒却是不敢言,黑护法打圆场:“此次是我们星月宫不对,愿意赔礼道歉——” 黑护法身为武林前辈,此刻却向白玉蟾弯腰拱手,放低了姿态。 白护法怒道:“老黑——你当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之气。吾徒就该这般无辜死去——” 李太白闻言:“无辜?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是无辜的——小爷多次忍让留手,他还不知进退,要置小爷于死地,所以他死的不冤——” 李太白:“杀人有罪,但是他该杀——” 此刻李太白杀气颇重,挽剑花。 白玉蟾此刻长发飘扬,双目上的一袭白布,更显凄凉。 白玉蟾:“就此收手——” 白护法依旧不依不饶,白护法开口:“不行——我们星月宫......” “星月宫如何?”此刻玄天真人出面:“星月宫真以为自己是武林魁首,可以号令一方?” 这时黑白护法向玄天真人行礼,这位中年道人,此刻手持拂尘,看向众人,武当山弟子纷纷行礼,让路。 黑护法:“不敢——” 玄天真人:“整个星月宫是何等的嚣张跋扈,你们两位宫主神功大成之后,更是不可一世。怎么——如今风云变化,你们星月宫也想一统江湖?” 黑护法面对玄天真人的责问更是不敢言语。 黑白护法本就是星月宫的老人,年龄之大,更是在玄天真人之上。但是江湖上的年龄没有一点用处,唯有实力为尊。 玄天真人看向白护法以及琅琊子:“退去吧!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们不地道,这鹤鸣剑既然是无主之物,他们又是凭实力得取,无可厚非。倒是你们教出一个好徒弟,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已经败于他人之手,他人也是点到为止,居然还不知收敛,该有此劫。” 黑护法叹息一声:“是我们教徒无方——是我们的罪过。” 这正应了白护法的话——没有死就没有输。 但是白护法这人心中偏激,又溺爱自家徒儿,这才造就了风不止的嚣张和不领情。自认为谁都需要让他,他的天赋少有敌手。 这时琅琊子冷笑道:“强弩之末——” 此刻白玉蟾忽然咳血,李太白惊慌失措,连忙去搀扶白玉蟾:“道士——” 琅琊子:“你们二人轮流战我,本就不公平,今日我琅琊子并没有败——” 此刻李太白恶狠狠道:“好——既然没有败——改日必上你们星月宫败你——” 琅琊子冷笑道:“好——半月后,恭候大驾——” 琅琊子回到轿子中后,嘴角不断溢血,显然受伤很重。 此刻有玄天真人出面止戈,他们星月宫也不好再做纠缠。而且琅琊子此刻也受了极重的伤,明显不是李太白、白玉蟾的对手。 待到星月宫的人离开之后,李太白再次请妙应真人为白玉蟾诊断,妙应真人皱着眉头:“白掌教本就有伤在身,又强行运用小心魔功来增强功力,此刻反噬,已经伤了身体。即使调理一番只怕也会大不如从前......” 妙应真人抚摸着白须,忧愁道。 李太白:“我的过错——如果不是争强好胜,非要鹤鸣剑,也不至于如此。” 白玉蟾轻咳二声:“你并没有错——” 闲云道人开导道:“都是那星月宫恬不知耻。” 野鹤道人:“无论如何,那星月宫也是江湖上的大派,此刻算是结下了仇怨。” 李太白目露杀意:“该杀——” 却见李太白此刻戾气横生,手腕上青筋暴起,白玉蟾摸索而来,手掌搭在李太白手上,李太白此刻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一些。 妙应真人:“这小心魔功本是血煞魔君的绝学,利用走火入魔来提升功力,对自身有很大的弊端,所以要少用。” 玄天真人叹息一声:“血煞魔君当年何等强势,与天武一战,五五而开,潇洒离去。天武老人当年本想为江湖除害,但是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然而从天武阁离开之后,血煞魔君也出现了问题,性情越发的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要打杀身边的人......” 妙应真人:“这是因为他长久使用小心魔功导致的,最终还是走火入魔了——” 玄天真人:“血煞魔君走火入魔之后,功力强盛,整个江湖上无一人可治。此刻就算是天武老人再次出手,只怕不再是五五开了,会败于血煞魔君之手。江湖高手也知道血煞魔君不久之后必会因为走火入魔而死,这才放纵血煞魔君一路杀来。那一路,血煞魔君眼中只有杀伐,屠村屠派,血流成河。若不是遇见了北拳,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之人要死于血煞魔君之手。所以天武老人的一甲子天下第一被横空出世的北拳给打破了。血煞魔君此刻功力前所未有的强盛,无人敢出手斩他,因为血煞魔君已经是必死的局面,所以就没有人出手。” “所以天武老人的天下第一的名号才被北拳夺去,北拳啊!一位农夫出身,日复一日的练那十文钱一本的罗汉拳才有了这般成就。所以啊!那十文钱一本的两仪剑法也可以如此——” 玄天真人还不忘记宣扬一下自己两仪剑法。 李太白顿感无语,但是此刻担忧起白玉蟾:“对了道士的嗜睡症最近又犯了。” 妙应真人:“无妨——只是身体虚弱造成的。” 第205章 约战 妙应真人突然皱眉:“也可能是病根未除,这病也是首例,医书并无此病的记载。虽然调理一年,难保不会再犯。” 李太白:“倒也只是喜欢睡觉,倒是不像之前一样,突然的昏睡过去。对生活什么影响不大。” 妙应真人:“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闲云真人问道:“星月宫的事情怎么办?只怕他们不会这般善了——” 李太白冷哼道:“待我伤好,必要打的那个什么琅琊子满地找牙。” 白玉蟾打个哈欠:“困了——” 李太白:“前辈——我们先去休息了——” 白玉蟾伸出那削葱根的手掌,由李太白牵着,帮忙指引离去。 闲云道人好奇道:“白掌教不是也可以看见吗?” 野鹤道人轻咳两声:“听声辩位也是很费心神的。” 待到李太白、白玉蟾离开之后,妙应真人起身:“打扰了——老道也该离开了——” 玄天真人起身相送:“前辈请——” ...... 星月宫从武当山离开之后,便在江湖上大肆宣扬李太白、白玉蟾修炼了魔功——小心魔功,是血煞魔君的传人。而武当山又包庇魔君传人,是武林败类,一时间关于李太白、白玉蟾的征讨文书传遍了整个荆楚,同时又在贬低武当山,说武当山投靠了魔道,叛出正道。 一时间江湖上流言蜚语四起,但是武当山并没有动怒,也没有出面解释。 然而还是有那不长眼的家伙,带队上了武当山,责问武当。 以荆楚墨家、飞鹰门为主,齐上武当山。 荆楚墨家的家主墨守出面,带领一众墨家弟子上了武当山,以及飞鹰门的新任门主——陈昊。 这两人一上山,便大声责问武当山为何与妖魔为伍。 在大殿之前,大声呵责。 墨守怒道:“武当山怎么说也是道门圣地,供奉真武大帝。本应该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为天下苍生,怎么能包庇魔君传人?” 陈昊冷笑道:“诸位道长,在下好言相劝,速速将魔君传人交出来,以免玷污了武当山这灵秀之地。” 闲云道人出面,双手抄袖颇为不乐:“墨家主、陈门主两位好大的口气——怎么背后有星月宫给你们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 墨守冷笑道:“闲云道长——还请掌教真人出来相商——闲云道长,你还做不了主——” 闲云道人怒道:“谁说的——贫道即可做主——” 陈昊冷笑道:“武当山这是要与魔道为伍,非要如此的话,正道之上,人人可诛——人人......” 忽然之间,一位道人从大殿中飞出,瞬息之间便到了陈昊面前。 还不待陈昊看清楚来人,便见那人一巴掌拍来,陈昊整个人便已经飞了出去。 墨守看的清清楚楚,惊呼道:“掌教真人——” 玄天真人怒道:“跳梁小丑也敢来我武当山放肆——” 玄天真人大宗师的气势外放,一股威压袭来,众人后退两步。 墨守急忙施礼:“见过掌教真人——” 那玄天真人可是在天武榜上位居第七的高高手,一代大宗师。 此刻怒视道:“哈哈哈——既然如此——当知道我武当山也不是那么好欺的——” 玄天真人转身看向一众懒散的武当弟子,那些道人一个个的双手抄袖,打着哈欠,看着热闹。 玄天真人冷笑道:“我武当弟子何在?” 众弟子齐声道:“在——” “今有人欺侮我武当,该如何?” “随心所欲——揍他——” 玄天真人话音未落,却见一柄柄桃木剑袭来。墨守、陈昊迎战闲云野鹤两位道人。 一时间墨家、飞鹰门的人被武当山那群闲散道士给揍了。看起来十分闲散和慵懒的道士,动起手来,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墨家子弟、飞鹰门弟子皆不是对手。 即使墨守、陈昊虽然身为小宗师,但是敌不过闲云、野鹤两位道人联手,吃了大亏。 陈昊被闲云道人一脚踹了出去之后,起身离开。 飞鹰门弟子见自己掌门都跑了,也就没有了好战之心,接连逃窜。 墨守见状,也不得不退。 待众人离去,玄天真人怒道:“真是世道变了,阿猫阿狗都敢上山惊扰神灵,哼——” 闲云道人:“此时怎么办?” 这时忽见鲜花飞舞,一股异香迎风而来。 野鹤道人又有人来了,却见一众人踏风而行,施展绝顶轻功而来。刹那间便到了众人面前,只见是一众女子。一位紫衣女子,戴面纱,下坠细小珍珠作伴。眉眼浮动之间,绝色美颜令人心动。 野鹤道人见状:“星月宫——曼罗。” “正是小女子——”那女子半掩袖而笑。 忽然手中丢出一封书信,携带着磅礴内力,却见野鹤道人双指出,稳稳接住。但野鹤道人的道袍浮动,是因为刚才的内力所致。 野鹤道人瞥了一眼书信:“战书?” “正是——三月三,星月宫上见。琅琊子约战剑圣之徒、道君之徒。” 玄天真人冷笑道:“不怕道君出了西蜀。” 曼罗微微一笑:“小女子只是受累来送战书的,并不管其他。约战已经广传荆楚,同时广邀各派前来观战。还请烦劳转告两位少侠,若是不来,便是坠了剑圣、道君之名。” 玄天真人冷笑道:“届时贫道必会前去捧场——” 曼罗笑道:“既然书信已经送到,小女子也该离去了——届时小女子恭迎真人前往。” 曼罗转身离去。 闲云道人转告李太白,李太白却是盘坐在那里喝酒,李太白冷笑:“既然如此——这星月宫是非去不可了——” 闲云道人:“李兄无妨——有我师尊前去,也不怕他星月宫两位宫主厚颜无耻的出手。” “多谢——” “不过既然是我们的事情,我们提剑去了便可——不敢劳烦真人——” 李太白:“道士——我们去吧!” “可——”白玉蟾微微点头。 李太白告别闲云道人,与白玉蟾先行一步,前往那荆楚星摩崖上的星月宫。 第206章 五毒 上 路途上,李太白问道:“道士,你双目失明,如何看见?” 白玉蟾悠然道:“耳听八方——心神清澈。” 李太白尝试着闭上双目,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如白玉蟾一般,反而是接连的撞击在树木上。李太白扶着额头:“这么的难吗?” 白玉蟾道:“只因你心有杂念,听闻不见这万物之声。” 李太白白了白玉蟾一眼,白玉蟾依旧双手抄袖。 李太白:“应该要一辆马车的。” 白玉蟾:“钱够吗?” 李太白叹息一声:“还真的是囊中羞涩,唯有两袖清风。” 李太白忽然问道:“我们半个月可以走到星摩崖吗?” 白玉蟾:“应该可以......” “什么叫做应该啊!我们不能迟到,要是错过日期,可是丢脸丢大方了,那琅琊子又该宣传你我胆怯不敢前去。” 李太白絮叨之间,李太白突然停下脚步:“藏头露尾的鼠辈——” 李太白抬头看去,但是已经迟了,数张大网从天而降。 白玉蟾身后的神荼剑飞出,斩断那麻绳编织的大网。 白玉蟾:“所以说,你心有杂念。” “你早就发现了——” 白玉蟾点点头,李太白无语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此刻春季萌发,树干有点点翠绿。 树上站着五人,有人倒挂树梢,身材瘦小,高有八尺,一袭青衣衣衫。有人抱着树干傻笑,样子憨傻,却是身材矮小,腰圆、肥头大耳。还有一人坐在树杈上,靠着树干,手中摆弄着三枚飞刀,以作杂耍。又一人却是一位女子,双腿夹着树干,悬浮空中,一袭红衣,烈焰红唇。又一人轻功冠绝,高高立于树梢之上,脚踩一细小树枝,风一吹,其身形随着树枝摆动。 李太白皱眉:“哪来的稀奇古怪的家伙?” 李太白冷笑道:“五位何意?” 那抱树的人咧嘴笑道:“毛头小子可听过我们荆楚五毒的名号?” 李太白摇摇头,嘲讽道:“荆楚五毒?没有,看来也是那默默无名之辈。” 那抱树的大汉勃然大怒:“小子——虽然你是剑圣之徒,但是却身怀魔君的魔功。倒是不伦不类,羞煞人也——” 李太白冷笑道:“五位是为了血煞魔君的小心魔功而来的吧!当知那晚,小心魔功的秘籍可是落入了天宁城萧府手上。我这只是残篇而已.......” 痩高个子的青衣男子开口:“天宁城萧府,我们惹不起,也无法前去索要。” 红衣女子掩口笑道:“所以——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只能来找两位来索要了!” 李太白却是哈哈大笑:“星月宫已经将我俩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么你们五毒就可以惹得起青城山道君和剑圣吗?” 轻功绝顶的男子道:“这里离西蜀极远,杀了你们,我们早已经销声匿迹,即使是道君、剑圣也找不到我们。” 李太白慢悠悠道:“看来是吃定我俩了?” “没错——”那抱树男子斩钉截铁道。 李太白冷笑道:“既然如此,废话何需多说,动手吧——” 白玉蟾身边的神荼剑悬浮着,上下摆动。 轻功绝顶的男子冷笑道:“壁虎——” 抱树大汉笑道:“蟾蜍——” 红衣女子笑道:“蝎子——” 青衣男子:“灵蛇——” 坐在树杈上的男子道:“蜈蚣——” 李太白冷笑道:“既然有那信心,且来试上一试——” 蜈蚣手中的飞刀瞬间丢出,直袭李太白面门,李太白轻喝道:“剑来——身后的鹤鸣剑飞出,拦下那三柄飞刀。” 蜈蚣诧异道:“你不是剑圣之徒,怎么会青城山的御剑之术。” 李太白冷笑道:“小爷何曾言剑圣是我师尊——只是你们的误解而已。” 蜈蚣俯身冲来:“管你是谁——今日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李太白手中鹤鸣剑挽出剑花,剑气纵横,逼退蜈蚣。 此刻灵蛇跃身而起,袖中一柄青蛇剑飞出,李太白阻拦之时,被这一击之力,震退数步。蜈蚣伏地而行,身形诡异,手掌如刀,罡气四溢,从李太白的下巴处飞出。只差一点,李太白便被命中。蜈蚣身形后仰,将被李太白挑飞出去的青蛇剑拽回,以足跟为中心,身形微旋,持剑从李太白的右侧腰斩。 李太白纵身而起,避开这一击,但是那壁虎从高处袭来。一掌拍下,青灰色的毒烟飞出。 李太白此刻被上下夹击,实在难受。 却见神荼剑飞来,迫使壁虎撤掌,李太白上面没有了顾虑,俯身一剑刺向地面的蜈蚣。 蜈蚣丢出青蛇剑,身形急速离开,李太白刺空。 这时蟾蜍双掌、双脚蹬树,奋力而起,向李太白急速砸来。 “斩仙——”李太白手中鹤鸣剑一震,剑气凝形,数十柄剑气长剑飞出。却见那蟾蜍,身体鼓荡,气机充盈,无惧李太白的剑气长剑。 李太白诧异道:“这是什么武功?蛤蟆功吗?” 蟾蜍飞身而来,重重一击,李太白一剑斩出,鹤鸣剑的锋锐可是十大名剑。但是那蛤蟆功的奇怪真气居然可以阻拦住李太白的鹤鸣剑,李太白被撞击的一退再退。不待李太白喘息,蜈蚣、壁虎、灵蛇一同攻来。 然而那壁虎、灵蛇却被白玉蟾阻拦。 李太白怒喝道:“卓约星下尘——” 李太白手中鹤鸣剑舞动,斩下道道剑气,劈开蟾蜍的真气护体,逼退蜈蚣、蝎子。 剑气落在蟾蜍身上,割破皮肤,渗出鲜血。 一道道剑气在空中炸开,三人不得不退。 蟾蜍诧异道:“好个剑气——好一个鹤鸣剑——” 李太白急忙出招:“斩仙——” 李太白的斩仙一出,剑气长剑斩落,蟾蜍四肢落地,鼓荡真气抵抗。蜈蚣急忙退去,趁着李太白出招时,那蝎子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李太白身后,手中峨眉刺使出,要刺穿李太白的脖颈。 但是一柄断剑从剑鞘中飞出,逼退蝎子,随即半截青莲剑再次归鞘。 第207章 五毒 下 李太白转身便是一斩,蝎子急忙退去,但是却被李太白的剑气击伤。手腕处流出鲜血,蝎子怒道:“好一个臭小子——” 李太白转身之时,蟾蜍再次飞身而来,蜈蚣身形莫测的贴地而行,飞刃击出伤人。 李太白一跺脚,腾空而起,手中鹤鸣剑一扬一斩:“崩地——” 一道磅礴剑气斩出,何人是敌手,这道剑气可以崩裂大地,摧枯拉朽之间蝎子、蜈蚣、蟾蜍三人受伤。 李太白轻飘飘落地:“你们三人除去那个癞蛤蟆还可以和小爷一战,你们二人——不行——” 李太白摇头轻笑,三分讥笑,七分蔑视。 蟾蜍趴在地上,气鼓鼓的:“小子休狂——我们五毒纵横荆楚时,只怕还没有你呢?” 李太白冷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蟾蜍怒道:“好生狂妄——受死吧!” 蟾蜍飞身而出,双掌击出,李太白又是一剑。怎奈蟾蜍并无兵刃,而鹤鸣剑又是锐不可当,近身不得。 一身武力无法施展,如拳打棉花般无力。 李太白一人一剑,剑拦三人。任凭蟾蜍、蝎子、蜈蚣的配合默契,武功诡异莫测,有着神鬼变化之功,但是在李太白的面前不过是一剑一斩的问题。 蝎子怒道:“这小子的剑气近乎大成,我们近身不得。” 蜈蚣冷笑道:“那就出绝招,让这小子看看我们五毒也并非是浪得虚名的。” 蝎子点点头:“好——” 蜈蚣的地形术,贴地而行,适合刺杀,但却滑不溜手,一击不成,转身就走。蝎子的峨眉刺倒是一绝,诡异变化之中,暗藏杀机。蟾蜍一身气功,可抗李太白的剑气。 又是几招,在蜈蚣、蝎子的配合之下。蟾蜍寻到了出手的机会,蟾蜍鼓气,猛得吹出,那口中一股恶臭腥风吹出。恶臭腥风却是黑色弥漫,一看就是有毒。 李太白极为嫌弃、身形后退道:“这是从未刷过牙啊!” 李太白后退躲避之时,蜈蚣突然从李太白背后出现,手中飞刃击出,李太白一剑横挑,挑开飞刃。但是面前峨眉刺突现,蝎子趁机攻来。李太白不得不退,被那蟾蜍的恶臭腥风袭击。李太白急忙闭住呼吸,扬剑一斩,这一斩劈伤蟾蜍的肩膀,蟾蜍见李太白挥剑时就已经急忙躲闪,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蟾蜍双掌拍地,身形后退而去。 蟾蜍冷笑道:“中了我的蟾毒,任你是大罗神仙也活不成了——必死无疑——” 就在三人洋洋得意,认为胜券在握时,李太白却是从那恶臭腥风中走出,咳嗽着:“呸——呸——呸——” “好恶心啊——” 李太白却是无事,只是轻微咳嗽着。 蟾蜍、蜈蚣、蝎子却是感到不可思议。 蝎子诧异道:“老蛤蟆——你的蟾毒......” 蜈蚣:“不可能——” 蟾蜍:“我的蟾毒百试百灵,从来没有失手过。” 李太白正得意时,却见耳边想起一声警惕:“小心——” 是白玉蟾的提醒,却见壁虎施展绝顶轻功袭来,一掌印在李太白背后,打在剑鞘上,一股强悍劲力袭卷李太白的周身。 同时那剧毒也随着掌力打入李太白体内:“蟾毒毒不死你——我的壁虎之毒呢?” 却见李太白的衣裳腐烂,李太白感到一股灼烧疼痛之感。 李太白怒而转身:“真是猖狂——” 李太白背后背着两柄剑,一柄是出道之时带出来的青莲剑,可惜已经折断,自此之后李太白很少使用。而残剑是白玉蟾从道君那偷出的,给了李太白,但是那剑的凶性还是难以驾驭。 自李太白得到鹤鸣剑之后,就一直在用鹤鸣剑。 此刻李太白愤恨之间,残剑出鞘,腾空飞出,落在李太白手中。 李太白双剑齐下,纵是轻功绝顶的壁虎见势不妙,已经跃出三尺,但是剑气已经袭来。纵是壁虎架起双臂,运功抵挡,护体真气凝形,也被两道剑气斩碎,双臂鲜血直流,受了重伤。 李太白手持残剑、鹤鸣剑,两柄十大名剑,是真正的锐不可当。 五毒根本抵挡不住,而壁虎、灵蛇本是阻拦白玉蟾,但是壁虎脱身偷袭李太白,灵蛇抗住白玉蟾的攻势。灵蛇口中吐出两枚毒针欲要刺穿白玉蟾的双目,但是毒针却被突然御使,反而刺向灵蛇的双目,灵蛇何时遇见过这等诡异现象。 自己的毒针居然反向攻向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只因白玉蟾的御剑术本就可以御使万物,极重的飞剑尚可灵活矫健,更何况御使两枚小小毒针,更是轻松异常。 灵蛇惨叫一声,双目已经瞎了,被自己的毒针刺中,但是灵蛇怎么也是江湖老手,顺势反击,袖中有毒蛇飞出。青蛇吐出蛇毒,本是攻人双目,瞬间致明,然后再趁机撕咬。 本来是百试百灵,凶狠毒辣的招数,但是白玉蟾双目蒙着白布,蛇毒只是沾染在白布上。 青蛇被白玉蟾一指点杀,白玉蟾手中的神荼剑已经刺入灵蛇腹中,灵蛇自此一命呜呼。 荆楚五毒中也就蟾毒、壁虎入了小宗师,其他三人只是实力接近。而李太白、白玉蟾已经踏出小宗师,而且出身名门,武艺高强,并不比那些老牌小宗师差。 李太白运使小心魔功,又手持残剑、鹤鸣剑,杀伐之下,近乎无人可挡。 蟾蜍的护体真气抵抗一会,但是也扛不住李太白的接连斩杀,一剑不行,三剑不行,那就来他个十几剑。不曾想那蟾蜍的护体真气未曾抗住七剑,在第七剑时已经被李太白一剑斩杀。眉心中了一道剑气,血痕蔓延至下巴,一命呜呼。 蝎子、蜈蚣还想借自己诡异身法行刺,但是李太白的迷踪剑一出,更是刺杀中的杀招,令人防不胜防,惨死在李太白的迷踪剑下。 李太白收了残剑,那残剑凶残,李太白不敢多用。 壁虎已经逃窜,李太白紧追不舍:“你们不是要小心魔功吗?就在小爷手中,你来拿啊!” 壁虎丢出毒雾想逃,但是李太白似乎百毒不侵,根本不惧,李太白纵身穿过毒雾。 但是壁虎的轻功确实了不起,但是此刻一柄木剑飞来,贯穿壁虎的身躯。 第208章 劫镖 壁虎惨死,壁虎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个小子这般狠辣,直接下了死手。他们也没有想到两个未曾加冠的小子,居然可以一挑五而不败,还将五人斩杀。 壁虎临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荆楚五毒,一身毒功令人闻风丧胆,谈虎色变,但是今日却是失灵了,反而害了自己的性命。他们哪里得知,李太白、白玉蟾虽然被毒鸦所擒,受尽了折磨,但是也因祸德福,造就了百毒不侵的身躯。昔日毒鸦,拿李太白、白玉蟾当小白鼠试毒,想培养出剧毒,不曾想剧毒没有培养出来,二人反而走火入魔。后又经过妙应真人以及神医苗宴的医治,二人此刻已经是百毒不侵。 李太白拿着壁虎的衣服破布擦剑,李太白感慨道:“你我二人倒也因祸得福,毒鸦试毒不成,反而成就了你我如今的百毒不侵。” 白玉蟾唤回自己的飞剑,木剑在手,剑躯一震,以内力荡去飞剑上的污垢。 李太白摇摇头:“这些人啊!非得抢什么小心魔功,魔功就是魔功,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那日你我因为毒鸦的剧毒,导致走火入魔,之后三日间周身疼痛,四肢百骸如同被敲裂一般。”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倒是你这道士,下起手来,也是凶狠。” 白玉蟾取下蒙在眼上的白布随意丢弃,此刻双目灰白,显然是一个失明之人。 白玉蟾:“这世上唯人心恒变,如同这大道一般,变化无穷。” 李太白苦笑着:“这倒是——” “道门有一言,忘我而成仙。” “忘我而成仙......”李太白思索着:“忘我而成仙,那这仙还有意思吗?” 李太白看向死去的五毒:“他们五人如何处置?” “曝尸荒野吗?” 白玉蟾:“作恶多端,报应也——再者你都把人家杀了,现在反而慈悲起来了?” 李太白哈哈一笑:“虽然杀人,但是所杀之人,皆是作恶者,该杀。” 李太白倒是洒脱一笑,一挥衣袖离去。 李太白、白玉蟾找到一家客栈休息,李太白又换了一套行装,白玉蟾也换了白布蒙眼。 李太白和白玉蟾走在大街上:“道士——你说何为侠义呢?” 白玉蟾摇摇头:“不知——” 李太白笑道:“曾几何时,我也想成为一个行侠仗义,除恶扬善的大侠。侠义只是除恶扬善、帮助弱小吗?” 白玉蟾:“这是基本——也是为侠者的立身之本,像西蜀豪侠张咏,你我同为西蜀人士,张咏的事迹应该不少听说吧!” 李太白点点头:“张咏当得起豪侠二字,为人处事不为强权,不看人的身份,尽自己所能而行善事。” 白玉蟾:“其实侠义也很简单,损己利人——” 李太白点点头:“确实——但是这样看似简单的事情却很少有人去做。” 白玉蟾接道:“人性自私——” “哎——”李太白也不得承认这个事实。 想当初在西蜀因为拂尘中的一道太上玄经秘诀,引得众人齐上青城山声讨。为了小心魔功追杀血手,因为鹤鸣剑风不止多次下杀手,又引得星月宫琅琊子出手。然而此刻的白玉蟾、李太白又被定为魔君传人,被喊打喊杀。 二人行走在林间小路,李太白言道:“荆楚也算是一个富饶之地,国泰民安......” 李太白的国泰民安刚说出口,却见到一众人马在厮杀不断。汇银镖局的旗号飘扬着,还有一个认识者——临远行,一杆长枪横扫。 李太白皱眉:“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白玉蟾:“谁?” 李太白:“临远行——” “你不是可以看见?” 白玉蟾直接敲了李太白的脑袋:“只是听声辨位,听不出是谁。” “哦!这样啊!”李太白此刻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容。 临远行师从枪圣韩子欣,得了枪圣真传,可想临远行的武功并不弱。临远行一杆长枪逼退一位敌手,临远行怒道:“赵傲——你也算是荆楚名宿,在江湖上也颇有威望,为何干这拦路抢劫的勾当。” 赵一傲身材虽然矮小,但是一柄大刀搭在胳膊上,怒视着临远行:“临远行你们汇银镖局响彻天下,名满西蜀,又为何要为萧马鸣做事。这里面装的可是萧马鸣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如今该还于民。” 临远行怒道:“我汇银镖局收钱行镖,干的是买卖,你们这是在砸我汇银镖局的买卖,是在砸我们的招牌。” 赵一傲怒道:“替恶人行事,看来你们汇银镖局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日我们江湖义士,要替天行道——” 李太白、白玉蟾听闻此言,也大概知道了一些来龙去脉,李太白:“这事情不好决断了!” “汇银镖局押镖护镖,行的是正经买卖,而这些江湖人士抢镖倒是不正义之举,我们该如何行事?”李太白问道。 白玉蟾摇摇头,他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行事,帮还是不帮。 临远行倒是不惧赵一傲,但是还有几人的武功不在赵一傲之下,虽然不如临远行,但是四人联手,临远行一时间也脱身不得。 临远行也知道萧马鸣这一趟镖不是那么好接的,但是萧马鸣亲自接见临远行,临远行也推辞不得,毕竟人家是一方节度使。临远行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麻烦、棘手。汇银镖局的其他人确实不是其他高手的敌手,近乎落败,但是汇银镖局死守,也出现了伤亡,汇银镖局一步不让。 李太白不得不出手:“住手——” 李太白纵身一剑而来,剑气磅礴震惊全场。 李太白立于马车之上,一剑之威震惊全场。 赵一傲、临远行等人皆认出李太白,李太白对临远行有恩,而赵一傲等荆楚人士认得李太白,还是因为星月宫广传李太白的画像。 临远行:“太白兄——” “剑圣之徒,魔君传人——”赵一傲诧异道:“魔君传人,你意欲何为?” 第209章 镖师多难 李太白道:“来如风雨,去似微尘。阁下也是荆楚的侠义之士,何故滥杀无辜?” 李太白责问赵一傲,赵一傲冷笑着,刀指临远行:“此人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该杀。” 李太白摇摇头:“阁下这般拦路抢劫,劫了镖,那么置汇银镖局上下百人的生死于何顾?” 赵一傲冷冷一笑:“此人定是得了好处,不然怎么会帮萧混蛋做事。” 李太白看向临远行,李太白、白玉蟾曾对临远行有恩,临远行此刻提枪抱拳:“官威所至,我一介草民不得不行。本来是往荆楚送了一趟镖,结束后不曾想萧节度使亲临,要我送镖往京城。他是一方节度使,我若是恶了他,那么往后荆楚的生意只怕做不成了。即使荆楚的生意做不成,往后路过荆楚也是件难事。我也是有苦衷的......” 临远行此刻只得苦笑,十分无奈。 赵一傲怒道:“老子不管这些,这些乃是我荆楚的民脂民膏,怎么也要留下来。” 李太白皱眉,这件事情他也很难决断。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却是无动于衷。 临远行怒道:“赵一傲、韩大壮你们这是非要与我汇银镖局过不去。” 赵一傲身边还有一人,提着一根铁棒,横扫众人。虎背熊腰,身强力壮。 韩大壮冷哼一声:“要战便战——” 李太白看向汇银镖局死去的几人:“哎——何苦于此呢!” 赵一傲:“魔君传人,你不去赴星月宫的约战,倒是有空往这管闲事?” 李太白摇摇头:“既然看见了,不得不管,再者我们皆是西蜀人士,有着几分香火情。” 临远行此刻向李太白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李兄再次相助——” 赵一傲振臂一挥:“兄弟们,今日这魔君传人既然作死,那么便成全了他。修炼魔功者,皆是魔道,我们要为被魔君残杀的人们讨回公道——” 赵一傲震刀上前,一柄大刀耍的虎虎生威,威风凛凛。 李太白的鹤鸣剑却是显得弱小不堪,但是李太白的剑气接近于大成,剑气横扫,逼退众人。 李太白:“在下并不想与阁下为敌,阁下退下吧!” 赵一傲冷笑连连:“无非是拜了一个好师傅,得了精妙剑法,我若是有,定会比你强。” 临远行阻拦着韩大壮等人,一杆长枪无敌,迎战数人而不败。 临远行呸了一口:“我呸——你赵一傲已经成名十余载,四十余岁。而李兄还未及冠,此刻却比你强,你有何颜面在此大放厥词。” 赵一傲草根出身,虽有拜师,却无名师指点,但是也入了小宗师。在荆楚颇有威名,不然也不会振臂一挥,众人跟随。 李太白怒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的大河剑意一出,硬生生斩飞赵一傲的大刀,刀刃上被崩出一个缺口。 赵一傲双手发麻,颤抖不已,赵一傲声音略微颤抖,只因李太白的剑刃已经指着赵一傲的咽喉。 赵一傲开口:“好——给李大侠一个面子——我们走——” 赵一傲转身离开之后,韩大壮紧跟其后,二十余人带着伤员离开。 李太白挽个剑花,收剑:“你不该接这门生意的——” 临远行大拜:“又欠李兄一道人情。” 李太白:“只怕前路不好走——也只是帮你一时。” 临远行:“足以——” “只是被迫无奈。”临远行摇摇头:“李兄——我们先行赶路了,不然麻烦不断。” “倒也是——” “他日再见,必会宴请李兄,以重谢恩情。” “江湖缘见——”李太白向临远行抱拳告别。 “江湖缘见——”临远行整顿车马,将伤亡者带上,在此启程离开。 李太白皱眉:“这一趟只怕不易——” 白玉蟾:“你能出手,已经是大恩情了——” 李太白苦笑着摇摇头,李太白、白玉蟾继续赶路。 然而临远行这一行,确实遇见了大麻烦。 行至半途,忽然之间满天花雨洒落,五颜六色的花瓣从天空洒落。 临远行持枪而立,立于马车之上:“何人?在此故弄玄虚?出来一见——” 众人持了兵刃,警惕的四下观察。 但是这花瓣飘落在肩膀之上,众人闻见一股异香,很香、很香,倒是有些呛人。 忽然有人昏倒在地,口吐白沫。 人马有人高呼一声:“不好有毒——” “快快远离那花瓣——” 不断有人倒地,同时口吐白沫。 临远行怒道:“有种的出来——” 忽然——那林间飞来几道艳影,一位位貌若天仙的女子飞身而来。臂膀之上缠着五颜六色的丝带,在众人面前飘飞。 汇银镖局的众人被这些貌若天仙的女子所吸引目光,入迷之时,那丝带迎面而来,带着强悍劲力,出其不意的打在面门之上。一打一个准,一击倒地。 一共七位女子在空中飞扬,穿着露骨,身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丝带也与之匹配。 临远行一枪横扫,劲风起,吹散花瓣。但是这七位女子解决掉其余人马之后,向临远行下手。 丝带飘扬之间,束缚住了临远行的四肢。 临远行怒道:“破——” 一声怒吼,周身内力一震,生生将那丝带震的粉碎。 但是此刻七道丽影飘扬之间,摄人心魄,临远行只觉得头晕目眩,手拄长枪,也险些站不住。剧烈摇头,想要清醒,但是下一刻,七种颜色的烟雾飞出。 临远行吸入体内之后,心神涣散,手中长枪掉落。 只得傻笑,被七道丽影吸引,伸手想要拥抱。 七位女子落地,围绕着临远行嬉笑,紫衣嬉笑道:“也是一个心神不坚者——” 七人中唯有红衣女子皱眉思索。 其余六人嬉笑,在临远行身上乱摸,黄衣女子:“好生俊俏的公子——” 突然那双目迷离的临远行突然发难,脚尖提起长枪,同时双掌横出,拍飞了紫衣女子和黄衣女子。 长枪在手,长枪横扫而出,又伤了蓝衣女子和橙衣女子。 第210章 七彩妖女 蓝衣女子、紫衣女子捂着腰间怒道:“好胆——居然敢伤吾等——” 腰间被枪尖划伤,流着鲜血。 临远行怒道:“月阴宗的妖女——” 红衣女子怒目而视:“哼——居然伪装欺骗,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呸——月阴宗的七彩妖女而已——杀——” 临远行故意而为,令人放松警惕,趁机出手伤人。 而阻拦者乃是月阴宗的七彩仙女,当然仙女之名乃是月阴宗自封的,而江湖上多称其为七彩妖女。 七彩仙女纷纷冷喝:“这俊俏小哥既然不知趣,杀了便是——” 黄衣女子冷冷道:“杀了——多么无趣,不如带回去,好生玩耍一番。” 红衣女子乃是七彩仙女中的老大,此刻开口:“姐妹们——动手便是——” 紫衣女子:“大姐说的对,动手——” 蓝衣女子冷笑道:“男人而已——” 七彩仙女结阵,位列七方,共同出手,手中彩带飘扬。 彩带飘扬之间,有着七彩烟雾飘飞。 红衣女子:“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法,居然躲得过了我们的逍遥烟。” 临远行一杆长枪无敌,可以以一敌七而不败。 临远行冷笑道:“卑劣手段,下流不堪——看我的直捣黄龙——” 一杆长枪出,卷动四周风势。而此刻七道彩带飞出,将长枪缠绕住,欲要阻拦临远行的枪势。临远行怒喝一声,震身而起,旋身而飞,枪身一震,将那丝带震的粉碎。 又是一枪横扫,真气化形,凌冽而出。 七彩仙女飞身而起,向后跃出。 临远行落地之后,一枪再出。 此刻却见七彩仙女之间拉开距离,临远行再强也只有一杆长枪,七彩仙女分散开来之后,长枪之势,只可攻击一处。攻击一处之时,就有其他人从一旁攻击而来,使得临远行苦不堪言。 那七彩仙女除去红衣女子有小宗师的实力,但是也不如临远行,可以硬抗临远行一枪而不伤。其他人却是接不住临远行的一枪,但是身形诡异,临远行的攻势如泥牛入海、打在棉花上,有威力却攻击不到。 几招过后临远行也知道这个弊端,只好另想他法,看准蓝衣女子。临远行将一身劲力汇聚在一起。怒喝:“舍身一枪——” 临远行奋起一枪,一枪而无敌,直刺蓝衣女子。蓝衣女子本就被临远行所伤,此刻临远行奋力一枪,谁人可拦。 这是临远行的绝杀一枪,甚至可以杀小宗师,霸道无比。 蓝衣女子惊慌失措时,红衣女子:“小妹莫慌——” 蓝衣女子明知这一枪躲无可躲,将自己肩上那丝带拿下甩出,丝带成棍,欲要抵挡临远行这绝杀一枪,却见临远行嘴角扬起一丝讥笑。丝带成棍也预想阻拦临远行这一枪,简直是天方夜谭,绝无可能。若蓝衣女子是小宗师,调动全部内力还有这可能性。 但是此刻其余六人顾不得偷袭临远行,即使偷袭成功,蓝衣女子也是必死无疑的局面,只得回防。 却见其余女子站在蓝衣身后,一掌搭一掌,七人成一竖列。 霎时间蓝衣女子的功力被提升数倍,直接到了小宗师的境界。 这一击,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是月阴宗的七彩仙女其中就有一位小宗师,又有其他七人武功也是不弱,七人联手才和临远行斗个旗鼓相当,可见临远行这一枪也并不是浪得虚名。 僵持之下,临远行甚至更胜一筹。 月阴宗的七彩仙女一退再退,衣裳飘扬。 就在临远行自认为胜券在握时,忽然林中翻飞出一道暗红色身影,一掌从临远行的背后偷袭而来。 临远行一时间受到重创,被一掌拍的吐口鲜血,本来是身形凌空刺枪与七彩仙女斗的旗鼓相当。但是此刻受创,内力大减,身形也跌落在地。 本来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结果此刻反转,被那丝带成棍,一棍敲到在背后,又受一击,临远行又吐鲜血,直接昏死过去。 七彩仙女舒口气:“真悬——” 却见偷袭者是那血仇海,血仇海一身武功本就登峰造极,在小宗师中少有对手。此刻又趁机偷袭,纵是临远行也着了道。 血仇海没有好脸色,一副血海深仇的样子,板着脸,也不理会七彩仙女们的道谢。 这时又有几位蒙面人赶来,驾驶着马车远远而来。 血仇海打开那马车上的箱子,满箱子的金银珠宝,价值不可估量。 血仇海:“这些人如何?” 红衣女子冷笑道:“必死无疑——中那我们的七彩霞烟一个时辰不服用解药,必死无疑。” 血仇海皱眉:“一个时辰?杀了——” 血仇海吩咐身后的蒙面人,蒙面人出手,对昏死的人补刀。 血仇海欲要解决掉临远行时,那红衣女子却是阻拦道:“公子且慢——” 红衣女子嬉笑道:“怎么说,我们也是出了力的,几件金银首饰可不足以打发。” 血仇海冷冷不言。 红衣女子笑道:“不如将这位公子交给我们——” “他乃枪圣之徒,你们......”血仇海冷笑不已。 红衣女子笑道:“正因为是枪圣之徒,所以哭喜鬼仙大人吩咐留他一命。而且枪圣实力大不如从前,不足畏惧。” 血仇海自知道月阴宗的邪法,阴阴合欢功,便不再言语,舍弃了临远行,驱赶着马车离去,将那押送的宝物一并带走。 红衣女子看着昏死的临远行,言笑道:“姐妹们将他带回去吧!” “然——” 等到李太白、白玉蟾赶来时,李太白直跺脚:“晚矣——” 李太白方才已经和血仇海交手,得知他们要对临远行下手,李太白急忙赶来,却发现自己来晚了。只剩下一些死人,和已经坏掉的马车,车上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 李太白:“只怕临远行已经惨遭毒手——” 白玉蟾:“你想怎么办?” 李太白皱眉:“只怕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到萧马鸣耳中,汇银镖局远在西蜀,不归萧马鸣管辖,应该无事。但是临远行此刻失踪不见,也不能见死不救,之间事情在荆楚有能力者唯有......” 第211章 登门拜访 荆楚楚王府前,迎来了两位贵客,李太白、白玉蟾登门拜访。李太白专门买了一张拜帖,前来拜访。 李太白还未近门前,便先声势夺人,手中拜帖丢出,穿过护卫,竟然钉在了那王府府门上。 李太白温雅一笑:“西蜀李青莲前来拜访楚王。” 一旁的守门卫士大喝道:“哪来的混小子,这里可是王府的大门,你们也敢——” 另一名护卫目光凝视而来,伸手示意阻拦另一位继续喝斥。 那名护卫向李太白拱拱手:“容在下前去通报,还请公子稍等片刻。” 这名护卫对另一人道:“我们王府的府门是何等的坚硬,一张拜帖便可入木三分,不容小觑,不得怠慢。” 护卫去拽拜帖,倒是轻松取下,护卫急忙前去通报。 先前喝斥的护卫倒是四下的打量起李太白来,看不出这二人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另一位还是个瞎子。 李太白却是得意洋洋。 白玉蟾:“非得这般声势夺人——” 李太白笑道:“李长吉那家伙成天摆谱,今日前来拜访,自然不得丢了面子,示了弱。” 王府中正在花园遛鸟的李长吉接到护卫来报,李长吉放下鸟笼,打开拜帖,看着那张扬的字体:“李青莲?西蜀李青莲?倒不认得——” 李长吉询问道:“拜访者何等模样?” 护卫叙述一番,李长吉却是哈哈大笑:“好一个李太白——看来是东窗事发,为了临远行的事情而来。” 李长吉摇头苦笑:“李太白啊——李太白——何必管这闲事。” “罢了——去见他一见——” 一会儿李长吉被卫护簇拥着出来,手中拿着那拜帖,一见面李长吉便调侃道:“李兄啊——李兄——” “何必用个假名来拜访——”李长吉向李太白行礼。 李太白倒是不管不顾,径直上前:“你偌大的王府总归有好酒吧!” 李长吉笑道:“请进——” 李长吉看白玉蟾:“嗯——白掌教这是怎么了?” 李太白冷笑道:“明知故问,荆楚发生的事情又岂能瞒过你的耳目......” 李太白这句话,三分讥笑,七分弦外音。 李长吉尴尬一笑,吩咐手下人:“吩咐他们,摆盛宴,今夜本王与李兄不醉不归——” 白玉蟾跟上去,对李长吉未言一语,态度冰冷。 李太白笑道:“王府还没有进过,与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家又有不同。” 李长吉陪笑着:“那参观一二——” 花萼亭台绿水新,数竿幽篁静待风。 重楼一许闻古调,回廊三折出怪石。 日辉雨润逢老树,月影茶香侵旧荷。 只是贵人移驾处,空余燕舞渡婆娑。 晚宴上李长吉并未吝啬,取出好酒款待李太白。 晚宴上李长吉、李太白、白玉蟾,李长吉吩咐了歌舞,李太白却是醉笑道:“歌舞就算了——” “哦——不需要吗?”李长吉眯着眼看向李太白。 李太白喝着美酒:“这酒确实不赖。” 李长吉微笑道:“皇家专供的。” 白玉蟾喝着茶并未言语,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菜。 李长吉挥手,那刚上来的舞女们也纷纷离去,还有几名侍卫守卫在李长吉身后。 李长吉示意:“退去吧!” 几名侍卫也退下。 李长吉笑问道:“李兄该说了吧!” 李太白笑道:“临远行的事情......” 李长吉:“不出所料——” 李长吉并没有急着回答李太白,反而是问道:“星月宫的琅琊子约战你,还有五天的时间,李兄居然还有时间管这件事情?” “星月宫距离我楚王府,驾驶马车也需要两天时间,只怕错过了时间,李兄的名声就要一地鸡毛了。” 李太白摇着酒杯,笑道:“名声而已——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吗?”李长吉笑道。 李太白笑了:“出门一笑无拘碍,云在东湖月在天。” “那么李兄何故去那星月宫呢?不理会他们便是了。” 李太白笑道:“好一个诡辩。” “此次去不是为了名声,而是为了一口气。神佛争那一炷香,而人要争那一口气。他们这般污蔑我等,自然要教训他们一番。小爷又不被世间裹挟着前行,行事随心而已,想便去,任他山高水远——” 李长吉皱眉:“看来是说不过太白兄了——” 李太白放下酒杯:“只是你要抢那些金银做什么?只怕萧马鸣也知道是你干的,你们之间要撕破脸皮吗?” 李长吉笑道:“自然是要——萧马鸣要给宰相王止送礼,这份礼我便替王止收下了。主动挑衅,就要看他萧马鸣敢不敢了。” 李太白:“这是你们之间的争斗,与临远行有什么关系。” 李长吉笑道:“自然无关。” “只是利用而已——” 李太白:“那么他人呢?” 李长吉:“并不在我这。” “在哪里?” 李长吉叹了口气:“给你指个去处,汇香楼,月阴宗。” 李太白皱眉:“咋又是月阴宗。” 李太白一脸的嫌弃。 李长吉笑道:“如今天色已晚,住一晚再走。只怕时间不够了——” 李太白:“哼——” 李长吉:“你们非亲非故,没有一点缘分,何需如此呢!” 李太白:“看不惯你们的作为而已,何需牵扯这无辜之人到你们的权力争夺中。” 李长吉起身大笑道:“人于天地亦一物,固与万类同生死。同为草芥、蝼蚁,不入我眼。” 李太白冷哼道:“小爷就是看不惯你们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如同那琅琊子一般,自认为自己是天才,目中无人。以及那风不止,自认为自己身份高贵,一切都要如他的愿。” “与万类同生死,那么就该一切平等——” 李长吉讥笑道:“太白兄——你将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有人生来就是帝王家,锦衣玉食;有人生来便是孤儿,孤苦伶仃。这世上何来的平等,上天尚且不平等,何况是生活在上天之下的人呢!” 第212章 道不同 李长吉的一番言语,李太白无法反驳。 李长吉看向李太白:“太白兄——其实本王还是很欣赏你的,同时也是羡慕你的。” 李太白喝了一口酒,却是迷茫了:“你这么一说,令得小爷我,有点迷茫了?那么人活着有何意思?” 白玉蟾:“云水身、烟霞志。钟鼎山林,人各尽不同。” 李太白思索片刻忽然笑道:“是啊!正是天下人的出身不同,才有了这般多彩。” 李太白:“走卒商贩,也该笑对人生。苦也罢,累也罢,不负生命。” “你呀!应该往下面去看......”李太白摇晃着酒杯:“民如水,水可载舟,亦能覆舟。如此天下安宁,你们何需挑动战事呢!天乙在位,也并没有加重徭役赋税,民生安乐,而你们权倾却是亡命之徒,打家劫舍......” 李长吉冷笑一声:“太白兄——吾敬你唯人豪爽,潇洒如云。但吾之事,不容你来置喙。” 李太白起身:“那么长吉兄——你们皇家争夺,何必伤及凡夫俗子呢!” 李长吉拍案起身:“一群蝼蚁而已——” 李太白怒道:“长吉兄——” 白玉蟾悠然起身:“你们醉了——” 白玉蟾身上的气势压来,无形真气威压四周,李太白、李长吉的醉酒之意,霎时间醒了大半。二人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那无形真气,锋芒毕露,直刺二人的肌肤。似乎白玉蟾一言不合就要出剑斩杀,李太白突然觉得自己失言,李长吉也觉得不该与李太白如此较真。 李太白起身:“罢了——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 李太白:“告辞——” 白玉蟾伸手,李太白牵着白玉蟾的玉手,为其引路前行。 李长吉觉得不妥急忙道:“醉后失言,两位仁兄何必当真呢!留宿一夜,也是不迟,夜已晚,两位仁兄何处过夜?” 白玉蟾轻描淡写道:“不劳操心——” “太白兄——”李长吉身形忽闪而至,拦在李太白二人面前,李太白却是轻轻推开李长吉:“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李长吉见李太白态度坚决,也识相的让开道路。 李长吉空余叹息。 李太白已经喝醉,一路上走的跌跌撞撞:“那混蛋是不是在酒里掺药了?这酒劲怎么这么大?” 本来是李太白为白玉蟾引路,这下倒是变成了白玉蟾搀扶着李太白。 大街上早已经宵禁,李太白、白玉蟾小心的避开巡逻护卫。 李太白打着酒嗝:“荆楚居然还有宵禁?” 白玉蟾:“闭嘴吧!” 二人专寻小道行走,想要找到一处客栈落脚。 正在二人转弯时,忽然一身人影闪出,一掌拍来,李太白醉醺醺的,哪里反应的过来。 反而是在后面的白玉蟾将李太白拽回,李太白诧异道:“怎么了?” 一掌偷袭不行,反而弯曲五指为爪,探爪而功。 白玉蟾剑指点出,凌厉剑气刺出。 那人爪中汇集内力,一翻转,打散那剑气。 白玉蟾双目虽不能见,但是却探查到那人的气机。 白玉蟾:“血仇海——” 血仇海没有多言,径直攻向白玉蟾,白玉蟾此刻并没有御使飞剑,而是和血仇海近战交锋。一是来不及,御使飞剑,而是小巷狭窄,只容二人并肩而过,三尺青锋施展不开。 白玉蟾一直以御剑术闻名,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白玉蟾近战拳脚功夫依旧不弱,与血仇海交手几十招而不败。 李太白双手猛拍脑袋,这才清醒,怒道:“好胆——” “李长吉这家伙恼羞成怒,半路截杀。回头再见他,要他好看。” 白玉蟾交手片刻便是不敌那血仇海,一袭白衣竟被血仇海撕烂,露出肌肤。 白玉蟾皱眉,若不是躲避及时,那一下白玉蟾已经负伤见血。 白玉蟾却是手掐道家法印,一印打下,牵动周身内力,真气凝形。 血仇海难得开口:“道家伏魔印——” 白玉蟾这一手伏魔印就连李太白也没有见识过。 血仇海被这一印逼退,血仇海看向地面,心中暗叹幸好躲避及时。青石板已经粉碎,在地面硬生生留下一道法印形状。 这也是白玉蟾留手了,不然如此距离,血仇海哪能如此轻松躲过。 血仇海再欲上前时,却见白玉蟾身前悬浮着五柄飞剑,李太白身后的残剑、鹤鸣剑、半截青莲剑也被白玉蟾牵引而动,剑指血仇海。 白玉蟾微张嘴唇,道家的道问喝音,在血仇海的脑海中炸裂开来:“滚——” 白玉蟾不动怒则已,一怒道君也要避让。 血仇海武功造诣不地,但是想要以一敌二还是有点痴心妄想的。 血仇海也是果断,见白玉蟾动了怒火,纵身离去。 白玉蟾此刻白色长布飘扬,一抹月光淋洒其身,一股出尘之感油然而发。颇有道家高人的风范,有道君之姿。 李太白从错愕中回过神来:“道士,你藏了一手。” 白玉蟾未曾回答李太白:“走——” 仅是一个走字,又是异常的高冷。 二人还真的找到了一家客栈,客栈的门却是虚掩着的,想来店家也知道总有那么几个不服从宵禁,出来玩耍的人。 李太白要了一间房,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次日李太白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房间睡的,李太白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被白玉蟾抱着,白玉蟾将李太白当成了抱枕,同时枕着李太白的胳膊。 李太白想要缓慢抽身,李太白只觉得这样很尴尬。 终是惊醒了白玉蟾,白玉蟾缓缓睁眼,打着哈欠,慢慢起身更衣。 李太白穿着自己的衣物:“为什么我被脱的精光,而你却睡觉也不取下眼带?” 白玉蟾挥手将李太白的衣物丢给李太白,李太白半坐床上,赤裸着上身,露着肌肉。 李太白刚拿着衣物,便闻见了一股酒味和呕吐物的刺鼻味。 白玉蟾:“酒多伤身,少饮。” 李太白尴尬的脸红:“昨晚没有什么......” 此刻李太白不经意间瞥见了白玉蟾脖颈下有一抹红....... 第213章 玄机道人 白玉蟾的衣裳损坏,大皱眉头,李太白看见了:“要不再买一身合适的?” 二人顾不及吃早饭,便出了门再买了一身衣服。二人依旧喜白,李太白依旧一袭白色素衣,白玉蟾却要了一件青衫。 之后二人寻得酒馆,想要打听一下汇香楼。 寻得一个小酒馆,二人落座,李太白点了几份点心吃食。 “小二来壶好——来壶好茶。”李太白淡淡一笑。 李太白本想要一壶好酒,但是他想起了早上白玉蟾的告诫。 李太白为白玉蟾倒茶:“人生地不熟的,要想知道汇香楼在哪里,还是需要来这里打探。酒馆中人来人往,鱼龙混杂。” 小二端来最后一道鱼汤时,李太白问道:“小二向你打听一个地方?” 李太白推出三枚铜钱,小二也是一位见钱眼开的人,笑眯眯道:“公子请问?” 李太白:“汇香楼——” 汇香楼三字刚出,周围本来喧闹的声音,立马停止,空气凝固之间,有刀剑轻微出鞘的声音。 李太白察觉到异常:“怎么?汇香楼这么提不得吗?” 小二后退两步,做出嘘声手势:“公子莫言汇香楼。” “咋——这汇香楼是吃人的妖物不成?”李太白是一脸的不屑。 店小二凑近到:“公子是外地人吗?” 李太白笑了笑:“西蜀远道而来——” “怪不得——怪不得——”店小二咂咂嘴,啧啧感叹。 “公子要知道这汇香楼是月阴宗的地盘,寻常人寻不到的。公子知道月阴宗的宗训吗?” “宗训?”李太白摇摇头:“没有听说过,书上也没有写过。” 店小二嘿嘿一笑:“是个男子听到这宗训都会颤三颤的。” 李太白手腕支着下颚,看了一眼店小二,又看向其余人。打量着他们的表情,一个个谈虎色变,脸色不善。 李太白嬉笑道:“这么可怕——说来听听——” “公子有所不知,这月阴宗的宗训是——男人都是王八蛋......” 店小二刚说了一句,李太白便哈哈大笑起来:“这么有意思?” 店小二苦笑一声,继续道:“只准玩弄男人,不准动真情,若动真情,杀之——” 李太白笑道:“怪不得你们如此惧怕......” 店小二:“公子不知道,进入汇香楼的男子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来的,若是一些武功高强的则会被当成炉鼎,因为那月阴宗有一门邪功,名为阴阴合欢功。所以.......” 店小二打量着李太白:“劝公子莫要因为好奇而去打探那汇香楼,小心被当成......” 李太白笑道:“那么汇香楼在哪里?” 店小二摇摇头表示不止,李太白从袖中拿出一枚碎银子。 店小二这回没有接苦笑道:“公子——小子真的不知。” 李太白皱皱眉收回碎银子,将铜钱打赏给店小二:“不知道就算了——” 李太白动起筷子笑道:“这月阴宗还真是魔道,这般宗训,哈哈哈——” 白玉蟾只是静静的吃着饭。 这时有一道人影,凑了过来,一位算命道士。一袭蓝色道袍,道袍穿的油腻不堪。颇为破烂,一双草鞋,虽然立春,但是天气还是寒冷。拄着一个竹竿,上面挂着一条横幅,潦草的写着神机妙算四字。 那道人年龄不是很大,似乎和李太白、白玉蟾一般,样貌倒也过的去,就是不修边幅,极为邋遢。似乎过的比较悲惨一些,饥一顿、饱一顿,或是两天也吃不上饭。 那道士向白玉蟾、李太白行礼,拱手笑道:“小道不才,正好对那汇香楼略知一二。” 李太白打量着道人:“道长对汇香楼很了解吗?” 道人不自请而坐,笑眯眯道:“那是自然?” 道人打量着李太白二人:“两位朋友武功高强,朋友你却是一手好剑法,剑气内敛蓄势而发。身后两柄长剑却是了得,其中一柄杀机甚重,另一柄古意昂然想必是被尘封许久。还有一柄却是折断之剑,剑灵悲鸣。” 李太白却是敲着桌子不语。 这道人又打量向白玉蟾:“这位朋友,尊得上一声道友前辈,也是修道之人,无量天尊—— ” 道人向白玉蟾拱手行礼。 道人继续道:“这位道友,修道已经臻入道境,了不起——” 道人竖起拇指:“身后一柄桃木剑,却是青城山的款式,想必是青城山的弟子。如今年龄,如此修为,在那青城山上唯有青城山的新任掌教白掌教了——” 白玉蟾淡淡的看了道人一眼:“观云望气——白云观——” 白玉蟾却是一眼道破这邋遢道人的来历,邋遢道人笑了笑:“白云观已经是陈年旧事了,传承已断。” “但是你却继承了衣钵。” “小术而已——” 李太白皱眉:“白云观?怎么没有听说过。” 白玉蟾解释道:“观云望气,道破天机,有损功德,几十年前已经落败了,几乎断了这门奇术。” 白玉蟾难得多言:“望气术虽然在道家很常见,但是天下道门当属白云观的观云望气而首。” 邋遢道人:“能得白掌教赞誉,这是折煞小道了——” 李太白笑道:“不知道长名号?在下西蜀——李青莲——” 邋遢道人:“小道——道号玄机。” 玄机道人嬉笑道:“两位去那汇香楼有何贵干,也想一夜风流吗?” 李太白失笑:“说笑了——而是一位朋友陷落其中,想去搭救一把。” “这样啊!只是这汇香楼虽然在常人的传言中,名声不好。但是在那上流人士中,却是寻欢作乐的圣地。其中美女如云,个个似那天外仙子,勾人心魂,动人情......” 李太白打趣道:“看来玄机道长也是去过。” 玄机道人笑了笑,自己拿起李太白的筷子吃起了菜,一番狼吞虎咽,似那三天没有吃饭。 中途不忘给李太白讲解:“自然去过,也风流了一夜。