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天尊》 第一章 序 万千世界,道法为上,很多人沉迷求道之中,修道可以得长生,可以悟天道,凌天地之能,驾万物之上,所以很多人都热衷于修道炼道。 修道,其实并没有别的,它是一种已经超越人类心中的衡量以及认知,平时常见的自然灾害,像洪水,土崩,雷电,狂风等,一般人对于这种现象,都是闻风丧胆,不过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这些都是他们抗衡敌人的有利条件,强大的修道者他可以引雷驱使,以雷成剑,攻击敌人,又或者呼风唤雨,尤如天神一般,屹立众生之上,凭着神秘的能力做常人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你在修真修道的世界上你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景色,有人用一把剑将大地劈到裂开,有人放出一个火球,轰轰砸向敌人,甚至这个火球可能会在半途变成一头火狼到处乱窜,把一片地方都给焚得灰渣不剩,这些都是修真之人常见的,也是他们的梦想。 在这个修真的世界里,听说有这么一个传说,几千年前,世界被魔王天妖魔王搅得乌烟嶂气,人人自危,一位神秘的仙人不忍世人遭难,便下了凡间带了四神兽分别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帮助人们共敌天妖,后来四象合力之下,摧动毁天灭地之能,也只是把天妖封印在九幽地狱之下,再后来,这四象也没有跟着仙人上了天道,受仙人之命在大地间守护人类,化作神符散落了各地。 所以人间有人传言,得四象,越众生! 话说故事的发生,是在一个奇幻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人们叫它:玄东世界。 这个世界充满了传奇,你可能往往会给他里面的景象给惊呆住,你可以看到御剑在天空中疾驰的修真人,你还能看见阵法师看着阵图布着惊心动魄的阵法,有时你可以看到一驯兽师骑着拉风的神兽从你眼前飘过,突然你旁边一阵爆炸,原来那是五行师的杰作,你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脚下一个骷髅手一把抓住你的脚,旁边一个控灵师阴森森的看着你,然后你快要疯掉了,这世界是怎么了? 任何生灵强大到一定程度他都能进化,妖兽也如此,像玄东大陆中,妖兽有悉命,避祸,进语,,生妖,修灵,化形,神至几个等级,也许某天你在大街上散着步,旁边有个美丽的小姑娘跟你打招呼,你心血澎湃,可是你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咦,这美女怎么的根尾巴? 玄东大陆,正等着你的探索。 (本章完) 第二章 辰宫世子 玄东大陆,共分六境,有华境,灵境,普境,幽境,南境,北境,突境,冥境。且看那华境,中原之地,地处平坦,平原为居,而四周疆壤,多山围抱,东北两面更是环水而处,尽是汪洋,正是依山傍水之灵地。而华境西边境疆处有一名山,唤作无尽雪山,此山常年降雪,雪融而汇成‘绵雪江’,直流尽至南境与华境交接处。 遥雨城,位于绵雪江南边,与山阳城,慕容城,跃鱼城各占南境绵雪江边一隅,合称“江南”。此处依山傍水,又夹在司命神霄与烟云阁之间,可说得上是人杰地灵,民稠物穰,历来就多出文人才子,加上这里地处江边,群岳围绕,常年多雨,所以才会有“遥雨城”一名。若说这是人间天堂,还真不假,你看它,南山幽幽,气愠溪潺,鸢迷鱼安。要说这遥雨城,便不得不说这辰宫世家,这辰宫世家当今家主复姓辰宫,单名博,家族素来习武修道,不过,此辰宫世家却出了一个怪人,这人从小就不喜欢武道之术,酷爱泼墨拨弦卖弄风雅,人家才子都是风度翩翩,可是这人,说他是败类也不为过。 “辰宫炎,你别欺人太甚!”一书生打扮,手执白扇,却又全身像个落汤鸡一般的男子此时正被围于众人之间,愤然怒道。 “哎哟,欺你就怎么的(di)?我就爱欺你如何?”说这话的正是那被唤辰宫炎的人,这辰宫炎气抛嚣张,不可一世,手持青萧,与身后数名同样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嘻戏眼前这全身湿淋淋的书生,而这书生全身湿透,正是拜这位辰宫炎所赐。 “辰宫炎,你辰宫世家在遥雨城的确能呼风唤雨,可是我彭永吉也不是这山野下人,你今日这般对我,我定告诉我那舅舅,我山阳彭家定也不让你好过!”这彭永吉愤然拨弄着胸前湿透的衣物,两眼似是要蹦出火来,若是真火,恐怕这辰宫炎此时连灰也找不着了。 “咦咦咦,就他这鸟样,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就是就是,你也不看人家辰宫公子,好歹也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他这居末的小子还敢在人家辰宫公子面前大放厥辞,当真不知羞耻”。众人纷纷起哄道。 此时辰宫炎扬眉得意,轻拍玉萧,享受着这众星捧月的滋味,轻蔑的瞄着这彭永吉,待众人停话才接道:“我说彭永吉,论文嘛,你比不过我,论武嘛,你彭家也是位居其次,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我且再说一遍,这清风楼,我包下了,给你三息时间,马上给我滚!”。 这彭永吉孤掌难鸣,这眼前这看着就讨厌的人今日身边带着这么多人,心里寻思着,与其硬碰硬,还不如暂且忍耐,越王尚能卧薪尝胆,我彭永吉又何尚不能,当下也不再与辰宫炎牵扯过多,怒然挥袖,往门口奔去。 见这羸弱书生离去,辰宫炎此刻心中大有畅怀之意,当下迎手对在场大伙道:“诸位,今日难得高兴,尔等当尽情欢快,这清风楼我既包下,咱不醉不休!不过,这清花楼的头牌萤萤姑娘,可别跟我争!否则我跟谁急!”。 众人闻言,起哄大笑,随即相拥着寻位而过,或欢歌,或酗酒,或调情,应有尽有。 月已中天,湖面映着寒影,清风徐来,在这千灯万柳之下,繁华不尽。这众人欢乐至晚,皆和衣趴桌而眠,呓语声重,唯独这辰宫炎,蹑手蹑脚,摸着雕栏左支右拙的登上楼梯往上边一甚是华丽的房间爬去,不一会便破门而入。满身酒气,脸红耳赤,讷讷低语地走将房内,便看见这灯火通明,红帐罗纱,千紫万红,还有一女子静坐妆奁涂胭抹脂,这便是清花楼头牌聂萤萤了。 “怎么,你辰宫大公子又来找我这小女子秉烛夜谈来着?”聂萤萤似怒似嗔道。 这辰宫炎一怔,当下尴尬道:“萤萤,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相公来着,好歹我也与你同眠共枕无数夜晚,怎么也要温柔着点嘛”,说完便打了个膈。 这聂萤萤呸的一声说道“哼,谁与你相公来着,这世人都知你辰宫大公子常来光顾我这烟月风尘女子,要是他们知道你辰宫大公子与我是相敬如宾促膝夜谈,怕是会笑掉他们大牙,敲破脑袋也想不着你这风流才子原来这般地没用”。 “好拉好拉,今夜欢喜,喝过头了,头晕脑胀的,便不与你多说,来来来,你睡**,我睡地下,就这样了……呼……”这话都还没有说完,这辰宫炎便倒在地上,只闻得聂萤萤一声叹息,牵起一席棉被给他盖了盖,便吹熄烛火。 昱日清晨,初夏并非灼热,清风夹杂着暗香娓娓徐来,正是那惊了幼蝉,促了尖荷,好不美丽。此时这聂萤萤房中传来一阵“啊”的惊叫声,正是这辰宫炎所喊,此时只见他手忙脚乱的爬起,踉跄而立,慌忙理了理衣服,正欲 夺门而去,这聂萤萤被他一声叫惊了来,见他惊慌失措的离开,便问了一声:“诶,你要去哪里呀?我吩咐了下人打来暧水给你洗脸呢!”。 这辰宫炎头也不回,急忙道:“多谢,不用拉,我约了李元他们,先不跟你说了”说完便一溜烟跑将出去。 遥雨城大街之上,忽然前方一阵**,一群人正追赶着大汉,只见鸡飞狗跳的,隔壁摊档的货物都给这一行人掀翻,众人是敢怒不敢言。 “他nainai个球的,你给我跑啊,你倒是起来再跑啊!”一绿袍青年持手上的扇子使劲地敲了敲摊在地上那名大汉的脑袋,脸有怒容高喊道。 “你这混球,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看你惹的是谁,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另一名白衣少年拽着这大汉的衣服,往人群里指了指。 人群中有一少年,白衫长发,儒雅翩翩,面带微笑,手持青玉长萧,被众人拥簇着,像是众星捧月一般。 这大汉满脸恐惧的瞪大双眼,看着前方这似笑非笑的白衫少年缓缓而来,马上跪着行至这白衫少年脚上,头重重的点地道:“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呀,小的要是知道是您老人家,打死也不敢碰你一根寒毛”。 众人一看他这副窝囊样,纷纷嘲笑,都往这白衫少年望去,刚才那持扇的绿袍青年此时已走了过来,交手对白衫少年问道:“辰宫兄,你看如何处理这只笨猪?”。 这白衫少年摸了摸鼻子,又想了想,支吾半天才道:“李元兄果然形容贴切,居然敢讹我,还想揍我?想是我辰宫炎是泥捏的不成,你这头笨猪,也不看你爷爷我是谁,来人啊,把他给我找个猪圈,丢了进去,要是他给我爬出来,给我打断他双腿,再把他那啥啥啥切了,让他做个没种的猪,哈哈”。 这辰宫炎话一出,众人都吸了口冷气,敢情不能得罪这爷啊,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只见两人走了出来,拖着这大汉往外走,此时这名大汉如释重负,捏了把汗,对他来说,丢在猪圈的惩罚,已是是老天给他的最大恩赐了,他很清楚眼前这位辰宫世子是一个什么样的角。 “嘿嘿,我说辰宫炎,怎么这么巧?怎么,又在这里欺负弱小哈?有本事你跑去这遥雨城最大的那位城主家去野去呀,欺负良民算得了什么,哼”。 前方来了一群人,个个摇首摆尾的,气焰嚣张之极,一众人等都怒目而视,带头的正是刚才说话的青年。此人名叫许飞,人称许老鳖,正是遥雨城中第二大世家许庭丛第三儿子,所以也有人叫他许老三。这许庭丛是遥雨城许家的家主,此人脾气火爆,而且非常护短,原本这许家以前不过是一个小势力,在众大世家的打压下本来快要淹没了,结果出了这许庭丛这么一个变态,自小天资聪颖,且残忍暴力,最擅长控火之术,败于他手上的,都被烧得体无完肤,没有一个活得过明天,正是因为如此,这许家也渐露头角,挤身在遥雨城大家之中排行第三,与遥雨城第一的城主司马腾,第二的辰宫博合称遥雨三巨。狐假虎威,便是这许老三的本性。 辰宫炎这边众人看前这对头来了,心中都一把火,深知这许老三不敢挑战辰宫炎,所以就搬出了城主这么一座山过来,意图打压这辰宫炎,实际上也是借此来打这辰宫世家辰宫博的脸,想必,这么一手,定是出自这许老三他那狡猾的爹。 “许老三,怎么,还嫌上次给的得不够?故意来找打是吗?若不是上次你爹出手,怕是你这条小命,就呼的一下,没了”辰宫炎拍了拍青玉长萧,往前几步,悠哉道。 辰宫炎身后众人一听,都捧腹哈哈大道,听得这许老三吹鼻子瞪眼的,一股想上前掐死这辰宫炎的冲动,只是上次给打得猪头一般,不敢妄动。指了指辰宫炎道:“你你你,好你个辰宫炎,你给我记住”。 辰宫炎大笑道:“来来回回就是这句话,我听得耳边都起茧了,滚回你的笼子里”。 许老三一听,这肺都快要爆炸,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辰宫炎,你给我等着,定要你死得好惨。当下冷哼一声,领着众人离开。 “子晨兄,这般美好天气,怎可不畅快痛游一番,众人说是吧?”辰宫炎心情大好。 “世子,你忘了?这北校场不是有五年一会的玄法斗会吗?这时候怕是开打了吧,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这名叫子晨的少年望了望天,指了指北方方向道。 辰宫炎想也没有想,不耐烦的道:“不去不去,最讨厌的就是这道道道的,我那父亲整天就逼我学这道那道,烦都烦死人了,你们是嫌我不够烦是吧”。 李元笑了笑,走了几步,拍了拍扇面,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辰宫兄,这整日 修道对于我们这些吃脑的才子来说,虽说也不屑一顾,但是你想啊,这道法使将出来,那个炫啊,比你放烟花还要好看,再说,这台上的人出血了,那是看得大伙心中澎湃啊,大伙说是不是”。 众人一听,纷纷赞同。 辰宫炎倏地跺了跺脚,“妙呀妙,他越是打得激烈,这就越好看啊。你看他们流血的时候……”这说着说着就作了个舔唇的表情出来。 不知在人群中哪个说了声“那赶紧走呗,晚了就错过精彩了”,众人一窝蜂般的就朝北校场赶去。 这从出发地到北校场,也不算远,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北校场中人山人海,嘘声吆喝声不断,但是不知谁大叫一声“辰宫公子到,赶紧让开!”,这人海中便哗喇一声让出一条通道,不过,也听到窍窍私语,说着“这什么人啊,如此霸道,他当自己是城主大人啊”或者“快让开吧,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诸如此类的话。辰宫炎也不放在心上,大摇大摆地在众人拥护下走了上去,一脚踢开一个观众,一个二郎腿就坐了下来,身后众人才是霸道占位,惹得评委席上的各评委都紧皱眉头。 “下一位,玉山门的郝连忠义对云家云无双!”。 又一场开始了,只见一人举牌在斗场中央大喊出赛者姓名,然后迅这速退到场外,便见两人走了上场,这满脸髯须手持大钢刀的壮汉便是郝连忠义,而正对面的手持金枪,衣袂飘飘的少年就是那云无双,这两人都是经过几轮决斗坚持下来的,能力并非一般修道者,二人击了击拳,退了几步,钟声一响,各自抢出绝活。 台下的辰宫炎看得皱眉,心想,这看别人使用道法又如此威武,自己使用道法,真是把自己也恶心到了,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辰宫兄,你说这台上二人谁胜算大点?”子晨道。 “这才刚开场,你便忍不住要看谁赢,是不是想来一把啊?”李元摇扇笑道,眼中净是戏弄之色。 “这说到赌啊,怎么可以少得了我呢?我赌这云家小子”辰宫炎从怀中掏出一大沓银票,啪的一声压在子晨右手边的石桌上。 “我押郝连忠义!”。 “我也押郝连忠义!”。 “不,我押云无双,天下无双!”。 同行的众人纷纷抢着下注,不一会这石桌上一大沓银票有一茶杯高。 蹦地一声,把下注的众人吓了一跳,立马转头注目场上两人,看到那场面,忍不住咦了一声,只见这云无双悬在半空,扬枪指着郝连忠义,数万重枪影密密点点,要把郝连忠义戳个蜂窝。这郝连忠义也不赖,持着似有千斤重的大钢刀,朝空中的云无双向上撩起,只见场地上烟尘滚滚,地面寸寸破裂,一柄虚化的巨型大刀,从地面裂开处朝云无双劈了过去,枪影与巨刀相撞,一阵爆炸,能量向四周扩散,郝连忠义一惊,横刀格挡,硬是给这能量震退了几步,连连后退,双腿把地面都踩塌,没入了地底。这云无双便是不幸拉,这人在半空没有支点,愣是给这气波撞了过来,在半空喷了大口血,便像脱了线的风筝飞出场外,直直掉落地上人事不醒,一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我……我说这云无双怎么搞的,没事飞这么高干嘛,没听说过飞得越高摔得越伤吗,你看,这不是应验了吗,还害得我白白输了这么多的钱”辰宫炎一见云无双败阵,气得鼻孔生烟。 “辰宫兄,别这么气嘛,这不是还有其它场吗,这次一定能连本带利赢回来”子晨数了数手中的钞票,心情大好,这两拳三脚的,郝连忠义便给自己赢了这么多钱,这可以吃很多花酒了。 “辰宫兄,别气别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这不,我也不是跟你一样押这云无双小子吗,来来来,咱俩交流下感情,下场再来个大的,让他子晨兄输得连裤子都给脱了”这李元极会说话,不仅惹得众人发笑,连辰宫炎的心情都随之好了起来。 “咦,各位,看看看,那不是城主大人吗,哟,他身边那人是谁啊?他奶奶的,天仙一般啊”旁边一人这话还没说完,便给李元重重敲了下脑袋,李元怒道:“你这个蠢驴,找死啊,你也不看看你在说谁,城主大人耶,要是他老人家听到了,一个巴掌过来,你这条小命就算是交代了”。 “李元兄,你还别说,这妞还真是漂亮”子晨的话直接让李元晕倒。 辰宫炎往子晨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看得一女子,她一袭粉色轻纱若隐若现的肌肤白皙如雪,嫩唇微张,笑靥如花,静如清池,动若涟漪,狠狠地敲了敲他这久寂的心,一股冲动涌上心头,拨开众人,往女子方向走去。李元与子晨面面相觑,也紧随了过去。 (本章完) 第三章 司马嫣嫣 “辰宫炎见过城主大人”辰宫炎向司马腾拱了拱手。 “李元见过城主大人”。 “子晨见过城主大人”。 “见过城主大人”。 众人纷纷给司马腾请好,听得司马腾一阵欢喜,朝粉衣女子笑了笑,粉衣女子也回了个笑,这一幕给辰宫炎看到,竟是呆了。 “辰宫贤侄呀,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们呀”司马腾笑道。 司马腾说完,这辰宫炎居然愣在那里盯着粉衣女了看,完全不知有人在跟他说话,李元见状,出肘撞了撞他,这才让他清醒过来,李元低声说道:“你想什么呢,人家城主大人在跟你说话呢,赶紧回话”。 辰宫炎一惊,知是失礼,连连尴尬道:“哦,哦,城主大人,我们几个刚好无事,便来凑下热闹,只是没曾想到这么巧,就在这里见到城主大人您了,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粉衣女子听辰宫炎说话一套一套文绉绉的,转头捂嘴轻笑,这一笑,又把辰宫炎这个痴情种给迷倒了。 司马腾见辰宫炎这般模样,又看了看粉衣女子,轻咳了声,道:“哎哟,瞧我这脑袋,我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侄女,司马嫣嫣,嫣嫣呀,这几位便是我遥雨城中最为闻名的几位才子,这位是辰宫炎公子,这位是李元公子,旁边这位便是子晨公子了”他边介绍边说。 “嫣嫣见过各位公子,早闻各位文智非凡,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轩昂”司马嫣嫣说道。 “嫣嫣小姐谬赞了,我们几个,不过就是啃的书比别人多了而已,是吧”辰宫炎说完便推了推李元,李元会意,连说道“是呀是呀,正是这样的,正是这样的”。又惹得司马嫣嫣一阵嘻笑。 “几位公子呀,恕我叔倒俩不奉陪拉,家中有事,先行离去”说完便携着司马嫣嫣走出场外,观众纷纷让道。 这辰宫炎看着司马嫣嫣的背影,又出了神。李元与子晨一见,觉得好笑,李元首先说道:“怎么,**了?见人家嫣嫣小姐长得漂亮,动凡心了是不是”。 “去去去,动什么凡心,我见过这么多女子,这司马嫣嫣长得像出水芙蓉一般,比清花楼的聂萤萤还要好看百倍!”辰宫炎痴情道。 子晨呸的一声说道:“你也好意思拿人家嫣嫣小姐跟清花楼的女子比,这不是在糟蹋人家吗”。 辰宫炎一听,这才发现自己语中失误,朝地下呸呸的吐了几星口沫重说一遍“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不过,你还别说,你一提,我便想起,原来我们好久都没有去过那清花楼了,这她们什么滋味,恐怕也不记得了”话一说完,连连坏笑。 李元子晨一听,四目相对,会意的又一副色狼模样跟着坏笑起来。 三日后,城主府。 “哟,辰宫家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司马腾急急相迎。 来人正是辰宫炎的父亲,辰宫博,今日他带着儿子辰宫炎来到城主府中,表情很是凝重,坐在椅上正色道:“近日我辰宫卫队发现遥雨城最近出现很多可疑人物,据探查,像是白魔中人,城主大你,你怎么看?”。 司马腾一惊,这遥雨城本是个宁静的小城,若是真如辰宫博所言,魔人在城中犯敌,那他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辰宫家主,你确定你这消息是真的?”司马腾还是心有疑问。 “唉,这种大事怎么轻率说出呢,若是事态紧急,我也不用前来找你了”辰宫博急急道。 司马腾与辰宫博这谈论得眉头紧皱,可是这辰宫炎,你猜他在做什么? 这小子居然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的,这里张张,那里瞧瞧,像是在寻什么一样,脑袋不安分的晃来晃去,连与辰宫博连着一起的桌子都给他晃得摇来摇去,打扰到了辰宫博。 辰宫博不知这儿子在干什么,一直摇头晃脑的,像个做贼一样,要是让司马腾看在眼里,难免不嘲笑他辰宫家毫无教养,心中大怒,拍桌道:“你小子从一进门就左顾右盼的,难不成你要来城主大人家做贼?”。 这话一出,司马腾便心中猜出了几分原由。 只见辰宫炎见父亲满脸怒容,怕他一时火起给自己来这么一巴掌,到时候亏大了不说,搞不好还破了相,以后还怎么去清花楼找聂萤萤,怎么有脸去见司马嫣嫣。不过他在意的却是司马嫣嫣,这个女子让自己这三天都茶饭不思,一闭眼就想到当日斗场中那娇笑的模样,心中热血沸腾的,心里痒痒的就想马上能再见到她。 “诶,辰宫家主,你可别怪世侄,他是长大了呀”司马腾笑道。 辰宫博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半天反应不过来这司马腾说的是哪门子暗语,当下问道:“城主大人,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 司马腾心中骂这辰宫博就一介莽夫,不懂人情世故,更别说男女情爱,当下解释道:“他这小子,怕是看上我家嫣嫣了”。 这话一出,可把辰宫炎与辰宫博都给吓一跳。 这辰宫炎呢,是不知道这半脚都快踏入棺材的司马腾何以眼光这么毒辣,这些事情都能如此了然,作贼心虚,也就给吓了一跳。这辰宫博呢,却是一直以来都以为这家中唯一的儿子只辰宫炎不过是个小孩子,还需要父母守护在旁,如今听得这司马腾说起,这才顿悟,孩子是长大了呀。 辰宫博又拍桌子,道:“你这小子,你怎么能这样无礼呢,当着城主大人的面,要矜持点,这样冒失……咳咳咳,我说城主大人,我家炎儿喜欢你哪位小姐呀,带出来也好给我见见,我也想看看我这不成器的孩儿看中的是什么 样的女子”。 辰宫炎与司马腾晕倒,辰宫博尴尬的冒着汗。 司马嫣嫣在司马腾的召见下,来到了正殿。 “见过辰宫伯父,见过辰宫公子”司马嫣嫣柔声作礼。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辰宫伯父”辰宫博好奇道。 辰宫炎在旁边当时的心情是,给我个洞吧,让我钻进去。 “爹,咱两这就像一个印子出来的,你只不过比我多几撇须而已,就是盲子也看得出来,你也好意思说”辰宫炎不满道。 辰宫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样的吗,平日里不照镜子,我也忘记了我俩长得相似”。 司马嫣嫣见这辰宫博老大的岁数了,却是这么逗,一时不忍,又笑了起来。 “你小子,为了你的事,差点坏了我跟城主的大事,去去去,你带着嫣嫣小姐到处走走,我有事要与城主大人相商,别来防碍我们”辰宫博赶了赶辰宫炎道。 司马腾不免好笑,心知这辰宫博是有意使这一招,好给自家儿子个机会可以与倒女嫣嫣单独相处,心中想道:这家伙也不完全是个呆子嘛。 自此以后,这辰宫炎与司马嫣嫣在两方大人的撮合下,感情越是越来越好,而且经常相约出去游玩,逛街看戏什么的,把那两个猪朋狗友李元与子晨都抛之脑后。 龙门酒栈中,李元、子晨、辰宫炎三人围坐木桌旁。 “喂,司宫炎,我说你小子是有了美人就不要兄弟了是吧,忒不厚道了”子晨不满道。 李元也跟着冷嘲热讽:“你懂什么呀,温柔乡里温柔香,这种时候想你干嘛,我还以为我们的辰宫大公子早把我们忘记了,今日找我们,倒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你俩小子,别给大爷我阴阳怪气的,想说什么就什么呗,一套一套的,这我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吗,你俩也不给我祝贺祝贺的”辰宫炎手持双筷敲打着白瓷酒杯。 “那你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以后都别找你去什么清花楼啊,春云楼啊什么的”子晨一声怪笑道。 李元给两人倒酒,也听着辰宫炎作什么回答。 “这恐怕还真不行”辰宫炎道。 二人面面相觑,同声道:“为何?”。 辰宫炎站了起身,负手面向楼阁外,望着前方屋檐连连,正色道:“我准备与嫣嫣订亲,这城主大人与我爹爹与允了”。 “这么快?”二人说道。 “不快的拉,我俩一起也半年有余了,再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辰宫炎答道。 “好吧,既然如此,兄弟也只有祝你俩白头偕老,一年抱十”子晨奸笑道。 “去你的,你这是猪啊,还一年抱十”辰宫炎踢了子晨一脚。 (本章完) 第四章 生死离别 在与李元,子晨离别的第五天,这天是辰宫炎小妹辰宫婷婷的生辰。 辰宫炎路过一卖拨浪鼓小贩,听到这小贩把拨浪鼓摇得挺好听,心中一喜,心想,买一个给小妹做生日礼物,或者她会很喜欢呢?便大声问道“诶,这怎么卖?”。 这小贩见眼前此人如此无视,不免心有不快,只是这开门做生意,总不能跟银子过意不去,当下便强颜道:“这位公子,盛惠五纹银,谢谢”。这辰宫炎一听,当下不快道:“什嘛?五纹银?你这是做哪门子生意!”。 这小贩以为这公子哥赚贵,心想此人衣冠楚楚的模样,怎生是一个抠门的主,便拉低声音垂了垂头道:“这位公子,三纹钱怎么样,这个已经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这辰宫炎一听,声音比刚才的更大,呸了一声道:“我送我心爱的妹妹的礼物,怎么可以这么低廉呢!给你,一百两!别找了,就这样”,伸手一抢这拨浪鼓,摸了摸鼻子,又啾地一声跑开了,整得这小贩一阵莫名其妙。 辰宫炎回到府中并未见到辰宫婷婷等人,便四下寻找。 这一寻,便把他给累得,这辰宫府说大也不大,却是结构颇为复杂,这入门穿过天井便是前厅,前厅两侧是巷道,走一段路才到厢房,每个厢房之间又是相处独立,各有亭榭池丛,穿过前厅到后方才是正厅,而正厅后便是庭院花园,而花园内又是层层围绕,所以他也是四处问了下人才得知他这宝贝妹妹跟随娘亲在后花园赏花呢。 这兄妹心血相连果然不错,这辰宫婷婷老远便看到哥哥走来,当下也不顾身边的母亲,便蹒跚奔去,幼气未脱的大喊着“哥哥!”。 辰宫炎此时不知为何心里一股温暖涌上心头,眼眶都湿红了,也不愿意家人看见,便强忍着那种感动,展开怀抱对着辰宫婷婷道:“哎哟,我的小婷婷哟,来来来,给哥哥抱个!”。只见这辰宫婷婷嘻嘻哈哈的两边摆着跑过去,一下纵身到辰宫炎怀中,笑着笑着却突然哭了起来,这一下却把在场的各位,包括辰宫炎及母亲苏宁儿给愣住了。妹妹哭了,哥哥心痛,虽说他平日不可一世,嚣张跋扈,可是他毕竟是血肉之躯,尤其又甚疼爱这父母似为掌珠的小妹,当下心一化,温柔的安慰道:“呀,这谁欺负我家小婷婷呀,乖,小婷婷不哭哈,来,看哥哥给小婷婷带来什么礼物?”,说完便往怀中一探,也故意不拿出来就这么搁着。这一招果然屡试不爽,这花脸猫一般的辰宫婷婷马上停止哭泣,可爱的小脸蛋侧着看眼前心爱的哥哥,又看了看辰宫炎怀中,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满脸的期待。辰宫炎也不去逗她,便拿了出来摇啊摇,乐得这辰宫婷婷又回复之前那嘻哈模样,还抢了过来跑到母亲苏宁儿身下向母亲摇了摇,似乎在说“看,娘亲,这是哥哥买给我的,你没有”。这辰宫婷婷与十六岁的辰宫炎岁数相差极大,整整十一岁,这也是身为哥哥的辰宫炎如此疼爱她的缘故。 “娘,孩儿给娘请安”辰宫炎向苏宁儿鞠了鞠。 “你这孩子,全身的酒气,又出去喝酒了?若是让你爹知道了,定又罚你闭门练习般若诀两个月了!”苏宁儿柔声道。 “娘,这爹爹非得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我天生就不是修道的料嘛,再说,这般若诀明明就是佛家的法诀,这不是修道吗,怎么修起佛来,万一这老爹什么时候脑子秀逗了,要你儿子出家作和尚怎么办?”辰宫炎不满道。 苏宁儿一听,正欲骂他,远处此时却传来一声怒喝。 “放肆,有做孩儿的这样说爹爹吗?成天游手好闲,还争什么四大才子,我辰宫家历来都以道为尊,我怎生得了你这样的逆子,要是嫣嫣嫁过来就好了,让他管管你”来人正是辰宫博,辰宫炎的父亲。 这辰宫博正欲再喝叱这不孝子辰宫炎,却给辰宫婷婷拉了拉衣袖,一双如同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正在看向自己,心中不忍,怕惊了这宝贝女儿,便止了骂声,将辰宫婷婷抱着,手指朝婷婷鼻子上蹭了蹭,一副老顽童般做了做鬼脸。这一状给辰宫炎看在眼里,不免好笑,一时不忍便笑了出来,辰宫博正欲怒骂,结果身旁的苏宁儿也嗔笑起来,心知尴尬,也不理会两人,继续逗这辰宫婷婷。 夏季的气候正如那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这遥雨城白天还是天高云淡艳阳高照,这一到下午,转眼间就乌云腾腾电闪雷鸣的。 二更定昏,遥雨城被笼罩在雨雾之中,黑蒙蒙一片,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天空偶有银蛇闪动,夹杂着雷震之声,一片肃冷之意,江南本是繁华之地,雨夜也正是这江南中的一大特色,只是不知为何,今夜这雨,颇是有些诡异。 辰宫府内,在雨雾中人影绰绰,像是四处窜动,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这一细见,才发觉,原来这辰宫府人正大包小包收拾着细软,像是要出远门似的。只见这辰宫博在正厅大厅内神情紧张的来回踱步,正焦急的等着苏宁儿等人。不一会才见辰宫炎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出来,苏宁儿携着辰宫婷婷紧随其后。 “唉呀,我说你们这是要搬家啊?”辰宫博一见这辰宫炎左手协着一包,背后驼着一包,再嘴里叨着一包,当下大怒道。 “夫君,二更黑天且又下着大雨,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呀,这般活受罪”苏宁儿一番不情愿道。 “爹,娘亲说得对,就是要游山玩水,也不是挑这种时候吧”辰宫炎附和道。 此时雨风清凉,并无夏季的酷热,这辰宫博额上却汗流涔涔,沉声道:“游玩?连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情游玩?别问这么多了,赶紧收拾好,现在就上路!还有,一路千万别说话”。 苏宁儿与辰宫炎相望一眼,各不明其所以,只是这辰宫博话已到此,只能唯诺听命就是了。 这众人前脚刚踏出前厅门,正待上马车,此时却听得门前一道声音传来。 “嘿嘿,辰宫家主,这夜黑雨虐的,是要去哪儿呀?”。 辰宫博此时神色一变,心中大骇,心想这该来的还是来了,当下便示意身后的苏宁儿等人退回厅内,身子往前一挡,隔在对方与家人的中间,这才看清来人的面孔。眼前这一行共五人,黑衣打扮,一身黑色雨蓬披身,蓬帽将脸容挡住,在黑夜中,就像是勾魂的黑无常一般,杀气四散,让这冰凉的夜徒增寒意。 “几位先生,不知深夜来访,意欲何为呀?”辰宫博定了定神,问道。 那几个黑衣人中为首的便是方才说话之人,此时他将杀意锁定辰宫博,右手轻轻露了出来,虚做了个抓势,一副无关紧要的语气答道:“辰宫家主是个明白人,我等此行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又何必要我说破呢,只要你乖乖的交出来,我等立即离去,秋毫无犯!”。 辰宫博面如死灰,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只是大敌当前,懦弱作态,不是大丈夫行径,当下心中一定,前踏一步厉声道:“想必你们已经对其家三大世家下手了吧”。 黑衣人一怔,转而又哈哈大笑,带着沙哑的声音道:“果然不愧是四大世家之首啊,不错,这四大世家,当今就只有你辰宫世家存世,不过,若是你决意不肯交出,那下场跟其它三大世家,也没有什么不同了”。 这一下便如晴天霹雳,即使辰宫博知道这其它三大世家终难逃厄难,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会如此之快,忽然觉得自己还苟延残喘活着,但是下一刻便身首异处,不觉好笑,当下自嘲说道:“那我得感谢您呀,还让我呼吸这江南的最后一刻空气”。 黑衣人笑了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今妻儿孩子都在身边,何不其乐融融享这阖家团圆之美,那东西你放在身上也没有多大用处,若因为这一东西害得家破人亡,反倒不美,辰宫先生,你说是也不是”。 辰宫博冷哼一声,冷冷道:“恕在下愚昧,听不明白阁下的话,阁下要找的东西,在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还请另觅他处”。 这辰宫博与黑衣人的对话,听得辰宫博身后的苏宁儿与辰宫炎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可是看这阵势,二人都知道情况危急,只是这辰宫婷婷还小,见到陌生黑衣人甚是惧怕,紧紧抓着苏宁儿的手,而辰宫炎虽是一书生之流,此刻却并不胆怯,反而站在母亲与小妹身前,大有欲伤害我家人,先从我尸体上踏过之意。 黑衣人摇了摇头,啧啧两声,道:“看来辰宫先生今日,是非得为难在下了,既然如此,也别怪我等心狠手辣了”。 “白魔中人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惯了!让我来领教领教!”这辰宫博先下手为强,一个闪身欺将过去,聚指成爪,朝为首黑衣人抓去,这一抓不得了,且见他爪中金光阵阵,化为巨型虎爪,欲将敌人抓个稀巴烂。这黑衣人见爪越来越大,转眼即到,身未动,背后一阵黑风卷起,立时狂风大作,也化成一骷髅黑爪抓向巨型金虎爪。两爪相撞,一阵爆炸,把辰宫博与黑衣人身后的几名黑衣人炸得连连后退,唯有 这带头的黑衣人兀自原地,不为所动。辰宫博见状,心中大骇,心想,自己这身修为,即使在三大门派中也算是个长老级别,可是眼前这黑衣人拼了一掌,愣是没动半分,道行之高深不可测,只是如今骑虎难下,血战是在所难免,只是不能累及妻儿,需是想个办法才行。 两人激斗,辰宫博落了下风,苏宁儿看在眼里不由着急,可是自己一个女流之辈,没有半点修为,有心无力,为避免丈夫分心,把心一横,先把身边两孩子先带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陪伴丈夫,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而辰宫炎虽平日对修道不学无术,只是耳濡目染,也能分清当下的情势,见父亲连连被逼得只有守御的份便知父亲力所不敌,心急如焚,悔该当初不好好修习道法。苏宁儿看看了看辰宫炎与身下的辰宫婷婷,再望了望与黑衣人周旋的丈夫,双眉紧皱,杏目凌厉之光一闪而过,当下抱起辰宫婷婷,拉了辰宫炎转身就跑。 黑衣人见情况不妙,脱开辰宫博纠缠,抬手一扬,身后的几个黑衣人拨地而起,欲追将过去。这辰宫博又如何肯让他们追去,趁黑衣首领一个分神,双手胸前疾结一个法印,一条巨型火龙从脚下窜了出来,盘在身旁,火龙成形,黑夜被照得如白昼一般亮,雨水一接近火龙便被汽化,白蒙蒙一片。众黑衣人一见火龙,下意识的退后,还未动作便见火龙冲了过来,一阵灼热越来越近,连连起诀祭出法宝抵御,这一空档出来,辰宫博倏地退后,追随家人其后。 话说这辰宫博摆脱黑衣人追上苏宁儿等人,也不多废话,把辰宫婷婷一个抱起,再拉着苏宁儿这个弱女子不住的穿过后花园,往后山奔去,这辰宫炎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劲,脚程居然也能紧随辰宫博身后。只是跑得再快,也是徒劳,这辰宫博怀里抱着一个辰宫婷婷,手里拉着一个苏宁儿,能有多快?辰宫博也明白这一点,心里琢磨着,这拖家带口的,又怎么跑得过这魔教中人,与其全军覆没,还不如牺牲他一个换来大家性命,立马停住,将怀中的辰宫婷婷放下,把辰宫炎拉了过来,正色道:“炎儿,如今你也长大了,身为父母的也无法给你一辈子的庇护,你当自强不息。听爹的话,保护好你娘与妹妹,以后要照顾好她们,还有,穿过这山往东边跑,便能看到天机门,这班魔人在天机门下不敢乱来,切记切记!”。辰宫炎一听,知父亲此话正是生死离别,眼泪哗啦流下,死死的抓住辰宫博的手道:“爹,我不要丢下你一个人,我要跟你在一起”。 辰宫博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将过去,怒道:“蠢货,平日不专心修道,此时便呈匹夫之勇,你就这样陷你娘亲与妹妹于危难之中吗?”。 辰宫炎捂着红脸低头不语。 辰宫博不忍,急道:“好了,炎儿,爹爹知道你勇敢,只是这事有轻重之分,不是呈勇的时候,你若是要证明你自己,便好生照顾好你娘亲与婷婷。哦,对了,记住一句话,天桥小筑”。 辰宫炎一时不明白这辰宫博最后一句话是何意,只是这紧要关头,也无暇深究,便点了点头,把辰宫婷婷抱着,看了看苏宁儿,伸手过去。 这黑衣人打散了火龙,便紧追辰宫博等人,眼看就要追上。辰宫博闻得身后黑衣人越来越近,推了推辰宫炎与苏宁儿,便调头迎击黑衣人。 “娘,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辰宫炎抹着眼泪道。 苏宁儿挣脱辰宫炎的手,朝丈夫奔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深情地对着辰宫炎轻声道:“炎儿,婷婷就交给你了,我要随你父亲而去”话刚说完,便不理会辰宫炎,紧奔辰宫博方向。 夜空闪着闷雷,把大地照得一片明亮,可是却驱散不了这幽黑的夜,像一个魔鬼般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将整个世界吞没,雨水打在身上,没有一丝风,只是一股寒意深入骨髓,如置冰窖,冷得让人快要窒息。辰宫炎摸了摸婷婷的头,可是此时的婷婷异常的安静,把脑袋伏在哥哥脖子上,两手抱得紧紧,生怕一松开这哥哥就会消失不见,正如她的父亲母亲一般。 此时辰宫炎唇已咬破,望了望父母方向的黑夜中,抹了眼泪,摸了摸鼻子,拼命往山下狂奔。 佛家有言: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若说这人之生来,开眼之初便正是父母,父母即世界,世界即父母,只是这缘来则去,缘聚则散,‘子欲孝而亲不在’便是一种悲哀,又或者亲人生死离别,无论哪一种,便是一种终身无法弥补的痛,当惜眼前。 (本章完) 第五章 天机门 辰宫炎抱着辰宫婷婷朝山下跑,却躲在一个山洞中,并没有听父亲命令往东面而去。原来这辰宫炎心存侥幸,深信这辰宫博苏宁儿能够险中求生,便躲在洞中或许能与父母会面,只是这雨早已停了,太阳晒进洞口,周围晒得热腾腾,一阵闷热。辰宫婷婷躺在一石头青草堆中映着身边燃着的火堆光亮中颤颤发抖,不停地叫唤着“娘亲娘亲”,辰宫炎神情焦急地探着婷婷的前额,这一摸,惊得不小,此时婷婷正发着高烧,两小脸蛋红通通,似要滴出血一般,辰宫炎如热锅上的蚂蚁,茫然失措,来回踱步,心知婷婷定是昨夜受雨淋受了风寒引致发烧,只是这下山又太远,可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唯一的办法便是回到这辰宫府中,这府中药物备全,可以医治辰宫婷婷,可是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这一回去太过危险,天晓得这黑衣人是否还在。思量片刻,辰宫炎咬牙决定抱婷婷回到府中,否则这婷婷怕是还没下到山便病重身亡。 一夜未眠,此时辰宫炎一身泥水,双眼布满血丝,发乱衣残,哪里还是那个翩翩潇洒的四大才子。此时的他已是强弩之末,昨夜拼命奔跑,又一夜未做休息,守候在婷婷身旁,一怕父母经过而不得知,二是怕豺狼虎豹接近洞口伤身害命,因此整夜提心吊胆,又提醒精神守住洞口,眼前这婷婷的病是耽误不得,也不顾得其它,抱着婷婷就往辰宫府里跑。 人类是脆弱的,见心爱之物被打碎,或被抢走,或消失不见总会心里难受,但辰宫炎接下来所看见了,便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个场面。一棵树上,吊着两具尸体,荒山野岭之上,会是谁呢?一个全身衣衫破烂,一只手不知哪里去了,另外一个,却是……全身**,一身血印,这两人便是辰宫博与苏宁儿。辰宫炎胸口一堵几欲昏厥过去,脑袋里全然一片空白,看着这怀中昏沉的小妹,再看了看这吊着的父母,忽然觉得这上天太残忍,对自己开了这么一个玩笑,可是强忍着没哭出声,牙齿把唇都咬去一片,一手抱着辰宫婷婷,一手五指入肉,一片殷红缓缓而流,心里却是歇斯底里地怒叫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却叫至亲阴阳相隔。 昨日的翩翩公子,今日的孤独怜儿。 凭什么?凭什么!!!! 放下两老,替苏宁儿盖上了衣服,怀中婷婷病情严重,已不容再将二老埋葬,辰宫炎表情呆然,泪痕犹在,跪在地上,拜了几拜,拨地狂奔。 望着头上大大的写着“城主府”的门牌,辰宫炎此刻的心似找到一丝希望,这司马嫣嫣是自己的未婚妻,如今自己遭逢大难,小妹辰宫婷婷又患疾,只能在司马府上先替她医治医治,呆一段时间再做其它打算。 “哎呀,贤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落魄?”见到辰宫炎一身血迹,辰宫婷婷又昏迷不醒,叫来了医生为辰宫婷婷诊治。 想到这父母已亡,自己亲人当中除了小妹婷婷,就只有这个算是岳父还有这个未婚妻司马嫣嫣了,心中坚强不在,噗通跪下,一五一十告之详情。司马嫣嫣在旁边听着,脸色神色很是奇怪,不知道此时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司马腾听完,心中大骇,想道:这魔道中人果然早已潜付在遥雨城,只是他们在寻找什么呢?这辰宫炎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为免辰宫炎看出他心中所想,故作痛心轻叹一声。 司马腾正心中疑惑,司马嫣嫣却走了过来,轻拉了下他的手,示意他到外面谈。司马腾会意,便转头对辰宫炎说道:“贤侄,我出去打点一下,你先在这里好好照婷婷”。 辰宫炎低嗯了一声。 司马叔侄两人离开许久还没有回来,这时医生让辰宫炎按药方去抓药给辰宫婷婷服用,赶紧拿起药方往门外而去。 刚想往前厅走,辰宫炎却听到有人轻声私语,声音特别熟悉,像是……他便沿着声间寻找,从墙窗孔中看到司马叔侄在谈话,正想上前,突然听到司马嫣嫣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行!我死也不要嫁给他!” 司马腾问道:“你们已经有了婚约,怎么好反悔呢?”。 司马嫣嫣一脸怒气,跺脚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他还是个风光无比的大少爷,现在呢?家破人亡的,不说什么都没有,就说他辰宫家无故给魔人盯上,这又是为何?肯定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我嫁给他,什么时候我说不定也与他那死鬼父母一般,死得极惨!”。 听到这里,辰宫炎心中一阵刺痛,他不敢想象这是真的,更不敢想象这是自己心爱的司马嫣嫣所说的话,但是还是忍不住再听了下去。 司马腾叹了口气,轻声对司马嫣嫣道:“嫣嫣啊,但是这样也不好啊,毕竟你们有过婚约,到时怎么向众人交待,你又怎么说?”。 司马嫣嫣想了想,摘了片树叶道:“可以这样,先替他把那个辰宫婷婷医治好,然 后就随便找个理由说让他去调查父母被杀一事,说父母刚亡,不好成婚,这不就行了?”。 司马腾犹豫道:“这……”。 接下来的话,辰宫炎已无需再听了,此时他脸上面如死灰,感到人生绝望,要不是还有个妹妹正在生病,也许他会一剑了却残生。 当辰宫炎药抓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司马嫣嫣,他以为司马嫣嫣会赶他离开,结果并非如此,只见司马嫣嫣一副悲伤的样子,泣声道:“唉,炎郎,看到小妹这般模样,我好心疼,恨不得这生病的人是我”。 要是以前听到司马嫣嫣说这句话,辰宫炎他会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比他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而从他偷听到司马腾与她的对话时,他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涌上心头,那就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讨厌。只是他不会说出来,司马嫣嫣也不知道辰宫炎心中所想。 白天服过药以后,辰宫婷婷已退了烧好多了,只是身体虚弱,需要调养。 夜晚,辰宫炎望着躺在**的婷婷,轻叹一声,轻轻把她抱起,走出门外,望了望四周,便偷偷消失在黑夜中,离开了城主府。 墙头雨细垂纤草,水面风回聚落花,这日风轻云淡,蝉声一片,晨光徐徐,三日已过,岁月悄悄流逝,只是有些回忆永世难忘。辰宫炎带着辰宫婷婷来到天机门山下,仰望着直通云霄的山道小梯,竟似乎便只是一步之遥,跨脚便至。 天机门门前。 “哥哥,咱们是要去哪里呀?”辰宫婷婷一脸脏兮兮,黑发蓬乱,眼睛却还是一般清澈透明,完美无暇。 “小婷婷,哥哥带你去一个有吃有玩的地方,那里有好多吃的,这样你就不会跟着哥哥挨饿,也有好多好多人可以陪着小婷婷玩了”辰宫炎睛眶湿润,抬头望了望门上牌扁,上面刻着“天机门”,刚劲有力,峰回路转,腾如鸿鹄又矫若惊龙。 辰宫炎领着辰宫婷婷,登上台阶,拍了拍约二人高的大门。 不一会探出一个小脑袋,扫了扫两人,开门鞠身道:“这位公子,请问驾临天机门有何事吗?”。 辰宫炎也回了个礼,敬道:“这位师兄,麻烦通报天机子真人,说小子辰宫炎前来拜见天机子真人”。 这小厮又看了看二人,眼中一阵不蔑之色一闪而过,低声道:“二人且休等,我马上去通报”。辰宫炎道了声谢,便见小厮紧关了大门。 一柱香后,便听大门咯吱一声打开,还是那位小厮走将出来,弓身道:“公子,师尊正闭关修道,恐怕让公子失望而归了,公子请便吧”。 辰宫炎一言不语,摸了摸辰宫婷婷的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身边的辰宫婷婷见哥哥跪了下去,乖巧地也噗通跪下。小厮一见,心中甚是惊诧,忙忙托起辰宫炎,可是眼前这书生硬是跪地不起。 “公子,你这是何苦呢?”小厮无奈道。 辰宫言不语,神情坚定望着大门,右手紧握小妹辰宫婷婷。这辰宫婷婷抿着嘴,神情凝重,哪似一个五岁小女孩,也许经历这非人的处境,这小女孩心内早已铁一般坚强,且身边有一座大山陪伴着,觉得风雨再大,夜再黑,总有一双手紧握着自己,纵然是天崖海角,都在自己心内。 小厮见二人如此执拗,一声叹息,转回门内又把门关了起来。 初夏烈日虽不算太毒,只是长时间在烈日底下灼晒,纵是铁人也要被融化。从清晨一直跪至日越中天,兀自不见有人开门引见,辰宫炎心疼小妹,兀自跪着,用脏袍袖轻拭婷婷额前汗珠。辰宫婷婷却也懂事,鬼脸向哥哥笑了笑,还学状要给哥哥擦汗,只是身矮够不着,便只能作罢。这一山一庄二人,显得如此安静。 “咳咳,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辰宫炎兄妹长跪不起,耳边却传来一阵夹杂着咳嗽的朗诵之声,一看来人,却是一个白发苍苍,银须点地,满脸皱纹的老者,此时正柱着拐杖来到二人身旁正打量着辰宫炎兄妹。这位老者一接近辰宫炎,他便突然有种特殊的感觉,似乎有股淡淡的温暖涌上心头,对这位老者顿时大有好感。基于礼貌,辰宫炎淡淡对着老者说了句:“老人家好”。 这辰宫婷婷见一白发老人走过来,又听到哥哥向他打招呼,咧嘴笑着道:“爷爷好”。老者一脸赞赏之意,摸了摸须,一顿一顿的走过去,辰宫炎本想起身扶他,一想到这跪在这不便是为了求见天机子真人吗,这有始必有终,因此兀自跪着,拱了拱手对老者道:“老人家,恕小子无礼,不便起身相扶”。 这老者摆了摆头,轻咳几声,转眼便走到辰宫炎身旁,指着大门对辰宫炎说道:“怎么,你两个跪在此处就是为了想进去?”。 “老人家,我兄妹二人特意来求见天机子真人的”辰宫炎道。 “所谓何事?”老者深思片刻道。 往事涌上心头 ,也难免一阵感伤,辰宫炎本不欲将伤疤揭开,只是对这老者是一见如故,便摸了摸辰宫婷婷的小脑袋,一五一十娓娓诉说,也听到老者脸色阴晴不定。 辰宫炎忍着伤痛说完,却发现这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盘腿往自己身边坐了下来,一直朝自己看,似乎要把自己内心给看透了去。便哑然道:“前……前辈,你……你怎么了?”。 这老者缓缓咪了咪眼,来回捋着银须,也不看辰宫炎,似乎在想着什么,入定了。辰宫炎不敢打扰,就这样定定看着老者,突然发现这老者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至于是什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片刻,这老者倏地站起身来,轻拍了拍衣裳,负手而行,走至大门,用力敲了敲大门。这一举动而把辰宫炎给惊得不轻,忙忙敬道:“老人家,老人家……这……”。结果这话说到半路,硬是给憋回去。 这老者也不理会,重重地敲着门栓,那形态,哪里还有刚才那老态龙钟的样子,这一举动,倒让辰宫炎看在眼里,你看这老者,一手负后,一手拍门,神态自若,衣袂飘飘,竟然有点仙风道骨的气势,难怪辰宫炎刚才总觉得哪里不对,正是这种气势了,一时大惑不解。 “吱呀”门便被打开了,来人并非适才那小厮,只见这小厮望了望眼前的老者,却是一愣,慌慌张张把门开尽,然后低鞠到地,肃然道:“徒孙见过师祖真人”。 辰宫炎却是一征,这小厮分别称这老者为师祖真人,难道他是?顿时醒悟,跪将过去,朝老者摊手大拜道:“小子不识天机子真人仙容,还望真人原谅则个”。 天机子见辰宫炎道破自己身份,甚是满意,当下将他扶起,便走了下去把辰宫婷婷牵起,作了个手势示意辰宫炎前走。 天机门坐落天机峰峰顶,四周险山峻峭,瑞云萦绕,青松挺挺,白鹤悠悠,甚似仙府。这一路跟随着前方领路小厮美景尽收眼底,一时竟觉得似身在神仙之居,一片自在,一片飘然。 天机门正殿内。 辰宫炎拉着辰宫婷婷右排,左排却站着五人,神色肃然地看着主座中的天机子。 天机子看了看位下众人,对着辰宫炎道:“辰宫公子,左边这五人,便是老朽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这手持玉琴的便是老朽首徒李无踪,精通医术,第二个手持残盘的便是二弟子原艺龙,第三个手持春秋笔的是三弟子谷春秋尤好书法,旁边同样执笔的却是四弟子画不封,好画画,这持幡的,在众弟子中最为年长,不过这门中弟子排名乃是按入门早晚排行,他是老七,唤金算子,剩下的这个便是小弟子,尉迟坚铭,比那老七只是小个十岁而已,呵呵”。 众弟子见师尊不厌其烦地介绍完,便不约而同朝辰宫炎点了个头,辰宫炎一揖到地算是还礼。 “辰宫公子,你的来意适才门外我已知悉,我本无意再收徒儿,只是方才门外我对令妹一见如故,便破例收录门下,作关门弟子,只是你是否愿意投我门下,兄妹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一二”天机子正色道。 听得天机子愿意收婷婷为徒,这辰宫炎大喜,前踏一步跪了下来,重磕一头,拜谢道:“谢过真人收留舍妹,辰宫炎无以为报,大恩大德,来日必报!只是恕小子无礼,暂且不能逗留天机门”。 “这又为何?”天机子好奇道。 “血海深仇,寝食难忘,魔门中人,必除之后快”辰宫炎紧握拳头,愤然道。 天机子轻叹一声,谓然道:“也罢也罢,执拗如此,我若再劝便显得不通人情了,只是魔门中人个个道法非凡,你一血肉之躯,并无半点道法,又如何报仇,何不然投入我天机门,既能习得一身道法,日后报仇有望,亦能照料令妹,可不是两全其美?”。 “真人美意,辰宫炎在此谢过,小子能拜天机子真人为师,乃是小子三生修来的福气,只是小子实有难言之隐,拜入天机门之事,只能作罢,小妹之事,却是拜托真人了,来日天机门用得着小子的地方,纵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辰宫炎婉拒了天机子,对他来说也是很可惜的,其实对外人来说,这天机门本是个梦寐以求的修道之居,只是这天机门重修养,修仙悟道更讲究的是内在修养的提升,道法只是辅助,或强身健体,修身长生,又或者保命自强,因此这天机门门徒,皆重文不重力,对于辰宫炎来说,报仇报仇,没有强大的力量如何报仇,因此婉拒好意,另觅去处。 “既然如何,那便可惜了”天机子喟然一叹又道:“我看公子精神萎靡,想是悲伤过度,且又劳累疲乏,我且让人收拾房间,公子先行住下,这一来可以与婷婷做最后的道别,这二来还可以调养身体好生休息”。 辰宫炎闻语,心中温热,世上除了已亡的父母对自己这般疼爱,也只有眼前这一门之尊的天机子老人能对自己这般关爱了,当下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一言不发。 (本章完) 第六章 莫白语 寒月低垂,皎白明亮,在这天机峰上竟似触手可得,清夜凄凄,耳边还回响着昨日父母的骂语,倍感孤独。辰宫炎伫立仰望夜空星星点点,在这空旷院落中独自伤神,清风徐来,衣袂飘然,背景如此的沉重,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青玉萧,引宫按角,萧声悠扬凄婉。 天机门左侧弟子寝室中。 “大师兄,怎么样怎么样,刚才师父私下找你所为何事?”这谷春秋一副八卦模样缠着李无踪追问,旁边除了金算子与尉迟坚铭未到场,其余众人都贴耳附身倾听。 “就你最多事”李无踪拨开谷春秋贴身的脑袋。 “大师兄,说吧说吧,我们几个也想知道呢”。 “对啊对啊,这师父为什么对这辰宫什么炎这么感兴趣?”众人问道。 李无踪不语,负手行至窗外,眺望悬在夜空的冷月,深思片刻这才转身问众人道:“天机门中,最讲究的是什么?”。 谷春秋,笔不封以及原艺龙三人你望我我望你,齐声爽快答道:“修身清心,无欲无求”。 “正是,那我又问你们,天机门中,最擅长的又是什么?”李无踪接着问道。 笔不封跳出来首先答道:“艺!”。 “不对,是谋!”谷春秋不服,反驳道。 “我觉得,应该是悟吧?”原艺龙呐呐道。 李无踪听完各人答案,走到玉琴旁边,轻抚琴弦,摇了摇头。 这谷春秋是个急性子,一见李无踪摇头,心中好奇,冲了过去按住琴弦,咧嘴笑道:“大师兄,你也不知道是吧”笔不封闻言,捂肚皮大笑。 李无踪立时瞪了谷春秋一眼,一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呸了一声道:“你以为个个似你平日不认真听师父说道”。 谷春秋挠了挠头,一脸尴尬,看了看笔不封与原艺龙轻声道:“这是不是我悟性差吗,师父也老是这样说我的,而且你看这二师兄比我入门要久,他都挠头捎耳的,我不知道也不奇”说完便沉身望了望原艺龙,只见这二师兄正怒目瞪着他,当下赶紧把头低下。 李无踪眼露精光,正色说道:“师父说,这辰宫炎多才多艺,且以音律为擅,又未真正修过道法,正如白纸一张,任人描绘,若是加以雕琢,不日必成大器”。 谷春秋一拍脑袋,扬指叫道:“原来如此,师父他老人家果然用心良苦”。 “那又怎么样,今日大殿之上你们又不是没有听到,这辰宫炎当面拒绝师父收徒之意”笔不封插话道。旁边的原艺龙沉默不语,坐在桌畔玩弄瓷杯。 “唉,自从我们几个拜至师父膝下,师父便再没有收过弟子,这天机门中,都是你我师兄弟收授的徒弟,看来师父此次真是认真的”李无踪叹道。 “要不……”谷春秋眼睛转了转对众人道。 “不可,我说老三,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这打的小心思谁不知道,要是让师父怎么了,小心你被逐出门墙,我看你怎么办!”李无踪提醒道。 谷春秋一听会被逐出门墙,立马不敢说话,侧身转到封不平身后。 原艺龙沉默多时,此时却出来说话“你们都别忙活了,你们难道看不出这辰宫炎想干嘛吗,他这一身血海深仇的,我看他又这么倔,定是嫌咱天机门不像司命神霄一般,道法威猛无穷,杀伤极大,无法让他强大到去找魔人报仇。我猜想,此一下山,他必然会去司命神霄”。 谷春秋拉开笔不封,往原艺龙身边坐了起来,拿起个杯子,倒了杯茶边喝边道:“喂,我说老二,这司命神霄有这么好进的吗?大把人争得头破血流也未必进得去呢”。原艺龙也不理他,心里恨道:“这臭小子,老是没 大没小,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三哥说得对,这司命神……咦,你们听,好像隐约可以听见有人在奏萧,莫不是我耳鸣听错了?”这笔不封侧着头,一手贴耳认真倾听。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认真一听,果然有萧音传来。 “不用想,定是辰宫炎不错了”李无踪道。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是他?”原艺龙疑问道。 只见李无踪摸了摸下巴,时而看天时而看地的,时而沉思时而享受,这来回踱步片刻才道“你听,他这萧音悲伤凄惨,定是思亲之故,且这余音绵绵,宫商角徵羽五音灵动,更似有一种催眠夺神的奇妙感觉,让人一听,便身临境,感同身受。这天机峰上,除了他,还能有谁?”。 其余众人两眼相望,又觉得是那么回事,不禁赞叹这辰宫炎的音律之术,果然非同凡响,真是绕梁三日。 天机门外。 “小嫣嫣,要乖乖听天机子老爷爷的话哦,否则哥哥下次打你屁股”辰宫炎蹭了蹭辰宫嫣嫣的鼻子,逗她道。 “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这一去,恐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嫣嫣,也或许永远也没有机会相见了,唉。辰宫炎摸着辰宫嫣嫣小脑袋沉思着,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这小妮子的话,想了一想,蹲了下来,抱着辰宫嫣嫣道:“哥哥呢,要去做一件大事,等哥哥做完这件大事,就回来接我的小嫣嫣好不好?”。 “好呀好呀,哥哥说话要算数哦,不然就是小狗狗”辰宫嫣嫣摇了摇辰宫炎道。 这天正好天空万里无云,辰宫炎也不与众人寒喧,道了道别,便孑然起程,在天机门众人的目送之下下了山。 天机门离司命神霄相隔有数百里,脚程快也需要半个月方能到达,而且途中经过烟云阁。这数十天以来一个人独身上路,早已把失亲之痛抛在脑后,一个人百无聊赖。走了半天的山路,一路上人烟罕迹,早已饥渴之极,这好不容易下了山见这山畔有一茶店,便赶将过去解解渴充充饥,免得中暑又抑或乏力。 茶店不大,三四张木桌,茶博士也只有一人,应付着加上辰宫炎三桌人。放下青玉萧在案,品着刚倒的野山茶,这心情一时大好,似又回到当初的那个辰宫炎。啧啧几声,一茶下喉,倍感舒爽,突然发现前方桌上一人轻拍扇面,正盯着辰宫炎,似笑非笑。 辰宫炎被盯得发毛,最终还是忍不住,摸着茶杯,道:“这般盯着一个人看,恐怕不太礼貌吧?这位公子,你说是也不是?”。说完便朝看了看前方这公子打算的男子。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落落大方,一袭白纱衣裳,手持白玉扇,轻摇慢摆,好不高雅。 这白衣男子停了停,离位而来,也不经主人同意,但在辰宫炎的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还作个敬杯的动作,一饮而尽,然后才笑着说道:“公子风尘仆仆,不知要去何方呢?”。 “去该去之地,往想往之处,天下之大,何处不往呀”辰宫炎轻敲桌面,哼唱道。 白衣男了一怔,又笑起来“在下佩服,这相逢即是缘,我等在此相聚,又同桌而铭,正是缘,在下莫白语,这厢有礼了”说完作了个揖。 辰宫炎觉之莫白语并无恶意,且语气诚恳,当下也不能黑着个脸一脸漠然,也作了个揖,微笑道:“复姓辰宫,单名炎,见过莫公子”。 莫白语一摆手,连道:“诶,莫要如此生分,适才我在旁桌见兄台远至而来,便有感似曾相识,亦可以说一见如故,便一时不忍,打扰了公子,莫怪莫怪”。 “看公子这身打扮,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辰宫炎好奇道。 莫白语 一愣,疑惑道:“莫非辰宫兄是外地来的?”。 辰宫炎答道:“正是,这有何关系?”。 莫白语拨开白玉扇,扇了几下,悠悠道:“难怪,既然如此,想必兄台肯定不知这山脚下有座古城,叫连云城吧?”。 “正是,还请莫兄多多指教”辰宫炎当下拱了拱手。 “这连云城有个当地最大的门派天地门,听说这齐白山中有一神府,里面有许多罕世道法仙诀等憾世之珍,但是这神府每五百年一开,且必须有神戒才能开启,这神戒只有一枚,便是在这天地门手上”莫白语喝了口茶道。 辰宫炎不解,既然这神府有如此多的宝贝,为何别人不去抢他这天地门的神戒?这莫白话看他表情,便知他在想些什么,当下解释道:“这别人抢神戒容易,只是这开府之门,除了神戒,还必须有神遗血脉方才开得”。 “什么是神遗血脉?”辰宫炎又糊涂了。 “这神遗血脉,故名思义,便是神遗留下来的血脉。原来这天地门祖辈曾是这神府主人的一名管事,后来神仙逝了,这名管事为守护神府,便以自身灵魂,化为这守护神千世守护神府,因此,只有以血脉之力驱动门府才能进入,外人即使抢到神戒又如何。据说这天地门背后的靠山居然是烟云阁,这样一来,别人也不敢乱来”莫白语解释道。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辰宫炎听了半天还是给绕得头昏脑胀的。 “当然有关系了,不是你,是我们。你且听我说,这神府虽说有神遗血脉与神戒可进入,但是,它里面机关重重,迷阵又多,天地门想顺利进入这府中,必需招纳更多能力异士,才有把握进入洞府觅得神器,这便是你我的机会了”莫白语笑道。 辰宫炎听到这,也算是听有半点明白,只是他一个书生,道法不精,自保能力都有问题,又如何加入其中,何况里面危险重重。便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事我可做不来,我说莫兄,我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书生啊,这如何让我去做什么保镖之事,这不是天方夜潭吗?”。 莫白语一听,捂腹大笑道:“辰宫兄弟啊,这保镖之事,不需做不需做,这天地门高手如云,哪里需要我们,但是这智谋方面嘛……”说完便持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辰宫炎。 “你是说我们去帮助天地门破这机关迷阵?”。 “正是”。 辰宫炎直摇头,在江南时,他就一个读书人,虽说脑袋灵活,智力也算中上,只是这破阵之法,从未接触过,信心不足。 “辰宫兄弟,你不试下又怎么知道?离报名之时也还有些时间,到时我会给你找一个满意的老师,给做做功课”。 “好,那要如何做,还有,若助得他们进入神府,报酬是什么?”其它这辰宫炎并不在乎什么报酬,他也非是个重财之人,只是他一听说这神府有神器,忽感这报仇有望了,所以他是奔着这神器去。 “这如何做嘛,只要通过天地门的考核,便是通过,即可以加入,这报酬嘛,按天地门的话来说,看个人福缘,意思就是,你可以在洞府中随意拿取神器,不过,我可提醒你,别以为这神器像白菜一样,想要就能要。你听过神器都有灵性吧?它们会认主,凡是他们觉得你是他的主人了,你不想要,它也缠着你,要是你们无缘吧,你要是硬来,搞不好一个反噬,你也就这样了”莫白语语重心长地向辰宫炎道明。 “怎么样,是否决定了?”莫白语侧头问道。 “莫兄都如此说了,我又还能有什么意见,只希望自己能帮得上忙呗”辰宫炎笑道。 二人摊掌一击,就算是定下之间的盟约,为这齐白山神府之争共勉。 (本章完) 第七章 凌平湖 二人结伴而行,走了大半日,天气酷热之下,两人都汗流夹背,偶有一丝清风徐来,都让二人舒爽得连连呻吟。日下西山,红霞一片,辰宫炎一路上都紧随着莫白语,因平时很少离开遥雨城,所了解的事情也仅限于遥雨城之内,这一路上莫白语对这他这个菜鸟也是不厌其烦地讲解着各处风俗人情,一些奇人怪事,以及当今最为著名的势力人物还有神兵仙法什么的,林林种种,只要莫白语知道的,一定不会吝啬,这听得辰宫火目瞪口呆,才知道自己正像个井底之蛙,叹世间万千之大。 连云城的城关已出现在眼前,但是辰宫炎此时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 莫白语见这辰宫炎看着前方目瞪口呆,笑道:“怎么,不要告诉我你连千里兽都没有见过?”。 辰宫炎一阵尴尬,摸了摸鼻子道:“这……不瞒莫兄,这什么千里兽的,我还真没有见过,我在遥雨城见得最多的,便是鸡鸭狗牛的,你看这什么千里兽,壮得比两头牛还大,尤其是这头最怪,怎么一马身狼头的?全身棕红,看起来骑在上面,应该是挺威武的”此时的辰宫炎就像是乡巴佬入城一般。 莫白语一晕,当下解释道:“我说辰宫兄啊,这遥雨城是什么地方啊,居然连这千里兽都没有?像你这样的人物,怎么甘居于那种小城。我告诉你吧,这千里兽,可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在这连云城内,没有点家底的家族,也不配拥有这千里兽,这连云城的城主,连林辟大人家中也不过五头。