但是却是被迷的人财两空,见笑——见笑——” 第214章 汇香楼 上 李太白打趣道:“但是道长这般行事,不请而自动,有些不妥吧!” 玄机道人苦笑一声,也意识到自己的吃相难看:“只不过是三天没有吃上饱饭了!” 白玉蟾:“观云望气,又岂会这般潦倒?” 玄机道人:“白掌教......” 白玉蟾摇摇头:“掌教一词且免,在下葛长庚——” 玄机道人也明白眼前这二人没有以真名示人,玄机道人笑了笑:“好好——长庚兄——” 李太白摇摇头:“你这道士,居然这么多的假名。第一次相遇时,你说你叫离尘道人,之后才知道你的本名,现在怎么又改成了葛长庚?” 白玉蟾冷笑两声:“焉知白玉蟾便是我的本名?” 李太白诧异道:“难道不是吗?” 白玉蟾一时间笑而不语。 待玄机道人吃饱喝足,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李太白笑道:“若是骗吃骗喝,休怪小爷长剑无情。” 玄机道人笑了笑:“哪里会呢?但是这个佣金......” 李太白推出一枚碎银子,却被白玉蟾愣了一眼:“白云观清贫,向来讲究因果,一因一果一平衡。多大的因果就收多少的钱财,因果越大,之后的报应越大。所以,少点金银,少点金银,多活几天。” 李太白收回碎银子,那碎银子不足三两。 李太白笑道:“那你说,该给多少?” 玄机道人一脸黢黑:“你——” 玄机道人指着白玉蟾,气的说不出话来。 李太白在一边却是哈哈大笑。 白玉蟾:“一百文——” 玄机道人猛得一拍桌子:“长庚兄,这就有些压榨剥削了吧!” 白玉蟾冷冷道:“不干,我们可找其他人。” 白玉蟾起身,李太白也跟着起身,李太白却是在一边嬉笑着,看着笑话。 玄机道人犹豫一会这才追了上去:“小道接了——小道干了——哎——今天居然遇见了一个扒皮。倒霉——倒霉——” 李太白凑近白玉蟾:“你这道士,什么时间居然学会了砍价,早上买衣服也没有见你砍价。” 白玉蟾掐着指头,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主要是剩余的钱不多了!” 李太白无语道:“好吧——” 玄机道人:“哎——小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李太白:“你好歹也是出自名门,怎么这般邋遢?” 玄机道人无语道:“这世道难过啊!说真话,容易被揍,唯有假话讨人喜欢。小道虽然邋遢贫穷,但是却不愿说那假话。” 白玉蟾:“你们白云观之所以落败,便是因为说了真话,惹得皇帝不悦,拆了庙宇,不许你们行卦。” 玄机道人苦笑道:“阿谀奉承才有活路——哈哈哈——世人愚昧啊!” 李太白:“说说汇香楼吧!” 玄机道人:“这汇香楼,在荆楚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地方。只是普通人难以进入而已,虽然汇香楼是月阴宗的地盘,而月阴宗的宗训又是那么的不友好,一些人士对其避之不及。” 李太白:“那月阴宗的月舒娘娘也是见过的,难道她被情所伤吗?居然定下这个宗训。” 玄机道人笑了笑:“青莲兄说对了!那月阴宗本是叫做合欢宗,修炼合欢功,而创建这个宗门的是一对夫妻。阴阴合欢,在正道眼中是下流功夫,但是合欢本就是人性,是人之繁衍。阴阳合流,也并没有错。这对夫妻本是恩爱,但是开宗立派之后,教导徒子徒孙中,却不像这对夫妻这般恩爱,对对方始终不渝。合欢宗的开宗老祖也是被传唱的比翼双飞、伉俪情深。但是之后的合欢宗弟子,却是四处风流,露水情缘,只求精进武功,忘记了开派祖师的爱情。以至于合欢宗成为了魔道,要知道刚开始的合欢宗是有严格要求的,情人不可换,一直到天荒地老。但是后来变了,也就成了魔道......” “月阴宗还有这样的故事,那么他们合欢宗怎么改成了月阴宗?”李太白问道。 “你们真的见过那月舒娘娘吗?” 李太白思索道:“见过,一个很容易生气的女人。” 想当初在鬼市时,李太白又谈论月舒的年龄,又说人家不好看,月舒一个最在意样貌的人怎么会不生气,只怨李太白的话语太直男了! 李太白问道:“传闻说月舒娘娘已经有六十多岁了,是不是真的。” 玄机道人笑道:“这个传闻倒是真的。” “好老啊!” “千万不要在月舒娘娘面前提起她六十多岁,不然会被打死的。”玄机道人好心提醒。 李太白苦笑两声,这话李太白早就说过了。 玄机道人:“月舒娘娘师从阴阳双尊。阴阳双尊是合欢宗的上代宗主,合欢宗历代宗主都是夫妻二人,但是到了阴阴双尊这却不是了。阴月尊主是合欢宗女弟子的代表,而阳日尊主是合欢宗男弟子的代表,合欢宗的男女弟子决裂,互相看不起对方。女子地位卑贱,更不被男弟子看起,而女弟子嫌弃合欢宗的男弟子都是渣男废物。” “之后阴阴双尊决战,略施手段,阳日尊主大败,从此合欢宗改名为月阴宗。而这阴阴双尊本来是一对情侣,但是阳日尊主看不上阴月尊主,阴月宗主爱而不得,最终由爱转恨,这才有了后来的月阴宗宗训。” 李太白听到这个八卦,感觉挺炸裂的。 李太白:“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厉害。” “所以月阴宗现在以女子为首,而男子则沦为奴仆。”玄机道人:“如今这汇香楼,是月阴宗的地盘,想进去快活,露水情缘的,可都是身家不菲的达官贵人。” “这不还是烟花之地。”李太白摇摇头。 “但是不一样,里面的女子个个貌美如仙,多才多艺。甚至有点卖艺不卖身......” 听到这里,李太白总觉得这玄机道人不是一个正经道人。 “虽然允许男子进入,你也必须是玉树临风的,多金公子,不然也进不去。” 李太白笑道:“小爷堪比潘安,玉树临风,如此帅气,颜值上自然是没有问题......” 第215章 汇香楼 下 白玉蟾切了一声。 李太白不乐意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宋玉、兰陵亦是不如也——” “牛就是这样上天的——”白玉蟾冷冷一言,使得李太白很是无语。 玄机道人陪笑道:“李兄所言极是!” 李太白在玄机道人的恭维中逐渐的迷失自我。 在玄机道人的悠悠转转中,三人来到一处荒郊野外,极为偏僻的地方。荒凉之地,倒是有一众楼阁耸立,自成一片繁华之地。 但是多是女子在其中寻欢作乐,如今已经是夜晚,烛火摇曳,花枝招展,各色花灯倒是精美。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即将入内时,却被两位女子阻拦。眼前是一条小河,过了小河的木桥,才是那汇香楼。 两位女子却是样貌平凡,虽没有出彩之处,但是那气质之上也胜过寻常女子,似有似无的杀气腾腾。身材上并不是那弱女子,反而比一般男子高强不少。 玄机道人在两位女子面前却是如同鹌鹑一般瘦弱矮小。 玄机道人:“咦——怎么是这两个罗刹守路。” 两个女子看来,其中一人:“忒——你这邋遢道人还敢来此?” 玄机道人陪笑道:“这不是戴两位朋友来寻欢作乐一般,你看看我这两位朋友,是何等的帅气多金,宋玉、兰陵亦是不如也——” 玄机道人身后的李太白玉树临风,眼如星河璀璨,眉清目秀之间,一股侠气和书生气自然结合,气质非凡。而那白玉蟾却是出尘之感,虽然给人一种冰冷质感,但是却如同那皎月一般不可亵渎。 这两人都是少有的英俊男子。 两个女子一时间看呆了眼,态度立马转变,清清嗓子,声音变得温柔一些,又行了女子见礼:“公子好——” 两个铁塔一般的女子故作小女子姿态,虽然有些另类、好笑,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太白同样柔声回应,摆摆手:“姑娘好——” “公子请进——” 两位女子让开了道路,态度恭敬。 李太白、白玉蟾走了过去,两位女子还在犯着花痴:“好帅啊——” 等待玄机道人时,那两位女子立马变了脸色:“你这邋遢道人,没钱又穷酸,不修边幅,浑身恶臭,也配来我们汇香楼?滚——” 玄机道人傻眼了:“哎——你两罗刹,休得狗眼看人低。小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邋遢道人——赶紧离开,不然算起旧账,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位女子同样恶声恶气道。 李太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玄机道长......” 白玉蟾小声道:“莫管他,正好省了一百文。” 李太白嗤笑道:“你这道士,还是这般抠门,爱财如命。” 白玉蟾:“那你给他钱,不许动我的银票。” 李太白加快了脚步:“那还是算了——赶紧走——” 反正二人也来到了汇香楼,而玄机道人似乎不受汇香楼待见,李太白、白玉蟾既然进来了,也就不需要玄机道人。而且又能省了一百文的佣金,何乐而不为呢! 玄机道人在后面大喊:“哎——朋友——长庚兄——青莲兄——” “不能不管小道啊——” 玄机道人哭丧着脸,不成想自己被摆了一道。 李太白二人却是充耳不闻。 两位女汉子,摩拳擦掌,冷笑连连。 玄机道人连忙护着脸:“手下留情——” 李太白、白玉蟾过了木桥,来到那处楼阁,看着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一位位女子,穿金戴银,手持画扇,风度翩翩。 五颜六色的衣衫令人看的眼花缭乱。 李太白、白玉蟾刚步入楼阁,便被一大群女子围了上来。 “公子——” “公子——” “居然有如此帅气的公子——这般模样,应该是哪个世家的子弟吧!” “不知哪位姐妹会有此福报。” “公子可赏脸游舟——” “公子你我一起赏月吧!” “公子可否听小女演奏一曲。” 李太白、白玉蟾一时间被簇拥着,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太白、白玉蟾确实没有经历过这等场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玉蟾一副生人莫近的高冷,李太白却道:“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这汇香楼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李太白微微一笑倒是迷倒一众女子。 有女子笑道:“那要看公子喜爱什么了?我们这里有琴棋书画四门,公子喜欢哪一门?” 李太白想了想:“想听个曲子,可有雅间上座。” “自然有——”这时一道温柔细雨的声音传来,一众人纷纷退让,却见一位红衫女子缓步走来。 那女子花样妖娆柳样柔,眼波流不断,满眶秋。笑里爱将红袖掩,遮却双双笑魇。娉娉袅袅,玉色清明。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温润之玉颜。 这般女子,比之月舒娘娘也是丝毫不弱,即使是那妖娆的长乐公主也无法遮掩这个女子的美貌。 那女子上前行了一礼:“小女子慕华蓉见过两位公子——” 李太白还了一礼:“在下兰陵李青莲......” 白玉蟾却是无动于衷,李太白将白玉蟾也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琅琊葛长庚,向来高冷,不善言辞,姑娘莫怪。” 慕华蓉画扇半遮面,嬉笑道:“这般年轻俊俏的公子前来,其余姐妹也是无力接待,不如华蓉陪两位公子如何?” 李太白笑道:“虽然慕名而来,但是我这位长庚兄向来喜欢清静,想要一个雅间,听一曲。” 慕华蓉笑道:“小女子不才,正好精通音律,可以为两位公子弹奏一曲,忘却舟车劳顿。” “好——” 李太白、白玉蟾在慕华蓉的带领下离开,而其他女子似乎对慕华蓉惧怕一二,并未言语其他。 只是李太白、白玉蟾不知道这慕华蓉的身份,乃是月阴宗的圣女,得月舒娘娘亲传武艺,看似温柔体贴,但是只是表面而已。在汇香楼中,哪位女子不知道慕华蓉的手段心机,也争不过她,也不敢争。 有女子小声吐槽:“又让慕姐姐抢先了!” 第216章 安知梦 步入那汇香楼中,一楼大堂,舞台之上,一众女子翩翩起舞。而中间有一位粉衣女子,容貌比起慕华蓉来说是差了一点,但是更加的出尘,更似天上的仙女。脸嫩敷红,花倚朱阑裹住风,玉痩香浓。 怀抱琵琶吟唱着: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曲词,却唱的悲伤欲绝。本是欢声笑语之处,此女子却是吟着伤心之词。台下一众贵家公子,却是眼含泪水,拍手称赞。 又是一曲—— 花隔铜壶,露曦金掌,都门十二清晓。 帝里风光烂漫,偏爱春杪。 烟轻昼永,引莺啭上林,鱼游灵沼。 巷陌乍晴,香尘染惹,垂杨芳草。 因念秦楼彩凤,楚观朝云,往昔曾迷歌笑。 别来岁久,偶忆欢盟重到。 人面桃花,未知何处,但掩朱扉悄悄。 尽日伫立无言,赢得凄凉怀抱。 李太白、白玉蟾也忍不住驻足聆听,李太白好奇道:“这位姑娘唱的是何词曲?” 李太白的侧重点却是那词曲。 慕华蓉脸上闪过一丝嫉恨,随即展开笑容,柔声道:“这是柳词,凡有井水处,皆有柳词。一位穷到书生,留恋烟花巷陌,写这词曲度日......” 李太白感慨道:“倒是极有才华!” 慕华蓉:“听闻这书生,曾科举考试,几乎要登科了!但是皇帝嫌弃他属辞浮糜,不许致仕。至于后来,写下——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皇帝更是大怒,永不录用,这书生也戏称自己是奉旨填词。” 李太白笑了:“倒是想要见一见这位书生。” 慕华蓉指向远处:“看见那位醉倒在水池边的白衣书生了吗?他便是柳七。” 那柳七醉倒在池边,依旧看向台上的歌舞,痴笑着,抬眸间却是满目凄凉和不忿,是强作欢笑。 一位年轻人却没有年轻人的光彩,像是日暮西山的糟老头子。 李太白关注那柳七时,却不曾看到白玉蟾的表情变化。 白玉蟾看着台上的女子,一时间走神。 李太白察觉到白玉蟾的异样时,心中好奇:“这道士向来冰冷,对女子更是不喜,怎么会因女子痴迷?” 李太白向慕华蓉问道:“台上的女子又是何人?” 慕华蓉此刻咬牙切齿,她恨透了台上的女子。台上的女子容貌虽不如她,但是那份出尘的气质,如同九天皎月,不可亵渎。这是慕华蓉所不具备的,以至于在汇香楼中,慕华蓉的地位受到了冲击。 慕华蓉的话语从牙缝中漏出:“她啊!安知梦,自幼被卖到汇香楼,学习琴棋书画。但是她卖艺不卖身,公子若是想和她鱼水之欢,还是早早打消了念头。” 白玉蟾却是囔囔道:“安知梦——安知梦。” 安知梦也注意到了白玉蟾和李太白,当她看见白玉蟾时,却是一时间失了神,手中的琴弦忘记了拨弄,词曲也忘记了吟唱。 李太白却将这异常尽收眼底,李太白满脑子的疑惑。 此刻安知梦吟唱道:“春路雨添花,花动山春色——” 安知梦此刻飞身而来,臂膀上的丝带飘扬,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此刻的白玉蟾却是加快了脚步,但是安知梦已经拦在了白玉蟾面前。慕华蓉冷声道:“知梦妹妹此举何意?这两位公子是姐姐我的......” 安知梦极为礼貌道:“华蓉姐姐好——” “可是长庚哥哥——” 李太白心中诧异道:“长庚——这道士究竟有多少名字?莫非葛长庚是这道士的真名,而白玉蟾是上青城山之后另外取的姓名?” 白玉蟾停下脚步,看着安知梦。从二人的表情不难看出,二人曾是故人。 白玉蟾难得动容一回,但是随即道:“不是——姑娘,你认错人了?” 慕华蓉此刻恨安知梦横插一手,耽误时间,怕坏了自己的事情。 慕华蓉冷冷道:“即使不曾相识,公子我们走吧!” 此刻众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汇香楼的两大美女都为一人倾心,其余男子怎能不恨。 有男子枕在美女怀中:“那两人是是谁?” “安知梦、慕华蓉都对二人倾心?哼——小白脸一个,哪有本公子帅气。” 此刻还有一人却是怒视着李太白、白玉蟾,正是那萧马鸣之子,萧重阳。 萧重阳刚医好脊椎,便出来寻欢作乐。 安知梦看着白玉蟾,眼中含泪:“看看哥哥是不肯认我——” 白玉蟾对慕华蓉道:“姑娘请带路。” 慕华蓉笑了笑:“公子请——” 慕华蓉此刻搔首弄姿,得意道:“妹妹还是不行。” 李太白此刻脑海里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受到了打击。 安知梦苦笑一声:“一寸柔肠情深几许,薄衾孤枕,梦回人静,彻晓潇潇雨。” 安知梦回到台上,对着众人鞠一躬:“诸位公子——多有抱歉,今夜身体抱恙,不能作曲以伴。抱歉——抱歉——” 安知梦施展轻功飘然离去。 雅间之中,李太白心事重重,白玉蟾一脸冰冷。 慕华蓉焚香煮茶温酒,面前几案上长琴摆放:“两位公子还请倾听一曲......” 慕华蓉刚欲弹奏,但是此刻雅间之外,又响起悲伤琴声,似乎在诉告着什么。一曲婉转而又悲鸣,闻曲声便知弹曲人的悲伤。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啼鴂,肠断与谁同倚。 李太白本就心烦意乱,此刻更是听不得这悲伤琴音:“谁呀!这般扫兴——” 慕华蓉更是起身,望向门外怒道:“安知梦——你坏我好事——莫以为有娘娘疼爱,你就可以在汇香楼中肆无忌惮——” 慕华蓉一挥衣袖,似红霞满天,那雅间之门砰然大开。却见安知梦坐于雅间门前,长琴放于膝上,弹奏悲伤之语。 李太白忍不住问道:“道士,你真不认识眼前这位姑娘?” 第217章 往事 慕华蓉一挥衣袖,劲力打出,安知梦拨动琴弦阻拦,但是安知梦又岂是慕华蓉的对手,直接被慕华蓉打伤,口吐鲜血于长琴之上。 安知梦可怜兮兮的望向白玉蟾,但是白玉蟾却是无动于衷。 慕华蓉蹒跚碎步,一扭一捏缓步上前:“妹妹——这次可是惹恼了姐姐——” 李太白见白玉蟾不作回答,李太白起身:“姐姐且慢——” 不待李太白上前,慕华蓉早已经恨透了安知梦,此刻安知梦又故意挑衅,慕华蓉的脾气又岂会容她。慕华蓉怒而一掌扇出,那巴掌正要落在安知梦的脸上时,却被一只肥胖的手腕阻拦住。 却见萧重阳上前嬉笑一声:“华蓉姐姐何需如此动怒,都是自家人,何必伤了和气。” 慕华蓉嘴角冷笑着:“原来是萧公子——听闻萧公子大病痊愈......” 萧重阳看向李太白、白玉蟾:“刚好——不过今夜正好遇见两位仇人,正好解决一下恩怨。” 李太白看着萧重阳冷笑着:“怎么——李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萧重阳在天宁城中横行霸道,结果惹上了李浩。李浩身为天乙皇帝的二皇子,这等身份贵不可言,不是萧重阳可以惹得起的。即使武影将萧重阳打废了,萧重阳的父亲——荆州节度使萧马鸣也没有敢出言维护,反而是上京请罪。 此前为了医治萧重阳的脊骨,强迫神医苗宴前往,李太白已经和萧府打过交代了。 此刻李太白冷笑道:“看来这脊骨是已经治好了!不知道功力恢复了没有?” 萧重阳冷冷道:“皇室的异养天魔功确实非凡,但——若不是你们二人抢走我的金环,即使是异养天魔功也要败在我的手下。” 萧重阳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此刻恶狠狠的看向李太白、白玉蟾。 慕华蓉看向安知梦:“他们的事情就由他们解决,安妹妹咱俩的事情......” 萧重阳飞身而战:“九九重阳功——” 萧重阳出手,双拳攻来,势如排山倒海。 双拳出击,砸毁地板,李太白纵身躲过,拔剑:“哼——让小爷领教一下你的九九重阳功,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 李太白的剑气已经小成,萧重阳刚动手,便被剑气削下几缕发丝。 李太白挽个剑花,冷笑道:“还是拿出你的九大金环吧!再让小爷赚上你一笔。” 萧重阳怒道:“好——成全你——” 萧重阳双袖一挥,臂膀上的九大金环齐出:“看招——” 那九个金环确实了不得,九大金环在萧重阳的操控下极为灵活,而且力大无穷。 李太白冷笑道:“你的方天肥戟了?仅凭九大金环可是不行的。” “哼——不劳你操心。” 李太白与萧重阳大打出手,从雅间打下楼去,唯剩白玉蟾与安知梦、慕华蓉。 安知梦此刻苦笑连连:“长庚哥——” 白玉蟾冷哼一声:“姑娘认错人了——贫道紫清——” “无量天尊——” 白玉蟾一挥袖袍准备离开。 却被安知梦拽住衣袖,安知梦跌坐在地哭泣着:“长庚哥——是我的错——” 白玉蟾冷哼一声:“哼——你不该如此对我——” 此刻幼时的悲怨被安知梦重新唤起。 安知梦哭泣道:“年幼无知,犯下大错,还请长庚原谅——” 安知梦跪地伏拜,态度不可不好,卑微至极,已经放低了身态。 慕华蓉却对安知梦和白玉蟾的事情起了兴趣,手指绕发,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一位哭得如受伤的鸟儿,悲切而孤独,泪水滑过脸颊,像刀割一般,令人心疼。痛苦的泪水像奔腾的江河,止不住地涌出,沾湿了脸颊。 另一位却是铁石心肠,冷酷如冰山,屹立昆仑之巅。 ...... 这时萧府守卫梁琪为萧重阳取来了方天肥戟:“公子接兵刃——” “嘿——” 萧重阳唤回九大金环,腾空而起接住被梁琪掷来的方天肥戟,重重落地时,荡起气浪,将一旁围观的人给震倒在地。 “我的乖乖——这萧公子好生厉害——” 也人道:“这么胖——还这么灵活,不得了啊——” 萧重阳手持方天肥戟与李太白纠缠在一起。 ...... 白玉蟾一甩袖袍:“你的错——我无法原谅——” 白玉蟾踏步离开,却被安知梦拽住衣袍:“不——” 白玉蟾怒不可遏,转身甩袖,内力震飞安知梦。 安知梦狼狈不堪。 慕华蓉却是冷笑连连,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玉蟾压抑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你便是你诽谤我偷窥你的理由,是我黑夜里偷看你沐浴吗?这便是你母亲来我家大骂,气死我母亲吗?这便是你父亲借此打压我父亲,使其丢其官位。” “对峙之时,你怎么不言语,反而一口咬定我。那时的你已经是七岁孩儿,不再是三岁小儿了,有了自己的认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对峙还要一口咬定是我——我父亲虽然与你父亲同为官员,政见不合,但是这种手段岂不下流卑鄙。你的好父母,居然拿你清白来污蔑我。哈哈哈——真是好父母——” “我父亲一代书生,为官清廉,一生正直。我母亲,和蔼可亲,吃斋念佛,施舍乞人,但是得到的是什么?他们做了什么恶——” “他们做了什么恶——” 白玉蟾质问着安知梦,一声声质问,居然用上了道问,一声声响彻云霄,显然是动了真火。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失了方寸。 “在众人的辱骂声中,父亲抑郁而亡,母亲气极身死。只因我视你为亲姊妹,与你走的近——” 白玉蟾一声声质问,安知梦无言以对。 安知梦擦去眼泪:“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谎——但——这一切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想——都是——” 安知梦哭的更厉害。 白玉蟾却是几乎疯魔,仰天狂笑:“哈哈哈——一众地痞流氓堵在家门,大肆怒骂,那言语污秽不堪。我失手杀了人,父母身亡,家仆四散而去,家中产业被人瓜分。父母尸骸,无人归葬——而我也要被官府缉拿——” “哈哈哈——好人无好报——” 第218章 疯魔 白玉蟾近乎疯魔,右手手掌扣在脸上,出尘之感一扫而空,如同仙人坠落地狱。 白玉蟾望向安知梦:“为什么——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已有十余载——” “你可知我这十年间是怎么渡过的—— ” 安知梦掩面哭泣:“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无辜——你的一句言语,毁我清白,害我全家。整个家,鸡飞狗跳的,你何曾无辜——” 白玉蟾一挥衣袖,只差一指将安知梦给击杀。 白玉蟾的怒喝之声,传到外面,李太白也听的一清二楚。一时间李太白停了手,萧重阳也听起了八卦。 李太白囔囔道:“还有这种事情?” 白玉蟾冷声道:“吾与汝,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白玉蟾:“再见——必杀汝——” 白玉蟾挥袖离去,下面的萧重阳、李太白更是打斗不休。 白玉蟾一露面,身后的飞剑出,神荼剑、桃木剑双剑齐飞。双剑携带奔雷之势,钉杀而来。白玉蟾此刻满腔怒火却无处释放,而那萧重阳正好是一个出气筒。 萧重阳见状,九大金环击出,逼退李太白之后,高举方天肥戟,挡下那飞剑。 剑气凌人,势不可挡。但是那萧重阳却是一身蛮力,大的吓人,也挡了下来,但是随着白玉蟾的一步步逼近,对飞剑的掌控越来越强,萧重阳是一步又一步的后退。 萧重阳眼看不敌,九大金环瞬间向白玉蟾击杀而去。 白玉蟾只是轻轻抬手,却见九大金环脱离了掌控,悬浮在白玉蟾面前,白玉蟾再次轻轻压手,却见九大金环落在地面。 李太白在一旁笑道:“真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御剑与御物是相通的,青城山的御剑术更是响彻江湖,无人可以出其左右。 萧重阳的御物只不过是班门弄斧,在白玉蟾看来很是幼稚。 萧重阳又退了几步:“九九——重阳功——” 萧重阳汇聚一身内力方才将白玉蟾的两柄飞剑击飞出去,两柄飞剑悬浮白玉蟾身后。 萧重阳冷哼一声一手拄着方天肥戟,左手高举:“起——” “飞龙在天——” 只见九大金环再次飞起,萧重阳重新操控,一时间九大金环乱飞舞,所到之处人飞物碎。 几案粉碎,玉杯损坏。美酒倾洒,楼阁倾倒。 九大金环从四面八方攻来,李太白却是在一旁看热闹:“萧重阳不是道士的对手,但是趁现在该办正事了!” 李太白趁乱而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临远行。 临远行被七彩妖女带走之后,根据李长吉所言是在这汇香楼中。李太白一边寻找,一边道:“希望李长吉那个家伙没有骗我——” 李太白趁乱寻找,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房间落锁。李太白笑道:“这里应该是了——” 李太白手起剑落斩断那铜锁,李太白收剑轻轻的推开房门,霎时间一阵五颜六色的烟雾落下。李太白咳嗽着:“呸呸——” “这一群怎么也玩毒——” 李太白看着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床放在角落中。 房间中点着烛火,却发现临远行正被绑在这里。 赤裸上身,被五颜六色的丝带捆缚了手脚,呈大字形的悬吊在空中。 李太白笑道:“临兄——” 这时临远行睁开双眸:“李兄——” 李太白笑道:“还真的是多灾多难啊!这一路并不好过啊——” 李太白摇着头笑道:“临兄有没有失身呢?这汇香楼可是修炼的阴阴合欢功。” 临远行有气无力道:“李兄——” 临远行语气中颇为无奈,但是眼前的自己又是这般的无助。七彩妖女之所以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还是因为哭喜鬼仙的缘故。 李太白挥剑将临远行救下,临远行提醒道:“李兄——那七彩烟有毒?” 李太白摆摆手:“不怕——” 李太白将临远行的臂膀搭在自己脖颈后,想要带临远行出去。 ...... 慕华蓉看着泣不成声的安知梦,冷笑道:“安妹妹看似高冷无瑕,是那天上仙女,不曾想会是这般龌龊。” 安知梦此刻生了心魔:“不——不是我——是我父母逼迫我的——不——” 慕华蓉补了“一刀”:“但是你本可以解释的,道清原委的。你那时候在怕什么?” 安知梦哭泣道:“我只是他们家的养女,并不是亲生的。用我的清白辱了长庚兄之后,我便被驱赶出了家门,流落在外,直到遇见了娘娘......” “哈哈哈——当时你不如以死明鉴,以证长庚公子的清白,此刻哭泣有何用处——哈哈哈——” 慕华蓉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突然一想:“不对——我的大计——” 慕华蓉怒道:“你坏我大事——” 慕华蓉见到李太白和白玉蟾的那一刻,便知道二人是何许人也。星月宫已经将李太白、白玉蟾的画像广传荆楚。汇香楼一般也有江湖人士,前来鱼水之欢,但是武功高强者还是少之又少。所以慕华蓉想迷倒李太白、白玉蟾,汲取他们二人的功力。但是此刻被安知梦插了一手,自己的计划却是不成了! 但是外面的白玉蟾抬手之间九大金环被定固在空中,白玉蟾攥紧拳头的那一刻九大金环在空中崩碎。白玉蟾一挥手,金环碎块向众人砸去,引得众人争抢。那玄机道人不知道怎么的混了进来,也在一边找抢那金子碎块。 玄机道人一脚将那醉汉踹倒,抢了金块:“哎呀呀——发达了——” 玄机道人看着白玉蟾压着萧重阳打,萧重阳被白玉蟾的神荼剑压制,一旁的桃木剑也伺机而动,萧重阳一时间被揍的很惨。 却见李太白将中了毒的临远行丢给了玄机道人:“道长——帮下忙——” 玄机道人:“哎——丢给贫道干什么?贫道还在生气呢!” 李太白笑道:“莫气——这是汇银镖局的公子,也是日后的继承人,道长应该知道汇银镖局吧!若是救了他,日后的报答,你觉得会少吗?” 第219章 道问展神通 玄机道人笑了笑:“好像也是哦——” 玄机道人搀扶着临远行,但是临远行的呼吸急促,脸通红,手攥紧了玄机道人的衣物。 玄机道人常年混迹风月场所,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你被下药了——” 白玉蟾那边,突然使出伏魔印,一道大掌印,直接将萧重阳拍飞了出去。 萧重阳砸断一张几案,咳了血。 手中的方天肥戟也脱手而出。 白玉蟾似乎还没有脱离疯魔的状态,翻手一掌向四周无辜之人打去。 李太白和萧重阳打起来时,众人已经四散开来,毕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但是此刻的白玉蟾却不管,向一旁风月女子,前来寻欢作乐的男子痛下杀手。 玄机道人:“青莲兄——长庚兄走火入魔了——” 李太白:“看出了——” 李太白纵身而出,剑气化形,拦下了白玉蟾的大掌印。 李太白摇摇头:“这个家伙——居然疯魔了——这是心境失衡导致的,怒火攻心了。” 玄机道人:“印堂发黑,血光之灾——” “乌鸦嘴——”李太白嫌弃道:“不会说点好听的——” 玄机道人:“贫道从不说谎——” “无量天尊——” 李太白仗剑出手,阻拦白玉蟾:“道士——何故如此大怒——” 白玉蟾却是口齿不清:“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白玉蟾几乎疯魔,御剑之术无敌,且令人防不胜防。同时道家伏魔印,更是强大的一塌糊涂。 即使是李太白对上白玉蟾,一时半会也拿不下白玉蟾。 李太白反而被白玉蟾一巴掌抽飞出去。 李太白左手按地,滑行数米之远:“道士——既然叫不醒你,那么就打醒你——” 李太白站直身形,左手剑指从鹤鸣剑上抹过:“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的大河剑意越发的成熟,却见剑气凝形,化作剑气长河随着李太白的一挥掌向白玉蟾攻去。 白玉蟾:“天上神仙若有目,应见破碎人间——” 白玉蟾唤回双剑,双剑在手。 双剑交叉横于身前,任李太白的剑气长河摧枯拉朽,但是白玉蟾未动一步,稳如泰山。 李太白却看不懂白玉蟾的这一招:“奇了怪——” 李太白收剑:“这不可能——” 玄机道人却是看出了玄机:“青城山的混元剑意——” “青莲,你肉眼凡胎看不出这一招。长庚兄的剑气流动,顺势而为,反而将你的剑气散于两边。此招乃是混元剑意,演化自道法自然。” 李太白皱眉:“这家伙藏拙了不少——” 白玉蟾双剑出,却是化做一线光芒,速度快到了极致。 李太白:“天罡三十六——” 李太白舞动剑法,将剑圣的地煞七十二剑中的前三十六招贯通在一起,演化成天罡三十六,有攻有防,虚实结合。 与白玉蟾打的有来有往,但是二人的剑招通神,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李太白一直不肯动用杀招,若是迷踪剑一出,杀人于无形。 李太白忽然舍剑,手中鹤鸣剑飞空而起。御剑术过于难,即使道君传授了李太白一点诀窍,但是李太白还是无法掌握。做不到像白玉蟾那样肆意御剑,随心所欲,只是直来直往,唤个剑而已。 白玉蟾被李太白的飞剑吸引注意力,李太白气运丹田,沉声道:“一言半句便通玄,何须丹书千万篇。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 李太白施展了道问,道问直击心灵,轰击白玉蟾的脑海。 平常李太白也和白玉蟾交谈武学,虽然做不到精通,也不会传音入密,但是道问的皮毛还是会的。 一声道问,白玉蟾迟疑了,这两句诗还是白玉蟾告诉李太白的,是白玉蟾自己的感悟。 李太白见有用,又言道:“三花聚顶本是幻,脚下腾空亦非真。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惹人间桃李花——” 白玉蟾停了手,双目渐渐的恢复清明,李太白随即张开手掌,指尖凝聚内力针尖,突然袭击白玉蟾,将内力化作的长针打入白玉蟾体内。这时白玉蟾体内躁动的真气才缓缓平复下来,恢复理智。 李太白上前一步,鹤鸣剑从空中掉落,正好落在李太白背后的剑匣中。 李太白长舒一口气:“道士,你心境不坚啊——” 白玉蟾道:“道问你学会了?” 李太白点点头:“只有道问还是不行的,外加醒针大法,助你平复心情。” “你将它改了——” 李太白点点头:“是的,略作改动,可以平复内力躁动。” 白玉蟾收了剑,看着玄机道人:“你找到他了——” 李太白:“嗯——可以走了——” 这时慕华蓉出面:“哎——哎——李公子、白掌教——” “且慢——且慢——砸坏了东西,总该赔的吧!” 慕华蓉阻拦住李太白四人的去路。 李太白笑了笑:“看来姑娘也是知道我们的。” 慕华蓉笑了笑:“星月宫广传荆楚,谁人不知两位公子。” 李太白问向玄机道人:“所以道长也是知道的——” 玄机道人笑了笑:“这个——这个——” 从玄机道人的表情不难看出,玄机道人是知道李太白、白玉蟾的身份的,即使李太白介绍时,用了假名。 李太白笑道:“姐姐——你也看到了,白掌教的暴躁。你不想打一架吧!” 慕华蓉掩袖笑道:“小女子可打不过,两位公子——但是就这样走了,我们汇香楼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李太白看向萧重阳:“应该去找萧公子赔——” 此刻的萧重阳被打成了猪头,昏厥过去。本就大病痊愈,一身功力又被异养天魔功也废去,如今也修炼不到全盛时刻,自然不如白玉蟾。萧重阳此刻被梁琪和自己的护卫扶起,搀扶着离开。 李太白笑道:“姐姐让开吧!” 慕华蓉:“弟弟——好狠心——姐姐一个姑娘家家的,你们就这样的欺负我——” 慕华蓉的表情逐渐的凶狠起来。 第220章 又见鬼仙 慕华蓉身体娇小玲珑,皮肤白皙如雪。她的眼睛大而明亮,但却充满了忧伤和无助。 步伐轻盈,仿佛随时都会飘起来。她的肩膀微微下垂,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但却没有力量:“我一个弱女子......” 还不待慕华蓉说完,却见白玉蟾一步上前,剑指滑落,一旁的几案断成两截。 慕华蓉轻咽一下口水,深知白玉蟾的厉害。 在众人的剑拔弩张之下,本来是一片寂静的,忽然之间,阴风狂作。打破了宁静。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无数的鬼魂在哀嚎。汇香楼的门户被推开,阴风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和落叶,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小龙卷风,在空中盘旋着,冲进了汇香楼。 霎时间众人心间生起恐惧之感,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那道阴风未曾停止,径直向李太白四人袭去。 李太白、白玉蟾知道来了高手,不敢小觑。 李太白拔剑,鹤鸣之声,响彻楼阁,以剑气破开了这道阴风。 玄机道人看出端倪:“大宗师,有大宗师来了——” 慕华蓉此刻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边,她心知是谁来了。 却见一道鬼魅的身影突兀而现,似乎他一直都在汇香楼中,没有人看清楚他是何时出现的,如同鬼魅一般。 带着哭笑面具,一袭破烂黑袍。 李太白也知道是何人:“哭喜鬼——” 哭喜鬼仙出现在众人面前,与此同时一股寒意也袭卷整个汇香楼,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一位魔道大宗师,更何况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哭喜鬼仙,杀人如麻,曾在长安城中犯下大罪,扰得整个皇宫都鸡犬不宁。 哭喜鬼仙威压整个汇香楼,此刻声音沙哑道:“剑圣之徒——” 李太白嬉笑一声:“愧不敢当——我那邋遢酒鬼师傅,应该不是剑圣吧!” 哭喜鬼仙指了指临远行:“但是他一定是韩子欣的弟子——把他留下——你们就可以安然离去。” 李太白笑了笑:“老鬼真会说笑——” 玄机道人惊慌失措,三魂七魄已经跑了一半:“那可是哭喜鬼仙——天魔榜第六——李兄你倒是胆大——” 李太白笑了笑:“只怕老鬼此刻不在全盛吧!昔日被枪圣击伤,之后又上天武阁,只怕在天武阁上受了重伤吧!” 哭喜鬼仙的言语中听不出喜怒哀乐,此刻冷笑道:“小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太白冷笑着,剑指哭喜鬼仙:“老鬼——你方才不该声势夺人,摆了排场。不然小爷还真拿不准你的虚实,此刻的你受伤颇重,小爷可以一战。” 哭喜鬼仙怪笑起来:“好小子——好小子——” 哭喜鬼仙声音凌厉起来:“若是我故意示弱呢?” 李太白冷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哭喜鬼仙:“哼——若非忌惮剑圣、道君,当真本仙不敢杀你们吗?” 李太白正色道:“出门在外,不靠家中长辈。败了——是我们技不如人,死了——是怨我们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少年当如此——” 哭喜鬼仙冷笑连连:“好——好——好——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 哭喜鬼仙突然发难,身形鬼魅,但是李太白的剑舞却是防范的密不透风。哭喜鬼仙的手指连二连三的弹在鹤鸣剑上,始终无法攻破李太白的鹤鸣剑。 李太白笑道:“果然如小爷所料——” 李太白笑道:“你现在已经跌落了大宗师,处于大宗师与小宗师之间。” 哭喜鬼仙:“小子——你要知道,到了我们这个地步,境界已经不重要了。” 李太白手中鹤鸣剑有攻有防,剑气破罡,纵是哭喜鬼仙也需要躲避。 李太白手中长剑扫落,哭喜鬼仙在空中翻滚,巧妙的躲过,随即鬼手探出。李太白想要回防却是慢了一步,急忙侧身躲开。哭喜鬼仙的鬼手又横向李太白的腰间抓去,眼看李太白要被击中。 一柄桃木剑,直刺哭喜鬼仙的脑门,逼得哭喜鬼仙后退躲闪。 不然李太白即使不死,也得重伤。 白玉蟾:“莫大意——你不是对手——胜也是险胜。” 李太白、白玉蟾齐上,共同对抗哭喜鬼仙。 慕华蓉却是冷冷一笑,此刻站了出来:“玄机道长——别来无恙啊!” 玄机道人长期混迹汇香楼,曾因为没有钱消费,被打的半死,在汇香楼也是出了名的。 玄机道人扶着临远行,苦笑道:“慕姑娘——高抬贵手呗!” 慕华蓉掩袖笑道:“玄机道长既然插了一脚,此刻收手也是两头得罪。” 玄机道人笑道:“小道......” 慕华蓉出手,玄机道人居然拿着临远行当挡箭牌,慕华蓉一掌印在了临远行腹肌上。 玄机道人:“咦——你这是占人家的便宜——” 慕华蓉笑道:“若是临公子知道你这样对他......” 玄机道人笑而不语,躲在临远行身后。 慕华蓉纠缠几招,便红袖一挥,扰乱了玄机道人的视线,高抬腿,一脚踹在了玄机道人的面门上,玄机道人被踹出一丈多远。 玄机道人怒喝一声:“忒——真当小道是吃素的不成——看招——” 玄机道人手中的神机妙算的招牌丢出,直刺慕华蓉,慕华蓉侧身一躲,稳住身形时,却发现玄机道人已经拖曳着临远行跑了。 玄机道人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慕华蓉径直追上,玄机道人倒也跑的快,即将跑出汇香楼时,那守桥的两名守卫赶来:“你这臭道士——” 玄机道人惊恐道:“完了——” 这时慕华蓉从背后印来一掌,但是临远行突然醒来,一掌递出,强行与慕华蓉对了一掌。慕华蓉被临远行轰出两丈之远,体内真气剧烈动乱,显然是伤到了。临远行猛吐鲜血,受伤颇重。 玄机道人道人冷哼一声:“真当贫道好欺负不成——” 玄机道人将临远行背在背上,纵身一跃,居然跃起两丈多高。玄机道人逃跑起来,居然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第221章 吓退鬼仙 玄机道人倒是逃的快,那等轻功,江湖上少有人可以媲美。 白玉蟾、李太白见状也不想和哭喜鬼仙纠缠,那哭喜鬼仙一晃便是数道身影,着实难以看出真假来。道道残影,时不时的来上几声鬼嚎之音。 那声音犹如鬼哭狼嚎一般,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凄切,时而惨烈,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中传出的冤魂怨灵的哀嚎,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李太白冷喝道:“夜深鹤透晴空碧,万里西风一剑寒——” 白玉蟾同样使出道喝:“大道真我行,不由天地宰——” “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天地风尘三尺剑,江湖岁月一篇诗——” “不负三光不负人,不欺神道不欺贫——”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的诗句道喝,震惊整个汇香楼。要知道能来汇香楼的,除了有财,还得有才艺。像安知梦卖艺不卖身,若是一个大老粗来了,又怎么听得懂那丝竹之音,听得懂那吟唱之曲。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随着李太白、白玉蟾的道问越来越强,气势上已经压过了哭喜鬼仙。而哭喜鬼仙除了装神弄鬼,发出那凄惨之音,哪有这等文才。腹中一片空白,哪有半点文墨。 一时间无言以对,哭喜鬼仙第一次明白了读书的重要性。 哭喜鬼仙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老脸再也挂不住了,自从他被剑圣抓进了大理寺,那声望江河日下,人老珠黄。 他怎么说也是天魔榜上的高手,魔道前辈,此刻一时间居然拿不下,两个小辈。今夜若不露上一手,只怕他的声望无存,反而被李太白、白玉蟾踩着脊梁登上高手的榜单。 哭喜鬼仙大怒道:“群魔乱舞——” 哭喜鬼仙虽然重伤未愈,但是此刻也调动了全部的功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尚有三千钉。 一招群魔乱舞,一道道黑色的魔影飞出,哭喜鬼仙也飞身而出,向李太白、白玉蟾袭杀而来。内力凝聚成一道道黑色的魔影,随着哭喜鬼仙一同飞出,这也是哭喜鬼仙的成名绝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李太白挥剑,挥出剑气长河。 白玉蟾双剑在手,剑成混元:“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二人也全力以赴,但是依旧不敌那哭喜鬼仙。 交锋之下,李太白的剑气长河,被一点点泯灭。白玉蟾的混元剑气,一时间变的破破烂烂,被哭喜鬼仙以绝对的实力碾压。 哭喜鬼仙以奇特身法袭击而来时,双掌击出。李太白、白玉蟾对视一眼,李太白喝道:“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白玉蟾:“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二人齐心合力对上哭喜鬼仙的双掌。 三人僵持在一旁,内力真气激荡四周,其余人哪敢靠近。 “竖子死来——”哭喜鬼仙怒喝一声。双掌横推而出,将李太白、白玉蟾掀飞出去。 哭喜鬼仙同时也旧伤复发,有鲜血从面具下滴落。 一直醉倒在池水边的白衣男子,起身,伸个懒腰:“住山不计年,看云即是仙——” 那一直醉倒的柳七,突然抓起自己地上的鞋子,砸上哭喜鬼仙。 哭喜鬼仙知觉灵敏,察觉有暗器袭来,转身格挡,却发现是一只臭鞋。 哭喜鬼仙怒道:“何人——活的不耐烦了吗?” 那柳七看似苍凉,历经沧桑。 柳七淡淡一笑:“生向空来,死从空去,有何喜,有何忧?” 李太白、白玉蟾不愿再做纠缠,向柳七拱手,纵身离去。 哭喜鬼仙察觉,怒道:“哪里——走——” 只见哭喜鬼仙衣角微动,身形刚动,随即又不动。而是小心看向柳七,柳七身边还有着一位邋遢酒鬼,蜷缩衣物,在那里死睡。 被柳七用脚,踹了踹:“酒鬼——既然醒了,何不露面。” 酒鬼却是鼾声大动,雷打不动。 柳七不耐烦道:“你动了杀意——那老鬼已经察觉了——” 此刻哭喜鬼仙盯着柳七身边的邋遢酒鬼。 邋遢酒鬼被柳七踹着,这才缓缓起身,坐在地上:“人生何似一杯酒——” 见到邋遢酒鬼的真容,哭喜鬼仙反而蹦跶了起来,尖叫着:“裴旻——” “混蛋裴旻——” “裴旻——本仙重伤未愈,待伤好,再与你一决雌雄——” “裴旻,你给本仙等着——” “等着——” 哭喜鬼仙却是像老鼠见到了猫一般炸毛,撂下几句狠话,便急速离去。 柳七笑道:“你当年是把他揍的多狠,都留下阴影了,这么怕你——” 邋遢酒鬼:“哪能啊!可能是我太帅了吧!他太丑了,无地自容而已——” 邋遢酒鬼摩擦着自己那满是胡子茬的下巴,嬉笑着。 柳七:“我不求人富贵,人须求我文章。风流才子占词场,真是白衣卿相——” 柳七敞开双臂,极为自恋,随即问道:“还喝吗?” 裴旻摇摇头:“受不了了,年纪大了,这点酒便不行了——” 二人身边有着十几坛空酒坛子,可见是喝了多少。 慕华蓉怎么也没有想到剑圣裴旻居然在这里,只是露了个面便将哭喜鬼仙给吓走了。 逃走的玄机道人倒是找到了一个土地庙,已经荒旧了,破烂不堪。玄机道人气喘吁吁道:“哎——将就一晚吧!真是命苦。” 但是临远行浑身发热,躺在杂草上,挠着胸口。 玄机道人看出临远行是怎么,苦笑道:“汇香楼的妖女们,真会玩。不行,贫道得躲远一点......” 玄机道人刚转身,反而被身后的临远行扑来。 “啊——不要啊——” 等到第二天李太白、白玉蟾找来时,却发现破庙门前的玄机道人哭丧着脸,泪流满面:“贫道——贫道——不干净了——” 临远行怒道:“臭道士给小爷我滚进来——赶紧给小爷松开——” 李太白笑问道:“你们怎么了——” 玄机道人:“我的初吻没有了——啊——还是被一个大男人给夺去的。” 庙中的临远行被五花大绑着。 李太白看向临远行:“你们玩的花啊!” 实际上,昨晚的临远行不受控制的亲了玄机道人一口,结果反应过激的玄机道人直接给临远行来了一下子,给打昏了过去,然后绑了起来。 李太白笑道:“你不是在汇香楼玩过吗?怎么还有初吻?” 这一问,玄机道人哭的更厉害了。 第222章 赴约 李太白指尖划过,一道真气凝形化剑,斩断临远行身上的破布条。 临远行怒道:“你这个道士——” 玄机道人一脸的委屈:“啊——小道的清白啊——” 临远行黑着脸:“闭嘴吧——再说下就要误会了——” 李太白打趣道:“没事继续说——小爷倒是感兴趣——” 白玉蟾:“果然可以吸引看破小文的......” 李太白笑了笑:“不过玄机道长跑的挺快啊!我们二人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们二人。” 临远行向李太白、白玉蟾躬身行礼:“临远行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玄机道人从门槛上起身:“哎——哎——那我呢!没有贫道,你还不一定能活着出来的。” 临远行脸色再次黑了下来:“闭嘴——少不了你的酬劳的——” “贫道给你说,你可是枪圣的徒弟,不许反悔。不然贫道就在江湖上宣扬枪圣之徒是一个大骗子,汇银镖局的少主是一个花花公子,勿入汇香楼,被妖女玷污了......” 临远行捂着玄机道人的口,恶狠狠道:“信不信你最后得不到一文钱......” 玄机道人挣扎开来:“李兄——白兄——你们二人可要为小道作主啊——” 李太白笑道:“好——好——小爷替你做个见证。人家是汇银镖局的少主,那钱自然是不会少你的。” ...... 街道之上,李太白出钱为临远行买了一身新衣服,同时白玉蟾也借钱给了临远行。不过就是利息高了一些,说是回到西蜀之后,让临远行将本钱和利息送到青城山上,临远行咬咬牙也答应了下来。 李太白笑道:“两位之后作何打算——道长是回西蜀拿酬劳还是......” 玄机道人:“距离琅琊子的约战之期没有几天了。” 临远行:“我们想要和李兄同上星月宫,以防星月宫卑鄙。” 玄机道人点点头:“就怕那琅琊子输不起。” 李太白笑了笑:“也可以——” 白玉蟾悠然道:“再不启程,就要赶不上了!” ...... 三月三——星摩崖上星月宫。 此刻荆楚武林来了不少人士,而星月宫也早早准备妥当,搭好了擂台只等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前来赴约。 星月宫同时也邀请了荆楚武林的一些武林门派前来观礼。 星月宫的宫主是两个人,也是一对夫妻,此刻位坐主位之上。中年男子一袭黑色衣袍,上绣金色星辰点点,剑眉星目之间睥睨天下。那位女子,美貌如同一轮明月。一袭白衣,上绣金色的一轮弯月。 这二位可谓是伉俪双贤,江湖人称晨星金月。 金月宫主婉转一笑,带着略许玩味:“不知那剑圣的弟子可敢前来。” 晨星宫主冷笑道:“邪门歪道该杀——” “只怕会恶了裴旻、道君。”金月宫主还是略微担忧的。 晨星宫主却是不以为意:“技不如人,他裴旻、道君又能言说什么?” 此刻一位位武林人士前来,有星月宫的弟子接待。 忽然有人高声汇报:“荆楚楚王到——” 晨星宫主皱眉:“楚王怎么来了?” 金月宫主:“我们星月宫向来与朝廷不熟,这次的约战却是惊动了楚王。” 晨星宫主:“哼——拜师冥王——同样是邪门歪道——” 金月宫主:“但怎么说,他也是楚王,我们不能落了礼节。” 两位宫主起身,李长吉却是带着五名侍从而来,那侍从身后背着五柄黑伞。李长吉手摇折扇,一袭华服,腰佩翡翠玉环,向两位宫主欠身见礼。 两位宫主此刻也不失礼,拱手还礼。晨星宫主面无表情道:“不曾想楚王殿下居然会屈身来此?” 李长吉笑了笑:“这等盛会,本王岂能错过,也来一饱眼福。” 金月宫主微微一笑:“请上座——” “好——”李长吉拱拱手,上座。 不待两位宫主返回,又有人报:“武当山——玄天真人携门下弟子闲云野鹤两位道长到——” 却见玄天真人、闲云道人、野鹤道人三人一同前来。 这时有人议论道:“武当山可是不管荆楚的纷争的,此刻怎么也来了?” “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两位魔君传人与武当山有些关系,得到了玄天真人的指点。” 晨星宫主向玄天真人拱手:“真人这是要染了凡尘啊!” 玄天真人自然听出了晨星宫主的弦外之音,笑道:“既然是真人,怎能不沾尘埃。倒是有些人,不做人。” 晨星宫主嘴角抽搐几下,这玄天真人分明是在骂晨星宫主。 金月宫主:“真人来了——请上座。” 玄天真人笑道:“希望是一场公平比试。” 晨星宫主不悦道:“真人这话有失偏颇——” 玄天真人摇摇头,带着闲云野鹤两位道人上座。 此刻琅琊子也上了台,登了比武台,等待李太白、白玉蟾的到来。 台下众人也等了起来,众人期待着这场比武。毕竟是星月宫,和魔君传人的较量。关乎着星月宫的威名,而星月的势力强大,是江湖前三的门派。 有两位大宗师坐镇,同时有着五位小宗师长老,而且年轻一辈也有三人登上了小宗师,不过被斩杀了一人。 荆楚墨家、飞鹰门、武当山、楚王、铁剑门这些门派势力都来。 以及各位江湖宿老,豪侠义士。但是众人从上午等到了中午,依旧不见李太白、白玉蟾的身影。 此刻太阳高照,虽然是三月,不是很热,晒个暖也是可以。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坐着吧!只喝茶吗?只怕要很往茅房去跑。 而星月宫本就没有打算招待众人,也没有准备饭菜什么的。 这时有人不耐烦道:“今天不是三月三吗?” “怎么不见人来,不会是怕了吧!” “那可是魔君传人啊!怎么这么怂。” 琅琊子站在台上,拄着宝剑,心中也怀疑:不会不来吧! 琅琊子也挺尴尬的。 有人道:“这星月宫也忒小气不舍得管饭。” 第223章 迟到 这时主座上的一位乞丐老者——丐帮长老许亦喊话。 “我说——两位宫主大人,这魔君传人若是不来,是他的名声糟践。但是诸多豪杰在此,两位宫主大人不能吝啬一碗饭吧!” “也不说,大鱼大肉了,来一碗馊饭,老乞丐也认了。” 老乞丐许亦的话,使得晨星、金月两位宫主面上无光,彻底的挂不住了。 晨星宫主无奈道:“若是过了午时三刻,魔君传人还不来,我们便散去吧!向全天下昭告,说魔君传人惧怕我星月宫,不敢赴约迎战。” 老乞丐不满道:“两位宫主大人,你们星月宫好歹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不至于一碗饭也管不起吧!什么叫散去——” 老乞丐许亦,挖着鼻孔,又抠着脚趾头,一双破烂草鞋穿的乌漆嘛黑。一头灰发披肩,一身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污秽不堪。 晨星宫主看着这么多人,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管饭。 李长吉却是哈哈大笑:“两位宫主何需这般小气。” 玄天真人笑了笑:“还不如我武当山,上山香客还有素菜,素面可吃。” 老乞丐许亦不嫌事大:“哎呀——老乞丐就算去乞讨,也有半个馍馍吃,如今来了星月宫,却只有西北风。命苦啊——” 金月宫主委婉道:“事后宴请诸位豪侠,诸位豪侠,还请稍等片刻。” 金月宫主出面,才稳住了略微混乱的局面。 李长吉笑道:“李太白、白掌教是怎么了?还不来——” 其实这也不怨李太白和白玉蟾,是星月宫没有说清楚约定时间,只是定了三月三,没有约定几时几刻。反观李太白、白玉蟾却是慢悠悠的而来。而玄机道人一直在絮叨自己的清白没有了,临远行一阵头大。 李太白牵着白玉蟾的手,在前面为白玉蟾带路。 玄机道人:“话说白道兄不是眼睛受伤吗?看着却是不像,打斗之中依旧游刃有余,那么现在李兄却还在牵着白道兄......” 李太白轻咳两声:“道士虽然看得见,但是看不清样子,此刻的你们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是模糊的。而且这样很耗心神,需要集中精神。” 白玉蟾倒是很享受这个过程,轻轻握着李太白的手。 玄机道人很是无语,但是此刻也好说什么。李太白倒是将沿途的一些美景复述给白玉蟾。 星月宫被迫的管了一顿午饭,渐渐的有人失去了耐心,逐渐的离场:“什么啊!这些人都不守信用。” “那魔君传人似乎也有些来头,据说一个是剑圣徒弟,一个是青城山道君的亲传弟子。” “那他们不应该更重视这名誉吗?怎么迟迟不肯来——” 李长吉疑惑道:“线报,他们已经赶来了,应该不耽误的。” 玄天真人坐那里打起了瞌睡。 陆陆续续的人起身离开。 金月晨星两位宫主也十分尴尬与无奈。 琅琊子更是一站就是一整天。 即使拄着剑,也是很累的。 琅琊子心中早已经将李太白、白玉蟾的十八辈祖宗给问候了遍。 日落西山,满场的人们已经离去了三分之二。 此刻夕阳高照,红霞满天。 老乞丐笑道:“晚饭有着落了——” 此时李太白、白玉蟾才缓缓而来,拖曳着长长的影子而来。 琅琊子见到李太白便是破口大骂:“忒——尔等鼠辈,约的三月三,却是迟迟不敢应战,是怕了不成?” “居然让天下英豪久等——甚是无礼——” “亏得尔等还是剑圣之徒,道君亲传——这是丢了剑圣、道君的颜面,愧对你们的师尊——” 李太白看着白玉蟾,微微一笑:“请问诸位,今天是三月四吗?还是今天是三月二 ?” 众人摇摇头,老乞丐许亦笑道:“今天是三月三——” 玄天真人被闲云道人叫醒:“醒醒——师傅醒了——” “人来了——” “嗯——什么来了?” 玄天真人揉揉眼:“终于来——困死了——” 李太白冷笑道:“既然说了我们是剑圣、道君之徒。那么你们几人可以与剑圣道君平辈而论——” 李太白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唯有那几人可以与剑圣道君平辈而论。玄天真人、金月晨星两个宫主,余者皆不如剑圣道君。 李太白笑道:“那么我们二人的身份,又是你可以在这里胡言乱语,肆意指责吗?若是被道君剑圣知道了,可要小心了——” 琅琊子本想着给李太白、白玉蟾一个下马威,却不曾想竟然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这时星月宫圣女罗曼出言相助:“两位朋友既然来了,也不算是迟到,是我们没有约好几时几刻,是我们的过错。不过既然来了,那么还迎战吧!” 李太白笑道:“这才像句人话,明明说的是三月三,我们也没有在三月二、三月四来,怎么算是迟到呢!是你们星月宫做事不周而已——” 金月宫主、晨星宫主此刻一脸尴尬。 晨星宫主开口:“想必这位就是剑圣之徒吧!裴兄近来可好——” 李太白笑了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酒鬼了——” 李太白对剑圣从来没有尊称过。 李太白松开白玉蟾的手:“道士——待小爷上台揍的他满地找牙——” 李太白也没有向晨星宫主见礼,径直跃上了比武台。 晨星宫主却是自找没趣,此刻道:“琅琊子——既然李公子如此嚣张跋扈,也不必看剑圣面子故意留手。” 李太白笑道:“留手——嘿嘿——小爷也不会留手的——同样不会用剑圣的剑法胜你。” 琅琊子受到挑衅,此刻怒道:“哼——如此不敬,该打——” 许亦拍手笑道:“小子——有个性——老叫花子喜欢——” 玄天真人打着哈欠,看向闲云道人。 闲云道人笑道:“李公子,尽管出手。有我们武当在,莫怕有些人输不起,以大欺小。” 闲云道人此刻看向金月晨星两位宫主。 有些话玄天真人不方便说,但是闲云道人说出来却是没事的。 金月宫主微微一笑,并未动怒。 晨星宫主却是怒视而来,闲云道人急忙躲闪。 第224章 战 玄机道人看向临远行:“你觉得李兄对战琅琊子如何?胜算怎么样?” 临远行思索片刻才做回答:“李兄师从剑圣,剑术得剑圣真传。实力碾压年轻一辈,纵是我也差上一分。这琅琊子虽然听闻他的威名,但是没有见过他出手,所以难以判断......” 玄机道人切了一声,很是不屑:“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但是我这有参考例子。” “例子?” 临远行道:“西蜀剑阁可听说过?剑仙之名够响亮吧!” 玄机道人:“剑阁峥嵘而崔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说的便是西蜀剑仙......” “峥嵘崔巍,万夫莫开。西蜀剑仙,天武榜第四。然而李兄曾怒闯剑阁,惹得剑仙杀机四起。李兄那时候还不是小宗师,居然挡下了剑仙的绝杀一剑。虽然剑断,重伤不起,却是没有死在剑仙一剑之下。如此对比而来的话,一个琅琊子不足为虑。” 玄机道人皱眉:“这么强的吗?” 临远行点点头。 天色越来越晚,琅琊子剑指李太白:“这次你不是重伤,你我公平一战——可敢——” 李太白笑道:“你们星月宫还真的是不行,一个风不止,小爷多次礼让他,点到为止。而他非得赢了我不可,一决生死,他学艺不精,死在小爷剑下。不是小爷没有慈悲之心,而是他不知好歹。” 李太白纵身一跃,跃上高台:“结果风不止打不过,又来了一个老的。” 李太白四下巡视,见到黑白护法,位列金月晨星两位宫主之下。 李太白笑道:“那个一身白,哭丧的老家伙,其实这番恩怨只是你的纵容导致的。风不止败了,那么鹤鸣剑就该归我所属。黑前辈,你老,明事理。孰是孰非,你老心里应该有个评价......” 黑护法自然知道是风不止的不对,但是此刻他却是不能说,不然就是有损星月宫的威名。 这时白护法怒道:“魔君传人,习得血煞魔君的魔功,乃是被江湖正道不能容忍,正道人士皆可诛杀之。” “然而我们星月宫乃是江湖大派,以江湖的规矩来解决此事。” 李太白冷笑道:“真是好话都让你说尽,看来讲道理是讲不通了,那么手下见真章吧!” 李太白拔出鹤鸣剑,看向琅琊子:“那个什么琅琊——子的——若是你输了你该如何?” 琅琊子冷冷道:“我不会输的——” 李太白笑道:“这世间并没有绝对的事情,一切皆有可能,万一你输了该怎么吧!” “看你们的架势,小爷若是输了,这条小命是要丢在这里了!但是你若输了呢?” 琅琊子凝视着李太白:“这条命,你取去——” 李太白笑道:“你的命不值钱,小爷才不要。” 琅琊子:“你说,该怎么办?” 李太白笑了笑:“好说——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喊出来,李青莲是年轻一辈第一人——” 琅琊子点头:“好——” 李太白微微一笑:“那么开始吧!” 琅琊子挽剑而出:“金月挂云边——” 李太白:“夜深鹤透晴空碧,万里西风一剑寒——” 二人交手一剑,二人身影交错。 第一剑只是试探。 二人势均力敌,这一剑谁也没有伤到谁。 在场的却是很少有人看清了这一剑,有一些门派掌门,实力稍弱一点的都没有看清二人的出剑。 李太白笑道:“你也不行啊!” 琅琊子:“哦——是吗?拭目以待——” 下一刻,二人一同转身,出剑斩下。 二人剑气纵横之间,剑气碰撞,四下炸开。 二人一同后跃,脚掌蹬地,如同迅雷一般闪出。 身形交错之间,琅琊子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他的剑术犹如疾风般迅猛,瞬间就能让对手陷入绝境。然而李太白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如同舞蹈般优雅。他的剑术犹如闪电般快捷,让对手防不胜防。 琅琊子瞬间刺出三剑,分别指向李太白的眉心、胸口和腹部。 李太白却是鹤鸣剑一扬,挡下琅琊子的瞬击。 两柄绝世名剑,铮鸣声四起,同时火花溅出。 李太白挡下琅琊子三剑之后迅速反击,接连刺出两剑,指向琅琊子的肩膀和咽喉。 琅琊子手中琅琊剑剑光一闪,有北斗七星的图案浮现,挡下李太白的攻击。 随即七星连珠,直刺李太白的心脏。 李太白微微一笑,剑在手中旋转,下腰躲闪,鹤鸣剑直刺琅琊子的手腕。琅琊子急忙收剑后退,同时挥出一道剑气。 李太白滑行后退,挥剑挡下琅琊子的剑气。 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李太白笑道:“君可见过黄河?” 琅琊子:“见过——” “那君可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没有——” “今日且一见——” 随着李太白高举鹤鸣剑,剑气展开,剑气凝形,剑气长剑凝聚而出。 晨星宫主皱眉:“此子如此年纪剑气已成——裴旻如此年纪也做不到这一步。” 金月:“少有的天才——” 老乞丐许亦惊叹道:“这小子已经将剑气修炼到这种地步了吗?” 老乞丐:“宗师便是真气凝形,而大宗师是将真气付以颜色。但这小子的内功修行,有些离谱吧!这内力这般雄厚吗?两百道,剑气长剑。” 闲云道人问道:“掌教——若是你你可以吗?” 玄天真人:“可以——现在的我可以。小宗师时候的我做不到。” 闲云真人:“李兄的内力并不雄厚,只是绵延不绝,细水长流而已。” 玄天真人:“青城山的上善若水——即使是青城山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修炼到2这一步。道君也不行——” “星月齐天——”琅琊子见李太白开大,也不再保守。 一跃而起,长剑画半圆,同时身后剑气星星点点。 随着琅琊子的一剑斩出,半圆化弯月,身后的剑气星星点点,激射而出。 李太白的剑气长剑,化做长河,冲击而来。 第225章 不讲武德 此刻夜星之下,二人的杀招出,可谓是震撼人心。 一招对拼之下,李太白的剑气长河势如破竹,即使是琅琊子的星月齐天也抵挡不住,被直接轰飞出去。 那一轮金月破碎,点点星光,化做一道道白色流星激射,但是依旧摧毁不了李太白的剑气长河。星光散尽,剑气长河仍有剩余。 琅琊剑横于胸前,挡下了一道道剑气。 琅琊子虽然被轰飞出去,嘴角溢血,但是依旧没有败。 “破灭——十字斩——” 琅琊子趁机斩出两剑,十字剑气飞出。 李太白举起鹤鸣剑:“剑气随行——” 李太白挽剑之时,一道道剑气凝聚成长剑,鹤鸣剑身后出现一道道剑气长剑。 李太白挥剑而出,身形一跃而出,直刺琅琊子。 剑气长剑跟随,十字剑气算什么,不堪一击,立即粉碎。但是李太白这一剑却是一往直前,直捣黄龙。 琅琊子此刻失了神,不知道该用什么招式抵抗。 晨星宫主厉声喝道:“星霞满天——” 晨星宫主的一语如同晨钟暮鼓一般,震醒琅琊子。 琅琊子高举长剑,快速施展出一招剑势,琅琊剑快速刺出,一道道剑气铺满长空。 李太白的剑气被阻挡,鹤鸣剑也击打在琅琊剑剑身上。 琅琊子顺势一滑,下腰而行,随即翻身,琅琊剑向李太白腰腹削去。 李太白怒道:“撼山——” 一剑重击在地,磅礴的力道将琅琊子震飞出去。 “星月——” 琅琊子被震飞的同时,一轮宝色弯月飞出,向李太白斩去。 李太白举剑格挡,弯月破碎之时,居然分化开来,向李太白四周袭来,一时不防被那剑气所伤。李太白左臂受了三处剑伤,右臂四处剑伤。 李太白腾空而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剑伤,一剑快于一剑,剑剑不留情面。 迅雷之势攻击琅琊子,而且剑招光明磊落,并不从刁钻的地方攻击。琅琊子渐渐不支,眼看要败下阵来。 晨星宫主正欲开口指点,一旁的玄天真人率先开口:“既然说了要讲江湖规矩,宫主何必如此不堪。” 老乞丐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宫主指点自家小辈已经是不讲武德了,何必呢!” “宫主不会是输不起吧!你们夫妻二人合击剑术虽然无敌,但是依旧敌不过剑圣裴旻,这才想在徒弟上赢了剑圣的徒弟。可惜哟,你们自己家的徒弟不争气。你们看剑圣的徒弟,有用剑圣的剑招吗?哈哈哈——” 老乞丐许亦肆无忌惮的嘲讽,使得晨星宫主、金月宫主脸带怒色。 老乞丐许亦却是抓住这一点不放。 琅琊子本来稳健的步伐越发的混乱不堪,而李太白轻盈的步伐越加的轻盈,一剑又一剑的攻势下,琅琊子即将守不住,要败在李太白手下。 一旁的星月宫圣女罗曼冷冷道:“我们星月宫以合击剑术闻名江湖,李兄即使胜了琅琊子也是胜之不武。李兄领教一下我们的合击剑术吧——” 罗曼纵身而起,手持一柄细小的长剑,旋转身形,上了台,攻向李太白。 老乞丐诧异道:“你们星月宫的脸皮真厚——” 这时间一些看客也纷纷议论起来,铁剑门的尹浩然道:“星月宫还讲武德不?说的要以江湖规矩取胜,但是此刻呢?” “二打一——江湖武德和规矩了?” 随着尹浩然的质问,台下议论声不停。 老乞丐冷笑道:“你们星月宫......” 话音未完,却见晨星宫主怒而出手,一个剑指点出。剑气瞬间弥漫,击打向老乞丐。老乞丐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腾身而起,躲过这一击。但是自己的座椅四分五裂开来。 晨星宫主早就对老乞丐许亦痛恨,此刻不顾身份的出手。 老乞丐许亦腾空而起,虽然躲过了晨星宫主的一击。但是金月宫主一声冷哼,同样抬手,轻点玉指。 老乞丐许亦急忙抬起手臂交叉抵抗,但是依旧被轰飞出去。 “不讲武德——” 老乞丐愤愤不平。 晨星宫主冷笑道:“我们星月宫以合击剑术闻名,力压剑阁、藏剑山庄。你若不服,尽可寻一帮手,二对二。” 晨星宫主看向台下的白玉蟾。 李太白再寻一人,也只能寻找白玉蟾,在场的其他人并无剑术大成者,而且那些人也会慑于星月宫的威名,不敢与星月宫作对。 闲云道人怒道:“星辰宫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合击剑术,需要配合默契。不是简简单单的二加二,二对二。没有配合的人,是比不上配合默契的人。若是换成其他人,必定不是你们星月宫圣子和圣女的对手......” 闲云道人却是越说越发的开心:“可惜啊——可惜啊——李兄二人学了我们武当山的两仪剑法。也可以合击剑术,而且他们二人同样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你们输定了——而且你们星月宫这般举动,也是搬起石头自己砸自己,此战之后声望并会被武林嘲笑的。” 晨星宫主怒目而来,他可以仗势欺压老乞丐,但是此刻却不能对闲云道人动手。毕竟玄天真人还在现场,在一边,虽未发言,但是也不是一个善茬。玄天真人的实力排名还要在晨星金月两位宫主之上。 玄天真人笑道:“还真是不讲武德——” 有了罗曼的加入,那琅琊子二人的合击剑术一出,李太白顿时落入下风,一时间抵抗不了。 李太白啐了一口:“无耻——” “武德了——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作风,和魔道也没有什么区别。” 琅琊子冷笑道:“你们是魔君传人,你们才是真正的魔道。” 李太白气道:“道士——还不帮忙——” 白玉蟾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玄机道人:“白掌教不上去帮忙吗?” 白玉蟾:“无量天尊——贫道慈悲为怀,不想大开杀戒——” 琅琊子却是肆无忌惮的嘲笑起来:“嘿嘿——你的魔道同伙不愿意帮你啊!看来青城山也就这样了——” 此言一出,白玉蟾怒视向琅琊子,右手拇指竖起,在自己脖子下做出抹杀的动作。 白玉蟾身后双剑飞出:“青城山什么样子,你可见过?若是没有,今夜就让你瞑目,魂飞千里去见见——” 第226章 道士变了 白玉蟾的此番言语,哪有半点得道高人的模样。如此嚣张,像极了李太白。 双柄飞剑飞出,直追琅琊子,琅琊子侧身躲过,但是那飞剑灵活多变,居然调转方向刺来。 白玉蟾慢步上了台,双手抄袖仰望那一轮明月:“阁下以为我青城山是怎么样的?” “只是一群参道不问世事的牛鼻子老道吗?” 琅琊子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玉蟾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轻视之语而上了台。 李太白却是笑道:“二对二——最为公平。” 白玉蟾的飞剑术隔开了琅琊子与罗曼的联合,合击剑术被打乱了步伐。 罗曼皱眉,单独的对上李太白,知道了李太白的剑术确实高明,一招一式,几乎无懈可击。罗曼此刻明白琅琊子的不敌是正常的,李太白的剑道看似灵活飘逸,但是那剑气破罡,无孔不入,剑气已成。 白玉蟾操控两柄飞剑飞出,使得琅琊子无法与罗曼合击,使得罗曼陷入被动,再过几招罗曼必败无疑。李太白向来没有怜花惜玉,对待女子平等相待,不轻视,也不忍让。 玄天真人点点头:“他们二人的剑道已经成了,修得剑气。一位御剑术已经无敌,即使是青城山上,仅以飞剑术而言,也是数一数二的。” 白玉蟾在一边闲庭散步:“乌飞金,兔走玉,三界一粒粟。 山河大地几年尘,阴阳颠倒入玄谷。 人生石火电光中,数枚客鹊枝头宿。 桑田沧海春复秋,乾坤不放坎离休。” 琅琊子怒喝一声:“星月齐天——” 琅琊子手中琅琊剑一挥,半画一轮弯月,斩出一道半弧剑气。 罗曼那边高举细剑:“九天星摇动彩霞——” 罗曼连连后退,帮琅琊子击退白玉蟾的两柄飞剑,随即二人齐身飞出,双剑合璧,居然可以将二人的功力同时提升一个档次,直逼大宗师。 二人身后有剑气化做一轮弯月,快速旋转不断,同时身边出现众多白色光点,随着二人一同刺出。 李太白、白玉蟾对视一眼,二人颇有默契。 白玉蟾收回桃木剑,手握神荼剑,李太白手中的鹤鸣剑发出鹤鸣之声。 这二人同时道:“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李太白鹤鸣剑上白色真气形成,凝聚成一片云霞。虽然稀薄、淡然,但是在此刻的星夜之下也算是璀璨夺目。 白玉蟾的神荼剑上有着灰暗色的真气呈现,随着神荼剑而舞动,似墨汁滴入水中,四散开来。 闲云道人诧异道:“大宗师——真气赋予色。” 野鹤道人:“这是两仪剑法——” 玄机道人:“我的个无量天尊啊——这是已经摸住大宗师的门槛了!” 临远行:“白掌教变了——今夜怎么这般不注重形象了!” 玄机道人:“你的关注点还真是与众不同。” 晨星宫主冷笑道:“好一个剑道少年,这般年纪便可有这般成就。” 双方比较下,李太白、白玉蟾的两柄长剑剑气演化出黑白的阴阳二气,气势上要盖过琅琊子、罗曼的合击剑术。 李太白、白玉蟾却是没有行动,而是静静的等琅琊子、罗曼攻来。 琅琊子突然口吐鲜血:“燃血之术——” 琅琊子动用了星月宫的秘法,一时间强行提升自己的内力,一剑斩落却被神荼剑、鹤鸣剑阻拦中。即使是罗曼的细剑携带着无数白色光点,依旧击不破李太白二人的太极图。 黑色二气、阴阳同行,共演太极。 两仪剑法的一快一慢被发挥出来。 琅琊子怒目而视,但是依旧奈何不了李太白二人。 罗曼的细剑滞留空中,被黑白二气阻拦。 此刻罗曼轻轻开口:“燃血之术——” 罗曼的内力突然间也提升了一个档次。 李太白、白玉蟾的太极图在逐渐的崩溃中。 李太白、白玉蟾轻喝一声:“小心魔功——” 二人同时入魔,眼眸变成赤红之色。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长剑上的黑白二色更加的真实。 李太白、白玉蟾异口同声道:“两仪剑法——” 李太白的一剑挥出却是极速,白光一闪。罗曼整个人倒飞出去,手中细剑脱手而出,在擂台上滑行数尺之远。 黑护法上台将罗曼搀扶起来。 白玉蟾的反攻一剑虽然很慢,但是一剑之威却是十分的厚重,挥剑之时,如同笔走龙蛇,在空中留下一道墨晕。 琅琊子咳血而飞,被打下台去。 李太白还是收了力度的,没有下死手。而白玉蟾却是动了真格,下了十分气力。 李太白打趣道:“道士你变了——今夜怎么不顾及形象了?” 白玉蟾收剑悠然道:“人无再少年,肆意一回。” 老乞丐许亦拍手叫好:“好——师出名门,没有给青城山、剑圣丢脸。” 这时晨星宫主突然起身:“好啊——果然是血煞魔君的小心魔功,此等魔道中人,该杀——该杀——” 金月宫主同时起身:“铲除魔道——” 此刻玄天真人悠然起身:“两位宫主——此二人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如何是魔道?修炼魔功便是魔道了吗?” “术无高下,人有正邪。有人自谬正道,但是却伤天害理,恃强凌弱。” “两位宫主,小辈比试,输了便是输了,用不着泼脏水。” 晨星宫主看向玄天真人:“真人,你贵为武当山掌教,不该多管闲事的。” 玄天真人冷冷一笑:“两位,这怎么能叫闲事呢?” 晨星宫主:“修炼了小心魔功,日必会如同那血煞魔君一般,走火入魔,大杀四方。最好的办法便是防范于未然,将一切灾祸扼杀在摇篮之中。” 玄天真人怒道:“两位是想颠倒黑白吗?” 玄天真人一挥衣袖身后黑色二气霎时凝现,比起李太白、白玉蟾的更加真实和鲜艳。李太白、白玉蟾的只是淡淡一层光晕,算不上真气赋予色,达不到大宗师的水准。 老乞丐看着玄天真人:“这是道门的两大巅峰之一的阴阴二气。” 第227章 以大欺小 上 道门中的大宗师以修炼阴阴二气、紫金真气为大成的标志。 然而玄天真人正是道门中少有的大宗师。 晨星宫主、金月宫主身后有着金色和蓝色的光芒呈现,化做点点星光漂浮。 晨星宫主冷笑道:“真人是想搭上整个武当山吗?” 玄天真人看向闲云野鹤两位道人:“你们怕不?” 闲云道人笑道:“武当山什么时候怕过事情?” 野鹤道人虽不言,但是已经手持桃木剑。 晨星宫主厉声道:“江湖正道除魔卫道——拿下魔君传人——” 玄天真人怒道:“你敢——” 金月宫主:“真人——我们夫妻二人向来敬重真人。真人真的要沾惹因果吗?” 玄天真人:“哼——贫道今日倒是要看看,是怎么样的因果?” 晨星宫主、金月宫主齐齐上前,异口同声道:“那么——还请真人赐教——” 两位宫主随手摄来两柄长剑,持长剑,剑罡绽放。 两位宫主率先出剑:“星月齐天——” 两位宫主不敢小觑玄天真人,他们二人虽然也是大宗师,但是单个人的实力并不如玄天真人,以及天武榜上的其余高手。但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合击剑术一旦联合也可以战天武高手。 玄天真人怒道:“要知道你们比贫道要低一名——” 玄天真人抱圆守一起手,阴阳二气相互缠绕,黑白光芒照耀九天。 蓝色的星光满天,金色的圆月腾空。 三位大宗师交手,老乞丐躲闪不及被一轮金月撞飞出去。在空中螺旋飞舞,怒骂道:“他喵的——” 闲云野鹤两位道人早早的远离玄天真人三人。 此刻黑白两位护法率领星月宫的弟子阻拦住李太白、白玉蟾。 黑护法虽然不想,但是也是无可奈何。 白护法面目狰狞道:“束手就擒吧!” 李太白怒道:“你们可真是不要脸。” 琅琊子、罗曼再次袭来,李太白的剑法却是两仪剑法,长剑随着琅琊子的劲力所走,而不是硬抗。使得琅琊子的劲力如同入了棉花一般,又如同泥牛入海。 琅琊子的琅琊剑被鹤鸣剑牵扯着,渐渐的随着鹤鸣剑行动,被鹤鸣剑主导。 白玉蟾双手剑术却是一绝,任凭白护法再怎么恼羞成怒,依旧拿不下白玉蟾。 铁剑门的尹浩然看不下去:“你们星月宫真是不要脸,李兄——白掌教——我来祝你们——” 尹浩然拨剑、挥剑、收剑,一气呵成。 黑护法见状阻拦,二人交手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尹浩然的剑术虽然简单,但是其中的意境和剑气却是磅礴无敌。 二人的身形交错,黑护法吐血:“好一个铁剑门——简简单单的三式居然有此威力。” 铁剑门:“前辈承让了——” 黑护法和尹浩然站在一边。 黑护法有意相让,尹浩然此刻也没有再出手。 黑护法:“小友已经修得剑心,那一剑坚韧不拔。” 尹浩然:“昔日得李兄称赞,挥剑十万,不是剑仙胜似剑仙。如今已经挥剑三万三千三十七次——” 黑护法:“但是你已经修得剑心。” 尹浩然点点头:“拨剑、挥剑、收剑。坚韧不拔,坚持不懈。” 黑护法:“好——有毅力。” 尹浩然算是拦下了黑护法,黑护法认为此战不占道义,所以不想参与。 罗曼、琅琊子再次双剑合击,又有白护法在一旁相助。但是李太白、白玉蟾在入魔状态,武功本就不低,还可以抵挡。 这时闲云野鹤两位道人下场:“两位——既然是合击剑术,那么比试一番,看看是你们星月宫的合击剑术厉害,还是我们武当山的两仪剑法更胜一筹?” 闲云野鹤两位道人阻拦下琅琊子和圣女罗曼。 李太白:“又是你这个哭丧的——星月宫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输不起——” 白护法冷声道:“邪门歪道,人人杀之——” 星月宫有些弟子上前帮忙,但是随手就被李太白一脚踹了出去,白玉蟾一道风神指,虽然没有杀人,但是也可以重伤一些普通弟子。 这时墨家家主墨守,飞鹰门门主陈昊上前帮忙。 却被五位持伞人阻拦下来,李长吉此时开口:“两位前辈,你们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乃是一派之主。此时帮助星月宫拿下了青城山掌教、剑圣之徒,事后若是剑圣、道君寻来,两位前辈该如何应对?” 李长吉的五名手下,手持千机伞,拦在前方,而李长吉也开了口,墨守、陈昊也不想恶了楚王,得罪了楚王府。 墨守、陈昊此刻两边为难,他们以星月宫马首是瞻,但是现在又要面对青城山和武当山以及剑圣,他们思索之下,却是犹豫不决。 李长吉笑道:“你们现在不帮星月宫是怕星月宫事后算账,帮了又是得罪了青城山和剑圣,而且还会得罪武当山。所以两位前辈这才犹豫不决,晚辈有一良计可以帮到两位前辈。” 陈昊开口:“什么良计?” 李长吉笑道:“投靠我们——” 墨守冷冷笑道:“投靠你们?权倾吗?” 李长吉点点头。 墨守冷笑道:“想得美——” 墨守、陈昊相视一眼之后,决定向五柄千机伞下手。他们权衡之下,还是想要帮助星月宫。毕竟星月宫是荆楚的地头蛇,青城山虽然是强龙,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五位侍卫手持千机伞,实力不容小觑。 老乞丐许亦怒道:“哼——哼——哼——老叫花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 老乞丐瞄准白护法,突然偷袭而来。 白护法本就不是李太白、白玉蟾的对手,眼看要落败之时。那老乞丐许亦,一双油腻黑手偷袭而来,一掌印在白护法后心。 黑护法怒道:“老乞丐——” 黑护法想要上前阻拦,但是尹浩然再次拨剑、挥剑、收剑。黑护法手中黑色长剑一斩,一道乌黑色的剑光扫落,一剑败了尹浩然。 尹浩然咳血,连连后退:“这么厉害——” 黑护法上前相助,白护法转身回头,看见老叫花子猥琐的笑容,白护法怒目相视,但是却被老乞丐打了一耳光。 李太白拉着白玉蟾的手掌,便腾空离去:“哼——这笔帐小爷记下了——” 第228章 以大欺小 下 在李太白、白玉蟾离开之时,依旧有人上前阻拦。这时临远行拿过玄机道人手中的招牌,竹竿一挥,那写着神机妙算四个字的旗幡缠绕在竹竿之上,临远行以竹竿为长枪,腾空而起:“李兄——我来助你——” 玄机道人怒道:“哎——你这是砸我的招牌——” 老乞丐许亦气道:“哎呀呀呀——老叫花子生气了——” 黑护法:“老叫花子——你何必呢?” 老叫花子许亦哈哈大笑:“老黑啊——这分明是你们星月宫不地道——” 白护法脸上留下一个乌黑的指印,白护法揉搓之下,还有一些油腻。 老叫花子笑道:“这手确实很长时间没有洗过了!” 老叫花子摊开油腻的双手,乌黑发亮。 白护法:“老叫花子——你们丐帮也想淌这浑水吗?” 老叫花子许亦笑道:“老叫花子只是看不过你们星月宫的做法,废话莫说——来战——” 老叫花子武功不在黑白护法之下,老叫花子许亦成名许久,甚至被称之为大宗师之下无敌手。 白护法怒道:“那么今日就来会会你这位大宗师之下无敌手。” “嘿嘿——你没有受伤就不是我的对手,听闻前不久你受了伤,嘿嘿——这样的话,你更不是老叫花子的对手了。” 玄机道人也被认为是李太白一伙,被星月宫的弟子围攻。 玄机道人却是抱头鼠窜,凭借轻功躲闪,但是被众人追杀,实在躲不开。 被两位星月宫弟子拦住去路,持剑刺来,身后还有三名追兵:“临远行——救命啊——” 临远行见状,竹竿击退敌手,将手中竹竿掷出,逼退了拦在玄机道人面前的两人。玄机道人腾空便起,一跃两丈多高。这份轻功也是修炼到了极致,临远行飞身而来,救得玄机道人。 临远行手持竹竿,一身武功却是不弱,大杀四方,阻拦众人。 他手握长枪,站在战场之上,眼神坚定,面色沉着。他的身体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为他而凝固。他的“长枪”舞动起来,如蛟龙出海,又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无人可挡。步伐轻盈,却又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节奏感,仿佛是在跳着一支优美的舞蹈。 突然,一位星月宫的弟子率先发难,他猛地刺出长枪,犹如一道闪电。交手之间,临远行无人可挡。 玄机道人这才放心下来,被临远行护在身后。 李太白牵着白玉蟾的纤纤玉指,二人施展轻功离去,凡是有阻拦者,皆被李太白的一剑逼退。 李太白威胁众人让开:“不然让你们星摩崖上血流成河——” 一群星月宫弟子哪里是李太白的对手,此刻数十人将李太白、白玉蟾团团围住,剑阵摆开,誓死不退。 李太白环顾四周,目光坚毅,鹤鸣剑紧握在手。 此刻白玉蟾身后竟有三柄飞剑,神荼剑、桃木剑、断去的青莲剑也被白玉蟾整个唤起。三柄长剑在白玉蟾身后漂浮着,彰显着自己内力非凡。 李太白正欲下死手时,一声厉喝声响起:“真是大胆,敢来我们星月宫放肆——” 这时有五位老者,黑色星辰袍,手持利剑飞身而来。五位老者,腾空而起便是绝杀之剑,剑指李太白二人,一道道剑气激射而出。 李太白:“地裂天星——” 李太白挥手一剑,剑气绽放,挡下五道可怕至极的剑气。 这五道剑气不是大宗师也相差不远。 李太白在这五道剑气下也未曾全部阻拦住。 由白玉蟾的飞剑挡下一部分。 五位老者瞬间出剑,尽将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围困住。 五位老者出剑,长剑如龙,招招狠辣,明显是老江湖,作战经验丰富。 老叫花子许亦诧异道:“这五个老头还没有死?老不死的——” 这五位老者乃是星月宫的五位长老,年龄颇大,皆是在小宗师之上的半步大宗师。 五位老者合力,力压白玉蟾和李太白,白玉蟾三柄飞剑,外加道家伏魔印确实无敌。 李太白的剑圣地煞剑法也被发挥出来。 有老者道:“果然是剑圣之徒——地煞七十二剑——” 五位老者联手穿插之下,李太白、白玉蟾也受了伤。 玄天真人,双手起便是阴阳二气。 玄天真人摄来两柄长剑,双手持剑,便是两种不同的剑法,剑气黑白,力压晨星金月两位宫主。 玄天真人怒道:“你们星月宫还真是不要脸,对付两个未加冠的小辈,居然请出了太上长老——” 晨星宫主:“真人不愧武当山掌教,一手两仪剑法确实无敌,我们夫妻二人自叹不如,但是真人此刻也是分身乏术。” 玄天真人一时半会确实腾不出手来相助。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哪里会是五位老者的对手,若是一对一,胜负不可知,但是现在是五打一,实在不公平。 玄天真人动怒了,两手之间,黑白二气化作太极。 晨星、金月两位宫主身后化出晨星金月交辉相映,此刻整个星夜也无法与他们三人争辉。 李太白咳血:“江湖险恶啊——” 李太白苦笑一声,白玉蟾却是不作声。 李太白、白玉蟾同时沉喝道:“我欲成魔——” 二人再次入魔,功力倍增。 “果然是魔功,拿下他俩。” “魔道之人,人人可杀——” 李长吉:“哎——” “你们二人,还是年纪轻轻,做事从未考虑过。罢了——本王助你们——” 李长吉正欲下场出手相助。 忽然一位邋遢酒鬼上了星摩崖,虽然有星月宫的弟子阻拦,但是皆是未曾靠近,便被无形剑气击飞。 此刻那星月宫中居然大火四起,火光通天。 那邋遢酒鬼,打个饱嗝:“真是醉了——不小心失手打翻了烛台——嗝——” 邋遢酒鬼是真醉了,步伐不稳,一身酒气。 邋遢酒鬼出现在众人面前,嘿嘿一笑:“以大欺小——嘿嘿——我来陪你们玩玩——” 第229章 火烧星月宫 邋遢酒鬼打个酒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长吐一口气,招手之间摄来一柄长剑。那星月宫的弟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中的剑是怎么到了邋遢酒鬼手中的,一呼吸未到,剑便已经不见。整个过程,那弟子没有一点感觉。 邋遢酒鬼笑道:“一群老杂毛,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来来——和我过几招——” 李太白见状:“酒鬼——” 李太白对这个师傅丝毫没有敬畏之心。 剑圣不悦道:“什么话——没大没小的。” 五位老者停止围攻李太白,反而是默默的站在一起,警惕开来。 李太白离家出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剑圣裴旻了,哪怕闯上剑阁,剑圣也出面相救,但是那时候的李太白已经昏迷也没有见到剑圣裴旻。李太白再次回到西蜀老家时,家里已经人去楼空,李太白的老汉也离去,酒鬼师傅也不在了。在汇香楼也是没有得见,而是柳七镇住了哭喜鬼仙,李太白、白玉蟾离开之后剑圣裴旻才露面。 此刻再次见到李太白质疑道:“酒鬼——你真的是剑圣吗?” 剑圣裴旻此刻笑了笑:“如假包换——真的不能再真了——” 剑圣裴旻笑道:“小子儿——看好了——” 剑圣裴旻出剑,一剑斩出,剑气落九天。 一剑斩出,剑气浩瀚千百里。 星月宫五老抵挡不住,纷纷躲开,那一剑气横飞,直奔晨星金月二人。 玄天真人感受到这一道剑气,提剑飞身离开。 晨星金月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星月齐天——” 这一招星月齐天真正的展开,却是剑气万里,金光点点,星光灿烂。夫妻二人星月齐天,招招璀璨,伉俪双贤名副其实。 但是面对剑圣的一剑,二人虽然抗衡住,但是二人嘴角溢血,高下已见。 剑圣飞身而出,剑招斩出,在李太白眼中只是平凡的一剑,但是在星月宫五老的眼中却是三招连刺。每个人一时间都受到重创,被击飞出去。 剑圣飞身大笑:“晨星、金月,你们今天欺我徒弟,来来——试上两招。” 晨星宫主厉声喝道:“怕你不成——” 李太白见状:“这酒鬼真是剑圣。” 白玉蟾看着剑圣裴旻:“剑法光明正大,堂堂皇皇,当得剑圣。” 玄天真人此刻笑道:“二对二公平一点。” 玄天真人此刻也加入战斗,四位大宗师交手,摧枯拉朽之间,剑气纵横。其余者纷纷后退,那等剑气遗漏出一丝便是极大的伤害,折断宝剑只是等闲。 李太白笑道:“酒鬼——我们先走了——” 李太白牵着白玉蟾的手离开。 离开之时,李太白对尹浩然道:“多谢尹兄——” 尹浩然提剑格挡住一柄利剑:“不用——” “多谢临兄——还有玄机道长——” 临远行:“李兄对我有救命之恩,岂能不报答。” “他日再去拜访——” 李太白又道问大喝:“谢过真人和两位道长,还有李长吉,也是多谢了。” 其余皆是笑了笑,对李太白二人拱拱手,目送李太白离去。 依旧有人阻拦,但是这二人联手施展御剑术,五柄利剑开路,谁人敢阻。 星月宫五老中有受伤较浅者出剑阻拦,反而被五柄利剑的剑气击飞,咳血:“他们剑气已成——” 琅琊子以及圣女罗曼,本来就受了伤,此刻哪里是闲云野鹤两位道人的对手,反而被两位道人碾压。 晨星金月两位宫主对上玄天真人还有一战之力,但是又有剑圣裴旻的加入,完全不是对手。 剑圣裴旻喝道:“内圣外王——” 一剑横出,所向披靡,无视一切,纵使天神下凡,也是一剑斩之。 “春江潮水连海平——”这一剑剑气如潮水,铺天盖地。李太白的剑气长河在晨星宫主面前如同沟水一般,不堪入目。 “海上明月共潮生——”金月宫主身后一轮轮明月,化作镰刀斩下,如同流星坠地。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玄天真人阴阳二气割分天地,分割一方。 四大宗师全力交手,那气场何等了得。 ...... 李太白、白玉蟾离开之后,在茶摊中喝着茶,李太白也学着白玉蟾慢慢品茶。 李太白依旧嫌弃:“这茶苦涩,有什么好喝的?也没有喝出来苦尽甘来.......” 白玉蟾依旧蒙着双面看似凄凉。 白玉蟾轻声道:“酒何等辛辣,哪有甜味?” 李太白笑而不语,摇摇头,拿起酒葫芦喝着酒。 茶摊中行人无数,总有行人停下脚步,聊着江湖中最新发生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星月宫被剑圣一把火给烧了,烧了三天三夜呢!” 李太白一听烧了三天三夜,差点将嘴中的酒喷出来,反而被呛到了。 李太白心道:“江湖传言这么离谱的吗?” “哎呀——怎么没有听说。” “前不久星月宫的圣子约战魔君传人李太白、白玉蟾。那李太白乃是剑圣的亲传弟子,而那白玉蟾乃是青城山的新任掌教,这二人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贵。然而他们又得到了血煞魔君的小心魔功,修炼大成。在那星摩崖上大败星月宫的圣子和圣女,结果星月宫的两位宫主掀了桌子,准备亲自下场拿下他们两人,结果武当山的玄天真人也在,阻拦了星月宫的宫主。然后星月宫五老出手,却被剑圣打上山,击伤五人,又和玄天真人联手大闹星月宫。剑圣更是烧了星月宫,这等大事,谁还没有听说。” “嘿嘿——那星月宫向来横行霸道,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剑圣打上山,烧了星月宫。” “这件事也是星月宫不地道,年轻人比试输了,结果输不起。” 李太白笑了笑:“我们也是没有考虑到那星月宫的两位宫主会是那般无耻,琅琊子也是输不起,倒是我们欠考虑了,若不是有玄天真人在,我们二人还真的有可能被斩杀。” “是你而不是我。”白玉蟾放下茶杯。 李太白起身丢下四枚铜钱:“那走吧!” “可——” 第230章 再遇说书人 星月宫中,晨星、金月两位宫主看着狼藉的宫殿,看着那碎砖乱瓦。晨星宫主拄剑,衣袍凌乱:“可恶——” 金月宫主脸色不悦:“裴旻依旧霸道——” 晨星宫主看着一众长老,晨星宫主怒道:“一个小心魔功居然这么强吗?” 琅琊子告罪:“小心魔功比我们星月宫的密法更胜一筹,如今看来江湖传言并不真实,走火入魔或是无稽之谈。” 晨星宫主目光犀利道:“哼——既然裴旻出面,去请九幽杀手,不惜代价也要杀了他们二人——我们星月宫的颜面不能丢——” 晨星宫主要请动九幽杀手,那是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杀手。只是代价昂贵,但是向来讲究信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荆楚萧府上,萧重阳怒不可遏。 重新拿回那小心魔功的秘籍:“江湖传言这小心魔功甚是厉害,那二人武功确实厉害——这个场子小爷一定要找回来,要打碎他们的骨头。” 此刻萧重阳周身美女环抱,翻看秘籍。 萧重阳吩咐道:“梁琪——调遣兵力围堵他们二人,势必将他们二人捉拿回来。” 梁琪单膝下跪:“是——” 萧重阳按着小心魔功秘籍上的功法口诀修炼,刚修炼一会儿,便觉得心情烦躁。觉得在自己身边摸来摸去的美女很是心烦。 怒吼一声:“滚——都给小爷滚——” 那些美女纷纷起身,向萧重阳跪拜之后,静悄悄的离开。 萧重阳诧异道:“奇怪——怎么觉得莫名的烦躁?” 萧重阳:“不会真的因为这魔功的缘故吧!” 反观萧马鸣因为自己的献给宰相王止的金银珠宝被劫,而恼羞成怒,在房间中踱步:“可恶——我萧马鸣的东西也敢劫——查出是何人劫走的吗?” 一位黑衣儒生,一副狐狸眼,显得狡猾狠辣。此人是萧马鸣的谋士,赵硕。 赵硕摇摇头:“托给汇银镖局之后,但是汇银镖局的人已经全部被杀,金银珠宝已经不翼而飞。在整个荆楚,敢与我们作对的只有一人。” 萧马鸣冷哼一声:“如今陛下病危,不理朝政,唯有两位皇子监国。但是现在搞不明白两位皇子究竟是何意......” 赵硕:“李永皇子一心要削藩,已经拿下不少节度使,虽然那些节度使未真正掌权,确实被找出谋反证据。我们也不好发作,皇子对待藩王的态度又是模棱两可,着实不好揣摩。” 萧马鸣道:“但是这口气不能就这样咽了——” 赵硕:“在下有一计——保管替大人出了这口恶气。因为那楚王乃是鬼市冥王之徒,喜好招揽一些江湖人士,我们可以这样......” 赵硕为萧马鸣出了一计,附耳低语,那萧马鸣却是眉开眼笑,显然是十分认可这一计谋。 ...... 李太白、白玉蟾起身之后,身旁还有一位年轻男子。男子背着书箱,追赶上李太白、白玉蟾:“两位朋友何去何从?” 李太白驻足回首:“咦——” “是你!” 白玉蟾未曾言语,但是也回头观望。 李太白:“说书的——” 这人正是李太白之前遇见过的说书人,说书人笑了笑,向李太白二人鞠躬行礼:“两位少侠——别来无恙——” 但是说书人见到白玉蟾凄惨模样,又慌忙改口:“白掌教遭遇不幸,小生略懂医术,可否让小生给瞧上一瞧?” 李太白拱手还礼:“这倒是不用,药王妙应真人已经瞧过了。” “妙应真人——这样的话,确实用不到小生了,否则便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说书人侃侃而谈。 李太白:“不曾想金陵城一别还可以再遇先生——先生学富五车,倒是不知名讳?” 说书人笑了笑:“小生四海为家,漂泊惯了,名讳二字不敢高攀,贱名一个——黄统。” “在下姓李——名青莲——这位是白掌教。” 黄统笑了笑:“两位大闹了剑阁,又闯了星月宫已经是鼎鼎有名之辈,何需谎报姓名?” 李太白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以缓解尴尬:“身在江湖嘛!” 黄统微微一笑:“两位——小生托大一番,称呼二位为小友。” 李太白并不在意:“称呼而已——” “两位小友此举也是正确,毕竟江湖险恶。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终究是隔着肚皮呢!” “两位小友此番何去?白掌教的眼疾可有医救之法?” 李太白:“正是要去天山求得一朵天山雪莲,方可医好眼疾。” 黄统:“这样啊!倒是路途不同。” “先生何去?” 黄统笑了笑:“在金陵得了小友一语点醒,所以再去长安试一试科举。” 黄统笑道:“可否同行片刻——向小友请教一个疑惑?” 李太白此刻倒是谦虚了:“不敢——共同探讨一番便是了——” 此刻三人同行。 黄统问道:“对于此时天下,小友有何看法?” 李太白摇摇头:“经历尚少——但是也目睹了一些惨案。” 黄统问道:“那么此刻的天下可太平否?” “不说盛世,至少没有战乱纷扰,刚享百年太平。” 黄统:“可是如今节度使割据,这李唐王朝,还可以维持多久?又有权倾为祸一方。西蜀权倾扶持三山十二寨,造就匪乱,而朝廷可否出兵平乱,反而是江湖势力联手平乱。如此看来朝廷对天下的控制越来越弱,而当今皇子监国,虽然也削去一些节度使,但是最终会引得节度使造反,这天下迟早要乱。” 李太白静静的听着。 “先生有救世之心?” 黄统点点头:“自认为自己才华横溢,可以治天下,一展胸中抱负,但是如今却觉得自己好笑,科举一直未中。世家大族依旧把控学堂,私学盖过公学,寒士子弟依旧没有出路。所以想要上言推行公学,将学问公天下,学问不被世家把控,便可以少一些腐朽。” 第231章 私学和官学 李太白摇摇头:“只怕很是困难——” 黄统:“何以见得?” 李太白:“真正的世家并不都是纨绔子弟,纨绔子弟也不是寻常人所理解的纨绔子弟。真正的世家对待子弟并不是溺爱,而是严格要求,虽然他们放纵,贪图享乐。但是他们并不是寻常人认为的那样无能。他们可以单独的请先生教授学问,请来名师。即使官学可以广泛的传播开来也是不行,依旧比不上那些世家子弟。世家想要一直存在,便需要一个好的继承者。而一个好的继承者,则是需要从小培养的。” “我们所能看见的纨绔子弟并不是家中的继承者,不是他们世家的未来掌权者。” 黄统思索片刻:“小友如此年纪便有如此见识,可谓不凡。” 李太白摇摇头:“就像我家一样,家中富有,我的学问便是专门请的先生,没有入私塾,也没有进入官学。又有我父亲的亲自教导,我母亲教我书画。” “行走江湖时,我也见到了一些世家子弟。像是楚王——李长吉,一身武艺不凡,足智多谋。吟唱的虽然是神鬼之词,但是诗词造诣也是不低。即使是那李浩,乃是皇帝的二皇子,但是修炼了异养天魔功,武艺不俗的同时,文采也不差。若是小宗师很好修炼,人人皆是小宗师。想要修成小宗师,也是需要下很大的功夫,勤学苦练方能行。” “还有那荆楚节度使萧马鸣之子——萧重阳。一身蛮力,武功也在小宗师。所以如此看来世家子弟,也并都是废物。” “官学很重要。但是世家依旧根深蒂固,不是贫困之子十年寒窗可以比得过的。他们的祖辈可能也是起于微末,成为世家也是几代人的努力,所以寒窗苦读的学子,想要在短短十年间推翻世家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官学使得一些贫困学子有所出路,也只是增加了一些机会,并不多。隋帝推广科举已经是一个伟大的创举了......” 李太白一顿分析,一番言语,使得黄统钦佩万分。 向李太白抱拳示意:“小友有这番见解,不俗不俗——甚是不俗——” 李太白:“只是看的杂书多些,也听人分析过这些而已。” 黄统:“科举加上官学也只是多些希望——那么世家就不能被打破吗?” 李太白感慨道:“千年前如此——千年之后还是如此。只怕不会改变,或许只要改了姓名而已,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存在着。” 黄统沉思片刻:“若是重新洗牌呢?” 李太白笑道:“重新洗牌——先生觉得可能吗?可行吗?” 黄统此刻摇摇头,他明白李太白要说什么。 李太白:“百年前,唐王推翻隋帝。世家的局面改变了吗?一些微末家族却是靠着这一次洗牌,登上了世家,可是他们成为世家后,又为天下做了哪些有益之事?” “并不多——” 黄统此刻无奈道:“这世间啊——” 李太白言语:“这便是人世间——” 白玉蟾此刻也来了兴趣,插话道:“世界平衡——有猛虎老死,就会有新虎居上。即使这个林间没有,外来的猛虎也会寻来。” “世间在轮回——它也是平衡的。有人幸福,就会有人痛苦。世家和普通人也是来回的转变。他方唱罢,我方登场,无外乎于此——” 黄统:“两位小友如此年纪便有如此见解,小生汗颜也——小生在你们这个年纪还是一腔热血,傻子一个,未能看清世间本相。” 李太白:“先生——此刻的天下没有大乱,便是人民的安康——大乱可以晚来一天,人民便多幸福一天。” 黄统感慨道:“是啊——有寒门便有世家,寒门与世家只是在相互转变,改了姓名而已,本质永远不变。” 李太白:“所以天地有缺,大道有缺......” “所以人心有缺——这世间的一切灾厄皆是来自人心。”白玉蟾缓缓而谈。 黄统忽然坚定了一个目标,双目有神,精光一闪而过:“若是王超腐朽,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中,小生不介意重新洗牌。虽不能从根本解决,也可以从缓解。” 李太白感慨一声:“无奈之举——” 黄统忽然笑了:“可惜啊!两位小友才华横溢——若是为官必可造福一方......” 李太白苦笑道:“我乃是商贾之子,不可科举。这道士乃是世外之人,也不会入世修行。” 黄统:“只怕这李唐王朝气数将尽。” 李太白:“兴衰是必然,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这也是无奈之举,只希望这一天晚点到来。” 黄统无奈道:“是啊——晚一天,天下就太平一天。” 黄统与李太白、白玉蟾一起走了许久,黄统笑道:“路不同——就此告别——” 黄统向李太白、白玉蟾行了大礼,从心底的认可李太白二人的看法和见解。 李太白还了礼:“既然先生要推广官学——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先生去了长安若是可以求见他,或许胸中抱负可以实现。” 李太白询问道:“先生可有笔墨,我修书一封。” “有——自然有——” 黄统背后背的就有。 黄统研墨,李太白修书,最后李太白从怀中拿出一枚金牌,刷上墨汁,以金牌作印。 李太白:“那个家伙不认识我的笔墨,但是一定认得这个令牌,我在书信上道明原委,先生可以去见他。” 黄统:“原来小友与那两位皇子相识,了不起——” 李太白:“只不过是他们二人欠了我的人情而已。” 黄统收好书信,再次向李太白道谢:“多谢——” “小事——” 黄统:“告辞——只是有人跟踪——小友小心了——” 李太白先是一愣,随机淡然一笑:“无妨——行走江湖而已——岂能怕那毛贼惦记。” “保重——告辞——”黄统离开。 白玉蟾:“你骗了他——我们不是去天山——” 李太白笑道:“人家都告诫我们江湖险恶了。” 第232章 一卦定姻缘 上 李太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并无人影。 李太白笑道:“道士,你还记得当日这说书先生所说的故事吗?” “白蛇传还是孟姜女?” “不是这些——” “那是狐妖以身相许?” “你这不正经的道士——” 李太白此刻很是无语:“你这道士越来越不正经了?” 白玉蟾:“大道真我行——或许这才是本来的我。” 李太白嘴角抽搐:“不想和你讨论这些哲学问题,我是说这说书先生当日说的那个黄公子。写游记是泄露国家机密,写史书是借古讽今,写志怪故事是导人迷信。这个黄公子或许就是他本人,因为当初我的一句话,他又燃起了斗志,要再科举一次。” 白玉蟾:“那又与你我何关?” “和你我是没有关系,刚才应该问他借本书看看的,想看一下他写的书。下次再次相遇要借一下的。” 白玉蟾摇摇头。 二人行至日暮时分,在大路上又遇见一个摆摊的。 杨迎春摆摊在此,和他的伙计开着小小面馆。 伙计不耐烦道:“我说这位客官,眼看太阳要下山了,我们也要收摊了。客官早点去寻住宿的地方吧!” 那客官头戴斗笠,面纱遮面,身姿挺拔。眼神透过面纱,坚定而沉着,仿佛隐藏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她的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绘制着精美的图案,轻轻晃动间,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她的气质神秘莫测,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白色的面纱虽然遮挡了容颜,若隐若现之间,看的不甚清楚,更是增加了几分神秘。这般气势,也是少有。 “我在等一个人——” 伙计不乐意道:“我们只是小摊小贩,不是旅馆,我们要收摊了。” “通融一下——” 那神秘的客人拿出一枚银元宝,放在桌面上。 杨迎春擦拭着自己的刀具:“可——再送一壶茶。” 伙计双眼放光,口出嘟囔着:“好——好——大方——这是遇见财主了——茶马上来——” 伙计收了钱,立马烧水沏茶。 那客人腕白肤红玉笋芽,齿犀微露朱砂唇,手荑缓转青葱指。 伙计上了茶水,看着自己的老板问道:“老板——这位客人好生奇怪,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杨迎春诧异的看着伙计:“你的眼神应该没有毛病吧!” “小的——眼好着呢!” “她是女的——” “什么——”伙计先是尖叫一声,随即急忙捂着嘴:“她是女的——” 杨迎春点点头。 伙计一时间春心荡漾,想要上前搭讪却被杨迎春阻拦住:“你要去干什么?” 伙计一脸痴汉像:“当然是要——” “要什么?” 突然冒出一个人,突然来了一声,直接将伙计吓了一跳,要不是有杨迎春扶着,伙计就要跌倒在地了。 “谁呀——吓老子一跳——” 李太白瞪了一眼:“你说呢——” 李太白很有礼貌的摆摆手:“又遇见了——” 杨迎春:“是很巧——” 伙计面对李太白有些胆怯:“巧——” 李太白笑道:“要收摊了吗?” 李太白看着摊位里面的食材什么的都已经没了。 杨迎春:“一会儿——还有一位客人没有走。” “客人——” 李太白顺势看去,那木桌前坐着一位客人。 李太白皱眉:“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一位姑娘——” 伙计好奇道:“明明是男装,而且戴着斗笠,你们怎么都可以看出她是一位女子?” 李太白:“看气质——每个人的气质不同。这位客人明显是一个女子,有着一种阴柔......” 伙计抓耳挠腮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李太白笑了笑:“那是因为你笨——” 这时那位客人走来,此刻日暮十分,客人正好背对夕阳,红霞之下,身影拖曳很远。 “道人——可否为我卜上一卦?” 李太白皱眉:“这声音也很熟悉......” 伙计满脸的陶醉:“这声音——怎么这般动听。”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令人陶醉。她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愉悦。她的声音中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魔力,能够让人忘却烦恼和忧愁,沉浸在美好的世界中。 白玉蟾已经知道是谁,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李太白见状轻握着白玉蟾的手掌,李太白此刻也明白这是谁了。 那客人取下斗笠,流水媚眼如秋水,凝眸深情透心扉。媚眼含笑三分春,笑与不笑皆醉人。 李太白立马变了表情:“你何来?你不该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似乎与公子无关吧!”安知梦抬眉看向李太白。 李太白冷哼一声:“哼——瞧瞧这话说的,怎么会与小爷无关。小爷可是与你的长庚哥哥出生入死,共患难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太白多有挑衅的意思。 李太白、安知梦二人目光相视,互相嫌弃着对方。 安知梦冷笑道:“长庚哥眼疾与你有关吧!” 安知梦率先发难。 安知梦此刻看着李太白牵着白玉蟾的手掌,心中仇恨立马燃起。 李太白目光凶狠下来:“难道你害得他还不够吗?” 安知梦看向白玉蟾:“长庚哥——可愿意为我卜上一卦——” 安知梦声音魅惑,迷人心神。那伙计却觉得头晕目眩,老脸发热:“老板我怎么觉得我——” 杨迎春上去便是两巴掌打醒了伙计:“没有一点定力——” “她太美了——” “美的可以当饭吃吗?”