说起这千里兽,并不是日行千里的意思,只不过名字而已,它的速度比平常的马要快上百倍,而且耐力好,因此一些大家族都有一两头,但也不是小角色能骑,这千里兽脾气特不好,骑它的人,没有两三下本事把它驯服,还真别想骑。”。 辰宫炎又是一阵不可思议,心想,我什么时候能拥有一头,那是威风之极呀,想起他以前的风光史,心里突然又一阵落差,往事的痛苦又涌上心头,自嘲道:我这样的落魄书生,又怎么会拥有这等威武的坐骑呢。 莫白语留意辰宫炎神情有变,故意扯开话题:“辰宫兄,走,别想了,该有的总会有的,等你通过了天地门的考核,别说一头千里兽,就是飞行狮你也能拥有,还会留恋这区区的步行兽”。 辰宫炎脑海里又接受了一个新名词:飞行狮,当下好奇问道:“莫白兄,你一下给我说这么多稀其古怪的事情,我一下子难以接受,这飞师狮又是什么玩意?”。 莫白语白了他一眼,好气道:“要是人家知道你对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别人才会觉得你是稀其古怪呢,这飞行狮你迟早会知道的,以后慢慢了解吧,走拉”。 辰宫炎一阵无奈,只能紧随在莫白语身后,一同入了连云城城关。 映入辰宫炎眼帘的,是人头涌涌的行人,各式怪异的服装,你看那行人中,有些手执清剑,披银裹甲的,有些居然骑着类似狐狸的坐骑,手中拿着白花,还有些面露凶光,一身杀戮之气,显是久经战场之人,这人看到辰宫炎正看着他,双眼恶狠地瞪了辰宫炎一眼,哼的一声吓得辰宫炎连连低头。这走了一段时间,突然听到一阵整齐的“硕硕”之声传来,转头一看,心头一阵热血沸腾,这前方声音传来之处,正是这连云城守城士兵,你看这士兵众人,身披金盔,手持锋利弯刀,目光凛凛,整整齐齐在城间巡逻,威风之极。莫白语深知辰宫炎如同初遇人世,对什么都是好奇,也不去说他,只是拉了拉他,往城中一个拐角处走去。 不多时,来到一个郊外僻静的小院中,里面萧条乱杂,只有一个老人正坐在屋前劈柴,看得辰宫炎心里一阵疑惑。 二人走到老者面前,老者却不动于衷兀自劈柴,也不管眼前 这两个大活人站定在这里。辰宫炎看了看莫白语,指了指老人正欲说话,便给莫白语摆手阻止了下来。 “小莫子给老师问好”莫白语低鞠了鞠腰,一手贴在胸前,一手负在后面道。 “怎么,又带了个人来给我送钱花呀?”老人头也不抬说道。 “小子敢保证,我带来的这位一定会让老师满意”。 “你哪次带来的,不都说能让我满意的”老人不好气道。 莫白语神色尴尬,不知如何接话。老头眼角不经意一瞥,眼睛似被辰宫炎腰中的青玉长萧给吸住了一般,倏地站起,伸手就往辰宫炎腰里抓去。 辰宫炎被眼前这老人的行为吓了一跳,见他伸手往腰中一抓,下意识的就后退几步,连莫白语都心生诧异,不明白这老人的意思。 老人见没抓着,心中一急,刚才那股冷漠,瞬间一变,一个笑脸嘻嘻的顽童样展现在众人面前。莫白语一看,快要晕倒,心想,这老师的脸当真变得比天气还快呀。 辰宫炎也是摸不着头脑,这一出一出的,闹哪样呀。 “嗨,这小弟弟,来来来,让老夫瞧瞧”老人招手道。 辰宫炎见这老人如同拐子老一般的诱骗表情,心中一紧,不知要怎么办,便往莫白语看了看。莫白语也是丈二和尚,挠了挠头道:“老师,你这……”。 “这什么,我喜欢这小子不行啊,你既然带他来,为何他要躲得我远远的”老人似怒道。 辰宫炎一听,尴尬的走了过去,低鞠一腰道:“老师别见怪,这太突然了我就下意识的避开,老师是想要我腰中青萧?”。 老人盯着辰宫炎腰中长萧也不去看他,直直点头,一副色鬼看到美女的神情。看得莫白语也不好意思,一阵脸红,心想:老师这样一闹,怕是辰宫炎会以为我是合伙来讹他财物的。 辰宫炎摸了摸青玉萧,尴尬道:“老师,这青玉萧是我父亲临终前交付给我的,曾叮嘱过我,即使命没了,也要保护这青玉萧。一是父亲有言在先,二是先父所留之物,还请老师原谅小子,不是小子吝啬”。 老人急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家父复姓辰宫,单名博”。 老人摸了摸下巴,来回转了几圈,突然大喊道:“江南的辰宫冬雷是你何人?”。 辰宫炎一怔,心想这老头怎么认识自己爷爷的?当下回答道:“辰宫冬雷是小子的爷爷,老师认识我爷爷?”。 老人听言,哈哈狂笑道:“冬雷那老头死了没有?”。 莫白语见他这么一问,心里一寒,这种避讳的问题如何能问?当真无礼呀。 辰宫炎也是心有不快,冷漠道:“我爷爷在我五岁那年便病逝了,我都不记得他老人家的容貌了”。 老人一愣,双眉紧皱,神情一副衰伤,负手抬头望了望天,天上已渐入夜,几颗微弱的星光闪亮着。 “这数十年一别,当真是最后一眼啊”。 莫白语与辰宫炎双目对视,不知其然。 “辰宫冬雷是当时江南中最为有名的一名修道者,这修真者共有五个等级,分别是出世境,清灵境,通心境,窥道境,悟道境五大道境,每境又有下中上三境,当时你爷爷啊,他当真了不起,年纪青青便是通心境,莫说在江南,就是在华境同龄之中,也罕见其才。我曾在一次历练中与他相识,更因一次险境中蒙他相救,这才结为好友,结果那年一别,便是最后一眼了”老人低声叹气。 辰宫炎这才知道原来这老人与爷爷相识不浅,心里极是尊敬,恭敬道:“原来老师是爷爷的至交,刚才小子无礼了”。 老人从悲伤之情中走了出来,平静道:“ 那现在你辰宫家族如何了?”。 莫白语一愣,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辰宫炎伤心道:“回老师,辰宫家族已不复存在了”。 老人一愣,大声道:“什么?什么叫不复存在”。 回忆历历在目,辰宫炎咬破嘴唇,噗通地跪在地上,神情悲痛。两手捂着耳朵泣声道:“一日夜间,一群黑衣人闯至我辰宫家中,逼家父交出不知什么东西,家父不肯,便斗了起来。其实之前父亲就早已料到,便遣散了家丁卫兵,本想带着家人一起逃离遥雨城在外面躲避的,只是当晚连夜下着大雨,便慢了半拍。后来我与小妹逃了出来躲到山中,第二天出来便看到……看到……看到两位老人家的尸体”。 莫白语不知辰宫炎竟有此经历,当下心中一阵同情,拍着地上的辰宫炎肩膀。老人此时却两目狰狞,怒声道:“好你个白魔,这魔爪伸得这么快,我凌平湖这条命是老哥从你白魔手中救下的,可是老哥家人却间接因我而死,此仇不共戴天!”。 辰宫炎一听,心中很是疑惑,不明白这名叫凌平湖的老人所言何意。 莫白语也有同样疑问,便问:“老师,这是什么回事啊?”。 涉及到家世之事,辰宫炎也是想了解个中原由,从地上站起身,安心静听。 凌平湖顿了顿,平静了下心情,回忆道:“当年我年轻时,凌家派出五名杰出年轻族人前去灵境的虎盘山寻找四象符之一的白虎神符,以及去抓捕灵境焚焰谷中的神鸟-重明鸟。只是没有想到,一行人中,我凌家竟出了个叛徒,勾结白魔,陷我族人与危难当中,除了那叛徒与我,其余数人都死在白魔手中,本来我也几乎惨遭毒手,但我命不该绝,正在此时却遇到了你爷爷辰宫冬雷,他当时也是想来寻找这白虎神符,正巧遇到我与白魔交手,在我重伤之际救了我一命将兵击退了白魔众魔人,还替我杀了那凌家叛徒”。 老人停了停,看了看眼前两位少年,继续说道:“后来我服用了老哥的秘制神丹-天心丹,伤情好转,便与他一同去虎盘山寻找战神神符,不过,白虎符没有找到,就只是杀了个两端生着两个猪头的怪兽,从洞穴中找到一根不起眼的长萧,便是你腰中的那根了”。 辰宫炎这才知道刚才凌平湖为何要抓向自己腰中,原来是见到相识之物。 凌平湖继续说道:“老哥与我都看不出这长萧是什么神物,长得一般,但是却有神兽守护,一定也不是凡品,老哥当时说这长萧对他没用,要赠送于我,可我又如何能收呢,那时我重伤未愈蒙老哥照料,夺宝之时又没出什么大力,便拒绝了老哥的好意,只是万尤没有想到,这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到白魔耳中,酿成此次大祸,倘若当时我接受了这长萧,兴许此难就不会发生”。 凌平湖说完,一阵愧疚。 辰宫炎却跪了地上,拜道:“求老师教小子法术,我辰宫家惨遭劫难,我需要力量,亲自到冥境魔窟手刃仇人!莫白兄早跟我说过,老师您术法高深,智谋过人,一定可以助小子达成此愿”。 凌平湖扶起辰宫炎,肃然道:“修真者以刀剑武器为媒,以器驱诀,掌天地威能,术者以自身天赋为力,以力驱物,产之大能。不管哪种修炼,都不过是悟根,内气,敏力,力量的强弱而已。其实发现你在术这方面天赋极高,也许术者这条路更适合你。我是阵法师,所以我能教你的便是阵法,不过,我听说你在音律方面‘悟根’极高,正巧我此处有几本驱音术的法门,我可以送你修炼,但是,我要事先声明下,我不通音律,悟性更是极差,这驱音诀便只能靠你自己了”。 辰宫炎一听,心中热血澎湃,当下摸了摸鼻子,谢过凌平湖之恩。 (本章完) 第八章 四象绝阵 凌平湖的院子不大,却还是可以住多一两个人,整个院子给栅栏围住,栅栏内是三间小木屋,里面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再无其它,这辰宫炎头一天是辗转难眠,平日里睡的都是蚕被棉枕,换上这硬木板床还真难受,反观莫白语,他倒是无所谓,像是这儿的常客,已经是再习惯不过了。 辰宫炎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嫩手,如今已长满厚茧,自己这尊敬的凌平湖老师,居然美其日说劈柴便是一门修道的必修课,害得他连劈了两天柴,不过这还真有点效果,他发觉自己力气大了。 这一日,这天还没有亮,辰宫炎劈柴劳累,正呼呼大睡,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屁股一痛,半天才反应起来,倏地从**跳去,捂些屁股跳来跳去。凌平湖提着一根棍子,乐呵呵的笑着,这让辰宫炎心里惧怕极了,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凌平湖笑道。 辰宫炎摇了摇头。 “齐白山神府开府时间是半月之后,距离天地门考核的时间也只有十三天,我给你的安排是三天练习阵法,三天练习音法,剩下的几天,你必须到断魂岭去历炼一番并且准时赶回来,小莫子不会陪你去,如果你死在里面了,只能怪你学道不精,时间不多,所以以后你是不可能有懒睡可睡了,鸡鸣必须起身”凌平湖肃然道。 “是,老师,这断魂岭……是个什么地方,听起来有点……”辰宫炎支吾问道。 “连云城在天机锋西方,这断魂岭就在连云城的西方,从连云城出发必须横渡绵雪江,过江之后那里便是断魂岭的岭口,一直走进去就可以了”凌平湖解释道。 “就这么简单?”辰宫炎有点不相信。 “断魂岭,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要是你怕死,你可以不去,那么你大仇也别想报了”凌平湖没好气道。 “不是,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辰宫炎连连摆手解释。 凌平湖丢了棍子,负手行至门口,看了看辰宫炎,又转头看向远处天边一片发白,沉重道:“断魂谷,里面有奇珍异草,要是运气好,还可能寻得一些古遗迹,里面宝贝更是数不胜数,但是,里面还有些一些恐怖的怪兽和植物,如果不打醒十二分精神,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之所以让你去那里,正是为了让你吸取点实战经验,只有危机之下,你的阵法还有你的道法才能进步,懂了吗”。 辰宫炎心头一热,重重的点了点头。 辰宫炎随凌平湖出了院,来到院外的小田畔,旁边是一块大草地。清晨的空气是新鲜的,夜露打在田中的小草上,只听得田边有一条小溪,溪水细细的流着,不知通往何处。 凌平湖负手站定,对着辰宫炎道:“今日开始便教你阵法之要,至于是否有成,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辰宫炎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听着,阵法之要,分两部分内容,便是布阵与破阵,布与破是对立的,但是却没有先后的关系,世人都以为有布才有破,其实不尽然,正如鸡蛋与鸡,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没有人知道,高手布阵,并不是先想着怎么布阵,而是先想着怎么破阵,正因为当他想不出如何破这阵的时候,他才会认为这阵是完美的,毫无破绽的,就等于说,他自己布的阵,连他自己也破不了,这才是布阵的最高要诀”凌平湖看了看辰宫炎,似乎在询问他是否听得明白,辰宫炎认真地点了点头。 “阵法,无过于以下几种,幻阵,杀阵, 困阵。幻阵,用于迷惑对手,亦真亦假,使其深入而不能自拨,由阵中之人心境所产生,轻则迷失自我,重则魔由心生颠狂而亡,这种阵法易布却不易破,除非心神坚定的人,如佛门中人。杀阵,以杀戮为主,被困于阵中的人,往往是九死一生,但是杀阵煞气太重,布阵者都会留一个生门,以存天道,也不至于有失天各,这种阵最容易破解。再有就是困阵,这种阵法其实就是困住敌人,直到消磨而死,又或者为自己争取点时间脱身,有点类似于幻阵”。 “阵法,便有阵眼与阵门,阵眼就是阵的中心,若是阵眼被识,那阵就是失败了,阵门则是阵中的一个安全通道,有时布阵者自己无意中困于阵中,他便能找到阵门脱困,又或者一些杀阵中留下一个阵门,若是被困者能寻得阵门脱困,就说明这人命不该绝。所以,阵眼的布置非常重要。阵的种类有很多种,每种阵都有阵图,而且阵图不容易得到,连我手上也只不过有四张阵图,都是我花了大半生才得来的”凌平湖从怀中取出几张图纸,交给辰宫炎。 凌平湖继续道:“阵法的威力取决于阵图以及阵眼的部署,就阵图而言,传说中最厉害的就是八卦阵,它奇幻无穷,又威力无比,集幻杀困三法,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不仅可以越级杀人,甚至连天仙都没办法躲过,只能身消道殒。但是这个八卦阵阵图,只不过是个传说,而且布阵之人必须是窥道境以上,否则阵没布成,这布阵的人便自暴身亡,要说这阵眼,就更为厉害了。妖兽中有悉命期,避祸期,进语期,生妖期,修灵期,化形期,神至期七个等级,这八卦阵的阵眼必须是化形期妖兽灵核,可知这化形期的妖兽就等同修真者窥道境,要杀一头窥道境实力的妖兽,当今又有几个能够做到”。 辰宫炎看着凌平湖眉飞色舞一阵激动的模样,连他自己也是感同身受,这八卦阵简直就是他的梦想,要是能布成八卦阵,一万个魔人也只有化为灰烬的份。 凌平湖两脸通红,两撇白须一抖一抖,他抹了抹嘴角的口沫,又道:“还有一个上古阵法,那就是四象绝阵,传说远古时代天妖王为患人世,人类几乎灭绝,太乙真仙不忍,带着四神兽下凡,布下四象绝阵,以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之魂为阵眼,布于四方,把天妖王封印在九幽地狱,本来这四象绝阵威力无穷,可绝杀任何生灵,可是这天妖王极是厉害,连四象绝阵也不能将他灭杀,只能封印。听说这四象魂结为神符,分散在天地各处,有缘人便可以寻找到,但是四象如果出现了,说明天妖王封印松动了,这天妖出世也不远了,所以没有人愿意有这一天,毕竟天妖出世,便是人类的灾难”。 辰宫炎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四象什么天妖,为免日后出去什么都不知道惹得笑话,便认真的问道:“天妖王真这么厉害?”。 凌平湖白了他一眼:“神仙下凡都没办法杀了他,你说他能不厉害吗?说到这里,我便要告诉你,天妖王被封在冥境,他虽被封印了,但是他的散余部下在后来又集结在一起,冥境的九幽地狱上方正是他们的洞府,叫黑魔洞,他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黑魔了”。 辰宫炎一听到魔族,心中憎恨之心大起,可是杀他全家的是白魔,老师刚才说的却是黑魔,这黑白之间有什么联系,他很是好奇,便顺便问道:“老师,这白魔黑魔不都是魔,为什么要分黑白?”。 凌平湖解释道:“虽说都是魔,但是却有种族区别,白魔叫人魔,黑魔叫妖魔,白魔中人都是人类中一些变异的身怀黑魔法又 不受人类待见的人,所以他们便集结在一起。白魔产生在五百年前,当初聚集的本意是好的,只是为了自我保护不受人类残忍虐杀,后来因为能力太强,势力变大,便渐渐由对人类的憎恨之心转为杀意,专与人类修真者对抗。这黑魔便是全由妖兽进化而成,黑白两魔之间除了都是以人类修真者为敌,便没有其它共同之处了,不过,有时人类修道者过于强大,他们便会联盟起来打压,所以,有些聪明的修真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结盟,甚至去恶化他们之间的关系”。 辰宫炎哦的一声,这次又长见识了。 凌平湖突然醒悟,破骂辰宫炎:“你小子,就会扯开话题,言归正传,先看你手中的四张阵图,别看只有四张,这四张都是二级阵法,这些足够你行走天下了”。 辰宫炎心想,又不是我扯开话题的,我只是顺便问了句而已,听到阵法也有级别便又尴尬问了一句“老师,这……这阵法也有等级?”。 凌平湖白了他一眼,可是这也是阵法师必须知道的,便不厌其烦地解释:“阵法师的级别在于他所能布下的阵法图的等级,阵法图一共是九个等级,越高级这阵越复杂越难,但是有一种比较特殊,已经不能用九个等级去判断它,那便是神级阵图,也就是说,阵级除了一到八级,最高的就是神级,神级中又分天级,地级,人级,类似八卦阵便是天级,四象绝阵便是地级,还有煞噬阵是人级,懂了吗?”。 辰宫炎点了点头,摸了摸鼻子,翻开阵图。 四张阵图,纸张不大,可是里面的阵图却是纷繁复杂,栉比鳞次,看得辰宫炎是瞠目结舌。这四张阵图分别是:天镜幻阵,地缚困阵,幻灭杀阵,大召唤阵。 这前面几个阵法辰宫炎之前听凌平湖解释过,知道是幻困杀三阵,只是最后这大召唤阵他却是不了解,便指了指这大召唤阵的阵图巴巴望着凌平湖。 凌平湖解释道:“大召唤阵,有点相似召唤术,不过不大召唤阵并不是召唤术,无法召唤生灵,主要是对土火水三属性的召唤,如果你在山地里布下大召唤阵,以土珠为阵眼,催动大召唤阵便可以达到天崩地裂之能,其它两个属性也是一样的道理,阵眼分别为火珠,水珠”。 “什么是土珠,火珠,水珠?”。 “土地火焰水流,这三种物质中某些地方它的本性比较强烈时,就会凝结成珠。比如地底中某个地方土属性比较充足,到达一定程度它就会凝结出一颗土珠,火焰与水流也是一样。这些你在外面的拍卖铺或者一些辅助物品商铺便能买到,不过,价格可不便宜,一颗起码要四百两以上”。 辰宫炎一听到四百两,心中极是惊诧,这四百两他以前也不敢说像水一样花出去,这一颗破珠子便要四百两,当真是物贵钱贱。 日过中天,一个早上的练习辰宫炎对阵法渐渐有些眉目,四张阵图总算有了个雏形,不过中间却出现了意外,这笨小子布地缚困阵的时候,居然跑错方向,把自己给困了进去,骇得他差点神形俱灭,还好凌平湖在身边,破了阵救了他出来,否则他就要一生都困在阵中,无食无水,活活饥饿死。让凌平湖更气的是,这辰宫炎居然偷偷把火珠用了两颗,他的理由是大召唤火阵触发起来好炫好美,像天上烟花一样,气得凌平湖吹鼻子瞪眼的,四百两白白就给这败家子给浪漫完了。 此后两日,辰宫炎对阵法的布阵算是小成,破阵的要诀也算是掌握了,从此以后这辰宫炎也算是一名低级阵法师。 (本章完) 第九章 驱音决 用了三天的时间,辰宫炎基本掌握了阵法的要诀,只是使用起来极为生涩,本来他对这断魂山是有点胆怯的,但是自当他看到阵法的强大以后,反而对断魂山是急切地渴望。 今日一早辰宫炎早早洗刷完便独自一人跑到练习的草地里,琢磨着四张阵图,看着小有成就,此刻他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欢快,绝望的心不知何时已经复活,阳光从来没有这般美好过。 手中最后的一颗土珠已经被他用作大召唤土阵阵眼之中,他在远远的望着,只见那片草地早已一片斑驳,此时正狂风大作尘土飞扬,一个巨型漩涡夹着黄土向天空卷去,恐怖之极。凌平湖此时早已来到栏栅旁边,远远的看着这远处一个巨型沙尘漩涡卷起,像一条狰狞的土龙正肆虐着大地,再望了望站在山坡中的辰宫炎,这少年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成长了,脸上的笑容带着点坚忍桀骜,让凌平湖满足地扬起了嘴角。 “看起来你已经踏出一步了,小子”远远地,辰宫炎便听到一阵声音传到耳内,这正是凌平湖正缓缓从远处走上山坡。 辰宫炎笑了笑道:“那是老师教导有方”。 凌平湖心里一阵得意,拉起辰宫炎的手便往溪流方向走。 “在玄东世界里,生存着各种人,他们彼此有着自己的生存方式,修真者,阵法师,驯兽师,控灵师,炼药师,五行师。江南的历史你也是知道的,素来就有“政才之乡”美誉,昊鼎王朝文宫当中,江南就占了多数,尤以当今首相金振为代表。金振为保证江南的文人血脉纯正,五十年前早已颁布严令,不准异能人士迁居在江南所属地区,一经发现,立派王朝天鹰卫剿杀,惹得人人敢怒不敢言,这也是你一直见不到这类人物的原因了”。 “不知道小莫子是否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八星术者”凌平湖对辰宫炎问道。 辰宫炎摇头。 凌平湖接着道:“自从那次虎盘山之行伤透了我的心,从此我便脱离家族一个人隐居了起来,只是后来无心修道,便在这个连云城郊外买了处小院定居了下来,从此清静。直到你小子的出现,这才让我沉寂的心慢慢有了热血,也不知道我是要怪你打破我平静的生活呢,还是要感谢你唤醒我当年的梦想,只不过我已年老,只能让你帮我实现我多年以来的心中所愿”凌平湖摸了摸两撇白须,语重心长。 辰宫炎见凌平湖感慨,知道眼前的这老人曾经也是个豪气干云的汉子,只是不知道凌平湖所说的愿望又是什么愿望,以他八级术者都没能实现,可知这愿望的难度多大。 “老师,敢问是什么愿望?”。 凌平湖静静听着溪水潺潺,轻声叹道:“我一生酷爱阵法,四象绝阵便是我毕生愿望,当年虎盘山之行,便是想收寻这四象神符,可笑的是,我直到现在连个影都没有见到,又谈何实现”。 辰宫炎心想,老师这花了大半生的时间都没有寻到四象神符,我一个落难书生只会一点点的阵法皮毛,哪敢去觊觎这等神物。可是现今又不好打击眼前这老人家,辰宫炎便只能沉默。 凌平湖缓了缓内心,平静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时间不多,我先跟你说下驱音诀。听着,驱音诀,它以乐器为器,是术派一门。当今世上这种法诀为数不少,但是却使用的人不多,为什么呢?不 管是修道还是修术,都需要有一定的天赋,正是我们平常所说的修炼属性‘悟根’,只是对悟根的要求大小不同而已。每种术者他们修行时都必须有一定的悟根才能领悟他们所修的术法,若是悟根不足,那便无法修行术法,而且悟根是天生的,无法后天所改变的。驱音术这门术法,它的要求比任何一种术法都要高,它主修内气,但是它的悟根要求特别高,是其它法术所需要悟根点的五倍,世上没有这么多高悟根的人,所以驱音术相对来说比较偏门,但是威力却不可小觑。因为主修内气,力量不足,所以肉身防御并不强大,因此,如果你并未掌握最少一部防御性音诀,以后一旦对敌时打不过,别呈能,马上跑,否则敌人一旦近身,你便会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跑?听得辰宫炎一阵冒汗,还未听说过有教人跑路的。 “老师,总不可能每次打不过都跑吧,这不是太孬种了?”。 “当然不是,我是指某些特殊情况,你使尽混身解数你都打不过,你这时不跑,你留下来请人家喝茶?”。 “难怪人家会觉得这种法诀偏门,苛刻,而且没什么用”辰宫炎低头摸了摸鼻子,轻声自言自语。 凌平湖耳尖,辰宫炎的话他一字不漏全听见了,当下重重地往辰宫炎头上敲了敲,严厉道:“你错了,这种法门并非没有用,它反而比一般的刀剑法诀甚至要强大,刀剑等神兵利器攻击范围有限,但是驱音诀却不然,它是声音,可以游走在空气当中,它一旦散发,便像千万把飞剑一般。只要是一个空间,它无所不往,这下你可明白?”。 辰宫炎听这驱音诀如此强大,心里激动万分,当下不自觉的抓了抓凌平湖的手,急声道:“老师老师,快教我,我已经等不急了”。 凌平湖白他一眼,道:“没出息的家伙,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通音律,所以我没有办法教你驱动的细节,但是我可以教你法门,我手中有两部音谱,我也不知道你腰中长萧是否能够驱动,所以,一切还得靠你自己。行走天下,单靠阵法,恐怕是不够的,若是没有一技防身,怕是断魂岭你还没出来,人就死在里边了”。 这一说可吓得辰宫炎不轻,接过凌平湖手中的两个律谱,居然纸张发黄,似乎力气稍微大点便会直接抓烂,他小心翼翼地摊开一看,赫然写着《阴阳咒》、《金圈御曲》,便随意轻轻翻了几翻,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古曲谱,看得辰宫炎紧皱眉头。 凌平湖见辰宫炎这般样子,一时不解便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辰宫炎摇了摇头道:“老师,这曲很是奇怪,若是以平常的音律曲谱来说,这种调子它根本就是不通的,根本就无法吹奏”。 凌平湖此时却轮到他皱眉了“不可能啊,这可是我当年在海望城的拍卖市场中买来的,可是花了我两万两啊,如今白便宜你小子了。它们可是当年驱音大家古松先生所作的谱,肯定不会有假,而且这两谱都是古松先生当年纵横东玄的得意之法,一攻一防,可立于不败,你再看看?”。 辰宫炎似乎并没有听到凌平湖说话,一时摇头一时皱眉,已沉迷在谱本之中。凌平湖不好打扰,便回到院中,独自留下辰宫炎。 一阵断断续续的萧声悠远传来,辰宫炎已熟记古谱,正以萧为引, 驱动着阴阳咒。只见此时辰宫炎身边若隐若现的一边黑色一边金色,黑色那边似有幽魂滚滚鬼泣之声阵阵,而金色那边佛咒阵阵,很是庄严,一黑一金绕着辰宫炎周身轮转。 三百年前,白魔已经营两百多年,势力强大,最终与人类的摩擦升级到顶端,人魔大战暴发,一战中,双方势均力敌损失相当,这名叫古松的修真者便是在当年人魔之战中一战成名,这阴阳咒直教当时魔人闻风丧胆,大放异彩,也是驱音诀中的一个代表,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故,辗转落入到凌平湖这个音律不通的人手里。这阴阳咒不正不邪威力无比,曲成之时,阴得鬼魂阳得圣佛,阴阳护身,所向披靡。只是辰宫炎一时不得其法,虽勉强驱动开来,但是阴阳两形未生,只有雏形,论攻击力还为时过早。 阴阳咒一曲未完,辰宫炎此时早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此时他心里想道:这阴阳咒果然了得,平日里还未试过奏曲能这般难受的,看来要想学会这阴阳咒,先找老师学习这内气的法门要诀才行。当下持着青玉萧拨地而起,朝小院跑去。 “什么?你说你练习了十段?”凌平湖惊讶道。 辰宫炎挠了挠头,不知道凌平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尴尬回答道:“是呀,这……老师,这有什么不妥吗?”。 凌平湖连连摆手:“不不,没有不妥,这阴阳咒一共五十八段,一段比一段要难,一段比一段威力要大。你可知道这古松先生写这五十八段可是花了十年,这前十五段就整整花了他两年时间,你居然只用了半天就奏了十段?虽然我当初让你三天之内学习这驱音诀,可是我原本是以为你只要把这个谱记熟了,能悟通驱音诀的法门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哪曾想……你这……”凌平湖此刻内心是惊得小少,他心知古松先生是驱音诀法门中的天才,可是眼门这少年分明是个妖孽呀。 辰宫炎脸一红,轻声道:“如果我内气足够深厚,我想今日之内定可以把后面十段也给吹奏出来”。 凌平湖这时早已忍不住,两眼瞪得大大的:“你已经悟出后面十段了?”。 辰宫炎重重点头。 凌平湖一阵激动道:“好啊好啊,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只要你内气修为上去了,也不怕这阴阳咒不成,既然你已经悟出曲谱,我且跟你说说这其中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驱音诀中威力强弱取决于它的谱,谱中有段,段数越高威力越大。驱音诀分三阶,混沌一阶,开阳二阶,灭世三阶,诀谱中会有标明每阶段数,正如这阴阳咒,第一阶为十五段,第二阶为二十一段,第三阶为二十二段,所以这阴阳咒你只有完成十五段才到达混沌一阶,它就能发挥它一阶的威力。每阶越高,要求的内气修为就越高”。 凌平湖顿了顿,继续道:“只要你完成了一阶,那么你断魂岭之行便可轻松之极,我现在就教你内气法门,你要熟记,每日修炼”。 辰宫炎重重点头。 “气源混沌,万物初开,引身入气,气行脉外,血行脉中,百脉如川。血之循环,均荔于心,心为君火,动为象火心火不动,象火不生,气念自平。无念神自清,清者心意定。一念动时皆是火,万缘寂静方生真……”。 辰宫炎听得摇头晃脑,默默铭记于心。 (本章完) 第十章 三眼狐狸 “这莫白语,搞什么飞机,现在还不来,难不成真要我游过去”。 辰宫炎站在江边望着这一片茫无边际的江水,伫立在江风中,衣袂飘然。今日是他断魂岭之行的头一天,凌平湖让他早早赶到江边,说莫白语自有办法让他过江,可是他在此都等了有半天了,却连莫白语的人影都没有见到,心想是不是给讹了。 突然一声尖鸣,半空一只大鸟驼着一人正向辰宫炎立处下降。 “我说莫兄,你可让我一阵好等啊”辰宫炎耸了耸肩道。 “哎呀,这可不能怪兄弟我呀,这头笨鸟可耗了兄弟我不少时间啊”莫白语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状。 辰宫炎绕着身边这形像狮子首像鸟的大笨鸟一圈,啧啧道:“莫非这就是你当日跟我说的飞行狮?”。 “正是,威风吧?”莫白语得意道。 “不就是一头长得像狮子的鸟吗,这能花你什么时间”。 辰宫炎话一完,这飞行狮似懂人语,当下不满地朝辰宫炎嘶听,骇得他连连退后了几步,莫名地看着莫白语。 莫白语捂腹大笑“瞧,你得罪他了吧。它是有灵性的,我叫它小黑子”。 “小黑子?”。 “对啊,它全身乌黑乌黑的,这不就是小黑子了”。 辰宫炎没想到这等威武的神兽,却有着这么一个白痴的名字,当下不免好笑。 “莫兄,我说你这几日哪里去了,也没见着你”辰宫炎轻轻地走过飞行狮身旁,一手慢慢伸过去,想摸摸这一身毛绒绒的大鸟。 “你在修炼,我也不好打扰,而且我这几日都在打听十日后天地门的考核中所有参赛者资料”。 辰宫炎好奇道:“那你打听到什么了?”。 “我说辰宫兄弟,这个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先送你过江去。凌老师早有吩咐,要我安全把你送过江去,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只有靠你自己了”莫白语一个纵身,跳上了飞行狮的后背,向辰宫炎招了招手,示意他跳上来,辰宫炎无奈,也只好跟着上去。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二人随飞行狮直插云霄,时现时隐。此时辰宫炎心里一阵紧张,毕竟第一次身处在如此高的上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来,那可不是好玩的。莫白语倒不像辰宫炎,他神情自若,凝视前方,双手紧执缰绳,威风之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行狮一个疾降,直接从上空往下冲,辰宫炎死死地勒住莫白语小腹,害怕之极,这倒苦了莫白语了,只见他神色有异,一副表情早已变了形,也不知他此刻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噗的一声,飞行狮稳稳地立在地面。辰宫炎倏地跳下,在一边弯腰捶胸狂吐,莫白语也一个纵身,一手扶着飞行狮大口大口的咳嗽喘气。 “我说兄弟,咳咳……,你这是要勒死我呀”莫白语边咳边道。 辰宫炎抹了抹嘴角,捂着胸朝莫白语走去,尴尬道:“呼,意外意外,完全是一个意外”。 莫白语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探手到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递了给辰宫炎。 “这是什么?”。 “异怪志”。 辰宫炎翻了几翻,里面全是一些稀其古怪的植物与怪兽,当下不解道:“这有何用?”。 莫白语抢过小册,翻了几翻,翻到一页便伸到辰宫炎眼前,道:“你瞧,这是什么,腐尸藤,外形与一般藤植物无异,藤手有腐蚀性巨毒,常使用毒手将近身的生物毒死拖至藤根,将其腐烂而吸引养分成活,千年古藤可进化成人藤,可移动行走,多产于断魂岭潮湿密林”。 辰宫炎一听,脸色一变,惊道:“这……”。 “怎么,你怕?”。 “怕倒不是,只是这防不胜防啊,要是哪天我累了,往一棵藤树下歇息,突然就给毒死了,那岂不是冤死了”。 莫白语捂嘴笑道:“那你别往藤树下休息不就得了,我可告诉你呀,这断魂岭古怪的东西多着呢,也不差这一样”。 辰宫炎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莫白语把小册子伸过去,正色道:“好拉,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这小册子你要随身留着,有空多看看,有这小册子,对你此行很有帮助”。 “那就多谢了,路口就在那里,要是五天后我还赶不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天地门之争,你也只能另觅他人了”辰宫炎接过小册子,指着前方一处密林通口说道。 莫白语一征,轻轻地拍了拍辰宫炎左肩,肃然道:“记住,我和老师都在等你安全归来,可得把小命给戳紧了”。 辰宫炎心头一热,转过身去并不看他,背对莫白语朝岭口走去,右手向上扬了扬大声喊道:“我辰宫炎归来之时,便是你我驰骋天地之日!”。 莫白语眼眶湿润,望着前方坚忍的背景慢慢没入林中,谓然一叹之后转身纵上飞行狮,疾驰穿入云雾中消失不见。 断魂岭很是怪异,这是辰宫炎对断魂岭的第一感觉。离开莫白语进入断魂岭中以后,辰宫炎便发现这岭中安静得恐怖,没有林中的鸟啼,也没有树中的虫鸣,有时候甚至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或者盯着他,全身不觉一阵寒栗。辰宫炎定了定心神,右手紧握青萧,念着当初父亲教授的般若诀,心内一阵清明。 断魂岭一共分七层,从第四层以上便被雾气遮盖,完全看不清,便是也是最为凶险的。第一层,辰宫炎毫无意外地穿过,这让一直紧崩着神经的辰宫炎松了口气。第二层的植物非常奇怪,清一色的全是荆棘,这辰宫炎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万一这荆棘又像莫白语说的那般古怪有毒,那自己在这棘海中不是必死无疑?当下停了停,翻了翻手中的小册,认认真真的每一页从头看到尾,发现没有此类植物,这悬起的心才最终放下来,大胆的穿梭在棘海中。 断魂岭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辰宫炎望了望头顶,一片灰蒙蒙,哪里还能看到天空,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又饥又渴,一阵疲惫感涌上全身,辰宫炎再也支持不住了,寻思着赶快寻找一个能歇息的地方补充下体力。这走了没多久,便听到一阵哗啦的水声,辰宫炎心中一喜,正欲往溪水声方向前去,忽然大地一阵颤动,一声怒吼在耳边响起,前方一片火 光冲天,看得辰宫炎心中一惊,好奇之下往朝火光方向奔去。 这一见,辰宫炎此刻是无法淡定了,他躲在一棵比三人还高的大荆棘丛下,远远看见前方一只全身通红的巨大龙兽发狂似的四处喷火,而这头龙兽的不远前方居然是一只比它要小上百倍的小狐狸,这小狐狸长得极是奇怪,三只眼睛,头长白毛,脑袋以下全是黄色,娇弱无比,怕是这怪龙一个火球下来,它便成了香乎乎的烤狐狸。 辰宫炎早前已仔细翻阅过《异怪志》,清楚眼前这红色巨龙便是烛龙,擅喷火,能飞。但是他搜索了脑袋所有记忆,也不知道前面这可爱的三眼小狐狸到底是什么物种,居然能在烛龙攻击下没给烤成红烧狐狸。 这正思索间,半空中那烛龙又是一个火球喷下,狠狠地往三眼狐狸身上砸去。眼看这火球就要砸中,却途中生变,只见小狐狸忽然一闪,闪过另一边避过了火球,这可把辰宫炎看得是心里一惊一惊的,毕竟人的内心都是怜悯弱小,这烛龙体型宠大,就算是数百个小狐狸加起来也恐怕凑不齐一头烛龙,小狐狸与烛龙撕斗,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也只能葬身火海之中。 辰宫炎在荆棘树下观看,两手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抓得紧紧,额头汗珠涔涔而下。他其实是在为小狐狸担心,见这小狐狸每每惊险万分,他的心都是一紧一紧,有种想冲过去保护的冲动,只是见这头烛龙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怕三眼狐狸没救下,他便成了个火人。 三眼狐狸一直在躲避烛龙的火球,除了躲,并没有其它的攻击。巨型烛龙似乎被这小狐狸闪躲的举动给惹怒了,口中喷出的火球比之前更大,更具伤害性。辰宫炎早已全身湿透,一颗土球已紧捏在手中。 盘旋在半空的烛龙不知因何缘故,从半空落了地面,全身火焰腾腾,两只带火巨翅朝三眼狐狸扇了几扇,一股带着火焰的旋风向小狐狸席卷而去,而小狐狸最终因体力不支,躲闪不及,一边黄毛给灼烧光光,皮肤一片焦黑,带着疼痛的神情与惨叫滚在一旁,无法动弹,它眼前这巨大烛龙此时似乎已知胜利已决一般,狰狞的龙头向前一挺,喉中火光大盛,正欲作最后的攻击去解决敌人。 辰宫炎此时已无法忍耐,紧握土珠朝小狐狸之处拨地而去。烛龙眼角一瞄,突然见一个人类闯出,一阵惊诧从眼中一闪而过,但是喉中的火球正在成形,也不管这人类意欲何为,一个火球过去便什么都变为灰烬。 “天道茫茫,降我天力,众土归聚,引我之意!”不知何时辰宫炎已赶至三眼狐狸身旁,手中疾变手诀,嘴中迅速吟咒,即时狂风大作,四面荆棘连土而起朝辰宫炎身前形成一个巨型土尘漩涡把烛龙团团围住,此时只见荆棘在火中焚烧,一个土阵中忽成一个大火阵一般,烛龙这时已把火球砸向土阵中,炸得土阵向四周扩大一圈,硬是没有炸破。辰宫炎见机会已至,心知自己没有能力灭杀这巨型烛龙,但是拖得一时,便有一分机会,当下抱着小狐狸,朝之前水声之处狂奔(水是火的天敌)。 烛龙困于阵中一时无法攻破,朝天空怒吼,四周一阵回音振荡,只是辰宫炎协着小狐狸早已不知踪影。 (本章完) 第十一章 阵中阴灵 烛龙的怒吼越来越远,辰宫炎这时早已支持不住,身体往前滚了几滚,躺在沙地上一动不动。辰宫炎喘了几口气,眼角一瞄,水声方向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小涧,急忙一个坐起,往衣袖撕了块布,轻轻地把小狐狸被烧焦的地方包了包扎,从怀中取出一颗黑色药丸天心丹放至口里咬碎,又取出来轻轻伸进小狐狸的嘴中,见它已把药给服下,便一跌一跌地抱着它朝水涧中走去。 人近清泉,便一股清凉之感传来,辰宫炎可是大半天未喝过水了,此时早已迫不及待冲过去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一时兴起,噗通一声便直接跳入潭水中,那阵舒爽,真是无法言语。之前偷袭烛龙之时,那烛龙周边的温度还真不是一般的灼热,要是让辰宫炎再呆那么一会,怕是会生生给灼熟,如今清泉浇身,自然是倍加欢喜了。 辰宫炎不经意往岸一瞄,忽见三只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吓得他连连呛了几口潭水,满脸通红,仔细一看才看清楚,原来自己刚才所救的那只三眼狐狸此时正在岸边歪着脑袋看着自己,三只眼睛一眨一眨。 辰宫炎定神一看,眼前的这只小狐狸哪里还是刚才那病怏怏的样子,之前被烛龙所伤的那个伤口居然已长满了毛发,这惊得辰宫炎是嘴巴张得大大,心想:这可奇怪了,按理来说这个天心丹虽是疗伤灵药,也不至于如此灵验呀,怪了怪了。 辰宫炎拖着湿渌渌的身体爬上岸边,这黄色三眼小狐狸却一蹦一蹦的跳到辰宫炎的身边来回转了几圈,神情极为亲热。辰宫炎将它一把抱着,摸了摸它那柔顺的毛发,好奇地看了几眼。 “你说,我该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辰宫炎似是自言自语道。 三眼狐狸似有灵性,能听懂辰宫炎话一般,从辰宫炎手中挣脱窜下了地面蹦哒的来回又跑几圈,轻轻嘶鸣。 “我说小狐狸,你这样跳来跳去我不懂什么意思,嗯……你一身黄毛,要不就叫你小黄?”取一个小狗的名字,还真亏他辰宫炎想得出。 小黄此时摆了摆尾巴,又往蹲着的辰宫炎怀里窜去。 入岭之时尚还能有丝光线能看得清道路,现在自辰宫炎入岭之时起已有大半日,如今整个断魂岭已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不过,还好辰宫炎趁有光亮之时从潭中打了些鱼,现在正堆起火堆烤着,香喷喷,惹得旁边的小黄眼巴巴的盯着辰宫炎,眼里尽是祈求之意。 “你这馋嘴狐狸”辰宫炎撕下一块递给小黄,只见它一口叨起,就往旁边跑开独自吃了起来,生怕辰宫炎会与它抢一般,吃得吱吱鸣叫。 辰宫炎摸了摸胀大的肚子,表示这顿相当满意。 “唉,土珠只剩下一颗了,水珠火珠加起来也不过四颗,离断魂岭顶锋还远着呢,看来这一路上要弄些妖兽能量核才行,不知今日那头烛龙的灵核布起大召唤火阵来威力会是怎样”辰宫炎想起下午那头巨大火龙,舔了舔嘴唇。 “小黄,快点过来,天色这么晚,外头危险”辰宫炎向小黄招了招手。 “吱吱”。 断魂岭到处充满危险之气,而且大部分猛兽都喜好夜间活动,辰宫炎累了一天此刻也该到了休息的时候,为以防万一,他此时在一片空地中划下一个大 大的阵图,这个阵图正是天镜幻阵,辰宫炎以自身做阵眼,从外头看,这个阵与周围环境无异,里面的气息也不会散发在外,这样便不会被一些猛兽发现,即使有些猛兽误入阵中,只要辰宫炎不死,阵法就不会破灭,如此一来,敌在明,我在暗,辰宫炎要杀这些闯阵者,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小黄,你要乖乖哦,可别乱跑,不然到时误闯阵法我可不管你”辰宫炎摸了摸小黄白色的脑袋,只见小黄第三只眼睛转来转去,奇怪之极。 入夜时分,周围传来阵阵兽吼,而且数量不少,辰宫炎这时心里也是有点紧张,他终究还是初次一人来到这荒郊野岭,一个不好有可能就会葬身兽腹之中,当下也不敢完全熟睡,只是抱着小黄合眼而息。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怀中的小黄动了动,警觉地吱了几声,咬着辰宫炎的衣服,骇得辰宫炎一下惊醒,四处张望。突听得一声“咦”的声音,似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惊得辰宫炎睡意全无,手疾起诀,阵外顿时一片清晰,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把他给惊住了。 阵外隐约站着一名绿衣女子,黑夜之中看不清面目,但是幻阵此时却给地底涌出的不知什么东西给触动了,辰宫炎定神一看,居然是一大片的白色骷髅从地底而出,场景恐怖之极。 小黄咧着尖牙,第三只眼睛泛着红光,看它这阵势竟是想冲出阵中与这大片的骷髅拼斗一般。 辰宫炎正惊诧间,阵外的女子却开口说话。 “啧啧,真想不到,这鬼地方居然还能见到这么一个幻阵,差点把本姑娘给骗进去了”。 辰宫炎立在阵眼中并不答话,心想:如此一个地方,又是黑夜,怎么会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独自在外?而且这阵内的骷髅肯定是她驱使的,这般邪恶,小心为上的好。 “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不会是想呆在里面一辈子做缩头乌龟吧?”绿衣女子戏笑道。 辰宫炎不敢贸然出阵,但是这名女子又在阵外,无法对付。幻阵只具迷幻作用,对阵中者没有杀伤力,但是阵眼是辰宫炎自已,他在里面却是可以发动道法,以阵为辅,以已为主,这种配合下的攻击正是最有效的。 “小黄,乖乖,不要乱动”辰宫炎轻轻吻了吻小黄,拨起腰中青玉萧,阴阳咒便从萧中传出。 阴阳咒虽说非正非邪,但是它的攻击却是对极阴与极阳之物的伤害特别高,正因为它对这两者有极强的克制。 辰宫炎此时已奏起阴阳咒的第十段,阵中鬼泣之声与佛咒之音渐渐明显,厉魂与圣佛的影像也是越来越清晰,一直在以阵眼为中心绕整个幻阵转动。辰宫炎额头冒汗,第十五段终于奏出,此时却见阴阳咒大作,黑光与金光相融,把周边照得是一片幽黑一片是金亮,鬼泣之声如泣婴,响彻半空,而佛音绵绵不绝于耳,阵中骷髅“啪拉”的寸寸碎裂,从阵眼向阵外一直扩散,地底的骷髅瞬间变成粉末。 阵外绿衣女子骇得向后退了几步,冷哼一声,两手迅速交替变诀,手中幽幽绿光泛起,阵中骷髅才刚被击碎,这时又有骷髅不断的往上涌出,四处乱走,似乎在寻找阵眼。 辰宫炎此时心中也是急躁,看这些骷髅的方向整齐有致 ,显然是阵外女子指挥所为,目的正是想找到阵眼好能破阵,辰宫炎又怎能如她所愿,不断的从体力输入内气到玉萧中,全身湿透。 辰宫炎此时不好过,但阵外这名绿衣女子又哪里好过,她此时也是大汗涔涔,凌空而起,双手快速变诀,唇中啜啜含咒。 “哼,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绿衣女子双手一握,脚下尘土滚滚,全身绿气涌出包围其身,模样居然有点像一尊慈悲菩萨,这可奇了。 幻阵中的骷髅泛起一层绿光,像是一层盔甲把骷髅严严包裹着,阴阳咒的金光与黑光轮流撞了上去,硬是没有撞破,一时两方僵持不下。 忽然“嘭”的一声,辰宫炎从阵眼中被震了出去吐了口血,幻阵消失。此时绿衣女子在半空抛飞,后背向地下砸出一条血线,一口甜血终于忍不住也吐了出来,骷髅消失。 这是二人拼力一击的结果,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辰宫炎不停咳血,手捂胸口,看着前方女子的神情居然是平静的,小黄这个时候却围着辰宫炎不停地转,咧着牙“吱吱”地叫着。 “我却是小看你了”绿衣女子缓缓坐了起来,只是背后一阵剧痛,此时的表情已是痛苦之极。 辰宫炎抹了抹嘴角殷红,平静道:“彼此彼此”。 绿衣女子双眼狠毒地看向辰宫炎,心想:自出道以来,何时有如此狼狈过,也怪自己 此次轻敌呀。 辰宫炎却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这大事未了,便要含恨而终而已”。 “哼,不就是吐了口血,至于要死要活吗,没出息”。 辰宫炎摇了摇头,坐了起来,双手捏诀。 “你说的没错,这点点伤还不至于死,只是你想一想,刚才这么大的阵势,你敢保证不会吸引些什么东西过来吗?以你我现在的重伤之躯,你能有自保之力?”。 绿衣女子一怔,她觉得辰宫炎所言极是,刚才阵势这么大,老远也能听见,要是真有什么猛兽或者妖魔过来,她岂不是一命呜呼?心中一时慌乱之极。 辰宫炎虽说吐了口血,但是所受的伤却是比这绿衣女子要轻,刚才打了个坐以内气修身,又服了颗寒香丸,此时身体稍稍好点,便缓缓站了起身,向绿衣女子走去,小黄便跳上了他的肩膀吱吱直叫。 绿衣女人见辰宫炎朝自己走来,心中一惊,急道:“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 “你要是敢乱来,我拼了命也与你周旋到底!”绿衣女子两眼蹦火道。 辰宫炎一怔,转而笑道:“行,要是我真有什么举动,你就一掌拍死我吧”。 绿衣女子口中虽然这样说,只是她此时早已无法动弹,只见眼前这男子一手挽着自己,心中惊诧。 “我们想办法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否则呆会那些东西赶过来了,我们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辰宫炎撵着绿衣女子,一拐一拐向外走。 “你……”绿衣女子这话刚到嘴中,便说不下去,轻轻叹息一声。 辰宫炎朝她笑了笑,用脸蹭了蹭颈边的小黄,便扶着绿衣女子消失在黑夜中…… (本章完) 第十二章 南月家的大小姐 天已微微亮,阳光穿不过厚厚的锋顶浓雾,可总有那么几丝光亮逃了下来,映在一片绿油油的树叶上。 辰宫炎撵着绿衣少女艰难的穿过断魂岭第二层,到达第三层的边沿。说来奇怪,断魂岭的第二层尽是枯硬的荆棘深林,可是到了这第二层与第三层之间的接壤处,却是一片奇怪的风景。这第三层倒不像第二层一般尽是密密麻麻的荆棘,远远看去,与一般的树林无异,一片葱绿密林,生机勃勃般充满灵气。 “这便是第三层吗?”辰宫炎望着一大片无边无际的树林发呆。 “你要这样抓住我的手到什么时候?”绿衣少女冷漠道。 辰宫炎松开手,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小黄,手横前额作势向远处眺望。 “哎呀,这高不见顶的断魂岭,层峦叠嶂,四处又危机四伏,不如彼此作个伴?你看这到处都是野兽怪物的,人烟也没个,既然有缘,相约一起上路也是不错的”辰宫炎指了指远方高岭,转头道。 只听得冷哼一声,绿衣女子也不理他,只是忽然想起辰宫炎后面那句话,当下便好心提醒道:“你别看这断魂岭一片阴诡便以为这里人烟罕迹,那你便错了”。 辰宫炎一惊,心想,这鬼地方难不成还有人家居住?便疑惑问道:“你是说这里有人居住?”。 “这里的确是有人居住,但是并非一般的平民。在第四层中,那里有一处地方非常热闹,自成一体的黑市,里面有着许多不能见光的货物交易,还有酒楼甚至……烟花之地,很多黑货的卖家与买家,还有前往断魂岭做任务的雇佣兵等,都会在那里聚集”。 “这般说来,那里可非常热闹了,我倒想去见识见识”辰宫炎摸了摸鼻子道。 “哼,若是你没有什么事情,我劝你还是少凑热闹的好,免得惹事生非,又不是人家的对手”绿衣少女没好气道。 辰宫炎咧嘴一笑,说道:“是是是,我只是听你说那里是个交易之所,我也正好缺些灵核什么的,你看,我药也快没有了,若不去置购些,怕是这一路都不好过”说完便把置物袋朝绿衣少女翻了翻,里边只是零星一些物品。 绿衣女子也不去看他,低声说道:“我看你术者二星级别,便敢独自一人前来闯断魂岭,也不知死活”。 小黄吱吱的从辰宫炎肩膀跳下,围着两人绕圈,辰宫炎叹了叹气,望着远山谓然道:“这又如何?要是真死在这里了,那便是天意”。 绿衣女子见辰宫炎神情凄然,心中猜测眼前这男子定是有些不得而知的经历,便扯开了话题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辰宫炎,你呢?”。 “南月冷”。 辰宫炎呐呐而语:“南月冷南月冷,果真人如其名”。 南月冷又是一声冷吭:“是不是要站着这里呆在天黑?”。 辰宫炎醒悟,尴尬笑道:“不好意思,走吧”。 二人一兽出现在第三层中,周围全是叶茂干粗的高树,这三个身影在树影之下显得那样的渺小,这里没有死一般的寂静,耳边还可以听到林中鸟啼的声音,偶尔几声兽吼传来,惊得小黄四处乱窜。 此景虽好,但是辰宫炎长萧早已紧握在手中,周围一切都太过美好,反正让人有点不自在。一阵林风轻轻徐来,吹得前方的南月冷衣袂飘飘,长丝迎风飘扬着,看得辰宫炎心里一阵荡漾,之前两人酣斗正紧,再加上夜色已黑,也没有怎么看清楚南月冷的容貌,如今二人前后相随,辰宫炎在后面却看得真切,轻绿薄纱,黑发垂腰,腰若约素,清香袭 人,两手纤长白皙,只可惜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若是在正面,辰宫炎怕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望她。 二人沉默走了一阵,忽然耳内传来一阵打斗声,南月冷转头望向辰宫炎,二人四目相望,不约而同地往声源之处奔去。 “咦,你看,前方四人正围击着一个大汉与一个小女孩,哼,以多欺少!”说话的正是辰宫炎,此时他正与南月冷伏在不远的灌木丛中观望前方空地中的战斗。 “嘘,这么大声你要干嘛,这四人看他们的穿着,身披钢盔,着装一致,想必就是在这儿做任务的雇佣兵了,被围的一大一小,我便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南月冷凝神冷漠道。 “雇佣兵?这年头雇佣兵都爱以多欺少?”辰宫炎不解道。 “你知道什么,在这些荒野之地,众人为争夺宝贝两方撕杀是正常的事情,也许这二人肯定手中拥有着让这四名雇佣兵眼红的东西,否则他们又怎么会对这一大一小的人下手”。 辰宫炎点了点头,摸了摸鼻子。前方被围的二人之中,长者是一名魁梧大汉,满脸髯须,也是身着钢盔,只是相对这四名雇佣兵身上盔甲来说,却是显得劣气一点,此时他正大汗淋漓,怒目前视敌方四人,手执一把大钢剑,左手勾着背后的小女孩,作防御姿势。 “呵呵,大个子,别以为你个子大,便能逃得过我四人手心,还是乖乖的交出来吧”雇佣兵中一个身材瘦小,一头卷发的男子说道。 “哥哥,可可怕怕”。 髯须大汉身后的小女孩此时全身颤抖,摇着大汉袖角惊恐说道。 “别怕,可可,有哥哥在,他们不敢上前一步的”。 四名雇佣兵此时四目相望,相互点了点头,似乎暗中达成了某种协定一般,忽见其中一人前脚跨出,手执大刀向天一举,头顶立时一片乌云,电闪雷鸣,其状可怖之极。 髯须大汉脸色一沉,握剑的手咯咯作响,背后的衣裳早已湿透,但仍死护着小女孩不离半步。 南月冷咦的一声,神情也变得极其阴沉,杏目死盯着那名举刀的雇佣兵头顶半空。辰宫炎疑惑,便轻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你这神色与那大汉一般?”。 “这名雇佣兵是一名五行师”南月冷正色道。 “五行师?金木水火土五行?”。 “不,是风雷水火土”南月冷纠正道。 “那像你这样说的话,此人使出的是雷属性技法?”。 “没错,你看,他以刀引雷,头顶雷光闪闪,不知那名大汉要怎么抵挡”南月冷此时神情有点担忧。 “大个子,让你尝尝这天雷的滋味如何!”这名手举长刀的雇佣兵挥刀虚空砍向那名髯须大汉,只见半空一条雷蛇迅疾而下,朝大汉劈去,眼看就要劈中,却见这名大汉右脚跺地,钢剑挥成一个圆形,由慢变快,迅速形成一个光圈将他二人包围起来,雷光已至,打在光圈之上却没有劈开,反而反弹在身旁的一棵树干上,“噼喇”一声大树直直向下倒去。 咦的一声从四名雇佣兵的口中传出。 “没想到你有两下子哈,只可惜你身边有个累赘,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要不这样,咱做个交易,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们不仅放你走,还会给你一笔可观的钱,你看如何?”那名五行师雇佣兵盯着大汉道。 髯须大汉又把小女孩往身上拉了拉,怕她离得太远难以照料,怒目瞪着四人道:“呸,你们就死了这条心,这沼炎图可是我上官家族的家传之物,又岂能交予你们这班盗匪”。 “上官家 族?哈哈,上官家族还有人吗?就只剩下你这一大一小的,其它都灭绝了。你上官家就是因为这图,搞得家破人亡的,倒不如交给我们,也好保住你这上官家的最后两根血脉”其它三名雇佣兵一听,哈哈作笑。 “正是因为我上官家族宁死都不愿这图落入他人之手,我身为上官家最后血脉,我更不能让它从我手中丢失,别说这么多废话,来个爽快的!”髯须大汉横剑胸前,正欲来个最后的决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沼炎之火就算真给你找到了,就怕你还没接近它你就变成一堆灰烬了,不知量力的家伙!”四名雇佣兵中个子最高的一人此时站出,神情愤怒,双手各持一把红匕,闪着寒光锋利无比,只见他倏地在原地消失不见,下一秒却早已附身在大汉身前,双匕竟似绞刀般朝大汉绞去,若是一击得手,这名大汉必定全身被切成肉条。 “这人居然是个刺客,主修敏力!”此时伏在丛中的南月冷神情骇然道。 辰宫炎被她这神情一惊,又听到她说刺客,他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连忙问道:“刺客?刺客?哪里有刺客?”。 南月冷白了他一眼,冷漠道:“你什么都一无所知,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刺客是人们对修敏力的修真者的一种称号,他们行动迅捷,杀伤力极高,可一瞬间在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击杀敌人,主修敏力,以敏力为进阶,敏力越高,刺客越是厉害!这下懂了没有?”。 辰宫炎咧嘴一笑,连连摆手道:“懂了懂了,再不懂的话,死的人就是我而不是那两位了,嘻嘻,暂且息怒息怒,气坏了身子很容易老的,嘿嘿,你懂的”。 此时的南月冷涨红着双脸,双目怒视辰宫炎,像一头母老虎般要一口吃了他。 当辰宫炎转过头回神看回前方战斗之时,髯须大汉已不知如何抵挡下了这双匕的致命一击,不过此时的他也是全身血痕斑驳,衣衫褴褛,拖着小女孩连连后退,上气不接下气狂喘不止,再下一回合,恐怕他是真的挡不住了,也许他自己也深知遭遇,两眼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决绝,却是绝望的眼神。 辰宫炎看在心里,见到前面那满脸惊慌的小女孩,忽然小妹辰宫婷婷的脸容浮现在脑海中,便想起以往家中惨状,双手紧握,指甲入肉出血也尽不可知。此时他已是不受控制,从灌木丛中窜了出去,转眼即至。 南月冷正想拉住他,只是还是晚了一瞬,没办法,只有也从树丛中冲了出去,站在辰宫炎的身边。而辰宫炎眼角早已瞄到她的倩影,心头一热,却并未扭头看去。 途中生变,这让四名雇佣兵是诧异不已,众人面面相觑。 那名瘦小的雇佣兵首先发话。 “哎哟,正觉这荒郊野岭寂寞得很呢,结果就一美妞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久旱逢干露呀,你们说是不是?”。 其余三人yin声大笑。 “呸,半路抢劫以多欺少不说,原来还是一群好色之徒”辰宫炎怒道。 南月冷本来就性子冷漠,恰这前面四人戏弄自己,心中愤怒之极,也不与众人多说废话,两手一交,手指迅速成诀,绿光泛泛,地上涌出数十只白色骷髅之后,她便捂胸后退几步,原来是昨夜受伤未愈,又一时情急运功,触动伤口。辰宫炎见她伤势加重,也不顾忌男女之隔想要扶她一把,结果给她猛地推开了,当下一阵尴尬。 再看前方,一大片骷髅涌出,骇得四名雇佣兵连连后退数步,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你……你……你是控……灵师!!!”其中一名雇佣兵断断续续道。 (本章完) 第十三章 沼火(上) 控灵师,以自身精血为咒,引以已之魄为媒,通死灵之残魂,是玄东大陆中一种比较特殊的群体,他们常与死灵为伴,一身漠然死气,在修为上主要以内气为主,当内气充盈到瓶劲便会突破上阶。玄东大陆中,分道与术两派,修真者为道派,术派诸如控灵师五行师等。修真者正因人数极多,因此总是重道轻术自视清高,在他们眼里阵法师,驯兽师,控灵师,炼药师,五行师这几种术者都是三流货色,因此即使他们彼此间同为正道,也是争斗不断,而争斗的根源便是对自身地位的纠正或者尊大。修真者以道为至上,总喜欢把事情变得复杂化,诸如修真的进化体制,共分为出世境,清灵境,通心境,窥道境,悟道境,而且每境中又各分下中上三阶,每一阶每一境都是越高越繁杂,也越是难以突破,反观术者,分术者,术王,术圣,术尊,术神,术至上六等,以星级为每等间区分,一共是九级,所以术者对术者之间等级的一个认知非常清晰,只是术法不一样,但是威力等级划分却是一致的。 再回头看看辰宫炎与雇佣人两拨人之前的战斗。 南月冷伤情加重,退到了一边,辰宫炎挡在身后众人的前面,侍机作战。 雇佣兵这阵营中的所有人都未曾想过,这半路杀出两个陌生少年不说,其中还是一名控灵师,这让他们都惊诧不已。身材瘦小的那名雇佣兵当即扯了扯同伴,看着前面大波的死灵朝他们而来,若说这群死灵的攻击力,其实单个来说是对他们构不上威胁的,毕竟他们之中就有一个四星术者,一个出世镜三阶的刺客,其中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捏死辰宫炎一拨人,但是这死灵攻击力虽不高,重在数量比较多,真要打起来,他们不死也被拖跨,如今没有办法,只能靠他们之中的那名五行师来抵挡了。 “虽然这小妞是名控灵师,但你看她现在这副样子,明显是受过重伤,只要这一回合咱们能抵挡下来,其它人都不过是小菜一碟了”瘦小身材的雇佣兵指着南月冷对同伙说道。 其余同伴深思片刻,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其中那高个子说道:“陈斌,这里就你任务经验最丰富,我与李洪,王老三都听你指挥”。 原来这雇佣兵众人当中,高个子叫金不中,瘦小身材者叫陈斌,李洪为那名五行师,而王老三正是那名使用双匕的刺客。 “嗯,各位,时间紧迫,这大片的骷髅就要攻过来了,王老三与金不中先把前面的给干掉,李洪你就以五行雷轰他个粉身碎骨,我就在此监 视他们,寻个机会把那小妞给干掉,否则她要是复原了,咱们可就真的是喂这些死灵了”陈斌肃然道。 各人严阵以待,金不日与王老三人影一闪,欺身到前波骷髅死灵身前,武器一挥便一下一个。李洪扬刀引雷,上空又听得雷鸣轰轰,雷花正聚焦成蛇。南月冷术成不久,至今也只不过一名二星术者,召唤的死灵攻击力不高,并且还未具备死灵术法,只能纯粹的物理攻击,不过,即使是最低等的控灵师,所召唤出来的死灵都具有尸毒毒性,要是被死灵击中,毒性便会瞬中蔓延全身,至于是否能致命,却要看中毒者的身体抵抗能力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防御力,防御高可以抵挡各类攻击带来的负面效果,分别分法术防御与物理防御。 “轰”的一声,李洪所聚的五行天雷已然成形,并且从半空闪下地面,攻击所到之处一片焦黑,骷髅化为黑粉不复存在,这五行师的攻击对这些大片的怪物果然有效,但是李洪此时也是大口喘气,额头直冒热汗,五行师要召唤五行属性需要借自然能量,但是也要耗费体力能量,尤其是范围性的五行攻击,是一般单体攻击的五倍,所以即使李洪是个雷属性五行师,此时也无法召唤太多的雷云,只能勉强控制着半空的雷云不散,以他目前的体力,恐怕最多不会超过三轮雷击。 南月冷召唤出来的死灵在四名雇佣兵的攻击下已经损失了一大半,这看在南月冷的眼里,结果心神一激动,又吐了一口甜血,满眼幽怨地望向前方四名雇佣兵,只是无能为力。辰宫炎站在旁边为南月冷担心之极,只可惜这冷若冰霜的女子实在不愿意他辰宫炎触上半分,只好在旁边干着急,此时他也知道前方战况紧急,双拳紧握,两双手已然出汗,朝髯须大汉看了看,目光一触便又转过头,眼神充满了坚定。 辰宫炎后方的这名髯须汉子全名叫上官义,家在华境北望城的西城,是当时有名的上官家族的未来族长,只可惜上官家族因家拥沼火地图,一夜间被歹徒灭杀,而当天正是上官可可的生辰,上官义做为哥哥,理应带她出去游玩一番,也正因如此两兄妹逃过一劫。族人被害,万幸的是沼火图还在,沼火图一直存放在族中神秘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未来继承人才有权知悉,本来只待父亲上官春云退位,他便正式成为上官家族族长,结果天意弄人,怀壁其罪遭来杀身之祸。做为族长,上官义需接管族中历代重任,根据沼火图前往断魂谷第四层去找寻沼火,但是沼火这途里边险境重重,又有无数机关,他不得不把 家中这个从小就精通机关之术的妹妹上官可可带上,一路上危险重重,但是他作为哥哥,即使拼了命也须保妹妹周全。这第三层还未上去,途中便遭四名男子打劫,当他绝望之时,忽然两人如天降神兵,一男一女,男的素白长袍,翩翩脱俗,女的浅绿薄纱,清新出尘,将他于死亡边沿拉了回来。 如今危难之中忽得辰宫炎与南月冷二人的相救,上官义此时当真是热泪盈眶,毕竟人都有惜命之心,且身旁还有妹妹,身上还担着上官家的重任,这条命,还未到时间交给阎罗王,因此此时的上官义心内早已把眼前二人当生死之交,眼看南月冷身负重伤,辰宫炎又一脸苍白,心中暗暗担忧。 辰宫炎眼见骷髅是越来越少,再不出手恐怕大家都得死在这儿,咬了咬牙,一脚踏出,左手一甩袍摆,轻轻盘坐,提起青萧便触唇而奏。 萧声悠扬,时而亢奋,时而阴沉,时而庄严,时而阴诡,听者之众此刻心里是万千复杂,不知道此曲为何这样的半正半邪。十段奏起,辰宫炎周身狂风大作,拂得身旁的南月冷与上官义等人东摇西坠,脚步不稳。辰宫炎衣裳上扬,周边空气以辰宫炎为中心不断的涌了过来,十五段奏毕,金黑两色大作!庄严之声响彻天际,这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得鬼泣之声传来,心中不觉颤粟。 正斩杀骷髅的四名雇佣兵此时给辰宫炎弄出的阵势给吸引了过去,四人面面相觑,满脸恐怖之情。 “老金,事情不妥,你赶紧与王老三上去把那小子给灭了,否则他这术一成,大家都得在这里交代了!”陈斌着着向三人说道。 金不日果然也非愚笨之人,这样的阵势他又岂能不知威力如何?待陈斌话一完,便与王老三人影一闪,各执兵器朝前方不远的辰宫炎招呼过去。 王老王刺客出身,敏捷自然是非金不日可比,远远地把同伴给抛在后边,利匕已欺进辰宫炎的风圈中,眼看辰宫炎就要血洒大地,骇得辰宫炎身后的上官义与南月冷双瞳放大,心脏停止跳动。双匕犹如两道疾雷,闪闪而至,离辰宫炎脖颈只有数寸,不稍片刻,这辰宫炎必定脖颈上一个大窟窿,忽然,王老三忽觉背后一凉,他脚尖疾点地面,翻身一转退到后边,错过了一个非常难得的下手机会。原来这王老三的致命一击辰宫炎是看在眼里,他实际上是已经豁了出去,要以命博命的打法,以萧音控制一魂虚灵持黑暗之镰也朝王老三的脖子斩去,这王老三只觉寒意袭来,也不管身后是何物,立即闪避。 (本章完) 第十四章 沼火(中) 话说王老三躲过辰宫炎那背后一击,纵出了离辰宫炎半丈的地方,眼中尽是惊诧之色,他没有想到眼前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二星术者,怎么他的攻击是么诡异?