在杨迎春的眼中只有美食。 “秀色可餐?”伙计一脸痴笑。 杨迎春上去又是两巴掌:“丢人——” 伙计捂着脸委屈巴巴道:“老板——” 白玉蟾:“贫道——不会算卦——” 白玉蟾此刻的自称改为了贫道,示意自己已经是世外山人,不入尘俗,让安知梦死心,断了念想。 安知梦笑道:“道长不算——那么今日知梦血溅三尺,污了道长的一身白衣。” 李太白冷笑道:“只怕污不了——” 李太白手臂横于白玉蟾身前。 白玉蟾:“你算什么东西?” 安知梦先是一愣:“长庚哥——你这般无情吗?” 李太白冷笑道:“对——你算什么东西?” 白玉蟾:“你误会了,你想算什么?” 李太白此刻笑意更浓,但是杀意也更浓。 安知梦长舒一口气:“算姻缘——” 第233章 一卦定姻缘 下 李太白冷哼一声,装模作样,伸手掐算:“哼——小爷也会,你们之间没有姻缘。” 李太白将安知梦心之所想给点破了。 安知梦冷笑道:“哦——你为什么非要拉着长庚哥哥不放,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李太白此刻更是攥紧了白玉蟾那颤抖的手:“你说呢!” 李太白故意恶心着安知梦。 白玉蟾冷冷道:“不算——” 白玉蟾此刻杀机四起:“还记得贫道说过的话吗?吾与汝,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白玉蟾身后的两柄利剑飞出,李太白背后的三柄长剑也被白玉蟾唤出。白玉蟾整个人身体颤抖,双瞳变色,赤红一片。 李太白:“道士真的怒了——” 李太白松开了手:“退——” 李太白也急忙退去,李太白知道了白玉蟾与安知梦的恩怨,李太白并不想多管,让白玉蟾自己亲手了结,正是断去因果。此后心中没有障碍,在通往大道的路上会一路高歌。 杨迎春将自己的伙计甩飞出去,伙计:“老板,你又一言不发就动手。” 此刻剑气肆虐之间,那小小的面摊已经摧枯拉朽,支起的木棍折断,整个小摊毁于一旦。 伙计痛哭道:“啊——我的面摊——” 李太白及时抽身离开,脚尖轻点,落在那伙计身边:“你家老板都没有哭号,你哭什么?” 伙计泪如雨下:“你懂什么——老板只管做饭,整个摊子都是我支起来的,跑前跑后的活都是我干的——啊——呜呜呜——” 小小面摊上的篷布同时也四分五裂,化做碎片飘落下来。 杨迎春拿起自己的刀具,也抽身离开,对李太白道:“你们毁了我的面摊需得赔钱。” 李太白嘴角抽搐:“也不是我毁的——” 白玉蟾的剑气纵横,不是小宗师根本抵挡不住,所以在白玉蟾御起飞剑时,杨迎春便将伙计率先丢了出来。 杨迎春晃动手中的布袋,里面装着刀具:“要不试试手——” 李太白无奈道:“你去找道士赔——现在是他管着钱,说我乱花钱买酒喝,他把盘缠要了过去由他保管。小爷现在喝个酒,都得向他汇报。” 李太白长叹一声:“命苦啊——” 白玉蟾的剑气纵横,但是没有伤安知梦,而是削下安知梦的一缕青丝。那青丝飘落,安知梦面不改色,双手抄袖,静静的看着白玉蟾。 安知梦道:“长庚哥若是杀了知梦才解气,那么来吧——” “死在青城山的御剑术下也是不枉此生——” 李太白皱眉:“这话说的真好听——你若是想以死谢罪,何不自裁于此,让道士动什么手。” 此刻双方不过十一二步,李太白的言语清晰的落进安知梦的耳中。 安知梦此刻便是笃定白玉蟾不会动手杀她,因为她知道葛长庚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即使葛长庚变成了白玉蟾,依旧不是一个无情之人。 安知梦此刻更加的厌恶、痛恨李太白。 李太白冷笑道:“小爷并没有说错——” 白玉蟾身后的长剑悬浮,剑尖朝下,白玉蟾冷笑道:“好——那便算一卦——” 白玉蟾一挥衣袖五枚铜钱飞出:“正面落地,你我有缘——反面落地,你人头落地。以数量多少而定——” 白玉蟾此刻静静的等着丢出的铜钱落地。 李太白急忙道:“这家伙——” 李太白举目看去,只见那五枚铜钱,在天空中翻滚。 李太白:“道士——你也太儿戏了——” 白玉蟾:“贫道不会算卦——那么便交给天道决定。” 李太白脱了靴子,倒出五枚铜钱,急忙将铜钱掷出,欲要破坏了白玉蟾的这一卦。 李太白一手拿着靴子,静看着。 但是李太白丢出的铜钱未至白玉蟾身前,便被白玉蟾一挥袖袍击飞出去。而白玉蟾丢出的铜钱也落了地,李太白目瞪口呆道:“完了——” 伙计急忙去捡那被击飞出去的铜钱。 李太白不顾得自己的形象,拿着靴子去看那卦象。 李太白凑近面前却笑了:“道士你——” 五枚铜钱并没有正反落地,而是钉入泥土中。 白玉蟾、安知梦沉默无言。 李太白将自己的靴子穿好,李太白冷笑道:“还真是无缘啊——老天都不帮你——还不走?” 安知梦凝视白玉蟾:“长庚哥——真的要这么无情吗?” 白玉蟾:“不杀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克制了——” 白玉蟾身后的长剑归鞘。 李太白挥挥手,嫌弃道:“赶紧滚——” 安知梦此刻看向李太白,怒吼道:“都是你——都因为你——” 李太白诧异道:“管小爷什么事?”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安知梦反手向李太白袭去,安知梦虽然会武,但是功力不高。 李太白怒道:“找死吗——” 李太白翻手抓住安知梦的手腕,将安知梦击飞出去。 安知梦瘫坐在地,掩袖哭泣,好不凄惨。 李太白冷冷道:“你再胡言乱语——小爷杀你——” 安知梦也看出了李太白与白玉蟾的关系匪浅,并不一般。 安知梦也听闻了一些事情。 李太白怒道:“疯子——” 伙计拿着捡来的五枚铜钱:“这么残忍的吗?对妹子也下得去手?” 李太白抓着白玉蟾的手臂:“道士我们走——” 白玉蟾却是挣脱了李太白的拉扯,反而向安知梦走去。 “道士你——” 安知梦此刻又燃起了希望,满怀期待的看向白玉蟾:“长庚哥——”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白玉蟾并不是要去搀扶安知梦,而是捡起刚才卜卦用的铜钱。 李太白笑了,笑的很是开心。 安知梦哭的更厉害。 李太白向目瞪口呆的伙计走去,拿走了伙计手中的铜钱,与白玉蟾一起扬长而去。 伙计一脸的懵,看着李太白二人离去。 伙计去搀扶安知梦:“妹子——这是何苦呢!求而不得——为什么不放手?” 伙计好心,但是并没有得到安知梦的好心。 “既然得不到——那么就毁了他——” 安知梦一掌打飞了伙计,伙计被杨迎春搀扶住,训斥道:“你掺乎什么?” 伙计嘴角溢血:“这娘们疯了——” 第234章 由爱生恨 杨迎春点点头:“是疯了——” 杨迎春及时提醒道:“小心了——” 李太白回头:“疯女人——” 安知梦自知不是李太白二人的对手,但是此刻也要出手,此刻的安知梦已经疯魔了。 安知梦与李太白对上一掌,便被李太白一掌击飞出去,安知梦身形倒飞出去时安知梦取下那金色发簪,将发簪打出去,直逼白玉蟾的后心。 白玉蟾淡然转身,双指将那发簪夹住。 “无量天尊——”白玉蟾极力的克制自己。 伙计问道:“这是不是说书先生讲的由爱生恨?” 杨迎春:“应该是了。” 安知梦跌落在地,披着长发,满脸的恨意。 李太白怒骂道:“疯子——” 安知梦凄凉一笑:“既然得不到——那么便毁了——” 安知梦袖中几枚黑色圆珠。 李太白自知不好,一掌劈出,掌风狂作。 但是那黑色圆珠刚与掌风相遇,便爆炸开来。 顿时五颜六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杨迎春拖曳着伙计便走:“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老板——你怕她作甚,你武功不在那他们二人之下。” 杨迎春:“我是不怕——但是你受不了那五彩烟。” “那烟是什么鬼东西,有那么厉害吗?” “是月阴宗的逍遥烟,是可以让你沉睡在温柔乡中而不自知,慢慢死去的。传闻,中了逍遥烟的人,死前是带着笑容的。” “我的乖乖啊——” “那我们还是先走吧!” 无关之人离开,便是白玉蟾三人的事情了。 却见李太白咳嗽着从逍遥烟中走出,挥着手,驱散着眼前的五颜六色的烟雾。 “咳咳咳——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白玉蟾:“杀——” 安知梦诧异道:“你们居然没有事?这不可能——” 李太白笑道:“我们倒是因祸得福,不惧百毒。” 这时片片红色花瓣飘落下来,满天的花雨纷飞。 有七道人影从天而降,穿着七彩霞衣。 月阴宗的七彩妖女到了。 李太白皱眉:“咋又来了几个疯女人。” 安知梦向七彩妖女们见礼:“七位姐姐——” 七彩妖女中的大姐看向李太白二人:“你们救走了临远行也就算了,还欺负我们的知梦妹妹,这笔帐——我们需要算算——” 二姐冷笑道:“大姐——费什么话——我们姐妹们一起上,就算再来两个也拿的下。” 李太白知道眼前的是何人了:“哦——你们就是月阴宗的七彩妖女——” 三姐冷笑道:“小哥哥——你这样可是不讨姐姐喜欢的——” “呸——”李太白看向安知梦:“你是在触及小爷的底线——” 大姐:“妹妹莫要小觑了眼前二人——他们二人师承不凡,武功造诣亦是不凡。星月宫的琅琊子、罗曼圣女联手也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星月宫又被剑圣一把火给烧了......” 三姐冷笑道:“即使是剑圣的弟子——我们出手教训一番也是可以的,那剑圣总不能烧了我们汇香楼吧!” 二姐:“就是啊!大姐——我们只要不过火,不要他们性命,即使是剑圣来了,我们也不惧。” 四妹:“是啊!教训教训他们——” 那红衣大姐思考片刻:“那么便教训教训他们二人——” 李太白冷哼一声:“好——且看是谁教训谁——” 李太白拔剑而出,出手不留一点情面。 七彩妖女七人联手,那等功力即使是临远行也败在她们手中。 “他居然不惧我们的逍遥烟?” “指不定是用功力强行压制着的。” “姐妹们——莫要留手。” “虽然是帅哥,但是也要调教一下,才会臣服。” “看招——”李太白一出手,力战七人,一人一剑在七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反而力压七彩妖女,如果少一人便不是李太白的对手,也不可能与李太白打的旗鼓相当。 安知梦看向白玉蟾:“长庚哥——真的不原谅我吗?” 白玉蟾此刻沉默不语。 安知梦慢步向前,一步一步的逼近白玉蟾。 还有三步就要触摸到白玉蟾时,白玉蟾一掌便将安知梦掀飞出去,打的安知梦口吐鲜血。 白玉蟾:“再来那飞剑取你项上人头——” 白玉蟾御剑而行,双剑破罡,去帮李太白。 李太白一柄鹤鸣剑,鹤鸣之声,响彻云霄。 有了白玉蟾的相助,七彩妖女哪里是对手。而且这二人也不留手,一剑比一剑厉害,剑气卷动长空,云霞也随着流动。 红衣大姐撤了出来:“妹妹们——且住手——” “我们来是接知梦妹妹回去的,就且罢手吧!” 其余六人撤回,五妹道:“这二人怎么这般强悍——” 七妹道:“不愧是剑圣之徒。” 红衣大姐看向安知梦:“知梦妹妹,我们回去吧!” “你的心,还是看不看吗?原先之事,是你无能为力,反抗不得。你是养女,是他们的工具而已,这一切不怨你——” 安知梦对着白玉蟾凄凉一笑,随即向白玉蟾跪下,磕了头,伏身大拜:“长庚哥——这是我欠你的——有你在的地方,我不在,你我再无相见也——” 安知梦伏身大拜之后起身,随即恶狠狠的看向李太白:“但是你,我必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弄死你——” 李太白挽个剑花,一脸懵:“关小爷什么事情?你不恨这道士,反而恨小爷,这没天理啊!” 这时白玉蟾开口:“他死——你也必死——” 白玉蟾话音未落便转身离开。 李太白跟上去诉苦:“她要弄死我?为什么?我和她可没有什么纠葛啊!没天理啊——” 安知梦听到白玉蟾最后的一句话——“他死,你也必死”,安知梦哭的更是厉害,最后哭晕了过去。 红衣大姐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李太白摇摇头:“这事情——虽然她是无辜的,被利用的,但是她当初坚定一点,一口咬定没有,便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白玉蟾忽然停下脚步,拨剑、挥剑,剑气纵横百米,所到之处,树木摧枯拉朽。 李太白不再言语。 云月无声为谁悲,文字八千,唯那情字难写。 安知梦也知道,再见,白玉蟾必会挥剑。所以安知梦也放弃了,不再相见。 第235章 杀人抢婚 流云县有一大户富商,商人有一女,姓樊名芸,貌若天仙,二八年华。琴棋书画,舞蹈、刺绣,可谓样样精通。本是出嫁的大好日子,嫁的同样是一位富家公子。 出嫁那日女子她乌黑发亮的秀发挽起高高的发髻,轻拢慢捻的流云鬓边垂下几颗珍珠,峨眉淡扫,双眸点漆,如同黑夜中的明星。眉如新月,眸如秋水。她的脸庞轮廓清晰,皮肤白皙如玉,细腻而富有光泽。唇上涂抹着淡淡的朱唇,娇艳欲滴。身姿曼妙,袅袅娜娜,尽显女儿之态。 新郎官身穿华丽的喜服,头戴金冠,手握缰绳,骑着一匹骏马,率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向着新娘家进发。马蹄声阵阵,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新郎官骑在马上,心情既激动又紧张,不断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和仪容,生怕有任何疏漏。 钟鼓乐之,鸳鸯比翼,海燕双栖,乾坤定奏。 新郎白念安,亦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高高兴兴的拜了岳父岳母,樊家父母哭泣着将自己的女儿送上红轿,由得白念安领了樊芸离去。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声势浩大,令得未曾出嫁的女子羡慕樊芸的好运。而樊家的嫁妆更是整整七大箱,三小箱,金银首饰,奇珍玉宝。 行至那河间石桥上,那迎亲的队伍居然遇上了一队送葬的队伍。双方皆上了桥,来至石桥中间。 红白事,最喜最哀。 白念安皱皱眉,陷入了两难。 那送葬队伍,几十人穿麻戴孝,一片雪白凄凉,一口漆黑大棺却也阴森恐怖。 白念安来到轿子前,双方的唢呐声高低起伏,谁也不让谁。 白念安开口询问:“娘子——” “夫君——何故停下?” “娘子——前面有一送葬队伍,此刻我们都在狮虎桥之上,难以通过......” 不待白念安解释,樊芸开口:“夫君,向来死者为大——我们正享人间福乐,让让他们也是无妨——” 白念安笑道:“夫人此言可合我的心意——” 樊芸向来知书达理,白念安更是一个读书人,向来心软。 白念安向前面的一众人见礼:“死者为大——我们让路——” 白念安向身后人吩咐:“我们退下桥去,让开一条道路——” 前方的白事主事人乃是一位中年男子,刀疤脸、虎背熊腰。 那男子冷笑一声:“倒是不用让路——” 白念安诧异道:“不用让?这是何意?” 那男子冷笑道:“将你们通通丢下河去——方便了你们,为你们省了气力。” 白念安大惊失色:“你们——” 男子冷喝一声:“动手——” 那些送葬人,拔出腰间砍刀,向迎亲队伍砍杀而去。这些恶人凶残,片刻之间将整个送亲队伍杀死,将尸体丢入河中。 新郎官白念安也被砍下头颅,推进河中。 河水中血红一片,尸体顺河而下。 新娘樊芸听闻动静,却是惊慌失措,呼喊声四起,但是附近哪里有行人。樊芸被那男子掐住脖子,粗鲁的拎出轿子。 樊芸挣扎着,但是身形只差太大,气力太小,徒劳无功。 窒息感越来越强,渐渐的腿脚不再挣扎,但是那刀疤脸也有分寸,并没有真的掐死樊芸。见樊芸没有动静之后,松了手,将樊芸丢在地上。 吩咐道:“装进棺去——” 手下人将樊芸装进黑棺之中,一行人抬着棺,过了桥,扬长而去。 下游渡口旁,李太白与白玉蟾在河边静静等待,等着能有船家来载他们渡河。但是迟迟没有等来船家,反而等来了一具具尸体。 李太白看着河中漂过的尸体:“这世道啊——” 李太白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想着报官。 李太白:“这是结亲的队伍啊!这是遇见土匪了,还是遇见了仇家?” 白玉蟾问道:“怎么了?” “河中有不少尸体漂过,像是结亲的队伍被杀,抛尸河中。” “还没有船家吗?” “没有——” 李太白:“河水挺深的——” ......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震惊了整个流云县,流云县县令着人调查。同时也收到了樊家和白家的状纸,最终打捞上的尸体中并没有樊芸的尸体,樊家二老直接晕死了过去。 县令在后堂踱步:“又是迎亲失踪案——这已经是第五次了——究竟是何人所为?” “贪图金钱还是贪图美色?哎——老爷子的乌纱帽要不保了——查——加大力度的彻查此事——查不出来,老爷的官位也就到头了——” 流云县令也是震怒,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五次,再拿不到凶手,自己的仕途是到头了。 酒馆中,整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李太白听到旁人议论。 “哎呀——那狮虎桥上果真邪乎——在狮虎桥上都已经发生三次了——” “那桥万万不敢再走了!” “这也是我流云县发生的第五次了!那白家老太爷悲伤过度,昏迷在床了!” “这伙贼人是专挑富家动手啊!听闻樊家的嫁妆不少,嫁妆连同新娘一同消失了。啧啧啧——听闻县太爷也同样震怒,连续五次都没有抓到凶手,听闻朝廷已经派下密探前来,估计县太爷的乌纱帽要保不住了!” “贫家女倒是没有事,没有几件像样的东西,谁会去抢。要说也是樊家、白家活该。家财万贯怎么会不遭人惦记......” “哎——可惜了白家少爷和樊家千金,本该是天作之合的.......” 不同人持有不同的态度。 李太白喝着小酒摇摇头:“这世间啊!人心难测啊——” 狮虎桥上,巫师作法,祭奠河神。那流云县令,请来巫婆,祭奠河神,认为是河神作怪,献上三牲。流云县令率领一众官员、官差,对着河流大拜。 那狮虎桥上,一头是两只石狮子,一头是两只大老虎,共镇两方。 流云县令焚香祷告:“河神在上——祈愿保佑一方,保佑我抓的真凶。” “河神——还请快快显灵——” 第236章 义庄 堂堂一位县令居然在拜河神,请了巫婆跳大神。一众官差不去查案缉拿凶手,却在祷告神明。 还有一些民众也在跪拜。 只因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只因那赌徒牛二回家的晚,路过这狮虎桥时,牛二看见了一众亡魂在此,正是那接亲队伍,死不瞑目。 牛二当场就被吓昏了过去,待到今天早上才被前来寻找线索的官差发现。牛二此刻还翻着白眼,吐口白沫,口齿不清道:“鬼——” “有鬼——” “白家少爷死不瞑目——” “有鬼啊——” “有鬼——” 神婆跳完大神,带着一副奇怪面具,端着碗喝了一口水,朝牛二喷去。 神婆神神叨叨道:“河神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与凡人计较,河神——” 神婆身体突然颤抖起来,身子一抖,面具也掉了下来。 这神婆满脸皱纹,如同橘子皮一般,皱纹都要挤在一起了。 这神婆翻了白眼,突然盘坐下来,不开口,但是却有狰狞的男人声音从神婆身上传来。 “吾乃河神是也——” “娶妻不祭河神——白家该有此劫——” “报应——” 县令闻言连忙磕头:“河神显灵了——河神显灵了——” 一众见状,磕头磕的更响。 流云县令壮着胆子问道:“河神如何才能息怒呢!” 神婆那又传出声音:“为本神建设神庙,塑金身——” “不然水淹你们流云——县——” 流云县令惶恐道:“一定——一定——” 神婆又颤抖片刻才缓缓睁开双眼,向一旁人询问:“老身方才怎么了?” 有人回答:“王婆——是河神显灵了——” 牛二此刻也缓缓睁开双眼:“河神——河神——我见到河神了——河神驱使着白家少爷——” “河神——” 流云县令随即道:“诸位——你们也看见了河神显灵了——要建庙宇——所以我们每个人出资一点,建个庙宇,祭祀河神,方可保佑我们流云县。” 下面有人议论纷纷,有些不满。 这时有人问道:“县老爷——这出资该怎么出资呢?” 流云县令思索片刻:“乡绅们一家一百两——其余人,一家一百文钱——即刻收缴,不得有误。惹怒了河神,便拿你去祭祀河神。” 这时有乡绅不满:“这是那白家少爷惹出的,本应该由白家出资解决,与我们何干?” 流云县令气道:“白家老爷刚丧爱子,怎能全由白家出资?你是不过这流云河吗?” “你若是不过这流云河,你大可不必出资,若是哪日你偷偷渡河,被河神打翻了小船,卷下河去,你可别后悔。” 流云县令倒是振振有词,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虽然不能由白家全部出了,也该由白家多出一点,当然了——这件事情樊家也是要多出一点的。” 人群中倒是有一年轻男子,头戴斗笠,怀抱长刀,冷笑两声,转身离开。 流云县收缴捐钱,为河神建庙宇的事情很快的传遍了流云县,大量的官差前往各家各户收缴金银。 李太白二人在客栈住了一晚,这才离去。 李太白冷笑道:“这县令真会唬人——那河神之事估计也是他自导自演的吧!” 白玉蟾兴致缺缺,并没有开口。 二人走在林间小路上,行至夜晚,再没有见到村庄,倒是寻得了一间义庄。义庄门前,有着纸人纸偶,金童玉女。插着白帆、引魂旗。还有几具漆黑的棺木在外面摆着,阴森森的。 夜幕降临,义庄的大门紧闭着,四周静谧无声。门前的两只石狮子静静地伫立着,但是它们的眼睛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大门上的铜锁已经生锈,大门也没有锁着,门口的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让人感觉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李太白笑了笑:“义庄啊——要进去留宿不?道士你怕不?” 白玉蟾淡然道:“夜凉有风,进去吧!” 走进义庄,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和阴森的氛围。大厅里摆放着一排排的棺材,有些已经破旧不堪,有些则还散发着异味。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破旧的画像,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让人毛骨悚然,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些画像仿佛在动,让人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 李太白:“还是第一次到义庄里来——” 李太白问道:“道士——世上有鬼神吗?” 白玉蟾:“没有——” “你可是道士啊!” “有——也是人心作怪——” 二人穿过大厅,来到了义庄的后院。这里是一片阴森的墓地,墓碑上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上面的痕迹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墓地上长满了杂草,有些地方还露出了棺材的一角,让人不敢想象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在义庄的深处,有一扇紧闭的门。门上镶嵌着一面镜子,镜子上布满了裂痕,让人感觉这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门上倒是挂着一副崭新的铜锁,倒是引起了李太白的兴趣。 李太白正要看个究竟时,李太白突然转身:“还有人——” 李太白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知觉敏锐,听出不是白玉蟾的脚步声。 李太白猛的转身回头,却见一位老婆婆,提着一盏白灯笼走来:“你们是何人?来此干什么?” 老婆婆正是那白天跳大神的巫婆——被流云县的人们尊称为王婆。 王婆十分的苍老,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让人难以想象她年轻时的模样。她的头发已经花白,梳理得非常整齐,但也难以掩盖她头上的秃顶。她穿着一件朴素的衣服,上面沾满了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洗过了。她的步伐非常缓慢,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李太白行了一礼:“老婆婆——我们行至此处,想要借宿一晚。” “此乃义庄——夜间不欢迎生人——” 第237章 夜间话鬼事 李太白赔个笑脸:“婆婆——你老人家是菩萨心肠,行个好——让我留宿一晚——” 李太白将白玉蟾腰间的荷包取下,拿出五枚铜钱,走上前去:“婆婆——我们不白住你的。” 王婆道:“不是老婆子不慈悲,而是这义庄——阴森恐怖,多有孤魂栖息.......” “冲撞了恶鬼,可是不好的......” 李太白将铜钱递给王婆,王婆也收了铜钱。 李太白笑道:“鬼神哪有人心可怕——” “鬼也是由人变化而来的——” 李太白毫不在意鬼神之说。 王婆摇摇头:“老婆子,给你们寻一间,只是常年无人居住,不甚干净。” 李太白:“无妨——” 王婆为李太白二人寻找了一间空置房间,王婆:“这义庄,晚上除了我,也就只有孤魂了——两位小心啦——” 王婆点上一只白蜡烛便离去。 李太白打量这间屋子,满是灰尘,蛛网横行。哪里有床,有的就是两块木板拼凑成的板床,板床上铺的是杂草。 李太白笑道:“这还如在外面呢!” 而且屋子最里面还有一具棺材,漆黑的棺木上面落满了灰尘,黑漆因为时间长的缘故也已经起边、脱落。 李太白看着那板床,仔细打量一番:“棺材板——哪个缺德的家伙会用棺材板睡觉。” 李太白又看看那棺材:“里面不会还有好兄弟吧!” 李太白越想越郁闷:“哎——闯荡江湖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怎么你要放弃吗?”白玉蟾开口询问。 李太白笑了笑:“只是唠叨两句而已——” 李太白将杂草翻了个,坐了上去:“这么怎么睡呢?” 白玉蟾坐在棺材板上打坐,闭目养神。 李太白:“我是不是应该也学学你们道家的打坐?” “坐忘——抛去一切杂念,过的很快——” 李太白摇摇头:“算了——我的杂念太多了——” “真的没有鬼吗?我倒是看过许多鬼故事,要不给你讲几个?” 白玉蟾没有言语,李太白自言自语道:“原先有座山,山上有座......” “有座庙——老套路了,可有新鲜的?白玉蟾此刻开口。” “呦呦——我们掌教大人不是不听吗?” 李太白嘲讽一下继续道:“山前有条河,但是没有桥,只有一个摆渡的老汉。传闻溺水者魂魄不散,会变成冤魂被困在溺死的地方,称之为水鬼。这水鬼想要投胎往生就需要找一个替死鬼,所以拉人下水就是这个意思了。而这摆渡的老汉常年在这摆渡,倒是结识了一位水鬼。二人常在一起喝酒,交谈,在夜晚解个闲闷。有一夜,水鬼对摆渡老汉道,老哥哥,我的运道来了,明天会有一个戴大黑帽子的来渡河。这人有罪孽在身,明天拉他下水,便是我投胎转世之时。 摆渡老汉也只是听听而已。 第二天,说来奇怪,一天了,没有一个人过河。摆渡这事本就是个运气活,有时候一整天忙个不停,有时候连续几天没有一个人影也是正常。 鬼话不可信,老汉也就没有留心,不以为意。 等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有一个年轻后生,头上顶着一个大铁锅过河。 年轻后生在摆渡老汉的对岸,挽起裤腿,先是试试水,又觉得河水不是很深,便想着淌过河去。 那摆渡老汉看见了,顶着一口大铁锅,锅底又是乌漆嘛黑的,可不是一顶大黑帽子。老汉这时想起了昨晚那水鬼的话,老汉急忙大喊,喂——年轻后生——老汉载你过河—— 莫要下水哟—— 年轻后生充耳不闻,他觉得那船钱太贵,能省则省,便下了水。 摆渡老汉急忙喊道,老汉不要钱,你且留步——留步—— 年轻后生,一听,还有这好事。 那年轻后生已经走到了水边,河水已经没过了膝盖。 后生也不继续走了,等着摆渡老汉前来。 摆渡老汉急忙摆了船便去。 这时,年轻后生总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拽自己。天色已黑,此刻也看不真切。 噗——年轻后生一下摔进河水中,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年轻后生按在河水中......” 李太白正讲得有声有色时,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拍打着窗户。 窗户破旧,但是窗外居然有一道人影悬空,在拍打窗户。 李太白右手去拔鹤鸣剑剑柄,李太白继续道:“摆渡老汉及时赶到才救了那年轻后生......” 李太白推开窗户,却见外面什么都没有。李太白诧异道:“奇怪——明明是有个影子的?” 李太白正往外面张望时,忽然坠下一道黑白人影。 李太白没有惊慌,反而一剑斩出,那人影立即变成两半,跌落在地上。 李太白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纸人?” “也不对啊!一个纸人,怎么会在这里。” 李太白看着窗外,想要寻找蛛丝马迹时。那停在角落里的棺材的棺材板,忽然被一只苍白的手给举了起来。 忽然棺材板横着向李太白砸去。 这时白玉蟾伸手挥指,李太白身后的残剑出鞘,一剑斩落。剑气纵横而无敌,一剑斩开棺材板,棺材板变成两半,砸向两边。 残剑归鞘,但是那道剑气依旧未曾停留,向棺材斩去,将棺材硬生生劈成两半。 棺材中有一人蜷缩着腿,一袭白色寿衣,口中嘟囔着:“好险——” 剑气将那土墙也劈出一道裂缝,棺材中人看到墙上的裂缝:“我的乖乖啊——这是小宗师——” 那棺材中人,腾身而起,腰间有一道铁爪链接着铁链向李太白砸去。 李太白此刻已经回首,鹤鸣剑一横,击飞铁爪,铁爪反而向白玉蟾砸去:“一个瞎子而已——” 但是却被白玉蟾一手拽住铁爪,一道手掌打出。 真气凝形,一掌将那棺材中人给打飞出去。撞倒土墙,李太白追出时,只见没有了人影。 李太白诧异道:“跑的这么快——” 白玉蟾起身:“此地不是善地。” 第238章 装神弄鬼 李太白:“这不是废话吗?” 星夜之下,白玉蟾双眸处的白色丝带飘扬,在月光之下,有着一股凄凉之美。 李太白摇摇头:“真是的,无冤无仇,何必大打出手呢?” 二人出来之后,李太白看着星夜,满天繁星:“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 白玉蟾默默道:“星星仙人语,却向五云翻翅飞。” 忽然之间,道道身影飞出,一道道纸人现身。 纸人五彩衣服,却是没有眼睛。 这时有声音传出,凄凉鬼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李太白冷笑两声:“这话说的——无冤无仇,为何对我们下手?” “只因为你们来了不该来的地方——惊动鬼神,幽冥大帝命我来斩你们——” “可笑——” 这时——那些纸人飘动起来,随着冷风颤抖,那眼孔处慢慢的出现殷红之色,化作眼睛。 纸人手持纸质刀剑奔来,向李太白厮杀而来。 李太白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李太白手持鹤鸣剑,一剑斩出剑气纵横之间,那些纸人立即粉身碎骨。 但是数量众多,李太白被一个纸人近身,被那纸刀割破衣衫。 李太白:“嗯——” 白玉蟾此刻出手,两柄飞剑在纸人上空飞起,来回之间,一个个纸人倒地。 李太白:“这点小把戏——无非是那纸人上空有着丝线缠绕。” 这时一个个纸人突然自燃,燃起绿色鬼火,一股腥臭之味迎面而来。 白玉蟾传音入密:“敌在暗——” 那绿色鬼火上,飘着绿色烟雾,一看便是有毒之物。 这时李太白、白玉蟾长剑拄地,李太白恶狠狠道:“毒烟——” 二人演绎出中了毒烟,渐渐不支的模样,慢慢的昏死过去。 白玉蟾最先倒下,随后李太白压在白玉蟾身上。 白玉蟾传音入密:“重死了——” 李太白反驳道:“我腰如劲柳,身如飘絮,哪里重了?” 那人也是小心,过了片刻,才缓缓现身,一身白衣,白面,手持白色哭丧棒飘然而来。 落在李太白身边,欲要探李太白的鼻息时,李太白猛然睁眼。 那人骇然,惊恐之下,身形猛然退去。 李太白飞身而起,去抓那人。 白玉蟾悠然起身:“你应该先抓他再睁眼的。” “不睁眼怎么看得见?”李太白不服气:“我可没有你这般功夫。” 白玉蟾摇摇头。 白玉蟾虽然目盲,但是感知胜过常人,看上去与常人却是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面对一些死物却是感受不到气息,也撞过树,被门槛绊倒过。 那人身手诡异,有几分实力,飘忽之间如同幽灵一般,但是在李太白的迷踪步下却是不中看。李太白身影忽然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在那人身后,左手搭在了那人肩膀上。 那人惊恐转身,哭丧棒打来。却被李太白率先一脚踹飞出去,下巴在地上摩擦,身形飞出两丈之远。 那人抬头时,一柄飞剑已经直指那人眉心。 那人忐忑之间,又带着几分惊讶:“青城山的飞剑术——你是青城山的——” “啊——你们莫不是最近荆楚之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剑圣之徒,青城山新任掌教?” 李太白悠然而至:“谁说呢!飞剑术又不是青城山一家独大——我剑影宗就不会飞剑术了吗?” “什么?剑影宗——” “你们是剑影宗的弟子?” 李太白笑道:“刚才的迷踪剑是没有看清楚吗?” 那人沉默了,白玉蟾却是叹了口气,李太白又在胡扯。 李太白问道:“为什么对我们出手?我们可得罪了你?” 忽然之间李太白竖起耳朵:“有哭声,呜呜咽咽的。” 那人脸上失色,威胁道:“我劝你们赶紧离开,若是我们的人回来,保管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太白冷笑道:“我们也不是吓大的,你有何本事?” 李太白瞬间出手,手指接连在那人身上连点数下,那人只感觉浑身酥软,无力挣扎,手中的哭丧棒跌落在地。 李太白拖曳着那人,来到那哭声传来的地方。 “你们藏了人?” 那人继续威胁道:“赶紧放开我,不然定教你......” 李太白反手就是一巴掌:“闭嘴吧!” 那人老老实实的闭嘴。 那扇门户是新锁,被锁的严严实实的,上面还悬挂的有一面铜镜,铜镜上满是灰尘。还有着一张黄色符纸,如同鬼画符一般。 里面传出一阵阵呜咽声,虽然细小,但是十分凄惨。 李太白挥剑,铜锁断裂开来。 李太白推门,那门咔嚓咔嚓,一股穿堂风过来,更加的凄凉。 李太白并没有先进门而是问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那人凄惨一笑:“嘿嘿——里面是一个女鬼,吸人精魄的——” “你们会死的很惨的——” 借着月光,里面是一口漆黑棺材,声音也是从棺材中传出的。 李太白笑了一声,居然将那人丢了出去,径直砸向了屋中的黑色棺材,将棺材砸倒,里面也露出一个人。 一袭红色,绣金丝袍。 显然是一位待嫁的新娘。 李太白皱眉:“杀人抢亲案——莫不是那位失踪的新娘。” 那新娘被五花大绑,堵了嘴,只能哭咽,泪流满面。 那人见事情暴露,一脸恐慌。 李太白:“怪不得说,我们不该来,这——” 白玉蟾:“还有一人?” “那个巫婆?” 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帮新娘解开,李太白问道:“可是樊芸姑娘?” 樊芸向李太白、白玉蟾行礼:“多谢两位公子相救——” 李太白叹息一声:“你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还请节哀——但是这凶手也该绳之以法——” 李太白问道:“你可知道凶手面目?” 樊芸咬牙切齿:“莫死不敢忘——” “那他呢?” 樊芸看去:“不是那日凶手。” 李太白摇摇头:“或许问问那巫婆?” 几人寻去,却在义庄中看见巫婆面对一面土墙,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239章 大理寺密探 白玉蟾远远开口:“没有了气机,死人。” 李太白上前查看,皱着眉。那巫婆的脖颈处有一道血痕,已经死了。 一盏白灯笼却是停留在巫婆的身边。 李太白问向樊芸:“樊姑娘——去官府报案吧!” 樊芸哭泣着,抹着眼泪:“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樊芸感恩戴德,难以为报......” 白玉蟾开口:“想报答的话,给点盘缠路费便是。” 李太白此刻倒是不好意思向樊芸讨要点钱财,李太白只是微微一笑。 樊芸点点头:“自然、自然——” 李太白看着这个诡异的地方:“还是早点离开吧!” 李太白将那一身白衣打扮的鬼怪用绳索捆缚住:“把这个人交到官府,应该可以换得一点赏银的。” 李太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此刻高昂头颅:“士可杀——不可辱——” 李太白拨剑:“好——成全你——” “别——” 那人猛得跪下,眼睛含泪:“小的——白无常——” 李太白问道:“你们这伙人为什么要抢新娘子?之前的几起案件是不是你们做的?” 白无常正要开口,忽然一枚银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出,贯穿了白无常的眉心,一命呜呼。 白玉蟾忽然拔剑,一剑斩向那王婆。 王婆腾身而起,袖袍一挥,黑烟弥漫,想要脱身而去。 李太白诧异道:“装死?” 白玉蟾:“是龟息功——” 黑烟散去,王婆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太白立马追出去义庄,只见王婆背影离去。 李太白:“这老妖婆跑的是挺快——” 李太白正准备回去时,忽然见了王婆又跑了回来,被一位年轻人掐住脖子,一路逼退回来。 那年轻人手提一柄长刀,腰挂令牌,一副刚正不阿,正气凛然的样子,将王婆抓回。 李太白警惕起来,那年轻人却是自报家门:“在下大理寺密探——叶枫眠——” 却见叶枫眠将腰间令牌丢出,李太白接过令牌,又丢了出去:“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太白并不轻易相信眼前这位。 叶枫眠却是轻微一笑:“在下师从四大神捕——黄夏天——家师曾对在下提过两位。鬼市之中,家师谢过二位。” 哪怕叶枫眠搬出了鬼市一行,李太白依旧半信半疑。 李太白向白玉蟾问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玉蟾:“人心隔肚皮,不知——” 李太白:“你们道家就没有这方面的秘术吗?” “没有——” 王婆挣扎着,但是却被叶枫眠掐着脖子,挣脱不开。 叶枫眠点了王婆的穴道,将王婆丢在地上。 叶枫眠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失踪的新娘——樊芸姑娘吧!” 樊芸点点头。 李太白问道:“道士你怎么发现她是装死的?” 白玉蟾:“是她出手杀了白无常,她出手的那一刻,泄露了气息。” “这样啊!” 樊芸突然向叶枫眠跪下叩拜:“还请密探大人还我冤屈,为我夫君报仇——” 叶枫眠上前,将樊芸扶起,正色道:“此事我已经追查许久,今夜本想来这义庄,询问一下这位巫婆,不曾想正巧遇见两位公子。樊姑娘还请放心,这件事情,在下必会了解,叫凶手绳之以法。” 李太白:“此刻就剩下这位王婆了——或许从她的嘴里应该可以问出点什么?” 叶枫眠点点头:“此人需要拿回衙门审问——” 李太白叹息一声:“有叶密探在——这种破案的事情就无需我们了,术业有专攻。” 叶枫眠抱拳:“在下想请两位公子相助,此件事情的背后有着一股势力,只怕在下一人难以拿下。背后一定有高手——” 李太白看着樊芸泪落成线,心有不忍:“这种事情,人神共愤——我会帮忙的。但是事后要有赏银的,你们大理寺可不能吝啬。” 叶枫眠先是一愣,随即道:“事后赏银必会奉上——” 李太白满意的笑了笑:“这样才对嘛——” 叶枫眠:“还请两位公子在县上住下,我将此人拿回衙门审理。” 李太白点点头。 ...... 第日,樊芸归家,樊家前往客栈酬谢李太白二人,奉上银票百两,作为感谢。 流云县令亲自审理,接见了叶枫眠,当流云县令见到叶枫眠的密探令牌时,大惊失色,连忙的下跪磕头。 “原来是密探大人到——下官未能远迎,还请大人原谅。” 叶枫眠也办过几桩大案,颇有经验,开口道:“还请县令大人莫要将我说了出去,以免打草惊蛇。可以奉上银两,感谢那两位侠士出手相助。” 流云县令依旧弯着腰,放低姿态:“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办,亲自感谢两位侠士,这样大人的身份还是保密,不至于打草惊蛇。” “你还算是聪明——” “大人谬赞了。” 流云县令全程笑脸,当出了房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一挥衣袖,眼神凶横,腰板也挺直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流云县令冷哼一声:“王巫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旁的流云师爷笑道:“大人——此事无妨——只要做掉这密探,随便找几个死囚犯,蒙了面,然后推出去斩首示众,这事情也就算是结束了。” 流云县令,满脸的厌恶:“这事情就由你去办了!” “是——” 流云县令:“还有两位侠士相助——哼——多管闲事的家伙。” 流云县令立马向人传出消息,是两位侠士救了樊芸姑娘,擒得一位贼人,县太爷亲自面见,并奉上赏银嘉奖。 流云县令在此放低姿态去客栈见了李太白、白玉蟾二人,一顿赞赏,将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夸上了天。 李太白、白玉蟾依旧用的是假姓名。 李太白、白玉蟾被叶枫眠推到明面上,先是樊家前来感谢,又是白家前来感谢,这下子县太爷也来了。 客房之中李太白道:“总觉得不好——这叶枫眠坑咱俩。” 白玉蟾:“是你自己答应下来的。” 第240章 假县令 李太白:“但是现在是我们在明面,他叶枫眠躲在后面......” “所以——今晚上,熬夜吧!” 李太白看着窗外的红日逐渐落幕。 半夜三更,白玉蟾盘坐在床边打坐,而李太白在里面睡的贼香。嘴角微笑,流着口水,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到了三更天时,那窗户被打开一条缝隙,有迷烟涌入。 片刻之后,有一黑面人拿着黑色的哭丧棒出现:“该为我兄弟偿命了!” 这位乃是黑无常。 但是黑无常看着白玉蟾奇特的姿势,一时间愣在原地,脑海中无数想法闪过。 白玉蟾依旧蒙着双眼,不知道是否昏迷。 黑无常也是果决之人,瞬间出手,手中有黑色的锁链飞出。 直奔白玉蟾的眉心而去,却被白玉蟾只手格挡,一手紧拽住黑色锁链。白玉蟾开口:“既然来了——贫道便降妖除魔一回——” 白玉蟾发力,黑无常被扯拽过来,黑无常见没有得逞,丢了手中锁链,纵身而逃。 白玉蟾一巴掌拍在李太白的屁股上:“懒猪——该起来了——” 黑无常尚未离开,便被人一脚踹了回来。 有叶枫眠守在房间外,不怕来人,就怕人不来。 黑无常挥动哭丧棒,只见刀光一闪,哭丧棒折断,叶枫眠帅气的收刀回鞘。 叶枫眠随即雷霆一掌击出,重击在黑无常胸口,一掌废了黑无常的武功。黑无常哇哇吐血,怒道:“你们——” 叶枫眠:“只派你一个人,是小瞧了谁?” 李太白睡眼惺忪,揉着眼:“怎么了?” 李太白见到黑无常:“咦——还真的有黑无常。” 李太白起身,白玉蟾也下了床。 叶枫眠刀指黑无常:“说吧——你们身后的主谋是谁?” 黑无常却是冷冷一笑:“你们中计了——” 黑无常突然一掌拍在自己头颅上,自尽身亡。 叶枫眠猛然醒悟:“好一个算计——” 叶枫眠急忙离开。 李太白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 白玉蟾:“死无对证——便是没有证据——而唯一的证人却是在衙门中关押着。” 李太白:“你是说——这些人和那县令是一伙的?” 白玉蟾点点头。 等到叶枫眠赶回衙门,急忙的赶到牢房,却见那王巫婆已经死了,这回是真的死了,眉心中了一针。 叶枫眠质问看守牢房的狱卒:“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那些狱卒跪地求饶:“我们也是不知——人人明明好好的——那毒针却是突然冒出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啊——” “大人——那毒针细小,我们......” 两名狱卒此刻也是一脸的懵,冷汗直流。 叶枫眠问道:“可有人来过?” 狱卒摇摇头:“并没有——” 叶枫眠看向那个小窗户:“有人从外面行凶不成——” 叶枫眠自言道:“此人什么都不说,这线索......” 流云县令却是急忙赶来:“叶大人——下官听闻下属来报——犯人已死?” 流云县令大步流星,身后还有两名随从。 叶枫眠:“县令大人——你们的防范疏忽了——” 流云县令义正言辞道:“下官必会严惩不贷——一群废物、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流云县令弯下腰向叶枫眠请罪行礼:“都是下官管教不严。” 叶枫眠转身去取王巫婆眉心的毒针,这时流云县令眼神忽变,双掌忽然运足真气,向叶枫眠偷袭而去。 叶枫眠取了毒针,急忙转身,将毒针射出,攻向流云县令。 与此同时叶枫眠道:“你不是流云县令——” 那毒针碰上流云县令的掌风立马折断,碎成几段。 叶枫眠惊呼道:“高手——” 叶枫眠拔刀飞斩:“你不该对我下手——本来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你这个县令。既然对本密探动手,那么斩杀了你也无过错。” 流云县令冷哼两声:“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师从四大神捕之一的黄夏天,就不知道你学得黄夏天几成功力。” 二人交手,狱卒急忙退后。 狭窄的牢房顿时罡风肆虐,流云县令一身武艺居然不输于叶枫眠,挥手弹指间,轻松拿捏叶枫眠的长刀。 流云县令的功力明显在叶枫眠之上,打斗之间还不忘交谈:“你倒是警觉——怎么看出我是假的。” 叶枫眠:“白天所见的县令明明没有一点功力,气息甚至还不如平常人,卑微到了骨子里。你虽然也模仿,但是气息不对,一丝桀骜却是隐藏在骨子里。” 流云县令笑了笑:“好——不愧是密探——” 叶枫眠怒喝一声:“九天斩——” 顿时刀光无数,刀气纵横。 轰——牢房的木栅栏被击毁,但是流云县令在叶枫眠的快刀之下却是毫发无伤,叶枫眠的每一刀都被流云县令完美的挡下。 流云县令冷笑道:“这便是黄夏天的快刀——江湖传言黄夏天的快刀无敌,少有人可以在他的快刀下活命。但是你的刀太慢了——” 流云县令一把折断叶枫眠的长刀,叶枫眠见状不敌,身形后退,欲要撞倒墙壁突围出去。 但是一道掌印神不知鬼不觉的印在叶枫眠的后心,叶枫眠顿时咳血。 本应该死去的王巫婆居然偷袭自己一掌,叶枫眠像是见了鬼一样:“不可能——你眉心中了毒针......” 王巫婆并没有回答叶枫眠,反而是甩出十几道钢针刺入叶枫眠体内,封住叶枫眠的周身内力。 叶枫眠此刻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王巫婆偷袭,及时打不过流云县令,他要逃还是可以的。流云县令虽然厉害,但是和叶枫眠同属小宗师,叶枫眠一心要逃,流云县令未必留得住。 叶枫眠转念一想,也是,流云县令既然和王巫婆是一伙的,又怎么可能会杀王巫婆呢! 叶枫眠:“好——是我败了——” 流云县令再一掌拍出,叶枫眠飞身而出,撞击到墙壁上,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第241章 凌飞渡 流云县令冷笑两声:“好生看管,降伏之后,是一位得力干将。” 王巫婆声音沙哑:“遵命——” 流云县令冷笑道:“区区一个密探,也想坏老子好事——那两位应该就是最近在荆楚传得沸沸扬扬的李太白和白玉蟾,这二人倒是不好得罪。不过无妨——编个理由,随便糊弄一下便可,无非是舍几两银子。” 流云县令吩咐道:“让老贾去领着他们攻打权倾的一个窝点,让他们斗去吧!” ...... 流云县令亲自去见李太白、白玉蟾,一阵嘘寒问暖,询问道:“两位少侠可有受伤?贼人想要劫狱,被官兵逼退,没有得逞,也幸亏叶大人及时赶回。” 李太白:“伤倒是没有伤到。” “两位少侠——我们已经问出了罪犯的所在之处,但是那些的贼人不好对付,是武林人士持武犯禁。恳请两位少侠侠义心肠,出手相助。” 李太白见状:“叶密探呢?” 流云县令:“叶大人已经先行一步去探查了——” 白玉蟾问道:“你呢!” 李太白:“侠义者,该打抱不平,铲奸除恶。既然遇上,该管——” 白玉蟾点点头:“随你——” 流云县令:“水云泽处有一伙魔道中人,隶属权倾,向来行恶多端。怎奈本县这小小县令,兵力有限,无法围剿。江湖、庙堂两别,本县又请不动侠义之士,上报节度使,萧大人又爱答不理,一直未曾清剿。今日遇得两位少侠,可谓是上天保佑。” “恳请少侠,仗剑行义——” 流云县令行了大礼,躬身大拜,李太白还了一礼:“可——” 流云县令随即又保证道:“少侠放心,事成之后,有金银相送。” 李太白笑道:“善——” 流云县令:“明日——由王捕头领兵前往——” 白玉蟾打断,询问道:“水云泽处,魔道几何?可有详细情报?” 流云县令:“大约有百十人,居住水云泽中,神出鬼没。” 白玉蟾:“县令发兵多少?” 流云县令:“百名官差——再加上两位少侠,定可凯旋归来。” 白玉蟾:“既然是权倾魔道,不能以普通贼寇相提并论,还请县令大人秘密邀请武林人士——吾等结伴而出,才可万无一失。” 流云县令为难:“可是江湖侠士,多数厌恶官府,只怕难啊!” 白玉蟾悠然道:“若是如此,我们也没有把握也——不去了——” 白玉蟾转身便走,李太白犹豫片刻,也转身,欲要离开。 流云县令急忙道:“且缓两日——本县召集人手——看看能不能邀请来侠义之士。” 白玉蟾:“好——恭候佳音——” 流云县令带人离开。 回到客房之后,李太白打着哈欠,满脸的睡意:“还真是一个不眠之夜——” 白玉蟾:“这人混迹官场,心眼颇多。” 李太白不以为然:“不过百余魔道,我们又岂能惧怕——归云庄也曾战过。” 白玉蟾:“笨蛋——” 白玉蟾直接打在李太白头上:“实则只有我们二人是一伙,其余官兵皆是他的人手,若是有诈,该如何是好?同样也难保魔道中没有高手存在......” 李太白仔细思量一下:“也是——” “那么他们召集人手,万一也与他们同流合污,该如何是好?” 白玉蟾:“且看看再说。” 李太白:“哎——” 流云县令回去之后,来到一间屋子里见了一位年轻男子。男子赤红衣袍,微敞胸怀,露出坚实的肌肉。床榻之上,有两位美女投怀送抱。 流云县令将见到李太白、白玉蟾二人的谈话如实禀告。 男子冷笑一声:“青城山的新任掌教倒是机灵,看出问题所在,不错嘛!既然如此,如他所愿,你且动用县令之名,游说铁剑门,让铁剑门相助。” “终究是刚入江湖,经验不足,窥一斑而不能知全豹。水云泽中的魔道确实隶属权倾,围剿之下,正好将抢劫新娘之事栽赃嫁祸。不成功,他们一行人皆要死在水云泽,这样我们的事情也就不会暴露,事后剑圣、道君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若是成功,罪名也就落实了,而且围剿魔道,这等功绩,可以使得我们在流云县的地位更加稳固。此行,百利无一害,你势必要完全。同样一定要告知他们,魔道狡猾卑鄙,不能留手,势必全部歼灭,不留活口。” 流云县令躬身道:“是——” ...... 地牢——县衙牢房之下的秘密牢笼。 年轻男子独自去见叶枫眠,却见叶枫眠被大字形悬挂在那里,铁链缠绕,脚踝之上也悬挂着重铁球,扯紧着叶枫眠的身形。 上衣被褪,困龙钉封锁四肢经脉。 有看守专门看着,看守者正是那狮虎桥上杀人不眨眼的刀疤脸。 火盆中的木炭赤红,围绕在叶枫眠周边,共计三盆木炭炽烤着,叶枫眠身体的汗液不断,嘴唇已经干裂。 年轻男子冷笑道:“大理寺就这一点本事——” 叶枫眠:“你是谁?” 年轻男子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大爷凌飞渡——阴阳合欢宗传人——” 叶枫眠猛然醒悟:“凌飞渡——阴阳合欢宗?阳日尊主一脉不是已经被杀,一位也不剩?” 当凌飞渡说出自己乃是阴阳合欢宗的弟子时,叶枫眠便已经知道了凌飞渡的身份。 凌飞渡冷笑道:“一群婢女也妄反天,哼——月阴宗迟早要改名的。” 叶枫眠冷笑道:“现在的月阴宗女子为尊,合欢宗也已经灭亡了——” 凌飞渡冷哼一声:“但是阴阳合欢功却还在——本大爷——迟早会灭月舒那个贱女人,重新执掌合欢宗。” 叶枫眠:“没有想到合欢宗阳日一派还有残余,而且你也把控了流云县令。确实了得——这般手段,了不起——” 凌飞渡:“流云县令已经被杀——如今那位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而已。” “月舒娘娘虽然是天魔榜第十,即使是末位,也不是你这位小宗师可以抗衡的。” 凌飞渡冷笑两声:“所以这不是来找密探你来合作了。” 叶枫眠冷笑道:“可惜——在下不会与你这等污垢合流。” 凌飞渡:“那是你不知道我的手段,定会教你求饶。不——不是合作——而是把你训成一条听话的狗。” 叶枫眠脸色大怒:“哼——看你有何本事?” 凌飞渡吩咐道:“诸般酷刑,让他试上一遍,且看他是否铁骨铮铮。” “遵命——” 凌飞渡甩袖离开。 第242章 铁剑门 铁剑门是流云县的一大帮派,虽然只是二流势力,但是在流云县中却是大名鼎鼎的。铁剑门以铸剑营生,同时也打造一些铁质农具,门徒也有百十人。如今铁剑门的老门主老去,交由新门主打理,如今的尹浩然正是铁剑门的新门主,主管一切事务。 铁剑门此刻只有两位小宗师勉强的撑起门户,一位是尹浩然,另一位乃是尹浩然的师叔——包森宇。 一大早,尹浩然还在挥剑练剑。