难道他是魔族的?可是眼象这景象分别也带有佛家的真言咒,却又是怎么回事?万千疑问在他脑海中久散不去,只是生死之际,已不容他多虑,先想办法接近这小子,把他给灭了才行。王老王脑间想法一瞬即过,口中默念法诀,双匕红光大起,他朝辰宫炎望了望,只见这白衣少年此时正盘坐在地,两眼似把尖刀般盯紧着他,不由心神一振,当下毫不犹豫便疾驰而去,匕尖狠厉地往辰宫炎额头刺去,想来个会心一击。 见王老三又持匕欺身前来,辰宫炎当下也奋力抵抗,体内内气已然不足,无奈骑虎难下,身后除了上官义还有一战之力,只是之前一战这上官义也耗费太多体力,此时怕是无法再应战,就等于已方众人的安危就在自己一人手上,辰宫炎心中既是着急又是担忧,前方这王老三是修真者出世镜三阶,若是非要比较起来,不管经验还是等级都在自己之上,硬碰硬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再说这王老三身后还有三名同伴,若是前来增援,那以他一个二星术者,是万万无法抵挡的,当下只见他神色坚定,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一般。 王老三一纵进辰宫炎的光圈,便有几缕黑色幽魂持长镰刀向他砍来,他一个侧身躲过攻击,手中双匕“唰唰”而出,将前来的幽魂斩灭,已向辰宫炎肉身接近。 敌人已连续破开自己的攻击,把自己的攻击圈缩小,辰宫炎此时满头大汗,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气力不接,幽魂攻击无效,他便发动佛咒攻击,把全身仅有的内气都浇注在青萧之上,只见青萧青色之光慢慢变亮,似有一缕青烟浮起。 王老三见辰宫炎全身青光护身,心中诧异。 “难道这小子真是白魔中人?但看起来又不太像啊”。 王老三见攻击他的幽魂突然退开,又见前方金光在眼前慢慢放大,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到后来才看得真切,这放大的金光并非别的,正是辰宫炎刚切换的攻击,乃是偌大的金色手印铺天盖地地朝他印来,骇得王老三来不及闪避硬是接了下来,结果便是被震出了一丈之外,嘴角延出一丝殷红。 后方已腾出手来的其余三名雇佣兵见同伴攻击不得手,且又受伤败了出来,赶紧朝王老三这边奔了过来。 “我说王老三,你搞什么呀,一个区区二星术者你一个出世镜三阶都解决不了?”李洪是一个雷属性的五行师,脾气正跟他这修为 一样的火爆。 陈斌往辰宫炎方向看了看,头也未转地对王老三说道:“老三,这是什么回事?”。 “王老三,你这身的修为该不会是水货吧?”金不日打量着王老三。 王老三抹了抹嘴角的血,一脸冷漠。 “这小子真是他娘的邪了门了,哪有人身兼魔佛两道的,他这是哪门子法术?”。 陈斌沉思片刻回答道:“若是我所料不差,这是术者中罕见的驱音术,威力不容小觑,这小子一个二星术者,使这驱音术可以把攻击提升到相当于一个四星术者的攻击,不过这种攻击需要耗费太大的内气,他一个二星术者内气肯定有限,一番战斗下来估计此时早已内气枯竭,我们一起轮番上阵,他必定黔驴技穷,到时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老三等人闻言有理,皆点头认可。 视线先拉回到辰宫炎这一边,这辰宫炎耗体内仅存的内气去爆发与王老王的那最后一战,虽说硬把王老王给震伤了,不过他辰宫炎此时并非相安无事,体内的内气给他完全抽去,等同于身体的能力已经给他完全榨干了,就像一棵树一般,如果它把养分全吸收掉,完全榨干营养以后,那么这棵树便再以没有可以维持它存活的依靠,如此一来,必死无疑,其它辰宫炎现在的状况也正如这棵树一般,可以说是生死垂危,要是再一意孤行使用内气,结果可想而已。此时辰宫炎深知自己的体内情况,虽然自己还没有达到内视的程度,但是他此时已觉全身胀痛,手脚乏力,甚至昏昏沉沉,便已知悉他现在这副不堪重荷的肉身是何等的脆弱,想必别人只需轻轻往他身上一拍,他便从此魂飞魄散。他一个弱质书生,自从家破人亡以后毅然踏上修真之路,一个刚出道又初探道术的懵懂少年,此时的苦他又何曾尝过,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的画面,父母关怀的笑脸,妹妹的调皮模样,还有以前的一些回忆,一口热血从心口涌出,却给他生生的憋了下去,意识开始模糊,有种想一睡到世界末日的感觉,可是心中的一片清明喝醒了他, “别睡,不能睡,要是睡了就便再也起不来了!你还有很多需要你完成的事情,你还有一个妹妹,你还要为父母手刃魔人!”。 此时的辰宫炎狠心咬破嘴唇,刺痛把他从昏沉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王老三众人商议完毕,便干净利落地奔辰宫炎方向去,各人手中的武器早已亮出,各种武技也是酝酿已久,就待接近辰宫炎,便要给这白衣少年一个永无翻身的绝杀。 辰宫炎靠着心里的最后一丝明 亮,萧声已止,手伸怀中取出一枚橙色如火的珠子,紧紧握在手心,神色凄凉地看着眼前接近的四名陌生男子疾驰而来,纤瘦的身体屹立在大地上,迎风而待。 “天道茫茫,降我天力,众炎归聚,引我之意!就让这前方一片执念都随着神火往生吧!”。 辰宫炎将手中火珠往陈斌四人的方向抛去,双手快速成诀,口里轻含咒语,大召唤火阵便瞬间笼罩在陈斌四人的周围,四周一阵火幕腾起,大地顿时一片灼热,周围的树木都开始枯萎,然后慢慢燃烧了起来。 陈斌四人本来想以车轮战灭杀辰宫炎,不料这时却突出意外,身边突然出现几道火墙把已方几人与外道完全隔绝,就像被转换到一个充满灼热的火海当中,此时不管他们几人曾经是个多么坚定的男人,面对这种意外也变得焦虑不安起来。一波未平,却是一波又起,被困在阵中的陈斌四人脑袋还没有完全接受这种状况,又见火海中几处火焰窜了起来,居然凝成一条巨大火龙,朝他们腾冲而来,骇得他们几人面如死友,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这又不能坐以待毙,几人纷纷亮出底牌保命。 几轮与火龙的拼斗下来,四人早已全身皮肤焦黑,处处受焚灼之伤,眼神都已经萎靡,只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众人失望之际,本以为命将殒矣,突然四周火幕散去,露出了那白衣少年的身影,此时的他悬腾在半空,酷似天神下凡一般,四人的心此时是不战而怯,心生退意。 “我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赶尽杀绝,你们且去吧,若是再敢对他兄妹二人有非分之行,那就再没有像今日这般幸运了”辰宫炎指着上官义方向对陈斌众人说道。 陈斌等人如受大赦,哪还有什么心情再去对付上官义等人,当前拱手对辰宫炎道:“没想到阁下术法如此高深,我等甘拜下风,我们这就离去,保证不再打扰他们二人”。 辰宫炎并未答话,头仰天而视。 陈斌领着众人灰头灰脑狼狈而逃。 “老陈,我们就这样子走了?”李洪问道。 “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口气,日后再报,赶紧走!”。 从半空看着雇佣兵四人已从视线消失,这辰宫炎是再也装不下去了,口吐鲜血,从半空洒下形成一墙血幕,双眼慢慢闭合,人事不醒,身体一下失去了控制便直直往下掉落,上官义见状,马上冲了过去将他接住,否则这一跌落下来,即便还有一口气,恐怕也要到阎罗王那儿报道去了。 至于辰宫炎后事如何?请各位敬请关注。 (本章完) 第十五章 沼火(下) 外边鸟语花香,天空还是一片灰霾,望不尽的山,看不完的林,似乎一切事情都在平静有序的进行着。 这是辰宫炎昏迷后的第三天,从他入岭之日算起,已然有五天了,再过两天他必须得回去凌平湖小屋,否则就无法按与莫白语的约定参加天地门的考核。辰宫炎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在断魂岭第四层,因为只有这里他才能有居住的地方疗伤。自他与四名雇佣兵一役重伤昏迷之后,上官义便一路背着他穿过第三层到达第四层,并把他与南月冷一同带到他在林中某一偏僻处的小草屋中静养,而辰宫炎重伤之时,却正是南月冷这个女人在悉心照顾着他,别看南月冷外表冷漠冰霜,照顾辰宫炎的时候却是无微不至,替他添衣加被,替他洗脸喂药,还与上官义轮流为他补充内气,连上官义都对辰宫炎心生羡慕,有个大美女可以这样没日没夜在床边侍候照顾,他倒宁愿躺在**的是他,不过,这也只能是个空想,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样的一个关系,起码就以南月冷这般悉心照顾来说,他俩人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只是有点他最没办法理解的是,前一天的时候南月冷居然恳求他说待辰宫炎醒来之后莫要提起半点关于南月冷照顾辰宫炎的话语,他想,这是好事呀,为什么就不能说了,不过受人所托,也只能埋在心里。 上官可可替南月冷打来了盘温水,为南月冷替辰宫炎洗脸之用,此时那个调皮的小黄跳上辰宫炎的**,又舔辰宫炎的脸,又用嘴扯了扯辰宫炎的衣服,似乎在告诉他“喂,小子,你该起床了,再不起床你的伙伴都该为你担心了”。辰宫炎昏迷的三天里,上官义两兄妹早已跟南月冷还有旁边这个小黄相处融洽熟悉,上官可可真是个乖巧的小女孩子,一身紫色衣裳,裙摆飘飘,幼稚的脸宠完全就是个美人胚子,微隆的胸部也突显了这小女孩子的成长,也就是这么一个十三岁的小美女,连续三天来都任劳任怨地给辰宫炎打洗脸水,为他熬药,虽然大部份都是南月冷在做,不过她也会抢着来做,因为在她眼里,辰宫炎就是神仙哥哥,就是老天特意派他来保护她与哥哥的。 第五天中午,午饭时间已到,因为辰宫炎无法进食,南月冷特意每到吃饭时间便给辰宫炎熬来一锅粥,上官可可都要抢着去喂辰宫炎,南月冷拗不过,只得随她,这次也不例外,上官可可轻轻托起辰宫炎的身体,正欲喂他进食的时候,辰宫炎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吓得上官可可跳开了几步,两脸脂颊通红,旋即跑出去告知众人,片刻后众人已齐集在辰宫炎的床边。 “这是什么回事?”辰宫炎捂着胸口讷讷道。 “你内气损耗过大,差点就没命了,不过还好你天人自有吉相,命是保了下来,就是昏迷了三天而已,不过要不是南……哦,要不是我替你输入内气,恐怕如今你已成一缕幽魂了”上官义肃然说道。 “辰宫哥哥,现在觉得好些没有呀?”上官可可歪着头用稚气的话语问辰宫炎道。 辰宫炎见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心中温暖而起,点了点头。 “那 我现在在哪里,如今已第五天了,完了完了……我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如何上得了这断魂岭的顶端”辰宫炎连连摇头叹道。 上官义望了望旁边的南月冷,又转头看了看辰宫炎,解释道:“不用完,我可以坦白告诉你,现在这里已经身处第四层了,但是以你我现在的能力修为,想上第四层以上,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为什么?”。 “因为首先,第四层以上的怪兽等级都是在相对于修真者清灵境以上,若是以你一个术者来说,没有达到术者八星,想要上第五层简直就是在送死,第二则是我们现在需要你一同去寻找沼火,里面不仅有众多机关,还有很多的怪物,此处若是论范围性的攻击,必须是一名有修炼范围性攻击的术者,恐怕只有你是最合适人选了,况且南月冷小姐已经同意一起前往。第三,我们都上不了第五层,因为第五层要想通过,必须与雇佣兵或者一些散者组成一个十人队,否则面对第五层大波怪物的压力,寥寥几人恐怕还没深入半分便已身殒道消了”上官义解释道。 辰宫炎深思片刻问道:“沼火?沼火是何物?”。 上官义从床边站了起来,在小屋中来回踱步。 “沼火,它是一种特异的火种,这种火种威力极大,并不像平日里那些常火一般,它种类繁多,不过这世间火种虽多,但是一等火种却是寥寥无几,像这个沼火,它在火种中并没有排上前五十,所以也不算太有名气,可是它对于我们上官家来说是极其重要。五行师中分别有风雷水火土,这世间就有风种,雷种,水种,火种,土种,对于一般五行师来说,他的攻击力虽高,但是如果拥有了属性种子,那么他的攻击力增幅将会在十倍以上,这下你可知道这些种子的用处了吧?还有,这种属性种子它虽为五行师所喜,但却并不局限于五行术师所用,有些掌握了吸啐种子攻法的人只要在筋脉上强大到可以容纳种子在体内衍生,那么他便可以在攻击的时候将种子附在武器上,使他的攻击带有一定的属性伤害,不过,我至今从未听说过有人能身兼多种不同各类的种子”。 辰宫炎听完一阵惊诧,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也可以寻得一种属性种子为已所用,将其附在我的青萧之上,到时岂不是更多一重保障? “咳咳,我还未请教这位大哥的名讳呢?”辰宫炎尴尬的挠头道。 “哈哈,我复姓上官,单名义,你可以称我上官大哥,这个我早已跟南月小姐说过了”上官义看了看南月冷,再看回辰宫炎道。 辰宫炎往南月冷看了看,似乎在确定此事一般,可是偏偏南月冷并不看他,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所想,外表还是一样的冷漠,全身一种冰凉的寒气透出,辰宫炎只能作罢转过头来继续与上官义说道:“上官大哥,像你这样说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同样可以使用这火种雷种什么的?”。 上官义一怔,又笑道:“辰宫兄弟果然志气远大,居然也想吸引种子,其实你当然也是可以,不过你必须要掌握一门专门吸纳某类种子的功法以良 性接引,以及将你的筋脉强化,否则你贸然吸纳,筋脉无法承受具大能量与保护时,这些种子会破坏你的筋脉,轻则废人一个,重则死亡”。 辰宫炎闻言却是脸色一变。 “如此危险那岂不是很少人能掌握得了?”。 “正是,因此即使一个人拥有了这些属性种子,却也未必能吸引掉,因为风险太大,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会贸然吸纳。辰宫兄弟,我在你昏迷时之时为你补充内气的时候,我察觉你的识海似乎已不是一个二星术者的容量,是不是突破了?”。 辰宫炎一听,却也是心惊,他是一个修术小白,自己平时也没在意这些,如今上官义说起,他便醒悟,当即盘坐起来,运气一个周天,偱偱运气到识气探测一遍,果然发现这识海比他二星的时候要大得一些,虽然此时依然内气溃乏,但如果识海够大,那么意味着以后他的驱音术可以使用到二阶,攻击大增,当下心中自喜。 “上官大哥,你所言极是,我现在的识海的确要比以往大得些,我当时并没有做什么修炼呀,为何会突破?”。 上官义笑了笑解释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有些人通过平日的训练来达到强化升级,有些人却因为一些经历刺激了自身身体强化自行升级,不过后者这种升级方法特别危险,因为要是在战斗中升级的话,突然给对手可趁之机,到时便会因升级置自己于危难之中,所以一般人要是发现战斗中有自升意向的话,都会选择压抑,等战斗结束之时才去放心升级。你这次的升级估计是在昏迷之时,所以还算安全,不过以后你可得记住了!”。 辰宫炎哦了一声,心中之喜依然。突然想起火种便问道:“上官大哥,这沼火是你上官家所寻之物,那是否你也是一名五行师?可是我却并未见你有使用五行技法呀?” 上官义尴尬笑道:“这,不瞒兄弟,我上官家全是修行五行火技,可是我自小就没有术者的天赋根本习不了五行之法,但是我父亲却发现我拥有很好的体质,便让我修习道法,主要是以防御为主,虽说五行师攻击力高,但是他们防御极低,有次在族中继承候选人比试中我因为防御高,抵挡了他们的攻击,一不小心就赢了冠军,这也是我能当上未来家主的原因。而且那次战斗你也看到拉,我一直都是只守不攻”。 “难怪如此”辰宫炎点头道。 “哦对了,上官大哥,那你可知这火种的功法?”。 “这个太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是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五行之体,以前也没有人教授过,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对了,辰宫炎弟,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是否还能参与沼火之行?”。 辰宫炎坐**下地,来回走了一圈,看了看南月冷与上官可可,把小黄抱起,对着众人道:“我伤势已无大碍,既然我这名伙伴都答应你要一起寻找沼火,我便也答应一同前往,也好见识下这沼火的模样”。 南月冷冷哼一声:“谁是你的伙伴”。 上官义与上官可可抱头大笑。 (本章完) 第十六章 冒险者的天堂 辰宫炎身上各类阵珠已为数不多,并且要想前往沼火之途,身上携带的药物必须也要足够,便于众人商议细节,结果经验丰富的上官义却告诉他,要想如此,必须前往人称冒险者天堂的“喀斯贺黑市”,里面应有尽有,药物武器辅助器材一应俱全,只要有钱,连女人都可以买,这听得南月冷颇为不爽,当即冷哼一声,惹得上官义与辰宫炎面面相觑,立马闭口不语。 众人收拾好东西便朝喀斯贺黑市前往,这一路上稀其古怪的动作植物辰宫炎总算是领略到了,哇哇惊叫,上官义老脸一黑,只觉这辰宫炎真是少见多怪,上官可可却在旁边捂嘴连笑,南月冷却是直接破口直骂:“没出息的家伙,连这些都没见过……咦,快看快看,那是一头火红色的狐狸耶,好漂亮哦,小黄,赶紧去把它拐过来”,这平日冷漠的南月冷这一出话,倒把众人惊得不少,内心三观颠倒。 小屋到黑市距离如果按徒步来算,也算挺远,大伙都行了半日的路程,这才看到黑市的边边角角,不过黑市门前人头涌涌,倒完全在辰宫炎与南月冷的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么一个深山野岭的,居然有有着跟估计小镇无异的人数,这却是闻所未闻,如此一来也正好表明这喀斯贺黑市肯定有着它神秘的面纱,否则又怎会吸引这么多的冒险者雇佣兵等人的青睐。 辰宫炎环顾四周,这黑市之前在他心中的定义只不过是一所小屋,充其量也就拍卖场一般大小,如今却并非如此,这黑市需以“座”来定义,方圆数里全是建筑,大小房子群拥而立,房顶尖平有异,不过建筑的风格都是一致,显然是同一主人所设计,建筑外头围有一条宽河,河中布满尖刺,虽然不知道有何作用,不过辰宫炎料定这是用于防止意外冲突作抵御所用。 众人一起正欲进入城内,却遭几名披盔卫士所截。 “诸位宾客,请留步,麻烦配合下检查”一为首卫士伸手拦住道。 辰宫炎不知这里规矩,便尊声问道:“过往城内城要检查是么?”。 为首卫士也有礼回应道:“是的,先生是初次来访喀斯贺城是吧,喀斯贺城欢迎诸位”。 见这守城卫士如此有礼,众人也是配合检查,一行人并无异疑,这为首卫士便命身后士兵放行,辰宫炎等人也毫无意外进入小城。 城中果然热闹非凡,辰宫炎看着前方各所门前亮着各类招牌,真是五花八门,像什么武器店,打铁铺,装备所,药店,甚至是一些酒店住所的一一俱备,俨然这小城已自成一体,独立在断魂岭成了一有名之处。 “辰宫兄弟,我看咱们先把一些需要配备的物什置购一些罢,时间不多,可得抓紧”上官义问道。 辰宫炎往怀里一掏,手上仅剩一些碎银,掂了掂,充其量也不过三十两,当下尴尬看向南月冷与上官义。 南月冷转过头去,冷声说道 :“我没钱”。 上官义也尴尬回应:“咳咳……这……我……你也不用看着我了,前几日一战,一时疏忽,把钱给丢了,我本以为……以为你有”。 这话可把辰宫炎给呛着了,他以往一个公子哥,要说钱,那是的确不差,可如今他就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子,哪里来的钱呀,当下钱这难题就把他给难住了,两天时间不多,怎么才可以快速有钱呢,他正思量着。 上官义见辰宫炎双眉紧皱,都快粘在一起了,心中有一想法,便随口说了出来:“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去外头狩兽,一些名贵的妖兽全身都是宝,要是有能力,弄到这样一头,那我们想买这些东西便不用愁了”。 辰宫炎此时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妖兽?那打到妖兽以后怎么卖出去?”辰宫炎不解问。 “妖兽全身都是宝,尤其是灵核,越是高等的妖兽灵核就越稀有名贵,还有它的骨头可以做武器材料,它的皮甲可以做防具的材料,一些血肉,精练之后可以提升人体等级或者一些提升效用。不过,这妖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给灭杀的,一头悉命期九级的妖兽,相当于术者九级,你想想呀,这第四层的妖兽都在悉命期五级以上,一头悉命期六级合我们三人之力,或许还有之一战,不过要是再往上点,恐怕,受点轻伤是在所难免”。 辰宫炎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行人擦肩而过,前面的武器店也好,装备铺也罢,只要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如今穷到这个份上,再敢偷懒或者贪生怕死,恐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实现强大自己的愿望。 “既是如此,那咱们便找个地方落落脚,然后准备妥当后便直接干一票”辰宫炎挺向往这样一种经历。 上官义右环右顾,似乎在等待谁的出现。 “落脚的地方我早已经安排妥当了,当初我是只让别人预留了两个房间分别是我与小妹独自一间,如今大伙四人,只能将就了,我就与辰宫兄弟一间,南月小姐就委屈一番,跟小妹同住一舍吧,如何?”。 众人并无异意,但却一直呆在原地并未移步。片刻之后却瞧得一人走了过来,与上官义打了招呼,并领着众人前往旅馆,后来经上官义转述,此人是上官义的好友,一直是在断魂岭替人做悬赏任务,因此这人听得好朋友上官义要前来,他便请缨作东道主一回,给上官义打点一切。有一个熟悉此地的朋友当然一切都显得简便快捷,不仅提供了第四层的地图,还对周围的环境对众人做了详细的描述,尤其是比较危险的区域,他甚至会在地图上做显眼的标记,以免大伙误入险境,这可谓是用心良苦,说起这个朋友,上官义也是脸面有光。 “各位各位,最新消息最新消息!”上官义急匆匆跑了过来,此时南月冷辰宫炎以及上官可可正围坐在上官可可的住房,正商议着下步狩猎事宜。 “刚才我那朋友替我们接了一项悬赏任务,难度不是很高,报酬却是挺不错,起码比我们那样冒险要好得多”上官义擦了擦汗。 辰宫炎望着南月冷,回头再对上官义说道:“悬赏任务?”。 “对,就是悬赏任务,就是雇主发布一项任务,由接受者按要求完全便可获得约定报酬”。 南月冷好奇道:“什么任务?”。 上官义笑了笑,把椅子往外一拉,一轱辘坐了下去,拿起上官可可的水杯便喝将起来。 “有个人以五千两的价格,要求把第四层中部的一头赤练妖蛟给杀了,原因是这头蛟曾经把他的同伙给吃了,他要寻这蛟报仇,只是势单力薄,有心无力,因此发布悬赏任务,只要把这赤练妖蛟的头部鳞片交给他,便是任务完成,至于这蛟的身体,就任由我们自己处置”。 “这么简单?”辰宫炎好奇道。 上官义摇了摇头:“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南月冷不喜欢他打哑迷,便直接问道:“说人话”。 上官义一脸黑线,尴尬解释道:“说起这蛟,它的等级不过是悉命四阶,我们三人对付它绰绰有余,不过难的是这蛟的习性天生就好水,老喜欢躲在水中,要是想把它给杀了,便要想办法把它引出来,否则它一辈子躲在水中,我们也无法寻他”。 “这个容易”辰宫炎道。 “如何容易?”上官义与南月冷不约而同问道。 “你们忘记了我是个阵法师?我只要往它的栖息湖潭里布个阵法,我就不信不能把它给逼出来!”辰宫炎叉腰道。 上官义猛拍了一掌,把众人给吓了一跳,便说道:“对,这个我怎么给忘记了,只要把湖水给搅了,它这条大虫恐怕就不可能坐事不理”。 “这样也好,只要把它引上陆地来,把它灭杀容易之极,上官大哥不是手上有地图吗,咱们先看下地图,然后便立即起程”南月冷说道。 断魂岭第四层分为前区,中区,后区,前区是安全境地,中区是一般境地,而后区则是非常危险境地,喀斯贺黑市位于前区,而这条蛟龙则躲藏在中区,前区往中区路程不算远,就是一路上妖兽随着深入程度越发强大,有些虽然不主动攻击人类,但是要是惹上了它们,它们便一定会与你纠缠到底,因此这一路上,大家都尽量避免,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波折。 一行人当中,除了上官可可独自留在旅馆之内,其余三人此时皆聚在一起。地图上红色标记的,他们都远远避过,途中虽然也发生过一些小战斗,不过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些根本就算不上妖兽的妖兽虽然不太算值钱,怎么说也是在悉命期三阶,它们的灵核也还算是有用,最起码对于辰宫炎的布阵非常之有用,可以让他们今次的冒险之旅又新增加一重保命的保障。 (本章完) 第十七章 赤练巨蛟 如果按照地图中位置显示,喀斯贺小城距离赤练蛟藏身的焰湖其实距离相对也不算太远,只是依上官义那位朋友提供的地图,图中太多红色标示,大伙为了避过这些红区,将近走了两倍的路程,这才来到了目的地:焰湖。 焰湖,是断魂岭第四层中的其中一大特色,世间湖水都是以蓝色展现,透明的湖水映着天空便可透出一种蓝色的色调,即使在断魂岭中的其它湖,色调也不过或灰或透,偏偏就这个焰湖,它别具风格,湖水一片焰红之色,远远看去,似乎有一种热腾的蒸气徐徐升空,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是火焰一般。实际上,这个焰湖它的湖底土质比较特殊,它有点类似于火山口的火山湖,但又不是火山,只因它的地底流着一条火脉,叫赤练之火,也不知这赤练之火是否已经衍生火种,赤练火将周围土质淬成赤练土,像融浆一般托着顶部的湖水,说来也奇怪,这湖水居然也未因此而蒸发,倒是令人不解,赤练火有些窜出地底渗进湖水里,但它并不会熄灭,而是从湖水中慢慢犹如一个气泡般往湖面涌出,便造成一种特异的影像,那就是湖面涌出红色火焰。 这一大片焰湖的主人,正是大伙此行的目标对象-----赤练蛟。 赤练蛟,体型巨大,四只厚鳞利爪,腮边两扇护鳍,长有两翼,全身厚硬鳞甲,擅喷赤练之火,当进化到修灵期时,体型会变化,成为龙,属龙族外族一支,血脉不纯,在龙族中地位颇低。 辰宫炎等人穿过密林一条小径,来至焰湖面前,红色的湖面,周边的树木没未因为温度的升高而枯萎,反正长得更加茂盛葱郁,红绿相映,一片美好。不过,当众人走前几步,脚下咯咯声响时,却是把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间。脚下白骨累累,只因树叶脱落正好覆盖在上众人初始不觉而已,如今面对这么一片景象,众人此时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上官大哥,你说这赤练蛟不是在悉命四阶之间吗,能进来断魂岭第四层的人应该都非是泛泛之辈吧?可如今,你看”辰宫炎指了指地下白骨对上官义道。 上官义也是摸不着头脑,悬赏任务中是说这妖蛟等级在悉命四阶之间啊,可这里白骨累累,明显是有人前往此处丧于妖蛟之手,这么一想,此时这上官义的心也是寒了起来,莫非这悬赏资料有误? “既然我们大费周折来到这里了,总该试探下真相吧,若是真的情报错误,到时再另作打算?否则花这么长的时间不就白白浪费了?”南月冷提议道。 辰宫炎点了点头,上官义也是并无异议,三人便一同走到了湖边,偶有几丝火焰从湖面窜出,仿佛有灵性一般居然会往众人的脚里窜,惊到他们三人连连后退几步,以免惹火上身。 来之前辰宫炎三人就早有商议,为了以防万一,由辰宫炎这个二级阵法师先在湖畔布下幻灭杀阵,然后以水珠为阵眼,往湖中布下大召唤水阵,以惊动赤练蛟逼其出动,然后引至幻灭杀阵之中,到时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举灭杀此兽,那钱财就自然顺手而来。 无须片刻,辰宫炎的这个二级阵法幻灭杀阵已布成,他以五个点做为阵眼,形成一个五星形状的布局,每阵眼以一颗悉命期二阶妖兽灵核作镇,虽说灵核等级不高,但贵在数量多,攻击力可以累加一部分,灭杀一个悉命期四阶妖兽,应该足够。 上官义看着眼前这个幻灭杀阵,心中惊叹万分,辰宫炎布阵手法非常之快,上官义甚至还来不及看真切,而且手诀繁复,最惊讶的是幻灭杀阵初成时,大地有轻微颤动,开启之时他从阵外 隐约可以看到一股极浓的煞气充斥阵中,突然想到万一自己误入其中,后果如何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南月冷倒是一脸平静,不过当阵法开启之时,她的神情先是惊讶,后是难以察觉的微笑,这想必是破天荒以来的第一次笑容。 布大召唤水阵之时,出现了个尴尬的插曲,修术修道之人,但凡有些法力,御空而行是再正常不过,道者三级与术者三星以上便可以御物飞行,这三人当中就数辰宫炎修为最低,连御空之术也是全然不晓,那么想在立于湖面中央布阵自然就是天方夜潭了,不过还好,上官义与南月冷都已到达御物飞行的境界,这二人一人抓着辰宫炎的一个手将其托在湖面半空,然后辰宫炎就一副被吊着的模样下布着阵法,情景怪异又可笑之极,不过,最后在众人的协力下,大召唤水阵还是成功布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话说一直在身后很安静的小黄,此时突然吱吱叫了起来,不断的转圈,似乎在警示着什么。辰宫炎与小黄相处有些时日,已熟知小黄的脾性与行为,此时他双眉紧皱,不断的摸鼻子,身旁的上官义好奇,便推了推他道: “辰宫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妥?”。 “不,小黄好像发现了些什么”辰宫炎把小黄抱至肩上回答道。 南月冷好奇的看着辰宫炎肩上这三只眼睛总是眨呀眨的小怪物,冷漠问道:“发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它发现什么,但是我敢断定,定是有危险的东西靠近,否则小黄不会这般紧张”。 上官义笑道:“辰宫兄弟你多心了,这一个小小的小妖兽,就是眼睛比一般妖兽多了一只而已,难不成它还能预测危机”。 小黄似乎懂人言,上官义话一毕,它便呲牙咧嘴,朝上官义轻吼了几声,倒把上官义给吓了一跳,心想:这怎地像只狗一样的凶恶。 众人心中疑虑之时,大地忽然颤了几颤,似乎地震一般,三人见状面面相觑,似乎小黄的行为验证了这次的现象。 地震越来越剧烈,湖面忽然咕咕声地向上冒泡,一大撮火焰直喷而起,水花不断向上跳动,此刻众人不用想都知道,这大怪恐怕是要出来了。 “不好,这赤练妖蛟提前出来了!”辰宫炎惊道。 上官义不断的控制身体的平衡,急声说道:“这不更好,只要它一浮出水面,你便触发大召唤水阵”。 南月冷马上反驳道:“不可,水里对蛟来说是有利优势,水阵未必能够对付得了它,一个不好,还会惊吓于它,到时它再往湖底窜回,我们就会功亏一篑”。 上官义与辰宫炎都猛猛点头,还是南月冷这个女人心细。 湖面一个巨大水柱直射天空,水面顿时一片红色大雾,视线都看不清楚,众人屏息凝神观望,半晌之后大雾消失,一头巨型蓝色巨蛟出现在辰宫炎等人眼球。这便是赤练巨蛟,不知因何缘故,这平时惯居湖底的赤练蛟此时却主动离开水面,两只如同大圆盆般的眼睛正盯着地面的三人,鼻息喘喘,带有些许火焰喷出,让人看起来像是发怒的模样,两扇双翼不停摆动,煽得湖面叠浪层层。 众人虽然都有在心中描绘过赤练蛟的模样,但是这头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赤练蛟,狠狠地把他们心中的构图给击得破碎,要是说这眼前的赤练蛟只有悉命四阶,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 “辰宫兄弟,好像有些不妥哦”上官义神情紧张地盯着前方巨型大蛟,头也不回向辰宫炎说道。 “我想咱们肯定上当了,这分明 就是悉命五阶以上的妖兽,气息如此强大,想要杀它,谈何容易”辰宫炎双手紧握,紧张得额头都已冒出汗来。南月冷沉默不语,死死盯着赤练蛟。 “那接下来怎么办?这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辰宫兄弟,你点子多,赶紧想个办法吧,是逃是战,你来决定”。 辰宫炎并未答话,他已经感觉前方这巨大怪物似乎已把杀机锁定在自己身上,如今想逃,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活命,也许只有一战。此时辰宫炎前脚轻轻迈出,缓缓前走,两手放在腰后向身后二人作了个退后的手势,上官义与南月冷虽然不知道辰宫炎想要做什么,不过既然他已经提醒了自己,那也只能配合,这关系着到他们三人的生死存亡,马虎半点都不可,当下缓缓后退,生怕刺激前方这赤练巨蛟引起反扑。 辰宫炎眼角瞄了下身后二人退后的距离,已在数十丈的安全范围外,再定了定神面对这宠然大物,心里正在盘算着各种对付方法。赤练蛟居于水中,又属于火体,这让辰宫炎为难之极,常言道水火不相融,而且在五行攻击当中,各种属性都有相互克制的克星,火的克星正是水,但如今这头变态的妖兽属水属火都未可而知,直叫辰宫炎心中叫苦,手中的几种珠子都不知道该用哪一种,偏偏时间上又不允许他过多的思考。咬一咬牙,他把几种珠子都收了起来,居然直接走了上去,手指朝巨蛟指了指,破口大骂: “你个妖不妖兽不兽的怪物,蛇族不喜欢你,龙族又看不起你,真不明白你留在世上又有何用,要是换作是我,早就找个地方一头撞死得了,免得龙蛇不收,天地不容!”。 这一骂,上官义与南月冷立马吸了口凉气,南月冷直接轻声骂道:“这个蠢货,要送死可别拉上我”,上官义倒好,虽然没有骂辰宫炎,不过心里倒是紧张得要命,这蛟进化到一定程度便能化龙,说明其智慧并不在人类之下,如此骂它,而且是针针见血,这要是把前方这蓝色巨蛟给惹怒了,下场真不敢想象。 可是他们二人又怎么知道辰宫炎此刻的想法呢,辰宫炎正是想以此来刺激这头巨蛟,他深知龙族一支智慧颇高,这蛟虽然并未化龙,但智慧肯定也不弱,要想骗得它误入阵中,不搅乱下它的思维,还真不好让它上当,只有把它惹怒了,失去理智,这样胜算便更大些。 果然,这头赤练蛟并非不晓人言,模样似乎已然生气,巨形大脚往湖面一跺,周身湖水被震成一股圆形水幕,只见它两翼朝水幕一扇,水幕立即崩裂化成无数水针朝辰宫炎射来,势要把辰宫炎给射成刺猬。水针刚出,上官义与南月冷脸色一变,水针的目标明显是辰宫炎,他二人已经身处赤练蛟的攻击范围外,安全无忧,但是三人早已连为一体,同伴有难,自己又岂能坐视不理,上官义与南月冷相望一眼,正欲上前帮忙应付,却只见辰宫炎连连摆手阻止。 其实辰宫炎并非要充英雄,只是要是上官义等人冲来,便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而且他也没曾想到这赤练蛟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远程攻击,这样要诱使它上当,便又多了一分难度,不过眼前首要之急是先要度过这一轮攻击,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凌平湖早已跟辰宫炎说过,术者都是重攻击不重防御,打不过就要跑,但是此时此刻他辰宫炎如何能跑呢?要是跑了,计划就要泡汤了,努力便负诸流水。千钧一发之时,脑中闪过当日凌平湖所赠的《金圈御曲》谱,当时他便已背熟,一直没有练习过,只是现在情况危急万分,不容思索,便急忙掏出青玉萧,盘腿而坐,吹奏曲谱。 (本章完) 第十八章 胜者为王 自从上次与四名雇佣兵一役,辰宫炎大难不死,还升到了术者第三星,最得益之处便是内识空间变大,可容纳的内气更多,这意味着今后他驱音诀中可以吹奏难度更高的曲谱。辰宫炎所熟读的曲谱为古松先生的一级低等成名谱,按这种术法来分,也是共分九等,等级越高威力越大,每等共有三阶,每阶各有规定段数,这也是当下习此类术法人数不多的原因之一,它太繁复了。 赤练蛟的攻击转眼便至,辰宫炎已经紧张得不行,正因为这生命存亡之际,他是把自己的性命都压在这从未习过的攻法-金圈御曲之上。话说辰宫炎曲已奏出,水针已将近眼前,十五段已出,此时他身边乍然一幕金光从内向外散开,由淡变深,从薄到厚,逐渐成形,这一圈金光线条横纵交错,像一个龟壳,直接笼罩着辰宫炎,甚是好看,这个时候赤练蛟所发出的水针已然射到,与金光龟壳相撞,只见龟壳撼了一撼,水针化成水消散而去。 不过辰宫炎并未敢停止,依旧驱动音诀,且颇有想往二阶中段驱诀的念头,金光是越发厚实,越发光亮,连上官义与南月冷都为这一现象惊得是口瞪口呆。第一轮的水针相对比较弱,射到光圈外便消散而去,但是接下来的几轮却才是水针的真正威力,金圈御曲本来就是防御诀法,对物理攻击有极大的抵抗能力,但是这辰宫炎一来驱使不熟,二来功法等级不高,这后来几轮的水针都是直射深入到光圈内,就差那么丁点就要洞穿辰宫炎的防御,当真是惊验万分。 几轮攻击下来都未有成效,这头巨型蓝蛟也是气得不行,当下连连吼叫,两翼胡拨乱扇,终于是忍不住了,迅速朝辰宫炎方向奔去。这种结果正是辰宫炎想要的,此时他心中大喜,撤掉金圈,站了起身,右手摸了摸鼻子,双目泛着异光,静待着眼前赤练巨蛟的到来,只要它一踏入阵中,阵内煞气便够这头笨虫受的了。 片刻之后,辰宫炎所期待的事情却居然没有发生,这头赤练蛟似乎在顾忌些什么,刚踏上湖畔,便停止不前,那形似蛇头一般的巨首向天空连连上仰,忽然前脚往大地一跺,周边温度即时上升,辰宫炎见事情不对,不敢托大,双脚点地正想快速撤离,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以赤练蛇为中心的方圆几丈内,那些能耐酷热的草木忽然“呼”的一声着火了,一股炎热无比的热浪朝辰宫炎袭来。虽然辰宫炎早已有所防备,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热浪还是来得太快,辰宫炎尚未撤离便给迎来的热浪一冲,整个人朝后面飞了起来,身上衣服尽碎,手臂几处焦黑,明显是给热浪灼伤。 前方的赤练蛟全身的蓝色已消失不见,周身鳞甲尽是通红一片,犹如烧红了的火棍一般。辰宫炎狼狈的爬起站立,又后退了几步,两手朝上官义与南月冷急挥,示意赶紧后退。这二人见状马上退 开,且见辰宫炎气息萎靡,全身狼狈,知道他此时必是受了伤,这旧病新伤一起,二人不免为辰宫炎担心,同时又自愧未能帮得上忙,全然由辰宫炎一个比他们还要低级的少年术者扛起这所有的苦难,南月冷眼眶湿润,双眼死死盯着前方这瘦弱却又沉稳的背影。任何攻击都存在有效范围,不管他的攻击有多远,辰宫炎也是深知这点,只要跳出赤练蛟的攻击范围外,赤练蛟为了缩短攻击范围,自然就会下意识地接近已方众人。辰宫炎的猜想此次是果然应验了,这头巨型蛟龙见辰宫炎几个人类越离越远,非常不甘心,便扇了扇地上,正欲飞驰过去,刚飞在一丈外的半空,身边几丈内究竟忽然扭曲,外界已消失在眼前,周围是一片扭曲了的虚空,温度骤然下降,虚空内呼声大叫,不停的有东西窜来窜去,不管这头巨蛟再怎么强大,陷入阵中的它此时也是焦虚不安,甚至是恐惧,不停的到处乱撞,两瞳慢慢放大,恐惧之色加深,尖叫如雷鸣般在阵中回荡。 辰宫炎见幻灭杀阵已被触发,终于是瘫痪在地,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盯着阵内。上官义与南月冷快速跑到辰宫炎身边将他扶起,南月冷替辰宫炎检查了伤势,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 上官义听到不远处阵中传来阵阵怪叫,心中发毛,便转头对扶在手上的辰宫炎道:“这赤练蛟是怎么了?我听得这惨叫全身寒毛竖起”。 “这是幻灭杀阵,困阵者会受幻阵影响产生幻觉,最后要么精神崩溃而死,要么产生幻觉把自己给杀死了,想必它此时正处于自己的幻觉当中,而且对它来说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幻觉”辰宫炎轻轻喘气回答道。 躲在一旁的小黄见比自己庞大无数倍的赤练蛟被困于阵中,这才敢从草丛里钻出,跑到辰宫炎脚下,又是不停的转圈。 半响之后,阵中毫无动静,三人相望一眼,不敢大意。辰宫炎靠着上官义轻轻走到阵边,右掌触在阵外光圈上,感受着阵内的能量,当他确定阵内已没有能量传出,这才敢确定这头巨蛟已死在阵中,否则以赤练蛟的能量,肯定会有所感应。 撤掉大阵,里面的景象让三人狂呕不止。躺在地上的赤练蛟又回复了蓝色的鳞甲,一地的鳞片带着血水散落在地,它的一双前爪满爪是血,内脏掉得满地都是,原来它活生生地把自己胸膛给撕开,最终失血而亡,场景是惨不忍睹。 幻灭杀阵虽然威力还不错,但是这副景象倒出乎三人的意料,这种惨象,他们何时有见识过,虽然眼前死的不过是一头妖兽,但是肝脏满地的血迹斑驳,任谁也是难以接受,三人当中就数南月冷吐得最厉害,直到现在还在呕吐不止。 上官义抹了抹秽物,瞪了瞪辰宫炎道:“辰宫兄弟,你这阵子怎么这么的邪门,倒把哥哥我给惊得不少”。 辰官炎憨笑道: “这幻由心生,很难料想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 上官义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只要大伙没事就好,如今蛟龙已杀,这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反正这家伙已经把自己剖开了,也懒得我们自己动手,来,挑着值钱的部分砍将下来,带回小城里,说不定还可以大赚一笔”。 巨蛟体型太大,辰宫炎正愁怎么运回城里去,站在蛟龙尸体前不知所措。 “咦,辰宫兄弟,如何还不动手?”上官义见辰宫炎发呆,好奇问道。 “不是,这蛟龙体型如此之大,怎么运回去?难不成就这样白白浪费?”。 上官义一征,转而大笑道:“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不消运,我自有办法,你只要把你想要的先取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 辰宫炎半信半疑的走上前去,取出小刀重重往蛟首一切,从里面取出一红色的球状物,这便是这头妖蛟的灵核了。 辰宫炎走回上官义身边,南月冷此时也吐得差不多了,不停地捂着小腹一拐一拐走来。上官义见辰宫炎完事,探手到怀中取出一小黑色袋子,往尸体的上空一投,“啾”的一声,尸体居然消失不见,黑衣袋子此时又回到上官义的手中。 辰宫炎看得目瞪口呆,满脸的惊诧,舌头此时像是打结一般说不出话来。 上官义笑呵呵的看着辰宫炎,晃了晃手中黑色小袋,笑道:“怎么,你不知这是何物?”。 辰宫炎猛摇头。 “这是空间宝袋,是我上官家族唯一一个宝物”。 “什么是空间宝袋?”辰宫炎好奇问道。 “空间宝袋其实就是一种内涵空间法则的容器,容纳的空间大小由空间法则的强弱来决定,而这种容器不仅限于袋子,有各种形态,戒指,钵,袋子等只要材质能够支撑究竟法则,便能制作能空间容器,这种容器的制作是由一些术道高强到能领悟天地空间法则的强人所制,所以价值不菲”上官义解释道。 “啧啧,什么时候我也有拥有这么一个神奇的袋子,那就不需要什么都往手上装了”辰宫炎看着空间宝袋出神。 “哼,你别想了,这种东西要是让别人看到,只会惹祸上身”南月冷不知什么时候蹦了出来。 “对,辰宫兄弟,这种东西只会招人眼红,我也是相信在场两位我方敢取出来用,还请两位替在下保密一二,万分感谢”上官义拱手道。 “哪里话,我们三个患难相交,早已是自己人,又何必见外”辰宫炎摸了摸鼻子道。 “谁与你自己人,事情完成之后分得利益便各奔东西”南月冷冷哼一声,抱着小黄朝来时小径方向走去。 辰宫炎向上官义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状,便也跟了过去。 (本章完) 第十九章 若是久睡可解忧 一行四人没敢在炼妖蛟的地盘多做停留,收拾妥当以后,便急速的回到所住的客栈。按照预先约定,将炼妖蛟头上的鳞片交给了上官义的朋友。上官义的朋友也不含糊,放下手中的活计,便直奔雇主而去。 五千两银子,对于过去的辰宫炎而言,只能够打一顿牙祭而已。但是对于现在的辰宫炎而言,这却意味着他可以补足水珠、土珠和火珠。只是离晚上的开宝竞拍还有一段时间,四人商议后决定先将炼妖蛟的身体处理掉。 四人之中上官义和上官可可是上官家族未来的主人,自然从未接触过买卖事宜。而南月冷身份成谜,只不过那冷冰冰的面孔,估计也招不来什么客人。至于辰宫炎,虽然家道中落,然曾经也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自然更是不晓得如何进行买卖。 所以四个人围坐在桌前,对着那巨大的炼妖蛟龙发愁。这个时候上官义的朋友正好取了赏金回来,将五千两银子交付四个人之后,面带不解的问道:“人家领了赏钱都是欢天喜地,恨不得立即去花天酒地。你们可倒好为何不见钱眼开,反而一脸愁容?” “你这就是有所不知了,来到了外面才发觉自己真的是一个不通事务的笨蛋。就拿眼前这条炼妖蛟来说,明明可以拿来换取钱财的,可是我们几个人没有一个擅长此道的。每日修道修身,竟然忘却了基本的生活常识了。”上官义无意抱怨,只是话语间还是有些许不满。 上官义的朋友闻言,呵呵笑出声来。他一掌拍在上官义肩上笑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点儿你可不要忘记。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活法,一个人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像你们这些有慧根有本事的人,自然要做大事。这等买卖往来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凡人来做就好。” “啊,我怎么糊涂了。确实你可是个中里手,这种事情不找你帮忙,还能够找谁。朋友,劳驾你帮我们把这个炼妖蛟买了吧。薪资按照百分之五抽成如何?”上官义猛拍脑门,若有所悟的道。 上官义的朋友闻言哈哈大笑,君子爱钱取之有道。他还没有到向朋友榨取钱财的地步。于是他摇了摇头道:“给我薪资的话,这个忙我就不帮了。如果你卖给我一个人情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免费去做。怎么样,这两条儿你选哪一个走。” “好兄弟,虽然你给了我两条路,可是我已经别无他选了不是吗。好兄弟,哥哥这次我欠你不少人情,以后但凡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上官义激动的道,这样的朋友,千金不换。 上官义的朋友闻言,拍了拍上官义的臂膀,尔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细细的将炼妖蛟按照部分分割。最后命人取来一个巨大的木质案板,尔后将炼妖蛟放于其上,抬了出去。上官义的朋友忙完这些,回头对着上官义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过是一个买卖人。不会遇到什么刀山火海,你们呀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我先去忙了,在晚上开宝竞拍大会以前,绝对能够把银子交到各位手上。” 上官义和其余三个人皆拱手表示谢意。望着上官义朋友远去的身影,上官义不由得想起自家那位未婚妻来。自己出事之前,那个人对自己浓情蜜意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等到自己家道中落,那个人却一心想要悔婚。趋炎附势的人,若是一个真小人便也 罢了,偏偏此人一副我为你着想的高尚面貌,真的是让人甚为不耻。 时间一分一秒从我们指尖溜走,想要伸手去抓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抓不住。四个人刚刚从和炼妖蛟打斗完毕,不觉都有些身体疲惫,于是唯有埋头趴在桌子上和衣而睡,躲入梦乡当做一切从未发生。只是即使在梦中,尘俗之事也并非如此容易抛下,这不睡在床榻上的四个人除却上官可可一脸甜笑以外,每一个人都紧缩着眉头,似乎梦见了他们生平最为抗拒的事情。 梦中的辰宫炎一身泥水,双眼布满血丝,发乱衣残,早已没有了昔日那个翩翩潇洒的四大才子的模样。这时的他体力已是强弩之末,神经又绷得分外紧张,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警惕的望着外面。 身边自己的妹妹不停的说着梦话,身体也火热的可怕。以往这个场面总会有大人前来处理,而今能够做主的只有他一个,只有他一个人。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母亲离开的眼神,那种决绝,那是不成功便成仁的眼神。 想到这里,辰宫炎心中觉得越发堵塞。于是起身背起妹妹,便向诀别的地方奔去。此时漫天红光,夕阳如血。草丛之中不时有着虫儿悲鸣,似乎在为谁哀悼。抬头望望四周,让人心胆俱裂的白魔众人早已消失不见,唯有那刺鼻的血味,印证着这里曾经发生什么。 辰宫炎循着血味走去,最后止步在一棵古树旁。辰宫炎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人生若是还有什么值得悲哀的事情,大抵不过如此。保护不了亲人,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别人凌辱。 最终还是抬头看了,一棵树上,吊着两具尸体,荒山野岭之上,会是谁,又能够是谁呢?两具身体都不曾有人样了,即使生前怎么爱干净都比不得此刻的情形。他们二人中一个全身衣衫破烂,一只手不知哪里去了,另外一个,却是……全身**,一身血印…… 辰宫炎不想再看了,也不忍再看了。虽然没有细细分辨,但是他知道,这两人便是自己的父亲辰宫博与母亲苏宁儿。辰宫炎胸口一堵几欲昏厥过去,脑袋里全然一片空白,看着这怀中昏沉的小妹,再看了看这吊着的父母,忽然觉得这上天太残忍,对自己开了这么一个玩笑,可是强忍着没哭出声,牙齿把唇都咬去一片,一手抱着辰宫婷婷,一手五指入肉,一片殷红缓缓而流,心里却是歇斯底里地怒叫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梦到这里,辰宫炎突然惊醒,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看四周,茶杯中的茶水依旧冒着热气,看来不过是过来须臾时间。正想要起身走走,以解除噩梦的影响,却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南月冷竟然痛哭的呻吟出声,几滴眼泪溢了出来。 辰宫炎有些许诧异,虽然晓得南月冷非同凡人,但是却从来不晓得一个满脸冷漠的女子会浮现出这样的表情。也许这个女孩子也受过重创,所以才会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人海之中,没有受过伤,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又有几人?人之无奈,大抵也便如此。 此时的南月冷,再一次回到了她最讨厌的地方。 雾灵山,终年雾气环绕,似乎见不得阳光。这里四周为浓密的森林,瘴气浓厚,又暗无天日,所以外来者几乎没有。世人中也有很多人听说过这个地方,知道这个地方是控灵师的聚集地,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 雾灵山虽然与世隔绝,然后偶尔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小狗贼猫冲进来,下场自然是身首异处,再也回不到他们来的那个地方。此刻朝阳初升,雾灵山的试英谷再一次变得热闹起来。一群身穿控灵师服装的男男女女齐聚于此,按照他们的功力水平站成了一排。 在试英谷的中间,立有一块儿泛有蓝色光泽的银色石碑。这个石碑是从远古的祖上传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检测控灵师的灵气等级。每一个人有序的来此接掌检验,尔后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得意、有人懊恼的回来。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南月冷。南月冷的手掌中心已经被她掐出血来,身体也在禁不住的颤抖。虽然如此,她还是力图用脸上的镇定遮掩心中的焦虑。她在众人视线的注视下,慢慢的将手掌贴在石碑上,尔后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南月宫主之女南月冷,灵气五级。”石碑爆出这个话语来,南月冷的心才渐渐的回到了原位。要知道自从第一次接触这个石碑自己被诊断为天生具有二级灵气以后,别人看自己的视线便有些不同了。 不少人认为自己的父亲南月傲天给自己提前开了小灶,所以自己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南月冷那个时候没有说什么,却明白自己不能够有一丝丝松懈。因为她是南月傲天的女儿,一旦比不上他人,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将会更加难听。 南月冷还没有来得及归位,周围‘开小灶’的私语还没有停息,石碑突然发出了红光,像是无比愤怒一般。站在石碑旁的中年男性面无表情的道:“石碑有命,南月冷必须重新检测一次,请重新按掌。” 南月冷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看到父亲的视线,便将所有的话押回肚子里。慢慢的走进石碑,提心吊胆的再一次按上手掌。眼睛已经不懂得眨了,呼吸似乎也停止了,心脏已经从嗓子眼跑出让人喘不过气来。 南月冷觉得时间过了好久,仿佛有一个世纪之久。等了好些时候,那个石碑才再次朗然出声:“南月宫主之女南月冷,灵气一级,级别低级。”听完这句话,南月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信邪的继续将自己的手掌按在石碑上,不过试了许多次,仍然逃不出这样的结果。 到了最后,女孩儿的不可置信已经被木然所代替。或者现实让她没有拒绝这个结果的办法。回头望向坐在首位的父亲,她的眼神中有着几分歉然。虽然已经拼命了,已经努力了,结果却石沉大海,没有被任何人认可。 试英谷里响起了一阵嘲笑的声音,大家用着各种视线望着南月冷。怜悯、同情、默然、幸灾乐祸、理应如此……人类所知的情绪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样本。南月冷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发疯似的扣紧了手掌中心…… “南月冷,南月冷。醒一醒,我请你喝酒,醒一醒。”看着南月冷如此辛苦,辰宫炎再也坐不住。于是急忙出手将南月冷唤醒,希望她能够从梦魇中逃脱出来。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可是即使如此,我们也应该学会轻装前行。 南月冷慢慢的醒来,有些虚弱的望了一眼辰宫炎。那种表情对于向来冷漠示人的南月冷而言,简直让人有些惊艳,甚至唤起了人的某种保护欲。南月冷却没有发觉这些,她清了清嗓子,尔后擦了擦脸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们灭洋错过开宝竞拍吧。” (本章完) 第二十章 元末老人 本以为开宝竞拍会热闹的很,没有想到却如此低调。非但没有各色花灯,甚至照明的灵石也并不多。更让人诧异的时,刚刚来到会场就会有人主动询问自己想要竞拍哪种宝贝。说出自己想要买一些土珠水珠之后,那个人就将他们四人领入了一个小而狭窄又有些偏远的石头屋子里。 屋中只有一盏略显诡异的兽丹,发出微弱而迷炫的青色光芒,有气无力的照着这个不大的空间。进门后,为了安全起见,辰宫炎曾经用手触摸过墙壁,只有一种黏湿的触感。而空气中飘摇的发霉的味道,似乎让人不得不有些想法。 “我本来还以为今天依旧不会开张,没有想到三千五百年后终于有又人来我这里购买水珠火珠和土珠了。现在的修真者都注重高级武器的使用,却不知道越是低级的武器,越能够激发他们的力量。”老者慢慢悠悠的说道,似乎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久,等了好久。 辰宫炎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道阁下的火珠、水珠、土珠要价如何。因为我想要大量采购,所以还请在价钱方面多多优惠才好。”这里总让人听到一股水声,明明这个石头所制的屋子在深黑悠长的洞窟最里面,为何会有水声还有水滴击打石头的声音? “你是第二个来找我做买卖的人,这期间竟然隔了三千五百年。还真的是让人唏嘘,让人感慨。”那名老者伸出略微有些枯槁的手臂,在石头所制的棋盘的上落下了一粒白色棋子。老者的视线从棋盘上离开,对着辰宫炎笑道:“这位小兄弟,既然来到我的地盘儿就说明我们有缘分。所以,要不要和我对弈一局。你赢了,宝贝随你拿,你如果输了,还请你怎么来的怎么回。” 辰宫炎望了望身后的三人,尔后信步走到棋盘旁。细细观看,棋盘的局势已经很明显。白棋站了大半壁江山,黑棋被逼到了一角苟延残喘。用不了几个回合,黑棋就只能够举手投降再无翻身的可能。 辰宫炎看着棋子的摆设开始推测每一个棋子放上棋盘的顺序。乍看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名堂的棋局,结果细细分析却发现这里面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惊险。想到这里,辰宫炎禁不住的叫了一声:“高人,竟然敢走这样的棋,绝对是一个心怀天下的高人。” 想到这里,辰宫炎心中有了些许希望。既然执黑棋之人是一名高人,那么这盘棋黑棋断然不会毫无胜算。再次细细查看棋局,渐渐听不到水流声和水滴击打石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在灯火发出噼啪声响的时候,黑棋落入了棋盘中央,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那名老者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激赏。尔后迅速放上一枚白棋,抬头望向对面胸中有丘壑的男人,探究了一下他眼底深沉的目光,尔后开口道:“每一个人来到这个断魂岭都是有所谓而来,年轻人,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这里是黑市,自然讲究买卖公平。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还烦请你告诉我一个问题的答案。三千五百年前,来你这里找你做买卖的人,是谁?”不知道为何,辰宫炎对那个就是禁不住的好奇,他非常想要知道,当年来这里的那个人会是谁呢。那个胸怀天下的高人究竟是谁,为何能够下出这样的棋局? 老者发出干瘪的笑声,尔后落下棋子道:“我可以选择不问你,那样我也就不必回答你的问题。年轻人,如果你能够和我下完这盘棋,并且最终获胜的话,说不定我一时欣喜,会将故事的全部 告诉与你。” 两个人再无对话,专心致志的下起棋来。老者的攻势更加明显,可谓是锋芒毕露直直的击向对方的心脏。辰宫炎倒也不急,左右闪躲之余,也不忘暗中布局。观看此二人下棋就如同观看的战斗,一个人用尽百般手段,干尽残忍之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个却温润守城,以无形化有形,举手投足之间让人感受到一种难得的宽厚。 和这个年轻人下棋,老者越来越觉得有些疑惑。因为这样的棋局,这样的感觉,仿佛三千五百年前也曾经出现过。那是第一个找他来买水珠的人,那个人和眼前的年轻人有些相似,只是眉眼之间比眼前的人多了几份宽厚和儒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棋局也渐渐一定。满盘的黑棋白棋,若不是要数数,大概也分不出一个胜败。两个人各自数了棋子,结果是辰宫炎以半字险胜。辰宫炎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对着老者道:“现在我可以拿走我需要的东西了吧?” “我元末老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你且跟我来。”元末老人领着辰宫炎一行人来到了小屋的墙壁前,但见他大手一挥嘴巴轻动,墙壁便四散而开,露出一个富丽堂皇却又清秀典雅让人不忍离去的仙境来。 上官可可和南月冷的视线都被这里奇花异果所吸引,连上官义也禁不住开始欣赏那些笔法迥异的修道之书来。唯有辰宫炎紧紧的跟在元末老人身后去拿取他需要的水珠、火珠和土珠。来到水幕之前,元末老人继续大手一挥,水幕便一分为二,露出隐藏在其中的藏宝室。 辰宫炎随着元末老人跃了进去,回身却发现那三个人并没有跟进来。辰宫炎见状,刚想招呼其余三人,结果元末老人大手一挥水幕继续合二为一,此刻任凭辰宫炎如何呼唤,那三人便也是听不见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那个人是不是有所关联。年轻人你放心,我不会害你,但是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元末老人随手抓了一根青藤,慢慢的坐于其上,妆似漫不经心的问了起来。 虽然深陷无知的境地,但是辰宫炎并不觉得害怕。所以自然也不会任凭这个老人予取予求,他以惯常的表情道:“我还是那句话,这里是黑市,自然讲究买卖公平。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还烦请你告诉我一个问题的答案。三千五百年前,来你这里找你做买卖的人,是谁?” “你固执的个性也很像他。我还以为我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到他了,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虽然身为妖魔能够活的比较长的时间,但相较于他还是有着天地云泥之别。不过,能够见到你,或许就相当于见到他了。你问他是谁,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知道后人都称他为神秘仙人。”老者慢慢说道,眼神渐渐变得悠远,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辰宫炎想这个老人以为用几句莫须有的话,就可以将自己绕进去了么。他辰宫炎虽然算不上顶顶顶聪明的人,倒也不算是一个笨蛋。于是他开口道:“神秘仙人这可真的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称呼,一点儿实际意义都没有。其实三千五百年了,这期间你应该也没有闲着对不对?” “对于你的根底,我是越来越好奇了。真不知道怎么样的家庭才会养出你这样一个人。知不知道在你和我下棋的时候,你执黑棋的手特别的松弛,像是怕伤了黑棋一般。一般人都会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怀里,你却并不 如此。”老者望着辰宫炎,若有所思的道。 辰宫炎有些不解,他不过是按照平常的行事方式做事而已。连思考都没有思考过,实在是不清楚为何眼前这个老者想要把他解剖掉。他看了一下水洞周围,尔后笑道:“何必一直说自己有多好奇,你明明知道你告诉我三千年五百年前那个人的相关事情,你就可以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固执,却又可爱。那个人是太乙真人,后来隐居在连云城的齐白山上。没有过多久,那个人就踏碎虚空重新升天了。只留下一个仆人,听说那个仆人最后也死掉了。不过那个神府虽然化为空城,却并不是一个任何人都能够进去的场所。”老者最终摊牌,有些故事他知道也没有用,必须要有人将那些故事一一续借起来,再次书写新的传奇。 辰宫炎闻言,眉头轻轻的皱起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的话莫非是说三千五百年前和你下棋之人,竟然是将天妖魔王封印的人么?莫非就是那个启动上古阵法四相绝阵的神秘神仙?四相绝阵真的存在着?”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要知道无风不起浪,有些东西是这些人编不出来的。我知道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的职责?”老者坐在青藤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辰宫炎,像是真的要开始解剖他一样。 辰宫炎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于是开口道:“不知道你可曾听过辰宫冬雷,或者辰宫博。他们一个是我的祖父,一个是我的爹爹。在下复姓辰宫,单名一个炎字。自小生长在江南的小镇。” “原来是辰宫冬雷的孙子,怪不得如此奇异。辰宫冬雷当年曾经进入盘龙山,寻找白虎玉符,他怎么样,最近好吗?”对于辰宫冬雷这个名号,他还是挺过的。听说是一个蛮具有潜质的修真者,经过这些年历练想必更上一层楼了。 提到家室,辰宫炎难免有些湿了眼眶。他强忍着眼泪道:祖父早已病逝,家父也已经身亡。一日夜间,一群黑衣人闯至我辰宫家中,逼家父交出不知什么东西,家父不肯,便斗了起来。其实之前父亲就早已料到,便遣散了家丁卫兵,本想带着家人一起逃离遥雨城在外面躲避的,只是当晚连夜下着大雨,便慢了半拍。后来我与小妹逃了出来躲到山中,第二天出来便看到……看到……看到两位老人家的尸体……” “竟然如此,哎哎,看来你和那个人说不定有着什么关联。这个箱子就是你要的水珠土珠火珠,需要多少尽管拿去。”老者有些欣慰的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可是能够创造出什么样的业绩,他就不得而知了。 辰宫炎也没有客气,取出水珠、土珠、火珠各二十枚放入自己的怀中,尔后作别老者想要离去。老者摇了摇头,从绿藤后面取出一个宝贝来。辰宫炎见过那边是上官义所拥有的空间宝袋。 “把东西放在这里面吧,莫非你真的要这样踹出去吗,不怕弄丢了。这些水珠,土珠,火珠可以都是我费了好些力气才收集来了。随随便便丢弃了,不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吗?”老者将空间宝袋递给辰宫炎,尔后满是嫌弃的说道。 辰宫炎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笑着接了过来。将水珠,火珠,土珠放进里面,尔后对着老者轻轻作揖,准备离去。只是还没有转身,老者便又发话了,“你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人还留在我这里一点儿东西。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吧。”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突破在此时 辰宫炎回过身,恰见一本书朝着自己飞过来,他迅速用手接住,尔后有些不解的望着那位老者。辰宫炎有些不明白,现在的他要钱没有钱,要实力也没有实力,权势更是一点儿都无。这样的自己,为何值得这个那位老者如此的高规格的对待? 辰宫炎将书放到一旁,尔后对着那位老者拱手道:“不好意思,这本书我不能收。你刚刚说过这本书是三千五百年前那位太乙真人留给你的,这也说明这本书的处决权不在于你。考虑道这一点儿,我更加不能够接受。” “你是再害怕吗,害怕太乙真人找你麻烦?你放心那个家伙踏破虚空已经很久了,早已经忘记这个地方。对于他们那些没有寿命期限的人而已,一百年的记忆早被他们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那位老者笑道,有些惊讶于眼前这个人的胆小。 辰宫炎摇了摇头,慢慢的道:“我并不是在惧怕谁,而是世间有这样一个理。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的看着,可是不是我的东西,我会碰都不碰。不管是金福还是银付,对于我而言,我只要我那把木斧头就够了。” “倒是我小巧你了,可是你要知道这本书非同寻常。虽然那个太乙真人算不上多么厉害的角色,但是既然能够踏破虚空,这一点儿不久值得我们看看这本书吗?这本书可是很多人抢着要的,你确定你不要?”那位老者继续劝解道,他就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对于钱财宝贵之物不动心。 辰宫炎笑出声来,尔后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道:“别人追逐的东西,不一定是适合我的,我又何必跟随众人去挤一挤那个独木桥。世界上每一个人老天都给他们安排了礼物,一味的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会溜走。” “倒真的是有些慧根,小子我似乎对你越来越好奇了。不过这本书你必须得接受,如果不信的话,你不妨去洞外看一看。”那位老者大手一挥,水幕再次一分为二,隔绝的世界再次和外界有了联系,只是其余三个人的情况有些不对头。 他们依旧是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是幸福的微笑,唯一让人诧异的地方就是他们似乎被定格了,过了好久都是一动不动。辰宫炎这下子可有些着急了,回过身厉声对着那位老者道:“是你,是你使用了计谋对不对?有什么问题冲着我来,何必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能够做些什么。伤害他们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若不是他们长时间沉浸于一件事情之中,又何须受这种苦。”老者慢慢的道,似乎并没有因为辰宫炎的误解而生气。 辰宫炎望着跟着自己一起前来的伙伴,快速的跑到他们身旁,颤颤抖抖的举起手,测了测呼吸。得知这些人还活着,辰宫炎紧绷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尔后迅疾跑到老人面前,跪拜道:“我知道是他们的不对,他们不该沉迷于这些事情。可是人命关天,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救救他们。”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能够解决他们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所以你需要这本书,因为答案都在这本书里面。”老人将放在桌子上的书重新递给辰宫炎,尔后背着手准备要离开。 辰宫炎握着手中的手,各种滋味杂陈。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但是这次遭遇威胁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朋友们,所以一向坚持的原则渐渐有了些动摇。这个时候,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是继续坚持自己的原则,还是为了解救别人而选择违背原则? “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我要说的是,你的朋友们最多能够维持三天。说实话有这本书并不代 表着你能够解救你的朋友们。因为这本书可是无字天书,一般人是看不懂的。即使看得懂,三天以内妄图掌握,那还真的是天方夜谭。好好考虑,反正你还有很多时间。”老者带有讽刺意味的说道,没有想到辰宫炎竟然也有迂腐的一面。 老者已经离开洞府,整个山洞又称为密闭空间。辰宫炎望了望好友,又望了望手中的书,终于做了决断。他将书放到石头上,尔后对着那本书拜了几拜道:“太乙真人,我并不是想要窃取你的书籍,实在是这个时候人命关天,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你有所怪罪,就请将所有的罪责放到我的身上,与其他人无关。” 说完这些,辰宫炎就拿着那本书细细的翻看起来。只是从头到尾,整本书竟然连一个字都没有,根本没有办法解读。辰宫炎想要请教老者,只是洞府似乎并没有出去的机关,他根本没有办法出去,更何况是请教那位老者。 如此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境地,能够靠的也只有自己了。辰宫炎舒了一口气,尔后开始念起他最喜欢的道德经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生,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只是道德经已经念完了一片,无字天书依旧是无字天书。看着空白的书页,望了望深陷痛苦之中的好友,辰宫炎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想起自己的父母来。至亲好友死在自己面前,这样的感觉,只有一次就够。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读懂这本无字天书。即使它是一本无字天书,他辰宫炎也一定要读出些字眼来。辰宫炎继续翻动着这本书,时快时慢,时前时后,只为找到一个能够看懂他的方法。 情绪处于紧绷状态自然容易疲倦,辰宫炎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怎么办,该怎么办。辰宫炎有些许郁闷,莫非这次自己又是无能为力吗?无能为力,真的是一个上好的词汇,不知道有多少人拿着词来当做不作为的借口? 辰宫炎给了自己一巴掌,尔后抹了抹困处来的眼泪,继续查看起这本书来。只是再一次的从封面看到封底,从上看到下,从前看到后,依旧找不到这本书的突破点。睡意再一次肆无忌惮的袭来,有些抵挡不住的辰宫炎只好拿出玉箫,慢慢的吹了起来。 他吹的依然是阴阳咒,只不过情景和过去有些不同。过去黑色和金色总是分立两边不能够成型。而这次黑色和金色竟然有渐渐交集在一起之势。丹田运气,转了一个小周天,尔后经胃肠肝胆经进入肠腔,在经过手昌筋进入口腔,化为气流催动音符。 吹到第十五段的时候,第十六段的音符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在脑际。辰宫炎也没有客气,继续慢慢的吹了下去,虽然呼吸渐渐有些紧张,不过痛苦的感觉倒是驱散了不少睡意。想到这里,辰宫炎继续吹动音符,第十七段、第十八段、第十九段、第二十段…… 吹完第二十段终于筋疲力尽,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此刻,辰宫炎非但脸上汗水滴个不停,肚子里也像是有一团火再烧。内外奇热,真的让他有些熬制不住了。辰宫炎一边按压着胃部,一边想莫非是他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吗?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根本不能够碰触第二十段? 辰宫炎此刻如在火上,各种让人不爽的感觉也越来越浓厚,身体里几乎有一个火炉,不停的燃烧。辰宫炎有些顶不住了,只好拿起一块石头往墙壁上磕碰,希望那位老者能够听见,进而可以帮助自己。 可是没有人来,谁也没有来。现在燃烧的地方不只是自己的腹中,连手指,脚趾头也 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辰宫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化解这样的情况,只好不断拍击着岩石,希望痛感能够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火热感渐渐散去了。辰宫炎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拿起那本书。才翻到几页,辰宫炎身体便觉得身体内似乎被谁塞进了一大块儿冰块儿。血液都冻住了。辰宫炎急忙放下书籍不停的搓手取暖。自然效果甚微,而四肢也愈发冰冷,甚至已经不能够自由移动了。 辰宫炎不想问为何老天爷要如何对待自己,他只想知道究竟怎么样才能够解决眼前这个问题。现在他不能够死,不能够有一点儿差池。因为家里的仇还没有报,因为还有朋友等着他去解救。所以这个时候的辰宫炎,不能够有问题,绝对不能够有问题。 为了转移注意力,辰宫炎就拼命的想无字天书。他觉得那位古代的太乙真人既然将这本书留下,就绝对不会只是废纸。只是这本书的玄机藏在哪里,究竟藏在哪里呐。视线扫过那本书,辰宫炎惊讶的发现上面竟然有字迹。 虽然那些字迹和现在流行的字体有所不一样。但是拜辰宫炎喜欢附庸风雅所致,他对这种上古的字体也算是认得的。他想要去翻动书,看看其他几页是否也出现了字迹。但是却发觉自己浑身一动不能动,犹如冰人一般。 所以,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坐在这里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这一页。辰宫炎慢慢的念起那页书上的记录,并且学着用意念来控制血流。没用多长时间,他的头上便冒出了缕缕轻烟,体内的寒冰感,身体的僵硬感也渐渐驱除了。 等到这一页练习完毕,辰宫炎已经能够自由走动了。他走到那本书面前,细细的翻看其他几页,上面都满布着字迹。虽然不知道短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字天书现在已经有字可循了。 盘腿打坐,辰宫炎开始从第一章练习起来。第一章讲述的是气,一个人从外界呼吸到各种气体,尔后经过鼻咽喉气管,最终分布于血液散在身体各处。人活一口气,一个人想要有所成,必须集聚大量的气。而如果想要集聚大量的气,就必须扩大自己的丹田。 第一章练习完毕,辰宫炎觉得浑身舒坦了不少,似乎身子也轻盈了许多。没有时间来沾沾自喜,他立即进入了下一章节的练习。下一章节讲述的是控,包括控制气体,控制肢体,控制意念。其中最难的便是控制意念,辰宫炎练习了好久才将这一环节掌握熟。 一章一章的练习下去,早已经忘记了时间和周围的情形。等到将最后一章也运用自如,辰宫炎慢慢站起,只觉得身体说不出的通泰,道不尽的轻盈。而且练完这本书,原先的不适感疲惫感全部一扫而空了。 辰宫炎走到自己好友面前,突然发觉那些好友在他的眼里成为了一层有一层平面折叠而成的人。每一个平面上有的东西,他看的一清二楚。正是因为如此,他便能够发觉这些人那个平面出了问题,应当如何解决。 伸手轻轻一点,慢慢的灌输真气,被定格的好友们便一一醒来。大家望了望彼此,尔后上官义对着辰宫炎道:“你这个家伙,刚刚和那个老头子跑到哪里去了。竟然和他这么投机,聊了这么久,真的是等的我们脖子都酸了。” 对于好友的抱怨,辰宫炎并没有多做解释。有些事情,自己这些好友不知道也并没有什么。反正事情已经解决,而他们也可以快速离开,去寻找高级种类极少的沼火了。辰宫炎拍了拍上官义的肩膀,尔后对着对方道:“走了,外面天地宽,正就急不可耐的等着我们去踏。”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辰宫炎你究竟是谁 原本辰宫炎还未该如何离开这个洞府发愁,结果没有想到,他只是用手轻轻一碰,洞府的门便自然而然的打开了。几个人依次走出来,看到的便是先前那位老者单手支撑在棋盘上休息。辰宫炎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轻轻走到老者身旁,将那本书还给了老者。 或许是这个声音惊醒了老者,或许是老者本就睡得不熟,但见他揉了揉眼睛,半睁开眼望着辰宫炎,嘟囔了一句:“我大脑不正常了,那根儿筋搭错了,竟然梦见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现在忙的应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前辈,这本书给你放到这儿了。非常不好意思,我一个不注意让他沾上了一点儿血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用独特的药膏处理干净了,你看这本书现在没有一点儿奇怪的味道和痕迹。而且这本书现在不是无字天书了,是一个可以读懂的有字天书。” 老者拉扯了自己耳朵几下,不可置信的道:“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无字天书变成有字天书?不对,你明明应该在那个洞府之中,没有我的允许根本出不来。莫非你是鬼混吗,你是鬼对不对?”老人已经开始有所怀疑,莫非是他吗,他真的经过三千五百年后再一次来到了人间? “前辈,我是活生生的人,绝对是活生生的。你看,这本书……”辰宫炎打开那本书,结果再一次傻眼了。明明满满字迹的书再一次变得空空白白,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辰宫炎也有些糊涂了,不知道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视力出了问题。 老者看了辰宫炎一眼,尔后望了望他身后的那几位,若有所悟的道:“你既然能够将你的朋友救活,这说明你肯定是学习了其中的功法。大概是你无意中得到了那个神秘仙人的真传吧,书传有缘人,应该就是这个理儿。好了,该有的珠子你有了,该学的法术你也学了,赶紧滚吧。” 那个老人背过身去,脸上无所表情,心中却是无限感慨。虽然三千五百年后再次重逢,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不过你既然来到了这里,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到来的,身上应该是背负着什么吧。既然如此,你理应赶紧去完成你的使命。没有太多时间,也绝对耽误不得。能够重新和你下上一盘棋,我已经很高兴了。 “前辈……”不知道为何辰宫炎竟然腾起了一些不舍的情绪来。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也应该是一个性情中人吧。否则这个人绝对不会如此帮助自己,此时此刻真的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老者看到这样的辰宫炎,心中觉得有些不爽快。大丈夫走就走留就留,何必这样儿女情状一副要哭的模样。老者挖了挖耳朵,尔后对着辰宫炎道:“小庙留不住大佛,你的天地还宽得很。赶紧从这个地方走出去,赶紧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若是真的觉得感激我,那么千言万语在一躬。” “你老保重,如果有缘,我绝对还会回来。”那声‘师傅’终究是喊不出口,于是只能够深深的鞠一躬来表示自己的感谢。能够得到这位老者的如此厚爱,真的是让辰宫炎心中五味杂陈。只是所有的言语只能够化作深深的一鞠躬,尔后抬步离开。 望着辰宫炎离去的身影,老者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他才开始执黑棋下了一字,尔后颇为感慨的道:“没有想到三千五百年后,我们竟然用这样的身份见面了。呵呵呵,说什么好朋友,你不是 还将我忘记了吗?我知道不能够怪你,不过你再次来到这个玄东大陆,是不是说明这里又要变得不太平了。” 四个人并没有回到他们原先住的地方,而是径直去寻找沼火。沼火是一种极为特异的火种,他并不像平日里那些常火一般,而是具有极大的威力。如果拥有者能够百分之百的发挥起能量的话,足以偷天换日改变这个世界。 而且沼火的种类繁多,火种也有不同等级。不过这世间火种虽多,但是一等火种却是寥寥无几。而沼火的一等火种也只有五种,每一种留在世间的也只有一两个,所以它对于那些修真者来说是极其重要。 五行师中分别有风雷水火土,这世间就有风种,雷种,水种,火种,土种,对于一般五行师来说,他的攻击力虽高,但是如果拥有了属性种子,那么他的攻击力增幅将会在十倍以上,所以沼火也被五行师所觊觎。 还有,这种属性种子它虽为五行师所喜,但却并不局限于五行术师所用,有些掌握了吸啐种子攻法的人只要在筋脉上强大到可以容纳种子在体内衍生,那么他便可以在攻击的时候将种子附在武器上,使他的攻击带有一定的属性伤害,所以别的修真者也会对其趋之若鹜。 正是因为如此,能量不足以上断魂岭顶层的他们,才会选择用沼火来增加自己的实力,以期待能够击败各层的敌人,让他们成功登顶。不过沼火向来是可遇不可求,这次能否成功也只能够看天意了。 到了沼泽的所在地,辰宫炎才傻了眼。他一直以为沼泽应该是不大的一块儿,却没有想到这里的沼泽地远处和天机平齐,根本看不到周围。 南月冷望了望远处,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招来一群骷髅头,尔后向远处扔去。过了好久,那些骷髅头才回来。南月冷对着其他人说:“这个沼泽长一百二十公里,宽三百三十公里。想要围绕他一圈,估计要花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可是我已经没有了时间,在这一层,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我必须尽快到达断魂岭的顶层,尔后离开这里。”和小莫子的约定一定要履行,所以他辰宫炎真的是没有太多时间来空耗。 上官义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本小册子,研读了几句,尔后抬头对着南月冷和辰宫炎道:“或许不用那么长时间,据这本小册子来讲,沼火存在于这个沼泽的正中央,我们只要能够到达正中央就能够找到沼火。” “看似行得通,其实行不通。这个沼泽这么大,怎么会轻易的让我们达到沼泽中心。而且这里是沼泽,不是其他土地。一旦陷下去,命可就没了。我们不过是利益的团体,不至于为彼此搭上命吧。”南月冷有些冷漠的道,对于明知会失败的事情,她可是没有多少热情。 辰宫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沼泽。这片沼泽确实够大,普通人也的确一旦陷入其中就只能够被活埋。可是对于他们这些修道者而言,这个似乎并不是怎么让人害怕的事情,毕竟体内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真气,身体也较一般人轻。 “我们可以试一试,毕竟我们是修真者。只要成功,我们就可以飞在沼泽上,不沾染一点儿尘土。既然不招惹沼泽,自然也不会被沼泽吞噬了。”辰宫炎笑着说道,对于自己想到这一点儿有些小得意。 南月冷的视线寒冰一般扫过来,尔后有些生气的道:“呦,我们的辰宫炎阵法师什么时候成为了修仙者。还驾驭体内气体 前行,那根本不是我们这个等级的修真者能够达到的境界好不好。真的是脑子被沼泽吃了,白天说梦话。” “我觉得我可以,要不这样,我先去试一试。如果成的话,大家再按照我说的去做,怎么样?”辰宫炎不想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想法,于是继续坚持道。他真的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而且他十分确信此种办法能够行得通。 上官义还没有来得及发言,南月冷和上官可可也都没有抓住他们身边的辰宫炎。辰宫炎早已经像疯子一样慢慢的跑起来,尔后渐渐的真的像是踏着沼泽一样,轻轻的不留下任何痕迹,渐渐远去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南月冷望着平安远去的辰宫炎,若有所思的道。这个人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比如他只是一个二星者,但是却有力量击退德行比他高出好多的人。 上官义闻言,也只是笑了笑。辰宫炎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早已经有预感了。那日辰宫炎成功救下了他们兄妹,击败了级别远远在他之上的四位杀手,这样的实力不足以说明一切吗?辰宫炎是一个强者,虽然他还没有走到他人生的顶峰,但他绝对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强者。 而且上官义私下有些怀疑,辰宫炎会不会是朱雀侍者?之所以这样怀疑,是因为上官义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辰宫炎伸手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枚橙色如火的珠子,紧紧握在手心,神色凄凉地看着眼前接近的四名陌生男子疾驰而来,尔后念道:“天道茫茫,降我天力,众炎归聚,引我之意!就让这前方一片执念都随着神火往生吧!” 那时的辰宫炎将手中火珠往陈斌四人的方向抛去,双手快速成诀,口里轻轻念动咒语,让人触目惊心的火便瞬间笼罩在陈斌四人的周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响起,四周一陷入一片火海,大地顿时一片灼热,周围的树木都开始枯萎,尔后慢慢燃烧了起来。 那四个人陷入了一片充满灼热的火海当中,挣扎不已却又摆脱不掉。眨眼之间又见火海中几处火焰窜了起来,居然凝成一条巨大火龙向四个人烧去。等到最后火熄灭,那四人早已全身皮肤焦黑,处处受焚灼之伤,眼神都已经萎靡。 上官义望了望了那白衣少年的身影,此时的辰宫炎悬腾在半空,酷似天神下凡一般。虽然最后辰宫炎因为体力不支跌倒在地,不过当时的场景真让上官义觉得他遇见了仙人。而且辰宫炎的名字中带着‘炎’字,莫非这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名字吗? 上官可可自然也觉得辰宫炎不是一个平凡之人,倒不是因为心中爱慕的缘故。而是因为他的宠物三眼火狐狸已经如此厉害了,如果辰宫炎是一个凡人的话,怎么能够掌控的住?但看他的宠物就可以明白辰宫炎并不是一个凡人。 可是饶是如此,上官可可并不希望辰宫炎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因为她想要一直和辰宫炎在一起,一直。而这种愿望想要实现的话,她就必须保持和辰宫炎差不多的等级。想到这里,望着早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上官可可慢慢的道:“辰宫炎哥哥,请你走的慢一些。要不,可可害怕会跟不上你。” 明明是一个在自己身边的人,此刻却觉得无比的遥远。总觉得自己只能够陪那个人走一段路,总有一天自己会跟不上对方的脚步,而被对方离弃。想到这里,南月冷的表情更加冷漠,若是不能够常相伴,又何必暂时同行呐,只不过是增加一桩桩伤心事罢了。 (本章完) 第二十三章 遭遇沼火 辰宫炎没用多长时间便到了沼泽中心,之所以确定这里便是沼泽中心是因为辰宫炎觉得这里的气流有所不同。慢慢的落在沼泽上,身体依旧处于悬空状态,低头望去,却发现这里的风景与周边的沼泽有所不同。 此时此刻,映入辰宫炎眼底的不是黑色的沼泽泥土,而是火红的流动着的岩浆。看这这样的情形,辰宫炎不得不扯了扯嘴角。黑色泥土已经让人有些畏惧了,红色的岩浆莫非是打算将所有的觊觎者全部烧死吗?绝,这种手法还真的是够绝。 此时此刻自己该如何做,就这样原路飞回?似乎有些浪费邮费和力气。好不容易来到了宝山,怎么能够空手而归。可是自己该如何做,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抵挡着火红的岩浆,如果执意孤行只有一个烧死的可能。 辰宫炎向岩浆四周望去,发现岩浆的范围并不是很大,目测也就是三十公里乘以十公里的范围。简单来说,如果将沼泽比喻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碗,那么这个岩浆的范围就像是饭碗上的一粒米。 不过,为何这个沼泽中心竟然会有一团火呢。这也有些太过奇怪了吧,土中间有火,而且是常年不曾灭过的焰火?究竟是为什么,莫非是哪一个孙猴子,或者李猴子踢翻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吗?如果真是这样,掉在这里倒是值得庆贺,起码表示没有伤到人吗?万事以命为最大,重要不出认命,什么的都可以解决。 不过,辰宫炎并不觉得这里会如此简单,傻孩子都知道像这样天才宝地的周围,通常都不会是天蓝蓝水清清,一片祥和空气的。而且沼泽中心有沼火,知道的人应该不少,可是千百年来沼火还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这大概可以说明些什么吧。 辰宫炎正在想着这些问题,突然发觉红色岩浆似乎发生了改变。颜色较之以前更加红火,而透明度也渐渐增加了。最为重要的是,辰宫炎竟然在岩浆中心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真的是一个小小的缝隙,大概恰恰能够容一个人通过。 辰宫炎再一次犯迷糊了,这个太过巧合了吧。这么多岩浆,偏偏有一个能够让一人通过的缝隙,简直就像是有一个人故意想让别人进去一般。不是说那些木灵之火、水灵之火、金灵之火、火灵之火、土灵之火都在这里吗?为何让人感觉这里的防守如此松懈,简直有些不堪一击呢。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这个时候辰宫炎迅速作出了决断,利落的翻身跳入岩浆。让人感觉怪异的是那些岩浆似乎是用来唬人的,起码辰宫炎跳进去以后,那些岩浆竟然主动让出一条更为宽广的路来。非但如此,岩浆竟然还有越来越少的趋势。 辰宫炎心中存疑,手脚的动作却不慢。在经历了长长的自由落体运动以后,辰宫炎的脚终于落到了实处。环顾四周,岩浆下面竟然别有洞天。辰宫炎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结果让他有些不自在的特殊香味依然没有散去。 循着味道来到了一棵大树旁,真的是参天大树,起码辰宫炎仰着头都看不到这棵树的顶端。辰宫炎积攒体内气体,尔后迅速跃起,等到平这棵树的顶端时方才停止。环绕这棵树飞行了一周,辰宫炎发现这棵树上结着很多果子。有很多还带有一点点粉红色的心形果子,也有娇艳欲滴的红色果子。 辰宫炎想现在确实有些渴了,不过人家都说漂亮的东西都是有毒的。这些果实如此美丽还真的是让人不敢下咽。继续围绕着树转了几圈,才在各种显眼的色泽里面,发现了几个颜色与树叶颜色相似的很平常的果子。 虽然是纨绔子弟,虽然标榜为文学青年,但是基本的生活常识,辰宫炎还是具有的。他知道过于美好的东西,是不应该碰触的。因为有些人美好在外面,心黑在里面。那些看似不怎么好看,不怎么好玩的东西,反倒是可以亲近。因为这些人已 经将自己最不好的一面展示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最好的了。 想到这里,辰宫炎突然想起了南月冷。那个女孩子应该就属于第二种吧,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只是会为她觉得有点儿心疼。明明是一个很柔和,很温柔,为别人考虑的人,结果却穿上了一件刺猬衣裳。莫非这就是她的保护伞吗,还真的是让人心疼啊。 辰宫炎想就拿这些果子充饥吧,这些果子看起来稀松平常应该不会有多难吃和多大毒性才对。伸手摘了一个,啃得一干二净,果核都被他嗦了几下。若是以往的辰宫炎,绝对是咬一口,变会将其扔到地上的。现在的辰宫炎早已经明白物质的珍贵,学会了节约。 接连吃了四五个,肚子变得饱饱的。辰宫炎才将手中的果核扔在地上,准备腾出手为等在外面的那些好友摘一些回去。他们也好久没有吃大笑了,想必上官可可和南月冷已经饿坏了吧,希望这些果子他们能够喜欢。 就在果核落地的一刹那,平静的果树突然发生了异变,一团赤色的火焰骤然升起,直直地杀向辰宫炎。辰宫炎急忙鹞子翻身,后退了几步,只是尚未等他站稳,那些火焰再一次以更凶猛的势头扑向辰宫炎。 此时此刻,沼泽外面。南月冷从身上的空间包袋里取出了锅子、米和柴。看到上官义不可置信的表情,南月冷笑道:“这空间包袋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行走于江湖谁不能带上一个。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辰宫炎一直没有回来。等他回来,肯定也会饿了,咱们烧点儿饭吃吧。” “你是再害怕吗,害怕辰宫炎会再也无法回来,所以才会用饭来进行不具有任何效力的约束吗?”上官义饶有兴趣的问道,他是有些不解,明明这个南月冷这样在乎辰宫炎,为何偏偏总是给他一张冷脸呐。 上官义还记得,当初辰宫炎处于昏迷状态的时候,是南月冷一直衣不解带的侍候他。可是等他醒来,南月冷却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允许知情的上官义来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一个原本天真烂漫的女性变得喜欢戴上一个冷漠的面具。 南月冷突然发怒了,狠狠的一掌把木头扔的到处都是。她皮笑肉不笑的道:“上官义,比起所谓的八卦,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我们现在有饭,可是没有菜,你不觉得该寻些可以吃的野菜回来?” “嗯,我和哥哥马上就去,南月冷姐姐你不要生气。”上官可可被这样的阵仗吓住了,她从来不知道南月冷竟然是如此厉害的人。惹不起还躲得起,这个时候,她自然是要拉着自家哥哥前去跑路,先躲一躲了。上官可可简直不明白自家哥哥了,你说那么多话题说什么不好,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起辰宫炎来。自家哥哥的脑回路也是有趣的紧,仿佛不把人惹生气就不会善罢甘休一般。即使自家哥哥真的是为了南月冷姐姐好,可以应该找一个更我适合的方式,选择一个更好的方法才对啊。 等到二人走远以后,南月冷才叹了一口气,将扔到各处都是的木头重新捡了回来。堆在一起,做成一个简易的火灶,开始用力点燃起来。不过,大概是刚刚木头沾染有些潮湿的地气,所以并不容易点着。起码南月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除了呛人的青烟以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连打了几个喷嚏的南月冷,性子也渐渐上来了。她抱起那些木柴,恶狠狠的仍在地上道:“你们找不找,燃不燃烧起来。再给我耍脾气,我绝对会让你们终生活在沼泽里。让你们尝一尝什么叫做无尽的黑暗,什么叫做一辈子见不到阳光。” 只是威胁无用,那些干柴脾气看似也不小,就是点不着。算下来,南月冷已经点了九九八十一次了,可是每一次都是青烟、青烟……南月冷这次彻底怒了,拿起一块儿木头,就扔向了沼泽里,尔后对着其余的木头说:“看见了没 ,在和我作对,那就是你们的榜样。绝对会让你们一辈子活在黑暗中的。那个时候泥石流让你们无法呼吸,黏腻腻的土让你们感觉不到清爽……”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可是人家不想要燃烧啊,一个是坐监狱,一个是死,我都不想选啊。”有些憋屈的声音突然响起,像那个人似乎憋了好久一般。南月冷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她迅速站起,望着四周,召唤出骷髅,进行戒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辰宫炎这边的火势更加猛烈了。而且那团火竟然还从树上脱离开了,以极快的速度攻击着辰宫炎。看着那团火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废墟,让辰宫炎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今天他就要把命留在这儿了。 这个时候,躲在空间包袋里面许久的小狐狸突然遛遛的出来,指着那团火道:“喂,兄弟,有玩没有玩。不过是几个果核砸住了你而已,不必这样纠缠不休吧。还是因为你太寂寞了,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过来和你玩,所以你才会这样火热的迎客。 那团火看到三眼狐狸,暂时停止了攻势,尔后不可置信的道:“你是三眼火狐狸对不对,你是三眼火狐狸对不对。呵呵呵,以前只是听树爷爷说过,没有想到世界上还真的是有三只眼的火狐狸。话说火狐狸,你干嘛帮着这个愚蠢的人类说话?” 这句话刚刚说完,那团东西的攻势就越来越强烈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攻击方法也越来越高端。气的三眼火狐狸在一旁一直跳脚,可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他是帮不上任何忙的,只能够在一边紧张的干看着。 被逼到墙角极为无奈的辰宫炎,不得已拿出了那只玉箫。虽然知晓在别人攻击自己的时候,用这种音乐对待敌人,似乎有些不合适。可是没有办法,他现在已经无计可施。辰宫炎慢慢的吹动了几个音符,尔后开始吹起了阴阳咒二十段。 那团火热的东西,突然停下攻击的脚步,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呆滞了几秒,尔后不可置信的道:“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听的音乐,我怎么不知道。我以为最好听的音乐就是岩浆流动的声音,可是没有想到还有比岩浆流动的声音更加好听的音乐。三眼火狐狸我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跟着他了。好吧,三眼火狐狸,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小师弟。” 话语刚刚说完,那团火热的东西就变成了一个泪滴形状的玉坠自动盘踞在辰宫炎的玉箫之上。辰宫炎观看了一下那个泪滴,发现他通透如上好的美玉,晶莹剔透如冬天的新雪。辰宫炎把玩了几下,尔后有些不解的道:“这个变化多端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小狐狸,你知道吗? 三眼火狐狸还在为自己先入门却成为师弟而不开心,所以一味的沉默着,过了好久,他才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他就是水灵之火了,是一个非常讨厌和黏人的人。他和木灵之火还有土灵之火,金灵之火都是好朋友,唯一不对头的就是火灵之火。” 辰宫炎闻言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解,为何这刚刚差点儿让自己丧命的水灵之火竟然这么痛快的成为了自己的一块儿玉坠。这个家伙明明看起来那么高傲,怎么会就认可自己了。明明自己的修为比不上他,也太过怪异了。最近自己身上发生的怪异事情无奈太多乎,首先是那位老者仗义的相助,把他压箱底的东西都交给了自己,尔后就是这个看似非常强大的水灵之火竟然乐意成为自己身上一个装饰品。 “其实一点儿都不怪,因为水灵之火是一个音痴。对所有的声音非常的**,他最喜欢的就是好听的声音。刚刚你那段阴阳咒,抑扬顿挫,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没有几个懂的音乐的人,能够抵挡的住。”三眼火狐狸耐心的为辰宫炎解答道,他有些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先入门的,明明自己更加了解辰宫炎的心思,为什么他竟然成了小师弟呐。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 收集五行之火 沼泽边缘,南月冷继续全神贯注的戒备着。虽然晓得断魂岭与一般的地方不同,三步一个妖鬼,五步一个仙灵的,不过没有想到竟然有一个会说话的东西在自己身旁,而自己却全然未曾察觉。 “喂,你在看哪里啊,主人家在这儿,你这样胡乱瞅看,很不礼貌你知不知道?话说明明刚刚很凶狠,还想将人家扔进沼泽里,怎么现在却胆小如鼠了?”哀怨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强大,似乎他真的是非常的不满。 细细辨别话语中的意思,南月冷的视线放到了那堆木头上。她急速的使用了一个回旋踢,那堆木头立即散开、落到各处。南月冷做完这个动作,一直在屏住呼吸细听,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哎呦呦,哎呀呀呀呀,好痛,石头好硬,连石头都欺负我。我说暴力女,你也太不爱护我们了吧。而且,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野蛮了。刚刚一掌把那些木头打散开还不说,现在竟然一脚踢到我屁股上。”哀怨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愤怒,似乎他真的是跌的很痛,不止的再呼喊。 南月冷伸手捡起石头上的一块儿木头,呼喊声便戛然而止了。南月冷左右翻看着这块儿木头,并没有发觉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或者真的是神经错乱了。于是南月冷将那块木头,从左手扔到右手,尔后又扔回来,来回颠覆,最后作势想要扔进沼泽里。 “不要,不要啊,不要啊,你这个暴力女。快把我放下来,赶快把我放到地上。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干嘛要和我过不去。暴力女,哦,不,仙人,伟大的修真者,快把我放下了,把我放下来。”停息了一段时间的呼救声再次响起,这让南月冷确认手中的木头便是刚刚说话的人。 南月冷使劲钻了钻木头,果然呼叫声音更大了。南月冷手指划过鼻子,尔后无比嚣张的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啊,我们不过是路人哈。你还知道啊,既然知道,为何会如此对待我啊。我可是女生,温柔可爱的女生,竟然敢如此吓我,你不想要命了。” “人家,人家也是被逼无奈啊,谁让你威胁我们。我可不想进入那片沼泽,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我们沼火中的五巨头都进去了,结果现在还没有出来,所以我才不要进去呐。嘿嘿嘿,美女,侠女,修真者,仙女,你放过我好不好?”哀怨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谄媚,如果现在有人形在面前的话,大抵可以看到一个舔着脸求饶的人。 如此娇滴滴的声音,一般人听了以后大致都会心软吧,但是南月冷是南月冷不是一般人。所以她极为气愤的拿起那块木头狠狠地向石头上磕去,大声嚷道:“矫情啊,继续矫情啊。我叫你矫情,看你还怎么样矫情。矫情啊,继续啊。呵呵呵,想不想求饶,如果想的话,就用正常语调老老实实的给我说话。” “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请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明白,自己错了。人家也是好久没有能够和人说话了,所以才会有些小激动,我明白的。我完全明白的,你那么着急,是因为你的心上人还在沼泽中央嘛。”木块儿继续发言道,心想人啊还真的是一个喜欢迁怒于别人的动物。 南月冷没有说话,继续拿着那块儿木头狠狠的往石头上磕,说也奇怪,虽然这么用力,虽然磕了很久,可是木头上却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反而把南月冷累的有些气喘吁吁。她用脚揣着木头,恶狠狠的道 :“老实招来你究竟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会是说话,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已经说了,我是沼火,沼火你知道吗?嘿嘿,我可是非常高端的木灵之火啊,多少人在我身后跟着,对我趋之若鹜啊。至于为什么会说话,那是天生就会说啊。还有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知道哎,大概是大家都在这里吧。”木块儿有些委屈的道,想她天生高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果然时移世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南月冷拿起木块儿,左看看右瞧瞧,尔后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就你,还木灵之火?明明你是我刚刚从空间包袋里取出来的,还佯装什么高贵。大头鹅就是大头鹅,以为陈畅了脖子就成了天鹅了。” “我没有,我就是堂堂正正的木灵之火。而且我才不是在你的空间包袋里的东西呢。是你刚刚一掌把那些木块儿打散了,结果把我这个根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捡了回来。我还想过自己的太平日子呐,是你的错,是你的错。”木块儿奋力反击道,这个人不承认他是木灵之火。拜托,他可是本尊,百分之百纯正的产品好不好? 南月冷想即便是一个冒牌货,能够说话以后给自己解解闷也不错。于是她对着木块儿道:“好吧,就当你是木灵之火好了,怎么样跟着爷走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后辈子一直有流水般的钱花。” “什么叫做就当我是木灵之火,我本来就是木灵之火好不好。而且我们是吸食天地灵气的,那些香辣的的相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污浊之气好不好。不过,让我跟着你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会什么啊。”木灵之火想在这个地方一个人也呆了够久了,是时候该运动运动了。 南月冷有些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冰封,过了好久她才慢慢的答道:“我会什么,会的很多啊。我会睡觉,会吃饭,会喝茶,会洗脚。嗯,我会的蛮多的,不过最擅长的就是打人了,这是我最擅长的。” “简单来说你就是一个暴力女啦。让我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跟着一个暴力女真的是委屈我了。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勉为其难跟着你好了。”木灵之火想虽然这个人看起来极其平庸,不过拳头真的是很硬,所以还是不要和她唱反调了。 南月冷想了想,尔后道:“虽然你想要跟着我,可是我不一定乐意带着你。毕竟我也是一个女孩子,成天拿着一根木棒算什么。我又不混黑社会,真的是不需要拿着这个去开人家的脑袋了。” “切,小事一桩,不过就是变一个形态嘛,有什么难的。脱离了的力量,找无疑令吸了吸,我要变成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木灵之火,变。”木灵之火念了一串儿长长的咒语,尔后变成了一个木簪,飞到了南月冷的头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沼泽中心,辰宫炎正准备离去,结果一下子有三团火齐齐的将他围住。辰宫炎正准备戒备,结果三团火种的一个开口道:“水灵之火,你也太没有骨气了,一段音乐就把你收买了。你不要我们了,我们可是和你朝夕相伴的好朋友啊。” “对呀,对呀,水灵之火,你太过分了。枉我平常经常给你变戏法看,你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抛弃我们,你好意思啊。赶紧出来,如果你跟着这个人走,树爷爷也不会高兴的。快出来,出来的话,我再变戏法给你看。”另一团伙也极为不满的说道,虽然他采取的战略是激将加上利益驱动。 最后一 团火自然也不甘示弱,她极为快速的道:“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我们以前可是经常转圈玩的。不是还说过大家是一个巴掌上的五根手指,从此再也不分离吗。当初大家一起来到这个沼泽中心,怎么现在就这样离去。” 玉箫上的泪滴并没有答话,当辰宫炎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泪滴才变得通红说道:“辰宫炎,这三个人也是沼火了。第一个说话的是木灵之火,第二个是金灵之火,最后一个是土灵之火。” 水灵之火的话音一落,辰宫炎便大吃一惊,完全不能够相信,他眼前这些舞动的火焰竟然全部是沼火,而且全部是五行之火的火灵。不过看起来这三团火似乎都非常喜欢水灵之火都不想要让他离去。 没有想到五行之中虽然有相生相克,不过这五行之火感情倒是蛮融洽的。辰宫炎摸了摸鼻子,对着那三团火慢慢的道:“不管你们怎么说,这个水灵之火我是绝对要带走的。如果你们真的舍不得他,倒是可以跟着我,我把你们都带走。这个地方你们也呆了很长时间了吧,是时候出去转转了,外面的世界可大得很。” “你要带我们走,我们可以继续和水灵之火在一起吗?真的吗?出家人不打诳语?”木灵之火围绕着辰宫炎转了起来,他真的是非常好奇,竟然有一个人敢同时携带五行之火。要知道五行之火中也是有相生相克的,所以一个人一般而言只能够带有一个属性的火种。 辰宫炎想这些人看起来是愿意跟着自己走,于是大声道:“我是修真者,不是出家人。不过倒也不会打诳语,所以自然要带着你们一起走了。而且说实话,听说你们具有增加人功力的效果,能够带着你们也是我的荣幸。” “你真的是修真者吗,是不是初入门的?莫非你不知道,每一个修真者身上只能够带有一个五行属性的火种吗?没有任何人能够同时兼有五行之火的,所以为了你的性命着想,还是将水灵之火留给我们吧。”金灵之火慢慢的道,一副我为你考虑的老大哥模样。 土灵之火又拉倒了最后,在金灵之火说话的时候,他急忙插口道:“其实也有人曾经同时具有五行之火了,那是我们上一个主人。不过那个人本来就不是这个空间的人,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的能力。”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有些事情,不亲自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可不可以?呵呵,要不你们都缩减一下形态,跟在我身上如何?”辰宫炎现在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说,不过他总觉得所有的规定并不一定有证有据。 木灵之火思考了一会儿,尔后化成一个装饰品,攀爬在了辰宫炎的鞋子上。土灵之火这次也抢先了,化作一粒沙子进入了辰宫炎的头皮之上。金灵之火望了望辰宫炎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也点了点头,大声道:“火灵之火,我们都要走了,你确定你一个人要留在这里吗?” 说完这句话金灵之火或作了一个极为别致的金色的项链,套上了辰宫炎的脖子。与此同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一缕火,对准因为大吃一惊而张口嘴巴的辰宫炎冲了过去,直接进入了辰宫炎的体内,在他的消化系统里面安家了。 辰宫炎简直有些不可想象,别人费尽一生精力都无法得到的五行之火,竟然如此简简单单的就让他拿了一个全套儿。不过祸福相依,一个人越幸运,他承担的就会越多。不知道在未来人生的旅途中,还有什么考验在等待着他。 (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 断魂岭第四层的最后时光 上官义和自家妹妹上官可可在森林中穿梭,上官可可有些不解的道:“哥哥,你明明知道南月冷姐姐不喜欢提起辰宫炎,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在她的面前提起辰宫炎哥哥呢。你这不是故意招人恨嘛。” 上官可可都有些怀疑了,是不是自己的哥哥也有些喜欢南月冷,所以才会拼命的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呢。不过若真是这样,自家哥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因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南月冷的心里眼睛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辰宫炎哥哥。看来辰宫炎哥哥果然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大英雄,连南月冷姐姐这样漂亮美丽高傲的女孩儿都动心了。 “呵呵,妹妹你看错了。不是南月冷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提起辰宫炎,而是因为她害怕被别人发现她喜欢上了辰宫炎。虽然不晓得南月冷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如果她一直这样的话,按照辰宫炎的抢手程度,她啊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上官义有些慨叹的道,有些感情,不说出来是不会让对方明白的。 上官义是对南月冷有好感,但是有些事情他明白是不可以勉强的。所有人都知道强扭的瓜不会甜,何况辰宫炎是他的哥们儿,他怎么能够在自家哥们儿的后院放上一把火呐。再说了南月冷心里眼里全是辰宫炎,根本没有他上官义的份儿,他有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呐。 上官可可有些许了解,扯起一根狗一把草,尔后摆弄着道:“是南月冷姐姐太过害羞了吧,其实没有什么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而且我也很喜欢辰宫炎哥哥,可是我也喜欢南月冷姐姐。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好了。等到数十年后,我就能够一下子见到两个都喜欢的人了。” “你也觉得我们不可能和他们一直在一起对不对?连你都这么认为,看来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了。辰宫炎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注定会走的很高,很高。这样想想,人生还真的是有些寂寞呐。”上官义摇了摇头,想到不能够和好哥们儿相聚,总觉得有些不忍。 上官可可点了点头,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的人使命,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该完成的事情。突然一阵耀眼的光线刺入上官可可的眼内,她急忙大声道:“啊,上官哥哥,你看,哪里是什么东西。好像有东西再煽动,究竟是什么,好刺眼。” 上官义按照上官可可所指的方向走去,结果却发现了一个金色的笛子。笛子设计的极为精巧,或许是在太阳下曝晒过久的缘故,竟然有些烫手。这是什么东西,如果是单纯的笛子的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上官义蹙眉看着这个笛子,左右翻转,想要看出一个究竟来。 “哥哥,把这个东西扔掉吧。不是说断魂岭的东西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嘛,而且这个东西也没有记载在异物志里,说不定是什么邪物,如果带回家的话,引发什么灾难就不好了。”上官可可离得那个东西有些远的说道。 上官可可不是很喜欢那些不再自己计划内的事情,总觉得主动出现的东西没有什么好东西。你看,有些东西,是因为你想要,所以用心了努力了最终得到了。这样你也就会心安理得,觉得事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但是有些东西,你并没有付出努力,结果还是得到了,你就会觉得悬选的,会在想那个东西是不是一个陷阱? 上官义看了一眼有些畏惧的上官可可,再次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物件,尔后低声道:“确实有些不寻常。如果这个热度是因为在太阳下曝晒太久的缘故,可是我刚刚明明用了玄冥神掌,这个东西还是依然很烫,而且有越来越烫手之势。” “那当然,一个小小的玄冥神掌怎么会是我的对手,要知道我可是无比高贵的金灵之火。 虽然我现在在我们的家族中还不能够算得上第一,但也差不多是第二啊。而且那个五行之火的五巨头都跌倒沼泽中心了,根本不可能回来了,我就是第一了。”金灵之火老二极为嚣张的说道,他觉得那些五巨头还真的是够傻,何必一定要去沼泽中心呐。 上官义和上官可可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这个有些不寻常的笛子竟然还会说话。果然断魂岭是一个奇特的地方,平常之人根本不可能在平常的地方遭遇这些事情。人生真的是无奇不有,各种各样的东西让人禁不住想要睁大眼睛。 上官可可望了望自己哥哥,尔后道:“哥哥,我们这次来不就是要寻找沼火的吗?这个金灵之火也属于五行之火中的沼火,而且是第一等级。既然如此,你就收了他吧。说不定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我们虽然知晓一些关于五行之火的东西,但是手头上的信息太少,也根本不晓得五行之火长什么样子。所以,是完全没有办法来判定这个金色笛子究竟是不是五行之火中的金灵之火,我有些……”上官义有些怀疑,在这个地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得不疑虑所有的事情。 金灵之火简直想要跳起来,他一直用自己的吹口处击打上官义的手掌心。金灵之火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这个人,捡到宝贝了好不好。竟然如此不识宝,真让我看不起。你要知道我可是金灵之火,高贵的金灵之火,要不要我吐火给你看?” “这就不必了,听说五行之火的威力很大,我可不想让这断魂岭第四层变成一片废墟。好吧,我暂且将你收了。现在我要去和我的伙伴汇合,你有什么意见吗?”上官义将金色的笛子挂到腰间,尔后想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及,所以还是放宽心好好的面对吧。 上官义和妹妹上官可可照着原路返回,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原先的沼泽旁边。米饭已经煮熟,咕嘟咕嘟的冒着青烟和香气。而搭建起来的台子上烤着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飞禽走兽,散发出一股让人走不动的肉香。 “南月冷,你猜猜我和上官可可这次去森林有什么收获?”上官义将摘回来的果子和蔬菜放到一旁,尔后笑着问向南月冷。他想南月冷肯定猜不到,他这次可真的是收获颇丰,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上官可可看了看四周,尔后抢在南月冷答话之前问道:“辰宫炎哥哥呢,辰宫炎哥哥还没有回来吗,怎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有危险,我们是不是该过去帮忙,或者找别人帮忙?辰宫炎哥哥去了太久了……” “我没事儿,知道你喜欢吃牛肉,所以我特意打了一头野牛回来。”辰宫炎拉着一头野牛来到上官可可身边,尔后细声安慰道。自己当时遭到了司马嫣嫣的抛弃,没有想到却还有女孩子会为自己落下眼泪。 上官可可看到了辰宫炎,立即破涕为笑,不过声音还是有些哽咽的道:“辰宫炎哥哥,下次不准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大家都很担心好不好,我们是一个团体,有事情的话,大家可以一起做,不能够胡乱抛下的。” 辰宫炎揉了揉上官可可的头发,感激于这个女孩子的善良。这样的女孩子,以后谁能够娶回家就是谁的幸运吧。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是每一个人喜欢的人都是这样善良单纯可爱的女孩子。 南月冷将上官义和上官可可摘回来的果子放到一旁,聚集在一起。尔后笑着对上官义道:“呦,看起来有奇遇记啊。是你碰到了神仙了,还是遭遇了妖魔鬼怪啊?凭你的运气,是不可能碰到神仙的,那一定是遭遇妖魔鬼怪了。” “老大,老大,我认出你们来了。老大,你们干嘛都在 那个人身上?那个人使用了什么魔法吗,他们是威逼利诱你们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帮忙你们把那个人烧死好不好,老大,说话啊。”上官义身上的金色笛子,突然开始发声,而且是极为凄厉的声响。 南月冷正想要发问,结果她头上那个木质簪子也不安定了。动来动去,极为幽怨的道:“好久不见,五位主子。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虽然知道你们在沼泽中心,可是我实在是讨厌沼泽,所以只能够在沼泽边上等着你们。结果真的是让我等到了。五行之火五巨头,终于重见天日了。” “你们两个罗不罗嗦,莫非一定要将我们重见天日的消息喊得人尽皆知吗?知不知道此人无罪,怀璧其罪是什么意思。我们可不想给主人添乱子。木灵之火二号,我看你的主人也还不错,虽然有点儿像冰块。至于金灵之火二号,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极为骚包的笛子形状。都三千五百年了,有点儿进步行不行?”寄居在辰宫炎体内的火灵之火瓮声瓮气的道,言语中满满的不客气。 可是即使如此,寄居在南月冷头上的木灵之火和寄居在上官义身上的金灵之火却都非常听话的闭了嘴。这种情况还真的是让人觉得蛮好奇的,似乎在沼火五行之火之中也存在着等级一般。 上官义闻言,有些不可置信的走向辰宫炎,尔后伸出手为其把脉,最后还是满脸不可置信的道:“天啊,我好想看到了奇迹。你竟然可以同时容纳金灵之火、木灵之火,火灵之火、水灵之火、土灵之火。你太厉害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儿,当时是和水灵之火打了起来,后来因为吹了阴阳咒,水灵之火就归附我了。其余的火种是在我要离开沼泽中心的时候,依附在我身上的。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短的原因,我现在并没有觉出一点儿不舒服。”辰宫炎想所有的疾病都会有一个发展过程,同时有五行之火的危害,大概也需要过一些时间才会发作吧。 上官义闻言,踱了几步,尔后摇摇头道:“据我所知似乎并不如此,传言五行之火会在附身的第一时间内就会显示出伤害,而不会像是慢性中毒一般。最为重要的是,这五行之火竟然心甘情愿的集聚在你身上。” 上官义再一次肯定辰宫炎不是普通人,绝对不是。和辰宫炎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所有的行动,所有的遭遇都昭示着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所具有的成长路线。现在五行之火竟然全部集聚在他身上,想必他这儿一定会发生什么异变。 “也该恭喜你和南月冷,毕竟我们都找的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辰宫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管五行之火是不是会和他的身体带来伤害,他都已经没有办法将这五个朋友抛弃了。而且他需要强大的力量,只要有了强大的力量,他就可以斩杀白魔,为双亲报仇。 上官义举起那个金色的笛子道:“我原本还怀疑是这个笛子再吹牛皮,不过看到你们身上五行之火的形状,我想这个笛子说的应该是真话。能够得到五行之火,对我我这个五行师而言,真的是天大的赏赐。” “嘛,虽然不晓得这些五行之火能够发挥多大的力量,不过我们此行就是为了寻找他们而来,即使完成了目标,自然应该高高兴兴的。我现在想,先吃饭,尔后考虑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南月冷对着上官义和辰宫炎道,毕竟吃饭皇帝大。 四个人围成一团,喝粥啃肉,吃果子,还算是一顿相当丰盛的大餐。此时此刻,暖暖的阳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笑容。