有一位铁剑门弟子急忙来报:“门主——门主——县令大人亲自来了——” 尹浩然诧异道:“县令——他来干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 “请——还有去通知包师叔——” “是的——” 尹浩然虽然看不惯这流云县令的无能,以及昏招频出,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一县之长,掌管一县。尹浩然也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只是出门迎接。 铁剑门外,尹浩然抱拳欠身,算是行了礼。 流云县令只是点点头。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尹浩然虽然是一门之主,但是也是流云县人,按理来说,是归流云县令管的。 尹浩然开口:“县令亲来——是有何贵干——里面请——” 流云县令喜笑颜开:“自然是有事相求——” 二人坐于主座上,门徒献上茶水,县令身后跟着一位官差。 尹浩然:“县令有何事?但说无妨——” 流云县令先是不提来请铁剑门围剿权倾魔道,而是一顿夸奖。 “尹门主——年纪轻轻便可当家作主,而且这铁剑门被管理的井井有条,不愧是名门之后,才俊英杰......” 尹浩然总觉得这县令虚伪极了,苦笑一声:“谬赞——谬赞——县令大人——咱们还是有事说事,莫要弯弯绕绕。” 流云县令竖起拇指:“果真是江湖儿女,就是爽快——咱们江湖侠客讲究的就是一个行侠仗义,铲奸除恶......” 尹浩然不耐烦道:“有事说事——” 流云县令微微一笑:“水云泽中窝藏魔道——这件事情,尹门主可有听说?” 尹浩然:“有所耳闻——” 流云县令:“我们探查出前天狮虎桥的惨案正是水云泽中的魔道所做,而这水云泽魔道,也危害一方,本县早有铲除之心,但是人手匮乏,一直没有能行。今日有侠士相助,本县派遣官差,便可一举打尽。” 流云县令,左手提着右手袖口,右手虚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尹浩然正欲搭话,却见流云县令话锋突转:“但是本县思索之下,还是觉得不保险,所以想来请尹门主相助。” 尹浩然沉思不语。 流云县令继续道:“这是一件好事,对我们流云县的百姓也是一件好事。而且近年,多少新娘惨遭水云泽魔道毒手,魔道们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本县若是也会武功,本县早就提刀,单枪匹马去砍死他们了......” 流云县令越说越激动,一副恨不得提刀上阵 的样子,说的尹浩然差一点就信了。 尹浩然道:“水云泽怎么说也有百十人,而且都是魔道中人,武力强大。那么县令大人准备出兵多少?” 流云县令道:“一百人——” 尹浩然:“还有其他侠客吗?” 流云县令道:“还有两位少侠,武功高超——正是那星月宫上挑战的两位,有他们相助,再加上尹门主,这一战十拿九稳。” “这也是铁剑门再次扬名的机会——” 尹浩然激动道:“是李兄和白掌教——这事可行——” “他们两位居然来了流云县,县令大人可知两位仁兄在何处?在下好去拜访。” 流云县令嘴角抽搐两下,随即问道:“尹门主与两位少侠认识?” 尹浩然颇为激动:“正是——县令大人既然请来了我的两位仁兄,这事情在下答应了。” 流云县令还以为自己还要继续游说一会,但见尹浩然答应,流云县令也乐开了花:“那么尹门主可以和两位少侠商量一下,看一下这事情怎么安排?衙门绝对鼎力相助——” “好——我这便去拜访两位仁兄,然后商量一下。” 流云县令:“他们在来福客栈——” “好——” “那,告辞——” 流云县令起身,尹浩然相送。 送走流云县令之后,尹浩然回到大堂,然而大堂上,早早有一位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等待着。中年男子,一手支着椅子扶手,哈欠连连。 “侄儿——这事情你就这样答应了!” 尹浩然:“除恶扬善——本就是我们铁剑门的祖训——然而又有李兄、白掌教参与,这事情一定能成——” 包森宇思索片刻:“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如今我们铁剑门势弱,若是可以借此机会扬名,我们铁剑门可以再度回归繁盛。再者这件事本就是我们正道该做的事情,魔道该死——” 包森宇对魔道还是极为厌恶的。 尹浩然:“叔父——我想着去拜访两位仁兄——商议一番。” “甚好——” ...... 流云县令回去禀告凌飞渡,凌飞渡此刻在地牢中折磨着叶枫眠。 流云县令:“这铁剑门的门主与他们两个认识,这事情?” 凌飞渡笑了笑:“那么只要水云泽中没有四五位小宗师,定可拿下,此件事情是大功一件。成功之后,他们也不会怀疑我们,所以让兄弟们届时冲在最前面,奋勇杀敌,那么他们更加不会怀疑我们。” “既然认识,那么他们就不会猜测,所以大事能成。” “你去准本吧!” “是——” 流云县令退了出去。 凌飞渡看着遍体鳞伤的叶枫眠,身上满是鞭痕,血染下衣。 凌飞渡冷笑道:“还没有想好吗?” 叶枫眠此刻已经是惨不忍睹,但是气节一直未失:“你做梦——” 凌飞渡摆摆手,刀疤脸提了一桶水泼在叶枫眠身上,瞬间叶枫眠惨叫起来。 刀疤脸泼的是盐水。 凌飞渡起身,甩袖:“倒是一条汉子——不愧是大理寺密探——” 第243章 望气之术 临远行、玄机道人从星月宫离开之后,倒是被李长吉请到楚王府上。 临远行也是无奈之举,本来是想趁着剑圣和玄天真人大战星月宫两位宫,星月宫一片混乱离开。但是李长吉却带着自己的五位手下阻拦住了,李长吉笑道:“两位朋友,本王有一事相求——” 玄机道人皱眉:“何事?” 李长吉淡然道:“本王知白云观有观云望气的传承,所以想请玄机道人入府一叙,请教一二。” 玄机道人连忙摇摇头:“观云望气无稽之谈——楚王殿下是听信了谣言,江湖谣言颇多,不足为信——不足信也——” 李长吉笑了笑:“信不信便是本王的事情了!道长请了——” 临远行出面帮助玄机道人:“楚王殿下,强人所愿,有些不妥吧!” 李长吉笑了笑:“临兄已经得罪了萧大人,此刻再树敌手只怕不妥......” 李长吉一语便戳到了临远行的痛处,临远行不再言语,他如今已经得罪了萧马鸣,此刻再得罪了李长吉不是明智之举。不是说他临远行怕了李长吉,而是临远行身后有着汇银镖局,他不得不为汇银镖局考虑。 玄机道人见李长吉态度坚决,玄机道人道:“那么咱们需要约法三章,楚王殿下答应了贫道,贫道便随楚王殿下走上一遭。” 李长吉微微一笑,不失温雅:“可——道长有何要求,尽管提便是——” 玄机道人:“一、贫道直言,楚王殿下不可怪罪。” 李长吉点点头:“这是自然——本王求的便是一个真言。” “二、世间平衡,有失有得。贫道观云望气,便是泄露天机,会遭天谴的,所以......” 李长吉失笑:“既然道长有失,那么自然会有得,好处、金银不会少了道长的。” 玄机道人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李长吉笑问道:“那么第三呢?” 玄机道人认真想了想:“贫道观云望气需要物品,楚王殿下需要自己准备。” 李长吉笑了笑:“好——” 无奈之下,临远行、玄机道人被请回了楚王府中。 临远行、玄机道人自然被安排了住处,屋外有人随时待命,以满足玄机道人的要求。 临远行急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你这神棍——还什么观云望气——这下可好——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你倒是满嘴胡扯,讨要了许多好处。若是给不出满意的答复,只怕你这神棍的小命难保。” 玄机道人皱眉:“你这家伙——贫道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就不会说点好话。” 临远行苦笑一声:“你们白云观为什么衰败,只怕你比我清楚吧!” 玄机道人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临远行:“家师枪圣——” 玄机道长:“哼——李家的狗皇帝,卸磨杀驴,我们白云观为他观云望气,他居然屠戮我们白云观......” 临远行:“难保李长吉不会效仿......” 临远行此言一出玄机道人三魂七魄瞬间飞出去一半,玄机道人:“你别吓我——我们白云观时至今日,只余贫道一个传人,贫道若是死了,只怕我们白云观就彻底的绝户了。” 玄机道人一阵后怕。 临远行:“那你还敲诈李长吉,讨要诸多好处。” 玄机道人身上有着崭新华服,玉簪金镯,文玩字画。 玄机道人:“贫道现在把这些东西退回去,还可以吗?” 临远行摇摇头。 玄机道人:“这楚王应该不会这么残暴吧!” 临远行:“你可知道他的师尊是谁?” 玄机道人:“只是传闻说李长吉常年在鬼市厮混。” “他师尊是冥王——” 玄机道人吓的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你别吓贫道——贫道胆小的很——” 这时屋门被推开,李长吉独自一人走来。玄机道人连忙坐起,整理衣装。 李长吉坐到主座上,笑问道:“道长说沐浴三天,斋戒三天方可观云望气,如今准备的如何了?” 玄机道人笑了笑,强装镇定:“贫道已经准备妥当,今夜便摆坛作法,为楚王殿下观云望气,一探气运。事先说好,不论结果如何,楚王殿下可要放我们离开。” 李长吉笑了笑:“本王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只要道长日后不乱说,自然无事。但是道长日后胡言乱语的话,莫怪本王无情了。” 李长吉挥袖离开。 李长吉一番话语也算是给了玄机道人一个安心。 玄机道人拍着胸口:“幸好——幸好——” “只希望这楚王不会喜怒无常——临兄——若是楚王翻脸,还请临兄相助——” 玄机道人又看向临远行,临远行点点头:“你也算是救我一命,这恩情,会还的。” 夜晚降临,玄机道人摆好法坛位,画好黄符纸,焚香祷告上天,口中念念有词,玄奥高深。坛前,楚王李长吉向苍天三跪九拜。 玄机道人燃了黄符,烧了龟甲,撒了香米。手拿三柱香,围绕李长吉绕了三圈:“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截留一线生机,观望那个前尘气运——” 玄机道人将三柱香从自己眼前划过,随即瞪目圆睁,仔细观看,片刻之后。玄机道人将三炷香插回香炉,向苍天一拜。 玄机道人:“殿下——已好——请起——” 李长吉起身问道:“道长如何?” 玄机道人摇摇头:“天机不可言,贫道写于纸张上。” 玄机道人用朱砂笔,提笔书写在黄符纸上,写完之后,玄机道人将其叠好。李长吉伸手索取,玄机道人却道:“贫道先行离开,之后楚王殿下再作观看。” 此刻李长吉冷目看来:“本王一言九鼎,直言便可,本王不会杀你,有枪圣之徒在此,道长尽可放心。” 偌大的院子只有李长吉、玄机道人、临远行三人而已。 玄机道人摇摇头:“楚王殿下,从来无所求,所得皆惊喜,放弃吧!强求不得,反而会害了自身性命。” 李长吉愣了半天,才从失望中回过神来:“真的没有半分希望吗?” 玄机道人:“你没有这个气运。” 玄机道人拉着临远行离去,李长吉还在患得患失中。 第244章 书生不好惹 临远行、玄机道人急忙逃跑,玄机道人背着一个包囊,手持自己的招牌,一路狂奔。轻功绝世,令得临远行望尘莫及。 直到玄机道人再也跑不动,这才停了下来,过了一个半时辰,临远行才追上了玄机道人。 临远行:“你这神棍跑的到快——” 玄机道人盘坐在树下,平静开口:“闭嘴——贫道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再者贫道可是道门正统——什么叫做神棍。” “白云观可在?” 玄机道人立马蔫了下去,耷拉着脑袋:“白云观已经灭门了,正是有了灭门之鉴,贫道才会跑这么快的。” 临远行:“观云望气——真的存在吗?” 玄机道人冷笑两声:“贫道只是学了皮毛,善察气机,断人善恶。至于观一人的气运如何,尚未证实过。但是一个人的气运与一个人的精气神又是密不可分的。那楚王看似仪表堂堂,但是周身死气弥漫,又怎么会有帝王气运。” 玄机道人:“他想求帝王之位,难也——” 临远行:“气质无形无质,怎么可以看出?” 玄机道人:“所以我们白云观才会灭门,这一门观云望气确实逆天。而且不是谁都可以学的,观云望气,讲究天赋,你没有这天赋,你是学不会的。” “观云望气——共分上下两册。上册——凡云册,可断阴晴圆缺,可知风雨何来。下册——气运册,可知一人气运如何。传到贫道手中,只剩上册,以及下册三页。” 临远行:“所以你蒙了李长吉?” 玄机道人点点头:“还是先走为妙,伴君如伴虎,贫道可不想让白云观的观云望气彻底的失传。” 临远行摇摇头感慨道:“胆小又贪财——” ...... 尹浩然去拜访了李太白、白玉蟾,尹浩然笑道:“李兄——” 李太白笑道:“这流云县令倒是请来了你们铁剑门!” 尹浩然笑道:“我们铁剑门本就是流云县土生土长的门派,今日除暴安良,我们铁剑门岂能不出份力。” 李太白:“只怕这件事情不容易也——” 尹浩然:“这才是我们江湖正道人士该做之事!” 李太白微微一笑:“既然是尹兄来——那么我们的后顾之忧也就没有了!” 尹浩然:“几时前往水云泽?我也好准备一下。” 李太白:“这还得询问流云县令。” ...... 荆楚大地,有着云梦大泽,湖泊连绵不断。凤栖庄所在的三十里泊,湖泊三十里,也是云梦大泽的一角,而这水云泽同样是云梦大泽的一角。而且是流云县往北的必经之路,若是绕路,则是需要很远。 大泽湖泊,却有匪盗横行,盘踞一方。而水云泽中有着权倾魔道,霸占一方,袭击北上的路人。 此刻又做出强抢新娘,杀人如麻的事情,不可容忍。流云县令了见李太白、白玉蟾武功高强,反而想借李太白、白玉蟾之手,铲除魔道匪人,这也是大功一件。 第日,流云县了集结了兵力,一共九十三人,领队的乃是王捕头。尹浩然也带来自己铁剑门的八十人,李太白、白玉蟾也准备妥当。 流云县令吩咐道:“王捕头——你对水云泽颇为了解,此番不得有误。凡是杀死匪人,论人头算军功,杀人多者,本县有赏。” 流云县了又对李太白道:“三位少侠武功高强,只是年轻,要知道那些匪人诡计多端,而且他们双手沾满鲜血。即使擒回,也是死刑。所以在水云泽中不必留情,势必将魔道匪人斩杀殆尽,还我流云县朗朗乾坤。” 李太白点点头。 李太白等人出发之时,那水云泽中也迎来了一位北上的书生。 书生正是黄统一袭白衣,背着书箱,乘坐小舟北上。摆渡的乃是一位白发老翁,老翁问道:“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黄统站在船头,遥望风景:“科举——” 老翁迟疑道:“这是这道路不好走啊——” 黄统微微一笑:“哦——怎么不好走了!” 老翁笑道:“这水云泽有权倾把控,想要北上,需要上供啊!” “上供?” “没错!要留下买路钱。” 黄统笑道:“老翁你这是露了杀机啊!” 老翁停下摇摆,笑道:“这水云泽中冤魂无数,今日又要添上一位了!” 黄统笑道:“只怕很难啊!而且我没有什么金银,穷书生一位。” 老翁笑道:“识相一点吧!” 黄统笑道:“夫子之力可以举关——” 老翁摇摇头:“什么夫子不夫子——不留下买路钱,老汉不介意送你往黄泉路上一行——” 黄统叹气道:“哎——没有一点文化——” 老翁顿时大怒:“哼——” 老翁举起船桨便向黄统砸去一击要敲碎黄统的天灵盖。 黄统抬手,倒是一把握住了船桨,用力一推,反而将老翁推下水。 老翁沉入水中,只见水中荡起浪花,不见老翁。 黄统摇摇头:“只是民风日下,妖魔当道——” 忽然老翁从黄统身后窜出,手中匕首刺杀而来,想要一击杀了黄统。 但是黄统伸手之间,手影虚晃,老翁一时间觉得自己眼花了。不知怎么,那穷酸书生,居然瞬息之间掐住了老翁的脖子,将老翁高高举起。 老翁丢出手中匕首,却被黄统躲开。黄统冷笑道:“该怎么处置你呢?”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是小的的有眼无珠,不识高人面目。”老翁的声音不再苍老。 黄统将老翁丢在船板上,冷声道:“撕掉你脸上的假皮——” 老翁却是一心要逃,刚动身,便被黄统一脚踩住,一脚踩在胸膛上,那老翁咳血。 黄统此刻流露杀机:“趁我心情还不错......” 老翁无奈的撕下面皮,露出另一副面目,一位年轻男子。 黄统笑了笑:“沈书生可在水云泽?” “在在——三护法在此——” 黄统冷笑道:“刚好在下有事找他——” 第245章 书生和书生 那人只好带着黄统去见沈书生,水云泽中,一处水上寨子。小船停在岸边,黄统上了岸。 那人毕恭毕敬道:“小的这就去通报三护法,稍等——稍等——” 黄统不耐烦道:“你且去吧!” 岸边树着一根柱子,上面却是挂着一张人皮飘扬,一副人体骨架,被绑在上面。骨架上,还有着血红之色,像是刚死不久的。 苍白的骨架,它那空洞的眼眶和尖利的牙齿,让人毛骨悚然。骨架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更加突显了它的苍白和恐怖。它的手臂和腿都伸展着,好像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悲惨遭遇。在骨架的周围,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骨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窒息。 黄统冷笑两声,不一会,便迎来沈书生,以及几位凶神恶煞的人。 沈书生见到黄统便拱手行礼:“兄长怎么有空前来了?” 黄统看着挂在一边的人骨和人皮,答非所问:“现在这么恶心吗?” 沈书生笑了笑:“兄长有所不知——这位乃是大理寺的密探,摸索到我们的老巢,被我们擒下。” 黄统:“准备北上,再科举一回——” 沈书生诧异道:“好事——这是好事——兄长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沈书生:“兄长请——里面坐——” 沈书生将黄统请进大堂,让人准备了茶水,只留沈书生和黄统在那。 沈书生:“兄长有才华,这是小弟所了解的,小弟十分钦佩。但是那些人不是伯乐,有眼无珠。” 黄统:“不提这个——前一段时间在金陵遇见一位小友,小友几句话,令得我茅塞顿开。” 沈书生好奇道:“哦——还有这样的人?他说了什么?” “至死方休,不到最后一刻,总有机会。哪怕机会渺茫,毫无希望,但拼搏过,这一生不算白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黄统将昔日李太白的话重述一遍。 沈书生:“兄长重新唤起斗志也是一件好事。” 黄统问道:“你说书生可以救世吗?” 沈书生摇摇头:“难也——太平年代,书生无法救世。推行法令,改革新法,困难重重——乱世之时,书生谋士,才会得以重用。兄长想要挽李唐颓势,只怕难也——” 黄统笑问道:“那你们权倾呢?联合外族——共分中原华夏吗?” 沈书生:“如今时刻,天乙未死,节度使还不曾动乱,若是天乙病故,这皇权该由谁掌控?只怕各地节度使都需要分上一羹。” 黄统:“你们依靠谁?李长吉、当下的楚王?” 沈书生点点头:“是——” 黄统:“但是乱世苦的是百姓——此刻百姓还算是安乐——你们引来鲜卑、百越,发动战争,受累的是百姓啊!” 沈书生冷笑道:“如今的皇帝沉迷长生,不管朝政,朝堂之上,拉帮结派,各个派系,谁为了天下百姓着想过?” 黄统皱眉:“但是你们权倾肆虐,对百姓也是不好——” 沈书生冷笑道:“如今各地——匪盗横行,若不是有我们权倾管束,只怕会更乱。” 黄统:“不是长久之事。” 沈书生冷笑道:“待我们权倾一统江湖,这天下便是我们的了!” 黄统:“所以你们权倾和青帝城组建的武林盟打起来了!” 沈书生笑了笑:“你也听闻了?” 黄统:“泰山门已经被你们灭门,其掌门郭自行重伤逃亡。” 沈书生冷笑道:“郭自行总觉得自己很厉害,结果泰山门上一群酒囊饭袋。” 黄统摇摇头:“不是正举——” 沈书生:“兄长想来劝说吗?” 黄统喝了口茶,想要继续劝说。沈书生反而劝说起了黄统:“兄长若是想来我们权倾,我向冥王举荐,兄长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黄统摇摇头:“志不在此——” 沈书生也不再相劝。 黄统道:“但是你们这次惹出了祸事——流云县令派人来拿你们了!” 沈书生诧异道:“流云县?” “你们东窗事发了。” 沈书生眉头紧锁:“我们最近没有去过流云县,流云县令为啥寻来?什么东窗事发?” 黄统听闻,诧异道:“近些年抢亲杀人的不是你们?” 沈书生:“抢亲?” “是啊!流云县的樊家嫁女,被权倾魔道抢亲,杀了新郎,幸得两位少侠相救。此刻流云县令已经发兵来水云泽拿你们了,势必要剿灭你们。” 沈书生怒而起身:“是谁胡作非为——” 沈书生召集水云泽的众人,询问一番,虽然有人去流云县抢劫偷盗,但是没有人抢亲。 沈书生:“兄长消息有误吧!我们水云泽中没有人抢亲。” 黄统:“莫不是流云县令借刀杀人——引得铁剑门和县衙联手前来。” 沈书生一脸不屑:“铁剑门二流势力,现在只有两位小宗师,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黄统:“还有两位少侠,武功高强,身出名门。” “是谁?” “剑圣之徒——李太白、青城山新任掌教——白玉蟾。” “他俩怎么来了?”沈书生:“若是他俩就不好办了!” 沈书生问道:“是不是杀了大理寺密探的事情暴露了,这才引得他们前来。” 黄统:“若是大理寺寻仇,根本不会邀请铁剑门和县衙。” 沈书生:“这密探出身不凡,乃是四大神捕黄夏天的徒弟。” 黄统笑了笑:“那你们自求多福吧!” “借一艘船。” 沈书生:“兄长——” “好意提醒你了,你们自求多福——” 沈书生送黄统离开之后,痛骂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又遇见这俩个小子,不过新仇旧恨一并报了就是。” 沈书生立马点兵派将,做好准备:“既然如此,定教你们有来无回——” 第246章 火攻毒计 有人建议:“三护法——要不我们先逃吧!此刻不适合开战——” 沈书生冷笑两声:“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我们迟早要战的,此刻若是退缩了,之后这水云泽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再者那两个小子曾坏我们大事,这仇需要报,要给他两一点教训,两个混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太白、白玉蟾,以及尹浩然等人齐齐前来,驾驶小船,在水云泽上寻找。 李太白问道:“王捕头——你可知道水云泽中的魔道之人藏身何处?” 王捕头:“消息已经打探清楚,而且这水云泽是云梦大泽的一角,湖水相连,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水上漂荡,是有落脚的地方的,那是一个水上寨子。” 在王捕头的带领下,百十余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了魔道所在之地。 船靠岸边,王捕头指挥道:“我们全部上岸,一举拿下魔道——” 李太白摇摇头:“不可——需要留人在此,若是有敌来犯,捣毁我们的船只,我们如何离去?” 王捕头称是,心中暗道:这三人不像是不知世事的小子,颇有心思。 李太白吩咐道:“尹兄——你们铁剑门留下二十人,在此守护,我们前往寨子。” 尹浩然点点头,吩咐铁剑门的弟子,在此看护。 尹浩然自然明白李太白的用意,李太白还是不信任流云县衙的人。 王捕头虽然也看出来了,但是他接到的吩咐是,全力围剿魔道,赢得名声。 王捕头称赞:“少侠足智多谋,此事必成。” 这时白玉蟾开口:“不——应该派人环顾一周,魔道一定也有船只,我们可以事先捣毁,断了他们逃跑的道路。” 王捕头听闻,竖起了拇指。 尹浩然:“好计谋——” 尹浩然又吩咐出去二十名弟子,让他们环顾水寨,捣毁魔道的船只。 众人上岸,却见岸边有着一具白骨,还有着人皮飘扬。 一道白布,上面有着用鲜血书写的字——乱入者杀 李太白看着这字迹:“嗯——刚写的,莫不是他们事先知道我们来了!” 李太白看向王捕头,王捕头大皱眉头,握紧了刀柄:“莫不是有人泄密?” 王捕头巡视下去,王捕头一时间也不相信自己的部下,他是了解自己的部下的,吃喝玩乐、嫖娼赌博样样精通,个个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李太白皱眉:“若是这样就可以吓唬住我们,我们也不会来了,小心便好。” 尹浩然:“这些人,还真是残忍——剥皮示众,这手段不愧是魔道。” 尹浩然:“魔道中人该诛——” 尹浩然不愧对自己的名字,一身浩然正气,嫉恶如仇。 李太白:“道士——你我二人前面探路,尹兄注意后方——” 李太白等人入了水寨,却见寨中空无一人,几人继续深入,搜寻之间。那些捕快入屋之后,便是一道道凄惨之声,有人隐藏在屋中暗处,从箱中或是房梁上跳下,一刀结果捕快。 李太白皱眉:“不好——屋中有埋伏——” 王捕头大喊:“撤出,敌在暗处。” 突然间箭雨袭来,一支支利箭破空而来。 李太白等人挥剑相挡,好在箭雨没有持续多久,但是也伤亡几人。 李太白皱眉:“敌人在暗处,不好杀敌——” 白玉蟾再次开口:“火攻——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他们不得不出来。” 王捕头嘴角抽搐,心道:这家伙不是道士吗?怎么这般心狠,有这种绝户的毒计。 李太白同样嘴角抽搐:“你这家伙厉害啊!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 白玉蟾悠然道:“除魔卫道,人人有责——而且他们在暗处,事先知道我们前来,想必已经准备好了陷阱、埋伏,而我们对这里又不是很了解,所以火攻是最好的方法。” 王捕头:“好计谋——” 此刻王捕头对白玉蟾极为忌惮。 王捕头立马派人火攻,拿着火折子,点燃易燃物,将整个水寨给点了。 霎时间火光冲天,屋中着火,隐藏在暗处的人不得不出面。 然而李太白等人就在屋外等着,守株待兔,直接下手,不留一点情面。 里面也有几位好手,但是武功不到小宗师,哪里是李太白等人的对手。 沈书生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火攻,自己埋藏了机关陷阱,此刻全然无用。 沈书生等人露面,沈书生看着李太白、白玉蟾二人:“你们好狠毒的计谋——” 李太白诧异道:“沈书生——权倾的三护法——” 白玉蟾:“果然是魔道——” 尹浩然:“该杀——” 此刻那些捕快出动,虽然不是武林人士,战力上有所不足,但是有铁剑门的众人相助此刻是碾压的局势。 铁剑门的弟子看到这些平时游手好闲,欺压百姓的官差,此刻居然身先士卒,一副与魔道有着生死大仇的样子。不顾死活的斩杀魔道,看得铁剑门的弟子心生敬畏。 沈书生见势不妙转身便逃,魔道中人看见沈书生已经逃了,也转身就逃。逃往停船处时,却见还有人在此守候,而且他们的船已经被捣毁了,前无去路,身后追兵又至。 沈书生转念一想:“去岸边——他们从那里上岸,他们必有船只停靠。” 沈书生带领残余人手,前往李太白等人上岸的地方,但是也有人守候。沈书生怒骂一声:“该死——” 此刻众人围剿上来,李太白剑指沈书生:“杀人抢亲,拦路抢劫,你们作恶多端,今日是你们伏法之时!” 王捕头:“少侠——和魔道的狗贼废什么话,死了这么多弟兄,要把他们杀的一个不留。” 沈书生怒道:“谁杀人抢亲——拦路抢劫是干过,抢亲之事便是无稽之谈,你们乱扣罪名。” 尹浩然质问道:“你们魔道敢做不敢当吗?” 沈书生怒道:“我们魔道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没有干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干过。” 尹浩然:“李兄——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这事情都不能善了,既然是魔道那就该杀——” 沈书生毕竟是护法,武功高强,硬生生突围出去:“这仇我记下了——” 第247章 谜团 湖泊相连,普通人需要借助船只出行,即使是武功高手的轻功绝世,也需要媒介借力。沈书生却是抢了一只小船,拽住那位铁剑门弟子便丢了出去。尹浩然起身,接住自家弟子,尹浩然怒道:“贼人休走——” 尹浩然拨剑斩出,剑气万千,但是沈书生却是一把折扇格挡,二者真气碰撞之时,沈书生也借力远去。 王捕头急忙道:“少侠万万不可放走贼人——” 但是沈书生已经急忙离去,霎时间又丢弃了小船,踏水离去。 尹浩然犯难:“我的轻功不行,做不到踏水而行。” 李太白欲要上前去追,却被白玉蟾拽住袖口,对李太白摇摇头。李太白这才停留下来,去擒拿其他贼人。 有白玉蟾、李太白、尹浩然三人相助,其余贼人很快被擒下,有的被斩杀。 擒下之人,被铁链锁住,使他们跪在岸边。 王捕头立马宣判:“尔等祸乱一方,按大唐令,就地处决,不容狡辩。行刑——” 其余捕快立马举刀斩杀,砍下头颅。 王捕头悲痛道:“死去的兄弟们,为兄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壮烈牺牲,你们是英雄——” 尹浩然道:“除魔卫道——他们的付出会有人记得的。” 官差死亡三十六人,伤亡四十三人,然而铁剑门只死亡一十三人,伤亡较少。 尹浩然看着那悬挂的白骨将其放入大火之中:“你也去吧!悲惨之人——” 那人皮、人骨在烈火中逐渐变成灰烬。 众人也缓缓离去,整个水寨被大火吞噬。 沈书生逃出不远,便遇见了黄统,在小船之上等待着他。黄统手持书卷,看的津津有味。备好了酒水,专门等着沈书生。 沈书生落座:“好歹毒啊——” 黄统问道:“哦——你们败了——” 沈书生:“你的提醒没有一点用。” 黄统放下书卷:“是嘛!你那老巢,陷阱颇多,你们事先有准备,还会败这么快——” 沈书生:“他们居然用火攻——先是毁我们船只,又放火烧了水寨,好生歹毒。” 黄统笑道:“比起你们还要歹毒吗?” 沈书生冷哼一声:“算是栽倒他们手上了——” 黄统劝道:“最好不要惹他俩——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沈书生:“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殿下不让我们对这两人下手!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功力,入了小宗师,可以独挡一方,了不起。” 黄统:“少年英雄也——” 黄统:“前一段时间荆楚五毒围杀抢劫他们二人,结果五毒被全部击杀,所以你觉得你们殿下为什么不对他们下手吧!怕树敌太多,你们现在已经与武林盟开战,然而青城山、西蜀四绝,并不参战。你们若是伤了那青城山掌教,只怕西蜀四绝要同你们权倾开战,只怕你们权倾也会吃不消啊!” 沈书生:“麻烦——他们两人也屡次坏我们好事。” 黄统笑了笑:“萧马鸣的贺礼也是被你们劫去了吧!” 沈书生:“那是殿下的主意——” 黄统:“你们想要拿下萧马鸣,只怕萧马鸣也想要拿下你们。” 沈书生:“殿下已经准备参萧马鸣一本,罗列了萧马鸣数条罪名,等朝廷下令。” 黄统:“好一个阳谋——” 黄统悠然道:“萧马鸣有数条死罪,若是朝廷不处理萧马鸣,那么法令上便说不过去。然而朝廷如今也有意削藩,收回节度使的权力。一旦朝廷处理萧马鸣,萧马鸣也不会坐视不管,等朝廷来取他的项上头颅,势必会反抗。如此一来便是正中你们殿下的下怀,合你们殿下的心意。” 沈书生笑道:“越乱越好——” 黄统摇摇头:“哎——只怕受罪的是百姓——” 沈书生冷笑道:“如今下面阳奉阴违,加重朝廷税金,已经是败坏了朝廷的名声。然而朝廷的一众高官也是荷包鼓鼓,哪管下面百姓的死活。” 黄统:“哎——” 黄统摇头叹息,心中无奈。 回到流云县之后,流云县令赞赏铁剑门的善举,同时为死去的人立碑作传,安抚其家属。一时间铁剑门的名声大噪,县衙也迎来了百姓的赞赏。 有人道:“这县令总算是干了一件好事情——” “是啊——” “你们听铁剑门的弟子说了吗?官差居然不顾一切的斩杀魔道贼人,甚是英勇。” “这些官差是良心发现了吗?”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办了一件人事。” “这是好事——” 樊家和白家又来感谢李太白、白玉蟾,奉上谢礼,李太白本想拒绝,却被白玉蟾坦然的收下。 客栈之中,李太白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见到叶密探?莫非那白骨就是?也不对,那白骨人皮显然是过了七八天的,时间上对不上。” 白玉蟾品着茶:“这里面有疑团。” 李太白细细思量,摸着下巴:“是啊——沈书生并不承认杀人抢亲一事,莫非凶手另有其人。” 白玉蟾:“此刻如何?继续查下去,还是离去。” 李太白笑道:“这事情越发的有意思,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去。倒是你这道士,火攻毁船,这有伤天和啊!” “你们出家人,不应该心怀慈悲吗?” “我们是道门,而不是佛门。” “斩妖除魔,不度人的。” 李太白笑道:“是啊——一人要是杀人如麻,突然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白玉蟾:“罪孽已犯,做再多善事,也是百罪难赎。一因一果,当有结局。” 忽然之间,小二敲门:“两位公子,有人来访,说是你们的熟人。” 李太白开了门:“何人?长什么样子?” 小二:“一男一女——说是奉令前来。” 李太白皱眉:“会是谁呢?” 李太白算了:“请他们上来一见——” 那一男一女上了楼,二人同样背刀,男子气度非凡,面目刚毅。女子气度强势,盛气凌人。 那女子一见面便是怒道:“就是你们烧了水云泽——” 第248章 问责 那女子一见面便是问责,出言不逊,颇为强势。 李太白皱眉:“你谁啊!烧了水云泽贼窝不是一件好事吗?你这个语气是什么意思?为贼人打抱不平吗?” 李太白霎时间眼中杀气肆虐,颇为不悦。 女子冷哼一声:“哼——坏我们事情——” 李太白怒道:“呔——你这女子好生无礼——看来是与那贼人一伙的——” 女子闻言大怒:“你说什么?谁与贼人是一伙的?” “你呗!你我素不相识,烧了贼窝不是一件好事吗?你却来此问责,分明怀有异心,有贼人一伙。” 女子怒不可遏:“竖子无礼——” 女子拔刀便砍,李太白拔出鹤鸣剑举剑相拦:“哼——待小爷拿下你这贼女子,送往衙门伏法。” 一旁的男子急忙劝阻:“不可——不可——师妹——你冲动了——” 男子:“少侠——且收了兵刃——收了兵刃——” 李太白并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之人,此刻收了鹤鸣剑:“你们是谁?” 男子劝阻自家师妹:“师妹,你冲动了!两位少侠并不知情,不怨他们。” 女子冷哼一声:“盲目行动,坏我们线索。” 李太白嘴角抽搐:“你这女子——” 男子向李太白行了一礼:“在下刘强——这是师妹莫筱晓——我们乃是大理寺密探——这是我们的令牌。” 刘强拿出大理寺令牌,李太白看了一眼:“大理寺密探——你们可认识叶枫眠?” 莫筱晓看向李太白:“你们见过我师兄——” 李太白冷哼一声:“进来细说——” 莫筱晓、刘强进了屋中,看见坐在那里喝茶的白玉蟾,莫筱晓冷哼一声:“一个瞎子——怪不得有眼无珠——” 李太白大怒,瞬间剑气无双,鹤鸣剑出鞘,剑气纵横。莫筱晓瞬间不敌,被剑气推出门外,刘强急忙抵在莫筱晓身后,这才使得莫筱晓没有倒飞出去。 莫筱晓冷哼一声:“你居然敢对我们下手——这是妨碍公务,该当何罪?” 李太白怒道:“再出言不逊,小爷割你舌头。” 莫筱晓此刻对李太白二人心怀不满,言语之间处处针对。 但是刘强却是震惊万分:“师妹——” 刘强小声道:“师妹——这两位武功在我们之上,不要得罪他们。” 莫筱晓:“哼——我们师尊乃是四大神捕,谁人敢得罪我们。” 莫筱晓看向李太白,李太白收剑,冷笑道:“四大神捕——哼——又不是没有见过,纵使是四大神捕又如何?” “你们居然看不起我们师尊——” 李太白冷笑道:“只是看不起你——” 刘强向李太白道歉:“抱歉——抱歉——师妹冲撞了二位——” 刘强转身向莫筱晓道:“师妹——你若是再如此,回去我必会禀告师尊。” “二师兄——”莫筱晓气的跺脚。 白玉蟾不以为意,也没有说什么。 李太白一甩衣袖:“请坐——” 李太白坐在白玉蟾身边,此刻对那莫筱晓没有一点好感。 刘强、莫筱晓坐下之后,李太白问道:“我们烧了水云泽贼窝,怎么毁了你们的线索?” 刘强:“少校——可是见过我们大师兄——叶枫眠。” 李太白:“前几天刚见过,怎么了?” 刘强:“我们奉师命前来查案,调查权倾魔道,但是叶师兄去往水云泽之后,就失去了踪影。我们几番调查,得知水云泽中有着权倾的三护法,本想着去水云泽寻找师兄,不曾想水云泽被一把火给烧了......” 莫筱晓:“所以,你们毁了我们的线索。” 李太白冷笑道:“你们师兄不在水云泽——前几天我们还一起查案,捉拿凶手。” 刘强:“还请少侠细说——” 李太白将见到叶枫眠的经过告诉了刘强二人,刘强皱眉:“叶师兄怎么会弃我们而去,一直不见我们。” 莫筱晓:“大师兄去了县衙之后便不见踪影?看来需要去县衙一探究竟。” 李太白:“流云县令说叶密探先行一步,去水云泽探路,但是昨天在水云泽并没有见到叶密探的身影。话说你们密探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行踪莫测,几天不见,也是正常。” 刘强:“不——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师兄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师兄怎么也是要和我们汇合的。” 李太白:“这就不知道了!” 莫筱晓:“你们没有说真话——” 莫筱晓眼神冷酷,此刻向李太白二人看来。李太白不悦道:“小爷何需假话?” “蒙骗你们又有什么好处?端是无礼——” 莫筱晓拍桌子而起,怒视李太白:“你——” 李太白回怼道:“脾气这么暴躁,是怎么当上密探的?” 莫筱晓怒道:“本姑娘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小子。” 李太白彻底怒道:“好——看看是谁教训谁——一见面便是问责,而且不分青红皂白。进门又辱我朋友,甚是无礼。看来是娇生惯养惯了——” 刘强劝阻:“不可——师妹坐下——” 刘强去拽莫筱晓的衣袖,莫筱晓生气之余,反而一巴掌的打在刘强脸上:“都怨你——那日非要分开行动,不然大师兄怎么会失踪——” 刘强对自己的师妹也是无奈,暗叹一声,垂下了头颅。 李太白:“无礼极了——面对自己的目无尊长,就是这样对待你师兄的?” 莫筱晓:“我怎么对待我师兄用你来管——滚——” 李太白怒道:“给小爷滚出去——” 李太白一声怒喝,反而引得莫筱晓怒而出手。 但是莫筱晓怎么会是李太白的对手,莫筱晓一刀劈下,却被李太白用剑鞘阻拦震退。 李太白反手一剑指打出,划破莫筱晓的左肩衣物,露出肌肤。莫筱晓急忙去捂住:“你这个下流小子——登徒浪子——” 李太白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刘强起身阻拦:“抱歉——抱歉——” 刘强极力的将莫筱晓拽走,以免李太白真的出手。 第249章 莽撞 刘强和莫筱晓离开之后,李太白啐了一口:“神经病——这女子真疯狂。” 白玉蟾喝着茶:“看来这事情真的有蹊跷。” 李太白:“黄夏天怎么说也是四大神捕之一,名声在外,怎么门下弟子这般不堪入目。那女子傲娇,不可一世,态度嚣张极了!” 白玉蟾默默喝茶不语。 莫筱晓被刘强扯出客栈,在门口刘强又挨了莫筱晓一巴掌,莫筱晓越发恼怒:“你这师兄——胳膊肘尽往外拐。” 刘强委屈着,赔笑道:“师妹——我们身份特殊,实在不好抛头露面。也不易树敌,他们二人的身份,师妹可是知道。” 刘强、莫筱晓二人刚打探到李太白等人烧了水云泽,莫筱晓便焦急万分的寻来,要找李太白二人算账,并没有仔细打听李太白二人的身份。 莫筱晓摇摇头:“管他呢!我们是大理寺密探,他们身份再高贵又能怎么样?既然得知了师兄的下落,那么我们应该去趟流云县县衙,询问一下县令。” 刘强:“我们需要再详细的参略一下,不可莽撞——” 莫筱晓冷哼一声,她一向看不起性格软弱的刘强,她心中喜欢的是她的大师兄——叶枫眠。叶枫眠向来行动雷霆,大胆而有风度,做事情向来果断。而刘强向来是三思而后行,思索再思索,遇事不决,优柔寡断。 莫筱晓冷笑道:“二师兄——你真的对不起你的名字。一点也不强,我们既然得知了线索,直接去问便是。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刘强被自家师妹这样一说更加的自卑,低着头:“那师妹觉得该怎么办?” 莫筱晓:“既然有了线索,直接去问便是。我们是大理寺密探,办案所行,各地方都需要全力支持,有令牌在此,谁人该阻,不与方便。” 刘强:“我们不如暗中打听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哼——”莫筱晓直接甩开刘强,自己独自一人前往流云县衙。 “师妹——不可莽撞——要三思而后行。” “再、斯可矣!考虑两次即可,何需三思。”莫筱晓径直去往流云县县衙。 刘强再劝:“师妹,我们何不暗中调查,我们是密探,明中慎行啊!” 莫筱晓:“擅自探访县衙,若是县衙之人将我们当作贼人,你如何解释?” “我们有令牌证明身份。” 莫筱晓:“既然我们有令牌,何需偷偷摸摸。” 刘强只好跟着莫筱晓去往县衙。 县衙门口,莫筱晓径直要进去,被守门官差阻拦:“何人——居然敢擅闯县衙——” 莫筱晓拿出令牌:“睁大你的狗眼看好,看清楚我们的身份——” 官差见是大理寺的密探令牌,立马转变态度:“且容小的的前去通报——” 莫筱晓不管,直接闯了进去。 “大人——大人——莫要乱闯,小的这就去通报——” 刘强反而向二位官差行礼:“事情紧急,容不得通报。” 刘强暗中,塞了银子,两位官差这才不再阻拦。 等到莫筱晓两人闯进了县衙,另一位官差冷笑两声:“老大果然料事如神。” “不然怎么会是我们的老大呢!” 刘强、莫筱晓的强闯,有人去通报流云县令:“大人——有大理寺密探前来。” 流云县令看向凌飞渡:“老大——” 凌飞渡冷笑道:“按之前的计划便可以。” 流云县令起身去见莫筱晓和刘强。 流云县令出门拱手行礼,看着莫筱晓高举令牌,毕恭毕敬道:“两位大人来此何为?” “还请上座——” 莫筱晓立马喝问道:“前日可有另一位密探前来?姓名叶枫眠。” 流云县令:“有——有——” “前日有一位密探来此,正是这位叶大人帮助我们除去了水云泽的魔道乱贼。” 莫筱晓眼前一亮:“他在什么地方?” 流云县令:“叶大人受了重伤,在县衙疗伤。” 莫筱晓慌忙道:“什么——大师兄受伤了——严重不?” 流云县令急忙道:“不严重——不严重,只是轻伤。” 莫筱晓:“我们是他师妹,带我们去见他。” 流云县令:“好——请两位大人跟下官前来——” 流云县令将莫筱晓、刘强引到凌飞渡所在的房间。 到了房门,流云县令道:“叶大人神勇无敌,斩杀贼人无数,但是也受了伤了,此刻应该在休息......” 莫筱晓急忙推开大门,迫不及待的要见叶枫眠。 莫筱晓推开房门,见屋中正有一人躺在床上,莫筱晓由悲转喜:“大师兄——终于找到你了,让师妹好生担心。” 莫筱晓上前去见叶枫眠,却见躺在床上的人,突然转身,大手一甩,身上的单子飞出,遮挡了莫筱晓的视线。 刘强见变故,急忙道:“不好——” 流云县令身后的一位官差突然偷袭了刘强,一掌打在刘强背心。然后房门突然关闭,一阵白烟突起。 那床上之人正是凌飞渡伪装的,隔着被单一掌打在莫筱晓腹部。 刘强急忙接住莫筱晓,大惊失色道:“你不是大师兄——” 莫筱晓嘴角溢血:“我大师兄在哪里?” 此言一出,刘强心中更是悲伤,都这时候了,自己家师妹只记得大师兄,从来不明白刘强这位二师兄对她的爱慕之情。 凌飞渡冷笑连连:“居然还有一位女子密探——好玩——好玩——” 凌飞渡拍着手,嬉笑着。 莫筱晓冷哼一声:“你这狗贼——拿命来——” 莫筱晓拔刀就砍,想要砍杀凌飞渡。 但是这时候他们吸入了迷烟,又都中了偷袭,此刻体力渐渐不支,只感觉头晕目眩。 凌飞渡屈指一弹,弹开了莫筱晓的长刀。 莫筱晓恼羞成怒,不顾自己中了迷烟,继续攻击凌飞渡,刘强也调集全身功力去救莫筱晓。 但是凌飞渡夹住莫筱晓的长刀,手腕一转,那长刀瞬间断成数段。 刘强揽住莫筱晓就往外面去逃,刘强知道他们二人不是凌飞渡的对手。 第250章 假密探 刘强将莫筱晓揽在怀中,一脚将房门踹开,但是凌飞渡并没有急忙去追,而是静静的等着。 院中已经站满了官差,众多官差,只是冷眼看着。 以及那流云县令也只是双手冷笑着。 刘强的意识慢慢的消散着,身体越来越沉重,莫筱晓出门那刻,咳了血之后,便失去了意识,昏迷在刘强的怀中。 凌飞渡慢步走出屋子,微微一笑。 众人如同看戏一般,静等着刘强慢慢的失去意识。 刘强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着,约莫走出十几步之后,便倒地不起,彻底的昏死过去。 凌飞渡冷笑道:“这女子倒还有着几分姿色。” 凌飞渡:“将其带回,老子的功力可以再上一层楼。” 刘强苏醒,却发现自己被捆在屋内,双臂被束缚在身后,自己被强制的跪在地上。身后是木柱子,身上缠绕着锁链。 刘强睁开双目,却发现身边还有一位年轻男子,被悬吊在那里,遍体鳞伤。 刘强二人被囚禁在一间小黑屋中,前面还有一张床。帘幕晃荡,床上颠鸾倒凤,共度鱼水之欢,缠绵之声,诱人心魂。 刘强虽然醒了,但是此刻闭上双眼,心如绞痛。 那是他喜欢的师妹,但是师妹并不喜欢他,嫌弃他优柔寡断、婆婆妈妈。他师妹莫筱晓喜欢的是大师兄——叶枫眠,全部的心思都在大师兄的身上,自从叶枫眠失踪之后,莫筱晓心神不宁,脾气暴躁。 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妹居然被别人强占了身体,那销魂之声入耳,对刘强来说比将他凌迟处死还要痛苦。 不知多久之后,凌飞渡穿好衣服,打坐片刻之后,拉开帘幕。凌飞渡简单穿着,上衣敞开,此刻来到刘强面前。 凌飞渡笑道:“你师妹很不错,适合当我的炉鼎,所以她可以活命。而且她还很享受,那娇喘之声,悦耳否?” 刘强撇过头去,一声不吭。刘强的眼角流下泪水,整个人彻底的心死了。万念俱灭,觉得自己活在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凌飞渡掐着刘强的两腮,冷笑道:“你很爱你的师妹?” 刘强被迫的看向凌飞渡,刘强愤怒着,嘶吼着:“杀了我——杀了我——” “杀了我——” 刘强满脸的泪水。 凌飞渡冷笑道:“但是你师妹并不喜欢你,我在上她的时候,她一直在喊大师兄——喊的是大师兄——叶枫眠。” 凌飞渡看向一边的叶枫眠:“喊的是他——” 凌飞渡迫使刘强看向叶枫眠,刘强:“杀了我——杀了我——” 凌飞渡冷笑道:“此刻你们师兄妹齐聚,这是一件好事——” 凌飞渡松开刘强,转而看向叶枫眠:“既然醒了——何不看看你师妹?” 刘强这时觉得不对劲,转而看向叶枫眠:“他是谁?” 凌飞渡闻言,一时间懵了,看向刘强,诧异道:“你连他都不认识?他不是你们的大师兄叶枫眠吗?你们不是大理寺的密探吗?” 刘强此刻肯定万分道:“不——他不是我们的大师兄——” 凌飞渡:“不是?” 凌飞渡:“他有你们大理寺的令牌,岂能作假。” 一时间几人都懵了,莫筱晓是听说自己的大师兄叶枫眠去了流云县衙这才赶来,结果中了凌飞渡的圈套。凌飞渡自从抓住叶枫眠之后,自然知道会有人寻来,所以早早对手下人作出了吩咐,只要有大理寺密探前来,第一时间来通报。 但是此刻的刘强却说眼前这个叶枫眠不是他们大师兄。 凌飞渡整个人也呆住了,哪怕他自认为自己算无遗漏,怎么也没有算到自己抓到的这密探是假的。 凌飞渡拿来叶枫眠的令牌,丢在刘强面前:“这个可是你师兄的令牌,上面篆刻着你师兄的名字和大理寺字样。” 刘强:“令牌不假,但是他不是我师兄——哈哈哈——” “真是世事无常——世事难料——” 凌飞渡大皱眉头:“那他是谁?” 凌飞渡来到叶枫眠面前:“你究竟是谁?” 凌飞渡忽然一掌打在叶枫眠腹部,叶枫眠再次咳血,这才装不下去了。 刘强质问道:“哼——我师兄了——他的令牌怎么在你这里?” 叶枫眠此刻冷笑道:“师弟——虽然咱俩不对付,但是你也不用装作不认识我吧!” “我不是你师兄,我是谁?” 刘强:“哼——我师兄失踪半个月了,就是听闻师兄在县衙,我们才会赶来的。不曾想中了埋伏,遭了暗算。” 刘强不由得看了凌飞渡一眼。 叶枫眠此刻怒喝道:“师弟——虽然你我是情敌,向来不对付,但是此刻不必要说这种谎吧!” 凌飞渡冷笑道:“好辩认——你师妹叫什么,你总该知道吧!你说你师妹的名字?” 叶枫眠此刻陷入了沉默,他回答不上来。 凌飞渡见状冷笑道:“哈哈哈——不曾想你这密探居然是假的——哈哈哈——” “你师妹叫莫筱晓——她的令牌在我这里。” 凌飞渡此刻对刘强道:“看来你师兄已经死了,而这个是冒牌货,哈哈哈——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 “老子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臣服老子,你可以得到你师妹。” “这样你师妹和你都有一个活命的机会。你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你忍心你师妹和你一起死去吗?你臣服于我,我将你师妹赏赐于你,这件好事。原先你不好强迫你师妹,但是现在你可以了——” “怎么样?” 凌飞渡给出的诱惑很大。 这时刀疤脸上前,打开了刘强身上的锁链,只剩下脚脖处的锁链。 刀疤脸给刘强一枚药丸,凌飞渡冷笑道:“吞下去,这样你师妹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此刻刘强不再犹豫,直接吞了下去。 凌飞渡大笑:“哈哈哈——你现在就可以要了你师妹——” 刘强慢慢的走向床榻,享受鱼水之欢。 凌飞渡看向假的叶枫眠:“你到底是谁?” 叶枫眠此刻见自己暴露,反而和凌飞渡谈起了条件:“是我不慎落到你手中,你说你想怎么样吧!” 凌飞渡笑道:“先说你是谁?你的令牌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萧府上的客卿,奉命来杀李太白、白玉蟾的,但是他俩的武功太高了,我需要找到机会,接近他们,才有必胜的机会。” “哦——他们二人还得罪了萧府。” “是的。” “令牌是我从水云泽得来的,水云泽杀了一位大理寺密探,我买走令牌,好借用身份。” 凌飞渡:“你的名字?” “许自强——” 凌飞渡笑道:“愿意臣服吗?” 许自强:“看来不得不了!” 刀疤脸拿来一个药丸,塞入许自强口中,许自强也很自觉的吞咽了下去。 第251章 实力不够,计谋来凑 许自强与刘强站在凌飞渡身后,凌飞渡静静的品酒,观赏歌舞。 许自强:“主人——你是否要拿下他们二人?” 凌飞渡冷笑道:“他们二人身份不简单,而且武功同样不弱,得罪他们,我有什么好处。” 凌飞渡自从霸占流云县之后,贪图享乐,实属是一方的土皇帝。悠哉游哉,很是快乐。 许自强:“若是主人的身份暴露,只怕......” 凌飞渡眼神凶狠起来,凌飞渡杀了原先的流云县令,让人假扮,若是身份暴露,那么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凌飞渡手指敲打着几案,平静道:“那就要看他俩是否会怀疑,若是他们起身离去,那样再好不过。若是非要追查到底,那就杀了他俩,嫁祸给权倾。” 许自强微笑道:“主人——小的有一计。” 凌飞渡笑道:“哦——何计?” 许自强:“可以和萧府联手一起除去他们二人。” 凌飞渡冷笑道:“这等计谋,拙劣也。老子若想杀他俩,何需假借萧府之手。” 许自强:“他们二人力败星月宫的琅琊子和罗曼圣女,这等实力,只怕小宗师中无人可以胜他们二人。” 凌飞渡对自己的实力也颇为自信:“哦——老子也不行吗?” 许自强:“主人武功在我之上,即使有小的相助,只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最多五五开。” 凌飞渡冷笑道:“实力不够,计谋来凑。” 凌飞渡:“刘强——你们从哪里得知许自强在这里的?” 刘强:“回主人,正是从他们二人那里得知的。” 凌飞渡邪魅一笑:“若是他们起疑,必会来县衙一探究竟。以他俩可以想出火攻毁船之计,这等智慧,是不会明问的,必会潜入囚牢,一探究竟。而他们的疑点必会在你们密探接连失踪上,所以还要辛苦你了——” 凌飞渡看了一眼许自强。 许自强抱拳:“不知主人有什么计策?” 凌飞渡:“听老子的吩咐就是。要记住,你们中了我的蛊毒,这毒是老子花了大价钱从莳莨岭买来的,除去莳莨岭,唯有我这有解药。而且每十天就需要服用一次解药,用来缓解。所以你们若是想要背叛,必教你们生不如死。” 每十天就要服用一次解药缓解毒发,然而十天根本无法从流云县赶到莳莨岭。许自强也知道凌飞渡的狠毒,惊出冷汗,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被凌飞渡给拿捏了。 “小的明白——” 与此同时,李太白和白玉蟾在那里商议着。 李太白:“这整个事情有疑点,沈书生不承认是他们杀人抢亲,而叶密探又失踪许久,没有和他的师弟师妹见面,偏偏与我们见面。若是真凶令有其人的话,会是谁?” 白玉蟾:“若想知道真凶,必要找到叶枫眠。” 李太白:“但是他们密探来无影去无踪,何处寻找?叶枫眠最后是去了流云县县衙,然而流云县令告诉我们,叶枫眠先一步去了水云泽,然而水云泽并没有。那么最大的疑团便在流云县衙里,或许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李太白又自我分析道:“但是流云县令派人斩杀权倾魔道,又损伤许多手下,是办了好事,又不像是坏人。” 白玉蟾轻蔑一笑:“还以为你多么聪明,看来也不过如此。” 李太白嘴角抽搐:“咱们白掌教,聪明绝顶,那么你来说说看。” 白玉蟾冷笑道:“那我问你如何定义坏人?” “自然是作恶多端者。” “那么与坏人相对的就是好人了?” “是滴!” “那么坏人的敌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到这里,李太白明白了,忽然醒悟过来:“坏人的敌人不一定都是好人,可能是与他利益相冲者,只要是阻碍了自己利益的人,便是自己的敌人,阻碍自己利益者便是坏人。道士,你是想说流云县令与权倾魔道不是一伙的,反而是有利益冲突的。