想一想,这样的机会也许并不会太多,所以要抓紧时间好好的享受。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通顶火海 据上官义介绍从第四层可以直接穿到断魂岭的顶层,不过这条路因为太过凶险,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辰宫炎算了算自己的时间,最后对着其他人道:“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辰宫炎,你是不是准备走那条死亡之路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小心把自己的小命儿搭上。”南月冷的话,依旧不冷不热,只是却让人感受到浓浓的关心。世界上大概真的就有这样一种人,不会直白的说我喜欢你,只会用笨拙的语言来掩盖,用行动来表示。 辰宫炎没用作答,上官义继续说道:“即使你要抛下我们,独自去走那个死亡之境,多一点儿消息总是好的吧。我们几个人又不是牛皮糖,不会特粘人的,自然也知道江湖中人有缘聚缘散一说。”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细细讲述一下在死亡之境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是人都想要活着回去,没有人想要这样白白送死,有经验那是最好不过了。起码知道可以避开那些东西,让自己少受一点儿伤。 上官义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尔后愉快的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更不是纸上谈兵。当我们遇到那个危险,或走到危险的潜在区域时,我自然会将自己所知的全部奉上。” “上官义,你还有妹妹,你还有整个上官家族,不必要去冒这个险。即使要去顶层,也有别的路可以走。我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我和别人有约定。所以,请你不要让我为难,我不想让你们受伤。”上官义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于交到这样的好兄弟,他自然也十分开心,十分珍惜。正因为如此,才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上官义摇了摇头,立场坚定的道:“英雄不在年高,而且我也不想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好朋友,正想你为我们担心一样,我们也会为你担心。所以别说什么了,打虎亲兄弟,咱们一定要一起上。” “虽然大家只是短暂的同行客,可是我可不想被人甩掉。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分别可是要听我的,别人的话,对不起在我这里是耳旁风。”南月冷冷冷的道,这个辰宫炎,竟然想要抛弃别人去玩冒险游戏,太过分了。 上官可可点了点头,无比赞同的道:“就是,就是。大道理我说不出,可是我不想现在和辰宫炎哥哥分开。我想和辰宫炎哥哥创造更多的回忆,这样即使有一天老到不能够出门了,我还可以依凭这些记忆,好好的活下去。” 辰宫炎看了看其余三个人,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够再说什么。好吧,听从大家的建议,打虎亲兄弟。但是遇到危险,请一定让我先上,托大一点儿毕竟我的本领比各位高上一点点。” 从断魂岭第四层直接到达断魂岭顶峰,需要穿越死亡之岩浆。而死亡之岩浆可不是划一条小船儿就能够穿过去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树要脸人要皮的人对这一条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听说这火红的岩浆,可以将人烤成一个乳猪。而且在死亡之岩浆的中间,弥漫着浓浓的瘴气。一般人吸入一点儿就会毒发身亡,即使这个时候带着防毒面具侥幸逃过,但是在瘴气之中还存着着无数个可以将人或者物一并吸走的漩涡。即使你功力高强,抵御住了所有的侵害。可是每一个人都有弱点,那个由高级阵法师所布置的幻阵,则更难以逃脱了。 正是因为如此,千百年来虽然也有人大着胆子去走那条路,不过结果却是有去无回,苦了那些翘首以待的家人。简简单单如同火海一般的岩浆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船只,又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所以想要穿过这个地方到达断魂岭的顶层实属不易。 辰宫炎因为曾经在沼泽中心经历过这样的岩浆,自然心中少了几分惧怕,但是考虑到其他三人的情况,他们还是特意准备了一条船只。这条船只采用火木制成,外面抱以千年寒冰,可以抵挡一定时间的岩浆。 几个人迅速的上了船,尔后大家拼命的开始摇动。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所谓的敌人,不过时间在这里真的是演变成了生命。他们必须在这条船被岩浆侵袭之前,度过这片火海,否则,真的是要烧成炭化成灰了。 虽然如此,上官可可毕竟是小姑娘的心性,她极为好奇的望着四周,尔后道:“哇,原来是这样的景象,不知道地狱是不是就是这么模样呐。如果不跟着辰宫炎哥哥来,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这样的情形。” 辰宫炎和上官义都没有办法和时间和她搭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片岩浆上。他们要注意时间,他们要注意可能的陷阱,他们要注意随时而来的漩涡。正想着,就听到上官可可发出一声呼喊,辰宫炎抬眼望去,上官可可已经悬到了半空,上面是一个黑色的空洞。 “妹妹,妹妹。漩涡,漩涡出现了。”上官义已经慌乱到手足无措了,虽然晓得既然有这样的旅程绝对会有这样的画面,可是他却宁愿被悬在半空的是自己,而不是上官可可。毕竟上官可可是一个没有什么修为的人,为何偏偏要从她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辰宫炎迅速积攒气体,一跃而起,尔后升到和上官可可等同的位置,劈掌阻挡漩涡的吸力,同时伸手将上官可可抱到自己的怀里。吸力更加强劲,耳边是刺耳的风声。辰宫炎有好几次觉得他自己都要被吸引进去了。 可是不能够,不可以。他必须达到断魂岭的顶峰,必须要见到小莫子,必须要拿到神器,必须要为父母报仇,所以他不能够吸进去,绝对不能。想到这里,辰宫炎将体内所有的气体全部灌注于掌上,向着黑洞狠狠的劈去。 但听见噼里啪啦物件撞击的声音,那个黑洞也是迅速夸大,尔后迅速缩小,最终消失不见。因为辰宫炎当时将体内所有的气力全部集聚在掌心,所有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支持他悬在半空中了。 说时迟那时快,辰宫炎用尽全力将上官可可扔回船上,自己却像是直线一般落入火海。看到这里,一直不停的划动船艄的南月冷,第一次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她朝着岩浆发疯似的大喊:“辰宫炎,你上来。你不是乌龟,你躲在岩浆里干什么。辰宫炎,你上来,你还欠我几个二旋腿呐。” 心情还没有平复,依旧腿软的站不起来的上官可可,也趴着船舷拼命的对着岩浆喊:“辰宫炎哥哥,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可可不要,不要你为了我而牺牲生命。辰宫炎哥哥,你出来,你快出来。” 上官义也有些急了,他更多的是恨。那个时候,自己明明应该前去帮忙的,可是自己却选择了在这里等待。即使辰宫炎再怎么厉害,他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开始修行的人,怎么可能能够应付得了呐。 几个人嗳气不已,却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做。看着南月冷想要跳下岩浆 ,上官义迅速的点了她和上官可可的穴道。此时已经够乱了,如果这两个女孩子再想不开,那么问题可就真的是要大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义只是拼命的在划着船橹。他也很伤心,也很痛心,可是他知道将所有人的命撂在这儿,不是辰宫炎想要看到的。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化悲痛为力量,将船只尽快行驶到岸边。 就在这个时候,岩浆突然出现了异动。初始觉得并不明显,可是心细的南月冷还是发现船的池水位在加深。南月冷急忙回转头对着上官义道:“有情况,似乎岩浆在减少,你看,船似乎吃水更深了。” “怎么会这样,这是不是表示着辰宫炎哥哥还活着,是不是表示辰宫炎哥哥还活着?”虽然不能够有所行动,上官可可还是无比激动的道。一想到辰宫炎哥哥还有活着的可能性,上官可可觉得漫天的乌云再次散开,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南月冷没有答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热的岩浆,不知道这样的景象代表着什么,但是肯定和辰宫炎有关,辰宫炎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是一个要做大事的人,才不会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将生命留在这里。 南月冷目不转睛的盯着岩浆,心中发着誓愿。如果辰宫炎能够回来,那么她南月冷愿意为辰宫炎做任何事情,只要他能够回来,能够平安回来。岩浆的数量越来越少,船只的吃水越来越深,最终可以感受到已经触底。 南月冷和上官义兄妹都屏住呼吸,不敢说任何话,也敢进行任何操作。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景象就会被重新打乱,而到那个时候,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就又会是一片火海,一片无法穿越的火海。 岩浆越来越少,甚至都已经无法铺满,露出黑色的岩石来。上官义解开了上官可可和南月冷的穴道,两个女孩子立即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分工极好的张望,似乎想要从**的岩石中发现辰宫炎的影子。 只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南月冷再次呼喊,得到的只是空洞洞的回声。这个时候,岩浆的数量更加少了,先是五分之一的岩石**了出来,后来就是三分之一,二分之一,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一小块儿,在最北端。 南月冷迅速从船上跳了下来,朝着那仅剩下的岩浆跑去。上官可可也不甘落后,大步流星的跟在南月冷的身后。上官义叹了一口气,嘴角却挂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照这样的情况来看,辰宫炎应该不会遭遇不测才对。原先自己就怀疑辰宫炎是朱雀的侍者,现在这个怀疑加深了几分。 朱雀管火,所以辰宫炎才会这样不怕火,甚至能够将岩浆化为自身体内的力量。辰宫炎,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大人物。关于四象绝阵传说以往也曾听过,不过那个时候只把他当做怪力乱神。没有想到却是真实存在,起码朱雀侍者是存在着的。 当三人来到岩浆旁,那一小堆岩浆突然出现异动。不是常见的岩浆流动,而是渐渐的站立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岩浆便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浴火重生的辰宫炎。 没有了火海,四个人自然就十分通畅的来到了断魂岭的顶峰。到达了这里,才发现断魂岭的顶峰和其他各层似乎有些不一样,起码在这里并不像下面几层那么萧瑟。这里每到黄昏的时刻就会有美不胜收的异光出现,直冲云霄,尔后在整个空间四散开来,别有一番风味。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断魂岭夜话 但是美丽的东西似乎只存在与天上,虽然知晓这里是断魂岭,却也没有想到这里会这样荒凉。野草已经生长到一人多高,古树更是四个人都合抱不拢。偶尔传来乌鸦凄厉的叫声,让人禁不住的鸡皮疙瘩抖起。这里就是断魂岭的顶层吗,人迹罕至到次吗? 因为已经接近傍晚,所以四个人决定现在这里坐下来休息。断魂岭很危险,而夜晚的断魂岭只会更加的危险。几个人寻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铲除了其中的草木,折断了一棵树,开始燃起火来。 气候干燥,火堆自然也烧的很旺,噼噼啪啪,发出动人的声响。每一个人的神情在火堆面前似乎都变得有些柔和或者昏黄起来。南月冷从自己的空间包袋里取出米面和昨夜剩下的肉,重新放到火堆上进行炙烤。 上官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辰宫炎的面孔,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辰宫炎,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别告诉我你是一个修真不久的人,这一点儿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一个修真不久的人,或许真是可以乱拳打死老师傅,但是绝对不能够将那么多岩浆吸纳入自己的体内。” “如果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会不会想揍我?呵呵呵,其实,一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只懂得挥霍的公子哥。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在城镇里作威作福,有时候也会欺压一下人。然而家中发生巨变,父母被白魔中人杀死,我没有选择,只好开始自己并不喜欢的修真。”有些事情辰宫炎心中也没有答案。 上官义闻言,略微沉吟了一下道:“那你的阵法也是最近才学的了,阴阳咒也是吗?”不会吧,这两个技艺可都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掌握的,多少人费了一辈子的时间还是没有能够领悟其中奥妙。 “从我开始学,到现在应该还不足一个月。家中发生惨变以后,我便四处飘荡。在一家茶铺中遇到了一个好友小莫子,在他的引领下我见到了教我阵法的师傅。我之所以来到这个断魂岭,也是那个师傅授意。而且之所以如此急着达到顶层,是因为我和小莫子还有别的约定。”辰宫炎坦荡荡的说道,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 上官义挑了挑火,尔后道:“你师父既然交给了阵法,那他有没有提起过四象绝阵?”对于这一阵法,身为五行师的上官义好奇的紧。虽然很多人说这只是子虚乌有的上古阵法,可是上官义总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谈到过,师傅说阵法的威力取决于阵图以及阵眼的部署,就阵图而言,传说中最厉害的就是八卦阵。师傅认为八卦阵奇幻无穷,威力无比,集幻杀困三法,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不仅可以越级杀人,甚至连天仙都没办法躲过,只能身消道殒。尔后还提起过另一个上古阵法即使四象绝阵了。”辰宫炎毫无隐瞒的说道,对于师傅的过于溢美之词,他还是有些小怀疑的。 因为你看首先这个八卦阵阵图,只不过是个传说。第二个这个布阵人员的级别要求的有些高,似乎布阵之人必须是窥道境以上,否则阵没布成。虽然很多人说越级布阵会导致布阵的人自暴身亡。可是辰宫炎总觉得这些话是用来哄人的,目的就是通过抬高门槛,让所有的人都无法布置此阵,进而让这个阵法显得非常神秘。 除了对布阵人员等级有要求以外,这个八卦阵还必须要一个化形期妖兽灵核。拜托这简直比踏破虚空都难,要知道这化形期的妖兽的能力就等同修真者窥道 境,要杀一头窥道境实力的妖兽,当今又有几个能够做到。所有这个阵法,绝对是别人用来唬人的。 “其实我到不觉得四象绝阵子虚乌有,或许真的存在也说不定。那个时候天妖王为患人世,人类几乎灭绝,太乙真仙不忍,带着四神兽下凡,布下四象绝阵,以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之魂为阵眼,布于四方,把天妖王封印在九幽地狱。听说这四象魂结为神符,分散在天地各处,有缘人便可以寻找到。”以前上官义认为这个阵法是别人杜攥出来的,可是结实了辰宫炎以后,上官义也觉得也许这个穿上是真的。 辰宫炎没有想到一本正经的上官义竟然还会相信这些小故事,于是笑着道:“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么如果四象出现了,岂不代表着天妖王封印松动了。这天妖重新来到人间,那可真的是人间浩劫。” “生生死死分分合合,人间本就是如此。而且我相信,天道不会让天妖王一人独大,上次有太乙真人的帮忙,这次也肯定有其他仙人来救助。民间不是有传言吗,得四象,越众生!所以万般无奈之下,不是还有四象绝阵嘛。”上官义慢慢的说道,人生虽然满是荆棘,不过希望却是永远存在着的。 辰宫炎不置可否,其实未来世界按如何,他觉得和他并没有什么关联。对于他而言,他现在满心想的便是如何替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其他的事情,他管不了,也没有能力管。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人顶着,和他辰宫炎没有关系。 “辰宫炎,你不要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我想四象绝阵和你应该也脱不了关系。其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而现在经历的这些事情,让我更加确认,你有可能就是四象绝阵的构成者,如果我推测没有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朱雀侍者。”上官义最终说出了自己的论断。 辰宫炎看着无比严肃的上官义,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有些止不住的道:“四象绝阵有没有存在还是一个问题,你竟然在那边如此义正言辞的说我是朱雀侍者。呵呵呵,怎么可能,我可是辰宫炎,辰宫博的儿子,辰宫冬雷的孙子。” “不由得你不信,好吧,现在你还可以不去相信,但是我觉得老天爷绝对会在某一天亮出他的答案。那个时候,你可不要忘记夸我有先见之明啊?”上官义笑着道,他对自己的论断非常有信心。仙人已经踏破虚空,但是四象还是留在人间,难保不会化成人类。 一直闷不吭声的南月冷,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四象绝阵也许真的有可能存在着,虽然我也不希望他存在。不瞒两位,在我周岁生日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化缘的老道,那个人说我是白虎侍者。” “南月冷,你没有开玩笑吧。乞讨人的话,你都相信?”辰宫炎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没有想到南月冷这样看似无比理智的人竟然会相信乞讨人员所说的话,这也太匪夷所思,真的是匪夷所思了。 南月冷脸上挂出了一抹苦笑,尔后悠悠的道:“我有选择不信的权利吗?那个和尚说这个论断的时候,我还小,根本没有办法反驳。等到我长大了,只有背负的份儿了,因为我的家人对于这个话深信不疑,因为他们以这句话为傲。” “那你应该为这句话吃了很多苦头吧,被人期冀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超出自己实力范围的期冀就是一个枷锁了。不得不完成那些目标,不得不向前冲,连享受正常生活的机会都没有。 ”辰宫炎的声音渐渐的软了下来,他忽然想到那日他们四个在客栈,睡着时的南月冷紧皱的眉头。连一个人最放松的时候,都紧皱着眉头可见她的压力有多大。 南月冷没有搭话,有些东西自己知道就可以。因为父亲身居高位,因为被人说了那样的话,所以南月冷只好努力的超越所有的人,努力的跑到所有的人面前。这样小心翼翼的维持,还是被人轻轻易易的撕坏了。一个初级的诊断,让她不得不离开了家乡。 所以,南月冷恨不得这个四象绝阵是不存在的,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的父亲错了。可是心中某一个小小的角落却又无比清晰的知道,或许那个四象绝阵不只是一个传说。虽然功力不如别的控灵师,但是南月冷能够每一次大难都不死,偶尔会出现异常的情形,这大概也是在佐证着什么。 乳猪已经渐渐流出油来,上官可可把他一块块撕裂,尔后递给众人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真真假假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何必着急呢,到了时候,咱们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提前忧心疑虑,又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何必呐。” “对啊,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多想无益,不过是浪费脑细胞罢了。吃饭,吃饭。我们在这个山顶平安的带过一晚上就可以回家了。小莫子,我已经好久没有见他了。对了,下山以后,你们会去哪里?”辰宫炎一边大口吃着猪肉,一边笑着道。 上官义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尔后笑道:“自然是要回上官家了,我们本来就是前来寻找沼火的,现在如愿以偿,也是时候回去了。辰宫炎,你见了你那个小莫子朋友以后,可以去上官家找我们玩儿,南月冷下山以后要不要跟我们去上官家转一转?” “我还有事,等事情办完了,绝对会到上官府上讨一杯水酒喝的。”南月冷喝着热粥,慢慢的说道。结交朋友不容易,结交如此的好友更加不容易,所以她也不想要简简单单的分离。可是几个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关系,说要一辈子在一起也太过了。 上官可可闻言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大家可是说好了,事情完结以后,一定要来我们上官府坐一坐。虽然我家比不得皇宫,可是也有很多小吃和好玩的东西的。而且我自己收集了很多有名的花草,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各位看一看。”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弹起分别来,大家会哭呢。结果大家都是笑着,这样真好,好极了。”上官义慢慢的说道,只是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自己聪明一世怎么会糊涂一时呢,这些人虽然语调高昂,但是情绪却并不多么兴奋。 辰宫炎急忙打圆场,他笑道:“惺惺作态,那是文人公子哥儿的事情。咱们可是刎劲之交,拿着命和彼此在一起的人,怎么能够用眼泪来告别呐。可惜这里没有酒,那就以水代酒,做下五年之约,五年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聚一聚。” “话语既出,可不允许反悔。五年以后,大家一定要聚一次,不管自己是什么状态,有多么忙,都不能够有所逃脱。而且在这五年中,大家都要好好的看住头上那个吃饭的东西,绝对要,一定要。” 漫天奇异的光彩,昏黄的篝火,充满离别情绪的环境,构成了一副染黄的画卷。未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代替自己也替别人好好的保重。分别在即,但愿五年以后的重聚,不会是一个空头游戏。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 意外相逢小莫子 天际刚刚出现一丝鱼肚白,四个人就已经整装待发了,虽然昨夜没有出现什么事情,只是每一个人都没有什么睡意。辰宫炎看着三位好友一个个穿戴整齐,似乎没有睡眼惺忪的样子,笑着打趣道:“对于我们来说,没有白天和夜晚,有的只是我们想不想睡。“ “可是按这种情况来看,辰宫炎哥哥你应该很想要睡觉才对啊。你看,你的黑眼圈特别明显。肯定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等到下了断魂岭就可以好好的补眠了。”上官可可极为关切的道,对于辰宫炎的一举一动她似乎比别人更加关心。 辰宫炎笑着对上官可可道:“你呀,还说我呐,你的青色眼圈也不小。而且都出眼袋了,小小年纪,出现这个东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辰宫炎一直将上官可可当做自家妹妹看待,因为她的年纪和辰宫婷婷年纪相似。 想到这里,辰宫炎不禁有些担心自家妹子了,不知道她在天机真人哪里生活的怎么样。以前是一个大小姐。现在却沦落为事事都要靠自己动手,不知道她能不能够习惯,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想什么呢,出发了。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早点儿离开断魂岭,怎么现在又开始磨磨蹭蹭舍不得离开了?”南月冷给了辰宫炎一个脑瓜子,笑着说道。南月冷时常冷着一张脸,所以这样的笑容对于众人而言都是弥足珍贵,大家都停步欣赏起来。 南月冷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大声的道:“各位,兄弟们,路在脚下,不在我脸上,看什么看。再看我,小心你脚下的石头报复你。”即使是这种情况,南月冷依旧会用她的方式化解。娇羞一类的词,大概是用不到她身上的。 几个人快速的赶路,露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腿,可是四个人却毫不在意,依旧谈东论西,畅想未来。因为有人和自己结伴而行,所有虽然走了大半日,天气酷热,每一个人都汗流夹背,但是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疲惫感。 而且时不时会有一阵山风袭来,让四个人都感觉一身凉爽,心旷神怡。虽然身在灾祸丛生的断魂岭,但是几个人说说笑笑宛如郊游一般。几个人的走路顺序是上官义、上官可可、南月冷和辰宫炎。 辰宫炎一路上都紧随着南月冷,南月冷虽然名字带一个‘冷’字,平时表情也很冷漠,但却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这一路上南月冷对辰宫炎可谓是照顾有加。时不时的让他歇一歇,时不时的为他打打气。而且穿插着各处风俗人情,耸人听闻的奇人怪事,以及当今最为著名的势力人物还有神兵仙法什么的,总之是让这一路满载了欢乐,让人忘却了疲倦。 断魂岭上山很难,他们到达顶峰用了不断的时间。但是相较于上山,下山却相对而言容易的多,大概也就用了三个时辰吧,四个人就来到了山脚下。临近分别,每一个人的心情都不好受,但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够笑着应对了。 辰宫炎侧着脸擦干眼泪的时候,正好发现了一个身影,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莫白语。此刻莫白语也刚刚发现辰宫炎,于是笑着打招呼道:“哎呀,我还以为我会在这里白等一天呐,结果你还真的是出来了。” “废话,老子命大的很,怎么会过不去一个断魂岭。再说了,老子可是与你有约定的,老子这么瘦,一看就不是食言而肥的人。怎么着,还在使用你的飞行狮呐,要不要送给我啊。”辰宫炎一直记得 这个飞行狮的速度,所以觊觎的很。 莫白语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我们似乎分别还没有多长时间吧,你的记忆力这么差吗?我记得当日你和我坐在飞行狮上,你可是死死地勒住了我的小腹。若不是我体内有真气,真的会被你谋杀也说不定。一个如此恐高的人,怎么使用飞行狮?” “呵呵呵,旧事不提,旧事不提。我也就开开玩笑,开开玩笑。怎么样,咱们是现在去天地派,还是等到比赛日期才去?”听到莫白语说当然的情形,辰宫炎的脸色早已走了形。他恐高,这是一个新晋的秘密,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听到这个话,莫白语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辰宫炎这个消息,可是隐瞒又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过了许久,他才有些不高兴的道:“恐怕我们是去不成天地派了,也没有办法去齐白山的神府抢到宝贝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当日已经报上名了吗,怎么会突然发生了变动?”辰宫炎有些不解的道,说实话他把自己武功进步的大宝压到了齐白山神府的宝贝上。一心想要通过获得宝贝为家人报仇,结果却被人说没有办法取参加了。 莫白语也有些失望,他非常理解辰宫炎的感受。不过,规则不是他们定的,所以他们没有话语权。莫白语叹了一口气道:“是天地派,他们三日前更改了规则,说必须以五个人组成的团体参加。而且在寻宝以前,必须先打擂台赛,只有最终获胜的团队才有资格进山寻宝。” “怎么会这样,既定的规则,原来也可以随时改变,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那么现在我们该如何,就这样因为这个规则的改变而望洋兴叹吗?”辰宫炎不想要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屈服,而且他觉得事情应该还有转机,绝对还有转机。 上官义走过来,拍了拍辰宫炎的肩膀道:“无心偷听,不过我想你们的问题很容易就能够解决。虽然上官可可不是修真者,但是我上官义和南月冷可是随时准备为兄弟们效力的。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再找上一个人就可以报名参赛了。” “对啊,人不够就凑人,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上官义你厉害,比我聪明多了。”辰宫炎无不佩服的说道,上官义处理事情的的方法可比他辰宫炎强多了。果然纨绔子弟和有为青年还是有区别的。 莫白语看了看两人,有些不忍心的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报名截止于今日黄昏。怎么短的时间内去哪里再找一个修真者出来。而且我们的势力都不怎么样,辰宫炎又是刚刚开始进行修真,胜算不是很高。” “胜算不是很高,其实也说明还有胜算对不对?既然如此为何不去试一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去试一下也就不知道故事会怎么样结局。现在咱们几个迅速离开这儿,然后去各地拉人,黄昏之前一定要拉上一个修真者。”辰宫炎一鼓作气的道,他可不想没有上战场之前就被人说打输了。 莫白语看着干劲儿满满的其他人,也被鼓上勇气来,一鼓作气势如虎的道:“好,咱们就去拼一拼。即使最后满身伤痕也是我们光荣的勋章,年轻人,怎么能够一直平平安安,生活无波澜呐。” 一行五个人齐齐坐在了飞行狮上。虽然莫白语的飞行狮非常的能干,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带起五个人来。辰宫炎笑道:“算了,宝马就让这些女孩子坐吧,莫白语 、上官义,咱们三个凌空而行,如何?” “我倒是还行,但是辰宫炎你作为初级修真者,似乎不具备……”莫白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辰宫炎已经飞到空中,开始平稳的前行了。而且按照辰宫炎的速度和平稳度,恐怕功力要在莫白语之上。 上官义拍了拍莫白语的肩膀,尔后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你和辰宫炎又不只是别了三日。那个人进步很快的,简直是突飞猛进,虽然这些天我一直在他身边,可是还是会忍不住的被他的进步吓到。你这个朋友不是寻常人,不可以用寻常的眼睛看待。” “似乎不只是我的朋友吧,他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看来你们在断魂岭上应该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要不要细细和我讲解一番,让我这个无缘去断魂岭的人也开开眼界?”看着上官义升入空中,莫白语给飞行狮一个暗示,让它也载着两位美女升入空中,尔后自己起身也跟了上去。 辰宫炎进步神速,这一点儿凌平湖师傅也曾经说过,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厉害的地步,果然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莫白语加快速度,追上辰宫炎,尔后笑道:“兄弟,你怎么这么厉害了,说是不是偷吃谁的仙丹了?” “如果有机会让我偷吃仙丹的话,我绝对不会才进步这么一点点。要知道我这个人,看见仙丹了,就不会只吃其中一颗,我会把所有的仙丹都倒进我肚子里。对了,凌平湖师傅怎么样?”辰宫炎关心的问道,对于他而言,凌平湖不只是一个师傅的身份。 莫白语点了点头,对于辰宫炎如此挂心凌平湖师傅感到很开心。他笑了笑道:“师傅还是老样子,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喝喝酒,找一个小孩子寻寻开心。有事情的时候就会练练拳。他还会时不时提起你。感觉的出,凌平湖师傅很担心你。” “我能够明白,凌平湖师傅对我真的很好。只可惜只和他短短的相聚了数日,有些微微的感觉不足。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落幕以后,我会专程再去看看凌平湖师傅的。”辰宫炎慢慢说道,很多人都是匆匆的相逢,又匆匆的离开,连好好的说一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那个天机老人,当日自己那么断然的拒绝了他的要求,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依旧收下了自己的妹妹。等到所有事情都有一个了解之后,也应该好好的去拜访和谢谢那位老伯。当然断魂岭的那位老者也是不能够忘记的,若不是他那本无字天书,辰宫炎也到达不了现在的境界。 有时候辰宫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为何这些老者会如此用心的帮助自己。明明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回报不了,那些人却丝毫不计较只是一心的对自己好。莫非是老天可怜他没有了父母,所以才会安排如此多宽厚的长者来帮助他吗? 想到这里,辰宫炎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不管怎么样,不管会多么艰难,这次天地派的擂台赛,他一定要赢。因为只有赢了,才能够去齐白山神府寻宝。而只有找到了宝贝相助,才有可能打败那些白魔众人,替自己双亲报仇。父亲,母亲,你放心,血海深仇孩儿一定会报。 未来如何,没有人能够提前预知。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将当下的每一步都做到最好,而他辰宫炎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和身后这一群伙伴在一起,一同通过天地门的测试,尔后进入齐白山神府,拿到属于自己的利器。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 相遇英雄客 五个人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连云城,顾不得歇息就直接奔向了市中心。辰宫炎因为已经来过一次,所以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震撼。可是对于上官义和上官可可他们而言却并非如此。虽然上官家也是一个世家,然处于塞北等偏僻地段,所以为此呢个见过这等繁华。 刚刚进入连云城,映入上官可可眼帘的,便是川流不息摩肩擦踵的行人。这里的人不但多,而且装扮也和塞北不同。塞北一代的人,之所以进行装扮,只是为了防风沙。这里的人可不同,他们穿这个各式各样极为怪异的服装,梳着不同的发饰。 南月冷虽然也是世家小姐,却也被这个城市的龙蛇混杂而震惊住了。你看这纷纷扰扰的行人中,有人手拿鲜花一片天真可爱,也有人手执清剑、披银裹甲,更有人手拿干粮嘴中喊着买卖。 非但人的生活方式不同,行事方式也有所差别。有人以马代步,有的人倒骑毛驴,有的人用猪驾车,有人驾驭的确实老虎,而更有人凭借的是飞行狮。当然除却这些更多的人是用两双脚走来走去。 几个人走了一段时间,突然听到一阵整齐的‘硕硕’之声传来。上官可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转头一看,结果却迅速回头仿佛见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南月冷有些好奇,便也循着上官可可的方向望去,但见一个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大卸八块似的。 “大家别担心,这前方声音传来之处,正是这连云城守城士兵。你看这士兵众人,身披金盔,手持锋利弯刀,目光凛凛,整整齐齐在城间巡逻,其实是在保护连云城。”莫白语深知眼前这些人和当初的辰宫炎一样如同初来人世,对什么都是好奇,也对什么都恐惧。 上官义点了点头,倒了一杯茶水道:“这也是为什么莫白语老弟会让我们突然在茶馆里面歇歇脚吧,对于那些士兵而言,我们这些人也算是他们重点关注对象,为了不找麻烦,只好避开了。” “上官兄果然是明白事理,莫白语佩服佩服。对了上官兄,阁下可否是四大世家中的上官家?”莫白语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尔后笑着说道。修真界的四大世家,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包括遥雨城的辰宫家,塞拜小镇的上官家,雾灵山的南月家,还有就是连云城的莫家。 上官义闻言,笑了几下。慢慢的把玩着茶杯,对着莫白语饶有趣味的说道:“不但我是四大世家之一,恐怕莫白语你也逃不过这个命运吧。我们两个之间应该是彼此彼此扑哧扑哧的关系。” “看来果真如此,那么辰宫炎你也亮出你的底牌来吧。既然大家都已经决定上擂台共同生死了,也不需要隐瞒什么了。”上官义笑着说道,他其实对于辰宫炎非常的好奇,总觉得辰宫炎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辰宫炎看了看莫白语,又望了望上官义,有些吃味的道,“我还以为两位老兄已经忘记我了呢,只顾着你们两个愉快的打哑谜完全不问我在想些什么。嘛,虽然你们现在问我,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们在谈论些什么,什么四大世家,还八大注意呐,” “辰宫炎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四大世家吧。不要这样开玩笑,不带这样的啊。连三岁黄毛小儿都知道的常识,你怎么会不知道呐。”南月冷冷嘲热讽的说道,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想要挑起辰宫炎的怒气。 辰宫炎有些火大了,这 些人为什么觉得别人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才可以。他辰宫炎就是不知道啊,就是不懂这些道道。想到这里他有些气门的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从小立志修真的,我呢,不过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所以对于你们而言,那些所谓的基本知识,对于我而言,却极其新奇。” “辰宫炎哥哥,不要在心里去了。这些差异也不怪你,而且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用心听一听,背一背就都会了。反而我们很佩服辰宫炎哥哥你呢,能够做到这些所谓修真者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上官可可柔柔的说道,对于她而言,辰宫炎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对的。 南月冷闻言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过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她插话道:“是,比起这些基本知识,现在更为要紧的是,赶紧找到另一个参赛者,否则问题可就真的是要打发了。我们时间不多,必须抓紧啊。” 上官义刚想要开口,结果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喝。视线还没有扫到声源处,便又听到一声足以惊天动地的‘碰’的一声。傻子,不,辰宫炎都知道这是重物落地的声响。只是如此巨大的声响,让人难免不去怀疑那个重物,到底有多重。 如果按照出场方式比较,眼前这个重物似乎是成功的。因为他成功的将茶馆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夺取了,非但如此,他的落地还激起了大范围的尘土。尘土慢慢消散,透明度渐渐增加,但见尘土飞扬出,似乎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偏偏此时从那扇大门里又泼出一盆冰水,水自然极为成功的浇灭了腾起的尘埃。然而也是那个人影变成了真真的落汤鸡。但见那个人毫不在意,呜呜啦啦的嘴中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极为潇洒的一甩头,又是漫天雨滴。 上官可可的好奇心再次被挑起,正想要起身去看看,不过还是被上官义的眼神给制止了。上官义低声说道:“那个大宅门看似不简单,所以这个人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弱者,这种情况下,不利于凑热闹。” “又来了,又来了,哥哥的热闹安全论又开始见到空气了。简直受不了你了哥哥,前些天是谁说大丈夫青春要活出波澜壮阔之感来,怎么现在又以安全为首要前提了。哥哥,你是不是从来未曾年轻过?”上官可可颇为无奈的撇了撇嘴,极为不满的冲着自家哥哥发牢骚。 莫白语看了看这两个兄妹,脸上露出了笑容。能够和这些人喝茶,还真的是很有意思。这里有一个非常喜欢看热闹的妹妹,还有一个少年老成的哥哥。不过,莫白语也有些好奇,这被扔出来的人究竟是谁?按照激起的尘土数量来看,那个人应该身形很高大。 被扔出来的那个人像是要满足上官可可的好奇心似的,有些狼狈的揉着屁股慢慢站起后,竟然晃晃悠悠的向这边走了过来。那个人估计也觉得有些出丑,所以看茶摊上有不少人望着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看什么看莫非你们生下来就会走路吗?谁没有摔过跤,谁没有磕磕碰碰过,有什么好看的。” 上官可可闻言,差一点儿将一口茶水笑喷出来。摔跤?这个身形粗壮的大汉竟然把被别人从府中扔出来当做是摔跤?好玩儿,这个人还真的是好玩儿的紧。竟然能够开出这样的玩笑来,让人不得不佩服。 上官义也凑过来小声对着上官可可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失望。你是不是觉得如此大阵仗 出啦的人绝对会是一个帅哥,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这样五大三粗的样子吧。果然人与人有所不同,有人面人潘安,有的人就是这样类似老虎。” “这位英雄,不知道你为何会来到这儿,又因为什么受伤了呐?”南月冷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走到了那位壮汉面前,极为小声的说道。因为南月冷也曾经被人嘲笑过,自然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所以特意起来给这位壮汉解围。 那位壮汉似乎并没有体会南月冷的意思,继续大声的道:“你不知道,这个天地门欺人太甚。原本我已经报上名准备去齐白山神府寻宝了,结果今天那个人通知我说必须五人一组,以前的报名不算。这不是坑人吗,这个时候了,我去哪里找四根葱啊。” 听刀这句话,莫白语笑着走到壮汉摊前,对着那个人有礼貌的道:“这位英雄,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千万不可轻言放弃。实不相瞒,我们几个人也是准备参加天地门举办的齐白山神府寻宝活动的,如果不嫌弃的话,一起去怎么样?” “可是我看你们已经够五个人了啊,既然已经够了,自然也不需要我这跟儿葱了。所以不要拿我开玩笑,我虽然笨,还是会数数的。”粗壮大汉望了一下莫白语原来坐的位置,粗声粗气的说道。 莫白语听闻,一脸抱歉的道:“是我没有提前说清楚,虽然我们一共有五个人,但是其中那个小姑娘,并不是修真者,也不具有任何法力。所以她根本不能够参加天地门的齐白山神府寻宝活动,这也是我们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去报名。” 莫白语也觉得有些蹊跷,因为事情顺利的过分。虽然从小就被师傅教导,当你做对的事情的生活,老天爷也会帮你,可是如此顺顺利利顺风顺水还是让莫白语有些受宠若惊。总觉得太过顺利的事情就像是吊在天上的气球,虽然轻盈美丽,却也容易失控。 上官可可闻言,也觉得有些可惜。本来想要和大家一起共进退的,不过她的体质特殊,不能够修炼道术,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虽然在这个问题上,她上官可可帮不上忙,不过在其他的问题上,她上官可可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让那几个人过来啊。等什么呐,咱们现在已经快晚了,赶紧商量商量正事儿吧。爷爷我本来以为今年要赶不上了,果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竟然碰上你们几个,说不定今年还真的是能够那些宝贝回去。”粗壮大汉一边用他如同大象耳朵的手扇来扇去,一边极为火大的对着莫白语道。 辰宫炎和上官义本来正在商讨某些细节,发现大家的视线都集聚子啊他们二人身上以后,忙看了莫白语一眼,尔后他们二人彼此对视了一下,最终协同上官可可一起来到了大汉所在的位置。 对于大汉身形的彪悍,当时从那激起的尘土中就发觉了一二。这似乎走近才发现,这个大汉看似不一般呐。那身形,如狼似虎。看似十分孔武有力,然而手指又灵活的很。看看这个人的面型,方脸大耳,粗黑的眉毛,铜陵般的眼睛,真真的不怒自威。 若问为何起好奇,天下英雄惜英雄。多少热血事,皆在茶杯中。此时只是平常的遇见,谁知道从此以后会成为抛头颅洒热血的刎劲之交。能够成为朋友的人,经过一段时间,最终会成为朋友。这是缘分,这是风云际会,躲也躲不开。 (本章完) 第三十章 风云际会有何奇 莫白语也没有多做什么客套之事,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对于这个夺宝行动知道多少,五百年前有想过的祖先参加过吗?”等到人来齐了,莫白语主持会议道。他这句话虽然是对着大家问的,其实目标就一个那就是眼前这个新加入的汉子。这个人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大概应该是有所经验吧。 那汉子倒也不藏事情,大大咧咧的道:“我家祖宗参加过一会,那个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规则。不过技不如人,没有办法进入那个神府。”世人都知道,这连云城最大的门派是天地门。天地门虽然行事乖张,但是也算是一个正当的门派。 他们管辖的范围很多,可以说占据了半个连云城。而这齐白山则是半个连云城的一部分,自然也在天地门的管辖这种。听说这齐白山中有一神府,里面有许多罕见的道法仙诀等。不过这神府每五百年一开,且必须有神戒才能开启,这神戒只有一枚,便是在这天地门手上。 “雾灵山的南月家也曾经有人参加过,不过是有去无回。不知道是死在路上了,还是死在天地门了。”南月冷有些不冷不热的道,对于这样冷血的家族,她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个家族势力的很,有本事的人通吃天下,没有本事的人,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人理会。 听到这些话,辰宫炎不由自主的在餐桌下握住了南月冷的手。南月冷微微挣扎了几下,也就随着辰宫炎去了。没有想到辰宫炎这个大男人手部皮肤竟然如此光滑,非但如此,还温暖的很,像是手心里种着一枚太阳。 上官义沉吟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上官家也曾经有人出来过,只是还没有走到天地门就被人害死了。虽然上官家后来追查过真凶,但是由于手段极为高超,最终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只能够安抚了逝者的家属。” “原来这齐白山的神府是这么一个邪乎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多人为了齐白山的东西丢掉了生命。我一直住在连云城,其实天地门最近也不是很太平。听说天地门的当家主人前些日子刚刚翘掉鞭子。” 听完这些话,南月冷有些不解,她敲着桌子,慢慢的问道:“这就奇怪了,既然这神府有如此多的宝贝,为何别人不去抢这天地门的神戒?毕竟道行在天地门之上的修真者也并不是没有,或者群攻也可以啊。此人无罪怀璧其罪,为何天地门拥有这样的宝物,却能够一直安安稳稳的呆在世间? 粗壮大汉闻言,猛地拍向桌子,极为气愤的道:“你这个小丫头,不知道不要乱说。那个神戒抢来倒是不难,可是神戒不过是最外面那层门的钥匙。要开这神府宝库的门,还必须要有神族血脉才行。大家都将神族的血脉称之为‘神遗血脉’。” “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情,那神遗血脉是什么东西?是一滴血吗,必须是天地门众人的血液吗?”这下换上官可可糊涂了,她有些弄不明白,既然那个宝库有那么多的要求,那干嘛还请人进去,是在炫耀? 莫白语看那壮汉有些不高兴了,急忙接过话茬耐心的对着上官可可解释道:“这神遗血脉,即是一滴血又不是简单的一滴血。故名思义,神遗血脉就是太乙真人遗留下来的血脉。听说原来这天地门祖辈曾是这神府主人的一名管事,后来太乙真人踏破虚空了,这名管事为守护神府,便以自身灵魂化为这守护神。” “可是不对啊,按照你的意思这个血脉只要是天地门的人就可以了。毕竟这个神府的守护者是天地门的祖先,只要他感应道他后辈的血脉,自然会将神府打开了。所以还是只需要天地门的神戒和一滴血就够了。”上官可可发言道,她觉得自己的推理并没有出错。 莫白语和那名壮汉一起摇了摇头,看着上官可可满脸不解,莫白语细心的解释道:“如果真的是按你所想,那么天地门一个人就可以掌控这个神府,又何必召集天下英雄?听说千秋万代守护神府的人虽然是天地门的祖先,但是天地门众人的血脉之力并不足以驱动门府。” “哦,我明白了,正是因为他们能力不够,所以才会召集天下英雄。为的就是利用那些英雄的血液来打开神府之门。可是这神遗血脉,究竟去哪了找,谁具有呐。”上官可可有些不解的道,这个天地门如此广大的宣传,估计有能力的人都应该听到消息了吧。神仙的后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软蛋,他按理说早应该出现了。 莫白语点了点头,尔后又有些惆怅的道:“天地门举办这项活动也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打开神府之门。很多人都说这是天地门在沽名钓誉,只为宣传。真实情况如何,我们这些外人就不知道了。” “其实这应该是一个真实的事情,因为这个活动已经举办了将近千年,早已经没有了宣传的功能。而且天地门又何须借助这种手段宣传。而且据说这天地门背后的靠山是烟云阁,烟云阁向来以神秘著称,怎么会大肆做宣传呐。”南月冷喝了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大汉猛地一拍桌子,极为不满的道:“你们这几个葱,唧唧歪歪还有完没有完。既然来到这儿了,肯定就是信了。既然已经信了,讨论哪些前因后果又用吗。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考虑如何报名,如何打赢擂台,尔后如何分工入神府吗?” “话糙理不糙,确实如此。现在我们要解决的问题这位大汉说的非常清楚。我附加一条,虽说有了神遗血脉与神戒便可进入这神府,但是,它里面机关重重,迷阵又多,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危险之地,大家要考虑清楚了。”一直未曾发言的辰宫炎此刻终于说了一句话,让那个大汉吃了一惊。 大汉原先根本没有注意道辰宫炎,只是辰宫炎一说话,那充足的真气就把大汉给惊到了。他有些胆战心惊的指着辰宫炎,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你是谁?你是何方高人,为何会来到这里?” “想要问我是谁,你得先要报上名号来吧。毕竟咱们都要成为生死与共的人了,如果彼此毫不了解,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辰宫炎并没有因为对方用手指指着自己而有丝毫不高兴,也制止了莫白语要替自己引荐的好意。 大汉看了看辰宫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边儿,尔后像一个穿着蛇皮的乌龟道:“我是辰宫虎,是遥薛城辰宫世家的长子。不知道这位高人如何称呼,为何回来到这个地方?” “哪里有什么高人不高人,不过是一个团队的人而已。而且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因为我也复姓辰宫单名一个炎字。遥雨城辰宫炎,以后还希望大家互相帮助,一起在擂台上战胜别人,最后进入齐白山的神府。”辰宫炎笑道,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和自己一个姓氏的人,还 真的是可喜可贺。 南月冷闻言,漫不经心的对着杯子道:“四大世家竟然齐聚一堂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愿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虽然只是一个愿望而已。如果天妖王重新出山的话,那可就真的是麻烦大了。” 众人闻言,都没有搭话,彼此都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一直有一个传言听说这四象魂结为神符,分散在天地各处,有缘人便可以寻找到。而这有缘人便是四象的守护者。如果这四象出现了,说明天妖王封印松动了,这天妖出世也不远了,所以没有人愿意有这一天,毕竟天妖出世,便是人类的灾难。 辰宫虎闻言,思索了一下拍桌子道:“各位,请容我大胆猜测一会。各位是四大世家,偏偏又有四象,我总觉的各位和这四象是不是有这什么样的关联?你看这四大世家成名也已经好几千年了,而这四象散落人间也已经有好几千年了,四大世家从来未曾聚在一起过。如今齐聚在这里,是不是表示四象要出现了。” “你说的也不无可能,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小时候被人说过那样的话,而且我自己也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八卦的一角,中间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他轻轻的念动着什么,然后我就转动起来了。”虽然做这个梦的时候,南月冷的年龄还很小,不过因为这个梦境太过特殊,她直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上官义听到这个描述,眼睛都亮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咽下一口唾沫,有些惊讶的道:“其实我也做过这个梦,而且做了不止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梦境中的天空是紫色的,而且风起云涌。那个老头儿却意气风发的站在中央,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 “不会这么邪乎吧,莫非大家做的是同一个梦境吗?我怎么记得我曾经也做过,啊,我想起来了,那天的天象和特别,出现了五星连珠。然后我一直睡不着觉,结果被凌平湖师傅带上了山。本来想要夜观天象的,结果却在那个时候做了这样一个梦。我还记得梦境中有几个非常可爱的火焰,与寻常的火有些不同。”莫白语也接话道,原先不信的东西,现在渐渐的让人不得不信了。 等到大家都说完以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聚在辰宫炎身上。辰宫炎扯了扯嘴角,尔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五星连珠,我当时看了。那个时候,我和我那群狐朋狗友租了一条小船,泛舟湖上来着。因为景象太过特殊,我们还做了一夜的诗歌,所以我根本没有睡觉。” “你们说的梦境还真的是够普通哎,要不要来一个特殊一点儿的。这样的梦境凡是修真者都会梦到的,一点儿特殊性都没有。”辰宫虎有些无趣的道,这些人也太一惊一乍了吧,不过是做了一相似的梦,何必这样激动。 南月冷十分坚定的道:“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即使别的修真者做梦,他也会让自己站在八卦的中央不是吗。可是我们却站在八卦的一角。非但如此,我们做梦的时间也是同一天,都是出现五星连珠的时候。” “这些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就像那些拜佛求仙的,心诚则灵,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我是不信。虽然四象绝阵真的是很奇特,但是你让我相信你们几个就是,还是有些强人所难。”辰宫炎慢慢的道,这也太巧合了吧,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 斗不过的水漫天 风云际会,天地变色。此时天空风起云涌,台下也是英雄齐聚。虽然没有成功的从齐白山神府中拿出神器的案例,但是对于英雄们而言,能够有一个舞台,让他们好好的打斗一场,也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最高的看台上,用水晶石拉制而成的保护网正在发挥着功效。而水晶石所制成保护网里面便是位高权重的各级评委。细细观看,天地门的现任门主,以及天地门最长者,还有朝廷相关的要员,都在这里。 天地门新任门主挥了挥手,震天响的鼓声便穿将过来。似乎嫌弃只有鼓声太过单调,竟然还有鞭炮声,各种声响交杂,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不得不怀疑这个门主的欣赏水平。这种群魔乱舞的场面也算是热闹,也算是雄伟? 上官可可都有些要挺不住了,这个时候,天地门的门主才大手一挥,示意停止击鼓。果然是做门主的人,只需用手示意,便能够掌控众人,鼓声渐渐停歇,鞭炮声也越来越小,最终为零。听不见让人想吐的声音以后,上官可可才敢将手指从耳边移开。 一系列没有用处的废话之后,签订了生死状的擂台赛终于拉开了序幕。五十面通天大鼓分列两边,一字排开。每一个红色通天大鼓的前面都有一个露着半个上身虎背熊腰的汉子。天地门门主用手示意,鼓手手中的鼓槌便快速运作,震天的声响再次传来,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或许天地门门主这一招打算是用来鼓舞士气,但是对于神经极为紧张的上官可可来说,这简直是明晃晃的骚扰。 因为对战的顺序是按照报名的反向顺序进行的,所以倒数第一报名的‘五大世家队’迎战的便是第一个报名的‘金木水火土五行队’。看到那些人,莫白语不觉有些泄气,看样子他们要第一个被淘汰了,谁让这‘金木水火土五行队’的队员都是天地门的人呐。 这个活动是天地门举办的,这个游戏的奖品是天地门提供的,所以他们这‘五大世家队’是完全没有任何胜算啊。总不能够让举办地的队伍,第一场就落败吧。用脚趾头想一想,这次即使人家无心黑箱操作,也是一个让人黑脸的结局。 上官义用眼角瞟了一下天地门的门主,但见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着微笑,眼神却极为冷淡的望着赛场。那种态度,与其说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队’的老板,倒不如说是一个不相干者,真真的让人觉得好奇。 “大家注意一下,那个‘金木水火土五行队’中央的人叫做水漫天,这个人性情残暴,手段毒辣,不是一个软柿子。而且这个人喜欢见血,但凡和他交过手的,没有一个不去鬼门关走一圈儿的。”南月冷低声对着自己的战友说道,对于这个人,她听到的消息不少,但愿不用隔阂这个人对上,否则她绝无胜算。 辰宫虎也想起来了,中间那个人确实实力非常强。而且为人争强好胜,打法又与寻常不同,确实是一个狠角色。那个人喜欢看别人痛苦时的表情,明明不需要做到某种地步,他却一定要把对手伤到极致才罢休。 “嗯,多谢提点,那个人交给我好了。你们也各自选好自己的对手,小心,一定要小心。要知道外貌看着弱的人,实力不一定弱,所以一定要注意。”辰宫炎皱着眉头说道,他也看出来了,那个水漫天,根本不是所谓的水,而是一头残忍的狮子或者猎豹。 每 一个人都选好了对手,尔后各自向着对方作揖,慢慢的扯下场区。等到最后一组人也见过面以后,斗殴才真正的开始。虽然出场的时候是五大世家队和‘金木水火土五行队’最先亮相,但是比试的时候,他们却被安排到了最后。 “怎么样,怕不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虽然你的进步很快,但是我觉得你还不是水漫天的对手。要不我们两个换一换吧,起码我修真的时间比你长了很多。”上官义站在辰宫炎的身后,极为认真的道。他知道五个人中最为棘手的绝对是那个水漫天,而现在的辰宫炎还不是水漫天的对手。 辰宫炎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自然知道那个水漫天是一个非同寻常的角色。那个人的眼身凌厉,仿佛能够透过你所有的隐瞒直达事情的真出。而且辰宫炎发觉水漫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死人一般,那眼底里抑制不住的暴虐,那磨刀霍霍的快感。可是即使如此,他辰宫炎还是要迎战,因为他不会被任何一个人吓到。 “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不是阿斗,没有那么软弱的。而且最开始不是要举行五人组团赛吗,怎么样胜算如何?”辰宫炎再一次的调转了话题,有些事情,他自己处理就好,他有信心自己可以处理的很好。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辰宫虎大声的道:“你们两个人还窝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走了,战争都要开始了,哪里还有聊天的空儿。这个五人比赛咱们一定要胜,即便是牺牲生命,也要拿到胜利。” 上官义和辰宫炎随着辰宫虎刚刚来到赛场,发现已经开始到他们五大世家队和‘金木水火土五行队’的比赛了。其实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个比赛的胜负,虽然五大世家队中有四大世家的成员,但是他们综合水平和‘金木水火土五行队’差的不是有点儿,简直是以卵击石。 不过看到了戒备状态中的辰宫炎,天地门门主原本满脸无趣的神色,渐渐收敛了起来,他的眸色渐渐变深,手也越握越紧。看来这次的开宝竞拍活动并不像是想象中那样无趣,说不定会出现什么逆转。 “大家都要小心一点儿,实在抵不过,就可以退回来。毕竟这个不是终极战役,咱们还有个人赛要打,绝地不能够在这个地方丢掉性命。”辰宫炎环视左右,低声叮嘱着自己的同伴。他要胜利,可是他也要他的同伴。 呼声震天,让人不由自主的变的热血起来。在参赛者走上擂台的瞬间,所有的人都喊叫起来,整个比武场地似乎已经开始燃烧了。人或许不是嗜血的动物,但是人绝对是喜欢看热闹的物种,斗鸡也好,玩鸟也罢,无不透露着两个字热闹。 五大世家队正在弯腰向敌人致意,谁料‘金木水火土五行队’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水漫天。但见他表情爆烈狰狞,如同从地狱走来的魔鬼一般,直直的拿着剑刺向尚处于弯腰状态的南月冷。 不是辰宫炎,不是上官义,不是辰宫虎,不是莫白语,而是南月冷,肠子中央唯一的女性南月冷。南月冷注意到空气流动有所异常,可是这个时候,她刚刚起身,根本来不及集结法术,只能够用力闪躲,以求能够躲过一劫。 但是水漫天是谁,虽然暴力,虽然被人不耻,可是也是一个有着相当实力的人。只见他的宝剑上下舞动,体内真气迅速变幻,凝注与剑上,直 直的冲着南月冷而去。极具压迫力的剑气,让人窒息的气流,细密宛如蜂巢的剑雨,铺天盖地,让人躲无可躲。 辰宫炎见状,急忙想要向南月冷的方向跑去。只是身后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气压迫而来,让人无法呼吸。辰宫炎没有办法,只好转过身来,全心应战。对方似乎是土屋竜,看似稀松平常,只是实力也不容人小觑。 对方的剑法极为细密,时不时又会夹杂着一些暗器,让辰宫炎没有办法分心去看南月冷的情况,只能够专心迎敌。即使如此,实战经验缺乏的辰宫炎还是被对方的暗器伤了几下,手臂上出了几个血点。 此时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够全心投入战争中,将体内真气凝结在手中,尔后迅速向土屋竜劈去。土屋竜无神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凶狠,他飞速转身,躲过来自辰宫炎的攻击。尔后脚尖点顶,一跃而起,再旋转半空,直直的飞速的冲着辰宫炎的头部砍去。 土屋竜应该是用了全部力气,因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的真气给灼伤了。辰宫炎自然也不会让土屋竜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如愿,但见他集聚全身的真气,尔后拼尽全力使出一章,硬生生的将这个垂天的攻势给还击了回去。 南月冷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虽然集聚了灵气,只是那些骷髅头在水漫天的眼里不过是小孩儿的玩具,但见他手轻轻一挥,行动有序的骷髅头便已经全部化为灰烬。水漫天的嘴角浮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度,尔后直接用手插入了南月冷的腹中。 水漫天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尔后用舌头舔了舔手上的血,吐了一口道:“你的血不好吃,或者说是这个部位的血不好吃,咱们换一个部位怎么样。让我看看,你说哪一个部位的血会比较好吃一些。” 观赏的人都被水漫天的举动给吓住了,甚至有人开始禁不住的呕吐起来。南月冷捂住肚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漫天。可是即使如此,南月冷只感觉眼前晃过一道影子,下一刻,一只手就进入了自己的小腿。 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或者说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南月冷想要逃,可是却无处可逃,想要战,可是却没有能力去战。原来那个石碑说得对,她南月冷就是一个初级的控灵师,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谁都打不过。 每一天自以为极为高傲的对待着别人,极为冷漠的对待这一切,只是因为害怕,害怕别人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草包加笨蛋而已。也好,就这样死了吧,也好,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从此不用在担惊受怕,从此不用再抢过任何人。 即使是这样水漫天似乎觉得还有些不过瘾,竟然忽然暴跳而起,升入空中,尔后直直的朝着南月冷的头颅落下。此时此刻,南月冷小腿已经受伤,根本没有办法移动。而且腹部的伤口,让她不得不缩成一团,嘴角的血也越来越多。 看来这下子南月冷是死定了,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敌人有一心想要她的命,她自己又无力还击,除了失去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这个时候,南月冷突然想起自家老爹抱着自己说那个道人的事情来。 原本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所谓的玄武侍者,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但打不过一个平平常常的水漫天,而且说不定今天就要把小命儿留在这儿了。命丧于此,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为自己感到伤悲?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团体战获胜 命悬一线之际,辰宫炎突然从体内引出火来,聚焦于掌上,对着水漫天射了过去。水漫天始料不及,急忙空中转身,躲过这一阵火。看到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水漫天呲牙咧嘴狞笑起来,他挥了挥手中的宝剑,尔后左右转动了几下,宝剑上的剑气立马转为红色,而水漫天眼中的杀机也渐渐的变的强盛。 如果说以前水漫天是以老猫玩老鼠的心态在比试,现在他确实认真了起来。而且似乎决定一行要杀死南月冷。不但是南月冷,他要将场上所有的人都杀死,因为场上所有的人都该死,统统的该死。 水漫天不知道自己为何愤怒,只是怒火已经升起,已经控制不住了。你说这些人,这些如同废柴一样的人,为什么活着,凭什么活着。应该在这个世上活着的人,已经离开了,剩下的这些人,凭什么活着。 辰宫炎自然晓得水漫天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于是集聚所有的真气冲着土屋竜冲击而去。土屋竜本来没有太多的警戒,他以为辰宫炎无论如何激发都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意识到这股真气的强劲之时,土屋竜也只能够缩小瞳孔,坐以待毙。 没有想到看似平平常常的辰宫炎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竟然已经达到了最高级别。那么刚刚的辰宫炎是在做什么,在玩耍吗?思维渐渐停止,土屋竜再也不能够呼进一口气息,终于喷血而亡。 场面人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他们从来不晓得辰宫炎竟然有这样的力量。竟然能够将一个这样的好手一掌毙命,而且刚刚真气的浓度似乎是在场每一位都没有办法达到的。竟然如此,竟然到达了这样的境界。 天地门门主慵懒的视线中终于闪过一抹认真,心想这样才对嘛,这样才可以不至于太过无聊。不过辰宫炎这个人的爆发力还真的是很厉害,差点儿自己都要被他骗过去了。能够引出体内的火,能够引出最高级的气体,恐怕这个擂台比赛胜负已定。 台场下面人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表扬也有批评,有佩服也有酸意。只有天地门的最老的人,眼里露出一抹激赏。比赛开始之前,辰宫炎的势力绝对不是最强的,不过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儿便是遇强则强,所以这个人可以说是战神一级的人物。老人扶着胡须,心中有些欣慰,等了这么多年,难道终于让他等到那个人了吗? 解决了土屋竜,辰宫炎径直奔到南月冷身旁,为其做了简单的包扎以后,便开始直面水漫天。辰宫炎知道水漫天和土屋竜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水漫天是一个强者,一个不容易被击败但是自己必须将其击败的强者。 “呦,你很厉害吗,竟然能够将土屋竜那个孙子打死,佩服佩服祝贺祝贺。我想既然你这么厉害,你身上的血液应该会好吃一些吧。你不知道,你这个战友身上的血液太难吃了,我挑了好几个地方都么有发现一处好吃的。”水漫天站在一旁,吊儿郎当的说道,他的脸上露出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辰宫炎没有和他多废话,直接拔剑相向。这把剑不是他辰宫炎的,而是南月冷的。一直以为南月冷是控灵师所以手上应该没有剑,结果她却将腰间的一柄软剑递给了自己。不知道这软剑有多大的功效,不过辰宫炎的怒气却已经到达了顶峰。 辰宫炎和水漫天二人拔剑相对,连续不断震耳欲聋的轰 鸣声充斥了整个擂台。不少看客因为耳朵里面翁翁直响,而不得不捂住了耳朵。但是原本一直捂着耳朵躲避鼓声和鞭炮声的上官可可,此时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紧紧地盯着擂台。 两个人此次都拿出了彼此的看家本事,因为他们都明白,彼此实力相当,若有所保留,绝对会命丧于此。刹那间,强烈的真气在二人周围环绕,而且越来越多,可见度也越来越低。最后两个人完全进入那团白气里面,除却拥有鹰眼的高级修真者,一般人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够听到不绝于耳的刀剑相向的声音,还有一个人痛苦的呻吟声。几次短刀相向,彼此都没有占到便宜。虽然水漫天想要这样继续比下去,但是辰宫炎却不同意。他不想在打败敌人以后,自己也弄得满身伤痕,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办法再迎接新的敌人。 于是辰宫炎取出腰间的玉箫,慢慢的吹起阴阳咒来。起初水漫天还能够顺利攻击,结果最后速度越来越慢,步伐越来越不稳,眼睛也越睁越大。即使情况这样不利,水漫天毕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突然跃起,距离辰宫炎好远,尔后扯下身上的布,塞住了耳朵。 辰宫炎笑了笑,继续吹着他的阴阳咒,从第五段,渐渐的升到了第十段,第十三段,第十五段,最后终于到了第二十段。水漫天像是被谁定格了,完全不能够有所行动,只能够满脸不信的望着自己的手和脚。 正当水漫天分神之际,辰宫炎收起玉箫,将全身的真气集聚在掌上,尔后直接劈向水漫天的面门。虽然已经行动不便,但是有了死亡威胁,也便让水漫天不顾形象的来了一个驴打滚,同时他在辰宫炎背后伸出一掌,想要偷袭。 辰宫炎是谁,此刻虽然进攻,他依旧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感觉到身后的空气不对,急忙迅速回身,对着来人就是一掌。水漫天和辰宫炎硬碰硬的结果就是不少的真气化作水珠,滴落在擂台上。 这一掌对辰宫炎和水漫天有着不一样的影响。但见水漫天突然后退几步,不住的咳血。再看辰宫炎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脚步未曾移动分毫。水漫天擦了擦嘴角的血,尔后对着辰宫炎道:“你究竟是谁,为何隐瞒身份来到这里?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不对?如果是另一个境界的人,为何你能够在这个世界长留?” “我只是我,辰宫炎而已。我是这个世界的人,这里有生我养我的爹娘,这里有和我同舟共济的朋友。我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我该属于哪里呢。反倒是你水漫天,你看似属于这个世界,而起是这个世界的强者,可是除了强大,你还拥有什么?”坏人有真小人和假小人,可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的水漫天应该是一个假小人。正是因为如此,辰宫炎才不想对他下杀招。 水漫天仰天长啸,尔后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道:“技不如人,我自然会承认。但是不要以为你胜过我一点点就可以对我说教。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对我说教,因为能够对我说教的人,早已经全部进入了阴曹地府。” “是吗,看样子你还想要继续战斗?我无所谓,因为我现在体内很不舒服,像是被谁打开了一个盖子,很多东西都拥入我体内了。如果你想要做沙包陪着我练练拳头,我自然是非常乐意,简直是欢迎之至。”辰宫炎一本正经的说道,他确 实没有骗人。此刻的他,体内涌动着一股不知道来自何方的力量,而且这力量越来越强大。 水漫天吐了一口血,但还是强自站直身体,对着辰宫炎道:“不要太小看人了,我水漫天不是任何人可以打败的人,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小看的人。我那百战百胜的记录不是作假的,小子,接招。” 辰宫炎再次将体内所有的气体集聚与手掌,这次手掌中心金竟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火莲。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天地门的最年长者已经说不出话来。原本只是有些怀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证实。是他,绝对是他。 在擂台上的水漫天只是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全身的毛孔都被那个压迫感给压制住了。身体似乎成了一个密闭的腔隙,无法进行任何交换,成为了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固体。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这个辰宫炎,简直是一个可怕至极的生物。 天地门的门主见到这一抹,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伸手清风至,粲然生金莲。还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具有人形,这个人也就闻风而至了。呵呵呵,还真的是一个执着的人,莫非不把自己杀死这个人就不会善罢甘休吗。 也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还想着怎么去九重天找这个人报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出现在这里了。这么主动的出现自己的面前,莫非是想要什么赏赐吗?不过已经赏无可赏,只能够赐死了。 此时的辰宫炎将体内所有的真气都释放出来,结果自身的速度和力度都到达了水漫天无法企及的地步。他只是感觉道微微有风动,结果脸上便出现了针扎似的疼痛。后来见风就躲,可是虽然没有了风声,身上的伤口却还是在不断的增加。 “投降吗,投降就可以饶你一命。”辰宫炎最讨厌的便是赶尽杀绝,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会网开一面。即便对方是自己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要自己的命,他依旧采取这样的方法。 辰宫炎觉得一个人一生中能够遇到的人是有限的,而这有限的人,每一个都有每一个的作用。杀一个以后能够用的人就少一个。所以面对着和自己不太相合的人,他也不会动用杀招。网开一面,以后好相见,正是如此。 水漫天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他咬破舌头,集聚起全身的气力,尔后腾空而去。留下一句话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辰宫炎,希望你不要后悔,因为我水漫天不会让任何一个和我对战过的人留在世上。” 辰宫炎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走到了上官义身旁,帮助他解决了金色色。尔后两个人再一起帮助莫白语解决了木绵绵。辰宫虎此刻正好一个人将火线闲打倒在地,尔后将其抓起,扔出擂台以外。 辰宫炎抱起地上的南月冷,其余三个人便围绕着辰宫炎展成了一排。天地门的门主做了一个手势,整耳欲聋的鼓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大会的鉴证人,朗声宣布:“此次团体大赛,最终获胜者是五大世家队,祝贺他们。”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因为结果代表了人们的心声。这是这些人这一辈子看到过最为精彩的比试,惊险万分却又让人大开眼界。更让人觉得了不起的是,一个人竟然能够在比赛中变强。 (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 成长吧,宿敌 团体战虽然胜出,但是辰宫炎他们并没有获得一丝一毫的喘气时间,因为个人车轮战马上开始了。辰宫炎有些不明白,擂台赛明明只是要找出五个人去齐白山神府寻找宝贝,为何团体赛决出五个人以后,偏偏还要进行什么个人赛。 上官义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总觉得天地门似乎没有做到地主之谊。很多时候,上官义总有一种错觉,似乎天地门是故意让这些英雄们耍勇斗狠,至于最终目的,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辰宫虎瞪着他那铜陵大眼,望着虎视眈眈的人群,心中极为不爽,狠狠地脱了一口唾沫道:“奶奶的,这些人绝对没有安好心。绝对是看着老爷我厉害,所以想要用这些人榨干我的体力。笨蛋以为你爷爷我的体力这么差啊,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谁厉害。” “辰宫虎,不可莽撞。大家小心,恐怕个人赛不是天地门的最终目的,最终目的是要将我们五个人的体力消耗殆尽。这样即使我们最后赢了,也没有足够的体力应对天地门的挑战了。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天地门是想利用英雄们的血来打开齐白山神府,但是他们可不打算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奉上宝贝。”原本还有些想不通的莫白语,听到辰宫虎的话以后,突然间明白了。就利用千里传音的功夫,将自己所得传给了其他四人。 上官义闻言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如此。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按上一点儿好心。人家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看来天地门既想要将狼套住,但是同样舍不得将孩子供出。呵呵呵,真的是以为鱼和熊掌可以兼得啊,这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吧。 南月冷闻言,心中也有些愤怒。他们努力了许久才到了这里,但是似乎并不是努力以后就能够见到彩虹,努力以后就要好果子吃。人家是给他们准备了饭菜,只不过虽然看似可口,这些饭菜确实带毒的。 辰宫虎闻言差点儿喊出来,若不是莫白语提前提醒注意,辰宫虎真的是想要将这里变一变天。爷爷的,各种小人,他辰宫虎见多了,可是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小人。摆出一副有宝大家共享的姿态,背地里又做这样龌龊的小动作。 辰宫炎想不管这个天地门要搞什么鬼,他辰宫炎要做到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若是一定要螳臂当车的话,那么他一定要见神杀神见佛杀佛。他辰宫炎想要拿到的宝贝,没有人阻止,绝对没有。爹娘的仇,他辰宫炎不管多么幸苦,都一定要报。 第一个上场接受比试的是莫白语,但见他双手在背后交握,望着台下的人,一眼的怜悯。这里的人,每个人眼里都有着期冀,或者叫做贪婪的目光,绝对绝对是不容易对付的。打败一个高手容易,打败一个有所求的人,则会变得难很多。 莫白语在场上刚刚站立没有多久,一个人就跳上台来。对方吸了吸鼻子,尔后对着莫白语恶狠狠的道:“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刚刚团体赛赢了,是不是觉得自己上了天堂。呵呵呵,不过天堂可不是那么容易待的,现在就让我把你送到地狱吧。水火两重天,这种滋味你该尝一尝。莫白语,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火,接招吧。”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人既然挺身而出,若没有和自己过几招,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莫白语做了一个揖,愁眉苦脸的道:“我觉得这个事情有所蹊跷,大家一起探出真相才好。不过我知道即使我这么说你肯定也不相信。就像我虽然不知道你将要说什么,但却也明白你绝 对不会善罢甘休一样。既然躲不过这场较量,那么就请大家点到为止,那么还请多多指教了。” 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连一般的寒暄都没有说,甚至也没有按照同样的礼数给予莫白语做一个揖。只见他口中大喊,像是迫不及待一般迅速抄起宝剑,随手一划,顿时剑光漫天。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果然不是吹牛的,真的是有两把刷子。 莫白语也不是吃干饭的,他可是喝了不少稀饭。但见他伸手朝着很远处的树木一劈,远处那一排碗口粗的树,突然像是被电打雷劈一眼,在众人眼前齐唰唰的断了下来。有些好事者急忙刚过去,看到那断口之平齐,仿佛利刃削出。如同那群鸟闻音惊起,赶过去的人也露出了惊奇的神情,没有想到这个莫白语的体力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步,果然五大世家队能够赢得团体赛,靠的不只是运气。 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见状更加生气了,简直像是一个被激怒的野牛一般,拿着一柄剑横冲直闯。说实话他的实力招式不弱,但是体内真气和莫白语差了一大截,所以两个人的比赛看透是有,但是结果一定。 辰宫炎看着现场,想起莫白语先前说的话,心想这个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虽然不怎么厉害,可是好在能够缠人。如果耗尽体力,最终即使莫白语成功获胜,那么也和失败无疑了。主人家不客气,作为客人的人,也没有必要客气。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你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果你明晃晃的欺负我,那么也不要怪我没有礼貌了。 辰宫炎盘腿而坐,拿出玉箫,悠悠的吹了起来。因为阴阳咒的表现形式太过明显为了不被众人发觉,所以他并没有吹动阴阳咒,而是吹了一首从无字天书那里学到的乐曲。看书上的描述似乎这个乐曲厉害的紧,不过从来没有用过,所以对他的效用还是有些不太清楚。 当时是整耳欲聋的打击声,清脆的宝剑相对的声音,还有让人有些牙痒痒心痒痒,浑身舒坦又浑身极为不舒坦的箫声。听到这个箫声,天地门的掌门人,脸上露出了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容。而天地门年纪最大的那位老头,面上的表情则容易解读的多,似乎他在欣慰,似乎他有些激动。 场上的莫白语自然也听到了箫声,知道辰宫炎的意思。确实自己浪费了太多真气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了。这样即使能够获得胜利,其实也是失败了。天地门用心之毒,还真的是到了一个境界,平常小人到不了的境界。 想到这里,看到再一次杀过来的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莫白语急忙用脚从地上踢起石子和沙子。沙子结成了一片沙漠,让人看不清楚莫白语再干些什么。莫白语手脚并用,踢起石子以后,用手轻轻一拨,石子便向空中飞去。 那些石子像是长了眼睛,或者你也可以说是歪打正着一般,正好击中气势汹汹前来攻击的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哪里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儿。 所以,怒气更加严重的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从腰间扯出一柄软剑。宝剑在左手,软剑在右手,真的是进可攻退可守。根本没有预留一点儿胜算给莫白语。看来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是打定注意要从莫白语这里取得胜利了。 莫白语是谁,是一个修真者,可以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修真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一个阵法师,是辰宫炎的师兄。在沙子扬起的同时,他也在 暗暗的布阵。当然他布的不是杀阵,而是困阵。 眼前这个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虽然让人生气他的糊涂。但是毕竟罪不至死,所以莫白语还是给他留了一个极为明显的生门的。别的位置都布置好了,只差阵眼。之间莫白语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像是在躲闪,可是偏偏又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迅如流星的将飞鸟扔到莫白语面前,同时抽出软剑刺向莫白语。说时迟,那时快,来不及躲闪的莫白语只好往后一仰,避过杀招,举剑抵挡。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杀招频出,步步近逼,莫白语手中的剑仍未出瞧,只一味的退让。 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见状,大喝一生,拼尽全力,举起软剑横扫过来。莫白语忍无可忍,放拔剑猛刺。其剑法快而密,力大如泰山压顶。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招架不住,飞身跃上半空,尔后临客如下,像是要将莫白语一刀毙命。 说也奇怪,江南三剑客之首的龙啸天剑法本来以浑厚奇绝见长,但是看看他现在的剑法,一心想要将别人杀死,哪里还有往日风范。不知道是他龙啸天出了问题,还是这里的人,这里的空气有问题,让人不由自主的变的暴力起来。 “莫白语,你的剑法技术不错,竟然能够击败我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不过,爷爷我可不是软蛋,没有那么容易投降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莫白语,看剑。”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手持宝剑从天而降,还不忘提醒莫白语看剑。 莫白语摇了摇头,有些许遗憾的道:“我可是没有什么大技巧,熟能生巧而已。阁下的剑法才是极为精妙,我佩服之极。只是没有想到阁下是这样一个人,不问青红皂白,只是一心取胜。有时候,太过关注你想要的东西,反而会错过一些致命的事实。” “我是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我背负的不是一个人的名誉。所以即使后来被修真者不耻,我也要杀死你,我不能够失败,绝对不能够。想我一心练剑,三个月后剑刺野鹅,剑收鹅倒,百发百中。六个月后,剑刺虎豹,一击必中,伤在虎豹的要害。九个月后,剑刺石头,石头一分为二。十二个月后,剑断飞鹰,指哪儿打那儿,行之所动,宝剑所向,随心所欲,无所不能。这样无比厉害的我,怎么能够失败,绝对不能。”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狠狠的道,他手中的宝剑也渐渐的逼近莫白语的头颅。 莫白语摇了摇头,轻飘飘的转过身去,尔后离开了擂台赛。天地门的人正想要报告莫白语输了,可是另一个对手江南三剑客之首龙啸天却一直没有从擂台赛出来。天地门门主脸上是笑容更加刺眼,没有想到这五个人还真的是有点儿手段,竟然能够看出自己的意图来了。 困阵,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这个阵法的设计者又是谁,想当年自己的阵法可是满天下,神佛都逃不开。呵呵呵,果然天道不允许任何一方独大吗。当年是自己太过强大,现在又是所谓的正道太过强大了? 看了看那位依旧在隐隐约约的吹箫之人,天地门掌门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三千五百年前,我们没有决出胜负,好吧,是我小败。不知道三千五百年后会如何,幸运女神会站在谁的身边?不过,宿敌,现在的你似乎还有些弱,赶紧成长吧,长成过去的样子。人生没有对手,可是会很寂寞的,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会在四象绝阵里面留下了生门。既然如此,我这就换给你。成长吧,宿敌,我等你。 (本章完) 第三十四章 神遗之血与南月冷 本来以为天地门不会对这样的结果善罢甘休的,没有想到天地门的掌门人挥了挥手,就让报幕人员宣布这一届齐白山神府开宝竞拍大会的胜者便是五大世家队。虽然如此,那些其他的英雄们也没有随随便便的离去,他们留下了一点儿东西,就是被泡在白矾里的血液。 天地门的掌门人和天地门年纪最大的封头长老一起领着五大世家队的成员来到了齐白山神府面前。至于其他人,天地门的掌门人根本管都没有管,看都没有看一眼,完全交由自己的徒儿们处置了。 一路上,辰宫炎不断的帮南月冷输着真气,甚至将极为珍贵的天元丸交给了南月冷服用。此时南月冷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虽然也曾经受伤过,可是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如此细心的对待过。这就是朋友吗,这就是友情吗,还真的是一种让人觉得心里很暖和的东西。 来到齐白山神府面前,天地门的掌门人先是亮出神戒,喊了几句古怪的咒语,于是神府的石门就一分为二,慢慢的打开。仔细看看那石门,上面雕刻的东西虽然奇特,倒也不少见,起码五大世家队都觉得对这样的图案有印象。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需要神遗之血的门。之间天地门的掌门人,将收集来的各位英雄的鲜血全部倒在了那个装有水印的罐子里。可是没有效果,一点儿效果都没有。而且那些暗红色的血迹,进入水印罐子以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水银罐子再次恢复纯纯净净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即使不能够打开这座石门,那些血液也不该消失。莫白语极为警惕的望着四周,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够信任这个天地门的掌门人。和他拥有统一思想的人,并不在少数,起码辰宫虎、上官义、还有南月冷都包有着同样的想法。 至于辰宫炎的想法,莫白语不能够确定。从进入这个神府以后,辰宫炎的表情就有些怪异。只见他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这能够打开神府最后一道门的神遗之血上,而是不时的拿着眼睛东看看西瞧瞧,像是漫无目的,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那些英雄的血,果然不是神遗之血。倒了这么多都没有用,呵呵呵,这下子就完全依靠你们几个了。不知道你们几个的血,是否有一个人会具有神遗之血?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只能够非常遗憾的恭喜你们获得胜利,宝贝确实拿不走的。”天地门的掌门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虽然他心里已经十分确定,这扇关了三千五百年的石门,终于在今天可以打开了。 第一个过去尝试的是辰宫虎,但见他用一柄小刀,划破自己的手腕,血液就这样慢慢的流了下来。与原先不同的是,辰宫虎的血虽然依旧没有撼动石门分毫,但是却没有像其他英雄的血那样被水银吸走,依旧留在了水银罐子里。 辰宫虎也觉得有些诧异,尔后拍拍头,下结论道:“肯定是因为这个水银短时间内只能够吸收一定的血液,现在他达到饱和了,所以就不能够吸收老子我的血液了。老子我的血液虽然不是神遗之血,可是也是堂堂正正的人类之血啊。” 莫白语走上前拍了拍辰宫虎的肩膀,尔后接过辰宫虎手中的小刀,也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液一滴一滴的滴下,齐白山神府最后一道门还是纹丝不动。只是和辰宫虎的血液一样,虽然依旧没有撼动石门分毫,但是却没有像其他英雄的血那样被水 银吸走,依旧留在了水银罐子里。 “看来辰宫虎你的推断是对的,你看我和你一样。虽然我们的血依旧没有撼动石门分毫,但是却没有像其他英雄的血那样被水银吸走,依旧留在了水银罐子里。说明这个水银罐子的吸收能力是有限的,已经喝饱了,再也不能够吸收血液了。”莫白语拍了拍辰宫虎的肩膀,和他一起退到了一旁。 原本还有些心情忐忑的辰宫虎,看到莫白语的情况和自己一样,才渐渐的放下心来。本来就是这样吗,他辰宫虎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而已。虽然血液不是神遗之血让人有些小伤心,不过,还是凡人之血,这也是值得庆幸。 这个时候,辰宫炎走到了一棵极为粗壮的大树旁。伸手从树皮中一淘,竟然拿出来几块水晶石。辰宫炎有些迷糊了,真的是有些迷糊了。天不知地不觉,更不明白自己。现在自己是在清醒着,还是在睡梦中? 应该是在睡梦中吧,一个清醒的人怎么能够这样简简单单的心想事成呐。感觉道这个树皮里会有东西,结果真的是从树皮中拿出几块水晶石来。怎么可能,这个地方他又没有来过,怎么可能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辰宫炎的力量又厉害了几分。所以才能够感觉道这里的气氛的异常,才能够发觉,哪里有什么东西。像是再确认一般,辰宫炎开始离开原来的位置,四处的游走。 看到那条轻轻浅浅的小溪,辰宫炎直觉小溪里面应该有一种极为奇特的药草。这个药草可以和着院中的树皮练成一种极为有用的丹药,这种丹药可以治好南月冷的病。可是炼制这种丹药,似乎需要一个奇怪的药鼎。 药鼎,药鼎在哪里。怀着这样的想法,辰宫炎的脚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庭院不远处的亭子中。看着那洁白未曾沾染一丝尘土的大理石桌子,辰宫炎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过去。熟悉的质感,仿佛很久之前就在这里摸过一般。 辰宫炎坐在了石桌上,感受着清风暖阳。好熟悉的感觉,仿佛曾经有千百次坐在这里一样。明明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是一个平常人根本到达不了的地方。而且自己从小在遥雨城长大,根本不曾出过那个小镇。 所以,自己是在做梦,绝对是在做梦对吧。否则怎么能够对别人的院落如此熟悉呐。自己又不是梁上君子,更不是妙手空空,所以自己一定是在梦中,绝对是在梦中。既然是在梦中,自己就可以胆大妄为了。 想到这里,辰宫炎从石桌上跃下,尔后蹲在支撑石桌的的柱子旁,在上面用手画了一个太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画太极,但是感觉既然是在梦里,那么这个石柱子应该会因为自己画了一个太极,而有所改观才对。 说不出缘由,就是直觉一般的认为。果不其然,当辰宫炎画完太极以后,那个石柱子真的是分开了。倒不是四分五裂,而是从里面弹出一个盒子来。打开盒子,里面正是熬制丹药所需要的药鼎。 呵呵呵,果然是他辰宫炎的梦境,竟然如此得心应手,简直爽呆了。辰宫炎想梦境之中,似乎也不方便炼制丹药。所以就把那个药鼎,重新装回盒子里,尔后在石桌上画了一个八卦。石柱子的盒子就又弹了回去,一切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辰宫炎觉得很稀奇,真的是很稀奇。按理说他什么梦没有做过,但是 这样奇特而又真实细腻的梦境,他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呐。原来自己和以前终究是不同了,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吗,还真的是惊人呐。 以前做梦的话,不是梦见和家里人一起出去郊游,就是梦见和自己的妹妹辰宫婷婷打打闹闹,要不就是梦见那个美丽的妓女,后来也曾经梦见过司马嫣嫣。可是现在的梦境,无关春风秋月,无关风花雪月,只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院落,只是一些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友人。 很多人说梦是现实的反应,是自己压抑东西的释放。这次在梦境中自己也没有忘记给南月冷找解药,这说明了什么?莫非,不可能吧,他辰宫炎会喜欢上了南月冷?不对吧,南月冷这样冷冰冰的姑娘,根本不是他辰宫炎的菜啊。 你看从他喜欢过的妓女还有司马嫣嫣来看,似乎都是那种一笑倾人国,风姿绰约,情商极高的女孩子。没有一个芙蓉面,总得有一个柳蛇腰吧。这个南月冷每天粗布衣服,宽大无比,动手粗鲁,为人冷淡,根本不是他辰宫炎会喜欢的类型。 上官义的血液进入水银罐子以后,出现的反应是依旧没有撼动石门分毫,但是却和辰宫虎还有莫白语一样,没有像其他英雄的血那样被水银吸走,依旧留在了水银罐子里。上官义见状竟然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对这个神遗之血是抗拒的很。 最后一个是南月冷,她的神情有些紧张。小时候道人说过,她南月冷是玄武使者。既然是玄武侍者,那么她的血应该也算的上是神遗之血,应该会有作用才对。自己究竟是虫子还是一条龙,马上就可以有分晓了。 南月冷并没有接过上官义递过来的刀子,尔后直接从自己的伤口上取出来血液灌入了水银罐子内。让人惊奇的是,水银罐子突然发生了很奇特的变化,展现出五彩光泽来。非但如此,水银罐子里面像是被谁注入了真气一般,给人舒爽的同时也给人压迫感。 南月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这情形,似乎那位老道的话并没有说错,她南月冷真的是玄武侍者。原来是这样,原来是真的,看来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也是应该的。因为她南月冷是玄武侍者,所以就注定要比别人承受更多的苦难。 其他几个人也惊呆了,上官义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心想原来这南月冷果然是玄武使者。而辰宫虎想好厉害,竟然让他碰到了一个神仙。莫白语的视线也从来未曾从水银罐子中离开,如果南月冷真的是玄武使者,那么这代表着什么,四象绝阵会重新出现吗? 众人心情无比激荡的时候,辰宫炎已经走到了庭院的竹林旁。他用手轻轻的抚弄着满园的翠竹,若有所思的道,看来这个地方和我是极为合拍的。今日能够做这样一个梦,那是再好不过了,报仇雪恨以后,我就建立这样一个庭院,和妹妹辰宫婷婷一起住吧。 如果可能的话,应该把其他几位也叫过来一起住,这样才热闹。想到这里,辰宫炎露出一个笑脸来,未来的生活还真的是值得人去期冀啊。虽然现在的生活如同掉在你泥沼里一般,越动弹,越下陷,不过想想未来,一切还是值得的。 正当他如此畅想美丽未来的时候,辰宫虎那粗厚的声音却传来过来,他大喊道:“辰宫炎,你躲到哪里去了?拉肚子了吗?快点儿出来,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快点儿过来看。再不过来,我保证你会后悔,绝对会后悔的。” (本章完) 第三十五章 神遗之血和辰宫炎 辰宫炎想虽然在自己的梦中,不过辰宫虎那个家伙已经是如此中气十足,真的是让人不得不佩服。辰宫炎快速的从竹林旁走开,尔后来到了辰宫虎所在的地方。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个不断变幻着色泽,发出万丈光芒的小罐子。 “哇,果然是梦中,一个稀松平常的小罐子,竟然也能够发出这样的色泽来。让人佩服,真的是让人佩服。是不是可以说我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所以才会有真么流光溢彩的梦境?”辰宫炎有些自得的道,这个梦境太过顺手了,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一直做下去了。 辰宫虎闻言,简直要跳脚了。这个辰宫炎又是哪一根儿神经不对头了。他们这几个人在这里辛辛苦苦,十分头痛的解决齐白山神府的最后一道门,这个辰宫炎却一幅三岁孩子般的模样说什么在梦中,莫非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吗? 辰宫虎走过来,扒拉一下辰宫炎的头,尔后恶狠狠的指着自己的手腕儿道:“这是什么看见了么,这是手腕,而且是受伤的手腕。为什么会受伤你知道吗,是因为我们为了取出体内的血液,不得已做了伤口。你这个家伙可幸运多了,拍在南月冷的后面,不用动刀子拉口子了。 “放心了,又不痛的。梦境之中所有的伤口都是假的,即使流血也是不痛的。不过辰宫虎,你的性格还真的是活灵活现的,让我都禁不住想要夸我自己了。原来在我的梦中,你也是这样活蹦乱跳,佩服佩服。”辰宫炎继续说道,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在一个梦中,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中。 莫白语闻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尔后走到辰宫炎身旁,对着他低声道:“辰宫炎,你没有事吧,是不是找了别人的道儿了。怎么大白天说起梦话来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腕,我看你倒是哪里不对头了。” “我哪里有不对头,你啊,太大惊小怪了。这明明就是梦境,梦中的人不说梦话还要说实话啊。莫白语你这个人也太有意思了,平常我都想要说你,要不要这么完美啊。什么都懂的,什么都处理的好,真的是太过完美了。”辰宫炎继续说道,反正是他的梦境,他做主。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 莫白语还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的为辰宫炎把起脉来。脉搏匀速有力,如同洪水一般,蕴含着巨大能量,不像是中毒了。翻看了一下辰宫炎的眼睑,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莫白语有些不解了,怎么会这样。没有中毒,看着也不像受伤,为何辰宫炎会说这是他的梦境呐。莫非辰宫炎进入了别人设计的阵法之中。不可能,辰宫炎的阵法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怎么会轻轻易易简简单单的就错入了别人的阵法呐。 “你这么严肃做什么,发生了什么吗?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何必当真。不要那么小气,不要总是这样绷着脸。车到山前必有路,人啊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的。要知道人可是一个无比聪明的动物,没有谁能够捆住人类。”辰宫炎漫不经心的劝解道,心想这个梦境的内容还真的是很奇特。 莫白语出口想要告诉辰宫炎这不是梦境,而是最为真实的现实。他们现在并不是出于可以优哉游哉的时期,而是必须提高警惕,以防天地门的不仁之心。可是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出口,就传来上官义的一声喊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呐?” 莫白语急忙向前,但见原先还光芒四射流光溢彩的水银罐子,再次恢复如初。唯一与前面那些人不同的是,他们四个人的血并没有消失,一直留在水银罐子里,而起集结成块儿,如同天然就是一体一般。 辰宫炎这个时候,也前来观看了。他看到那个瓶子终于恢复以前的模样,笑道:“瓶子就应该是这样才对,扑扑簌簌简简单单。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什么,又不能够当饭吃。安安生生的做自己的 瓶子就好了,何必妄图成为什么宝物。” “辰宫炎,你这句话,可是说错了。呵呵呵,这个瓶子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瓶子,他可是太乙真人用过的东西。所以就某一个层面上而言,这个瓶子还真的是一个宝物。”天地门年纪最大的长老笑着说道。 辰宫炎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是一个拿来装水银的瓶子,竟然被这些人视为宝物。也太过奇怪了吧,即使是那个什么太乙真人用过,也不需要这样大肆褒奖吧。瓶子就是瓶子,而且是一个用过的瓶子。 莫白语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拉着辰宫炎的手来到了水银罐子旁。尔后拿出一柄小刀像辰宫炎的手指隔了下去。辰宫炎的表情立即**起来,他有些气愤的道:“莫白语,好兄弟,你在做事之前和我打一个招呼行不行?而且你做的又不是普通的事情,是给我放血,不应该提起告诉我吗,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辰宫炎,如果你真的是在梦中,你怎么会感觉到疼痛?”莫白语笑着说道,这就是他这样行动的目的。他想要让辰宫炎知道,他并不是在梦境之中,而是在一个危机四伏,不得不小心对待的现实中。 辰宫炎气的鼻子都歪了,大声道:“哥们儿,你让我意识到我自己不是在做梦的方式有好几千好几百种,为何你选择最让人疼痛的一种呐。哥们儿,我也是人,被拉伤了以后,也会疼痛的,你知不知道?”其实辰宫炎现在已经不觉得有多么疼痛了,不过他还是在抱怨。他想这次一定要给自己这个好兄弟一点儿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在这样胆大妄为。 “你这个家伙,如果平常手法能够将你唤醒的话,我怎么会采取极端的手法?正是因为,我好说歹说都没有用,我才会出此下策。否则你这个笨蛋,还会以为自己在梦中呐。警醒点儿,这里不是咱们的后花园,是被人的地盘。”莫白语开口提醒道,这个辰宫炎,能不能够有点儿防人之心呐。 辰宫炎刚刚想要开口反驳,只不过上官义却突然吼了一句:“你们两个别吵了,吵吵嚷嚷的好玩儿吗。而且分出主次好不好,现在咱们的首要任务是将齐白山神府的最后一道门打开,而不是吵架。你们看,水银罐子出现反应了。” 辰宫炎和莫白语彼此不屑的望了对方一眼,尔后你推我我桑你的来到了水银罐子面前。似乎真的是有些与众不同,罐子里先是出现了火红的颜色,后来是橙子的颜色,让人温暖的黄色也慢慢出现了,相聚而来的是让人心旷神怡的绿色,青色也不然示弱出现了,蓝色也慢慢的浮现,最后出现的是紫色。 七种色泽统统出现了一遍,尔后交杂在一起,形成了让人不能够用眼直看的白色。辰宫炎也有些惊呆了,没有想到那个二手瓶子,竟然这么好玩儿,可以变换出如此多的颜色。真的是该拿来自己玩玩儿,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也就不会寂寞了。 莫白语见状,心里有了某一个想法,或许站在自己身边,那个时而笨蛋,时而聪明的辰宫炎,不是凡人。上官义本就猜测,辰宫炎是朱雀侍者,这样的画面让他进一步确定了。一旁的南月冷,也有些怀疑,辰宫炎每一次都能够死里逃生,而且变得强大,应该不是寻常人物。 辰宫虎到没有这么乐观了,因为之前南月冷的血液也引起了差不多的变化。虽然在色泽和真气的充盈度上是不能够和辰宫炎血液引起的变化相媲美了。这次,齐白山神府的门能够打开吗,还是像南月冷的血液引起的反应一样,不过是昙花一现?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水银瓶子。各种光泽从瓶子中释放出来,最后只听见有些许沉闷的重物移动的声响。辰宫虎看了看石门,尔后不可置信的道:“神遗之血,神遗之血。出现了,出现了。石门打开了,齐白山神府的石门,最后一道石门打开了。辰宫炎,你具有神遗之血 。” 辰宫炎现在还是有些愣愣的,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血液起了作用?神遗之血,自己具有神遗之血吗?怎么可能,如果自己真的是神人的后代,那么自己的父母为何会死的那样惨。如果自己真的是神人的后代,为何自己那么不喜欢寻仙问道。 等到齐白山神府的石门完全打开以后,水银罐子中的变幻也渐渐消失,恢复了往常模样。里面装有水银和两块儿血。看到这个情形,辰宫炎傻笑了几下尔后道:“巧合,巧合而已。呵呵呵,是因为前面已经有了你们的血液,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因为这样。你看积沙成塔,积少成多,不都是这个道理吗?” 天地门的掌门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其他英雄的血再次灌入了水银罐子中,水银罐子没有人会变化,其他英雄的血再一次消失不见。最后留下的水银罐子的模样是装有水银和两块儿血。其他英雄的血就像是水分一样,蒸发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一样,不一样的。刚刚门是开着,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门关上,石门,你给我关上。”辰宫炎有些愤怒的道,他完全不能够认可自己具有神遗之血。在他眼里,如果自己是一个强者的话,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在别人手中呐。 或许是辰宫炎的命令真的是起了效果,石门迅速合二为一,似乎没有打开过一般。辰宫虎见状有些急了,他愤怒的道:“辰宫炎,你再搞什么。不管你是不是具有神遗之血,可是好不容易石门打开了,怎么能够让他轻轻的关上呐。如果咱们没有办法再一次打开怎么办,你太糊涂了。” 天地门的掌门人,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将其他英雄的血倒入水银罐子中,结果齐白山神府的大门纹丝不动。其他英雄的血也再一次化作水蒸气,蒸发掉了。放眼望去,水银罐子里留下的还是两滴血和水银。 南月冷见辰宫炎不相信,就再一次的将自己的血滴入水银罐子中。果不其然,再一次出现了当时的情形。水银罐子立即展现出五彩光泽来。非但如此,水银罐子里面像是被谁注入了真气一般,给人舒爽的同时也给人压迫感。 但是这光芒只维持了一阵儿就消失了,齐白山神府的最后一道大门纹丝不动。上官义和莫白语见状,也纷纷的重新将自己的血液滴入水银罐子中,结果都是没有任何反应。辰宫虎见到别人都这样做了,也就依葫芦画瓢,将自己的血液滴入了水银罐子中,最后就是重新凝结成一块儿,并渐渐和第一个血块儿汇合在一起。 天地门的掌门人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将那些英雄的血倒入水银罐子中,结果齐白山神府的大门纹丝不动。其他英雄的血也再一次化作水蒸气,蒸发掉了。放眼望去,水银罐子里留下的还是两滴血和水银。 辰宫炎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甚至有些退缩。有些现实,他没有想过,也不想要去想。莫白语自然发觉了辰宫炎的异常,径直将辰宫炎用力拉到了水银罐子旁,拿着那柄短剑,小心翼翼的割开了他的手指。 奇迹再一次出现,精准的让人无法否决。罐子里先是出现了火红的颜色,后来是橙子的颜色,让人温暖的黄色也慢慢出现了,相聚而来的是让人心旷神怡的绿色,青色也不然示弱出现了,蓝色也慢慢的浮现,最后出现的是紫色。各种光泽从瓶子中释放出来,最后只听见有些许沉闷的重物移动的声响。齐白山神府的最后一道防线,那个石门再次一分为二。 “你还怀疑什么呢,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再更换顺序验证一遍。辰宫炎,不要再逃避了,承认吧,你就是具有神遗之血的人,你是太乙真人的后人。”天地门掌门人笑着说道,心想这是你的宿命,逃不开,也躲不掉。大家都是这样,背负着十字架,却要装作轻装前行。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 辰宫炎进入神府 石门打开后,天地门最年老的长老最先走了进去,他的心情岂是一个激动可以形容。要知道想他这样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能够多活一天就是多活一天,能够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那就是他赚到了。 可是他刚走了没有几步,就再也不能够往前走了。尽管他用力的踢踏着脚步,脸憋得通红,还是没有办法能够前进一步。前面看似朗朗乾坤,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却进不去,用尽全身力气也进不去。 “蠢货,丢人现眼。”天地门的掌门人嘴里吐出这样的话语,尔后轻轻动了动手指,那个年纪最长的老人便重新回到了天地门掌门人的身旁。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喘着粗气道:“不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那个石门绝对不是齐白山神府的最后一道防线,绝对不是。” 天地门的掌门人白了那老者一眼,慢悠悠的道:“你还真的是蠢到家了,你真的以为太乙真人所住过的地方,会如此门洞打开吗?你太小瞧那个人了,而且你没有听过什么叫做结界吗?明明活了这么多年,却连这点儿东西都不知道,真的是蠢货。那些米水全部变成让人作呕的东西了,一点儿好东西都没有留下。” 天地门掌门人那看似慢悠悠的话,却让天地门年纪最大的人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还能够说些什么,还能够辩解些什么。人家说的在理,他这个老人确实忘记了还有结界一说。 莫白语的手尝试着一点点渐渐的靠近前方,只是和那位老者一样,他走到一定的位置也变得有些走不动了。不过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他并没有像老者那样,黏在结界上,下不来。莫白语尝试着释放了一些真气,只是如同石牛入海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来,让爷爷我试一试。我就不相信了,爷爷我能够打败活人,还打不过一个已经作古许久的太乙真人了。”说完这句话,辰宫虎就挽起袖子,在手上吐了几口唾沫,拍打了几下,就用自己全部的真气去攻击那个结界了。 与莫白语不同,辰宫虎的真气释放出去,竟然发出了丁玲桄榔的声响。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辰宫虎笑了,心想凭你是怎么厉害的太乙真人,已经踏破虚空许久,你留下的东西也渐渐变得不堪一击了。 只是他的笑容没有维持许久,因为打出去的真气,竟然化作了一枚枚钢针,直接冲着辰宫虎的门面射来。辰宫虎一个鲤鱼打挺,再加上几个穿花绕树,终于成功的避开了那个由真气凝结而成的钢针。 辰宫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吃饭的家伙还稳稳当当的落在上面,这才放下心来,大声道:“还是那个太乙真人比较厉害,我是没有办法了。太厉害了,老子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好险,好险。那个老头儿踏破虚空这么久,结果还真么厉害,让人佩服佩服。” 南月冷看了看周围,尔后念动了家中祖传的空灵手法,只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探视不到。南月冷也皱起眉头来,一般而言,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两个原因,首先是因为根本不存在,其次就是对方的能力和自己不再一个等级。 上官义看了看现状,也不得不摇了摇头。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自己的腰带里面取出了一块墨绿色的宝玉,尔后将宝玉扔入空中。那块儿宝玉旋转了几圈,他 们眼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圆形。那块儿宝玉就镶嵌在透明圆形的中央,随风而动。 上官义见状,向前走了几步,只是虽然他前脚虽然走进到那个院子里,后脚却怎么也走不进去了。现在他真的是骑在老虎背上,上不得,也下不得。而且那些看似透明的东西,似乎力量还不小,起码上官义真的觉得自己要把命撂在这儿了。 “你还不去救他,真的是想要让他死掉吗?”天地门的掌门人连发了击掌,可是没有效果,结界仍旧纹丝不动。天地门掌门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更为怪异的笑容,尔后对着一旁仍旧有些失神的辰宫炎说道。 辰宫炎依旧陷在某种思维里,他完全不相信自己就是神人的后代。神遗之血,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明明自己那么无能,明明自己不喜欢寻仙问道,结果自己却成了所谓的神人的后代,有这么好笑吗,需要这样好笑吗? “辰宫炎,等会儿在陷入你的沉思,你的好兄弟等着你去救呐。”莫白语走到辰宫炎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知道辰宫炎有点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将上官义救回来,而不是思考那些已成为定局的问题。 莫白语的一掌,让辰宫炎慢慢的回过神来。他抬头望去,结果发现自己的兄弟竟然夹在了两个透明的东西之间。辰宫炎有些弄不清现状,不过也不需要弄清楚,他大步走动啊上官义面前,伸手就将上官义拉了出来。 “这么厉害,我拼命都逃脱不了的东西,你轻轻一拉,就把我拉出来了。辰宫炎,你现在到底到达了什么境界,我怎么觉得自己看不透你了。”劫后余生的上官义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埋怨道。 辰宫炎摇了摇头,其实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水平。简单来说他觉得有些东西,不用不知道,一用吓一跳。每当以为自己没有活络的时候,体内就会涌现出一股新的力量,让他能够继续战斗下去。 辰宫炎看着那个透明的圆形,后退了几步,尔后让真气流转自己的全身,准备使出致命一击。这个时候,莫白语突然道:“辰宫炎,住手。手下留情,不要攻击这个结界。你没有发现吗,我当时试探的对待这个结界的时候,这个结界并没有攻击我。二当辰宫虎用武力妄图打开这个结界的时候,结界可是毫不客气的回击了他。所以没有胜算之前,不能够贸然出手。” “可是如果过不了这个结局,我们这一切努力就都是白费。莫非我们损兵折将,费劲心思来到这儿,就这样无功而返嘛?”辰宫炎收起战斗的姿势,抽了抽嘴角,有些许不满的说道。为什么想要得到一个宝贝,会这么不容易呐。 南月冷再一次靠近那个结局,用手开始轻轻浮动。上官义见状也开始慢慢的靠近结界,试着温柔的对待他。辰宫炎见状,心想大家都打温情主义,自己也只好随大流了。于是和别人一样,他也慢慢的走进那个结界。 像别人一样,他温柔的将手放到了结界上,尔后就感受到里面有人在拽自己。辰宫炎拼命想要阻止,结果力量不够,就这样被结界里面不知名的东西,吸到了结界里面。因为无所防备,所以辰宫炎打了几个踉跄才站稳。