而流云县令全力围剿权倾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他们是官府,若是围剿了魔道,对他们来说,百利无一害。铲除了阻碍自己利益的人,同时也增长了自己的声誉。” 白玉蟾冷笑道:“还不算笨。” 李太白:“若是沈书生不是杀人抢亲者,那么就有可能是另一伙贼人,而这一伙贼人在流云县作恶多年,还没有被抓捕,很有可能是流云县县令在包庇罪犯,也有可能是流云县令自己。” 李太白又想了想:“但是这只是猜测,若是沈书生说了谎,该如何?” 白玉蟾伸出两个手指:“一是去找沈书生,但是我们也找不到。即使找到了,沈书生也不会告诉你我,对你我也会不说真话,所以这点就可以放弃了。二便是去流云县县衙一探究竟,明着问流云县县令,他肯定不会说......” “所以我们要偷偷的潜入......”李太白伸出手指,模仿偷偷潜入的动作。 白玉蟾:“若真的是流云县令干的话,这件事情就麻烦了。这样的话流云县令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李太白:“流云县令一定对你我有所监视,怕我们发现什么。虽然这都是猜测,但是去县衙一探,便会真相大白。现在怎么潜入流云县县衙倒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白玉蟾:“想知道真相,就去流云县衙。流云县令对你我必有防范,所以我们要先离开流云县,之后再折返回来。在他们掉以轻心的情况,才会露出马脚。” 李太白点点头:“厉害——没有想到你这个不怎么下山的道士居然这么聪明。” 白玉蟾:“不要拿你的愚蠢与我对比。” 李太白:“道士你这话就有点扎心了!” 李太白此刻对白玉蟾有一点惧怕,心道:这道士居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干起事情来同样凶狠,而且武功又高,万万不可得罪他。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第252章 掩人耳目 第二天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前往铁剑门拜访。 尹浩然听了李太白的推测,点点头:“这事情好办!我带几名弟子亲自送两位离开,一送十里,流云县令必会相信你们已经离开了流云县。” 李太白笑了笑:“那这次就要张扬一次了!” 尹浩然笑了笑:“所以——李兄——” 李太白苦笑着:“好——” 二人颇有默契,一同出了屋门,来到院中。 一时间铁剑门的众多弟子前来观看,包森宇向白玉蟾道:“掌教请——” 白玉蟾摇摇头:“我瞎子一个,也看不见,便不去。” 包森宇:“那在下失陪片刻——” 包森宇对尹浩然和李太白的再次对决很有兴趣,毕竟前不久李太白被人传的少年英雄,剑术无双,无人能敌。而且之前在拜剑山,尹浩然便是输给了李太白,今日再见尹浩然很想知道自己与李太白还差距多远。 尹浩然只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铁剑,李太白这次并没有用鹤鸣剑,也是随手拿了一柄铁剑。 尹浩然笑道:“李兄有鹤鸣剑为何不用?” 李太白正色道:“不占你便宜——” 尹浩然:“好——一招——” 李太白笑道:“一招——” 尹浩然的三剑式,只是普普通通的拔剑、挥剑、收剑,只有三次机会。三次之后,尹浩然的剑势便会大减,不复巅峰。 此刻尹浩然手提铁剑,凝聚剑势,蓄势待发。 李太白只是挽着剑花,随意而潇洒。 尹浩然出剑了,没有呼喊,只是默默的出剑。 拔剑之时,铁剑未完全离鞘,但是剑气已至。 而李太白却是剑指尹浩然,静静的等待着。 一道剑气劈来,李太白的铁剑一横,铁剑崩断之时,第一道剑气也就消散了。 但是此刻尹浩然已经挥剑劈下,平平凡凡的一剑,但是速度快到了极致。 此刻李太白手中只剩下剑柄,寸余剑刃。 李太白此刻松手,剑柄落地之时,李太白的双指已经夹住尹浩然的铁剑,同时李太白急忙侧身,身后摆放长剑的木架却突然四分五裂。 有人高呼道:“剑气——” 这一道剑气是尹浩然最强的一道。 李太白轻蔑一笑:“看你怎么收剑——” 尹浩然同样轻轻一笑,铁剑撤回之时,李太白不得不松手,因为李太白感觉到自己身后的有剑气袭来。 李太白诧异的急转身形,剑指化长剑,真气凝形,旋身而起,这才将那突袭而来剑气尽数抵消。 李太白此刻才明白了尹浩然这三剑式的厉害。 李太白旋身落地,但是自己周边的地板崩裂,碎块极小。 李太白的衣衫被剑气划破几处。 尹浩然潇洒收剑:“还是比不过李兄你!” 李太白皱眉:“剑未离鞘,剑气已至。第一道只是掩人耳目,让人放松警惕。第二剑气最强,但是令人防不胜防的是你收剑之时,第二道残余剑气被你牵动,向我袭来。” 李太白看向尹浩然:“你这不是三剑式,你后面还有剑招——” 尹浩然笑了笑:“不愧是李兄——” 李太白:“若不是我内力深厚,剑气大成,这突如其来的剑气,我可挡不下,即使挡下了,你还有机会再次出招。但是你为什么没有继续出招呢?” 尹浩然笑了笑:“三剑式是基础,我认为这拔剑、挥剑、收剑,修炼到极致,可以杀人无形,瞬杀。” 李太白点点头:“是啊!这三剑虽然平凡,但是想修炼到高深程度不容易啊!” 尹浩然笑道:“正如李兄所言,挥剑十万,不是剑仙胜似剑仙。” 李太白笑了笑。 其余弟子看的一愣一愣的,因为二人交手只是一招,十息未到,便已经结束了。 待李太白、尹浩然离开之后,众弟子上前察看,那已经龟裂的地板,轻轻的一碰,便化作了齑粉。 众弟子也才明白尹浩然的无敌,以及李太白的绝世。 有弟子道:“掌门的剑气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但是那位剑圣弟子居然拦下了!” ...... 尹浩然、包森宇,带领数名弟子,十里相送,极为隆重。 十里之后,尹浩然这才挥泪告别李太白二人。 李太白笑道:“铁剑门必将在尹兄的带领下大兴——留步——” 尹浩然抱拳笑道:“承君吉言——” 不久凌飞渡便得到李太白、白玉蟾离开的消息。 凌飞渡怀抱歌姬,醉醺醺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老爷——是的——那铁剑门门主尹浩然带领铁剑门弟子相送十里。” 凌飞渡冷笑道:“接着打探——务必看着他们离开流云县。” 凌飞渡还是较为谨慎。 李太白与白玉蟾讨论着:“尹兄的三剑之后,还有余招,可惜没有完全的领教。” 白玉蟾平静道:“你们也只是比试,又不是搏命,何需底牌尽出。” 李太白想了想:“也是——” 李太白:“我们现在折返回去吗?” 白玉蟾摇摇头:“等出了流云县,再改头换面,再折返回来。” “为什么?” 白玉蟾:“如果流云县令真是幕后凶手的话,他必定心思细腻,不得不小心。而且我们不用急着返回,可以在邻县待上几天,再返回。” 李太白嘴角抽搐:“你这道士——” 探子回报凌飞渡,凌飞渡冷笑道:“看来是老子高估他们了——只是有点小聪明。” 但是凌飞渡转念一想:“不行——再探——直到他们离开邻县。” 凌飞渡确实心思细腻,行事小心谨慎,若不然也不会掌控整个流云县。 李太白二人刚出流云县没有多久,夜间在林间休息。生了篝火,白玉蟾在那里打坐,闭目养神。而李太白却枕着白玉蟾呼呼大睡,李太白的三柄剑却被放一旁。 月亮高悬在天空,皎洁的月光透过密林的缝隙洒下,却无法穿透黑暗的树林。林间的夜晚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在这样的环境中,却有黑衣杀手们悄悄地埋伏着,在林间窜梭。 第253章 杀手 白玉蟾耳朵微动,一巴掌将李太白给打醒。 李太白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揉着眼:“你这道士——怎么喜怒无常?” 白玉蟾不耐烦道:“滚——口水又污了我的衣裳。” 李太白只好直起身子:“哼——” 李太白虽然不乐,但是这已经是他俩的日常,李太白也早已经习惯了。 忽然林间有风声呼啸,李太白这意识到不对劲:“不对——” “这不是风声——” 白玉蟾叹息一声:“蠢猪笨牛——” 李太白瞪向白玉蟾:“你这道士——” 李太白背起自己的三柄长剑,李太白环顾四周,感觉到四周有高手隐藏。 李太白运起道问:“何方宵小——” 李太白手中鹤鸣剑挽个剑花:“躲躲藏藏的,这般见不得人吗?” 忽然道道黑影急速袭来,如同一只只利箭。 李太白腾挪起身,剑气护体。 霎时间剑气纵横四方,剑气斩在林间树木上,留下两指深的剑痕。 却见八位黑衣蒙面人,手持弯刀厮杀向李太白。 李太白目露杀气,剑光无数。 但是黑衣人一击不成,便会转身离开,黑袍在李太白面前一晃,人便消失不见。融入黑夜之中,无迹可寻。 李太白气的跺脚:“这是知道小爷眼神不好——” 白玉蟾讥讽道:“皓月高悬,宛如白昼。” 李太白皱眉:“这是杀手吗?” 忽然之间,一道道铁蒺藜从四面八方偷袭而来。 李太白挥剑抵挡,将偷袭而来的铁蒺藜一个个击飞出去。 忽然有道道身影突然从地面冒出,袭杀向白玉蟾。 白玉蟾轻轻挥动双指,身后的神荼剑和桃木剑飞出,神荼剑飞出之后,剑气凝形,一剑化出八柄剑气长剑,横扫四方,挡下偷袭而来的八位。 剑气长剑将敌手逼退,八人后退之时,袖口对准白玉蟾,袖中箭飞出。 白玉蟾身边的桃木剑飞出挡下,但那飞箭不是为了击杀白玉蟾,而是为了夺白玉蟾的桃木剑,飞箭尾部有着细丝,其中一个飞箭将桃木剑缠绕住,迅速收回。而其余的飞箭也迅速收回,再次故技重施,欲想夺走白玉蟾的神荼剑。 桃木剑被夺,那人第一时间急忙后退,退出了白玉蟾的御剑范围,退出五十余步。 李太白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一共十六人,分成两拨围攻李太白、白玉蟾。 白玉蟾御使神荼剑,一剑斩断他们的丝线。 丝线崩断,神荼剑也回到白玉蟾手中。 那些人眼神诧异,他们的丝线是密法打造,普通兵刃是斩不断的。 李太白那边只是弯刀阵,李太白虽然被困,但是一时间无性命之忧,李太白还可以对付。 反而是白玉蟾这里,他们只想夺白玉蟾的神荼剑。 白玉蟾起身,双目蒙着白布,一袭月光洒落,一股凄凉之意袭来。白玉蟾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使人感觉更冷。 八个人将白玉蟾团团围住,忽然取下腰间一物,袭杀而来。 铁质的爪子链接着铁链,故技重施。 他们之间分工明确,有人夺取白玉蟾神荼剑,有人则是攻击白玉蟾身后,欲图白玉蟾分心。 白玉蟾挥剑而出,挡住两个爪子,但是两个爪子也紧紧扣住白玉蟾的神荼剑。这二人距离白玉蟾最近,最先得手,另外六人的飞爪则是袭击白玉蟾,绝杀而至。 白玉蟾箭步上前,直奔紧扣自己长剑的二人。 白玉蟾并不顾身后的其余铁爪,那二人怎么也没有料到白玉蟾会直奔自己而来。 白玉蟾冷喝一声:“伏魔印——” 左手张开,一掌拍下,真气凝形,化作大手印拍下。 这一击二人不死也要重伤,二人想要撤退,却被白玉蟾后撤神荼剑。那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抓到了神荼剑,但是此刻飞爪也成为了妨碍,反而令自己逃脱不得。 那二人也是果断,急忙丢弃飞爪,急忙后撤。 白玉蟾声势浩大的一掌印,却翻手向后袭去。 一掌打飞袭击而来的飞爪。 白玉蟾一震神荼剑,那铁爪四分五裂,尽数断去。 夺走桃木剑的那人再次赶来,八人形成围攻之势,白玉蟾刚动,那八人手中无数飞镖飞出。 白玉蟾虽然躲过,但是那八人反手砸出烟雾弹,阵阵黑烟飘荡,经久不散。 那蹩脚的官话出声:“你真的瞎了吗?” 长刀斩向白玉蟾,白玉蟾提剑抵挡:“不是中原人?外族?” 李太白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陷入黑烟之中,而敌人却是躲在黑烟之中,暗中偷袭。 李太白咳嗽着:“呸呸呸——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李太白应对众人的围攻明显有点吃不消。 几次都是错之毫厘的命中李太白的要害,李太白怒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太白绝招出,剑气长河,一扫而出,李太白周身剑气护体,径直向前。李太白冲出了黑烟的范围,但是身后道道铁爪飞来。 李太白挥剑,斩断铁爪:“可恶——” 白玉蟾同样冲出了黑雾,跃至空中时,忽然一柄朱色长箭射来,命中白玉蟾胸口。 李太白见状直接起身,接住白玉蟾,但是十六位杀手尽数赶来。 李太白怒道:“朱颜长箭——” 李太白看向那十六人,李太白愤怒之极:“该杀——该杀——” 白玉蟾艰难站立,手指接连点在自己身体四周,止血疗伤。 李太白将青莲剑、鹤鸣剑留下:“道士还可以坚持一会吗?” 白玉蟾点点头,盘坐下来,身边三柄长剑悬浮,守护四周。 李太白手握残剑:“我欲成魔——” 残剑、小心魔功、迷踪剑。 李太白红了眼,化身魔鬼,一剑一杀,迷踪剑杀人无形。身法诡异莫测,鬼影迷踪,行踪难测。 一个照面,李太白便结果了两人。其余人立马的躲回黑烟中。 但是此刻反转了,不再是他们暗杀李太白,而是李太白在猫捉老鼠,在杀他们。 惨叫声起伏,越来越多的人在死去。 有人见状,反而向白玉蟾袭杀而去,断裂的青莲剑被白玉蟾挥手钉杀两人。 见此情况,没有黑衣人敢上前,一心要逃。 李太白提着滴淌鲜血的残剑,走到白玉蟾面前,用黑布擦去残剑上的鲜血:“小爷杀了十二个——” “我两个——” 李太白:“还逃了两个——朱颜长箭没有偷袭吗?” 白玉蟾摇摇头,李太白反而向四周看去。 李太白:“狡猾——” 李太白将青莲剑收回,将众剑归鞘,抱起白玉蟾离开。 李太白刚走不远,便遇见一顶轿子,由四个背着黑伞的侍卫抬着,身边还有一位侍卫背着黑伞。 李太白冷声道:“是你——” 此刻李太白的声音低沉而恐怖。 轿中的李长吉急忙道:“怎么可能是本王!” “只是两位怎么在这里?” 李长吉:“本王明明约了人在这里。” 第254章 除萧马鸣 四位侍卫停下轿子,李长吉从轿中走出,一袭华服而优雅,金丝绸缎,腰坠青色玉佩,一把水墨折扇。 李长吉轻咳两声,随即见到受伤的白玉蟾,李长吉惊恐道:“白掌教受伤了?” “暗一,拿本王的金疮药来——” 侍卫拿来伤药,李长吉:“本王也通医术,可以简单为白掌教医治。” 白玉蟾半边白衣被染成红色,幸好朱颜长箭只是射中白玉蟾的右胸,而且靠近肩膀,性命无忧。 白玉蟾此刻咬着牙,将长箭拔出,血流的更急。 李太白将白玉蟾衣袍用真气划破,露出伤口,白玉蟾自己服下一枚丹药之后,并没有用李长吉的金疮药。 李太白在一旁细心擦拭白玉蟾的血迹,白玉蟾自己为自己医治,白玉蟾带的有伤药,可以止血。 李太白为白玉蟾褪去衣袍,擦拭伤口之后,撕下自己的长袍,为白玉蟾包扎。 一切安好之后,李太白褪下自己的长袍,给白玉蟾穿上。 此刻那些黑烟也已经散去,李长吉查看了那些死去的尸体,李长吉皱眉:“好啊——那个家伙居然雇佣九幽杀手暗算本王——” 李长吉杀气纵横之间:“哼——辛亏本王也派去了九幽杀手。” 李太白此刻极为恼火,自己好好的却被一群杀手暗杀,而且白玉蟾还因此受了重伤。 李太白讥讽道:“李长吉——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小爷一个解释——” 李长吉赔笑道:“十分不好意思——请两位到我楚王府休息几日,待白掌教伤好......” 李太白摆摆手:“哼——小爷二人赶路好好的,居然为你抵挡了杀手,你不得......” 李太白搓着手指,李长吉无奈道:“那太白兄说个价,本王绝无二话——” 李太白正欲言,却见自己身后的三柄长剑出鞘,白玉蟾冷哼一声。 李太白立马押回自己的佩剑,急忙去扶白玉蟾起来。 白玉蟾冷声道:“贫道是货物吗?” 李太白苦笑道:“这不是为了敲诈他吗?” 白玉蟾:“数目我定——” 李长吉一时间欲哭无泪,无奈道:“请白掌教上轿,本王送你们去休息。” 李太白:“本就应该。” 李长吉遥望远处:“看来这家伙是要失约了!” 白玉蟾被李太白扶上轿子,李太白问道:“你约了谁?居然黑吃黑。害了我俩......” “约了我堂弟——李浩——” 李太白气道:“又是你们的家务事,小爷真是倒霉——遇见你就晦气。” 李长吉不乐:“怎么遇见本王就晦气呢!在星摩崖上,本王可是帮了你们的。” 李太白冷笑道:“若不是看在这上面,小爷早提剑将你劈成两段了!” 李长吉此刻不好对李太白发火,只好骂起了李浩:“李浩这个胆小鬼,自己不舍得露面,居然雇佣九幽杀手,准备暗杀本王,混蛋小子没有一点信用......” “说谁没有信用的——缺德玩意——居然派杀手半路截杀本殿。” 只见李浩、武影漫步而来。 几人见面,李太白最先破防:“哼——都是因为你们的家务事,害得小爷遭了暗杀。” 李浩向李太白拱手:“太白兄——” 李太白怒道:“白掌教因为你们之间的恩怨,受了重伤,这事情的责任,你们二人平摊吧!” 李浩嘴角抽搐:“太白兄——不带这样讹诈的。” 李太白:“白掌教——” 只见那轿帘拉开,白玉蟾面色苍白,胸口处包扎着。 李浩向白玉蟾躬身行礼:“白掌教——抱歉了——” 李太白:“你们相互暗算——为什么是小爷二人遭殃?两位殿下——小爷对你们可是有恩情的,这事情,你们不能不赔偿一些。” 李浩:“太白兄对我有恩,在下记得。赔偿之事,好说——好说——” 李太白点点头。 李长吉冷笑道:“那么我们说正事吧!” 李浩目光不善:“好——” 李太白:“小爷用不用回避一下?” 李浩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太白兄不必了——” 李长吉:“这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太白兄也可以知道。” 李浩:“你罗列萧马鸣的罪证,即使上书朝廷,朝廷派人前来,只怕萧马鸣也会坐不住吧!” 李长吉冷笑道:“所以——不必我上书,你们先派人前来,直接拿下萧马鸣再说。” 李长吉:“萧马鸣已经派人上京告御状,欲告本王养私兵,招江湖人士,意图谋反。” 李浩冷笑反问:“你不是吗?” 李长吉问道:“我与萧马鸣谁的危害更大,你要孰轻孰重?” “你的危害最大——” 李长吉失笑道:“但是本王现在对你们没有威胁吧!” 李浩笑了笑:“兄长说了——先除萧马鸣......” 李长吉哈哈大笑:“还是李永聪慧——” “不——兄长说你的病无人可医——处心积虑的得到了皇位,也坐不了几天,所以先除萧马鸣,再除你!然而你——可杀可不杀——但是权倾必须剿灭。” 李长吉冷哼一声:“那就看看——李浩——没有李永帮你,你的皇位坐不稳。” 李浩冷笑道:“这就不劳楚王殿下担心了!” 李长吉:“萧马鸣的特使——已经被我斩了——这件事情不可声张,所以需要你们暗中帮忙——圣旨了?” 李浩:“圣旨写与不写,重要吗?” 李长吉笑道:“确实不重要——既然你们不写——我写一份便是。” 李浩冷眼看来:“萧马鸣可杀——但是他麾下的十万大军,该如何?杀其将领,谁来统领这十万大军?” 李长吉冷笑道:“你们怕萧马鸣死后,军队作乱?” “是——” 李长吉大笑道:“哈哈哈——这便是你们不及本王的地方?你们不懂人心......” “你懂?” 李长吉笑道:“萧马鸣手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将其取而代之,你觉得萧马鸣死后,那些人为了掌权,会怎么样?” 李浩:“此事——未必——” 李长吉:“那此事......” 李浩:“可以合作?但是具体情况,再等几日。” 李长吉冷笑道:“这是没有双全办法的,哈哈哈——” 李长吉拂袖转身离开:“太白兄——我们走——” 第255章 嫌疑最大者 李长吉挥手之间,四名侍卫抬起了轿子,几人慢悠悠离去。 李太白与李长吉步行,李太白问道:“我说楚王殿下,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长吉:“本王在这里有一处别院,风景甚美,可以居住几日。” “远否?” “远倒是不远,五里地左右。” 李太白问道:“九幽杀手中怎么还有东瀛人?” 李长吉:“九幽杀手是一个杀手组织,其中多数是渡海而来的东瀛人,想在中原扎根落脚,杀人收价昂贵。只要你给的起钱,他们谁人都敢杀。” 李太白冷笑道:“那这次,你是不是亏了?” 李长吉冷笑道:“九幽杀手可不会轻易放弃的,但是一晚上他们只会出手一次,之后会再寻机会刺杀的。” 李太白:“所以......” “所以本王也不容易啊!成天需要提防着被刺杀。” 几人走着走着,林间风声呼啸,忽然之间数道人影飞出,向李太白、李长吉几人刺杀而来。 其中二人出手,便是宗师实力,飞刀夺命。 李长吉诧异道:“不对啊——一晚只会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第一次不成功,只会之后再寻机会。莫非......” 李太白手中长剑起,一剑逼退敌方。 李太白:“莫非什么?莫非?” 李长吉看向李太白:“你们是不是也得罪人?” 李太白:“胡扯——小爷行的端,做的正,一向光明磊落,哪会得罪人?” 五名侍卫急忙将李长吉守护在中间,五柄千机伞绽开,两位侍卫一步不离。其余三位斩杀杀手,远攻威慑。 李太白也出手斩杀,绝杀之中,众多杀手也死伤众多,一番交战,杀手觉得拿不下李太白等人,便转身离去。 李长吉质问道:“你绝对是得罪人了?” 李太白一脸懵:“小爷得罪谁了?” 李长吉:“你们——得罪了星月宫——你师傅剑圣更是烧了星摩崖。” 李太白:“光明正大的比试,星月宫这么输不起——” 李长吉摇摇头:“江湖险恶不是一句空话,你还是太年轻了!” “小爷年轻?你比小爷又大几岁?”李长吉怀抱长剑,冷笑着。 到了庄园之后,李长吉要请郎中却被白玉蟾拒绝:“我自己会医治。” 这时走进一人:“哟——还真是有缘?” 李太白看向那人:“鲜卑小子——” “哼——”拓跋寿冷笑两声:“你不是出去谈判?怎么还领回两个人?” 李长吉耸耸肩:“谈判没有成功,遇上了九幽杀手。” 拓跋寿冷笑道:“你怎么还留着他俩?” 李太白冷目看来:“鲜卑小子——怎么来一架?” 拓跋寿冷笑道:“好啊——” 李太白、拓跋寿去屋外决斗。 白玉蟾摇摇头:“这家伙......” ...... 期间李浩前来过,与李长吉商量许久,定下除萧马鸣的计划。 李太白问道:“问你一件事情?” 李长吉坐在凉亭中喝着茶与李太白对弈,李长吉:“什么事情?” 李太白:“沈书生不是你们权倾的护法吗?” “怎么了?” “想问他一件事情?” 李长吉冷冷一笑:“太白兄——你率人烧了水云泽,这件事情本殿没有找太白兄,已经是看在他们以后的情面上了。太白兄还想问什么?” 李太白笑道:“问一下沈书生有没有杀人抢亲?” 李长吉嘿嘿一笑:“太白兄——你这让本王很为难啊!” 李太白举棋不定:“只是现在有一个疑惑的地方,若不是沈书生做的,那么凶手就另有他人了?” 李长吉:“太白走江湖就走江湖,还要破案吗?” 李太白:“这天下事情,小爷懒的去管,同样也管不过来。但是既然遇见了,不能瞎着眼不管,不然有愧于心,道心上过意不去。” 李长吉摇摇头:“没有——沈书生并没有做这件事情!” “你们火烧水云泽之后,沈书生便向本王禀报了这件事情,沈书生亲口承认,并没有做。” 李太白陷入沉思:“看来那流云县令有问题,流云县令总不会是你们的人吧!” 李长吉摇摇头:“并不是——” 李太白:“在星月宫上多谢楚王殿下了,小爷欠你一件人情,日后会还你,但前提是不在大是大非上。” 李长吉苦笑道:“真不知道是该谢谢太白兄,还是该......” 李长吉此刻露出杀意,李太白不以为意:“待道士的伤好,我们便会回流云县,调查清楚,不然小爷心中过不去。这么有趣的一件事情,有趣的很......” “对了——你们的千机伞卖不?” 李长吉:“这个不卖!这千机伞世上只余五柄,此刻全在本王手中。” 李太白:“小爷押上青莲剑以及你送的一箱金银。” 李长吉笑了笑:“你那断剑,我要之用。” 李太白:“不不——只是押给你,小爷日后会来赎的。而且你想找小爷办事,可以凭此剑为据。” 李长吉犹豫片刻:“可——但是日后需要还本王。青莲剑还你时,这千机伞你也要还本王。” “好——主要是你这伞,可攻可防,又可以遮风挡雨甚好。小爷二人出门在外的,风吹日晒的,确实需要。” 李长吉吩咐一声:“去,取一柄千机伞来——” “是——” 李长吉将千机伞交给李太白,李太白也将青莲剑押给了李长吉。 三天后李太白、白玉蟾告别李长吉,重返流云县。 拓跋寿问道:“你的千机伞明明不少,偏偏说只有五柄。” “物以稀为贵嘛!” 拓跋寿冷笑道:“不愧是王爷。” 李太白、白玉蟾在李长吉的庄园居住半个月之后,再返流云县。 李太白道:“既然不是沈书生做的,那么流云县令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此刻白玉蟾背着神荼剑和残剑,李太白背了一柄黑伞和鹤鸣剑。 白玉蟾:“只怕——流云县令不简单——老谋深算的狐狸——” 李太白:“危险了!” ...... 萧府上,萧重阳大发雷霆,质问梁琪:“你说的派出九幽杀手就可以将他们二人绝杀,但是现在呢!半个月了——” 梁琪单膝下跪,萧重阳坐座位上,怀抱美女,怒不可遏。 梁琪垂下头颅,一语不发。 萧重阳怒道:“你这少将军领兵一万,是不想当了吗?” 梁琪此刻不敢抱怨一句。 萧重阳怒道:“褪去衣服,在此领罚?” 梁琪抬头:“少主——能不能换到刑房?” 萧重阳抚摸着自己怀中美女,冷笑道:“不行——” 梁琪此刻无奈,他现在在萧重阳寻欢作乐之处,仆人、侍女众多。 梁琪这个脸丢不起,但是萧重阳却是态度坚决,不容梁琪反对。 萧重阳吩咐一旁的侍卫:“去——取下鞭子,在此鞭打五十——以儆效尤,办事不力者便是这个下场。” 萧重阳走到梁琪面前,用手指抬起梁琪的下巴:“你要记得——你是我萧府的一条狗——你的生死在我手上。你以为你的少将军的位置是怎么坐上去的,是因为你的能力吗?若没有我的推荐,你可以坐上吗?” 梁琪唯唯诺诺道:“是属下办事不力。” 梁琪褪去自己的上衣,梁琪军人出身,肌肉健硕,坚硬。此刻在一些戏子、女子面前,自己一位少将军,却不如一条狗,被如此侮辱。 一鞭子,一鞭子的打下,痛的不是身体,而是心。自己一心为萧府卖命,得来的却是这般羞辱。梁琪彻底的恨上了萧重阳。 第256章 夜访牢笼 萧重阳怀中的美女唤作绿姬,身姿曼妙,腰肢纤细,好似风中杨柳,摇曳生姿。面容娇嫩,肤如凝脂,眉如远黛,眼如秋水,琼鼻高耸,红唇轻启,腮边两朵红云,娇羞地泛着红晕,宛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头发乌黑亮丽,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肌肤,如丝般柔顺。 绿姬轻抚萧重阳的脸庞:“少主——奴家也想试试行刑之感?” 萧重阳轻轻一笑:“可——” 绿姬从萧重阳怀中起来,走到行刑侍卫面前,行刑的侍卫毕恭毕敬的递上手中的长鞭。绿姬是萧重阳身边的红人,得萧重阳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在萧府中名声很响,其余下人也是极力的讨好绿姬,毕竟枕边风的威力可不容小觑。 绿姬接过长鞭,先是轻微的打了几下,打在梁琪脊背上,没有一点痕迹,几下之后越来越重,绿姬也笑的越加的疯狂。 梁琪却是攥紧了拳头,这般屈辱谁可以受的了。 本来在众人面前受刑,已经是屈辱了,此刻萧重阳居然让一个小女子也行刑鞭打。 尊严在梁琪的心中燃烧,此刻的他还有一点尊严吗?没有了!已经荡然无存了! 最终萧重阳叫停:“好了——梁琪——本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李太白、白玉蟾二人绝对不能活着走出荆楚。当然,这件事情你要私下去做,若是弄得人尽皆知,本少打断你的狗腿。限你十天,不管如何,本少要的是结果。每超一天,你便受五十鞭的惩戒。滚吧——” 梁琪这才起身抱拳:“属下告退” 梁琪回去之后,被自己手下人上药,梁琪怒捶床榻,怒问道:“派出去的许自强可有消息传来?” 一旁的手下小声道:“没有。” 梁琪怒道:“哼——没用的东西!点一百兵将,本将亲自去拿他们。” “是——” ...... 夜间的一切寂静无声,即使那县衙大牢中,此刻那些守卫也昏昏欲睡,狱卒坐在门口睡着。 李太白、白玉蟾在大牢的墙外,小声商讨:“道士——为什么要先来这里?” 白玉蟾悠然道:“叶枫眠自从去了县衙便消失不见了,若是因为流云县令的原因,你觉得叶枫眠会怎么样?” “杀人灭口呗!流云县令也怕被人察觉,肯定会杀人灭口的。那为什么还要来这大牢。” 白玉蟾:“还有一位关键人物。” “谁?” “王巫婆——” 李太白:“对呀——这王巫婆被抓进了县衙大牢,她必定是知情者,可以去询问她。” 白玉蟾:“若是王巫婆没有在大牢,那么就说明流云县令才是背后的黑手。” 李太白:“是这个道理!” “我们怎么潜进去?” 白玉蟾:“看各自的轻功了。” 李太白会意一笑:“没问题!” 二人纵身一跃,跃进县衙大牢中,李太白都准备出手打晕看守了,但见看守已经睡着,悄摸摸的进了牢笼监狱。 里面虽然有些囚犯,但是此刻也都睡着了。里面的狱卒,围在桌前,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二人四处寻找一圈也没有见到王巫婆的身影。 没有找到王巫婆,却见到叶枫眠。叶枫眠赤露上身,被悬吊在那里,单独的一间牢笼。 双手被铁链锁着,悬吊在那里,身上满是伤疤。 李太白手指间剑气迸发,击碎锁链。 李太白上前小声询问道:“叶密探——” 白玉蟾身后的神荼剑已经悬浮而出,突然之间那叶枫眠睁眼,双手一挣,只见铁链崩碎。叶枫眠突然出手,一掌印向李太白的额头。 李太白诧异道:“你——” 白玉蟾的神荼剑斩来,一剑逼退了叶枫眠。 李太白质问道:“不是叶枫眠,你是谁?” 白玉蟾:“他就是叶枫眠,气息未变,他的气息一直都是均匀的。” 李太白:“所以你有准备!” 白玉蟾的神荼剑悬浮于空中,警惕着叶枫眠。 叶枫眠冷笑道:“你有没有想到我的身份是假的呢?” 李太白:“你究竟是谁?” 叶枫眠冷笑道:“有人出钱,买你们的命!” 李太白冷笑道:“原来早就盯上了我们!” 叶枫眠:“主人果然警惕,半个月来一直让我隐藏在此,知道你们一定会来这里!” 李太白:“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叶枫眠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枫眠从地上的杂草中拿出自己的长刀:“拿命来吧!” 李太白冷笑一声:“嘴硬的家伙——” 白玉蟾的神荼剑最先飞出,李太白鹤鸣剑一出,合力向许自强攻去。 许自强一直假借叶枫眠的身份,想要借此接近李太白二人进行暗算,但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流云县令也是一个冒牌的,是被凌飞渡控制的。 许自强本是萧府上的客卿,被请来暗算李太白、白玉蟾,但是却被凌飞渡暗算,不得不投靠凌飞渡。此刻凌飞渡也有除去李太白二人的心思,生怕李太白二人识破真面目,坏了自己的好事。 但是一番交手,许自强哪里是李太白、白玉蟾的对手。 “崩星碎月——”李太白递出一剑,剑气霸道无比,一剑之下重创许自强。许自强一退再退,撞击在墙壁之上。 三位小宗师打斗,声势浩大,外边的守卫听到动静闯了进来,却发现里面的守卫喝的酩酊大醉。其中一人看不惯,上前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它娘的——老子等人在外面冻的要死,你们却在里面喝的大醉,该死的——” 那被扇醒的守卫诧异道:“怎么了?” “有人劫狱了——” “啊——谁——这么大胆——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众多看守涌来,白玉蟾:“你动静太大了——” 许自强怒道:“你还不出手?” 许自强抬头质问,却见屋顶还隐藏一人,撒下一阵白色粉末。 李太白急忙闭眼,白玉蟾却是抬手一掌劈出。 许自强见状哪敢去接这一掌,却见整个墙壁被白玉蟾劈倒,白玉蟾拉着李太白就往外面去追。 上面的刘强落地,许自强怒道:“你故意的——” 刘强冷笑道:“他们中了毒——跑不出去的——” 许自强提刀追出:“事后再找你算账。” 李太白:“呸呸——下流胚子——” 此刻众人追出,二十多人将李太白二人包围起来。 其中一人大声喝道:“居然敢来此劫狱,真是胆大包天,来人给我拿下——” 李太白冷笑两声:“果然有问题。” 李太白看着那王捕头:“王捕头这是不认识我们了?” 王捕头曾与李太白二人一起烧了水云泽,但是此刻却是翻脸不认人:“你们两个贼人,本捕头不认识你们,少在这里套近乎——快拿他们——” 其余看守哪敢上前,他们也是知道李太白二人的能耐的,知道他们二人武功极高。当初在水云泽斩杀魔道贼人时,李太白二人的猛劲他们有人见过的,即使没有见过,事后也是有所听闻的。现在上前不是找死,是什么。 李太白看出众人不敢上前,便冷笑道:“要不——王捕头亲自出手捉拿?” 许自强啐了一口:“尽是废物——” 李太白看向许自强:“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看来也不是一个好鸟。” 李太白随即看向刘强:“这年头——大理寺的令牌都是造假的。果真是江湖险恶啊——” 第257章 深藏不露 刘强情绪低迷:“我愧对师尊!” 李太白冷笑道:“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可谓是丢了你师尊的脸面。” 刘强:“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李太白环顾四周:“既然如此——是想和我们二人练练手啊!” 叶枫眠冷笑道:“只怕今夜你们是在劫难逃——” 李太白目光深邃:“哦——看来是有依仗!” 刘强:“你们已经中了毒,只怕是走不出这里!” 刘强倒是坦白告知,并未隐瞒。 李太白笑道:“多说无益——” 李太白快剑出击,剑若雷霆,剑术大开大合,快而无敌。 叶枫眠长刀出,刀刀致命,但是遇上李太白却是略输一筹。 刘强看向白玉蟾:“在下不欺负瞎子——” 白玉蟾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即使是李太白也要吐血三升。 白玉蟾:“小宗师都不是——也敢在贫道面前嚣张——” 刘强眉头紧锁:“看不起人?” 刷—— 神荼剑呼啸而过,直接削下刘强一缕长发。 刘强诧异道:“青城山御剑术——” 白玉蟾挥指胜神仙,一袭白衣极为出尘。 神荼剑在空中飞舞,一剑化万千,一道道剑气从神荼剑中分散开来。 王捕头等人并不想上前出手,想等许自强与李太白二人火拼到两败俱伤,然后他再去捡便宜。 但是此刻白玉蟾却是一言不合,痛下杀手。 神荼剑上剑气迸发,小宗师之下,谁人可以挡下。 王捕头等人刹那间被神荼剑的剑气重伤,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刘强也是半步宗师,但是此刻也被神荼剑逼得一退再退,神荼剑紧追刘强不放。 刘强急忙躲开,想要逃离一定的范围。刘强的师尊,黄夏天曾告诉过他,御剑术是有一定范围的。一个人的真气内力有限,不可能无限的操控飞剑,超出一定的范围,对飞剑的控制就会变弱。 刘强深知这一点,但是白玉蟾怎么会给刘强这个机会。飞剑,突出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以奔雷之势,袭杀而至。 白玉蟾:“奔雷钉杀——” 神荼剑一化成七,剑气无双,向刘强钉杀而至。 刘强背后中了七道剑气,后面的衣物被炸裂开来,整个人狂吐血。 白玉蟾收回神荼剑,再次一指:“追星夺魄——” 神荼剑向许自强追去,许自强本来就被李太白压着打,此刻又有白玉蟾的帮助,霎时间被神荼剑的剑气重创,又被李太白一剑刺中左肩。 李太白趁势追击,一剑劈出,一道丈高剑气呼啸而来。 刘强横刀高举,想要阻拦下来,但是刀身被剑气击碎,整个人也被击飞出去。刘强此刻背后中了剑气,正面又被李太白所伤,强行运功,却是哇的一声,大口吐血。 李太白道:“我们走——” 白玉蟾、李太白二人施展轻功离去。刚至半空之间,只见箭雨至,铺天盖地。 院外布满了弓箭手。 白玉蟾施展飞剑,神荼剑剑化万千,一道道剑气长剑被神荼剑牵引着,围绕着白玉蟾二人,形成一道球型剑气防护,挡下箭雨。 二人也安全的落到院外,却见院外的凌飞渡一人率领众多官差围捕李太白、白玉蟾二人。 凌飞渡笑道:“久闻两位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凌飞渡突然出手,掌间运足劲力,向白玉蟾打去。 白玉蟾左手施展伏魔印,一印印来,却被凌飞渡的拳风击碎,拳风而来,刚猛霸道。 凌飞渡嘴角扬起冷笑,李太白冷喝一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鹤鸣剑直刺而出,剑气长剑分化而出,一道道剑气长剑从鹤鸣剑两侧袭出,向凌飞渡攻去。 但是凌飞渡却是以拳头硬抗,罡气无敌。 凌飞渡最终被李太白的剑气长河击退,但是却是安然无恙,一甩袖袍:“小宗师中无敌——” 凌飞渡虽然称赞李太白,但是李太白也意识到了凌飞渡的厉害,先是打碎白玉蟾的伏魔印,又硬抗自己的剑气长河。仅仅是一拳,空手相挡。 李太白赞道:“好功力——” 凌飞渡冷笑道:“两位还真是不死心,好好离去,你我相安无事——” 李太白笑道:“看来抢亲杀人案另有凶手啊!” 凌飞渡冷笑道:“哦——都是权倾魔道干的好事,怎么还会有凶手?” 李太白:“阁下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 凌飞渡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怎么样才有意思?本老爷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凶手另有他人的?” 李太白:“我们去问了权倾魔道!” “哦!去质问权倾魔道,你们倒是好大的本事?有天大的面子。” 李太白摇摇头:“那家伙虽然是魔道少主,但不至于在这上面骗小爷我!” 凌飞渡根本不相信李太白所说的,权倾魔道又岂会如实的告诉李太白。 李太白笑道:“县令大人了?怎么没有敢来见我们?” 凌飞渡:“本老爷就是县令大人?” 李太白:“你才是流云县令背后的人?” 凌飞渡冷笑道:“恭喜你答对了——可喜没有奖——不对——有奖——奖你地府三日游——” 凌飞渡轻轻摆手,身后的弓箭手再次放箭,漫天箭雨,白玉蟾即使可以挡下来。但是真气有限,又岂能长时间抵挡。 李太白取下背后的千机伞,千机伞撑开,护住李太白二人。 李太白:“人多势重——我们走——” 李太白二人颇有默契的后撤,施展轻功离开。 李太白二人逃离出去,凌飞渡冷笑道:“我看你们可以跑到哪里去——” “追——” 凌飞渡独自一人追出,李太白二人又返回大牢院中,但是此刻许自强再次出手,阻拦李太白二人。 白玉蟾:“找死——” 白玉蟾再次施展伏魔印,一掌将许自强打飞出去,整个人被镶嵌进墙壁中。 许自强再次咳血,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二人急速逃离,未跑多远,便被凌飞渡追上。 凌飞渡横空而来,拦在李太白二人面前。 李太白收了千机伞:“阁下这般自信!” 凌飞渡冷笑道:“小宗师无敌手——” 凌飞渡对自己的势力颇有自信。 李太白挽个剑花:“好——留下姓名——” “凌飞渡——” 李太白笑道:“好——全力以赴。地煞十四剑——人才济济——” 李太白身影忽闪而出,留下一道道残影,道道残影,剑招不同。 李太白的身形快到只留残影,但是凌飞渡也不是狂妄之徒,弹指崩剑,老神自在。停留原地,一步不让。任凭李太白的剑再快,凌飞渡都可以轻易挡下。 李太白见状更是加快了出剑速度。 白玉蟾并没有在一边看戏,而是御剑而出,神荼剑停留在凌飞渡头顶,剑尖直指凌飞渡。霎时间剑化剑气长剑,七柄剑气长剑随同神荼剑一同落下。 凌飞渡运足功力,左掌横空而起,阻拦住神荼剑。 剑气长剑在碰撞中爆裂开来,荡起烟尘无数。 凌飞渡右手镇定自若,挡下李太白的剑招攻击。 但是此刻李太白飞身后退:“地煞十五——绝地——” 一剑钉入地中,地面崩裂,一道道剑气从地面迸发,直接凌飞渡。 凌飞渡用力一击,击飞神荼剑,双拳震地:“破——” 二人相互一击,却是平分秋色。 凌飞渡冷笑道:“二打一——也不过如此——” 李太白皱眉:“不好办啊!” 白玉蟾:“合击剑术——” “好——” 第258章 小宗师无敌手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立即配合,李太白:“我主攻——” 李太白正面硬刚凌飞渡,白玉蟾在一旁配合补刀。 凌飞渡怒道:“有种单挑——” 李太白冷笑道:“又不是江湖比武,讲什么武德!今日为民除害——” 凌飞渡:“哼——本老爷敢自称小宗师无敌手,并不是吹嘘的。今日杀了你俩——” 李太白挥出了手中的鹤鸣剑,剑身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仿佛流星划过夜空。攻击犹如雷霆万钧,迅猛无比,让凌飞渡根本无法躲避。 凌飞渡被这突如其来的合击剑术打得措手不及。 李太白二人的剑招相互呼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合力,将凌飞渡逼迫得连连后退。在李太白二人的攻击下,凌飞渡的防线瞬间崩溃,再无刚才的自在悠闲。 李太白二人趁机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只见李太白一跃而起,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凌飞渡的头部劈去。而白玉蟾则趁机刺出了手中的神荼剑,直逼凌飞渡的心脏。凌飞渡惊恐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凌飞渡怒喝一声:“阴阳渡——” 凌飞渡双手撑起一道真气护罩,将自己笼罩其中。 此刻三人僵持,李太白、白玉蟾的长剑刺入那一层护体真气之中,却是再无法前进一寸。 凌飞渡狂笑不止:“哈哈哈——”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向本老爷动手——不知天高地厚——” 白玉蟾却是冷喝一声:“我欲成魔——” 李太白:“我欲成魔——” 凌飞渡:“小心魔功——你们居然可炼成?” 白玉蟾:“龙随飞剑风生壑——” 却见李太白身后的残剑飞出,凌空而起,忽然之间,剑气大放,一剑劈落。 轰—— 残剑之威,斩开了凌飞渡的护体真气。 众人的真气在争锋之中,轰然炸裂开来,荡起烟尘无数。 李太白、白玉蟾被冲击波击飞出去,左手后扬,右手拄剑在地,滑行三丈之远。 烟尘散尽,凌飞渡露出面目,周身有着一只盘龙围绕护体。 真气凝形,化作盘龙,将凌飞渡护住。 残剑悬空,但是此刻魔威绽放,凶杀之气直冲云霄。残剑再次飞回李太白背后,这柄凶剑,还是无法完全掌控。 凌飞渡:“好一柄凶剑——此剑了不得——神兵利器也——” 李太白率先出手:“鹤守神丹月满池——” 李太白飞身而出,一剑斩出,一只白鹤从鹤鸣剑中飞出,白鹤展翅直追凌飞渡身上的盘龙。 但是凌飞渡巍然不动,如同山岳一般,白鹤的冲击无法撼动盘龙。 李太白:“斩——” 李太白一剑斩在盘龙的龙头之上,龙角开始崩裂。 “往而不来非礼也——” “升龙——”随着凌飞渡的一拳挥出,那盘龙随拳而动,向李太白轰去。 李太白急忙转攻为守:“地煞十七——六合护体——” 鹤鸣剑一剑化六,六柄剑气长剑悬浮李太白四周,旋转护体,抵挡那盘龙的冲击。 李太白被轰去三丈之远,身形依旧没有停下,李太白急忙喝道:“地煞十八——吸星揽月——” 李太白手中的鹤鸣剑正面抵挡那冲击而来的盘龙,刚才分化而出的剑气长剑,一剑剑飞出钉在盘龙之上,下一刻,盘龙被剑气长剑绞杀成碎片。 但是剑气长剑并未消散,反而随着李太白的一剑挥出,斩向凌飞渡。这一招,不只有李太白的剑气之威,还携带着凌飞渡盘龙的几分威力。 凌飞渡依旧一拳轰出:“杀——” 在凌飞渡出拳的那一刻,白玉蟾也没有干等着,一剑掷出:“奔雷钉杀——” 凌飞渡瞳孔一缩:“双龙出海——” 双拳齐出,两条盘龙打出。一拳崩碎李太白的一道道剑气长剑,另一拳挡下白玉蟾的飞剑钉杀,一拳将神荼剑击回。 但是凌飞渡的右拳被白玉蟾的神荼剑剑气所伤,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李太白挽个剑花:“棘手——” 白玉蟾接住被打回的神荼剑。 凌飞渡冷笑道:“不过如此——” 李太白:“有点打不过。” 白玉蟾:“再来——” 李太白:“好——” 二人再次和凌飞渡打斗在一起,剑气无双,拳法无敌。 三人纠缠,一时间难分胜负。每个人都下了狠手,没有留情,招招攻向要害。 “双龙出海——” “剑破九霄——” “飞龙在天——” “枯木逢春——” 轰—— 周围的林木却是遭了殃,折断崩裂。 三人打斗之时,忽然之间有人影错落在林间,忽然向李太白二人击杀而来。 李太白剑气化万千,剑气护体,急忙后退:“又是这个九幽杀手——” 白玉蟾也急忙退回,躲避九幽杀手的袭杀。 凌飞渡冷笑道:“你们得罪的还有人,居然请了九幽杀手,来杀你们。哈哈哈——你们今夜必死——” 九幽杀手瞄准时机,准备和凌飞渡联手对敌。 李太白、白玉蟾和凌飞渡都负伤了,身上有着几道伤痕。 忽然之间有两道人影飞出,乃是尹浩然和其师叔包森宇。 尹浩然道:“李兄莫慌——我们来也——” 凌飞渡看向尹浩然:“哼——你们铁剑门,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凌飞渡被尹浩然和包森宇阻拦,李太白看向白玉蟾:“先解决这些杀手,然后再灭了这个凌飞渡。” 白玉蟾点点头:“去解决九幽杀手。” 凌飞渡一拳打飞包森宇,看向尹浩然:“哼——若是你父亲活着,还有几分看头,而你不行——” 尹浩然正气凛然道:“休狂——” 尹浩然拨剑、挥剑、收剑,铁剑三式,一气呵成,剑气无敌,胜在一个快字。 收剑之时,挥出的剑气再次汇聚,凌飞渡一时间不防,被剑气击伤。 凌飞渡:“好剑术——” 尹浩然和包森宇合击凌飞渡,白玉蟾身后神荼剑漂浮,剑气化万千,百十柄剑气长剑横扫九幽杀手执壶,直指凌飞渡。 凌飞渡双龙护体,立于不败之地。 凌飞渡怒道:“找死——九龙合璧——” 霎时间九条盘龙齐出,攻向李太白四人。 凌飞渡一人之威,居然可以力挡四位小宗师。 李太白握住残剑:“小心魔功第二重——魔气横行——” “成魔——”李太白凶气绽放,高举残剑,一剑劈毁两条盘龙之后,剑气长河现,化作一柄巨剑,随着残剑一同斩下。 凌飞渡急忙收回剩下的七条盘龙:“九龙合璧——” 七条盘龙纠缠在一起,攻向李太白的剑气巨剑。 白玉蟾三人急忙躲在一边,怕殃及鱼池。 李太白:“死——” “是你该死——”凌飞渡怒喝一声。 轰轰—— 盘龙、巨剑一同崩碎。 李太白连连后退,有走火入魔的症状。 李太白咳血不止,凌飞渡却是急忙逃窜:“你们人多势重——改日再战。” 李太白却是双目赤红,白玉蟾急忙打掉李太白手中的残剑,双指点在李太白的眉心:“清心——” 李太白这才退出入魔状态。 尹浩然:“这家伙好厉害——没有想到流云县中居然有这般高手。” 包森宇:“幸好李小友提前通知了我们,不然......” 李太白被白玉蟾搀扶着:“不好办了——他这一逃窜,若是纠结了官府力量,我们便有些为难了。” 尹浩然看向包森宇:“师叔——” 包森宇:“先回铁剑门——既然事关大理寺密探,需要仔细商量。我们民难与官斗,除非请来大理寺的大人物来处理,不然明天......” 第259章 黄夏天 凌飞渡回到县衙之后,捂着胸口咳血:“没有想到那把凶剑那么的厉害!” 凌飞渡咳血不止,急忙运功疗伤。 一个时辰之后,凌飞渡召见众人,刘强、许自强来见凌飞渡。凌飞渡道:“你口中的青城山新任掌教,剑圣之徒,二人未加冠,便有如此修为,倒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本老爷还不将他们二人放在眼中,但是他们二人纠结起铁剑门,就不好办了!” 许自强此刻受伤颇重:“老爷——你随意安个谋反罪证,我们便可以拿下那铁剑门。此刻他们应该藏匿在铁剑门中,我们......” 凌飞渡:“你去召集官兵,即刻前往铁剑门,将其团团围困住。本老爷刚止住伤势,不宜轻举妄动。待到天明,本老爷的伤势好转,即刻灭了铁剑门。” 凌飞渡看向许自强:“既然你是萧府的客卿,那么这件事情还需要你站在明面。散出话去,就说铁剑门得罪了萧府,萧府派兵剿灭,我们县衙只是辅助行事。如此一来,最后的功劳便是你的,萧府对你必有奖赏。” 许自强暗自高兴:“还是老爷你高啊!” 凌飞渡看向刘强:“你即刻带兵前往铁剑门,不放过任何一人,许自强全力配合你。” 凌飞渡拿出两枚药丸出来,黑色的陶瓶装着。 凌飞渡:“这是莳莨岭的秘药,服用之后,可以短时间的提高自己的功力,至少提升一倍,你们可以看情况而服用。” 刘强向凌飞渡拱手:“是——” 刘强、许自强各自领命下去。 许自强向刘强吐槽道:“老爷着实不是一般人物,心思谨慎细密,哎——苦了我啊!在萧府卖命,又要向老爷卖命。” 许自强看向刘强,啧啧舌:“我好歹是孤家寡人一个,浪迹江湖。而你呢!大理寺密探,师从四大神捕之一的黄夏天,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但你却为了你那破烂师妹,而听命于他,我都为你感到不值。” 刘强看向许自强时,目露杀机,恨不得杀了刘强,喝其血,食其肉。 刘强冷哼一声:“若不因为你,我们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许自强冷笑道:“还不是你师妹的莽撞,她的眼中只有她的大师兄。哈哈哈——你即使得到了她这个人,但是也是被人享用过的,你从来没有得到她的心。哈哈哈——” 许自强大笑着离开。 凌飞渡来到囚禁莫筱晓的地方,看着莫筱晓被软禁在床上,冷笑道:“莫不是你还有点内力,本老爷还真的看不上你这种人......” 这凌飞渡今年二十有八,同样修炼的是阴阳合欢攻,需要调节内体的阴阳二气,用以平衡自己的内力。他此刻受伤颇重,内力损耗很大,现在需要采补。 ...... 铁剑门中,李太白四人坐在一起商议。 李太白运功疗伤,修行的上善若水,此刻展现威能,恢复内力。 白玉蟾:“残剑太凶——不可久用——” 李太白点点头:“原先觉得自己才是小宗师无敌手,不曾想此刻被那凌飞渡强压一筹。” 包森宇劝慰道:“李小友如此年纪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凌飞渡看起来有个二十余岁,李小友尚且年轻,未来可期......” 铁剑门的一名弟子紧急来报:“报告掌门,大量的官兵将我们铁剑门团团围住,说我们得罪了萧府,萧府派兵来围剿我们铁剑门。” 尹浩然皱眉:“萧府?我们和萧府有什么关系?” 包森宇是位老江湖,看出了端倪:“这是找个由头,同样是栽赃嫁祸,将自己置身事外。” “日后说起来,与他们流云县衙没有一点关系,都是萧府干的。这位幕后黑手不简单啊!” 尹浩然:“此刻怎么办?” 尹浩然看向包森宇。 李太白:“倒是牵累了铁剑门,惭愧,惭愧——” 包森宇:“我们江湖正道讲的是侠义,李小友二人所行之事乃是正义之事,没有什么牵连。这流云县令向来坏事做尽,欺压百姓,强收税银。本以为这次围剿水云泽是良心发现,不曾想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白玉蟾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此刻的他也没有一点办法。 忽然之间有人落在堂外,屋内的四位宗师第一时间警觉起身,尹浩然喝道:“何人?” 却见一位侠客走进来,怀抱长刀,漠视一切。 李太白见到来人,由悲转喜:“四大神捕——” 包森宇:“黄夏天——” 黄夏天:“两位小友也在啊!鬼市之行,还未谢过两位小友。” 李太白手中的剑已经出鞘:“真假如何判定?令牌不可信,万一是一个易容的高手呢!” 黄夏天失笑道:“李小友这般警惕,不过——倒是一件好事情!” 只见黄夏天怀中的长刀出鞘寸余,顿时那致命的刀气萦绕整个大堂,这等实力只是微微一露,便是镇压当堂。 包森宇:“是真人无疑——用刀的大宗师少有。我也见过他,是真人。” 包森宇:“请——” 尹浩然急忙让出座椅:“黄神捕——请坐——” 李太白松了口气,与白玉蟾一同坐下:“既然黄神捕来了——那么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李太白看向黄夏天:“倒是你那徒弟惹出的祸!你当师傅的,该是出面了结这一切。” 黄夏天:“我那大徒弟带着他的师弟、师妹出来探查荆楚案件,久久联系不上,我不得亲自来一趟。” 李太白怨言道:“可是把我们坑惨了!” 李太白将自己的遭遇说出,李太白吐槽道:“你们大理寺的密探令是万万不能再相信了!” 黄夏天:“看来我大徒弟已经遭遇不幸,而又有人冒充他行事,招摇撞骗。” 李太白诧异道:“不对——那人怎么知道鬼市中的事情?若不是他说鬼市我们与你相遇的情况,我们也不会信任他的。” 黄夏天:“或许那时候他也在鬼市中!” 在鬼市中,李太白曾道出狂狮的不足之处,使得黄夏天力战狂狮。 李太白:“那你二徒弟此刻却是在帮流云县令,而那流云县令背后还有一名高手,不过既然遇见了黄神捕你,那他也不足为惧了!我们可以安心了!” 尹浩然、包森宇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彻底的落下来了,四大神捕之一的黄夏天赶来,那么这件事情就好解决了! 黄夏天:“出去一见,便知事情经过。” 李太白等人纷纷点头。 五人一同出了铁剑门,见外面火把高举,被重兵包围。 黄夏天走在最后面,被李太白四人遮挡住样貌。 李太白看向许自强:“你这人还挺耐扛的?居然没有死?” 许自强冷笑道:“该死的是你们——今夜我们奉萧府的命令来灭了铁剑门。” 李太白冷笑道:“到底奉了谁的命令,我们也心知肚明,何必装腔作势呢!” 许自强怒道:“皆因为你们我才落得如此境地!” 李太白啐了一口:“我呸——拿着假的大理寺密探令,招摇撞骗,小爷没有找你事情已经够好了!你还在这里埋怨小爷。” 许自强:“哼——你们得罪了萧府,萧公子派我来暗杀你们。好不容易找个身份,可以接近你们,谁会想到流云县令......” 李太白好奇道:“你说你们的令牌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你,那个什么刘强,他是假的,你总不会也是假的吧!” 刘强无颜以对,耻于口,他的身份是真的,但是此刻沦为凌飞渡的鹰犬,是他的耻辱。 第260章 降伏凌飞渡 许自强此刻冷笑道:“你们先管好自己吧!你们是见不到早上的太阳了!” 