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院子里。第一次来到神仙住过的场所,心情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激动。不对, 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否则这里的一切他不会这么熟悉。 是的,很熟悉,他甚至知道在那一棵柳树下面有自家酿造的好酒。他也知道在屋子里面应该还挂着斗笠和蓑衣,还有什么来着?对,在这个院子后面有一个不小的花园,里面应该有一个凉亭,亭子里会有一个刻在石桌上的棋盘。 如此熟悉,自己应该在这里住过。可是明明他辰宫炎从小住在遥雨城,从来未曾出过那个小镇。若不是需要为双亲报仇雪恨,他倒现在也不会离开那个小镇的。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情,莫非自己被谁附体了吗? “要不要这样,我们用尽一切手段都进不去的结界,你竟然这样轻飘飘的就走进去了。而且一点儿阻止都没有,似乎结界很欢迎你进去。不行,这是差别对待,这是重男轻男。”辰宫虎满脸不忿的道,明明他和辰宫炎差不了多少啊。为啥这个结界只认辰宫炎,别人都不认呐。 莫白语也微微吃了一惊,尔后脸上露出笑容,对着辰宫虎道:“其实这也理所当然,刚刚打开齐白山神府第二道石门的时候,不久已经证明了辰宫炎是这个太乙真人的后人了吗?这个院子既然是太乙真人住过的地方,自然所有权也属于他的后人,他当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走进去了。” “听你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人家的东西,自然要归属于人家的后人。我们这些人就像是抢劫者一样,人家肯定不乐意让我们进去了。”辰宫虎若有所悟的道,他虽然大大咧咧,可是也是一个讲理的人。 南月冷瞪了辰宫虎和莫白语两个人一眼,尔后低声道:“你们两个人没有看见这个院子里出现了奇异的景象吗,还不细心观察,竟然那宝贵的时间用来斗嘴。”说完这句话,南月冷的视线就再一次集中在院子中。 辰宫虎和莫白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尔后想女人果然是不好惹,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生气。果然女孩子的心情男孩子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两个人想完以后,就将视线移到了庭院之中。 但见平平常常的院落,因为辰宫炎的加入,重新浮现了生机。已经干枯的花朵,再一次变得水嫩起来。已经枯黄的柳叶,再一次变成了嫩绿色随风摇摆。连被泥土堵塞的小河,也渐渐出现了生机,穿出了潺潺的声响。 非但如此,那个院落里竟然发出了七彩华光。辰宫炎坐禅一般坐在院落中央,双目紧闭,神态端庄。不一会儿挂在他腰间的玉箫就开始舞动起来,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东西,纷纷的落到了辰宫炎的身上。 刺眼的光芒射了出来,让人禁不住拿手去挡。等到可以容忍那光线以后,辰宫炎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身着青色飘逸的道袍,旁边有着拂尘,通身发出让人讶异的光彩。非但如此,他已经不是坐在地上,而是悬在半空,脚下有着金色的莲花。 “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上官义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似乎眼前的场景和他想象得有些出入。他确实值得辰宫炎不是一个凡人,甚至认为辰宫炎有可能是朱雀使者。可是辰宫炎现在的装扮和坐姿,似乎说明他并不是朱雀使者。 那么辰宫炎究竟是谁,他和这个院落究竟有什么关系?太乙真人,四象绝阵,天妖王,这些人物会再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吗?上官义的眸子快速的闪动,现在他需要答案,十分急切的需要各种答案。 (本章完) 第三十七章 辰宫炎炼制丹药 等到辰宫炎睁开眼睛,就发现本来在结界外站的很挺直的那几个人,现在都以非常不雅观,让人惨不忍睹的形式贴在结界上。他们的面孔被结界挤得有些变形,就连一向看似风度翩翩的天地门掌门人也没有逃过此劫难。 辰宫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笑,可是还是没有忍住。因为眼前这个情形真的是太过好笑了,明明那些人哪一个拿出去不是让人眼红的帅哥美女,结果现在都用这种姿势和结界坐着亲密接触。 辰宫虎看到了辰宫炎的笑容,想要开骂,无奈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结界上,根本没有空气让他运用更何况说话呐。所以辰宫虎只好在肚子里神情的不厌其烦的开始问候辰宫炎的父母以及八代以内的祖先。 南月冷的姿势更为糟糕,本来她就身受重伤,体内真气已经大量外泄。然后又被结界紧紧的黏住,所以脸被逼的通红,呼吸也越来越不畅。说实话,南月冷真的觉得自己没有被水漫天打死,也逃不过被这个结界玩死的命运了。 天地门掌门人果然体内真气比其他人充足的多,他一方面努力抵抗着不断侵袭他的结局,一方面双眼冒红光的道:“辰宫炎,你在做什么。还有时间笑,我们几个快没命了,你知不知道?明明踏入院子中的人是你,为何受辱的却是我们。” 辰宫炎闻言,立即制止了笑容。却是被结界吸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个不好,真的是会丢掉小命的。他和这几位兄弟还有好长的路遥走,可不能够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把命丢了。辰宫炎想了想,从腰间将玉箫拿出来,递给南月冷道:“你握玉箫,试一试能不能过来。” 南月冷伸手握住玉箫,竟然真的走进了院子。一旦进入了院子,她立即趴在一旁的石头上开始用力的呼吸。真的是要憋色了,差点儿就要见到阎王了。原来结界是一个如此可怕的玩意儿,以后可真的是要少碰。 在南月冷快速找回自己呼吸的同时,其余几个人也被辰宫炎拉进院子中来。辰宫炎对着大家道:“咱们暂且在这儿住一会儿吧。大家的真气都有外泄,需要弥补一下的。等到恢复了气力,再走也不迟。” 上官义和莫白语以及辰宫虎闻言都点了点头,唯有天地门年纪最大的长老道:“辰宫炎,你还真的是一个马大哈啊。你把这些人都迎了进来,你不怕他们把你祖先的宝贝抢光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儿道理你都不明白?” “如果大家有看得上的东西,尽管去拿就好了。不过是一点儿东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要告诉我,看得上,尽管去拿。”辰宫炎大声说道,本来就是物件没有常主,大家都是短时间的保管者而已,何分你我。而且一个物件能够找到更加适合他的人,能够找到需要他的人,能够找到更加能够发挥他作用的人,不也是大功一件吗? 辰宫虎的嘴巴都要掉下来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道:“辰宫炎,你还真的是大方的过分,说实话我都想要拜你为大哥了。你看你武功比我厉害,段数比我高,而且是神人的后代,拜你为大哥一点儿都不亏。” 辰宫炎笑了笑,没有答话。尔后对着已经恢复点儿血色的南月冷道:“我扶你进屋歇一歇吧,那里面总比院子里好。还有,如果信得过我的话,一会儿我去练几个丹药,你来服下,或许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 “我还有什么信不过你的,要知道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而且不只是救了一次,所以即便是被你的丹药毒死,我也不会怪任何人的。你尽管放手去做,我这儿没有问题。”南月冷以极为低低的声音道,她体内的真气真的是所剩无几了。 辰宫炎将南月冷抱在怀里,尔后朝着屋子里走去。将南月冷极为仔细的放到那张大**,细细的为她盖好被子,尔后笑道:“你先休息一会儿,丹药马上就会好。也别再说你的命是我救得了。如果不是我让你们来参赛,你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也别担心。” 看着南月冷闭上了眼睛,辰宫炎急急忙忙的跑出了结界。迅速来到那个小溪旁,仔细的寻找,果然找到了那个药草。从石桌子的柱子里取出药鼎,结合别的药物,辰宫炎开始练起丹药来。虽然他没有系统的学过炼制丹药的相关知识,但是脑海中似乎有一个人在指导他究竟该如何做一般。 采用多大的火力,使用多少真气,脑海中一一浮现。不过这个丹药所需要的火力有些大,不一会儿辰宫炎就满头是汗。木灵之火见状,急忙化身为火,对着 辰宫炎道:“主人,不要浪费体内的焰火了,这点儿小事就交给我们吧。” 水灵之火也慢慢的起身,揉着眼睛道:“主人,有吩咐就直接告诉我们就好了,我们虽然睡得有点儿死,可是应该干活的时候,还是会干的。金灵之火、水灵之火,你们赶紧起身,干活了。” “水灵之火,你到底多么讨厌我,这个时候都不叫我。莫非是想要独吞功劳啊,我也想出一份力啊。跟着辰宫炎看了这么久的世界,我也想有些回报啊。”火灵之火满脸哀怨的道,迅速的从辰宫炎的体内跑了出来。 于是金灵之火、木灵之火、水灵之火、火灵之火、土灵之火围成了一圈,相互绕动了几下。最后抱在了一起,就混成了一个白色的火焰,尔后代替辰宫炎体内的岩浆之火,开始发动功效了。 “主人,你先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好了。而且你炼制的是速效遇高丹,我们以前炼制过的,火候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所以就交给我们,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水灵之火打着哈欠道,果然这一觉睡得太高兴了,现在都没有完全醒来。 辰宫炎看了看五行之火,点了点头,自己走到凉亭旁,一跃来到亭子的顶上,坐在那个上面,开始打起墩儿来。恍恍惚惚,似乎自己进入了大观园。不对,不是大观园,而是齐白山神府,正是他们现在在的地儿。 “青牙兄,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一个和自己有几分肖像的人,对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说道。似乎那个和自己有几分肖像的人脸上的表情有些许悲哀、沉痛和不舍。这样的表情,辰宫炎知道他自己也有过。 被唤作青牙兄的那个人,抖了抖身上的长衫道:“我从来没有为要这样做疑虑过,所以根本不需要决定。倒是你,太乙兄,未免太过婆婆妈妈了。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还请你公私分明,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才好。 “公私分明这一点儿我自然会做到,只怕人生就要变得有些寂寥了。有敌人在身旁,虽然坐立不安,但是心中却是意外的满足。一旦没有了敌人,那么一个人就难免会陷入虚妄之中,渐渐的度日如年。“被称作太乙兄和辰宫炎有些相像的人说道。太乙兄?莫非这个人是太乙真人?辰宫炎有些怀疑的想道。 青牙兄拿起棋盒,在天元的位置放下一枚棋子,尔后笑道:“你还真的是托大的很,你真的是以为绝对能够制服我吗?呵呵呵,邪不胜正是你们那里的结论。在我们这里,正可是从来没有生过邪。” “我一个人的话,和你比对大概是不分伯仲。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我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群人。人多力量大,这一点儿你应该听过吧。”太乙真人手执白子,慢慢的在二星位置放置了一个棋子。 被唤作青牙兄的人,只是摇了摇头,极为豪情的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你什么时候见过浮游可以撼动大树的。说实话你们那边派来收缴我的人也不少,可是那些所谓的仙人,不都是死在了我设计的阵法中吗?” “八卦阵确实非同凡响,只是你又何必太过执着。属于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为何不安安静静的修道,反而要落入黑魔的手中,任它驱使呐。”太乙真人不无同情的道,不知道为何青牙兄会如此痴迷不悟? 青牙兄快速落下棋子,尔后笑道:“很简单,我只是在寻找真理而已。既然天理不是我要找的真理,那么我就会去黑暗中找。我不会管,那个真理是产生于黑暗,还是光明,只要他是真理我就会认可。” “真理?世界上唯一的真理不就是天道循环,我辈短暂吗?还需要再寻找些什么,你真的是太过执着了。”太乙真人再一次劝解道,他真的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落入魔窟。明明可以和自己把酒话桑麻,为何却要成为黑魔中的一员呐。 青牙兄这次并没有落下棋子,反而对着太乙真人道:“是吗,你确定如此?呵呵呵,假的,都是用来骗人的,用来让那些愚蠢的人心安理得的屈服于他的。呵呵呵,如果真的是有天道循环,那么为何我的主公会落败?明明他具有人和,他具有五虎上将,他具有我这个谋略书。” “那是老天爷的安排,一切皆有因果,皆有定数而已。虽然你的主公非同寻常,可是在那个时候,哪一个主公是脓包呐。其他二人一个拥有地利,一个拥有天时。所以人和的不一定剩,所以三个都没有胜。”太乙真人再一次劝解道,没有想到青牙兄会执着如此。 青牙兄终于落下了棋子,尔后笑道:“所 以我说那个天道循环根本不是人间真理,我一定要找到,而且绝对会找的的。黑魔王已经答应我了,将我封为天妖王。天妖王,什么意思,不就是天道要亡吗?” “我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下,有些东西一旦做错,就很难回头了。你考虑清楚,放弃你的执念,你会看得更加清楚的。”太乙真人不免也有些着急了,为何这个青牙兄就是看不明白,就是要活在迷雾中呐。 青牙兄笑了笑,尔后有些反讽的道:“如果你坚持天道循环,你自然也相信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经注定。所以你又何必来苦苦劝我,我这么做,也不过是再履行天道循环中我的责任而已。太乙兄,看开些,该发生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 太乙真人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发觉有人闯了进来。辰宫炎也急忙回头,结果只看到了万丈深渊,自己就直直的落了下去。辰宫炎拼命挣扎,只不过越是挣扎下落的速度却越快。辰宫炎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觉得这次他死定了。 “主人,你真的是一个让人很不放心的家伙。”刚刚练完丹药的金灵之火和其余的木灵之火、水灵之火、土灵之火、火灵之火急忙赶到,将辰宫炎拖住,慢慢的放到地下。辰宫炎只觉得自己好像摔在软软的沙子上了,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旁边放着的,是那个奇怪的药鼎。 辰宫炎发现自己的处境后,摸着额头笑了笑。尔后将那个药鼎拿了过来,发现其中放着一个散发着光泽的丹药。辰宫炎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五行之火都已经回归原位了。辰宫炎对着五行之火道:“金灵之火、水灵之火、木灵之火、土灵之火、火灵之火,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们。辛苦各位了,等我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犒赏一下各位。” 说完这句话,辰宫炎就急急的跑到南月冷所在的屋子里。结果还没有打开门,就碰到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上官义。上官义见到了辰宫炎立马开炮道:“你这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南月冷在生病受伤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很危险,进气少出气多,估计维持不了多久了。我和莫白语本来想去连云城找医生,可是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办法自由通行结界。想找你帮忙,结果你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次是我给大家添乱了,看,丹药,这枚丹药或许能够救回南月冷。”辰宫炎发觉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做错了,他真的是不应该没有打招呼就离开自己的兄弟们。现在他们几个人是一体,有所行动一定是要和其他人打招呼的。 上官义看了看丹药,尔后道:“这是最高级的丹药,普通的炼药师根本练不成。看来你真的是费心了,我错怪你了。”说完这句话,上官义就倒了一杯水,尔后将丹药喂入南月冷的口中。 这一连串儿的动作搞得辰宫炎是胆战心惊。他虽然炼制成功了这个丹药,可是他并不怎么确定这个丹药的功效。看着上官义如此信任的将丹药喂给了南月冷,辰宫炎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滴,心中也不断的开始祈祷。 南月冷起初怎么都不肯咽下丹药,甚至有要将丹药呕出去的趋势。上官义忙再次给她灌了几口水,南月冷才勉勉强强的将丹药和水一起吞到肚子里。说也奇怪了,丹药入腹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南月冷原本还渗血不止的伤口就开始慢慢的愈合。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伤口依然不见。 非但如此,南月冷觉得自己小腹中暖暖的,像是里面有一个太阳一般。流逝的真气也渐渐的回到了自己的体内,渐渐的充盈如血。南月冷感觉自己头上那个紧箍咒已经被去除,神明清晰的很。她睁开眼,看了看担心自己的同伴,笑着道:“让你们担心了,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们也去休息一下吧。” 辰宫炎和上官义也不想打扰南月冷继续休息,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上官义一巴掌拍在辰宫炎背上,大声的道:“哥们儿不错啊,这个丹药真的是灵丹妙药。话说你去了哪一个黑山头,拜了哪一个救苦救难的神仙道人啊。效果竟然这么好,简直是棒极了。” 辰宫炎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完全不知道为何那个丹药的效果会如此的好。而且他也不清楚为何自己的脑中会有炼制丹药的程序,为何自己会对这个院落里的一切都这样熟悉。他不清楚,也不明白。 莫非自己和这个院落真的是有什么关联,可是如果自己是太乙真人的后人的话,也不会对祖先住过的屋子如此熟悉啊。这种熟悉度,好像以前自己在这里住过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情,到底谁能够告诉他答案?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 风云际会龙虎相逢 几个人在齐白山神府里住了两天,每一个人也都选择了一两个器具。辰宫虎抖了抖手中的虎鞭道:“辰宫炎,你不会后悔吧,我们真的可以将这些东西归为己有吗?怎么明明这个院落中的主人在眼前,我还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你放心,我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断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我也觉得这个虎鞭很适合你,希望他能够和你的真气相得益彰,这样咱们就有多了一个高级修真人士了。”辰宫炎笑道,其实辰宫虎和这个虎鞭还真的是蛮相配的,不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是虎虎生威相得益彰。 已经恢复如初的南月冷,自然也恢复了她那有些毒辣的口舌,她开口道:“见过大方的,简直是没有见过如此大方的,看起来是完全不把祖先的东西当做是好东西。有没有学过六国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呵呵呵,这才是我认识的南月冷。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不肖子孙,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在不人的手里,会有这不同的功效。比如在你们的手里会发挥更好的作用,那样总比留在这个院落里沾染尘埃好多了。再一次说明,我只是把东西给需要他和能够用好他的人,绝对不是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的不肖子孙。”辰宫炎急忙辩解的道,孝乃天地大义,他可不想背上一个不笑的罪名。 南月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口齿清晰的道:“不过是给你开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是当真了。平常怎么没有见到你这么认真,还真的是一个奇怪的物种。不过这个手链,我还真的是喜欢的紧,虽然他没有什么效果,就当我为了美丽选择了他吧。”南月冷转着手腕上那一串儿翠绿色的手链道。 “嗯,我对我选择的宝贝也喜欢的紧。作为一个五行师,能够有这样一个五行八卦可真的是太好了。看这做工,应该是上古的物件。我能够得到这个东西,真的是死而无憾了。人家是朝闻道夕可死矣,我啊,得到这个东西,也可以去拜见如来了。”上官义也极为兴奋的摆弄着那个五行八卦,他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宝贝。 莫白语急忙道:“你们这些人只顾着盯着自己身上的东西,快来看看我选择的这个东西啊。这个红色的珠子,看起来好神奇,似乎里面有很多东西一般。大家都来瞧一瞧,都来看一看。”莫白语上下颠倒的看着自己的红色珠子,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天地门掌门人,你不去选择一个东西吗,进都进来了,何不……”辰宫炎对着天地门的掌门人说道,这里所有的人都选择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这个掌门人还有那个年纪最大的人。 天地派的掌门人露出了一抹笑容,尔后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你的下属,不过有些人不要太过宠她们了,他们会变坏的。好了,上一次是我在你前面部署,这一次是你在我前面找到人,这也算是公平了。再见了,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拽着满脸悲愤不甘的天地门年纪最大的人走出了结界。看到这一幕,辰宫炎心中又有些想法。为什么,为什么天地门掌门人可以自由出入这个结界?莫非这个结界变弱了? “辰宫虎,走了,外面天地宽,等着我们去闯呐。”辰宫炎突然开口说道,之所以叫辰宫虎是因为这个人总是大大咧咧,瞻前不顾后,想必早已经忘记了这里有结界,所以只要叫他,就能够试出这个结界有没有变弱。 辰宫虎果然不疑有他,一边拿着自己的虎鞭,一边朝结界走去,结果就是装了一个满头包,非但如此,还卡在结界里面,出不来了。辰宫炎这个时候,才过去帮忙,将辰宫虎拉出结界外。尔后有依次将其他几个人拉了出来,一行人朝山下走去。 行走过程中,莫白语突然加快了几步,走到辰宫炎身旁道:“你是不是觉得天地门的掌门人有些奇怪,我也觉得,他原先还不能够通过结界,后来竟然可以自由进出了。辰宫虎已经证明这个结界没有变弱,那么只有一点,那就是天地门掌门人的实力增强了。” “你说天地门的掌 门人会不会和我是一类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实力就会增强的哪一种?我没有感觉到他怎么辛苦升级修仙啊,为什么实力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好增强呐。”辰宫炎有些不解的道,他总觉得天地门掌门人身上有着好多的秘密,而且有些秘密和自己应该也有所关联。 莫白语摇了摇头,尔后若有所思的道:“他和你是不是一类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你们过去应该见过面。不对,也不是普普通通的见过面,应该是交过手,而且是阵仗非常大的一次交手。” “你听到他和我的谈话内容了?很奇怪对不对?什么宠别人,还有什么先准备后准备,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对不对?”辰宫炎有些没有好气的道,现在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顶了。别人站在你面前,一副知道你所有事情的模样。而你呢,对别人一无所知,对自己似乎也有很多事情不清楚,真的是亏大了。 莫白语鼓起脸颊,停顿了一会儿道:“辰宫炎,我有一个推测。我现在说出来,信不信由你。我觉得有可能你和太乙真人有关系,应该不简简单单的是前任和后人的关系,说不定你就是太乙真人转世。而我们,你身后这四位同伴,应该就是四象绝阵的构成部分,我们是四象的守护者。” “莫白语,你这个玩笑可是开大发了,不可能是这样的,绝对是不可能的。”辰宫炎无力的反击道,虽然他隐隐约约觉得莫白语说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可是他有些抗拒,有些不想要承认。他的人生应该简简单单的才对,他之所以走出遥雨城只是为了帮助父母报仇才对。别的事情,什么天下大乱,什么民不聊生,什么鬼神同苦,与他无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莫白语拍了拍辰宫炎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退后了几步。上官义走到莫白语身旁,小声问道:“他不相信对不对?我就知道他不会相信,因为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单纯到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为父母报仇雪恨这件事情上。” “我想他也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而已。他应该知道我们分析的很在理,而且我总觉得那个庭院对他也有着很大的影响。说不定在齐白山神府的庭院里,他发现或者记起了什么。只是他不想说,也不想承认。”莫白语有些无奈的道,自欺欺人很多时候是一个最佳的逃避方法,却不是最佳的处事方法。 南月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上前来,对着上官义和莫白语道:“我知道你们关心他,我也知道其实你们有些着急了。毕竟天地门掌门人最后的那些话,有点儿下战书的意思。所以你们才想让辰宫炎早点儿想起他的身份,早点儿履行他的责任。不过这样的事情是急不得的,必须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们这里可以慢,我们大家也可以等。不过黑魔那里可不会慢下来,灾难的脚步也不会停下来。如果我们的猜测没有出错的话,我们是四象,四象显现了,说明了什么。说明封印松了,而天妖王过不了多久就要来了。”上官义极为沉重的道,想到那样的日子,就让人不寒而栗。 莫白语也连着叹了几口气,尔后说道:“是啊,天妖王,那个好几个神仙何在一起都制服不了的天妖王。那个人有多大的能量,可想而知。而且在这三千五百年中,他又有什么样的进化,真的是不可想象。” “比起那一点儿,我们还有一个更加要担心的事情。先不提辰宫炎,我们自己可否都记起自己了。即便是辰宫炎恢复了以往的法力和记忆,但是我们自己,我们这四象不记得自己的话,估计也是白搭。”南月冷分析道,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四象绝阵能不能够制服天妖王。但是四象绝阵一定要能够重新使用起来才好,他们四个人要各自记忆起自己才好。 莫白语闻言,点了点头。的确要求辰宫炎的同时,他们也有需要到的的事情。可是该如何记起自己的过去,那隔了三千五百年的记忆?莫白语叹了一口气,动了动自己手中的火珠,有些无可奈何。 “你们几个凑在一起在干什么,分糖吃吗?干嘛避开我,我也要吃糖。毕竟咱们现在是一起的,是一体,所以你们有糖吃,我也得有糖吃。”辰宫虎快走了几步 赶上上官义和莫白语他们三人尔后说道。 南月冷闻言,想要将辰宫虎的关注点儿转开。于是伶牙俐齿的道:“又吃糖,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啊。好好的去玩你的虎鞭吧,先把那个玩会了才能够吃糖。”对于南月冷而言,她以为辰宫虎应该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他的鞭子的。 “嘿嘿,那就表示我可以吃糖了。这个虎鞭,我早已经会用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上辈子就玩过这个虎鞭似的,怎么用怎么得心应手,而且用的时候还会有奇怪的片段跑出来。你说这个虎鞭是不是我上辈子的情人,或者说是我老婆,要不我怎么会感觉这么亲切?”辰宫虎有些不解的道,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使用虎鞭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感觉脑子里会显现那样的片段。 上官义闻言,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真的假的?辰宫虎,你没有骗人,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说你会用虎鞭了?你是不是将虎鞭当做普通的绳子玩了,我看你肯定是在吹牛,为了吃糖,所以才骗人。” “你们给我站住,我给你们耍一下你们就会相信了。事先声明,我以前可不是用虎鞭作为工具的。”辰宫虎说道。话音刚落,他便耍起虎鞭来。你还真的别说,真的是各种奇怪的姿势都有,而且每一遍都有着力度和真气。 莫白语见状,急忙赶了上去,他体用自己身体里的真气开始和辰宫虎比评。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辰宫虎的真气应该是比不过莫白语。但是不知道为何,有了虎鞭在手的辰宫虎,似乎力量增加了不少,竟然把莫白语逼到了绝境。 上官义见状,发觉有些不妙了,急忙加入战局,将莫白语解救出来,尔后对着辰宫虎道:“行了,知道你厉害了。话说切磋的时候,也该有一个限度吧。都是一起走的人,都是好友,伤到人了怎么办。” 辰宫虎这才收手,尔后气息极稳的道:“不知道为什么和莫白语比拼的时候,那些小的记忆片段又出现了,好像这不是我和莫白语第一次交手。我们以前应该也经常这样做,说不清,好奇怪。”辰宫虎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呐。 “不奇怪,如果我们真的是四象的代表,那么我们三千五百年前真的是好朋友,所以好朋友之间的切磋,一点儿都不奇怪。”莫白语笑着说道,通过和辰宫虎的比拼,他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莫白语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上官义和南月冷就笑道:“嗯,确实如此。这个辰宫虎虽然是一个直心眼儿,而且有时候让人又气又急,不过这次还是多亏了他。我想我们既然挑选了这些东西,就说明这些东西和我们有缘。” “对,与其说是我们挑选了这些东西,不如说这些东西选择了我们。三千五百年前这些东西就和我么一起并肩作战,后来不知道为何和我们分离了,结果现在重新聚首,只为了制服天妖王的大业。”上官义也慷慨激昂的道,他想这一次出来真好。遇到了这么多好朋友,不,是遇到了这么多故友。 辰宫虎见状,抓耳挠腮的道:“你们几个又在嘀咕什么,不准把我排斥在外,不准偷吃糖果。不准只有你们知道,而我不知道。老实招来,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有什么好玩的,也告诉我啊。”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我们只是觉得辰宫虎你太厉害了。能够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这是我们修了几辈子才修到的福气。”南月冷虽然无意嘲讽人,可是话语中总是能够让人听到嘲讽的意味。 不过辰宫虎是容易听不出别人是在真心夸奖他,还是在嘲讽他的。只见他黝黑的脸孔出现了一团红云,尔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骚骚后脑勺道:“我也没有那么好了,我不过是一个大老粗。能够遇到你们几个,我才感觉到人生还挺好玩的。呵呵呵,真好,老天爷让我遇到你们几个了。” 风云际会之前,风不过是可以吹起纸张的风,云不过是闲闲飘动的云,可是风云际会后,风起云涌,天地变色。这就是相遇的力量,这就是集团的力量,这就是人间的机遇。风云际会,龙虎相逢,且问天下,谁是英雄。 (本章完) 第三十九章 遭遇白魔众人 几个人走到茶摊便寻了一个位置坐下,点了三杯茶水和一些简单的糕点。不过除了辰宫炎在愉快的进食以外,其余的几个人似乎都不在状态。一个拿着虎鞭颠来倒去,一个举着火珠翻来覆去,还有一个不停的晃动着手腕上的链子。 “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欢这些东西,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就不会从齐白山神府专门带出来了。不过这些东西,不是茶水,所以不可以解渴;也不是糕点,所以也不可以解饿。大家先吃饭好不好,为这些东西废寝忘食似乎不值得。”辰宫炎最终还是开口道,一会儿赶路的时候,这些人再喊饿,他可应付不过来。 辰宫虎闻言,铜陵般的大眼几乎要瞪出来了。他极为气愤的拍桌子道:“什么叫做为这些东西废寝忘食不值得?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可是我的**,为了他,让我死都甘愿。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不要这里胡言乱语了。缩头乌龟有什么好神奇的,奇怪了。” “消消气,消消气,辰宫炎也是好意,他不过是想让我们吃点儿东西,补充点儿能量而已。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就会饿得慌。辰宫炎也是好意,你也不要那么容易激动,我说得对吧。以后还要一起做大事呢,两个人赶紧握手言和。”莫白语急忙开始打圆场,他可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变成针尖对麦芒。 在莫白语的劝解下,辰宫虎伸出了手,可是辰宫炎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下子辰宫虎更加生气了,他大声的道:“辰宫炎,你这个家伙太嚣张了。不要以为你是什么神族后人,拥有神遗之血,我们便要敬重你……” 辰宫虎抱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辰宫炎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辰宫虎生气归生气,但是辰宫炎的表情还是让他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放平心境,细细的听了起来,结果发现一个起码数十人的队伍在向这个方向快速移动。非但如此,似乎还有别的声响,好像是谁在射箭! 怎么会这样,在这样一个荒郊野外怎么还会有追兵什么的。莫非是那个天地派的掌门人,后悔自己没有从齐白山神府里拿出东西,所以现在派人来抢劫了嘛?真的是够不要脸的,有本事当时直接要啊,身后后悔算什么。 辰宫炎没有理会辰宫虎的碎碎念,屏息静气,细细听着越来越近的声响。听到射箭的声音,辰宫炎的眼神一凛,提起真气,快速飞跃了几步,就来到了战场。看得出是一群人再追一个小姑娘。 虽然不认识那个奔跑的小姑娘,但是那一群人他还是认识的。或者说即使那些人化成灰他都能够认出来,因为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杀死自己父母的白魔众人。想到这里,辰宫炎从林中冲了出去,噌的一下来到了小姑娘身旁,抱起小姑娘,尔后轻轻的使用部分真气,推了出去。 本来急速行驶的白魔众人以为他们可以抓到猎物了。可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那些人没有戒备,所以即使是辰宫炎轻轻的一推,也足以让那些人瘫倒在地,引起噼里啪啦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 那些人洁白的衣服沾染上了野草野花和树枝,原来的潇洒依然不见有的只是满身的狼狈。即使如此,他们还是爬起来,语带威胁的道:“哪里出来的野狗,竟然敢档白魔的道。没有发现我们在办差吗,得罪白魔,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即使我不得罪你们,我想活,你们也一样会杀害我不是吗?这样的事情,你们做的够多了吧,需要我一一数出来吗。你说遥雨城的辰宫博他们一家究竟犯了什么错,你为何要将他们杀死?”提起双亲,辰宫炎心中还是慢慢的痛,有些痛不因为时间而消减,反而会更加的浓厚。 领头的白魔人,闻言,发出了让人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耳朵的笑声。尔后他极为放肆的道:“知道就好,现在是白魔的的时代。白魔让你生,你就可以生。白魔让你死,你就绝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你说的那个辰宫博,我也知道,我兄弟办的事情嘛。那对夫妻,还真的是固执的很,到死都不交出我们需要的东西。害得我兄弟不得不将他们丢在树上,浪费力气来羞辱他们。” “哦,原来是你兄弟啊,打虎亲兄弟,为何当日你 不再呢?”辰宫炎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一丝丝热情,他的眼神也变得很冷,似乎想要将眼前这个人生吞活剥一般。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动,只是在那里站着,像一个冰块儿一般。 领头的白魔人似乎有点儿干戈,但是在同伴面前他似乎十分想要保住面子。于是他笑了几声道:“那是教主的安排,我们这些小人怎么能够知道。教主法力通天,法力无边,千秋万代,世事永存。” “呵呵呵,你们的教主会不会一直活着,我不知道。不过你们大概是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如果你们的教主是活阎王,那么我就是一个可以杀死活阎王的人。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辰宫炎笑出声来。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驳的散在树林里。辰宫炎如同一个鬼魅一般,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上忽下,他总是悄无声息的来到对方的眼前,尔后对着对方温柔一笑,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掌将对方毙命。 上官义和莫白语以及辰宫虎,南月冷四个人气喘吁吁的来到树林里是,他们只看到了乱七八糟躺在地上的人呢,到处是血,枝叶上,树皮上,泥土里。而且浓郁的血腥味随着清风,飘了好远好远。 除了那些死人,他们当然也见到了辰宫炎。只见他如同一个鬼魅一般,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上忽下,他总是悄无声息的来到对方的眼前,尔后对着对方温柔一笑,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掌将对方毙命。 这个时候的辰宫炎,他们是陌生的,是不了解的。他们不清楚为何辰宫炎会像在拔萝卜一样,快速有力的解决一个有一个生命。原本以为辰宫炎是一个宽厚的人,没有想到,他一出手,手段竟然也可以这样毒辣。 “辰宫炎,收手吧。我们总得留下几个活口,这样才能够有所判断不是吗?”莫白语急忙吼道,这样的辰宫炎虽然他很害怕,但是直觉告诉他辰宫炎应该不会伤害他们。辰宫炎之所以变的凌厉和冷血,应该和这些人的身份有关。 辰宫炎笑了笑,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缓慢。不够,真的是不够。他要杀人,他要杀更多的人。因为这些人不是人,是混蛋,是坏蛋,是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做生命的人。是这些人,是这些的同伙杀了自己的父母。是这些人狠狠的凌辱了自己的父母。所以,不放过,绝对不能够放过。 南月冷气的焦急的道:“我知道这些人是白魔众人,这些人确实该死。可是只是杀死这些人也不够的。即便是杀死了这些人,那些亲自手刃你父母的人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这样就可以了吗,这样就足够了吗?我知道你想为双亲报仇雪恨,可是这仇该怎么报?” “放心,但凡有份儿伤害我双亲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辰宫炎答道,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变慢了。或许在别人的眼里辰宫炎成了一个从地狱来的恶魔,但是在南月冷的眼里,她只看到了一个悲伤的男人,真的是无比悲伤,无比绝望。 到了最后,辰宫炎终于收手,他提着白魔队伍中的领头人来到了其他人面前。将白魔众人的领头人和那个小姑娘交给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吩咐,辰宫炎便迅速飞走了。 南月冷自然不放心辰宫炎在这个时候独处,所以也提起真气,迅速跟上。在树林的另一端,他发现了辰宫炎。辰宫炎趴着一棵树,在不断的呕吐,不断的呕吐。等到吐了好久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的时候,辰宫炎又跑到了小溪边,拼命的洗着自己的手,用力的搓着自己的手。 南月冷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走到辰宫炎身旁,将辰宫炎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她流着眼泪道:“辰宫炎,不要这样,千万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所以才会觉得这么难受。你没有做错,他们确实该死。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根本不配也不应该在活在这个世上。”南月冷细心的道,她紧紧的握着辰宫炎的手,想给对方于温暖。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伤痕,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要背负的东西。平常的时候,我们学会了隐藏,每一天都将笑容挂在脸上,似乎不知悲伤为何模样。 辰宫炎没有说话,只是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继续放到河里去洗 。他抽搐的道:“很臭的,我的手很臭的。他上面沾满了血,沾满了鲜血。我就像是一个魔鬼,一个和白魔众人没有什么差别的魔鬼。白魔众人杀了无辜的人,可是我也杀了人,因为白魔众人也是人。真的是好臭,真的是沾染了好多血……” “别这样,辰宫炎,你不要这样。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没有做错,不需要这样自责。你不过时为父报仇罢了,你不过是想要将那个小姑娘救下来罢了。你知道的,在这个场合,你不把那些人杀死,你根本不会有办法救活那个小姑娘。”南月冷知道辰宫炎有多么难受,也知道他有多么自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南月冷在溪边安慰辰宫炎的时候,辰宫虎和莫白语开始审问白魔众人的首领,而上官义则去给那个小姑娘疗伤。辰宫虎将自己的虎鞭狠狠的击打了几下地面,引起呜呜啦啦的声响。 白魔众人的领导人,急忙跪在地上,涕泪齐下的道:“各位大爷,扰饶命,饶命啊。我也不过是一个奉命行事的人而已,也不过是一个想要讨口饭吃的人而已。绝对绝对不是我主动想要害人的,只是想要生存而已。” “你确定你只是想要生存而已,不是开玩笑的?”莫白语不紧不慢的道,对于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在软弱的人面前,他吆五喝六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在有实力的人面前,他卑躬屈膝,奴颜婢膝拍尽马屁。 白魔众人的领队说的那些话彻底激怒了一个人,那就是另一个留有活口的人。但见他伸手便是一剑,杀死了他们的领队。尔后斜睨的看着辰宫虎和莫白语,一副,我看你们还想要怎么样的模样。 另一个留有活口的人,朝着他们的领队人猝了一口,尔后将手中的倒狠狠的插在地上,拧着脖子道:“技不如人,只能够认栽。要杀要挂,请来一个痛快。还有,不知道你们是混那个道儿上的,为何会和白魔作对?” “你倒是还是有一点儿骨气的,不过我们是谁,和你有何想干?不过是一个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化成鬼的人,何必知道的那么多?”莫白语笑着说道,还不忘捡起石头,封住了对面人的真气要道。 那个人本来是打算杀害了白魔众人的领队人,然后自己自杀的。结果没有想到竟然被人摆了一道,现在即使想要自杀也是不可能了。他恶狠狠的望着莫白语,心想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可怕。 不对,可怕的不是他面前的这些人,而是刚刚下手的那个人。那个人眼神凌厉,不反射任何进入的光线,一片摸黑,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和任何活着的痕迹。那个人宛如从地狱中出来的鬼魅,人命在他眼中仿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土坷垃,看着碍眼就可以捏碎。 “那个人,刚刚那个动手的人,是谁?”他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对于那个人,他害怕,同时又有些敬意。很奇怪的情绪,感觉那个人似乎……。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遣词造句。总觉得那个人像是活人,又像是死人。 莫白语自然知道他在问谁,不过他才不准备回答这个人。首先是他不想辰宫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再次他是问问题的人,而跪在地上的人是回答问题的人。这样的规矩,怎么能够颠倒?于是莫白语开口问道:“你们的老大是谁,在哪里我,为何要杀害辰宫博一家?” “呵呵呵,我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但是同样,你们也不会得到你们想要得到的答案。我家教主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你们比不过他,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比得过他。教主法力通天,法力无边,千秋万代,世事永存。”说完这些话,那个人就直直的倒下来了。 莫白语急忙去监视,那个人早已经没有了呼吸。看着他满口鲜血,大概不难猜出这个人最后选择了怎样的一条路。莫白语叹了几口气,尔后伸出手,射出一道真气,将那个人就地火化。至于白魔众人的领队人,没有任何人去理会他。 这个世界上自然是有真小人和假小人的。对于某些人而言,有些真心情的真小人也是值得佩服和结交的。倒是那些伪小人,所有人都会对他们不耻,都会对他们敬而远之。世界上有千百条路,你又选择了去走哪一条呐。 (本章完) 第四十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等到辰宫炎和南月冷从溪边回来,路过那片杀戮地时,发觉那个地方已经被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一点儿血腥味都闻不到,想必是有人用心的将这里整理了一遍。辰宫炎有些许不好意思的道:“我是不是吓着别人,给大家添麻烦了。” “当然了,你不知道那个时候你突然飞走,上官义和莫白语都变脸了好不好。你在我们面前一直是一副大英雄的模样,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这么不开心的时候。下次可不要在这样了,我们胆子很小的,经不起吓。”南月冷慢慢说道,言语中透露出一丝丝担心。 辰宫炎闻言,更觉自己做错了。于是向南月冷打包票道:“最后一次,再也不会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再也不会如此失控了。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大脑一热,尔后就做出过分的行动了。” “人非圣人,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知道你自己错了就好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咱们快点儿走吧,快些去找上官义和辰宫虎还有莫白语他们,我想他们一定会为咱们担心的。”一向冷漠喜欢嘲讽别人的南月冷竟然也变成了善解人意的大姑娘,或许她一直善解人意吧,只不过因为善于隐藏,所以才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已。 辰宫炎想南月冷这样的人其实满吃亏的,别人都是外热内冷,她偏偏是外冷内热。明明是一个善解人意非常体贴的好姑娘,偏偏用一身刺猬来对着别人,不让人轻易靠近。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所以辰宫炎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去接近吧。 两个人没用了多久就来到了先前所在的茶铺,辰宫虎正坐在外面等他们。看到辰宫虎,辰宫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谁知辰宫虎却抢先说道:“兄弟,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放心了,我理解你,支持你,挺你。” “你这个家伙,又开始托大了。我们认识很久了吗,明明从前天组队,到今天也不过是两三天而已。你还说你已经完全理解我了,一看就是空话,假话,大话。”辰宫炎故意生气的道,对于辰宫虎这样的性格,他也是喜欢的紧。 南月冷看到他们兄弟两个再一次和好如初不禁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很多人说一个人的命运在二十岁之前已经订好,二十岁之前没有多大的建树,以后便也不会有什么成就了。但是南月冷不这么以为,起码她现在认识了很多人。而这些人都是真心为别人考虑,真心对待别人的人。 自己以前以为想自己这样什么都不行的人呢,应该是没有人会喜欢,更不会有人来亲近。实则不然,在这个群体里,她不怎么优秀。真气含有量不是第一,外在功夫又不怎么厉害,又不想别人总是每一天都笑哈哈的。 可是这一行人没有嫌弃她,一点儿都没有。二十多年不曾感受到的东西,如今终于有所感受。细细想来,老天从来不曾亏待谁,只是有人对不起老天的馈赠而已。很多人吃到了生活的第一部分,就认为整个生活都是苦的。其实并不尽然,生活就像是一盒巧克力,没有吃到最后,就不能够妄下判断。 想到这里,冷冰冰的南月冷笑着对辰宫虎道:“我说老弟,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两个人呐,是不是背着你去哪里偷偷吃糖去了?”一般人大概会想不到吧,辰宫虎这样个人高马大的人,竟然喜欢吃糖。 “南月冷,你又开始逗我了。我已经发现了,咱们这一群人,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喜欢吃糖。吃糖是我一个人的特例,所以以后遇到糖果就全部归我了。至于上官义和莫白语他们两个人在前面那个客栈里,因为那个小姑娘受了很重的伤,他们正在帮她治疗。怕你们两个人找不到,才让我这个大老粗在这儿等你们。”辰宫虎清清楚楚的说道,虽然他是一个大老粗,可是不是一个大笨蛋。 南月冷闻言,有些许担心的道:“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伤的严重吗?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白魔众人围杀呐。”南月冷却是有些想不通,年纪轻轻的,不可能和别人接下什么梁子,是不是这个女孩子的身份有些特殊啊。 “这个问题,我这个大老粗就不太清楚了。那个姑娘一直在昏迷,没有醒过,我想上官义和莫白语他们二人应该也不清楚。咱们去找他们吧,找他们问清楚不久知道了。”辰宫虎挠了挠头发道,他虽然不是一个大笨蛋,可以算不上是一个聪明剔透的人,有些东西,他也是搞不明白的。 等到辰宫炎和南月冷及辰宫虎三人走到那个客栈前面时,发现上官义已经等在了外面。辰宫炎笑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吗?刚刚是辰宫虎在茶摊面前等我们,现在又是你在客栈面前等我们。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谨慎?” “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辰宫炎,你做好准备。”上官义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恐怕这个消息真的会非常打击辰宫炎吧。毕竟他所经受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仇,如果知道报仇的线索再一次中断了,恐怕…… 辰宫炎看了看上官义,又望了望低着头的辰宫虎,心中早已经猜到七八分。于是他笑着道:“大丈夫应该光明磊落,怎么能够婆婆妈妈的。而且基本上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没有从那几个人口中问出消息来对不对?放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毕竟我要面对的是白魔众人,那个地方可不是后花园,自然有他们的一套规律,一般人很难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 “好兄弟,我还以为你会非常生气,甚至发疯呐。你看的开就好,莫白语已经自责很久了,说他没有止住住那些白魔众人的自杀。有你这一句话,我想他就会想开很多了。还有好兄弟,永远记住,要面对白魔众人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这一群人。”上官义语重心长的说道,他们这一群人,命运已经联系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辰宫炎闻言,急忙否决道:“不行,你们去做你们该干的事情,不能够混进来。白魔众人可比天地派厉害的多,而且他们有很多阴谋诡计,听说其余的四大世家也惨遭毒手,所以,你们一定要远离……” “辰宫炎,我以前说我们谈话的时候,你一直在走神,你还不信。看吧,现在通过你的话,就可以发现你根本没有听我们谈话。拜托我上官义,还有莫白语,还有南月冷,谁不是四大世家里的人。白魔众人不过是你一家的仇人,他们和我们几个人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上官义眼里也露出了一抹凶光,国仇家恨,时刻不能够忘记。 辰宫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竟然别人和自己一样背负着仇恨,让别人不去参加,似乎也是不应该的事情。看来命运真的是把他们几个人困在了一起,想要分开也分不开了。这样也好,这样的人生就不会孤独了。 “你们三个,感慨进来,有情况。”莫白语快速的走到客栈门口,对着那几个人道。他原本以为断了的线索,现在又能够重新链接上了。想必这是老天的安排,不忍心他们在这个地方盘亘太久。 辰宫虎闻言,气势汹汹的道:“莫白语,看起来你是一个聪明人,怎么连数数哦度不会。明明是四个人,哪里来的三个人?说吧,老实招来,你是不是没有看见老子。老子明明身强体壮,虎背熊腰,结果还被你无视了对不对?” “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你们不想要知道白魔众人的所在地,不想知道他们的教主是谁,不想知道他们在进行什么阴谋吗?想要了解这些,想要弄清楚这些的人,就赶快给我滚进来。”莫白语也难得的发火了,似乎他很激动,很紧张。 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莫白语现在可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了。原本以为白魔众人死了,想要找到白魔众人的根据地似乎不可能了。不过老天爷终究还是善良的,竟然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什么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莫白语终于明白了。 辰宫虎用大象一般的手,煽动了几下道:“谁想要知道,我才不想要知道呐。不过是一个什么白魔众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想活着就活着,他们想要自杀就去跳悬崖,和我有什么关联?不想知道,不想要理解……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等一等我。不要背着我偷糖吃,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辰宫虎原本说是不想知道,也不想要理解的。结果看着其他的人都飞快的进入到屋子中,他便也忍不住了。一个飞腿,便也快速的跟到屋子里面。不大的屋子里面现在堆满了人,而刚刚被救回来的那个小姑娘,正脸色苍白的躺在**。 “你们确定要去找白魔众人吗?他们……厉害的很,我怕你们到哪里也不过是去送死罢了。”那个小姑娘,说一句话,磕三声的道。她受的伤不轻,莫白语甚至有些怀疑,这个女孩子会不会死掉。 辰宫炎见状,将一粒丹药放到了南月冷的手中,尔后用眼神指了指躺在**的那个小女孩。南月冷立即理解了辰宫炎的意思,从桌子上的茶杯里倒出一杯清水,尔后来到女孩儿面前道:“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们。如果信任我们的话,请将这个丹药服下。虽然不至于让你立马恢复,但是起码可以减轻一些疼痛。” “像我这样已经注定活不了太久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既然救了我,就不会再害我。而且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有效果。”女孩子接过丹药,迅速的扔进嘴里,尔后喝水咽下。只是须臾功夫,女孩子就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发现已经完全不痛了。她有些不可置信,掀开被子,在众人的劝阻声中解开纱布,但 见不容易止血的伤口,现在已经成为一块儿平滑的皮肤,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她有些不可置信,急忙道:“那么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我不是明明已经快死了吗,怎么会,怎么会……” “这话可是说错了,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呐。要知道每一个人都不会轻易的放弃属于他自己的体温的,每一个人都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翘翘了。你放心,我想既然伤口没有问题了,你啊就可以长命百岁了。”南月冷难得的笑着对一个女孩子道,感觉像是对待自家妹妹一样。 本来还病怏怏的女孩子,立马恢复了精神。她坐起,对着满脸期待的几个男人道:“既然你们决定去白魔众人的所在地,我会和你们一起去。毕竟我这条儿小命是你们救回来的。所以我也理应舍命陪君子。” “我有些疑问,想要请教一下姑娘。大家都知道白魔众人之所以能够长期为非作歹,不就是因为他们的巢穴比较隐秘,一般人发现不了吗,为何你会知道白魔众人的巢穴?看起来姑娘你的年纪不大,似乎……”莫白语挑拣着语言问道,他想要精力做到不伤人。 那个小姑娘,闻言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请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各位的。我之所以明白那个魔教的巢穴在那儿,是因为我在那个地方生活了十六年。实不相瞒,我家父亲原本是一个名满天下的玉石大师,最为精通的就是鉴别各种美玉。” “莫非是白魔众人将你的父亲掳走了,逼迫你们住在他们的巢穴里?”辰宫虎突然插了一句,这个推理也属正常。毕竟一个名满天下的人,很少主动会想要藏起来。而之所以选择藏起来,大概是在某些人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藏。 那个小姑娘点了点头,有些沉痛的回忆道:“我记得那年我才五岁,那一天是我的生日。父亲原本是挑选了最好的一块儿玉石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只是我们一家人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庆祝,就冲进来一批人,将我和父亲绑到了他们的巢穴。