李太白冷笑道:“哦——是吗?只有你一个是不够的。” 李太白、白玉蟾多处负伤,但是凌飞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凌飞渡了!让他出来——不然你不够看!” 许自强嘴角上扬:“嘿嘿——等到老爷来,就是你们死亡时刻!” 刘强:“不要放跑任何一个人——” 李太白四人颇有默契的让开身形,将身后的黄夏天露出面来。 刘强见到黄夏天的一眼,急忙的跪下:“师傅——” 刘强羞愧的地下头颅,黄夏天冷冷道:“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许自强:“师傅?你是黄夏天——” 许自强不敢相信,只见黄夏天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闪现至许自强面前,一巴掌便将许自强抽飞出去:“跳梁小丑——” 许自强:“四大神捕——黄夏天——” 许自强捂着自己的脸,急忙要逃,刚挣扎起身离去,便被黄夏天阻拦。仅仅随手一挥,仅仅一拳,许自强被打飞回去,没有一点可以反抗的。 许自强怒道:“欺人太甚——” 许自强拿出凌飞渡的秘药服下,顿时之间功力大增,抽出长刀,斩向黄夏天。 黄夏天此刻动了怀中长刀,只见刀光一闪而过,刀刃回鞘。 那距离自己头颅一尺的长刀崩碎,许自强嘴角溢血,衣裳瞬间破裂,鲜血染红整衣裳,共计十九处伤口。 许自强含糊不清道:“好一个快刀——” 许自强瘫软在地,被黄夏天一脚踢飞出去,落在李太白四人面前。 李太白:“大宗师和小宗师的差距也太大了——” 白玉蟾:“你是忘记了剑仙的绝杀一剑吗?” 李太白:“这——” 许自强挣扎起身,却被尹浩然的铁剑所指:“老实一点。” 黄夏天看向其他人:“论罪——当诛——” 其余人见状立马下跪求饶:“大人饶命啊——” 李太白感慨道:“不愧是四大神捕,一露面就可以镇住场子!” 这时刘强突然道:“师傅——” 刘强哭泣着,扒拉着黄夏天的裤腿:“师傅还请去救师妹——” “师妹还在那贼人手中!” 黄夏天冷哼一声:“哼——松开——本捕自有决断,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是师徒。卑躬屈膝有辱师门......” 忽然之间有人抬着大轿而来,轿夫放下轿子:“大老爷到——” 李太白:“这家伙好大的排场。” 但是轿夫此刻看向四周,觉得有些不对:“老爷——情况有些不对——” 凌飞渡皱眉:“有什么不对的?” 忽然一股强悍的刀风袭卷而来,直接将那轿子顶给掀了,一刀绝世,再也找不出这般惊艳的刀了。 凌飞渡此刻看清楚来人,惊呼一声:“黄夏天——” 凌飞渡立马施展轻功便逃,凌飞渡一刻也不待停留的,全力逃跑。 但是黄夏天又岂会轻易的放过凌飞渡。 一路追出,凌飞渡一心要逃,那轻功确实比黄夏天快一些。 黄夏天追出很远,却见花瓣漫天,七彩妖女出现,慕华蓉带着七彩妖女一同降临,却是拦住了凌飞渡的去路。 慕华蓉冷笑道:“凌飞渡——早早归降——还有活路!” 凌飞渡盯着慕华蓉冷笑道:“就不知娘娘可在?” 慕华蓉摇摇头,这时黄夏天也追了上来:“既然月舒不在,你们不够资格——” 慕华蓉看向黄夏天:“神捕大人——这是我们月阴宗的事情,还请......” 黄夏天冷哼一声:“即使是月舒在此——这事情也不能善了。” “哈哈哈——凌飞渡臣服小爷——小爷保你一命!” 却见蚩黎与李空空飞身而来,还有欧冶启功,三人齐来。 蚩黎玩转着手中骨笛:“臣服小爷——小爷保你安然无恙!” 黄夏天:“莳莨岭!” 慕华蓉看向凌飞渡看来:“我们的吸引力不够啊!” 凌飞渡厉声道:“月阴宗迟早要改名的,本老爷与你们势不两立。” 慕华蓉笑笑:“好——且看莳莨岭怎么保你!” 慕华蓉带着七彩妖女离开。 黄夏天看向蚩黎三人:“仅凭你们三人吗?” 蚩黎笑道:“就不知道黄神捕的伤好了吗?” 黄夏天:“对付你们几个绰绰有余。” 忽然之间又有一道人影飞身而至,那血仇海也一同前来。 蚩黎冷笑道:“凌飞渡——让小爷种下噬心蛊,小爷保你无恙!” 黄夏天立刻动手,只见李空空、血仇海一同出手。 蚩黎:“还不选择,吾等立马转身就走。” 凌飞渡也是果断:“哼——老子认栽!” 蚩黎嘿嘿一笑,手中骨笛一指,点在凌飞渡的脖颈处,立马出现了一个小红点。噬心蛊已经下好,之下凌飞渡便落入了蚩黎的掌控之中。 蚩黎:“好——那就一同出手,共战大宗师——” 凌飞渡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是无奈之举。 五人一起出手,共同对决黄夏天。 蚩黎道:“不知——黄神捕的伤势好了没有?” 黄夏天一刀逼退欧冶启功:“不劳操心。” 蚩黎:“就不知荆楚现在有几位神捕在此?黄神捕若是再次受伤,只怕对黄神捕不利也。” 黄夏天冷冷道:“就不知道哭喜鬼等人的伤势好了没有?” 蚩黎:“荆楚藏龙卧虎的,又不止哭喜鬼等人。要知道小爷不止一位师尊......” “万尸窟?” 黄夏天此刻心中动摇,但是他又岂会轻易的放过蚩黎五人。 欧冶启功喝道:“斩仙——” 手中天问剑剑气汇聚一柄巨剑斩落,声势浩大,可斩一切。 黄夏天看了一眼,直接一刀斩出,没有刀气凝形,只见银光一闪,欧冶启功的剑气巨剑分崩离析。 黄夏天:“华而不实——” 欧冶启功被那一刀斩退,与此同时蚩黎的幽冥鬼爪逼近,从黄夏天的两侧袭来,正面是凌飞渡的双龙出海,两条盘龙。 大宗师一切化繁为简,真气内敛,招式简简单单,只是挥刀一斩。但是霸气无双,似乎一切都可以斩去,眼前并无阻挡。 黄夏天手中长刀横推,击毁两条盘龙,身形一转,长刀圆斩一圈,斩灭蚩黎的鬼爪。 欧冶启功一剑击来,黄统笑持刀相挡。 蚩黎、欧冶启功、血仇海、凌飞渡虽然不是大宗师,但是在小宗师中却是佼佼者,是年轻一辈的翘楚。然而黄夏天有伤在身,面对四人的正面围攻,有些吃力。 然而李空空却是在一旁寻找机会,一指点来,枯荣指点中黄夏天,使得黄夏天体内真气混乱。黄夏天急忙压制体内真气动乱,也就是这一个分神,众人杀招迭出。 “九龙合璧——” “幽冥鬼爪——” “斩仙——” “嗜血三生——” “一岁一枯荣——” 黄夏天:“小辈狂妄——” 黄夏天动了杀心:“葬刀——” 一刀斩下,银色刀光照耀九天,一刀破碎五人的合力一击。 黄夏天身形闪烁而出,刀光阵阵。 六人交手,黄夏天双拳力薄,另外五人也有配合。 黄夏天出击的同时,还需要防备其他人的偷袭,根本不能全力出击,无法碾压众人。全力出击,是可以斩杀一人,但是自己必会受伤。此刻的他孤立无援,若是受伤,只怕这荆楚他是走不出去了! 一番交战,嗜血三生胸前中了一刀,鲜血淋淋。 凌飞渡下颚被长刀划伤,欧冶启功虎口崩裂,口吐鲜血。 蚩黎的手背被刀气所伤,血流不止。 李空空虽然无恙,但是黄夏天也被几人击伤,衣袍破裂,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不好过。 一时间也拿不下几人,黄夏天怕还有人赶来,便一刀挥出。刀气纵横天地之间,一刀斩下,蚩黎等人急忙运起真气抵挡。五人被掀飞出去,地面留下一道长壑。 黄夏天转身离去。 蚩黎笑道:“大宗师就是大宗师,即使受伤,也不是我们可以拿下的。” 第261章 梁琪 蚩黎看向凌飞渡冷笑道:“小爷保你一命,代价你已经付出。” 凌飞渡冷哼一声:“未安好心!” 蚩黎笑道:“那你也可以选择慕华蓉她们!只怕你去月阴宗,只会沦为炉鼎。” 凌飞渡:“哼——” 蚩黎:“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这件事情之后,只怕朝廷会派新的县令前来,届时你再杀了他,故技重施便是了!” 凌飞渡:“老子好好的享受着荣华富贵,该死的李太白和白玉蟾,这仇老子必报!” 蚩黎冷笑道:“小爷也想杀了他们!有时候他俩真的很碍事!” 蚩黎看向凌飞渡:“小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干!最近莫要招惹他们二人,使得小爷的事情暴露!” 凌飞渡:“当初就应该杀了那几人!” 蚩黎讥讽道:“你若不留着大理寺的密探,怎么会招来黄夏天,你自认为自己可以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你并没有后台,你身后没有大宗师。” 凌飞渡冷哼一声不语。 ...... 这边黄夏天赶回铁剑门时,李太白等人在那里迎接。 李太白好奇道:“咦——神捕大人没有将那凌飞渡拿回来!” 黄夏天将蚩黎几人的事情告知,李太白:“又是那南蛮子——” 李太白:“这流云县令估计也是假的!如今这流云县县衙蛇鼠一窝,倒是难办的很!” 黄夏天:“本捕会上报朝廷,派人来整肃流云县!” 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往流云县县衙,黄夏天正坐大堂,传唤流云县县令。 流云县县令衣冠不整的出来,看见大堂上坐着的黄夏天,顿时怒喝道:“你是何人?敢坐本老爷的座位,该当何罪?” 旁边的师爷也应声附和:“大胆狂徒——来人还不给拿下——” 呼喊半天无一人回应。 师爷见状不妙,悄悄后退。 流云县令此刻也明白了,只是凌飞渡带领大量人马未曾回来,此刻县衙中兵力空虚。 黄夏天冷冷道:“流云县令——你我也曾见过,怎么今日不认得我了!” 流云县令此刻颇为尴尬,心虚道:“天色尚暗,老眼昏花,阁下是?” 黄夏天:“县令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黄夏天慢步走下:“你看清楚我是谁?真的不认得了吗?” 师爷此刻快步往外面跑去,却被李太白用剑逼了回来:“往哪里走?” 师爷急忙道:“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 黄夏天:“看来县令真的不认识我!” 黄夏天此刻步步紧逼,与流云县令几乎面对面。 流云县令急忙向外面去跑,却被黄夏天一把拽回,结果揭下了流云县令的假面皮。 流云县令突然的换了一副面孔,黄夏天道:“凌飞渡回不来了!” 流云县令直接瘫坐在地:“我都是被凌飞渡逼迫的,不关我的事!” 黄夏天冷冷道:“如实招来!” “流云县令”将凌飞渡杀害真正流云县令的事情如实告知,然后让自己假扮流云县令,然后凌飞渡幕后掌控一切。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众人,全盘托出。 刘强进了县衙之后,直接去找自己的师妹,但是找到时候,自己的师妹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已经惨死在床榻之上。 刘强抱着莫筱晓的尸体哭泣,哭的撕心裂肺。 黄夏天也是绝情,收了他们三人的令牌。 刘强痛哭道:“师傅,还请让我带走师妹的骨灰,从此隐居山林。” 黄夏天背对着刘强:“你自决断吧!” 黄夏天坐镇流云县衙,等朝廷派遣的新县令到达,同时清除流云县衙的一些贼人,还其清明。黄夏天除去抓捕罪犯,对于处理案件纠纷,也是一把好手,将流云县积压的百余件案件一一审理清楚,还公道于民。 李太白待了几天之后,这才离开。 白玉蟾拄着一个竹杖,缓慢而行。 李太白道:“你这眼疾还是需要早点医治的好!莫要留下什么毛病了!” 白玉蟾:“你这是嫌弃我了!” 李太白急忙摆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要晓得儿,病不可久拖。” 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摸着下巴思索道:“我们不一定非要跑到漠北去亲自抓那毒蝎,或许鬼市就有卖的,既然南蛮子也在荆楚,或许南蛮子也有那毒蝎。他不是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虫子,还会御虫。” 李太白这次还没有离开流云县,便又遇见一位数人,几十位士兵严阵以待,梁琪佩长刀,在前方等待。 李太白皱眉:“这么大阵仗!” 梁琪开口:“又见面了!” 李太白:“想死不?” 梁琪:“军令在身,不得不从!少主有令,要取两位的项上人头!” 李太白一脸不乐意:“你们不敢找李浩的事情,就非得抓着我们不放吗?那个大胖子既然想要我们的项上人头,他怎么不亲自前来?” “你一个月拿多少军饷?用的着这么拼命吗?” 李太白算是说到梁琪的心中了,梁琪黑着脸:“寄人篱下,不得不......” “那个什么许自强已经把一切都告知了!许自强应该会被带回大理寺吧!” 梁琪:“哼——许自强办事不力,成天吹嘘——” 李太白笑道:“取你们性命,倒是于心不忍,莫自误,还是让开道来!” 梁琪拔刀:“不让——” 李太白拔剑:“既然入了小宗师,那么就比试一下,你输了让开道来。你回去化妆一下,就说自己不是对手,拼了老命也打不过......” “在下的提议可好——” 梁琪:“好比试一下!” 李太白冷笑道:“九幽杀手也是你请来的?” 梁琪:“是——” 李太白:“伤了我家道士,这笔帐小爷也不会算在你头上,既然那死胖子不知好歹,下次见面杀——” 李太白此刻杀意急重,李太白长剑一出,便是绝杀。 身形忽然不见踪影,一出手便是迷踪剑,袭杀剑术。 这一剑,纵使梁琪已经是小宗师了,但是也看不清楚,这一剑从何而来。 一剑刺入梁琪的铠甲中,剑身一转,梁琪的铠甲崩碎,瞬间炸开。 “哇——”梁琪拄长刀半跪。 梁琪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李太白会差距这么大。 李太白收剑,但是此刻的李太白双目赤红,走火入魔。 白玉蟾:“你的气息不对——” 李太白冷笑道:“有什么不对的!” 梁琪身后的士兵持长枪而出:“杀——” 李太白癫狂一笑:“杀——” 李太白一剑挥出,剑气无双,一道剑气向梁琪劈去。梁琪立马高举长刀,但是长刀崩碎,梁琪急忙双臂交叉。手臂的精钢护腕被斩出一道裂痕,一指宽。梁琪也被剑气冲击飞出,被自己的手下接住。 “少将军——” 李太白看着冲过来的众人:“既然不识趣,那就全杀了!” 李太白持剑冲出,剑气纵横而无敌,道道残影在人群中翻飞。 一时间人仰马翻,众人被剑气击伤,险些要了性命。 白玉蟾突然飞身而出:“住手——你走火入魔了!” 李太白:“胡扯——小爷甚好,哪有走火入魔。”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白玉蟾飞身至李太白面前,神荼剑阻拦住鹤鸣剑,白玉蟾以道喝撼动李太白的心神,双指点在李太白眉心:“放下——” 李太白眼中的血光这才消散,李太白手中的鹤鸣剑跌落在地。 李太白看着四周囔囔道:“小爷这是怎么了!” 白玉蟾一竹杖敲在李太白头顶:“小心魔功不可再用!” 神荼剑飞回剑鞘,李太白捡起鹤鸣剑收回:“方才只觉得心中杀意四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白玉蟾:“小心魔功,确实有危害!” 白玉蟾:“我传你道门心法,修心养性。” 李太白看着被自己打飞的梁琪:“还要来吗?” 梁琪不语,李太白二人与其擦肩而过。 第262章 谋划 此刻的梁琪哪还敢阻拦,自己的性命差点不保。 李太白二人潇洒离去。 二人坐在树旁休息,白玉蟾:“你方才分明是走火入魔了!” 李太白张张手掌,又拳握两下:“方才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杀意很重!” 白玉蟾:“看来这残剑的凶性依旧未减,即使你我修我小心魔功,也不可避免走火入魔。” 李太白:“血煞魔君最终不正是因为走火入魔造就无边杀孽。” 白玉蟾:“所以——小心魔功、残剑万不得已时,不能再用,你跟随贫道修学道门心法,以正内心。不然欧冶承天、血煞魔君便是你最终的下场。” 李太白点点头。 梁琪回到萧府之后,本就是重伤,自己所带去的人马,若不是有白玉蟾阻拦李太白,只怕会被李太白杀伤殆尽的。 梁琪单膝跪于萧重阳面前:“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主责罚——” 萧重阳怀抱绿姬,萧重阳挑逗着绿姬的下巴,笑眯眯的问道:“美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绿姬笑道:“少主——既然是小狗办事不利,不如让他当狗一天,褪去上衣在府中跪着爬行一天,这也是一道亮景。” 萧重阳笑道:“还是美人的点子多。” 萧重阳轻轻的刮了一下绿姬的鼻子吩咐道:“听见没有——这便是你的惩罚,同时去领五十鞭,然后执行。” 梁琪还想求情,刚开口:“少主......” 绿姬亲自喂酒给萧重阳,萧重阳极为享受,喝了一口之后,脸色大变:“还不赶紧的滚去领罚——” “小心本少主将你双腿打断,丢弃在大街上,让你在天宁城中爬行。滚——” 梁琪立即起身离开,萧重阳和绿姬继续的吃喝玩乐,纸醉金迷。 梁琪去往了刑房,挨了五十鞭,脊背上鲜血淋淋,四肢着地,在围绕着整个萧府爬行。 萧府的下人见状,纷纷耻笑,指指点点,使得梁琪想死的心都有,但是梁琪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是弄死萧重阳。 这般屈辱是泯灭人性的,根本没有将梁琪当人去看。 他的脸色因极度的屈辱而变得通红,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又无法发出一丝声音。他的眼睛瞪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下来。 他的身体气得直发抖,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但他又不敢轻易动手,因为他知道,萧重阳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不只是实力,更是其势力、地位,都在自己之上,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受到这样的屈辱。他想要反抗,想要保护自己的尊严,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对方侮辱自己。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信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只想杀了萧重阳,反了这萧府。 一天一夜,梁琪的屈辱终于结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住处。但是早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自己。 却见楚王李长吉坐在自己家中,如同他楚王府一般,有侍女端茶倒水,好不惬意。 梁琪拱手行礼:“楚王殿下——” 梁琪此刻着白色单衣,但是那单衣却被血迹染红,伤口崩裂。 “殿下这般闯入,倒不是君子之为。”梁琪此刻很不乐意李长吉的私自闯入。 李长吉笑道:“看来在萧重阳那里过的挺好。” 一个挺好再次刺痛梁琪的心。 梁琪向那侍女摆手:“你且下去——” 侍女向梁琪、李长吉行了一礼退下。 梁琪坐在椅子上问道:“殿下不会是来看小将的笑话的吧!” 李长吉笑了笑:“你觉得萧重阳对你如何?” 梁琪眼神阴翳,却没有回答李长吉的问话。 李长吉笑道:“若是除掉萧马鸣父子二人,荆楚十万大军,你可能掌控!你好歹也是一位少将军,掌军一万,但却过的连狗不如!” 李长吉没有给梁琪留一点面皮,揭伤疤,毁遮羞布。 梁琪不语,李长吉继续道:“虽然你这少将军是萧重阳给你的,也为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萧重阳可正眼看过你?又是如何待你的?” 梁琪:“殿下究竟想说什么?” 李长吉笑道:“怨恨不?” 梁琪沉默了,不愿恨,才是假的。 李长吉笑道:“本王要除掉萧马鸣父子二人,然后荆楚大军由你来掌控,你可愿意?” 梁琪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如同狗一般,在地上屈辱的爬着,受那些下人的指指点点,肆意嘲笑。 昨日的屈辱尚在,这是梁琪心中揭不过的伤疤。 梁琪沉默许久才开口:“如何行事?” 既然你们不把我当人看,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梁琪心中反意升起。 李长吉笑道:“起事的时候自会通知你!” 梁琪:“好——” 李长吉笑着离开,临走留下一句:“乱世出英雄,放心很快了!” ...... 夜晚,李空空、蚩黎潜入了萧府。 二人躲于暗处,蚩黎笑道:“你要盗他的小心魔功吗?” 李空空冷笑道:“血煞魔君当年凭借小心魔功纵横江湖,与天武老人平手,你不想要吗?” 蚩黎:“嘿嘿——但是血煞魔君最后可是因为走火入魔而死的。” 李空空:“太上玄经开篇道引,演化出了许多功法,不同人得到,从而创出了一门又一门的绝世神功。其中蕴含,大秘密,得道成仙——道引篇虽然玄妙无比,但是其中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或许研究诸多神功可以从中找出这个秘密。” 蚩黎笑道:“你居然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李空空冷哼一声:“我行事,尚不用你来指指点点。” 蚩黎不乐意道:“哼——” 李空空曾被称之为西蜀大盗,并不是浪得虚名的,一身轻功、易容术绝世无双。李空空和蚩黎很快便进入了萧府的宝库中,即使那宝库有诸多机关,在李空空面前还是不够看,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机关尽数破去。 潜入宝库之后,李空空拿出一枚夜明珠,照亮四周,寻找着小心魔功的秘籍。 但是当李空空看到那满箱的黄金之后,彻底的走不动路了,一直跟在李空空身后的蚩黎,一不留神反而撞上了李空空。 李空空面前是金银珠宝遍地,随意的堆放着。 李空空一时间愣了神。 蚩黎催促着:“你不是要盗取小心魔功吗?不要被这些东西给蒙蔽了双眼。” 李空空转身就去掐蚩黎的脖子,双手掐着蚩黎的脖子,一副要将蚩黎掐死的样子。 李空空怒道:“都是你——大爷我本来也是黄金满屋的——啊——” 蚩黎却是迎面而上,直接亲在了李空空的额头。 李空空愣在那里,也松开了手。 蚩黎将李空空揽在自己的怀中:“哎——你这不是见外了——小爷现在都是你的奴仆了,小爷所有的不也都是你的——” 李空空一巴掌将蚩黎打到一边:“滚——” 李空空整整衣衫,满脸通红,寻找半天,终是找到了那小心魔功的秘籍。当初血手等人在天宁城中争夺,李太白凭借过目不忘的天赋,借阅了小心魔功。但是血手的珍本却是被萧府的暗卫得去,被收入萧府的宝库中。 拿了小心魔功秘籍之后,李空空环顾一圈,装了一麻袋的金叶子交给蚩黎:“给本大爷背好了!” 贼不走空,是一个大盗的原则。 “哎——你这家伙——小爷是给你脸了!”蚩黎一百个不愿意。 李空空却是在蚩黎耳边轻语:“哦——那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要上本大爷的床......” 蚩黎轻哼一声,不得不服从李空空的命令。 第263章 客栈夜雨 傍晚,天空渐渐染上一抹橙红色,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大地上。然而,转眼间,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一阵狂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眨眼间,倾盆大雨瓢泼而至。 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风怒欲拔木,雨暴欲掀屋。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 李太白撑着千机伞,与白玉蟾漫步雨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客栈,大路旁边,再无其他。 李太白二人进了屋,李太白一抹脸上的水:“真是风声翻海涛,雨点堕车轴——” 白玉蟾皱着眉,他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了。 李太白收了千机伞:“还好——能遇见一个客栈,是我们的幸运。” 店小二急忙迎了上来:“两位客官好——” 李太白:“这雨怪大的。” 店小二:“是啊!这么大的雨,少见的很!” 李太白:“要一间上房。” 柜台掌柜笑道:“客官,先烤烤火,烤干了衣物。” 李太白与白玉蟾寻了一张桌子坐下,小二端来一个火盆放在李太白、白玉蟾面前。李太白、白玉蟾坐在一张板凳上,烤着火:“小二来两碗阳春面,一壶酒,一壶茶,再来一盘酱肉。” 店小二擦擦桌子:“好嘞——客官稍等!” 李太白:“真是天有不测风雨啊!” 不一会又来了一群侠客,个个带着兵器,似乎来者不善。一共十六人,穿着青帝城的服饰。 李太白诧异道:“青帝城的弟子!他们来荆楚干什么?” 李太白反而又见到一位熟人:“青帝城的大公子鸿飞还有那个讨人嫌的鸿天也在!” 白玉蟾:“哦——” 白玉蟾并不在意那鸿天,鸿天当初被白玉蟾揍了一顿,白玉蟾并不把青帝城小公子的身份,放在眼中。 李太白、白玉蟾虽然与鸿天有过节,但是也已经揭过了,他们也并不熟悉。 鸿天一进门,便看见了李太白二人坐在角落中,按耐不住的要拔剑。却被他哥哥鸿飞按住:“不可——” 鸿天因为白玉蟾二人而被青帝城城主给教训一顿,一直对白玉蟾二人怀恨在心。 店小二急忙去接待鸿飞一行人。 鸿飞安排好之后,走向李太白二人,行了一礼:“能在此遇见两位公子,实属难得。” 李太白点点头:“江湖有缘——” 李太白、白玉蟾对待鸿飞的态度冰冷,鸿飞也自知李太白二人不想与自己有什么交集,也很识趣的坐回自己位置上。 鸿天不满道:“大哥——这两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这是不把我们青帝城放在眼中,江湖上谁人见到我们青帝城不是上前交好,他们这个爱答不理的态度,着实令人恼火。” 鸿飞训斥道:“别人百般讨好,是想要仰仗我们青帝城,寻得好处。当别人不需要仰仗我们的时候,还会对我们百般讨好吗?一位剑圣之徒,一位青城山掌教,无需仰仗我们青帝城。” 鸿天向来被人百般讨好,在一声声美言中度过。不管是江湖名宿,还是江湖前辈,都对鸿天以礼相待。所以见得李太白二人这般态度,极为不爽。 鸿飞训斥的自己这位弟弟,因为身份的缘故,使得鸿天极为傲娇,认为整个江湖都需要围绕他转。 鸿飞:“莫要节外生枝——” 鸿天被鸿飞三番两次的要求,这才按耐下来,只是冷哼两声,随即喝道:“小二——我们的菜呢!” 小二:“马上来——马上来——” 一会,小二将众人的饭菜上齐,鞠躬又弯腰的,笑脸相迎。 掌柜的却是不停的探望着几人。 李太白看着周围的气氛,觉得有些诡异:“这里不会是一家黑店吧!” 白玉蟾嫌弃:“乌鸦嘴——” 但是那些饭菜上来之后,李太白觉得没有眼看:“这是酱肉,怎么乌漆嘛黑的?这是阳春面,怎么像泔水?” 鸿天怒喝道:“大胆——” 小二心中一惊,心想:莫不是被发现了! 鸿天用手指在盘子上一抹,指肚上满是黑油:“小二——这就是你们的饭菜?这盘子刷干净了吗?你看看一抹尽是油污,还是黑的?” 其中一位弟子,用筷子扒拉着:“这是什么东西?” 从那炒糊的菜中,扒拉出一根很长的头发,几乎每个盘子里都有。 鸿天怒道:“你们家老板娘是在厨房洗头发了吗?拿下去,重做——” 一位弟子,浅尝了一下,直接干呕起来。 鸿天拨剑,直接架在店小二的脖子上:“有毒——” 店小二直接跪了下来:“哎呀——各位大爷,这玩笑可开不起,我们怎么敢下毒呢!” 那干呕的弟子气道:“咋这么难吃,打死卖盐的了,这么的咸!” 店小二急忙道:“立马重做,重新换厨师!” 鸿天怒道:“还不赶紧的撤下去!” “是——是——” 后厨中,慕华蓉和七彩妖女在一起做饭。 听闻店小二汇报,看着被撤下的饭菜,慕华蓉戴着围裙,掐着腰,一手掂勺,脸上被熏的乌黑。 慕华蓉气急败坏道:“他什么意思?居然嫌弃老娘做的难吃,青帝城的小子不知那好歹!老娘第一次下厨,他居然敢嫌弃——” 红大姐劝道:“妹妹莫生气——莫生气——还是姐姐来做吧!” “妹妹们,别在厨房里梳头了,弄的哪都是头发。还有那盘子,三妹你是怎么刷的?好好的刷。” 黄三姐气道:“姐姐——妹妹哪里干过这等粗活!” 橙二姐笑道:“算了——还是我来帮大姐吧!” 李太白唤来店小二:“小二——你过来——” 店小二把李太白的饭菜也去了:“抱歉——抱歉——” 过了许久,才又重新上了菜。 李太白先尝了一口:“这回倒是不错!这换了厨师就是不一样!” 店小二:“厨师刚才去厕所了,是小学徒做的,所以怠慢了几位客人。” 掌柜的:“我们每桌送上一坛好酒,诸位莫要怪罪,抱歉——抱歉——” 李太白、白玉蟾倒是直接动筷子,然而鸿飞等人倒是谨慎,鸿飞等人拿出银针试毒之后,这才敢动筷吃饭。 鸿天看着李太白二人,根本不在意,冷笑道:“这样走江湖,迟早要吃亏的。” 几人吃个饭,上了楼,开始休息。 回到房间的李太白问道:“这饭菜居然没有毒,我还以为是家黑店呢!” “像这种路边客栈,四周无人,九成都是黑店。” 白玉蟾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太白如实回答:“看小说呗!陶先生的小说中都是这样写的!” 白玉蟾无奈的摇摇头:“乌飞金,兔走玉,三界一粒粟。山河大地几年尘,阴阳颠倒入玄谷。人生石火电光中,数枚客鹊枝头宿。桑田沧海春复秋,乾坤不放坎离休......” “九天高处风月冷,神仙肚里无闲愁。世间学仙者,胸襟变清鸦。丹经未读望飞升,指影谈空相诳吓......”李太白:“我说道士——你让我修心养性,也不用让我背这大道歌吧!” “我咋没有听说过道家典籍中还有这个大道歌?” 白玉蟾:“这是我写的——” “你写的?” 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还是有点不相信:“仔细揣摩中,确实暗含至理!” 李太白背诵一遍大道歌之后,问道:“道士——你说青帝城的人来荆楚是干什么?” 白玉蟾:“与你我又无关!” 白玉蟾脱去自己的衣物,摸了摸,还是有点潮湿。 李太白将火盆端进客房,为白玉蟾烤着衣物:“说的也是。” 第264章 黑店布局 上 李太白:“这雨下不到头了!还在下——” 白玉蟾打着哈欠:“乏了——” 白玉蟾先坐上床,李太白急忙道:“我要睡在里面,省得你再把我给踹下去。” 白玉蟾并不理会李太白,直接休息。 李太白伸个懒腰,打着哈欠:“是困了!” ...... 鸿天、鸿飞却在房间中商谈,鸿天:“哥——那西蜀大盗李空空究竟盗走的是什么?能让父亲这般着急。” 鸿飞摇摇头:“不知道,除去青帝城的历代大宗师、城主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知道。” 鸿天:“父亲也没有告诉你吗?” 鸿飞摇摇头:“没有——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知道是一本手札,记载着可以颠覆整个世间的秘密。” 鸿天:“哼——这西蜀大盗和莳莨岭少主在一起,如今也在荆楚,只是荆楚这般大,实在不好寻找。” 鸿飞:“我们既然一路追到这里,还是多加小心!” 鸿飞吹灭了烛火:“休息吧!” 然而李空空、蚩黎也在这里,李空空看着小心魔功,多次翻阅:“这秘法着实难练,很容易走火入魔。” 蚩黎:“你的一岁一枯荣练到极致了吗?贪多嚼不烂。” 李空空:“神功虽好,但是精通一道便可。” 蚩黎:“嘿嘿——所以你的万蛇淬体神功只修到了第六重便停步不前了!” 李空空白了蚩黎一眼:“你呢!虽然赶上了我,不也是才到第六重。” 蚩黎也看了这小心魔功:“这功法弊端太大,是个极端,你可不能修炼。” 李空空:“但是它也有好处,可以防止你练功走火入魔。” 蚩黎:“你修炼的一岁一枯荣和万蛇淬体神功又没有走火入魔的风险,这小心魔功,你看看即可。” 李空空:“你在担心我!” 蚩黎傲娇道:“谁担心你!你死了才合小爷的心意。哼——” 李空空:“鸿飞是一个麻烦!你打的过他吗?” 蚩黎:“五五开——但是缠住他不是问题!其余人,嘿嘿——不足为惧。” 李空空:“有慕华蓉在,还有七彩妖女,不成问题。十拿九稳的事情!” 蚩黎冷笑道:“但是此刻这客栈中还有其他人在!” 李空空冷冷道:“阴魂不散!” 蚩黎:“只可惜李长吉不愿意对他们二人下手,但是他们二人也屡次坏我们好事!” 李空空:“这次只拿下鸿飞等人,不必节外生枝。” 蚩黎:“但是也要他俩不知才行!” 李空空:“本来也没有想将事情闹大!” ...... 其余十四位青帝城弟子,要了七间上房休息。此刻也陆续睡去,不久之后,便有人撬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雷鸣电闪之中,只见一位绝色美女走进了房间。 “谁——”一位位弟子惊醒,纷纷看来。 七彩妖女分别进入一个房间,顿时间房间中异香四起,七彩妖女衣着暴露,端着一个烛台。声音清甜而魅惑:“小哥哥——” 一位位弟子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起身拔剑,但是身体酸软,只觉得手脚无力。 手中无力,兵器掉落。 七彩妖女笑眯眯的,贴近两位青帝城弟子,抚摸着两位英年才俊:“小哥哥——你们好帅气啊!姐姐香甜不?” 两位弟子彻底的被魅惑住,正所谓英雄难度美人关。 七彩妖女见那青帝城的弟子一个个的昏迷过去,嗤笑道:“真是无趣,连这迷魂香都抵挡不住!” “哎呀——现在不是享受的时间,等会再找两位小哥哥。” 七个房间上演着同样的事情。 鸿飞坐在床边,看着火盆在思索着什么,突然间房门突然被打开。 “谁——”鸿飞看向门口,拔剑剑指。 鸿天也被惊动,从床上坐起。 却见慕华蓉端着烛台,玉肤凝白如雪,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慕华蓉轻笑道:“小店有特殊服务?不知两位小哥哥要不?百文钱一夜哟!不是很贵!” 鸿飞冷冷道:“不需要——离开吧!” “哟——小哥也太冷血了吧!还是姐姐不够漂亮!”慕华蓉轻轻吹一口气,鸿飞只觉得整个房间满是异香。 鸿飞:“再不离开,莫怪我不客气了!” 鸿天最先察觉异样:“哥——我怎么觉得浑身无力,有问题......” 慕华蓉笑了笑:“只怕内力在逐渐消散吧!” 鸿天手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趴在床边:“什么时间中的毒?” 鸿飞内力深厚一时间还没有倒下,但是也觉得自己体内真气运转不顺。 慕华蓉笑道:“你们觉得呢!” 鸿飞:“饭菜没有毒!” 慕华蓉:“但是这火盆中有迷魂香,哈哈哈——你们还是年轻啊!不知道江湖险恶。” 鸿飞突然一脚踹飞火盆,向慕华蓉砸去。 慕华蓉侧身躲开,但是鸿飞已经飞身而出,一掌打在慕华蓉身上。慕华蓉整个人飞了出去:“你怎么会没有事情?不可能——” 鸿飞一剑刺出,直逼慕华蓉。 慕华蓉纵身一跃,跃下二楼,到了大堂中。 鸿飞同样飞身而下,但是慕华蓉却是连连后退。上空有大网落下,要将鸿飞网进其中。 鸿飞举剑,剑气纵横之间,大网四分五裂。 下一刻,又有一张大网,鸿飞举剑之间,却没有能将其斩碎。只见黑夜间,火星四起,那网是精钢所制,上面还带有利刃。 慕华蓉见鸿飞被刃网所困,哈哈大笑:“什么青帝城大公子——不过是浪得虚名之徒。” “哥——我来救你——”鸿天突然跃下,长剑挑出,要将鸿飞救出。 慕华蓉冷笑道:“废物也敢大呼小叫——就是你说的老娘做饭不好吃!” 慕华蓉飞身而出,拔下发簪,却是峨眉刺,向鸿天攻去。 兵刃相撞,几番交手,鸿天被慕华蓉一掌打飞出去,一掌打飞到二楼。 鸿飞周身内力绽放,只见青光一闪,刃网破碎,一掌震飞慕华蓉:“还有什么手段?” “妹妹莫慌——” 只见红大姐等人飞身而来,在空中飘舞之间,流云飞袖砸落,齐齐攻向鸿飞。 鸿天却被打进了李太白二人的房间,二人先是一惊,李太白起身:“什么玩意飞进来了?” 李太白起身,却看见了鸿天:“咦——你小子——” 李太白却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李太白思索片刻:“与我们无关。” 李太白又一脚将鸿天踹了出去,李太白穿着自己的衣服:“真是的,大半夜的不休息,打什么架!” 白玉蟾被惊醒,也穿好自己的衣服,李太白:“别着凉了!” 鸿天所恼李太白的偷袭一脚,但是此刻却是仗剑袭击慕华蓉。 慕华蓉讥讽道:“你这小宗师倒是水分很大!” 慕华蓉对上鸿天,却是单方面的打压,时不时的贴近鸿天,嘲讽两句:“弟弟——这也不行啊!” 慕华蓉对着鸿天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鸿天怒道:“妖女找死——” 鸿天此刻浑身无力,此刻也是强撑着。 慕华蓉玉指捏住鸿天的长剑笑道:“力气这么小吗?” “无耻——” 慕荣华左手趁机摸了鸿天的脸:“这脸倒是细腻!” 鸿天撤剑后退,一剑劈落,慕华蓉腾身躲开。 “七彩绝杀——” 却见七彩妖女,七人合力,由得红大姐打头阵,一掌震向鸿飞。 鸿飞怒而一掌:“力拔山兮——” 轰—— 真气荡起阵阵狂风,轰—— 双方四散开来,七彩妖女纷纷跌倒在地。 红大姐咳血:“这家伙这么强?” 第265章 黑店布局 下 慕华蓉袭击而来,手中峨眉刺变化多端。 但是却被鸿飞随手一击,击飞出去:“峨眉刺——是暗器,偷袭还可以。” 红大姐道:“不愧是青帝城少主,这等功力着实少见。” 鸿飞冷声道:“出来吧!阁下既然布了这个局,不露面怎么能行呢!” 却见蚩黎站在二楼上冷笑一声:“那日除魔大会上,你我没有能交手,是一遗憾,此刻弥补一下吧!” 然而李空空却去见李太白二人,李空空:“两位别来无恙啊!” 李太白冷笑道:“你们和青帝城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和我们无关,我们不想参与。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来见我们!” 李空空:“哦——是吗?” 李太白:“咱们的恩怨一直没有解决,剑仙没有杀你,是因为赤霄剑的交易。但是你们算计我们的事情,今夜总该解决一下吧!” 李空空:“我以为两位已经放下了!” 李太白:“没有——而且看你俩特别的不爽!想揍你们!” 李空空:“可——” 李太白:“哦——这么自信,若是南蛮子这样说,还不奇怪,但是你这个娘娘腔今日怎么这么有底气!” 李空空:“不过是武功见长,想来试试!” “成全你——” 李太白突然出手,一挽剑花,便是剑气攻击。李空空随手一指,点破剑气:“群殴还是独斗?” 李太白:“小爷一人足矣,不用道士出手!” 李空空:“好——” 李空空的一岁一枯荣分为指法和掌法,内力奇特,可以乱敌手的气机。 李太白也和李空空交手过,双方都是知根知底的,此刻二人大打出手,李太白感到诧异:“咦——功力果真见涨——” 二人打出屋外。 蚩黎对上鸿飞,二人功力不分伯仲,平分秋色。蚩黎修炼的万蛇淬体神功和鸿飞硬碰硬,蚩黎冷笑道:“你可以抵挡迷魂烟,就不知道小爷这毒掌你可以承受几掌?” 鸿飞与蚩黎硬碰几掌,此刻看去鸿飞的手掌发黑,明显是中了毒。 鸿飞不以为意冷笑道:“毒术以你们莳莨岭为尊,哪怕是西蜀唐门也略输一筹,然而药术以药王谷为尊......” 蚩黎皱眉:“你提前服用了药王谷的解毒丹?” 鸿飞:“正是——这路边客栈,独此一家,九成是黑店,我又岂会没有防备。把盗取的东西还回来......” 蚩黎冷笑道:“打得过小爷再说!” 此刻鸿天不满:“原来是有解毒丹的,父亲还是偏心大哥。” 鸿天拄剑单膝下跪,此刻哪还有余力。 李太白与李空空的打斗也相当的精彩,李空空近来的武功修为比起李太白来也是不弱,虽然比李太白差一点。但是轻功身法,却比李太白强,要知道李太白的迷踪剑中的鬼影迷踪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身法,但是李空空的身法更加的精妙,居然可以躲过李太白的迷踪剑。 李太白赞道:“好身法!” 李空空避而不攻,而是找准机会,枯荣指点出,李太白持剑相挡。 要知道鸿飞一掌打退了七彩妖女的合力一击,然而蚩黎却是与鸿飞硬刚,可见这二人的内力深厚。当初七彩妖女合力一击,纵是临远行也扛不住,败在这一招下。 “蛟龙震海——”鸿飞一剑击出,剑气化作长龙,呼啸而出。 “幽冥鬼爪——”蚩黎双手硬生生将那剑气长龙撕碎,双手打出两个鬼爪从鸿飞的左右两侧袭击而来。 鸿飞纵身而起,一剑横扫,斩碎蚩黎的鬼爪。此刻蚩黎怒喝一声:“万蛇淬体神功——” 身后一条巨蟒盘绕,俯身双掌打出,身后的巨蟒也呼啸而出。 “春华佑世——”鸿飞的剑诀打出,剑罡化巨剑,却是钝而无锋。不像李太白的锐不可当,剑之锋锐,可以刺破苍穹。 一剑降,钉杀蚩黎内力真气所化的巨蟒。 蚩黎冷笑道:“好——青帝城的家伙还有几分本事。” 慕华蓉道:“不可拖延,一起上,拿下他再说。” 众人蜂拥而上,纵是鸿飞也不可能阻挡住九人的联手,虽然说小宗师只有那三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 鸿飞冷哼一声:“但真你们的迷魂烟可以奏效吗?” “降妖除魔——除魔卫道——” 阵阵暴喝声响起,青帝城本来中招的十四位弟子突然从自己的房间中出来,纵身跃下二楼,向蚩黎等人袭击而来。 红大姐:“即使没有了迷魂烟,那我们的异香也不起作用吗?” 鸿飞:“我们提前服用了解毒丹,可以解百毒,雕虫小技,这种龌龊的把戏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蚩黎怒道:“哼——杀——” 青帝城的一位弟子将鸿天扶起,为其服下解毒丹。 鸿天不满道:“既然大哥早有准备,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那弟子道:“这是大公子吩咐的,我们只是按吩咐行事。” “哼——”鸿天极为不满。 李太白笑道:“娘娘腔,你们不是会算计吗?今夜的计划,怎么不行了!” 李空空:“焉知我们没有后手!” 李太白:“小爷但是佩服你这武功修为,居然修炼南蛮子的万蛇淬体神功,再配上你的一岁一枯荣,可谓是另辟蹊径,了不起、了不起啊——” “多谢夸奖——” 然而白玉蟾却没有闲着,虽然没有看好戏,但是趁着李空空等人的打斗。白玉蟾摸进了蚩黎二人的房间,不因其他,只因这间屋子还亮着灯。 白玉蟾听到鸿飞让蚩黎还回盗走的东西,从而起了兴趣,白玉蟾也知道当时在青帝城时,李空空确实盗走了一物件。引得青帝城的众人追杀,不过是有着冥王的配合,这才可以从青帝城盗走东西。 但是白玉蟾此刻目盲,却是看不清这些。平时打斗,那是因为人之行动,有气息,可以感知。 但是死物不动,白玉蟾也感知不到。 李空空那边被李太白一剑扫退,想要一剑重伤李空空时,天空中数张大网落下。李太白剑气纵横,横扫而出,击碎大网。 李太白纵身跃回自己的房间:“哼——小爷且放你一马!” 此刻双方乱斗,李太白也不想参与进去,只不过是想趁蚩黎不在,揍李空空一顿,不曾想李空空的武功突飞猛进,李太白一时间揍不了李空空。 李空空见李太白退走,此刻也无意去追击,反而转身看向鸿飞。当下最要紧的是拿下鸿飞,此刻红大姐被鸿天纠缠住,慕华蓉与蚩黎对上鸿飞,但是鸿飞的武功实在是高,蚩黎与慕华蓉一时间也拿不下鸿飞。 但是青帝城的弟子已经拿下七彩妖女中的另外六位,此刻去帮鸿飞。 李空空纵身而起,却被剑阵阻拦,李空空虽被青帝城的弟子阻拦,但是也不忘记去看李太白的动静,只见李太白闭门不出。但是李空空对李太白还是留有几分忌惮的,李太白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李空空也怕李太白、白玉蟾会插手此事,觉得要速战速决。 外面雷声大震,一声比一声响。 李太白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却不见白玉蟾的身影,李太白想:“这家伙跑哪里去了!李空空那个娘娘腔,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 李太白转念一想:“李空空——嘿嘿——小爷知道了,道士是去偷家了!” 李太白没有从正门而出,反而是翻了窗户,从外面进入。李空空的房间亮着灯,李太白直接跃了进去见到白玉蟾:“呔——哪来的穷酸道士居然在这里行盗窃之事。” 白玉蟾:“李空空应该很有钱的!” 李太白笑道:“那咱们的掌教大人,可有找到。” 白玉蟾轻咳两声:“眼神不好!” 李太白却是看见了桌子上的两本书:“小心魔功——原本不是被萧府抢去了吗?怎么在这里?这一本又是什么?” 李太白拿起小心魔功旁边的另一本手札看起来,随手翻了两页:“道士——咱们要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了!这个秘密可以颠覆整个人间......” 白玉蟾却翻出了一半袋子金叶子:“金子吗?” 李太白拿过那半袋金叶子:“赶紧的跑路——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二人连忙翻窗回去,收拾了东西跑路,纵使雨再大,李太白也选择了跑路。 第267章 飞仙 鸿飞等人极难拿下,忽然之间,黑店的大门突然打开,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蚩黎见状不满:“你来的好慢!” 凌飞渡取下蓑衣:“雨很大——” 凌飞渡站在门口,忽然一道惊雷照亮其脸庞。 凌飞渡突然飞身而出,双掌之间,游龙飞出。 鸿飞一剑挥出,剑气直冲屋顶,一剑斩断房梁,一剑挡下两道游龙。 鸿飞抓住鸿天的衣领便撤:“走——” 蚩黎冷笑道:“想走——万蛇淬体——” 蚩黎身后巨蟒盘绕,鸿飞横剑之间,自己手中长剑折断。 整个人被轰飞出去,连带着鸿天。 此刻众人纷纷撤离,那客栈要塌了,横梁、木柱纷纷坠落。 李空空出了门外,枯荣指点出,一指打在鸿飞背后,鸿飞咳血。 鸿天:“大哥——” 鸿飞:“我们走——” 鸿飞、鸿天一同出逃,速度极快,消失在雨夜之中。 慕华蓉自己身上溅满了泥泞:“这豆腐渣工程!” 凌飞渡看向蚩黎:“追否?” 李空空却是忽然想起什么:“不好——” 李空空返回自己房间,又折回李太白二人的房间,却不见了李太白二人。李空空出来之后懊恼道:“终年打雁,今年被雁啄了眼!” 李空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位大盗,向来只有自己偷别人的,哪里想到自己会被别人偷了家。 蚩黎等人解决了那十四位青帝城弟子,但是并没有害了他们的性命。 蚩黎也知道即使追上也很难在雨夜中追上鸿飞二人,鸿飞的功力并不差,比起蚩黎还要强上三分。 此刻李空空一副懊恼不爽的样子,蚩黎诧异道:“怎么了?” 蚩黎看向李太白二人的房间:“他们二人了?” 李空空:“东西被盗了!” 蚩黎笑道:“哈哈哈——你一个西蜀大盗,今日却被别人偷了家!” 李空空面对蚩黎的讥讽很是不乐意:“哼——” “李太白明明回到房间之后再也没有出来,奇怪,我一直都有留意他们二人的动静。” 李空空虽然不解,但是蚩黎却是不以为然:“那东西虚无缥缈的,不一定是真的,丢了就丢了。反正你也参悟不出来,他们拿去了也是无用。” 凌飞渡:“为什么不追击!” 蚩黎笑道:“放他一马又如何?” 凌飞渡冷笑两下。 李太白二人却是一路飞奔,但是大雨连连,二人只找到一个田边的凉棚避雨。 白玉蟾打着喷嚏:“你到底找到了什么?” 李太白趁着雷光,看着那本书札,白玉蟾执伞。 李太白:“我在看,稍等。” 几道雷光过后,李太白将其合上,默默的塞进自己的怀中。 李太白望向天空的雷电裂空,李太白问道:“世上真的无仙吗?” 白玉蟾觉得奇怪:“你何意?怎么会问起这个?”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道士——你最有资格来回答这个问题!” 白玉蟾摇摇头,十分肯定道:“世上无仙——” 李太白:“太上玄经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我们拿到了道引篇,虽然奇妙,但是也只是一些练气的法门。修炼内功真气,然而众人皆说神功是从道引篇中脱颖而出。既然有道引篇,那么是不是还有其他篇?世间传说,洛神图一分为三,然而太上玄经也是一分为三。江湖传言,真实与否?” “你拿到了什么?” 李太白:“一本手札!应该是李空空当初从青帝城盗出之物,上面记载了对太上玄经的研究,三篇归一,可以飞升成仙。” “一气结成物,气足分天地。天地本无心,二气自然是。万物有荣枯,大数有终始。会得先天本自然,便是性命真根蒂。形神与性命,身心与神气。......先天一气混元功,得道终飞升......” 白玉蟾摇摇头:“世间无仙,若有仙人,世间也不会多疾苦。” “先天一气,便可成仙,妄言。终是凡夫俗子,肉体凡胎,何以成仙?大宗师又如何?真气赋予色,飘然可渡江,寻常人的眼中已经是神仙人物了。但可以力劈泰山,撕裂云霄否?人力终有尽时,所以世间无仙,即使可以有,世间有仙人,只会更加苦难。” 李太白诧异道:“为何有仙人,世间会更加苦难?” 对于白玉蟾这个观点,李太白很是不解。 白玉蟾:“很简单,一将功成万骨枯......” 李太白点点头:“是啊!这手札上写了,太上玄经第二篇,便是汲取他人之功,来补自身不足。汇聚数人之功力,来就自己,乃是成魔篇。道引、成魔、飞仙。三篇无上玄妙经文。但是道引篇多有流传,而成魔篇确实存在,因为惊世骇俗,而不流传,在第二幅洛神图上。而这副洛神图便是在天武阁,然而天武阁被灭,天武老人身死。那么这成魔篇便落到了冥王手中,成魔篇是寻死之篇,若没有第三篇——飞仙,修炼成魔只会身死。这手札应该是青帝城的历代研究所写,小心魔功却是从成魔篇中演变而来,还有一门名为异养天魔功的,是皇家的不传之秘。” 白玉蟾笑问道:“你想成仙吗?” 李太白摇摇头:“成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只是好奇!武功若无止境,大宗师之上,又该是什么?” 白玉蟾笑道:“你连大宗师都不是,还在这里想大宗师之上?” 李太白笑道:“这上面记载了一条线索......” “第三幅洛神图的线索吗?” 李太白:“在楼兰。” “楼兰?已经灭亡了的古国。” 李太白:“楼兰之名始见于《史记·匈奴列传》,冒顿单于在给汉文帝的信中提及楼兰。定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以为匈奴,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那时的楼兰已被匈奴人征服。” “汉大将军霍光派平乐监傅介子刺其王,更其国名为鄯善,王都南迁,楼兰便成为两汉政权戍守屯垦的重地。 汉朝军队屯军伊循,稳定楼兰,汉在乌垒城设西域都护管辖西域,楼兰道与都护治所乌垒之间的交通,成为汉朝在西域设立的最高军政机构西域都护是否安全存在的生命线。” “然而楼兰道自东汉衰落后一度中兴。入晋以后,楼兰道再度中兴。西晋前凉后,楼兰渐衰。前秦灭前凉后,西域长史机构撤离了楼兰城,在这里的屯田士卒相继撤离,楼兰城最终废弃。 东晋隆安四年,高僧法显西行,他在《佛国记》里记载,此地已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耳。” “楼兰早已经成为了荒漠废墟,遗址再也寻不见。这手札的主人,虽然从诸多史料中,抽丝剥茧,寻得线索。但是想要找到,难如登天。” 白玉蟾:“你还真是博学!对楼兰的历史也了如指掌。” “不——是这手札中记载的有!不然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白玉蟾嘴角抽搐,顿感无语。 “你真的不想成仙吗?”白玉蟾再次询问。 “不想——我只想看遍大好河山,闯一下江湖。这两年来,也经历了不少事情。道士说句真心话,谢谢你的一路陪伴......” 白玉蟾却是露出了极为嫌弃的表情:“算了——你就是一个晦气的家伙,和你一起就没有过好事情!次次都是要命的。” 白玉蟾自从认识了李太白,大伤小伤就没有断过。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手中的麻袋:“这次不是好事情吗?只怕娘娘腔要哭花了脸,哈哈哈——” “也就这一次!” 第268章 血洗萧府 黑店布局,鸿飞、鸿天二人死里逃生,一路上鸿飞咳血不止,身受重伤。二人在雨夜中,极为狼狈。 鸿天怒道:“大哥——这仇必报——” 鸿飞:“先寻一处落脚的地方再说!咳咳——” 今夜注定是不安稳的,除了黑店布局外,荆楚节度使萧府上也不太平。 萧马鸣还在和自家军师讨论如何对付李长吉。 萧马鸣怒道:“李长吉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个,居然还想在老子的头上作威作福。老子给王丞相的生辰贺礼便是被他设法抢了去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上书他与权倾魔道勾结,结果使者未出荆楚便被他派人给斩杀了,送回头颅羞辱老子。” “你的计策一点也行不通。” 萧马鸣身边有着一位军师,唤做徐轩胜。 徐轩胜被萧马鸣怒视,徐轩胜躬身道:“小的,还有一计......” “这回又是什么计策?” 徐轩胜缓缓而道:“如今雨夜时分,最适合暗杀,我们可以派遣杀手去暗杀李长吉。” 萧马鸣冷笑道:“真是蠢猪笨牛,先不说李长吉是楚王,楚王府中戒备森严。就以他是权倾魔道的少主,师从冥王,你应该知道他府上有多少高手,高手如云都不足以形容。” 徐轩胜问道:“那咱们府上有多少高手?” 萧马鸣:“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今夜你该死了——” “谁——李长吉——” 却见屋门打开,李长吉出现在门口,身后一众高手。 李长吉的五名侍卫,欧冶承天、血仇海。 这时房梁上一道黑影急忙而落,一掌打向徐轩胜的头颅。 那道黑影乃是萧马鸣的暗卫,乃是一大高手。 此刻的徐轩胜却是笑眯眯着,抬手一掌与那大高手对上一掌。 这一掌,平分秋色。徐轩胜挥挥衣袖,向后退去。 萧马鸣皱眉:“你不是徐轩胜,你是是谁?” 徐轩胜笑道:“我的名号——千面魔君——” “天魔榜第七的千面魔君——好一个易容术。” 那暗卫却是守护在萧马鸣身边,一步不离。萧马鸣:“能无声无息的闯进我萧府,看来是有人做内应。” 这时梁琪露面:“是我。” “梁琪?” “在下待你不薄啊!