父亲在他们的逼迫下不得不鉴别各种美玉,但是父亲发现,那个教主最在意的是四块玉。” “可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这四块玉?”上官义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按照各种推理,白魔众人不可能不知道四象绝阵。按照他们一贯的野心,他们自然是非常想要得到这四块玉,最终启动四象绝阵。 那个小姑娘闻言,有些惊讶的道:“你们也知道青龙、白虎、玄武、朱雀这四块玉?看来那四块玉真的是天底下的极品了。不错,我的父亲确实被那些人命令去寻找和鉴别出这些美玉。上个月的星期五,我家父亲做到了。” “但是等待你们的不是可以衣锦还乡,而是他们要杀死你们。”南月冷自然晓得白魔众人的思想,对于他们而言,没有用的人,就是废人。废人是不必在世界上活着的,不过是浪费粮食而已。 小姑娘点了点头,有些害怕的回忆道:“那天晚上,父亲突然交给了我一个包裹,然后让我拿着包裹逃走。在这十六年间,我和父亲一直没有放弃想要离开的想法,所以一直在偷偷的修着暗道。” 那个时候,自己还让父亲跟着自己一起走,结果却被父亲拒绝了。他有些无奈的对着自己道:“春儿,父亲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而且父亲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最为重要的是,只要父亲不离开,那些人就不会发觉你走了。这样我交给你的玉也就安全了,这些玉千万不能够落到白魔众人的手上,否则后患无穷。” 虽然自己百般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父亲还是将自己丢进了地道,尔后关上了地道的门。那个时候,自己一直没有走,一直在等待着父亲。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父亲,只是等到了一阵阵翻动东西的声音。 听着那些寻找东西之人的对话,春儿渐渐明白,自己的父亲已经遇害了,而那些人也开始意识道那四块玉是假的。万般无奈之下,春儿才开始从暗道里奔走。只不过出了暗道后,还是被白魔众人发现了,并且遭到了他们强烈的围追堵截。 “后面的事情,我想各位应该都知道了。若不是各位仗义相救,春儿现在早已经去了阴曹地府。”春儿从**下来对着这几个人深深的磕头。 莫白语急忙将春儿扶起来,尔后将她搀扶到**,笑着说道:“人活着,总是需要别人帮忙的。你帮帮我,我帮帮你,这样大家才可以不怎么费力的走下去不是。那个时候,是我们帮了你,可是这个时候,不是你帮了我们吗?” “是各位对我的恩更大一些,毕竟是救命之恩,春儿真的是无以为报。”春儿低声说道,脸边飞来了两朵红云。南月冷和辰宫炎相视一笑,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本章完) 第四十一章 春儿的选择 等到春儿身体恢复如常以后,辰宫炎他们一行人便跟着春儿来到了白魔众人所在地。白魔众人虽然身着白衣,但是他们的所在地却在崇山峻岭之间。不知道过了几个小山,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河,他们终于来到一片低低的峡谷。 “白魔众人的所在地就在这个峡谷里,但是据我所知,这个峡谷里有的只是白魔众人的头脑和精英部,其他各部则是分散各处。”春儿对着其他人说道,对她而言,想要消灭白魔众人以前是根本不敢有的想法。不过因为有了同伴,因为有了依靠,反而觉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虽然现在不用爬山,也不用淌河了,不过他们并不是直线达到白魔众人的本部。反而是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儿,也不知道走过了几个石子路,弄不清楚究竟经过了几座假山,也完全糊涂了到底是经过了几片树林,不过最终还是达到了一个宏伟的宫殿前。 春儿回头对着自己的朋友道:“到了这里,大家都要好好的跟着我走,因为从这里开始就有了结界,不得不小心对待。”春儿曾经吃过这个结界的苦头,后来被父亲逼着将结界的破解方法背熟,才得以逃了出来。 看着春儿带往的方向,辰宫炎迟疑了一下尔后问向春儿:“春儿,你走的路,是根据前些日子你出来的时候碰到的结界而走的吗?”辰宫炎觉得春儿走的那条路,不是通过这个结界的最好方法。 “是啊,原本我根本不懂什么结界,不过还好我父亲教会了我几招儿,所以才能够逃脱出来。你放心了,绝对是这样走的,不会有错。有我和你们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春儿回头说道,脸上带着笑容。 正是这笑容让辰宫炎的疑心变得更加重起来,辰宫炎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莫白语制止了。于是辰宫炎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跟着春儿从结界的路走了过去。让人诧异的是,虽然那条路看似不是结界的最佳出路,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每次走一小会儿,辰宫炎都有一种似乎通过了一层结界的感觉,眼前忽明忽暗,还真的是让人诧异。 莫非是自己理解错了,这个真的是进入结界的最佳路线?可是似乎不是这样子,究竟是哪里出错了,究竟是哪里发生了问题。还有刚刚莫白语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对头。莫白语那个家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莫非这个春儿有什么问题。 没有等到辰宫炎多想,他们就来到了白魔众人的宫殿。白魔众人的主人带着面具坐在了大殿中央的金色椅子上。虽然看不情这个女子的容颜,不过能够让人感觉到这个女子浑身流动着一种特异的气息。 “果然言必信行必果,我的白莲教主果然不是一个食言的人。春儿,你做得好,一会儿我会论功行赏的。”那个女子极为高雅的说道,示意春儿站在一旁。尔后伸出手,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 辰宫炎想果然那个春儿有问题,自己还真的是一个笨蛋呐,怎么完全没有察觉,这下子可好,说不定要全军覆没了。虽然有些焦急,辰宫炎还是朗盛道:“不知白魔众人的教主,你费尽心思,如此大周章的将我们请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辰宫炎少侠,果然是快人快语,我喜欢的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通过春儿的口,您们应该知道我们白魔众人一直在寻找那四块宝玉吧。听说你们都是四大世家的人,我想你们父母没有舍得交给我的东西,肯定舍得交给你们了吧。”那位教主笑着说道,仿佛当日命令白魔众人去剿灭四大世家的人,完全不是她一般。 辰宫炎想一个人做了如此丧尽天良天理不容的事情,竟然还能够如此淡定,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说话,还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他笑着道:“教主你的表情是如此的无辜,和教主一样,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是极为无辜的。对于家族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教主不妨派人去我们父母所在的地方问一问。当然也许你们白魔众人中是没有人符合条件,能够进入我们父母所在的那个地方的。” “辰宫炎,你还真的是伶牙俐齿。我劝你想清楚,虽然是我将你们请进来的,可是我并没有表示把你们当做客人对待。识时务者为俊杰,辰宫炎,我劝你还是想一想怎么做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白魔众人的的教主笑着说道,只是她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莫白语闻言,上前一步道:“教主,你的话,可真的是有意思的紧。你这叫做是请我们来的吗,莫非请君入瓮也是请吗?好吧,就算是你请我们进来的,我可是晓得,来到白魔众人以后,就不要想着再出去了。” “原来是莫白语少侠,呵呵呵,果然是玉树临风 一表人才啊。莫白语少侠,你尽管放心,我们这儿确实是有进无出。不过这样的规则是对于外人而言的,如果是我们白魔众人教众之人,自然就不需要遵守这样的规则了。”这位教主的算盘打得可是非常清楚的,这四个人如果能够收为己用,不但可以得到四象绝阵所需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等四块宝玉,还能够得到四个不错的人才。 毕竟四大世家在修真界名声那么响,也不是叫着玩儿的。他们那些人,体质确实有些不同于常人。他白魔众人虽然灭了四大世家,可是损兵折将也非常严重,继续新的势力和力量加入。从各个角度来看这四个人都是最好的人选。因为白魔众人向来只相信利益,不相信仇恨,所以他们认为世界上其他人和他们是一样的。 “各位,尽情放心,如果你们肯归附与我的话,我就可以封你们无人为五虎上将。五虎上将的地位可是仅次于三大阀门,也是一个很高的职位。而且当你们的水平不错的话,你们还有更大的上升空间。”白魔众人的教主一副天地为她所有的模样说道,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莫白语笑了笑,不知道是笑这个教主的天真,还是笑自己被人小看了。这个人真的是有意思的很,竟然认为他们几个人可以放弃仇恨,为了利益,加入和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敌人阵营中。 “条件真的是很诱人,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是四大世家的继承者。所有这些问题,能不能够让我们几个商量一下,明天再给您答复,你看如何?”上官义站出来,笑着说道。对于这样的人,他知道怎么样处理能够达到更好的效果。 果不其然,白魔众人教主听到这些话,竟然笑出声来,尔后喜悦的道:“当然,当然,这是当然的。我也知道你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能够这么快做决定的。春儿,去帮他们几个人安排住宿的地方。” “春儿领命,几位少侠,请跟着春儿走吧。”春儿说完话,就领着辰宫炎他们几个人来到了一个极为精美的房舍。她打开了五间屋子的锁头,尔后领着辰宫炎他们几位进入其中,并把相关的钥匙交给他们。 这个事件进行的时候,辰宫虎对着春儿的身后打了几个拳头。他真的是很气愤,他生平最怕被人耍了,结果还是被人给耍了,而且是被一个小姑娘给耍了。想想就生气,想想就郁闷,他一个五大三粗熊腰虎背的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耍了。 等到春儿离去的后,他们几个人集聚在辰宫炎的房间里。辰宫炎压低声音对着莫白语道:“兄弟,今天你是怎么一会儿事情。我明明说春儿带的路不对,为何你还让我跟着她走?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或者你有其他的打算。” “辰宫炎,你说我们来这个白魔众人所在地,为的是什么?”莫白语笑着说道,他早就知道辰宫炎会这么问的。其实他觉得他们根本没有吃亏,反而是走了一个捷径,真的是走了一个捷径。 辰宫炎想了想,尔后若有所悟的道:“我们来白魔众人所在地是为了找他们的首脑,报仇雪恨。你是说不管我们经过什么通道,走了什么样的路,只要我们见到了白魔众人的教主,我们就算胜利了?” “虽然如此,还是让人心情有些不爽快。他爷爷的,我一个八尺高,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男人,竟然被一个娇滴滴病恹恹的小姑娘给骗了,怎么想怎么窝气。虽然来到这儿了,虽然目的达到了,可是真的是让人觉得不痛快。”辰宫虎极为不满的道,他最讨厌的事情,竟然发生了。郁闷,郁闷真的是要郁闷死人了。应该只有他辰宫虎耍人的份儿,怎么自己就会被人这么轻轻巧巧的就耍了呢。 上官义安慰了一下辰宫虎,尔后说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生闷气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啊。而且咱们可是要来杀人的,不是玩耍的。不能够冲动,冲动是魔鬼,会出事的。现在重点是商量,咱们该怎么部署,究竟该如何走?” “不用任何部署。在别人的地盘上,进行部署也不过是让自己钻套而已。相信自己,那个白魔众人的教主没有多么厉害,我们只需要养精蓄锐,明天就可以和她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辰宫炎说道,拒绝了所谓布局的想法。 莫白语想了想道:“辰宫炎的话,话糙理不糙,说的是有几分道理。而且离天明也没有多长时间了。过多的部署的话,只不过是让我们自己更加劳累罢了。别人以逸待劳,哪里还有咱们获胜的空间。” “我也同意他们两个人的看法,反正明天一场恶仗是不可避免的了。白魔众人所在地虽然咱们不熟悉,而且这里机关重重,但是也只有拼了,除此以 外再无任何其他方法。这个时候,我可不指望天上掉馅饼,只希望,天生给我掉下一个白魔众人的各个机关分布图就好了。”南月冷有些好笑的说道,她也知道她是白日做梦。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白日做梦,就百日做梦一次好了。 南月冷这句话刚刚说完,就有一支箭射了进来直直的射到了那扇木门上。辰宫虎见状,伸手就要去拔,却被莫白语给制止了。莫白语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手套,带在自己的手上,尔后将那个箭头给拔了下来。 打开布包,莫白语有些惊讶了。急忙将布检视一番,发现没有毒以后,拿到众人面前道:“南月冷,我发现你可以去做预言诗人了。你看你说什么,他就来什么了。白魔众人机关布置图,这不是我们正想要的东西吗?” “怎么会这样,为何会有人将这个白魔众人的机关布置图送给我们?莫非这个白魔众人里面也有人想要帮助我们,这个白魔众人的机关布置图究竟是真是假,有几分可信?我总觉的这个时候来这样一个东西,好像有点儿太巧了。”上官义有些不相信的道,虽然现在他也非常希望出现这个东西,但是这个东西出现的让人不敢相信他是真实的。 辰宫炎将这个东西拿到自己的鼻子旁,闻了闻,尔后笑道:“我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给我们的了,但是她的目的我还是不明白。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好人,我们就不会在这里。如果是坏人,为何这个东西……” “我想她应该不是好人吧,你见哪一个好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恩将仇报的人,绝对不是好人,绝对是一个坏蛋。而这个东西,肯定是她用来再一步坑害我们的。绝对是这样的,我想不会出错。”上官义自然知道辰宫炎口中的‘她’是谁。知道他们住在这个屋子里,知道他们需要这个东西的人,似乎白魔众人中只有一个人。 莫白语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自然也明白他们在说谁,不过那个人真的是坏人吗?似乎有些不像,这些天通过和她的相处,真的是觉得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至于为何有这样的变数,他也有些搞不清楚了。因为莫白语搞不清楚,所以他决定不发表意见。 “我倒觉得她是一个好人,她临时变卦绝对是因为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她不得已而为之,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一个坏人。一个坏人不会有这样的脾性,也不会有这样清澈的眼神。而且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坏人的话,她又何必冒着危险将这个东西给我们呐。因为她应该知道我们不会再信任她了,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心安,只是想要做她该做的事情而已。”南月冷分析道,她觉得春儿不是一个坏姑娘。肯定在进入白魔众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变卦。 辰宫虎有些郁闷,他想这些人究竟在说什么,怎么完全听不明白。他们没有学过语文吗,不知道一个句子应当有主语吗,这样她来他去的,谁知道这个他是哪一个他。最为重要的是,辰宫虎觉得很烦闷,因为他被人骗了,被一个娇滴滴病怏怏的小姑娘给骗了。 “我们先把这个机关图给记下来吧。如果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赚到了。如果是错误的,我们也不过是浪费了几个白细胞而已。辰宫虎你和南月冷先去休息吧,等我们将机关图描绘好以后,再去送给你们。”辰宫炎吩咐道,辰宫虎五大三粗,没有写过字,自然是不能够自己描绘这幅图的。而南月冷是一个姑娘家,必须要注意,按时休息。 南月冷倒也没有推辞,她知道她的功力是这几个人中最低的。所以她要养精蓄锐,争取明天不给他们拖后腿。辰宫虎是根本没有想到推辞,他现在巴不得离开,去找春儿那个大坏蛋算账。 所以,从辰宫炎屋子里出来以后,南月冷就会自己的房间睡觉了。而辰宫虎则是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南月冷关上房间的门以后,自己再蹑手蹑脚的偷偷的走了出来。让他辰宫虎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辰宫虎最欣赏最心疼的就是他自己了,他怎么会允许别人来骗骗他,简直是开玩笑。辰宫虎真的是越想越气愤,他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八尺多高的男儿,竟然被一个娇滴滴病怏怏的小姑娘给骗了,说出去,他辰宫虎的脸往哪里搁啊。 月色撩人,即使在世界上怨气最重的地方也不例外。很多人判定好坏依据的总是这个人做了什么事情,而不去想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做。这种判定方法看似公允,却失之偏颇。要知道,每一个人都处在无限复杂的环境中,很多时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才会不得不去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情。 (本章完) 第四十二章 太乙真人的真身 辰宫虎在这个白魔众人的宫殿里飞来飞去,转来转去,结果越转越晕,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了。一般人这种情况早就焦急万分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但是辰宫虎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壮硕无比的男人。 所谓艺高人胆大,对于辰宫虎而言也是使用的。但见他在金碧辉煌的的庭院里轻松的走来走去,时不时还会跃上房梁,或者趴在窗边,听别人再看什么或者做些什么。话说这白魔众人虽然做事不怎么地,不过看起来也只是人,起码睡觉一样会打呼噜。 绕着这个院子转了一圈儿,仍旧没有发现春儿住在什么地方,辰宫虎不觉有些泄气。莫非那个女人是水滴做的,现在人间蒸发了吗?万般无奈之下,辰宫虎一下子飞到了这个院子的最顶端,开始眺望院子里的一切。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现在他辰宫虎已经更上一层楼了,想必应该能够很快知道春儿住在哪里了吧。那个女人怎么能够这个样子呢,明明大家是一起来到这里的,怎么会有差别待遇?虽然那个人真的是让非常的生气,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扫视一圈儿,还是没有发现春儿的身影。不过粗心如辰宫虎,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辰宫虎觉得这个地方气势虽然宏大,看起来也金碧辉煌,让人不忍直视。不过细心打理依旧没有办法遮掩岁月痕迹。这座老宅子不知道有几代领导人谁住过,也不知道这里上演着怎样的宫心计或者金枝欲孽。 站在院子里最高的楼层,往下望去,某种感觉更加明显。这座庭院,虽然让人感受到其广阔,然林木深深不见阳光,总是能够给人一种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萧条的感觉。就像是杜甫说的那样,无边落木萧萧下,两岸猿声啼不住。嗯,应该是这一首诗,不会错。 一味的观察着院落周围,结果忘记了看自己的脚下。感觉似乎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尔后辰宫虎的身子就要按照完美的抛物线运行了,除却一个人突然拽住他,让他得以重新站直身子,回归原来位置。 辰宫虎现在已经吓得双脚发软,他真的是差点儿要摔成肉饼了。明明他不过是因为自己被一个娇滴滴病怏怏的春儿骗了,觉得不爽,所以才来到这里。但是也不至于在这里配上一条命吧。他辰宫虎还是有很多美好的梦想还没有实施,不能够就这样死去啊。 辰宫虎看了看绊倒自己的那个绊脚石,尔后恶狠狠的将那个圆圆的石头踢了下去,心想这算是怎么个情况,莫非他赫赫有名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辰宫虎,就要毁在一个圆圆的石头上了吗?而且这个小石头怎么会在这儿,应该不是被谁扔上来的吧。 想到这里辰宫虎突然发觉一个情况,似乎刚刚有谁救了自己。辰宫虎向着前面看去,尔后差点儿再一次的因为失神而掉下去。春儿再一次施展援手,将辰宫虎救了上来,尔后没有好气的道:“你就这么想不开,这么想要跳楼啊。还真的是蛮有意思的啊,跳楼这么好玩儿吗?” “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个坏蛋,怎么在这里?”辰宫虎结结巴巴的道,他想了无说个可能,可是他从来不曾设想救过自己的人,竟然是春儿。春儿是一个叛徒,是一个坏蛋,怎么会救自己呢。 春儿闻言,快速反驳道:“你才奇怪呢,这里是白魔众人的地盘儿,也就是我的地盘儿,怎么我在这里不对,反而你在这里才对啊。我我我我,我就在这里。而且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你不是想要找我算账吗?来吧,不要客气。” “我确实想要找你算账来着,可是现在还怎么算啊。你刚刚救了我一命,对我有恩,我总不能够恩将仇报,再害你吧。好了,我明白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就算是扯平了,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我也不欠你任何东西。怎么样,算的够清楚吧。”辰宫虎笑着说道,他觉得此刻自己的大脑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春儿摇了摇头,非常不屑的道:“你这叫做什么算法,根本不公平。我把你们骗到这里来,是我不对。可是我只骗了你们一次,我却救了你两次。次数上而言,就不公平。更何况,我对你是救命之恩,你能够这么含糊其辞的带过吗?” “你说的也对,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辰宫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春儿捂住了嘴巴。他想要挣扎,结果却怎么都挣扎不出来。辰宫虎再一次觉得他自己很委屈,真的是委屈。为何,为何自己连一个娇滴滴病怏怏的女孩子都打不过。 “你确定是在这个地方滚下来一个圆石头?”夜巡对人员极为严厉的道,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潜入白魔众人的宫殿呐。不会是有的客人不遵守相关规矩,故意来这里搞破坏吧。看着那几个人就不像好人,绝对有可能。 春儿 听见这段对话,表情立马大变,像是处于生死关头一般。她想了一下,尔后急忙在辰宫虎的耳边道:“糟糕了,他们起疑心了,你得赶紧回到你的住处,否则你们几个人活不过今晚。” “其实我也想要回去,我早就想要回去了,但是我是一个路痴,在这么大的一个地方转来转去,早已经忘记了回家的路了。我是不是很笨蛋,我也知道我很笨,不像大家那样聪明跟不上大家的思路。”辰宫虎有些难为情的道,一个大男人迷路了,说出去,怎么都不会好听。可是这是一个事实,板上钉钉的事实,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春儿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道:“你不是一个笨蛋,你是一个奇葩。真的是让人无语了,为何你会和那四大世家的人在一起呐。受不了你了,跟着我走吧,跟紧了,我可不好歇着等你。”若不是事情紧急,春儿才不会理会辰宫虎呐。你说世界上怎么有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他迷路了。怎么不干脆说他吃多了要撑死了啊,真的是奇葩,气死人了。 缠缠绕绕,走走停停,终于辰宫虎在侍卫们敲门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和他在一个屋子里的人,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春儿。而且那些侍卫们不知道哪一根儿神经不对了,竟然在辰宫虎门前安营扎寨起来,害的春儿想要离开都没有机会。 春儿见状,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尔后对着辰宫虎道:“我真的是要被你这个奇葩给害死了,我这下子可真的是要完蛋了。说不定那个人会我关禁闭,惩罚我面壁十年,还是会做其他的惩罚,肯定不会让人太痛快罢了。” “听你的话,我怎么觉得似乎那个白魔众人的教主不敢伤害你似的。如果在一般的地方,发现这种里通外国的情况,不是处罚都很严重吗?”辰宫虎虽然不聪明,但真的不是笨蛋,概要想到的地方,他绝对会想到的。 春儿斜着眼看了辰宫虎一眼,尔后没有什么好气的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虎毒不食子吗,即使那个人恨死我了,她也不会太为难我的。我以前已经试过了,我曾经将她捉来的某一个人放走了,那个人也不是干生气,只能够关我禁闭?” “这么说来,倒是你不对了。看似白魔众人的教主很疼爱你,你为何故意忤逆她啊。若不是她是白魔众人的教主,我想这个女人也算是满不容易的。要知道一个女人,打理如此绝大的白魔众人,她肯定也常常会感觉疲惫,感觉有些累吧。”辰宫虎想这种情况应该非常容易理解,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数十亩田地都需要母亲一个人打理。想想都替母亲觉得累,作为一个教主,应该比作为一个农民更加累人吧。 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想要将田地租给别人。或者卖出一部分,这样自己的母亲就可以少操劳一些。可是自家母亲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她执意说她能够处理好这些田地,还说等自己回来就可以吃到最新出炉的玉米。只是现在自己在这里,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呐。会不会错过了这一年的收成,自己母亲一个人可否忙的过来啊。 “喂,你在想什么,干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身为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极为健康的男人,你不适合露出这样略显寂寞的表情了。我知道我有些无理取闹,可是我也只是想要让她关注我一下啊。”春儿叹口气道,她为了她母亲也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比如这几个人虽然春儿觉得他们都是好人,可是还是按照母亲的愿望,将他们几个人骗进了白魔众人的府邸。 但是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是没有得到,辛苦半天,折磨自己的心半天,犹豫不决半天,结果呐,自己出卖良心又得到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啊。不过是一句干得不错,会有奖赏 谁喜欢奖赏,比起那些金银珠宝,她春儿更加想要的是那个人的怀抱啊。那个人到底有多长时间不曾抱过自己了,那个人真的将自己当做她的女儿吗?明明那个人对待自己,和对待旁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春儿正在撇着嘴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发觉有什么东西飞入了他们的屋子里。春儿急忙将陷在某种情绪的辰宫虎唤醒,尔后对着他小声的道:“我感觉有异物入侵,小心一些。不知道是谁弄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个所谓的异物最终落在了辰宫虎的手中,他打开一看,是一副画好了的白魔众人的机关布置图。辰宫虎看了看这个图纸,尔后又望了望装作是在看别处风景的春儿,求饶道:“那个,其实我不但不识字,对这些图画也没有什么研究。” “哎呦,你这话说的可是太客气了。这可算不上是图画,这是小孩子都能够看得懂的玩意儿。你可是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极为健康的男人,这些东西对你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春儿猜不准备帮助辰宫虎呐,这个男人,这个奇葩害得她这么惨,自己脑子秀逗了才会帮助他。 辰宫虎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简直是比变戏法还精彩。最后他还是结结巴巴的道:“可是我就是看不懂啊,我小时候,就学着怎么种地除草了,这些鬼画符的东西,我是怎么着都看不明白。” 春儿叹了一口气,心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再帮助这个奇葩一次好了。于是她拿着图纸开始细细的讲解起来。辰宫虎原本以为这些东西会很枯燥,结果因为春儿讲述的简单清晰明了,辰宫虎竟然将这些机关全部记住了。 辰宫炎看到辰宫虎的回执,正准备入睡。但是送信的黑色鸽子却并没有离去。辰宫炎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于是点起了火烛,再一次观看那个黑色鸽子,发现辰宫虎竟然有东西传来回来。他打开纸条,但见上面写着:“辰宫炎老兄,今晚本人无事就在这个白魔众人宫殿游玩来着,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我竟然发现了一个和老兄你长得非常相似的身子。哇哇哇,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你说那个教主是不是偷偷的喜欢你啊。” 辰宫炎起初并不在意,以为不过是辰宫虎的一个玩笑。只是因为无法入睡,各种想法就都浮现在脑海。尔后想到了临睡前看到的那个纸条,辰宫炎再也无法安心的躺在**了。但见他换了夜行衣,朝着外面走去。 虽然外面有重兵把守,不过那些兵将对于辰宫炎而言就相当于是虾兵蟹将我,完全可以当对方不存在。辰宫炎迅速而轻轻的在这个地方游动,终于在一个湖水里面发现了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倒影。 相比因为是晚上这个倒影才会清晰出现。如果是白天的胡啊,因为倒影的颜色和湖水太过相似,反而不会引起人的注意。辰宫炎看了一眼着全部是深绿色湖水的地方,一望无际,根本没有下脚的地儿。 再次看了看那个雕像,似乎正是自己。不过与现在自己有所不同的是,那个自己似乎有些悲伤。为何会悲伤,为谁在悲伤?辰宫炎有些不明白,只是拿出了玉箫向空中划去。果然不出所料,这里布置了结界。 辰宫炎施展无声版阴阳咒,加上无字天书里面学的解除结界的方法,费了一些力气,终于将结界的威力缩小,而他也成功的闯入其中。辰宫炎走到那个类似于自己的人面前,将手中的玉箫递了过去。 那个人眼中所含的一滴泪水终于凋落下来,正好落在玉箫的一个空洞里,发出轻诀的声响。辰宫炎正想要说些什么,只见那个人的身体里突然发出巨大的引力,把辰宫炎这个人整整的吸了进去。 辰宫炎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秘洞,周围都是历史的尘埃。终于在一条小溪旁,辰宫炎再一次见到那一个人。辰宫炎摒弃了心中所有的疑惑,正声禀报道:“前辈我不是有意要冲进来。只是看到了一个和自己有些相似的人,总是难免的好奇,所有想要看清楚一些,结果却被吸到这里来了。” “你终于还是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差一点儿撑不下去了。怎么样,想开了吗?是不是明白人世间的所有事情,包括爱恨情仇不过是前辈子结下的因而已。不要迷恋,不要执着,你想明白了吗?”那个酷似辰宫炎的人,一边钓鱼,一边说道。 辰宫炎想自己非但没有明白,反而更加糊涂了。他也不会不懂装懂,继续发问道:“其实我更加糊涂了,或者说我一直很糊涂。你应该是太乙真人吧,你真的是我的祖先吗?大家都说你踏破虚空了,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是太乙真人,但是你不是我的后人。至于踏破虚空之说,是事实也是谎言。很多事情很难说清楚,也很难界定对错,往事如烟,过去的就过去了。”那个人依旧没有打算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辰宫炎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想对或者错总会有一个标准的啊,怎么会一直处于和稀泥的状态呢。而且这个太乙真人一直说什么往事如烟,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他的表情却告诉人,他还在介意着,任何事情都没有过去。 辰宫炎单刀直入的道:“我很高兴我和你不是后人与祖先的关系,你知不知道当他们说我是什么神遗之血的时候,我简直是惊呆了。我只是一个散漫的人,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替家人报仇,初此以外,再无其他念想。“ “你确实不是我的后人,可这并不能够表示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关系。其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虚的,你也是虚的,我们合二为一才会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太乙真人。有些事情是该说开来了,真真假假总得有一个结局。”说完这句话后,太乙真人就将手指放到了辰宫炎的胸口,不一会儿一段段记忆就浮现在辰宫炎的脑海中。 (本章完) 第四十三章 双剑合璧 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或者说简直是一个老套过头的故事。在极地仙人的门下,一共有三个徒儿,两男一女。其中大徒儿名唤青牙廖冕,是一个帅气过头极为受女孩子喜欢的家伙。虽然如此,青牙廖冕对女孩子却并不感冒,甚至有些方案么。在青牙廖冕的脑海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到天地间最基本的公里,然后对此加以宣传。 除了青牙廖冕以外,极地仙人还有两个徒儿,一个就是轻诀仙子,另一个就是太乙真人。轻诀仙子和太乙真人都很尊重他们的大师兄,或者对于轻诀仙子而言,已经不是尊重了,她非常喜欢她的大师兄,虽然青牙廖冕总是给她冷脸看。 三个徒儿,和一个师傅在极地过的日子还是很愉快的。而且那里真气很足,徒弟们的修行也是越来越高。修为中最好的便是太乙真人了,因为那个人比较单纯除了修行以外什么都不关注。 生活本来就该一直这样太平下去,但是似乎太过平淡的故事没有人会喜欢。所以让人伤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事情的起因是极地仙人派自己的大弟子也就是青牙廖冕去相助一个将军。但是最后那个将军并没有成事,建立一番丰功伟业,反而在乱世中丢了性命。 青牙廖冕因此甚为自责,他总觉的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阵法研制成功的太晚了。如果他的八阵图能够早一些出世,就不会是现在的时局。而他的主公也会好好的活着,也会建立不朽的功勋,历史留名。 青牙廖冕初始只是自责,后来便开始责备他人。他像一个刺猬一样,狠狠的刺伤所有关心他的人。包括为了见他一面,而偷偷下山的小师妹轻诀仙子。本来以为所以的情绪发泄出来也就好了,偏偏青牙廖冕竟然开始变本加厉,越发的肆无忌惮,越发的怨天尤人起来。 后来,最终青牙廖冕还是和黑魔王有了勾结。发现这个事情以后,太乙真人被师傅极地仙人派下山来。太乙真人不想和自家师兄打起来,更不想自己的师兄受到一点点伤害。在他眼里,自己的师兄依旧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肯定是传言在恶意中伤。 可是当太乙真人和自家师兄青牙廖冕在小溪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太乙真人就发现自家师兄有些不一样了。神态,说话语气,还有信念。太乙真人原本认为这只是一时的,只要加以劝诱,他的师兄还是那个醉心于研究天地间最大真理的师兄。 可是事情并没有按照太乙真人的想法进行,反而变得越来越坏。自家师兄青牙廖冕已经十分明确的表示他和黑魔王成为一体了,而且接受黑魔王的封赏,成为天妖王。听到这个消息,太乙真人再也坐不住了。急忙使用本门秘密的传音之术,将自家师兄找了回来。 并没有等太久,齐白山神府就响起了自家师兄叩门的声音。太乙真人顾不得穿鞋,急急忙忙的就赶到了门外将自己的师兄迎了进来。说实话,他真的是有好长时间未曾如此清闲的见过自家师兄了。 “我说小师弟,不对,是太乙真人,你可真的是好雅兴啊。建造的这个府邸,简直如同天上人间一般。果然是一个不同于凡人之人,想必师傅把他一生的功业交给你,也算是一个正确的选择。”青面獠牙望着垂柳依依,绿水悠悠,慢慢的说道。 太乙真人摇了摇头,尔后极为真诚的道:“其实我比不过师兄,我修道只是为了心性,所以没有了所谓的执着,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在其他技艺上一直比不过师兄的。哈哈,师兄要不要来一壶绿玉春茶?” “丑话还是说在前面,太乙真人,我现在已经是黑魔王门下的天妖王了,所以请不要师兄长,师兄短来。你知道我不想让自己难堪,更不想让黑魔王怀疑我。我既然为他效力,我就一定要忠人之事。”青牙廖冕极为认真的说道,他不喜欢含糊不清。对于他而言,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变不了白,白也变不了黑。 “青牙兄,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太乙真人对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说道。这一步是他最为不想要看到的。人家都是打虎亲兄弟,为何他和自家师兄偏偏要开始所谓的窝里斗呐。而且师兄这完全是在自寻死路啊,他真的是不想看到自家师兄行差踏错。 被唤作青牙兄的那个人,抖了抖身上的长衫道:“我从来没有为要这样做疑虑过,所以根本不需要决定。倒是你,太乙兄,未免太过婆婆妈妈了。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还请你公私分明,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才好。 “公私分明这一点儿我自然会做到,只怕人生就要变得有些寂寥了。有敌人在身旁,虽然坐立不安,但是心中却是意外的满足。一旦没有了敌人,那么一个人就难免会陷入虚妄之中,渐渐的度日如年。“太乙真人已经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回天乏力,唯一能够做的起码将战局拉长,这样还能够让彼此多活一日。 青牙兄拿起棋盒,在天元的位置放下一枚棋子,尔后笑道:“你还真的是托大的很,你真的是以为绝对能够制服我吗?呵呵呵,邪不胜正是你们那里的结论。在我们这里,正可是从来没有生过邪。” “我一个人的话,和你比对大概是不分伯 仲。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我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群人。人多力量大,这一点儿你应该听过吧。”太乙真人手执白子,慢慢的在二星位置放置了一个棋子。 被唤作青牙兄的人,只是摇了摇头,极为豪情的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你什么时候见过浮游可以撼动大树的。说实话你们那边派来收缴我的人也不少,可是那些所谓的仙人,不都是死在了我设计的阵法中吗?” “八卦阵确实非同凡响,只是你又何必太过执着。属于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为何不安安静静的修道,反而要落入黑魔的手中,任它驱使呐。”太乙真人不无同情的道,不知道为何自家师兄会如此的痴迷不悟?即使他和他家将军感情再好,也不必做出这样的选择啊。 青牙兄快速落下棋子,尔后笑道:“很简单,我只是在寻找真理而已。既然天理不是我要找的真理,那么我就会去黑暗中找。我不会管,那个真理是产生于黑暗,还是光明,只要他是真理我就会认可。” “真理?世界上唯一的真理不就是天道循环,我辈短暂吗?还需要再寻找些什么,你真的是太过执着了。”太乙真人再一次劝解道,他真的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落入魔窟。而且如果师兄落入魔窟的话,伤心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自家小师妹轻诀仙子,估计也会度日如年吧。 青牙兄这次并没有落下棋子,反而对着太乙真人道:“是吗,你确定如此?呵呵呵,假的,都是用来骗人的,用来让那些愚蠢的人心安理得的屈服于他的。呵呵呵,如果真的是有天道循环,那么为何我的主公会落败?明明他具有人和,他具有五虎上将,他具有我这个谋略书。” “那是老天爷的安排,一切皆有因果,皆有定数而已。虽然你的主公非同寻常,可是在那个时候,哪一个主公是脓包呐。其他二人一个拥有地利,一个拥有天时。所以人和的不一定剩,所以三个都没有胜。”太乙真人再一次劝解道,没有想到青牙兄会执着如此。 青牙兄终于落下了棋子,尔后笑道:“所以我说那个天道循环根本不是人间真理,我一定要找到,而且绝对会找的的。黑魔王已经答应我了,将我封为天妖王。天妖王,什么意思,不就是天道要亡吗?” “我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下,有些东西一旦做错,就很难回头了。你考虑清楚,放弃你的执念,你会看得更加清楚的。”太乙真人不免也有些着急了,为何自家师兄就是看不明白,就是要活在迷雾中呐。明明放下执着就可以立地成佛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之执迷不悔? 青牙兄笑了笑,尔后有些反讽的道:“如果你坚持天道循环,你自然也相信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经注定。所以你又何必来苦苦劝我,我这么做,也不过是再履行天道循环中我的责任而已。太乙兄,看开些,该发生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 太乙真人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发觉有人闯了进来。太乙真人回过头,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小师妹轻诀仙子。轻诀仙子眼睛狠狠的盯着青牙廖冕,喊着眼泪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确定吗?你知道的,你去山上,我就会选择做樵妇;你去海边,我就会选择做渔女。可是如果你选择了投靠黑魔王,那么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跟着你的。” “你本来就不需要跟着我,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要走的路。轻诀仙子你不是我的附庸,不需要我在哪里你就在那里。你也有你该做的事情,而且我主意已定,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更改。好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和平的见面,以后没有事情不要找我。不对,是即使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请不要找我。凡是你们的邀约,我都不会出现。如果真的又再一次的见面,那么绝对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上。”青牙廖冕将话说完,就直直的离去。 轻诀仙子想要去追,奈何体力不足。太乙真人急忙将轻诀仙子安顿好,尔后劝解道:“师兄这次看来真的是必须在这趟浑水里淌一下了。我怕战争是不能够避免的,你知道身为极地仙人的弟子,我必须替天行道。”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可是师兄你能不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千万,千万要手下留情。我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了青牙廖冕的孩儿,如果他死了,我的孩子就会成为没有爹爹的可怜人。”轻诀仙子极为痛苦的道,她根本不知道为何事情会成为这个样子。 太乙真人也有些慌乱了,尔后他急促的道:“为何,为何你不把这个真相告诉他啊,说不定他知道了以后,就不会走那一条路了。这下子可糟糕了,怎么会这样?要不我再给他传一个口信,希望他能够看到。” “师兄,不用了,没用的。我虽然未曾明明确确的告诉他我怀了他的骨肉,可是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暗示过他,旁敲侧击的向他提过。可是他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想要找一个所谓的天地间的公里,别的事情他不在意,也不会去在意。”轻诀仙子有些悲伤的道,爱上这样一个人,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一直不想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两个世界的人,分别坐在一个巨大的山之巅。黑魔王笑道:“呵呵呵呵,我说你们那边的那个老大, 统治世界也太久了,是不是该换换人了。哈哈,现在我有八阵图在手,谁能够阻挡我一统三界?” “恐怕是我,不好意思。以你现在的修为和胸襟,是没有办法成为正统的主宰者。如果想要一统三界,还请加强锻炼自己的修为,否则那只能是黄粱一梦,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太乙真人从神界那边慢慢走出来道。 青牙廖冕也抱着八阵图从魔界那一列走了出来,他笑着对太乙真人道:“我说过再一次相见,肯定是在战场。没有想到天大地大,结果最后背负胜负的却是我们两个人,还真的是世界足够小。” “错,背负胜负的不是我们两个人,而是天地人三界。不管是你赢,还是我胜,恐怕一场人间浩劫是避免不了的。青牙兄,有一句话我想要告诉你,如果你有一个女儿,你还会选择这一条道路吗?”太乙真人在做着最后的调剂,他知道成功率几乎为零。 青牙廖冕笑了笑,尔后非常凶狠的道:“害怕了就直说,何必假托儿女情。现在求饶,看在往日情面上,我还是可以好心的放你一条生路的。要是我的八阵图施展开来,恐怕你真的就要成为灰飞烟灭的人了。告诉你,太乙真人,就算是我还有十一个女儿,我还是会选择走这一条路,至死不悔。” 话语说完,青牙廖冕便开始施展八卦图。改变时空,撒水成雨,挥扇成风,真的是厉害的紧。不少仙人们都卷入了这个阵之中,尔后再也未曾出来。太乙真人细细的观察着对方的阵法,话说青牙廖冕的道行已经在窥道境以上了,所以施展起来才会极为的灵动自如。而他选择的阵眼是化形期赤龙妖兽灵核,功力自如更加强劲。它奇幻无穷,又威力无比,集幻杀困三法,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不仅可以越级杀人,甚至连天仙都没办法躲过,只能身消道殒,果然阵法中最为厉害的应该是八卦阵了。 看到这里太乙真人知道,他不可能再退缩了。如果再迟疑下去,糟糕恐怕不只是阵中的仙人,那些无辜的人类也会受到波及。于是他取出自己带着下凡的四神兽,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利用五行之火为中心阵眼,布下四象绝阵。 以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之魂为四方阵眼,布于四方。轻轻的煽动了几下,再加上太乙真人的鲜血,终于把天妖王封印在九幽地狱。 念及自家师妹的请求,太乙真人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为天妖王留了一道生门。这个生门虽然没有办法让他逃脱,却也不至于困死阵中。将来会不会因为这个举动在发生什么异变,太乙真人也顾不得了。 太乙真人控制住青牙廖冕以后,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个神兽之魂结为神符,随手一扔,将他们分散在天地各处,以期待后世的有缘人可以寻找到。天道循环不存在一劳永逸,太乙真人知道总有一天天妖王会重新危害事件。所以,他留下话:“如果四象如果出现了,说明天妖王封印松动了,这天妖出世也不远了。” 黑魔王在阵法比拼过程中已经逃脱了,所以这个事情也就以天妖王封印在九幽地狱作为结局。本来事情到了这里算是告一个段落,太乙真人也该回到他所在的地方了。不过在他告别自己的仆人,走出齐白山神府后,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乙真人的师妹轻诀仙子。 太乙真人不疑有他,以为师妹是来为自己送行的。所以也没有提防,径直喝下了师妹递给自己的离别清泉。喝下没有多久,太乙真人的腹中便开始绞痛,尔后见一个控灵师来到自己的身边,竟然将自己一部分的魂魄引出了体外。此后,一部分的太乙真人就被人压制在这个湖底,另一部分的魂魄则开始了长达三千五百年的轮回。 “所以,你应该明白了。我是太乙真人,你也是太乙真人。我是你,你也是我。不同的是,我能够感知到你的存在,而你经过三千五百年的轮回,早已将过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今天我是故意让辰宫虎见到我的,因为是时候我们二人合二为一了。”太乙真人说道,脸上显出的是极为释然的微笑。 辰宫炎直到现在才理解那些所谓的异状,比如为何那些人会莫名其妙的信任自己。天机真人也罢,还有黑市里的那位老者,还有自己的师傅凌平湖。最为重要的是为何自己会对齐白山神府里的一切感到那么熟悉,原来自己真的是在那里居住过。 辰宫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你要和我合二为一,我是没有什么的。不过我要提醒你,我和你的小师妹轻诀仙子之间可是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而且那个人四处搜集四象之玉,恐怕目的不简单。” “你不会报仇的,或者说你今天看到白魔众人的教主是一个瘫痪的女人,你就已经有些心软了。你觉得白魔众人对付四大世家只为了那莫须有的四象之玉吗?不是的,白魔众人的腿就是被四大世家弄瘫的。因为四大世家想要找出四象之玉,所以这里面根本没有所谓的正义。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太乙真人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辰宫炎试着站起来,起身跃出了湖底,再次往湖中看去,哪里还有太乙真人的影子?原来双人合璧,依然成为了一体。 (本章完) 第四十四章 四象绝阵 今天天明来的非常的早,等到辰宫炎梳洗完毕,他发现自己的一干好友已经积聚在自己房前了。辰宫炎故意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道:“各位,早啊。还以为你们昨夜过于激动,今天早晨会醒不来呐。” “我们都是灾难临头时,反而能够睡得更加香甜之人。辰宫炎,走吧,是时候给那个女人有一个答复了。如果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太阳,我想说为什么这个太阳要死不活的,不能够再热烈一些吗?”莫白语妆似有些哀怨的道,所谓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对于死他倒不是那么害怕。 辰宫炎依次拍了拍辰宫虎、上官义、莫白语的肩膀,到了南月冷面前,他握住她的手道:“别担心,不会有事。因为我们还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所以太阳才会这样半死不活。走吧兄弟们,我们去叫日月换新天。” 来到了白魔众人的宫殿前,教主依旧极为高昂的坐在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风椅之上。看到他们一行人走了进来,教主笑道:“各位,昨夜睡得可好?我想也是各位都是四大世家的人,应该不会晚上成为鸡鸣狗盗之徒,更不会效仿梁上君子之举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辰宫虎红了脸,完蛋了,果然被人发现了。可是他辰宫虎并不是觊觎白魔众人所在地的金银珠宝,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修真秘籍,他只不过,只不过想要找春儿那个丫头出气而已。 “梁上君子什么的,我们当然不会做,不过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肯定是要拿回来的。有些人啊,利用所谓的人情,干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我想比我们取回自己的东西,更加丢人吧。”辰宫炎这一句话,可是让满堂的人都吃惊了。 上官义和莫白语不约而同的想听辰宫炎这句话,仿佛他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这怎么可能。毕竟除了睡觉以外他们几个人一直在一起啊。莫非辰宫炎昨夜梦中通神了,要不要这么神啊。虽然辰宫炎具有神遗之血,也不用总是让他们这般大开眼界吧。 白魔众人的教主坐在椅子上,脸色没有一点儿变化,只是暗地里动了动手指。察觉到异变以后,她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声东击西之策。先放出辰宫虎这个烟雾弹,然后你再去夺回你的真身。不过太乙真人,即使你夺回了真身又如何,没有了四象宝玉,你不过是一个道行不低的修真人而已。” 白魔众人教主的一番话,又让满堂的人惊讶起来。上官义、辰宫虎、南月冷、莫白语都用惊讶的眼神望着辰宫炎。太乙真人?辰宫炎竟然不只是具有神遗之血,他竟然是太乙真人。天啊,传说中的太乙真人竟然就在他们的身边。 辰宫炎安抚性的看了看自己一干好友,像是讲给自家好友听,又像是回答白魔众人教主的话一样,他笑道:“多亏了辰宫虎昨夜游荡了一圈儿,他才发现我的真身。要不我也不会清楚自己就是太乙真人。而你高高在上的白魔众人的教主,竟然是我的师妹轻诀仙子。呵呵呵,真的是造化弄人呐。师妹,你手上已经有那么多的鲜血,难道 还要执迷不悟吗?” “执迷不悟,我最讨厌的就是三千五百年前因为我听了太多的仁义道德,而没有选择和他站在一起。对于我而言,我喜欢的只有他一个,他去山巅,我就是樵妇;他去海边,我就是渔女;他去沙漠,我就是骆驼行人;他要归附于黑魔王,我就会助纣为虐,只为了站在他的身旁。师兄,如果三千五百年前我就和他站在一起,我们还需要承受这么多的分离之苦吗?”轻诀仙子有些悲愤的道,去他的仁义道德,这些如果能够换来她和青牙廖冕在一起的话,她十分乐意将这些东西丢掉。 辰宫炎发出一声叹息,为何要如此执着,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师兄这样,师妹也这样,为什么。辰宫炎摇摇头道:“你不必再表露心迹了,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把答案展示给了所有人了。看来我以后非但没有师兄,恐怕连师妹也没有了。” “你早就没有了,当年我决定将灵魂从你体内抽离,从那一刻你就没有了你的小师妹。如果你想恨我,请尽情的恨。我只想要让他出来之后,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够对付他,没有人能够制服他。我要他等到他想要的一切,不管用什么手段。太乙真人,你以为找到真身,你就可以打败我们二人了吗,做梦?四象宝玉在我手中,没有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你就没有办法启动四象绝阵,那么八卦阵就会天下无敌。”轻诀仙子也就是白魔众人的教主声色俱厉的道。 一个人轻飘飘的飞进来,他站在白魔众人教主的身旁,和她对视了一眼,尔后对着太乙真人道:“太乙兄,不要怪我手段卑鄙。你知道的,通往真理的路上,总会有血腥,总免不了死亡。既然你执意当拦路虎,我就没有办法不去除掉你。” “青牙兄,三千五百年,这么长的时间,还是不足以让你放下执念吗?为什么不睁眼看看这个世界,你手中有很多让人艳羡的东西。为什么要将他们都抛弃,只是为了所谓的天地间的公理?”原来当日的感知没有错,天地门的掌门人果然就是青牙廖冕。太乙真人极为感慨的道,青牙廖冕明明有一心一意喜欢着他的人,有让人艳羡的女儿,为什么他不珍惜这一切,反而要拿这些东西,去换毫无价值而且错误的东西呐。 青牙廖冕听完这句话,哈哈的笑出声来,他有些凄厉的道:“我有让人艳羡的东西,太乙真人,你可是真的很会看玩笑。我有的只是沉重的十字架,只是积蓄了多年的懊悔。你知不知道将军死在你面前,你却不能够做任何事情,那是什么滋味?你知不知道,你一直相信的真理,却背叛了你,那是什么滋味。三千五百年前,我输给了你,这次,却再也不会。” “太乙真人,我劝你束手就擒。现在我轻诀仙子和天妖王青牙廖冕联合,而你又没有了四象绝阵必须的四象宝玉相助,所以你必败无疑。太乙真人你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回去你该待的地方吧,何必插手人间事。”轻诀仙子皱着眉头说道,虽然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可是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太乙真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尔后对着那二人道:“我确实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二位又何尝是属于这里的人呐。三千五百年前,是我一时不忍,才造就了这样的结局,所以我必须亲自收尾。轻诀仙子也不必担心,四象绝阵所需的四象宝玉,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 太乙真人用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尔后将原本属于上官义的那块宝玉扔入空中。上官义见到那块宝玉,心想上次在齐白山神府的结界中,我还以为这块宝玉丢了,结果是到了辰宫炎,不,太乙真人的手中。 那块宝玉随着太乙真人手势的变动,而浮现出各色光华,没用多长时间,那块宝玉便四处游荡起来,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之中。青牙廖冕见状,叫了一声:“不好,他在用通灵术召唤其他三块宝玉。” 说完这句话,青面獠牙就开始开始施展八卦图。改变时空,集聚山脉,撒水成雨,挥扇成风,真的是厉害的紧。并且散发出各种小虫,让他们去骚扰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却纹丝不动,依旧维持着召唤的姿势。 轻诀仙子也迅速加入战局,只见她射出了无数钢针,全部指向太乙真人。上官义和莫白语见状,急忙开始抵挡。辰宫虎和南月冷也迅速加入战团,击落钢针,打败下一轮攻击。刀里来,剑里去热闹的紧。 等到四块宝玉都回到太乙真人手中之后,只见他喝道:“四神兽听令,方位列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屏息静气,接受神魂。接受完毕,各自归位。青龙列阵东方,白虎守护西方,玄武照样北方,朱雀鸣叫南方。” 上官义、辰宫虎、莫白语、南月冷闻言,心神俱是一震。脑中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会儿事情,脚下和身体已经开始运作。上官义走到了东方,辰宫虎走到了西方,莫白语走到了北方,南月冷走到了南方。 “五行之火,听我号令。集聚成团,位于中央阵眼。青龙为东方阵眼,白虎为西方阵眼,玄武为北方阵眼,朱雀为南方阵眼。四神兽之魂为四方阵眼,布于四方。”说完这些话以后,太乙真人咬断舌头,喷出一口鲜血,启动了四象绝阵。 霎时间风云变色,天旋地转。青牙廖冕设计的八卦阵,在四象绝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与轻诀仙子纷纷的落入四象绝阵之中。上一次太乙真人留下了可以维持生命的生门,这一次,他却没有。 这场战役,没有胜利者。轻诀仙子为了爱情,牺牲了生命。天妖王青牙廖冕为了所谓的真理,牺牲了他原本拥有的一切。而他太乙真人为了阻挡这场浩劫,牺牲了并肩走过来的兄弟。谁胜利了,没有一个人胜利。 用尽所有的真气,支撑着四象绝阵的运转。直到四象绝阵中心冒出青烟,太乙真人才最终停手。只是现在哪里还有莫白语、上官义、南月冷、辰宫虎?有的只是张牙舞爪的四神兽。太乙真人摇了摇头,将四神兽放入自己怀中,踏破虚空而去。圣人已走,留给世间的只是无尽的传说…… (全书完) (本章完)