年纪轻轻便是少将军,统领万人。” “但是你儿子并没有把我当人看。” 萧马鸣自然知道前不久萧重阳对梁琪所作所为,但是萧马鸣向来宠溺萧重阳,以至于萧重阳无法无天,自以为是,狂妄自大。 萧马鸣冷哼一声:“只怕你们拿不下我这暗卫——更何况,你们有多少人马?就该闯我萧府杀我,既然如此,今夜就杀了你这楚王,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李长吉笑道:“但是今夜是该我雄踞荆楚了。” 千面魔君笑道:“居然有着一位大宗师当暗卫,了不起,了不起。” 李长吉摇摇头:“靠药物催生出来的大宗师,不值一提,今夜血洗萧府,从此荆楚由本王说了算。” ...... 此刻的萧重阳被绿姬的花言巧语说的心花怒放,自豪而得意。任凭外面的雨再大,萧重阳的殿中却是歌舞不断,丝竹之乐响彻。 萧重阳被绿姬喂着酒,一杯又一杯,喝的已经七分醉,脸颊红晕,乐在其中。 忽然一名侍卫来报:“少主——梁琪将军来见?” 萧重阳不悦:“何事——非要现在来报?” 那侍卫道:“梁琪将军提着一位人头来报,说是要给少主一个惊喜。” “惊喜?莫不是梁琪已经杀了白玉蟾和李太白,哈哈哈——快让他进来。” 萧重阳起身,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摇摇晃晃,颇为得意:“哼——敢得罪本少主,这便是下场。” “哈哈哈——”萧重阳狂笑不止。 梁琪进来之后,一身铠甲红袍,手提长刀,长刀拖拉着地面,留下一道道血迹,鲜血从长刀上流下。 梁琪的左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麻布袋,里面装着一个圆滚滚的物品。 萧重阳皱眉:“你弄脏了本少主的宫殿。” 梁琪此刻面露杀意,眼神凶狠毒辣。 萧重阳依旧喜笑颜开:“你这是杀了谁?李太白还是白玉蟾?” 梁琪冷笑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重阳此刻发现梁琪的态度极为的不端,冷哼道:“注意的语气——” 萧重阳摇晃着手中酒杯,面露不悦。 梁琪刀指萧重阳:“今夜之后,本将不用再看你的脸色,是你该注意你的语气了!” 萧重阳怒道:“反了天的——你他喵的——” 萧重阳怒摔酒杯:“混蛋——你在说什么?” 梁琪笑了,笑的开怀,笑的如释重负,笑的狂傲不羁。 梁琪将手中麻布袋丢出,里面滚出一个人头,大好一个人头,慢慢的滚出来,正好面对着萧重阳。 萧重阳定睛一看,眼神中尽是恐慌,七分醉意,此刻荡然无存。 “爹——”萧重阳脱口而出,萧重阳感到不可思议:“混蛋——老子杀了你——” “噗——”萧重阳嘴角溢血。 一道匕首从萧重阳后心刺来,将萧重阳刺个透心凉。 “你——”萧重阳转头看向绿姬,不可思议。 “你们——”萧重阳手指绿姬和梁琪。 梁琪也感到不可思议,那绿姬居然杀了萧重阳。 一时间殿中大乱,舞姬、侍卫大喊道:“杀人了——快来人啊!” “杀人了——” 梁琪不作多想,上前一刀,砍下萧重阳硕大的头颅。那肥硕的大脸,在地上滚了又滚,最终滚到梁琪脚下,梁琪踩着萧重阳的头颅,看着萧重阳不可置信的表情。 梁琪冷笑两声:“你怎么也没有想到吧!哈哈哈——” 梁琪心中快意,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随即看向绿姬:“还有你——你是人的人?” 梁琪同样恨着绿姬,绿姬曾把他当作狗一样对待,鞭打着梁琪的尊严。 绿姬向梁琪行了一礼:“小女子——乃是楚王殿下所安排——” 梁琪冷笑道:“所以......” “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海涵。” 梁琪冷笑不语,将萧马鸣和萧重阳的脑袋当球踢:“哼哼——你们高高在上,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哈哈哈——” 大殿中的人四散逃跑,刚跑出大殿,便被守在外面的侍卫一刀砍死,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 梁琪出了外面,只见雨夜之中,横尸遍地,血流成河,鲜血染红了整个萧府。萧府上虽然有那些暗卫、死士,也有江湖高手,小宗师便有七人,甚至还有一名大宗师的暗卫守护在萧马鸣身边。 但是李长吉带来的人手,远胜萧府,一众魔道高手,直接血洗整个萧府。虽然有少将军得到来信,急忙遣兵来救,但是却被梁琪的军队挡下。 那萧马鸣统领荆楚五万大军,坐镇一方,手下有五位将军,各自统领一万。然而梁琪的少将军是攀附萧重阳才得来的。之前百般讨好,才得来一位少将军之名,同样也是萧马鸣为萧重阳留的后手,想要萧重阳在军中有人可用,从而稳定萧重阳的地位,日后让萧重阳接自己的班。 虽然只有五万的兵力,但是萧马鸣对外却是号称有十万大军。 此刻李长吉笑道:“此后你便是荆楚五万大军的将军,其余四位少将若是不服,杀了便是。” 梁琪单膝下跪向李长吉跪拜:“多谢楚王殿下信任,此后梁琪自当为楚王殿下赴汤蹈火,虽死不辞。” 李长吉目光冷冽:“记住你服用了冥王销骨散,只有本王才有解药,你若叛变,死无葬身之地。” “梁琪不敢——” 李长吉:“本王会帮你坐稳将军一位,你无二心,其他本王并不多管。” “是——” 第269章 洪灾 李太白、白玉蟾住在客栈已经半个月了,李太白站在客栈门口看着依旧在下雨:“这场雨什么时间才是一个头啊!这已经下了半个月了!” 白玉蟾坐在门口喝茶:“再持续下去必是洪灾。” 店小二也百般无聊的坐在门口:“哎——这天气少见的很啊!” 客栈中的生意不是很好,因为下雨出门的人很少,如今的客栈中多是被大雨困住的客人。 李太白打着哈欠,这时间一位男子披着蓑衣闯进了客栈:“祸事——祸事了——” 客栈的众人纷纷好奇的围了过来,客栈老板问道:“刘小二——什么祸事?” 刘小二抹去脸上的雨水:“外城的房屋倒塌一片,河堤决口,水淹七镇,诸多农田也被洪水冲毁。云梦泽水位上涨,湖水倒灌了——” 客栈老板急忙去看自己的客栈房屋:“幸好我这房子刚修缮,可以挺过去。” 李太白:“真的演变成洪灾了!” 这时街道上有衙役敲打铜锣:“紧急避险——紧急避险——三里河决堤,洪水来了——洪水已经涌入外城了——” “洪水来了——” 听闻此言,客栈中众人乱成一团,众人连忙去收拾自己的行囊物品。 李太白:“快——咱们的行李——” 李太白飞身跃至二楼,李太白刚到自己房间,却见白玉蟾先一步上去,一脚踹开了房门,抓起自己的半麻袋金叶子就往顶楼而去。 李太白顿感无语道:“我的乖乖啊——这道士——” 二人先是出了窗户,直接跃上了楼顶。往远处眺望,那洪水已经扑面而来,外城的房屋直接被洪水吞没,倒塌声不绝于耳。 一声声惨叫、惊慌失措,人人惶恐的往高处奔逃。 李太白感慨道:“人力终有尽时,在自然面前,还是渺小无助。” 霎时间,洪水已经涌入进来,直接淹没了客栈的一楼。 客栈老板,爬在一块木板,眼看要被冲走,客栈老板急忙道:“少侠——搭救一个——” 李太白轻叹一声,飞身而出,将客栈老板救上来。 期间李太白在洪水中游走,救了一位又一位,将其救上高处。 期间有几人,李太白来不及搭救,被一个浪花打进水中便不见了踪影。李太白顿生无力,心中很不是滋味。 期间一位妇女将那襁褓中的婴儿放在木盆中,自己拼命的挣扎着。李太白前来相救时,那妇女道:“先救我儿——先救我儿——” 李太白将婴儿抱回之后,递给另一位老婆婆,李太白再去相救妇女时,一个浪花袭来,那妇女沉进水中便不见了踪影。 荆楚多水泽,所以荆楚之人,大多数也都会水性,潜水、游泳不在话下。众多会水性的年轻人,在水中往返,去救那些老幼妇女儿童。 但是还有许多人被洪水卷走,丧生其中,到了夜间,多是哭泣,哀嚎遍野。李太白与白玉蟾坐在屋檐上,李太白打着伞,白玉蟾怀抱自己的金叶子。李太白道:“道士——你不会水?” 白玉蟾摇摇头:“不会——” 此刻白玉蟾手冰凉,李太白摸着白玉蟾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此刻的白玉蟾偎依在李太白怀中,白玉蟾此刻想起自己父母亡故之后,自己四处流浪。饿的不行,曾偷过馒头,被店家追着撵。跑在河边,一不小心,沉入水中,那时的他还小,并不会水,挣扎之下越陷越深。 一股窒息之感,布满全身,那一刻他在水中,伸出手,想要获救。但是岸边都是观望之人,没有一个人跳下水去救白玉蟾。 在白玉蟾闭眼的最后一刻,是一位年轻的道人,用拂尘缠住白玉蟾的手臂将其救回,抱在怀中。道人将浑身湿透的白玉蟾抱在怀中:“哎——小小年纪,可怜、可怜——” 店小二撵着白玉蟾落水之后,店小二也很是惶恐,道人责备着店小二:“这大个小孩,只是偷个馒头,何必这么追撵呢!差点闹出人命。你要晓得,要有慈爱之心,自有福报。” “若不是饿的实在不行,怎么会去偷馒头呢!” 店小二还想要反驳,却见道士丢出一文钱:“馒头钱,贫道出了——” 道士救醒白玉蟾之后,白玉蟾疲惫道:“你是谁?” 道士将自己买的烧饼递给白玉蟾,白玉蟾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道士:“慢点吃!” 道士递给一袋水:“喝点水,别噎着了!” 白玉蟾饱餐一顿之后,年轻道人:“你的父母呢?” 白玉蟾沉默不语,道士也知道这个是一位孤儿,道士笑问道:“可愿意随贫道回青城山修道?” 白玉蟾点点头。 道士笑道:“贫道紫云道人——今日收你为徒,入我青城山——” 此后白玉蟾跟着道君上了青城山,成为了道君的唯一弟子。 李太白去摸白玉蟾的额头:“道士你的头怎么这么烫?” 洪水之后,便是瘟疫。 不只是有死人,更多的是家畜的尸体,在水中腐烂。 洪水久久才退去,白玉蟾本就身体不适,依旧坚持把脉问诊,让李太白帮忙熬药。 官家的人也前来救灾,但是现在主要问题是粮食的问题。吃的没有了,即使有也被水泡的腐烂的。 楚王府中,李长吉道:“开仓放粮救镇一方——” “我楚王府出资出钱出力,设立粥场,医馆。” 蚩黎冷笑道:“你这是要得人心。” 李长吉摇摇头:“本王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权力斗争,不应该使得百姓受苦。” 蚩黎:“还不是为了得到人心。” 李长吉:“你们百越为什么非要出十万大山,入主中原?你们为的是什么?为的不是你们百越人不再受苦,不再受毒虫猛兽的袭击,可以过上温饱的生活。” 蚩黎点点头:“是——” 李长吉:“所以本王这不只是为了人心!” 萧府之上,此刻已经改了姓名,此后姓梁。梁琪坐镇其中,其余四位少将被梁琪斩杀,重新寻找人物代替。此刻荆楚的五万大军落入了梁琪的掌控中,名义上是梁琪为统帅,但是真正的掌控人是李长吉,没有李长吉在梁琪身后支持,梁琪也无法坐稳统帅之位。 此刻李浩找上门来,李浩怒道:“该杀的李长吉,居然不等我,先行一步。” 梁琪:“殿下——” 李浩冷笑道:“改日——便带大军前来,灭了你们!” 梁琪:“殿下最近只怕很难,派大军前来!荆楚遭灾,经不起战乱了!殿下此刻若是说我们叛乱,携大军前来,只怕荆楚百姓会更加的疾苦。” 李浩怒道:“若不是突发洪灾,此刻便是围剿你们的时候!” “他会有如此大的神通,算准遭灾吗?” 梁琪:“并不会,只是碰巧而已。” “哼——本殿不管如何,此刻你们需要听本殿调令,开仓放粮,救镇一方。” 梁琪:“楚王殿下已经派兵放粮了!” 李浩不悦:“哼——你真要跟着李长吉造反吗?” 梁琪:“我的性命在楚王殿下手里,不得不听。” 李浩:“突然笑了——他既然要得人心,本殿岂会放任他!既然你们荆楚兵力不听本殿调令,本殿也就不打扰了!” 梁琪虽然已经叛变,与朝廷对立,但是此刻对待李浩还是相当的礼敬。 梁琪劝道:“殿下还是早点离开荆楚的为好!” 李浩:“哼——本殿岂会惧他李长吉——” 李浩跟着武影一同离开。 第270章 赈灾 梁琪传信给李长吉,李长吉却是笑而不语。蚩黎见状:“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李长吉将梁琪的传信交给蚩黎,蚩黎看过之后,给了李空空。 蚩黎问道:“要不要宰了李浩?” 李长吉:“不是时候!现在宰了李浩,只怕李永会疯,我倒是在想,为什么李永会放任李浩独自前来荆楚。虽然有人暗中保护,但是李永未免太胆大一些了吧!” 李空空:“只怕李永想让李浩成长起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可以抵挡一面的帝王!” 蚩黎:“只怕容易夭折!” 李空空:“此刻李永不会动兵,但是灾情过后,李永必定不会容我们!荆楚实属要地,雄踞于此,对李永大不利也。” 李空空喝口茶:“你既然也要赈灾,那么便夺了人心。得人心者,必得天下。” 李长吉笑道:“那就看看李浩是否还如同之前那般幼稚。” 李太白、白玉蟾虽在的栖霞镇,确实久久等不到赈灾粮食。 李太白前往镇上,质问衙役。 虽然有衙役前来派发粥粮,但是根本不够用,镇上的大户——马家主导派发粥粮一事。 此刻洪灾过后,粮食的价格水涨船高,一路高涨,寻常人家已经买不起了。寻常时候五文一斗,现在却要五十文一斗。 李太白到了粥场询问:“官粮不见,私粮泛滥,这是为何?” 粥场的看护衙役看着李太白小小年纪,一开口却是大言不惭,当下没有好脸色:“你是何人?有何资格过问官府之事。” 李太白没有废话,拿出金龙令牌:“你说我有何资格?” “金龙令牌——属下参见皇子——”衙役怎么不认得那金龙令牌,那金龙令牌是皇家专属,而且还是五爪金龙,不是王爷之蜀,唯有皇帝嫡系才能拥有的。 衙役惶恐:“不知是皇子驾临,小的多有得罪!” 李太白顿时狐假虎威起来:“哼——本殿问你,官粮何在?” 衙役委屈道:“小的也不知,小的也是按上面命令行事!殿下想要询问其中缘由,还需要去县衙询问,小的真的不知。” 李太白怒道:“是不知——还是不方便说——” 衙役顿时跪下:“小的真的不知——” 李太白一拂衣袖,怒而转身。 灾难之时,李太白救人无数,早就被众人称赞为少年侠士。此刻李太白拿出金龙令牌,却被众人误以为是哪位皇子下来。 有被李太白相救的人道:“少侠不但武功高强,居然还是皇子。” 李太白回去找白玉蟾,却见白玉蟾等人的医馆被围。 白玉蟾和一位老郎中一起坐诊,熬药救人。而且还收集了一些粮食,也摆了粥棚,派粥救人。但是这些粮食也是众人东拼西凑的,少的可怜,仅仅发了两日,便没有了米粮,李太白这才回去往管家粥场询问。灾民众多,官家粥场也是拥挤不堪,白玉蟾等人也是好心,帮助一些受伤弱小者。 但是此刻,有人不满:“今日为什么不发粥了?” “我们的粥了?” 白玉蟾解释道:“前两日的粮食也是众人东拼西凑出来的,是为受伤之人准备的,本来不该外派的,但是人太多,管家粥场救济不过来,我们这才分发。如今已经没有了米粮,诸位稍等——” 老郎中此刻也道:“是啊——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其中一位壮汉怒道:“不行——一定是你们把粮食给藏了起来的。昨天我还看见有很多袋粮食的,今日怎么会没有了?这是我们大家伙的,凭什么要你们来分配,而且你们分的不公平——” “一定是你们私藏了——” “对——这是我们大家的,是我们东拼西凑出来的。” 老郎中闻言怒道:“哪个是你们的?你们这些人有捐一点粮食吗?” “哎——你这个老头——你偷藏粮食,还有理了!” “来啊——咱们大家伙,掀了这破棚子,把粮食搜出来——” “对——” “粮食是我们的——” 医棚中还有一些病孺在,此刻面对气势汹汹的人,蜷缩在稻草堆中瑟瑟发抖,有小孩已经哭淘了起来。 一群大汉,涌了过来,推倒了老郎中。将要掀了医棚时,白玉蟾怒喝一声:“滚——” 白玉蟾翻手之间,真气肆虐而出,一掌拍出,掀飞众人。 白玉蟾双眸蒙着白布,那白布此刻也变的乌黑,早已经脏了,有了污垢。看上没有出尘之感,没有凄凉之美。 白玉蟾一声怒喝,翻手一掌,打飞众人。 那些人一个个的跌倒在地,惨叫着:“痛死我了——” “哎呦——” “这个死瞎子——居然这么厉害!”其中一位大言不惭,没有一点尊敬和感恩。 “哼——”一道冷喝之声传来,李太白瞬间而至,一脚踩在那个咒骂死瞎子的人身上,李太白脚尖忽然用力,那人瞬间嘴角溢血。 “哇——” 李太白冷笑道:“正是这个死瞎子救了你的命!” 李太白拨剑,剑指四周:“哪个想死?” 李太白一脚将那人给踢飞出去,又撞到几人。 白玉蟾转身去熬药,老郎中站起身来,他一直感慨白玉蟾的医术不凡,实在没有想到这位目盲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李太白的轻功卓越,在洪水中来去自由,众人有目共睹。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眼残的白玉蟾也有这般威力。 李太白冷笑道:“粮食都被你们吃了!再者这些粮食是众人一起捐出来的,东拼西凑出来的,本想着优先给病人的。你们倒好,此刻不感恩也就算了,反而诬蔑我等私藏粮食。哈哈哈——” “要看看小爷的宝剑锋利否?” 李太白力压众人,看着那些闹事之人:“若是想死,小爷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你们可有捐粮?没有——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捐粮的,此刻却在叫嚣是你们的粮食。哈哈哈哈——” 那些人此刻看见了李太白的强势,不敢上前,此刻唯唯诺诺,连一句嘟囔声都没有。 老郎中也怒斥着众人:“你们的良心了——都喂狗了吗?” 这时候有人跑来:“不好了——少侠——管家粥场出事了!” 李太白诧异道:“怎么了?” “粥场被抢了,有人带头抢了粮食,官差衙役,也被打伤了!” 李太白冷哼道:“谁再放肆,小爷斩他!” 李太白亮出金龙令牌:“金龙令牌在此,放肆者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李太白见众人服软,急忙赶往管家粥场。 白玉蟾只是囔囔一句:“这便是人心吗?” 老郎中继续为人看病:“灾难面前,最显人心。” 李太白到了管家粥场,却见场面一片混乱,几位官差也被殴打的半死不活。李太白怒喝:“住手——” 但是哪有人听李太白的话,纷纷在抢粮食,而且那汤锅也被砸了。 李太白气沉丹田,怒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附带内力真气,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耳欲聋。 这才震住众人,纷纷向李太白看来,李太白又挥手一剑,一道剑气将一般的木柱斩的四分五裂开来。 众人这才停手,有人道:“是皇子殿下来了!” “殿下——” “殿下——” 一位位灾民向李太白跪下。 李太白却道:“起来吧!这里没有皇子,只有一个少侠。” “为什么要抢粮——” 有老人道:“这几位后生,仗着人多势众,要抢了粮。” “忒不当人!”一位官差实在气不过。 第271章 天价粮 李太白看向那几个年轻男子,李太白冷笑道:“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要明抢吗?” 几个年轻男子也是火大,怒道:“小子——劝你少管闲事!” “哎——你这家伙怎么给少侠说话的,赵四,别忘了你家儿子是谁救的?是李少侠冒死相救。当初你孩子掉进水中,你这个当父亲的在干什么?”有人指责起了赵四,同样也是赵四带头,想要抢了官粮。 赵四冷笑道:“这粮食越来越少,官府的官粮迟迟不来,若是一直不肯来,我们只有饿死的份......” 李太白冷笑道:“饿死?我看饿死谁都不会饿死你!你抢了粮食,那么其他人吃什么?” 赵四冷冷道:“其他人与我何干?” 赵四话音未落,李太白一拳已经打来,一拳打的赵四头冒金星,转了几圈才停下来。 李太白:“谁再做这种抢劫之事,那就试试小爷的宝剑锋利否?还其他人的死活与你无关,再说这种话,小爷让你后悔来到世上。” 李太白一举镇住了众人。 这时白玉蟾缓缓而来:“丢给李太白一个麻袋!” 李太白诧异道:“道士?” 白玉蟾缓缓道:“你去买粮吧!去马家买些粮,这点金银,可以买许多粮了!” 李太白感到诧异,白玉蟾爱钱如命,此刻却愿意将这点金银拿出。 李太白笑了笑:“好——” 李太白面对赵四:“别人不敢揍你,小爷可敢。” 白玉蟾:“我已经给你算过了,合计白银两千两,不要被骗了。” 李太白微微一笑:“放心,小爷家中也是大户人家,这点钱也是见过的。再者谁人可以骗得了小爷我。” 李太白叫上几位年轻人去镇上的大户马家买粮。 马家那是商贾之家,很是富裕,家里楼阁无数,而他家的粮是存于二楼的阁楼之上。而且存放粮食的楼阁也是专门修建的,反而没有被洪水冲毁,如今靠着卖粮,赚的盆满钵满。原先十文一斗,洪水之后百文,现在更是天价五百文一斗。 李太白冷哼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此发财,只怕会折了福分。” 一旁的年轻人无奈道:“他家家大业大,此刻涨价,谁也无可奈何。” “这天价粮,谁家吃的起啊!” 既然驱赶着牛车来买粮,但是马家门前却是十分拥挤。粮食不够吃,即使是天价粮,也要买啊不然只有饿死这一条路了!现在即使再不情愿,也要掏空了家底,来买上一点粮食。 李太白去问了价格,依旧是五百文一斗。李太白将自己的金银麻袋放到那家仆的面前:“买粮。” “看看我这一点钱可以买多少?” 家仆打开麻袋之后,发现里面满是金叶子和一些散碎银两,以及一些铜钱。 家仆知道是遇见大客户了,眼珠一转,轻咳两声:“这个——需要验一下,毕竟这些金银太贵重了。” 李太白摆摆手:“可以——尽管去验。” 家仆跑进府中面见自家老爷,马老爷正在屋中数着金银,摆弄着算盘,算着盈利。马老爷一袭华服靓丽,头戴金钗,手戴翡翠玉扳指。肥胖的身躯,富贵无比。 此刻那仆人拿着麻袋来见马老爷:“老爷——发财了——发财了——” 马老爷数着铜板,看着急急忙忙跑来的仆人,马老爷怒斥道:“老爷会不知道发财了,一副模样见识的样子,一辈子都是穷酸命。” 仆人将金叶子露出来,马老爷也红了眼,此刻他的屋中不是碎银子就是一些铜板,哪有金叶子。 急忙夺过来,马老爷咬了咬,嗅了嗅:“真的是金子!” “老爷——是外面的一位少侠拿来买粮食的。你看......” 马老爷还沉浸在喜悦中,数着金子,眼睛一亮,想出一条妙计:“你不用出去忙了!给老爷数钱。” 仆人:“可是外面——” 马老爷厉声道:“外面什么外面?啊——这点金叶子指定来路不明,不用管他,现在起,你没有出去过,也没有收过这金叶子,听明白了吧!” 马老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声音又大,仆人只得点点头。 这马老爷是想将金叶子据为己有。 李太白等人等了许久,不见那仆人回来。周围的人,在李太白拿出金叶子时也在议论这是谁家的公子哥。李太白诧异道:“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李太白上前询问:“喂——那一个伙计了?拿了小爷的钱,是不会数数吗?还没有数明白。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另一个仆人摇摇头:“这个我哪知道。” 李太白又耐住性子等了一会,最终忍不了了,李太白从牛车上跃下。 挤进进人群中,将众人与卖粮的摊子隔开,李太白质问道:“收了钱,不给粮,这不厚道吧!” 那仆人冷冷道:“你的钱又没有给我,找我有什么用?” “哎——”李太白彻底的气了:“合着你们这是想坑小爷的钱?” “这话可不对,哪来的小爷,敢在我们马家门前闹事。” 这时摊后走出五名大汉,是马家的打手,厉害无比,不然马家也不会敢做这种丧天良的生意。 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李太白在这五名大汉面前形同弱鸡一般。 五人一身的腱子肉,此刻向;李太白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几位家仆此刻也笑了:“想找事是吧!也不掂量掂量,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子,怎么背一把剑就要充当大侠吗?哈哈哈——” 跟着李太白来的几位年轻人怒道:“哼——你们收了我们的钱,现在又不给我们粮食,又不还我们的钱,以为我们好欺负吗?” “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劫。” “怎么说话的?谁抢劫了,谁抢劫了!分明你们就没有给我们钱,现在居然诬蔑我们,一群贼人。”家仆恶言相向。 “呸——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你们分明收了钱的。” 家仆冷笑道:“那你们问问,都谁看见了?” “谁看见了?你让他出来作个证。” 李太白环顾四周,其他看见的人,此刻也不敢出声,怕得罪了马家。 竟然没有一个人为李太白等人发声、作证。 李太白突然仰天大笑,笑的略微凄惨和失望。 李太白狂笑不止。 那家仆冷冷道:“居然是一个疯子——给我打了出去,居然敲诈到我们马家的头上了!” 那五名大汉此刻活动着手腕,咔嚓咔嚓作响,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一名大汉,一拳打向李太白时,却被李太白伸手挡住。 李太白五指紧扣着那大汉的拳头,李太白冷眼看来:“小爷对你们真的很无语,这世界也挺让人失望的。想讲道理,却没有道理。既然要讲拳头,那么便讲拳头吧!” 李太白突然一步上前,一个过肩摔,将大汉摔了出去。 李太白怒道:“真当小爷好欺欺负吗?” 李太白三拳两脚将五名大汉打翻在地,五名大汉此刻倒地不起,痛苦呻吟。 李太白冷笑到:“小爷本来就看不惯你们卖天价粮,此刻又惹了小爷,小爷不介意砸了你们的摊子。” 李太白一脚踢翻了马家的卖粮摊。 此刻仆人高喊:“有人闹事——有人闹事啊——” 李太白一脚将这仆人给踹飞出去:“跳梁小丑——” 马老爷闻言,慌忙去请人:“侄儿——外面有人闹事,你可要给叔父撑腰啊!” 却见金银公子坐在屋中贪图享乐,此刻笑道:“叔父放心,有侄儿在,谁敢坏我们的生意。” 第272章 亏空 金银公子提着金银双剑出了门,目中无人,昂首冷喝:“何人?敢在我马家门前闹事!划出道来,说说你是哪条道上的?” “哦——正道——李太白——” 金银公子忽然觉得这声音好生耳熟。 却见李太白怀抱双臂,微微一笑,随即冷哼一声:“小爷倒是谁?还以为马家身后有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撑腰,原来是你这位淫贱公子。” 金银公子霎时间慌了神:“李太白——” 李太白箭步上前,拔了鹤鸣剑:“敢诓小爷的钱,找死吗?” 金银公子跃上高墙,拔腿就跑:“李太白你欺人太甚——” 李太白追上去:“到底是谁欺负谁?还小爷钱来——” 金银公子虽然是权倾的护法,但是他却出身荆楚马家,是这马老爷的侄子。然而正是有金银公子在其后为马老爷撑腰,这才使得马老爷胆大起来,行这种丧天良的生意。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李太白一见面便是大招,根本不给金银公子喘息的机会。 金银公子怒道:“真当本护法怕你不成——” “双剑合璧——潜龙出海——” 两道游龙剑气打出,却在李太白的剑气长河的冲击慢慢消融。 “崩星碎月——”李太白又递给一剑。 金银公子双剑交叉,鹤鸣剑刺在金银双剑上,金银公子一退再退,从高墙之上跌落下来。 金银公子怒道:“竖子找死——” 李太白怒道:“小爷看是你在找死。” 金银公子怒喝一声:“金银齐天——” 却见金银公子手中的银剑旋转飞出,攻去李太白。 李太白一剑刺出,但是银剑的高速旋转,李太白却无法撼动,竟将李太白逼退。 此刻金银公子身形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李太白身后,手中金剑刺出。 李太白嘴角扬起三分讥笑,左手双指反而夹住金银公子的金剑,鹤鸣剑一剑将那银剑挑飞出去。 李太白转身便是一剑刺来,金银公子想要拔剑后撤,却发现自己的金剑在李太白的双指间,却是纹丝不动。 金银公子也是果断,急忙丢弃金剑后撤。后撤一步之后怒道:“劈山掌——” 一掌劈下,李太白却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脚尖轻轻一点,便撤回后方。 左手中的金剑被抛出,被李太白稳稳接住。 李太白诧异道:“林森的劈山掌!” 这一掌倒是劈碎了地面的石板,可见金银公子也学到了几分真传。 李太白冷笑道:“今日饶你不得——” 金银公子气的跺一下脚,随即飞身离开:“此仇本护法记下了!” 李太白也并没有去追金银公子,反而是一步步的走向马家仆人:“叫你们老爷出来,不然形如此砖——” 李太白手中鹤鸣剑斩下,地上的石砖顿时四分五裂。 仆人被吓的,连忙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根本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和叫嚣。 马老爷那是千万个不愿意,但是金银公子也不是李太白的对手,三两招便败下阵来。又面对李太白的威胁,不得不服软,出来见了李太白,双手奉还李太白的金叶子。 李太白拿了金银公子的金银双剑,此刻脚踏马家的门槛,李太白看着马老爷奉上的金叶子:“少侠——如数奉还,如数奉还。” 李太白却是没有接,而是道:“小爷现在不要了,小爷想要你的命......” 马老爷被吓的一屁股墩在地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杀人是犯法的。” 李太白:“哦——那么哄抬物价就犯法了吗?如此发灾难钱,你的良心不痛吗?” 马老爷瘫在地上:“这都是我那侄儿的主意——与我无关啊!与我无关我!” 李太白:“是吗?你这话说出去众人会相信吗?” 这时那些旁观者,纷纷跳出来,怒斥着马老爷:“哼——你恶贯满盈,向来欺压我们这些穷苦百姓。” “就是,谁不知道你马老爷只爱财,爱财如命,吝啬的很。” “是啊!发这种财,小心折你的寿。” “该你断子绝孙。” 原先畏惧马老爷的,此刻见形势转变,纷纷将矛头指向了马老爷。 李太白冷笑道:“金银小爷也不要了!全都给小爷换成粮食,还按原先的价格,十文一斗。” “别啊——少侠,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李太白将剑架在了马老爷脖子上,笑眯眯道:“哦——是吗?既然如此就成全了你!” 这时马老爷气势全无:“别——都按少侠你说的办!” “但是少侠,我这也没有这么多粮食啊!你这这算下来,是两千两白银,便是铜钱两百万,可以买二十万斗粮,便是两万石。小的这仅有五千石——六十万斤。” 李太白:“算数怪好的!” 马老爷赔笑道:“也就这一点能耐!” 李太白:“五千石?你这放得下?你哪来的五千石?” 马老爷磕磕巴巴道:“这个都是平日里收购的,收购的。” 李太白越想越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 李太白:“好——那你退我一千五百两。” “好——好——少侠稍等!” 马老爷见大势已去,不得不答应了李太白。 李太白也如愿的买了粮,李太白道:“这些粮,你帮我熬粥派发,也算是为你自己积德行善了!我再支付你五十两的劳务费,不让你亏本,给我办好这件事情,不然淫贱公子也保不了!” 马老爷连连称是,众人也歌赞李太白的功德。 李太白将马老爷拉到一边问道:“为什么官粮发不下来?” 马老爷支支吾吾不肯言,却见李太白擦着鹤鸣剑,马老爷急忙道:“而是县里的官粮不够了!上交的赋税粮早已经被县里给卖了,卖给了各位富商,我也就是买了一点,稍微的存了一些。” 李太白顿时黑了脸。 李太白去见白玉蟾,将所经历的事情告知。 老郎中感慨道:“这都是他们当官的来钱之路,其实朝廷的赋税,并没有那么多,而下面的征收者,却是各种理由的多收赋税,多收的便是进了他们的口袋。” 李太白摇摇头:“仅是栖霞镇便有一万多人口。一天便需要三百多石粮食,这五千石粮食也只够半个月的,如今不再下雨还好,若是继续下雨,只怕难啊!整个荆楚不止这一个栖霞镇,只怕......” 白玉蟾:“你只能去县里看看,看看能不买来粮,官粮可以发不......” “不用了!”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白玉蟾。 李太白回头看去:“李浩——” 李浩身后有着武影,还有几位官差衙役:“那县令亏空粮库,已经被本殿给斩了,所余粮食不多,也已经发放了下去。只是听说这里有皇子在,便来看看。” 李太白:“粮库亏空?” 李浩点点头:“荆楚百万人士,除去吃饭,还需要恢复生产,所需百万石粮食才可渡过难关。若是洪灾继续,何止是百万石粮食。” 李太白:“你身为皇子,朝廷如何救援?” 李浩:“朝廷所能调集的粮食也是有限,百万粮食也只能从豫州、西蜀调遣,但是需要的时间也是不少。当下荆楚的库粮有七成被把握在富商手中,即使是朝廷下令,你觉得他们会如数交出吗?朝廷需要花大价钱去买。至少需要翻一番。” 李太白:“荆楚归萧马鸣管理,荆楚现存库粮又有多少?” 第273章 博弈 李浩摇摇头:“萧马鸣已经死了!” 李太白感到不可思议:“死了?” 白玉蟾停下手中捣药的活,也觉得诧异。 李浩坐在板凳上:“死了!” 李太白:“谁杀的?他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李浩冷哼一声:“哼——李长吉那家伙纠结众多高手,血洗了萧府,如今的天宁城归梁琪管理。是李长吉扶持上去的统领,统领荆楚的五万大军。” “他的儿子——萧重阳也死了!被梁琪所斩杀,所以现在荆楚落到了李长吉的掌控中。若不是突逢洪灾,此刻便是我提大军前来。” “你——就你!还提大军前来,怎么要杀了李长吉吗?”李太白对李浩的能力有所质疑。 李浩看向李太白:“太白兄这么不相信本殿吗?” 李太白摇摇头:“你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李浩笑道:“今日且让太白兄看看本殿的能力!” 李太白:“那你先将眼前的困局解决吧!粮食问题。” 李浩:“这有何难。” 李太白:“你不从富商手中购买,此刻又能从哪里调来粮食!” 李浩:“本殿已经放出消息,说荆楚受灾,粮食价格高涨,必会引来无数粮商。” 李太白不解:“那样不就又是高价粮吗?” 李浩笑而不语:“这便是太白兄的无知了!” 白玉蟾:“你家不也是经商的吗?怎么如此愚蠢?” 李太白脸上挂不住了:“我家虽然经商,但是老汉从不让我过问生意事!所以对生意一概不知,一窍不通。” 白玉蟾:“物以稀为贵,但是物的数量多了,也就不值钱了!就如同上善若水一样,放在大门口,却是无人问津,简易版本遍大街。然而小心魔功却是被人人争夺。” 李太白:“上善若水修炼起来,确实精妙,然而也是细水长流,修炼起来,成效缓慢。谁能想到它是脱胎于太上玄经,而且就被你们放在大门口,人也没有想到遍大街的功法,却是绝世神功。” “哦——小爷明白了——价格高涨,周围的粮商必会蜂拥而来,如此一来,粮食的数量也就会多起来,之后价格势必会降下来。” 李太白看向李浩:“这计策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你大哥李永?” 李浩顿感无语:“是本殿的计策,大哥远在长安,如何给本殿出谋划策。” 白玉蟾突然来了一句:“你们之间的权力斗争不应该牵扯到百姓!” 李浩收起了与李太白的说笑,突然正色道:“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能覆舟。如今天下有许多不公!如今便让本殿来打破吧!” 李浩:“同时本殿拥有怡心钱庄,财力雄厚,可以在西蜀买粮,运往荆楚,势必可以解救荆楚人民于水火之中。” ...... 天宁城梁府上。 李长吉、梁琪、蚩黎、李空空四人齐聚一堂。 李长吉嘴角抽搐:“该死的萧马鸣,这荆楚的粮库早已经亏空,此刻粮田又被洪水冲毁,当下的荆楚缺粮。” 李空空:“此刻你赈灾不成,没有聚拢人心,反而寒了人心。人们只会将粮食库空之事,算在荆楚节度使的头上。” 李长吉:“不可——这一局不可失败,不然洪灾过后,不用朝廷大军前来,人们便会将梁府给砸了!” 蚩黎冷笑道:“人心又如何,在实力面前不堪一击,那些贱民还敢造反不成。直接镇压,杀鸡儆猴。” 李空空白了蚩黎一眼:“南蛮子便是南蛮子,在大山里久了,根本不懂人心。人心所向才是无敌,若无人心,终究会败。得民心者,得天下。不然为什么是士农工商,农排第二。” 蚩黎不服气:“手握重兵,贱民敢造反吗?他们不怕死吗?” 李长吉:“没有饭吃,迟早要饿死,横竖都是死,若是造反还有一条活路。让你来选,你会怎么选?” 蚩黎沉默了! 李长吉问道:“你们百越有多少粮?” 蚩黎:“我们百越,贫瘠之地,根本无法与中原相比。粮食本就不够,不然也不会与毒虫猛兽搏斗。若是富饶,还会一心走出十万大山,入主中原吗?” 李长吉:“百越指望不上,粮食该从何来?” 李空空:“世家大族,征收而来。” 李长吉:“只怕会得罪世家。” 李空空:“世家掌控了太多资源,这些资源需要掌控在我们手中。” 李长吉:“理由!” 李空空看向梁琪:“既然荆楚换了主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切贪官污吏便除去吧!换成我们的人。地主、豪绅也该废除,一切土地收归我们,租借给农民,降低赋税。粮食不够,我有黄金十万,从西蜀购买,运往荆楚。” 李长吉:“李浩会怎么做呢?” 李空空:“他有怡心钱庄,势必会借怡心钱庄的财力,同时会将怡心钱庄入驻荆楚,在荆楚发展。这一次的博弈,拼的是财力,是智慧,得的是民心。” 李空空冷笑道:“但是荆楚节度使名义上还是朝廷属臣,各县的库粮亏空也是因为朝廷的监管不力,才造就官粮无以及时发放。” “此刻既然杀了萧马鸣,夺了荆楚,那么也是我们自立之时。公布朝廷不公,不顾人民死活,今日荆楚自立,不归朝廷辖。” 李长吉沉默半天:“可——对外宣布,天宁城萧府灭,梁府立,此后荆楚自立。” 梁琪点头答应。 蚩黎怀抱双臂冷哼道:“弯弯绕绕——” ...... 长安朝堂之上。 天乙皇帝病情依旧没有好转,依旧是李永监国。 李永此刻大发雷霆:“这便是你们的忠诚?荆楚洪灾,为何不报?” 李永一上朝,便是大怒,冲着众多大臣发火。 此刻宰相王一止站出来道:“老臣心想皇帝病重,此刻再听见如此噩耗,会对陛下的好转,有所耽误。” 虽然李永、李浩监国执政,但是每日的奏报,天乙皇帝还是要知道的。 李永怒道:“那好——王大人给本殿说说,你压下奏报,可是做出了对应。” 王一止狡辩道:“荆楚节度使萧马鸣一直不报,这才延误了消息,想必萧节度使一定有所应对......” 李永冷笑道:“半个月过去了,本殿现在才知道荆楚洪灾,死伤无数,冲毁良田屋舍无数。这便是你们的忠心吗?” “你们有脸当这官员吗?拿朝廷俸禄,你们都干了什么事情?” 李永:“下令,朝廷拨款一百万两白银救济灾民。着令,豫州、西蜀调集粮食前往荆楚赈灾。派遣范希文担任钦差,持尚方宝剑,前往荆楚赈灾,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时一位正气凛然的中年男子出列,大拜:“臣范希文遵命,定不辱使命。” 李永对王一止道:“王大人要记住,这天下是李家的天下,这朝堂是李家的朝堂。” “是是——” “老臣谨记——”王一止腰弯的更狠。 李永又道:“遣武将徐钟离,带兵三万,随钦差大臣范希文一同前往荆楚。” 众臣议论纷纷,不知为何还要派遣武将。 徐钟离出列大拜:“末将遵令——” 李永:“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体统何在?” 李永看向众人:“本殿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为什么还要派遣武将前往赈灾。因为荆楚节度使,萧马鸣已经死了——” “什么——”有官员因此吃惊,但又随即紧闭口舌。 李永:“萧马鸣已死,其少将军梁琪篡夺大权,所以派兵前往。” “即日启程,先赈灾,平乱等令。” “是——”范希文、徐钟离纷纷称是。 第274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众臣离开之后,几位大臣聚于王一止家中。 王止脸色阴晴不定,一旁的礼部尚书道:“大殿下是怎么知道荆楚洪灾的?还知道了萧马鸣已死?我们都不知道萧马鸣已死。” 王止:“二殿下不在长安,想必是去了荆楚。” 吏部侍郎:“萧马鸣怎么会突然死去?他杀还是病故?” 王止:“他杀的可能更大一些。” 礼部尚书:“这对我们不利啊!要知道萧马鸣一直站在我们这边。” 王止冷笑道:“如今各地节度使已经不听朝廷调令了,有了异心。两位殿下削藩之举,已经闹得人心惶惶。” 工部尚书道:“只怕荆楚要易主了!” 王止:“那里可是楚王的封地,只怕是楚王对萧马鸣下了手!” 工部尚书:“我们要另作打算了!” 王止冷冷一笑:“陛下不死,强撑着而已,越发的昏庸了!今年的殿试一推再推,我们要施加压力,尽快开展,一些名额依旧要在我们世家手中。” “正是——” “贱民就是贱民,就应该认命。” ...... 三天之后,范希文、徐钟离率领大军,押解粮草赈灾银两赶往荆楚。刚到荆楚边境,却被一支军队阻拦住。 范希文:“荆楚大变,此刻又有重兵守边,只怕情况不乐也——” 徐钟离骑马上前,一身铠甲威风凛凛:“如今荆楚大军何人主事?出来一见!” 徐钟离与范希文一同上前,却见梁琪亲自赶来:“荆楚易主,从此天宁城当由我来作主。” 徐钟离怒斥道:“哪来的小儿?报上名来!” “梁琪——” 范希文下了马,向梁琪一拜:“梁将军,此刻荆楚遭遇大灾,朝廷命吾等前来赈灾,押送粮草、灾银前来......” 梁琪却是直言道:“范大人请回——从此荆楚自治,不再归朝廷所辖。荆楚之灾,当由本将处理!” 范希文摇摇头:“仅凭荆楚之力,只怕无以治理吧!那样苦的可是荆楚百姓。” 梁琪:“萧马鸣在时,使得粮库亏空,倒卖粮食于商人。才造就了荆楚如今困局,这是你们朝廷的用人不当,不作为。百姓怨声载道,吾等也是顺应民意。处理贪官污吏,整治法度,少赋税徭役,还耕于民。百姓无不称赞,这才是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所以荆楚不再听朝廷之命。” “大胆——你们这是造反——赤裸裸的蔑视皇权——”徐钟离怒斥梁琪。 梁琪冷笑道:“如今荆楚之危,已经解决,所以诸位请回,我们自治亦可治理好!” 范希文此刻也是大怒:“你们这是自欺欺人,借灾厄之威,树微信,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 梁琪怒道:“距离洪灾过去已经有二十余天,你们朝廷的救济如何?长安诸位可知,若无吾等救济,这荆楚早就哀鸿遍野,枯骨无数。” “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时,朝廷在哪里?洪水涌来时,朝廷在哪里,朝廷对百姓不闻不问,这王朝该灭亡了!” 梁琪刀指范希文、徐钟离:“若想过去,那么便战——” 徐钟离乃是武将,同样是那暴脾气:“战就战,怕你不成!” 范希文却是阻拦:“将军不可——这一战,无论胜败,苦的只会是荆楚百姓,届时荆楚百姓却是会咒骂朝廷,对我们不利也!” 徐钟离怒道:“那只能眼看着这小子无礼吗?眼看着他公然造反吗?” 范希文:“殿下要我们等令,殿下也不想打这一场仗!” 徐钟离怒道:“安营扎寨——” 范希文:“徐将军不入荆楚,在下可否前往?前去赈灾?” 梁琪:“不需要——” 范希文皱眉:“可是荆楚百姓......” “不需要!”梁琪一口回绝。 范希文:“完了——民心改动,对朝廷不利!” ....... 朝堂之上李永大怒:“荆楚自治——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梁琪有何威能呢个,看来楚王不甘心啊!” 王止却上前言:“殿下此刻不是动兵的时候,荆楚洪灾,荆楚百姓对朝廷已经是失望透顶,此刻荆楚梁琪又推动一些改革,深得民心。我们若是强行出兵只怕,会伤了百姓民心。” 李永问道:“那么宰相大人认为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此时危机?” 王止:“殿下——今年的殿试已经推了又推,该开始了。距今各地举子已经汇聚在了长安城中,荆楚来的举子也是不少,我们若是多录取荆楚人士,招揽人心,荆楚危局不破自立。” 李永沉吟:“殿试之事,当由皇帝主持,父皇此刻不愿意主持,所以一推再推,此事我会再上报父皇定夺。此刻是否开战,灭掉梁琪的叛军,此刻不出兵,只怕荆楚大势成,之后再无撼动的可能。诸位爱卿又何想法、对策?” 众臣商议,此刻兵部尚书道:“殿下——此刻若不除荆楚叛军,只怕其他地方节度使也会纷纷效仿,对朝廷统治大不利也。唯有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方可展示我朝廷威严,不然朝廷无一点威严可在。” 李永沉思:“此事我会上报父皇。” 王止又一次道:“殿试科举,乃是国家大事,是取人用仕,选举人才,乃是国家之根本,不可耽误。若不举行,天下才子只怕会对朝廷失去信任,那些人才若是被地方招揽而去,只怕对朝廷更加不利!” 武将主战,文臣主和,认为此刻不是开战的时机。各自有各自的理由,谁也不让谁,科举殿试之事又被众臣逼迫。 李永沉思片刻,挥挥手:“今日到此为止,明日自有结果。” ....... 李永被暗影推着去后宫面见天乙皇帝,此刻的天乙皇帝一袭青衫披发于肩,坐在三清神像面前,修道诵经。 身边的老太监洪全来报:“陛下——大殿下求见。” 天乙此刻脸色苍白,极为的虚弱:“宣——” “是——” 洪全:“大殿下——陛下有宣。” 李永面见天乙皇帝:“父皇此刻荆楚之事,难办!” 天乙皇帝:“战吧!” 李永担忧道:“可是......” 天乙皇帝:“这是李唐王朝的弊端,外重内轻,各节度使叛乱是迟早的事情。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么就战吧!不然最后将会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李永点点头:“是!” “还有科举殿试一事!” 天乙皇帝:“举行,朕亲自主持,亲自出题。” “是——” 第二日,李永颁布决定,对荆楚宣战。但是可以调动的兵力实在太少,长安只有大军十万,如今已经调出三万,李永又奏请天乙皇帝,又增兵一万。 殿试日期也已经定下,四月二十三进行。 楚王府上李长吉、李空空、蚩黎在一起商议。 李长吉道:“没有想到天乙皇帝居然这么强硬,要围剿叛军。” 李空空:“你的改革之举,若是完成,局势大变,民心归一,可立于不败之地。他们若是等你完成,再无机会。” 李长吉:“但是此刻孤立无援,其他节度使虽然忌惮朝廷削藩,只怕会因利益而来围剿我们。” 李空空分析道:“节度使中,兵力强盛的,无外乎西蜀、荆楚、豫州、齐鲁四地。” 李空空看向蚩黎:“你们百越该行动了,攻打西蜀,使得西蜀无力来援。通知拓跋寿,他们五胡联盟再次发起进攻,使得齐鲁不可动。” “余下豫州不足为虑,因为荆楚自立,其余小节度使也会效仿。整个天下都要动乱,荆楚大军,数量不足,现在可以招兵买马。荆楚洪灾,此刻招兵必会有人乐意前来,又有权倾支持可以不败。” 第275章 是非之地 李长吉佩服道:“如此智慧,可为军师。” 李空空微微一笑:“小智慧而已!只是世人多愚蠢......” 李空空不忘记看蚩黎一眼,蚩黎脸色顿时下来:“你在含蓄谁?” 李空空冷笑道:“你说!” 蚩黎:“你——” 李空空:“如今朝廷内部也是内忧外患,今年的殿试却是一推再推,着实不智。而且那些大臣不与皇帝一心,可以利用一二。” 李长吉笑道:“好说!好说!” 李空空:“天乙皇帝沉迷长生,荒废朝政,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笨蛋,不掌朝政二十年,却可以把诸多大臣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可小觑。” 李长吉:“你的意思是,天乙皇帝会支持开战。他也知道节度使必会造反,自立为王,只是早晚之事。他现在开战,还有挣扎之力,若是最后,局面已成,再无反抗之力。” 李空空起身:“准备开战吧——” ...... 徐钟离带领大军进攻梁琪军队,一时间荆楚与三秦之间战火连连。梁琪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真正的开战,梁琪此举正是给其他节度使带来了榜样,也纷纷效仿,宣告脱离朝廷,但是也有忠君之士,要讨伐梁琪。 但是突然之间北方的五胡联盟再次挥兵南下,进攻边塞,齐鲁节度使的大军抵抗五胡联盟,无力调兵围剿梁琪。 豫州节度使却是无动于衷,隔岸观火斗,自立为豫王。 西蜀节度使剑南道本想灭了梁琪,吞掉荆楚,但是百越大军突然而至,剑南道一时间无力他顾。 自此天下大乱。 李太白也听闻天下战火纷飞,一时间感慨万千:“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 “还以为会再等个三五年。” 白玉蟾:“李浩已经离去,荆楚灾厄虽然稳住,但是战火只怕会使得荆楚不复昔日光辉。” 李太白:“既然南蛮子在荆楚,去问问他有没有漠北毒蝎,若是有,为你治好眼睛之后,咱们便回西蜀。西蜀地处偏远,有山脉阻隔,也算安稳。” 白玉蟾点点头。 李太白还真的寻到天宁城,见了蚩黎。 蚩黎冷笑道:“专门寻小爷而来,所为何事?” 蚩黎坐在上位上喝着酒,不可一世,睥睨一切。 四人在酒楼相聚,李太白冷冷道:“南蛮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蚩黎笑道:“现在是你有求于小爷我,而不是小爷有求于你。” 李太白:“有漠北毒蝎吗?小爷要取它毒液制丹炼药。” 蚩黎看向白玉蟾:“嘿嘿——有也不会给你——” 却见李太白缓缓拿出那本手札:“不给小爷就毁了这手札,让你们的愿望落空。” 蚩黎怒道:“毁了就毁了,小爷才不受你的威胁。是你们有求于小爷......” 却见李空空在下面踹了蚩黎一脚,给蚩黎使了个眼色。 蚩黎冷冷道:“毒鸦的污血,伤了臭道士的眼睛,虽然有治疗之方,但是那漠北毒蝎,需要你们去漠北一趟。只怕就算寻到,那方子也不能完全治疗。小爷虽然没有漠北毒蝎,但可以给你一方子,制成药膏,每日涂抹眼睛,也可以做到好转。不然时间一长,臭道士的眼睛再无复明的可能。” 李太白:“条件——” 蚩黎:“把你们偷走的东西还给小爷。” 李太白先给方子。 蚩黎:“先给东西。” “哼——”李太白将那手札丢给蚩黎,蚩黎却是连翻看都没有,就给了李空空。 蚩黎笑道:“小爷向来说话不算数的......” 李太白冷眼看来,周身杀气肆虐,剑气纵横,使得蚩黎感觉如同针刺一般。 蚩黎此刻也甘示弱,身上气机绽放,欲要与李太白做过一场:“怕你不成——” 二人瞬间起身,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目光之中雷霆霹雳。 白玉蟾、李空空异口同声道:“坐下——” 李太白、蚩黎二人瞬间老老实实的坐下。 李空空道:“给他方子!” 蚩黎怀抱双臂,傲娇道:“不——除非他再给小爷磕三个头,不然别想......” 李空空直接给蚩黎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快点给写给他。” 蚩黎委屈道:“你这家伙怎么胳膊肘外拐。” 李空空瞪来,蚩黎只好作罢:“好好——但是小爷不会汉字,我说你记。” 李太白:“你说。” 蚩黎故意说的很快,但是李太白却一字不差的牢牢记住。 李太白:“这方子还需要找人看看。” 蚩黎冷哼:“哼——小爷向来诚信,还会欺骗你不可。” 白玉蟾:“方子不错,遵守医理。” 蚩黎:“还是臭道士,有几分真本事。” 四人吃过饭,李太白冷笑道:“南蛮子你付钱......” 李太白、白玉蟾却是先行一步,轻功施展到绝顶。 蚩黎傻了眼:“他俩这么有默契,还跑的这么快!” 李空空双手端杯喝了口茶:“你又不缺钱。” 蚩黎:“你为什么要小爷把药方给他?” 李空空:“省得他们在这里碍手碍脚,妨碍我们做事。” “说的也是!小爷在荆楚还有实验未成,省得他俩碍了事情。” 李太白:“幸好还有一枚金叶子,买了药制成药膏,再买辆马车,你我便去漠北一趟。” “这荆楚已经变成了是非之所!哎——” ...... 天下大乱,朝廷更要稳定人心。殿试召开,天乙皇帝亲自主持殿试科举,亲自出的题。 考试完之后,阅卷评判之人同样是大儒的沈孟席。放榜之后,却是引发众议。三分之二都是世家子弟,排名靠前,布衣出身的却是寥寥无几。 明道、伊川先生去见沈孟席,明道先生开口:“为什么有贤良之人不用,那些文章平平之人,却被录取?” 沈孟席年纪很大,满头白发,辈分上比明道、伊川先生要大的多。 沈孟席悠闲的喝着茶:“文章好坏,应该去看是否实用。” 明道先生怒道:“考生——黄统的治安十计,哪一点不好?还请沈先生赐教。” 沈孟席顿时怒道:“明道先生这是在质问老夫舞弊不成!” 明道先生倒是直性子:“就是——” 明道先生:“治安十计,在下阅读之后,感触颇多,正是眼下所需要的,字字珠玑。点明当下时政的利弊,对待节度使一事也有良策。此等人才不用,你是老眼昏花,瞎了不成!” “明道——你堂堂大儒,怎可如此无礼!” “我呸——今日这事情你不给我一个说法,今日你别想善了。” 伊川先生此刻也是火大:“你个老匹夫,已经老眼昏花,何必出来祸害世间,多少人物都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主考官而使得人才埋没。” 沈孟席气不打一处来:“两位先生今日如此泼皮无赖,着实是让老夫开了眼,你们这是让先圣蒙羞。有辱圣贤......” 明道先生怒道:“老匹夫——” 这时宰相王止进来,笑嘻嘻道:“两位先生息怒——录取士子不但要看文章,更要看人品,看资历。那黄统多次入狱,犯有罪责,如何录取他。纵使治安十计,有经天纬地之能,也不可录取他。” “两位先生当知道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才胜德对世间的危害才是最大的......” “荒唐——黄统的罪名也都是荒唐。写志怪小说,是导人迷信;写人文地理,是泄露国家机密;写史书作传,是借古讽今。也是够好笑的......” 王止笑了笑:“难道不是吗?” 明道先生气道:“好好——那我们公堂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